《零之使魔》 塔巴莎与翼龙人 蓝鳞的希尔菲德载着它的主人飞翔在空中飞向那比它鳞更蓝的天空的彼端。双月在天空中散着淡淡的青白色的光辉。那白月好似透明了一样红月也只残留着浅浅的红色。在高空中看着这景象宛如在幻境中一般。 咕呜咕呜 希尔菲德在轻哼着因为它的肚子饿了 可是要是打扰正在读书的主人的话她会生气的。烦恼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希尔菲德侧眼看着这个成为自己主人的少女 一个悠然读着书的少女骑在希尔菲德头部捎后一点的脖子上她那蓝色的短随风飞舞着 她今年十五岁了但是看她身体好象比实际要小两、三岁。好象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不再长高了。 眼镜后面的蓝眼中看不到任何感情在那里只有冰冷。那表情根本看不出她究竟是醉心于书本中还是只在那里随手翻着书页 但她把冰冷的侧脸却也先象静谧的泉水般美丽。只不过有一股清澈的透明的如冬天寒风一样的冰冷的空气让少女那纯真的面容带了几许沧桑 她就是希尔菲德重要的主人塔巴莎 咕~~~希尔菲德的肚子在叫了 啊啊我已经忍受不了啦!就算主人生气我也不管啦!希尔菲什么都不管啦! 已经受不了了的希尔菲德开始向主人要求着 “肚子饿死啦。肚子饿死啦。肚子饿死啦” 塔巴莎抬起头向自己所骑的幻兽看了过去 察觉到主人在看自己的希尔菲德高兴的哼了起来 “呼~呼~姐姐的脸总算动啦~总算来看希尔菲啦” 希尔菲德把自己主人塔巴莎称为姐姐 不管怎么说希尔菲德以前都是孤身一人的。这个少女在特里斯汀魔法学院举行“召唤的仪式”的时候把自己召唤了出来觉得很幸运的自己就决定把她称做姐姐了。就象自己真有了姐姐一样。 就是这样单纯性格的希尔菲德因为高兴着塔巴莎在看着自己已经把肚子饿的事情完全忘掉了。因为难得和塔巴莎说话不由的多嘴起来 “姐姐你今天也非常可爱!我好高兴!” 从外观看希尔菲德是一只六米长左右的风龙…… 它全身那美丽的蓝色鳞片就象透明的一样在月光下闪闪亮 展开的双翼比它身体还长。那强有力的巨大双翼使它在空中可以自由翱翔。虽然看起来只是只普通的风龙 不过它并不是普通的龙 虽然龙的智力算是幻手中很优秀的但是这并不能让它们可以说话 “今天的天气也是特别的好!姐姐觉得怎样?” 希尔菲德震动着它的喉咙那可爱的声音的话语从它的口中说了出来 一定是拥有渊博知识的贤者才能现希尔菲德的原形吧 那是已经消失在无尽传说中的种族的名字 塔巴莎翻开那样的贤者中的一人所著的书。在那标题上这样写着 [虚幻的古代知性生物们~韵龙的一族] “姐姐你在读什么?” 从希尔菲德嘴里和它脸完全不相称的可爱声音 “记述着你们种族的书” 塔巴莎毫无感情回答 “好高兴啊。姐姐果然对我非常感兴趣呢” “没偶尔而已” “就算是偶尔我也很高兴呢。恩~姐姐你记得吗?我开始叫你姐姐那天的事情” “记得” 塔巴莎冰冷的回应着 “我也记得呢!那天姐姐给我取了名字!非常棒的名字!希尔菲德这个人类的名字!” 嘎呜嘎呜希尔菲德高兴的鸣叫着 “那不是人的名字” “是这样呢!那是风之妖精的名字!太古的妖精!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兴奋的摇着脑袋塔巴莎的身体也随着它的头剧烈的起伏着可是塔巴莎依然稳稳的坐在那里真是让人惊异的平衡感 “我在龙中间的名字叫‘伊尔库库’那是微风的意思哦!在人类中叫‘希尔菲德’。我有两个名字呢!和姐姐一样哦!嘎呜嘎呜!” 塔巴莎再次低头读书去了 希尔菲德还在喋喋不休 “对了对了!在姐姐把我召唤出来之后轮到那个粉头的女孩子的时候!她竟然召唤出一个人类的男子呢!太让人吃惊了!好不象样啊!太可笑了!” 可是塔巴莎已经不在回答了。 真是!希尔菲德悲伤着。这让它又想起自己饿着肚子的事情 “肚子好饿了。饭还没有吗?饭还没有吗?” 可以这样娴熟运用人类语言的希尔菲德并不是一只普通的风龙 它是风的古代龙是只存在与即将消失的传说中的风之韵龙中的一只…… 是隐藏在人迹罕至的高山密林之中静静生活着的传说中的生物 因为韵龙理解人类语言的智能极高所以它们需要漫长的成长时间。通过鳞片上的年轮推测希尔菲德已经是生活了二百年以上的风之韵龙了。不过要是换算成*人类的年龄的话它才只有十岁。 不过不能因为它幼小而掉以轻心 韵龙一族拥有比人类更高的智商出类拔萃的语言能力可以操纵“原住魔法”即使是在高飞行中也可以喷吐烈焰是种非常强大的幻兽。 塔巴莎竟然能把这样强大的风之韵龙从这个世界中召唤出来并与它签订了使魔的契约。仅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她的魔法才能非同一般。 希尔菲德也从心里倾慕着身为这样强大魔法师的塔巴莎 “肚子好饿了啊。肚子好饿了啊啊啊” “别吵” “要是不说的话姐姐马上就会把我要吃饭的事情忘掉的。所以我要多多的说啊。肚子好饿。肚子好饿。” 混杂着嘎呀嘎呀的鸣叫声希尔菲德在持续抗议着 “到了就让你吃” “真的?真的?” “保证” “好高兴呀好高兴呀。这次肚子一定要吃的饱饱的。吃肉喽~喽喽喽--喽喽” 希尔菲德哼起了歌。因为它那巨大的肺活量哼出的巨大声音不比狂风疾扫而过的声音小。 塔巴莎拿魔杖当当的敲它的头 “好痛好痛好痛啊” “都说了不要吵” “真是的我不唱了还不行。对了姐姐不坐马车而是要乘我的话那就不是去老宅而是要去王城?” 塔巴莎点了下头 希尔菲德很不舒服因为它讨厌王城 “王城真讨厌啊。恩为什么我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开口说话呢?” “麻烦” 塔巴莎小声回答。毕竟韵龙是已经被认为绝灭了的生物。希尔菲德的原形要是暴露了的话说不定特里斯汀的研究会或者加里亚的王室就要说“交出来要做试验”之类的了。所以塔巴莎才允许希尔菲德是龙样子的时候不要对别人开口说话。 “我讨厌王城。讨厌不能说话的王城。不能说话好无聊的” 塔巴莎孤寂的望向远方说道 “忍耐下” 希尔菲德感受到塔巴莎身边那冰冷的空气沉默了下来。偷偷看向主人 和平时一样无表情的脸 不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平常的时候也是这样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就算是在愤怒的时候也是这样塔巴莎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 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会有这样的时候)大概她也会是面无表情吧 希尔菲德从来就没有见塔巴莎有过笑容 如同她第二个名字“雪风”冰冻住了一样塔巴莎的表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希尔菲德真希望她也能露出太阳般灿烂的笑容 可是它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有点难过的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低叫着 加里亚都留帝斯是个距离特里斯汀边境约千盟的内6都市。它拥有三十万人口是这个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最大的都市 建在这座城市的东边那巨大而华丽的宫殿那便是威尔萨尔提尔宫是加里亚王室代代生活着的地方。很久以前这里还是茂密的森林将这里变成现在这样美丽而伟大的是上上代的国王罗伯斯比尔三世。现在这里的主人是约瑟夫一世他在这宫殿中心那用玫瑰红色大理石建造的格兰-特洛华里挥舞着他政治的权杖。 稍远离格兰-特洛华一点在那被称为普奇-特洛华的浅粉色小宫殿中一个少女在大大的打着哈欠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女清秀的眼中那瞳孔是蓝色的。很少见的她的头也和那瞳孔一样是蓝色的。这种色彩在向看到它的人传达着这个少女具有加里亚王家血统。丝一柔顺的长柔顺的搭在她的肩上随风轻轻飘动着。光润的额头上面戴着大且豪华的宝冠。那从来不知世间苦楚的双唇透着艳丽的光泽。 少女用舌头舔了舔她那涂着深红色口红的唇。这粗俗的动作瞬时让她脸上原有的那高贵的气质消失掉了 她就是约瑟夫王的女儿加里亚国公主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无所事事的横卧在那里拉了拉床边垂下的细绳。三个女侍马上飞快的跑了进来。 “您叫我们吗?殿下” “无聊啊” “那陪您玩游戏怎么样?” “21点?拉耗子?(不会赌博啊不知道怎么说当然虽然粗鲁但公主是不会这么说的)那种牌戏早就玩腻了” “那来玩色子游戏……” “那不是庸俗的游戏嘛。公主是不会玩的” “那散散心去打猎怎么样?管理猎犬的圣-西蒙报告说已经在皮埃尔方森林里放出了鹿” “不想去外面” 侍女们为难的互相看着。伊莎贝拉烦闷的着牢骚 “真是的父王太过分了!我也想对王家做点贡献啊!我和那个不知那里出来的人偶姑娘可不一样我可是真有才能的啊!所以我才说想要官职的……竟然让我当‘北花坛警护骑士团’的团长?我才不要这么不起眼的工作呢!难道父王就不疼女儿吗!” 听到这个名字的侍女们在颤抖着 在别名“玫瑰园”的四季鲜花盛开的威尔萨尔提尔宫殿中有着无数的花坛。许多传统的加里亚骑士团团名都是用花坛的名字命名的。比如南玫瑰警护骑士团、东百合警护骑士团……但是因为在宫殿北边并没有花坛存在所以在表面上并没有以北命名的骑士团。 但是在王宫的阴影下存在着唯一一个拥有北名字的骑士团 那就是北花坛警护骑士团 这个骑士团承担着加里亚王家所有污秽工作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出现的所有见不得光的麻烦工作全都是由他们解决。而伊莎贝拉就是这个骑士团的团长。不过这也是个骑士团所以也拥有有各种各样的能力的修瓦利埃(骑士)。但他们彼此并不相识是与名誉无缘的影子般的骑士。他们就是北花坛的骑士们。 伊莎贝拉现在正在等着这样一名骑士 “那个卡哥伊鲁还没到吗?” 年长的侍女摇了摇头 “还没有看到夏尔洛特大人到此” “那只不过是个人偶。叫她卡哥伊鲁就足够了” 是、是……这句话侍女们怎么也说不出口。即将到来的夏尔洛特大人是拥有王室血统的正躺在那边的伊莎贝拉的表妹……虽说现在已经被剥夺了王室的名字和权利但是身为侍女的她们再怎么也不能用无理的态度对待她。而且夏尔洛特大人比伊莎贝拉殿下更…… 看到侍女们在无言的抵抗着伊莎贝拉无聊的下达了命令 “你们准备欢迎一下那个人偶姑娘(卡哥伊鲁)” “是、是” 侍女们总算安心了一样点了下头 但伊莎贝拉斥责了正准备列队欢迎的侍女们 “可没叫你们这么‘欢迎’” “咦?” 伊莎贝拉坏心的笑了起来 塔巴莎乘着希尔菲德缓缓的降落到普奇-特洛华宫的前庭等待在入口的士兵跑了过来向她敬了个礼 “欢迎您回来。夏尔洛特大人” 这个敬礼的士兵提醒着另一个士兵 “喂” 那个一脸不爽的士兵摸着下巴退了一步。 “公主殿下在等您” 塔巴莎把缰绳交给先前的士兵 “让它吃饭” 说着指向了希尔菲德。因为塔巴莎严禁它在除她以外的人前面说话所以希尔菲德高兴的哼着鼻子。 塔巴莎无动于衷的走进宫中 守在公主门前的卡哥伊鲁抬起了交叉在门前的杖。和其他国家比起来加里亚更注重于使用拥有意识的魔法像“卡哥伊鲁”。和必须一一下令才会执行简单工作的“哥雷姆”比起来“卡哥伊鲁”可以独立模拟人的思维行动。可以如此自由的使用卡哥伊鲁也只有魔法强国的加里亚才办的到 拨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厚帘子塔巴莎走进了房间…… 咻~!咻咻! 有什么东西向她飞了过来。不过塔巴莎连一丝躲闪的意思也没有任由它们打到自己身上 飞过来的是鸡蛋和灌满了泥的腊肠 啪!啪啪!它们撞到她身上碎裂了。粘稠的蛋清从塔巴莎的脸上流了下来可是塔巴莎依然面无表情连擦都不擦 看到塔巴莎这个样子房间的主人伊莎贝拉愉悦的大笑着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向塔巴莎扔鸡蛋的侍女们满脸歉意的从帘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塔巴莎还是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在那视线前面有伊莎贝拉不过那视线无视着她在望着远方。 “你们也笑啊!这是什么丑样子啊!这种丑样子!” 侍女们因为伊莎贝拉的命令而无奈的笑着。伊莎贝拉也继续嘲笑着塔巴莎 不过塔巴莎的表情没有改变 伊莎贝拉看到塔巴莎这种态度很不痛快 “不说点什么吗?” 塔巴莎一言不。侍女们也停止了假笑 “至少下怒怨恨下哭一下不好吗?” “……….” 塔巴莎看着伊莎贝拉 “呜…….” 不由气阻了的伊莎贝拉咬住嘴唇。随后她硬挤出轻蔑的笑容 “……还真是和卡哥伊鲁一样的孩子啊。一点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因为会一点魔法就肆无忌惮起来了吗?” 伊莎贝拉用尽全力说出这蔑视的话 可是塔巴莎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化。宛如在看一件物品一样的继续看着伊莎贝拉 看到无反应的塔巴莎伊莎贝拉彻底愤怒了 “你打算穿着这种污秽的衣服和公主说话吗?快脱掉!” 明明刚才是自己命人把鸡蛋扔过去现在竟然说这么过分的话。侍女们已经气愤以极了。颤抖着身体在那里看着这些 “快脱!这是命令!” 按照命令塔巴莎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就象在自己房间里换睡衣一样毫无掩饰的脱下衬衣和裙子。 她只剩一件贴身短衣了 那是完全没有凹凸感的少女的身体 是让人根本不能想象她已经是十五岁的身体 伊莎贝拉刻薄的笑了 “把那个也脱了!” 塔巴莎面不改色的脱下了贴身短衣。侍女们已经不忍再看下去而闭上了眼睛。美丽的雪一般纯白的少女的肌肤显露了出来 “……哼你有吃饭吗?” 就算这样塔巴莎还依然是面无表情 伊莎贝拉怎么会对同血缘的表妹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情? 那正是因为塔巴莎是和她有着同一血缘的表妹伊莎贝拉才会如此不能忍受她所拥有的才能。那如此幼小就能得到“修瓦利埃”称号的出众魔法才能。 为什么自己的魔法才能…… 拥有魔法才能也就意味着拥有人望。在这个广大的宫殿之中究竟有多少贵族和仆人是认为自己和公主的地位相符的?只要稍微想到这个她心中就悔恨的要死。 伊莎贝拉站起身走近塔巴莎。一把夺过她的眼镜把自己的脸逼了过去 紧紧痛咬过自己的嘴唇之后伊莎贝拉说道 “你不再是王族了呢明白了吗?只不过是稍微会的魔法而已你以为就能这样逞能了?” 伊莎贝拉死盯住塔巴莎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住了就这样几分钟过去 伊莎贝拉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哼伊莎贝拉哼了一声 她已经再也忍受不了塔巴莎那无言的压力了 拿起放在床上的信向塔巴莎丢了过去 “这是给你北花坛骑士七号的任务。赶紧把它解决了” 塔巴莎无言的穿上衣服拿着信走出了公主的房间 从加里亚都留帝斯出骑马需要两天徒步需要五天而乘希尔菲德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抵达的阿尔迪拉那里是被无尽密林覆盖着的地方。这森林一直延伸到凯尔马尼亚两国通称这片森林为“黑之森”。 在这片森林的一角坐落着一个名为艾金海姆的小村庄。每次同凯尔马尼亚生战争是都会经过的人口约二百人的小村。村民们依靠将森林的树砍伐卖到城镇来维持生计。这天他们聚集到村子中间的广场上愤怒的大嚷着 “已经再也不能忍受了!” 一个扛着斧子的体格健壮的男子大喊 “没错没错!”村里的男人们应和着他。他们手里都紧握着武器。毕竟是靠伐木为生的村庄许多人手里都拿着大斧。人群骚动着好象是要去那里打架的样子。 “那些***翼人们!就因为它们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伐木了啊!那难道就是我们以后的命运吗!啊啊?” “绝、绝对不是!” 一个紧握镰刀的老婆婆颤巍巍的喊着 “要是再让它们为所欲为的话!我们就要被那些混蛋翼人弄的过不去冬天了啊!不是吗哈啊领主现在只会嘴上说说!说会派遣骑士过来可派遣骑士你们认为需要多少个月啊!” “阿米达婆婆说的对!要是这样继续让那些翼人任意妄为的话我们就要饿死啦!不论如何今天都要干掉它们!走啊!都跟我来!” 村民们满脸杀气的正要走向树林…… 一个细线条的少年站到了这些村民的面前 “等、等一下。大家等一下” “尤西亚” 在村民前头的粗糙男困惑的晃着头 “萨姆哥哥等一下。不要去” “闪开啊” “再谈一下吧!谈一下!双方不再好好谈一下是不行的啊!” “谈?和谁谈?” “和那些翼人们……” 尤西亚在哥哥的气势前退缩了 “就算是要谈但我们一接近那些家伙就放魔法了啊!这样你还怎么和那些混蛋谈!” 没错没错村民们叫着 “那个是因为我们一开始用弓箭驱逐它们了啊…….” “我说尤西亚啊。它们可是在天上飞的是鸟啊和鸟一样啊拿弓箭射鸟有什么不对?” “怎么会!翼人不是也能说人的语言吗?所以它们绝对不是鸟!是同住在一个森林里的朋友啊!” 萨姆变脸了 “你说朋友?别说混话。朋友只有早这里的大伙啊!只有住在栅栏这边的才是朋友!” 萨姆指着那隔开森林和村子的栅栏 “可、可是……” “住在森林里的也是朋友?不要说这种天真的话!你可是我的弟弟!村长的儿子!你不守护村子里大家的生活的话那还有谁来守护!” 咚!萨姆把弟弟撞了出去 被身型比自己大很多的哥哥撞飞的尤西亚滚到地上。萨姆和村民们从他旁边走了过去。尤西亚悔恨的用拳头重重槌在地上趴起来向他们追去。 村民们来到距离村子三十分钟左右路程的长满莱卡榉树的森林。莱卡榉树是最适合制成建材和家具的一种又大又好加工的阔叶树。艾金海姆的村民们就是靠着贩卖莱卡榉树制成的家具来生活着的 莱卡榉树那极粗的高高的树干直伸天际。它那茂密的枝叶使得阳光根本照不到地面。附近就算是在白天也是一片昏暗。 当到一片群生的莱卡榉树跟前时萨姆和村民们停住了脚步。他们分散在树阴中隐蔽了起来。萨姆指着其中的一角对手持弓箭的猎人们说道 “那些家伙就把巢建在那里。总共有十只” 猎人们点了下头 “没事的只要能射伤它们的翅膀就好了。要是它们掉在地上那就由我和这家伙来收拾掉” 萨姆像拿小刀一样提着他的大斧说 “它们不是会用魔法吗?没问题吗?” 一个猎人担心的说 “只要有这家伙(指大斧)那些鸟使的魔法就一点用的也没有” 萨姆周围有三十个左右手持斧头的刚硬男子。用弓的猎人也有二十个左右。各个都是可以射下飞鸟的用弓好手。这可是个可以匹敌一般佣兵队的集团。 萨姆挥起他那树干般坚实的手臂宣誓道 “把那些鸟都杀干净“ 村民们都放心的笑了出来 猎人们拉弓备箭萨姆举起一块在他身边牛头般大的岩石 “喝啊” 随着声音他头上的血管爆了出来。使劲把这岩石向着最大的一棵莱卡榉树砸了过去。 轰~!巨木震动了 隐蔽着的村民们都押了口口水 稍过了一会……. 从那晃动的巨木树梢上掉了几个人 摔在地上啦!就在即将摔落的瞬间那几个人停了下来 轻飘飘的浮在空中 仔细看去那并不是人类 它们穿着一块布制成的衣服后背上生着一队翅膀 它们是被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人们称为翼人的种族 萨姆向猎人们怒吼着 “就现在!快射!” 咻咻咻咻~~无数箭矢射向了空中的翼人 就在以为要射穿它们的瞬间。令人惊奇的事情生了 已经射出的全部箭矢全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不是射到树干上就是显示在茂密的树林中了 “切!” 猎人们懊悔的叹着气。真射偏了吗? 不是他们都是用弓的好手。一箭两箭射偏了或许还有可能那么多的箭是绝对不可能射偏的 也就是说那些箭并没有射偏 而是被弄偏了 “下一!不要停下赶快射!” 被萨姆怒吼惊醒的猎人们又再开始放箭 男女共计四人的翼人浮在空中…… 看起来好似年轻人类一样的他们像歌剧演员一样的伸出双手不断抬高着唱道 “空气啊吹走射来的愚蠢的箭吧” 随着歌声周围的空气在扭曲着 射过来的箭全都被吹偏了其中一支竟被吹了回去射到一个猎人头顶的树干上 呜哇!那个猎人大叫着扔下了弓 “别退缩!” 萨姆大吼着 下一刻 空空空!翼人背后莱卡榉树的枝杈开始想前伸展着 “魔法啊!” 不知道谁喊了出来村民们顿时陷入了惊恐之中 翼人们低低的小声的咏唱着咒文。与其说那是咒文不如说那是正在朗读着即将生的现象 “与我们签定契约的树枝啊伸长去夺取仇恨我们的人的自由吧” 随着这个翼人的声音其余三个翼人也跟着咏唱 “夺去自由吧” 那些有很深信仰的猎人们都扔下弓逃了出去 “不要逃!敌人不是只有四只吗!” “啊呓呓呓呓呓呓呓!原住魔法啊!原住啊!” “森林恶魔的原住魔法啊!” 猎人们都在嘴里喊着“是原住魔法啊!”的四散逃走了 “原住又怎么了!不管是贵族的魔法还是原住什么的都不要在意!让他们见识一下樵夫的志气!” 没有逃跑的大约十个悍勇男子呐喊着操起斧头向翼人们冲了过去。可是他们马上就被从土地中窜出的树枝打倒了 萨姆抬起头 和十米外浮在空中的翼人们对视着。萨姆全身僵住了。那样子和人多像啊……不过这些家伙终究是和人不同的生物啊。感觉不一样啊 萨姆觉得自己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总认为人数相差这么大应该能解决的……果然我们这些不会魔法的人是赢不了他们的啊 一个翼人咏唱着咒文把手挥向到在那边的樵夫们 “枯叶啊按照契约得到水的力量化为利刃吧” “化为利刃吧” 地上的落叶飞舞到空中像布满了铁线一样硬展开来。如同铁片一样坚硬的树叶向着樵夫们射了过去 就在萨姆他们绝望的闭上眼睛的瞬间---- 呼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夹杂着冰雪的狂风吹了过来 那些射向萨姆他们的枯叶全部被这夹杂着冰粒的风吹飞了 翼人们扬起头 一个从空中落下的少女身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那是塔巴莎 翼人们马上把攻击目标转向塔巴莎 落叶再次飞舞起来变成利刃袭向塔巴莎 正在下落的塔巴莎挥动她手中的大杖咏唱着咒文 “イル-フル-デラ-ソル-ウィンデ” 呼啊!塔巴莎的落下轨迹改变了 叶子利刃都从她刚刚应该落下的地方穿了过去 她唱的是风系统中的代表咒文腾空术。这个咒文可以让咏唱者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 不过在使用腾空术飞在空中的时候是不能咏唱任何咒文的。 所以塔巴莎在避开翼人们的攻击之后便降落到地上 不甘如此的翼人们操纵着莱卡榉树的树枝就想刚才打倒萨姆他们一样无数的树枝长伸着攻向塔巴莎 塔巴莎挥动了魔杖随之出现的风之利刃将攻过来的树枝全部斩断了 翼人们开始不安起来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有着少见蓝的瘦小少女竟然是这么强的魔法师 两方相距十五米左右对崎着 互相盯住对方 双方都没有攻击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因为是在正前方的位置所以万一攻击失败了……那就意味着死亡 “住手!你们!不要为这种事使用和森林的契约!” 一个悲哀的声音响了起来 翼人们全都向上看去。一个留着长长的亚麻色头的美丽翼人从上方慢慢降了下来。她一身白衣张开翅膀缓缓下降的样子简直是不应该存在与这个世界上的美景 “爱夏大人!” 塔巴莎不会放过翼人们的这个空隙 就在她要唱出咒文的瞬间…… 她的手臂被抓住了 “求求你!求求你!请把魔杖收起来吧!” 一个绿衣的瘦小少年在恳求着她…… 那少年就是尤西亚。他全身颤抖着但紧抓着塔巴莎右臂的双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那个被成为爱夏的美丽翼人用力向她的同伴们招着手 “回来!请回来!不能生争斗!” 和塔巴莎对崎着的翼人们犹豫的互相看着…… 迫于爱夏的气势他们随着她飞上去了 尤西亚安心的目送着翼人一行但他的眼睛马上就定到了爱夏身上 爱夏也在看着尤西亚随后她哀伤低下了头 翼人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梢上。一直呆呆看着的萨姆突然回过神来冲到塔巴莎跟前 “难道您是王城派来的骑士?” 塔巴莎点了下头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地位了名字 “加里亚花坛骑士塔巴莎” “各位!是骑士大人啊!是从王城来的花坛骑士啊!领主大人真的好好向王城请求了啊!” 村民们欢声沸腾了起来 然后萨姆痛揍着抓着塔巴莎手臂不放的弟弟 “你这个该遭报应的!快把你的手从骑士大人身上拿开!你为什么要妨碍骑士大人使用魔法!” 被打倒在地的尤西亚悲伤的低垂着脸 “那骑士大人!请您快点消灭他们吧” 萨姆搓着两手挨近塔巴莎 塔巴莎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有什么事情吗?” 缓缓的塔巴莎把手放到肚子上 之后用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说道 “空腹”(应该都能理解什么意思吧因为翻译了效果不好就保持原样了) 在众人的带领下塔巴莎到达了村子。村长在他房子里最好的房间摆下宴席准备款待塔巴莎。 “虽然拜托领主大人提出向王城请求支援来消灭翼人好象也是无用啊。看来我们还是放弃好了……不您能来就是对对我们的帮助了” 村长丧气的垂着头 看到塔巴莎的村民都在叹着气。那不还是个小孩子吗?那样的能行吗? 听到村民们抱怨声的萨姆把眼瞪了过去 “不要说这种混蛋话!在这里的塔巴莎大人可是在我们就要被那些可怕的翼人杀死的时候把他们全打跑了的!” 所有人都用混合着畏惧和赞赏的目光看向塔巴莎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 魔法师是恐怖的。就算只是这么一个小女孩也是异常强大的存在。所以那些魔法师才能成为王族、贵族支配这个哈尔凯基尼亚……作为这个包含加里亚王国的大6上的支配者君临这个世界。 塔巴莎把杖慢慢放在桌上 但就是这轻轻的动作也让周围的人紧张的全身哆嗦起来 塔巴莎开始吃摆在桌上的美食 “请、请多吃点” 塔巴莎毫无顾虑的吃着。 那些东西究竟装到这瘦小身体的那里了?只见她飞快的横扫着一个个盘子变的空空如也了。 在吃完了小山一般高的沙拉之后塔巴莎一直盯着那空空的碗底 看到她一直在看一个村民问道 “喜欢吃榛草吗?” 塔巴莎大大的点了下头 榛草是一种非常苦的针形的菜叶一般用来为肉调味用…… 非常少人喜欢吃它 “快多端些来!” 盛的满满的榛草马上被端了过来。塔巴莎又一声不响的开始大吃起来 村民们愣愣的看着她…… 咚咚传来一阵敲窗户的声音 寻声望去的村民惊叫了起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龙!龙啊!龙出现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直蓝鳞的龙正从窗子窥视着里面 龙是这个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最强的幻兽。对生活在乡下的普通老百姓来说龙是和暴风雨、寒流一样的恐怖存在。是和巨大的自然灾害一样完全没有办法抵挡的对手。 不过这只龙并不是灾难它是塔巴莎忠实的使魔希尔菲德。刚才塔巴莎看到村民遇到危险就直接从它身上跳了下来但就把它那样扔在空中了…… 这只风韵龙正在用它的鼻子砰砰的敲着窗子 “龙啊啊啊啊啊啊!在窗户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村民们惊慌的乱窜着 匡当! 龙使劲用它的头撞碎窗子钻到屋子里。看到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的风韵龙在抗议着 “姐姐竟然一个人吃这太狡猾了!肚子好饿啊!希尔菲德的肚子也好饿啊!嘎呜嘎呜嘎呜!” 龙在愤怒的号叫着屋子里更加混乱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龙它!龙竟然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龙啊啊啊啊啊啊啊!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塔巴莎无表情的挠了挠鼻子。这么说来自从出了王城之后自己确实是忘记给希尔菲德准备食物了。 看到村民们的恐慌希尔菲德暗叫糟糕轻吐了舌头。虽然它自认为这是非常可爱的样子不过在村民们看来没有比露出獠牙的龙更恐怖的东西了。 “不要吃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吃我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对不起啊在别人面前说话了。可是可是人家肚子真的已经非常饿了嘛” 村长向村民们叫道 “冷静下来!那个不是骑士大人的使魔吗?使魔能说人类的语言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竟然能把龙当成使魔真是个了不起的骑士啊!” 听到村长的话众人瞬间安心了下来。不过…… “只听说过人类可以饲养的生物成为使魔之后可以说话。比如猫啊狗啊奥姆之类的……可不管怎么说龙也不是人能饲养的了的生物啊” 听到村子里第一博学的阿米达婆婆这么说村民们马上又陷入了恐慌 “那果然是妖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很难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塔巴莎推了下眼镜指着希尔菲德轻声说了一句 “卡哥伊鲁” 咦?卡哥伊鲁? 身为魔法达国家加里亚的居民当然知道卡哥伊鲁是什么东西。那是贵族制作的拥有模拟生命的魔法像。要是做的精细的话是根本不能区别是不是生物的。 “什、什么啊!原来是这样啊!啊哈哈!” 村民们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态都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 希尔菲德也跟着他们一起笑着 在和缓的气氛中萨姆揪着被反绑着的尤西亚的头走了进来 “刚刚这小子对您做了非常失礼的事情……不管是煮是烤请您随意处置吧” 村民们也在那边冷冷的看着尤西亚 塔巴莎摇了下头。萨姆放心的打了尤西亚一下解开了绑住他的绳子 “太好了啊!快谢谢这个仁慈的骑士大人吧!这事就算真的杀了你也不能有怨言的啊!你明白吗!” 可是尤西亚只是在那边咬住嘴唇。从这样的弟弟身上好象感觉到什么的萨姆说道 “你不会还对那个翼人……” 边上的村民们也在唏唏嗦嗦的议论起来 “尤西亚和翼人的女子啊……” “村子的耻辱啊……” “喂!到底怎样!尤西亚!” 萨姆怒吼着。尤西亚站起来跑了出去 塔巴莎则完全没有一点兴趣的继续吃着她的饭 当晚 今天休息之后明天早上就要去讨伐翼人了 塔巴莎被安排到村长家最好的房间休息。她躺在床上为了准备明天战斗能全力以赴现在连精神力消耗极少的“光明”都不使用靠着油灯的光亮打开了书。 那多嘴多舌的希尔菲德从窗子把头伸了进来。在临睡前的塔巴莎旁边唠叨着 “啊~啊~~真想喝点酒啊。一点只要一点就好了。这样我就能为姐姐唱歌了呢。很欢快的非常好听的歌。啦啦。啦--啦啦” “别吵” “哼。反正我不过是个卡哥伊鲁而已。竟然把韵龙和那被操纵的傀儡一样对待!这太过分了!我实在气不过别人因为认为我是卡哥伊鲁才能随便说话!我现在这样吵闹全都是因为姐姐的过错啦。绝对不是因为我自己的错!换成*人类的话说就叫自作自受吧!不过自作自受真是个奇怪的感念呢。不是说因为自己做的事情伤害到自己吗?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伟大的意识’决定的。我们龙族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呢?那伤害自己的也会是‘伟大的意识’。这是多可怕的事情啊” 说着这些意义不明语言真是够烦人的 不过就算这样塔巴莎也还是沉默着。希尔菲德把头伸了过去用它那和人类孩子般大小的舌去舔塔巴莎的脸 但那口水却让塔巴莎像在大雨中跑过一样全身变的**的 无言的塔巴莎默默的拿出手绢擦了擦脸 “姐姐转过来啦陪希尔菲德嘛” 就在希尔菲德要求的瞬间…… 塔巴莎砰的合上书…… 难道她是想陪希尔菲德吗? 不是 希尔菲德也闭上嘴不再说话 塔巴莎握起放在床边的杖 门外有人不知为什么向这里走了过来 “谁” 门的那边一个小小的胆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是我…尤西亚” 是在白天阻碍塔巴莎咏唱的那个瘦小少年 “什么事?” “稍微有点话……” “明天再说” “拜托了。我现在就想和您说” 塔巴莎从床上下来打开了门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尤西亚在那里颤抖着 “进来” 虽然尤西亚看到从窗子把头伸进来的希尔菲德的时候噫!的害怕着。不过还是施了一礼走进了房间 “这么晚了真是对不起。我也知道这对贵族大人来说是很失礼的事情…….” “要说的是?” “那个……我希望您不要…….伤害那些翼人” 塔巴莎摇了摇头 “求求您啦求求您啦” 尤西亚跪到塔巴莎脚边 “因为这是工作” 塔巴莎冰冷的回答 “请让我把情况和您说清楚” 塔巴莎不做声。尤西亚开始讲述 “翼人们根据季节会在不同的树上筑巢。因为现在是春天家人增加了所以才会在树干很粗的莱卡榉树上建造大巢。啊因为他们管那叫巢所以我也就叫那为巢了。不过那是个造的非常好的家” 塔巴莎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尤西亚继续说着 “翼人们大约半年前开始在那里生活的。其实我们不去砍那里的莱卡榉树也能生活的。因为这附近还有非常多的其他树木去砍那些就好了。因为那边的莱卡榉树能卖大价钱所以大家才那么说的……因为翼人的关系吃不上饭什么的根本就是个大谎言” “所以才要把翼人们赶走吗?” 希尔菲德在一边帮腔。尤西亚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而且这个森林本来就是翼人们先居住的是我们人类后来到的这里在这里建了栅栏宣称这里是自己土地的。所以我们没有权利把他们赶出去” 听到他这么的的塔巴莎并没有摇头 “您理解了吗?骑士大人不能手下留情吗?我们并没有把他们赶出去的权利啊” “任务” 短短的塔巴莎说了 “怎么这样。这太过分了!这不是肆意妄为吗!” 希尔菲德向靠过来的少年说明着 “姐姐她啊只是棋子而已” “棋子?” “是啊。是受命令而动的棋子。骑士就是这样的。一旦接受了‘讨伐翼人’的这个命令就必须把它完成。自己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尤西亚失落的垂下了头。不过马上有抬了起来 “那取消这个委托吧!请取消掉吧!” “这是整个村子的意思吗?” 希尔菲德呆呆的问 “不、不是……” “这委托是村里决定请求领主的并由领主将这个请求上报到王城之后姐姐才被派遣到这里的啊。要是全村没有统一意思‘请骑士大人回去吧’的话姐姐的任务就不能算完成会受到惩罚的呢。以姐姐现在的立场说不定会被砍头的啊!” 好象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希尔菲德说着 尤西亚悲伤的低下头 “不过你还真了解翼人们的事情啊。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在袒护翼人……为什么?” 就在希尔菲德问他的时候…… 一个清澈的声音都后面传了过来 “尤西亚” 希尔菲德和塔巴莎回过头。她们看到一个漂亮女人的脸孔从希尔菲德钻进来的窗户空隙间看向这里。 这里确实应该是二楼 仔细看看这张脸自己有印象。是从树梢上飘落下来的妖精…… 她背上生着翅膀 是那个叫爱夏的翼人 塔巴莎瞬间操起了魔杖 尤西亚大叫 “她、她不是来伤害您的!” “?” 爱夏也点了下头 “我是为见尤西亚来的” 从外面进来的爱夏坐在椅子上。要是她没有后背那对鸟一样的大翅膀的话看上去只是一个美丽的年轻女性而已。翼的颜色和她头一样是亚麻色的。 就象为了守护爱夏一样尤西亚站在她旁边 塔巴莎坐在床上把杖立在枕边听他们说话。 从尤西亚那里听到两个人关系的希尔菲德吃惊的出了声音。爱夏则是因为看到会说话的龙而惊的目瞪口呆。尤西亚在旁边向她说明希尔菲德是卡哥伊鲁。 “好厉害!翼人竟然和人类成为恋人!这太厉害了!” 两个人把初次相识的事情告诉了塔巴莎 尤西亚在采蘑菇的时候脚受了伤正在痛苦着的时候…… “爱夏用魔法把我的伤治好了。那就是原住吗?那个魔法不用魔杖就可以咏唱!初次见到的时候让我吃惊极了” “把那叫做原住的只有你们人类啊。我们把它称呼为精灵之力。不管是大气中土地中火中精灵之力蕴藏在各种地方。那只是稍微借用了一下那个力量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啊!爱夏就象这样教给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厉害吧!” 就象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尤西亚兴奋的把爱夏的事情向塔巴莎说明着 “翼人们真的知道非常多我们不知道的这个森林的事情。所以大家应该更加合作才对……可是现在在互相仇视着。翼人就和恶魔一样是绝对不能信任的存在!村民们都这么说……” “我们也是一样对我们而言人类只不过是和在地面上乱爬的虫子一样愚蠢” “不过我们两个不一样。在多少次偷偷在森林里相会的时候我们开始考虑双方都应该应该加深互相的理解” “是啊” “等到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变成对我来说独一无二的存在了。虽然种族不一样…….但我知道更多关于你关于你们种族的事” 爱夏露出了孤寂的笑容。随后她郑重其事的握住尤西亚的手看着他 “那个尤西亚” “什么?” “今天我是来道别的” “竟然说道别!究竟为什么?” “我们氏族……打算离开那树” “怎么会……现在不是你们繁衍后代的季节吗?那么粗的莱卡榉树根本找不到了啊!其他的树根本就支撑不住那么大的巢啊!” “我们商量过了。也已经得出了结论。要是会引起争斗的话那就不繁衍了” “我去说服大家!要再试试看啊!爱夏!” “可是……你们的族长把强大的战士派遣来了……我们并不想真的想把精灵之力用于争斗……” 爱夏看着塔巴莎。不过塔巴莎依然是面无表情。 爱夏抱歉的说 “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你只是服从命令来到这里而已。而且就算你拒绝了也会有别人被派到这里。我们能理解人类的这种组织。” 塔巴莎歪了下头 “怎么这样!骑士大人!求求你了!请回去吧!请向王城提议吧!” 塔巴莎小声说道 “不行” 尤西亚耷拉着头 “为什么!这样请求也不行吗?你们贵族难道就没有心吗?只按照命令行动?那不是和卡哥伊鲁一样吗!不是和在那边的龙一样吗!” 希尔菲德不满的哼着鼻子 尤西亚突然冲了上去把塔巴莎那瘦小的身体压倒在床上。为了不让她能握到魔杖他把用力握住塔巴莎的脖子 “因为你还是个孩子所以你不懂!你不懂爱上别人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不懂一对相爱的人被别人拆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恩……那双手渐渐用力。可是塔巴莎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只是用她那看不到任何感情的眼睛注视着尤西亚。 爱夏冲上来抱住尤西亚 “住手!尤西亚求你了!不要伤害人类!” “在、在这里杀死这孩子的话至少可以争取点时间……” 已经红了眼睛的尤西亚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他的手 “坏的是大家!要是和翼人携手的话明明可能生活的更好啊!要是不能互相协助的话明明有那么多事情做不到的啊!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啊!” 就在尤西亚狂叫着的瞬间…… 他的身体被吹的直接撞到门上 那是高压之风风冲击的咒文 腾的塔巴莎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右手紧紧握着魔杖 刚刚是因为希尔菲德吐出的气让立在床边的魔杖落到塔巴莎手边的 握着杖的塔巴莎缓缓的从床上走了下来 尤西亚恐惧着。激怒了贵族的话在那之后等待着他的将是…… 已经做了那样的暴行了啊。尤西亚放弃了他闭上了双眼。 但爱夏却站到他的身前 “要杀死尤西亚的话那就先杀死我!” 看到握着比自己身体还高魔杖的塔巴莎爱夏也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魔法飞过来。两人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前塔巴莎正抱着魔杖蹲着看着他们 那眼里依然看不到任何感情的塔巴莎短短的说 “就这么做” “就这么做?” 希尔菲德回答了两个人的疑问 “姐姐的意思是说要让村民们看到‘没有翼人就不能解决的事情’” “哦恩?” 两人对着愣 希尔菲德开始了它擅长的解说。因为塔巴莎并没有说出结论所以只有自己来说了。这对它来说是非常快乐的时间 “那个呢。你在向姐姐请求的时候并没有拿出具体的具体的实施方案或者提示。如果什么都不做就那样回去的话就等于放弃任务。不过呢要是能让村民们认识到‘翼人是我们生活中必须的存在不能赶走他们’的话这个事情就能解决了” “那、那…….” 两人总算放心了下来 “就放心交给姐姐吧希尔菲德和姐姐可是加里亚头号花坛骑士哦。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高兴的伸出舌头舔着塔巴莎的脸。被弄的全身都被口水湿透的塔巴莎无言的拿出手绢擦着身体。 翌晨…… 村子里生了可怕的事件 来报告这事情的是昨天参加袭击的猎人们中的一人。他在打猎要外出离开村子的瞬间那个东西出现了。 “竟然是暴走的卡哥伊鲁?” 村子里骚动了 暴走的卡哥伊鲁是指那些有贵族制作出来的“卡哥伊鲁”的模拟思维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而引起的狂暴状态 由于制作本人也控制不了是非常严重的事态 而且现在在村子里暴走的是……昨天刚到这里的花坛骑士塔巴莎所乘坐的龙形卡哥伊鲁。 “肚子好饿啊--------------------!肚子----------------!” 它就这么边叫边涂火焰。虽然是很小的火焰但已经足以让村民们恐慌了。那个龙形卡哥伊鲁在广场那里肆虐着井边的桶也被它一脚破坏掉了 这不比翼人的那个骚乱 这个可是龙要把住宅烧毁让村人没有住所的紧急事态 村民们纷纷奔向塔巴莎的房间 “骑士大人!骑士大人!您的卡哥伊鲁现在出现大状况了!” 塔巴莎正在客厅里抱着杖在做精神统一 注意到村民们跑了进来她抬起头沉重的语气说道 “竟然让跟随的卡哥伊鲁暴走这真是身为武人的耻辱” 之后就那样无表情的把杖抱在自己跟前 “拜托您了!请您无论如何想想办法!快啊!” “精神集中。一咒入婚仇敌歼灭雪风魔法” 嘟囔着这奇特的咒文塔巴莎从楼上走了下去。村民们虽然不明所以但就这样在那里感动着。 啊啊那个骑士大人所念的咒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好强啊! 走到广场的塔巴莎和龙对峙着 “静下来吧!卡哥伊鲁!” “好吵!肚子好饿啊------------!饭----------------!” 呼噢!希尔菲德向塔巴莎吐出了火焰。但夹杂着冰雪的风把火焰吹散了 “最强咒文!风棍棒!” 在边上围观的村民们欢呼了起来。是最强咒文啊!最强!不过棍棒?各种声音混杂在欢呼声中 从塔巴莎的魔杖前端风块射了出去。咚!直接击中了希尔菲德头 “好痛!为什么真打我!笨蛋!” 泪水从希尔菲德眼中落了下来 哦哦它哭了!卡哥伊鲁竟然哭了! 村民们欢声不断了 塔巴莎微皱着眉狠狠的射出魔法 风冲击冰枪等等魔法都用了出来。风的团块冰之枪风之刃纷纷向希尔菲德袭了过去 受不了持续攻击的希尔菲德飞到空中从上面向下微微的吐着火焰 “飞了!飞起来了!” 村民们叫嚷着 塔巴莎点了下头挥下魔杖也飞了上去。那是腾空术 “骑士也能飞。飞空骑士。” 就这么说着追希尔菲德去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刚才说话的确实是塔巴莎 骑士和卡哥伊鲁的空中战。这种场景一生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村民们都静静的注视着战局。 “刚才好痛的啊!” 希尔菲德震动翅膀向塔巴莎袭了过来塔巴莎灵活的回避了它的攻击 “骑士大人!用咒文啊!唱反击的咒文!要不会被打掉的啊!” 塔巴莎摇了下头 “现在在唱腾空术。不能咏唱别的咒文的” 就是这个样子 在使用腾空术浮空中起攻击是需要异常强大的集中力的 所以在同时咏唱咒文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要经过异常艰辛的修行和精神极度集中才能做到 希尔菲德拦截着塔巴莎 塔巴莎不知道多少次的在回避着那个拦截…… “骑士大人!” 村民们大呼一声塔巴莎被希尔菲德撞飞出去摔向地面 “怎么会……” 村民们全身瘫软的跪到地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荣耀的花坛骑士竟然会败在自己的卡哥伊鲁手上…… 希尔菲德把村子作为下一个攻击目标振翅向这边冲了过来 快逃啊!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可是到底要逃去哪里? “难道要舍弃村子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的到!” 萨姆狂叫着 “啊啊!这样的话就要和村子一起毁灭吧!” 一个阿婆叫道。是啊村子就是一切啊。怎么能把家舍弃跑到森林里求生呢 塔巴莎在他旁边用浮空术摇摇晃晃的飘了下来 “骑士大人!您还好吗!” “呜一时大意……感激不尽……” 那是多么没有紧张感的“感激不尽”啊不过萨姆并没有察觉到 “那个卡哥伊鲁难道就没有弱点吗?” “它脚底有根箭刺……好象被它踩住进去了……要是拔出那个的话应该就会恢复正常……啊” 说了这些塔巴莎就晕了过去 萨姆看了过去那脚上确实扎着一根刺 可是要怎样才能接近过去? 连骑士都不能靠近的飞在空中暴走着的卡哥伊鲁的脚要怎么才…… 就在这时 “受报应了啊!” 那是尤西亚的声音 人群中一个人站了出来大声叫嚷着 “就是因为我们要赶走翼人啊!所以才受报应了啊!这下都明白了吗?要把别人赶出自己生活地方的事情!” “胡说!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 “完全没有区别啊!互相合作的话就有其他选择了!那样的话那个卡哥伊鲁也就能收拾掉了!” “怎么做!” “就这么做!” 随着尤西亚的叫声爱夏从密林中走了出来。稍稍有点愧疚的表情 “你这混蛋……果然还没和那只鸟分手!” 萨姆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他上前抓住尤西亚的手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兄弟俩互相瞪着。不得已萨姆松开了手 尤西亚看向爱夏两个人点了下头 爱夏托起了尤西亚的腋下 两人就这样飞了起来 不过……因为是抱着一个人飞所以飞的歪歪斜斜的 “那样不是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吗” 萨姆绿着脸自语着 “奇怪的家伙们--------!” 希尔菲德接近了它的新目标 这时一群翼人从树丛中飞了出来大约有十个 他们向村民们怒吼着 “快射箭!去吸引卡哥伊鲁的注意力啊!” 猎人们清醒了过来开始放箭 而翼人们则在希尔菲德周围为了迷惑它乱飞着 “哇啊哇啊!是什么--------!真是的!” 希尔菲德在狂暴的大叫着 “你们这些捣乱的------------!” 大叫着的希尔菲德张开双翼把脚踢了出去 不放过这个机会的爱夏飞了过去。尤西亚向希尔菲德脚上跳了过去 他抓住了箭摇晃着 随后箭被他拔了下来 和箭一起尤西亚摔向地面 但是爱夏在空中接住了他 始终屏息看着这一幕的村民们欢呼了起来 三天后…… 在被喜庆气氛包围着的村中广场 爱夏和尤西亚的婚礼就要在这里举行了 从阻止了暴走的卡哥伊鲁那件事后村民们的想法改变了现在他们已经和翼人们和解了。那片莱卡榉树林提供给翼人并会把村里的作物分给他们。相对的翼人们会从空中帮村子找到合适的树木要是有需要的话还会帮村民们完成把树木运到街上的工作。当然讨伐翼人的委托被取消了 互相协助的话生活也会变的更轻松的两个种族都打算学习对方的事情。不过不同的文化和生活习惯会造成麻烦吧。因为不能互相理解而仇视的事情也有可能生吧。但是在这两个种族之间已经有一对可以让人感到欣慰的情侣了。 在广场的正中穿着翼人们礼服的尤西亚和穿着纯白婚纱的爱夏格外耀眼。 村里的孩子们笑着围在爱夏的裙边欢快的跳着舞 万一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现在在这里结合的两人一定会用什么方法解决的 在这喧闹外的一角塔巴莎跨坐在希尔菲德上。因为爱夏和尤西亚都说无论如何请她留下来参加结婚典礼所以她才留在这里。 因为已经算出席过了所以塔巴莎在等着仪式结束好出 从那欢乐的集团中萨姆向这边跑了过来 他向塔巴莎深深的低下了头 “非常感谢您骑士大人” “塔巴莎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没做” “不……策划这次事情的就是骑士大人吧。尤西亚虽然是个好小伙子但是头脑并不是那么好。这种计划他是做不出来的” 塔巴莎没有说话 “我并不是不爱弟弟但是我是村长的儿子不能不站在村民这边啊……也就是即使心里有别的想法也不能表露出来。自己所处的立场不允许自己按照自己的心行事。诶就和骑士大人一样” 萨姆好象总算放心了一样笑了起来 随后他再度垂下了头 塔巴莎乘着希尔菲德在天空中飞着…… 尤西亚坐在爱夏身上两人一起追了过来 他们不知道多少次的在喊谢谢你们两个! 但是塔巴莎自始至终也没有回过头去 只是在那里专心的看书 两人暂时跟在旁边飞着最后他们把花束抛向了塔巴莎返回了村庄 塔巴莎咚的拍了下接住花束的希尔菲德摇了摇头 “不需要” “那就装饰在我头上吧。嘎呜嘎呜!” 塔巴莎稍挥了下魔杖一阵风把那花束带到了希尔菲德头上。 忽然想起什么的塔巴莎问道 “脚” “咦?啊啊那箭根本就没扎进去!只是用指甲捏着呢!嘎呜嘎呜!” 塔巴莎又继续看书去了。希尔菲德因为塔巴莎担心自己而非常高兴就有唠叨起来 “婚礼还真是漂亮啊!姐姐也和谁结婚就好了!要是那样的话希尔菲也要打扮起来啦!用好多好多花打扮起来!嘎呜嘎呜!啊啊先要有恋人呢!恋人好棒啊!姐姐也赶紧交一个吧!恋人!恋!人!嘎呜嘎呜!” “………” 塔巴莎一点也没有搭话的打算 “谁比较好呢?谁比较好呢?对啦!基修大人怎么样?那一位可是很英俊的呢!” 小声的塔巴莎表达了她的感想 “笨蛋” “是啊!就是脑袋有点进水!啊哈哈!” 回到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话就不能象现在这样开心的说话了 所以这蓝鳞的希尔菲德不管塔巴莎说了多少次别吵别吵它还是在那边一直一直的继续唠叨着。 塔巴莎和吸血鬼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女气喘吁吁的跑在通向村子的路上 “哈啊哈啊哈啊”那慌乱的喘气声回荡在黄昏的树林里 少女后悔着。平时母亲总在说的忠告回响在她心里 “那些人们并不是村子里的人不好好注意可不行” 那一直被自己当作耳边风一样的母亲的提醒 大约三个小时前自己和哪个“人”一起去摘青蛙草莓。是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人。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也想象不到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森林的出口已经越来越近了当看到村子灯光的时候…… 她大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当她刚踏出树林的那个瞬间……她的手腕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那是个倔强的壮汉 “求求你!快放开!不要啊!” 但男人并没有松开手反而笑了起来。从他那张开的嘴里獠牙露了出来 “阿、阿利克山大君!求求你!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是数月前来到村子的占卜师婆婆的儿子 身形很大有点呆气的这么一个人 村民们都对这个外来者敬而远之但看他帮人砍柴帮人运水什么的……觉得是个好人。所以在他邀请去摘草莓的时候自己高高兴兴就接受了。 没想到这个人到黄昏就突然变了。竟然还有这样的獠牙 他不是人 “怪、怪物!救救……我……” 在正要大喊的瞬间一阵猛烈的睡意袭来 就象要把大脑融化一样的强烈的睡意。在少女渐渐远去的意识中最后一句话刻进了她的脑子中 “就象刚才你摘草莓时候一样把你吃掉” 少女的呼喊最终也没有传到那村中光明那边 “姐姐姐姐” 蓝鳞的希尔菲德在呼唤着它的主人 不过它的主人并没有回答。她坐在希尔菲德的背上悠然的读着书。随着风飘动着。那好似溶在风中的鲜亮的蓝。但她的瞳仁却始终是那深湛的苍蓝。静谧到让人感到冰冷的苍蓝。 那是加里亚的北花坛骑士塔巴莎 这里是高空三千米处。它和它的主人为了接受任务正有空路以威尔萨尔提尔宫殿为目标前进。 “姐姐来陪我吧!来陪希尔菲吧!嘎呜嘎呜!” 用它那和脸完全不相配的可爱声音传说中的幻兽风之韵龙希尔菲德在死气白赖的缠着塔巴莎陪它 但是塔巴莎的眼睛一点也没有离开书本。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希尔菲德提出了一个话题 那是塔巴莎所在的魔法学院生的事情 “对了姐姐!那个人好厉害啊!恩是什么来着?对了是瓦利艾尔小姐召唤出来的平民男子!是叫太人还是随人来着……” 塔巴莎短短的订正着 “才人” “对才人!奇怪的名字!奇怪装扮的男子!但是却打败了基修大人!人真是不可貌相啊!平民竟然把魔法师打败了这太厉害了!嘎呜嘎呜!” 但是塔巴莎已经不再回答了。只是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读着书 “在读什么书?” 塔巴莎伸出手把书的封面伸到希尔菲德眼前 “‘关于哈尔凯基尼亚多种多样的吸血鬼’?真恐怖啊!难道这次的敌人是吸血鬼?” 塔巴莎点了下头 这次是从她表姐也是加里亚国公主也是北花坛骑士团团长的伊莎贝拉那里送来的书信。上面很罕见的记载了要消灭的敌人。 “姐姐吸血鬼可是危险的敌人啊!除了怕阳光这一个弱点以外他们既不好和人类区分又能使用原住魔法!嘎呜嘎呜!可怕啊!” 希尔菲德哆嗦着。但塔巴莎无动于衷还在那里读她的书 “而且吸血鬼可以将他吸了血的一个人变成傀儡任他操纵啊!” 塔巴莎眯上眼睛 确实是这样 刚刚读的书也是这么记载的 就象魔法师可以使用一个使魔一样吸血鬼也可以将他吸过血的一个人变成尸人鬼供他驱策 要是能巧妙的使用那个尸人鬼的话也有过成功消灭一个小镇的例子 “就算是姐姐这也是很危险的啊!吸血鬼已经到了让人恐怖程度的冷酷、邪恶的存在啊!嘎呜!” 虽然希尔菲德这样大叫着……但是塔巴莎并没有半点惊慌继续读着她的书 在普奇-特洛华宫等待塔巴莎到达的伊莎贝拉很少见的心情愉快。她正用手指玩着和塔巴莎一样颜色的长。 “那孩子这次一定会吓的全身抖呢!这太让人兴奋了!” 她满心欢喜的叫着 伊莎贝拉注意到周围伺候着的侍女们都很勉强的笑着便很坏心的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你们这么高兴?的表情。能把理由告诉我吗?? 互相对望了一下几个侍女战战兢兢的把头低了下去。伊莎贝拉满意的点了下头 “是已经告诉那个卡哥伊鲁女孩了!不过这次你的对手可是吸血鬼呢!不会再有比这更恐怖的敌人了不是吗?不是吗?” 侍女们听到吸血鬼的名字都在哆嗦着 在这个哈尔凯基尼亚大6居住的怪物和妖魔中没有再比吸血鬼更难对付的了 单纯比力量的话泥浆鬼和橡木鬼的力量确实比他们要强。同样可以操纵原住魔法但是精灵比他们更熟练 不过吸血鬼的有唯一一个特征使他们成为最邪恶的妖魔 “和人没有区别”。在吸血之前他们会隐藏自己的獠牙。就算魔法师使用侦测魔法等等咒文也不能让他们暴露出原形 残忍狡猾的夜晚人类的狩猎者……这就是吸血鬼 “即使是对骑士团来说也不是能容易对付的对手呢。真希望她会好好感谢我给予了她可以慢慢考虑对策的时间呢!” 伊莎贝拉欢快的说着 当然这里面没有一丝亲切之意。她是为了让塔巴莎恐怖的磨着牙绝望的时间增加才会和平时不一样在塔巴莎没有到达这里以前把敌人的名字告诉她的。 人不可貌相作为其中一个实例的伊莎贝拉现在就在她那端正的容貌下隐藏的卑鄙的笑容。 这时守卫在门口的骑士宣告着塔巴莎的到来 “夏尔洛特大人来参见了” “不是都已经说过叫那家伙人偶就可以了吗!叫她人偶七号就足够了!真是的!” “失礼了。七号大人来参见了” 塔巴莎她们这些北花坛骑士基本就没有被称呼过名字。但是塔巴莎是原王族。而且不能理解这种待遇的骑士和贵族也不在少数 “让她进来” 伊莎贝拉愤怒的回答 不过现在不是为这种小事生气的时候。毕竟今天要看到塔巴莎那因为恐怖而扭曲的…… “咦?” 看到出现在那里的塔巴莎伊莎贝拉大吃一惊 和平常一样塔巴莎是面无表情的 没有一点恐怖和不安浮现在她脸上。伊莎贝拉的脸现在愤怒的扭曲着 “这次的敌人不是已经详细的告诉过你了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 “那你说说看敌人的名字?” “吸血鬼” 就象在说晚餐要用的食材一样塔巴莎平静的说了出来 “所以明白了吗?这可不是像去野餐一样就能出的啊?” 塔巴莎不再回答 只是用她那看不到任何感情的双眼直盯着伊莎贝拉的脸看 伊莎贝拉厌恶的瞄着盯着她看的塔巴莎 但迫于塔巴莎那无言的压力只得烦躁的把手中那写有任务地点的信递给塔巴莎 “哼。这要不是最后一个任务就好了。我会好好替你祈祷的夏尔洛特” 伊莎贝拉不怀好意的说 塔巴莎无语的接过信施了一礼。 萨比艾拉村 是加里亚都琉提斯东南大约五百盟远的一个山间偏僻的村庄 这个只有三百五十人的贫困村庄大约在两个月以前出现了第一个吸血鬼的牺牲者。一个十二岁少女的尸体在森林入口处被现。身体内的血液被吸的一滴不剩宛如枯树一般的尸体就那样倒在路边。 在平静了一周之后牺牲者开始不断增加到现在已经九人了。他们全部是身体中的血液吸光喉咙上也残留着两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齿印……没错这就是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最邪恶的妖魔吸血鬼的手段。 更令人恐惧的是在这牺牲掉的九个人中竟然还是上上周王室派遣过来的加里亚正规骑士。他是三角型等级的火魔法使用者。即使是拥有这么强力量的魔法师也在到达这个村庄三天后的早晨被人现死在村子正中的广场上。 既然对手是这么狡猾的妖魔塔巴莎当然也打算谨慎应对 在远离村庄的地方着6之后她向希尔菲德下命令 “变身” 希尔菲德使劲摇着它那长着角的脑袋 “不要不要!为什么!” 塔巴莎短短的重复着 “变身” “呜呜呜……”犹豫着的希尔菲德把头偏向一边一会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会要好好请我吃饭!肉要多多的!明白了?” 塔巴莎点了下头 希尔菲德坐到地上开始咏唱咒文。虽然都是咒文但是和魔法师咏唱的古代语不同……就象是在说话一样 “栖于我身的风啊。改变我的姿态吧。” 那是原住魔法 和魔法师使用的四系统魔法不同这是哈尔凯基尼亚的原住民精灵和妖魔所使用的魔法。但是因为需要很强的风和水的力量所以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使用的。要说原住魔法的缺点的话也就这个能算 呼呼刮起来的风包形成了青色的旋涡抱住了希尔菲德的身体 旋涡消失之后……希尔菲德那庞大的身躯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 那是被称为“变化”的可以改变施法者姿态的原住魔法。正是因为希尔菲德是古代种族风韵龙所以才能使用是相当高度的魔法。 “呜~~~~~~果然还是讨厌这样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变成和塔巴莎一样拥有蓝色长的美丽女性。因为衣服并没有变换出来所以她就和刚出生时候一样 “好讨厌只有两只脚摇摇晃晃的!太难走了!嘎呜嘎呜!” 年轻靓丽的女性**说这些话的样子说实话很滑稽。希尔菲德孩子般天真在那里跑着跳着。因为突然从龙变成*人的样子不做些准备活动是不能正常行动的。 当然塔巴莎并没有让希尔菲德在自己就读的魔法学院变过身。万一变身的瞬间被谁看到了那希尔菲德是风韵龙的事情就暴露了。 过了几分钟塔巴莎从携带的大皮包里拿出衣服递给总算能正常走路的全裸的希尔菲德 “这是什么?” “衣服” “不要!不要用布裹住身体!太难活动了啊!嘎呜” 虽然希尔菲德把脸背了过去 “人要穿衣服” 被这个冰冷的声音说了无奈的希尔菲德勉勉强强的穿上了衣服 “呜~~~~~~~硬邦邦的啊~~~~~~~啊!姐姐这次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让我变身的啊!竟然连衣服都准备好了!” 塔巴莎点了下头后把手中的魔杖递了过去。随后把作为魔法师证明的斗篷也脱了下来让她披上。 “……咦?” 希尔菲德看着塔巴莎递给自己的魔杖。那是比塔巴莎身体更长粗糙多节的魔法之杖。魔法师就是靠这根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契约的魔杖做为触媒才能咏唱魔法。没有它的话就不能再咏唱魔法。 所以没有魔杖的法师就和普通人一样。 希尔菲德问穿着百折短裙和白衬衣的已经是普通少女的塔巴莎 “这是什么意思?” “你骑士我随从” 好象塔巴莎已经有了什么计策 “太失礼了啊。姐姐和我希尔菲难道就这么靠不住?你们看好了我们绝对会打败他的!嘎呜嘎呜!” 刚刚听到村民们议论着自己现在是女骑士样子的希尔菲德抗议着。 塔巴莎依然是面无表情。什么议论都当是耳边风 村长的家在这个梯田般村子的最高处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被引到这房子一楼的起居室 村长深深的向在上座的希尔菲德鞠了一躬。那是一个白须白鬓看起来人很好的老人。 “欢迎您到这里。骑士大人” 随后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希尔菲德 “恩?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站在一旁的塔巴莎无语气的说 “名字” 啊!是这样啊!恍然大悟的希尔菲德报上名字 “加里亚花坛骑士希尔菲德!‘风’的使用者” “希尔菲德?” 希尔菲德脸青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吗?塔巴莎侧目看着满脸困惑的希尔菲德不过那并没有帮她解围 这时村长自己给出了解释 “啊啊这样啊!这是外出时候使用的义名啊!希尔菲德风之妖精真是个好名字啊。既然是加里亚的花坛骑士怎么能对平头百姓说出姓名!这真是我大大的失礼!” 说着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希尔菲德很满足的点点头。 时间再次在无语间流逝 塔巴莎为了让村长看不到从后面使劲掐了希尔菲德的后背 “好痛!对对了!希望村长能详细说明一下事件的经过” 看着两个人的样子脑中充满疑惑的村长开始说明事件的经过 两个月前最开始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先遇难的之后又有九人接连遇难 “在出现第二个遇难者之后村民们就不敢再在晚上出门了。可是……那个天杀的吸血鬼竟然晚上偷偷潜入房子去吸血……遇难者的家属早上看见的只是被吸净鲜血不成*人形倒在床上的家人” 希尔菲德的脸再次青了起来 “吸血鬼和您知道的一样很怕阳光只要有太阳它就不能出来活动。很可能就潜伏在森林里。所以村民现在已经不敢再去那里了” “很可怕” “是啊很可怕的。不过最可怕的是……” 村长一脸悲哀 “被吸血鬼操纵的‘尸人鬼’啊” 塔巴莎轻轻眯起眼 “到下面街道去的时候听那里寺院的神官说过……吸血鬼可以随意操纵一个他吸过血的人。也就是说村里不知道谁已经变成‘尸人鬼’了每晚每晚受潜伏在森林里吸血鬼的操纵……村民们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他是不是就是吸血鬼操纵的?这样互相怀疑的结果…….抛弃村子出走的人在逐渐增多” 希尔菲德稍稍有点悲伤。她感到疑神疑鬼的村民们不久就要开始互相争斗 “‘尸人鬼’身上不是应该残留着吸血鬼吸过的痕迹吗?” “是想过那样确认的……” 村长一副为难的样子 “毕竟这里是乡下村庄。经常要在田里和森林里干活所以很多人都被虫子或水蛭什么的咬过……即使是脖子上有伤的也有七个之多。特别是其中有一个被山狗咬伤的…….” 希尔菲德看了下塔巴莎塔巴莎摇了下头 即使是有伤痕要确定那是不是吸血鬼咬的也很困难 “原因就是这样” 就在说完这些的村长垂下头去的时候塔巴莎附在希尔菲德耳边轻说了两三句。希尔菲德的脸青了。可是这是塔巴莎的命令。无奈的希尔菲德按照指示说了出来 “在在开始调查之前请先让我检查下村长的身体” 村长惊的张大了嘴 “难道怀疑我是‘尸人鬼’吗?” 希尔菲德僵硬的点了下头 “……已经是糟老头了。也就没有什么可羞耻的了。请随意检查吧” 村长露出了身体。虽然已经年老了但毕竟是在山里生活的身体还是很壮实。塔巴莎推开希尔菲德带着那与少女不符的冷静检查着村长的身体 在仔细调查之后塔巴莎无言的点了点头 “已经没有怀疑了吧。那骑士大人一切都拜托您了” 在这时……希尔菲德注意到一个小女孩正在从门缝中看着这里。五岁左右有着一头美丽金的少女。 像人偶一样可爱的女孩 “好可爱!” 希尔菲德自内心感叹着 小女孩受惊缩回了身体 “过来过来” 被希尔菲德呼唤的小女孩为难的抬头看向村长 “进来吧艾尔莎。和骑士大人打个招呼” 胆怯的走进房间僵硬的施了一礼 非常喜欢可爱女孩的希尔菲德使劲抱住了她 “这多可爱啊!简直让人想吃下去!嘎呜嘎呜!” 塔巴莎又在希尔菲德耳边说了几句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孩子也要确认吗?” 女孩颤抖着身体 希尔菲德正打算点头可是塔巴莎又掐了她的后背 “不、不行的!没有例外必须确认!” 村长悲伤的点了下头对着女孩说 “脱掉衣服。艾尔莎” 一脸哭相的艾尔莎开始脱掉衣服。露出她那晶莹的白皙身躯。塔巴莎无表情的开始检查这个身体。在调查完各个角落之后点了下头。 “亏你能忍耐了。真是个好孩子”希尔菲德说着把脸凑了过去 艾尔莎终于哭了出来穿上衣服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啊呀。我有这么可怕吗?不是很漂亮的吗?嘎呜” “真的非常抱歉。但是请您原谅她……那孩子非常害怕魔法师” “为什么?” 希尔菲德用纯真的声音问着。村长迷惑着这是什么人啊。随后张口回答 “艾尔莎的两亲是被魔法师杀死的” “两亲?她不是村长的女儿吗?” 希尔菲德满脑子疑问。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作为父女来说年纪相差太大了 “艾尔莎并不是我自己的孩子。大约一年前她被人抛弃在寺院前。听她说好象是她两亲被魔法师杀死自己逃到这里的样子。恐怕是旅行的商人被魔法师强盗抢劫时候杀死了……真是的除了森林、妖魔之外危险还有那么多。我的孩子早就死了老伴也先我死了已经没有家人了所以就领养了那个孩子” 村长的望向远方 “我从来就没见过那孩子笑。她身体也不好……也不常出去玩……即使只有一次也好我希望能看到那孩子的笑脸……可现在村子又为了吸血鬼的事而骚动着。可以的话真想早点解决啊……” 希尔菲德不由的向塔巴莎看了过去 即使听到这个少女令人悲伤的过去塔巴莎也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面无表情 但是希尔菲德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因为她的这个蓝主人也和那个少女一样已经忘记如何去笑了。舍弃笑容冷静而透彻的作为北花坛骑士执行着任务…….这样的塔巴莎什么时候才能取回笑容?希尔菲德有点难过。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开始了调查 先她们往返于各个受害者的家。得知吸血鬼喜欢年轻女性的血。原来如此所以受害者中除了那个骑士以外其他全部都是女性。 各家的情况基本相同 尽管门被牢牢的锁上窗子也被关的严严的……但是却吸血鬼那里都没有破坏就将睡在床上的受害者的鲜血吸干…… 即使是门窗都用钉子封死家里人轮番起来守夜的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全家人都睡着了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对望了一下 “是‘睡眠’的原住魔法啊” 那是利用“风”之力的初级原住魔法。看来是用这个只要在有空气的地方就能咏唱的魔法让里面的人睡着之后再吸取被害者的鲜血 在最后一名被害者家调查的时候希尔菲德出现了一个疑问 “可是吸血鬼又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没错这个房间哪里都没有现一丝入侵的痕迹 房间里还保持着惨剧生时的样子并没有收拾过。除了这家遇害的长女的遗体被运走埋葬了以外床和各种家具都保持着那时的样子。 窗户被木板严密的钉住一点也没有松动的样子。家里的门也被锁住了即便是万一锁开了那门口也堆着非常多的家具堵在那里 也就是说这里是个密室(感觉像在看名侦探-_-o密室杀人事件) “姐……不是塔巴莎。现什么了吗?嘎呜” 看着加主人在意的样子希尔菲德不由的问旁边的塔巴莎 塔巴莎正在调查那细烟囱里面有许多煤灰 “为什么要调查烟囱?不不会从那种窄小的地方进来的!嘎呜!你要好好调查!” 塔巴莎奇妙的低下头 “对不起” “真不顶用的小姑娘啊。虽然是偶然生的但不要让我再说了哦” 说着用魔杖敲了敲塔巴莎的头 被敲到的塔巴莎晃悠着身子 被害者的两亲问道 “听说吸血鬼会变成蝙蝠从房子的缝隙里溜进来是真的吗?” 希尔菲德摇了摇头 “恩那只是迷信。吸血鬼是不会使用变化这种高度魔法的。那些家伙的可怕之处是他们的那种狡猾” 是这样啊。失去女儿的老夫妇肩膀落了下来 窗外看到一辆装满物品的马车从小路上穿过。看着那光景老父亲孤寂的说道 “那是舍弃村庄去外面的人。只要是有年轻姑娘的人家基本都象那样搬走了。我们本来也作好了搬家的准备…….” 就是没赶上啊老妇人哀叹着 来到外面现正在吵闹着 十来个村民异常严肃的走着。他们各自手里都拿着铁锹棍棒。也带着点着的火把 “那是去干什么?打架?” 希尔菲德不明所以 塔巴莎无言的跟在村民后面。没办法希尔菲德也只能追了过去。好不容易两人的立场调换了不过这样子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主人谁是随从了 村民们走向的是一座远离村庄的小屋 他们包围了这座房子大叫着 “滚出来!吸血鬼!” 希尔菲德脸色变了不觉回复了以前的口气 “啊姐姐!是吸血鬼啊!嘎呜!”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从那屋里走了出来向村民们高声怒吼着 “谁是吸血鬼!不要说这种混蛋话!” “阿利克山大!你们是最可疑的!你们这些外来者!喂快滚出来吸血鬼!” “根本就没什么吸血鬼!” “不是有吗!大白天睡在床上不出来的老太婆!” “硬要说我妈是吸血鬼!?她只是因为生病躺在床上!不是说过了吗?” 壮汉额头青筋暴出的辩解着 “别废话快点让她出来!我们要确认一下!” “这怎么可能办到!她生病在床上动不了!” “要是皮肤接触到阳光的话会被烧成灰吧。对不对?” “我不是说了是因为生病了吗!” 村民们打算推开阿利克山大闯进屋去 可阿利克山大在门口堵住众人不让进去 “阿利克山大你做什么!想打架吗!” “是让你们适可而止!” 就在要打起来的时候……希尔菲德站到了中间 “住手!请不要争吵!是的!” “你这算什么!女人闪一边去!” 不过一个村民注意到希尔菲德手上拿着魔杖 “贵族!” “那不是从皇城里来的骑士吗” 听到这话希尔菲德得意的挺起胸 “没错。我就是正统的加里亚花坛骑士呢。是不能违抗的呢!” “那就去调查这户人家啊!绝对没错他们是吸血鬼!” 希尔菲德变的很哀伤。白天村长说的就是这个。村民们已经害怕的草木皆兵了。 要是这样下去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演变成不可收拾的状态 “我们会好好调查的你们再稍微等等!” 听到希尔菲德那不像贵族的言语村民们脸上露出很怀疑的神色 “你真的是贵族吗?” “真真真正正的贵族!” “那就使点魔法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希尔菲德脸色变了 现在她已经用“变化”咒文改变了身姿。即使是古代种的风韵龙希尔菲德在使用如此高度咒文的途中也是不能使用其他咒文的。 而且同魔法师的咒文比起来希尔菲德所使用的原住魔法在效果、咏唱、内容上都是不一样的。万一在场的有一个人察觉到其中的不同那希尔菲德的原形说不定就暴露了。 异常为难的希尔菲德向站在旁边的塔巴莎递了个眼色。 “……姐姐” 可是塔巴莎就站只是在那里一动不动什么建议也没说 “什么嘛!不能使用魔法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骑士嘛!” 希尔菲德慌了。嘎呜嘎呜的叫唤着快要哭出来了。就在这时塔巴莎张口说话了 “这个骑士大人是如其名的伟大魔法师” “小孩子闭嘴!” 就像在读书上的文字一样塔巴莎无表情的继续说着 “只不过现在她的精神力正好用完了。所以不能按照你们期待的那样咏唱咒文” “皇城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派这么没用的骑士来!” 村民们失望的抱怨着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是村长来到了这里 “听说出了事就匆忙赶来看看!也没有证据不是根本不能断定谁就是尸人鬼吗!吸血鬼虽然很可怕但我们彼此之间互相仇视的状况更可怕!” 被这么说的村民丧气的垂下了头 “可是村长……说阿利克山大可疑的事情可是有理由的啊” “说出来听听” “就是他的脖子你看上面可是有两个牙印啊” 阿利克山大愤怒了 “我不是说过这是山狗咬的了吗?你们还要我说多少遍!”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走过去看那伤口。确实那上面有红色的两个伤口。但是……因为治疗过根本不能看出和虫子咬的有什么区别所以就靠这个的话是不能断定的。 “再说脖子受伤的也不是就我一个吧。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只怀疑我一个不是很过分吗?” “总之先让我们检查下你的母亲” 说这话的是草药师雷昂。村民们也附和着他纷纷点着头 “我明白了!”说着阿利克山大引着众人走进家中。里面只有一个房间。进入房间在里面可以看见有张简陋的床。正在上面睡觉的老婆婆察觉到村民涌了进来她便坐了起来。 “喂!玛萨塔婆婆!失礼啦!” 一个村民怒吼着玛萨塔婆婆惊吓的蜷缩起身子。像枯树一样消瘦的老婆婆。穿着那破破烂烂的满是洞的红睡衣。 老婆婆看到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噢噢噢噢…….”害怕的呻吟着用被子蒙住自己 村民们对望了一下。草药师雷昂走了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住手!”阿利克山**了过去。但是其他村民把他挡了下来 雷昂用双手掰开全身颤抖着的老婆婆的嘴 “怎样?雷昂!” “我妈妈已经没有牙了啊!” 阿利克山大怒吼着。雷昂也点了下头。一脸为难的他把头转向一直在边上看着的希尔菲德 “骑士大人吸血鬼是不是在吸血之前是不会露出獠牙的?” 希尔菲德侧眼看着塔巴莎塔巴莎点了点头 “是是这样的” “那没有牙并不能说明她不是吸血鬼” “你说什么!” 阿利克山大愤怒了屋里马上就要骚动起来村长在一边劝说着众人 “你们都住手!自己人打起来成什么样子!” 在村长的说服下聚集在一起的村民们互相看了看慢慢的散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骑士大人这件事情真的就拜托您了。只要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什么事情都会帮助您” 村长有点神秘的垂下了头 塔巴莎立刻通过希尔菲德向村长拜托了事情 把村子里还剩下的年轻女性统统聚集到自己现在住宿的村长的房子。大约有十五人。这里成了一时的避难所。 姑娘们被带到塔巴莎她们旁边的大客厅。曾经有担心的声音大家都聚集在一个地方那不是会被吸血鬼一次杀掉吗?但是村长说服了大家有骑士大人住在旁边你们就安心吧。 在做完这件事后塔巴莎就结束了调查。虽然是大白天但她还是赶快睡了。 到了黄昏时分塔芭莎精力充沛地醒了过来。 然后她拍醒了睡在身边的希尔菲德。 “呼啊~~~早上好姐姐……不过现在是黄昏呢……” 接着希尔菲德就鼓起了两腮。 “姐姐太过分了!白天的时候竟然那样子任我被人羞辱。大家都那样子说我害我都差点哭出来了!咕咿咕咿!” 塔芭莎没有回答只是仍旧穿着睡衣走下床站在床边。 “你为什么要我假扮什么骑士呢!好过分!太难为情了!咕咿咕咿!” 塔芭莎用手指指着希尔菲德简短地说道: “诱饵。” 希尔菲德一听脸上马上没有了血色。 “那是不是现在我应该放下魔杖自己一个出去外面走呢?” 塔芭莎点点头。 魔法师如果不拿着魔杖的话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没有魔杖就到处跑的话可以说等于毫无防备。对于吸血鬼来说看见来对付自己的魔法师这样子在外面走的话应该是个收拾眼中钉的绝好机会吧。 塔芭莎一开始就是怀着这种目的才会让自己变化为人的。(这段有点不合理……变化为人的是希尔菲德吧----怎么会用自己这个词的……) 刚才在村民面前说“今天精神力不足”等等言也是为了告诉吸血鬼----“今天的话这个魔法师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希尔菲德一边感慨塔芭莎用心高明的同时也因为她的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感到恼火。 “姐姐你可真是懂得该怎么样使唤龙耶!” 塔芭莎没有回答无言地握紧了魔杖。 要是就这样子不拿魔杖就到外面去的话会让人觉得奇怪而且自己也必须保护现在集中在村长家中的这些女孩子所以希尔菲德来到村长房子的院子里喝了点酒扮作喝醉的样子。 “什么吸血鬼?根本就不是!那是扮成吸血鬼的变态所干的好事!不会有错的!” 她嘀咕着抱怨道装出一副对任务不满的样子坐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这样子演着戏的时候也开始宣泄起对现在的主人的不满了。 “真是太过分了!她知不知道自己使唤的是谁啊!她以为我是什么!?那个小丫头!看我下次不教训教训你!咕咿咕咿!” 话音未落一块小石子从树影中飞出正中希尔菲德的额头。 “好痛!” 那是躲在院子角落的杂物房中的塔芭莎扔出去的。希尔菲德摸着头恨恨地看了看杂物房的方向。希尔菲德的小个子主人打算用使魔希尔菲德做诱饵躲在那里等待吸血鬼上钩…… 变化成*人类的自己如果被吸血鬼吸了血的话会变成怎样呢? 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从来没有想过可是胆小的希尔菲德已经害怕得全身抖了。 “姐姐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咕咿咕咿!” 一边这样小声唠叨着一边往嘴巴里灌酒希尔菲德很快就真的醉了起来了。希尔菲德的酒量并不好。 两轮月亮开始爬上高空把周围的景色映照得妖异万分。 虽然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可是还是没有感觉到吸血鬼出现的迹象。 就在这个时候---- 从房子中传出了微弱的哀鸣。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希尔菲德立刻抬头看着二楼。 那不是今天白天女孩们集中的那个房间。而且那个听起来很年幼的哀鸣声是…… 只见塔芭莎从杂物房中飞奔了出来。希尔菲德也一起跟着跑了出去。 悲鸣是从一楼的爱尔莎房间中出的。窗户被打破了。手握魔杖的塔芭莎和希尔菲德从窗口跳了进去。 “不要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盖着毯子浑身颤抖的爱尔莎不断大声尖叫着。 “没事的!是我们啊!咕咿咕咿!” 希尔菲德这么说着打算安慰爱尔莎可是少女只是一个的颤抖着。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希尔菲德也不由得义愤填膺: “竟然连这么小的女孩子也不放过……咕咿咕咿!” 希尔菲德把厨房锅里的汤温了一下让爱尔莎喝下可是她却全部吐了出来。不过当她的身体开始暖和起来的时候她开始用她那小小的充满惊恐的声音诉说着刚才生的事情。 “……有、有个男人突然走了进来要抓住我……”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希尔菲德问道。可是爱尔莎看到她的脸之后呜的一声拉过毯子盖住了脸。 啊对啊----希尔菲德想起来了。父母被魔法师杀害了的她非常害怕魔法师。 “姐、姐姐你也是魔法师吗?” 少女从毯子的缝隙中看着手握魔杖的塔芭莎问道。塔芭莎恭敬地把魔杖交给了希尔菲德然后转身向着少女。 “我不是魔法师只是保管着骑士大人的魔杖打磨一下而已所以你放心吧。” “你不会用魔法吗?” “我用不了。” 塔芭莎说着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少女似乎终于安心了开始详细说着刚才生的事。 “我在睡觉……然后听到了耳边有人在喘气……于是我就睁开眼睛……就看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我……我很害怕所以叫了起来……” 爱尔莎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扑在塔芭莎的怀里。 “他的嘴里……有很长的牙齿……还滴答滴答地流着口水……呜呜……呜……” 少女哭出声来。 “已经没事了。那个人你认识吗?” “……太暗了我没有看清楚……” 爱尔莎说不知是不是因为觉到塔芭莎她们的靠近男人什么也没做就从窗口跑出去了然后下一秒塔芭莎她们就进来了。 “所以……我还以为姐姐你们是吸血鬼……” “我们没有看见有人出去啊。看来我们刚好错过了。” 希尔菲德满脸遗憾地说道。 恐怕跳进来的是“尸人鬼”吧。如果知道是哪一个村民的话就会成为重要线索了……希尔菲德不由得握腕叹息。 在向二楼客房里那些吓坏了的女孩们说明过情况之后塔芭莎和希尔菲德带着爱尔莎回到了房间。 由于爱尔莎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就把她带来房间这里一起睡了。 “那么骑士大人要睡觉了哦咕咿咕咿~” 说完希尔菲德抱着魔杖躺倒在床上。看来她是打算有什么事情都扔给塔芭莎处理了。现在因为有爱尔莎看着所以自己是完全可以继续扮演骑士这个角色的。 塔芭莎把爱尔莎放到了床边铺着的毯子上。 “我好怕……”爱尔莎看着从床上伸出来的希尔菲德抱着的魔杖说道。 塔芭莎抱紧了这个惊恐的小女孩。 “过来这里吧。” 塔芭莎走向墙壁然后背靠着墙坐了下来把爱尔莎放在自己那纤细的两腿之间抱着她。少女靠着塔芭莎那单薄的孩子一般的胸膛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爱尔莎现塔芭莎没有闭上眼睛于是问道: “姐姐你不睡吗?” 塔芭莎点点头。 “嗯。等吸血鬼来的时候我要叫醒骑士大人呢。” “好辛苦呢。” “这是工作。” “姐姐你还是个小孩子吧?” 爱尔莎摸着塔芭莎那平坦的胸部说道。 “明明还是个孩子好厉害啊。你真的很努力的在工作呢。我觉得你很厉害哦……” 爱尔莎抬头看着塔芭莎小声的说。 “姐姐你的爸爸和妈妈现在在干什么呢?” 塔芭莎沉默了一下然后答道。 “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是吗。我的爸爸妈妈都被魔法师杀死了就在我的面前用魔法杀的简直就像捏死虫子似的简单……所以我很讨厌魔法师。姐姐你的爸爸为什么会死的呢?” 塔芭莎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他是被人杀死的。” “用魔法吗?” 塔芭莎摇摇头。 “不是魔法。” “那你妈妈呢?” “一睡不起。” 塔芭莎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母亲的脸。 为了保护自己不被那些杀死爸爸的人设下的陷阱所害母亲吞下了那些毒药从那一天起母亲的时间就停止了……她从心中的时间停止的那一瞬间起就一直在房间之中守护着塔芭莎。所以自己也必须在房间外面守护着母亲。即使要自己向杀父仇人低头或者要自己舔他女儿的鞋子也没关系…… 爱尔莎看到塔芭莎不说话于是自言自语的道: “姐姐你看起来好像人偶娃娃呢。” “为什么?” “你不太说话……也从来不笑。表情也从来不变呢。” 塔芭莎看着爱尔莎天真的眸子。爱尔莎的眼睛里有着自己的倒影。那张脸上的确毫无表情。 “啊啊真的像个人偶娃娃呢。” 爱尔莎把脸埋在塔芭莎的胸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出了轻微的鼾声。 这个时候村长听隔壁房间的女孩们说了事情经过之后冲进了房间里。 “爱尔莎!哦哦爱尔莎!你没事吧!” 从床上抬起身子的希尔菲德指了指睡着了的爱尔莎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的一声。 “我听说她被袭击了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太好了看到她没事我就放心了。她对于我这个没有子孙的老头来说可是唯一的生存意义啊……”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会照顾她的。咕咿咕咿。” 听希尔菲德这么一说村长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的您肯这么做的话我也安心了……可是想不到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会袭击啊……吸血鬼还真是没有血没有泪的怪物啊……” 在彻夜守护爱尔莎之后塔芭莎终于睡着了。 过了中午时分才醒来的塔芭莎又再和希尔菲德一起逛了一遍村子。 昨天晚上的话题已经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听说昨天晚上村长家里的爱尔莎遭到袭击了呢。” “可是那孩子只有五岁啊?吸血鬼也吸那么小的孩子的血吗?” 结果连年龄很小的孩子也被送到村长家里避难来了。 “骑士大人之前我们真的是太失礼了。”昨天晚上对希尔菲德和塔芭莎她们抱有怀疑的村民们也纷纷前来道歉。 吸血鬼明明在昨天来袭击过却没有出现任何受害者----于是村民们终于相信了塔芭莎她们。 不过今天天气十分不错。被和煦的阳光照射着的村子给人一种和平美好的感觉。在回村长家的路上希尔菲德说道: “我们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啊……” 塔芭莎也点点头。 “那么姐姐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塔芭莎伸出手指着希尔菲德说---- “诱饵。” “今天的我也是诱饵吗……”希尔菲德叹了一口气。然后塔芭莎对着希尔菲德小声说了两三句话。 希尔菲德听了之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可是很快她就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吗?” 塔芭莎点点头。 “那我可不客气哦!咕咿咕咿!” “无所谓。” 希尔菲德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大声怒吼道: “你看!你真是个一点用都没有的随从!” 她这一声叫喊把周围的村民都引过来好奇地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希尔菲德确认过人数差不多之后再次大声嚷道: “你刚才是不是往这根魔杖踢了一脚?!不要狡辩说是不小心碰到的哦!咕咿咕咿!真是的!这可是对始祖普里米尔和魔法还有贵族敬意不足的证据!” 塔芭莎顺从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 “既然知道自己错的话今天等我睡了之后你就好好给我磨那根魔杖磨到天亮吧!” “是……”塔芭莎三番四次地向希尔菲德弯腰道歉。 心情大好的希尔菲德拿着魔杖啪啪啪啪的敲着塔芭莎的头说道: “你还真是个没用的随从啊!” 村民们用担心的表情看着自己。骑士和随从的这番对话应该很快就能传遍全村了吧。 落日西沉……恐怖的夜幕再次降临。 收容了村里的婴儿女孩、年轻女性的村长家就像是孤儿院一般吵闹。到处都可以听见婴儿的哭声和女孩子们说话的声音。 在如此吵闹的房子里塔芭莎依然是一动不动地在分给自己的房子里靠着墙壁坐着。 爱尔莎坐在她的面前抬头看着塔芭莎的脸。 看来她已经跟塔芭莎熟起来了。 住在村长房子里的女孩子们做的夜宵汤水被送到了塔芭莎身边。 “哇!好好喝的样子呢~~!” 希尔菲德在床上欢呼起来。然后希尔菲德开始吃跟汤一起端上来的色拉。 她吃了一口之后马上噗的一下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啊!好苦!咕咿咕咿!” 端菜上来的女孩连忙解释道: “对、对不起这是村里面的特产叫做紫草。虽然很苦可是对身体很好呢……” “我不要吃苦的~~我要吃肉~~要吃肉啦~~” 希尔菲德开始抱怨起来。塔芭莎一声不响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希尔菲德身边拿起了色拉盘子。然后她一口气铲平了那盘色拉接着目不转睛地看着盘底。 “那、那个……要是还想吃的话还有的……” 塔芭莎点点头把盘子递了过去。然后面对再次端上来的堆成小山似的色拉又再次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希尔菲德满脸惊讶地小声嘀咕道: “那么苦的怎么能吃啊……” 塔芭莎把第三盘色拉塞满嘴巴直直地看着前面。爱尔莎看着她那样子轻声说道: “那个……姐姐蔬菜也是有生命的吧?” 塔芭莎点点头。 “还有汤里放的肉烧烤的鸟全部都是有生命的吧?” “嗯。” “可是人们把它们全部都杀掉用来吃呢。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 塔芭莎简短的回答道: “为了生存。” 爱尔莎一听惊讶的说道: “那吸血鬼不也是一样吗?” 爱尔莎用天真无邪的声音问道。 “吸血鬼吸人类的血也是为了生存而已吧?” 塔芭莎用跟平常没有差别的声音回答道: “没错。” “那为什么要说他们邪恶呢?明明大家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啊……” 端菜过来的女孩子向一味追问的爱尔莎解释道: “爱尔莎你也不想被吸血鬼吸血死掉的吧?就是这样啊。” “不想。可是牛先生还有蔬菜他们一定也很不想被我们吃掉啊呀。” “肉和蔬菜被我们吃得这么津津有味的话会很高兴的。因为它们会变成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啊。” “所以我觉得吸血鬼也是跟我们一样的想法啊……” 端菜的女孩子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爱尔莎再次看着塔芭莎的脸。 “姐姐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人类可以吃其他生物而吸血鬼就不可以呢?为什么?” 塔芭莎反问道: “为什么你要问我呢?” “因为我觉得姐姐你会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啊。”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你的眼睛很冰冷吧。好像里面吹着冰冷的风似的。冰冷的风就像冬天下雪的日子里刮的风一样……我感觉到那种冰冷的风了。那样的风虽然很冷……可是我觉得有着这样眼神的人只会说真话的。” 塔芭莎定定的看着少女。吃完饭的希尔菲德小声说道: “好了饭吃饱了想睡觉了。” 然后希尔菲德按照白天商量好的那样把魔杖交给了塔芭莎。 “那么我要睡了你可要按照我白天说的那样磨得好一点哦!要是有什么事生的话第一时间把它拿给我。哦嗬嗬嗬嗬嗬嗬嗬!” 这是白天决定好的诱饵作战计划。白天的那场戏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今天晚上魔法师身边没有魔杖”。当然如果在身边磨的话吸血鬼应该不会送上门来的。不过要是塔芭莎离开希尔菲德身边的话呢? 塔芭莎打算拿去一楼那里磨。要是吸血鬼现了塔芭莎在那里的话要不是偷袭希尔菲德就必然偷袭塔芭莎抢走魔杖的了。塔芭莎是这样计算的。 “姐姐你去哪里?” “一楼。” “我可以跟着去吗?” 塔芭莎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轻轻点点头。 然后就在她们打开门准备下一楼的时候…… 传来了砰的一声窗户被打破的声音。 是旁边的房间出的。 接着下来----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些来避难的女孩子们出一阵阵惨叫声。 塔芭莎站起身来。 希尔菲德也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们冲进了旁边的房间只见那里面正乱作一团。 一个男人一手扯住一个女孩的头正想从进来的窗户那里出去。 其中一个已经被吓得站不起来的女孩现了塔芭莎她们大叫道: “骑士大人!是亚历山大!果然他就是‘尸人鬼’啊!” 然后她们望向那个男人果然是亚历山大。 不过现在的他和白天看到的那个木纳的亚历山大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的眼睛涨红从嘴巴的缝隙中露出一双尖牙还像野兽妖魔一样呼、呼地喘着粗气。 恐怕是受吸血鬼意志的操纵注入他体内的吸血鬼血液被解放了出来了吧。变成了“尸人鬼”的人就会听从“主人”吸血鬼的意志挥其本性。尸人鬼和主人一样平时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可以说是相当棘手的存在。 现塔芭莎她们进来之后亚历山大手里扯着那位少女的头准备往外逃。 这样的话就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塔芭莎轻轻唱起了咒语挥动魔杖。 “伊露·温蒂。” 风之刃一下子割破了尸人鬼的手臂他只好松开了抓住少女头的手。 已经变成了尸人鬼的亚历山大从进来的窗户那里逃了出去。塔芭莎也跟着追了出去。 变成了尸人鬼的人类其双脚的度甚至可以和野兽媲美。以人类的奔跑度肯定追不上。塔芭莎念动“飞行”魔法飞着追了上去。 月光之下她终于追上了亚历山大降落在他的面前。 亚历山大出像是野兽般的咆哮然后把旁边的柱子一把拔了起来。简直像是熊一般力大无穷。 一旦变成了“尸人鬼”的话就不可能再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只不过是一个已经死去的被吸血鬼操纵的人偶而已。这个跟用先住魔法的“水”之力量让尸体动起来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即使这样塔芭莎还是闭上了眼睛小声的念诵了几句祈祷词。 “始祖啊请救赎他那不幸的灵魂吧。” 然后她吟唱了咒语举起魔杖向着攻击过来的尸人鬼挥了出去。 “拉古斯·伊斯·伊莎……” 一瞬间好几根冰箭出现了。 “风之冰柱”。 这是塔芭莎得意的招式是把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箭进行攻击的咒语。 嗖!嗖嗖嗖!从四面八方平白无故冒出来的冰箭插进了男人的身体。 砰的一声亚历山大倒向地面拼命挣扎着。 塔芭莎在她的身边抓起了一把泥土扔了过去。 “伊露·亚斯·德尔……” 她利用“炼金魔法”把土变成油。 “乌卢·卡诺……” 然后念诵“点火”咒语。 “尸人鬼”当场燃烧了起来。火花不断飞舞着……死者的遗体被烧成了灰烬…… 这个时候希尔菲德慌张地冲了过来。 “姐姐!大事不好了!村里面的人们……!” 当塔芭莎和希尔菲德跑到现场的时候马占达婆婆家已经被熊熊烈火包围了。亚历山大是尸人鬼这件事就像是火势一般在村里蔓延开来愤怒的村民们便跑来这里放火了。 “烧吧!烧个精光吧!吸血鬼!” “什么占卜师嘛!竟然敢欺骗我们!” 村民们拿着松明火把嘴巴不断骂着。 塔芭莎紧咬着嘴唇挥起了魔杖吟唱起咒语。 以魔杖为中心产生了巨大的旋涡。旋涡向着天空直卷上去变成了带着冰粒的风之旋涡。 塔芭莎的蓝色头被猛烈的风吹乱了。 这是被称为“雪风”的三角级魔法师才能使出的招数。 村民们呆呆地看着魔法师使出的这个魔法。 冰之龙卷风带着冰粒和风一下子包围了正在燃烧的小屋不断传来冰和风扑灭烈火的噼里啪啦声响。 等到龙卷终于静下来的时候……屋子的火已经完全被扑灭了。好一会儿人们被刚才强劲的魔法威力所震慑只顾着在那里倒吸凉气。 很快他们回过神来开始纷纷抱怨。 “你在干什么啊!” “没有证据。” 塔芭莎用严肃的表情说道。村民们马上变得激动起来。 “证据?!儿子是尸人鬼这一点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了吧!?那个老太婆说疗养什么的从来都不踏出屋子半步!啊啊当然是疗养啊!她吸我们的血来补充营养嘛!” 塔芭莎等着那些村民。一触即的空气在两大阵营之间流动着。 这个时候开始检查灭了火的小屋的村民们出了欢呼声。 “大家看吧!吸血鬼已经变成了焦炭了!大家看看她的下场!”在塔芭莎前来阻止之前这间小屋已经被大火焚烧殆尽了。 “要是之前你不阻止我们的话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一个村民用手指指着塔芭莎两人抱怨道。 塔芭莎只是简短地重复了一句: “没有证据。” 这个时候药草师雷昂带着同伴过来说道: “你要证据的话我们有。” 他们把一个布片扔到塔芭莎面前来。 “这个……是挂在受害者家中的烟囱里的。” 塔芭莎捡起那个布片。这是一片边长大概五厘米左右的四方形的似乎是绞染过的红色布片。 这种颜色自己曾经见到过可以肯定是马占达婆婆身上穿着的睡衣的一部分。 “这是马占达老太婆的衣物的碎片。这么鲜艳的颜色这附近的人是不会穿的。那个老太婆是从烟囱爬进受害者的家的。那当然无论在门窗上钉多少钉子都没用了。” 雷昂得意洋洋地说道。 “像枯树枝一样瘦小的老太婆……不应该说是吸血鬼才对。这是个盲点。普通人的体形的话是不可能通过那么小的烟囱的。” 村民们露出安心的表情开始离开。 真是个没用的骑士。 原来那个小的才是骑士啊。竟然连我们都骗了都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呢。 村民们议论纷纷。 村长带着爱尔莎过来向塔芭莎她们低头道歉道: “辛苦您了骑士大人。对于村民们的无礼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可是……毕竟他们因为这次的事失去了家人所以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吧。不管怎么样毕竟一切都已经迎刃而解了……” 爱尔莎从村长的身后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塔芭莎。 然后她盯着塔芭莎手里的魔杖用悲伤的声音大叫道: “骗子!”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正在自己的房间中收拾行李的希尔菲德看到坐在墙壁边上的塔芭莎说道: “这次好像我们没起到什么作用呢。咕咿咕咿。” 塔芭莎没有回答只是抱着魔杖在沉思着什么。 “你不去做出的准备吗?姐姐?” 终于收拾完行李的希尔菲德问道。可是塔芭莎还是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不要这样无精打采嘛姐姐希尔菲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站在姐姐这边的哦!” 希尔菲德说着开始觉得有点悲伤于是趴在床上说道: “不过还是有所收获的。变化成*人类的样子睡觉的话可以睡得很香呢。您看就像这样……咕咿咕咿……” 这么说着的希尔菲德也不管一到天亮就要出这回事竟然真的睡着了。虽然她每天都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可是其实也一直在紧张地戒备着恐怕这些天来也累坏了吧。 塔芭莎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蜡烛出的淡淡光芒。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塔芭莎站起身来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的爱尔莎。 “刚……刚才真的对不起。明明姐姐都为了大家这么努力了……我竟然说出那么失礼的话……” 塔芭莎摇摇头。 爱尔莎注意到放在床边的皮包等行李问道: “你要走了吗?” “天一亮就出。” 塔芭莎简短地回答道。 “是吗……”爱尔莎露出了寂寞的神色低声呢喃着然后抬起了脸。 “那、那个!我有些东西要给姐姐看!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一会儿就好!” “给我看的东西?” “嗯!姐姐很喜欢的东西。请你把它当作礼物拿回去吧。 塔芭莎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那么我们现在去吧----爱尔莎催促着塔芭莎道。然后她看见塔芭莎握着的大大的魔杖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注意到她这个表情的塔芭莎把魔杖放在正在打着鼾声睡觉的希尔菲德身边。 “谢谢你。”爱尔莎一副终于安心的表情说道 “在这边!” 爱尔莎一边走着一边带着塔芭莎走在撒满月光的路上。 村民家中的那些钉在门窗上的木版都已经拆下来了。家家户户的窗户中透出明亮的灯光。吸血鬼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今天恐怕大家都会举杯庆祝直到天亮吧。到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塔芭莎和爱尔莎走着的路上到处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和平和欢乐。 “这边这边。” 爱尔莎指着通往森林的小路说道。在通过栅栏的时候塔芭莎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吹得很好耶。”爱尔莎道。 “是用来驱逐妖魔的仪式。”塔芭莎回答。 “晚上是不可以吹口哨的很不吉利的哦。” 在森林之中出现了一片紫草的群生地。 “很棒是不是!有这么多呢!你看!你看你看!” 月光之下爱尔莎一边快乐的说着一边奔跑起来。 “姐姐你很喜欢吃这种有苦味的野菜是不是?你可以爱吃多少摘多少啊!” 塔芭莎蹲了下来开始采摘紫草。 爱尔莎在她的身边快乐的跳来跳去。 塔芭莎摘了满满的一大捧紫草之后……爱尔莎把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我说……姐姐----” 塔芭莎回过头来。 她看着爱尔莎的眼神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那双眼睛里完全看不出任何感情。 爱尔莎用天真的声音说道: “你有听到紫草的哀鸣吗?它们在说好痛、好痛呢。” 塔芭莎把紫草丢在地上飞快地奔跑起来。 爱尔莎口中念诵起咒语。 “树枝啊无限伸展的森林的树枝啊替我抓住她的手吧。” 这是“先住”魔法。 伸长的树枝缠上了正在奔跑的塔芭莎。 塔芭莎的腰和脚部都被树枝缠住身体动弹不得。 “姐姐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呢。你是担心我会害怕所以把魔杖放下不带过来是吧。而那个拿着魔杖的仆从现在正在我家里呼呼大睡呢。真是遗憾啊。” 爱尔莎慢慢接近塔芭莎。 然后用那种向中了自己设下的陷阱的猎物宣告自己的生死决定权似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会好好感谢你。慢慢吸干你的血的。你就让我看看你那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吧。那对于我来说是最美味的大餐呢。因为恐惧而扭曲的人类的脸是最美味的香料哦~” 爱尔莎长开嘴巴露出两颗闪着白光的尖锐牙齿。 “吸血鬼。” 塔芭莎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吐出了这个单词。 爱尔莎微笑了。那是没有半点邪气的天真笑容。 “没错那个吸血鬼就是我。我从烟囱钻进去吸了那些女孩们的血。也有让那个大块头的人帮我抓人。唔……不过只有一开始的第一次而已。” “骗子。”塔芭莎挣扎着想从树枝上离开。 可是……树枝把塔芭莎的身体缠得太紧了根本动弹不得。没有魔杖的魔法师就只是普通人而已。到了这个时候拥有修瓦里埃骑士称号的塔芭莎也只是一个弱质女孩。 爱尔莎用完全听不出有任何邪恶感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没有说谎。因为谁也没有问过我是不是吸血鬼啊。我的父母被魔法师杀掉这件事也是真的。就在我的面前……之后我就一个人四处流浪。唔……大概三十年左右吧。好漫长呢……我去过好多村庄了。如果要让村里面的人不怀疑的话是有一些诀窍的。先不能一到那里就开始寻找猎物。最少嗯至少要等上半年左右吧。等有新的人搬进来的时候就是开始猎食的最佳时机了。所以呢占卜师母子搬来的时候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注意力就会全都转向那边了。要是还把其中一个变成‘尸人鬼’的话那就更天衣无缝了。” 爱尔莎抬起头看着塔芭莎。她的身体比起塔芭莎还要小。 妖魔的寿命比人类要漫长得多。 即使外表看起来是少女其智力也不能拿人类的少女来相提并论。 “因为那件事所以我特别讨厌魔法师。不过挑食是不好的习惯……所以我一旦现的话一定会第一个拿来试味道。不过姐姐你却一直没有露出尾巴。你跟之前来的那个虚张声势的家伙不一样。竟然还扮成不会魔法的平民……我还因为确定不了哪个是真的而烦恼了好久呢~~” 爱尔莎笑了。每当她露出笑容的时候就会露出那两颗跟她那可爱的容貌完全不搭配的尖牙让人看着不舒服。 “所以我就想如果待在你们身边的话就应该会知道了吧?于是就让‘尸人鬼’袭击我自己装出害怕的样子让我可以跟姐姐一起睡。可是就算那样子还是没办法弄明白谁是真正的魔法师。” 爱尔莎一边说一边摇着手指。 树枝一下子就撕破了塔芭莎身上穿的衣服。 塔芭莎那雪白的肌肤被月光映照着。 “于是接下来我就想让你们使用一下魔法就知道了吧?所以我就袭击了那些女孩。这样一来果然姐姐你就露出尾巴来了。不过只有这样是不行的。事件不解决的话姐姐你就不会放松警惕的吧?所以我在烟囱里放了那块布片。虽然这样做很对不起那个占卜师婆婆。本来我应该想出更高明的方法的。” 爱尔莎十分钟爱地舔着塔芭莎裸露出来的肌肤。 “好像很好吃呢……为什么你的皮肤会这么漂亮呢?好像雪一样。你知道吗?血被全部吸光的时候还会更白哦。我会让你变得更白的。会让你变得更漂亮。那么姐姐我再一次问你。姐姐你摘那些紫草还有我这样子吸姐姐你的血究竟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呢?” 塔芭莎无言地瞪着爱尔莎。 “不要这样看我。告诉我吧?” “没有什么不同。” 爱尔莎的脸一下子亮起来了。 “就是嘛。啊啊。我最喜欢姐姐你了所以我一定要吸你的血。这样子的话姐姐就可以在我的身体里继续活下去了哦。这样子真是太好了……” 少女把尖牙伸向塔芭莎的脖子。 就在牙快要接触到皮肤的瞬间---- 一阵强烈的风刮起。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那烈风一下子把爱尔莎卷了起来。 “什、什么?” 爱尔莎反射性地抬起头只见一头浑身覆盖着蓝色鳞片的风龙正浮在夜空中。 “怎么回事!” 爱尔莎把视线投回塔芭莎身上不禁惊呆了。 塔芭莎的手中竟然握着那根树节横生的粗大魔杖。 那是现在飞在半空中的风龙用嘴巴叼来扔给她的。 “引、引导睡眠的风啊!” 可是比起爱尔莎的先住魔法塔芭莎的“风之冰柱”……冰箭的咒语要快得多。空气中的水蒸气迅冷凝凝固成十几根冰箭向爱尔莎飞去。 胜负一瞬间已经见分晓了。 被冰箭射中的爱尔莎那小小的身体倒向地面。 可是……不愧是吸血鬼的生命力。 要是人类受了那种伤的话肯定即时毙命了。可是爱尔莎竟然还能说出话来。她仰躺在地上看着浮在夜空中的希尔菲德。 “风龙?使魔?为什么?” “风韵龙。” 塔芭莎觉得这个回答已经够充分了。 “传说中的古代种吗……现在竟然还有存活的啊……啊啊原来如此……刚才的口哨就是……” 塔芭莎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塔芭莎从口袋里掏出布片。 “烟囱我早已经调查过了那里根本没有这样子的布片。所以那个老婆婆根本就不是吸血鬼。那么也就是说吸血鬼只可能是身材细小的孩子中的某个了。” “啊哈……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从那里进去房间的啊……” “不过我并不知道是哪一个小孩。所以我一直在等你露出尾巴来。” 爱尔莎开始用甜美的声音哀求道: “姐姐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没有错。我只是不吸人类的血的话就没办法活下去而已。人类自己不也会杀掉野兽和家畜吃它的肉么。我做的事跟这个没有什么不同吧?姐姐你也这么说了不是吗?” 塔芭莎点点头。她觉得这个的确是事实。 “那么你就放我走吧我会去其他村子的不会给姐姐您造成麻烦的……” 可是塔芭莎给她的回答却是魔法。 她把泥土扔向爱尔莎用“炼金”魔法把它变成油。 然后毫不犹豫地念诵起“点火”的咒语。 呼的一声爱尔莎着火了。 “为什么!我没有错啊!为什么!” 爱尔莎的声音和火势一起慢慢变得微弱……最后消失了。 塔芭莎站在开始微微白的天空下淡淡地说道: “我是人类所以要打倒人类的敌人……仅此而已。” 早上塔芭莎她们就像逃走似的早早踏上了飞往西边的归家之路…… “姐姐!你怎么可以那样做嘛!” 希尔菲德大叫着。塔芭莎完全无视它的存在继续看自己的书。 背上乘载着主人浑身覆盖着蓝色鳞片的希尔菲德摇晃着脑袋。 “真是的!幸好我听到了口哨!要是没听到的话你知道会变成怎样吗!我可不要一边哭着一边背着姐姐你被吸干血的身体回去啊!咕咿咕咿!” 不管希尔菲德怎么生气塔芭莎还是毫无反应一味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本。 看着这样的塔芭莎希尔菲德开始觉得这么大火的自己像个笨蛋一样。对这样的主人怎么骂怎么吵都是没有用的。 “呼----我们带衣服来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用途呢。” 塔芭莎的衣服已经被爱尔莎的先住魔法撕得粉碎了现在的她身上穿着的是希尔菲德变化为人类年轻女性时穿着的衣服。由于尺寸对于塔芭莎来说有点大了所以穿起来的样子相当奇怪。不过塔芭莎仍旧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书。 “可是……” 希尔菲德轻声说道。 “姐姐你果然是很温柔的人呢。竟然还给村长写那样的信。” 那是一封关于爱尔莎的信。 内容是自己知道一个爱尔莎的亲戚所以要把她带去那里。虽然这样子不明所以地被人带走爱尔莎或许会让村长感到悲伤……可是肯定比说出真相要好受一点。 希尔菲德想起了刚才塔芭莎说的话。 她说----“我是人类”。 那应该是塔芭莎的真正想法吧。 那是她难得说出总是强行压抑着的感情的瞬间吧。 由于塔芭莎没有表情也不爱说话所以曾经被人叫做人偶娃娃等等。她自己也在某种意义上肯定了这一点。可是……希尔菲德最清楚了。 塔芭莎的心中其实有着比一般人更有人性的一面。 有时会偶尔看到她的这一面。有时会表现为对朋友的温柔有时会表现为像刚才那样的残忍……有很多很多种形式。 可是这些话希尔菲德是不会说的。 “啊啊这次可真是累死了!好累啊!咕咿咕咿!” 取而代之的是咕咿咕咿地大叫起来。 “等到了城里我要大吃一顿才行!要吃好多好多肉!啦啦!啦啦啦啦!” 希尔菲德一边飞着一边开始唱起了走调的歌。 塔芭莎靠在开始唱歌的风韵龙身上摸索着口袋。 里面放着好几片紫草的叶子。 那是她刚才采摘的时候放进去的。 塔芭莎那那些草掏出来注视了好一会儿……然后放进嘴巴里。 苦味在口中扩散开来。 塔芭莎仍然面无表情地……慢慢地体味着紫草的味道。 塔芭莎与暗杀者 “我说姐姐我肚子好饿呀。” 希尔菲德开始“咕咿咕咿”地叫嚷起来。 塔芭莎依然在读着书。从她那泛着深蓝色光芒的眼瞳之中无法窥见任何感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书看得入迷了。就好像光是注视着书页似的表情。 这里是戈利亚和托里斯汀国境附近的三千米高空。 塔芭莎和希尔菲德就像往常一样正向着戈利亚的都吕特斯飞去。 “现池塘风韵龙认为那里应该有鱼。” 对正在读书的主人毫不介意希尔菲德自言自语道。塔芭莎没有回答。 “我要降落啦。” 塔芭莎当然也没有回答。 希尔菲德开始急降落了。在这种度下塔芭莎一下子被抛到了空中。在往地面下落的过程中塔芭莎也依然完美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她保持着之前倚在希尔菲德背上的坐姿一直往下落去。在这样的状况下塔芭莎也依然在翻着书页。 嘭!希尔菲德出了振翅的声音继续向下加在一瞬间内就降落到了池塘的边上。这里似乎是农户在草原中央开辟的灌溉用的池塘。 希尔菲德一下子就把脑袋插进了水面“哗啦哗啦”地扭动了几下脑袋。等它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嘴巴里已经衔着大量的鱼了。 希尔菲德“唔咕唔咕”地把鱼吞进嘴里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时候它看到塔芭莎就要从上面掉下来了于是咏唱咒语道: “风啊漂浮在空中的空气啊化为柔软的凝聚块把她托起吧。” 这是“先住”的魔法。 于是位于塔芭莎下落地点的空气马上晃动了起来。以接近二百米每秒的度向地面坠落的塔芭莎的身体马上就沉进了巨大的空气凝聚块之中并在其反作用力下被反弹上空中。 希尔菲德飞了起来在空中咬住了塔芭莎的衣领然后轻轻地把塔芭莎放到地面上。塔芭莎则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地上翻着书页。 希尔菲德伸长脖子把书咬了过来然后咕嘟地吞进了嘴里。 “姐姐。” 希尔菲德狠狠地盯着一脸茫然地抬头注视着自己的塔芭莎。它瞪大了跟自己凶暴的长相不相称的圆润烟柱面向塔芭莎---- “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给你说说教了。” 说出了这样一句开场白。 “我希尔菲德刚才从背上把姐姐甩了出来。这种时候你就应该作出生气、惊讶或者大声叫唤的样子才对。你却一言不地任由自己掉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没有干劲耶。” 希尔菲德抬起了前脚在塔芭莎的头上扭了几下塔芭莎也配合着它的动作顺势扭动了几下头。 “请说句话好不好?” 可是塔芭莎确任由它摆布。 “我说呀!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才会被那可恨的堂姐公主人一摆布了啊。当然我希尔菲德也很理解姐姐的境遇可是!你至少也应该抱怨几句嘛!我一直在窗外看着姐姐你被那笨蛋堂姐公主欺负真的很不爽耶!至少也应该回敬一下她嘛!咕咿咕咿!” 希尔菲德在塔芭莎的头上撒娇似的轻咬了几下。塔芭莎那小小的脑袋一下子就被整个含进了希尔菲德的口中。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人就要被龙吃掉了啊啊啊啊----!” 希尔菲德慌忙放开了塔芭莎的头。 “不是的!我不会吃掉的!我只是含在嘴里!” 少女呆呆地看着突然说出人话来的希尔菲德片刻之后她出了比刚才更大的尖叫声: “龙、龙、龙竟然会说话啊啊啊啊~~~!” 希尔菲德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了。它用爪子一把抓住塔芭莎的披风惊慌失措地飞了起来。 “我说话了!我在别人面前说话了!真糟糕!咕咿咕咿!” 塔芭莎因为没有了可以读的书于是绕着双腿把脸颊支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戈利亚的都吕特斯。 在壮丽的维撒提尔宫殿一角的普奇.托罗瓦宫中其主任正悠悠闲闲地摆出一副完全让人想象不到她是公主的粗鲁姿态。 它就是戈利亚的公主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就穿着一件贴身衬衣躺在床上用手指拨弄着长长的蓝色头。修长的肢体非常美丽容貌也可以称得上是美人了。可是……凝缩在她目光里的某种冷酷感情却把她的美貌都尽数抵消了。 伊莎贝拉以充满了傲慢的声音向侍女叫唤道: “那个人欧丫头还没来吗?” 仕女一脸困惑地低头说道: “那、那个……夏洛特殿下她……” 伊莎贝拉立刻从床上跳起来逼近侍女扯住了她的耳朵。 “刚才你说了什么!喂喂!快说!” “对、对不起!伊莎贝拉殿下!” “那家伙只不过是各人偶而已!现在就相当于我的玩具啦!明白了的话你以后就别再用‘殿下’来称呼她!” 仕女战战兢兢地不住向她低头道歉伊莎贝拉则不停地拍打着侍女。在伊莎贝拉的眼瞳中浮现出残虐的色彩最后她竟然拔出了魔杖。 “呜……” 仕女吓得马上倒退了几步。 魔法对不会使用的人来说是一种畏惧与憧憬的象征。 “不如让我的‘水’魔法来把你变得更聪明点吧?这是最近学会的咒语哦是能够操纵人心……随意摆布的魔法……” “请饶了我……请饶了我吧……” 看到侍女跪下来哀求她的宽恕伊莎贝拉的脸更进一步地扭曲成兴奋的模样了。 就在这时负责报告的卫士宣告了塔芭莎的来临。 “人偶七号大人!到达!” 大门被打开塔芭莎出现了。她依然是面无表情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跟自己同样的蓝色头和眼瞳……身高则比自己矮了两个头。 虽然在身高上胜过了她可是蕴藏在她那小小身体里的魔力却比自己要高出好几个级别……伊莎贝拉以支对此非常不甘心不由得紧紧咬住了嘴唇。由于塔芭莎的这种强大魔力宫中有不少的侍女和仆从们都把她看作是真正具有“公主气量”的人。 可是这一次的任务……不仅可以让塔芭莎丢尽脸面而且…… 伊莎贝拉的脸浮现出了凶狠的笑容。 她向在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这边的侍女门厉声喝道: “你们!块把预先说好的东西拿出来!快点!” 然后伊莎贝拉又走近塔芭莎用手指了指自己带在头上的冠冕。那是一顶镶满了各种珍贵宝石的、用稀有银制成的豪华冠冕。 “我说夏洛特。你有没有想过要戴上这个试试呢?这可是本来有可能是由你来戴的冠冕哦?” 塔芭莎以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注视着那丁冠冕。 “你一定很想戴一戴吧?你的脸已经告诉我了哦。” 伊莎贝拉把冠冕摘了下来把手指伸进里面在塔芭莎的面前把它骨碌碌地转了起来。 “你就说一句‘想要’来听听吧?那样的话我也可以考虑送给你哦。” 听了伊莎贝拉这句话守候在旁边的侍女们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你还是像以前那么顽固。不过算了我就给你吧。” 说完伊莎贝拉就把那丁冠冕放到了塔芭莎的头上然后拍了拍手。 “喂喂你们啊!马上把她打扮成公主的样子!” 侍女们慌忙跑近塔芭莎把她身上的魔法学院的校服衬衫和裙子脱了下来。塔芭莎则毫无反应地站在那里由得她们白布自己。不一会儿送过来的礼服也被穿到了塔芭莎的身上。 化妆师走了过来在塔芭莎的脸上点缀上华美的色彩。 几分钟之后……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艳丽耀眼的公主身姿。塔芭莎那小小的身体在豪华的服装和各种宝石的装饰下烘托出了她一直隐藏在内的高贵气质。 可是……她的眼神却透露出深不见底的空虚。 这种空虚把塔芭莎的魅力转化成了某种神秘的感觉。 面对着塔芭莎如此高贵的身姿侍女们都不由得出了惊讶的叹息。 “哼。不过也算是合身啦对吧?” 伊莎贝拉抓住塔芭莎的脑袋扭了几下。 “好了游戏的时间已经结束。现在我就要给你说明任务的内容。” 听了她这句话侍女们都马上退出了公主的房间。 确认了只剩下自己两人之后伊莎贝拉就叫出了一名魔法师。从缎子后面传来了“您叫我吗?”的声音走出来一名年轻的骑士。 “隶属东玫瑰骑士团的巴索.卡斯特莫尔拜见殿下。” 他以轻盈的动作行了一礼。年纪大约十二十多岁笔直的胡子显得威风凛凛是一位美男子。 “给这位‘人偶’化个桩吧。” “遵命。”卡斯特莫尔点了点头然后“嗖”的一声拔出了魔杖。那是一根闪耀着蓝白色光芒的华丽古杖。既然持有这样的魔杖那他就一定是个相当厉害的强手了。 卡斯特莫尔咏唱出咒语然后向塔芭莎挥下了魔杖。 于是…… 塔芭莎的身体马上出现了变化。脸型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最后变成了跟伊莎贝拉一模一样。 这是“变脸(netgeface)”的咒语是叠加了风系统和水系统的一种高级系统魔法……是连现在的塔芭莎也还没能掌握的咒语。 可是……虽然是高级魔法但是其效果也相当有限。 那就是只能变脸。跟能完全改变身体姿态的先住魔法“变化”相比这种魔法并不能改变身体形状所以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不过对这次任务来说似乎已经足够了。 伊莎贝拉一把从塔芭莎的脸上摘下眼镜然后大声笑道: “啊哈哈哈!还真是一模一样啊!我呀必须到某个地方旅行一趟……所以你就在这个期间当我的替身吧。” 塔芭莎轻轻地点了点头看来她是理解了这次任务的内容。 “当然了看你这个瘦弱的样子个子又笑跟我的美貌相比自然是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如果穿上高跟鞋在胸口塞些东西的话也算是可以瞒得过去啦。” 伊莎贝拉抚摸着塔芭莎的蓝色头。这头蓝散着染料绝对无法模仿出来的光辉。 “果然还是由你来当替身最合适呢。你虽然已经不是王族了但使这头的颜色毕竟还是王族嘛。” 从都吕特斯向位于西南方向相距一百里格左右的小都市处罚的马车之中…… 伊莎贝拉很满足似的注视着身披公主服装的塔芭莎。伊莎贝拉自己则打扮成一名侍女以新雇入王宫的女官这个名头来欺骗其他的仆从和侍女们。要骗倒敌人先就要骗倒自己人----她似乎正沉浸在这种喜悦感之中。 “真不错!根本没有人认为我是公主!我的化妆术可真是厉害呢!” 比起她这种所谓的化妆术更重要的其实是与生俱来的气质。本来伊莎贝拉就根本没有身为王族应当具备的品格和操守。一旦脱掉冠冕就不像公主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伊莎贝拉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只是大声说大声笑享受着这种状况。 “好了我看也差不多该告诉你了公主殿下。这次的旅行可不是单纯的旅行哦。现在要取得城镇是由一个名叫亚尔托瓦伯的嚣张领主统治的地方。他经常滞纳税金今年的降临祭也没有在宫殿上露脸。有人谣传说他一定是在谋反。然后……这次为了庆祝那个领主的生日他们搞了个游园会所以我也被邀请参加了。” 伊莎贝拉一边戳着戴在塔芭莎头上的冠冕一边继续说道: “那毫无疑问就是一个陷阱了嘛。多半是打算把身为公主的我抓起来当人质。所以我就打算反过来利用这一点。索性就让他出手然后掌握住他谋反的铁证。怎么样?我的主意很不错吧?简直就是有北花坛骑士团团长风格的大胆计划吧?” 伊莎贝拉一直看着她但是塔芭莎却总是一言不。 “所谓的‘头脑干练’就是指这个样子啦。你可别以为稍微擅长用点魔法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哦。” 塔芭莎没有回答。 于是……坐在前面座位上的卡斯特莫尔“唰”地拔出魔杖指着塔芭莎说道: “身为替身……竟然敢愚弄公主么?” “别这样卡斯特莫尔。我现在正跟她说话呢。” 听了伊莎贝拉的话年轻骑士马上收起了魔杖。 “请恕属下失礼。可是对我们敬爱的公主殿下的问话竟然不作回答这种无礼实在让我难以忍受。” 然后他狠狠地盯了一眼塔芭莎。 “公主殿下在温妮有没有认为自己很厉害?” 塔芭莎没有办法只好简短回答道: “没有。” 她根本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的确是呢你是随我任意操纵的人偶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只是个棋子而已。可是偶尔也该挪动一下眉头吧。看见你就让人心烦。” 伊莎贝拉捏扯着堂妹的脸颊不停地扭来扭去。 “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件马上会变脸色的事吧。听说那个领主为了抓住我还雇佣了很厉害的高手哦?说是名叫‘地下水’的佣兵魔法师呢。你也应该听说过名字吧?” 塔芭莎点了点头。那是在戈利亚的黑道世界广为人知的名字。就像地下水一样毫无声色地流淌突如其来地现身达成目的之后又从地下消失的神秘魔法师…… 就连性别年龄都不清楚。 唯一能准确说出来的是一旦被他盯上了的话无论是性命、猎物还是人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你知道吗?‘地下水’是水系统的好手。‘水’是支配身体的系统……包括人心。‘地下水’是最擅长使用操纵人心魔法的魔法师……你能赢得了吗?” “不知道。”塔芭莎老实地回答道。 “‘雪风’对‘地下水’吗……真是值得一看呀对吧?” 伊莎贝拉很开心似的说道。 伊莎贝拉的这次小旅行在计划上是“去两天、逗留三天、回去两天”的行程安排合计总共七天。虽然如果用龙轿的话四个小时就到了可是所谓的王族就是喜欢刻意去选择花时间较长的马车。 扬起描绘有交叉着两把权杖的戈利亚王室纹章的旗帜前后排列着乘坐有侍从和护卫的马车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行进。路过的所有街道两旁都整整齐齐地站满了居民向马车出欢呼声。 “伊莎贝拉殿下万岁!戈利亚王国万岁!” 从稍微打开了一点的小窗之中打扮成公主形象的塔芭莎挥了挥手观众们更爆出一阵狂热的欢呼声。 “啊哈哈!他们全都误会了你是公主了呀!真好呢!” 塔芭莎只是一言不地继续挥着手。 “对了你那头肮脏的风龙到底在干什么呢?”被伊莎贝拉这么一问塔芭莎指了指马车的顶盖。顶盖之上是一望无际的蓝天。 “嗯……我很讨厌那头风龙呀。因为它偶尔会一脸怨恨地从窗户看着我嘛。明明只是头野兽还这么嚣张。” 当然以莎贝拉根本不知道希尔菲德是传说中的具有高级智慧的幻兽----风韵龙。她一脸没趣地拨了拨头开始睡了起来。 塔芭莎她们准备在中途的旅馆街借宿一夜。因为公主一行的人数总共有一百多人所以旅馆街的所有旅店都一下子满员了。 塔芭莎住在一家最漂亮的旅馆二楼的一个最豪华的房间里。伊莎贝拉把她领到那个房间前说道: “看这就是你的房间啦。能睡在这么高级的房间里你一定感觉像做梦吧?得好好感谢我才行哦。” 打扮成侍女的伊莎贝拉集中了几个了解内情的心腹部下住进了楼下的房间里。 现在的时间是夜晚。 因为是这样一个任务塔芭莎也不可能把希尔菲德带在身边。因为要是被人看到了它说话或者变化的样子就会惹来麻烦。 终于剩下一个人的塔芭莎先注视着自己身上穿的礼服。公主的礼服和冠冕……虽然伊莎贝拉露出一副“你一直很想要这个吧?”的态度给自己穿上了这身衣服可是她根本就不想要这种东西。 自己想要的是…… “你父亲的头颅。” 塔芭莎自言自语道。伊莎贝拉的父亲约瑟夫王就是因为想要得到王位才把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塔芭莎的父亲----暗杀了。 那一天的事现在还记忆犹新。 跟父亲一起出外打猎的母亲一脸苍白地跑了回来。 “父亲大人呢?” 塔芭莎问道。 “父亲大人已经不能再回来了。” 母亲回答道。 母亲没有说出父亲被杀害的原因。 那之后过了没多久约瑟夫王光是杀死了父亲还不满足还想要对塔芭莎下手。 有一天塔芭莎和母亲被招待到某个晚餐会上。 在出的时候母亲把塔芭莎叫来告诉她今天绝对不能吃任何东西不能说任何话。 “夏洛特如果能迎来明天的话……你就忘记父亲和母亲的一切吧。绝对不能有报仇之类的想法。” 晚餐会上…… 在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豪华的料理。可是到会的贵族们却一脸害怕地缩起了脖子。大概他们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次晚餐会到底要生什么样的事了吧。 开怀大笑的人就只有坐在上座的约瑟夫王一个。母亲毫不畏惧地注视着约瑟夫王……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杀死我的丈夫?” 晚餐会的宴席马上一片骚动。 听了这句话塔芭莎就知道杀父仇人是谁了。骑士们走了过来似乎要让母亲坐下来。 “我是王弟妃绝不容许你们触碰。” 骑士们面对她的这种气势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约瑟夫王的脸上浮现出了浅浅的微笑很开心似的看着这一边。 母亲向约瑟夫王说道: “我已经跟这孩子断绝母子关系了请你就满足于我和丈夫两人吧。” 约瑟夫微微一笑。 也许是把他的这种表情当作是承诺吧……母亲把放在塔芭莎面前的碟子拿了起来慢慢地把料理送进了嘴里。 那些料理都被混入了一种能让人心智狂的魔法毒药…… 结果……母亲患上了心病一直把自己关在拉格德里安的那所屋子里。温柔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她已经忘记了塔芭莎是自己的女儿。 塔芭莎闭上了眼睛。一闭上眼她就会想起过去的快乐日子回想起充满了笑容的童年…… 塔芭莎让自己纤小的身躯横躺在附近带顶盖的豪华床铺上。 然后……小小的歌声从塔芭莎的嘴里传出。 那是一摇篮曲。 每当塔芭莎说“还不像睡”而在床上撒娇的时候母亲就会为她唱出这歌。 要是看到这个平时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什么都不说的塔芭莎竟然面露微笑地唱起摇篮曲的话恐怕连希尔菲德和她最要好的琪尔可也会大吃一惊吧。 这歌就是唯一把塔芭莎维系在这个世界上的锁链般的东西。这样子一唱起来过去的情感就会涌向心头虽然只是一点点而已。曾经幸福的时候……曾经充满了笑容和阳光的日子…… 正当她这样子唱着歌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塔芭莎坐起身子来抓住了身旁的魔杖。 表情恢复为平时那冷若冰霜的状态。 “是谁?” 塔芭莎问道。从门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是我卡斯特莫尔。” 门扉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向塔芭莎施加“变脸”魔法的那位年轻骑士。 “有什么事?” 塔芭莎简短地问道。卡斯特莫尔很慎重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进行了详细调查了一番之后又咏唱出了探知魔法(detenetbsp;“……看来没有人在这里施加窃听魔法。” 然后他恭恭敬敬地摘下帽子在塔芭莎的脚边跪了下来。 “请让我来守护殿下您吧。我会不分昼夜地护卫在您的身边。我希望殿下允许我安排队员们在旁边的房间里待机。” 塔芭莎摇了摇头。那样的话就太局促了。 “不用了。我并不是殿下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不……”卡斯特莫尔摇了摇头。 “夏洛特小姐您永远是我们的公主殿下。东玫瑰花坛骑士团的全员都一直在暗地里向殿下奉献着永恒不变的忠诚。白天我实在多有失礼。因为据鄙人愚见认为绝对不能让王权篡夺者的女儿察觉到我们的心中所想……” 看来他是一名曾经受到已故父亲照顾的骑士。早上对塔芭莎的那种恶劣态度是为了瞒过伊莎贝拉的耳目。 虽然他是非常可靠的伙伴但是塔芭莎的脸色依旧不变。 “我现在是北花坛骑士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是了。” 卡斯特莫尔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塔芭莎。 “夏洛特殿下。如果您有那个意向的话……我们是可以帮忙掀起反旗的……” 塔芭莎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卡斯特莫尔。卡斯特莫尔站了起来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 “向真正王位继承者致以永恒不变的忠诚。”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塔芭莎在那里呆站了好一会儿突然听见窗户“咚咚”地被拍了几下。转身一看只见一身蓝色鳞片的风韵龙正直直地注视着房间里面。塔芭莎一打开窗户希尔菲德就咏唱出“变化”的咒语“彭”的一声化成了年轻女孩的形象跳进了房间。 希尔菲德一丝不挂地用手指着塔芭莎说道: “姐姐你真是傻瓜耶!” “…………” 塔芭莎一言不地摸了摸脸颊。 “好不容易才有一个人说要站在姐姐的一边你却无视他还把人家赶走这是怎么回事?咕咿!” 希尔菲德一边“咕咿”地叫着一边用手指戳着塔芭莎的额头。希尔菲德说的话虽然非常有道理但是杀父之仇还是希望能由自己亲手来报。而且……她并不希望把其他人牵扯进来。不仅仅是喀斯特莫尔这样子的话就连他的亲人都会有危险吧。所谓的谋反就是这样一种危险的赌博。塔芭莎一直顾虑的就是这一点。 不过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能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报仇。 为了这个目的自己就必须变得更强大才行。不断地读书学习知识……通过跟一切敌人进行战斗来获得“力量”。 “这不是给那个可恨的堂姐公主一次反击的好会吗?怎么样?喂喂快点快点说句话嘛!” 可是塔芭莎却什么都没说任由希尔菲德摆弄自己。希尔菲德开始得意了于是向塔芭莎说起教来。 “真是的!人家明明是特意关心你才来的嘛!” 希尔菲德一边叫嚷一边恢复成原来的身姿向窗外飞了出去。 两轮月亮高高挂在窗外的夜幕之中。 月亮铺洒进房间里……把窗户铁格子的影子映照在地板上。 塔芭莎察觉到有人正在走进自己的房间马上“啪”地睁开了眼睛。 她拿起放在小桌子上的眼镜戴了起来。 然后她抓起了魔杖把烛台上的蜡烛点亮了。 房间顿时被一层淡淡的光芒所包围。 然后…… 门口“啪嗒”地打了开来出现了一名侍女。她“喀啦喀啦”地推着手推车走进来那张脸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塔芭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侍女。只见她把手推车上的茶具拿了起来开始倒茶了。 塔芭莎看了看放在小桌子旁的时钟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了。 在这种时候到底要干什么呢? “请喝。” 侍女把倒进了杯子里的茶递给了塔芭莎。塔芭莎接了过来眼睛却直直地注视着侍女。 “地下水。” 侍女微微一笑。 “这都给你知道了。” 塔芭莎闻了闻那杯茶的味道。没有现有什么特别的香味……但是这可是“水”系统魔法师递出来的茶谁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茶的话什么都没有放哦。要下毒的话我也是会选择时间和地点的。” “你要掳走我吗?” 塔芭莎问道。 “地下水”从怀里拿出了短剑和绳子。 “是的因为这是委托人交给我的任务。” “你说的委托人难道是亚尔托瓦伯?” 塔芭莎把自己即将要访问的那位贵族的名字说了出来。 “地下水”微笑着说道: “这个嘛我当然是不能告诉你了。那么……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我也不喜欢造成大骚乱而且面对像公主殿下这么高贵的人我不想动粗哦。” 她很有礼貌地行了一礼。那种显得有点夸张的礼貌让人感觉到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塔芭莎像弹簧一样站起了身子咏唱出咒语挥出了魔杖。 “拉纳.德尔.温蒂。” “嘭”的一声塔芭莎眼前的空间突然膨胀起来生了扭曲。 从那里形成的巨大空气块马上袭向自己的空气块。那种敏捷的动作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普通的人类。被躲开的空气块撞到了墙壁上四散开来塔芭莎间不容地继续咏唱出下一个攻击咒语。 “气刃(airnetbsp;许多风做成的刀刃同时向着“地下水”飞去。可是就连这些一般来说肉眼看不见的风之刃“地下水”也依然能以令人吃惊的身法一一躲避开了。被躲开的风刃撞到了地板和墙壁上产生了可怕的切割痕迹。 塔芭莎先是重新架好了魔杖。由于她连续不断地咏唱着咒语精神力一下子就枯竭了。在毫无表情的面具下一股焦急正涌上她的心头。“地下水”看来同时也是一个相当擅长体术的强手。 “伊莎贝拉殿下看来是个非常厉害的好手呀。或者应该说真不愧是戈利亚王家的一员吧……” “地下水”露出一副完全把塔芭莎当成了伊莎贝拉的样子低声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说完侍女马上就伸出了左手。 “伊卢.沃塔尔.斯雷普.克劳迪。” 马上出现了一团蓝白色的云包住了塔芭莎的头。 一阵猛烈的睡意向塔芭莎袭去。可是……塔芭莎身为三角级的强力魔法师凭着意志忍耐住化解了这个魔法。 然后她不由得吃了一惊。 “睡云(s1eepnetbsp;这是系统魔法。 可是……看她的样子却好像没有拿着魔杖。跟先住魔法不一样贵族所使用的系统魔法是必须以魔杖作为媒介的。 连魔杖也没有的这个侍女却咏唱出了“系统魔法”。 “拉古兹.沃特尔.伊斯.伊萨.温蒂。” “地下水”接下来咏唱出来的是塔芭莎最擅长的“风之冰柱(indyicic1e)”。平时袭向敌人的冰剑如今却向着塔芭莎袭来。虽然反射性地躲开了身子可是有好几根都擦过了她的身体手臂上渗出了鲜血。 “地下水”露出了游刃有余的笑容。 “还是不要动的好呀。我已经故意错开了要害部位。只是如果你乱动的话可能反而会伤到心脏和喉咙……” 下一个咒语是什么呢? 塔芭莎开始飞快地思索了起来。 刚才的“风之冰柱”已经把空气中的水蒸气消耗殆尽室内的湿度几乎达到了百分之零。所以她应该不能再释放冰剑了。 塔芭莎咏唱起咒语以一阵小龙卷风包围着自己的身体。 她推测对方是要用风的攻击咒语。 果然不出所料“地下水”使出了“气刃”魔法。可是其目标不是对准了塔芭莎。风之刃把茶杯切破里面的茶一下子洒到了地上。 紧接着她又咏唱出“风之冰柱”。 洒下来的茶马上结成了冰。塔芭莎开始浮现出焦急的神色。 就在这一瞬间。 “哐啷!”的一声窗户被打破了。 “呜!” 从侍女的口中出了短暂的尖叫声然后躺倒在地上。 “咕咿咕咿!” 原来那正是希尔菲德。它打破了窗户伸出头来把站在窗边的侍女撞开了。 塔芭莎向着倒在地上的侍女咏唱出咒语。 以“气锤(airhammer)”进一步把她撞开了。 侍女撞上墙壁、然后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姐姐!你没事吧?” 希尔菲德叫道。塔芭莎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它不要说话。 门口“啪哒”地被打开卫士们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然而他们却不是卡斯特莫尔那一队而是在旅馆一楼担任护卫工作的卫士们。 “公主殿下!” “伊莎贝拉殿下!” 塔芭莎点了点头。 “没事。” “您不是受伤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魔法师马上集中了过来向塔芭莎流着血的臂膀上咏唱起魔法。他们察觉到把头探进窗来的希尔菲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风龙吗?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我的新宠物。”塔芭莎回答道。 卫士们不知是不是已经对公主奇特行径习惯了他们马上就忘记了希尔菲德的存在把倒在地上的侍女扶了起来。 “喂!快醒醒!” 被摇晃了几下的侍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醒了过来。然后她现了自己周围的卫士们不由得出了尖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呀’什么啊!我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袭击公主殿下!” “袭击?是、是怎么回事呢?我一直在睡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侍女看起来就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不是娜塔莉吗?” 似乎认识这个侍女的卫士看着她的脸说道。 “队长殿下她是负责倒茶的娜塔莉。是为了侍奉殿下而住在对面房间的其中一名侍女。” 也就是说她是有着明确身份的一名侍女。 看样子像是卫队队长的那名骑士不由得一脸苦涩地看着娜塔莉。 “我说娜塔莉为什么你要袭击公主殿下?” 侍女吓得脸色一片苍白。 “怎么、我、我怎么回……” 看到娜塔莉的那种神情塔芭莎不由得想起了伊莎贝拉的话来。 “‘地下水’是最擅长使用操纵人心魔法的魔法师……” “你这家伙!快跟我来!” 卫士们正粗暴地想要把娜塔莉拉走塔芭莎马上出言阻止道: “等一下。” “请放心吧。我们现在马上就进行讯问让她说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来袭击公主殿下的。” 卫士们似乎不知道名为“地下水”的佣兵正要对伊莎贝拉下手的事。 “那个女孩只不过是被操纵了而已。” “被操纵?” 卫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听公主----虽然是塔芭莎----这么一说卫士们都点了点头。他们把散落在地的绳子和短剑收拾起来后就让娜塔莉以个人留了下来离开了房间。 知道伊莎贝拉的蛮横暴虐行径的侍女只吓得不停哆嗦看到塔芭莎走近自己的时候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了。 “请、请饶了我……” “放心吧。我没有打算惩罚你。” “啊啊啊……” 娜塔莉战战兢兢地倒退了几步。 “你只要把自己记得的情况尽量详细地说出来就行了。从什么地方开始没有记忆了呢?” 娜塔莉是这么说的。在吃完晚饭后她马上进了房间跟同僚们在一起睡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躺倒在塔芭莎房间的地板上了。 恐怕“地下水”是趁她睡着的时机给她施加了魔法了吧。 听她说完之后塔芭莎就让娜塔莉回自己房里去了。至于自己房间的窗户因为有希尔菲德在所以也没有入侵的危险…… 可是被自己人打开门走进来袭击的话就麻烦了完全没办法防御。 塔芭莎坐在床上把手肘支在膝盖上似乎是放弃睡觉了。 同一时刻…… 卫士们回到了作为哨所的房间后虽然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但不管怎样毕竟是公主殿下说出了“交给我”的命令所以他们都决定不再考虑别的事躺倒就睡了。 “喂杰伊克你知道什么了吗?” 被唤作杰伊克的卫士却愣愣地注视着手中的短剑低声说了句“没什么……”。 “说起来刚才殿下的样子也有点奇怪呢。平时的话她一定会大嚷‘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之类的话然后就减掉我们的俸金。到底那个歇斯底里的丫头生什么事了?我反而对这个问题更在意呢。你怎么样?” 可是杰伊克只是默默地盯着短剑一动不动。 “怎么了?那把短剑怎么了吗?” “没什么。” 他慢慢地用皮革包好了那把短剑塞进了口袋里然后低声嘀咕道: “没有什么。” 到达了格尔诺普尔镇的公主一行人受到了整个镇的隆重欢迎。 亚尔托瓦伯也亲自到镇子的大门来迎接公主一行人。有着王家分支家系血统的亚尔托瓦博也是一位有着罕见蓝的人。可是在颜色上却没有塔芭莎和伊莎贝拉那样的鲜艳感而是稍微暗淡一点的水蓝色。 亚尔托瓦伯慢慢弯下他那年老瘦削的身躯深深地行了一礼。 “哎呀哎呀伊莎贝拉殿下欢迎您大家光临我们格尔诺普尔。我们都一直翘盼望着殿下的光临呢。” 然后亚尔托瓦伯张大眼睛注视着塔芭莎。难道是被识破了吗?塔芭莎稍微僵硬了一下身子。但只要不被施加强力的探知魔法的话就应该不会有人能识破变化成衣莎贝拉的塔芭莎。可是对着如此高贵的人施加探知魔法这种行为简直是相当于最大级的侮辱不可能有人敢这样做。 看来“被识破了吗?”这个担心果然是多余的。 亚尔托瓦伯一脸和蔼地露出了笑容。 “您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呢。虽然跟吕斯特相比的话这里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地方不过就请殿下在这里随便逛逛吧。” 塔芭莎一行人被领到了亚尔托瓦伯的大屋子里。虽然游园会是从明天开始不过庭院里已经做了有关游园会的准备工作了。游园会最受关注的节目就是由附近的贵族组成的名为“春天的觉醒”的舞蹈表演。对地方贵族来说舞蹈和唱歌是一种非常舒适的娱乐消闲活动。每当举行什么活动都少不了戏剧和诗歌的表演。这种游园会自然是绝佳的表演时机了。 为此而准备的大舞台被安置在庭院上。 塔芭莎被领到的房间是一个最高级的客房。无论到什么地方去公主都会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亚尔瓦伯特说了一句“晚上将有一个晚餐会届时恳请殿下也一同出席”之后就离开了。 塔芭莎一站在窗户旁希尔菲德就很高兴地降落下来在塔芭莎的脸上舔了一下。可是因为窗户被关上了希尔菲德的舌头只能舔到冷冰冰的玻璃。希尔菲德很悲伤似的“咕咿咕咿”地嚷叫起来。 接着门被打开打扮成侍女的伊莎贝拉出现了身后还带着卡斯特莫尔。窗外的希尔菲德慌忙逃到了上空。 “你觉得亚尔托瓦伯怎么样?” 伊莎贝拉一开始就这么问道。塔芭莎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同的贵族。” 那是一位性格和善的、随处可见的地方贵族。很难想象他正在企图起叛乱。 把这个感想说出来之后伊莎贝拉就不怀好意地笑道: “但偏偏就是这个不知道这些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对了听说你昨晚就被‘地下水’袭击了哦。卫士们都在议论纷纷呢。” 塔芭莎点了点头。 “怎么样?这样子被自己人袭击的心情如何?恐怕你后来连觉都没睡好吧?我可是一直以来都忍受着这种恐惧活过来的啊。总是担心着什么时候会被家臣和侍从趁我睡觉的时候割掉脑袋。所以现在我就让你尝一尝这种痛苦。然后你就会觉得自己现在的境遇是多么幸运了。” 伊莎贝拉一边笑着一边离开了房间。 留下来的卡斯特莫尔等伊莎贝拉离开后就向她深深行了一礼。 “我守候在旁边的房间却没能够阻止那些对夏洛特殿下的无礼行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谢罪才好。因为昨晚我被那王位篡夺者的女儿命令在旅馆外守卫……” 他似乎是提出过要担任塔芭莎的护卫但是并没有得到同意。 “那并不是你的错。” 塔芭莎安慰道。卡斯特莫尔一听不由得满脸感激地单膝跪了下来。 “殿下……” 离开了塔芭莎房间的卡斯特莫尔跟一名卫士擦肩而过。 那是护卫队的其中一人。 神情似乎有些呆滞。 “喂。” 卡斯特莫尔向他话道。 那个卫士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卡斯特莫尔的样子……然后恭恭敬敬地把一把短剑递到了他的手上。 卡斯特莫尔在手里试着捏玩了一下那把短剑…… “现在还是你先拿着吧。” 然后他又把短剑交还给那个卫士。 晚上…… 睡在床上的塔芭莎“啪”地睁开了眼睛。 她希望尽量在今天晚上解决掉这件事。 塔芭莎打开窗户“哗~~~”地吹响了口哨。希尔菲德马上从上空降落下来。 “咕咿?”尽量避免使用人语的希尔菲德询问道。塔芭莎简短地命令道:“让我乘上。” 承载着塔芭莎的希尔菲德飞上了一片漆黑的夜幕中。 “现在要到哪里去呢?” 听希尔菲德这么一问塔芭莎回答道: “亚尔托瓦伯的房间。” “他不是在睡觉吗?” “无所谓。” 希尔菲德在屋子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庭院里到处都亮着火把的光芒使整个屋子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辉。 “可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呀。咕咿!” 希尔菲德抱怨道。于是塔芭莎用手指了指屋子的一角。只见那里的窗户正在出亮光。 “在那里。” “为什么你会知道呢?” “最上层日照最好的地方而且那是魔法的亮光。” 塔芭莎把自己的判断材料一一列举了出来。 “就因为这样而起突击的姐姐还真帅气呢。” 希尔菲德这么嘀咕了一句就马上向着那个窗户飞去。在途中塔芭莎从希尔菲德上跳下来以“漂浮”魔法降落在窗户外侧的边框上。 她咏唱出“解锁”魔法把窗户的锁解开了。 塔芭莎轻飘飘地降落在地板上。亚尔罗瓦伯似乎正在读书。现了从窗外走进来的塔芭莎之后他不禁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哎呀哎呀公主殿下。没想到您会在这种时候来访问……到底怎么了呢?” 塔芭莎来到亚尔托瓦伯德跟前以悲痛的声音说道: “请你庇护我。” “庇护?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我是从城里逃出来的。” “逃出来?究竟在维撒提尔那里生了什么事?” 亚尔托瓦伯以一种打从心底大吃一惊的神色说道。 塔芭莎不由得纳闷了。如果他真的打算绑架自己那么听自己一说“请庇护我”之类的话就应该马上有所反应才对。可是听亚尔托瓦伯的口吻却完全没有那种在背后策划阴谋的感觉。 “是谋反骚动吗?哎呀哎呀我身在这样的乡下地方对都那边生的事可越来越生疏了……” “对是谋反骚动。” 塔芭莎直直地注视着亚尔托瓦伯。 “其实现在你正被怀疑策划谋反!” 亚尔托瓦伯的脸马上变得一片苍白。 “听说你滞纳税金。” “那是因为去年欠收!我已经上报了啊!要不是的话我可以把记录也拿出来给您看!请等一下!” 亚尔托瓦伯马上就跑到墙边的书架取出了一册记录簿。 “还听说今年的降临祭你没有在宫殿露脸。” “还有这样子的谣言吗?那是因为我的风湿病恶化不能外出啊!我应该已经把这些上报了的吧!” 看他这副紧张的模样似乎不像在说谎。 “是吗……”塔芭莎看着远方点了点头。 “没想到您怀疑我的忠诚心!实在是极大的侮辱!我就连生存的意义也没有了!既然这样我就在此绝命请您把级带回王室作为我这个老贵族的忠诚之证吧!” 他一边叫嚷一边拿起魔杖想要对自己动攻击咒语。塔芭莎马上用风魔法把亚尔托瓦伯手上的魔杖吹飞了。 “难道您要阻止我吗?” “你的忠诚心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实在非常抱歉。”装成伊莎贝拉的塔芭莎向这位老贵族安慰道。 亚尔托瓦伯甚至还哭了起来。 这样的老人绝对不可能有谋反之心。 那么……到底是谁把那个“地下水”派来对付自己的呢? 她马上就想到了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某个人物。 “……不可原谅。” 塔芭莎嘀咕道。她原来是巴亚尔托瓦伯跟自己的父亲相重叠了。完全没有任何过错仅仅是由于身为“对王位有威胁的存在”就被无辜杀害的父亲----奥尔良公…… “还是不能原谅我吗!”亚尔托瓦伯嚷道。 “我并不是说你。” 这时候背后的门扉被打开了。 塔芭莎转身一看只见一名作卫士打扮的男人就站在那里。 大概是为了遮掩脸面把他头上戴着面具。那是一个有着东方精灵图腾的面具。在那眼角部分上翘的两个眼洞里头正放射出锐利无比的目光。 “在这种时间来拜访年纪和祖父差不多的老人房间……实在不像是公主的所为呢。” “‘地下水’?” 塔芭莎这么一问男人就优雅地行了一礼。 “两个晚上都能跟您相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塔芭莎以充满愤怒的声音叫嚷道: “你被谁雇用了?告诉我。” “昨晚我应该已经说过了吧这个是不能说出来的。” 塔芭莎对“地下水”的这种殷勤态度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不快感。可是……就算随便咏唱攻击咒语也只会得到跟昨天一样的结果吧。 这下踌躇就成了最致命的弱点。“地下水”以令人惊讶的高度放出了魔法。 “冰刃(inetbsp;风之刃向着塔芭莎袭来。 “德尔.温蒂。” 塔芭莎迅在身体周围缠绕上防御用的旋风……可是并没有能完全防住塔芭莎身上那薄薄的睡袍马上被撕裂了。 跟昨天的魔法威力完全不一样。看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地下水”。 塔芭莎的手臂渗出了血她开始咏唱出咒语。 反射性地使出来的魔法师是他最擅长的“风之冰柱”。 面对敌人的敏捷身手她一时间失去了冷静。 “拉古兹.沃特尔.伊斯.伊萨.温蒂。” 可是在到达对方身体之前从“地下水”的魔杖中却喷出了火焰。 “火墙(firea11)”! 火焰之壁把向着“地下水”落下的兵箭一一融化。面对如同操纵“风”系统一般熟练地操纵着“火”系统的“地下水”塔芭莎不禁出了不成声音的呻吟。 对方是个相当厉害的强手。 塔芭莎向后跳开开始拼命挤出自己的精神力。 把魔力凝聚起来一下子释放出去。 “雪风(inet)。” 混入了冰块的暴风以包围的方式向着“地下水”袭击而去。塔芭莎是打算凭着这招攻击范围广的魔法来封住对方的行动。 可是……“地下水”也放出了同样的“雪风”魔法。在狭窄的房间里头两团暴风生了激烈的冲突。 两团狂乱的暴风一下子就把房间变成了战场。床和衣柜之类的家具都被撕成碎片布屑在房间中飞舞起来。暖炉的火被吹熄房间里被笼罩上深深的黑暗。 两团暴风互相碰撞的结果…… “呜……” 从塔芭莎的口中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哎呀哎呀‘雪风’竟然被‘雪风’吹飞了……就像被您的别名背叛了一样哦。” 听了这句话塔芭莎心中的怀疑马上就变成了确信。 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人……就只有伊莎贝拉。 “……太卑鄙了。” 想起了自己堂姐公主的脸塔芭莎暗自嘀咕道。那个任性的伊莎贝拉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才让自己受这种罪的呢? 被“变脸”魔法改变了面容被怒火所扭曲……讽刺的是这种神情使她看起来更像伊莎贝拉了。 塔芭莎想要站起来。 可是……手脚已经麻痹完全动不了。“地下水”恐怕是个四方级的魔法师吧他一定还拥有比刚才更强大的力量。 “那么我就把你抓起来结束这个任务算了。” “地下水”慢慢地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从门那边闯了进来。 “可疑人物!” 原来正是卡斯特莫尔。 他现了戴面具的“地下水”和倒在地上的塔芭莎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地下水”把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一弯然后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可恶!竟然这样对待夏洛特殿下!” 卡斯特莫尔一边大喝一边也跟从窗外跳了出去。塔芭莎也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依然处于麻痹状态之中。在房间的角落里颤抖着身体的亚尔托瓦伯爬着来到了塔芭莎的身边。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生什么事了呢?” 亚尔托瓦伯向塔芭莎问道。大概他是这次事件里最不幸的人了。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因为魔法的冲击还是时效已过塔芭莎身上的“变脸”魔法失效了。看着恢复原样的塔芭莎的脸亚尔托瓦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您、您不是夏洛特殿下吗!哎呀就跟刚才那位骑士说的一样!我听说您到了外国留学可是为什么在这里……” 刚说到这里亚尔托瓦伯就晕了过去。大概是因为一下子生了太多时他的脑袋一下子应付不过来吧。明天还要举行庆祝生日的游园会他还真是个不幸的人物。 希尔菲德从窗户探出脸来。 “姐姐。我刚才看到有两个人从这个窗户飞了出去……到底生什么事了?咕咿!” 然后它现了满身是伤的塔芭莎不由得出了尖叫。 “呀啊啊啊啊啊!姐姐全身都是伤!生什么事了?咕咿咕咿!” 塔芭莎终于站起了身子。 “让我乘上。” 她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向希尔菲德命令道。 “要干什么呢?你明明全身都是伤啊!” “追上去。” “我不要追那么可怕的人!咕咿!” 性格胆小的希尔菲德虽然不愿意但既然是塔芭莎的命令就没有办法了。 呜~~~它困惑地呻吟了几声然后一把咬起了塔芭莎的衣领让她坐到自己的背上。 “待会儿你要多给一点肉我吃哦!咕咿!” 希尔菲德升上了夜空寻找着消失在夜空中的两个魔法师。 可是……庭院非常宽阔那里几乎是一片黑暗。即使洗耳倾听也只能听到风吹的声音。 正当塔芭莎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夜间视力比人类要强的希尔菲德现了目标。 “姐姐那里好像有人。” 那个地方原来是早上曾经见过的、设置在庭院的舞台。 在月色之下用黑黑的大木板搭成的舞台上可以看到人影在晃动。塔芭莎架起魔杖命令希尔菲德降落在那个地方。 “咦~~~!要降落在那里?好害怕耶。” “你别管。” 希尔菲德无法违抗罕见地加强了语气的塔芭莎只好开始降落了。 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 有一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注视着另一个人。 大概是“地下水”和卡斯特莫尔吧。 可是……到底是谁赢了呢? 希尔菲德降落在舞台上。塔芭莎丝毫不敢大意架起了魔杖。现了塔芭莎和希尔菲德之后单膝跪地的人影站了起来。 “夏洛特殿下?” 塔芭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卡斯特莫尔赢了。倒下的男人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拿开。那是昨天赶到塔芭莎房间来的卫士中的其中一人。 “他就是‘地下水’?” 卡斯特莫尔点了点头。 “嗯……是最近入队的其中一人。看来以后在确认身份的环节上要多下功夫才行。” 塔芭莎注视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明明还很年轻却是一个本领高强的好手。毕竟是他令塔芭莎陷入了那样的困境啊…… 塔芭莎紧紧注视着那个卫士……突然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任何凌乱的痕迹。如果是因为某种魔法的攻击而失去了意识的话就应该留有那种魔法的痕迹才对。如果是因为某种魔法的攻击而失去了意识的话就应该留有那种魔法的痕迹才对。如果是“火”系统的话就应该有焦痕“风”系统的话就应该有割伤“水”系统的话就应该会被弄湿。如果是“土”的话……就应该有更明显的痕迹比如被泥土弄脏衣服之类的…… 可是这个卫士的身体却没有这样的痕迹。 塔芭莎注视着卡斯特莫尔。只见他拿出了绳子和短剑开始绑起那个卫士来。塔芭莎小声问道: “那把短剑是怎么回事?” “咦?啊这是他一直拿着的。”卡斯特莫尔回答道。 在下一瞬间卡斯特莫尔一边用右手握着短剑一边用左手拔出了魔杖。 可是这一次却是塔芭莎快了一步。 她挥起魔杖迅咏唱。 “风之冰柱” 冰箭集中攻向卡斯特莫尔的左手。 “呜!” 卡斯特莫尔虽然反射性地闪开身子但还是被一根冰柱贯穿了左手。短剑从他的手上掉了下来。然后……他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似的摊倒在地上。 塔芭莎间不容地咏唱出下一个咒语。 “雷云”!这是电击的咒语。 闪电并非向着卡斯特莫尔……而是向着掉在地上的短剑击落。 “呜呀啊啊啊啊----!” 于是一阵尖叫声……从“短剑”传了出来。 “你是‘地下水’吧。” 塔芭莎低声道。短剑颤抖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于是塔芭莎接着再次咏唱出“雷云”的咒语…… “知道啦知道啦!我投降!所以你就别再对我用电击了!” 短剑开始嚷叫出人话来。 “也就是说你是一把智慧剑吧。” 希尔菲德看着眼前的短剑嘀咕道。 没错。 “地下水”的真正身份原来就是一把短剑----被灌输了意识的魔短剑也就是智慧短剑了。 能够通过夺取握住自己的人的意志不断地改变宿主的短剑……那就是神秘的魔法师佣兵“地下水”的真正身份。人们猜不透它的身份也是理所当然的。 塔芭莎站在短剑面前开始向它追问事情的经过。被塔芭莎以“把你埋进土里”作为威胁智慧短剑“地下水”就开始慢慢地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竟然能把姐姐逼进苦境你也还真够强的耶。” 希尔菲德很佩服似的说道。 “被夺取意志的人身上的魔力是会叠加在我的魔力之上的。” “所以在操纵侍女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强了吗?” “没错。” “地下水”以毫无愧疚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你要受伊莎贝拉的雇用呢?”塔芭莎问道。 “因为戈利亚的‘北花坛骑士团’从以前开始就是我的老雇主了嘛。这次也是像平常那样接受了委托。就是这样而已。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可立了不少功哦。不过我在北花坛骑士中没有认识的人所以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啦。” “为什么要当佣兵?” “因为我闲啊。” “地下水”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毕竟没有寿命嘛被灌注了‘意识’之后我就只能自个儿跟苦闷作斗争了。如果反正都要战斗的话就觉得最好先找个目标比较好。比如金钱……名声之类的。” 拥有“智慧”的魔法道具并不罕见。不过拥有足以夺取使用者意志的强大魔力的存在却非常少有。所以它一定是被某个非常高等级的魔法师灌输了意志不过这跟现在的塔芭莎并没有关系。 塔芭莎最后问了一下伊莎贝拉为什么让它来袭击自己。 “……就是因为闲啦。” 也就是说她把这件事当成用来解闷的游戏。就像南戈利亚流行的“斗龙”一样她是打算让魔法师彼此互相争斗然后自己在一旁看热闹。 “伊莎贝拉只是把自己手下的骑士看作是下象棋用的棋子而已。就是说我还有你都成了陪她玩这个游戏的棋子啦。” 塔芭莎愤怒得连肩膀都颤抖了起来。 塔芭莎罕见地改变了表情。她紧紧皱起眉头咬着嘴唇。 一种让看着倒退三步的怒气从她的脸上浮现出来。 现塔芭莎这副模样“地下水”不由得抖了。 “喂喂!你别那么生气嘛!我只不过是受人命令而已啊!拜托你了可别把我溶掉或者埋进土里、扔进水里什么的啊!” “我会放过你不过你要照我说的去做。” “啊嗯……如果你肯饶我一命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听啦。” “地下水”颤抖着身子说道。 塔芭莎向“地下水”说明了自己的计划。 “地下水”本来是默默地听着的……但后来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啊我就帮你这样干看来这也算是不错的消遣啦。而且我也差不多厌倦了被那个公主雇用了嘛。” 次日清晨…… 伊莎贝拉正一脸没趣地听着被卡斯特莫尔握住的“地下水”作报告。被操纵时的记忆可以任由“地下水”摆布。即可以消除也可以让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也可以光让他的意志感觉到自己的行动。现在的卡斯特莫尔则是被消除记忆的状态。 恐怕“地下水”一离开手的话他就会惊叫一声“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了吧。 “我只是使出了两次风魔法她就变老实了。被她擅长的风魔法打败真不知道她有什么感觉呢。” “什么呀结果这么轻易就赢了吗?那个‘人偶丫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伊莎贝拉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眼前正进行着游园会的舞蹈表演。在设置于庭院的舞台前伊莎贝拉带领着家臣们坐在最前面的座位上身旁还可以看到亚尔托瓦伯的身影。他刚见面就向自己问了一下昨天的事可是伊莎贝拉却只回答了一句“只是一次小规模的谋反骚乱”就了事了。被她这样敷衍过去亚尔托瓦伯虽然感到很愤慨但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如果这样子一脚踩进去的话就会惹麻烦所以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你没有杀掉她吧。” “是的……不过毕竟是受了重伤我想她应该不能继续执行任务了所以就派卫士护送她回吕特斯了。” “最好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毕竟她以后都要当我的玩具嘛不小心保养可不行呢!”伊莎贝拉大笑道。 舞台上表演的节目正逐渐进入**。身上包裹了几片薄布的漂亮女孩们出现在舞台上开始表现出对春天到来的喜悦之情。 那是宛如色彩鲜艳的花朵四处盛放一般的舞蹈。 伊莎贝拉被那种典雅的舞蹈深深吸引了。 “公主殿下这是那个丫头给你的留言。” “地下水”像是说悄悄话般地对伊莎贝拉说道。可是做什么都三分钟热度的伊莎贝拉已经完全被舞蹈吸引了。 “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在看舞蹈。” “那么……我就先交给您好了。” 伊莎贝拉反射性地把递出来给自己的那个东西握在手上。 “这是什么?” 伊莎贝拉想要看一看手里握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可是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她想大叫“喂喂干什么!”的时候又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出声音。 “公主殿下以后今天为最后期限我要向你请辞了。” “地下水”的声音直接传进了她的脑海里。这时她才现自己手上拿着的正是“地下水”本身----在右手闪闪光的银色短剑。而自己的身体则正被“地下水”操纵着。就向至今为止自己命令过许多次的、让“地下水”操纵别人的身体时一样…… “呀啊啊啊!” 伊莎贝拉在心中出了尖叫声。 自己的身体突然间站了起来。 “等、等一下……你打算干什么啊!‘地下水’!” “虽然说这是至今为止收你照顾的谢礼有点不像样……不过我打算向您表演一下我的舞蹈。” 伊莎贝拉想要大叫出来可是身体却完全被它控制住想动也动不了。不受控制地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回响在自己的耳边。这是“地下水”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来说话。 “为了庆祝亚尔托瓦伯生日就让我来表演一下我舞蹈吧。” 观众们马上欢声雷动。 伊莎贝拉在“地下水”的控制下遥遥晃晃地向着舞台上走去。 现公主上来了在舞台上跳舞的女孩们就马上随机应变配合着曲调空出了地方。 “等一下为什么我要上来跳舞啊!” “偶尔也尝一尝被别人操控的滋味怎么样?” 观众们的欢呼声马上变成了尖叫声。 握在右手上的短剑----“地下水”以贯穿伊莎贝拉身体的方向被高高举了起来。 伊莎贝拉也在心里出了惨叫声。 “住手!” 希尔菲德一边在舞台上空回旋一边看着眼底下的热闹场面。 下面已经闹成了大骚动了。 原来被“地下水”操控了的伊莎贝拉用短剑把自己穿的衣服全部撕破变成一丝不挂的姿态开始跳起舞来了。 有人捂住了眼睛有人死死盯着一般来说决不会有机会看到的公主的**有人大叫快停下来有人则说那是公主的艺术组织的话就是对公主的侮辱…… 不管怎样伊莎贝拉多半要作为戈利亚历史上第一个跳**舞的公主被载入史册了吧。 “好厉害!虽然有点可怜不过她毕竟对姐姐干了这么多坏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报应啦!咕咿咕咿!” 塔芭莎“咚咚”地用魔杖敲了敲希尔菲德的脑袋。 “什么?” “回去。” “咦----我想看到最后耶!” 听希尔菲德这么抱怨塔芭莎就简短地回答道: “下流的兴趣。” “姐姐才没有资格说我呢。”希尔菲德嘀咕了一声就开始用力拍打翅膀飞起来了。 迎面吹来的风……把塔芭莎的蓝色头轻轻托起。 塔芭莎有点不自在地把头往旁边拨开。 然后她从书包里拿出了新书……仿佛为了让心情冷静下来似的翻起了书页。大概是刚才高涨的感情还没有沉静下来吧塔芭莎从嘴里轻声哼出了歌声。 那是一摇篮曲。 也就是昨晚塔芭莎哼唱过的那摇篮曲。 “姐姐你在唱什么呢?” 被希尔菲德这么一问塔芭莎慌忙用书本遮住自己的脸。她罕见地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希尔菲德把她这种举动误认为是塔芭莎开始读书的信号于是开始抱怨道: “真是的一天到晚都在读书!稍微也应该学一学跟人家对话嘛!然后就交一个可以互相谈真心话的朋友!” “已经有朋友了。” 塔芭莎仿佛辩解似的嘀咕道。希尔菲德一副不同意的样子摇了摇头。 “姐姐的朋友叫什么来着?就只有那个红头的花心女人一个而已嘛。老实说希尔菲德可不是太喜欢那个叫做琪尔可得女人。她可是个享乐主义者啊!就是认为‘人生只要快乐就好’的那种不务正业的人啊。不如交个别的朋友吧?或者说不应该是交朋友而是找个恋人!你应该找个恋人才对!然后你就把那些事跟我说!那样的话我也就能稍微解闷了嘛!咕咿咕咿!” 希尔菲德盯着塔芭莎的脸。它竟然说要塔芭莎找个恋人来给自己解闷实在是有点横蛮。 塔芭莎困惑地把脸扭过一边。 “你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没有。” “没有就找呗。” 塔芭莎低下了头。 “我希尔菲德呀也为姐姐想过这个问题了就是说‘什么样的人最适合当姐姐的恋人呢’这个问题。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魔法师们个个都装摸作样的希尔菲德都不怎么喜欢呢。这样的话还有谁更好一点呢……嗯……” 希尔菲德开始深思起来。过了没多久它就很高兴似的摇起了尾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啊啊!那个人怎么样呢?就是那个打败了基修大人的平民男孩!那个最适合当姐姐第一次交往的对象了呀!看样子好像很爽朗又有精神希尔菲德就喜欢那样的人呀!咕咿咕咿!那么下次你就邀他约会吧!不如果姐姐提出约会的话也太没有矜持了所以你就稍微抬头注视他一会儿然后小步跑着离开。光是这样做他用该会有‘到底怎么了呢?’的想法了吧。咕咿!” 可是塔芭莎已经没有在听希尔菲德说话了。 一个单词正在她的脑海中不住地回旋。 朋友…… 塔芭莎仰望着天空。 只要回到学院……朋友们都在等着自己。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在他们身边的话就可以松一口气----他们就是那样的伙伴。 察觉到他们已经像刚才那摇篮曲一样支持着自己的心之后……塔芭莎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塔芭莎与魔法人偶 这里是托里斯汀魔法学院。 在通称“奥斯特里广场”的中庭里有两位少女正很要好似的并肩坐在长椅上。 其中一位是蓝的小个子少女。眼镜后面的眼瞳透出了蓝色的光辉她看来正在热心的读着书。 她就是塔芭莎。 “我说塔芭莎我有些事想问你呀。” 向塔芭莎问的人正是有着耀眼红的琪尔可。 她的容姿简直可以说是跟塔芭莎完全相反。 长及腰身的一头红。 比塔芭莎高出两个头的身高…… 在妩媚的腰部上方晃动着作为女性标志的巨大物体。那实在是另人为之倾心的诱人身材。黝黑的肌肤强调出她的野性拥有着百分之百回头率的傲人美貌。 她把仿佛象征着自己擅长的“火”系统般的红头撩起再次向坐在自己身旁热心地读着书的好朋友问道: “我说你呀难道不感到寂寞吗?你真是一天到晚都在看书……也从来没有见你跟除我以外的人说过话啊。” 塔芭莎摇了摇头。 “现在我不寂寞。” “是吗。” 周围再次沉默了下来。 接着琪尔可就把身体靠在塔芭莎身上说道: “我说塔芭莎虽然一言不的你也不错但是我觉得你如果偶然陪我说一说话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呀。” 可是塔芭莎却不回答只是在那里翻着书页。 “对了!不如你也尝试一下恋爱吧?恋爱呀!恋啊!恋爱是很不错的哦~~~你会感觉到充满期待心跳不已夜晚也睡不着觉让对方迷上你……要是到了厌倦的时候就随手一甩----” “不用了。” 听了她这句简短的回答琪尔可摇了摇头。 “我呀最近也许真的是恋爱了。你愿意听我说吗?” 没有回答。 琪尔可感觉自己就好像在拼命的想要把一根湿透了的柴薪点着火一样。 她一下子就没了兴致摊了摊双手。 琪尔可是个非常有热情、也可以说是个非常喜欢说话的女孩子。所以本来的话根本不可能跟沉默寡言的塔芭莎合得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呆在塔芭莎身边的话就会有安心的感觉。所以在不知不觉间就跟她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了。 “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琪尔可稍微思考了一下其中的理由。没过多久她就像醒悟了什么似的“啪”地一拍手掌。 “是吗……原来是这样。明明一言不但是在身边却感觉不到苦闷……那样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啦。所以我就非常需要你。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当然是因为那样的人是独一无二的啦。我终于明白了。虽然恋人随时都可以找到替代品可是却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呀。我算是理解了。嗯。” 塔芭莎第一次把视线挪向一边点头一边自言自语的琪尔可。 “……需要?” “那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嘛!” 琪尔可拍着塔芭莎的肩膀说道。塔芭莎注视了琪尔可好一会儿然后又把视线转回到书本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注视着书页的蓝色眼瞳上充满了温馨的暖意。 就在这时候…… 一直猫头鹰“啪沙啪沙”地停在塔芭莎的头上。 塔芭莎一言不地从猫头鹰的脚上接过信件打开看着里面写着的一行字。眼神中的淡淡温馨已经消失无踪了。 “唔?怎么?生什么事了?” 塔芭莎站了起来。 “喂喂你要去哪里?” “外出。” “咦?外出?到哪儿去?” 塔芭莎没有回答琪尔可的问题径直走了开去。 看到塔芭莎这副摸样琪而可不由得纳闷了。 “那孩子偶尔总是会那样子逃课跑到外面去到底在哪里干些什么呢?”(华丽丽的病句啊~) 她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转念一想:嗯算了任何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私事啦。于是她就不再深入去想了。 “你们给我伸出手来吧。” 在普奇·托罗瓦宫中的一个垂挂着几重缎子的房间里伊莎贝拉向排成一列的侍女们说道。 因为主人的爱好而穿上了附带波浪皱褶花边的服装的侍女们不由得一脸惧意地面面相觑。 躺坐在沙上的伊莎贝拉正在捏玩着放在身旁桌子上的小人偶。 “没事的我也不是要把你们抓起来吃掉嘛。” 伊莎贝拉很开心似的露出了微笑。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人们一脸畏惧地注视着自己了。 其中一名侍女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伸出了手来。伊莎贝拉立刻“嗖”地挥了挥魔杖。 “唔!” 一阵小旋风刮起侍女的手指马上就被切伤了。 从那根手指的伤口中鼓起了一个小小的血球“滴嗒”地滴落到地板上。侍女反射性地要捏住那根手指可是却被伊莎贝拉制止了。 “不要动。” 伊莎贝拉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人偶放到了从侍女手指滴下来的血上。 那位侍女不禁害怕得扭曲了脸。 然后……令人惊讶的事情生了。那个人偶一下子膨胀起来变成了跟那个侍女毫无二致的身姿。 “呀啊……” 侍女一脸害怕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你不用那么害怕。这个呀是古代的魔法道具也就是被称为‘史奇尔尼尔’的魔法人偶啦。这样子吸了血的话它就可以幻化成*人形。而且连你的能力都可以完全复制过来哦。你看。” 伊莎贝拉扬了扬下巴。于是那个变化成侍女的“史奇尔尼尔”就从房间一角的衣柜里拿出了针线道具开始刺起绣来了。 侍女注视着人偶的动作不禁“啊”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人偶竟然把自己最擅长的花纹毫厘不差地绣了出来。 “所以我就想啦。如果同等强大的人互相残杀的话到底是谁会赢呢……?” 侍女们不由得颤抖起来。 “花坛骑士塔芭莎大人!” 这时候传来了负责叫喊的卫士声音。众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一来伊莎贝拉的矛头就会改变方向了。 门被打开一个蓝的小个子少女出现在眼前。伊莎贝拉一瞬间露出了饱含嫉恨的表情……可是马上又换成了猛禽般的笑容。 “过来吧人偶丫头。” 她挥着手要塔芭莎走过来。 伊莎贝拉注视着塔芭莎的脸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希望能看一看自己的分身?” 塔芭莎没有回答。 仔细一看只见桌子上放着好几个二十厘米高的人偶。 “这是古代的魔法人偶呀。只要吸收了对象的血就能完美地幻化成那个人。是完美哦。你想不想跟自己战斗一下?” 塔巴莎和伊莎贝拉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伊莎贝拉以锐利的视线盯视着自己的堂妹……可是却自己挪开了。 “这就是这次的任务。很可惜这是简单得让人泄气的任务。” 她说着就把书信扔给塔芭莎。塔芭莎接过来之后就打算退出宫殿。 “等一下。” 伊莎贝拉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魔法人偶向塔芭莎扔了过去。 “我给一个你吧。人偶丫头和人偶不是很般配吗?” 在蔚蓝的天空下闪耀着丝毫不逊色于天空之蓝的蓝色鳞片一头龙正载着它的主人在都吕特斯上空飞翔。 “姐姐姐姐!” 风龙向着骑在背上的主人说话可是那主人却只是默默地读着拿在手里的那本书。 “我说偶尔你也该陪陪希尔菲我说说话嘛我现在正郁闷得快要死了呀。咕咿咕咿!” 出跟它凶暴的外貌毫不相称的“咕咿咕咿”声的正是风韵龙希尔菲德。骑在它背上的就是希尔菲德的小主人----塔芭莎。 如往常一样塔芭莎没有回答。她只是目不转睛地沉迷于眼前的书本中。 “可是这次的任务还真是个杰作呢!” 希尔菲德好像很开心似的点了点头。 “他们竟然让姐姐来干一些类似老师的事耶!姐姐你真能当得了老师吗?咕咿!” “不是当老师只是带到学校去。” 对这次的任务竟然是“把不肯到学院上学的贵族子弟带回来上课”。 这根本就不应该是由塔芭莎这样的北花坛骑士接受的任务。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真让人期待呀!咕咿!” 戈利亚的都吕特斯设立有不少贵族子弟就读的学校。并不仅限于学习贵族的身份证明----“魔法”的魔法学校还有专门教育贵族女子礼仪作法的女子学校以及培养从军士官的士官学校……多种多样。 在这些学校之中吕特斯魔法学院则是有着跟名震天下的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相匹敌的规模和历史以及与大国戈利亚之名相匹配的阵容强大的贵族学校。 象征着两根交叉权杖的十字形的宽敞校舍就位于被称为“旧街市”的河中沙洲的正中心。 以来自各国的留学生和地方贵族子弟所居住的宿舍以及被称为“塔”的巨大魔法研究塔为代表这些巨大的建筑物并排在一起的样子实在壮观。 这里是只允许国内外有权有势的富裕贵族子弟就读的精英学院。 这一次塔芭莎接到的任务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把就读于这个吕特斯魔法学院的名叫奥利凡的十五岁少年带回学校上课。 奥利凡所居住的屋子就坐落于离吕特斯魔法学院没多远的伦伯尔街道的一角。奥利凡家也就是德·罗纳尔伯爵家曾经出现过多位著名的大臣和将军是一个自古以来就侍奉着戈利亚王室的家系而这座大屋子也是一座跟其家系相配的气派府邸。 在面向马路的正门之上有一个巨大的曼提柯尔像镇守在那里。 看到塔芭莎站在门前曼提柯尔像就开口说道: “请问到本家来有何贵干?” “戈利亚花坛骑士塔芭莎。” 塔芭莎简短地把自己的头衔说了出来。北花坛骑士是从来不会在自报姓名的时候加上一个“北”字的。 于是“吱呀”的一声门打开了。希尔菲德出“啪沙啪沙”的声音想要从后面跟着走进去。 可是塔芭莎却指了指天空希尔菲德就只好很伤心似的叫了一声然后就飞了上天。而且还好象很不甘心似的在屋子上空不停盘旋。 先塔芭莎被领到的是屋子里的客厅。那是一个到处镶满了华美装饰品、如同宝石箱一般的客厅。作为一名花季少女本来应该是会陶醉于这些华丽装饰的可是塔芭莎却连视线都没有动过。 在客厅的中央是一张边长为三米左右的巨大正方形沙。一名女性就坐在这张沙上整个身体几乎都陷了进去。她就像自己靠着的沙一样胖得像一团肉球似的。仿佛象征着戈利亚贵族奢侈糜烂的这位女性正是德·罗纳尔伯爵夫人……也就是奥利凡的母亲。 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塔芭莎一会儿以陈腐不堪的宫廷口吻问道: “你就是王宫派来的花坛骑士么?” 塔芭莎轻轻点了点头。 夫人注视了塔芭莎好一会儿然后缓缓地扬了扬下巴。这时候传来了一阵魔法铃的响声刚才把塔芭莎领到这里来的管家马上赶了过来。 “您叫我吗夫人?” “谁让你把小孩子叫来了。我明明吩咐你把‘骑士’叫来的啊。我并不是想给那孩子找个玩伴而是想找一个能给胆小鬼灌输勇气的骑士。” 管家诚惶诚恐地说道: “非常抱歉夫人。不过这位塔芭莎大人是以十二岁幼龄就获得了修瓦里埃称号的、如假包换的戈里亚花坛骑士啊。” “你是说‘修挖里埃’么。看来最近这个称号已经像给商家派经商许可证一样泛滥成灾了吧……过来嗯过来。” 德·罗纳尔夫人向塔芭莎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一只浑圆如苹果的手托起了塔芭莎的下巴。 夫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 “交给你了要妥善办好。” 这样子到底能明白些什么啊?也许任何人都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但不管如何这样的话也就算是获得了这次工作的许可了吧。 德·罗纳尔夫人再次摇响了魔法铃。 “您叫我吗?夫人。” 这一次叫来的是一位红的少女侍婢。 “这是负责照顾奥利凡的侍女。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尽管问她好了。” 那位少女侍婢走过来向塔芭莎行了一礼。 “奥利凡少爷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呢。” 一边走在排列着各种肖像画的走廊上这位自称雅妮特的侍女一边向塔芭莎说明道。她的年纪大约是十八岁左右是一位举止温柔、富有包容力的女性。在用女仆箍扎起来的红下是一双稍稍下垂的茶褐色眼眸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健康型的美女。 红色的头总让人感觉跟琪尔可----塔芭莎在魔法学院的好朋友----很相像。可是相像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一点那种贤淑的举止跟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般的琪尔可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 雅妮特以痛心的语调说道: “从今年开始少爷就开始在吕特斯魔法学院读书……可是还没有过两个星期他就不肯再上学了……” “原因是?”塔芭莎问道。 “这个……因为少爷他不肯说出来无论是老爷夫人、还有我、以及其他的侍婢都不知道……” 雅妮特困惑地摇了摇头。 “至于夫人她就是坚持着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回学校上课这一点……可是我们身为仆人也做不了什么·…” 雅妮特露出一副毫无办法的神情说道。大概她是夹在夫人和不想去上学的少爷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吧。不管怎样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就把骑士叫来这种事本来是不可能存在的。在这个侧面也可以看出戈利亚王宫的**程度了。 雅妮特在一个门扉上描绘着柏树和曼提柯尔的气派徽章的房间前停住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 雅妮特以恭敬的动作敲了敲门。 “我是雅妮特呀少爷请开门吧。少爷!” 没有回答.雅妮特不由得低下头叹了口气. 塔芭莎用手扭了扭门把可是里面却上了锁. 塔芭莎毫不犹豫地咏唱出解锁魔法. 可是……这不愧是贵族的房子上面似乎被施加了强力的“上锁”咒语完全不接受三角级别的“解锁”咒语。 接下来塔芭莎采取的行动则越了雅妮特的想象。 “拉纳·德尔·温蒂。” 塔芭莎竟然若无其事地咏唱起强力的攻击咒语“气锤(airhammer)”来了。 “请、请等一下骑士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塔芭莎丝毫不理会惊慌失措的雅妮特完成了咒语把魔杖向门扉挥出。 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被施加了“上锁”咒语的门扉一下子就被撞飞了。 塔芭莎连招呼都不打就大步走进了房间。 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少年的大本营。先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三面都摆满了橱架和书柜。架子上排列着各种各样的人偶。模仿少女和士兵的形象做成的人偶、巨大的东西、以魔法驱动的东西……多种多样。 地板上散乱摆放着好几个象棋棋盘、拼图版和卡片之类的。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到处都乱七八糟地放着餐具和葡萄酒瓶等等东西。青春期少年的体臭和这些吃了一半就被扔在那里的食物味道混在一起酿出了一种糟糕透顶的难闻味道。本来装饰豪华的这个房间都因为这种味道而变得像个牢房一样。 位于房间正中央的戴顶豪华床铺上有一个少年正一脸茫然地注视着塔芭莎。身材跟刚才的德·罗纳尔夫人非常像也是胖乎乎的。 这位少年正是奥利凡。 “你、你是谁啊?” 塔芭莎一言不地挥起了魔杖。 于是奥利凡的身体马上就飘了起来。那是一个胖得不能再胖的少年。而且他多半是很少离开屋子吧皮肤也是一片白皙。奥利凡一边晃动着身穿丝绸睡衣的肥胖身体一边嚷道: “你、你要干什么!无礼之人!雅妮特!快把这家伙撵出去!” 就算他这么命令身为平民的雅妮特也是不可能把魔法师拦住的。雅妮特只能字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 塔芭莎一边用魔杖操纵着飘在空中的奥利凡一边向着房间外面走去。 “喂!我说你!到底想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塔芭莎简短地回答道: “学院。” 奥凡被迫以身穿睡衣飘在空中的姿态走过大街。看到他那副模样行人们都不由得互相窃笑。 “喂!你别太过分了!我走!我会自己走路的!” 塔芭莎终于把奥利凡放到了地上。胖胖的屁股被重重摔在石做的地板上奥利凡不禁痛得皱起脸来。行人们看了他的样子就笑得更厉害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可是德·罗纳尔家的人!你们取笑我就等于在取笑德·罗纳尔家!” 满脸通红的奥利凡怒骂道。行人们听他这么说都慌忙捂住了嘴巴。雅妮特从后面拿着替换的衣服追了上来开始给奥利凡换衣服。在雅妮特为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奥利凡就好像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似的挺直了胸膛。 穿好衣服之后他向着塔芭莎扬了扬下巴。 “喂你先给我自报姓名。” “戈利亚花坛骑士塔芭莎。” “花坛骑士?你吗?开什么玩笑!你不是比我还小吗?你几岁了?” “十五岁。” 塔芭莎若无其事地说道。大概是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了吧奥利凡开始沿着来路向着自己家走去。 “你去哪里?” 奥利凡头也不回地说道: “当然是回家了。我虽然说‘自己走’但没有说要到学院去。你听好了!要是下次再敢对我使用咒语的话我就拜托父亲大人把你斩示众!” 塔芭莎没有挥出魔杖而是吹了一声口哨。就像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似的希尔菲德满怀兴奋地从空中落下咬住了奥利凡的衣领。 “呜哇!喂喂!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穿过雄伟壮丽的大门来到吕特斯魔法学院的前庭之后希尔菲德才把叼在嘴里的奥利凡扔了下来。 “呜啊!” 奥利凡一边出呻吟声一边滚落在地。 现在正好是上课的途中。身上披着同一款式披风的学生们正在进行魔法的切磋练习。在戈利亚“贵族就要当骑士”的观念比较浓厚。所以武艺在授课中占据的比例是最大的。 塔芭莎向着奥利凡点了点头。 “那么再见。” 本来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嚣张的话来反驳的……可是奥利凡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就像来到了陌生人家的小猫一样一脸惧色。 “哇……呜哇……呜呜……” 现了以这种引人注目的方式登场的奥利凡后那些正在切磋魔法的贵族学生们都6续集中了过来。 “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鼻涕虫’奥利凡呀!” “喂胖子!干吗在那里耍威风骑起风龙来了!” “不不!那家伙只不过是被咬在嘴里而已啊?” 身上穿着毫不逊于奥利凡的华丽服装的贵族学生们马上哄笑了起来。恐怕他们都是在王宫里有权有势的名门子弟吧。 在塔芭莎身边不停颤抖的雅妮特很困惑似的低声说道: “哎呀呀呀……华森皮埃尔家的公子还有冯萨尔达尼侯爵家的长子……每一位都是不逊色于少爷的年轻贵族公子呀……” 出身于大贵族家的子弟们开始拿一脸畏惧地蜷缩在那里的奥利凡来开玩笑。 “喂喂!最近你怎么老是不来学院上课啊!我们可是很担心你的哦!” “对啊!没有人陪我们玩我们还在苦恼着呢!” 学生们让奥利凡站了起来。 “今天的课程可是切磋魔法哦?你没上这么多天课就让我们来给你补习补习吧。” “这个想法不错嘛!艾伯特!” 站在少年们的前面提出要给奥利凡“补习补习”的那个身材高挑的魁梧少年名字似乎是叫做艾伯特。而且他在这群少年中似乎是处于头领的位置。艾伯特跟被迫站起来的奥利凡对峙着。可是奥利凡却只是在那里浑身颤抖个不停。 “喂喂你要是这样子抖的话我怎么能咏唱出咒语啊?” 艾伯特挥出了魔杖。面前随即刮起了一阵旋风把奥利凡吹飞了。同时裤子的皮带也被切断一下子滑落到脚边。 “啊哈哈这个打扮还真不错啊!你们看!” 少年们围着奥利凡一个接一个地咏唱出魔法来欺负他。可是……他们在形式上也是遵循了切磋魔法的规则奥利凡也没有提出抗议所以教师们也只能够当作没看见了。大概那些教师们也不想被牵连进这些麻烦事当中吧。 大概是把他折腾了老半天已经耍够了吧少年们都一个个离开了。奥利凡则很害羞似的低着头。 原来如此看来他是因为整天被人欺负所以才不喜欢来学院上学。 总之塔芭莎已经完成了“带他到学院上学”这个任务所以她就打算离开了。这时候雅妮特却挡住了她。 “请您等一下!求求你求求你救一下奥利凡少爷吧!” 塔芭莎直直地注视着雅妮特的脸。 “老爷和夫人都总是说这样子太丢脸。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院里都没有奥利凡少爷的立足之地。我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可怜、太可怜了……” 塔芭莎注视着这个一脸悲伤的名叫雅妮特的侍女好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跟塔芭莎一起回到房间之后奥利凡就开始叫嚷起来了。 “真是的开什么玩笑!那些家伙全都仗着自己家里的权势恣意胡来!真是卑鄙!” 其实奥利凡也一样是仗着自己的大贵族身份到处耀武扬威可是现在他却把自己的事放在一边说起别人来了。 其实奥利凡也一样是仗着自己的大贵族身份到处耀武扬威可是现在他却把自己的事放在一边说起别人来了。 “喂我说塔芭莎。这下子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学院了吧?” “因为会被欺负。” “不是!其实那样的家伙只要我使出真本事的话一下子就可以收拾掉了。可是那些家伙出身的世家可是比我们德·罗纳尔家高好几个级别啊。所以我也没办法向他们出手。” 实际上刚才那些贵族们的家系跟奥利凡的家几乎是同等级别的。看来他只是拿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而已。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到学院去啊。否则的话我就有可能忍不住大打出手的嘛!” 奥利凡开始读起书来了。 塔芭莎看了看标题原来那是一本描述传说中的勇者大显身手的故事书。 仔细一看……只见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英雄传。大概他就是喜欢这一类书吧。被欺负的孩子和英雄传这还真是一种讽刺的组合呢。 正当塔芭莎看着这些书的时候奥利凡拉了一下从天花板垂下来的一条绳子。 大约过了五分钟……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奥利凡挥了挥魔杖打开了门侍女雅妮特就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盛有料理的托盘。 “太慢了!” 被他这样怒吼了一句雅妮特慌忙把料理摆到附在床上的小桌子(这是为了让他躺在床上也能够吃饭才装上去的)之上看样子是非常豪华的料理。 奥利凡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接着雅妮特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地把汤送进了奥利凡的嘴里。 看来平时他都是这样子让雅妮特喂着吃的。懒惰的贵族虽然也不少可是懒到这个地步的还真是不多见。 奥利凡把汤水含在嘴里突然“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太难喝了!而且里面怎么还有胡萝卜!” “对、对不起!可是胡萝卜是对身体有好处……” “对身体有没有好处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那个问题!我现在是说很难喝!” 奥利凡总是说出这些任性的话让雅妮特感到非常头疼。 命令雅妮特重做了好几次的奥利凡似乎在吃完饭之后就困倦了于是就打着鼾大睡了起来。 雅妮特向着呆呆地站在房间里的塔芭莎行了一礼。 “真是非常抱歉我拜托您做这样的麻烦事……啊啊一整天都这样子呆在房间里读书对健康是很有危害的……老爷和夫人都对奥利凡少爷的教育漠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就只有外面对自己家的风评……” 雅妮特一边叹息一边低声说道。 “您也知道奥利凡少爷就是那样的性格所以仆人和侍女们都不会怎么接近他奥利凡少爷完全是孤身一人啊。我觉得去不去学院上学也只不过是一些琐碎的问题我担心的是他以后的人生。要是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能靠自己去克服的话……将来一定会吃很多苦头的吧。拜托您做这样的事真是非常过意不去……不过我希望能借助骑士大人的力量设法改变一下奥利凡少爷……” 塔芭莎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跟往常一样这种态度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第二天…… 塔芭莎来到奥利凡的房间把他弄醒了。看到站在枕头边的塔芭莎奥利凡叫嚷道: “所以我都说了不去了嘛!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把你带到学校去是我的工作。” 塔芭莎平淡地向奥利凡说道。 “你知道吗?昨天我也说过了吧?要是我拿出真本事的话就麻烦了!那样的话我们德·罗纳尔家就会……” “什么也不会生。” 塔芭莎简短地说道。 “只不过是孩子间的打闹不可能另家也崩溃的。” “那种事谁会知道!总之我就……” “尽情闹腾就行了。” “什么!你说什么!” 塔芭莎以毫无抑扬的语调继续说道: “你之所以任凭人欺负都是因为没有勇气而已。” 虽说是骑士可是被女孩子这么一说奥利凡不由得红起了脸。 “无礼之徒!” 奥利凡耐不住羞耻心不由得怒骂起来。 “我可是绅士啊怎么可能胡闹呢!” 可是塔芭莎依然是默默地看着他……奥利凡困惑地搔了搔脑袋。 “你很擅长魔法吗?能叠加多少系统?” “三个。” “是三角级吗……好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就帮我的忙吧。” 奥利凡从床上走了下来走近桌子……从里面取出了钥匙。 奥利凡刚来到吕特斯魔法学院只见跟昨天一样那些欺负他的学生们就走了过来。 “喂奥利凡!昨天你马上就回去了到底怎么了嘛?” 身为头领的艾伯特很开心似的说道。 奥利凡似乎很难为情似的露出了笑容。那种卑躬屈膝的笑容更进一步刺激了喜欢欺负人的学生们的虐待心。 “今天我们有事要拜托你哦。” “拜托?” “嗯雷温街的东面开了一家新的酒吧那里的料理据说风评很不错。我们正商量着放学之后到那里去品尝一下呢。” “当然你也是一起去啦奥利凡。” 被对方抱着肩膀奥利凡不由得缩起了身子。 “我、我还是不去了。” “喂喂!你在说什么啊!要是没有钱包的话我们怎么去吃嘛!” “上次不也是我出了吗……” “我们只是借你而已对吧?” 被他这样子强词夺理奥利凡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可是……这一天却有点不一样。 “我、我给你们一个忠告。” “你说什么?” “你们……还是不要惹我比较好啊。”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要是我认真起来的话你们这些家伙一下子就完了。” “喂喂!身为‘圆点级’魔法师、而且还胆小如鼠的你能把我们‘直线’级的怎么样?” 少年们开始哄笑起来。 “你们说谁是‘圆点’级?” 奥利凡咏唱出咒语挥出了魔杖。 “嗯?” 于是艾伯特的身子就马上飘了起来。 “喂、喂!你这家伙!打算干什么!” 艾伯特就那样子一头栽进了中庭的花坛里。 “混蛋!” 激动起来的少年们纷纷向奥利凡举起了魔杖。可是在他们咏唱出咒语之前一个巨大的旋涡向他们横扫而去。 被吹飞了的少年们一边“好痛、好痛”地呻吟着一边站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在周围看起热闹来的学生们爆出一阵哄笑。 喜欢欺负人的少年们不由得以惊讶的声音说道: “……刚才的不就是‘风暴(airstorm)’魔法吗?” “……那可是三角级的咒语啊。” 奥利凡一脸大获全胜的样子低声道: “怎么样?这下你们就知道我的实力了吧?我其实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你们知不知道。所谓的达人是从来不会夸耀自己的力量的!因为最清楚自己实力的人就是自己嘛。” 喜欢欺负人的那群少年一脸不甘心地离开了。 奥利凡马上出了恶心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活该!” 奥利凡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来到了校舍的后面。这个地方正好被砖砌的焚烧炉、校舍和树丛所包夹从外面来看是一个死角。 奥利凡极其慎重地确认了周围之后开口说道: “已经可以了。” 于是……在奥利凡面前的空间生了晃动。 就好像风景的一部分被剪出来挪动了一下似的从里面探出了塔芭莎的脑袋。看起来就好像有一个脑袋漂浮在空中一样。 仔细一看原来塔芭莎的身体正隐藏在跟风景同化了的披风之后。 “我们家的家宝‘不可见披风’的威力怎么样?这是以前我们家的祖先为了救出被妖精抓走的公主而从神那里得到的恩赐之物是传说中的披风哦。很方便吧?” 原来那是一件披在身上就不会被任何人现影踪的魔法披风。原来刚才塔芭莎就是披着这件披风躲藏在奥利凡的背后悄悄地咏唱出咒语。就为了这个目的昨晚她被迫进行了配合奥利凡的动作来咏唱咒语的练习。 塔芭莎点了点头把披风交给了奥利凡。 “嗯?怎么了?” “还给你。” “为什么?” “现在应该已经没有我的事了。” 奥利凡摇了摇头。 “还没行啊。我还要报复一下那些把我当傻瓜的家伙!” “………”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咏唱的魔法其实我也‘能咏唱’的!只是怎么说好呢我的实力还没有觉醒!就是这么回事!” 奥利凡开始唾沫横飞到说了起来。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知道吗?看这个吧!” 奥利凡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书。 “是‘伊尔瓦汀的勇者’啊!我总有一天也会像他那样觉醒过来的!现在只不过是蜇伏期而已啦!” 奥利凡开始做起了挥魔杖的动作。在他的脑海里此刻恐怕是使出了威力无比的强力咒语吧。 塔芭莎平淡地低声道: “我也认识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你说什么?” “那个人也是对自己没有实力感到非常在意。不过她却不会像你这样把别人的力量伪装成自己的力量。” “我根本就没有伪装!总有一天会觉醒的!现在只是提前显露一下而已!毕竟我是德·罗纳尔家的继承者啊!” 塔芭莎无视奥利凡的怒吼声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 奥利凡跳了起来抓住了塔芭莎的肩膀。他狠狠地盯住了这位身体的体积不及自己四分之一的少女。 “因为有尊严。我也是有尊严的!” “其实你也应该明白就算做这样的事也根本毫无意义。” 奥利凡紧紧地咬着嘴唇。 “骗自己很有意思吗?” “闭嘴。小心我拜托父亲大人割了你的脑袋。别以为自己是花坛骑士就耍威风啊!说到底也只是个区区骑士而已。只要身为伯爵的父亲大人说一句话你的脑袋就马上不保了!” 奥利凡直直地看着塔芭莎……可是没过多久就崩溃了。 “我很不甘心你要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啊!” “………”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真是的就是因为我胖就欺负我。那帮家伙太差劲了真是无可救药的废物!” “你被他们欺负并不是因为你胖。而是因为老是战战兢兢没有自信。” “我知道!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奥利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哀求般的语气低声说道: “帮我的忙吧我已经没有……没有任何愿意帮我的人了。就算让我尝一次胜利的滋味也不算太过分吧……” “应该也有承认你的人存在。” “没有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是最清楚不过了!” 塔芭莎一直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就好像表示同意似的把披风夹在腋下转身离开了。 从第二天开始奥利凡就如鱼得水似的开始“活跃”起来。 因为很久没见他上学所以教师们看到奥利凡来到教室都感到非常惊讶。 “哎呀!你不是奥利凡吗!好久不见!怎么了你那个什么慢性病已经治好了吗?” 整个教室马上涌起一阵哄笑声。 看来奥利凡之前是随便胡吹了一个疾病名称来申请休假。虽然他先是很不服气似的扭曲着脸可是马上又转变成了“等着瞧”的笑容。 看来现在正好是开始上课的时间。内容和课程的安排基本上跟托里斯汀魔法学院没什么分别。 戴着奇怪帽子的中年教师用手指着放在教坛上的一个烧杯。 “那么下面就请一位同学利用这里面的水来咏唱出‘冰箭’咒语。由于这种咒语的性质关系我们就先用烧杯里的水来试一试吧。” 大概是因为害怕失败而丢脸吧没有任何人举手。 这时候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来的人正是奥利凡。 “哎呀哎呀奥利凡同学你要来吗?” 除了昨天被塔芭莎的魔法狠狠地教训了一番的学生们之外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嗯请大家看着吧。” 奥利凡站了起来咏唱出咒语挥了一下魔杖。 配合着他的动作披着“不可见披风”躲在桌子下的塔芭莎低声咏唱起咒语来。 只见烧杯里的水立刻“嘭”地喷了起来化成了一根闪闪光的冰箭。不仅如此连空气中的水蒸气也同时结起冰来形成了无数的冰箭。 教室中马上涌起一阵感叹声。 紧接着那些冰箭“锵锵锵锵”的插在教师周围的地面上。 “呜呀……” 那位教师软软地瘫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到了休息时间奥利凡的周围都围满了学生。 “奥利凡你还真厉害啊!” “原来你是这么强的高手吗!” “算是吧。” 奥利凡自然是满脸得意了。 “就算在高年级生里面也没有几个三角级的人啊!” “你们知道吗?所谓的三角级咒语可不是随便就能咏唱出来的。只是我最近实在太被人小看了……所以我才打算稍微披露一下实力啦。” 奥利凡得意洋洋地摸着鼻子大言不惭的说道。 放学后…… 奥利凡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家里。 然后他向着终于脱下了披风的塔芭莎扬了扬下巴。 “明天我要向他们披露一下‘雷云’魔法你要做好练习哦。” 说完奥利凡就开始读起书来了。大概是肚子饿了吧他拉响铃铛叫来了雅妮特。 不知是不是酒足饭饱之后觉得很舒服……奥利凡开始睡了起来。 雅妮特向塔芭莎深深地行了一礼。 “少爷他实在对骑士大人多有失礼……” 就在这个时候---- 一头巨大风龙的脸贴到了窗外。风龙以灵巧的动作推开了窗户把脑袋钻了进来以燃烧着怒火的眼神瞪着塔芭莎。 雅妮特不禁害怕得倒退了几步。 “呀啊……” 风龙低声向塔芭莎嘀咕道: “姐姐你到底在干什么?” “龙、龙说话了……” 雅妮特不由得瘫坐在地板上。听到这种声音奥利凡马上醒了过来。他茫茫然地揉了揉双眼。 “哇!” 现了希尔菲德巨大的龙头奥利凡马上晕了过去。 “魔法人偶。” 希尔菲德是能理解人话的传说的幻兽----风韵龙由于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秘密所以在万一被别人听到它说话的时候塔芭莎总是以这个理由来掩饰。 在戈利亚魔法人偶是一种非常普遍的存在所以雅妮特一下子就相信了。 “是、是吗……吓了我一跳。” 这样的话就算是说话也应该没有问题了。希尔菲德盯着塔芭莎说道: “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 “我在说什么问你自己的心就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听那个任性嚣张的小胖子少爷说的话嘛!别管他就行了!被人欺负也只是他自作自受而已嘛!” 希尔菲德一边“咕咿咕咿咕咿咕咿”地大嚷大叫一边撒娇似的在塔芭莎的上半身轻咬着。塔芭莎则完全无动于衷任由它咬。 希尔菲德“噗”的一声放开塔芭莎继续以愤怒的语气嚷道: “我已经忍受不了啦!” 可是塔芭莎还是一言不。 雅妮特像是要让希尔菲德冷静下来似的说道: “对不起……魔法人偶先生。我拜托你的主人做这种事情真是太失礼了……可是少爷他绝对不是一个扭曲了心灵的人。” “咦~~~?怎么可能?在我看来他简直是一个性格扭曲的人啊!咕咿!” “那一次是我……刚开始在这里当侍婢的时候也就是三年前左右吧。” 雅妮特闭上眼睛开始缓缓道来。 “当时失去了依靠的我在亲戚的介绍下来到了这里当佣人。当时我只是一个刚从乡下出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我老是犯错让我拿着餐具就会在走廊摔倒于是被别人唤作‘迟钝的雅妮特’那时侯我几乎是没有一天不受斥责的。” “………” “那时候我每天都过得很痛苦很难受。而且也没有人愿意跟这样的我交朋友……总之我就一直在考虑着要离开这里。虽然这么说但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那就是生在这段日子里的某一天的事情。” 雅妮特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当我在客厅里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放在架子上的一个陶瓷花瓶打碎了……我当时马上就楞住了。因为我曾经听说那是我好几年的工资也买不起的高价品……我一直在担心自己将会受什么样的惩罚吓得浑身抖。甚至还想到这样的话我就只有投河自尽这条路了。可是就在这时候刚好路过的少爷就跟我说‘说是我弄破的就行了没关系’。” 雅妮特注视着晕倒在床上的奥利凡说道。 “我当时不知道有多高兴不知道有多安心!就在那时侯我就这样想了就算没有任何人站在少爷的一芳……我也一定要留在他身边庇护着他。即使只有我一个也要站在少爷的一边。自那以后我就非常努力地做起了自己的工作不久之后我就熟悉起来不再犯错了。全都是因为少爷的那句话才会有今天的我……这一次就应该轮到我来帮助少爷了。” 听了她的这番话希尔菲德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好保持沉默。 塔芭莎依然是面无表情。 到底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呢? 可是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真是的!不过就因为这样而纵容他的话也是不行的!” 希尔菲德一边这样叫嚷着一边飞上了吕特斯的漆黑夜空。 第二天…… 晕过去后直接睡着了的奥利凡醒过来之后---- “我做了个很糟糕的梦……”如此嘀咕道。 “突然跑出来一头龙而且还在说些什么话。” “我的魔法人偶。” 似乎在等着奥利凡醒来的塔芭莎在床边低声说道。 “啊?你的魔法人偶?要是你有那种东西的话就该早点告诉我啊!” 奥利凡拉了拉绳子把铃铛弄响雅妮特马上过来了。就像往常一样这个任性的贵族少年一边不停的责怪着雅妮特一边吃完早饭然后就带着塔芭莎来到了学院。 在门口附近有一群等待着奥利凡的学生们。原来就是最近被塔芭莎的风魔法吹飞了的那帮人。 身为头领的少年----艾伯特一边颤抖着、一边挡住了奥利凡面前的去路。 “怎、怎么了啊?” 奥利凡紧张地低声说道。艾伯特马上大声叫了起来: “我要提出跟你决斗!” “你、你说要决斗!?” 奥利凡不由得出了惊讶的声音。 “没错因为上次是出其不意的袭击嘛。可是我毕竟也是一个出身名家的贵族像那样子在众多的人面前蒙羞我是不可能一声不吭的。” “喂喂真的没问题吗?我可是三角级……” “那、那又怎么样?” 即使听到奥利凡的虚张声势也毫不退缩。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跟他干一场了。 “你听着今天放学后我们在圣·霍里安寺院等你你可别忘了。” 艾伯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催促着身后的少年们离开了。 剩下孤身一人的奥利凡虽然颤抖了好一会儿……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抬起头来向着身后披着隐形披风的塔芭莎说道: “你听到没有?花坛骑士。他说要跟我决斗哦。你听好了这次要把他狠狠教训一顿让他不敢再反抗我才行。明白没有?” 放学后……奥利凡为了进行决斗的准备而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偷偷溜进父亲的房间唰啦唰啦地在衣柜里找着什么东西。 “嘿嘿找到了哦……” 原来他找的东西是德·罗纳尔家代代相传的战斗服装----后面用金线绣着有象征德·罗纳尔家的曼提柯尔图腾的披风。 身披色彩鲜艳、放射着红光的披风奥利凡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古代的勇者了。 “全军踏前一步!嘿嘿!嘿嘿嘿!” 像是在指挥军队似的奥利凡挥下了自己的魔杖。 当他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现里面除了塔芭莎之外还有另一位蓝女性。 “你是谁啊?” 那其实是幻化成*人类形态的希尔菲德可是奥利凡却不知道。 塔芭莎就用往常的借口来掩饰道: “魔法人偶。” “魔法人偶?我说你到底有多少个啊?” 希尔菲德开始向奥利凡爆出积蓄了好久的怨愤。看来它刚才是凭着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奥利凡决斗的事情。 “决斗要自己去干才对!” “啊?明明是魔法人偶还这么嚣张!” “这跟嚣不嚣张没关系!你到底打算怎样?那样也算是贵族吗?明明是自己被挑战却让姐姐来替你战斗!这真是卑鄙无耻!没错吧!” “这跟你没关系吧!而且你的主人也说了要协助我说要帮我的忙啊。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希尔菲德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你啊姐姐她之所以帮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你耶。” “那到底是为了谁啊?” “是为了相信你的人。” “啊?是什么意思?” 希尔菲德于是说明道: “是为了雅妮特小姐!” “雅妮特?啊啊那个侍女吗。那家伙相信着我?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曾经帮过雅妮特小姐吧?她因为感觉你对她有恩所以就算遭到你过分的对待也还是全心全意地为你做事啊。她认为你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于是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连其他侍女也不敢接近的你啊。” “帮过她我什么时候帮过雅妮特了?” “听说在她打破花瓶的时候你就挺身而出说了一句‘是我打破的’替她顶了罪……” 这时候奥利凡不由得大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 “那家伙怎么了嘛!竟然会有这样的误解!那时侯啊我其实根本就不是要庇护她。每年我们都要去旅行那年正好要去拉格德里安湖那边去我当时无论如何也不想去。可是就算我说‘不想去’也会被他们强行拉着去的。所以我就说‘是我打破的’来惹他们生气。那样的话作为‘惩罚’我就会被留在家里了。” “你说什么?” “不出所料我终于成功赢得了在家不准出门的禁令!战术非常成功哦!她是要感谢这个?还真是杰作呢!那家伙之所以全心全意对我也是为了钱啦!于是就拼命给我献媚让我们好给她提升工钱罢了。相信?承认?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希尔菲德马上激动得满脸通红起来。 “咕咿咕咿!像你这样的家伙就让我希尔菲来把你送回‘灵魂之泉’好了!” 正准备向奥利凡咬去的希尔菲德却被挥出魔杖的塔芭莎咏唱出的“操纵”咒语阻止了。 “姐姐!别阻止我!我要咬死这家伙然后自杀!咕咿咕咿!” “怎、怎么了嘛!你这魔法人偶竟然这么大胆!我说你啊要好好教育一下它才行!” 希尔菲德拼命“咕咿咕咿”地挣扎着可是塔芭莎却没有解开魔法的束缚。希尔菲德感到既悲伤又不甘只好无力地垂下了头。 奥利凡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催促塔芭莎道: “那样的魔法人偶就马上扔进西雷河好了。好我们该走了哦!” “姐姐不要去!要让他体会到严峻的现实才行!” 塔芭莎以跟平常无异的声音向奥利凡说道: “我随后就来你先去吧。” “你说什么?” 奥利凡先是瞪着塔芭莎一会儿……然后大概是觉得要是惹她不高兴就糟糕了吧他接着说道: “明白了你一定要来啊!要是没来的话我就马上向父亲大人告状!” 在奥利凡奔了出去之后希尔菲德面向塔芭莎说道: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打算回自己家去了。请你把我这个使魔解雇了吧。” “………” “我实在对姐姐你非常失望。如果只是沉默寡言的话我还可以忍受可是你竟然要去帮那样的家伙……我最讨厌这样的姐姐了!” 塔芭莎摇了摇头。 “我不去帮。” “啊?” 希尔菲德察觉了塔芭莎的用意不由得嘴角一扭露出了笑容。 “原来如此!也就是骗了他就这样子不管他而溜之大吉吧!真不愧是姐姐!咕咿!” “也不是溜走。” “……嗯?是怎么回事?” 希尔菲德完全莫名其妙不由得歪起了脑袋。 离开房间后奥利凡现雅妮特正从前面向着自己走来。 一时间他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了。 刚才希尔菲德说过的话回响在他的脑海。 “她认为你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 奥利凡紧紧地咬着嘴唇。 什么嘛那家伙说到底也是跟父亲和母亲一样早就对我心灰意冷了。相信我?开什么玩笑!就算对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也只不过是…… 大概是察觉到奥利凡那煞有其事的打扮了吧雅妮特马上就瞪大了眼睛。 “少爷您这身打扮……” “少废话!” 奥利凡向雅妮特怒骂了一句就飞也似的跑走了。 雅妮特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打开了刚才奥利凡刚离开的房门。只见里面站着塔芭莎和一位没有见过的蓝女性。 “哎呀。骑士大人……这一位是?” “我是魔法人偶哦。” 希尔菲德自我介绍道。 “哎呀哎呀您的魔法人偶还真多呢。对了刚才少爷一身煞有其事的打扮跑了出去……到底是什么事呢?” “是要去决斗。” “呀决斗!?” 雅妮特不由得慌了起来走近塔芭莎说道: “为什么您不阻止他呢?” “毫无变化。” “什么毫无变化!说起决斗的话那不是赌上性命的行为吗!总之就请您救救他吧。” 塔芭莎摇了摇头。 “救他的人是你。” 圣·霍里安寺院是一个已经被封闭的寺院。由于坐落在离大路稍远的方位所以就成了一个普通人都不会来的地方。 可是凡事总有正反两面在日趋腐朽的建筑物周围长出了茂密的树丛对想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做事的某些人来说这里就成了他们的最佳舞台。 比如情侣们和有着不轨企图的人……主要是以决斗为目的的人经常都会集中到这里来而这个地方也因此而出名了。 接近傍晚的这个时间比情侣们的集中时间还要早得多。 奥利凡到达的时候对方已经全部集中在那里了。 “太晚了奥利凡。” 艾伯特盯着奥利凡说道。可是奥利凡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若无其事地接受了他的视线。他好像认为塔芭莎一定会好好帮自己教训一下对方似的神情显得非常放心。 “失礼了因为我在准备上花了点时间。而且在这种时候一般来说都是先到的人就会输的啊。” 奥利凡肆无忌惮地放言道。 “那么到底是由谁来出马?” 奥利凡环视了一下集中在这里的少年们。 “艾伯特是你吗?” 艾伯特嘴角一扭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啊。” “卑鄙的家伙!现在害怕了吗?那么到底是谁?谁都无所谓。” 艾伯特举起了右手。 这时候从崩塌的寺院后面走出了一个三十来岁的身材高大的魔法师。要说是贵族的话这个男人的脸上挂着的世俗风尘却显得过于浓厚了。长被随意的束在脑后身上也没有披着披风。身上穿着皮革做的上衣和水磨过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对赃兮兮的皮靴。 “少爷对手就是这家伙?” 男人笑着拔出了魔杖。 “嗯没错塞雷斯坦。你给我彻彻底底的教训一下他不用客气的。毕竟他是‘三角级’的魔法师嘛。” 被称为塞雷斯坦的男人微微一笑。 “既然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了。毕竟少爷你给了我这个街头流浪汉那么丰厚的报酬。要是不卖力点干的话可是会遭天谴的呢。” 奥利凡一下子就被他那种凶狠而凌厉的气势压倒了。从他的说话方式来看这个人似乎是个佣兵。在这个世界上虽然魔法师基本上都是贵族可是其中也有一些例外。也就是还存在一些身为贵族却染指犯罪、或者沦落成佣兵的人。虽然名字绝对不会出现在正面舞台上可是数量也并不少。 看来眼前这个名叫塞雷斯坦的男人也是其中的一员。 “……你、你打算干什么?你根本没说过要找代理人来啊?” “这句话我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好了。” 艾伯特一边笑一边向奥利凡扔出一封信。读完上面写的文字后奥利凡不由得整个人呆住了。 上面是这么写的: “奥利凡并不是三角级魔法师。只不过是利用魔法道具把躲在背后的花坛骑士变成透明而已。” “看来是有个好心人告诉我了。不过说起来也的确很合情合理啦在魔法上毫无才能的你怎么可能在一天两天内就变成了‘三角级’嘛。” 奥利凡一脸焦急地转过身来。 “喂!那个叫塔芭莎的!去哪里了!喂!” 可是……没有回应。 奥利凡的脸越变得苍白了。艾伯特向他大声说道: “哎呀哎呀!看来你雇来的那个人逃掉了哦!不过这是你正式接受的决斗事到如今可不能退缩哦!” “喂小子。你来告诉我决斗的规矩好了。毕竟这种贵族之间以命相博的事我已经很久没干了啊连规矩都忘掉了。” 现在可不是说什么规矩的时候奥利凡已经害怕得想要马上逃掉了。可是察觉到这一点的艾伯特的同伴们马上封住了他的退路。 “救、救我……” 奥利凡扭曲着脸出了哭喊般的声音。 “什么啊连规矩也不知道吗?那没办法了就用我们的方式来干吧。” 塞雷斯坦开始咏唱起咒语就在这时候…… “请马上住手!请马上住手!” 晃动着凌乱的红一个侍女打扮的少女跑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 “雅、雅妮特……” 原来那正是奥利凡家的侍女雅妮特。她大概是躲在一旁看到了整个事情经过吧一跑过来就低头跪在塞雷斯坦面前哀求道: “请您不要对少爷下手!我向您磕头了!求求您!” “让开。” 塞雷斯坦冷冷地说道。可是雅妮特却毫不惧怯依然拼命地向他磕着头。 “求求您了!不管你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求求您!” 可是塞雷斯坦依然在咏唱着咒语。 雅妮特不由得站起了身子抓住了塞雷斯坦的手臂。 “别碍事!” 气上心头的塞雷斯坦向着雅妮特放出了魔法。 随着“啪啦”的清脆响声雅妮特的腹部被塞雷斯坦的“火球”魔法击中了。雅妮特马上躺倒在地上。 “哼……” 塞雷斯坦不由得砸了砸嘴。 “雅妮特!” 奥利凡马上跑了过来。在看到雅妮特的腹部伤口后不由得出了呻吟声。塞雷斯坦的火球威力看来的确非同小可。腹部连同衣服都被烧成一片焦黑出一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焦臭味道。 “雅妮特!雅妮特!有谁可以帮忙用一下水魔法!求求你们了!” “没用的那是致命伤。” 塞雷斯坦以冷静的声音说道。 那是一个习惯了把人置于死地的声音。 “雅妮特!” 奥利凡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这时候……雅妮特缓缓睁开了眼睛。 “少爷……”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我这种人……!你别管我不就好了!就像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那样啊!” “因为我……一直相信着少爷……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毕竟您以前曾经庇护了我啊……” 奥利凡以混入了眼泪的声音喊道: “那……那是假的!实际上!实际上!” 雅妮特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那是宛如天使般的、充满了慈悲的笑容。 “我是知道的。少爷您庇护我的理由……我其实早就明白了。” “……咦?” “即使如此我还是相信着少爷。即使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说‘不是那样’我也会相信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那就是‘相信’的真正含义……” 说完之后雅妮特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奥利凡感觉到她的体温正在急下降。 奥利凡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抱着雅妮特。 在场的全员都不由得愣住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忍受不了这种紧张感吧艾伯特出了干涩的笑声。 “哈、哈哈……怎、怎么了啊。只、只不过是死了个平民女人嘛!” 其他的人也跟随他笑了起来。 只有塞雷斯坦一个人没有笑。他正在以冷静的佣兵表情估计着使用自己力量的时机。 奥利凡缓缓地站了起来。 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怎么啦!你这样子哭的话可不能决斗哦!?” “我、绝绝……绝对……” 奥利凡抬起头来。 他一边眼泪直流哭得不成样子一边举起了魔杖。 “我、绝对……不会、不会原谅你们的----!” 看到他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大叫的样子贵族的少年们都马上捧腹大笑起来。 奥利凡的头脑被怒火冲得一片空白开始咏唱出咒语。 面前卷起了一阵小小的、的确是小小的……然而却带有强韧力量的旋风正向着大笑着的艾伯特脸上撞去。 可是那毕竟是圆点级魔法师使出的欠缺威力的“旋风”仅仅是轻轻擦过了艾伯特的脸让他流出了一滴血而已。 可是看到了那滴血的艾伯特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极点了。他恢复了认真的表情向塞雷斯坦命令道: “喂!塞雷斯坦!快把这家伙收拾掉!” “明白。” 接到命令的猎犬开始彻底的折磨起猎物来了。 十分钟后…… 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那是漫长得宛如时间停止了一般的十分钟。 “……绝、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无论被魔法打中多少次奥利凡都顽强地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浮现着一抹微笑凛然面对着围在四周的敌人…… 塞雷斯坦第二十次的攻击魔法飞过来了。 “气锤(airhammer)!” 那是用空气凝聚成块击向对手的咒语。 “呜噗!” 啪嗒!奥利凡马上被击倒在地。 可是每到这个时候……奥利凡都会毅然站起身来。本来就胖得鼓起来的脸颊现在已经被无数次的攻击魔法打得肿成了原来的两倍大。 奥利凡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看不出原形了。 即使如此奥利凡依然站了起来。 可是他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现在大概是光凭着一股蛮劲和毅力来站着的吧。 塞雷斯坦以冷漠的声音小声说道: “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他可是会死的啊?” 艾伯特虽然颤抖着身子但最后还是挤出了疯狂的声音叫嚷道: “无所谓!干掉他!” 于是佣兵忠实地执行了雇主的命令。 一根巨大的冰箭向着奥利凡飞去……就在这时候那根冰箭却被从另一个角度飞来的冰箭撞开了。 “是谁!” “嗖”的一声从建筑物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是一位身上披着藏青色披风的蓝小个子少女。 正是塔芭莎。 塞雷斯坦身为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佣兵在一瞬间内就看破了对方的实力然后眯细眼睛说道: “报上名来。” “戈利亚花坛骑士塔芭莎。” “塞雷斯坦!就是这家伙!就是这家伙让我蒙羞的!干掉她!” 塞雷斯坦以冷漠的眼神注视着身为雇主的少年。 “闭嘴。” “你说什么!” “既然你说自己是花坛骑士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 塔芭莎一言不地架起了魔杖。 “我说小姑娘你听说过北花坛骑士么?跟你们花坛骑士不一样我们是走在没有阳光的路上是一帮根本称不上是骑士的骑士啊。” “………” “我原来也是那‘北花坛骑士’的其中一员。因为某个原因跟你们花坛骑士生了争执结果被解雇现在就正如你所见是个流落街头的佣兵啦。” “命令该由我来下达!” 艾伯特大叫道。 “少爷这家伙即使不算在报酬里也没问题。毕竟这是我们‘骑士’之间的对决。” 说完塞雷斯坦就架起了魔杖。 那是传统的戈利亚花坛骑士特有的姿势。 “我乃塞雷斯坦·奥利维尔·德·拉·克曼修请赐教!” “嘭!”空气一下子膨胀起来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那正是“烈焰球(f1ameba11)”的咒语。 三角级别的“烈焰球”正以猛烈的气势向塔芭莎袭来。 那是即使避开也能追踪而来的、可怕的烈焰之球。 塔芭莎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在火球即将撞上自己的瞬间挥动了魔杖。 “烈焰球”马上从中央被割开了。 原来它是被塔芭莎借助水蒸气生成的冰刃割裂了。 火焰和融化的水生碰撞随着“唰”的一声响起烈焰球彻底消失了只剩下缓缓向上升腾的水蒸气。 塞雷斯坦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作为生长在温室中的花坛骑士来说你也算是挺厉害的。说起最近的花坛骑士啊一个个都是仗着父母的威光才受封骑士的无能之辈。” 大量的风之刃向着塞雷斯坦袭去。 凭着“漂浮”魔法和迅捷的身法塞雷斯坦避开了塔芭莎的风刃。 “可是呢北花坛骑士可不一样哦?正因为跟名誉无缘他们的实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而且还能做这样的事。” 塞雷斯坦咏唱出咒语。一个火球向着倒在地上的奥利凡飞去。 塔芭莎向那边放出了“风之冰柱”。 火球碰上了冰箭“嗖”的一声双方都同时消失了。 塔芭莎的注意力一时被奥利凡吸引了过去塞雷斯坦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紧接着放出另一个火球向着塔芭莎飞去。 “伊露·弗尔·德拉·索尔·温蒂。” 塔芭莎以令人惊异的度咏唱出“飞行”咒语逃到了空中。刚才塔芭莎所在的地点被火球撞上生了爆炸绽开来的余火正向着塔芭莎袭去。 披风和蓝色的头都稍微被烤焦了一点。 着地之后塔芭莎开始观察起敌人的破绽来。考虑到要消耗相当的精神力她不能长时间停留在空中。 “怎么样?对着倒在地上的家伙起攻击这种事你们这些顾全体面的花坛骑士就做不到了吧?” 接着塞雷斯坦又动了火焰攻势。 塔芭莎被迫进入了防守战。 塞雷斯坦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一边轻松得像扔毽子似的放出火球一边说道: “喂喂怎么啦?我这种家伙在北花坛骑士中可是算差劲的一类哦?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代号为‘七号’的北花坛骑士的传闻?她也是像你这样的风魔法师那家伙使出的混合了雪和风的暴风魔法传说是可以弄熄任何火焰的啊。跟那家伙的‘风’比起来你的‘风’简直就只相当于‘微风’而已啊!花坛骑士大人!” 塞雷斯坦一边说一边把刚才完成的咒语解放出来。原来他在讲话的同时也夹杂了咒语。 巨大的火焰风暴从魔杖的前端喷出。 如龙卷风般剧烈旋转的火焰紧紧包围了塔芭莎。 就在这一瞬间…… 嘭隆! 随着一阵闪光在塔芭莎身体的周围卷起了一个蓝色的漩涡。 那个旋涡宛如直冲天空的龙一样急升起。 包含了冰粒的风之旋涡。塔芭莎的蓝色头在烈风中猛烈地晃动了起来。 “雪风(inet)” 混入了冰之颗粒----“雪”的烈风和水混合而成的三角级别的咒语。 在一瞬间内这阵雪风就把向自己袭来的火焰彻底吞噬了。 随着雪风旋涡的猛烈势头塔芭莎的身影也消失了。 “哼!” 正当塞雷斯坦打算吹起一阵风把雪粒吹走以确保自己视野的时候…… 他却猛然现那小个子的塔芭莎竟在一瞬间内缩短了彼此距离已经无声无息地潜入了自己的怀里。 塞雷斯坦不由得呆住了。原来塔芭莎是以“飞行”咒语潜行过来的。 “好、好快……” 在他如此嘀咕的同时腹部就被一个巨大的空气球撞上了。 从塔芭莎伸出来的手里形成的“气锤”咒语正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腹部。 受到了如此猛烈的冲击塞雷斯坦的意识逐渐朦胧了。 在瘫落在地的瞬间塞雷斯坦突然现塔芭莎咏唱咒语的方式跟普通的骑士有着很大区别。 轻声的、以完全不让敌人看到嘴唇挪动的动作咏唱出的咒语。 还有一瞬间内让自己的火焰风暴消失于无形的“雪风”魔法的威力。 “那阵雪风……你是‘七号’……” 塔芭莎转过身来面向着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而一脸茫然的艾伯特等人。 “等……” 艾伯特等人吓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塔芭莎则只是若无其事地向他们说道: “决斗的结果是平分秋色到此为止。” 艾伯特他们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就慌慌张张地逃掉了。 塔芭莎丝毫不理会倒在地上的奥利凡径直走到了雅妮特的身边。只见她的腹部被烤成焦黑一片惨不忍睹。 塔芭莎在嘴里嘀咕了两三句话……雅妮特的身子就马上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魔法人偶。 原来那就是伊莎贝拉送给她的那个吸了血就能变化成*人形的魔法人偶----“史奇尔尼尔”。 把它塞进口袋里之后塔芭莎转过身来。 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雅妮特。 现塔芭莎转过身来之后雅妮特一次又一次地向她低头致谢。塔芭莎没有做出回应而是向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只听见自远而近地传来了风韵龙的拍翅声。 奥利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他打算坐起身子来却现全身一阵剧痛不由得皱起了脸。这实在是相当严重的伤势。奥利凡想要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站起来……可是却现脚已经骨折根本无法站起来。 奥利凡一边在地上爬一边寻找着雅妮特。这时候……他看到了某个人的双脚……似乎有人正站在黑暗中俯视着自己。 奥利凡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哎呀好严重的伤势!” 那个人原来是雅妮特。 奥利凡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摇了摇头。 “您在干什么呀?哎呀这不是老爷的披风吗?会被他训斥的耶!真是的!” “……雅妮特?” “我来送您回去吧。快我们要马上回家好好包扎一下伤口才行……” 雅妮特蹲下身子把脊背对着奥利凡。奥利凡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把身体靠在了她的背上。 “你……应该是被那个佣兵魔法师的火球打中然后……” 雅妮特笑着说道: “少爷您一定是在做梦啦。” “……做梦?” “嗯是个噩梦啦。只要以后醒悟过来就好了。” 奥利凡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很不甘心地嘀咕道。 “是吗……我在做梦吗。可是我输掉了啊。” “的确是输掉了呢。” “雅妮特我很不甘心……” “输掉了就会感到不甘心这不是又学了一课吗?” 奥利凡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低声地说了一句“我会去上学的”。 希尔菲德飞翔在挂着两轮月亮的夜空中。 背上乘载着自己的主人塔芭莎。 “咕咿咕咿!真不愧是姐姐呢!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正常了……原来你还是有详细计划的呀!咕咿!” 塔芭莎只是保持沉默什么也没有回答。 可是希尔菲德也已经对这样的反应习以为常了所以它继续说道: “可是也亏你知道那‘史奇尔尼尔’的用法呢!” 塔芭莎一言不地把书举到希尔菲德眼前。 只见那本书的标题上写着“古代魔法道具”。 “原来如此!看来姐姐你读的书偶尔也会起点作用呢!” 然后希尔菲德又换成一种责备的口吻说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应该帮助那个自以为是的任性少爷!为什么姐姐你会想到要帮他呢?” 塔芭莎终于开口了。 “因为他是个寂寞的人。” “为什么这会成为姐姐帮助他的理由呢?” “因为跟我一样。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填补寂寞的空洞非常苦闷。只是我们表现在外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希尔菲德沉默了。 它回想起放进了塔芭莎口袋的那个“史奇尔尼尔”人偶。 吸了血之后能变化成跟那个人毫无二致的身资这样的人偶…… 如果是那样子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也还可以理解“跟我一样”这句话。 可是奥利凡跟塔芭莎却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性格还是容姿都完全没有相似点。明明是那样她为什么会说“跟我一样”呢? 无论希尔菲德怎么想也还是想不明白。 虽然不明白……但是希尔菲德却很希望能助这样的主人一臂之力。因为眼前塔芭莎比希尔菲德认识的任何人都要温柔。 也许比自己龙之一族里的任何人……都更温柔。 希尔菲德鸣叫了一声振翅向着托里斯汀飞去。 然后它一边在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一边在心底里想着“但愿有一天能让姐姐的寂寞一扫而空”。 次日…… 回到了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塔芭莎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读着书。 对塔芭莎来说这段时间可是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门口却被猛烈地拍打了起来。于是她使出“静默(si1ent)”的咒语消除了周围的声音……然而访问者却毫不客气地冲了进来。 来者原来是自己的好朋友琪尔可。 没办法塔芭莎只好解除了“静默”的魔法。 就像被突然打开开关的音乐盒似的话语突然从琪尔可的嘴巴里飞了出来。 “塔芭莎!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你快点准备一下吧!” 塔芭莎用简短而细小的声音向朋友解释了自己的不便。 “虚无之日。” 就像觉得光说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似的塔芭莎伸手要从琪尔可手里夺回书本。但琪尔可却把书高高举了起来。身材高挑的琪尔可只要这样子一来塔芭莎的手就够不着书了。 “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虚无之日是怎么样的一个日子我可是知道得非常非常清楚。不过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是恋爱呀!恋爱!” 塔芭莎摇了摇头。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会成为自己非去不可的理由。 “对了如果不向你好好说明道理的话你是不会动的吧?啊啊~真是的!我恋爱了呀!但是呢今天那个人却跟那可恶的瓦利埃尔一起出去了!我必须追上他们然后查探出他们要去哪儿才行!你明白了吗?” 塔芭莎还是摇了摇头。因为她还没能弄清楚这个理由。既然还没弄清楚理由就不能随便接受要不然的话就太失礼了。 “他们出去了啊!还骑着马!没有你的使魔的话是追不上的!你帮帮我好吗!” 琪尔可哭着脸拜托塔芭莎。 塔芭莎终于点头答应了。没有自己的使魔的话就追不上原来如此。 “谢谢你!那你是答应帮我去追了是吧?” 塔芭莎再次点了点头。 琪尔可是朋友。朋友带来了只有自己才能解决的难题。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虽然很麻烦但也只能助她一臂之力。 塔芭莎打开窗吹了一声口哨。 哔----!一声尖锐的口哨划破长空。 啪沙啪沙可以看见希尔菲德正从远处飞来。 注视着使魔的身姿和不停地重复着“我恋爱了呀”这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的朋友……塔芭莎茫茫然地在心里想了起来。 自从到这个学院生活之后体会到的第一个感想…… 被别人所需要----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后记 本卷的小说本来是在手机小说服务中连载的小说。在手机上也能读到小说这个时代还真是方便呀。以后这种通过电子媒体来读书的事情是不是会越来越普及呢。手机的画面和纸张媒体读起来在感觉上应该会有所不同吧。具体来说就是手机屏幕显示的文字量比较少而书比较多。也就是说进入手机里的情报量比较少于是就使我产生了一种“会不会给读书带来障碍”的不安感。既然如此那么我把每个画面里的文字减少一点又怎样呢?具体来说就是极端的把助词全部省略掉接下来就把形容词也省略掉考虑到副词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也一并省掉。接下来就连事件也省掉了。故事内容也有点问题干脆也全省掉。对话台词也没什么意思也省掉了。而塔芭莎这个女孩子我觉得是最适合作为进行这次新尝试的女主角了。毕竟她完全不说话嘛。 最后省这省那的写出来的小说就只有一行字。上面是这么写的: “塔芭莎努力。” 在某种意义上这或许可说是划时代的实验小说。当我满怀自信地一边这么说一边拿着这篇小说让责编大人过目的时候马上就被他拿起灭火器揍了一顿于是最后就写成了现在这本小说。在一瞬间我的右脑才终于理解到不管是助词也好、副词也好、形容词也好、故事也好都是小说中必不可少的要素。 这本“塔芭莎的冒险”是讲述一个女孩子冒险的故事。我最喜欢的就是魔法师和女孩子而这次的故事就是讲述一个糅合了这两方面要素的少女逐个去解决各类事件所以我写得非常开心。塔芭莎这个少女在正篇里也是一个怀有毫不逊色于露易丝的某种强烈“思念”的少女。没错塔芭莎也同样是对《零之使魔》这个冒险故事的展开起着重要作用的女主角之一。能再次创造出这样的女主角我实在感到非常荣幸。 最后我要向手机小说服务的责编宫本先生说声谢谢。他在手机小说这个项目上挥洒的热情实在是让人感动。还有一直劳苦功高的mf责编佐藤小姐谢谢你。她给我提出的恰当建议总是能为我弥补一些不足的部分。这一次也同样以美妙的插画来为我点缀出新的《零之使魔》世界的兔冢先生谢谢你。他的插画总是为我不断地扩展《零之使魔》的世界。 还有各位读者朋友非常感谢你们。正篇的《零之使魔》也请各位多多捧场! ヤマゲチノボル 对我来说塔芭莎是跟露易丝同样…… 甚至是比露易丝更喜欢的角色 所以在《塔芭莎的冒险》 中能画出这么多的塔芭莎 我真的很高兴!依我兔冢的愚见 最引人注目的恐怕是塔芭莎 和希尔菲德之间的对话吧。 (虽说是对话不过实际上也 只是希尔菲德在说个不停而已……) 没想到希尔菲德能说那么多话呢…… 话说回来塔芭莎每次接受的都 是要拼上性命的任务呢。既然有 那么丰富的战斗经验那么塔芭莎 变得这么强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顺带一提在本卷中塔芭莎 的紧身裤换成了及膝的长袜。 由于这是外传 (同样也因为责编先生的意向) 所以就加入了这样一些变化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现? 2oo6.9兔冢エイジ 塔巴莎与赌徒 第5话塔巴莎与赌徒 双月那淡淡的柔和的光静静洒向特里斯汀魔法学院。 在这特里斯塔尼亚有数的古老学院本塔二楼大厅中这所贵族学校的师生们正在举行宴会。 这就是弗利古舞会。 冠以女神之名的这舞会每年春天都会在乌尔月第一个夜之日举行。所有师生都会为了让彼此之间的能相处得更亲密而聚集起来参加这个舞会。 传说中能在这舞会**舞的情侣将来注定会结合。所以男学生们都在邀请自己心仪的女孩儿和自己共舞而女学生们也是纷纷偷看着自己的意中人。 一个男孩儿在邀请一个女孩儿跳舞的时被拒绝了他正在悔恨的捶着墙。 一个被众多男生围在中间的美丽女孩儿正深情的望着远处聊天的一个男孩儿但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不过在这热闹的舞会中也有一个与这些完全无缘的少女。 她就是塔巴莎。 蓝色的短碧蓝的透明一样的蓝眼仔细看看她可是个大美人。不过她有两点让所有男生们都因此视她而不见。 先是她那幼稚体型。 一米四二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她看起来比十五岁的孩子更矮小。更重要的是她那好像没有育过的孩子一样的身体不论是跳舞还是作为恋人都让人觉得很无趣。 另一点就是她的性格。 因为塔巴莎基本都不说话的。就像她深信这世间根本不存在对话这种事情一样从不开口。 就算对她说话她也是毫不回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所以就算有对萝莉塔巴莎的魅力感到痴狂的贵族存在前去邀舞的话也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成功。因为不可能会有对被无视感觉不到不快的贵族存在所以也就没人前来邀请她了。 正因为如此塔巴莎和平时举行舞会时一样默默的在一边和料理战斗着。 “你不去跳舞吗?” 一个有着像烈焰一样红的女性身后跟着许多被她那充满魅力的身体所吸引的男学生们出现在那里。 那是库尔凯。 塔巴莎看也不看自己朋友的轻点下头。 “真是的!今天的主角可是抓住风凯的我们啊。你不高兴一点怎么行” 昨天塔巴莎她们抓住了那被称作土块之风凯的贵族盗贼。因她们抓住将『破坏之杖』从学院中偷出去的知名女盗贼的功绩所以学院长奥斯曼氏特意说出“今天舞会的主角就是你们”这话的。 “在这里的任何人都有享受舞会快乐的权利!你来看看就算那顽固的露易丝也在跳舞啊。虽说舞伴是她的使魔吧。” 库尔凯指向会场的一角。一个粉少女和一个黑少年正在那里红着脸跳舞。黑少年的重复着笨拙的舞步但粉少女一点怨言也没有配合着少年的舞步在轻摆着身体。 “达令他真是的明明说过等下要和我跳的……真让人生气”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让人感觉不到她是真的在生气。虽然库尔凯确实有对那叫才人的少年说过“爱上你了!”而引起不小的骚动……但那好像并不是真心的。因为库尔凯和那粉少女……关系很不好或许她只是想夺走那少女的男朋友也不一定。 不过对那两人的事塔巴莎一点都不感兴趣。库尔凯眯着眼搂住塔巴莎的肩。 “你明白了吗?这是作为朋友所下达的命令。总之你偶尔也要享受一下舞会啊。你不一直只是在吃料理而已吗。现在我会去帮你找舞伴的在这里稍微等等喔” 库尔凯亲了下塔巴莎的脸后就消失在人群中了。一直围着她的男学生们也随后追了过去。塔巴莎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她把手伸向盛着沙拉的盘子。 就在这时……。 在舞会的喧嚣中一只送信用的猫头鹰从窗外飞了进来。那灰色的猫头鹰直直飞到塔巴莎身边落到她的肩上。 塔巴莎的表情稍微有些僵。她从猫头鹰脚边取出信。上面只短短的写着一句 “来晋见” 塔巴莎那本看不到任何感情的眼中露出精光。那是汇集着各种感情的光。她径直走向没人的露台。 跳上栏杆塔巴莎吹起口哨。几乎同时听到什么巨大的生物拍动翅膀的声音塔巴莎从栏杆上一跃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中。 “塔巴莎~~我带候补来了喔。你选你喜欢的……呃?” 库尔凯带了大约十个塔巴莎的舞伴候补回到桌边但她却现塔巴莎已经不在了。 “到底跑哪儿去了?” 库尔凯四处张望着但哪里都没能看到那蓝少女的踪影。 “那孩子也真是的碰到这种事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在特里斯汀南西方向特里斯塔尼亚第一大国加里亚的都琉蒂斯就坐落在那里……。 建在都城郊外的那壮丽的威尔克萨鲁特伊尔宫一角有座粉色墙壁的小小的美丽的宫殿。 在那座被称为小.特洛华的小宫殿里它的主人正伸长脖子等待着来访者的到来。 “那个人偶小姑娘还没到吗?” 一个没有好气的声音在询问着侍从那是加里亚王约瑟夫的女儿伊莎贝拉。 她是个有着及腰的长长蓝和碧蓝眼睛的美丽女孩儿但那美貌却因她挂在脸上的阴险笑容而被完全打消了。 少女侍从恐惧着心情不好的公主但还是依然站在床边颤抖着答道 “应该快到了吧……” “太无聊了我们来赌博吧” 听到伊莎贝拉话语的侍从咿!吓得倒退两步。 “如果在十分钟之内那个人偶姑娘出现的话就算你赢。如果没出现就算我赢。如何?” 侍从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伊莎贝拉脸上浮现出这有什么大不了一样的笑拿杖抚着那侍从的脸说道 “要是我输的话那就让你成为贵族吧。爵位一两个什么的我去帮你拿” 少女侍从颤抖得越厉害了她的身体就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着。 “不过要是你输的话……我就要你的头” 就在那侍从少女要当场摔倒的瞬间一个前来通报的卫兵跑向伊莎贝拉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伊莎贝拉随后很没趣似的的哼了一声。 那从锦缎阴影处走出来的正是塔巴莎。看到塔巴莎穿着黑色晚礼服的样子她脸上又浮起阴笑 “很少见的穿着嘛” 塔巴莎没有答话只是站在那里等待命令。伊莎贝拉很无趣的从桌上拿起羊皮纸写成的书简扔给塔巴莎。 塔巴莎接下书简轻施一礼后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你等等” 伊莎贝拉从床上走下来上前拉起塔巴莎的晚礼服下摆。 “相当不错的衣服嘛。这种衣服应该是买不到的。你该不会是偷的吧” “我母亲以前的” 伊莎贝拉的脸一瞬僵住了。但马上又恢复过来 “作为这次任务的预先演练不先和我来场游戏吗” 虽然她这么说可塔巴莎她还没看到这次任务的内容是什么。但伊莎贝拉根本不理会这些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币。 啪的把它弹向空中之后压在手背上。 “是正面还是反面你要是猜中的话那就给你一百枚金币。但要是猜错的话你的衣服就归我了怎么样接受吗?” 塔巴莎一直盯着伊莎贝拉的手……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啊哈哈!真没胆呢!” 伊莎贝拉好像放心了一样的笑了起来来回伸指指着塔巴莎的脸。 “像你这样胆小又无能的人怎么能担负的了北花坛骑士的任务啊我还真不能理解!啊哈哈!啊哈……” 在大笑之中伊莎贝拉忽然注意到塔巴莎的眼。那是异常寒冷的冰一样的眼。是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的透明的眼……。伊莎贝拉深陷其中被莫名的压力所迫她不由自主的停下笑。自己眼睛的颜色明明和她是一样的……但那深度为什么会像水与大海一般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伊莎贝拉深吸了口气拼命装回威严挑衅一般的看着塔巴莎。 “哼。这次的任务由我直接向你说明。你的任务是去贝尔库特街的赌场那里的人很漂亮的将白痴贵族手里的钱卷走了。虽说派遣军警直接摧毁那店也可以但这样的话就会让许多贵族背上污名所以不能公开取缔。为此就需要你出马。去摧毁那自以为是的赌场。把里面出千的手段尽数揭露出来” “……” “这可和对付怪物或亚人不一样。就算你稍微有点擅长战斗这次也会束手无策的” 伊莎贝拉总算露出了笑容。随后她把一个装着金币的袋子扔到塔巴莎脚边。 “给这是资金” 塔巴莎无表情的把那拣了起来。 “在赌场里你的身份是德?萨里旺家次女玛格莉特。明白了吗?” 在伊莎贝拉说完后塔巴莎再次行礼告退。 插画o13 加里亚都琉蒂斯……在中州北东侧以琉蒂斯城市广场为中心四周都是繁华的街道。 在那繁华街道中的有一条东西走向的那就是贝尔库特街。街上满是贵族和上级市民们去的高级店面。服装店旅馆珠宝店餐厅……应有尽有。 正午前的这段时间大多都是很闲的贵妇们来这里。带着少女侍从打扮起来的夫人们悠闲的漫步着。 在她们中间有对与众不同的主仆。 那是塔巴莎与幻化为人的希尔菲德。 “姐姐你今天也非常可爱喔!这让希尔菲我也觉得很高兴呢!嘎呜!” 穿着白色女仆装蹬着皮靴的希尔菲德在高兴的嘎呜嘎呜的叫着。塔巴莎则是穿着最近在贵妇人间流行的男装。 蓝色的乘马装配以及膝的长筒皮靴。还戴着大大的礼帽。 幼稚体型的塔巴莎穿成这种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少年一样。她背着大大的魔杖默默的走着。 希尔菲德则举着遮阳伞为了能帮塔巴莎遮挡阳光落后于她半步。她们就像是来买东西的贵族小姐和侍女一样。 “对了姐姐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既然能穿成在这种样子走在街上看来不像是什么困难的任务呢。嘎呜” 很高兴的希尔菲德唱起歌。 “就是说~也不会受伤~好高兴~好好吃~~~~噜噜噜--噜--噜--” 希尔菲德声调有些微妙的唱了起来塔巴莎小声斥责着她 “别吵” “可是我很无聊嘛。再加上还要穿这么难受的衣服。姐姐要是想让希尔菲不唱的话那就好好把这次的任务要做什么说给我听!嘎呜!” 希尔菲德摇晃着主人的头。 “你理解不了的” 塔巴莎冷冷的回答希尔菲德生气了。 “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傻瓜!再怎么说我也是古代种族的眷属。和人有着本质的不同!你你你就是这样也还要当我是傻瓜吧!你是在瞧不起希尔菲我的头脑的吧!不能原谅!嘎呜嘎呜!” 路过的人们惊异的看着大吵大闹的希尔菲德。 塔巴莎举起魔杖砰的敲在希尔菲德头上。 “好痛好痛啊” “安静” 注意到行人们的视线希尔菲德慌慌张张的装出一付就是这样的样子说道 “刚刚的就是我昨天看的戏剧里的对话呢。嘎呜” 要是希尔菲德是风韵龙所化人形的事暴露那就会引起大骚乱了。塔巴莎默默的拿魔杖敲着希尔菲德处罚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再说了啦。嘎呜!嘎呜嘎呜!” 在闹剧过后这一人和一只最后来到一家珠宝店。那店中有大大的木框玻璃窗装饰奢华的柜子摆在门厅两侧。 在那柜中各式各样被切割好的宝石镶嵌在金、银或铂金制成的底座上在项链、戒指、耳环等等饰品上散着夺目的光彩。非常喜欢漂亮东西的希尔菲德趴在玻璃上开始大叫。 “呜哇!真是非常漂亮的呢!希尔菲也想要的呢!嘎呜嘎呜!” 塔巴莎根本不理希尔菲德自行走入店中。 店堂很宽敞摆满了盛着宝石的用魔法加工而成的一体型玻璃箱。但塔巴莎对这些宝石一点也没有表示出兴趣径直走向店后。在一个精美的展示箱中一颗巨大的蓝钻在闪着光彩。看到塔巴莎一直注视着蓝钻店员马上走了过来。 整了下自己油光锃亮的黑这名目光锐利的壮年店员恭敬的向塔巴莎施了一礼。 “欢迎光临。小姐今天您要看些什么?” 塔巴莎指向展示窗中的蓝钻石。 “这个” 店员摇了摇头。 “非常抱歉小姐。这宝石是不出售的” “我想要这个” 塔巴莎重复道。店员眼中精光一闪。 “这可要两千万新金币……” 作为一颗宝石来说这简直是天价。这可是能和一个以有钱闻名的大贵族总资产匹敌的金额。 即便如此塔巴莎还是轻点了下头。 “买了” 店员毫不为之所动的继续说道 “那么能请您先交订金吗……” 塔巴莎无言的掏出三枚铜币塞到店员手中。这是能让店员喊出你开什么玩笑的金额。 “我确实收到了。那么请您这边走……” 店员露出微笑走在前方引路。穿过帘子来到后面的房间店员拉了下一根在一组大架子前的绳索。 魔法做成的机关启动了架子喀啦喀啦的移开露出一个大门。 店员打开门门内有旋转楼梯通往地下。塔巴莎走下楼梯。 在楼梯的尽头是个巨大的铁门门边有个小柜台。 站在门两边的门童向出现的塔巴莎施了一礼。柜台前站着的黑衣总管态度恭敬的对塔巴莎说道 “欢迎贵族客人的到来。那么就请您将魔杖交与我们保管吧” 站在旁边的希尔菲德担心的看着塔巴莎。魔杖是魔法师的生命。没有这个的话什么魔法都咏唱不出来。交出魔杖的这种行为就意味着要让北花坛骑士雪风之塔巴莎变成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儿。 塔巴莎毫不在意的把魔杖交给总管。 在将那谨慎的用罗纱包起来后总管微笑起来他向门童使了个眼色。 门童将门打开内中眩目的光人们的喧闹声酒与水烟的味道便一齐涌了出来。 “欢迎来到地下社交场‘天国’” 当塔巴莎走进门后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靠到她身上。看来是专门接待客人的。 “啊!你才这么小!小男孩你是陪谁来的?” 塔巴莎摇了摇头。 女人淫荡的抱住塔巴莎的头。 “啊呀仔细看看原来你是女孩子啊!是哪个商人家的小姐吗?不管怎么说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喔!” 女人这么叫道这时一个胖胖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大约四十多岁。虽然看起来像个好脾气的商人但他眼中并没有笑意。 “笨东西。不要把贵族家的小姐和商人家的姑娘搞错” 男人在骂了那女人后走了过来。 “我为我们侍女的失礼向您道歉。我是这赌场的老板吉尔摩阿” 塔巴莎毫不在意眼前的男子自顾自的环视四周。四下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赌博。骰子牌戏轮盘……。而聚集在那些台子边的正是那些有钱人。他们有在送酒女郎们的伺候下豪爽笑着的人也有一下输掉很多钱抱头缩到台子下的人……这里四处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悲喜剧。 “为什么要在地下建造这样的赌场?我看您的表情是想问这个吗?其实也没什么做我们这种买卖的能从客人的表情上看出他在想什么” 那叫吉尔摩阿的男人继续说道 “诚如您所知开办赌场是合法的但赌金必须按规定设有上限。不过本赌场为了能让富裕的商家老板们和知名的贵族大人们满意所以对赌金并没有设限。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在地下偷偷经营的。不过我们是非常欢迎小姐您这样的贵族客人的……” 男人随后低下头 “对赌场来说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为了慎重起见能请您把您的名字告知在下吗” 塔巴莎按他所说把假名报了出来。 “德.萨里旺家次女玛格莉特” “非常感谢您玛格莉特小姐今天您想玩些什么游戏呢?” “那个” 塔巴莎来到的台子正在用骰子进行赌博。 规则很单纯。就是摇三枚骰子猜最后出现数字大小的游戏。塔巴莎当然已经把金币换成了筹码很快便开始赌了。希尔菲德饶有兴趣的站在塔巴莎身后观战。 第一次塔巴莎小小的押了一注。 “下注不要这么小啊。要更那个多多的下才对呢” 塔巴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盘上的骰子。 出来的数字是三一四。 是“小”。塔巴莎所押的是“大”。所以塔巴莎所押的筹码被庄家收走了。 “啊啊!输掉了呢!不过只有一枚损失不大的呢!” 下注的塔巴莎无言无表情的份儿好像都由她身后的希尔菲德激烈的一喜一忧来代为表现了。 不过……虽说下的筹码很少但这里的最低赔率是新金币一枚。是个赔率相当高的店。 塔巴莎默默的继续下注。伊莎贝拉提前给她的钱不过百余新金币。要是继续输下去的话转眼就会输光的。 可看着丝毫没有在意这些还在继续一枚接一枚下注的塔巴莎希尔菲德坐不住了。 “啊姐姐。差不多该收手了吧。你看又输了。希尔菲我已经觉得要晕倒了” 在十四盘中塔巴莎连两三盘都没能赢。 但到第十五盘……看着庄家摇骰子的手的塔巴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塔巴莎一气下了一笔约三十新金币的大注。 骰子出现的数字是六、四、三。 是“大”。 塔巴莎面前的筹码堆了起来。 希尔菲德也高兴的跳着。 “姐姐!你好厉害喔!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就这样抱住塔巴莎的头拿脸在她脸颊上呼呼地蹭着。塔巴莎她还是小小的下几次注在观察过情形之后再大大的下一注她就这样重复着手边的筹码也在不断增加。 数小时后……。 塔巴莎面前的筹码已经堆的像小山一样了。那金额大约有数千新金币。 看着那筹码山的希尔菲德说了句“我也去试试”就抓起几枚筹码消失了。不过因为她一点也不知道规则所以马上输光回来了。 但是她造成的损失完全算不了什么。因这小小的女孩儿竟赢了那么多钱所以周围的客人都聚了过来。每当塔巴莎押中的时候周围就会爆出欢呼声。 一个年轻的留着长的英俊男子坐到塔巴莎旁边浑身散着香水味他和善的笑道 “小姐您很厉害嘛。想喝些什么吗?” 聚集在周围的贵妇人们出不满的声音。看来这年轻男人是赌场中很受欢迎的侍者。 略微分开的长长银让他那细长的眼显露出来。虽然那视线有如匕一样锋利但却含有很和蔼的光。让他看起来很有魅力。 “我是负责接待客人的托马。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希尔菲德怀疑的看着这年轻男子小声对塔巴莎说道 “姐姐这个男人在向姐姐你抛媚眼呢” “我没理由会抛媚眼吧” 托马笑了起来 “我只是感觉到被这位小姐所吸引因此才会走过来想认识下她的” “起泡酒” 在点头说下我知道了后托马便起身离开了。 “姐姐!” 希尔菲德抱住塔巴莎的头前后摇着。 “今天我希尔菲一定要说。确实希尔菲我说过让姐姐你去『找个恋人』。所以我也能理解你会对男性抱有兴趣。应该说我也为此而感到高兴。可是呢?那个男人是不行的啊!他猛烈的散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啊!要是同那种人交往的话姐姐你一定会不幸的。恩这已是可以肯定的了。嘎呜” 她是在担心吗等等应该是相当郁闷的希尔菲德有些兴奋过头了吧。看来这风韵龙是不想让自己不喜欢的异性接近塔巴莎。 当塔巴莎还是和往常一样无视着希尔菲德准备继续大赌的时候……从邻桌传来了怒吼声。 “这是怎么回事!是想把本大人当傻瓜对待吗!” 店内人们的视线瞬间聚集了过去。在那里怒吼着颤着身子的是一个中年贵族。 从他斗篷的做工来看应该是街道的下级官吏吧。他脸很苍白愤怒的抖着身体。 “生什么事了吗?这位大人” 老板吉尔摩阿满脸堆笑的走近那贵族。 “你竟问生什么了?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能出现四个炎这也巧过头了吧!这是出千!” 插画o25 “哎呀哎呀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如您所知本店当有贵族客人来店的时候按规矩一定会将魔杖代管起来的。要是有客人使起‘魔法’的话我这小店肯定一下就被毁掉了!不过我们也正因此条件才是一样的。诚如您所见根本没有持杖的庄家和牌手。如果您不相信的话使用侦测魔法也可以” “呜呜呜……那就是不使用魔法的出千!” “切牌和牌就全由您大人来做的吧。您是直接和庄家进行赌博的这也是为了表示公平和本店的诚实所以才请您这么做的……” 虽然是低姿态但那语气中透着在轻视那贵族。那贵族客人大踏步的消失在出口。 “生这种骚乱真是非常抱歉” 吉尔摩阿低头向哑然注视着这骚乱的客人们道歉。但是……真正的骚乱才刚要到来。 刚刚的那贵族客人握着魔杖又出现了。他从柜台取回存在那里的魔杖没有离去而是又翻了回来。 “你这该死的平民……竟敢藐视贵族!” 正在尽兴赌博的客人们惨叫着不知该躲到哪里去。 贵族握着的魔杖前端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了。在那火球眼见就要吞没吉尔摩阿的瞬间……。 一个人影飞快的抱住吉尔摩阿滚到地上。 “托马!” 从围观的客人们中间爆出惊呼。那迅出现的人影正是侍者托马。 “你这家伙!” 激怒的贵族再次施放魔法。在那瞬间托马离开吉尔摩阿像弹起来一样站起身冲向那贵族怀中。 在他左手袖子的缝隙里一道光闪过。 下一瞬间贵族手中的魔杖从正中被切断了前半段掉在地上。 贵族不及声就见托马迅抓住贵族的右手将从袖中抽出的短剑顶在贵族喉边。看来他是相当纯熟的短剑使用者。 “在赌场内是禁止使用魔法的。阁下” “呜噢……可恶……” 愤怒与耻辱气的翻着白眼的贵族呻吟着。 “请您收起……” “你这混蛋以为对贵族做了这种事会就这么算了吗!” “虽然您这么说但要是让上面的人听说您的魔杖被区区一个平民斩断了的话您的立场可就有点危险……” 托马笑着说道。 贵族气得全身颤但他只能狠砸着嘴离开了赌场。其他的贵族客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平民客人却在使劲鼓掌。托马优雅的施了一礼答谢掌声。 “那人好厉害啊。看来他不只嘴甜而已呢。竟然能驳倒贵族!嘎呜” 希尔菲德吃惊的说道。塔巴莎看着托马……但一会儿就将视线移回赌桌继续下注。 托马的表情……那从袖中抽剑出来时的表情让塔巴莎很奇怪的觉得那在吸引着自己。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一样……但是却想不起来。 塔巴莎轻轻闭上眼把这想法驱出脑中。现在必须要集中到眼前的赌桌。不这样的话会输掉的。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在一直获胜的塔巴莎面前那筹码山堆得更高了。金额已经大约有一万数千新金币。她大获全胜。 不知何时她周围已聚满了来观战的客人。 而当今天塔巴莎的第几十次要下注的时候…… 她一下下了两千新金币的大赌注 脸色本已难看的庄家脸上变得更加难看。他流着冷汗摇起了骰子……。 那三枚骰子有两枚出现的数字是一样的。庄家抱住头。一直屏息注视着的客人们爆出欢呼声。 塔巴莎面前的筹码一下翻了倍。庄家无力的垂下肩耷拉着脑袋。 没想到只不过是个少女的塔巴莎会有这种赌博才能的众人哑然了。 这时老板吉尔摩阿搓着手走了过来。 “小姐……您这还真是大胜啊。那么虽然马上晚上就到了不过……” 看来塔巴莎赢的已经远过店里的预想。你要这样赢了就逃可不行的这种声音也混杂在人群中。塔巴莎顺着店老板的意思回答道。 “继续” 客人们再次爆出欢呼。 吉尔摩阿的眼稍稍眯了起来。他啪的打了个响指庄家的脸就变得呆呆的在点了下头后离开赌桌消失到后面去了。 “实在是非常对不起因为这桌的庄家身体很不舒服所以这桌就不开放了。不过我想小姐您也差不多厌倦这种小赌了吧?” 塔巴莎点点头。不明所以的希尔菲德这时嘎呜嘎呜的叫了起来。 “姐姐!胜负要懂得什么时候退出才是最重要的吧!嘎呜!” “哦呀哦呀看来您的随从没有想继续的意思啊……。您要怎么办?” “嘎~~~~呜~~~~~~~!是想该去买加肉饭吧!” 塔巴莎制止住希尔菲德说道 “继续” “非常感谢您。像小姐您这样厉害的赌客能来参加游戏这对经营赌场的我来说是无上的荣幸。请您不要有任何顾虑继续赢下去吧” 吉尔摩阿说完无心的恭维话后施了一礼。 “那么就让我帮您准备位置吧” 塔巴莎摇了摇头。 “哦呀难道您改变心意了吗?” “想稍微休息一下” 为塔巴莎休息而准备好的是一个摆有奢华大床和桌子的房间。这是为让贵宾住宿而准备的。在床边放着召唤侍者用的小铃墙壁上装饰着画和雕刻。是个让人觉得相当舒适的房间。或许这是为了不让赢钱的人想离开而建造的吧。 希尔菲德在对坐在椅子上像平时一样掏出书来的塔巴莎嘎呜嘎呜的抱怨着。 ”真是的……明明都赢了那么多了。啊啊竟然被带到这房间来这不就是为了让姐姐把赢的都吐出来而关住我们的监牢吗!嘎呜!” 塔巴莎抬头离开书。 “并不是为赢才来这里” “姐姐你可不能去玩会输的赌博喔!” 塔巴莎把希尔菲德的耳朵拉过来为了防止有人用魔法窃听她小声说道 “……把这赌场摧毁就是这次的任务。” “嘎呜” “毫无疑问这里应该有出千。要找到这个并把这事告诉客人们。这样就结束了。” 希尔菲德明白了的点着头 “那姐姐你已经有头绪了吗?” 塔巴莎看着希尔菲德的眼睛摇了摇头。哈啊~~~~~希尔菲德叹了口气骨碌骨碌的晃着塔巴莎的头。 “你还真是个不顶用的小姑娘啊。赶快把任务结束用赢的钱给希尔菲德买肉这可是隐藏任务喔。绝对不要忘记。” 塔巴莎还是和往常一样随她摆弄。 “那就让希尔菲德来做些什么吧!出老千什么的一定会找到给你看的!嘎呜!” 塔巴莎抬起头盯着希尔菲德。随后她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行。这次是头脑战” “那你也就是想说希尔菲我不够聪明?” “虽然没这么说但很相近”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嘎呜!生气的用充满抗议的声音大叫着。 “你你你抓住了我这古代种希尔菲居然还说不够真可以啊!” “……找到赌博中出千的这种事和平时的战斗是完全不一样的” 塔巴莎非常冷静的说 “就算是希尔菲我也是能派上用场的啊”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你还是老实呆着吧” 希尔菲德好像放弃的一样的说道 “什么嘛什么嘛。把我当傻瓜。好无聊!好无聊!我出去散步!” 心情不好的希尔菲德打开门来到走廊。相似的豪华大门在走廊中有十几个。琉蒂斯的财主们每晚都到这样的地方逍遥吗。 “在某个地方就可能有钱在呢。真是的姐姐她到底当希尔菲我是什么呢……” 希尔菲德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 只剩一人的塔巴莎再次将视线回到书上。从她额上一道冷汗流了下来。刚刚她就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而读书的……但书中的内容却完全进不了大脑。 找到出千……虽然这么说但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 刚刚之所以能大胜不过是因为看穿了庄家的习惯而已而且有一半是运气。虽说聚集到赌金之后就该是正式的了但敌人到底会用什么手法自己却完全想象不出来。 是用魔法来出千的吗? 不使用侦测魔法也没关系店老板充满自信的这么说了。那自信是真的。真的是没有使用魔法吗? 那这样的话……。 塔巴莎回想起使者托马的迅。从袖中把出剑的那迅……。那是作为风系统魔法使的自己也没能看穿的迅捷手法。 也就是说是靠极快的手法来出千的吗? 不刚刚的那贵族好像是自己来切牌的。 越想越是让思考停不下来。原来如此这还真是个棘手的任务啊。比起同亚人或幻兽交手这让人感到数倍于前的兴奋。 “果然人类最大的敌人还是人类……” 正在塔巴莎陷入思考迷宫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是希尔菲德回来了吗?不希尔菲德是不会敲门的。 “谁?” “我是侍者托马。小姐我来给您送饮料” 那是托马的声音。塔巴莎眯起眼 “进来” 门打开了帅气的托马走进房间。他恭敬的向塔巴莎行礼随后把红酒瓶和杯子放到桌上。 “请” 在把红酒放下之后托马并没有离开房间。 他对无言拿起酒瓶的塔巴莎说道 “我知道这很失礼……不过小姐请问您是生在什么名家吗?” 塔巴莎摇了摇头。 “因为我干的这种工作所以看到人的话一般能一眼看出是什么样的人来……。看小姐您的举止拥有一般贵族所模仿不了的品位。恐怕您是出身于加里亚有数几个名门中的人吧” “…………” 塔巴莎看向托马。 细长的眼睛……这眼在自己的记忆中有过。托马没有漏看塔巴莎的这细微变化。 “好久不见了。夏尔洛特小姐” “托马斯” 塔巴莎声音中含有些许感情的说出这个名字 “正是如此我就是在奥尔良大宅中担任厨师长的德纳尔得的儿子托马斯” 托马简短的报上自己的姓名那令人怀念的托马斯向塔巴莎深深的低下头。 “竟然能在这种地方再会就好像是有什么因缘一样。没想到夏尔洛特小姐您竟然会从那道门中出现我当时都已经惊得快要跳起来了。 塔巴莎脑中与托马斯那令人怀念的记忆复苏了。 他是在自己小时候家里厨师长德纳尔得的儿子托马斯。比塔巴莎年长五六岁的他经常陪着还很小的自己玩耍。虽然管家贝尔斯兰有说过不让自己和平民有过必要的交往但自己对托马斯教给自己的游戏就像对当时自己喜爱的读书一样觉得有趣所以总是想办法躲过贝尔斯兰的眼睛悄悄溜到厨房去。 “你以前很灵巧的” 塔巴莎想起托马斯很擅长的魔术。虽然托马斯他不会使用魔法但他能从口袋中掏出好多球或鸟也能猜中牌的花色最后还能盖上斗篷让自己消失。 每次看到他的这种样子塔巴莎都会开心的笑出来……。 “你的魔术我一次也没有看穿过” “正是这样” 托马斯笑了起来。 随后回想起过去他那英俊的脸也因此而黯然悲伤的神色浮现在他眼中。 “在那悲痛的事件之后大宅被毁佣人们也四散而去……父亲他也完全消沉了” “德纳尔得呢?” “那之后他马上就去世了。直到最后他还在担心小姐您的安危” “是吗……” 托马斯抬起头。 “不过能这样和小姐您再会只能说是始祖他的指引。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这样的佣人一点都不知道小姐您那以后的境遇。只是听到不少传闻。有的说小姐您被送往其他国家当人质了也有的说您被贬为平民还有的说您被幽禁在艾提安奴城中更有的说您被迫进了修道院当了修女……等等这样的传闻” 托马斯脸上浮现出毫无恶意的笑。 “但是现在看到小姐您以前那些想象都不过是杞人忧天了。您看起来过的很富裕。是被德?萨里旺家收为养女了吗。啊不我这说的太过分了” “你呢?” 听到塔巴莎询问自己的托马斯大喜过望。 “您是在担心我吗!小姐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啊。呃父亲过世以后我像个浪人一样无耻的生活。但就在那时……这里的老板吉尔摩阿收留了我。” “…………” “吉尔摩阿老板是个非常好的人他不仅教我读书还给了我工作。我能像现在这样全都是拜吉尔摩阿老板他所赐。” 随后托马斯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那我来给我怀念的小姐您一个忠告” “忠告?” “是。我已经把您之前所赢的筹码九成转为金票。这在西雷银行可以换成现金。请您拿着这些赶快从后门逃走吧” “为什么?” “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对您明说。不过这之后的赌博已经被安排成小姐您绝对赢不了的局面了” 塔巴莎无言的看着托马斯。他眼中只有担心塔巴莎安危的神色而已。这不是陷阱。当塔巴莎判断他所说的都是真话以后继续开口说道。 “告诉我理由” 托马斯为难的摇着头但他可能是想到不把事情都说清楚塔巴莎是不会接受的而张口说道 “这赌场是布施院啊” “布施院?” “是的。这里是以杀富济贫为目的而设立的赌场。因此有钱的客人必定会输这里就是这样设计的” “是谁建的这里?” “是吉尔摩阿老板” 塔巴莎回想起那看起来很贪心的老板。如果托马斯说的是真话的话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因为如此我把您赢的一成当作布施给穷人的钱留下了。剩余的由我思量之后决定还给您。请您就此收手吧” 塔巴莎没有回答。托马斯看着沉默不语的塔巴莎心想这下你明白了吧随后他把金票放下施了一礼后走了出去。 三小时后……。 在为塔巴莎特别准备的单独赌室内吉尔摩阿老板正在等待着他的对手到来。虽然已经让女侍应去房间通知她已经准备好了但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难道她逃走了吗?” 站在他旁边的托马装傻的说道 “说起来刚刚她从我这里把筹码换成金票……” 吉尔摩阿瞪起眼 “笨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她是小孩子所以我没怀疑就交给她了。” “她没准会改变想法回去!快去阻止她要不我们不白费工夫了!” 托马斯一脸神妙的低下头说道 “实在很抱歉。不过她将筹码的一成留了下来。虽然还是个孩子但这不是很优秀的贵族吗” “你忘了吗?我们从事的是将钱从贵族那里赢来再周济给穷人的崇高工作啊” “您说的是” “那你就不要张口夸奖贵族” “实在是很对不起” 正当托马斯放下心抚着胸口的时候……。 房间的门缓缓的打开了。托马斯看到站在门口的蓝少女时他慌了。 “小姐……” 出现在那里的正是塔巴莎。吉尔摩阿连忙满脸堆欢的站起身来请塔巴莎坐到椅子上。 “哎呀哎呀!这真是!我等您好久了啊!” 塔巴莎坐到了吉尔摩阿的对面。 “啊我还在担心您已经回去了!我还有很多关于赌技的事要向小姐您讨教呢您可让我等得心急如焚啊!” 托马斯沉着脸在摇头。但吉尔摩阿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侍从的样子他开始说明赌博的规则。 这次要赌的是牌戏。是被称作唆哈的用到手中的五张牌来决胜的牌戏。 “那就由我来做您的对手……不过为了表示公平所以就请小姐您来切牌。请您随意切吧” 塔巴莎搬了下牌。她还是没有现任何疑点。既没有现有使用魔法也不像用了魔法道具即便不能使用侦测魔法像塔巴莎这样的魔法使只要有些许魔力她就能感受到。 “我也想选地方” 一瞬吉尔摩阿的表情僵住了那马上又恢复了笑容。 “哎呀哎呀。您还真是谨慎啊!什么机关都没有的。换地方这种小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塔巴莎走出为她准备好的房间沿着走廊漫步。她注意到厨房用手指着那里。她考虑在这种地方的话应该不会设有什么机关。 “您这还真是选了个不得了的地方啊!” 呆在厨房里的厨师和杂工被轰了出去椅子和赌桌被送了进来。赌局开始了。 塔巴莎开始飞快的下注。她一直以来的获胜模式是先小小的下几注观察对方当确定会赢的时候再一气下一大注。 但这次她所下的大注全输掉了。 塔巴莎的那几次大注在最后的时候都以很微弱的劣势败给了对方。现在她明白刚刚那贵族震怒的理由了输的太诡异。 塔巴莎的额上渐渐冒出汗水。 当筹码只剩下数百新金币的时候机会来到塔巴莎手上。风之十三、十二、十一、……九……这些牌6续出现在自己手中。如果就这样继续抓到风之十的话那就是皇家同花顺最能赢得胜利的牌面就集齐了。 而她最后所抓来的……正是风之十。 高贵的风之道就此完成。 塔巴莎不断的下注。但是吉尔摩阿也没有落后。 他是在钓自己的赌金吗……塔巴莎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了上去。 “哦呀!这真是让人震惊的大搏杀啊!那么我们就都亮牌吧!” 塔巴莎很罕见的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牌亮了出来。吉尔摩阿看着那华丽的摆在那里的皇家同花顺眉轻轻一跳。 “啊呀这又是接近奇迹的一局啊……” “…………” “有句‘接连两次出现的奇迹要看始祖他的意愿’的谚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或许就是始祖他的意愿吧” 吉尔摩阿亮出他手里的牌。 那是……炎之十三到九并排列在那里。按照游戏规则高贵的风败给了最高贵的炎。而这最高贵的牌现在就在吉尔摩阿手中。 如果说这是偶然也太牵强了。 肯定是有出千但是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法塔巴莎一点也没有现。 一小时都没到塔巴莎先前赢的就都尽数输了回去。完全败给对方。 输得身无分文的塔巴莎并没有离开座位。她脑中仅为了想到底是怎么出千的?这一个问题就已经很混乱了。总之不能现那手法的话自己的任务就不会成功。 “那么小姐看来您已经没有筹码了……要是想再继续的话请您去买些新筹码如何” 塔巴莎摇了摇头。 “哎呀哎呀那这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您是想就此结束吗……还是想以您家族的名义借钱继续呢?” 塔巴莎又摇了摇头。自己现在所报的是假名。如果以这名字借钱到最后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不知何时在走廊那儿的窗边已经有客人在围观了。塔巴莎这样的小女孩同这里的老板一起对赌对他们来说想必是很有趣吧。吉尔摩阿注意到客人的目光后提出了一个无礼的方法 “小姐您看这样如何?既然您已经没钱了那就赌衣服吧” 围观的客人们听到这方法怒骂欢呼起哄声连成一片爆了出来。 塔巴莎点了点头。看不穿对手出千的手法。自己是不能就这样回去的。 赌局再次开始。 但是……塔巴莎怎么也找不到对手的破绽。 外衣脱掉了。 衬衫脱掉了。 裤子脱掉了。 四局过后塔巴莎身上只穿一件蕾丝贴身短衣。塔巴莎的平坦胸部不甘心的起伏着。 吉尔摩阿看着对面的贵族少女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 塔巴莎很不甘心。 如果对方是使用魔法来赌博的话自己绝不可能输到现在。而且……在已经更换了一次场地和方法的现在这只能说明自己的无能。 蕾丝贴身短衣……脱去这件的话剩下的就只有一件内裤。 “小姐您还要继续吗?” 吉尔摩阿问着塔巴莎。塔巴莎点了点头。一直站在吉尔摩阿旁边颤抖着的托马斯这时走到塔巴莎身边。 “小姐请您不要再继续了。即便您再沉迷在赌局中也不会有任何好处的啊!再这样下去小姐您就要成别人的笑柄了!就我所知的夏尔洛特小姐的话是……” 塔巴莎短短的说道 “我已经不再是夏尔洛特” “小姐” “哦呀哦呀原来你们认识啊!” 吉尔摩阿边说边怀疑的看着托马斯。看他的脸色好像是在说这混蛋是不是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那么下局的赌注就是您的蕾丝贴身短衣……” 塔巴莎拼命的搬着牌。她慢慢动着当所有地方都注意过了之后才把牌了出去。 任何可疑的地方都没有。而自己手中的牌又是个机会。 吉尔摩阿他又会因为牌面比自己稍微好一点而获胜吗? 不知道。 已经什么都判断不了了。现在自己知道的仅仅是赌了这么多局依然没能抓到对方出千的破绽。塔巴莎在为了自己的无力而紧咬着牙。 牌亮了出来。 摆在台子上……吉尔摩阿的牌面又比自己的好一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像这样控制自己和对手牌面的呢? “那么就请您将那件脱下来吧” 塔巴莎的手颤抖着放到肩带上。就在要把那拉下的时候……。 “等等!” 一个已经跑调的声音从走廊中传了过来。 塔巴莎转头看去出现在那里的是自己忠实的蓝使魔希尔菲德。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希尔菲德身上。 “我绝不允许你侮辱姐姐!” “哦呀哦呀这不是跟着小姐来的随从吗。现在正是重要的赌局中希望你不要来搅局。” 希尔菲德眼中罕见的燃烧着熊熊怒火。 “不过更不能原谅的就是这个!” 希尔菲德把拿在后面的笼子举了出来这让即使是在豪赌中也依然面不改色的吉尔摩阿顿时急了起来。 “你这家伙!那是从哪里弄到的!” “像你们这样卑鄙的人类不管在什么地方作恶都瞒不过我这古代种……不都被我这无比伟大的希尔菲德全部看穿啦!我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冥冥中听到有求救的声音!恩那是只有希尔菲我才能听到的通过‘伟大的意识’传递过来的求救之声!” 一只小小的黄鼬从希尔菲德拿着的笼子里……啪的闪显出它的身姿。那和普通的黄鼬不同有着大大的散着莹润光辉的蓝眼。 当它出现的瞬间……吉尔摩阿和塔巴莎手中的牌也全部化身成和那同样的黄鼬样的生物。 “这是‘回声’!是伟大的古代幻兽!你就是利用这回声所拥有的‘精灵之力’来作为你赚钱的工具这是对‘伟大的意识’的极度侮辱!” 如此看来那叫回声的生物是借由原住魔法的“变化”改变了自己的形态。原来如此这也难怪塔巴莎会感觉不到魔力。因为这被称作原住魔法的精灵之力是和魔法使们使用的系统魔法完全不同的。 那些曾化身为牌的回声们用高亮的清澈的声音鸣叫过之后就都跑到希尔菲德跟前。希尔菲德也用两三声很像它们刚刚出的声音来回应过之后。回声们便都跟到希尔菲德身后了。 “你竟敢利用这些可爱回声们的孩子来让这些成年回声供你驱使!像你这样的家伙我希尔菲德会狠狠教训你的!” 就在希尔菲德怒叫着正要冲过去的瞬间……。 一直在后面观看的客人们向吉尔摩阿冲了过去。 “你这混蛋!竟敢骗我们!” “把他吊起来!” 但是……托马斯却挡在这群人之前。 他在众人之前利落的从袖中抽出剑。 “不许你们向吉尔摩阿老板出手” 深知托马斯实力的客人们大多都停在原地。趁这机会托马斯从另一只袖子中拿出了什么用嘴拉动上面的引线那里面装的好像是磷瞬间浓烟涌了上来客人们陷入了恐慌。 当烟雾散去之后托马斯和吉尔摩阿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吉尔摩阿老板走这边” 在托马斯的指引下吉尔摩阿通过与外面相连的暗道向外逃去。在这异常狭窄的暗道中野猫们正聚集于此它们被突如其来的入侵者吓到喵喵!大叫着四散逃去。 “不过那个随从姑娘……为什么能听到回声的声音。人类通常是不能听到那东西叫声的啊……。” 吉尔摩阿混乱的说着。 “疑问请等下再想。现在先考虑怎么逃走以后在想该如何东山再起吧” “呜恩……”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到正在逃跑的两人面前。 “小姐” 那正是塔巴莎。 她身上是贴身短衣加斗篷的清凉打扮是很着急赶来的吧。但在她手中已经握有魔杖了。 “您是怎么知道这条暗道的?” “寻风来的” 塔巴莎若无其事的答道。这建设在地下的赌场的空气是有固定流向的。虽然话这么说但如果没有异常敏锐的感觉是根本不会察觉到这些的。 塔巴莎刷的伸出手 “西雷银行的钥匙” 塔巴莎的意思是说交出存有赌金银行的金库钥匙。因为在此之前吉尔摩阿从顾客中骗取的钱财还没有分还给事主。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有不少贵族出丑。 听到塔巴莎的话吉尔摩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跪倒在地上。 “大人您难道是政府的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您就放过我吧!我们可是义贼啊。干的只是从富裕的人那里骗得少许钱财把那钱分给穷苦人们的……” 正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希尔菲德从塔巴莎后面走了出来。 “你那是撒谎!回声它们说了!你根本就没有施舍过钱财!那些钱都被你揣到自己怀里用来享受了吧!” 吉尔摩阿懊恼的站了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打火石式的小型手枪。 “那是当然的!你认为谁会为了别人去赚钱!托马!干掉她们!” 托马斯一脸难过……不过他还是为了保护吉尔摩阿站到前面。 “托马斯” 塔巴莎就像在催他转念一样叫着托马斯的这个名字。但是托马斯摇了摇头。 “我其实也有些察觉到了。不过他……即使这样吉尔摩阿老板他……也是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我的恩人啊” 之后托马斯不甘心的瞄着塔巴莎。 “小姐您是王国政府的人吗?” 一瞬之后塔巴莎点了点头。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小姐您……会帮助杀害您父亲的王国政府?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不是贵族的我实在不知道小姐您在想些什么。夏尔洛特小姐……请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已经不再是夏尔洛特” 托马斯就像猫科动物准备飞扑过去抓住猎物的瞬间一样微微沉下身。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放到左边袖口。 塔巴莎毫不掩饰的压低了左手握着的魔杖。 “我不想伤害小姐您。请您收起魔杖吧。这种距离的话魔法师也拿我没办法的” 塔巴莎脑中浮现出先前托马斯漂亮的制服贵族的那一幕。他会拿剑冲过来吗。不不一定会使用同一种手段。他到底会用什么手法?自己实在想象不出来。 塔巴莎横起杖。 “我实在是不想和小姐您交手……没有再比这更让我悲伤的了” “…………” “小姐您一次都没能看穿我的魔术吧” 托马斯那美丽而又细长的眼睛眯的更细了。 塔巴莎开始咏唱魔法。 “伊尔.弗拉……” 而托马斯出手的更快。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从他袖冲飞出准确的刺向塔巴莎。塔巴莎不得不将刚咏唱的空气重槌用来防御。那匕被气团弹开撞到墙壁上。 但那匕只不过是佯攻。 托马斯紧接着拉开烟幕弹狭窄的暗道中顿时布满烟雾四下灰白一片。托马斯从左袖抽出剑。在浪人时代就已经和魔法师生过无数次争端的托马斯早就习惯同魔法师作战了。 在像这样的情况下……先要确保不让贵族看清东西。当魔法师为了驱散烟雾而咏唱魔法的时候再根据那声音确定位置起攻击……。 托马斯就用这种方法获得过无数胜利。 这次也会一样。 只要等到塔巴莎咏唱起咒文就能…… 也正因此当塔巴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托马斯惊呆了。比托马斯慌张挥出的剑更迅塔巴莎的杖端抵入了他的腹部。 托马斯用一种让人感觉他总算安心了的声音说道 “不咏唱魔法而把魔杖像剑一样使用……这让人实在想象不出会是贵族的战法” “看得到的东西都是假的这魔术的诀窍是你教给我的” “原来如此所以您反而用魔法来引诱我吗……” 托马斯满足的点了点头倒在地上。 塔巴莎难过的闭上眼睛。 插画o57 从吉尔摩阿手中拿回金库钥匙的塔巴莎把被施了睡眠魔法的托马斯和吉尔摩阿放到一家远离那街道的旅馆。 她并没接到要逮捕这两人的命令。也没打算把这两人的所在地告诉王宫。不管怎么说塔巴莎根本就没有治他们罪的意思。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赢。这是塔巴莎对战斗的理解。赌博也不例外。 塔巴莎到小宫殿中晋见过之后任务结束了。 伊莎贝拉厌恶的瞄着成功完成任务的塔巴莎只留下句运气真不错啊便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而塔巴莎也为了回到魔法学院再次跨上希尔菲德飞向空中。 “不过那些家伙真是不该原谅的!他们竟然敢把希尔菲远房的远房的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一样的同伴当成工具来利用!那叫吉尔摩阿的男人好像是以前偶然在森林里拣到了回声的孩子。是当他看到变化成枯叶的回声孩子时才注意到回声的这种能力的。为此他就对成年回声们做出想让我把它还给你们就要听我的话的这种阴险行为来了。” 塔巴莎无言的摆弄着牌。 一边摆弄一边回想着这次任务。 说起来这还真是个盲点啊。 就因为人类是不能使用原住魔法的这种成见所以自己才没有向难道会“利用能使用原住魔法的生物”的这方面多想。 看来自己的修行还远远不够。自己必须要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学习积累实力。如果不这么做……那自己本来的愿望也就不可能会实现。 “话说回来姐姐预先交给您的钱怎么处理了?有一百新金币呢吧” “还回去了” 塔巴莎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真不敢相信!那要能买多少肉啊!嘎呜!” “…………” “这次都是希尔菲我的功劳呢!如果不是我的话姐姐你那雪一般的肌肤就要让众人看到了呢!感谢我吧!嘎呜!” 塔巴莎把一枚金币伸到希尔菲德的眼前。 “但是还有一枚” “太棒了!买肉!买~~~肉~~~啊!” 不过塔巴莎没有回答她啪的一下把金币抛起来就在要接住那金币的时候塔巴莎的双臂迅交叉成十字之后把两手伸到希尔菲德头上说道 “在哪边?猜中的话就全给你买肉” 希尔菲德身子一震。 “呜呜~~~~恩感觉是在右边可又感觉像是在左边……这个……呜~~~~~恩” “哪边?” “等等啦!现在我正在拼命思考呢!如果按姐姐你的习惯是在右边?不装作那样其实是在左边?” 希尔菲德开始呜呜的念叨着。看这样子就算飞到学院它也下不了决定吧。 塔巴莎的视线离开希尔菲德望向空中。 自己必须……必须变得更强。 在各种意义上都要。 心中下定决心的一人和还在烦恼的一只就这样向着魔法学院继续飞去。 塔巴莎与米诺塔洛斯 第6话塔巴莎与米诺塔洛斯 “姐姐我肚子饿了。肚子饿了啊。嘎呜嘎呜!” 这样大闹着的正是载着塔巴莎飞在空中的使魔希尔菲德。但塔巴莎正在专心看书根本不理会希尔菲德的叫声。 现在她刚刚结束某个任务正在返航的路上。 因为一直都是直接回到魔法学院很无聊所以希尔菲德好像有时会绕路。 “那个那个姐姐。在回特里斯汀的路上有好多村庄和城市的呢。一定每个地方都有它们独特的料理的。就是叫地方小吃的东西喽。咱们去试试这主意不错吧” 塔巴莎对希尔菲德的提议并没有点头只说了一句“没有时间”就把它说的全部无视了。 “偶尔一次有什么不好的嘛。你看风韵龙我又在那边现一座城市。那是座有尖塔寺院的不错的城市呢。那么那么那里到底有什么名吃呢这真让人在意啊。啊一想到这个才现肚子已经饿得受不了了呢~~~~~~~!已经飞不动了。不行了嘎呜” 希尔菲德开始摇摇晃晃的落了下去。当然这都是演戏。不久塔巴莎合上书。 “哇啊!姐姐终于也有这意思了吗!嘎呜!” 事实不是这样。塔巴莎把刚刚在读的书放回书包里马上又拿出一本新的专心读了起来。 希尔菲德的脸有些青。不原本它的脸就是青的所以是变得更青了。 “让我的期待落空真是太过分了~~~~~~~~~~~~~~~~!” 生气的希尔菲德开始急落向地面。在途中塔巴莎被颠了起来被抛到空中。但是她依然不为所动专心看书。 希尔菲德在城边的一个树林里着6之后马上就咏唱起“变化”的咒文。 “围绕于我的风啊。改变我的样子吧。” 希尔菲德周围卷起了蓝色的旋风……将它变成一个美丽的年轻女性。 这就是原住魔法中的“变化”咒文。 那长长的和塔巴莎一样的蓝色头随风飞舞着化为人类的希尔菲德向上看去。只见那娇小的塔巴莎落了下来。 就在要撞到地面上的瞬间她轻轻挥了下大大的长魔杖。完成了“浮空”魔法。塔巴莎就这样保持着坐姿落到地面上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在继续读书。 “你这书虫姑娘那就在这里一直看到天黑好了。希尔菲我可要去那城里好好吃上一顿了呢。嘎呜” 向城里跑去的希尔菲德马上又小跑了回来。 “我这样子一定不行的。在姐姐你们人类来说这可是全裸的状态呢” 希尔菲德把斗篷从塔巴莎肩上拉了下来用它裹住身体。随后用树皮搓成的绳索系在腰间。 “这下就ok了” 虽然不管怎么看都一点也不ok但希尔菲德还是满足的点着头。她再次跑了出去……冲过从森林通往城市的道路消失在被城墙环绕的城市中去了。 自己的使魔都已经这样消失了但塔巴莎还是在继续读书。静静的森林中只有塔巴莎翻动书页的声音在回响。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希尔菲德又跑了回来。 “因为没有钱!所以人家说不行啦!”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在晃着塔巴莎的身体。 “啊啊~~~~~~!快点拿钱出来!喂!赶快把钱掏出来!” 希尔菲德一边说着这让人一定以为是强盗的话一边翻着塔巴莎身上。 塔巴莎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再让她这样闹下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要被她剥掉了。 “成功了!姐姐总算有想让希尔菲德我好好吃顿饭的意思了呢!”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嘎呜的欢呼着。 围绕在城市四周的是砖造的城墙穿过大开的拱形城门之后就是和城墙一样砖结构的整洁的旅馆街。建筑并排建在街道两边。人口大约有数百人吧。 或许是因为不在主干道上所以路上的旅客和马车并不多。希尔菲德指着一间酒馆叫道 “姐姐!这里!就是这家店!从里面传出非常好闻的味道呢!” 塔巴莎走进希尔菲德所指的酒馆。 里面摆放着三张木制的粗糙桌子。客人是一个老婆婆和两个旅行商人模样的男子。里面有个吧台中年胖店主看到走进来的是希尔菲德眉毛不由的挑了起来。 “你又来了吗!我刚刚才说过吧。这里没有让没钱的家伙吃的料理!” 希尔菲德怒叫道 “这次是带钱来的呢!” “真的?我看你还带了个孩子一起……” 正到店主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注意到塔巴莎的装扮。大大的魔杖五芒星样式的领针。 “呃?贵族?” “你知道站在这里这位大人是什么身份吗?她可是连哭泣的孩子都会马上安静下来的加里亚北花坛……” 正当希尔菲德越说越来劲的时候塔巴莎拿起魔杖敲到她头上。 “啊好痛!没没没什么啦。是让哭泣的孩子也会马上安静下来加里亚骑士大人啦” “不管怎样既然客人您是贵族那就另当别论了。您快请坐在这边的空桌。虽然我这里不是能迎得起贵族大人的高级店但在周边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店主6续将菜端了上来。原来如此难怪希尔菲德的鼻子只对这里有反应不管哪道菜都非常好吃。 “这也好好吃呢。啊这也好吃。这用红酒炖过的肉软得就像快溶化了一样。姐姐你来尝尝这烤**。里面填的是菜和蘑菇真是做的不错呢” 希尔菲德开始大口大口的开始吃起料理塔巴莎也随着她吃了起来。吃起来之后才现塔巴莎她吃的好快。那些东西到底放在她那瘦小身体的哪里了?一道道的菜就这样被她们消灭了。 正当她们在吃饭时候……坐在最里面桌子的老婆婆站了起来。这位老婆婆好像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塔巴莎她们吃饭的样子……。 老婆婆摇晃着走到塔巴莎她们桌前跪到塔巴莎脚边。 这是位像枯树一样消瘦的老婆婆。她裹着破烂的麻布衣服脚上的皮鞋破着洞。那在肮脏头巾深处的眼睛就好像要把泪水流满这已经干枯至极的身体一样大量流着泪水。 “恩?你怎么了?” 希尔菲德呆呆的问着她老婆婆向塔巴莎哭诉道 “骑士大人!我有事要求骑士大人!” “请求?是肚子饿了吗?那就一起来吃吧。嘎呜” 善良的希尔菲德把盘子推了过去。但老婆婆摇了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并不是想来乞讨。我是有事想拜托骑士大人的” 这时店主从里面走了出来抓住老婆婆的肩。 “喂婆婆!这种事去别的地方做!影响我做生意的!真对不起骑士大人。这老婆婆脑子有点问题。” “又不是要和你说!给我闭嘴!咳!咳咳!” 可恶的老太婆……当店主对正在大咳的老婆婆挥起了手。 但他的手却被塔巴莎用魔杖挡住了。 “骑士大人?” “没关系” 看到塔巴莎轻轻的摇了摇头店主无可奈何的回到吧台里面去了。 塔巴莎来到剧烈咳嗽的老婆婆身边把装有红酒的杯子递了过去。 “喝吧” 老婆婆像在喝茶一样慢慢饮着红酒。渐渐的她的呼吸平顺了下来。 “噢噢骑士大人您愿意听我这老太婆的请求吗……” “不要管她!这老太婆昨天突然来到这里对这里所有的客人都在说同样的事!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塔巴莎无视店主的话继续问老婆婆。 “说吧。生什么了?” 插画o69 “米诺塔洛斯?” 那老婆婆把生在自己的村子艾兹雷村的惨剧一一说给塔巴莎听。 最近一只被称作米诺塔洛斯的牛头怪物住到村子附近的洞穴里去了。 米诺塔洛斯会向村里要求年轻女孩儿做为供品。如果每月不送一个过去的话就会威胁杀死全村的人。 “骑士大人啊我求您无论如何也要除掉那怪物……” 老婆婆哭诉着 “十年前也曾有米诺塔洛斯来到过村里。当时我也是像这样请求路过的骑士帮忙消灭它的!” “这种事你该去和领主说!那才是正道吧!” “我已经向艾美尔达大人请求过了!但却被他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啊!真是每年的地租倒是都逼着交可一到有事生就都不管了!像我们这样的小村落在他看来根本就无所谓吧!” 于是店主只好有些为难的回道 “这个事啊虽然是很可怜……可上面的人就是这样。不过呢你不是也知道吗?最近在这附近时常生儿童诱拐事件的。所以现在不是谈消灭米诺塔洛斯的时候吧” “你说什么难道我们这些穷人只能默默忍受自己家的女儿遭受如此折磨吗?” “不我没这么说……不过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老婆婆这时已经不再理会店主的言语直接对塔巴莎说道 “我再次向您请求。请您一定要消灭那个怪物。第一个被选上的就是我的孙女……。就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啊。她还没有嫁人一点人世间的幸福都还没尝到就要去死她是多让人可怜啊”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希尔菲德这时把手搭到老婆婆肩上。 “婆婆虽然您的事很让我同情可米诺塔洛斯太难对付了。姐姐她虽然是相当厉害的魔法使但这次的敌人实在是太厉害。所以这事就请您恕我们难以从命吧” 米诺塔洛斯可是拥有即便是失去头部也能暂时行动的生命力的而且它还有足以匹敌哥雷姆的力量是种非常恐怖的怪物。 还不只如此。 它那坚硬的皮肤足以抵挡住利刃和弓箭的攻击。而且米诺塔洛斯基本不会走出洞穴。在狭窄的洞窟中塔巴莎的敏捷动作会被封住。更重要的是洞穴中的那凝滞的空气使得塔巴莎的风魔法根本不能挥出本来威力。 “婆婆那边的骑士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啊。而且怎么会有不收你一分钱就愿意去帮你的贵族” “钱的话我有!这是我从村子里筹集到的!” 老婆婆拿出一个皮袋把里面的钱倒在塔巴莎面前。铜币哗哗的掉了出来那里面最多只有几个银币。一枚闪闪光的金币也没有。 店主叹着气说道 “这些可连三个新金币都没有啊” 塔巴莎霍的站了起来。但老婆婆抱住她的腿。 “骑士大人!求您积积德吧!” “想让人为那点钱拼上性命你还是省省吧” 希尔菲德也很抱歉的低下头 “我也劝您放弃那村子” 塔巴莎只问了一句 “哪里?” “呃?” 老婆婆在那一瞬间有些疑惑但当她明白那意思的时候马上喜极而泣 “噢噢噢太感谢您了!太感谢您了!” “姐姐!”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希望塔巴莎能改变她的决定。 “就算是姐姐您对上米诺塔洛斯也很难赢的啊!因为只能在洞窟里战斗!这对像姐姐您这样的风魔法使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只要是塔巴莎她决定要去做的事那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会使她改变心意的。 “啊真是!我不管了啦!在洞穴里战斗什么的我可不去!希尔菲就在这里等了!” 希尔菲德咚的一屁股做到地上。但是即便这样塔巴莎也没有回过头来。店主对坐在地上的希尔菲德说道 “你也是这么年轻就要去服侍一个卤莽的主人。真是的虽说是个贵族不过她还是个孩子啊。而且她还一点都不知道米诺塔洛斯的恐怖” “真的真的!那小姑娘从来都没有听过希尔菲德我的意见的!” “真让人同情啊。恩” 店主点着头同时伸出右手 “那付钱吧” “你不是同情我吗?” “这和同情是两回事” 虽然希尔菲德很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跑出店门 “啊啊!姐姐!等等我啊!等等我!嘎呜!” “喂!给我站住!” 追向塔巴莎的希尔菲德在塔巴莎把钱付给生气追来的店主后便碎碎叨叨的抱怨着跟着塔巴莎向那村子走去。 老婆婆说自己名叫多米尼克。在途中多米尼克向塔巴莎她们说着自己曾经为了讨伐米诺塔洛斯向领主请求但却被领主无视的事。 “我们的村子艾兹雷村是个只有一点耕地的小村庄。难道就因为怎么都征不到多少税他就不打算保护我们的村子吗……” 从小城徒步走了三个小时后就看到艾兹雷村了。那是个在郁郁葱葱的繁茂树林环抱下的中间有条小河的村庄。这里确实是个即使领主弃之不顾人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只有一点田地的贫寒村庄。 村子四周围着防止野兽袭击的栅栏。穿过用棍子搭成的简陋村门村里的村民们都聚集在这里。 “我把骑士大人带回来了!” 听到婆婆的声音村民们顿时欢呼起来。但当村民们看到塔巴莎的时候却又马上失望了。 “什么嘛……只是个孩子……” “虽虽然她确实是个孩子但她是骑士大人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啊!” 多米尼克婆婆这样大喊着但村民们都失望的垂下肩回到各自家里去了。希尔菲德深深的叹了口气。 “姐姐你看村民也说那种话了这次我们就回去吧” 但是塔巴莎根本不听希尔菲德说些什么向多米尼克婆婆问道 “你家在哪里?” “在这边。我为刚刚村民们的无礼向您道歉……。请您千万不要在意。他们也都很拼命的。” 多米尼克婆婆的家建在村边。是用土坯建造的很朴素的房子。多米尼克婆婆打开门里面有个很可爱的少女和一个看来是她母亲的女性她们正抱在一起难过的哭泣着。 看到多米尼克婆婆走了进来少女抬起头。 “奶奶!” “叽叽已经没事了。你看我把骑士大人带回来了啊” 那被叫作叽叽的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女。栗色的长灵动的茶色眸子。她确实有让人不想送给米诺塔洛斯吃的可爱之处。 “啊!” 当叽叽看到塔巴莎的瞬间她悲伤的张大了嘴。但当她看到塔巴莎握在手中的那大而多节的魔杖时她脸上又恢复了光彩。 “这是多么巨大的魔杖啊!” 那大概是母亲的女性跪在地上抱住塔巴莎的腿。 “谢谢您能来!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当晚……塔巴莎受到了叽叽一家的款待。这住在茅草房中的一家人拼命用那贫乏的食材做着料理把那送到塔巴莎面前。 塔巴莎并没有马上吃而是向他们询问米诺塔洛斯是怎么要求要供品的。这时叽叽的母亲颤抖着拿出一张兽皮。 “用这个……” 在兽皮光滑的那面用血字写着『下一个月亮重合的夜晚把叽叽送到森林里的洞窟前』。 浮在哈尔凯基尼亚空中的双月明晚就要重合了。 塔巴莎仔细看着那文字。虽然笔迹很潦草但那确实是哈尔凯基尼亚通用的加里亚语。那只奸诈邪恶的米诺塔洛斯看来也会使用人类的语言。 “这信是上周被贴在广场的告示板上的……那时村里有许多人看到牛头怪物消失在森林里了。啊啊十年前也是这样。曾经住在那洞窟里的米诺塔洛斯十年前也是这样每月要求送一个姑娘。而这孩子的姐姐也终于在那……” 叽叽的父亲一边看着叽叽一边悲伤的说着 “如果不是那位路过的骑士大人将那可憎的米诺塔洛斯消灭掉的话这村子现在一定已经毁灭了” 多米尼克婆婆重复着她在城里酒馆中说过的话。 “十年前我们也是这样带着钱去城里寻找愿意帮我们消灭那怪物的人。那时我找到位名叫拉尔卡斯的骑士大人他很痛快的就答应帮我们除掉那恶魔。虽然拉尔卡斯大人经过了相当的苦战而且还身受重伤但他还是用火魔法漂亮的消灭了米诺塔洛斯” 叽叽的父亲在一旁补充说明着。 叽叽的母亲疲惫的说道 “为什么米诺塔洛斯只住到那个洞窟里去啊……”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 叽叽的父亲摇着他那满腮的胡须向塔巴莎问道 “骑士大人您是做什么的呢?虽然我很感谢您为了帮助我们而来到这里但您为什么会愿意听我们的请求呢?” 塔巴莎短短的答道 “修炼中” 叽叽的父亲理解的点了点头。为了积蓄到能为哪个大贵族效力的实力而辗转诸国修炼的贵族并不在少数。 “……请您恕我无礼我有事想求骑士大人您” 默默吃着饭的塔巴莎听到叽叽父亲的话把头抬了起来。 “那个……您到底能使用多强大的魔法呢能不能稍微展露一下让我们看看?” 叽叽的母亲大声叫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要说这么无礼的话!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来帮助我们的……” “但你想眼前的这位骑士大人实在太年轻了。万一真是力所不及让人家为了我们的女儿牺牲的话那才是真对不起人家” 叽叽的父亲认真的说着 “这位骑士大人她也是有家的啊。修炼是很好但如果找错对手那是不行的” 塔巴莎马上站了起来。叽叽的母亲和多米尼克婆婆满脸惊慌。 “我为他的无礼向您道歉!请您!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这两人在害怕塔巴莎因为心情不好而回去。 塔巴莎挥动魔杖短短的咏唱着符文。 风轻摇着窗子啪的被打开了。 “呃?” 接着塔巴莎咏唱起比刚才更长的符文。 “拉古兹?沃塔鲁?伊斯?伊塞?温迪” 空气里的水蒸汽瞬间冻结在一起化成数个冰箭。 冰箭从窗子飞了出去好像刺中了什么一样出巨大的声音。 “哐!” 一家人抱头蹲在地上。叽叽的父亲随后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跑到窗边。 “啊呀…” 那些冰箭一个接一个的刺在一根用树作成的支撑栅栏的桩子上。看到那准确的攻击和那深刺入坚固树干中的威力叽叽的父亲感叹道 “我真是失礼了。请您一定要漂亮的消灭米诺塔洛斯以作为您修炼的资粮……” 临睡前塔巴莎只向叽叽的父亲问了一个问题 “十年前也是指定要哪个姑娘的吗?” “不……十年前我记得只是写着‘年轻姑娘’……所以当时是用抽签来决定的。这有什么关系吗?” 塔巴莎摇了摇头。 “没什么” 塔巴莎躺在为她准备好的这家中最好的床铺上。虽然这么说但叽叽家……这贫穷的人家也只有这一间屋子家里人都睡在这里。当墙边壁炉中的火熄灭了之后屋里就变得一片漆黑了。很快就听到因为塔巴莎的到来而放下心的叽叽的双亲和多米尼克婆婆睡着了。 希尔菲德怎么也睡不着她捅了捅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塔巴莎。塔巴莎好像也没有睡她翻身转了过来。 “姐姐。白天我虽然一直都沉默着但现在你一定要听我说。米诺塔洛斯到底有多危险没和那战斗过的姐姐你是不知道的” “我知道” “那你说说会有什么危险” “很不容易死” “哎呀你这不是知道吗。给你奖励” 希尔菲德轻抚着塔巴莎的头。 “没错。那家伙的生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即便把它的头砍掉它也还能行动。但是还不止如此!它的皮肤像钢铁一样坚硬!一点小伤它根本就不在乎!” “我明白” “你不明白的。姐姐你了解自己的系统吗?是风。对就是风。姐姐你很擅长把风化成利刃或箭用那风来切碎对方但是那‘风之刃’对米诺塔洛斯来说是无效的!向它挑战无疑是自杀行为。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答只是钻到毛毯里。 “啊啊真是的!” 咚咚有什么人敲着正在着急的希尔菲德的肩。 “出出出出现了!” 一个含有歉意的声音传入惊慌的希尔菲德耳中。 “是是我……” 原来出声的是穿着薄睡衣的叽叽。她转向塔巴莎好像很抱歉似的摇着头。 “骑士大人……真的非常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就此回去。我不能忍受有谁为了我而牺牲” 塔巴莎轻声短说道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叽叽听后沉默了。事情确实是这样。米诺塔洛斯吃过自己以后肚子饿了一定会再向村民要求供品的。 如果没有人将它除掉那牺牲者就会无限出现下去。 “去睡” “……骑士大人您好厉害啊。明明还这么年幼……果然还是魔法厉害。是完美无缺的奇迹一样的能力……” 叽叽重新想过之后这样说着。塔巴莎简短的就像在自语一样答道 “魔法不是完美的” 在留下这短短的一句后塔巴莎静静的睡着了。 这小女孩儿到底会有什么胜算?虽然充满疑问但希尔菲德还是无可奈何的也跟着睡了。 第二天的早上塔巴莎没有醒过来。 太阳在空中的时候塔巴莎一直在继续沉睡……于是夜幕降临了。 时间差不多是八点钟。塔巴莎终于慢吞吞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全家人都担心的看着塔巴莎。 “……骑士大人。终于要去了吗” 塔巴莎点点头推着还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希尔菲德。到现在依然在继续使用的“变化”咒文让希尔菲德脑部非常疲劳为此她的睡眠量可非比寻常。看她还大有再睡觉一天一宿的势头。 这时希尔菲德说起了梦话。 “呜扭呜扭……已经再下吃不下了啦。竟然请我吃这么多肉希尔菲我也很为难的。嘎呜” 塔巴莎使劲拍着希尔菲德。 “呜呀!怎么了!怎么了!” “该走了” 于是希尔菲德的脸马上变得和她的头一样蓝。 “哈啊……还是要去啊。嘎呜” 塔巴莎随后转向叽叽的父亲 “带路到那洞窟”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从村中出来步行三十分钟穿过茂密的树林在洞口朝向峭壁的洞窟前希尔菲德抱怨着。 把她们带到这里来的叽叽的父亲已经回村子去了。塔巴莎认为一个外行即使留在这里也只能捣乱而已所以对叽叽的父亲说让他回去但他怎么都不愿意。在费劲劝了许多次之后他才终于很不甘心的握着用来当武器的铁锹回村子去了。 希尔菲德现在被迫穿着叽叽的衣服被绳子绑着倒洞窟前。她那漂亮的蓝现在也已被染成了和叽叽一样的茶色。 “……那和希尔菲的鳞一样的蓝色啊现在竟然被染成这样。那个小矮子到底把我当什么。对希尔菲我这高贵的古代种族就没有一点尊敬之意吗。什么时候一定要咬你一口。嘎呜” 藏在旁边树丛中的塔巴莎向希尔菲德施放了魔法。 希尔菲德因为这魔法已经不能再说话。 不过这唐突的朝向悬崖的洞窟确实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那洞高大约五米宽大约三米。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希尔菲德好像感到米诺塔洛斯马上就要从洞里出现一样在颤抖着。虽然绑在她胳膊上的是绳子马上就能松开但她心中还是非常不安。 不过……塔巴莎她能战胜得了米诺塔洛斯吗? 塔巴莎的魔法确实很强。 对于这点希尔菲德也承认。 但魔法是有相性的。刃系攻击占多数的风系统在对战拥有坚硬皮肤的生物时很难挥威力。而且米诺塔洛斯就是那生物中最有代表性的……。 希尔菲德望向空中对即将重合在一起的双月祈祷着。 “伟大的意识啊。愿您守护我这可怜的使魔吧” 已经等了多长时间了? 对希尔菲德来说即使只有三十分钟也像两小时一样漫长。当双月慢慢重合在一起周围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不是从洞窟中而是从右侧的森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那是塔巴莎所隐藏地方的对面。 “嘎呜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出那让人根本联想不到她就是传说中的风韵龙的哀叫声。 下一瞬间……在微微的月光中一个巨大的牛头露了出来。 “嘎呜~~~~~~~~~~!” 从希尔菲德喉中迸出更剧烈的哀叫声。 不久怪物的身体全部显露出来。 坚固而高大的身体。身高接近两米。手中拿着大斧慢慢的从边上走近希尔菲德。 “米诺塔洛斯!” 希尔菲德焦急的扭动着身体。虽然她想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绳索但由于太慌张所以没能解开。 “姐姐!救我!姐姐!” 但是塔巴莎没有回答她。应该说她根本就没现身。米诺塔洛斯走了过来抓住希尔菲德的胳膊。 “不要啊~~~~!好可怕~~~~!嘎咿嘎咿嘎~咿!” 虽然只要解除身上的“变化”魔法就能马上逃走但恐惧到极限的希尔菲德已经完全忘记能这样做了她只是在拼命的摇头挣扎着。 这时……米诺塔洛斯伸头过来对希尔菲德说道 “别动。不然杀了你” “呃?” “嘿咻” 米诺塔洛斯抱起希尔菲德从原路向回走去。希尔菲德注意到情况有些奇怪。 是味道吗……它身上没有亚人所特有的兽臭。而相对的却有些汗味。 汗? 希尔菲德暂且不再挣扎观察着这米诺塔洛斯。于是……她现在头部附近皮与头之间有细微空隙。 “嘎呜?” 不只如此看看他手臂上长的毛那并不是野兽。不管怎么看都是人类的汗毛。希尔菲德心中愤怒起来。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米诺塔洛斯!而是装成米诺塔洛斯的人类! 当希尔菲德想把这事告诉塔巴莎的时候她转念想到塔巴莎一定早就注意到这点了。要是人类的话恐怕不会是一个人。应该有同伙的。塔巴莎她一定是这么想在后面跟踪自己呢吧。希尔菲德因此忍下了就要出口的呼喊声。 “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 听到这小声怒叫装成米诺塔洛斯的男人恐吓道 “别吵。给我闭嘴” 你这种家伙会被姐姐她狠狠惩罚的!希尔菲德在心中这么叫着。终于在男人前进的方向那边能看到提灯的光亮了。 以那光为中心坏蛋们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一共是五人。 是群穿着肮脏皮外衣的相貌可憎的家伙。每个人都持有武器。两个拿着生锈的短剑两个握着左轮手枪。最后一个端着长枪” “把东西带回来了啊杰克” 听到握着手枪的胖男子的话更让希尔菲德生气了。不只抓住韵龙的我还把我当东西对待?绝对不能饶过你们。 但是希尔菲德不闹也不惊慌反而装得很害怕似的 “啊哇哇哇哇哇……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装成米诺塔洛斯的高个男子无聊的说道 “和你没有关系” “有两个拿剑有两个拿手枪。连拿长枪的人也有……。米诺塔洛斯还拿着大斧。啊啊好可怕。啊呜好可怕啊” 希尔菲德故意大声说着好让塔巴莎能够听到。那被叫作杰克的装成米诺塔洛斯的大个子把希尔菲德扔在地上。 “你……仔细看看不是叽叽啊?” “你说什么?艾兹雷村能卖出去的美貌姑娘可只有那女孩儿而已啊?” 男人把希尔菲德围了起来。希尔菲德慌张的摇着头。 “没有错的!我就是叽叽!嘎呜!” “没错。叽叽长得不是这样” “她也不错嘛。你好好看看这可是个大美人啊。会比叽叽更能卖钱的” 拿手枪的胖子这么说着但是杰克并不赞同。 “不是这个原因。这家伙让人觉得很奇怪。喂你是什么人?……难道是领主派来的手下吗?” “不是的” 杰克压低声音问希尔菲德道 “喂说出艾兹雷村村长的名字。你要是那村里人的话一定知道的” 希尔菲德的冷汗哗哗的流了下来。这种事她不知道。 “怎么了!连村长的名字都说不出来吗!” “嘎呜” “不是嘎呜吧!” 男人们把各自的武器指向希尔菲德。 在这瞬间 从黑暗中数支冰箭悄无声息的飞了过来。 “啊!” 冰箭准确的命中了男人们的手和肩他们的武器掉到地上。 “姐姐!” 塔巴莎从黑暗中现身了。男人们想用剩下的手拣起武器但被塔巴莎制止住了。 “不要动。再动就瞄准心脏” 看着突然出现的贵族男人们马上丧失了斗志。因为在自己惯用的手被封住了之后就算再拣起武器向贵族反击也是徒劳的。 而且他们能从塔巴莎那瘦小的身体上感觉到她散出寒冷的冰一样的压迫感。塔巴莎轻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男人颤声答道 “如、如你所见是人贩子” 他们是把能看上眼的年轻姑娘或小孩诱拐之后再卖到其他地方去的家伙。在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到处都有这种家伙活动。 “你们这些家伙!竟然敢把希尔菲当东西对待!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 塔巴莎对要猛扑过去的希尔菲德说道 “报仇先等等。把他们捆上” “啊是!” 希尔菲德用曾经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把那些男人的手腕捆住连成一串。随后她拣起落在地上的武器回到塔巴莎身边。 “姐姐难道你早就知道不是真的米诺塔洛斯而是有人故意装的吗?” “没有确定” 塔巴莎简短的回答。 “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是信。那字对米诺塔洛斯来说写得太整齐了。而且……米诺塔洛斯竟然会指定人选这实在是难以想象。对它来说应该只要是年轻姑娘就可以” 希尔菲德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小小的主人。 “……为什么不告诉希尔菲” 塔巴莎简单答道 “要欺敌先欺己” “姐姐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那么到底是谁写的那信说!” 不过男人们没有回答。 “快说谁是你们的头儿!” “是我” 那声音不是被绑住的男人们而是后面传来的。塔巴莎迅转过身去但站在后面的男人更快。 “拉古兹?伊萨……” 和先前塔巴莎施放的咒文一样冰箭飞了过来。冰箭把塔巴莎手中的魔杖打飞了出去。 一个拿着小魔杖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哎呀哎呀……贵族大人您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呢?” 那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消瘦的贵族。 不……他是个抛弃贵族名号的普通魔法师。胡须和头都好像没有整理过似的随意飘散着。他身上也没有披象征着贵族的斗篷。 那眼因**而浑浊瘦得露出颧骨的脸上满是世俗的污垢。 塔巴莎紧盯着这个男人。魔法师咏唱了风魔法切断了绑住男人们的绳子。形势一下逆转刚刚被夺去武器的男人们再次把武器从希尔菲德手上夺了回来他们脸上卑鄙的笑着把塔巴莎和希尔菲德围了起来。 那像是诱拐团领的魔法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塔巴莎。 “看来你出生在相当高贵的家族嘛。是出来做武者修炼的吧。不过呢这时机可是相当的不好” “谁?” 塔巴莎短问着 “哈哈。名字什么的我好多年前就抛弃了” 因在宫廷内外的势力争斗中失败而破产堕落成强盗的贵族有不少。这男人也是其中的一个吧。 “这样吧你就叫我‘奥尔良公爵’吧。我那愚蠢的王弟也是一样。竟然冷落我这哥哥所以我就弃家出走了” 塔巴莎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自己绝不允许这种无赖冒用父亲的名字。 “不过世间也不是那么好混的。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但现在我只能做着帮那些不幸的姑娘们寻找工作地方的工作” “就老实说自己是人贩子吧!” 希尔菲德大叫道。不过那魔法师一脸无所谓。 “啊也可以这么说啦。不过呢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竟然能把如此美人和贵族姑娘弄到手里。把她们绑上。对了不要抵抗喔” 失去魔杖的贵族是无力的。塔巴莎被那些粗暴的男人绑住手脚。希尔菲德一边愤怒的颤着身子一边思量是不是要解除“变化”魔法攻击这些男人。 可是敌人是一个魔法师和六个武装男子即使变回韵龙自己也不知道能否取胜。毕竟自己还是个幼年韵龙。 “但是像你们这些家伙一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饶恕的!” 当希尔菲德怒吼着正要解除魔法的瞬间 魔法师的手臂从自己的肩上飞了出去。 “呃?” 那魔法师好像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一样当他看到掉在地上的自己的手臂。登时眼睛睁的滚圆紧接着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拿着武器的男人们慌了。 “是是什么!那家伙是什么!” 看到出现在魔法师身后的巨大生物男人们陷入了恐慌。那东西有二点五米高。全身盘结着鼓胀如球的结实肌肉。而它的右手握着一把和孩子一般大小的巨斧。刚刚正是那巨斧砍下了魔法师的右臂。 而且那异样的头部。 那头上两边长着有螺纹的粗大弯角。 口水不断从突出于脸的嘴边流下来。 在夜风里那怪物的口鼻呼吸时吐出阵阵白烟。 那头上长着的毫无疑问正是公牛的角。 摇晃着灰色的躯体那怪物咆哮起来 “呜噜呜喔喔喔喔喔喔!” “米诺塔洛斯!这是真的!” 男人们用手枪向米诺塔洛斯射击。但子弹全被米诺塔洛斯的厚皮挡住了连让那皮肤凹进去都做不到就纷纷掉落在地上。 米诺塔洛斯走上一步男人们立刻丢下他们的领四散逃跑了。 米诺塔洛斯并没有追过去而是低头看着被绑住倒在地上的塔巴莎和希尔菲德。从它那身上传来的兽臭证明它的确是亚人。 被绳子绑住的希尔菲德在颤抖着。 米诺塔洛斯举起手中的巨斧。 希尔菲德闭上眼。 呜!一阵切过空气的声音后……是巨斧插到地上的声音。 “嘎呜?” 希尔菲德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只见巨斧竟然切断了绑住自己的绳子。不过它的力气好大啊。竟然能拿巨斧像菜刀一样自如运用把绳子擦着手边切断。 米诺塔洛斯随后把绑住塔巴莎的绳子也切断了。 然后他走向因为失去手臂而在地上痛苦翻滚着的魔法师……把他那断掉的手臂按到他肩上。从它喉咙里响起一个粗壮的声音。那不是野兽的咆哮是人类的声音。不过那声音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听起来就像是……米诺塔洛斯硬逼着自己出的声音。 “伊鲁?瓦塔尔……” “咒、咒、咒文?” 希尔菲德有些慌乱。 从来就没听说过米诺塔洛斯能使用咒文。 眼看着魔法师的手腕和他的身体再次连接到了一起。这是多么完美的水魔法啊。 手臂重新连上的魔法师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 “请用绳子把他绑起来” 米诺塔洛斯谨慎的说道。希尔菲德点点头用刚才绑住自己的绳子把还在呻吟的魔法师绑了起来。 塔巴莎解开绳索后向米诺塔洛斯问道 “……你是?” “也是呢。我现在的这种样子会让人很好奇我究竟是什么人。好吧你们看起来像是贵族我就向你们说明一下吧。到这边来” 米诺塔洛斯催促着塔巴莎。 被带到的就是刚刚的那个山洞。被绑住的魔法师由希尔菲德背着一行人走进山洞。冰冷而潮湿的空气从里面吹了过来。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噢对你们来说这里太黑了不好走。用这个好了” 米诺塔洛斯拣起掉在地上的火把。是因为经常被使用吧所以并没有受潮。塔巴莎咏唱起“点火”的咒文点燃了火把。 洞穴中比预想的要宽阔。 米诺塔洛斯说这是地下水长时间溶化了岩石层而出现的钟乳石洞。许多像柱子一样的石笋在地面上耸立着洞顶也有很多石柱垂下来。钟乳石上裸露出来的些许石英在火把的光亮下一闪一闪的着光。 一行人跟着米诺塔洛斯默默的向前走。 在洞壁附近也有几个石英结晶在闪着光亮的地方。 “呜哇好漂亮啊!” 当希尔菲德想走过去好好看看的时候米诺塔洛斯大叫道 “不要过去!” “嘎呜!” “……不抱歉。那边的土已经露出来很滑很危险。好了来这边吧” 再向里面走了一会儿出现了个像屋子一样宽敞的地方。各种东西都被搬了进来。桌子椅子……这些都作成米诺塔洛斯用的所以很巨大。也有灶上面正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东西。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些玻璃瓶塞满秘药的袋子栽培曼佗罗的苗床……。 这就是建在山洞里的实验室。 “你是……” 塔巴莎抬头看向米诺塔洛斯。 “我叫拉尔卡斯。以前是……不现在也是贵族” 拉尔卡斯……塔巴莎觉得这名字她听过。是在村子里听过的名字。 “据说是在十年前击败米诺塔洛斯的人” “是啊没错。你很好奇我怎么会是现在这种样子的吧” 拉尔卡斯说起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接受村民们的委托用火魔法消灭掉住在这里的米诺塔洛斯的拉尔卡斯惊异于米诺塔洛斯的生命力。 “因为不管我怎么烧怎么砍它就是不死。虽然我有时也会惊讶于亚人们的生命力但这米诺塔洛斯是特别的。我被它那生命力吸引住了” “生命力?” “是啊。其实……我原来的身体已经得了不治之症。为了使用我仅剩的生命我踏上了最后的旅途。就在那时我与这身体相遇了……。虽然我多少也能使些火但我的主修系统是水” 塔巴莎对她所听到的感到惊讶她想起刚才的咒文。能将被切断的手臂再度接上的“修复”魔法……。 “我决心舍弃自己的身体。于是……我亲手对那米诺塔洛斯的身体施放了禁断的脑移植。” 这是多么可怕的坦白啊。这米诺塔洛斯……不是拉尔卡斯竟然把自己的脑移植到米诺塔洛斯的身体上了。 “吓到了吗?” 塔巴莎点点头。 “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呢这身体真的是太棒了。你知道吗因为魔力是从脑中来的。所以使用魔法也完全没有问题精神力在得到这个身体以后也更强了。不只是体力和生命力竟然连魔法之力也变得更强大了。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这里搞研究。” “你不寂寞吗?” 听到希尔菲德的问话拉尔卡斯不觉得微张开嘴。希尔菲德看到露出的獠牙害怕得缩了起来。 “我原本就是独身。在洞里和在城里时没什么分别” 这时拉尔卡斯呻吟着按住自己的头。 “你怎么了?” 希尔菲德走了过去 “不要碰我!” “嘎呜!” 希尔菲德飞快的躲到塔巴莎背后。拉尔卡斯狂乱的呼吸着……不久他摇了摇头。 “……抱歉。偶尔会头痛的非常厉害。这是个小小的副作用。既然你们已经都知道了那就到此为止吧。带着那个魔法师回村里去” 在离开的时候拉尔卡斯特意向塔巴莎和希尔菲德叮嘱不要把自己在这里的事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清早……。 叽叽的父亲和村里的男人们把人贩子魔法师送到城里去了。要把他交给那里的官员。塔巴莎也本该一同前往的不过在出之前她摇头不去了。 “我还有事” 有事?虽然叽叽的父亲他们想不出会有什么事不过因为塔巴莎不一起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就带着魔法师出去城里了。 “姐姐你说的事是什么?” 塔巴莎没有回答径直向森林里走去。 “真是的!到底是什么啊!好好说给我听啦!” 希尔菲德随后也追着主人去了。 塔巴莎来到的是昨天的那山洞。 “怎么了?还有事找那个拉尔卡斯吗?” 不过塔巴莎还是没有回答她脸上的表情比平时更严肃向那洞中走去。 即使是在白天洞中也还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塔巴莎咏唱了“光明”术杖尖出现一盏明灯。她继续向洞深处前进。 途中塔巴莎停了下来。停在那现有几个闪着光的石英结晶的地方。就是当时希尔菲德要走过去的时候拉尔卡斯生气了的地方。 看塔巴莎走向那石英的结晶。希尔菲德慌忙叫了起来。 “那边不能去。拉尔卡斯说过很滑的” 塔巴莎完全不在意开始检查石英结晶的周围。在这坚硬的钟乳洞中确实只有那里露出了土层。 “…………” 塔巴莎蹲下身开始挖土。土很软很容易就挖开了。当希尔菲德看到挖出的东西她不禁呻吟了起来 “是、是骨头……” 那正是人的骨头。小小的头骨恐怕是小孩子的。看到这种东西一堆接一堆的被挖出来希尔菲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是十年前住在这里的米诺塔洛斯吃掉的吗?” 塔巴莎摇摇头。 “是新的” 骨头确实还没有变脆。 这时从洞穴深处传来狂暴的声音。 “……你们不是回去了吗?”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转向传出声音的地方。拉尔卡斯的声音是从那光亮到达不了的黑暗深处传来的。 “这骨头是什么?” 塔巴莎语气有些生硬的问道。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拉尔卡斯答道 “……是住在这附近的猴子的骨头啊” 塔巴莎慢慢的对着洞窟深处举起魔杖。 “杀掉这些孩子的是你” 回答她的是“冰箭”。无数塔巴莎也很擅长使用的冰之箭向她射来。 当!当当当当当! 塔巴莎急忙闪开刚刚她所站的地方已经刺满了冰箭。 “躲起来” 塔巴莎轻声向希尔菲德下达命令。在这种狭小的地方她想变回原来的样子也不可能。希尔菲德藏身到一个石笋后。 塔巴莎解除了魔杖上的“光明”魔法。黑暗无限的延伸开来。就像是身处在墨水瓶中的那种黑暗。 在这重重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女啊放弃吧。所有的优势都在我这边” 塔巴莎没有回答她直接咏唱起魔法 “拉古兹?伊斯?伊萨……” 精神力全部集中……一杆冰之枪出现了。 这是“冰枪”术。 “第一个优势……。就是这黑暗。你们看不到我的位置但我能看到你。因为黑暗就是这身体的朋友。” 即使是想靠声音来辨别方位但声音会在洞中生共鸣让人摸不准位置。 不过夜视能力很强的希尔菲德在帮助塔巴莎。 “就在姐姐的斜前方左边三十度!” 塔巴莎就向着那个地方放出聚满全身之力的“冰枪”。那是连铁制铠甲都可以轻松穿透的冰枪。 咚! 与那钝声一起自己也感觉到命中目标了。 “很锋利的‘冰枪’嘛。不过这是不会穿破我这厚厚的皮肤的。那么下一个优势就是我这身体。我这皮肤如你所知不管是风刃冰箭都能承受的住” 风摇动着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迅逼近了这里。被那巨物所挤压的空气变成厚厚的块传到塔巴莎身上。 与此同时又有什么呜!的一声砸了下来。塔巴莎感觉到风的流动跳到后面。这是“风”使所独有的能感觉到空气流动的敏锐感觉。 旁边的石笋被打的粉碎。看来砸下来的是米诺塔洛斯所持有的巨斧。 “第三个优势。我的体力能很容易的撕碎人体” 黑暗中声音再次回响。 塔巴莎咏唱了咒文巨大的旋风吹了起来。堆积在洞中的灰尘也随之飞到空中她是想封住对方的视线吧。 不过拉尔卡斯同时咏唱的咒文却将塔巴莎的计划粉碎了。 那猛烈的风带着灰尘一起飞到洞窟深处去了。 “第四个优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得到这身体以后让我的精神力变得更强大了。恐怕已经到四方级了吧” 一直藏在后面的希尔菲德叫道 “姐姐!快跑!状况太糟了!” “还是不要想怎么逃好。在没有土的这个洞窟里。你要是慌张跑出去的话一定会跌倒的。而且不管你能跑多快还是我更快” 是已经觉悟了吗塔巴莎横起魔杖从正面和拉尔卡斯对崎。 通过自己全身已经竖起的寒毛她能清楚的“看到”米诺塔洛斯移动时产生的风。 那米诺塔洛斯的巨体在移动时被打乱的风……把它的动作告诉给塔巴莎。风对塔巴莎来说就等于“光亮”。 拉尔卡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塔巴莎笑了起来。不过并没有笑出声。只是嘴唇微微上翘咕哇咕哇的出像咳嗽一样的呼吸声。 “看来我也好久没笑连怎么笑都不记得了。不过少女啊虽然你还很小但做的很好啊。像你这样清高有贵族风范的贵族现在可是很罕见的啦” 拉尔卡斯挥起巨斧。 好像那就是拉尔卡斯的“魔杖”。当他变成米诺塔洛斯的时候使用的魔杖也随之改变了吧。 “这是贵族之间的决斗。来吧” 握着巨斧的米诺塔洛斯像魔法师一样站在那里的样子让人看起来觉得相当滑稽。 塔巴莎冰冷的说道 “你已经不是贵族了。只不过是个嗜血的怪物” 插画1o9 在黑暗之中拉尔卡斯的眼睛一瞬闪着血红的光。塔巴莎直视着它的眼睛。 “我是贵族。现在不就是像个贵族一样在决斗吗。比‘空气槌’” 拉尔卡斯把巨斧竖在自己胸前像个真正的贵族一样举着它。感觉到空气运动的塔巴莎也缓缓的做起同样的动作。而一直在旁边注视着的希尔菲德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姐姐她要怎么才能战胜这不仅拥有米诺塔洛斯的身体还拥有魔法师智慧与魔法的怪物呢? 两人咏唱起咒文同时施放出气团。 砰!被放出的气团在两人之间相撞。像烈焰一样的爆炸生了周围的空气也为之扭曲。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 拉尔卡斯所施放的空气槌要比塔巴莎的更强大。那在吞噬了塔巴莎所射出的空气之槌后变成更为巨大的气团向塔巴莎袭去。 塔巴莎被那巨大的气团打飞了出去先撞到洞壁之后倒在地上。 “决出胜负了” 拉尔卡斯慢慢走到塔巴莎身边。 “少女啊收回那句话吧。我还是个贵族的” 倒在地面上的塔巴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已经不是贵族了” “收回这句话!” 在它怒吼的瞬间……拉尔卡斯抱住头跪倒在地上。 “呜喔……呜……咕哇……” 它非常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抱着头在地上来回翻滚着。眼神变得呆滞出血红的光从嘴边开始流出粘稠的唾液。 “收收回那话……” 像野兽一样的声音随着充满泡抹的唾液一起从他口中吐出。塔巴莎就像在追击一样重复说道 “你只是只嗜血的野兽” “收、收回去……你好吃。收回……你好吃。吃掉” 看不下去的希尔菲德解除了“变化”咒文。 “呜呀!” 因为实在太狭窄所以它的身体被洞壁夹住根本动弹不得。它一边晃动着自己巨大的翼一边大叫着 “姐姐!快跑!他的样子很奇怪!” 但是塔巴莎没有逃。她一动不动的冷冷的用她那苍蓝的眸子盯着拉尔卡斯。 “好吃。所以我要吃了你……” 拉尔卡斯抓住塔巴莎那瘦小的肩像要咬住她一样猛张开嘴。 塔巴莎就在这个瞬间抽身咏唱起咒文。 “拉古兹?沃塔鲁?伊斯?伊塞?温迪” 拉尔卡斯口中的唾液瞬间冻结了化为“箭”的形状。唾液化成的数只冰箭6续飞入拉尔卡斯口中。 咳咳鲜血从拉尔卡斯嘴里喷了出来。 唾液化成的冰箭已把自己的胃等等内脏全部撕碎了。 拉尔卡斯的手依然放在塔巴莎肩上它就这样慢慢跪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塔巴莎咏唱了“光明”术借着杖端出的光亮她低头看着拉尔卡斯的巨体。 那赤红的野兽的光已从它眼中褪去。拉尔卡斯张开它那满是鲜血的嘴。在微弱的魔法之光下拉尔卡斯痛苦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约三年前。我做了个袭击孩子的梦。梦里的我就像个野兽一样把孩子吃掉了。那之后我做了好多次这样的梦。是啊最开始我真的以为那是梦。当自己醒过来……对意识也恢复了我看到那掉在地上的孩子骨头我也没认为那是现实” “…………” “……我知道自己的精神已经渐渐的接近米诺塔洛斯了。在肚子非常饿的时候就突然会想要吃人。即使我的理性在否定这个但感情却不受自己指挥。即使我拼命压抑但马上**就占了上风。我不知道是这身体中还残留着米诺塔洛斯的意识还是说我的心已经慢慢变成米诺塔洛斯了。恐怕这两方面原因都有吧……咳!咳咳!” 拉尔卡斯剧烈的咳嗽着。咳咳!随着咳嗽大量的血被吐了出来。不过即便如此拉尔卡斯还在拼命的说着。 “……虽然我也想过去死。不过我没有杀死自己的勇气。为了杀死自己体内野兽我试着调配各种药物不过那都是徒劳的。‘我’能作为自己的时间在一天天减少。所以……这样很好。你干的漂亮。我以前曾经放火烧这个洞窟让里面的米诺塔洛斯窒息而死……但那算不上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像你这种避开它坚硬的皮肤直接攻击内脏的做法我想都没想到过” 这时塔巴莎第一次张口说道 “只是偶然想到” 拉尔卡斯的唇微微翘起露出笑容。 “感谢你。少女啊最后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塔巴莎合上眼……之后她说道 “夏尔洛特” 她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了它。 “好名字” 塔巴莎轻轻点了下头 “谢谢” “啊啊……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让我觉得很讨厌啊。真的是很讨厌” 拉尔拉斯不断咳出比刚才更大的血块。 那就像是已经定好的信号一样拉尔卡斯周身轻微的痉挛也停了下来。 缓缓的缓缓的拉尔卡斯的眼中失去了光彩。 在研究室中把拉尔卡斯火葬之后塔巴莎为了回到魔法学院再次乘希尔菲德飞到空中。 很少见的她并没有打开书而是呆呆的望着天空。 希尔菲德很为这样的塔巴莎担心。 刚刚的生的事情太让人震惊了。 “刚刚拉尔卡斯他……说过讨厌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那说的对呢。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答。只是在凝视天空。 “放心吧。希尔菲我呢就算姐姐你变得不再是姐姐你了我也会永远站在姐姐你这边的” 说着这些不明意义话语的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 飞了一会儿之后希尔菲德觉得肚子饿了。 “姐姐。在这种时候虽然有点不合适不过我肚子饿了啊” “忍耐” “忍不了了啊!想想看今天我还什么都没有吃呢” 塔巴莎没有答话。这时希尔菲德在它下面现了村庄。 “现村庄。降落了啊” 塔巴莎伸杖啪啪的敲着希尔菲德的头。 “好痛。好痛啊” “不要再绕路了” 塔巴莎声音呆滞的说着。希尔菲德觉得自己再也说不了什么也沉默了。 这只载着塔巴莎的风韵龙就像是要改变心情一样大叫道 “那就急飞向魔法学院!嘎呜!” 希尔菲德开始加。 感到有强风吹入眼中的塔巴莎……闭上了双眼。 希尔菲德的一天 番外篇希尔菲德的一天 啾啾啾啾啾啾在小鸟的鸣叫声中希尔菲德睡醒了。 这里是特里斯汀魔法学院附近的森林里。是希尔菲德为了能让自己的巨体躺下而特别制作的巢。 用它的牙和利爪砍倒树木用那作成顶棚地面上厚厚的铺着柔软的干草。旁边还放着装满水的饲料桶。 呜啊啊啊啊啊啊希尔菲德张大嘴打着哈欠。 就这样张着嘴刚刚在鸣叫的小鸟们就会飞过来在希尔菲德锋利的尖牙间停下。开始吃希尔菲德齿间残留下来的东西。 当把牙齿清洁完之后小鸟就飞了起来消失在空中。在目送它们飞远后希尔菲德再次呜啊啊啊啊啊啊的打着哈欠。 阳光从挂满露水的组成顶棚的树枝缝隙间射了进来。 “太阳你好啊”希尔菲德自言自语的说着但它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环视四周。 说话了! 它在心中嘀咕着。 希尔菲德是能使用人类语言的古代幻兽韵龙的这件事是秘密。 因为塔巴莎说过“暴露了很麻烦”所以她除了在高空三千米以外禁止希尔菲德说话。 当确认到听到自己声音的只有树上的小鸟以后希尔菲德总算放下心来叹了口气。 正当它打算要去吃早饭的时候从旁边的树丛中传来沙沙沙沙的声音。 “?” 它把头转了过去只见一个小女孩儿正在那里偷偷看着自己。只不过是个刚刚五岁左右的孩子。她惊讶的看着希尔菲德。 她手里拿着篮子。这少女大概是住在附近的村庄里来采草莓或蘑菇的吧。 冷汗从希尔菲德头上流下。 刚刚希尔菲说的话她听见了吗? 就在它这样担心着的时候少女脸上露出了笑容。 “龙啊龙啊。你在做什么呢?” 希尔菲德歪着头装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少女眼中好奇的光变得更强烈了她来到希尔菲德旁边。 “哎哎龙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即使看着龙可怕的巨体少女还是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相当奇怪的少女嘛。希尔菲德感到有些高兴它开始挥翼晃身的向少女说明着。 它用前爪指了指天空随后呼啦呼啦的拍着翅膀。 “是从天上来的吗?” 希尔菲德好像在说恩恩一样的大点着头。 “从天上来的龙啊。你好帅喔”少女笑着抱住希尔菲德的脖子。希尔菲德也很高兴似的在嘎呜嘎呜的叫着。 “那个那个你现在要去做什么呢?” 希尔菲德张大了嘴随后又马上合上。 “要去吃饭?”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点着头。 “龙你吃些什么呢?” 希尔菲德张开双翼吧嗒吧嗒的拍着。 “小鸟?” 希尔菲德胡噜胡噜的摇头。 “那是吃鱼?” 希尔菲德恩恩的大点其头。 “尼娜我也喜欢吃鱼的” 看来这少女叫做尼娜。随后这少女和那一只说了很多话。不过在说的只有尼娜希尔菲德就是在点头或摇头而已。 “我可以再来吗?” 尼娜就要离开的时候问道希尔菲德对此大大的点着头。 在尼娜走了一会儿后……希尔菲德正在考虑自己是去学院还是做点什么别的事情这时它注意到有个小小的篮子放在自己的巢边。 “这是谁的篮子?” 希尔菲德看到里面装着满满的被称为蛙莓的野草莓便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位少女。 “哎呀这不是那孩子拿着的篮子吗。怎么办。把这给她送过去好吗?不过希尔菲要去话好像会出大乱子的……” 塔巴莎说过为了避免希尔菲德引起无用的骚动所以要它尽量不要接近村落。虽然它能用“变化”咒文变成*人类把篮子送去不过塔巴莎她也严禁自己变成*人类的样子被附近的居民看到。 “那种麻烦的事我才不干。快点去学院吃饭吧。” 希尔菲德不再想那些于是各种美味的东西浮现在它的脑中。 鱼马牛……。 最近自己比较喜欢的是从池塘里抓到的鱼。想起那圆圆滚滚的塔尼亚鲤鱼和白鳟鱼的味道希尔菲德在不知不觉之间口水已经流出来了。 “决定了!我要吃新鲜的鱼!去学院缠着姐姐要去~” 不过……当它飞起来后那小小的篮子再次出现在自己眼中。看着里面装得满满的蛙莓希尔菲德停了下来。 “那孩子很想吃这野草莓的吧” 在嘎呜嘎呜叫着烦恼过之后……希尔菲德还是决定把那送回去。 “我悄悄去把这放到她家门口就好了。嘎呜什么麻烦都不会生的” 希尔菲德用它的爪子灵巧的抓起篮子在耀眼的阳光中飞向天空。 村子马上找到了。是个人类步行需要三十分钟左右而希尔菲德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到达的村子。 希尔菲德寻找着尼娜的家。不过它不知道那孩子的家在哪里。正在它寻找的时候被村民现了。 “呜哇啊啊!是龙!龙!” 当当当钟被敲响村民们都从家中冲了出来。对在乡下生活的人们来说龙就是恐怖的象征。虽然那有可能是魔法学院的使魔但它作为恐怖的象征这一点是没有改变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恐惧的样子。 希尔菲德一边想着哎呀这下麻烦了一边从空中落到地上。 于是村民们更加恐惧了。 “它降下来了!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这不是那学院里贵族的使魔吗?没什么可害怕的吧?” 虽然也有这样的声音但实在是太少了村民们的心理马上就被对最强种族的恐惧所席卷。 “滚出去!喂!快滚!” 人们拿起棒子和锄头驱赶着希尔菲德。它在驱赶自己的人群中看到尼娜正紧紧抓着一个好像是她母亲的女性的裙子希尔菲德一下安心了下来。要是她的话看到自己也不会觉得害怕的。 “嘎呜” 尼娜母亲的惨叫声冲入正在一点一点走过去的希尔菲德耳中。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被吃掉了!谁来!谁来救救我!” 希尔菲德为了让那母亲安心在摇着头。但是这并不能使那恐惧的母亲安静下来。 不过尼娜她应该是不会害怕的。因为刚才她还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希尔菲德抱着这一丝希望又更接近了她们。 但希尔菲德那仅有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尼娜反复看着在害怕的母亲和希尔菲德。 “这只龙很可怕吗?” “是啊。龙是很可怕的生物。虽然……它看起来很老实应该是魔法学院里贵族的使魔。不过希望他们不要放养这东西!啊啊龙这种东西是不会讲理由的!什么时候会再变回野生谁也不知道!真是的那些贵族大人们连自己的房间和森林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 “是这样吗?真的很可怕吗?” 听到母亲说到这份儿上少女的脸因恐惧而扭曲了。 “真的是啊。龙原本是这世上最凶暴最强大的生物。不过能饲养龙的贵族大人们更可怕” “龙可怕……好可怕啊……。呜哇~~~” 少女哭了出来。希尔菲德想否定说我不会做那样的事不过它却不能说话。虽然它更奋力的摇着头但少女却哭的更厉害了。 希尔菲德仰起头悲伤的鸣叫着。 我好不容易才送来的……希尔菲德它在悲伤。村民们也更激进了。当希尔菲德听到有人在喊把枪拿来!的时候它慌忙把篮子放到地上飞了起来。 在空中嘎呜嘎呜的叫了几声希尔菲德转身飞向魔法学院。 来到学院后能从塔上的窗子里看到里面正在上课的贵族子弟们。希尔菲德的主人塔巴莎也应该在那其中的一个窗子里吧。不过因为她说过早上不用来打招呼所以希尔菲德向别的地方飞去了。 希尔菲德来到的是本塔正门后面的阿尔维兹食堂后门。它坐下以后就用鼻尖敲了敲门。于是门喀嚓一下开了从里面出来的是身形粗壮的马尔特老爹。 “什么嘛。是你啊。稍微等等” 马尔特老爹随后把猪牛的骨头碎肉还有鱼什么的拿了出来。希尔菲德因为刚才的悲伤所以现在它感到加倍高兴。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舔着马尔特老爹的脸。 “不要啦。满脸都是口水了。不过你也有你们的辛苦啊。那些任性的贵族们经常会把你们也和他们一样每六个小时肚子就会饿的事忘记。” 马尔特老爹笑着抚摸着正在吃骨头的希尔菲德的鼻子。 “至少也要选个好主人啊。‘蓝家伙’” 吃饱肚子以后悲伤好像稍微有些减少了。但心还没能平静下来。 它随后来到威斯特里广场的一隅那里有才人离家出走时所搭的帐篷。在那旁边着6后库尔凯的火蜥蜴慢吞吞的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在它后面是基修的鼹鼠。最近这里已经变成了使魔们的聚集地。当主人在上课的时候无事可做的使魔们就会来这里打时间。 “你好啊蓝家伙” 火蜥蜴弗雷姆出人类听不到的低鸣这是它在用哈尔凯基尼亚的原住语言在对希尔菲德说话。这是希尔菲德他们那些古代眷属所使用的语言。成为使魔的野兽们智力会达到能使用语言。因为它们除了要像狗一样还要能听懂主人的命令。不过它们不能像猫狗那种长期和人类生活的种族一样能出人类可以理解的语言。结果意识沟通也仅只是单方面而已。 但是能通过鸣叫声来互相沟通的野兽们就不一样了。 它们能通过叫声的高低呼吸的缓急来明白对方的意思。 “怎么了?蓝家伙你很没精神啊” 弗雷姆一脸担心的看着希尔菲德。虽然说是一脸担心但并不是像人类一样改变表情。只不过是目光有着些微变化而已。 “生了一些让人悲伤的事” 希尔菲德把今天生在森林和村子里的事告诉了伙伴们。贝尔丹蒂抽*动着它的鼻子述说着自己的感想 “哎呀哎呀这还真让人悲伤啊。你明明是韵龙却被他们当成那种白痴龙对待。”希尔菲德嘎呜的点着头。它的使魔伙伴们已经早就知道希尔菲德是古代龙韵龙的眷属。不过它们因为伙伴意识所以都对自己的主人隐瞒了这件事。 “不过……你被说可怕真是太让我难过了。你明明是那么温顺的” “是因为脸长的太难看了吧?” 弗雷姆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在呼呼的喷火那是它在笑。 “你说的太过分了!” “不过人类他们怎么想不是都无所谓吗。我们又不是因为他们喜欢才活下去的” “你这话有问题。红家伙你讨厌当使魔吗?” 听到贝尔丹蒂的问话弗雷姆摇了摇头。 “怎么会讨厌!既不担心没饭吃主人她对我也很温柔。这里和我以前住的龙称霸的火龙山脉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国!就算求我我也不会不干的” 弗雷姆呼噜呼噜的哼着鼻子。刚刚弗雷姆所说的正是使魔真正的心声。虽然这会多少限制它们的自由但和严酷的自然世界比起来选择成为“贵族的使魔”的这种立场并不坏。而且在那严酷的大自然中那多不了“多少”的自由经常会夺去它们的性命。 “真是的你们能这样轻松真好呢。因为身体很小所以在这里就可以住。而希尔菲我却不行。不得不住森林里的希尔菲还要考虑和邻居的关系。如果被他们讨厌了他们就会起坏心的!而且还会被害怕还会受到伤害!”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抱怨着。看到在抱怨的同伴弗雷姆说出自己的感想 “蓝家伙。我再重复一遍你要是老说这些不知足的话那什么都开始不了的。你看看到那边的他了没有?” 弗雷姆抬了抬下巴。在那边一个黑少年正在设置在塔壁边的取水场拼命的洗着衣服。 “啊是那个他啊。是打败基修大人的……。对他的感觉我还真复杂啊。一方面同是使魔的他竟然能打败贵族这让我觉得他非常耀眼另一方面他又是让基修大人吃到苦头的仇人”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吗。他是非常棒的使魔可以说我当他是使魔的典范一样尊敬着他。不过你看看他的遭遇” 一个粉少女出现在那黑少年背后。她抱着胳膊一脚向少年后背踢去。头整个撞进水池的少年全身都湿透了。他马上站起来说着什么抗议的言语。但他的主人那粉少女无视少年的抗议一脚踢入了少年的股间。 “那很痛.不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 少年痛苦的跪在地面上。但少女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无数次踏着少年的头之后脚踩住少年的头把手叉在腰间开始怒骂着少年。 弗雷姆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明明是为主人立下极大功劳的使魔但那种对待是什么?而且他不也是人吗。在这两种意义上都不应该受到那种对待。不应该。那是连我们以凶暴著称的火蜥蜴,都会感到震惊的虐待啊” “与他比起来蓝家伙。你的烦恼太奢侈了。住在附近的人怎么想不都无所谓吗?还是说你讨嫌被别人害怕?这简直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听到伙伴们的意见越说越多希尔菲德嘎呜哀伤的低鸣着。 在希尔菲德离去之后……被母亲狠狠说了一顿的尼娜垂头丧气的。就是因为早上尼娜到龙身边去了所以母亲她才生气的。正当尼娜失落的时候她看到放在地上的篮子。 “是是我的篮子” 里面满满的装着蛙莓。尼娜最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果子了。捏起一个放在嘴里好酸尼娜的眉皱了起来。那果实还没有完全成熟。 “……那真的是像妈妈说的一样是那么可怕的生物吗” 我不知道。对还年幼的尼娜来说母亲的话是绝对的。不过……今天早上遇到的希尔菲德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可怕的。烦恼不已的尼娜来到了村中的寺院。 正在祈祷的老神官注意到尼娜走了进来他和善的张开双臂。 “生什么事了?尼娜” 尼娜把今天生的事情告诉了神官。神官听尼娜慢慢说完随后微笑着对尼娜说道 “龙是可怕的生物。这没有错。不过你说‘尼娜没看出那龙有什么可怕’的吧?我想那也是真的。尼娜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既然尼娜你这么想那就可能是真的” “到底哪个是对的?” “对‘可怕的生物’不接近它是一种办法。不过相信自己所见的也是一种方法.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对的。所以这只能由尼娜你来决定” 尼娜呆呆的站在那里。她面前是张开双臂的始祖像。 自己来决定……。尼娜是第一次听人对自己说这种话她迷茫了。 傍晚……在回巢的希尔菲德面前放着一条鱼。 “嘎呜?” 希尔菲德捅了下那鱼一张纸落了下来。上面写着些什么。 “致龙。刚刚我害怕真是很对不起。龙你好心将我忘记的篮子送了回来而我却感到害怕。如果我自己也被这样对待会很难过的。所以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虽然妈妈她说龙是可怕的生物但我想并不是这样。这条鱼是作为你帮我把篮子送回来的谢礼。这封信是神官大人帮我写的。我还能再来玩吗?尼娜” 希尔菲德又惊又喜它的眼中闪着光彩。在美丽的月光映照下希尔菲德飞了起来……嘎呜嘎呜的高声欢叫着。 塔巴莎与极乐鸟 第7话塔巴莎与极乐鸟 “这是什么~~~~~!被骗了!嘎呜!” 加里亚上空三千米。 载着塔巴莎前往琉蒂斯的风韵龙希尔菲德正在灵巧的用它的前爪从嘴里取出了些什么。 “竟然让我这风韵龙吃这种冒牌东西!” 它把前爪伸向自己的后背把那顶到正在看书的塔巴莎面前。那是茶色的形状像肉又像面包的柔软团块。 虽然这种东西被举到塔巴莎面前但还是被她无视了。她就像没注意到眼前有这东西一样继续在翻着书页。 “你尝尝” 希尔菲德将头灵活的转动看着后面扭着身子把那软块送到塔巴莎嘴里。 塔巴莎面无表情的把那嚼了两下咽了下去。她没有说出任何怨言还是在继续翻着书页。 “很难吃吧?不可能会好吃!嘎呜!这种东西!虽然有肉味但根本就不是肉!是冒牌货!” 希尔菲德所吃的是最近上市售的用魔法制作的代用品。那是在用豆子作成的面包状材料上用魔法附上肉的味道这是为了让买不起肉的平民能吃到而制作的。 虽然是味道谈不上好吃的仿制品但比饭桌上没有肉来说还是强多了所以这东西卖的很好。 “能吃” 塔巴莎淡淡的说。而希尔菲德则继续嘎呜嘎呜的抗议着。 “真是!别看希尔菲我这样但我也是个美食家啊!所以我要真正的鱼或者肉。身为主人的你有义务给使魔提供食物。希尔菲我作为使魔只是在主张我正当的权利” “没有钱” 塔巴莎把能歪曲所有主张的现实说了出来。 “亏你每次都买新书还敢这么说!书什么的根本就不能吃吧!我希望你多注意下严酷的现实!” “吃饭不管吃什么都能使身体得到营养。但是书是头脑的营养。知识更重要” 希尔菲德虽然还再嘎呜嘎呜嘎~呜的大闹着但塔巴莎已经不理它了。只是在安静的读着书。 “对食物的怨恨是很可怕的!”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向琉蒂斯飞去了。 加里亚都琉蒂斯。建在都城郊外的那壮丽的威尔克萨鲁特伊尔宫一角有以鲜艳的浅粉色墙壁而著称的小?特洛华宫在那宫殿里它的主人正等待着塔巴莎的到来。 长长的和塔巴莎同样的蓝。但是那脸上所显露出的神色虽说基本都是同样的“冰冷”可却让人想象不到她们有血缘关系。 塔巴莎脸上的神色给人的是那凉爽的冷风一样的感觉而这加里亚公主伊莎贝拉却可以以一句“冷酷”来概括让看到的人心中是那么不安。 “……好迟。那‘人偶姑娘’真是能让我起急啊” 她出的这冷酷的是声音让在一旁伺候着的女官和侍者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害怕。公主她要是心情不好那可是非常的危险的。说这关乎性命也一点都不夸张。 “好酒席不是已经开了吗。这酒和这菜……好像很难吃啊。我已经厌倦这个了。你们去吃吧” 伊莎贝拉瞥了一眼摆在她面前桌子上的各种料理这么说道。这一桌可是在宫廷御厨中工作的汇集了从整个国家中精选而来的厨师们精心制作的豪华午膳。那一盘的价格就够一个平民生活一年这桌摆的都是这样的料理。 所有侍从们都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他们都在为公主会出什么样的难题而不安着。只是吃掉酒席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但是伊莎贝拉随后说出的话犹如在这些人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因为没有什么时间了。所以要你们在一分钟内解决掉。要是慢了一秒就全员一周不许吃饭” 侍从们的脸因恐怖而扭曲了。伊莎贝拉的脸上的样子就好像在说你们的这种表情才是我最棒的料理一样。她继续说道 “我讨厌对食物没感谢之心的家伙。明白了的话就给我快去吃。时间已经过去七秒了喔” 侍从们连忙扑向料理连使用餐具都忘记了疯狂的用两手抓着开始吃。 “啊哈哈!简直就像是家畜一样!” 伊莎贝拉高声大笑着。 就在这时……卫士通报的声音响起。 “七号大人!驾到!” 伊莎贝拉的笑容在一瞬间冻结变成更尖刻仿佛能杀死见者一样的笑容。 “让她进来!” 正在聚集在桌上疯吃的侍从们一起露出了安心的神色。他们的暴君感兴趣的对象终于转移到别处了。 伊莎贝拉看着无言走进来的塔巴莎指着自己桌上那些已被吃得乱七八糟的料理说道 “偶尔也该招待下你嘛。你看这可是一流厨师精心制作的料理喔。都是能让你那胃忍受不住的美食啊。吃吧” 虽然那原本可能是非常豪华的料理不过在侍从们风卷残云之后变得像残渣一样。根本不是能让原王族入口的东西。 塔巴莎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伊莎贝拉心中燃起怒火。她举起杖指着塔巴莎。 “吃下去。这是命令!” 塔巴莎依旧无言的走到桌边拿起叉子。伊莎贝拉的脸此刻终于露出了笑容 “你不能用叉子喔。宫廷里存在的叉子是只允许王族使用的。你不知道吗?” 塔巴莎微眯了下眼把手向料理伸了过去。她用手握起肉和蔬菜的残骸送入口中。 “怎么样?很好吃吧?感谢我吧。这可是用你这样的人一生都吃不到的高级食材所做的” 表情微微僵硬只使用右手的塔巴莎把料理都吃了下去。 伊莎贝拉把任务告诉给已经吃完的塔巴莎。 “那么这次的任务……不是正式任务。就是说是我的私事。没有意见吧?对你来说不管是正式任务还是我的私事都无所谓的呢” 伊莎贝拉翘起二郎腿冷冷的命令道 “我已经厌倦同样的料理了。所以我要你去取极乐鸟的蛋。” 站在一边恐惧着的侍从们的表情为之一变。在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到对比自己的命运更残酷之人的同情。 “……如你所知极乐鸟一年产两次蛋。但是现在的季节想取得极乐鸟的蛋并不简单。所以只能等待时节……不过我‘现在’就想吃。因此你就拼命努力吧。为了‘我的奢侈美食’” 伊莎贝拉满足的说道。 “竟然是极乐鸟的蛋!嘎呜!” 当希尔菲德从塔巴莎那里听到这次的任务时不禁高叫了起来。离开王宫的塔巴莎正在和希尔菲德一起飞向加里亚南西。极乐鸟是居住在在火龙山脉……就是那座加里亚和罗马利亚交接处那座山脉中的鸟。 “对” 塔巴莎的语气和往常一样的回答着。 “这不是根本拿不到吗!你听好姐姐。极乐鸟把巢筑在高山的洞窟里……但那里同时也是‘火龙’的巢穴啊!现在这季节正是火龙在养育后代的时候!即使只靠近过去就会被强大的烈焰整个烧焦的!” 事情正像希尔菲德所说的那样。 所以想取得极乐鸟的蛋一般都选择在没有火龙的季节。而在现在这种季节“去取得极乐鸟蛋”无疑将等于自杀。 伊莎贝拉会让塔巴莎为了自己的美食而前往那里……就是因为非常讨厌塔巴莎。 “养育后代中的火龙就算对方是希尔菲这样的古代种韵龙也不会丝毫手下留情的!火龙是以强大的火焰取代智能进化来的种族……它们又不像风龙那样能懂得事理而且还很暴躁!嘎呜!” 看着几乎就要说出有那种粗暴家伙的地方绝不能去的希尔菲德塔巴莎还是没有点头。 “快一点。我想明天到” “真是!姐姐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龙族的恐怖!” 虽然一直抱怨着但它也不会丢下塔巴莎自己逃走希尔菲德无可奈何的飞向火龙山脉。 火龙山脉那是由众多六千米左右的高山组成的绵延山脉。但是……在一般高山顶上能看到的冰层和雪这里却看不到。 山脉如它的“火龙”之名深红的岩浆和黑色的熔岩石布满山顶附近。红色的熔岩流从四处喷涌出来旺盛的雨水不断落下来遇到熔岩化成水蒸气。山脉四周全都是白茫茫的雾和烤人的热气。 简直就像整个山脉在洗桑拿一样。 塔巴莎现在就站在这火龙山脉脚下仰望着山上。极乐鸟的巢筑在离这里大约一盟左右的山顶洞穴中。 但……那附近也是火龙生活的地方。直接乘希尔菲德从空中过去的话瞬间就会被火龙们现的。因此塔巴莎选择了从山脚悄悄登上去来接近极乐鸟住地的方法。 “……要让我这样子爬上山去可不行” 要是还以龙身的话马上就会被火龙它们现的所以希尔菲德照例用起“变化”咒文幻化成*人身。她穿起塔巴莎借她的衣服摇着那头长长的蓝对默默向前走的塔巴莎抱怨不停。 不过塔巴莎完全不理会她只是在一点一点的向上走。 当然山路之类是不会存在的。耸立的悬崖和巨大的岩石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以山顶目标的塔巴莎和她的使魔面前。为了保存精神力魔法使用已经被控制到最小限度所以塔巴莎都是靠自己的手脚来穿越这些障碍。 用那还不习惯的人类的手足跟着主人前进的希尔菲德叫唤道 “真是的没有比那最恶毒的公主更贪吃的了!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美食竟让我这韵龙希尔菲受这么多苦……” 不过是走一盟却消耗了半日。因为不断重复着前进十五分钟休息五分钟所以消耗了相当多的时间。当希尔菲德在这茫茫的水蒸气中看到那闪着琉璃色光彩的鸟羽毛时她兴奋的叫了起来 “那羽毛!就是极乐鸟的!” 塔巴莎转过身把手指竖在嘴边。 “也也是啊。因为这里也同时是火龙的巢穴呢。嘎呜” 她骨碌骨碌的转头看了看四周便弯下腰随塔巴莎继续前进。她们就在这蒸腾着的水蒸汽中寻找着极乐鸟的巢穴。这可是件相当辛苦的事。 “不过姐姐啊这雾和这热气也太让人难以忍受了啊。既那么闷热还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是能隐藏我们” 塔巴莎像平常一样冷淡的说。希尔菲德看着即使是在像这样灼热如地狱的世界中却还能保持冷静的主人。 水蒸气和汗让她的蓝粘到额上。衬衣也全湿了紧紧贴住身体让那娇小的身体曲线完全显露出来。因为在爬山所以她身上已经满是污泥。 不过即便样子已是这么狼狈但仍丝毫动摇不了塔巴莎那冰冷而高贵的气质。在她眼中看不出一丝疲劳嘴也像平时在读书一样一直紧闭着。 这只站着就能让人汗流浃背的火龙经常出行的恐怖地方却一点也没能让塔巴莎退缩。 “姐姐你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嘎呜” 塔巴莎猫着腰开始检查各个岩石缝隙。极乐鸟就是在这种岩石缝隙间筑巢的。 不过……却没能现极乐鸟巢。虽然时有见到极乐鸟的身影但它们是不会在这种容易找到的地方筑巢的。所以只有时间在继续虚度。 希尔菲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暴躁的火龙就会出现在这里。 “……姐姐。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还有明天的。嘎呜” 不过塔巴莎并没有同意自己使魔的建议。她就像在寻找从桌上掉到地下的羽毛笔一样平静在逐一确认每个岩缝。 不久塔巴莎简短的说道 “有了” “真的?是真的吗?” 希尔菲德也跑了过去看向塔巴莎指着的岩缝。 里面有个用岩石碎片作成的碗形极乐鸟巢。在那铺满动物皮毛的巢中放着三枚闪着琉璃色光彩的蛋。 “好棒!真的在啊!嘎呜!” 高兴的希尔菲德开始扭着自己的腰。但她不知道该如何用人体来表现自己这兴奋的心情所以动作非常奇特。不过塔巴莎连一眼都没有看她直接把手伸向那蛋。 但是岩缝很深她手够不到。正当塔巴莎要使用魔法的瞬间……巢的主人回来了。 吡呀吡呀!吡呀! 一只长7o厘米有和那蛋一样的闪着琉璃色光彩翅膀的鸟用它的爪子猛烈攻击着塔巴莎。它是为了守护自己的蛋。虽然这是很英勇的行为但塔巴莎也是为此拼上性命的。她在为驱赶极乐鸟努力挥舞着双手。 于是极乐鸟便飞到空中更尖利的鸣叫起来。 吡呀!吡呀吡呀吡呀! “真是烦人的鸟呢!” 希尔菲德抱怨着。 但塔巴莎听到极乐鸟的叫声心中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凝视着满是雾气的天空。 “恩?姐姐怎么了?快点拿完蛋回去吧” 在希尔菲德这么说的同时雾气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塔巴莎迅挥下魔杖咏唱魔法把希尔菲德弹了出去与此同时自己闪身伏到岩石阴影下。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一股粗如柱子般的火焰将塔巴莎她们刚才所在的地方烧了个片甲不留。 “火龙!” 希尔菲德惊叫。出现在雾气中的正是一条全长十五米左右的巨大年轻火龙。 它的身体比风龙更大那粗大的爪子和牙齿让人胆寒。 不过最引人侧目的还是那如烈焰结晶一般赤红的鳞片。火龙就像是那疯狂燃烧着的火焰显现在世一样凶暴的从塔巴莎她们上空划了过去随后它在空中一转弯再次向她们扑去。 在这瞬间塔巴莎从岩石的间隙中跳了出去。 “姐姐!” 希尔菲德大叫着。 塔巴莎应该是想以这一击决定胜负吧。 这愤怒的巨大火龙和娇小少女对决的场面让希尔菲德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 不过在那娇小的塔巴莎身上看不到任何胆怯的样子。她凛然举起和自己一般高的魔杖开始咏唱强大的咒文。 仅仅过了数秒精通实战魔法的塔巴莎便已完成在她的杖端出现了一杆巨大的冰之枪。 是“冰枪”术。 塔巴莎把冰枪向冲过来的火龙投了出去。 不过火龙喷出的烈焰在瞬间就把那冰枪蒸掉了。 “!” 塔巴莎惊呆了。那么巨大的冰枪竟在瞬间就被蒸了! 其实冷静的塔巴莎也是有弱点的。她最擅长的战法是像下棋一样料敌先机迅制定策略后进行战斗。 但也正因为此如果在中途有什么预想之外事情生的话她的判断就有很容易失误的倾向。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负这正是塔巴莎的弱点。 塔巴莎低估了火龙吐息的强大。 她脸上微微露出焦急的神色再次咏唱起咒文。 一堵冰之墙出现在塔巴莎面前。 “冰墙”术 但是……这在火龙的吐息面前就好像在往烧得滚烫的石头上使用水魔法一样。趴在地面上的希尔菲德在大吼 “姐姐!不行!快跑!” 但这已经说的太迟了。 火龙已吐出那深红色的炎之气息。 冰墙被烈炎吞噬。希尔菲德飞快的冲过去抱住塔巴莎在千钧一之际躲过吐息。 不过从一旁横扫过来的火龙尾巴砰!的将主仆两人扫了起来她们就像是球一样被抛向空中。 连咏唱咒文的时间都没有这两人就撞到地面昏了过去。 插画149 “……你醒了?” 塔巴莎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帐篷中盖着毛毯躺在稻草做成的床上。猛的坐起身好痛。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已经缠满了绷带。 依然是人类样子的希尔菲德在自己旁边熟睡着。在这用兽皮和结实的树枝搭建的帐篷里堆满了能让一个人长时间在这里生活的各种物品。 塔巴莎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游牧民们的帐篷。 而正关心的看着刚刚醒来的塔巴莎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长随意的束在后面脸也被泥弄脏了。她的衣服很破四处都是洞。 不过在她淡褐色的眸子中透着强大的意志力。虽然她的外表被俗世所染但却散出一种出生高贵之人所特有的感觉。 果然如此在她右手中握着魔杖。 她是贵族。 “是你救了我吗?” 少女点了下头。 “是的。我正好在离那儿不远的岩影里看到你和火龙交战了。不过你还真是莽撞啊。竟然以人身挑战火龙……” “你是怎么救的我们?” “当看到你们被打飞出去时我急忙弄出声音转移火龙的注意。趁火龙在天上盘旋的时候偷偷接近你们用风魔法把你们搬过来的” 她好像是用风魔法把塔巴莎和希尔菲德两人运到这里来的。不过能在火龙尚未回巢的情况下迅将她们救回那她应该是个相当纯熟的魔法使。 就在这时希尔菲德也醒了过来她猛睁开眼大叫道 “姐姐~~~!火龙它~~~~~!嘎~~~~呜~~~~!” 那少女慌忙上前捂住希尔菲德的嘴。 “嘘!请不要出声!这帐篷是用魔法伪装成岩石的。出声音会让火龙注意到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塔巴莎问那少女。 少女说她的名叫琉琉。 “我出生在鲁修。是作为行政官的女儿被抚养长大的” 鲁修是加里亚西部的一座城市。虽然塔巴莎没去过不过听说那里是个气候温暖适宜居住的城市。 琉琉向塔巴莎说起自己的身世。自己作为行政官的女儿没有任何约束成长的事。吃着山珍海味成长的事……。 “那时我的兴趣就是‘美食’。用钱去买世界中所有好吃的东西。罗马利亚和特里斯汀的店我都去过也曾有过为了一顿午餐而去旅行。不过不久之后我的兴趣渐渐转移到自己做饭上了” 一般来说虽然身为女子但贵族女子是不会下厨的。因为烹饪被认为是身份低贱之人所做的工作。 “只是做做点心的话是不会有人有意见的不过当贵族家的女儿真正学习烹饪的时候就会受到很大的压力……。在生过很多事后我离开了家。但我在各地流浪的时候却注意到一个事实” 琉琉紧紧握住拳头抬头看着屋顶 “这世间的大部分人都吃不到好吃的东西!” 这声音让希尔菲德的肩不由得震了一下。刚刚她还在以会引起火龙注意的这个理由来制止希尔菲德大声说话不过一旦自己说得兴奋起来好像就忘记这件事了。这名叫琉琉的少女虽然外表看起来成熟但心中却藏着火热的漏*点。 “在旅途中许多人都对我非常亲切……。在我为找不到睡觉的地方而四处乱转的时候农民给我提供了住宿。当我因为没有吃的东西肚子饿得走不动倒在路边的时候有人递给我面包。所以我认为。那些人们那些善良的真正生活着的人们他们却吃不到我们所吃的那种美味这绝对是错的!” 琉琉把拳头握得更紧不停的点着头。 “美食并不是只属于贵族的东西!那应该是万民共有的娱乐!” 希尔菲德满脸感动的向琉琉扑了过去。 “说的太好了!希尔菲我好感动!嘎呜嘎呜!” 琉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抱歉。一说起美食的事我就不觉的有些兴奋了” 塔巴莎语气和平时一样的问了一句 “有这种志向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琉琉的一脸问得好的样子从身边取出了什么。那是……塔巴莎在前往这里途中给希尔菲德吃的代用肉。 “呜哇!是冒牌肉!” 琉琉低下头更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错。是冒牌的” “是你做的?” 听出她话中含义的塔巴莎问她。琉琉点了点头。 “……是的。这我是想出来的。当我拼命想着要如何把美味的东西让众多平民吃到才好的时候做出了这代用肉。美食之所以会成为一部分人的特权是因为那数量太少了。但如果能变得像面包和报春鱼一样任何人都能简单得到的东西的话那美味不也就离所有人更近了吗?” 塔巴莎点点头。 “这是施了‘炼金’魔法用豆子作成的代用肉。在和城里的商人们达成协议后放在店里销售的。虽然卖的还不错可是……” “味道并不太好” 就是这样琉琉说着脸上满是难过。 “虽然这有些像肉的味道。但该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缺少的就是这像肉的东西和‘肉’之间的差别吧” 对食物相当挑剔的希尔菲德一副就是这道理的样子恩恩的点着头说。 “这都是因为我修行还不够的错” “呃?” “我有必要更了解这世上的美味。所以现在我在这里” “极乐鸟的蛋” 塔巴莎的话让琉琉的反应很强烈 “没错!难道你们也是?” 希尔菲德和塔巴莎对望了一下随后使劲点点头。 “那咱们的目的就是一样的呢!我是想尝尝位列世界七大美味之一的极乐鸟蛋。而且这几乎不可能拿到季节中的蛋。一定要比能拿到季节的蛋更好吃才对! “所以你在这里搭帐篷就是为了那个的吧” “是啊……。虽然我已经在这里盯了近一个月了但因为火龙的妨碍根本就接近不了。那极乐鸟只要看到有敌人接近就会大声鸣叫呼唤火龙。” 塔巴莎想到刚才极乐鸟的行动点了点头。 “那鸟很聪明” “先把成鸟杀了不就好了吗” “……要是这么做了的话这附近的所有极乐鸟都会聚过来。火龙当然也会在一起……。如果事情真变成那样就不要想能活着下火龙山脉了。” 塔巴莎也点着头。 琉琉为难的继续说道 “而且……极乐鸟是一生只选择一个伴侣的。如果杀了其中一只那另一只就会永远单身下去。我们已经要拿它们的蛋了所以就更不能伤害它们的性命” “那应该怎么办?” “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近一个月都在想?” “是的” 琉琉一点厌烦的样子也没有的点了点头。 希尔菲德一副我真服了你的样子对塔巴莎说道 “这孩子虽然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但也太不着急了啊” 塔巴莎和那少女的意见直到夜里都没能统一。 “两个人一起挑战火龙试试”塔巴莎这样说了一句。 琉琉就摇头说“这种可怕的事我做不到!” 希尔菲德也毫不犹豫的反对着。 “真是的。你这小矮子还真会说笑话呢。你自己不是刚刚才体会到火龙的威力吗” 她双手晃着塔巴莎的头接着说 “虽然火龙的头脑不怎么好但那吐息却强大的让炎之魔法在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姐姐你作出的冰不是在瞬间就被溶化了吗” 塔巴莎轻咬着唇。她是在不甘心吗?希尔菲德看到塔巴莎显露出的这种孩子气的表情觉得是那么可爱她不禁嘎呜嘎呜的叫着抱住塔巴莎。 “真是!姐姐你这种讨厌失败的样子好可爱啊!不过那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禁止你与火龙交战。想其他办法吧。” 一直抱着胳膊思索的琉琉抬起头。 “……这样如何。由谁出声音来当做诱饵” 插画159 第二天塔巴莎在岩石之间来回躲闪着。三条狂怒的火龙喷着火在后面追赶着塔巴莎。 昨天明明只有一条……看来这次住在附近的火龙都过来了。 塔巴莎咏唱着风魔法惊险的不断浮起躲避火龙的吐息。 不过……只一条还好说而对三条就不可能这样一直逃下去了。 塔巴莎的脸上浮现出汗水。那并不是因为气温和湿度而是因为塔巴莎罕见的焦急而流出的汗水。 执着的火龙们喷吐着烈焰追逐塔巴莎。 琉琉她们……差不多该拿到蛋了吧? 塔巴莎这么想着咏唱出为这时准备好的咒文。 “拉古兹?沃塔鲁?迪尔?温迪!” 冰之微粒从四周飞舞而起遮住了塔巴莎的身体。 当那些微粒消失后塔巴莎也已不见踪影。追在后面的火龙们开始哼着鼻子四处寻找着她。 但任何地方都没有现塔巴莎。 当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地面隆了起来满面污泥的塔巴莎走了出来。刚刚她是借“冰风暴”隐藏住自己之后趁那时机用风魔法在地上挖洞躲在里面的。 当一脸污染泥的塔巴莎正要前往琉琉和希尔菲德她们拿蛋的地方时她听到了惨叫声。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不要再喷啦!希尔菲受不了这热气啊!” 塔巴莎寻声看去只见一只格外巨大的雄火龙正在来回追着那二人。 她悄悄接近过去使用“冰风暴”遮住那二人的身形。 “看来是不行呢” 当夜一脸烂泥的希尔菲德叹息道。 琉琉也有些要放弃的摇着头。 “想在这季节取得极乐鸟的蛋……果然还是不行啊……。我们太小看火龙的数量了。听说哈尔凯基尼亚的火龙在这季节都会因为要繁殖而聚到火龙山脉看来这是真的啊……” 她话语中透着要放弃的意思。 而只有塔巴莎此时没有说话在一旁看书。 “姐姐希尔菲我们也在拼命想办法啊你这‘与我无关’的态度是什么” 塔巴莎把手中的书伸到两人面前 “什么什么?‘龙族特征与它们的生态’?” 琉琉读起塔巴莎翻开那页中的一节。 “‘火龙是主要袭击牛马等动物来供自己食用。特别喜欢在火龙山脉那灼热的地面上烧烤过的东西’” “啊不过是龙却喜欢吃烤肉啊” 塔巴莎此时说道 “要大量准备这个” “啊啊啊?怎么准备?要去抓许多牛和马吗?不可能的!” 塔巴莎对有些惊讶的琉琉说道 “由你来做” “……呃?” 琉琉一瞬惊得合不拢嘴。 “用魔法大量制作火龙喜欢的食物把它们引出来。我们趁那机会去取蛋” “量不够多的话可是引不出火龙的!哪能这么简单就做出那么大量啊!” “不过有试的价值” 塔巴莎淡淡的说。 第二天清晨……三人来到山脚下的村子重新搭起了帐篷塔巴莎她们开始用魔法制肉。 制作“代用肉”的基本咒文是炼金。 “炼金”的特征是所用的材料与想做出的东西越接近那难度也就越低而且做出的东西和实物也越相似。 比如说想用炼金魔法制造出“钢”的话那用“铁”是最简单的。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点。 术者越是了解想炼成的东西做出来的就越与实物相近。 剩下再需要的就是术者的感觉和等级……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清楚了解想炼成的东西这样才能在脑中正确浮现出那东西的想象。 “总之就是要有对对象的热情” 琉琉一边说着一边把魔杖伸到放在自己面前的肉渣、稻草和泥土边。 “土”之符文从她口中涌出。淡淡的光把那些东西包住了……稻草和土生了变化。 “是肉啊!” 希尔菲德叫着冲了过去不过她只咬了一口就把那吐了出来。 “呸!这是什么!虽然看着是肉可一点都不好吃!这种东西是不可能骗过火龙的!” 琉琉难过的垂下肩。希尔菲德说完之后才注意到不好安慰着琉琉。 “对、对不起。你很费劲才做好的我……” 傍晚……琉琉呆呆的抱膝坐在地上望着远方的景色。火龙山脉脚下满是荒地……不过在那熔岩流不到的那一边却是无垠的美丽草原。 虽然火龙山脉本身是不毛之地但山上土层里却富含植物需要的各种养分。残留的有毒成分在荒地中被消去而剩下的养分造就了那片美丽的草原。 在山脉脚下的这个村庄只不过是火龙山脉为数众多的矿山村中的一个。当火龙繁育后代的这个时期采矿人们就都暂时休息了。 喝醉的矿工们看着把帐篷搭在村边不知那根筋搭错的贵族在笑。他们或许是好奇为什么有人会在这种季节进山来吧。 琉琉叹第多少回气的时候注意到有人在自己后面。琉琉回过头原来是塔巴莎站在自己身后用她那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 “塔巴莎小姐” 塔巴莎默默的坐到琉琉旁边。 “……为什么我就做不出和真肉一样的东西来呢。是因为我没有魔法的才能吧” 琉琉疲惫的说着。塔巴莎稍微想了一下……随后说出这样说道 “……炼金本来就是这样。想炼出完全一样的东西很难。即便是四方级的土魔法使在他的炼成物中也会搀有什么杂质。不过因为在实用上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也有没人注意到。但是……” “但是?” “如果炼成的是食物那就不同了。即使只有一点差别人的味觉也会感觉到那微妙的变化。所以要炼成食物很难。” 说的也是啊琉琉说着又叹了口气。 “魔法确实很强大……但还是抵不过手艺高的厨师烹饪出来的美味。我是不是该放弃了呢……” 听到琉琉有些力不从心的话塔巴莎冷冷的对她说 “那你就下山好了” 琉琉对站起来走出去的塔巴莎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呢。你为什么要来取极乐鸟的蛋?” 塔巴莎没有回答。 只是一动不动的……用她那冰冷的双眼看着琉琉。在她眼中感到有难以出口理由的琉琉沉默了。 琉琉追向已经转身离去的塔巴莎 “等等!请等等!塔巴莎小姐我想你会知道的!像你这样的魔法师!像你这样能与火龙对崎的骑士的话应该能知道的!为什么我的‘炼金’魔法战胜不料厨师烹饪出的东西呢?这是为什么?” 塔巴莎没有回头就那样答道 “因为那对你来说并不是切实需要的东西。魔法最重要的是精神力的强度。而精神力的强弱是依照你所追求东西的不同而决定的。美食对你来说并不是绝对的存在。你还没切身体会过‘没有食物’的状态。所以你做不出真正的食物” 听到塔巴莎的话琉琉羞愧的低下头。 “是这样吧。我想塔巴莎小姐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其实我……并不算完全离开家族。现在也经常接到家里送来的钱。虽然有过没有食物受人接济的时候……但那顶多是在钱送来的前一晚左右。这样的我竟说‘要为吃不上肉的人们做出肉来’或许太狂妄了吧” 塔巴莎没有停步还在向前走。琉琉又追了上去问塔巴莎 “不过我还能怎么做!出生在贵族家庭并不是我的责任!但我也人真心想为那些贫困的人们做点什么啊!诶请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塔巴莎没有回答。 琉琉低头跪倒在地面上。 希尔菲德看着回到帐篷后开始整理行李的塔巴莎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 “用正攻法解决” 希尔菲德脸色变得青。正攻法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琉琉她作出肉来再用那个……” 塔巴莎摇着头 “不行” 希尔菲德就像全身力气都消失了一样瘫坐到地上。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你们原谅我要先行一步了。伊尔库库我就要在那下贱的连说话都不会的火龙爪下离开这个世界了……。嘎呜” 虽说是要从正面解决但直接冲过去是没有成功希望的。 所以塔巴莎为此选择的策略也是非比寻常。 “听到有策略的时候亏我还有些安心……这样可比姐姐你说的‘正攻法’更危险啊。嘎呜” 正在抱怨的希尔菲德的样子可和它平时大为不同。现在的它身上有通红的鳞片还有探到口外的长獠牙……。 “竟让希尔菲我变成火龙……这会受到很可怕的报应的!” 被迫用“变化”咒文变成火龙的希尔菲德在嘎呜嘎呜嘎~呜的一个劲大叫着。 在这生育期间最容易生气暴躁的是因寻找雌性而聚集到此的雄火龙。 因此塔巴莎认为如果变成雌火龙的希尔菲德在附近游逛的话……雄火龙应该会聚过去。 不过从没变过火龙的希尔菲德也受了很多苦。在这三天里它在被迫进行变火龙特训。 藏在岩石后面无数次近距离观察火龙不断重复着施放“变化”咒文现在希尔菲德变化成的火龙终于到达能让塔巴莎认可的水平了。 “那我问个重要的事情” “什么?” “希尔菲我成功吸引了火龙姐姐你取得蛋之后希尔菲该怎么做才好?” 塔巴莎砰!的拍了下希尔菲德的脚。 “交给你了” 主仆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希尔菲德望着远方说道 “希尔菲我呢偶尔会有非常想变回野生的时候。恩就好比现在一样。要是能把姐姐你吞下去的话现在这种不痛快的感觉也许就会消失了吧。嘎呜” 塔巴莎完全无视希尔菲德说的话走近极乐鸟巢。和预料的一样极乐鸟开始吡呀吡呀!的大叫起来。 受到这叫声影响……火龙和上次一样出现了。 希尔菲德在深呼吸后慢慢抬起脚装作很优雅的走了出去。它挺着脖子头高高昂起脚尖用力踏着地面。翅膀时而张开时而收拢。这是希尔菲德尽力做出的媚态。 闻声而来的是一条年轻的雄火龙。它一注意到希尔菲德就马上靠了过来。 开始身出鼻子嗅着希尔菲德的头。 头部感到火龙那灼热的热风一样的呼吸希尔菲德不由得身体一震。 “嘎呜……嘎……嘎嘎呜……” 因为实在是太恐怖希尔菲德不由自主的出小小的鸣叫声。不过那火龙好像很中意这叫声。开始大跳起求爱之舞来。它张开翅膀就像要炫耀自己身体有多雄伟一样在希尔菲德身边跳来跳去。这是希尔菲德它们韵龙根本不会做出的愚蠢行动。 虽然希尔菲德非常想要笑出来但它还是忍住了。要是在这时暴露出自己身份的话……转瞬就会变得像烤焦的面包一样了吧。 一条过来之后第二第三条雄火龙也聚了过来。它们不断加入求爱之舞的行列。希尔菲德颤着身子偷偷向塔巴莎那边看了过去。不过那浓浓的雾气让它根本看不到塔巴莎的身影……。希尔菲德祈祷着计划能顺利完成。 塔巴莎此时已经准备拿巢中的二枚蛋了。在她头上看到自己的蛋快要被夺走的母鸟在继续吡呀吡呀的大叫着。 塔巴莎向空中的老鸟点了一下头随后咏唱“念力”拿起了蛋。 吡呀吡呀!吡呀吡呀! 极乐鸟飞向高空更焦急的大叫着。它也在拼命啊。 正当塔巴莎把蛋装到篮子里想该下山了的时候……。 一股无比粗大的吐息向自己喷了过来。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 塔巴莎抱着篮子飞快的飞向一旁。她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先在自己身上咏唱了“飞行”魔法。 地面被吐息熔化了在地面出现的那一道沟中充满了沸腾的岩浆。那是想象下都会觉得很可怕的高温吐息。 塔巴莎回过身……一条长十八米左右的巨大火龙正在俯视着塔巴莎。 它的头上并没有雄火龙的冠。 而且它身上鳞片的颜色比雄的更深就像滚滚燃烧的烈焰一样。 那是条久经沙场的雌火龙。 所以才不会受希尔菲德诱惑应母极乐鸟的叫声而来吧。 那巨大的雌火龙就好像把母极乐鸟的愤怒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样大叫一声。 吡呀! 虽然音量不同但那叫声和极乐鸟的很相似。住在这山脉的极乐鸟都会因为雌火龙的叫声而注意守护自己的蛋吧。 雌火龙大大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巨大的尾巴向塔巴莎挥去。那长长的布满硬结的尾巴末端有像铁锤一样巨大的突起。 塔巴莎用“飞行”浮到空中避开了。 突起砸中地面上的岩石把那打得粉碎。 碎裂的岩块向塔巴莎袭去。 一块大的击中塔巴莎的背部让她一阵蒙。 重重的摔到地面上。 就像要裂开一样的剧痛从后背袭来。但即使是这样塔巴莎也还是把装有蛋的篮子紧紧夹在腋下。她不管自己身体受到什么打击也要保护好这猎物。 塔巴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雌火龙俯视着站起来的塔巴莎 这雌火龙体形足有希尔菲德三倍。 雌火龙颤动着它那布满深红鳞片的巨体向塔巴莎咆哮着。 吡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这是足以致普通野兽和人类死亡的咆哮。 火龙和塔巴莎的差别就像狼与老鼠一样。不过对雌火龙来说就算这老鼠并非寻常它也不打算手下留情。 它随后仰天咆哮着。 从它嘴中火焰涌了出来。 塔巴莎的身体因看到那火焰和雌火龙的巨体而战栗着。不管魔法再怎么出色人身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存在……那就是这条龙。 这种感觉和从肌肤传来的热气一同进入塔巴莎的脑中不过她右手举起魔杖。 恐怖被她藏在心底的愤怒压抑住了。 像火一样的恐怖被冰之愤怒密密实实的包了起来。 “拉古兹?伊斯?伊萨?沃达尔……“ 一杆粗大的冰枪在塔巴莎杖端不断胀大。 雌火龙大大的张开它的嘴为了把那渺小的不逊的老鼠烧光喷吐出那足以熔化岩石的高温吐息。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塔巴莎也同时把冰枪投了过去。 炎之吐息与冰枪在空中激烈的对撞到一起。 呼! 冰枪输给那巨大的热量溶化了。 炎之吐息没冰枪冷却烧尽了。 不过这仅生在一瞬间。 当那浓烈的水蒸气之雾散去的时候……雌火龙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那是在自己面前举着魔杖和自己对崎着的人类的身影。 “…………” 雌火龙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能承受住自己吐息的生物。 咕咕噜噜噜噜噜……。 从它喉咙深处出惊愕的低吟。 它想再放一次吐息……但心中却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情在不断膨胀。 要是再次被那人类防住吐息的话? 那时……作为地上之王君临于此的自己应该怎么收场才好?不不仅仅是被防住……自己会被捕猎的这种可能性也不能否定。 就像他们狩猎野马和野牛一样自己也被这可怕的人类狩猎了的话? 雌火龙并不知道自己心中出现的感情叫做什么。 因为那是在这生活了百年以上的雌火龙心中第一次出现“恐怖”。 它无法应对这种“恐怖”的感情。 雌火龙再一次俯视着它眼前的这渺小的蓝少女。 在她那小小的蓝宝石一样的瞳仁中看不到任何感情。 能看到的只有那冰冷的像刺入身体中的冷气一样的决意。 “这人类不好对付” 雌火龙心中想着。 而且……缠绕在她身上的那冰冷寒风没准会伤害到自己这如火之结晶一样的鳞片。 雌火龙难以决断一样的摇晃着头。呜咕噜……咕噜……的呻吟着。为难的呻吟着。 然后它张开翅膀飞向空中……消失了。 雌火龙离去之后……塔巴莎怀抱着笼子瘫坐在地上。 她注意到自己的膝还在颤抖。 如果……那火龙再吐出火焰的话塔巴莎绝不可能避开。因那凝聚全身之力所射出的“冰枪”已经把她的精神力消耗完了。 塔巴莎禁不住闭上眼睛抱住自己。这是自己的身体能让她像现在这样珍爱自己身体的理由是。 刚才如果稍有差池自己说不定就会在那火龙的吐息下化为灰烬了。 没有变成焦炭的这种安心感将塔巴莎变回了普通少女。 不过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 希尔菲德的叫声飞入塔巴莎耳中。 “姐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这些家伙好缠人啊啊啊啊!嘎呜!” 塔巴莎转头看去化成火龙的希尔菲德正逃向这边。 在它身后还跟着好几条雄火龙。 塔巴莎心中立时充满了绝望。 她已经不能用咒文了。 “姐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如此塔巴莎还是举起杖。决不能弃自己的使魔而不顾。这是自己身为魔法师的自尊。 就在这时……。 在塔巴莎前方的地面上闪耀着青白色的光辉。 “?” 连低头看去的时间都没有那青白的光就消失了。不久在这满是硫磺气味的地方出现一股形容不出的非常香的味道。 那些火龙们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个。 刚刚还在紧追希尔菲德的火龙一条又一条的停了下来开始使劲嗅着那味道。 吡喔、吡喔吡喔 其中一条好像注意那味道是从地上传来的它把鼻子伸到土里。 吡喔! 那条龙欢喜的叫了出来鼻子更向下拱把下面的东西叼了出来。 塔巴莎呆呆的说道 “……肉?” 那正是烤得很好的肉。 那被叼起的“肉”上满是飘散着能勾起火龙食欲香气的肉汁那充盈的肉汁不断落向地面。 火龙们一个接一个的向那“肉”聚了过去。 周围都是为这突然出现的美食而响起的欢快叫声。 总算从雄火龙追逐下解放出来的希尔菲得低头问道 “生什么了?” 塔巴莎这时注意到一个站在雾中的人影。 那是正喘着气举着魔杖的琉琉。 “我……三天没有吃饭” 在飞往琉蒂斯的希尔菲德背上琉琉说着。在她手握的篮子里一枚塔巴莎分给她的极乐鸟蛋闪着光彩。 “竟然三天没吃!真难以置信!”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唤着。塔巴莎已经向琉琉解释过希尔菲德其实是魔法生物。 塔巴莎无言的看着琉琉。三天的绝食让这贵族少女的样子改变了。是因为她即使在绝食的时候也继续在练习咒文吧。她的脸颊已经消瘦下去还有浓浓的黑眼圈。 尽管如此琉琉还是充满活力的继续说道 “不过因为这个……我学到了‘对吃饭最切实的感觉’。我有生以来是第一次那么想吃肉。” 琉琉笑了起来。 “这都是多亏了塔巴莎小姐你的。我绝不会让这蛋白费。一定要把它的味道再现出来。” “经了这许多苦难才得到的蛋味道一定不寻常!嘎呜!让那笨公主吃太可惜了!嘎呜嘎呜!” 琉琉对希尔菲德的话有些疑惑。 “公主?” 塔巴莎无言的拿魔杖敲了下希尔菲德的头。 “好痛!没没什么的!嘎呜!” 于是琉琉一动不动的看着篮中的蛋……。 她猛的说道 “来吃吃看如何?” “啊但那不是琉琉小姐要用来修行的吗?” “虽说是修行也只不过是吃而已。要再现味道只要吃一口就足够了。” 琉琉说着把蛋取了出来咏唱起魔法。蛋周围的空气被加热那闪着琉璃色光泽的蛋壳在热气熏蒸下渐渐变为土色。 “看这样子让我觉得不会很好吃啊” “好吃和那形状和颜色是没有关系的” 剥开被蒸熟的蛋壳里面乳白色的部分显露出来。一股非常香的味道弥漫着。 “这就是幻之季节的幻之极乐鸟蛋吗……嘎呜” 蛋被分成三等份两人和那一只把自己的那份放入口中。这是千心万苦得到的味道。想必一定是梦幻般的美味。 “…………” “…………”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 “……那个是因为烹调方法不对吗” 琉琉悲伤的说。 “不会的。简单的烹调方法才能把食材的味道最大限度挥出来。看来这季节的蛋……并不适合食用啊” “原来如此……看来梦幻之味只不过是被传得太夸张了而已呢” 塔巴莎这时总结道 “难吃” 琉琉和希尔菲德一起大笑起来。 “那任性公主失望的表情真是值得看呢!” 希尔菲德高兴的嘎呜嘎呜的欢叫着。 塔巴莎与军港 第8话塔巴莎与军港 凯尔马尼亚------------------。 在特里斯汀国境附近的冯?泽尔布斯特官邸中蓝少女正在床边关注着患者。在她手中握着不管是睡觉或是洗澡都不会放手的惯用的多结长魔杖。 她就是加里亚北花坛骑士塔巴莎。 窗外飘洒着零星雪花。现在已是维恩月中旬……冬天已经到了。塔巴莎把正在看的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环视着自己朋友的这豪华却略显浮躁的房间。让人认为本该放着古代壶的地方却挂着现代画。在那有塔巴莎两个高的壁炉上面看起来像是祖先传下来的两根巨大的军杖交叉着装饰在那里。而那旁边却是只有佣兵才穿的铠甲吊在那里……这是什么搭配啊。 走廊中一个人的脚步声接近过来。 很耳熟那是自己朋友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红褐肤的库尔凯走了进来。她摊开手对塔巴莎说道 “被父亲他说了一顿” 特里斯汀同阿尔比翁间的战争正式开始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当时阿尔比翁神圣共和国虽然在特里斯汀的塔尔布撒下兵力却被特里斯汀军漂亮的击败了。那之后库尔凯的母国凯尔马尼亚和特里斯汀结成同盟在半年时间里整理军备。 并终于在一星期前开始进攻阿尔比翁。 阿尔比翁当然也不会坐等灭亡。它派遣老练的佣兵队前往特里斯汀魔法学院想挟持那里的贵族子弟作为人质。 而拯救了学院危机的……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苛尔贝尔。是他挺身而出击毙佣兵队队长门努威尔但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 不过他和负责保护学院的火枪队队长阿尼亚斯有着很深的因缘。所以为了瞒过想要找苛尔贝尔报仇的阿尼亚斯的眼睛库尔凯谎称“苛尔贝尔已经死了”并以“我们要亲手厚葬保护我们的他”的这个理由把他安全的带到自己的本家。 “说什么‘不要在战争中再给我添麻烦’。那不过那是祖国的战斗对不参军的我们来说不是毫无关系吗。是不是?” 库尔凯的态度还是和平时一样玩世不恭她眯着眼靠到塔巴莎身上。但看穿好朋友这态度下隐藏着的东西的塔巴莎温柔的抱住库尔凯的头。 就像……库尔凯曾经对自己做的一样。 看到塔巴莎这种样子让库尔凯脸上一瞬很惊讶……随后她那眼中流出了泪水。刚强的库尔凯会流眼泪是很罕见的。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那比自己矮两头的少女膝间。 “谢谢塔巴莎。其实我很害怕。很奇怪吧。我竟然会害怕。但是我真的害怕啊。我是第一次看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火焰。虽然让那燃烧的是憎恶但那火看起来却透着欢喜的色彩” 对门努威尔的炎之魔法库尔凯是这样评价的。塔巴莎点着头无数次轻抚着朋友的头。 “而把我替下来的苛尔贝尔老师好厉害。我为说他是胆小鬼而感到羞耻。真正胆小的是我啊……” 库尔凯看着躺在床上的苛尔贝尔。那目光中有种什么温柔的东西。 就在这时……窗外飞进一只猫头鹰。 塔巴莎眼中闪过一丝阴影。 猫头鹰把一个封筒交给塔巴莎之后就马上飞走了。塔巴莎在来凯尔马尼亚前把自己的行动预先告知了祖国。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对囚禁着的母亲做些什么。 库尔凯向收到信的塔巴莎问道 “有任务?” 她知道自己的这位蓝的娇小朋友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而服从叔父王的命令在为母国处理残酷的任务。 “我也一起去” 塔巴莎对要一起去的库尔凯摇了摇头。 “可是……” 塔巴莎转向苛尔贝尔。 “你有你该做的事” 于是库尔凯哀伤的叹着气。塔巴莎完全理解库尔凯的心情。 “……对不起喔。说实话我很担心老师。想陪在他身边。因为是他救了我的命啊。可是我也同样担心着你的。啊啊要是我的身体能分成两个该有多好!” “我一个人没事的。不要担心” 塔巴莎握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于是她那忠实的使魔便划开深夜中飘落着的散雪振翅飞了过来。 库尔凯慌张的想对就要从窗户出的塔巴莎说些什么……不过没能出口。她拼命作出笑容。因为不能用泪水送别正要奔赴危险的朋友。 “那个塔巴莎。我……或许已经找到了。那让我胸中燃起热情的地方。和那让我该挥杖的理由” 塔巴莎表情不变的轻点了下头。在她眼中是满足的光。塔巴莎纵身跃出窗外乘着希尔菲德飞去。 塔巴莎和风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晚的黑暗里……再也看不到了。不过即便如此库尔凯还是站在窗边一直凝视着塔巴莎消失在的那边黑暗。 刺骨的寒风从窗子吹了进来……席卷库尔凯全身。她像祈祷一样的小声说着 “要平安回来啊……我的夏尔洛特” 加里亚军港圣?马隆。沿海建造的这巨大军港是加里亚空海军的一大根据地。那伸到海面上的码头那建造的地面上的铁塔都是为了能让一旦有事生就能把空中和海面全部压制住的加里亚引以为傲的巨大舰队休整而建设的。 如果浮在海面上的帆船群船上都装上风石张开空用的帆和翼的话那就能马上变成空军战舰。这支惯称“两用舰队”的巨大舰队也是哈尔凯基尼亚最强最恐怖的加里亚王国的力量象征。 在最高的铁塔旁停泊着一艘比周围的战列舰还要大一圈的飞船。那是艘全长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巨大木制空中战列舰。 而这艘巨舰正是加里亚两用舰队的的旗舰“查理?奥尔良”号。在这艘以三年前外出打猎因“事故”而不幸身亡的王弟名字命名的巨舰第二作战室里舰队的各个脑都在为近来生在军港的某个事件而头痛不已。 “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二起爆炸事件了” 舰队参谋琉吉尼恩子爵文雅的脸上布满阴云。坐在上座的是舰队总司令库拉威尔卿。他大概五十多岁晒得黝黑的肌肤和那如剑的眼神让人不敢正视。他这把自己半生奉献给天空和大海的纯粹武人厌恶的说道 “真是的……除了老鼠和飞虫以外就没有能让我好好打一场的敌人了吗……” 这位即便对手是空中和海上通称无敌的阿尔比翁舰队也毫不畏惧的历战船长大大的叹着气。 “国王陛下他是信赖我才把这舰队托付给我的。却在地上出这么大的丑要是这种丑态再继续……我还有什么脸见陛下。”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巨大的爆炸声。琉吉尼恩站起来望向窗外小声说道 “是‘黑珍珠’号” “又是吗!在大白天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咿咿这已经是第六只战舰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参战前两用舰队就会消失的!” 特里斯汀?凯尔马尼亚联合军与阿尔比翁新政府之间的战事已经拉开半年了。 每天都有两方阵营敦促参战的特使前往加里亚王国政府。 不过“无能王”约瑟夫至今还没有决定要支持哪边……当这消息从都传来的时候负责舰队的库拉威尔卿便为即将到来的战事默默的整备着舰队。联合军阿尔比翁不管陛下最终决定支持哪边这只两用舰队都会最先投入战场。而管理这支舰队的库拉威尔卿责任非常重大。 就是在这重要时刻却频繁生“爆炸事故”。 不……这不是事故。是有什么人瞄准船中的火药库引的爆炸。 “……连犯人的头绪都没找到吗?“ 琉吉尼恩子爵摇着头。 对王国政府抱有不满的新教徒和旧王弟派为加里亚会如何行动而紧绷神经的特里斯汀和阿尔比翁……上述这些都有充分进行这种爆破工作的理由。所以舰队上层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就是那其中的一派遣人打入舰队让水兵进行这不断的爆破工作的。 “水兵的调查完成了吗?” 琉吉尼恩子爵点了下头。 “不过阁下。因为增强舰队的原因让水兵的数量增加了一倍。那其中出身可疑的人很多……” 琉吉尼恩子爵苦着脸向上司报告。说要想查清那些新雇佣水兵们背后的所有关系是不可能的。 “这全都是因为那个‘无能王’无谋的结果。崩溃的盗贼团和罪犯城里的无赖们……他都不问出身的雇进军队。我们不是6军。战舰的增加是不能像增加步兵部队一样来做的” 库拉威尔卿目光犀利的斜视着琉吉尼恩子爵。 “批判政治不是我们的工作” “非常抱歉阁下” “总之我已经向王国政府请求援军了。虽然我们在空中和海上或许是无敌的。但在6地上却像被钓起来的鱼一样束手无策。真是的” “您说的对。那援军是?” “是北花坛骑士” 琉吉尼恩子爵一脸不快。一手承担王国政府所有污秽工作的北花坛骑士那存在是让王**队所有将士深感厌恶的。他们既是紧盯反乱的监视者也是把那些反乱行为逐一报告给王国政府的告密者充当那些因为些微怀疑就要被暗杀之人的刽子手的北花坛骑士对王**队将士来说就是“恶魔”的代名词。 “我不赞成把那样的人引入舰队中来” “没有办法。这也是为了除去隐藏在我们舰队中的老鼠。阴暗的就要用阴暗的来对付就是这样” 琉吉尼恩子爵大大的叹息着。 “那就只能祈祷至少来的是位优秀的人了吗……” 门被敲响甲板军官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国政府派遣的使者大人到达了” “来了吗” 库拉威尔卿站起身来准备迎客。门打开了……当他看到出现在那里的“北花坛骑士”的时候那原本那混合着不快和期待的表情变为惊讶随后马上转为失望。 出现在那里的是个蓝少女。 “……我应该向王国政府请求的是‘骑士’吧?” 蓝少女不为所动的报上自己表面上的官职和姓名。 “花坛骑士塔巴莎。依王命前来拜访” 库拉威尔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对视了下两人同时倍感无力的垂下头。 “非常抱歉特任少佐。您明明是专程从都赶来的……” 甲板军官维雷尔少尉对走出第二作战室的塔巴莎施了一礼。他是个举止严谨的年轻军官。 现在他在为自己长官们的无礼向塔巴莎道歉。库拉威尔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在看到塔巴莎叹了气之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那事就随你怎么做吧”便连军事会议都不让她参加就直接把塔巴莎赶出了会议室。这摆明了是对孩子一样的塔巴莎不抱任何期待。 但维雷尔少尉却看不出有丝毫轻慢塔巴莎的态度。花坛骑士他们是时常指挥王**队中队或大队的人。而加入该组织的所有骑士都拥有少佐以上的军衔。身为职业军人的少尉不管他自己内心有什么想法但对长官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 “现场在?” 想马上开始着手工作的塔巴莎对刚才的遭遇完全不在意直接问着维雷尔少尉。 “在这边” 塔巴莎和照例化成*人形的希尔菲德被带到的是停泊着今天刚被破坏的“黑珍珠”号的地方。那本应是艘全长五十米搭载三十二门火炮的护卫舰。 不过现在它的踪影已经消失了。它所装载的黑火药生了爆炸把船整个摧毁了。那让它停靠的铁塔也变得像巨人的手一样分开弯曲着样子十分凄惨。 被炸得粉碎的残片四散在周围。塔巴莎拣起一块为了防腐涂上柏油变成黑色的木片。但上面只有油的味道。 “有半数船员因为在6地上所以逃过一劫……不过舰长以下的八十名船员却和战舰的命运一样” 维雷尔少尉沉痛的说。这是满载的战备火药生的爆炸。想必连丝毫尸骨都不会留下吧。 “……有生原因的头绪了吗?” 维雷尔少尉摇着头。 “说起来让人非常惭愧我们现在连是手工制作的装置还用什么魔法引爆的都不知道” 塔巴莎点了下头看着手中那块“黑珍珠”号残片。 船已经变成这样了那想寻找爆炸的原因会十分困难。 “犯人是躲过警卫的视线侵入战舰之后在火药库引起爆炸的。现在我们知道的只有这点” 这时看着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的希尔菲德叫了起来 “这里有这么多军人还会生这种事真丢脸呢~~” 维雷尔少尉看着站在塔巴莎身后的那位蓝丽人。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有眩目的美貌她到底和塔巴莎是什么关系? 希尔菲德哧的笑了出来 “希尔菲是随从” “哈随从” “随从你知道吗?这可是仅次于骑士的喔” “是、是吗……” 维雷尔少尉不想再说下去再次抬步为塔巴莎带路。 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逐一检查着停泊在这里的战舰。不过加里亚两用舰队可是舰艇数量合计二百艘的大舰队。想要一一仔细检查是不可能的。在检查时现一个疑问的塔巴莎问道 “有有警卫的战舰和没有警卫的战舰” 事情正如塔巴莎所说。在某艘战列舰前有戒备森严的枪兵和火枪手在警卫。但在另一艘护卫舰前却一个人也没有。塔巴莎问的就是这个差别。 不过疑问马上被解开了。 “啊啊这是因为那船上还没有装火药。因为战舰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装满火药的。所以现在火药厂的生产量还没能满足全战舰战时装载量。虽然已经有去催了……不过要全战舰都能装满火药还需要两星期左右吧” 随后他们来到一座弯曲的铁塔边。那铁塔四周架满了绳索还不能上去。 “上月被毁掉的‘维拉’号就停泊在这里。还没有清理完毕” 在和刚才一样的船体残片中一个女性站在那里诚心祈祷着。 塔巴莎向那女性走了过去。女性抬起头。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手中紧握着圣具穿着蓝白相间的圣衣。是个神官。她长长的金扎了起来整齐的盘在头上。 注意到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走了过来那女性向他们施了一礼。 “她是?” “修女?琉西。是这‘维拉’号战舰的随舰神官” 战列舰以上级别的船按照惯例是要搭载神官的。他们或她们为了那些虔诚的普利米尔教徒们每天在进行祈祷和忏悔等宗教仪式。当然出现战死者的时候他们也会为死者做最后的祝福。所以对战舰来说他们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那叫作琉西的女子看到塔巴莎稍稍有些吃惊。 “这位是从都来的花坛骑士大人。是为调查这次生的事件而来的” “这样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 塔巴莎问 “我在为船员们祈祷。战斗还未开始就这样在驻地中因事故而死……他们也很悔恨吧” 琉西凄凉的仰望着铁塔。那破碎的缆绳在随风飘曳着仿佛是在为自己曾经系住的船哀悼一样……。 塔巴莎目不转睛的看着琉西……轻声问她道 “你也主持忏悔吗?” 忏悔是指做下什么错事的人把他的罪行向神官坦白请求宽恕的行为。这对神官来说是重要的工作。 琉西点了点头。 “是的” “如果听到任何线索的话告诉在旗舰的我” 琉西很为难。维雷尔少尉对塔巴莎小声说道 “她可是圣职者啊。不能把忏悔者的秘密泄露出来的。” 在他的声音中能听出不快。于是琉西抬起头盯着维雷尔少尉说道 “您到底认为这神圣的任务是什么?听取忏悔的我们是神的代理者。如果我们泄露了信众秘密的话那他们还有什么地方能坦白自己的罪过。当然如果我面前出现这样的人的话我会劝他改过的。这要我说多少次您才能明白?我们不是法官。从事的是引人走向正路的工作。在那些人中当然也包括罪犯。不管做过什么他们是神的孩子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维雷尔少尉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我明白了啊修女。我想也没有犯人会向随舰神官忏悔的……” 不过塔巴莎不管这些她握住琉西的手 “拜托你” 希尔菲德对塔巴莎有意见了 “我说姐姐。你这不是让她很为难吗。嘎呜”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晃着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塔巴莎的头。 “姐姐?” 琉西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塔巴莎和希尔菲德。 “啊不那个。该怎么说呢这小矮子是我的义姐。而我也做跟着她的随从” 希尔菲德说着些奇怪的理由。 不过这奇怪的话语也让琉西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为了姐姐吗……。这真是件好事啊。你是个心灵美丽的人呢” 虽然希尔菲德看着明显比塔巴莎年长但琉西也丝毫没觉得奇怪她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坦城随后她伸出双手给希尔菲德以祝福 “愿神保佑你” 看到琉西这样的希尔菲德也很感动她嘎呜嘎呜的叫唤着握住琉西的手。 “你和希尔菲我知道的神官们太不同了!既不摆架子也不生气还不用奇怪的眼光看人!” “在神面前所有存在都是平等的” 琉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随后她略施一礼后转身离去。 塔巴莎目送她离开后就钻过绳索走进残骸中开始专心调查爆炸事故现场。维雷尔少尉也随她一起开始调查。 一小时过去了……但没有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到底是怎么引起爆炸的呢?” 维雷尔少尉一个人自语着。 “不管怎么想这也太奇怪了啊。警卫数量在第一次爆炸后已经增加了三倍。贵族军官们除了不在这里的也都被送下船了。可尽管如此犯人还是能潜入战舰。这种事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魔法师也不行啊” “在贵族中有没有可疑的人?” 听到塔巴莎的疑问维雷尔少尉摇了摇头。 “贵族军官虽然有七百人在……不过他们都是从很早就在这里工作的。虽然也有补充来的军官但身世都很清白。在舰队工作的军官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和家族一样。很难想象会有叛变者。” “…………” “果然还是在新补充的水兵中隐藏着有不良企图的家伙吧。没准各舰是混入了这样的叛变者……自爆了也不一定。如果按新教徒看来那就是平民他们不使用魔法而是使用打火石。因为要是用导火索的话马上就会被现的。这还真是自爆攻击啊。那帮该死的新教徒们竟然能满不在乎的做出这种事” 随后维雷尔少尉摇摇头 “那都是猜的。不管是新教徒还是什么自杀都是始祖与神所不能宽恕的事。总之那神官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信徒的所以也不用指望她能帮什么忙。这还真是件让人头痛的工作啊特任少佐” 维雷尔少尉望着琉西离去的方向说着。 塔巴莎在旗舰“查理?奥尔良”号上得到一间军官室。虽然轻视她是个孩子不过看来还有有打算保证她相应的对待的。不过他们好像没有连饮食也一起注意到。当晚希尔菲德看到勤务兵送来摆在小桌上的食物不满的叫了起来。 “嘎呜嘎呜!这料理是什么!只有辣味腌肉还有这苦得不得了的椰枣!而且面包还这么硬~~嘎呜!” 希尔菲德生气的大叫着。这对美食家希尔菲德来说是绝对忍受不了的食物。那勤务兵送来的应该是普通水兵吃的食物。如果是贵族军官的话桌上摆的应该是更好一点的。这也就是说舰队司令部很瞧不起塔巴莎。 希尔菲德一副这种待遇绝对不能忍受的样子撅着嘴看着塔巴莎。不过塔巴莎已经默默吃了起来。 “真是的。姐姐你也算个美食家的却对这种食物一点不满也没有” “有吃的就很幸福了” 希尔菲德气的把头转到一边。 “那希尔菲我不吃!这种东西根本吃不下去!嘎呜!” 于是塔巴莎无言的伸出手开始吃希尔菲德的那份儿。盘子里的食物一个接一个消失了。希尔菲德虽然气得转到一边不过马上就忍受不住拿起盘子里的东西吃了起来。 “我说姐姐。你打算怎么解决这次的事件?从听到的来看整个事情都不明朗。到底是谁怎么引爆的也不知道。而且这里有这么多船……究竟哪个会爆炸我们也不知道啊” 塔巴莎因此脸上的表情些许阴郁了起来 “我有种马上就会知道谁是‘犯人’的感觉” “啊啊?为什么?希尔菲我一点也不明白!到底是谁?” 塔巴莎已经不再回答她继续默默的吃饭。希尔菲德也只好无可奈何的再次和那称不上美味的食物战斗。 吃完饭后希尔菲德早早就睡下了。 窗帘拉了起来屋内只有油灯在淡淡的闪亮着。 塔巴莎坐在椅子上很少见的没有打开书而是一直盯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这里是来宾用军官室。在墙上挂着的战场和历任舰队司令画像中也悬挂着一幅这加里亚两用舰队旗舰的画像。 在那幅画旁边……是一个有和塔巴莎一样蓝色头的很有魅力的年轻男子肖像。 比起真人来严肃得多少有些夸张。 在塔巴莎记忆中的他脸上应该是更柔和的笑容才对。 在肖像画下面有这样的注解。 “查理?奥尔良” 明明把自己整个家族作为王族的权利剥夺了却还用自己父亲的名字来命名这加里亚两用舰队的旗舰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塔巴莎心中想象着那伯父王那自己憎恨的仇敌。 当然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生那种事的她也不想知道。 塔巴莎站起身向父亲的肖像施了一礼。 之后……她吹灭油灯躺到床上。 不过睡不着。 她想起自己离开时库尔凯说的话。 “我……或许已经找到了。那让我该挥杖的理由” 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挥杖的? 是为了复仇。 只有为了向杀死父亲夺去母亲心志的伯父王复仇的这种感情……能驱使自己。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成为北花坛骑士立下无数功劳。这都是为了能更接近那伯父王……。 所以这次的任务也无论如何也要成功。因为每次成功都会让自己与那伯父王稍微接近一点……。 在漆黑的卧室里塔巴莎思索着。 对舰队的破坏工作……害怕他的冷酷却又不得不臣服在那无能的伯父王君临的王国政府下对这政府怀恨在心的人有无数。 但那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大区别。 先是平日就被镇压的新教徒。他们的教义不同只因为这点就使加里亚的寺院和王国政府将他们视为眼中钉。 接下来是特里斯汀和凯尔马尼亚。这两国会因为害怕加里亚加入阿尔比翁而进行骚扰动作也不一定。不过从这两国的角度来想。加里亚应该是它们为了拉为伙伴而交涉的国家。想不出它们有什么理由破坏可能成为自己同盟的舰队。 而最后一股势力…… 塔巴莎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的说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大概……会把自己色的事情告诉他们” 塔巴莎第二天也在默默的继续搜查。她进入爆炸现场仔细搜索着附近的东西。但还是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握着长杖翻开那些碎木片搜索着下面。直到中午塔巴莎还在继续搜索着。 圣?马隆港口城市是建在一块三面环山一面是海岸的适于防守的土地上的。铁塔栈桥全都建在内6城市是沿山展的。白色的墙壁茶色的屋顶这是由那耀眼又美丽的建筑组成的城市。 冰冷的冬季海风抚过塔巴莎的面让她微微缩了缩身子。希尔菲德对塔巴莎说道 “姐姐没用的。都已经散成这样了什么证据都找不到的” 没过多久塔巴莎好像现了什么。那是一块闪着光的金属残片。塔巴莎仔细看着它……随后把那收到口袋里。 “姐姐你到底现了什么?” 不过塔巴莎没有说话。 “让我看!让我看看啊!” 她向塔巴莎扑了过去咬住她的头。因为希尔菲德现在还是人类女性的样子所以让周围没事的士兵们都好奇的聚了过来。 “这没什么好看的啦!” 希尔菲德慌忙摇头。 在聚过来的士兵中可以看到维雷尔少尉的身姿。 “到底生什么了?” 塔巴莎把自己拣到的东西递给维雷尔少尉看。 “这……!不是圣具吗” 普利米尔教徒随身携带的圣具是把始祖张开双臂的样子抽象化后做成的东西。 “不过……样式不同。有表情” 把始祖的容姿正确雕刻出来被认为是不敬。因此一般神官们所使用的圣具是没有脸的。可是……这圣具上雕刻的正是始祖年轻时的样子。 “……是新教徒们的圣具吧” 聚在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张口说着 “果然是那些家伙干的吗!” “畜生。那些该造报应的混蛋……” 听到这里的声音穿着神官服的琉西也走了过来。她注意到塔巴莎也在便向她稍施一礼。 “可以的话能让我看看那圣具吗?” 塔巴莎把那圣具递给琉西。 “这是……” “也就是说那些新教徒们已经潜入这舰队了” 维雷尔少尉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在点着头 琉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塔巴莎。于是……她那平静的圣职者脸上浮现出什么严厉的东西。塔巴莎也抬眼看了回去。 当日塔巴莎的调查也就此结束。她回到“查理?奥尔良”号上的房间马上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睡眠充足的塔巴莎醒了过来。希尔菲德还在旁边张着嘴在打呼。塔巴莎走出房间在门边等候吩咐的维雷尔少尉出声说道 “噢呀?特任少佐。您要去哪里?” “寺院” 维雷尔少尉一瞬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 随舰神官们的寺院并不在圣?马隆城里而是在那铁塔林立的道路尽头。和城里的寺院不同是用普通砖石建造的简单建筑。在凛冽的海风中塔巴莎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 忏悔室是设置在寺院一层礼拜堂里面的。坦白自己罪孽的人就格着那看不到面孔的小窗和神官相对。 把在室的木牌挂在忏悔室的墙上。之后塔巴莎穿过帘子坐到硬木制成的椅子上。 身材矮小的塔巴莎坐下后那挂着帘子的小窗正好在她嘴边下面一点。这是考虑到为让信徒和神官看不到对方的脸而设计的。神官在这里听到的秘密绝对不会泄露给外面。 “你犯下什么样的罪过了?为了让神与始祖普利米尔能够听到把你的罪过全部说出来吧” 那清澈的声音是琉西的。塔巴莎改变了声调小声说道 “我爆破了战舰”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琉西叹息着说道 “是来调查的骑士大人吗?” 塔巴莎没有回答。可以听到琉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这边的声音。帘子被拉开了琉西出现在那里。一脸哀伤的琉西带着塔巴莎来到神官们的值班室。里面只有桌子和床就像军舰里一样是个简朴的房间。其他神官应该是在各自当值的战舰上吧所以这里才见不到其他神官的影子。 琉西看着塔巴莎为难的说道 “您是想做什么?” “想知道你的反应” 塔巴莎毫不遮掩的说 “骑士大人你也在怀疑我啊” 那声音中充满了什么很疲惫的感觉 “也?” 听到塔巴莎反问琉西在烦恼过该怎么办之后……张口说道 “最初的爆炸生的时候……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 塔巴莎一动不动的默默看着琉西。 “为什么?” 不过琉西没有回答。她很为难的摸着手背。 正当塔巴莎要深入问下去的时候……从外面传来水兵和军官们的怒吼声。 “是‘古罗乌尔’号!” “生什么了?” 琉西不安的侧着头。 塔巴莎抓起杖冲出寺院。琉西也跟在她身后。在耀眼的晨光下可以看到水兵们气喘吁吁的向那边跑去。 塔巴莎抓住一个水兵问道 “生什么了?” 那水兵看到塔巴莎一瞬还在奇怪军港怎么会有小孩子?不过当他注意到斗篷马上敬礼说道 “现爆炸犯了!” “古罗乌尔”号是停泊在离寺院三百米左右的栈桥上的。正在通过从铁塔上垂下的绳索搬运风石中。 在甲板和栈桥下聚集着许多水兵和军官他们仰望上面大喊着 “把那混蛋打下来!” 听到这喊声塔巴莎现了维雷尔少尉的身影她跑了过去。 “特任少佐” “生什么了?” 维雷尔少尉指着“古罗乌尔”号的桅杆。一个水兵正站在了望台上举着火枪在喊些什么。 “那家伙是这‘古罗乌尔’号的水兵也是负责值守火药库的人。好像他杀了同僚正准备在火药库放火。” 看来他好像是想趁大清早舰内戒备松懈的时候来引爆炸。因为在夜间的戒备相当森严。虽然那些贵族军官们想抓住他但却被他逃走爬到桅杆上去了。 在甲板上的士兵举起枪。但马上就听到军官们的大声怒骂 “不要射击!要捉活的!” 不妙啊维雷尔少尉说。 “要是那家伙死掉就抓不出他后面的人了” 维雷尔少尉为了能让桅杆上的男人听到而大声叫道 “喂!说出你的要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过男人没有回答。反而端起枪来把手指放到扳机上。 “可恶!” 对工作热心而又认真的维雷尔少尉拿出杖咏唱了咒文。 是“飞行”。 周围的军官们看到维雷尔少尉飞到空中都大声叱责着他。 “喂!维雷尔!你想干什么!” “说服他” “住手!会刺激到他的!” 但是认真的维雷尔少尉还是冲那男子喊道 “停手!自杀是始祖普利米尔所不能宽恕的!会下地狱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的劝说却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实践教义万岁!” 男人大声喊叫着随后枪声响了起来。 男人的身体无力的软了下去……掉落到甲板上。当塔巴莎用“飞行”咒文到来到甲板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断气了。他的头已被打穿就算用水魔法也无能为力。 从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男子。水兵和军官们咬牙切齿的围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果然是新教徒所为!是那些混蛋家伙!” 一个军官大叫着。这自杀的男子刚刚确实有说出“实践教义”。这是新教徒们提出的思想。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寺院基本都和贵族勾结在一起为了想要借贵族的权势。而为了改革这些**寺院提出的教义……就是那实践教义。 不过那以清贫为主旨的思想并没有被所有平民所接受。不过因为要是过分打压他们有可能成为会形成叛乱的元凶所以政府一直放任不管但表面上国法还是禁止这教义的。这也是水兵们相当排斥的东西。 所有人的脸都因愤怒而扭曲着只有一个人的脸是苍白的。就是刚刚去说服那男子的维雷尔少尉。 一个军官走到他身边。 “喂维雷尔你还真敢擅自做出那种事啊。看你弄的这下想从他嘴里得到他同伙是谁都不行了!” “……抱抱歉” 在同僚的指责下维雷尔少尉深深的低下头。塔巴莎侧目看了看被军官们谴责的维雷尔少尉随后来到那男子身边。 用手撑开那男子的眼睛。 新教徒。 牺牲自己身体来反抗贵族的男子……。 塔巴莎仔细看着那眼 “?” 她在这尸体的眼中感觉到奇妙的光。 是魔力之光。 那光急从男子眼中消失了。 “…………” 一个好像是这男子朋友的水兵抱住男人大声痛哭着。 “约汉!约汉!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你不是那么认真的说过吗!不是说过要在这里攒钱会乡下买地的吗!你竟然是新教徒?我不信!” 一个军官把那水兵拉了开去。 “喂水兵。新教徒就像是白蚁一样。不知什么就潜入进来之后把房子吃个干净的生物” “但是但是大尉!他竟然会是新教徒我绝对不相信!” “把这尸体收拾了” “请、请您至少让我亲手来埋葬他吧!” “不行。好了快回你的岗位去。这是军务” “求求您了” “啊啊少罗嗦!” 气急败坏的军官想要抽出魔杖 塔巴莎迅把手伸了过去制止了他。 “怎么?” “按他说的做” 军官为难的看着塔巴莎。王国政府派遣到这里来的塔巴莎相当于佐级官员。 “那就交给骑士大人您了” 军官很无趣的丢下句话就转身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有是约汉朋友的那个水兵和垂头丧气站在那里的维雷尔少尉。 那水兵无数次再向塔巴莎道谢。 塔巴莎再次看着那男子的眼。但她刚才所感到的魔法之光早已消失了。不过那光已深深印在塔巴莎脑中。她开始在自己的脑内图书馆中搜索。 那是像烧得通红的炭一样静静燃烧着的光……在记忆深处塔巴莎把那咒文拉了出来。 “‘制约’……” 塔巴莎小声说着。 第二天清晨……那叫约汉的男子被埋葬到远离军队墓地的荒地里。这是因为背叛者是不能被迎入战士们的魂魄所沉睡的陵园的这种理由。 冰冷的海风在枯木和石块的缝隙间吹过。 在那中间有个插着一柄短剑的土堆。那短剑就是墓碑。 黄昏结束舰内调查的塔巴莎在希尔菲德的陪同下向那里走去琉西正跪在那里祈祷着。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站在后面等她祈祷结束。 过了一会儿琉西抬起头。 “骑士大人……您怎么来了?” “对方是新教徒你也要为他祈祷吗?” “……在神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虽然解释或许有些许不同但人是没有差别的” 这可是很不该说的。但这就算被认为是异端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言语自琉西口中干脆的说了出来。 “而且……我不觉得这是别人的事。” 琉西悲伤的低下头 “别人的事?” “是的今早话没能说成……。那个我原本并不是神官。我是因为某个事件失去了贵族的名号所以才出家的” “某个事件?” “是的。我的父亲是服侍奥尔良公(王弟殿下)的” 听到这个名字塔巴莎的眉略微一动。站在她身后的希尔菲德也吞了口口水。 “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还没有能踏进公爵官邸的身份……不过即便如此主君就是主君。骑士大人您也知道吧?在奥尔良公因为狩猎中的‘事故’去世以后席卷宫廷的那场肃清风暴……。被认为是奥尔良公派的贵族不是被杀就是被夺去官位。而我父亲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琉西悲伤的垂下眼。她好像还没注意到塔巴莎是谁。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她的父亲好像还没有能在官邸中出现的身份。别说的年幼的塔巴莎了一定连直接见到奥尔良公的机会也很少。而且塔巴莎和三年前的样子也已大不相同。虽然有一头王室象征的蓝但有这种颜色头的贵族也不是没有。 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父亲曾经主君女儿的琉西继续说道 “父亲被处决之后我们一家的房屋和财产都被夺去家人也已四散。那时我决定投身寺院所以就出家了。我已经不想再与俗世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却再次被卷进这样的事件中……神要给我多少试炼才会高兴呢……。我是最先被怀疑的。多少次被施以魔法来调查我是否说谎。也不知多少次被问是不是旧奥尔良公派。确实我的父亲是效忠奥尔良公的。但是……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啊我只是个普通的神官啊。我不想和政治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塔巴莎回忆起和琉西相遇时维雷尔少尉脸上的那种不自然的表情。对神官进行调查这对要承受因果报应的军人们来说一定是像恶梦一样的行为。所以他对琉西的态度才那么不自然吧。 随后琉西再次看向约汉的墓。 “因为我的遭遇……所以对像这样被虐待的人们并不认为是与自己无关的” 对她来说或许神官的“工作”之不过是个逃避的地方而已。所以她才能像这样为一个新教徒罪犯奉上祈祷。 “只不过是宗派不同有必要争到这种程度吗。不管是新教徒还是旧教徒大家要是能互相承认该多好” 塔巴莎摇了摇头 “不是新教徒做的” 琉西一脸诧异 “那到底是谁……” “这还不知道。不过约汉是被人施了‘制约’” “制约?” 琉西越来越不解。 “那是自太古就被禁止使用的能操纵人心志的水系统咒文。被施了这魔法的人无条件的……在时间和地点满足的情况下执行施术者的愿望。比如说‘在火药库放火’等简单的行动。在动之前是不会有人看出被施了咒文的。所以那人也不用担心自己被现” 插画221 “也就是说有什么人正在这么做吗?” 塔巴莎肯定的点着头。 “能操纵人心……这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琉西悲伤的摇着头。随后她抬起脸就像放弃了一样的说 “您还是怀疑我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贵族军官们的背景都很清白。而我却是被剥夺贵族之名出家的拥有可疑经历的人” 塔巴莎摇摇头。 “不是你。你不是说谎的人” 琉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随后泪从她眼中流出 “谢谢” 在回“查理?奥尔良”的路上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敲着塔巴莎的头。 “如果到这时候姐姐你还怀疑那琉西的话希尔菲我就不得不怀疑姐姐你内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呢。嘎呜” “…………” “她真的是个很直率的人。在现在这种年代很少见。希尔菲我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伟大的意识’能替代始祖普利米尔的宗旨呢。虽然我不相信吧。嘎呜”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嘎嘎~~~的叫唤着一边扭动着身体。好像是很感动的样子。 塔巴莎在中途停了下来凝望着约汉的墓。他是因“制约”咒文被装成新教徒并被下达了爆破所乘战舰的命令。 而且失败了的话就去自杀这一切肯定都是“制约”制定好的演出。塔巴莎闭上眼双手合在一起。 为那不知被谁当作道具最后还惨遭杀害的年轻人静静的祈祷着。 回到“查理?奥尔良”号的塔巴莎直接来到舰队总司令室。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正聚在会议桌边的脑们这让他们大叫了起来 “你竟然说要把火药卸下去?开玩笑!现在是准战时。我可是从陛下那里接到‘尽快让舰队可以使用’的命令了!不就是水兵们的问题吗?不会去调查啊!” 总司令库拉威尔卿最先反对着。他是勇猛但愚直的军人典型。固执的坚持命令却不顾现状。现实中已经有六艘船被破坏了但他却执意不卸下火药。 “要把水兵一个一个查清是不可能的。不能为此再有船被击沉” 听了塔巴莎的话以琉吉尼恩子爵为的舰队脑们也点下了头。 “确实命令是命令……不过我们已经失去六艘船了。如果舰队士气再下降的话……” “你在害怕吗!战争开始的话就算不愿意也会出现损失的!如果在火药被卸下的同时下达开战诏书的话你要我怎么办!我可不承担这个责任!” 看来对他来说比起水兵们的命来撇清自己的责任更重要。加里亚不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所有将军们差不多都是这样既保身又出人头地就是他的全部。战场上的勇气和那充满智谋的计划也都是为此而存在的。 塔巴莎淡淡的说道 “全部责任由我来负” 舰队脑们沉默了。库拉威尔卿庄重的问道 “这是王国政府派遣来的花坛骑士所说的吗?” “我以骑士之名誓。责任由我来负。所以把舰队的火药都卸下来” 库拉威尔卿即使这样也是一脸了无兴致的签署了命令。塔巴莎随后又说了一句。 “不过只有这‘查理?奥尔良’号的火药不卸” 所有脑们都变得脸色苍白。 “那那也就是说让这‘查理?奥尔良’号来……” “当作诱饵” 塔巴莎无所谓的说着 “不是还有其他战舰吗。这艘战舰可是陛下他的御用舰啊。和普通战舰意义完全不同” “正因为是这艘战舰所以只要制造机会对手就绝对会被引来。” 在场的所有脑都没有吭气。因为塔巴莎所说的是正确的。不过她却太不在乎牺牲了。 竟然要把旗舰当作诱饵。 如果这是在军校参加答辩的话毫无疑问会给她零分的。可……这次的对手并不是海空中的敌方舰队。而且眼前的这娇小的花坛骑士对这种不正规战更熟悉。而自己在6地上只不过算个门外汉……。 库拉威尔卿在这娇小少女那碧蓝又冰冷的眼睛深处感到一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虽然这建议自己不愿接受但自己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琉吉尼恩子爵” 库拉威尔卿向自己的副官命令道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把司令部转移到6地上” “我也那个可以陪您一起去吗?” “不行。你要留在战舰里随时向我报告情况” “您怎么能。这太无情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也要求准许离舰!塔巴莎丢下为此争吵的舰队脑们走出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门旁维雷尔少尉还是一脸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看来他还在介意昨天的失态……在意昨天自己没能说服约汉让他扣下扳机的事。 “维雷尔少尉” 听到塔巴莎叫自己维雷尔才好像回过神一样猛的抬起头来。 “啊特任少佐。会议结束了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看着维雷尔少尉。 “您有什么事吗?” “你累了。最好稍微休息下” “感谢您的关心不过这是我的任务” 维雷尔少尉深深的叹着气说道 “至少让我能沉浸在任务中……。可恶都是因为我才让那重要的线索……” 塔巴莎刷的蹲下身把手伸向维雷尔少尉的军靴。 “特任少佐?” “鞋带开了” 她很快就把鞋带重新扎好。维雷尔对塔巴莎的这种行动惊得不知所措。会帮部下系好鞋带的长官这连听都没听说过。 “非非常感谢您” 维雷尔少尉看上去很难受。他就像再也忍受不住从自己心里涌出的罪恶感一样敬礼说句失礼后就转身离去了。 除“查理?奥尔良”号外全舰队都接到要卸下火药的命令并于当日执行完毕。被装回木桶中的火药再次被运往砖石建造的保管库。 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保管库的所在地是远离栈桥的。就算敌人向那里下手舰队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害。而且那里还配备了相当的警卫。 已经装载了火药的战舰大约有五十艘。从这些战舰上卸下来的火药有近千桶。这些连绵不断被搬进那昏暗的保管库中的场景也十分壮观。 希尔菲德站在保管库门口看着那些拉着装满火药推车的水兵们说道 “要是这些都爆炸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应她她现在正在看一本笔记。 “姐姐你看的是什么?” 听到希尔菲德的疑问塔巴莎答道 “这事件的牺牲者名录” “在看可怕的东西啊” 翻过最后一页后塔巴莎点了下头 “不过姐姐……。只让自己搭乘的战舰上存有火药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是弄不好的话你自己也会和船一起被炸掉的啊。所以那些舰队大官儿们逃出战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塔巴莎没有回答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牺牲者名录的封皮。希尔菲德哀伤的嘎呜了一声继续说道 “希尔菲我一点也搞不懂姐姐你究竟在想什么。把那战舰当作诱饵你到底想怎么抓到那犯人呢” 希尔菲德轻轻敲着塔巴莎的头 “为什么你这么不关心自己。应该说我希望你能在关心自己的同时顺便把希尔菲我也一起关心上。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卷入爆炸中死掉的” 塔巴莎这时对希尔菲德说道 “那你就在空中待命” 看着塔巴莎就要说出你就在这里等这让希尔菲德慌了起来。 “开开玩笑的啦!希尔菲我可是姐姐你的第一家臣!是你忠实的使魔啊!怎么会把姐姐你一个人留下逃到空中呢……” 希尔菲德闭着眼得意的晃着手指说。 于是塔巴莎她就 “轰隆” 的模仿着爆炸的声音。希尔菲德嘎呜!一声大叫蹲到旁边的树下浑身抖。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这不过是塔巴莎的恶作剧。希尔菲德抬起头高声抱怨着 “不要做这种事啊!我都寿命都被你吓短了!少了二百年啊!嘎呜!” “不用担心。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今晚事件就能解决” 塔巴莎的话让希尔菲德惊得目瞪口呆。她蹲下身仰望着塔巴莎。 在大叹一声后希尔菲德站了起来。 “相信你吧。而且姐姐你要是没希尔菲我跟着的话是什么也做不好的。再说你死了的话我也睡不塌实。没办法我就陪你一起吧。嘎呜” 于是塔巴莎低下头。 “怎么?感动的哭出来了吗?要真是这样你那雪风之名会哭泣的。冷酷无情的孩子魔法师……。那才是姐姐你啊。嘎呜” “轰隆” 希尔菲德再次抱头蹲了下去。当明白自己又被骗了她便嘎呜嘎呜的大叫着站了起来。 塔巴莎低下头。 “谢谢” 希尔菲德已经挥起的右手被自己的左手拦了下来。随后抱住有些不好意思的塔巴莎。 “其实很害怕吧?真是不坦率啊!没事的。不管生什么我希尔菲都会保护你的” “都说快沉的船中最先逃出去的是老鼠” “没错” 在舰队脑们一撤离的“查理?奥尔良”号中水兵们在说着闲话。这里的警备比平时更森严。 舰内只为了警备就安排了近二十名贵族军官另有一百五十名水兵在保护火药库不让叛变者接近。 不管怎么看这防守也是铜墙铁壁一般。 二十名魔法师这人数意味着就算有一个连队的敌人攻过来也能防守住。 暮色降临到军港甲板上燃起篝火那光所照不到的地方都安置了士兵把守。士兵们都很害怕不过他们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过了很久点钟已经两次敲响。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一名军官向在旁边抚弄着魔杖的维雷尔少尉说道 “把‘查理?奥尔良’当作诱饵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里戒备这么森严我想那些家伙是不会出现的吧?新教徒们也不是傻瓜。布满魔法师和士兵的战舰就有如龙穴我想他们也做不出什么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没有回答 “喂维雷尔。你怎么了?还好吗?” 在点头的维雷尔少尉脸色非常苍白。 “……身体不舒服吗?” 维雷尔少尉摇了摇头。 “你这不是都快站不住了吗。去医务室休息下吧。没事的反正有这么多魔法师在少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军官叫来水兵向他命令道 “把维雷尔少尉送到医务室” 躺在充满消毒用酒精气味的医务室床上维雷尔少尉稍微闭了会儿眼但水兵们离去之后他却突然马上醒了过来。 他为了不出声音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外面。走廊里有巡视的士兵。 “哦呀?维雷尔少尉您已经没事了吗?” 维雷尔少尉拔出的杖柄已捅入问自己的那名水兵腹部。水兵昏倒在地上。 随后维雷尔少尉口中咏唱着符文 “伊鲁?沃塔鲁?斯雷普?库拉乌迪” 这是睡眠之云咒文。 从他伸出的魔杖前端一种白色的浓密的烟雾涌了出来瞬间充满整个战舰。在战舰中这种狭窄的地方睡眠之云能挥出可怕的威力。 深信敌人是新教徒的水兵们根本没料到会受到魔法师的袭击。他们不断受到睡眠之云的侵袭都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在四处都点亮着魔法之灯的战舰中维雷尔少尉默默的走着。他的目的地是位于中央甲板的火药库。火药库前那些三倍于平时的警卫们已经因为他刚刚所咏唱的魔法睡着了。 火药库的门上悬挂着坚实的魔法之锁。维雷尔少尉咏唱起魔法那强大的风魔法把大门和锁都吹飞了。 维雷尔少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走入火药库。 火药库中囤积着大约三十桶火药。要是这些火药全部爆炸的话别说“查理?奥尔良”号就连停泊在它旁边的战舰也不能幸免。 维雷尔少尉毫不犹豫的举起杖咏唱起“点火”咒文。 随后他把杖挥向火药桶。 桶的外壳劈劈啪啪的烧了起来。 仅仅需要数秒桶内的火药就会被点燃把包括维雷尔少尉的所有人炸得粉碎……。 不过爆炸却没有生。 桶壳被烧掉了哧哧的冒着烟雾。从桶上出现的洞中有什么粗糙的黑色东西流了出来。 “…………?” 维雷尔少尉走到桶边检查那粉末。 “?” 这不是黑色火药。这……不过是普通木炭。虽然那也是黑色火药的原料但就算被点燃也不会爆炸。 “……那些火药已经却被我的炼金变成木炭了” 听到背后有少女说话的声音维雷尔少尉转过身。 一个蓝少女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那是塔巴莎。 在她那年幼的面孔周围有只有风魔法使才能注意到的风在微妙的流动着。正是这风让塔巴莎能不受睡眠之云的侵袭。 维雷尔挥动手中的魔杖咏唱起魔法 “乌尔?卡诺?伊斯?伊萨?温迪” 一个燃烧着的赤红火球出现在他杖端。那和塔巴莎一般高的火球直直的向她飞去。火球就像不能让人避开一样准确的飞向目标。虽然度不及风魔法但那也不是人可以躲开的度。更不要说塔巴莎现在身处舰内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塔巴莎毫不闪躲的用杖接住了那火球的攻击。 火球就像要吞掉持杖的塔巴莎一样膨胀起来……瞬间变得像焰火一样四散消失了。以自己的魔杖为中心塔巴莎让空气像龙卷一样回转着。 塔巴莎轻易的操纵着能让火球粉碎的风魔法。 不过维雷尔少尉丝毫没有失望的样子他迅咏唱着下一个魔法。 维雷尔少尉虽是火魔法使但他现在却简直像冰一样散着冷气。他本应该是有什么事马上就会在脸上表露出来的类型。而他的动作毫无多余都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塔巴莎。 那是没有憎恨没有愤怒没有欢喜没有一切感情连热情都没有的冰冷之火。 以那被操纵之人特有的动作……维雷尔少尉拧出一根火焰之鞭。 砰------------------------。 那火焰之鞭挥了起来就像被风魔法打散一样的无数火团向塔巴莎袭去……在这瞬间塔巴莎第一次咏唱了魔法。 “拉古兹?沃塔鲁?伊斯?伊萨?温迪” 冰箭出现在塔巴莎周围。数十支冰箭向维雷尔少尉飞去。 “!” 维雷尔少尉微一缩身。 “?” 但是冰箭却从维雷尔少尉侧面头上腿间穿了过去。将在他身后的火药桶打了个粉碎。 哗! 桶中的水流了出来。那是塔巴莎代替火药装在里面的水。流出的水把维雷尔少尉挥舞的火焰之鞭熄灭了。 水遇热瞬间融入空气中。升腾起来的白色水蒸气封住了维雷尔少尉的视线。 “拉那?迪鲁?温迪” 塔巴莎一刻不停的咏唱着魔法冲入维雷尔少尉怀中用空气重锤攻向他胸口。 要害受到空气冲击的维雷尔少尉倒在地上。 “…………” 战斗结束后最里面木桶的桶盖被弹开希尔菲德走了出来。 “真惊人!没想到维雷尔少尉他竟然会是犯人!亏他看起来还那么像好人!” 塔巴莎仔细观察过维雷尔少尉的眼睛后说道 “他不是犯人” “嘎呜?” “维雷尔少尉只是被‘制约’魔法操纵而已” 塔巴莎检查着维雷尔少尉的军靴。仔细看看的话那军靴的鞋带上缠有蓝色的头。 “这是姐姐你的头吧” 塔巴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黏土制作的小魔法人偶(阿尔维)。把那头压在人偶背上。随着塔巴莎咏唱的追踪魔法那人偶刷的站了起来。 “嘎呜?” “这阿尔维会带我们去头到过的地方” 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魔法道具?看来自己的这位小小的蓝主人好像已经察觉到犯人是谁了。 塔巴莎用“浮空”术让维雷尔少尉浮了起来如果放他不管可能会被犯人灭口所以她打算带他一起去。 阿尔维咚咚咚咚的走了出去。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紧跟在那后面。 阿尔维带她们来到的是军港附属寺院。那寺院门上点着魔法之灯的人像让人觉得这好像是通往异世界的门。 潮汐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希尔菲德看着寺院 “怎么会难道……。是那个琉西吗?是那琉西对维雷尔少尉和水兵们施了魔法吗?” 她脸色很难看的说着 “一一定是其他神官做的。嘎呜” “维雷尔少尉交给你了” 塔巴莎解除了“浮空”咒文。在他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希尔菲德抱住了他。 “跟我来” 塔巴莎推门走了进去。 金已经散开的琉西站在里面一动不动的盯着塔巴莎。和白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好像有什么冰冷的刺人的什么环绕在她身上。 那是愤怒之气。 愤怒化为魔力充满她的身体。第一次看到这种气的希尔菲德不由的退后两步。 只是看到这能让人冻结的气就让希尔菲德明白什么才是琉西的本来面目。 她不是神官。 而是被愤怒所驱动的复仇者--------------------。 魔力这种东西就等于感情的爆。身上摇摆着的愤怒之气足以匹敌四方级的琉西看着塔巴莎。随后她把视线移向希尔菲德。注意到希尔菲德抱着的维雷尔少尉琉西重重的点了下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塔巴莎摇了摇头。 “就像你咏唱的‘制约’一样是犯人自己打开通向这里的路的” “为什么?你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应该问你是琉西吗?这是为什么?” 希尔菲德混乱了。希尔菲德不是人。但正因此她对人很敏感。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这样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能够明白。 可白天的琉西绝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希尔菲德看不出她会是能做出炸毁战舰这种事情的凶恶人类。并确信这点。 但是……现在她眼前的琉西却像另一个人一样。 是一个因愤怒而颤动着的复仇者。 人能像这样在昼夜变成不同面孔吗? 琉西向塔巴莎问道 “你愿意听我忏悔吗?骑士大人” 塔巴莎点了下头。 琉西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但那是悲伤之笑。 “本来是不应该向不是神官的你要求忏悔的……。不过我也并不是从心地愿意成为神官的就彼此彼此吧” 插画243 地方改变了蓝少女和那伪装成神官的女子在忏悔室对崎着。 坐在信徒位子上的琉西轻声说出自己的罪过 “理由无需再说了吧。我要向只因为父亲是奥尔良公派这种简单理由就杀害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王国政府复仇……只为这个。我一直在修道院里等待机会。当接到作为随舰神官前往两用舰队命令的时候我想我复仇的机会来了” “…………” “方法很简单。我想骑士大人你也已经知道了。只是给前来这里忏悔的信徒施以‘制约’灌入让他们‘引爆船上的火药’这种想法而已。被犯罪意识折磨的信徒们来这里寻求着寻求宽恕。而用‘制约’控制住这种信徒令人可怕的简单效果也很强大。而且这里是忏悔室。来这里的人不会把这里生的事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在这里施放‘制约’的秘密也因此被完全保守住了” 站在塔巴莎身旁听琉西忏悔的希尔菲德对小窗那边坐在信徒席的琉西叫道 “可是可是!白天的琉西我看不出会正在进行这种复仇行为啊!” 对面传来琉西的干笑声。 “没错。藏在心里的复仇心是有必须藏在心底的。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被感觉敏锐的人看穿的。所以我白天必须作为充满慈爱之心的神官来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琉西接着说道 “是用镜子对自己施‘制约’魔法。所以我白天才会像个完美的神官一样。就连自己眼睛深处被‘制约’后残留的光也完全被消除了。为了让自己白天一丝一毫也想不到复仇什么的。我不知多少次多少次对自己施了‘制约’魔法……” 希尔菲德不觉战栗起来。琉西她……为了复仇而改变了自己的心。那支撑自己行动的复仇心自己唯一生存目的的复仇心也被她自己用魔法压制住了。 为了复仇而压制住复仇心。 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啊希尔菲德理解不了。 到底是什么憎恨能让这变为可能希尔菲德不明白。不知不觉间泪已从她眼中落下。像琉西这样背负着无以伦比憎恨活着的人在别处也一定还存在着。 “骑士大人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塔巴莎沉默着这表示了肯定。 “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虽然刚刚你说只是顺着指引来到这里的但那只是说谎吧。骑士大人你应该从最开始就怀疑我了” 没错希尔菲德也这么想。塔巴莎她马上看穿了虔诚信徒维雷尔少尉会因昨天的失态而立刻前去忏悔所以才会在他脚上施了魔法。 通向真实之路? 不是。 那是通向琉西之路。 琉西连接着所有的一切。为了抓住证据所以塔巴莎才用维雷尔少尉当做诱饵。 塔巴莎简单说道 “白天的你太过美丽太过理想”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琉西张口说道 “真是讽刺啊。那本应是隐藏复仇的虚伪信仰……却把我的复仇心暴露了出来。这一切都是神对我背叛信仰的报应吧……” 最后琉西反而有些轻松的说道 “在船的残骸前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骗不过你。只有心中隐藏着远于我仇恨的你是骗不过的” “呃?” 希尔菲德惊出声来。难道难道琉西她……。 琉西知道塔巴莎的真实身份。 下一瞬间可以看到小窗那边掏出了手枪希尔菲德惊慌的叫道 “姐姐!快跑!” 但是塔巴莎没有站起来。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隔板。仿佛能透过那障碍看到琉西的脸一样。 “永别了。虽然在忏悔却不乞求宽恕自己的罪孽的这种事很奇怪……但我必须前往地狱” 塔巴莎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琉西非常温柔的说道 “如果说神对毫无信仰的我也有一点指引的话。我想那或许就是他让您来阻止我复仇也不一定。夏尔洛特殿下” 在隔板对面枪声剧烈的响了起来。这古旧的忏悔室被那声音震得颤动着灰尘四散而落。 载着塔巴莎的希尔菲德振翅飞向空中。 圣?马隆军港在它眼中越变越小。许多人正在把火药重新装到船上。事件刚一解决舰队就开始为了得回失去的力量而努力了。那就像是蚂蚁在拼命把货物搬回自己巢穴一样的光景。 其中可以在“查理?奥尔良”号桅杆上看到有个在挥手的小小人影。 是维雷尔少尉。他身上的“制约”咒缚随着琉西的死而解放了。 他所挥动的手是这被塔巴莎拯救的舰队对她唯一的送行。 随着希尔菲德的每一次振翅它眼下的圣?马隆军港也变得更愈加遥远。 希尔菲德呆呆的想着。 在那军港休整的舰队此后还会蕴生出多少憎恨? 还会制造出多少憎恨? 琉西所抱持的憎恨与那舰队此后会蕴生出的憎恨比起来一定是微不足道的。 虽然有许多事想问塔巴莎不过希尔菲德的主人已经在它背上睡着了。走出寺院之后塔巴莎马上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次事件会给她的心灵带来多大伤害这就连一直在她身边的希尔菲德也不清楚。 嘎呜希尔菲德叫了一声……它开始想琉西的灵魂会去哪里。 想象着永远不会被治愈的她的罪孽。 塔巴莎即使看到了琉西的结局但仇恨还是会继续隐藏在她心中吧。 泪流了出来。从眼中流出的液体顺着风韵龙那粗糙的脸在风的带领下来到塔巴莎的脸颊。 塔巴莎因此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说出一句 “父亲” 事件被解决的军港已经越离越远了。 冠以父亲名字的战舰也已越离越远。 希尔菲德想着她到底在做着什么样的梦。 “父亲” 塔巴莎再次说着。 希尔菲德想象着塔巴莎的灵魂被治愈的那一天。 在它脑中想象着塔巴莎能从复仇的咒缚中解放出来的那一天。 那是遥远而又不确定的未来。 “回到学院之后一定要吃好东西呢。要多多的吃。是不是姐姐” 希尔菲德开朗的对在梦中呼唤的父亲的塔巴莎说。 它强有力的挥动着自己的翅膀。 就像要甩掉什么一样。它祈祷着自己的主人能睡得安详。 后记 后记 大家好我是山口。 塔巴莎的冒险也终于出到第二卷了这真让我高兴啊。 本次我写得格外辛苦。不管怎么说都是在网上写的啊网上。 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因为我时常会完全沉浸在正在写作的作品中所以在写到一个段落的时候就会现什么都没剩下了。不好都空了。请在我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宝特瓶中灌入碳酸饮料吧。请给我柠檬味的碳酸饮料吧正在我一边为此痛哭一边拼命充电的时候截稿期马上就逼人而来……。 连载还真是可怕啊。 其实这塔巴莎的冒险是在正篇写作空余时间中完成的。虽说是短篇但写起来也很困难那文章量只不过有正篇的四分之一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为此消耗掉的空余时间也仅有四分之一。当我在空余时间里思索主线的时候这不知不觉得就把这变成长篇了。 但是我想就是因为这种辛苦才让我现在能写出现在这样有趣而又高密度的作品。只要让读者能高兴的读到那在冰一样的冷漠表情下隐藏着火一样热情的少女塔巴莎活跃在各种事件中我就感到很幸福了。 不过外传这种东西还真是神奇啊能把在正篇说不出的部分说出来以这种理念开始的故事反而能促进正篇故事的展并赋予那新的刺激。生就像由学生来教人一样的奇妙反转现象。这还真是种新鲜的体验。 为外传所作出设定都会反馈回正篇……。让人就像是从多角度审视那世界一样对作品世界产生更深层的了解。 所谓写幻想小说就等于是一种创造世界的行为这个道理在我写这本外传的时候才第一次有了切身体会。我想既然如此那就让它变得更广阔吧。于是包裹就这么被打开了。这就是现在在我面前展开的包裹。当自己想要如何关上那包裹的时候就是我最幸福的瞬间。 已经到最后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兔冢先生。感谢您这次所画的精美插画。我每次都惊异于您笔下塔巴莎的那绝妙表情。真是太棒了。 也要感谢负责的s先生和k先生。连载的短篇有四次这就等于让您们在结稿期临近的时候紧张四倍。也就是四倍的辛苦。啊啊我自己也希望我能快点写好。想让您们的辛劳减少一半。 还有各位读者非常感谢你们。 这次也很有趣的。请读读看吧。 啊啊更快一点到更远的地方去吧。 追申 在本月售的netinetbsp;a1ive杂志上塔巴莎的冒险漫画版也开始连载了。噢噢我为因此传来的原作快感而感动着。我在这里也请您多多支持这漫画!看着零之使魔的世界不断拓展到各个方面这实在是太让我高兴了。 山口升 本作品是将在手机网“最强☆读书生活”连载的部分加以一些新写部分而组成的。 零之使魔外传 塔巴莎的冒险2 完 第九话 塔巴莎与希尔菲德 第九话塔巴莎与希尔菲德 「这、这种小矮子竟然是我的主人……」 脑袋从魔法学院女生宿舍窗户中伸进去的伊尔库库身体不住哆嗦着。自己被『使魔召唤仪式』召唤出来是今天早上事。 对成为人类使魔这件事它并不那么抵触。因为在龙巢的时候它就对人类在过什么样的生活很有兴趣并且常考虑着要离开龙巢独立。为什么自己这一族非要在远离人烟的无聊地方过着这种和俗世没有任何联系的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呢?失去对外面世界的兴趣每天都只是在祈祷的这种生活对年幼的希尔菲德来说实在是太无聊了。 可每当它说想要到巢穴外面去的时候双亲就像烈火一样怒告诫它说 『伊尔库库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啊。人类呢虽然力量很小但能使用魔法和可怕的武器。虽然一只没什么可那些东西太多了。你竟然想到那么危险的“外面”去妈妈我绝对不会同意』 『伊尔你好好听我说。我们呢是古老的一族。尽量多活长久一些就是在报答这世界。所以必须要回避不必要的危险』 自己的父母就这样嘎呜嘎呜的大叫着绝不同意自己到外面去。就在这时一道门出现在伊尔库库面前。从族里长老那里学到很多东西的希尔菲德知道那是人类所开的门。 也清楚那是为得到使魔所打开的门……。 就在它旁边的父母痛苦的看着那门对伊尔库库说 『这不是人类开出的门吗』 『竟然想夺去我的女儿!啊啊好可怕!』 『伊尔绝对不能走进去啊』 但是伊尔库库望着那门……怎么也听不进父母的话。对新世界的期待和好奇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让她无法再忍受下去。 它轻咬了下双亲的脚向它们告别之后就不再理会父母阻止自己的声音冲入了那道门……。 伊尔库库因期待而颤抖着。既然能把自己召唤作使魔那出现的一定是位优秀的大魔法使吧。 它曾听说人类中有那样伟大的人物。但是自己不需要胆怯。因为自己可是从太古就生存在这片大地的韵龙一员。不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生物吗?就先从那大魔法使那里多长长见闻再将那些像土产一样带回自己那沉眠了似的族群去吧……。 想着这些走出门的伊尔库库面前…… 「…………」 是一名娇小的蓝少女。那是个眼镜后面的翠眼无限冷淡的少女。她握着比自己还高的杖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就是这少女把自己召唤出来的吗……。 不过看起来不像什么好手啊。这不就是个孩子吗?伊尔库库不高兴的想。 周围聚集着穿着和她相似的少年少女。 「这不是风龙吗!」 不知谁叫出的这一声让伊尔库库心中火了起来。我才不是什么风龙。我可是伟大的古代眷属。 一定好好好给他们讲清楚。最简单就能让他们明白的方法是……啊对了说话。正当它要张口的瞬间……。现那将自己召唤出来的蓝少女眼一下的眯起把指放到了唇上。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不要说话”吗? 但是周围的少年少女们都在众口 「竟然能把风龙当作使魔真了不起啊!」 「不过这还只是只幼龙吧?」 「就算是这样也很了不起!」 「会是阿尔比翁的风龙吗?」 这样风龙风龙的说着让伊尔库库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可当它想着要这次一定怒吼出来张开嘴的时候……。 那蓝少女向自己瞪了过来。自己会被这眼力压制住应该证明她就是应该成为自己主人的魔法师吗?所以她不管心中有多大不愿意还是老实的闭上了嘴。而自己面前的那少女只是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都把自己这样伟大的生物召唤出来了可她却似乎没有丝毫感动。 少女突然伸出了手。 困惑着不知该怎么办的伊尔库库没否认也没肯定的把身子弯了下去。 将自己的唇和少女的唇贴在了一起。它马上就感到身体像在燃烧一样热了起来足底被刻上了使魔的符文印记。 「塔巴莎小姐。平安结束了呢」 一个秃头男子满意的点着头看来他似乎是这群聚集在这里少年少女的导师。而那将自己收为使魔的魔法师少女好像是叫塔巴莎。不过那塔巴莎似乎对此没有更多兴趣刷的一下转过身走开了。 你这小矮子是什么意思啊! 伊尔库库愤怒的全身哆嗦起来。这种小鬼竟然就是我的主人?根本一点都不厉害!不管怎么看不都只是个孩子吗! 使魔召唤仪式在继续进行。 少年少女们召唤出了不同的幻兽不过却没有和自己一样的龙族。虽然里面也有召唤出火蜥蜴和狮蝎的魔法师但大部分召唤出的都是猫头鹰乌鸦猫那类的生物。而最后的女孩子竟然召唤出了一名人类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爆笑了出来。 也就是说没再出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一般来说能召唤出像我一样的龙不都会很高兴的吗? 你这小鬼还真臭屁啊! 就这样伊尔库库对塔巴莎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恶劣到了极点。 正因为这样感觉所以伊尔库库在当晚将头伸如女生宿舍诅咒起熟睡的塔巴莎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你都把我召为使魔了还把我扔一边不管算什么啊? 伊尔库库嘟嘟囔囔的心中对她狂说着你去被大鼹鼠吃了吧就算被伊尔库库原谅你伟大的意识也绝不会原谅你这小鬼着话说肚子好饿啊这样的言语。 这时塔巴莎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来她并没有睡着。 起身的她目光刷的向伊尔库库看去。可只是这样伊尔库库的身体就哆嗦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塔巴莎明确的对伊尔库库说道 「以后禁止说话」 「为什么……」可刚这么一说塔巴莎就轻轻跳起跨坐到自己背上。伊尔库库抖身将她甩了下去。不过塔巴莎却轻松的用飞行魔法把脸贴到伊尔库库耳边。 「我们人类以为你们韵龙已经灭绝了。要是被人现骚乱起来会很麻烦」 「为什么你会知道呢?」 「眼睛不同」 「当然呢愚蠢的风龙和我们的脑袋差太远。我们韵龙的眷属可是……」 「有优秀的语言感觉并能使用原住魔法」 「希望你不要抢人话呢。那对身为那么伟大韵龙的我来说说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伊尔库库板起脸说。但是……表情丝毫不变看着自己的塔巴莎的视线好刺人。 「怎、怎么了呢……」 她明明那么小却有着异样的压力。并且不止如此还看穿了自己是韵龙的事实。这孩子难道不是一般人吗……? 嘎呜嘎呜嘎呜……从伊尔库库口出出现了这不成样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我竟然在害怕这么渺小的人类吗?身为韵龙的我?竟然怕人类?虽然它的理性在抗辩着但本能却让它无法抵抗。 最后伊尔库库还是重重的点下了头。 塔巴莎再次躺回到床上。看到这的伊尔库库总算从紧张中解脱出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大敞着的窗外正下方的房间有声音传了过来那是少年和少女在互相怒吼。 「那你为什么能把我召来啊!」 「那种事我才不知道!」 看来是先前被召唤出成为使魔的少年正在和成为他主人的少女争吵。下面的人也不容易啊伊尔库库小声这么嘟哝。 没办法今天就先去睡吧不过该睡哪里呢?这么想着的伊尔库库伸头推了推毛毯中的塔巴莎。塔巴莎一下坐了起来。 伊尔库库闭上眼把头一歪做出睡觉的样子。于是塔巴莎刷的把手指向了窗外。她这是在说找自己喜欢的地方睡吗?虽然这是让它觉得相当敷衍的对待不过就算生气也没用吧。 为什么我会成为这种小鬼的使魔啊? 啊啊只有自认倒霉了呢…… 伊尔库库无奈的落到中庭在那里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 睁开眼的伊尔库库看到塔巴莎就站在自己面前。它刚想问怎么了呢就马上把嘴闭住了。这是想起了她不允许自己说话。塔巴莎无言的跨上伊尔库库的背手指向了天空。 伊尔库库飞了起来。当上升到高度三千米时塔巴莎对希尔菲德说道 「如果上升到这种高度你可以说话」 伊尔库库深吸了口气飞快的说道 「先是吃饭!我肚子饿了呢!」 「明白了」 「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所以饭一定好好好优待我喔!」 塔巴莎郑重的点了下头。 「不过那之前先工作」 「……那个小鬼。真是使死龙不偿命啊。真是的就算是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该成为使魔呢」 塔巴莎对伊尔库库下的命令是“变成*人形去特里斯塔尼亚买东西”。虽然一开始伊尔库库因为觉得太麻烦说『变成*人类?那种事是不可能的呢』来装傻不过它那博学的主人似乎很清楚“韵龙能用魔法变成*人类”的事。 「就算这关系到饭……可竟然要驱使我真是该遭报应呢!」 穿着魔法学院女仆服的伊尔库库这么不停抱怨着走在特里斯塔尼亚城中。只是一想到那些她心中就烦的不得了。不由得踢起石头使劲抓起自己的头……。街上的路人都一副出什么事了?的表情奇怪的注视着伊尔库库。 塔巴莎的要求是让自己去书店买几本书回来。因为塔巴莎有课所以命令自己来代买。 伊尔库库现在就按照塔巴莎画的地图向那书店走去。 最初虽然很失望不过性格单纯的伊尔库库很快就快乐了起来。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人类城市心中自然充满了惊讶和兴奋。 伊尔库库盯着走过的路人从旁边探头看着街上的摊子。那上面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东西。有染得很漂亮的布各种形状的壶。还有其他很多根本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工具……。 不久她又饶有兴趣的看起街头艺人表演的魔术将去书店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滴滴答游行到此的少年圣歌队随着笛声来到了这里。 伊尔库库不由得跟在那后面追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呢」 可她回过神时……却现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这错综复杂的特里斯塔尼亚街道对几乎成长在山和森林里的伊尔库库来说难度实在太高一旦迷路就完全分不清是哪里转眼便迷失了方向。 「……这下完了呢」 走投无路的伊尔库库在一座寺院旁坐下不动了。 咕噜噜噜~~~~~~她的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 插画o23 「肚子好饿了呢……。嘎呜……」 就在这时有某种味道忽然刺激起伊尔库库的鼻。那味道是从她对面的店那边漂来的。伊尔库库不由得站起身顺着那味道追了过去。 从窗中望去只见一个胖胖的老板娘正在那里烤肉。这里似乎是餐厅。而看到那的伊尔库库口水不禁落了下来。 店中的客人老板娘都不由得注视着伊尔库库那怪异的样子。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竟然看到这样一个不知是那家的女仆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肆意淌着口水。 而且伊尔库库本人对此也毫不在意。 「你这是怎么了?肚子饿了吗?」 老板娘一脸为难的问。 「饿了喔」 「想吃饭的话就正常一点进店来点菜。像你那样留着口水站在店前让我很为难的」 「好呢」 伊尔库库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店。 「你有钱吗?」 「钱?啊是说这个呢!」 伊尔库库把塔巴莎给她买书的金币拿了出来。这不能怪希尔菲德。因为她这只韵龙还年幼虽然知道钱这种东西但并没有理解那的意义。也就是说她不知道钱用了就会消失。以为只是让人看一下就行的通行证一样的东西。 老板娘把那拿走离开了。看到着她心中啊呀?一声瞬间觉得很疑惑不过当见到老板娘送过来的饭菜和找回的钱伊尔库库马上高兴起来叫道 「增加啦!」 并且看到装着饭菜的盘子 「好棒!」 沉醉了。伊尔库库马上张口咬住送来的料理只一口就感动的流下了泪水。 「好好吃呢!」 伊尔库库她们一族一直都是吃生肉的。这不是因为没有技术是觉得应该按照大自然所给予的样子来吃的那种思想所造成的习惯。因此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到被烹饪过的食物。那在火上烤过而且调味了肉美味得直击到伊尔库库的脑髓。 她完全忘记了时间只贪婪的享用着眼前的美味。等她注意到的时候眼前就只剩一枚铜币了。看来钱这种东西会在使用的时候改变形状。要是再使用的话说不定会没有。如果是那样就头痛了。 「……你还真能吃啊」 看着一脸惊讶的老板娘伊尔库库焦急的问 「书店在哪里呢!」 得到老板娘指点的伊尔库库赶忙向书店赶去。那里就在自己很多次路过的街边。不过仔细想想书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伊尔库库其实并不知道。 「我还以为那墙上就画着这么一个叉呢」 她看着塔巴莎地图上那个x字说。伊尔库库打开书店的门走了进去。那狭窄的空间里堆满了书。全新的油墨尘埃和古老羊皮纸的味道扑鼻而来。坐在店内的一个老年店主目光可怕的看向了伊尔库库。 「什么事?」 伊尔库库把塔巴莎写的字条递了过去。看到那店主走到后面把上面要的书拿了过来 「钱」 伊尔库库把刚才仅剩一枚的铜币递了过去。 「喂喂这根本不够啊」 走投无路的伊尔库库又坐到了路边。 「用钱就等于消失呢。同样都是一枚但材料不同就代表着不同的价值。学到知识了呢」 可虽说学到了知识但书没买成啊怎么办伊尔库库一瞬不安起来不过马上心中一转念道 「不~管怎么想都是那小鬼的错呢!谁让她不告诉我钱这种东西用过就会消失的呢!」 但是……她该不会因为这失败就不让我吃饭了吧? 『失败。惩罚。不许吃饭』 那个塔巴莎会无表情的说出这种话吗?伊尔库库的身体害怕的哆嗦起来。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大叫叫到 「有没人!有没人给我钱啊!」 路人们目光怜悯的从那样的伊尔库库身边走了过去。伊尔库库抱着膝呼呼的摇着头。 「话说那小鬼!回去后一定要咬她!这是绝对的!驱使我这古代种本身就已经是错的了呢!」 就在她这样闹着的时候一个绅士走了过来。那是个身着不俗的中年男性。 「小姐你需要钱吗?」 「非常需要呢!」 听到她这强烈的喊声老绅士脸上露出了微笑说『跟我来』。觉得意外幸运的伊尔库库听话的跟了过去可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在城外了。 绅士将伊尔库库带到一个没有人迹的森林边。那里正停着一辆马车。 「那么把这个眼罩戴上吧」 「好呢」 伊尔库库听话的把眼睛遮上了。 「接下来要稍微绑你一下」 虽然觉得这很奇怪不过让别人给钱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因此伊尔库库又听话的让那人把自己绑了起来。 「还不能给钱吗?」 她刚一问身体就被几个人抬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咚!就被那样扔在硬板子上的伊尔库库哀叫出来。 「好痛啊!」 于是一个可怕的沙哑声音响起。 「不许闹!」 脸上挨了一记耳光。眼罩因此歪掉的伊尔库库这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是干什么?」 这里是马车的货台上。向四周看去竟然还有几个和自己一样被绑住的女孩子正哭泣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还未完全明白是什么情况的伊尔库库嘟囔着。 「呐呐你们为什么要哭啊?」 她试着问自己旁边的黑少女。 「想回家去啊……呜啊……喝……呜呜呜」 「那回去不就好了吗」 「回不去了啊……因为被拐了啊……」 「被拐了?」 一个男人这时走进了货台。他手中握着毛瑟枪和酒瓶。 「喂!小丫头们!不许哭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 「啊?你谁啊?啊是刚才辛吉斯带来凑数的姑娘吗。说想搞钱就跟来了没错吧?」 「没钱的话我会很为难的!」 男人听到哈哈!的豪爽笑了。 「我们啊就像你看到的是人贩子。现在就要把你们卖给凯尔马尼亚的熟客」 「换钱?」 「当然是啦!」 伊尔库库呜呜呜的愤怒的全身颤抖起来。看来包括自己在内所有在这里的女孩儿好像就要被他们送去换钱了。他们竟敢把有思想的生物当作书或料理那样来买卖! 那就让我着古代种任由自己的愤怒来收拾这帮家伙吧。让我把龙族究竟有多伟大好好教教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伊尔库库这样想着想解开变身。 但就在那瞬间剧痛席卷了她全身。 「呀啊!」 变大的身体被绳索死死的勒住了。 「喂喂那绳索上可有魔法。不会那么简单就断的」 伊尔库库着急的大闹着但怎么也无法挣脱绳索。而她周围表情已经放弃的少女们都注视着那样的伊尔库库。 「真是的!你们人类真是无可救药的生物啊!狡猾!卑鄙!竟然还用这无意义的魔法!」 「喂喂!你也是人类吧。是听说要给钱就欢天喜地的跟来的吧?放弃吧。还有不要说魔法是无意义的东西有真正的魔法师大人在的。会被割掉耳朵的喔」 他刚说到这里一支魔法箭从驾驶台射了过来直戳到负责看守的男人面前的板子上。 「不要废话」 坐在驾驶台上的一个披着兜帽的男子声音低沉的命令。 看来刚刚的魔法就是那家伙射来的。而将伊尔库库带来的男人此时就坐在那魔法师旁边。 情况还不只如此。 就在伊尔库库所在的这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大马车。 马车上挂着鹰图案的旗子。那是以残暴而有名的佣兵团的旗。由破落贵族率领的这佣兵团因为最近没有战事一直像这样在各国游走从事着偷盗和拐卖人口的勾当来糊口。 这些事伊尔库库当然都不知道她心中只是在计算魔法师的数量。刚刚出魔法的男人和领也就是说魔法师至少有两名……。并且还有武装着的士兵。 能使用魔法的魔法师的恐怖她已经听双亲说过很多了。人类虽然很小且没有力量但要是碰到使用魔法的魔法师绝对不能大意。因为其中还存在着能打败我们龙族的好手……。 如果那样的有两个就算自己恢复原身也很难取胜。现事情难以挽回的伊尔库库后悔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在故乡“龙巢”里舒服的生活该有多好。都怪自己尽想着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自己是龙的身份暴露的话肯定会转眼就被杀掉了吧。 「嘎呜……」 啊啊父母会来救自己吗? 但是这里是离故乡不知多少万里的地方。 伊尔库库此时才终于深刻的体会到自己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力的存在。 时间已到傍晚……马车此时来到了国境上的关卡。少女们因此有些期待的热闹了起来。 如果官员看到这么多年轻女孩子被绑在这里绝对会搭救的。伊尔库库听到她们这样的对话也期待了起来。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两个中年官员将头探了进来。负责看守的男人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那官员中一个端着架子看似是长官的贵族看着目录说道 「货物是小麦粉啊……」 于是那看守的男子笑的更殷勤了。 「不管怎么看都是上好的小麦粉吧?」 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皮袋交到那官员手中。那官员看了看袋子里面再次摆起架子的点了点头。 少女之间顿时出现了绝望的叹息。看到那官员这种样子伊尔库库震怒了。 这、这些家伙!所有人都不能原谅! 「你你们这些人!都是人渣!嘎呜!」 「怎么?你!不过是小麦粉还会说话吗!给我闭嘴!」 但是伊尔库库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 任由自己愤怒的解除了“变化”咒文。 「你你干什么!」 马车中和那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恐慌。伊尔库库的身体放出光慢慢开始变回龙形。 「蜥、蜥蜴!」 这是因为绳索阻住了膨胀看起来还很小吧。 「人家才不是蜥蜴呢!嘎呜嘎呜嘎呜!好痛!但是要忍耐!」 伊尔库库忍受着手足断裂般的剧痛。终于伊尔库库的膨胀力越了魔法绳索的强度。 啪嚓!绳索随着这声音崩断伊尔库库的身体瞬间膨大起来。 被极扩大起的伊尔库库压到的女孩子们呀啊呀啊的惨叫着。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车篷被撑破伊尔库库完全恢复了龙的姿态。看守的男人和官员们都被那冲击力甩了出去。 伊尔库库就像在保护那些摔落到地面的少女一样张开了翅膀。 「呜哇!」 看守男子回过神出着没有多大震撼力的呐喊端起了毛瑟枪。 男人扣下了扳机。 毛瑟枪上打火石的火花移动的火盘引燃药室中的黑火药射出了子弹。因为这构造让射无法避免的出现了延迟。如果是对人类这或许可以忽略但他面前的是最强的幻兽龙族的一员。 「太慢了!」 大声怒吼着的伊尔库库前爪向那男人挥了过去。虽然枪口也在同时咚!的一声伴随着火花射出了子弹但已经飞到了不同的方向。那看守被重重的打飞出去摔到地上昏了过去。 它回头看到官员们举起了手中的杖。那些官员们虽然被突然出现的龙吓到但还是完成了咒文射出空气团攻击过来。 像被大锤狠狠敲到一样的冲击袭向伊尔库库头部。但是愤怒得已经忘我的伊尔库库忍耐着疼痛咏唱出了魔法。 「让我告诉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风!」 可是……伊尔库库再怎么也只是个战场新手。它不知道敌人并不只是眼前的官员。 在马车驾驶席上的两名魔法师从它背后放出了名为“蜘蛛丝”的魔法。黏糊的缠绕着的丝转眼夺去了伊尔库库的自由。拥有橡胶一样弹性的“蜘蛛丝”不管伊尔库库怎么挣扎都无法将那挣断。 再次被囚禁起来的伊尔库库悲伤的呻吟着。就算自己不用杖也能咏唱出原住魔法但身体不能动的话就无法做出能召唤出精灵的动作。 「这龙……是突然出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估计是什么人用魔法将它变成女人了吧」 不过他们似乎都没察觉到伊尔库库是能使用原住魔法的韵龙。 「也罢既然妨碍工作的话那就解决掉」 男人们举起了手中的杖。伊尔库库也已经绝望了。啊啊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遭遇白丧命的困境……。如果能有来生能再次转生为龙的话我绝不会再从龙巢中……到外面来了呢……。 但是取代袭击自己的魔法出现在伊尔库库眼前的……。 是巨大猛烈的龙卷风将举着杖的两名魔法师吹飞的情景。 「哇啊!」 魔法师们猛撞上道边的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在那剧烈的尘埃中一个轻晃着的小影子出现了。 「小、小鬼……」 那就是本来应该在遥远魔法学院的自己的主人塔巴莎。她的眼还是那样惺忪呆呆的挺立在那里。 但她身上出现的气势却非比寻常。对魔力非常敏感的韵龙伊尔库库来说那娇小身体所散出的气很不寻常。 这、这小鬼……不是一般人! 从后面的马车上一个魔法师轻轻的跳了下来。那应该就是被称为“头”的人物吧。在看到那家伙的瞬间伊尔库库颤抖了起来。 那是一个女性。年纪应该才过二十吧?从她全身散出来的气绝不亚于塔巴莎。 这人……很强! 她原本应该是名门贵族吧。在那长长银下的眼目光非常锐利。擎杖的姿势也很威武。 倒在地上的魔法师仰头看着她哀叫道 「大姐头!」 「真是的太不成样了。我不一直在告诉你们不要大意的吗?」 随后她看向塔巴莎嘴角微微抬起露出了冷笑。 「哦呀哦呀看来你是真正的贵族呢。不过这正好」 塔巴莎无言的和女头目对峙着。那目光完全没有变化。 「看你的样子似乎在问为什么身为贵族还要做人贩子?呢。既然你似乎是个贵族那我就为让你有礼物带到冥界全告诉你好了。我虽然是女人不过比起平凡的生活更喜欢“骑士比赛”。我要像传说中的女队长一样离开城市成为骑士不过听到我这么说父母都非常反对所以我就离开家干了这可以尽情做“骑士比赛”的行当」 「不过是个人贩子」 塔巴莎只这么回了一句。那女头目会心的笑了。 「这个是为了吃饭没有办法」 「大姐头!请您收拾掉她吧!」 她手下那些倒在地上的男人叫道。女头目摇了下头。 「胡说什么这可是骑士之间的“决斗”。当然要有相应的顺序和礼节。好了让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吧」 「我不是“骑士”」 塔巴莎简短一句举起了手中的杖。于是那女头目再次摇了下头。 「你要是不陪我玩“骑士比赛”的话我就用魔法把那龙和女人们都轰掉」 她杖指向伊尔库库和被绑起来的少女们说。看来她是非常有兴致玩决斗游戏的样子。 女头目举起杖优雅的施了一礼。虽然觉得很麻烦不过就在塔巴莎也准备配合着她施礼的瞬间……女头目的魔法飞了过来。 「小人!」 伊尔库库不禁大喊。原来如此她应该是看出对方和自己实力相当选择了最有可能获胜的方法吧。就在那风之刃即将袭到塔巴莎胸前的瞬间……。 塔巴莎以惊人的反射度跳到了旁边。 女头目惊的双目大张起来。 一瞬就完成了咒文的塔巴莎向那为自己体术震惊的女头目射出了魔法之箭。胜败就在这瞬间分出了。魔法之箭切断女头目的杖并同时穿过她的衣服将她钉到了地面上。 那女头目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塔巴莎。刚刚塔巴莎能如此迅的移动就已经让她很惊讶了但那魔法咏唱的度以及控制的精确都让她不禁惊叹。就算双方魔力一样可那种操控功力致使两人之间的实力有着天差地别。 「你、你究竟就什么人……」 女头目无法相信她竟然会有如此功夫的望着塔巴莎。 「只是个学生」 塔巴莎小声回答。 把人贩子们和收取贿赂的官员交给巡逻到此的骑士还少女们自由之后塔巴莎跨坐到伊尔库库的背上。 而伊尔库库也顺从的接受了她。 在回魔法学院的空中塔巴莎无言的打开书看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在意刚才事的样子。那种态度让伊尔库库感到了一种深不见底的什么。 莫非……这娇小的女孩儿是个非比寻常的大人物?毕竟她现在这种样子让人一点也想像不出她能有刚才那种凌厉的体术和魔**力。就算是同样的魔法因使用者的不同那威力也有极大差别。 伊尔库库对这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少女的人类魔法师竟然隐藏着那种功夫的事实真心的感叹着。 「那、那个……塔巴莎大人非常感谢您。因为您我得救了呢。不过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你看到的我也能够看到。使魔和主人是一心同体。我估计到你们的目的地先骑马赶过去的」 伊尔库库真心感激着。在这同时它也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态度感到羞耻。 「昨天的对不起喔。竟然对你说小矮子什么的过分的话」 「…………」 「不、不只如此……我买书还失败了」 一直无言的塔巴莎此时抬起了头。伊尔库库不由的把眼闭了起来。 它觉得会受到什么惩罚。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因为自己不只对她说了那么多无礼的话而且还给她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但是塔巴莎说出的却是它根本没想到的话语。 「希尔菲德」 「呃?那是什么呢?」 「你的名字。意思是“风之精灵”」 伊尔库库觉得像被电流打到一样感激的颤动起来。自己这娇小的主人……竟然会为对她那么无礼的自己在想名字。 「好棒的名字呢!嘎呜!」 塔巴莎就像对此再没兴趣似的视线又回到了书上。只是伊尔库库没漏看到那脸上似有些高兴泛出的些许红晕。 她的那种态度让伊尔库库……不现在得到希尔菲德这新名字的韵龙心中暖暖的。 「好可爱呢!我也好高兴呢!名字!新--名--字!嘎呜嘎呜!」 高兴起来的韵龙之女开心的道谢着。 「呐呐!塔巴莎大人!我可以叫塔巴莎大人姐姐吗?虽然我的身体比较大但总觉得这样叫才合适呢!」 重重的塔巴莎点了下头。伊尔库库觉得这女孩儿虽然一见之下似乎无口又冷淡……但其实是个非常重感情又温柔的人。而且竟然还是能那么熟练操纵魔法的高手。 “说不定自己成为了一个伟大魔法师的使魔呢” 这么一想伊尔库库心中就充满了跃动着的好奇心。 它觉得今后的生活一定会是充满刺激的好东西。 在双月的照耀下伊尔库库欢快的嘎呜嘎呜的继续叫着。 第十话 塔巴莎与老战士 第十话塔巴莎与老战士 「真是的!连回特里斯塔尼亚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派了下一个任务!你那表姐公主对人的方式真是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呢!嘎呜嘎呜!」 背上驮着塔巴莎的希尔菲德叫道。这里是琉蒂斯以南三百盟左右高度三千米的高空。 处理完军港圣-马隆连续爆炸事件后的塔巴莎为报告完成任务回到了小-特洛华宫而那里却有新命令在等她。 伊莎贝拉冷笑着命令她的下一个任务……。 「太可气了姐姐都已经这么累了竟然还派你去执行讨伐任务!那种工作应该去委托军队呢!」 「军队没空」 塔巴莎沉重的说。希尔菲德这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 「啊对了。因为特里斯汀和那浮在空中的国家开战了所以加里亚军也不得不行动呢。如果演变成大战军队就会为平时和战时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了呢。嘎呜!怎么样姐姐。希尔菲的政治分析很厉害吧?要夸奖我喔!」 不过希尔菲的话在塔巴莎那里似乎就像耳旁风一样。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书。看到主人的这种样子希尔菲德不由得哼了一声。好无聊啊。 「这样被无视的话希尔菲会很难过的呢。啊啊真是!姐姐会这么冷淡我觉得果然是因为没有恋人呢!去找个人恋爱吧!」 不过希尔菲的的申诉又被塔巴莎当成了耳旁风。希尔菲德心中一直觉得如果塔巴莎能有恋人一定会变得开朗。但是它也觉得塔巴莎的这种性格很难能有恋人。人生还真是不会如人愿的东西啊。 无可奈何的希尔菲德换了个话题。 「姐姐话说这次到底要去讨伐什么呢?」 「消灭哥布灵」 希尔菲德这下放心了。哥布灵是有这狗一样头颅的亚人中的一种。 就算是没有什么了不起力量和智慧的平民战士也能尽力和其一战。 「那这样的话就不用太担心了呢。可以悠闲的去做呢」 加里亚南部山地中有个名为安布兰的村庄。从上空俯看的话那是个三面环山简直像个孤岛一样的地方。就算离那最近的城市徒步也需要走三天。 「这村子还真偏僻呢。这种村子还有人会住吗?」 虽然希尔菲德这么说可一着6就现村庄意外的繁荣。它刚拍着翅膀降到村子正中很多村民们就迎了出来。 「哦呀是龙啊。龙!」 村民们表情非常亲切的注视着塔巴莎和希尔菲德主仆。看到塔巴莎轻巧的跳到地上村民们都爽朗的笑了。 「哦呀哦呀!竟然有客人会来这村子真是少见啊!」 「我觉得这里的人看起来还真悠闲呢」 它本来以为这里的村民受到哥布灵的袭击会充满杀戮之气……可自己眼前的这些村民脸上却没有丝毫悲惨的表情。 聚集在这里的村民的样子让塔巴莎觉得有些不协调。这不是说他们的样子奇怪。这里的人没有一个穿得很奇怪。而且聚集到这里的村民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就和加里亚任何地方的村子没什么区别。塔巴莎将这种不协调感从脑中驱赶了出去。 “这只是因为连日任务太累了” 这么劝说着自己。 在人群中一个小女孩儿蹦蹦跳跳的跑出来抱住了希尔菲德。 「龙好帅喔!」 「呃?是是这样吗?」 不小心说出话来的希尔菲德啊!的猛想起来看向塔巴莎。 塔巴莎依然无言的注视着希尔菲德。 「……对对不起喔」 「…………」 塔巴莎依旧无言。 「……我我是不小心呢」 塔巴莎还是无言。 那无言中的恐怖让希尔菲德额上焦急淌着汗。那汗很粘。这是它因为太紧张让分泌液都从体表渗了出来。 喀!希尔菲德张开嘴做起深呼吸。之后重新朝向那些村民。 「我希尔菲德是卡哥伊鲁(魔法人偶)的」 极度紧张得连语尾都改变了的希尔菲德提心吊胆的回头看向塔巴莎。而仍是无表情的塔巴莎举起了手中的杖。 「对、对不起的呢!」 它不禁害怕的抱头蹲了下去。于是塔巴莎表情丝毫不变的让杖端喷出水来。沙……看着那水流的塔巴莎轻轻的说了一句。 「水杂技」 看来她只是在吓唬自己。被戏弄的希尔菲德站起身砰砰的啄着塔巴莎的头。 「你!你这无表情无口冷淡的小丫头!你这种人!你这种人!真是!」 看到她们这样子村民们都快乐的笑翻了。但是……一个男人的怒吼却将这平和的气氛破坏了。 「喂------------!你们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冲到近前的是一个扛着枪满脸皱纹的老人。他须尽白年纪似乎已经相当大了。那老人身着古老的盔甲扛着的长枪看起来也很沉重。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大步流星的走到塔巴莎她们跟前挺出长枪喝道 「可疑的东西!报上名来!」 一个男村民愕然的责备老人道 「尤尔班老爹这位可是贵族啊。恐怕是从王城来的骑士大人吧」 那被人称为尤尔班的老战士张大眼睛仔细打量起塔巴莎。 「嗯……仔细看的话的确是有披着斗篷呐。但是就算你是贵族没有老夫的许可也绝不允许踏入这安布兰」 「老爷爷你是什么人呢?」 看到希尔菲德张口说话尤尔班口惊得大张起来。 「龙、龙竟然说话了?」 「我是卡哥伊鲁呢」 希尔菲德得意的说慌道。听到这的尤尔班目不转睛的猛盯着希尔菲德看。 「这卡哥伊鲁做得还真是精细啊……」 但是正当希尔菲德这样装傻的时候尤尔班马上恢复过来再次举枪对向了塔巴莎。 「贵族大小姐不要怪我无礼啊。老夫名为尤尔班。领主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授予老夫这杆枪并任命老夫为这安布兰村的守门警卫管理这里的治安。那么请报上您的大名说出来本村的理由」 他的这口气让希尔菲德的脸气得通红。 「真是的!我们可是为消灭哥布灵前来的花坛骑士呢!我们特意来这里帮忙你这态度算什么呢!」 听到这尤尔班惊讶起来。 「你说什么?」 「说我们是为消灭哥布灵来的呢」 于是尤尔班的眉很不甘的皱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都禀报过那种东西我一个人就足够了……罗德巴尔德大人还是不信任我吗!嘿!」 尤尔班端起枪快步走了出去。塔巴莎也无言的追在他背后。被留在那里的希尔菲德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的向村民们问道 「那人是怎么了呢?」 「那位尤尔班老爹是保护这村庄的战士……不过他至今还认为自己是个优秀的战士呢」 「以前似乎是个相当了得的战士不过现在就像你看到的只是个老人了」 「虽然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去消灭哥布灵不过这对个老人来说太危险了啊。哎呀还好你们这么快就来了。要不过不了三天那老爹肯定会忍不住一个人冲出去的」 村民们笑着说。但是在他们的话中丝毫感觉不到轻视那老爹的意思。虽然那看起来只是个顽固的老头儿不过还是很受村民们爱戴的存在吧。 尤尔班老人走向的是一栋有着豪华大门的公馆。看来那里就是这村庄的领主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公馆吧。希尔菲德啪啪拍着翅膀飞起来追着塔巴莎去了。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公馆是栋较小却精心修建得很漂亮的贵族公馆。随着前面的尤尔班老爹塔巴莎也穿过了那门。于是一个似乎是管家的丰满中年男子从里面跑了过来。 「尤尔班老爹您这是怎么了?」 「夫人在吗!」 「现在正在书房……」 尤尔班看都不看管家径自向内走去。那管家男子注意到塔巴莎一瞬表情很是惊讶。 「哦呀小姐。您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花坛骑士塔巴莎」 听到塔巴莎报出的名号管家大吃一惊不过马上恢复了笑容。 「您是从王城前来的骑士大人吧。感谢您不辞辛劳到这偏远的地方。快请进夫人正在等您。请走这边」 塔巴莎随着引路的佣人刚来到书房门前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尤尔班的大叫声。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遵照夫人您的指示延期消灭哥布灵!您就从王城那里叫来那种小女孩儿来要干什么啊!」 在尤尔班面前的是位一脸为难的银老妇人。看来她就是那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 「可是……尤尔班你一个人实在是……」 「您对我的功夫不满意吗!啊啊真是可叹!我可是效忠罗德巴尔德家五十年以上一直保护着这安布兰的男人啊!怎么会因为区区哥布灵而退缩!」 尤尔班看到塔巴莎走了进来大声说道 「噢噢!失敬失敬骑士大人!就像您刚刚听到的一样这里没有需要麻烦骑士大人您的事!请您尽快返回王城吧」 塔巴莎无言的直立在屋中。 「喂尤尔班。你太失礼了。人家很不容易才大老远来这里的……」 「虽然是贵族但她不还只是个孩子吗。看起来根本没有实战经验」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无视很不高兴哼哼着的尤尔班走到塔巴莎身边。 「欢迎您来这里。您就是琉蒂斯派遣来的花坛骑士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简短的报出自己的名号。 「加里亚花坛骑士。塔巴莎」 呜!尤尔班猛转过身走了出去。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在他身后说道 「尤尔班我想你已经明白这位骑士阁下在这里期间你禁止离开村子」 「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保护村子的重要使命」 尤尔班的脸色登时变了。 「就是说您……不允许我参加讨伐队吗?」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点了点头。 「不允许!只有那个我是绝不会答应你的!」 她声音很困苦的说道 「这是命令」 您怎么能……尤尔班无话可说了他不甘心的摇着头走了出去。 罗德巴尔德夫人转向塔巴莎 「请您原谅他的无礼。尤尔班人并不坏。只是有点责任感太强了……」 塔巴莎一副这没什么的样子点了点头。 罗德巴尔德夫人对塔巴莎进行了讨伐委托的说明。 哥布灵群住到离这里徒步一小时路程的废矿坑里是在差不多一个月前。虽然它们还没有袭击村子但已经有数只组成的侦察队来窥探过这里的情况了。哥布灵很谨慎。恐怕一旦它们明白这里防御没什么大不了就会一下袭击过来吧……。 「规模?」 「从废矿坑的大小来推断估计有三十只左右……。没问题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 「太好了。那么今天就请住在这里养精蓄锐吧」 塔巴莎被引到餐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热乎的饭菜。塔巴莎坐到桌边拿起叉子和自己眼前的肉料理格斗起来。不过刚送进口一块她的眉就轻皱了起来。 味道……很淡。总之就是盐放的不够。从刚刚的情况看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应该是独身。所以塔巴莎估计应该是因为做给老年人吃的味道才会这么淡。 不管怎么说对此抱怨很没礼貌所以她就这么默默的吃着。 可刚一抬头她就现希尔菲德正从窗外看着这边。而且那嘴边还垂着长长的口水。 「…………」 塔巴莎站起身打开了窗户。于是希尔菲德马上大叫起来 「嘎呜!只是姐姐有饭吃太奸了啊!希尔菲也要吃!也要吃的啊啊啊!」 「哦呀哦呀会说话的龙还真是罕见呢」 「卡哥伊鲁」 塔巴莎平静的告诉她。 「是的呢。我是卡哥伊鲁呢」 不过这么说着的希尔菲德眼中已经只有饭了。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定睛看着这希尔菲德过了一会儿对伺候在背后的管家吩咐道 「给这位也准备饭菜」 看到装在大锅里送过来的汤希尔菲德兴高采烈的扑了上去。 「味道好淡呢!嘎呜!」 不过马上就不禁这么叫了出来。塔巴莎举起手边的杖砰的敲到了抱怨的希尔菲德脑袋上。 「对、对不起呢!可是希尔菲喜欢稍微咸点的呢」 「真是非常不好意思。这味道是按照老年人的喜好弄的……」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说。 在重新加过盐和胡椒后料理才总算是有了正常的味道。等塔巴莎吃过饭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对她说道 「骑士阁下……关于刚刚那尤尔班我有事想拜托您……。我想他很可能对您提出『请带我也一起去』的要求。所以到时请您一定要断然拒绝他」 塔巴莎一动不动的看着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 「就像您看到的尤尔班年纪已经很大了。虽然他本人一再重申自己不会输给年轻人不过……还是无法承受和亚人交战吧。他为我们已经效力了几十年。现在对已经没有丈夫和孩子的我来说就像是家人一样」 男爵夫人的话中充满了对尤尔班的慈爱。她就是为了不让那老战士涉险才特意将自己找来的吧。 塔巴莎点了下头。 一进到为自己准备的客房塔巴莎就拿出了书。她边看书边思索着明天的战斗。哥布灵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敌人但绝不能大意。如果只是一般哥布灵战士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但是……。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话说没有看到希尔菲德。是她变成*人形要进来吗? 「谁?」 塔巴莎问。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 「是我」 那是尤尔班的声音。塔巴莎起身打开门只见已经换上便装的老战士站在那里。虽然他已经上了年纪但那臂膀和胸膛上的肌肉都还紧绷着。这是能看出他在年轻时受过相当锻炼的强壮身体。 「…………」 塔巴莎目不转睛的看着的尤尔班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我有请想拜托您!请您一定!一定在明天去讨伐时也带上我!」 「这办不到」 「拜托您重新考虑一下!拜托了拜托了……」 他这饱经风霜却又热情的样子让塔巴莎觉得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参加那危险的讨伐?拼上性命去战斗是贵族们的专利一般来说与名誉无缘的平民是不会愿意去战斗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可称为懒汉。 「你为什么想去参加讨伐?」 于是尤尔班声音懊悔的说了起来。 「……我曾经失败了」 「失败?」 「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这村子曾被哥布灵群袭击过……。当时我有在村前守门但没能阻止住它们」 尤尔班当时一个人堵住了它们的去路但受了哥布灵棍棒的攻击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是在公馆里了。那哥布灵群好像都已被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魔法击退。虽然万幸的村中没有出现牺牲者不过……我没能履行好自己保护村子的职责是事实。我被赋予了保护这村子的战士之职但却出现了那种丑态」 看来那事直到现在也深深的让他的心痛苦着。 「但是神赐予了我挽回名誉的机会。再次让那些家伙出现在这里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来报答因为那事件而无法再使用魔法的男爵夫人的恩情」 「不能用魔法?」 塔巴莎眉轻皱起问。尤尔班点了点头。 「正是。据说和哥布灵群的战斗异常激烈。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也因此受了重伤结果……」 尤尔班悔恨的摇起头。 「失去了神所赐予的魔法……」 塔巴莎很是疑惑。因为就算受到濒死的重伤魔法也绝不会无法使用。这种事她从来就没听过。只是她觉得这位给人感觉很耿直的老战士不是在说谎。应该是有其他什么理由吧。但是这都与塔巴莎无关。自己要做的只是去消灭哥布灵群。仅仅是为了这一个目的来到这里的。 「求求您了就请带我一起去吧。请不要担心我不会给妨碍您的!您别看我这样平时绝没疏于锻炼!绝不会给骑士大人您添麻烦!请您一定要答应啊!」 尤尔班再次深深低头恳求着。他说没有疏于锻炼这应该是真的吧。就是因为有那样痛苦的回忆他现在才会有这样的体格。但是且不论魔法师对一个靠身体战斗的战士来说衰老这事实是比一切都更强大的枷锁。如果是这老人恐怕连哥布灵的一击都抵挡不住。所以带他一同前往会有什么结果塔巴莎很轻易就能预想到。 「很抱歉。不能带你去。我已经答应男爵夫人了」 尤尔班还是躬身请求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弃的站直了身。 「这样吗……果然男爵夫人她是觉得我已经没用了啊」 「不对。她很重视你」 虽然塔巴莎对他这么说但尤尔班还是摇了摇头。 「不这没有错。对您提出这么无礼的请求很抱歉。请允许我先告退了」 尤尔班说着肩突然无力的垂了下去走出了房间。 此时……希尔菲德正变成*人类在村中散步着。在她为这种时候准备的外套口袋里装着从塔巴莎包里借来的两三枚金币。 「嘎呜。好想吃点好吃的东西呢。刚刚那饭实在太没味道了呢」 虽然又加了盐可味道却没渗入到饭菜中。对此很为不满的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现了一家小酒馆。 她刚一进去店中的客人们就一同向她看了过来。不过年轻女孩儿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马上就继续聊自己的去了。 希尔菲德坐到椅子上马上点了菜。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板娘很快把烧鸡送了过来。 「我开动了!」 希尔菲德兴奋的撕下一块送到嘴里眉马上就皱了起来。 「这什么呀!味道好淡呢!」 而配菜的腌菜味道也总觉得很不够似的。 「这也好淡!怎么会这样呢!」 于是老板娘拿来装着盐和胡椒的罐子放到她桌上。 「这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所有的东西味道都这么淡呢!」 希尔菲德看了看四周。村民们却对这样的饭菜一点抱怨也没有的很平常似的吃着。 「淡口之村……嘎呜」 希尔菲德不禁感叹。 第二天清晨。塔巴莎起床后马上收拾好了行装。她走到餐厅看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就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正当她慢慢吃着的时候一脸焦急的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跑了进来。 「骑士阁下!骑士阁下!」 「?」 塔巴莎很是奇怪。 「今天您看到尤尔班了吗?」 「没」 「噢噢怎么会这样!刚刚我去他那里想看看情况可他竟然已经不在了!恐怕是自己去消灭哥布灵了!」 罗德巴尔德夫人痛苦的抱住了头。塔巴莎匆匆几口吃过饭站了起来。既然已经变成这样……那就必须要在难以挽回前赶过去。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将地图递给塔巴莎那上面在哥布灵隐藏的废矿坑那里做了记号。 塔巴莎打开窗召唤着希尔菲德。如果是自己的龙说不定能抢先到达。 人步行需要一小时的路程在希尔菲德的度下连十分钟也用不到。不多时塔巴莎就现了目标废矿坑。 在山腰间有个被树枝围起来的洞穴……那里应该就是哥布灵的巢穴。不过看到那洞口的情况塔巴莎心中不安起来。 哥布灵是夜行性的白天基本都在睡觉。但是……那些胆小又谨慎的哥布灵通常都会在自己潜伏地的入口安排数只来守卫。 可现在那里却没有守卫。 也就是说……。 塔巴莎告诉希尔菲德在空中待命自己飞快的跳了下去。用起“浮空”魔法慢慢的落到岩石影子中。 她从距那洞口三十米左右的岩石阴影中慎重的探出头观察矿坑洞口那里的情况。 哥布灵的数量大约有三十只。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应该能做到用“冰箭”将每个哥布灵都打倒吧。 但是自己很难再使用更强的咒文。而且连续射四十支冰箭也恐怕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精神力会消耗光。也就是说三十支冰箭就是自己的武器。不过应该不用将他们完全消灭只要解决掉一半其他的就会都吓跑了吧。 总之塔巴莎当初的计划是这样的。先解决掉望风的之后在洞口燃起火一只一只将熏出来的哥布灵解决掉。 虽然说不定会有其他出口不过她并不在意这点。总之就是要先用烟熏里面。只要在阳光下区区哥布灵塔巴莎有自己的冰箭能百百中的自信。 可是……塔巴莎心中摇了摇头。 那是在尤尔班不在其中的情况下。 如果他已经进入矿坑。 如果他已经丧生自己可以不用顾虑可万一要是出现他被生擒那种最恶劣的事态……。 万一是那样就不能用烟熏。既然尚不明确尤尔班的动向就必须要以他在“里面”的假设来行动。 塔巴莎在那地方等了一会儿。但是……尤尔班没有出现。 希望是自己抢先到了塔巴莎心中这么想着闪身走出岩影向洞口靠了过去。 在洞口旁边看到随意扔在那里的石头间有一杆枪的塔巴莎眉皱了起来。那是尤尔班的枪……。是最坏的情况。恐怕他是在黎明到来的同时正面冲来在这里被打败的吧。 四周没有看到血迹。哥布灵战士喜欢用棍棒。另外还听说哥布灵经常将人类活捉用做他们仪式上的祭品。 就是说尤尔班被哥布灵用棍棒打晕活着被他们带走了……。 自己的这种想像让塔巴莎的眉皱得更紧了。 如果再加上现在没有人望风的情况的话……就是那些把守在这里的哥布灵把尤尔班运到里面去的吧?将情况推理至此塔巴莎决定了要如何行动。 自己必须先把尤尔班救出来。 因此塔巴莎无奈的咏唱出“暗视”咒文。 水系统魔法“暗视”就是能在黑暗中得到清晰视野的咒文。 虽然“水”是塔巴莎第二擅长的系统但长时间使用还是会消耗掉相当大的精神力。而且还要在矿坑内战斗。那这样居住在里面的哥布灵就占到了地利。 本以为简单的消灭哥布灵此刻却急危险起来。 塔巴莎慢慢的走进阴森的废矿坑。并注意不踩到脚下的石块出声音向洞深处走去。“暗视”方便的一点就是这咒文可以“不用管”。一旦咏唱就能在一定时间内给术者暗视能力。因此可以同时咏唱其他咒文。 塔巴莎咏唱出“冰箭”咒文将箭集中到杖端。那数量是三支。是可以迅击向不同目标的数字。就算同时出现三只也能在瞬间将他们全都杀死。 塔巴莎停下了脚步。 她在尽头的拐角那边感到了哥布灵的气息。塔巴莎压低身子。 咕噜噜咕噜噜噜……。 出现在那里是是一小队哥布灵。虽然它们只比塔巴莎略高不过手臂和腿上都是结实的肌肉。那狗一样脸上的眼散着红光。哥布灵不只擅于在夜晚活动那嗅觉也能与狗匹敌。所以塔巴莎轻操纵着风让空气不会将自己这边的味道传过去。 屏息的塔巴莎计算着出现的哥布灵数量。全部共有四只当确实到后面再没有其他的后塔巴莎射出了冰箭。 咻!的一声轻响冰箭穿过了哥布灵的喉咙。准确的在瞬间让其中的三只连惨叫都没能出就倒了下去。 咕噜噜噜? 剩下的一只惊愕的呻吟出来。塔巴莎飞快的向那哥布灵猛扑过去一把抓住它那长鼻子。嘴被堵住的哥布灵挥起棍棒想要反击。但塔巴莎的咏唱更快。 塔巴莎的冰箭直接从哥布灵延髓的部位穿了出来。只身体一瞬痉挛那哥布灵战士就断气了。 塔巴莎冰冷的瞥了下那狗头亚人向更深处走去。 矿坑中的道路错综复杂。塔巴莎边在脑中绘制着地图边缓缓的走着。她已经前进了数百米不过很幸运的没有再遇到哥布灵。不多时她看到洞穴深处隐约有火光。 原来这废矿坑是和钟乳洞相连的。塔巴莎隐身在废矿坑的断开处偷偷观察起里面的情况。 从那里看到的钟乳洞是个从塔巴莎所在的位置缓缓向下延伸如同个剧场般大小的空间。 在那空间中央点燃着数个篝火。而在那篝火中央是被火光映照的通红的祭坛和四处活动着的哥布灵们。 「…………」 看到那似乎是哥布灵制造的祭坛塔巴莎的眼眯了起来。由树枝和兽骨等组合建起的祭坛上供奉着一个用岩石雕刻出来的狗头像。 在哈尔凯基尼亚大6原住民的亚人中有些种族除了信奉“伟大的意识”外还有本族独特的“神”。哥布灵就是其中的一种。 哥布灵所祭祀的神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没人明白。因为只要有人看到就会和它们厮杀起来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 但是只有一个事实非常清楚。 那就是---- “哥布灵的神喜欢人类活生生的肝作为供品” 而哥布灵会将人活捉也是出于这种理由。看到被捆起来倒在祭坛边的老战士塔巴莎将那信息没有错的知识记到了自己脑中。 她深吸了口气定睛注视起那边。这是在数祭坛周围的哥布灵。全部一共十三只……。很幸运的全部都是战士。看来这一群里……并没有“神官”。但是要想一击就解决这数量有些太多了。 而且重要的是如果用出瞬间就能将它们全部解决的魔法尤尔班也不可能幸免。塔巴莎紧咬起牙。她注意到自己对这种……要保护什么的战斗很不习惯。这是因为她总是一个人战斗才会有的意外的弱点。 如果用时间来说她苦恼了仅仅数分……中途“暗视”效果消失了塔巴莎也因此回过神重新给自己附加上“暗视”恢复了视野。 现在没时间烦恼。塔巴莎迅咏唱出“冰箭”咒文。将先击的三支射向离尤尔班最近的三只。脑袋被冰箭穿透的三只咕噔一下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哥布灵们注意到倒下的伙伴都吼叫起来。 咕噜噜!咕噜噜噜! 塔巴莎再次咏唱起冰箭咒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那只有像机器一样精确的将敌人击倒。忽然一只哥布灵注意到了站在钟乳洞入口的塔巴莎。 咕噜噜嘞! 那刚把手指向这边的哥布灵被塔巴莎的冰箭贯穿了。而剩下的哥布灵都一起向她那边转去。像狗一样有着适合奔跑四肢的哥布灵度很快。塔巴莎当即放弃继续咏唱冰箭魔法。 因为剩下的那九只哥布灵会趁自己射出冰箭的空隙冲到自己怀里来。 伊尔-拉纳-迪尔-温迪…… 塔巴莎咏唱出了“刃”咒文。这是根据个人擅长的系统刃的种类会出现不同变化的肉搏战用咒文。塔巴莎不太擅长用“刃”来进行肉搏战。因为体力和体格都不佳的自己很可能只被敌人一击就造成致命伤。 但是现在没时间去顾及那些。那长度过自己身高的魔杖缠绕着锋利的真空龙卷闪耀着。 塔巴莎像枪一样举起魔杖。 咕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先头的哥布灵已经流着口水猛扑了过来。 塔巴莎的杖向上挥去。 不只是砸下的棍棒就连那哥布灵也都在这一击下化为了两段。哥布灵那变成两个的半身噗嚓一声摔到地上。溅出的血喷到踏巴莎全身。不过塔巴莎丝毫不在意这些的又举起了杖。 紧跟而来的是两只各持枪和大斧的哥布灵。那两只同时扑了过来。塔巴莎向后一跃避开了它们的攻击。 而她后跃进的是狭窄的坑道虽然这里会让自己的长杖难以施展但对于数量多的敌人这里正合适。因为能攻击到塔巴莎的会因此只有一只。塔巴莎伏下身把杖摆得更便于冲刺。而那挥舞着斧跑过来的哥布灵就是因为它那优秀的度被杖端闪耀着的真空之刃刺进了腹部……。 打倒这一只后塔巴莎马上向后跳去。边后退边一只又一只的打倒着被激怒的哥布灵。不过这也幸亏那些哥布灵中没有使用长距离武器的。 将全部哥布灵打倒塔巴莎需要六分钟时间。 失去意识的尤尔班在切断绳索的声音中醒了过来他在篝火的光亮下看到的是蓝少女……塔巴莎。 「你、你……」 塔巴莎把指伸到口边。注意到她身上四处都是伤痕的尤尔班眼睛大睁了起来。用自己不擅长的肉搏战和哥布灵战斗过的塔巴莎身上也负了相应的伤。虽然没有致命伤不过她左臂挨了短剑一击右腹部让枪划了个口子。身上的白衬衣上也已尽是血污因为在不停只差一丝距离回避着攻击所以她背上的斗篷都已经烂掉了。 「都是我的错……。我没脸对您道歉。都说出了那种大话……。可最后不只连一只哥布灵都没打败还被它们轻易的抓了起来……」 尤尔班闭上眼痛苦的说。 「安静」 将尤尔班身上的束缚解开的塔巴莎为了帮他站起来单膝跪了下去。 「呜……」 「是碰到伤口了吧。来请抓住」 尤尔班反而扶住了塔巴莎。他心想既然已经这样那就算送掉这条老命也要把塔巴莎平安送回村里。 正当尤尔班抱住塔巴莎的肩迈步要走出去的时候……一块大石从背后飞来砸在了他头上。 尤尔班再次失去意识摔到在地。塔巴莎也被他带得一起摔了下去。 「喀!」 完全被人偷袭了。塔巴莎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站起身举起手中的杖。在篝火的光亮中一个“哥布灵”出现了。 塔巴莎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那哥布灵的样子很异常。它脸上戴着鸟羽毛和兽骨做成的大面具身上是染满漆黑兽血的长袍。兽臭和腐烂的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散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塔巴莎觉得就像有冰柱一下插到自己后背一样。 果然……有“神官”在。塔巴莎诅咒着自己。她现在深深体会到自己『没有』的这判断实在是太随自己的愿望了。 既然有祭坛存在那就应该明确的以“有”这判断来行动。 不知是否看穿了塔巴莎的那种焦躁那哥布灵神官……哥布灵-萨满颇为从容的张开那可怕面具后的口说道 「哦呀你不是魔法师吗。无耻的人类魔法师。充满着肮脏魔法的蠢材。连在森林中生存也不能还四处撒野的愚蠢的没毛猴子。没错吧?」 从他喉中出的是地地道道的人类语。在哥布灵中极罕见的会出现具有达智商的个体。他们不只智能高而且还可以使用人类语并能聆听精灵的声音。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操纵原住魔法。 这部分哥布灵作为统帅族群的神官……哥布灵-萨满君临于族群的顶点。而塔巴莎眼前的这只就是其中的一个。塔巴莎想咏唱出魔法不过却被哥布灵-萨满制止了。 「住手吧。愚蠢的人类啊。这里是和我结下契约的地方。无数的飞石会在你放出魔法前袭击向你的」 哥布灵-萨满呵呵的笑了。 「……怪物」 塔巴莎因为非常不甘极罕见的说出了这种话。于是哥布灵-萨满更强的吐着气大笑起来。 「怪物?不要胡说。怪物不是你们才对吗。毕竟二十年前……不没什么。先不管那些……」 它的话让塔巴莎的眉轻挑了起来。 二十年前? 那就是说这哥布灵就是二十年前袭击安布兰村那群中的幸存者吗? 「你的未来有两个选择。一和倒在那里的公的一起成为我们神的祭品。或者把你们族群拥有的“宝物”给我送来。 如果这样那这只公的也还给你们。如何?」 看来似乎不会马上被杀。那么……就还有机会取胜。 「宝物?」 「没错。就是你们族长所拥有的宝物。我们曾经想从你们手中夺过来不过失败了。为了让群体再次壮大我们花了二十年时间啊。但如果你能把那拿到这里来你把我辛苦壮大的群体再次消灭一半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那宝物是?」 「“土精块”。就是你们叫作“土石”的东西。土之精灵力的结晶……你们的族长应该拥有那巨大的结晶。把那在明晚之前拿来」 「它是说只要把那个“土石”的结晶……『安布兰之星』拿过去就会把尤尔班还回来吗……」 听过塔巴莎话的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肩突然无力的垂了下去。塔巴莎是在那之后马上回到村庄的。 靠她自己那不佳的“治愈”魔法并没能完全治好自己的伤。所以被管家包扎的绷带上渗出的血还十分鲜红。 但尽管如此塔巴莎也看不出疲劳的平静的向男爵夫人汇报着。 「率领那群哥布灵的就是二十年前袭击这安布兰的哥布灵-萨满吗……。原来如此这下总算明白哥布灵们过去为什么会袭击这里了。那座废矿坑以前是开采“土石”的地方。 大约在三十年前吧从那矿坑里现了『安布兰之星』。 因为那是有球般大小的巨大结晶所以在当时相当有名。没想到这事也传到哥布灵耳中了啊……」 随后罗德巴尔德夫人沉默了。 塔巴莎也想像着她会说出什么不好的回答。尤尔班确实对她很重要……但终究是平民将珍贵的家宝和一个平民的性命相比一般来说都是前者更重要。而且尤尔班还是违抗命令自己擅自前去讨伐的。所以塔巴莎认为她很可能说出请不要在意尤尔班全力消灭哥布灵-萨满吧。 但是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回答却出乎了塔巴莎的意料。 「啊啊怎么会这样啊。交给它没什么关系……可现在那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啊」 「没有了?」 塔巴莎很疑惑。 「是的。那已经用掉了」 风石水精灵之泪……总之精灵石就是精灵之力的结晶。如果用于某种魔法质量就会逐渐减少并最终消失掉。而被称为“安布兰之星”的那块巨大的土石也是精灵石中的有一种。 塔巴莎目不转睛的看着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觉得她并不像在说谎。 「但是……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救尤尔班」 罗德巴尔德夫人断然的说。 「其实我会找您来就是为这个。因为我不想让那尤尔班遇到危险所以才将您这样请来的」 塔巴莎对此多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区区一介老战士会让她做到如此呢?确实……已经效忠家族五十年以上的战士会让她觉得和家人一样。 可即使是这样这种待遇让人感到背后有着什么隐情。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那些的时候。 “不想让尤尔班遇到危险” 如果这就是本次委托的真正目的……那就必须要将尤尔班救回来。 但是在已经和原住魔法使用者结下契约的地方要怎么战斗才好? 塔巴莎烦恼起来……。这时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站起身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她抱着一个大人偶又走了回来。 那是个纯白的就像画家经常用来练习素描时用的人像一样的东西。扑嗵男爵夫人把那放到桌上。 「……这是?」 「您知道“模仿人偶”吗?」 塔巴莎点了点头。那是古代大王们在玩战争游戏时用的魔法人偶。能分毫不差的变成吸取了鲜血的人的模样。以前自己也曾用那魔法人偶去解决过事件。 「我运用自己擅长的土系统魔法在进行卡哥伊鲁的研究。这人偶也是和那相似的东西。只要把血滴上就能变成和本人一样的卡哥伊鲁」 塔巴莎凝视着桌上的人偶。随后将目光转向了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 「…………」 罗德巴尔德夫人痛苦的对塔巴莎说道 「求求您。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尤尔班救出来啊……」 看着恳求着自己的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塔巴莎感到了一种不协调感。这感觉和当初刚到村子时感到的不协调感重合在一起慢慢在她心中膨胀。 有什么地方太异常了吧?但是这村子……以及这男爵夫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塔巴莎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桌上的人偶……。 看到出现的塔巴莎哥布灵-萨满就像狗叫似的笑了起来。时间刚过半夜……距约好的时限还有好几小时。被绑起来的尤尔班就倒在哥布灵-萨满旁边。幸存的十只左右的哥布灵都拿着各自的武器将他围在中间。 「“土精块”带来了吗?」 塔巴莎把自己双手抱着的篮子递到哥布灵-萨满面前。那里面装着一快闪闪亮的大岩石。 因为塔巴莎没有带杖所以哥布灵-萨满放心的走到她旁边把手伸向篮子。 「呜?」 哥布灵-萨满察觉到了那只是块普通的水晶。 「你这混蛋……」 塔巴莎趁这机会把隐藏着的杖拔了出来。但是……哥布灵-萨满的度更快。 「与我契约的土啊。化为飞石消灭敌人吧」 哥布灵-萨满口中说出了这单纯的口语化咒文。无数的飞石立刻随着它的声音袭向了塔巴莎。塔巴莎那娇小的身体就在这霰弹之雨中浑身是伤了。 哥布灵-萨满走到倒在地上的塔巴莎身边一脚把落到地上的水晶踢了出去。 「你以为这种东西能骗到我吗!愚蠢的东西!就让我把你这混蛋的肝奉献给我们的神!让你多少有点作用吧!」 大骂着的哥布灵-萨满忽然现已经很凄惨的塔巴莎的尸体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雪白的人偶。 「这是……」 嗷呜嗷呜嗷呜! 它背后的哥布灵战士们呻吟起来。抬起头只见塔巴莎现在正在自己的头顶上。塔巴莎从自己藏身的高大岩石上方跳了下来。 在那杖端是闪着青白色光辉的“冰枪”。 「飞石啊!」 周围的石块再次漂了起来。但是已经太迟了。瞬间塔巴莎挥下了手中的杖。那足有一人大小的巨大的冰枪飞向哥布灵-萨满的口轻易的将那贯穿了撕破它的喉咙直直戳到了地上。 哥布灵-萨满的身体就站着被钉到地面上了。 看到自己的头儿被杀死的哥布灵们恐惧起来一同逃了出去。 周围也恢复了寂静。 在躺在床上熟睡着的尤尔班身前罗德巴尔德在向塔巴莎道谢着。 「非常感谢您」 尤尔班的头现在缠着绷带。同哥布灵一战已经让他那衰老的躯体相当痛苦了所以治疗也进行的非常彻底。所以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塔巴莎一直在旁边注视着为尤尔班治疗的管家。以这偏远的山村来说这里医疗设备已经是相当齐全。 「我该怎么报答您好啊……」 化为人形的希尔菲德此时张口说道 「不用报答呢。这就是姐姐的工作呢。那姐姐我们走吧。话说肚子好饿了呢!回去后找地方吃点什么吧。嘎呜嘎呜」 「吃饭的话……」 男爵夫人刚一张口希尔菲德就连忙着急的打断了她。 「不!不用了呢!不好意思希尔菲德的舌头已经受不了了呢!」 被这里的饭整的很惨的希尔菲德就像在说已经再也忍不下去了似的猛摇着头。随后她提心吊胆的看向塔巴莎。这是她以为自己说了这么没礼貌的话会被塔巴莎骂。 但是塔巴莎却没有出现这种反应。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 「这村子很异常」 说了这么一句。 「啊……异常?您是什么意思?」 塔巴莎指向窗外。在那里……应该是村民的人们正专心的工作着。和昨天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希尔菲德也不明白塔巴莎所说的异常是怎么回事。 「已经听说要被哥布灵袭击……昨天却没有任何恐惧的样子。而今天……哥布灵的威胁已经消失也没有高兴庆祝起来的样子」 这时希尔菲德突然注意到了。 没错。这里村民的举止太普通了。不管怎么说都太普通了。在他们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人类所拥有的感情的兴奋。虽然也有欢喜也有惊讶。但是在那种样子中……并没有感觉到“温度”。 「再有就是食物的调味。一开始我认为这是为了配合尤尔班和你的口味才会这样。但是酒馆里端出的也是一样调味的饭菜」 听过希尔菲德抱怨了好一阵的塔巴莎这么对男爵夫人说。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塔巴莎。 「哥布灵-萨满这么对我说过。“怪物不是你们才对吗”。二十年前到底生了什么?」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听到这里笑了出来。 「您真是敏锐呢。对您这样的人想隐瞒应该也没用吧。好吧那我就告诉您。这是二十年前的事。安布兰村就像您之前知道的受到了哥布灵群的袭击。那时……村子全灭了」 「全灭?」 希尔菲德不由得脸色大变。 罗德巴尔德夫人缓缓的继续对她们说着。 全灭……没错。除了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和尤尔班这村里的人全部都被哥布灵杀害了。虽然靠着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魔法最终将它们都驱逐了出去但是……。 但是尤尔班挨了棍棒一击失去了意识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也受了重伤。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想到如果自己死去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尤尔班会多悲伤啊。已经侍奉了自己几十年的尤尔班对没有亲人的她来说绝不是普通的雇佣战士。是啊尤尔班对她来说已经是世上唯一可以称为家人的存在了。而且那尤尔班还是个责任感非常强的男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该保护的村子被全灭的话? 他恐怕会选择去死。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觉得不能让这年老的忠实战士受到那种现实的打击。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是位非常优秀的“土”系统魔法师。而在那系统中她最擅长的就是制作卡哥伊鲁……。所以她忍着伤痛制作着那。并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制造出了很多卡哥伊鲁。 听到这里希尔菲德已经被惊的喘不过气来了。而塔巴莎还是表情丝毫未变的听着男爵夫人那可怕的叙述。 没错。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就是用那被称为“安布兰之星”的这村子的秘宝制造出了强大的卡哥伊鲁。是拥有一定程度自我意识能半永久持续活动的卡哥伊鲁……。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望着窗外的村庄说道 「这村子里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卡哥伊鲁」 希尔菲德呓……的呻吟起来。在她看来窗外只是一个在加里亚随处可见的普通村庄。 但这只是外表。而这里竟然连亡者之村都不是。 整个村子就像座巨大的蜡像馆。是不断重复走路说话欢笑的……人偶们的公馆……。 希尔菲德突然明白了。难怪味道会那么淡啊。因为这里需要吃饭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老人尤尔班。所有的食物都是以他的口味准备的。因为只有他一个人需要……。 哥布灵-萨满会将这里的人叫作“怪物”也是难怪。因为二十年前就被它全灭了的村子现在却什么都没有改变的存在着它当然会觉得奇怪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表会正常变老。体温也得到了再现。但是终究只是人造的东西。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就是能做出这样东西的优秀的“土”魔法使」 沉默蔓延在她们之间。不过塔巴莎简短的一个问题打破了这沉默。 「用性命交换?」 那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样子的“东西”点了点头。 「我也是那卡哥伊鲁中的一个」 就在这时尤尔班睁开了眼。 「……呜这里是?」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样子的卡哥伊鲁非常温柔的对自己的“主人”说道 「这里是公馆。你已经被平安救回来了啊。尤尔班」 「真丢脸……不只一次竟然第二次也出现了这种丑态。我已经没脸再说什么了……」 尤尔班按住了自己的眼角。而那样难过的尤尔班的手被他忠实的卡哥伊鲁紧握住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平安回来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大的成功吗?」 希尔菲德驮起塔巴莎飞到了空中。在她脚下是被自己主人拯救的村子。而那些“村民”们正按照自己的意识阔步走着。 在远方望着那种情景希尔菲德开口说道 「呐姐姐。那位尤尔班老爹算是幸福吗?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书……。分别时男爵夫人样的卡哥伊鲁对她们主仆这么说道。我们会随着尤尔班的死全部停止活动。并在之后化为尘土。请在那时之前不要把这里的事对任何人说……。 塔巴莎答应了它。恐怕那位尤尔班老爹会在什么都不知道中离开人世吧。考虑到尤尔班老爹的年纪那估计就在不太远的未来。 「那村子只是为了尤尔班老爹一个人存在的呢。但是……那全部都是虚假的。不是真实的东西。那样子会得到幸福吗?」 希尔菲德重复着刚才的问题。塔巴莎这时轻声答道 「不知道」 尤尔班被男爵夫人遗留下的“爱情”所包围着。那爱情本身是非常纯粹毫无任何虚假的真实。没有人会如此为他人着想的吧? 但……那也全都是虚假的。 可这份虚假感是从哪里出现的塔巴莎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会觉得希望把真相告诉我。不管那会是什么。就算是会深深伤害到自己也一样……。 风轻抚着塔巴莎的面。 只有那风在远离安布兰村。 远离那为一名老战士而制造出来的“人偶庭院”。 「不管怎么说肚子饿了呢!就先找个地方好好大吃一顿吧!」 希尔菲德就像给塔巴莎打气一样开朗的说用力振翅飞向远方。 第十一话 塔巴莎与初恋 第十一话塔巴莎与初恋 第一章 “总觉得姐姐最近的样子好奇怪呢” 希尔菲德心中有这种的感想。 是啊塔巴莎最近的样子微妙的有些奇怪。不过那理由也不是让人搞不明白。 就在前几天……塔巴莎因为违抗加里亚王的命令和母亲一同被幽禁在阿含布拉城并且几乎要被精灵夺取心智了。但是学院里的朋友们在危机时刻将她救了出来。 塔巴莎暂时将母亲托付给了凯尔马尼亚的库尔凯家回到了学院不过……。 那之后塔巴莎的样子就变得很奇怪了。 倒不是说什么具体的事。只是微妙的……真是很微妙的和以前的塔巴莎不同了。 希尔菲德察觉到这点就是在今天早晨。 早饭后无所事事的她飞到塔巴莎房间外一看……竟然现塔巴莎在照镜子。她似乎在整理自己的型。一会儿弄成中分一会儿弄短扎起来……。 哑然的希尔菲德一直看着她。 塔巴莎竟然会注意自己的型?这可是前所未闻的重大事件。不过因为看了太久被塔巴莎注意到刷了一下把窗帘拉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希尔菲德马上跑去和自己的朋友们商量。 以前被露易丝赶出房间的才人在维斯特里广场建起的帐篷现在是使魔们的聚集地。今天库尔凯的使魔弗雷姆基修的鼹鼠贝尔丹蒂也在那帐篷附近晒着太阳。 “嘎呜嘎呜!大家听我说!生大事件了呢!” 听到希尔菲德叫着落了下来弗雷姆抬起了自己还一副睡相的头。 “你不总是有大事件的吗。蓝家伙” “就在之前还因为鱼里有鱼钩大闹了一场的吧?” 被贝尔丹蒂这么一说希尔菲德呼呼的大摇起头。 “今天不一样的呢!是姐姐她太奇怪了呢!” “怎么奇怪啊?” 贝尔丹蒂捻着自己的胡子问。 “在照镜子整理型呢!” 于是弗雷姆声音严肃的说 “毕竟是这年纪当然会弄弄头的啊。像库尔凯大人那样的每天要坐在镜子前弄一个小时的” “那女人荷尔蒙分泌过头了呢!希望你不要把她和我姐姐一起相提并论呢!啊啊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 “恋爱了吧” 贝尔丹蒂肯定的说。 “恋爱?恋爱?恋爱?” “基修大人说过的喔。人类的女孩子呢似乎一恋爱就会开始注意自己的型是不是好看衣服是不是合身的呢” 希尔菲德听到这话脸刷的一下明亮起来。这只韵龙一直觉得塔巴莎要是有了恋人就好了呢。 “啊啊啊啊啊!果然是这样!我就有些觉得是不是这样的呢!” “除了那以外还会有什么理由啊。真受不了你亏你是个韵龙还这么迟钝!” “总之要先确定男方是谁啊。必须要仔细看好是不是个坏家伙!你不想让自己的主人成为一个坏男人的牺牲品吧?” 觉得的确是这样的希尔菲德决定先去逼问塔巴莎。当天晚上它就敲响了塔巴莎房间的窗户。 「…………?」 塔巴莎刚走近窗希尔菲德就猛的把她的身体叼在嘴里一下飞到空中去了。直到一气飞到高度三千米后它才把塔巴莎吐出来放她到自己背上。 「……怎么?」 「那我就直说了喔」 「什么?」 「你喜欢上谁了呢?」 塔巴莎没有回答。 希尔菲德转头看去塔巴莎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不过……擅长从塔巴莎这无表情中寻找出些微感情变化的希尔菲德觉得她和以往稍稍有些不同。 「姐姐」 「…………」 「你脸稍稍僵了喔」 「没有」 塔巴莎平静的说。沉默的空气再次弥漫在她们之间。无奈的希尔菲德伸出自己的舌头舔起塔巴莎的脸。 「你要是不说喜欢上谁了我就一直这样继续下去了喔」 「…………」 塔巴莎无言的任由希尔菲德继续舔着不过没过多久希尔菲德就累了。没有办法的它只好从其他方面攻击这很可怜的满身都是口水的塔巴莎。 「那你为什么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型呢?」 于是塔巴莎的面真的只是微微的红了起来。这极微小的变化当然逃不过希尔菲德的眼睛。 「因为有些在意」 「为什么会在意呢?」 「和你无关」 「当然有关呢!总之你要老实告诉我小矮子」 不过塔巴莎再次沉默了。因为希尔菲德再怎么努力她都不再说话所以当天只好放弃。 第二天……。 希尔菲德决定监视塔巴莎。 她已经完全就像个在担心女儿品行的母亲了。对希尔菲德来说塔巴莎去恋爱正是它的期望。 要是能以这为契机治好她那冷淡该有多好。而且好不容易才摆脱加里亚的束缚希尔菲德非常希望她能尽情享受自己这已经自由的青春。 「不过要是个坏虫子可不行喔」 如果对方是个坏男人的话……。希尔菲德想到这儿全身颤抖起来。啊啊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那不懂恋爱的主人就不好了……。 「会被骗去卖到马戏团里去呢!在那里成为飞刀的靶子再因为失手……。嘎呜!好痛苦的呢!」 希尔菲德叫唤着悄悄跟在塔巴莎身后。 虽说是跟踪也只是从遥远的高空为了不让塔巴莎现在监视而已。不过希尔菲德的视力非比寻常。不管怎么说可以从三千米的高空清晰的分辨出是什么人。 课程结束后它确认到塔巴莎离开了水之塔。塔巴莎走向本塔并走了进去……。 「大概是去图书馆呢」 希尔菲德想着试试看的降低了高度。在一个能偷看到图书馆的地方悄悄的向里面看去。 它寻找着塔巴莎……找到了!那作为特征的蓝很明显。不过在她旁边……还现了一个少年这让希尔菲德吃了一惊。 “那那到底是谁!” 黑……还有黑斗篷。看到这希尔菲德马上明白这是谁了。 “那不就是那个粉火暴小姐的……使魔少年吗!” 塔巴莎变化的原因就是他啊!希尔菲德高兴的嘎呜嘎呜的叫了起来。 如果是他的话希尔菲德也ok的。毕竟他绝对很有勇气就在之前他还漂亮的打败了让自己束手无策的精灵救出了塔巴莎呢! “原来如此!是他的话就能放心把姐姐托付过去了呢!” 希尔菲德从窗外注视着自己的主人。 塔巴莎的侧脸和平时没有改变。 在专心听那黑少年……才人读书。并且在之后还会给他两三个建议那才人听后点点头又再看向书。 不过……那才人真的是塔巴莎恋上的人吗?一定要好好查清这点。不管怎么说这都关系到主人重要的恋爱之路呢。 希尔菲德继续仔细观察着……那时刻终于到来了。当塔巴莎用指指向才人读着的书页中的一部分时……碰到了才人的手。 那瞬间塔巴莎脸上出现的红晕没有逃过希尔菲德的眼睛。不过那个才人却好像专心看着书并没有注意到。 “这下就确定了呢!用希尔菲族群的话来说就是『艾乌雷-奎纳-希亚琪』呢!” 希尔菲德都用上自己族的原住语来表达心中确信到这点的兴奋。就这样定睛注视着的希尔菲德现了塔巴莎更为惊人的行动。 一到图书馆闭馆的时间二人走到了外面随后塔巴莎握住才人的手轻轻浮了起来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你太大胆了呢! 哈啊哈啊希尔菲德的呼吸紊乱起来注视着塔巴莎这一连串的行动。这已经快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因为那塔巴莎竟然将一个男孩子拽到了自己的房里!而且还用了魔法!这实在是太大胆了啊! 希尔菲德已经连呼吸都不能了。 啊啊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啊!姐姐你会生出什么样的蛋来呢!希尔菲德在空中剧烈的蠕动着。如果是不知道的人看到那可是会让人觉得情了吗?的动作。 但是事情并没像希尔菲德期待的那样。塔巴莎和才人只是老实的再次读书开始学习了。 希尔菲德心中说道 “姐姐……这样不行的呢!这时该用甜蜜之咬啊!真是的!还念个什么书真让人着急!用甜蜜之咬!用甜蜜之咬咬上去啊!” 喂甜蜜之咬是龙的求爱行动吧?不过希尔菲德根本不在乎那些的继续祈祷着。 可是希尔菲德的愿望轻易就被打破了。因为那个粉少女……露易丝竟然和侍奉才人的黑女仆一起冲进了塔巴莎的房间。 并很快大闹起来才人和塔巴莎的学习也因此结束了。 希尔菲德把塔巴莎从窗中叼了出来。然后再次奋力爬升着。 它和昨天一样把塔巴莎吐出来让她坐到自己背上。 「刚才你们干什么了」 「……在教他文字」 希尔菲德深吸了口气一气连舞带比的说道 「姐姐!你喜欢的就是那男孩子吧!为什么不对希尔菲说啊!嘎呜嘎呜!」 「那男孩子是?」 「装糊涂可是没用的喔。就是那使魔男孩子吧」 「是什么?」 塔巴莎看来是想装傻到底。希尔菲德不由得瞪向这样的塔巴莎。 「就是让姐姐脸红的罪魁祸呢」 「……这什么意思?」 「就是恋爱……的呢。人类语是恋爱。希尔菲族叫做“叽-啵啵”」 「…………」 塔巴莎不说话了。 「叽-啵啵」 希尔菲德用原住语逼着塔巴莎。于是她摇了摇头。 「不对。不是恋爱」 「那你为什么要脸红呢?」 「……他对我来说是应该追随的人。绝不是可以亲近的」 「该追随?是什么意思呢?」 「他救了我的命。所以我的生命要奉献给他」 希尔菲德心中一点头。的确那不算是恋爱。塔巴莎对才人有一种近似崇拜的感情。所以她才会像那样亲自教他文字吧。 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在意自己的头呢? 这个疑问轻轻留在了希尔菲德心中。 让希尔菲德心中的疑问再次膨胀起来的日子来了。那是塔巴莎才人、露易丝一起去阿尔比翁要将那半精灵转学生带回来时生的事。那时他们也受到了加里亚人的袭击并且变得非常混乱。 希尔菲德在那时载着总觉得从纠纷中清醒过来似的才人和塔巴莎向狂暴的哥雷姆急行而去。 它在千钧一之际从那可怕的哥雷姆手中救出了露易丝。那时的她似乎因为无法用出擅长的传说魔法变得十分苦恼。 于是……塔巴莎竟然深深的吻上了才人! 希尔菲德对那很吃惊。从心底觉得吃惊就连狂暴的哥雷姆和那叫什么缪斯尼多尼伦的女敌人都全部被它抛诸脑后的吃惊。不过那粉少女的震惊程度似乎比希尔菲德更为强烈她狂怒得像已经烧得沸腾的锅一样就那样愤怒的完成了咒文。 希尔菲德心中不由得大点其头。想着原来这是为了让露易丝嫉妒来恢复精神力。 并且凭着塔巴莎的机智让情况出现了极大的转机。不愧是希尔菲的主人呢!就是聪明嘎呜!希尔菲德心中佩服着不过她不经意的看到了塔巴莎的脸。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关注着露易丝咏唱出的魔法没有注意到……只有希尔菲德一个看向了塔巴莎。 塔巴莎的面微微红了起来。 呜呜!为什么! 为什么会为自己的作战脸红?这是怎么回事! 希尔菲德对塔巴莎的心意是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建议呢” 从阿尔比翁回来后希尔菲德马上找自己的朋友们商量去了。听过希尔菲德叙述的使魔们都很为难似的哼着。 在思索了一会儿后张口说话的是弗雷姆。 “那个蓝家伙。下次你飞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带上我啊” “那种事根本无所谓。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姐姐她是恋上那使魔少年了吗?还是说只是崇拜之情呢?” “这还用说吗” “呜呜果然是这样呢……” “话说你怀疑自己主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库尔凯大人不会说谎。既然作为她朋友的你主人那么说了就应该是那样吧” 这时巨大鼹鼠贝尔丹蒂哼哼着插嘴道 “我可不这么想” “哦呀鼹鼠!你有不同意见吗?” “基修大人说过人类的女孩子经常口是心非的。所以这种情况也很可能是那样吧” “我不这么想” “我这么想” 火蜥蜴和鼹鼠互不相让的争论起来。就在那时帐篷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声音。 “真是的!我说你们真是不明白啊!” 使魔们一起转头向那边看去。在那里的是个身上有花纹的小青蛙它正受不了似的摇晃着脑袋。 “哦呀罗宾!你有意见吗?” 那只摩莫朗希使魔的小青蛙后腿刷的立起伸出那有蹼的一根指头灵巧的站了起来。 “意见大了啊!我说你们主人到底喜欢谁那都是主人的自由吧!前去逼问和拿来讨论这也太不逊了。我们的工作不是看清那究竟是谁。明白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罗宾得意的说道 “不管主人喜欢上的是谁都要尽力使那恋爱顺利!我就是这个意思!” 希尔菲德听到这话觉得自己的头就像被大锤砸到了一样。 “你你说的没错呢……。青蛙你很会说啊” “主人不管选择什么样的人都是主人的自由。轮不到使魔来多事。只要努力让主人变得不管对方是谁都无敌不是就可以了吗” 希尔菲德被它的话感动了深深的为自己做出的行为感到羞耻。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为了个人的好奇心就去逼问……。罗宾说的对。总之自己的使命就是……。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塔巴莎都能让他一下就神魂颠倒” 如果能让她这样不管什么恋情都会顺利的吧。 当晚……。 希尔菲德来到了塔巴莎身边。塔巴莎还和以往一样正坐在床上看书。 真是一点魅力也没有。 这样下去可不行! 希尔菲德将头伸了进去把塔巴莎叼了出来。不过塔巴莎还是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书。希尔菲德毫不在意的照例将她带到三千米的高空。将主人放到自己的背上对她说道 「姐姐。你放心吧。我希尔菲德一定会让姐姐你改变的呢!」 「…………?」 看到塔巴莎呆呆的望着自己希尔菲德手脚并用的说道 「我已经不会再问姐姐的意中人是谁了呢。因为那是“不逊”呢!但是如果姐姐你恋爱了的话我希望能顺利不对如果不顺利我会很难过的所以希尔菲决定要为此努力呢」 「……不必。我不会恋爱」 塔巴莎轻声说。 「就算现在不会以后也说不定呢!所以就交给我吧!我希尔菲一定会让姐姐变成一个充满魅力的淑女呢!」 要说它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让塔巴莎恋爱…… 是因为希尔菲德想看到塔巴莎的笑容。 她好不容易才从加里亚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所以希尔菲德希望她变得能露出明朗的笑容。 希尔菲德心中回想起那无数的残酷任务……。 它已经不想让塔巴莎再去受那种苦了。所以希望她不要再做出那就像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扑克脸希望她能笑出来。 是啊。如果能找到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并能交往的话她也会恢复笑容的吧。毕竟塔巴莎也是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孩子啊……。 希尔菲德目不转睛的看着塔巴莎。她是这么可爱却在男孩儿间没有人气……。都是因为是她总是不愿打扮沉默寡言害的。 这样想恋爱根本就是徒劳。 “我会想办法帮你改变的呢” 希尔菲德心中说。 虽然它这么说不过希尔菲德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塔巴莎变得“对男人来说”是有魅力的。 因为塔巴莎对希尔菲德来说已经是充满了魅力可男孩子们却并不这么觉得。不管它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可能会邀请塔巴莎去约会的男孩子。 塔巴莎到底还缺少什么?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在空中四处飞着观察自己脚下午休中的中庭。 到底在男孩子间有人气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呢? 希尔菲德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合适的对象。那就是之前从阿尔比翁带回来的半精灵蒂法尼亚。 她现在正被许多男学生围在中间为难的笑着。戴着檐很宽的帽子不时就像想起什么一样抓起那帽檐将头遮了起来。 希尔菲德看了看四周没现别的女孩儿能像她一样吸引男孩子。 她为什么会那么有人气呢?她和姐姐的不同在哪里呢? 她看起来不也是保守又老实的吗。和姐姐不是一样的吗……。 但是仔细观察之后希尔菲德总算注意到塔巴莎和蒂法尼亚的决定性差别了。 那就是……。 头的长度和胸部。 「就是这个呢!」 当天……塔巴莎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变为人形的希尔菲德已经在屋里了。 「…………」 她目光责难的瞪向希尔菲德。不许在学院变为人这是她们二人间的规则。 「啊。生气可不行喔。我可是在老远变的人穿成这样进到学院里的呢。 而且有好好跟看门的说是姐姐的亲戚所以进来也是没问题的呢」 希尔菲德得意的说。 「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希尔菲德很严肃的说道 「从今天开始希望姐姐能什么都不说的按希尔菲的话做呢」 「……为什么?」 「因为这是让姐姐接近幸福的唯一一个方法呢」 「……不必。我的事由我自己来决定」 希尔菲德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走到塔巴莎身边砰砰的敲着她的头。 「那个呢姐姐。我希尔菲呢一直以来不管姐姐说什么全部都听的。因为我是使魔这是当然的可是不只是因为那个喔还是因为希尔菲最喜欢姐姐所以才愿意听你的呢。所以姐姐就听希尔菲一回吧」 塔巴莎望着希尔菲德希尔菲德也目光真挚的回看着她。塔巴莎终于重重的点了下头。 「谢谢!那这个姐姐穿上吧!」 希尔菲德递过去的是一束金色的线和布作成的团块。 「这什么?」 于是希尔菲德把金色的线戴到塔巴莎头上。 「长金」 随后将布做的团块从衬衣的缝隙间塞了进去。 「胸部」 「……然后呢?」 「姐姐你这下就不会输给任何人了」 塔巴莎很不解她这到底是干什么?不过很快就注意到这是在让自己模仿蒂法尼亚。哈哈自己的使魔竟然以为只要自己像蒂法尼亚一样恋爱就一定会顺利。 啊啊我要说多少次她才能明白啊。 「告诉过你我不会恋爱」 「那样也没关系呢。但是我希望姐姐变得更有魅力」 「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话姐姐在恋爱的时候顺利的可能性就会增加呢」 「那种事无所谓」 塔巴莎把金色的线和布块都摘了下来窝到床上去了。啊啊希尔菲德变得很难过。为什么姐姐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呢? 最后不知该怎么办的希尔菲德拿起金色的线和布团披上塔巴莎的斗篷走了出去。 希尔菲德来到的是在同一座塔内的摩莫朗希的房间。 她是为数极少知道希尔菲德原身的学生。不知是不是准备睡了打开门的她正穿着件可爱的睡衣。或许是因为刚睡着就被吵醒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哈?有事想问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在知道希尔菲原形的人中你是最正经的了啊」 「你那是在夸我吗?」 摩莫朗希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想问什么啊」 「刚才我让姐姐穿这个来着可是……」 看到她手中金色的线和用来伪装胸部的布团摩莫朗希变得非常诧异。 「这是什么?」 「头和胸部。我想用这个让姐姐来升级成大美人」 「用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啊……」 摩莫朗希自内心惊叹的说。 「呃?是、是这样吗?可形状很接近的啊……」 「只是形状接近不管怎么看也是没用的啊。你让主人戴上这种废物想干什么啊。你听好喔?只是相似是不行的。要做得和真的一模一样才可以」 「是这样的吗……。难怪姐姐那么不高兴呢……」 希尔菲德的头失落的垂了下去。 「把这种东西给她当然会不高兴的啊。她虽然说出来不太好不过身体很缺乏起伏吧?而你说要她把这放到胸前她会受伤害的」 「希尔菲有反省了呢……」 希尔菲德说着把头垂得更低了。 希尔菲德再次开始新的努力是因为生在蒂法尼亚身上的一个小事件。 蒂法尼亚在男生间的人气刺激到一名一直都是位的女孩子的自尊并逐渐演变成异端审问的那个事件。 当时希尔菲德也非常不安的跟在塔巴莎身边一同来到魔法学院边的草原注视着那场异端审问风波。 那些骑士和抱着胳膊站在大锅前的金双马尾少女的愤怒非常可怕就连为了保护蒂法尼亚冲上去的才人也吃了很大苦头。 看到才人的手被魔法之箭穿刺在地上塔巴莎那握着杖的手就攥得越来越紧。可是在塔巴莎挺身而出之前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冲了上去。 结果骑士队和少年们之间爆了大规模的乱斗。 而失去冲过去时机的塔巴莎只好有些不甘的在旁边注视着那混乱……。 最后将那混乱终结的是露易丝的魔法。塔巴莎一看到这情况就马上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的塔巴莎什么都没有说。不这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无口但这无口的性质让人觉得有些不同。 在希尔菲德眼中塔巴莎这是相当失落。 将脑袋探到屋中的希尔菲德细若无声的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 塔巴莎只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 「……我没有冲出去」 为什么自己没有冲上去?塔巴莎自问着。塔巴莎并没有错。不管怎么说都是时机太不好了。 如果在才人手被贯穿前冲过去才人会失去自己的立场。可要是在乱斗开始后冲过去本是为救女孩子冲出去的水精灵骑士队立场也变得危险起来……。 但是那些说不定都是借口。 当时……才人站到蒂法尼亚身前的时候……塔巴莎有些羡慕蒂法尼亚。羡慕她竟然能让才人那样维护……。 再加上希尔菲德让自己打扮成蒂法尼亚一样让塔巴莎犹豫了。 塔巴莎对自己竟然会那样深感羞耻。并且告诫着自己下次有这样的情况绝对要冲出去。 而希尔菲德也看着这样烦恼着的塔巴莎想着“姐姐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的在烦恼着。 塔巴莎走到窗边跨上了希尔菲德。这是想去看望受伤了的才人。 正好在那个时候。 设有医务室的水之塔三楼的窗户破碎才人飞了出来。 「希尔菲德」 跨在它身上的塔巴莎有些焦急的说。 「嘎呜!」 希尔菲德以极快的度驰到他身边在才人撞到地面之前将他的身体叼了起来。 把他轻轻放到地面才人略一道谢就慌忙跑了出去。从水之塔上露易丝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的飞快冲了下来轻易的就抓到一瘸一拐逃跑着的才人兹兹兹兹兹兹兹的把他拖回了病房。 而那窗户中蒂法尼亚探出头来担心的看着。希尔菲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塔巴莎为自己竟然要塔巴莎扮成她那样而感到羞耻。 不可能的。 要像蒂法尼亚一样是不可能的。她和姐姐身体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怎么说呢就像让鹌鹑努力扮成鹅一样不可能。 啊啊被自己这个使魔说『变得和蒂法尼亚一样』姐姐她一定很受伤吧……。都伤到才人遇到危机也不能冲出去了……。 虽然这完全是个误解不过希尔菲德就是那样觉得。 并且深感到自身的责任誓会更为努力。 就在那天晚上化为人形的希尔菲德又来到了摩莫朗希的房间。她用塔巴莎的斗篷裹着身体不断的敲着门。 「谁?」 「是我呢」 「怎么又是你啊……」 不过摩莫朗希还是打开了门。总觉得她现在很心烦似的。 「啊呀呀。你心情看起来不好呢」 「基修那个白痴在那事件后似乎又开始受女孩子欢迎了……啊这不是该对你说的事」 摩莫朗希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有什么事?」 希尔菲德靠着摩莫朗希坐了下来。 「有事想求你呢!希望你能将智慧借给我呢!」 「哪、哪方面的智慧啊……」 希尔菲德热情的把自己的想法对摩莫朗希说了起来。 无论如何也希望塔巴莎能笑起来。为此让她恋爱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是姐姐她实在是很冷淡。那样不可能会有好展。 因此至少希望能将她改造成随时可以去恋爱的充满魅力的样子……。 摩莫朗希目不转睛的看着希尔菲德。老实说现在不是关心其他女孩儿如何打扮之类的时候不过要是再为基修的事耿耿于怀对精神健康也实在是不好。 「嘛。这对散散心来说或许不错呢」 「你愿意接受了吗?」 「就算吧。我对时尚的话还算有点自信」 摩莫朗希轻甩起自己漂亮的卷说。的确摩莫朗希对宫廷流行什么很敏感。听到同年学生对她很快就将流行的衣服变为自己的便装出感叹之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内衣还是很孩子气……。 而且因为有制作香水贩卖所以在城市中的时尚店间也很有面子。 「不过你为什么不去找库尔凯呢?」 「咕噜咕噜她有些太成熟了呢」 嗯摩莫朗希点了下头开始翻找放在房间书架上的服装目录。 那是由城中流行服装图片的副本装订而成的。像摩莫朗希一样远离都居住的年轻女孩儿就是靠那种东西来了解城中什么流行的。 第二章 第二天夜……。 塔巴莎正坐在贵族专用的半地下澡堂那巨大的浴池里。热气和那加入香水的热水。包围着塔巴莎那纤细娇小的身体。就在她旁边的地上放着杖。 将杖带到澡堂里来的只有塔巴莎一个。这是只有任何时候都不会疏忽的塔巴莎才有的习惯。虽然从澡堂里出去后对杖的维护很麻烦但为防有什么万一这也是没有办法。 即使在沐浴中也会看书的塔巴莎今天也摊开了一本书。但是那书上的内容她完全看不进去。 塔巴莎躺到水里反刍着前几天希尔菲德的话。 “姐姐你恋爱了呢!” 不要开玩笑她想。我怎么有时间去恋什么爱。就连兴趣都没有。自己先要做的是一定要让母亲恢复心智。而且还要注意加里亚可能会派来的追兵。 本就不是说什么恋爱的时候。而且那对象……。 塔巴莎不由的目光寻找起露易丝。现她正和之前从阿尔比翁带回的蒂法尼亚坐在一起泡在浴池里。 “如果说是她的使魔才人的话那就更是如此……” 因为他是自己要追随的骑士。是绝不允许抱有恋爱那种感情的。那种事情不可以生。塔巴莎伸手紧握住杖。每次她这样的时候总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今天却丝毫没有效果。 为什么……我的心跳在加。 塔巴莎再次望着露易丝想。 “那人……允许到什么地步了?” “唇吗?” “还是说……” 塔巴莎的心在抵抗着再想下去。她轻轻的沉入水中。 就在这时……墙壁那边有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都不许给我看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才人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靠墙的女孩子们也注意到那个声音不安了起来。 「刚刚有听到男孩子的声音吗?」 「听到了!」 「会是谁啊?」 「该不会是加里亚那边派的人吧」 不过摩莫朗希似乎注意到了墙壁上的洞。 「是有人偷窥!」 塔巴莎理解是什么情况了。也就是说……才人和他的伙伴们正在偷窥。 不过……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人在中途阻止了他们。所以他才会叫出你们不许看的吧。 女孩子们狂怒了全都为了抓住偷窥犯人冲了出去。塔巴莎也握着杖站了起来。 「竟然敢来这魔法学院偷窥!真是不想活了!」 「各位!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跑!」 “才人会被打得很凄惨!” 很在意自己之前没有冲出去帮才人的塔巴莎连衣服也忘记穿的就从澡堂冲了出去。 塔巴莎屏息隐藏在树丛中等待着机会。她很快就在火之塔附近现了应该是才人他们潜入偷窥的洞。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正像耗子一样从里面四散逃了出来。但……就是没有看到才人的身影。看来他应该还在洞中。快啊快啊就在塔巴莎心中这么着急的念着时女孩子也现了那个地方。 身上裹着浴巾披着外衣的女孩子们都对那洞中大叫起来 「就是从这洞进去的啊!」 「还会在洞中吗?」 塔巴莎此时毫不犹豫的咏唱起魔法。 ……拉古兹-渥达尔-迪尔-温迪 随着这咒文魔杖端生出一股小旋风冲入洞穴在那瞬间旋风大大的膨大起来化为龙卷将洞穴中的东西和沙石全部卷到空中。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子们大叫着。确认到龙卷中有才人的身影的塔巴莎唱出“飞行”咒文飞了上去。接住被龙卷抛起快要落到地面的才人就那样向上飞着。 抱住才人的塔巴莎咏唱出“开锁”咒文解除了本塔的锁并唱出“念力”打开门冲了进去。 将才人藏到食堂的柱子阴影中后她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塔巴莎?」 才人声音焦急的问。 「嘘。闭上眼睛」 塔巴莎简短的说。她的心此时正在狂跳。这是因为刚刚她一心救才人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这一点就已经让塔巴莎的脸变得通红了。 不过虽然将才人从包围网中救了出来但这以后才是问题。她想在女孩子们四处搜索的时候先藏身在这里。 「为、为什么你……」 才人颤声说。塔巴莎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会守护你。无论什么情况」 「可、可是……我们是去偷窥的……」 「不管任何状况」 塔巴莎觉得才人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那里的所以才会想办法努力阻止他的伙伴们。但是就算不是这样也没关系。男孩子就是这样的生物这点她已经作为一个知识记住了……。 “如果是才人就算被看到也没关系” 突然冒出这种想法的塔巴莎忙摇起自己的头。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刚刚可是自己让他闭上眼睛的啊……。 「谢谢」 才人非常感动的说。 「……谢谢。不过我差不多可以睁开眼睛了吧」 听到才人这么问塔巴莎犹豫了。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被他看到也没关系? 塔巴莎在心中拼命寻找着答案。 “他是自己决定追随的人。是男是女都没关系” 可虽然得出了这种结论但她冲口说出的却和那正相反。 「不行」 「为什么?我要是睁开眼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有」 「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吗。看不到东西心里很不安的」 塔巴莎颤声说道 「我没穿衣服」 「哈?**?」 「对」 「为为什么?」 「没时间穿」 塔巴莎说着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了。自己现在正以出生时一般的样子挨在才人身边这现实深深震撼着塔巴莎的心。而这是多么重大的事塔巴莎也总算明白了。 扑嗵扑嗵扑嗵……。 就算在性命相搏时也极少加的心跳正变得异常激烈。塔巴莎不想让才人听到这声音。 “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身体?” 塔巴莎不经意的明白了那个理由。 “总觉得……如果被他看到……就会有什么加起来了……” 那究竟是什么? 塔巴莎诅咒着不断提出这问题的自己心中另一个冷静的塔巴莎。她拼命的对自己的心说着。 “不对。他是我要追随的骑士……” 追兵似乎就像看透了塔巴莎那心中的混乱似的冲进了食堂。 「抓住多少人了?」 「大概一半了。真没想到竟然是水精灵骑士队那帮家伙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远处数声惨叫传了过来。并紧跟着魔法纷飞的声音。 听到那的才人身体紧张的僵了起来。才人肌肉因此出现的抽*动也波般的袭向了塔巴莎。 “啊啊如果像这样一直在他身边的话……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食堂的门被推开蹬蹬蹬蹬的女孩子们的脚步声接近过来。 如果这样下去就麻烦了。 塔巴莎突然紧紧的把才人的身体压向墙壁。不过这也让她的肌肤更强烈地感到了才人。这让塔巴莎……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远方传来的少年惨叫以及女孩子的声音脚步声都已经远去。但那全部都无所谓。一切的现实正在她心中失去意义……。 到底过了多长时间?这仅仅数秒让塔巴莎觉得就像永恒一样。 而将塔巴莎拉回到现实的是背后突然响起的什么人的脚步声。那是就像布擦过似的轻微的声音……。 「……塔巴莎这声音你听得到吗?」 「嗯」 那是什么?不过什么都无所谓。 “好想一直这样” 比起那脚步声自己心中的这种想法更让塔巴莎生气。想想看自己这样和男孩子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所以心中才会出现那种蠢话吧。塔巴莎这样告诫着自己的心。 「会是什么声音呢?」 「不知道」 「该不会是幽灵吧。玩笑啦」 才人这开玩笑似的声音让塔巴莎想起自己儿时……曾很害怕幽灵。不过现在已经不那么害怕了。但是这不是能成为很好的借口吗? 作为一个女孩子的自己害怕幽灵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奇怪。 要这借口来干什么? 是为了能更加更加接近他……。她刚这么一想口中就冲出了表演般的声音。 那是以她自己都觉得震惊的自然的出的声音。 「不要」 她这么说着大胆的紧紧抱住了才人。她的心因此跳的更剧烈了。塔巴莎无数次告诫着自己。 “我只是因为第一次这样裸身抱住男孩子。所以才会这样心跳。绝没有其他意义” 但这究竟是真实还是谎言连塔巴莎自己也分不清楚。只是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颤抖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啊难道是害怕幽灵吗?」 塔巴莎点了点头。 这是说谎。 自己根本不害怕幽灵。 自己害怕的是……害怕的是自己心中生出的这感情。 喉咙变得干渴全身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变的敏感。正是自己的这种变化让塔巴莎觉得非常可怕。 已经喘不过气了。 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就像时间已经静止这世界只剩自己和才人一样。 才人说着什么身体震动起来。但这轻微的震动就足以让塔巴莎过分高涨起来的意识冲天而去。 塔巴莎醒来时已是在自己的房间。旁边化为人形的希尔菲德正满面笑容的注视着自己。 「嘎呜嘎呜!姐姐你很行的嘛!」 希尔菲德高兴的叫唤着。 「……我」 「是女孩子们把姐姐送回来的呢。我全部都听说了呢。姐姐竟然一丝不挂的救了那个男孩子!这样大胆的姐姐让希尔菲好心动喔!」 「…………」 塔巴莎非常羞耻。因为最终才人好像还是被抓到了。要是他不会受到什么太严酷的惩罚就好了……。 但是比那更让她感到羞耻的是刚刚自己心中出现的感情。塔巴莎无法原谅都已经决定要追随他却不只对他有那种感情竟然还说谎了的自己。自己那时脑中所想的只有要和他挨得更近就下意识的装作害怕幽灵了。 不知是否明白塔巴莎那种感情的希尔菲德很高兴的把什么东西递到了塔巴莎面前。 「…………?」 那是设计的非常可爱的上衣和裙子。以黑和白为基调的那衣服上还有着好几重百褶边。 「这是希尔菲为姐姐订做的衣服!一定很衬姐姐的呢!」 塔巴莎吃惊的看着那。 「……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穿上这个姐姐会非常有女孩子气不管什么男孩子都会一下被你迷住的呢!我觉得就是这么适合姐姐喔!」 这是希尔菲德拜托摩莫朗希由城中的鹈鹕送来的衣服。 「啊钱姐姐不用担心的呢。这是希尔菲用自己一点一点攒下的零用钱买的!」 她所说的零用钱就是当她肚子饿时从塔巴莎钱包中失敬来的……不过希尔菲德从不这么说。 塔巴莎直直的看着那。可看到那很女孩子气的衣服……就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自己。想起都已经决定要“追随”内心却还那么震动着的自己……。而且最后竟然还晕了过去。 塔巴莎为那样的自己感到强烈的羞耻。 于是希尔菲德说的“女孩子气”也因此让她感觉就像没有比这更肮脏的东西一样。 「不要」 塔巴莎断然的说。于是希尔菲德着急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呢?来!穿上看看吧!一定很合适的呢!」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握起塔巴莎的手。不过那手却被塔巴莎甩了出去。 「……姐姐」 「我说了不要」 希尔菲德眼中浸满了泪水。 「对不起呢……」 说了这么一句就嘎呜嘎呜的叫着跑了出去。将塔巴莎一人留在了房间里。 「…………」 一个人呆在房间中冷静下来的塔巴莎……觉得希尔菲德根本就没有错。那韵龙使魔只是想让自己高兴……。 但自己当时怎么也冷静不下来。竟然对她说出了那种过分的话……。 塔巴莎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那手工相当精细。她在想像希尔菲德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感情为自己订做的这个。 塔巴莎走在双月那淡淡的柔和的光照耀下的森林中。她身上穿着希尔菲德送来的衣服。由结和纽扣复杂交织成的小马甲外是领上系着蕾丝蝴蝶结的上衣裙边上也缝制着好几重可爱的蕾丝花边。 塔巴莎手中没有拿杖。 她来到泉边有着希尔菲德巢的小屋。现希尔菲德此时正在里面熟睡着。 “对不起” 塔巴莎温柔的抚着希尔菲德的鼻心中对它道歉。并且贴着它的身子坐了下来。 “你的心意我很高兴……不过我不需要恋人。因为我自己该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塔巴莎为了不吵醒希尔菲德只在心中这么说。 “你如果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如果是那样就能成为我的恋人。我也就不会有这种心情了呢” 随后塔巴莎想起之前的自己脸再次红了起来。 “我是不能允许对他有那种感情的” 要问为什么因为自己已经决定要追随他了。 而且……他已经有喜欢的人……。所以现在这样就好。刚才无论生过什么也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只在今天试着当一次普通女孩儿吧。 因为……塔巴莎抬头望向夜空。 双月美丽的散着淡淡的光……简直就像在自己儿时在图书中看过到的梦幻之国一样。 对塔巴莎轻喃一声。 今天是场梦。 是可以做梦的日子。塔巴莎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恐怕是今天最后一次穿的衣服。回头看了看熟睡着的希尔菲德的面容……轻轻的露出了笑容。 「放心吧希尔菲德。我能好好笑的啊。不应该是能变得笑出来了吧?不过只是太难为情一直没让你看到。谢谢。这衣服我非常喜欢」 塔巴莎说着把双手按到胸前。觉得刚才……在食堂和才人一起时心中狂跳起的自己是那么可爱。 塔巴莎站起身闭上了眼。 她就那样将手向前伸去。于是在那闭着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那是才人。周围是乐手们在演奏欢快的乐曲。而盛装的朋友们正随着那轻轻的舞着。 一场华丽的舞会就这样在她眼前展开了……。 喜欢读书的塔巴莎就像个生活在幻想世界中的人。所以这样的事她很擅长。 那幻想中的才人露出笑容向塔巴莎伸出了手。塔巴莎羞怯的将那手握住了。而才人也用力的回握着她……。 双月的光映照着身着可爱服装的塔巴莎。 「那就来跳舞吧」 这蓝美少女就那样缓缓的以自己眼前那幻想中的少年作为舞伴轻舞了起来。 第十二话 塔巴莎诞生 第十二话塔巴莎诞生 序 少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在森林中奔跑着。她穿着红上衣和白色的马裤那长长的蓝之下是不过十二岁还残留着稚气的面。虽然那容貌端正散着高贵的气息可那脸却被泪和汗水弄得花了。 在她手中握着一根巨大的多节魔杖。但就算是舍弃掉所有行李那杖也还紧紧被她攥在手中。 少女是位贵族。 突然被外伸出的树根绊到的少女重重的摔倒了。虽然她现在穿的按自己所想选出的尽量方便行动的衣服不过需要在森林中奔跑却穿长筒马靴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少女刚焦急的脱下靴子扔到一边就听到背后传来踏草和野兽呼吸的声音。 「呓!」 少女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抓着杖奔跑起来。 “万一被追上的话” 她脑中这话在不断回响。 “万一被追上会被吃掉的” 她喉咙深处紧缩恐怖的喘息着。自己竟然会像现在这样处于被捕食的立场中她从生下来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好痛!」 在要翻过一棵倒在地上的树时少女的脚剧痛起来。那生来除了地毯以外没有踩过什么的柔软赤足踩到了树上的毛刺。 少女就那样摔倒在堆积着数层落叶的土上。 她拼命想站起来但眉却痛苦的深锁着。因为她的足底被划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已经不行了” 绝望笼罩了她全身。但即使这样她还在拼命动着身体。少女伸出手想匍匐着逃跑。 但从她背后野兽的呼吸声再度传来少女不由得蜷起了身。要赶快逃虽然她的心这样想可身体却无法动弹。少女胆战心惊的回过头……看到在这几分钟时间里一直四处追逐着自己的“野兽”的脸。 那“野兽”样子像狼似的。说那是『似的』是因为它的头比狼要大两圈而且还并排生着两个。 那是狼形的怪物。只能这么来形容。 看到自己的猎物无法逃跑了那狼样的怪物慢慢接近了过去。 少女全身都恐惧的颤抖了起来。 「这是场梦」 她这么嘟哝着。很自然的就从口中说出了这种话。这是她为了努力保持自己正常说给自己的心听的。 在这数周间自己的命运到底生了多么急剧的变化啊?啊啊而最终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吗?真的就在数周之前自己还在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自己不是没有任何束缚的在奥尔良官邸中开心笑着的吗? 但那自己已不知何时变成在这阴暗的森林中快被眼前这可怕的怪物杀掉的存在了……。 少女举起紧握着的杖想咏唱咒文。咏唱那自己只在玩耍时用过的攻击魔法。咏唱那无数次击中空瓶和稻草人的“冰箭”。 她咏唱起来了。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可是野兽的咆哮却将少女的勇气从她心底粉碎。在那狰狞着的双头出的压倒性咆哮面前少女退缩了。就算咏唱咒文也没用。自己那点魔法根本不可能对这种怪物起作用……。她这么一想咒文就失去了威力。事以至此就算她能将咒文咏唱出来恐怕连一张兽皮都无法穿透吧。 怪物张开它那血盆大口。少女看到那头正中匕般的巨大獠牙放弃了。她闭上眼轻轻的向神祈祷着。 请您至少保佑我至少能去和父亲同样的地方。 请您至少至少保佑我……痛苦只有瞬间就会终结……。 第一章 特里斯汀与加里亚间的国境上有一个美丽的湖泊。那就是被誉为哈尔凯基尼亚一大名胜的拉古德里安湖。 在那湖畔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大门非常气派的公馆。在那大门两旁的柱子上雕刻着两根交叉着的杖的浮雕。那下面雕刻着小字的古代语。“勇往直前”。 门前有着这哈尔凯基尼亚大6最古老的王国之一加里亚王国纹章的这公馆是加里亚王子奥尔良大公爵家的居所。 晴朗的春日阳光温暖照耀着的今天里面的中庭和平时一样传出着开朗的声音。 「父亲!您看您看!我学会了个很厉害的技能喔!」 坐在白色椅子上正看着书的奥尔良公爵查理闻声抬起头。虽然他现在已年过四十但面容还和青年一样娇嫩。他露出温和的笑将跑过来的爱女抱了起来。 已经十一岁的这少女摇动着那长长的蓝脸上满是欢笑。那是就连恶魔都会为此着迷的没有丝毫邪气的纯真笑容。身高大约有一米四。四肢和同年龄的少女比起来略显纤细。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那遗传自母亲的绝美容貌。少女那微微向上翘起的眼散着聪慧的光紧抱住了父亲。她就是夏尔洛特-艾雷奴-奥尔良。奥尔良大公的掌上明珠。 「那就表演那技能给父亲看看吧。夏尔洛特」 听到父亲这么说的夏尔洛特将手上的人偶伸了出去。 「塔巴莎现在开始要为父亲展示一段美丽的舞蹈」 那是个由毡和布作成的平凡的人偶。虽然这人偶看不出会是王室千金会喜爱的那种很昂贵的东西但夏尔洛特却非常喜欢。因为这是她和父亲同样最喜欢的母亲亲手买来送给自己的。 夏尔洛特将那三十厘米高左右的人偶放到地面上。随后重新握起那巨大的杖。 那是根比她自己的身高还要高出很多的杖。是奥尔良公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祖父传给他的祖传绝品。 魔杖和魔法师的相性除了本人以外是不会明白的。 魔法师要不知多少天的和魔杖进行“契约”。要握住它同祷文一起不停咏唱咒文。虽然一开始总是失败但过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杖就像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当到这种时候咒文就开始成功了。 魔法师家的孩子从懂事时起就会去握不同的杖。并且经常会通过“契约”寻找能顺利咏唱咒文的杖将那作为自己终生的伴侣。 不过有时也会有因为喜好和使用方便而去找别的杖的人存在……。 而奥尔良公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他一开始用的是这巨大多节的杖不过没多久就改成现代常用的小魔杖了。因为大的太不方便。 但是夏尔洛特却很喜欢那巨大的杖像这样用了起来。虽然那握在夏尔洛特这样的美少女手中让人觉得巨大蠢笨不易使用不过她本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夏尔洛特认真起来挥动起手中的巨杖。 于是人偶刷的一下站起优雅的跳起了舞。夏尔洛特简直就像交响乐团的指挥一样得意的挥动着杖。人偶就随着那杖的动作漂亮的舞了一曲。 最后看到人偶欠身一礼奥尔良公爵鼓起掌道 「好啊!好啊!哎呀真是了不起啊夏尔洛特!连父亲都无法这么精细的操纵人偶呢」 奥尔良公说着抚起夏尔洛特的头。 夏尔洛特高兴的把塔巴莎抱了起来。这时奥尔良公爵夫人在侍女的陪同下出现在这里。她看起来有些柔弱不过却是能让周围惊艳的美人。 夏尔洛特向自己美丽的母亲扑了过去。 「母亲!」 「啊夏尔洛特。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不是你上课的时间吗?」 「老师出的问题我已经全部都做好了的。所以老师说剩下的时间可以自用使用的啊」 听到她的话母亲露出了笑容。中庭里充满了这一家人明朗的笑声。那是会让听到的人都觉得幸福起来的快乐的笑声。 「呐母亲我很期待生日会呢!真的能吃到龙蛋糕吗?」 夏尔洛特从现在就非常期待准备在两周后举行的自己的生日会了。 「嗯。为了那个特意从琉蒂斯最好的糕点师那里订购了的」 「好高兴!」 龙蛋糕就是由各种水果和果仁装饰的如同龙形的大蛋糕。是哈尔凯基尼亚所有孩子们都向往着的点心。 玩了一会儿后夏尔洛德坐到椅子上睡着了。奥尔良公爵夫人给女儿盖上毯子严肃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陛下他的御体怎么样了?」 几天前她的丈夫刚去探望过卧病在床的父王。奥尔良公那英俊的脸因为这浮现出些许忧愁。 「……应该还有两三天吧」 「会变成战争吗?」 现王如果驾崩就会由他的儿子奥尔良公查理或他的哥哥约瑟夫中的一个来继承王位。但加里亚王直到现在也没宣布将他的王冠托付给谁。要是国王就这样驾崩那兄弟之间不就会因为争夺王冠引内战的吗?这点是夫人非常担心的。 奥尔良公就像让自己的妻子安心一样的说道 「不用担心不会变成那样的。按常理想……谁才是更适合继承王位的父亲他也应该明白」 对奥尔良公爵夫人来说不管是谁登上王位都没有关系。她望着自己安心熟睡着的女儿说道 「我只是希望这孩子和你不会有任何不测就足够了」 「这当然。不管生什么我都绝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们一根寒毛」 就像奥尔良公所说的在那三天后国王咽气了。夏尔洛特得知那通告心中受到很大的打击。 那慈祥的祖父已经不在……。她也因此失去了自己期待着的生日会而是前往琉蒂斯参加过各种葬礼仪式后急忙赶回公馆将自己关到房间里。 举国进行的重大葬礼持续了一个星期。 因葬礼而聚集到一起的贵族们所关心的是约瑟夫好像会成为下任国王的这件事。 但是……看约瑟夫和奥尔良公的表情他们大都觉得那是滑稽而难以置信的谣言。在葬礼活动中相对于约瑟夫总是那副让人难以靠近的不悦样子奥尔良公却是挥着他那不变的交际手腕和前来凭吊的访客们认真交谈着。 因葬礼而聚集来的贵族们都互相谈论着王位果然还是由奥尔良公继承啊。 但是等葬礼结束后得知自己预想落空的贵族们都大吃了一惊。 在维尔萨尔提尔宫大厅中琉蒂斯大主教的声音将前国王临终前的话清晰的宣布出来。 『在始祖和神的威名下我现在宣读国王的遗嘱。下任国王为皇太子约瑟夫殿下……。各位臣子此后要尽力辅佐……』 虽然宣告出的瞬间贵族们骚动了起来不过马上回复了安静。因为聚集到这里的贵族们切身感觉到新时代降临加里亚了……。 不久后举行了新王约瑟夫的登基典礼。而且那刚结束约瑟夫就邀请奥尔良公去参加狩猎会。说有要事相谈。 那狩猎会是准备在位于奥尔良公公馆与琉蒂斯正中位置的夏雷森林举行的。 在那开始前一天的夜晚……奥尔良公夫人来到了丈夫的卧室。 「有什么事?」 正在写什么东西的奥尔良公从办公桌上抬起头。 「你的样子不是很累了吗?」 「是啊……。最近有太多要忙的了」 那是就像要把什么忘记似的声音。 「慢慢做就可以的啊。把国家大事先交给皇兄暂时休息一下吧」 「那怎么行。这些工作不是哥哥一个人就能处理的……」 在这话中夫人感到了某种不满。虽然她知道丈夫绝对不会说出来但她很明白他为了成为国王下了多少苦功。 而在那都已化为泡影的现在自己丈夫心中到底有多失落啊……。 从妻子的表情中似乎感觉到什么的奥尔良公露出了笑容。 「一直以来不顾一切努力过来的我的人生到底算什么呢」 这是奥尔良公第一次说出的对哥哥登上王位的感想。 夫人不知要怎么才能安慰丈夫。只是……她从丈夫这很有自暴自弃的态度中感到了什么不祥的东西。 “夫君因为自己没能登上王位很受伤。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成处在非常危险的立场中” 「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明天的狩猎会还是不要去了吧……。那天正好是夏尔洛特的生日。可以的话请一起为她庆祝好不好……」 原本准备盛大举行的生日会因为她要为祖父王服丧所以取消了。但是为了安慰苦闷的夏尔洛特准备开一个只有家人参加的小生日会。 奥尔良公让妻子放心的抱住了她。 「如果哥哥想对我做什么的话……就算我明天不去也是一样。而且哥哥他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啊。不用担心我晚上就回来。会坐龙篮冲回来的」 奥尔良夫人知道嫉妒那种感情不会对善良或不善良那部分造成太大影响。 可尽管如此因妻子的话想到什么了的奥尔良公还是把女儿夏尔洛特叫来了。那因祖父去世而悲伤而哭肿了眼的女儿被父亲的手臂紧紧的抱在怀中。 但这最后却成了今生的离别。 生日那天夏尔洛特一直在餐厅等父亲回来。她眼前是为了今天特别订购的龙蛋糕。 在她旁边母亲似乎担心着什么似的手支在桌上托着头。 「父亲好晚啊」 夏尔洛特这么一问母亲脸上露出了让她放心似的笑容。 「不用担心。就快回来了」 就在那时……她们母女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 「好像回来了呢」 但是情况却似乎很异常。慌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公馆中各处都出着哀号一样的骚动起来。 「……出什么事了?」 此时猛喘着气的贝尔斯兰冲了进来。长期担任奥尔良家管家的他脸上全都是泪水。那表情让夫人马上明白是自己的丈夫出了什么事。 「刚刚特使传来了消息。老爷他……老爷他……」 继祖父之后父亲又亡故的现实让还是个少女的夏尔洛特傻掉了。在感到悲伤之前她的心在疯狂的拒绝承认这事实。 将自己关在屋里裹着毛毯的夏尔洛特无数次对自己说着。 “这是场梦” 那温柔的父亲不可能会死。 不可能会被毒箭射到那样悲惨的死去。 “全部都是场梦”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夏尔洛特耳中突然听到了不断传来的骑士和官员们嘈杂声。那是怀念自己父亲的贵族们聚集到公馆大厅中高喊着反约瑟夫的声音。他们都吵嚷着自己的父亲是被伯父约瑟夫杀死的。 约瑟夫伯父? 为什么? 自己记忆中只有父亲和伯父亲密的样子。约瑟夫伯父经常会到访这里并且在中庭的亭子里和父亲把酒下棋。 可那伯父为什么一定要杀死自己的父亲? 所以夏尔洛特认为这一切全都是梦。因为如果不这样她会承受不住疯掉的……。 「出兵攻打维尔萨尔特尔!」 在公馆大厅中随着一个贵族的高喊赞同声瞬间爆出来。 「请安静!安静!做出那样的事我丈夫绝不会高兴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陛下杀了我的丈夫?」 夫人这么说着把贵族们压了下来。 现在还没有抓到暗杀奥尔良公的犯人。 但是这里的所有人都确信是约瑟夫干的。 来访的使者是这么说的。 “因为刚举行过登基大典且刚举行过盛大的国葬所以公爵的死暂不公开……” 那种冷静的对应以及对搜索犯人的冷漠这都强烈指明的谁才是凶手。所以奥尔良公派的贵族们会如此愤怒也是自然。 「不管怎么说大家先冷静下来。你们要是这样胡来我丈夫也会很难过」 但是刚刚失去丈夫的夫人所说的话让贵族们都老实了下来。 第二天……。约瑟夫王的使者来了。 『因要先秘密进行葬礼所以请公爵夫人及其女夏尔洛特小姐火前往维尔萨尔提尔晋见』 这样的通知让奥尔良派的贵族们再次震怒了。 「这绝对是个陷阱!」 不管怎么看都只有这一个可能。在场的所有人都期待公爵夫人会奋起。因为不仅丈夫没杀现在连她们自己都很有可能遇害。 「既然是这样那也没有办法了!殿下!请命令我们吧!请让我们为奥尔良公爵报仇吧!」 「我们会马上把军队召集起来!将琉蒂斯从那不仅杀害公爵夺去王位还要将他妻子杀害的恶魔手中夺回来给您看的!」 可是夫人无视了聚集在这里的贵族们的呼声传来了等待着的使者。在这里众多奥尔良公派贵族们的怒视下使者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贵族们都期待着夫人愤怒的话语。期待着她说出混帐我现在就率领军队去为丈夫报仇……。 但是从夫人口中说出的却是…… 「我遵旨。你就这么回报吧」 贵族们斜眼看着安心下来离去的使者再次吵闹起来。 「请您不要这么做啊!您的生命会有危险的!」 聚集着的贵族们都想尽办法希望夫人能改变主意但夫人她说 「如果我违抗了王命最终会变成什么?不是只会让国家分裂开始内战吗」说服了贵族们。 又过了一天。 夏尔洛特在母亲的召唤下乘上了盛装的马车。此时的夏尔洛特还沉浸在自己造出的梦之世界里 “这是场恶梦” 父亲被杀聚集到这里的贵族们都高喊着要叛乱。但是母亲却不顾那些要前往王宫……。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她根本不明白。 “全部都是梦。肯定会醒来的” 夏尔洛特紧抱着人偶不断重复对自己这么说着。但是恶梦才刚刚开始。那之后生的她只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些。 她们乘着颠簸的马车一来到维尔萨尔提尔就被传到了伯父王等着的餐厅。 走廊中平时总是恭敬迎接自己和母亲的侍者此时都一脸可怜自己的样子。 害怕着的夏尔洛特连抬头看坐在上座的伯父王的面都不敢……。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正在别人的强迫下握住了一个装满红酒的杯子。那赤红的如同鲜血一般的液体就在自己眼前摇动着。自己的伯父约瑟夫离开座位注视着自己。 就像在说“喝下去”似的伸了伸下巴。 如果把这喝下去自己就能解脱了……她有这种感觉觉得这场恶梦也会因此结束。会有穿着滑稽的小丑搞笑的告诉自己全部都是梦……。 夏尔洛特将杯子举到口边。 但……在那瞬间母亲将那杯子从自己手中夺了过去。 母亲对伯父大叫道 「请有我一个就满足吧。请您一定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约瑟夫没有说话。 母亲握紧自己的杯子一口气将里面的东西喝了下去……。 身体突然无力的倒在地上……。 看到那的夏尔洛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现那里是自己曾经来过很多次的小-特洛华宫中。而自己正躺在沙上。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约瑟夫王的女儿伊莎贝拉走了进来。夏尔洛特很害怕这表姐。这伊莎贝拉似乎总觉得夏尔洛特不顺眼处处欺负着她。 但是今天她的表情和平时不一样。用简直就像在蔑视一样的目光昂头俯视着沙上的夏尔洛特。 「伊、伊莎贝拉表姐……」 夏尔洛特想依靠自己的表姐。她觉得如果是这和自己年龄相近的表姐应该会把到底生了什么都好好解释给自己听。 「父亲死了……可大家都说是约瑟夫伯父干的……。这是真的吗?」 可伊莎贝拉只是一动不动的俯视着夏尔洛特。 「我母亲怎么样了?约瑟夫伯父到底让她喝了什么……呀啊!」 夏尔洛特突然被伊莎贝拉一脚踹到地上。她惊呆了。虽然伊莎贝拉总欺负自己但怎么也没这样粗暴过。 「你……到底在对谁说话?」 伊莎贝拉异常冰冷的说。 「伊莎贝拉姐姐?」 伊莎贝拉捏住夏尔洛特的下巴提了起来 「要叫殿下。殿下。我现在是这加里亚的公主」 「母亲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你看看吧」 伊莎贝拉说着把夏尔洛特带到了隔壁的房间。自己的母亲奥尔良公爵夫人正躺在里面的床上。而她身上穿的却是粗糙的如同侍从们用的那种睡衣。 是睡着了吗?夏尔洛特想不过她错了。 因为母亲的眼睁着正飘忽不定的无神看着天花板。 「母亲!」 她大叫着跑了过去。可是……母亲没有任何反应。就算自己推她呼唤她的名字母亲也根本不回答。简直就像什么都听不到一样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我是夏尔洛特啊!母亲!您不认识我了吗!」 当她这么叫出时母亲有了反应。她看向自己全身不停的哆嗦起来。 「夏尔洛特在哪里?」 「呃?」 「把夏尔洛特还给我!」 夏尔洛特惊呆了。自己不是就站在这里吗? 「我就在这里啊!您怎么了?呐!母亲!」 「噢噢噢……你这人……不只夺去了我的丈夫竟然还想把女儿从我手中夺走吗?恶魔!」 听到母亲叫自己恶魔夏尔洛特已经混乱了。 恶魔? 我吗? 您在说什么啊我不是您的女儿吗? 夏尔洛特此时突然注意到母亲眼中浮现出的东西。那不是寻常的颜色。 这是……。 她想起母亲在那晚餐席上将自己杯中的东西喝光了。 「你们让母亲喝了什么?喂!」 夏尔洛特愤怒的吼着向脸上带着冷笑的伊莎贝拉逼近过去。 「感谢你的母亲吧。她代替你把你该喝的药喝下去了」 「你们让她喝了什么!」 「丧失心智的药呢」 「为什么!」 「叛乱者的女儿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放过。但是她说了要代替你自己喝下去。父亡也应该任何了那点。这就算对你至少的仁慈吧」 「你说……叛乱者?」 「没错。奥尔良公爵对自己没能成为国王心怀怨恨正企图叛乱。因此才秘密处决掉他的」 「你胡说!父亲怎么可能会叛乱!」 夏尔洛特此时突然意识到。被全国贵族爱戴的父亲……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下任国王。 还有那被批为愚蠢一直被揶揄的伯父……。 该选他们中的谁继承王位是非常明确的。 伯父一定是对此怀恨在心……威胁父亲了。 为了夺走王位。 恐怕当初他是说要杀死母亲和自己吧。父亲就是因那妥协将王位让给了约瑟夫。而且还因伯父他不想让秘密暴露最终杀害了父亲……。 就是他杀害了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并且还想将母亲和自己也杀掉。 聪明的夏尔洛特一瞬就想到了这些。 比起愤怒……浮现在她心中的是更巨大的悲伤。 自己竟然会被血脉相连的伯父杀死父亲夺去了母亲的心智。夏尔洛特心中已经没无尽的虚无包裹住了。 “我已经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想了” 夏尔洛特瘫坐下去手支住了地。 目光冰冷俯视着夏尔洛特的伊莎贝拉继续说道 「因为和公爵夫人的约定所以会留下你的性命。但是奥尔良公家自此断绝……。所以你现在再也不是什么王族只是个平民夏尔洛特。不过虽然你已经什么都不是可也不能就这样放你出去。因为说不定会被什么人利用到呢。可虽然这么说也不能让你吃白饭。因此要让你多少做点工作」 「……工作?」 「没错。不过说是工作也不会让你做针线活儿或厨子那种低贱的苦工。放心吧。我会给你符合你贵族身份的工作的」 伊莎贝拉阴笑着将一封信函扔到夏尔洛特手中。 「自己看」 夏尔洛特茫然自失的机械般的打开那看了起来。 「……讨伐?」 她脑中对这词还没有意识。 「是啊。你要去『凡加斯之森』消灭“奇美拉龙”」 这话让她觉得还在什么遥远的地方回响。 「……我根本没战斗过」 「这我知道。所以这样不在正好吗。提前告诉你要是你中途逃跑的话我就不保证你母亲的安全。明白了吗?」 时间仅仅过去一瞬……。 来此之前的记忆在脑中全部浮现了出来。 听说人在将死的时候生前的记忆会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过一遍。 可只是作为知识记住的那夏尔洛特做梦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由自己体验到。 就在夏尔洛特闭上眼……等待着那狼形怪物的利牙撕碎自己身体的瞬间。 轰隆! 可是下一个瞬间巨大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同时她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落到了自己脸上。 夏尔洛特胆战心惊的睁开眼却现刚刚就要撕碎自己的怪物已经没有了其中一个狼头。她抬起自己的手看到上面鲜红的血不由得惊叫起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叫声中从右边树阴里传出了一个声音。 「这边!过来这边!」 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夏尔洛特顺着那声音的引导起身跑了出去。 「把头低下!」 她抱住头爬到了地上。 咻!在这破风之声中一个东西扎到了怪物剩下的那个头上。 「……箭?」 但是那不是普通的箭。哧哧哧……可以看到上面有导火索。火花不断燃向箭头引燃绑在那里的火药束爆炸了。 轰隆! 巨大的火球将怪物的头炸了出去。失去双头的怪物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载倒在地面上。 第二章 「你怎么会跑到这森林里来的?我想你也知道这『凡加斯之森』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吧?」 救了夏尔洛特的年轻女子说自己叫地吉露。她虽说是个年轻女子可却是一副夏尔洛特从没见过的打扮。脏皮袄皱巴巴的棉制裤子脚下是鹿皮作成的靴。不管那个连颜色都没染过。 那黝黑的皮肤简直就像个少年一样。久经锻炼的身体像小鹿一样健美。大大的眼睛在乌黑的下闪着光。 虽然不是人们喜欢的那种温婉美人不过却有着充满野性美丽的面容。全身上下散着自己一直生活的贵族社会中绝无法见到的感觉。 夏尔洛特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洞穴。那入口巧妙的用草和树枝隐藏着。看来这吉露就是居住在这洞中的。虽然外观看起来就像野兽的巢穴不过里面可以看到架着锅的灶台以及细细铺着稻草的床。在洞壁上挂着由兽筋和结实的木头组合制造出的巨大的弓。那就是刚才将夏尔洛特救出来的弓。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个贵族啊……你该不会是到这里来散步的吧?」 吉露看到塔巴莎抱着的巨大的杖说。 夏尔洛特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她觉得就算自己把这数周中生的都告诉她她也一定不会相信。 所以夏尔洛特只低声说了一句 「武者修行……」 于是吉露惊讶的看着夏尔洛特失声大笑出来。 「啊哈哈哈哈!竟然是武者修行?你也太怪了吧!到底在想什么啊!这『凡加斯之森』可以说就是怪物的老巢啊?而且森林边不是也插着禁止进入的牌子吗!你这样的小孩子到这里来做武者修行有点太过头了吧?」 吉露说的没错。 大约在三年前这座『凡加斯之森』中建着研究魔法生物的塔。那里进行的是将各种生物结合制造强大“合成兽(奇美拉)”的研究。 但是进行那研究的贵族却被自己所制造出的“合成兽”杀死塔也被破坏了。自那以后这森林便被封锁起来。虽然曾数度派遣骑士团来剿灭奇美拉但时至今日也没能将它们赶尽杀绝。 「难听的我就不说了。回去吧。这森林里有的可不只是刚刚的那种狼。还住着更恐怖的东西啊。是叫“奇美拉龙”的。这很可笑吧?本来就已经很强的火龙再同其他不知是什么的生物混合诞生出了更强大的怪物……。要是那种东西出现的话根本就没法应付」 听到这的夏尔洛特心中被绝望笼罩了起来……。 是啊。奇美拉龙那种怪物自己是不可能打倒的。也就是说这任务不过是间接对自己的死刑。他们是不喜欢自己直接下手才用出了这种绕圈子的手法。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自己刚才如果死在狼牙下该有多好。 因为那样自己就能到父亲身边去了。 而且母亲迟早也会到自己身边来的吧。如果真是那样这次自己一家三口就能亲密的在瓦尔哈拉中平静的生活了……。 夏尔洛特这时呆呆的说道 「那个……我有事想求你」 「什么事?」 「请杀死我」 吉露定睛望着夏尔洛特。随后闭上眼说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都……应该说已经什么都不愿想了。那全部都是痛苦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你还真是不知足啊」 「我不是不知足。是真的真的已经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吉露吃惊的问道 「看你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想必吃的也尽是美味吧?肯定都是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呢。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不过你真想死?」 重重的塔巴莎点了下头。 「也罢人人都有难念的经啊。贵族大人们也会有贵族大人们的痛苦吧。即使是我这平民也在这地狱一般的地方一个人当猎人。所以疯狂就算彼此彼此吧」 「那……」 看到夏尔洛特抬起头吉露痛快的说道 「我不干!杀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想死就在晚上离开这里。马上会有刚才那样的怪物把你撕成碎片的」 听到这夏尔洛特颤抖起来。 「我不要那样……。那种被怪物吃掉的死法我不要……。至少能没有痛苦的……」 「你实在太不知足了。竟然还要指定怎么死吗」 于是夏尔洛特小声哭了起来。一边的吉露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不多时夜晚降临了。 虽说已是春天但森林中的夜晚还是很寒冷。 吉露把毛皮扔向夏尔洛特。夏尔洛也无言的把那裹到了身上。之后吉露拿出肉干吃了起来。 咕噜噜噜……看到那的夏尔洛特肚子叫了起来。吉露撕开肉干将一块递向夏尔洛特。 夏尔洛特手颤着将那接了过来。 看她快吃完时吉露问夏尔洛特道 「你还想死吗?」 重重的夏尔洛特点了下头。 「好我明白了。那我就杀了你。我呢对毒很了解。能配出让你在睡眠中就死去的药但是那之前你能帮我工作吗?」 吉露让夏尔洛特做的是狩猎时的诱饵。 她说我有个非常想打到的猎物。如果你帮我打到那的话我就给你配药。 第二天清晨……夏尔洛特走在森林中。她现在已经脱去昨天穿的衣服换上了吉露准备的猎人服。由鞣皮缝制的那衣服是最适合在森林中行动的。跑起来方便而且又不累人。 她手拿着杖慢慢的走着。森林中很宁静空气里都是树木的清香。虽然昨天她来到这森林时就连树阴和枝条摇动都会吓得心砰砰跳可……一旦像这样接受了“死”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夏尔洛特慢慢的向那“野兽”的巢接近过去。那是个展开在巨大朽木根部缝隙间的三米左右的洞。 来到那洞近前夏尔洛特咏唱起“冰箭”咒文。在她杖端一个小小的冰箭浮现出来。这是夏尔洛特唯一能使用的攻击魔法。她觉得这肯定能命中不过想起昨天那怪物也深感到这不可能对那种东西起作用。 夏尔洛特将冰箭从自己藏身的树阴里向洞中射去。里面没有反映。她再次咏唱咒文将冰箭射入其中。于是这次有动静了。 咕噜噜噜噜噜噜噜……野兽的低吼从中传了出来。 从那洞中出来的是个全身都是火焰般赤红毛的有角的巨大狒狒。夏尔洛特喜欢读书也曾读过极多的动物图鉴但她根本没见过有那种角身上全是赤红毛的狒狒。那个恐怕也是“奇美拉”吧。 那角狒狒现了夏尔洛特张开巨大的嘴猛扑了过来。它的度快得可怕。夏尔洛特马上咏唱起咒文。 伊尔-弗尔-迪拉-索尔-温迪 是“飞行”。但控制的并没飞起太高只是稍微漂浮起来一点。夏尔落特就像杂技人一样跳跃着飞快逃了出去。 被激怒的角狒狒疯狂的在后面追着。但冷静下来的话其实从怪物掌中逃跑并没有那么难。夏尔洛特真心的赞叹着这神赋予自身的能力……“魔法”之力。 不多时她就来到了与吉露约好的地方。那里是个被三棵树围起来的就像空地一样的场所。夏尔洛特高高的跳了起来。 紧跟着现身在这里的角狒狒为了追夏尔洛特也伏身准备跳起。就在这时……藏起来的吉露用猎刀斩断了设置好的绳索。 利用树枝张力做成的陷阱动了。在角狒狒正下方一个巧妙隐藏在落叶中的网飞了起来。那能将百利布朗重量吊起的用加拉瓦的皮制造的结实的网。这网陷阱将角狒狒整个包住吊了起来。 咕喔咕喔!角狒狒狂暴的怒吼着吉露引弓搭箭将弦拉满。把绑上火药的箭直直射入了那大张起的口中。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角狒狒的头飞了出去。 看着缓缓落下来的夏尔洛特吉露微笑了起来。 「干得不错嘛。不愧是贵族」 「我只是在逃跑」 夏尔洛特不起劲的说。这是因为只要能熟练使用魔法的话逃跑还是肯定能做到的。 「那箭威力真强呢。我的魔法根本一点也比不上」 夏尔洛特衷心称赞着吉露的箭。吉露听到得意看向自己的箭。那箭的前部设置着炸药。 「这是我自己做的呢。和奇美拉交手用普通箭根本打不过。因为我不能用魔法所以至少要动动脑子呢」 连续四天夏尔洛特都陪吉露一起狩猎。在这期间夏尔洛特经过自己的努力已经成为了优秀的诱饵。 这一日白天吉露正在洞中准备食物。她将陷阱抓住的兔子和鹿什么的用设在洞一角的灶台熏制着。 一直在旁边看她做着这些的夏尔洛特问道 「那个……吉露小姐」 「怎么?」 「差不多……该把药……」 吉露听到这抬起头。很惊讶的说道 「你还想着要死吗?我还以为你差不多该放弃了啊。没想到你也是这么倔呢」 夏尔洛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 「……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那时候啊我要是不那么说你肯定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吧?」 吉露很为难的说。 「你多大了?」 「……十二」 她想起自己的生日。如果没那种事生自己本应穿着美丽的礼服在众多客人的包围下欢笑着的。她又想起那巨大的龙蛋糕。说起来自己连一口都还没吃过。 可现在不是龙蛋糕而是被扔进这种森林里要打倒奇美拉龙的这种景遇直到现在自己也还不相信。 「你很异常了。虽然武者修行很痛苦那种事我知道……不过你这个年纪为什么会这么想去死呢?是有什么理由吧?」 「…………」 「你什么都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啊。既然要我杀了你也要把理由跟我讲清楚吧?」 夏尔洛特艰难的说道 「我父亲被杀了。母亲也被药夺去了心智。现在我已经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而且幸存下来的我……也被人命令来这森林里消灭奇美拉龙。不然的话母亲就会遇害。这种事我根本不可能办到。绝对会被杀死的。肯定敌不过龙的」 「所以你就想去死吗?」 「是。我绝不想按那种人给我定出的死法去死」 夏尔洛特懊悔的说。 「真是的。贵族们也会做这样残忍的事呢。反正就是那样的吧?就是家内的纷争?为了谁继承家业而起的祸事。就是那样的事吧」 「……是的」 「这确实很可怜啊。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太天真了」 「我绝不是天真!」 夏尔洛特一脸不甘的叫道。 「你就是天真啊。你因为父亲被杀不觉得不甘心吗?去报仇吧。既然要死那就在战斗中死去。你也是个贵族吧?至少让我看看那种志气啊」 「我从来没战斗过啊!」 夏尔洛特大喊。泪已经从那眼中簌簌而下了。 「你母亲怎么样了?就算心智被夺去可还活着吧?」 「…………」 正是如此。但是……那已经不是母亲了。是母亲的空壳。一想到那母亲的样子她就觉得心已经要崩溃了。但是就算是这样自己也还是能做到些什么的吧? 「想把母亲丢下自己去死吗?你也太不孝了吧」 夏尔洛特被她着说法激怒了。愤怒和悲伤迸出来泪不住落下的她狠狠捶着吉露的胸。 「你这算什么!说的你好像都明白一样!像你这样的猎人怎么可能明白我的心情!」 「我明白」 吉露沉重的说。 「……呃?」 「我的家人也被杀害了。被游走在这森林里的“合成兽”。我说过的吧?一直在这森林里狩猎生活的。但那不只是我自己」 「…………」 「这里因为有贵族的研究所所以猎人们都对这森林敬而远之了。但是我一家却看中这点住到了这里当然因此不用为猎物操心。但是……人只要活着是不可能一切都如意的。从前……就在三年前我住的还不是这样的洞而是还不错的房子。可在某天……我一回去却现那房子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就是被那些“奇美拉”」 吉露声音冰冷的继续说道 「而且……那些曾是我家人的“东西”也倒在里面。真是已经被吃得不成样子了。父亲没有了下半身母亲的内脏被吃掉只剩了个空壳。而我妹妹……只剩下了一只手」 夏尔洛德不由得吐了出来。那种残酷的事她根本没有听说过。 「不过我们也是为了吃在狩猎森林里的野兽。就算彼此彼此吧。可是这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弱肉强食这就是森林的铁则。父亲总是这么说……。但那是森林的。绝不是我的」 吉露紧握住手中的弓。 「所以我要战斗。直到将那些怪物全部消灭之前都不会走出这森林。你说想死?像你这样的小鬼实在是太天真了。你那只是在逃避。只是不敢面对现实」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战斗啊。而且还没有你那样强大的弓。你想让我怎么办啊?」 吉露伸手指向了夏尔洛特手中那长长的多节魔杖。 「你不是有弓吗?而且是比我的强很多倍的」 夏尔洛特不由的看起自己的杖。那是魔法师的象征……是为了咏唱魔法而存在的道具。但是自己的“箭”……却从没射穿过敌人。所以觉得那不可能会有用。 吉露继续说道 「我妹妹仅剩的一只右手还紧握着弓。那时她才十岁啊。要是活着现在应该比你大一岁吧。就是那样小的孩子也还是在战斗。还是没有退缩的握住了自己的弓」 「…………」 「好了你想怎么做?是像逃进瓦尔哈拉吗?但是如果……你决心要战斗的话我会教你怎么成为“猎人”」 夏尔洛特紧握住手中的杖。点了下头。 吉露的声音就像放心的一样说道 「不用担心你是做得到的。这四天你不是已经成为了一个优秀的诱饵了吗」 第三章 夏尔洛特屏息藏身在树丛里。她手中握着那多节的魔杖。 哈啊哈啊哈啊……。 可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呼吸却散乱了起来。 想到吉露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的话夏尔洛特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 今天是由吉露负责将“猎物”引到这里。因为没有时间所以没来得及设置陷阱。因此自己的责任非常重大。 忽然吉露从她眼前跳了出来。侧目一看夏尔洛特竖起了大拇指。 在吉露身后一个追赶她的“合成兽”出现了。那看起来……就像熊一样。但是胳膊却有四个。呜!那挥动了手臂一下就将旁边的大树打断了。真是可怕的怪力。那些曾在这里研究的贵族们到底想做什么东西出来啊? 在箭就要射出的瞬间熊咆哮起来。夏尔洛特被这咆哮声吓到“冰箭”略偏射到了熊的肩上。 不好。 冰箭被那厚实的兽皮阻住滑落到地面上。熊咆哮着举起那四只胳膊向夏尔洛特袭击过去。 被那打到我就死了!夏尔洛特迅咏唱出咒文跳了起来。自己刚刚所在的树丛已经被那打得稀烂。 下一个瞬间有箭刺中了熊的背。那是吉露射出的。熊把头转向了那边。落到地面的夏尔洛特再次咏唱起咒文。冰箭浮现在她杖端。 这次绝不会射偏。夏尔洛特等待着熊再次转向自己。慎重的瞄准着目标。自己这无力的冰箭能给那熊致命一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眼睛”。 能射中吗?熊的眼睛很小真可以说需要百步穿杨的技术。 不对夏尔洛特心中猛摇着头。 “肯定能射中” 不然的话自己就无法活下来。无法活下去就不能为父亲报仇。而且母亲也绝不会平安。夏尔洛特为之前一心想死的自己感到深深的羞耻。就算失去了心智自己的母亲不是还活着吗? 就因为害怕恐惧竟然连那最重要的事都忘记了的自己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我要活着回去……绝对要把母亲的心夺回来” 杖上的冰箭那青白色的光此时变的格外耀眼。而已回过头的那熊脸也和自己伯父王的面容重合了。 “绝不能原谅” 那夺去自己父亲的可憎男人。想夺去自己心智让自己喝下毒药的男人。还有那让代替自己的母亲失去心智的男人。 夏尔洛特忽然意识到自己心中出现了一种感情。那就是愤怒。像冰一样冰冷的愤怒已经笼罩了自己的整个心。 那愤怒让夏尔洛特冷静了下来。 现在? 不还不行……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转过身的熊恐吓着夏尔洛特似的咆哮起来。虽然自己面前的空气为那所震颤但这次她没有害怕。少女向那漆黑的小眼射出了冰箭。长长的蓝在箭射出的风中轻轻摇动着。 箭以和从前不同次元的度飞了过去精确的命中了熊的眼睛。熊的两只胳膊痛苦的按住了自己的脸。 「……吱……咕喔喔喔喔喔……」 看到那呻吟起来的熊“合成兽”夏尔洛特惊呆了。 ……射中了? 「最后一击!快啊!」 吉露的叫声让夏尔洛特回过神来。 “我的冰箭射中了” “我的攻击对敌人有用了” 她再度举起杖咏唱出咒文。一个比刚才那支更粗更耀眼的箭浮现出来。 她觉得自己能办到。她有种预感觉得现在的自己能贯穿那厚实的熊皮。夏尔洛特挥下了杖。那冰箭直射向熊胸部正中。 深深的插了进去。 咔咚熊的巨体摔倒在地面上。 「你这不是挺能干的吗!」 那晚吉露称赞着夏尔洛特。 「都是因为吉露在提醒我啊」 夏尔洛特声音微微颤抖着说。 「就算是这样可解决掉那的也是你的“箭”啊。那咒文是什么?」 「是冰箭术。就是将水蒸气冻结创造出的冰之箭」 「好厉害啊。竟然能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创造出武器呢。果然你们这些魔法师很了不起」 夏尔洛特微微笑了不过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怎么了?」 「有些抖……。但是没事」 「很害怕吗?」 吉露担心的把脸挨了过去。夏尔洛特点了点头。 「嗯。但是不只是因为那。我是第一次杀死生物……」 她这还是第一次用魔法夺去生物的命。就算那是“合成兽”也一样……直到昨天那生物都还活着。在吃东西走睡眠着。 但现在已经再无法做那些了。 自己亲手做出这种事的事实比觉得那可怜让她的心更为沉重。 吉露对颤抖着的夏尔洛特说道 「就是这样的啊。活着就要剥夺其他东西的生命。我们猎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夏尔洛特想就是因为这样约瑟夫才会夺去父亲的命吗?他要活着就一定要夺走父亲的命吗? 但是……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绝不能饶恕。 “我也是一样” 夏尔洛特这么想。她觉得自己为了活下去就一定要杀死伯父。 我能做得到吗? 如果是在一周之前恐怕自己肯定连想都不会想这种事的。 但是……自己的魔法已经能消灭“合成兽”了。 “我能” 我一定能。 夏尔洛特重重的点了下头。 此后的一周时间……吉露教给夏尔洛特的是潜伏。隐藏在“合成兽”的必经之路上一动不动的等待那通过这里。在有猎物经过之前必须要一味的等待。 吉露将隐藏气息的原因这样告诉夏尔洛特。 「野兽对人类的气息很敏感。所以不管怎样都要让自己就像化成森林的一部分一样专心等待」 在潜伏的时候吉露不会使用火药箭。因为火绳的味道会让潜伏失败。所以作为替代她使用的是毒箭。看着夏尔洛特的冰箭吉露不由得羡慕起来。 「贵族真好啊。就算不在“箭”上加火药或是毒也能使用那么强大的武器……」 「是这样吗?」 「嗯。你们魔法师能轻易做到我们就算拼尽全力也做不到的事……。你知道吗?」 「呃?」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只是一个平凡的胆小少女。感觉就连狐狸也能危害到你一样的。但是现在怎么样呢?」 吉露高兴的拍着夏尔洛特的肩。 「你的眼神已经是个优秀的猎人了。不只如此你还能使用强大的“箭”。了不起啊。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们那些贵族为什么会那么自傲了。你们果然不一般啊」 夏尔洛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确实认为自己在心中出现那愤怒后已经改变了。她记得自己的家庭教师曾这样教过自己说『魔法的力量和感情的强度成正比』。 当自己心中那压倒恐怖的愤怒觉醒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渐渐变成一个“猎人”了吧? 那样的自己真的很难想像。但是看到“合成兽”时自己已经不会再颤抖了。 在这潜伏中夏尔洛特和吉露已经消灭了三只“合成兽”。 就在那时。 轰隆!地面巨响起来。 吉露的表情登时严肃起来将夏尔洛特的头按到了地面上。 「怎、怎么了?」 「嘘!有非常巨大的东西过来了……」 随着草被踏到的声音一个巨大的野兽走了过来。趴在地上的夏尔洛特只能看到那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巨大的脚。那是包裹着赤黑色鳞片的蜥蜴一样的脚……。过了很长时间在她总算意识到那是自己在图鉴上看过的“龙”的脚时。 那脚所酝酿出的感觉让夏尔洛特颤抖了起来。 「……那就是别人命令你要消灭的家伙。奇美拉龙。也就是这森林的王」 那就是奇美拉龙? 夏尔洛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向出现在那里的躯体。可那实在是太恐怖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那身体上有着无数的头。 马头。 猪头。 豹头。 熊头。 狼头。 像人一样的头。 而其他还有各种各样生物的头那些都在各自呻吟着。这情景让夏尔洛德反射性的闭起眼捂住了耳。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生物? 「那家伙只要吃下别的野兽身上就会长出和那一样的头」 那全长大约是十米。说实话个体并不是那么巨大。 但那身体上长着无数野兽头颅的恐怖火龙……就是奇美拉龙。就算只是看到夏尔洛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被那恐怖溶化了。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啊。嗯?」 在那瞬间吉露按住夏尔洛特头的手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僵住了。而且颤抖了起来。 夏尔洛特想。 原来那坚强的吉露也会害怕啊……。 就因为消灭了几个“合成兽”便多少得意起来的自己真是个笨蛋。这种……只是看到就恐怖得要吐出来的生物到底怎么才能和它战斗啊? 这世界上存在着绝对无法战胜的生物……。夏尔洛特觉得现在正从自己眼前走过的奇美拉龙正是其中的一个。 当夜……吉露没怎么说话。总是爱说话的吉露变得这样沉默寡言很少见。 即使夏尔洛特试着问她「你怎么了?」她也只是在摇头。 月光无法照入的洞中已经因夜晚的到来变得漆黑了。因为不想让光亮露出去所以吉露夜间基本不会在洞中起火。 可是今天她却不一样。 吉露为了不让光露出去的将周围都遮着板子的油灯点亮了。在那摇曳的淡淡的火光下吉露那缺少色彩的面容显露了出来。 那灯下的吉露让夏尔洛特觉得很年幼。 「呐」 「嗯?」 「吉露你多大了?」 「十九」 吉露说过自己这三年间一直一个人在这里战斗着。也就是说她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一个人……。 那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夏尔洛特根本想像不到而就是那么坚强的吉露现在却如此失落着。 「我要干掉那家伙」 吉露重重的就像在说给自己听一样的说。这一瞬夏尔洛特没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那家伙是?」 「奇美拉龙。这还用说吗?」 「你认真的?」 夏尔洛特这么说。虽然自己被命令要去消灭那……可只一看到就已经失去了那想法。 但是自己无法不帮助教自己成为“猎人”的吉露。而且如果不消灭那家伙自己就无法回到王城。母亲会担心的。 自己不能一直在这里呆下去。 「……好吧。我帮你」 「不必。我自己来干。你等我打败那家伙后对大人物这样报告就行。说『是我打倒它的』」 「这怎么行!不可能的啊!就算是我们两个一起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获胜的!可你竟然要自己一个人去!」 「这样就好!」 吉露大吼。 「根本就不好!因为吉露你不是说过吗!『要是那种东西出现的话根本就没法应付』。你一个人是不够的。一个人是绝没可能战胜的!」 听到这吉露非常痛苦的说道 「就是那家伙啊」 「呃?」 「就是那家伙吃掉我妹妹的啊!在那家伙身上长着我妹妹的头啊!」 吉露狠咬着起唇。那已经被咬出血了。 夏尔洛特无语了。 「所以……你不要出手。这是我的战斗。只有那家伙必须要由我自己来解决。你明白了吗?」 夏尔洛特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吉露那压力下她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已经不由要哭出来的夏尔洛特咬住了自己的唇。 「谢谢。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不用担心看这个」 吉露说着把一个箱子从洞深处拿了过来。她从里面取出了什么。那是……一支闪着光的箭。 「放心吧。我也不是傻瓜。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去打会输的仗。为了这种时候我早就准备好了」 吉露将那箭送到夏尔洛特面前。只见那上面淡淡的冒着水气。把手接近过去还感到有一阵刺骨的寒冷。 「这叫作“冻失”。是魔道具。要二十枚金币的。是可以在刺到目标的瞬间将那冰冻起来的可怕的箭。很不巧我只有一支不过也没什么我怎么会射偏」 第二天清晨……吉露跟夏尔洛特说了句你呆在这里就离开了洞穴。很为她担心的夏尔洛特悄悄的跟了上去。 吉露以昨天和夏尔洛特两人藏身的地方为基点搜索着“奇美拉龙”的足迹。 那足迹通向一个大洞窟。那是个直径四米以上的巨大的洞窟。看来那里就是“奇美拉龙”的巢穴。 吉露在那洞口前堆起了枯树枝和新鲜树枝生起了火。新鲜树枝猛烈的冒出烟雾向那洞中飘去。 没过多久……从那洞穴深处传出了野兽的吼声。 不同野兽的吼声重叠在一起在洞壁的反射下直传到隐藏在吉露身后的夏尔洛特耳中。那简直就像从地狱中爬到现世里的亡灵的叫声一样。 那声音让夏尔洛特不由的蜷起了身。但是吉露一点也没害怕在正面和“奇美拉龙”对峙着。她搭箭上弦缓缓的将弓拉开。 那是和平时没有任何变化的连贯的动作。她的样子在夏尔洛特看来比任何雕刻都要美丽。 “放箭” 那只为了这一个目的锻炼过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指向了从洞中出来的奇美拉龙。 奇美拉龙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眼前有个举着弓的人类咆哮了起来。那咆哮似乎让吉露也感觉到了恐怖。她的身体在那瞬间僵住了。 夏尔洛特的眼大睁起来。因为奇美拉龙正准备要吐息似的大张起巨大的嘴。但是……它似乎已经失去了那能力。只是在吐气。 在那瞬间清醒过来的吉露射出了箭。 那闪耀着白光的“冻矢”精准的命中的奇美拉龙的头。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放弃吐息的奇美拉龙咆哮起来。但紧接着激射而出的“冻矢”就深深的刺入了它的咽喉。箭上附有的魔法瞬间动将刺入的地方冻结起来。那放射状的冻结不断延伸……将那头整个都冻住了。 一切只生在一瞬……。 喀啦……龟裂布满被冻结的头四散飞了出去。 吉露的表情安心的松弛了下来。 就在她放下心弓落下的下一个瞬间。 奇美拉龙的前爪横挥把吉露打了出去。 吉露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 夏尔洛特飞快的跑到吉露身边。她侧目看向奇美拉龙只见那根本不在乎失去了头还站立着。 并且随着噗嗤噗嗤的声音肉块从身体上翻涌起来。就像黏土一样再次成形长出着新的头。 现在一定要先逃跑。 夏尔洛特抱起吉露咏唱出了“飞行”咒文。 她费尽力气才总算将吉露运到远处的树丛中。吉露的口狂乱的喘着气。在她腹部上有个巨大的裂伤。那是奇美拉龙的利爪造成的。夏尔洛特赶忙咏唱起水魔法。但是……自己那拙劣的水魔法怎么也无法将那伤口愈合。 「……夏、夏尔洛特」 「不要说话」 泪从夏尔洛特眼中满溢出来。 什么魔法啊。连一个伤也治不好我算什么贵族啊。 可是那伤不管怎么看都是致命伤。就算再高阶的水魔法使看到这伤也肯定会摇头的。 血色正不断从吉露恋脸上褪去。随着那流出的鲜血吉露的生命也在走向尽头。 夏尔洛特紧咬着自己的唇。她觉得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真是废物。 已是满脸苍白的吉露问道 「……我的箭怎么样了?把那家伙干掉了吗?」 夏尔洛特不知该说什么。虽然那确实打掉了龙头……可那怪物并没因此受到致命伤。因为那家伙正在重生着新头。 「干掉了。干掉了啊。吉露的箭把家伙干掉了。不愧是你啊」 听到这吉露的唇微微的翘了起来。 「是吗……太好了……。那个呢?」 「嗯」 「我……其实不想当猎人的。很讨厌一直生活在这种森林里的家人。所以我离家去了城市。但是因为活干不下去很快就又回来了。可那时我却现家不在了。因为家人全都被杀了。我就是因为舍弃了家才能活下来的」 她的眼渐渐恍惚起来。 「不要说了……」 夏尔洛特只能说出这个。从吉露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已经流到了脸上。但即使这样吉露还是在说着。 「就因为是这样的我……所以没有自信。其实我不觉得自己能成功的。但是……人很厉害……。只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基本上所有事都是能做到的……。不只是“合成兽”就连那种怪物也可以……」 吉露剧烈的咳嗽起来。 「……呐夏尔洛特。所以你也能做到的啊。就连个平民的我都可以干掉奇美拉龙的。……如果是贵族的你一定能办到。不管是为父报仇……还是夺回母亲的心智都是……」 「……吉露」 「……你已经是了优秀的猎人了啊」 吉露的眼闭上了。那以后也再没咳过。 第二天清晨。 夏尔洛特再次来到了那洞窟默默的拣着枯草和枯枝堆到洞窟前。 夏尔洛特用魔法“点火”引燃了枯草。火逐渐燃烧烧到的枯枝之后又熏黑了上面的新鲜树枝。那出剧烈的烟不断上升着。 夏尔洛特用魔法操纵起风将那烟送进洞窟。 默默注视着那熊熊火焰的夏尔洛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能原谅” 有太多事不能原谅了。杀死父亲夺去母亲心智的伯父王。只能坐视这一切的自己。以及杀死吉露的“奇美拉龙”。 从洞窟深处野兽的咆哮声传了过来。咕咚咕咚的大地震颤从自己双足传来。 夏尔洛特轻轻飞起藏身到不远处的树丛里。 从洞窟中出现了“奇美拉龙”的身影。是让人觉得不可能在这人世上看到的残酷的样子。夏尔洛特想吉露没看到这样子真是太好了。 因为从奇美拉龙中心生出的头和吉露非常相似。 让夏尔洛特震撼的是个巨大的人类的头。恐怕那就是吉露妹妹的头吧。 「好痛……好痛啊……」 从那“吉露妹妹”的口中出了哭泣着的孩子样的声音。 那不可能还留有意识吧。应该只是在重复生前的样子吧。就像从那身体上生出的无数其他头一样……。 如果是今天以前的自己肯定会因为看到这种东西恐怖得无法动弹。 但现在不同。在此之前一直被恐怖压抑住的“愤怒”现在终于越了恐怖。 冰冷的愤怒将夏尔洛特的心层层包裹起来从眼前的现实中保护着她。 那是比冰还要更寒冷的愤怒 “打倒那家伙”。夏尔洛特心中冷静的部分命令着她。 她开始咏唱起咒文。 谨慎的隐藏着不让敌人现自己身影的咏唱着……。 她现在所唱的咒文是曾经只在书上读到过的高阶咒文。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或许根本就无法完成吧的这种想法在她心中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只是判断要想一击杀死那奇美拉龙需要能一下攻击到它身体内部的魔法。这判断让她不由得咏唱起了那咒文。 拉古兹-渥达尔-伊斯-伊萨-温迪 随着咒文在她杖端出现的根本不是冰箭那种渺小的东西。而是粗粗的巨大的冰之长枪。 这是“冰枪术”。 可夏尔洛特对自己竟然咏唱出这样的魔法根本没有丝毫疑问。 现在她脑中有的只是要射出那枪的时机和位置。 因为几乎使用了自己全部的精神用出了“冰枪”所以她已经无法再咏唱咒文了。因此绝不能失败。 奇美拉龙的呼吸声在不断变大。 它现在就在自己藏身处旁边行走着。 从那混杂着兽叫的声音中。可以听到人的声音……。 「好痛……好痛啊……」 “放心吧” 夏尔洛特心中说。 你的仇你姐姐的仇……都由我来报。 她的脑现在就像在解迷一样飞快运转。计算着各种攻击方法和自己的实力。那应该就是沉睡在自己体内的战士本能吧。还是说在这极限体验中短暂出现在自身的东西吗……。 那究竟是什么自己不知道。或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东西。 但是事到如今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得出最佳的“结论”就足够了。 夏尔洛特现在忠实的服从着自己心中冷静部分所下的“结论”。 于是她的身体自然有了反应。 竟然猛的从自己藏身的地方站了起来。 这就是夏尔洛特心中下的结论。 很自然的“奇美拉龙”对此做出了反应迅将身体转了过来。 它那吐息能力应该已经消失了吧。但即使这样奇美拉龙还是飞快的张大了嘴。直直的冲向了夏尔洛特……。 夏尔洛特在吉露的战斗中注意到了“奇美拉龙”的这个习惯。 她没有放过自己奇美拉龙的头脖子身体这几个点连成一线的瞬间。 夏尔洛特的“冰箭”就那样狠狠的射进了被红色的鳞片包裹着的巨大的少女的口腔。 那全长已达两米的冰枪冲入奇美拉龙的口腔撕裂掉它的喉刺穿它身体里的胃并在那里崩开了。 冰之碎片从内部将奇美拉龙的身体破坏掉了。呜啊粘稠的体液不住从那“少女”的口中涌出。它就那样咚!的一声载倒在地面上。 在痉挛过一阵后奇美拉龙不动了。 夏尔洛特来到吉露墓前从口袋中掏出奇美拉龙的鳞片放到作为墓碑插在那里的弓前。 「在你的教导下我成为了猎人。所以吉露那家伙……是被你打倒的啊」 随后夏尔洛特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将那鳞拿了起来。用那锋利的鳞片将自己那头漂亮的蓝色长斩断了。之后将那鳞片再次供奉到墓前。 风将那被斩断的蓝带到了森林各处。 夏尔洛特根本不再看那飞向何处的握起那多节的魔杖走了出去。 在维尔萨尔提尔的小-特洛华宫中伊莎贝拉正无聊的望着天花板。 大约两星期前被送出去的夏尔洛特现在还没有回来。这结果很明显。因为原本就是为了让她死才将夏尔洛特送出去的。 「嘛这也难怪呢。那种小女孩儿怎么可能打得过奇美拉龙」 她自言自语着无精打采的修整起指甲。 忽然分割房间和走廊的帘子摇动了下一个少女轻轻走了进来。不过专心修着指甲的伊莎贝拉根本没注意到。 咕咚!听到一声大响的伊莎贝拉转过头。 看到掉在地上的东西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咿……」 那……是一半被布包住的龙爪。 在那旁边能看到一双娇小的足。伊莎贝拉不安的抬起头只见自己以为已经死掉的夏尔洛特就挺立在那里。 「……你」 那样子看起来很凄惨。红色的上衣都是破洞将夏尔洛特那雪白的肌肤显露在外。白色的马裤上都是泥和血污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而且那头长蓝也已被削得很短。 伊莎贝拉来回看着地上的龙爪和夏尔洛特。之后蹲下细细检查。确认到那的确不是一般兽爪是奇美拉龙的爪子。 此时伊莎贝拉脸上终于出现了光彩。但马上就因愤怒扭曲起来。 她走近塔巴莎弯腰看向她的脸。 「欢迎回来。你还真能平安回来啊」 她是得到别人帮助了吧?可是……会协助夏尔洛特的奥尔良公派贵族全部都已经被抓起来关到监狱里宣誓效忠的也全部都有人监视。都已经安排得不管是用什么办法也肯定不可能去帮夏尔洛特完成任务了。 「你用什么打倒这的?」 她问。夏尔洛特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冰枪”」 「怎么可能!冰枪可是线阶技能啊?点阶的你……」 说到这里伊莎贝拉注意到了夏尔洛特的感觉。那总是开朗笑着的口现在紧紧闭着经常流泪的眼现在连动都不动一下。 那娇小的身体简直就像把已经出鞘的锋利匕似的。想必在这两周时间里感受到绝难以想像的体验了吧。就是那体验……将以前只会哭泣的少女变成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原来如此你也算是那奥尔良公的女儿呢。不愧是有王室血统嘛」 伊莎贝拉厌恶的瞪着夏尔洛特。那眼中尽是嫉妒和愤怒。如果是王城里的那些侍女恐怕只是被伊莎贝拉这样瞪着就已经哭出来了吧。但是夏尔洛特和她们不同。表情连变都不变一下。 伊莎贝拉就像被她压倒一样把脸背了过去。之后似乎很无聊似的举起双手耸了耸肩。 「切……」 她不高兴的走到桌边从那里拿出了什么扔到夏尔洛特面前。那是一张羊皮纸。 「这是奖励。收起来吧」 夏尔洛特将那从地上捡了起来。那是“修瓦利埃”的委任状。 「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手下。如果没点头衔的话连一点工作都没办法交给你」 夏尔洛特没有丝毫感慨的看着那说道 「我要见母亲」 「就在旁边。啊啊!真受不了!每天都在说胡话真是吵死人了!快带着她回去!」 夏尔洛特向房间旁边的一个为佣人造的小屋走去。自己的母亲正躺在里面那张简陋的床上。看到夏尔洛特走了进来母亲的脸变的很害怕。 「你来是要夺走我的夏尔洛特吧!给我出去!出去!」 母亲这么狂叫着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向夏尔洛特扔去。杯子枕头都袭向了夏尔洛特。 但她一点也没回避意思的直直看着自己的母亲。 “您放心吧。母亲。我一定会把您的心夺回来的。并且还会将父亲的仇……” 母亲这时紧抱起了她旁边的一个人偶。 「噢噢噢噢……夏尔洛特……。你放心……母亲会一直保护你的……」 那是夏尔洛德像妹妹一样宝贝的人偶。看来母亲把那认为是自己了。但是就算看到母亲现在的这种样子她也没有流泪。 只是任那冰冷的愤怒包裹住自己的心和身体。 冰冷的愤怒就像暴风雪一样在心中肆虐着。但是……那已如同冰冻住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伊莎贝拉此时走了进来。 「对了。还有件事要和你说。今后你要舍弃夏尔洛特那名字。因为你现在已经不再是王族了呢。不过名字什么的就让你自己来挑吧。现在就要决定」 夏尔洛特目不转睛的看着母亲怀中的人偶。母亲现在一直叫着那曾被称为“塔巴莎”的人偶夏尔洛特。 「噢噢夏尔洛特……。我的夏尔洛特……」 没错夏尔洛特就在那里。在梦之国中守护着母亲。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成为人偶吧。成为不会说话的没有心的人偶吧。 直到……夺回母亲心那天之前我就成为人偶吧。 「你还磨蹭什么?赶快决定」 夏尔洛特闭上眼将那名字说了出来。 「塔巴莎」 后记 后记 这是塔巴莎的第三卷了。我实在没想到以无口少女为主人公的故事能写到这么多。因为她在小说中总是无口并没有太多东西可以写呢。因为台词大多都是三点指引线所以心里也渐渐不安起来。顺便说一下三点指引线就是说的这个→……。如果没有嘎呜嘎呜叫唤着的龙真是不可能写出塔巴莎的故事呢。因此这次想着要把和希尔菲德的相遇以及塔巴莎诞生的秘闻等等写出来变成一个充满魅力的故事。 不过话说回来能用正篇中的配角来创作其他故事也是相当快乐的事。如果能有时间我也想试着把其他角色写一写。我很喜欢挑战既然已经写了无口那就干脆试试无生物的吧。 如果就我个人来说这个呢应该就是露易丝握着的魔杖。我想试着写它的故事。魔杖就是主人公。 不过是杖的话就无法说话。已经不再只是无口那种程度了。 今天也被露易丝大人握住了。我这根杖被露易丝大人握在手中啊啊今天也要把咒文什么的无聊东西吐出去了。露易丝大人今天也生气了喔好像是因为清洗过的衣服状态很不好生气了她握着杖的手在颤抖微微的颤抖着那颤抖从我脚尖一直传到了头顶这样下去我这根杖啊啊我这有些污秽的杖作为露易丝大人咒文动体的我这根杖刷的闪亮了起来把玛哪之块射了出去啊啊从我的前端吐出的玛哪之块打到那使魔身上了。这应该传达到了吧?因为我是根杖所以日语说的不好。因为我是根杖所以无法将自己的内心表达出来。啊啊因为我不过是根微不足道的杖所以无法将露易丝大人那纤纤玉指无法将那玉指的纤细触感传达给正在看书的诸位。为什么我会是根杖啊。为什么我会生为一根如此无聊的杖啊。啊啊至少把我身生为虫子的话。生为虫子的话……。 就是像这样继续着独白。没完没了。标题是『杖』。明体。封面也全部是深绿色。要是问别人这能不能卖出去的话肯定会回答“卖不出去”。如果再问人这企划通不通得过的话肯定是“通不过”。就算是我这点至少也是明白的。 非常感谢各位!那么我们再见吧。 山口升 后记 我不肖兔冢又来乱入写后记了。 兔冢呢喜欢结伴和3人组那样旅行形式的故事非常的喜欢所以塔巴莎的冒险也不例外所以我读的很开心! 塔巴莎在短篇中每次解开迷团时仿佛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而希尔菲德就像机动力很强的华生应该就像这样的吧(笑) 而且因为塔巴莎是无口所以我觉得多嘴多舌的希尔菲德很重要。 以插画来说的话希尔菲德是使魔中最大的而塔巴莎却是角色中最娇小的。所以要把她们同时收在画面中很困难。不过要是希尔菲德变成*人出现那我就放心了呢(笑) 话说在动画dvdbox中她也是抛开主人一个人在前面跳舞的呢…。 记得某个附赠游戏的2中能将希尔菲德和塔巴莎的组合当作游戏人物来用对射击游戏迷的兔冢来说就觉得像太棒了!一样。 说起游戏的话其他的rpg游戏看起来似乎也很有趣呢。因为在塔巴莎的冒险中会出现很多怪物所以又觉得怪物也是不可缺少的…。 不过嘛虽然想着想着就写了这么多但正篇小说那边的故事也将围绕着塔巴莎出现很大的变化所以请大家也期待她在那边的活跃吧。今天就到这里! 兔冢エイジ 转载请务必注明: ====================================================== 1.本作品为动漫之家轻小说工作组汉化(.dmzj.net) 2.本篇制作人员 译:动漫之家轻工组里十三众崩月----猩红望月者 校:动漫之家轻工组里十三众师水----风紫鹤 3.传说中的广告 我々は女王様の紅い翼! ====================================================== 动漫之家轻工组里十三众 红翼版零之使魔外传塔巴莎的冒险3 山口升著 (1) 第一章 我是使魔 「你是谁?」在湛蓝的天空下一个女孩张着她水灵水灵的眼睛看着才人的脸问道。她的年龄和才人差差不多在黑色的披风下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灰色的百褶裙。 她好可爱桃红色的头白色的皮肤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很象一个外国人不应该就是一个外国人。一个象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外国女孩或许她是一个混血儿吧。 她穿的制服是哪个学校的校服吗?从来没有见过。 才人似乎在草地上打瞌睡脸朝上看者天空。 穿着黑色的披风把我当怪物一样看待的人有很多。草原向远方慢慢的伸展开能够看见一座和欧洲明信片中一样的石造的城堡。那简直就是神奇。 头好疼才人一边摇着头一边说到「问我是谁?我叫平贺才人」。 「你是哪里的平民?」 「平民?」这是什么???周围慢慢向他靠来的男孩女孩都穿着和她一样的制服手里拿着一个象棒子一样的东西。 我是不是不小心进了一个美国学校啊? 「路易丝你用“使魔召唤”把一个公民叫出来准备干什么啊?」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话除了一直看者才人的少女以外的所有人在听了这句话都哄笑了起来。 「我只是弄错了而已」站在才人面前的少女用象铃铛一样的声音生气的说道。 「弄错了??路易丝你好象总是弄错不是吗?」 「真不愧是‘零之路易丝’啊」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所有的人都暴笑了起来。 一直在看着才人的女孩子看起来她的名字似乎是路易丝。 总之这里看起来不太象是什么美国学校。出现在这里的建筑物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里是电影城?现在正在进行什么电影的拍摄?才人偷偷的在心里想到 但是这里作为电影城的话似乎有点太大了而且在日本有这样的地方吗?不这应该是新建成的游乐圆吧?!可是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呢? 「格鲁贝鲁先生!」 被称做路易丝的女孩生气的喊到从人群里走出了一位中年的男性。才人看到他后顿时变的不可思议起来因为他的打扮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拿着一根很大的木杖身上穿者一件全黑的袍子这是怎样的一种打扮啊? 简直就象是一个魔法使一样这个人没有问题吧?! 啊我明白了!这里是某种的魔法秀。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才人一下子有点开始害怕了。如果这是某个宗教团体我该怎么办?恩很有这种可能。这些人将正在逛街的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我睡着然后把我带到了这里。 那面镜子就是他们所用的道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根本无法解释现在的状况。 总之在没有弄明白状况之前才人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 被称为路易丝的女孩子誓死的让自己站立着「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拜托了」「请一定再给我一次机会」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挥着自己的双手。 这个女孩长的挺可爱的怎么会迷上了这样的宗教呢才人有一点点替她感到了悲哀。 「什么事情小姐」 「请请在让我召唤一次」 召唤? 这是什么刚才好象他们也提到了一次。 被称为格鲁贝鲁先生的人摇了摇头说到 「这是不行的小姐」 「为什么不行?」 「这是规矩你们在升为二年生之前都必须召唤使魔就和你们现在做的一样」 使魔?这是什么啊? 「你们将根据自己所召唤出来的使魔来固定自己的属性然后再向更专门的课程前进。已经被召唤出来的使魔是不能进行更改的。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是因为春天的使魔的召唤是一个神圣的仪式。不管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现在只能让他成为你的使魔」 「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可以让一个平民当自己的使魔的」 路易丝刚落声周围又是一阵的哄笑她恨恨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可是大家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笑声。 春天的使魔召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明白这些人从刚才开始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这果然是一个新成立的宗教团体看来我是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啊!我是不是被他们带到了国外绑架我被绑架了? 这个时候才人才真正的意识到他被卷入了一个麻烦里面。 「这是一个传统小姐我们不会允许出现例外的。他……」 中年的魔法装扮者指了指才人 「他虽然只是一个平民但是既然被你召唤了出来就必须成为你的使魔。虽然从古至今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先例但是我们一定要优先执行春天使魔召唤所定下的规矩。如果不让他成为你的使魔的话……」 「这……」 路易丝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好的从现在开始继续进行仪式」 「啊?和他?」 「对和他。你快一点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上下一堂课了。你知道为了你的召唤我们花了多少的时间吗?试了又试好不容易召唤出了一个好了快点开始签约」 对啊对啊周围的人们也一同附和到。 路易丝非常无奈的看着才人。 这到底是什么啊?他们准备对我怎样? 「那个……」 路易丝朝才人开了口 「什么?」 「你必须要感谢哦!因为现在贵族要对你做的事情普通人一辈子可能都碰不上啊。」 贵族?他们是不是有点问题啊?谁是贵族啊!你们只不过一群变态的魔法使的模仿者罢了。 路易丝非常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手上那着的小小的魔杖在才人的眼前轻轻点着慢慢的唱着象咒文一样的东西 「我的名字是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拉.瓦里艾尔集合了5种力量的pendakon请赐与他祝福让他成为我的使魔。」 接着把杖放在了才人的额头上然后她的唇慢慢的靠近「你你想干吗?」 「好拉你安静一点。」路易丝生气的说道 路易丝的脸再度的慢慢靠近。 「等等一下你总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才人的脸因为紧张而在抖着 「我不是说过让你安静点别动的吗?!」 路易丝用她的左手一把抓住才人的头 「?」 「恩!」 路易丝的唇和才人的唇碰到了一起。 这?!这到底是什么啊?他们所说的契约是指两个人的接吻的吗?! 路易丝柔软的双唇让才人的思维更加的混乱了。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就这样在这种地方让这样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给夺走了! 才人连动都动不了的瘫痪在一旁。 路易丝终于让自己的唇离开了才人 「结束了!」 脸通红通红的好象有点害羞。你是不是傻瓜啊。 「应该害羞的人是我才对啊!你害什么羞啊。突然间就和我接吻!」 但是路易丝现在是完全无视才人的存在刚才的事情就象没有生过一样。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好怕我想快点回家。好想回家上网去。我刚刚在一个交友网站上注册的好想看看有没有女孩子给我了邮件。 「你虽然‘使魔召唤’连续几次都失败了可是‘使魔结合’却完成的很好嘛」 格拉贝鲁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的说到。 「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我和契约已经完成了。」 「如果他是一个高级的幻兽的话契约估计是无法完成的」几个学生一边笑着一边偷偷的说到。 路易丝恨恨的看着那几个学生 「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傻瓜我偶尔也会有成功的时候。」 「真的是偶尔才会有啊真不愧是‘零之路易丝’啊!」 留着一头卷和脸上留着雀斑的女孩子用嘲笑的口吻说到。 「……小姐‘洪水的蒙莫朗西’侮辱了我」 「你说谁是洪水啊?我是‘香水的蒙莫朗西’!」 「听说在你小时侯可是经常尿床的啊看起来肯定是洪水比较适合你的」 「说的很好嘛!‘零之路易丝’不要忘记了你只是‘零’而已」 「好了好了贵族之间应该是要互相尊敬的」 中年的魔法使在一旁的劝道。 到底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契约」「使魔结合」的。此时才人的身体有一些微妙的着热。 「哇哇哇!!!」才人突然叫着跳了起来「好热!」 路易丝用责怪的声音骂到:马上就好了你忍耐一下!我只是在刻使魔印纹而已! 「不准刻!你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啊?!」 这么的热你想让我老老实实的躺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个……」 「什么??」 「你觉得一个平民可以这样对贵族说话的吗?」 不过热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身体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啊啊!!」 路易丝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凶狠了起来大概是想到很多的事情的缘故吧。 「为什么是你被召唤了来呢?」 「我怎么会知道啊?!」 「我这个堂堂瓦里艾尔家的三女儿出生在拥有悠长历史纯正贵族家庭的我为什么一定要使用你这个使魔呢?!」 「鬼才知道!」 「是谁决定用接吻来作为签订契约的方法的?」 「天知道!好了你能不能快一点我想快点从恶梦中醒过来」 「恶梦?!这应该是我说的才对」 「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路易丝想都没想就重重的朝才人的头打了下去 平贺才人。高中二年级17岁。 运动神经普通成绩一般。没有女友17年。无赏无罚。 老师评价「啊?平贺啊。不甘心失败好奇心强可是却稍微有点迟钝」 父母评价「要好好学习呀。比较迟钝呢」 正因为比较迟钝所以遇到灾祸很少惊慌是个无论什么都能接受的人。 刚刚看到会飞的人大吃一惊。可是作为普通人来说只是吃惊到那个程度就没事了这和自己迟钝的性格有着很大的关系。 如果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对事物不怎么深入思考的性格。 可是却非常好胜。如果这么说的话也许就和路易丝的性格非常相近吧。 那样的才人在短短的3o分钟前还好好的在日本的东京街头。 刚刚修理好笔记电脑正在回家的途中。心情非常兴奋。因为这样一来就能上网了。刚刚登6了征友网站。 也许能找到女友也说不定呢。才人希望平凡的每天能刺激一点。 可是这刺激却不是出现在网络上而是在回家的路上。 从车站返家的途中才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一面闪着光芒的镜子。 才人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才人拥有越平常人一倍的好奇心。 高约二米左右。宽约一米的椭圆形镜子。没有厚度。仔细一看镜子一直浮在空中。 好奇心作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边想着边盯着闪闪光的镜子。 无论怎么样看都不明白。这样的自然现象即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 想从旁边绕过去可是向前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泛滥了起来。 想从这当中穿过去试试。 原本想着不行。可是马上就觉得如果只是一下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这种糟糕的性格。 不管怎样随便拾了块石头试着扔了过去。 石头在镜子中消失了。 即使在镜子后面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块石头。 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了家中的钥匙。将钥匙的尖端试着插入镜子里。 什么也没生。 拔出来确认一下可钥匙一点变化的地方都没有。于是才人判断即使穿过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这么想着于是就非常非常想穿过去看看。 结果就和想着现在开始学习吧却捡起漫画时的心境一样。才人原想着不行却就这样穿了过去。 立刻就后悔了。受了非常严重的打击。这打击就和小的时候说有让脑袋聪明的装置母亲就买了回来打开开关让电流通过身体时的所受的刺激一样。 才人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现 那里是幻想般的世界。 「你说的是真的?」 路易丝怀疑似地看着才人说到。手上拿着作为晚餐的面包。 两人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 路易丝的房间。12贴左右的大小。窗户向南的话西侧摆放着床门位于北侧。东边放着特大的衣柜。 不管是哪一件都能看出是贵重的美术品。 刚刚醒来的才人被路易丝带到了这里。 才人来回抚摸着痛的头回答着。先前被打的地方非常疼。 「怎么会说谎呢?」 才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好奇心。 你啊如果没有穿过去就好了 这里不是日本。连地球也不是。 有着魔法使漂浮在空中的国家的这种地方至少在中学的地理中没有学到过。 即使是存在的话那么浮在夜空中那巨大的月亮算什么呀?居然是地球夜空上月亮的两倍大。 巨大的话也就算了。也许在某个国家中有那样的夜晚也说不定。 但是有两个就太奇异了。难道在才人没有觉的情况下增多到了两个? 不对。不可能是那样。也就是说这里不是地球。 时间是晚上已经连夜也深了。现在家人都在担心着我吧?这样悲伤的想着。 从窗户不止夜空还能看到先前才人睡倒在的草原。在月光的照射下能看到草原的对面有座巨大的山。 右手边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森林。才人叹着气。和在日本看到的森林完全不一样。这么宽广的常绿林在日 本根本没有。 经过像中世纪的城市一样的魔法学院的走道来到了这里。旅行似的兴奋感浮现了出来。 石制的拱形的门同样石质的厚重的阶梯。 这里是名为特雷丝特因的魔法学院路易丝是这样告诉我的。 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据说是全宿制的学院。 魔法学院!太棒了!全宿制!太棒了!那是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啊! 不过这里却不是地球 「不能相信的事呢…」 「我也不能相信这种事呢!」 「说是另一个世界怎么样的世界?」 「没有魔法使。月亮只有一个」 「怎么会有那样的世界啊?」 「我原来在的世界就是那样的呀」 才人愤怒的叫道。 「不要大声叫。明明是平民的存在」 「谁是平民呀」 「因为你不是不会魔法的吗?那样的话不就是平民了嘛」 「什么呀?那个魔法拉平民什么的?」 「真是的!你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所以说了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了嘛」 才人那样说着路易丝苦恼似的将胳膊支在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套着的煤油灯。煤油灯中放出淡淡微光。房间隐隐约约的被照亮着。好象没有电。 这不就是手工制造的样式吗?就好像以前家族旅行时去的洋房一样。 制造? 是呀。这是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路易丝抬起了头。 「是搞怀的吧。是‘搞坏节目’吧。大家联合起来让我陷入圈套的吧。是这样的吧?」 「‘搞坏’是什么呀?」 「有受伤的人出现所以一直中止了的呀。最近不能上网就来骗我了吧。照相机在哪?」 「在说什么呢?」 才人向路易丝飞扑过去。 「啊!要干什么呀!」 撞倒椅子压着路易丝。 「麦克风在哪?在这吗?」 压着怒的路易丝解开上衣的纽扣。可是胯间被狠狠踹了一脚才人在地面上呻吟着。 「啊啊啊啊」 「竟竟敢对身为贵族的我」 路易丝一边生气的哆嗦着一边站了起来。 忍受着激烈的疼痛才人想着。 这并不是梦。 而且,这里不是地球。是另一个世界的某处。 「拜托你了」 「什么呀?」 「让我回去吧」 「不可能」 「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我的使魔签订契约了。无论你是哪里乡下的人也好或是别的世界来的人也好一旦作 为使魔订了契约就再也不能更改了。 「不要开玩笑了」 「我也是不愿意的呀。为什么是你这样的使魔呀。」 「既然这样就让我回去吧」 「真的是其他世界来的吗?」 困恼似的路易丝说着。 「恩」 才人点了点头。 「有什么证据给我看看」 才人忍住疼痛的胯间站了起来。接着打开小包。 「什么啊?这个?」 「笔记本电脑」 才人说道。 刚刚修理好的电脑闪闪光。 「确实是没有见过的呢。是什么魔法吗?」 「不是魔法是科学」 才人打开开关。扑的一下电脑启动了。 「呜哇啊!什么啊?这是?」 看着显现出的画面路易丝出吃惊的声音。 「笔记本电脑的画面」 「好漂亮啊是什么系统的魔法启动的?风?还是水?」 「是科学呀」 一脸惊奇的样子路易丝看着才人。露出天真的表情。 「科学?是什么系统?和4大系统不同的吗?」 「啊啊真是的!总而言之不是魔法。」 才人用力的挥了挥手。 路易丝深深的坐在了床上晃荡着双脚。伸开两臂满不在乎的说道。 「呜恩不过就这样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啊」 「为什么?这样的东西这个世界会有吗?」 路易丝噘起嘴唇。 「是没有可是」 「既然这样就相信我呀。还不明白吗?」 长凌乱着路易丝点了点头。 「知道了。相信你就是了啊」 「真的?」 抱着胳膊猛的歪着头路易丝怒叫道。 「因为不这样说你就会很罗嗦了的」 「算了不管怎样能理解我就很好了。那么可以让我回去拉?」 「办不到」 「为什么」 路易丝烦恼的告诉才人。 「因为没有连接你的世界我这边的时间的魔法的呀」 「那么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的啊?」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才人和路易丝互相对视着。 「呜恩!真的真的是没有那种魔法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别的世界的存在」 「你不试着召唤看看当然是不行的喽。」 「召唤的魔法也就是‘使魔召唤’是召唤出哈鲁克吉尼亚上的生物的。一般都是动物幻兽之类的 人类被召唤出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的呢」 「不要说的不关自己的事一样。那么在一次对我使用那个召唤魔法。」 「为什么」 「也许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可能的。‘使魔召唤’只有召唤。将使魔送回原来地方的咒语之类的根本不存在的」 「好了你就试试看拉」 「不可能。现在是不能吟唱的。」 「为什么?」 「。‘使魔召唤’再次吟唱是」 「是什么?」 「一定要召唤出的使魔死了以后才行的」 「你说什么!」 才人一下子镇住了。 「要不要试着死一次吗?」 「不这样就好了。」 才人低下了头。 看着左手手背上被印上的咒印。 「啊。这个是?」 「呜恩」 「我的使魔的意思。也就是像印章一样的东西。」 路易丝站起来抱着胳膊。 仔细看看真的非常的可爱。高挑的腿细细的脚尖。长的也并不是很高。大概差不多1米5左右。 眼睛就像幼猫一样。彰显傲慢气质的眉毛在眼睛上微妙的排列着。 如果相遇是在交友网上的话也许会高兴的跳起来。不过这里却不是地球。想回去却回不了。才人一下子 苦恼起来垂头丧气的耸着肩膀。 「明白了。那就暂时先做你的使魔吧」 「什么啊这是」 「什么呀。有什么怨言吗?」 「你好象不会使用敬语啊。应该说的是‘无论有什么事情敬请吩咐。主人。’的吧」 路易丝得意地竖起拇指说道。非常可爱的姿势可是说的话却十分冷酷。 「不过啊。使魔什么的要做什么呢?」 才人问道。的确在有魔法使之类的动画片里看到有乌鸦猫头鹰出现。不过他们都是骑在主人的肩上具 体做什么却没有什么记忆了。 「先使魔被赋予了成为主人耳朵与眼睛的能力。」 「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使魔看到的东西主人也能看到。」 「啊!」 「不过对于你来说好像不行的样子。因为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可能没有这种能力啊」 才人呆呆的说道。 「然后使魔还能找到主人想要的东西呢。例如秘药之类的」 「秘药是什么东西?」 「使用特殊魔法的时候所使用的媒介。硫磺拉鱼鳞之类的东西」 「啊!」 「你不能找到着那些吧。连秘药的存在都不知道……」 路易丝不耐烦的继续说道。 「而且最重要的使魔是保护主人的存在。用自己的能力将主人从敌人那解救出来是最重要的工作。不 过对你来说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是人类嘛」 「……如果是幻兽的话即使是强大的敌人也不会输。可是你的话好像就连对付乌鸦都会输的样子」 「吵死了」 「所以让你做你能够做的事情。洗衣扫除以及其他杂活。」 「别开玩笑了。不久以后一定找到回去的方法给你看」 「是拉是拉。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因为如果你回去原来的世界消失的话我也能召唤其他使魔了。」 「这个家伙……」 「接下来说着说着有点想睡觉了。」 路易丝打了一个哈欠。 「我在哪里睡才好啊」 路易丝指了指地板。 「我又不是狗和猫之类的」 「不是没有办法嘛。因为床只有一个。」 即使这样路易丝还是扔了床毛毯过来。 然后慢慢解开了短罩衫的纽扣。 一个一个将纽扣解开。 裸露出内衣。才人一下子慌了起来。 「喂。你在做些什么呀?」 路易丝愣的说道。 「因为要睡觉了所以换衣服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换呀」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样不是很糟糕吗?还是不太好的啊。」 「一点都不糟糕。」 「难道说魔法使这个样子……被男人看到都无所谓吗?」 「男人?谁啊?只是被使魔看到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啊这是。就像是被当作猫和狗一样对待。才人使劲抓起毛毯盖住头横躺着。 不管怎样刚刚认为她可爱的想法决定取消。真是看不惯。当这家伙的使魔?不要看玩笑了。 「那么到了明天就把这个先洗了。」 什么干巴巴的东西飞了过来。 心想着这是什么啊?拿了起来。 蕾丝花边的背心和内裤。‘真是白色精巧的质地啊’脑子兴奋的想着。怀着屈辱与兴奋的心情握紧着 内裤。 「为什么?我要洗你的内裤!哦……虽然很高兴……可是别开玩笑了,这种事……」 不知不觉站了起来。路易丝把女睡衣从头套了下去。在散着淡淡微光的煤油灯的映衬下隐约地看见了路易丝的**。虽然很暗不能清楚的看见但是路易丝好像真的不害羞似的。总觉的不甘心。作为一个 男人却被否定的屈辱心油然而生。 「你认为是谁在养你?谁在为你准备食物?你认为这里是谁的房间?」 「呜恩……」 「你是我的使魔不是吗?洗衣、扫除、杂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才人再次裹进毛毯里。 这家伙太不像话了。从骨子里没有把我当男人看。 真想回去。想念自己的房间。想念自己的父母。 思乡之情涌现出来。 ……真的能回去吧。 回去的方法真的有的吧。 现在这个时候家里人正在担心着我吧…… 不管怎样如果不想方设法找到回去的路的话就…… 怎么办才好呢?总而言之要不要先从这里逃出去呢?逃出去之后怎么办? 试着去向谁求助试试吗?不过想起刚刚和路易丝的对话。别的世界的存在什么的谁也不会相信我的吧。 冷静地想想。不管怎样就算怎么挣扎什么也不能解决。因为即没有线索也不能保证能从这里逃出去。 这个世界又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路易丝一个傲慢的女人可以依靠。 没有办法。只能先做这家伙的使魔了。至少饭总会给我吃的。虽然很恼火对于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个使 魔而已的存在。 虽然很自大但长得却非常可爱。如果能成为我的恋人就好了。如果什么时候在网上相遇就好了。见面 的话去外国也可以。顺便一起留学就更好了。这样沉思着沉思着。我真是单纯啊。了不起。 就这样又不是流落到了无人岛想不开也无济于事。 一边作为使魔生活一边寻找回去的方法吧。 这样决定后就渐渐入睡了。 无论好还是坏才人这种随波逐流的性格就是这样保护着他。普通人陷入恐慌境地的感觉被才人的这种性格彻底切断了。 路易丝用力地挥了挥手指煤油灯的光亮消失了。 连煤油灯都使用魔法啊。确实这样就不需要电了。想着这些愚蠢的事情。 夜幕降临到房间。 窗外两个月亮放着怪光。 母亲才人来到了一个魔法使的世界。一段时间不能去学校了。也不能学习了。请您见谅。 才人作为使魔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1) 第二章 零之路易丝 才人一觉醒来先看到的是昨晚路易丝扔过来的脏的内衣。被丢在眼前。被这样随意地摆放着。 路易丝在床上熟睡着。真是天真浪漫的睡脸啊。这样看来她比自己还年幼几分。是个一说话就是贵族拉魔法使什么的罗嗦的小女孩。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显得可爱无比。‘如果一生就这样睡着就好了心里这么想着。 不过试着冷静下来后现昨天的一切并不是梦。睡了一觉之后也许能回到自己的房间。这种事是不会有的吧。才人变的苦恼起来。 可是真是个清爽的早晨啊。耀眼的光芒射进房间里来。受朝阳的影响对眼前事物的好奇心渐渐膨胀了起来。稍微想一下要不要先试着参观下呢?这个世界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呢?作为在旁边熟睡的傲慢魔法使的使魔的我真是不甘心。要不要偷亲他一下。心里这样想着。不管怎样先掀开了睡着的路易丝的毛毯。 「什什么呀?你要干什么?」 「早上了。大小姐。」 「哈啊?对对了……你是谁啊?」 路易丝睡意蒙蒙的大叫着。软乎乎的脸真令人不爽。没问题吗?这家伙? 「平贺才人」 「啊!是使魔。对呢。昨天刚召唤的。」 路易丝一起床大了个哈欠。于是立刻就命令才人。 「衣服」 路易丝把挂在椅子上的制服扔了过去。绵软无力地开始脱睡衣。 才人脸红着望向另一边。 「内衣」 「自自己去拿呀!这种东西。」 「那边的衣柜的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好象准备使唤才人到底的样子。才人一脸不满地打开了衣柜的抽屉。原来如此里面放着满满的内衣。除了母亲以外这样自然地看着女人的内衣还是第一次。慢慢地拿了出来往后面直接扔了过去。一边穿着内衣的路易丝再次绵软无力的嘟囔道。 「衣服」 「刚刚扔给你的了。」 「帮我穿」「不要太过分了」才人大叫着转向路易丝。只穿着内衣的路易丝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才人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十分尴尬。路易丝撅着嘴唇说道。 「平民的你也许不知道。贵族在有下人在的时候是不会自己亲自去穿衣服的。」真是令人生气。 「至少衣服可以自己穿的吧。」 「哦是吗!那我就放任傲慢的使魔不管拉。可没有早饭哦」 路易丝竖起手指胜利似的说着。 才人勉勉强强拿起上衣。 和路易丝一起走出房间房间隔壁排列着三扇同样材质制造的门。中间的一扇门打了开来里面出现了一位有着如火般红焰色的女人。比路易丝长的更高身高差不多和才人一样。释放出袭人的女性魅力。深红的脸庞以及胸部显的极具魅力。胸部如甜瓜般丰满。 最上面和第二个纽扣松开在外让丰满的胸部隐约的暴露着。不知不觉乳沟映入眼帘。褐色的皮肤散着原始的魅力。 身高、肤色、气质、胸部的大小……全部和路易丝形成鲜明对照。都非常有魅力这点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她看着路易丝忍不住笑了出来。 「早上好路易丝」 路易丝皱着眉头看似非常厌恶地打招呼道。 「早上好丘鲁克」 「你的使魔就是这个?」 指着才人用轻蔑的口气问道。 「对啊」 「啊哈哈哈!真的是个人类啊!真是厉害!」 才人感觉很恼火。是人类真是对不起了。这样说的你又是什么?紧盯着丘鲁克的胸部看。不就是一个**星人吗?不就是个乳、乳**星人吗?才人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边这样思考道。 「‘使魔召唤’中召唤出平民这种事真像你的风格啊!不愧为零之路易丝。」 路易丝嫩白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真是吵呢。」 「我也是昨天召唤出使魔的。和谁不同一次就成功了呢。」 「哦。是这样吗!」 「反正选择使魔的话还是这样的最好呢。对不对佛雷姆?」 丘鲁克胜利似地呼叫着使魔。从丘鲁克的房间里慢吞吞地出现了一只赤红色的巨大蜥蜴。袭人的热气朝才人扑来。 「呜哇啊!那赤红色的生物是什么啊?」 才人慌张地向后退去。 丘鲁克笑着。 「难道你是第一次看到火蜥蜴?」 「没有上锁啊。不是很危险的吗?话说回来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放心。只要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随便动攻击的。真是胆小呢你。」 丘鲁克用手托着下巴妩媚地歪斜着脑袋。 大小差不多有老虎这么大吧。尾巴上释放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时不时地从口中蹦出炙热的火焰。 「呆在旁边你不热吗?」 才人问道。冷静下来看看。真是厉害。是怪物啊!真是奇妙! 「对我来说很凉爽呢!」 「这个是龙蜥?」 路易丝不甘心的问道。 「是啊。火蜥蜴啊。看到了没有?这个尾巴。居然有着这样艳丽炙热的火焰不容质疑的这就是火龙山的龙蜥。罕见的物种呢。如果让收藏家看到是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那真是不错呢」路易丝苦闷的说着。 「很棒是吧。正适合和我的属性呢。」 「你是火属性的吧?」 「是啊。因为是微热的丘鲁克呢。微微燃起的情热也就是微热。男人一下子就都败倒在我的脚下了和你是不同的呢!」 丘鲁克得意地挺起胸部。路易丝也不服输地挺起胸部。真是可悲啊!体积真是差太多了拉! 即使这样路易丝还是使劲瞪着丘鲁克。看来相当讨厌失败的样子。 「我只是没有闲暇像你这样到处诱惑男人呢。」 丘鲁克忍不住笑了出来。充满自信的样子盯着才人看。 「你的名字叫?」 「平贺才人。」 「平贺才人?奇怪的名字。」 「不用你操心。」 「那么先失陪了。」 这样说着撩起炎一样火红的头飒爽的离开了。迈步小跑的样子有着不同于妩性感身材的可爱。龙蜥也紧随其后。 丘鲁克走了之后路易丝握紧了拳头。 「真是气人。算什么呀那个女人。只不过自己招唤出了火龙山的龙蜥而已。真是受不了。」 「不是很好吗?只是召唤出来的东西而已?」 「一点都不好。据说好像使魔是反映魔法使实力的存在。为什么那个女人是龙蜥而我的则是你啊?」 「真是对不起了。我是人类。不过你不也是人类吗?」 「魔法使和平民就如同狼和狗的存在一样。」 路易丝得意地说道。 「……是是。对了她叫你零之路易丝。零是什么?名字吗?」 「不对的呀。我的名字叫路易丝·露·布朗·拉·瓦里艾尔。零只是个称号而已。」 「称号吗?那个人叫微热稍微还能想到。那么你为什么叫零呢?」 「你不知道反而比较好」 路易丝难为情地说道。 「难道是指胸部?」 才人盯着路易丝的胸部说道。哈哈!真是意外的扁平呢。 路易丝一巴掌打了过来。才人躲了开来。 「不要躲。」 「不要打我」 巴掌? 才人的脑中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家伙这么说来…… 昨天大家飞过来的时候却走过来。 昨晚猛扑过去的时候也是被踹。 如果真的想惩罚才人的话与其又打又踹不是用魔法更好吗?魔法不是更好使用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才人想着。 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的食堂是校园内最高的建筑物。在正中央的本塔内。食堂里任意地摆放着三条长桌大概能容纳百人。二年生的路易丝们的餐桌在正中央。 看来披风的颜色是由年级决定的。面向食堂正面坐在左侧餐桌的有点成*人感觉的魔法使们全员穿着紫色的披风。大概是三年级的吧. 右色餐桌的魔法使们都穿着茶色的披风。大概都是一年级生吧.就好象不同年级穿不同的运动衫一样。才人这样想着。 早餐、午餐、晚餐在学院中所有的魔法使们……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好象是在这里用餐。 在一楼上还有隔层。能看到老师们在那边畅谈。 所有的餐桌都被豪华的装点着。 竖立着许多蜡烛、用花朵装饰着、放满水果的篮子被摆放着。 路易丝注意到才人惊讶于食堂的豪华张大嘴巴吃惊的样子。竖起拇指得意地说道。茶褐色的双眼骄傲似的泛着光芒。 「特雷丝特因学院教的不只是魔法而已。」 「哈啊。」 「魔法使全部都是贵族。在‘贵族应是魔法与精神同在’的口号下接受着贵族应受的教育。因此食堂也一定要符合贵族的身份。」 「哈啊」 「明白了吗?本来像你这样的平民是一生都无法进入阿鲁维滋的食堂的。要感谢我哦」 「哈啊。阿鲁维滋是什么?」 「小孩的名字。周围不是排列着很多塑像吗?」 正如她所说墙面上排列着精巧的小孩的雕像。 「做的真像呢。不会在夜晚里自己活动吧?」 「知道的真清楚呢?」 「真的会动啊?」 「具体的说是跳着的。好了快把椅子拉出来。真是没有用的使魔呢」 路易丝抱着胳膊说道。用力的挠着头桃色的长飘逸着。没有办法女士优先嘛。才人为了路易丝拉出了椅子。 路易丝没有道谢地坐了下来。才人也拉出自己的椅子坐了下来。 「好棒的料理呢!」 才人大声地叫道。从早上就这么豪华。巨大的烤鸟肉放在才人的眼前。其他还摆放着葡萄酒鳟鱼形状的馅饼。 「这么多吃不下呢。我。怎么办啊?大小姐。」 才人不客气地敲着路易丝的肩膀说道。才人注意到路易丝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干什么啊?」 才人惊讶地问道。可是路易丝还是盯着才人看着。 「啊是不是过于欢闹了啊?我是不是不像贵族啊?因为我不是贵族呢!」 路易丝指着地板。那边放着一个盘子。 「有个盘子吧?」 「好象放着什么寒酸的东西呢。」 路易丝托着腮说道。 「那个啊!其实呢、使魔应该是在外面的。不过你得到我的特别关照才能在食堂的地上的。」 才人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放在眼前的盘子。盛着寒酸的小块肉的碎片在汤浮着。盘子的两端孤零零地放着两块硬硬的面包。 才人垂涎欲滴似地望着餐桌。 上面摆放着先前仅仅遥望过的豪华料理。和自己盘子里的东西相比。才人恼火了起来。 「伟大的始祖brimir女王啊。感谢你赐予我们今天早上这样简单的早餐」 路易丝闭上眼睛随着祈祷声随声附和。 才人看着餐桌上的食物想道。哪里算是简单的料理啊。不是非常的豪华吗?寒酸的不是我这里的吗?不就是被放在我眼前盘子里的东西不是吗?这不是连宠物都不如了吗?日本的宠物可是吃的比这个还好点呢。才人抗议着。 这种虐待是不可原谅的。悄悄地将手伸向餐桌。手被路易丝狠狠地打了一下。才人愤恨地看着路易丝。 「你干什么啊?」 「给我鸡肉。一点点就可以了。」 「真是的……」 路易丝边牢骚地说着边撕下鸡皮扔到才人的盘子了。 「肉呢?」 「会养成坏习惯。所以不行。」 路易丝美味地开始品尝着豪华的料理。 「啊真好吃、真好吃。好吃地要哭出来似的。」 才人边啃着硬硬的面包边自言自语道。 魔法学院的教室就如同大学的讲堂一般。如果说全部都是用石头建造而成的话也是没错的。作讲义的老师位于最下层的石阶上像楼梯一样席位层层叠叠。才人和路易丝走进教室时先到的学生刷的一下一齐将目光转向他们。 而且都笑了起来。其中也有先前遇到的丘鲁克。身旁被群男生包围着。原来如此男人一下子就输了这话看上去好象是真的。被周围的男生当作女王一样地侍奉着。嘛啊因为那个胸部也是没办法的嘛。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那么受亲睐的嘛。 大家都带着各式各样的使魔。 丘鲁克的火蜥在椅子下面沉睡着。肩上乘着猫头鹰的学生也有。从窗户那边巨大的蛇正向里面偷望着。一个男孩一吹笛子那头蛇就低下了头。乌鸦也有。猫也有。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才人的世界里不存在的生物。才人非常的兴奋。那些奇异的生物们在教室附近没事似的到处乱窜。 有着六脚的蜥蜴。那个好象是才人回想着自己稀少的幻想知识。巴西利斯克游戏中出现过的啊。巨大的眼球吧嗒吧嗒地浮动着。那个是什么啊?才人向路易丝问道。 「那个吧嗒吧嗒眼球的东西是什么啊?」 「巴格比阿」 「那个章鱼样的东西是什么?」 「丝丘亚」 路易丝不耐烦的回答着找了个位子座了下来。才人座在旁边的位子。路易丝瞪着才人。 「干什么啊?」 「这里呢、是魔法使的座位。使魔是不可以座的。」 才人失望地座到了地上。早餐的时候也没有让自己在桌子上吃。眼前出现了一个破烂的书桌心想应该可以座在这里就再次座了下去。 路易丝稍微看了看才人。可是这次却没有再说什么。 门被打开老师走了进来。 是一位中年的女性。身穿紫色的晚礼服戴着帽子。松软的脸颊散着慈祥的气息。 「那位女性也是魔法使吗?」才人向路易丝小声问道。 「这不是当然的嘛。」路易丝厌烦的回答着。 她扫视了一下教室满意似的笑着说道。 「大家。春天的使魔召唤好像都成功了呢。我西布鲁兹非常高兴能在这个春天的新学期见到各式各样的使魔。」 路易丝低下了头。 「啊拉啊拉。召唤出好奇特的使魔了呢。瓦里艾尔小姐。」 西布鲁兹看着才人吃惊的说道。教室里一下子被嘲笑声所包围。 「零之路易丝!不会是不能召唤在这附近带来个平民冒充的吧?」 路易丝站了起来。桃色的长摇曳着用可爱的辩解似的声音大声说道。 「不对。我是有成功的召唤出来的。只不过是召唤出了这个家伙罢了。」 「不要说谎了。是‘使魔召唤’没能成功吧?」 教室里的学生大笑了起来。 「西布鲁兹女士!这是侮蔑!感冒之马里克卢姆在侮辱我!」 路易丝扣紧拳头敲着桌子说道。 「居然说我是感冒的?我是风上的马里克卢姆。才没有得什么感冒呢!」 「你那轰隆轰隆的声音不就像得了感冒似的一样吗?」 名叫马里克卢姆的男生站了起来直瞪着路易丝。西布鲁兹挥了挥手上的魔杖。站着的两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刷的一下座了下去。 「瓦里艾尔小姐。马里克卢姆先生。快停止这种丢脸的言论。」 路易丝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刚刚脸上傲慢的态度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把同学叫做零啊感冒什么的是不行的。明白了吗?」 「西布鲁兹女士叫我感冒只是单单的中伤而已但她的零却是事实。」边说着边偷偷地笑着。 西布鲁兹用严肃的表情环视着教室。接着挥起魔杖。不知从哪出现的赤色黏土将偷着笑的学生的嘴堵了起来。 「你们就这个样子给我继续听课把!」 教室里的嘲笑声消失了。 「那么就开始上课吧。」 西布鲁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挥起魔杖。桌子上出现了很多块小石头。 「我的称号是赤土。赤土的西布鲁兹。从现在起我要教授大家一年的土系魔法课程。魔法的四大系统知道吗?马里克卢姆先生」 「是、是的。是火、水、土、风四大系统。」 西布鲁兹点了点头。 「加上现在遗失的虚无系统一共是五大系统。这些正如大家所知道的。而五大系统中土系占据了很重的地位。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不单单因为我是土系统才这么说的。也并不我引我为例才这么说的。」 西布鲁兹再次重重的咳嗽了下。 「土系统魔法可以说是万物的组成。相当重要的魔法。如果没有这个魔法就不能造出重要的金属也不能进行加工。也不能切割石块建造房屋连农作物的收获也许也要手工劳作了吧。因此像这样土系统的魔法是和我们的生活紧密相连的。」 才人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看来这个世界魔法就如同科学技术的存在一样。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路易丝总是仗着自己是魔法使而这么傲慢的理由。 「现在给大家看的是土系魔法的基本。也就是炼金大家要好好记住。也许一年级时有的人就会了可是基础非常重要会的人要更加熟练的掌握。」 西布鲁兹朝着石头挥了挥手上的小魔杖。 接着念了小段咒语石块放出了光芒。 当光芒散尽原来单单的石块转变为了闪闪光的金属了。 「黄、是黄金吗?西布鲁兹女士。」 丘鲁克探出身子问道。 「不对哦。只是黄铜而已。能炼成黄金的得要square级别的魔法师才行。我仅仅只是」 威仪地咳嗽了一下西布鲁兹说着。 「只是triangle级别的而已。」 「路易丝」 才人叫着路易丝。 「干什么啊?现在可是上课中」 「square拉triangle什么的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是能运用系统魔法的数量的意思。那决定着魔法师的级别」 「什么?」 路易丝小声的向才人解释道。 「例如:只是使用一次土系魔法的话如果在这之上能够再运用火系的话就可以创造出更强的法术了。」 「原来如此」 「像火土一样使用两层魔法的称为line。西布鲁兹能够使用土、土、水。具备使用3层魔法的称为triangle。」 「同样魔法有两层会生什么事啊?」 「那么这个系统将会更加强化。」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在那讲课的老师是triangle级别的、是非常强的魔法师。是这样的吗?」 「正是如此」 「那么路易丝能够使用几种呢?」 路易丝沉默着。 像那样小声的说着话被西布鲁兹看到了。 「瓦里艾尔小姐」 「是、是的」 「在上课时说话随便说话请注意」 「抱歉」 「如果你有聊天的余闲的话那么你就来试着做一下」 「啊?由我来?」 「对。将这里的石块变为你所期望的金属」 路易丝没有站起来好象很为难似的扭扭捏捏起来。 「被指名了拉。快过去吧。」才人催促着。 「瓦里艾尔小姐!生什么事了吗?」 西布鲁兹再次点名。丘鲁克困恼的说道。 「老师」 「什么事?」 「我认为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这太危险了」 丘鲁克断然的说道。教室中的人全员点了点头。 「危险?这是怎么回事?」 「您是第一次教路易丝吧?」 「是啊。不过我听说路易丝同学是非常勤奋的。那么瓦里艾尔小姐不用介意快过来吧!如果恐惧失败就会一事无成的。」 「路易丝。你还是不要了吧。」 丘鲁克脸色苍白的说着。 可是路易丝站了起来。 「我要做」 于是神情紧张的毫不客气地向教室前走去。 站在旁边的西布鲁兹对路易丝微笑着。 「瓦里艾尔小姐。将想要炼成的金属深刻地印在脑海中。」 可爱的点了点头。路易丝挥了挥手上的魔杖。 嘴唇随着咒语张合着。认真的咏唱着咒语的路易丝有着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可爱。这份可爱就算是知道其本性的才人也不得不认同。 在窗间射入的晨光映衬下路易丝桃色的长显的格外鲜亮。宝石般茶褐色的瞳孔。雪白的肌肤。散着高贵感的小小鼻子 如果说能够再温柔点和有点胸部的话就更加完美了。真是可惜啊。无论有多么的可爱那种性格可是不敢让人接受的呀。才人这样想着。 可是与才人的感想正相反不知什么原因坐在前面的学生都躲到了椅子底下去了。难道是不想看到那么可爱的路易丝吗?这么说来看上去路易丝不怎么受欢迎呢。被人称呼为零难道是被人蔑视或是被人侮慢。环视四周没有一个像路易丝那样可爱的女生。唯一能够和路易丝相比的也只有那个丘鲁克而已啊。 路易丝闭起眼睛咏唱着小段咒语将魔杖往下一挥。 瞬间桌子和石头生了爆炸。 受到暴风的席卷路易丝和西布鲁兹老师被弹向黑板。出了悲鸣声。 受惊的使魔们骚乱了起来。丘鲁克的火蜥被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生气似的从口中吐出火焰。曼特克雅飞了起来撞坏教室玻璃往外飞去。从那个洞里刚才偷窥的大蛇潜了进来吞吃着不知是谁的的乌鸦。 教室里呼救的惨叫声形成大骚乱。丘鲁克站了起来指着路易丝。 「所以我才那样说的呀。让他来做什么的」 「快让瓦里艾尔给我退学呀!」 「啊我的莱克基被蛇吃了。莱克基」 才人呆住了。 西布鲁兹老师就这样倒着一动不动。因为偶而的抽*动了一下看上去还没有死。 变得像煤一样黑的路易丝漫漫地站了起来。全身衣服破烂的样子。上衣破了露出娇嫩的肩膀。裙子也裂开了内裤露了出来。 可是这真是厉害。 一点在意大骚动的教室的样子也没有。 边取出手帕擦着沾在脸上的煤边淡淡的说道。 「好像稍微有点失误了呢。」 当然的遭到了其他的学生猛烈的回击。 「这怎么是稍微啊!零之路易丝」 「无论什么时候成功的概率不都是零嘛!」 才人终于明白了路易丝为什么被称为零之路易丝了。 (1) 第三章 传说 格鲁贝鲁在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工作了2o年是教师的中坚力量。他的另一个名字是炎蛇之格鲁贝鲁。擅长火系统魔法的魔法使。 他在意着前日在春季使魔召唤仪式上被路易丝召唤出的平民使魔的事。准确的说是在意那个少年左手显 现出的咒印。罕见的咒印。因此从前日就一直在图书馆里翻察资料。 特雷丝特因的图书馆在设有食堂的本塔之中。书架惊人的庞大。大约有3o米高的书架沿着墙壁排列着 显得尤为壮观。这也是应当的。这里收藏着从始祖brimir构筑哈鲁克吉尼亚新天地以来的所有历史。 他所在的是图书馆中的一个分区、是只有教师才被允许查阅的faenianorayiburaria。 学生们能自由查阅的一般书架无法解答他的疑问。 「rebiteasyon」空中浮游的咒文。浮到手够不到的书棚那一心一意的找寻着资料。 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他留意到一本记述上所写的话。 那是一本记载着始祖brimir所用使魔的古书。 其中的一节印入了他的眼中。仔细地读了下上面的内容他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试着将古书上的记载和少年手上的咒印做了下比较。 他‘啊’的一声呻吟着一瞬间由于为了使用rebiteasyon的集中力被分散而摔落到了地上。 他抱着书慌慌忙忙的走了出去。 他走向的是校长室。 学院的校长室在本塔的最上层。负责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的奥斯曼氏抚动着白和胡须手肘撑在贵 重材质制作而成的书桌上显得很无聊的样子。 悠然地拔着自己的鼻毛。慢慢地打开了抽屉。 从中取出了烟袋。 就在这时正在房间一端书桌上写东西的秘书朗格贝尔小姐挥了下羽毛笔。 烟袋浮动在空中飞向miss朗格贝尔手边。奥斯曼氏无聊似的嘟囔道。 「剥夺老人的乐趣这很有意思吗?女士」 「奥鲁德·奥斯曼。照顾你的健康也是我的职责呀。」 奥斯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正经地样子靠近着朗格贝尔。站在朗格贝尔的后面深深地闭 上了眼睛。 「在和平的年代里时间的度过方式成了比什么都重要的问题了呢!」 奥斯曼氏脸上深深的皱纹诉说着他所度过的历史。传说已经1oo岁了甚至3oo岁了。真正几岁了其实没有人 知道。也许连本人也不清楚吧。 「奥鲁德·奥斯曼」 朗格贝尔将视线从在羊皮纸上疾书的钢笔上移开说道。 「怎么了?miss」 「请不要摸我的屁股」 奥斯曼氏半张着嘴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我现在没时间请您停止那种痴呆的行为」 无论什么事都是用那么冷静的声音说着。奥斯曼氏深深叹了口气。叹气声夹杂着深深的苦恼。 「真实存在于哪里?有没有考虑过呢?」 「至少我的裙子里没有因此请不要再让老鼠在桌子底下偷窥了。」 奥斯曼氏抬起头。用寂寞的声音叫道。 「莫特索格尼尔」 从miss朗格贝尔的桌子底下小小的鼷鼠出现了。爬上奥斯曼氏的脚乘在他的肩膀上抬起头。奥斯曼氏 从口袋了取出坚果在老鼠脸前挥动着。 老鼠高兴的出咻咻的声音。 「能让我放松的朋友只有你啊!莫特索格尼尔」 老鼠开始吃着坚果。吃完后再次出咻咻的声音。 「是吗是吗。你还想要吗?可以。那就给你吧。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报告莫特索格尼尔」 咻咻。 「是吗。白吗。纯白吗。呜恩。可是miss朗格贝尔还是适合穿黑色的。不这么认为吗?我可爱的莫特索格尼尔」 朗格贝尔的眉头皱了起来。 「奥鲁德·奥斯曼」 「有什么事吗?」 「如果再有下次我要向王宫报告」 奥斯曼氏睁大眼睛大叫道。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迫力。 「只不过是被看到了内裤这一点小事难道还要通知阁下吗?正因为这样才错过了结婚的机会。哈啊。真想返老还童啊!」 奥鲁德·奥斯曼堂堂正正地来回摸着朗格贝尔的屁股。 朗格贝尔一下子站了起来。没说什么就开始来回踹起奥斯曼氏。 「对不起。快停下来。好痛。不再干了。是真的。」 奥斯曼氏抱着头呻吟着。朗格贝尔喘着气继续踹着奥斯曼氏。 「你!对老年人这样子。啊痛痛痛痛」 这样平和的时光被突然的闯入者所破坏。 门被轻轻地推开。进来的是格鲁贝鲁。 「奥鲁德·奥斯曼」 「有什么事?」 朗格贝尔好像什么事都没生的样子座在桌子上。奥斯曼氏双手插在背后郑重的将闯入者迎了进去。 「不不得了了」 「不得了的事哪里有全部都只是小事而已」 「这里请看这个」 格鲁贝鲁将先前查阅的书交给了奥斯曼。 「这不是‘始祖brimir的使魔’吗?又去看这么古老的文献资料了啊。如果有这种时间的话应该去想想怎样征收学费不是更好吗?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奥斯曼氏抬着头说道。 「格鲁贝鲁。你忘记了吗?」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比我先说出来了。对了格鲁贝鲁这本书怎么了?」 「也请看看这个」 格鲁贝鲁将才人手上出现的印记样式交给奥斯曼氏看。 看到的瞬间。奥斯曼氏的脸色变了。眼中闪着光露出认真的表情。 「朗格贝尔小姐请出去一下」 朗格贝尔站了起来。接着走出了房间。见她出去后奥斯曼氏开口说道。 「详细的告诉我格鲁贝鲁」 路易丝将乱七八糟的教室收拾好是在午休前。作为惩罚禁止用魔法来修理教室所以花了很多时间。虽然这么说但路易丝一点魔法也不会用这不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吗?西布鲁兹被暴风吹倒后花了两个小时才缓过气来继续上课。那一整天炼金的课程都没有进行。好像是成了精神创伤一样。 收拾完后的路易丝和才人走向食堂。为了去领取午餐。 边走着才人边嘲笑着路易丝。不管怎么说因为路易丝的原因刚刚一直在劳动。搬运新玻璃的是才人。 搬运沉重的书桌的是才人。用抹布擦拭乌黑教室的还是才人。路易丝只是在旁擦着书桌而已。 睡的是地板。吃的是粗糙的饭。甚至还要帮忙洗内裤。 受到这种待遇的才人找到了路易丝的弱点怎么可能沉默。开始嘲笑起路易丝。 「零之路易丝。原来如此呢。真是恰当的称号呢。成功率零。这样也是贵族真是太厉害了。」 路易丝什么都没说才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炼金!啊!波卡!炼金!啊!波卡!失败了。正因为是零所以失败了。」 就这样边说着边在路易丝周围转着。当说到‘波卡’的时候两手往上一举装出爆炸的样子。真是细致的演出呢。 「路易丝大小姐。本使魔为你作了歌」 才人恭敬的低着头说着。当然是在轻视小看着路易丝。 路易丝的眉毛微微抽*动着。是爆前的征兆。但是肆无忌惮的才人并没有注意到。 「歌?唱来听听」 「路易丝。路易丝。是不行路易丝。魔法也不会的魔法使。不过不要紧。因为是女孩子嘛」 才人捧腹大笑着。 「哈啊哈哈哈」 自己说笑着。真是个过分的家伙呢。 一到食堂才人就抽出了椅子。 「好了小姐。可不要对饭菜使用魔法哦!如果爆炸了可就麻烦了。」 路易丝什么也没说座了下来。才人因为好好的嘲笑了一番路易丝显得十分满足。终于报复了一下高傲不讲理的路易丝了。即使是粗糙的食物也不在意了。 虽然盘子里只有寒酸的汤和面包显的很可怜。但是刚刚能那样的嘲笑路易丝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那么始祖什么的。女王大人。真的只是给我粗略的食物了呢。我开动了。」 刚想吃的时候盘子一下子被拿了起来。 「干什么呀?」 「你你你这」 「你你你?」 路易丝的肩膀愤怒的抖动着。声音也颤动着。看来在到达餐桌之前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似的。大概在想如何处置我吧。 「你你你身为使魔的你。居居然对主人说说了些什么」 才人才注意到自己说的过分了。 「对不起。我不再说了。把我的吃的还给我吧。」 「不行!绝对的不行!」 路易丝可爱的脸因为愤怒扭曲着大叫道。 「说了多少次零就除去多少顿饭。这个是绝对的。没有例外。」 结果才人没有吃午饭就这样离开了食堂。 如果不说那些嘲笑的话就好了才人后悔的站着。 「哈啊。肚子好饿.」 边抱着肚子边将手撑在墙上。 「生什么事了吗?」 回头一看现一位拿着巨大银色托盘女仆装扮有着质朴感的少女担心地看着才人。丝带缠着的黑显的格外可爱。 「什么都没有」才人挥动着左手。 「你难道是那个瓦里艾尔小姐的使魔」 她好象注意到了才人左手上的咒印。 「你知道吗?」 「是啊。不管怎么说。用召唤的魔法唤来平名这种事已经成为了传闻了呢。」 这个女孩子微微的笑着说。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见到的不带任何嘲笑的真挚的笑容。 「你也是魔法使吗?」才人问道。 「不是。我不一样。我是和你一样的平民。是为了照顾贵族们才在这里工作的。」 我不是平民而是地球人。但是解释的话只是浪费时间。才人只有老实的打了打招呼。 「是这样吗我是平贺才人。请多关照。」 「真是奇怪的名字呢。我叫谢丝塔。」 这个时候才人的肚子叫了起来。 「呜」 「请到这边来」 谢丝塔走了起来。 才人被带来的地方是在食堂里的厨房。巨大的饭锅和烤炉排列着。厨师呀还有和谢丝塔一样的女仆忙碌着做着饭菜。 「稍微等我一下」 让才人座在厨房一角的椅子上后谢丝塔小跑着消失在厨房里。过了会抱着盘子回来了。盘子里装的是还热着的炖肉。 「这是用给贵族们做饭剩下来的材料做的炖肉。不嫌弃的话就请吃吧。」 「这可以吗?」 「恩不要紧。是厨师吃的饭菜而已。」 被这份温柔所感动。和路易丝给我的汤不一样。一口接一口地将汤往嘴里运。好好吃。好吃的想要哭。 「很好吃哦。这个。」 「太好了。还有剩余哦。请慢慢吃。」 才人拼命的吃着炖肉。谢丝塔笑眯眯地看着那样的才人。 「难道没有让你吃饭吗?」 「因为说了零之路易丝。所以就生气的将饭菜拿走了」 「嘛啊。对贵族说这样的话是很糟糕的事啊。」 「什么贵族啊。只是会使用魔法而已就这么嚣张。」 「你真是有勇气呢」 谢丝塔吃惊的看着才人。 才人将空空的盘子还给了谢丝塔。 「很好吃呢。真是谢谢你了。」 「太好了。如果肚子饿了请随时过来哦。如果是我们的饭菜的话也可以给你准备哦。」 对我说了这么好的话。才人更加的感动了。 「谢谢」 看到突然间留着眼泪的才人谢丝塔吃惊的说道。 「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我来这里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所以不自觉的感动了」 「并没有那么夸张拉」 「就是这么好。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对我说。我会帮助你的。」 不太习惯帮路易丝洗内裤什么的。如果谢丝塔能帮我就得救了 「那么请帮我运下甜点吧」 谢丝塔微笑着说道。 「呜恩」才人点了点头。 巨大的银色托盘里放着作为甜点的蛋糕。才人脱着托盘谢丝塔用钳子将蛋糕一个一个分配给贵族们。 有一个留着金色的卷穿着波形花边的衬衫令人讨厌的魔法使。衬衫的口袋里插着一朵玫瑰花。周围的朋友一个个嘲弄着他。 「那啊。基修!你现在在和谁交往呢?」 「谁是你的恋人啊?基修」 那个不顺眼的魔法使看来是叫基修。他一下子将手指竖在嘴唇前。 「交往?我没有这样特定的女性。玫瑰是为了让所有人快乐才盛开的。」 居然将自己比为玫瑰。真是无可就药地令人讨厌呢。真是连看着都让人觉的羞耻的自恋者啊。才人边想着‘给我去死吧’边看着他。 这个时候基修的口袋里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是用玻璃制作的小瓶子。里面紫色的液体摇晃着。 真是让人不爽的家伙。不过失物是失物。就提醒你吧。 「喂!小瓶子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可是基修并没有回头。这家伙无视我啊。 才人将托盘交给谢丝塔小心地捡起瓶子。 「是你的东西。色男」 将这个放在桌子上后。基修苦恼的看着才人拿起瓶子。 「这不是我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注意到瓶子出处的友人们大声的起哄着。 「哦哦?那个香水难道是蒙莫朗西的吗?」 「是啊。那个鲜艳的紫色是蒙莫朗西只为自己调和的香水。」 「这东西从基修你的口袋里掉出来也就是说你现在在和她交往。是这样吧?」 「不对。听好了。为了她的名誉我事先说一下」 基修正想解释的时候座在后面桌子上茶色斗篷的少女站了起来朝着基修的座位走去。 栗色的头。真是可爱的少女。从斗篷的颜色来看是一年生。 「基修大人」 接着开始哭了起来。 「果然是蒙莫朗西呢」 「他们误会了。凯特。听好了。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可是被叫做凯特的少女突然打了基修一个耳光。 「这个香水从你的口袋里掉出来就是非常充分的证据。再见。」 基修摸着自己的脸颊。 从远处的座位上一个有着美丽卷的少女站了起来。才人好像见过这个少女。应该是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和路易丝争吵的女孩。 愤怒的样子生气的走向基修的座位。 「蒙莫朗西!这是误会。我和她只是在一起去了拉·罗丝由里的森林而已」 基修挥着手解释着。假装冷静的样子一滴冷汗在额头上冒了出来。 「果然对那个一年生出手了呢」 「拜托你了。香水的蒙莫朗西。犹如盛开的玫瑰般脸庞不要因为怒而歪曲。不然连我也会伤心的。」 蒙莫朗西抓起放在卓上的葡萄酒瓶往基修头上洒了下去。 接着 「大骗子」怒叫着离开了。 一阵沉默。 基修取出手帕。慢慢的擦着脸。接着摇着头想演戏似地说着。 「那些女士们无法理解玫瑰存在的意义啊!」 才人心想着‘就在这里表演一生吧’边从谢丝塔那拿过托盘走了起来。 那样的才人被基修叫住了。 「给我等一下」 「干吗啊」 基修在椅子上回转着身体翘着腿。那种轻浮的姿态真让人不爽。 「多亏你的草率将那个瓶子捡了起来的缘故伤害了两位女士的名誉。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才人呆然的说道。 「是脚踏两船的你的错吧」 基修的朋友都大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啊。基修是你自己的错啊!」 基修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听好了。服务生。我在你将香水瓶子放在桌上的时候不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了吗?即使只是配合我的话的机智有的话也是可以的吧?」 「不管怎么说脚踏两船这种事情迟早会被知道的。还有就是我不是服务生。」 「恩啊啊你是」 基修用轻视的口吻说到。 「好像是零之路易丝召唤出来的平民。期待平民能够机灵的我的错。你可以走了。」 才人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他确实是一个美少年可是被一个装模做样的人这样说的话才人也无法沉默不语。 说了一句多余的话:你这个笨蛋我看你这一辈子就一直摆弄玫瑰花好了。 基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看起来好象不知道该怎样礼貌对待贵族啊」 「非常的抱歉我是来自一个没有一个贵族的世界」 才人模仿基修的举动将他的右手上举装模做样的说到。 「那正好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礼仪吧刚好有助我的消化」 基修站了起来。 「哈哈有意思!」 才人露出他的牙齿点头同意。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欢他然后他居然同时和两个虽然没有路易丝可爱但是也很可爱的女孩子在交往。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看不起我。 这些理由已经足够让我们吵一架了。我要好好的揍他一顿把被路易丝侮辱的气也一起给出了。毕竟她是一个女人。 「在这里进行吗?」 基修的个头虽然比才人高大但是看起来很软弱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才人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强壮但是不认为自己会输。 基修迅的翻了一个身。 「你想跑吗?」 「别开玩笑了。贵族的桌子能让一个平民的碟子给弄脏了吗?我在维斯特利广场等你。等蛋糕完了就马上来」 基修的朋友们一个个都兴奋的站起跟在他的身后跑了。 一个人还留在了桌子旁看起来是为了不让才人逃跑而留下来看住他的。 谢丝塔一边哆哆嗦嗦的颤动着一边注视着才人。 才人边笑边说:没关系的我才不会熟给那种人的。我会告诉你们什么才叫做贵族。 「你你会被杀死的。」 「哈?!」 「如果你真的把贵族惹火的话」 谢丝塔摇摇晃晃的逃走了。 搞什么嘛?!那个家伙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身后路易丝朝他靠了过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都看见了!」 「哦是路易丝啊!」 「哦什么哦啊?!是谁让你随便的和人决定什么决斗的?!」 「那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才人难为情的说道。 路易丝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 「你必须道歉」 「凭什么?」 「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就乖乖的去道歉。现在去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别开玩笑了。凭什么要我道歉啊!再说是他先挑起来的我可是一直都很亲切的。」 路易丝看着才人 「我不甘愿」 「搞不明白那个啊你是绝对没有机会赢的还会受伤不如果只是受伤的话应该说是运气很好的了」 「这些不试一下是不知道的」 「你听着平民是绝对不可能胜过贵族的」 「维斯特利广场在哪里?」 才人开始走动了。 一直看着才人和路易丝说话的基修的朋友看着下巴都掉了下来。 「是这个方向拉平民」 「啊啊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一个使魔却老干一些自作主张的事情」 路易丝追在才人的后面赶了上去。 维斯特利广场地处魔法学院内风和火两塔之间。因为地处西侧所以就算是白天也没有什么日光。做为决斗的地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但是整个广场都站满了闻风而来的学生们。 「同学们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基修做出了一个蔷薇造型全场响起了欢呼声 「基修要决斗了而对象是路易丝的平民」 我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才人痛苦的在心里想到。 基修挥了挥手全场一下安静了下来。 然后才向刚刚现才人一样朝才人的方向转了过去。 才人和基修两人站在广场的中间互相凝视着对方。 「先我要表扬你没有逃勇敢的来了」基修边摆弄着蔷薇的花瓣边说到。 「谁会逃啊?!」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基修的话音还没有落地才人就已经开始动了。打架要先下手为强。 才人现在离基修的距离已经在1o步以内了。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贵族还是什么的贵族我现在只想打断那个高傲的鼻子。 基修对才人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开始挥动他的蔷薇花瓣。 刚开始觉得只是一片普通的花瓣在空中飞舞而已但是花瓣渐渐的聚成了穿着盔甲的女战士的样子。 她的身高和普通的人类差不多看起来却象是用金属制成的。她的身上撒满了淡淡的阳光盔甲在光。 她就这样的站在才人的面前。 「这这是什么?」 「我是一个贵族所以我们要用魔法来决胜负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你!!!」 「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我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青铜青铜的基修所以你的决战对手是青铜的瓦鲁丘尔」 「什么?」 女战士形象的格雷姆朝着才人突进了过来。 她的右拳朝才人的肚子打了过去。 「啊!!」 才人呻吟着朝地面倒了下去。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被青铜制的拳头打了一拳。 格雷姆悠然的俯视着才人。 才人痛苦的没有办法站起来。原来被真正的拳击手打就是这样的感觉。 「什么呀?!已经不行了吗?」 基修得意的说道这个时候路易丝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哦路易丝不好意思啊借你的使魔用一下啊。」 路易丝摇了摇她的头朝基修怒喝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里决斗是被禁止的。 「被禁止的只是贵族之间的决斗而已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决斗可没有被任何人禁止」 路易丝一下就哑口无声了。 「这这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从没有生过类似的原因罢了」 「路易丝你喜欢这个平民吗?」 路易丝的脸因为生气而变的满脸通红。 「谁会喜欢他啊?!你可不要乱说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使魔受伤罢了」 「谁说我受伤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才人!」看着慢慢站起来的才人路易丝出了悲鸣。 「哈哈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拉」 路易丝颤抖着:你应该知道了吧?!平民是不可能战胜贵族的。 「我刚刚只是有一点不小心罢了你不要拦着我」 才人推开了路易丝。 「哎呀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站的起来看来我下手太轻了点」 基修挑战的对才人说到。 才人慢慢的朝着基修走了过去路易丝追在才人的后面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赶快给我去睡你这个笨蛋是谁让你站起来了。」 才人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甩开了:因为他真的很让我生气。 「生气?你生什么气?输给贵族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才人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嘟囔着:你很烦啊! 「什么?」 「我就是非常的生气。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贵族什么贵族总之你们就是一群聚在一起作威作福的人。魔法真的就这么伟大吗?」 基修轻轻的笑着看着才人。 「只会做是没有用的」 才人抱着不怕输的精神说到:一点用都没有啊你的铜像太弱了点吧 笑容从基修的脸上消失了。格雷姆的右手朝才人的脸飞袭了过去。 才人飞了起来。他的鼻子断了鼻血喷了出来。 才人压住了自己的鼻子呆住了。 天!这就是贵族的力量吗?以前虽然也有受过伤却从没有被打成过这样。 即使这样才人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格雷姆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殴打着他。 站起又打打了又倒。 这样一直重复着。 在第8回合中才人的右腕被打到了出了很重的声音。 才人的左眼已经看不清楚了用他的右眼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他的手往外弯了出去。 可是格雷姆的脚却没有放过才人继续朝他的脸踢去。 才人的头重重的碰到了地面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才人张开眼就看见蓝天下路易丝的脸在他的眼前。 「拜托你放弃吧。」 路易丝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才人想说些什么可是胸口被殴打的非常的痛一点声音都不出来。 即使这样他还是努力的挤出一点声音:你在哭吗? 「我没哭我才不会哭呢!已经可以了你已经干的非常的好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象你这样的平民。」 断掉的手腕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着才人的唇在颤抖。 「好疼!」 「废话不疼才奇怪了你在想些什么啊?!」 路易丝的眼里流出了泪水这些泪水落在了才人的脸上。 「你可是我的使用魔以后不准你再干这样的事情了」 面对这两个人基修插话了:该结束了吧?! 「等等现在只是暂时的休息」 「才人!」基修脸上浮起了笑容接着挥动了蔷薇花瓣一片一片的花瓣聚成了一把剑。基修握住他朝才人刺了过来。这把剑直直的落在了才人的旁边。 「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我就把这剑拿回。如果不想继续的话你就说一句对不起好了我会马上放过你的」 「别开玩笑了!」 路易丝站了起来怒喝到。可是基修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继续说到:你明白吗?这是一把剑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武器。不管是平民即使是贵族也会一剑丧命的。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我马上就把它给收回。 才人朝这把剑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知道是不是断了缘故他的手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才人伸出的右手被露易丝给拦住了。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你拿起了这把剑基修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不是已经回不到我的世界去了从今以后只能在这里生活?」才人一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路易丝 「对可是这又怎么了?这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路易丝紧紧的握住了才人的手。才人突然暴吼到: 「是使用魔也行睡床也可以饭菜不好吃也没有关系内衣我替你洗啊为了生存没有办法啊!」 才人说完了这些话握紧了左拳 「可是」 「可是什么啊?」 「头我是绝对不会低的!」 才人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站了起来推开了路易丝用左手握住了地面上的剑。 就在这个时候刻在才人手上的印纹突然间出了光芒。 换了一个地方这里是院长室。 格鲁贝鲁先生吹着泡泡向奥斯曼说明着在春天的使用魔召唤中路易丝召唤出了一个平民的事情。还有作为路易丝和这个平民签订了契约而浮现出印记的模样。 「这个调查了以后是始祖brimir的使用魔纲达鲁乌所变化而来的。」 奥斯曼长老非常仔细地看着格鲁贝鲁所画的出现在才人手上的印记。 「就是这样那个少年手上所出现的印记和那个传说的使魔手上的东西是完全一样的。」 「那么你认为?」 「那个少年就是纲达鲁乌可是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会这样奥斯曼长老」 格鲁贝鲁一边用手帕搽着自己微秃的头一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这个嘛印记确实是一样也就是说因为印记是一样的所以他从一个普通的平民变成了纲达鲁乌」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可是单单凭这个就这样决定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话是这么说可是……」奥斯曼先生敲了敲桌子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谁?」 从门口传来了朗格贝尔小姐的声音;是我奥斯曼先生。 「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有学生在维斯特利广场决斗闹的非常的厉害。虽然有老师想去阻止可是却被其他的学生给拦住没能成功。」 「真是一群太闲的贵族象本性不好的生物一样。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在捣乱呢?」 「其中一个是基修·德·格拉蒙特」 「那个格拉蒙特的笨蛋儿子吗?他的父亲也是一个麻烦的人儿子也不输给父亲没事就喜欢和女孩子打闹恐怕又是为了哪个女孩而闹的吧对手是谁?」 「那个对手并不是贵族好象是路易丝的使魔」 奥斯曼先生看了看格鲁贝鲁先生 「其他老师希望可以使用沉睡的钟来阻止这场决斗」 「一群蠢货只是为了阻止孩子间的争吵用的着使用这个秘宝吗?不用去管他们由着他们好了」 「是我知道了」 朗格贝尔小姐走了 格鲁贝鲁先生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催促着奥斯曼先生:奥鲁德·奥斯曼 「恩」奥斯曼挥了挥自己的拐杖挂在墙上的镜子立刻出现了维斯特利广场的情况。 才人吃了一惊在自己握住剑的一瞬间身上的疼痛好象都消失了。他现到刻在自己左手上的印在光。然后他的身体就象羽毛一样轻好象可以飞一样。接着握在自己手上的剑就象自己身体一部分一样。 好奇怪我从来都没有握过剑什么的。 看着已经握住了剑的才人基修冷笑着。 「先我想向你表示佩服在这个地方从来都没有一个平民敢这样挑战贵族的。」 说完这句话他挥动了自己手中的蔷薇花瓣。 那些花瓣看起来就象是一根魔法仗他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装模做样。不过他居然还是这样的轻松让才人吃了一惊。 身体都已经成了这样到底我是怎么了 基修的格雷姆开始攻击了青铜的瓦鲁丘尔。慢慢的朝才人攻击了过来。 他想干什么我就是被这样一个像特罗依一样的东西给攻击了吗?才人跳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格雷姆就象黏土一样被才人给打碎了基修出了悲鸣。 格雷姆在出了一声巨响后分为两半落在了地上。 同时才人向旋风一样朝基修攻击了过去。 基修慌忙的挥动着自己的蔷薇花瓣花瓣在空中飞舞着瞬间就聚集成了六具新的格雷姆 总共和在一起有七具格雷姆是基修的武器他刚开始只使用一具应该是看不起才人的缘故吧 格雷姆把才人给围住一起攻击了过来。 接着就在大家都觉得格雷姆一起开始攻击的时候其中有5具的格雷姆全部倒下了。看不见才人挥剑太快了。这个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把剑给挥的那么快的。 仅剩下的一具被基修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当作盾牌 就在下一个瞬间它也被剑给劈的四分五裂。 「啊!」 基修的脸被踢了一脚摔倒在地面上 看见才人朝着自己跳了过来。 在他觉得自己要完蛋而抱住自己头的时候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他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眼睛 看见才人把剑扔在了基修的右边 「还要继续吗?」 才人问到 基修摇了摇头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心。 他颤抖的说:「我我认输。」 才人把剑扔掉后离开了 他听见身后传来了阵阵的欢呼声「那个平民很厉害啊基修输了」等等。 我赢了吗? 为什么?才人自己一个人想着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在一半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快不行了吗? 可是在我握住那把剑的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象羽毛一样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基修的格雷姆已经全部倒地了。 我以前开始就会使用剑了吗?! 想不明白算了反正都已经赢了不管它了以后再想吧。好累好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路易丝朝他跑了过来。 他刚想说我赢了接着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好累好困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路易丝想抱住突然间倒下的才人可是并没有成功才人还是倒在了地上。 「才人」路易丝实际的摇着才人的身体可是他看起来不象是死去了。 他在打鼾应该是睡着了。 「是睡着了啊」路易丝一下放下了心叹了口气。 基修站了起来摇了摇自己的头问到: 「路易丝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打倒我。」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罢了」 「我可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平民可以打倒我的格雷姆」 「是吗?我想应该是因为你实在太弱了吧」 路易丝想把才人抱起来可是支持不住摔倒了 「啊啊你这个白痴怎么这么重啊」 站在一旁看的学生中的一个人给才人施了rebiresyon 路易丝按着飘在空中才人的身体想必须快点把他运回房间给他治疗。 路易丝的眼睛湿润了起来他看起来好象好疼好可怜。虽然他一握住剑就变的非常强大可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会死的。 比起才人赢了这件事情这更重要。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死了也没有关系啊。只是一个平民居然有这样的志气。 「只是一个使魔老是干一些这样的事情」路易丝朝睡梦中的才人骂到心一放松下来就开始很生气 奥斯曼先生和格鲁贝鲁先生在镜子中看完了他们的决斗后互相对望了一下。 格鲁贝鲁颤抖着叫着奥斯曼先生的名字:「奥斯曼先生」 「什么?」 「那个平民赢了」 「恩」 「基修虽然只是最低级的贵族可是不应该会被一个平民给打输的。刚才他的动作我在平民身上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果然就是传说中的纲达鲁乌」 「是吗?」 格鲁贝鲁对奥斯曼先生说到:「奥斯曼先生请您快点对王室报告如果得不到他们的指示的话」 「这是不可能的」 奥斯曼重重的点了点自己的头他的白色胡须也随着飘了飘 「为什么?这可是一个世纪的大现啊。重新在现代苏醒的纲达鲁乌」 「格鲁贝鲁先生纲达鲁乌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使魔」 「正如您所说它是我们的始祖brimir所使用的使魔虽然它的模样没有任何的记载可是我听闻它是为了守护主人的咒文咏唱时间而被特许存在的」 「对我们的始祖brimir的咒文咏唱时间特别的长特别的强。我想你应该也有听说过在咒文咏唱的时间里贵族是没有任何的力量的为了在这个时间内保护自己才有了始祖所使用的使魔纲达鲁乌他的力量」 接着格鲁贝鲁兴奋的接下去说到 「它拥有能够毁灭一个千人军队的力量最强的贵族也无法战胜它等等」 「格鲁贝鲁先生」 「是」 「那个少年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吗?」 「是的不管怎么看他都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在路易丝将他唤出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用ditekutomajiku确认过了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平民」 「是谁将这样的一个平民变为一个现代的纲达鲁乌的?」 「难道是路易丝?」 「她是一个优秀的贵族吗?」 「不不是从哪里看她都是没有才能的」 「那么就是个迷了」 「是的」 「一个和无能的贵族签约的普通的平民为什么会变成纲达鲁乌的简直就是一个谜语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是啊」 「总之我们是不能将他和他的主人交给王室的人。如果把他们交给王室的话可能会引一场战争的。在王室里无聊的人太多了」 「哦学院长您真的是想的太远了」 「这件事情由我顶下了你不能再和第二个人说这件事情」 「是是我明白了」 奥斯曼先生拿着自己的拐杖站在可窗户前让自己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传说中的使用魔纲达鲁乌吗?到底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样子的?」 格鲁贝鲁就象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纲达鲁乌总之就是能够使用任何武器和敌人对抗的东西」 「恩」 「它应该也是有手和腕的」 才人在早上阳光的照射下醒了过来身上绑满了包带。 对了我昨天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基修进行了决斗被他打的不成*人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上握了剑以后整个情势出现了逆转。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这里好象是路易丝的房间看起来我昨天应该是在她的床上睡了一觉 路易丝坐在椅子上俯在床边睡着了 才人注视着自己左手上的印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印一光自己的身体就象羽毛一样的轻手上拿着的从来都没有用过的剑就象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切开了基修的格雷姆 现在自己左手上的印并没有光 那个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才人注视着自己的左手的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是谢丝塔就是在厨房送给才人开小灶的那个平民少女。她还是穿着女佣的衣服头用布给缠住了。 她看见才人笑了笑在银色的托盘上放着面包和水 「谢丝塔」 「您醒了呀才人先生」 「哦那个我」 「决斗之后是路易丝小姐将您送到这里让您睡下的。然后叫来了医生给您施了治疗的咒文。」 「治疗的咒文?」 「对是治疗疾病和伤痛的魔法您有听说过吗?」 「哦没有」 才人摇了摇头虽然这里的常识对才人来说有点无法理解可是说了也无法改变。 「您的治疗费用已经由路易丝小姐替您付过了所以您可以不用担心」 好象是因为才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以为他在担心钱的问题 「需要很多的钱吗我的治疗费用?」 「这不是一个平民可以付的起的费用」 才人试着站了起来可是并不是很成功:啊疼 「啊!您还不可以动的。受了那样重的伤即使是治疗咒文也不能完全的治好的您还必须继续躺着睡觉」 才人点了点头继续躺在了床上。 「我送来了您的早餐请您动用」 谢丝塔将银色的托盘放在了才人的枕边。 「噢谢谢!我大概睡了多久了?」 「您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大家都很担心您是不是不会醒过来了。」 「大家?」 「厨房里所有的人」 谢丝塔突然呈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们逃走了」 在食堂因为她惹火了基修因为害怕而逃走了应该是在说这件事情吧 「没有关系的你不用道歉」 「贵族真的是很可怕的对象我这样不会使用魔法的平民而言。」 谢丝塔突然抬起了头她的眼里放着光芒。 「可是现在我觉得他们并不是非常的可怕了我看着才人先生而感动了平民也是可以战胜贵族的。」 「哈哈这个」 我真的是为什么会赢呢?真的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才人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头现自己是用右手挠了自己的头的。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动一动还是会有一点的疼不过骨头应该是已经接上了 这就是魔法啊才人有了一点感动 一直硬撑着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你一直都在照顾我吗?」才人看了看缠在自己身上的包带问到 「不不是我一直在照顾您的是路易丝小姐」 「路易丝?」 「对她一直都在替你更换包带擦脸一直都没有合过眼看起来应该是累坏了」 路易丝睡的很香在她长长的睫毛下面出现了两个黑眼圈。 她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就象人偶一样 她也有温柔的一面啊一这样想就连她睡觉的样子也越看越可爱起来了。 路易丝终于醒了过来。 「啊啊!!!!」 她伸了一个大懒腰现才人在床上一直盯着自己看 「哎呀你醒了呀?」 「恩」 才人把头低了下来准备道谢那个路易丝 「干嘛?」 「谢谢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路易丝站了起来走到了才人的身边才人的砰砰直跳想:她是不是要对我说你干的很好什么的?是不是又要给我一个吻呢? 但是路易丝并没有这样做 路易丝用毛巾捆住了才人的脖子:如果你已经没有事的话马上给我从床上下来。 路易丝就这样把才人从床上弄了下来 「啊疼!」 才人从床上摔了下来:拜托我是一个病人啊! 「我看你已经没有问题了」 才人站了起来虽然身上还有一点疼不过也不是不能动。但是再让我睡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谢丝塔苦笑着离开了房间。她感觉到了恐怖了气息。 路易丝把已经堆积成山的才人的衣服等扔向了他。 「这是在你睡觉期间堆积起来的。另外还有房间的卫生你也快一点。」 「你!!!」 路易丝瞪了瞪才人:「干吗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战胜了基修自己的待遇就会变啊!这有什么好的啊你这个笨蛋。」 才人怨恨的看着路易丝。 奇怪自己刚才怎么会觉得她很可爱。 可是坐在床上的路易丝看起来不象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一样可爱。 长长的桃色的头随风飘动深棕色的眼睛闪着顽皮的光芒。虽然她有点的大人气傲慢和任性可是除掉这些但从她的容貌来说的话她还是非常可爱的。 路易丝竖起自己的手指得意的说道:「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使魔。」 (2)第一章 使魔的一天 才人在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作为路易丝的使魔生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才人作为使魔的一天介绍一下的话就是这样的。 先和这个世上大多数的动物或人类一样早上起床。睡的床还是和以前一样睡在地板上。只是比起一开始睡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在硬地板上睡了一整晚的才人拜托女佣谢丝塔拿到了作为马饲料的麦秸把麦秸铺在了放间的一角。把从路易丝那边得来的毛毯盖在上面然后在这麦秸上睡觉。 路易丝把才人做的床叫做‘鸡巢’。原来如此鸡就是麦秸上睡觉的而且早上最早醒的才人的工作就像公鸡一样。才人早上起来后不得不像公鸡一样叫醒路易丝。 如果路易丝先醒来的话才人就要倒霉了。 [一定要给予被主人叫醒的没用的使魔以惩罚才行]是路易丝的口头禅。 才人睡过了头早饭就会被路易丝扣除。 路易丝起来后先是换衣服。只有内裤是自己来穿制服是让才人来换的。就和前面说的一样。 路易丝不管怎么说都是有着非常可爱容貌的女孩看着路易丝更换内裤的才人好像呼吸停止了一样。虽说美女恋人三天就会习惯可是才人到现在还是不能习惯这种场面。 也许因为不是恋人只是使魔的关系吧。不过一直在一起这点倒是和恋人没什么区别。有差别的只是态度和待遇。虽然看着只穿着内裤的路易丝并不会被怎么样。但是才人还是在自尊心上无法忍受。让才人帮她穿鞋子的时候是最让才人生气的了。厌恶的神情在脸上浮现出来。 如果只是脸色还可以。如果才人说的话让路易丝不快的话就会生非常恐怖的事了。 [一定要给予从早上开始就让主人不愉快的无礼的使魔以惩罚才行。]这句话就是路易丝行动前的口号了。 如果对只穿着内裤的路易丝的胸部大小嘲笑露出不快的脸色说出[纽扣大小的胸部你总要有吧]之类的话的话早餐就会被路易丝扣掉了。 穿好黑色披风、白色上衣、灰色的褶裙的路易丝要洗脸刷牙。下水道这样方便的东西居然房间里没有配置。才人只能到下面的取水场去拿路易丝所要使用的水。当然路易丝不亲自洗脸让才人帮他洗。 有一天才人用毛巾帮着路易丝擦脸然后偷偷地用拾来的的软炭在路易丝的脸上涂鸦。 看着路易丝脸上的涂鸦作品才人好像要喷出来笑的样子。才人抑制着自己。才人装模作样的、恭敬地向路易丝低下头说道。 [大小姐。今天真是特别的漂亮呢!] 低血压的路易丝充满睡意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啊?] [我?只不过是大小姐身边微不足道的使魔的我怎么会有什么企图呢?] 路易丝对于这么礼貌的才人的态度感到可疑但是马上就要开始上课了所以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鲜艳桃色的脸颊、茶褐色具有美丽的双眼、娇艳如珊瑚般的嘴唇。路易丝明白着这些都无须装饰所以从不化妆。也就是说路易丝不怎么照镜子。这天也没有照。结果就没有注意到才人给她画的妆。 路易丝就这样去上课了。因为差点迟到所以在走廊里和阶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 路易丝吸了口气打开了教室的门。一齐朝向路易丝的学生瞬间爆笑了起来。 [路易丝!真是漂亮的脸呢!路易丝] [讨厌拉!你!非常适合你啊!] 之后经过亲切的格鲁贝鲁提醒才现脸上的眼镜和胡子样子的涂鸦。路易丝狂怒了起来在走廊里使劲的抽打着抱着肚子的才人。才人的饭也被剥夺了一整天的分量。 按路易丝说的将主人的脸当做画布让人嘲笑的使魔就如同与始祖brimir为敌的恶魔一般。所以不可能将女王陛下赐予的面包和汤给恶魔享用。 早饭后空着肚子的才人清扫着路易丝的房间。地板用扫把清扫着桌子和窗户用抹布擦拭着。 接着终于等到了期待着的洗衣服了。将路易丝要洗的衣服拿到下面的取水场在那边用搓衣板使劲地洗。根本没有热水。涌出的水冷的好像要将手指切断似的。路易丝的内衣大多都附着贵重的蕾丝和波形褶边。如果破了的话饭就没有了因此一定要小心的清洗。非常辛苦的劳动呢。 恼火的才人有一天在内裤的橡皮带上偷偷地开了个裂缝。第2天路易丝没有注意到就这样穿在身上。在走的途中橡皮带突然断了。内裤一下子滑到了脚裸。路易丝的双脚就像猎人的陷阱一样闭着。 因为是在阶梯上路易丝华丽的摔落了下去。 幸好阶梯上没有人因此路易丝暴露出裸露的下半身作了一个回转动作。路易丝的名誉被守住了。认识到自己做的过分的才人没有看着短裙的里面向着楼梯中间气绝的路易丝道歉。没有打算做到这个地步的。最多只是想在走廊里内裤掉下来让她感到害羞而已的。 回过神的路易丝现了内裤上的裂缝将内裤拿到好象明白什么的才人的眼前说道。 [有一个裂缝呢] [是啊。大小姐] 路易丝用过愤怒的声音叫道。 [快给我说明。要简短易懂的] [是取水场的水不好的原因。大小姐总之是像切断手指那样的冷的关系。你也知道橡皮带不大耐寒的] 才人直立着回答着。 [也就是说是橡皮带的责任的意思吗?] [应该说是水的原因。坏的是水。不仅仅是冷肯定是对橡皮带下了什么诅咒。不会错的。] 才人恭敬的低下了头。 [不能把这么坏的水做的汤给忠心的使魔喝呢] [请你原谅我吧] [三天的话水应该能恢复原状吧?] 才人三天的饭被剥夺了。 可是即使被扣除了三天的饭才人也不担心。假装无精打采的样子往食堂里的厨房走去。如果拜托在那工作的可爱的谢丝塔的话总会给我鸡肉拉肉骨头之类的。即使饭没有被剥夺才人也会去厨房。因为路易丝口中的[给予天下恩赐的女王的慈悲]的汤虽说是慈悲可是量却怎么也不够。 当然厨房的施舍对路易丝一直保密着。如果被说[在说话的口气改变为止不会增加汤的量]的路易丝知道温柔的谢丝塔给我饭菜的话就不得了了。总是罗嗦着使魔的教育方针的路易丝一定会禁止的。 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暴露。因为这样才人比起对没见过的女王殿下和始祖brimir的敬意百倍地敬爱着谢丝塔和厨房。 那天早上也是。才人在路易丝面前将一点点的汤喝光后就往厨房走去。在维斯特利广场打败基修的才人有着很大的人气。 [‘我们的剑’来了哦] 这样叫着欢迎着才人的是厨师长马鲁托。年过4o有点胖的大叔。当然不是贵族只是个平民。魔法学院的厨师长收入却不极身份低的贵族。 圆圆胖胖的身体上穿着定做的衣服一手掌握着整个厨房。 马鲁托也和其他平民一样虽然是魔法学院的厨师长但对贵族和魔法也感到反感。 他称呼用剑打败魔法使基修的才人为‘我们的剑’宛如对待国王一般的招待着才人。这样的厨房如今就如同才人的绿洲一般。 才人在专用椅子上一座下谢丝塔就迅的来到才人身边。微微笑着拿出温热的炖肉和松软的白面包。 [谢谢] [今天的炖肉可是特制的哦] 谢丝塔高兴的微笑着。才人一口吃着炖肉脸上露出满足的样子。 [好吃、很好吃呢!和路易丝给我的汤完全不一样] 这样说着感谢着马鲁托大叔走了过来。 [这是当然的拉。那个炖肉跟给贵族那帮家伙吃的是一样的东西] [这么美味的东西居然每天都能吃到] 才人这样说着马鲁托得意的哼了哼鼻子。 [哼恩!那些家伙确实魔法是很厉害。用土块制造锅子拉城市等放出非常厉害的火焰甚至能操纵龙、很了不起。不过能做出这样美味的料理如果说的话这也是魔法的一种。你也这么想吧、才人。] 才人点点头。 [完全就是这样] [不错的家伙呢!你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呢!] 马鲁托用手腕卷着才人的头说着。 [呐啊。‘我们的剑’我要亲你的额头。可以吧。] [那个称呼和接吻还是算了吧] 才人说道。 [为什么呢?] [不管哪一个都让人不舒服呢] 马鲁托从才人身上离开摊开双腕说道。 [你可是粉碎了魔法使的人偶的啊。你明白吗?] [恩] [呐啊。你是哪学习的剑术的?在哪里学习才能做到像那样挥舞?快告诉我] 马鲁托盯着才人的脸。马鲁托每次都问来吃饭的才人这个问题。这次才人还是重复着相同的答案。 [我不知道呢。只是握着剑而已不知不觉地身体就动起来了] [你们!听到了嘛!] 马鲁托用响彻厨房的声音叫道。 年轻的厨师和见习的人们回话道。 [听到了呢!头儿] [真正厉害的人就是这样的呢!绝对不夸耀自己的能力!要学着点啊大家!厉害的人是不夸耀的] 厨师们开心的附和着。 [厉害的人是不夸耀自己的] 这样说着马鲁托突然视线一转看着才人。 [呀啊!‘我们的剑’我越来越喜欢这样的你了。怎么办呢?] [被问怎么办我也] 虽然全部都是真实的事但马鲁托却把他当作谦虚接受了下来。心理很困苦。好象变的欺骗没有心计的老爷子一样。才人盯着左手的印记。 那天以来一点都没有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个?才人烦恼的看着左手的印记。马鲁托老爷子把那个看作是厉害的人的器量。 马鲁托老爷子朝着谢丝塔那边看去。 [谢丝塔!] [是!] 边笑着边守望着两人的心情很好的谢丝塔很有精神的回答道。 [给我们的勇者献上我们阿比昂的古老传统] 谢丝塔满面笑容的从葡萄酒棚里去出所说的传统的酒往才人的酒杯里满满地到了进去。 谢丝塔用入迷的眼神看着脸红的喝着葡萄酒的才人。这样的事每次都重复着生。 才人每次去厨房马鲁托老爷子就越来越喜欢上才人而谢丝塔就更加的尊敬才人。 接着在那天有一个红影从窗外窥视着那样的才人。年轻的厨师注意到窗外的红影。 [哦呀!窗户外面好像有什么在呢。] 红影‘呼呼’地叫着然后消失了。 接下来早饭、扫除、洗衣服之后就是和路易丝一起上课的工作了。一开始只能座在地上可是路易丝现才人着迷地看着其他女学生的短裙里面后只能勉强地让才人座在椅子上了。而且还被警告上课的时候如果看着黑板以外的地方的话就不能吃午饭。 才人一开始对用水制造葡萄酒的课程、调和秘药制造出特殊魔药的课程、眼前出现的火球拉在空中箱子拉棒拉球等自在的浮游然后让这些东西飞到窗子外面然后让使魔取回来的课程等非常珍惜的听讲着。可是习惯了之后就慢慢厌倦了。 不久以后就开始打瞌睡了。教师和路易丝盯着打着鼾声的才人可是没有禁止讲课中使魔睡觉的校规。环视教室的话夜行性的幻兽拉还有猫头鹰都深深地睡着。叫起睡着的才人的决定就是认同才人不是单单的使魔而是人类。因此路易丝虽然想训斥睡着的才人但却没有说出口。因此如果说了就否定了自己给才人定的身份了。 那天的讲课中才人在懒洋洋的气氛中一下子睡着了。 因为今天早上谢丝塔给他的葡萄酒的关系。才人开始做起了梦。 是一个不得了的梦。 是一个晚上路易丝睡不着溜进才人麦桔床里的梦。 [路易丝、怎么回事啊?] 突然自己的名字被叫了出来路易丝一下子盯着才人看去。 [是睡不着吗?真是没办法呢] 什么啊、梦话啊。这样想着路易丝再次朝着前面看去。 [呐啊。要干什么呀?不要抱着我呀。] 路易丝的眼睛再次注视着才人。正在听课的学生们也一齐竖起耳朵听着。 [喂喂。明明在白天的时候那么傲慢不要在床上向我撒娇呀。] 才人流着口水入迷的做着梦。 路易丝好象要才人快点醒来似的摇着才人。 [给我振作点。你到底在做什么梦啊?] 班级同学暴笑了起来。马鲁科卢姆出惊讶的声音。 [喂喂路易丝。你做了那样的事了吗?把使魔作为对象!真是让我吃惊呢!] 女学生们唧唧喳喳的喧闹着。 [等等呀!这个笨蛋的梦话啊!啊啊受不了了!快给我起来啊!] [路易丝、路易丝、不要像老鼠一样舔那样的地方啊] 教室的暴笑声达到了**。 路易丝踢倒了才人。才人被从柔软的梦香中踢醒见到了现实中的路易丝。 [你在做什么呀?] [什么时候我溜进你的床上了?] 可爱的路易丝抱着胳膊像鬼一样俯视着才人。 才人摆了摆头。学生们的暴笑还在持续着。 [才人。对那些笑着的无礼者说明。我晚上没有从自己的床离开一步。] [大家听好了。刚才的是我的梦。路易丝没有溜进我的床] [什么啊]。大家没有意思似的哼着说道。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会去做那么下流的事吗?而且是和那种家伙。这样的人。溜进这样下贱的使魔的床不要开玩笑了。] 路易丝往上方望去露出满不在乎的脸。 [不过我的梦是对的。] 才人对着那样的路易丝说道。 [的确呢!因为梦是对未来的占卜呢!]教室中不知是谁点着头。 [我的主人因为是那样的性格是不可能有什么恋人的。]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路易丝怒似的瞪着才人可是才人却毫不在乎。才人继续说着。 [可怜的主人肯定会欲求不满的。不久之后一定会悄悄溜进使魔的床里来] 路易丝两手插着腰对才人用强硬的口气命令道。 [真是好呢!快把你那肮脏的嘴巴给我闭起来] 才人没有理会继续说着。 [然后我训斥着路易丝说着] [你的床不在这里] 教室被喝彩声包围。才人幽雅的弯下腰向大家敬了一礼。 路易丝踢飞了那样的才人才人摔倒在地上。 [不要踢我呀] 可是路易丝没有理会。直直的看着才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肩膀颤抖着着怒。 有一个红影一直盯着那样的才人。 是丘鲁克的火蜥。腹部贴着地板紧紧盯着摔倒在地上的才人。 [恩?] 才人注意到了挥了挥手。 [你是丘鲁克的火蜥是吧。叫什么来着。对了。佛雷姆。叫佛雷姆。] 才人这样说着。可是火蜥只是摇了摇尾巴、吐出些许的火焰就回主人那边去了。 [为什么蜥蜴会对我有兴趣呢?] 才人低下头想着。 于是在才人想着火蜥事的时候 学院长室里秘书朗格贝尔正在写着什么。 朗格贝尔停下手上的笔看着奥斯曼。奥斯曼正伏在桌面上睡着觉。 朗格贝尔微微笑着。是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笑容。 然后站了起来。 小声地咏唱咒文[sayirento]。为了不吵醒奥斯曼而消除了自己的脚步声走出了学院长室。 朗格贝尔前往的地方是学院长室的下面一层。是宝物库的位置所在。 走下阶梯就能看见巨大的铁门。门上有一个巨大的门闩。门闩上有一把巨大的锁守护着。 这里就是魔法学院成立以来收藏所有秘宝的地方。 朗格贝尔谨慎的看着四周从口袋中取出魔杖。铅笔差不多的大小。朗格贝尔哗的一下挥了挥魔杖的顶端。魔杖慢慢的伸长了。就像交响团指挥手挥的指挥棒差不多的长度。 朗格贝尔低声的咏唱着咒语。 咏唱完后把魔杖对着门锁挥去。 可是门锁上什么也没生。 [嘛啊。果然这里的门缩不能用‘anronetbsp;妖艳的笑着的朗格贝尔开始咏唱起自己对得意的咒文。 接下来就用炼金的咒文吧。熟练的咏唱着咒文对着有着好几层厚的铁门挥起魔杖。虽然魔法传达到了门上可是等了一会一点变化都没有出现。 [好象square级别的魔法使预先施了‘固定化’的魔法的样子] 朗格贝尔嘟囔着。‘固定化’魔法是防止物质酸化**的魔法。被施了这个魔法的物质会不受到任何化学反应的影响永远以原来的姿态保持下去。对被施了‘固定化’魔法的物质使用炼金就不起作用了。不过如果施咒的魔法使的力量在施‘固定化’魔法使的力量之上的话结果就不一定了。 可是这扇铁门上施‘固定化’咒语的魔法使一定是个十分厉害的魔法使。因为居然能够抵挡住土系统魔法使朗格贝尔炼金咒语的力量。 朗格贝尔把眼镜往上提了提一直盯着门看。这个时候注意到上楼梯的脚步声。 把魔杖缩小好立刻放进了口袋里。 出现的是格鲁贝鲁。 [哦呀。朗格贝尔小姐。在这干什么呢?] 格鲁贝鲁糊涂的声音问道。朗格贝尔浮现出恭维的笑容。 [格鲁贝鲁。我正在做宝物库的目录] [哈啊!那可是辛苦了。仅是一个一个看过来就要花一整天的时间呢。不管怎么说这里的宝物就像骆驼一样成群排列着呢。] [就是这样呢] [向奥斯曼借下钥匙不就好了吗?] 朗格贝尔微笑着说道。 [那个正在睡觉呢。而且嘛啊、制作目录也不是很紧要的工作] [原来如此。正在睡觉啊。那个老头子不是、奥斯曼氏只要一睡着就很难叫醒了。那么我也等会再去找他吧。] 格鲁贝鲁走了回去。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 [那个朗格贝尔小姐] [有什么事呢?] 格鲁贝鲁殷情的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那个能不能请你一起享用午餐呢?] 朗格贝尔稍微考虑了一下之后微笑着答应了。 [可以乐意之至] 两个人并排着走了出去。 [呐啊。格鲁贝鲁先生] 闲聊似的语气向格鲁贝鲁说着。 [是是的。有什么事吗?] 因为一口就答应自己邀请所以心情很好的格鲁贝鲁好像跳起来一样紧张的回答着。 [宝物库里面你有进去过吗?] [有进去过啊] [那么‘破坏之杖’你知道吗?] [啊啊、那个啊。真是奇妙的构造呢!] 朗格贝尔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能不能详细说说] [很难说明清楚呢。非常的奇妙。对了比起那个。今天吃什么好呢?今天的菜单和平常一样可是我和厨师长马鲁托老爷子很谈的来呢。只要我说一句话世界上的珍味、美味都能] [先生] 朗格贝尔打断了格鲁贝鲁的自言自语。 [是、是的?] [可是、宝物库真是雄伟的构造呢。那样的话无论是多么厉害的魔法使来都不可能打开的了。] [正是这样。魔法使想打开是不可能的了。据说是集合了好几个square级别的魔法使设计了能对抗所有咒文的防护措施呢。] [真的让人很钦佩呢!格鲁贝鲁知道的可真多呢。] 朗格贝尔很崇敬的样子看着格鲁贝鲁。 [诶!没有这回事只是闲暇的时候查阅了很多资料可以说是喜欢研究这种事吧.托这个福到这个年纪还是独身呢哈哈。] [能在格鲁贝鲁身边的女人一定能很幸福的吧。因为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我很多呢。] 朗格贝尔入迷的看着格鲁贝鲁。 [讨厌!真是的!不要再嘲弄我了拉!] 格鲁贝鲁不好意思的紧张着擦着秃了的额头上的汗。然后认真的盯着朗格贝尔看去。 [朗格贝尔小姐。不久之后就要举行的‘furicgu的舞会’你知道吗?] [是什么啊?那个?] [哈啊、你才来这两个月左右呢。那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个派对。不过在舞会里的搭档能够结合什么的、好像有这样的传说。那个?] [什么?] 朗格贝尔微笑着追问着。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请做我的舞伴。就是这样的事。] [当然可以。舞会也很棒呢。比起这个我想知道更多关于宝物库的事情。我对魔法的东西一直很感兴趣呢。] 格鲁贝鲁为了吸引朗格贝尔一心的在脑中想着。宝物库、宝物库 好不容易找到朗格贝尔感兴趣的话题的格鲁贝鲁说了起来。 [那么几稍微透露点个你吧。虽然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可是] [请一定告诉我。] [的确宝物库对于魔法的防护是无懈可击的。可是还是有一个唯一的弱点。] [哈啊。真是让人感兴趣的话题呢] [那就是物理上的力量] [物理上的力量?] [对就是这样。例如、嘛啊虽然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比如说巨大的人偶] [巨大的人偶?] 格鲁贝鲁得意的向朗格贝尔说着。听完后朗格贝尔满意地微笑着。 [真是令人感兴趣的话题呢。格鲁贝鲁先生。] (2)第二章 微热的丘鲁克 上课时用梦话好好嘲弄了一番路易丝那天的晚上 路易丝毫不客气地将才人的麦桔床扔到了走廊上去。 [干什么呀?] [如果我偷偷溜进你的床你会困扰的吧。] 好象还很在意上课时说的梦话。 [在房间外面风吹过会很冷的啊] [一定在梦中的我会来温暖你的吧] 路易丝竖起漂亮的眉毛说道。真是个记仇的女孩呢。不管怎么说都要让才人在走廊里睡。 才人拿着毛毯去了走廊。才人一出房间从房间里就传来大力锁门的声音。 走廊墙壁上的窗户外风咻咻地吹了进来。才人的身体冷的抖。 [好冷]才人边嘟囔着边把毛毯铺在麦草上准备睡觉。可是走廊的地板是石头造的彻骨的寒冷席卷着全身。连暖炉也没有。真是冷啊。 [只不过做了个梦就要我睡走廊!]才人用脚踹着路易丝房间的门。不言而喻、没有反应。 才人然后开始想着复仇的方法。仅仅只是在内裤的松紧带是开个裂缝是不能了结的了。接下来无论怎么样也要让那位大小姐在毛毯里受冻看看 丘鲁克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出来的是火蜥佛雷姆。燃着火焰的尾巴好象很温暖。才人睁大着眼睛。 火蜥一步一步向才人靠近。才人不自觉地向后面退去。 [你、你想干什么呀?] [呼呼]让人感觉很放松的叫着。 好象没有恶意的样子。 佛雷姆衔着才人衬衫的袖口好像在说[跟着一起来]似的摇着头。 [喂快住手!快烧起来了] 才人说着。可是佛雷姆大力地拉着才人。 丘鲁克的房间开着。是打算把我拉到那边去吗? 的确好像是这样。如果不是佛雷姆一时兴起的话那么丘鲁克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呢? 才人一直在和路易丝吵架也许觉的吵了想对我训斥几句吧。才人像丢了魂似的走进了丘鲁克的房间。 一进去房间是完全漆黑的。只有在火蜥的旁边放着淡淡的微光。从黑暗中传来了丘鲁克的声音。 [关上门] 才人照说的关上了门。 [欢迎你来到了这里] [真是漆黑呢] 听到了丘鲁克弹指的声音。 一下子放在房间的煤油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 才人附近的没有灯开始到丘鲁克旁边的煤油灯为终点一盏一盏亮了起来。好像照亮街道似的煤油灯的灯光浮现着。 在微微的、淡淡幻想的灯之中丘鲁克好象有烦恼似的坐在床上。身穿着为了诱惑人的内衣。还不如说只穿着件内衣而已。 可以确认的是丘鲁克的胸部的丰满。像甜瓜一样的胸部在那种性感内衣的衬托下 [不要一直在那呆站着过来到我这边。] 丘鲁克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着。 才人摇摇晃晃的像梦游的人一样向丘鲁克那边走去。丘鲁克微微笑着。 [坐下来] 才人照说的坐在了丘鲁克的旁边。脑中充满了近乎**的丘鲁克的身体。 [什、有什么事啊?] 才人紧张的问着。丘鲁克幽雅地撩了撩自己如火焰燃烧般的红看着才人。在淡淡的煤油灯光的照耀下丘鲁克褐色的肌肤放出野性性感的魅力、好象要把才人怎么样似的。 丘鲁克大大的叹了口气。然后烦恼似的摆了摆头。 [你一定认为我是一个下流的女人了吧] [丘鲁克?] [被这么想也是没办法的。你明白吗?我的第二个名字是‘微热’。] [知道啊。] 从内衣的缝隙里露出的乳沟是多么的吸引人啊。 [我啊。是像干草一样那么容易蹦出火焰的。因此才突然把你叫过来。你明白吗?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呢?] [是很不好呢] 才人好象不大明白似的附和的说着。像这样异国的女孩对自己说出心里话是从没有过的因此紧张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困扰。 [不过呢。我觉的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丘鲁克用湿润的眼睛看着才人。无论是怎样的男人只要被丘鲁克这样看着一定都会露出男性原始的本能。 [原谅、原谅什么啊?] 丘鲁克一下子握紧才人的手。丘鲁克的手中充满温暖。接着好像在确认才人一根一根手指似的抚摩着才人的手。才人的背好像被电了似的。 [爱着你啊。我。对你。恋爱就是这样的突然。] [真的是很突然呢!] 才人混乱了。一定是在玩弄我。虽然这样想着可是丘鲁克的脸却显得很认真的样子。 [你打倒基修的身姿真是好帅呢。就像是传说中的勇者一样。我啊。看到你那个时候的样子就给你迷住了。你相信吗!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呢!情热!啊、这就是恋爱的情热呢!] [情、情热吗?呜恩] [第二个名字‘微热’也就是情热呀。从那天开始我就作着情歌呢!情歌呢!都是因为你的关系呢!才人。你每天晚上都出现在我的梦里面因此才叫佛雷姆去看看你的情况 我真的是丢脸呢。你也这么想吧?不过全部都是因为你的关系呢!] 才人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就动也不动的坐着。 丘鲁克那才人的沉默当作同意的意思接受了。慢慢的闭起眼睛把嘴唇靠近才人。啊啊! 丘鲁克真是有魅力呢。 路易丝也是很有魅力。可是论到性感就输了丘鲁克很多了。虽然路易丝也是非常的可爱但是只是看上去而已。 可是才人却将丘鲁克的肩膀推了回去。 因为总觉的会有不好的事情生的预感似的。 好象在说着[为什么?]似的丘鲁克看着才人。才人把目光从丘鲁克身上移开然后说道。 [总、总而言之、概括你刚刚所说的话] [恩] [你很容易陷入恋爱。] 才人断然的说道。正中丘鲁克的要害。丘鲁克脸一下子通红起来。 [是啊我比其他人也许稍微多了一点恋爱的心情呢。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恋爱是突然的立刻就像火焰般燃烧着我的身体。] 丘鲁克这样说的时候被窗户外面的人打断了。 在那里有一个美男子气愤的往房间了看着。 [丘鲁克因为约会的时间你没有来所以我来看看怎么了] [佩里克森!那么就两个小时后吧] [跟说的不一样] 这里是三楼吧。怎么看都是这个叫佩里克森的男的用魔法浮游在空中的样子。 丘鲁克不厌烦似的从两乳间取出魔杖看都不看的挥了挥。 从煤油灯中火焰像大蛇一样飞了过去。打中了窗户那边的男子。 [真是吵人的猫头鹰呢] 才人呆然地看着。 [那个?你有在听吗?] [刚才那人是?] [只是个朋友而已。总之、现在我最爱的人是你呢。才人。] 丘鲁克再次把嘴唇靠近才人。才人身体动也没动。让人无法忍耐的诱惑侵袭着才人。 就在这时这次又被打断了。 望那一看。是一个悲伤的往房间里看着的有着一张精悍的脸的男子。 [丘鲁克!那个男人是谁?今晚不是要和我热烈的度过的吗?] [修特意克斯!那个四个小时后吧] [那个男人是谁?丘鲁克?] 一边着狂一个叫修特意克斯的男的正想要进入房间。丘鲁克不厌烦的再次挥起了魔杖。 煤油灯中火焰再次飞了出来。男子被火焰击中掉落到了地面。 [刚刚那个也是朋友?] [他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只是认识而已。总之我不想白白的浪费时间呢。‘夜晚是漫长的’ 是谁说的啊。在一瞬的时间内太阳不就升起来了吗?] 丘鲁克在次把嘴唇靠近了才人。 窗户那边又传来了悲鸣。才人不耐烦的回过头。 窗外三个男子同时往里面看着。 三人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 [丘鲁克!这家伙是谁!你不是说没有恋人的吗?] [马尼坎!艾依基亚克斯!格姆力!] 到现在出现的男子全不是同样的人。才人佩服到。 [那么六个小时后吧] 丘鲁克嫌麻烦地说道。 [那就到早上了] 三人感情很好似的一齐说道。丘鲁克不耐烦地命令着火蜥。 [佛雷姆] 在房间一角睡觉的佛雷姆醒了过来朝着三人所在的窗户那边吐出了火焰。三人一齐摔落到地上。 [刚刚的是?] 才人用颤抖的声音问着。 [那个?我根本不认识呢。总之!我爱着你呢!] 丘鲁克用两手托住才人的脸直接向才人吻了过去。 [呜、呜恩] 才人慌了起来。丘鲁克的吻并不讨厌而且充满着情热。被用力地押倒着。才人呆然的没有反抗。 就在这个时候 这次是门被大力的踢开了。 原以为还是男的却弄错了。穿着吊带衫的路易丝站在那里。 丘鲁克略微地看了眼路易丝。可是却没有从才人的嘴唇上移开。 路易丝一边踢倒照亮房间的煤油灯一边靠近才人和丘鲁克。路易丝是手比嘴巴先行动更厉害的是脚比手更先行动。 [丘鲁克!] 路易丝冲着丘鲁克的方向怒叫到。在那边好象才注意到似的丘鲁克从才人身边离开挥了挥手。 [没看到我们在忙吗?瓦里艾尔] [谢鲁普斯特!你在对谁的使魔出手呢!] 才人惊慌失措。路易丝茶褐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闪着宛如火一般愤怒的神情。 丘鲁克摊起双手。才人在两个人中间惊慌失措。 任由情势的展还和丘鲁克接吻好象让路易丝异常的愤怒。 [恋爱和火焰是谢鲁普斯特家族的宿命啊。是燃烧全身的宿命。被爱的欲火燃烧是我们家族的本望。你应该是知道的呀。] 丘鲁克摊着双臂说着。路易丝气的颤抖了起来。 [给我过来。才人] 路易丝瞪着才人说道。 [呐啊路易丝。他确实是你的使魔没错。但他也是有自己意识的呢。请尊重他自己的选择]丘鲁克在旁说道。 [对、对啊。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路易丝用强硬的口气说到。 [你、你一到明天会被1o人以上的贵族用魔法刺穿的呢。即使那样也可以吗?] [没关系。你不是也在广场看到了他的活跃了吗?] 路易丝呆地挥了挥右手。 [呜。也许剑术是比较厉害。但是从后面被‘火球’攻击从前面被‘uindobureyiku’吹倒即使剑术多厉害也没办法的吧] [没关系!我会保护他的] 丘鲁克向才人露出热情的表情。 可是因为路易丝的话才人回过神来。 很但心刚刚在窗边的那帮家伙。那些家伙如果知道在丘鲁克旁边的是我的话也许会如路易丝所说的用魔法来袭击。 即使丘鲁克说了会保护我但是不可能随时随刻的救助我。而 且看刚才的样子丘鲁克总是变化无常的。 做才人的护卫说不定一会会就厌烦了。 冷静的分析了一下才人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啊拉!你要回去了吗?] 丘鲁克悲伤似的看着才人。闪闪光的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湿润着。 头往后披散着。丘鲁克果然是令人着迷的美人啊。如果能被这样的美人喜欢即使是受到魔法的攻击也好象无所谓了。才人胡思乱想起来。 [是她惯用的手段呢!不要被她骗了。] 路易丝握住才人的手大步的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的路易丝严肃地锁好门然后面向才人站着。 用力咬着嘴唇双眼一下子瞪了起来。 [宛如就像是情的流浪犬] 声音颤抖着。路易丝手比嘴先动脚比手先动的。看来声音会更加颤抖。 路易丝怒气凌人的样子。 [什、什么呀?] [我还是错了啊。还差点把你当人来看。] [你骗人] 把我当人看?怎么想都觉的是谎言。 [偏偏你却向那个谢鲁普斯特那个女人摇尾巴] 路易丝从书桌的抽屉了取出了什么。是皮鞭。 [大、大小姐] 才人出迟钝的声音。 路易丝将鞭子狠狠的抽向地面。 [流浪狗就得当成流浪狗来对待。我太天真了。] [为什么要拿着皮鞭啊?] 才人看着路易丝手上拿着的皮鞭。真是很好的材质制成的呢。 [用骑马用的皮鞭对你来说已经是很上等的了。你只是个流浪狗而已] [只是流浪狗呢] 路易丝开始鞭打起才人。 劈卡、劈卡地挥舞着鞭子。 [好痛。快住手。笨蛋。] [什么嘛!那样的女的哪里好了?] 路易丝叫着。 才人哈地一下注意到了。趁着路易丝的空挡抓住了她的双手。路易丝挣扎着可是毕竟只是少女的力量。才人一握住路易丝的手腕就好象不能动了。 [啊!快放开你个笨蛋] [难道你] 才人紧盯着路易丝。茶褐色的眼睛也紧盯着才人。近距离的看果然是能让人心动的容貌呢。 好可爱。丘鲁克也是个美人。非常的性感。可是路易丝却像是空白的画布。没有一点污 染纯洁的画布。不过只是性格有点 才人不管怎么说还是比较喜欢路易丝的。 才人心中的就如16小节的乐章般开始鼓动。吃醋?爱恋着我?这样想着的才人觉的路易丝 显得更加可爱了起来。 简而言之才人也不输给丘鲁克是一个容易陷入爱恋的人啊。 [你在嫉妒?爱恋着我?] 才人说道。 [难道是我没有睡到你的床上而和丘鲁克做那样的事你才怒的。啊我没注意到真对不起。] 才人低下了头。然后提起路易丝的下巴。 [我也觉的你很不错呢。你看帮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就很] 路易丝的肩膀突然颤抖了起来。 [因为我是男的所以应该我主动接近你的。今晚我就睡在你的床上。你就不需要溜进我的床了。] 路易丝的右脚像疾风一样动了起来向着才人的胯间狠狠地踹了一脚。 [哦哦] 才人双膝跪在地面上全声流着冷汗。好痛。好像快死了一样。好痛。 [喜欢?我对你什么?] 路易丝狠狠的踩着才人的头说着。 [错错了吗?] 路易丝继续踩踏着才人的头说到。 [这不是当然的吗?] [对对呢。是我误会了] 路易丝坐在椅子上翘着脚。呼吸混乱着可是狠狠的折磨了一顿才人心情好像变点稍微好了点。 [的确你和谁都可以交往。不过唯独不能和那个女人交往] [为、为什么?] 才人好像为了减轻痛苦似的一边跳着一边问到。 [先丘鲁克不是特雷丝特因的人、是邻国格马尼亚的贵族。只是这样就不行。我最讨厌格马尼亚的人了]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 [我的本家瓦里艾尔的领地是在格马尼亚的边境的。所以一有战争就是第一个和格马尼亚战斗的而且国境对面的谢鲁普斯特就是丘鲁克出生的地方。] 路易丝咬着牙叫到。 [也就是说谢鲁普斯特家族和瓦里艾尔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而且据说是情热的家族呢] [只是个下流的家族而已。丘鲁克的曾、曾祖父夺走了我的曾、曾祖父的恋人呢!离现在大概2oo年前。] [是非常以前的事情了嘛] [而且那个谢鲁普斯特经常诋毁瓦里艾尔。曾、曾祖父的婚约者就是这样被夺走的。] [哈啊?] [曾、曾祖父呢!他的夫人就这样被夺走了呢] [不管什么都好。也就是说因为你的家族被丘鲁克的家族夺走了恋人的原因吗?] [不只是这样。每次战争互相对战。被杀的一族的数量数都数不清了。] [我只是仅仅的使魔而已也说不上什么被抢走之类的] [不行。即使是一只小鸟也不能让丘鲁克抢走。这样会给先祖蒙羞的。] 路易丝说到这里。、突然从水瓶里把水到入杯子一口气喝光了。 [就是这样的原因丘鲁克禁止。不行] [你的先祖什么的和我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你是我的使魔吧!总之吃的是瓦里艾尔家族的食物就要听从我的命令] [使魔使魔的] 才人不满地盯着路易丝。 [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如果不照你说的做就不能生活了。所以只有忍耐了] 才人撅着嘴唇大力地坐到了地板上。 [还有希望你能感谢我下] [感谢什么?] [平民成为丘鲁克的恋人如果被传出去的话你认为你会没事吗?] 才人想起了被丘鲁克赶走的男的们。被丘鲁克用魔法击中像虫子一样摔落到地面上 如果知道那个时候在那里的是自己的话会变的怎么样呢? 才人想起了和基修的战斗背部一下子冷了起来。 [路易丝] [什么啊?] [给我剑。剑] 才人想要保护自己。 [你没拿着吗?] [怎么可能有呢?上次拿的是基修的剑] 路易丝呆然地抱着胳膊。 [你是剑士吧?你] [不是啊。我从没拿过剑呢] [可是你上次用的那么自如] [虽然是这样] [呜恩] 路易丝沉思着。 [怎么了?] [作为使魔订立契约的时候听说好象能得到特殊的能力] [特殊能力?] [对啊。比如黑猫作为了使魔] 路易丝抬起手指向才人说明到。 [恩] [好像就能变的和人说话了] [我可不是猫] [知道了。因为到现在人作为使魔的例子还没有过所以生了什么也并非不可能。只要握起剑就能自在运用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呜恩] 不过不仅仅是自如运用而已。简直就像是羽毛一样身体能灵敏地行动。 而且基修的魔法人偶是用青铜做的。无论剑术有多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能切开金属的呀。 [如果不可思议的话就去问问特雷丝特因的阿卡德米乌吧] [阿卡德米乌?] [是啊。是王室的直属魔法研究机关呢] [在那里被研究会怎么样啊?] [是呢。会被做各样的实验。比如说身体被切开之类的] [不要开玩笑了] 才人站了起来。人体实验什么的可不行。 [如果觉的讨厌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比较好。一下子就能自如挥剑什么的] [明白了。就这么做吧] 才人害怕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明白了] 路易丝好像一个人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什么啊?] [给你买把剑] [啊?] 真是意外的意见。因为才人知道路易丝是很小气的。 [被丘鲁克喜欢上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的。自己惹的事自己去解决] 路易丝没劲的说着。 [真是罕见呢] [怎么了啊?] 路易丝瞪着才人说到。 [因为觉的你是很小气的。连给我的饭都这么斤斤计较的。] [不能让使魔奢侈。会成为坏习惯的。如果是必要的话一定会买的我并不是小气的。] 路易丝得意的说着。 [哈啊!] [明白了的话。就快去睡觉吧。明天是虚无的日子就带你上街吧] 诶。这边的世界也有根据星期决定假期的呢。一边想着才人一边想走廊走去。 [你去哪里呢?] [哪里?去走廊啊] [可以了。就在房间里睡吧。如果再丘鲁克抓去就麻烦了] 才人看着路易丝。 [你果然对我] 路易丝刚想拿出鞭子才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立刻就钻入了麦草床里。裹起毛毯就这样横躺着。 看着左手的印记。 托这个光的福打倒了基修、被丘鲁克迷恋、路易丝还要买剑给我。 到底这个左手的印记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呢。 想着这样的事睡意袭了过来。今天也真是漫长的一天呢。想着想着才人就这样睡着了。 (2)第三章 特雷丝特因的武器店 丘鲁克在中午前醒了过来。今天是虚无的曜日呢。眺望窗户、现窗户上的玻璃已经没有了。周围被烧焦的样子。由于睡腥恍惚地看着窗户、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是这样呢。乱七八糟的人出现然后用火焰把他们轰走的] 然后完全不在意窗户的事情。起床边开始化起了妆边兴奋的想着今天应该怎么去诱惑才人。丘鲁克从出生以来就注定是个猎手了。 化妆好后就离开自己的房间。敲了敲路易丝房间的门。 然后丘鲁克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偷偷的笑着。 才人一出来就抱紧他然后吻他。 路易丝出来后怎么办呢。丘鲁克也稍微想了想。 那个时候对了在房间了我向才人抛了媚眼说不定他会主动来接近我呢。 丘鲁克从没想过自己的求爱会被拒绝这样的事。 丘鲁克没有任何犹豫对门使用了‘anrocku’的咒语。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其实‘anrocku’在学院内是被禁止使用的。可是丘鲁克却毫不在意。恋的情热高于一切的规则这就是丘鲁克家的家规。 可是房间里却没有人。两个人都不在。 丘鲁克环视着房间。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品位的房间呢。] 路易丝的背包不在。虚无的曜日加上背包不在也就是说到什么地方去了。从窗户往外望去。 看到了两个人骑着马正准备出去。 果然那就是才人和路易丝。 [什么啊!准备出去吗?} 丘鲁克烦闷的嘟囔着。 然后稍微想了下就大步离开了路易丝的房间。 塔巴撒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沉醉在读书中。青色头、蓝色瞳孔的她眼镜里的眼睛好像大海般闪耀着正陶醉于书海里。 塔巴撒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4、5岁。身高比矮小的路易丝还低一点。身体也很苗条。可是她却完全不在意这样的事情。 是认为别人怎么评断他还不如不管他比较好的性格的少女。 塔巴撒喜欢虚无的曜日。因为可以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世界里。对于她来说其他人是闯入自己世界的闯入者而已。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不久房门被激烈地敲着。塔巴撒没有站起来只是拿起靠在桌上比自己身高好要长的魔杖挥了挥。 [sayirento]风属性的魔法。塔巴撒是擅长风属性魔法的魔法使。用[sayirento]可以消除防碍他集中力的敲门声。 塔巴撒满足似的继续看着书。在此期间表情变都没有变过。 可是门被强有力的打开了。塔巴撒注意着闯入者眼睛从书上移了开。 进来的是丘鲁克她两句三句的在说些什么。可是由于魔法的效果在挥着她的声音传不到塔巴撒那里。 丘鲁克取走塔巴撒的书。然后抓住塔巴撒的肩膀面向自己。塔巴撒还是无表情的看着丘鲁克从那张脸上读不出任何感情。可是能够确定的是这不是欢迎的表情。 可是进来的是丘鲁克。是塔巴撒的朋友。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已经用[uindobureyiku]将他吹飞了。可是丘鲁克却是极少数的例外。 没办法塔巴撒解除了‘sayirento’的效果。 好象一下子开关被打开一样说话声从丘鲁克的嘴巴里传了出来。 [塔巴撒。现在马上就出去吧!快点准备下吧] 塔巴撒小声的向自己的朋友解释到。 [虚无的曜日] 那是足够充分的理由。塔巴撒从丘鲁克手里把书拿了回来。 丘鲁克把书举的很高很高。长的高的丘鲁克只是这样做塔巴撒就没办法够到书了。 [我明白。对你来说虚无的日子是怎样的日子。我是非常清楚的。不过今天却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我恋爱了呢!是恋爱呢!] [那么明白了吗?]对着丘鲁克这样的态度塔巴撒摇了摇头。丘鲁克是为感情所驱使而塔巴撒却是理性的行动者。是多么形成对比的一对啊。那样的两人为什么关系那么好呢。 [对了。不对你说明你是不会行动的。啊真是的。我呢恋爱了!不过那个人今天要和那个令人讨厌的路易丝出去。我想去追他们一定要查清到底去哪里!你明白了吗?] 塔巴撒还是摇了摇头。因为那么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拜托自己。 [他们出去了呀!骑着马!不是你的使魔的话追不上啊!帮帮我吧!] 丘鲁克对着塔巴撒哭了起来。 塔巴撒终于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原来如此、不是自己的使魔就追不上去了。 [谢谢了。那么快点追上去吧!] 塔巴撒再次点了点头。丘鲁克是她的朋友。朋友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来拜托自己那么也是没办法的。虽然很麻烦但也只有接受了。 塔巴撒打开窗户吹起了口笛。 咻地一下、口笛声在蓝空中回荡着。 然后登上窗户往外跳去。 不知道的人看见以后一定觉的很奇怪的行为呢。丘鲁克却没有动摇跟着塔巴撒之后也往窗户外跳去。顺带说一下塔巴撒的房间在5楼。 塔巴撒出去的时候一般不使用门这样反而更快点。 强而有力的双翼迎风招展让两人乘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风龙飞了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觉的你的希尔芙德好帅呢] 丘鲁克抓着突起的背脊出感叹的声音。 是的塔巴撒的使魔就是风龙的幼崽。 从塔巴撒那里得到风之妖精之名的风龙很好的捕捉到塔楼附近上空的上升气流一瞬就飞到了2oo多米高空。 [哪边?]塔巴撒简短的询问着丘鲁克。 丘鲁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不清楚啊因为太慌张了] 塔巴撒并没有抱怨什么对着风龙下了命令。 [两个人骑着马。不可以吃] 风龙短短地鸣叫了下传达着了解主人命令的意思。蓝色的龙鳞闪着光芒强有力的双翼随风拍动着。 飞上高空用它的视力寻找着马。找寻草原上的马这种事对于风龙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确认自己忠实的使魔开是工作后塔巴撒从丘鲁克手中将书夺了回来靠着风龙的背脊开始读起书来。 在特雷丝特因城下的街道才人和路易丝步行的走着。将从魔法学院骑到这的马寄存在了街道门边的驻马场了。才人的腰痛的不得了。怎么说也是出生以来第一次骑马呢。 [腰好痛啊]才人叫嚷着慢慢地走着。 路易丝皱着眉头看着才人。 [真是没用呢。连马都没有骑过。正因为这样平民才] [你真烦呢。可是骑了这个家伙3个小时呢] [不可能走着去吧] 即使这样才人还是稀奇地看着周围。白色石头建造的街道简直就像主题公园一样。与魔法学院相比朴素打扮的人就多了很多。 在街道两旁可以看见叫卖着水果肉类的商人。才人的异国情节一下子高扬了起来。但这里却是异世界。 有悠闲的走着的也有慌忙的跑着的男女老幼在街道上走着。这倒是和才人原来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街道却相对狭窄了点。 [真狭窄呢] [狭窄?这样已经算是很大的街道了] [就这样子?] 道宽连5o米都没有。在街道上来往的人又很多挪动一步都很辛苦。 [布鲁丹街。特雷丝特因最大的街道。这前面就是王室的宫殿了] [去宫殿吧] [去拜见女王殿下然后做什么啊?] [请他一定要增加汤的分量] 才人这样说着路易丝笑了起来。 街道两旁开满了商店。好奇心强的才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草席上的瓶子里奇妙形状的青蛙的才人被路易丝拉着耳朵说到。 [喂不要绕道。因为有很多小偷呢。你上衣里的钱包有好好看管吧] 路易丝说钱包应该由下人拿就毫不留情地让才人拿着钱包。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金币。非常的重。 [有的呀。非常小心的呢。这么重的东西怎么会被偷掉呢?] [如果使用魔法的话只是一下子的事情] 不过魔法使样子的人没有一个。才人在魔法学院知道了怎么区别魔法使和平民。魔法使也就是穿着斗篷的还有就是走路的样子也很摆架子照路易丝说的话就是贵族的走路方式。 [不是只有普通人吗?] [当然了。因为贵族只占全体人口的1成而已。还有绝对不会在这么下贱的地方走的] [贵族怎么可能会当小偷呢] [贵族全部都是魔法使。可是魔法使不一定都是贵族。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断绝了和家族的关系或舍弃本家的次男之类的自扁身份成为了佣兵或成为了犯罪者喂!你有在听吗?] 才人已经完全没有在听了。这次完全着迷于看板之中了。 [那个瓶子形状的看板是什么意思?] [酒厂] [那么那个大叉印记又是什么?] [是卫士的征集所] 每次看到有意思的看板才人就会停下来。然后每次路易丝就会裹着才人的手腕把他拉走。 [明白了呀。不要这么急嘛。剑屋到底在哪里啊?] [在这里呀。不过不只是卖剑而已] 路易丝走进了更加狭窄的小道。恶臭扑鼻而来。垃圾和肮脏的东西堆在小道旁。 [好脏啊] [所以说了贵族不大来的嘛] 在第四个十字路口。路易丝停了下来环视着周围。 [应该就在皮尔蒙秘药屋的附近的在这附近的啊可是] 然后看到一个铜制的看板高兴地叫了起来。 [啊!找到了。] 一看一快剑形状的看板放置在下面。看来那里就是武器店的样子了。 路易丝和才人走上石阶打开门走进了店中。 虽然是白天但是店里却有点昏暗。煤油灯的光摇曳着。墙壁和架子上杂乱地摆着武器精致的铠甲也被装饰其上。 店里一个叼着烟斗5o岁左右的大叔可疑的眼神看着进来的路易丝。可是注意到纽扣上5芒星的标记后就立刻放下了烟斗惊讶地说道。 [小姐。贵族的小姐。我这里卖的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没有做什么法律不许的买卖啊。] [是客人]路易丝抱着胳膊说到。 [这可真是奇怪。贵族要买剑!真奇怪啊] [为什么?] [哪里敢啊小姐。和尚挥舞圣具、士兵挥舞剑、贵族挥舞魔杖不都是这样的吗?] [用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使魔] [现如今使魔也挥舞剑了啊。] 店主充满生意气的恭维地说着。然后盯着才人看去。 [使用剑的人就是这位大人吧] 路易丝点了点头。才人已经完全着迷于店中罗列着的剑了。嘴中不断冒出[呜哇!] [这个厉害]等声音。 路易丝无视着这样的才人说道。 [我对剑并不了解。所以帮我选把适合的给我看看] 店主高兴地往里面的仓库走去。他用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地嘟囔道。 [这下子太好了、可以好好提高价钱了] 他拿着一把一米左右的长剑走了出来。 非常华丽的剑。好象一只手就能挥舞。短短的剑柄上还附有把手。店主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到。 [这么说来、最近宫廷的贵族们让下人用剑好象很流行。上次他们来选的就是这样式的] 原来如此闪闪光的剑身。果然是适合贵族的华丽的剑。 [贵族间流行让下人用剑吗?] 路易丝询问道。主人自然的点了点头。 [恩不管怎么说最近特雷丝特因城下的街道好象盗贼越来越多的样子] [盗贼?] [就是这样。好象叫什么‘土块之芙凯’的魔法使盗贼传闻偷了很多贵族的宝物。贵族们都很慌张所以都让下人们拿起剑了] 路易丝对盗贼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仔细的盯着剑在看。可是好象立刻会断一样的细的剑身。 才人确实上次能自在的挥舞比这更大的剑。 [更加大和粗的剑比较好] [恕我直言小姐。剑和人是有相性的就好象男人和女人一样。照我看这把剑对于小姐的使魔来说已经十分相配了] [我不是说了要更大更粗的了嘛] 路易丝说着不耐烦地低下了头。店主又往里面走去。这次没忘小声嘟囔道[真是个外行人]。 这次店主边用油布擦拭着剑边走了出来。 [这把如何呢?] 非常好的剑。约有1.5米左右的长度的大剑。柄是要用两手拿着的长度且有着华丽的装饰。柄上镶满了宝石像镜子一样的刀身放射出夺目的光芒。只是看了就能明白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大剑。 [这可是店了最好的东西了。与其说是让贵族使用还不如说是贵族都希望能在腰下佩带一把这样的剑呢。不过要佩带在腰下一定要是个粗壮的男人才行。如果不是的话背在背上也是不错的] 才人靠近看着那把剑。] [好厉害。这把剑好厉害。] 一瞬间变的非常的想要。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精美的剑。 看着才人满意的表情路易丝想这把应该就可以了吧。而且也很在意店主说的店里最好的东西这句话。贵族不管怎样如果不是最好的就觉的不行的样子。 [多少钱?]路易丝询问到。 [怎么说锻造他的也是著名的格马尼亚的炼金师斯贝卿大人因为附有魔法即使是铁也能一刀两断。请看这次刻着名字吧?没有比这里更加便宜的了。] 主人骄傲地指着刻在剑柄上的字。 [我可是贵族]路易丝也挺起胸说着。店主淡淡地说出了价钱。 [新金币的话只要三千] [都可以买一幢豪华别墅外加一座园林了] 路易丝惊讶的说到。才人完全不知道货币价值傻傻地站着。 [名剑的价值可是能和一座城堡相媲美的只是一座别墅已经算是很便宜了] [只带了新金币1oo而已] 路易丝是贵族所以没有什么买东西的技巧。居然把钱包里有多少钱都泄露了出去。老板没有意思似的挥了挥手。 [正规的大剑的话无论怎么便宜也要2oo呢] 路易丝脸红了起来。剑居然卖这么高自己根本不知道。 [什么啊。这个不能买了吗?] 才人没有意思似的说着。 [是啊。只能选能价格适合的剑了] [贵族什么的平常那么傲慢现在] 才人嘟囔着。路易丝一下子瞪了下才人。 [不只是谁受那么重伤的原因他认为秘药的费用要花去多少呢?] 才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 即使这样才人还是依依不舍的来回抚摸着那把剑。 [好中意这把剑呢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胡乱堆积的剑中传来了声音。是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不要说的这么傲慢小子] 路易丝和才人向声音的方向望去。老板抱着头。 [你有好好看过自己吗?以你想挥那把剑?要要开玩笑了!你还是合适挥棒子而已] [你说什么] 才人一下子被人嘲笑非常的生气。可是听到声音的方向却没有人影。只是剑被胡乱地堆积着而已。 [明白的话就快点回家吧。就是你呢!贵族的女孩!] [真是无礼呢!] 才人慢慢地接近声音出的地方。 [什么呀!不是谁都没有吗?] [你的眼睛是装饰用的吗?] 才人往后一看。什么啊出声的原来是把剑。浮着铁锈破破烂烂的剑里出的声音。 [剑在说话!] 才人这样说着。老板突然怒吼到。 [呀!德鲁!不要对客人说这么无礼的话] [德鲁?] 才人仔细的看着这把剑。和刚才的大剑长度没什么两样可是刀身却细了一点。是把很薄的 长剑。只是表面浮着铁锈看来不能说的上是把精美的剑。 [客人?连剑都不会挥的是客人?不要开玩笑了!] [难道说这个是智慧之剑吗?] [就是这样小姐。就是拥有意识的魔剑、智慧之剑。到底是哪个魔法使制造的呢?居然让剑说话总之这家伙嘴巴很坏总是和客人吵架喂德鲁!如果再无礼的话我就拜托贵族把你溶了。] [有意思!你就试试看!反正我已经厌倦这个世界了呢!把我溶了的话正合我意呢!] [那我就溶了你] 老板走了起来。可是才人却阻止了他。 [太浪费了。会说话的剑不是很有意思吗?] 然后才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剑看。 [你叫德鲁是吧?] [不对!是德鲁福林哥大人!给我好好记住] [只有名字还像个人呢] [我叫平贺才人。请多指教呢] 剑沉默着。好象仔细观察着才人似的沉默着。 然后过了一会时间剑小声的说了句。 [出现了。你是使用者吧?] [使用者?] [恩、连自己的力量都不清楚吗?嘛啊!算了!你把我买下来吧] [恩。我会买的] 才人说着。剑又再次沉默了。 [路易丝。就要这把了] 路易丝不情愿的说到。 [啊你要这把剑?不能选一把更加漂亮不会说话的剑吗?] [不是很好吗?会说话的剑很有意思呢] [就因为这个所以才不好] 路易丝抱怨着。可是也没钱买其他的剑所以向老板问道。 [这个多少钱?] [1oo就够了] [不是很便宜吗?] [这把剑想要的话是可以算便宜卖。] 老板摆着手说到。 才人从上衣口袋里取出路易丝的钱袋把里面的金币撒到了柜台上。金币一个接一个地掉了下来。老板边慎重的确认着金币的枚数边点着头。 [多谢惠顾]取出剑放入鞘中交给了才人。 [如过怎么都觉的吵的话就这样塞入剑鞘里就行了] 才人点了点头。从老板那里拿过那把叫德鲁福林哥的剑。 有两个人影看着路易丝和才人从武器店里走出来。是丘鲁克和塔巴撒。丘鲁克在街道的阴影处看着两人狠狠地咬着嘴唇。 [零之路易丝居然买剑来缓和和才人的关系明明知道是我的猎物就那么快使用礼物攻击?那算什么呀] 丘鲁克用力踏着地。塔巴撒已经是自己的工作完结似的看着书。风龙在高空不短盘旋。现路易丝和才人一行后居然跟踪到了这里。 丘鲁克看着两人渐渐远去后就立刻跑入了武器店。主人睁大着眼睛看着丘鲁克。 [哦呀!今天是怎么了啊!又是个贵族!] [呐啊!老板] 丘鲁克撩了撩头迷人地笑着。被突然袭来的诱惑所迷倒老板脸一下子变的通红。就像是被热空气袭击了一样。 [刚刚的贵族买了什么你知道吗?] [剑买了剑。]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剑呢买了怎样的剑?} [恩、破破烂烂的剑] [破破烂烂?为什么?] [因为不巧带的钱不够] 丘鲁克手搭着下巴放声大笑了起来。 [贫穷呢!瓦里艾尔!公爵家可是会哭的啊!] [这位小姐也要买剑吗?] 老板好像找到了机会一样凑着身子问到。这次的贵族怎么看与那个瘦小的相比胸部和钱都丰满不少。 [恩。拿最好的给我看看] 老板边搓着手边往里面走去。果然拿出来的是先前给才人他们看的那把大剑。 [啊。很精美的剑呢] [小姐、眼力真是高呢。这把剑刚才的贵族小姐的随从非常想要。可是价钱却没有谈拢呢] [真的吗?] 贵族的随从?也就是说是才人想要的东西。 [这是当然的。无论怎么说锻造他的也是著名的格马尼亚的炼金师斯贝卿大人因为附有魔法即使是铁也能一刀两断。请看这次刻着名字吧?] 老板重复着先前所说过的话。 丘鲁克点了点头。 [多少钱?] 老板认为丘鲁克很有钱看来是要比先前要的更多的样子。 [恩。新金币的话45oo] [稍微有点贵呢]丘鲁克皱了皱眉毛。 [名剑总要是付出与之相应的金子的呀] 丘鲁克稍微考虑了下身体慢慢靠近老板的脸。 [老板是不是价钱稍微有点贵了呢?] 被丘鲁克抚摸着下巴老板变的好象不能呼吸了一样。 非常的诱惑直击老板的大脑。 [恩名剑是] 丘鲁克坐在柜台上提起了左脚。 [价钱是不是太贵了啊]小说整理布于bsp;慢慢地将左脚提到了柜台上。老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丘鲁克的大腿看去。 [是是呢。那么新金币4ooo] 丘鲁克的脚更加的往上提了。大腿的里面好像快要看见了的样子。 [不。3ooo就够了] [真是热呢] 丘鲁克没有回答开是解开衬衫的纽扣。 [真是热呢。我把衬衫脱了吧。拜托。] 向老板抛着媚眼。 [啊我把价钱搞错了。是25oo] 丘鲁克解开了一个纽扣。 然后抬头看着老板。 [18oo就可以了] 又解开了一个纽扣。丘鲁克的乳沟显露了出来。然后再次看着老板。 [16oo就可以了!嘿!] 丘鲁克停下了解开纽扣的手指。这次提起了短裙的裙摆。 手指在中途停了下来。老板已经快要受不了的样子。 [1ooo吧] 丘鲁克说到。又慢慢地提起裙摆。老板屏住呼吸看着。 那个手指一下子停住了。老板出了悲伤的声音。 [啊、啊啊] 丘鲁克把裙子重新整理好。接着又说出了自己希望的价格。 [1ooo] [啊!好的1ooo就可以了] 丘鲁克从柜台上下来迅地写了张支票。 然后把支票往柜台上一敲。 [我买了] 于是一拿起剑就立刻走出了武器店。 老板呆呆地看着柜台上的支票。 突然地恢复了冷静。抱着头。 [那把剑居然只卖了1ooo!] 老板从抽屉了拿出了酒瓶。 [啊!今天关店了] (2)第四章 土块之芙凯 别名被称为”土块”,让特雷丝特因的贵族陷入恐慌的魔法师盗贼.”土块之芙凯” 芙凯听说北方贵族家中有着大量宝石便立刻奔赴偷取听说南方贵族家中有先帝赐予的魔法杖便破坏别墅窃取宝杖听说东边贵族的毫宅里有阿比昂出色的工匠制作的珍珠指环就通通掠夺听说西边贵族的仓库里藏有价值千金的百年葡萄酒就兴奋的前去窃取. 简直就是神出鬼没的大怪盗会使用魔法的怪盗.这就是被称为"土块"的芙凯. 而且芙凯的偷盗方法是一潜入豪宅就将别庄破坏的一干而静大胆的盗窃白天正大光明的袭击国力银行晚上借着夜黑潜入贵族的府邸. 无法读取其作案方式所以特雷丝特因的王室魔法护卫队也晕头转向. 然而行窃方法却有个共通点.芙凯在猎物家中使用"炼金"的魔法将门与墙壁转化为沙砾开个洞潜入进去. 当然贵族也不是傻瓜也采取了相应的对策.拜托厉害的魔法师使用"固定化"魔法用来防御"炼金".可是芙凯具有强大的炼金力量.大多数场合无视固定化咒语将门与墙壁化为土块. 所谓"土块之芙凯"正是由这偷盗方法而得名的. 不仅仅是潜入并且在随意地进行破坏的时候芙凯使用巨大的土人其身高将近3o米. 是能破坏整个城市的巨大土人.踢散集结的魔法卫士堂而皇之地掠去宝物. 没有人见过"土块之芙凯"的正面目不知是男是女唯一知道的只是...... 大概是triangle的土系统的魔法师. 而且在犯罪现场的墙壁上留下了[秘宝xxx确实收到了"土块之芙凯"]这样的愚弄人的印记. 并且对于在魔法世界中被赋予强力魔法的各种宝具尤其喜欢. 两轮明月照射着藏有宝物的魔法学院本塔的5楼外墙. 在月光的映衬下浮现出站立在墙壁上的人影. 土块之芙凯的人影. 飘逸青色的长在夜风中飘荡悠然伫立的样子中浮现出让贵族胆寒的怪盗风格. 芙凯感受着从脚边传来的墙壁的触感. [不愧为魔法学院本塔的墙壁...物理冲击是弱点这么厚的墙壁一星半点的魔法不是根本不能怎么样的嘛] 用脚测量墙壁的厚度对于土系统的芙凯来说是小菜一碟的事. [确实是好象没有使用:固定化"以外的魔法..可是就这样子仅凭我的力量还是无法破坏的样子] 芙凯抱着胳膊烦恼着. 由于施加着强力的"固定化"魔法所以炼金的咒语无法应用. [好不容易都来到了这里了呢......] 芙凯咬牙切齿的说道. [即使这样还是不能放弃偷取"破坏之杖"啊.....] 芙凯眼睛闪着光芒.抱着胳膊开始思考. 芙凯在伫立在本塔墙壁烦恼的时候......在路易丝的房间里骚动开始了... 路易丝和丘鲁克互相对视着.才人着迷放在睡巢上丘鲁克带回的名剑.塔巴撒坐在床上摊开书本. [你什么意思?谢鲁普斯特] 路易丝双手插腰一直盯着自己不共戴天的敌人. 丘鲁克悠然的应付着恋人主人的视线. [因此不是说了因为得到了才人想要的剑说给才人使用了嘛] [很不凑巧.如果是使魔使用的武器已经有了呢.对吧才人] 可是才人和路易丝说说的话正相反着迷着丘鲁克得到的剑.从剑鞘取出一直盯着那把剑. 一握起剑就如往常一样左手的印记放射出光芒.与此同时身体也变得身轻如燕.想挥舞一翻可是在房间内只能算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的左手的印记会亮呢? 所知道的仅仅是握着剑左手就会放出光芒. 可是......比起那个更加着迷于这把精美的剑. [好厉害啊......果然这把很了不起....闪闪地着光呢] 路易丝一脚踢开那个样子的才人. [你做什么啊?] [还给他.你不是已经有那把会说话的了吗] [呀确实这样.那把会说话的剑很有趣但是......] 破破烂烂且退锈的.反正要使用的话不是一定是漂亮的那把比较好吗?丘鲁克还说免费送给我所以...... [嫉妒是很丢脸的哦瓦里艾尔] 丘鲁克摆出胜利的语调说. [嫉妒?谁会嫉妒啊] [不就是那样嘛.因为才人想要的剑我相方设法弄到了手作为礼物送给他这不是嫉妒是.....] [是谁啊.不要再说了.只是即使是一粒豆的恩惠不想从谢鲁普斯特那里得到仅此而已呀] 丘鲁克看着才人.才人则依依不舍地看者被路易丝取走的大剑. [你快看啊.才人不是很中意这把剑吗?你知道吗?制造这把剑的可是格马尼亚著名的炼金师斯贝卿大人哦!] 然后丘鲁克向才人抛媚眼. [喂你不知道吗?无论是剑还是女人天生就只有格马尼亚是最好的哦.说到特雷丝特因的女人像路易丝你这样嫉妒心强且气量小歇斯底里自尊心过强的女人真是无可就药了啊] 路易丝一直瞪眼看着丘鲁克. [什么呀.这不就是事实吗?] [好奇怪啊.像你这样的人不就是仅仅的色木瓜吗?什么呀!诱惑格马尼亚的男人没有成功才到特雷丝特因来留学的吗?] 路易丝冷笑着挑衅着丘鲁克.声音颤抖着相当生气的样子. [你说出来了呢.瓦里艾尔] 丘鲁克的脸色变了.路易丝像胜利者一样的说着. [什么拉.这不就是事实吗?] 两人同时握起自己的魔杖. 直到刚才为止认真看着书的塔巴撒比两人更早的挥舞起魔杖.刮起旋风从路易丝和丘鲁克手中吹走魔杖. [室内] 塔巴撒淡淡说到. 也许想说找这里决斗很危险吧. [是谁啊这个人.从刚才就在可是......] 路易丝恶狠狠地嘟囔着.丘鲁克答道. [是我的朋友哟] [为什么你的朋友会在我的房间啊?] 丘鲁克使劲地瞪着路易丝. [这样不好吗?] [你你好] 才人向着一直埋头看书的塔巴撒打招呼.却没有反应默默地翻着书相当沉没寡言的样子. 路易丝和丘鲁克就一直这样对瞪着.丘鲁克突然岔开视线说到. [那么就让才人来决定吧] [由我来?我?] 一下子要由自己来决定才人不知所措起来. [对呢.是因为你的剑才生的争执呢] 路易丝也使劲瞪着眼.才人困惑了.论剑的话还是倾心于丘鲁克买的闪闪光的名剑. 可是如果选了丘鲁克的剑的话路易丝一定不会饶了我的吧.也许一个星期不能吃饭了吧.虽说向谢丝塔拜托会给我饭吃的但是......] 才人看着路易丝.路易丝一直盯着自己.上次.受重伤的时候亲自照顾我.....虽然傲慢高傲可是..不知道报恩是不好的.而且论长相的话自己喜欢的是路易丝. 但是.....丘鲁克也是为了自己才买这么高价的剑的.虽说明明是很养眼的女人却一直喜欢着自己.像被丘鲁克这样的女人喜欢也许是一生都不会有的吧. 这样想着就无法作出选择.选择剑的话也就是在这两人中间选择一个. [选哪一个呢?] 丘鲁克和路易丝都盯着才人看. [那个两个都选不不行吗?] 才人可爱地抬起头被两个人同时踹了一脚才人跌倒在地板上. [我说你啊] 丘鲁克转向路易丝. [什么呀?] [我们马上决斗怎么样?] [是呢!] [我呢.特别特别讨厌你呢] [我也是呀] [大家都一样呢] 丘鲁克微笑着生气的皱起眉毛. 路易丝也不服输地挺起胸.两个人同时怒吼道. [决斗吧] [别这样啊] 才人惊愕地说到.可是不管是路易丝还是丘鲁克互相都怒目瞪视才人说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 [当然是用魔法吧?] 丘鲁克好想胜利一样地说着. 路易丝咬紧嘴唇马上点了点头. [正和我意] [可以吗?零之路易丝.魔法来决斗你可以吗?] 丘鲁克用轻蔑的口吻嘟囔着.路易丝点着头却显得还没自信.这是当然的.不过被西路普斯特家的女人说用魔法来决斗的话就没有退路了. [当然喽!谁会输给你] 隐藏在本塔外侧墙壁上的芙凯感觉到有谁在接近这里。 咚地蹬了下墙壁、迅地降落到了地面。在坠落地面的瞬间、小声地咏唱着 「漂浮」吸收掉坠落的力量、像羽毛一样着地了。然后立刻消失在了中亭的花丛中了。 出现在中庭的是路易丝、丘鲁克、塔巴撒、还有就是才人。 「那么就开始吧」 丘鲁克说着。才人担心的说道。 「你们真的要决斗吗?} 「恩。要决斗」 路易丝已经是干劲十足的样子了。 「很危险还是算了吧」 才人吃惊地说着。 「的确呢。受伤的话就像笨蛋一样了。」 丘鲁克说着。 「这也是呢」路易丝也点了点头。 塔巴撒接近丘鲁克、好象在说什么似的。然后指着才人。 「啊、那也不错呢」 丘鲁克微笑着说到。 丘鲁克也对着路易丝小声地嘟囔着。 「恩那就这样吧」 路易丝也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齐看向才人。 才人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喂!是认真的吗?你们?」 才人哀求似的说着。可是谁也没有回答他。 本塔上的才人被绳索捆着吊在半空中。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选一个的好呢。才人后悔的想着。 在遥远的地面上能看见丘鲁克和路易丝的身影。虽然说已经是晚上了、但是因为有两个月亮所以视线还是非常的明亮。塔楼上方能看到骑着风龙的塔巴撒的身姿。风龙挥动着双翅。 只有两轮明月温柔地照耀着才人。 丘鲁克和路易丝抬头望着才人。被绳索捆着、吊在上面微微地摇动着的才人的样子印入两人的眼帘。 丘鲁克抱着胳膊说道。 「听好了、瓦里艾尔。切断那个绳索让才人落到地面的那方就是胜者。胜的那个人可以让才人使用她的剑。懂了吧?」 「明白了」路易丝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使用的魔法没有限制。我后攻」 「好吧」 「那么你先请吧」 路易丝拿出魔杖。屋顶上的塔巴撒开始摇晃着吊着才人的绳索。才人左右摇晃着。 「火球」级别的魔法命中率比较高。只要没什么失误肯定能轻易的命中。 不过在在意能否命中前、路易丝还有一个问题。魔法是否能施放成功。 路易丝苦恼着。哪一个魔法才能成功呢?风系统?还是火系统? 水、火系统先不说切断绳索的攻击魔法都比较少。果然还是要用火系统的魔法呢。这个时候想起了丘鲁克最擅长的就是火系统了。 丘鲁克的话应该能够切断才人的绳索的吧。所以不能允许失败。 烦恼了一阵后路易丝决定使用「火球」。是放出火球攻击目标的魔法。 短短地念着咒语。如果失败的话才人就会用丘鲁克买的那把剑了。自尊心高的路易丝不能容许这种事情生。 咒语咏唱完毕。贯注精神、挥起魔杖。 咒语成功的话火球就会从魔杖顶端飞射出来。 可是魔杖顶端什么也没有生。一瞬之后才人后方的墙壁爆炸了。 爆风使才人的身体剧烈的摇动着。 「你想杀了我吗?」才人怒吼到。绳索还是老样子。愿以为会被爆风切断的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本塔的墙壁炸出了一道裂缝。丘鲁克捧腹大笑着。 「零!零之路易丝!不是切断绳索而是让墙壁爆炸!真是厉害呢!」 路易丝失望地叹着气。 「你啊、不管使用什么魔法都会生爆炸呢!啊哈哈!」 路易丝悔恨地握紧拳头。 「接下来、轮到我出场了」 丘鲁克用捕猎似的眼神看着被吊着的才人。塔巴撒摇晃着绳索瞄准变的有点难了呢。 即使这样、丘鲁克仍然露出自信的笑容。简短地念了下咒语手以习惯的姿势提起魔杖。「火球」是丘鲁克最得意的魔法。 从魔杖的顶端出现了巨大的火球、朝着绑着才人的绳索飞去。火球撞向绳索、一瞬间将绳索燃烧殆尽。 才人坠向地面。屋顶上的塔巴撒挥起魔杖对才人使用了「漂浮」。托了魔法的福才人漫漫地降落到了地面上。 丘鲁克夸耀着自己的胜利似的笑着。 「是我胜了呢!瓦里艾尔!」 路易丝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用力的拔着地面上的草。 芙凯在中庭的花丛里从始至终全都看见了。亲眼看到路易丝的魔法把宝物库附近的墙壁炸出了一个缺口。 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啊?咏唱的明明是「火球」、可是却没有火球出现。与之相代的是强力的爆炸。 能这样炸开那种墙壁的魔法从来没有见过。 芙凯摇着头。比起这个绝对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芙凯开始咏唱咒语。是非常长的咒语。 咏唱完成、向着地面伸出了魔杖。 芙凯淡淡地笑着。 地面向上隆起出了声音。 土块之芙凯。正在挥着她的本领。 「真是遗憾呢!瓦里艾尔!」 夸耀着胜利的丘鲁克大声地笑着。路易丝懊悔着比赛的失败肩膀抖动着。 才人心情复杂地看着路易丝。然后低声说到。 「先先解开我的绳索」 被绳索绑的扎扎实实呢。;连身体都不能动。 丘鲁克微笑着。 「是、乐意之至」 就在这个时候。 从背后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丘鲁克转身看去。 怀疑着自己的双眼。 「什、什么啊?这是?」 丘鲁克张大嘴巴叫到。那不是巨大的土块正在向这里移动吗? 「啊啊啊啊啊」 丘鲁克悲鸣地逃走了。才人望着她的后背叫到。 「喂!不要把我扔在这不管啊」 看见不断接近的巨人。才人陷入了危机。 「什么啊这个?好巨大!」 才人虽然想逃。可是被绳索绑着根本不能动弹。 一下子清醒过来的路易丝迅跑到才人身边。 「为、为什么被绑着啊!你真是的」 「不就是你们绑的吗?」 在两人的头上巨像兵的脚抬了起来。 才人看着。却不能动。 「路易丝!快逃!」才人大声叫到。 「真是的、这条绳索」 路易丝拼命地解着绳索。 巨像兵的脚快要落下来了。才人闭上了眼睛。 在这千钧一之际、塔巴撒的风龙滑翔而过。紧紧地抓着才人和路易丝的双脚、从巨像兵的脚和地面之间拉了出来。 才人他们所在的地方被巨像兵嗒地一声踩了下去。 被风龙的爪子抓着的两人看着下面的场景。 才人出颤抖的声音说道。 「干、干什么呀?那个东西」 「不清楚巨大的巨像兵呢」 「那么巨大的!办的到吗?」 「能操纵那么巨大的土块巨像兵一定是triangle级别的魔法使」 才人咬着嘴唇。回想起刚才不顾危险解着绳子的路易丝。 「虽然很好但是你前面为什么不逃跑呢」 路易丝断然的说道。 「舍弃使魔的魔法使就不是魔法使了」 才人沉默着看着路易丝。总觉的现在的路易丝非常的耀眼。 芙凯站在巨大的巨像兵身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没有在意慌忙逃着的丘鲁克和在上空盘旋的风龙。芙凯从头开始全身包裹着深黑的礼服。连脸都不能看见、所以没有什么问题。 向着裂缝的墙壁、巨像兵挥着巨大的拳头砸去。 芙凯在碰撞的瞬间将巨像兵的拳头变成了铁。 拳头深深地砸向墙壁。出吧卡的声音墙壁崩溃了。黑色礼服下的芙凯微微笑着。 芙凯通过巨人的手、从裂开的墙壁进入了宝物库。 里面放有各种各样的宝物。可是芙凯所瞄准的只有一样、破坏之杖。 各种各样的魔杖挂在墙壁上。其中有一把怎么看也不像是魔杖。全长有1米左右是用从没见过的金属制成的。芙凯看着下面挂着的铁制的牌子。 「‘破坏之杖’不可取出」的文字写在牌子上。芙揩的笑容更加的大了。 芙凯取出破坏之杖。 惊叹着它的重量之轻。到底是用什么制作而成的呢? 可是现在并没有、考虑的闲暇。迅地乘上了巨像兵的肩膀。 在离开的时候又挥起了魔杖。墙壁上被刻上了文字。 「破坏之杖确实地收下了。土块之芙凯。」 乘着身穿黑色礼服的魔法使、巨像兵再次迈开步子走了起来。越过魔法学院的外墙出踩着地面的响声往草原走去。 在那个巨像兵的上空、风龙不断盘旋着。 在其背上的塔巴撒挥动起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魔杖。「漂浮」、才人和路易丝的身体漫漫地从风龙的脚上浮到了背上。塔巴撒又再次挥动起魔杖空气震动着将捆绑着才人的绳索给切断了。 「谢谢」 才人向塔巴撒道谢着。而塔巴撒还是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 才人边看着巨大的巨像兵边向路易丝询问到。 「那个家伙破坏了墙壁、做了什么?} 「宝物库」塔巴撒答到。 「那个黑色礼服的魔法使出来的时候手里好像拿着什么」 「小偷吗?可是真是手法很夸张的小偷呢」 走向草原的巨像兵突然崩溃了。 巨大的巨像兵崩溃成了一座土山。 三个人降落到地面上。在月光照耀下除了这座土山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而且黑色礼服的魔法使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了。 (2)第五章 破坏之仗 第2天早上 在特里斯汀魔法学院从昨天夜晚开始的骚乱还在继续着。 毕竟秘宝[破坏之杖]的失窃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啊。 而且竟然是以巨大的巨像兵击碎墙壁这种大胆的方式。 在宝物库中已经聚集了学院内的老师们大家望着墙壁上那巨大的缺口面面相觑。 在墙壁上刻着[土块之芙凯]的犯罪声明。 「破坏之杖我确实是收到了。土块之芙凯」 教师们开始了肆意无用的叫嚷 「土块之芙凯!那个频繁盗窃贵族财宝的盗贼!竟然连魔法学院都没有放过!真是个不能轻视的家伙啊!」 「卫兵们到底都在做什么?」 「不能指望卫兵!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介平民!说起来当晚值班的贵族是谁?」 西布鲁兹夫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当值的不正是自己吗?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盗贼胆敢袭击魔法学院。 于是当晚就偷了懒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寝室睡觉去了。 按规定本来是应该在值班室里通宵待命的可是。 「西布鲁兹夫人!当值的是你吧?」 其中一名教师马上就开始了对西布鲁兹女士的追问。 看来是想在奥斯曼校长到来之前先确定好谁应该对这件事负责吧。 西布鲁兹夫人哭了起来。 「十十分抱歉。」 「就算你哭宝物也回不来了再说你赔的起[破坏之杖]吗?」 「我刚刚才盖了新房子。」 经济明显紧张的西布鲁兹夫人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奥斯曼校长出现了。 「不可以欺负女士啊。」 谴责西布鲁兹夫人的教师向奥斯曼校长提出了理由: 「可是啊!奥鲁德.奥斯曼校长!昨晚本来该是西布鲁兹夫人值班可是她却回到自己的寝室睡大觉! 她应该对这件事情负全部责任。」 奥斯曼校长一边捋着长胡须一边注视着这个唾沫四溅无比激动的教师。 「你叫什么来着?」 「基特!您忘了吗?」 「对对是基特君。你不要这么易怒。那么在你们当中有认认真真地值过班的都有谁呢?报个名字。」 奥斯曼校长环视着四周。教师们面面相觑哑口无言都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 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认真地值过班。 「好了这就是现实情况。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我们全员都脱不了关系。无论是谁 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窃贼来袭击魔法学院。不管怎么说 在这里的几乎全部都是贵族啊。会有谁愿意进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偷东西呢? 不过看来这个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奥斯曼校长凝视着墙壁上的巨大缺口。 「正是如此盗贼用这种大胆地方式潜入进来并且将[破坏之杖]夺走。也就是说我们大意了 如果追究责任的话我们全员都要负责的。」 西布鲁兹夫人充满感激地抱住了奥斯曼校长。 「哦哦奥鲁德.奥斯曼校长我衷心地对您的慈悲表示感谢。从今以后我决定称呼您为父亲。」 奥斯曼校长抚摸着西布鲁兹夫人的屁股 「好好啊西布鲁兹」 「如果我的屁股您满意的话那么请随便摸吧」 听到这个奥斯曼干咳了一下。其他的人谁也没有说什么。 众人都认为奥斯曼校长只是为了缓和气氛才去摸西布鲁兹夫人的屁股。 都在认真地等待着奥斯曼校长进一步指示。 「那么有人看见了盗窃的过程吗?」 奥斯曼校长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这三个人看见了。」 格鲁贝鲁迅地走了出来并指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三人。 路易丝丘鲁克和塔巴萨。虽然才人也站在旁边但是因为是使魔所以没有算在人数里。 「唔是你们啊」 奥斯曼校长饶有兴致地看着才人。 才人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老头会紧盯着自己看他感觉有些不自然很拘谨。 「详细地给我说明一下」 路易丝站了出来叙述起自己所见的一切。 「巨大的巨像兵突然出现破坏了这里的墙壁。在它的肩上站着一个黑色的贵族 那个人进入了宝物库并且从里面拿出我想那个就是[破坏之杖]然后又跳回到巨像兵的肩上跨过城墙逃走了。最后巨像兵变成了碎土块。」 「嗯」 奥斯曼校长抚摸着胡子思索着什么。 「也就是说你们追了上去但是也没有任何线索是吧」 奥斯曼校长好像想到了什么询问着格鲁贝鲁。 「说起来朗格贝尔小姐在哪里?」 「这个从早上起就没有看到她了」 「在这种时候她究竟去了哪里?」 奥斯曼校长有一些担心。 「在哪里呢?」 好像在调侃着校长所说的话朗格贝尔小姐出现了。 「朗格贝尔小姐!你去哪里了?不好了!生大事了!」 格鲁贝鲁激动地向朗格贝尔比划着情况。 可朗格贝尔却冷静地向校长解释道: 「十分抱歉早上我去调查了由于匆忙没有及时向您汇报。」 「调查?」 「是的。今早起来现了学院陷入混乱我来到宝物库马上就看见了芙凯留在墙壁上的字。 知道了这件事情是在国内贵族中闻风丧胆的大怪盗所为。于是擅自展开了调查。」 「动作真快啊。朗格贝尔小姐」 格鲁贝鲁慌张的情绪稍有缓和。 「那么结果怎么样?」 「是的我已经查到了芙凯的所在地。」 「什什么!!」 格鲁贝鲁吃惊地张大了嘴。 「你是如何知道的?朗格贝尔小姐」 「从附近的农民那里打听到的他们看见在附近森林里的废屋里住进了一名身穿全黑长袍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话他就应该是芙凯废屋就是他的藏身的地方。」 路易丝叫了起来。 「全黑长袍?那个就是芙凯!绝对不会错的!」 奥斯曼校长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朗格贝尔问道 「离这里近吗?」 「是的大概徒步的话要用半天时间骑马的话要4小时。」 「我们马上向皇宫方面汇报吧!拜托王室卫士队让他们派出兵队!」 格鲁贝鲁继续激动着 奥斯曼校长摇了摇头以让人无法想象他已经上了年纪的迫力瞪着格鲁贝鲁怒斥道: 「笨蛋!在你通知王室的时候芙凯早就逃之夭夭了!还有自己身上的火苗自己都扑不灭 还算什么贵族!魔法学院的宝物被窃!这是魔法学院自己的问题!当然是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朗格贝尔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仿佛她就在等着校长的这个回答似的。 奥斯曼校长一阵咳嗽过后开始召集志愿者。 「那么现在开始编成搜索队。有意者就把杖举起来。」 可以没有人举杖。仿佛都遇到什么难题似地又开始了面面相觑。 「没有人吗?奇怪?怎么了!这里没有想抓住芙凯来扬名天下的贵族吗?」 路易丝低着头手中紧紧握着杖。突然他把手中的杖举了起来。 「瓦里埃尔小姐!」 西布鲁兹夫人吃惊地喊道。 「你在做什么啊!你还是学生阿!这里就交给老师好了」 「不是没有老师报名吗?」 路易丝咬了咬嘴唇说到声音掷地有声。眼神充满了认真这时的路易丝看起来如女王一般的威风凛凛 美丽动人。才人被眼前的路易丝所震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望着她。 看见路易丝举起了手中杖丘鲁克很不情愿地也举起了杖。 「谢鲁普斯特!你也还是学生啊不是吗?」 丘鲁克无所谓地回答了老师的提问: 「哼我怎么能输给瓦里埃尔」 看见了丘鲁克举起了杖塔巴萨特举起来了。 「塔巴萨你就不用了吧。和你也没有关系啊」 丘鲁克有些担心塔巴萨一如既往用简短的句子回答了她 「担心」 丘鲁克充满感动地看着塔巴萨。 路易丝咬了咬嘴唇也说了感谢的话 「谢谢你塔巴萨」 看到这3个人的样子奥斯曼校长笑了。 「这样啊那么就拜托给你们了。」 「奥鲁德.奥斯曼校长!我反对这样!不能让学生们去冒险!」 「那么你去怎么样?西布鲁兹夫人」 「啊这个最近我的身体不太好所以」 「她们看见过敌人。而且我听说塔巴萨小姐虽然年轻但却是获得了[cheva1ier](骑士)称号的骑士。」 塔巴萨没有回答呆呆地站在那里。其他教师们则吃惊地看着塔巴萨。 「真的吗?塔巴萨」 丘鲁克也着实地吃了一惊。在王室赐予的爵位中[骑士]虽然是最下级的。 但是以塔巴萨的年纪可以获得这个爵位实在是令人吃惊。 如果是男爵子爵之类的爵位是可以通过购买土地来获得的但是只有[骑士]不同。 它是单纯对应功绩的爵位是代表实力的称号(实力与地位是不能划等号的)。 宝物库内议论纷纷。 奥斯曼校长看着丘鲁克 「谢鲁普斯特小姐出身于伽鲁马尼亚的军事世家家族中出现过多名优秀军人。 而且听说她自身擅长炎系统魔法拥有很强实力。」 丘鲁克得意地甩了甩头。 随后路易丝知道要轮到自己了她可爱地挺了挺胸。 奥斯曼校长这时很为难他实在找不出可以夸奖路易丝的地方。 「咳咳」校长惯用的咳嗽战术他一边干咳着一边把视线移开。 「那个瓦里埃尔小姐是出现过多名优秀的贵族的瓦里艾尔公爵家的女儿那个 唔怎么说呢。听说她将来会成为一个有前途的贵族的而且还有这只使魔。」 接下来校长又用充满热情的眼神看着才人。 「虽然身为平民但是在和那个格拉蒙元帅的儿子基修.德.格拉蒙的决斗中却获得了胜利。」 其实奥斯曼的真实想法是如果他真的是传说中的神之左手[纲达鲁乌]的话。 是绝对不会败给[土块之芙凯]的吧。 格鲁贝鲁也激动地接过话题 「对啊!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纲达]」 奥斯曼校长慌忙断格鲁贝鲁的话。 「咳咳!啊!没有什么!继续」 格鲁贝鲁意识到了自己差点说漏嘴了马上安静了下来。 其他教师们也都沈默着听着。 奥斯曼校长以绝对威严的声音说道: 「如果有人能胜过这3个人的话向前一步。」 没有人站出来奥斯曼校长转过身来对包括才人在内的4个说 「我代表魔法学院期待你们做为贵族的义务和你们的努力。」 路易丝塔巴萨丘鲁克3人一脸严肃地挺直了身体。 「以杖为名」 3人同时高喊然后抓起裙边行了一个宫廷礼 才人也慌张地照着她们的样子来做但是没有裙子就只好用上衣的边勉强行了一个宫廷礼。 「那么去准备马车然后出。到达目的地之前要好好保存你们的魔力。 朗格贝尔小姐!」 「你去协助她们吧」 朗格贝尔低下头 「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四人在朗格贝尔小姐的引导下迅地出了。 说是马车其实不过是辆连车蓬都没有的货车(马拉的)。因为在被攻击时可以迅地跳出车外所以才选择了这种马车。 朗格贝尔小姐担任车夫的工作。 丘鲁克向手握缰绳沉默的朗格贝尔搭话: 「朗格贝尔小姐赶车的工作让随从来做不就好了嘛。」 朗格贝尔只是微微一笑。 「不要紧的。因为我是个失去贵族名号的人」 丘鲁克听到这个吃了一惊 「哎?你不是奥鲁德.奥斯曼校长的秘书吗?」 「嗯但是奥斯曼校长是位并不拘泥于平民或是贵族身份的人」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丘鲁克好奇地问道 朗格贝尔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看来她并不想说。 「有什么嘛就告诉我吧」 丘鲁克一脸兴趣十足的样子一点点地靠近着坐在驭者座的朗格贝尔。 这时路易丝用手拽住了丘鲁克的肩膀 丘鲁克马上甩开了她的手两个人怒气冲冲地又开始了四目相对。 「你干什么?瓦里艾尔」 「闭嘴吧这么刨根问底地问别人的过去」 丘鲁克小声着牢骚身体靠着车栅栏把双手搭载脑后 「我只不过是太闲了想找人聊聊天而已嘛。」 「我不知道在你的国家里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在特雷丝特因追问别人不愿提起的事情是可耻的。」 丘鲁克没有回应她把双腿盘起来以一种挖苦语气说 「真是的多亏了你在校长面前耍帅我们也被连累了。真是悲惨啊竟然要去击退盗贼」 路易丝怒气冲冲地盯着丘鲁克 「连累?你不是自愿报的名吗?」 「就凭你一个人才人不是很危险吗。是不是啊?[零之路易丝]」 「为什么?」 「反正那个巨像兵出现后你一定会逃到才人的身后看着吧?让才人来战斗自己却作壁上观是这样吧?」 「谁要逃跑?我也会用魔法尽自己的努力」 「魔法?谁啊?别说笑话了!」 两个人火化四溅般的激烈交锋又开始了。塔巴萨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书。 「别吵架了!真是的!」 才人把两人隔开。 「也好你尽量不要受伤啊」 丘鲁克摆着手这么说道。 路易丝猛地咬了一下嘴唇。 「那么达令。用这个吧?」 丘鲁克用他标志性的眼神风情万种地望着才人并把自己买来的那把剑递向了才人。 「啊」 才人接受了 「胜利的是我。没有怨言了吧?零之路易丝」 路易丝撇了一眼两人但是什么也没说。 马车驶入了森林的深处。 茂密的树木遮住了阳光这也骤增了五人的恐惧。 虽然是中午但是微暗的周围模糊的视线还是让人感到不安。 「从这里开始我们徒步过去吧」 朗格贝尔小姐说道随后全员跳下马车。沿着森林的小路继续前进。 「这么暗好可怕啊讨厌」 丘鲁克挽住了才人的手臂。 「不要靠的这么近啊!」 「可是人家好害怕啊」 丘鲁克用极其夸张地语气说。无论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她在骗人 因为才人在意路易丝所以稍微回头看了她一眼。 路易丝「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了旁边。 一行人终于走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看似是森林中央的空地。 大概和魔法学院的中庭差不多大小。 在空地的中央确实有一座废屋。大概原来是伐木人用的小屋吧。 在已经腐朽的柴窑旁边破败不堪的储藏室的门凌乱地横躺在那里。 五人为了不被屋内人现藏到了附近茂密的树林中注视着小屋。 「根据我的情报就在这里」 朗格贝尔指着小屋说。 这里完全没有人住的迹象芙凯真的在里面吗?才人他们开始商量起来。 总之如果他在里面的话突然袭击是最好的办法。等他睡觉时再下手吧。 塔巴萨正坐在地上。 为了向大家说明自己拟定的作战计划她拿起一个树枝开始在地上画起图来。 先先由侦查兼诱饵的人前往小屋的周边。确认小屋内部的情况。 如果芙凯在里面的话就把他挑衅到外面来。 作出一个巨像兵仅凭小屋内的土量是远远不够的。 只要他不出来就意味着他无法使用其所擅长的巨像兵。 然后只要芙凯一出小屋埋伏在外面的人就一齐使用魔法对其进行攻击。 不给他制作巨像兵的时间用集中攻击将其击败。 「那么侦查兼诱饵的工作由谁来做?」 才人问道。 塔巴萨简短的回答道 「敏捷的」 全员齐刷刷地看着才人。才人叹了口气: 「是我啊」 才人把从丘鲁克那里拿到的名剑拔了出来。 左手的使魔印记开始光。与此同时身体变得好像羽毛一样轻盈。 转眼间就来到了小屋附近。 他靠近窗户战战兢兢地向窗内望去。 屋内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房间正中的桌子上积满了灰尘。 屋内的椅子也都歪倒在地上暖炉看似也已经坏了酒坛打翻在桌子上。 在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柴火。果然这是一间烧柴的小屋。 在柴火堆的旁边有一个柜子木制的箱子很大。 但是里面不像有人的样子。 可以说房间里没有任何一处地方可以藏下一个人。 果然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可是对说可是贵族的盗贼[土块之芙凯]啊。看似没有人其实是藏在什么地方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才人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决定叫大家过来。 才人把双手交叉放于头顶。这个是没有人在屋内的暗号。 隐藏于树林中的众人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 「谁都没有」 才人指着窗户说。 塔巴萨用杖指向门口挥了挥。 「没有陷阱」 说完就打开门进去了。丘鲁克和才人紧随其后。 路易丝说要在外面把风所以她留在了屋外。 朗格贝尔要在周边地区进行侦查消失于树林中。 进入小屋的才人他们开始查找芙凯是否有留下些蛛丝马迹的工作。 随后塔巴萨从小屋的柜子中 竟然找到了[破坏之杖]。 「破坏之杖」 塔巴萨很随意地把[破坏之杖]拿了出来展示给其它人看。 「不要动它!」 丘鲁克大叫。 刚打算看这把[破坏之杖]的才人吓了一跳。 「喂喂。这真的是[破坏之杖]吗?」 「是啊我见过这个在宝物库参观的时候」 丘鲁克点着头回答道。 才人又靠上前去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嗯不会错的这个是。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正在把风的路易丝的悲鸣。 「啊!!」 「怎么了!路易丝」在大家吃惊的回头望向门口时。 伴随着一声巨响小屋的屋顶瞬间就化为乌有。 也多亏了没有屋顶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天空以及晴空背后的巨像兵的身影。 「巨像兵!」 丘鲁克大叫了起来。 而塔巴萨最先做出了判断采取了在这种情况下最正确的措施。 她挥动比自己都高的巨大魔杖咏唱咒文。 其周围的气流不断搅动产生出的出巨大龙卷风直奔巨像兵而去。 可是巨像兵纹丝不动。 丘鲁克这时才反应过来马上将藏于胸中的魔杖拔出来开始咏唱咒文。 由杖尖产生的高热不断地挤压着一条火舌从杖尖窜出缠绕在巨像兵身上。 虽然被高热的火焰所包围但是巨像兵丝毫没有感觉。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生似的。 「太勉强了仅靠我们几个!」 丘鲁克又叫了起来。 「撤退」 塔巴萨小声说道 丘鲁克和塔巴萨迅地从小屋中逃离。 才人则在寻找着路易丝的身影。 有了 在巨像兵的身后路易丝站在那里挥动着手中的魔法杖 这时在巨像兵的表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是路易丝的魔法! 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攻击自己的巨像兵回过头 站在小屋入口处的才人距离路易丝大约2o米左右看到了巨像兵注意到路易丝。 才人大声对路易丝喊道 「快跑!路易丝!」 路易丝咬紧嘴唇倔强地说 「不要!如果抓住那家伙以后就没有人会再叫我“零之路易丝”了」 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决心。 是解决掉站在那里的路易丝呢?还是去追已经跑出小屋的丘鲁克她们呢? 巨像兵好像有些迷茫歪着头呆站在那里。 「我说啊!好好看清楚这个巨像兵的巨大程度吧!你怎么可能赢过这样的家伙!」 「不试试看的话怎么会知道结果?」 「都说了太勉强了!」 在才人极力地劝说着路易丝的同时路易丝紧盯着才人说 「你不是说过吗?」 「哎?」 「在被基修打的溃不成军的时候还是要不断地站起来你那时不也说过吗? 不想低下的头你绝对不会低下的!」 「话虽如此可是!」 「我也是这样的虽然渺小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如果在这里逃跑的话别人就会讥笑我因为是‘零之路易丝’当然要逃跑了。」 「有什么关系啊!让他们去说吧!」 「我可是贵族啊只有能够使用魔法的人才被称为贵族不是吗」 路易丝紧握手中的魔杖自己作为贵族的骄傲和尊严全部寄托在这根小小的魔杖上。 「只有直面御敌之人才能被称为贵族!」 这时的巨像兵好像已经决定了先解决路易丝它抬起自己巨大的脚准备踩碎路易丝。 路易丝咏唱魔法挥动魔杖。 可是果然对巨像兵完全不起作用虽说咏唱的只是[火球]这样的小魔法。 但是似乎还是失败了。只是在巨像兵的胸前产生了微小的爆炸而已。 巨像兵纹丝不动仅仅是掉了一小部分的土块而已。 这时才人摆好架势跳了出去。 在路易丝的视线中巨像兵的脚掌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踩过来了。 这时宛如疾风一般的才人飞奔而来在千钧一之际抱住路易丝在地上滚了几圈。 「你想死吗!」 才人不假思索地扇了路易丝一耳光。 路易丝吃惊地看着才人 「不管是贵族骄傲还是其他什么!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笨蛋!」 从路易丝的眼眶中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落下 「不要哭啊!」 「可是我不甘心。我总是被别人当作笨蛋」 面对面前哭泣的女孩才人陷入了困惑。总是‘零’‘零’的被人当作笨蛋 那一定是件相当让人不甘心的事情把。 才人回想起在与基修决斗的时候也是路易丝同样落了泪。 虽然路易丝平时争强好胜任性但是其实她毕竟还是一个讨厌这种战斗的普通女孩吧。 路易丝端庄的脸上已经浸满了泪水好像小孩子一样。 但是才人知道现在可不是安慰路易丝的时候啊。 因为巨像兵已经举起了自己巨大的拳头正准备向他们砸来。 「也稍微让我们安静一会啊!」 才人抱起路易丝跑了起来。 巨像兵追了过来震的地面咚咚响。 因为身体过于庞大动作并不是很敏捷。所以和跑步的才人之间的距离始终变化不大。 风龙(注:塔巴萨的希尔芙德)为了救助2人飞了过来在才人他们的面前降了下来。 「上来!」 坐在风龙背上的塔巴萨喊道。才人将路易丝推了上去。 「你也快点上来!」 塔巴萨很少见的焦急的语气对才人说道。 可是才人没有跳上龙背而是转向了向他们逼近的巨像兵。 「才人!」 已经坐在风龙身上的路易丝大声地喊道。 「你们快走!」 塔巴萨面无表情地望着才人这时已经追上众人的巨像兵再次举起了拳头。 塔巴萨不得已命令希尔芙德起飞。 呼! 在千钧一之际伴随着强大的风压才人所在的地面被巨像兵的拳头打陷。 才人跳向了旁边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拳。 巨像兵缓缓地将拳头举了起来被击中的地面上出现了直径1米左右的大洞。 才人嘴里嘟囔着 「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要哭啊笨蛋。我会给你想办法的不是吗」 说完才人径直地盯着巨像兵 「竟敢小看我你不就是堆土块吗!」 才人紧紧握住手中的剑。 「我可是零之路易丝的使魔啊!」 「才人!」 路易丝打算从上升中的风龙身上跳下去塔巴萨抱住了她了。 「救救才人!」 路易丝哀求着 但是塔巴萨摇了摇头: 「无法靠近」 虽然也想要靠近但是因为巨像兵肆意挥舞的拳头塔巴萨无法让使魔靠近才人。 「才人!」 路易丝再次喊道 这时的才人手握利剑摆好架势与巨像兵对峙中。 巨像兵的拳头挥了过来拳压使周围的空气出了尖锐的声响好似怒吼一般。 而挥过来的拳头在途中变成了铁块。 才人用手中的剑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才人手中的剑折了。 才人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可是格马尼亚的著名炼金术师斯贝卿所铸造的名剑啊! 可是现在看来只是一把钝刀而已啊。 巨像兵的拳头马上又挥了过来才人跳向旁边躲过了。 看着在不停躲避巨像兵攻击的才人坐在风龙上面的路易丝焦躁不安。 看着苦战中的才人路易丝几乎又要落泪。难道自己就没有能够帮助他的办法吗! 这时路易丝注意到了塔巴萨抱着的[破坏之杖]。 「塔巴萨把那个给我!」 塔巴萨点了点头把[破坏之杖]交给了路易丝。 虽然自己送来没有见过外形如此怪异的魔道具可是既然自己的魔法靠不住现在只能依靠这个了。 路易丝看了还在不停躲避攻击的才人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塔巴萨[漂浮]就拜托你了」 说完路易丝毫不犹豫地从龙背上跳了下去塔巴萨急忙对路易丝咏唱了魔法。 在[漂浮]咒文的作用下缓缓降落到地面上的路易丝对准了正在和才人战斗的巨像兵挥动起[破坏之杖]。 可是什么也没有生。[破坏之杖]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真的是魔法杖吗!」 路易丝生气地喊道。 难道说要动蕴藏在杖内的魔法还需要什么必要的条件吗? 才人看见了降落到地面的路易丝非常地不满。 那个疯丫头怎么又回来了!老老实实地呆在风龙身上不就好了嘛! 可是才人注意到了路易丝手上的[破坏之杖]。 看来路易丝还不知道使用它的方法进展不是很顺利。 想到这个才人开始向路易丝所在的方向跑去。 如果用这个的话也许可以打倒这个巨像兵! 「才人!」 路易丝对正向自己跑来的才人叫道。 才人从路易丝手中夺过了[破坏之杖]。 「我不知道使用方法啊!」 「这个是要这么用的」 才人抓住[破坏之杖]脱掉前盖组件推动扳机保险柄与重扳推杆拉动内筒成锁住状态 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个的使用方法? 但是现在也不是为此烦恼的时候。 才人把瞄准具立了起来。 看到这些的路易丝目瞪口呆地的看着才人。 才人将[破坏之杖]扛在肩上并将杖的前端指向了巨像兵。 基本已经完全瞄准了。但是距离很近或许安全装置会启动即使命中对手也不会生爆炸。 才人在瞬间想到了很多 不管那么多了做好决定的才人向路易丝大声叫道 「别站在后面会有喷射气体的」 路易丝似懂非懂地移向旁边。 这时巨像兵伴随着走路时的咚咚巨响逼近了才人他们。 才人拔掉了击针保险拴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好似拔掉瓶塞一般的声音身后带着一阵白烟的如同火箭一般形状的物体径直向巨像兵飞去。 然后如同预想的一样这个物体命中了巨像兵。 物体上的弹头打进了巨像兵的身体并在在信管的作用下生了爆炸。 才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巨像兵的上半身已经变得四分五裂碎土块好像雨点一样不断地向周围掉落。 才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在白色的烟雾中只有巨像兵的下半身还矗立在那里。 只剩下半身的巨像兵好像还要打算向前走但是「砰」的一声膝盖折了。 就这样保持着迈出半步的姿势停止了活动。 随后如瀑布一般腰部的土块也全部崩落下来。 与之前的情况一样巨像兵最后变成了一座土块组成的小山。 路易丝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像被吓倒似地瘫在了地上。 看见一直藏在树下的丘鲁克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才人叹了口气站在原地。 丘鲁克跑过来抱住了才人: 「才人!太厉害了!不愧是达令啊!」 从风龙身上下来的塔巴萨一边查看着巨像兵的残骸一边说道 「芙凯在哪?」 所有人的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时去周边地带侦查的朗格贝尔从茂密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朗格贝尔小姐!芙凯是在哪里操纵这个巨像兵的?」 丘鲁克问道 朗格贝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四人抖擞精神开始了对土堆的搜查 才人呆呆地看着她们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破坏之杖]。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出现在这个世界? 突然朗格贝尔小姐伸手从正在呆的才人手中夺走了[破坏之杖]。 「朗格贝尔小姐?!」 才人吃惊地看着朗格贝尔。 朗格贝尔迅地退到较远处用手中的[破坏之杖]对着四人 「辛苦了」 丘鲁克怪叫道 「这是什么情况啊!」 路易丝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朗格贝尔。 「操纵这巨像兵的人是我」 「哎那么你就是」 众人面前的这名女子摘掉了眼镜。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为好似野兽一般的凶恶的目光。 「对我就是[土块之芙凯]。不愧是[破坏之杖]呢把我的巨像兵打得斯七零八落的不是吗?」 芙凯模仿刚才才人的样子把[破坏之杖]扛在了肩上对准了四人。 她看到了塔巴萨打算挥杖马上威胁道 「不要动啊[破坏之杖]已经完全瞄准了你们哦。你们所有人都把杖给我扔掉。」 没有办法路易丝她们把手中各自的魔杖都扔掉了。失去了杖就算是meiji也无法咏唱魔法了。 「还有你灵敏的使魔君把你手里那把断剑也扔掉。只要你手里拿着武器好像就会变得很敏捷。」 才人照她说的做了把已经折断了的剑扔了出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易丝大声地的问道 「也是呢不好好说明一下你们死的也不会甘心呢我就给你们解释下好了」 朗格贝尔芙凯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我啊夺走这[破坏之杖]很简单可是我却不知道它的使用方法。」 「使用方法?」 「对无论是挥动它还是对它施加魔法这把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很为难啊。拿着宝物却不会使用 宝物等于废物不是吗?」 路易丝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才人用手按住了她的肩。 「才人!」 「让她说下去」 「还真是很识大局啊使魔。那么我就继续喽。不知道使用方法的我想到了一个个办法。可以让你们来使用这把杖 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使用的方法了。」 「所以你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啊」 「对啊既然是魔法学院的人知道杖的使用方法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不是吗?」 「如果我们中间没有人知道使用方法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那时就让巨像兵把你们全都踩扁然后再带下一批学院的人过来。不过已经不用那么麻烦了 因为你们已经把使用方法教给我了不是吗?」 芙凯笑道。 「那么感谢你们。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是我很开心再见了。」 丘鲁克绝望地闭上了眼镜 塔巴萨也闭上了眼睛 路易丝也是 但是才人没有闭上眼睛 「真勇敢呢」 「啊也不是勇敢啦」 才人弯下腰把剑捡了起来 芙凯见此情景不假思索地像之前才人所做的一样按下了[破坏之杖]的扳机。 可是并没有出现刚才那样的魔法。 「为为什么」 芙凯又按了一次扳机。 「那个是单的啊。不会再出魔法了」 「单单?什么意思」 芙凯疯狂地喊着 「即使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吧那个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魔法杖」 「你说什么!」 芙凯气急败坏地扔掉了手中的[破坏之杖]打算拿出自己的魔杖。 这时才人以电光石火般的度瞬间就来到了芙凯的面前。 芙凯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才人的剑柄就已经击中了她的腹部。 「这个是来自我那个世界的武器。那个好像叫[m72火箭炮]什么的」 不知是由于腹部受到重创还是受到[破坏之杖]正体的打击芙凯晕倒在了地面。 才人把[破坏之杖]捡了起来。 「才人?」 路易丝她们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才人。 「已经抓住芙凯了也拿回了[破坏之杖]」 路易丝丘鲁克塔巴萨面面相觑一齐跑向了才人。 而才人也以一种复杂的心情和三人相拥在一起。 在校长室奥鲁德.奥斯曼校长听了四人的报告。 「唔没有想到朗格贝尔小姐竟然就是[土块之芙凯]因为她是个美人 我没有任何怀疑就雇佣她做了我的秘书」 「究竟是在那里雇佣的?」 在旁边站着的格鲁贝鲁问到。 「在城里的小酒馆。我是客人她是招呼我的服务生。不知不觉中我的手就摸了她的屁股。」 「然后呢?」 格鲁贝鲁催促道。 奥斯曼校长很不好意思地把实情说了出来 「咳咳因为我摸了她她也没有生气。所以我就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秘书」 「为什么?」 格鲁贝鲁好像真的无法理解似地用很认真的语气追问着。 「咔!!」 奥斯曼校长猛地瞪大了双眼大喝了一声。那迫力让人无法想象到他已经上了年纪。 然后奥斯曼校长一阵咳嗽过后又变成一脸严肃的样子。 「而且她还会使用魔法」 「会搞出人命的魔法很好吗?」 格鲁贝鲁小声地说道。 奥斯曼校长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然后又郑重地向格鲁贝鲁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一定是芙凯为了潜入魔法学院的而设下的圈套。在小酒馆多次出现在我面前 而且还亲热地给我劝酒。不断地恭维我有风度最后连我摸她的屁股她也不生气。 我想是不是她爱上我了?就是这样那个?嗯?」 这时的格鲁贝鲁不由地想起自己曾经也着了芙凯的道和她谈论过关于宝物库墙壁弱点的话题。 他打算把那件事永远埋藏在自己的心中。于是迎合了奥斯曼校长 「对对啊!美女都是邪恶的魔法师啊」 「就是这样!你说的很对啊!格鲁贝鲁君」 才人路易丝丘鲁克塔巴萨四个人吃惊地看着正在表演的两人。 注意到学们的冷冷的视线奥鲁德.奥斯曼也有点难为情似地咳嗽了一声随后又展示出自己有威严的一面。 「你们抓住了芙凯又取回了[破坏之杖]做的很好」 奥斯曼校长向表示奖励除了才人 「芙凯已经交给王城的卫兵了[破坏之杖]也平安地放回了宝物库。这件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奥斯曼校长挨个抚摸了她们的头 「关于你们的[骑士]爵位的申请我已经派人送到了王宫不久就能有消息了。 说起来塔巴萨小姐已经获得了[骑士]爵位我会给你申请[精灵勋章]的」 三个人的绽放出了开心的笑容。 「真的吗?」 丘鲁克吃惊的问道 「是真的不错吧因为你们做的很好啊」 路易丝望着从刚才开始就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才人 「奥鲁德.奥斯曼。对才人没有任何奖励吗?」 「很遗憾他不是贵族」 才人却说: 「我什么都不需要的」 奥斯曼校长轻拍着手掌说 「好了下面要说的是关于今晚的[芙丽德舞会]。由于破坏之杖已经取回舞会将如期举行。」 丘鲁克一脸的开心 「就要这样!让我们忘记芙凯所带来的不快吧!」 「今天舞会的主角是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尽量要穿得漂亮些啊」 三人行礼后走向门口。 路易丝看了才人一眼然后站住了。 「你们先走吧」 才人说。 路易丝虽然看起来很担心但还是点头走出了校长室。 奥斯曼校长把头转向才人。 「看起来你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啊」 才人点点头。 「说说看我会尽力帮你。虽然不能授予你爵位但是我会给你物质上的奖励的。」 说完奥斯曼校长就示意格鲁贝鲁先回避。 一直在饶有兴致地等着才人提出要求的格鲁贝鲁极不情愿地走出了校长室。 在格鲁贝鲁离开之后才人开口了。 「那把[破坏之杖]是来自我原来世界的武器。」 奥斯曼眼前忽然一亮。 「你说原来的世界是?」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真的吗?」 「是真的我是被路易丝的[召唤]带到这个世界的」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奥斯曼校长深思着什么 「那把[破坏之杖]是我原来所在世界中的武器。把它带到这里的是谁?」 奥斯曼校长叹了口气: 「给我这个的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那个人和我一样来自同一个世界绝对不会错的。」 「已经死了在3o年前」 「什么?」 「3o年前正在森林散步的我受到了威斑(注:应该是一种袭击人类的怪物)的袭击。拯救我于危难之时的 就是这把[破坏之杖]的主人。他用另外一把[破坏之杖]将威斑全部消灭。然后就倒下了原来他一直受着伤。 我把背到学院最大限度地对他进行了护理。但是已经没有护理的意义了」 「他死了吗?」 奥斯曼点了点头。 「我把他曾使用过的那把埋在了他的墓里另一把则命名为[破坏之杖]将它放入宝物库。作为恩人的遗物」 奥斯曼一边眺望着远方一边说 「他在病床上直到断气为止都在重复着一句话。这里是那里?我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看来他一定是和你来自同一世界的人」 「究竟是谁把那个人召唤到这里呢?」 「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到这个世界的直到最后也还是不知道。」 「可恶!我本以为找到了可以回去的线索!」 才人叹气道。找到的线索在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个人大概是某国的军人吧到底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呢?虽然很想知道但是看来是不可能了。 奥斯曼校长握住了才人的左手 「你的这个使魔印记」 「嗯我想问这个。每当这个文字光我就会变得什么武器都可以运用自如。 不仅是剑就连我那个世界的武器也」 奥斯曼校长欲言又止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还是开口了 「这个我知道是纲达鲁乌之印传说中的使魔印记」 「传说中的使魔印记?」 「对这个传说中的使魔可以自如地使用一切的武器。你能够使用[破坏之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才人低头深思着 「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传说中使魔的印记?」 「不知道」 奥斯曼校长非常干脆地回答道。 「回答的全是不知道」 「抱歉啊。可是你会来到这个世界以及你手上的纲达鲁乌之印这两者之间可能有着某种联系也说不定」 「唉」 才人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可以从校长这里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看来完全指望不上他了。 「没有帮上忙抱歉啊。可是有句话我要说明一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纲达鲁乌啊」 奥斯曼一边说一边拥抱了才人。 「做的好帮我把恩人的杖拿了回来。我要再一次向你道谢」 「没什么」 才人略带疲惫地回答。 「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我会尽快去调查的。只是」 「只是什么?」 「如果什么都没有查到的话可不咬恨我啊。其实也没什么的这边的世界你住惯了就会喜欢上它的。 而且我也会帮你找老婆的。」 才人又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可以找到回去的线索但是线索就这么简单地从指间溜走了。 阿鲁维滋的食堂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舞厅。舞会就在那里举行着。才人靠着阳台的栏杆心不在焉地看着豪华的舞会。 舞会中有穿着正装的学生和教师在被放着豪华料理的餐桌旁欢谈着。才人从外面沿着阳台的石阶来到了这里吃着剩余的料理心不在焉地望着里面。因为感觉到了身份的不同所以没有进去。 才人的旁边放着谢丝塔拿来的肉料理的盘子和盛有葡萄酒的瓶子。才人倒了一杯酒进去一口气就喝尽了。 [你从刚才开始就喝了很多了呢] 被放在阳台边的德鲁福林哥担心的说到。丘鲁克送的那把剑被折断了因此作为护身用的剑带在了身边。还是和以前一样口气很坏的剑。不过却是个很喜欢热闹的家伙和现在这个场合和相配呢。 [你好吵啊。心想着也许能回到自己的家了、原来只是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而已。只能不自禁地喝了呀] 刚才为止穿着漂亮女礼服的丘鲁克还在才人身边好像要和自己说什么。可是舞会一开始就到里面去了。 才人没有办法只好拿德鲁福林哥当对象抒自己的郁闷了。 大厅了丘鲁克被众多的男生包围着谈笑风声。丘鲁克对才人说过会一起跳舞吧。不过看这个样子不知道要等多少人呢。 穿着黑色礼服的塔巴撒拼命地在和桌上的料理战斗着。 看来大家都在享受着这个舞会。 大厅前壮丽的大门被打开路易丝的身姿出现了。 打开大门的卫士告知着路易丝的到来。 [瓦里艾尔公爵之女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里艾尔小姐] 才人吸了口气。路易丝桃色的长上扎着蝴蝶结身穿白色的礼服。延伸至手肘的手套将路易丝的高贵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显露出胸口的礼服让路易丝的脸像宝石般闪着光芒。 确认着全员到齐的乐士们奏响了舒缓的音乐。路易丝的周围围满了惊叹其美艳的男子一个个要求和路易丝跳舞。到现在才注意到被自己称为零之路易丝的女孩的美貌一定会非常后悔的吧。 在大厅了贵族们开是优雅的跳起舞来。可是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注意到寂寞站立在阳台上的才人就这样走了过去。 路易丝站在有点醉了的才人的面前。插着腰歪着头说到。 [好像很开心呢] [并没有那么] 才人将眼睛从耀眼的路易丝身上移开。喝醉了真是太好了脸红也不会被在意的。 德鲁福林哥注意到了路易丝说道[哦!真是人靠衣装呢] [真是吵呢]路易丝瞪着剑抱着胳膊歪着头说着。 [你不去跳舞吗?] 才人避开视线望别处开着的说到。 [没有舞拌呢] 路易丝摊着手说道。 [不是被很多人邀请了吗?] 才人说着。路易丝没有回答只是把手往前一伸。 [哈啊?] [和你跳舞也可以哦] 路易丝往别处开着稍微有点害羞地说着。 对于那么突然的路易丝的话才人感到困惑。什么呀一下子这样说。 [不是应该说请和我跳一支舞的吗?] 才人也往别处看着。 一段时间的沉默。路易丝叹了口气先打破了沉默。 [只有今天呢] 路易丝两手恭敬地微微抬起裙摆弯着膝盖对才人行了一礼。 [请和我跳一曲。先生] 这样说着的脸通通红的路易丝显得非常的可爱漂亮。 才人心里动摇地牵着路易丝的手。 两个人并排着朝大厅走去。 [我从没有跳过舞啊] 才人说到。路易丝轻轻地握着才人的手说到[配合我就可以了]才人模仿着配合着路易丝跳起了舞。路易丝并没有抱怨才人笨拙的舞蹈满不在乎地踏着舞步。 [呐啊。才人、我相信你了] [相信什么?] [那个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事情] 路易丝边踏着轻快、优雅的舞步边说着。 [什么啊。你一直不相信我的啊] [以前只是半信半疑而已不过那个破坏之杖是你们那个世界的武器吧。见了那个以后我也只有相信了] 然后路易丝微微地低下了头。 [呐啊。你想回去吗?] [恩。想回去呢。怎么样才能够回去现在还不知道。嘛啊。只好先忍耐一段时间了] [也是啊]路易丝小声的说着。路易丝沉默了一会跳着舞。 然后路易丝的脸稍微红了起来视线从才人脸上移了开。接着好象下了决心似的开口说道。 [谢谢] 路易丝居然会道谢才人被路易丝的话惊住了。邀我跳舞的事也是这样。今天的路易丝到底怎么了? [那个快被芙凯杀掉的时候。你不是来救我了吗?] 路易丝好象在解释误会一样的说着。 乐士们奏着轻快的拍子才人也有一点的高兴了起来。虽然什么时候一定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享受着现在也并不坏。今天的路易丝很可爱。只要这样现在就感觉很满足了。 [不用在意。这是当然的了] [为什么?] [我是你的使魔吧]才人这样说着路易丝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在阳台看着两人的德鲁福林哥悄悄地嘟囔着。 [这真是另人吃惊呢] 两个月亮照耀着大厅和灯光一起编织着幻想的氛围。 [搭档!真是另人吃惊呢] 看着跳着舞的搭档和他的主人德鲁福林哥反复说着。 [主人的舞伴竟然是自己的使魔真是第一次看见呢] 第一章 秘密的小船 路易丝在自己的床上做了一个梦。她梦中的舞台是距离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骑马大概要花三天时间的自己出生的故乡的一个屋子。 梦中幼小的路易丝在屋子中来回跑着,躲在像迷宫一样的植物丛中让自己逃避追杀。 「路易丝你去哪里了?我还没有教训完你呢!」 这样大声说话的是路易丝的妈妈。梦中的路易丝正在被和成绩非常的好姐姐们比较因为魔法成绩不好而正在挨骂。 路易丝从树林的底下看到了一双鞋。 「路易丝小姐你真的是太差劲了」 「就是嘛上面的两个姐姐的魔法成绩是那样的好」 路易丝听了这话是又伤心又后悔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侍女们开始在丛林中寻找她了。路易丝开始努力地逃跑。 她朝着被她自己称为"秘密花园"的地方----中心水池跑了去。 那里是唯一可以让她觉得安心的地方没有什么人烟一个安静的地方。在池子的周围盛开着旬的花朵有着聚集了非常多小鸟的椅子。在池子的中央有着小岛还有一间用白色石头盖成的房子。 在小岛的旁边停着一艘小船这艘船是用来让大家娱乐用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这里划这艘船了。姐姐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为了魔法学习而忙着。已经退下军职的父亲忙着和附近的贵族们交往除了打猎以外没有任何的爱好。而母亲忙着教育女儿对其他的事情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因此现在除了路易丝以外没有人会来这个已经被人遗忘的中庭的池子来更没有人会记得这艘船了。路易丝只要一挨了骂一定会来到逃到这里来。 梦中幼小的路易丝逃进了床中躲进了已经准备好的被子里。 就这样躺着在被雾笼罩的小岛中出现了一位披着披风的贵族。 他的年龄大概只有16岁左右吧?!梦中的路易丝看起来只有6岁的样子而他看起来比她大了1o岁左右。 「你在哭吗?路易丝」 他的脸藏在了一个大大的帽檐下看不清脸。 但是路易丝一下就知道他是谁是子爵。他是最近刚刚继承了这一块土地的贵族。路易丝一下就感觉到了温暖他可是她的梦中情人啊!他们经常会共同参加晚宴。而且她和他父亲之间有着一个约定。 「子爵您来了吗?」 幼小的路易丝慌忙的藏住了自己的脸让自己的梦中情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我今天是被你的父亲给请来的为了那件事情」 「哦」 路易丝更加的害羞了头抬都不敢抬一下。 「这件事情可不成啊子爵先生」 「路易丝我的小路易丝难道你讨厌我吗?」 子爵用开玩笑的语调问道梦中的路易丝轻轻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可是我的年纪还小还什么都不懂」 路易丝害羞的说道帽子下的脸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接着有一只手伸向了自己 「子爵先生」 「小姐我把我的手借给你好了快点抓住它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是……」 「你又被骂了吗?放心吧我会帮你和你父亲说的」 子爵说着从岸边伸出了自己的手好大的手啊这是她梦寐已求的手 路易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刚要准备握住这只手时 突然间刮来了一阵风把子爵的帽子给吹掉了 「啊?!」 路易丝看着他的脸出了非常困惑的声音。因为是在梦中所以路易丝不知是什么时候又变到了16岁的样子「你你在干吗?」 帽子下的人不是路易丝的梦中情人子爵而是她的使魔才人。 「路易丝快点过来了」 「过不过去不重要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不要这么在意拉你是不是看上我拉?!」 穿着子爵衣服的才人得意的说到。 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你是不是傻了我只不过是一时眼睛花了而已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了。」 「不要再嘴硬了小姐我的路易丝」 「谁是你的路易丝啊?!」 才人一点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准备动手去抱她 「你准备干吗啊你这个笨蛋」 即使这样才人也一点都不在意地把小船中的路易丝给抱了起来。 「为什么会是你啊」 路易丝气愤的在才人的怀中捶打着他可是才人一点都没有生气还笑的非常的开心路易丝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被才人抱着的感觉非常的好而这更让梦中的路易丝着急了起来。 才人在自己的床上睁开了眼睛窗外有两轮明月照着房间通亮无比。床上的路易丝传来了阵阵的呻吟声好象是做了什么恶梦一样。 才人一边在心里想着就这么继续睡吧一边慢慢的爬了起来朝路易丝走了过去。 他慢慢的轻轻的靠近了正在熟睡中的路易丝站在墙壁旁的德福林哥现了才人朝他打了声招呼「睡不着吗?」 才人回了回头竖起指头嘘了一声 「不让我说话吗?什么啊?」 才人摇了摇头又一次竖起指头嘘了一声恨恨的看着自己的搭档德福林哥 「我是不会放过象你这样冷淡的行为的让你有这样寂寞的会议真是非常的抱歉啊!我的搭档在半夜三更突然间爬起来什么的理由都不说我会生气的。啊非常的生气好伤心啊!」 德福林哥说完了这些话后摇摇晃晃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他真的是生气了。真是一把让人头疼的剑 不知道是不是被剑的声音给吵了路易丝翻了一下身子睁开了眼睛。 才人的心脏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路易丝座了起来以后就开始骂起了才人 「你别太得意了赶快给我扫除去没看见已经积了一层灰吗?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已经打扫过了吧?!你这个迟钝的家伙真是个饭桶!」 才人就像是被施了「硬质」咒语一样全身都僵硬了。 可是路易丝骂完这些话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出了均匀的呼噜声。看起来刚才应该是在说梦话吧。怎么看路易丝即使是在梦中也在使唤着才人。才人一边在心里想她可真是过分一边放下了心。 德福林哥无奈的出了感慨 「她在说梦话吗?!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梦话啊!」 才人怒视着德福林哥快走到了差点让这个计划泡汤的德福林哥的身旁小声地骂道:你给我安静一点你这个白痴! 「你好过分啊不过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搭档要我安静我哪里敢不安静啊!可是像你这样半夜三更的爬起来鬼鬼祟祟的即使你现在把理由告诉我也一样会受到惩罚的。」 真是一把和才人一样有着旺盛的好奇心的剑。看起来是不管怎么样都想知道才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爬向路易丝床的理由。 才人叹了叹气无奈的张开双手然后指了指路易丝的床说 「贵族的女儿又怎样?!」 「搭档又如何?!」 接着才人在自己的头上用手摆出了一个心型。 「这个是什么意思?」 「它代表着爱情」 「那个女孩喜欢搭档你?!」 「嗯」 「为什么?!」 才人站了起来小心让自己不出声音的跳起了社交舞。 「啊你说的是之前舞会的事情吗?!」 「你应该也看到了跳舞时的路易丝的表情了把?!」 「是看见了」 才人就像是做梦一样说道:她当时的脸好红阿 「是很红啊」 「她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就象是想握着我的手握着我的手不想松开的样子」 「有吗?!」 「德福你只是一块铁块而已所以你根本就不懂女儿心的。人间的女孩如果用那样的表情看着一个男孩子就意味着她在告诉那个男孩子我喜欢你。」 才人一边敲打着剑一边说到。 「确实我只是一把剑不明白人类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过如果搭档你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才人高兴的点了点头「你可真懂事啊!」 「那我的好搭档既然你确信她是喜欢你的你想让她做你的女朋友?」 「对我现在就是确信她是喜欢我的而且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那是不可能的拉。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想和自己的主人谈恋爱的使魔你小子可真厉害啊!」 「那是来来继续夸我吧」 「我的搭档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才人站了起来说到了兴头上 「那个德福在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是谁?」 「当然是搭档你了」 「在这个除了魔法以外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最伟大的人是谁?」 「当然是搭档你了」 才人更加的挺直了自己的胸膛涌上了一堆没有任何理由的自信。他感觉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而祝贺才人怎么看似乎iq都有点问题。 「被这样伟大而又帅气的我们给看上简直就是路易丝她的福气啊。」 「那个自大的贵族女人既然喜欢搭档你的话为什么还要在梦中这样的说你呢?」 剑还想继续表自己的意见但是才人摇了摇头「她呀非常的固执说的不是真心话。」 「这样啊!」 「如果我就这样跑过去说的话她一定会害羞的说你在说什么啊?!这个使魔」 「正如您所说啊搭档你可真了解她啊」 「对吧?!所以她啊虽然嘴巴上说的很难听可是实际上她希望被我征服。因为她已经迷上我了路易丝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哦我的搭档可真是一个天才啊。」 「所以我现在要代表地球将哈鲁克吉尼亚这个异世界的美少女变成我的女人明白了吧?!所以你给我安静一点没有问题吧?!」 德福林哥缩了缩身子表示同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马上安静下来的。」 才人朝它敬了个礼后再度朝路易丝走了过去。 路易丝还在熟睡中她睡觉的样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美少女。才人先闻了闻味道空气中散着舒服的香味。 才人一边着抖一边将路易丝的被子掀了开来 穿着长睡衣的路易丝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着光芒。即使是从睡衣上也可以感觉的到路易丝光滑的皮肤。这样子看路易丝的**只育了一点点但是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另外才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路易丝在睡觉时是不穿内衣的。为什么才人会知道呢因为早上替路易丝准备内衣的人就是才人。 才人感动的快要哭了从现在开始这个美少女马上就要属于我了。从舞会开始已经一个星期了才人每天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这个机会。 才人朝熟睡中的路易丝合了合双掌说到:我开始动用了。 接着他再一次跳进了路易丝的被子中 「啊路易丝啊路易丝你的皮肤真光滑。真是的你这个傻瓜」 才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自己是一个傻瓜,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非常的兴奋 他想都没有想就抱住了路易丝,亲了亲她的脸狭. 「恩」 即使这样,路易丝也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样子,真是一个睡觉质量很好的孩子. 「啊,路易丝,可爱的路易丝,只有脸,你只有脸才是可爱的.」 接着才人匆忙的想要把路易丝的睡衣掀起的时候,路易丝一下子醒了过来. 才人一下子就呆住了,可是他马上把路易丝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你,你在干什么?」 路易丝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状态了,她扭动真,想从抱着自己的坏人的怀中离开. 「不要乱动」 「你,你为什么抱着我啊,说啊」 「说?说什么啊?你不是对我有意思的吗?!」 才人怒视着路易丝,,一瞬,路易丝也被这种不明所理的魄力所压,停止了扭动. 「什么?」 「你不是对我意思吗?难道不对吗?」 才人押着路易丝的肩自信的说道。 「你你在说什么啊?」 「没关系的路易丝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比谁都了解你的心。所以不要紧张慢慢的舒口气。」 才人的唇又一次慢慢的靠近路易丝路易丝脸上的血色慢慢的消失了。 我喜欢你?? 刚才路易丝所看到的梦又一次浮现在脑中。梦中的才人也这样充满自信的对路易丝说过这样的话。托这个的福路易丝现在看着才人的脸越来越生气。不管是梦中的才人还是现实中的才人都让路易丝生气。就是非常的纯粹的生气。 路易丝的身体在抖才人误以为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在抖 「你还害怕吗?不用担心我也是第一次。那把裤子脱了吧?!」 路易丝现才人一瞬提了提自己的腰。 她接着就象火龙现猎物一样伸出自己的右脚重重的踢向才人的两腿之间 「啊……」 剧烈的疼痛向火花一样在才人的脑中散开。才人口吐白沫滚下了床。路易丝慢慢的爬了起来抓住了放在床边的鞭子那是骑马是用的鞭子。 才人想向青虫一样的逃跑可是头被拿着鞭子的路易丝给踩住了一点退路都没有。 「你刚才想对我做什么了?啊??」 才人一边在慢慢消化自己的疼痛一边努力的挤出声音「我们刚才不是在谈请说爱吗?象恋人一样」 路易丝更加用力的踩住了才人的头 「这种事情应该一个人来完成」 「那个…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我弄错了?」 「谁喜欢谁?」 「这个路易丝小姐喜欢我?」 「哈哈说说理由不过我现在非常的生气所以你最好说的简单一点。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在上次的舞会上你看着使魔的眼睛充满了浓情蜜意。」 路易丝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就因为这样你就觉得我喜欢你所以爬上了我的床?」 「你真是太聪明了路易丝小姐。难道你的这个使魔真的弄错了?」 「当然是弄错了总之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使魔爬上主人床的。」 「以后我会注意的。」 路易丝叹了口气然后用从心第同情才人的语调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小姐月亮月亮非常的漂亮。两个都在放光啊看啊看啊!」 才人慌忙的说到 「总之你太看不起我了」 路易丝的声音轻轻的着抖。接着就在两个月光的照耀下听到了才人的惨叫声。 就在才人被路易丝痛打的同时在远处特雷丝特因城里的泽诺博格监狱里土块之芙凯悠栽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是前两天因为「破坏之杖」而被才人他们逮捕的擅长使用土系统的魔法使。她是一个因为经常偷贵族宝物而出名的怪盗所以在被捕之后立刻被交给了魔法卫士队被关进了特雷丝特因城里监视最为严密的泽诺博格监狱。 审判会在下个星期进行但是因为伤害了太多全国各地贵族的自尊所以她被判的刑一定不轻。大概会被判绞刑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被放逐到什么岛上。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她都不会再有机会站在这片土地上了。虽然她也曾经想过要逃跑可是马上就放弃了。 监狱里除了粗糙的床和木头的桌子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说的好听一点就连筷子什么的都是木头的。啊在这个监狱里如果有一把金属勺子的话就不会这样那样的了。 虽然很想使用擅长的「炼金的魔法」将墙壁和铁格子全部都变为土的可是因为魔杖被没收了所以无法使魔法。哎离开了魔杖的魔法使根本就一点力量都没有的。而且在墙壁和铁格子上都被下了魔法。即使是能够使用「炼金的魔法」也是无法从这里逃脱的。 「真是的居然将这样一个柔软的女子关在这样一个地方」痛苦的抱怨到。芙凯想起了逮捕了自己的少年「那些小子还有两把刷子嘛。」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到底那个少年是什么人?! 不过现在已经是与我无关的了。 好想睡啊! 芙凯刚把眼睛闭上又马上睁开了眼睛。 芙凯听到有人正从监狱的上方往下走着。在咔嚓喀嚓的声音中混合着卡铛卡铛的声音。是什么人?如果是看管监狱的人吧不会足音混合着马刺的。芙凯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个穿着披风的人出现在铁格子边上。他的脸上带者白色的面具看不见脸。但是可以看见在披风的底下有着一根很长的魔杖。看起来他应该是魔法使吧。 芙凯哼了哼鼻子说道;哎呀在这样三更半夜的时候居然还有客人来真是非常的稀奇啊。 穿着披风的人就这样站在铁格子旁冷冷的看着芙凯。 芙凯马上就猜到这个人是来杀自己的。肯定是那些曾经遭过自己毒手的人已经等不急法庭的审判了而找了一个杀手来解决我的。在我所偷的宝石当中有很多是王室利用不正当手段而得到的饿还有一些不想让大众知道的宝物。可能是这些贵族想在事情全暴光之前把我给解决掉。 「噢!你也看到了吧这里不是一个可以招待人的地方。不过你看起来也不象是为了喝茶聊天而到这里来的吧?!」 芙凯挺了挺身子虽然现在是一个被关押的犯人可我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我不仅是会魔法一般的格斗术我也是不错的。但是如果他从铁格子的那边对我施魔法的话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让他进到里面来。 披风的男人开口了声音起来非常的年轻有力量。 「是土块之芙凯吧?!」 「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帮我取的不过人们确实是这样称呼我的。」 男子伸开了双手表示着没有恶意。 「我只是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 芙凯非常惊讶的问到。「难道你要替我辩护吗??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替你辩护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亲爱的玛吉露达-奥古-桑丝沃塔」 芙凯脸色一下变的苍白。这是已经被我遗忘的不是被强迫遗忘的贵族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再没有人会知道我这个名字的了。 「你到底是谁?」芙凯强装着平静不过看起来是徒劳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着说玛吉露达你想不想再次的服侍阿比昂?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去服侍一个杀了我的父亲夺去我家的人的。」 芙凯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激动的骂到。 「你不要搞错了。没有人叫你一定要服侍阿比昂的王家。他们马上就要倒台了近期内。」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一场革命。无能的王家们倒台接替他们的将会是我们这些有能力的贵族们。」 「但是你并不是特雷丝特因的贵族。你和阿比昂的革命有着什么关系?」 「我们是担忧国家的未来跨越国境而组成的一个贵族联盟。在哈鲁克吉尼亚我们将连成一片夺回始祖brimir光临过的圣地。」 「你不要说傻话了」芙凯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那你们这个所谓跨越国境的贵族组织找我这个废人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需要更多的优秀的魔法使你可以来帮我们吗?土块之芙凯」 「你不要再说梦话了。」芙凯摆了摆手。 把哈鲁克吉尼亚给统一起来?特雷丝特因王国帝政格马尼亚故乡阿比昂王国另外还有咖利亚王国再加上其他竞争不断的小王国把他们统一起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哼什么夺回圣地啊?那些强大的妖精怎么打败啊? 对住在远离哈鲁克吉尼亚东边的妖精们而言圣地已经被他们夺走已经有几百年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人类曾试过兵夺回圣地但每次都败北而归。 拥有长命和独特的尖耳朵文化的妖精们全部都拥有强大的魔法的力量都是优秀的战士。已目前的经历而言人类想要赢过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仅讨厌贵族而且对哈鲁克吉尼亚什么的不感兴趣。夺回圣地??如果妖精们想呆在这里的话让他们呆好了。」 穿着黑风衣的男子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土块之芙凯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说来听听」 「你是要成为我们的同志还是?」 芙凯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到:还是马上死在这里对吧?! 「正是如此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就不会再让你活下去的。」 「你们这些贵族真是令人头疼啊。你们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芙凯笑了笑说到:说的好听是选择实际根本就是强制嘛。 男孩子也笑着说;你说对了。 「那你干脆说让我成为你们一方的好了。我讨厌不会命令人的人。」 「和我们一起吧。」 芙凯把双手放在胸前问到:你们这个贵族的联盟名字叫什么?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们成为一伙的?」 「我只是想知道我今后将要卖命的组织的名字罢了。」 男子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了大牢的门后回答到:光复运动。 第二章 女王的忧郁 早晨。 班级里的同学都睁大着眼睛看着在教室出现的路易丝。怎么说都是因为路易丝拉着一个绑 着锁链破烂不堪的东西走了进来。路易丝露出极度危险的神情。优美的眉毛也弯曲着。 路易丝一下子坐在了位子上。 [呐啊、路易丝。你把什么东西拉进来了?] 香水之蒙莫朗西张嘴问着路易丝。 [使魔呀] [仔细看看、真是这样呢] 蒙莫朗西点着头说到。脸上大大的肿块和粘在上面的血迹已经是不成*人形的样子了 可是那确实是曾经的那个叫才人的物体。头和两个手腕被锁着就像是垃圾袋一样的被路易丝拖了进来。 [做了什么吗?他] [居然溜到我的床上] [嘛啊] 蒙莫朗西露出惊讶的表情漂亮的卷也蓬乱起来、夸张的说道。 [下流!嘛啊、溜进那样的床也真是嘛啊!真肮脏!不洁!真是不洁。] 接着边说着名誉拉祖先之类的话边咬着拿出的手帕。 拨撩着飒爽红的丘鲁克走进了教室直瞪着路易丝。 [是你诱惑的吧?路易丝。色*情的路易丝。是不是你像娼妇那样媚惑才人的?] [谁是色*情的路易丝啊!那是你才对吧!我才没有诱惑呢!] [真是的、居然伤成这个样子好可怜我来帮你治疗吧] 这样说着的丘鲁克抱着才人的头。被巨大的胸部压的快要窒息的样子可是才人却没有挣 扎反而享受着这从天而降的‘绿洲’。 [啊呜啊呜啊] [没关系吗?哪里痛了吧?我来用‘治愈’来治疗你吧] [不要说谎话了。你不可能会用水系统的‘治愈’的吧。你的第二个名字是‘热’吧。生病。 热病。你还是去稍微降下温吧] 路易丝愤恨地说着。 [是微热。微、热。没想到你连记忆力也是零呢] 丘鲁克盯着路易丝的胸部说到。 [零不仅仅只是胸部和魔法呢!] 路易丝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即使这样路易丝还是咬紧嘴唇勉强地冷笑着。 [为什么要被像你这样的只有胸部大的女人这样说、难道说胸部的大小就决定女性的价值了 吗?这真是非常糟糕的想法呢。嘛、一定是脑袋空空的了。营养都被胸胸、胸部给取走了脑 子肯定是空空、空空的拉] 虽然假装镇静的说着可是声音却是在颤抖着。看来路易丝好象受了很大的打击的样子。 [你的声音在抖呢。瓦里艾尔] 然后丘鲁克温柔地抱着浑身是伤的才人、胸部凑近着才人的脸颊。 [呐啊亲爱的。你认为胸部大的我是笨蛋吗?] [非、非常聪明呢] 才人露出一脸陶醉其中的表情。把脸埋进丘鲁克的胸口。路易丝的眉毛竖了起来。用力地 拉了下手上的锁链。 [给我过来] 头和手腕和整个身体被锁链绑着的才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路易丝踩着摔倒的才人的背冷冷地说到。 [是谁允许你说人话的?应该说‘汪’才对吧。狗] 才人小声地回应着。 [汪。是的] [你这笨狗。再给我复习一次。说‘是’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汪] [就是这样。‘汪’一次。那么‘我明白了主人’又该怎么办?] [汪汪] [对呢。‘汪’两声。‘想去厕所’呢?] [汪汪汪] [对了。要‘汪’三声。笨狗只要会说这些就已经算是很好了所以其他的话就不用说了。] [汪] [叫着汪汪的亲爱的也好可爱呢!] 丘鲁克抚摸着才人的下巴说道。 [呐啊、今天晚上就来上我的床吧。怎么样?会给汪汪你舔很多喜欢的地方呢!] 才人一下子用膝盖撑了起来、摇晃着扫把做的尾巴。路易丝昨天晚上绑在才人屁股上的代 替品。仔细看看连头上也有两只用破布做的耳朵呢。 [汪!汪!汪汪!] 路易丝沉默着用力拉紧锁链。 [给我] 然后狠狠地踩踏着才人。 [不是很好地说‘汪’了吗?] 才人也受不了路易丝的脾气恼火地站了起来。心里想着既然这样就在这里好好教训你的才 人向路易丝飞扑了过去。可是被路易丝简单地拉了下脚上的锁链就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简直就和情期的狗没有区别。不仅向谢鲁普斯特的女人摇尾巴还想来袭击主人、真 是不象话。太太太、太不象话了] 路易丝从包里面取出了皮鞭狠狠地抽打着才人。 [好痛!快住手!住手啊!住、手、啊!] 才人的身体被锁链锁着在地上来回地翻滚。 [痛?是‘汪’才对吧!应该是‘汪’啊!狗不是应该说‘汪’的吗?] 教室中回响着阵阵鞭打声。路易丝头凌乱着、追着爬着逃跑的才人用鞭子不停抽打着。才 人每次被皮鞭打到都会出不情愿的汪声。没有想到这样逃跑着的才人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 的使魔。 班里的学生看见这副丢脸的景象怀疑着真的是这个平民打赢了那个青铜之基修吗?真的是 他抓到了土块之芙凯吗? [啪!啪!] 班里的学生呆然地看着抽打着才人的路易丝。打的入神的路易丝注意到大家的样子脸一下 子就红了。掩饰似的收起了皮鞭抱着手腕说到。 [管、管教就到这里为止!] 虽说是管教但这也真是班里的同学还恐惧着刚才的那一幕、都背过头去。丘鲁克呆 呆地说到。 [有热度的是你才对吧?瓦里艾尔] 路易丝狠狠地瞪着丘鲁克。才人因为持续不断地伤害昏了过去、就这样摊倒在地上。 教师的门被打开了、盖托老师出现了。 学生们一齐坐到了位子上。盖托老师就是在芙凯的那次事件中责怪当值时睡着了的休布鲁 兹老师、而被奥斯曼说‘你真容易火呢’的那个老师。 长长的黑和那漆黑的斗篷、一举一动中都透露出不和谐的感觉。他虽然很年轻但是那副 不和谐和冷淡的外表在学生之中并不受欢迎。 [那么开始上课了。就如大家所知道的。我的第二个名字是‘疾风’。疾风之盖托。] 教师里被惊叹的氛围所包围。看着那个样子显得很满足的盖托继续说道。 [最强的系统都知道吧?谢鲁普斯特] [不就是‘虚无’系统吗?] [并不是要传说中的答案。而是想听现实的回答。] 丘鲁克肯定地对引着话题的盖托说道。 [那肯定是火系统了。盖托老师。] 丘鲁克露出无可抵挡的笑容说着。 [哦。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能燃尽一切的就是炎和情热。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很遗憾并不是这样] 盖托拔出挂在腰间的魔杖说道。 [来试一下用你最得意的火系统的魔法来攻击我] 丘鲁克一下子呆住了。心里想着那个老师到底想做什么啊。 [怎么了?我记得你应该是最擅长火系统魔法的吧] 盖托用挑衅的口气说着。 [不是仅仅烧伤就能完结的呢] 丘鲁克眯着眼睛说到。 [没关系。认真的来吧。难道那个有名的谢鲁普斯特家的红仅仅是装饰用的吗?] 丘鲁克常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消失了。 从胸口取出魔杖如炎般鲜红的长好像燃烧般沙沙作响地竖立了起来。 挥动起魔杖。往前伸出的右手上出现了小的火炎球。丘鲁克一念起了咒文、那个炎球越 地膨胀了起来最后形成一个直径约1米的大火球。 学生们都慌张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丘鲁克手腕回转着引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击出了炎球。 眼看朝着自己咆哮而来的巨大炎球、盖托却看不出有任何回避的样子。盖托拿出魔杖。像 挥舞剑般横扫着。 突然卷起一阵裂风。 一瞬间就将巨大的火球吹尽、还吹倒了站在对面的丘鲁克。 盖托悠然的说到。 [诸位、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什么风系统才是最强的。很简单。风能横扫一切。火、水、土都 无法在风面前立足。很遗憾的是虽然没有试过但是应该连虚无也能吹走吧。那就是风系统] 丘鲁克站着不满似的插着双手。盖托毫不介意地继续说着。 [无看见的风将成为守护大家的盾必要的时候也能成为驱除敌人的矛。还有一点风最强 的原因是] 盖托竖起魔杖。 [yobikisutaderuuyinde] 低沉地咏唱着咒文。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教室的门被打开了一副紧张神情的格鲁贝鲁出现了。 他一副奇怪的打扮。头上戴着巨大的金色假。仔细一看胸口的礼服镶着蕾丝的花边和刺 绣的装饰。干什么穿的那么漂亮呢? [格鲁贝鲁老师?] 盖托的皱了皱眉头。 [啊呀呀!盖托老师真是失礼了。] [现在是上课的时间] 瞪着格鲁贝鲁、盖托短短地说到。 [啊。今天的课全部终止了] 格鲁贝鲁严肃的说道。教室中传出了欢呼声。为了抑制住叫声格鲁贝鲁挥了挥双手继 续说到。 [恩。有件事情要告知大家。] 格鲁贝鲁装腔作势地仰着头说着。仰起头的关系戴在头上的巨大假就这样滑落到了地 上。因为盖托的关系而苦板的氛围一下子崩溃了。 教室被笑声所包围。 坐在最前面的塔巴撒指着格鲁贝鲁的光秃秃的头突然说到。 [很滑] 教室里被爆笑声包围。丘鲁克边笑着边敲着塔巴撒的肩说到。 [你偶尔开口也真能说呢] 格鲁贝鲁满脸通红、大声的叫到。 [安静!大声笑出来的可是不贵族应该有的行为!贵族即使看到有趣的事情也是面朝下偷偷 地笑!不然会被王室质疑学院教育的的成果的!] 总之由于这些话教师里也变的安静。 [恩。大家、今天对于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来说是重要的日子。始祖brimir的降临祭、 十分值得庆贺的日子] 格鲁贝鲁脸一横、双手往后插着。 [很有可能、先王陛下的女儿、我们特雷丝特因值得向哈鲁克吉尼亚夸耀的美貌的花朵安莉艾塔公主今天从格鲁曼尼亚访问归来后会有幸路径这所魔法学院] 教室里一下子嘈杂了起来。 [所以不允许有任何的疏忽大意。非常突然的事情因此从现在开始全力地在准备着欢迎 仪式。因为这个原因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结束了。学生们请全体穿正装、在门口整队排好。] 学生们各个神情紧张地一齐点了点头。格鲁贝鲁重重地点着头然后大声说到。 [这是让公主陛下知道大家已经成为优秀贵族的决好机会。为了让陛下能够见到大家要 好好地准备!这样可以吧!] 通往魔法学院的街道上戴着黄金头盔四骑牵引的马车静静地行驶着。马车各处都是用金 和银以及白金所装饰的浮雕。 那些浮雕正是王室的纹章。那之中的一个、将圣兽约尼孔(独角兽)和水晶魔杖相结合的纹章显示了这量马车正是公主陛下的马车。 的确如此、仔细看看的话会现牵引马车的不是普通的马。和纹章相同是头上有一个角的 圣兽约尼孔。传说只会让纯洁无暇的少女骑乘的约尼孔正是最适合牵引公主陛下的马车 的了。 马车的窗户上垂着蕾丝的花边、好象是为了不让人看到里面的样子。公主陛下马车的后面 是在先王死后的今天一手把握着特雷丝特因政治大权的马扎利意尼军机大臣的马车。那辆马 车也有着不输给女王马车的气派。不是比女王的马车更加的气派。两辆马车的差异很好的 揭示了现在特雷丝特因的权利是由谁在掌握着。 接着走在两辆马车四周的是王室直属的近卫队、魔法卫士队的人。名门贵族构建而成的 魔法卫士队是全国贵族的憧憬。男的贵族谁都想身披魔法卫士队的漆黑斗篷女的贵族都 盼望着能够成为他们的新娘。魔法卫士队正是特雷丝特因繁盛的象征。 街道上散满着花朵、街道两旁的平民们都欢呼地呐喊着。 马车每次经过他们的面前。 [特雷丝特因万岁!安莉艾塔公主殿下万岁!]的欢呼声就会响起。偶尔也会有[马扎利意尼军机万岁]的欢呼声。可是和公主殿下相比却是非常的少数而已。据说是混有平民的血液所 以马扎利意尼军机在人名中并不十分受到欢迎也许是因为嫉妒他地位的关系吧。 马车的窗帘一下子被打了开了一看到年轻美貌的公主殿下的面容欢呼就变得越的高涨。 公主也向民众投去优雅的笑容。 安莉艾塔放下了窗帘、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给民众看到的蔷薇似的笑 容。有的只是和其年龄不符的苦恼和深深的忧郁。 公主今年17岁。有着苗条的身材、淡蓝色的瞳孔、高高的鼻梁、是一个十分若人注目的娇 嫩的美女。细长的手指摆弄着水晶的魔杖。身为王室的她当然也是位魔法使。 街道的欢呼声散乱的花朵都不能使他的心境开朗起来。她正在抱着深深的恋爱和政治间 的烦恼。 坐在旁边的的马扎利意尼军机臣边摆弄着自己的胡须边看着这样的公主。戴着像和尚一样 的帽子、身穿灰色的的礼服的瘦弱的4o岁左右的男子。头和胡须已经全白了连伸出的 手指也是皮包骨头的样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衰老很多的男子。先王死后、一手操持着外交 和内政使他极度的衰老了。 他刚才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乘进了公主的马车。 是为了说政治的事情。可是公主只是一味地叹息完全没有听他说话。 [这下已经是今天的第13次了。殿下] 捆扰地声音、马扎利意尼说道。 [是什么?] [叹息声。身为王族不能这样胡乱地在臣下面前叹息] [王族!?嘛啊!] 安莉艾塔惊讶地说到。 [特雷丝特因的王是你吧?军机大人现在街上流行的传言你知道吗?] [我并不清楚] 马扎利意尼显得并不在意的说着。这是谎言。他只要是特雷丝特因、不、连哈鲁克吉尼亚 的事就算只是住在火山的龙的龙鳞的多少都能清楚地知道。他不过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吧。特雷丝特因的王家虽然有着美貌却没有魔杖。握着魔杖的是军 机马扎利意尼。灰色帽子的鸟之骨。] 马扎利意尼眯着眼睛。‘鸟之骨’从公主的嘴巴里说出来、看来受到了打击的样子。 [街女民歌般的流言不能随便地说出来啊] [这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流言而已。我会照你说的嫁给格鲁曼尼亚的皇帝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眼下和格鲁曼尼亚的同盟是对于特雷丝特因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马扎利意尼说着。 [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殿下也知道的吧?那个‘白之国度’阿鲁比昂的那些笨蛋们所举行的革命。那些家伙看来 无忍受哈鲁克吉尼亚的王权的存在。] 安莉艾塔皱着眉头说道。 [无礼的人!那些无礼的人!居然要逮捕可爱的王子将他绞!我想就算世界上的所有人能 原谅他们的行为我和始祖brimir也不会宽恕他们的。是的我不会宽恕他们。] [是的。可是阿鲁比昂的贵族十分的强大。阿鲁比昂王家即使是明天也很有可能就倒台。始祖 brimir所赐予的3大王权中的一个就这样要崩溃了。嘛、无法解决内忧的王家也没有什么存 在的价值。] [阿鲁比昂的王家和格鲁曼尼亚不一样、全都是我的亲戚呢。就算你是军机也不许说出这样的 话] [那真是失礼了。我会在今天睡觉前向始祖brimir的雕像前忏悔的。可是刚刚的那些话 全都是事实啊。殿下。] 安莉艾塔悲伤地歪着头。那个样子也显得出奇的美丽。 [根据传闻那些笨蛋贵族们居然大话说要统一哈鲁克吉尼亚。看来灭亡自己的王家后那些家 伙会将矛头对特雷丝特因的吧。如果真变成那样之后再做准备就太晚了] 马扎利意尼露出沉重的脸庞、对着安莉艾塔说道。安莉艾塔装作不在意似的望向窗外。 [读取对方的行动率先做出回击的才是政治。殿下。和格鲁曼尼亚结成同盟在不久就可以缔 结盟约了吧。对样就可以对抗阿鲁比昂的新政府、让这个小国特雷丝特因得以生存下去] 可是安莉艾塔还是不断地叹气。马扎利意尼拉开窗帘向外面看去。那里出现了他的心腹的身 影。 是一个戴着羽毛帽、留着长胡须、威风凛凛的精悍的年轻贵族的身影。胸前的黑色披风上印 有格里芬的刺绣图案。理由只要一看他所骑盛的幻兽就一目了然了。他所骑的是有着鹫的头 和翅膀和前足而且拥有着狮子的身体和后足的幻兽格里芬。 是三支魔法卫士队其中之一格里芬小队的队长、瓦鲁多子爵。他所率领的格里芬小队在 魔法卫士队、尤其是在马扎利意尼眼中是留有最深刻印象的小队。 由经过挑选的贵族组成的魔法卫士队是骑乘着各自队伍名字的幻兽、操纵着强力的魔法的畏 惧与憧憬的象征。 [你是在叫我吗?大人] 瓦鲁多眼睛闪着光骑着格里芬靠近着马车的窗户。窗户慢慢地被打开马扎利意尼露出 了自己的脸。 [瓦鲁多君。殿下的心情很烦闷。有什么能让她心情好的东西让我们欣赏下的吗?] [我明白了] 瓦鲁多点着头、用鹰般的目光环视着街道。才气焕的他立刻找到了街道的一个小角落让 格里芬走了过去。 拔成绩插在腰间的长长的魔杖、短短地咏唱起了咒语、一副轻松的姿态挥舞着魔杖。一股旋 风突然产生、将散落到街道上的花瓣全部集中到了瓦鲁多的手中。 瓦鲁多拿着这些花慢慢地靠近了马车、将他交到了马扎利意尼的手中。马扎利意尼边抚着胡 须边说道。 [队长能否请你亲手交给公主] [这真是我的光荣] 瓦鲁多敬了一礼、绕到了马车的另一侧。窗户被慢慢地打开了安莉艾塔伸出了手接过了话 这次又伸出了左手。 瓦鲁多感动地牵着公主的手、在手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烦闷地向瓦鲁多问到。 [你的名字是?] [守护殿下的魔法卫士队、格里芬队队长、瓦鲁多子爵。] 瓦鲁多恭敬地低着头说道。 [你就像贵族的典范一样、非常的优秀呢] [只是陛下身边卑微的奴仆而已] [最近这样说的贵族越来越少了呢。祖父还在的时候啊啊、在伟大的菲利普三世的 统治下贵族都是那样的态度的呢] [真是个悲伤的时代呢。陛下] [我可以期待你的忠诚吗?如果我有什么困恼的时候] [那个时候、即使是在战斗中、还是在天空上、无论舍弃什么我都会奔赴而来为陛下效力] 安莉艾塔点了点头。瓦鲁多再次行了行礼、从马车旁边离开。 [那个贵族十分有能力吗?] 安莉艾塔向马扎利意尼询问到。 [瓦鲁多子爵。第二个名字是‘闪光’。能够与之匹敌的人就算是在‘白之国度’也只有寥 寥数人而已] [瓦鲁多好象听到过的地名。] [好象是在瓦里艾尔公爵领地的附近] [瓦里艾尔?] 安莉艾塔心底的记忆浮现了出来。然后点了点头。的确在这之后要去的魔法学院中有 [军机大人、抓住土块之芙凯的贵族的名字你知道吗?] [不清楚呢。] [不要等会要给他们授予爵位的吗?] 安莉艾塔惊讶地问到。马扎利意尼没什么兴趣似的说着。 [骑士勋章的授予条件应该变更呢。从军是必须的呢。只是抓捕到了盗贼而已怎么就能授勋章 呢。无论是否与格鲁曼尼亚同盟迟早都会与阿鲁比昂一战的吧。不想因为嫉妒而失去服从军队的贵族们的忠诚啊]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了很多的决定呢] 马扎利意尼没有回答。一边嘟囔着安莉艾塔记起在抓捕到芙凯的贵族中确实有瓦里艾尔的 名字。 船到桥头自然直。安莉艾塔这样想着稍微安下了心。 马扎利意尼盯着这样的公主看着。 [陛下。最近在宫廷和一部分贵族间好象有一些不稳定的动作] 安莉艾塔身体一下子震动了起来。 [像是为了阻止公主的婚礼想法设法破坏也格鲁曼尼亚的同盟之类的暗中活动] 安莉艾塔从额头滴下一滴汗。 [没有给那群人可乘之机吧?陛下] 一断时间的沉默后安莉艾塔苦恼的说着。 [没有啊] [我就相信了你说的话了] [我可是公主。不说谎话的] 然后、安莉艾塔又叹了口气。 [第14次了呢。陛下] [因为有担心的事情。也只有叹息了] [身为王族与稳定心情相比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使国家更加稳定] 安莉艾塔没劲地说道。 [我常常就是这样做的] 安莉艾塔盯着手上的花、寂寞地说到。 [花朵洒在街道上难道不是幸福吗?军机大人] [我只知道花朵被人摘取到人的手上可以说是花的一种幸福呢] 穿过魔法学院的正门公主一行一出现、整列的学生们一齐提起了魔杖。提起魔杖的声音 小而沉重。 走过正门之后就到了本塔的大门。在那里站列着的是迎接公主一行的学院长奥斯曼。 马车一停下、侍从们就立刻赶了过来将红地毯铺向马车的门。 卫士紧张地宣告着公主的到来。 [特雷丝特因王国公主、安莉艾塔公主殿下驾临] 可是打开门出现的却是军机臣马扎利意尼。 学生们一齐哼了一声。可是、马扎利意尼却并不介意、站在马车的旁边、牵着接下来下车 的公主的手。 从学生间传出了欢呼声。 公主的脸上浮现出如蔷薇般的笑容、优雅的摆了摆手。 [那就是特雷丝特因的公主?哼还是我比较美嘛] 丘鲁克无聊地嘟囔着。 [呐啊。亲爱的你觉的谁比较漂亮呢?] 丘鲁克向着被锁链锁着就这样摔倒在地上的才人问去。 [汪] [说汪的话不明白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哪个啊?] 才人看着路易丝的方向。路易丝入神地看着公主。如果一直这样沉默的话、是多么的清纯 动人、美艳的路易丝啊。 无论多么的暴躁、无论对才人多么的冷淡、即使才人最终只是被当作狗来对待可是偶然 露出的温柔的眼神和那动人的侧脸都能让才人陶醉其中。 路易丝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才人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伸着头往路易丝的视线方向望去。 在那一头有一个戴着帽子威风凛凛的贵族。骑着有着鹫的头和狮子身体的出色的幻兽。 路易丝恍惚地看着那个贵族。 才人觉的很没有意思。那个贵族也许是一个好男人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入神地盯着看还脸 通红通红的。难道是我嫉妒了吗?才人这样想着。不对才没有嫉妒什么的。自己和路易丝 完全没有那种关系。才人心里反驳着。 不要紧、才人这样想着。我还有丘鲁克在。有着丰满胸部红的女孩。情热的美人。既然 这样还是选择完美的丘鲁克吧。才人非常生气地想着。换换换、换成丘鲁克。 微笑地看着丘鲁克那边。可是丘鲁克也和路易丝一样红着脸看着那个戴着帽子的贵族。 才人垂下头。突然感觉到身上锁链的沉重感、就这样被压在地面上。呆在旁边的塔巴撒好象 公主的驾临与她毫无关系似的看着书。 [你是老样子呢] 才人对塔巴撒说到。塔巴撒抬起头确认着丘鲁克和路易丝的方向然后朝向才人。 指着才人嘟囔到[三日天下] 然后就在那天晚上 才人躺在草堆上望着路易丝。总觉的路易丝怎么也冷静不下来的样子。一会站着、一会又 坐了下来、抱起枕头恍惚着。白天见到那个贵族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了。那之后路易丝什么 也没有说、就像幽灵般的走着回到了房间、就这样坐在了床上。 [你、很奇怪呢] 才人说着。可是路易丝什么话也没有说。 才人站了起来、在路易丝眼前不停地挥着手。可是路易丝却一动不动。 [太奇怪了] 然后才人拉着路易丝的头。路易丝的头很细、很柔软。好象轻微地拉着也会断一样的 轻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拉不断。 用力地拉着可是路易丝还是恍惚着没有半点反应。 试着捏着路易丝的脸可是仍旧没有反应。 [换睡衣的时间到了] 才人恭敬地朝着路易丝行了一礼、把手伸向上衣。一个接一个地解着上衣的纽扣。 路易丝只剩下了背心。即使这样路易丝就好象被施了魔法般呆滞着动也不动。无聊、怎么 了这家伙。什么啊这是。 才人咳嗽了一声。 [路易丝大小姐。我这个使魔的世界有着‘扩胸体操’这一文化] 当然只是适当的而已。才人脸红着。 [这样揉。就会慢慢地慢慢变大的呢。可以说是一种魔法呢] 才人从路易丝的面前伸出了手、拥抱的姿势似的开始揉着脊背。 [奇怪?没有吗?怎么没有了?哦原来这里是脊背呢] 然后故意似的挠了挠头说到。 [真是的因为都是那么平的关系搞错了] 路易丝还是没有动。对着才人令人讨厌的行为路易丝毫无任何的反应。 [我!我这个家伙!怎么会这样啊?] 才人做到这个地步意识到了自己过分的行为、激烈地摇着头。在床上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 脑袋。真是觉得十分的羞耻、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才人悲伤了起来。才人知道作为人被骂被教训的时候有时也是一种光荣。如果说什么才 是最痛苦的话那就莫过于被对方无视了。 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狂乱着的时候、有人敲着门。 [会是谁呢?]才人催问着路易丝。 敲门声非常的规则。一开始是长长的两次然后是短短地敲三次 路易丝的脸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立刻穿好上衣站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门。 在那里站着的是戴着全黑头巾的少女。 观望着四周地摆了摆头、就这样敲敲地走了进来、向后伸手将门关了起来。 [你是?] 路易丝惊讶地出了声音。 戴着头巾的少女好像在说‘嘘’一样把手指竖在嘴边。然后从漆黑的斗篷中取出了魔杖轻 轻地挥动着。同时短短地念起了咒文。光的粉飘满了整个房间。 [deyideyikutomajinetbsp;路易丝问到。戴着头巾的少女点了点头。 [哪里会有多余的耳朵和眼睛不清楚呢] 确认了房间没有用魔法偷听的耳朵也没有用来偷窥的洞后少女慢慢地取下了头巾。 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安莉艾塔公主。才人屏住呼吸似的看着。虽然路易丝已经是极其的可 爱了可是公主有着可以和路易丝匹敌的可爱之余还释放着令人倾慕的高贵气质。 路易丝慌忙地弯下了膝盖。 才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就这样呆呆地站着。因为已经搞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了。 安莉艾塔清凉般、温柔动人的声音说到。 [好久不见了呢。瓦里艾尔] 第三章 青梅竹马的依赖 在路易丝房间出现的安莉艾塔公主浮现出感动的神情。抱紧着半跪着的路易丝。 [啊啊、路易丝、路易丝、我想念的路易丝!] [公主殿下、不行。居然到这么粗陋的地方来] 路易丝拘谨地说到。 [啊啊!路易丝!路易丝-佛朗索瓦斯!快停止这么严肃的礼仪吧!你和我可是朋友呢!难 道不是朋友吗?] [真是令人惶恐的话呢。公主殿下] 路易丝紧张地说到。才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两个美少女拥抱着的样子。 [快停止!在这里已经没有军机臣、母后、以及那些宫廷贵族了!啊啊、难道我已经连能与 我心意相同的朋友都没有了吗?以前的青梅竹马路易丝-佛朗索瓦斯如果连你也用那种态度 对待我的话、我还不如死去的好呢] [公主殿下] 路易丝抬起了头。 [小时候不是一起在宫廷的花园里抓蝴蝶的吗?都弄的满身是泥的呢!] 路易丝害羞的回应到。 [是啊。将衣服弄脏了、还被侍从拉-布鲁托训斥了呢] [是呢!是呢路易丝!还经常为了抢松软的奶油点心吃互相扭打呢!啊啊、每次吵架最后都 是我输了呢!只要被你一拉头我就哭了呢] [并不完全是呢。公主也有赢过我一次呢。] 路易丝怀念地说着。 [啊记起来了。是被我称为‘阿米安包围战’的那一战呢!] [是在公主的寝室、互相抢夺礼服穿的时候呢] [是呢、‘宫廷游戏’中决定谁来当公主时生争执了呢!最后我决定性的一击打中了你的 肚子呢!] [我当场就在公主您面前昏了过去呢] 随后两个人看着对方大笑了起来。才人呆呆地看着她们的样子。看上去娴雅淑静的公主居然 也是这么活泼的女孩呢。 [就是这样呢。路易丝。啊真是的、好怀念啊、我都流眼泪了] [是怎么样相识的啊?] 才人问到。路易丝怀念似的闭着眼睛回答着。 [在公主小的时候、想寻找能够一起玩耍的伙伴] 然后路易丝面向着安莉艾塔。 [不过、很感激呢。公主居然记得这么以前的事情呢我还以为我的事情很早就忘记了呢]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个时候、每天是这么的快乐呢。什么烦恼的事也没有] 饱含着深深忧郁的声音说着。 [公主?] 路易丝担心地望着安莉艾塔。 [真羡慕你呢。自由真是好呢路易丝-佛朗索瓦斯。] [您在说什么呢。你不是公主吗?] [在王国中出生的公主就如同被饲养在笼子了的鸟一样呢。根据饲主的心情、一会去这里、一会 去那里] 安莉艾塔眺望着窗外的月亮、寂寞地说着。然后拉住路易丝的手微笑的说到。 [快要结婚了呢。我] [祝贺你呢] 感觉到那句话隐藏着深深悲伤的路易丝深沉地说到。 然后安莉艾塔注意到了草堆上的才人。 [啊拉、对不起。难道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打扰?为什么?] [因为那边的那位不是你的恋人吗?真是的。我只顾着自己怀念着过去、好象是我疏忽了呢] [啊?恋人?那个生物?] [不要把我说为生物] 才人呆然地说到。 [公主!那个只是我的使魔而已!恋人什么的不要开玩笑了] 路易丝毫不犹豫的摇着头、否定着安莉艾塔的话。 [使魔?] 安莉艾塔惊奇地看着才人。 [看上去只是个人而已啊] [就是人。公主] 才人故意地向公主行了一礼。 而且被路易丝那么强硬地说不是恋人感觉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虽然真的不是恋人却还是很 伤人的否定呢。 想起了白天路易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贵族的画面。 反正像我这种人只是使魔。只是地球人。并不是贵族。 再说我也很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呢。想去吃铁板烧呢。啊啊、也许交友网会有回信来也说不定呢。 各种各样的另人难过的记忆连锁地在脑海里浮现着。 阴沉地用手撑着墙壁。才人是那种很容易兴奋又很容易消沉的呢。真是复杂的性格呢。 [是呢。哈啊路易丝-佛朗索瓦斯、我还以为你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呢。可是你还是老样子呢] [并不是喜欢才选择那个当使魔的呢] 路易丝失望的说着。安莉艾塔又再次叹了口气。 [公主有什么事情吗?] [不什么也没有啊。对不起呢真是的、自己真是羞耻呢。明明是不能对你说的话 我真是的] [请告诉我吧。居然让你这么开朗的公主那样深深叹息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烦恼的事吧?] [不、不能说呢。请忘记刚才我说的话。路易丝] [不行!以前不是什么都说的吗?把我当作朋友的是公主你啊。难道对朋友连自己的烦恼也不能说了吗?] 路易丝这样说着、安莉艾塔高兴地微笑了起来。 [终于把我称为朋友了呢、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非常高兴呢] 安莉艾塔好象下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开始说到。 [现在所讲的对谁也不能说呢] 然后朝着才人的方向看去。 [要我出去吗?]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不用、对于魔法使来说使魔是一心同体的存在。没有理由出去。] 于是悲伤的语调开始诉说着。 [我要嫁给格鲁曼尼亚的皇帝了] [居然是格鲁曼尼亚] 讨厌格鲁曼尼亚的路易丝吃惊地说着。 [那个野蛮的国家!] [是呢。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因为要缔结盟约的关系] 安莉艾塔把哈鲁克吉尼亚的政治情势向路易丝诉说着。 阿鲁比昂的贵族叛乱了、马上王室就要被推翻了。如果反叛军胜利的话、接下来就要来侵攻特雷丝特因了吧。 为了对抗他们就要和格鲁曼尼亚结成同盟。 为了结成同盟安莉艾塔公主就要嫁个格鲁曼尼亚的皇帝。 [是这样的吗?] 路易丝低沉地说着。安莉艾塔不期望这段婚姻从语气上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了。 [没关系呢。路易丝、能和喜欢的人结婚从懂事开始我就放弃了] [公主] [无礼的阿鲁比昂贵族并不期望我们和格鲁曼尼亚的同盟。两支箭比一支箭不容易折断的原因] 安莉艾塔说道。 [因此肯定在拼命寻找阻挠这个政治婚姻的材料] [如果那样的东西被他们现了的话] 说什么同盟的格鲁曼尼亚说什么阿鲁比昂、才人一点也不知道。可是才人感到是一件非常糟糕 的事情呢。才人好象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想着。会变的很糟呢。 [难道说阻挠公主结婚的材料] 路易丝脸色苍白的问着。安莉艾塔悲伤地点了点头。 [哦哦、始祖brimir啊请救救我这可怜的公主吧] 安莉艾塔两手覆着脸摊坐在床上。看到这戏剧似的样子才人稍微地呆住了。并没有这么夸 张吧。 [说吧!公主!到底阻挠公主婚姻的材料是什么?] 路易丝已经被完全地引诱住似的兴奋地滔滔不绝地说着两手覆着脸的公主、安莉艾塔苦恼 地说到。 [是我以前写的一封信] [信?] [是的。如果被阿鲁比昂的贵族拿到手的话他们一定会立刻交个格鲁曼尼亚的皇帝的吧] [是什么内容的信呢?] [那不能说。不过如果读了的话、格鲁曼尼亚的皇帝一定不会赦免我的吧。啊啊、 政治婚姻的崩溃、和特雷丝特因的同盟解除。特雷丝特因一国一定无法抵挡阿鲁比昂的进攻 的吧] 路易丝吸了口气、握着公主的手说到。 [到底那封信到底在那里呢?关系到特雷丝特因存亡的那封信?]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那封信并不在身边。其实是在阿鲁比昂那里] [阿鲁比昂。已经在敌人手上了吗?] [不拥有那封信的并不是阿鲁比昂的叛乱势力。而是和叛乱势力殊死战斗的王家威尔士 皇太子] [普琳斯-奥布-威尔士?那个威风凛凛的王子吗?] 安莉艾塔露出侧脸横躺在床上。 [啊!破灭了!威尔士皇太子迟早都会被反叛势力抓到的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封信也会 被现的!真是那样就破灭了!就破灭了呢!如果不能组成同盟仅凭特雷丝特因一国的实力 是无法抵挡的吧!] 路易丝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公主殿下想要我做的是什么呢?] [不行呢!这太乱来了路易丝。我真是的、说了什么样的事情啊!真是混乱了!如果想一下 的话、要赶赴贵族和王党派战斗的阿鲁比昂是多么危险的事啊!怎么可能去拜托你呢!] [你在说什么呀!无论是地狱的油锅之中、还是在恶龙的巨颚之中、只要是公主你的吩咐什 么地方我都会赶去的!公主殿下和特雷丝特因的危机、我身为瓦里艾尔公爵家的三女、路易丝-佛朗索瓦斯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路易丝弯下膝盖恭敬地低下了头。 [请将这任务一定要交给逮捕‘土块之芙凯’的我来执行] 手撑着墙壁消沉着的才人回过头来对路易丝说道。 [呀、那不是我吗?] 路易丝看着才人那边、认真的说到。 [你是我的使魔吧] [汪] [使魔的功勋当然就是主人的功勋] 路易丝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么使魔的过错呢?] [那就是你自己的过错了] 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因为是反对也不会有用的路易丝所以才人只好勉强点着头。 [真的能成为我的力量为我分忧吗?路易丝佛朗索瓦斯!令人怀念的朋友啊!] [这是当然的了!公主殿下!] 路易丝握着安莉艾塔的手、充满热情的语气这样说着、安莉艾塔感动地哭了起来。 [公主殿下!我路易丝无论何时都是您的朋友、真挚的知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誓约的永久 的忠诚!] [啊啊、忠诚!这是真挚的友情和忠诚呢!好感动呢!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你的友情和你的 忠诚的!路易丝佛朗索瓦斯。] 才人略显呆滞地看着两人。陶醉于自己话语的两人的场景。哈啊、这就是贵族和公主之间 吗?真是麻烦呢!才人一边好象明白了什么、一边看着这一幕。 [路易丝。在你确认友情的时候、我真的是有点害怕呢] [什么呀?] [去正在战争的阿鲁比昂什么的是可以。可是反正做各种各样事情的都是我吧] [我不是给你买了剑了吗?这点小事你总要做吧] [是。会努力的] 才人苦恼地低下了头。这么说来还没有和路易丝说过左手上的印记是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 的印记呢。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说了也没有用吧。才人这样想着。 是传说也好、不是传说也好、到头来都是把我当作狗来对待。 [到阿鲁比昂去寻找威尔士皇太子、取会信就可以了吧?公主殿下] [对、就是这样。如果是逮捕‘土块’的你的话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吧] [即使赌上自己的性命我也会完成的。是非常紧急的任务吗?] [听话阿鲁比昂的贵族们已经把王党军追迫到国家的一角了。败北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吧] 路易丝露出认真的表情、向安莉艾塔点了点头。 [明天早上就立刻从这里出吧] 安莉艾塔随后看向才人那边。才人心动了起来。路易丝也很可爱清秀、可是不愧为安莉艾塔 公主、有着让人窒息的美貌、柔软地披在肩上的栗色头、蓝色的眼睛宛如大海般清澈光亮。 白色、透明感的肌肤、高挺的漂亮的鼻子 才人入神地看着安莉艾塔。路易丝冰冷地视线盯着那个样子的才人、总觉的心里很不舒服。 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是吗?因为我入神地看着公主的关系吃醋了吧。不过你还是见 到那个戴帽子的贵族后脸就通红通红了。而且回来后还一直地呆。 居然会吃醋真是奇怪呢路易丝。才人摇着头想着。 不是恋人什么都不是的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使魔的存在吧? 对你而言只不过是只狗吧? 只不过是狗而已、为什么要用这种视线盯着我呢。啊啊、正因为是狗、明明只是狗的存在的 我竟然这样盯着公主看的关系吧。真是对不起呢。汪。 才人仅仅两秒脑中就思考了这么多事情。 路易丝生气似地把视线从才人那儿移开、才人也同样移开了视线。 安莉艾塔没有注意到那个状态下的两人、用明亮的声音说到。 [真是可靠的使魔呢] [是?我吗?] 被安莉艾塔说可靠、消沉的才人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我哪有那么可靠。只是被当作狗而已] [我重要的朋友以后就要你多多照顾了] 于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握手?可是手背却是朝上的。这到底是什么礼节呢? 路易丝惊讶地叫到。 [不行!公主殿下!居然对使魔允许手] [没关系。他是为了我而工作的呢。忠诚是要得到相应的回报。] [哈啊] [允许手、手?还是拿我当狗来对待啊?] 才人阴沉地低着头。 [不对。所以说你是狗呢狗平民什么都不知道呢。允许手的意思就是可以亲吻。不要 再说那些话了] [那么开放啊] 才人呆呆的张着嘴说着。居然这么简单的就允许接吻、异世界的公主就是不同呢。才人这 样想着。 安莉艾塔向才人微笑着。是让民众看的招牌似的微笑、可是才人却认为是‘被喜欢’的意 思。居然被这样的公主喜欢 才人故意朝着路易丝露出些须笑容。路易丝生气地背过脸去。 啊、什么呀、你果然还是在吃醋呢。活该。这就是你先前一直看着那个贵族而脸红的惩罚。 才人这样想着。 才人拉住安莉艾塔的手、就这样把自己的身体凑近过去。 [?] 安莉艾塔嘴里出惊讶的声音。才人突然地把自己的嘴唇吻向公主的嘴唇。 [呜] 非常柔软、小巧的嘴唇呢。安莉艾塔睁大着眼睛。 那双眼睛一下子变白了。安莉艾塔全身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松开了才人的手就这样摔倒在 了床上。 [昏过去了?为、为什么?] [你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啊!你你你、你这只狗] [汪?] 才人回过头去的瞬间、路易丝的鞋子飞了过来。 正中面门、才人翻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 路易丝狂怒地随意地睬着这样说着的才人。 [允许手只是手背而已呀!只能吻手背啊!居然一下子亲吻嘴唇你想干什么啊?] 路易丝好像着火似地着怒。 [虽然你这样说。可是你们这的规矩我又不清楚的] 脸被踩着的才人淡淡地说到。才人已经习惯了被路易丝踩踏了。 [你你你、你只狗真是] 路易丝的声音激烈的震动着。 安莉艾塔摆了摆头从床上清醒了过来。路易丝慌忙地半跪着。摁着才人的头、压向地板。 [真、真是对不起。使魔的冒犯就是我的冒犯!喂!你也快点来谢罪呀!] 那个自尊心高的路易丝居然向人道歉。真是令人吃惊呢。不过如果不听她说的话一定之后 会受到严重的惩罚的。] [对不起。不过、因为明明说了可以亲吻的] [会去亲吻的嘴唇的家伙哪有会有啊] [就在这里] 路易丝使劲地殴打着才人。 [我忘记了。是谁允许你说人话的?是汪吧。狗。喂!用汪!快、你这只狗。笨狗] 说着继续踩塔着才人的头、用力地押向地板。 [没、没关系的。忠诚是一定要有所回报的] 极力假装冷静的安莉艾塔点着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用力地打开了、不知谁谁冲了进来。 [你这家伙!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啊!] 冲进来的竟然是以前和才人决斗过的基修。 还是和以前一样手上拿着玫瑰花。 [干什么啊你] 才人摔倒在地上、就这样被路易丝踩着脸说着。 [基修!你!全听到了吗?刚才的话!] 可是基修没有回答那两个问题、入神地站在那里。 [跟着蔷薇般美艳的公主殿下后面就来到了这里然后从门的钥匙孔里像小偷般的往 里面看着平民的笨蛋居然亲吻] 基修甩了甩玫瑰花叫到。 [决斗吧!笨蛋啊] 才人跳了起来、把拳头凑向基修的脸。 [啊啊]小说bsp;[决斗?你痴呆了啊!你忘记被我打败是事情了吧!给我过来!] 才人毫不留情地踹着倒在地上的基修、骑在他的背上勒着他的脖子。 [卑、卑鄙呢!喂快停手!好疼] [那么、怎么办呢?这家伙偷听公主的讲话呢。总而言之就决定绞吧] 如果对方是男的话才人就会不客气地对待了。 [是呢刚才的对话被听到的话是很麻烦呢] 基修趁着才人说话的间隙、站了起来。 [公主殿下!那个困难的任务请一定要仰仗我基修-德-格拉蒙] [啊?你?] 才人拌了下基修的脚。基修就这样简单地摔了下来。 [让我也加如你们吧!] 倒着地基修吵囔着。 [为什么呢?] 基修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想对公主殿下有所帮助] 才人感觉到了这个样子的基修的心意。 [你、难道是迷恋上公主了!] [不要说这么失礼的话。我只是仅仅想帮助公主而已] 不过、这样说着的基修脸已经变得非常红了。望着安莉艾塔的那热情的眼神迷恋着公 主是不会错的了。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叫什么来着?那个蒙莫什么的] [是蒙莫朗西] [到底怎么了?] 可是、基修却什么也没有说。原来如此、才人心想着。 [你被甩了吧?被完全地抛弃了吧?] [烦、烦死了!都是你害的!] 那是在食堂里的香水事件。脚踏两船被现、被蒙莫朗西把葡萄酒从头上洒了下去。 [格拉蒙?那个格拉蒙元帅的?] 安莉艾塔好象想起什么似的表情看着基修。 [是他的儿子。公主殿下。] 基修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也可以为我分忧、成为我的力量吗?] [如果让我成为任务的一员的话、这已经是无上的光荣了] 对于充满热情地说着的基修、安莉艾塔微笑着。 [谢谢。你父亲也是个优秀勇敢的贵族。你也继承了他的血统呢。那么拜托你了。请帮帮我 这个可怜的公主吧基修先生] [殿下居然叫我的名字了!公主殿下!特雷丝特因美艳的花、有着蔷薇般笑容的你居然对 我微笑了] 基修感动之余、失神地往后仰着。 [没问题吧?这家伙?] 才人捅了捅基修。路易丝无视着这骚扰的状况、认真地说到。 [那么明天的早上、向着阿鲁比昂出。] [听说威尔士皇太子在阿鲁比昂的边境附近构筑阵地。] [知道了。以前和姐姐一起去过阿鲁比昂所以地理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旅途中充满了危险。如果阿鲁比昂的贵族知道了你们的目的的话、就会想尽一切手段来破坏 你们的行动] 安莉艾塔坐在椅子上、拿起路易丝的笔和羊皮指刷刷地写了起来。 安莉艾塔看着自己写的信、悲伤地摇着头。 [公主殿下?怎么了吗?] 感觉怪异的路易丝话到。 [什、什么也没有] 安莉艾塔脸红红的、决心似的点着头、在末尾加了一句、然后小声说到。 [始祖brimir啊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公主吧。即使会使国家陷入危机但我还是、一 定要写这一行字不想对自己真实的心情撒谎。] 虽说是写密书但安莉艾塔的表情看上去却是在写情书一样。路易丝没有再说什么、一直看着 这样的安莉艾塔。 安莉艾塔卷了卷写的信。挥动了魔杖、不知从哪了出现的东西将信蜡封了起来、花押签字好 就将信交给了路易丝。 [如果见到了威尔士皇太子、就将这信交给他。应该立刻就会把前面提起的那封信交给你的吧] 然后、安莉艾塔从右手手指上取下戒指、交给了路易丝。 [这是从母后那的到的‘水之宝石’。至少让这个东西能够随身保佑你们。如果担心钱的问题的 话、可以把它给卖掉筹措旅途的资金]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了头。 [这个任务关系到特雷丝特因的未来。希望母后的戒指能够保佑你们从阿鲁比昂的狂风之中安然 无恙地完成任务归来。] 第四章 海港拉-罗舍尔 天刚亮才人路易丝和基修就开始准备着马鞍。才人身上背着德鲁福林哥。因为是一柄非常长的剑所以不能挂在腰上。 路易丝还是一如既往的制服装扮唯一不同的就是穿起了骑马用的长筒靴。看来是要骑马骑上很长时间的样子了。到底从这里到阿比昂有多远呢?因为害怕知道这个答案所以就没有多问。 还没有习惯起马呢。啊!也许腰又会受伤了。 就这样做着出前的准备基修困扰地说道。 [我有一个请求……] [你真是的] 才人一边将行李放到马鞍上一边狠狠地瞪了基修一眼。才人还不能原谅给予自己那样伤害 的基修。 [我想带着我的使魔一起去] [使魔什么的你有吗?] [当然有了。这不不是当然的吗?] 才人和路易丝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基修。 [说什么可不可以带过去它到底在哪呢?] [这里] 基修指向地面。 [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路易丝一手拿着马鞭装模作样地问道。 基修笑着用脚敲了敲地面。就在这时地面缓缓地往上涌了起来一个茶色的巨大生物露 出了脸来。 [贝露丹蒂!啊啊!我可爱的贝露丹蒂] 才人从心底里呆呆地说道。 [这是什么啊?] [被你说‘这是什么’的话我会困扰的。非常困扰的。这就是我可爱的使魔贝露丹蒂] [你的使魔是那个巨大的东西?] 乍看之下那是一只巨大的鼹鼠大小可以抵得上一只小型的熊了。 [是的。啊啊贝露丹蒂你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这么的可爱呢。可爱地令我困扰呢。你是 不是吃了很多蚯蚓才来的啊?] 巨大的鼹鼠高兴似地哼着气。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基修摩擦着巨大鼹鼠的脸颊。 [你……其实不能像你说的带着它吧?] 才人厌恶地说着。 [呐啊基修。不行呢。那个生物是在地底行动的吧?] [是的。贝露丹蒂怎么说也是鼹鼠呢] [不能带着那样的去呢。我们是骑马去的呢] 路易丝困恼地说着。 [不要紧在地底行动的度也是很快的呢。对不对?贝露丹蒂] 巨大的鼹鼠呜呜地点着头。 [我们等会要去的是阿比昂啊。呆在地下行动的生物去是不行的!] 路易丝这么一说基修半跪在地面上说道。 [分别什么的很痛苦非常痛苦呢……贝露丹蒂……] 这个时候巨大的鼹鼠哼着鼻子向路易丝贴近了过去。 [干干什么呢这个鼹鼠] [和主人一样喜欢女孩子吧]才人说着。 [停停下来啊] 巨大的鼹鼠一下子压倒了路易丝用鼻子开始摆弄着路易丝。 [呀!快停下啊!你到底在摸那里啊!] 路易丝被鼹鼠用鼻子啄弄着在地面上翻转着。短裙蓬乱着连内裤也露了出来路易丝暴 怒了起来。 才人不知不觉中好像看到了绚丽的东西一样陶醉在这个场景里。 [呀啊和巨大鼹鼠戏耍的少女从某些方面来说很养眼呢] [就是这样呢] 才人和基修抱着肩膀点着头说道。 [不要再说这些白痴的话了快来帮帮我啊!啊啊!] 巨大的鼹鼠看到了路易丝右手上戴着的放着光芒的戒指用鼻子啄弄着那里 [这个!无礼的鼹鼠呢!不要用鼻子去碰公主殿下赐予我的戒指!] 基修边点着头边嘟囔道。 [原来如此是戒指吗。因为贝露丹蒂最喜欢宝石了] [真是讨厌的鼹鼠呢] [不要再说什么讨厌了。贝露丹蒂是为了我才去寻找那些贵重的钻石和宝石的。对于土系统 魔法使的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更厉害的协助者了] 就在路易丝准备怒地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卷了起来吹走了缠着路易丝的鼹鼠。 [是谁!] 基修情绪激动地叫到。 从微弱的晨光之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出现了。戴着一顶插有羽毛的帽子。才人吸了一口 气。 这这家伙应该是…… [你这家伙对我的贝露丹蒂做了什么啊?] 基修一下子拿出来蔷薇花来。但是戴着羽毛帽的贵族比基修更加快地挥动起了魔杖 将蔷薇花吹走了花瓣在飞翔在空中。 [我不是敌人。从公主殿下那里接到了和你们同行的命令。只有你们的话还是不大放心。可 是既然是秘密的任务也不能派遣一个部队随行。因此我才被指名来协助你们的] 身材高大的贵族取下帽子行了一礼说道。 [女王殿下的魔法卫士队格里芬队队长瓦鲁多子爵。] 刚想出口抱怨的基修一下子沉默了。魔法卫士队是全体贵族的憧憬当然基修也不会 例外。 瓦鲁多看着这个样子的基修摇了摇头说道。 [对不起。看着自己的婚约者被鼹鼠纠缠着所以不得不这样做] 啊? 才人的身体僵住了。 既然说婚约者? 才人的嘴巴张着大大的。 这家伙是?那个戴着羽毛帽威风凛凛的贵族是?路易丝的婚约者? 原来是这样啊! [瓦鲁多大人……] 站起来的路易丝出颤抖的声音。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我的路易丝!什么啊这是!才人的嘴巴张得更加大了。 瓦鲁多浮着迷人的微笑走近路易丝把路易丝抱了起来。 [很久不见了] 路易丝脸颊红着被瓦鲁多抱着。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轻呢!就像羽毛一样] [……这样很不好意思呢] [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伙伴吗?] 瓦鲁多将路易丝放下了地面再次戴起了帽子说道。 [那那个……基修-德-格拉蒙特和使魔才人] 路易丝指着他们说着。基修深深地低下了头。才人则厌烦似的低了低头。 [你就是路易丝的使魔吗?没有想到是一个人呢] 瓦鲁多惊异地凑近着才人。 [我的婚约者一直受到你的照顾呢] [那个不用客气] 才人从头到尾打量着贵族。啊啊这家伙好帅。基修确实是美少年可是装模作样又不 冷静而且兴趣古怪。居然用脸去蹭鼹鼠的脸颊怎么说就像是一个很容易受到鼓惑的类型。 不过这家伙却很有型。眼神锐利像鹰一样放着光芒优雅样子的胡子更加衬托出男子汗 的气质。 还有这是多么强壮的身体啊。还以为魔法使都像是基修一样的呢可是却错了。大概如果打 架的话才人两秒钟就会被制服的吧。 才人叹了口气。看着才人这个样子瓦鲁多笑着拍了拍才人的肩膀。 [怎么了?难道说是害怕阿比昂这一行?什么呀!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你不是抓到了土块 之芙凯了吗?只要有那份勇气的话就什么都能做成的] 这样边说着边豪气地笑到。才人懊悔着。这家伙难道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吗? 总觉得能胜过他的地方一个也没有呢。是呢路易丝和这家伙什么时候就会结婚的吧。一想 到这不知为什么心里就觉得很寂寞呢。 路易丝因为瓦鲁多的出现无法冷静下来总觉得很焦躁。才人背过了脸去。 瓦鲁多吹响了口笛从晨雾中格里芬出现了。鹫的头的上半身和有着狮子下半身的幻兽。 长有非常漂亮的羽毛。 瓦鲁多优雅地跨上了格里芬向路易丝伸出了手去。 [过来路易丝] 路易丝好象稍微有点犹豫似的低着头。那个样子就好象恋爱着的少女一样。才人更加激烈地 吃起醋来。 什么啊那家伙。过来什么的算什么啊。真是装模作样!装模作样!真是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才人怎么说都是个男孩子所以只好愤恨地忍耐着。沉默着跨上自己的马去。 路易丝犹豫了一会儿可是突然被瓦鲁多抱了起来骑上了格里芬。 瓦鲁多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举起魔杖叫到。 [那么各位!出击吧!] 格里芬动了起来。基修带着感动的心情跟在后面。才人也失落地松了松肩膀紧跟其后。 才人呆呆地望着天空到底阿比昂离这里有多远呢。才人心中想到。 安莉艾塔从窗户中看着从魔法学院出的一行人。 闭着眼睛双手合着祈祷着。 [请给予他们以守护。始祖brimir啊……] 在旁边奥斯曼正在拔着鼻毛。 安莉艾塔回过身面想着奥斯曼。 [不去送行吗?奥鲁德-奥斯曼。] [哦哦公主殿下正如你所看到的老朽正在拔鼻毛呢]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咚咚地敲着。[请进]奥斯曼说道。模样慌张的格鲁贝鲁飞奔了进来。 [事事事情不妙了!奥鲁德-奥斯曼] [你不是一直都是大事不妙了吗?你总是这样慌张呢] [当然慌张了。我只是偶尔慌张而已!从城堡那里得来的消息!芙凯从监狱逃跑了] [呜…….] 奥斯曼抚着胡子哼着声音。 [根据门卫的话某个贵族用风的魔法让他昏了过去!乘着魔法卫士队保护公主的间隙不知 是谁来劫狱了。也就是说里面有叛徒存在了!这不是大事还是什么啊!] 安莉艾塔脸色苍白。 奥斯曼摆了摆手让格鲁贝鲁退了出去。 [明白了明白了。关于这件事等会再详细地询问。] 格鲁贝鲁退出去后安莉艾塔手撑着桌子叹着气。 [居然有叛徒!不会错的是阿比昂的贵族的行动呢] [也许是这样呢!] 奥斯曼拔着鼻毛说道。安莉艾塔呆呆地看着他的样子。 [这可是关系到特雷丝特因的未来的。为什么那个轻松的态度……] [魔杖已经完全地挥舞了出去。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难道不是这样吗?] [虽然是这样…….] [没什么只要有他在的话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会解决的] [他?那个基修?还是那个瓦鲁多子爵?] 奥斯曼摆了摆头。 [那么是路易丝使魔的那个少年?怎么可能!他只不过去一个平民而已!] [公主你知道始祖brimir的传说吗?] [如果是大概的话我是知道的……] 奥斯曼笑着继续说道。 [那么‘纲达鲁乌’这个章节你知道吗?] [始祖brimir所使用的。最强的使魔的事?难道说是他?] 奥斯曼注意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纲达鲁乌’的事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心里。并非是安莉艾塔 不能信用只是对王室的人说这些话的话会很麻烦只是这样想的。 [恩总而言之他有着和‘纲达鲁乌’相同的力量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只是他是从另一 个世界来的少年。] [另一个世界?] [对。不是哈鲁克吉尼亚中的任何地方。并非是‘这里’的哪里而是从‘那边’过来的。只要 有他在的话无论什么都能解决老朽的我一直坚信着这点。轻松的态度也是因为有他在的关系。] [真的有那样的世界吗……] 安莉艾塔眼神好像是在遥望着远方一样。那个少年嘴唇的触感仍旧残留着。安莉艾塔竖起手指抚 摸着自己的嘴唇闭上眼睛微微地笑着。 [那么就祈祷吧。为这阵从异世界所吹来的风] 海港拉-罗舍尔离特雷丝特因的行程骑马的话大约要两天位于阿比昂的门口。虽说是港口城市却被设计成狭窄山谷的山道狭窄的通路。人口大约只有3oo人左右可是算上来往于阿比昂的人时常有1o倍以上的人在这条路上行走。 处于狭窄山道之中背靠着悬崖各种商店和旅社排列着。都有着雄伟的建筑风貌可是排列 着的建筑物一座座都是从同一块岩石中切割出来样子非常的相近。是土系统的square级别的 魔法使的技艺吧。 处于峡谷间的街道即使是白天也显得微微的昏暗。在狭窄通路的深处更加狭窄通路的一角 有一家酒家。 酒瓶样式的看板上写着‘金酒杯店’。不过别说是金了乍眼一看只是像废屋般的肮脏酒家而 已。损坏的桌椅被堆放在门旁。 在里面喝着酒的是佣兵和一些看上去就不像样的家伙们。 他们只要一喝醉只要有点细微的小事就会立刻吵起架来。理由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不接受我 敬的酒拉看着不顺眼等等。就是由于这样的小事产生口角然后和对方动起手来。 每次吵架引骚乱时因为佣兵都携带着武器所以经常有死人和重伤的事情生。看不 过去的店主于是在店了贴出了张告示。 [打人的时候至少请使用椅子] 店里的客人好象被店主悲鸣似的告示所感动似的吵架的时候就开始用起了椅子。这样虽然会 有受伤的人出现不过死人的事情渐渐没有了。但是以后每次吵架都会损坏桌椅损坏的桌 椅就这样被堆放在了门旁边。 接下来今天的‘金酒杯店’满员了。从内战状态下的阿比昂回来的佣兵都挤进了店里。 [阿比昂的王权已经要结束了呢] [呀难道是‘共和制’要开始了吗?] [那么就为了‘共和制’干杯吧] 这样说着干杯着的笑着的家伙们就是附属于王党派的佣兵们。他们眼见雇主战败在决定性 的战役之余逃了回来。并非是什么耻辱的行为。帮着败军战斗到最后的佣兵是几乎不存在的。比起职业的责任感自己的生命确实比较重要仅此而已。 在干了一杯以后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身穿深色的礼服只能看见脸的下半部分。可是仅仅这样就知道是一个美女。在这么肮脏的酒家出现这么美丽的女人是十分少见的。店里的人们都注视着这个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却并不介意这些视线一样点了葡萄酒和肉料理坐在了角落的座位上。酒和 料理上来之后女人将金币递给了服务员。 [这这么多?可以吗?] [住宿费也算进去的啊。房间还有空着的吗?] 非常高雅的声音。虽然是像贵族般的语调可是却像是带有街垢似的话语。店主点了点头走 开了。店内的几个男人一边直视着一边站了起来向女人的座位靠近了过去。 [小姐。一个人进这样的店可是很危险的呢。] [是呢。因为有很多危险的家伙呢。不过你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接着一边浮现出下流的笑容一边慢慢地撩起礼服。还出咻的口笛声。女人非常美丽的 女人。漂亮的眼睛细细高高的鼻梁。 那个女人就是土块之芙凯。 [真是漂亮呢!快看呢肌肤是浅米黄色的呢] 男人抬起芙凯的下巴。用他的手抚摸着。芙凯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将 刀抵在芙凯的脸上。 [这里不是用椅子代替刀剑的吗?] [只是威胁而已。只是椅子的话不能构成威胁的吧?呐不要再装样子了你是来钓男人的吧? 让我们来陪陪你吧] 没有看见丝毫畏惧刀的样子芙凯扭倒身体拔出了魔杖。 一瞬间就念出了咒语。 男人所拿的刀变成了没用的土砾散落在了桌子上。 [贵贵族!] 男人们纷纷往后退去。因为没有穿着斗篷所以没有注意到竟然是魔法使。 [我是魔法使但可不是贵族呢] 芙凯若无其事地说着。 [你们是佣兵吧?] 男人纷纷呆住了互相看着。既然不是贵族那么至少不用担心会被杀掉。如果像刚才那样对 贵族做出那样的事的话肯定是会被杀掉的。 [是是呢。你是?] 年长的男人开了口。 [无论是谁不是都可以的吗?总而言之我要雇佣你们] [雇佣我们?] 男人迷惑地看着芙凯。 [干什么这副脸。雇佣佣兵很奇怪?] [不不是那样的。有钱的吧?] 芙凯把装满金币的钱袋放到了桌上。男人们确认着里面的钱嘟囔着。 [哈哈这不是金币吗?] 门被一下子推开了戴着白色假面穿着斗篷的男人出现了。就是那个帮助芙凯脱逃的贵族。 [哦呀来得真早呢。] 芙凯看着那个男人嘟囔到。佣兵们看着男子奇怪的打扮都屏住了呼吸似了样子。 [那些家伙出了]假面男说道。 [这里也照你所说的雇好人了] 白色假面的男人扫视着被芙凯雇佣的男人。 [你们是不是被阿比昂的王室雇佣的呢?] 佣兵们浮现出冷冷地笑容说道。 [只是上个月为止呢] [失败了的家伙就不是主人了呢] 佣兵们笑着。白色假面的男人也笑着。 [金币就是付给你们的报酬不过我不是那样仁慈的王室逃跑的话是会杀了你们的呢] 自魔法学院出以来瓦鲁多一直骑着格里芬飞驰着。才人他们在中途换了两次马 可是瓦鲁多的格里芬却看不出任何疲倦的样子仍然奔驰着。真是坚韧不拔的幻兽呢。 [是不是度太快了呢?] 被抱着坐在瓦鲁多前面的路易丝说道。在闲聊中路易丝的语气已经从原先的尊敬变成了现 在的语气了。这是瓦鲁多拜托的关系。 [基修还有才人都支撑不住了呢] 瓦鲁多往后面看去。的确两个人半倒的样子骑着马。看来这次两人要比马先垮掉了呢。 [到拉-罗舍尔的海港为止想不停下来一直前进的呢] [太勉强了。一般骑马要花两天的距离呢] [如果不行的话就随他们去就可以了] [不能这样做吧] [为什么?] 路易丝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都是朋友嘛还有……仍下使魔不管不是魔法使的所为呢] [果然还是惦记着他们两个人呢。哪一个是你的恋人呢?] 瓦鲁多笑着说道。 [恋恋人什么的才不是呢] 路易丝脸红了起来。 [是嘛。如果是的话就好了。如果听到婚约者居然有恋人会受打击死掉的了呢] 这样说着瓦鲁多笑了起来。 [父父母决定的婚事呢] [父母?路易丝!我的路易丝!你难道讨厌我吗?] 和以前一样以说笑的口气说道。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呢。很失礼呢] [对于我来说你现在还是个小女孩呢] 路易丝想起来前天所做的梦。出生的故乡的城堡里的庭院内。 浮现出无法忘怀的水池小船…… 年幼的时候每次躲在这里的时候都是瓦鲁多来接自己的。 父母决定的婚姻…… 年幼时的约定。婚约者。结婚的对象。 那个时候还不明白那个意思。只是被告知可以和自己憧憬的人一直在一起总觉得很高兴。 现在已经明白了那个意思。就是结婚。 [怎么会讨厌呢] 路易丝说道。 [很好。那么喜欢吗?] 瓦鲁多用牵着缰绳的手抱住了路易丝的肩膀。 [我可是一直没有忘记过你的事情呢。你还记得吗?我的父亲在朗斯的战斗中阵亡了……] 路易丝点了点头。 瓦鲁多回忆似的慢慢地说道。 [母亲也很快就去世了爵位领地继承之后我很快就自己一个人出来闯荡了。为了成为最好的贵族。 我时常记起父亲为先王战死的事情。因此立刻就加入了魔法卫士队。最初只是见习非常的辛苦 呢。] [几乎都没有回过自己的领地呢] 路易丝好像在回忆似的闭上了眼睛。 [军务很忙呢。现在领地还是让管家在负责着。我拼命地在执行任务呢。托这个福很快就有所 成就了。怎么说这也是离开家时就决定的事呢] [什么?] [成为最好的贵族然后去迎接你呢] 瓦鲁多笑着说道。 [开玩笑吧。你很厉害吧?怎么也不会和我这样的人结婚的吧……] 对于路易丝来说瓦鲁多与其是现实中的婚约者不如说是只是在遥远的梦中才出现的憧憬对象吧。 婚约者反正只是戏言。双方的父亲开玩笑似的约定……只是这么认为的。 自从1o年前道别以来几乎就没有再遇到过瓦鲁多。结婚的事也很早就忘记了。因此前天见到 瓦鲁多的时候路易丝动摇了。 憧憬的事意想不到的成为了现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旅行是个好机会呢]瓦鲁多冷静地说道。 [如果继续一起旅行的话就会有怀念的心情呢。] 路易丝沉思着。自己是不是喜欢瓦鲁多呢? 当然不是讨厌。的确憧憬着。这些是不会错的。不过那只是女孩的年幼时的憧憬而已。 一下子就是婚约者。结婚呢不管怎么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说没有见这么久是否真的喜欢根本就不清楚。 路易丝向后观望着。 才人疲惫地骑着马。看来已经是相当的疲倦了呢。真是没用!路易丝心里想着。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焦急不安胸口不断震动着。 [已经骑了半天的马了呢。到底怎么了啊。魔法卫士队的家伙都是石头吗?] 向着疲惫地骑着马的才人基修说道。和才人一样基修也早已经受不了了疲惫地把上 半身靠在了马上。 [我怎么知道] 才人疲倦地声音回答到。瓦鲁多每次碰到路易丝的身体总觉得不舒服。啊碰到了。抱着 肩膀。什么呀这家伙。却什么也不能说出口。因为是婚约者但是至少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做这种事情呢。 每次这样想着就更加地感觉到疲劳感。身心都不行了呢。 基修看着才人这个样子偷偷地笑着。 [呼呼呼。难道你……是在吃醋?] [啊?什么意思啊!] 才人一下子从马上直起了身子。 [啊说中了吗?难道你迷恋上了]基修更加张胆地笑了出来。 [给我闭醉。你这鼹鼠混蛋] [呼呼呼呼。对主人抱有爱恋呢。真是的!不说难听的话了。身份差别可是恋爱不幸的根源呢。 可是你可真是可怜呢] [真是吵呢。那个家伙喜欢或者其他什么任何东西都没有。确确实脸长的是很可爱可是 性格却非常的差。] 基修看着前面出惊讶的声音。 [啊在亲吻呢] 才人一下子往前面看去。可是两人却并没有亲吻。 看向基修那边看见他正挡着嘴忍不住地笑着。 [可恶] 才人生气地向基修飞扑了过去。两个人都从马上摔落了下来缠打在了一起。 [喂要丢下你们了]瓦鲁多对着两人怒喊到。 基修慌忙地跨上了马。才人注意到路易丝正看向自己这边。 眼神对视的一刻才人背过了脸去。 换了好几次马不停地奔驰着。才人终于在那天夜里来到了拉-罗舍尔海港的入口。才人惊讶 地环视着四周。虽说是海港可是看见的却只是山道而已。哪里看上去都不像是有海的样子。也 许越过一座山之后就能到海边了吧。 月夜下月光透过峡谷间的缝隙照射了进去能看见峡谷间的街道。街道两边排着用岩石建造 的建筑物。 [为什么叫海港却都是山呢?] 才人这样说着基修惊讶地说道。 [你不知道阿比昂的事情吗?] 才人和基修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了可是却还是从暂时的安心感中开始拌起嘴来。 [我怎么知道] [怎么可能!] 基修笑着可是才人却没有笑。 [如果把这里的常识和我的常识相提并论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就着这个时候。 从山崖上很多个火把朝才人们的马扔了过来。 火把熊熊地燃烧着照耀着峡谷。 [什什么啊]基修怒喊到。 一下子飞来的火把让没有经过训练的马不安起来不安的马举起前足才人和基修被从马上直直 抛了下来。 [是突袭]基修叫唤到。 出清脆的声音箭矢射了过来。 才人慌了起来。握起背上的德鲁福林哥就在这一瞬间两三支箭朝才人射了过来。 无数的箭矢朝着才人个基修袭来。 [哇啊!] 没想到会这样子就结束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 一阵风卷了起来才人面前的空气纠集起来形成了小型的龙卷风。 风将射来的箭矢卷了起来向后方弹了过去。 骑着格里芬的瓦鲁多提着魔杖。 [没关系吧?]瓦鲁多的声音传向才人。 [没没关系……] 呜居然被路易丝的婚约者所救!悔恨的心情一下子溢了出来刺激着才人的自卑感。拔出了背上的德鲁福林哥。左手的印记放出了光芒。疲劳感一下子消除不见了身体变得非常的轻。 [搭档我很寂寞呢……一直被放在剑鞘里很过分呢] 才人看着山崖的方向可是这次却没有箭射过来。 [是盗贼和山贼吗?] 瓦鲁多嘟囔到。路易丝一下子说道。 [难道是阿比昂的贵族?] [如果是贵族的话是不会使用弓的吧] 就在这时……传出了翅膀拍打的声音。才人他们互相对视着。 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呢。 从山崖上传来了男人们的惨叫声。看来是一下子看到出现在自己头上的东西感到恐惧害怕出的 声音吧。 男人们朝着夜空放着箭。可是那些箭被风的魔法全部都挡了下来。 接着卷起小型的龙卷风将山崖上的男人们全部吹走了。 [哦呀不是风的咒语吗?]瓦鲁多说道。 放着箭的男的们从山崖上一个一个摔落了下来。 男人们都落向坚硬的地面上放出惨叫声。 在夜月下出现了已经见过多次的幻兽的身姿。路易丝出惊讶的声音。 [希尔芙德] 的确这正是塔巴撒的风龙。降下地面后红的少女径直地飞奔了过来撩起头。 [让你久等了呢] 路易丝对从风龙上下来的丘鲁克怒喊到。 [什么让你久等了!你到底来这干什么啊!] [不就是来帮助你们的吗?早上从窗户里看到你们骑马出去所以立刻就去找塔巴撒跟在了你们的后面] 丘鲁克指着风龙上的塔巴撒。因为还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叫醒的所以身上仍穿着睡衣。即使这样 塔巴撒也没有介意翻着书本。 [丘鲁克你这是跟踪呢!] [跟踪?不管怎么说你要感谢我们呢。是我们抓到了袭击你们的家伙呢] 丘鲁克指向倒在地上的男人们。受伤不能动的男人们不停骂着路易丝他们。基修走近了过去 开始寻问着。 [你不要误会了。并不是来救你的呢。呐啊?] 丘鲁克向骑着格里芬的瓦鲁多凑近了过去。 [留胡子的你真是帅呢。你知道情热吗?] 瓦鲁多盯着丘鲁克左手将丘鲁克推了开。 [啊呀!] [救了我们是很感激不过不要再继续走近我了] [什么啊?为什么?我说了喜欢了吧?] 瓦鲁多不为所动。 至今为止从没有被男人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对待过。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被自己凑近了过去都会显露出些须动摇的神情的。可是瓦鲁多却不是这样。丘鲁克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瓦鲁多。 [不要让我的婚约者误会了] 这样说着向路易丝看了过去。路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什么?你的婚约者?] 丘鲁克无聊地说着。瓦鲁多点了点头。路易丝困恼似的忧郁着。丘鲁克看着瓦鲁多。 远远看去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眼神很冷像冰般的眼神。丘鲁克哼了哼什么呀这家伙真是 没有意思的家伙。 然后看向才人。总觉得没精神的样子。无精打采地跟剑交流着。 啊拉?难道是我诱惑瓦鲁多所以才没精神的吗?这样想着才人一下子看上去变得非常的可爱。丘鲁克看着这样的才人一下子抱了过去。 [是真的呢。因为担心亲爱的呢。] 才人一副惊讶的脸庞可是又立刻背过了脸去。 [骗人] 撅着嘴唇才人说道。啊吃醋?丘鲁克心中的情热之火一下子升了起来。 [好可爱。真是可爱呢!难道你在吃醋?] [并没有……] [对不起呢!我这么冷淡你你肯定生气了吧?] 丘鲁克这样说着把自己的胸部压向才人的脸。 [就原谅我吧!只是稍微有点花心而已可是对于我来说最喜欢的是你呢!] 路易丝咬着嘴唇怒了。被谢鲁普斯特的女人抢走使魔是无法忍耐的呢。 瓦鲁多轻轻地将手放在了路易丝的肩上。瓦鲁多看着路易丝微笑着。 [瓦鲁多……] 在另外一边寻问着的基修跑了回来。 [子爵他们说只是单纯地想抢东西而已] [呜恩……那们就不要管他们了] 轻松地跨上了格里芬瓦鲁多飒爽地抱起路易丝。 [今天先在拉-罗舍尔停留一天一早就前往阿比昂] 瓦鲁多对着一行人说道。 丘鲁克跨上才人的马坐在才人的后面高兴似的欢闹着。基修也骑上了马。风龙上的塔巴撒 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书。 道路两旁被峡谷包围的拉-罗舍尔的街灯闪着怪异的光芒。 第五章 出港为止的休假 决定在拉-罗舍尔最豪华的旅馆‘女神之杵’留宿的一行人在一楼的酒馆里休息着。因为骑了一 天的马已经精疲力尽了。 ‘女神之杵’就算是对于贵族来说也可以算的上豪华的场所了。餐桌地板都是从同一块岩石上 削下来的被打磨地光亮。能映衬自己脸庞般的光亮。 在码头那边去交涉乘船的瓦鲁多和路易丝走了回来。 瓦鲁多一坐下就困恼地说道。 [到阿比昂的船只有在后天才能出呢。] [那么紧急的任务……] 路易丝撅着嘴说着。才人他们终于能放松一下了。这样明天就可以休息了。 [我没有去过阿比昂所以不清楚为什么明天不能有船出呢?] 瓦鲁多看向丘鲁克回答到。 [明天的晚上月亮会重叠起来吧?那之后的早上阿比昂是最接近拉-罗舍尔的] 才人用疲惫的脑袋想到是不是和潮汐的起伏有关呢?潮汐是有月亮的变化决定的。 [那么今天先睡吧。来拿房间钥匙] 瓦鲁多将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丘鲁克和塔巴撒在同一个房间。接着基修和才人在同一房间] 基修和才人互相瞪着。 [我和路易丝同一个房间] 才人心里震动了一下看向瓦鲁多。 [因为是婚约者这不是当然的吗?] 路易丝吃惊地看向瓦鲁多。 [这样的不行啊!我还没有结婚呢!] 才人点着头。那可不行!心中怒喊着。可是瓦鲁多却摇了摇头看着路易丝。 [有重要的话。想就两个人谈一下] 不愧为贵族的旅舍‘女神之杵’最上等的房间瓦鲁多和路易丝的房间相当的气派。到底是谁 的兴趣设计的呢?床那么的巨大上面还附有昂贵蕾丝的装饰。 坐在桌子上瓦鲁多打开葡萄酒塞将酒倒进杯子里。然后一饮而尽。 [你也坐下来喝一杯怎么样?路易丝] 路易丝也坐了下来。瓦鲁多往路易丝的杯子里倒酒接着也往自己的酒杯中满满地倒了一杯 然后举起酒杯。 [干一杯] 路易丝低着头握着杯子。紧紧地握着酒杯。 [从公主殿下那边得到的信有好好的保管着吧?] 路易丝按了按口袋中的信。到底是怎样的内容呢? 还有想从皇太子那边返还的信的内容又是什么呢?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猜到了一点了。安莉艾塔是自己小时候的朋友。路易丝很清楚地明白安莉艾塔是以怎么样表情怎样的心情去写信的最后一行内容。 瓦鲁多很感兴趣地盯着正在想事情的路易丝看。路易丝点了点头。 [……好好地保管着呢] [你在担心吗?是否能平安地从阿比昂皇太子那边取回信] [是呢。非常的担心……] 路易丝可爱的眉毛弯曲着。 [没关系的一定会顺利的。不管怎么说因为有我在你身边呢] [是恩有你在的话一定没问题的。那从以前就非常值得依靠呢。对了重要的话是?] 瓦鲁多眼神好像望着远方一样慢慢地说道。 [你还记得吗?那天的约定……那个在庭园里的……] [那个浮在池了的小船吗?] 瓦鲁多点了点头。 [你经常被父母骂了之后就会去那里。就像是被丢弃的小猫般在那边哭泣。] [真的呢记得都是一些怪事呢] [这当然要记得呢] 瓦鲁多快乐地说着。 [你一直被拿来和姐姐们比魔法才能总是被说不行] 路易丝羞耻地低下了头。 [不过我却认为那是不对的。的确你是没什么用总是失败可是……] [你说的话真坏呢] 路易丝膨着脸。 [不对呢路易丝。你虽然一直是失败的但却释放着谁都没有的光芒。也可以说是魅力。那是因为你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力量。我也并非不同的魔法使所以我知道。] [怎么可能] [并非没有可能。比如说你的使魔……] 路易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才人的事……] [是呢。他拿起武器的时候左手浮现出的印记……那并非普通的咒印。是传说中使魔的咒印呢。] [传说中使魔的印记?] [对啊。那是‘纲达鲁乌’的印记。始祖birimiru所使用的传说中使魔的印记 瓦鲁多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 [‘纲达鲁乌’?]路易丝惊讶地问到。 [不是任谁都能驾驭的使魔呢。你就是拥有这样力量的魔法使呢] [真是难以置信呢] 路易丝摆着头。认为瓦鲁多在开玩笑。的确那个才人一握起武器就会变得极为迅异常地强大可是说是传说中的使魔真是难以置信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自己可是‘零之路易丝’呢。总是失败。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拥有像瓦鲁多所说的力量的。 [你大概会成为伟大的魔法使的吧。是的就像始祖brimir那样名留在历史之中的伟大的魔法使。我这样预感着。] 瓦鲁多热情地看着路易丝。 [这个任务结束后就和我结婚吧。路易丝] [啊……] 突然间的求婚路易丝一副吃惊的表情。 [我并不会只是一个魔法卫士队的队长而已的。迟早整个国家……成为撼动这个哈鲁克吉尼亚平原的贵族的] [不不过…….] [不过什么呢?] [我我……还是……] [已经不是小孩了吧。你16岁了。已经到了自己的事自己决定了年龄了。你的父亲也许可了。可以……] 瓦鲁多说道这停住了。然后再次抬起头靠着路易丝的脸凑了过去。 [的确一直都没有来找你我要道歉。婚约者什么不是只是说说而已的这我也知道。不过路易丝你对于我来说是必要的呢] [瓦鲁多……] 路易丝考虑着。不知道为什么才人的事却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和瓦鲁多结婚后就会把作为使魔的才人放到一边不管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是不行的。如果要是乌鸦猫头鹰一类的使魔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如果不管这个异世界来的笨蛋的话他会怎么样呢? 丘鲁克或者是……才人以为路易丝不知道的经常给才人饭吃的厨房的女仆吗?……都会来 照顾他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非常讨厌这样的事情。路易丝认为之所以这么想只是少女任性的独占欲而已。才人虽然是笨蛋还经常让自己生气……但是却不想他成为其他人的东西。因为是我路易丝的使魔啊。 路易丝抬起了头。 [不过不过……] [不过?] [那个那个我还没还不是和你相配的魔法使呢……想更加地去修行……] 路易丝低下了头。低着头继续说道。 [那个瓦鲁多。小的时候我就这么想的。将来一定要让大家认同我成为出色的魔法使让父亲和母亲为我骄傲] 路易丝抬起了头看着瓦鲁多。 [还我还不能做到呢] [是不是已经有人占据了你的心了呢?] [才没有那样的事!不会有这样的事呢!] 路易丝慌张地否定着。 [没关系我明白的。明白了。取消吧。现在不会让你回答我的。不过这次旅行结束后你的心一定会朝向我的。] 路易丝点了点头。 [那么就睡吧。已经累了吧?] 然后瓦鲁多靠近路易丝想亲吻路易丝。 路易丝的身体一瞬间回避开了。接着用力地将瓦鲁多推开。 [路易丝?] [对不起不过怎么说那个……] 路易丝焦躁地看着瓦鲁多。瓦鲁多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急呢。我] 路易丝再次低下了头。 为什么瓦鲁多这么温柔这么威风凛凛的我却…….明明是一直憧憬着的却…… 被求婚的时候也并非不高兴。可是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受到了什么冲击一样的疼痛。 那个冲击好象再传达路易丝不要接受眼前的一切一般。 窗户外面才人牢牢地抓住栏杆拼命地观望着路易丝和瓦鲁多房间里的情况。左手握着德鲁福林哥这样做身体就会变得像羽毛一样的轻就能轻松地观望屋子里的情况。从窗帘的间隙中看见两人坐在桌子上的姿态。 到底在说些什么呢?每次瓦鲁多的脸靠近路易丝时才人都会紧咬嘴唇。看上去要亲吻时才人就好象呼吸停止了一样。不过因为路易丝回避所以没有接上吻才人的呼吸看来也没有停止。 啊又靠近了。这个混蛋。啊居然那样!才人小声地说着。德鲁福林哥嘟囔到。 [真是丢脸呢] [闭嘴] [这样子像芋虫般地偷看着窗户看着自己迷恋的女人和他的恋人欢谈的样子不断咬嘴唇的就是我的搭档呢真是丢脸地让人难受让人要哭出来了] [才没有迷恋上她呢。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脾气暴躁还把我当狗性格歪曲。] 才人咬着嘴唇嘟囔到。 [那么为什么偷窥呢?] [不过却担心呢。只是担心而已] 正说道这里的时候从上面不知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啪撒一下什么重重的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肩上了。不知被什么包裹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什什么啊?] [在这里做什么呢?喜欢在墙壁上散步吗?真是的找了你好久呢。我] 落下来的就是丘鲁克。眼前一片漆黑是因为脸被短裙完全覆盖住了。 [下来啊快点] 才人把脸从短裙中挣扎了出来对着丘鲁克说着。 [为什么?不是很好吗?对了你在看什么呢?] 丘鲁克窥视了一下窗户然后转向才人。 [不行呢。偷窥新婚的两人。我们就不要管他们了啦] 丘鲁克双手手搭着才人的肩膀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像这样在墙壁上悄悄地幽会非常的浪漫呢。看对面建筑物的灯光真是美丽呢!不觉得好象在祝福我们两个一样吗?] [话说回来你先下来呀] 就这样两人骚乱着窗户的门一下子被打了开来。才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像甲虫一样附在墙壁上。 一看是双手插腰的路易丝。可是可爱的脸却像恶鬼一样扭曲着直瞪着才人和丘鲁克。 [你们在做什么呢?在窗户边?] 才人左手握着剑有手抓着窗户边的围栏。丘鲁克则是面朝才人搂着才人肩膀的样子紧紧地抱着才人。 已经不能说是奇怪可以说是不得了的样子。 [看了不就知道了这是在幽会呢] 才人好象要说什么可是却被丘鲁克用手挡住了嘴。呜呜地呻吟着。路易丝的肩膀震动了起来。 [去其其其其他地方情呀。你们这这这野狗一对] [可是亲爱的说想在这里幽会呢] 夸耀般的声音丘鲁克这样说着。路易丝的脚一下子踢了过来丘鲁克迅地闪了下身体往墙壁上爬去所以路易丝的脚就直接地蹬向抓着围杆的才人的脸上。就这个样子把才人踩了下去。 才人幸运地握着剑掉落的时候用剑刺向了墙壁才逃过了一劫。然后朝着上面怒喊到。 [你想杀了我啊!] [像你这样子不知道恩情的人还如去死呢] 瓦鲁多在房间里感兴趣地看着。 第2天才人醒了过来有人在敲门。基修在旁边的床上熟睡着没办法醒来的才人只好自己爬了起来。 今天又没有船本想好好的睡一觉的真是的。才人一边着牢骚一边打开了门。戴着帽子的瓦鲁多向下看着才人。瓦鲁多身高比才人高了一个半头呢。 [早上好。使魔君] 被路易丝的婚约者这样称呼真是心里很不好受呢。 [早上好。不过出是在明天吧?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昨天骑了一天的马还想睡一会的呢] 才人这样说着瓦鲁多则在微笑。 [你是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吧?] [啊?] 才人吃了一惊望着瓦鲁多。 瓦鲁多好像在澄清什么似的歪着头说道。 [……那个就是那件。芙凯的那件案子我对你抱有很大的兴趣呢。先前在格里芬上面还问过路易丝听说你是从异世界来的吧?并且听说你还是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呢] [哈啊!] 是谁说了‘纲达鲁乌’的事情呢?奥斯曼应该不会吧这事说出去的。 [我对历史和战争都很有兴趣的呢。向芙凯寻问的时候就对你抱有了兴趣然后在王室的图书馆里调查了一下呢。调查的结果就是你是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 原来如此真是个学习家呢。 [我想知道那个逮捕芙凯的力量到底有多强。能否让我见识下呢?] [见识?] [也就是说这样子] 瓦鲁多抽出了插在腰间的魔杖。 [战斗吗?] 才人冷笑地说道。 [就是这样] 瓦鲁多也和才人一样笑了起来。 才人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基修。这个瓦鲁多到底有多厉害我不清楚。但是我也是击败了基修还逮捕了芙凯的了虽然他是魔法卫士队的队长看来也是有一定实力的不过我应该不至于差他太远吧。 就让路易丝的婚约者见识一下‘纲达鲁乌’的力量吧才人心里这样想着。 [在哪里战斗呢?] [这个旅宿以前曾是为了抵御阿比昂进攻而建的城堡。中间的庭园里是有练兵场的] 才人和瓦鲁多一同向曾经贵族的集合地国王的阅兵场走去。曾经的练兵场现在已经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了酒瓶空的箱子四处堆放着。好象在诉说往日的荣誉的石制的升旗台现在已经布满了青苔。 [以前……,也许你并不清楚呢。曾经在菲利浦三世的统治下这里可是经常举行贵族间的对战呢] [哈啊] 才人握起背在肩上的德鲁福林哥。左手的咒印放出了光芒。 [在很久很久以前王还拥有着绝对的力量贵族顺从王的时代……贵族仍是贵族的时代……赌上名誉和骄傲我们贵族咏唱起了魔法。不过都只是为些无聊的事情而战斗着。对了好比是互相之间在争夺恋人] 才人脸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拔出了剑瓦鲁多用左手制止住。 [怎么了?] [对战有其相应的法则。还没有见证人呢] [见证人?] [安心吧。已经叫来了] 瓦鲁多这样说着从一边路易丝出现了。路易丝看着两人一下子呆住了。 [瓦鲁多你叫我来所以来了。你们准备干什么呢?] [我想稍微测试一下他的实力] [真是的快停止这样笨的事吧。现在应该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是这样呢。不过贵族的那家伙想要对战呢。非常的想了解实力到底是强是弱呢] 路易丝看着才人。 [快停止。这是命令] 才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瓦鲁多。 [什么呀!真是的!] [那么见证人也来了开始吧] 瓦鲁多从腰间再次拔出了魔杖。摆出击剑的架势魔杖向前伸着。 [我可是不怎么可靠呢所以不知道轻重呢] 才人这样说着瓦鲁多淡淡地笑到。 [没关系。你就全力攻过来吧] 才人拔出了德鲁福林哥一跃而起飞砍了过去。 瓦鲁多用魔杖挡下了才人的剑。嘎嘎火花飞溅了起来。虽然是细长的魔杖却能毫无伤的挡下才人的长剑呢。 原以为就会这样往后退没想到随着两人间产生的风压声一起用着惊人的度向才人突进了过去。 才人用砍向瓦鲁多的剑阻下了瓦鲁多的突进魔法卫士队黑色的披风翻舞着瓦鲁多优雅地向后飞跃了几步然后重新摆起了架势。 [为什么那家伙不使用魔法呢?] 德鲁福林哥迷糊地说道。 [你不行呢被他小看了啊] 才人心里怒吼着。瓦鲁多那家伙居然能和印记放着光时的才人拥有同样的度。仅仅只是交锋了一下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与基修巨大的差异。 [魔法卫士队的魔法使可不是只会咏唱魔法的啊] 瓦鲁多提了提帽子说道。 [连咏唱都被战斗给特化过的。构筑魔杖的姿势向想突进的动作……将魔杖像剑一样的使用来完成魔法的咏唱。这可是军人基本中的基本呢] 才人微微压低了身体像风车般挥舞着长剑。 瓦鲁多好象完全看穿了才人的攻击般。用魔杖轻松地挡了下来气息完全没有紊乱过。 [你确实非常之快。根本不能想象你只是个平民。不愧是传说的使魔呢] 挡下才人的攻击用魔杖朝着才人后脑击了过去。嘶卡脑中好象飞舞起了火花般鼻子里面也好象被火灼烧一样。才人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 [可是全是破绽。仅仅是度而已动作完全是外行人。这样的话是赢不了有真正实力的魔法使的] 才人像弹簧般又站了起来再次起了进攻。 可是步调飞跃瓦鲁多如风般的接下了才人的攻击。 [也就是说你无法保护路易丝] 第一次瓦鲁多摆出了攻击的态势。常人无法看见的度向才人攻了过去。才人刚反应过来已经被击中了。 [deruyirusoruraeinde] 一边挥舞着闪光的魔杖瓦鲁多一边低声地咏唱着。 才人注意到了瓦鲁多的突击以及动作都有着一定的旋律。 [搭档!不行了!魔法要攻过来了!] 德鲁福林哥大叫到。 当现到瓦鲁多的低语是在咏唱魔法的时候…… 波卡!空气一下子纠集起来。 看不见的空气如铁锤般将才人横击了出去。被击出了1o多米远才人撞到了酒瓶堆上。被撞到的酒瓶就这 样都碎裂了。 撞上酒瓶的瞬间才人手中的剑也掉了下来。刚想要重新拿起剑瓦鲁多却踩了上去用魔杖向才人击了 过去。被踩着的德鲁福林哥不停叫唤着‘快移开你的脚’瓦鲁多却根本没有理睬开口说道。 [分出胜负了呢] 刚想站起来却因为剧痛无法动弹。从额头上流出了鲜血。 路易丝提心吊胆地靠近了过来。 [你明白了吧路易丝。他是无法守护你的] 瓦鲁多静静地说着。 [……因为因为你不是那个魔法卫士队的队长吗!守护殿下的队伍呢!强大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呢。不过你打算去阿比昂也挑选敌人吗?被强大敌人围攻的时候你也打算这么说吗?我们很弱因此请收起魔杖] 路易丝沉默了。然后担心地看着才人。从额头上流出了鲜血。慌忙地从口袋中取出手帕可是却被瓦鲁多催促道。 [走吧。路易丝] 瓦鲁多拉着路易丝的手腕。 [不过……] [总之就先让他一个人呆会吧] 被留下来的才人就这样膝盖着地一动也不动。德鲁福林哥说道。 [输了呢] 才人没有回应。在路易丝面前输了让才人非常的消沉。 [不过那个贵族很强呢!不要在意搭档。那个人是相当有实力的人呢。也许是square级别的魔法使呢。即使输了也没有什么可耻的。] 即使这样才人还是没有回应。 [在迷恋的女人面前输掉这当然的确非常的悔恨呢。但是不要这么消沉啊不然连我也会悲伤起来的……呜想起一件事呢。是什么呢……是非常久远很久以前的事呢……] 才人将德鲁福林哥收进了剑鞘。啊那个给我等等德鲁福林哥叫到。可是却被无视了。才人站了 起来拍掉了膝盖上的灰尘脚步沉重地走了起来。 那天夜晚……才人一个人在房间的阳台上遥望着月空。基修他们在一楼的酒厅里玩闹着。明天终于就是去阿比昂的日子了所以好像要大肆玩闹一番。丘鲁克来邀请过可是才人却拒绝了。怎么样也没有喝酒的心情呢。 据说两个月亮重叠的次日就能够出港了。什么好象那天是阿比昂最靠近拉-罗舍尔的一天。 才人抬头望着夜空闪烁地星海之中赤色的月亮隐秘在白色月亮的背后重叠为一的月亮闪耀着青白色的 光芒。那个月亮让才人回忆起来故乡。地球的夜晚。 消沉的才人不停地自言自语着‘好想回去呢我的故乡’。也因为在路易丝面前败给了瓦鲁多的关系才人越地想念起了家乡。 不知不觉间才人流下了眼泪。眼泪巴哒巴哒地流过额头流过下巴滴落到了地面上。就这样一边眺望着 月空一边流着泪水。从后面传来了声音。 [才人] 回头一看路易丝站在那里抱着手腕看着才人。 [……只是输了而已不要哭啊。真是不像样呢] 才人擦了擦眼睛。不想让路易丝看见自己流泪。 [不对啊] [哪里不对了] [只是因为非常的想家好想回去才哭的呢。回到地球。回到日本。] 路易丝低下了头。 [……知道都是我的错呢] [明明是把我当作狗来对待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呀。我可是贵族呢不这样就会有不好的传闻的。] [到底怎样才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呢?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个世界了] 才人从心底出非常厌恶的声音说道。 [……什么呀。你对于我来说也是很麻烦呢]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就帮我寻找回去的路啊。找寻将我送回原来世界的方法。] [……等这个任务一结束一定会好好地帮你找的] [真的吗?] 路易丝双手插腰可爱地歪着头。 [我可是贵族呢。是不会说谎的] [如果我无法回去的话又怎么办呢?] 脸红着稍微想了一会儿后路易丝下了决心似地说道。 [……到了那个时候也会让你继续麻烦我的] [即使你结婚了?] [和结婚不是没有关系的吗] 路易丝瞪着才人。 [好好呢。像你这样的糟糕的性格也会有想和你结婚的人呢。真是奇特呢那个贵族。你真是个幸福的人呢] 才人讽刺地说着。路易丝也生气的抱起手腕说道。 [什么啊。你不也是被那个丘鲁克爱着吗?那个笨蛋丘鲁克居然连你这样的家伙都会迷恋。算了怎么样都可以。都是笨蛋肯定很相配呢。] 两个人都背过了脸去。路易丝闭上眼睛调整了下心情然后说道。 [总之在哈鲁克吉尼亚的这段期间你是我的使魔所以不管我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都是让你来保护我。剩下就是扫除洗衣。还有其他杂务] 才人转过脸来面向路易丝。 柔长桃色的头之下路易丝茶褐色的眼睛露出生气的眼神。白色的脸颊也因为微微地怒火而染成红色。撅着的嘴唇也相当的可爱。 仅仅只是看着就已经让才人心动不已。虽然被路易丝说了那么令人生气的话可是还是很漂亮呢。路易丝。 不过真的只是这样吗?只是因为漂亮我才会这样的心动吗?感觉到并非只是因为这样。无论多么的可爱多么的美丽自己被说了那么令人生气的话应该是不会那样的心动的啊。 握着自己的手脸红着的路易丝。照料重伤的自己时的路易丝。明明是零却屹立于芙凯面前的路易丝。还有被人叫做零悔恨着的路易丝。 偶尔看见的路易丝。有着勇气和温柔的女性魅力的部分…… 才人沉思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直到眺望月空的今天为止自己没有这样强烈思念家乡的原因。 不过却讨厌承认这个原因。 [真是讨厌] [为什么我会……]心里心里不断地想着。 才人好象泄般地说道。 [让瓦鲁多来保护你不就可以了吗?] [讨厌呢。你还在介意输了的事情吗?] 才人沉默着。 [你是我的使魔吧?即使输了也要挺起胸膛。那样丧气的脸会损了拉-瓦里艾尔的名字呢] 并非只是输了那么简单的呢。是在路易丝的面前败给了路易丝的婚约者呢。怎么可能挺起胸膛呢。才人撅着嘴唇脾气似地捅着阳台的扶手。 路易丝怒地说道。 [明白了。好吧。随你自己喜欢吧。就让瓦鲁多来保护我。] [那就这么做吧] 才人厌恶地说着。这句话让路易丝更加地生气了。 [那个人非常值得依靠呢一定能让我安心。虽然并不要对使魔的你说但是我现在告诉你。现在我下决心了呢。我要和瓦鲁多结婚。] 路易丝斜看着才人。不过才人却沉默着没有理睬。什么呀路易丝心里想着。 [要和瓦鲁多结婚] 路易丝又说了一次。可是才人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仍然脾气似地低着头。 原以为会说阻止的话可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明明都溜上我的床了什么呀路易丝想着。自尊心被伤害了的路易丝真的怒了。 [像你这样的人就一生在这里眺望月亮吧] 叫着路易丝走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 [呜哇!] 才人大叫到。路易丝转过了头。 虽然在眺望着月亮可是月亮却好象被什么东西遮蔽了一样一点也看不见了。 月影下巨大影子的轮廓移动着。仔细一看那个巨大的影子正是岩石的格雷姆。操纵这么巨大的格雷姆的 就是…… 巨大格雷姆的肩膀上有谁坐在上面。那个人的长随着风而飘逸着。 [芙凯!] 两人同时怒叫到。坐在上面的人兴奋地说道。 [真是感谢呢。还记得我呢] [你不是已经被关进监狱了吗?] 才人握着德鲁福林哥说道。 [有好心的人在呢。说像我这样的美人应该为了这个世界作出更多有益的事情呢。所以帮我逃脱了呢] 芙凯吼叫着。很暗看不大清楚不过却能看见芙凯的旁边有个黑色披风的贵族站着。是那个家伙帮助芙凯逃脱的吗?那个贵族任凭着芙凯的行为沉默不言着。因为戴着白色的假面所以看不清楚脸。不过好象是个男的。 [……原来有多管闲事的家伙在呢。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才人左手握着剑。 [谢谢你给我的长期休假呢我可是来向你们道谢的呢!] 芙凯狂笑着。巨大的格雷姆一拳就将阳台的扶手打的粉碎。那可是用坚硬岩石制成的呢。看来岩石的格雷姆的破坏力比起以前更强了呢。 [这里只有岩石没有土呢。这样想着就安心可是不行的呢!] [谁也没有安心呢] 才人拉着路易丝的手跑了起来。跑出房间跑下一阶一阶的楼梯。 最下面的一层现在也成了修罗场了呢。突然间从门口出现的一队佣兵好像在袭击正在一楼喝酒的瓦鲁多他们呢。 基修丘鲁克塔巴撒瓦鲁多用魔法迎战着。人数太多了呢看来在拉-罗舍尔中的佣兵都袭来了。 看来处于下风。 丘鲁克折断连着地板的桌子的桌脚立起桌子当盾牌抵挡着和佣兵们周旋着。袭来的佣兵已经习惯了和魔法使的战斗了。在持续战斗的同时观察丘鲁克他们的魔法射程然后躲到射程以外的地方用箭进行攻击。藏在黑暗中的佣兵拥有有利的地理条件屋内的一行人陷入里苦战。 如果站起来咏唱魔法箭就会像雨点般袭击而来。 才人低着身子跑向了拿桌子当盾牌的丘鲁克的身边告诉她上面芙凯已经袭击而来。可是巨大的格雷姆 的脚已经清晰可见了。没有告知的必要了呢。 其他贵族的客人都在柜台下瑟瑟抖。胖胖的店主拼命地对那群佣兵叫到‘你们都对我的店做了什么啊!’ 可是却被箭射穿了胳膊躺倒在了地上。 [真是麻烦了呢] 听着瓦鲁多的话丘鲁克也点了点头。 [果然那群人不是单单抢劫财物这么简单呢] [那个芙凯在也就是说在幕后操纵的就是阿比昂的贵族了呢] 丘鲁克提着魔杖嘟囔着。 [……那群家伙打算我们使用魔法然后慢慢地耗光我们的精神力然后一起突击过来呢。怎么办啊?] [我的格雷姆来掩护吧] 基修微微青着脸说着。丘鲁克简单地分析了一下战力然后说道。 [基修你的‘瓦鲁丘尔’只能变出一个小队而已吧。对方可是职业的佣兵呢] [不试着做做就不知道结果呢] [呐啊基修。如果论到战斗的话我可是比你专业呢] [我可是格拉蒙特元帅的儿子。怎么可能输给那些卑微的佣兵呢!] [真是受不了。特雷丝特因的贵族只是嘴巴比较厉害而已战斗能力却很弱呢] 基修站了起来正准备咏唱咒语。瓦鲁多抓住了他的衬衫制止了他。 [听好了各位] 瓦鲁多低声地说道。才人他们沉默地听着瓦鲁多说话。 [这个任务只要有一半的人到达目的地就算成功了] 这个时候即使幽雅的塔巴撒也合上了书看着瓦鲁多的方向。用魔杖指着自己丘鲁克和基修然后说道‘诱饵’。 接着塔巴撒又指着才人瓦鲁多路易丝说道‘去码头’。 [时间呢?]瓦鲁多向塔巴撒询问到。 [现在立刻] [就如刚才所听到的。往后门走吧] [啊?啊!] 路易丝和才人出惊讶的声音。 [现在这里有他们负责抵挡。应该能够混淆他们的视线的。趁着这个空隙我们从后门逃走前往码头。就这样子] [不不过……] 才人看着丘鲁克。丘鲁克撩了撩魅力的红撅着嘴唇郁闷地说道。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要去阿比昂干什么呢] 基修开始确认着玫瑰。 [呜饿会不会在这死掉呢。到底会怎样啊。如果死了的话就不能再见到公主殿下和蒙莫朗西了] 塔巴撒朝着才人点了点头。 [去吧] [不过……] 丘鲁克催促着才人。 [好了快点走吧。回去之后……就让你和我接吻] 然后面向路易丝。 [呐啊路易丝。你可不要误会了呢。我可不是为了你才当诱饵的呢!] [知知道的呀!] 路易丝即使这样还是对丘鲁克他们低下头行了个礼。 才人他们放低身子跑了起来。箭咻咻地射了过来可是塔巴撒挥了挥魔杖为他们张开了风的保护壁。 从酒厅来到厨房才人他们刚到另一个出口酒厅那边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好象开始了呢] 路易丝说着。 瓦鲁多轻轻地把身子凑向门边打探着门对面的情况。 [好象谁也没有] 打开门三人跃向了夜晚的拉-罗舍尔的街头。 [码头在这里] 瓦鲁多走在最前面。路易丝跟在后面。才人押在最后面。 月色中三人的影子向远方低低地延伸着。 第六章 白之国 确认完才人他们往后面方向奔去之后丘鲁克对基修命令道。 [接下来要准备开始了喔。我说基修厨房里应该有个倒了油的锅子对吧] [是指炸东西用的锅子?] [是呢。用你格雷姆把那个锅子拿过来] [举手之劳] 基修躲在桌子后面挥动着假蔷薇花。蔷薇花就是他的魔杖。花瓣飘落在地上青铜的战斗少女出现了。格雷姆6续出现并朝着厨房走去。箭矢都以格雷姆为目标飞了过去。 钢铁的箭头全部都陷入了柔软的青铜里格雷姆摇摇晃晃的。基修哈哈地大笑着格雷姆终于走到了柜台后面的厨房拿起油锅。 [把那个扔向入口处行吗?] 丘鲁克照着镜子边化装边小声说道。 [竟然在这种时候化装。我说你啊] 基修惊讶地说道。但还是操纵着格雷姆照着所说的将锅子朝着入口处扔了过去。 丘鲁克拿出魔杖站了起来。 [因为歌剧马上就要开始了喔?女主角要是不化妆的话呢……] 丘鲁克朝着在空中将油四撒的锅子挥舞着魔杖。 [那不是会很丢人吗!] 丘鲁克的魔法把锅中的油点着烧了起来火焰在『女神之杵』亭的入口处周围散布开。出一声巨响。一下子毅然实行突击的佣兵中的一队被突然出现的大火所逼退。 丘鲁克以妩媚的表情咏唱着咒文再次挥舞着魔杖。接着火焰烧的更加旺盛并烧向在入口处像踩踏着踏鞴一样的佣兵们。佣兵们被火焰包围着痛苦的来回打转。 站立着的丘鲁克优雅地拨了拨自己的头然后举起魔杖。虽然箭矢全都以丘鲁克为目标飞过去但是塔巴撒的风魔法将箭矢全部弹开。 [各位亲爱的无名的佣兵们啊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在霏霏的箭雨之中丘鲁克微笑地鞠了一个躬。 [不过就让我『微热』的丘鲁克真诚地来做你们的对手吧] 芙凯在巨大的格雷姆肩上不耐烦地咂着嘴。一下子被命令负责突击的一队被大火团团围住而乱成了一团。芙凯对身边的带着假面身穿黑斗篷的贵族小声说道。 [真是的用金钱雇来做事的家伙们都不可靠呢。那种程度的火焰就弄得天翻地覆] [那样就行了] [那样的话不是就没有办法打倒他们了嘛!] [就算不能打倒也没有关系。只要把他们分散开那就足够了] [就算你愿意那样我也决不能容许。就是因为他们让我受尽耻辱] 但是斗篷男子没有回答。就象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站立着对着芙凯说道。 [好我现在去追拉-瓦里艾尔的女孩]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芙凯惊讶地说道 [随你高兴了。把剩下的人是一起煮了还是一起烧了都随你便。会合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酒馆] 男子轻巧地从格雷姆的肩上跳下消失在黑暗之中。简直就像黑夜里刮起的夜风一般轻柔的冷得让人颤抖一样的动作。 [真是的真是随意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连一点点也肯不告诉我] 芙凯不愉快地小声说道。 下面的男人们出悲鸣。从『女神之杵』亭中吹出的烈风使炽盛的火焰蔓延地更为激烈躲藏在阴暗之处的弓箭手们也开始烧了起来。 芙凯向下方怒吼道。 [真是的!够了!真是群靠不住的家伙们!都给我滚开!] 格雷姆随着咚的一声地响站了起来向入口处靠近。朝着入口处挥拳攻击过去。 丘鲁克和塔巴撒在酒馆里操纵着火焰狠狠地摧残着外面的佣兵们。负责射箭的一群人也都因为塔巴撒的风将火蔓延过去而扔掉手上的弓开始四处逃窜。 [噢呵呵呵!噢呵!噢呵呵!] 丘鲁克出了胜利的笑声。 [看到了吗?明白了吗?我火焰的威力!如果不想被烧伤的话那就快点逃回家吧!啊哈哈!] [好轮到我出场了] 来的不凑巧的基修正当他瞄准了从火焰的空隙中逃跑的敌人准备让「瓦鲁丘尔」追击时候……。 随着一声巨响房子的入口消失了。 [呃?] 巨大的格雷姆浮现在沙土飞扬的尘埃之中巨大的格雷姆很容易地就把基修的格雷姆用脚踢飞。 [啊唉。忘记了呢。那个非常顽固的大姐还在] 丘鲁克吐着舌头小声说道。 [不要太嚣张了!小女孩们!让我一并解决你们吧!] 站在格雷姆肩上的芙凯怒视着吼道。 [怎么办?] 丘鲁克往塔巴撒的方向看去。 塔巴撒摊开两手摇了摇头。 基修看着巨大的格雷姆陷入了激烈的混乱之中叫道。 [各位!突击啊!突击!现在就是让他们见识特雷丝特因贵族的精神的时候!父亲!请看着吧!基修现在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塔巴撒用魔杖绊住了准备朝格雷姆奔去的基修。基修顺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做什么啊!就让我去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吧!为了公主殿下的名誉就让这朵蔷薇在此凋零吧] [好了快点要准备逃了] [不逃!我决不会逃!] [……我说你啊真是在战场上最先死的那种类型呢] 塔巴撒看着正在接近的格雷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拉住基修的袖子。 [做什么?] [蔷薇] 塔巴撒指着基修拿着的蔷薇假花。做出挥舞的动作。 [许多。花瓣] [要花瓣又做什么!] 基修大声吼着但马上就被丘鲁克扯住了耳朵。 [就快点照塔巴撒说的做!] 基修气焰嚣张地挥动着蔷薇假花大量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塔巴撒咏唱着魔法。在空中飞舞的花瓣在塔巴撒的风魔法带动之下缠绕住了格雷姆。 [把花瓣沾在格雷姆全身准备做什么!啊啊真是美丽啊!] 基修大声吼道。 塔巴撒以精简的话语命令基修。 [炼金] 乘在格雷姆肩上的芙凯看到自己的格雷姆被花瓣缠绕着牢骚般地说道。 [什么嘛。赠品?就算你用花瓣来帮我做装饰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格雷姆挥起拳头。仅仅一击就将丘鲁克她们作为护盾的桌子打烂。 就在那时缠绕着的花瓣变化成了某种湿湿的液体。一鼓油的味道涌了上来。身为『土』系统的专家芙凯马上就觉了花瓣液化成油的原因。这是名为『炼金』的咒文。 他们利用『炼金』把刚才沾在格雷姆身上的花瓣变成了油。 开始觉不妙的时候为时已晚。丘鲁克咏唱的『火球』已经朝着芙凯的格雷姆飞了过去。 一瞬间巨大的格雷姆被火哗地一声包住。格雷姆抵挡不住那炽盛的火炎跪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雇主已经败北佣兵们就像小蜘蛛一样四处逃散。丘鲁克她们互相抓着手高兴起来。 [我们!做到了!胜利了!] [我我用『炼金』赢了!父亲!公主殿下!基修赢了!] [这多亏了塔巴撒的作战计划才胜利的不是嘛!] 丘鲁克用手戳了下基修的头。 芙凯以可怕的形象在被大火轰轰烧尽地格雷姆前面站了起来。 [你、你们竟敢连续二次对我芙凯用土系统呢……] 看上去一副凄惨的样子。长长的美丽的头被烧得七零八落长袍也被火烧的破破烂烂。脸被煤烟弄的漆黑美女已经面目全非。 [啊哈真是极妙的化妆不是嘛。这位阿姨对你来说那种浓妆很适合你的喔?也都这么老了嘛] 丘鲁克刚说完就对着芙凯挥动魔杖。但是好像是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咏唱魔法精神力消耗的太多。突然飞出一个微弱的火焰一下子就消失了。 [咦就这样结束了?]丘鲁克挠着头。 塔巴撒和基修好像也是。芙凯也一样。不咏唱魔法笔直朝着这里走来。 [说我老?小女孩啊!我才二十三岁啊!] 芙凯握紧拳头朝着丘鲁克揍过去。丘鲁克也毫不考虑地揍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开始以不符合身份的样子互相揍了起来。 塔巴撒坐了下来对此毫无兴趣的看起书来。 基修注视着美人之间互相殴打脸上微微泛红。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似乎都无所谓。 远远围观看热闹的佣兵们马上开始赌谁输谁赢。 丘鲁克和芙凯互相殴打的时候才人他们正向码头跑去。明月照亮着道路。瓦尔德跑进某个建筑物之间的台阶开始攀登。 [不是去『码头』吗要爬山吗?] 才人说道。瓦尔德并没有回答。 登上一段很长的台阶来到了小山丘的顶部。看到展现在眼前的一切才人倒吸了一口气。 巨大的树向四面八方伸展着树枝。 大得如同山一般巨大的树。高度有多少啊?虽然藏在夜空之中看不到顶但是有着相当的高度。就像仰视东京塔那样才人望着那颗巨大的树。 然后……定情一看树枝之间悬挂着什么巨大的东西。巨大的果实?原这么认为但是结果那竟然是船。像是飞行船的形状悬挂在树枝之间。 [这就是『码头』?那就是『船』?] 才人惊讶地问道。路易丝诧异地回答。 [是啊。你的世界里不一样吗?] [码头和船都在海里] [如果有海中航行的船也就有在空中飞行的船] 路易丝若无其事地说道。 瓦尔德跑到树根前。树根就好像是高楼大厦的通风大厅一般空空的。似乎是挖空了枯萎的树干后而造出来的吧。 因为是晚上所以看不到人影。联通各枝的台阶上贴着铁制的金属板。那里写着某些文字。似乎是告知站台的金属板。才人这么认为。 瓦尔德开始登上眼前的台阶。 木制的台阶由每一段连接而成。虽然装着栏杆但还是令人担心。台阶的缝隙间夜幕之下能看到拉-罗舍尔的灯光。 在途中的休息台才人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才人转过身去黑影忽然一飘跳过了才人的头顶站在了路易丝的背后。 是之前坐在芙凯的格雷姆的肩上的白假面男子。 才人拔出剑的同时向路易丝喊道。 [路易丝!] 路易丝转过身去。男子一瞬间抱起路易丝。 [呀--!] 路易丝出了喊叫声。才人把剑举过顶但是就这样砍下去的话会伤到路易丝的。男子就像杂技演员一样抱着路易丝跳了起来。 想要就这么着地的动作。 才人呆立着不动。旁边瓦尔德挥动着抽出的魔杖。假面男就像以前才人被吹飞一样被风之锤痛打了一顿放开了路易丝。男子顺势抓住了栏杆但是路易丝却直落地面。 瞬间瓦尔德从台阶上跳下去像鸊鷉(注:一种水鸟)般以路易丝为目标急下降。抱住下落中的路易丝后漂浮在空中。 白假面男再次歪扭着身子跳上台阶和才人相持着。 白假面男体型和瓦尔德差不多。从腰间抽出魔杖。是漆黑的魔杖。 才人确定路易丝没事便架起了剑。回想起和瓦尔德的一战。胡乱挥剑是危险的。但是对方会使用什么魔法攻过来也无法推测。 男子挥动了魔杖。他头上的空气开始冷却。冰冷的空气刺激着才人的皮肤。想要干什么? 男子继续咏唱着咒文。才人举起剑但是德福林哥喊道。 [搭档!构架!] 才人构架起身体的瞬间空气震动着。啪地一声裂开了。男子的周围伸出无数闪电才人的身体受到直接攻击。 [『1ightning-netbsp;察觉到咒文的真面目的德福林哥喊道。强烈的电流流过才人的身体才人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呀啊------!] 才人痛苦地喊道。左腕像是被烧一般的痛。一看电击之痕正燃烧着衣服。左腕像是碰到了烙铁一样被严重烧伤。 因疼痛和受惊才人失去了知觉。 抱着路易丝的瓦尔德咏唱了『f1y』把才人落在了台阶上。 [才人!] 看着倒下的才人路易丝大喊。瓦尔德咂着嘴转向假面男挥起了魔杖。是咒文风之锤『air-hammer』。空气聚集成看不见的硬块吹飞了假面男。男子这次踏空了台阶落向地面。 路易丝挣脱瓦尔德跑向倒下的才人。电击之痕继续燃烧着从握着剑的左手直到腕部的衣服。 路易丝慌慌张张地把耳朵靠在才人的胸部。心脏在跳动。路易丝放心了。虽然受到了强力的电击但是似乎并没有死亡。着“唔、唔--”的呻咛声。 才人张开双眼。然后痛苦地站起来。 [什、什么那家伙……不过好痛……呃!] 德福林哥担心地说道。 [刚才的咒文是『1ightning-c1oud』。『风』系的强力咒文。那家伙似乎是个高手] [呃!嘶!] 才人痛苦地扭曲着脸。 瓦尔德确认才人的状况。 [但是只是伤到手腕还真是幸运。本来的话那是要连性命也要被夺的咒文啊。嗯……似乎是这把剑中和了电击。不是很清楚剑不是金属吗?] [不知道忘了] 德福林哥回答道。 [智慧之剑么。稀有之物啊] 才人紧紧咬住嘴唇。受伤的手腕……虽然是感到很疼但是无法救助路易丝这更令才人感到痛苦。而且竟让瓦尔德出尽了风头。再也不想让她看到难看的样子了。才人逞强着站了起来把德福林哥收入剑鞘。 [走吧已、已经不要紧了] 登上最后的台阶之后有一根树枝伸展着。沿着那根树枝一艘船……停泊在那里。似乎像是帆船的形状那是为了能在空中飞行吧舷的两侧装着羽翼。从上面挂下来不知多少根绳子都栓在了上面的枝条上。舷梯从才人他们所站的树枝延伸到船的甲板上。 瓦尔德他们一登上船睡在甲板上的船员爬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 [船长在吗?] [在睡觉。有事的话明天早上再来] 男子对着朗姆酒瓶口直接喝着酒醉醺醺地毫无善意地回答道。 瓦尔德没有回答迅抽出魔杖。 [你要贵族把话重复第二遍么?我说了叫船长过来] [贵、贵族!] 船员马上站起来跑进船长室。 过了一会带回来一个昏昏欲睡的五十上下的男子。戴着帽子。此人似乎就是船长。 [有什么事吗?] 船长用疑惑的眼光看瓦尔德。 [女王殿下的魔法卫士队队长瓦尔德子爵] 船长的眼睛吓得滚圆滚圆。知道对方是身份高贵的贵族急忙改用敬语。 [哎呀。那么希望本船提供怎样的服务……] [去阿比昂现在就出航] [乱来!] [这是女王殿下的命令。想违抗王室么?] [我不知道你们去阿比昂想干什么但是不到早上是无法出航的!] [为什么?] [阿比昂最接近这里、拉-罗舍尔的时候是早上!在这之前出航的话风石不够。] [风石?] 才人问道。船长以你连『风石』都不知道吗?的表情回答道。 [储存『风』的魔力的石头。靠它船才能在空中飞行] 然后船长转向瓦尔德。 [子爵大人本船储备的『风石』只够航行去阿比昂的最短距离。如果再多储备些的话就能出航。因此现在不能出航。途中会坠落地面的] [『风石』不够的分我来补充。我是『风』的square] 船长和船员互相对视。然后船长转向瓦尔德点点头。 [那样的话到可以。费用请付哦] [装载的货物是什么?] [硫磺。现在在阿比昂那是和黄金同等价值。建设新秩序的贵族们把价格调高了。建设秩序火药和火的秘方是必需品啊] [这些货物以那个价卖给我] 船长看起来有些狡猾地笑着点点头。商谈成立船长不断地催促着下达命令。 [出港!放下系船索!撑起帆!] 一边着牢骚的船员一边听从船长的命令熟练地放下吊在树枝上的系船索攀登到两侧的固定索具撑起了帆。 解除拘束具的船一瞬间沉了下去但是靠动『风石』的力量又浮在了空中。 [什么时候能到阿比昂?]瓦尔德问道。 [明天的中午能到达索卡波罗之港] 船长这么答道。 才人靠着船舷看到了地面。『码头』……在大树的树枝间能看到。拉-罗舍尔的灯光很快地远去。似乎是相当快的度。 路易丝靠近才人手搭在了才人的肩上。 [才人伤不要紧吧?] 路易丝担心地注视着才人。 [别碰我] 才人推开路易丝的手。路易丝变了脸色。 [什么啊!亏我还担心你!] 路易丝因为才人看也不看自己所以头昏脑涨。亏我还担心你那态度算什么路易丝这么想着。 才人因为刚才路易丝被白假面男带走的时候自己动也动不了干着急很没出息所以觉得没脸面对路易丝。 回忆起了前些日子瓦尔德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你无法保护路易丝』 果然是这样吗?才人消沉了下去。 叨驴苛斯础?br>[据船长所说在纽卡斯尔附近布阵的王军似乎正被围攻而苦战着] 路易丝吃惊地问道。 [威尔士皇太子呢?] 瓦尔德摇摇头。 [不清楚。虽然好像还活着……] [反正港口全部被反乱军镇压了吧?] [是啊] [怎样才能和王党派取得联系啊] [只能阵中突破了。从索卡波罗到纽卡斯尔骑马只要一天] [从反乱军中混过去吗?] [对。只有这样了。嘛反乱军也不能公然向特雷丝特因的贵族出手吧。寻找机会突破包围圈直奔纽卡斯尔。只是必须得注意夜晚的阴暗] 路易丝紧张地点点头。然后问道。 [说起来瓦尔德你的格里芬呢?] 瓦尔德微笑着身体靠出船舷吹响了口笛。从下方传来了格里芬的振翅声。就这么在甲板上着6吓了船员们一跳。 [不坐船坐那个格里芬去阿比昂不就行了]才人说道。 [又不是龙不能飞那么远的]路易丝回答道。 才人在舷旁坐下。深深地闭上双眼。总之好像又会遇到危险的事。睡会吧才人这么想着把路易丝和瓦尔德的商谈作为催眠曲睡着了。 由于船员们出的声音和耀眼的光芒才人醒了过来。浩瀚的青空展现在眼前。从船舷往下看能看到漂浮着的白云。船航行在云层的上方。 [看到阿比昂了!] 站在桅楼上警戒的船员大声喊道。 才人揉着惺松的睡眼从船舷往下看。但是展现在眼前的尽是白云。哪里都看不到6地。 似乎是睡在旁边的路易丝站起来。 [不是哪儿都没6地么] 才人这么唠叨着路易丝说着[那边哦]指向了空中。 [哈?] 顺着路易丝所指的方向仰望才人惊得倒吸了一口气。巨大的……除了巨大之外无话可说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从白云的间隙中能窥到漆黑的大6。大6向着远方持续延伸着。6地表面耸立着高山流淌着江河。 [吃惊了?] 路易丝向才人说道。 [啊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大6] 才人惊讶地张大嘴巴傻傻地站着。 [浮游大6阿比昂。就那样飘浮在空中主要在海洋上徘徊着。不过每月有几次会飘来哈鲁克吉尼亚大6上空。大小有特雷丝特因国土那么大。统称『白之国』] [为什么称为『白之国』?] 路易丝指向大6。大河中溢出的水洒落于空中。这时水分变成了白色大雾包住了大6的下半部分。雾变成云大范围持续地给哈鲁克吉尼亚大6降雨。路易丝这么解释道。 这时站在桅楼上警戒的船员大声喊道。 [右舷上方云层中有船只接近中!] 才人按照他所说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艘船正接近着。比才人他们所乘坐的船大上一圈。船舷上打开的洞中伸出了大炮。 [嘿还有大炮啊] 才人傻乎乎地说着感想。 路易丝皱起了眉头。 不妙啊。反乱势力……贵族派的军舰吗?] 后甲板上瓦尔德和旁边进行操船指挥的船长向警戒员所指的方向望去。 涂着漆黑的焦油的船体简直就是战斗的船只。二十多门大炮正对准了这边。 [阿比昂的贵族派吗?如果是为你们运货的船只的话就告诉我们一声] 警戒的船员按照船长的指示挥动手旗。但是黑船没有任何回应。 副长跑过来青着脸向船长汇报道。 [那艘船没有撑着旗帜!]船长的脸看着看着也变青了。 [这么说来是空贼吗?] [不会错的!听说他们乘着内乱活跃起来了……] [逃!满舵!] 船长想让船逃离空贼。但是为时已晚。黑船开始并排航行。向才人他们的船行驶的航道上放出了威胁的一炮。 砰地炮弹消失在云的彼方。 黑船的船桅上顺当地升起了四色旗流信号。 [是停船命令船长] 船长被痛苦的决断所逼迫着。这艘船也不是没有武装。但是只有三门移动式大炮放在甲板上。对付单面舷侧就成排地并列着二十多门大炮的船的火力的话就像是装饰品一样毫无用处。 船长求助般地看着站在身旁的瓦尔德。 [魔法已经用在这艘船的航行上了。听从那艘船的指示吧] 瓦尔德冷静地说道。船长口中嘀咕着[这下破产了]下了命令。 [打起背帆。停船] 由于看到突然间出现并朝这边开了一炮的黑船慢慢靠近已经停船的自船的样子而感到害怕路易丝不由地靠近了才人。 不安地在才人身后望着黑船。 [我们是空贼!不要抵抗!] 黑船上手持喇叭的男子大声喊道。 [空贼?] 路易丝惊讶地说道。 黑船的舷侧手持弓和火枪的男人们排列起来瞄准了这边射出了装有钩子的绳子钩子抓住了才人他们所乘的船的舷缘。手持斧头曲刀的强壮的男人们利用拴在船与船之间的绳子正滑过来。数量大概有十个。 才人握着剑但是昨晚的战斗中受了伤的手腕剧痛依然用不上力。 [才人……] 路易丝小声说道。才人听到这个声音设法紧握住剑。左手的印纹闪着光。不过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瓦尔德拍了下才人的肩膀。 [敌人不仅是拿着武器的水兵。如此之多的大炮正瞄准了这边。如果想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话要好好衡量一下对手和自己的力量。甚至对方也可能有魔法使] 在前甲板停留的瓦尔德的格里芬也被被过来的空贼们吓到了嘎嘎地叫了起来。这个时候格里芬的脑袋被青白色云雾所包围。格里芬倒在了甲板上开始沉睡了。 [睡眠之云……的确有魔法使啊] 于是顺着声音空贼们落到了船上。其中有一个身着华丽的空贼。似乎原来是白色的不过被汗水和润滑油弄脏成黑色的衬衫的胸口处敞开着能看到里面日晒成红铜色的健壮的胸肌。精心地左眼上戴着眼罩。这个男人似乎就是空贼的领。 [船长在哪?] 使用着粗野的语言巡视周围。 [我] 颤抖着即使如此还拼命地努力保持着威严的船长举起手。领大步走近船长用抽出的曲刀啪啪地在他脸上敲着。 [船的名字和货物是什么?] [特雷丝特因的玛丽-格兰特号。货物是硫磺] 空贼之间传来了叹气声。领嗤笑着拿起船长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船上所有的我都买了。费用就是你们的性命] 船长忍着屈辱颤抖着。之后领注意到了站在甲板上的路易丝和瓦尔德。 [啊呀还载贵族的客人啊] 领接近路易丝用手抬起路易丝的下颚。 [这可是美女啊。你愿不愿意在我的船上做洗盘的女仆?] 男人们出了卑劣的笑声。路易丝啪嗒一声推开领的手。像要燃烧般地怒视着男人。 [滚开。低贱的人] [好吓人!说我们是低贱的人!] 男人大声笑着。才人想要拔出剑但是瓦尔德阻止了他。然后在耳前低声说道。 [喂使魔。你好像怎么也无法冷静么] [但、但是……路易丝……] [在这里闹有用么?路易丝、你、还有这里的全员都被魔法、大炮和矢弹变成蜂巢。] 才人吓到了。 [你不顾路易丝的安全吗?] 才人的心被深深的后悔所包围。心中想着好没用。我比不过这家伙。果然路易丝……绝对还是和这家伙结婚幸福。才人这么想着。 [伙计们把这些家伙也运走。能拿到赎金的啊] 第七章 亡国的王子 被空贼捉住的才人他们被关进船舱。玛丽-格兰特号的船员们貌似都去帮忙拖行原先自己的船了。 才人的剑被收走瓦尔德和路易丝也被收去了魔杖。失去了剑的才人和没有魔杖的瓦尔德也就只是普通的人罢了。至于路易丝倒是没多大关系。 在周围酒桶、装着谷物的袋子以及火药桶等杂乱地堆放着。在角落里还有堆积如山的炮弹看上去沉甸甸的。 瓦尔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东西。 才人刚在船舱的一角坐下不禁皱起了眉受伤的手臂疼了起来。 看到这个样子的才人路易丝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什么啊果然受伤了还是会痛的。」 「没什么啊。」 才人粗鲁地说着。 「什么没什么的让我看看。」 路易丝抓住才人的手挽起袖子。 「呀!」 受伤相当严重。被假面男子的电击咒文「1ightening-c1oud」所击中的左臂从手到肩膀如蚯蚓般连续肿胀着更加恶化了。 已经形成了非常严重的水肿肩膀也微微抽*动着。 「好严重的火伤啊!怎么可以不理会!」 路易丝叫起来起身去敲门。 「有人在么!来人!」 看守忽地站起来。 「干什么?」 「水!还有有贵族在么?有水系统的贵族在么!有受伤的人啊!来给治疗下吧!」 「没有那种家伙。」 「骗人!有的吧!」 瓦尔德呆呆地愣在那里注视着慌乱的路易丝。才人抓住了路易丝的肩膀。 「老实点罢。我们可是被抓住了啊。」 「不要嘛!可是你现在受伤了啊!」 「好了!」 才人怒吼了一声。可看到路易丝的脸气势汹汹的态度立刻又软了下去。路易丝的眼里积满了深深的泪水。但是路易丝使劲咽了咽口水忍着不让泪落出来。 「别别哭啊」 「才没有哭呢!没有会在使魔面前哭的主人」 才人把脸转了过去。 「知道了。」 「……在你面前是绝对不会哭的」 路易丝走到墙边捂住脸蹲了下来身体微微颤动着。才人朝向瓦尔德那边轻轻拍着肩膀。 「你去安慰她吧」 「怎么?」 「你是路易丝的婚约者吧?」 瓦尔德点点头走向路易丝那里抱着肩膀开始安慰她。 心情不振的才人移开了停驻在路易丝和瓦尔德身上地视线。手臂又一阵阵痛起来。才人制止了要央求治疗的路易丝这算是对不中用的自己的惩罚罢。 「是惩罚的话也别太痛了啊。喔」 就在小声嘀咕的时候门开了。一个胖子端着盛着汤的盘子走了进来。 「饭」 离门最近的才人正要接过来时胖子一下子把盘子举了起来。 「得先回答问题」 眼睛红红的路易丝站起身来。 「说说看」 「你们到阿比昂要干什么?」 「旅行哦」 路易丝手叉着腰以坚定的声音说道。 「特雷丝特因的贵族现在这时候到阿比昂旅行?究竟打算干什么?」 「那些没有对你说的必要」 「看上去像是哭过可还是很逞强嘛」 路易丝背过脸去。空贼笑了起来把盘子和装着水的杯子递了过来。才人把这些拿到路易丝那边。 「喂」 「那伙人拿来的汤怎么能喝呢」 「不吃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啊」 瓦尔德这样说着路易丝才露出勉强的表情把汤拿了过来。 三人在一个盘子里一起喝了汤。喝完也没有什么可干的。 瓦尔德靠在墙上似乎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 路易丝把衬衫的袖子撕下来浸上水敷在才人的伤上。 「好了」 「一点也不好」 路易丝用哭肿了的眼睛盯着才人。 「你啊是我的使魔我说的话你都要听」 才人把脸转了过去。接着轻轻推开了正在做冷敷的路易丝。 「什么呀」 「你现在是在执行重要任务的途中吧」 「虽说是这样可不是已经受伤了嘛!」 才人四下里张望着看见了火药桶。 「就这样懈怠好么我们逃跑吧。」 「哎?」 路易丝惊讶地看着才人的动作。才人把火药桶打开把火药盛到盘子里。 瓦尔德小声嘀咕着。 「要从哪里跑呢?这里可是在空中啊。」 才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不能就这样光坐着啊……」 正在这时门又打开了。这回是一个瘦骨伶仃的空贼。他以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三人有点兴奋地开口了。 「你们莫非是阿比昂的贵族派?」 路易丝没有回答。 「喂喂这样的哑剧看不懂啊。不过如果是的话那么失礼了呵托贵族派诸位的福让我们做生意。有些头脑热的伙计们站在王党派那边我们正带着抓捕那些家伙的密令呢。」 「那这艘船果然是反乱军的军舰咯?」 「不不我们只是受雇佣的啦。是完全对等的关系协力的呢。那个跟你们是有关系的吧。究竟怎样?是贵族派么?是的话就好好地送你们到港口喽。」 才人松了一口气。这时路易丝若说自己是贵族派的就能顺利了。而且还会被送到港口。 但是路易丝没有点头从正面直盯着那个空贼。 「谁是邋遢的阿比昂反乱军啊说什么蠢话。我可是派往王党派的使者喔。还有你们是不会赢的阿比昂是王国正统的政府就是阿比昂的王室。我是代表特雷丝特因前往那里的贵族也就是大使。所以现在向你们要求作为大使的待遇啊」 才人目瞪口呆地听着小声说话了 「你是笨蛋么?」 「谁是笨蛋啊。笨蛋是你吧!伤成这样扔开不管算了!」 路易丝冲着才人的方向怒吼。 「我说啊再怎么正直也好多少看看时候场合罢!」 「真是罗嗦!你就听我的话老实呆着就好了!把手伸出来!喂!」 才人呆坐着抱着肩没动。路易丝用力拉着才人的手臂。 看到这副模样空贼笑了。 「正直啊的确是美德不过你们就这样的话那就抱歉喽。」 「对你们说谎低头的话还不如死了吧」 路易丝说道。 「我也是么?」 才人出了呆滞的声音。 「你是我的使魔呀。那样的话就觉悟吧」 「我这就向头儿报告去。这工夫你们再好好想想吧」 空贼走了出去。 才人还愣着还没适应刚才路易丝说话的口气。 「手让我看看。」 「那个我们完蛋了啊。你明白吗?不是手什么的啦」 路易丝坚定地说道。 「直到最后我都不会死心的。我相信撞到地面前的瞬间长袍一定会展开的」 一直这样说的路易丝眯起了眼。虽然这样一想到和瓦尔德结婚什么的还是很不好受。 「那样的话谎话也好啊」 「那个和这个不一样。说谎什么的对那些家伙!」 才人呆在一边叹了口气。瓦尔德走过来拍着路易丝的肩膀。 「好样的路易丝不愧是我的新娘」 才人一脸不高兴。路易丝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低下了头。 门又打开了还是刚才那个瘦骨伶仃的空贼。 「头儿叫你们」 穿过狭小的通道踏上窄小的台阶三人被带到了一个很气派的房间。这里设在后甲板的上面像是头儿……这艘空贼船的船长室。 门卡嚓地打开了是一张豪华的宴会桌最上座的地方坐着一位华丽英俊的空贼。 他正在摆弄一柄镶有巨大水晶的魔杖无论如何看起来这位英俊的人应该是一位贵族。 在头儿的周围低等下流的空贼们嗤笑着紧盯着路易丝一行。 把路易丝带到这里的那个干瘦的家伙从后面捅了捅路易丝。 「喂你们到头儿面前了打招呼啊」 但是路易丝只是一直盯着头儿看。头儿默默笑了。 「我喜欢刚强坚毅的女性哦。虽然还是孩子。那么报上名来罢」 「我要求作为大使的待遇」 路易丝没有理会头儿的道白又重复了刚才同样的台词。 「不这样的话才不要听你们说话?」 但是头儿全然没有理会路易丝的话说道。 「说是王党派是么?」 「哦我说了啊」 「去干什么的?那些家伙到明天就全都消失了喔」 「这不是要对你们说的事情」 空贼的头儿用唱歌一样欢快的声音对路易丝说道。 「归属贵族派怎么样?那些家伙很想要魔法使也会出一大笔礼金的呀」 「死也不干」 才人碰了碰路易丝。这时才人感到路易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害怕了。可即使害怕路易丝还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男子。 才人想起了以前同基修决斗时的事。那时候也真的是很害怕。想着或许会死但是没有低下头来。才人感到现在的路易丝同那时的自己是一样的。和自己一样在心里像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与来破坏的家伙战斗。那样的路易丝变得很厌烦似的看着很耀眼。 「再说一遍要归属贵族派么?」 路易丝仍然扬着脸手叉在腰上挺起胸。 就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才人抢了上来。 「说不干怎么样」 「你是什么家伙?」 空贼的头儿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才人。尽管盯得厉害不过这样的眼神也已经习惯了。才人同路易丝一样对空贼的头儿也瞪着眼睛。 「使魔啊」 「使魔?」 头儿笑了起来大声地笑着。 「特雷丝特因的贵族只是气势挺强没什么希望了呢。罢了比起不知国耻我们要强好几百倍啊」 头儿说着哇哈哈地笑着站起身来。才人他们对头儿的态度骤变很是不解面面相觑。 「刚才失礼了。通报姓名的话从这边开始吧。」 候在周围的空贼们收起了笑一同起立。 头儿那卷曲的黑原来是一顶假套。取下了遮眼罩以及貌似是人造的黑胡子。展现出来的是威严凛凛的一位金年轻人。 「我是阿比昂王立空军大将本国舰队司令长官……虽说是本国舰队其实只有‘鹰’号一艘了已经是无能为力的舰队了。罢了比起头衔来这个好些罢」 年轻人端庄坐下威风堂堂报了姓名。 「阿比昂王国皇太子威尔士-都铎」 路易丝张大了嘴才人也呆呆地看着突然报出名来的年轻皇太子。瓦尔德则饶有兴趣般看着皇太子。 威尔士脸上浮现出富有魅力的笑容劝路易丝等人入座。 「欢迎前来阿比昂王国大使小姐。那么请问有何贵干呢?」 路易丝等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还是那样一直呆呆地站着。 「这满脸都是一副“为什么化装成空贼?”的表情啊。那个资金充足的反乱军在持续运送补给物资断绝敌人的补给线就是战斗的基本。但是树起堂堂王军的军舰旗的话会受到反乱军的船包围。于是就装扮成了空贼实在没办法了」 威尔士恶作剧般笑着说道。 「不过对大使小姐实在是失礼了。但是你们说自己是王党派的不怎么敢让人相信呢。外国的贵族会站到我们这边做梦也没想到过。所以试探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了。」 不过威尔士说到这里路易丝还是呆呆地没开口。因为突然遇到了此行目的的王子心中实在是没有做好准备。 「安莉艾塔公主殿下那里有密信带来呈上。」 瓦尔德优雅地低下头说道。 「唔公主殿下么你是?」 「特雷丝特因王国魔法骑士队格里芬队队长瓦尔德子爵」 接着瓦尔德向威尔士介绍了路易丝他们。 「这位就是由公主殿下委以大使之大任的拉瓦利埃尔小姐即其使魔的少年殿下」 「是这样啊!像你这样优秀的贵族我的亲卫队里能有十个人的话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惨状了呢!那么密信呢?」 路易丝慌忙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了安莉艾塔的信。 恭恭敬敬走近威尔士时中途又停住了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那那个……」 「怎么了?」 「那个失礼了真的是皇太子殿下么?」 威尔士笑了。 「唔刚才能看见脸的话就好了。我是威尔士喔真真正正的皇太子。那么给你看看证据好了」 威尔士看着路易丝手指上光的水之戒说道。 他把自己无名指上光的戒指取下拉过路易丝的手来靠近水之戒。两个宝石出了共鸣放出彩虹的光来。 「这个戒指是阿比昂王家相传的风之戒。你戴的是安莉艾塔戴的水之戒对吧?」 路易丝点点头。 「水和风形成彩虹这是王家之间沟通的虹」 「此前实在是太为失礼了。」 路易丝行了个礼将信交给了威尔士。 威尔士珍爱地看着信先吻了签名接着才慎重地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开始读。 他一边读着信脸上露出认真严肃的表情。 「公主要结婚了?那我所爱的安莉艾塔我可爱的……表妹」 瓦尔德无言地低下头表示了一个肯定的意思。威尔士的视线又落到信上一直读到最后一行他微笑着。 「知道了。公主告诉我想要回那封信。尽管公主的信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但是公主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就这么办好了」 路易丝的脸上闪着光。 「但是信现在不在手边。在纽卡斯特尔城里。公主的信不能带到空贼船上呢」 威尔士笑着说道。 「稍微有点麻烦不过还是劳驾移步纽卡斯特尔城吧」 第八章 纽卡斯尔的决战前夜 才人他们所乘坐的军舰‘鹰’号沿着浮游大6阿比昂弯弯曲曲的海岸线隐藏在云中而航行。连续航行三小时后看到了大6突出的岬角。 岬角的尖端耸立着雄伟的高城。 威尔士向站在后甲板上的才人他们解释那就是纽卡斯尔城。但是‘鹰’号不直接航向纽卡斯尔而是选择潜到大6的下端。 「为什么要潜到下面?」 威尔士指着城上遥远的天空。远离岬角尖端的上空一艘巨大的船只正缓缓下降。因为‘鹰’谨慎地在云中航行而来所以它好像没看到。 「叛徒的船」 真的很巨大简直无法形容不吉利的巨舰。长度在‘鹰’号的二倍以上。也不知飘着几张帆以为它要缓缓下降但是瞄准纽卡斯尔城排列着的炮却一齐开火了。咚咚咚地、齐射的震动连‘鹰’号也感受到了。炮弹打在城上城壁被打碎引了小型火灾。 「那是以前本国舰队旗舰‘皇权’号。自从落入叛徒之手后被改名为’莱克星顿’。那些家伙们次从我们这里胜利的战场的名字。感到很光荣呢」 威尔士微笑着说。 「那艘不吉利的战舰从上空封锁了纽卡斯尔。就像那样偶尔像故意刁难般地向城射出大炮」 才人拨开云雾远望那艘巨大的战舰无数的大炮被排在舷侧战舰上方盘旋着飞龙。 「两舷大炮合计共八百门。连龙骑兵也带来了。那艘战舰的反乱标志着一切即将开始。缘由的战舰啊。那么我们的船不可能是那个怪物的对手所以通过云层从大6的下端接近纽卡斯尔。那里有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港口。」 通过云层一来到大6的下端周围变得漆黑一片。因为大6就在头顶上太阳照射不到。再加上又在云中。视界为零。威尔士说因为有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到头上大6的危险所以反乱军的军舰是绝对不会接近大6的下端。凉飕飕的包含着水气的冰冷的空气玩弄着才人他们的脸颊。 「依照地图只凭测量和魔法的照明航行对于王立空军的航海士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贵族派他们毕竟只是不明白天空的无情的家伙威尔士这么说道。 航行一段时间后头上黑黑的穴打开了一部分。在帆柱上沐浴在照明用魔法的光线之中出现了一个直径大约三百英里的洞穴打开的样子真是壮观。 「暂时停止」 「暂时停止ai-sa--」 掌帆手重复着命令。依据威尔士的命令‘鹰’号打着逆帆即使在黑暗中动作也不失准确利索的水兵们在恰好的时机收起帆正好在洞穴的正下方停下船。 「微上升」 「微上升ai-sa--」 缓缓地’鹰’号向着洞穴上升。‘鹰’号的航海士所乘的‘玛丽-格兰特’号紧接在后。 瓦尔德点点头。 「就像是空贼啊殿下。」 「就像是空贼哦子爵。」 沿着洞穴上升看到了头上的亮光。像是要被吸入那里一样‘鹰’号上升着。 正被炫眼的亮光照着船到达了纽卡斯尔的秘密港口。那里是覆盖着一层真白的光性的藓苔的巨大钟乳洞之中。岸壁上一大群人正等待着。‘鹰’号一接近岸壁一齐扔下系船的绳子。水兵们把这些绳子栓在‘鹰’号上。船停靠在岸壁旁装着车轮的舷梯咕噜咕噜地接近过来并且正好安在船上。 威尔士催促着路易丝他们进入舷梯。 个子高高的年老的贵族走过来慰劳威尔士。 「哈哈这又是了不起的战果啊。殿下」 老贵族看到跟着‘鹰’号后面出现在钟乳洞中的‘玛丽-格兰特’号脸上浮现了笑容。 「高兴吧巴里。那是硫磺啊硫磺」 威尔士这么叫着聚集起来的士兵们哇哇--地跟着欢呼。 「喔!硫磺啊!这不就是火药嘛!如此就能守护住我们的名誉了啊!」 老贵族开始呜咽起来。 「跟随先王六十余年至今……这么值得高兴的日子从来没有过殿下。自从反乱生后尝尽了苦头但是有这么多硫磺的话……」 威尔士哈哈大笑起来。 「能够做到把王家的夸耀和名誉展现给叛徒然后再败北了吧」 「光荣地败北啊!我这把老骨头也因斗志而全身抖了啊。对了关于报告叛徒们会在明天正午开始进攻城池的意图传达到了殿下能赶到真是太好了」 「现在看来这真是毫厘之差啊!如果赶不上战斗那可是我这个武人的耻辱啊!」 威尔士他们由衷地感到高兴。路易丝听到败北的话脸色也变了。败北也就等于死亡。那些人是不怕死吗? 「那么这几位是?」 叫做巴里的老贵族看着路易丝他们询问威尔士。 「从特雷丝特因来的大使殿下。有重要的任务而来到我国」 巴里一瞬间展现了“大使来到准备灭亡的王国政府究竟还有什么事?”这样的表情但是马上又转变成微笑。 「大使殿下。我是殿下的随从巴里。路途遥远欢迎来到阿比昂王国。不能举行盛大的欢迎会不过今晚有个小小的喜宴希望大使殿下们能参加啊」 路易丝他们随着威尔士走向城内他的房间。在城中最高楼上的威尔士的房间却不像是王子的房间非常朴素。 用木材做成的粗糙的床、椅子和桌子一套。墙壁上挂着一幅描绘战争的壁毯。 王子坐到椅子上拉出桌子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小箱子。王子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项链上串着一把小小的钥匙。威尔士把钥匙插入箱子的钥匙口打开了箱子。盖子的内侧画着安莉艾塔公主的肖像。 威尔士注意到路易丝他们偷视着这个小箱子腼腆地说道。 「宝箱」 里面放着一封信。那好像是公主的东西。威尔士取出信纸深情地吻了一下后打开信纸开始慢慢朗读。似乎已经念过了好几遍的信已经变得很破烂。 念完之后威尔士再次小心地折好信纸装入信封后递给路易丝。 「这是从公主那里拿到的信。就如这样确实已经还给你了」 「十分感谢」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头接过那封信。 「明天早上非战斗人员所乘坐的‘鹰’号会从这里出航。请乘坐它回特雷丝特因吧」 路易丝深深地看着那封信像是做了某个决定一样地开口了。 「那个殿下……刚才说到要光荣地败北那么王军就没有获胜的可能吗?」 路易丝犹豫着问道。极为简练地威尔士回答道。 「没有。我军三百。敌军五万。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没有。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让那些家伙们瞧瞧我们勇敢战死的样子」 路易丝垂下了头。 「殿下的、牺牲的样子也包含在那之中吗?」 「当然。我是真的打算死的。」 在旁边看着两人交谈的才人叹了口气。明天可能就会死了皇太子却连一点惊惶失措的地方也没有。没有现实感看起来就像是戏剧中的剧情。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头向威尔士施以一礼。像有想说的事。 「殿下……请原谅我的失礼。虽然不太礼貌我有件事想请问您」 「无论什么说来听听。」 「这封刚才给我的信内容是……」 「路易丝」 才人责备了路易丝。认为那样问毕竟是不好的吧。但是路易丝迅抬起头继续询问威尔士。 「交给我这个任务的时候公主殿下的样子非常地不寻常。对就好像担心恋人一样……而且刚才那个箱子的内盖上画着公主殿下的肖像。亲吻信的时候殿下那痛苦的表情莫非公主殿下和威尔士皇太子殿下是……」 威尔士微笑着明白了路易丝的用意。 「你是想说我和表妹安莉艾塔是恋人吗?」 路易丝点了点头。 「我是这么想象的。请饶恕我的无礼。如此看来这封信的内容是……」 威尔士把手放在额头上稍微犹豫了一下是说还说不说之后说道。 「是情书。就是你想象中的东西。确实如果这封情书落入了格马尼亚的皇室的话就像是安莉艾塔用信告诉了他们一样事情会变得很糟糕。因为无论如何她曾以祖先brimir的名义向我誓永久相爱。众所周知面对祖先誓相爱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能进行。如果这封信曝光于世间的话她就犯下了重婚罪了吧。格马尼亚的皇帝肯定会取消和犯下重婚罪的公主的婚约。如果这样的话同盟顺理成章地将破裂。特雷丝特因不得不以一国之力面对那些可怕的贵族派」 「总之公主殿下和殿下相恋了是吧?」 「那是以前的事了」 路易丝以情绪高昂的口调对威尔士说。 「殿下请逃吧!请逃到特雷丝特因!」 瓦尔德走过来轻轻地将手放在路易丝的肩上。但是路易丝还是气势汹汹。 「拜托了!请和我们一起去特雷丝特因吧!」 「这做不到哦」 威尔士笑着说道。 「殿下这不是我的请求!是公主殿下的请求!公主殿下的信上没有这样写吗?我小时候曾经做过公主殿下的玩伴!公主殿下是不可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而见死不救的!请告诉我殿下!公主殿下应该在信的末尾劝您逃亡的!」 威尔士摇摇头。 「这种话一行都没有写。」 「殿下!」 路易丝向威尔士逼问。 「我是王族。不会说谎。我以公主和我的名誉起誓哪怕只是一行求我逃亡的话也没写」 威尔士看起来很痛苦地说道。从那个口气来看能看出是针对路易丝指出的话来说的。 「安莉艾塔是王女。不会把自己的私事优先于国家大事的」 路易丝明白了威尔士的意志是如此地坚定。威尔士是庇护着安莉艾塔。那是因为不想被手下的人认为安莉艾塔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吧。 威尔士拍了一下路易丝的肩。 「你是个正直的女孩子。拉-瓦里艾尔小姐。正直、诚实有着很精神的眼神」 路易丝寂寞地垂下头。 「给你个忠告。像那样正直是不能胜任大使这个职务的。要加油了」 威尔士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是个充满魅力的笑容。 「然而作为来到即将灭亡的国家的大使或许很适合啊。明天就灭亡的政府比谁都正直啊。因为除了名誉以外已经没有要守护的东西了」 然后凝视着被放在桌子上的装满了水的盆子上放着的指针。从外形来看那好像是钟表之类的东西。 「差不多快到派对的时间了。你们是我国所迎接的最后的客人。希望你们能出席」 才人他们走出了房间。瓦尔德留下来向威尔士施了一礼。 「还有什么事吗?子爵殿下」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殿下」 「无论什么说来听听」 瓦尔德把自己的愿望告诉了威尔士。威尔士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很好的事嘛。我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派对在城的大厅里举行。那里放着简易的玉座玉座上坐着的阿比昂之王、年老的詹姆斯一世正看着聚集起来了贵族和臣下们。 明天自己都要死了还举行这么豪华的派对。王党派的贵族们好像是游园会一样的打扮桌子上放着为今天而准备的各种豪华料理。 才人他们在会场的一旁站着看着这个豪华的派对。 「明天一切都完了还准备那么豪华的东西啊」 才人这么说着瓦尔德点头说道。 「正因为一切都要结束了所以才那样爽快地举行」 威尔士一出现从贵妇人们那里传来了欢呼声。年轻、凛凛的王子到哪都是受欢迎的人啊。他走近玉座在父王耳边说了什么。 詹姆斯一世似乎想要马上站起来但是大概是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差点踉跄着倒下。大厅的各处传来毫不担心的失笑声。 「殿下!要倒下还太早哦!」 「是啊殿下!至少在明天之前不能到下啊要不然我们就为难了!」 詹姆斯一世没有被那些俏皮话影响到心情浮现出亲切的笑容。 「哎呀各位。只是坐久了脚麻了而已」 威尔士站在父王旁边扶着着他的身体。殿下稍稍咳嗽了一下大厅的贵族贵妇人们一齐立正了姿势。 「诸君。告诉忠勇的臣下诸君。明天固守纽卡斯尔城的我们王军终于要向反乱军‘光复运动’动总攻击。诸君已经很好地跟了我这个无能的王很好地战斗过了。然而明天的战斗已经不能说是战斗了。恐怕是单方面地虐杀吧。朕不忍心看着忠勇的诸君受伤、倒下。」 年迈的王咳嗽几下后继续说道。 「因此朕给诸君自由。这几年跟着我辛苦了。赠给诸君一份厚礼。明天早上巡洋舰‘鹰’号将载着女人和孩子离开这里。诸君也乘坐这艘船离开这个不吉的大6吧」 但是没有人回答。有一个贵族大声地告诉王。 「殿下!我们只等待着一个命令!‘全军前进!全军前进!全军前进!’今晚因为喝了好酒的缘故有些听不清楚了!所以除了那以外的命令传不到耳里!」 听到这个勇敢的言聚集起来的全员都点头了。 「哎呀哎呀!刚才殿下的言听起来像他国的嘟嚷?」 「衰老还早哦!殿下!」 老王感动地流下眼泪轻声地嘟嚷着你们这群笨蛋……。支起拐杖。 「好吧!这样的话就跟着我吧!那么诸君!今晚是个好日子!那重叠的月亮是来自祖先祝福的福音!尽情地喝吧吃吧跳吧快乐吧!」 周围充满了喧噪。这个时候从特雷丝特因而来的客人很是难得王党派的贵族们纷纷来到路易丝他们身边。贵族们没有说类似于悲叹之类的话开朗地邀请三人吃喝开玩笑。 「大使殿下!试试这种葡萄酒!比王室的还要上等哦!」 「什么!不行!拿出这种东西会把阿比昂的脸丢尽的!请尝尝这只涂着蜂蜜的鸟!好吃得很哦!」 最后大声地喊了句阿比昂万岁!走开了。 才人变得很忧郁。临死之前还这么开朗地人们比起勇敢更让人觉得悲痛。路易丝好像有更深刻的体会忍受不住这个场合的气氛转头走了出去。 才人想要跟在其身后但是想起还有瓦尔德在场便催促他去追。 瓦尔德点了点头之后追了上去。才人寂寞地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蹲在了地板上。 看到这样的才人在宴席之中欢谈的威尔士走了过来。 「拉-瓦里艾尔小姐的使魔少年是吧。不过人成为使魔还真是稀奇。特雷丝特因还真是奇怪的国家啊。」 威尔士这么说着笑了。 「在特雷丝特因也是很稀奇的」 才人用疲惫的声音说着。 「心情不好吗?」 威尔士担心地看着才人的脸。才人受伤的手臂至今还在痛看到等死的人们就更郁闷了。 才人站起来向威尔士询问道。 「虽然有些失礼……那个、不害怕吗?」 「害怕?」 威尔士惊讶地看着才人。 「不怕死吗?」 才人这么说完威尔士就笑了起来。 「担心我们吗?你是个温柔的少年啊」 「不因为如果是我的话会很害怕。明天将要参加必死的战斗不可能会像你们那样笑起来」 「我也是害怕的。不可能有不怕死的人吧。王族也好贵族也好平民也好大家都一样」 「那为什么?」 「那是因为有要守护的东西。要守护的东西之大能让我们忘却死亡的恐惧」 「要守护什么?名誉?夸耀?为了那种东西而死真傻」 才人用强烈的语气说道。 威尔士看着远方开始说道。 「我们的敌人贵族派‘光复运动’正计划着统一哈鲁克吉尼亚。取回‘圣地’揭示这一理想。揭示理想倒是没关系。但是那些家伙完全没考虑为此而流淌着的平民的血完全没考虑荒废了的国土」 「但是已经没有胜算了不是吗?那么活下来不是很好吗?如果还有胜算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就算我们胜不了至少必须要让那些贵族们瞧瞧我们的勇气和名誉向他们展现哈鲁克吉尼亚王家并不是什么弱敌。虽然不认为那些家伙会就此舍弃‘统一’和‘恢复圣地’的野心但是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展现我们的勇气」 「为什么?」 才人说道。为什么非得要向他们展现什么勇气对于在现代地球的日本生活的才人来说这根本无法理解。 威尔士毅然地说道。 「为什么?简单。那是我们的义务。是王家出生的人的义务。无法平息内患的王家最后所应尽的义务」 才人并不明白。但是因为威尔士有深爱着的人而那个人也同样深爱着威尔士。为了那个人而活下来不也是义务吗?这不也是一个义务吗?才人这么想着。 「特雷丝特因的公主殿下深爱着您啊。信上也写了让您逃亡吧?」 听到才人这么说威尔士好像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说道。 「因为爱所以才有不得不装作不知道的时候。因为爱所以才有不得不离别的时候。如果我逃亡到特雷丝特因的话只会给贵族派们找到进攻的借口而已」 「但是但是……」 才人说不下去了。威尔士的决心非常坚固似乎是无论如何都打算死在这里了。威尔士抓住才人的肩膀非常认真地看着才人。 「刚才说的事请不要告诉安莉艾塔。因为不必要的操劳会有损美貌。她就像可爱的花一样。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才人点点头。是很漂亮的公主殿下。尽量不想看到她悲伤的样子。 但是威尔士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决心了吧。 威尔士闭上眼说道。 「只要这么传达给她。威尔士勇敢地战斗了勇敢地牺牲了。这样就够了」 说完这些话威尔士再次进入了宴席的中心。 被留下的才人也没有再呆下去的打算向附近的佣人寻问了能睡哪里。 得知房间的地址后背后有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过身去瓦尔德站着严肃地看着才人。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瓦尔德冷冷地说道 「什么?」 「明天我和路易丝将在这里举行婚礼」 才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我向那位勇敢的威尔士皇太子请求做我们的媒人。皇太子也很快地乐意接受了。决战之前我们将举行婚礼」 才人沉默着点点头。 「你也会出席吧?」 瓦尔德说完才人便摇摇头。 「那么请明天一早就出吧。我和路易丝乘格里芬回去」 「那么远的距离不是飞不到吗?」 才人糊里糊涂地问了无关紧要的事。 「如果滑空飞行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没问题的」 瓦尔德回答道。 「那么和你就在此分别了」 「是、是啊」 才人无力地垂下肩膀。 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但是当它将要成为事实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寂寞。 才人拿着蜡烛走在漆黑的走廊下。 走廊的途中开着一扇窗户能看到月亮。有一位看着月亮哭泣着的少女。长长的粉色的头……。雪白的脸颊上流下的眼泪就好像是珍珠一般。看着那美丽的侧脸和伤心的样子才人一时呆住了。 忽然路易丝回过头来。现了拿着蜡烛的才人咯哧咯哧地擦了擦眼角。虽然擦了眼角但是路易丝再次忍不住哭了出来。当才人走近后路易丝无力的靠了上去。 「为什么哭啊」 路易丝深深地把头埋入才人的胸前。 紧紧地抱住了才人的身体。 第一次被路易丝所拥抱才人迷惑了。至今都没有这样过。但是少女般地哭泣着拥抱着自己的路易丝如此令人爱慕。路易丝伤心着。但是这只是偶然吧。偶然自己来到了这里所以才被路易丝拥抱了吧。对就像少女抱住布娃娃一样。事实上拥有这个资格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瓦尔德。 但是才人什么都没说以生硬地动作抚摸了路易丝的头。路易丝的头就像手掌般小。 路易丝哭着说道。 「不要……那些人……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完全不明白。明明公主殿下要他逃跑……明明恋人要他逃跑为什么威尔士皇太子要选择死亡?」 「他说要守护重要的东西」 「那算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深爱的人更重要的东西吗?」 「我也无法理解。王子殿下所考虑的我无法理解。」 「我要说服他。再一次试试去说服他」 「不行」 「为什么啊」 「因为你必须把信送到公主殿下手中吧。那才是你的工作」 路易丝轻声嘟嚷着。眼泪一滴滴地流过脸颊。 「……好想快点回去。好想回到特雷丝特因。我讨厌这个国家。这里全都是讨厌的笨蛋。大家都只考虑自己的事。那个王子也是这样。无所谓剩下来的人们的心情」 虽然不是如此路易丝是个女孩子。路易丝也不会明白刚才才人从王子口中听说的话。也没有明白的必要。才人这么想着点了点头。 之后路易丝急急忙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 「左腕伸出来」路易丝说道。 「诶?」 「快点」 才人按照路易丝所说的伸出了左腕。路易丝拿出来的是装着药膏的罐子。罐子中刺激性气味扑鼻而来路易丝用手指沾取了那些胶状的药涂在了才人的左腕上。 「刚才城里的人给的。治疗烧伤的水魔法药哦。城里药好像很多。也对啊正在打仗啊」 路易丝这么嘟嚷着在才人的左腕上涂着药。 果然也有温柔的一面。但是已经不能再享受那温柔了。才人摇摇头推开了路易丝。路易丝不可思议地看着才人。 是才人至今都没有见过的无防备的表情。 看着才人生硬的表情路易丝咬了咬嘴唇。 「……为什么摆出那种表情。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不是」 「我明白的。回去以后会为你好好找的。让你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 路易丝结结巴巴地说道。看来似乎是误会了。但是才人觉得这正是个好机会。 「……不用了。不帮我也没关系」 「为什么啊」 「你要结婚的吧。现在不是为我去寻找回去方法时候吧。」 「我呆了。还在在意吗?是在拉-罗舍尔的旅馆说的事是吧?确实那个时候我说过‘我要结婚’……但、但那不是认真的」 路易丝侧过脸。 「现在还不能结婚。又没有成为一名出色的贵族……也没有找到你回去的方法……」 才人想道。 原来如此如果我在的话或许路易丝是不会结婚的。 这个责任感出奇的强的自大的小姑娘在找到我回去的方法之前或许会拒绝结婚。 那样的话对路易丝不好对这个光彩夺目的漂亮的清秀的温柔的路易丝不好。 「不用了。回去的方法我一个人会去找。所以你就结婚吧」 「什么啊!你是我的使魔就不要随便乱说!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要好好地保护我!」 路易丝严厉地瞪着才人说道。 「我保护不了你」 才人垂下肩膀寂寞地说道。 「旅行途中慢慢地明白了」 才人的脑中回想着旅行的情景。被箭射的时候瓦尔德用咒文拯救了他们的情景。和瓦尔德决斗输掉的情景。被白假面男袭击的时候无法救助路易丝的情景。 危机的时候救助路易丝的都是瓦尔德。自己只是站着不动看着而已。 「我不像那个子爵不是什么强大的贵族。虽然被说成是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但是结果还不是普通的人类。也不懂得战斗的方法。充其量只会胡乱地挥挥剑。那样是无法保护你的」 路易丝打了才人一耳光。 「没志气」 才人没有改变表情继续说道。 「路易丝就在这里分别了。你和子爵一起乘格里芬回去。我坐‘鹰’号回去。回去后就去寻找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了」 「说认真的吗?」 「啊」 「笨蛋!」 路易丝大喊一声。眼泪吧嗒吧嗒地涌出来。 即使这样才人也没回答。只是看着路易丝颤抖的样子。 「讨厌你。最讨厌!」 才人垂下双眼轻声回答。 「知道」 路易丝迅转身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之中。才人摸着脸颊。被打耳光的脸颊隐隐地作痛。路易丝让才人非常地伤心。 「永别了路易丝」 才人轻声地说道。本想忍住不哭但是眼泪却不停地涌了出来。 「永别了温柔的可爱的我的主人」 第九章 决战 第二天早晨…… 在钟乳洞建造的港口中才人为了乘坐‘鹰’号而混在了从纽卡斯尔城疏散的人群之中。前一天搭乘的‘玛丽-格兰特’号上的人也在其中。 「正因为爱所以也会有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是这样吗?……」 背上的德福林哥小声地说着。没有插在鞘里就这样用绳子挂在背上。 「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呢?」 「被你这样说就会非常地生气」 「正因为爱恋着所以也会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呢……是这样吧」 「所以说了叫你不要再讲了」 「我明白的啊。如果搭档你说不要说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从今以后怎么办呢?从那个女孩那里得到休假是不错拉可是你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 德福林哥用呆滞地声音寻问到。 「我怎么会有可以去的地方呢」 「那么是不是去寻找搭档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呢?」 「去寻找一定能找到。不过我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亲密的人也没有呢」 才人丧气地说着。回去的方法?对路易丝说了要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 有呢。‘一定要离开路易丝身边’仅仅是这样想着而已。 「那样就去当佣兵怎么样?」 「佣兵?」 「对。凭着一把剑今天在这个战场明天在那个战场往返于各国之间。收入又不少而且自由的生活也很快活呢」 「那也许也不错呢」才人说道。 「什么啊只要有我和搭档你大部分的家伙都不是对手呢」 「明明混身都是锈也只有在威势上比较厉害呢」 「很过分呢。不过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呢。话说回来搭档这之前我好象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什么呀?」 「搭档你是被叫做‘纲达鲁乌’的吧?」 「啊说是传说的使魔呢。嘛啊也只是传说比较唬人呢。」 「才没有这种事。上次只是对手太厉害了而已。对了那个名字好象……」 「怎么了?」 「没有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说呢好象脑子里某一处被牵引着一样」 德福林哥‘呜’‘啊’‘嗯’地不断嘟囔着。 「反正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对了你是剑吧?哪个部分是头啊?」 德福林哥考虑了一段时间然后说道。 「大概是在剑柄上吧」 才人笑了笑。 终于轮到才人登船了。果然不愧为难民船人都多得挤在了一块连在甲板上也没有能 够坐下的地方。 才人在船缘边眺望着整个钟乳洞。现在这个时候路易丝应该正在举行着结婚典礼吧。才人 寂寞地想着不禁闭上了眼睛。 不断登船的人们使得船越来越拥挤了。才人不断地被人群推挤着。受伤的手腕不知道 被谁用手肘撞了下才人痛苦地叫了一声。 在这个时候在摆放着始祖brimir像的礼堂里威尔士皇太子等待着新郎和新娘的登场。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为了备战而忙碌着。威尔士皇太子也准备在结束典礼之后立 刻去准备战斗。 明亮紫色的斗篷王族的象征而且戴着的帽子上也附有象征着阿比昂王家的七色羽毛。 门被推开了路易丝和瓦尔德走了进来。路易丝呆呆地站着。被瓦尔德催促着往威尔士那 边走了过去。 路易丝迷惑着。今天一大早就被瓦尔德叫醒了还被带到了这里来。 虽然迷惑但因为被自暴自弃的心情支配着所以没有怎么考虑就这样子迷糊地到了这里。 抱着死的觉悟的皇太子才人的态度这都让路易丝消沉着。 瓦尔德对着这样的路易丝说‘现在我们就结婚吧’就把从阿比昂皇家借来的新娘冠戴到了 路易丝头上。新娘冠是被施与花朵永不枯竭的魔法的是多么的美丽雅致的构造啊! 而且瓦尔德脱下路易丝的白色斗篷让她穿上从阿比昂王家借来的纯白的斗篷。这是只有 新娘才被允许穿着的少女的斗篷。 可是就算是这样打扮着路易丝还是毫无反应。瓦尔德认为路易丝的样子是表示可以的意 思而接受着。 在站在始祖brimir像前的皇太子面前路易丝和瓦尔德并排着瓦尔德敬了一个礼。 「那么仪式开始了」 王子的声音传进了路易丝的耳中。不过就好象是从远出鸣响的钟声般震动着自己的心灵。 路易丝的内心好象被深深云层笼罩般似的。 「新郎子爵瓦尔德。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你会敬重她爱护她而且与她结为夫妻吗?」 「我起誓」 皇太子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次把视线移到了路易丝那边。 「新娘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里艾尔……」 皇太子朗朗地读着誓言前的诏书。 路易丝注意到了现在已经是结婚仪式了。对方是自己憧憬着的值得信赖的瓦尔德。两人的父亲是好友作了结婚的约定。在幼小时候心中模糊地憧憬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在眼前生着。 并不是讨厌瓦尔德。也许可能还是喜欢。 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受呢? 为什么心情这么地沉重呢? 是因为亲眼见证即将破灭的王国? 还是因为舍弃爱人以死殉国的皇太子呢? 不对。这些悲伤的事只是让人伤心而已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笼罩着厚厚的雾。 不会这样的深这样的沉重。 路易丝回想起来自己在才人的面前说‘我要结婚’的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说那样的话呢? 因为希望被阻止。 被谁? 因为希望才人能够阻止我。 为什么? 注意到了这个理由路易丝脸红了起来。无法忍受的悲伤昨夜飞扑到才人胸口的理由路易丝终于知道了。 不过那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吗? 不知道。不过难道没有去确认一下的价值吗? 为什么自己会飞扑到异性的胸口呢?是因为多么深的感情才促使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另一方面…… 这里是‘鹰’号船上。 凑在船缘上消沉着的才人视野一下子暗了起来。 「恩?」 「怎么了?搭档」 才人的视野模糊了起来。宛如真夏的阳光般左眼的视野不断动摇着。 「眼睛好怪」 「是累了吧」 德福林哥呆呆地说道。 「新娘?」 威尔士皇太子看着这边。路易丝慌张地抬起了头。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路易丝仍在迷惑着到底怎么做才好啊?这种时 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谁也没有告诉过自己。唯一的拥有着那个答案的路易丝的使魔现 在已经一定正要离开这个大6吧。 「是不是紧张了?没办法的。因为是第一次总会紧张的呢」瓦尔德微笑地说着。 「哎呀这只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可是既然是仪式就肯定有其意义。那么接着开始。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尊敬他爱他而且愿意与其结成夫妇吗?」 路易丝明白了。谁也不能把这个答案告诉自己。 一定得由自己来决定。 路易丝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下定了决心。 在皇太子宣读誓言的中途路易丝摇了摇头。 「新娘?」 「路易丝?」 两人惊讶地盯着路易丝。路易丝面向瓦尔德。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再一次摇了摇头。 「怎么了。路易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对不起……」 「如果是自己不好的话就改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瓦尔德我不能和你结婚」 突然间的新状况皇太子抬着头。 「新娘你不期待这场婚姻的吗?」 「正是这样。虽然对两位太无礼了可是这个婚姻我并不愿意」 瓦尔德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威尔士困扰的遗憾似地向瓦尔德说道。 「子爵真是对不起呢。既然新娘不愿意就不能这样继续进行下去了呢」 可是瓦尔德看都没有看威尔士拉起路易丝的手。 「……是紧张了吧。是这样吧路易丝。你是不可能会拒绝和我结婚的」 「对不起。瓦尔德。以前我是憧憬着。也许也爱恋着。不过现在却不是」 这样说着瓦尔德这次抓着路易丝的肩膀。眼神一下子变了已经不是一向的温柔的神态 而是充满着冷酷。 瓦尔德激动地叫到。 「世界啊路易丝。我会得到整个世界!为了这个你是必要的啊!」 一边畏惧着变成豺狼似的瓦尔德路易丝一边摇了摇头。 「……我才不要世界呢」 瓦尔德两手伸向路易丝。 「对于我来说你是必要的!你的能力!你的力量!」 路易丝恐惧着这个样子的瓦尔德。曾经那么温柔的瓦尔德竟然这样的咆哮着这是连做梦 都没想到过的。路易丝后退着。 「路易丝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了吗!你会成长为不输给始祖brimir的优秀的魔法使啊!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你的那份才能!」 「瓦尔德你……」 路易丝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震动着。这不是路易丝所熟悉的瓦尔德。是什么让他变为说出这 种话的人的呢? ‘鹰’号上才人再次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搭档」 「左眼真的好奇怪呢」 「所以说了是你累了」 可是才人左眼的视野越的歪斜了。 就在奇怪的同时左眼中形成了景象。 才人感觉到了左眼和右眼分别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 「能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搭档」 「这个大概是路易丝的视线吧」 才人这样说着。回忆起以前路易丝曾说过的话。 「使魔被赋予了能成为主人的眼睛成为主人的耳朵的能力」 可是路易丝却说一点也没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原来如此也有颠倒的情况呢。 不过为什么一下子能看到路易丝的视线呢? 才人看了看左手。在那里刻着的印记明明没有握着武器却闪亮着光芒。心想原来如此呢。 这也是我的能力呢。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的能力之一。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会让路易丝的视线印到了我的左眼里呢?才人想着。 看着对路易丝那样的子爵皇太子想要介入之间缓和气氛。 「子爵……你被甩了啊。要痛快点啊……」 可是瓦尔德却甩开了皇太子的手。 「你给我安静点!」 皇太子被瓦尔德的话吃了一惊直直地站在那里。瓦尔德握着路易丝的手。路易丝感觉就 像是被蛇缠着一样。 「路易丝!你的才能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啊!」 「我才不是拥有那种才能的魔法使呢!」 「所以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啊!路易丝」 路易丝拼命地想甩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因为被很用力的握着所以怎么都甩不开。表情痛 苦的路易丝说道。 「这样的婚姻就算死我也不要。你一点都没有爱我呢。我明白了你爱的只是我所不存在的魔法才能而已。很过分呢。竟然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要和我结婚。这样是侮辱呢!」 路易丝火恼了起来。威尔士正要移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却被瓦尔德给打飞了。 被打开的皇太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站起来就拔出了魔杖。 「呜实在是太无礼了!这实在是侮辱!子爵现在立刻放手!不然我就用我的魔法之刃击溃你」 瓦尔德把手从路易丝身上移开。浮现出温柔的表情可是那副表情却被谎言所包围着。 「即使我都这样说了都不行吗?路易丝。我的路易丝啊!」 路易丝生气地颤抖着说道。 「不行谁会和你去结婚啊!」 瓦尔德仰着天。 「这次旅行为了抓住你的心意都这么的努力了……」 伸出两手瓦尔德摇着头。 「既然变成这样。那么就先达成一个目的吧」 「目的?」 路易丝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瓦尔德卷起嘴唇浮出危险的冷笑。 「是的。这次的旅行我有三个目的呢。即使只达成两个目的也可以呢」 「达成?两个?怎么回事?」 路易丝不安地问到。心中不想生的景象急地膨胀着。 瓦尔德举起右手。 「先第一个就是你。路易丝。将你拿到手呢。可是这看来是不行了呢」 「这是当然的!」 瓦尔德伸出了中指。 「第二个目的路易丝就是你口袋里放着的安莉艾塔的信」 路易丝震惊了。 「瓦尔德你……」 「接着是第三个……」 瓦尔德刚说道‘安莉艾塔的信’这里就拿起魔杖对着旁观一切的威尔士皇太子念起了咒文。 瓦尔德第二个名字名为‘闪光’迅的拿出魔杖完成了咒文的咏唱。 瓦尔德像风一样翻转着身体将闪着青光的魔杖对准了皇太子的胸口。 「你你是……‘光复运动’……」 从威尔士的口中吐出了鲜血。路易丝出了悲鸣。 瓦尔德边用魔杖攻击着贯穿皇太子胸口的边说道。 「第三个目的……就是你的命呢。威尔士」 威尔士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路易丝边颤抖着怒叫到。瓦尔德是背叛者。 「正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阿比昂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一员呢」 瓦尔德冷冷地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 「为什么!身为特雷丝特因贵族的你为什么?」 「我们担忧着哈鲁克吉尼亚的未来呢结成了跨越国境的贵族联盟。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国境的」 瓦尔德再次提起了魔杖。 「哈鲁克吉尼亚将在我们的手中合为一体我们将夺回始祖brimir降临的‘圣地’」 「以前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瓦尔德……」 「岁月已经数个命运巧合地安排。就是这些改变了你所知道的我。可是现在可没有心情来回忆呢因为要说的话可是很长的」 路易丝一下子觉悟到什么似的拿起了魔杖对准了瓦尔德。可是却被瓦尔德弹飞了摔倒 在地面上。 「救我」 路易丝脸色苍白往后挪着。想站起来可是却腰却没有力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 瓦尔德摇了摇头。 「所以啊!所以不是说了要一起取得世界的嘛!」 风的魔法袭来「eindoburiyiku」。路易丝像纸一样被吹飞。 「不要……救我……」 「不听话的小鸟只有拧断它的头呢是这样吧?路易丝」 被弹向墙壁滚落到地面路易丝出呻吟。眼泪流了出来。 反复向不在这里的使魔求救着。 「快来救我……拜托了……」 宛如像是在念咒文般路易丝反复说着。瓦尔德乐在其中似的咏唱起了咒文。 是「rayitoningukarauto」。 「真是遗憾呢……竟然要用这只手去夺去你的生命……」 是那个烧焦才人左手的那个电击的咒文。如果正面被击中的话肯定会没命的。 身体疼痛着好象受到刺激失去呼吸一样。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畏惧着流着眼泪。 「才人!快来救我啊!」 路易丝绝叫着。 咒文完成了正当瓦尔德将魔杖朝下对准路易丝的瞬间…… 礼拜堂的墙壁随着一声巨响崩塌了从外面卷进一股裂风。 「是你……」 瓦尔德叫着。 披开墙壁千钧一赶来的就是才人。用德福林哥阻止了瓦尔德的的魔杖。 「混蛋……」才人用剑横砍了过去。瓦尔德往后一跳躲避了过去。 才人稍微侧看了一下路易丝。 是不是昏过去了路易丝随着绝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没动。 像火一样包含愤怒地眼神才人怒视着瓦尔德。眼神中充满着杀气。用力咬着嘴唇的才 人叫到。 「不能原谅」 「为什么知道这里?‘纲达鲁乌’」 露出残忍的笑容瓦尔德咆哮到。 才人没有回答只是随着自己的愤怒挥舞着自己的剑。可是剑只是击碎了地面而已瓦尔 德高高地跳起回避了才人的攻击。 「是吗原来如此能够看见主人的危机呢」 瓦尔德站在始祖brimir像的旁边抱着手腕轻松地说着。 「竟然敢这样欺骗路易丝」 才人叫着将剑提到腰际冲了过去。瓦尔德飞跃躲避着。优雅地落到地面。就像是羽毛般 地活动着。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没办法的」 「路易丝可是信赖着你这家伙啊!婚约者的你……小时候所憧憬的你……」 「相信我可是你们自己的自由」 瓦尔德飞跃着躲避着才人的攻击。然后挥舞起魔杖动咒文。才人刚想用剑挡下来可 是风的魔法‘eindoburiyiku’将才人吹飞了出去。 撞向墙壁才人出了呻吟。受伤的左手产生着剧痛。剧痛的手腕限制着才人的行动。 「怎么了?纲达鲁乌。动作迟钝了呢。要让我好好享受一番才行呢」 残忍的笑容瓦尔德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德福林哥叫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 「什么啊在这个时候」 「是吗……啊……」 「什么呀!」 「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你使用过呢。纲达鲁乌。不过我忘记了。怎么说道现在都有6ooo年了呢」 「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 瓦尔德的‘eindoburiyiku’又袭了过来。才人刚想避开却完全中招被结结实实的吹飞了。 「真是怀念啊也许会哭出来呢。是啊是这样啊。是多么的令人怀念啊……对啊搭档 你是纲达鲁乌啊」 「给我恢复正常啊!」 「真高兴呢!不是这样不行呢!我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呢!」 叫着德福林哥的刀身放出了光芒。 才人一瞬呆住了看着德福林哥。 「德福?怎么?」 瓦尔德的‘eindoburiyiku’又袭了过来。 猛烈的狂风向才人吹来瞬间才人架起了闪着光芒的德福林哥。 「没用的!用剑是不可能挡下来的!」瓦尔德大叫着。 可是能将才人吹倒的狂风却完全被德福林哥吸收了。 接着…… 德福林哥绽放出至今从未有过的光芒。 「德福?你?」 「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呢!搭档!真是差点忘记了呢!怎么说都是因为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都是些没用的人」 「不会早点说啊」 「没办法啊。因为忘记了。不过放心吧搭档那些简陋的魔法就由我全部吸收吧!用你纲达鲁乌的左手德福林哥大人我啊!」 很有兴趣似的瓦尔德盯着才人的剑看去。 「原来如此……果然不是普通的剑呢。将我的‘rayitoningukarauto’威力减轻时我就 应该注意到的」 即使这样瓦尔德还是一脸的轻松。 架起魔杖微微地笑着。 「那么我也要拿出全力了呢。因为我要教授你为什么风的魔法被称为最强呢」 才人飞冲了过来可是瓦尔德却轻松地躲开咏唱起了咒文。 「yobikisutaderueinde……」 咒文完成瓦尔德的身体一下子分身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加上本体一共五个瓦尔德包围着才人。 「是分身!」 「可不是简单的‘分身’。风是不均匀的。风所吹到之处何处就会产生错觉产生的距离和精神的力量成比例呢」 瓦尔德的分身从怀里取出白色的假面盖在了脸上。 才人的身体震动着。是怒火与恐怖的震动。那个假面的男人原来就是瓦尔德!站在芙凯旁边的那个男人……在港口让才人受到电击的毫无疑问就是瓦尔德! 「假面男……原来是你……那么那个帮助芙凯脱逃的就是你了呢。分身之术真是很方 便呢。在哪里都可以出现」 「当然。并且每一个都拥有意识和力量呢。不是说过了?风是不均匀的!」 五个瓦尔德向才人袭来。而且瓦尔德念起了咒文魔杖闪出青白色的光芒。 「eanidoru」是先前贯穿威尔士胸口的咒文。 「魔杖自身就是魔法的中心。用剑无法将其吸收呢」 魔杖微微地震动着。回转着的空气形成锐利的气刃攻击才人的身体。 用剑挡了下来。可是对手有五个这边却只有自己一人。受伤了的手腕被击中才人倒了下来。 瓦尔德高兴地说着。 「身为平民真是不错呢。不愧为传说的使魔。可是果然只是仅仅的古董一样对我的风之‘扭曲’跟本无可奈何呢」 瓦尔德他们靠近摔倒了的才人。 「喂传说的剑!你是初代‘纲达鲁乌’所使用的剑吧!德福!」 「正是这样那又怎么了?」 「尽是传说什么的帮帮我啊。不然这样下去会被杀的呢」 「不是都闪着光芒吸收敌人的魔法了吗」 「不是怎么说呢?必杀技?将对方一招至于死地的……」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可只是剑啊」 五个瓦尔德飞跃了过来想用魔杖贯穿才人的身体。 「真是没有用呢!什么传说啊!」 「讨厌也没办法只有这点程度嘛」 瓦尔德们冲了过来。可是因为背靠着墙壁所以只有三个能攻击过来。如果只是单单的武器的话还有办法应付。 「这样下去要输了!会被杀啊!」 「真是的一点用都没有呢」 就在这个时候……离才人他们战斗地15米远的地方昏过去的路易丝醒了过来。路易丝 看到了才人的苦战脸神惊讶提起了魔杖。 「够了你快逃!笨蛋!」 才人叫着可是路易丝却没有停下。咏唱起了咒文挥动起了魔杖。‘火球’咒 文击向其中一个瓦尔德表面生了爆炸。 勃卡!强烈的爆炸声一个瓦尔德消失了。震惊的路易丝看着眼前的一切。 「啊?消失了?用我的魔法?」 剩下的一个瓦尔德向路易丝飞跃了过去。 「快逃!」才人大叫着可是路易丝再次念起了咒文。瓦尔德用魔杖将路易丝吹飞了。 才人睁大着眼睛。 怒火使得全身震颤着。看着在眼前飞过的路易丝口中露出了野兽似的咆哮声。 「竟敢对路易丝……」 加上吹飞路易丝的一体剩下的瓦尔德们向才人袭来。可是才人的动作变得越的迅了。 瓦尔德们的气息慌乱了起来。‘怎么可能’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一边攻击着瓦尔德问到。 「为什么要回来送死?为了轻视你的路易丝为什么连命都要舍弃?平民的思考真是无法理解呢!」 才人挥舞着剑怒叫着。 「那么为什么你要杀了路易丝?不是婚约者吗!」 「哈哈你果然爱恋着路易丝呢。居然对主人抱有爱恋!真是可笑呢!那个傲慢的路易丝是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不要将稍微的同情误以为是爱恋呢!愚蠢的人呢!」 「才不是爱恋呢!」 才人紧紧咬着嘴唇怒叫着。 「只是……」 「只是是什么?」 「只不过是心动而已」 「什么?」 瓦尔德浮现出迷惑的表情。 「啊啊!只是看见她的脸心就会扑通扑通跳!理由什么的怎么样都可以!所以路易丝由我来守护!」 才人绝叫着。 左手的咒印放射出更为强烈的光芒 受这个光芒的影响德福林哥也闪出强烈的光。 「好样的!好样的搭档!就是这样!这个状态!我想起来了!我所知道的‘纲达鲁乌’就是这样积蓄力量的!就是这样搭档!」 才人的剑终于砍倒了一个瓦尔德。 「什么?」 剩下的瓦尔德脸歪曲着。 「‘纲达鲁乌’的力量就源于心灵的震动!怒火!悲哀!爱恋!高兴!什么都可以!总之就是让心灵产生震动我的‘纲达鲁乌’啊!」 才人提起剑。惊人的度向瓦尔德袭去瓦尔德无法跟上这度被砍倒消灭。 「你你这家伙……」 还剩下三个。 「别忘了!战斗的不是我!我只是单单的道具!」 才人跳向空中挥舞起剑。瓦尔德也跳了起来。 「空中可是风的领域呢……你的命我收下了!纲达鲁乌!」 瓦尔德的魔杖从三个方向向才人贯穿过去。可是才人像风车一样挥舞着德福林哥。 德福林哥大叫着。 「战斗的是你纲达鲁乌啊!你心灵的的震动驱使着我!」 在这有一瞬间三个瓦尔德在闪光的刹那被砍裂消失了。 才人落到了地上。 所有的‘扭曲’都被砍裂残留的本体瓦尔德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被砍断的左手也在后一瞬间掉落到了地面。 才人落到地面上蹒跚着弯曲着膝盖。疲劳已经达到了极限。 瓦尔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瞪着才人。 「可恶……身为‘闪光’的我居然败了……」 才人向前走着可是身体已经不能如想象中的移动了。 「可……」 「啊啊搭档。如果乱来的话作为‘纲达鲁乌’活动的时间会减少的。怎么说你只是为了给主人争取念咒时间而产生的使魔呢」 德福林哥说明着。 瓦尔德用剩下的右手挥动起魔杖漂浮在空中。 「嘛啊目的的一个已经达成了。这里马上就会被我们‘光复运动’所占领。快听!马蹄声和龙的振翅声已经能听到了吧!」 的确从外面传来了大炮声火的魔法爆炸的声音。战斗的贵族兵士的怒吼声也随之传了进来。 「就和愚蠢的主人一起化为灰烬吧!纲达鲁乌!」 留下这么一句话瓦尔德在墙壁上开了一个洞逃了出去。 留下的才人将德福林哥当作拐杖蹒跚地走着向路易丝凑近了过去。 「路易丝!」 才人抱起了路易丝。可是路易丝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才人慌张地将耳朵贴近路易丝的胸口。 扑通扑通扑通 能够听到心跳声才人放心了下来。路易丝全身已经破烂不堪了。斗篷到处都裂开了膝盖和脸颊上都是擦伤。 衣服下面一定都是淤伤吧。 路易丝用手紧紧地护着胸口附近。胸口口袋的纽扣松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安莉艾塔的信。看来路易丝……即使失去了意识只有这份信仍然要守护呢。 真是活着太好了能够赶上太好了。才人这样想着。 「可是搭档……怎么做呢?‘鹰’号已经出港了……」 就是这样。为了救路易丝才人从即将出港的‘鹰’号上一跃而下。 「恩?」 「不是恩吧!已经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了吧?皇太子的王军不久就会被打败了吧?敌人立刻就会攻到这里来了」 正是如此。怒吼爆炸声已经传到了城市的内部。敌人攻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才人轻轻地将路易丝放到椅子上让他睡着。 接着守护般地站在路易丝的身前。 「打算做什么?」 「守护路易丝」 才人这样说着德福林哥震动了。 「嘛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呢。搭档是‘纲达鲁乌’而这个女孩是搭档的主人。嘛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不过很愉快呢。搭档」 「不要说玩笑话了」 「啊?」 「我还有路易丝还有你都要继续活着」 「你听了王的演说了吧。敌人可是有5万呢」 「没有关系」 才人使劲全力握着剑。现在的话5万也好1o万也好都感觉能够战胜。恐怕达到疲劳极限的才人现在连一个魔法使都无法战胜了吧。可是他却这么说着。 德福林哥的震动越的强烈了。 「真是令人中意呢!不这样不行呢。对呢不过只是5万而已。就跟去散步一样呢」 才人架起德福林哥盯着礼堂的入口。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路易丝旁边的地面隆了起来。 「什么?」 才人看着地面。 「敌人?从下面袭来吗?」 刚想朝下挥剑地面就裂了开来一个茶色的生物探出头来。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茶色的生物看着躺在旁边椅子上的路易丝心奋地缠着路易丝的身体。 「你……巨大鼹鼠贝露丹蒂!应该是基修的使魔啊!」 才人怒叫着的同时从挖掘的巨大洞穴里基修一下子探出了头。 「喂!贝露丹蒂!你准备挖到那里去啊!……」 满脸是土的基修注意到了呆滞着的才人和躺在旁边的路易丝呆呆的说道。 「哦呀!你们!原来在这里呢!」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才人怒叫着。 「没有什么。在与土块的一战中去胜我的我们不休息地追在你们后面。怎么说这个任务都关系到了公主殿下的名誉呢」 「这里可是在云层上呢!怎么做到的!」 那个时候从基修的旁边丘鲁克探出脸来。 「塔巴撒的希尔芙德呢」 「丘鲁克!」 「到了阿比昂好是好可是在异国不能随便行动呢。不过这个贝露丹蒂突然挖起了洞。跟在它后面就来到了这里」 巨大的鼹鼠用鼻子贴着路易丝手指上闪闪光的‘水之戒’基修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是追着‘水之戒’的气味挖洞来到了这里呢。我可爱的贝露丹蒂非常喜欢光的宝石呢挖洞到拉-罗舍尔过来的呢」 才人呆呆的张着嘴巴。真没想到会是被鼹鼠所救。 「呐你听到了吗?我差点就可以抓到那个芙凯呢还是让她逃了呢。那个女人明明是魔法使居然逃跑。对了亲爱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丘鲁克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泥土边问到。 才人颤抖的声音说道。 「话、话、话、话……」 「什么呀?」 「要说话的话等以后吧!敌人马上就要来了!快逃!」 「逃跑任务呢?瓦尔德子爵呢?」 「信已经到手了!瓦尔德是背叛者!剩下的只是回去了」 「什么啊。一点都不明白已经结束了吧」 丘鲁克没劲地说着。 正要包着路易丝进入洞穴的时候才人注意到了将路易丝交给了基修返回礼拜堂。靠近已经死了的威尔士。 可是威尔士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才人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祷告着。 「喂!在做什么呢!快点走啊!」 基修呼叫着才人。 才人探察着威尔士的身体。想寻找有没有什么能够交给安莉艾塔的东西。于是注意到了镶嵌在手上的大粒的戒指。 这正是阿比昂王家代代相传的‘风之戒’ 才人匆忙地将戒指取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勇敢的王子……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才人说着。 「我在这向你起誓我会守护我所相信的东西」 才人这样说着敬了一个礼向洞穴走了过去 才人进入洞穴的瞬间打败王军的贵族派的士兵和魔法使就拥了进来。 贝露丹蒂挖的洞穴直通阿比昂大6下方。 才人从洞穴里出来已经是在云层中了。落下的四人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接住了。 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用口衔着出了抗议似的悲鸣。 「就忍耐一下吧可爱的贝露丹蒂。只要忍耐到到达特雷丝特因就可以了」 风龙缓缓的下降离开云层朝着魔法学院用力振动翅膀。 才人就这样抱着路易丝遥望着阿比昂大6的上空。 在云层和蓝空中阿比昂大6越离越远。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可是却给才人留下了各种的回忆‘白之国’渐渐远去。 才人看着抱着的路易丝。白白的脸颊被血和泥土弄脏了。可是仍然看得出路易丝的高贵优雅。从眼睛到脸颊眼泪的痕迹清晰可见。 才人用袖子擦着路易丝的脸。不能忍受自己爱恋着的主人的脸就这样被被弄脏。 路易丝还是受刺激的晕厥着。才人看着路易丝的脸感觉一下子难受了起来。可爱的路易丝。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扑通能清楚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 明明都在这个状况下了可是只要看到路易丝的脸胸口就会这样的悸动。 就在这个时候路易丝迷糊地沉醉在梦中。 故乡拉-瓦里艾尔领地的梦。 无法忘却的庭院里的池塘…… 在池塘上浮着的小船上……路易丝躺在上面。只要一有痛苦的事情路易丝就会经常躲在上面睡觉。 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任何人所打扰秘密的场所…… 路易丝的心痛了起来。 瓦尔德已经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温柔的子爵。憧憬的贵族。年幼的时候父亲定下的婚约者…… 抱起路易丝将路易丝带离这个秘密场所的瓦尔德已经不在了。在的只有卑鄙的背叛者。杀害勇敢的王子还要杀了自己的残忍的杀人者…… 路易丝在小船上哭泣。 哭泣着不知谁凑近了过来。 「子爵大人?」 梦中的路易丝寻问着。可是立刻摇了摇头。那个子爵已经不会来这里了。那么到底是谁呢? 出现的是才人。背着剑全身湿湿地没有半点犹豫地跳下池塘靠近着路易丝所在的小船。 路易丝的胸口鸣动着。 才人将小船上的路易丝抱了起来用手腕紧紧地抱着。 「你在哭泣吗?」 才人说着。梦中的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点着头。 「不要再哭泣了。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路易丝刚想火。使魔居然傲慢地称主人为‘我的路易丝’。可是刚想要训斥的刹那却被一个吻塞满了整个嘴唇。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却被抽去了力气。 风龙上在才人的怀里路易丝醒了过来。 路易丝注意到了自己被才人抱在怀里。抱着自己地才人坐在风龙的尾部。才人看着天空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 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坐在风龙的背脊上。 风吹打着脸颊。 啊啊这并不是梦呢。 试着看一下…… 自己得救了。 路易丝的心中充满着暖意。 在将要被那个背叛者瓦尔德杀死的时候才人冲了进来。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起来后咏唱魔法然后又被弹飞了。 然后就这样失去了意识……看来才人打赢了呢。 我们虽然得救了可是王军大概败北了呢。 威尔士也死了吧。 得救的喜悦和悲伤混杂着路易丝想哭的样子。 不过因为讨厌在才人的面前哭泣所以路易丝闭着眼睛。 道谢也觉的很羞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要在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的面前向才人道谢自己还是觉的很羞耻。因此路易丝决定假装睡着。 即使这样为了能够确认周围的情况路易丝还是偷偷地睁开了眼缝。 才人的眼睛看着自己。直直地看着自己。 回想起先前的梦境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啊。路易丝心里想着。 风龙提高了度。 强风抚过自己的脸颊。 是让人心情舒畅的风。 这阵风和才人热情的视线让路易丝有着活着的充实感。 扰乱自己心灵的事情有很多可是…… 背叛者瓦尔德的事。 死去的威尔士皇太子…… 取得胜利的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事…… 必须转达给公主的事…… 有很多每一件都让路易丝非常的伤心可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想被风抚慰着。路易丝这样想着。 脱离死地之后有一断时间没有体味到活着的充实感了。 像这样假装睡着充分地体味着活着的感觉…… 才人的脸凑近了过来。 刚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才人的唇和路易丝的唇相互重叠着。 路易丝的手不自觉地举了起来……可是又立刻放回了胸口。 像疾风般飞翔的希尔芙德一阵阵强风刮过脸颊。 不知道是什么一股热热的暖流充满心中治愈着被悲伤和痛苦所刺伤的心灵。 和先前的梦一样原以为自己会怒可是…… 至少在这阵风…… 在这阵由异世界吹来的温暖心灵的风…… 在抚慰脸颊的这段期间继续装睡吧。 第一章 第零号系统 托里斯汀的王宫坐落于布尔顿尼街道的尽头。在王宫的门前当值的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正骑着幻兽昂阔步地来回行走着。在两三天前城里就开始流传起战争临近的传闻。据传闻听说制压了邻国亚尔比昂的贵族派“光复同盟军”即将对托里斯汀动进攻。 因此守卫王宫周边的卫士队的气氛愈变得紧张起来了。王宫的上空无论是幻兽还是船只都被下达了飞行禁止令。对通过王宫大门的人实施的检查也异常严格。 就连平常可以随意出入的裁缝和点心店的老板也被喝止在门前接受身体检查以探知魔法(detenetbsp;maqic)来检测他们是否由魔法师变化而来的奸细以及是否受了“诱惑”魔法操纵等等一一必须接受这一系列极其严厉的检查。 正因为在这种时候当王宫的上空出现了一匹风龙时.负责警备工作的魔法卫士队队员们都马上紧张得变了脸色。 魔法卫士队由三个分队构成这三个分队以轮班制负责王宫的警备工作。某一队值勤时另外两队就休息或者进行训练.而负责今天警备的就是曼提柯尔队(注:曼提柯尔是传说中的怪物据说有着人头、狮身和蝎尾)。骑着曼提柯尔的魔法师们同时向着出现在王宫上空的风龙飞去。那匹风龙的背上有五个人影而且嘴里还叼着一只巨大的鼹鼠。 尽管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大声地宣告了现在这里禁止飞行的规定。可是他们却完全无视他们的警告在王宫的广场上着6了。 坐在上面的是偏桃色的金美少女、有着烈火般红的身材高挑的女性、金的少年、戴着眼镜的小女孩、还有一位黑的少年。少年的背上还挂着一柄几乎跟他身体等长的长剑。 骑着曼提柯尔的队员们马上包围起着6后的风龙从腰间拔出形似西洋细剑的魔杖同时举了起来。当全员摆好了随时能咏唱咒文的姿态后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队长大声向可疑的入侵者命令道:“放下魔杖!” 入侵者们一时间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可是那位蓝的娇小女孩却摇了摇头说道:“宫廷。” 一行人好像很无奈似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遵从命令把魔杖丢在地上。 “现在王宫的上空是禁止飞行的。你们不知道这个通告么?” 那位有着偏桃色金的少女轻盈地从龙背上跳了下来以坚定的声音自报姓名道: “我是拉.瓦利埃尔公爵的三女-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并不是可疑的人物请你们通报公主殿下吧。” 队长捏了捏上唇胡子注视着少女。他当然认识拉.瓦利埃尔公爵夫妇.那是赫赫有名的大贵族。 队长把举起来的魔杖放了下来。 “是拉.瓦利埃尔公爵大人的三女儿没错吧?” “正是如此。” 露易丝昂直视着队长的双眼。 “原来如此.看起来的确是跟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呢。那么请问来此所为何事?” “这个不能说。因为是密令。” “那么我们就不能向殿下通报了。要是不问事情就通报的话我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队长用困惑的声音说道。 “这可是密令啊不能随便说出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从风龙上跳下来的才人说道。 队长看了看插嘴进来的才人的外表露出了苦涩的表情。身上穿着从没见过的服装扁平的鼻梁肤色也黄黄的而且还背着一把大剑。 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人但很明显不是贵族。 “真是无礼的平民像你这样的随从没有资格跟贵族说话.给我闭嘴吧。” 才人眯细了眼睛面向着露易丝。被人看成是随从他心里很是不爽。虽然实际上他连随从也不是而是使魔可是这种带有轻蔑含义的说法让他很是气愤。才人握住了挂在背上的德尔弗的剑柄向露易丝问道: “我说露易丝你不介意我把这家伙干掉吧?” “你在逞什么强嘛只不过是赢了瓦尔德少给我得意忘形。” 听了才人和露易丝的对话队长不禁瞪大了眼睛。瓦尔德?说起瓦尔德的话不就是那个鹫狮队的队长瓦尔德子爵吗?把他打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句“贏了瓦尔德”的话可绝对不能忽视。队长再次架起了魔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管怎样我们也不能向殿下通报。” 队长以强硬的口吻说道。看来事情弄得越来越麻烦了.露易丝马上狠狠地瞪着才人。 “什、什么嘛?” “都怪你说了多余的话害我们被人家怀疑!” “可是那长胡子的大叔太嚣张了啊!. “少管闲事你只要闭嘴就行了!” 看到这种怪异的交谈队长向周围打了个眼色.包围着一行人的魔法卫士队队员立刻重新举起了魔杖。 “把他们抓起来!” 听到队长的命令队员们同时开始咏唱起咒语。就在这时候 一个身披着鲜艳紫色披风和长袍的入从宫殿的人口探出了脸来。一看到在广场中央被魔法卫士队团团围住的露易丝等人慌忙跑了过来。 “露易丝!” 看到向自己跑过来的安丽埃塔露易丝的表情就像玫瑰花似的一下子闪亮了起来。 “公主殿下!” 两人在一行人和众魔法卫士的注视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啊你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吗?我好高兴。露易丝……露易丝.弗朗索瓦斯……” “公主殿下……” 斗大的泪珠溢出了露易丝的眼眶。 “您委托我带回来的信就在这里。” 露易丝从衬衫胸前的口袋里轻轻地把那封信递了出来。安丽埃塔用力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了露易丝的手。 “你果然是我最可靠的朋友。” “您过奖了公主殿下。” 可是。察觉到一行人当中没有维尔斯身影的安丽埃塔表情马上变得阴暗了起来。 “……维尔斯殿下。他果然是为了父王而战死了吗……” “……那么.瓦尔德子爵呢?好像看不到他呀。难道是分头行动吗?还是说……该不会是……遭了敌手吧……?可是那位子爵的话。应该不会……” 露易丝的表情也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才人以稍带苦涩的口吻向安丽埃塔说道:“瓦尔德是叛徒啊公主殿下。” “叛徒?” 安丽埃塔的表情马上变得严峻起来。然后她现魔法卫士队的众人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自己和露易丝一行人于是连忙说明道: “他们是我的客人啊队长大人。” “原来如此。” 听了安丽埃塔的话队长爽快地收起了魔杖催促众卫士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安丽埃塔重新面对着露易丝。 “途中生了什么事吗?……不管怎样.你到我的房间来再详谈吧。我还准备了另外的房间。其他各位请到那里稍微休息一下吧。” 安丽埃塔让琪尔可、塔芭莎和基修留在谒见待机室然后带着才人和露易丝走进了自己的居室。坐在那张小巧玲珑、雕刻着精巧浮雕图案的椅子上.安丽埃塔把手肘支在桌子上。 露易丝向安丽埃塔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途中跟琪尔可她们会合。 乘上飞往亚尔比昂的船后被空贼袭击。 那些空贼的头目原来是维尔斯皇太子。 众人劝告维尔斯皇太子逃亡后被拒绝。 然后……为了跟瓦尔德举行婚礼而没有乘搭上逃离的船只。 在婚礼举行的过程中。瓦尔德突然翻脸……杀害了维尔斯企图夺走露易丝手里的信…… 可是信却平安无事地带回来了。也就是说“光复同盟军”的野心……统一整个哈尔吉尼亚、从妖精手里夺回胜地这个壮大的野心已经遭到了挫败。 然而……跟格尔马尼亚的同盟-这个托里斯汀的救命绳总算被保住了.但安丽埃塔却依然一脸愁容。 “那位子爵居然是叛徒……我真没想到魔法卫士队里竟然会出现叛徒……” 安丽埃塔凝视着过去自己写给维尔斯的信不由得泪如雨下。 “公主殿下……” 露易丝轻轻握住了安丽埃塔的手。 ‘‘这简直就等于是我夺去了维尔斯殿下的性命啊。我竟然把叛徒当作使者派了出去……” 才人摇了摇头说道:“王子殿下本来就打算留在那个国家了。这并不是公主殿下的过错。” ‘‘他有没有把我的信读到最后呢露易丝?” 露易丝点了点头。 “是的公主殿下。维尔斯皇太子已经读过了公主殿下的信。” “那么说。维尔斯殿下大概是不再爱我了吧。” 安丽埃塔一脸寂寞地摇了摇头。 “那么您果然是……劝说了皇太子殿下逃亡了吗?” 安丽埃塔一边悲伤注视着信纸一边点了点头。 露易丝想起了维尔斯说过的话。他一直坚持着说“安丽埃塔绝对没有劝说我逃亡”。那果然是正如露易丝所想的一样是一个谎言。 “嗯.因为我不希望他死我一直深爱着他啊。” 接着,安丽埃塔一脸茫然地低语道: “对他来说大概是名誉比我更重要吧。” 才人则认为事实并非如此。维尔斯并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而留在亚尔比昂的。他是为了不给安丽埃塔添麻烦……为了向叛乱势力显示哈尔吉尼亚的王家并不是弱小的敌人他才留在了亚尔比昂。 “公主殿下。其实不是这样的。那位王子殿下是为了不给公主殿下和托里斯汀添麻烦才留在那个国家这是我亲耳听到的。” 安丽埃塔一脸茫然地望着才人。 “为了不给我添麻烦?” “王子殿下说过如果自己逃亡的话就等于给叛乱势力动进攻制造了极好的借口。” “不管维尔斯殿下是否逃亡该攻过来的时侯还是会攻过来的吧。不攻过来的话就会保持沉默。战争是不会因为个人的存在而生的。” “……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吧我想一定是这样。” 安丽埃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眼向窗外望去。 才人慢慢地回忆起当时王子说过的话。 “维尔斯他勇敢地战斗然后勇敢地死去了-王子殿下说.我们只要这样向公主转告就已经足够了。” 安丽埃塔露出了充满寂寞的微笑。如玫瑰般美丽的公主流露出的这种神情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沉郁才人也感到十分悲伤。 安丽埃塔把手肘支在雕刻着美丽图案的大理石桌子上一脸伤感地问道: “勇敢地战斗.勇敢地死去。这是男士们的特权吧。可是留下来的人.要怎么办才好呢……” 才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尴尬地用脚点着地板。 “公主殿下……都怪我……要是我再强硬些说服维尔斯皇太子的话……” 安丽埃塔站起来握住小声嘀咕的露易丝的手。 “你不用介意的。露易丝。你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成功地把信带回来了。所以你是没有必要感到愧疚的哦。而且我也没有跟你说过要你劝他逃亡之类的事。” 说完。安丽埃塔嫣然一笑。 “企图妨碍我婚姻的暗中活动已经做好了防范于未然我国与格尔马尼亚也能顺利地缔结同盟关系了。那样的话亚尔比昂也不敢轻率地向我们动进攻。危机已经过去了哦露易丝.弗朗索瓦斯。” 安丽埃塔尽量以开朗的声音说道。 露易丝从口袋里取出了安丽埃塔交给自己的水之红宝石。 “公主殿下这个还给您。” 安丽埃塔则摇了摇头。 “这个就请你拿着吧就当作此行的一点微薄谢礼好了。”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下呢?” “对于忠诚就必须予以回报。你不必介意尽管拿着吧.” 露易丝点了点头把戒指套在手指上。 看到这一幕才人想起了自己从维尔斯王子手上取下的戒指。于是他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把戒指拿了出来交给了安丽埃塔。 “公主殿下这是维尔斯皇太子交给我保管的戒指。” 安丽埃塔接过戒指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风之红宝石吗?是维尔斯皇太子交给你的?” “是的。王子殿下最后把这个托付于我要我转交给公主殿下。” 实际上那是从已亡故的维尔斯的手指上拔下来的……但才人还是这样说了。 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说才能多少抚慰一下安丽埃塔的内心。 安丽埃塔把风之红宝石套上了自己的手指。不过由于那是维尔斯戴过的戒指.对安丽埃塔的手指来说却显得有点宽松了……于是安丽埃塔轻声地念诵咒语戒指的环部马上缩窄变成恰到好处的大小.稳稳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安丽埃塔爱惜地抚摩着风之红宝石。接着她面向才人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谢谢你体贴的使魔先生。” 尽管那是饱含寂寞和悲凉的笑容但同时也是对才人表达感激之意的笑容。被这种笑容的高贵和美丽所打动的才人只是在嘴里小声嘀咕着“不,那个……”之类的话语。 “那个人说他勇敢地死去了。是这样没错吧?”才人点了点头。 “对没错。” 安丽埃塔一边注视着手指上光的风之红宝石一边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勇敢地活下去好了。” 在从王宫回去魔法学院的天空上露易丝沉默不语。琪尔可一直追问着露易丝和才人想知道那封从维尔斯那里拿回来的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可是无论她怎么问两人也总是一言不。 “什么嘛!让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现在连任务内容是什么也不肯说么?而且还说什么那个子爵是叛徒真是莫名其妙。” 琪尔可向才人投以热切的视线。 “不过他是被亲爱的打败了吧?” 才人瞥了一眼露易丝的脸。然后点点头。 “啊.嗯……可是被他逃掉了……” “那样也已经很厉害了耶!喂那究竟是什么任务呀?” 才人搔了搔脑袋。既然露易丝一直沉默那自己也自然不能说出来了。 琪尔可皱着眉头然后把视线转向基修。 “喂。基修。” “怎么?” 叼着人造玫瑰花、正呆呆地沉思着的基修回过头来。 “你知道安丽埃塔公主殿下派我们去取回的那封信的内容么?” 基修闭上眼睛说道: “我也不知道那些具体的事啊知道的只有露易丝一个。” “零之露易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嘛?喂塔芭莎!你怎么想?我总觉得被人当傻瓜大大地耍了一回啊!” 琪尔可摇晃着正在看书的塔芭莎。被她摇来晃去的塔芭莎 则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被琪尔可这样一摇晃风龙失去了平衡一下子降低了高度。 这时候因为摇晃而失去了平衡的基修从风龙的背上掉了下去。尽管他出了“呀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往下面掉去可是由于掉下去的人是基修所以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中途基修挥起魔杖以“漂浮(levitation)”魔法浮了起来总算避免了生命危险。 露易丝也失去了平衡才人轻轻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身体。看见抱在自己腰上的手露易丝脸红了。今天早上从亚尔比昂逃出来的时候才人吻了自己。那时侯自己是在装睡。 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要装睡呢? 虽然露易丝想到或许是因为喜欢他但却不想承认。不管怎么说.才人只是自己的使魔而且不是贵族。对非贵族的人怀有情意这种事她连想都没有想过。贵族和平民是存在于不同世界的两种人……对受着这样的教育长大的露易丝来说内心的这种动摇。只会让她感到困惑而已。一旦在他的身旁就连确认这种感情是真是假的余力都没有。 结果.看着抱在自己腰上的手露易丝用生气的口吻说道: “你、你要是随便碰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你差点就掉下去了喔就像基修那样。” 才人也红着脸说道。 “基修掉下去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是基修嘛。” 露易丝由于刚才的困惑任性似地说道。 “那、那个虽然那家伙掉下去了是没关系但要是你掉下去了就麻烦了吧。又不会用魔法。” “你只不过是个使魔嘛竟然要侮辱主人?” 露易丝哼了一声就扭过脸去了。不过似乎并没有生气。 “而且还这么不分尊卑。太没礼貌了真是失礼呢。哼!” 露易丝虽然嘴里抱怨着但却没有把才人的手甩开。不仅如此.她还仿佛把身心都托付于他似的挨在才人身上。不过脸依然还是扭过了一边。才人偷偷地瞧了一眼露易丝的脸。 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桃色轻轻地咬着如雏菊般惹人怜爱的下唇。虽然安丽埃塔也很美丽……可是露易丝的确很可爱才人心里这样想着。他确认了一下绕在她腰上的手这才现一一这样的腰围恐怕就只有我大腿那么粗吧? 正当他们表情生硬地挨在一起的时侯琪尔可回过头来惊讶地嘟哝道: “你们呀是什么时侯好起来的?” 露易丝仿佛回过神来似的一下子红起了脸狠狠地把才人踹了出去。 “谁跟他好起来了嘛!真是傻瓜!” 才人带着惨叫向地面落去。正在看书的塔芭莎很不情愿地挥起魔杖给才人施加了“漂浮(levitation)”魔法。 才人轻轻地飘落到地面正好遇上了刚才掉下来的基修他正一脸怒气地走在路上。这里似乎是贯穿草原的一个小城镇。 基修站住了.以一贯的装腔作势口吻向才人间道: “你也掉下来了么。” 才人用疲惫的声音回答道。 “被踹下来了。” “那么她们不来接一下我们么。” 才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在蓝天上的风龙越飞越远了。 “……看来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那么走路好了。嘿走上半天的话应该就会到了。” 基修似乎并不怎么介意.开始走了起来。才人不禁在内心想道这家伙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对了我说你啊那个其实……我有点事想问问你你就告诉我吧。” 基修一边摆弄着人造玫瑰花一边向才人询问道。 “什么嘛。” “公主殿下她……那个、有没有说过跟我有关的什么事?比 如很可靠啦、干得不错啦日后要追加什么赏赐的消息?还有 她有没有托你带来邀我密会的信……?” 才人不由得感到基修有点可怜。安丽埃塔甚至连基修的 “基”字也没有说过。 “走吧。” 才人装作没听到开始大步往前走。基修慌忙从后面追上 来。 “那个.难道没有说什么吗?” “好啦.我们走吧。这对健康也有好处。” “那个我说你啊公主殿下她有没有对我的事……” 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两人向着魔法学院的方向走去。 曾经被誉为名城的纽卡斯尔城如今却呈现出一片废墟景象。那是令活下来的人感到绝望、如同在鞭打死者尸体般的惨状。城墙由于多次的炮击和魔法攻击变成了瓦砾的小山到处 遍布着惨不忍睹的焦黑尸体。 攻城所用的时间虽然不多叛军-不现在亚尔比昂已经没有了国王。叛军“光复同盟军”业已成为亚尔比昂的新政府一一的损伤却大大出了预计。与为数三百的王军对阵损害为两干。如果加上受伤者的话就总共四千。如果只看死伤者的数目的话可真不知该算是哪一方赢了。 地处浮游大6的岬角尖端的城池只能从一个方向动进攻。蜂拥而至的光复同盟军的先锋部队由于遭到了多次魔法与大炮的齐射攻击已经受到了巨大的损害。 但是终究还是寡不敌众一旦被侵入到城墙內侧原本坚固的城池马上就会变得脆弱无比。构成王军的大多是魔法师根本就没有用于护卫的兵力。王军的魔法师们被如同成群结队的蝼蚁般的光复同盟军的无名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歼灭溃散了。 虽然给予敌方的损害很大……然而作为其代价王军全灭了。这是真正的全灭。王军一直坚持着战斗直到最后一名士兵阵亡。 也就是说在亚尔比昂的革命战争的最终决战----纽卡斯尔攻城战中是与百倍以上的敌军相对阵给敌方造成了己方兵力十倍以上重创的一战……成为了传说。 战事结束两天后在暴烈的太阳照射下在充满了尸体和瓦砾的废墟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正检视着战迹。戴着插有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在亚尔比昂很罕见的托里斯汀魔法卫士队的制服。 他就是瓦尔德。 在他身旁是一个女性魔法师头上戴着深深盖过脸面的连衣帽。 此人正是土块之芙卡她从拉罗谢尔乘船来到了亚尔比昂。昨晚她在亚尔比昂都伦迪纽姆的酒馆跟瓦尔德会合.来到了这纽卡斯尔的战场废墟。 周围的光复同盟军的士兵们正在奋力寻找财宝。在被认为是宝物库的附近寻找金币的那一群入出了一阵激动的欢呼声。 扛着长枪的佣兵成群结队在原本是华丽中庭的瓦砾小山上翻动尸体夺取装饰品和武器一现魔杖就大声嚷闹。 芙卡一脸不快地看着他们粗野的言行举止咂了一下嘴。 察觉到芙卡的表情瓦尔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怎么了土块。你不打算像那些家伙一样搜罗宝石么?从贵族手里夺取财宝不正是你的本职工作吗?” “你別把我跟那些家伙放在一起来看好不好.我可没有兴趣从尸体上搜刮宝石。” “也就是说.盗贼也有着盜贼的美学么。” 瓦尔德笑道。 “我对现成的饭菜没有兴趣。我只是喜欢看到那些被盗取了重要宝石的贵族慌张得手忙脚乱的样子而已。这些家伙……” 关卡斜眼瞥了一眼王军的魔法师们的尸体. “现在已经连慌张也做不到了嘛。” “亚尔比昂的王族党派不就是你的仇人么?你的家名不就是在王家的名义下被侮辱了么?” 瓦尔德若无其事地说道。芙卡点了点头以一种冷漠的、抑制住感情的声音回答道:“是啊的确是那么回事。” 说完.她把视线投向瓦尔德。他的左臂在上臂中间的位置被切断了。里面空荡荡的制服袖子正轻轻地随风飘荡着。 “看来你也经历了一场相当惨烈的苦战呢。” 瓦尔德以一成不变的口气回答道: “用一只手臂和维尔斯的性命交换的话也算是很便宜了。” “那个‘纲达鲁乌’还真了不起呢竟然砍下了你这个风系统四方级别魔法师的手臂呀。” “我以为是平民.所以大意了。” “所以我就说啊。那家伙连我的巨大泥人偶也干掉了。不过呢身在这座城里的话恐怕是没法活下来啦。” 听芙卡这么一说瓦尔德不禁露出了冷峻的笑容。 “即便是纲达鲁乌毕竟也是人嘛。我也没听到攻城部队有跟这样的人物陷入苦战的报告。那家伙在跟我之间的战斗中已经耗尽了力气。恐怕已经成了个普通的平民了吧。那个消灭了纲达鲁乌的士兵大概也没察觉到那就是传说中的使魔啦。” 芙卡心不在焉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叫做什么才人的、打扮怪异的少年形象。他难道是那么简单就会死掉的家伙么? “那么你说的那封什么信在哪里呢?” “就在这附近。” 瓦尔德用魔杖指向地面。那里直到两天前还是礼拜堂。是瓦尔德和露易丝举行婚礼的地方也是维尔斯丧命的地方。 但是到现在已经是座瓦砾的小山……哼.那封信就放在拉.瓦利埃尔那个小丫头----你的原配未婚妻的口袋里吧?” “没错。” “见死不救?你不爱她了么?” ‘‘爱与不爱什么的那种感情我早就忘掉了。” 瓦尔德以毫无抑扬的声音如此说道。 他咏唱出咒文挥起了魔杖。霎时间出现了一股小型龙卷风.周围的瓦砾都被吹散了。 一点一点地礼拜堂的地板逐渐露了出来。 夹在始祖普里米尔的神像和椅子中间的是维尔斯的遗体。正因为被夹在这样的位置遗体还没有遭到什么损伤。 “哎呀呀。这不是令人怀念的维尔斯殿下么?” 芙卡出惊讶的声音。曾经身为亚尔比昂贵族的芙卡还记得维尔斯的面容。 瓦尔德看也不看被自己杀死的维尔斯遗体到处寻找着露易丝和才人的尸体。 但是……哪里也没有找到尸体。 “那些家伙真的是死在这里了?” 瓦尔德一边嘀咕着“应该是这里没错”一边继续在附近仔细深入地寻找着。 “唔……哎呀.这不是乔治.德。拉图尔的‘始祖普里米尔之光临’么?” 芙卡把掉在地上的绘画拿在手里。 “嘿原来是复制品呀。不过也对呢在这等乡下城里的礼拜堂……咦?” 在放着绘画的地板上见到赫然敞开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穴芙卡连忙把瓦尔德叫来。 “喂瓦尔德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瓦尔德眉头紧锁蹲下来向芙卡所指的洞里仔细看着。这是基修的使魔巨大鼹鼠所挖出来的洞瓦尔德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脸感觉到了从洞穴深处吹来的阵阵冷风。 “莫非拉.瓦利埃尔那小丫头和纲达鲁乌就是挖了这个洞跑掉了?” 芙卡说道。 肯定就是这样了!瓦尔德的脸马上因愤怒而扭曲了。 “要进去追他们么?” “没用的。既然里面有风吹来就应该是被打通了的。” 瓦尔德以苦涩的声音说道。看见他这副模样芙卡莞然一笑。 “原来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呀。我还以为你是个跟魔法人偶一样没感情的家伙呢……看来有时侯还是会喜怒形于色么?” “少拿我开玩笑。” 瓦尔德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有人从远处向他们打招呼。 那是一个快活而清澈的声音。 “子爵!瓦尔德先生!那封信找到了么?就是安丽埃塔写给维尔斯的那个什么来着、应该说是情书吧……那个阻止格尔马尼亚跟托里斯汀婚姻的救世主找到了么?” 瓦尔德摇了摇头回应了那个人。 走过来的那个男人年约三十过半戴着圆形的帽子身上披着绿色的长袍和披风。一眼看去就像个圣职者般的打扮。可是言谈举止却很轻松似乎是个军入一般。在高高的 鹰勾鼻子上.是一双充满了理智的碧眼。从帽子的边沿出露出了卷曲的金。 “阁下.信好像是穿过从这个洞溜走了。这是我的失误实在是万分抱歉。请您予以惩罚。” 瓦尔德单膝跪在地上垂下了头. 被称呼作阁下的男人露出了一种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到瓦尔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说什么啊子爵!你做得很出色!你不是消灭了敌方的一员勇将么!你看在那里沉睡着的不就是我们亲爱的唯尔斯皇太子吗?这已经是值得自豪的事了!那是你的功劳!虽 说他一直讨厌孤……但这样子一看的话真有点不可思议我反而感到一种奇妙的友情呢。啊对了。如果死了的话无论是谁都可以称为朋友吧。” 瓦尔德察觉到这句话最后所蕴含的讽刺意味脸不由得稍稍抽*动了一下。然后他又马上恢复了过来再次向自己的一上司谢罪。 ‘‘可是我没有拿到阁下所希望的安丽埃塔的信任务失败了。我实在辜负了阁下的期待。” “你无需在意。比起阻止同盟确实地干掉维尔斯才是大事。所谓理想是必须一步步脚踏实地地前进才能达成的。” 随后绿袍的男子又转向芙卡。 “子爵。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性吧。孤尚未脱离神职.不太方便跟女性说话呢。” 芙卡注视着那个男人。看到瓦尔德向他低头行礼的样子似乎是个大人物。但是她就是看他不顺眼。他释放出一种奇妙的气息----从长袍的缝隙间飘荡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瓦尔德站了起来向那个男人介绍芙卡道: “她就是曾经令托里斯汀的贵族们倍感震撼的‘土块’之芙卡了阁下。” “噢噢这自然是早有耳闻了!可以跟你见面实在荣幸桑斯戈达小姐。” 被他这样叫出了曾经舍弃的贵族名字芙卡不由得微笑道: “是您把我的名字告诉瓦尔德的吧?” “当然了我对亚尔比昂所有的贵族都有所了解。包括系图、纹章、土地的所有权……这都是在管理教区的主教时代记住的。哦哦.差点忘了打招呼了。” 男人睁圆了眼睛把手放在胸前: “现任‘光复同盟军’总司令官的奧利弗。克伦威尔.本来只不过是一介主教而已不过籍由贵族议会的投票如今就任了总司令官之位不得不权尽绵薄之力了。尽管身为 侍奉始祖普里米尔的神职人员但也请你们原谅我使用‘孤’这样的自称。因为要尽这绵薄之力是必须要有信任和权威的。” “阁下如今已不仅仅是总司令官了。现在应该是亚尔比昂的.....” “是皇帝。子爵。” 克伦威尔笑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改变。 “的确阻止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同盟乃孤所希望之事。但是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子爵。” “阁下之深谋远虑我等凡人实是难以知晓。” 克伦威尔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接着他举起双手以夸张的姿态开始了演说。 “是‘团结’!铁一般的‘团结’!哈尔吉尼亚将由我等被挑选的贵族们团结在一起从那些令人忌讳的妖精们手里夺回圣地!那就是始祖普里米尔所赋予我们的使命!为了实现 ‘团结’信任是最重要的。所以孤信任子爵、信任你。绝对不会因为那些小失败而加以责备。” 瓦尔德深深地低下了头。 “为了这伟大的使命始祖普里米尔赐予了孤以力量。” 芙卡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抖。力量?究竟他说的是什么力量呢? “阁下.始祖所赋予阁下的力量是什么样的力量呢?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您赐教一二?” 陶醉于自己的演说中的克伦威尔继续以同样的口气说道: “魔法的四大系统你都知道吧?桑斯戈达小姐。” 芙卡点了点头。那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就是火、风、水、土四大系统了。 “在那四大系统之上魔法之中还存在另一个系统。那是始祖普里米尔所使用的第零号系统。那是作为真实、根源、万物之祖的系统。” “第零号系统……虚无?” 芙卡的脸色马上青了。那是现今已经失传的系统连是什么样的魔法都已经被隐没在传说之中了。难道说这个人懂得那个第零号系统吗? “孤得到始祖授予了那种力量。正因为如此贵族议会的诸位议员才决定让孤来担任哈尔吉尼亚的皇帝。” 克伦威尔指着维尔斯的尸体。 “瓦尔德先生孤想要让维尔斯皇太子也成为孤的友人。他确实曾经是孤的最大敌人但正因为如此死了以后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你有什么意见么?” 瓦尔德摇了摇头。 “我对阁下的决定决无异议。” 克伦威尔嘻嘻地笑了。 “那么桑斯戈达小姐。我就让您也看一看‘虚无’的系统吧。” 芙卡屏住呼吸注视着克伦威尔的举动。 克伦威尔从腰间拔出魔杖。 低沉的、小声的咏唱从克伦威尔的口中传出。那是芙卡从未听过的语言。 咏唱完成了。克伦威尔优雅地对着维尔斯的尸体挥起魔杖。 于是……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身躯冰冷的维尔斯突然啪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芙卡的脊梁升起了一股寒意。 维尔斯慢慢站起身子本来没有血色的脸上逐渐开始恢复了生前的面容。简直就像枯萎的花朵吸了水一样维尔斯的身体充满了生气。 “早上好,皇太子。” 克伦威尔小声说道。 复活的维尔斯对克伦威尔报以微笑。 “好久不见了啊大主教。” “失礼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亲爱的皇太子。”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失礼了阁下。” 维尔斯屈膝向克伦威尔行以臣下之礼。 “维尔斯君孤希望你能加入亲卫队之中。” “非常乐意。” “那样的话孤就介绍朋友们给你认识吧。” 克伦威尔迈出了步子维尔斯则以与生前无异的姿态跟随在后。 芙卡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克伦威尔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站住了脚转过来说道: “瓦尔德君你尽管放心。即使他们缔结了同盟也没关系不管怎样托里斯汀也是毫无抵抗力的对孤的计划没有任何影响。” 瓦尔德点了点头。 “外交有两种.也就是魔杖和面包。这次我就先给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一个热乎乎的面包好了。” “遵命。” “托里斯汀无论如何必须并人孤的版图。因为那个王室收藏有‘始祖的祈祷书’。为了前往圣地这是一定要带上的东西。” 克伦威尔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当克伦威尔和维尔斯走出视野后芙卡才勉强张开口道: “那就是……虚无……?死人复活了。怎么可能……” 瓦尔德小声沉吟道: “虚无是操纵生命的系统……按照阁下所说就是那么一回事。我本来也不怎么相信.可是亲眼目睹了这种事也不得不相信!。” 芙卡用颤抖的声音向瓦尔德问道:“我说你该不会也像刚才那样是借助虚无魔法的力量活动起来的吧?” 瓦尔德笑道:“我么?我不是啦。不知算是幸还是不幸我这条命是活着的呢。” 接着。瓦尔德抬头仰望着天空……不过……如果说各种各样的生命都是由光临圣地的始祖所赋予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所有的人都是被‘虚无’的系统所驱动的呢?” 芙卡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按着胸口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她突然间特别想得到自己依然生存的实感。 “別露出那样的表情这只不过是我的想像也可以说是妄想吧。” 芙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恨恨地看着瓦尔德说道: “别吓人家嘛。” 瓦尔德一边用右手抚摸着失去了的左臂一边说道:“不过呢我其实是想确认一下这一点。那到底仅仅是我的妄想还是现实就是如此。我觉得其中的答案一定能在圣地找到。” 才人他们回到魔法学院三天后托里斯汀王国公主安丽埃塔和格尔马尼亚帝国皇帝阿尔布雷希特三世的婚事正式表了。婚礼将在一个月后举行同时以此为基础缔结军事同盟。 同盟的缔结仪式于格尔马尼亚的府温德伯纳举行托里斯汀方面由马萨林枢机卿出席在条约上签字。 亚尔比昂新政府建立的公布文是在同盟缔结的次日表的。虽然两国的气氛马上紧张了起来但是亚尔比昂帝国初代皇帝克伦威尔马上向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派遣了特使商议缔结互不侵犯条约。 两国就此问题进行了商议最后接受了这个提议。即使把两国的空军力量联合起来也无法跟亚尔比昂舰队抗衡。虽然这个条约是在短剑逼近咽喉的状态下被提出来的但对于尚未整顿好军备的两国来说这个提议正如所愿。 于是……从表面上来看哈尔吉尼亚又恢复了和平。虽然对政治家们而言不眠之夜依然还在继续但是普通的贵族和平民则等到了与平常无异的日子。 托里斯汀的魔法学院也不例外。 第二章 露易丝的恋爱烦恼 从亚尔比昂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起露易丝的态度就开始有所改变了。 简单来说就是露易丝变得比以前温柔了。 早上起来才人和以前一样给露易丝准备洗脸盆。在脸盆里盛好水。平常的话露易丝都是让才人帮她洗脸的。 虽然很麻烦但要是才人忘记准备的话就得等着吃苦头。 有一次才人由于忘记了给露易丝准备洗脸水结果被罚没有饭吃。才人非常恼火隔天就在魔法学院的后院水池里抓了只青蛙然后偷偷放进了洗脸盆里。讨厌青蛙的露易丝看到在脸盆里的两栖类动物后吓得哭了起来。由于那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哭得特别起劲。才人尽管拼命地道歉可是露易丝却没有原谅用这样的恶作剧弄哭自己的才人。 露易丝觉得仅仅是不让才人吃饭还不足以消气还打算用皮鞭抽打他。于是才人逃了出去.结果在外面睡了一晚. 本来仅仅是因为一个脸盆就会吵成那样的两人在从亚尔比昂回来之后却生了某种变化。在露易丝的心中萌生出了对才人的温柔才人也是一样。可是双方却都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早晨才人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为露易丝准备了脸盆。低血压的露易丝歪着充满睡意的脸呆呆地坐在床上。 才人把睑盆放在地上。用双手掬起水来。可是露易丝却一动不动柔软的偏桃色金软乎乎地搭在脸上。她一边擦着充满睡意的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开口说道: “就放在那里。我自己来洗就行了。” 才人不禁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从露易丝的口中听到了“自己做”这种话。 “露易丝?” 才人在露易丝面前挥了挥手。露易丝耍脾气似的撅起嘴巴.把脸扭向一边脸颊也红起来了。 露易丝以怒似的口吻说道:“我自己来洗就行你別管。” 露易丝把手伸进脸盆掬起盆中的水一边晃着脑袋一边洗脸水花飞溅了出来。 “你原来是晃动着脑袋洗脸的那种类型吗……” 才人这样一说露易丝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红着脸生气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吗!” “不没有什么不好啦……” 然后才人从衣柜里拿出露易丝要换的衣服。把内裤放在床的旁边然后转身背向着露易丝----这是露易丝换内裤的时间。 估计她差不多换好内裤后才人转过身来手上握着露易丝的校服。这是等会要帮露易丝换上的衣服。 才一人一转过身的时侯只穿着内裤的露易丝突然慌张了起来马上用床单裹住了身体。 “衣服你就放在这好了。” 用床单盖着脸的下半部分的露易丝说道。到底怎么了呢?才人心想。如果是平时的话她明明会一脸睡意伸出懒洋洋的手壁说着“快点帮我穿啦废物”之类的话啊……… 她居然还用床单遮住自己。平时她明明是被看到也不当作一回事的怎么突然间就害羞起来了呢? “就放在这里?不用帮你穿上去吗?” 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就从床单里露出脸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就这样放着了嘛!” 然后露易丝又用床单遮住了脸的下半部分眼睛一直瞪着才人还出“呜呜~”的呻吟声。 才人虽然感觉她有古怪但还是按照吩咐把露易丝的衣服放在床边。 “转过身去。” “咦?” “我说了叫你转过身去。” 看来似乎是不喜欢被看到自己换衣服的样子.对于一般的少女而言.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说出这种话的人却是至今为止被看到也不当一回事的露易丝啊。 的确在亚尔比昂生了许多事。未婚夫的背叛青梅竹马的好友安丽埃塔失去了自己的恋人。接着还有露易丝自己也差点被杀。也许正是因为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才让露易丝生了改变吧。 露易丝真的变了吗? 才人朦朦胧胧地回想着回忆起露易丝嘴唇的触感。在风龙的背上才人偷偷地亲吻了睡着的露易丝的嘴唇。趁着对方睡着吻人家不仅卑鄙而且是不应该做的事。不过那个时候实在无法控制自己当时他只感觉到露易丝是那么的可爱。 难道……露易丝察觉了那个吻吗?就因为这样她就感觉到我很危险……于是认为自己会被侵犯所以才在换衣服的时候遮自己的身体吗? 才人想到这里.又马上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那时侯露易丝没有睡着的话那时候是绝对不可能保持沉默的。 她一定会眺起来大雷霆狠狠殴打我。 结果一定会是这三重奏的吧。 那个时候偷偷溜上露易丝的床.事后不就是被教训得很惨吗? 狗。我啊是狗。是被锁了起来只能说“汪”的狗。啊.原来是这样。 才人回想起来了。 在去亚尔比昂的两天前的晚上因为自己偷袭了睡着了的露易丝所以她感觉到有危机了吧。 那可不是因为一个吻就能引起的大骚动啊。 啊啊就因为这样她才不让我帮忙换衣服吧。 想到这次里才人马上变得灰心丧气起来。他实在非常后悔要是那天晚上没做那种事就好了露易丝现在是不想被我袭击啊。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也就是说她并不喜欢我。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总觉得很伤心。 还有没有一点点希望呢?没有不会有的。露易丝并不喜欢我我只是一个使魔而已。不现在已经是成了一个危险的使宽了。是晚上就会变身成狼的下流使魔。她一定是这么想。所以才对我竖起了墙壁。 才人开始被重重黑云所包围在他的内心名为希望的才人正在拼命地挣扎着: “不过回来时在风龙的背上露易丝不是靠着我的身体吗?” 然而在他的内心名为绝望的才人却冷漠地回答道: “那个只是错觉吧。因为被琪尔可说出来。她还狠狠地把我踢了下去啊.” ……啊啊的确是这样不会错了。露易丝完全没有想过我的事:正因为才人察觉了自己对露易丝怀有的感情所以也灰心得特別厉害。才人在情绪振奋的时候就会越来越有干劲。可是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就会越来越丧气这就是才人的性格。而且变化的度非常快程度也深不见底。 “你在嘟囔些什么?” 他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自言自语起来了。 回过头只见换好衣服的露易丝正一脸讶异地看着才人。 仅仅是在二十秒钟内就得出了那样的结论、因而变得灰心丧气的才人只是呆呆地张开嘴巴。用幽灵般的声音答道: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自言自语了。” “那当然最好总感觉你怪怪的。” 露易丝先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才人然后就走了起来。 “好去吃早饭吧。” “遵命……” 才人无精打采地跟在露易丝后面。 在亚尔维斯饭堂也生了令人惊讶的事情。 当才人像平常一样坐到地上的时候却现眼前没有了盛汤的盘子。才人马上就心慌了难道我又做了什么让露易丝生气的事所以又没有饭吃了?可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昨天回到学院的五人向奧斯曼校长报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安丽埃塔那里听说了情况的奥斯曼慰劳了才人等人.还表扬了他们。 然后才人他们就回到了自己房间……一下子就睡着了。根本没有生什么让露易丝生气的事。 才人一脸没出息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露易丝.露易丝不知为什么把脸扭过一边红着脸对才人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桌子上吃饭吧。” “咦?” 才人大吃一惊目不转睛地看着露易丝。他万万没想到露易丝会说出这种话。 “好了好了坐下吧快点。” 才人茫茫然地坐在露易丝身旁的位子上。平时一直坐在那里的感冒虫之马里科尔努出现了他马上抗议道:“喂露易丝。那可是我的座位啊。你居然让使魔坐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露易丝厉眼瞪着马里科尔努。 “没有位子的话自己去把椅子拿过来不就行了嘛。” “开什么玩笑!居然让平民使魔坐着让我去拿椅子!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喂你这使魔快给我让开!这是我的座位。而且这里是贵族的餐桌!” 胖子马里科尔努拼命挺着胸硬着头皮虚张声势道。可是浑身却不断抖动着。打败了基修还把土块之芙卡逮捕归案的才人正是传说中的使魔这个传闻已经早就在学院里广为流传了。 而且在在露易丝等人不在学院的几天里他好象还立了什么大功劳。这虽然只是昨天的事但今天就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 由于这个原因马里科尔努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说着抱怨的话。 才人以为自己被露易丝当作危险的狼来对待还对自己竖起了一堵墙所以显得非常没有精神。可是被马里科尔努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有了反应。他站了起来抓住了马里科尔努的胸口。 然后用着虽无多大气势却包含着奇妙威慑力的语调说道: “喂小胖子你刚才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马上心慌了的马里科尔努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不住摇晃着脑袋说道:“虽然……说了不过算了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才人的心情却非常糟糕。他摆出一副凶狠的态度.瞪着马里科尔努说道:“说‘什么事都没有先生’听到没有?” “什、什么事都没有先生!是的。” “那么你就去拿椅子来我们一起好好吃饭吧。’ 于是马里科尔努马上飞也似的跑去拿椅子了。 露易丝事不关己似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饭前的祈祷时间。 到底怎么了?到底她有了什么样的心境变化呢? 怎么这家伙一下子变得那么温柔了难道是什么陷阱? 不对。露易丝在那次亚尔比昂之行中一定是生了什么变化。 恐怕……她是因为看到那些受伤死去的人们所以内心萌生出了温柔的感情吧。才人想起了在原来世界的历史课上讲过的江户时代的将军----德川纲吉的“怜悯生物之法令”。犬将军纲吉因为怜悯流浪狗于是对那些欺负流浪狗的人予以惩罚。一定是这个了。 怜悯生物之法令如今在托里斯汀颁布了。 布人----露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利埃尔。 对象----使魔及狗----也就是我。 才人一边这样子胡思乱想一边用充满热意的视线守望着露易丝。 变温柔了呢.露易丝。 变得更像女孩子了呢露易丝。 那样的你实在非常的耀眼啊。 居然对于本该提高警惕的狼这么温柔…… 越来越像女孩子了你慢慢地成长了呢…… 啊啊我会好好地守望住那样的你…… 我以后不会再企图侵犯你了. 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我能回到地球的那天为止…… 你虽然根本对我没有什么感觉更没有喜欢我但你却对我这么的温柔。我真的很高兴呢…… 混杂着爱恋、悲伤、难过等各种感情才人露出了微笑。露易丝注意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才人脸马上红了起来。 “你、你干嘛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人家啊。” 凝视着她的才人这才现自己的行为很恶心慌忙背过脸去。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起了拳。 才人你听好了。你只不过是条狗而已。跟那美丽清秀的露易丝相比你这家伙只不过是个肮脏丑陋的鼹鼠。你身为鼹鼠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子注视着如此可爱的女孩。 在这里再重复一次才人灰心丧气得特别快就像掉进了无底沼泽里一样。因此才人卑躬屈膝地说道: “对、对不起我这么恶心。” 露易丝马上就把头扭过一边。 啊啊她一定又觉得我不正常了。 主人又觉得我这只鼹鼠不正常了。 才人茫茫然地看着盘子里的料理。虽然作为早餐这实在非常豪华可不知为什么看起来却好像褪了色似的。 接着在日常的祈祷结束后迎来了用餐的时间。才人随便地把料理往嘴里送。虽然很美味可是他却由于心里很难过完全没有品尝出任何味道。 露易丝一进入教室就立刻被同学们包围住了。关于露易丝一行人在离开学院的这段期间里经历了一场大冒险立下了不得了的大功劳这个传闻早已经传遍了学校。 实际上.有几个学生也看到了她们跟魔法卫士队队长一起出的那一幕。那实在是非同寻常的局面。班上的学生个个都心焦如焚地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不过因为早上吃饭的时候老师们都在.所以才没有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提出问题。 琪尔可、塔芭莎和基修已经都坐在位子上了。他们的周围果然也围着一群同学。 “喂露易丝.你们在请假的那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呀?” 环抱着双臂提出问题的正是香水之蒙莫兰希。 琪尔可优雅地化着妆塔芭莎则目不转睛地看书。 塔芭莎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滔滔不绝地说话的性格琪尔可虽然是那种得意忘形的人不过也不会轻浮到跟什么都不知道的同学说出自己的秘密冒险的地步。 于是班级同学对无论怎样如何也不肯开口的两人感到无奈转而将矛头转向了基修和刚出现的露易丝。 基修最喜欢的就是受人注目和听人家的奉承于是就得意忘形起来了。 “你们是想问我吧?想知道我所经历的秘密冒险吧?真是让人头疼兔子们啊!啊哈哈!” 基修正得意洋洋地一边伸出食指一边说着这些话却突然被推开入墙走过来的露易丝狠狠地扯住了脑袋。 “你要干什么!” “嘴巴太松的话会被公主殿下讨厌的哦基修。” 一听到安丽埃塔的名字基修也只好沉默了。看着两人的这副模样班上的同学们就更加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秘密”了。然后又包围住了露易丝开始了七嘴八舌的盘问: “露易丝!露易丝!到底生了什么事了嘛?” “什么都没有。只是被奧斯曼校长拜托去王宫帮了点忙而已。对吧基修、琪尔可、塔芭莎?事情就是这样吧。” 琪尔可浮现出了别有意味的微笑吹了吹正在打磨的指甲上的指灰。 基修点了点头。 塔芭莎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由于已经没有可以询问的人了同学们于是只好一脸没趣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大家似乎对刻意隐瞒事情的露易丝感到恼火一个个都说着一些赌气的怨言。 “哼反正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就是呢因为是零之露易丝嘛。我才不信一个不会使用魔法的人会立下什么大功劳!就算是逮捕了芙卡也一定是偶然吧?那个使魔也只不过是碰巧引出了破坏之杖的力量而已摇晃着美丽的卷蒙莫兰希以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露易丝虽然气愤地紧咬着嘴唇但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可是才人却马上来气了。这个卷女人居然敢这样侮辱着我的露易丝!不虽然也不能说是‘我的’啦。像我这样的鼹鼠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可能性……不过这并不重要。 即使对方是个女人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这就是才人的原则。 一副傲慢脸孔的蒙莫兰希正想要离开才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伸出自己的脚。由于蒙莫兰希自以为是地看着上面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脚边马上就被才人的脚绊倒了。 “呀啊!” “砰咚”一声直直地摔倒在地的蒙莫兰希鼻子通红不由得狂怒起来:“你干什么!明明是个平民居然敢绊倒贵族!” 露易丝从旁插嘴说道:“怪就怪你自己走路不长眼睛吧。” “什么啊!你要给平民撑腰么?露易丝!零之露易丝!” 蒙莫兰希大声嚷道。露易丝冷冷地作出了回应: “才人虽然是个平民但同时也是我的使魔哦洪水之蒙莫兰希。你侮辱他就等于侮辱了我如果有怨言的话就只管冲着 我来好了。” 听露易丝这么一说蒙莫兰希恨恨地“哼”了一声然后一脸郁闷地走开了。才人觉得庇护了自己的露易丝显得异常耀眼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得出神了。 露易丝察觉到才人这样子注视着自己不禁红着脸扭过了一边。 “看、看什么嘛!” 才人突然察觉到自己又在用恶心的视线看着露易丝马上就向露易丝道了歉。心想.我这个没用的鼹鼠怎么又来了。 “对、对不起。” 露易丝现从早上开始才人的样子就有点奇怪。感觉好象对自己过分客气有点卑躬屈膝的感觉。说话的方式也太不正常了。整天道歉的。恶心死了。 露易丝刚想对才人说些什么柯尔贝尔先生就走进了教室于是只好坐回到位子上开始上课了。 “那么各位。” 柯尔贝尔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他到昨天为止还在为芙卡逃狱的事以及城下有叛徒的事而提心吊胆. 可是今天一大早他就被奧斯曼校长叫了去当听到校长说“目前已经没事了”之后就马上安下心来恢复成以往悠哉游哉的自己。原本他就是一个对政治和事件不感兴趣的人. 他感兴趣的是学问和历史……还有研究。所以他最喜欢上课因为能将自己的研究成果随心所欲地展示出来。 而今天他很高兴似的把一个奇妙的东西放到了讲台上。 “那是什么啊柯尔贝尔先生?’’ 一位学生提问道. 那实在是一个奇妙的物体。在一个长长的筒状金属上又连接着金属做的导管。导管连接着一个类似风箱的物体在圆筒的顶端还装有一个曲轴。那个曲轴则跟筒状物体两侧的车轮相连。 另外车轮间还通过一个机械模块连接在附有门扉的箱子上。 他到底想教授什么样的课程呢?学生们一个个都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个奇妙的装置。 柯尔贝尔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了说明. “唔----有没有谁能给我说一下‘火’系统的特征呢?” 他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下教室。教室中的视线都集中在琪尔可身上。在哈尔吉尼亚提到“火”系统的话很自然地就会让人想起格尔马尼亚贵族。在格尔马尼亚的众多贵族之中切尔普斯特家也可以称得上是名门了。而琪尔可正如其別名“微热”一样最擅长的就是“火”系统了。 现在明明是在上课可是琪尔可却肆无忌惮地在修磨着自己的指甲。她没有把视线从自己的手指甲上移开以懒散的语气回答道: “热情和破坏就是‘火’系统的力量。” “的确是这样!” 自身也拥有‘炎蛇’这个别名的的“火”系统三角级魔法师柯尔贝尔微笑着说道。 “不过暂且先不说热情操纵‘火’系统力量的人如果仅仅是会破坏的话就未免显得有点寂寞了。我柯尔贝尔是这么认为的各位‘火’系统就是看你怎么去用它。在不同的使用方法下就可以现各种各样的乐趣。你知道吗切尔普斯特小姐.火不仅仅是用于破坏!战场并不是‘火’系统挥威力的唯一地方。” “我没必要接受托里斯汀的贵族对于‘火.系统的诠释。” 琪尔可满怀自信地放话道。但是柯尔贝尔却对琪尔可说的话无动于衷仍然保持着微笑。 “可是你那个奇妙的机关是千什么用的?” 琪尔可一脸疑惑地用手指着桌子上的那个装置。 “嘿嘿嘿嘿嘿你问得正好。这可是我明的装置哦。是通过用油和火魔法来获得动力的装置。” 班上的学生都张大了嘴巴注视着那个奇妙的装置。才人总感觉那个装置好象在哪里见到过于是挥着他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目不转睛地看着: “先要用这个风箱让油生气化。” 柯尔贝尔不断地用力踏着风箱。 “这样的话在圆筒之中就被注满了气化后的油。” 一脸谨慎的表情柯尔贝尔将魔杖的末端探进圆筒一侧的小洞里。 接着开始咏唱咒文。于是传出了断续的点火音.点火音点燃了气化的油继而传出了爆裂音。 “你们看!在这个金属圓筒之中气化后的油产生的爆炸力使活塞进行着上下运动!” 接着附在圓筒上的曲轴就开始活动同时带动车轮转动起来。转动的车轮令箱子上的门扉打了开来。然后在车轮连接着的机械模块作用下从里面冒出了一个蛇形的玩偶。 动力传递到曲轴让车轮转动起来!你们看!接着小蛇君就会钻出来向你问好!多么有趣啊!” 学生们一脸茫然没有多大兴趣地看着他的样子。热心地看着他的就只有才人一个。 不知是谁表了自己的感想: “那么……这样子又有什么用呢?” 柯尔贝尔看到自己引以为豪的明品被这样子无视不由得感到有点悲伤。他咳嗽了一声开始说明道: “唔----虽然现在只能做到让愉快的小蛇君探出脸来的动作.可是如果把这个装置应用在运输车上用来作为车轮动力的话.这样就算没有马也能让车子动起来了!还有可以给海上航行的船装上水车应用这个装置来作为动力那样的话个就不需要帆了!” “那种事用魔法来做不就行了嘛?根本没必要用那个莫名奇妙的装置啊。” 其中一位学生如此说道其他学生也点头表示赞同。 “诸位!你们好好看看!如果再进一步改良的话这个装置就算不依靠魔法也能使用啊!现在虽然是利用火魔法来进行操作。但是假如找到用打火石来进行断续点火的方法……” 柯尔贝尔越说越兴奋了。可是学生们却露出一脸“这到底有什么用”的表情。察觉到柯尔贝尔这个明的了不起之处的也就只有才人一个而已。 “老师!那个真的很厉害哦!其实这个是叫做‘引擎’的东西!” 才人不由得站起来叫道。教室里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引擎?” 柯尔贝尔惊讶地看着才人。 ‘‘没错。在我们的世界就是用这个来做老师刚才所说的那些事。” “什么!果然还是有人察觉到了吗!?哦对了你就是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吧。” 柯尔贝尔想起来了。他应该就是手背上出现了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印记的那个少年。那件事因为奥斯曼校长说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所以暂时忘记了……可是因为刚才才人的言重新又对才人抱有了兴趣。 “你到底是在哪个国家出生的呢?” 柯尔贝尔探出身子向才人问道。 露易丝拉了拉才人的衣袖稍微瞪了他一眼。 “……不要再说那些奇怪的话了会被人怀疑的。” 才人心想她说的也对于是又坐回到位子上。 “你到底是在哪里出生的呢?思?” 可是.柯尔贝尔眼里闪着精光慢慢走近才人。坐在旁边的露易丝代替才人回答道: “柯尔贝尔先生。他是、那个……从东方的……罗帕.亚尔.卡利埃那边来的。” 柯尔贝尔马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什么!穿过了那个令人恐怖的妖精居住的地方!不对因为是‘召唤’来的所以就能直接就到了哈尔吉尼亚么……原来如此……听说妖精所治理的东方之地学问和研究都展得很昌盛。原来你是在那里出生的啊原来如此。” 柯尔贝尔像是理解了似的点了点头。 才人则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露易丝。露易丝则好像在说“快点配合我”似的踩了一下才人的脚。 “是、是的。我就是从那个什么罗帕的地方来的。” 柯尔贝尔“嗯思”地点着头回到了装置那边。然后又再次站在教坛上.扫视着教室。 “好了!那么大家!谁要来试试运转一下这个装置!很简单的!只要把魔杖插进圆筒上的洞里断续性地咏唱‘点火’咒语就行了。只不过必须要掌握好时机很快就会习惯的你们看!” 柯尔贝尔又踏了几下风箱再次启动了装置。从里面传出了爆裂音曲轴和齿轮都开始动了起来愉快的小蛇君马上探出了头来了。 “愉快的小蛇君出来问好了!就像这样!向大家问好呢!” 可是谁也没有举手。柯尔贝尔本来是想设法让学生们对自己的装置产生兴趣所以才采用“愉快的小蛇君’’这个创意的.可是好像不怎么受欢迎。 柯尔贝尔不由得丧气起来垂下了肩膀。这时候蒙莫兰希突然指着露易丝说道:“露易丝你去做做看吧。” 柯尔贝尔又恢复了精神。 “什么!瓦利埃尔小姐对这个装置有兴趣吗?’’ 露易丝一脸困惑不知如何是好。 “逮捕了土块之芙卡还立下了什么秘密功劳的你那种事应该只是小菜一碟吧?” 露易丝这才现蒙莫兰希是想让自己的魔法失败然后好好羞辱自己一番呢。 恐怕是因为最近露易丝经常立下大功劳又在舞会上当上主角受到周围人的讨好所以她心生妒忌了。露易丝又想起.蒙莫兰希的嫉妒心比自己还强一倍而且还是个喜欢引人注目的人。 蒙莫兰希继续挑拨道: “快做来看看吧?喂露易丝零之露易丝。” 被称呼作“零”的露易丝马上恼火了。竟然被蒙莫兰希这种人小看还怎么能坐着不动。 露易丝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就向着讲台走去。才人看着露易丝那副样子马上狠狠地瞪了一下蒙莫兰希。 “喂蒙蒙。” “什么蒙蒙!我是叫蒙莫兰希!” “你别挑拨露易丝啊!会生大爆炸的!” 刚说完才人就现自己说错话了。教坛上的露易丝听到了才人刚才说的话眉毛立刻竖了起来。坐在前排的学生都战战兢兢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由于才人的这句话而回想起露易丝的实力和她的别名来由的柯尔贝尔慌忙想要打消她的决心提心吊胆地规劝道: “啊算了瓦利埃尔小姐。那个、怎么说呢唔……我看还是下次再试吧.好吗?” “我被洪水之蒙莫兰希侮辱了。” 露易丝冷冷地说道。茶褐色的眼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我会好好提醒一下蒙莫兰希小姐的。所以就请你收起魔杖吧?不我并非是怀疑你的实力可是魔法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成功的。对了人家不是常说‘龙也会死于火灾’嘛。” 露易丝狠狠地瞪了柯尔贝尔一眼。 “请让我来吧。我也不是永远都会失败的偶然、也会、成功一次。偶尔……也会……有成功的时侯。” 露易丝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一字一句地说道。才人很清楚没有人能阻止这样的露易丝。露易丝一旦彻底生气的话.声音就会颤抖起来。 柯尔贝尔望着教室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露易丝仿效柯尔贝尔所做的那样用脚踏着风箱气化的油被注入圆筒之中.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把魔杖插进了圆筒的小洞里。 “瓦利埃尔小姐……啊啊……” 柯尔贝尔仿佛祈祷似的嘀咕道。 露易丝以铃铛般的清脆声音咏唱起咒语来。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正如期待的那样圆筒连同整个装置一起生了大爆炸.露易丝和柯尔贝尔也被撞到黑板上了。学生之中也传出了尖叫声。爆炸把油也点燃了四周也被火焰所包围。学生们慌忙四处逃窜。 面对燃烧着的椅子和桌子露易丝气鼓鼓地站了起来。看上去还真是悲惨的状况。校服被烧焦了可爱清秀的脸蛋沾上了乌黑的煤灰。可是她不愧为露易丝。面对一片狼藉的教室。她没有一点介意的神色而是绕着双臂说道: “柯尔贝尔先生这个装置太容易坏了。” 柯尔贝尔已经昏了过去根本不能回答了。而班上的同学们则众口一词地代他反驳道: “是你弄坏的吧!零!零之露易丝!你适可而止吧!” “喂!烧起来了啊!快灭火!” 蒙莫兰希站了起来开始咏唱咒语----那是水系统的魔法 “水盾(ap;shie1d)”。随即出现的水壁将教室里燃烧着的火焰扑灭了。 同学们马上出了喝彩声。 然后蒙莫兰希仿佛大获全胜似的对露易丝说道: “哎呀该不会是我多管闲事了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优秀的魔法师呀!这点小火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吧。” 露易丝一脸不甘心地紧咬着嘴唇。 当天晚上…… 教室的善后工作到了晚上才总算完成。替换烧毁的桌椅擦干湿透的地板实在非常辛苦。才人和露易丝精疲力尽地回到了房间里。 才人一下子就躺倒在自己的麦秆堆上。 露易丝也瘫坐在床上马上就到睡觉的时间了。当才人依照往常的习惯。打算到衣柜拿替换的衣服时露易丝站了起来不知想要干些什么。 “你、你干什么啊?” 尽管听到才人的问题但露易丝却红着脸什么都不说手里还握着床单。然后她把床单从天花板上挂了下来. 露易丝用床单所做的帘子遮住了整张床然后从床上下来走向衣柜。她没有理会在一旁看着她、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的才人取出替换的睡衣后又向床边走去。然后她钻进了被床单遮住的位置。从那里面传出了衣服摩擦的声音----看来露易丝正在换睡衣。 才人垂头丧气地躺在自己的麦秆堆上。 那么不想让我看见吗……你放心吧。就算是看了我也不会再有奇怪的想法了。也许会有不过不会再干了。不我不会再看了。你就算不这样做我也不会再看了。我其实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野狼……我只不过是鼹鼠而已。 虽然我身为鼹鼠还不自量力地袭击过主人……对啊我是一时得意忘形后袭击过一次。因为我这鼹鼠竟然误会了你迷恋上我了啊。 不过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露易丝…… 我会在一旁好好地守望着你的…… 我这只肮脏的鼹鼠会在这个麦秆堆里好好地守望着你 正当才人这样子半带哭泣地在麦秆堆里自嘲似的嘲弄着自己的时候帘子被拿了下来。 换上了睡衣的露易丝浮现在明亮的月光之中她正在梳理着头。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梳理着头的露易丝显得有如神仙一般美丽可人躺在麦秆堆上看着她的才人马上心跳加.心脏就像是要马上蹦出来一样。 梳好头之后露易丝躺在床上。 她挥了挥魔杖让桌子上的灯熄灭了----那是一盏魔法灯.上面被施加了呼应主人的关灯意图而熄灭的魔法。虽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不过听说这也是很昂贵的东西。只有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照亮着房间呈现出一种幻想式的气氛。 才人睡意渐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唰啦唰啦……露易丝从床上坐起身来向才人话道:“喂。才人。” “在……” 回答后又是一阵沉默。 接着.露易丝好像很难开口似的说道:“老是让你睡地板也有点过分了呢。所以那个……你睡在床上也可以啦。” 才人的身体马上僵住了。 “你说什么?” “不要误会。你、你要是做出那些奇怪的事我会狠狠地揍你一顿的。” 才人简直感动到了极点。啊啊露易丝你真的很温柔啊!就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果然是那段痛苦的经历改变了你吗……居然对我这样恶心的鼹鼠也这么温柔……才人一边在心里感慨不已.一边老实地接受了露易丝的好意。 他每走近床一步心脏的跳动就加一倍。 露易丝面向着窗户那边在床边上用毛毯将自己裹了起来。 “可、可以吗?即使是鼹鼠也可以吗?” 才人这样一说。露易丝就像脾气似地说道:“不是都说了可以了嘛別让我重复同样的话。还有你说什么鼹鼠啊?” 才人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床的一边盖上了毛毯。 “对不起。” 露易丝用愤怒的声音说道: “那个什么鼹鼠和那些卑躬的话都別再说了。” “为、为什么?” “太恶心了嘛.还有你那莫名其妙的自卑态度也给我改掉。” 被露易丝这样一说才人再次感动了。居然让原本应当作为狼来戒备的我到床上来睡觉露易丝实在太温柔了。身为鼹鼠的我.怎么会对露易丝做出了那种事呢…… 得意忘形地误会露易丝迷恋自己还要在夜里偷袭露易丝:必须道歉才行.那时侯虽然还没有决定要“守护”露易丝……可是还是要道歉才行。 “对不起那个……之前我干出那些偷袭你的行为……” 露易丝没有回答。 已经睡着了吗?可是却没有听到睡着的呼吸声。才人于是继续说道:“我……之前已经决定了。那个我跟维尔斯皇太子约定了必须要守护你。不过这并不只是保护你不受敌人袭击……那个也包括保护你不受我**的袭击。如果不能做到这个的话也不能算得上是好好守护你吧。所以很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才人把心里想的事照直说了出来。 露易丝小声的回答道:“行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才人握紧毛毯的边缘以苦涩的声音说道: “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这个还用说嘛。” 然后露易丝也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不过我也得向你道歉呢。对不起随便地就把你召唤了出来。” “算、算了。虽然不好但是算了。” “我会好好帮你寻找回去的方法的。不过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异世界什么的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谢谢。” 才人老老实实地道了谢。由于好好地道了歉.内心产生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露易丝动了动身体向才人间道: “你所在的世界……没有魔法师吧。” “没有。” “月亮……只有一个吧。” “是的。” “真奇怪。” 露易丝说道。 “才不奇怪呢……这个世界才奇怪。什么魔法师的.真是乱来……” “什么嘛……不过算了。那么你在那边是干什么的?” “高中生。” “高中生是什么?” “唔……就和你们做的没什么两样。主要任务就是学习.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那么长大之后干什么呢?” 今天的露易丝问题还真多。到底是怎么了呢?才人一边想一边回答道: “当上班族吧?一般来说……” “上班族是什么?” 虽然解释起来很麻烦才人还是耐心回答道: “就是工作然后领取报酬。” “嗯----虽然不大清楚不过你想成为那个吗?” 才人不禁沉默了。将来想干什么这种问题自己连想都没有想过。每天都只是悠游自在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说到前途.既说不上灰暗也谈不上光明。只是心里觉得这种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然后迷迷糊糊地过着学校生活。所以才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那种事情我从来也没有去想过。” “那个瓦尔德说过你是传说中的使魔。你手背上的文字就是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的印记。” “嗯好像是这样。不过我是不大清楚啦。对了那把剑德尔弗伦格也好像是纲达鲁乌曾经使用过的剑呢。” “那个.是真的吗?” “嗯我想应该是真的吧。要不是的话我是不可能那么熟练地运用武器的。” “那样的话为什么我不会使用魔法呢?你明明是传说中的使魔为什么我只是零之露易丝啊……真讨厌。” “那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接着露易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以认真的声音开口道: “那个我呀……很想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法师。就算当不成那种很厉害的魔法师也好但至少希望能像其他人那样正常使用魔法。现在非但不知道自己擅长的系统而且无论使用什么魔法都失败这样太让人讨厌了。” 才人想起了白天课堂上的事。跟平常一样露易丝还是失败了. “从小时候开始我一直都被人当成废物看待。父亲、母亲根本就没有对我抱有任何期待班上同学也把我当傻瓜。老是被人叫我‘零’……我真的是没有才能。说什么擅长的系统.我根本就没有。无论咏唱什么魔法都有一种很生硬的感觉这个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老师、母亲和姐姐都说过当咏唱擅长系统的魔法时身体里就会产生某种东西而且还会感觉到那种东西在里面循环。这种感觉转化为韵律当那个韵律达到最**的时侯咒文也就完成了。可是那样的感觉我一次也没有体会过。 露易丝的声音渐渐变小了. “不过我希望着自己至少能够做到大家能做到的一些普通事情。要不是的话我就会慢慢地讨厌自己我有这样的感觉.” 露易丝似乎很沮丧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好才人不由得感到困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才人终于开口了。 “其实……就算不会魔法你也很正常啊。不、那个……不仅仅是正常还很可爱……而且最近又变温柔了也有很多优点啊。就算是魔法不行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才一人胡言乱语地说了一番话之后向露易丝看去。唔!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露易丝正朝向自己这边露出了稚气未脱的睡脸。看来她是在才人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睡着了。手轻轻地互握着偏桃色金融于月光之中闪耀着亮丽的光芒。 从那微微张开的桃色小嘴唇的缝隙中传出了熟睡的呼吸 “呼……” 看着她那样的嘴唇才人马上产生了想要再次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的冲动。他情不自禁探出上半身把脸向前挪动。 可是才人却突然醒悟过来停住了身子。面对并非是自己恋人的女孩趁她睡着的时候亲吻她这实在太卑劣了。不行。我虽然不能成为你的恋人……但是我会好好地守护你的所以你放心吧露易丝。 用一种从旁人看来带有温暖感的微笑注视了露易丝一会儿之后才人闭上了眼睛。把露易丝的呼吸声当作摇篮曲才人也进入了梦乡。 装睡的露易丝听到了才人的酣睡声啪地张开了眼睛。 然后她蹙着眉头嘀咕了一句“竟然睡着了”。 露易丝紧抱着枕头咬着嘴唇心想这家伙也真是太极端了嘛。袭击人家的时候就像笨蛋一样冲过来可是到卑躬屈膝的时候就变成这副模样。 真是莫名其妙。完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露易丝把手搭在胸口上。果然在他身旁的时侯胸口的跳动就会加。这么说自己想要确认的那种感情果然是真的吗? 才人所感觉到的那种奇怪的温柔实际上是对才人多次救助自己的一点点报答……不对并不仅仅是这样。 对异性抱有这样的感情还是第一次。露易丝根本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不让才人替自己换衣服正是因为这个。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情突然被对方最近不让才人帮忙换衣服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一旦对此有了意识.就突然觉得很害羞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肌肤。实际上就连早上起来时的睡脸也不想被他看见。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才人产生了这样的感情呢? 大概……是在那个时侯吧露易丝心想。 将要被芙卡的巨大人偶踩扁的那一瞬间自己被才人抱了 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那明明是差点就死掉的瞬间但心脏还是激烈地跳动着。 最感到高兴的是当自己快要被瓦尔德杀掉的时侯才人冲了进来。不过最让自己心动的……则是在风龙背上两人的嘴唇互相重合的瞬间。从那时侯起自己已经不敢再直视才人的脸了。 才人到底是怎么样看待自己呢?讨厌的女孩?坏心眼、顽固、傲慢无礼的主人?还是对我抱有好感呢? 他毕竟吻了我应该是那样没错吧。还是像基修那样只是一个好女色的家伙呢?到底是哪一个呢?她很想知道答案。而且啊。为什么在人家睡着的时侯却什么也不做嘛……她心里这么想道。 当然如果现在被袭击的话自己一定会用力踢向他的胯间。 可是、可是…… 露易丝出了“呜呜…”的呻吟声。她用枕头打了一下才人没有反应。 然后她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周围。 除了月亮以外没有任何看着自己的东西。于是露易丝一下子把脸凑近了才人心跳的节奏更进一步加了。她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覆盖在才人的唇上仅仅是两秒钟左右。只是一个好像碰到了又好像没碰到的暖昧之吻。这时侯才人转了个身。 露易丝慌张地移开了脸一下子钻进了毛毯里抱紧了枕头。 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居然对自己的使魔…… 我难道是傻瓜吗? 她看了一眼睡着了的才人。刚觉得他有帅气的一面却又摆出卑躬屈膝的态度有时又得意忘形、完全莫名其妙的、来自异世界的男孩子。而他就是自己的使魔。传说中的使魔……到底怎样呢?果然还是喜欢他么……这个就是所谓的喜欢么? 露易丝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些话一边用手指轻抚了一下嘴唇。只有这个地方仿佛被烤热了的铁烫过似的火热。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讨厌死了真是的……露易丝一边嘀咕着一边闭上了眼睛。 第三章 始祖的祈祷书 奥斯曼一边看着从王宫送来的书一边摸着胡子。用陈旧的皮装订的封面已经破破烂烂仿佛碰碰就会坏了似的。羊皮纸的每页已经褪成茶色而显得暗淡无色。 嗯……奥斯曼一边这么嘀咕着一边翻着页。书上什么都没有。大概这本3oo页左右的书无论翻到何处都是白的吧。 「这就是特雷丝特因王室所流传的『始祖的祈祷书』啊……」 传说此书记载着6ooo年前始祖brimir向神祈祷时所咏唱的咒文但是只有咒文的咒印并没有文字记载。 「这是假的吗?」 奥斯曼怀疑地望着这本书。假的……手上的这本『传说』之物到处都是。本应该只有一本的『始祖的祈祷书』现在到处都是这就是证据。有钱的贵族、寺院的司祭、各国的王室……全都坚持认为自己手中的是真正的『始祖的祈祷书』。传闻无论真伪只要将它们收集起来就能造就一座图书馆。 「但是就算是假的做得也太假了吧。连文字没有」 奥斯曼在各地多次见过『始祖的祈祷书』。都是记载着咒印文字、祈祷书的体裁也很完备。但是这本书上连一个字都找不到。这不管怎么说都是欺诈啊。 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奥斯曼一边想着不得不雇用秘书了一边回应着来客。 「门没锁请进吧」 门开了一位身材苗条的少女走了进来。粉色的头、淡褐色的大眼睛。是路易丝。 「我听说是您叫我……」 路易丝说道。奥斯曼张开双手欢迎这位小小的来访者。 然后再次慰劳了路易丝。 「噢瓦里艾尔小姐。旅途的疲劳消除了吗?回想起来也很痛苦吧。但是多亏你们的活跃顺利地缔结了同盟解除了特雷丝特因的危机啊」 奥斯曼温柔地说道。 「于是顺利地决定了下个月在格马尼亚举行王女和格马尼亚皇帝的结婚仪式。这可多亏了你们。挺起胸膛自豪吧」 听到此话路易丝有些伤感。青梅竹马的安莉艾塔作为政治道具要和自己并不喜欢的皇帝结婚。虽说是为了同盟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路易丝一想起安莉艾塔悲伤的笑容心中就感到伤痛。 路易丝沉默着低下头。奥斯曼暂时默不作声地看着路易丝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将手上的『始祖的祈祷书』递给了路易丝。 「这是?」 路易丝惊讶的看着这本书。 「始祖的祈祷书」 「始祖的祈祷书?这个?」 流传于王室的传说之书。应该是国宝吧为何奥斯曼拿着它? 「特雷丝特因王室的传统王族结婚仪式时必须准备好从贵族中选取的巫女。被选中的巫女要拿着这本『始祖的祈祷书』咏唱仪式的诏书。这已经成为了特雷丝特因的习俗」 「是、是么」 路易丝因为并不那么详细地了解宫中的做法无精打采地回答道。 「于是公主指名了瓦里艾尔小姐你为巫女」 「公主殿下?」 「正是如此。巫女必须在仪式前不离身地携带这本『始祖的祈祷书』思考咏唱的诏书」 「诶~~!诏书要我想出来吗?!」 「是的。当然草案会由宫中的那些人推敲出来吧……传统可真是麻烦的东西啊。但是公主指命了瓦里艾尔小姐你。这可是非常光荣的事啊。见证王族的仪式咏唱诏书一生也不知是否会有一次」 安莉艾塔选择了一起渡过童年的自己作为仪式的巫女。路易丝严肃地抬起头。 「明白了。慎重地受命」 路易丝从奥斯曼手上接过『始祖的祈祷书』。奥斯曼眯起眼睛看着路易丝。 「这么快接受了啊太好了太好了。公主也会高兴的吧」 这天的傍晚才人准备了澡盆。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是有澡堂的。用大理石做成就像是罗马澡堂那样。池子般的大澡堂混有香水的热水就如同天国当然才人是不许进入的。那里只允许贵族入内。 学院内给工作的平民用的澡堂有到是有但是和贵族的比起来简陋了很多。平民用的共用澡堂就像是临时搭建的小屋那样的桑拿浴室。烧得滚烫滚烫的石头装在暖炉里坐在那暖炉的旁边让身体出汗当身体得到充足的热度后到外面淋浴冲掉汗水。 这样的澡堂才人每天一进去就觉得讨厌了。对于生长在日本的才人来说洗澡的锅里装满热水泡到里面那才叫做洗澡。桑拿总感到有些欠缺。 困扰于此的才人向厨师长马鲁托大叔一再请求终于拿到了一口陈旧的大锅。想用它来洗澡。铁锅澡盆的要领是锅的下面添入燃烧用的柴火锅盖作为地板放到下面。 才人把这口锅摆在维斯特利广场的角落里。这个广场没什么人来倒正合适。 太阳下山后两个月亮隐约可见。才人烧开水脱下衣服踏着盖泡进大锅。 「啊--真是个好澡啊」 毛巾盖在头上哼唱着歌。 靠在大锅旁边墙壁上的德福林哥对才人说道。 「好像很舒服么」 「是啊很舒服呢」 「我说伙计上次为什么没推了那女孩?」 才人以温和的眼神看着德福林哥。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真令人不快伙计」 「呐啊传说之剑」 「我正是传说之剑有何事?」 「你活了6ooo年了没有好好想过要保护谁吗?」 德福林哥微微抖动了一下。 「要保护谁的并不是我而是握着我的那个家伙」 「可怜啊……」 才人从心底里同情德福林哥。 「没什么可怜的反而无忧无虑的很好」 「是么。话说你有没有记得什么?关于『纲达鲁乌』的事比如他们都是怎样的装束都做些怎样的事……」 才人施展出天生的好奇心询问德福林哥道。 「啥都不记得」 「哎呀」 「很久以前的事了。比起这个伙计好像有谁过来了」 月色之下闪现出人影。 「谁?」 才人大声一问人影“呀!”地一声手上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哐铛”月夜下响彻着打破陶器类东西的声音。 「哇--、搞砸了……又要挨训了吧……呜~」 才人听到这声音就明白了黑暗中的人是谁。 「谢丝塔?」 在月光下现身的正是在阿尔维斯食堂工作的女佣的谢丝塔。是刚结束工作吗?穿着平时的女仆装不过头上的箍已经摘下。披散在肩上的黑富有光泽而闪闪亮。 谢丝塔蹲下去拼命努力地去捡刚才掉下的东西。 「在干什么?」 才人问道谢丝塔转过身来。 「啊!那个!这个!对了!因为得到了非常珍贵的礼品想款待才人先生!今天本来打算在厨房请你喝的但是你没来!哇!」 谢丝塔慌慌张张地说道。谢丝塔的身旁有个盘子。盘子里放着茶壶和茶杯。多半谢丝塔是被才人叫到的时候吓到了摔碎了一个茶杯。 「款待?」 才人泡在洗澡锅里说道。谢丝塔似乎是注意到了才人**着身体有些害羞地移开视线。 「是的。从东方、罗巴?阿尔?卡利耶运来的稀世珍品。叫做『茶』」 「茶?」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珍贵的。谢丝塔拿着茶壶向没有打破的茶杯里注入茶水然后递给才人。 「谢谢」 才人把茶送到嘴边。茶的香味刺激着鼻腔。喝下去味道和在日本喝过的绿茶没什么区别。 才人突然觉得好怀念。啊~日本。令人怀念的祖国。在大锅的澡盆中才人不由地擦擦眼角。 「怎么了?不要紧吧!」 谢丝塔向着洗澡锅探出身子。 「不、不只是觉得有些怀念。没事的。嗯」 说着再次将茶杯送到嘴边。泡澡和喝茶奇妙的组合两件事物都能令才人沉浸于乡愁。 「怀念?是么才人先生出身于东方啊」 谢丝塔羞涩地微笑着。 「差不多吧。不过亏你还真知道我会在这里呢」 才人这么一说谢丝塔唰地染红了脸。 「呃这个那个因为偶尔看到你像今天这样在这里洗澡」 「偷窥么?」 才人傻傻地问了句。谢丝塔慌张地摇头。 「诶那个不是这样的!」 锅的周围洒落着热水滑滑的谢丝塔一慌张脚下一滑。“哇”地一声向前倾倒滑落于锅中。 「呀----!」 谢丝塔的哀鸣直到随着“噗咚”一声掉入锅中而消失。 「没事吧?」 才人目瞪口呆地问道。 「没、没事……哇~不过湿透了呜」 浑身湿透的谢丝塔从热水里探出脑袋。女仆装湿透了好惨。还有注意到才人**着身体红着脸低下了头。 才人慌慌张张的。 「对、对不起!不过这里也算是澡堂」 「不、不那个我才是对不起!」 虽然道了歉但是谢丝塔也没有要从澡盆中出来的意思。既然如此的话才人也将错就错。又不是被看到就要少块肉吵吵闹闹的不像个男人。 这时候更应该泰然自若。这才像个男人。才人这么想道。不管怎么说才人终究还是个傻冒。 「呼~」 穿着女仆装、炮在大锅里的谢丝塔笑了。虽然不是该笑的时候但还是笑了。 「怎么啦?」 莫非是在嘲笑自己xx的尺寸?立刻感到不安的才人低下头往水下看去不过因为很暗完全看不清楚。 「不没什么。话说真是舒服呢。这就是才人先生国家的澡堂吗?」 才人安下心来回答道。 「是啊。虽然基本上都是不穿衣服泡澡的」 「啊啦?是这样吗?不过想想也是呢。那么脱了哦」 「啊?」 才人眼睛瞪得大大地询问谢丝塔。 「刚才说了什么?」 谢丝塔稍微害羞了一阵不过不知为何好像突然改变了态度。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着才人。 「我说要脱了」 「那个谢丝塔小姐?我是个男人……」 才人哑然地问道。 「不要紧的。我知道才人先生不是那种想要推倒我的人」 虽然这是听起来很刺耳的一句话但是才人还是点点头。 「嗯、也是、确实是不会做那样的事……」 「是哦。我也想试试这个『澡堂』。很舒服啊」 于是“诶?”在才人地注视下谢丝塔来到锅外开始脱衣服。才人慌张着移开视线。 「不、不妥啊!谢丝塔!等等!果然还是不妥啊!」 才人虽然这么说着但却不说「不要!」这是才人的软弱之处也是他的本意。 「但、但是已经湿透了……就这么回去的话会挨房主的训的。用火烤的话马上就会干了吧」 谢丝塔是虽然很温顺但一旦决定下来的话就会变得很大胆的那种类型。马上一个劲地解开外衫的钮扣和裙子的挂钩。令人心潮澎湃的脱衣情形。 谢丝塔把脱下来的女仆装和内衣凉在火旁。然后又泡入了澡盆。大腿从才人的眼旁飘过。一直都藏在裙子里看不到的谢丝塔的大腿白白嫩嫩很健康的大腿。啊朝向那边的话就会看到谢丝塔的全身吧? 「哇~!好舒服~!那个公用的桑拿澡堂也不错不过像这样泡在澡盆里也很舒服呢!就像贵族们的澡堂一样。是呢羡慕的话就自己亲手做出来不就行了么。才人先生好聪明啊」 「没这么夸张啦」 才人侧着脸回答道。就像突然感到水热起来了一样身旁坐着一位全裸的少女这种状况活到现在都没遇到过才人晕头转向地要倒下了。 谢丝塔浮现出羞涩的笑容说道。 「请不要那样害羞。不然我也会害羞的。朝向这边也没关系哦。看啊我用手把胸部遮起来了哦……而且水下黑黑的看不到的所以没关系啦」 才人怀着一半喜悦一半犹豫的心情朝向谢丝塔。 谢丝塔单独地坐在才人的前面泡着澡。在夜幕之下确实看不到水下的肢体。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才人倒吸了一口气。 夜幕下的谢丝塔浸湿的黑富有光泽而闪闪亮。 如此接近地注视才人才觉得谢丝塔非常可爱。至今为止都没有注意到谢丝塔与路易丝和安莉艾塔不一样她拥有的魅力就像是野外绽开的花一般。大大的黑色瞳孔映射出亲切感稍低的鼻梁也是可爱之处。 「呐啊才人先生的国家是在哪里?」 「我的祖国?」 「嗯请告诉我」 谢丝塔探出身子天真烂漫地听着。“啊你那样探出身子不就被看到了么?啊、啊……”才人陷入了惊慌。 「嗯、那个!只有一个月亮没有魔法使还有灯是用开关来关闭的想要飞上天的时候就坐飞机」 才人杂乱无章地说着谢丝塔鼓起了腮帮子。 「好坏。只有一个月亮没有魔法使什么的那是在戏弄我吧。看我是个乡下姑娘当我是傻瓜对吧。」 「没、没有戏弄你啊!」 才人想到。说出真相的话只会更加混乱。因为才人是从异世界而来的这个事实现在只有路易丝、奥斯曼和安莉艾塔知道。 「那就说实话哦」 谢丝塔斜着眼看着才人。谢丝塔的黑和瞳孔让才人想起了日本的女孩。当然谢丝塔的脸型和日本人并不相同。但是却散着朴素的令人怀念的魅力使才人慌了神。 「是、是啊……饮食不同啊」 才人在没有抵触的范围内述说着日本的情况。谢丝塔闪着目光听着才人的话。 本来是很无聊的话题谢丝塔却很认真地听着。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才人给谢丝塔讲述着故乡的事。 过了一阵谢丝塔按着胸部站了起来。才人慌张地移开目光。但是一瞬间从手的缝隙中才人看到了谢丝塔的胸部鼻血差点喷出来。一句话那个穿上衣服看起来反而觉得小。才人捂住鼻子侧着身子一旁谢丝塔穿上烘干了的衣服后向才人低下头施以一礼。 「非常感谢。实在是很有趣哦。这个澡很棒听才人先生的说话也很棒哦」 谢丝塔高兴地说道。 「下次能再让我倾听吗?」 才人点点头。 谢丝塔红着脸低着头害羞地拨弄着手指。 「嗯、虽然听你说话和泡澡都很棒最棒的……」 「谢丝塔?」 「或许、是你……」 「什、什么!?」 谢丝塔小跑着离开了。 才人因为这位异国少女的那句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暧昧的话和长时间地泡澡精疲力尽地呆靠在了大锅上。 洗完澡回到路易丝的房间路易丝在床上做些什么。一看到才人来了慌慌张张地把书盖住了。那是本从来没见过的陈旧的书。 “在干什么?”虽然这么想着但那是路易丝个人的事所以也不怎么在乎。再说又藏了起来问了也不会说的吧。比起这个才人的脑瓜子里想的都是刚才的谢丝塔。从手的缝隙中窥到的真实尺寸和离去时所说的那句暧昧的话才让才人苦闷。 才人去除杂念之后靠近以往盛放待洗衣物的筐。接下来该去洗衣服了。利用洗澡后剩下的水洗衣服的话手指就不会冻着了。 但是筐里什么都没有。 「路易丝衣服呢?」 才人问道路易丝摇摇头。 「已经洗了」 「洗了?你吗?」 才人看着路易丝“喔!”地惊讶了。路易丝竟然穿着才人洗澡前脱下来的尼龙外套。才人去洗澡前一直都是脱下尼龙外套只穿着t恤衫。因为洗澡的时候很热。 大概路易丝在内衣外直接套上了尼龙外套了吧。袖子和尺寸都显得肥大看起来像是奇怪的连衣裙。 「你什么要穿我唯一的那件衣服啊!」 才人这么一说路易丝把嘴巴埋入尼龙外套之中。不知为何红着脸说道。 「那是因为……衣服洗掉了没有能穿的了」 「不是还有么!而且很多!」 才人打开衣橱里面挂着大量路易丝的衣服。因为路易丝是贵族衣橱里摆放着的很多都是高价的礼服。 「但是那些都是正式场合穿的衣服」 路易丝坐在床上狡辩道。 「不是也有便服么!」 才人伸手抓住一件朴素的连衣裙。 「我不想穿那件啦」 「可是我就这么一件。还给我」 但是路易丝不打算脱下来。相反用手揉搓着衣服的内层。 「这件衣服轻轻的穿上去很舒服。用什么来做的呢?」 原来如此穿着很舒服所以喜欢吗?才人终于理解了。因为毫无对策所以放弃了拿回衣服这个念头。在房间里即使只穿一件t恤衫也会不冷。 「尼龙」 「尼龙?」 「在我的世界里存在着这样的衣料。是从石油中提炼出来的」 「石油?」 「浮游生物残骸积存在海底经过很长时间就会成为石油」 「浮游生物?」 路易丝呆然瞠目像个孩子一样鹦鹉学舌。脸的下半部分藏在外套内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表情。看着路易丝这个样子“嗯有些可爱呢这家伙”才人这么想着。 再加上连衣服都自己洗了路易丝好厉害。不太可能。才人不禁担心起来。就以前的路易丝来说那些是才人想也想不到的行为。 脸红红的不会是热了吧还是生了其他什么病?担心着路易丝的才人决定要确认一下。 才人一靠近路易丝猛然吓一跳。“喔~~~”地念叨着。 “别这么讨厌我啊”才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抓住路易丝的肩手伸向路易丝的额头。路易丝身体僵硬着乖乖地闭上眼睛。果然是身体不适吗?才人这么认为。 「好像没有高烧」 才人说着放开了手不知为何路易丝紧紧地握住拳头。 「怎么了?」才人问道路易丝突然转过身去钻进了被子。 「喂」才人继续说道路易丝说了句「睡了」就无语了。 算了没有热度就不管她了才人这么想着钻进了稻草堆里。 就这么睡着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什么啊?」 才人问道。 「拿上刚才仍过来的枕头。不是说过可以睡床上的么!傻瓜」 路易丝别扭地说道。 路易丝的态度让才人不解温柔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傲慢?才人想着“这是怎么啦?”钻进了路易丝的床上。 路易丝在被窝里蠕动了一阵后停了下来。 “什么啊”虽然才人这么想着不过昨天开始就这样了。总之现在脑子了尽是谢丝塔。和谢丝塔分别时说的话在才人的脑子里回响着。 确实谢丝塔说了「最棒的或许是你……」 那是某种意义上的告白?不只是在戏弄我吧?是啊。我受欢迎么?没有能说明受欢迎的先例吧。冷静下来想想的话即使是唯一一个看起来对我有好意的丘鲁克也绝对只是戏弄戏弄我而已。 啊~但是谢丝塔好可爱哦。虽然路易丝也可爱不过谢丝塔还有其他的魅力…… 朴素、纯洁但是穿着衣服反而看起来小。虽然没有丘鲁克那么大不过脱下来也已经够厉害了。可恶。啊那个家伙。不能原谅。呐呐呐这是什么?可恶好烦我好困惑。 是至今都没有意识到的缘故冲击异常之大。犹豫着才人的心意摇晃了。 如此附有魅力的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连回到地球一事都想暂时往后推了。姑且不论推不推后回去的方法也毫无头绪。 呆然的脑子开始考虑起了路易丝。也喜欢路易丝。不过路易丝是贵族从来都不会考虑我的事。而且决定了要保护她。或许这和恋人有些不同吧。 要选恋人的话果然还是要服从于男人的女孩……不或许谢丝塔也只是在戏弄我而已。啊咋办啊? 才人考虑了很多困了渐渐地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路易丝房间的窗外漂浮着塔巴撒的希尔芙德。它的背上像往常一样坐着丘鲁克和塔巴撒。塔巴撒正依靠着月光看书。丘鲁克则是透过窗户的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什么啊----感情真的那么好么。」 阿比昂回程时在风龙上红着脸依靠着才人的路易丝的脸浮现在了丘鲁克的眼前。那是喜形于色的表情。 「真是的我也不是认真的吧?不过呢竟然那么拒绝我的接近不由得让我开始在意了呢」 活到现在从来没有男人拒绝过自己的求爱。这是丘鲁克的骄傲。事实上并非如此丘鲁克的优点就在于马上会忘记对自己不好的事。 丘鲁克早来了。刚才才人竟然和平民的女子一起洗了澡。竟然无视我而脚踏两条船。丘鲁克的自尊受到了伤害。输给了路易丝竟连平民的女子也赢不了『微热』这两个字要流泪了。而且路易丝想要依服于才人的话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把才人夺过来。从拉?瓦里艾尔那里夺取恋人似乎是冯?谢普鲁斯特的传统。 「嗯--虽然不擅长阴谋要不稍微拟定个作战方案?呐啊塔巴撒」 塔巴撒合上书本指责丘鲁克道。 「嫉妒」 丘鲁克脸红了。这倒是少见的。丘鲁克勒紧塔巴撒的脑袋使劲地摇晃。 「亏你能说出口!不是嫉妒啦!我怎么可能会嫉妒!游戏!这是恋爱游戏啦!」 即使如此塔巴撒也忍不住重复了刚才的话。 「嫉妒」 第四章 三角关系 路易丝正坐在位于魔法学院东边的被称为“维斯特立广场”地长椅上专心致志地打着毛线。春天的暖阳光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初夏的热浪不过路易丝却依旧是一身春装因为这里的夏天也十分干燥。 自从阿比昂回来起已经过了十天了。现在正好是午休时间。吃完饭之后的路易丝连饭后甜点都没吃就匆匆来到这个广场开始打毛线了。偶尔停下手来休息时就拿过《始祖的祈祷书》看着白纸的页面考虑着在公主的婚礼上和自己身份相配的祝诏内容。 在她的周围其他学生玩地正欢。有一群人正在玩球。使用魔法不用手接触球而吧它投入到高挂在树上的篮子里然后计算得分高者为胜。路易丝瞄了那些人一眼之后带着忧伤叹了一口气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正在制作的作品。 从旁边看着这一情景的话简直可以说是一幅画般美丽动人。路易丝要是只是坐着不动的话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叹为观止的美少女。 路易丝的兴趣是打毛线。小时候母亲常教导她要是实在学不懂魔法的话至少也要让手变得灵巧点。 不过似乎上天并没有赋予路易丝打毛线的才能。 按路易丝原本的打算的话是想织一件毛衣的。不过编织出来的东西再怎么用宽大的目光去看都只能算是一条歪歪扭扭的围巾而已。或者说是一件有毛线复杂的缠绕而成的物体。路易丝用恨恨的表情看着手中的物体无奈地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想起了那个在厨房打工的少女的脸。路易丝知道她经常给才人饭吃。在厨房里生的事才人一直以为路易丝不知情然而路易丝的眼睛灭有他想象的那么迟钝。 那个女孩又做饭的才能。丘鲁克又美貌。那么自己有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才打算编织个什么东西看看的……看来这算不上什么好的选择。 就在路易丝看着自己的作品沉浸在淡淡的忧伤中时肩膀不知被谁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时丘鲁克。路易丝连忙用放在身旁的《始祖的祈祷书》把手中的毛线“作品”藏了起来。 “路易丝你在做什么?” 丘鲁克露出了平常老师挂在脸上的一副看不起的申请问道然后坐到了路易丝身边。 “看、看就知道了啊看书啦、看书” “不过那本书不是一个字也没有么?” “这个可是叫做《始祖的祈祷书》的国宝级的书呢!” 路易丝说明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国宝级的书呢?” 路易丝一一向丘鲁克解释自己在安莉艾塔的结婚仪式上表致辞那个时候要用到《始祖的祈祷书》……等等。 “原来如此之前去阿比昂也是跟这个公主的婚礼有关的吧?” 路易丝想了想。想起了之前丘鲁克曾经为了让自己能够去而甘愿当了诱饵于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我们时在为公主的结婚典礼平安举行而冒险啰。那不是很名誉的任务吗?也就是说之前特雷斯特因和格马尼亚的同盟也有关系吧?” 丘鲁克的第六感实在太敏锐了路易丝用有点不爽的表情说道: “这件事可是对谁也不能说的哦。” “怎么可能说嘛我又不是像基修那样的大嘴巴我说记让两个国家都已经成为同盟国了我们今后也得好好相处才行啊。对吧瓦利艾尔?” 丘鲁克伸手搭住了路易丝的肩膀。然后露出了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挤出来的笑容。 “你听说了吗?阿比昂的新政府好像提出了互不侵犯条约了哦?为我们带来的和平干杯吧。” 路易丝用无精打采的声音附和了一下。为了这个和平安莉艾塔才会要嫁到自己并不喜欢的皇帝那里。虽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高兴起来。 “对了刚才你在编织什么东西?” 路易丝的脸上迅染上了红晕。 “我、我没有在编织任何东西啊……” “我看见的看在这里对吧?” 丘鲁克飞快地从《始祖的祈祷书》下面把路易丝地作品拉了出来。 “快、快还给我啦。” 路易丝虽然挣扎着要拿回来不过被丘鲁克死死地按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这、这是什么东西?” 丘鲁克张着嘴巴看着路易丝编织出来地物体。 “毛、毛衣啦!” “毛衣?怎么看都是个生手制作地娃娃之类地啊而且还是新品种的……” “我怎么会去编那种东西!” 路易丝拼了命才好不容易从丘鲁克手中抢回了自己织的东西有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你织这个毛衣来干嘛?” “这个跟你没关系。” “听好了路易丝你的打算我可是一清二楚哦。” 丘鲁克再次用手环着路易丝的肩膀把脸贴近她。 “你是打算编织个什么东西给你的使魔吧?” “我、我没有!你怎么想这种事!” 路易丝涨红着脸怒吼道。 “你还真的容易看透呢。你喜欢上他了?为什么?” 丘鲁克直直地看着路易丝地眼睛问道。 “我、我才没有喜欢他!喜欢他的不是你么!?虽然我不知道那种笨蛋到底哪里吸引你了” “我说啊路易丝你说谎的时候耳垂就会抖这个你知道吗?” 路易丝马上伸手握住了耳垂。可是马上就明白那是丘鲁克在骗自己急急忙忙又把手放回膝盖去了。 “不、不管怎样我事不会把他给你的。才人可是我的使魔。” 丘鲁克呵呵地笑了起来。 “独占欲强也不是坏事不过你现在要担心地人可不是我哦?” “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叫什么来着的那个厨房的女仆……” 路易丝马上吊起了眼睛。 “哦?那么说你心中有数了?” “哪、哪有……” “要是你现在回房间去看看的话说不定会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哦?” 路易丝一听猛地站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 丘鲁克用兴致勃勃的声音打趣道。 “我、我不过是忘记了有东西要拿罢了!”路易丝怒吼着飞奔出去。 才人正在打扫房间。用扫把打扫房间地板然后用抹布擦拭座子。最近路易丝开始自己洗衣服自己照顾自己才人的工作也就只剩下这一项了。 打扫很快就做完。路易丝的房间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衣柜旁边就放着一张有抽屉的小桌子。放着水壶的圆形木造小茶几旁边有两张一字然后就是床和书架了。路易丝出乎意料是个满努力的人所以书架上放着很多厚厚的砖头似的书。 才人从其中拿了一本在手上翻看上面写的都是看也没看过的文字。看得懂才怪才人想到顺手把书放回书架上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 为什么我和路易丝他们说话却没有语言障碍呢。 明明使用的语言不一样可是却完全没有沟通问题。 斜靠在墙边的德鲁福林哥向着呆德才人问道: “怎么了搭档?” “德鲁为什么我会听得懂你说话呢?” 才人向德鲁福林哥走去 “听不懂话的话那可不就麻烦了?” “可是我是从异世界来的啊!却竟然听得懂你们的话!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才人想起了大约三十年前救了奥斯曼校长的那个人。那是从才人的世界来到这里的人听说那个人也和奥斯曼说过话。 “搭档你是从通过哪里来到哈鲁克吉尼亚的?” “哪里?……我记得是一道光的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那道门里隐藏着什么奥秘了吧。” 德鲁福林哥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么那道门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才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不是说你是传说中的剑吗?那好歹会知道一些吧。应该知道一些传说之类的吧例如可以让我回去的方法什么的…………” 才人恨恨地说道。 “我很健忘的啦而且对跟我没关系的事情一向没有兴趣。你还是不要对传说抱有期待的好。” 就在德鲁福林哥这样说着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是谁呢?才人想到。路易丝是不会敲门而是直接进来的。难道是丘鲁克或者基修吗? “门开着的”才人这么说完门被轻轻地打开了谢丝塔把脸伸了进来。 “谢、谢丝塔!” “啊那个…………” 虽然和往常一样穿着女仆服装不过却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平时用箍束起来地黑现在轻轻披散在额头上。点缀这小雀斑地脸上散着极具亲切感的魅力。 谢丝塔手上拿着大大的银盘子上面放着许多饭菜。 “那个……最近才人先生好像都没怎么来厨房了呢……” 才人点带你头。因为路易丝不再限制自己的食量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所以也就很少去厨房了。“所以我就想你会不会饿肚子觉得有点担心于是就……” 谢丝塔捧着盘子显得有点犹豫不决她那样子看在才人眼里显得十分可爱此阿人不仅觉得心中涌起一阵热浪。 “谢、谢谢你。不过最近伙食有了改善所以肚子没再那么饿了而且路易丝说我可以和她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饭……” “原来是这样啊。最近我都在教师桌子那边工作都没注意到呢。那么看来我是有点担心过渡了……” 谢丝塔失落地低声道。 “怎、怎么会呢!你给我送吃的过来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而且刚好我也肚子饿了!” 虽然刚才在阿尔维斯食堂已经吃得快要肚皮都撑起来了可是才人还是这么说。 “真的?” 谢丝塔的脸色一下子明朗起来。 “那么请你吃饱一点哦~” 小小的茶几上密密麻麻地放满了饭菜谢丝塔满脸笑容地坐到了旁边。才人摸了摸肚子有点恨刚才把肚子撑得满满的自己了。但是也不能不顾谢丝塔的好意。 才人下定决心开始把菜往嘴巴里送。 “好吃吗?”谢丝塔问道。 “好吃唔~~真好吃~” 那并不是谎言不过要是自己真的是肚子饿的话一定会觉得更好吃。 “呵呵那你要多吃点哦~” 谢丝塔用闪亮的眼神看着似乎啃得津津有味得才人。 “啊我是不是吃得太难看了?” 才人担心地问道。 “不没有这回事啦!正好相反我是在想实在太好了!看见你吃得这么拼命不管是饭菜还是做这饭菜的人都一定会恨开心的!” 谢丝塔红着脸睁大眼睛摆着手解释道。 “是、是吗……” 这样子的谢丝塔实在太可爱了。才人开始忘记正在吃的东西的味道只顾着看了。 “这些菜……其实是我做的……” 谢丝塔十分害羞地说道。 “真、真的吗?” “是的我拼命要求他们让我进厨房了。不过看见才人先生你吃得这么开心我觉得这么做实在太值得了……” 才人地心中一阵紧张。果然谢丝塔她是对我……啊果然谢丝塔是对我----脑海中这些想法不断在盘旋。 微妙地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着。谢丝塔慌忙说道: “才、才人先生!” “是、似的!” “那、那个!” 那之后谢丝塔像是在小心选择接下来地用词似的开口道: “之前你跟我说地那些话真的很有趣!特别是那个!叫什么来着!飞机!” 才人点点头在洗澡间地时候才人跟谢丝塔说了一些地球和日本地话题。由于谢丝塔是个对外面的世界见识不多的乡下姑娘所以她把才人的话理解为别的国家的故事。所以即使才人没有向她强调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她也相信了它的真实性。 “啊飞机吗?” “是的!不会魔法也能在在空中飞实在太了不起了!那也就是说像我们这种平民也能在天上飞了吧?” “不是有那种可以在天上飞的船吗?” “那只是浮在那里而已。” 一口断定了之后谢丝塔探出了身子。 “那个……我的家乡也是很棒的呢。是一个叫做塔尔布的村子从这里去的话……唔……骑马大概要三天吧……在拉罗舍尔的对面。” 才人一边把料理往嘴里送一边应和道: “是吗……” “虽然是个什么都没有很偏僻的村子……不过地方很大有着美丽的草原。一到春天就会开满春天的鲜花到了夏天又会开夏天的花。花海会一直一直延伸到地平线所在的天际呢。现在的世界也一定很漂亮呢……” 谢丝塔像是沉浸在回忆党中似的闭上了双眼说道。 “我真想乘上那个叫做飞机的东西飞过那片花海啊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对了!” 谢丝塔突然把双手合在胸前大声说道才人吓了一跳差点向后倒去。 “怎、怎么了……突然……” “才人先生你要不要到我们村子看看?” “咦?咦咦咦咦?” “那个公主殿下不是很快结婚了吗?因为这件事我们会特别放假呢。我也很久没有回家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一起来玩吧?我想给才人先生你看看那片草原那片美丽的大草原。” “嗯好啊……” “还有哦我的村子里还有非常美味的炖菜料理呢。叫做什么什锦火锅!是用一般人看也没看过的也才做的非常好吃呢!真希望能让才人先生也尝尝呢!” “为什么想让我看草原?还有吃那个料理呢?” 谢丝塔害羞地低下头。 “……因为才人先生……让我看到了‘可能性’……” “可能性?” “似的。就算是生为平民也能够战胜贵族。我们经常拿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在对贵族的恐惧中过着日子。不过当我知道有些人跟我们不一样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像是自己的事情似的一样高兴。不单只是我厨房里的人大家都是这么说呢。” 希望那样的人能来看一看我的家乡谢丝塔如此说道。 “是、是吗……” 才人也显得有点难为情了。其实厉害的也不是我我只不过是碰巧变成了那个传说中的使魔罢了。并没有干过什么让谢丝塔可以这么高兴的事情。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的……我只是想让才人先生来看看……不过要是我突然带男孩子回家的话家里面的人一定会吓一跳的……怎么办才好……” 谢丝塔猛地拍了一下膝盖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似的说道:“对了说、说是我的丈夫的话就行了……” “啊?什么?” “要、要是说我要结婚的话爸爸、妈妈、弟弟和妹妹都一定会很高兴的……大家一定会高兴的。” “谢丝塔?” 谢丝塔看到才人呆呆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摇头说:“对、对不起!你、;你一定会觉得很困扰吧!而且!才人先生你也还没有决定要来呢!哈哈!” 才人也难为情地游移着目光说:“谢、谢丝塔你有时还真是很大胆呢……例如在洗澡间地时候……” 谢丝塔再次脸红了。 “我、我不是在谁面前都那么大胆的……” “咦?” “在我离开家地时候妈妈曾经对我说过叫我不能在决心要嫁地男人之外地人面前裸露身体……” 谢丝塔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才人的手。 才人的心脏猛地一跳那响声连自己都听的见。 “要、要是你说要看的话……我、我是不会遮挡的……” “你、你是、说笑、的吧……?” 才人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现在也……“ “就算是现在也、怎怎、怎么样?“ 谢丝塔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才人。 “我没有魅力是吗?” “没、没有这么回事……” 当然有魅力了。太有魅力了。 “真的?” 谢丝塔仰视才人。才人几乎都看不下去了。就像要被她那黑色的大眼睛吸进去似的。 “那么在洗澡锅里您为什么都不肯对我做呢?” 哇啊---- 谢丝塔悲伤地垂下了眼睛。拜托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否则我真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我果然是没有什么魅力。那也是当然的。在您的身边有那么可爱的瓦利艾尔小姐……那么可爱的贵族千金。像我这种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乡下姑娘……” 谢丝塔像是失去自信似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没有这回事!” “才人先生----” “你有足够的魅力的这点我可以保证。要说为什么的话脱了的时候可真是会让人大吃一惊啊……” 要是在平时的话才人说出这句没头脑的话简直是在找死不过谢丝塔一点也没有抗拒反而十分感动。两个人在没常识这点上倒是很有共同点。 就在才人慌慌张张的说着所以你端盘子的时候要有自信之类摸不着头脑的话之际谢丝塔闭上了眼睛下定决心站了起来。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吧手伸向围裙唰一下子围裙从肩膀滑下。 “谢丝塔----!”才人吃了一惊大叫道。 然而谢丝塔确实一副沉静地表情她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大胆行事地女孩子。她解开了绑在后面的带子把围裙扔到了地上。然后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开上衣的扣子。 “谢丝塔!那样子不行!不行啦!” 才人摇着头大叫道。 “请、请你放心我不会叫你负责任的。” 上衣的钮扣已经解到一半了。谢丝塔那雪白而深邃的谷间映入眼帘。啊果然不是一般的壮观啊----才人一边想着一边向谢丝塔扑去。 才人一边摇着头一边怒吼道:“等、等等!你还是等一下!要好好想想才行啊!这种事情不能随便来!!” “哇!” 被才人一手抓着肩膀的谢丝塔失去了平衡。两人的后面刚好是路易丝的床。 谢丝塔倒在了床上那自是看上去就像是被才人推倒了似的。 “对、对不起……” 在才人下面的上衣脱了一半的谢丝塔把双手环在胸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绝妙地瞬间路易丝开门走进来了。 在那之后的短短十秒其实生了很多事情。 路易丝现了把谢丝塔推倒在床上的才人。这花去了一秒。 路易丝确认了谢丝塔的上衣扣子解开了一半过去了两秒。 谢丝塔和才人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过去了三秒。 谢丝塔涨红着脸开始扣上上衣地钮扣。她话了三秒来做这件事。 然后她向路易丝猛然低下头冲出了房间。到现在为止过了七秒。 才人大叫:“谢、谢丝塔、等一下!”过去了八秒。 好不容易路易丝从僵硬中苏醒过来着是第九秒。 才人对路易丝说先听他解释可是同一时间路易丝的愤怒火球已经在才人身上爆炸到现在为止刚好十秒。 因为这一连串的展在路易丝打开门十秒之后才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和往常一样路易丝一脚踩在才人头上。声音还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你究竟在干什么!” “不是啦、那个、不是的……路易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在我的床上都干了什么!” “说来话长先是谢丝塔给我端茶去洗澡锅……” “不要脚边了!不管怎样身为使魔竟然敢在主人的床上干那种事情我绝对不能原谅!” “所以我不是说不是了吗----我没有打算那样做的啊……” “这次我可真的是生气了!” 才人站了起来抓住了路易丝的肩膀 “你听我说啊你误会了。” “算了。” 路易丝狠狠地瞪了才人一眼。 “什么算了!” 才人不明白路易丝为什么要这么大的火。不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有必要生气到哭么。 “出去。” “我说刚才那是因为不可抗力……” “算了!出去!你已经被解雇了!” 才人一听也火大了。自己把人家召唤过来现在还说什么解雇啊。那我要怎么办? “解雇?” “没错!解雇就是解雇!像你这种人就在路边饿死算了!” 才人觉得不管怎样她说的实在太过分了。我和谢丝塔在你的床上就真的让你那么不爽吗。明明我们什么也没做。 “你以为贵族的房间是什么地方啊!” 原来是这样啊。 才人终于想起路易丝是个贵族了。她生气不是因为我跟谢丝塔在她床上这件事让她不爽而是因为“平民”的我和谢丝塔在床上才会觉得不可原谅。 还以为她变得有人情味一点了。什么嘛难道那些都只不过是心血来潮么。 “知道了啦!” 才人用愤然的声音回答道。 “知道的话就快点给我滚出去我现在连你的脸都不想看到。” 才人一声不响地拿起德鲁福林哥走出了房间。 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的路易丝倒在了床上。 用手拉过毛毯从头盖到脚。 太过分了路易丝想到。 “不单是今天在我出去上课的时候他也带那个女孩进来在这里做那种事情。不知道的就只有我了吧。太过分了不可原谅----” 路易丝咬紧了嘴唇。 那个时候想去确认才人的心意的想法现在已经让谎言紧紧地包裹着僵硬起来了。 眼泪不断地流出来滑下脸颊。 “什么嘛。明明都吻人家了。最讨厌他了!” 像是要说给她自己听似的路易丝不断地低声重复着。 “……明明都吻了人家的……” 在维斯特立广场的一角架起了一个跟周围格格不入的像是帐篷一样的东西。现它的是正在寻找贝露丹蒂的基修。旁边不知为什么还放着一口大锅。基修正在疑惑这个帐篷跟这口大锅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用木棒和破布搭建起来的帐篷周围散布这一些吃剩的骨头和水果皮看来似乎有人住在这里。 基修一边在想究竟是谁住在这里一边审视帐篷这时候他疼爱的使魔一下子冒了出来。 “贝露丹蒂!原来你在这里啊!” 基修马上半跪下来把脸贴近那巨大的鼹鼠擦了几下。巨大的鼹鼠高兴地挺起了鼻子叫了起来。 “贝露丹蒂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帐篷中不知道有谁爬了出来对着鼹鼠叫道: “鼹鼠过来我和你不是朋友吗?” 没想到那竟然是才人而且嘴醺醺的。手中拿着酒瓶眼里满是醉意。 “你在这里干什么?” 巨大的鼹鼠困惑地看着才人又看了看基修。 “贝露丹蒂愚蠢是会传染地不能去那边哦。还有就是为什么贝露丹蒂会是你的朋友?” 听见基修这么一问才人一把躺倒在地上用好像快要死的声音说: “因为我也是一只鼹鼠一只难看的没出息的景况凄惨的鼹鼠。” “虽然我不知道你生了什么事不过希望你不要拿贝露丹蒂跟你相提并论。” 基修看了帐篷里面一眼。那里面又德鲁福林哥还有不知为什么会在那里的丘鲁克的火蜥蜴。 “咕噜噜~” “干嘛啊你!” 火蜥蜴和德鲁福林哥看见基修低声道。 地上铺着散乱的稻草。还扔着一个杯子。这就是帐篷中的所有家当。 基修默不作声地把门口的布放了下来然后转向才人。 “你是不是被路易丝从房间里赶出来了?” 才人依旧躺在那里点了点头。 “然后就架起了这个帐篷?” 才人再次点了点头。 “因为空虚所以才把别人的使魔集中起来喝个酩酊大醉吗?” 才人大力地点了点头。 基修闭上了眼睛点点头。 “唔----你还真是那个啊没出息。” “那你要我怎么办?就算赶我出去我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啊!也没有能够回去的家。除了喝酒以外没有事情可作了啊!” 才人直接把酒瓶靠近嘴边喝了一口葡萄酒。 这个时候有人忽然飞快跑了过来。 原来是谢丝塔。 “哇!我来迟了真对不起!这是你的午饭!” 看来才人的生活都是这个厨房的女仆在打点照顾。只见她把面包和放着火腿的篮子放在帐篷前面然后抢过了才人手中的酒瓶。 “啊呀!都已经喝了那么多了啊!我不是说一天只能喝一瓶吗!” 谢丝塔环抱着手生气地大声说道。 “对、对不起……” 才人失落地低下了头。 谢丝塔把头伸进帐篷里向着里面的成员怒吼道: “你们!不是吩咐你们说不要让他多喝了吗!” “咕噜噜~” “抱歉啦。” 里面传来了带着歉意的德鲁福林哥喝火蜥蜴的声音。 那之后谢丝塔在一面惊讶的基修开口之前已经开始默默地打扫起帐篷的四周还让躺倒在地面的才人站了起来。 “那么到晚饭时间我还会再来的不能再多喝了哦!” “是~~”才人懒洋洋地回答道。 然后谢丝塔就跟来地时候一样小步跑着走了。 基修在一旁一只看着一边叼着人造玫瑰花一边很头疼似的说道: “你这样子脚踏两条船地话路易丝当然会生气啊。” “我没有脚踏两条船。跟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跟路易丝么有跟刚才地谢丝塔也没有。” 跟路易丝倒是在睡觉的时候接过吻不过这件事他没有说算了也可以叫什么都没生过吧。 “那种事怎样都好。不过你打算在这里住下去吗?” “不行吗?” “这可是严重影响了学院的美观呢。” “关你什么事啊。” “要是被老师看见了的话肯定会立刻把你赶走的哦。” 才人沉默地喝了一口酒然后一把抓住了鼹鼠抱了起来转身走回帐篷里面。鼹鼠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基修。 “喂你放开贝露丹蒂啊!” 另一方面回到路易丝的房间看看。距离才人被赶出去已经第三天了。那之后路易丝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假没有上学一只缩在床上闷闷地呆。 她在想着被赶出去的使魔的事情。明明都接吻了明明都接吻了明明都接吻了----躲在被子里面的她脑中在不断地回放着这句话。 自尊被伤害不甘伤心真的让她的胃都痛起来了。 房间的一角才人用来睡觉的稻草正散乱地铺那里。一看见那个路易丝就觉得背上。想过扔掉的却又舍不得。 当她正这样子沉思的时候有人敲门了。她想可能事才人回来了。悲伤马上变成惊喜可是这一阵惊喜却让她觉得恼火。我干嘛这么高兴啊。什么嘛就算现在回来我也不会放你进来的啊。 门被微微打开了。 路易丝一下子跳了起来怒吼道: “笨蛋!就算你现在……咦?” 进来的事丘鲁克甩这她那火焰般的红色长丘鲁克呵呵地笑了。 “是我这是不好意思啊。” “你、你来做什么!” 路易丝再次钻进了被窝里。丘鲁克默默地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把路易丝盖着地毛毯扯掉了。只见路易丝像一只小虾似的弓着背躺着。 “都是因为你三天没来上课所以打算来看看你啦。” 丘鲁克有点惊讶地叹了一口气。她还真是有点过意不去。没想到只不过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吃饭的场面就真的吧才人赶了出去。 她一开始是打算让他们吵吵架感情疏远一点就好的。可是路易丝的反应却远远出了丘鲁克的想象。 “那要怎么办呢?你把你的使魔赶出去了啊?”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丘鲁克用冷淡的目光看着路易丝。那玫瑰般的脸上还留着泪痕。看来似乎哭过好几次了。 “虽然我也知道你又笨又爱妒忌还很骄傲自大可是没想过你会这么冷漠。不就是两个人一起吃吃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不只是那样!竟然别的地方不挑偏偏在我床上……” 路易丝愤愤地说道。 “啊呀啊呀都抱在一起了吗?” 路易丝点了点头。看来真的是受了相当大地打击。竟然把送饭来地女孩压倒在床上才人也还真是蛮大胆地嘛丘鲁克心想。 “也是心爱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的床上抱作一团那还真是很大的打击呢。” “谁喜欢她了!那种人!只是这可是贵族的床……” 虽然丘鲁克的话屡屡一矢中的可是路易丝仍然不肯承认地撅着嘴巴。 “那也没办法啊反正你是什么也不肯让他碰吧?那样的话他当然会想向其他女孩子出手啊。” 路易丝沉默了。 “瓦利艾尔你还真是奇怪呢因为一个连跟他接吻也不愿意的男人的事情又哭又闹这样子的话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恋爱啊。” 丘鲁克无趣地说完以后站了起来。 “才人那边我会想办法地。虽然一开始我是觉得从你手上把他抢过来的话会很有趣才老是想办法兴奋作浪的……但是被你这样子又打又踢还被赶出去的话现在的他实在太可怜了。他可不是你的玩具啊!” 路易丝紧紧地咬着嘴唇。 “使魔对于一个魔法使来说可是搭档关系啊。不懂得好好珍惜他得你实在没有资格当魔法使。算了反正你也不懂什么魔法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丘鲁克走出了房间。路易丝想不到话来反驳她。 她觉得不甘难过又钻到床上去了。像小时候一样缩成一团哭泣。 丘鲁克来到才人的帐篷前面实在夜已深的时候。 帐篷中传出醉汉的呻吟声。还混杂着愀愀的叫着的火蜥蜴佛雷姆的叫声。这么说来刚才在他自己的房间都没有看见佛雷姆的身影似乎是在丘鲁克上街房子里没人的时候跑到这里来玩了。 丘鲁克撩起了门口挂着的布只见里面呈现出一片惨状。 基修正倒在鼹鼠身上哭得一塌糊涂才人则抱着佛雷姆的头一手拿着酒瓶躺在地上。 “没错!你说得对!女人都是笨蛋!“ 才人大声地叫嚷着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厉害了说话时口齿都不清楚了。 “我也是啊无论是对蒙莫朗西还是那个凯蒂我都没对她们做过什么啊。跟凯蒂不过是牵了一下手至于蒙莫朗西也只是轻轻亲过一下而已啊!可是…………可是…………其实我啊……“ 基修哭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看来是那种一醉就会哭的类型。丘鲁克叹了一口气。真是的为什么男人都是这种笨蛋呢?” “女人都是笨蛋?” “我啊……” 德鲁福林哥看到丘鲁克进来扬声说: “绅士们有客人来了。” “客人?” 才人用醉醺醺的眼光看着丘鲁克。 “丘鲁克?” 丘鲁克露出微笑说道: “看来你们玩的很开心啊能不能让我也加入呢?” 才人已经醉到了极点光是看见女人就觉得恼火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向着丘鲁克。 “要是你让我看你那双**的话我就让你加入!” 基修站起来拍手说: “完全同意!赌上特雷斯特因贵族之名!绝对!同意!” 丘鲁克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了魔杖吟唱起咒语。 “酒醒了没有?” 丘鲁克这么已说正襟危坐的才人和基修立马点头。 周围都被烧焦了。才人和基修也被烧得漆黑。才人的头还有基修那自傲的衬衣全都被烧得破破烂烂。虽然听说过水可以醒酒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沦落到用火醒酒的地步。 “那么快带你收拾好准备出去。” “准备出去?” 基修和才人面面相觑。 “没错才人----” 丘鲁克没有称呼他亲爱的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什、什么?” “你打算在这里撑着帐篷过一辈子么?” “可是……我被人赶出来了啊……又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回去的方法?丘鲁克和基修互相看了一眼。才人摇了摇头。 “不、我是说那个、叫什么来着……东方的罗帕什么的……” “啊对了你是那里出生的呢。” 看见丘鲁克恍然大悟似的点头才人按着胸舒了一口气。 丘鲁克摸着才人的脸说道:“你想不想当贵族?” “贵贵、贵族?” 基修用惊讶的声音说道:“丘鲁克可是他是平民啊!不是魔法使的他怎么可能变成贵族?” “在特雷斯特因的话的确是这样在法律上严格禁止一般平民‘领地购买’和‘担任公职’呢。” “没错。” “不过如果是在格马尼亚的话就不一样了哦。只要有钱的话不管你是平民还是什么都能购买土地冠上贵族的形式能买上一官半职担任中队长呀征税官等等。” “所以才说格马尼亚是野蛮之地啊!” 基修想也不想地说道。 “啊啊老是拘泥于‘不是魔法使就不能当贵族’的传统观念国力越来越弱的国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就是因为这样特雷斯特因才会不能单独对抗阿比昂要求联合格马尼亚的呢。” 才人呆呆地张着嘴巴虽然有听丘鲁克的话不过现在才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啊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你要我依靠钱的力量成为贵族?在你的国家?” “没错。” “我哪有那样的钱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 “所以才要去找啊。” 丘鲁克把手中的羊皮纸卷伸到了才人面前。 “这是什么?” 基修和才人看着那一束上面画着看上去像是地图的东西。 “藏宝地图。” “宝----?” 基修和才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没错!我们要去寻宝!然后把找到的宝物卖掉换钱!才人……这样子的话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哦!”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丘鲁克温柔地搂抱着才人然后把他地头紧紧抱在胸前。才人快要窒息了全身颤抖起来。 “要是你真的成了贵族地话……摇严格按照规矩跟我求婚哦?我喜欢钠盐地男人。贵族也好平民也好都没关系。跨越困难把不可能到手地东西弄到手的男人…………我喜欢那样的人。” 丘鲁克妩媚地笑起来。 看着地图的基修疑惑地低声道: “我说丘鲁克这么多的地图怎么看都很可疑啊……” “这可是我四处奔波找了许多家魔法店、情报站、杂货店、露天地摊……才找回来的哦!” “肯定都是假的啦。我可是知道很多人随便画个地图就说是‘藏宝地图’然后拿去卖的哦还有写贵族行当受骗最后搞到破产的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 丘鲁克握着拳嚷道。 “虽然这些说不定大部分都是垃圾可是说不定其中有真的在里面啊!” 唔唔唔----基修把手放在下巴上低声沉吟道。被丘鲁克这么一说他也开始觉得有道理了。 “才人我们去吧?你老是睡在这种地方也不是办法啊。找到宝藏然后给把你赶出来的路易丝一点颜色瞧瞧……然后向我求婚吧。” 才人的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给点颜色让路易丝瞧瞧这句话让他为之一振。以为自己是贵族就自以为是……连救过她一命的大恩都忘了……才人下定了决心。 “好你的提议我接受了!” “就是要这样嘛!” 丘鲁克紧紧地抱紧了才人这个时候有人冲了进来。 “不行不行不行!” “谢丝塔?” 那是穿着女仆装地谢丝塔、 “才人先生不能结婚的!” 谢丝塔一手拉着才人。 “难道你就不希望心爱地男人幸福么?” 被丘鲁克这样子一说谢丝塔露出了迟疑的表情看着才人。 然后摇了摇头。 “幸福不是只有成为贵族这条路来的。到我的村子那里用那些钱买一块葡萄园吧。” “葡萄园?” “在我的村子里出产很多优质的葡萄呢我们两个人齐心协力制作美味的葡萄酒吧。名号就叫才人谢丝塔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哦!” 丘鲁克和谢丝塔互不相让地拉扯才人在两个少女之间被这样子拉拉扯扯才人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禁红起了脸。以后恐怕也不会有这样地机会了。基修很没趣地说道: “哼你们以为宝藏有那么好找么?” “哎呀基修要是能够找到稀有的宝藏送给公主做礼物的话说不定公主也会对你另眼相看哦。” 基修猛地站起来---- “各位我们出吧!” “请、请把我也一起带去吧!” 谢丝塔嚷道。要是自己不跟着一起去的话丘鲁克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把才人迷地晕头转向。 “不行要是带个平民一起去的话那岂不是多了个累赘?” “请不要看不起人虽然我看起来很弱不过……” 谢丝塔握紧了拳头身体开始颤抖。 “不过?” 丘鲁克一脸严肃地看着谢丝塔。刚才她的态度充满了自信。说不定这个平民也和才人一样身怀绝技也不一定。 “我会做饭!” “这个我知道啊!” “可是!可是可是!吃饭可是很重要的哦!寻宝的时候要露宿吧?要是光靠干粮的话肯定不够的。要是我一起去的话不管去到哪里都能提供美味的料理呢!” 她说的没错。基修和丘鲁克都是贵族绝对无法忍受难吃的饭菜的。 “可是你不是有工作吗?能够随便请假么?” “只要跟厨师长说是去帮才人先生的忙的话要请多久假都没有问题。” 管理厨房的马鲁托大叔十分喜欢才人。谢丝塔说的应该行得通的。 “知道了那就随便你吧不过话说在前头今后我们要去的废墟、遗迹、森林、山洞、都是充满危险的哦!还有怪物和魔物哦!” “不、不要紧的才人先生会保护我的!” 谢丝塔说着抱着才人的手臂。那一旦脱掉衣服就非常吸引人的胸部紧贴着手臂带来的感触让才人仿佛在做梦。 丘鲁克点了点头环视了所有人。 “那么赶快准备吧既然已经决定了的话我们就马上出!” 第五章 工厂与王室 亚尔比昂空军工厂所在的城市罗塞斯坐落于都伦迪纽姆的郊外。在革命战争(光复同盟军对刚结束没多久的内战作如此称呼)爆之前这里是皇室空军的工厂。因此这里林立着各种各样的建筑物。那个突起了去多巨大烟囱的建筑物正是制铁所。在它的旁边是一大片堆满了造船用木材的空地。 那座由红砖砌成的巨大建筑物就是空军的令所。在那上面光复同盟军的三色国旗正骄傲地迎风而立。 这里特别引人注目地是那艘让人情不自禁仰望的巨舰。 挡雨用的帆布宛如巨大的帐篷一般覆盖在停泊于那里的阿比昂空军本国舰队旗舰“莱克星顿”号之上。这艘全长达到两百米的巨大帆型战舰被承载于巨大的盘树上改装工程 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阿比昂皇帝----奥利弗?克伦威尔如今正引领着随从的众人对这个工程的进展状况进行着观察。 “这确实是一艘巨大而可靠的战舰啊。如果给你一艘这样的战舰你会不会产生一种能自由操纵世界的感受呢?船装主任?” “对鄙人来说这实在是光荣之至了。” 作出这个有气无力的回答的人是被任命为“莱克星顿”号船装主任的亨利?博伍德。他在革命战争中曾担任光复同盟军德巡洋舰舰长由于成功击坠了两艘敌舰的功绩得到承认 后来就被任命为“莱克星顿”号的改装船装主任。船装主任在完成舰艇改装之后将会直接就任舰长。这是从皇家统治的时代延续下来的阿比昂空军的传统。 “看吧那巨大的炮口。” 克伦威尔用手指着在船舷突出来的大炮说道。 “那是象征着余对你寄予信赖的新兵器。集中了全阿比昂的炼金术士铸造而成的长炮身大炮!根据设计上的计算……” 站在克伦威尔身旁的长女性回答道: “其射程相当于特雷斯特因和格马尼亚的战列舰所装备的加长炮射程的1.5倍。” “的确是这样谢菲尔德小姐。” 博伍德注视着那位被称呼为谢菲尔德的女性。那是一位给人以奇妙冰冷感觉的、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性。身上披着一件纤细而合身的大一看来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奇妙打扮。身上 也没有披上披风也就是说她并不是魔法使了? 克伦威尔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一下博伍德地肩膀。 “她是从东方的‘罗帕?阿尔?卡里埃’来的人。凭着从妖精那里学来的技术而设计出了这种大炮。她精通各种未知的技术……也就是那些不遵循我们魔法体系的新技术。你最好也 多跟她切磋一下吧船装主任。” 博伍德好像很没趣地点了点头。其实从心情上来说她是更偏向于王党的。可是他却是一个以“军人不干涉政治”为宗旨的纯粹军人。 因为作为他上司的舰队司令加入了叛军的一方所以他也只能以光复同盟军的舰长身份参加了革命战争。为了体现阿比昂的传统----“位高则任重(nob1esseob1ige)”的义务而 尽心尽力的他来说如今的阿比昂依然是一个王国。在他看来克伦威尔只不过是一个令人忌讳的王位篡夺者而已。 “这样的话恐怕找遍整个哈鲁克吉尼亚也不会有能敌得过‘皇权’号得船舰了吧?” 博伍德故意装作说错了话以旧名来称呼这艘巨舰。察觉到他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后克伦威尔微笑地说道: “博伍德先生阿比昂已经不存在‘皇权’号了。” “的确是这样。不过只不过是出席婚礼而已如果搭载这些新型大炮前往的话恐怕会被视为低劣的示威行为啊!” 初代神圣皇帝兼贵族议会议会长----克伦威尔和神圣阿比昂共和国(阿比昂的新国名)的阁僚们将作为国宾出席特雷斯特因公主和格马尼亚皇帝的婚礼。而届时的承载舰就是这 艘“莱克星顿”号。 在亲善访问之际竟然乘坐搭载新型武器的战舰前往这种行动简直是炮舰外交的极致了。 克伦威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声道: “对了好像还没有跟你说明‘亲善访问’的行动概要呢。” “行动概要?” 难道又是阴谋么?博伍德不由得头痛起来了。 克伦威尔轻轻把嘴巴凑近博伍德的耳边说了两三句话。 博伍德马上变了脸色。任谁都能看的出他的脸突然在一瞬间内苍白起来。由此可见克伦威尔说的那些话对博伍德来说是何等脱离常轨的话语。 “怎么可能!那么不知羞耻的行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到过!” “这是军事行动的一环。” 克伦威尔一脸不在乎地沉声道。 “我们不是刚跟特雷斯特因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么?在我们阿比昂的漫长历史里从来没有见过违背与他国订立条约的历史!” 博伍德以激昂的语气大叫道。 “博伍德先生不得再针对此事进行政治批判。这是议会做出的决定并得到了余的承认的事项。你是打算反对余和议会做出的决定是么?你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政治家了?” 被他这么一说博伍德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对他来说军人就是不会说话的剑和盾是祖国忠实的看门狗是值得自豪的看门狗。只要是政府……身在指挥系统高层的人做出的 决定就只有默默遵从而已。 “……这样的话阿比昂将会在整个哈鲁克吉尼亚暴露丑态作为一个卑劣的背信弃义的国家而臭名远播啊?” “臭名?哈鲁克吉尼亚将会在我们光复同盟军的旗帜下融为一体。当我们从妖精们手里抢回圣地的时候那些琐碎的外交上的细枝末节根本不会有人去关心。” 博伍德逼近克伦威尔说道:“你说背弃条约是外交上的细枝末节?你难道打算背叛祖国么?” 守候在克伦威尔身旁的一个男人“嗖”地伸出了魔杖制止了博伍德。隐藏在披风下面的面容博伍德只觉得似曾相识。博伍德以惊讶的声音叫道:“殿、殿下?” 那竟然是据说已经被讨伐而死地威尔士皇太子的面容。 “舰长你敢对过去的上司也说出同样的话么?” 博伍德反射性地屈膝跪地威尔士则把手伸了出来。博伍德亲吻了一下他的手霎时间他的脸变得苍白无比----他的手竟然冷的像冰一样。 接着克伦威尔催促着跟从在身后的众人往前走去。威尔士也恭顺地走在他身后。 被留在原地的博伍德只能一脸茫然地呆在那里。 本来应该在那场战斗中已经死去的威尔士现在竟然活生生地在他面前走动。博伍德是“水”系统的triang1e级别的魔法使然而就连身为“水”系统----掌管生物构成的系统-- --魔法专家的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魔法。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文学支持!难道是人偶么?不那个身体里确实是流淌着生命得气息。只有“谁”系统得魔法使才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个令人怀念地威尔士的体内正流淌着生命的气息…… 那一定是未知的魔法。而且那个克伦威尔还能对他进行操纵。博伍德回想起外界流传着的那个煞有介事的传闻不由得全身颤抖了一下。 据说神圣皇帝克伦威尔懂得操纵“虚无”系统的魔法…… 那就是说刚才的现象就是“虚无”了? ……传说中的“零”系统。 博伍德以颤抖的声音沉声道: “……那家伙到底想要把哈鲁克吉尼亚变成什么样子?” 克伦威尔一边走一边向身边走着的贵族说道: “子爵你就作为龙骑兵对的队长乘上‘莱克星顿’号吧。” 位于羽毛帽子之下的瓦尔德德眼睛亮了一下 “您是说……要监视他么?” 克伦威尔摇了摇头否定了瓦尔德德推测。 “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背叛的。虽然脑子不懂变通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值得信赖。余只是看好你曾经率领过魔法卫士队的能力而已。你曾经骑过龙么?” “没有。不过我想在这个哈鲁克吉尼亚绝对不会有我乘坐不了的幻兽。” “我想也是。” 克伦威尔微笑道。接着克伦威尔突然转身面对着瓦尔德问道:“自觉你为什么要跟从余呢?” “您怀疑我的忠诚么?” “不是的。余只是觉得你立下了那么大的功绩却没有对余要求什么。” 瓦尔德轻轻一笑。然后用手抚摸着最近刚装上去的假手。 “我只是想看一看阁下将要让我看到的东西。” “是‘圣地’么?” 瓦尔德点了点头。 “因为……我认为我要找的东西就在哪里。” “是信仰么?你真的没有**呢。” 原本身为圣职却没有半点信仰之心的克伦威尔说道。 瓦尔德用手捏着挂在脖子上的吊坠那是一个古旧的银质盒式坠子。“啪嗤”的一声合资轻轻地打了开来。 里面描绘着一个美丽女性地肖像那是一个非常小巧地肖像瓦尔德注视着它他的内心----总是给旁人以人若冰霜感觉的内心深处----不由得涌起了一股热气。 注视了那个小小的肖像一会瓦尔德低语道: “不阁下。我其实是世界上**心最强烈的男人。” 另一方面这里是特雷斯特因的王宫。在安莉艾塔的居室里女官和仆人们正在为公主试穿婚礼上用的婚纱而忙个不停太后玛丽安努也在场观看。她眯细了眼睛注视着身上包 裹着纯白色婚纱的女儿。 可是安莉艾塔的表情却好像冰一样冷。当为她试穿的裁缝师们向她询问袖子的松紧是否合适以及腰部的位置是否适当时她也只是茫然地以点头作为回答。看到女儿这副模样 太后忍不住让裁缝师们先退下了。 “我可爱的女儿你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呢。” “母后。” 安莉艾塔用脸蹭着母亲的膝盖。 “我知道这并不是你所期望的婚姻。” “没有那回事我是一个幸福的人能活着还可以结婚。母后您不是说过能结婚是女人的幸福吗?” 跟她嘴里说出的话相反安莉艾塔的美丽容貌上却盖上了一层阴云静静地哭了起来。玛丽安努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说道:“你有恋人了吧?” “应该说‘曾经有过’。我感觉自己正漂流在一跳流很快的河流里。一切都跟我擦身而过稍纵即逝。无论是爱还是温柔的话语什么也没有留下。” 玛丽安努摇了摇头。 “恋爱就像麻疹一样只要冷却下来就马上忘记了。”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你是一国的公主。必须忘记的事你无论如何也要忘记啊。如果你露出这种表情的话民众也会感到不安的。” 玛丽安努以教育的口吻说道。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嫁出去的呢?” 安莉艾塔以苦涩的声音询问道。 “是为了未来啊。” “是民众和国家的未来么?” 玛丽安努摇了摇头。 “同时也是为了你的未来。支配了阿比昂的光复同盟军的领克伦威尔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而且据说他还能使用‘虚无’系统的魔法。” “那不是传说自中的魔法么?” “没错。如果此事属实的话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啊安莉艾塔掌握过于强大的力量会让人变得疯狂。虽说我们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但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守在哈 鲁克吉尼亚的上空一动不动。留在军事强国格马尼亚也对你有好处啊。” 安莉艾塔紧抱着母亲。 “……实在很对不起我说了如此人性的话。” “不要紧对正处于花季的你来说恋爱就几乎等于一切了。母后当然不会不知道。” 母女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第六章 寻宝 塔巴撒屏着气息躲藏在树干的旁边。眼前是一座已经成了废墟的寺院。曾经华丽耀眼的门柱现在已经坍塌铁栅栏也布满了铁锈。 明亮的窗户的彩色玻璃早已碎裂庭院里杂草丛生。 这里是数十年前被丢弃的开拓村寺院如今已经彻底荒废没有任何人会靠近这里。可是在这个有明媚阳光照射的地方却荡漾出一种牧歌式的气氛。旅行者路过这里时大概会产生在这里吃饭的念头吧。 然而这种牧歌式的气氛却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破了。 丘鲁克的火焰魔法点燃了位于门柱旁的那颗树。位于树荫下的塔巴撒紧紧握住了魔杖。 从里面跳出来的东西正是这个开拓村被丢弃的理由所在。 那就是兽人鬼了。 身高大概有两米那么高体重恐怕至少也有标准人类的五倍。那丑陋肥大的身体上包裹着从野兽身上剥下来的皮毛。鼻子前突的脸面就和猪长得一模一样。这种外表也许用“两足直立的猪”来形容会比较贴切。 他们的数量大约有十几只。这种兽人鬼有喜欢吃人类小孩的糟糕嗜好在他们的集体袭击下开拓村的人们只好放弃了村子逃了出去。尽管村民们向领主申诉了这件事但不想往这种地方派兵的领主却一只没有予以理会。这样的村子在哈鲁克吉尼亚实在是多的数不过来。 兽人鬼们叽哩咕噜地用猪叫声交谈了一会然后指着在门柱旁燃烧着的火焰接着又出了愤怒地咆哮声。 “咕唧!咕咕!咕唧唧唧----!” 挥舞着手里的棍棒兽人鬼们起怒来了。眼前有火也就是说附近有人即使他们的敌人也是他们的食物。 塔巴撒一边注视着他们的样子一边考虑应该用何种咒文。敌人的数量比想象的多咒文不能连续动。如果不慎重行动的话偷袭的优势会轻易丧失。 就在这时候兽人鬼的面前突然闪过一抹火光出现了七个青铜做的女武神----那正是基修的人偶。塔巴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跟原先计划好的不一样看来是性急的基修抢先行动了。 基修的七个瓦里丘尔向着带头的兽人鬼冲去把手里握着的短枪向前刺出枪尖的利刃陷进了兽人鬼的肚子里。 被七个瓦里丘尔袭击的兽人鬼倒在了地上可是伤口很浅。坚厚的皮肤和脂肪就如铠甲般保护着他枪尖没有能刺进他的内脏。倒下的兽人鬼马上站了起来以足以无视细微伤口的强大生命力挥起其棍棒。周围的兽人鬼也马上跑近同伴向着正为了把枪刺进敌人身体而磨蹭着的青铜女武神挥起棍棒。兽人鬼手里挥舞的棍棒体积几乎有人的身体那么大。遭到了凌厉一击的纤细的人偶马上被打飞重重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塔巴撒咏唱起咒语挥动魔杖。“水”、“风”、“风”----在水系统之上加上两重的风系统。两个系统互相融合完成了咒语。空气中的水蒸气生凝固化成了几十根冰柱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把受伤的兽人鬼穿插成刺猬状。那是塔巴撒最擅长的攻击咒语“indyicic1e”。受伤的那个兽人鬼立即一命呜呼。倒在了地上。 在离塔巴撒躲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的树上观察着状况的丘鲁克挥起了魔杖。“火”“火”----是两重的火焰魔法。比“fireba11”的咒语强大上一倍的火焰凝聚块向着兽人鬼袭去----这正是“f1ameba11”的魔法。被瞄准的兽人鬼以与其臃肿的身躯极不相称的敏捷动作企图避开那个火球的攻击。可是那个火球却好像被什么丝线操纵似的冲进了兽人鬼大声咆哮着的嘴巴整个脑袋在一瞬间烧成了灰烬。 可是塔巴撒他们的有效攻击也就到此为止了。强力的咒文是无法连续动的。 兽人鬼尽管因为同伴的毙命而感到胆怯但马上就察觉到袭击自己的人类只不过是几个魔法使而已。跟魔法使之间的战斗胜负就在一瞬之间。兽人鬼在长期与人类的战斗中已经学会了这一点。如果是战败的时候就会在短短一瞬间之内全灭。现在己方不过被魔法攻击干掉了两名同伴而已。 也就是说人类们攻击失败了。 愤怒马上就盖过了恐惧。兽人鬼们抽搐着嗅觉敏锐的鼻子寻找着人类躲藏的地方。 从寺院庭院外面传来了一股很美味的年轻人类的气息。 兽人鬼们马上向那边跑去。 这时候只见门前出现了一个背着剑的人类。身旁还可以看见一只火蜥蜴。兽人鬼们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起进攻。火蜥蜴虽然是劲敌但如果是这么多同伴一起上的话应该不成问题的。 人类的战士根本就不用放在眼里一只兽人鬼基本上可以敌得过五名人类战士。即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老练战士也是如此像眼前这样的小孩子只要一挥棍棒就能解决掉吧。 才人向身旁的火蜥蜴低语道:“我从右边开始进攻。佛雷姆你就负责阻挡向丘鲁克那边去的怪物吧。” 火蜥蜴“咕噜咕噜”地从嘴边喷出火焰点了点头。 巨大的猪型怪物成群结队地向这边袭击而来。生理上的恐惧几乎让自己的内心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才人的手开始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兽人鬼的脖子上挂着饰。仔细一看那饰原来是用粗绳串起来的人类头骨。这个地方……果然是个残酷的地方我原来的世界的规则在这里根本不通用。霎时间兽人鬼出的野兽腥臭味扑鼻而来。 才人以颤抖的左手握住了背后的德鲁福林哥。手背的印记开始光。愤怒和从心底涌起的兴奋让才人的身体不断升温。他用食指有规律地敲着剑柄让自己地信冷静下来。计算着跳跃地时机。 咚、咚、咚、……心跳的韵律。 才人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一边出咆哮一边向自己袭来的兽人鬼们。 兽人鬼向着人类小孩子挥下了棍棒。本来的话是应该会有一种将其击成肉酱的手感反馈回来的可是棍棒击中的只是地面而已。 兽人鬼刚打算抬起偷来看看四周的情况可是视野却越来越低脑袋动不了了。他慌忙想用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却现本来在那里的脑袋已经不见了。 原来才人在棍棒挥下的瞬间以更快的度跳了起来把眼前兽人鬼的脑袋砍了下来。“咚”的一声失去了脑袋的兽人鬼倒在了地上。 落地之后才人又向着近处的兽人鬼再次跳了起来向那个一时间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而僵住了了的兽人鬼横砍过去。同时马上又利用剑的去势往上劈出出了致命一击。他用眼角瞥了一下一旁只见火蜥蜴正在跟一只兽人鬼战斗。佛雷姆以自己的力量压住兽人鬼向其头部喷出了火焰。 在一瞬间内被连毙三名同伴的兽人鬼们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包围了才人。才人架着剑以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兽人鬼们。兽人鬼们仿佛被龙眼瞪了一下似的不由得脊背一凉。本能正在告诉他们这家伙很危险自己根本无法取胜。于是兽人鬼们相互对视了一下。 可是无论怎么看那家伙也只是个人类啊。自己绝对不可能赢不了他的。刚才的事……只不过是那里搞错了点什么的而已。兽人鬼以至今为止的经验和常识来压制住来自本能的恐惧一边出“咕唧!咕唧!”的咆哮声一边动了同时袭击。 然而这个行动就注定了他们要命丧于此了。 配合魔法的掩护攻击才人和佛雷姆只用了两分钟就把兽人鬼们全部消灭了。 啪沙啪沙……塔巴撒的风龙落到了地面上。由于“一旦让这头风龙受伤众人就只能走路回去的缘故”一开始大家就决定不让它参加战斗。 从树上跳下来的丘鲁克先就锤了基修一拳。 “好痛!你要干什么啊?” “都是因为你的错我们才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啊!” 根据本来的作战策略是要把他们引诱到由鼹鼠贝露丹蒂挖的陷阱的位置上然后点燃陷阱里预先准备好的油把他们烧成灰烬的。 “他们会不会这么老实地跳进坑啊?战斗从来都是先下手为强我只是实践了这个原则而已。” 基修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怨言。 “那是你的鼹鼠挖的洞吧!至少也该信任一下那个洞啊!” “算啦算啦结果一切顺利这不就好了么。” 才人如此说道。 躲在暗处害怕得浑身抖得谢丝塔跑了过来感动不已地抱着才人。 “好厉害!实在太厉害了!竟然在一瞬间内就消灭了那群凶暴的兽人鬼!才人先生果然很厉害呀!” 然后谢丝塔战战兢兢地注视着兽人鬼的尸体。 “可是有这样的家伙在恐怕叶没人敢随便刀森林里采蘑菇了吧。” 才人用摘下来的树叶把附着在德鲁福林哥上的兽人鬼血和脂肪抹掉用依然在颤抖。于是他心想我果然还没有习惯战斗。 对手虽然是怪物但毕竟也是生物。虽然战斗什么的说在嘴巴上很轻松但实际上却是跟生物之间的互相杀戮。即使赢了心情也不会舒畅。虽说自己有着传说中使魔纲达鲁乌的力量但毕竟也是人类的肉身。要是脚步一滑挨了一记棍棒的话……倒在那里的人也许就是自己了。 谢丝塔察觉到才人的手在颤抖就轻轻地将其握住眼睛似乎在问“你没事吧?”。才人勉强挤出微笑点了点头。 “虽然很厉害……可是危险的事还是不大好呢。” 谢丝塔低声说道。 另一方面明明经历了那样的战斗丘鲁克却依然生气十足。她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开口道: “嗯……这个寺院里面有个祭坛……似乎在那个祭坛下藏着一个箱子哦。” “那么放在箱子里面的……” 基修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就是这里的祭司丢下寺院逃出去的时候藏起来的金银财宝还有传说中的秘宝‘普里辛格尔梅’哦!” 丘鲁克得意地拨起头说道。 “什么是‘普里辛格尔梅’?” 基修询问道。于是丘鲁克把地图上地注释读了出来。 “嗯……似乎是用黄金做成的饰哦。据说是用‘火焰之黄金’做成的耶!仅仅是听到名字也让人万分兴奋啊!听说戴在身上还可以保护主任避免遭受各种灾难…… 当天夜晚……一行人在四眼的后院里坐在篝火堆的旁边。每个人都露出一脸疲累到极点的表情。基修恨恨地开口道: “那么那所谓的‘秘宝’就是这东西么?” 基修手指所指的东西是一些褪了色的装饰品以及几枚肮脏的铜币。祭坛下面果然是藏有一个箱子可是从里面找到的东西却是连带回去也嫌麻烦的破铜烂铁。 “这个用黄铜做成的廉价项链和耳环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普里辛格梅尔’吧?” 丘鲁克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没趣地修整着自己的指甲。塔巴撒依然还是在看书才人则躺在地上眺望着月亮。 基修大嚷道: “我说丘鲁克啊这已经是第七次了!我们辛辛苦苦地按照地图所说埋藏有宝藏的地方去找最后找到的不用说是金币最多也就是几枚铜钱!注释在地图上面的什么秘宝根本连影子也没有见过啊?我看那些全都是骗人的地图罢了。” “吵死了耶。所以我不是说过么?这‘里面’可能会有真东西啊!” “不管怎么说也太过分了!那些废墟和洞窟全部都是怪物和猛兽的巢穴!辛辛苦苦干掉那些家伙得到的报酬只是这么一点点的话根本就不合算嘛。” 基修咬着人造玫瑰花躺在毛毯上。 “那当然了如果只是收拾一下怪物就能那么轻易拿到宝藏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穷人了嘛。” 四周荡漾出一股险恶的气氛。可是谢丝塔开朗的声音却把这种气氛一下子吹散了。 “各位晚饭做好了哦!” 谢丝塔从架在篝火上的锅子里把炖肉盛倒碗里分给了众人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个看来好好吃哦!嗯真的很好吃!到底是什么肉做的?” 基修一边吃着炖肉一边说道。大家都不炖肉送进了嘴里一个个都异口同声地说道:“真好吃。”谢丝塔微笑着回答道: “是兽人鬼的肉。” “噗!”基修慌忙把嘴里的肉吐了出来全员都哑然地望着谢丝塔。 “开、开玩笑的!其实只不过是野兔!是我布下陷阱抓到的……” 接着谢丝塔开始向众人解释把自己在大家集中精力寻宝的那段时间里用陷阱抓住了野兔和鹧鸪又收集了一些野菜来做炖肉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丘鲁克用松了一口气的语调说道: “你可别吓我们啊。不过你也真够手巧的光用这么些东西也就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因为我是乡下长大的呀。” 谢丝塔害羞地说道。 “这是什么样的炖肉呢?菜叶的用法也很独特呢。还放进了许多从没见过的蔬菜。” 丘鲁克一边用叉子刺出从没吃过的蔬菜一边说道。 “那是我村子里流传下来的炖肉名字叫‘什锦火锅’。” 谢丝塔一边搅拌着锅子一边说明道。 “做法事父亲教我的。那些可以吃的野菜和树根等等……父亲说那都是曾祖父教他的。现在已经是我们村子有名的料理了。” 多亏了美味的晚饭一行人的气氛都缓和了下来。从学院出之日开始已经过了十几天了。才人茫然地抬头看着夜空心理想着路易丝不知道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才人先生好吃吗?” 身旁地谢丝塔微笑着询问道。才人一边吃着炖肉一边露出了笑容总感觉有种令人怀念地感觉。放进了野菜和蘑菇的这种炖肉的味道也让他觉得很怀念。让才人想起了位于遥远的地方……连离自己又多远也不知道的故乡。 吃完晚饭后丘鲁克再次摊开了地图。 “我看还是放弃寻宝吧回学院去吧。” “再多找一次仅仅是一次而已。” 丘鲁克就好像着了魔似的眼里闪着亮光注视着地图。然后她挑出了一份地图甩到地面上。 “这个!就是这个!如果这个也不行的话我们就回去。” “这个是什么宝藏啊?” 丘鲁克抱着两臂沉声道“‘龙之羽衣’。” 在众人吃完饭后正在吃着炖肉的谢丝塔马上“噗”地把肉吐了出来。 “那、那是真的吗?” “什么啊。你难道知道吗?地点就在塔尔布村地附近。塔尔布到底在哪一带呢?” 听丘鲁克这么一说谢丝塔就以焦急的声音说道:“就在拉罗舍尔对面。那里又一个宽广的草原……是我的故乡。”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乘坐在飞翔于天空的风龙背上听着谢丝塔的说明。 谢丝塔的说明不是很明确。总之就是在村子附近有个寺院那个寺院里有着名叫‘龙之羽衣’的东西。 “为什么是叫做‘龙之羽衣’呢?” “据说身上披着那东西就可以在天上飞。” 谢丝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天上飞?难道是‘风’系统的魔法道具么?” “不……并不是那么厉害的东西……” 谢丝塔一脸困惑地低语道。 “为什么呢?” “那是骗人地。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有名无实的‘秘宝’而已。只不过当地的人都对它抱有敬意……所以才摆放在寺院里偶尔也会有些老奶奶来祭拜。” “噢……” 然后谢丝塔以羞涩的语调继续说道: “其实……它的主人是我的曾祖父。我听说曾祖父在某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村子里。然后他还想当时村子的人们说他就是用那个‘龙之羽衣’从遥远的地方飞来这个村子里的。” “那不是很厉害吗?” “不过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大家都说曾祖父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为什么呢?” “有人这么跟他说过‘那么你就用那‘龙之羽衣’飞来看看’。可是曾祖父却说什么‘现在飞不起来’之类的话大家都不相信他。后来他说‘已经不能再飞了’于是就这样在我们的村子住了下来。他拼命干活挣钱然后用那些钱请来贵族为‘龙之羽衣’施加了‘固定化’的咒语很爱惜地保存起来。” “真是个怪人呢大概你的家人也很辛苦吧。” “不除了‘龙之羽衣’那件事之外据说他是个很能干活的好人大家都很喜欢他呢。” “那就是说只不过是村子地名物而已吧?就跟刚才那什锦火锅一样。自然也不能把那东西带走了啊。” 才人说道。 “不过……那基本上只算是我家里的私有物品……如果才人先生说要的话我可以去跟父亲说一下的。” 谢丝塔用有点苦恼的声音说道。 才人心想那种骗人的东西要来也没用可是丘鲁克却提出了解决办法。 “嗯不过骗人的东西也是有相应的办法卖掉的。世界上多的是傻瓜和好事者嘛。” 基修以无奈的声音说道:“你真是个过分的女人啊。” 承载着众人的风龙笔直地向塔尔布村飞去。 另一方面这里是魔法学院。 路易丝一直没有去上学。像现在心情这么差的时候她什么人也不想见。只是一味地躲在被窝里只有到吃饭和洗澡的时候才离开房间。 她知道才人在维斯特立广场上弄了一个帐篷并且在那里生活于是几天前到那里看了看却现只剩下一个空壳。向路过的蒙莫朗西一问才知道才人跟基修丘鲁克塔巴撒几个一起丢下课业到外面寻宝去了。老师们都暴跳如雷说什么等丘鲁克他们回来之后就要惩罚他们打扫讲堂。 路易丝心想那好像很有趣啊。可是一想到这里内心就变得悲伤起来----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今天路易丝也还是躲在被子里哭泣。一旦注视着空空如也的麦秆堆她就会自然而然地涌起一种想哭的感觉。 有人在敲门。 “门是开着的。” 她刚这么说完门就被打开了路易丝不禁吃了一惊。出现在眼前的原来是校长奥斯曼。路易丝慌忙披上一件宽身大衣从床上走了下来。 “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路易丝有点尴尬地低声道:“让、让您操心实在很对不起。不过我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 奥斯曼从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听说你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有点担心。不过你的脸色看来也不太差。” 路易丝“嗯”地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同时又一脸忧郁地望着窗外。 “祝诏已经写好了么?” 路易丝一副突然醒悟过来地样子马上低下了头。然后她很难为情地摇了摇头。 “看你的样子大概还没有完成吧。” “实在抱歉。” “现在还有两个星期才到婚礼你慢慢想就好了。这毕竟是你重要朋友的婚礼你就用心去挑选话语向她表达祝福之意吧。” 路易丝点了点头。一直光想着自己的事连写祝诏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不由得为自己感到羞耻。我真糟糕……公主殿下明明是考虑到跟我之间得深厚友谊才让我挑起巫女大任的啊…… 奥斯曼站了起来。 “对了你那位使魔少年到哪儿去了?” 路易丝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沉默了起来。奥斯曼脸上马上浮现出了微笑。 “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路易丝不禁紧紧咬住了嘴唇。 “年轻的时候经常都会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吵架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年轻人还不懂得互相让步。有时候这个裂缝还会展到无法弥补的地步。你千万要注意不要让事情展到那个地步哦。” 说完奥斯曼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她的房间。关上房门的时候路易丝自言自语道:“那根本不是琐碎的事情嘛。” 然后路易丝坐到书桌前面把最近放着没动的《始祖的祈祷书》翻了开来。接着她为了排除杂念而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来思考祝诏。为了安莉艾塔必须想出一篇完美的祝诏才行。 过了一会儿路易丝睁开了眼睛。嗯?视野变得有点朦胧在一瞬间内白纸上似乎出现了类似文字的东西。嗯?路易丝再次凝神看去。 可是下一瞬间那些文字就宛如过眼烟云似的从纸上消失了。刚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一脸一问地注视着那一页。可是那上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心想大概是眼睛累了吧。 “这一切都是才人的错嘛……” 路易丝如此自言自语道。 第七章 龙之羽衣 才人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龙之羽衣”。 这里是谢丝塔的故乡----塔尔布村附近的一座寺院。这个“龙之羽衣”就被安置在这座寺院里。或者应该说这是刻意包围着龙之羽衣而建造的寺院。据说是谢丝塔的祖父所建的这座寺院让才人有一种异常的怀念感。寺院就建造在草原的一角用圆形的木柱做成的大门。并不是用石头而是用涂漆木板做成的墙壁木做的的柱子……白色的纸、还有用绳子做的吊饰……在铺木的地板上放置着用黯淡的深绿色图装过的“龙之羽衣”。大概是因为固定化咒语的作用吧“龙之羽衣”上完全没有生锈的迹象向众人展示出它本来的面貌。 才人看着那“龙之羽衣”好像整个人都呆住了。谢丝塔见状不由得担心地问道:“才人先生你怎么了?我该不会是让你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才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感动万分地注视着“龙之羽衣”。 “真是的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飞起来嘛。” 丘鲁克这么说道基修也点头赞同。 “这大概是小艇子之类的东西吧?而且还像鸟的玩具一样弄上了这种类似翅膀的东西来骗人。而且你们看啊这个翅膀。无论怎么看都不像能拍翅的构造。这种体积几乎有一只小龙那么大了吧。无论是小龙也好双足飞龙也好都是因为可以拍翅才能在天上飞的。说什么‘龙之羽衣’嘛。” 基修用手指着“龙之羽衣”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才人先生……你真的……没事吗?” 才人紧紧握住了一脸担心看着自己的谢丝塔的肩膀用激动的口吻说道:“谢丝塔。” “什么?” 谢丝塔脸红红地注视着才人。 “你的曾祖父还有没有留下别的东西?” “嗯……接下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了……只有一个坟墓以及一些遗物。” “你让我看一看吧。” 谢丝塔的曾祖父的坟墓就位于村子的公墓一角。在众多白石做成的坟墓之中只有一个墓碑有着与众不同的形状。用黑石做成的那块墓石有着跟其他墓碑不同的特色。 墓石上刻着碑铭。 “这个墓碑据说是曾祖父临死前自己做的墓石。因为上面写的是异国文字所以没有人能读懂碑铭上写的东西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呢。…… 谢丝塔低声嘀咕道。才人把上面的字读了出来。 “海军少尉佐佐木武雄沉眠于异界。” “咦?” 看到才人一下子就读了出来谢丝塔不仅瞪大了眼睛。 才人注视着谢丝塔。谢丝塔在这种热切视线的注视下又一次红起了脸颊。 “讨、讨厌啦……不要这么看着人家嘛……” 黑色的头黑色的瞳孔……隐约散出一种让人怀念的气息……察觉到这一切的理由之后才人恍然大悟。 “我说谢丝塔人家一定经常说你的头和眼睛很像你的曾祖父吧。” 才人这么一说谢丝塔不禁出了惊讶的声音“ “是、是的!你怎么会知道?” 重新回到寺院之后才人用手抚摸了一下“龙之羽衣”。左手手背上的印记马上开始光。原来如此这东西毫无疑问也是一种“武器”。注视着从翅膀上突出来的机关炮炮身才人如此想到。印记一旦光内部构造和操纵方法等等信息就会以一个完整的系统鲜明地呈现在才人的脑海中。他感觉到自己一定能让它飞起来。 他找到了燃料舱打开了外盖。原来如此那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无论怎样保持着原状也好没有燃料的话是没办法飞起来的。 乘坐着这东西的那个人到底是怎样闯进这个哈鲁克吉尼亚世界的呢?他很像知道这些关键的线索无论是什么也好。 刚才回家去拿东西地谢丝塔正好在这时候回来了。 “哎呀我比预计中还早了两个星期回来大家都吓了一跳呢。” 谢丝塔马上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才人。那是一个古旧的防风帽。大概是身为海军少尉的谢丝塔的曾祖父曾经用过的东西吧。跟打败芙凯的巨大格雷姆时用地“破坏之杖”地主任一样同是来自过去异世界的闯入者。跟才人一样是异邦人。 “据说这些就是曾祖父的遗物了好像也没有留下日记和其他什么东西。不过父亲说他留下了一个遗言。” “遗言?” “对。好像说‘如果出现了能读懂那墓碑碑铭的人就把龙之羽衣交给他’?” “这么说的话就代表我有这个权力了么?” “的确是这样。我跟父亲说过这件事他说交给你也没问题。因为管理也很麻烦……又这么巨大虽然也有人来这里祭拜可是现在只不过是村子地累赘而已。” 才人说道: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有曾祖父还说要向那个人说这么一句话。”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无论如何也希望你能把龙之羽衣交还陛下’。陛下到底是指哪里的陛下呢?不知道曾祖父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 才人沉声道:“他跟我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啊。” “真的吗?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读懂那个墓碑的文字啦。哇呀真是让人感动呢。没想到我的曾祖父竟然跟才人先生来自同一个国家。我感觉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呢。” 谢丝塔一脸陶醉地说道 “那么曾祖父的确是乘着龙之羽衣来到塔尔布村的吗?” “这东西的名字并不是叫‘龙之羽衣’。” “那么在才人先生的国家是怎么称呼的呢?” 才人一边注视者描绘在翅膀和**上的国籍标记----红色圆点。原来似乎在周围描绘着白边但那部分都被跟机身同样的深绿色涂料涂掉了。另外在作了防反光处理的引擎罩上以反白方式写着一个“辰”字……这大概是部队的特定标记吧。 一切都那么令人怀念。它在才人的世界里也是属于古旧的东西因此更让才人感到怀念了。 六十多年前的战斗兵器不会说话的机械驰骋蓝天的翅膀……“龙之羽衣”。 才人说道: “这是零战是我所在国家过去用过的战斗机。” “零战?战斗机?” “也就是飞机啦。” “也就是才人先生不久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个‘飞机’?” 才若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才人等人决定在谢丝塔家里过夜。由于是让贵族的客人留在这里过夜就连村长也跑来向他们问候。 谢丝塔向自己的家人介绍了才人。父母和兄弟姐妹----谢丝塔是八个兄弟姐妹中的长女。父母起初虽然一脸怪讶地看着才人但当谢丝塔说“他是我工作的地方经常关照我的人”之后就马上笑容满面地迎接了他还说随便他留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难道跟亲人团聚在一起的谢丝塔一脸幸福开心的样子才人不由得感到万分羡慕。 想起来路易丝、丘鲁克、塔芭撒、还有基修也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亲人吧。自己当然也有可是却不能像现在这样子一家团聚。就算想去见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才能见到。 傍晚才若注视着敞开的村子一旁的广大草原。夕阳渐渐没入了对面大山的背影中周围仅仅是一片广阔无边的大草原。正如谢丝塔所说到处都盛开着花朵。原来如此怪不得谢丝塔跟自己说“想让你看一看”那的确是一片美丽的草原。 乘坐零战闯进了这个世界的飞行员……恐怕一直在寻找回去的方法而在空中飞来飞去吧。不过燃料却在中途用光了。于是他就在这片草原上着6因为这里又平坦又宽广很适合用来着6。人家叫他飞来看看的时候他之所以说不能再飞就是因为没有燃料的缘故。 才人一边注视着草原一边回忆着自己遥远的故乡。这时候谢丝塔来到他的身边。她身上穿的并不是以往的女侍服而是茶色的裙子木做的鞋、还有草色的衬衫。这是一种跟眼前宽广的草原非常和衬的、带有阳光味道的打扮。 “你原来在这里呀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哦。父亲说务必请你跟我们一起吃饭。” 谢丝塔有点害羞地说道。 “我曾经说过想请你来这里玩没想到这下子真的来了呢。” 谢丝塔向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伸展出双手。夕阳给周围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金色。 “这个草原很美丽吧?我一直想让才人先生看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嗯。” 然后谢丝塔又低下了头一边拨弄着手指一边说道: “父亲刚才说跟曾祖父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相遇也算是一种命运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也住在这个村子里。那样的话我也……那个可以辞调现在的工作回来这里……” 才人每哟回答只是默默地抬头凝视着遥远的天空。 他正在想着温柔的谢丝塔的事。要是她再继续坚持对自己说什么温柔的话语她恐怕会马上被打动。看到跟亲人团聚的谢丝塔他感到非常寂寞。可是……自从看到了那架零式战斗机后归乡的念头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看到才人凝视着天空没有回答谢丝塔微笑道: “不过不要紧我想这还是不行的吧。才人先生就像鸟儿的翅膀一样一定会飞到别的什么地方去的。” 才人打算向谢丝塔说出真话。 “你的曾祖父曾经说过他是从东边飞来的吧?” “咦?是、是的……” 谢丝塔露出了稍微有点担心的表情。 “谢丝塔你的曾祖父和我都不是这个世界出生的人。” “你们是在东方的罗帕?阿尔?卡丽埃那边的人吧。” “不是那样的其实是比那更遥远的地方。” 才人以认真的表情说道。 “那是一个不同于这里的世界我就是从那个世界来到这里的。” “你在逗我吧。如果你不愿意……如果你讨厌我的话你就直接说出来嘛。” 谢丝塔撅起了嘴巴。 “不是的我绝对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那边有等着你的人么?” “每哟。不过我的亲人在等着我。我是总有一天要回到那里去的人啊。” 才若正视着谢丝塔然后很难开口似的说道: “所以我没办法按照谢丝塔所收的那样去做。” 才人的表情显得非常认真谢丝塔领悟到他绝对不是跟自己开玩笑。 “在这里的期间我可以凭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别人。可是仅此而已。我没有跟别人共同生活的资格一定没有……” “不过曾祖父他……也不是那样做了么?” “才人注视着左手的印记说道: “你的曾祖父没有纲达鲁乌的力量而我却有。一直以来我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敌人但是这种力量都将他们一一击败了。所以我觉得这种力量一定会引导我走上归途的我有这样的预感。” “那、那么我可以等你吗?我虽然只是个没有任何有点的女孩但等待的话我还是做得到的如果才人先生无论怎样努力去找回去的方法……但最后还是没找到的话……” 接着谢丝塔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才人心想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子的话会怎么样呢? 他看了一眼谢丝塔心跳不由得加起来。她是那么可爱脱了之后就更加厉害了。性格又温柔又会做料理是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不过正因为如此自己绝对不能向她许下不知道未来的诺言。 仿佛重新振作起来似的谢丝塔笑道: “刚才传信的猫头鹰从学院飞来了。听说因为我们几个偷懒了这么多天老师们正暴跳如雷呢。谢普鲁斯特小姐和格拉蒙特先生他们马上变了脸色。另外也写着有关我的事说可以直接不回学院直接在这里休假好了。因为公主殿下举行婚礼的日子也差不多到了。所以到休假结束为止我都会留在这里。” 才人点了点头。 “那个……你能让‘龙之羽衣’飞起来吗?” 只要准备充足的汽油也许会又办法才人想到。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找一个人商量一下。如果那个能飞起来的话我希望到东方去看一看。谢丝塔的曾祖父就是从那里飞来的吧?我想也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才人一边凝视着草原那边慢慢下沉的夕阳一边说道。 “是吗。如果能飞的话是在太美妙了。那个‘龙之羽衣’……本来是叫做零战吧?那个如果能飞的话哪怕是一次也好能请你也载着我飞一飞吗?”才人点了点头。 “那、那当然了多少次都没有问题。因为那本来就是谢丝塔家里的东西啊。” 第二天才人等人把零战放到一个用绳子做的巨网之上。通过基修父亲的渠道借来了龙骑士队和龙让他们把零战运输到学院去。 尽管基修等人一脸怪讶地问道“为什么要运这样的东西?”但才人却说无论如何也要拜托他们所以最后没办法只有听他的。又是叫来龙骑士队又是准备巨大的网光是运送费用就花了一大笔。 才人当然不可能拿的出那么多钱伤透了脑筋。 可是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学院里的零战后有一个人爽快地为他承担了运输费用。 那个人就是格鲁贝鲁先生了。 第八章 格鲁贝鲁的研究室 格鲁贝鲁先生实龄42岁在特雷斯特因魔法学院任职2o年是一个别名为“炎蛇”的魔法使。他的爱好……或者应该说生存的目的就是研究和明了。他从研究室的窗户看到由龙骑兵队运送到魔法学院广场的东西后就慌忙跑了过去。那实在太刺激格鲁贝鲁先生的好奇心了。 “我说啊!这、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的话能向我说明一下吗?” 在一旁注视着落地作业的才人一看到格鲁贝鲁先生表情马上变得高兴起来。 “太好了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找老师您商量。” “找我?” 格鲁贝鲁不禁下了一跳。到底这个平民少年是什么人呢?那一天被瓦利艾尔小姐召唤而来的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出生于罗帕?阿尔?卡里埃是唯一一个对格鲁贝鲁的明作出肯定评价的人…… “这东西叫做‘飞机’在我们的世界里这是普通的飞行工具。” “这个会飞吗!啊啊!实在太妙了。” 格鲁贝鲁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着零式战机的外表。 “噢噢!这个想必就是翅膀了吧?好像构造上不能拍翅哦!那么这个就是风车么?” “那是螺旋桨飞机是通过让它旋转而前进的。” 听才人这么回答格鲁贝鲁马上瞪大了眼睛凑近才人道: “原来如此!让这个转起来然后产生风力吗?的确是做得很不错!那么马上就让它飞起来看看怎么样?快点!我已经被好奇心吸引得手都颤抖起来了!“ 才人困扰地搔了搔脑袋。 “那个……为了让那个螺旋桨动起来就必须有汽油才行。” “所谓的汽油是什么东西呢?” “我其实就正想跟老师您商量这个问题。上次老师您在上课的时候做的那个明品……” “是愉快的小蛇君么?” “没错!为了让它动起来你不是曾经让油生气化么?” “你需要那种油么?没问题那太简单了。” “不那个的话是不行的必须要用汽油。” “汽油?嗯……光是油也有很多种类呢……” 然后才人察觉到那些龙骑兵正笑着注视着自己和格鲁贝鲁。基修跑了过来在才人耳边小声地说道: “很抱歉打扰你们谈话可是必须要给他们付运输费才行啊……” “那些家伙不是贵族吗?整天钱钱钱的烦不烦嘛、” “我说你啊军人可是很穷的。” 才人笑着看着格鲁贝鲁说道: “老师在那之前能不能先给我垫付一下运输费呢?” 格鲁贝鲁的研究室就位于本塔和火塔之间的一个角落。看起来是一个非常破旧的直接建在地上的小屋子。 “刚开始我是在自己的居室里面进行研究的可是因为研究自然伴随着噪音和异味所以马上就被隔壁的人投诉……” 格鲁贝鲁一边开门一边向才人说明道。 用木做成的架子上杂乱地摆放了各种药瓶、试管、调制秘药的坛子等等东西旁边是整整一面墙壁的书架。上面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用羊皮纸粘成球状的做成的天体仪还有地图之类的。另外还有一些装有笼子里的蛇和蜥蜴、甚至还有从没见过的鸟。一种既不是灰尘也不是霉的奇异臭味充满了整个房间才人不由得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没关系味道的话马上就会习惯了。可是女士们似乎无论如阿也习惯不了所以我现在还是单身寡人。” 格鲁贝鲁一边说着别人根本没有问他的事一边坐在椅子上。然后他嗅了一下粘附在零式战机燃料舱底部的汽油的味道。因为那是被施加了固定化咒语的零式战机里的汽油所以没有生过化学变化。 “嗯……这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没想到不加热也能出这样的味道……看来应该是很容易气化的东西。这东西生爆炸的时候威力一定相当惊人吧。” 格鲁贝鲁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过手边的羊皮纸沙啦沙啦地做起笔记来。 “只要能做出跟这种东西一样的油那个‘飞机’就能飞起来吧?” 才人点了点头 “应该可以……只要它还没有坏掉。” “太有趣了!虽说调制要花点功夫不过我就尽量试试看吧!” 然后格鲁贝鲁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一边嚷着“不是这样”、“也不是那样”又是拿出秘药又是往酒精灯上点火开始了研究。 “你是叫才人对吧?” “在你的故乡那东西是普通的飞行工具吧?在妖精统治的东方之地果然是有着彻底越哈鲁克吉尼亚大6的先进技术呢。” 才人心想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看到格鲁贝鲁爽快地答应了为他调制汽油甚至还帮他付了运输费觉得自己对他说谎示爱有点过意不去。 “老师其实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和那架飞机还有曾经打败了芙凯的格雷姆的那根‘破坏之杖’……都并非来自这个世界而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格鲁贝鲁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其实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格鲁贝鲁开始仔细打量起才人来。然后就好像深有感触似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您不觉得惊讶么?” “那当然是很惊讶啦。不过我想大概也是那样了。你的言行举止完全跟哈鲁克吉尼亚沾不上边。嗯越来越有趣了。” “老师您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格鲁贝鲁沉声道:“我一直以来都经常被人称为奇人、怪人什么的所以现在还没有找到对象。可是我却有一个信念。” “信念吗?” “没错。哈鲁克吉尼亚的贵族都把魔法当作一种道具……就像平常用惯的扫帚一样只把它当作一种方便的道具来看待。但是我却不那么认为。魔法会根据使用方法的不同而改变其效能。所以我一直以来都不拘泥于传统尝试了各种各样的使用方法。” 格鲁贝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看到你这个信念就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嗯竟然是异世界!也就是说哈鲁克吉尼亚的理论并不等于所有一切的理论!太有趣了!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兴奋的课题!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看。一定会有新的现吧?我的没法研究也一定会添上新的一页!所以啊才若。如果你有什么苦恼的事就尽管跟我商量好了。我炎蛇之格鲁贝鲁随时都会帮你的忙!” 零战被放置在维斯特利广场上才人如今正坐在操纵席上对各部分的状况进行点检。每当他握住操纵杆和碰触各种开关的时候左手的印记就会光。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情报就会告诉他各部分的状态是否正常。 他推了一下操纵杆用缆绳相连的副翼和尾翼马上“吭”的一声动了起来。接着他又踩下了脚踏板垂直尾翼的舵也同时“咔咔”地活动起来。 按下仪表面板上的瞄准器后机体出了“嗡嗡”的声音玻璃板上描绘出圆环和十字准心依附在机体左右两侧的电机似乎还能运作。光的纲达鲁乌印记准确无误地告诉了他使用方法和内部构造才人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被摆在一旁的德鲁福林哥用逗趣的声音问道: “我说啊搭档这东西真的能飞么?” “能飞。” “这样的东西也能飞搭档你所在的世界也真够怪异的哩。” 周围的一些学生一脸好奇地观察着才人和零战。可是他们马上就失去了兴趣纷纷离开了。才人心想看来像格鲁贝鲁那样对这东西感兴趣的贵族还真实少见。 这时候一个一脸傲气晃动着一头偏桃色金的少女出现在他眼前。 路易丝交替地打量着才人和他乘坐的东西。然后以生气的口吻伸出手指问道:“这是什么?” 才人从操纵席抬起头来说了一句“飞机”。由于两人还没有和好他说完就把头扭到一边。 “那么你就从那什么飞机上给我下来。” 刘易斯撅起嘴巴用手撑着腰向才人命令道才人无视她的话继续进行点检路易丝就握着机翼的一端不停摇动整架零战都马上晃动了起来。 “我现在是叫你马上下来!” “行啦行啦。” 才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从零战上走了下来站在路易丝的面前。 “你到哪儿去了?” “寻宝。” “竟然不和主人说一声就走了到底打算怎样?” 路易丝环抱着双臂用双眼瞪着才人。路易丝的眼睛似乎有点黑眼圈。 “你不是已经解雇我了么?” 才人这么一说路易丝就低下了头然后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我、我没有给你辩解的机会的、的确是有点不公品。所以如果你有话要说就、就趁现在说出来好了。” “那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我就说啊那时候我什么都没做。你是说我跟谢丝塔的事吧?那只是因为谢丝塔差点摔倒我打算扶着她没想到自己也倒了下去。月看起来就像是我推倒了她一样啦。” 其实这都是因为谢丝塔突然间脱起衣服来的缘故但是为了谢丝塔的名誉着想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那么其实什么都没有生吧?” “就是啊。你真的不会想啊那次是她第一次来你的房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生你想象中的那种事嘛。可是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我跟谢丝塔生什么事也只是因为处于怜悯之情。” “虽然没关系但是有啊。”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路易丝瞪着才人出了“呜~~~~”的呻吟声。 她扯着才人的衣袖低声说着“快道歉嘛”、“害人家这么担心还摆出这种态度”之类的话可是才人已经没有再看路易丝了。他只是陶醉地看着零战。 路易丝也感觉到这次是自己太过于武断了。就因为这样自己一直躲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的一步也没有走到外面。她不由得感到自己太没出息了。 路易丝越想越伤心最后使出了必杀绝技----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把疑问和怒气、话语的矛盾、明明是自己赶他出去的事实全部一笔勾销的女孩子专用的比杀决计。怎么说呢她哭起来了。 从她的眼眶里不断地冒出了珍珠般的眼泪以此为开端路易丝顺势号啕大哭起来。 “你着一个多星期到底上哪儿去了嘛……真实的……笨蛋讨厌死了……呜呜……呜……” 路易丝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哭着说道。 “你、你别哭啊。” 才人慌忙用手握住了路易丝的肩膀。然而路易丝却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讨厌死了最讨厌你了……” 这时候丘鲁克等人出现了手里还拿着拖把和抹布。他们因为无故缺席被罚打扫魔法学院的卫生。才人既不是贵族也不是学生所以跟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基修看见哭着的路易丝和正在安慰她的才人坏笑着说道: “你呀把主人弄哭了可不行哦?” 丘鲁克则一脸没趣地嘀咕道: “哎呀已经要和好了么?真没意思。” 塔芭撒则指着两人说了一句: “不打不相好坏事变好事。” 当天晚上……路易丝紧紧地抱着枕头随意地躺在床上。才人把外套脱下来之后路易丝就脱下自己的衣服理所当然似的披上了他的外套她似乎正拼命读者什么书。次阿人茫然地环视了一下阔别一周的路易丝的房间现了躺在桌子上的餐具。 “听说你一直没有去上课哦。” 这是听刚才在宿舍走廊里遇到的蒙莫朗西说的。当时她跟路易丝说“你请假也请得太久了把”但路易丝没有理她就走了。 才人这么一说路易丝就马上用眼睛瞪着才人。 “哪有什么关系?”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才人有点担心地说道。路易丝差点想说“你到底一位我是因为谁才请了这么久的假!”但还是因为自尊心的关系而说不出去。她一手抓过毛毯盖过了头躲进被窝里去了。才人搔了搔脑袋注视着自己的那对麦杆草。一想到路易丝没有扔掉这些东西内心就涌起了一股对路易丝的感激之情。 然后三天过去了。 在雄鸡的叫声中骨碌北路醒了过来。他似乎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这三天他都没去授课一直躲在研究室里进行他的研究工作。 在他的眼前有一个放在酒精灯上的烧瓶。瓶上延伸出的玻璃管通往放在左边的烧瓶里面放着被加热的触媒冷却后凝固而成的东西。 这是最后的一步了。格鲁贝鲁嗅了嗅才人给他的汽油罐的味道然后慎重地咏唱出“炼金”的咒语。他强烈地在脑海里想象着那种气味向着被冷却的烧杯之中唱出了魔法。 “嘭”的一声烧杯里被冷却的液体转化成了茶褐色的液体。他嗅了嗅那种液体的味道。飘出来的正是那种异常刺鼻的汽油特有的刺激性味道。格鲁贝鲁马上咚地打开门向外面奔去。 “才人君!才人君!我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已经配制成功了!” 格鲁贝鲁喘着粗气向着正在点检零战的才人走去。 在他举起来的葡萄酒瓶里装着一些茶褐色的液体。才人见状马上先要打开挡风板前面的圆形燃料舱盖。可是因为被赏了锁于是他就让格鲁贝鲁向其施加了“un1ock”魔法。然后他把格鲁贝鲁带来的两个葡萄酒瓶里装着汽油倒了进去。 “先我就调查了一下你给我的那种油的成分。” 格鲁贝鲁很得意地说道: “那似乎是用微生物的化石做成的东西所以我就寻找了一下类似的东西。木头的化石……也就是石炭。然后我投入了特别的触媒从中抽取出类似的成分花了整整几天来对其施加‘炼金’咒语。最后作出来的就是……” “就是汽油吧。” 格鲁贝鲁点了点头催促才人道:“快点让那个风车转起来吧。我一天到晚就期待这个连倦意也全部赶走了哦。” 把汽油倒进去之后才人再次坐回到操纵席上。引擎的启动方法飞行的操作等等情报都鲜明地涌现在他的脑海里。为了启动引擎就必须让螺旋桨转动起来。次阿人从防风罩里探出偷来。 “老师可以用魔法让这个螺旋桨转动起来吗?” “是这个?这不是用那种油就可以转动了吗?” “一开始……为了启动引擎就必须用手动来转动里面的曲柄。因为现在没有那样的道具所以请你直接用魔法来螺旋桨转一下吧。” 格鲁贝鲁点了点头才人又开始进行各部分的操作。 先把燃料源切换到刚才放进了汽油的铜体主油舱。 分别把混合比控制杆和螺旋桨推进控杆调整到适当位置。凭着纲达鲁乌的力量才人的手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完成了这一系列的操作。 等整流罩的通分片打开之后把润滑油冷却器的盖子关上。 在格鲁贝鲁的魔法作用下螺旋桨出“咯嘞咯嘞”的声音缓缓地动了起来。才人瞪大了眼睛估计好时机用右手按下了点火开关。 然后他稍微往前推了一下左手握着的节流阀控杆。 随着一阵“啪嘶啪嘶”的声音响起在点火装置的作用下引擎启动了螺旋桨也开始“啪啪啪啪啪啪”地转了起来机体也生了震动。 要不是事前把脚轮固定起来的话整架机体一定会马上冲了出去。 格鲁贝鲁正一脸感动地注视着这一幕。才人确认了一下油压计然后顺势对所有跟引擎相关的计量一边进行缺人让引擎运转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把点火开关推向off的位置。 才人从操纵席上走下来马上就跟格鲁贝鲁拥抱在一起。 “成功了!老师!引擎已经能启动了啊!” “噢噢噢!那实在太好了!可是它为什么不飞起来呢?” “汽油还不足够!如果要让它飞起来的话至少也得准备五桶左右才行。” “原来还要做那么多才行吗?不过反正我们已经坐上同一条船了我就尽量作出来看看吧!” 在格鲁贝鲁回去研究室之后才人依然埋头进行这整备工作。虽说如此他根本就没有工具所以能做的就只有清理各部件的污迹而已。正当他沉迷于整备工作的时候路易丝走了过来向才人说道: “是时候吃晚饭了你从白天弄到天黑到底在干什么啊?” “引擎可以启动了!” 才人很高兴似的叫嚷道。可是路易丝却一脸没趣地说道: “是么那就好。那么那个什么引擎启动的话有什么用?” “就可以飞了啊!可以飞起来!” “飞起来之后你打算怎么样?” 路易丝稍带寂寞地说道。 才人把这两三天来自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告诉了路易丝。 “我想飞到东方去看看。” “东边?你真实没救了。难道你想去罗帕?阿尔?卡丽埃哪里去?真实彻底没救了!” “为什么啊?这架‘飞机’的主任是从那边飞过来的。我想那边也许会有一些能让我回到原来世界的线索。” 才人以激动的口气说奥。可是路易丝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路易丝只是寂寞地说道: “你可是我的使魔啊不可以随便任性妄为。而且五天之后公主殿下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必须在那时候为她宣读祝诏。可是我完全想不出好的词语头疼死了。” 才人只是点头“哦”了一声依然把全身心都摆在零战上。一旦知道这东西能飞起来他就沉迷得不想离开了。 路易丝扯住了才人的耳朵。因才人回来了这么久都没有怎么理会过自己而是埋头在摆弄这架“飞机”她感到非常没趣。 “你仔细点听我说好不好!” “我有听啊。” “你根本就没听嘛心不在焉的。我可不允许自己的使魔一边干着别的事一边听主人说话!” 然后路易丝就把才人拖回了房间去。 路易丝在才人的面前摊开了《始祖的祈祷书》。 “那么总之你就先把已经想到的祝诏读出来听听吧。” “咳嗯……”路易丝以可爱的声音清了清了嗓子然后就把自己想到的祝诏读了出来。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利艾尔诚心祈愿始祖祝福的光临在此读出祝福之诏……” 然后路易丝就沉默下来。 “继续读啊。” “接下来就是对火的感谢、对水的感谢……也就是按顺序对四大系统致以感谢之辞。而且必须用富有诗意的话语踏着韵律来读出声……” “那你就踏着韵律读出来不就行了?” 路易丝像是耍脾气似的撅起了嘴巴。 “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一说到什么富有诗意的我就头疼了。我又不是诗人……” “算了你把你想到的东西都说出来听听吧。” 路易丝虽然脸带困惑不过还是努力地想了一下说出了“富有诗意”的词句。 “嗯……因为火焰很热必须小心。” “什么‘必须’的根本就没有诗意啊。那只不过是提醒人家注意吧。” “吵死了。风一吹来卖桶子的就赚大钱。” “你说这些谚语有什么用啊?” 完全没有是诗歌才能的路易丝耍起了脾气一下子就躺倒在床上只说了一句“今天睡觉算了”。 像往常一样用床单盖住身体换过衣服熄了灯之后路易丝向躺在麦杆堆里的才人叫了一声: “你啊我不是早说过可以睡在床上么?” 才人的心跳一如往常地加了起来。他问了一句“真的可以嘛?”可是没有得到回答。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自己不去的话就一定会被骂于是他就钻进了床的边上。 本来还以为路易丝马上就睡着了不过马上他就现她还没有睡。看来她是想跟才人说话。 “喂你真的要去东方吗?” 路易丝问道。 “嗯。” 才若回答道。 “哪里很危险的妖精们也很讨厌人类……” “不过那儿的对面是人类居住的土地吧?就是那个罗帕什么的……” “但是他们跟这里的人类性情完全不一样很危险的。” 路易丝看来对才若要去那里感到担心。 “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去吗?” 才人想了一会回答道: “因为……那里也许会有能让我回去的线索啊。” 路易丝突然动了起来。才人还以为她想要干什么最后她竟然把头枕在才人的胸口上。 “什……!” 才人小声叫了一声。 “代替枕头而已嘛。” 返回来的却是一个既像生气、又像耍脾气的声音。路易丝把手放在才人的胸前轻轻地用手指在胸口上挪动。 才人的脊背就像通过了一阵电流似的。路易丝用害羞的声音说道: “你不要误会。就、就算我做这种事也不代表我喜欢你还是什么的。” 然后路易丝又用平常的生气声音说道: “就算我命令你不要去你也要去么?” 才若沉默了。路易丝随即嘀咕了一句: “也对呢……这里……并不是你的世界你当然想回去了。” 路易丝的头传来一股很舒服的香味呼吸声也非常接近。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人思考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才人也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路易丝织哟紧紧地抱住才人的胸口然后用纤细的声音说道: “真讨厌。看来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能放心地睡好觉。这实在让我生气。” 她眼眶的黑眼圈看来是因为最近没有睡好的缘故。说完之后睡在才人臂弯里的路易丝马上就开始出像小孩子似的鼾声一下子就睡着了。 那的确是让人心乱如麻的、爱撒娇的路易丝。要是么有我在的话她就会感到不安。嗯我毕竟也算是个使魔嘛。 一边听着路易丝的呼吸声才人一边思索着。 他想的是在这个世界里遇到的人们…… 虽然仅仅是在这里度过了几个月但却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也有坏心眼的人。不过也有许多对自己温柔关怀的人。 经常让自己美味饭菜的厨房的马鲁托大树。 曾经说过只要又困难就会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奥斯曼。 爽快地答应了自己调制汽油的请求专心致志高研究的格鲁贝鲁。 虽然装腔作势的样子令人作呕但其实也坦率一面的基修。 虽然不是人类而只是一把剑但却是自己可靠的搭档德鲁福林哥。 美丽的公主安丽艾塔。 勇敢……并因此死去的王子威尔士。 虽然沉默寡言但关键时刻却多次帮过自己的塔芭撒。 虽说也许只是开玩笑但毕竟说过喜欢自己的魅力十足的丘鲁克。 温柔可爱的女仆谢丝塔……大概对自己又好感的黑头的女孩。 还有仅仅是在身边就会让自己心跳加的主人。 虽然态度傲慢嚣张但偶然露出来的温柔却会让自己无比感动的路易丝。 有着偏桃色金和大大的茶褐色眼瞳的女孩…… 跟这些人离别的话自己也会很难受的。我的确是很想回家可是如果真的到了可以回去的那一天……我真的能以笑脸来跟这些人道别吗? 我能够笑着跟路易丝道别吗? 不知道。 可是……才人却如此想到。 希望能为关心自己的人们尽量多做一嗲事。 为了这些亲切对待自己的人们……至少在自己依然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里尽量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种感情是一直以来他从没有过的…… 睡在自己身旁的路易丝是在太可爱了才人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的头。 睡得迷迷糊糊的路易丝“呜嗯”地呻吟了一声。 第九章 宣战布告 格马尼亚皇帝阿尔布雷希特三世、与特雷斯特因公主安丽艾塔的婚礼就在格马尼亚的都温德伯纳举行。婚礼的日子是下个月……纽伊之月的一号举行。 而今天的忒雷斯特因的旗舰“墨卡托”号则为了迎接来自新生阿比昂的客人正率领着舰队停泊于拉罗舍尔的上空。 在后甲板上身为舰队司令官的拉?拉梅伯爵身披盛装为了音节国宾而端正地坐在那里。在他的声旁舰长费比斯正在拨弄自己的胡子。 现在早就过了预先约定的时间阿比昂的舰队还是不见踪影。 “那些家伙怎么还没来舰长。” 拉?拉梅以不耐烦的口气说道。 “亲手把自己的国王推向死刑台的那帮阿比昂的小狗们大概还在为自己做一些适合狗的打扮吧。” 讨厌阿比昂的舰长刚这么说完登上樯楼负责监视的水兵大声通报了阿比昂舰队的到来。 “在左上方位出现舰队!” 向着报告的方位望去以一艘几乎能让人误以为是云朵的巨舰为阿比昂舰队正静静地降落下来。 “唔那就是阿比昂的‘皇权’号么……” 拉?拉梅以感动的声音低语道。在这个舰队里应该承载着出席公主和皇帝婚礼的大使。 “可是……那艘领头的船舰是在太巨大了后面跟随而来的战列舰看起来就跟那些小单桅帆船一样啊。” 舰长一边哼了哼鼻子一边注视着巨大的船舰说道。 “唔在战场上可不想遇到它。” 从上面降落的阿比昂舰队跟特雷斯特因舰队并排而行然后在桅杆升起了信号旗。 “感谢贵舰队的欢迎。阿比昂舰队旗舰‘莱克星顿’号舰长。” “我们这边可是承载着提督啊他们竟然用舰长的名义来出宣告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舰长一边环视着特雷斯特因舰队虚弱的阵容一边自虐似的自言自语道。 “手里掌握了那样的巨舰恐怕就会产生世界就在自己手里的错觉吧。好向他们回应吧。就说‘衷心欢迎贵舰队的来访。特雷斯特因舰队司令长官。’好了。” 听到拉?拉梅的话之后身旁的军官重复念了一次紧接着站在桅杆上的水兵又重复念了一次。然后桅杆上升起了与命令相符的信号旗。 咚!咚!咚!阿比昂舰队放起了大炮。 那其实是礼炮。 里面没有放进炮弹。只是把火药塞到大炮里使其生爆炸而产生的空炮。 可是巨舰“莱克星顿”号仅仅是放出了空炮周围的空气都震动了起来。面对这样的震撼力拉?拉梅也不禁后退了一步。就算在大炮里填充了炮弹相隔这么远距离是绝对不可能射到这里来。但是即使明白到这一点“莱克星顿”号的射击还是有着足以令实战经验丰富的提督倒退一步的威力。 “好射礼炮。” “要射多少呢?如果是最高级的贵族规定要十一的。” 礼炮的数量是根据对方的级别和地位来决定的。舰长正是就这个问题向拉?拉梅询问。 “七就够了。” 舰长面露微笑地注视着像斗气小孩子般的拉?拉梅然后下达了命令。 “准备礼炮!按顺序连七炮!准备好就开始炮!” 在阿比昂舰队旗舰“莱克星顿”号的后面甲板上舰长伯伍德注视着位于左舷的特雷斯特因舰队。站在他身旁的人正是舰队的司令长官同时主掌特雷斯特因征伐军一切指挥的约翰斯顿先生。同时身为贵族议会议员的他众所周知是非常得到克伦威尔重用的人物。可是他从来没有亲自指挥过实战----约翰斯顿先生是一位纯粹的政治家。 “舰长……” 约翰斯顿一脸担心地向身旁的伯伍德说道。 “先生?” “我们这么靠近真的没有问题么?我们不是搭载了长距离射程的大炮么?还是离远一点好吧?毕竟阁下已经把贵重的军队寄托于我了啊。” 伯伍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克伦威尔的狗奴才”然后用冷淡的声音回答道:“先生虽说是新型的大炮但是如果跟目标离开射程那么远的话是不可能命中的。” “可是啊我现在毕竟是身负把阁下交给我的军队平安无事运送到特雷斯特因的重任要是士兵们都害怕了的话就麻烦了。会降低士气的。” 伯伍德心想要是这样就害怕的话就不是士兵了。他无视约翰斯顿的话直接下达命令。因为在空中的话自己就是法律。 “左炮准备战斗。” “左炮战斗准备!明白!” 炮甲板的水兵们往大炮里填充火药把炮弹往里面推。 在天空中的另一边从特雷斯特因的舰队传来了大炮的轰鸣声。 特雷斯特因舰队旗舰射了礼炮。 作战开始了。 就在那一瞬间伯伍德马上转变为一名军人了。不管是政治上的摩擦身为人类的感情还是对这次采取卑劣骗局战术的批判全部都一扫而空。 神圣阿比昂共和国旗舰“莱克星顿”号舰长----亨利?伯伍德开始迅捷地下达命令。 位于舰队最后尾的旧型舰“霍巴特”号上的船员完成了准备乘坐责备施加了“f1y”咒语的救生船脱离----这一幕伯伍德已经通过自己视野的衣角确认到了。 正在射礼炮的“墨卡托”拉?拉梅目睹了令人大吃一惊的景象。位于阿比昂最后尾的……那艘最旧型的小型舰突然被火焰包围在空中生了爆炸。 化成了残骸的那艘阿比昂船舰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慢慢地向地面坠落。 “、生什么事了?火灾蔓延到火药库了吗?” “墨卡托”号舰船上一片哗然。 “冷静点!马上冷静下来!” 舰长费比斯喝斥着水兵们。“莱克星顿”号的舰上旗手正通过信号旗来信息。以望远镜观察着信号旗的水兵把信号的内容读了出来。 “‘莱克星顿’号舰长告特雷斯特因舰队旗舰。请贵舰对击沉我军‘霍巴特’号的意图作出说明。” “击沉?他在说什么啊!那只是它自己生爆炸而已!” 拉?拉梅开始慌张了。 “快作回信!‘本舰的射击为礼炮并非实弹’!” “莱克星顿”号马上传来回应。 “刚才贵舰的炮击并非空炮我方决定迎战贵舰的攻击。” “混账!在说什么胡话!” 可是拉?拉梅的叫声却被“莱克星顿”号动同时炮击的轰鸣声掩盖了。 中弹。 “墨卡托”号的桅杆被折断甲板上也被打穿了几个大洞。 “大炮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射到这里么?” 在摇晃的甲板上费比斯出了惊愕的声音。拉?拉梅怒骂道:“快传信!‘请马上中止炮击我方并无交战意图’。” 可是“莱克星顿”却以新一轮炮击作出了回答。 中弹。整艘船舰都在颤抖到处都生火灾。 “墨卡托”号上不止一次出了如同哀鸣声搬的信号。 “再度重申!请马上中止炮击我方并无交战意图!” 可是“莱克星顿”号的炮击似乎没有中止的意思。 中弹。 拉?拉梅的身体被炮弹的碎片撞飞从费比斯的视野中消失了。 同时中弹所造成的冲击令费比斯也重重摔在了甲板上。 费比斯终于醒悟了。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攻击行动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进行亲善访问的意思。 自己这方完全陷进了阿比昂的圈套。 舰上正生着火灾周围受伤的水兵正在出痛苦的呻吟声。费比斯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舰队司令长官战死!从现在开始将由旗舰舰长来负责指挥!马上报告各区域的状况!舰队全前进!右炮战斗准备!” “那些家伙终于察觉到了呢。” 眺望着慢慢开始采取行动的特雷斯特因舰队站在伯伍德身旁的瓦尔德低语道。瓦尔德其实也并不认为那有名无实的司令长官约翰斯顿会有什么作为。上6作战方面的实际指挥都是由瓦尔德来进行的。 “看来是这样吧子爵。可是胜负早已分出。” 机动力占上风的阿比昂舰队已经摆出了压制开始全行动的特雷斯特因舰队的最前锋的真实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阿比昂舰对跟对方保持适当的距离冷静地对其施以炮击。光是舰船数量就是对方的两倍而且己方还有装备了最新型大炮的巨舰“莱克星顿”号。炮力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 仿佛在折磨特雷斯特因舰队似的炮击依然在持续着。十几分钟后生火灾的“墨卡托”号的甲板已经翻了起来。同一瞬间伴随着震耳的轰鸣声“墨卡托”号从空中消失了那时爆炸造成的沉没。其他的特雷斯特因舰队也没有一艘是完好无损的。失去了旗舰的舰队生了大混乱开始一盘散沙似的采取各自行动。 全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已经出现了升起白旗投降的船舰。 从“莱克星顿”号上各处都响起了“阿比昂万岁!神圣皇帝克伦威尔万岁!”的欢呼声。伯伍德不由得皱起眉头。过去在战斗行动之中从来没有人会欢呼万岁的。他仔细一看就连身为司令长官的约翰斯顿也一起叫起万岁来。 瓦尔德说道:“舰长历史的新篇章已经开始了。” 面对连痛苦的哀号也来不及叫出来就被击溃的敌军伯伍德以哀悼般的声音沉声道: “哪里……只不过是战争的开始而已。” 为了欢迎国宾而停泊于拉罗舍尔上空的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特雷斯特因的王宫。 几乎在同一时刻阿比昂政府派出特使送来了宣战布告。上面写的都是指着特雷斯特因方面无视互不侵犯条约毫无理由地向亲善舰队炮攻击的言辞最后加上了一句“出于自卫神圣阿比昂共和国政府特此向特雷斯特因王国政府提出宣战布告。”。 一直在为安丽艾他出到格马尼亚去的事情忙个不停的王宫突然面对这样的局面一下子都慌乱了起来。 将军和大臣们都集中了起来正在召开会议可是在会议上却因为意见不统一而陷入困境。有人认为先必须向阿比昂寻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有的人主张马上派紧急特使到格马尼亚要求在同盟关系的前提下派兵支援。 坐在会议室上座的是一脸茫然的安丽艾塔她的身上披着刚缝制完毕的耀眼婚纱。接下来本来是要乘上马车立刻出前往格马尼亚的。 虽然她看起来就像盛开在会议室的一轮美艳的鲜花可是现在却没有任何人去留意这些事情。 “阿比昂一直坚持说是我们舰队先炮攻击的!可是我方只不过射了礼炮而已!” “看来是偶然事故引起误会吧。” “我们马上向阿比昂提出开会的建议好了!现在的话也许还有可能解开误会!” 听了各方有力贵族的意见后军机马萨里尼点了点头。 “好我们马上往阿比昂派出特使一切事情必须慎重进行。趁这场因为双方误会而进行的意涵的交战还没有展到全面战争之前。” 就在这时候传来了紧急报告。 结果传书猫头鹰送来的书简后传令官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会议室。 “紧急报告!阿比昂舰对在降落之后开始了占领行动!” “场所在哪里?” “据说就在拉罗舍尔的近郊!也就是塔尔布草原一带!” 谢斯塔在自己家的庭院里跟年幼的弟妹们抱成一团一脸不安地注视着天空。刚才从拉罗舍尔那边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她大吃一惊慌忙跑到庭院外面去看展现在眼里的是一幕恐怖的光景。熊熊燃烧着的船只从空中一艘接一艘地掉落下来撞到了山壁上掉进了森林里。 村子马上一片哗然。过了没多久从空中落下了一艘巨大的船舰。那艘看起来就像一朵云那么巨大的船舰在村民的注视下往草原上抛下了锚停泊在空中。 从那艘船上面飞出了好几只龙来。 “到底生了什么事呢?姐姐?” 年幼的弟弟妹妹们紧抱着谢斯塔问道。 “我们先进家里面吧。” 谢斯塔抑制着内心的不安催促弟妹们进了家里面。家里的父母都一脸不安地注视着窗外的情景。 “那不就是阿比昂的舰队么?” 父亲看着停泊在草原上的船舰说道。 “真讨厌……难道是战争吗?” 听母亲这么一说父亲马上否定道: “怎么会。我们跟阿比昂应该是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的。不久前领主大人才刚出这样的告示啊?” “那么刚才掉下来的那些船是怎么回事?” 从舰上飞出来的龙正向着村子这边飞来。父亲慌忙抱着母亲离开窗户随着一阵“膨隆”的响声承载着龙骑士的龙在村子周围飞来飞去开始向着附近的屋子喷火。 “呀啊啊!” 母亲不禁出了尖叫声。 家里被龙喷出的火点燃窗户的玻璃马上碎裂碎片散落在室内各处。霎时间整个村子都充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各种各样的哀鸣声。 父亲抱着晕过去的母亲向着全身抖的谢斯塔说道: “谢斯塔!你快带着弟弟妹妹们逃到南边的森林去!” 骑着一匹大风龙的瓦尔德脸上浮现出浅薄的笑容尽情地蹂躏着过去的祖国。在他的周围直接受他指挥的龙骑士队的火龙不停地飞来飞去。瓦尔德所乘坐的风龙虽然在喷火的威力上不及火龙但在度上却占优势。这时他为了便于指挥而特意挑选出来的风龙。 为了在正式部队上6前先清除地面上的障碍瓦尔德毫不留情地向村子放起火来。他往后方看去只见从“莱克星顿”号的甲板上已经垂下绳子士兵们一个个都降落到草原之上。 从草原的那一边可以看见有数十人的军队向这边起了突击。要是被他们冲进了刚才开始上6的部队就会有很大的麻烦。瓦尔德向龙骑士出了信号为了击溃那个小部队而急前进。 火焰魔法瞄准了瓦尔德所率领的龙骑士6续飞向他们。可是瓦尔德等人却没有半分怯意径直往前冲去。然后他们向这对自不量力的家伙施展出火焰的洗礼。 现在已经过了正午王公的会议室不断接到各种紧急报告。 “塔尔布领主阿斯顿伯爵战死!” “派往侦察的龙骑士队未见归还!” “阿比昂方面依然没有给出答复!” 然而会议室里依然持续着毫无成果的争论。 “我们还是向格马尼亚邀请援兵吧!” “那样把事情搞大似乎太……” “让全队龙骑士队从空中进行攻击怎样?” “把剩下的船舰集中起来!全部!要全部!无论是多小的船也好旧船也好什么都可以!” “马上派出特使吧!要是起攻击的话就等于给了阿比昂动全面战争的借口了!” 会议依然没有任何进展马萨里尼也难以做出最后决定。他依然希望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这件事。 在各种呼喝声此起彼伏的会议室中安丽艾他注视着戴在无名指上“风”直接----那正是威尔士的遗物----她想起了把这个戒指交给自己的那位少年的容貌。 那个时候自己不是向这个戒指过誓了吗? 如果自己所爱的威尔士已经勇敢的死去的话…… 自己就必须勇敢地活下去。 “塔尔布村起火中!” 安丽艾塔听到这个紧急报告的声音后马上回过神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安丽艾塔以毫不动摇的声音说道:“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公主殿下?” “我们的国土正在遭到敌人的侵略啊?在叫嚷什么同盟什么特使之前我们应该有别的事情要做吧?” “可是……公主殿下……这可是因为误会而产生的磨擦啊?” “误会?这样子还有什么让人舞会的余地?被礼炮击沉了船舰什么的这种借口你们不觉得荒唐之极吗?” “我们之间已经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这只是事故而已。” “条约看起来比纸片更容易撕破呢。本来他们就没有打算遵守这种条约吧。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看准机会乘虚而入。阿比昂是怀着明显的战斗意图来采取这一切行动的。” “可是……”安丽艾塔大力一拍议事桌大声叫道: “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时候国民们可是正在流血阿!保护他们不正是我们贵族的职责所在吗?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自称为王族和贵族的?在这样的危急里保护他们这不是我们君临天下的前提条件么?” 没有人能够出言反驳安丽艾塔以冷冷的声音说道: “你们一定是很害怕吧。的确是这样阿比昂是个大国就算我们加以反击也没有多大取胜的机会。你们不想充当反击的计划者以免在战败后被追究责任吧?既然如此你们就打算这样久延残喘苟且偷生下去么?” “公主殿下。” 马萨里尼想安抚一下她可是安丽艾塔却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率领好了你们几个就继续在这里开会吧!” 安丽艾塔马上就冲出了会议室马萨里尼和其他几位贵族连忙起来阻止她。 “公主殿下!您现在可是即将出嫁的万金之躯啊!” “可恶!太难走路了!” 安丽艾塔把膝盖以下的婚纱裙摆都撕扯了下来然后把扯下来的部分扔到马萨里尼的脸上。 “你自己去结婚好了!” 来到宫廷中央的广场后安丽艾塔大声叫道: “我的马车!近卫!快来这里!” 由圣独角兽拉动的公主马车马上赶了过来。 在中央广场候命的近卫?魔法卫士队听到了安丽艾塔的声音马上前来接应。 安丽艾塔从马车上解开一头独角兽然后纵身骑了上去。 “从现在开始全军都由我来指挥!你们马上把各连队集中起来!” 了解当前状况的魔法卫士队众队员同时向她敬礼领命。 安丽艾塔紧夹了一下独角兽的腹部。 独角兽额头上突起来的角傲然地在阳光中反射出光芒高高抬起了前蹄向前飞奔起来。 在她的身后骑乘着幻兽的魔法卫士队众队员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跟随公主殿下前进!” “前进!要是落后的话就等于给自己的家名抹黑!” 中央广场上的贵族们一个接一个地奔了出来出击的联络已经传达到了散布在城下的各连队。 茫然地注视着这一幕的马萨里尼不由得抬头仰望着天空。 虽然一直也认为无论做出怎样的努力最终还是难免跟阿比昂决一死战……可是国内的准备还没有完成他其实也并不是吝惜自己的性命。他一直以自己的方式为国家担忧为人民着想而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即使付出小小的牺牲也好他也不希望进行必败的战争。 可是事实正如公主所说的那样。他倾注的所有外交上的努力全部都化成了泡影就算死死抓着不放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在争吵之前的确是有其他应该要做的事。 一位高级贵族走了过来向他耳边小声说道: “军机关于派遣特使的事情……” 马萨里尼把自己戴着的圆帽扔到了那个贵族的脸上。然后他捡起了安丽艾塔扔向自己的那块婚纱裙摆绕在自己的头上。 “各位先生们!马上起码出征吧!要是让公主殿下一个人去了的话可是延续到我们末代的奇耻大辱啊!” 第十章 虚无 到了第二天早上亚尔比昂的宣战布告才传到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由于王宫现在正一片混乱所以在传达上有所延误。 那时候露易丝正跟才人一起站在魔法学院的大门前等待着从王宫来的马车。本来按照计划是由那辆马车送露易丝她们到格尔马尼亚去的。可是在晨雾种赶来魔法学院的却是一个气喘吁吁的使者。 他向露易丝她们询问了奥斯曼校长的居室所在后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去。露易丝和才人看到他那副慌张的模样不由得面面相觑。到底王宫里生了什么事呢?对此感到在意的两人也跟在使者后面追了上去。 奥斯曼校长为了准备出席婚礼的事而忙个不停。由于要离开学院一个星期他一直忙于处理推挤起来的文书和收拾行礼。 门那边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 “是谁啊?” 还没听到回答从王宫来的使者就马上冲了进来大声地说道: “我是从王宫来的使者!现在宣布通告!亚尔比昂向托里斯汀出了宣战布告!公主殿下的婚礼无限期延期!王军现在正驻军于拉罗谢尔!因此学院方面为了安全起见请您下达对学生和教员的禁止外出令!” 奥斯曼马上变了脸色。 “你是说宣战布告?要战争了么?” “正是如此!敌军在塔尔布高原布下阵地正跟驻军于拉罗谢尔附近的我军处于对峙状态!” “亚尔比昂军已经很强大吧。” 使者以悲怆的声音说道: “敌军以巨舰‘莱克星顿’号为拥有数十只战列舰。登6的总兵力大概有三千左右。我军的舰队主力已经全灭集中起来的兵力也只有两千。国内还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能够紧急配备的兵力就只有这些了。可是最致命的是制空权已经完全被敌方夺取。敌军只要从空中炮恐怕就能轻松地把我军击溃。” “现在的战况如何?” “听说由于敌军龙骑兵的袭击塔尔布村已经被烧起来了……虽然我们基于同盟关系向格尔马尼亚请求派遣援军可是听说先锋部队要三周后才能到达……” 奥斯曼校长叹了口气。 “……她们是打算见死不救吧。敌人在这段时间里一定可以轻易地把托里斯汀的城下镇也纳入掌握之中吧。” 把耳朵紧贴在校长室的门扉上听着这番对话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一听到战争这个词露易丝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无比。 一听到塔尔布这个名称才人的脸色也变了。那不就是雪丝塔的村子么?才人马上冲了出去露易丝慌忙追在他的身后。 才人向着广场跑去抓住了零战的机身。 露易丝从身后抱住了才人的腰。 “你要去哪里啊!” “塔尔布村!” “你、你去干什么!”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去救雪丝塔了!” 露易丝拼命抓住了才人的手臂。才人想要甩开他可是她抓得紧紧的挥也挥不掉。 “不行!那里可是在战争啊!就算你一个人去那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有这个东西。敌人是漂浮在空中得巨大战舰吧?这个也能在空中飞我想应该会有办法的。” “这样的玩具能有什么用处嘛!” “这可不是玩具啊。” 才人用左手握着零战的机翼印记马上开始光。 “这是我们世界里的‘武器’是杀人的道具绝对不是什么玩具。” 露易丝摇了摇头。 “就算这是你们世界的‘武器’也好也不可能敌得过那么巨大的战舰吧!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一个人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那些事救交给王军去办吧!” 露易丝径直地注视着才人的脸心想:这家伙----这个不自量力的使魔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战争。这次跟先前到亚尔比昂的冒险是完全不一样的战争跟冒险绝对不是同一回事。在那里死亡和破坏就是常识门外汉到了那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使者不是说托里斯汀的舰队已经全灭了吗?” 才人慢慢抚摸着露易丝的脑袋沉声回答道。 “的确也许我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也不指望能干掉那艘战舰可是……” “可是什么嘛?”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毕竟获得了那什么传说中使魔的力量。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大概也不会想要去救人。大概只会是浑身抖躲在一边看而已吧。可是现在却不一样我现在拥有‘纲达鲁乌’的力量我的话也许能够做到。如果是我的话也许能把雪丝塔……把那个村子的人们救出来。” “那种可能性几乎等于没有啊。” “我当然明白不过可能性并不等于零。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干。” 露易丝没好气地说道:“你该不会是傻瓜吧?你不是要回去原来的世界吗?在这里死掉的话不就什么都完了嘛!” “雪丝塔一直很照顾我。你也是啊露易丝。” 露易丝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必要管这个世界的变成什么样子。可是我希望至少我能保护给我关照、对我温柔的人。” 露易丝察觉到才人的手正在抖于是抬起头来说道: “你不害怕吗?傻瓜明明那么害怕还在这里耍什么帅气嘛!那么怕死就别在这里装英雄!” “我很害怕嗯我的确实在勉强自己。可是那个王子殿下说过要守护的东西的重要程度已经大得足以使人忘记死亡的恐怖。我觉得他说得很对那时候在亚尔比昂即将有五万大军功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害怕。只要一想到要保护你我就变得无所畏惧了。我并不是在骗你。” “你在说什么嘛你只不过是个平民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勇敢的王子殿下啊。” “我知道。不过不管是王子殿下也好平民也好都没有关系。出生的国家和时代……乃至于‘世界’都跟这些没有关系。我觉得只要是男人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这么想的。” 露易丝的脸马上扭曲了起来。 “你要是死了的话该怎么办啊……讨厌啊我才不要那样……” 才人把露易丝拉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心想露易丝果然很温柔。 “我不会死的绝对会回来。要是死了的话就不能保护你了啊。” “我也要去。” “不行你要留在这里。” “不要。” “不行。” 为了抓住这一点点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勇气才人离开了露易丝的身体从机翼赏了操纵席。 这时候他才醒悟过来----里面还没有汽油呢。 才人把露易丝留在原地向着柯尔贝尔的实验室跑去。被留下来的露易丝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不住地嘀咕着。什么嘛什么嘛这家伙真是不听人家的话!明明说了那里很危险了啊……露易丝差点就哭出来但她还是咬紧嘴唇忍住没有哭就算哭也解决不料问题。然后露易丝有注视着那架零战。 “就凭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赢得了亚尔比昂军嘛!” 才人把正在睡觉的柯尔贝尔叫醒了。 “唔噢?怎么了啊?” “老是!汽油已经做好了吗? “唔?那个的话我已经做够了你所说的分量了你看就在那儿。” “那么请你把它运送过来好吗?现在马上就要!” 于是柯尔贝尔就帮他运送到零战的旁边。还没睡醒的柯尔贝尔现在并不知道战争已经开始的事。因为说起来太麻烦才人干脆就不跟他说了。 “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要飞么?就不能等我睡醒了之后再飞吗?” “那样的话就来不及了。” 周围看不见露易丝的影子才人不由得送了口气如果露易丝再对他多说一次“不要去”的话可能自己的决心就会生动摇。自己当然是非常害怕了虽然王子说过要守护的东西的重要程度大得足以使人忘记死亡得恐怖……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害怕的时候还是会害怕。 尽管如此才人还是坐到了操纵席上开始进行启动引擎的准备工作仁厚就像之前那样拜托柯尔贝尔帮忙让引擎启动起来。 “噗噜噜噜噜!”引擎出启动的声音螺旋桨也开始转动了。 才人开始确认各部分的仪表计量器左手的印记告诉他各部分正处于正常运作之中。 然后他确认了一下眼前的极强里面确确实实地填满了枪弹。机翼上的机关炮也同样填充着子弹。 释放脚轮的制动开关后零战开始向前移动了。才人让它移动到最适合的离6位置。 他看了看前面。“奥斯特里”广场的面积绝对不算小但是纲达鲁乌的印记却告诉他要把这个广场作离6场地的话距离还稍微差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个时候被放在操纵席旁边的德尔弗伦格开口道: “搭档你拜托那个贵族让他从前面吹一阵风过来吧。” “风?” “没错那样的话这东西再这个距离也可以飞得起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啊?你本来不是连飞机是什么也没见过得么?” “这东西是武器吧?我整天和你再一起大概的情况都基本上知道啦。你忘记了么?我毕竟也是‘传说’之剑哦?” 才人从挡风玻璃探出头来向柯尔贝尔叫了一声可是声音却传不到他那边。于是他只有用手势来表达了“请你施加魔法从前面刮一阵大风过来吧”的意思。脑子灵光的柯尔贝尔对人才的手势和零战似乎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用意于是马上点头答应。 咒语咏唱完成前方刮来了一阵烈风。 才人雪丝塔交给他的防风帽戴上。 然后踩住了刹车脚踏。 通风片全部打开。 把螺旋桨的推进控杆对准了离6上升的位置。 就像弹簧反弹出去一般零战以猛烈的势头开始了加。 才人轻轻往前方压下了操纵杆。 尾轮离开了地面直接进入了滑行状态。马上就要来到魔法学院的墙壁了他吞了一口口水。 “搭档!就是现在!” 听德尔弗伦格这么一叫才人在就要撞上墙壁的一瞬间猛地一拉操纵杆。 零战一下子就飘了起来。轻轻擦了一下墙壁的边缘承载着才人的零战就这样飞上了天空。脚轮已经收起来了位于仪表计量器面板左下角的脚轮指示灯已经由蓝色转变为红色。 零战一路往上空升起才人终于松了口气注视着自己左手的印记。 “噢噢飞起来啰!太有趣了!” 德尔弗伦格兴奋地嚷叫道。 “当然能飞了这是为了飞起来而做成的工具啊。” 零战的机翼在阳光下闪闪光冲上了异世界的天空破风而去。 塔尔布村的火灾虽然算是平息了下来但留下来的却是一片惨淡无比的战场。草原上集结了庞大的部队正在静静地等待着跟驻扎在港口城镇拉罗谢尔的托里斯汀王军之剑的决战打响的那一刻。 在她们的上空为了从天空中保护己方的部队从“莱克星顿”号起飞的龙骑士队们正不断地盘旋。虽然托里斯汀的龙骑士队也时不时动零散的进攻但全部都轻而易举地被击退了。 面临即将到来的决战上层决定队托里斯汀王军实施舰炮射击。为此以“莱克星顿”为中心的亚尔比昂舰队就在塔尔布草原的上空紧锣密鼓地进行这炮击的准备工作。 负责塔布尔村的上空侦察工作的一名龙骑士队员现在上空离自己两千五百米左右的位置上有一骑龙骑兵正在向这边靠近。 骑在龙背上的骑士马上让龙出叫声通知己方同伴有敌人接近。 才人从挡风罩下探出头来凝视着自己下方的塔尔布村。那里已经不是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个朴素而美丽的村子了。一户户家屋都被烧成一片焦黑还不住地冒着滚滚浓烟。 他不由得咬得牙齿喀喀作响。 他又看了一下草原现那里已经被亚尔比昂的军队填满了。 他回想起之前跟雪丝塔两人一起凝视着这片草原的情景雪丝塔说过的话再一次回响在耳边。 “这个草原很美丽吧?我一直想让才人先生看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在这个美丽的村庄外的森林有一骑龙骑兵向着那里喷着火焰。嘭的一声森林马上就燃烧起来了。 才人紧咬着嘴唇血从里面渗了出来。他低声沉吟道: “我要把你干掉!” 才人把操纵杆往左斜方推了一下然后把截流阀控杆往下压。 机体马上扭了一下零战立刻向着塔布尔村的方向急下降。 “竟然只凭单骑来挑战也太小看我们了吧。” 为了迎击急下降而来的龙骑兵、亚尔比昂的已经骑士一边让龙往上升起一边自言自语道。可是那种形状实在是很少见。那笔直地向左右张开的翅膀就像固定了似的根本没有拍翅的动作而且还出一种从来没听见过的隆隆声音。 哈尔吉尼亚有这样子的龙吗?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龙也好只要被生息于亚尔比昂的“火龙”喷一下火就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翅膀马上会被烧掉掉下来就只有一头栽倒地面上了。他刚才就是这样的方法击坠了两骑托里斯汀的龙骑兵。 “这是第三个牺牲品。” 他嘴角一弯等待着急向自己这边落下的龙骑兵然后大吃一惊。好快!简直让人无法相信那就是龙的度。 于是为了喷火他慌忙让龙张大了嘴巴。就在这一瞬间那急下降而来的敌人的龙翅膀上濡染闪了几下光。无数闪着白光的东西向自己这边飞来。啪唰!啪唰!那些东西落在自己这头龙的翅膀和**上弄穿了一个个大洞。其中一则射进了火龙张开的嘴巴里。由于火龙的喉咙里放着一袋用于喷火的易燃性油机关炮弹就在它的喉咙深处生爆炸同时把那个袋子里的油也引爆了紧接着整只龙生了大爆炸。 在空中爆炸的龙骑士身旁飞了过去的才人继续让零战急下落。比起龙的喷火令狐咱所装备的机关炮在射程上要优秀好几十倍。才人为了泄自己的怒气对准了龙骑士从正面射出二十毫米的机关炮弹和七点七毫米的机枪弹。 在村子的上空还有几匹龙骑士在飞来飞去。他们确认己方的龙骑士遭到了突然出现的敌人攻击并且在空中生了爆炸。那并不是喷火这么说就是魔法攻击了?不管怎样也好单凭一骑的话也不会有多大作为。 三骑龙骑兵并排在一起为了迎击敌人而向上方飞去。 “接下来是三骑正从右下方上升而来。” 德尔弗伦格以平静的口吻说道。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有三骑龙骑兵并列在一起向上飞来。 “可别碰到那些家伙所喷出来的火哦一下子就会被烤焦的。” 才人点了点头在那三骑的上空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水平转向就像在插于瓶子的漏斗边缘打转、然后流进瓶子里去似的零战沿着这绝妙的轨道绕到了龙骑士们的背后。这样的度龙骑士们没有办法跟的上。龙骑士们跨下的火龙其度如果换算成才人世界的单位就大概相当于时一百五十公里。而零战则拥有近乎时四百公里的高机动力那简直就等于攻击固定目标那么轻而易举。 那三骑火龙慌忙想要向后面转过头来然而在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完全被瞄准了。 才人让机体接近敌方知道描绘着十字准星的瞄准器上显示出火龙的身姿的距离他才握住了截流阀控杆上的射按钮。 咚咚咚!机体伴随着钝重的声音生震动两翼的二十毫米机关炮喷出了火光。被机关炮命中的火龙两翼都被打断一边骨碌碌地旋转着身子一边往下落去。才人马上又踩下右脚的脚踏板让机体滑翔而去继续瞄准下一头火龙射!**被数机关枪炮弹集中的火龙很痛苦似的叫了一声随即向着地面落去。 第三头火龙本来打算通过急下降来逃跑却被机头装备的七点七毫米机枪打成了蜂窝。火龙当场毙命垂直地往下坠落了。 才人迅将机体切换到上升状态。 把自己的度能源转换成高度----才人自然而然地队机体进行了如此的操作。搭载往复式引擎的零战面对幻兽龙的最大优势就在于这种度而机体则会随着下降而生加。先必须要占领敌人的上空。通过左手光的印记才人以毫不逊色的职业飞行员的操纵技术让零战完成了各种灵活的动作。 注意着周围动静的德尔弗伦格告诉才人下一个目标所在正当才人把机体转向敌人的时候他的身后传出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这这这、这不是很厉害么!被誉为天下无双的亚尔比昂龙骑士就像小虫子一样掉下去了!” 才人大吃一惊马上转头一看之剑露易丝从座席和机体中间探出头来。在座席后面本来放着一个庞大的无线电通讯机可是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可以通过无线电联络的对象所以在整备的时候才人就把它给拿掉了。 拿掉了那个东西之后机体内剩下的就只是连接各舵的缆线而已露易丝就是躲到了那个地方。 “你怎么坐上来了啊!快下去!” “现在怎么可能下去嘛!” 露易丝的手里依然握着那本《始祖的祈祷书》看来在那之后她什么地方也没去直接就躲进了机体里面了。 “太危险了啊!傻瓜!” 露易丝一下子勒住了才人的脖子。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就是我的使魔!所以!我不允许!你擅自行动!明白没有!?” 由于引擎的噪音声音听得不大清楚所以露易丝就索性在才人的耳朵边大喊起来。 “我可是你的主人啊!要是主人不走在前面的话使魔当然不会听话了!我才不要那样呢!” 才人不由得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看来说什么因为很危险所以不要来之类的话对露易丝根本就是毫无作用的。 “死了的话怎么办啊!” “既然这样你就努力点干嘛!不管是你死了还是我死了我都会杀掉你的!” 露易丝瞪大眼睛向着才人大喊道。听了她这句矛盾到极点的话才人不由得头痛了起来。 “搭档很抱歉打扰你谈话……” “什么啊。” “从右边有十骑跑来了哦。” “嘭”的一声火龙喷出的火焰飞了过来。才人马上把操纵杆往左一推整个机体马上转了个圈避开了火焰的攻击。露易丝“呀啊!”的叫了出来摔倒在机体里面。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才人大叫了一声“少废话”然后让转过头的机体急下降仅仅是这样龙骑士就已经无法追的上。然后才人乘着这个势头让机体上升在顶点处来了一个失转向背向着太阳光往下落去。瞄准了追赶而来的龙骑士们尽情地把机关枪弹和机枪弹往他们身上招呼过去。 倒在机体中的露易丝害怕得差点哭了出来。果然还是不来得好吗……?无形得恐惧正企图要抓住她得心。她咬了咬嘴唇手里紧紧握住了《始祖的祈祷书》。不让才人一个人去送死自己可是因为这个念头才乘上来的啊!什么嘛!露易丝心想。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战斗嘛我也一样在战斗! 话虽如此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能做到的事。虽然说平时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的但此刻的她却感觉到非常不甘心。无论如何要是输给恐惧感的话就什么也作不到了。露易丝摸了摸口袋把安丽埃塔送给她的“水”之红宝石套在手指上然后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手指轻声念道:“公主殿下请保佑才人和我吧……” 之后她又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我在右手上的《始祖的祈祷书》。 结果祝诏还是没有完成露易丝不由得诅咒起自己糟糕的诗歌才能。她本来是打算在马车上再继续考虑祝诏才这样拿在手上的。 对啊为了出席公主殿下的婚礼自己本来是在魔法学院的大门前等候着马车的到来的。明明是这样却不知怎的变成了战争。 “命运真是讽刺呢……” 她一边自然自语一边翻开了《始祖的祈祷书》然后她又打算顺便向始祖祈祷一下自己和才人的平安。 露易丝不经意地翻开了书页----那的确是没有什么特别目的的动作。 所以在那一瞬间“水”之红宝石和《始祖的祈祷书》出光芒的时候她不由得打从心底感到震惊。 “你说……全灭?仅仅是十二分钟的战斗就全灭了?” 为了实施舰炮射击而做准备游弋于塔尔布草原上三千米高空的“莱克星顿”号后甲板上托里斯汀征伐军总司令官约翰斯顿先生听到了传令官的报告之后马上变了脸色。 “敌人游多少骑?一百骑?托里斯汀还残存着那么多龙骑兵么?” “先生那、那个……据报告敌人是一骑。” “你说一骑……?” 约翰斯顿马上惊呆了。 然后他狠狠地把自己戴着的帽子甩到甲板上。 “开什么玩笑!二十骑的龙骑士竟然被一骑龙骑兵给全部消灭了!?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传令官听了总司令的厉声喝骂不禁胆怯地倒退了一步。 “据报告说敌人德龙骑兵以令人难以置信德度敏捷地飞来飞去用一种射程很远德强力魔法攻击把我方德龙骑士一个接一个歼灭了……” 约翰斯顿马上抓住了传令官。 “瓦尔德到哪儿去了!负责指挥龙骑士队德瓦尔德呢!那个嚣张德托里斯汀人到底怎么样了!那家伙也被干掉了么?” “我军的损伤之中并不包括子爵大人的风龙。可是……好像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是背叛了吧!还是说他怕死了!我早就知道他信不过了……” 伯伍德嗖的伸出手来提醒道: “要是在士兵面前这样慌张的话会影响士气的啊司令官大人。” 情绪激昂的约翰斯顿马上把矛头转向了伯伍德。 “你说什么!龙骑士队之所以全灭舰长这都是因为你的错!就是因为你的拙劣指挥导致了我们贵重的龙骑士队的全灭!这件事我一会会向克伦威尔阁下报告的!你给我记住!” 约翰斯顿一边大嚷大叫一边向他抓来。不误的拔出魔杖往约翰斯顿的腹部狠狠地戳了一下。约翰斯顿马上翻了白眼倒在地上。伯伍德马上命令士兵把昏过去的约翰斯顿抬走。 其实从一开始就应该让他躺下来的啊伯伍德心想。出了炮击和爆炸以外的杂音就只会让人感到不快在这种以瞬间的判断决定胜负的战斗行动中就更是如此了。 面对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传令官伯伍德以冷静的声音说道: “即使龙骑士队全灭以本舰‘莱克星顿’号为的舰队依然可以毫无损。而且瓦尔德子爵大概是有什么策略吧。大家大可冷静下来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单凭一骑就歼灭了二十龙骑士么唔的确是个英雄。” 伯伍德自言自语道。可是只不过是个英雄而已毕竟也只是“个人”无论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也是有它可以改变的东西以及无法改变的东西。 “这艘巨舰就是属于后者的了。” 伯伍德如此沉吟后马上下达了命令。 “舰队全前进左炮战斗准备。” 过了一会儿在遥远的下方可以看到位于塔尔布草原对面的被石头所保卫的天然要塞拉罗谢尔港镇以及驻扎在那里的托里斯汀军的阵容。 “舰队微向左摆舵。” 舰队以坐下面向托里斯汀军的阵势转了过来。 “左炮站到开始在再次接到命令之前持续炮射击!” 然后他又像补充说明似的继续命令道: “上方、下方、右炮战斗准备使用散弹。” 离固守拉罗谢尔镇的托里斯汀军的前方五百米左右可以看到结阵于塔尔布草原的敌军那就是亚尔比昂军了。飘扬着三色的“光复同盟军”旗帜正静静地向这边行进而来。 面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敌人跨在独角兽上的安丽埃塔开始抖了。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察觉到这一点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祈祷了起来。 可是……恐怖并不止于此。 安丽埃塔现了位于敌军上空的大型舰队马上变了脸色----那是亚尔比昂的舰队。船舷出光芒舰炮射击开始了在重力推动下加前进的炮弹正向着己方军队飞来。 中弹。 几百的炮弹向着固守于拉罗谢尔的托里斯汀军袭来。 岩石、马和人都被打得同时飞了起来面对这种压倒性得力量己方得士兵都站不稳脚了周围都响起了巨大得轰隆声。 安丽埃塔在恐怖感得驱使下大叫起来。 “冷静下来!快冷静下来!” 走近她身边得马萨林向安丽埃塔得耳边低声说道: “先殿下你必须先冷静下来要是统率者先慌了的话军队就会在一瞬间溃败的啊。” 马萨林迅跟附近的将军们商讨好对策。托里斯汀尽管是个小国但却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学多名门贵族都云集与此地。在兵力上可以说是魔法师所占比例最大的一个国家。在马萨林的号令下贵族们在石山的缝隙里往空中生成了许多个空气的障壁撞上那些障壁的炮弹都纷纷碎裂散开。可是其中有一部分炮弹还是会飞进来。每次被击中的时候到处都传来各种哀嚎尖叫声碎裂的岩石和鲜血四处飞散。 马萨林沉吟道: “这个炮击结束之后敌人恐怕会一下子突击过来吧。不管怎样我们也只有迎击了。” “有取胜的机会吗?” 马萨林察觉到在排挤的轰炸下士兵们也开始出现了动摇的迹象。虽然乘着势头出击了……但人类的勇气毕竟还是有限度的。 可是他却没有打算把现实告诉这位让自己想起了早已忘却了的某种东西的公主。 “我看……大概有无成的把握吧。” 中弹。周围就像生了地震似的激烈晃动起来。 马萨林其实非常理解当时的状况我军只不过是在炮击下即将崩溃的两千名士兵。 完全没有取胜的机会。 露易丝在光芒中现了文字。 那些文字……是古代的咒语文字。由于上课的时候很认真所以她可以读得懂那些古代语。 露易丝得眼光紧紧地追随着那些文字。 『 序文。 如今把我所知道得真理记载于此。世上所有得物质均由微小得颗粒构成。四大系统即是通过干涉微小颗粒予其影响同时让其产生变化得咒语。此四大系统分别为“火”、“水”、“风”、“土”。 』 明明处于这样得危急时刻她的求知好奇心却膨胀了起来。露易丝怀着焦急得心情翻过了一页。 『 神给了我更强大得力量。四大系统所影响得微小颗粒其实是由更微笑的颗粒所构成。神赋予我的这个系统并不属于四大系统的任何一种。此系统是能够干涉更为微小的颗粒予其影响并让其他产生变化的咒语。都是不属于四大系统中的零。所谓的零就是“虚无”。我把神赐予我的零命名为“虚无的系统”。 』 “虚无的系统……这不是传说吗……这不是传说中的系统吗!?” 她不由得再翻了一页心跳开始加了。 把龙骑士队尽数歼灭的才人现再天空的彼方……再遥远的草原上空云层里出现了那艘曾经再去往亚尔比昂的船上见过的巨大战舰。在那艘船的下面就是过去曾经借宿过一页的拉罗谢尔港镇。 德尔弗伦格说道: “搭档是大头目哦。就算干掉多少小兵也好要是不干掉那些东西的话也还是没有用的……” “我当然知道。” “嗯不过看来是没可能了。” 才人一言不地打开了零战的节流阀打算以全飞行。零战向着巨大战舰的方向升起。 “不行的搭档无论你怎样努力也是白费力气。” 在一瞬间进行了敌我战斗力分析的德尔弗伦格以和平常无异的口吻说道。可是才让那却没有回答。 “虽然我也知道但搭档你真是个傻瓜啊。” 才人让零战接进了那艘巨舰。 持续进行着舰炮射击的舰队右舷闪耀着光芒。下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对准了才人的零战飞来了。那原来是无数的细小铅弹。机体各处都被击穿了许多个细小的洞子出了晃动。挡风玻璃也被打破碎片擦过了才人的脸淌下了一条血痕。 德尔弗伦格叫嚷道: “别靠近那是散弹!” 才人马上让零战下降逃过了第二轮攻击。 “可恶那帮家伙竟然把这么小的弹塞进大炮里射出来!” 才人不禁咬紧了嘴唇。 这样下去的话不要说击沉对方甚至连接近也做不到。 身在座席后的空隙位置上聚精会神地读着《始祖的祈祷书》的露易丝耳朵里已经听不到周围的轰鸣声了。她现在能听到的就只有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 能读出此文章者将成为继承我的行为、理想和目标的接班人同时也成为这种力量的继承者。“虚无”的继承者必须记住无比继承壮志未酬身先死的同胞们的遗志为夺回落入异教手中的“圣地”而不懈努力。“虚无”是强大的系统同时其咏唱时间也相当长消耗巨大的精神力量咏唱者必须注意。“虚无”正由于它的强大而对生命造成上海因此我要挑选阅读此书的人。即使没有资格的人戴着戒指也无法打开此书。被选中的阅读者必须带上“四大系统”的戒指如此的话就能打开此书。 普里米尔?卢?露米尔?尤尔?维利?贝?瓦尔特里 下面将记载出我所使用的“虚无”咒语。 最初步的初步魔法----“exp1osion(爆炸)”。 』 接下来写的都是一些古代语的咒语。露易丝茫然地自言自语道。 “我说始祖普里米尔啊你也太冒失了吧?要是没有这个戒指的话就读不了《始祖的祈祷书》了吧?那么你把什么阅读者的资格……那些注意事项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啊。” 然后她突然回过神来。上面写着有关挑选阅读者的文字那就是说…… 自己就是那所谓的阅读者了么? 虽然不太明白……但文字的确能读得懂。如果能读得懂的话那么写在这里的咒语也就有可以挥效用的可能了。露易丝回想起每当自己念咒语的时候都总是会引起爆炸。那个……在某种意义上也许真的就是这上面所写的“虚无”了吧? 现起来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说明自己的魔法引起爆炸的理由。 父母也是、姐姐们也是、老是也是……朋友们也是……只是笑着说我“失败”都没有对这个爆炸的含义作进一步的深究。 这么说的话自己可能真的是阅读者也说不定。 虽然难以置信但也许这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么下面的咒语应该也有尝试一下的价值。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东西了。 她的脑海深处已经被冷静所占据温度也逐渐冷却了下来。刚才注视着的咒语文字就像无数次挂在嘴边的问候语似的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 试试看吧。 露易丝站了起来。 他从座席后面钻过缝隙来到了前面的操纵席。 “怎么了!你该我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啊!哇!我看不到前面了!喂喂!” 露易丝像条蛇似的巧妙地扭着自己的纤细身躯从座席和机体中间的缝隙钻到了坐在操纵席的才人面前。然后她把自己小小的屁股插到了才人双腿间的位置上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露易丝平淡地说道: “不……虽然这是难以置信地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好像被选中了。不说不定只是弄错了什么……” “啊?” “你别管总之你就让这脚什么飞机地东西接近那艘巨大战舰吧。虽然这也许只是骗人的玩意但比起什么都不做还是试一试的好而且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对付那艘战舰……嗯也只有干了。明白了总之就先干了再说吧我试试看。” 听了露易丝这段自言自语似的独白才人不由得哑然了。 “我说你没事吧?难道你终于因为害怕过度连脑子也坏掉了?” 露易丝马上向才人怒骂道:“我不是叫你接近那里了吗!我可是你的主人啊!使魔只要乖乖地遵从主人的话去做就行了!” 跟往常一样反抗她是没有意义的。才人理解了这一点就只有无奈的让零战向着那艘巨舰飞去。 炮击。 散弹向这边飞来了。就算绕到左舷那边去结果也是一样的吧在船的正下方也同样有炮口伸出来。“莱克星顿”号就像一只刺猬似的全身都装备着大炮。 “你在干什么嘛!” “不行!没法靠近啊!” “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不就是你的职责么!” 德尔弗伦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叫道: “搭档让这家伙升到那艘船的正上方吧。” “咦?” “那里有个死角在那里的话是绝对不会遭到炮击的。” 才人按照他所说的那样让零战的机体上升占据了“莱克星顿”上方的位置。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啊快关上!” “在我给你指示之前你就一直在这里转来转去好了。” 露易丝吸了一口气比上了眼睛然后又猛地睁了开来。 她开始读出《始祖的祈祷书》上写的古代咒语文字。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混入了露易丝吟咏咒语的朗朗声音。才人按照她所说的那样让零战盘旋于“莱克星顿”号的上空。 就在这个时候。 “搭档!后面!” 才人猛地往身后一看只见一骑龙骑士正如烈风一般向自己这边飞来。 那人正是瓦尔德。 瓦尔德骑在风龙之上用嘴角阴笑了起来。他一直躲藏在“莱克星顿”号上空的云层里等待着这个时候的到来。面对那一个接一个地击坠了己方龙骑兵的那骑神秘龙骑兵就算单凭自己的风龙跟对方正面交锋也不会有很大的胜算所以必须攻敌弱点。 为了执行这次作战最为重要的就是这艘巨舰那么敌人也必定会以这艘巨舰为目标。尔敌人越是优秀就越能够现这艘巨舰的死角。所以自己只要在那里等候时机就行了看来事情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目标开始了急的下降。原来如此面对火龙的时候就是凭这种能力回避了攻击么。可是自己风龙的度可不是那些火龙能比的。 瓦尔德开始逐步缩短自己和零战的距离。 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那架零战。它并不是龙那个物体……根本就不是用哈尔吉尼亚的理论制作而成的东西。果然是……“圣地”么。然后在防风罩里面他现了露易丝那头熟悉的偏桃色金。瓦尔德的笑意变得更浓了。原来你还活着吗? 这么说操纵着那个类似龙的奇怪物体的人…… 他那失去的左臂开始痒了。 风龙的喷火虽然没有多大用处但自己毕竟能使用强力的咒语。瓦尔德用左手的假肢握住缰绳咏唱出咒语。“气枪(airspear)”。以凝固的空气做成的枪势要把他们串成一串。 风龙从后面死死的紧贴着自己不放。 肩膀上坐着露易丝的才人不由得焦急起来了。 可是……要是在这里死掉了的话就无法保护雪丝塔了。这么一想的时候才人左手的印记马上出了风味耀眼的光芒。 他把节流阀控杆推倒最低限副翼修正切换到最大档。零战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似的减缓了度。 才人把操纵杆往左下方推去同时踩下了踏脚版天地顿时壮观地旋转了起来。 瓦尔德完成了咒语之后突然现眼前的零战从视野中消失了。他慌忙环视四周却找不到它的身影。感觉到来自背后的杀意瓦尔德猛地回过头来。 零战圆滑地沿着如同酒瓶内侧般的轨道一下子就来到了风龙的背后。机头闪出了火光。机枪弹把鳞片比火龙还薄得多得风龙身体击穿了。 瓦尔德得肩膀和脊椎也中弹了他痛苦地扭曲着脸风龙也出了哀鸣声。承载着瓦尔德得风龙以缓缓的滑翔往下坠落了。 才人再次让零战上升起来。明明作出了这么大的动作露易丝却依然稳稳地坐在才人的肩膀上。说起来露易丝骑马的时候都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而且从露易丝的口中依然传说了低沉的咏唱咒语的声音。才人心想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嘛。 『艾欧露?斯努?菲尔?亚伦萨库莎』 某种韵律正在露易丝的脑海中不断转来转去。那是一种让人感到还年的韵律。每咏唱一句咒语、每说出一句古代文字那种韵律感就变得越来越强烈。脑海中一片宁静周围的杂音完全没有进入她的耳朵。 自己的身体里面出现了某种东西那种东西仿佛正在寻找目的地似的转来转去…… 露易丝想起了这句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话。 听说咏唱出自己系统的咒语时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如果这么说的话就是我现在的这种感觉了? 平时一直被蔑视为“零”的自己。 被父母、姐姐、老师斥责为没有魔法才能的自己…… 这难道就是自己的真正姿态嘛? 『奥斯?斯努?乌琉?露?拉多』 身体种形成了波浪然后慢慢向外延伸开去。 『贝奥兹斯?尤尔?斯比埃尔?卡诺?奥谢拉』 身体中的波浪正在寻求目的地似的汹涌翻滚着。 露易丝用脚给才人出指示。 才人点了点头拉下了操纵杆。 零战向着位于自己正下方的“莱克星顿”号开始了急下降。 露易丝瞪大了眼睛慎重地计算着时机。 “虚无”。 传说中的系统。 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威力呢? 谁也不知道。 当然自己也不知道。 那本来是位于传说中的遥远彼方的东西。 『杰拉?依莎?温修?哈格尔?裴奥肯?伊露……』 在漫长的咏唱后咒语终于完成了。 在这一瞬间露易丝终于理解了自己咒语的威力。 把所有的人都卷入其中。 映入事业的所有人都将被卷入自己的咒语之中。 选择只有两个----是杀还是不杀。 还有名应该破坏的是什么东西。 在迎面而来的烈风中倒着往下落去的自己。 展开在眼前的情景是巨舰----“莱克星顿”号。 露易丝遵从自身的冲动瞄准了空中的一点挥下了魔杖。 安丽埃塔目睹了难以置信的光景。从刚才开始一直向着自己这边不断射炮击的那艘巨舰…… 在它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球。那个球体简直就像一个小型太阳似的散出光芒膨胀了起来。 然后……包裹了一切。 包裹了在空中游弋着的舰队。 光球进一步膨胀覆盖了自己的整个视野。 没有声音。 安丽埃塔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光球甚至让人产生了眼睛会被灼伤的错觉。 然后……光球消失后整个舰队都燃烧了起来。以巨舰“莱克星顿”为所有船舰的风帆和甲板都燃烧了起来。 就像做梦似的一直苦苦折磨着托里斯汀军的那个舰队舰头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向着地面坠楼了。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整个舰队都滑落到地面上。 安丽埃塔不禁顿时呆住了。 周围笼罩着一片可怕的寂静。人们一个个都愣愣地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光景。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是枢机卿马萨林。他在战舰游弋着的空中现了那闪着银光的翅膀那正是才人他们所乘坐的零战。 马萨林大声叫道: “诸位请看!敌人的舰队被消灭了!被传说中的凤凰消灭了!” “凤凰?您是说不死鸟嘛?” 周围的人都动摇了。 “没错!你们看那在空中飞翔的翅膀吧!那就是传说中的会在托里斯汀陷入危机时出现的、传说中的不死鸟----凤凰了!各位先生们!是始祖的祝福保佑了我们!” 霎时间从四面八方都洋溢出巨大的欢呼声回响于耳边。 “噢噢噢噢噢噢噢!托里斯汀万岁!凤凰万岁!” 安丽埃塔悄悄向马萨林问道: “枢机卿所谓的凤凰……是真的吗?但是我从来都每听说过什么传说中的凤凰啊?” 马萨林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那只是随口编造的谎言而已。可是现在任何人都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无法相信眼前的光景我当然也一样。但实际上敌人的舰队的确是坠落了天空中不是也飞着一只从来没见过的大鸟么?所以利用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啊……” “没关系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我说得是不是真话。大家在意的只是生死问题而已也就是胜败了。” 马萨林注视着公主的眼眸。 “能够利用的东西都要尽量利用这是政治和战争的基本原则殿下你可要记住哦。因为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托里斯汀的女王了。” 安丽埃塔点了点头。正如枢机卿所说这些事……都留到以后再考虑吧。 “敌人现在一定比我们更为震惊恐怕阵脚也乱了套了吧。毕竟作为他们最大依靠的舰队已经被消灭了啊。我看……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是的。” “殿下我们这就去获取胜利吧。” 马萨林说道。安丽埃塔再次用力点了点头举起了闪耀着水晶光芒的魔杖。 “全军突击!王军!跟我一起前进!” 露易丝浑身无力地依傍在才人的身上。 “喂露易丝。” “嗯?” 露易丝茫然地回答道。她只感觉到浑身疲劳什么劲也使不上。可是那却是一种很舒适的疲劳感。就像是干完了什么大事情似的……伴随着满足感的疲劳。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 “刚才那个是什么?” “是传说啦。” “传说?” “我以后再跟你说明吧累死了。” 才人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微笑轻轻地抚摸着露易丝的头。 在眼下的塔尔布草原上展开阵势的亚尔比昂军真面临着托里斯汀军的全军突击。托里斯汀军的气势即使在门外汉的眼中也是一目了然的。面对着在数量上优于己方的敌军他们反而以势如破竹的气势进行着漂亮的反击。 “也对呢还是以后再说吧。” 看到烤成一片焦黑的村子才人不由得心想到底雪丝塔有事没事呢? 傍晚时分。 雪丝塔带着的的妹妹们战战兢兢地从森林里走了出来托里斯汀军把驻扎在草原上的亚尔比昂军击溃了的消息已经传到村民们那儿去了。 亚尔比昂军在托里斯汀军的突击下一举溃散据说还有许多兵投降了。 的确白天还在四周走来走去的亚尔比昂兵已经不见了踪影。 刚才一直持续着的怒号、剑戟和爆炸声都平静了下来。 草原上虽然还冒着黑烟……不过看来战斗总算是结束了。 从空中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 抬头一看---- 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在空中飞翔。 那正是“龙之羽衣”。 雪丝塔的脸上闪出了光芒。 让零战在塔尔布草原上着6后才人打开了防风罩。这时候他看见有人从村子南边的森林里向着这边跑来原来是雪丝塔。 才人马上从零战上跳下向她跑了过去。 露易丝看着跑过去的才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幸好那女孩还活着。可是你难道就不能再多慰劳我一下嘛?她心想。 刚才的咒语……虚无的系统“exp1osion(爆炸)”。没有半点实感也许因为是零(虚无)的关系吧她感觉不到咏唱的实感。自己真的是“虚无的继承者”吗?该不会是弄错了什么吧? 可是从才人被赋予了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的力量这一点也可以因此而得到解释了。 “这所谓的‘传说’还振铎啊。” 露易丝沉吟道。 不管怎样恐怕以后会越来越忙吧。由于实在太没有实感了……所以她还是不怎么相信自己就是传说的继承者……露易丝茫然地叹了口气。要是这是做梦的话心情该有多轻松啊。可是她还是决定不再深入去想这方面还是学一学那个笨蛋使魔好了。才人明明是传说中的使魔却完全没有那种气概。大概那才是最合适的吧。无论如何所谓的“传说”这个包袱对自己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埃在操纵席旁的德尔弗伦格向露易丝道: “喂传说中的魔法师。” “什么嘛传说中的剑。” 德尔弗伦格以逗趣的口吻向露易丝说道: “你耍脾气固然无所谓……不过要是你不追上去的话就要被那个姑娘给抢走了哦?” 露易丝鼓起脸颊说道:“那个我才不管呢。” “你说真的?”德尔弗伦格沉吟道。 “嗯----真是的!” 露易丝这么叫了一声就从操纵席上跳了下去追赶着才人的背影。德尔弗伦格望着露易丝的背影大声笑了起来。 “明明知道了自己是传说中的继承者……却好像谈情说爱更重要哩。年轻人类这种东西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露易丝一边跑一边想自己注视着才人的背影心跳就会加脑子就会变得一片空白真奇怪。什么嘛你这笨蛋!明明吻了人家。那个女孩就真的那么好吗?虽然看起来也很可爱啦也会做料理我也知道男孩子喜欢那样的女孩。可是我、我也…… 无论是始祖的祈祷书还是虚无的系统都已经被此刻的露易丝抛诸于九霄云外了。 不管怎样要是自己不追上去的话那个使魔就会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要是不好好张开双眼追上去的话就会被他扔下来的。 不过既然如此……自己就一直追赶着他好了。 追赶到世界的尽头……等到他向自己回头的瞬间、就狠狠地揍他一顿----露易丝心里这么想着。 序章 位于托里斯汀王国与戈利亚王国之间的内6区域的拉格德里安湖是哈尔吉尼亚中数一数二的名胜。这个大湖的面积约为六百平方公里两岸间的宽度几乎接近从托里斯汀的都“托里斯塔尼亚”到魔法学院的距离。 处于较高地势的这个湖就如风景画一般美丽。 鲜绿色的森林和澄澈的湖水形成鲜明对比相应成趣简直是一个艺术品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这是神随手挥动斧头创造出来的世界。 可是这个湖并不是属于人类的东西。 拉格德里安湖是非人类的哈尔吉尼亚原居民----水之精灵所居住的地方。 这里是以拥有远胜人类的悠久历史为豪的原居民的乐园。 水之精灵们在湖底建造了城市和街道建立了自己独立的文化和王国。 据说任何人只要目睹了其身资都会因其美丽而怦然心动;无论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都会马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于是水之精灵被人们称为誓约之精灵传说在水之精灵们面前立下的誓约是绝对不会被违背的。 然而……传说起美丽程度比森林天空和湖面的蔚蓝色交织而成的更胜一筹的水之精灵几乎不会在人类的面前显露身资。除了数十年一度与托里斯汀王家更新盟约之外精灵们都不会从湖底走出来。 所以尽管有“誓约绝对不会被违背”之类的传说但要确认的话实在是困难之至。 安丽埃塔与维尔斯的初次见面就是在这个拉格德里安湖的湖畔。 从现在算起三年前……托里斯汀王国为了庆祝太后玛丽安努的生日在拉格德里安湖举行了邀请各国贵宾参加的大规模游园会。 湖面生起了魔法的焰火在星空和巨大的天幕之下正举行着通宵的舞会。会场里摆满了来自全世界的各种美味佳肴跟葡萄酒一起被送进了贵族门的胃袋里。 在这个为时两周之久的游园会刚过一半的某个晚上十四岁的安丽埃塔离开了自己的帐篷没有带任何随从和护卫自己一个人在湖畔散步。 安丽埃塔已经对连日的喧嚣气氛感到厌烦了。 前天昨天和今天也是这样而且明天后天也还要继续下去节目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晚餐会舞会吟诗会……那些问候和阿谀奉承的对话对身为少女的安丽埃塔来说实在是苦闷的难以忍受。所以她就想自己一个人出来好好呼吸的空气。 安丽埃塔用风帽深深盖过脸面穿过帐篷和建筑物林立的一角来到了宁静的岸边。月光照耀着那里营造出一种梦幻的气氛。湖边闪闪光地反射着美丽的月色安丽埃塔不禁忘我地陶醉于眼前的景色。 面对这样的景色光在岸边看还不能满足安丽埃塔的玩心她向左右四周环视了一下。 确认了什么人都没有以后她好象下定决心似的刷拉刷拉的脱掉了身上的礼服。在已经开始显露出耀眼美貌的脸上浮现出少女淘气的笑容她一步一步地向着水里走了下去。 冰凉冰凉的水的触感让一直处于温暖天气的身体感觉非常舒服。 这种事要是被她的侍从拉。坡尔特现的话一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可是自己一直呆在那难受得要死游园会里这么一点乐趣大概是会被允许的吧。安丽埃塔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开始在湖里游了起来。 游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到岸边有人的气息。 安丽埃塔不禁红起了脸用双手遮盖着自己的身体。 “是谁?” 可是人影却不回答。到底是谁呢?难道是最爱唠叨的侍从拉。坡尔特吗?还是充当自己玩乐伙伴的同学比自己年轻一岁的路易丝.弗朗索瓦斯呢? 然而自己却是瞒着这些人偷偷一个人溜出了帐篷跑到这里来的。内心感到不安的安丽埃塔再次追究道: “无礼之人快报上名来。” 一个慌张声音从岸边传了过来。 “我并不是可疑的人只是在这里散步而已。倒是你为什么再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到这里来沐浴呢?” 听了对方丝毫不带愧疚的声音后安丽埃塔马上来了气。什么嘛你自己明明在偷看我在这里沐浴! “所以我就叫你报上名来啊。我毕竟身为一国的公主在引起麻烦事之前你快报上名来然后离开。” 听了安丽埃塔这么说那个人影马上出了惊讶的声音。 “公主?难道你是安丽埃塔?” 被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安丽埃塔不由得大吃一惊。能够直呼自己姓名的人在集中到这个拉格德里安湖畔的所有人当中决不过五个。如果对方不在此范围内的话那就是一个极其无礼的人了。 “是谁?” 安丽埃塔脱下公主的面具以少女畏怯声音问道。 “啊哈哈----”传来了响亮的笑声。 被对方这样一笑安丽埃塔的脸变得更红了。 “是我啊安丽埃塔!我是维尔斯亚尔比昂的维尔斯也就是你的堂兄哦!” “维尔斯?难道是维尔斯殿下吗?” 维尔斯王子那不就是亚尔比昂的皇太子吗?虽然从来没见过面但名字当然是知道的。他是已故父王的兄长亚尔比昂王国的长子跟自己是堂兄妹的关系。想到这里安丽埃塔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今天晚上我跟父王一起来到了这里。于是我打算亲眼一睹传闻中的拉格德里安湖畔所以就到这里散步来了。让你这么吃惊实在抱歉。” “讨厌啦真是的” 走在岸边的安丽埃塔把衣服穿上之后就面向维尔斯说道: “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在安丽埃塔穿衣服的过程中维尔斯一直背对着她。 高挑的身影转了过来。在这一瞬间安丽埃塔的背脊流过了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出现的某种感觉霎时间被湖水泡凉了的身体就像被火烤过一般变得滚烫滚烫的。 威风凛凛的面容含蓄的笑意。 实际上在同一时刻安丽埃塔的这种感觉维尔斯同样感受到了。 “真让人惊讶呀。你变漂亮了呢安丽埃塔” 从这位飘逸的难以捉摸的王子口中说出了带有一丝动摇的话语。 “没没有那回事啦。” 安丽埃塔不敢抬起头来看维尔斯脸一直朝着下方。 “我本来没有打算吓你的。只有我在散步的时候突然听见水声于是到这里一看就现有人的在这里沐浴。对不起我看的出神了。” “为什么你看的出神了呢?” “不我还以为是居住在这拉格德里安湖的水之精灵被月色所吸引出现在湖面上了呢。我从前开始就一直希望能亲眼见精灵一面听说水之精灵美丽的甚至会让两个月亮都害羞起来啊。” 安丽埃塔笑道: “结果那却是我你一定很失望吧。”维尔斯一边有点羞涩的用手指搔着脸一边用真挚的声音说道: “没有那回事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水之精灵” “虽然没见过” “但是我觉得你更漂亮比水之精灵更漂亮” 安丽埃塔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亚尔比昂的人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呢。” “这这不是开玩笑!你也知道我可是王子啊。从来没有说过一次谎话!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维尔斯慌忙的说道。安丽埃塔内心的跳动就好象被施了魔法似的加起来。眼前的堂兄自己一直以来只知道名字的异国皇太子。 她感觉到自己曾经认为无聊透顶的游园会现在突然好象眼前闪闪光的拉格德里安湖面一样变得充满艳丽的光彩。 不用多久两人就双双掉入了爱河变的无比亲密。两人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同时两人也明白到能留在这里的时间非常有限。 维尔斯和安丽埃塔在游园会的期间中每天一到晚上就来湖畔幽会。 安丽埃塔以风帽深深盖着脸面维尔斯则戴着化妆舞会中常用的幻影面具快步向湖边走去。 而彼此等候的信号是把小石头投进湖里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后先到的一方就从躲藏的树丛里走出来确认了周围没有任何人之后就向恋人抛出作为暗号的话语: “水之誓约。” 那一天两人也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在湖畔散着步。 “你真晚啊安丽埃塔我等了你好久哦。” “对不起因为晚餐会拖了点时间。真是的醉鬼的长篇大论真是让人厌烦。” “可是这样子每天晚上都跑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维尔斯一脸担心的问道。安丽埃塔则露出了淘气的笑容说道: “没事的因为我有替身呢。” “你说替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维尔斯殿下也在上次午餐会见过吧我的那个朋友” “就是那个头长长的纤瘦女孩吗?” 维尔斯侧着脑袋说道。由于他一直关注着安丽埃塔根本想不起另外那个女孩的脸和打扮只是蒙蒙笼笼地记得她的头的颜色。 “没错。她打扮我的模样代替我睡到我的床上。因为用被子盖住了全身所以无论是谁站在床边也看不到她的脸。” “可是她跟你的头颜色不是完全不一样吗?她好象是偏桃色的金而你” 维尔斯一边拨弄着安丽埃塔的头一边说道。 “就是这种漂亮的栗色。这个替身还真不好当啊。” “我调配了一种能染头的特殊魔法材料哦。不过我的良心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呢。她恩我没有跟她说我是跟维尔斯殿下见面。她可能是以为我一个人出来散步呢。” “你想的鬼点子还真多啊!” 维尔斯大声笑起来。 “嘘!不可以这么大声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偷听啊。” “没事的这样的深夜里在湖边听人说话的最多就只是水之精灵而已吧。啊我真想亲眼看一看哪怕是一次也好。所谓让月亮也妒忌的美貌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安丽埃塔撅起嘴巴以一种让恋人困惑的语气说道: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你本来就不是想来见我的对吧。你只是想来见水之精灵所以才找我做伴的吧” 维尔斯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他用双手温柔的放在安丽埃塔的脸上把嘴唇凑近了她。安丽埃塔虽然露出了有点惊慌失措的表情但马上就毕上了眼睛。 维尔斯和安丽埃塔的嘴唇重叠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维尔斯挪开了脸说道: “我喜欢你安丽埃塔。” 安丽埃塔虽然羞涩的红着脸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示爱的话语。 “我也喜欢着你。” 然后维尔斯有点寂寞的毕上了眼睛。 内心虽然因为恋爱而变得火热但脑袋中某个冷静的部分却在想象这个恋爱的结局。两人的身份都不允许与自己所喜欢的对象结婚。要是被知道了两人的关系恐怕即使在正式场合也不可能见面了吧----王子和公主就是这样的存在。 维尔斯勉强用开朗的声音说道: “哈哈哈我们都出生在糟糕的命运之星下呢。就连想要像现在这样共同度过短暂的时光也要挑选深夜而且还要乔装打扮!我真希望能跟你一同站在阳光之下不必忌惮任何人的视线在这个湖畔散步呢哪怕只是一次也好一次也好啊。” 安丽埃塔毕上了眼睛。然后她慢慢的把身体靠在维尔斯的胸前。 “那么就请你誓吧。” “誓?” “没错。居住在这个拉格德里安湖的水之精灵还有个别名叫“誓约的精灵”。据说在精灵面前许下的誓约是一定不会被违背的哦。” “那只不过是迷信只是传说。对永远” 十四岁的安丽埃塔如此沉吟之后就低下了头。从她的睫毛上滑下了一滴泪珠落到了脸颊上。维尔斯温柔的轻抚着安丽埃塔的脸。 “我喜欢你安丽埃塔因为你是如此深爱着我。所以你就不要这样哭了不然湖会被你的泪水填满集中在这里的大家都会被淹死的哦?” “你一定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吧。总是这样子开玩笑我越是认真你就越喜欢说坏心眼的话。” 维尔斯以悲切的声音低语道: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安丽埃塔?” 安丽埃塔拉起礼服的群摆“哗啦哗啦”地向水里面走去。 “托里斯汀王国公主安丽埃塔在此向水水之精灵立誓我将永远爱着维尔斯殿下。” 然后安丽埃塔向维尔斯呼唤道: “接下来就轮到维尔斯殿下了哦。请你快像我这样立誓吧。” 维尔斯在走进了水里。然后他抱起了安丽埃塔。安丽埃塔抓住了维尔斯的肩膀。 “维尔斯殿下?” “你的脚会冷的。” “我不介意。比起那个你看我已经向精灵立下了永久不变的爱之誓言。维尔斯殿下也请立誓吧。” “说什么誓约绝对不会被违背也只不过是迷信罢了。” “难道说你要变心吗?” 维尔斯仿佛默默祈祷似的沉思了一会儿---- “亚尔比昂王国皇太子维尔斯向水之精灵立誓。总有一天我将在阳光之下不必顾虑任何人的视线跟托里斯汀公主安丽埃塔手牵手在拉格德里安湖的湖畔散步。” 然后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向着湖中心说出誓约的话语。 “我誓了哦。” 安丽埃塔把脸埋在维尔斯的胸口上。然后以维尔斯也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你就不能誓永远爱我吗?” 湖面突然闪了一下光芒。 闪了没多久整个湖面又恢复了寂静。 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那到底是月亮的光芒还是水之精灵接受了这个誓约的证明呢?两人都不知道,,,,,,但是维尔斯和安丽埃塔一直彼此相依偎注视着拉格德里安湖的美丽湖面。 第一章 圣女 在托里斯汀的城下镇----布尔顿尼街道上正举行着盛大的战胜纪念盛装游行活动。 以由圣兽牵引的公主安丽埃塔的马车为有名贵族们的马车跟随在后周围则由魔法卫士队负责警卫工作。 狭窄的街道上塞满了一大堆观众。沿路建筑物的窗户阳台屋顶等等都挤满了观看游行的民众还不住地出欢呼声。 “安丽埃塔公主万岁!” “托里斯汀万岁!” 观众们如此狂热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不久之前公主安丽埃塔所率领的托里斯汀军在塔尔布草原彻底击溃了无视互不侵犯条约悍然动侵略的亚尔比昂军。攻破了在兵力上优胜于己方的公主安丽埃塔被人们尊崇为“圣女”如今在国民间的任期已经达到顶峰了。 在战胜纪念的盛装游行结束后等待着安丽埃塔的就是戴冠仪式----那就是身为母亲的太后玛丽安努向安丽埃塔授予王冠的仪式。这是在得到了以枢机卿马萨林为的众多宫廷贵族和大臣的同意后决定下来的事项。 虽然邻国的格尔马尼亚得有点不愉快但其皇帝还是接受了请求取消了与安丽埃塔之间的婚约。面对单凭一国之力击破了亚尔比昂侵略军的托里斯汀他们当然是不可能采取强硬的态度了。 至于解除同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对亚尔比昂心存怯意的格尔马尼亚来说如今的托里斯汀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强国了。 也就是说安丽埃塔是凭着自己的双手获得了自由。 在中央广场的一角一团败兵正茫然的注视着热热闹闹行进中的一行人。 那就是被俘虏的亚尔比昂军的贵族们。虽说是俘虏但贵族还是被赋予了相当程度的待遇。尽管被没收了魔杖但也没有被五花大绑而是象普通人一样站在那里。周围虽然配备了负责看管的士兵但似乎没有人打算逃走。 贵族成为俘虏的时候将会被要求进行俘虏宣誓。如果违背誓言逃走的话名誉和家名都会一举扫地对于名誉高于一切的贵族们来说那等于自杀的行为。 在这一团败兵中有一个肤色晒成浅黑色有着精悍面容的男人特别引人注目。 他就是被露易丝的“虚无”点燃并沉没了的巨舰“莱克星顿”号的舰长----亨利?伯伍德。他用手戳了戳身旁那个同样成了俘虏的贵族说道: “你看吧霍雷肖。把我们打败了的‘圣女’要经过这里了哦。” 那个被称作霍雷肖的贵族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回答道: “唔女王即位这种事在哈尔吉尼亚还没有过先例就算说战胜了我们也好也并不代表战争已经结束。真的没问题么而且听说还很年轻啊。” “霍雷肖你应该去学习以下历史才对。关于女王的即位过去戈利亚曾经有过一例而托里斯汀则已经有过两例了啊。” 听到伯伍德这么一说霍雷肖搔了搔脑袋。 “历史么。这么说的话我们在那位‘圣女’安丽埃塔的光辉历史里也只不过是其中一页里的装饰品或者该说仅仅是个蝴蝶结而已吧?那种光芒!不仅歼灭了我们的船舰而且把你率领的整个舰队都歼灭了的那种光芒!真让人吃惊呢!” 伯伍德点了点头。在“莱克星顿”号上空闪耀的光球越变越大不仅让整个舰队都燃烧了起来还把搭载的“风石”尽数破坏让船舰掉到了地面上。 而且最让人惊讶的就是那种光芒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光芒虽然破坏了船舰但却没有对人体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勉强残留有操纵能力的舰队总算能平安无事地滑落到地面上。虽然火灾中出现了一些伤者但并没有出现因为紧急着6而死的人。 “奇迹的光芒啊那的确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说过那样的魔。唔----我们的祖国这回真是找了个可怕的敌人当对手呢!” 伯伍德自言自语道。然后他向着在附近待命的那个手执斧枪的托里斯汀士兵话道: “你----对了就是你。” 士兵虽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还是马上走近了伯伍德。 “你叫我么?阁下。”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贵族都会得到相当程度的礼遇。 “我们的部下都没有被怎么对待吧。有没有给他们足够的食物呢?” “士兵的俘虏都被集中在同一个地方现在正募集着愿意加入托里斯汀军的志愿者呢。至于那些不愿意加入的将会被命令进行强制劳动不过几乎全部都会加入我军吧毕竟这是一场大胜利啊。不过您就不必担心他们会饿肚子了。托里斯汀还没有穷到没有饭给俘虏吃的地步。” 士兵挺起胸膛回答道。伯伍德不禁苦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金币放在士兵的手里。 “你就用这点钱为庆祝圣女的胜利去喝上几杯吧。” 士兵马上立正行了个礼然后笑着说道;“不敢不敢那么我就为了祝愿阁下的健康去喝上几杯好了。” 伯伍德一边注视着离去的士兵背影一边心情开朗地沉吟道:“如果这场糟糕的战争结束后可以回国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呢?霍雷肖。” “我打算退役不当军人了或者就算扔掉魔杖也无所谓。毕竟我已经看到了那样的光芒了啊” 伯伍德大声笑道: “我和你还真是投契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枢机卿马萨林在安丽埃塔的身旁露出了灿烂的微笑。那是他十年来从没有过的开朗笑容。 他把马车的窗户打开不住地挥手回应着塞满了整条街道两旁的观众的欢呼声。如今的他正为自己终于卸下了压在自己左右两肩的大石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那两块大石就是内政和外交了。他打算把这两块重石转移给安丽埃塔而自己则退身为参谋大臣担任辅助的工作。 这时候马萨林察觉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君主却露出了一脸沉郁的表情。于是他一边捏着自己的上唇胡子一边向安丽埃塔问道: “您心情好象不太好哦。我马萨林还真是从没在这辆马车了见过殿下露出开朗的标枪呢。” “为什么我非得马上即位为女王呢?不是还有母亲在吗?” 马萨林罕见地露出了寂寞忧伤的神色说道: “太后陛下正在服丧她直到现在也依然怀念着先王陛下呢。” 安丽埃塔叹了一口气。 “那么我也仿效母亲好了王位一直空着也不要紧吧我就不戴冠即位了。” “您怎么又说这样任性的话!殿下即位女王这也是您母君所希望的啊。 托里斯汀已经不能在继续充当弱国的角色了。全国的贵族和平民还有同盟国也是他们都盼望着击败了强大的亚尔比昂军的强者也就是殿下您即位为女王啊。” 安丽埃塔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注视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风之红宝石。那是才人从亚尔比昂带回来的维尔斯的遗物。 既然母亲是为了缅怀亡父而一直空着王位那么自己也最好能仿效她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女王。 可是窗外却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马萨林以教育般的口吻说道: “民众都期待着您的戴冠即位殿下的身体已经不仅仅属于您自己了。” 轻咳了一声后马萨林又继续说道:“那么我现在就简单说明一下戴冠仪式的安排吧。请您一定要好好记住不能有错。” “真是的不就是把王冠戴到头上而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那可是神圣的仪式啊。是向全世界表明自己继承始祖所赋予王权的重大仪式那些无可避免的麻烦事也可以算是传统上的特色了。” 马萨林一脸正统的向安丽埃塔解释了整个仪式的步骤顺序。 “那么完成仪式后就请殿下向着在祭坛等候的太后陛下那边去吧。在殿下朗诵完向始祖和神的誓约之辞后母君就会为殿下您戴上王冠。从那时候开始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哈尔吉尼亚的人都会称呼您为‘陛下’了。” 誓约 安丽埃塔心想把并非心里所想的事作为“誓约”说出来那不是一种亵渎的行为吗?她根本不认为自己能胜任女王这个位置。那场胜利把自己推上王座的那场塔尔布战役的胜利并非是依靠自己的指导力而是多亏了经验丰富的将军们和马萨林的谋略。自己只不过是起了个带头作用仅此而已。 如果维尔斯还活着的话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会说什么话呢?如果他看到了即将成为女王的自己看到了被赋予了必须登上权利顶峰这个义务的自己的话 维尔斯。 自己最爱的皇太子。 自己曾经爱过的唯一的一个人 在这一辈子里自己洋溢着自内心的思念说出口的誓约之言就只有在那拉格德里安湖畔说过的那句誓言。 一旦这样想的话 伟大的胜利和华丽的戴冠仪式都不能让安丽埃塔的心变得开朗起来。 安丽埃塔只是茫茫然地注视着手上的羊皮纸。 那是安丽埃塔在前几天收到的报告。提出报告的人正是负责询问俘虏的一个卫士。上面写的是有关被才人零战击坠的龙骑士的事情。 凭着敏捷的机动力和强力的魔法那个龙骑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己方的龙骑士击落----那个被俘虏了的亚尔比昂龙骑士是这么说的。可是托里斯汀根本没有那样的龙骑士兵。 于是那个觉得事情有点奇怪的卫士继续进行了调查。然后就把结果写在塔尔布村的报告上了。 那个龙骑士兵所操纵的东西正是塔尔布村流传下来的魔法道具“龙之羽衣”。可是那似乎并不是什么魔法道具而是一种未知的飞行机械。 而操纵着它的人就是安丽埃塔的好朋友拉?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 然后报告上还提出了他们也许跟击破敌方舰队的那阵光芒有关的设想。光芒正是在那个飞行机械的附近产生的。于是卫士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会不会是拉?瓦利埃尔小姐或是那位使魔少年引了那种光芒呢? 可是毕竟事关重大卫士不知道是否应该直接跟两人接触于是就在报告的最后请求安丽埃塔对此事加以裁断。 为自己带来了胜利的那种光芒。 那宛如出现了一轮太阳般的耀眼光芒。 一想起那阵光芒内心就变得火热起来。 “是你吗?露易丝” 安丽埃塔暗自沉吟道。 另一方面在魔法学院里----即为打胜仗而欢欢鼓舞的城下镇不一样这里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日常生活。虽然在吃早餐的时候校长奥斯曼说了几句庆祝王军在塔尔布取胜的话但并没有另外举行什么特别的庆祝活动。 毕竟这里作为一所学校原则上跟政治绝缘的地方。尽管在战争期间但学生们都像以前那样悠闲地过着日子。对哈尔吉尼亚来说战争可以说是见怪不怪的事了平时国家间也经常会出现一点小摩擦。虽然战争开始的话也会喧闹起来。但战况一旦平静下来就又恢复到往常的状态了。 这时候在没有多少人来得维斯特里广场上正进行这一场小小的战斗。 才人倚靠在明媚阳光下的长椅上打开了手里拿着的小包裹然后一下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好厉害!是围巾哦!” 坐在一旁的雪丝塔马上红起了脸。 “那个对了那个叫飞机吧?在坐上飞机的时候你一定会觉得冷吧?”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多。才人因为听雪丝塔说有东西要送给自己于是就来到了这个维斯特里广场。 她的礼物原来是一条围巾----纯白色的围巾。那是一条宛如雪丝塔的柔软肌肤般的温暖的围巾。 “恩的确是呢在打开防风罩的时候真的很冷。” 才人试着把围巾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如今是初夏季节但是飞到高空的时候还是很冷的打开防风罩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在起飞和着6的时候都有必要打开防风罩来确认地面的情况。跟现代的飞机不同是不能一直关着不打开的。 在白色的围巾上以黑色的毛线写着几个大字。虽然看起来类似某种字母可是感觉上却完全不一样那是哈尔吉尼亚特有的文字。 “那个这上面写着什么呢?” “咦?啊对了。才人先生是从异世界来的所以不认得这里的文字吧。那个恩上面写的是才人先生的名字。” “奥” 才人感动地说道。唔自己的名字原来用异世界的文字是要这么写的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字。名字是用四个字母组合而成的大概这些文字连在一起读的话就是“才人”吧。在稍微隔开一点的位置上还写上了六个字母。 “这个是?” 他这么一问雪丝塔就羞涩地笑着回答道:“嘻嘻那是我的名字。对不起我马上去了。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呢?” “怎怎么会不高兴呢!” 才人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真的很高兴!这可是雪丝塔为我织的围巾啊!” 这可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礼物才人不禁回想起过去悲惨的经历。 自己的生日----那一天因为是公休日每年学校都放假。他从来没有过送礼物给他的女朋友。啊只有一次是妈妈送了个手表给自己可是第二天就坏掉了。 情人节----有一次人家弄错了他和坐在他旁边那个男生的座位往他的桌子里面放了一个巧克力。 才人现的时候马上心花怒放是谁!到底是谁!难道有人喜欢我吗----!原来也有人喜欢我么----!正当他怎么大叫的时候一个长相平平的女生跑过来跟他说“我弄错座位了对不起”。才人想起自己刚才的高兴劲儿不由得悲由心生躲到洗手间哭了起来。 正因为才人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仅仅是收到女生送给自己的礼物他就感动得要哭了。而且还是亲手做的礼物雪丝塔在他心目中的魅力马上就上升了一百二十。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很可爱的雪丝塔如今在他的眼里简直就像天使一般的可爱。 “可是我就这样收下真的可以吗?织这个东西一定很辛苦吧?” 听了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红着脸回答道: “当然了。那个我在亚尔比昂军攻过来的时候真的是很害怕。但是我后来听说战斗已经结束从森林里跑出来的看的时候才人先生不是正好从飞机上走下来吗?” 才人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实在觉得非常高兴。真的哦!所以我才突然做出那种事” 才人也红起了脸。原来雪丝塔在那时候抱着才人还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然后村民们也从森林里走了出来。他们之中好几个人都亲眼看到了才人操纵着零战击落对方龙骑兵的场面。 露易丝和才人被村民们尊崇为击溃亚尔比昂军的英雄在持续了三天三夜的祝宴里几乎受到了等同于王侯贵族般的待遇。同时雪丝塔曾祖父的名声也得到了恢复。毕竟他们都亲眼看到了零战在天空飞翔的样子。 雪丝塔在宴会里一直伴在才人身旁殷勤地服侍着他。对就像现在这样子轻轻地把身体倚在他的身上 才人心乱如麻地用手摆弄着卷在脖子上的围巾。然后他好像现了什么似的恩? “雪丝塔这条围巾好像很长啊” “嘻嘻那个是这样子用的。” 雪丝塔拿起了围巾的一端然后令人惊讶的是她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围巾长度就恰到好处了。 “是两人用的吗?” “对呀。你不喜欢?” 一边这么说一边注视着自己的雪丝塔散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朴素魅力。那种眼神好像一直天真无邪的听话的小狗一样。 竟然是两人用的围巾这个女仆还真是想得周到。雪丝塔是个多么要不得的女仆啊要是在日本的话可是要处死刑的你这个混蛋!你你这个混蛋才人的脑子里净是冒出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可是正因为她表露的是这样一种不加修饰的感情更给才人的脑髓造成了最大限度的冲击。 雪丝塔又继续动起她的攻势。这一次她竟然闭上了眼睛把嘴唇往前伸了出来。简直没有任何先兆---- 才人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反射性地想要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可是他回想起宴会上雪丝塔的父亲跟他说过的那番话。 她的父亲趁雪丝塔走开的空当来到了才人的身旁。然后慰劳了一下身为击溃亚尔比昂龙骑士的才人还称赞他是村里的英雄。本来他脸上挂满了笑容但却突然间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以可怕的威势盯着才人说道: “你是挽救了村子的大英雄也是从亚尔比昂手中保护了托里斯汀的稀世勇者我也非常喜欢你。但是” “但是什么呢?” “要是弄哭我女儿的话我可要杀掉你哦?” 雪丝塔父亲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句话时的表情才人至今还不能忘记。那种表情比起兽人鬼比起龙骑士甚至比起露易丝的魔法干掉了的那艘巨大战舰还要可怕。 绝对不能随便对雪丝塔下手而且自己是终有一天要回去的人要是在这里吻了她的话雪丝塔的父亲也许会追杀自己追到地球来。那个表情就是包含有这样一种无法让人以一句“那种事绝对不可能”一笑了之的气势。 可是雪丝塔继续把自己的嘴唇向自己凑过来的时候这种犹豫也几乎要马上烟消云散了。雪丝塔紧紧地握住了才人的头大胆地凑向自己。雪丝塔这个少女在大胆的时候就会大胆到底。才人没有办法抵抗啊糟糕了不过如果只是接吻的话也许正当他这样子僵硬着身子的时候 “嘭哐”的一声脑袋上突然撞上了一块大石头才人马上晕了过去。 在离雪丝塔和才人的那张长椅后面约十五米的地面上有一个被挖空的大洞。在那个洞里面是一个喘着粗气的少女----正是露易丝。 露易丝不住地在洞里跺着脚。在她的身旁是挖出了这个大洞子的巨大鼹鼠贝露丹蒂和智慧之剑德尔弗伦格。原来露易丝让基修的鼹鼠挖出这个洞然后自己就躲在里面偷偷探出头来自始自终都在监视着雪丝塔和才人的对话。因为有许多事都要问德尔弗伦格所以也把它带来了。 “什么嘛!那该死的使魔!” 露易丝一边在洞穴里紧握着拳头出了“呜呜~~!”的呻吟声。 在离洞穴有一段距离的长椅上雪丝塔一边用差不多要哭出来的声音叫着“才人先生快振作一点!”之类的话一边照料着才人。刚才直接击中了才人脑袋的石头是露易丝从洞穴里扔出来的明明是自己的使魔却跑去跟别的女孩接吻实在不可原谅! 德尔弗伦格以逗趣的声音说道: “我说啊贵族的小女孩” “什么嘛!我说你也差不多该记住我的名字了吧!” “称呼之类的有什么打紧嘛。我说最近是不是流行挖洞来监视自己的使魔啊?” “怎么可能流行这种东西嘛。” “那么你为什么要挖洞来偷看?” “要是被现了不就是很丢脸嘛。” 露易丝盯着剑说道。 “那你就别偷看不就行了。使魔要干什么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啊?” “那可不行。那家伙!那个笨蛋使魔竟然一点也不管我的烦恼自己整天在外面亲亲热热亲亲热热” 说“亲亲热热”的时候露易丝的声音颤抖了起来。看来她是已经气到了极点了。 “现在我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虚无’系统的继承者可是因为没有可以跟我商量这些事的人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只好找他这个又无能又迟钝的使魔来商量可是他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跟那个不知道哪里好的女仆亲亲热热亲亲热热” “亲亲热热亲亲热热” “你别学我说话!” “好可怕!可是向他扔石头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么?搭档他太可怜了可能已经死了吧。” 露易丝在洞穴里交叉着双臂说道:“身为使魔竟敢丢下自己的义务去跟人家亲亲热热还早十年呢!” “吃醋。” “不是绝对不是!” 露易丝红着脸把脸扭过一边去了。德尔弗伦格模仿着露易丝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你不跟我这个主人接吻嘛?” “闭嘴。” “人家明明在装睡呀我要哭了哦。” “你下次再敢说的话我就用‘虚无’把你熔掉。我誓一定会把你熔掉的!” 德尔弗伦格的剑身马上颤抖了起来它似乎是在大笑。露易丝一边心想真是把惹人讨厌的剑一边向德尔弗伦格询问道:“我说啊现在我没办法只好问你了。要知道现在我这样的名门贵族向你这种破剑提问哦你要感谢我才行。” “你要问什么?” 露易丝可爱地咳嗽了一下然后红着脸一拼命保持着威严的声音向德尔弗伦格询问道:“你给我说一下那个女仆在魅力上胜过我的地方。要简洁地说到点上说得明白点。”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跟你没关系吧。你别管只管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吃醋。” “所以我就跟你说不是了嘛!” “以前明明还那么大胆来夜袭人家我要哭了哦。” “还是把你熔掉算了。” 看到露易丝真的拿起了魔杖咏唱起咒文来德尔弗伦格马上慌忙作出了回答。要是她又使出上次那种叫做“exp1osion”的“虚无”魔法的话可不得了。 “知知道啦!哎真是拿你这个小女孩没办法!先嘛那个乡下姑娘懂得做料理。” “看来是呢。可是那又怎样嘛。料理什么的只要到餐馆点菜不就行了。” “男人就是喜欢那样的女人啊。还有她好像还很擅长针线活。” “我也会啊以前母亲教过我的。” “拿你的手艺跟那乡下姑娘比的话就跟拿龙来跟蜥蜴比差不多。” “下一个。” “容貌的话唔还是看个人喜好吧。你也算是容姿秀丽那个乡下姑娘也有她的可爱之处。可是那个乡下有着你没有的武器。” “说来听听。” “胸部。” “人类是会成长的!” 露易丝挺起胸膛来说道。可是那个部位却明显呈现出一个平面。 “你到底多少岁?” “十六。” “哎呀那已经不可能再成长了。” 露易丝开始咏唱咒语。 “等一下!快住手!喂喂!不过人类男人就喜欢胸部大的女人吧?上次跟那个女仆一起洗澡的时候搭档他可陶醉得很呢。” 德尔弗伦格这么说的时候露易丝的眉毛马上竖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恩?我说那次一起洗澡的时候” 德尔弗伦格把之前才人跟雪丝塔一起洗澡的事原原本本地向露易丝说明了。 听完之后露易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就像要爆出危险的火花似的不住地抖动。不管怎样她已经愤怒到极点了。德尔弗伦格----这把剑感觉到久违的毛骨悚然的恐怖马上闭上了嘴巴。 在他的身旁鼹鼠冷冷地探出了头来。它现一个令它兴奋的人影----正是到处找着它的基修。 基修嗖地单膝着地紧紧拥抱着自己心爱的使魔不住地用脸磨蹭着它。 “啊啊!我找你很久了贝露丹蒂!我可爱的鼹鼠!你在这种地方挖洞到底要干什么呢?恩?哎呀露易丝。” 基修在洞穴里面现了露易丝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在洞穴里面的?” 鼹鼠用困惑的眼神交替看着基修和露易丝。基修“唔”地摇了摇头像是洞察了一切似的说道: “我知道啦露易丝。你让我的贝露丹蒂在这里挖洞大概是想找蚯蚓吧?怎么了难道你想调配美容密药么?原来如此你的使魔看来是迷上了饭堂的女仆” 基修一边说一边稍微瞥了一眼在长椅上照顾才人的雪丝塔。才人依然处于昏迷状态雪丝塔则倚在才人的胸前拼命地大声叫唤着。 “啊哈哈!你得好好搞一下美容把他抢回来才行呢!要是被平民女孩抢走了男人的话贵族的名誉可就一落千丈了哦!” 德尔弗伦格不由得小声喊了一句“糟糕了”。露易丝就像原始蜘蛛似的抓住了基修脚踝把他拉到洞穴之后仅仅用了两秒就把他修理得不似人形了。 鼹鼠很担心似的用鼻子戳了戳晕过去的基修的脸。露易丝紧紧地握着拳头出了低沉的如沉吟般的声音。 “这次又轮到你这家伙了么” 德尔弗伦格用无奈的声音低声道:“哎呀这回的‘虚无’可比普里米尔?瓦尔特里还要可怕一百倍哩。” 才人一边搓*揉着痛得要命的头一边回到了房间却现露易丝正襟坐在床上注视着窗户那边。房间里的光线很阴暗明明已经到了傍晚但露易丝还是没有开灯。才人隐约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氛脊梁不禁冒出了冷汗。 “怎么了?露易丝?房间这么黑啊。” 听了才人的话露易丝依然没有反应只是背对着才人一动不动。看来她的心情不太好。到底她在生什么气啊?才人不禁在心里感到疑问。 “你怎么这么晚。刚才你到哪儿去都干了些什么?” 露易丝保持着正襟的坐姿询问道。声音虽然很冷淡但好像并不是在生气。才人稍微放下心来回答道: “我到维斯特里广场去见雪丝塔因为她说有礼物送给我。然后突然间有块石头飞了过来痛死我了那块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是么。那一定是天罚了。对了我有话跟你说你先坐到地板上。” “咦?地板?” “狗。” “又要我做那好久没做过的狗吗~~~”才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想从房间里溜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现在的露易丝比恶鬼还可怕。虽然不知道什么始祖什么虚无的但她毕竟是咏唱出恐怖的咒语把进攻托里斯汀的战舰全数击溃的露易丝啊。 看到才人想要开门的样子露易丝马上一挥魔杖。 咔嚓!恩?才人拼命扭门把可是就是扭不动。露易丝依然背对着他说道:“真是神奇呢简单的普通魔法(netaginetbsp;“露露易丝?” 才人一颤抖的声音询问道。露易丝好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声调一点也没变那才是最可怕的。 “虽然四大系统依然失败连连难道我果然是‘虚无’的继承者吗现在的我正开始不断地成长起来吗?喂笨狗你的主人现在很不安。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我能使用‘虚无’魔法。我所咏唱的‘爆炸(exp1osion)’城下镇的人们和王军都只认为是‘奇迹’可是我想总有一天会被城里的人知道的。那样的话我将会怎么样呢?在这种非常时期那个懂得知恩图报的笨蛋使魔却整天都去跟那个女仆幽会。” 明明明明明明吻了人家还去幽会!露易丝差点把这句话说出口又慌忙闭上了嘴巴。她深呼吸了一下思考看下一句话用的词语。 才人马上变了脸色拼命扭着门把。可是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门把还是一动不动。看来“上锁”的魔法效力实在非同小可。 “幽会我也不说了可是你还一起洗澡。这实在不行这种行为根本不能单用‘糟糕’来概括。竟然丢下主人去跟女仆洗澡。这是怎么回事?在外面这可是死罪啊!我待你这么宽松你实在太幸福了。” 露易丝全身开始起抖来。 明明明明明明吻了人家还跟别人一起洗澡!竟然跟那女仆一起洗澡! 这时候从窗外飞进来了什么东西。原来那是一只鹈鹕。 “哦还真快呢。” 露易丝把绑在鹈鹕脚上的包裹解了下来放到了床上。然后她又往鹈鹕的嘴里放上金币。看来这只鹈鹕是类似才人世界里专门送外卖的家伙。 “你你到底买了些什么” 才人不由得绷紧了脸像是了疯似的狠命地扭着门把。 “救救命啊!救命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那只是白费力气了么?” 才人转过身现露易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眼前。一看她那张脸才人不禁出了凄凉的哀鸣声。 “啊----” 露易丝竖起眉毛紧紧地咬着嘴唇。那张脸比雪丝塔的父亲还要可怕。 露易丝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在才人的跨下。才人马上瘫倒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呜你怎么老是这么粗暴地对待我的要害部位” 露易丝“喀”地踩在才人的脖子上。 “笨狗看来你现在欠缺的是节操啊。又向这边摇尾巴又向那边摇尾巴似乎真专心一意地在播种呢。所以我才不得不买这样的东西。” 露易丝把一条皮革做的类似绳子般的东西套在了才人的身上然后“啪嚓”的一声扣上了位于胸前的锁。那是一种类似用来绑身体的裤子吊带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为了驯化猛兽用的魔法拘束用具。” “开什么玩笑!”才人大叫一声刚想要站起来露易丝低声咏唱了一句简短的咒语。 “瓦斯拉。” 哇啊!才人大叫一声倒在了地板上。 “上面被赋予了水和风的咒语跟主人出的信号相呼应蕴藏其中的雷击魔法就会动。” 露易丝作出了如此说明可是才人已经因为受到的冲击晕了过去无法回答了。然后露易丝拖着才人放到了麦杆堆上面。 “明明是我的使魔还去跟别的女孩一起洗澡还早一百年呢!” 第二章 才人于战胜后的城下镇购物 瓦尔德醒了过来。他刚想坐起身子却马上痛苦地皱起了脸。注视着包缠在自己身上的绷带他感到很讶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应该是……被纲达鲁乌操纵的飞行机械出的魔法所伤失去了意识。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那是一个用木板充当墙壁的简陋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本来挂在自己胸前的吊坠。他现了水杯想要伸出手去拿……可是全身都传来刺骨的痛楚他没有办法拿到。这时侯房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副熟悉的睑孔。 [哎呀你已经恢复意识了吗?] [土块?是你这家伙么。] 芙卡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盛有汤水的碟子。瓦尔德又一次想要坐起身子结果还是痛苦地皱起了脸。 [呜……] [你现在还不能动。你的身体被子弹射穿了好几处耶。我们集合了多个水系统的魔法师总共给你咏唱了三天三夜的‘治愈’咒语啊。] [子弹?] 瓦尔德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是被‘枪’射中了吗?世界上还有那么强力的抢么?] 所谓的枪也就是平民使用的武器。用打火石的火花点燃火药通过爆炸产生的压力击出圆形子弹的武器。在近距离的威力虽然胜于弓箭但是因为每次射都要放进火药和子弹在连射性能上有很大的缺陷而且比起弓箭来在命中精准度上也有很大不足。要说有什么地方比弓箭有利的话恐怕只是在使用的时候并不需要像弓箭手那样接受专门的训练而已。对魔法师来说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武器。 [对啊?你连把自己打败的武器也不知道就去战斗了么?真是十粗心男人。] 芙卡如此说完就用汤匙勺起碟子里的汤水送到了瓦尔德嘴边。 瓦尔德陷人了沉思中。那个纲达鲁乌所操纵的奇妙飞行机械…… 没想到它不仅能够机敏灵活地飞来飞去而且还装备有连式的“枪”。 还有在自己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看到的光芒漩涡…… 在一瞬间内把亚尔比昂舰队燃烧起来的耶种光芒…… 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在哈尔吉尼亚果然是生了什么事。i 跟作为改变了自己人生开端的那个事件也许有着什么牵连…… 曾经希望掌握在手里的露易丝的才能。 还有神圣皇帝克伦威尔所操纵的奇妙魔法…… 只要去“圣地”的话也许就能找到什么线索所以自己才决定跟随克伦威尔。那家伙的计划看来在第一步就遭到了挫折呢……瓦尔德一边回想起燃烧起来的战舰一边自言自语道。 [快喝吧不然汤水就要凉了。] 芙卡有点不耐烦似的向着沉思中的瓦尔地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瓦尔德看也设看汤水一眼直接问道。 [是亚尔比昂啦这里是伦迪纽姆郊外的一个寺院因为我以前也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幸好你平安回来了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哦。] [亚尔比昂?侵攻作战后来怎样了?] [对了你一直昏迷不醒当然不知道吧。行动彻底失败了啊舰队全灭亚尔比昂军被彻底击溃。真是的什么‘毫无疑问必将取胜’嘛。连在兵力数量上处于劣势的托里斯丁军也战胜不了的话我看什么夺回‘圣地’的都等于白说了吧?] [你也加入了征伐军作战吗?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芙卡没好气地说道: [我早就告诉你了啊!我说因为亚尔比昂军对异国地理环境不熟悉所以我就作为侦查队被派遣了出去。你看来是那种对于自己无关的事就马上忘记的类型吧!] [是吗?啊也许是吧抱歉了。] 然后瓦尔德又沉声催促芙卡道: [给我喝点汤水吧肚子很饿。] 芙卡苦涩地扭曲着脸但还是把汤水送到了瓦尔德嘴里。 [我当时看到你从天上掉了下来于是马±跑过去照顾你了啊。总之就先用我的‘水’魔法来给你做应急冶疗。然后又通过盗贼时代的门路想方设法安排了去亚尔比昂的船拼了命才逃了回来耶。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救你这个不识感恩图报的家伙了!] 瓦尔德向桌子上指了指。 [帮我把那个吊坠拿过来吧。] 那是一个银制的盒式坠子。瓦尔德从芙卡手上接过之后就挂上了自己的脖子。 [这就是你最重要的宝物么?] [只是没有它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而已。] [你还真是个认真的家伙。] 美卡笑着注视著瓦尔德只见他脸上马上红了起来 [你已经看过里面了么?] [嗯一时好奇就看了。因为你呀即使在失去了意识之后也还是紧紧地握住那个东西啊。当然会让人家在意了。] [真不愧是盗贼呢。] [喂那个人是谁?你的恋人?] 芙卡探出身子向瓦尔德问道。瓦尔德以苦涩的声音回答道:[是母亲。] [母亲?没想到你一表人才原来还没有断奶啊?] [现在已经不在了。不管怎样这些都跟你这家伙没关系。] [我说啊你整天你这家伙你这家伙的装什么了不起嘛。] 就在这时候房门“咔嚓”的一声被打开了。原来是克伦威尔带着谢菲尔德来探望他。 克伦威尔一看到瓦尔德就露出了笑容那是跟往常无异 的笑容。瓦尔德心想怎么好像人偶一样。 明明是一场惨烈的败仗明明亚尔比昂的野心就在第一步遭到了挫败.可是克伦威尔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动摇。到底他是真的有能耐呢还是单纯只是个乐天派?实在让人难以断定。 [看来你恢复意识了啊。子爵。] [实在非常抱歉阁下。我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这次失败并不是你的过错。] 站在一旁的谢菲尔德也点了点头。他注视着似乎是报告书的羊皮纸低声说道:[听说在上空出现的光球不断膨胀把我们的舰队都尽数击溃了。] [也就是敌人使用了未知的魔法啦。这应该说是我们的估计错误并不是任何人的责任。如果真的咬追究的话……那是我们知道部队敌人战斗力分析不妥当的问题了。我没有打算责备身为士兵的你们你就好好养伤吧子爵。] 克伦威尔向瓦尔德伸出手瓦尔德在他手上吻了一下说道:[衷心感谢阁下的宽宏大量。] 瓦尔德回想起露易丝那头长长的偏桃色金。露易丝就在那辆飞行机械上。那个魔法难道是…… 瓦尔德早就看穿了露易丝有魔法的才能所以他一直希望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始祖曾经用过、至今已经失传了的系统“虚无”。 可是他又摇了摇头。根据克伦威尔所说“虚无”是操纵生命的系统。那样的系统真的能够像那样子出耀眼的光芒把整个舰队都灭掉么? 而且那么强大的魔力……别说是露易丝那简直不可能是个人能够操纵的分量。 [那难道是‘虚无’的光芒吗?可是阁下所说的‘虚无’跟那种光芒是完全是不相容的啊。] [孤也并非是理解了‘虚无’的一切。‘虚无’里面还包旨含着许多谜团啊。] 谢菲尔德接着说道: [那毕竟是淹没在悠久历史深渊里的系统。] [历史。对了孤对历史十分感兴趣偶然也会去读读古代史书。在被称为始祖之盾的圣者aegis传记的第一章里有这么一句话。那是有关‘虚无‘的文字。” 克伦威尔以吟诗般的语调接着说道: [‘始祖创造太阳.普照大地。’] [原来如此那种光芒即使称之为小型的太阳也不为过呢。] [谜团一直都是谜团的话总觉得不好受浑身也会感到不自在。对吧.子爵.] [您说得没错。] [听说托里斯汀军是由安丽埃塔率领的呢。我还以为她是个不懂世事的公主.看来还挺能干的嘛。那位公主殿下也许是通过‘始祖的祈祷书’现了沉眠于王室的秘密了。] [沉眠于王室的秘密是指……?] [亚尔比昂王家托里斯汀王家还有戈利亚王家……本来都是源于一条根。后来他们各自承担了始祖的秘密。亚尔比昂王家流传下来的秘宝是‘风之红宝石’和另一件东西……可是不知道他们放哪儿去了风之红宝石至今还没有找到。至于另一件东西则还在调查之中。] 瓦尔德注视着那个不太起眼的女性。因为她用风帽深深地盖过了脸面无法窥见其表情。本来觉得她只是克伦威尔的秘书但内心总是觉得她并不仅仅是个秘书。那并非是因为从她身上感觉到什么强大的魔力可是既然能得到克伦威尔如此重用就定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吧。 [听说如今安丽埃塔已经被奉为‘圣女’而且还将即位为女王了呢。] 克伦威尔低声道。谢菲尔搏答道: [对王国来说国王就代表了国家。只要得到了女王那么国家和王家的秘密也能拿到手了吧。] 克伦威尔脸上浮现出微笑。 [威尔斯君。] 通过克伦威尔的力量而得以复活的威尔斯从走廊那边走进了房间里。 [您叫我吗?阁下。] [孤想要向你的恋人……也就是‘圣女’殿下致以戴冠贺词所以想把她请到我们伦迪纽姆城里来。不要紧的虽然路上也许会很寂寞但只要有你在的话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吧。] 威尔斯用毫无抑扬的声音低声说道:[谨遵阁下吩咐。] [那么瓦尔德君你就好好修养身体吧。等威尔斯君把‘圣女’请来我们的晚餐会之后我再来请你出席好了。] 瓦尔德马上低头行了个礼。 克伦威尔等人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芙卡漠然地自言自语道:[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男人呢。竟然用死人当诱饵把恋人引过来这根本不像是贵族的做法。] 然后芙卡又像在找借口似的接着说道: [嘿虽然我也讨厌贵族啦。] [那个男人并不是贵族。你也听说了吧?他本来只不过是一介司教。] 然后瓦尔德很悔恨似的哼了一下鼻子。 [怎么了嘛?] [我这个人老是坐不住。要是我的伤好了的话就不会被死人抢走自己的工作了……] 然后瓦尔德好像很不甘心似的把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 [可恶!我……我难道是个无能的家伙吗?‘圣地’又离我越来越远了啊……] 芙卡轻轻笑了笑然后用手搭在瓦尔德的肩膀上。 [你真是个软弱的男人……虽说我早就知道啦。] 然后芙卡把自己的嘴唇凑近瓦尔德印在他的嘴唇之上。 慢慢离开嘴唇后芙卡低声道: [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事……不过偶尔也是需要休息的。] 在托里斯汀的王官里安丽埃塔正在等待她的客人。虽说是女王但也并不是整天到晚都坐在王座上的。 自从她结束了戴冠仪式成为女王之后接见国内外客人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得多了。关于某些事情的控诉和要求或者单纯只是来讨她欢心----安丽埃塔从早到晚都不得不会见这样的客人。而且因为现在是处于战争时期来访的客人也比平时要多。 因为身为女王必须向对方显示出相应的威严所以精神很容易疲劳。虽说马萨林也会在一旁辅助但她在言行上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安丽埃塔如今已经不能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公主殿下了。 可是……这次的客人却是一个不必摆出那些装模作样表情的人。 房门前的守卫通报声响起告诉了安丽埃塔访客的到来。 安丽埃塔说了一声“请进”之后门就被打开了。 露易丝站在那里恭敬地低头行了个礼。在她的身旁还可以看到才人的身影。他的身上依然还套着那个猛兽用的拘束用具。 [露易丝啊啊露易丝!] 安丽埃塔跑了过去紧紧拥抱着露易丝。露易丝设有抬头低声说道: [公主殿下……不现在已经要称呼您为陛下才行呢。] [我可不允许你对我作如此见外的称呼。露易丝?弗朗索瓦斯你难道要把我最爱的朋友也要从我身边夺走吗?] [那么我就像平常一样.称呼您为公主殿下好了。] [就这么称呼吧。啊啊露易丝我实在不想当什么女王呀。无聊是平常的两倍难受是平常的三倍精神疲劳可是平常的十倍啊。] 安丽埃塔一脸没趣地低声道。 然后露易丝就默默地等待着安丽埃塔说话。安丽埃塔是在今天早上派使者到魔法学院来的。两人设有上课就乘上了安丽埃塔安排的马车来到这里。 如此特意把自己叫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果然是有关“虚无”的事吗?可是逸些事也不好由自己来问。 安丽埃塔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没有说话。露易丝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了一句: [请让我向您祝贺这次战役大获全胜。] 本来以为这是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但安丽埃塔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握住了露易丝的手。 [那场胜利都是多亏了你呀露易丝。] 露易丝不禁大吃一惊愣愣地注视着安丽埃塔。 [你没有必要对我隐瞒那些事哦露易丝。”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尽管如此露易丝还是拼命装作不知道。 安丽埃塔笑了笑把一张羊皮纸递给了露易丝。读完了那张纸上写的内容后露易丝不禁叹了一口气。 [您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吗?] [你立下了那么辉煌的战功。当然不可能一直瞒下去了。] 然后安丽埃塔把视线转向从刚才开始就仿佛置身事外般地站在那里的才人。在来王官的路上才人已经听露易丝说了安丽埃塔已经当了女王此时不禁感到一丝紧张。 [听说你操纵着异国的飞行机械把敌人的龙骑士队尽数歼灭了。在此我向你致以深厚的谢意。” [不……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是救国的英雄啊。本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能赐你贵族的身份……] [不行的!怎么能赐予狗贵族的身份!] [狗?] [啊不、没有什么。]露易丝红着脸低声说道。 [可是我还是不能为你封爵位。] 听安丽埃塔这么说才人“哦”地嘀咕了一声。然后他想起了琪尔可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托里斯汀这个国家不是魔法师的人是不能成为贵族的。 不管怎样也好反正我根本不需要什么爵位。才人虽然内心这么想着.但却没有说出口。即使获得了那些东西也没用一旦回到日本的话就连英语能力证书或者珠算级别证明也比 它强。 [这实在是辉煌的……巨大的战果。露易丝?弗朗索瓦斯你和你的使魔所立下的战功不但在我们托里斯汀甚至在整个哈尔吉尼亚的历史里也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伟大功绩。本来的话即使授予你领地……不甚至是一个小国赐封你为大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你的使魔也应该可以破例赐予爵位。] [我、我什么都没有……那都是使魔的功劳……] 露易丝有点吞吐地小声嘀咕道。 [那阵光芒是你释放出来的吧?露易丝。虽然城下镇的人们都说是什么奇迹之光但我并不相信奇迹。那阵光芒膨张开来的地方正好是你们所乘坐的飞行机械所在的位置。那一定是你吧?” 露易丝在安丽埃塔的注视下心想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才人露出“真耍说出来吗?”的表情轻轻扯了一下露易丝的衣袖。但露易丝却以“事情是这样的……”作为开头把有关《始诅的析祷书》的事情说了出来。由于一直没有人能听她倾诉所以她一直感到十分不安。 露易丝把整件事情向安丽埃塔缓缓道出。 把安丽埃塔给的“水之红宝石”戴在手上后《始祖的祈祷书》上就浮现出古代文字。把上面写的咒语吟诵出来之后……就引了那阵光芒。 [《始祖的祈祷书》上写着那是‘虚无’的系统。公主殿下那会不会是真的呢?] 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然后把手放在露易丝的肩膀上。 [你知道吗?露易丝。始祖普里米尔让他的三个儿子创立了王家然后分别赐予了他们戒指和秘宝。托里斯汀所继承的就是你手上的‘水之红宝石’和《始祖的祈祷书》。] [嗯……] [在王家之间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继承始祖力量的人将从王家中诞生。] [我并不是王族啊。] [露易丝你在说什么呢?拉?瓦利埃尔公爵家的祖先是国王的庶子。正因为这样才会被封为公爵啊!] 露易丝不禁恍然大悟。 [你也是继承了我们托里斯汀王家血脉的人这就已经有足够的资格了。] 然后安丽埃塔又拿起才人的手一边看着手背上的印记一边点了点头。 [这个印记就是‘纲达鲁乌’的印记吧?也就是始祖普里米尔曾经使用过的、为了确保咒语咏唱所需时间而诞生的使魔印记。] 才人点了点头奥斯曼校长也好像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那么……我真的就是‘虚无’的继承者吗?] [嗯看来这样想的话比较合理呢。] 露易丝叹了口气。 [所以你现在明白我无法授予你勋章和奖励的理由了吧?露易丝。] 才人不知道为什么于是问道:[为什么昵?] 安丽埃塔的神情变得有点阴郁回答道: [如果我给了你赏赐的话露易丝的功绩就会被暴露于世间那实在太危险了。露易丝所持有的力量太大了即使对一个国家来说也还是一种过于巨大的力量。要是敌人知道了露易丝的秘密……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把她抢到手吧……充当敌人目标的人光我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接着.安丽埃塔又叹了口气。 [敌人并不一定来自于空中的亚尔比昂。即使在城里面……要是知道了你那种力量的话就一定会有人为了私欲而想办法加以利用吧。] 露易丝绷紧了脸点了点头。 [所以露易丝你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出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哦。] 露易丝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我打算以我的‘虚无’为您效劳。] [不……不用了。你要尽快把这种力量忘记.不要再使用第二次了。] [神……一定是为了帮助公主殿下才授予我这种力量的!] 可是安丽埃塔却摇了摇头。 [母亲曾经说过过度的力量会让人疯狂。到底有谁能保证获得了‘虚无’协助的我不会变成那样子呢?] 露易丝昂然抬起了头那是一种意识到自己使命所在的表情。可是在她的脸上却隐约渗透出某种危险的味道。 [我一直想为了公主殿下和祖国贡献出我的力量和身体。我自小就接受着这样的教育.也一直坚信着这个信念。可是我的魔法却经常失败正如您所知我的别名是‘零’。在别人嘲笑和悔蔑的话语中我痛恨得浑身颤抖.很不甘心。] 露易丝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神却赐予了我这样的力量。所以我想为了自己相信的信念而使用这种力量。如果陛下还是说不要的话.非我就得把魔杖交还给陛下了。] 安丽埃塔听了露易丝这番话心底不由得怦然一动。 [明白了露易丝。即使是现在……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拉格德里安湖畔那时.你也曾经帮助过我呢。为我当替身睡在我的床上……] [公主殿下。]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才人依然置身事外无奈地搔了几下脑袋。露易丝那家伙竟然这么轻易就许下了那种诺言……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却没有说出口。 虽然为安丽埃塔效力是好事……可是我该怎么办嘛。我本来还想要到东方寻找回去的方法啊…… 如果要帮安丽埃塔的忙的话我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你是说以后也要为我效力吗?露易丝。] [当然了公主殿下。] [那么《始祖的祈祷书》就交给你保管了可是露易丝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你是‘虚无’承者这件事。另外也不能随便使用这种力量。] [明白了。] [以后我就任命你为我的直属女官吧。] 安丽埃塔拿起羽毛钢笔沙啦沙啦地在羊皮纸上写起字来。写完之后她又用羽毛笔挥了一挥在纸上盖上了花印。 [你拿着这个吧这是我行的正式许可证。有了这个通行证你就可以随意通行包括王宫在内的国内外任何地方并且拥有使用包括警察权在内的公共机关的权力。如果没有自由的话要办起事来也根困难吧。] 露易丝恭谨地行了个礼然后接过了那个许可证。这是安丽埃塔亲笔批下的许可证如今的露易丝在某种意义上就等于被允许了行使女王的权力。 [如果遇到有什么只有你才能解决的事我一定会找你商量的。在表面上你就尽管像平常一样作为一名魔法学院的学生行动吧。不过这种事就算我不说我想你也一定会妥善处理的啦。] 接着安丽埃塔转身面对着一脸怃然的才人。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全身的口袋里找着什么东西。拿出里面装着的宝石和金币之后就把那些东西一下子放到才人的手里。 [以后也请你多多关照露易丝……我最重要的朋哦体贴的使魔先生。] [怎、怎么行……我不能收下这么多东西的。] 才人看着手里的一大堆金银宝石不由得惊呆了。 [请你务必收下。本来我是应该授予你‘修瓦里埃’爵位的……这都是我这个无法做到这一点的无能女王最低限度的谢意。你已经向我和祖国奉献了忠诚之心必须要有回报才行。] 安丽埃塔以真挚的目光看着才人说道。 看着她的双眼……才人也不得不收下了。一旦收下了这些东西才人以后也就不得不帮路易丝的忙了吧……才人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安丽埃塔的臣下本来他是没有必要负起这种责任的但是才人却是一个极重道义的人。 啊啊这大概也是命中注定的吧……他心想。 不与其说是命运倒不如说是自己的性格吧。像安丽埃塔这样的美女一旦对我说“拜托你了”的话依照我的性格是绝对无法拒绝的。而且心里还美滋滋的……唉……没想到在日本不受女孩欢迎的经历会在这种时候起作用。 去寻找回家方法的事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了……才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金币和宝石塞进了裤子的口袋里。 才人和露易丝肩并肩走出了王宫。 [真是的……你这家伙怎么那么随便就自告奋勇了……] [什么意思嘛。] 露易丝抬头盯着才人说道。 [就是因为你说什么要帮公主殿下的忙害得我不能到东边去了啊。] 才人一脸怃然地说道。 [你自己随便去不就行了谁也没有拜托你留下来。] 路易丝把脸扭过一边快步向前走了起来把才人扔在后面。 才人慌忙追上去说道: [你怎么这样于说话嘛?既然如此这样的东西----] 才人用手指了指扣在自己身上的猛兽用拘束用具。 [你还干嘛扣在我的身上啊!] [为了不让使魔胡作非为而用锁链锁起来这就是主人的义务嘛。] 露易丝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才人仿佛突然醒悟过来似的抓住露易丝的肩膀。 他们已经来到了王宫前的布尔顿尼街站在大马路的正中央。路人一个个都露出“生什么事了?”的表情呀异的盯着他们俩。 [真是的!人家都在看着我们啦!快放手!] 才人低声说道: [我说你……一定是在想我不能回去更好吧?] 路易丝一听这句话不禁马上变了脸色。 [果然是这样。没错吧?我不在你会很苦恼对吧?那样就很难帮上公主殿下的忙了吧?] 才不是呢!----路易丝差点就脱口而出然而她却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吧。自己根本不是为了那样的理由而不想让才人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如果把真心话说出来的话就等于告诉才人自己内心的这种酸溜溜的感情。路易丝的自尊心绝不容许她那样做。 所以路易丝没办法只好点头道:[对对阿!你虽然是个差劲的使魔但是不在了的话也会有点麻烦的!] [一点也不可爱!什么意思嘛!] 才人一边嘀咕一边再次踏出步伐。 什么嘛。就算不是说因为喜欢你之类的话也好至少该说“会觉得寂寞”或是“希望你留在身边”之类的话阿。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帮忙也帮得甘心一点开心一点嘛。在日本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人需要自己。不管才人在不在地球也一样会转动吧。可是这边的世界就不同了。雪丝塔和安丽塔……有许多人都需要自己这对才人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事。 心理盼望着路易丝表现出需要自己的一面。可是照她刚才的说法就好像仅仅是为了“纲达鲁乌”的力量而已。 才人不由得撅起了嘴巴闹起了脾气来了。 他大步大步地拨开前面的人潮不停往前走。街上的人们都为了庆祝打胜仗而喧闹不已。喝醉酒的一伙人各自举起了盛有葡萄酒和啤酒的酒杯异口同声地大叫“干杯!”然后一饮而尽 露易丝困为被才人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可爱”而大受打击呆呆地愣在原地。她低头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之后地抬起头来只见才人已经没入了人潮中不见了踪影。露易丝慌忙向前跑了起来。 [好痛啊!] 由于走得匆忙露易丝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男人看起来似乎是个佣兵。他手里拿着酒瓶正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似乎已经有八成醉了。 露易丝正想要从那男人的身边走过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臂。 [等一下嘛小姐撞到人家连对不起也不说一句就想走么?] 身旁那个似乎是佣兵同伙的男人现了露易丝身上披着的披风嘀咕道:[好像是贵族哩。] 可是握着露易丝手臂的男人却没有放手。 [今天是庆祝塔尔布战役胜利的祭奠嘛。现在不分尊卑贵贱在这里没有贵族没有军队也没有平民。喂贵族小姐作为你对撞到我的道歉就帮我斟一杯酒怎么样?] 男人一边说一边把葡萄酒的瓶子递了出来。 [快放手!你这十无礼之徒!] 露易丝大叫道。男人的脸马上变得凶恶起来。 [什么?你是说不肯给我斟酒么?喂!你知道是谁干掉亚尔比昂军的!既不是‘圣女’也不是你们贵族而是我们军队的士兵啊!] 男人想要伸手抓住露易丝的头可是那只手却被挡住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才人.正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臂。 [你想干嘛臭小鬼!快给我滚开!] [放开她。] 才人以沉静的声音回答道。如果在以前……要是被脸孔这么可怕的男人威吓的话双脚肯定就会不停抖了。可是现在的才人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战斗经验胆量也相应地成了起来。而且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只要握住挂在背后的德尔弗伦格就行了。就算不拔剑只要用手握住的话恐怕也能把在这里的所有士兵全员收拾掉吧。 男人交替打量了一下才人背着的剑和他的表情。长年积累下来的战场经验告诉他才人的态度并非仅仅是虚张声势那么简单。男人很没趣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催促着同伴走开了。 才人一言不地握着露易丝的手走丁起来。 露易丝想对才人说些什么可是一时间又因为情绪混乱而没能说出来。才人则一味拨开前面的人潮往前走。 [你生气了。]露岛丝小声询问道。 [没有。]才人队冷淡的声音作出回答。 被他这样握着手露易丝不禁有点心慌了。才人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心情呢?可是才人一直面向着前方看不到他的表情。 露易丝一直被他这样子拖着走。 受到了才人的冷淡对待她的心情也有所改变了。但是她却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这一点。 露易丝被才人牵着手走了一会儿开始高兴起来了。街上也热热闹闹的充满了节日气氛有趣的展示物、搜罗了许多罕见商品的露店和地摊堆满了整条大马路。 身为地方领主千金的露易丝从来没有在这样热闹的街道上走过。而且跟异性手牵手在街上走这种事也从来没有过。这两种因素让路易丝本来沉重无比的心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可是……还真是热闹啊。]才人说道。 [是呀。] 路易丝也很开心似的回答道。 [我那个世界的节日也跟是这样的气氛啊。] [是吗?] [恩就像这样子在路旁摆满了露天小摊……还有捞金鱼、捞彩球、煎饼店、糖果店之类的……] 才人一边说一边露出了怀念的神情露易丝则紧紧地握住了才人的手。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觉才人好像马上就要到别的地方去似的。 总有一天……才人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的吧。 可是露易丝却心想至少希望才人在这里房并肩走在街上的时候.多关注一下自己仅仅是现在……对仅仅是现在也好啊。 同时她又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气恼。 因为喜欢他?当然不是。怎么说呢嗯这是自尊心的问题。 露易丝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一边环视了一下周围。 然后她“哇”地叫了一声.停止了脚步。 [怎么啦。] 才人转过身来一看现露易丝正紧紧地盯着宝石店。在那块竖起来的呢绒布上摆满了戒指和项链之类的东西。 [想去看吗?] 才人这么一问露易丝就红着脸点了点头。 看见两人走了过来.那位头上绕着头巾的商人搓了搓手掌说道: [哎呀!欢迎欢迎!请看一看吧贵族的小姐我这里搜罗了许多罕见的宝石。这可不是用‘炼金’做成的假贷哦。] 摆在那里的宝石全都是一些装饰过度就算用宽大的眼光看也不能说是有品位的东西并不适合作为贵族的装饰品。 路易丝拿起了一个吊坠。那是用贝壳雕刻而成的纯白色吊坠周围还镶嵌了许多大宝石。可是仔细一看的话就会现做工十分粗糙那些宝石恐怕也只是一些便宜的水晶罢了。 可是露易丝却看中了那闪闪光的吊坠。在如此热闹的节日气氛中这些廉价而外表华丽的东西会比那些高级品更为引人注目。 [想要这个?] 路易丝困惑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钱嘛。] [那个的话我就便宜点卖给你们吧。只要四埃克金币就可以了。] 商人微笑着说道。 [好贵!] [你连那么一点钱也没有吗?] 才入一脸无奈地说道。露易丝马上就没趣地撅起了嘴巴。 [上次不是给你买了一把态度嚣张的剑吗?那次已经把这个季度的零花钱给用光了啊。] 才人没有办法只好在自己口袋里摸了一下抓出了一堆安丽埃塔给他的金币。 手掌上放着一大堆一日元硬币左右大小的金币才人问道: [这种金币要多少个才够?] 商人看到才人手里拿着那么多钱不由得大吃一惊。 [不、不用这么多的!一、二、三……这样就够了。] 拿起了刻印着先代君王肖像的四枚金币后商人就把吊坠交给了露易丝 露易丝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脸颊又马上松弛了下来。才人用安丽埃塔赐给他的钱第一个买给自己的东西他觉得非常高兴。露易丝先用手摸了一会儿然后高高兴兴地把吊坠挂在脖子上。[很适合你哦!]商人随口奉承了一句。 她很想让才人看一看于是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可是才人却注视着旁边露天小摊上摆的东西一动不动。到底他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呢? 才人一直盯着的东西是摆在地面上的那些从亚尔比昂军那里抢来的东西。 恐怕是管理俘虏的士兵转让给商人的吧。 从敌兵那里抢过来的各种东西……包括宝剑、铠甲、衣服还有时钟等等。才人正把一套衣服拿在手上。 才人连看也没看自己一服露易丝很没趣地撅起了嘴巴。不过回想起来才人从一开始就穿着同一套衣服现在想要一套新的衣服也星很平常的事。 [什么嘛想买衣服吗?要买的话就别买敌人穿过的旧衣服去买些好一点的吧。] 可是才人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拿着那套衣服浑身不停颤抖着。 [客人你的眼光还真不错.那可是亚尔比昂的水兵服哦。虽然做工简单但是穿起来很方便这样子把衣领竖起来的话还可以测定风向呢。] 水兵服原来如此! 可、可是这东西在才人的国家里与其说是给水兵穿倒不如说…… 才人充分挥了自己脑袋的想象力。 虽然尺寸比较大但假如让雪丝塔把衣服给修整一下的话…… 他甚至想象出雪丝塔穿起这套衣服时的样子。 一定能行。 好玩的事越来越多了。不不是那样这并不是个人的玩乐而是回礼。 这可是围巾的回礼!绝、绝对没有任何不轨企图! 对啊才人你还真行!钱就是该用在这个地方啊! [多少钱?]才人以感动的声音询同道。 [三套加起来只要一埃克金币就够了。] 露易丝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这样的旧衣服就算是贴钱给自己也不想要。 可是才人却马上照对方所说的价格付了钱买了下来。 回到房间的露易丝躺在床上哼着小曲翻开了《始祖的祈祷书》似乎心情很不错。 才人本来想悄悄地溜出房间把今天买的东西交给雪丝塔可是露易丝魔杖一挥给房门施加了“上锁”咒语。 [这么晚你还要到哪儿去?] [咦?没有啦……] 他可万万不敢说想要把今天买的水兵眼拿给雪丝塔。 [只、只不过是想要去吹吹夜风而已啦!哈哈!哈哈哈哈!] 露易丝狠狠地盯着才人然后大步大步地走了过来“啪喀”的一声想要把他的外套脱下来。 [你、你干什么啊?] [脱下来。] [脱不下来啊!有那个什么猛兽拘束用具套在外面嘛!] 才人这么一喊露易丝就稍微低下了头把那拘束用具解了开来。 今天因为他在街上给自己买了吊坠所以心里就想着稍微原谅他一下。 不过也不是说完全原谅了他跟雪丝塔一起洗澡的事。 露易丝解开了拘束用具后又继续把才人的外套脱了下来。依然是一脸生气的样子还紧紧地抿着嘴唇。 露易丝走到床上后把脱下来的外套紧紧抱在胸前说道: [你快背过睑去嘛。] 露易丝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把才人的外套披在身上撅起嘴巴说道: [你打算就这个样子出去散步?] 如今只穿着t恤的才人只好决定明天晚上再把衣服带给雪丝塔好了。 虽说是正值初夏季节但是哈尔吉尼亚的气候跟日本完全不一样。 就凭这副打扮外出的话恐怕会着凉而且毫无疑问一定会被路易丝怀疑的。 [比起出去吹夜风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你不陪主人怎么行。] 露易丝躺在床上一边用双脚啪哒啪哒地拍打着床铺一边说道。 没办法了才人只好坐到了床上。 [知道啦。] 露易丝歪躺在床上开始读起《始祖的祈祷书》来。 [那不是白纸一张么。] [我可以读出读来啊。] 露易丝把手指上戴着的“水之红宝石”给才人看然后向才人说明了这个和《始祖的祈祷书》的关系。 [嗯……虚无的系统吗……] 才人回想起那一天击破了整个舰队的魔法光芒来。 “虚无”……那是始祖普里米尔使用过的传说中的系统…… 而我就是那始祖普里米尔曾经使用过的使魔“纲达鲁乌”。 拥有熟练使用任何武器的能力负责保障始祖咏唱咒语时间的传说中的使魔…… [那么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了吗?很不错嘛。从吊车尾一下子跳到了最顶峰了哦?] [话也不能那么说。因为我不想让公主失望所以有一件事我没有对公主说……] 露易丝在话语中混入了一丝叹息举起了魔杖。 [怎、怎么了啊?] 然后露易丝缓缓地咏唱起咒语来。 [艾欧露?斯努?菲尔……] [快、快住手!傻瓜!] 在这种地方弄出那样的爆炸可不是开玩关笑的。可是路易丝却没有中止咏唱的意思。 [艾伦萨库莎……] 咏唱到这里露易丝就好像无法忍受似的挥了挥魔杖。才人的麦秆堆“嘭”地生了小规模的爆炸草屑四处飞散。 然后路易丝就翻了白眼“啪”地倒在了床上。 [露露露、露易丝?露易丝!] 才人慌忙摇晃着路易丝摇了一会儿之后路易丝终于睁开了眼睛。 [啊呜呜呜……] [干、干什么嘛?怎么了?] 路易丝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坐起身子来。 [你别那么大惊小怪嘛只不过是昏过去一会儿而已啦。] [呃?什么!?] [仅仅是在那个时候我才能把‘exp1osion’的咒语咏唱到最后……在那以后无论我再怎么咏唱也好都会在中途昏过去……虽然也会产生爆炸啦。] [那是怎么回事啊?] [我想……大概是精神力不足吧。] [精神力?] [对啊。咏唱魔法是要消耗精神力的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种事。] 露易丝马上摆出正襟危坐的姿势竖起手指得意洋洋地开始了说明。 [我以前应该跟你说过魔接师的级别是按照其能叠加的魔法系统数量来决定的吧。只能用一个系统的魔法师就是圆点级能叠加两个系绕的就是直线级能叠加三个系统的就三角级。这些级别对咒语来说也是通用的叠加了三个系统的咒语就被称为‘三角级咒语(triang1espe11)’。咒语每上一个级别所消耗的精神力就要加倍。] [哦。] [例如有一个精神力为八的魔法师我们假设那个魔法师‘一旦使用圆点级咒语就要消耗四点精神力’。不过因为存在个人差异所以这个也不能一概而论。] [哦。] [于是那个魔法师基本上每天就能咏唱两次‘圆点级别’的咒语了。八除以四等于二因此他用了两次之后就没法再用了。而咏唱直线级别的咒文时将要消耗多一倍的精神力八除以八等于一就只能用一攻。] [哦。] [如果这个直线级魔法师成长为三角级别的话那么使用盘点级的咒语时消耗的精神力就会减半。于是八除以二等于四.他就可以用四次圆点级魔法了。直线级的魔法则可以用两次三角级别的咒语就能用一次。魔法师就是这样于成长的。] [哦。那就是说低级别的咒语就可以咏唱多次但高级别的咒语却不是能够随时咏唱的么?] [没错。你总算理解了咒语和精神力的关系了吧?] [马马虎虎吧。那么刚才你晕过去是因为……] [对是因为精神力用尽了。如果勉强咏唱的话就会出现刚才的那种状况。由于咒语过于强烈我的精神力并不足以承受。] [那为什么上次你能咏唱成功啊。] [这个……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也一直感到疑问……] [那所谓的精神力到底要怎样才能恢复?] [基本上只要睡觉就可以恢复了。] 才人绕着双臂思考了起来。 [唔唔……那么至今为止你都没有正常地咏唱过咒语吧?] [的确是呢。] [所以精神力就一直积累下来了对吧?然后那一次就一口气全都用光了。] 路易丝恍然大悟。 [比如你的精神力是一百。那个‘exp1osion(爆炸)’魔法一次就要消耗一百。一般来说只要睡一晚就能恢复。但如果是你这种情况的话由于必须消耗的精神力太大量……毕竟需一百嘛……仅仅是睡一晚的话也还是不够的。] 才人把随便想到的假设说了出来。 [我只是随便说说啦!你们那些什么魔法的东两我怎么可能明白嘛。] 可是露易丝却露出一脸认真的表情。 [也许真的是那样……] [呃?咦----?] [叠加了四个‘土’系统的四方级的‘炼金’魔法是能够生成黄金的咒语。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不会充斥着炼金而成的假金币呢?] [啊?] [即使是四方级的魔法师也不能多次咏唱四方级的咒语。搞不好那种咒语是一个星期用一次甚至是一个月才能用一次的呢。即使那样能通过炼金生成的黄金也只是少量而已。所以黄金才会作为货币流通啊。] [唔唔……] [也就是说为了使用强力的咒语而积蓄精神力是非常花时间的一件事。在我这种情况来看也许就是那样。] [这么说的话……你下一次能够咏唱的时间是……] [这个……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一个月后呢……还是一年后呢……] 露易丝沉思了起来。 [或者十年?] [别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 [可是一旦用起来倒能成功呢。] [是啊。有关‘虚无’的问题真是谜团重重。毕竟在咏唱途中它也能挥效力啊……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咒语。] [规模虽然很小啦。呜呜我的麦秆堆……] 才人注视着被炸成粉碎的麦秆堆说道。 [有什么关系嘛就算没有那麦秆堆……] 露易丝不知为何红着脸低声嘀咕道。 才人叹了一口气突然现----大概是在说明方面过于集中精神了吧露易丝那家活根本没察觉到。那外套的下摆翻了起来躺在床上的露易丝的屁股稍微露出了一点点。 才人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看到才人这副模样露易丝似乎察觉到了外套翻了起来。她猛地跳了起来用手捂着外套的衣摆红着脸说道: [你、你看了!你看到了!看到了--------!] [这不都怪你不穿内裤嘛!] 才人也大叫道。 [睡觉时都是不穿的嘛!肯定是这样的嘛!] [你还说什么肯定啊!] 露易丝咬着嘴唇然后唰啦唰啦地钻进了被窝里。 [睡觉。] 才人也拿她没办法只好钻进了被子的一端。从被窝里传出了露易丝仿佛耍脾气似的声音: [偷看主人的使魔应该到麦秆堆上睡才行。] [刚才被你炸掉了啊。] 露易丝又继续在被窝里嘀咕了一阵子但后来就没再说什么了。才人一边想着“啊啊明天必须把水兵服交给雪丝塔才行”一边进入了梦乡。 第三章 水手服与露易丝的嫉妒 在阳光明媚的奥斯特里广场才人趴在地上浑身不住地着抖。然后他抬起头注视着 自己一手塑造的艺术品又再次出了感动的呻吟声。 呼……呼……呼……呼吸逐渐生温。 心跳度迎来了多次的顶峰把才人的灵魂送到了乌托邦的虚构世界。 才人小声沉吟着。颤抖吧跳动的韵律。加跳动吧望乡之心。 让颤抖来的更剧烈一点祝福我的天才头脑把…… 世界上有天使现在就近在眼前活着真是幸福啊…… 才人紧紧地握着长在地面上的草出了猛烈的咆哮。 “呜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我太棒了--!!” 然后他用手指指着眼前的天使道: “雪丝塔也真是太棒了啊啊啊啊----!!” 雪丝塔一脸愕然地注视着才人像是了狂似的呻吟着的样子。 才人先生好怪……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才人的样子实在是怪异得非同寻常。 “可可是这套衣服……” “什什么?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才人一下子站了起来逼近学丝塔问道。 “不、没有……可是这个不是军服吗?就算我穿了也不成样子把……” “别说傻话!” “在这--边的--!世世、世界里!那个却可能只是一套水兵服--!可是--!在我的世界里--! 像雪丝塔这种年纪的女孩是穿这种衣服上学的--!而且是现在进行时地穿着它上学啊--!” “是、是的……” 啊啊才人先生已经越了怪异的领域了…… 然后才人以半带哭泣的声音尖叫到: “那衣服在我的世界里就叫做水手服!很抱歉我不是在这个世界出生的!” 雪丝塔一听心想原来是这样吗。 这身衣服是才人先生故乡那些人的打扮啊…… 昨晚才人一脸紧张地去找雪丝塔把这套水兵服交给她说了一句“把这套衣服改成适合 雪丝塔穿的尺寸把”的时候雪丝塔真的查点以为才人的脑袋有点不正常了。 但即使如此雪丝塔还是对才人为自己买来了衣服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现在看到才人让自己穿上他故乡的打扮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样子有觉得他很可爱。 一般来说看到这样的才人都回马上转身跑掉的可是雪丝塔却因为这样的理由而红起了脸。 “最初我还以为才人先生有点不正常原来是有这样的理由吗……明白了!” 雪丝塔点了点头然后用认真的表情向才人说到: “要怎么样做才人让你更高兴呢?” 才人从上到下打量着雪丝塔的打扮。 先是上衣那可是用亚尔比昂的水兵服重新改好尺寸的极品。白色的长袖加上黑色的袖口。 衣领和领巾都是深蓝色领口还有三条并列的白线。 然后才人把他的天才头脑凝缩在这衣服的“长度”上。呀向雪丝塔作出尽量把上衣的 长度改短一点的指示。上衣的长度被改的相当短只能遮盖到裙子的上方。所以每当雪丝塔 挪动身体的时候就会看到肚脐才人果然是要认真来的。 还有裙子尽管是要不得的行为但才人还是把露易丝换穿的裙子校服裙子偷了过来。 本来裙子上带有褶皱所以配合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个才人也让雪丝塔尽量缩短了长度。结果 也许是异世界例的“膝上十五厘米”就这样实现了。 接着是袜子这里是才人的爱好和显示互相佶抗的结果了才人慎重地选择了蓝色的袜子作为配搭。 鞋子。那是雪丝塔平时穿的绑带靴子。这可以说是闪闪光的艺术品中唯一的一个伤疤……这个 当然最好是穿矮腰皮鞋了。可是很可悲这个世界里不存在矮腰皮鞋这种东西。 总之这一切都是在才人的考虑下对各个部分作出指示最后调整出来的艺术品。 平时总是隐藏在围裙底下而不被人察觉的胸部如今真把这件手工作出来的水手服高高抬起 健康而纤长的双腿没入了“膝上十五厘米”的裙子中由于雪丝塔平时都不怎么穿短裙于是 也产生了怀念饿新鲜感觉得特别感动。 “说把!才人先生!我要怎么做才能更接近才人先生的故乡呢?” 才人沉思了起来。他认真地、拼了命地沉思了起来。各种各样的方按浮现在他的脑袋中 才人的脑袋就像一台高性能的计算机似的高运转了起来。 然后他把心声吐露了出来。 才人……只有那样做了把。 没错啊只有那样了……没有其他的…… 才人挤出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你就转一圈把。” “咦?” “就这样骨碌碌地转一圈然后精神饱满地向我说一句‘让你久等了’。” 雪丝塔不由得倒退一步。小时侯妈妈叮嘱自己不能走近的的那种男人跟眼前的才人相重合。 可是雪丝塔还是想让才人高兴。 “是、是的……” 仿佛下了决心似的雪丝塔作出了回答然后转了一圈。领巾和裙子都轻快地飞舞了起来。 “让、让你久等了!” “不是这样--” “呀!” “最后是要束起手指知道吗?要精神饱满。再来一次!” 雪丝塔点了点头按照他所说的那样照做了。这么一来才人就哭了。 “谢、谢谢你的勇气。” 雪丝塔真的行吗?你真的觉得这个人行吗?在雪丝塔脑海里的冷静部分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可是雪丝塔却把这些消极的念头压下去。 任何人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嗜好的才人先生当然也不会例外。对啊只是这样而已……恩 只是这样!他一边鼓励自己往积极的方向去想一边微笑了起来。雪丝塔实在是个坚强的女孩。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唔接下来……” 才人挠着手臂想了一会只见有两个人踩着不协调的步伐向这边走来--原来是基修和小胖子 马里科尔努。这可真是罕见的组合看来这两人一直都在按处窥视着雪丝塔。 基修装模作样的轻声咳了一声。 “那……这什么东西?那身衣服究竟是什么!?” 基修不知为什么哭着脸生气地说道。马里科努尔也颤动着身子指着雪丝塔说道: “这、这、这太不象话了!实在是不像话!我说的没错吧!基修!” “啊啊这样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像话的服装!唔唔唔!” “这这这!这不是姐姐冲击人家的脑髓嘛!” 两人的眼睛闪闪光好象要把雪丝塔吞进去似的注视着她。哎呀又多了两个让人头疼的 人了!雪丝塔不由的在内心感到不好受可是对方毕竟是贵族。没办法只好勉强露出笑容。 马里科尔努和基修似乎被这种笑容和水手服彻底征服了像个梦游病患者似的脚步虚浮地 向她靠近雪丝塔感到自己的危险说了一句“那么我回去工作了!”之后就慌忙跑走了。 “好可爱……”基修一边注视着她的背影一边像是在说梦话似的低声道。 “就是啊……”马里科尔努也用陶醉的声音低语道。 “你们两到底搞什么鬼嘛!” 才人怒喝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然后基修搭着才人的肩膀说道: “我说你啊那套衣服是从哪里买回来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基修浮出了羞涩的笑意: “那、那么可爱的服装我想送个一个人做礼物。” “公主殿下?” “蠢货!太不自量力了!不自量力啊!现在已经是女王殿下了!啊啊她以近到了伸手 无法够着的……很高的地方去了……公主殿下那时暂且不说现在是女王陛下可就……” 什么高不高兴的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一回事嘛。才人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默默 地听着他说。 “所以我才终于记起来了。那平时总在我的身边一直默默注视着我的可爱眼神……那头 华丽的金如香水一般清新的微笑……” 哦原来是前女友么……才人知道他在说谁了。 “是蒙蒙?” “不是蒙蒙!是蒙莫兰希!!” “原来如此你是想重归旧好吗?你真是个没节操的家伙啊”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别说了。到底是在拿买的?” “哼凭你这小子能懂得什么艺术嘛。” 才人唾弃似的说道。他才不想被基修这种人玷污了自己故乡的回忆。 “没办法了那么我就把刚才的事完完整整地向露易丝报告之后再征求她的意见把。” 那简直是一句魔法般的话语。 “我还有两套你随便使用好了。” 在一瞬间内就躺才人作出了最大限度的让步。 “可是那种服装到底是什么来的?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对了好象就像水兵穿的衣服 把?没想到那样的东西让女孩子穿上之后会变得那么魅力四射!真是不可思仪。” 才人环抱双臂挺起胸膛说道: “当然了!那衣服上被施加了我故乡的魅力魔法嘛。” 然后到了当天晚上。 以一头长长的金色卷和鲜艳的蓝色眼眸自傲的梦莫兰希正在宿舍的房间里调配着药剂。 她那可以城得上是苗条的高挑身体如今正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得手握擂追搅拌着钳锅里的密药。 身为“水”系统魔法师的“香水”之蒙莫兰希的爱好就是调配魔法之药。正入她的别名 她非常擅长制作香水。她做的香水有一种独特的诱人的芬芳在贵妇人和时髦女孩之间非常受欢迎。 这一天蒙莫兰希正埋头制作着某种药剂。 那并不仅仅是一种药剂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禁断之药--那是国家明文规定禁止制作和使用的东西。 蒙莫兰希把自己制作的香水拿到街上卖慢慢就积累了起一笔财产。而今天她就用这笔钱从 黑市魔法店里买来了禁断之药的配方以及调配需要的高价密药。爱好胜于道德对于制作普通 药剂而感到厌倦的梦莫兰希尽管知道被现的话会被罚一大比钱但还是想要试着做下那什么 禁断的东西。 梦莫兰希伸手拿起了身旁的一个小瓶子。现在差不多该往以经捣碎的香木、龙硫磺和曼佗罗花 等等药物之中放进了最重要的密药--花了大笔钱才拿到手的那液体。 为了这仅仅是一点点的……被放在香水里的那种液体梦莫兰希几乎花去了她存起来的所有 的积蓄。七百埃克金币。那可是平民能生活五、六年之久的钱。 她小心地不让液体露出来轻轻地把小瓶里的液体倒进钳锅 这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梦莫兰希吓了跳了起来。 “是、是谁啊……偏偏在这种时候…………” 她把桌子上的材料和器具都藏到抽屉里去。谈后又用手束起头向着门那边走去。 “是哪一位?” “是我。基修!是你永久的侍奉者啊!请你把这道门打开把!” 谁--是永久的侍奉者嘛!梦莫兰希不禁嘀咕了一句。基修这种花心病早就让她觉得厌倦了。 更他一起走在大街上他的眼睛就东张西忘地盯着附近的美女在酒吧喝葡萄酒的时候自己稍微走开 一下他就跑去跟服务员女生搭讪。更要命的是忘记了约会反而去给别的女孩摘花。现在听他说 什么“永久”实在是荒唐至极。 梦莫兰希以比耐烦的声音说道: “你来干什么啊?我应该跟你分手了把。”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啊我毕竟是最喜欢美丽的东西嘛!也就是说我是说我是美的侍奉者……正如 你所知道的艺术对!就是艺术!我一直都在追求美丽的东西……” 最喜欢艺术?明明没有半点品位还亏你说得出口约会时穿的衬衫是刺眼的紫色还卷着一条 红绿相间的围巾一想去来就让人头疼了。 “可是我已经决定不在承认你之外的东西为艺术了。因为你就是最富有艺术性的人啊。 恩……比如金只类的……” 你是傻瓜把? “你回去把我现在很忙。” 梦莫兰希抛出了一句冷淡的话两人沉没了一会。接着从走廊传出了基修哭丧一般的声音。 “知道了……既然你那么说的话我就在这里当场了断好了。被心爱的你说了那样的话 我已经没有任何生存价值了……” “随你的遍啊。” 像基修这样的男人如果只是被甩的话他绝对不可能去死。梦莫兰希丝毫不改冷淡的态度。 “那么在这里……至少让我在你所生活的门扉上刻印上我身存过的证明以及爱过你的证明……” “你、你干什么啊!快住手!” 这时候从门那边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为爱殉命的男人基修?德?格拉蒙。失去了永久的爱在此毕命……好了。” “什么‘好了’嘛!真是的!” 梦莫兰希打开了房门只见基修浮现出满脸的笑容站在那里。 “蒙莫兰希!我爱你!我最喜欢你了!我爱你!我爱你!” 然后他紧紧地向自己抱过来。蒙莫兰希一时间不由得陶醉了基修不停的说着“我爱你”大概 是因为他语汇贫乏把但被他这么多次说这句话也有点动心了。 接着基修把手里的一个包裹交给了她。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把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哦。” 梦莫兰希打开一看只见里边放者一套水兵服。那是由才人拜托雪丝塔按照蒙莫兰希的尺寸 重新改好的水兵服。基修把每位与自己交往过的女孩的尺寸都记在脑子里头了。 “奇怪的衣服……” 蒙莫兰希皱起了眉头。 “你穿来看看把?因该很适合你的。穿上之后你的清纯讲会马上增加好几倍。快快穿把 没关系我会转过脸去的。” 基修转身面向后面很焦急似的咬着指甲。蒙莫兰希没办法只好脱下衬衫把那件水兵 服穿了上去。 “可以了。” 转过来的基修脸上好像开了花似的兴奋不已。 “啊啊锰莫兰希……你实在是太清纯了……我可爱的蒙莫兰希……” 基修一边嘀咕一边向她吻去。可是蒙莫兰希却一下子挡住了他的嘴唇。 “蒙蒙……” 基修很悲伤敌的扭曲着脸。 “你别误会。我虽然给你开门可并没有打开这里的门。我还没有决定要跟你从新来过。 还有啊谁是蒙蒙嘛!” 基修仅仅是听她这么说就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了这会有希望了。 “我的蒙莫兰希!你已经有考虑下的打算了吗?” “知道的话就快点给我出去!我现在正忙着呢!” “行了行了我当然会出去!既然你这么说我肯定会出去拉。” 基修一边叫嚷着一边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她的房间。 “这是什么嘛……这么短的上衣简直羞死人了还怎么可能穿出去啊!” 她不由得梁红了起来。可是仔细想想的话也的确是很可爱的打扮。基修他也是为了自己而 特意把这衣服带来的。 唔唔唔…… 被他那样子说了那么多句“我爱你”心里担负染也回觉得很舒服。本来自己也是在跟他 交往当然不会讨厌他了。 “怎么办?就这样原谅他吗?” 可是她又想起过去基修的花心行为。 就算重新开始跟他交往大概也会重复同样的事把?整天为了他的花心问题而烦恼已经够了。 怎么办好呢……想到这里蒙莫兰希突然记起自己正在调配中的密药。 蒙莫兰希歪着脑袋沉思了起来。 恩……也算是个好机会……还可以试试效果如何…… 等这种密药完成之后稍微用来试试看把……蒙莫兰希想道。 次日清晨众人都注视着走进教室的蒙莫兰希。 原来她竟然穿着水手服出现在同学的面前。 男生们最先作出了反映。 感受到水手服和女孩子这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绝妙配合带来的新鲜清秀的美感众人都一脸陶醉 地看着蒙莫兰希。女生们看到男生们都对此作出了如此的反映而感到嫉妒和羡慕一个个都 瞪着蒙莫兰希。 蒙莫兰希对自己独占了整个教室的视线感到很舒服。把手放在腰上很得意敌的昂挺胸 走向自己的座位。 露易丝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蒙莫兰希。那不就是才人在街上买的亚尔比昂水兵服吗? 露易丝用手戳戳不知道为什么在身旁着抖的才人。 “喂那个不是你买的衣服吗?为什么会让蒙莫兰希穿着?” “啊、啊啊……那个呵呵。是、是因为基修上次说他想要所以……” 说起来基修的确是跟蒙莫兰希交往呢。露易丝这时候才想起来。 “为什么你会给基修?” 才人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咦?因为、他说他想要啊……” 露易丝开始对才人的态度感到可以了。 “喂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狠狠地瞪着才人说道。 “咦?啊啊?我没隐瞒什么啊!真是的……” 才人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完全没想到蒙莫兰希会把衣服穿到教室来。糟糕了 要是自己把这衣服送给雪丝塔那件事让露易丝知道的话…… 露易丝一定会气的疯的。这家伙好象不喜欢我这个使魔跟其他女孩交好。明明自己又不是 喜欢我但就是不允许我那样。 一定是像露易丝平时说的“不把主任当一回事竟然跟别的女生交好”那样看我不顺眼把。 怎么回事呢?才人把这种心态结实为对使魔的某种独占欲。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养的狗跟别人 更亲密的话就会不舒服着实在是有才人的特色的、兜了老远圈子的误会 啊啊上次被她知道了我跟雪底塔一起洗澡的事我可糟了大殃了啊才人恨恨地注视着 今天早上重新被装上的拘束用具。 要是那件事……自己让雪丝塔穿上水手服骨碌碌地转圈欣赏裙子轻轻飘起的一幕被露易丝 知道的话……才人陷入恐惧之中不由得蹦紧了脸颊。 被吊在天花板上连续遭受电击之刑…… 甚至可能还要遭到“虚无”的一击…… 自己就像那麦堆一样被炸成碎片…… 我也许会死。 嘎哒嘎哒嘎哒……才人的身体激烈地颤抖了起来。别抖会被怀疑的!他越是这么想身体 就越不听使唤颤抖地更厉害了。 果然还是从一开始把那套衣服给露易丝当礼物更好吗?不自尊新那么高的露易丝绝对不会 穿的。而且雪丝塔更适合水手服。头也是黑色的也算1/8的日本人把?露易丝那头偏桃色的金 跟水手服有不相配。身体也太小了穿起来会变得很宽松。 什么? 对、对了啊!可恶、那样也有那样的风味啊!可恶!我真是计算错误了我怎么这么笨…… 才人晃了荒脑袋把脑袋里的妄想赶跑。不管怎样我只不过是想享受下故乡的气愤而已绝对 没有别的不轨企图。虽然这是说谎但绝对没有。 看他现在脸色一片苍白浑身抖还不停地自言自语的摸样就算不是露易丝也会对她起疑心把。 “喂你到底隐瞒些什么?要是你敢对我有所隐瞒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露易丝的眉头竖了起来。 “我、我什么都没有隐瞒。” 太可疑了。露易丝还打算继续追究才人由于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也只好放弃了。 到了放学的时间才人丢下一句:“我去喂鸽子”这个任谁一听都知道是不合长理的理由像 是逃跑似的离开了教室。 “什么时候开始养鸽子来的嘛……” 露易丝一脸不高兴地低声说道。不知为什么她有很不祥的预感。 才人飞也似的向厨房奔去。午饭的时候雪丝塔很忙而且露易丝也监视的很紧根本没有 机会跟她说话。 现喘着气的才人之后在厨房洗着餐具的雪丝塔脸上马上闪出了光辉。 “哇!是才人先生!” 厨师长马尔特大叔也跑了出来用粗壮的手臂绕在才人脖子上。 “喂我们的剑!好久不见啦!” “你、你好……” “嘿!最近很少见你出现哦!雪丝塔她可寂寞得紧哩!” “哇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厨房都充满了笑声。雪丝塔红着脸紧紧握着手里的餐具。才人马上跑到 雪丝塔耳边说了一句话。 “雪丝塔。” “是、是的……” “那套衣服等你工作完成之后可不可以给我带过来?” “咦?” “对了……最好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在维斯特里官场不是有个通往塔顶的楼梯吗? 你就带着衣服到那楼梯的中间平台上把。” “是、是的……” 雪丝塔陶醉了似的红起脸来。 然后才人就小跑似的离开了厨房。 “啊……我……” “怎么啦雪丝塔。是要去幽会吗?” 周围的人马上七嘴八舌地打听情况可是雪丝塔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脸红得不能在红以陶醉 到极点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怎么办……啊啊……我就要被夺走了……” 话说另一方面露易丝一直在学校里转来转去寻找着自己的使魔。才人仅仅是丢下了 句“要去喂鸽子”就不见踪影了。 她在火之塔兜了一圈也瞧了一下柯尔贝尔先生的研究室。虽然说是研究室但也只是一所临时 大建的破旧小屋而已。柯尔贝尔一有空就几乎都躲在这里搞研究。 可是那里也没有才人的身影。柯尔贝尔正自己一个人对着放在研究室前的龙之 羽衣--零战“哐铛哐铛”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露易丝向他询问道: “柯尔贝尔先生有没有见到才人呢?” “这个啊……我这两三天来都没有见到他呢……” 露易丝看了看零战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机头的引擎部分已经被从机体上拿了下来放在 地上被彻底地分解了。 “哦这个吗?没有啦因为我对它的构造很感兴趣虽然没有先和才人说声但还是稍微 拆开来看了看。虽然结构很复杂但是在理论上跟我设计的‘愉快的小蛇君’没什么分别。 可是这可真是很脆弱的东西。飞了一次后就不惜进行分解对零件进行一次磨合才行。 要不是这样的话不但难以挥出本来的性能甚至还有损坏的可能” 柯尔贝尔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引擎的构造和整备工作起来。 “啊这样吗那么我先走了。” 露易丝对那种话题根本毫无兴趣于是向他低头行了个礼然后跑走了。柯尔贝尔向着她 的背影叫喊道: “小姐!如果你见到才人的话你就帮我转告他把!我在这个‘龙之羽衣’上安装了让人 大吃一惊的新兵器哦!” 露易丝来到了下一个地方就是风之塔。魔法学院的构造是以本塔为中心在其周围的各个塔则 成五角星状配置而风之塔就是其中之一了。这是一个几乎用来上课的塔入口也只有一个。 露易丝看到一个可以的人影就小时在入口的门扉后面。白色的上衣……大大的衣领。很明显 就是蒙莫兰希刚才穿过的水兵服。 到底是谁呢?蒙莫兰希的话应该是金色的头……可是刚才进去的人却是黑色的头。 于是露易丝悄悄跟在那个人后边。 一打开风之塔的门扉之间眼前是一条笔直的走廊左右各配置有一个圆型的房间。进去之后 左手边是一条螺旋状的楼梯。 露易丝慢慢退开门只听见上楼的声音。 露易丝尽量不出响声来到了那道门前。然后她把自己的纤小的身体贴在门上。这里应该 是仓库才对到底那个穿白色水兵服的人要来这干什么呢? 露易丝挽起了偏桃色的金把耳朵贴在门上从里边传出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啊……唔……啊、啊……” 就这样的声音露易丝的眉头马上扭成へ字型。因为声音很小所以她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可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在这个的地方把穿那种衣服的人叫出来……出那种声音的人物…… 露易丝的脑中浮现出了可怕的妄想。 “啊啊!好、好可爱……” 好可爱?这一瞬间露易丝的怒气一下就爆了。 膨!她狠狠地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呀啊啊啊啊啊啊!” 里面的那个人回过头来。身体穿着水兵服下面竟然是一条裙子那人竟然是小胖子马里科尔努。 “露易丝!”马里科尔努连忙想溜走可是因为不习惯穿裙子的关系脚被裙子拌住一下子 就摔在地上。 在仓库里面放着面旧镜子那原来是“谎言之镜”。把丑陋的东西映照成美丽的东西 又把美丽的东西映照成丑陋的东西是面魔法镜子。由于各种原因它很容易被人打碎所以就放在这。 马里科尔努就是用这面镜子来映照出自己借此来自我陶醉这实在是糟糕透了的爱好。 “你为什么要穿那身衣服?” “不因为太可爱了……可、可是又没人肯为我穿起来……” “所以你就自己穿了?” “就、就是啊!我只有自己穿了啊!基修有那个蒙莫兰希为她穿你的平民使魔就有那个厨房 的女仆为他穿!可是我可没有女朋友为我穿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说使魔?才人和那个女仆怎么了?” 露易丝马上竖起了秀眉。 “咦?他就是让那个女仆穿起这套衣服然后让她骨碌碌地转圈……啊啊真是令人感动! 一回想去来我的心就要被那种火热的感觉考焦了!所以为了寄托着份思念我先至少让自己 穿上这身衣服映照出自己可爱的身姿……啊啊……我……我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妖精 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里科尔努出了残叫声原来是露易丝一脚踩他的脸上 (感觉不合理哦她的脚能抬那么高?那不是小裤裤都给他看到了?by猪怕壮) “你给我闭嘴。” “啊!啊啊!啊!露易丝!被你这样的美少女踩在脚下我成了可爱的妖精、忘记了自己的我 犯下了的罪孽清洗掉把!我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啊!啊!恩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就那样用力地踩他的脸把他踩昏了过去。 “是啊你已经不正常了!呼……呼……呼……” 她的肩膀不住地上下起伏喘着粗气低声道: “这个可恶的使魔!明、明明吻了人家!” 雪丝塔来到前面向着维斯特里广场的时候已经是日落的黄昏时分了。在工作结束后她先 到澡堂洗干净做好了各种准备。所以话了不少时间。 她来到楼梯的中间平台却见不到才人只看见那里放着两个桶子周围一片昏暗。雪丝塔 不由得有点担心起来于是周围环视了一下。 “才人先生……” 正当她担心的自言自语的时候“咯哒”的一声桶的盖子被掀起来了。 雪丝塔反射行地3退后一步却看见才人从桶子里探出头来。 “雪丝塔。” “哇!才人先生?为什么你在那里!” “不因为有很复杂的理由……啊咦?” 才人看着雪丝塔的打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已经把水手服穿在身上了。 “你、你穿来了吗?” “啊恩……我想这样才人先生会更高兴嘛。” 糟糕了。自己不应该跟她说“带过来”而应该说“还给我”。现在自然不能在这里套她马上 脱下来。才人马上荒了手脚雪丝塔骨碌碌得转着圈在前面竖起了手指。 裙子轻轻飘了起来。 “恩……那个……让你久等了!” 然后雪丝塔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好可爱!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 就在这个时候“咯哒!”背后的桶子出了摇晃的声音。 雪丝塔连忙“呀!”得叫了声抱住了才人的身体。 这时候传来了“喵~喵~”的叫声。 “什么嘛原来是猫……” 可是现在的状况可不是“原来是猫”那么简单。雪丝塔的胸部正紧紧贴在才人的身上。同时 不断得在才人的胸前挤压水手服也随之变形。 才人的脸马上苍白起来。这这着、这种感觉是…… “雪、雪丝塔那个……” “怎么了呢?” “你难道没有带胸罩吗?” “胸罩是什么?” “咦?咦----!?那个、是这样子、保护着胸部的……” 可是雪丝塔依然不明所以。这个世界似乎是没有胸罩这种东西的。 “在穿女仆服装的时候我在衬衣下就穿着衬裤和紧身胸衣……” 然后她就脸红了起来。 “可是现在我什么也没穿。因为裙子这么短穿衬裤的话就会突出来……” “衬裤是什么?” “呃?那个、是下身穿的内衣。” 哦就是类似鼓起来的紧身裤的东西把。 啊啊原来没有穿紧身胸衣的话胸部是这样柔软的吗?才人一边在热昏了的头的脑袋里想着这 种事情一边抬头向上方。要不是这样恐怕他会流出鼻血来。 原来这世界是没有胸罩的吗……原来如此。对了说起来给露易丝洗内衣的时候虽然记得有花纹 的内裤和薄身内衣和紧身胸衣只类的东西但是就是没有胸罩。本来以为那是因为她没有胸部的关系 但似乎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 虽然贵族的女孩可以穿带花纹的内衣但像雪丝塔这样的平民女孩就不行了。 咦?现在里面什么都没穿? 这、这么说的话…… 雪丝塔红起了脸。 “才人先生真坏……我怎么会有贵族小姐那些小小的花纹内衣嘛……明明就是这样你还要我穿 这么短的裙子……” 也就是说没有穿了? 正是如此。 在他的脑袋里“叭叭叭叭叭叭”得想起了嘹亮的喇叭声。 一等奖!雪丝塔小姐一等奖! 雪丝塔紧紧地把身体贴在才人胸前抱着他的臂膀。慢慢地里边什么都没穿的雪丝塔把 嘴唇凑近了才人。 “那、那个……是、是这里把?” “咦?” “虽然我是个乡下姑娘那个、但我还是喜欢干净点的地方……啊不过!这只是我的愿望! 如果才人先生说喜欢在这里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啊我好怕。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啊。母亲 大人请原谅我……我就要在这里被夺走了。” 她似乎误会得非常严重。才人只不过是想在这里让她把水手服还回来而已。可是雪丝塔却以为 自己要被夺走了。 要想个办法说明清楚才行!正当他这么想的瞬间…… 背后的另一个桶子的盖垂直地跳了起来。 “怎、怎么了!” 才人一转过头来就被掉下来的桶盖直接击中了头部。 “哇!啊啊!” 然后在桶子里传出了“隆隆隆”的响声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实际上摇晃的只是桶子而已 但感觉就好象整个地面都在晃动一样。是桶子里边的人散出的怒气是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露、露易丝?” 才人用颤抖到极点的声音说道。雪丝塔由于害怕从桶子里钻出来的露易丝躲到了才人的背后。 “为、为什么你躲藏在桶子里?” “我因为跟在你身后看见你偷偷摸摸地躲到桶子里面我才学你的。为了不出响声我每 一步都小心翼翼。可是我因为过于气愤而敲了下桶子于是就‘喵’地叫了几声。” 啊啊刚才的猫叫声音原来是露易丝刚才的对话完完整整地都被她听到了。 露易丝的脸在盛怒之下显得苍白无比。眉毛直竖全身就好象地震似的不停颤抖。用颤抖的 声音沉声道: “你还真是样了一只很不错的鸽子呢哎呀还送了一套可爱的服装做礼物吗?那也酸了。我是个 温柔的人那种事我就原谅你好了。就算主人不存在给鸽子送礼物我也不介意。” “露易丝那个……” “可是那鸽子却这么说哦。‘让我穿这么短的裙子’。连内衣也不能穿‘让我穿这么短的裙子’。 太厉害了。简直是本世纪最强的玩笑。” “露易丝你听我说求求你!” “放心把我不会让你感觉到痛楚的。现在马上用我的‘虚无’一颗尘都不剩的把你彻底的消灭。” 露易丝拿起了《始祖的祈祷书》开始咏唱咒语。感觉到性命有危险才人不由得握紧了背后挂 的德尔拂伦格。 “你干什么啊?那到打算叛逆主人?真有趣呢。” 这么低声说话的露易丝太可怕了。比起战舰、比起龙骑兵、比起兽人鬼、比起……比至今为止战斗 过的所有的敌人都可怕。 才人的身体不住的抖。 这种压迫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就是“虚无”吗? “搭档住手把。” 德尔拂伦格很没趣敌的低声说道。才人挥出他的蛮勇把剑拔了出来。 “虚、虚、虚无又怎么样!放马过来把!” 才人左手的隐记开始光……还在咏唱中的露易丝马上挥起了魔杖。 “砰!”的一声才人眼前的空间生了爆炸。 在五颜六色的闪光中才人从平台上被轰了出来直接摔往了下面。 摔在地上的才人在恐惧中扭曲了脸孔一站起来就慌忙逃跑了。 露易丝就在他的身后拼命追赶着。 基修在蒙莫兰希的房间里拼命地对恋人说好话。 一会儿说什么蒙莫兰希的容貌像玫瑰像野玫瑰像白玫瑰一会儿又说眼睛像什么蓝玫瑰总而言之 就什么都拿玫瑰出来称赞一番甚至连水精灵也被他搬了出来大大歌颂一番。 蒙莫兰希跟其他的托里斯汀的贵族一样也是一个自豪和自尊心的凝聚物所以她并不讨厌被别人 拍马屁。可是她却故意背对基修装出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注视着窗外。这就是“再继续多称赞 几句”的信号。 基修没有办法又继续充分调动脑袋的积极性为了打动她的心而不断说各种好话。 “在你面前就算是水之精灵也会羞愧得光着脚丫跑掉把。看啊这头美丽的头……就如一片 金色的草原就像闪闪光的星之海洋。啊啊除了你以外的女性已经再无法进入我的视线了。” 基修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从他嘴巴里说出的话恐怕抵得上一场歌剧的台词那么多。看来也差不多够 了吧……蒙莫兰希心想她保持着背对基修的姿势向他伸起了手。基修出了“啊啊”的感叹后 然后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 “啊啊我的蒙莫兰希……” 基修想要把嘴唇凑过来可是被蒙莫兰希挡住了。 “在那之前我们先干一杯把毕竟是你特意带来的嘛。” “说、说的也是呢!” 在餐桌上放着插有鲜花的花瓶、葡萄酒及两个陶瓷做的酒杯。刚才基修就是带这些东西来到了 蒙莫兰希的房间。 基修慌忙把葡萄酒注入了酒杯里。这时候蒙莫兰希突然用手指了指窗外。 “哎呀?公主殿下一丝不挂地在外面飞耶。” 基修马上瞪圆了眼睛拼命地注视着窗外。刚才说什么“除了你以外的女性已经无法再进入我的 视线”嘛。果然不用这东西还是不行的。蒙莫兰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悄悄地把藏在衣袖里的小瓶 子里面的东西轻轻倒进基修的酒杯里透明的液体融入了葡萄酒之中。 蒙莫兰希微笑道: “骗你的。来我们干杯把。” “讨厌啦别吓我嘛……”就在基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嘭”的一声打开了一股 旋风从外面闯了进来。 基修马上被撞开一边摔倒在地上。那股旋风原来是才人。 “呼……呼……呼……快快快……” 我说你啊到底要干什么?“ ‘快让我躲起来!” 才人刚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蒙莫兰希的床。 “喂!你怎么可以钻到蒙莫兰希的床上去!快给我出去!你这家伙!” “喂喂!到底干什么啊?你怎么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 正当蒙莫兰希抱着双臂要怒斥才人的时候又一股旋风闯进了她的房间。蒙莫兰希马上被撞飞 鼻子正好撞在地板上。 “露易丝!” 基修叫嚷到。原来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露易丝。 “你你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嘛!” “吵死了!才人到哪里去了?” 基修和蒙莫兰希被露易丝的气势所压倒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用手指着床的方向。床上的 被子鼓起了一大快正在不停的抖。 露易丝以低沉的声音向着床的方向大叫道: “才人你给我滚出来!” 从被窝里传出来僵硬的声音: “才人不在这里。” 露易丝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装着葡萄酒的酒杯。蒙莫兰希虽然出了“啊”的惊呼声但已经 太迟了。露易丝一口就把那杯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呼啊--!跑了这么远的路喉咙都渴死了。这都是你的错把!好把这次就由我来迎接你。 露易丝一下子翻开了床上的被子。 只见才人正蜷缩在床上浑身不住的抖。 “你给我做好心理准备……恩啊?” 正当露易丝注视着才人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的感情马上生了变化。 露易丝因为无法原谅才人明明吻了自己却又去给别人的女孩动礼物所以一直追赶他跑到这里来。 一旦吻了向露易丝这样的女孩自然是问题不断了。 也就是说他其实是自尊心的问题。 可是现在她刚看到才人的瞬间对他的好意却一下子涌上来。在此之前她也算是喜欢他。虽然 自己绝对不承认但的确是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子吃醋……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变的喜欢到不得了了这种感情甚至令露易丝本人也感觉到困惑。她不由得 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哎呀……我真的这么喜欢吗? 我真的喜欢到这个地步了? 露易丝的眼眶被泪水所充盈。 比起愤怒悲伤的感情要来的更猛烈些。自己明明是这么喜欢可是才人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好好 对待自己呢?对此感到无比的伤心的露易丝开始哭了。 “露易丝?” 才人对露易丝突然改变了的态度感到惊讶不由得站起了身子。基修也一脸讶异注视着突然哭了 起来的露易丝。 蒙莫兰希一边叫嚷着“糟糕啦~~~”一边捂住自己的头。原来是要给基修喝的药现在却 被露易丝喝掉了。 “喂露易丝……” 露易丝抬头看这才人依偎在他的怀里。 “傻瓜!” “咦?” “傻瓜傻瓜!为什么!为什么嘛!” “露易死、你、你到底……” 直到刚才为止她都像脑袋要冒火似的一幅怒气四射的样子可是现在态度截然不同了。 才人不由得慌了起来。 “为什么你不肯好好看着我!太过分了把!呜呜呜~~~~!” 露易丝把脸埋在才人的胸口号啕大哭起来。 第四章 塔巴萨的秘密 丘鲁克和塔巴萨坐在马车上不停地摇晃马车顺着从魔法学院延伸出来的公路向东南方向前进。 丘鲁克把头探出窗外又开始唧唧喳喳起来了。 “塔巴萨你看!好厉害!是牛!牛啊!你看!这么大啊!” 公路的两旁是牧场牛儿们正在吃草。 “在吃草呢!哇~哇~” 可是塔巴萨并没有做出回应。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手中的书。 丘鲁克很是无聊地把两手一摊。 “喂塔巴萨。难得请假回家探亲你就表现地高兴一点嘛。” 露易兹和才人被召进皇宫的那些天丘鲁克去找塔巴萨玩。 吃惊的是塔巴萨正在收拾行李。 要去旅行吗?丘鲁克问她 塔巴萨告诉她自己要回老家。 虽然还是如往常一样话少但是丘鲁克感觉到塔巴萨的一些异样 于是请了假和塔巴萨一起回去了。 因为塔巴萨的老家派马车来接她所以就没有骑风龙回去的必要了。 风龙背着丘鲁克的火蜥蜴在马车上空盘旋。 “如果有正式批准的休假申请的话那就不算旷课了。 我的陪同(塔巴萨)申请也通过了可以不用担心扫塔(旷课的惩罚?)的事情,大玩特玩了啊” 塔巴萨没有回答,目不转睛地读着手中的书。 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朋友还真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丘鲁克用试探似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的祖国不是托里斯特因而是枷里亚啊。你也是留学生呢” 这件事情还是在塔巴萨为了给丘鲁克办理穿越国境通行证时拜托奥斯曼校长签时了解到的。 丘鲁克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塔巴萨]这个名字是假名 但是她一直控制住自己不去询问其中的缘由。 [塔巴萨]还真是个很随意的名字呢。 就算是平民也会起个稍微气势点的名字啊。 这简直就是对就好像是给宠物猫起的名字啊。 以前丘鲁克一直认为塔巴萨是出身于托里斯特因的不愿张扬的贵族家庭。 看来是错了。 塔巴萨出身于与托里斯特因伽鲁马尼亚接壤的古老王国-枷里亚。 哈尔科基尼亚大6是一个向大洋突出描画出一道平缓弧线的巨大半岛。 按才人原来世界来比喻的话。 好似夹住相当于荷兰与比利时面积总和的托里斯特因一样 丘鲁克的祖国伽鲁马尼亚位于其东北枷里亚位于其东南三国互相接壤。 这两国的国土面积均是托里斯特因的1o倍左右。 所以托里斯特因人也自嘲地称呼自己的祖国为[小国]。 还有一些面朝南海的小半岛群过去这里是伽鲁马尼亚等城市国家争夺霸权的地方。 参与争夺霸权的就有宗教国家罗马里亚他们以法王厅为核心崇尚信奉始祖布利米尔与神。 顺便说下枢机卿玛扎里尼(?他是谁?)就是出身于罗马里亚的。 穿越哈尔科基尼亚大6向东前进的话,那里横卧着遍布蛮族与魔物的未开垦的土地。 再往前就是广阔的沙漠了拥有能够开垦不毛之地能力的妖精族们在那里守护着他们的[圣地]。 如果再往东走的话那里就是未知大6罗巴.阿鲁.卡利耶。 在大洋与哈尔科基尼亚大6上方不断徘徊的浮游大6阿鲁比昂应该另算。 它终究是阿鲁比昂严格来说不算在哈尔科基尼亚大6范围内。 丘鲁克问塔巴萨 “为什么要来托里斯特因留学?” 注: 这些国家的分布完全是按照欧洲大6的排布,有兴趣的人可以拿欧洲地图比较使魔世界的地图^^ 这样可以使大家有个直观的位置概念,对应的位置如下: 托里斯特因==>荷兰+比利时 伽鲁马尼亚==>德国 枷里亚==>法国 罗马里亚==>意大利 阿鲁比昂==>英格兰 可是塔巴萨依旧没有回答。还是照样看着书。这时丘鲁克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书的页码与出时所看的一样。塔巴萨一直在看着同一页。 丘鲁克也没有打算再继续问下去。 无论是留学的原因还是回家的理由当她自己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开口吧。 在塔巴萨收拾行李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异样等到那时也就能弄个水落石出了不是吗? 性格与年龄不同的2人之所以能成为朋友并不仅仅因为她们很合得来。 还有双方不会相互强迫对方说出自己不愿提及的事情所以才能成为朋友。 塔巴萨是通过她的缄默丘鲁克是出于年长的关怀。 关于穿越国境来到托里斯特因2人都有各自的理由。 丘鲁克回想起现在各国的政局。虽然她对政治没有兴趣。 但是身处最近火药味十足的哈尔科基尼亚大6上的人们即使不想知道但消息还是会不断地传来。 现在前往的枷里亚王国在阿鲁比昂侵略托里斯特因时保持了中立和沉默。 可能是感受到阿鲁比昂国内政变与其新政府的威胁也没有表任何声明。 也拒绝了来自托里斯特因的同盟国邀请。 只要不是他们自己的国土被侵占大概无论什么情况下他们都会保持中立吧。 最近有传言枷里亚国内正孕育着内乱的危机。 内忧外患也搞得他们很头疼吧。 陪同塔巴萨回家来到这样一个情况下的枷里亚王国。 虽然是抱着一种来观光的心情但是总预感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丘鲁克一边想着这个一边心不在焉地的望着窗外。 从前面出现了乘坐马车的一行人。 他们不足1o人每个人都戴着风帽(和披风连上的帽子,有点像雨衣上的帽子)遮住了脸。 丘鲁克注意到他们的披风下面露出了魔杖看来都是贵族。 根据杖的样式看来这一行人应该是军人。 现在这种战乱时期这种事情很平常。 应该是要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吧静静地赶着马前进。 丘鲁克从风帽的间隙中偷偷地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贵族的脸。 丘鲁克怪叫了起来。 那是一名有着清澈双眼的帅哥。平时就喜欢帅哥的丘鲁克一边感叹一边目送着他的侧脸。 “帅哥在有的地方还是大有人在啊” 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总觉得对他好像有点印象似的。 “究竟是在那里见过呢。叫什么来着” 丘鲁克热得快凉得也快。 对帅哥她的热情来得快忘记得也很快 算了不管了。丘鲁克又将视线移到塔巴萨身上。 和刚才一样还是在看那一页。 在眼镜的后面是塔巴萨清澈湛蓝的双眼。丘鲁克从那双眼睛中读不出任何感情。 丘鲁克温柔地搂着塔巴萨的肩膀用平时那种乐天派的声音说道: “不要紧。无论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就这样继续旅行了2天他们来到了国境线。 在边境关卡处向托里斯特因的卫兵出示了通行证后进入了石之门。 这边就是枷里亚了。 枷里亚与托里斯特因两国的语言文化都十分相近。 它们被并称为[双子之王冠]。 通过石门来到了枷里亚的边境关卡向从那里出来的卫兵出示了交通证明。 手持巨大矛抢的卫兵又打开了车门分别确认了塔巴萨和丘鲁克的通行证。 然后对她们说: “前面的道路无法使用了请绕道。” “怎么回事?” “因为拉古多利安湖水泛滥已经把一些道路都淹没了。” 拉古多利安湖位于枷里亚和托里斯特因边境线是哈尔科基尼亚大6屈一指的名胜。 是一片享有盛誉的巨大湖泊。 沿着公路前进少许就进入了一个开阔地带。 公路的边上是一些平缓的小山丘将公路与拉古多利安湖隔开。湖的对岸就是托里斯特因。 正如卫兵所言拉古多利安湖的水位确实是上涨了。 无法看见湖岸湖水已经已经淹没了附近的一些小丘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被清澈湖水所淹没的花草。 塔巴萨合上了书从窗户向外望去。 “你家就在这一带吧?” “快到了” 塔巴萨自从坐上马车以来第一次开口讲话。可是马上又进入沉默状态了。 马车从公路拐进山道继续向塔巴萨家的方向前进。 在途中拐入了一片树林中接着又从长有茂密的巨大像树处出来了。 一些农民们在树荫的空地下休息。丘鲁克注意到他们手中的苹果蓝并叫马车停下。 然后喊过来一个农民 “看起来很好吃的苹果啊要卖多少钱?” 那个农民从篮子里拿出苹果递了过来丘鲁克取出一些铜币付给了他。 “这么多钱足够买下整篮苹果了” “给我两个就够了” 丘鲁克咬了一个苹果把另一个递给了塔巴萨。 接着又说: “这苹果真不错啊。这片土地叫什么?” “哎这一带是拉古多利安直辖领地” “哎?直辖领地?” 直辖区就是由国王直接保有并管理的土地。 “嗯这里是殿下所拥有的土地我们也算是殿下的家臣了。” 农民笑道。 这片土地确实是相当肥沃而且风景如画。国王想要这里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时丘鲁克的眼睛瞪得滚圆吃惊地看着塔巴萨。 “直辖领地是你家难道你是。” 大约十分钟过后终于看到了塔巴萨家的房子。那是一座古老但气派非凡的豪宅。 看见了门上所刻的纹章丘鲁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交叉的两把杖并且写着“前进、再前进”这句铭文。 这是枷里亚王族的纹章啊。 可是离近一看纹章上面有道伤痕。这是代表耻辱的印记。 也就说明这家人虽然是王族但是其王族的权利却被剥夺了。 马车在大门前停下了一名老仆走了过来打开了马车的门毕恭毕敬地对塔巴萨行了礼。 “塔巴萨小姐欢迎您回来” 没有其他的人出来迎接真是很冷清的迎接仪式啊。 丘鲁克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马车上下来了。2人在老仆的引导下来到了屋内的客厅。 屋内打点的十分整洁别致但是却很沉静显得死气沉沉的。 就好像是正在举行葬礼的寺院似的。 坐在客厅沙上的丘鲁克对塔巴萨说: “先向令尊打个招呼吧” 塔巴萨摇了摇头。说了句“在这里等”然后就出了客厅。 被留下的丘鲁克正无聊的时候刚才的老仆人进来了并把葡萄酒和点心摆在了丘鲁克面前。 丘鲁克并没有去碰那些东西而是直接问他: “这间别墅好像很有来头似的呢。但是感觉这里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人了啊” 老仆毕恭毕敬地的行个礼。 “我是担任奥鲁雷安家管家一职的贝鲁斯兰。十分唐突请问您是夏洛特小姐的朋友吗?” 丘鲁克点了点头。 奥鲁雷安家的夏洛特这就是塔巴萨的本名吧。 奥鲁雷安奥鲁雷安丘鲁克不停地的思索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 说起奥鲁雷安不正是枷里亚国王的弟弟吗? “为什么不悬挂出王弟家的纹章而是把耻辱印记挂在门口呢?” “看起来您是外国人吧。请见谅我能问问您的名字吗?” “伽鲁马尼亚的冯.谢鲁普斯特。说起来这个家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啊? 塔巴萨为什么要用假名来留学啊?那个孩子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啊?” 听到这一连串的疑问后老仆难过地叹起气来 “小姐她用[塔巴萨]这个名字吗。我明白了小姐她还从来没有把朋友带到这座别墅来。 如果是小姐所信任之人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让我来告诉谢鲁普斯特小姐实情吧。” 贝鲁斯兰深深地行礼之后 “这所别墅其实是座牢狱。” 塔巴萨敲响了别墅内最深的一个房间的房门但是没有回应。这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近5年来这间屋子的主人对于敲门从来没有回应过。 那时塔巴萨年仅1o岁。 塔巴萨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与别墅内布置截然不同的房间。 房内只有床桌子椅子。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从打开着的窗户里吹来阵阵凉爽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窗帘也在微风吹拂下不停地摆动。 这间一无所有的房间的主人察觉到有人闯入了自己的世界。 紧紧地抱紧了手中的好像婴儿一般的人偶。 那是一名身材消瘦的女性原本美丽的脸孔因为疾病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她应该在35-4o岁上下但是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了2o岁。 好像小孩子一样惶恐不安的眼睛透过散乱的头看着塔巴萨。 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谁?” 塔巴萨走近这名女性深深地低下了头。 “我回来了妈妈” 可是眼前这名女性并不承认塔巴萨是自己的女儿。 不仅如此她还冷冷地对塔巴萨说道 “退下无礼者。你是王室派来的间谍吧?想要从我手中抢走夏洛特吧? 我怎么可能把可爱的夏洛特交给你们啊!” 塔巴萨一动不动在母亲面前继续低着头。 “真是太可怕了究竟是谁说的?说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会觊觎王位。 我已经受够了肮脏的宫廷斗争!我们仅仅想要安静的生活而已退下快退下!” 妈妈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掷向塔巴萨。 塔巴萨没有躲避玻璃杯击中了她的头部掉到了地板上。 妈妈不停地蹭着手中抱着的人偶的脸。 可能是因为这种动作做过很多次很多次人偶脸上的布已经被磨破了露出了棉花。 塔巴萨的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笑容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展现出这种表情也是唯一的表情。 “杀死你丈夫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些人总有一天我回带着他们的头颅回来摆在你面前的。 在那天到来前请祈祷你送给女儿的人偶可以继续骗过仇人们吧。” 从窗户里吹来的风摇动着窗帘。现在明明是初夏但是从湖泊上吹来的风让人感到寒冷。 “争夺继承权的牺牲者?” 丘鲁克反问道。 贝鲁斯兰点了点头 “是的。距今已经5年了5年前先王驾崩。先王留有两名皇子。 一位是现在已经登上王位的长子-乔瑟夫殿下另一位夏洛特小姐的父亲次子-奥尔雷安公。” “那孩子果然是王族呢” “可是乔瑟夫殿下是位没有国王资质的昏庸的人。奥尔雷安公作为王族的次男这也是他不幸的开始 随着奥尔雷安公的才能与人望日渐成熟不少支持他的人谋划着把奥尔雷安公迎上王位。 因此皇宫内分成两派展开了丑恶的权利斗争。最后奥尔雷安公被谋杀了。 在狩猎会进行的途中被毒箭刺穿了胸膛。 在这个国家里比任何人都要高洁的奥尔雷安公不是被魔法而是被下贱的毒箭夺走了生命。 他的懊悔与愤怒是我等很难想象的到的。可是不幸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贝鲁斯兰以一种好似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声音继续说道: “将乔瑟夫殿下推上王位的那些人将下一个目标移到了小姐身上。他们是想要斩草除根吧。 那些人把夫人和小姐召至宫中并设宴款待她们。但却在小姐的饭菜中下了毒。 夫人察觉到了这些为了保护小姐自己吃下了这些有毒的饭菜。那是会让人丧失心志的水魔法之毒。 从那以后夫人就疯了。” 丘鲁克呆呆地听着老仆的倾诉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小姐从那天起失去了语言与表情。原本活泼开朗的夏洛特小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目睹了就在眼前的母亲变疯无论是谁都会变成这样吧。 经历了这些的小姐为了保护自己自愿地接受了王家的命令。 那是个非常困难被认为是无法生还的任务。” “但是小姐漂亮地完成了这个任务向王室表示了忠诚也保护了自己。 但是王室对这样的小姐还是心存芥蒂。 本来这个功绩是可以获得领土下赐的但是他们仅仅授予了小姐[骑士]称号并让她去外国留学。 又将有精神疾患的夫人关在这个宅子里听着好听其实就是甩包袱。” 看似有些气愤的贝鲁斯兰咬了下嘴唇。 “然后!每当王宫内遇到棘手肮脏的工作时!就会像今天这样把小姐召唤回来! 父亲被杀母亲被逼疯的女孩却被自己的仇人像牛马一样地使唤着! 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加悲惨人为什么能残酷到这种地步呢” 此时的丘鲁克知道了塔巴萨不说话的理由也知道了她获得[骑士]称号的理由。 在马车中塔巴萨一直看着同一页码的理由也。 雪风这是她的别名。 寒冷刺骨的雪风一直在吹打着她的心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吧。 这种寒冷无助的感觉丘鲁克是无法想象的。 “小姐自称[塔巴萨]这是您说的吧?” “是” “夫人是一位每天都很忙的人。但是小姐她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开朗的性格, 其实小姐是相当寂寞的吧。 某一天夫人送给了小姐一个人偶。这是夫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到城里给小姐挑选的人偶。 那个时候的小姐别提有多开心了!给人偶起了名字就像对待自己妹妹一样爱护着这个人偶。 现在这个人偶在夫人手里。精神失常的夫人坚信着手里的人偶就是夏洛特小姐。” 丘鲁克吃了一惊。 “[塔巴萨]。这是小姐给人偶起的名字” 这时门开了塔巴萨走了进来。 贝鲁斯兰行礼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这是王室传来的指令” 塔巴萨接过来后很随意地拆开信封阅读起来。 “您打算何时动身?” 塔巴萨轻轻地回答了他就好像是预定何时去散步那般地轻描淡写 “明天” “明白了我会向使者转达的。愿您平安地完成任务。” 说完贝鲁斯兰郑重地行了一个礼后出去了。 塔巴萨将头转向了丘鲁克 “在这里等” 意思就是说你不要跟过来吧。丘鲁克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全都听说了。所以我也要去。” “危险” “我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啊” 塔巴萨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低下了头。 当夜2人睡在同一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导致疲劳的缘故塔巴萨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丘鲁克睡不着躺在沙上将一只手枕在头下。 脑子里全是刚才塔巴萨告诉她的任务内容。 “虽然顺口答应了但这可不是件一般的任务啊” 这件任务搞不好是会丢掉性命的。 但是对于身为伽鲁马尼亚贵族的丘鲁克来说死亡的危险并不是那么遥远的。 比起这个她还是更担心自己的小朋友。 这孩子究竟是从怎样的辛酸寂寞中坚持过来的呢? 塔巴萨睡着睡着翻过身来。她那摘掉眼镜的睡脸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名天真稚气的少女啊。 根本看不出她背负着与年纪不相称的不幸获得了被授予[骑士]称号的功绩。 也看不出现在她是名要去完成艰巨任务的执行者。 “妈妈” 塔巴萨说着梦话。 听到这个丘鲁克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妈妈不可以吃那个。妈妈” 梦话里塔巴萨不断地呼喊着母亲。额头上不停地在冒汗。 丘鲁克轻轻地站了起来躺在了塔巴萨的床上抱住了她。 塔巴萨将头埋进了丘鲁克的胸口。可能是从丘鲁克那丰满的胸中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 不久塔巴萨就恢复了平静。 丘鲁克好像有点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塔巴萨把自己当作朋友来对待的理由渐渐地明白了。 她的心还没有完全被冰封在她的内心深处还尚有热流在不停地流转。 只不过是被雪风所遮住而已。 她可能感觉到自己(丘鲁克)就是能够给她解开心结的人。 丘鲁克用哄小孩睡觉一般温柔的语气说道 “夏洛特。我微热一定会把你心中的风雪融化掉的。所以你放心地好好休息吧。” 第五章 媚药之力 露易兹的突变以及蒙莫兰希进来时候说的那句“果然”回想到这些的才人不禁将2者联系到一起。 他决定找蒙莫兰希问个清楚。 一直等在食堂外面的才人看见蒙莫兰希出来马上走上前去拽住了她的手腕。 在一旁的基修大叫了起来 “喂你要对我的蒙莫兰希做什么!” 然而蒙莫兰希对才人的举动不但没有抱怨反而脸色突然变得很不自然。 如果要是平时的蒙莫兰希的话绝对不会是这种表情的。 毕竟蒙莫兰希可是拥有在露易兹之上的傲慢性格啊。 做什么!你抓住贵族的手腕打算干什么!一般来说应该是这种表现的才对吧。 也就是说她有什么把柄在才人手上。 这时才人也认定了露易兹的突变一定和她有关系。 “喂蒙蒙” 才人目光炯然地的盯着蒙莫兰希。 “干干什么” 蒙莫兰希很不自然地把视线移开了。并且对才人叫自己“蒙蒙”也没有生气。 越来越来可疑了。 “你让露易兹喝了什么?” 基修听了一脸的惊讶: “蒙莫兰希你请露易兹喝了什么吗?” “喂基修。你也看见了露易兹的改变了吧?坏脾气的她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如此温柔可爱? 就算是头脑迟钝的你也应该感觉到奇怪吧?” 基修将两臂交叉于胸前开始进入了沉思。 因为他太迟钝仅仅是回想而已但是看起来要花一定的时间了。 突然他好像回想起来了然后对才人“嗯”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你所言。露易兹会变得那么温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然后呢?” “然什么后!喂!蒙蒙!露易兹喝了放在你房间里的葡萄酒后就变得怪怪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杯是我拿进去的葡萄酒!也没有其他的可疑人物进去” 说道这里基修察觉到蒙莫兰希变的很不对劲。 她不停地咬着嘴唇额头上也不断渗出冷汗。 “蒙莫兰希!难道说那杯葡萄酒里” “是她自己要喝的啊!” 蒙莫兰希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大声地喊道。 并指着基修说: “再说这全都是你的错” 她的手指不停地戳着基修的鼻子 面对蒙莫兰希的“反击”。才人和基修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都是因为你老是朝三暮四没办法啊!” “你在葡萄酒里放了什么!” 才人明白了蒙莫兰希在给基修喝的葡萄酒里下了某种东西。 却被突然闯进来的露易兹全喝光了。 局面僵持了一会儿蒙莫兰希在才人和基修的紧盯下好像投降似的弯了弯身体。 但她还是以故作轻松的语气说出了所下之物的名字 “是媚药啊” “媚药!” 才人与基修不禁大喊。 蒙莫兰希慌忙用双手捂住2人的嘴 “笨蛋!不要那么大声!这可是禁制品” 才人把蒙莫兰希的手从自己嘴上挪开 “是禁制品就不要放进去啊!当务之急先给露易兹想想办法吧!” 蒙莫兰希才人基修3人在蒙莫兰希的房间里苦苦思索着。 在这之前蒙莫兰希很不情愿地给2人做了说明。 为了让基修不再花心所以蒙莫兰希才做了媚药。 并把药下在了基修的酒杯里但是才人和露易兹突然闯了进来。 之后的事情就如同才人所想象的那样露易兹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才人大叫 “想想办法啊!” “这有什么不好。被露易兹爱上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头疼的事情吧?”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基修红着脸握着蒙莫兰希的手说 “蒙莫兰希你竟然是如此的在意我” “哼!不是你也没关系嗷交男朋友也不是为消磨时间。只是容忍不了花心而已。” 蒙莫兰希脸红着转向了旁边。不愧是自尊心极高的托里斯特因女贵族。 不是一般的高傲啊! “我怎么可能朝三暮四呢!因为我是你永远的仆人!” 话毕基修猛地抱住了蒙莫兰希。并且轻捧着她的脸打算亲吻蒙莫兰希。 蒙莫兰希没有过多抵抗半推半就地表示暗许了。 “这个以后再做吧” 才人突然跑到2人中间把他们分开了。 “你还真是没有情趣啊” “好了!快点给露易兹想办法啊!” “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过几天是多久啊!” 蒙莫兰希歪着头想了想 “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对呢也许是一个月后或者一年以后” “你竟然打算让我喝那种东西?” 就算是基修脸色都变青了。 “这怎么等得了啊!想一个马上就能见效的办法啊!” 才人猛地跑到蒙莫兰希的面前。 “我知道了啦!我来配制解药等等!” “快点做。快做。现在就做” “但是要做解药就需要一种价格昂贵的秘药那个在做媚药的时候已经全部用光了。去买的话又没有钱。怎么办?” 基修故作潇洒地说 “那可难办了。不是我夸张要钱的话我也没有” “没钱?你们不是贵族吗!” 才人大声叫道 基修和蒙莫兰希两人面面相觑 “虽说是贵族但是我们还只是学生的身份啊” “领地和金钱都是由家中父母来掌管的” “那就让家里送钱过来” 才人看着2人说道。 听到这个基修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竖起食指说道 “你听好。这个世界存在两种贵族。一种是与金钱无缘的贵族另一种是与金钱有缘的贵族。 比如蒙莫兰希的家族德.蒙莫兰希家族那样由于填海造地的失败导致领地经营陷入窘境” 蒙莫兰希马上接过话题 “像基修的家族德.格拉蒙家族那样在出征时过于讲究排场把钱都用尽了” “像这样天生就与金钱无缘的贵族是存在的。不是我夸张世上有一半的贵族仅仅是为了维持房产与领地就要竭尽全力。 身为平民的你是不会知道的维护贵族荣耀与名誉是多么的辛苦啊。” 这些家伙靠不住才人盘坐在地上。没办法他开始摸外套与裤子的口袋。 里面有从安丽艾塔那里得到的金币。 一半放在露易兹的房间里一半则带在身上。 “这些应该够了吧?” 说着就把这些金币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唔哇!为什么你有这么多钱!” 看见桌上的堆的像小山一样的金币蒙莫兰希叹了口气 “厉害。得有5ooenetbsp;“别问这些是从哪里来的好吗。用这些钱去买秘药明天就把事情解决。” 蒙莫兰希勉强地点了点头。 带着自己那变得轻飘飘的口袋才人回到了露易兹的房间屋里的情况有点奇怪。 好像有谁在抽烟似的烟好大但却散出一种香气。 露易兹坐在屋子正中正在点香。 “喂怎么了?这香是怎么回事?” 才人问道。 露易兹看着才人用快哭出来似的语调回答 “你去哪里了啊” 才人注意到露易兹的打扮。那家伙竟然没有穿裙子。 “丢下我一个人” 露易兹用撒娇哭泣般的声音继续问道。 “抱抱歉” 为什么不穿裙子啊!才人下意识地打算把视线移开的时候却察觉到了更不得了的事情! 竟然露露露易兹露易兹.弗兰索瓦兹这家伙不仅没穿裙子。 连内裤都没穿! 才人透过露易兹上衣衬衫的间隙偷瞄着。 在她的腰部无论哪里都看不到内裤摸样的布状物体。 才人身体一颤。然后把脸转到别处哆哆嗦嗦地说 “你你穿穿穿穿上内裤啊!” “不不穿” “为什么!方便的话请告诉我理由!” “我啊我知道自己没有诱惑力。所以呢一直睡在我身边的才人也没有对我做些奇怪的事情。我不能容忍这个的。” 露易兹用哭腔诉说着。 “这这样也就是说我把你推倒做些这样或那样的事情也也也也可以了?” “这个不行” “也是呢。我想也是呢” “但是但是如果只是一会儿的话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一小时左右的话我可以假装不知道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已经不是“假装不知道”的问题了貌似露易兹已经下了相当大的决心了。 露易兹拽着衬衫的底摆挡住前面站了起来。 露易兹那细细的腿瞬间跃入才人的眼帘。 在才人心中“叮咚叮咚”般的铃声不断响起。 露易兹扑进才人的怀里。从秀中散出和弥漫在房间里的香气相同的香甜味道。 连平时一直不用的香水好像也撒了些到身上了。 露易兹将脸埋进了才人的上衣微微地颤抖道 “我好寂寞啊笨蛋” 才人的手慢慢地靠近着露易兹眼看就要情不自禁地抱紧她了。 才人咬了咬嘴唇。然后仿佛下定决心般狠狠地咬了一下。 这种疼痛使才人恢复了冷静。 现在的露易兹不是我所认识的露易兹。 是因为媚药的缘故露易兹进入了丧失自我的状态。 我喜欢露易兹打算一直守护着她。 正因为如此所以绝对不能抱这时的露易兹。 一旦抱了自己的克制力就会崩溃。接下来一定会像野兽一样把露易兹吞噬。 正因为真心喜欢所以绝对不能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 才人颤抖的手扶在了露易兹的双肩。然后深情地望着露易兹尽力以温柔的语气说道 “露易兹” “才人” “那那个。现在的你因为药的缘故变得很奇怪。” “药?” 露易兹用朦胧暗的双眼望着才人 “对所以现在的你不是本来的你。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所以等一等。好吗?” “这才不是什么药的作用呢!” 露易兹认真地的看着才人。 “我的心意才不是因为药的作用呢。因为只要我一看着才人就会心跳的利害。 不仅是心跳加还会紧张的喘不过气来自己也无法抑制这种状况。我知道这就叫做。” “不不是的。我想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但还是不一样的。这只是媚药的作用啊。 明晚解药就能做好所以在那之前乖乖地等着。总之今天就先睡吧。好吧?” 露易兹摇了摇头。 “不明白那种事情怎么都好。总之先抱我。不然我就不睡。” “如果抱你了你就睡吗?” 露易兹点了点头。才人把露易兹抱到床上然后躺在她身边。 露易兹像往常一样搂了过来。 “哪都不要去不要看其他的女孩就看着我一个人。” 她仿佛念咒文般反复地说着这些话。 才人点了点头 “我哪都不会去的啊一直呆在这里。” “真的吗?” “嗯。所以睡吧。明白了吗?” “嗯。才人让我睡的话我就睡。因为我不想被才人讨厌嘛” 但是露易兹没有要睡的意思。脸渐渐变红坐卧不安地把脸靠近了才人的脖子。 才人正奇怪她要做什么的时候。露易兹开始在才人的脖子上亲吻起来了。 仿佛一股电流贯穿至后背。 “唔唔啊啊啊” 才人身上一阵痉挛。与此同时露易兹又开始吮吸才人的肌肤。 “露易兹!露易兹!” 才人想说再不停下来的话我就要死了。 可是露易兹并没有停下来。 已近乎狂的她突然看到刚才被自己吻过的地方好像被虫子咬过似的开始变红。 察觉到这个的露易兹开始疯狂地在才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吻痕。 “露易兹快住手!我已经!我啊啊!” 好像注意到什么似的。露易兹停了下来有些生气地嘟囔道 “不行我才不会停下呢。才人是我的人。为了不让别的女孩靠近你我要在你身上留下许多证明你属于我的印记。” 随后对于才人来说在某种意义上的拷问时间又开始了。 露易兹的吻痕遍布才人脖子到他到胸膛大概有几十个吻痕。 露易兹的行为让才人的身体轻微地痉挛着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似的不停地颤抖着。 这时露易兹停了下来仿佛向才人展示自己的脖子一样将脸凑了过去 “也给我‘印’一个” “可可是” 才人的眼前是露易兹雪白纤细的颈部。 “如果你不给我‘印’的话我就不睡” 没有办法。才人闭上眼睛将嘴唇靠近了露易兹的脖子碰了下。 露易兹出一声呻吟那种娇柔的声音让才人飘仙欲死。 才人一边极度地紧张着一边像磁石一样吮吸露易兹的雪白肌肤。 “唔~~” 看来露易兹也是相当的紧张不由地又出了一声呻吟好像舒服得快要晕过去了似的。 不久露易兹好像进入了梦乡。 在露易兹的颈部才人所“印”下的吻痕处泛着红晕。 就好似白雪里落下一棵草莓一片雪白中一点红色。 才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断地劝慰自己。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也会被睡在旁边的露易兹“袭击”的。 要冷静!露易兹仅仅是因为药的缘故才会变成这样的! 喝下解药的话就会变回平时那样任性不可爱的露易兹了! 才人注意到睡着的露易兹手里好像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在城里给她买的项链露易兹好像宝贝似的紧紧攥住了项链。 看到这里才人越地感觉到这时的露易兹可爱的一塌糊涂。 过分露易兹真坏这么可爱太狡猾了。 然后不由自主地将手伸了过去随后自己又猛地将罪恶的手抽了回来。 对于现在的露易兹自己是没有对其出手的权利。没有啊!才人你要忍住! 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自己让谢斯塔穿上水手服的原因露易兹才会变成这样的全都是我的错。 (注:动画是因为才人和谢斯塔洗澡而小说是因为才人让谢斯塔穿了水手服但是殊途同归。 露易兹都是因为嫉妒导致头脑热误喝了药水。) 我怎么这么邪恶啊总是做些吸引女孩的事情来。 谢斯塔。对了谢斯塔。 啊啊待在她身边就能让人感觉到安心的谢斯塔她也很好啊。 还有待在其身边就让人心跳不已的露易兹。 啊啊我究竟是喜欢她们中间的哪一个呢? 多么奢侈的烦恼啊。在地球的时候这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烦恼啊。 才人想着这些事情看着睡着了的露易兹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想法:不回到原来的世界就这样待在这里也很好啊 啊啊地球谢斯塔露易兹。这3样东西在才人的脑海里不停地旋转着。 自己到底该选择哪一个呢?总有一天必须要做抉择的。可能就在不久的将来。 本书转载bsp;转眼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才人在蒙莫兰希的房间里抱着头。 好不容易把磨人的露易兹留在了房间来到这里可是。 “你说无法制作解药?” 才人一脸惊讶地看着蒙莫兰希。 坐在旁边的基修也愁眉苦脸地托着下巴。 蒙莫兰希和基修今天去了城里的黑市寻找制作解药所必需的秘药可是。 “没有办法啊!秘药都卖光了嘛!” “那什么时候可以买到啊” “这个看来应该是买不到了” “搞什么啊” “这个秘药是居住在托里斯特因和枷里亚国境交界处的拉古多利安湖的水精灵的眼泪。 最近好像无法和那些水精灵们取得联系了。” “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买不到秘药了” “那露易兹怎么办?” “那样有什么不好。被她爱上也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吧?你也喜欢露易兹不是吗?” 基修如是说但是才人不能接受这种说法 “因为那种药的缘故被喜欢也没什么可高兴的。我想尽快让露易兹变回原来的样子。” 但是蒙莫兰希撅着嘴基修也毫无办法两个人不停地摇头。 才人短暂地思索了一段时间。然后像下定决心似的猛攥了下拳头。 “那个水精灵在哪里?” “我说过了。在拉古多利安湖啊” “既然无法联系那么我们去找他们不就好了吗” “哎哎哎哎!学校这边怎么办!再说水精灵很少在人类面前现身的而且还拥有惊人的力量!把他们激怒了的话可不得了啊!” “管它呢我们去!”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才人双说交叉于胸前 “那就没办法了。那只好把媚药的事情告诉给公主殿下啊不现在应该是女王殿下了吧?无所谓了总之先去找她商量让她给想个好办法。 我记得那个是禁制品吧?是不许被制作的药品吧。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女王殿下的话会怎样呢?” 听到这个蒙莫兰希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想去吃牢饭吗?蒙蒙” “我知道啦!我去可以了吧!我去!真是的!” “嗯确实不能再让露易兹保持那个样子了。如果旁人看见了她现在行为媚药的事情可能就会穿帮。” 基修夸张地甩了甩头 “放心吧~我的恋人啊。我也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说着基修的手就伸向了蒙莫兰希的肩膀但是被蒙莫兰希躲开了。 “让我怎么放心啊?你太弱了” 随后三人约定好出时间。 因为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所以出时间定在了明早。 考虑到如果把露易兹一人留下的话不知道她又会搞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才人决定带她一起去。 “啊我还是第一次逃学啊” 蒙莫兰希叹着气。 “什么嘛这个学年我有一半的课程都没有出席了。自从才人来了以后不知怎么每天都是冒险啊!啊哈哈” 基修自足地大笑起来。 (小说三卷寻宝时基修翘课和才人去找宝很少上课。) 第六章 水之精灵 从小山上俯视拉古多利安湖湖面波光荡漾一片湛蓝。 在阳光的照射下湖面上就好像撒了一层玻璃粉似地一闪一闪。 才人他们骑马来到了这里。 因为露易兹不愿意一个人骑马所以她和才人骑了同一匹马并且坐在了才人的前面。 好像连一秒钟都不愿意与才人分开似的。 蒙莫兰希和基修则分别骑着苇毛的高头大马。 “这就是那个有名的拉古多利安湖吗!呀~真是太美了!水精灵就在这里吗!太感动了!yahoo~hohoho!” 好似来旅行的基修扬起手中的鞭子大喊着驱马冲下了小山。 但是马儿怕水在来到岸边时突然停了下来。 由于惯性基修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倒着掉进了湖里。 “踩不到底啊!深啊~深!深啊~~啊~” 基修在水里拼命地挣扎不断地的向众人求救。看来他不会游泳。 “交往的事情果然还是应该再考虑下比较好吧” 蒙莫兰希嘀咕了一句 “确实再考虑下比较好啊” 才人附和道。 不知为什么露易兹一脸担心似地抬头看着才人 “你看上蒙莫兰希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的啊。再等等马上就能让你回复成原来的样子。” 才人他们也驱马靠近了岸边。 基修拼了老命地以狗刨式历尽艰苦游回到岸上一脸埋怨地看着众人 “喂喂别丢下我啊不要舍弃不会游泳的我啊!” 可是蒙莫兰希没有看着落汤鸡一般的基修而是一脸狐疑地望着湖面。 “怎么了?” 才人问 “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 “水位上涨了呢。以前拉古多利安湖的湖岸应该在很前面的才对呀。” “真的吗?” “嗯。你看那边露出了屋顶。看来村庄被淹没了。” 顺着蒙莫兰希所指的方向确实可以看见一间草屋的屋顶。 这时才人也注意到了清澈的湖水下面是黑压压一片民宅。 蒙莫兰希来到岸边用手挡住阳光望着水下。 看了一会儿后她站了起来困惑地说道 “水精灵看起来是生气了呢” “你怎么会知道?” “我可是『水』系统的使用者『香水之蒙莫兰希啊』。托里斯特因王家与住居在这拉古多利安湖的水精灵们缔结了古老的盟约。 那时起我们『水』之蒙莫兰希家族的好几代人都担任了交涉官这一职务。” “现在呢?” “现在由于种种原因已经由别的贵族来担任了” “那你见过水精灵吗?” “小的时候见过一次。进行家族领地排水造地的时候曾经请过水精灵来帮忙。那时准备了很大的玻璃容器里面装着答应帮忙的水精灵。 就这样运到了领地。水精灵的自尊心很强一旦冒犯了他们可不得了。实际上就是因为冒犯了他们蒙莫兰希家族的排水造地计划失败了。 父亲也真是的竟然对水精灵说出‘别乱走会弄湿地板的’这种话” “水精灵是什么样子的啊?” 才人的好奇心又开始了。 “我也没见过呢” 正在抖着湿衬衫打算把它弄干的基修也附和道。 露易兹则对这些话题完全没有兴趣躲在才人身后揪扭着才人外套的衣角。 “非常地漂亮啊!简直就像是对” 这时一名好像是一直藏在树后的老农夫向他们走了过来 “莫非各位老爷们是贵族?” 这名看似5o岁左右的农夫一脸为难地望着才人他们。 “有事吗?” 蒙莫兰希问 “各位老爷是来和水精灵进行交涉的吗?是的话我们就有救了!请快点解决这水灾吧”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这个农夫是那个被水淹没村庄的居民。 “我们仅仅是那个仅仅是来欣赏湖泊的” 总不能把是来取水精灵之泪的事情说出去吧。所以蒙莫兰希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是这样啊。真是的领主大人也是女王殿下也是只知道专注于和阿鲁比昂的战争当然不会管我们这边陲小村的死活了。 他们怎么可能想象到连地都种不了的我们生活是多么地艰苦啊” “唉”农夫深深地叹了口气。 “拉古多利安湖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水位开始上涨大概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水位慢慢地增高先是码头被淹没然后是寺院田地。 您看现在连我们住的地方都被淹没了。掌管这片土地的领主大人只顾着经营领地沉迷于宫廷应酬。 对于我们的请求不闻不问。” “呜呜呜” 老农夫嚎啕痛哭起来。 “常年住在这片土地上的我们是知道的。绝对不会错的这是水精灵在作怪。 真是的老老实实地呆在湖底多好。真想问问他们为什么现在又开始对6地感兴趣了。湖边以上的都是人类的土地啊! 可是能够和水精灵对话的只有贵族。就算是想问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动怒但身为卑微的农民也是毫无办法啊。” 听罢才人他们也面露难色地低下了头。 农夫告诉他们自己仅仅是想牢骚罢了说完就走了。 蒙莫兰希从挂在腰上的袋子里取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袖珍的青蛙。鲜艳的亮黄色的身体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点。 小青蛙坐在蒙莫兰希的手掌上仿佛忠实的仆人一般认真地望着蒙莫兰希。 “青蛙!” 害怕青蛙的露易兹惊叫着紧紧地靠近才人。【露易兹讨厌2种东西:丘鲁克青蛙】 “搞什么啊这只青蛙的颜色好刺眼啊” “不要这么说啊!这可是我重要的使魔啊!” 看来这只小青蛙就是蒙莫兰希的使魔。 蒙莫兰希竖起手指对使魔下达命令 “听好罗宾。我想要和你的老朋友们取得联系。” 说完蒙莫兰希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针然后扎向自己的手指。 瞬间涌出一个鲜红色的血球随后又将血滴在了青蛙身上。 紧接着蒙莫兰希迅咏唱魔法治疗指尖的伤口。 然后又对青蛙说 “这样对方就知道我是谁了。当然前提是他们还记得我。那么罗宾就拜托你了。 去寻找伟大的精灵古老的水之精灵告诉他们盟约持有者中的一人有话想要和他们说。明白了吗?” 小青蛙点了点头。然后跳进湖中消失了。 “现在罗宾去找水精灵了。如果找到的话应该可以把他们带来吧。” 才人也有自己的烦恼 “如果他们来了的话是说个悲伤的故事好呢。还是说一只忠犬为主人着想的故事好呢。虽然有点古老但是一碗荞麦面的故事也不错吧” 【贫困的母子3人吃一碗荞麦面的感人故事这个就是初中语文书里的选学课文《一碗阳春面》日本著名作家栗良平的经典短篇】 “悲伤的故事?为什么要讲这个?” “不是要水精灵之泪吗?他要是不哭的话我们岂不是很为难?” “你还真是无知呢。算了反正这个也是只有水系统的meiji才会知道的事情嘛身为平民的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水精灵之泪只是一种通称并不是真正的眼泪。” 才人和基修面面相觑。这边露易兹看才人也不理自己寂寞地用脸在才人的后背蹭来蹭去。 要是平时的才人一定会被露易兹现在的可爱行为萌死过去。 但是才人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了蒙莫兰希所讲的话上。 “那么『水精灵之泪』到底是什么呢?” 基修问 “水精灵比起人类他们生存的时间很久很久。在六千年前始祖布利米尔降临哈尔科基尼亚大6时他们就已经存在了。 其身体可以像水一般地自由改变形态被阳光照射时会产生闪亮的七色光” 就当蒙莫兰希要继续说下去的瞬间远处的水面泛起光来。 是水精灵现身了。 距离才人他们所站岸边3o米处的水面下方出了耀眼的强光。 就好像是拥有自己的意志一样水面仿佛沸水一般不停地蠕动着。 随后水面又像年糕膨胀似地涌了上来。才人吃惊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景象。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捏合一般涌起的水柱不断变化着形状。 好像一只巨大的变形虫。虽然亮晶晶地闪着漂亮的光但还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蒙莫兰希的使魔青蛙从湖中跳上岸来一蹦一蹦地跳回到主人的身边。 蒙莫兰希俯下身子伸手迎接小青蛙然后用指尖轻抚它的小脑袋。 “谢谢帮我把他们带过来了呢” 蒙莫兰希站了起来向水精灵张开双臂说道 “我是蒙莫兰希.玛鲁加里塔.拉.菲尔.德.蒙莫兰希是水系统的使用者。是古老盟约中一员的血亲。 看来你还记得青蛙上所沾之血如果还记得的话就请用让我们能够理解的语言和方式来回答吧” 水精灵涌起的水柱被无形的手像捏粘土一样渐渐做出形状。 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奇妙景象的才人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水块渐渐形成了和蒙莫兰希一模一样的人形微微一笑。 但是体型要比本人大了一圈身上也没有穿衣服是一个透明**版的蒙莫兰希。 如果想象成一座冰雕可能会更好理解吧。 水精灵不断地变化着表情先是笑脸然后是愤怒紧接着又哭丧着脸。 仿佛是在一个一个地试着表情似的水块在不断地变化。 原来如此这个形象实在是美丽。就好像是宝石在不停运动似的。 这时水精灵恢复到了无表情的样子回答了蒙莫兰希的提问 “我记得唯型者啊【人类自然只有单一的外形】。我还记得你体内所流淌的液体。自最后一次见面以来双月已经交替了52次了。” 【可能是双月的运行轨道不一样会有定期的交叉。】 “太好了水精灵我有事情拜托你。虽然有点厚脸皮但还是想请你把身体的一部分分给我。” 身体的一部分?才人有点纳闷。 “这是怎么回事?” 才人捅了捅蒙莫兰希 蒙莫兰希不耐烦的回过头来 “虽说是眼泪但怎么可能是让精灵哭啊。他们是与我们完全不同的生物不如说我们连他们是否称得上是生物都不了解。 水精灵之泪就是精灵身体的一部分啊” “要砍他的身体吗?” 才人吃惊地大声叫道。 “嘘!别那么大声啊!精灵会生气的!所以说精灵之泪几乎是无法拿到的! 真不知道城里黑市的那些人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到精灵之泪的简直是无法想象啊” 水精灵嫣然一笑 “哦他笑了!看来ok了!” 可是从他的嘴里应该说是不知道从来出来的声音才人他们所听见的台词却是完全相反的 “我拒绝。唯型者啊” “也是啊。真可惜好回去吧” 蒙莫兰希非常干脆地就放弃了。 才人惊了 “喂喂!等等!露易兹怎么办啊!喂水精灵大人!” 才人推开了蒙莫兰希和水精灵相持起来。 “等等!你快停下来!惹恼他了怎么办啊!” 蒙莫兰希打算推开才人但才人丝毫没有退缩。 基修在考虑自己该做什么。 露易兹则是一言不地粘着才人。以现在的状态来看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使魔。 “水精灵大人!拜托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请把『水精灵之泪』分给我吧!一点就好!只要一点就好!” 变化为蒙莫兰希姿态的水精灵并没有回答。 才人“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头贴向地面俯说道 “求你了!我最重要的人现在有了麻烦!就算是你也有最重要的人吧?跟那个一样的我最重要的人现在遇到了麻烦 我很需要你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求你了!就是这样!” 可能是已经放弃了去阻止势在必得的才人蒙莫兰希不停地叹着气。 多愁善感的基修好像被才人的行为所感动不住地点头。 露易兹则是一脸不安地紧紧抱着才人。 水精灵颤抖着变化了数次外形最后又变回蒙莫兰希的样子。对才人说 “好吧” “哎!真的!?” “可是有个条件。不懂世理的唯型者啊。你说过无论什么都会去做的吧?” “是!我说过!” “那么去击退那些袭击我的你的同胞们吧” 众人面面相觑 “击退?” “不错。我现在提高水位都要竭尽全力无法腾出精力去对付那些袭击者们。 如果你能击退那些人的话我将赠送给你我身体的一部分。” “不要我讨厌打架” 蒙莫兰希马上就做出了反应 才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要吃牢饭吗?蒙蒙” 才人以蒙莫兰希在暗地里调和禁断秘药的事情为要挟使蒙莫兰希像之前一样再次屈服了。 “我知道了!真是的!随你的便了!” 这样才人他们决定去解决那些不知为何原因而袭击水精灵的家伙们。 水精灵住在湖底的深处。每到深夜袭击者就会使用魔法进入水中来到湖底袭击水之精灵。 才人一行按照水精灵所指示的藏身于枷里亚侧的岸边树下耐心地等待着袭击者的到来。 基修仿佛没有战前的紧张感似的坐在才人旁边大口大口地喝着葡萄酒。 途中他兴奋到都想要高歌一曲似的情绪高涨才人对此头痛不已。 再说露易兹由于才人光顾着和蒙莫兰希说话所以她的心情很不好。 你觉得蒙莫兰希比我好是吧你更喜欢她是吧。好随便你乱来但是请别讨厌我。 想到这里露易兹“哇哇”地一会儿哭一会儿生气还老“嗷嗷”地大叫。 才人没办法只好哄她睡觉在这个过程中才人不得已又亲了露易兹的脸蛋n次。 这么做还是值得的现在露易兹裹着毯子在边上睡着了好像小孩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的作用。可能一旦陷入热恋任何人都会变成这样吧。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袭击水精灵的家伙们能够潜到湖底在水中应该是无法呼吸的啊” 才人问蒙莫兰希。 蒙莫兰希经过短暂的思考回答道 “多半是风系统的使用者。做出空气球进入球内走到湖底的吧。虽然水系统使用者可以使用在水下呼吸的魔法。 但是与水精灵为敌将身体置于水中简直就是自杀行为。所以一定是风。操作空气这样不用接触到湖水也可以来到湖底。” 按照水精灵所说他每夜都会受到袭击每次身体都被削去一部分。 “那样软塌塌的家伙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受伤呢?” “水精灵的动作本来就很迟缓。而且是meiji的话是能分辨得出普通的水与水精灵本体的。因为水精灵本体上是带有魔力的嘛。 接近后用强力的火焰来烧他使其徐徐蒸。一旦变成气体后就无法在以液体的形式融合在一起了。” “无法融合在一起?” “水精灵宛如是虚设般的存在。即使是被千切万断或是融合在一起意思都是一样的。个体既整体整体既个体。 他们可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生物啊。” “嗯” 才人附和道 “还有如果对方不接触水水精灵的攻击就无法打倒对手。” “什么啊完全不强嘛” “真是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水精灵的恐怖啊。精神集中稍有紊乱空气球就会破损哪怕只有一瞬间接触到水心智就会被夺走。 操纵其他生物的生命与精神对于水精灵来说就像是呼吸那样简单根本不算什么。 虽说是有空气球的保护但是进入水精灵的控制领域不把生死置之度的话是根本做不到的。” 才人叹了口气。真是的在这哈尔科基尼亚大6上无法想象的生物实在是太多太多。 好似夹住天顶一般两轮圆月缓缓升起出淡淡月光。 已经到了夜晚。 才人一言不手一直放在身后背着的德鲁富林加的剑柄处。 蒙莫兰希紧张地有些害怕用颤抖的声音不停嘀咕着 “总之我最讨厌战斗这样野蛮的事情了就交给你们了啊!” “放心吧蒙莫兰希。有我在我勇敢的战斗少女们会替我去制裁那些无赖的” 由于葡萄酒已经酩酊大醉的基修靠在了蒙莫兰希身上。 “好了你去睡吧。一身酒味” “基修就拜托你做诱饵了” 基修满脸通红点了点头。 拥有一些战斗经验的才人直觉告诉他不久将会有一场恶战来临。才人感到嘴里的唾液在不断地分泌出来。 敌人是什么人?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我可是传说中的纲达鲁夫啊。 管他是meiji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我绝对不会比他们弱的。前段时间我还解决掉那么多的龙骑士呢。 才人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很强的。 看着露易兹的睡脸才人小声说 “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变回原样的” 再那之后过了有1小时左右吧岸边出现了两个人影。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由于带着风帽也看不出他们是男是女。 才人握住了德鲁富林加的剑柄。左手的使魔印记开始光。 但是现在还不能冲出去因为还不能确定出现的这两人就是袭击水精灵的敌人。 随后这两个人在湖边举起了杖看来是在咏唱咒文。 不会错了才人见此情景提剑站了起来从树后向这两人背后的树木跑去。 只有两个人的话应该可以轻松取胜毕竟自己曾打倒过xxx(需屏蔽)解决掉十几头食人鬼(ogre/ornetbsp;像这样的2人组算不了什么。 看吧他们好像还没有察觉到我啊。轻松轻松。 与此同时基修确认到才人已经躲在2人组身后自己也开始咏唱起了咒文。 2人组所站的地面突然隆起隆起的土块变成一只巨大的触手抓住了袭击者的脚。 就是现在! 才人像弹簧一样从树后冲了出去。与那些家伙的距离大约是3o米。 对于动了纲达鲁夫之力的才人来说不过是3秒不到距离。 可是敌人的反应十分迅。 高个子的袭击者几乎在地面隆起的瞬间就咏唱了咒文从杖的前端不断溢出的火焰将2人脚边的土块焚烧至渣。 小个子的袭击者更是做出了令人吃惊地的行动。 竟然不是对着咏唱了咒文做为诱饵的基修而是转向了本不该被察觉的才人。 小个子袭击者迅转动身体挥动魔杖。 空气锤(airhammer)!巨大的空气块飞向了才人。 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奇袭会被察觉的才人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击整个身体被硬生生地击飞了。 几乎完全没有时间差紧接着冰之箭也射过来了。 才人扭动身体以跳跃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可是高个子的meiji以才人的着地点为目标释放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才人想以侧滚躲开火球但是火球正确地跟上了才人。 敌人简直就像是将棋高手完全预测到了才人的一举一动攻击一波接着一波。 “搭档!举起我!” 德鲁富林加叫到。 才人用剑接下了火球。 但是火球竟然把剑身吸了进去。然后生爆炸散出无数细小火焰球。 刺眼的光芒使才人瞬间看不清东西由于这种变故才人只能呆在原地为无法行动。 他拼命地揉着眼睛想要确保视线但是眼睛十分疼痛好像是火星飞进了眼里。 才人立刻变得慌乱起来。 不好!那些家伙很强! 本想让基修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为可以轻松解决没想到是自己大意了。 毫无疑问敌人是战斗的专家。 在被攻击的瞬间就可以判断出真正的攻击来自别处并且准确地迎击了奇袭者。 不仅如此他们的战斗配合也十分巧妙。 一方咏唱魔法的同时另一方已完成咒文并施放魔法。 虽然只是单纯地反复进行着这些动作但是效果极好。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呼啸而来的烈风将呆立不动不的才人手中的剑吹掉了。 才人的身体瞬间变沉。 才人通过微微打开的右眼看见了巨大的火球向自己飞来。 他放弃了只是稍微的大意没想到自己就要如此简单地去赴死了。 啊啊我果然还只是只菜鸟啊。 拥有纲达鲁夫之力让我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实力。 仅靠简单打法是无法击败的敌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啊啊露易兹对不起!露易兹! 可是命运女神看起来还没有放弃才人。 在火球击中才人的瞬间才人面前的空间自行产生了爆炸将才人和火球全部吹飞了。 这个魔法是露易兹的『虚无』! “不要欺负才人~~!!” 露易兹的叫喊声响彻夜空。 才人感动地块要哭出来了在这千钧一之际露易兹来救我了。 明明是在睡觉应该是被这场骚动所惊醒了吧。 等着我露易兹。 我不会再大意了。这次一定要把那些家伙解决掉!然后让你恢复为原来的样子。 才人拼命睁开右眼捡起了德鲁富林加。 像蓄满的弹簧爆一样才人正准备冲上去的瞬间。 不知为何那2人组突然停止了行动。 好像因为露易兹叫喊声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通过阴影看起来两个人在交流着什么似的。 然后同时脱下了挡住自己脸孔的风帽。 在月光的照耀下2人的脸渐渐显现出来。 “丘鲁克!塔巴萨!” 从战斗开始基本都是在看着的基修叫到。 “什么啊!是你们啊!” 放心下来的心情与殊死战斗的疲劳在这双重挤压下才人跪倒在地上。 “是你们?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啊!” 丘鲁克吃惊地喊道。 第七章 安德瓦里之戒 借助蒙莫兰希的“水”魔法治愈了伤势的才人开始听琪尔可他们说明事情的经过。琪尔可贺塔芭萨正在篝火的旁边烤着肉。一手拿着葡萄酒的基修似乎很开心似的在他们旁边大声说着什么。这家伙似乎现在还是怀着来旅游的心态。时刻大概是深夜两点吧湖面上映照出两轮明月绽开在眼前的是一幅美丽绝伦的画面。 琪尔可向走过来的才人问了一句“伤治好了没有”才人虽然对败给了两人感到很不甘心但还是由衷地对两人的绝妙配合表示佩服。 “你们真的好强!我还以为要被你们干掉呢。” “算是啦当然也不会弱。不过胜败也是取决于时机和运气如果你们的配合完美的话我们可能就只有逃掉了。因为战斗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基修好像只是躲在一边抖的样子蒙莫兰希也只是在看。最多就只能算上露易丝的最后一击了。” 琪尔克得意地挽起了她的长。 “可是。为什么你们要袭击水之精灵呢?” 才人在篝火旁坐下向他们问道。 “为什么你们要保护水之精灵呢?” 琪尔克反问了一句。一直在才人背后贴得紧紧的露易丝很悲伤似的拉着他的外套说道: “你觉得琪尔克更好吗?” “啊!真实的!不是啦!我只是听她说事情缘由!你总之就先睡吧好不好?” “讨厌我不睡。今天才人都没有怎么跟我说过话嘛……你就只跟我应答了三十二次那么多。” 露易丝似乎还数过了才人跟自己说过多少话呢。虽然有点可怕但才人也同时感觉到那样的露易丝实在非常可爱。但是现在自己很忙于是他温柔地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说道: “等会儿我会跟你说的你现在就先睡吧。刚才用了魔法你也一定很累了吧?” 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就扭扭捏捏地用手指在才人胸口转了几个圈。 “那么……你吻我一下吧。” “咦?” “吻多一点不然我就不睡。” 琪尔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注视着他们两人。知道内情的基修和蒙莫兰希则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嘻嘻嘻地窃笑起来。 才人没办法只好在露易丝的脸上吻了一下。 “我不要在脸上嘛……” 露易丝鼓起两腮耍脾气似的低声说道。才人感到万分为难----大家都在旁边一边偷笑一边看着自己直接吻在嘴唇上也实在太难为情了。 他烦恼了一会儿最后在露易丝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露易丝大概勉强满意了吧一下子就坐在盘膝而坐的才人两膝之间把身体靠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从她那粉红色的嘴唇中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琪尔克佩服不已地说道: “没想到你这人实际上是个很会对待女孩子的人呢。什么时候把露易丝驯化到这种程度了?这孩子已经对你神魂颠倒了啊。” “不不是那样的。都是因为蒙莫兰希配置了媚药然后露易丝不小心喝了下去。然后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人就是我。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媚药的关系啦。” “媚药?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东西?” 琪尔克向咬着肉的蒙莫兰希问道。 “我、我只是想做来玩玩啦。” 蒙莫兰希很没趣似的说道。 “真是的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信的女人还真是糟糕呢。” “吵死了!那有什么办法!你看这基修老是朝三暮四的!要是不让他喝媚药的话还真不知该怎么治好这种病啊!” “要追根究底的话结果是我的错吗?嗯……” 才人向琪尔可他们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为了制作媚药的解药必须要拿到水精灵之泪而水精灵则委托他们击退袭击者以此来作为交换条件……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就在这里保护水之精灵吗……” 琪尔可有点为难地看着身旁的塔芭萨。只见她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篝火。 “真是糟糕呢我们也不可能跟你们大战一场但是要是不除掉水之精灵的话塔芭萨就会有麻烦……” “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呢?” 听才人这么一问琪尔可就头痛了。也不能把塔芭萨家里的事情告诉他们啊。 “那、那个是塔芭萨老家的委托啦。你们看就因为水之精灵在捣乱水位已经这么高了。听说塔芭萨的老家也因此蒙受了损失啊。所以我们就被委托来这里把它除掉了。” 原来如此。既然那样也不能让琪尔可她们空手而归吧。 那么怎么办好呢…… 才人稍微考虑了一会儿说出了结论。 “好这么办吧。你们就停止袭击水之精灵。相对应的我们就向水之精灵询问一下升高水位的理由。然后我们在试试拜托它马上停止让水位升高。” “水之精灵真的会听我们说话吗?” “会啊。我们早上还跟它交涉过呢。它答应了以击退袭击者为条件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交给我们。” 琪尔可稍微考虑了一下向塔芭萨询问道:“从结果上来说只要把被水淹没得土地恢复原状就行了吧?” 塔芭萨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那么明天我们在进行交涉吧!” 次日清晨…… 蒙莫兰希就像昨天一样把小青蛙放进水里唤出了水之精灵。 在晨雾之中水面往上隆起水之精灵现身了。 “水之精灵啊现在已经不会有人在袭击你了。请你按照约定把你身体的一部分交给我们吧。” 蒙莫兰希说完水之精灵的身体就晃动了几下。就像是水滴一样它身体的一部分被甩了出来飞向众人的身边。基修一边“哇----哇----”地大声叫着一边用手里拿着的瓶子接过了“水精灵之泪”。 然后水之精灵又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想要钻回到水里面去才人慌忙叫住了它。 “请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于是水之精灵又再次从水面上隆起扭动了一下像昨天一样变成蒙莫兰希的样子。 “这样子看还真有点难为情呢……”蒙莫兰希低声道。 “怎么了单体者。” “为什么你要一直升高水位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停止这种行动。如果有什么理由的话就请告诉我们吧如果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我们是很愿意帮忙的。” 水之精灵的身体逐渐变大。然后又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他的动作跟人类有着微妙的差异。也许这种动作就意味着他的感情活动吧。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可以委托你们去办。可是你们遵守了跟我的约定所以我认为就算信任你们、把事情说出来也应该没有问题。” 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嘛!才人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要是激怒它的话就麻烦了于是他就默默地等着水之精灵继续说话。在改变了几次形状然后再次恢复成蒙莫兰希德姿态后水之精灵继续说道: “在月亮的交错次数根本无须细数的时间之前我所守护的秘宝被你们的同胞偷走了。” “秘宝?” “没错那个秘宝从我所生活的密度最高的水底被偷走的时刻就是月亮交叉了三十次之前的那一天晚上。” “大约是两年前呢……”蒙莫兰希小声说道。 “那么你是为了对人类复仇所以让水位升高来淹没人类的村庄吗?” “复仇?我并没有那样的目的。只是希望能拿回秘宝而已。只要慢慢用水来淹没的话相信总有一天会触碰倒秘宝的吧。当水淹没了一切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会知道秘宝的所在了。” “那、那是什么想法啊……” 这可真是想得太远了吧。水之精灵似乎是为了拿回秘宝而想把整个哈尔吉尼亚都淹没在水中。要是以这样的度大概要花上几百年……不甚至是几千年也说不定。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我们跟你们对时间的概念是不同的。对我来说整体即个体个体即整体。时间也一样无论是现在、未来还是过去对我来说都是没有区别的。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一定存在。“ 看来水之精灵是没有“死”这种概念的。在让人无法想象的漫长岁月里它都一直在这个湖里生活到现在吧。 “那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帮你把那个秘宝给拿回来吧。那到底是什么秘宝?” “‘安德瓦里’戒指是与我一起度过了同等时光的戒指。” “我好像曾经听说过呢。” 蒙莫兰希低声说道。 “那是‘水’系统得魔法道具好像是能够赋予死者以虚假生命的……” “没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创造的但是……单体者啊也许会是你们的同胞。只不过在你们来到这片土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死’是我不具有的概念所以我无法理解。但是对无法避免‘死’的你们来说也许这种赋予‘生命’的力量是很有吸引力的吧。可是‘安德瓦里’戒指所带来的只不过是虚假的生命那只不过是古老的‘水之力量’。毕竟不是什么有益的东西。” “到底是谁偷走了那样的东西啊?” “操纵风系统力量来到我住处的人有好几个。他们没有碰到沉睡中的我就直接把秘宝带走了。” “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个体的其中一人似乎是被称呼为‘克伦威尔’。” 琪尔可自言自语道: “如果没听错的话那就是阿尔比昂的新任皇帝了。” 才人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也有可能是弄错人了吗?同样名字的家伙应该有很多吧?那么要是被赋予了虚假生命的话到底会变成怎样?” “那样就会服从使用戒指的人。各自由自己的意志还真是不方便。” “真是糟糕的戒指啊。竟然让死人动起来实在是令人恶心得爱好。” 琪尔可低声道。她在这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是却一下子想不起来。算了这段时间生了这么多事情还真够忙的呢。她自言自语似的搔了搔脑袋。 才人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水之精灵大声说道: “明白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那戒指带回来的所以你就不要再让水位升高了!” 水之精灵抖动了起来。 “明白了我就相信你们吧。如果能拿回戒指的话我就没必要升高水位了。” “那么要在什么时候之前给你拿回来呢?” 这时候水之精灵又抖动了几下。 “到你们的寿命终结之前就可以了。” “那么长时间也没问题吗?” “没有问题。对我来说明天和未来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说完之后水之精灵又咕噜咕噜地想要回去了。 就在那一瞬间塔芭萨把它叫住了。 “请等一下。”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同时注视着塔芭萨。因为塔芭萨巴别人叫住……不虽然不是人……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见。 “水之精灵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我们人类一直把你视为‘誓约’之精灵我想知道其中的理由。” “单体者啊我和你们的存在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无法深刻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照我的推测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被这样称呼的理由。我并没有固定的形态可是我却永远不会变化。在你们生显著的世代交替的过程中我都是一直跟这里的水同在。” 水之精灵一边抖动着身体一边说道。到底它是让哪个地方颤动来出声音的呢?那声音就好像在耳边响起一样。 “正因为在永恒不变的我面前所以你们才会为一些永恒不变得事进行祈愿吧。” 塔芭萨点了点头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合起双掌。到底她在向谁立下什么样的誓言呢?琪尔可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蒙莫兰希看到塔芭萨德样子马上用手指戳了戳基修。 “什么啊?” “你也立誓吧快点。” “立什么誓?” 看到基修确实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提出反问蒙莫兰希就狠狠地锤了他一拳。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作出媚药的!” “啊、啊啊!嗯……我基修?德?格拉蒙在此立誓从今以后我将把蒙莫兰希作为我最爱之人的第一位……” 蒙莫兰希又给他赏了一记肘击。 “怎么了啊!真是的!我不是已经立誓了吗!?” “我要的不是‘第一位’!是‘只有’我一个!你誓只爱我一个吧!第一位太让人不放心了!反正你马上就会找到第二位第三位的了。” 基修很悲伤似的把誓约的话语说了出来。那种语气给人一种多半不能真正遵守的感觉。 露易丝也扯了扯才人的衣袖一脸不安地注视着才人。 “立誓吧.” 才人注视着露易丝的脸。今天就要跟这个露易丝说再见了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寂寞。虽然是因为药的关系……但是毕竟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了无数次“喜欢你”了啊。 可是还是原来的露易丝更好呢。才人喜欢的是有露易丝风格的露易丝。就算被她拳打脚踢、甚至是被当成狗对待他他还是觉得原来的露易丝更好。 “你不愿意为我立誓吗?你不愿意向我立下爱之誓言吗?” 眼泪充盈了眼眶露易丝向才人问道。 “对不起我不能向现在的你立誓。” 听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马上哭了起来。才人则温柔地爱抚着哭泣着的露易丝的头。 第八章 虚伪的重逢 安丽埃塔以近乎一丝不挂的穿着躺在床上。身上披着的救只有薄纱般的贴身衬衣。那是从即位为女王的那一天开始使用的、已故父王的居室。 附带巨大顶盖的豪华大床旁边是父亲生前常用的桌子。安丽埃塔伸出手来拿起了葡萄酒的酒瓶。 虽然以前她最多是在吃饭的时候稍微喝一下酒……但是自从成为女王之后她喝酒的次数就与日俱增了。 对本来仅仅是一个政治装饰品的安丽埃塔来说被别人要求作出决断这种事似乎令他感到颇为费心。送到自己这里来的决议虽然几乎都是基本上已经定下来的案件但是对这些案件作出承认的人却是自己。而且现在虽然还保持着小康状态但却依然是处于战争时期。 虽然自己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国王但这个名义上的国王也是有其责任所在的。 面对这种沉重的压力安丽埃塔还没能习惯她没办法不喝酒。因为也不想被随从的女官和侍从看见所以安丽埃塔只能在深夜里把预先藏好的葡萄酒拿出来喝。 安丽埃塔又往酒杯里倒进葡萄酒。一口气喝光之后就用喝得半醉的脑袋想了一会儿。她轻声咏唱了一下咒语对着注入了葡萄酒的杯子挥下魔杖。 从魔杖的前段冒出了水注入了杯子里面。那是把空气中的水蒸气还原为液态的咒语。是“水”系统最初步的咒语。 水越冒越多最后从杯子里溢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喝醉了的关系难以把握分寸吧。她一口气就把它喝光了。 安丽埃塔的脸颊被染成了桃色她又一次躺倒在床上。 一旦喝醉她想起来的就一定是……那些开心的日子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 能够感受到那一点点生存实感的那些日子。 十四岁的夏天那短暂的时光。 哪怕是一次也好自己一直很想听到的那句话语…… “为什么你那时候不肯对我说呢?” 安丽埃塔用双手掩着脸问道。 可是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人物如今已经不在了他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 曾经以为胜利可以治愈自己的伤疤。 也曾经以为女王的繁忙事务可以让自己忘记。 可是她一直无法忘记。无论是辉煌的胜利还是称赞的话语或者是遵奉自己为圣女、向自己出敬爱的欢呼声的民众……都比不上那唯一的一句话语。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讨厌啦……马上就要到明天早上了自己还要跟格尔马尼亚的大使举行会谈。那是对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无谓战争的托里斯汀的安丽埃塔来说非常重要的一次会谈。自己绝对不能让人家看到哭成泪人的脸现在已经不能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软弱一面了。 她擦了擦眼泪正当她要再伸手拿起葡萄酒杯的时候…… 门被敲响了。 在这样的深更半夜到底是谁呢难道又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来了?虽然很不愿意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也许是阿尔比昂再次派出舰队也说不定。 安丽埃塔一脸忧郁地披起了宽身外衣在床上问道: “是拉?坡尔特?还是枢机卿呢?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可是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再次响起的敲门声。要不是侍从长、也不是枢机卿的话那到底是谁呢? “是谁?快报上名来。深夜来访女王房间的人怎么不能不自报姓名。快说吧。否则的话我就马上叫人来了!” “是我。”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安丽埃塔的脸马上表情尽失。 “看来我是喝太多了真糟糕竟然会听见这么清晰的幻觉……”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摸了摸胸口。可是激动得心跳却无法恢复平静。 “是我啊安丽埃塔快打开这道门吧。” 安丽埃塔马上跑到门边。 “维尔斯殿下?骗人吧你不是因为中了叛徒的偷袭而……” 她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那是弄错了你看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骗人的骗人。为什么……” “我勉强逃了出来总算保住了性命。死去的那个……是我的替身啦。” “怎么会……而且……风之红宝石也……” 安丽埃塔确认了一下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那是维尔斯的遗物。 “不是有人说过要骗过敌人先就要骗过自己人吗?不过你不相信也是很自然的事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是我的证据吧” 安丽埃塔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等着维尔斯接下来说的话。 “风吹之夜。” 那是在拉格德里安湖的湖畔听过许多次的暗号。 安丽埃塔忘记了回答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 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的那张笑脸如今就在她的面前。 “啊啊维尔斯殿下……你真的平安无事……” 然后就已经无法在继续说下去了。安丽埃塔紧紧地抱着维尔斯的胸口把脸贴在上面抽泣了起来。 维尔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爱哭呢。” “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啊……为什么你不早点来呢?” “在战败之后我乘着巡洋舰逃了出来。我其实一直躲在托里斯汀的森林里。因为不能让敌人知道我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了躲藏地点。我在两天前就来到了你居住的城池下……但是为了调查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刻我花了不少时间哦。也不可能大白天就跑到谒见等候室排队吧?” 说完维尔斯就调皮地笑了笑。 “你还是那么坏心眼呢。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伤心……有多么寂寞吧……”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这样子来迎接你啊。“ 安丽埃塔跟维尔斯就这样子互相拥抱了一会儿。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城里来啊。现在的亚尔比昂并没有攻入托里斯汀的力量毕竟他们最引以为豪的舰队已经没有了。这座城比起哈尔哈尼亚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要安全。敌人根本不能碰到维尔斯殿下的一根手指头。“ “事情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啦。“ 维尔斯轻轻一笑。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必须要回到亚尔比昂去。”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才捡回性命那不就等于去主动送死吗?” “即使那样我也必须回去。我一定要把亚尔比昂从光复同盟军的手里解放出来啊。” “别开玩笑了!” “我并不是开玩笑。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今天才来迎接你的。” “迎接我?” “没错。为了解放亚尔比昂我需要你的力量。国内虽然也有我的协助者……但是我需要的是值得信赖的人。你应该愿意跟我一起来吧。” “怎么……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不行啊。如果我还是公主的话还有可能进行那样的冒险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女王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也好国家和民众的未来都落在我的肩上请你别说那些强人所难的话吧。” 可是维尔斯却没有放弃。他用更恳切的话语继续说服安丽埃塔: “我也知道是强人所难。但是为了胜利我需要你的力量。在战败的过程中我就察觉到了。原来我是非常地需要你……我需要的是为亚尔比昂和我带来胜利的‘圣女’啊。” 安丽埃塔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涌起了一股炙热的暖流。自己正被心爱的人所需要酒醉和寂寞更让从内心涌起的冲动加起来。 可是安丽埃塔还是拼命的抑制着冲动回答道: “请你不要在让我为难了。你等一下我现在让人来为你准备房间。这件事我们明天再慢慢……” 维尔斯摇了摇头。 “明天就来不及了。” 接着维尔斯把一直以来安丽埃塔最想听到的话语一下子说了出来。 “我爱你安丽埃塔。所以你就跟着我来吧。” 安丽埃塔的心就像在拉格德里安湖畔和维尔斯幽会的时候一样演奏出同样的韵律。 维尔斯慢慢地凑近了安丽埃塔的嘴唇正想要说些什么的安丽埃塔的嘴唇马上就被维尔斯的嘴唇塞住了。 安丽埃塔的脑海里又重新上演了过去的甜蜜回忆。 正因为如此安丽埃塔没有察觉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睡眠魔法。 怀着无比幸福的心情安丽埃塔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时候在另一个地方…… 在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女生宿舍得其中一个房间里在才人等人的环视当中蒙莫兰希正拼命地配制着解药。 “做好了!呼……可是真的花了不少功夫呢!” 蒙莫兰希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在桌子上的那个坩埚里有着刚刚配制好的解药。 “这个直接喝掉就行了吗?” “嗯。” 才人拿起了那个坩埚把它凑近了露易丝的鼻子。露易丝闻了那种味道马上就皱起了脸。 “那么露易丝把这个喝下去吧。” “讨厌有一种很难闻的味道耶。” 露易丝摇了摇头。糟糕了应该把它混进别的东西里在给她喝。为了让小孩子吃胡萝卜就必须把它切成碎片在混进汉堡包里面。 “求求你喝下去吧。” “喝下去的话你就会吻我吗?” 才人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嗯喝了的话我就吻你吧。“ 露易丝说了句“明白了“然后把坩埚拿在手上。 虽然她一脸不情愿地皱着眉头注视着里面的液体但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一口气把它喝光了。注视着她的样子的蒙莫兰希戳了戳才人说道: “总之你还是先逃跑的好吧?” “为什么?” “因为喝了媚药对你神魂颠倒的那部分记忆是不会消失的啊?她全部都会记得……那个露易丝对你所做的事、还有被你所做的事她全部都记得哦。”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直盯着露易丝。 “呼----!”一口气喝光了的露易丝“呃”地打了一个嗝。 “嗯……” 然后就好像俯身的鬼魂离开了似的一下子恢复成平时的表情。察觉到眼前的才人之后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她紧紧咬着嘴唇浑身开始颤了。 才人暗自低估了一句“糟糕”蹑手蹑脚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给我等一下!” “不我要去喂鸽子……” “你啊根本就没有养过什么鸽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的嚎叫声响彻了四周。大祸临头了要被杀掉的。 才人“嘭”的一声打开门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梯。 可是如今的露易丝已经是怒气迸了。她从楼梯的平台上一跳向着楼梯下方的才人就是一脚。才人翻了几个筋斗滚落到一楼身体“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上。 那里正好是女生宿舍的大门。才人虽然想爬着逃走但就像以前那样被露易丝踩住了脖子。 “这、这不是我的错啊!那有什么办法!是因为药的原因啊!我们彼此都是不幸的受害者!”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把才人的外套掀了起来。接着再把里面的t恤也掀了起来。现了那密密麻麻的吻痕露易丝的脸变得更红了。这是自己印上去的吻痕。这个……这个这个……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是才人给她印上的吻痕。 羞耻心和对自己的愤怒交织在一起露易丝内心的理性已经彻底飞到九霄云外了。结果因为这种毫无道理的愤怒而受到酷刑对待的自然是才人的**才人的嚎叫声响彻了整座学校。 在奥斯特里广场的长椅上才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被折磨得几乎要死掉实际上也已经死了一半了。偶尔会抽搐似的痉挛几下还可以姑且算是没有死。在他的身旁是总算冷静下来的露易丝。她坐在长椅的边上红着脸颊很生气似的撅起了嘴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两个月亮升了起来温柔地照耀着椅子上的两人。可是笼罩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却是跟温柔这个词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那是一种局促的、**辣的、火化四射的气氛。也就是说恢复了一直以来的那种气氛。 “你泄够了吗?” 才人低声道。 “如、如果是平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讨厌死了!可恶!” “我当然知道啦。” 才人用无力的声音沉吟道。到了这个时候露易丝才察觉到在这件事上才人完全没有做错过什么。明明是这样刚才他一直默默地忍受着露易丝的残暴对待。脸已经肿起了一大块。 你没事吧----明明是自己把他弄成这样的却不由得产生一种担心的心情。可是……还是觉得害羞。吃下媚药后的那段时间的记忆让露易丝无法靠近才人。 可是为什么这个使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任由我虐待呢? “你也是的你也没必要一点也不抵抗让我把你弄成这个模样啊!真是的!至少该抵抗一下啊!现在不是害我折磨得有点过分了嘛!” “……没关系啦。” 才人以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嘛。” “……因为你要不是这样做的话是不会消气的吧?我明白你的心情。明明对着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却竟然像糖黏豆似的一天黏着他还做出这样和那样的事。你的自尊心那么强一定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吧。而且话说回来事情都是因为我惹你生气而起的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责任……嗯总之你就别在意啦。” 怎么还说出这种温柔的话呢。明明是我把你害得那么苦的啊。露易丝不由得有点感动了。 可是从嘴巴说出来的话却跟这种感受完全相反。 “我、我才没有在意。我还想尽快忘掉它呢!” 唉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变得率直一点呢……露易丝心想。然后她问了一句一直在意的问题。 “喂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事?” “为什么你……那个、嗯……在我吃了那种禁忌之药变得没有你就不行的那时候……那个……嗯……你、你什么都没有对我作呢?” 才人马上就回答道: “因为那并不是你啊。面对并不是你的你我是做不出那种事的。我怎么能放纵自己的**做出玷污自己重要人的那种事嘛。” 被他说成是重要的人露易丝的脸又红了起来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这张脸。于是露易丝把脸背了过去。可是她又非常在意为什么是重要的人呢?喂到底为什么? “为、为什么是重要的人呢?” 她用颤抖的声音询问道: “那当然了每天给我饭吃还有为我提供睡觉的地方……” 唉。露易丝马上泄了气。果然是那么回事呢。自己竟然为此而心动了一瞬间真是后悔莫及。露易丝因为把脸背对着才人所以没有察觉到才人是红着脸故意说得这么冷淡的。 不过被自己这样折磨之后这个使魔还把自己说成是“重要的人”。露易丝稍微变得率直了点像是耍脾气似的道歉道: “……对不起我不会再生气了我也没有那样的资格。毕竟你也有你自己的自由去干你自己的事。” 实际上自己根本不想说这样的话。她回想起自己吃下媚药后的那段时间生的事。她甚至有点觉得那说不定就是自己的真心。 “行啦。不生气的你就不是你了嘛随你的便好了。” 然后两人就沉默了下来。 忍受不住这种气氛的露易丝最后还是掩饰般的改变了话题。 “嗯……可是真让人怀念呢……那个拉德格里安湖……” “你曾经去过么?” “嗯,在十三岁的时候,我曾经作为公主殿下的同伴去过一次.那里开了一个非常盛大的游园会……非常热闹也非常豪华……也很开心。” 露易丝仿佛在记忆深处探寻回忆似的讲述起往事。 “那个拉德格里安湖是维尔斯皇太子和公主殿下相遇的地方啊。‘我晚上想出去散步要离开房间。露易丝很抱歉请你代替我睡在床上吧。’公主殿下曾经这么跟我说于是我那个时候就当了她的替身。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他们两人是在那时候幽会的呢。” 露易丝这么一说从长椅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从露易丝以前为了监视才人和谢斯塔而让鼹鼠挖出的那个洞穴里可以看得见琪尔可得那头红身旁还有塔芭萨的身影。 “对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维尔斯皇太子呀!” “什、什么啊?” “什么嘛!你们就在那里偷听?” 嘿嘿嘿!琪尔可一边阴森地笑着一边从洞穴里爬了出来。 “哎呀我只是想看一看你们俩重归于好的样子……折磨了老半天之后就是浪漫爱情故事。好像很开心嘛?” “谁开心啊!” 才人和露易丝都脸红起来了。琪尔可一边点头一边走近长椅。 “对了对了我一直在想那是在哪儿见过的脸孔啊。哎呀原来是这样。那原来是亚尔比昂的美男子----维尔斯皇太子殿下呢。” 琪尔可在格尔马尼亚的皇帝就任仪式上曾经见过皇太子。他那时候正坐在国宾席上向周围展现着他那高贵而富有魅力的笑容。 现在终于回想起来的琪尔可不由得感到很满足。 “你说‘那原来就是维尔斯皇太子殿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琪尔可跟才人说明了事情经过。在去往拉德格里安湖的途中有一行人乘着马车跟他们擦肩而过。那时候看到的脸孔虽然有点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那是谁。 “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那一定时维尔斯皇太子殿下呀。虽然公告上说他战败后死去了但原来他还活着呀!” “怎么可能!那个王子殿下应该是死了的!我可是在现场亲眼看到的啊!” 琪尔可没有看到维尔斯皇太子死去的一幕所以她对皇太子的死没有实感。所以她就逗趣似的向才人问道: “哎呀原来是这样吗?那么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啊?” “你是不是弄错人了啊?” “那样的美男子你真的以为我会看错吗?” 一瞬间才人的脑海里把这件事跟某样东西联系了起来露易丝似乎也一样。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水之精灵曾经说过的话……盗取了安德瓦里戒指的一伙人中有一个被称呼为“克伦威尔”的男人。 “安德瓦里戒指……果然是被光复同盟军那帮家伙……” “喂琪尔可!那一行人是向着什么方向去的?” 露易丝喘着粗气询问道。被两人的气势所压倒的琪尔可照实回答道: “因为是跟我们擦肩而过的嘛……对了是向着都托里斯塔尼亚的方向呢” 露易丝马上奔了出去才人也紧紧追赶在后。 “等一下!到底生了什么事!” 琪尔可慌了起来。 “公主殿下有危险!” “为什么啊----!” 琪尔可和塔芭萨都不知道安丽埃塔和维尔斯的关系所以她们根本理解不了这句话里面的含义所在。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非同寻常于是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第九章 悲伤的对决 乘坐在塔芭莎的风龙背上的一行人……才人、露易丝、琪尔可还是塔芭莎到达王宫的时候是从魔法学院出后的两个小时之后已经过了深夜一点。 中庭正处于一场大骚乱当中。露易丝和才人他们觉得自己一直抱有的不详预感变成了现实。当风龙一降落在中廷魔法卫士就全部一起围了上来。 曼提柯尔队的队长大声质问道:“来者何人!现在的王宫是禁止进入的!块块退下!” 不过他对眼前的这群人有印象。这不就是在跟亚尔比昂的战争开始之前以同一形式出厂的那帮人么?队长皱起了眉头。 “又是你们吗!只要一起乱子就肯定会有你们出现啊!” 露易丝从风龙上跳了下来现在没有时间和魔法卫队的队长玩什么问答游戏了。 她喘着气问道:“公主殿下呢!?不、女王陛下没事把?” 中廷就像蜂巢被人捅了似的乱烘烘。电亮了魔法仗前端魔法灯的贵族们举着火把的兵队们正在手忙脚乱地找着什么东西。看这种场面马上就能让人明白王宫中一定生了什么事了。 “那不是能够跟你们说的事情。快点给我退下!” 露易丝一听他这么说怒气马上给脸上染上了红晕她伸手从口袋中取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安丽埃塔交给露易丝的许可证。 “我是女王陛下的直属的女官!我手上可是有陛下签的许可证的!我拥有行使女王权利的权限!你们马上给我说明情况!” 队长惊讶地从露易丝手上拿过许可证。那的确是如露易丝所说的是如假包换的安丽埃塔的许可证。上边写有“露易丝?弗郎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看到持有此许可证之人的工职人员必须按其所言之要求行事”的内容。队长瞪大眼睛看着露易丝眼前的这个区区少女……竟然能从女王陛下那拿到这个许可证…… 他是一个军人不管对方的外貌看起来如何上级就是上级。于是他马上摆出了立正姿势向这个女王的使者报告状况。 “在距现在两个小时之前女王陛下被不知来历的人掳走了。敌人冲散了警卫队。骑着马逃走了。现在鹰马队正在寻找女王陛下的下落而我们负责这一带进行搜索看看有没有线索。” 露易丝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们向哪个方向去了?” “他们向着街道南下似乎向拉罗谢尔那边去了。看来肯定是亚尔比昂人干的好事。我们已经出了命令加强近邻的警戒还有封锁港口的命令了…………因为在之前的战役中龙骑士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希望鹰马队能够追上……” 虽然度紧次于风龙的鹰马对已经出追寻贼人的下落……不过能否追的上还是未知数。 露易丝翻身跳上了风龙。 “快点!掳走公主殿下的贼人向拉罗谢尔那边去了!要是到了天亮还追不上就麻烦了!” 听见这句话的其他人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点头称是。塔芭莎向风龙出命令。 希尔菲德再次升空飞向茫茫夜空露易丝大叫道: “飞低点!敌人骑的是马!” 风龙眨眼间已经飞过托里斯塔尼亚的城下小镇沿街道低空飞行。 夜色已经很浓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幕下飞龙依靠灵敏的嗅觉感受着空气的流动巧妙地避开了树木和建筑等障碍物低低得掠过地面。 即像鹫狮又像马仿佛是两种动物合体而成的鹰马一队正在街道上飞奔前进。马的身体上有着鹰的前足并且章着鹰嘴的鹰傲慢是三队中脚程最快的幻兽而且还有夜视能力正因为如此才会被选为追踪队。由十数人组成的这一队怒气正在心中燃烧。没想到敌人竟如此大胆摸黑向宫廷动了袭击做梦有没有料到都而且是宫廷会遭到袭击的他们真的被激怒了。 而且这次被虏走的还是即位没多久的棉请女王安丽埃塔。对于掌管宫廷和王族的警备护卫的近卫魔法卫士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耻辱了。 鹰马驱使着鹰的前足和马的后腿跳跃着前进。虽然因为混乱的关系出晚了不过敌人是骑马鹰马的脚程比马快一倍没有追不上的道理。队长怒气冲冲得向着部下大声叫道: “快点跑一定要尽快追上陛下!” 鹰马队一气往前冲。 跑在前头的骑士的鹰马猛地高鸣了一声。 一定是有什么现依照队长的指示使用火焰的骑士向着前方射火球。依靠火球的关亮可以确认前方一百米左右的街道上一队马队正在急驰数量大约在十骑左右。 队长露出了凶暴的笑容。 刚才受的屈辱可要加几倍奉还了。 “先攻击马匹!要是伤到陛下的话就麻烦了!” 鹰马队一气缩短了距离然后纷纷射魔法。在骑士咏唱出的土墙的魔法阻挡了敌人前进的道路之后没有一丝空隙、接连不断的暴风般的攻击开始了。 火焰球疾风刀火樱枪纷纷向敌人的马射去。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马匹接连倒下。 队长确认了跑在前头的马匹后边坐着身穿雪白长袍的女王安丽埃塔。虽然犹豫了一瞬间但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受点伤就能解决的话算是便宜了。就算是女王责怪自己等一切结束后要怎么责怪都可以。 在心中低声说过抱歉之后队长用风魔法一把砍断了前头那匹马的脚。骑在上边的骑士和女王被抛下了地面。 久经战阵的鹰马队迅毫不留情地向倒在地上的敌人的骑士射魔法置其于死地。疾风刀砍向可恨的绑架者的颈项水缨枪贯穿了敌人的胸膛。队长自己也把他的疾风之刀砍向了跑在前头的骑士给予了毫不留情的一击。骑士的脖子被砍断一刀致命。 胜负在瞬间已经分出了。 队长满足的点了点头让队伍停止前进然后从鹰马上跳了下来走近倒在草丛中的女王身边。就在这一瞬间……-- 本应该是已经倒下的骑士相继站了起来。 一时间魔法四起以为敌人已经全军覆没而掉以轻心的部下门还没有来得及惊讶就和他们的鹰马一起倒下了。 队长“啊”的一声惊叫准备举起魔杖反击可是巨大的龙卷风讯雷不及淹耳地缠上他们的身体就在四肢被龙卷风切断意识一下子远去的瞬间队长清楚地看见应该已经死的骑士站了起来 正露出被砍断的喉咙向着自己微笑。 维尔斯垂下了手中的魔仗走近倒在草丛中的安丽埃塔身边。 安丽埃塔似乎已经因为刚才被抛下马的冲击而清醒了过来。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走近自己的维尔斯。 “维尔斯殿下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安丽埃塔握紧了垂在腰间一直以来从不离身的水晶光仗一把用它对准维尔斯。 “你究竟是谁!?” “我是维尔斯啊!” “说谎!竟然把魔法卫队的队员们……” “你想为他们报仇吗?可以。就用你的魔法来杀掉我把。就算死在你的魔法之下我也心甘情愿。” 维尔斯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紧握着魔杖的安丽埃塔的手开始颤抖了。 她的口中无法声咏唱咒语。出了只有低声呜咽着的话语。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你相信我了是把安丽埃塔?” “可是……可是……怎么会……” “等下我会向你解释的。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你只要静静地跟我走就可以了。”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情……几究竟打算干什么……” 维尔斯用无限温柔的声音说道: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你只要按你曾经立下的誓约行动就行了。你还记得吗?就是在拉格德里安湖畔你曾经说过的誓言。你曾经在水之精灵面前说过的话。” “我怎么可能忘记。因为我就是依靠那个誓言才活到今天的。” “说给我听把安丽埃塔。” 安丽埃塔一字一句、正确无误地说出了当日曾立下的誓约。 “托里斯汀王国公主安丽埃塔在此向水之精灵立誓我将永远爱着维尔斯殿下。”如果说这个誓约所说的内容和现在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就是现在的你已经是女王了。 不过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不是吗?不可能改变的把?” 安丽埃塔点点头。自己就是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这样被维尔斯抱在怀中才会努力活到今天。 “不管生什么事在水只精灵面前所立下的誓约都是不会改变的。你只要相信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把。” 维尔斯那温柔的说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具有让安丽埃塔变会当日那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少女的力量。 安丽埃塔像小孩似的不断顺从地点着头。就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那之后维尔斯站了起来。他的骑士部下也集中过来了。仔细一看不难现那些骑士的胸部或喉咙都带着看上去像是致命伤的伤口。 然后……他们却似乎对那些伤口毫不在乎行动和一般的活着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然后他们开始确认倒下的马匹不过看起来马匹都已经回天乏术了。 意识他们走向草丛每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 那是准备伏击的阵势。 在没有任何语言或手势交流的情况下维尔斯他们一帮人的行动竟然惊人的统一就像本身就是一个共同生命体似的。 骑在风龙上进行低空飞行的才人他们看见街道上倒满了尸体状况十分惨烈。于是他们让风龙停了下来就到了地上。只有塔芭莎留在上边一丝不放松地警戒着周围。 “真惨烈……” 才人低声说道。地面上躺满了烧焦或身异处的尸体还倒着几匹吐血的马和鹰马。应该就是走在前面的鹰马队了。 “这里还有活着的人!” 听见棋尔可的声音才人和露易丝连忙跑了过去。 哪个人的胸口上有很深的伤口不过似乎还算活着。 “你没事把?” 露易丝后悔当初没把蒙莫兰希带来。这种程度的伤的伤口的话说不定她的水魔法能够对付过去。 “没事……你们是?” “我们也是和你一样是为了捉拿绑架女王陛下的贼人而来的。究竟生了什么事了?” “那个家伙应该都是受了致命伤的……” “你说什么?” 然而刚说完那句话骑士的头就侧到一边再也没有了动静。似乎是因为援军的到来让他感到安心气决身亡了。 就在这一瞬间从四面八方出了魔法的攻击。 塔芭莎的反映十分迅也许是早已经料到会有突袭把只见她在头顶上架起了空气的墙壁把来自四周的魔法攻击一下挡了回去。 旁边的草丛中几个人影站了起来。 那是曾经死过一次然后又利用“安德瓦里”截止复活过来的亚尔比昂的贵族们。 棋尔可和塔芭莎立刻摆开架势。不过敌人却迟吃没有起下一轮攻击。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众人不禁紧张起来。 在那些人影当中才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惊叫起来: “维尔斯皇太子!” 果然是他。 克伦威尔从水之精灵那里透来的“安德瓦里”戒指给予已经死去的维尔斯虚假的生命以次来掳走安丽埃塔。 才人对这种卑鄙的做法感到愤怒。 他把背着的德尔弗伦格拿在手中左手的印记开始光。 “快点把公主还回来!” 然而维尔斯的微笑却没有丝毫变化。 “你说话还真是奇怪。什么还给你?她是自愿跟我来的。” “什么!?。” 穿着长袍的安丽埃塔从维尔斯背后走了出来。 “公主殿下。” “请您快点过来!那边的那个维尔斯皇太子并不是您认识的那个维尔斯殿下啊!他只是克伦威尔通过‘安德瓦里’戒指使之复活的皇太子的亡灵而已!!” 然而安丽埃塔却没有迈步像是在抖似的咬紧嘴唇。 “……公主殿下?” “看到了把?那么我们来作个交易把。” “你说交易?” “没错。虽然我不介意和你们在这里一较高下不过我们已经失去了马匹在清晨前必须再去找新的马来而且之后的路上说不定也会遇到危险。魔法的话还是希望能尽量保留。” 塔芭莎开始咏唱咒语。 “风之冰柱(indyicic1e)”是塔芭莎的拿手攻击咒语。 一眨眼的工夫几只冰柱就贯穿了维尔斯的身体。 然后……令人惊奇的是维尔斯竟然没有倒下。 然后在看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 “没用的。你们的攻击伤不了我的。” 看见他这个样子安丽埃塔的表情变了。 “您都看见了把?那不是王子,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啊!公主殿下!” 可是安丽埃塔却像是表示自己不愿意相信似的拼命摇头。接着她用沉痛的声音跟露易丝他们说道: “求求你露易丝。把你的魔法仗收起来把。让我们走把。” “公主殿下?您在说什么啊公主殿下!那并不是皇太子啊!公主殿下您只是让让他骗了而已啊!” 安丽埃塔微微一笑那是极为凄楚的笑容。 “这种事我早就心里有数了。在我的寝室里我们的双唇贴在一起的时候我早就心力有数了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介意。露易丝你还没有喜欢过别人把?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就算是抛弃一切也会想跟他在一起的。就算明知道可能是谎言也只能选择去相信。露易丝我曾经立下誓言。在 水之精灵的面前说出了我的誓言。说了‘我誓永远爱着维尔斯殿下’。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我的这种心情也是千真万却的。所以你就让我走把露易丝。” “公主殿下!” “这是命令露易丝?弗郎索瓦斯。是我对你下的……最后的命令。你快让出路来把。” 露易丝举着的魔杖一下无力的垂了下来知道了安丽埃塔的决心无比坚定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无法去改变什么了。她都已经表示爱他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改变主意呢? 露易丝茫然地目送着夹杂了一名生着的死者队伍开始前进的样子。 然而在他们还没有迈步之前…… 手握德尔弗伦格的才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觉得十分悲伤。他明白安丽埃塔的心情可是却无法就让她走。内心在出哀鸣诉说着自己的不平。才人用混杂着愤怒和悲伤的声音说道: “公主殿下请你听我说。要做梦的话现在还早” 他的肩膀乃至全身都在颤抖。 “就算是不懂恋爱从来没跟女人真正交往过的我也明白那不是什么爱知识盲目而已。只不过是一时头脑热变得看不清楚事实而已。” “让开!这是命令!” 安丽埃塔努力摆出女王的威严大声叱责道: “真不巧我可不是你的部下。命令对于我来说是不管用的。如果你说什么都要走的话……那没办法我只好动手杀掉你了!” 最早有所行动的是维尔斯。只见他正准备咏唱咒语才人已经一闪冲到他的面前。 然后巨大的水墙把才人弹开了。 手握魔杖的安丽埃塔一边颤抖着一边呆站在原地。 “我不会让你碰维尔斯殿下一跟手指的!” 水墙似乎要把才人压碎似的不断移动。然后就在下一瞬间安丽埃塔面前的空间产生了爆炸安丽埃塔被炸飞了。 “虽然您是公主殿下可是我也部会让您碰我的使魔一跟指头的!” 露易丝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看上去似乎连头都警戒起来了。 因为那一爆炸一直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事态展的塔芭莎和棋尔可也开始咏唱起咒语。 一场战斗就这样揭开了序幕。 在魔法纷飞的站阵中才人站在露易丝前面不断地挥动着剑。虽然周围不断产生厉害的攻击魔法可是彼此都无法给对方造成致命的打击。一方面以塔巴莎和棋尔可所操纵的魔法的话根本不可能打倒敌人所以采取的是圆点级魔法那是一点一点消弱对方的方法。 不过敌人的攻击甚是巧妙很快才人他们就渐渐处于下风了。 不止到什么时候以露易丝为中心才恩他们缩成了一个圆圈阵势。 一直以防守为主的作战方式使他们走向了劣势敌人人数众多没有破绽可以攻击。 棋尔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破绽射出火球把其中一个魔法师烧成灰烬。 “火焰很有用只要把他们烧掉就好了。” 棋尔可开始不断射出火焰球。塔芭莎马上把自己的攻击转向对棋尔可的掩护。才人也出手职员用德尔弗伦格吸收射向棋尔可的攻击魔法然而就在棋尔可打倒三个魔法师后…… 敌人一下退到魔法射程以外。 他们似乎打算重整阵势。 “如果再这样用火一个接一个攻击的话……说不定我们能赢呢。” 棋尔可低声说道。不过似乎上天并没有站在才人他们这边。 最早觉有东西纷纷打在脸上的是塔芭莎。 她露出难得一见的表情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巨大的雨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在头顶上方。 落下的雨点眨眼间已经变成倾盆大雨。 安丽埃塔大叫道: “快点仍掉魔杖!我不想杀掉你们!” “公主殿下您才是!快点清醒过来把!求求您了!” 露易丝拼命的叫喊声音却被那从头顶倾泻下来的雨滴遮盖了。 “你们看看!现在这一场雨啊!雨!你们以为在雨中可以胜过‘水’吗!因为这一场雨饿我们的胜利已成定局。” “是这样吗?” 才人不安的大叫道。棋尔可一脸郁闷地点点头。 “不管怎样那个公主会用水墙把我们困住把。这样子我的火焰魔法也用不上了。是靠塔芭莎的风和你的剑的话 根本就不能伤到对方一跟汗毛……那么投降把我们输了!” “不过我们能逃出去吗?你看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大家都不做声 这个时候德尔弗伦格失声说道: “啊!” “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那些家伙是依靠我很熟悉的某种魔法来行动的呢……” “啊?” “在看见水只精灵的时候我的背脊就已经一阵痒痒的了……呀搭档我太健忘了真不好意思。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起来了。” “想起了什么啊?!” “那些家伙和我都是借助同一种魔法来行动的。反正就是和你们‘四大系统’魔法截然不同是‘先住’的魔法。 始祖普里米尔一开始对这个无可奈何呢。” “什么嘛!传说之剑!要是有话要说的话你就说地明白点嘛!真是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是你才对。难得掌握了‘虚无’的魔法可是一直以来你就只会使那招‘爆破魔法’用来用去都没有进展。 虽然那些家伙确实是强不过你也清楚他们会剧烈消耗精神力。凭现在的你像上次那样大型爆炸恐怕一年之内能打出 一次就不错了。现在的这个力度就跟放烟花差不多。” “那要怎么办嘛!” “翻下祈祷书看看把。普里米尔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一定有好好考虑对策的。” 露易丝按他说的翻开祈祷书来。不过爆破魔法之外的部分仍然是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写啊!这不是一片空白嘛!” “再翻翻有必要的话就会出现的。” 露易丝终于找到了一页写有文字的书页。 于是她就开始阅读上边古代文字写着的咒语。 “……是‘dispe11maginetbsp;“就是它!也就是‘解除’了和刚才你吃的那个药道理一样。” 安丽埃塔悲伤地摇了摇头。本来以为露易丝他们会乘着这场雨逃出去的可是他们却没有乖乖地逃走。反而以露易丝为中心几个人集中到了一起围成了一团。 安丽埃塔抬起头开始咏唱出咒语。可以的话实在不想杀死他们。可是要是他们继续打算阻挡自己的话…… 随着安丽埃塔吟唱出咒语雨粒开始变得坚硬了。 她们这边的魔法师开始一个接一个穿上了水造的盔甲。 这样子的话敌人的‘火焰’就被封死了。 安丽埃塔继续咏唱咒语。 在她的咏唱之上维尔斯也开始加上自己的声音。维尔斯看着安丽埃塔露出了冷冷的微笑。尽管察觉到了他笑容里的冰冷安丽埃塔的心还是暖和了起来。 水只龙卷更开始在两人周围旋转。 “水”、“水”、“水”然后是“风”、“风”、“风”。 水和风的**调和。 虽然大家都是三角级别的魔法师不过这样的默契还是很少有的或者可以说是几乎不会有这种情况生。不过万中无一的皇室血统让着成为了可能。 只有皇室中能够运用的六教咒文。 咏唱互相干涉快膨胀起来。 两个各由三个点组成的三角型互相相互重叠龙卷风在其中描画出巨大的六芒星。 那是犹如海啸般的龙卷风要是受到这个的攻击的话恐怕就算是一座城池也会轻易被吹走把。 露易丝那像是歌唱般的咏唱混杂在雨声之中。她那声音从才人的背后传来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现在的露易丝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干扰。她只是把自己身体之中涌现起来的精神力集中起来一字一句地不断从口中吐出古代的咒语。 “这孩子怎么办了?” 棋尔可笑着问道。 “啊她不过是学着玩一下传说罢了” 才人紧握着剑也用似乎在笑着的声音回答听着露易丝的“虚无”的咏唱的同时咏唱的同时勇气似乎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了。让人禁不住笑的陈腐勇气即使死神已经降临面前还可以谈笑风声的勇气。 “是吗。那就好。要是不把‘传说’搬出来的话我们肯定赢不了那个龙卷风的。” 围绕着安丽埃塔和维尔斯身边打转的龙卷已经变得越来越大了。 露易那小声的咏唱还在继续。果然不愧是“虚无”魔法因起来开真不是那么简单。 “糟糕!果然还是让他们先下手为强啊。” 德尔弗伦低声道。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还能只能办呢。阻止那个龙卷风的进攻可是你的工作啊刚达鲁乌。” “我吗?” 才人无奈地歪嘴巴。不过他并不害怕。几乎可以用凶暴来形容的勇气如今充满着他的全身。 “还真是不可思意呢。” “怎么了?” “明明面前出现了那么大的龙卷风我却一点不觉得害怕的。” “但当然了。不要误会刚达鲁乌。你的工作不是收拾敌人也不是让那个叫飞机什么的东西飞起来而是‘保护正在咏唱咒语的主人’。你的工作就只有这个。” “怎么简单还真好呢!” “听见主人的咏唱就勇气倍增这个跟母亲听见婴儿的笑声就会脸露笑容一样。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那就交给你们了哦。” 棋尔可低声说道。 塔芭莎注视着才人的脸。 “小菜一碟。” 才人低声说道。 “我毕竟是虚无的使魔嘛!” 维尔斯和安丽埃塔的咒语终于完成了。雷鸣般沉重而巨大的龙卷风向才人他们冲过去。明明体积那么巨大可是移动度却快的让人大吃一惊。 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水造的城池。现在这座水造的城池正一边出震儿欲聋的声音仿佛要把才人他们吞下去了。一边急地旋转起来。 才人一下迈开步子冲到了龙卷风面前用德尔弗伦格挡住了它。 水龙卷开始以德尔弗伦格为中心开始旋转。 虽然自己的绳梯快要被它吞噬了可是才人还是拼命扎稳了脚步。 疼痛开始袭向全身。变的无法呼吸了水流急包围身体就像要把皮肤撕裂似的不停肆虐。 然而才人挺住了。 指甲好象快要拖落了。 耳膜快要被震穿了。 眼睛被划伤眼球窜出一阵巨痛。 无法呼吸。 右手被迫放开了剑关节出哀鸣断裂了。 德尔弗伦格一下把水中的魔力吸走了。 就在才人快要倒下的一瞬间露易丝的咒语终于完成了。 告诉才人这一点的不是光线也不是声音而是从背后传出来的特别感觉。 也太迟了不笨蛋--才人低声呻吟着随即失去了意识。 完成咒语的露易丝所看见的是巨大而凶暴的龙卷风。然后它却没有向露易丝的方向靠近隐约可以看到才人被卷在里边。拼命挣扎的身影。 慢慢地龙卷风开始降低了旋转度不久就向破布似的一下泻到第上。 才人也随着这一变化倒在第上。 露易丝咬紧嘴唇。然后从不断滴落的水帘中瞄准敌人射了“解除魔法(dispe11maginetbsp;在安丽埃塔的周围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站在她旁边的维尔斯的身体无力地倒向了地面安丽埃塔虽然想马上跑过去扶着他可是由于身体精力被过分消耗她一下失去了意识也跟维尔斯倒在了地上。 周围一下被寂静所包围。 终章 昏迷了一段时间的安丽埃塔听见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后睁开了双眼。 露易丝正在用充满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 雨已经停了。周边的草丛一片湿漉漉周围包裹着清新舒畅的空气安丽埃塔觉得刚才为止的那场决斗简直就是像没有生过一样。 不过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旁边正躺着维尔斯那冰冷的身体。不远之外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已经变得冷冰冰的尸体。 这就是曾经被“安德瓦里”戒指赋予过虚假生命的人们的最后结局。由于露易丝动的“解除魔法”让他们拥有的虚假生命消失恢复了原来的姿态。不过这个理由安丽埃塔却并不明白。她只是觉得似乎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而已。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 她想相信这只是一场梦可是一切都有如噩梦般的现实。而且自己还打算抛弃一切把自己交给那个噩梦。 安丽埃塔用双手捂住了脸。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抱住维尔斯的躯体哭泣的资格了。甚至没有脸去面对从小就憧憬着自己的露易丝。 安丽埃塔最后打算搬动维尔斯的尸体就在这个时候…… 安丽埃塔的双眼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奇迹。 也许是安丽埃塔那悲伤的爱情传达给了哪位神灵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是有谁为了治愈她的罪孽把上天的天平轻轻摇晃了一下。 但安丽埃塔的手轻轻碰触上维尔斯的脸颊的时候他的眼睛轻轻的睁开了。 “安丽埃塔?是你吗?” 虽然是十分微弱若有若无的声音但是那确确实实是维尔斯的声音。安丽埃塔的肩膀开始颤抖了。 如果说奇迹存在于哈尔吉尼亚的话那一定就是指像现在这种事情了。 因为明明是已经熄灭了的生命之火现在竟然又开始散出微弱的光辉这个理由谁也说不清楚。也许是露易丝的“解除魔法”在吹走虚假生命的同时也点燃了维尔斯仅留的一丝生命之火吧。 也有可能是安丽埃塔思念维尔斯的心意唤起了某位神仙的心血来潮。这个谁也找不到答案。只是维尔斯睁开了眼睛这个是事实。 “维尔斯殿下……” 安丽埃塔呼唤出恋人的名字。她心里明白现在这个维尔斯是真正的维尔斯。不是依靠虚假的生命活动被人操纵的人偶而是真正的他。 眼泪从安丽埃塔的眼中滑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 其它的人一脸惊讶地围了过来。看见睁开了眼的维尔斯之后所有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安丽埃塔这个时候终于现了一块鲜艳的血红色已经染透了维尔斯那雪白的衬衣。那是因为被虚假的生命所封印起来的、被瓦尔德所刺的伤口又再裂开了。 安丽埃塔连忙用手捂着那伤口唱起了治愈的咒语。 然而……残酷的是安丽埃塔的魔法对那个伤口完全不起作用。伤口完全没有缩小血不停地往外渗出血迹渐渐扩大。 “维尔斯殿下为什么……不……我不要……” “没用的……安丽埃塔这个伤口已经不可能治好了。曾经死过一次的**是不可能复活的。我只不过是苏醒一会儿只是一会儿罢了。也许是因为水之精灵的力量也说不定。” “维尔斯殿下不、不要……你又要扔下我一个人了吗?” “安丽埃塔我有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 “请不要说什么最后……” “我想去那个第一次和你相与的拉德格里安湖畔。我希望能够和你在那里作一个约定。” 塔芭萨拉来了风龙。才人和琪尔可两人一起用力把维尔斯搬上了风龙的背上。接着登上了风龙背的安丽埃塔小心翼翼的让维尔斯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用身体支撑着不让他掉下去。 承载着他们一行人风龙起飞了一路朝着拉德格里安湖畔进。 在拉德格里安湖畔维尔斯把身体靠在安丽埃塔的肩膀上沿着湖边散步。天空已经开始微微白清晨马上就要来临了。 “真让人怀念啊。” “是呢。” “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看起来简直就像妖精一样。你看当时你就是在这里洗澡的。” 维尔斯用手一指说到也许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吧。他指着的那个地方和安丽埃塔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不过安丽埃塔还是点了点头拼命的忍住想要哭泣的冲动。 “您还真是一点没变很会称赞人呢。” “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这么想。觉得要是我们两个人能够就这样抛弃一切远走高飞就好了。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地方什么的我一点不介意。只要有一间带花园的小屋就行了。对了还要有个花坛。这样你就可以用来种花了。” 维尔斯的双腿似乎每走一步力气就会消失一点似的。 “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你在那个时候没有对我说像今天这样温柔的话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爱的人是我呢?我一直都在等你说这句话啊……” 维尔斯微笑着说到; “我实在没法做到明知会让你不幸还说出那样的话。” “你在说什么呢。能被你说爱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维尔斯沉默了。安丽埃塔感觉到生气正一点一点的从自己心爱的维尔斯身上流失。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吧。 可是现在不能哭。剩下的时间哪怕是一点点也希望能够用来跟他说更多的话。可是安丽埃塔的声音还是不禁带着颤抖。 维尔斯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对安丽埃塔说道: “答应我安丽埃塔。” “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你要我答应你什么呢?请尽管说吧。” “答应我忘记我。忘记我之后去爱其他男人。我想听你说出这句话。在这个拉德格里安湖畔在水之精灵面前我希望能听到你说出这句话。” “请不要为难我了这句话我实在没办法答应你。我怎么能骗你呢?” 安丽埃塔停住了脚步肩膀在不停抖。 “求求你安丽埃塔如果没听到这句话的话我的灵魂一定会无法安息的。难道你想让我不幸吗?”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不我绝对不要。” “已经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我已经……所以……求求你……” “那么、那么、请你誓吧。请你誓爱我。现在的话你应该可以说出这句话的吧。只要你誓爱的人是我那么我也会向你誓的。” “我会誓的。” 安丽埃塔用悲伤的表情说出了她的誓言。 “……我誓。我会忘记维尔斯殿下然后会爱上别的人……” 维尔斯露出放心的表情。 “谢谢你。” “那现在轮到你了求求你说吧。” “我当然会誓你扶我到水边去吧。” 安丽埃塔把维尔斯扶到了水边。清晨的太阳从丛林间露出了半边脸拉德格里安湖畔洒满了阳光那种美景看上去似乎是天上的仙境一般。 湖水漫上了小腿。 安丽埃塔紧紧握住了维尔斯的肩膀。 “请快点说吧。请说您爱着我。就算只是这一瞬间也好。我一定会永远怀念这一瞬间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这样可以吧?” 然而维尔斯却没有回答。 “维尔斯殿下?” 安丽埃塔摇晃着他的肩膀可是维尔斯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了。 她开始慢慢回想起当初在这里初次邂逅维尔斯的日子。 像是把回忆的点点滴滴从宝石箱中取出来逐个进行确认似的。 那些快乐的、充满光芒的日子再也不回来了。 在这个湖畔立下的誓言也不会再有实现的日子。 “真是坏心眼的人。” 安丽埃塔直直的看着前方低声说道: “直到最后你都没有誓说爱我……” 安丽埃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在眼睛闭合的同时一丝泪痕从脸上滑落。 从丛林的树荫看着他们两人举动的才人抱紧了露易丝的肩膀。露易丝一动不动地看着安丽埃塔的样子默不作声地哭了起来。 搂抱着露易丝的肩膀才人想到---- 自己所做的真的是正确的吗? 那个时候如果真的照安丽埃塔所说的让他们走的话是不是真会如她所言……她会更为幸福一点?就算是虚假的生命虚假的爱情……如果本人能够把它当作真实来相信的话那是否就可以了呢? 一边搂着怀中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个不停的露易丝才人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恐怕今后也会有很多事情让自己不得不去烦恼吧才人呆呆的考虑道。 今后应该也会有像这次一样必须作出决断的时候吧。 才人抱紧了露易丝。 他在默默祈求……希望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不至于迷惘吧。 安丽埃塔把维尔斯的遗体横放在水中。 然后挥动那小小的魔杖咏唱起了咒语。 湖水开始波动起来维尔斯的身体被慢慢送入水中向深渊沉去。 水十分清澈透明深不见底……慢慢下沉的维尔斯的遗体仍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维尔斯的遗体越沉越深已经看不见了但安丽埃塔也还是一直站在那里。 一直到湖面反射阳光七色的光线开始沿着湖边晃动……安丽埃塔还是一动不动、一直看着湖水的深处 “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您终于醒过来了吗?” 露易丝用似乎充满悲伤。也似乎带点冷漠的声音问安丽埃塔道。她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虽然她或许有不少看法不过看上去和平时的露易丝没有什么差别。 安丽埃塔点点头。 “我要怎么向你道歉才好呢?对于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的人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们的原谅呢?请告诉我答案吧露易丝。” “比起这个。我们现在更需要公主殿下您的力量。” 露易丝用手指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才人。 “好重的伤势。” “他被那个龙卷风卷进去了请公主殿下用您的‘水’帮他疗伤吧。” 安丽埃塔点点头唱起了咒文用加注了‘水’之力量的王家的魔法杖力量治愈才人身上的伤口。才人注意到为自己疗伤的人是安丽埃塔的时候不禁大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好。还有其它受伤的人吗?” 有好几个鹰马队的贵族勉强保住了性命奄奄一息。安丽埃塔一个接一个地帮他们治疗伤口。 然后……他们一行人不分敌友把地上躺着的所有尸体都搬到树荫下去了。就算葬礼要等迟一点在举行现在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们不管。 露易丝他们……包括琪尔可和塔芭萨都没有责备安丽埃塔。安丽埃塔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一个甜蜜的充满诱惑的噩梦。如果真的要恨的话也应该狠那个给予了维尔斯虚假生命让他操纵安丽埃塔心灵的人吧。虽说也不能完全说安丽埃塔没有过错但是她做的事情可以抵消她的罪孽这一点也是事实。 安丽埃塔最后打算搬动维尔斯的尸体就在这个时候…… 安丽埃塔的双眼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奇迹。 第一章 “那么从明天起就是暑假了。” 露易斯俯视着使魔说道。 “是啊…” 才人趴在地上回答自己的主人。 “你想要求的一周的假期是怎么回事啊?” 这里是奥斯托里的广场如同往常一样……才人又被露易斯踩到了脚下。才人将以含糊的声音再次说明了被露易斯踩在脚下的原因。 “哎……因为谢丝塔对我说要不要去塔尔布村玩玩啊…我在那呆一会儿后就会马上回去你的领地的这不就行了吗?偶尔和家人们一起增进感情也是不错的吧?” 脸被露易斯狠狠地踩了一下再次提出的提案就这么被压了下来。 广场对面的大门已经被归乡的学生挤满了。因为这难得的归乡而感到兴奋的学生们坐上了迎接的马车。他们将要奔赴各自的领地或是双亲工作着的都特里斯塔尼亚。托里斯特恩魔法学院从明天开始会放暑假。这个假期长达两个半月。 “那…那个…瓦利瓦尔小姐。我觉得…才人先生也是需要休息的啊。” 谢丝塔怯懦地劝说着欺负才人的露易斯。谢丝塔因为归乡的准备并不是平时的女仆装姿态而穿着草色的衬衫及蓝色的裙子。 露易斯立刻怒目瞪向她。可是谢丝塔也不甘示弱。凭着恋爱的少女不会输的气势反过来瞪向了露易斯。 “休、休息什么的就没有必要吗?总、总是随意按照自己的喜好任意而为……太过分了!” “对这家伙怎样都可以吧?因为是我的使魔啊!” 对于露易斯的这个态度谢丝塔好像有感觉到了什么。 “使魔?呵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谢丝塔忽然这么嘟哝着。那眼神仿佛在捕捉兔子前设置陷阱时一样闪闪光。恋爱中的少女对情敌是敏感的。 “诶……?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 谢丝塔装糊涂地低声道。 “你倒是说说看呀。” “最近瓦利瓦尔小姐看才人先生的眼光有点奇怪啊----。我只是是这样觉得而已。” 一股作气地谢丝塔这么说道。露易丝一瞬间火了。竟然连女仆都看不起我。是才人的错都是因为才人明明是平民却总这么活跃才搞得学校的平民也都越来越嚣张了。王国的权威贵族的权威----嗯且不论那些我的权威都----! 露易丝气得颤抖了起来。 被灿烂的阳光照得眯起了眼的谢丝塔轻声叹了口气解开胸前的衣服并用手帕擦拭着汗水。 “真是的实在是好热啊……夏天。” 仿佛绽放在野外的花朵般的健康气息从那里散出来。 脱下来一看真的好厉害那两座山丘实在是引人注目。露易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看向了才人的脸。在露易斯的脚下使魔正斜着眼努力观察着谢丝塔敞开的衬衫的里面。虽然这让她很想要暴走但是露易斯忍住了。 我才不会输呢!哼我可是贵族哟。就算沉默不语高贵的气息也会从衬衫的缝隙里散出来的哦。 露易斯也轻呼着“哇好热”解开了衬衫的纽扣。然后又用手帕轻擦拭着汗水。但是……在那里的并没有不是山谷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片既宽广又舒爽的平原。 要说哪一边更加喜欢才人理所当然地选择了那有着起伏的地形视线丝毫也没有移动。 看到这个状况的谢丝塔忍不住轻捂嘴巴噗的一声让露易斯停下了动作。 “什、什么啊!刚才你笑了吧!” “怎么会…不可能笑不是吗?对吧喏我因为看了贵族的身材而笑什么的……对吧?” 谢丝塔的脸上闪着光芒一边这么向露易斯劝说。然后背过脸去轻轻说道: “……就那个活像小孩子一样的身体还贵族?……呵。” 露易斯哗啊地呼了重重的一口气。 “你说什么呢?!喂!” “……啊呀…没说什么。话说回来还真是热啊。好热好热啊啊好热。” 露易斯被气得浑身抖动起来。才人说话了。 “呐主人。” “干吗啦!” “我稍微去一下塔尔布村也可以吧?” 露易斯再次呼啊地费力地呼出一口气。接下来就如你之前几次所看到的一样她弯下了身子开始尽全力地殴打着才人。“冷静点瓦利瓦尔小姐请冷静点!”谢丝塔只好咬着牙向着她的背影说道。当一切都好像平日一样开始大吵大闹的时候…… 一只展翅翱翔的猫头鹰出现了。 “嗯?” 这只猫头鹰落在了露易斯的肩膀上并用翅膀啪啪地拍打着她的脑袋。 “什么啊这只猫头鹰!” 猫头鹰的嘴里衔着一封信。露易斯把那封信取了下来看到了印在了上面的花押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是有什么事吗?这只猫头鹰……” 谢丝塔问道偏着头想要偷看。 露易斯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认真而且还催促才人赶快给她起来站好。 “什么啊?” 露易斯打开了信封仔细地浏览了里面那张信纸。然后低声说道。 “归乡什么的中止了哟。” “中止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难得谢丝塔这样积极地邀请我去……一定会级失望的喔。”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看见露易斯开始把为了归乡而准备的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翻开又重新打包才人用询问的语气如是说道。 露易斯把刚才猫头鹰送来的信递给他。 “不行啦我根本就看不懂这边的文字。” 于是露易斯啪地在床上坐好开口说道: “之前那次事件之后……公主大人变得相当消沉这你知道的吧?” 才人点了点头那简直就是一个大悲剧。不管怎么说明知道已经死去了的自己的情人竟然被敌人那边给复活了而且还亲手绑架了自己。会变得消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的确很可悲吧……不过似乎也不再这么一直沉浸在悲恸的深渊里了呢。” “怎么回事?” 露易斯向才人仔细说明了在信上所写的内容。 阿鲁比昂在重建舰队之前一定会放弃正规的侵略开始搞些背地里的不正规阴谋战。----マザリーニを笔头に(不知道mazariini是啥……)大臣们好像做了这样的预测。比如说在城里煽动暴动起叛乱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从根本上攻击扰乱托里斯特恩……要是真生了这种事那可就不得了了。因为担心敌人的阴谋会得逞安莉艾塔他们决定了要维持与加固城内的治安…… “加强城镇治安的确是好事啦那么交给你什么样的工作了?” “在隐藏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进行情报收集的任务哦。查一下又没有什么不正当的运动正在进行啊平民之间又正在流传着什么样的传言啊之类的。” “哇啊那不是特工嘛!” “‘特工’…是什么?” “呃在我的世界里做这种收集情报的工作的人就是这么叫的。” “喔……总之就是所谓的‘间谍’了吧……” 不知为何露易斯看起来好像对此非常不满。 “怎么啦?” “因为……不是很不起眼的工作吗就这样的。” “不是哦情报不也是很重要的吗?过去日本也因为轻视情报而一下子就战败了耶爷爷是这么说的哟。” “啊?” “不这是我那边的事啦……呃?” 在安莉艾塔的信上还写着这样的指示让他们在特尼斯塔尼亚找个旅舍住下隐藏身份后进行卖花之类的工作暗中微服在平民之中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而任务中必要经费的支票也一道放在了信封里。 “原来如此。” “因此我重新整理了下行李。也不能带那么多衣服去啊。” 露易斯指着全部装进一个箱子里的行李。 “就是说…明明是假期却必须要工作吗…” 才人似乎很哀伤地轻声叹道。 “别在那里呆了!喂立刻就出吧!” 如此这般两人就朝着特里斯塔尼亚出了。为了隐藏身份不能使用马车。学院里的马是学院的东西也无法使用。最后只好走着去了。 令人憎恨的太阳升起来了才人低声念着。 “可恶……现在本来应该已经在谢丝塔家里喝着冰凉的水了的……” “别呆了!喂快点走啊!” 将行李全部推给了使魔的露易斯怒吼道。 到了街上的两人先造访了财务厅将票据换成了金币。共有6oo新金币4oo艾克。 才人把手伸进了系在腰带上的包里想起了从安妮艾塔那拿到的钱。有4oo新金币大概是26o艾克。 才人先走进了服饰店想要给露易斯买一点当地平民气的衣服。虽然露易斯会不高兴……穿着带五芒星的斗篷就等于是大声宣布自己是贵族一样。根本不可能混进平民里收集情报。那就白白浪费了特地徒步走来的意义了。 但是穿着平民服装的露易斯似乎十分不满。 “怎么了?” “不够啊。” “什么不够?” “这领取的活动经费啊。才4oo艾克买匹马不就没有了吗?” “马就算了吧。不是写着说要隐藏贵族的身份了吗?就是说要装成平民的意思。用走的吧反正有脚。” “不管装不装平民没马的话我就不能满意地执行公务啊。” “那就买匹便宜的好了就这么妥协吧。” “那种马到了关键时刻不是一点用场也派不上吗!马具也是需要的!而且……旅馆也不能选去奇怪的地方住。这点钱只住两个半月就会全用光的!” 有6oo金币却只够住宿……那是什么地方啊? “不行!便宜的旅馆的房间我根本没法睡觉!” 不愧是贵族的大小姐明明是混进平民里收集情报的任务。却似乎打算要住高级旅馆的样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才人这么想道。 “我也有一点钱借给你也是可以的……” “……那也还是不够啊。执行公务是很花钱的呀。” “那怎么办呢?” “有没有可以让钱增加点的方法呢。” 如此这般一边讨论着怎样才能让钱变多呢果然还是去住便宜旅馆吧他们进入了一家酒屋。才人现了藏在酒屋的一角的赌博场。在那里有大群喝醉了的男人和一些看起来很可疑的女人在得失之间展开着热闹而庞大的筹码流动战。才人并没理睬正愁眉苦脸的露易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赌博的世界。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这就能让钱变多哦……怎么样?” “那不是赌博吗?你别吓我哦!” “呼你就看着吧。狠狠地玩它一把。” 才人把3o枚金币……2o艾克换成筹码往放着正不停转动着的圆盘那张桌子走去。圆盘的边缘上以红黑分间共有标示着各种数字的37个小沟槽(……我怎么记得是38才对)。 那个圆盘中间则有一个小小的铁球在滚动。而且在圆盘四周则是用仿佛要把它吃掉一样的眼神盯着铁球的大群眼色怪异的男女。 这是个赌博轮盘。 才人往那群正在下注的玩家看去。先来试试手气如何吧。于是和赢了的玩家一样押了1o艾克的筹码在红色的格子上面。 铁球转进了红色的小沟槽里。 “你看你看。钱变多了哦!啊啊我真伟大!” 接下来才人小心慎重地一点点下注转眼3o艾克的筹码就入手了。 “你看你看!任务资金又变多了哦!……啊啊话说回来这不是跟某个只会说的谁谁完全不同嘛?” 才人抬头挺胸地说着。露易斯的眼睛变得闪闪亮起来。 “也给我玩玩吧。” “还是不要吧。你是不可能的啦。” “胡说。使魔都能赢的东西主人的话至少也能多赢十倍!” 露易斯学着才人的样子把他赢来的那些筹码全部押在了黑格子上。……可是却没有中。才人辛苦增加的经费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你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赢回来的耶!” “啰、啰嗦!” “真是的……你啊就因为总是这样一味地乱自豪一通才会连自己挣钱这种事也做不到啦。稍微也学一下人家谢丝塔吧就算只有料理这一项也好啊。干脆到餐厅去应征厨师吧。那样的打工也是能挣钱的。” 学一下人家谢丝塔吧。----这句话好像一下子点燃了露易斯心中的某把火。 “你、你给我好好看着哦!谁会输啊!!” “……露易斯?” 才人被她的那个样子给吓了一跳。 第二章 三十分钟后…… 露易斯忽然无力地垂下了肩膀极其怨恨地盯着轮盘的盘面。她刚刚押下去的筹码就这样全部都没有了。这个金美少女稍微沮丧地垂肩然后又从容且傲然地重新把头抬起来。她再次把眼前的筹码推到了刚洗好的轮盘上的一个位置上。却被一直在身后看着她的才人一把抓住。 “露易斯。” “干吗啦!” 露易斯用非常不高兴的语气轻喊着。才人则坚定地断然道。 “够了停吧。” “下次一定会赢得啦。一定会赢!” “你啊你以为你已经说了多少次这句对白了啊!” 才人的惨叫声这么回响着。正在下注的玩家们纷纷向他投以苦笑。这光景在赌博场里简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平常。 “你不是一次也没有赢过吗?!” 才人指着露易斯的鼻尖喊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对于赌博无能得如此彻底的人。露易斯已经把4oo艾克……任务的必要经费给全部赌了上去。而露易斯手头上剩下的筹码换成现钱的话连3o艾克都没有。如果连这些也输掉的话那就真的一毛也不剩了。 “放心吧!接下来就是我自创的爆炸性必胜法了。” “你说说看?” “至今为止我也只是在赌红色和黑色会出现哪一个而已对吧?” “是啊而且连续15次赌红黑都没中你干脆去自杀更好吧。” “啰嗦。是好事吧(总觉得原文这里莫名啊)赢了的话本钱也会翻倍呢对吧?” “这很正常啊。” “不过我现了哟。不管是红是黑中了的话就翻2倍。可是呢……” “可是…可是什么啊?” 才人有点动摇。露易斯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找到了什么重大现一样兴奋。 “中了数字的话有35倍哦!不但至今输掉的可以全部拿回来还有零头不是?真是的一开始就这样做就好了!” “……这就是你的必胜法?” 露易斯重重点了头。 才人无语了二话不说拉住露易斯的手腕就走。 “做什么啦!” “押中的机会只有37分之一而已不是吗?!” “那又有怎样嘛!我啊连输了15次耶下回不管怎样也该轮到我赢了吧。要是还不赢的话反而更奇怪呢。反正都是要赢的赢得大一点不是更好嘛!” 露易斯那双茶色的瞳眼正闪闪地光。才人不禁想起他那位因为公司经营失败而连夜出逃的叔叔的眼睛。最后一次见面那天他确实看到了这样的一双眼睛。那一天被叔叔高声宣布“马上会成功”的公司马上很“成功”地一下子彻底崩溃掉了。 “清醒点。把剩下的筹码换成现金用那些钱去找住的地方。好不好?” “不好!如果因为输了就跑掉拉?瓦里艾尔的名字会哭泣的!” “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哭呢!” 话音刚落才人的跨间就被结结实实的狠狠踢上了一脚他痛苦地滚到了地板上。 “呜啊啊啊啊啊啊…你、你就算有多怨恨我的重要部位也不可以这么…………” 把麻烦的使魔干掉了的露易斯又一次径直走向轮盘的盘面。正好这时庄家刚把小球重新投进了轮盘里。现在下注还来得及。露易斯毫不犹豫地剩下的筹码推到了脑袋里最先浮现出的那个数字的格子上。 然后露易斯用过去从没有的最最认真的眼神狠狠瞪着正在急转动的轮盘和小球。 随着“喀啦喀啦”的声音命运的小球终于滚进了小沟槽里。露易斯的脸上浮现的那仅存一瞬的希望之光霎那间就被绝望所取代了。那正好是露易斯所押数字的隔壁那个沟槽。 一边摸揉疼得要死的“那里”才人忍痛站了起来拉住了露易斯。 “走了哦。” “胡说什么啊!” “呃?” “就在隔壁哦!下次就会来造访我家哟!” “不是都已经没有赌金了吗?!” “用你的包里那些金币不就可以了嘛!” “笨蛋!那些可是我的钱!” 才人紧紧捂住自己的腰包。这些钱绝对不能再拿来赌了。不然就连才人也要变得身无分文了。 “我说你啊。使魔的东西不就是主人的东西吗。就这么决定了哦。” “别开玩笑了!” 可是对于被拿来跟谢丝塔做比较、还有在脑髓的深处的赌博热血、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的露易斯来说任何意见也已经无法传递到她的双耳中了。她以几乎能够媲美电光火石的神再次一脚踢上了才人的跨间。 不过才人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他的双腿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形成了坚固的防御墙。然后他抓住了露易斯的脚脖子。 “怎么可能会连续两次被踢中啊。” 露易斯用冰冷的声音低声念道:“vis11a。” 应声才人的身体流过一股孜孜作响的拘束用魔法电流。由于他激烈地抽搐起来才人又再次滚到了地上。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照样把我撂倒了啊………” 一边虚弱无力地呢喃着才人默默憎恨着自己的好奇心。啊啊如果不是我对赌博场什么的感兴趣的话那也不会遇上这种事情…… 露易斯翻找着才人的腰包然后卷走了里面的全部金币照样全部换成了筹码。才人稍微松了口气就算是毫无赌博才能的露易斯也没法在才人身体的麻痹散去之前输掉这么多的筹码吧?等身体的麻痹散去了就要堵住露易斯的嘴不管她说什么都要从这里出去。才人如此决定了。 “……不可以再押一个数字哦。给我回到最普通的玩法去。” “好吧……那就赌红黑。” “为向忠心的使魔表示敬意就压你头眼睛的颜色吧。” “黑色?” “对。”露易斯点点头将筹码推向了黑色那边。 金额是…27o艾克…全财产。 才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住----手----啊----!” 露易斯对才人轻轻地微笑着。 “真是笨蛋。这样的话等下回来的金额不就有两倍了吗?赢了的话就可以填平之前输掉的那些了啊。而且只用一次只用赢一次而已哟!” “拜----托----了----!” “一开始就这么做就好了。” 庄家转动了轮盘。承载着主人与使魔的命运小球开始转动了。 伴随着咔啦啦啦啦的干涩声音球在沟槽上面转动着。转势缓缓地停下来朝着分割着命运的那个沟槽滚了过去。由于露易斯花了重金压黑周围的客人全压了红色。就是说选黑色的只有露易斯一人而已。 滚进红槽跳了出来接着又滚进黑槽又跳了出来……露易斯用焦躁热炽的语调轻声道。 “我可是传说啊。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呐怎么会在这里输掉呢?” 然后球进入了一个构槽……停了下来。 露易斯不禁闭上了眼。 从周围传来了悲哀的叹息声。 “……诶?” 露易斯以外的人都压了红色。从这样的人群里出了叹息声就是说压了红色的人输了。……如此说来…… “果然我是‘虚无’的执掌着啊!” 叫喊着露易斯立刻睁开眼。却随即张大了嘴。 球……没有进入黑槽也没进入红槽却进了只设了一个的绿槽。 拿走了一切的那个沟槽……与其说是祝福露易斯不如说是把“o”这个数字扬光大了。 逐渐步入黄昏才人和露易斯坐在街道的中央广场的一角着呆。 咚咚几声san?remi教堂敲响了六时的钟声。 虽然肚子饿了身体也累了却哪里都不能去。 露易斯穿着才人之前买的平民风的褐色连衣裙脚上穿着简陋的木靴。斗篷和手杖放进了才人的包里。 只看服装的话还有些像一般的乡村姑娘但由于那贵气的脸蛋及桃色的卷给人一种仿佛戏剧里的穷孩子般不对称的感觉。 才人虽然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但因为不能光明正大地带着剑在街上转就把deruhurin用布包起来背在了身上。 忽然露易斯以终于现了事情的严重性的口吻轻声呢喃。 “…怎、怎么办……” 才人猛地瞪向露易斯。 “我绝对不会再借钱给你了!” “呜----” 抱着膝盖露易斯悲哀地呻吟着。 “那、怎么办呢?钱。不能找地方住了也不能买饭吃了。任务要怎么办才好呢?至高无上的陛下直属的女官大人。请告诉我这个无能的使魔吧。呐----” 堆满抱怨的才人说道。连自己的钱都给用光了总有一天一定要全数讨回来但现在还是眼前的住宿和食物问题比较重要。 “我、我正在想。” 露易斯表情尴尬地说道。 “老实地对公主大人低下头再拿点钱过来吧。” “不可能的啦!公主大人可是凭着自己的决断对我下达了秘密任务啊。钱也不可能不通过大臣的同意就随便分来用的。大概…之前那就是所有的了。” “…那样的钱你却只用了三十分钟就用完了。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 “因为----才4oo艾克根本不能令人满足地执行公务啊!” “那都是因为你一直用得这么奢侈。” “那是需要啊!” “总而言之那么就这么着吧。联络家人吧呐公爵大人。” “不可能的啦。那可是潜入的任务啊我连家人都没告诉。” 露易斯抱住膝盖把脑袋搁在了上面。 果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啊这家伙……连买个东西都买不好。连从异世界而来的才人现在都比她做得好了。就算拜托给她做也不可能成功。 但是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只能这么呆呆着眺望广场中央的喷水池。 “……嗯?” 他注意到路过的行人们都惊讶地注视着露易斯。露易斯可怜又高贵的模样无法避免地吸引着注意。加上她又穿着村姑般的衣服抱着膝盖坐着这就更引人注目了。大概是从那个戏剧屋里跑出来的吧人们以这种眼神偷望着露易斯。 才人灵光一现站起身来。 露易斯有点讶异。 “怎么了?” 无视露易斯的话才人向着路过的人们开始了演说。 “啊各位绅士小姐们----” 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事行人们停下了脚步。 “这位女孩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狼少女。” “……啊?” 这家伙到底要说什么啊。 “因为她是被狼养大的所以很会吼叫。但是她最擅长的却是用脚搔拖。好了站起来吧!用脚搔头吧----!” 才人对露易斯小声说道。 “那快用脚搔头吧。” 才人的下巴靠了过来看着他的脸露易斯忍不住踹出了脚。才人摔到了地上。 “你在想些什么啊!----竟竟、竟然要我模仿野兽的样子!” 才人一站起来就立刻抓住露易斯的手腕生气地吼道。 “不这么做就没办法了吧!你有别的方法可以赚钱吗?嗯----!?” 露易斯挥散了头开始和才人极力争斗。客人们却奇异地因此得出了“啊确实是狼少女”的结论。 但由于两人仅只是扭打着客人们很快就看厌逐渐离去了。 连一文钱都没赚到。才人忽然放开了力量倒在了地上。露易斯也觉得累了立刻失去了体力坐到了才人背上。 “……肚子饿了…” “我也是……” 对着这样坐着的两人忽然叮咚一声有人扔来了一枚铜板。才人立刻飞过去捡了起来。露易斯生气地喊着站起身。 “谁?给我出来!” 从人群里走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男人。 “哎呀呀……人家还以为你们是乞丐呢……” 竟还用着微妙的女性语气。 “啊?你立刻给我把这个想法修正过来!我啊!怎么说也是公爵家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才人急忙站起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公角……什么?” “什、什么也没有!是了!这家伙的脑袋有点问题。就是这样!” 露易斯立刻暴怒起来可是才人还是尽力把她给压制住。如果这样子继续引人注目下去这还算是个什么秘密任务啊。 男人好像很感兴趣地看着才人和露易斯。他打扮得相当华丽。基修也打扮得十分华丽但是分类却微妙的有所不同。黑用头油抹过闪动着光芒从胸口大开的紫色衬衫下可以看见浓密的胸毛。鼻子下面的下巴上则长着细碎的胡子。强烈的香水味刺激着才人的鼻子。 “那为什么你们要躺在地上呀” “啊…那个因为没地方好去也没东西吃……” “但是却不是乞丐!” 露易斯用力地说道。男人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露易斯。 “这样啊。那么就来我家吧。人家的名字是史卡诺恩在经营旅馆。我会给你们提供房间的哟。” 柔和地微笑着男人说道。虽然语调和服装让人觉得恶心但似乎是的亲切的人。才人的脸放出光茫。 “真的吗?!” “嗯嗯。但是有一个条件哟。” “是什么?” “我在一楼开了家小店这个女孩必须到那店里去帮忙。就是是条件。可以吗?” 露易斯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但由于被才人瞪着只好老实地点了点头。 “嗯呃很好----” 史卡诺恩双手捧着脸颊抿着双唇妩媚地笑着。做出仿佛人妖般的动作。不如说他根本就是个人妖。真是的异世界也有人妖啊……而且还“嗯呃很好”才人不知为何伤感起来。 “那就这么决定了。跟着我来吧----” 仿佛是踩着节奏一般男人左右扭动着腰踏出了脚步。才人握住了似乎不怎么情愿的露易斯的手跟了上去。 “我有点不想去……那家伙好奇怪。” 才人以燃烧着怒火的目光瞪向了露易斯。 “你以为现在还是能由你谈论喜好的立场吗?” “大家听好了妖精们。” 斯卡隆扭着腰环视了一下店内。 “是!斯卡隆店长” 身上穿着色彩鲜艳的华美服装的女孩子们同时应声道。 “不是这样吧------------!” 斯卡隆用力的左右扭着腰否定了女孩们的回应。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店内你们要叫我mademoise11e的吗?”(注:mademoise11e在法语中是小姐的意思。) “是的mademoise11e!” “tresbien!” 斯卡隆一边摆着腰部一边很高兴似的颤抖着身子。看到带自己来到这里的中年男性这副模样才人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可是店里面的女孩子们大概是习惯了吧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那么先由mademoise11e告诉大家一个令人伤心的消息。我们‘魅惑之妖精’亭最近的生意正在走下坡路。正如大家所知那个名叫‘茶餐厅’的下贱店子专门经营最近开始从东方输入的‘茶’现在正一点一点地把客人从我们这里抢了过去……呜呜……”(虚某只个人认为==应该是抢过去吧……不过jpt是写抢了过去==所以不好擅自改……) “请不要哭!mademoise11e!” “对呢!要是输给了‘茶’的话。我们魅惑之妖精就会名誉扫地的!” “是呀!mademoise11e” 斯卡隆跳上了桌子上摆出了激动的姿势。 “魅惑之妖精们的约定!其一~~~!” “以微笑接待客人!” “魅惑之妖精们的约定!其二~~~!” “保持店内清洁亮丽!” “魅惑之妖精们的约定!其三~~~!” “小费应该毫不客气的收下!” “tresbien!” 斯卡隆似乎很满意的露出了微笑。然后他又扭动腰部摆出了恶心的姿势。才人的胃液已经涌上了喉咙但还是勉强压了下去。 “那么现在我就告诉妖精们一个好消息。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有新的伙伴了。” 女孩子们马上拍起手来。 “那么我来给你们介绍吧。露易丝过来吧!” 在盛大的拍手欢迎下因为羞耻心和愤怒而满脸通红的露易丝出现在眼前。才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露易丝的偏桃色秀被店里的型师扎了起来两侧的头则被编成了小辫子。身上则穿着尺寸相当短的纯白色花边胸衣。上衣就象紧身胸衣一样紧紧贴着身体使身体的线条完美的呈露出来。后背则敞开一大片放射出还没有充分成熟的性感气息。那种姿态的确会让人联想到楚楚动人的妖精。 “露易丝因为父亲赌博欠了债差点就被卖到马戏团去了幸好在关键时刻跟哥哥逃了出来。虽然非常可爱但身世真的很可怜呀。” 从女孩子们之中传出了同情的叹息。这都是在路上才人胡编乱造出来的谎言。把自己说成是哥哥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两人的样子都不像是兄妹但是斯卡隆却对这些事没有太多的计较看来是无所谓了。 “露易丝那么你就向马上就要成为伙伴的眼睛们打个招呼吧。” 露易丝浑身正不停地剧烈颤抖着。露易丝身为自尊心极高的贵族被迫穿上这样的衣服还被要求想平民低头行礼。大概她马上就会勃然大怒不住地使出“爆炸魔法”吧?才人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可是……必须完成任务----这种责任感在关键时刻压制住了露易丝的怒火。 仔细一想的话酒吧确实是一个集中了传闻和流言的地方在这里收集情报实在是最适合不过了。而且自己身无分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一边跟自己说这样做也是为了任务一边浮现出僵硬的笑容行了个礼。 “我我我、我叫露易丝。请请请、请大家多多关照。” “好大家鼓掌!” 斯卡隆催促道。接着一阵盛大的掌声回响在店内。斯卡隆注视着挂在店内的大时钟差不多到开店时间了。 他“啪”地弹了一记响指。对这一响声作出反应放置在店内角落的魔法人偶们开始演奏出华丽的音乐那是进行曲的节奏。斯卡隆以兴奋的声音说道: “好!我们开店了哦!” “啪嗒!”羽毛状的活动门马上被打开久侯多时的客人们一下子就涌进了店里面来。 才人他们来到的这个“魅惑之妖精”亭虽然看上去是一家普通的酒馆但由于店里有可爱的女孩子穿着性感的服装给客人运送酒水是一家颇有人气的店子。斯卡隆就是看中了露易丝的美貌和可爱才把她带来这里当侍女的。 店里的人给了才人一条附有刺绣的围裙被赋予了清洗餐具的工作。既然才人也要在这里住那么就不可能不干活。 因为店里的生意非常好所以待洗的餐具也堆成了一座小山。 洗餐具这种事不管是异世界也好什么地方也好似乎都是新人干的活没有人来帮忙。虽然很不愿意为那个人妖经营的店子里面洗餐具可是才人还是勉强忍耐住了。 这也是为了露易丝的任务。虽然她是个脑子少根筋又任性又倔强听不进才人说的话的嚣张丫头但是因为喜欢上了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埋怨的话但这次还是为了尽量让她的情报收集工作顺利进行而努力一下吧。另外在拉格德里安湖畔看到的安丽埃塔的悲伤表情……为了那可怜的公主殿下也希望能帮她做点什么。如果能够凭自己的力量为喜欢的人做一些事的话……那么把寻找回去的方法推迟一下也没有关系。虽然是个烦恼的结合体可是纯真的才人却有这样的想法。 才人拼命地跟餐具搏斗起来。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极限的。没过多久他的手就累得动不起来了。可是就算浑身瘫软也好自己也必须继续洗餐具碟子已经越堆越多了。 才人呆呆地望着餐具堆成的小山在洗水槽前累得透不过气来。这时候一个打扮华丽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是有着一头又长又直的黑的可爱女孩稍粗的眉毛散出一种活泼的气息。年纪看起来似乎跟才人差不多身上穿着低胸的绿衣连衣裙胸前的乳沟跃入了才人的眼睑他马上就变得精神奕奕了。 “喂喂!已经没有碟子用了呀!” “对、对不起!我马上就……” 已经习惯了被可爱女孩命令的才人马上就跳了起来反射性地开始洗起碟子来。看到他那种生硬的动作黑女孩不禁侧起了脑袋。 “拿来让我试试。” 说完她就从才人的手里拿过了洗碟子用的布以熟练的动作洗了起来。她以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很快地就把碟子的小山一点点解决掉了。才人这才知道原来洗碟子也是有窍门的。 “如果两面分开擦的话就会花很多时间吧要这样用布夹住两边擦才行。” “好厉害。”才人说道。看到他露出一副佩服不已的表情女孩微笑着说道: “我叫洁西卡。你是新来的那个女孩的哥哥吧?名字叫什么呢?” “才人平贺才人。” “好怪的名字。” “你别管。” 才人跟洁西卡肩并肩地洗起碟子来。洁西卡东张西望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用小声向才人说道: “喂喂你说跟露易丝是兄妹那是骗人的吧?” “不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哥哥、和妹妹啊” 才人用僵硬的声音说道。 “无论是头、眼睛的颜色还是脸型都完全不同嘛……哪里有人会相信。” 才人一时语塞了。 “不过那没关系啦反正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有不便告人的理由的。这里没有人会追究你们的过去你放心吧。” “是、是吗……” 洁西卡注视着才人的眼睛才人不由得心里怦然一动。 “喂喂不过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呢?实际上你们是什么关系?从哪儿逃到这里来的?” 洁西卡看来也是一个好奇心的集合体。她用充满期待的表情注视着才人。可是才人也不可能把真话告诉她。 才人看了一下洁西卡的华丽服装。大概她也是“妖精”的其中一员吧。这样子被她继续追问下去的话也太烦人了所以才人就打手势叫她走开。 “你在这里偷懒干什么嘛你不是有你的工作吗?快去给客人送那些什么葡萄酒啤酒吧小心被斯卡隆店长训你一顿哦。” “我是没关系的啦。” “为什么?” “因为我是斯卡隆的女儿嘛。” 才人手里的碟子滑了下来。哐啷的一声碟子马上被摔成粉碎。 “啊!你干嘛打破碟子呀!要从你的薪水里扣除的哦!” “女儿?” “对呀。” 那个人妖店长竟然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那些遗传基因到底事在干什么啊……才人心想。 “快点!别光顾着说话手也要动起来!接下来才事店子真正忙起来的时间哦!” 虽然才人受着这样和那样的辛劳可是等待着露易丝的却是更严峻的灾难。 “……您、您点的酒水送来了。” 露易丝拼命地挤出僵硬的笑容……把装着葡萄酒的瓶子和玻璃杯放上了桌子。眼前是一个露出下流笑意的男人正歪着嘴角看着露易丝。 “小姐那么给我斟酒吧。” 给给给、给平民斟酒?身为贵族的我?要做这种事?我可是贵族也? 在露易丝的脑袋里这些屈辱性的想法不断的转来转去。 “嗯?怎么了?我不是叫你给我斟酒么?” 呼----!露易丝吐了一口气让心情冷静下来。 这是任务这是任务我要装成平民来收集情报收集情报…… 她一边像念诵咒语似的在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一边勉强挤出笑容。 “那、那么我就为您斟酒吧。” “哼……” 露易丝拿起酒瓶开始向男人的酒杯里斟酒。可是……满腔怒气的露易丝因为颤抖着身体瓶口没有对准葡萄酒被倒在男人的衬衫上。 “呜哇竟然斟到衣服上!” “对、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完事了吗!?” 接着那个男人仔细地打量起露易丝来。 “你……虽然没有胸部但也算是个美人呢。” 露易丝马上血气上涌满脸通红。 “不错我看上你了。那么你就用嘴巴来喂我喝酒吧!那样我就原谅你!哈哈哈!” 露易丝把葡萄酒瓶拿了起来含了一口酒然后猛地向男人喷去。 “你这小鬼!到底在干什么!” “咚”的一声露易丝一脚踏在桌子上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呃?” 一瞬间男人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强大迫力镇住了。 “你你你、你这个贱男人到到到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什、什么?” “我我我、我说到底也是、公公公、公爵……” 正当要说出公爵家几个字的时候“咚”的一声露易丝就从背后被撞飞了。 “对~~~不起~~~~呀!” 原来是斯卡隆。他一下子坐在男人的身旁用手里拿着的布在男人的衬衫上擦拭了起来。 “怎、怎么了嘛你这人妖……我没叫你来……” “哎呀!葡萄酒溅到衣服上来了呀!露易丝快去换一瓶葡萄酒来!在那之前就由我mademoise11e来陪你吧~~~!” 斯卡隆整个人都挨在那个男人身上。男人虽然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是由于被斯卡隆的怪力稳稳的压着动弹不得。 “是、是的!” 露易丝马上回过神来向着厨房跑去。 “恩----那么大家辛苦了!” 关店的时候已经是天边开始白的黎明时分了。露易丝和才人脚步虚浮地站在那里又累又困差不多快死了。因为不习惯这样的工作两个人都已经折腾得筋疲力尽了。 “大家都很努力地干活呢这个月我就给大家一点奖励吧。” 周围马上响起了欢呼声斯卡隆开始把工资分派给在店里工作的女孩子和厨师们。今天似乎是工资放日。 “好露易丝才人这个给你们。” 我们也有份吗?露易丝和才人对视了一下脸上闪出了一瞬间的光芒。可是……放在里面的却仅仅是一张纸。 “这是什么呢?” “付款通知单哦。才人你打破了多少个碟子?露易丝你惹怒了多少个客人?” 露易丝和才人面面相觑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刚开始无论是谁都会犯错你们以后就好好努力工作把钱补回来就行了哦!” 接着……令他们出叹息的事还不止于此。 分配给露易丝和才人的房间是跟二楼客房的门口并列的走廊尽头……必须爬梯子才能上去的屋顶小阁子。 无论怎么看那都不像是给人住的房间。在这个布满灰尘昏暗无光的空间里似乎就相当与一个杂物房。坏掉的柜子和椅子放有酒瓶的木箱、木桶……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里面只放有一张粗糙的木床露易丝一坐上去床脚就好象快断了似的倾斜起来。 “这是什么嘛!” “是床啊。” 才人一边清理着蜘蛛网一边打开了小窗户。这时候那些似乎是这个屋顶小阁子的旧住客的蝙蝠们一边吱吱地叫着一边倒挂在屋檐之下。 “那是什么嘛!” “是同居人啊。” 才人一脸平静地说道。 “你打算让身为贵族的我睡在这种地方!”露易丝大喊道。 才人二话没说就拿起了床上的毛毯拍了拍灰尘。接着就盖上毛毯躺到了床上。 “快点睡吧斯卡隆先生不是说过么?我中午起来之后要准备店里的料理材料你就要打扫卫生啊。” “为什么你可以适应得这么快啊!” “这跟某个人对我的待遇没什么分别嘛。” 才人说完马上就出了睡熟的鼾声大概是累了吧。露易丝则“呜~~~”“呜~~~”呻吟了好一会儿最后可能是死心了只好钻进了才人身旁唰拉唰拉地磨蹭了一会儿然后把头枕在才人的手臂上。 这里的确是个很糟糕的地方……但却有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这里并没有那个女仆在。 真是的……虽然不知道……这个……笨蛋使魔……有什么好的可是喜欢才人的那个女仆不在这里这就已经很令人高兴了。我呀……虽然根本就不是……喜欢这种家伙……露易丝一边嘀咕着一边怀着一点点的幸福心情把脸靠在才人的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反正这次暑假期间你就要好好对我……”她红着脸小声说道。 还有……必须把镇上的谣言和传闻等等逐一向公主殿下报告才行可能会变得很忙呢……露易丝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进入了梦乡。 可是---- 露易丝的这一丁点幸福却被彻底打破了。这一点是在第二天夜晚现的。那一天“魅惑之妖精”亭也依然是生意兴隆露易丝无精打采地跟昨天一样给客人运送葡萄酒和料理等等。 看到露易丝的醉汉有两种反应。 先第一种就是看到露易丝之后大喊“这个店子还雇佣这样的小孩子的么!”的家伙。这一类的客人露易丝就送给他满满的一瓶葡萄酒让他连瓶子一起喝下去。 另一种是有特殊爱好的客人。因为露易丝的容貌非常可爱对那一类人来说似乎反而更有吸引力。那一类人对一言不、看起来似乎很乖巧的露易丝心存轻视一定会伸出手来想要摸她的屁股和大腿。对这种客人露易丝就赏给他们响亮的一巴掌。 基本上是赏在他们的两边脸颊有时则是在鼻梁上。 就是这样子连一句讨好的话也说不出来的露易丝拿不到任何小费被斯卡隆叫来说了一句“你先在这里看一下其他女孩子的做法”只好无奈地站到了店子的角落里。 原来如此其他的女孩果然很有技巧。脸上露出可人的笑容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会生气。她们娴熟地跟客人对话不住地称赞他们……同时把伸出来摸自己的手轻轻握住不让他们碰自己。这时候男人们就会为了讨好那些女孩子慷慨地掏腰包给他们小费。 我怎么能做得到那种事!露易丝不禁咬紧了嘴唇。 在这个魔法师就是贵族的世界出生的家庭是瓦利埃尔家。说到底毕竟也是出身于公爵家一旦回到领地就是千金小姐的露易丝。就算说明天是世界末日也好也不可能装出那样的献媚态度。而且还要穿成这种羞死人的打扮…… 打扮? 这时候露易丝突然醒悟过来了。自己正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花边胸衣。虽然自己也觉得衣服里面不太可爱可是光看外表的话也应该属于很不错的一类吧。接着她现了摆在店里面的一面镜子。在镜子面前她反复摆出了几种不同的姿势。咬着手指头试着忸忸怩怩地作出稍微低着头向上看的动作。 恩。虽然这种打扮很让人害羞但我还是很可爱。毕竟我是贵族嘛从身体里散出来的高贵气质并不是这里的女孩子能比的。应该是这样吧嗯大概。 才人看到这样子的我大概会神魂颠倒吧。这么一想她就开始变得高兴起来了。什么嘛傻瓜。到了现在才察觉到我的魅力也太迟了!他一定会说……啊啊露易丝好可爱太厉害了。啊啊我的身边原来有这么可爱的女还呀……我一直都没现……明明是这样我还迷上了那个女仆……还让她穿上水兵服团团转……真是后悔莫及啊……我真是笨狗后悔死啦。 哼!你是傻瓜吧现在才察觉到主人的魅力也太迟啦。而且你只不过是个使魔而已不可以这么无礼盯着主人看去给我擦鞋好了!什么嘛不行!你不可以碰主人的!明明是条狗到底在碰什么地方嘛?不过呢----要是你誓愿意一辈子为我效劳的话就允许你碰一点点吧。只是一点点哦!不过代价就是下跪。知道吗?你要说我一直没把主人当一回事对不起然后下跪知道没有? 露易丝想象到这里就“扑哧”地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然后她一边在心里想着他现在已经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一边用侧眼瞥了一下厨房的方向。 看到了!那笨狗正一脸痴呆地洗着碟子! 咦? 才人的确是一边很陶醉地看着露易丝所在的酒吧一边心不在焉地洗着碟子。可是……他的视线却并没有在看露易丝。露易丝马上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视线的终点只见一个长头的女孩子正在跟客人有说有笑地谈着话。那个人正是斯卡隆的女儿洁西卡。 露易丝的偏桃色金一下子就倒竖了起来。 你这家伙还是那个么?又是黑么!? 她继续观察着洁西卡。把才人的视线焦点精确地定位到毫米单位。洁西卡身上穿着大大敞开着胸口的色调青春的连衣裙。才人的视线非常精确地追踪着透过连衣裙可以看到的乳沟。 胸部么?你就那么喜欢那像苹果一样的东西么!? 这该死的笨狗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胸部呢! 才人好象在呻吟似的“噢~”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又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就好象在测量洁西卡胸部的圆周大小似的用双手画起了圆圈。露易丝的心中似乎有某根弦断了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手边的一个玻璃杯狠狠地扔了过去。杯子正好击中了太阳穴才人马上就倒在了洗手槽的旁边。 “你干什么啊!” 被露易丝扔掉了自己杯子的男人站了起来想要抓住露易丝的肩膀。露易丝用手按住桌子支撑着身体然后把双脚的鞋底往男人的脸上招呼。这可是同期比两倍的特别大赠送。 “露易丝----!”斯卡隆一边叫一边跑了过来。可是露易丝没有理会只是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紧握着拳头。 “那个该死的使魔……你给我等着瞧。我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 才人醒过来之后……只见眼前出现的是洁西卡大大的胸部。怎么回事!他这么想着呆呆地张大了嘴巴。 “哇你终于醒了呀。” 环视一下四周原来自己正躺在床上。 “这里是哪里?” “我的房间。” 洁西卡像是抱着椅背似的坐到了椅子上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 “你被杯子撞到了脑袋晕过去了哦。” “是吗……那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可是洁西卡却似乎对那个杯子没什么兴趣。 “喂喂我呀终于知道了。” “知道什么?” “露易丝那个女孩是贵族吧。” 才人马上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没必要再装不知道啦爸爸一直还让我负责管理店里面的女孩子的哦。所以我看女孩子的眼光比别人要敏锐一倍。露易丝那孩子呀连运送碟子的方法也不懂耶而且自尊心还比别人强好几倍。而且那种言谈举止……多半是贵族啦。” 才人不禁抱起了脑袋。明明让她穿上了那么粗糙的连衣裙现在不是全露馅了吗?还说什么隐藏身份……根本就隐藏不了嘛。 “哼!那家伙是贵族?怎么可能!那么横暴粗野、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 “没关系的我不会对其他人说。你们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 看到才人默不作声洁西卡就微笑了起来。这家伙真的是好奇心的集合体……大概她是为了想问这个而特意把才人带到这里来的吧。 “你还是不要卷进我们的事比较好啊。” 才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他打算让她害怕起来不再继续追问自己。可是这话对洁西卡完全不起作用。 “咦!那是什么呀!难道你们在干一些很危险的事?这还真是有趣呢!” 她继续探出身子把胸部凑近才人的脸。为什么她那么强调自己的乳沟呢穿着比谢丝塔大胆是因为她是生活在镇上的女孩吗……正当才人茫然地红着脸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洁西卡嘴角微弯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喂。” “什么啊。” “你一定是没有跟女孩子交往过吧?” “啊、什么?那……你还是不要太小瞧人……” 被她说中了。真是个感觉敏锐的女还啊……才人不由得直冒冷汗。 “我很清楚。我可是直觉敏锐的塔尼亚姑娘哦!你们这些乡下人的脑袋里想什么我马上就知道了。” 才人被她说成是乡下人不禁气上心头。真是的我说你啊我虽然不知道这什么托里斯塔尼亚怎么样可是东京绝对不是这种差劲的石头砌成的地方啊。你看到东京铁塔的话哭也来不及呢。他心里一边这么想一边反驳道: “谁是乡下人嘛我才不想被人妖的女儿说这些话呢!” “太过分了耶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爸爸哦。在妈妈去世之后他就说愿意为了我而同时担当妈妈的角色……” “于是就tresbien了吗?” 洁西卡点了点头。 “嗯爸爸的事先不说啦。喂你跟那贵族女孩到底打算干些什么呀?你应该不是贵族吧是仆人?” “我才不是仆人!” 才人闷闷地说道。洁西卡嫣然一笑握住了才人的手。 “不如让我来告诉你女孩子的事吧?” “什么?” 才人的身体一时僵硬了起来眼睛直盯着洁西卡。这位非常懂得运用自己魅力的酒馆女孩没有放过才人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不过作为交换你一定要好好告诉我哦?到底你们想要干些什么呢……” 洁西卡把才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才人突然灵机一动。跟酒馆主人的女儿搞好关系这不也是收集情报的重要一环吗?酒馆里会有各种各样的客人来光顾谣言和传闻也会集中到这里来。就算是那些有不轨企图的家伙也可能会对女孩子们放松警惕而把秘密说出来。 这时候把洁西卡拉拢过来的话对以后的工作也应该会有帮助吧。 正当他脑子里想着这些东西从手指传来温暖的皮肤触感的时候…… 洁西卡的房门被撞飞了。 才人马上跳了起来。只见眼前出现的正是身穿纯白色花边胸衣。不断颤抖着身体的露易丝。 “你到底在干什么?” 才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慌忙抽了回来。 “收、收集情报。” “你在收集哪个人、哪个部位的情报?” 就在才人心慌慌的当口露易丝大步大步地走了进来狠狠地往才人的胯下踢了一脚才人马上躺倒在地。正当她抓住才人的脚踝想直接拖着他走的时候…… “等一下露易丝。” “什么嘛。” “你不用去接待客人么?现在应该还是工作时间吧?” 被这种平民女孩直呼姓名露易丝气得浑身抖可是现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吵死了!等……等我教训完这笨哥哥之后我马上就回来!” 在这里才人的身份是露易丝的哥哥。 “你有时间去做那种事吗?明明连小费也没拿到过一次……” “那、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有啦。我是负责管理这里的女孩子的。像你这样的女孩就只会给人添麻烦。经常把我们的熟客惹恼也不会帮客人点菜还乱扔杯子老是打架……” 露易丝撅起了嘴巴。 “不过也没办法啦。像你这样的小孩子大概是没办法胜任酒馆的妖精这份工作的吧。” 洁西卡很没趣似的的说道。 “我才不是小孩!我已经十六岁了!” “咦?原来你跟我年纪相同吗?” 洁西卡好象真的吃了一惊似的注视着露易丝的脸。 然后她看了看露易丝的胸部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部不禁“扑哧”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唔那么你好好努力吧。虽然对你没有什么期待但是如果你继续乱来的话就要把你解雇了哦!?” 看到洁西卡的这种举动露易丝马上来气了。 “什、什么嘛……你们这些笨女人老是仗着胸部大……就说人家是小孩子小水蚤……” 躺在地板上的才人劝说道: “不、也没有人说过你是水蚤啦……” 露易丝一下子就用脚踩在他的脸上。才人“呜噢”地叫了一声就没再敢说话了。 “小费什么的我一定能拿到足够建一座城堡那么多的给你看的!” “哎呀~~~真的吗?那我就太高兴啦!” “要是我认真起来的话可是很厉害的!那些男人全都会向我回头!” “这可是你说的哦!” “是我说的。我才不会输给你呢!” 露易丝恨恨地注视着洁西卡的胸口说道。那条笨狗就是看着这个地方那条笨狗还把手伸到这地方来了! “那正好啦下星期有一个小费竞赛。” “小费竞赛?” “对啊店里面的女孩子们互相竞争谁拿的小费最多获胜的人还有奖品呢。” “听起来挺有趣的嘛。” “那你就好好努力吧。如果你在小费竞赛中赢过我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再叫你小孩子了。” 第三章 “妖精们!久等的这一周终于来到了哦!” “是的!mademoise11e!” “激动人心的小费竞赛就要开始了!” 掌声和欢呼声同时回响在店内。 “那么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我们‘魅惑之妖精’亭是在距今四百年前、由人称托里斯汀魅力之王的安丽三世陛下的治世期间创立的。被歌颂为绝世美男子的安丽三世陛下曾经还有人说他是妖精转世呢。” 斯卡隆以陶醉的口吻说了起来。 “有一天那位国王陛下微服出巡来到了镇上。然后非常荣幸地他来到了我们这家刚开店没多久的酒馆。那时候这个店子的名字就叫做‘鳗鱼之睡床’亭这实在是个没有半点美感可言的名字。可是没想到国王陛下却在这里跟一位侍女相爱了!” 然后斯卡隆又很悲伤似的摇了摇头。 “可是……国王陛下爱上了酒馆侍女这种事是绝对不被世间容许的……结果国王陛下只能放弃了这份恋情。然后……国王陛下就做了一件紧身胸衣送给了那个女孩就当作是相恋一场的纪念。我的祖先被这份恋情深深感动了于是就根据那件衣服的名称把店子的名字也改掉了。真是美好的故事呀……” “的确是很美妙的故事!mademoise11e!” “那就是这件‘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了!” 斯卡隆唰的一声脱掉了上衣和裤子。从远处看着的才人这次终于忍不住呕了出来。那是因为斯卡隆的身上现在正穿着那件跟身体大小刚好匹配、尺寸稍短的黑色性感紧身胸衣。 “距今四百年前国王陛下赠送给相恋女孩的这件‘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就是我们的家宝!这件衣服还被施加了能随着穿衣者的体格而改变大小的魔法以及‘诱惑’的魔法哦。” “真是太美妙了!mademoise11e!” “嗯嗯嗯~~~~tresbien!” 斯卡隆激动地摇摆着身体说道。 就在这时候……令人吃惊的是……在才人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种“还算过得去”的感情。或者该说是对斯卡隆抱有的好意吧产生了这么一种感情。明明看上去是那么令人恶心的样子可是却会有“那样也不是太糟糕”的感觉。 “啊!”才人猛然回过神来。这大概就是那“诱惑”魔法的作用吧!可是因为斯卡隆那副摸样无论如何也只能是负面因素所以只能到达“还算可以”的评价。 原来如此。只是因为穿的人是斯卡隆才是这种程度如果让普通女孩子穿上身的话……也许看起来就是一位绝世美女了吧。魔法还真是可怕呢才人心想。 斯卡隆保持着那种恶心的姿势继续他的演说。 “在本周开始的小费竞赛中获胜的妖精就可以获得穿上这件‘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一天的权利!哎呀!穿上这件衣服的话到底能获得多少小费呢!光是想象就已经让人心动不已啦!所以大家都要努力哦!” “是的!mademoise11e!” “好!那么各位拿起酒杯!” 女孩子们一起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预祝小费竞赛成功和生意兴隆……” 斯卡隆在这时候停顿了一下“咳唔”地清了清嗓子摆出了立正的姿势。并非以平常的娘娘腔而是以极其正常的中年男性声音说道: “……以及女王陛下身体健康干杯!” 说完就举起了酒杯。 于是小费竞赛就这样开始了…… 露易丝也明白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是绝对无法拿到小费的。于是她就决定不再说话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一定会惹怒客人。所以她就决定尽量保持沉默。 当她下了这样的决心给客人斟葡萄酒的时候客人就向她话了。太好了这是拿到小费的好机会。 “那个你可以等一下吗?让我看看你的手吧。” 于是露易丝就伸出了手。 “我是专门研究占卜的就让我来给你占卜一下吧。” 客人注视着露易丝的手掌开口说道: “根据我的占卜你……应该是拉粉店出身的。没错吧?” 竟然敢对身为贵族的自己说出什么拉粉店出身的胡话到底算什么? 男人继续进行占卜。 “唔!你一定是……有自己喜欢的异性吧?” 露易丝脑海里浮现出了使魔的脸。自己竟然在这时候想起他实在不可原谅!没有我没有那样的人!露易丝猛地摇了摇头。 “不!一定有吧!那么我就跟你占卜一下你跟他合不合得来……哇!真是吓了我一跳!” 男人似乎很悲伤地摇了摇头。 “很糟糕。”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当然知道了。而且我根本就不是喜欢他。 总之她很不高兴地鼓起两腮不由自主地用脚来作为他给自己占卜的回礼。对露易丝来说最接近自己的异性就是才人。所以她不由自主地就会拿出对付才人的一套来对待别人。坏习惯还真是可怕。 “你、你是怎么回事!臭小鬼!” 我不是小鬼我已经十六岁了!她正打算反驳却马上又闭上了嘴巴。刚刚才决定要保持沉默啊。 “快说话啊!你这小不点!” 我只是成长度慢了点而已竟然敢这么说我。 露易丝心想一定要好好告诉客人自己的年龄于是就连续踢了客人的脸十六下客人马上瘫倒在地上。 因为一直都是这种状况露易丝当天没能拿到任何小费。 决定闭嘴不说话之后虽然没有了恶狠狠的话语却导致了脚踢次数的直线上升露易丝不由得对此感到战栗。因为不能用嘴巴来泄所以脚掌就开始痒了。 第二天早上露易丝就找才人商量应该怎么办。才人就建议露易丝说为了不让脚抬起来最好就把内裤脱掉再去工作于是被露易丝狠揍了一顿。 第二天。 露易丝很小心地注意着不让自己的脚飞起来。 为了无论人家说什么自己都能露出笑容她把细小的铁丝放进了嘴里固定为笑脸的形态。做好一切准备来参加侍女工作的露易丝一直保持着笑容。可是……还是没能拿到小费。脚也拼命忍耐着没有抬起来笑容也一直被固定着。明明是这样也还是没有。 没想到问题就生在她的手上。 前往招待客人的露易丝被客人看上了。看来是因为客人喜欢上了她的容貌。 “哎呀你……还真可爱哦。帮我斟酒吧。” 男人虽然对露易丝的脸感到满意可是马上就现了某个缺点那就是胸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就是一片平坦。于是客人就不自觉地口出戏言说道: “怎么啦你该不会是男人吧?恩不过脸蛋还算不错……你听好了哦我来告诉你诀窍吧。你至少该在那里放上两团布那样的话你就是这里最受欢迎的一个了!哈哈哈!好帮我斟酒吧。” 虽然听了那个男人的话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但是笑容一直被预先放好的铁丝固定着本来靠着这个应该是可以顺利完成任务的。可是还是失败了。 露易丝竟然把整瓶葡萄酒淋到了那个男人的头上。 虽然脸上的肌肉算是变得听话了……可是双手的肌肉却不听使唤。 “你要干什么!” 男人马上站了起来。露易丝感觉到自身的危险马上就用葡萄酒瓶来揍那个男人。 男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所以也不用再给他斟酒了。但还是没能拿到任何小费。 这样子每当被取笑胸部的大小她的手就会自己动起来把酒淋到客人头上露易丝对此感到非常吃惊。 第二天早上露易丝就找才人商量了。为了不让露易丝把酒淋在客人头上才人就建议她把酒瓶夹在胸口中间来给客人斟酒。 从斟酒者胸口到客人头部应该是葡萄酒瓶不可能够得到的距离。而且作为客人来说这样的动作不是更让人高兴吗? 可是露易丝却把他的话当成是对自己胸部太小的讽刺于是狠狠地揍了才人一顿。 第三天。露易丝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不让自己的手动起来。她把葡萄酒放在桌子上双手就在身后交握起来面露微笑。客人说“给我斟酒”露易丝也还是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微笑。 “快斟酒啊。” 依然是一脸微笑。 “我叫你斟酒!” 依然是一脸微笑。 “我不是叫你斟酒么!?” 依然是一脸微笑。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那当然是不可能拿到小费了。跟才人商量的时候才人就建议她试试用嘴巴衔着斟酒。露易丝的嘴巴很小根本不可能放得进葡萄酒瓶。仔细一看才人的脸似乎很困倦的样子他大概是因为累了才随便敷衍我吧。于是露易丝又揍了才人一顿。 第四天。 竞赛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到现在为止依然是没有拿到任何小费。露易丝也不由得焦急起来了。她在工作中一直小心注意着自己的脚、斟葡萄酒的位置、还有自己的用词。 “你虽然动作不太熟练不过言行举止似乎挺高贵的呢收下这个吧。” 大概是因为努力有了成果吧露易丝第一次从一位看似贵族的客人手里拿到了一枚金币作为小费。 “真、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嗯你就拿着吧。” “太好了!” 她高兴地跳了起来可是就因为这样碟子被整个打翻了料理全部倒在客人的衬衫上。 “对、对不起……” 露易丝虽然道了歉可是贵族客人却没有原谅她。 “你啊……这件衬衫是高级丝绸做成的可不是你的工资能赔得起的东西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真的很对不起……呜呜……”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会赔偿给你的……” “唔那就这么办吧。就用你能作到的事来赔偿好了。” “那要怎么做呢?” “没什么只要你半夜到我的房间来就行了。” “然后呢?” “然后你也该知道了吧?你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嘛。” “是、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来好好赔偿给我了就是那么回事。哈哈哈!” 露易丝的怒火马上涌上了脑袋。 明、明明是贵族竟然做出这种事!公爵家的三小姐马上怒气勃了。简直是丢尽贵族脸面的好色之徒。这样丢贵族脸面的家伙我必须以陛下的名义好好教训一顿才行。 “你这丢脸的家伙!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家伙!我们王国的权威啊!权威何在!顺便也搭上我的权威!” “你、你要干什么!呜哇!快住手!马上给我住手!” 鞋底、葡萄酒和骂言同时迸了出来。 “这个还给你!” 露易丝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小费扔到了贵族的脸上。 于是斯卡隆马上叫她过来罚她明天一整天洗碟子。露易丝憋了一肚子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才人狠狠揍了一顿。 第五天……露易丝和才人一起洗碟子的时候洁西卡走了过来。 “干得怎么样了?大小姐。我呀已经拿到了一百二十埃克的小费了哦。” “还挺厉害的嘛。” 露易丝一脸不悦地回答道。 “你光是在这里洗碟子是拿不到小费的啊?” “我当然知道。” 露易丝一边用生硬的动作洗着碟子一边说道。 “真是的你连碟子都不会洗吗?” 洁西卡一边注视着露易丝正在洗的碟子一边说道。 “……我不是正在洗嘛。” “你看油渍不是还没洗掉吗?这根本不能说是洗过呀。” 洁西卡从露易丝手里拿过碟子用迅而熟练的动作洗得干干净净。 露易丝鼓胀着脸一直看着她的样子。 “喂。” “什么嘛。” “人家在这样子教你你这种态度算什么呀?” “……呜……” 才人以惊讶的神情看着露易丝和洁西卡的对话。 “人家教了你东西你就应该说谢谢吧这可是最基本的礼貌耶。” “……谢谢谢……” “真是的就是因为你老是这副表情所以才连一点小费也赚不到。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你要好好干哦大小姐。”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洁西卡就走开了。露易丝则一脸无精打采垂下了脑袋。 到了当天早上…… 洗了一个晚上碟子的露易丝看着自己的手掌无奈地叹了口气。至今为止从来没有洗过东西的露易丝的手指已经被水泡成通红。因为冷水的肥皂的刺激而感到阵阵刺痛。 为什么我要做这样的事情嘛。身为贵族的我要在这里洗碟子……还要给平民斟酒……而且又被那个店长女儿说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话…… 我不干了……露易丝低声自语道。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收集情报的但这些事不应该是由我去做的事。我可是传说啊是“虚无”的继承者啊?为什么偏偏要在酒馆里当侍女?不是应该干一些更正式一点的任务吗? 露易丝这么想着不禁悲伤得流出了眼泪。这时候才人推开地板探出了头来露易丝慌忙躲进了被子里面她不想让才人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好啦吃饭了哦。” 才人把放着炖菜的碟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叫露易丝过来吃。可是露易丝却只是从床里面出无精打采的回应。 “我不要。” “什么我不要啊不吃的话身体会支持不住的。” “一点也不好吃嘛。” “就算不好吃也没办法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吃了啊。” 即使如此露易丝还是拼命扯着被子不肯从里面出来。 才人走近床边把毛毯掀了开来。只见身上穿着睡衣的露易丝正蜷缩在床上。 “快吃吧不然会弄坏身体的。” “我手很疼拿不起汤匙。” 露易丝像小孩子撒娇似的说道。才人拿她没办法只好拿起汤匙把炖菜喂到她嘴边。 “那样的话来我喂你吃好了。快吃吧嗯?” 露易丝总算是吃了一口然后从眼眶中掉出了眼泪。 “我不干了我要回学院去。” “那任务怎么办啊?” “我不管了这种事根本不该是由我来干的嘛。” 才人抽回了汤匙注视着露易丝。 “我说你啊。” “什么嘛。” “你到底有没有要干的打算?” “有啊。” “公主殿下就是因为信任你才把这种工作委托给你的吧?混入平民之中收集情报。要是让宫廷里面的人做恐怕会因为相貌暴露身份……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拜托她才拜托你的吧?” “对啊。” “明明是这样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在赌场拼了命似的把钱全部输光在这里又尽情挥贵族的自尊心一点小费也拿不到而且还老是激怒客人。更不用说什么收集情报了嘛。” “吵死了。可是那个任务跟无聊的洗碟子和斟酒有什么关系嘛?我想干的是更大一点的工作。我已经不想干了为什么身为贵族的我要……” 才人抓住了露易丝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向自己。 “什么嘛!” “我说啊大小姐。每个人都在工作拼命地干着你口中所说的无聊工作靠这个来糊口。可以一边玩耍一边有人拿饭给你吃的人就只有你们贵族了啊。” 才人以认真的口吻说道。露易丝畏怯于他眼神中冷冷的怒火不由得低下了头。 “虽然我也是像你这样长大没资格说这些自以为是的话。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吃了不少苦也总算明白了。仅仅是活下去就已经是一件很费功夫的事了。” 露易丝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反驳只能保持沉默。才人继续说道: “虽然我不大清楚但是我觉得光是拘泥于那无聊的自尊心的家伙是没有办法胜任大工作的。不过你要是说不干了的话我就不干啰。反正我是无所谓的毕竟这不是我的工作啊。” 露易丝鼓起两腮闭上了嘴巴。 “已经不要了么?” 才人把汤匙递出来问道。露易丝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从才人手上一把拿过汤匙开始吃起炖菜来了。 才人摊开双手侧起脑袋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陶瓷做成的小盒子。 “……那是什么?” “是对长时间洗水的皮肤很有效的药膏洁西卡给我的。” 然后才人就叫露易丝伸出手来露易丝老老实实地把手伸了出来。 才人往她手上涂着药膏露易丝像是耍脾气似的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道: “喂。” “什么?” “我会斟酒的也会洗碟子的。那就行了吧?” “嗯那就好。”才人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说道。 “可是你真的无所谓吗?” “什么?” “那样就好了吗?” 露易丝红着脸颊露出不开心的表情说道: “斟酒的话无所谓说些讨好人的话我也可以做到。可是……” “可是什么啊?” “就、就算主人被客人用手摸来摸去也无所谓吗?” 才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喂怎么样嘛?你别老是说那些大条道理明确告诉我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嘛!” 才人默不做声地吃起了炖菜。 “喂我问你啊。到底怎么样快说啊!” 露易丝一边拉扯着才人的耳朵一边追问道。才人以沉重的视线注视着炖菜低声嘀咕道: “……要、要是让被人这样子摸的话我就会扇一巴掌。” “扇谁?” “……扇你。” 露易丝注视着才人的眼睛。 “为什么?身为使魔竟然要扇主人一巴掌你一定要说清楚理由。”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才人把脸扭过一边很没趣地说道: “如、如果只是握手的话就允许。” “那是什么意思嘛!” 露易丝一下子就把才人撞飞了。 “什么叫只是握手的话就允许!我是在问你扇我一巴掌的理由!傻瓜!” “可、可是……” “而且什么叫允许嘛?好象很了不起似的。让不让别人握手并不是由你决定的事。决定的人是我啊哼!” 露易丝用手托起偏桃色的长露出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环抱着双臂。 “好了那衣服是叫做‘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吧?我就穿上那衣服诱惑全体客人。嗯为了小费嘛。我会允许他们摸的不仅仅是手……” 才人马上跳了起来向露易丝大叫道: “开什么玩笑!” 露易丝赌气似的扭过了脸钻进了被窝里。才人马上醒悟过来摇了摇头。 “嗯不过‘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是应该没可能的吧。那可是获胜的奖品嘛你现在大概是拿到小费最少的那个吧。” 露易丝没有回答。 才人有点担心地问道: “……真的允许吗?先不说在小费竞赛中获胜你难道真的下了那么大的决心”那不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了吗?喂。” 露易丝还是没有回答。 “喂你说真的吗?” 才人以快哭出来的声音追问着露易丝。可是却遭到了露易丝“吵死了!我要睡觉!”的怒骂声喝斥……就只有垂头丧气地潜进了被窝里。 第四章 差不多迎来小费竞赛的最终日了。斯卡隆在当天傍晚表了各人的暂时成绩。 “那么我现在来表前三名的成绩!先是第三位!玛蕾妮!八十四埃克、五十二斯乌、六多尼埃!” 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被唤作玛蕾妮的金女孩优雅地行了一礼。 “第二位!珍妮!九十八埃克、六十五斯乌、三多尼埃!” 掌声再次响起。被唤作珍妮的栗色头的女孩笑着躬身行礼。 “接着是……第一位!” 斯卡隆慢慢地环视了一下女孩子们深沉地点了点头。 “我的不肖女儿!洁西卡!一百六十埃克、七十八斯乌、八多尼埃!” “哇啊啊啊啊啊!”一阵盛大的欢呼声响起。洁西卡身上穿着为了今天特意准备的、群摆开了一条深深侧缝的礼服上前行了一礼。 “好!不管是哭也好是笑也好今天就是最终日!不过今天是提瓦兹周的达埃格之日!因为是月末所以来的客人也会很多!努力的话就可以拿到很多小费啰!现在最高位也还在射程之范围内啊” “是的!mademoise11e!” 才人戳了戳一脸认真表情的露易丝。露易丝这个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做某件事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到底拿了多少?”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把紧握的拳头摊了开来。在手掌上……只有几枚铜币在闪烁着光芒。 才人不由得摸了摸胸口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就算露易丝怎么样拼命也好也是不可能获胜的。才人直到现在还对露易丝说的“要是拿到了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的话就诱惑全体客人允许他们做任何事”那句话感到在意。 什么叫全部允许!那是怎么回事!就、就算是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对她做过些什么啊!虽然说我也没有那个资格虽然没有……我毕竟只是个使魔而已…… 虽然很希望她努力但却不想她努力到那份上。这种任性的感情不断地在才人心里回旋。 斯卡隆大声喊道: “那么大家继续努力干吧!” 蕴涵着各种想法的欢呼声响彻了店内。 话说……那一天的露易丝样子似乎跟平常有点不同。她没有在嘴里放上用来固定笑容的铁丝展现出了天然的笑容。 脸上露出微笑同时又有点害羞似的摆出忸忸怩怩的姿势。然后客人就向她询问道: “你怎么了啊?” 露易丝咬着拇指继续保持着害羞的表情。接着就好象很难开口似的---- “不因为客人您非常帅气……” ----努力地低声说道。 可是即使是客人也对这种程度的奉承之言习以为常了。他毫不动摇地把杯子递了出去。这时候露易丝就看准了这个机会使出了她的必杀技。 她拉起纯白色花边胸衣的裙摆优雅地行了一礼。真不愧是公爵家的小姐这宛如面待王侯一般的行礼凝聚了贵族的灵魂。这是外面的女孩子无法模仿的优雅举止。 于是客人就对露易丝的出身感兴趣了。原来如此仔细一看的话她的容貌也长得相当高贵啊。 “你大概是上流阶级出身的吧?” 即使如此露易丝依然保持着笑容。接着她又似乎很悲伤似的以忧郁的眼神看着窗外。看到露易丝这种富有气质的动作男人越来越对她着迷了。 “你难道是在某个贵族家庭里干过活吗?礼仪作法也是在那里学到的吧?” 露易丝微笑不语。客人内心的妄想自然而然地就扩展开来了。 “像你这样可爱老实的女孩如果在贵族家干活的话恐怕不会很轻松吧?不仅是礼仪作法甚至还要被迫做这种事和那种事吧……?” 露易丝只是优雅地行了一礼。她的武器就只有微笑和这种礼仪而已。 “可恶!真是太过分了!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可是为什么在贵族家干活的你会到这样的店子里……对了!我知道啦!你一定是对强迫你做这种事和那种事的老爷感到厌烦所以才从家里逃了出来吧?可是因为父母欠下了一大笔债款于是你为了还钱就在这里拼命地工作就是这么回事吧!” 露易丝面露微笑地注视着客人。被她那双宝石般的茶褐色眼瞳这样注视的话客人就好象着了魔似的松开了绑着钱袋的绳子。 “多么可怜的孩子啊恩那么你就把这些拿去还钱吧。对了关于这种事跟那种事具体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事呢?你说来听听吧。好吗?” 客人对自己从露易丝的言行举止因出的妄想深信不疑而且还对她万分同情把金币和银币送给了露易丝。拿到钱的那一瞬间露易丝就慌慌忙忙地跑进了厨房蹲下来“呼----”地大大吐出了一口气对讨好别人的自己和诱别人同情的举动感到异常恶心于是露易丝把正在洗碟子的才人狠揍一顿这样子稍微泄了一下恶气之后又急忙跑到桌子那边去。 接下来就是“工作”的时间了----也就是执行公主殿下委托她的收集情报任务。虽然不想在小费竞赛中输掉但这方面才是最重要的工作。 她坐到客人的身旁询问道: “真是的说什么战争呀真是让人讨厌……” “就是啊那些家伙虽然把什么‘圣女’推上神台可是政治方面也不知道怎么样哩----” “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那种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公主怎么可能治理好国家嘛!” 虽然这是侮辱安丽埃塔的话可是也必须勉强忍耐因为还要继续打听各种问题。 “那场塔布尔的战争也只不过是偶然赢了而已!也不知道下次会怎么样!” “是这样吗……” 露易丝就是这样子一点一点地收集了镇上的各种传闻。醉鬼是最喜欢对国家大事高谈阔论的。只要露易丝稍微一提他们就好象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似的开始喋喋不休地对政治进行批评。醉鬼们一个个都好像当上了大臣似的谈论着政治。 “我看倒不如让亚尔比昂来治理这个国家可能还会更好吧?” 其中既有这样的意见---- “我说最好是快点攻到亚尔比昂去!” ----也不乏这一类激进的意见。 先是有人说: “听说要强化军队呢!税金又要提高了!开什么玩笑嘛!” 接着就有人回应: “现在的军备能守护国家吗?真希望他们快点整修好舰队呢!” 这是完全相反的意见。 不管怎样……总之把这些意见总结起来的话就是在塔布尔一战中击败亚尔比昂的安丽埃塔其人气正开始逐渐出现了一些阴影。 战争还没有结束……不景气的状况还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安丽埃塔这么年轻以后能不能为这个国家掌好舵?大家都似乎在担心同一个问题。 对安丽埃塔来说这些话也许是很刺耳的意见可是也必须如实报告……露易丝心想。 就这样子露易丝开始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情报来。 洁西卡赚小费的手段之高明实在是无人能比。 总的来说洁西卡非常会演戏很容易让客人觉得她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露易丝开始观察起洁西卡的做法来。如果不了解敌人的话就无法在战斗中取胜。 洁西卡先对自己的目标客人摆出一副冷淡的态度。 她露出一脸生气的表情把料理放在客人的面前。客人就对洁西卡这种态度感到惊讶。 “喂喂怎么了啊洁西卡心情好象很不好啊?” 洁西卡用冷漠的眼光看着客人。 “刚刚你跟谁说话来了?” 那种吃醋的表情实在是秒不可言简直是神了。那看起来就跟真的吃醋样子没有分别。在那一瞬间客人就很自然地误以为洁西卡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现在正闷闷地吃着醋。 “怎、怎么了嘛……别这样子啦。” “没什么……反正你就喜欢那个女孩吧。” “傻瓜!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啦!来……” 说着客人就拿出小费来给她。可是洁西卡却推开了他的钱。 “我才不要钱呢!我想要的是温柔的话语。上次你跟我说的话那些都是骗人的吗?我可是一直当真的啊!什么嘛!我不管你了!” “我当然不是骗你的啦!” 男人开始拼命地安抚着洁西卡。 “别这么不高兴嘛……我只有你一个啊好不好?” “你对谁都是这么说的啦。仗着自己受女孩欢迎什么嘛!” 那个男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受欢迎的那种人。平时的话恐怕受到了这样恭维也不会相信的吧。可是这句话却是作为一句责备的话从洁西卡的口中说出来而且还是以一种不小心说了出来的语气。于是男人就马上信以为真了。 “我不受欢迎啊是真的!” “也对呢想要吻上你嘴唇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我一个吧。” “对啊!那当然了!” “恩……不过我好累呀。” “你怎么了呢?” “现在呀我们店里正在举行那个无聊的小费竞赛。我虽然对小费不太感兴趣……可是拿得少的哈就会被责骂的。” “小费由我来给你就好了嘛。” “不用!你只要给我温柔的话语那样就足够了。但相对应的你如果跟其他的女孩说同样的话我就会生气的哦!” 然后洁西卡就用向上看的视线看着他。这样子男人就马上被她征服了。 “唉……可是为了小费而奉承别人的话我也觉得很累……因为向喜欢的人说出心里话跟奉承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明白了我给你这个你就别向其他客人说奉承的话了好不好?” “行了!我都说不用了嘛!” “只是一点心意!一点心意啦!” 男人硬是把小费塞到了拒绝收下的洁西卡手中。洁西卡羞涩地低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握住男人的手。男人就打算向洁西卡提出去约会的邀请。 “对了今天等你们关店之后……” “啊!糟糕啦!料理要被烤焦了!” 拿到了要拿的东西之后就得溜之大吉了。洁西卡站了起来。 “啊喂……” “过一会儿你再找我说话哦!不可以向其他女孩子抛媚眼!” 背向男人之后洁西卡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演技。 洁西卡离开之后那个客人就一边搔着脑袋一边跟自己的同伴说着“哎呀她好象因为我吃醋了……”之类的话。 露易丝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这种城里姑娘的恐怖特技就连琪尔可的那点伎俩也显得黯然失色了。 洁西卡到底知道多少种吃醋的方式啊?看到她以如此娴熟的举动像秋风扫落叶似的从客人手里把小费刮走就不得不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洁西卡的容貌并不算是特别漂亮的那一类。只不过对男人来说……会让人产生“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么我大概也能行吧”之类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跟那些绝世美女相比反而是这一种类型的女孩更加受欢迎。 一直专注地观察着的露易丝跟洁西卡对上了视线。洁西卡调皮一笑故意把小费塞到了自己的胸前给她看。 恐怕就算自己没有在赌博中把钱输光才人也会变得身无分文吧……露易丝心想。要是知道才人身上有钱的话真不知道那个女孩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而那个笨蛋使魔……肯定会在一瞬间内被挂走所有钱财榨干所有的油水吧。 脑海里浮现出谢丝塔的脸。 继而又浮现出洁西卡的脸。 最后浮现的是死死盯着两人乳沟的才人的脸。 什么嘛我才不会输呢!露易丝紧紧地握着拳头……挺起了平板似的胸部一脸昂然地抬起了头。 正当女孩子们互相竞争着小费数量的时候……羽毛式门扉被打开一群新的客人出现了。最前头的是一位身披斗篷似乎是贵族的中年男人。身体圆圆胖胖额头上贴着一丁点稀薄的头跟随在他身后的人似乎都是下级的贵族。其中也有一些腰间插着细剑状魔杖的、类似军人风貌的贵族。 那个贵族男人进来之后店里面马上就鸦雀无声了。斯卡隆慌忙跑了过来向新来的客人说道: “哎呀哎呀这不是楚连努大人吗。欢迎来到我们‘魅惑之妖精’亭……” 被称呼为楚连努的贵族一边捏着鲇鱼般的上唇胡子一边挺直了背梁。 “唔咳嗯!你的店子似乎生意很好嘛店长。” “不不、没有那回事!今天只是偶然人多了一点而已平时我们这里都是冷冷清清我还在跟女儿商量要不要明天到寺院里去参拜请求始祖允许我们上吊呀嗯……” “没什么今天我不是为了公务而是作为客人来这里的。你没必要去找那些借口了。” 斯卡隆好像很抱歉似的继续说道: “虽然您这么说但是楚连努大人请看一看今天我们已经满座了……” “在我看来似乎不是那样吧?” 楚连努装模作样地说着身后的贵族们都拔出了魔杖。对闪闪光的贵族魔杖感到畏怯的客人们马上从酒醉中醒来一个个都站起身子消失在入口那边。店内一下子就变得空空如也。 “看来你所说的冷冷清清倒是真的呢哈哈哈。” 楚连努摇晃着圆鼓鼓的肚子带着众人坐到了中央的座位上。 才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洁西卡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很不服气地注视着楚连努。 “那家伙是什么人?” 才人这么一问洁西卡才一脸郁闷地说明道: “他就是楚连努啦担任这一带的征税官。他经常像这样子来到管辖区域内的店子里向我们敲诈讨厌的家伙!从来都没有给过人家一个铜币!” “是这样吗……” “就因为自己是贵族就在这里耍威风!要是惹火了那家伙就会被他征收可怕的税金连店子都会倒闭所以大家才不得不听他的话。” 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会有这些仗着自己的权威欺压百姓的家伙。因为没有人给他斟酒楚连努开始不耐烦了马上就开始找碴道: “哎呀!这个店子看起来还很赚钱嘛!这种葡萄酒不就是戈纽的陈年葡萄酒吗?那边那位女孩子穿的衣服是从戈利亚买回来的吧?看来今年的税率得重新计算一下才行啦!” 身边的贵族们也跟着说“的确如此!”“唔!”地点头附和着楚连努的话。 “难道就没有女孩为我这个女王陛下的征税官斟酒吗!这店子不就是以这个为卖点么?” 楚连努大声喊道。可是店里面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没有走近他。 “光是摸来摸去连一个铜币的小费也不给有谁会给你斟酒嘛。” 正当洁西卡在嘴边恨恨地自言自语的时候…… 身穿纯白色花边胸衣的一个小小的影子拿着放有葡萄酒的盘子向着楚连努走来。 那正是露易丝。 她虽然有许多缺点……但其中最要命的一个就是“不懂看周围气氛”。由于她脑子里光想着“努力当好侍女”的事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客人和店里的气氛有异。 “你是怎么回事?” 楚连努一脸怀疑地注视着露易丝。露易丝露出微笑把葡萄酒放在楚连努的面前。 “那、那个傻瓜……”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的举动才人不由得出了无奈的声音。 “客人……您真帅气呢。” 那就好像一步步按照说明书进行一般的举动不懂观察气氛的露易丝说了一句奉承的话。可是露易丝似乎并不是楚连努喜欢的类型。 “怎么了!这家店还雇小孩子来干活吗!” 露易丝没有动摇轻轻拉起裙摆行了一礼。露易丝能用的招数就仅限如此了。 “快点走开走开!我不是来找小孩子玩的!走开!” 才人看见露易丝的太阳穴突然抽搐了一下看来她是生气了。才人开始祈祷了起来露易丝你千万别怒!那家伙是个危险人物啊! “怎么啦仔细一看原来你不是小孩子呀……只不过是个胸部小的丫头么……” 露易丝的脸马上变成一片苍白双脚也开始有点抖了。楚连努的脸露出了好色的表情。 接着他向露易丝的平坦胸部伸出手来。 “唔就让我楚连努大人来确认一下你的大小吧。” 就在这一瞬间…… 楚连努的脸马上重重吃了一记鞋底攻击。 整张椅子都翻了过来楚连努的身子马上向后倒去。 “你、你这家伙!” 周围的贵族都马上拔出了魔杖。 在露易丝前面是一位愤怒得颤抖着肩膀的少年。 “才人……” 露易丝注视这为了保护自己而站在面前的才人的背后。注视着他的背影自己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已的胸口突然间涌起了一种炽热的感觉。 才人终于忍耐不住了。露易丝真的很努力啊我的主人虽然没有胸部但不是很可爱吗?那样的露易丝明明在拼命向你说奉承的话讨你欢心你到底想怎么样?还说了这么一大堆埋怨的话! 不埋怨的话还情有可原我有时候也会说。对方是露易丝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可是…… 惟有一件事是不可原谅的。 “……喂大叔我看你还是适可而止吧。” “你、你这混蛋……竟敢往贵族的脸上……” 不管是贵族也好、王子殿下也好、天神也好惟有这一点是无法容忍其他男人做的。因为那是只有自己才被允许的特权。 “贵族又怎么样!能够碰露易丝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才人怒喝道。 露易丝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明明是使魔竟然还说这么自以为是的话!就算是你也没有那样的权利!她虽然想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说不出口。脑袋就像是沸腾了似的变得一片空白。明明是在这种时候可露易丝却呆呆地楞在那里不动。 “把这些人给我抓起来!我要把他们处以绞刑!” 楚连努手下的贵族们马上包围在才人的周围。 才人缓缓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你说让谁把谁抓起来?很可惜啊我是……” “很可惜什么?” “不知道幸还是不幸我是一个获得了传说中力量的……” 振振有词地说到这里他把手往身后摸去。然后……却现了本来应该在那里的德尔弗伦格没有了。 “咦?” 才人困惑地搔了搔脑袋。 “对啊……我把那‘传说’留在那屋顶小阁子上了呢……毕竟洗碟子的时候很碍事……” “快把这家伙和那个洗衣板丫头抓起来!” 贵族们一起举起了魔杖。 “等、等一下!” 可是没有人会乖乖等他。情绪激昂的贵族们咏唱起了咒文。 一条小型的绳子宛如龙卷风般出现在眼前正当它要缠绕上才人身体的时候…… 一阵亮白色的闪光突然在店内闪起拔出魔杖的贵族们都被轰到了入口附近的位置。 当闪光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只见露易丝正威风凛凛地站在桌子上面。刚才正是露易丝的“虚无”咒语----“exp1osion”引了爆炸。 全身因愤怒而抖手里拿的是继承自祖先的魔杖如今正闪烁着光芒。露易丝为了以防万一随身都带着这根魔杖。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现象贵族们马上慌了手脚。 露易丝用小声低语道: “……不管如何也不该用洗衣板来形容吧?” 难得的幸福气氛也被这句话吹得烟消云散了。至今为止的悲惨过去也都因为“洗衣板”这句话而在脑海里复苏了。洁西卡和谢丝塔的乳沟马上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实在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才向你奉承几句话你竟然敢这么说。 “呀!呀啊啊啊啊!” 传说的迫力……“虚无”的迫力让贵族们畏惧不已。 “为什么我要被你这么说啊?我好心好意给你斟酒你说我洗衣板不是太过分了吗?你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吧!” 贵族们争先恐后地逃了出去。 露易丝就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挥了一下魔杖。 入口前的地面马上被“exp1osion”炸掉出现了一个大洞。贵族们一个个都掉进了那个洞里面。 掉进了洞穴的贵族们一个个叠着身体抬头往上看去。只见露易丝的脸慢慢地映入了视野他们更吓地颤抖起来了。 “什、什么人?您到底是什么人?是哪里的有名高手大人呢?” 楚连努一边颤抖着一边象露易丝询问道。把自己一伙人轰飞的那种闪光他们不仅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过。 露易丝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拿出安丽埃塔的许可证在楚连努面前摊了开来。 “……是、是、是陛下的许可证?” “我是女王陛下的女官同时也是有和正统渊源的贵族家的三小姐。像你们这些下三滥的跑腿角色根本没资格让我自报姓名!” “实、实、实在多有失礼!” 露易丝站了起来。 “求求您!饶了我们一命吧!” 接着楚连努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钱袋整个留下来给了露易丝。然后他又催促着周围的贵族他们也一个个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递给了露易丝。 “求求您就这样!当作没有看到过我们吧!求求您了!” 露易丝一眼也没看他们的钱袋只是冷冷的说道: “你们要把今天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全都忘掉!否则的话有多少条命也不够赔知道没有!” “是的!我誓!陛下和始祖在上、我誓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对任何人说出来!” 楚连努一边这么嚷着仿佛滚出来似的爬出了洞穴然后带着一众人消失在夜幕的黑暗之中。 露易丝英姿飒爽地回到了店内。霎时间一阵如雷贯耳的掌声袭向露易丝。 “好厉害呀!露易丝!” “楚连努那张脸可真是大快人心!” “我也出了一口闷气!太爽啦! 斯卡隆、洁西卡、还有店里的女孩们……一个个都围在露易丝的周围。 露易丝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回想起自己又闯了大祸不由得害羞地低下了头。被人家说成是洗衣板而勃然大怒而且因为才人差点就要被他们抓住不由自主地咏唱出了咒语。才人走过来向露易丝低声说道: “……傻瓜!你怎么能用魔法啊!” “呜……可是……” “唉……真是的……这样我们不就得从头来过了吗……” 斯卡隆拍了拍露易丝和才人的肩膀。 “没关系的。” “咦?” “露易丝她是贵族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才人瞪了一下洁西卡。洁西卡慌忙摆了摆手似乎是在说“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为、为什么?” 露易丝茫然的询问道。 “哎呀那个还用说吗……” 店里的女孩子们接过了斯卡隆的话头。 “光是看她的态度和动作就已经露馅了呀。” 呜……原来是这样的吗……露易丝垂头丧气地垂下了头。 “你以为我们经营了多长时间的酒馆呀?看人的眼光可是一流的哦。不过你们一定有什么苦衷吧?放心好了这里绝对没有人会把同伴过去的秘密说出来的啦。” 女孩子们都同时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才人马上理解了。看来直觉敏锐的人并不仅仅是洁西卡一个。 “在这里的女孩子每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苦衷。所以你们可以放心……以后也要继续赚多点小费哦?” 露易丝点了点头才人也松了口气。 斯卡隆拍了拍手掌很高兴似的说道: “好了!客人们也全部回去了现在就让我来表一下小费竞赛的结果吧!” 周围顿时欢声雷动。 “嗯不过我看也不用数了吧。” 斯卡隆看着楚连努那帮人留在地上的那堆钱袋说道。露易丝看着那些钱袋不禁吃了一惊。里面全都塞满了金币。 “咦?这些……” “是小费吧?” 斯卡隆闭上了一边眼说道。然后他握着露易丝的手举了起来。 “胜者!露易丝!” 店内响起了盛大的掌声。 第二天傍晚……露易丝没有起床。 “喂要去工作了哦。” “今天请假。” “咦?” 才人不由得呆住了。然后他回想了一下----嗯昨天也用了很久没用过的魔法大概是累了吧只是今天的话休息一下也无所谓啦。 “知道了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就说吧。” 墙壁上挂着获胜奖品“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虽说是奖品……可是就只有今天才能穿上这件衣服啊。嗯毕竟是人家的家宝嘛。 从楼梯下来之后斯卡隆走了过来。 “哎呀?露易丝她怎么了?” “她说今天想请假。” “哎呀……那样太可惜了呀……” “为什么呢?” “因为能穿‘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的就只有今天而已呀?明天就要还回来的哦!” “说得也是呢。” “穿上那件衣服的话小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呀……太可惜太可惜啦。” 斯卡隆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着就要开始吵起来的店内走去。 才人也怀着难以安心的心情干起了洗碟子的活。 辛辛苦苦干完活之后才人回到了屋顶小阁子。从走廊看上去只见房间的地板缝隙间露出了光亮。看来露易丝是已经起床了。 那家伙怎么回事嘛……明明说什么累了要休息却没有在睡觉。既然起来了的话干吗不穿上那紧身胸衣去赚钱呢。 推开屋顶房间的地板盖才人往里面探出了脸。同时他不禁大吃一惊。 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被细心地用抹布擦过一尘不染。堆积起来的垃圾废物都被集中在一处总算是整理成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干的啊一想起一直要在那么肮脏的地方生活我就汗毛直竖了。” 才人向声音的来源一看更是惊上加惊了。 只见桌子上摆着料理和葡萄酒……在蜡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 同时这种光亮……也照亮了才人那打扮得整洁漂亮的主人。 才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一整天的劳累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露易丝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她翘着二郎腿头跟某一次一样用夹束了起来然后……这有如天神降临般的身姿正被:“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所包裹着。黑色的紧身胸衣把露易丝的美丽衬托得更为动人吸引。 才人只能呆呆地张大了嘴巴注视着她的身姿。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啊快点我们要吃饭了。” 露易丝以害羞的语气说道。桌子上摆满了饭菜。 “这是什么!” “是我做的啦。” 才人注视着面露羞涩的露易丝。 “真的吗?” “是我让洁西卡教我的。” 说完露易丝的脸就变得一片通红让才人的心跳剧烈加。位于上半身的中央线形成网状透出了白皙的肌肤。黑色的紧身胸衣完美无缺地穿在身上整个身体的曲线都可以清晰的看见。短的裙摆部分看起来就只是稍微遮掩了一下腰部附近而已比不穿衣服还要性感。 才人不由得挪开了视线。如果一直在看的话可能脑子就要失控了。虽然才人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喜欢着露易丝而变得脑子要失控还是因为施加在紧身胸衣上的“诱惑”魔法效果……但是只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那实在是魅力非凡。 可是嘴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话于是才人就用一种类似生气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过要穿上那件衣服然后去给客人服务的吗?” “要是让人碰的话你不是要扇我一巴掌吗” “露易丝用赌气的口吻说道。” “好了快吃吧。” 才人点了点头开始吃起了露易丝做的料理。可是……因为脑袋充血的关系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大概是有点难吃吧……不过不管怎样也无所谓了。这是露易丝做的是一大进步啊。 “味道怎么样?” 露易丝问道。 “应、应该算好吃吧?” 才人用含糊的语调回答道。 “我把房间都收拾好了怎么样?” “嗯很了不起。” “那么我……怎么样?” 用一边手肘枕着桌面露易丝摆出风骚的姿势注视着才人的脸。 清晨的光亮从天窗上射进了房间这个屋顶小阁子逐渐被晨曦的光线所覆盖。才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 “tresbien!” “你至少也该用别的话来称赞嘛。” 露易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施加了诱惑的魔法。什么嘛人家还打算让你温柔地对待我呢。才人的态度跟平常没什么分别是一种既像生气也像困惑的态度。 真没趣。本来还以为穿上了这衣服他就会像傻瓜一样向我求爱呢。然后我就可以摆出冷漠的态度甩开他了嘛。现在才察觉到主人的魅力也太迟了!什么嘛傻瓜!别碰我。不过对了在他说什么“能够碰露易丝的人就只有我一个!”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高兴所以就稍微允许你一次吧。是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哦。 明明一直在想象着这些事准备了一整天可是才人那家伙却老是挪开视线不看我。 真没趣……露易丝撅起了嘴巴。 结果露易丝还是没有察觉。 才人其实早就已经迷上了露易丝……事到如今这种“诱惑”的魔法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第五章 这里是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在夏期休假刚刚开始的宿舍塔里两个贵族正在无聊地打时间。 那是微热之琪尔可和雪风之塔巴莎。琪尔可百无聊赖地、懒洋洋地横躺在塔巴莎的房间的床上。只见她把衬衣胸前的纽扣全部解开用手不停地扇着那起伏分明的胸部。琪尔克虽然喜欢热情不过却很怕热在这被夏天那毫不留情的阳光晒热了的房间那好像要把自己烤熟似的热气让她感到十分苦闷。 “我说塔巴莎求求你象刚才那样再来一次吹风啦。” 塔巴莎的目光没有从书上离开只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上的魔杖。 “冷一点的风比较好最好是冷得让人浑身颤抖的就像你的别名一样的。” 或许是早就猜到了琪尔可的要求塔巴莎念动咒语所带来的风是夹杂着冰粒的雪风一下子让琪尔可的体温冷却了下来。 “啊----好舒服……” 琪尔可干脆把衬衣脱下来扔开了一慵懒的姿势尽情地享受着塔巴莎带来的冷风。这种样子绝对不能给那一打以上为琪尔可心醉神迷的男性朋友们看到否则梦想会一下子碎成碎片。 琪尔可一边陶醉着一边看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书的塔巴莎。塔巴莎在这种大热天里仍然沉醉在书里连一滴汗也不见有。“雪风”这个绰号难道指的不但只是内心的冷漠也包括身体的冰冷吗?琪尔可轻声道: “我说雪风你像个新教徒似的很喜欢书呢。难道那就是新教徒们沉迷的整天挂在嘴巴上的‘实践教义’?” 所谓的‘实践教义’指的就是主张应该忠实地按照始祖普利米尔的伟业和记载其教诲的书《始祖的祈祷书》上的解释说明来行事的一个派别。 不过“始祖的祈祷书”在很多地方都有所谓的“原稿”而且写的内容也有所出入。不但如此还有人说那些《始祖的祈祷书》的文本是在始祖普利米尔死后数百年才写成的。托里斯汀王室代代相传的《始祖的祈祷书》里甚至连一个字也没有写。因此至今为止神学者们作出了许多不同的解释哈尔吉尼亚的寺院和贵族们就按自己需要的理解来用于治世。 从宗教国家罗马尼亚的一名司教开始进行的“实践教义”运动是以专门敲诈平民血汗的**寺院的改革为目标的。而这个运动展到后来已经跨越了国界迅在市民和农村地方扩散无视贵族的特权不断从和尚手里夺回权力和庄园。不过那个解释是否妥当是否正确这一点谁也说不准。也许连始祖普利米尔也说不出来也说不定。 塔巴莎合上了书。然后把书的标题给琪尔可看----那不是宗教书籍而是古代的魔法研究书。 “我只是看看罢了。” 塔巴莎说道。 “说的也是你怎么可能是新教徒呢。不过今天还真是有够热的啊。真的快热死了。所以我不是说了吗?都叫你今天和我一起去格尔马尼亚了那里应该要比这里凉快一点的呢。” 塔巴莎再次翻开书本埋头看书。知道塔巴莎家的情况的琪尔可曾经劝说塔巴莎今年和她一起回切尔普斯特的领地可是塔巴莎却不愿意。没办法。琪尔可也只好陪着塔巴莎一起留在魔法学院了。要是只留塔巴莎一个在这里的话琪尔可说什么也过意不去。 “真是的会留在这种象桑拿浴室似的宿舍里过暑假的恐怕也只有我们两个了呢。” 琪尔可打算去中庭那里洗个澡。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恐怕所有人都早已经回家去了。应该不会有人看到才对。 不过这个时候…… 一阵哀鸣声从楼下传来。 琪尔可和塔巴莎一瞬间对视了一下。 琪尔可一手披上了衬衣握着魔杖冲出了房间。塔巴莎也跟着追了出去。 在楼下的房间另一组留校度假的人正在吵得起劲。 “你究竟在想什么啊!笨蛋!” “不……我……我想现在天那么热!想这么热的话你一定会很不舒服吧所以……” 在那里吵的人是基修和蒙莫兰希。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暑假的现在还留在学校里呢? “是这样吗!结果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对不对?!什么一起研究药物啊!什么暑假的时候学校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所以爱做多少禁药都可以!我真的不该听信你的借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本来真的是打算那样的啊我没有骗你!” “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别人所以你老是想入非非吗!你不要妄想了!在结婚之前我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手指的!” 基修摇摇头。 “不要过来!” “我誓我可以誓。” 基修把手放在了胸前。 “我基修?德?格拉蒙在始祖和神的面前起誓。我之所以解开因为疲倦而睡着的蒙莫兰希的衬衣纽扣并不是出自于非分之想。真的只是因为觉得她这样子会太热因为看到她流了那么多汗担心会不会因为中暑而威胁到生命才这样做的。” “真的?” 蒙莫兰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我以神的名义起誓。” 基修一脸认真地回答。 “……你不会对我做奇怪的事?” “不会我连想也没想过。” 蒙莫兰希稍微考虑了一下然后把裙子的下摆飞快地提起了一点故意把内裤露给基修看。基修马上就扑了过去蒙莫兰希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禁出了尖叫---- “神啊!骗子!这里有个骗子!” “白色!是白的!原来是白色的啊!” “不要!不!住手!我说叫你住手啊!” 当他们正在那里纠缠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琪尔可和塔巴莎冲了进来然后两人迅和被推倒在床上的蒙莫兰希视线对上了。 “……什么啊原来你们在忙啊。” 琪尔可叹了一口气说道。 基修一本正经地站了以来用优雅的的举止说道: “不我只是在帮蒙莫兰希整理……衣服的扣子罢了。” “推倒在床上整理?” 琪尔可用惊讶的表情问。 “只是在整理而已。” 基修再一次重复道。 蒙莫兰希用冰冷的声音说: “真是的!你有点分寸好不好!怎么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个!” 基修的脸一下子红了。 琪尔可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你们还真是一对不懂风情的情人啊。这么热的天。没必要在这蒸笼似的宿舍里做吧。” “我们什么也没做!而且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现在不是暑假吗?” “我们只是觉得回家麻烦所以留在这里罢了。光是因为放个假就穿越国境的话麻烦死了。那么你们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在……” 蒙莫兰希似乎难以启齿似的不停地搓着手。在这里偷偷进行禁止的药物研究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出口。 “是、是魔法的研究。” “真是的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研究呢对吧?” “想做奇怪的研究的人是基修而已!真是的你该不会是让这热天烧坏脑子了吧?去清醒一下啦!” 被蒙莫兰希这样子一说基修沮丧地低下了头。 “说的也是呢。”琪尔可低声说道。 “什么说的是嘛?” “我们出去走走吧老是呆在这么热的地方的话脑子肯定会坏掉的啦。” “啊?去哪里?” “我们上街去吧。既然我们这么有缘都留在学校那就好好地相处吧。而且假期还很长。”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喝点冰冻的东西呢……” 基修也点点头。蒙莫兰希也因为再和基修两个人单独呆在房子里的话不知会被怎么样所以也同意一起出去。 “喝了冷饮以后你应该就不会再头脑烧了吧。” “不会的我以神的名义起誓。” “那么那边的小个子打算怎么办?” 蒙莫兰希用手指指了一下正在看书的塔巴莎。琪尔可点点头。 “她说去。” “……你光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吗?” “当然知道啊。” 琪尔可理所当然似的以一副仿佛在问“还用问?”的表情说道。 塔巴莎接着合上了书本往窗外吹了一声口哨。窗外传来一阵呼呼的拍翅声没过多久塔巴莎就从窗口跳了出去琪尔可跟在后面也跳了出去。 蒙莫兰希看了看窗外只见塔巴莎的风龙正漂浮在窗口下面。琪尔可坐在它背上正朝着她招手。 “快点坐上来啊否则不等你们了哦!” 基修和蒙莫兰希也相继跳到了风龙的背上。先跳下去的基修接住了后面跳下来的蒙莫兰希。可是蒙莫兰希却对基修大雷霆说什么不准碰我、不要用那么猥琐的眼神看我之类的话。 “不要这么说……我只是接着你而已啊。” “你在摸哪里啊!” “你们俩难道不是情侣吗?” 琪尔可语带无奈地低声问道。 终于来到托里斯塔尼亚的城下镇的一行人从布尔顿尼街走入了另一条街道。时间刚刚进入傍晚。慢慢被暮色笼罩的街道开始被魔法点燃的街灯的灯光增加了光彩。带有幻想感觉的……那种和谐热闹的气氛和炎夏的暑气互相混合起来。 如果说布尔顿尼街是托里斯塔的表面姿态的话那么这条奇克顿尼大街就是藏在内里的另一面姿态了。热闹的酒馆和赌场一间接一间。虽然蒙莫兰希皱起了眉头不过琪尔可倒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在那里走着。一行人一边商量着要进哪间店一边走着。琪尔可问基修有没有相熟的店。 基修微笑着说道: “这么说来有一家店很出名呢。我以前就一直想去的啦……” “不是什么奇怪的店吧?” 在基修的声音里听出了兴奋的蒙莫兰希讽刺道。基修连忙摇摇头。 “绝对不是奇怪的店。” “是怎么样一家店子呢。” 基修沉默了。 “果然是奇怪的店子对不对~~~!你就给我说出来听听啊!” 蒙莫兰希叉着他基修的脖子怒吼道。 “不、不是的!在那间店子里女孩子都会穿着可爱的衣服上酒的……呜……!” “那不是很奇怪吗!你说哪里不是了!” “那里应该很有趣吧。” 琪尔可蛮有兴趣地催促基修说道: “我们去那里看看吧。去那些到处都有的店子不是很无聊吗。” “你说什么啊!” 蒙莫兰希尖叫道。 “真是的为什么托里斯汀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对自己一点自信没有呢?真是没趣~” 琪尔可用轻蔑的声音这么一说蒙莫兰希马上站了起来。 “哼!要是让那些卑贱的女人帮我倒酒的话酒也会变得难喝啊!” 不过被琪尔可煽动了的基修已经是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了蒙莫兰希也只好追了上去。 “等等!你等我一下啊!不要把我扔在这种地方!” “欢迎光临~~~!” 一进店里就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贴身皮衣的男人迎了出来。 “哎呀各位是第一次来吗?而且还是贵族的小姐!好漂亮啊!这么迷人店里面的女孩子一定失色不少呢!我是店长斯卡隆今天请各位一定要尽兴而回哦!” 店长这样说着毕恭毕敬地弯腰行了一个礼。虽然是个有点让人感到恶心的店长不过被他这样称赞自己漂亮迷人蒙莫兰希一下子心情好转了。她拨了拨浏海说道: “把我们带去这店里最干净的座位吧。” “我们这店里的无论哪一个座位都跟陛下的别墅一样干净得闪闪光呢!” 斯卡隆把他们带到座位上坐下店子看来生意十分兴隆。这就像传闻所说的那样这里送食物和酒水的侍女们都是穿着极为暴露的衣服。基修看到这副景象已经是眼花缭乱让蒙莫兰希拉了好几次耳朵。 一行人在座位上坐下来以后一个有着偏桃色长的少女走过来给他们下单。她似乎十分慌张她用盘子哆嗦地遮住了脸。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你要遮住脸呢?” 基修不满地问道。那个少女没有答话只是用手势示意他们快点点菜。看到那个少女的色和身材琪尔可马上看出了端倪她露出了这个夏天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这间店子有什么招牌料理推荐的呢?” 用盘子遮脸的少女用手指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那里摆着一盘用馅饼皮包着的涂着蜂蜜的烤鸡。 “那么这间店里推荐的酒呢?” 少女接着指了指送酒到旁边桌子的另一个少女手上拿着的戈纽陈年葡萄酒。 琪尔可看着她突然用惊讶的声音叫道: “啊使魔先生在那边泡女孩子呢!” 少女一下子从盘子后面把脸伸了出来用冒火的眼睛张望四周。琪尔可一行人看到她的脸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 “露易丝!” 看到在那里嘻嘻偷笑的琪尔可之后露易丝知道自己上了当马上又用盘子遮住了脸。 “太迟了啦拉?瓦利埃尔。” “我可不是什么露易丝。” 露易丝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琪尔可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倒在桌子上然后琪尔可抓着右手基修抓着左手塔巴莎抓着右脚蒙莫兰希抓着左脚。动弹不得的露易丝转过脸去一边颤抖着一边说: “我不是露易丝放开我!” “你究竟在这里干什么啊?” 露易丝没有回答。啪的一声琪尔可弹了一下手指塔巴莎马上吟唱起咒语由于风的力量空气缠绕着露易丝的身体一下子把她卷了起来。露易丝通的一下被扔在桌子上呈危襟正坐的姿势。 “你、你们干嘛啊!” 琪尔可再次弹了一下手指。塔巴莎沉默地挥了一下魔杖。刚才操纵着露易丝身体的空气团块变成了看不见的手指。在露易丝全身上下搔着痒。 “啊哈哈哈哈哈!住手!好痒啊!我说了住手啊!” “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在这里当女侍的?” “怎么可能告诉你们!啊哈哈哈哈哈哈!” 空气的手指已经把露易丝全身搔了个遍可是露易丝就是不肯开口。没多久她就撑不下去了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 “哼真是嘴硬的孩子。最近你瞒着我们的事情还真够多的呢。” “你既然明白……还不快点把我放了……!” “那好吧。” 琪尔可一脸无趣地拿起了菜单。 “快点菜吧!” “这个。” 琪尔可用手指着菜单说道。 “你这么指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嘛!” “不管怎样这里写着的全部都给我拿过来吧。” “啊?” 露易丝惊讶地看着琪尔可。 “你别管帮我全部拿过来就行。” “你还真是有钱啊……啊啊真羡慕。” 露易丝叹着气说道。 琪尔可回答: “哎呀当然是你请我们吃啦你的好意我们会好好接受的。拉?瓦利埃尔小姐。” “啊?你是不是没睡醒啊?为什么我要请你们吃饭啊?!” “那我们回去跟学校里的人说你在这里当女侍的事了哦~” 露易丝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要是你们敢说出来……我、我、我我会杀了你们的!” “啊真讨厌我才不要被你杀死呢快点拿菜过来吧。” 露易丝沮丧地垂下了肩膀径直往厨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乒乒乓乓地碰到了不少东西。 基修摇摇头说: “你还真是个坏心眼的女孩啊。” 琪尔可呵呵的笑了起来。 “请你不要误会。我本来就讨厌那孩子。我们是敌人啦敌人。” 琪尔可说到这里觉塔巴莎的斗篷有点凌乱于是伸手帮她整理起来。 “你看你一念咒语就会弄乱头还有斗篷的坏习惯得好好改一下了。女人的外表是很重要的头脑里装的东西是次要的啦!” 琪尔可就象是姐姐对妹妹妈妈对女儿似的帮塔巴莎梳理着头。 基修看着塔巴莎为什么这个来自格尔马尼亚的坏心眼女人偏偏会对塔巴莎这么好呢?他不禁对这一点抱有疑问。明明现在已经是暑假两个人却都没有回家而选择一起行动。而且从刚才看来两个人之间可是说是心有灵犀。塔巴莎本来就不爱说话可是光是看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这种亲密的感觉简直跟姐妹一样。 不过……基修不禁困惑起来。记得当初刚开学的时候两个人似乎不是像现在这么要好的啊。虽然那个时候的他正对别的女生大献殷勤所以没怎么注意到不过好象当初还引起过决斗什么的吧? 当基修正准备问这件事店里面进来了新的客人了。 那是一帮打扮得非常华丽的贵族。头上带着宽边的羽毛帽子从披风的下摆处隐约可以看见细剑状的魔杖。看来是王军的士官们。 恐怕是从早到晚一直都忙于军事训练吧他们吵吵嚷嚷的近来后坐在座位上开始打量四周然后很快就开始了对店里面的女孩子品头论足。好几个女孩子来给他们换着倒酒可是看来他们都并不满意的样子。其中一个士官现了琪尔可看了她一眼。 “那边不是有贵族的女孩子在吗?能够和我们开怀痛饮的女性还是拿着魔杖的人才行啊!” “那当然了!难得我们这些王军的士官大人终于得到陛下的许可不用当值啊!只有平民帮我们倒酒的话哪算的上慰劳嘛!” 他们一边讨论着这个话题一边商议让谁上去搭话声音大得连琪尔可她们也听得见琪尔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了毫不在意地喝着红酒。不过基修可就浑身不自在了。虽然以自己的立场必须保护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士不过如果是以这些任职连队队长或亲卫队队员的贵族为对手的话顶撞他们肯定是自杀行为被人扔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对面的那帮人似乎已经决定由谁开口了。一个贵族站了起来。那是一个看上去刚过二十岁的、长得还人模人样的男人。 只见他充满自信地一边摆弄着唇上的胡子一边走今琪尔可然后用典雅的举止行了一个礼。 “我们是纳瓦尔连队所属的士官希望请到有如美神化身的小姐您到我们的酒席一聚。” 琪尔可看也没看他地答道: “抱歉了我和我的朋友现在聊得正欢呢。” 后面的那帮贵族一起哄笑起来。来劝说的贵族可能觉得这样被拒绝的话面子会保不住吧开始用更恳切的语气对琪尔可说: “请您赏个脸……能否把一时的幸福分给予终有一天会死在战场上的我们呢?” 可是琪尔可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贵族一脸遗憾地回到同伴中间去了。 “你还真的没有魅力啊。”同伴说道。 那个贵族摇了摇头。 “你们也听到她说话的口音了吧?那是格尔马尼亚的女人啦。就算是贵族也是下三滥的!” “我听说格尔马尼亚的女人很水性杨花的啊竟然会那么矜持还真是少见啊!” “恐怕是新教徒什么的吧?” 不知是不是有点因为喝醉的关系吃不到葡萄的贵族们说的话开始越来越难听了。基修和蒙莫兰希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问琪尔可: “我们离开这里吧?” “先来的人可是我们啊。” 琪尔可低声说道站了起来。那把长长的红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一般耀眼。 在一旁看着事态展的其他客人和店里的女孩子们全都一下子静了下来。 “哦!你终于打算过来我们这里了吗?” “是的不是倒酒……而是这个哦。” 琪尔可唰的一下拔出了魔杖。 那一帮男人全笑倒了。 “不要这样小姐!我们不会对女人使用魔杖的!我们可是贵族啊!” “格尔马尼亚的女人就让你们这么害怕吗?” “怎么可能!” 男人继续哈哈大笑。 “那么我就给你们一个使用魔杖的理由吧。” 琪尔可挥动了手中的魔杖。数量和男人们一样的火球从魔杖前端飞出飞往他们头上带着的帽子一下子把上面的羽毛装饰品烧了个精光。店内顿时沸腾起来。琪尔可向着为数众多的观众行了一个礼被当作小丑的男人们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姐你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是吗?我可是什么时候都很认真的啊。而且……一开始过来邀请我的人不是你们吗?” “我们只是邀请你过来喝酒可没有叫你拿出魔杖比划!” “我怎么可能陪那些被人拒绝了就恶语伤人的男人喝酒呢!为了洗雪耻辱跟你们比划一下魔杖倒是可以。” 店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其中一个军官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 “外国来的小姐你知道决斗禁止令吗?我们有陛下的禁令禁止私斗。不过你是外国人在这里不论是把你生吞还是活剥只要是贵族之间心甘情愿的话谁也管不着你知道你自己说的话的分量吗?” “托里斯汀的贵族还真是爱说废话呢要是在格尔马尼亚的话现在早已分出胜负了。” 被人这样子嘲笑的话那就没法子后退了。 军官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握着帽子沿说道。 “请你从我们之中选择对手吧。你有这样的权利。” 琪尔可听了他的话脸色仍然丝毫不变。不过内心的怒气已经像火焰一般汹涌澎湃了。琪尔可的性格越是生气越是不露声色说话更从容更冷静。 “格尔马尼亚的女人就如你们所说的很水性杨花所以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听了琪尔可这句十分有勇气的话店里的人齐声拍手叫好。军官们因为这句侮辱的话气得脸都涨红了。 “我们既是贵族又是军人加诸于身上的侮辱和挑战不管你是女人还是什么我们都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觉悟吧!” 军官们抬起下巴示意琪尔可到店外去。基修被事态的展吓得不停打哆嗦。蒙莫兰希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继续品着红酒。露易丝在厨房里一边抱着头一边埋怨琪尔可不该到处惹事生非。才人依照惯例被刚才从外面受了气进来泄的露易丝当作出气筒随便找了个借口揍了一顿现在正处于意识模糊状态没法介入这件事。所以站起来的人就只有塔巴莎了。 “你不用来了坐着吧我很快就会收拾完的。” 可是塔巴莎摇了摇头。 “怎么了?你是说凭我对付不了他们吗?” “不是。不过由我去。” “可是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啊。” 琪尔可说塔巴莎再次摇了摇头。 “我欠你人情。” “是之前拉格德里安的那件事吗?那个就算了啦我是自己主动说要帮你的。” “不是。” “啊?” 塔巴莎顿了顿然后清楚地说道: “一个人情。” 琪尔可听她这么一说想起来了。 “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啊。” 琪尔可微笑着说道。然后她考虑了一下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她的好友。 “怎么了!知道害怕了吗!要是你现在肯给我们道歉的话也可以考虑放过你!” “不过作为代价你可就得过来陪我们喝酒了哦!” “要是只是喝酒的话还算便宜了呢!” 军官们哈哈大笑起来。 琪尔可指着塔巴莎说: “不好意思这孩子说要当你们的对手哦。” “这不还是小鬼吗!你打算愚弄我们到什么时候!?” “希望你们不要误会。这孩子可是比我还厉害的哦。因为她可是拥有修瓦里埃的骑士称号的。” 军官们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塔巴莎一言不地向店门口走去。 “你们之中有谁有修瓦里埃的称号吗?” 军官们垂下了头。 “那么她来当你们的对手应该没有意见吧?” 琪尔可这么说完就像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似的坐在了椅子上。军官们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跟着塔巴莎走出了店外。 “没问题吗?” 基修担心地问道。琪尔可优雅地品着红酒高兴地低声说: “那孩子就是老爱把无聊的约定往心里记。” 店子外面塔巴莎和军官们正隔着大约十米的距离对峙着。住在附近的居民兴致勃勃地在四周围观。 实际上虽说已经颁布了决斗禁止令可是并不能让贵族们停止争斗。像这种决斗场面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不过……现在站在三个打扮成王军士官的男人面前的只是一个年纪尚幼的少女。这种奇特的组合深深地吸引了好事者的兴趣。 “各位对手是个小孩子这样子我们肯定会被人说成是欺负弱小不论是胜是败我们的名誉都会保不住。这下该怎么办?” 当初向琪尔可搭话的年轻贵族问道。 “既然如此让她先出手就好了。” 最为年长的贵族回答。 至今为止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用兴味盎然的语气说道: “哼教育小孩子不是大人的职责所在么?” 修瓦里埃?不要开玩笑了。这种小鬼怎么可能得到修瓦里埃这种称号。冒认称号这件事不能放着不管。不但止冒认还有侮辱王军士官这种事也绝对不能原谅这可是关系到名誉的问题。 塔巴莎呆呆地用右手握着魔杖站在那里。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感情。无论是周围的喧哗还是握着魔杖的军官三人组似乎都没有给这少女造成精神上的影响。 “小姐你先拔杖吧。” 年长的贵族说道。 围观者不禁咽着口水紧张看着。 塔巴莎就像当初给琪尔可扇凉风似的心不在焉地挥了一下魔杖。胜负在这一瞬间已经见分晓了。 看着回到店里的塔巴莎店里的客人不禁出惊讶的呼声。外面闹哄哄的正处于骚乱之中。原因是因为刚才她那巨大的“气锤(airhammer)”空气锤子只一下就把军官们打飞到马路对面晕死过去了。一个客人哆嗦着向门口张望只见其中一个军官终于恢复了意识搀扶着另外两个人一拐一拐地逃走了。 “你还这么小就这么厉害了啊!” 店里的人不断鼓掌可是塔巴莎却丝毫不受影响地翻着她的书。 琪尔可心满意足地往塔巴莎的杯子注满了红酒。 “那么我们来干杯吧。” 基修百思不得其解地向琪尔可问道: “我说琪尔可……” “什么事?” “你们到底为什么感情会那么好呢?好象姐妹似的。” “因为我们合得来嘛。” 这两个人的性格可以说是完全相反。而且……基修再次回想起刚才想起的事。这两个人在刚开学的时候还曾经引起过像刚才一样的决斗骚动呢。 “你们好象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要好的吧?究竟生了什么事了、告诉我吧。” 蒙莫兰希不知是不是也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探出了身子---- “生了什么事了嘛?告诉我们呀。” 琪尔可看了看塔巴莎塔巴莎没作声。不过琪尔可点了点头说道: “她说告诉你们也没关系那我就说出来吧。虽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琪尔可端起盛满了红酒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之后开始用认真的眼神说出她们的故事。 第六章 琪尔可进入托里斯汀魔法学院是在飘荡着春天香气的第四个月费奥之月的第二周海姆达尔之周的中段。 开学典礼是在亚尔维斯饭堂举行的。在那里每年九十人左右的新生会被分成三个班。从各个地方集中过来的贵族子弟们正脸露紧张之色等待着校长奥斯曼的出现。 奥斯曼带领着教师们在中层二楼出现了开始俯视楼下一楼的学生们。 “各位同学你们是托里斯汀……哎呀!” 奥斯曼伸开手脚呈大字型从中层二楼的栏杆上跳下准备降落在一楼的桌子上。途中他挥动魔杖、打算以“漂浮魔法”来个华丽着6但是失败了。由于年龄老迈咒语吟唱时间拖得太长直接掉在桌子上了。四周一片哗然教师们马上下来扶起了他。只见他正抽筋得厉害不知谁用水之魔法帮他治愈才恢复过来。奥斯曼毫不觉得尴尬地开口道: “各位!成为将来支撑哈尔吉尼亚的有望贵族吧!” 好一句豪言壮语。大家因为觉得强装平静的奥斯曼太可怜了都拍起手来。 人群之中……有一个有着即使在贵族当中还是相当显眼的美貌女子。那就是有着“微热”之别名的琪尔可。她大大地打了个呵欠。看着这个笨拙的校长她开始考虑自己当初决定来留学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了。 不过对于在格尔马尼亚的都文多波纳魔法学校退学的她来说……除了到国外留学之外别无他路可以走。住在切尔普斯特的父母打算让退学在家后终日无所事事的琪尔可嫁给某个老侯爵。暂时不打算结婚的琪尔可简直就像逃亡似的飞出了祖国来到这里避难。 她在自己的漏*点驱使下采取了行动。 从小时候开始她只要看上什么东西就会尽全力抢到手要是有人敢提出抗议她就会用她那拿手好戏“火焰”让他闭嘴。作为她退学原因的、生在格尔马尼亚的那起“事件”也是拜她这种性格所赐的结果…… 似乎与生俱来的性格是难以改变的。即使在托里斯汀这里她那种旁若无人的行事方式还是挥到淋漓尽致。 话说如今在琪尔可身边的座位坐着的是一个蓝色头的小个子女生。和简直是美丽女神化身、拥有魔鬼身材的琪尔可相反对方是小孩子未育前的体形。不过也许实际上就是个小孩吧。眼镜里面的碧眼还残留着一丝稚气。虽然是在开学典礼上她还是瞪大那双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着书。 琪尔可开始莫名其妙地对她的态度感到不爽了。爱学习的好孩子对于琪尔可来说就是欺负的好对象。她低声地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就一手把书抢了过来。被抢掉了书的少女用不含感情的眼神看着琪尔可。 书中所写的内容对琪尔可来说太难了完全看不懂。 “这是什么……‘风之力带给气象的影响及其效果’?看不懂在说什么。这种高难度的魔法你用得了吗?”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了手。 “喂拜托别人的时候自报姓名可是基本礼仪哦。你的父母没有教你吗?” 其实也说不上什么拜托不拜托只不过是想要表达把自己被抢走的东西要回来的意愿罢了……那少女微微考虑了一下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塔巴莎”。 “那是什么啊托里斯汀的人都用这么奇怪的名字吗?” 琪尔可快笑倒了。正在进行分班说明的教师扫了她一眼可是琪尔可仍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大笑。 塔巴莎用冷冷的眼神看着琪尔可。作为父母……和自己的命运连接之锁竟然被人如此嘲笑。且不论现在那个时候的琪尔可完全没有觉塔巴莎的眼神的变化。 一个有着偏桃色长的少女也许是因为实在看不过眼站了起来。 “那边那个女的!现在正说着很重要的事情!你还不快住嘴!” 恐怕她是从刚才起就一直忍受着琪尔可的旁若无人了。 “你是谁?我是露易丝?弗兰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想不到有你这种人在这里真让人吃惊呢!” “拉?瓦利埃尔?” 琪尔可高兴地看着露易丝的脸。 “多多指教。我是琪尔可?冯?切尔普斯特。我们是邻居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面真的非常荣幸。” 露易丝一听这句话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 “多多指教哦。” 琪尔可嫣然一笑。一个看着她们气得抖的老师走了过来向着她们三个怒吼道: “你们给我安静一点!” “知道了。”琪尔可说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塔巴莎“唰”的一下子从琪尔可手上抢回了书然后横眼盯着琪尔可抿紧了嘴唇。 一个学年分了三个班。分别用苏恩、伊尔、希格尔这三个传说中的圣者的名字来命名、琪尔可和塔巴莎在苏恩班露易丝在伊尔班基修和蒙莫兰希则被编排在希格尔班。 好了……早在入学式的时候已经引起骚乱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琪尔可被班上的女生冷眼看待。作为格尔马尼亚女子特征的野性魅力、以及那丰满的胸脯散出来的荷尔蒙激素可以说是挡也挡不住一下子就把班里的男生的视线给独占了这下子让本来就以爱忌妒闻名的托里斯汀的少女们妒火中烧。 她的性格也是被讨厌的原因之一。连在火之国格尔马尼亚也被人冷眼相待的琪尔可的旁若无人毫不留情地刺激了以谨慎行事为美德的托里斯汀人的神经。琪尔可在入学没多久就已经给三个男生下了美人计。理由有两个一个是那三个男生在班上可以说是比较能看得上眼的货色另外一个理由更为重要的是……她太闲了。 第一个是在走廊擦肩而过时送了一个秋波。 第二个是装作快要跌倒的样子把胸部蹭上去了。 第三个故意在他眼前翘起了二郎腿。 光是这样三人已经纷纷向琪尔可提出了交往的要求。琪尔可就像是衙门的书记整理送过来的文件似的接受了三人的交往请求。由于琪尔可毫不犹豫地脚踏三条船且又没有掩饰的意思所以很快三个男生之间就展开了决斗引起了骚乱。 刀砍火烫的战斗结果第三个男生得到了胜利。当他为终于得到了和琪尔可交往的权利而沾沾自喜。打算向琪尔可报告这个喜讯的时候……琪尔可已经找到第四个人了。 为这几个男生倾心的女生们连手结成联盟要求和琪尔可进行谈判。这个时候又交上了第五、第六个再一次脚踏三条船的琪尔可看着被抛弃的女生们嗤之以鼻。 “你适可而止了吧究竟要交多少个男人你才甘心?”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啊。” 坐在桌子上的琪尔可目中无人地一边磨着指甲一边说着。 “不要在这里装蒜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干啊。是那些人自己送上门的啊。说什么琪尔可要不要在我的房间里一起喝酒又或者什么作了诗要不要听之类的。” 琪尔可模拟那些男生的声音说道。 “每次每次都这样我也烦啊于是只好回答了用你们国家说法回答‘是的’。不知音有没有对?” 她这样的态度让女人们的嫉妒一下子升到了**。 “听好了这里可是尊重谨慎与传统的托里斯汀和你们那蛮族统治的国家可不一样。就算是恋爱也讲求手法。希望像你这种连这个道理也不知道的乡下女人快点回你们那里去!” “要是真的那么担心自己的恋人的话把他关在房间里不就好了吗?” “你说什么?”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呢既然你们有空在这里嫉妒却怎么不去努力挽留自己的恋人?要是喜欢他的话就多称赞他一下嘛。你们这些人只会摆出一张臭脸连讨好男人的话也不会说一句不是吗?” “那是他们男人要做的事啊!” “我可不一样对于我想要的人我会毫无保留地赞美他否则自己会变得很悲惨的哦。” “不要把我们当傻子耍!” “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我虽然是坚持‘想要的东西就不惜一切代价抢到手’主义不过我绝对不会抢别人心里最为重要的东西。” “说谎!你不是已经对我们的恋人伸出了脏手吗!” 琪尔可慢慢环视在场的女生。 “那对你们来说根本就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你说什么?” “要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的话你们就不会组成一队来跟我谈判了。早已经把我的头从脖子上拧下来了呢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那些嫉妒的女生不禁哑口无言了。 “……呜……” “我还不想死。所以我不会要别人最为重要的东西的。” 女生们被琪尔可的气势压制住了开始面面相觑。 “要是我打算抢人家最为重要的东西的话我也会有拼命的觉悟。我的魔法系统是‘火’。火的本领就是破坏和漏*点。我也想谈一场用燃烧生命的漏*点破坏一切的恋爱呢。” 就是这样琪尔可的情人不断量产可是朋友却连一个也交不到。不过塔巴莎和她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 因为塔巴莎几乎不跟人说话。无论是休息时间还是吃饭时间上课还是放学后以及在宿舍的社交场所。她也不跟人搭话。总是一副厌倦了这个世界的样子默不作声……只一味地看书。无论谁来说话塔巴莎也全部无视。让人觉得不但只是无视甚至连自己的存在说不定她也根本没注意到。 因为这个关系塔巴莎成为了被取笑的对象。而且不知为什么她连自己的本名也绝口不提所以还有传言说她是个私生子。 而她决定性地引起班上同学反感的是在一次上课的时候。 在那之前一直被认为只是单纯的书虫的塔巴莎竟然是风之魔法的好手这件事第一次为班上的人所知是在“风”魔法的第一堂课上。 担任“风”的讲解的基托先生一开口就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今年的新生太差劲了。” 集中在中庭的学生们一听到这句话立刻不满之色表露无遗。 “我看了你们的入学档案几乎全都是圆点级魔法师只有好几个直线级的。三角级的是一个也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圆点、直线指的是能叠加的系统数量。“圆点”就表示只有一个系统“直线”就代表能叠加两个系统。即使是同一个系统只要能够叠加复数个的话也能生成强力的咒语。 “我对你们一点期待也没有不过这毕竟是工作。” 基托先生低声说完开始上课。风的基本功就是“飞行”和“漂浮”。 可是……塔巴莎在这时候就开始有所表现了。 塔巴莎第一个又快又高地使用了“飞行”咒文飞了起来。尽管如此实际上她已经为了不引人注目而故意保留了实力。基托先生有点不明所以。 “作为一个圆点级的魔法师算是干得不错了。” 他并不清楚塔巴莎的实力所以会说出这句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出于各种原因知道塔巴莎的原名和实力的人就只有校长奥斯曼而已。而且基托先生也没有去看过留学生的入学档案。 “不管怎样你们输给班上年纪最小的女孩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基托先生这么一说学生们全都愤概起来了。 而结果是吃完午饭后的休息时间一个贵族的少年来要求塔巴莎和他比试。 这种场合的所谓比试基本上和决斗没什么两样。不过即使说是决斗这个时代也不会轻易出人命了。虽然在某个时代曾经有人说过给予对手最后一击才是贵族的做法不过这种英雄豪杰的时代早已经消失在历史之中了。现在的做法是彼此吟唱致死性低的咒语只要有人受伤就决定胜负。虽然有时候也会有断一根手指之类的事生不过比起以生命定输赢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一般而言把对方的魔杖从手上夺走被认为是最优雅的胜法。 向塔巴莎提出决斗的少年名叫德?罗雷努。出自风系统魔法名门家系的他是学年中的精英直线级魔法师之一。 这样的他对于自己在“飞行”的咒语上输给身份不明的塔巴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也因为平日他老师夸下海口说得好像风之魔法领域无人能出其右似的所以他总想找机会给塔巴莎一点颜色瞧瞧。 他走近在中庭看书的塔巴莎下战书道: “小姐我想请你指点一下我的风魔法。” 塔巴莎没有回答。德?罗雷努开始冒火了。 “别人在拜托你你却一边看书一边听是否太过失礼了?” 塔巴莎还是没有回答。把德?罗雷努的话当作轻轻吹拂在脸上的微风般置若罔闻。 “原来如此果然一说到比试你就不敢那么嚣张了啊。那也难怪毕竟这种比赛是要赌上性命的嘛!和在上课时飞一飞跳一跳的性质根本不同嘛!” 塔巴莎继续在翻着书页。德?罗雷努那些侮辱的话对这个碧眼少女似乎没有一点作用。 “哼!” 德?罗雷努嗤了一下鼻子然后嘴角露出了刻薄的笑容。 “原来如此。看来说你是私生子的传言是真的呢。恐怕你连妈妈是谁也不知道吧。要是嫉妒你这种地位低微的家伙的话会玷污我的家声呢!” 就在他扔下这句话想要离开的时候塔巴莎终于站起来了。现在的琪尔可看到她的样子的话大概就会觉到了。在那窥探不出感情的碧眼之中……冷冽的雪风正在咆哮。 “你终于认真起来了?” 塔巴莎把书放在长椅上转身向开阔的地方走去。 塔巴莎和德?罗雷努相隔大概十米的距离互相对峙着。 “虽然我不打算要向你这样的私生子报上姓名不过这是一般的作法。维里埃?德?罗雷努由我来当你的对手。” 然而塔巴莎却没有报出姓名。 “到了这个时候连个可以报出来的名字也没有的话还真是可怜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开始吧!” 德?罗雷努大喊道吟唱起咒语“风破(indbreak)”。他打算一口气把塔巴莎刮飞。塔巴莎没有摆出架势只是静静地准备接下似乎会把自己刮跑的烈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没有作出吟唱咒语的架势。德?罗雷努的“风破”是强力的咒语。若要吟唱能与之对抗的咒语的话得花费一定时间。 可是……塔巴莎只是以右手握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魔杖好象反应迟钝似的静静等候着。 是因为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决斗所以不知道战斗的模式还是被德?罗雷努的风吓呆了呢…… 不管理由是哪个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德?罗雷努觉得自己胜卷在握的瞬间…… 塔巴莎举起了魔杖想要拨开眼前的蜘蛛丝似的胡乱挥了一下。然后只念了一句咒文就凭这简单的动作和咒文塔巴莎已经支配了附近一带的气流的活动。 这最小限度的空气流力改变了德?罗雷努出的“风破”前进方向使之袭向咏唱者。 德?罗雷努被自己放出的烈风一下子甩在墙上。塔巴莎没给他任何时间马上又念起了咒语。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了冰变成无数的冰箭一起袭向德?罗雷努。 “呜!” 哐哐哐哐哐哐哐!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冰箭把德?罗雷努的披风和衣服紧紧地钉在墙上。德?罗雷努吓呆了。被这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风”的力量吓呆了。“风”系统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吗?在动弹不得的德?罗雷努面前飞过来一支巨大的冰箭。 “我要死了!救命啊!” 他不禁大喊出来。那像自己的手臂般粗的冰箭在德?罗雷努的眼前一下子停住了。然后开始慢慢融化了……在德?罗雷努的面前形成了一个水洼。 同时把身体钉在墙上的冰箭也开始融化了。 被解放了的德?罗雷努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脚下有一滩不是由冰箭融化后形成的而是由别的水形成的水洼。由自己胯下流出来的液体形成的带着体温的水洼上德?罗雷努的双膝一下子跪了下去。 他扔掉了魔杖一边说着“求你饶了我”一边四肢着地爬着逃走。 塔巴莎的一双小脚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被吓得“呜呜呜呜”地尖叫起来。表情丝毫没有改变的塔巴莎站在那里俯视着他。 “饶了我吧!留我一条命!比、比试只不过是一种游戏而已啊!那种赌上性命的决斗什么的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做法了呀!” 德?罗雷努说出了像是在否定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似的的台词。塔巴莎一把伸出魔杖。 “放我走吧!只要你肯留我一条小命我什么都听你的!” 塔巴莎用手指了指自己手中握着的小魔杖简短说道: “你忘了拿这个。” 那是刚才德?罗雷努自己扔掉的魔杖。 所以琪尔可和塔巴莎就是这样和班上的人结下了深仇大恨……尤其是被琪尔可抢去了男朋友的女孩子们还有跟塔巴莎决斗中输得一塌糊涂的德?罗雷努。 德?罗雷努向女生们提议了一个作战计划。 听了他的作战计划之后女孩子们全都拍手赞成。因为这个方法能让自己的身份不至于不败露(应该是“不至于败露”吧?虚某只个人如此认为……可是jpt要这么写偶也没办法==)另外就是也许能通过行动一口气同时收得比较自在就是了。 第七章 新生欢迎会是在乌尔之月的第二周海姆达尔周的周末。由于今天的主角是新生所以高年级负责大厅会场的装饰扮演接待员的角色。 桌子上摆满了为欢迎新生的胃袋而准备的美味佳肴。盛装打扮的高年级生正纷纷谈论着要邀请低年级的谁来跳舞。 这一天的热门人选不用说自然是来自格尔马尼亚的留学生----琪尔可了。 还不习惯社交的新生们无论是裙子的穿着还是跳舞都还不熟练要当高年级的舞伴还有一点问题。不过在格尔马尼亚的社交界因各种原因而大为活跃的这个新生却不一样。她毫不掩饰浑身散出来的性感魅力并拥有像散着甜蜜香味的花朵般的美貌。高年级生们最后的话题就停留在到底谁会去邀请这个新生跳舞这件事上了。 因此当琪尔可穿着一身重点强调那丰满胸部的黑色性感晚礼服把头挽起梳成街上流行的式样再戴上象征热情的红宝石项链出场的时候会场上的绅士们不禁纷纷出感叹的呼声。 感叹如同雷声一般响起琪尔可一下子把全场的目光集于一身了。 会场的女孩子们看到那样子的琪尔可都移开了目光开始批评起她的裙子和型。被外国的女人抢走男人们的注目这件事实在让她们感到极不甘心。 高年级的男生围绕在琪尔可的周围争先恐后地邀请琪尔可跳舞。琪尔可满意得眯着眼睛一举手一投足俨然一位高傲的女王。只要琪尔可一拿起杯子就一定会有人为她倒满红酒;只要琪尔可品尝一口奶酪马上就有人为她端来盛着肉的盘子;若是琪尔可说了什么笑话那无一例外所有人都会笑倒在地。琪尔可每一个举动都牵引着全场的目光。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琪尔可选了一位贵族来当舞伴。那是一位身材高大、脸孔英俊的二年级学生。这个男子露出有如雕刻般的完美笑容在琪尔可伸出的手背上印了一个吻。不管谁看在眼里都明白这两人将会是今天的主角。 而有一组人则在远处的桌子旁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她们就是之前的女子复仇同盟。而其中一个对那二年级的美男子心存爱慕的女孩子则充满恨意地咬着手帕甩了甩头。 “啊~~那算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跟佩利逊大人靠得那么近……” 作为复仇联盟领的托妮?夏兰特拨了拨她那灰色的头低声道: “走着瞧吧。等下我要你羞耻得抬不起头来……” 说完她给躲在窗帘阴影中的德?罗雷努送了一个眼色。他一直躲在舞厅一角的窗帘里等待着时刻的来临。 只见他像事先说好的那样吟唱起咒语用魔杖对准了琪尔可。 手挽着美男子二年级生、正步向舞场中心的琪尔可的身体上缠绕上了一阵小小的旋风。 “这是什么?” 她话音刚落旋风开始咆哮着缠住了琪尔可的裙子。 “嗯?怎么?” 无数的小型风刃一下子把琪尔可的裙子和内衣一起割得粉碎。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出这悲鸣声的人并不是琪尔可而是在周围的女生。琪尔可除了鞋子之外身上变得和刚生下来时一样一丝不挂呆呆地站在会场的正中央。 挽着琪尔可的手的二年级男生喷出一滩鼻血倒下了。会场中的绅士包括教师全都流着口水看着琪尔可。对于琪尔可并没有什么好印象的淑女们虽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到尖叫声不断不过其实内心都在暗自偷笑。 然而……琪尔可并没有被着不幸的意外吓得手忙脚乱仍然充分挥她的女王架势。 她完全没有要遮盖她那浅黑色的、散着野性魅力的身体的意思反而堂堂正正地走向墙边在放在那里的沙上坐了下来。 在周围的学生们远远投过来的视线中她翘起二郎腿低声出了“凉爽了不少呢”的感想。罪魁祸的德?罗雷努不露声色地走了过去。 “真是一场灾难啊。”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外套给琪尔可披了上去。 “究竟是、是谁、竟、竟然做出这种事……” 德?罗雷努说道把目光从琪尔可那性感的身体上移开脸上一片绯红。 “我大概也猜到是谁了。” 琪尔可看着远处那帮面面相觑之后偷偷地笑着的女生。 德?罗雷努把嘴巴凑近琪尔可的耳边。 “那个……我在窗帘的阴影里看见了一个疑似罪魁祸的人……” 琪尔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德?罗雷努。 “哦----真的?” “是的要是我告诉你的话可不可以考虑一下跟我约会呢?” 德?罗雷努说出了预先商量好的话。托妮?夏兰特说只要这么说的话琪尔可一定会深信不疑了。 琪尔可看着德?罗雷努的脸只见他一脸认真。听说他在学习和魔法方面相当有自信可是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桃色诽闻。看来他是一直在心底默默暗恋自己了。 琪尔可嫣然一笑想道什么嘛原来这家伙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信奉者而已啊。过分自恋的人往往会因为听信赞美而被蒙蔽看清真实的双眼。 “我答应你你说吧。” 德?罗雷努连忙小声说道: “……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生。我看见她向你挥了一下魔杖的应该错不了。” “那么她是谁?” “我没看清楚脸。” 德?罗雷努难为情地又加了一句---- “你也知道那之后我就被裙子变成布条的你吸引了注意力。后来想难道是那家伙干的?----再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德?罗雷努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头交给琪尔可那是一根蓝色的头。 “这头的颜色很少见呢。” “有这种颜色头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吧?” 德?罗雷努点点头。 “谢谢你我总算有点头绪了。” 琪尔可这样子低声说完之后环视了一下舞场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戴着眼镜的娇小少女身上。那孩子名字好像叫做塔巴莎来着? 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德?罗雷努好像之前和她决斗过的吧?因为自己对这方面的事不太感兴趣所以也只是听了一点传闻而已详细情形并不清楚。 “你之前是不是和那孩子决斗来着?” “是的。” 德?罗雷努点点头。 “真让人难为情我被彻底打败了。” “我也听说过决斗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她对我的态度十分无礼于是我就说真想看看她的母亲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么没家教的。你也知道那孩子的名字很奇怪吧?一定隐瞒了卑贱的出身的。我这么一说她就冒火了。没想到我说中了她的死穴啊。” 德?罗雷努撒谎道。 琪尔可陷入了沉思。 开学典礼的时候自己也嘲笑过她难道那就是理由吗?自己好象也打趣过那孩子的名字呢。琪尔可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冷酷的笑容看着塔巴莎。 德?罗雷努看到自己的计划似乎成功了不禁心里窃喜。 看来琪尔可已经对塔巴莎因为自己的名字被嘲笑一事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来报复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了。 把这个做法告诉德?罗雷努的托妮?夏兰特记得当初在开学典礼上塔巴莎和琪尔可的摩擦才打算在这次的计划中利用这一点。 第二天早上……琪尔可一进教室就在塔巴莎身边坐了下来。塔巴莎一直头也没抬地看着书。琪尔可把她的书夺了过来。 塔巴莎看着琪尔可。那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碧眼闪着光。 “你的复仇计划……还真的想得巧妙呢。” 塔巴莎没有回答。 “你就这么记恨我嘲笑你名字那件事吗?” 塔巴莎一脸不解地看着琪尔可。琪尔可伸手把裙子的碎片放在塔巴莎面前。 “这个可是很贵的呢。” 塔巴莎用手指拈起布片看了一会儿。 “我也想让你尝试一下这样子被人羞辱的滋味你觉得怎么样?” 塔巴莎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要装蒜了。你不是擅长‘风’魔法吗?我本来就讨厌风现在就更讨厌了。再也没有比你这种躲在阴暗处用旋风割别人的裙子的行为更阴险的了。” “不是我干的。” 塔巴莎听了这一席话终于开口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吗?” 琪尔可的红像火一样舞动着。她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用冷静的声音说道: “那么你记好了很快我就会让你想起来的。” 说完琪尔可站了起来走回自己的座位。 缩在教室的一角偷听着她们对话的托妮?夏兰特和德?罗雷努互相交换了眼色暗暗露出了微笑。 很快他们就执行了第二个计划。 那天下课后塔巴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现那里一片狼籍。到处散着烧焦的臭味摆满了可以说得上是塔巴莎唯一朋友的书籍的书架被烧焦了。塔巴莎从地上捡起烧剩的书被烧成灰烬的书页纷纷落下。 塔巴莎抿紧了嘴唇。看不出感情的眼睛打量了四周现床上落下了一条长长的头。她捡了起来借着房间里放着的油灯的火光看了一下那红色的长在灯光下闪动着光芒。 塔巴莎那碧蓝色的眼中冷冽强劲的雪风开始咆哮。 夜已深琪尔可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关于自己免费向学院的学生和老师提供了人体免费观赏一事大雷霆的琪尔可向着门外的人问道: “是谁?” “是我。” 是塔巴莎的声音。琪尔可的嘴角以猛烈的气势一下子吊了起来露出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示的残酷笑容之后她打开了门。 手里握着大大的魔杖的塔巴莎站在门外。 “你终于下定决心和我作个了断了吗?” 琪尔可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矮小少女问道。塔巴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用冷冷的目光看着琪尔可。 那目光肯定了琪尔可的问题。 “地点呢?”琪尔可再问道。 “哪里都行。” “时间呢?” “现在。” “非常好。” 琪尔可拿起魔杖先一步走了出去。 在即使是白天也人迹罕至的维斯特里广场中央琪尔可和塔巴莎面对面地站着。似乎今晚的月亮是唯一看着她们两人的观众。然而……其实还有另外的观众在偷偷躲在塔底的阴影中。那就是德?罗雷努以及白天偷偷潜进塔巴莎的房间烧掉书架的托妮?夏兰特为代表的女子复仇组。 他们正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而高兴为了见证最后的结果偷偷跟着塔巴莎她们后面来到这里。 暗夜已经染上了秋寒。 琪尔可把魔杖举到面前。 “先我向你道歉关于嘲笑你的名字的那件事情……我其实没有恶意。你看我本来就是这种性格嘛老是会刺激别人的神经。” 塔巴莎已经把高大的魔杖垂直拿在手中准备随时吟唱咒语。 “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羞辱我到如此地步。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过琪尔可注意到塔巴莎还很小。虽然自己怒不可遏不过对这么年幼的女孩展开攻击真的好吗?这个疑问一下子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个区区的花痴没什么实力吧?我可是格尔马尼亚的冯?切尔普斯特你知道吗?” 塔巴莎点点头。 “那么你应该知道战场上的一些传闻了吧。我的家系虽然和火焰一般性格奔放可是不只是这一点哦。我们会把一切毫不留情地燃烧殆尽。不光是敌人……有时还包括不识时务的自己人。” 塔巴莎一动不动地看着琪尔可。那表情仿佛在说----那又怎么样? “我最自豪的就是这在我身体内流动的切尔普斯特家的火焰。所以在我面前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把它燃烧殆尽。不管是国王陛下还是小孩子明白吗?” 塔巴莎开始吟唱起咒语。琪尔可那威胁性的话语看来并没有在塔巴莎身上产生任何效果。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哦。” 琪尔可挥起魔杖。她充分接受过作为军人的教育认真起来的时候咒语吟唱的度比任何人都快。 从魔杖飞出来完全不留情的巨大且威力强劲的火球直往塔巴莎飞去。塔巴莎毫不犹豫地改变了咒语在自己面前砌出了一堵冰壁。 厚实的冰壁挡住了琪尔可的火球……开始融化了。不过并没有完全挡住塔巴莎的头被烧焦了。 塔巴莎往后跳去开始转向攻击。空气中的水开始凝结成冰冰箭从四面八方向琪尔可飞去。她是来真的。和把德?罗雷努钉在墙上的时候比起来差不多是三倍的冰箭一起向琪尔可袭来。 琪尔可挥动了魔杖。火焰在身体四周打转把冰箭卷入其中一一烧融。 不过还剩没有烧融的一支擦过了她的脸颊。 一滴鲜血顺着脸颊滑下。 然而……攻击就到这里为止。琪尔可和塔巴莎都停了手。 两人同时垂下魔杖。然后开始看着对方。 琪尔可伸出舌头舔去了脸上滑下的血珠。塔巴莎也用手摸着烧焦的头确认着。藏在阴影中的德?罗雷努向旁边抑制着呼吸的托妮?夏兰特问道: “……生了什么事?已经结束了吗?” “……我怎么知道。真是的快点打啦。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吗?” 德?罗雷努和托妮?夏兰特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塔巴莎和琪尔可只是彼此攻击了一个回合就停手不打了。 琪尔可向下把嘴巴歪了歪说: “真是的……看来我误会了。” 这句意义不明的话让德?罗雷努他们更加混乱了。现在不是说这种不紧不慢的话的时候吧?不是正进行着生死决斗吗? 似乎塔巴莎和琪尔可持同样意见点了点头。然后她走近琪尔可递出那本烧焦的书。琪尔可确认过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干的啊。” 塔巴莎抬头看着琪尔可。琪尔可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讨厌虽然我会不择手段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不会抢走别人心里最重要的东西的啦。” 塔巴莎开口问:“为什么?” “因为那可就要赌上性命了啊多麻烦。” 琪尔可开朗地笑起来。 这么以来塔巴莎也稍微露出了微笑。注意到她的笑容后琪尔可说道: “你这样子笑起来比较可爱呢。” 琪尔可举起手中的魔杖。魔杖前端冒出了好几个焰火似的小火球一下子把四周照亮得如同白昼。 在火光之中一直潜伏在黑暗之中的德?罗雷努等人的身影立刻就暴露无遗了。 “咦!咦咦咦咦----!”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 “不、没有!只是来散散步罢了!” “散步就麻烦你们推迟一下吧。现在就先让我为之前羞辱我的事好好感谢你们一下。” 女孩子们和德?罗雷努准备逃跑被塔巴莎的风之绳一下子缠住了双脚。 琪尔可靠近倒下的德?罗雷努。 “为、为、为、为为、为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为什么会知道?” 德?罗雷努像是抽筋似的猛地点头。 “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有句话说‘英雄识英雄’吗?到了我们‘三角级’魔法师这个水平的话就能察觉加诸自己身上的魔法的程度。在舞会上割破我的裙子的小旋风跟刚才这孩子的冰箭就算同为‘风’魔法那种感觉也是不同的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听到三角级魔法师这个词倒在地上的众人吓得浑身颤抖。 “当我和塔巴莎都现对方是三角级魔法师的时候就彼此放下魔杖了。要是被我的火焰烧过的话书怎么可能还能保持原形呢。你们记好了我的‘火’可是会‘烧尽一切’的哦!” 德?罗雷努站了起来飞快地逃了出去。塔巴莎准备吟唱咒语被琪尔可阻止了。 “交给我吧。” 塔巴莎摇摇头。 “书本算什么嘛!我会代替书成为你的朋友的啦!可是我被人羞辱这件事……却是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补偿的。我会连你的仇也一起报的你就在一边看着好了!” 塔巴莎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话……在自己舍弃名字之后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开始觉得……琪尔可这句话似乎使自己心底咆哮着的雪风稍微融化一点了。 塔巴莎点点头小声地用缓慢的语气说道: “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的声音中包含了一点喜悦的成分。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欠人情的人这让她觉得非常开心。 “好你就欠着吧。记得要还哦!” 琪尔可开始用冷静的声音沉着的态度咏唱起咒语。咒语所生成的火球飞向德?罗雷努等人。 火焰的女王以舞蹈般优美的身姿歌声般快活的声音不断地吟唱着咒语射着火球。 琪尔可的性格是越是生气声音就越冷静态度越从容的类型。 第八章 听完了这个故事后蒙莫兰希用惊讶的声音说道: “原来那次德?罗雷努和托妮?夏兰特他们被烧掉头和衣服倒吊在塔顶上的那个事件是你干的好事啊!” “没错。” 琪尔可快活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被人救起的时候德?罗雷努和托妮?夏兰特他们坚持说是他们自己爬上去倒吊的所以关于那个事情的真相没有人知道。看来是被琪尔可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吧。 基修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也就是说刚才塔巴莎代替你决斗的时候说的‘一个人情’……指的就是你当时连塔巴莎的仇也一起报了这件事吗?” 琪尔可点点头说: “没错。” 本来在给客人端酒上菜的露易丝和正在厨房洗盘子的才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坐在了桌子旁加入听众的行列了。 穿着低胸短裙的露易丝用干巴巴的声音说道: “可是那个时候的你听起来怎么都像是想亲手收拾德?罗雷努他们任性地把塔巴莎那份报仇机会也抢走了不是吗?那塔巴莎怎么算得上欠你人情啊?” “也可以这么说。” “你还真是个会算计的女人啊。” 基修用酸楚的声音说道。 “我……肯定是……” “肯定是什么……?” “肯定是个很任性的人吧……大概……” 琪尔可烦恼地摇摇头低声说道。 其他人一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家伙对自己的这点性格没有一点自觉吗!? “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替这女人决斗不是吗?听她这么一说就像刚才露易丝说的根本说不上是欠她人情啦!” 蒙莫兰希对正在看书的塔巴莎说。 不对----塔巴莎在心中摇头否认道。自己所说的欠她人情并不是指那个时候琪尔可把自己的仇也一并报了这件事。 “我来当你的朋友。” 塔巴莎所欠的是琪尔可的这句话。也就是友情的证明。所以……当琪尔可遭受侮辱的时候自己要代替她站出来出这口气以作为友情的证明。 欠下的东西不能不还。 不过塔巴莎并没有要逐件事去解释的意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琪尔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喝了酒又聊了那么久开始觉得困了。” “是吗那么快点回去吧。” 露易丝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那么麻烦我在这里住好了。” “钱怎么办?” “多谢你的款待。” “不要说笑了!你以为你们这一顿吃了喝了多少!” “那我回去跟学院里的人说了哦。” 露易丝沉默着低下了头。 琪尔可向塔巴莎示意之后两人一起站了起来上了二楼的楼梯。 现在桌子只剩下蒙莫兰希和基修和才人还有露易丝。 “那那那、那个女人!总、总总总、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露易丝的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 基修扯住了蒙莫兰希的衣服的一角。 “什么啊!” “今、今天我们就住这里吧?” “……好是好不过要有两张床哦!” “你们会自己付帐吧!” 露易丝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不……我们没有钱……算了我们是跟刚才那两个人一起来的嘛。” “不要说笑了!” 露易丝这样大声一吼才人记起以前曾经把钱给过这两个人还没有要回来。 当初他们说要制作迷药的解药需要用钱所以当时自己应该是给了他们五百埃克的。现在这个钱还没有还回来。 “喂基修。” “什么事?” “我之前给过你们钱吧、快把那个还回来。” 基修和蒙莫兰希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才人的背脊上开始冒出了冷汗。 “喂……你们该不会说是已经用完了吧?” “不……不是的……那个是……” “什么不是?” “我说啊就是因为制作药品需要很多钱……” 蒙莫兰希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你们真的用了吗!” “我们很快会还的啦!” “很快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两个穷鬼贵族!” “你说谁是穷鬼!” 好了、就在他们十分难看到互相揪着对方的领口摆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的时候…… 店子里面出现了刚才被塔巴莎吹跑了的贵族们他们看见基修和蒙莫兰希走了过来。 “你们来干什么?” 才人开口问道。基修和蒙莫兰希开始颤抖。年长的贵族开口道:“刚才的女士们去了哪里了?” “在、在上面睡着呢。” 蒙莫兰希一边颤抖着一边回答道。 士官们互相看了一眼。 “给她们逃了吗?” “看来是这样。” “你、你么找她们有什么事吗?” 基修问贵族露出了开朗的笑容回答道: “不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我们只是想就刚才的事向她们道个谢。可是只有我们几个的话好像有点礼节不周。所以你们看我们把一个中队叫过来了。” 露易丝他们连忙向门外看去只见几百个士兵站在那里吓得露易丝他们几乎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立正~~~!向右看齐!!” 随着站在部队前头的士官大声号令喀嚓一声手握兵器的士兵们立刻排好了队。 “我们立刻去叫她们下来!” 基修站了起来马上打算往楼上冲。 “不用了要是你们逃了的话我们可就头疼了。没关系要道谢的话其实向她们的朋友也是一样。为朋友报仇或者被人寻仇这个既是作为朋友的权利也是义务呢。” 才人他们立刻作鸟兽散。不过很快就被士官们抓住四个人一起被人拖在地面上向店外拉去。 “你们应该也是魔法好手吧?怎么说也是那两位小姐的朋友嘛!请你们不要客气好好展示一下你们的身手吧!” “救命!我们不是她们的朋友啦!” 四人的惨叫回荡在夜空之中。 两个小时后……结果因为还没有喝够而下楼来的琪尔可看见奄奄一息的露易丝蒙莫兰希和基修还有才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他们几个被那些士兵收拾了一顿已经处于半死状态。露易丝由于前几天使用太多“爆破魔法”精神力极度不足。才人和以往一样又把德尔弗伦格放在屋顶小阁子上没有带出来所以什么也做不了。基修只撑了两秒就败下阵来了。蒙莫兰希由于讨厌打斗所以作了中立宣言可是对方却没有放过她。 琪尔可摸不着头脑地搔着脑袋说道: “你们几个究竟生什么事了?” 趴在桌子上的众人一起用恨恨的声音答道: “欠我们一个人情!” 第九章 圣雷米教堂的钟声敲响了十一点。 这时的才人正匆忙穿过奇克顿尼大街前往中央广场。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匆忙跑着去的话那是因为……他约好了跟别人在那里碰头却快要赶不上了。好不容易穿过人潮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的中央广场正在那里等着的人已经满脸不满的撅起了嘴唇了。 “哟嗨~~” 坐在喷水池旁边的露易丝看到才人之后马上鼓起了腮帮子。 “你在干什么啊!来得这么晚!” “不是啦……出来的时候被斯卡隆逮着了……” “你别管他就好了啦!” “不行啦他怎么说也是我的雇主啊……” 露易丝狠狠的责怪着才人的迟到才人头疼得不行不禁在心中思索要是早知道会被她骂得这么惨就不跟她约定时间等了。 露易丝乔装打扮了一下才出来。因为被人知道是贵族的话不太好所以没有作华丽的打扮……只见她穿着一身时下街头少女们之间颇为流行的低胸黑色连衣裙戴着黑色贝蕾帽。还把才人给的项链怪在了脖子上。这样子一打扮起来感觉上就像是打扮入时的托里斯塔尼亚少女。也许这是妙龄少女们的共通点吧露易丝一身的打扮可以说是花了不少心思而且也对街头的流行风潮十分了解。 才人心想----啊要是她肯乖乖的闭着嘴的话一定会很可爱~~像眼前这个环抱双手昂着头一脸傲气的这个少女……这样子环视街上也没看见能和她容貌相当的人。粉红色的淡色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光带着华丽的光泽。水汪汪的鹫色眼睛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啊主人你还是瞒可爱的嘛----当才人正这样子呆呆地想着的时候脚上冷不防被狠狠地踢了一下。 “好了!还不快走!戏都开始了啦!” 露易丝用听上去似乎有点难为情的声音说道。 才人点点头准备迈步向前走。然而露易丝却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怎么了啊?” “真是的!你就不能有点绅士的样子吗!” “绅士?” “是啊这样!” 露易丝一手扯住了才人的手。 “咦?”才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勾住了。 要挽着手走吗!?才人不知为什么有点害羞了。虽然也觉得平时总是拿自己的手臂给露易丝当枕头现在挽挽手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挽着手走这还是第一次。才人不禁紧张起来。可是他马上就被露易丝踩了一脚。 “什么、什么事啊!” “你就连‘小姐请让我为您带路吧请走这边’之类的话也不会说吗!”哼~~~露易丝鼻子一哼说道。 “啊、嗯、小姐请让我为您带路吧请走这边……不过剧场在哪里?” 露易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怒气冲冲地拉着才人的手走了起来。 “真是的!连装一下绅士也不会!这边啦!这边!” 这样子一来也不知道是谁跟谁带路了。两个人就这样子在铺洒着夏日阳光的托里斯塔尼亚的大街上迈步前行。 那么到底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特意相约在这种地方碰头并且一起去看戏剧呢? 今天是一周过半的休息日商店都会停业一天。露易丝和才人在后堂小间一起吃早饭(因为是吃完就睡所以实际上应该说是晚饭)的时候突然说想去看戏。 “看戏?” “没错。” 露易丝不知为什么有点害羞似的低声说道。 “你喜欢看戏的吗?” “也说不上喜欢啦不过想看一下就是了。” “你没看过吗?” 露易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不过仔细一想的话露易丝是在乡下长大的。家教好像十分严格而且剧场也恐怕只有大城市里才有所以没看过也不奇怪吧。 这样子一想才人就突然有点同情起露易丝来了于是就觉得----算了去就去吧。 “去也无所谓不过为什么又要去看戏?” “洁西卡说的现在那部戏好像很流行呢!” 果然露易丝也不过是个普通少女看来对流行的事物没有什么抵抗力。 然后…… 为什么露易丝会主张在外面碰头呢? “要是我们一起出门的话那就什么气氛都没有了啦!这种事情气氛可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外面碰头才行!” “碰头?” “听好了!你就到中央广场的喷水池前面来接我好了。” “那么麻烦~~” “什么麻烦!!那里到塔尼亚皇家剧院很近的!” “哦----” 于是两人就说好了要在那里碰头了。 塔尼亚皇家剧院的确如露易丝所说离那里很近。那是一座十分豪华的石头砌成的大型剧场。圆柱并立的设计总让人想起不知什么地方的神殿。 精心打扮的绅士和淑女们拾阶而上纷纷踏进了剧场的门槛。 才人他们也跟在了后面。 他们在售票窗那里用意想不到的便宜价钱买到了入场卷之后便往客席走去。舞台上垂着绸幕周围的光线十分黯淡……这里所造就的神秘气氛让才人不禁有点兴奋起来了。 座位上写有编号看来是按照入场卷上所写的号码对号入座的但是情绪高涨的才人却没有注意到坐在了别的座位上了。 当他和露易丝并排坐着等待开场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地位不低、稍显苍老的中年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是一个有着美丽银的贵族。 “喂我说你----” “是、是的……” “那个座位是我好久之前就预约了的座位你的座位是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才人被他这么一说连忙确认自己手上的号码果然被男人说中了。才人连忙催促露易丝站起来。 “真是的多丢脸啊!” 露易丝满脸不满的说道。才人一边找着位置一边向露易丝问道: “这次看的戏叫什么?” “……‘托里斯塔尼亚的假日’。” “是怎么样一个故事?” “说的是某个国家的公主和某个国家的王子各自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来到托里斯塔尼亚。两个人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相遇然后爱上了对方……不过当双方的身份曝光了之后他们就被迫分开了。是个悲剧故事。” 听说就是因为这样特别受女孩子欢迎。难怪座位上座的大都是年轻的女性。 当他们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的时候绸幕拉开了。戏剧正式开演音乐奏响了……那美妙的声音在剧场内回荡。 “好厉害啊!” 才人看了看露易丝只见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 才人也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看的托里斯塔尼亚的戏剧所以一开始也看得十分专心。不过……很快他就看不下去了。 剧本其实不坏……至少他这么觉得。不过演员演得有够差劲的。才人并不是对戏剧有什么特殊研究不过以前在地球的时候也看了不算少的电影或者在学校的戏剧欣赏等等看过戏。就算和那些比起来……眼前的这些演员未免太过不专业了。有时声音会出现破音唱歌的时候那走调的歌喉会吓人一跳。这算什么啊真是差劲的歌剧啊。 不过露易丝似乎看得相当感动一会儿笑一会儿吓一跳一会儿哭得一塌糊涂。挖原来这家伙真的没有看过戏剧啊----才人不禁想到。 不过……看来这个歌剧真的不怎么受好评。环视观众席其他客人要不是打着哈欠要不就是了无兴致地看着舞台。脸上的表情仿佛写着----“明明听说好看才来看的怎么回事嘛”。只是那些年轻的女性看客却……像是台上演员的追捧者似的看得非常入迷这里的观众反映似乎和才人原来所在的世界不相上下。 不过才人看着看着就觉得想睡了。 然后忍不住了就干脆打着鼻鼾睡死了。露易丝看到睡着了的才人不禁冒火。 什、什么嘛!这家伙……!难得跟他来看一次戏耶!明明是我邀请他来的耶!对于露易丝来说这次是约会是值得纪念的有生以来第一次约会。所以她才会连要不要碰头这种小事也计划好可是这个使魔却连这种事也完全不关心。 而且也一点不会装绅士! 连剧场的位置也懒得去查一下! 入场卷也是我买的! 他居然还弄错了座位让我难堪! 最后竟然还睡着了!难、难、难得人家还把你选为初次约会的对象、主人我因为没有别的对象所以才不得不这样做!无可奈何选择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露易丝一边抑制住想要这样子怒吼的冲动一边狠狠的等着已经出往梦之世界的才人。 不过……这部戏真的很长……不久之后露易丝也厌倦了。这样一来睡魔马上就来拜访了眼帘慢慢的垂了下来。 结果最后露易丝撑不下去了……慢慢把头枕在才人的肩膀上睡着了……她步上了梦之船……在梦的世界开始观看另一场戏。 除此之外这个戏院里还有另外一个没有在看戏的人。那就是刚才指出才人他们坐错了位置的中年贵族。他和看起来有点像商人的男人并排坐着正在专心致志的进行密谈。 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托里斯汀的将军们要是听到了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在他们两人之间像是茶余饭后谈论家常似的谈着非一般的托里斯汀高度军事机密。 “那么舰队的建设情况怎么样?” 像是商人的男人问道。 “至少也还要半年左右吧。” 贵族的男人回答。 在这样小声的一问一答……交换过有关王军的机密情报之后看上去像是商人的男人交给贵族的男人一个小袋子。贵族男人看了看里面袋子里结结实实地放满了金币。 像是商人的男人笑声道: “不过……还真亏你想到在剧场里碰面啊。” “当然了要进行密谈的话在人群当中是最安全的。而且在这里的话小声交谈这种事很理所当然不会被怀疑因为毕竟是剧场嘛。要是我们偷偷地在一个普通小屋里碰面的话就等于向别人宣布说我们是在图谋不轨了。” “哈哈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对于您的情报可是十分关心。要是我们真的能达到目的的话到时说不定还会给您颁个勋章呢。” “亚尔比昂的大人们还真是豪气啊。” “哪里。总有一天这个国家也会冠上同一个名号的吧这可都是您的功劳啊。” 说完之后商人打扮的男人站了起来。贵族男人拉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不过马上就要终幕了既然如此何不看到最后呢?” 在通往托里斯汀王宫的通道上一个穿着长靴的女骑士正噔噔地踏着石板地面走着。剪得短短的金下面一双澄清的蓝色眼眸正骨碌碌的转动着。她身上穿着保护用的铁板护身甲上面披着画有百合纹章的斗篷。 挂在她腰间的不是魔杖而是一把细长的“剑”。 来来往往的贵族和亲卫队的魔法师们擦肩而过之后往往会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这位在王宫里十分罕见的“剑士”。 魔法师们看见她腰间的剑还有穿着的护身甲之后低声说道: “哼!平民的女人装什么威风!” “那么下贱的身份为什么会被允许在王宫内自由行走的……啊时代还真的变了啊!” “而且不是有人说那个磨坊的女人是新教徒吗!怎么能给这种害虫修瓦里埃的骑士称号呢……年轻的陛下也真另人头疼啊!” 她对投落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一点不客气的视线还有刺耳的中伤等等连看也没看只是继续笔直地朝前走向着通道的尽头……安丽埃塔的执务室走去。然后她停在画着王家纹章的门前向魔法卫士队的负责人征求拜见陛下的许可。 “陛下现在正在进行会谈你等会再来吧。” 魔法卫士队的队员冷淡地说道那种看不起女骑士的态度一点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请您告诉陛下亚尼艾斯来参见。我曾经得到陛下的许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可以直接跟陛下会面的。” 队员露出了不爽的表情然后打开门消失在执务室里然后很快就回来了并给了亚尼艾斯可以进去的许可。 亚尼艾斯进入了执务室的时候安丽埃塔正和高等法院的里修蒙进行会谈。所谓的高等法院是掌管王国司法的机关。特权阶级的纠纷……裁判会由法院进行。有关在剧场进行的歌剧、文学作品等等的检阅丰富平民生活的市场等等的管理之类也由法院掌管。经常也会和决定政策、担任行政的王室政府产生对立。 看到亚尼艾斯近来的安丽埃塔嘴角露出了微笑宣告了和里修蒙的会谈的结束。 “不过陛下……如果再提高税率的话。恐怕平民们会怨声载道啊。要是到时起了内乱的话那就别提跟外国打仗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国民的生活会变得比现在穷困一点……” “大型战舰五十艘的建造费用!两万的佣兵!分给数十个诸侯的一万五千**兵的武装费!除此之外还有养活同盟军的将兵的粮食费!要从哪里征集才能挤出这笔费用呢?请您放弃远征军的建设吧!” “打倒亚尔比昂是现在托里斯汀的重要国策。” “可是陛下我们也曾经好几次联合哈尔吉尼亚的王族一起攻打亚尔比昂……可是每一次都是败北而回。要跨越天空远征可是比您想象的要难得多啊。” 里修蒙摆出长老的架子断言道。 “这个我知道。不过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财务卿送来的报告说‘要征集这些作战费用并非不可能’。只是因为你们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奢侈所以才会如此不满的吧?能不能就像我一样率先努力节约呢?” 安丽埃塔看着里修蒙身上穿着的豪华服装用讽刺的声音说道。 “我已经禁止了我身边的近卫骑士们使用装饰魔杖的银链饰物。身在高位的人必须要起到模范作用不论是贵族、平民、还是王室都是一样。现在是我们必须齐心协力的时候了里修蒙卿家。” 安丽埃塔注视着里修蒙。里修蒙搔了搔头。 “想不到我会在这里输给了陛下您。我明白了不过高等法院的参事官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不赞成远征军编成一事希望您能够充分理解这个事实。” “意见的调整方面是枢机卿和我的工作。我们有信心说服那些法院参事官们。” 安丽埃塔断言道。里修蒙像是觉得耀眼似的眯起了眼睛看着她。 “……怎么了?” “不……我实在太佩服了。” “佩服?” “没错。我里修蒙从上上代的那位伟大的菲利普陛下开始已经侍奉了三十年从陛下您出生的时候起我恐怕比陛下还清楚您自己。” “说得也是。” “我想您应该是不记得了陛下您当初降生的时候先王陛下和先先王陛下的那个高兴样子!而我抱起陛下你那小小的身子沐浴陛下您的光辉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你的确为我们王室做了很多事母后也这么说过。” 安丽埃塔露出微笑说道。 “您过奖了。刚才我所说的话也是完全是出自为祖国着想的立场。” “你是个真正的爱国者这一点我也很清楚。” “那么我不会再说什么了。那位曾经是个爱哭鬼的陛下现在已经变得这么独当一面了。光是这一点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现在的我……其实也还是个爱哭鬼。今后也希望你继续为祖国出一分力里修蒙卿家。” 里修蒙低下头打算告退安丽埃塔点了点头。 里修蒙对于站在门边的亚尼艾斯看也没有看一眼直接退了出去。 终于轮到自己说话的亚尼艾斯走到坐在椅子上的安丽埃塔面前跪地行了一个礼。 “亚尼艾斯?修瓦里埃?德?米兰参见陛下。” 安丽埃塔让她抬起头来。 “调查已经结束了吗?” “是的。” 亚尼艾斯从怀中取出书简向安丽埃塔呈上。安丽埃塔拿了过来仔细确认其中内容。 那是……安丽埃塔命令一个女骑士调查那个沉痛的晚上所生的事情的报告。上面写的是那天晚上来自亚尔比昂的绑架者……被给予虚假的生命而复活的维尔斯究竟是跟谁连手而得以潜入皇宫的。 “这个看起来……好像是有内应呢。” “正确说的话有一个人曾经在那天晚上出王宫的时候说过他马上会回来让卫兵不要关门。” “然后一时疏忽进来的却是打算掳走我的那一帮人。” 安丽埃塔用沉重的表情说道。 “是的而且仅仅是五分钟之后陛下。” “如果只有这个的话还能推搪说是偶然的巧合。不过你的调查书上写的这个金额……这个恐怕是怎么也说明不清了。” 那里写着的是那个男人最近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花费的黑钱的记录。 “大概七万埃克金币……这个金额可不是单靠他的退休金就能赚到的数字啊。” “是的。” 亚尼艾斯跪着表示同意。 “根据收买他家中的佣人而得到的情报……听说最近家中多了一些亚尔比昂口音比较浓的客人。” “把那个佣人带过来这里吧。” “从昨天起就已经联络不到了。恐怕是被现已经灭口了吧。” 安丽艾塔叹了一口气。 “所谓狮子身上的虱子说的就是这个吧。” “听说光复同盟军是个跨国的贵族联盟。” “应该是金钱吧。他是个比起理想更喜欢金钱的人。他是为了钱出卖了国家……出卖了我。” 亚尼艾斯沉默了。安丽埃塔温柔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干得很出色谢谢你。” 亚尼艾斯看着身上穿着的上衣的纹章那上面绣着百合图形的纹章……王室的象征。 “我会为陛下献上我的生命是陛下您给了地位卑贱的我姓氏和地位。” “我已经不能相信那些可以用魔法的人了除了一部分老朋友以外……” 安丽埃塔用悲伤的声音说道。 “你是个勇士在塔布尔一战中取得了不输给贵族的战果所以我才让你当上贵族关于这点谁会有意见呢。” “您太过奖了。” 安丽埃塔温柔地抱住了亚尼艾斯的头。 “你……在这个宫廷里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亚尼艾斯。” “出身始终是出身。被人嘲笑是‘磨坊女出身’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出身和一个人的灵魂的高洁明明是一点关系没有的。真是愚蠢的人啊。” 亚尼艾斯低声问道: “那个男人……会得到惩罚吗?” “证据并不充分恐怕要立案为犯罪的话应该很困难吧。” “那么……”亚尼艾斯用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 “那么请把他交给陛下新设立的……我所率领的‘枪士队’吧。” 由于之前鹫狮队对仗的瓦尔德的背叛塔布尔的战役以及之前的绑架事件鹰马队几乎全灭用于保护国王的魔法卫士队已经所剩无几了。鹫狮队现在归入曼提柯尔队指挥现在魔法卫士队就单靠那一队在执行任务。 为了弥补护卫的不足安丽埃塔新设立的护卫队就是亚尼艾斯率领的枪士队。就如名字所说的这个部队的装备不是魔法而是新式的火枪和剑。队员方面因为魔法师的不足全部采用了平民……而且当初建队的时候用的是“担任身为女性的安丽埃塔的贴身护卫”这个名目所以成员也只有女性。 要是队长不是贵族的话在和其他队的协调和任务执行当中恐怕会有不少麻烦所以作为特例给予了亚尼艾斯贵族称号……赐予她使用姓氏“修瓦里埃”的权利。 不过安丽埃塔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作特例来处理的打算。她计划日后广泛采用有能力的平民增强国力。当然这个会引起贵族们的反对之声但安丽埃塔会想办法压制下去。 虽然这个做法和同盟国的格尔马尼亚的做法相似不过本质是不同的。就如刚才她所说的安丽埃塔因为深深伤了自己的心的那次绑架事件对于魔法使用者……魔法师已经无法产生信任。 “我们就像宫廷里的各位大人们所说的是和品位官衔无缘的贱民无论如何也成不了贵族的。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在黑暗中生存在黑暗中灭亡才对……”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谁说你不是贵族的?你是我所承认的近卫骑士的队长近卫队长的话虽然规模有所不同但资格和地位上是可以跟元帅匹敌的。” 亚尼艾斯深深地低下了头。 “请你有自信一点挺起胸膛来吧。在镜子面前说给自己听你是个贵族。这样的话品位这种东西就会自然而然地体现出来了。” “是的。” “你就按事前计划好的继续追踪那男人的行动就可以了。要是我的判断正确、他真的是犯人的话明天就会露出尾巴了。你就当场截住他然后让猫头鹰告诉我吧。” “你打算放走他们吗?” “怎么可能。跟那天晚上生的事有关的所有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不管是国家……还是人……一切都不可原谅。没错绝对不会。” 亚尼艾斯深深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告退了。 她的心中十分感激安丽埃塔。安丽埃塔不仅给了她地位和族姓……还给了她刚才没有说出口的复仇机会。 第十章 才人正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板上。旁边站着气息繁乱的露易丝正狠狠地俯视着他。这里是“魅惑之妖精”亭的厨房店子刚刚开门店里的喧闹也传到这里面来了。露易丝环抱着双手瞪着才人。 “我有事问你哥哥。” 露易丝称才人为哥哥。在这里露易丝和才人是以兄妹的身份进来的。虽然谁也没有相信而且现在露易丝是贵族这件事店里的人基本上也已经知道了不过在店里的时候露易丝还是会按当初的计划称才人为哥哥。她是那种不大会变通的性格。 “什么事呢妹妹大人?” 才人用奄奄一息的声音说道。那是被露易丝狠狠揍一顿之后快要断气似的声音。 “我叫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在洗碟子啊。” “还敢说谎!不是在看别处吗?” “有一点。” “那女孩的大腿和那女孩的胸部、还有那个女孩的屁股还有……” 露易丝苦涩地用手指着洁西卡。 “还看了洁西卡的乳沟!” “只看了一点。” “我说哥哥……” 露易丝把脚踩在才人的脸上。 “是的。” “你要看的人应该是我吧?你的主人可是为了收集情报不得不跟那些醉鬼打交道啊。可爱的主人要是万一遇上了危险的话马上跑出来护驾不是你的工作吗!” “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吗。你只看了我两次。可是光是我自己数你就已经看了那个女孩跟那边那个四次了。另外洁西卡的乳沟你可是看了十二次耶!竟然把主人丢在一边跑去看别人这种事情我、我、我、我、我、我、我怎么也不能原谅!” “我不会再看了!” 才人乞求着原谅。露易丝的话他每天都在看。睡脸也看了不少。喜欢她。啊这个主人真的太可爱了。不过看其他女孩子这件事希望她能了解。这是男人的本性。就算是偶尔偷瞧一下也对保护她不会有影响的应该、或许。所以她根本没必要这么生气。……真是个爱担心的家伙啊。才人理所当然似的误会了露易丝的用意。 不过乖乖地听着不反驳让她爱说多少就多少这是才人学到的对付露易丝的有效方法。 “要是在你忙着看别人的时候我被奇怪的男人袭击了怎么办?你弄清楚情况没有!?我可是打扮成那种可爱样子的啊你就不觉得危险吗?” “不……我觉得……应该没有关系吧?” “为什么?” “不那个主人你又不性感……虽然在极少一部分人当中或许会受欢迎不过那种人很少的嘛……” 说完之后才人马上就知道糟糕了。只见露易丝摊开双手呼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后做起了体操。那是准备运动。 “听好了你睡在那里不要动。狗还是要教会身体听话才行啊。一、二、三、四……” 因为马上又要一番拳脚了所以有必要先放松一下身体。 才人趁着露易丝在做准备运动的时候偷偷地溜了出去径直往后门走。刚刚才被露易丝的体罚弄得半死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他打算逃走顺便休息一下。 才人的手中拿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德尔弗伦格。最近屡屡因为没有把德尔弗伦格带在身边而遭遇到不少麻烦所以即使觉得带着又重又不方便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尽量带在身边。 才人出了后门走出大街的瞬间看见一个罩着帽子的女人朝这边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砰的一声和刚打开后门的才人撞个正着。女人马上向地面倒去才人慌慌张张的地扶起了她。 “哇……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人依然用帽子罩着脸用慌张的声音问道:“……那个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魅惑之妖精’亭的店子呢?” “咦?如果你要找那个的话那就是这里了……” 才人一边低声说着一边觉得那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似乎那个女的也现了这一点。只见她小心地掀开帽子的一角偷偷打量着才人。 “公主殿下!”才人刚叫出声马上就被对方嘘的一声制止了连忙捂住了嘴巴。身穿灰色带帽斗篷的安丽埃塔躲到了才人的身后小心翼翼的不让大街上的人看见自己。 “找找那边!” “说不定向布尔顿尼大街去了!” 从大街那边传来了士兵们焦急的声音。安丽埃塔再一次严严密密地把帽子拉上了。 “……有没有可以躲起来的地方?”安丽埃塔小声地问道。 “我们住的那间屋顶小阁子倒是可以。” “请你带我去吧。” 才人偷偷地把安丽埃塔带到屋顶小阁子里。 安丽埃塔坐在床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总算避过了可以放心了。” “我才不放心呢。究竟生了什么事?” “我偷走出来一会……没想到好像引起了骚乱。” “啊?你不是之前被掳走过一次吗?那当然会引起骚乱啊!” 安丽埃塔不作声了。 “公主殿下您现在已经是女王了呀?这么任性不要紧吗?” “我也没办法因为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听露易丝报告说她在这里……这么快就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算了那么我去叫露易丝过来吧。” 虽然露易丝现才人不见了的话一定会大雷霆不过现在气应该消了一半了。露易丝的行动才人大概可以猜出来。差不多是这样了吧。 “不行----”安丽埃塔拉住了才人。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辜负了那孩子的期望。” 才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安丽埃塔。 “已经太迟了不是吗?您怎么能就这样子从城里偷走出来呢?” 然后才人注意到了一件事。 “可是你不是来见露易丝的话那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是来寻求你的帮助。” “我、我的帮助?” “到明天就好了希望你能保护我。” “为、为什么要我呢?您是女王陛下啊?要人保护的话不是有大堆的魔法师和军队吗……” “今天还有明天我必须要假扮成平民而且也不能让王宫里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 “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 “怎么会……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吗?” “是的也许你不太清楚我在宫廷里几乎都是孤单一人对于年纪轻轻就即位为女王的我看不顺眼的也不少……” 然后她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地补充说道“ “……而且也还有背叛我的人。” 才人想起了瓦尔德。虽然他觉得微服私访的护卫工作交给以好友相称的露易丝是最合适不过了不过她大概还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能跟露易丝说的吧。 “明白了既然是公主殿下您亲自拜托的事那我就接受吧。不过……” 说到这里才人看着安丽埃塔的脸。 “应该不会是很危险的事吧?” 安丽埃塔垂下眼睛:“不是的。” “真的吗?要是让公主殿下您遇到危险的话露易丝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这点您要绝对保证才行。” “没事的。”安丽埃塔点了点头。 “那就好……” “那么我们出吧。总不能老是呆在这里。” “我们要到哪里去呢?” “不是到街上去这点请放心。我想先换衣服……” 安丽埃塔看着斗篷下面的裙子。那是一件雪白的、清淡高雅、造工精致的裙子虽然被斗篷罩着但还是十分显眼仿佛在说底下藏着高贵之物似的。 “这里有一些露易丝的衣服……那时她买来打扮成平民的。” “那麻烦借给我穿吧。” 才人打开床边的箱子从里面拿出露易丝的衣服。安丽埃塔转过身去一点也不介意才人在这里唰的一声就把裙子脱下来扔在地上才人吓得连忙转过脸去。然后他飞快的转过来看了一下被安丽埃塔的胸部吓了一跳。虽然比不上琪尔可不过可就比谢丝塔的要大了。果然不愧为女王连胸部也胜人一筹。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注意到一件事。 她穿露易丝的上衣穿得下吗? 果然不出所料。 “衣服……好像有点小呢。” 不只是有点。因为那是按露易丝的尺码买的衣服似乎怎样也无法把安丽埃塔那硕大的胸部塞进去。现在前面鼓鼓的好象马上就要把纽扣弹飞似的。 “那可不行啊绝对不行。” 才人按住鼻子说道。 “唔、算了。” 什么算了!果然不愧为异世界的女王思考回路完全不一样。安丽埃塔似乎真的毫不在意。她一边说着:“这样做可能反而不那么显眼吧。”一边把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个。 这样一来那件衬衣变成了好像是专门设计成强调乳沟的了。走在旁边的人大概会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儿放吧不过现在的她散出一种与女王截然不同的花街女性般的风韵。 “走吧。”安丽埃塔催促道。 “这样子还是很容易露馅的啦。” “咦?是吗?” “至少得改变一下型。” “那么你帮我弄吧。” 果然安丽埃塔和露易丝一样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公主啊----才人一边帮安丽埃塔弄着头一边想竟然以为换件衣服就算乔装打扮…… 不管怎样才人帮她在后面绑了个马尾就像露易丝偶尔做的那样。这样一来气质就改变了很多了。然后才人用露易丝的化妆品给安丽埃塔化了淡妆。那是才人说如果在店里干活的话是不是化点妆比较好之后买过来的东西……不过结果露易丝没有用过一直放在那里。 “呵呵这样子看起来就像个风尘女郎了呢。” 穿着开胸的衬衣化着淡妆的话……的确看起来有点像个活泼的风尘女郎。 在走出屋顶小阁子的时候才人有点犹豫是否应该跟露易丝说一声。不过稍后再说应该也可以吧。既然女王是如此希望也只好如此了。 才人和安丽埃塔偷偷从后门出了小巷。 周围因为女王的失踪似乎已经进入了戒严状态……在奇克顿尼街的出口处卫兵正在盘查通过的行人。 “已经在戒严了哦。” 才人用在自己的世界里警匪片中登场人物经常会说的台词说道。似乎大概意思是传达到了安丽埃塔点了点头。 “怎么办?布遮住脸也没关系吗?” “把脸遮起来更加惹人怀疑。你用手搂着我的肩膀吧。” 才人就按照安丽埃塔所说的抱住了她的肩膀然后慢慢走近卫兵们站着的地方。内心越来越紧张心跳得飞快。安丽埃塔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像是普通的恋人一样。” 咦?才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安丽埃塔就拉着环在自己肩膀上的才人的手引导到衣服的缝隙里去。安丽埃塔那嫩滑柔软的双峰的感触传到了才人的指尖上。才人一下子慌了。 “这样就好。” 安丽埃塔像是轻柔呢喃似的把脸贴近才人的耳边露出了挤出来的微笑。 带着双重紧张的才人慢慢走过了卫兵的身旁。 虽然卫兵飞快看了两人一眼……不过毕竟是那些只远远看过女王的脸的下级兵卒而且恐怕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女王会和平民的男子搂搂抱抱并让他这样子吃豆腐。于是他马上就移开目光喊住别的女人去了。 终于到了大路上的安丽埃塔呵呵的笑了起来。 “公主殿下?” “啊没有啦……对不起。因为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还真是愉快呢。” “……咦?” “这样只是穿了粗布衣服。改变型……化了淡妆就没有人认出我是女王了。” 的确……安丽埃塔看起来好像已经和周围这夜晚的景色融为一体了。女人还真是善变啊----才人不禁想到。 “不过要是被认识您的人看到的话还是会被认出来的哦。” “嘘!” “咦?咦咦?” “在有人的地方不能叫我公主殿下对了就简单叫我‘安’就可以了。” “‘安’是吗?” “是的。” 说完安丽埃塔侧着脑袋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原来这公主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啊----才人不禁觉得有点悲哀不过还是回答道: “才人。” “才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 安丽埃塔用似乎是刚学会的风尘女郎的口吻低声对才人说道。 “是、是的安。的确是有点怪。” “再随便一点。” “知道了安。” 安丽埃塔微笑着把自己的手环住了才人的手臂。 因为已经到了深夜两人于是决定先找可以休息的地方。他们随便找了一所肮脏的旅馆。被带去的房间非常破烂与此相比“魅惑之妖精”亭的屋顶小阁子甚至可以称之为天堂了。床上的被子好像很久没晒过似的非常潮湿房间的角落里还长出了小小的蘑菇。油灯好像从来没有清理过煤灰似的黑乎乎的。 “这里明明要收钱却实在说不上是好房间啊。” 安丽埃塔一点不介意地坐到了床沿上。 “不是挺好的吗?” “是这样吗……” “嗯至少这里……没有趁人睡着的时候咬穿喉咙的毒蛇吧。” “不过说不定会有很多奇怪的虫子呢。” “那倒是。” 安丽埃塔微笑了。 才人在放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下来。那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一坐下去就马上出吱呀吱呀的奇怪声响。因为对方是个必须使用敬语来对话的人物所以才人也不知道应该保持什么样的距离才好。要表现得合乎礼节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才人一边想一边说道: “真的住这样的房间也没关系吗?” “是的我还真有点兴奋呢。可是对于市民来说这是普通的生活我这样子说的话或许有点失礼吧……” 她一边说一边十分可爱地摆着双腿原来安丽埃塔也会有这种动作啊才人想到不禁涌起了一股亲近的感觉。 不管怎样由于房间太暗才人把油灯上的煤灰擦干净准备点上火可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火柴。 “这里没有火柴……我去下面拿一盒上来。”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从提包中取出水晶魔杖只见她晃了晃那枝杖油灯的灯芯上就一下子冒出了火焰。 安丽埃塔看着油灯的火光用手托着脸颊。 才人不禁觉得很耀眼眯起了眼睛。 那样子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安丽埃塔……虽然有一股亲近感但还是像个公主。不实际上已经是女王……不过作为一个女王还是太过年轻了。还是公主这个词比较适合她。比起威严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更为引人注目。虽然气质上和露易丝有点相似……不过露易丝那过分活泼的霸气让她看起来有点像小孩子和她相比的话安丽埃塔比较沉着一点。也许是受成长环境中那些高贵的大人们的影响身上散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威严。就算现在身穿花街少女的衣服也还是挡不住那种气质。 她身上透出来的香味混合着高贵、威严、以及危险的气息散着难以言状的魅力。 “怎么了?” 安丽埃塔用天真的声音问才人道。 面对这样的公主才人不好意思直接说出你很漂亮这样的话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露易丝还好吗?” 安丽埃塔在油灯散出的光芒的另一边向才人问。真是不可思议只因为安丽埃塔在这里这间破破烂烂的房间看起来就像王宫的寝室似的。她身上拥有一种能够改变周围环境气氛的力量。才人不禁庆幸这是夜晚否则白天想要瞒天过海的话实在不容易。 “是的不过那家伙……我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在乖乖按照公主殿下您的吩咐在行动……” 露易丝那家伙与其说是在进行情报收集工作还不如说是把精力集中在找茬折磨才人这方面更为恰当。 “这个的话我不担心。” “咦?” “那孩子每天都用送信猫头鹰给我送报告书呢。” “是这样的吗?” 才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做这件事的。应该是等才人睡着了之后才写的吧。不管怎样她的确是瞒认真的一个人。 “是的……每天听到的事情传言中说到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十分详细地写给我一句抱怨也没有真的是很努力地干着呢。她和平民打交道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的却一句话也没有说。那个孩子毕竟出身娇贵……所以我一直在担心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身体搞坏……” “没事的她精神得很呢。” 才人点了点头。 “那就好。” “不过露易丝收集的情报真的有用吗?” “是的很有用呢。” 安丽埃塔嫣然一笑。 “我想听到市民的真正心声想知道他们对于我所施行的政策他们内心有什么想法。别人告诉我的信息都是经过了加工润色的。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我听起来舒服……又或者为了照顾某个人的利益。不过我想知道真实的情况不管那些情报有多琐碎。” 安丽埃塔说到这里露出了寂寞的笑容。 “公主殿下?” “不……不过知道真相有时候还真是挺难受的。就算别人称我为‘圣女’可是实际上听到的也尽是一些不大好听的话有人说我是只会对亚尔比昂卑躬屈膝的无能小丫头我打算编成远征军增强军备他们就说我真的能指挥好吗?然后还有人怀疑我只是格尔马尼亚的傀儡……真是的我真不该坐上女王这个位子的。” “那真是辛苦啊。” “你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吗?” “咦?” 才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好意思我是听魔法学院院长奥斯曼说的。他说你是来自异世界的人。我刚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从来没想象过还有那样的世界呢。在你的世界人们也会不断争吵……也会骂施政者吗?” 才人开始回想起电视里连续几天新闻报道的政治家的**还有战争…… “不会差太多。” “哪里都是一样啊。” 安丽埃塔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低声说道。 “会……动战争吗?” “不是动不动的问题。我们国家现在已经卷入战争了啊。” “不……那个您打算攻下那个漂浮在天空中的大6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刚才公主殿下不是说要远征什么的吗?所谓的远征不就是远道前去进行攻击的意思吗?” “的确是这样。不这样做的话这场战争是不会结束的……我说太多了这些话不应该跟你说的请你忘记刚才我说的话吧。” 才人没有作声。安丽埃塔看着他说道: “你讨厌战争吗?” “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吧。” “不过你可是在塔布尔救了王军啊。” “那是为了保护我重要的人。” “还有那天晚上你也救了我……” 安丽埃塔埋下脸低声说道。才人想起了那一晚……那个凄惨的晚上生的事情。那个已经死去的维尔斯复活要把安丽埃塔带走的晚上。他看见许多尸体躺倒在路上。那时的情景实在不想再去回想了。 “对不起。” 安丽埃塔小声说道。正在这个时候…… 滴答、滴答地开始下起雨来了。小小的雨滴敲打着窗户。路上传来了行人的咒骂声。“妈的!下雨了!”“下什么鬼雨啊!” 安丽埃塔颤抖起来。 “公主殿下?”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安丽埃塔小声地说道那声音十分虚弱似乎随时要消失在空气中似的。 “什、什么事呢?” “请你抱紧我的肩膀……” 安丽埃塔一直握着的手杖从手中落下掉在地板上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 “我害怕下雨……” 听她这么一说……才人想起了那一天晚上也是下着雨。安丽埃塔利用那场雨和复活的维尔斯一起制造了那个巨大的龙卷……准备用那个龙卷一举消灭才人他们。 才人沉默地在安丽埃塔身边坐下抱住她的肩膀。安丽埃塔只是不停地颤抖。 “公主殿下……” “因为我的关系……已经有好几个人死了……实际上就等于是我亲手杀死了他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原谅呢?” 才人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恐怕谁也不会原谅的……” “说得也是。我……实在无法原谅自己还有那些让我犯下这个错的人……每次听见雨声我就会一个劲地想这件事。” 安丽埃塔闭上眼睛把脸贴近才人的胸膛手紧紧地握着才人的手。随着雨声的增大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现在的她既不是公主也不是女王……只是一个脆弱的少女一个爱上异国王子的天真少女而已。现在的她比谁都脆弱要是没有人在身边陪伴的话说不定连站也站不起来。 可是她被迫戴上女王的冠冕被迫握着指挥战争的魔杖。 才人觉得这对她而言是一件不幸的事。 第十一章 露易丝看着外面下着的雨撅着嘴巴。在这场雨中才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刚才露易丝做完准备运动、转过身来正准备好好收拾偷窥的使魔的时候……才人已经不知所踪了。后来露易丝在店子里找了一会没有找到。然后觉得会不会躲在屋顶小阁子里了于是也回去找了一躺那里也空无一人。只是……那套为平时穿而买下来的平民的衣服不见了。 心里老不痛快的露易丝跑出了屋顶小阁子回到店里之后斯卡隆他们正在议论纷纷。 “真讨厌……下雨了呢……这场雨会让我们的客人不出门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起外面就很吵呢生什么事了?” 的确外面不断传来混杂在雨声中的四处奔忙的士兵们的喊叫声。露易丝开了门走了出去。她走近一个挂着剑的士兵叫住了他。 “喂生了什么事?” 士兵扫了一眼穿着低胸短裙的露易丝不耐烦地说道: “走!吵死了!跟你们这种陪酒女郎没有关系!快点回店里去!” “等一下。” 露易丝再次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了安丽埃塔的亲笔证明。 “虽然我穿成这样子但我其实是陛下的女官。” 士兵瞪大眼看了看露易丝的证明然后立正道: “刚、刚、刚才失礼了!” “算了快告诉我吧!” 士兵低声地向露易丝说明了情况。 “在结束襄?德?马尔斯练兵场的视察返回王宫的时候陛下失踪了。” “难道是光复同盟军吗?” “犯人现在还没有眉目。不过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法……在马车之中突然像雾气一样消失……” “那时侯负责的警卫是?” “是新建立的枪士队。” “知道了谢谢你。有没有马匹?” 士兵摇了摇头。 “真是没有办法!” 露易丝冒着大雨向王宫跑去。一边跑一边抱怨这时候才人究竟跑什么地方去了?真是的关键时刻总是找不到人! 骑着马的亚尼艾斯在一座大屋前打住下了马。这里是白天……和安丽埃塔进行会谈的里修蒙的家。 亚尼艾斯看着这坐落于一些有头有面的人物所住的大型住宅林立的高级住宅街一角两层高的宽敞巨大的建筑物不禁歪了歪嘴角。对于里修蒙在二十年前用什么方法收集了足以建造这座大宅的金钱这一点已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一些痛苦的回忆。亚尼艾斯敲着门大声宣告自己的来访。 门上的小窗被打开一个提着灯笼的佣人往外张望。 “请问是哪一位?” “请跟里修蒙大人通传一下女王陛下的枪士队的亚尼艾斯前来拜见!” “都这个时候了呀?”佣人用惊讶的声音说道。 现在已经是快到深夜零时了。 “我有紧急报告请无论如何通传一声。” 佣人一脸不解地转身往里走去没多久就回来打开了门。亚尼艾斯把缰绳交给了佣人大步往屋里走去。 走进有暖炉的大厅等了没多久穿着睡衣的里修蒙就出现了。 “你说有紧急报告?竟然敢来吵醒高等法院的院长肯定有不得了的事情吧?” 里修蒙低声说着再看挂着剑的亚尼艾斯的时候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轻蔑态度。 “女王陛下失踪了。” 里修蒙的眉毛“啪”地跳了一下。 “是被掳走了吗?” “现在还在调查当中。” 里修蒙作痛苦状。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件不得了的事。之前不是也有过类似的绑架骚乱吗?该不会又是亚尔比昂的阴谋吧?” “现在还在调查。” “你们这些军人、警察老是喜欢说这句话。在调查!在调查!可是什么都解决不了有什么纠纷老是拿到法院来。当值的护卫是哪一队?” “是我们枪士队。” 里修蒙挖苦似的瞪着亚尼艾斯。 “枪士队难道是为了证明你们的无能才设立的吗?”里修蒙用充满讽刺的语气说。 “为了洗清污名我们眼下正全力搜查。”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剑呀枪呀什么的在魔杖面前最多只能算是小孩子的玩具!就算拿平民来充数一堆也敌不过一个魔法师!” 亚尼艾斯一直定睛地看着里修蒙。 “我希望您能出戒严令的许可……封锁街道和巷口的许可。” 里修蒙把手中的魔杖一挥握着飞过来手边的笔在羊皮纸上草草写了一些东西之后交给亚尼艾斯。 “快快全力搜寻陛下的下落。要是到时找不到的话我就要用法院的名义通通把你们枪士队绞死!记住!” 亚尼艾斯正要退出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阁下您……” 亚尼艾斯用低沉的、勉强压制怒气的声音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事?” “我听别人说您和二十年前的那个案件有所关联。” 里修蒙眯起眼睛像是要搜索记忆之弦般。二十年前……他想到了那场震撼全国的“叛乱”和镇压。 “恩。那又怎么样?” “听说‘旦格尔迪尔大屠杀’是阁下一手包办的?” “大屠杀?别说的这么难听。安格尔地区的平民可是企图颠覆国家啊?那是正当的镇压任务。不管怎样过去的事以后再说吧。” 亚尼艾斯退了出去。 里修蒙盯着关上的门好一阵子……然后再次拿起羊皮纸和笔眼神一下子变了开始在羊皮纸上疾书起来。 走出屋外的亚尼艾斯从佣人手中接过马匹缰绳把手伸进马鞍袋中从里面掏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护身甲的外面并把帽子拉下来盖住脸。然后从里面取出两把手枪一边注意不让雨淋湿火药一边往手枪里塞火药和子弹确认一下火口上的火盖还有扳机的活动最后关上了火盖塞进了皮带里。那是打火石式的新式手枪。 亚尼艾斯砍断了剑上的绑带准备好一切战斗装备后便上了马。这个时候……有人正冒雨直跑过来。从奇克顿尼街的方向突然出现的少女现了骑在马上的亚尼艾斯连忙向她跑过来。因为一直在雨中奔跑的关系样子十分狼狈。原本雪白的晚装被泥水和雨水弄得一塌糊涂而且由于之前穿的鞋子跑得太慢所以脱掉了打着赤脚。 “等等!等一下!等一下!” 亚尼艾斯一边想究竟是什么事一边回头。 “把马借给我!我有急事!” “我拒绝!” 亚尼艾斯说道打算离开。少女一步闯在马前挡住了去路。 “走开!”少女似乎把亚尼艾斯的话置若罔闻。只见掏出一张羊皮纸递到了亚尼艾斯地面前。 “我是陛下的女官!我有行使警察权的权利!现在以陛下的名义征收你的马!快点下马来吧!” “陛下的女官?” 亚尼艾斯有点困惑。眼前的女孩看上去打扮得像个陪酒女。然后虽然脸被大雨弄脏了可那脸容却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亚尼艾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露易丝似乎对迟迟不肯下马的亚尼艾斯不耐烦了一手摸出魔杖。露易丝的这一举动也让亚尼艾斯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手枪。 两人相互用魔杖和手枪指着对方静止不动了。 露易丝用低沉的、颤抖的声音说道: “……不要让我使用魔法我用的还不是很习惯、不会控制力度的。” 亚尼艾斯用手指扣紧了扳机说道: “……这个距离的话手枪的攻击会准确得多哦。”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动。 “报上名来!我虽然没有魔杖但也是个贵族!”亚尼艾斯说道。 “我是陛下的直属女官德?拉?瓦利埃尔!” 德?拉?瓦利埃尔?这个名字有听过。这是和安丽埃塔对话中曾经出现过好几次的名字。 “那么、你就是……” 亚尼艾斯收回了手枪。眼前这个拿着魔杖浑身颤抖的少女……就是传闻中公主陛下的好友。竟然就是这个偏桃色长、年纪轻轻的少女…… “你认识我吗?” 露易丝也收起了魔杖表情开始缓和下来了。 “有听过你的传闻。能见到你真是光荣之至。虽然不能把马借给你不过我会向你说明情况。要是射了你的话陛下一定会怨恨我的。” 亚尼艾斯向露易丝伸出了手用完全想象不出是出于这样一个纤细女性的久经锻炼的力量把露易丝拉上马让她坐在自己后面。 “你是什么人?” 露易丝坐在亚尼艾斯身后问道。 “我是直属陛下的枪士队队长名叫亚尼艾斯。” 露易丝一听到她说的话里有刚才士兵提及的“枪士队”马上变得激动起来。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忘记自己的护卫工作在睡觉吗!?竟然睁着眼让陛下被人掳走了!” “所以我不是说会给你说明状况吗!总之陛下她安然无恙。” “你说什么!” 亚尼艾斯拍了一下马向前出。在连绵不绝的雨幕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坐在木造的旅馆床上的安丽埃塔靠在才人的怀抱中闭上眼睛不停地着抖。才人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安丽埃塔的肩膀。 当雨慢慢变小的时候安丽埃塔似乎终于冷静下来了勉强挤出了笑脸。 “对不起。” “不……” “让你看到我这么没出息的一面了呢不过你又一次救了我。” “又一次?” “是的……那天晚上我……我控制不了自己想和被人操纵的维尔斯殿下一起离开的时候……也是你阻止了我的。” “是这样没错。” “你那个时候说如果我真的要做的话就杀了我。说你不允许谎言。你对被爱蒙蔽了双眼的我这样说了。” “是、是说了呢。” 才人觉得难为情低下了头。 “可是愚蠢的我并没有清醒过来反而打算杀掉你们。不过你把我放出来的那个愚蠢的龙卷挡住了。” 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 “那个时候其实我……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 “是的。我自己也觉到了那不是我所爱的维尔斯殿下。那实际上根本不是他。那时的我一定是……在内心深处希望能有人对我说这句话希望有人能够阻止愚蠢的我。” 安丽埃塔心酸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那是听上去似乎感到万念俱灰的声音。 “所以拜托你了使魔先生要是我……又在干什么愚蠢的事的时候……你能用你的剑阻止我吗?” “您说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的话请你毫不犹豫地杀掉我吧。我本来打算拜托露易丝的但是那孩子太温柔了应该做不了那种事情吧。所以……” 才人用惊讶的声音说道: “那种事情我做不到!真是的……您怎么能这么软弱呢?您可是女王陛下啊!您要用您自己的意志去保护大家才行。公主殿下您不是说过吗?从今以后要勇敢地活下去。那句话该不是谎言吧?” 安丽埃塔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 咚咚咚!门被人大力地敲响了。 “开门!快点开门!我们是王军的巡逻队员!因为有罪犯逃跑奉命搜查所有的旅店!快点打开!” 才人和安丽埃塔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一定是来搜查我的!” “……我们来想办法蒙混过去吧先不要作声。” 安丽埃塔轻轻的点了点头然而…… 很快门把就被人转动起来了。……不过由于上了锁所以门还是打不开。只听见门把被人粗暴地摇晃着出卡嚓卡嚓的声音。 “快点开门!现在是非常时期再不开我们就自己闯进去了!” 唰!外面传来不知道是用剑还是其他工具正在破坏门锁的响声。 “这可不行。” 安丽埃塔一脸决然的表情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 “公主殿下?” 才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安丽埃塔已经把自己的嘴唇贴紧了才人的嘴唇。突如其来的激吻。安李埃塔把手臂环上吓得不知所措的才人的脖子顺势往床上倒去。然后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把炽热的气息和舌头送进了才人的口中。这个激烈的吻让才人的意识分不清方向一下子变得朦胧起来了。 安丽埃塔把才人推倒在床上跟卫兵们破坏了门把踢门而入几乎是同时生。 两人一队的士兵看见的情景是……趴在男人的身体上激烈的吻着的女人的身影。那人忘我地继续着对进入房间的士兵们不屑一顾。情爱的气息从两片重叠的嘴唇的间隙之间弥漫开来。 士兵们一动不动地呆站着看着两人的身影……过了一会一个对另外一个说: “……真是的我们在冒雨搜查他们却在这里享乐!” “真是不公平。等下结束的时候我们也去喝一杯吧。” 然后两人砰的一声关上门走下楼去了。把手已经坏掉的门微微开着。 安丽埃塔的嘴唇离开了……不过即使士兵们已经离开她还是用湿润的眼睛一直看着才人。 安丽埃塔那唐突的行动让才人那着着实实吓了一跳。他强烈地感觉到安丽埃塔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是今夜的行动有必要的话她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似的。 安丽埃塔红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才人。 “……公主殿下……” 安丽埃塔用凄楚的声音说道: “请你叫我安吧。我之前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 “可是……”才人还没说完嘴唇又再次被堵住了。这次是非常温柔的……饱含着感情的吻。在油灯的灯光之下……安丽埃塔那裸露的雪白双肩映入眼帘。 才人在激烈的混乱中只好任由安丽埃塔的嘴唇在自己的脸上滑行。 “你有……恋人吗?” 安丽埃塔用炽热的声音在才人耳边呢喃道。那声音似乎要把全身融化掉似的。才人的脑海中浮现出露易丝的脸。露易丝不是自己的恋人。不过…… “没有不过……” 安丽埃塔咬住了才人的耳垂。 “那么请你把我当作是你的恋人来对待吧。” “您、您说什么……!” “只是今天晚上就好了。我并不是要求你当我的恋人。只是希望你能抱紧我……吻我……” 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一切都静止了一般意识也变得混沌不清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房间里因为下雨的关系充满了湿气被子上传来了别人的体臭和浓重的气味。 才人注视着安丽埃塔的眼睛。即使在这样肮脏的房间之中……安丽埃塔的美貌也还是让人感到炫目。不或许正是因为这么肮脏的地方才越能衬托出她那圣洁的光芒吧。 才人不禁开始陶醉在安丽埃塔那难以抵挡的魅力之中了。不过……要是继续和安丽埃塔接吻下去的话……露易丝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吧。不仅不会原谅一定还会非常伤心吧。因为安丽埃塔是露易丝最为敬爱的人。 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能对重要的人所重视的人……做出像是恋人游戏般的接吻。安丽埃塔只不过是觉得寂寞罢了。安慰的方法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很多。 于是才人温柔地抚摸着安丽埃塔的栗色长说道: “我可当不了王子啊。” “我没说这样的话哦……” “您也知道吧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也无法成为……这个世界中的某个人的替身。” 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把脸贴进才人的胸膛。 这样子一来……似乎刚才的热情开始慢慢冷却下来了……安丽埃塔难为情地低声说道: “……请不要以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即使被称为女王……其实也不过是个女人。也会在夜里渴求别人的体温啊……” 之后好一会儿……安丽埃塔一直一动不动地把脸埋在才人的胸口。在这间恐怕是全都最便宜的旅馆之中整个国家最为高贵的女人竟然在自己的怀抱里像是小孩子似的颤抖着渴求温暖。这个极具讽刺性的组合不由得让才人苦笑起来。 然后……他想到了一件事。 “公主殿下……” “什么事?” “您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究竟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竟然自己跑了出来让大家到处拼命找您。然后……您还为了隐藏身份不惜委屈自己……应该不是单纯的任性跑出来玩儿的吧。” 安丽埃塔用似乎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威严的声音说道: “我在搜捕狐狸呢。” “搜捕狐狸?” “是的你知道狐狸是一种很狡猾的动物吧?就算你用狗去追叫人去撵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抓到它的尾巴。所以……我设计了一个陷阱。” “陷阱吗?” “是的。然后陷阱里的诱饵就是我。到了明天……狐狸就会从洞穴里爬出来了。” 才人问道: “您所说的狐狸指的是什么人?” “是亚尔比昂的内奸。” 亚尼艾斯和露易丝骑着马在里修蒙家宅邸附近的路旁潜伏着。鱼势渐渐变小了但是……身体却越来越冰冷。亚尼艾斯把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给露易丝披上。 “你刚才说的情况指的是什么?” “是抓老鼠行动。” “抓老鼠行动?” “没错那阴险的老鼠不但破坏国王的粮仓……甚至还打算咬断主人的喉咙现在外面正在抓他。” 露易丝听了仍然不明所以问道: “能不能再说详细点?” “现在没有详细说明的时间了。嘘!……来了!” 只见里修蒙宅邸的门被打开了刚才给亚尼艾斯牵绳的年轻佣人出现了。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脸蛋红红的少年。他手提灯笼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观察完四周之后又进去拉了一匹马出来。 佣人满脸紧张地上了马提着灯笼策马飞奔起来。亚尼艾斯露出浅浅的笑容朝着灯笼火光的方向追去。 “……怎么回事?” “开始了。” 亚尼艾斯简单地答道。 夜色之中佣人骑着马飞快地奔跑着看来是被主人刻意地吩咐过了吧似乎相当赶时间。佣人连观察周边的时间也没有只拼命的伏在马背上朝前赶路。 亚尼艾斯不近不远地保持着一段距离跟踪着他。 佣人的马穿过高级住宅街向着喧闹繁华街跑去。周围的街道上满是还在搜索女王下落的搜索队还有享受着夜晚欢乐的醉汉。 佣人骑着马穿过奇克顿尼街之后继续往深处的小巷跑去。 当追踪的马匹消失在巷口之后亚尼艾斯下了马注意着小巷内的动静。 只见佣人把马栓在马棚进入一件旅馆。亚尼艾斯确认过这一点之后也向着旅馆走去。露易丝连忙放开了马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问:“究竟生了什么室?” 亚你艾斯还是没有回答。 只见那个佣人进入了旅馆穿过一楼酒楼的人群沿着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了楼亚尼艾斯追了上去。 从楼梯间的舞池中亚尼艾斯确认了佣人进入的门扉然后和露易丝一起在原地等候。 亚尼艾斯小声的在露易丝耳边说: “脱掉斗篷像陪酒女一样抱着我。” 露易丝仍然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还是按亚尼艾斯所说的脱掉了斗篷仅仅贴在亚尼艾斯身上。这样一来似乎是骑士跟他的情人在卿卿我我跟这酒馆的喧闹完全融为一体了。 “我们还蛮相配的嘛。” 亚尼艾斯一边把视线紧紧地固定在二楼一边向露易丝说道。虽然声音依然听得出是女性但是只要不说话大概是因为头短的关系吧看起来就像一个威风凛凛的骑士露易丝不禁脸红了。 佣人很快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亚尼艾斯马上牵过露易丝完全不给她反应时间就已经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露易丝虽然拼命挣扎可是因为被力气比她大不知多少倍的亚尼艾斯按得死死的一点动弹不得。 佣人经过的时候看了正在接吻的亚尼艾斯和露易丝一眼马上就把目光移开了。 骑士和情人陪酒女郎的接吻就像墙壁上的装饰画一般随处可见。 佣人出了出口和来时一样骑上了马消失在夜幕下的街道上。 这时亚尼艾斯终于放开了露易丝。 “你、你干什么啊!” 露易丝红着脸大叫道。要是对方是男人的话现在已经拿出魔杖把他炸飞了。 “放心吧我可没有这方面的兴趣。这也是因为任务。” “我也是啊!” 然后露易丝想起了已经跑走的佣人。 “你不是去跟踪他吗?” “已经没有必要了。那个少年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个负责送信的而已。” 亚尼艾斯一边注意不出脚步声一边慢慢靠近刚才佣人进入的客房门前。然后她小声地问露易丝道: “……你是魔法师吧?能把这扇门弹飞吗?” “……你怎么这么粗暴……” “……门应该是锁上的没有办法。要是我们在摆弄这扇门的时候给他逃了就麻烦了。” 露易丝把大腿的绑带上插着的魔杖拔了出来调整一下呼吸吟唱了一句虚无的咒语之后举起魔杖向着门一挥----爆破魔法……门扉随着一声爆炸被轰进了屋内。亚尼艾斯马上拔出剑冲进房间里。 房间里一个商人摸样的男人一脸惊讶地从床边站起来手里握着魔杖。是个魔法师。 男人似乎也不是个善男信女一点也没因为突然闯进的亚尼艾斯而阵脚大乱。只见他挥着魔杖简短地吟唱了一句咒语。空气形成的团块一下子把亚尼艾斯撞飞了。当他正打算给予亚尼艾斯致命一击念起咒语时……露易丝跟着进来了。 露已思马上用爆破魔法向男人展开了攻击。男人因为眼前生的爆炸捂住脸倒在地上。站起身来的亚尼艾斯用剑挑起男人的魔杖把它从男人的手上拨开。露易丝捡起掉在地上的魔杖。亚尼艾斯用剑指着男人的喉咙。这是个中年男人虽然一身商人打扮但眼神完全不像应该是个贵族。 “不要动!” 亚尼艾斯继续用剑指着他抓住了挂在腰间那带有铁环的拘捕用绳子绑住了男人的手腕。然后再用破掉的西服塞住了他的嘴巴。这个时候旅馆的店员和客人开始过来围观不停往房内张望。 “不要惊慌我们只不过是来逮捕一个在逃的通缉犯罢了!” 店里的人不禁畏惧起来四散而去。 亚尼艾斯找到了似乎是刚才的佣人拿来给这个男人的信确认了里面的内容后露出了微笑逐一检查了桌子的抽屉和男人的口袋。把找到的书信微微整理了一下之后开始一张一张慢慢阅读起来。 “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亚尔比昂的老鼠。他扮成商人的样子潜入托里斯塔尼亚把情报偷传回亚尔比昂。” “那么这个家伙是……敌人的间谍对吧?真厉害竟然被你抓到了。” “事情还没有解决。” “为什么?” “还有另外一只大老鼠。” 亚尼艾斯找到一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那是一张建筑物的示意图有好几个地方都作下了标记。 “原来如此……你们是在剧场里接头的啊?刚才送来给你的那封信上写着明天在老地方见这里说的老地方就是这张示意图上的剧场没错吧?怎么样?” 男人没有回答一声不响地背过脸去了。 “你不肯回答吗?……因为贵族的骄傲是吧?” 亚尼艾斯露出了冷笑一剑插向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脚背把它钉在床上。男人被堵住的嘴巴出了闷响。 亚尼艾斯从皮带上拔出了手枪对准了他的脸。 “我数两声你快点选择吧是要命还是要骄傲?” 男人的额上冒出了冷汗。卡嚓的一声亚尼艾斯扣紧了扳机。 第十二章 夜幕退去现在已是白天。中央广场上圣雷米教堂的大钟打响了十一下。一台马车在皇家剧院门前停住了。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里修蒙。他以大模大样的态度抬头看着剧场。坐在马车驾驶座上的佣人跳了下来打算帮他拿提包。 “不用了你在马车上等吧。” 里修蒙摇摇头向剧场里面走去。卖入场卷的男人认出里修蒙之后行了一个礼。里修蒙没有买票直接进了剧场。对于检查表演戏剧的内容也属于工作之一的高等法院院长的他来说这里就像是别墅一样。 观众席上都是年轻女性大概坐满了六成座位。虽然刚刚开演的时候是十分受欢迎的剧目可是由于演员的演技太差而广受批评。结果当然是观众越来越少了。 里修蒙坐到了他的专用的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开幕。 接着来到剧场前面的是亚尼艾斯和露易丝。露易丝仍然不明所以地和亚尼艾斯一起在这个剧场附近的小巷里埋伏着。刚才那马车出现后亚尼艾斯开始行动了露易丝也只好跟着。 露易丝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原因是因为昨晚一夜没合过眼。而且那之后亚尼艾斯什么也没有向露易丝解释。要抓老鼠是没问题可是告诉人家老鼠是谁也没有关系吧……可是亚尼艾斯只是一味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 露易丝在剧场前面等着的时候突然一双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原来是才人和披着斗篷的安丽埃塔。才人看起来也是一夜没睡的样子眼袋又肿又黑。安丽埃塔穿着露易丝买的平民衣服上面罩着一件披风像街上的平民少女一样绑着马尾……虽然和平时的打扮有点出入但露易丝绝对不会认错的。 他们两个是因为接到之前亚尼艾斯放出的传书猫头鹰的报告才会朝这里来的。 “……公主殿下!才人!” 露易丝小声喊出两人的名字后马上大喊着向两人跑过去。 “……露易丝……” 安丽埃塔抱紧了那小小的身体。 “我好担心您!您究竟去了哪里呢?” “我把你那温柔的使魔借走……一起躲在这镇上了。请你原谅我事先没有向你说明这一切。因为这是不希望让你知道的任务。不过今天早上收到亚尼艾斯的报告说她和你在一起行动我还真的吓了一跳呢。你果然是我最亲密的好友命运注定我无论到哪里都一定会让你找到的。” 安丽埃塔说完之后觉露易丝身边的亚尼艾斯。亚尼艾斯单膝跪下: “万事俱备了陛下。” “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不少的忙。” 最后来到剧场面前的观众是……以曼提柯尔队为中心的魔法卫士队。 骑在狮头蛇尾的幻兽身上的劳心劳力的队长看到在场的人后不禁瞪大了眼睛。 “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亚尼艾斯大人!我们接到你的报告后就马上飞了过来怎么连陛下也在这里呢?!” 队长用慌张不知所措的声音说完马上跳下了曼提柯尔直往安丽埃塔这边跑过来。 “陛下!我们好担心您啊!您究竟到了哪里去了呢?我们一整夜都在找您呢!” 一向为人老实的队长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周围的人看见连魔法卫士队都来了不仅好奇的围过来看看生了什么事。看来有可能会引骚乱安丽埃塔连忙把帽子拉得严严实实。 “让你们担心实在对不起迟点我会向你们解释的。现在队长我有个命令。” “是的。” 让你们的队员马上包围这座皇家剧院连一只蚂蚁也不要放出去。 队长虽然一瞬间闪过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低下头。 “是的。” “那么我进去了。” “我和您一起进去!” 露易丝叫道。然而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不你在这里等把。这是我必须亲自解决的事情。” “可是----” “这是命令。” 听到如此决断的回答露易丝不甘地低下了头。 安丽埃塔只身消失在剧场的入口处。 亚尼艾斯似乎接到了什么密令跨上马离开了。然后……剩下的就只有才人和露易丝两个人了。 露易丝拉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红着脸目送安丽埃塔的背影离开的才人的衣袖。 “我说----” “什么?” “究竟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要搜捕狐狸。” “我听说是抓老鼠啊。” “哪个才是真的呢?” 两人呆站在原地互看着对方。 “这次的任务怎么好像……” “唔?” “我们似乎是配角呢。” 才人点了点头。 露易丝注意到某种香味把鼻子靠近才人的身体。 “干、干嘛啊!” 露易丝露出险恶的表情开始用鼻子在才人身边嗅来嗅去确认香味的来源。 “喂、喂、你、你究竟在干什么啊?” “这个香味……是公主殿下的香水味呢。” “咦?”才人吓了一跳。 “你该不会……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唰的一下露易丝狠狠的扫了才人一眼。才人焦急起来了。不行……不能跟她说跟公主接过吻。而且是安丽埃塔自己主动要求接吻的这一点更加说不出口。为了公主殿下的名誉这件事情决不能对别人说。而且就算说了露易丝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笨蛋!怎么可能做啊!” “真的吗?” 露易丝盯着才人的脸。 “应该是刚才护送她过来的时候沾上的吧。” 露易丝一手扯住了才人的耳朵狠狠的一把拉了过去然后把鼻子凑近他的脖子。 “哼哼哼哼那为什么连这个地方也会有香水味呢?护送着走路也会在脖子上弄上香水吗?说啊?是怎么样弄上的香水啊?” “不这个……就是睡觉的时候翻身脸贴上来了就这么多就是这样。” “算了我还是问你的身体吧。” 露易丝仍旧拽着才人的耳朵把他往小巷里拖。 才人的悲鸣开始在小巷内回荡。 剧场内幕布被拉开…小说bsp;由于这是以女性为主要观众层面的戏剧所以看客也全都是年轻女性。场内充满了女孩子哇哇的欢呼声。 舞台之上穿着得十分华丽的演员们开始演绎这个悲伤的故事。 那是以前露易丝他们看过的……“托里斯塔尼亚的假日”。 里修蒙皱起了眉头。并不是因为每次演员笑的时候、或者场景转换的时台下那些少女们那些旁若无人的尖叫声妨碍了他看戏而是因为已经到了约定时间了等的人却还没有应约而来让他有点不耐烦了。 等会要问的问题在他的脑海内不断盘旋。 这次女王的失踪是没有经过自己策划的亚尔比昂的阴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理由是什么?如果事情并非如此的话那就必须尽快找出托里斯塔尼亚的内在第三势力才行。不管哪一种情况都将会非常棘手----里修蒙不禁独自沉思起来。 这个时候……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是自己要等的人吗?里修蒙用眼尾的余波看了一下不是。那是一个把帽子从上到下罩得严严实实的年轻女性。 里修蒙小声地说道: “不好意思等会我有朋友要来能麻烦你坐别的地方吗?” 可是那个女的并没有站起身来。 年轻的女人就是这么目中无人……里修蒙带着不耐烦的表情转向旁边: “你没听到吗?快点把位置让出来。” “请您让我跟您一起看这场戏吧里修蒙卿家。” 里修蒙注意到帽子下面隐藏着的脸的时候不禁瞪大了眼睛。那是现在行踪不明的……安丽埃塔本人。 安丽埃塔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舞台向里修蒙问道: “这是女孩子看的戏啊您看这个觉得有趣么?” 里修蒙开始镇静下来深深的斜靠进椅子里说: “看这种无聊的戏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比起这个陛下我听说您失踪了……现在看见您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 “在剧场碰头……你还真是设想周全呢。您是高等法院的院长对戏剧的检阅也是您的工作之一。就算有人看见您在剧场里也绝对不会起疑心。” “您说的没错。不过碰头这个用词有点不妥吧。您以为我是在这里跟情人幽会么?” 里修蒙笑了。然而安丽埃塔却没有笑反而像猎人似的眯起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猎物。 “您要等的人可以不用等了他不会来了。我们确认过他拿的入场卷拿着伪造的入场卷进场可是会触犯法律的行为。希望关于这点高等法院能帮我裁定一下。” “呵----什么时候开始连入场卷的出售这种事也变成王室的管辖范围内了?” 安丽埃塔似乎已经消除了紧张感。 “好了我们不要再在这里兜圈子了。今天和您约好在这里碰头的亚尔比昂的密使已经于昨天晚上被我们逮捕他已经全盘招供了。现在正在切尔诺博格监狱呢。” 安丽埃塔一口气向里修蒙摊了牌。 不过就算知道对方已经掌握了一切情况里修蒙那游刃有余的态度还是一点没有变出人意料的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呵呵原来您的行踪不明是为了要设计陷阱引我出来是吗?” “您说得没错高等法院院长。” “原来我一直都被陛下您玩弄于手掌之上啊。” “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不过事实的确如你所说。” 里修蒙露出了一直隐藏着的充满邪恶感的笑容。他那种无赖似的态度引起了安丽埃塔的强烈不快。 “只要我失踪的话你就一定会慌张起来尽快和密使联络。女王被自己以外的人掳走了----对你们来说没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事了。一旦慌张起来就会忘记原来的慎重再小心翼翼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呢?” “我一开始并没有确信是谁你也只是众多嫌疑者中的一个而已。不过有人报告说那天晚上内应的人就是你。” 安丽埃塔用充满疲倦和悲伤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一直不愿相信。您怎么会做这种事……身为必须守护国王的权威的品位的高等法院院长竟然参与这种卖国阴谋。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对我疼爱万分的您……竟然会把我出卖给敌人……” “陛下您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少女与其让像您这样的无知少女来坐拥王位的话还不如交给亚尔比昂来支配这样反而能让我放心一点。” “您一直都那么疼爱我那些都是假的吗?您从前就是个温柔的人难道那些都是在演戏吗?” “没有家臣会不主动去讨好主君的女儿的。您连这事也不明白吗?所以我才说您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自己究竟应该相信什么呢?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还有比这更让人痛心的事吗?不……并不是被背叛了。这个男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欺骗了自己罢了也许真如里修蒙所说的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也说不定。 不过不能继续再当小孩子了。必须练就一双……能够看穿真相的眼睛才行。 而且还要有一颗即使知道了真相还能保持冷静的心。 安丽埃塔毅然说道: “我以女王的名义罢免你高等法院院长。请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里修蒙丝毫没有动静。不但如此只见他用手指着舞台用轻蔑的口吻向着安丽埃塔说道:“不要这么不识事务……现在还在演戏呢不是才刚开始吗?中途退场对台上的演员可是很失礼的哦。”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外面已经被魔法卫士队包围了请你拿出作为一个贵族的气度来交出你的魔杖吧。” “真是的……小丫头真是不识抬举……你说要逮捕谁来着?” “你说什么?” “要设陷阱来抓我你还早了一百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里修蒙“啪”地弹了一下手指紧跟着台上那帮演戏的人……男女加起来大约有六个左右马上拔出了藏在裙摆或裤子里面的魔杖向着安丽埃塔冲过来。 那帮年轻的女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吓得浑身抖。 “不准乱叫!乖乖给我看戏吧!” 露出本性的里修蒙那激动的声音在剧场里回荡。 “谁敢出声就杀掉谁!这可不是在演戏!” 周围一下子变得死寂。 “陛下您亲自来找我这真是您的不幸。” 安丽埃塔只是……冷静地低声道: “原来那些演员……都是你的朋友啊。” “没错他们可不是用来凑数的哦全部都是一流好手。” “想也知道了因为演技差得完全不像演员。” 里修蒙抓住安丽埃塔的手手上传过来的那种不带感情的感触让安丽埃塔不禁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的剧本是这样的陛下。把您作为人质要求帮我准备一条去亚尔比昂的船然后再把您当作见面礼在亚尔比昂展开逃亡之旅。大团圆结局呢。” “原来如此。这场戏写剧本的是你舞台是托里斯汀演员是亚尔比昂……” “然后您就是女主角了。就是这样请您千万要赏面让我们这场喜剧有个圆满结局。” “真不巧我比较喜欢悲剧呢。这种蹩脚戏我是不会理会的。” “如果你还想要自己的命的话就乖乖按我的剧本行事吧。”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眼中透露出自信的光芒。 “不今天的戏用的是我的剧本。” “看来和您的施政一样不太受欢迎呢。真遗憾那么作为剧场主管我只好来结束它了。” 虽然被打扮成演员的魔法师们用魔杖威胁着……安丽埃塔却完全没有改变她那沉着的态度继续说道: “不受欢迎的是演员本身。演技再差也应该有个限度真不是可以拿给人看的东西呢。” “不要这么挑剔再怎么说也是亚尔比昂的著名演员呢。” “好是时候请你们退出这个舞台了。” 在这之前一直尖叫不断、索索抖的女观众们……听到安丽埃塔的话后眼神立刻变了一起拔出了藏起来的手枪。 本来拿着魔杖指着安丽埃塔的里修蒙的手下的魔法师们看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禁大吃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 砰!数十支枪同时出一声巨大的射击声。 这一声在充分考虑到音响效果的剧场里简直像是一记闷雷。 在慢慢腾起的黑烟散去之后……假扮成演员的亚尔比昂魔法师们每人都吃了好几子弹连吟唱咒语的时间也没有众人纷纷被击倒在舞台上。 剧场内的所有观众……其实都是枪士队的队员。原来如此也难怪里修蒙没有看出端倪来。 枪士队的队员全部是由年轻平民……而且还是女性组成的。 安丽埃塔用不含感情的冰冷声音向自己身边的这位观众说道: “请站起来吧现在已经剧终了哦里修蒙卿家。” 里修蒙终于站起身来了接着他出高吭的笑声。 枪士队的队员们全部拔出短剑严阵以待。 里修蒙继续出像是疯了一般的嚣张笑声对周围拔剑相向的枪士队毫不在意的、慢慢迈步走上了舞台。枪士队跟着围了上去摆出一副要是他有所行动就一起刺过去的架势。 “快点弃械投降吧里修蒙!” “您的成长实在让我太高兴了。陛下您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剧本作家的!想不到您竟然可以写出让我这么感动的戏剧……” 里修蒙昂挺胸看着周围包围着自己的枪士队。 “陛下……从陛下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侍奉您的我最后想对您提一个建议。” “说吧。” “从从前开始就一直是这样陛下您……” 里修蒙在舞台的一角停下了脚步……然后嗵的一声用脚大力踩了一下地板这样一来就像装了机关似的“啪”的一声地面出现了一个洞。 “太天真了。” 里修蒙垂直地往下落去。枪士队慌忙冲上去…… 可是地面的洞口已经合上了无论她们怎么拉怎么推都打不开了。看来这是个施了魔法的机关。 “陛下……” 其中一个队员担心地看着安丽埃塔。安丽埃塔不甘心地咬着指甲然后抬头大声说道: “搜查所有有可能是出口的地方!快点!” 那个洞是通往地下通道的是里修蒙为了以防万一而建造的避难途径。 只见他使用“漂浮魔法”缓缓降落到地面之后在魔杖前端用魔法点起亮光一边罩着脚下一边沿着地下通道前进。这条通道可以通往里修蒙的宅邸。只要回到那里的话之后就好办了。他打算带着搜刮回来的金钱逃亡到亚尔比昂。 “不过……还真的输了给那公主啊……” 等成功逃亡之后就像克伦威尔提出申请要求一个连队的指挥权。然后再回来托里斯汀抓住安丽埃塔把今天所遭受的耻辱加倍奉还给她然后再羞辱她杀掉。当他正这样一边想象一边走的时候……火光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里修蒙连忙后退。 在黑暗中清楚浮现出来的那张脸……是枪士队的亚尼艾斯的脸。 “哎呀里修蒙大人您回家选择的路还真是怪啊。”亚尼艾斯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在这狭窄潮湿的路上回荡。 “是你吗?” 里修蒙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回答说。原来是她。既然知道这条秘密通道那么她是看过剧场的设计图了……就算被这种不是魔法师的剑士埋伏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里修蒙和其他魔法师一样根本不把剑士这种人放在眼里。 “退下现在我没有时间跟你玩虽然也可以在这里杀掉你只是觉得麻烦。” 听见里修蒙这么说亚尼艾斯拔出了枪。 “别来惹我我已经吟唱了咒语了剩下的就是只要你朝前走一步我就会射了距离过二十米远的话枪是打不中的。你没必要赔上命来向安丽埃塔效忠。因为你只是个平民。” 里修蒙不耐烦地继续说道: “只是为了收拾一只虫子就使用贵族的特技的话未免太过浪费了。退下吧。” 亚尼艾斯一动也不动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一句话。 “我要杀你并不是为了向陛下效忠而是为了私怨。” “私怨?” “旦格尔迪尔(安格尔地区)。” 里修蒙笑了。这么说来这家伙在之前要离开自己的屋子时……也特意问过这件事。现在里修蒙终于明白了当时的理由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他笑了:“原来如此!你是那条村里的幸存者吗?” “我的故乡因为被你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平白无辜的被毁灭了!” 亚尼艾斯咬着嘴唇说道嘴唇被咬破血流了出来。 “罗马里亚的异端审问‘搜捕新教徒’就因为我的故乡是‘新教徒’你就给我们冠上叛乱的罪名进行大屠杀。作为报酬你究竟从罗马里亚的宗教厅那里拿到了多少钱?里修蒙!” 里修蒙吊起了嘴角。 “你问金额来干什么?问了就甘心了吗?我也想告诉你不过贿赂的金额谁会一笔一笔记住啊。” “你除了钱之外什么也不相信吗?真是个肤浅的男人啊!” “你相信神跟我相信钱两件事之前有什么不同?你对死去的父母依依不舍的思念跟我对钱的向往有多大差异?不介意的话给我解释一下吧因为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要杀了你!你就把你积蓄的钱留到地狱去用吧!” “虽然对你这种人使用我们贵族的特技有点浪费……不过这也许是命运吧。” 里修蒙低声说完之后开始解放刚才念好的咒语。 魔杖的前端冒出巨大的火球向着亚尼艾斯迎面飞来。亚尼艾斯举起手中的枪准备射击……但她很快扔掉了手枪。 “什么?” 只见她一手把披在身上的披风翻了过来挡住了火球的攻击。披风马上着火燃烧起来……披风里面挂着的水袋一起被蒸削弱了火球的威力不过却没能让火完全熄灭。火球撞在亚尼艾斯的身体上把护身甲烧了个滚烫。 “呜噢噢噢噢噢噢噢!” 可是亚尼艾斯拼命撑着没有倒下。让人感到畏惧的意志力。她一边忍住了全身上下被灼伤的痛楚一边拔出剑向着里修蒙冲过去。 被她的反击吓了一跳的里修蒙连忙解放了下一个咒文。风之刃袭向亚尼艾斯全身。虽然像是乱刀挥砍似的神不过由于被护身甲和铁造的盔甲挡住了没有造成致命伤。亚尼艾斯带着身体上无数的伤痕继续前进。 就在里修蒙打算吟唱下一个咒语的瞬间亚尼艾斯已经撞入他的怀里。 “呜……” 从里修蒙口里吐出来的不是咒语……而是殷红的鲜血。亚尼艾斯把剑深深地扎进了里修蒙的胸膛。 “贵……贵族竟然会被平民……身为贵族的我……竟然被你这种所谓的剑士……” “……你不是说过枪和剑只是玩具吗?” 亚尼艾斯忍受着布满全身的灼伤和割伤慢慢地转动插进里修蒙胸膛里的剑想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绞碎似的。 “这可不是玩具是‘武器’。是我们为了对付你们贵族而磨出来的利齿。你就死在这利齿之下吧里修蒙!” 里修蒙呼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接着慢慢滑落在地上。 周围归于平静。 亚尼艾死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把扶着墙壁步态蹒跚地走了起来。 灼上之上再加上割伤加之于身上的剧痛让亚尼艾斯几乎倒下。可是她仍然坚持往前走。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我还有、还有要打倒的人……” 亚尼艾斯用剑当拐杖撑着地面一边流着血一边慢慢地一步一步朝着出口向前走去。这条在托尼斯特尼亚地下挖出的秘密通道最近的出口是……奇克顿尼大街的排水沟。亚尼艾斯从那里拼命爬了出去只听见街上的行人一阵惊呼。抬头看着那刺眼的太阳……亚尼艾斯感受到了仍然生存在这世上的实感不禁感谢自己的幸运然后昏死过去了。 三天后…… 才人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洗碟子。露易丝突然砰的一声撞在他的背上手上的碟子差点滑落。才人抱怨道: “小心点啦!你差点害我打破碟子!” 露易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作声。才人只好尴尬地搔了搔头。自从那天开始……露易丝就不肯跟才人说话了。 才人结果还是抵挡不了露易丝的拷问把那天晚上跟安丽埃塔在廉价旅馆里逃避搜查时所做的事招了出来。当然……除了接吻这件事之外。 光是这样露易丝已经这么生气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跟公主接吻这件事的话就死定了。露易丝的独占欲比一般人强多了。有时只因为身为使魔的才人多看其他的女孩一眼她就已经疯了似的起飙来如果知道跟才人接吻的还是自己最为敬爱的安丽埃塔的话一定更不得了。 露馅的话肯定活不了。 所以才人一直小心提防着无论生什么事只有这个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你、你不要那么生气啦……” “我才没有生气。”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无可奈何地跟公主殿下抱在一起罢了。因为害怕被查出来才迫不得已这样做的啊……” “……你没有做什么比那更过分的事吧?” “怎、怎么可能!” 才人开始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继续洗碟子。 要是从外人看来的话刚才的对话简直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不过似乎两人都没向这方面想总而言之才人把露易丝的嫉妒解释为对使魔的强烈占有欲。露易丝对自己的感情也一直持否认态度。因此两人之间的关系至今也是两条平行线。两条让人觉得“今后也应该会一直这样下去吧?”的平行线。 就在露易丝和才人进行他们习以为常地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客人两人都穿着连帽斗篷严严实实地遮着脸。 “欢迎光临!” 露易丝正准备上前接待其中一个客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了脸。 “亚尼艾斯!” 亚尼艾斯向露易丝低声道: “既然你在这里……那么……另外一位是……” “……是我。” 那是安丽埃塔的声音。 露易丝点点头开始准备一间二楼的客房。 “那么……露易丝先我要跟你道谢……” 安丽埃塔看着围着桌子坐着的众人说道。 露易丝、才人、亚尼艾斯…… 亚尼艾斯当初受了很重的伤由于安丽埃塔和宫廷里的水系统魔法师所施行的治愈魔法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不过现在还无法穿上厚重的盔甲所以今天只穿了一件单衣和长靴做简单的护身装束。 “你给我收集的情报真的非常有用。” “那、那样的情报真的可以吗?” 虽然也算是一些关于政治的话题但不过是一些市井之间的传闻还有市民们的意见和批判。这些东西应该不会对安丽挨塔起到什么作用才对…… “你收集的情报完全没有经过粉饰总是原原本本地报告给我。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真实地反映市民心声的情报。虽然听起来不太舒服……” 总而言之还是对安丽埃塔的批判占了大多数。露易丝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还是原原本本地报告上去了。看来这个选择没有错。 “我还年轻应该多接受批评作为今后施政的参考。” 露易丝垂下了头。 “然后我还要跟你道歉。完全没有跟你说明情况就擅自借用你的使魔实在对不起。” “就是啊竟然什么都不跟我说太过分了。” 露易丝无趣地说道。 “因为我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这种针对背叛者设下陷阱的任务……实在是……” “高等法院院长是背叛者对吗……” 虽然安丽埃塔打算秘密处理这件事……不过似乎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里修蒙是亚尔比昂的间谍的这件事已经街知巷闻了。 露易丝猛然地抬起头---- “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公主殿下有事隐瞒我这件事让我更难过。今后请你一定无论如何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我会照做的。因为在我的心底里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在座的各位了。” “使魔也是吗?” 露易丝问道。安丽埃塔和才人一瞬间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红着脸低下了头。 “是、是的……当然了。啊对了这么说来我还没正式介绍呢!” 安丽埃塔好像要回避什么话题似的向亚尼艾斯伸出了双手。 “这是我信赖的枪士队队长亚尼艾斯?修瓦里埃?德?米兰卿家。虽然是女性可是无论是枪法还是剑法都完全不输给男性是个十分可靠的人。上次多亏她把逃走的背叛者收拾了。面对魔法师的对手仍然没有一丝畏惧……是个真正的英雄呢。” “我并不是什么英雄陛下。” 亚尼艾斯谦虚地闭上了眼睛之后很快恢复了快活的表情。然后用爽朗的声音说道: “陛下其实用不着介绍。我和拉?瓦利埃尔小姐已经是相处过一晚的老相识了。” 露易丝想起了在舞池里的接吻不禁染红了脸颊。 “说、说的也是呢!” “那真是难忘的一夜啊!对吧拉?瓦利埃尔小姐。” 亚尼艾斯笑着说道。露易丝的脸越来越红了。 “难忘的一夜?”安丽埃塔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只不过是为了瞒过敌人的耳目而扮作恋人罢了。我们还接吻了呢那还真是愉快啊!啊哈哈哈哈!” 亚尼艾斯快活地大笑起来。 露易丝的脸红的像个大西红柿。你笑吧爱怎么笑怎么笑好了。两个女人接吻了那又怎样?露易丝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偷偷看才人的脸。可是才人却没有在笑。 不知为什么好像很不自然地眼神飘忽。 露易丝接着把视线投向安丽埃塔。只见她也是脸色尴尬地不断玩弄着手指。 这么说来这两个人刚才也是对视一眼之后就低下头去了。露易丝心中的疑念……那莫名其妙的疑念开始膨胀起来。 “那、那么我想你们也要开始工作了等下次有空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聚一下吧亚尼艾斯卿家。” 安丽埃塔站了起来。 “咦?不是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要举杯庆祝的吗?” “我很担心你的伤势……那么露易丝今后也拜托你继续完成任务。” 安丽埃塔急急忙忙走出了房间。一脸不解的亚尼艾斯紧跟着走了出去。 才人也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你用不着这么快走吧。” 露易丝阻止了他。才人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脸都白了。 “不你看我还有一堆碟子要洗呢。” 才人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说道。声音在颤抖着。 然而露易丝嫣然一笑。 “来坐下吧。没关系的反正这间房子已经预约到明天早上了。” 露易丝指着床上说道。才人慢慢地坐了下来。该不会这家伙已经觉了吧?跟公主殿下接吻这件事……不不可能……不会的吧应该?她不可能这么敏锐的吧? 没、没错。要是真的觉了的话露易丝不可能是这种态度的。肯定会黑着脸一声不吭的给才人的脸来上一脚然后说一句----“你该不会是跟公主殿下接吻了吧?” 可是现在她却笑得这么灿烂。说不定她真的只是想慰劳一下立了功的才人没有别的意思。 “怎、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啊……” “也没什么啦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我只是觉得应该好好感谢你一下这可是出自真心的哦。” 露易丝让才人拿着杯子往里面倒满了酒。 “谢、谢谢你……” “之前呢……我还以为公主殿下已经不需要我了所以这两三天才会情绪这么低落……可是现在知道原来没有这回事所以心情已经好转了!已经不要紧了!” 看见她那快乐的样子才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啊啊啊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太好了……看来她真的已经心情好转了。 “当公主殿下的护卫一定很辛苦吧?” 露易丝握着才人的手说道。 “也、也不是很辛苦啦。” 怎么了露易丝原来你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啊啊要是能够一直这样那该有多好。 “不过真不愧为我的使魔啊!我也为你骄傲呢!” 才人不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你不要这么说啦……其实很简单的。只不过是跟公主殿下呆在一起而已……” “就算只是这样也很了不起了啊。你不是还想出了妙计不让公主的身份暴露吗?” “唔……算是啦。” “来喝吧今天呢成功完成了任务的你是主人我就来侍奉你好了。” 露易丝说着再次给才人倒满了红酒。被她这么一捧才人开始有点飘飘然了。 “才人你真厉害!被士兵闯入房间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灵机一动跟公主殿下扮成情人的样子避过去了是吧?你都快可以当演员了呢!肯定可以当皇家剧院的王牌演员呢!” “哈哈肯定可以啦!” 露易丝乘着劲头继续说道: “才人好厉害哦!你和公主殿下接吻了是吧?” “哈哈算是啦!”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 才人终于现自己掉进了露易丝设计的陷阱。要从对方口中套话的话先要让对手安心下来。这是露易丝在酒馆里练就的技术!被她摆了一道了! 看来露易丝的确是每天都在成长。 “露、露易丝、那个……啊那个是……我……” 房间中的紧张气氛一下子升到了顶点。 露易丝站了起来锁上门。 背对着才人的露易丝用十分开朗的声音说道: “我说呀我的笨狗----” 她开始用狗来称呼了。 刚才的红酒带来的醉意一下子消散了。 才人开始浑身卡嚓卡嚓地颤抖起来。 那从露易丝身上腾起的雾气到底是啥? 那种阴暗的感觉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笨狗?回答呢?” “汪、汪!” 今天晚上的“虐狗游戏”绝对跟以往不同。肯定非比寻常。这种让全身麻痹的预感一下子贯穿了才人的身体。苦涩的绝望滋味开始在口中扩散。 “你说魔法跟脚踢喜欢哪种?” “哪、哪一种都会痛吧~~~” “不光是痛哦。这你就别管了快点选择吧。” 啊啊这个夜晚……应该会很漫长吧…… 肯定很难熬。黎明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要是这天晚上能够熬过去保住小命的话…… 下次被女孩子灌酒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才人如此想道 第一章 归乡 “旅行真是让人心动不已呢!” 雪丝塔这么叫着把才人的手臂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与其说心动倒不如说软绵绵呢……” 现在是在马车之中才人和雪丝塔并肩坐在小小的座位上。 雪丝塔身上穿着草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着绑带长靴头上还戴着小小的草帽是一种轻松的外出打扮。黑而且面容清秀的雪丝塔一旦作出这种打扮是在显得非常可爱。甚至越了可爱的极限转而让人觉得可恨了。你、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可爱!才人心想。而且难以饶恕的是这样可爱的雪丝塔明明散出一种清秀动人的气息但在行动上却显得相当大胆。跟她并肩坐在一起她就抱着才人的手臂猛第压到自己的胸口上。 雪雪雪、雪丝塔你要是那那那、那样拉我的手的话、手、手臂就会、就会碰到胸部了碰、碰上了、软、软绵绵的……当才人以几乎要喜极而泣的声音这么说的时候---- “啊我是故意的。” 雪丝塔却露出爽朗的笑容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话。 “怎、怎么……怎么能故意……那个……在旁边有人的地方你呀……” 无法把“快住手”这句话说出口的才人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作出了形式上的抗议。 “车夫的话是不用担心的那只是人偶而已啦。” 坐在驾车者座位上的年轻男人似乎是由魔法力量操纵的人偶。说起来他的眼睛的确放射出玻璃球一样的光芒。于是雪丝塔就变得更为大胆了。她把脸颊贴在才人得肩上把嘴巴凑近他得耳朵出了混合了呼吸得声音: “……这样子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呢。” “的、的确是呢。”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暑假的那段时间你跟瓦利埃尔小姐干什么去了呢?” 这个绝对不能说总不能说是受了安丽埃塔的委托而去执行秘密任务吧。虽然想起来自己不过是整天在洗碟子而已可是那毕竟是秘密。 “嗯、那个……我就在酒馆里打工。露易丝就在城里做事……我也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 才人只对露易丝的那部分说了谎。至于自己的事他认为就算说真话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哎呀!在酒馆!才人先生你吗!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没有啦因为缺钱……” “这样吗如果是钱的话你跟我说就行了嘛!” “问雪丝塔你吗?” “是的虽然也不是很多但我一直都在攒钱哦。” 不愧是脚踏实地的乡下姑娘看来她一直都没有乱花钱省吃俭用地攒了起来。才人对雪丝塔的这种关怀感到非常高兴。 “没事的!反正我也想办法解决了。” “真的吗?不过有需要的时候请你也别客气尽管说出来哦。” 这样善良的女孩每天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借的。 “我是不能从雪丝塔那儿借钱的!” “哎呀为什么呢!只要是为了才人先生钱什么的我都不在乎!” 说完雪丝塔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啊对了……你的意思是根本没兴趣用我的钱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意思嘛!” “你一定是讨厌我了。” “没、没有那么回事!” “真的吗?可是才人先生对我好冷淡呀。” “我吗?为什么?” “人家明明坐在你身边你也没对我做些什么嘛。” 正当才人慌的手忙脚乱的时候雪丝塔“嗯……”地出了低吟声将嘴唇吻到了才人的脖子。这种柔软得快要让人溶化掉得触感让才人感到惊愕不已。 雪丝塔的嘴唇沿着颈项上移最后竟然轻咬了一下才人的耳垂。 脑髓部分感觉到一种火热的烧灼感空气就像凝固了似的脊髓就像被插进了一根烧红了的筷子才人“嗖”地挺直了腰背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雪、雪、雪丝塔……” 正当才人这么低声说着话的瞬间---- 马车的顶盖被吹飞了。 与其说是吹飞倒不如说是让埋藏在里面的炸药生爆炸还更贴切。才人他们的马车立即就从带顶盖的马车变成了露天马车了。 才人颤抖着身体转身往后看去。 只见那里走着一辆比才人他们乘的马车大上一倍、由两匹马拉动的豪华大马车。 感觉到那辆马车中生起了某种黑腾腾的气息才人不由得害怕了是非常非常的害怕。大概到了目的地之后自己一定会死掉吧。从那辆豪华马车里出的正是这样可怕的气息。 “哇----哇----!马车顶盖~~~!”雪丝塔一边大叫一边抱了过来。 “雪、雪丝塔……” “什、什么事呢?”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还是离开一点的好。” 雪丝塔却一把抱了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心甘情愿的!” 一边这么大嚷一边推倒了才人。才人一边感动于她的热情一边在脑海里像是走马灯似的闪过“啊啊这就是我人生的终点是在太短暂了最后至少也希望能踏上日本的土地啊……”之类的念头。 话说在才人他们后面走着的那辆豪华马车之中…… 露易丝探出头来手里拿着茶色的古董魔杖正气喘吁吁地颤抖着身体。才人他们乘坐的马车顶盖就是被露易丝用虚无魔法“exp1osion”轰飞的。 因为从马车后面的窗子可以毫无遗漏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雪丝塔和才人在里面互相拥抱互相贴近在脖子上吻的这个期间露易丝一直在马车里颤抖着身体注视着他们。可是因为女仆的嘴唇碰到了使魔的耳垂怒气终于在这个时候爆了。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使魔被别人吻。 察觉到马车顶盖被轰飞之后雪丝塔依然抱着才人露易丝的双眉马上倒竖了爱来自。 正当她要继续咏唱咒语的时候脚却被人扯了一下。 “呀啊!” 还没等露易丝叫完脸颊就已经被扭扯起来了。 “好痛!不要!呜呜!呜呀!啊!好痛啊!” 那个宛如自尊心凝聚物一般的露易丝被人这样捏扯着脸却竟然连一句怨言也说不出来。要是这一幕被才人看到的话一定会吃惊得瞪大眼睛。 这样子捏扯着露易丝脸颊的人……事一位有着漂亮金的女性。年龄大概是二十六七岁吧脸型看起来跟露易丝很相像。大概是对露易丝泼辣部分进行强化成长之后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吧?她就是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的富有霸气的美女。 “小不点露易丝。我要跟你说的话还没有完哦?” “是的~~~很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露易丝一边被扯着脸一边咏用半哭的声音叫嚷道。让露易丝绝对无法在面前抬起头来的人总共有四个。那就是安丽埃塔、父母、还有这位大姐姐埃蕾欧诺尔了。这位比露易丝大十一岁的拉●瓦利埃尔家的长女以其尤胜于男的性情以及作为王立魔法研究所“academy”的优秀研究员而著名。 “难得我来找你说话你这样子东张西望的到底在干什么?而且还把仆人的马车顶盖轰飞……” “那、那是因为……那个……使魔和女仆、在那里又是贴在一起又是卿卿我我的……” 露易丝好像很难开口似的忸忸怩怩地向姐姐说道。 “仆人做的事你就由得他们不就好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真是个静不下来的孩子!你可是拉●瓦利埃尔家的女儿啊!稍微有点自觉好不好!” “是、是的……” 露易丝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得丧气地垂下了脑袋。 “可、可是……也没必要把魔法学院的女仆也带来嘛……” “小不点。你知道不?拉●瓦利埃尔家可是名门中的名门啊。你也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了吧?” “是的姐姐。” “如果仆人只有你的使魔的话那不就太寒酸了吗?露易丝所谓的贵妇人是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至少要随身携带着一个照料自己饮食起居的侍女的啊。” 在托里斯塔尼亚的研究所工作的埃蕾欧诺尔今天早上为了把露易丝带回家探亲而来到了魔法学院。 她拉住了抱着待洗衣物的雪丝塔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途中的侍女就找她吧”接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强迫在场的贵族教师们答应然后就让雪丝塔作为随行侍女一起上路了。 埃蕾欧诺尔硬是要学院的人给他们准备好仆人用的马车让雪丝塔和才人坐了上去然后自己就跟路一字一起坐上自己乘到学院来的那一辆马车。 路上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照顾那只不过是近乎装饰品一样的东西。可是对贵族来说这种装饰品却比什么都重要。 这时候露易丝的内心实在不是滋味。 因为这次回家探亲决不是一次一帆风顺的旅程。 对亚尔比昂的征伐作战计划在魔法学院的布实在暑假结束后过了两个月……也就是上个月--科恩之月生的事。 由于王室决定在时隔数十年的现在对远征军进行重新编成王军陷入了士官不足的困境。为此他们决定让贵族学生也作为士官参军了。虽然一部分教师和校长奥斯曼都对此表示反对但是安丽埃塔和枢机卿、还有王军们都压住了他们的反对呼声。甚至说出了“学习就等战争结束之后再进行”的话。 安丽埃塔的直属女官、身为“虚无”继承者的露易丝则在征伐作战中被赋予了特殊的任务。 可是……当露易丝向家里报告“为了祖国我打算作为王军的一员参加亚尔比昂的征伐作战”的时候就演变成了一场大骚动。 一封写着“不可从军”的信寄来了没法学院露易丝不作理会可是这次又轮到埃蕾欧诺尔来找她了。 露易丝当然很不高兴什么叫做“不可从军”?现在全国的练兵场和驻营地都挤满了参加成士官教育的学生们几乎所有的男生都选择了参加战争这条路。 自己虽然是女生但却是女王陛下的名誉女官。而且再这一次的征伐作战中自己还要带上使魔所操纵的飞行机器一起参加。 由此可以知道王室对露易丝的“虚无”寄托的期待非常高。安丽埃塔和枢机卿已经把自己考虑成王军手中的王牌了。 身为托里斯汀的贵族那实在是至高无上的名誉。 虽说自己的确是不喜欢战争但是自己也很想为祖国和公主陛下尽一分微力。被赋予了“虚无”之力的自己有着微祖国效忠尽力的义务。对祖国的忠义不正是名门拉●瓦利埃尔家值得自豪的事情吗?明明是这样家里却对自己从军这件事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你还真是喜欢任性妄为!战争?你去那里能干得了什么?你听好了回家一定要好好听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的训话!” “可、可是……” 她正想要反驳可是脸却被捏扯了起来。埃蕾欧诺尔还是像以前那样完全把露易丝当作小孩子看待依然再使用以前叫惯了的“小不点”来称呼她。 “可是?应该是‘是’才对吧!小不点!小不点露易丝!” 不愧是姐妹。那简直就是对露易丝平时调教使魔的时候用的语气。露易丝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呜、呜呀……啊……姐姐……脸好痛……呜呜……” 还出了可怜的声音。 因为等了很久也没有咒语飞过来才人终于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看来在后面的马车力露易丝的咒文因为某种缘故而没能动。 雪丝塔紧紧贴着才人似乎变得越来越开心了。她甚至把没有马车顶盖的事也忘记了再次高高兴兴地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才人的手臂。 “那个那个才人先生。” “嗯?什、什么?” “旅行还真是开心呢!” “的、的确是呢……” 虽然随口应了这么一句但是才人的脑袋并没有乐天到那种程度。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实在是问题重重。 安丽埃塔她们正在进行着战争计划而且还是由自己主动起征伐的战争。露易丝也当然会参加自己也不得不顺着大流参加而且这次是要带上那架零战一起从军。也许自己会被要求干些很危险的事吧。 无论如何心情也无法变得轻松起来。 真是的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一定要到东方寻找返回原来世界的线索!才人在心底里定下了决心。在那之前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生存下来。 看到才人露出一脸苦思冥想的表情雪丝塔的脸马上变得阴郁起来了。 “真讨厌。” “咦?” “才人先生也要到亚尔比昂去吧?” “啊、嗯……” 看来刚才为止雪丝塔的开朗态度都是为了让才人提起精神而装出来的。 “我很讨厌贵族的那些人。” “雪丝塔……” “自己相互杀来杀去就好了嘛……还把我们平民也卷进去……” “虽然他们说这是为了结束战争啦……” 才人想起了安丽埃塔的话低声说道。 “不管是不是为了结束还是为了开始战争就是战争。” 才人马上沉默了。 不久前的塔尔布战役中自己有着战斗的理由那就是“要去救雪丝塔和村里的人们”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是这一次征伐亚尔比昂的战争又有什么样的理由呢? 到底自己有什么理由非要参加这场战争不可的理由呢? 露易丝虽然很拼命……可是自己却没有什么干劲。 只是在碰触到安丽埃塔的脆弱时所能感觉到的“希望帮一帮这位可怜的公主殿下”的念头推动着才人。 “为什么才人先生非去不可呢?不是跟你没有关系吗?” “嗯虽然是这样啦。”才人支起了一边手肘。 雪丝塔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你不能死啊……你绝对、绝对不可以死……” 才人面对这样的雪丝塔不由得感到万分爱怜。 能得到如此可爱的女仆这样微自己哭泣的话自己的生存也算是有意义了……把事情想到这个地步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傻瓜呢? 可是露易丝的老家吗…… 刚才碰到的露易丝的姐姐虽然是个美女可是脸相还算是很凶呢……才人想到。她完全没有看才人一眼那种态度就跟露易丝第一次遇到自己时一样高高在上。露易丝成长之后就会变成那副模样吗?那实在太可悲了。 而且还有一种前途多难的感觉。看来露易丝和她家里的人有着相当程度的温差。 这次就是要回到那样的露易丝的老家去。 才人仰望天空以平常那种奇特的悠闲态度想着:“唉接下来将会变成怎样呢……” 哈佛兰宫殿坐落于亚尔比昂的都伦迪纽姆南侧。 位于宫殿里的白色大堂实在是无愧于“白之国”的中枢区域是一个涂满了白色的庄严肃穆的场所。以十六根柱子包围在大堂周围支撑着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上没有一条划痕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其光华的表面甚至能映照出人的脸来。 如今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的阁僚和将军们正集中到位于大堂中心、由一块巨大岩石做成的“圆桌”周围焦急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大约在两年前这里是大臣们保卫着国王夺取了国家支配权的地方现在这里已经换了主人。 从王国政府手里夺取了国家政权的革命者们正焦急地等待着被自己推上王位的君主登场。 等待着那个在两年前只不过是一介地方司教的男人…… 等待着那个本来身份比这里的所有人……甚至比守候在门扉左右的卫士还有卑微的男人…… 大堂的门扉被两名卫士打开了。 “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政府贵族议会议长奥利弗先生……” 然而喊叫的声音却被克伦威尔举手打断了。 “先、先生?” “没有意义的西广我们救省略掉吧集中到这里来的各位应该没有一个是不识孤的啦。” 跟随在克伦威尔背后的人是一如往常的秘书谢菲尔德、伤势已经痊愈的瓦尔德子爵、以及土块之芙卡。 克伦威尔坐在上座谢菲尔德就像他的影子一般跟随在身旁。芙卡和瓦尔德则坐到了空着的位子上。 议长兼初代皇帝已经入席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候有一个男人举起手来那人正是霍金斯将军。这位战争经验丰富、有着耀眼的白和白胡子的将军以严峻的视线注视着曾经是司教的皇帝。 在克伦威尔的催促下他站了起来。 “阁下我有一件事想问您。” “请尽管说吧。” “在塔布尔一战中一败涂地的我军现在迫切需要重整舰队。因为如果没有舰队的话就无法运输军队也无法守护我们的国土。” 唔……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为了争取这方面的时间而展开的秘密绑架女王作战也以失败告终了。” “是的。” “可以允许我把这一切导致的结果告诉阁下吗?” “当然了。孤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情。” “敌军……嗯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联合军现在正彻夜不眠地整备舰队两国合起来共有六十艘战列舰浮上了天空那已经足够跟仍然处于重整中的我军战列舰数量相匹敌。而且对方全部都是舰龄相对年轻的新战舰。” 另一位将军则以侮蔑的语调沉声道: “那只不过是纸糊的舰队而已他们的熟练度远远不及我军。”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阁下。我们在熟练度方面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优势。因为在革命期间我们处死了大批优秀的将军士兵在熟练度方面已经大打折扣。剩下的熟练将官也已经在塔尔布之战中失去了。” 克伦威尔陷入了沉默。 “他们现在正频繁地进行这船舰的征收工作而且似乎还向诸侯的军队出了召集号令。” “唔简直就像刺猬一样这样的话很难动进攻呢。” 一位胖胖的将军以慢悠悠的声音说道。霍金斯一听马上就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很难动进攻?已经集合了这么多的材料你难道还估计不到敌军的企图吗?” 霍金斯“咚!”地用力拍了下桌子。 “他们可是打算向这块大6起进攻啊!那么我有一个问题。阁下有没有什么有效的防卫计划呢?如果在舰队决战中败北的话我们就跟赤身**没有分别要是让敌军上6的话……就麻烦了。疲惫于革命战争的我军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那才是败北主义的悲观思想!” 两眼充血的年轻将军马上反驳霍金斯将军道。克伦威尔用单手制止了他微笑道: “他们为了进攻我们亚尔比昂就必须动员全军。” “正是如此。可是他们并没有把士兵留在国内的理由。” “为什么呢?” “他们除了我国之外就没有别的敌人了。” “戈利亚表了中立声明他们一定是考虑到这种形式尔决定动进攻的吧。” 克伦威尔转过身跟背后的谢菲尔德对视了一眼只见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要是他们的中立只是一个幌子呢?” 霍金斯的脸色马上变了。 “……您是说真的吗?也就是说戈利亚将会站在我军一方参战?” “孤并没有说道那种程度。不管如何宗旨这是外交上的高度机密。” 参加会议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是说戈利亚会参战?” “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条件来达成协议的呢?” “只要戈利亚站在我们这方的话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霍金斯依然露出一副还不是太相信的表情注视着克伦威尔、 可是克伦威尔却一脸忧虑地摸着自己的上唇胡子。 “所以孤说过那是高度的外交机密。” 霍金斯开始思索了起来。没关系戈利亚军没有必要跟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联合军直接生冲突。就算戈利亚调动军队道两国的背后吓唬一下他们就不得不马上撤兵了。 “如果那是真的的话的确实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安心的消息了。” “各位大可不必担心请尽心尽力执行军务吧。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我们的胜利都是无可动摇的。” 将军们站起身子同事向他行了一礼。然后他们就分头赶往自己所指挥的军队。 克伦威尔带着谢菲尔德和瓦尔德等人来到了执务室。然后坐在过去国王曾经做过的椅子上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部下们。 “伤势已经痊愈了吧子爵。” 瓦尔德行了一礼。克伦威尔微微一笑向瓦尔德问道: “那么你有什么看法呢?” “正如那位将军的估计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一定会向我们动进攻吧。” “唔那么获胜的几率有多少?” “旗鼓相当……不我方应该处于优势吧。虽然兵力上不如敌军但是我们占据地利还有……” “还有阁下的‘虚无’呢。” 芙卡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然而听她这么一说克伦威尔却很尴尬似的咳嗽了一声。 “您怎么了呢?” “没有。正如诸位所知道的那样强力的咒语并不能轻松地多次使用。因为孤被赋予的生命并不是无限的啊。所以请不要对此寄予过高的期待。” 听克伦威尔这样的语气似乎他能使用的咒语也是有限度的。 “这并不是寄予过高的期待。只是没有王牌在手对士气造成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听瓦尔德这么说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王牌并不是孤的‘虚无’。” “那么果然就是戈利亚的参战呢。” 按照当初的计划本来是让戈利亚对亚尔比昂军的征伐作出响应向托里斯汀、顺便也向格尔马尼亚动进攻的……可是因为亚尔比昂军在塔尔布之战中败北计划也被迫作出改变。戈利亚提出的第二个建议是由亚尔比昂大6吸引敌军然后戈利亚就趁机从背后攻击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本土。 听说了这个计划之后瓦尔德就向克伦威尔询问道: “阁下我有一件事感到不放心。” “尽管说吧。” “我们向哈尔吉尼亚的王位世袭制度掀起了反旗但戈利亚却占到了我们一方。这样的事真的有可能吗?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那么请问理由是什么?” 克伦威尔以冷漠的眼神注视着瓦尔德。 “子爵那并不是你去想的事情。政治的事就交给我们你们只要正确地完成赋予的任务就足够了。” 瓦尔德闭上了眼睛低头行礼。 “遵命。” “现在孤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应该愿意干吧?” “请尽管吩咐。” “敏努维尔君。” 克伦威尔声音刚落执务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从白和脸上的皱纹来看似乎是四十岁左右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年龄。那种轻佻的姿态让人乍看之下还以为他是个剑士但身上却挂着魔杖看来是个魔法师。 他的脸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特征。从额头的正中间包括整只左眼一直延伸到脸颊有一大片烧伤的痕迹。 克伦威尔向他介绍了一下瓦尔德。 “这位是瓦尔德子爵。” 敏努维尔丝毫不动那张铁皮般的脸只是用视线注视着瓦尔德。 “瓦尔德君你也应该曾经听说过他的名字吧?他就是‘白炎’之敏努维尔。” 瓦尔德的眼睛马上一亮。这个别名他的确曾经听过。那是传说中的魔法师佣兵白的“火”系统魔法师。听说他由于进行了卑鄙的决斗结果被剥夺了贵族的家名最后当上了佣兵又听说他把自己的亲人全部烧死之后离开了自己的家还听说他至今为止烧死过的人数比吃过的鸟类数量还要多……关于他的恶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说。 在这些传说当中又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在战场上使用火炎的他将会变得冷酷无比他的火炎不会选择对手。无论是男女老幼他都会平等地将他们烧个精光。被是放出来得火炎夺走了作为人类温暖的男人……那就是这个“白炎”之敏努维尔了。 “怎么样呢子爵?亲眼看到了传说中心人物感觉如何?” “我在想幸好这里不是战场实在太好了。” 瓦尔德说出了老实的感想。 “那么瓦尔德君我想你帮忙运输一下他率领的小部队。” 瓦尔德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满的阴影。就是说要我当运输工吗?他的眼神仿佛在这么说。 “请你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孤其实是在想确保万无一失。虽说是小部队但要在高度秘密的情况下用船进行运输就必须有风系统的专家协助也就是你了。” “……遵命。” “要是全部被戈利亚军占领的话我方就变得没有任何言权了所以孤至少要把‘那里’纳入掌握之中。必须创造一些证明我们‘做了工作’的既成事实才行。” 克伦威尔所饱含焦躁的声音低声说道。 “所谓的‘那里’到底是指哪里呢?” “先就是防备薄弱易于占领的地方也就是不可以过于靠近都托里斯塔尼亚。其次作为政治谈判的资本那必须是很重要的地方。这就是说也不能太远了。” “政治谈判的资本?” “挟持贵族子弟作人质的话应该可以提高其作为政治谈判资本的效果吧。” 瓦尔德的嘴唇稍微歪曲了一下。 克伦威尔用夸张的姿态说出了目的地。 “是魔法学院啊子爵。你就把以敏努维尔为队长的一个小队趁着夜色掩护送到那里去吧。” 这个时候在魔法学院里---- 琪尔可和塔芭莎正自阿人影稀少的奥斯特里广场上走着。现在是休息时间平时的话这里应该会有许多学生喧闹谈笑的…… 现在就只剩下女学生了那些高贵的下流的大声吵嚷的男生都不见了。 “哎呀哎呀还真是一片战争的景象呢。” 琪尔可摊开双手摇了摇头。男生基本上全部都志愿参加了陷入士官不足境况的王军。甚至连基修和那个怕死鬼马里科尔努也参加了这实在颇让人吃惊。 现在他们大概已经遍布于托里斯汀各地的练兵场里接受着成士官的教育吧。学院变得稀稀落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当然塔芭莎也是属于留下来的一批人。表面上装成是向戈利亚的叔父国王效忠在暗地里想着如何复仇的塔芭莎当然不可能插手别国的战争了。 琪尔可虽然向自己的祖国提出了参军的志愿但却因为身为女性的缘故而没能得到认同。本来还想可以尽情大闹一番……真是可惜。 另外因为男性教师也出征了所以学校的课程也减少了一半。 无所事事的女生们寂寞地聚在一块互相谈论着有关恋人和朋友是不是还在努力干之类的话。这时候琪尔可现在坐在长椅上一脸忧郁地支着手肘的蒙莫兰希于是走了过去。 “唉呀呀恋人不在还真是寂寞呢。” 蒙莫兰希一直注视者前方仿佛事不关己似的低声说道: “他不在我还自在多了呢这样就不用吃醋了啊。” “可是你看来不是很寂寞吗?” “那个自鸣得意的家伙明明胆小如鼠还装英雄。唉要是没有像他那样的家伙在还真的有点寂寞呢。” 琪尔可拍了拍蒙莫兰希的肩膀。 “不过在始祖普里米尔的降临祭开始之前他应该会回来的。你们国家亲爱的女王陛下和我国伟大的皇帝陛下也说过这是一场很轻松的必胜战争嘛。” 往“亲爱”和“伟大”这两个词里面加入了讽刺语气琪尔可沉吟道。本来格尔马尼亚贵族就没有什么忠诚心可言毕竟那只是诸侯因为利害关系而聚集起来形成的国家。 “真是这样的话那当然最好了。” 蒙莫兰希说完又叹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看着蒙莫兰希这副模样就连琪尔可也感觉到一种凄凉的气氛。真讨厌战争这种东西还真是讨厌呢……她把自己一直以来的胡闹作风束之高阁小声自言自语道。 琪尔可和塔芭莎无所事事地闲逛着来到了位于火之塔旁边的柯尔贝尔的研究所前。柯尔贝尔正在拼命地为零战做着整备工作。 男教师们几乎全部都出征了……可是着柯尔贝尔却真是我行我素。他似乎把战争当成吹过耳边的一阵风一直旁若无人地埋头进行着研究。 “您好像很忙呢。” 琪尔可在声音里混入了讽刺意味向柯尔贝尔说道。 “嗯?”柯尔贝尔抬起脸来露出了笑容。 “噢噢小姐!切尔普斯特小姐。上次曾经请你讲述过有关火的使用方法呢。” 柯尔贝尔提起了某一次上课的事。 “嗯。” 琪尔可一脸不快地随口应了一声。 “怎么了呢?小姐……” “先生你好像没有志愿参加王军呢。” 学院里的男人们几乎全部都奔赴战场了啊…… “嗯?啊……因为我讨厌战争。” 说完柯尔贝尔把脸背对着琪尔可。琪尔可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色哼了一下鼻子心想这真不像个男人看起来就只能认为他是在逃避近在眼前的战争。身为比任何系统都适合战争的“火”系统魔法师而且还有着“炎蛇”的别名但是这个教师却说什么讨厌战争。 “作为同样的‘火’系统使用者我实在为你感到羞耻。” 柯尔贝尔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抬起来说道: “小姐……你知道吗?火挥作用的地方……” “并不仅仅限于战场您是想这么说吧?我已经听厌了。” “对一切都是由使用方法来决定的。并不仅仅限于破坏……” “听起来只不过是胆小鬼在找借口罢了。” 琪尔可转过脸去催促着塔芭莎走开了。柯尔贝尔看着她们的背影很寂寞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研究室后柯尔贝尔坐在椅子上。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大开了堆满各种杂物的书桌下的抽屉。 在那个抽屉里放着一个小盒子。柯尔贝尔把它拿起来打开了盖子。 那是一个如火焰般出红光的红宝石戒指。 仔细一看的话还能看到红宝石中摇曳着的火焰。 注视着里面的火焰柯尔贝尔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二十年前生的事。映照在脑海中的情景现在也依然鲜明清晰没有丝毫褪色的迹象。那散出鲜艳光芒的火焰……一直都在责备着柯尔贝尔的良心----那是他未曾忘却过的一瞬间的情景…… 然后柯尔贝尔环视了一下自己的研究室。虽然事意见外观简陋土气的小屋然而这个地方却摆满了把先祖遗留下来的屋子和财产全部卖掉后得到的各种道具和秘药。 注视着这一切柯尔贝尔以苦涩的声音沉吟道: “火所能挥的作用……并不仅仅限于破坏。” 第二章 卡特莉娅 离开魔法学院后的第二天中午---- 才人他们已经到达了拉●瓦利埃尔的领地。但是听说要一直走到深夜他们才能到达拉●瓦利埃尔家的屋子。才人一听说“要走到深夜”吓得马上变了脸色。所谓的领地应该就是像庭院般的东西吧。他实在无法理解进入庭院之后还要走半天才能到达屋子的那种感觉。 根据粗略的想象露易丝家的领地以日本的概念来说的话其面积恐怕抵得上一个稍大的“市”。市……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可以拥有如此之大的土地所谓的大贵族还真是可怕。 露易丝的贵族威风在进入领地之后就挥得淋漓尽致了。 话说一行人决定在某家客栈稍作休息…… 露易丝她们得马车一停下来先到一步得雪丝塔马上从马车上跳下来向她们得马车跑去。作为佣人接受过正式礼仪作法教育的雪丝塔把露易丝她们的马车门大开了。 哇我竟然让雪丝塔做了!可是如果由我去为她们打开那马车门的话也实在不爽……一边这么想一边打算向露易丝她们的马车跑去的才人却被“嗒嗒嗒嗒嗒嗒”地从客栈里冲出来的村民们撞开倒在了地上。 村民们在从马车上下来的露易丝她们的面前摘下了帽子---- “埃蕾欧诺尔小姐!露易丝小姐!” 一个个都叫嚷着向她们低头行礼。他们甚至把倒在地上的才人也当成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在伸手把他扶起来之后还说着“实在是多有失礼”之类的话。 “不可是我并不是贵族……”才人诚惶诚恐地说道。 “虽说如此但您也一定是埃蕾欧诺尔小姐和露易丝小姐的随从大人。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有失礼数啊。” 纯朴的村民们一边说一边相互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又说什么“背后的剑就让我们来帮您拿好了”、“一路上很辛苦吧”之类的话对才人也是极尽殷勤。 埃蕾欧诺尔开口道: “我们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你们就通知一下父亲大人我们已经到达的事吧。” 她话音未落一名少年就立刻翻身上马快步飞驰而去。一行人被带到了客栈里面休息。露易丝和埃蕾欧诺尔刚走近桌子就有人为她们拉出椅子。两人就好像理所当然似的坐在那上面。才人也打算在那张桌子旁坐下却被埃蕾欧诺尔以怪讶的表情瞪了一眼。听见雪丝塔“才人先生!才人先生!”地叫自己才人于是回过头来。 “……我们事不能跟贵族同席的。” 被雪丝塔这么一说他这才醒悟过来。说起来最近因为露易丝说跟她一起坐也没问题所以没有怎么在意。但是那在这个世界果然是不合常理的事吧露易丝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让才人坐在地板上的。 露易丝见状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埃蕾欧诺尔狠狠盯了一下只好乖乖地缩起了身子。才人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样的露易丝还真是第一次见。看来她在这个姐姐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可是这还真是个可怕的姐姐呢……这样一对比的话就连露易丝也显得可爱起来了啊? 村人们一句句地说着“哎呀露易丝小姐也长这么大啦”、“越来越漂亮了”之类的称赞之词。接着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说起来埃蕾欧诺尔小姐也已经订婚了吧”可是马上就遭到了众人的斥责:“嘘!别提那件事!” 埃蕾欧诺尔的眉毛马上抽搐了一下客栈里马上笼罩在一片紧张气氛之中。看来关于埃蕾欧诺尔的婚约话题是一个禁忌事项。 众人都对心情不佳的埃蕾欧诺尔感到恐怖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才人和雪丝塔对视了一下。然后雪丝塔就靠在才人身上握紧了他的手----她原来是在害怕。 露易丝大概是为了缓解一下这种紧张气氛吧她开口道: “姐、姐姐埃蕾欧诺尔姐姐。” “什么?” “恭喜订婚了。” 从村民们之中立刻出了“糟糕啦”的叹息声。不懂观察气氛的女孩露易丝挥出了她的看家本领。霎时间埃蕾欧诺尔秀眉直竖开始捏起了露易丝的脸蛋。 “好痛!呜啊啊!些些(姐姐)!会痛喔(为什么)!好痛痛痛痛!” “你不知道马?该不会明知道还这么说吧?” “货痕么都富师浩(我什么都不知道)!” “婚约已经被取消了!取●消●了!” “为、为了什么?” “谁知道?你去问巴刚迪伯爵大人好了。他说什么‘已经到极限了’。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才人对那素未谋面的巴刚迪伯爵的心情实在是感同身受。嗯看那样子的话恐怕马上就到“极限”了吧。埃蕾欧诺尔的性格简直就是露易丝的扩大展型伯爵一定是作出了自己绝对无法忍受的判断吧。 总之被取消了婚约的不幸姐姐似乎把出气的对象固定在露易丝身上了。 她终于开始了说教看来露易丝在马车上就是被这样子虐待了老半天。捂着红肿的脸露易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才人不由得对露易丝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 可是这种说教却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 因为在这个时候客栈的们被“啪嗒”地打开一阵桃色之风吹了进来。 她穿着一套优雅的细腰裙子戴着一顶宽边的羽毛帽子。帽子之下是一头偏桃色的秀----那是跟露易丝一摸一样的头颜色。 一个让人怦然心动的可爱脸庞从帽子之下露了出来。乍看上去明明年纪比自己大可是那张脸却会让人不自觉地用“可爱”来形容。眼瞳的颜色也还是跟露易丝一样闪耀着茶褐色的光芒。她现了埃蕾欧诺尔在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哎呀!我刚看到一辆少见的马车于是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贵客呀!埃蕾欧诺尔姐姐!你回来了吗?” “卡特莉娅。”埃蕾欧诺尔嘀咕道。 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到访者露易丝抬起了脸。 被唤作卡特莉娅的那位女性看到了露易丝之后脸上马上绽放出了光芒。露易丝也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 “好久不见了!二姐姐!” 两人顾不得周围的人大声叫喊着拥抱了起来。看来她就是露易丝的二姐姐了无论是头的颜色、还是眼睛的颜色越看就越觉得跟露易丝同出一辙但是脸型却比露易丝显得更为稳重一点。那种稳重二温柔的气息让才人怦然心动不由得胸前一热。在露易丝的基础上更添一份成熟再配搭上温柔的言行举止而且胸部也相当丰满----卡特莉娅的容姿直接命中了才人的心头所好。 卡特莉娅半开着嘴巴现了注视着自己的才人。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呀呀。” 正当才人一边心想她到底在“哎呀”什么一边紧张不已的时候卡特莉娅向他走了过来。然后她仔细地大量了才人的脸一番。 “怎、怎怎、怎么了呢?” 才人紧张得全身僵硬卡特莉娅却开始抚摸起才人的脸来。才人几乎紧张得快要昏死过去了。 “你……是露易丝得恋人吧?” “啊?” 站在旁边得雪丝塔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才人被她狠狠地踩了一下脚不由得跳了起来。 接着露易丝也红着脸大声叫道: “他只不过是使魔而已!根本不是什么恋人!” “哎呀是吗。” 卡特莉娅很开心似的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她侧着脑袋露出了让人心醉得微笑。 “对不起啊我总是会弄错你不用在意的。” 露易丝和埃蕾欧诺尔、才人和雪丝塔众人都一起坐上了卡特莉娅坐来的大型四轮马车向着拉●瓦利埃尔家出了。埃蕾欧诺尔虽然对跟仆人和随从同坐一辆马车感到不满而沉起了脸可是被卡特莉娅说了一句“哎呀多人点不是更热闹吗?”之后就只有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了。 另外……马车上的客人并不仅仅是才人他们几个。 马车里面简直就像一个动物园。 前面的座位上有一头老虎在打着呵欠露易丝的旁边坐着一头熊。种类繁多的猫猫狗狗都舒适地在里面过着生活。一条大蛇从车顶上垂下身子出现在众人面前雪丝塔马上吓得昏了过去。才人一边照顾着昏过去的雪丝塔一边说道: “可是这马车还真是厉害呢……” “因为二姐姐她非常喜欢动物。”露易丝说道。 虽然总感觉这已经远远越了喜欢的程度了可是才人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呀最近又捡来了一只画眉鸟哦。” 卡特莉娅很开心似的说道。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露易丝像个孩子似的叫着。 看到她们这副模样埃蕾欧诺尔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这样拉●瓦利埃尔家的美女三姐妹齐聚一堂了。这就是露易丝的姐姐们吗……才人颇有感慨地点了点头。 露易丝和卡特莉娅两个人一直在说个不停。 看来露易丝跟这位可爱的第二个姐姐非常要好。看着两人谈得起劲得样子就连无聊得时间也变得有趣起来。雪丝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才人的膝盖上睡着了。马车的左边是一片延绵起伏的平缓山丘右边是一望无际的田园景色。大概是秋天的收割工作刚刚结束吧到处都叠起了一个个的稻草堆。 眺望着这副牧歌式的风景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如今正是踏在征求参加战争许可的路途上。用一边手肘支在窗框上确认了挂在背后的德尔弗伦格之后才人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时间逐渐到了深夜…… 埃蕾欧诺尔从口袋里取出了怀表确认了一下时间。 山丘的那边已经可以看到城堡了。因为周围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就好像比托里斯汀的王宫还要大。 “难道是……那里?” 听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就点了点头。 那简直就是一座城堡。高高的城墙外包围着深深的护城河在城墙里面还可以看到几座高高的尖塔。又气派、又巨大、又厚重……简直就是一座城池!----成现在眼前就是这么一座建筑物。 一直在睡觉的雪丝塔醒了过来现了眼前的城堡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哎呀好厉害哦!” 就在这一瞬间一只大型猫头鹰啪沙啪沙地拍着翅膀飞了进来停在了才人的头上。 “欢迎回来埃蕾欧诺尔小姐卡特莉娅小姐露易丝小姐。” 猫头鹰边说边优雅地行了一礼。 “猫、猫、猫头鹰竟然一边说话一边行礼!行--礼--!” 雪丝塔大吃一惊、又再次昏了过去。 只不过是会说话的猫头鹰而已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异世界出身的才人反而对此毫不动摇事到如今他已经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小事而感到惊讶了。 卡特莉娅露出了笑容。 “特卢卡斯母亲大人呢?” “夫人正在晚餐席上等待着各位。” “父亲大人呢?” 露易丝以不安的生意询问道。 “老爷现在还没有回来。” 最关键的人竟然不在露易丝不禁露出了不满的神色。自己明明是为了获得参加战争的许可而回来的父亲不在的话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已经可以看到围墙内的大门了。 马车停了下来位于巨大门柱两侧的巨大石像正在把吊桥的锁链放下来哐啷哐啷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身高大约有二十米的巨大石像……大概是守门专用的巨大魔法石像吧。但是把吊桥放下来的样子实在非常壮观。 “咚隆!”吊桥完全被放下之后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沿着吊桥走进了城堡的内侧。 才人对露易丝家的豪华气派再次感到震惊原来这就是大贵族的城堡啊。 通过了许多个被施加了华丽装饰的房间之后才人他们来到了用餐大厅。雪丝塔马上就被分配到仆人们的准备室去帮忙了但因为才人是露易丝的使魔所以被允许跟露易丝一同进入用餐大厅。 虽说如此但也不过是守候在露易丝的椅子背后。才人就像护卫一样站在露易丝的背后注视着那张几乎有三十米长的大餐桌。 在这张桌子吃晚饭的人仅仅是四个人可是桌子周围却并排站着二十个左右的佣人。 虽然是深夜但是露易丝她们的母亲----拉●瓦利埃尔公爵夫人一直在举行晚餐会的桌子上等待着女儿们的到来。 坐在上座的公爵夫人环视了一下终于回到家的女儿们。 才人不由自主地被那种迫人的气势所压倒。怎么说呢埃蕾欧诺尔虽然也是散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凌厉气息把才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露易丝母亲也相当厉害正所谓有其母方有其女。 年龄大概是五十岁左右吧?可是那只是根据姐妹们的年龄推测出来的岁数看起来最多也就只有四十岁左右目光锐利而且炯炯有神。卡特莉娅和露易丝的偏桃色长似乎是从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公爵夫人把一把艳丽的桃色头扎在头上身上散出一种只有一直受人伺候的人才会有的气息把才人压得透不过气来。 露易丝似乎也是如此明明是跟久违的母亲团聚却紧张得全身僵硬。看来露易丝能毫无隔阂地面对的人就只有卡特莉娅一个了。 “母亲大人我们回来了。”埃蕾欧诺尔向母亲打了个招呼拉●瓦利埃尔公爵夫人点了点头。 三姐妹各自在餐桌旁坐下仆人们则把饭菜送了上来晚餐会开始了。 对站在后面的才人来说这简直是令人窒息的时间----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人说话。跟这个相比的话就连魔法学院里沉闷的用餐时间也可以当成是快乐的嬉戏时间了。如今只有银制的刀子和叉子跟餐具相碰的声音回响在用餐大厅之中。 为了打破这样的沉默露易丝开口说道: “那、那个……母亲大人。” 公爵夫人没有回答。埃蕾欧诺尔马上接着说道: “母亲大人!请跟露易丝说一说吧!这孩子竟然说出要去参加战争的蠢话呀!” 砰!露易丝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哪里是蠢话!为什么志愿参加陛下的军队会是蠢话!” “你不是女孩子吗!战争就交给男士们好了!” “那只不过是过去的观念!现在是女性也被赋予跟男性同等地位的时代了啊!所以在魔法学院里我能跟男生们一同坐在座位上姐姐也因此能成为研究所的主席研究员难道不是吗!?” 埃蕾欧诺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地方吗?至少那里并不是像你这样的小女孩去的地方!” “可是陛下一直信任着我……” “为什么陛下会信任你?信任别名为‘零’的你?” 露易丝咬了咬嘴唇。安丽埃塔把自己带到战场去是因为需要自己需要能够使用“虚无”魔法的自己……可是自己身为“虚无”继承者的事即使是亲人也不能说所以露易丝无法再说下去只能保持沉默了。 埃蕾欧诺尔正打算继续说下去至今为止一直不作声的公爵夫人开口劝阻了她。那是一个通透的、富有威严的声音。 “现在是用餐时间埃蕾欧诺尔。” “可、可是母亲大人……” “关于露易丝的事明天父亲大人将会过来到那时候再说吧。” 于是这件事就此打住了。 才人来到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这里似乎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扫帚被搭放在墙壁上床上面铺着抹布。才人这才重新认识到自己跟露易丝的身份差距是如此之大。 最近他总是跟露易丝睡着同一张床在同一个屋顶小阁子里生活一起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所以一直都不怎么感觉到身份的差异…… 这样子一回到她的老家他才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幻想而已。 露易丝果然很厉害是有钱人家的人是大贵族家的小姐。 说起来自从离开学院之后自己就没有跟露易丝说过一句话呢……才人想到。因为畏怯于那个埃蕾欧诺尔的气势他没有跟露易丝说话的勇气。因为他觉得收到很有可能会被她教训说什么“身为仆人不应该跟主人说话”之类的话所以还是可避则避免得节外生枝为好。 总觉得这样子很窝囊啊……他心想。 我本来是跟这个世界的身份制度没什么关系的啊。 可是……在亲眼目睹了那个晚餐会和如此恢宏的城堡之后也自然而然地觉得这种对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感受到了自己跟露易丝只见的严峻身份差异才人也不得不这样想了。 正当他这样子陷入了情绪低潮的时候…… 门被敲响了。 到底是谁来找这个杂物房有事呢?他一边这么想一边打开门只见雪丝塔站在门外脸上浮现出带有一丝羞涩的笑意。 “雪丝塔?” “那、那个……我来找你了哦。因为……我睡不着。” “呃?咦----” 就在才人吃惊的当口雪丝塔已经走进了房间。 “你说来找我……也亏你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向那些仆人们打听过问他们才人先生住在哪儿了呀。” “是吗……” 雪丝塔坐在床上不住地晃动着双脚不知为什么还脸红红的。她面向才人打了几下手势要他过来。才人走到雪丝塔身边之后她就一把拉着才人的手臂让他坐了下来。然后又像坐马车时那样把头靠在才人的肩膀上。 “雪丝塔?” 才人问了一句雪丝塔就用一脸天真的脸注视着他。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厉害的城堡呢这座城堡就像迷宫一样。” “的确是呢。” “学院的同伴都说拉●瓦利埃尔家在托里斯汀里也是属于头五位的名家呀。住在这样的城堡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呢。唉爵位、财产、还有美貌全部都集于一身……我真是羡慕瓦利埃尔小姐呢。” “是吗?” “是啊因为许多我很想要却不能拿到手的东西她都随手可及呀。” 说完雪丝塔又注视着才人的脸。 “还有才人先生也是……” “我、我可不是那家伙的东西啊虽然是使魔啦……” “我明白的。” 雪丝塔低声说道。 “咦?” “才人先生一直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什么人我都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半点赢的机会呢。哪位小姐又有钱、又是贵族、又可爱……还住在这么大的城堡里……呜唔。” 雪丝塔很寂寞似的低下了脸。才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沉默了。 耳边传来了雪丝塔“呜唔、呜唔”的类似抽泣的声音。她难道在哭吗? 正当才人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雪丝塔突然站了起来。 “雪丝塔……” “话虽如此……” “咦?” “我也不是什么都输给人家的。” “雪丝塔?” 似乎方向有所不对头。本来还以为她会大喊一句“我放弃才人先生了!”之后跑出房间的可是她却向自己转过身来了。 “比起瓦利埃尔小姐……我我我、我毕竟胸部要更大一点嘛!呜唔……” “雪雪、雪雪丝……?” 雪丝塔生气地颤抖着身体继续说道: “什、什、什么贵族嘛!我才不过是个女仆耶女仆。呜唔……” “啊唔我知道。” 雪丝塔不停地出“呜唔”的打嗝声音。才人这时候终于察觉到了雪丝塔的样子有点怪。 “雪丝塔你难道……喝酒了吗?” “晚饭的时候被灌了一杯酒说什么远道而来辛苦了之类的……呜唔。” 看来她的脸红不仅仅是因为害羞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喝了酒。才人不由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他可是第一次见喝醉了酒的雪丝塔。 原来如此在这里雪丝塔虽说是随身侍女但毕竟也算是客人。为了款待她这里城堡里的仆人们酒给雪丝塔敬酒了。喝醉了的雪丝塔唰啦唰啦地从衬衫里拿出了一瓶葡萄酒。 “你、你从哪儿弄来这样一瓶酒……” 雪丝塔凑近才人的脸。 “是人家给我的。” “是、是吗?” 雪丝塔把瓶塞拔掉马上就把酒灌进了自己的嘴里。看到她那种喝酒的豪气样才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呼啊!”雪丝塔的嘴终于离开了酒瓶。脸上的酒气更浓了。 “喂才人。” “这下子她甚至直呼姓名了。 “是是的。” “你也喝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由于现在的雪丝塔有一种不容反抗的气势才人也只好喝了一点葡萄酒。就在他喝下第一口的瞬间才人差点就想全吐出来。那根本不是葡萄酒这、这到底是什么。是一种从来没喝过的烈酒。 “雪、雪丝塔这不是葡萄……” “这是放在厨房桌子上的酒。” 大概雪丝塔被灌了一杯葡萄酒之后觉得很舒服于是顺手就把放在桌子上的酒也拿来了。酒后的雪丝塔还真是糟糕这是她出人意料的一面。 “那个也不能说是人家给的吧……” “喂喂才人。” “是是的。” “总之你就给我喝好了。” “那、那我就喝吧。” 看样子要是拒绝的话恐怕会惹她怒才人没有办法只好喝了一口。 话说在同一时刻---- 露易丝正在卡特莉娅的房间里让姐姐梳理着头。卡特莉娅的房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植物园和动物园的合体一样。 里面放着各种盆栽天花板上挂着许多小鸟笼房间里小狗们正欢快地跑来跑去。 卡特莉娅很细心地为露易丝梳着头。 “露易丝我的小露易丝你的头真是漂亮得让人着迷呢。” “这不是跟二姐姐你得头一样吗?” 卡特莉娅呵呵地笑了起来。 “也对呢是跟你一样得头呢。所以我也很喜欢自己的头。” 露易丝撅着嘴巴嘀咕道: “我还在想幸亏我不是像埃蕾欧诺尔姐姐那样继承了父亲的金呢。” “那种事要是被埃蕾欧诺尔姐姐听到的话就麻烦了她一定会不高兴的哦。” “没关系反正我就是受不了埃蕾欧诺尔姐姐。” “哎呀为什么呢?” “因为她很坏心眼嘛跟二姐姐完全不一样。从以前开始就总是欺负我。” “那是因为你很可爱呀露易丝。因为你太可爱所以才担心你所以总是不由自主地插手要管你的事啊。” “没有那回事嘛。” 卡特莉娅从后面抱紧了露易丝。 “真的有这样的事哦这个家的所有人都很喜欢你呀我的小露易丝。” “会对我说这种话的人就只有二姐姐你了啊。” 卡特莉娅把脸埋在露易丝的头里过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不过太好了露易丝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情绪低落呢……” “为什么?” “瓦尔德子爵听说他是个叛徒呀。在半年前左右魔法卫士队来到了瓦尔德领地把房子什么的全部没收了。未婚夫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一定会很伤心吧?” 露易丝摇了摇头。 “没事的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不会把小时候的憧憬合爱情混为一谈的。” 听到露易丝这句斩钉截铁的话语卡特莉娅露出了微笑。 “真可靠呢。你已经成长了呀露易丝。” “对呀。”露易丝仿佛说给自己听似的低声说道。 “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所以我希望自己决定自己要做的事。” “那么要是被父亲反对的话你就打算自做主张出征吗?” “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赞成我很希望大家都能理解我要做的事。” “可是我也不太赞成你参加战争呀。” “这可是祖国的危机啊。而且公主殿下……不陛下她正需要我的力量。所以……” “你跟我说也是没用的啦。一直被关在城里的姐姐是不会明白那么复杂的事情的。” 卡特莉娅温柔地抚摸着露易丝的脸袋然后她激烈地咳嗽了起来。 “二姐姐!你没事吧?” 露易丝一脸担心地注视着卡特莉娅。露易丝的这位二姐姐身体非常虚弱。因此她从来也没有离开过拉●瓦利埃尔领地一步。 “有没有一直让医生看护?” 卡特莉娅点了点头。 “从全国各地召来医生也试过许多次施展强力的‘水’魔法……可是看来也有一些连魔法也鞭长莫及的病呢。听说是我身体的底子不好就算稍微折腾一下水的流向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卡特莉娅生病的原因现在还不知道。身体的某处情况不佳往那个地方用药或者魔法治疗的话马上就轮到别的地方出问题。结果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医生也很快举手投降了。现在也只能是依靠各种各样的药品和魔法来缓和症状而已。 尽管如此卡特莉娅还是露出了微笑。露易丝不禁觉得姐姐很可怜。明明能把魔法用得那么好却连学校也不能去。明明是这么漂亮动人却不能嫁出去。 “唉呀呀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嘛我每天都很开心的你看。” 卡特莉娅让露易丝看了一下鸟笼。 里面有一只画眉鸟翅膀上还缠绕着小小的绷带。 “你看这就是我再马车里说得最近捡回来的画眉鸟了。” “哇好可爱!” “在我路过的时候它拼命地叫唤着我呀说‘翅膀很痛很痛!’的。所以我就马上注意到了它的叫声停下马来把它捡了回来。” 看来卡特莉娅是从森林里各种各样的鸟叫声中分辨出折断了翅膀的画眉鸟的声音然后停下了马车。 “二姐姐你好厉害耶!连鸟的叫声也听得懂吗!” “人们对使魔的想法不也会死了如指掌吗?我觉得跟那个是一样的道理啦。” 卡特莉娅微笑道。露易丝马上红起了脸自己完全不知道才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因为他是人类呢? “不过你的事我也很了解哦正如我名在它的心声那样。” 露易丝马上红透了耳根。 “在说什么嘛!我才没有恋爱呢!” “你隐瞒我也是没用的啦我全部都知道哦。” “我是真的没有恋爱嘛!” 大概是因为害羞过渡吧露易丝就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拼命摇着头。 “知道啦知道啦你不要那么激动嘛那么我们今天晚上就一起睡吧。” 露易丝红着脸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在软绵绵的床上露易丝脱掉了衣服只穿着一件内衣然后就睡到了姐姐的身边。换上了睡衣的卡特莉娅就像抱小猫似的把露易丝搂在怀里。 露易丝把脸贴在卡特莉娅的胸部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呢?露易丝。” “没有什么。” “说出来吧。” 听到卡特莉娅这么说露易丝就很难开都似的小声说道: “我会不会变得像二姐姐这样丰满呢。” 科特丽亚不由得“噗嗤”地笑了出来。然后她伸手摸了一下露易丝的胸部。 “呀啊!” 露易丝出了尖叫声可是卡特莉娅却没有在意继续抚摸着她。 “没事的不用担心马上就会变大的。” “真的吗?” “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跟你现在差不多的啦。” 露易丝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卡特莉娅现在应该是二十四岁……那么十六岁的时候就应该是八年前。自己当时是八岁。那时候卡特莉娅是怎么样的呢?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太小了吧对这种事记得不是太清楚。 说起来以前自己经常是这样子被卡特莉娅抱着睡觉的。自己是个害怕寂寞的人一个人老是睡不着。所以就经常带上枕头钻进卡特莉娅的床上听着姐姐说话感受着姐姐的香味……这样的话就会觉得很舒服很容易进入梦乡。 偎依在卡特莉娅的怀里露易丝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事。 安丽埃塔的事。 跟亚尔比昂的战争。 也许自己会死。 自己就是为了获得这个也许会死的许可而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这件事沉重地压在露易丝的肩膀上。 今天这一天可以说是非常宝贵的一天了。这么一想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使魔的事露易丝的脸自然而然地红了起来。说起来今天似乎没有怎么跟他说话。因为怕被埃蕾欧诺尔责骂所以没敢跟他说话。当她一想到“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呢”的时候就睡不着觉了。 正当她这样子磨蹭着身子的时候…… “怎么了呢?睡不着吗?” “啊、嗯……”露易丝害羞地嘀咕道。 “呵呵你在我的身边已经睡不着觉了呀。你在想谁的事呢?小露易丝。” “我、我没有在想别人的事真的。” “是在想你带来的那个男孩子?” “不是的!他只不过是个使魔而已!我根本就不是喜欢他!” “哎呀谁也没有说你喜欢他呀。” 露易丝马上盖上了毛毯。 “二姐姐真讨厌。” “唉呀呀我被人讨厌了吗。” 卡特莉娅很开心似的笑道。 “不过没关系的如果你一直都要跟姐姐在一起才能睡着的话反而会让我担心呢。”露易丝出了“呜~~~”的呻吟声。 “那么你去吧道你现在该去的地方去。” 露易丝把毛毯披在身上在走廊啪嗒啪嗒地走着。她问了一下路上遇到的仆人知道了才让那就睡在里面的杂物房。那里是并排着一整列客房的走廊尽头平时是用来放一些打扫用具的地方。 找到了目标的杂物房她大大地深呼吸了一下。我可不是因为想见他才来的她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似的在心里想到。自己是魔法师要是使魔不在身边的话就会感到不安仅此而已。真的只是因为这样才来的。因为今天一整天也没有跟他说过话如果不稍微跟他说两句话那个使魔就显得太可怜了。 一边在嘴边嘀咕着“真的只是这样而已”一边红着脸颊露易丝打开了杂物房的门扉。 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坐在床上的雪丝塔。 “哎呀瓦利埃尔小姐。” 她的脸因为酒醉而变得红通通的手里还握着酒瓶。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露易丝慌慌张张地说道。雪丝塔轻松地回答了一句“我只是来这里玩而已”。 床的后面可以看到才人的身影。他正出“呼啊----”的鼾声看来他是在喝醉酒之后睡着了。 “你快回去自己的房间。” 露易丝勉强摆出威严的态度说道。 “这里可不是瓦利埃尔小姐的房间呀。” 雪丝塔反驳道。 “这里是我的家耶。” 露易丝和雪丝塔都为了不输给对方而互相瞪视着。到底他们两人在干什么呢?露易丝一想象道这里怒火酒一点点地涌上心头了。 雪丝塔因为喝了酒连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了。就算不是这样最近雪丝塔也经常以挑战的态度面对露易丝。她毫不畏怯、毫不动摇地向露易丝放言道: “我是被学院雇用的女仆而不是被瓦利埃尔小姐你雇用。总之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怎样用我的时间是我的自由请你不要打扰我。” 简直不像话。露易丝大步大步地走到床边抓住躺在床上的才人脚踝就要往外拉。然而在同一时刻另一边的脚踝却被雪丝塔抓住了。 “快放手。” “我才不放手呢。” “我说啊这家伙是我的使魔也就是说他是我的东西。” 雪丝塔以饱含敌意的眼神盯着露易丝。看来她并不打算听露易丝说的去做。 “……你难道是想反抗贵族吗?” 房间里的空气霎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 露易丝又“咕噜”地拿起酒瓶喝下了一口酒。 然后她用小声嘀咕道: “贵族贵族贵族贵族……烦死人了。” “啊?你你、你这个无、无无礼者……” 正当露易丝想要大声喝斥她的时候……雪丝塔一下子把脸凑近了露易丝。 “你是喜欢他吧?说到底不就是在吃醋吗?明明是这样还说什么贵族不贵族的真是笑死人了。” “你、你……” 一下子被捅破了大本营露易丝马上慌了手脚。 “你敢承认你喜欢他吗?你敢承认你是在对我吃醋吗?如果你承认的话那么今天你带他回去也没问题。” 雪丝塔一步一步地逼近露易丝。 “啊、啊呜……呜……” 露易丝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什么嘛你还是说不不出来吗?胆小鬼。” “呜……” 面对莫明其妙地变得特别又气势的雪丝塔露易丝一下子就败下阵来倒退了一步。 “而且呀才人先生他呀……” “什、什么嘛!什么嘛什么嘛!” “他喜欢的是胸部大的女孩子耶。” 露易丝彻底被击败了只能“呜……”地闭上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了你那个根本就不算是胸部嘛。” 雪丝塔用手戳了戳露易丝的胸口。 “当、当然是胸部!” “这不是平板吗?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那也只是一块平板!” 呜……露易丝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她回想起才人的视线那个笨蛋使魔的视线的确总是在别人的乳沟附近徘徊啊…… “才人先生他经常说瓦利埃尔小姐胸口平平的看起来不像个女孩子耶。” 趁着醉酒的势头雪丝塔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露易丝紧紧地咬了咬嘴唇马上奔出了房间。 看到她走了之后雪丝塔也躺在才人的身边马上就睡着了。 看到哭着脸跑回房间来的露易丝卡特莉娅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哎呀怎么了呢露易丝生了什么事?” “呜呜……”露易丝扑进了卡特莉娅的怀里。 “唉呀呀你在哭什么呢?” 可是露易丝只是一味地抽泣着什么都不说。 卡特莉娅“呼……”的叹了一口气。 就像以前那样知道她哭累了睡着为止卡特莉娅一直在床上抚摸着露易丝的头。 才人醒了过来不禁大吃一惊----他身边正躺着雪丝塔。她正很难受似的出“呜嗯----呜嗯----”的呼吸声。为什么雪丝塔会睡在我的身边呢……他先是惊讶了一会儿在看到地上的酒瓶后才回想起昨天的事来。 “说起来她昨晚喝醉了之后突然来这里找我了呢……” 被雪丝塔灌了几口强烈的蒸馏酒自己一下子酒倒下了。 “雪丝塔雪丝塔!”才人边拍着她的脸颊边叫道。 可是她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呜咕、嗯唔”地捂着胸口呻吟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真是的喝醉了酒还穿着这么不合尺寸的衬衫当然就会难受了啊。于是才人就松开了雪丝塔的衬衫扣子。 这时候雪丝塔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才人马上慌了连忙把手从衬衫上挪开。 雪丝塔一脸没睡醒地沉吟了一句就着马上“啊!”地现了自己当前所处的状况马上就脸红了起来。 “才、才人先生、为什么?那个!我!” 喂喂你醉成那个样子闯进人家的房间把人灌醉现在竟然这么说?……才人一边这么想一边苦笑着道: “不因为昨晚雪丝塔你喝醉了……” 才人说道这里雪丝塔的脸变得更红了。 “咦?我喝醉了?” “嗯你看。” 才人指了指躺在的地上的酒瓶说道: “你把那个带来这里大口大口地喝掉了呢。” “我喝了酒吗~~~~~!” “啊嗯……” “说起来吃晚饭的时候还放有葡萄酒呢。我心里想喝一杯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就喝了下去。呜呜怎么办……” 看到雪丝塔的慌张模样才人吃了一惊。 “雪丝塔?” “我……我……那个、那个……” “唔嗯。” “那个、我喝酒之后好像会有不太好的举动……” 雪丝塔扭过了脸很害羞似的小声说道。原来如此才人终于领会到她那句“你也喝吧”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女仆看来是会在酒后乱性的。 “喝了葡萄酒之后我就完全没有记忆了我有没有对才人先生做什么失礼的事……” “不没什么……” 才人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候……有人“嗒嗒嗒”地从走廊向这边跑来。门马上就被“啪嗒”地打开了跑进来的原来是城里的女仆。 “怎、怎、怎么了!?”才人大叫道。 “快让开!老爷他到步了!要打扫得干干净净才行……”她一边叫一边抓起打扫用具然后就跑了出去。仆人接二连三地跑来这里一把抓起拖把和装有磨光剂的罐子就冲了出去。说起来这里是一间杂物房平时都放着一些平时不用的打扫用具但要是老爷回来的话大概就另当别论了。 老爷?雪丝塔和才人不禁面面相觑。 也就是露易丝的父亲要回来了。 第三章 拉·瓦利埃尔公爵 一个由龙抬着四角的巨大轿子在晨雾之中降落在城堡前方的院子里。 守候在周围的仆人们同时向那个构造如同一辆没有轮子的马车般的轿子跑去马夫则跑到龙的身边安抚而仆人们就趁这段时间打开了轿子的门。一条绯色的毛毡一直铺到屋子的大门前迎接从轿子里走下来的一位刚步入老年的贵族。 那正是拉?瓦利埃尔公爵年纪大约五十岁出头。晃动着一头开始白的金和上唇胡子身上穿着连王侯也惊叹不已的豪华服饰。左眼戴着单片眼镜向周围射出锐利的眼光。 管家来到大步大步走过的公爵身旁帮他拿着帽子整理好头确认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没有乱。 公爵以带磁性的男中音询问道: “露易丝回来了没有?” 长年担任拉?瓦利埃尔家管家的罗杰姆恭敬地行了一礼回答道: “昨晚已经回来了。” “把她叫来吃早餐吧。” “明白了。” 在向阳的小楼厅吃早餐是拉?瓦利埃尔家的惯例。这一天也在小楼厅摆好餐桌、在阳光下准备了早餐用的宴席。拉?瓦利埃尔公爵坐在上座身旁坐着夫人。而罕见地到齐了的三姐妹则按照大小顺序坐在餐桌旁。露易丝因为昨夜哭了一个晚上身体摇摇晃晃好像有点站不稳似的感觉。接下来还要向父亲征求参战许可的啊…… 公爵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真是的那个该死的鸟骨头!” 公爵一开口就骂起了枢机卿来。 “怎么了呢?” 夫人毫不动容地向丈夫询问道。至于露易丝则早就因为父亲地一句话而乱了阵脚。 “他特意把我叫到托里斯塔尼亚去我还一位他要说什么谁知道他竟然说‘请编成一个军团’!开什么玩笑!” “你答应了吗?” “我怎么可能答应!我早就已经辞退军务了!家里也没有继承人可以代我帅兵最关键地是我根本就反对这次的战争!” “说的也是呢。不过真的没问题吗?枢机卿不是刚刚布了‘为了祖国现在我们应该团结一致消灭仇敌’的公告吗?要是被人谣传我们拉?瓦利埃尔家心存叛意的话社交上就会有麻烦的呀。” 夫人一边这么说一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怎么能把那样的鸟骨头叫做‘枢机卿’骨头就叫骨头好了。真是的竟然这样子教唆年轻的陛下……” 露易丝突然“噢噢”地把正在吃着的面包喷了出来。埃蕾欧诺尔马上狠狠瞪了她一眼。 “啊啊好可怕要是被宫廷的小鸟们听到的话这可不得了哦。” “我还真想让他们听听哩。” 至今为止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露易丝以颤抖的声音开口道: “我、我有事想问一问父亲大人。” 公爵注视着露易丝。 “当然可以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给久违的父亲一个吻呢露易丝?” 露易丝站了起来“嗒嗒嗒”地走近父亲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她直视着父亲问道: “为什么父亲反对这场战争呢?” “就因为这场战争是一场错误的战争。” “动战争的是亚尔比昂那边啊我们迎击他们有什么不对呢?” “主动向别人动进攻是不能称为‘迎击’的。你知道吗?” 公爵用碟子和料理来向露易丝作出说明。 “所谓的‘进攻’是在拥有压倒性兵力的前提下才能成功的。敌军有五万我军和格尔马尼亚合起来总共才六万。” 公爵“嗒嚓嗒嚓”地动起叉子和刀子把一小块一小块的肉摆成军队的样子。 “我军不是多出一万了吗?” “进攻方的军队通常是必须比防守方多出三倍的兵力才能有确实的取胜把握。现在这种兵力的话即使在成功取得据点、控制了领空的前提下也还是要面临一番苦战的。” “可是……” 公爵注视着露易丝的脸。 “我们应该采取包围的策略。只要从空中对那个令人忌讳的大6进行封锁等它自行灭亡就行了。那样的话他们就会自动向我们要求讲和的。就是因为想要在这场战争中决一雌雄才会弄成这样子的。如果进攻失败了的话怎么办?这个可能性一点也不低啊。” 露易丝沉默了父亲说的话完全是合情合理。 “只不过是因为在塔尔布偶然赢了一场就骄傲起来了。骄傲会让人大意。而且还要让魔法学院的学生作为士官出征?说什么蠢话。小孩子能干得了什么?所谓的战争是不可以因为人手不足就随便找些人凑数了事的。进攻这种行为是在对胜利拥有绝对自信的前提下才能采取的行动。这样的战争我怎么能让女儿去参加!” “父亲大人……” 公爵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 “好早餐就到此为止吧。” 露易丝紧紧地叫着嘴唇呆站在原地。 “露易丝我现在命令你禁止出门。在战争结束之前我不允许你离开这座城半步。” “等一下!”露易丝大叫道。 “怎么了?我不是说过已经说完了吗?” “露易丝……你啊……” 埃蕾欧诺尔扯了扯露易丝的衣角卡特莉娅很担心似的看着那样的露易丝。 “公主殿下……不陛下她说非常需要我。” “她到底需要你的什么?你的魔法才能……” 家人们还不知道露易丝是“虚无”的继承者那件事。 “现在、虽然还不能说……但是我……” 露易丝虽然开始有点吞吞吐吐但马上就毅然地抬起了头。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露易丝!你怎么这个样子跟父亲大人说话!” 埃蕾欧诺尔以眼里的声音喝斥道。 “姐姐你先别插嘴!我正在跟父亲说话!” 面对露易丝的这种态度全家人都不禁大吃一惊。要是以前的露易丝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子反抗姐姐的。 “我一直都被家人当成傻瓜来取笑没有魔法才能、还被拿来跟姐姐们比较这一切都让我很不甘心。可是……可是现在不同了陛下她很清楚地表明了她需要我。” 听了她这句话公爵的眼神马上生了变化。他来到露易丝的跟前蹲下来打量了一下女儿的脸。 “……你……是不是已经悟出了擅长的系统了呢?” 露易丝点了点头。 “是四系统的哪一个?” 露易丝稍微考虑了一会儿。虚无的事当然事不可以说的可是和向父亲说谎真的没有问题吗?露易丝在内心进行了一番斗争然后……他咬着嘴唇说出了谎话。 “……是……火。” “是火?” 拉?瓦利埃尔公爵注视了露易丝的脸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跟你爷爷是同样的系统呢。原来如此是‘火’吗……既然如此被战争吸引也是理所当然的啦这是在是个罪孽深重的系统。真是的……罪孽深重的系统……” “父亲大人……” 公爵无力地垂下了头。 “陛下她的确是说过‘需要你的力量’吧?” “是的。” “你听好了露易丝这是很重要的一点绝对不可以弄错。陛下她确实是说过‘需要你的力量’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力量没错吧?” 露易丝斩钉截铁地说道: “陛下她确实说过需要我的力量。” 公爵摇了摇头。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的确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但是……我还是不能允许你去。” “父亲大人!” “指出陛下的错误也可以说是一种忠义。陛下那边就由我去上告罗杰姆!” “在!” 管家马上飞跑过来站在公爵的身旁。 “准备纸和笔。” 然后他又转身面对露易丝说道: “你马上找个郎君吧。” “咦?为什么啊?” “我不能允许你参战绝对不允许。你一定是因为瓦尔德背叛的那件事而变得自暴自弃了吧?既然如此就嫁人好了那样心情也应该会平静下来吧就不会再说什么去参加战争了吧。这是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你违反。” “父亲大人!” 露易丝大叫起来。可是老公爵却摇了摇头。 “罗杰姆绝对不能让露易丝离开这座城知道没有?” “明白了。” 管家点了点头。 然后公爵就离开了早餐的餐桌。 剩下的夫人和姐姐们都围在露易丝的身边。 母亲和大街都对露易丝加以责备: “父亲大人他已经不年轻了啊别让他老师操心好不好。” “竟然让父亲大人为你这样担心你还是快点嫁人吧。” 埃蕾欧诺尔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是我!要说顺序的话应该从埃蕾欧诺尔姐姐……” “所以我就说已经被取消了啊~~~~~” 埃蕾欧诺尔一边说一边捏着露易丝的脸颊。 “对、对不起……不过我……写嗯很喝的(结婚什么的)……”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你难道有恋人吗?” 被母亲这样子戳了一句露易丝马上摇了摇头。 “没有啊。没有没有啦。” 公爵夫人和埃蕾欧诺尔看到露易丝的这种反映似乎感到了什么。两人对视了一下。 “看来是有喜欢的人呢。” “没、没有那回事!” “是谁?是哪里的贵族?” “伯爵?还是男爵?” “准男爵?你呀……该不会是喜欢上了只有区区‘修瓦里埃’爵位的人吧?” 露易丝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僵硬了起来。 “哎呀这孩子……虽然不知道是修瓦里埃还是勋爵士什么的……但她一定是喜欢上了身份低微的男人。” 埃蕾欧诺尔露出了苦涩的表情母亲则捂住了额头。 “啊啊这孩子真是的不管长多大了也还是要让人操心……” “我、我根本就没有喜欢上什么修瓦里埃嘛!” 露易丝慌忙说道。实际上她的对象就连修瓦里埃也不是只是个平民而且是从异世界来的平民。要是这些事被知道了的话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明明平时一直在想自己根本就不是喜欢他可是现在脑子里想的却都是才人。 卡特莉娅很担心似的注视着露易丝。 “这孩子真是长这么大还让人担心呢。又说去参加战争还喜欢上了修瓦里埃……” “我都说我没有喜欢……”她刚说道这里就停住了。母亲和姐姐分别从左右两边出了怒喝声。 “‘住嘴!’” 这也是一如往常的充满火药味的场面。露易丝刚才向父亲动攻势的勇气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一副意志消沉的样子。 露易丝突然间感到一阵悲伤转身跑走了。 “喂喂!等一下!” 只有母亲和大姐的叫声在四周回响。 到了中午时分才人因为没事可做只好躺在杂物间的床上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突然现自己躺着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床二十在箱子上面放了些禾草、铺上床单而成的东西不由得悲伤起来。在这拉?瓦利埃尔家里自己只不过是这样的存在而已。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渺小存在…… 因为雪丝塔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他回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餐心理想着该怎么办好呢是去问人家要做些什么呢还是有人会送来给自己吃呢……正当他茫茫然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传来了城里仆人们大步大步地在石造走廊上跑来跑去的声音。 “在哪里!?找到没有?” “不!不在这里!” 还传来了这一样的叫嚷声看来他们正在找着什么人。 正当他茫然地想着“什么嘛在找人吗……”的时候“啪嗒”的一声门口突然被打开了。 几个年轻的女仆闯了进来把才人推开一边翻箱倒柜地在杂物房里找来找去。 “你、你们是怎么了!”才人叫道。 “好像不在这里呢。”女仆们自顾自地说完就跑出了杂物房。 到底生了什么事呢?才人正感到奇怪门就被敲响了。 才人说了一句“门没有锁”之后还是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要是露易丝和雪丝塔的话听我这样说就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走进来的。自己这么说也不打开门还真是个高贵的人呢。想到这里才人就打开了门。 站在眼前的是一位有着偏桃色长和茶褐色眼瞳的女性。 一开始还以为是露易丝但原来不是。她比露易丝要高眼神很柔和脸上露出了轻柔的笑容。 此人正是卡特莉娅。 “啊、嗯……那个……” 才人马上慌了手脚。卡特莉娅向他问道: “我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是、是的!请进!” 才人以最高级的敬礼把她迎了进来。 “对不起哦。”卡特莉娅轻轻地伸了下舌头。 好可爱!才人的心马上就好像被勒紧了似的。本来他就喜欢露易丝的那种类型可是性格上的泼辣却偶尔会出现在脸上而且感觉上还带有一种稚气。可是眼前的这个卡特莉娅却不一样她去掉了露易丝的缺点带有一种仿佛全身都充满了美德似的感觉给人一种明显的“年长的姐姐”的印象。 脸上浮现出露易丝没有的小恶魔式的淘气笑容卡特莉娅坐到了床上。 跟雪丝塔那种健康型的魅力也不一样。 跟安丽埃塔那来自高贵感和危险感的绝妙平衡的魅力也不一样。 跟琪尔可散出的暴力式魅力也不一样。 当然跟露易丝的那种还没成熟的魅力也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轻飘飘的、富有包容感的魅力。 露易丝长大之后会不会变成这样子呢?如果那样的话露易丝就完全值得“拿下来”了啊----卡特莉娅的魅力甚至让才人产生了这些充满邪念的妄想。 “就算露易丝长大了也不会变成像我一样的哦。” 突然被对方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才人不禁吓得跳了起来。 “咦?不!没有!我没有想过那样的事!嗯。” “哎呀是吗?但是在我看来你刚才似乎在像‘露易丝将来大概会变成这个样子吧?’之类的事呀……” 呜呜……这是感觉多么敏锐的人啊。 卡特莉娅呵呵地笑着说道: “露易丝张大了之后会变得更有魅力得你放心好了。虽然身高大概是不会再长高了。” 哎呀要是她长得像姐姐您这样得话我已经谢天谢地了要是胸部也是这样得话……才人心底想着这些事嘴巴不由得一张一合起来。 “你得名字是?” “我叫才人。” “哎呀真是不错得名字呢。”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家称赞自己得名字。 “那个、你是什么人呢?应该不是哈尔吉尼亚得人吧。而且我觉得你好像就跟我们是不同得人类是不是?” 这样子被她注视着得才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了?我是异世界得事全被她知道了?难道是露易丝她说出来得吗? “呵呵呵。你的脸就好像再说‘为什么你会知道’呢。不过我真的能感觉到看来我是属于比较敏锐得那一类人。” “啊、哦……” “可是那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非常感谢你真的。” “咦?” “谢谢你一直在帮助那个任性的露易丝。那孩子获得了陛下承认的功劳绝对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达到的。一定是你在身边帮助她没错吧?” 怎么回答好呢。或者说我把事情说道什么地步好呢?看见才人一脸困惑的样子卡特莉娅露出了微笑。 “也有不能说出来的事呢没关系的。那么……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咦?” “露易丝没有能从父亲那里得到参战的许可啊。接着还被父亲叫她马上嫁人所以她现在躲了起来。” “是、是真的吗?” 刚才大步大步走进来的仆人们原来是在找露易丝的。才人低下了头心想“这回糟了”。 “父亲大人叫露易丝马上结婚呀那孩子也真是可怜未婚夫刚刚成了叛徒现在又马上要谈婚论嫁了她明明还这么小啊。” 卡特莉娅好像事不关己似的以平淡的口吻低声说道。 才人内心一阵难受身体也颤抖了起来。露易丝要结婚?由于瓦尔德的那件事结婚这个词深深地刺痛着才人的心这是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的词。 “你也不希望露易丝结婚吧?” 卡特莉娅浮现出天使般的微笑说道。 “那、那个……没关系的。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对露易丝有什么想法。露易丝也不会对我……不会对根本不是贵族的我有什么想法的。” 卡特莉娅探出身子向才人问道: “那个、你知道成为贵族的条件吗?” 她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啊那还用说吗? “咦?那个……好像是会用魔法……很有钱……” “那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 “可是在这个世界如果不会用魔法的话就不是贵族吧?” “不是的。” 卡特莉娅摇了摇头。 “成为贵族的条件就只有一个就是拼尽全力守护公主殿下仅此而已。过去的国王陛下事因为我们的祖先拼了性命地守护了他的女儿才赐予我们领地和城堡的啊那并不是因为会用魔法而得到的。” 卡特莉娅以真挚的眼神注视着才人。 才人不禁怦然心动后退了一步。感觉上就像是被十年后的露易丝注视着一样。 “那孩子现在就在后院里你去找她吧。后院有个池塘……上面浮着一只小船她就在那里面。那孩子从以前就是这样一旦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躲到那个地方去。你把露易丝带出来之后就到城外面去吧。街道上有马车等着你们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女仆就在那里握着缰绳你们就乘那辆马车走吧。” “……咦?” “我并不赞成参加战争而且很讨厌。说真的我并不希望露易丝去。不过这是那孩子做出的决定同时也有人需要她这样做。既然如此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让她去因为这些事不应该由我们来决定。” 卡特莉娅用双手贴在才人的脸颊上。 “愿始祖保佑你和露易丝。” 然后就好像对待贵族一样在才人的额头上问了一下。 “我可爱的妹妹就拜托你照顾了啊骑士先生。” 露易丝在后院的小船里抽泣着。 城里面不断地传来到处找着自己的仆人们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可是就像小时候一样这个后院里的小船还是最安全的。它正好藏在小岛的后面从城堡里看来是一个死角绝对不会引起人家的注意。 把带来的毛毯盖在身上露易丝就像小时候一样蜷缩着身体。小时候这样的话……心情就会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可是现在却做不到了。这种沉郁的心情就好像永远不会迎来烟消云散的一天似的。 这时候耳边传来了踏入后院的一个轻轻的脚步声。 她连忙屏起呼吸一动不动脚步声已经变成了走在通往池塘小岛的木桥上的响声了。 糟糕了!露易丝连忙把身体藏进毛毯里面。 紧接着……哗啦!传来了脚步声的主人踏入池塘的水花声毛毯一下子被掀开了。 露易丝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这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露易丝。” “……才人?” “走吧。你的姐姐帮我们准备了马车。” “……我不能走啊。” “为什么?” “我没有得到家里人的许可。” “不可能的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肯定很顽固的啦。” 才让那向她伸出了手。可是露易丝正在耍脾气把他的手甩开了。 “干什么啊?” “我不要别管我。” “为什么?” “因为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能跟家里人说。有谁会承认我啊?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寂寞。” 她原来就是因为这样的事而在这里灰心丧气么……这样下去以后她怎么办啊?这家伙要是没有我的话……才人开始认真地想起来这些事来了。 才人踏上了小船握住了露易丝的手。 “真是的。我承认你我来承认你的一切。所以你就给我站起来吧快点。” 啪……在露易丝的心窝里这句话为她点亮了某种温暖的东西。 可是另一个自己却认为才人说的话根本信不过。 反正他就是喜欢女仆吧。 反正他就是喜欢胸部大的女孩吧。 喜欢那个黑头、什么都听自己说的女孩吧。 自己的寂寞并不是仅仅因为没有得到父母和姐姐的理解昨天雪丝塔说过的话也依然回响在脑海里。“才人根本就不喜欢露易丝这种类型”----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露易丝的自信和干劲。露易丝虽然不承认这是自己的真实心意可是那句话确一直刺痛着她的内心。 所以露易丝继续耍脾气道: “什么叫‘我承认你’嘛少骗人了。” “我没有骗你。” “骗人。这次的战争你也是为了讨好公主殿下而已吧跟基修一样。” “为、为什么拉上了公主殿下……” 露易丝以及其冷漠的声音说道: “你不是跟她接吻了嘛。” “你、你是傻瓜吗!那只不过是状况所逼……” “因为状况所逼就接吻了?哎呀是这样么。” 才人终于按捺不住怒火了。他用力抓住露易丝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 “什、什么嘛!” “你是傻瓜吗!?” “谁是傻瓜!” “你以为有谁会那么好事主动地讨好像你这样的任性女孩啊!有谁会那么好事在这里乖乖地为你这个胸部像洗衣板一样的主人当使魔啊!” 才人以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注视着露易丝向她怒斥道。怒气不断从心底涌上来甚至产生了想抽她一巴掌的冲动。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啊? “你、你、你竟然敢这么说!” “嗯无论多少次我都敢这么说。说真的我也想不陪你去执行什么任务和战争自己去找回家的方法啊!我想去东方啊!你知不知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嘛!” 露易丝叫了起来心想:什么嘛你有必要这么大声喝斥人家吗?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人家现在正情绪低落耶。 才人总是这样明明是使魔却一点也不知道露易丝希望他干些什么老师说一些激怒人家的话。 露易丝叫出来之后才人喘着粗气肩膀不住地上下起伏。大概是考虑着什么反驳的之辞吧。笨蛋!笨蛋笨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抓你的脸的!露易丝心想。到底他会说什么呢?他会用什么话来反驳说出“那你就去嘛”的自己呢?是“哦好啊!那我走了!”吗? 可是才人的回答却远远出了露易丝的预料之外。 才人……他竟然红着脸---- “因为喜欢啊!” 周围的空气马上凝固了。露易丝一时间还不能理解他说了什么。 刚才他说了什么?喜欢?喜欢……就是那个喜欢吗?怎么回事? “……咦?” “我喜欢你啊!看见你的脸就会心怦怦跳!那不就是代表喜欢了吗!所以我就是喜欢你啊!可是你这个家伙却整天说什么‘想讨好公主殿下’、什么‘眼睛在看什么地方’、什么‘那你就去嘛’之类的蠢话!” “咦?咦----?” “总之你这家伙就是不可爱!怎么回事嘛!你以为我为什么才拼命战斗的!那不都是因为喜欢你吗!要不是的话我早就在房间里睡懒觉了!” 才人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啊!”地醒悟了过来。 露易丝捂着脸面蜷缩着身子。 霎时间一股后悔之念袭向才人的心。啊啊我怎么一口气说出了这样的话啊!而且这简直就是表白嘛!为什么!考虑一下状况啊……现在可不是表白的时候啊……完全是莫明其妙。 才人伏在了小船上。 过了好一会儿……露易丝终于回过神来了。 头脑一片混乱完全不明所以。总之听到了人家向自己表白了听到才人清清楚楚地对自己说出了“喜欢你”这句话。 于是她心想怎么办好呢? 在这么想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他大概对谁都这么说的吧”的戒备心。内心涌起了愤怒和欢喜的两种感情。总之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露易丝一边红着脸一边站了起来托起了趴下了的才人的脸。 “要是骗人的话我就杀了你。” 露易丝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现在自己的脸到底有多红呢?到底有多少血涌上了脸颊呢?总之感觉就像火一样烫。 “我没有骗人。” “我并没有喜欢你。” “我知道。” “因为你总是有时向这边摇头摆尾有时又向那边摇头摆尾的嘛。” “不会了我以后不会那样做。” “并不是不会那样做就行了总之你要是在一年里好好对我的话我就先相信你说的话吧……虽然只是相信而已啦。” “谢、谢谢。” 看到才人像是打从心底里松了口气的样子露易丝不禁觉得他非常可爱。甚至很想紧抱着他不住地涌脸来磨蹭他。 可是这样的话又说不出来毕竟露易丝是个自尊心的集合体。那种自尊心就像开价一样一层层地包裹着她的心刀刃是绝难触碰到她的真心的。 露易丝抓着才人的肩膀弯下了腰。然后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他的脸。 曾几何时琪尔可说过的某句话突然闪过耳边。 “你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让他干吧?那当然就会跟别的女孩子亲热啦。” 呜……是不是应该稍微允许他干一点呢?可是要是那样做之后他得意忘形的话也是麻烦、尺度的掌握还真是困难。 不过看见他盯着别的女孩、或者跟别的女孩摸手摸脚的自己也的确受不了。露易丝没有办法只好做好了某种程度的心理准备说道:“那、那个、嗯……” “嗯?” “因为你向主人说了‘喜欢’的话就代表你对我誓效忠所、所所、所以也需要一点奖励吧。” “奖励?” “对啊公主殿下也经常这么说忠诚是必要有回报的。” “啊、哦……” 才人实在完全搞不懂露易丝到底想怎么样。可是当他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就马上脑袋大充血了。 “只、只是一个地方而已哦。” “啊?” “我、我现在允许你摸、摸一摸主人身体的、任、任意的一个地方。” 说完露易丝就把手放在才人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才人心想我要死了。 被她说出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死的。可是在死之前也、也要对这个露易丝……对、对这个可爱的主人……嘴里一边模糊不清地嘀咕着这些话一边抱紧了露易丝一下子就向她的嘴唇吻去。 露易丝出了“嗯啊……”的闷哼声。 接吻吗原来是这样吗。嗯这也的确是身体的一个地方啦。 真是傻瓜人家明明说了随你喜欢的任何地方了嘛。 可是这样他竟也选择了接吻?那就代表他很珍惜自己了?就这样露易丝对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接吻的才人越感到可爱了。 可是因为这样的接吻才人的兴奋度达到了最高峰。他一下子就忘记了“只是一个地方”的前提向露易丝的裙子里伸出手来。 露易丝马上慌了手脚。糟糕了看来他并不是在珍惜自己。 “笨、笨蛋……我不是说过只是一个地方……而且、你怎么、这样突然间……喂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傻瓜、喂、你这、啊……怎么、呀、笨蛋……” “我喜欢你。” 才人像是在说梦话似的低声沉吟试着咬了一下露易丝的耳垂。全身的力量都放松了露易丝被推倒在小船上。嗯…珍惜和喜欢到底哪个更重要呢……可是才人的势头甚至不让露易丝有考虑这个问题的时间。 “那、那个、喂喂、喂……不行、胸、胸部不行!不行、这里不行、全都不行!” 露易丝拼命地阻挡着想要钻进自己裙子里和衬衫中的手。 “喜欢你最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就像家传宝刀似的才人嘴里不住地说着“喜欢”这个词。结果这的确是有着魔法效果的话语它从露易丝的身上夺走了一切抵抗的力气。 “……真、真的喜欢?” 露易丝不由自主地反问了一句。 “嗯。” “真的真的?……唔……” 接着嘴唇就被塞住了。 等一下就算是喜欢也不能突然间这样做。教育上的影响也不好而且还有自尊心的问题。 对啊我可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啊。 我是公爵家德三小姐耶。 也就是说我不像那些风尘女人那么轻浮。 到结婚之前是决不可以德就算结婚了也要等三个月之后才行。明明是这样可是这个使魔真不知道在摸主人的什么地方实在不可饶恕你你你你可别得意忘形啊!想到这里露易丝举起了拳头。同时看准了他的胯下准备抬脚踢上去。 这时候才人离开了她的嘴唇在耳边细语道: “喜欢你我最喜欢露易丝。” 他还说了“最喜欢”耶。拳头无力地垂了下来露易丝一下子就抱紧了才人的脊背。 啊啊我已经不行了怎么办呢母亲大人对不起露易丝大概要变成星星了……露易丝嘴里嘀咕着乱七八糟的话心想最后至少该看一看才人在这个时候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微微张开了眼睛----展开在眼前的是一片极其美妙的光景。 只见城里的所有仆人把池塘团团围住。 绷紧了脸的埃蕾欧诺尔也在场。 脸色苍白得仿佛马上要昏倒得母亲也在场。 还有在众人的中央、气得七窍生烟、怒冲冠的父亲。 露易丝的全身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把才人踹了出去。 扑嗵的一声才人掉到了池塘里。 “你要干什么啊!”才人站了起来然后察觉到后院里围在自己周围的观众。 拉?瓦利埃尔公爵以充满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嗯----把露易丝抓起来监禁到塔里面去。这个嘛……至少也要关她一年时间所以你们就换些更解释一点的锁链来。” “明白了。”管家罗杰姆应道。 “然后……这家伙、也就是那个平民。嗯……斩。至少要示众一个月你们要预先做好台架。” “明白了。”罗杰姆以同样的语调答道。 仆人们一起拿着扫帚、铁锹、镰刀、长枪、大刀等等向才人袭来。才人握住了背后的德尔弗伦格的剑柄左手的印记开始光了。 “哎呀搭档好久没见啦。我真是寂寞得快要死了啊!” “抱歉有话等会儿再说!” “也对呢。” 才人把羞耻得张大嘴巴瘫坐在小船上愣得露易丝一把抱起来扛到了肩上。 然后他开始飞奔起来。 “怎怎、怎么回事那家伙!好快!” “就像妖精一样!” 才人就像一阵风似的在城堡得走廊上飞驰而过。 他对挡在前面得仆人们说了一句“抱歉”之后就勾了一下他们的脚把他们摔倒在地。 “你到底在干什么----!” 亲眼目击了自己的幺女被推倒的那一幕的公爵激动得拔出了魔杖可是抱着露易丝的才人早就跑到了魔法射程外的地方了。纲达鲁乌的脚程之快远远出了这一众不明就里的人的想象范围。 可是……接到联络的门卫已经在操作升起和降下吊桥用的石像了。喀啦喀啦喀啦……锁链被拉了起来吊桥正不断地向上升。 才人跑到了大门所在的前庭一见这种状况不禁脸色苍白起来。看来赶不上了。围墙的高度即使是挥出纲达鲁乌力量的才人也似乎无法跨越。 这回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正当他这么想的瞬间石像手里握着的拉起吊桥的锁链其颜色突然生了变化。在“炼金”魔法的作用下变化成了柔软泥土的锁链一块块地往下掉失去了支撑的吊桥“嘭隆”地掉了下来。 才人健步如飞地冲过了吊桥。 过了桥之后只见一辆马车奔了过来令人吃惊的是拉着那辆马车的并非是一匹马而是一头龙。 浑身颤抖个不停的雪丝塔正坐在驾车者的座位上。 “快点!请快点上来!” 才人把露易丝塞进马车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 “为、为什么是龙?” “不知道!但是那个……卡特莉娅小姐跟我说‘如果是马的话就逃不掉吧?’之类的话!呀啊!呀啊啊啊啊!总之我很害怕龙!它的脸好可怕!”雪丝塔一边叫嚷着一边猛地用缰绳拍打着那头龙。 “让我来吧。”才人说着就把雪丝塔手上的缰绳拿了过来坐上了驾车者的座位。雪丝塔嫣然一笑挨在了才人的身上。坐在后面看着他们俩的露易丝差点就怒气爆了但是还是勉强忍耐住了。她想起了才人刚才说过的话。他说“喜欢你”还说了许多次。 算了这点小事就饶了你吧。贵族对平民吃醋什么的本来就是很可笑的事嘛呵呵……露易丝试着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然后雪丝塔就向露易丝点头道歉道: “那个……真的很对不起小姐……” “嗯?” “我喝醉了之后好像对你说了一些很失礼的话……这是我的坏习惯喝了酒之后我、那个……就会做出一些跟平时不同的举动。所以……” 雪丝塔诚惶诚恐地作出解释。 “唔算了。下次你要注意啦。”露易丝以在恋爱中取胜的女人的态度得意地说道。 “谢谢你!” 雪丝塔又一次低头行礼。然后又挨到了才人身上。 啊啊真是的贴那么紧干嘛!不过刚才我跟他贴得更紧呢算了由得他吧。只是一会儿而已哦这是我对你得慈悲。 “可是……才人先生真是绅士呀。” “嗯?我?” “对哦!我明明就醉倒在你得身边……你却什么都没有对我做呢。” “那、那个……当然是不会做什么啦。” 露易丝微笑了起来。什么嘛那只不过是说明你没有魅力而已啦。你好像说过什么洗衣板的吧?哼哼现在是洗衣板赢了光是尺寸大的笨女仆输了哦。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我的衬衣扣被解开了呀。讨厌……” 露易丝的眉毛马上抽搐了一下。 “咦?那是因为雪丝塔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啊还哈哈呼呼地喘着粗气……” “真是的所以我不是经常说嘛……” 雪丝塔凑近才人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可是音量却控制在能让露易丝听到的程度。不用说这就是雪丝塔使出的牵制式刺拳了。 “什、什么----?” “要是想看的话你就只管说嘛。我绝对不会藏起来的你不用客气哦!” 啊啊雪丝塔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隆隆隆隆……背后传来一阵空气颤抖的声音。但是正在颤抖的并不是空气而是露易丝。 “喂。” “是的。” “使魔真的把女仆的钮扣解开了吗?” “使魔把钮扣解开了因为她看起来很难受。” “不用找借口了。” “可是这不是借口啊。” “小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才人先生他喜欢的是比较大的!比较大一点的嘛!” 啊啊雪丝塔那可是油啊。那是注入火里能烧起来的水。 才人虽然知道白费力气但还是否定道: “没有那回事。” “说起来二姐姐的你也在看呢。” “只是看了一下。” “那样的你看来还只是能作出比狗还差劲的判断了。” 她毫无疑义地用上了敬语。看这种情况无论怎么反驳都是多余的了。而且昨晚又喝醉酒刚才又用上了纲达鲁乌的力量才人已经很累了。最重要的是才人很清楚事到如今再反驳也是白费力气。 才人就这样被拉着耳朵拖到了车里面。 “小姐!你冷静一下!瓦利埃尔小姐!” “没事的马上就完了。怎么说呢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我是这么想的。” 才人面露微笑地消失在里面。 现在才人被命令躺在地板上露易丝则坐在他身上。 “总之刚才在小船上的事全部都是假的。” “是的我知道。” “今天就连我也觉得该自制一下了。你觉得呢?” “如果您能这么做的话实在是感激不尽。” 可是结果她还是一点都没有自制。 才人的悠长而凄厉的惨叫声久久回响在拉?瓦利埃尔的领地周围。 从窗户注视着逐渐消失在街道的那一边的马车卡特莉娅露出了笑容。然后她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刚才因为咏唱了“炼金”的咒语所以消耗了不少体力。 虽说在视野之内但从这里到吊桥却有着相当远的距离为了让魔法对那么远的地方生作用就需要消耗相当程度的精神力。 画眉鸟在房间里叫了起来。 那是因为受了伤而被卡特莉娅捡回来并包扎上绷带的小鸟。卡特莉娅注视了笼中的画眉鸟一会儿然后浮现出了温柔的笑容。 卡特莉娅打开了笼子的门把手伸进了里面画眉鸟走到她的手上。然后卡特莉娅就把它从里面拿了出来给它解开了绷带。 卡特莉娅把手伸出了窗户。画眉鸟在手上注视着她的脸歪了歪脑袋。就好像在询问她似的。 “没事了已经好了哦。” 画眉鸟看着外面的天空然后它就展翅飞了起来。 卡特莉娅注视着在蓝天上自由翱翔的画眉鸟。 她目不转睛久久地注视着天空。 第四章 中队长基修与士官后补生马里科尔努 向来到魔法学院的募兵官提交了申请书的学生们各自接受了两个月左右的士官成教育然后被分配到了各军之中。 托里斯汀的军队大体上分为三个部分。 先是以当时的国王为最直接最高司令长官的“王军”。王军里面主要由王政府所属的贵族、将军和士官们来指挥用钱的佣兵不对。基修他们这些学生士官就主要被分配到这个王军和后述的空海军里。 接着就是由各地的大贵族从领地的平民中征兵编成的、被称为“**”或“诸侯军”的组织。被国王赋予了领地的贵族遵从盟约的组织军队。枢机卿委托露易丝的父亲----拉?瓦利埃尔公爵编成的军队也属于这一类。 因为那些士兵原来是农民所以**比由佣兵构成的王军的熟练度要低。本来那并不是适合用于远征的军队组织可是如果只靠王军的话兵力上就会有所不足所以最后决定把**也带上。像露易丝的父亲拉?瓦利埃尔公爵那样因为反对战争而拒绝派兵出战的贵族也不在少数。 另外因为这次是远征**的半数兵力负责“辎重”……也就是作为补给部队来行动。 最后就是“空海军”了。 这是操纵着漂浮于空中和海上的军舰的军队。 以舰长为顶点这简直可以称之为封建制度缩略图的军队组织。在舰上的绝对权利者----舰长之下是各个贵族士官由他们来指挥旗下众多的水兵。虽说是水兵但其实每个人都是有关驱动船舰的某方面知识的专家。由于跟6军不一样这并不是凑齐人数就能解决问题的军队所以在这里最受重视的是经验和日常训练。 就在露易丝等人归乡的第二天作为预备士官被配属到王军的基修到了位于都托里斯塔尼亚中部的襄?德?马尔斯练兵场。 洛萨连队、拉谢努连队、纳瓦尔连队……平时飘扬在连队长街屋德庭院里德连队旗今天则集中到了这个襄?德?马尔斯练兵场上。 基修一手拿着教练士官为他写的介绍信在集中了王军的十二个连队----站满了两万士兵的练兵场上走来走去。 自己被分配到的队伍是王军所属的德?维努依佑独立大队。虽然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队伍可是基修却因为这是自己的初次上阵而干劲十足。 因为他才跟担任王军元帅的父亲见了一面。因为元帅是终身职务所以父亲虽然退出了军务也依然是元帅。老龄的父亲对自己不能参加这场战争而刚到非常可惜于是他就对修技加以激励。 “别爱惜生命要爱惜荣誉。”身为一名纯粹军人的父亲就以这句话把基修送了出来。自己的三个兄长都全部出征了----最大的哥哥负责指挥德?格拉蒙德军队第二个哥哥担任了空军德舰长第三个哥哥则是王军的士官。 而自己……则作为指挥德?维努依佑独立大队的士官参战。可是现在关键是找不到那个大队。他找遍了整个练兵场也没有现有介绍信上的图案的大队旗。 没有办法基修只好向那个脸相可怕一脸胡子的士官询问道: “那个请问德?维努依佑独立大队是在哪里呢?” 那个士官马上说什么“连回家的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类的话开始对他进行一番说教。 听了基修说“我今天才被分配来的”之后他就从头到脚审视了基修一番问道:“你是学生士官么?” “是、是的正是如此!”基修向他致以刚学会的军队式敬礼但却被敲了一下脑袋。 “你听好了学生。在战场上就算你说什么‘我找不到自己的大队’也不会有人告诉你的。” 接着哪位士官就指了指练兵场的一角说了一句“就在那边”。 那里就在宿舍的旁边是一个阳关照不到的角落。 士兵们都靠在宿舍的墙壁上毫无干劲地仰望着天空甚至还有人在喝酒……基修见状不由得其上心头。 他刚打算去提醒他们却现在那里的人全都是一些老人兵和无精打采的家伙。实在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队伍。 “难、难道这就是……” 他慌忙向其中一个士兵问道: “喂、喂、士兵。” “什么事呢?” 那个很沉重似的拖着长枪的老佣兵站了起来。 “德?维努依佑独立大队就是这里吗?” “正是这里。” 哐----基修德脑袋似乎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一下似的整个人愣站在原地。 这明明是自己光荣的初次上阵可是被分配到的队伍却全是一些老兵和一看就知道是毫无干劲的不良士兵……也就是为了凑数而编成的废物大队。 之所以不属于任何一个连队而单个儿“独立”出来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吧。说白了就是任何一个连队长都不想把他们归入自己的队伍里去。 “大、大、大队长在哪里?”挺基修这么一问老佣兵就指了一下旁边的一个角落……只见一个走路不稳的白老人正在挂着馆长站在那里。在他的身边是一个肩膀上贴着参谋纪念章的年轻胖子贵族。看来那里就是“大队总部”了。 纳就是大队长……那个老人、恐怕就算没有被箭和子弹射中光是听到突击时的声音也会吓得心脏停止跳动吧。这回可真是抽到了下下签了……基修不禁沮丧了起来。但不管怎样他还是为了向队长致以到任的问候而走近了他们。 “预备士官基修?德?格拉蒙现在到任!” “啊?怎么啦?是怎么回事!” 大队长德?维努依佑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向基修反问道。他看起来是耳朵不太灵光。 “我是基修?德?格拉蒙!现在作为预备士官被配属到本大队!希望能得到您德就任许可!” 基修没有办法只好在他德耳边大叫起来。 “噢是这样吗!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啊!毕竟饿着肚子德话是不能战斗嘛!你也要好好吃一顿哦!” 基修只好放弃点了点头。这时候大队参谋凑近大队长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怎、怎么啦!原来是配属的士官吗!既然是这样你就该直说啊!” 所以我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啊!基修不禁一脸怃然。 “集、集、集队!” 脚步蹒跚的大队长大声喊道。士兵们以吃顿而缓慢的动作集中了过来。 “现在!为、为、为你们介绍新任的中队长!” 咦?中队长? 正当基修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得当口连队长继续说道: “嗯----这位是配属到我们光荣的德?维努依佑独立枪步兵大队的……名字是!?” “我叫基修?德?格拉蒙!” “嗯这位格拉德尔君将负责指挥第二中队!所以第二中队从现在开始就命名为‘格拉德尔中队’!向中队长敬礼!” 中队所属士兵们以缓慢德动作敬了一礼。而且名字还弄错了!不过比起那个……中队长?那怎么行! “等、等一下大队长!我可是学生士官啊!怎么能突然间就当上中队长!” 成为中队长德话也就代表着要指挥百人以上的士兵那样的事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大队长却颤抖着身体用手拍了拍基修的肩膀。 “因为中队长今天早上逃掉了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接任的人啊。” 中队长逃掉了?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大队啊? “不是还有先任的士官吗?” “嗯----除了我和大队参谋、还有各队的中队长以外这个大队就没有其他贵族了。所以多出来的士官就只有你一个。拜托你了中队长。” 虽然听说了王军士官不足可是没想到已经展到了这种程度。基修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德?维努依佑独立步枪兵大队是枪队大概有三百五十人。其中分为三个中队。枪中队是二队负责护卫德短枪中队是一队。也就是说基修刚到任就必须负责全权指挥其中的这个枪中队了。虽说是枪队但装备的全都是旧式的火绳枪完全看不到新式的步枪。 没想到会是枪队啊……基修不禁头痛了起来。他在训练的过程中完全没有接受过跟枪有关的教育。因为那是为期仅两个月的训练完全没有接受过跟枪有关的教育。因为那是为期仅两个月的训练所以也不能苛求太多……可是在事前也至少该通知一下自己所属的部队门类啊。 虽然也听说过了因为雇用了大量的佣兵而导致王军士官人手不足造成了相当程度的混乱……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不足到了这种地步。 在烦恼不已的基修身旁一个看起来动作敏捷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背着切短了枪身的火绳枪腰上挂着一把短刀头上戴着铁头盔身上披着一件在厚革上镶有铁制护胸板的上衣。 “请多多关照哦中队长大人。” “请、请多关照。你是?” “我是中队副官尼可拉。平时就学着干一些类似副官的工作啦。” 所谓的“学着干”大概是他的谦逊之词吧额头的伤痕和经过日晒的黝黑脸庞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副官。毫无疑问这位下士官实际上就是统领这个中队的人。 “哎呀你可真是遇上灾难了呀。” 这位搞不好年纪比父亲还大的佣兵副官向基修低声说道。 “才刚来报到就被推上了中队长的位置了啊。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吧。” “啊嗯。” 基修点了点头。 “不过中队里的事情我和同伴们会好好照应的队长大人只要冷静地摆好驾驶就行了。” 远处响起了喇叭声。中队长们为了让士兵们列队开始出号令。接下来亚尔比昂远征军总司令奥利维尔?德?坡瓦奇将军德训示就要开始了。在接受了将军德阅兵之后集中在这个修练场德军队就要向拉罗谢尔出了。然后他们就要在那里乘上军舰向着位于空中的亚尔比昂大6进军。 另一方面---- 这里是空中漂浮着托里斯汀空军的主力舰队的拉罗谢尔港。 利用巨大的树木----古代的世界树枯木构建而成的港口在悬垂于港口的舰队中正在紧张地展开着最终舰装整备以及士官和水手们的乘舰工作。 王军的空军主力----几十艘帆船型军舰悬垂在巨大的世界树枝干下等待着出航的那种场面只能以壮观来形容。 “呜哇……”马里科尔努张大嘴巴抬头看着天空突然间整个人被“嘭”地撞飞了出去。 “怎、怎么回事?”他大声叫道。只见一个晒成赤铜肤色的男人正用凌厉的眼神盯着马里科尔努。仔细一看那人也没有披着披风只是个平民而已。马里科尔努看到撞飞自己的是个平民不禁心头火起: “无、无礼之徒!竟然敢这样子把贵族撞飞!” 这时候水兵马上狠狠地瞪了一下马里科尔努。推测到马里科尔努只是个士官候补生之后他就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喂小少爷。这里跟外面的世界不一样哦。我现在就来告诉你空军的尊卑序列你要竖起耳朵好好听清楚。” “咦?咦----?” 看来在空军里并不能因为自己是贵族就在这里耍威风。竟然有比贵族地位还高的平民这种事实在很难想象。 “先是舰长!这是在船上最有权威的人!接着就是副长!由最先任的士官担任!以下就是航海长、掌帆长、炮术长、甲板长、司厨长……跟着就是普通海尉!像我这样的航海士官也包括在内!在空军里就算是平民也好只要努力学习立下功劳就可以成为士官!” 原来是这样的吗!马里科尔努不禁瞪大了眼睛。有可能由平民担任上司的军队组织……那就是空军了。 “接下来就是下士官!再下一级才是像你们这样的士官候补生!你们在船上的话就只不过像是蛆虫一样的废物而已!你给我好好记住!” 马里科尔努站了起来敬了一礼。 “明、明白了!” “我给你训练一下毅力!你先给我咬紧牙关!” “啪!”马里科尔努保持着力争的姿势脸上承受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好快走吧!蠢货!士官候补生要是在舰上踱步子的话可是会被训话的!” 于是马里科尔努那胖胖的身体马上就跑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承载舰“莱德塔普尔”号是一艘两侧舷各备有四十八门舰炮、全长七十米德雄伟战列舰。这是在一个月前刚刚完成船身武器装备德新锐战舰。 当马里科尔努正打算走上舷梯登上这艘悬挂在枝干下德战列舰德时候却被站在乘舰口德士官喝住了。 “喂喂!小子!你要乱走到哪里去!” 马里科尔努慌忙敬礼道: “我是士官候补生马里科尔努?德?戈兰德佩雷!今天刚到任!” “我是当值主人莫安崎空尉。” 那是一位披着披风的贵族士官。他正站在舰的入口处查点着登舰的官兵。因为对方是贵族所以马里科尔努也总算安心了下来不过其实平民的士官也并不多。 空尉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马里科尔努那胖胖的身体然后问道: “你的行李就只有这些么?” 马里科尔努把手里提着的包举了起来回答道: “对。” 可是空尉马上就皱起了眉头。马里科尔努稍微思索了一下现了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在军队里是没人会用“对”来回答的尤其是在空军里面。 “是的!空尉大人!” 他一边回答一边敬了一礼。接着他马上就被空尉纠正了敬礼的姿势和说话的用词。 “在空军里没有必要用‘大人’啊。小子!” 这时候一个少年兵跑了过来向他敬礼。 “他专门负责照顾你们这些候补生有什么不清楚的事就尽管问他吧。把他带到见习士官室去。” 最后的一句话是对那位少年兵说的。 “我来帮你拿提包吧候补生。啊我的名字叫朱利安。” 马里科尔努把提包交给了他那是一位比自己年轻的少年----大概只有十四武岁的黑少年。 “候补生你是从哪儿来的呢?” “魔法学院。”他这么一回答少年兵马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怎么了?” “我姐姐是在那里工作的名字就叫做雪丝塔……你认识吗?” 马里科尔努摇了摇头。在学院里工作的平民数量很多如果说只是容貌的话还算是记得一些可是却没有逐一记住他们的名字。 “也对呢。贵族先生们一般都不会逐个记住平民的名字吧。” 朱利安把马里科尔努带到见习士官室后马上就奔了出去。看来少年兵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 在见习士官室里面有三个像马里科尔努这样子的士官候补生。其中还有一位是魔法学院的学生。因为他是高年级生所以马里科尔努向他低头行礼。一副充满野性的笑容是一个帅气的男人。他的眉毛偏粗在有着厚嘴唇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说道: “我是斯蒂克斯。你是?” “我叫马里科尔努。” 斯蒂克斯一听就马上问他是不是跟那个琪尔可同班于是马里科尔努就回想起刚才那个少年兵说过的话。没想到在这样的舰上也能碰上这么多本地话题呢……马里科尔努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点了点头。 “以前、我……稍微跟她、好过一会儿啦。”斯蒂克斯很害羞似的说道。仔细一看他的额头上还有一片烧伤痕迹。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交情呢?虽然在脑海中闪过这样的问题但因为对方是高年级生这种问题他还是问不出口。如果那是令他羞耻的伤痕就会惹他生气的啊。 斯蒂克斯把身体靠在坐着的椅子上。 “那么各位。” 马里科尔努刚进来的时候见习士官室里面似乎正在召开着气氛凝重的会议。其他的三人都弯着身子把脸凑近斯蒂克斯看来是正在说些什么悄悄话。新来的马里科尔努也被催促着做到了椅子上。 斯蒂克斯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马里科尔努。 “我还要对新来的你说明一下才行。马里科尔努、这艘舰正藏着可怕的炸药啊。” “是炸药……吗?” 马里科尔努倒吸了一口凉气注视着眼前的这位候补生学长。 “没错。” “是新型的火药什么的吗?还是新兵器?” 他一边颤抖着一边问题。是火性强的新型火药?还是很难使用的新兵器呢?不管是哪一样看来都不像是能让人高枕无忧的东西。 “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东西。” 斯蒂克斯嘀咕道。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是人啊你知道么。” “人?” 斯蒂克斯歪着嘴唇低声沉吟道: “就是啊这艘舰上承载着我们的敌人。” “这就是说有叛徒上了船吗?” 马里科尔努不禁大声叫喊了出来。 “嘘!虽然现在还没有背叛……不过这个可能性也不低我是这样想的。在先任的士官当中也似乎有很多人持有这样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人呢?” 斯蒂克斯点了点头。 “那么为了我们新的同伴就带他去看看钻进了舰上的老鼠吧。” “赞成。” “嗯。” 然后马里科尔努就要跟他们一起去看那所谓的“可怕的炸药”了。 众人来到了后甲板只见舰长正在那里跟一位高个子的贵族士官商量着什么。看到了舰长之后马里科尔努不由得心情紧张起来。那是一位留着美鬓、充满威严、刚步入老年的男性。既然能成为战列舰的舰长那自然是极其优秀的精英份子了。大概跟他的外表相一致在能力上也一定“有两下子”吧。而士官候补生们口中的”恐怖的炸药“似乎是指能够跟那样的舰长平起平坐地讨论问题的那个男人了。 “那样的话恐怕会招来船舰沉没的结果吧。在云中航海是一种随时伴有危险的赌博行为。”一个有着浓厚亚尔比昂口音的声音从站在舰长身旁的那位精悍的壮年男人口中传出。 听到了这个声音马里科尔努就好像脊背被插了一根烧红的铁筷子似的跳了起来。 亚尔比昂口音?那不就是敌人吗? 斯蒂克斯在马里科尔努的耳边细语道: “看吧那家伙的名字是亨利?伯伍德。毫无疑问他是个土生土长的亚尔比昂人。” “你说什么?为什么敌国人会乘上我们的船舰?” “让我来告诉你他在塔尔布战役中干了些什么吧。他在那艘巨舰……你知道吗?就是那艘‘莱克星顿’号。” “就是被我军的奇迹之光击沉了的那艘巨大战列舰吧?” 击沉了亚尔比昂舰队的那件事被人们理解为“奇迹之光”的作用。当然知道其中真相的人很少。 “那艘‘莱克星顿’号的舰长就是那个男人了。” “什么!” 马里科尔努差点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我军雇用了许多被俘虏的前亚尔比昂空军士官让他们作为亚尔比昂附近空域的引航者乘上了我们的船。虽然他们说是仅限于对亚尔比昂的现政权感到不满的人……可是怎么能相信那样的家伙啊!” “说的没错啊。怎么能跟曾经是敌人的家伙同坐一艘船!” “可是是空军的那帮家伙决定要用他们的。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我们靠不住。” 斯蒂克斯很不服气似的低声说道。听了他这句话一名士官候补生以自嘲的口吻说道: “那也就等于对我们说我们根本算不了什么战斗力。” 就在这时候舰长现了士官候补生们的存在于是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你们快问候一下这位是伯伍德先生是这艘舰的教导士官。先生他们是我们舰队的小家伙。” 伯伍德面露微笑向他们伸出手来。 马里科尔努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正勇气一股强烈的怒火。 那不就是敌人吗? 就因为自己对航海术没有自信就这样向敌人低头求助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要身为士官候补生的自己向他低头行礼? 舰长的脸色马上变了。 “你们几个伯伍德先生虽然原来是敌国的人可是现在确实隶属于我军的一员。而且他还是出身名门贵族之家你们不好好行礼的话可不行。” 听舰长这么说士官候补生们就只得一脸不情愿地向他敬礼。 伯伍德摊开双手消失在中甲板那边。 “教导士官!”舰长慌忙追了上去。就算对方是什么能干的人也好要是舰长这样卑躬屈膝的话是不能服众的。 斯蒂克斯向马里科尔努等人小声嘀咕道: “我有一个把那个男人无力化的计划。” “是什么样的计划呢?” “很简单只要生战斗那么舰上就一定会出现混乱。” “我想也是吧。”马里科尔努应声道。 “而且敌人的攻击并不一定都来自前方。” 听了斯蒂克斯的这句话在场全员都紧张了起来。他的意思是要在战斗行动中把伯伍德杀死。 第五章 二十年前的火灾 格尔迪尔(安格尔地区)。 传说在过去的几百年前由一批从亚尔比昂移民而来的人民开拓出来的、面向海的西北部村落----这个地区对历代的托里斯汀王国来说都是一个令人头痛的区域。 因为这里有一种我行我素的风气经常会反抗中央政府的意志。 大约在一百年前宗教国家罗马里亚的一名司教掀起了实践教义运动的时候富有进取心的这个地区的人民在第一时间就接受了。为此当时的国王一直对其心存恐惧……可是他们现在也继承了亚尔比昂人独有的圆滑性应该接受的条件他们也会欣然接受所以也没有什么激烈的排斥。 也就是说安格尔地区的人民非常懂得生存下去的要诀。 在二十年前他们让托里斯汀政府承认了自己建立的自治政府建起了新教徒的寺院。 为此他们被罗马里亚的宗教厅盯上了于是受到了压力的托里斯汀就派军队去镇压了下来……当时的文献上是如此记载的。 二十年前的那一天亚尼艾斯还只有三岁。留在她脑海里的记忆非常零散可是却异常鲜明。 三岁的亚尼艾斯正在海岸边捡着贝壳。 比起有着漂亮花纹的贝壳亚尼艾斯现了更美丽的东西。 那就是……随着波浪漂上岸的一位年轻女性----在她的手指上着光的……如火焰般美丽的大红宝石戒指。 三岁的亚尼艾斯心存畏怯地碰了一下那颗红宝石。在那一瞬间年轻女性张开了眼睛。然后她以颤抖的声音向亚尼艾斯问道: “……这里是?” “旦、旦格尔迪尔。” 厅亚尼艾斯这么一回答年轻女性满意地担了点头。 亚尼艾斯马上跑去告诉大人们自己现了一个漂流到这里的人。她虽然受了濒死的重伤……可是在村民们的悉心照料下总算抱住了性命。 她说自己叫维多莉亚虽然是贵族但因为身为新教徒而少到了罗马里亚的迫害于是就逃了出来。 一个月之后托里斯汀军的一个部队来到了这个地方。 法门不分青红皂白地烧掉了村子。 父亲、母亲……养育了自己的家……在一瞬间内就被火海吞没了。 年幼的亚尼艾斯在大火中逃来逃去最后逃进了维多莉亚藏身的家里。 维多莉亚让亚尼艾斯躲到了被子里面。接着男人们马上就冲进了这个房间。 “罗马里亚的女人在这里!” 听到了男人粗壮的声音亚尼艾斯马上害怕了起来。 接着她听到了咏唱咒语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把亚尼艾斯藏在被子里的维多莉亚已经被火焰所包围。在亚尼艾斯逐渐远去的意识中看到的是尽管自己即将被烧死也还是拼命忍着火焰的痛楚向自己施加水魔法的维多莉亚的身影。 记忆就在那里暂时断绝亚尼艾斯接下来看到的是---- 一个男人的脖子。 那是带有明显烧伤痕迹的丑陋脖子。 亚尼艾斯正被那个男人背在背上。看到他手里拿着魔杖她知道了这个男人是个魔法师。也就是说正是这个男人用火炎的魔法把自己的村子烧成了灰烬。 亚尼艾斯的记忆又逐渐朦胧……回过神来之后她现自己正披着毛毯躺在岸边。村子一直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烧。亚尼艾斯一直注视着那不住摇曳的火焰。 幸存下来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 从那一天算起已经度过了二十年的岁月。 知道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当时的熊熊烈焰。 浮现出那一天亲人们和救命恩人背烧死的样子。 同时在那火焰的另一边可以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后来亚尼艾斯知道了那次事件是罗马里亚搜捕新教徒行动中的其中一环。他们保护了从罗马里亚逃出来的维多莉亚这件事成了引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另外这次作战是以“扑灭传染病”为名进行的。 虽然自从罗马里亚换了新法王之后搜捕新教徒的行动总算是停止了可是这件事给亚尼艾斯造成的心灵创伤却永远不会迎来愈合的那一天。 收受了罗马里亚的贿赂而制定了这次作战方案的男人----里修蒙即使亲手把他杀掉自己的复仇也还没有结束。她的复仇之火在把旦格尔迪尔烧成灰烬的所有人彻底消灭之前是绝对不会熄灭的。 这里是设立在托里斯塔尼亚宫殿的东宫一角的王军资料库。 即使是王军成员也只有身处高位的少数人才能进出这个地方。可以说亚尼艾斯单单就是为了出入这个地方而立志出人头地的 亚尼艾斯率领的枪士队是不参加这次亚尔比昂征伐作战而留居本国的少数部队之一。虽说是近卫队但在习惯上是理应参加这种倾全国之力动的战斗行动的……但最关键的原因是这次的最高司令长官德?坡瓦奇对她们没什么好感。 虽然规模小但近卫队长是一个指挥远征军的将军、甚至是更高一点的官位。无论如何也想当上元帅的将军当然就会反对拥有可能把自己功劳夺走的资格和能力的枪士队参加了。所有的功劳都必须集中到自己的手里而且他实在受不了召开军事会议时被大家坐在上座。 而且亚尼艾斯并不是魔法师。区区平民能做得了什么?德?坡瓦奇一直对亚尼艾斯等人心存轻视。 当然在表面上找的理由自然不是了。他装作很有道理似的说什么“近卫的枪士队必须以全力保护好陛下的安全”之类的话。 可是对亚尼艾斯来说这反而是个好机会。 说白了亚尔比昂什么的她都不在乎。 于是亚尼艾斯就连续两个星期在王军资料室翻阅资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那份资料的封面上有着如下字样: “魔法研究所试验小队” 这个只有三十名成员的小队就是消灭了亚尼艾斯村子的部队。 她翻了几页。现队员全部都是贵族。 是那家伙?上线写着不少令她惊讶不已的名字。 亚尼艾斯一边紧咬着嘴唇一边慎重地一张张翻着页。可恨的是有不少的人已经去世了。 亚尼艾斯的眼睛大大张开。但是在下一瞬间又马上充满了悔恨和不甘的神色。 原来小队长的那一页被人撕掉了。要问被谁撕掉的话那自然是明白不过了……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小队长。 找不到有关那个罪孽最深重的男人的资料。 亚尼艾斯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在离亚尔比昂的都伦迪纽姆有大约两天马程的罗赛尔镇上出现了一团散出危险气息的男人。 那就是由眼角有着大片烧伤痕迹的男人……敏努维尔率领的小队。虽然只是由十几名吃那官员构成的小部队但是那种压倒周围的气势甚至抵得上一个重装甲枪兵的大队。 革制的大衣已经布满污迹俨然一名战斗经验丰富的佣兵模样。虽然在大衣之下各自都握着自己的那兵器可是却看不到其真面目为何物。 一行人来到了镇郊外的空军工厂熔矿炉附近。这是把铁矿熔化来铸造炮弹的熔矿炉在那里的专门工作人员正在努力工作。炉的温度升不起来别说是铅了这样的话就连铁也熔不了。 “焦炭不够而且风也很弱。真麻烦……到中午之前我们就要交出一百炮弹了啊……” 正好在这时候从敏努维尔小队前进方向的相反一侧出现了一团托罗尔归并。托罗尔鬼是生息在亚尔比昂北部高地的身高五米的亚人。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却有着旺盛的战斗意欲。他们对人类争斗并不感兴趣但是因为能尽情地用棍棒把自己讨厌的人类打成肉酱所以他们也参加了这场战争。 作为同伴的话他们的确是很可靠。因为身材高大在攻城的时候非常有用。可是因为他们总是摆出一副傲慢的态度耍威风所以士兵们都很讨厌他们。他们也经常不听命令行事所以尽管是强大的战力但受不了他们的指挥官也不在少数。 话说第二十个左右的托罗尔归并向这边走来那势头就好像一片巨树森林向自己扑来似的。在工厂干活的工人和水兵们慌忙躲到路的两旁给托罗尔鬼让路。 托罗尔鬼们从粗壮的喉咙里出海啸般的声音看着在自己脚边躲来躲去的人类大大张开了嘴巴出如同一个巨大的风箱在上下移动似的吸气声。他们似乎是在取笑那些又小又无力的人类们。 这群托罗尔鬼停住了脚步。 那是因为在他们面前有一团挡住了去路的人类----正是敏努维尔率领的小队。托罗尔鬼们很难想象到竟然有人类看见自己也不让路。 托罗尔鬼们上下挪动着风箱般的喉咙嚷了起来。 “那群木偶似的拿棍子的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敏努维尔一脸没趣地问道。站在他身旁的一位目光锐利的男人马上向队长报告道: “他们说‘快让开’。” 敏努维尔就对那个懂得托罗尔语的部下说道: “你告诉他们这里是人类的土地。” 部下就用托罗尔说了两三句话。接着托罗尔鬼们就情绪激动地举起了手里那着的棍棒。 在棍棒的前端装有比大炮的炮弹还要大的铁块。那可是连结实的城墙也能一举击穿的利器。 要是被那样的东西迎面打过来的话人类是绝对无法承受住的。 “喂它说什么?”敏努维尔问道。 “嗯……普鲁?修布?托尔?乌乌卢……糟糕弄错了。这可是最糟糕的骂人话对不起。” “原来如此。”敏努维尔答道。 气得狂的托罗尔鬼马上把棍棒挥了下来。 敏努维尔用左手拨开大衣从里面取出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根长而粗的铁棒他用右手拿着铁棒轻轻挥动了一下。 咏唱咒语。 从铁棒飞出来的火焰缠绕住了握着棍棒的托罗尔鬼的手臂。 那团火焰在一瞬间就把托罗尔鬼的右臂连同棍棒一起熔掉了。烧成赤红的铁块四处飞散这时候站在敏努维尔身旁的男人接着咏唱出咒语使出了风魔法。 一阵小型的龙卷风把烧红的铁块卷起包住了托罗尔鬼们的脸。被烧红的铁烫在皮肤上的托罗尔鬼们马上出了哀号。 从魔杖涌出的火焰逐渐增强了火势。 周围化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巨大的托罗尔鬼烧起来的味道弥漫在四周。 被火光照亮的敏努维尔的脸上浮现出了残酷的微笑一直注视着被火烧得滚来滚去的巨人们。 几分钟后---- 敏努维尔等人踩着化成了一堆炭的托罗尔鬼走了过去。 “哎呀实在是很难受的臭味呢。” 其中一名队员低声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敏努维尔说道。 “生物燃烧殆尽的这种香味……是一种远胜那些普通香水的最高级香味啊。” 熔矿炉的工人们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呆呆地注视着托罗尔鬼们被烧成灰烬的样子。变成了黑炭的托罗尔鬼们的身体上混杂着溶解后的铁块。那正是罗尔鬼们手里拿着的棍棒。 “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东西可是钢铁啊。他们连风箱炉也没用就能熔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再离这个地方没多远的一艘侦察舰的甲板上瓦尔德和芙卡正等待着“货物”的来临。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十五分钟了啊。真是的连时间也不遵守的家伙真的能像针孔那样的缜密作战么?这可是占领任务是很麻烦的工作啊。” “说起‘白炎’敏努维尔可是在佣兵的世界里无人不知的人。既残酷又狡猾……传闻他就是这样一个有实力的人。” “不管如何迟到实在让人不爽呢。” 正当两人说着的这些话的时候就看到敏努维尔等人向这边走来了。 从甲板上垂下了舷梯。 登上舰来的敏努维尔等人浑身沾满了一种烤焦了肉的臭味。 “你们到底再哪儿烧东西来了?” “烧了二十只托罗尔鬼而已。” 敏努维尔若无其事地说着芙卡闻言马上吓得脸都白了。 在为军议而设的房间里众人开始商量这次作战的安排。 作战目的是占领魔法学院。 克伦威尔是打算把学生们当成*人质以此作为跟攻过来的两国联合军进行政治交涉的有利条件。 趁着夜色穿过托里斯汀的的巡哨警戒线直捣魔法学院。 “虽说是孩子但那里可是魔法师的巢穴啊?这点数量真的没问题吗?” 曾几何时以巨大泥人偶袭击过魔法学院的芙卡对这次作战吐露了不满。 “没事的教师们基本上都去参战了吧男生也是。留下来的就只有女学生。”瓦尔德说道。 “真的?” “子爵说的没错所谓的贵族就是那么一回事真是麻烦的家伙呀。” 敏努维尔以自嘲的口吻说道。 “你本来也是贵族吗?” “魔法师基本上都是贵族吧?玛琪尔达小姐。” 被他说出了自己的贵族名字芙卡不禁红起了脸。 “我还真是有名呢。” “忘记了。”芙卡很没趣地说道。 敏努维尔笑着说道: “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哦。” “是么……” 芙卡翘起了嘴角。舍弃了贵族之名以平民身份度日的魔法师也不在少数。其末路基本上都一样。要不就像芙卡这样子成为犯罪者……要不就像敏努维尔这样当上佣兵。而且大多数都会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懊悔最后郁郁而终。 芙卡虽然就算是死也不会承认……但她其实偶尔也会梦想一下----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子作为贵族生存下去的话就好了。虽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会偶尔梦想一下……梦想着连不安这个词也不知道的少女时代。 敏努维尔却似乎跟那种后悔无缘而是打从心底祝福着自己的选择。 “看来你很喜欢自己嘛。” 听芙卡这么说敏努维尔就笑了起来。 “在我看来现在的工作简直就是我的天职啊。” “为什么?” “因为可以尽情地把人烧成灰烬嘛。” “你讨厌人?” “怎么会我很喜欢就是因为喜欢我才要烧啊。那种味道那种由自己的火焰带出的味道……只有那种味道能让我兴奋起来。” 就像有蛞蝓在自己背脊上蠕动似的芙卡不禁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厌恶感。 “我是在二十岁的时候感觉到这一点的当时我正身处托里斯汀的某个部队里。” 集中而来的队员们不禁面面相觑。 芙卡和瓦尔德也沉默了。 敏努维尔开始讲述了起来。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当时是刚满二十岁的贵族士官被分配到了一个名为“魔法研究所实验小队”的部队里队长是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人。 那个小队是第一个仅由贵族……仅由魔法师组成的实验小队。不那跟魔法卫士队有点不一样那是专门负责对外公开的战斗的吧。瓦尔德子爵你既然是那里的队长那就应该知道吧?骑着帅气的幻兽……到处都有人崇拜你们这个虽然很让人羡慕可是那样的话就连站着小便都作不到很难去干一些肮脏的事。不过我就暂且暂且不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吧。 于是我们的“魔法研究所实验小队”就由一批下级贵族组成了……唔基本上就是什么都做的小队啦。消灭盗贼、调查攻击魔法对人体产生的影响、看看在战斗中释放范围魔法的时候到底会产生多大的损害等等我们做的都是这一类的事情。 在消灭乱党、镇压乡下贵族叛乱等等的行动中我们都是率先被投人的战力。 对那些大人物来说大概没有比这更方便的部队了吧。 还有这个部队的队长很厉害。 “队长?”芙卡问道。 “没错。”敏努维尔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了起来。 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那个队长大人明明只是二十出头可是胆量却很大。 他竟然能毫不动容地把敌人烧死啊我当时就已经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后来在那场作战中我就彻底对那个队长心服口服了。 在托里斯汀北端海岸附近有一个叫做旦格尔迪尔的乡下地方那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村子。除了在海边检检牡蛎之外就没有什么能赚钱的活干乐了。 这时候我们接到命令说他们那里流行瘟疫情况已经难以控制要我们去消灭他们。而且是地位相当高的上级下达的命令哩…… 于是我们就急忙赶去执行命令了。 最厉害的是队长。 他简直是毫不留情。 无论是女人还是小孩他都毫不犹豫地赶尽杀绝。 他操纵着像龙卷风似的火焰一下子就把村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因为当时是晚上火光反射在海面的样子实在是美丽绝伦。 最厉害的是当时那条村子根本就没有流行什么瘟疫。 “那么为什么要灭掉整条村?” “搜捕新教徒啦。” “搜捕新教徒?” “是罗马里亚方面施加的压力。有一个新教徒从他们的国家逃到了那条村子里糟糕的是那个地区全都是新教徒。要是以后再生这样的事就会麻烦多多所以他们就想顺便把他们一次都烧掉了事。所谓的瘟疫只不过市借口而已啦。” 听到这里瓦尔德也丝毫没有改变表情。芙卡则毫不隐藏自己的不快用眼睛盯着敏努维尔。 “于是在旦格尔迪尔的镇压任务完成的时候……我就为那样的队长而感到心醉了。我一边想着很想变成像他那样一边就向着他的脊背挥起了魔杖。” “真是难以理解明明心醉于他怎么又起攻击来了?” “我其实也不是太明白。总之我大概是想要确认一下吧看看那家伙是不是的确有值得我心醉的实力。我想要是被我打败的话他就没有那样的实力了。” “那么后来怎么了?” 敏努维尔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指了一下自己眼角的那一大片烧伤痕迹。 “结果就是这样那家伙果然厉害。他毫不费力地就把我的攻击挡开了。接着我就马上离队了毕竟我已经向队长举起了魔杖是不可能再留在队里的啦。” “然后呢?” “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了。我想只要我一直当佣兵的话总有一天能遇上那个队长的吧可是事情却没有那么顺利。也不知道他是被谁杀了还是引退了……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那个在我脸上刻上烧伤疤痕的队长的行踪了。真可惜我现在已经比那个时候强了不知多少倍了啊。我已经能使出比那时侯更热、比任何人都热的火焰了啊……” 敏努维尔高声大笑起来。就好像掉了哪颗螺丝似的大笑了起来。 “啊啊我真再见那家伙一次啊!见到他之后我就要向他道谢!我一直都没有后悔过不管是舍弃了贵族之名还是成了杀人狂的事……全部。可是我却不能向那个队长道谢。就只有这一点让我很不舒服。我好想见他真的好想见他!我烧伤的疤痕每天晚上都在这么向我倾诉啊。” 敏努维尔就好像了疯似的仰天大笑起来。 第六章 出击 年末维恩之月第一周的曼之日成为了哈尔吉尼亚历史上值得纪念的一天。 那是当天空挂着的两轮月亮重迭的第二天亚尔比昂又再比以往接近了哈尔吉尼亚的这一天乘载着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六万联军的大舰队正式从拉罗谢尔出航踏上了远征亚尔比昂的航程。 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舰队的参加舰艇大小共计五百艘。其中六十艘为战列舰剩下的都是运用士兵及补给物资的货舰。 女王安丽埃塔和枢机卿马萨林登上的拉罗谢尔港口的世界树”栈桥”顶点目送着航舰队的离开。 解开船缆的艇舰一齐升上天空的画面简直只能用壮观来形容。”好像种子被风吹散乘风飞舞一般呢。”枢机卿出了如此感叹。”那是为大6改变颜色的种子。””是为白之国改涂上蓝色的种子吧” 托里斯汀王家旗帜的图案是蓝底上画着白色的百合花纹。”我们这一仗不能输阿。”马萨林低声说。”我没有打算输。””德.坡瓦奇是大胆与慎重兼备的名将他应该会让我们得偿所愿的。” 安丽埃塔知道德.坡瓦奇离被称为名将来有很长一段距离。不过王军中没有别的人才可以担此重任了。比他更为优秀的将军只存在于历史的彼岸。”这是一场应该打的仗吗……” 马萨林用轻微的声音低语道。”为什么您会这么想?””我们其实还可以选择从空中对亚尔比昂进行封锁。如果我们慎重考虑的话我觉得那才是比较正当的策略。””但那样的话会成为持久的泥沼战阿。” 安丽埃塔脸不改色的小声说道。”说的也是呢有时也需要举棋即下的勇气。也许是我已经老了。” 马萨林摸着自己那雪白的胡子说道: ?要是这次战役我们手上已经有了’虚无’却还是败下阵来的话您打算怎么办呢陛下?? 他说出了这件事关机密的话。知道露易丝的’虚无’的人并不多。安丽埃塔、还有枢机卿……以及王军中的将军数名。”要是火刑能让我的这身罪孽的以赦免的话我会乐于献身赎罪的业火的。”安丽埃塔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低声说道。”请放心。我不会让陛下您一个人承受的。到了那个时候就让我这副老骨头和陛下一起赎罪吧。” 安丽埃塔不禁想起了自己交给将军的王牌……”虚无” 第一次听到露易丝的”虚无”的事情时德.坡瓦奇将军并不相信。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虚无”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连是否存在这一点也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当说到塔尔布的战果时将军终于相信了。 得到了传说中的”虚无”而变的勇气百倍的他向安丽埃塔立下了胜利的誓言。 安丽埃塔向他下令一再第一场战役中取得优势积极运用”虚无”的力量 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安丽埃塔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场战争……并不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战争。只是自己为报私怨而挑起的战火而已。 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恋人报仇而打的仗。 为此自己究竟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呢? 其中还包括了自己称之为好友的儿时玩伴。安丽埃塔心里比谁都清楚无论这场仗是胜是败自己所犯下的罪孽都不会消失。 明知如此还大声号召爱国、为国捐驱目送军队离开的自己恐怕将来一定会下地狱吧。安丽埃塔咬紧了下唇唇角渗出了血她也无暇顾及了大声喊道:”托里斯汀──万岁!” 女王那”万岁”的呼声回荡在天际。 站在甲板舰艇上像着送行的安丽埃塔敬礼的兵将也一起跟着安丽埃塔齐声喊道:”托里斯汀──万岁!托里斯汀──万岁!” 这呼声渐渐变成了六万将兵的唱和直压天空。”托里斯汀──万岁!安丽埃塔──万岁!” 那直插心胸的连呼万岁使安丽埃塔的罪恶感更加沉重了── 这个时候在魔法学院里── 为能够和平地利用自己的”火焰”柯尔贝尔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动力”。把热量所蕴含的能量……转换成驱动某种物体运动的力。 虽然他已经制作了好几个利用蒸气驱动的机关但对于毫不满足于现状的柯尔贝尔来说那安装在零战上的名叫”引擎”东西才是他所追求”动力”的具体表现。 现在柯尔贝尔正致力于这台”引擎”的解析研究。 虽然他已经不断尝试组装出和它接近的东西并进行了试验但都以失败告终……他终于理解自己不可能造出和这台”引擎”精密度匹敌的内燃机关。 先哈尔吉尼亚的冶金技术水平太低无法冶炼出制造”引擎”用的这种铁。就算让四方即魔法师使用”炼金”魔法也很难炼出这种高水平的铁质。使用作为人工技术的魔法是无论如何也很难避免产生不纯物质的。 然后就是加工技术。 要组装一台”引擎”的话需要好几个一定品质的同样零件。这以哈尔吉尼亚的技术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哈尔吉尼亚先不存在制作完全一样的东西的概念。例如就拿可能是技术水平最高的枪械来说也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东西。就算使用同样的子弹同样形状的枪也每一枝都不尽相同组成它们的零件没有互换性。 柯尔贝尔先想到制作零战的机关炮的”炮弹”却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制作炮弹必须从铸铁上削出薄片卷成装弹药的弹壳。就算用”炼金”魔法加工出类似的东西也无法大量制作出相同尺寸的弹壳跟量产液体汽油可是两件完全不同性质的事情。 所以柯尔贝尔给零战安装的”新兵器”是采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技术制造出来的东西。 在魔法学院的研究室前面柯尔贝尔终于把所有的装备都装上了零战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作品。 虽然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安装了新兵器后来想装个更厉害的所以就把自己的研究成果都集中在这里了。 看见出现在研究室前面的才人柯尔贝尔张开了双臂说道:”哦哦才人现在出了吗?” 才人已经做好了出阵前的准备。脖子上挂着雪丝塔曾祖父的遗物防风眼镜被上挂着德尔弗伦格手上还提着塞满了生活用品的大袋子。”是的。”才人点了点头。”真是辛苦你啦。现在就要直接上战舰了吧?你能把这东西安全无事地降落在战舰上吗?? 今天早上前往艾伯塔昂的舰队已经出了。 要让零战搭载于战舰上船舰先必须处于航行状态所以等船舰出后才人才出阵。在舰队之中有为搭载龙骑士而建造的特殊船舰零战也一起被安排在这艘舰上。 那艘新锐舰被分类为”龙母舰”这种新舰种起名为”维先达尔”号。 除了柯尔贝尔之外还有为数众多的”土”系统魔法师他们用”炼金”魔法制造出汽油在船上装上的份量够五次飞行使用了。接下来只要才人让露易丝坐上零战在那艘战舰上降落就行了。”唔听说有好几个魔法师到时候会施魔法帮忙……应该会安全着舰的吧。” 才人转身向背后说道露易丝还没有出现。”我也准备的太匆忙了都没有时间向你们说明这新兵器的用法。””也是呢。” 才人看到了挂在零战机翼下的几支铁管。那个铁桶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听柯尔贝尔的说明了。”不过你放心你看我早已写好这么一份说明书了。” 柯尔贝尔交给才人一本羊皮纸笔记本。才人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不过露易丝的话应该是看的懂的等下让她帮忙念好了。”谢谢你。” 然后柯尔贝尔露出一副似乎犹豫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表情好不容易终于开了口。”其实阿……””咦?””其实我本来不想在自己学生使用的工具上安装武器什么的……” 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相当沉重。”自己的学生?””是阿。该怎么说呢……虽然你不是贵族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我的学生。这么说你会不高兴吗?””不、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才人一时有点难为情起来。”我不想用’火焰’的力量去杀人阿。” 柯尔贝尔感叹地说道。”为什么呢?大家都说火是最适合用于战斗的系统阿。虽然我不太懂魔法这种东西……””你说的对……火是破坏的系统。在火魔法师中也有不少人这么想……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火掌管的东西只有’破坏’的话实在太单调了。” 就算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阿……才人不禁困惑的搔了搔头。”对了你的这个飞行机械刚开始时王军好像是叫他不死鸟的呢。””是的听说是因为在塔尔布一战中炸毁战舰时不知谁说了句那是传说中的不死鸟!……于是就……””对了!就是那个不死鸟!” 柯尔贝尔高兴的大叫起来。”老师?””不死鸟是传说中的生物有个这样的传说──不死鸟……也就是火凤凰那的确是掌管破坏的生物……但同时也掌管着’再生’。””再生……吗?””也就是再次重生” 才人不明白柯尔贝尔为什么这么高兴只见接下来柯尔贝尔就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阿……再生吗……原来如此……是不是要给我什么象征呢?……到底是不是呢……?” 然后柯尔贝尔终于现才人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啊!阿阿!对不起!?他搔着头说道。”不、那倒是没有关系。而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柯尔贝尔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我说阿才人……其实……、我……””怎么了?” 这个时候露易丝终于露面了。”太慢了吧!”才人低声说道。”有什么办法!女孩子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的啊!””我们现在可是要去打仗啊!你还有什么女孩子的东西要带啊?!” 露易丝一下子绷紧了脸转了过去毫不理会才人地攀着机翼钻进了机舱。从露易丝的老家像逃难似的回来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自那以后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露易丝取下了操纵席后方的防弹版坐在了装在那里的椅子上。”那个老师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的吗?是什么事呢?””不、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嗯” 于是才人坐进了零战。 像上次那样由柯尔贝尔用魔法转动螺旋桨给引擎点上火。 由于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操作起来镇静了许多。 然后再拜托柯尔贝尔刮起烈风。 才人戴上了防风眼镜围上了围巾。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隐约听见柯尔贝尔大叫──”才人!瓦利埃尔小姐!” 才人挥了挥手。”不要死啊!不要死!再没出息也不要紧!就算被称作胆小鬼也没关系!只要不要死就好了!绝对不能死啊!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由于引擎的爆音很难听清他在说的每一句话不过大概意思还是传达了过来。即使耳朵没听见也能用心感受得到。才人大叫了一声”知道了”然后拉起了操纵杆。 零战开始滑行接着就飞了起来开始向高空爬升。慢慢地零战开始越变越小最后消失在天空的彼方。 直到零战消失在天空中已经看不见了柯尔贝尔也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天际。 按照之前被告知的路线飞了大概两小时之后终于在云间缝隙看见了小小的黑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些点也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了覆盖整个天空的舰队。才人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热气球大赛的情景。 几百艘全长五十到一百米的巨大舰艇排着队航行的样子实在是一幕壮大而美丽的光景。”好厉害……” 才人不禁出了感叹。”露易丝妳快看是大舰队!””…………” 然而露易丝却鼓着两腮脸朝着相反的方向。 露易丝的心情一值都没有好转。自从之前那次归乡以来就一直都这这个样子。 那么这次露易丝一直闷闷不乐的理由才人是这么分析的── 对于以”喜欢”这句话来表达忠诚的自己(虽然才人对露易丝把那句话解释为忠诚这件是有点不爽)露易丝曾经一度表现出接受的意向。 也就是说如果一切顺顺当当的话两人的距离应该是会因此而接近的。 然而之后露易丝为了给自己奖励说”你可以摸一摸我身体的任意的一个地方”自己却理解成”可以随便乱摸任何地方”让露易丝大为光火(这是才人自己的解释)。 然后接着下来因为雪丝塔一句”被解开了纽扣”的言让独占欲强的主人更为生气了(这也是才人自己的理解)。 才人觉得对于露易丝来说对其他女孩子出手这件事情大概就和同时是奉两位主君差不多吧。其实这种误会和事实相差甚远。 老实说露易丝只不过是在吃醋罢了。 明明对其他女孩子毛手毛脚还跑来跟自己说什么”喜欢”跟自己接吻最后还想要自己的第一次夺走的才人实在是难以饶恕。 还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自己竟然产生了允许这样的使魔跟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念头……因此他也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明明自己也明白在结婚之前是绝对不能做这种事的啊。就算是结了婚在前三个月也是不可以的阿。我干么昏了头干出这样的事来阿!露易丝不禁对自己的鲁莽感到恼火。 才人看到露易丝不说话也只好作罢。 正当才人到处寻找、看看自己要降落的战舰再哪里的时候突然飞来了一骑龙骑士他和零战并排飞着然后向才人招了招手。才人也向着对方招手看来那龙旗市是要来给他们带路了。 才人跟在那龙骑士后面以几乎失的低度飞行没过多久就看见了”维先达尔”号。 由于要让大量的龙在船上起飞降落这艘船有着宽敞的长甲板。左右共计装了六支高高耸立的举着船帆的桅杆从上面看去的话像是伸长的腿的昆虫一样。从构造上来说船上并没有装设大炮是单纯为了运送龙骑士队而建造的船只。 可是说这艘船用来停放零战是最适合不过了或者说除了这艘船之外也没办法在别的船上停。 虽然”维先达尔”号的甲板已经十分长了但是要让零战降落甲板的距离还是不太足够。 就在才人正在烦恼怎么样才能降落而不断在舰艇上方盘旋的时候德尔弗伦格开口了:”搭档让这个什么’飞机’再靠近船一点吧看来那些家伙会帮我们抓住它喔。” 只见甲板上站着好几个魔法师。 然后士兵开始在甲板上拉上绳子。他们分站在甲板左右两侧像结网一样各拉着绳子的一端。 看来似乎是打算由”风”系统的魔法师和船上拉好的绳子共同协助零战的着6。 虽然觉得这种办法有点儿戏但恐怕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了吧。 才人的右手作出降落操作放出了着6架。零战是为了在海上着6而设计的上面装有依靠铁索牵引着6时会用到的着6架。 大概是察觉到零战有着6架的柯尔贝尔告诉了”维先达尔”号上的船员在零战着6的时候要拉绳子的吧。 逐渐飞近”维先达尔”号了 着6架伸出之后接着是主脚和尾轮然后是放下舷梯。 才人慎重地从后方接近开始进入着6轨道。 另一方面露易丝完全没有看这周围的情况一动不动地陷入了沉思。 他所想的当然是那天在小船上生的事情了。 在小船上被才人推倒的时候…… 要是那个时候没有家人或者佣人看到的话究竟会变成怎么样呢?露易丝一直在想着。”…………” 露易丝的脸颊红到了极点对心不在焉地操纵着飞机的才人突然开始越看越不顺眼了忍不住举起拳头就揍起他来。”妳、妳干什么啊!!””你也得看看地方嘛!笨蛋!地方都不会挑吗!干么是在船上啊!!” 露易丝大叫道。”其它哪里还有地方可以降落啊!!” 两个人说的话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 好不容易终于降落在”维先达尔”号上的才人和露易丝一走下零战就马上受到了身边带着警卫兵的将校们的迎接。”我是甲板士官克留兹雷。””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才人试着问道。可是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刚刚自报了姓名的士官却什么也没有回答。究竟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安丽埃塔给他们的指令书上面只写着要去的战舰名称那之后的事情就一概没有写了。大人物的命令通常都是这样以为自己说了一部下就能理解到十。跟在贵族身边生活已经有好一段时间的才人不由得在心理嘀咕道。看来安丽埃塔也不例外。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和露易丝是极其机密的存在所以才会把一切安排的这么神秘也说不定。 通过狭窄的中层甲板后两人先被带到了平时起居用的客房虽然是很狭窄的房间不过也算是客房了。很小的床铺加上餐桌除次之外房内就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才人和露易丝放下行李之后又被带路的是关带了出去。 小心翼翼地走过舰内通道后他们来到了一扇门前面。 士官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响应的声音。士官打开了门让才人他们进去。在那房间里面等待他们的是列座而坐的将军们肩上带着金光闪闪的勋章看来是相当有地位的人物。 露易丝和才人不禁当场愣住了卫兵们连忙请他们做下。露易丝在椅子上做下才人则守在她身后。 这时候坐在最上座的将军开口道:”欢迎妳来到远征亚尔比昂军司令部’虚无’小姐。” 露易丝不禁紧张起来了。难道眼前这个留着漂亮胡子、看上去年过四十的将军……”我是总司令德.坡瓦奇。” 将军毫不犹豫地报上了自己的身份。 "这位是总参谋长温普芬。" 坐在将军左边有着深深皱纹的小个子男人点了点头。 "这位适格尔马尼亚军司令官的哈登贝格侯爵。" 穿着带角的铁盔甲、留着小胡子的将军向着露易丝她们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看来这艘龙母舰就是旗舰同时还是总司令部。 那之后将军把露易丝介绍给集中在这会议室里的参谋和将军们认识。 "那么各位先生们接下来我为大家介绍陛下交给我们的王牌’虚无’的继承者。" 然而尽管他这么说会议室内的气氛也依然是冷冰冰。大家只是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露易丝和她的使魔。 "在塔尔布的上空把亚尔比昂舰队一口气击溃的人就是她们了。" 似乎是德.坡瓦奇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将军们才开始有点关心起来。 才人用手戳了戳露易丝。 "干麻阿。" "……没关系吗……这样子告诉他们……?" "不告诉他们的话怎么帮军队打仗嘛。" 虽然这么说也对啦……安丽埃塔向露易丝千叮万嘱了那么多次要她不要暴露身分自己却让将军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坦白说出来总有点……总觉得安丽埃塔一边在嘴里说着重视露易丝可是有时的行动却让人感觉不到这一点。难道这就是作为女王的办事方式吗?才人这么一想不由的觉得有点悲哀。 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时候安丽埃塔颤抖的身体……也难怪她她也实在不容易。 他所承受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将军向露易丝露出微笑那是混入了演技的笑容。 "突然被带到司令部来恐怕你也大吃了一惊吧非常抱歉。不过这艘舰艇是旗舰这一点是重大机密。正如你所看到的因为这是为了运载龙骑士而特别建造的所以连一门大炮也没有装。要是让敌人知道了盯着这里打的话就麻烦了。" "是、是的……可是为什么要在这样的舰上设司令部呢?" 由于露易丝用她那稚气可爱的声音问了这样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周围立刻爆出一阵笑声。 "普通的舰艇的话根本不能设置这样宽敞的会议室因为必须腾出空间来放置大炮。" 原来如此。对于指挥大军的军舰来说信息处里能力恐怕比攻击力更为重要吧。 "那么闲话就先说到这里接下来我们继续商议军事吧。? 格尔马尼亚的将军说道于是各个将军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 军事商议方面进行的并不顺利。 要让六万士兵在亚尔比昂上6有两大障碍。 先敌人的空中军舰对线控仍然非常强大。虽然之前在塔尔布一战中以莱克星顿号为的十几艘战列舰已经被击沉但目前亚尔比昂空军还有四十艘左右的战列舰。而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这边虽然有总数四时只左右的战舰可是由于是两国混合舰队指挥上的混乱是可以预计的了。在与以行动迅严谨闻名的亚尔比昂舰队对阵的话恐怕仅凭一点五倍的战力差占不了多少优势。 第二个就是上6地点的选定。 能够在亚尔比昂大6上让六万大军上6的要塞只有两个。 一个是位于都伦迪纽姆南部的空军基地罗塞斯二是北部的港口达塔尔尼斯。要是说到港湾设备的规模的话当然是罗塞斯最好……可是要是直接让大舰队向那里进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很快会被现等于给予敌人进行迎击准备的时间。”要是勉强迎战消耗了兵力的话要想攻下伦迪纽姆这座城就很难了。” 参谋长冷静地分析了兵力之后像在座的人如此宣告。 所谓的勉强迎击指的是在敌人的抵抗中动攻击。 对于这支联合部队来说需要的是”突袭”。 希望能够不受敌人的任何抵抗顺利让六万军队在罗塞斯上6。 为此需要欺骗敌人的大军把敌人吸引到上6地点罗塞斯以外的地方。 也就是说为了要让敌人以为六万的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队”市在达塔尔尼斯上6”……必须要想办法声东击西。 这是第二个障碍。”能不能请’虚无’小姐妳为我们解决其中一个?” 一个带着参谋记章的贵族看着露易丝的方向说道。”能不能像在塔尔布刮跑敌人舰队一样这次也把亚尔比昂舰队一口气刮跑?” 才人看着露易丝。露易丝也回头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没办法……要使用那么强大的’爆破魔法’的话精神力方面必须累积充足现在的话不知道还要多少年多少月才行。” 参谋们听了大摇其头:”如此不确定的’兵器’怎么能称为王牌阿。” 才人听了这句话之后有点忍不住了──”为!露易丝可不是什么兵器啊!””什么!区区使魔竟然敢在这里顶嘴?!” 就在快要吵起来的时候德.坡瓦奇将军挥了一下手制止了。”舰队方面由我们来处理’虚无’小姐你只要负责掩护部分就可以了这个没问题吧?””您说的掩护是指?””就是刚才我们在会议中提到的事情。只要让敌人以为我们不是在罗塞斯而是在达塔尔尼斯上6就行了。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虚无’的话应该很容易办到不是吗?? 露易丝低头想了一下。 ……有没有那种咒语呢? 才人在身后低声说道:”……德尔弗不是说过到了必要的时候那本书就会显示出来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那么在明天之前我会找到可以使用的咒语。” 那就靠妳了。德.坡瓦奇将军笑着说。 那之后的议题似乎露易丝他们就没必要听下去似的被请离了会议室。”感觉真不舒服。”露易丝走出了走廊之后向着关上了的会议室门吐了一下舌头。”就是嘛!”才人也附和着说道。”我觉得那些人只把我当棋子看待。” 才人拍了拍露易丝的肩膀。”地位高的将军都是这个样子的吧。因为他们只会想到怎么样才能在战争中胜出阿。” 不过那在战争之中是正确的思考方式吗? 既然已经把战斗机降落到军舰上来了可能自己也必须像他们那样才行。 可是我可不想变成向他们那样阿──才人呆呆地想道。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才人一回头只见五、六个眼神锐利的贵族正瞪着自己。说他们是男人吧但他们看上去只是跟孩子一样年龄不大恐怕和才人相差无几吧。几个人都带着皮帽子穿着相同的蓝色上衣。插在腰间的是军人喜欢的西洋细剑型魔杖……不过长度比较短。”喂!我说你这家伙──” 被人叫做”这家伙”才人不禁一下子冒火了。”干嘛啊?””别跟他们吵啦……”露易丝拉着才人的衣袖低声说道。 那些人当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领的少年抬了抬下巴。”跟我过来。” 干么啊突然间就要找我打架吗?不是吧!才人一边想一边握紧德尔弗伦格跟在他们后面走。 他们最后来到了零战停放着的上层甲板。零战各部位都被绳子紧紧绑着钉在甲板上。 虽然不知道理由不过真的要在这里打吗?好阿尽管放马过来!反正我最近郁闷透了正好给我泄泄!──才人一边想着一边准备拔出德尔弗伦格。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少年贵族指着零战用有点害羞的表情问道:”这个……是生物吗?””如果不是的话那是什么?你给我们说明一下。” 另一个人则露出认真的表强要求才人说明。 才人一下子软了下来低声道:”不、其实不是生物啦……””看我就说嘛!我赢了!快点拿来一埃克哦!” 当中身材最胖的少年大叫了起来。其它各人满脸不高兴地从口袋里取出了金币交给了那位少年。 然后他们看到才人和露易丝正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自己有点难为情的笑了起来。”吓了你们一跳吧?实在抱歉。””怎么回事?””不……我们刚才在打赌看看究竟这东西是什么……” 用手指着零战的贵族少年低声说道。”我还以为是生物。觉得应该是龙的一种……””怎么会有这种龙嘛!””说不定会有的啊!毕竟世界这么大!” 然后他们就开始吵了起来了。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才人不由得想起了故乡的教室。好像以前自己也在下课的时候经常用这种无聊的话题来打时间吧……”这个是飞行机械哦。” 少年贵族们出了哦~~~的惊叹声兴致勃勃地听着才人的说明。不过似乎他们怎么样也无法理解用魔法之外的力量来飞行这个事实。”我们是龙骑士喔。” 关于零战的说明结束之后少年们把才人他们带到了中甲板的龙舍并且解释说由于在塔尔布一战中龙骑士队受到了相当于全军覆没的打击所以就把仍然是龙骑士实习生的他们全部升格为正式骑士编入了军队。”本来是必须再修行一年才行的呢。” 这样子边说边露出了灿烂笑容的是刚才在打赌中赢了的胖少年。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龙骑士第二中队的队长。刚才把才人他们的零战带到船上来的就是他。 从龙舍中的都是风龙的成兽是比塔芭莎的希尔飞德大两圈以上的高大风龙。双翼很大看起来似乎能飞很快。”要当上龙骑士可是很难的哦!””是这样吗?””对。当然只要让龙成为使魔那就很简单了。不过这可不是谁都行的。要是不能和龙订下使魔契约的话龙可是最任性、最难骑乘的幻兽。因为牠绝对不会让不喜欢的人骑在牠身上。””龙看一个人不但只会看他的技术还要看这个人有没有配的上自己的潜质和魔力头脑怎么样种……牠全部都能看出来。所已是个绝对不能大意的对手。” 似乎他认为龙骑士的少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还对自己是龙骑士这一点相当自豪。”要不要坐上去看看?” 才人听他这么一问点了点头。 可是刚骑上去的才人马上就被十分难看地甩了下来。少年们捧着肚子大笑起来。不服输的才人站起来再挑战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像塔芭莎这么小个子的女生都能悠哉悠哉地骑在风龙背上……一想到这哩才人就非常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 露易丝就在一边远远地看着他们。才人已经和那帮龙骑士的少年打成一片正在那边和他们打闹着完。 男孩子真好阿露易丝不禁羡幕起来。一下子就能混的那么亲密。露易丝一边用酸溜溜的眼神看着一边想着。 不过比起龙什么的主人不是更重要吗?上次在小船上对我做过什么来着?都那样了现在是跟这帮龙骑士在这里玩的时候吗!? 明天就要在这战场的上空飞了啊?说不定我们也会死的啊?那么这个时候的时间不是要好好利用吗?! 露易丝狠狠地瞪着才人自顾自地想着。 我现在又不安又害怕你就不能抱紧我安慰我吗? 恩……虽然这句话我是说不出口啦……露易丝仍在自顾自的想着。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 她想到了掩护作战这件事。 不管怎么样都要让敌军误以为六万联合军队不是在罗塞斯而是”在达塔尔尼斯上6”……要什么样的咒语才会有这样的效果呢?简直一点头绪都没有。”喂、你、我说你──” 露易丝一脸无趣地靠在龙舍角落的墙壁上一边踢着腿一边狠狠地看着才人他们的方向。注意到她的一个龙骑士对才人说道:”她是你的主人吧?你把她这样子丢在那里没问题吗?” 才人听了脸色一下子煞白──糟、糟了!竟然把露易丝丢在一边!等下肯定要被她训斥一顿了。不过自己这么没出息地想法绝对不能让这帮刚刚认识的少年们知道了。男孩子是一种爱幕虚荣的生物在新的朋友面前往往是不肯显露出懦弱的一面。才人逞强说道:”没、没关系的那家伙放着不管就好了。” 噢噢~~~众人叫着拍手称好。”我喜欢你这种对待主人的态度!看来你真不简单啊!” 看到才人那种态度一脸不爽地露易丝走了过来。”你刚才说了什么?””不、没有说什么……” 就在他吞吞吐吐的瞬间露易丝的一记飞脚已经踢中了他的跨间。然后他一手拉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才人说道:”好了我们回房间去吧。” 这个时候队长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位今天晚上有没有计划?” 不知道为什么露易丝忽然满脸绯红。”没有啊……” 才人刚这么一回答就马上被露易丝一脚踢在腹部惨叫着倒下了。”那么今天晚上就庆祝我们的相识一起喝杯酒吧?” 一个看起来相当沉稳的少年提议道。”不行不行甲板士官会来巡察的。要是我们不在房间里偷溜到什么地方的话马上就会露馅的啊。” 大家开始烦恼起来。虽然惹火甲板士官这种事他们不太敢做不过还是想喝酒。因为到了明天命运会变成怎样也很难说了。 才人的脑海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啪”地打了一记响指。”我们来做稻草人就行了!或者把稻草放到床上去也可以~~” 那种东西一下子就会让人看穿了啊!龙骑士们笑着说道。 然而露易丝却没有笑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咬着指甲。”怎么了?” 才人问道。 可是露易丝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咦?没有……我只是说做稻草人而已阿……?””对了没错。稻草人就行了。我们只要做六万军队的稻草人就可以了。””啊?六万?不用这么多啦只要做我们这几个人的就够了吧。””而且我们也没有可以做出六万个稻草人的稻草……” 有几个龙骑士一脸认真的说道。”什么稻草?用魔法来做啊!” 露易丝这么说完之后就跑了出去了。”那家伙干嘛啊!” 被丢下的才人呆呆地看着露易丝远去的身影。这两个人的话题依然是牛头不对马嘴。 露易丝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翻开了《始祖的祈祷书》。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作了个深呼吸之后睁开了眼睛然后把精神集中在《始祖的祈祷书》上慎重地翻看着书页。 其中一页开始出光芒……露易丝露出了微笑。 就在柯尔贝尔目送才人他们离开的当天中午在正式上课时间已经减少了很多的魔法学院里出现了一队骑兵队伍。 从门口进来的是亚尼艾斯旗下的枪士队队员们。 还留在魔法学院里的女生们被突然出现的骑兵近卫队吓了一跳不禁都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校长奥斯曼出来迎接亚尼艾斯一行人。”亚尼艾斯率领的枪士队已经到了贵校了。””辛苦你们了。” 奥斯曼一边摇晃着他的胡子一边低声说道。现在他内心的心境非常复杂。枪士队这次来主要是对留在学校里的女生们进行军事教育的。 这是昨晚收到的消息。 看来安丽埃塔的王政府。打算让自认贵族的贵族都参加战争。现在让女生成为预备士官要是到时候在亚尔比昂的战役中士官消耗量大的话就逐一把他们投入战场。奥斯曼本人对于王政府的这种做法抱的是怀疑态度。 所以奥斯曼并没有出席在拉罗谢尔与型的王军送别仪式。而对学院的女生也下达了禁令不准参加。结果好像是因为这样惹恼了王政府。”战争毕竟太过残酷了。””不过王政府可是把这是战役称为’总力战’的。””什么’总力战’?并不是有个好听的名字战争就会变的正当的。连女孩子也不得不送往战场的战争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亚尼艾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奥斯曼。”那么如果是只有贵族的绅士或者军队去送死的话你觉得就有正义可言了吗?” 奥斯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死亡是平等的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女性从不加以选择。就是这么简单。” 亚尼艾斯说完大步向本塔走去。 琪尔可和蒙莫兰希她们的教室现在正在上课。因为男性教师都出征去了。所以课业减少了很多……”不过还是会有例外的阿。”琪尔可看着在讲台上的男老师低声说道。 那人正式柯尔贝尔。 他一如既往地继续上课似乎完全对坐立不安的女生们的脸色没有一点察觉。”看就像这样火焰越高温颜色就会越淡。”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火扇向铁棒。 当加热了的铁棒产生弯曲弯成了大概九十度之后他再次开口说明道:”听好了有很多金属不用高温的火焰是没法进行加工的。所以操纵高温火焰就成为使用’火’进行制作的时候的基本了。” 蒙莫兰希静静的举起手。”蒙莫兰希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吗?” 蒙莫兰希站了起来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是举国参战了……我们……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地上课真的不要紧吗?””也不能说是悠哉悠哉。这里是学校……你们是学生而我是教师阿。” 柯尔贝尔用沉静的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回答。”可是……我们班上的同学已经有好几个……老师也有几个都已经上战场去了啊……””那又怎么样呢?就是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才更应该好好学习通过学习认识战争的愚蠢把’火焰’用在破坏上的愚蠢。好了我们来继续吧然后把学到的这些东西教给从战场上回来的男生们不是很好吗?” 柯尔贝尔说着环视了教室。”我看你是害怕战争吧?” 琪尔可一脸不削的说道。”没错。”柯尔贝尔点点头。”我害怕战争是个胆小鬼。” 女生们一听哑口无言了。只有几个人叹了口气。”不过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不满。” 就在柯尔贝尔这样子大言不惭地说着的时候亚尼艾斯带领枪士队大步走进了教室。 穿着护身甲腰间挂着长剑插着火枪。一身英姿煈爽的打扮的女性们突然走了进来让女生们不禁看呆了。”你、你;你们是什、什么人啊?” 柯尔贝尔连忙问道。可是亚尼艾斯无视他向着学生们命令道:”我们是女王陛下的枪士队。现在以陛下的名义向各位下令。现在开始中止上课进行军事教育。马上整装到后院列队!””你说什么?中止上课?不要开玩笑了!” 被柯尔贝尔这么一说亚尼艾斯垂下了头。”我也不想来当这些小孩子的保姆……不过这是命令。” 女生们开始一边吱吱喳喳的吵闹着一边站了起来。 柯尔贝尔慌忙追上阿尼艾斯挡住她的去路。”喂!课还没有讲完啊!””我不是说这是陛下的命令吗?你没有听到吗?” 亚尼艾斯用**的语气说道。”我不管这是不是陛下的命令。总而言之现在是在上课。剩下还有十五分钟是陛下赐予我用来给学生讲课的时间。我可不接受你的命令。各位!快点回教室里去!还有十五分钟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战争游戏等上玩课之后再玩!” 亚尼艾斯拔出了剑指着柯尔贝尔的喉咙。”你刚才说军事教育是战争游戏是不是?你是在愚弄本队长吗?!老师不要因为我不是魔法师就用这么无礼的态度!””我、我没有对你无礼阿……” 柯尔贝尔看着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剑尖不禁冷汗直流。”你是火魔法师吧?你的披风上有着烧焦的令人讨厌的气味。告诉你好了。我讨厌魔法师。尤其讨厌使用火的魔法师!””呜……” 柯尔贝尔的双腿开始颤抖然后他就软软地贴在墙上不感动弹了。”听好了不要阻挠我的任务!” 亚尼艾斯用彷佛看着垃圾般的眼神盯着柯尔贝尔然后一把收起剑大步走了出去。女生们也露出轻蔑的神色从柯尔贝尔身边经过往后院走去。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柯尔贝尔用双手捂着脸……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七章 达塔尔尼斯的幻影 提示早班开始换岗的八点钟声开始在战舰“莱德塔普尔”的舰内回响。 这是一个决定两国以及一国的命运的早上。 站在钟楼的马里科尔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慌忙环视了一下四周。要是士官候补生被甲板士官看见打哈欠的话会遭到何等残酷的惩罚……这一点马里科尔努在这两天里算是用身体记得一清二楚了。 马里科尔努现在是值班哨兵。 早上八点钟敲响……现在的时刻是早上八点。他值班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只要跟下一班的士官候补生进行交接之后就可以进船舱去睡上八个小时。早上的钟楼简直有如地狱般的寒冷。马里科尔努一边颤抖着一边等待候补生爬上钟楼。而通过主楼道爬上来的人是魔法学院的学长--斯蒂克斯。 马里科尔努想起他说过要宰掉伯伍德这句话。不过现在没有比回到自己温暖的房间喝一杯温水兑的白兰地来暖暖身子更重要的事了。 两人互相看见了对方之后敬了一个礼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我可就要在这冰天雪地里挨冷了啊胖小子。” “可是我已经很羡慕学长你起码有太阳陪着啊。” “你还记得吗马里科尔努。” “记得什么?” “我说过总有一天要收拾亚尔比昂的那个家伙吧。” “我当然记得了。” “最好是在战斗行动之中进行。” “我想也是。” “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开始打仗呢?” 斯蒂克斯为了向学弟显示自己的勇敢低声说自己简直急不可待了。马里科尔努漫不经心地看着天空……然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马里科尔努?” “……看来学长你没必要等了。” “咦?” 斯蒂克斯抬头看着马里科尔努用手指指着的一点脸色开始煞白了。 “现敌舰!” 早上八点五分才人他们所乘坐的“维先达尔号”的总司令总部接到了现敌舰的报告。 “比预想的时间还要早啊。”德?坡瓦奇将军低声道。 他原来预计和亚尔比昂舰队的接触大概在十点左右。 “他们都是些性急的家伙嘛。” 其中一个参谋附和道。 “‘虚无’呢?” “昨天晚上已经决定好使用的咒语了。参谋本部根据那个成了作战方案。” “是什么样的咒语?” 德?坡瓦奇一边接过作战计划书翻看一边低声问道。参谋把嘴巴贴近将军的耳朵小声告诉他露易丝所报告的咒语内容。 “这个有趣。要是顺利的话会很有利。传令!” 传令兵马上跑了过来。 “传令‘虚无’出击。作战目标‘达塔尔尼斯’详细计划自由展开。第二龙骑士中队全员护卫。重复!” “‘虚无’出击!作战目标‘达塔尔尼斯’。详细计划自由展开!第二龙骑士中队全员护卫!” “好马上传令下去!” 传令兵飞快地向才人他们待机的上层甲板跑去。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放心向罗赛斯出了。” “说得对。” 接着德?坡瓦奇向负责应急敌人舰队的战舰队下达命令。 “传令给战列舰的舰长就算跟敌人展开肉搏战也不能让敌舰接近满载上6部队的输送船团!” 才人坐在上甲板的零战操纵席上正在进行启动动机前的点检。露易丝坐在后席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开始集中精神。 昨天晚上露易丝找到了使用的咒语向参谋本部进行了报告。 参谋本部接到了她的报告后制定了作战方案由作战参谋们制作了计划书。而那份计划书的副本现在就在才人的手上。 今天一大早就要执行这个作战计划了。 登上零战机翼的甲板士官正在一边用手指着写着地图、文字之类的羊皮纸一边给才人讲解。 “我不是说了吗?我看不懂这世界的文字啊!” “看这个地图!达塔尔尼斯!就在这里!总之你只要把‘虚无’大人送到这里就行了!其他的事可以交给‘虚无’大人她会想办法的了!” 那个甲板士官大声吼道。什~么“虚无”大人啊?才人不禁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称呼听着就不舒服。 那张羊皮纸上隐隐约约画着亚尔比昂大6的地图。对于没有学过航行知识的才人来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样在这没有任何标记的云海上飞。和之前能以目视确认地形飞往拉罗谢尔的时候有着本质的不同。 “有龙骑士给你带路的你别跟他们走散就行了!” 甲板士官似乎看穿了才人的不安解释道。 知道啦知道啦才人不断点头。 的确风龙的瞬间熟读可以和零战匹敌。在当初被瓦尔德追上来的时候他亲身体会过这一点。 这个时候-- 哐哐哐哐哐哐!钟声激烈敲响钟声回响在嗣后。 才人反射性地望向天空。 只见一队明显和己方舰队的动向完全不同的舰队从遥远的云层之间正冲向这边急下降。 在包括这艘总旗舰“维先达尔”号在内的输送船团左上方航行的六十艘战列舰正在改变航行方向慢慢上升准备和突如其来的敌方舰队一决雌雄。当然才人并不知道马里科尔努就在其中的一艘战舰之上。 这时候传令到了。 “‘虚无’出击!目标‘达塔尔尼斯’!详细计划自由展开!第二龙骑士中队全队进行护卫!” 现在就出击?会不会太早了?不是因为敌人突然出现所以慌忙派我们出击吗? 才人向守候在旁的魔法师出指示要求启动。 不过他大概是不知道操作方法吧只是手足无措地呆在那里。要启动动机的话必须先转动螺旋桨……看来他是不清楚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螺旋桨转动起来。要是柯尔贝尔的话就能通过以心传心领会才人的意思马上采取行动了。 “不是说了吗!这个、转动这个就行了!” “啊?哪个啊?我听不懂啦你说详细点吧。” 就在他们正忙于摆弄螺旋桨的时候从敌方舰队中分派出来的三艘船急向这边飞了过来。 是火弹船!不知谁大声喊道。 才人一看那些船都烧得火红。那是无人驾驶、冲向敌方舰队后引爆船内装载火药的威力巨大的船。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那船已经呈直线下落之势冲到面前来了。其中一艘在“维先达尔”号旁边爆炸。“维先达尔”号因为那爆炸引的狂风产生了强烈的倾侧。 才人还来不及喊救命零战已经开始向船舷滑去……然后从上甲板的边缘一下子掉了下去。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才人惊叫起来。 动机还没有启动的零战正机头向下直往地面冲去。 “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才人只知道一个劲地大叫。这时德尔弗伦格开口道: “搭档。” “什么事啊!”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啊没想到我会这样死法……太悲哀了。” “螺旋桨在转哦?” 咦?才人马上抬头看前方原来如此。螺旋桨由于下落时承受的风压正骨碌骨碌地打着转。于是才人收起着6架试着按下了动机点火按钮。螺旋桨一开始出了呼呼的声音然后马上几啪啪啪啪啪地转了起来。才人拉了一下操纵杆升起机头开始转向水平飞行。 “哎呀……万事大吉!” 才人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松了口气。他回头看了看后面露易丝仍在努力集中精神。这家伙平时老是坐不住似乎只有吟唱“虚无”咒语之前的时间能聚精会神外界一切杂音都充耳不闻。 “搭档。” “什么事?” 德尔弗伦格用带着寂寞感觉的声音低声道: “你可以多称赞我一些啊。” “你很厉害。” “再多一点多一点搭档。你把我丢在一边那么久不趁现在多称赞我一些的话不觉得太委屈我了吗?” “噢--你好厉害、你好厉害。” 干嘛我身边的家伙都是这样又任性又怕寂寞的家伙啊!--才人想道他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第二龙骑士中队已经飞在他的周围了。其数量共有十骑。 才人调节了螺旋桨转以及飞机定向器的拉杆把巡航度计控制在一百一十码左右。 度上并不逊色的风龙轻松跟上了零战的飞行。才人向着昨天开始打成一片的第二龙骑士中队的队员挥手。对方也向着这边挥起手来。在后席座位上集中精神的露易丝正双手捧着翻了开来的《始祖的祈祷书》看着一动不动。 这样的话自己的工作就只是把这个“虚无”的继承者送到目的地而已。 由一架飞机和十龙骑士组成的混合队伍正朝着达塔尔尼斯飞去。 其中一骑龙骑士一边让风龙甩动着尾巴一边飞到最前方。似乎他就是开路先锋了。 那是据说故乡有个恋人在等他的十七岁金少年和才人同龄的龙骑士。 在右手边飞着的龙骑士今年十八岁为自己能当上憧憬已久的龙骑士而喜形于色。他是出身于没落贵族家庭的第三子希望在这次的战役中立功出人头地。飞在左手边的两人是十六岁的双胞胎兄弟。 在这里的人都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到天亮的同伴。龙骑士队里都是些非常亲切的家伙。他们全都是贵族可是按他们的说法“大家都在天上飞还哪分什么平民贵族的?”所以所有人都把才人当朋友来看待。 从上方传来好几声舰队射大炮的声音。 似乎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舰队和亚尔比昂舰队之间已经开始了炮轰战了。不分敌我全部加起来的总数过百艘的舰队决战拉开了帷幕。 火药的臭味甚至在机舱内也闻得到。才人几乎着迷地看着那压倒性地舞动着的火焰不过……才人摇了摇头。在那每依次爆炸之中都会有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想到这里脊梁就不由得窜上一阵寒气。 在可怜他们的死亡之前“自己不在那里真的是太好了”这种庆幸的感情先涌了上来。一瞬间才人不禁为这样想的自己感到羞耻开始注视前方了。没有什么能保证自己在这里就不会变成那样。 在龙骑士的护航之下才人驾驶着零战在天空的澄蓝和云海的雪白的分界线上向着亚尔比昂飞去。 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战列舰队一字排开摆成横阵包住了呈三叉戟形状排成三列纵队直冲过来的亚尔比昂舰队。亚尔比昂舰队企图突破重围联合舰队连忙加强包围网阻止突围。 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来个一网打尽……然而距离太近了。两舰队在极近的距离下演变成一场极其混乱的近身肉搏战。 其中一艘战舰“莱德塔普尔”号上的甲板上马里科尔努正浑身抖地蹲在那里。蹲在他旁边的是和他有着类似表情的斯蒂克斯。 牙关根本无法和上。想要站起身来却现腰间完全使不上力气。 周围除了黑色火药所出的浓浓的巨大烟囱以及像闪电一般的敌舰射大炮的闪光以外什么也看不见。船体不断和敌舰相撞出巨大的倾轧声响然后又出互相拉开的声音。 马里科尔努突然被卷入的这个战场一瞬间变成了无法想像的世界。完全无法理解究竟生了什么事。被卷入了这种混乱之中的他们已经顾不上去干掉伯伍德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这样的余力。 他们能够理解的就只有现在敌方舰队和己方舰队混杂在一起就像剑客一样在至近距离内展开了一场你砍我我砍你的肉搏战。 透过不断升起的滚滚白烟可以隐约看见敌方战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见上下两层的中甲板传来一起射击的命令。 然后响起了雷鸣般的射击声。敌方的战舰上穿了好及格大洞木片和人被不断炸飞。敌人也同样在擦身而过的当口向这边放了炮。 周围的甲板断成了碎片木片飞往天空。被炸断的绳索在飞舞散落的油在甲板上流动。 有人大叫快点泼沙子。 混乱。喧哗。浓烟。鲜血。还有火药的臭味。 铁制的炮弹撞击木板战舰的声音。 连绵不断地持续着的大炮的射声……然后还有浓烟。连对面也看不清楚的浓烟。 这就是马里科尔努认识到的战争。 忍受不了恐惧的斯蒂克斯向着升降口冲去。恐怕是打算逃到比较安全的下甲板去吧。然而手执魔杖的士官早已经站在那里准备堵截从自己岗位上逃走的士兵了。斯蒂克斯只好又溜回来蹲在地上抱着头。甲板士官追了过来向着他们大喊: “你们!在干什么!站起来!还不快点给我站起来!拿你们的勇气出来给我看看!你们不是贵族吗!站起来干自己的工作!没工作的话就念咒语!周围全都是敌人!不管往哪里打都能打中敌人的!” 马里科尔努紧紧咬住嘴唇把双手往甲板上一撑四肢着地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我不是已经站起来了吗!都、都是努力站起来了呀!马里科尔努不服气地想道。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那种屈辱的感觉就被甲板士官大声吼道: “你!那个胖得像猪头的!我说的就是你!快点战斗!我不要不会战斗、贪生怕死的士官候补生!” 马里科尔努抽了自己的脸一下。 自己不就是因为不想被人骂是贪生怕死的笨猪才志愿参军的吗?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管到什么时候自己都只能是个胆小鬼。 “你!猪!还在磨蹭什么!” 怒吼着的士官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刷的一声飞过来的魔法箭射中了。 浓烟的对面就是敌人。距离近得连敌人的脸都可以看清楚。可以看见敌人的舰艇的甲板上和自己一样胖嘟嘟的少年正向这边挥着魔杖。年龄几乎和自己一样。 对方也在不停颤抖。 苍白着脸浑身在颤抖。 胸前被魔法箭射穿的甲板士官在自己身边扭曲着身体承受着临死前的痉挛。马里科尔努不禁混合着鼻水大叫起来。 自己是否真的在大叫又或者只是张着嘴巴而已这一点因为身边连绵不断的爆炸声的掩盖已经分不清楚了。马里科尔努举起魔杖向这敌舰上方的乌云吟唱起咒语。 从云层断开的间隙中间可以看见亚尔比昂大6的时候才人他们被敌人的警哨乌鸦现了。利用能在天空飞行的使魔设置高密度哨网的网点之一的乌鸦马上向正在龙骑士的驻守所里待机行事的主人报告了入侵者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使魔看到的视野就相当于集中精神后的主人的视野。 准备迎击才人一行人的龙骑士队从三个基地上起飞。 才人他们的危险系数正以加上升。 飞在前头的龙骑士的风龙剧烈地甩动着尾巴。 骑在上面的龙骑士用手指着前方。 十数骑龙骑士现了才人他们正向着这边冲过来。这样下去的话非造成正面相撞不可。 “可恶!要怎么办!” 才人在零战的操纵席上大叫道。 对方从上面直压下来到时自己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然而前头的龙骑士并没有改变方向。不管被攻击还是怎样似乎他都打算继续朝前飞行。 “这样我们不就等于挨打了吗!” 才人连忙操作起机翼上的机关炮……忽然想起已经没有炮弹了。 “对了好像已经没有机关炮弹了吧……” 机头的机关枪里面大概还剩二百子弹。可是只有七点七毫米口径的话威力太小了。 才人才想起了柯尔贝尔的话。 “露易丝!老师的新兵器!不是有说明书的吗!?” 可是露易丝正在集中精神似乎没有听到才人在说什么。 才人抓住露易丝的膝盖拼命摇。 “喂!露易丝!露易丝!现在不是集中精神的时候!在你射‘虚无’之前我门就要被敌人收拾掉了啦!” “咦?什、什么事!搞什么啊!” “不管怎样你快点给我念说明书!在座位下面!” 露易丝慌忙往座位下面摸索在那里找到了柯尔贝尔用羊皮纸写的说明书。 “找到了!” “读读看!” “嗯、这个……‘炎蛇的秘密’。” 好恶心。 难道就没有其他好一点的标题了吗? “嗯--亲爱的才人当你读到这个的时候想必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吧。这可不行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读一下这个。” “那个前序就别念了吧!” 亚尔比昂的龙骑士已经越来越近了。 好快。 敌人骑的也是风龙!可恶! “唔--先你要静下心来拉一下安装在控制‘动机’转的棒旁边的拉杆。” “是这个吗!” 才人看见了在变杆的旁边装着的平时没怎么看见过的拉杆。 “用力拉吧!” 在从正面冲过来的敌方龙骑士队铺满了整个瞄准器视野的瞬间才人拉动了拉杆。 藏在瞄准器下面的盖子啪的一声打开了里面冒出一个蛇形玩偶的脸。只见它的嘴张开又合上说着: “才人加油!才人加油!瓦利埃尔小姐加油!” “这是啥东西!?” 蛇形玩偶出了魔法的声音。 似乎这就是它的全部动作了。 而敌人的攻击-- 因为是风龙所以没有火焰喷过来。可是魔法箭却飞过来撞在机翼上机体开始摇晃。机翼上被打穿了一个拳头大的洞。 不过这样子的破损暂时不会对飞行构成大碍。 露易丝就继续在念说明书。 “你已经拉了拉杆是吧?没错愉快的小蛇君会让你们鼓起勇气的!加油!无论怎么辛苦也要加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守护着你们的!” “那个死秃子!” 才人一边看着从瞄准器下面伸出来摇晃着的、曾几何时在课堂上看过的“愉快的小蛇君”一边说着诅咒他的话。露易丝以为那些难听的话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禁吼了起来: “你说谁是死秃子嘛!不是你叫我读出来我才读的吗?” 敌方的龙骑士再次上升了。 从正面冲过来的话双方都是以高飞行的龙骑士一眨眼就会擦肩而过可以攻击的时间太短所以对方似乎是打算以后追击。 然后自己这边……由于接到的任务是要尽快赶到目的地射“虚无”魔法所以也只能直朝前飞。要是在这里和地方龙骑士展开混战的话很快敌人就会增派援手到时就难免全军覆没的命运。 下降后加的敌方龙骑士队越来越迫近背后了。 “露易丝!没有其他了吗!” 露易丝继续翻着说明书。 “唔……那么接下来介绍被敌人从后追击时使用的秘密武器。” “这个!就是这个!” “拉一下愉快的小蛇近伸出来的舌头。记住主义!周围要是有自己人的话要让他们尽量靠近。”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啊!”才人从座位下面拿出了黑板还啦出了粉笔。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东西竟然会常备在零战上。看来以前的驾驶员是拿它来进行联络的。才人把它递给露易丝。 露易丝在上面写上“靠过来”几个字从防风玻璃伸了出去挥了几下。 龙骑士们点点头开始靠近零战靠成一团的才人他们继续往前飞。与其在这里被人围着打还不如放手一搏。 才人闭上眼睛祈祷道: “千万别又是愉快的小蛇君系列产品啊……” 才人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龙骑士队拉了一下“愉快的小蛇君”的舌头 什么都没生。 可恶~~!下次见到柯尔贝尔的时候一定要扁他一顿!管你是不是老师扁了再说!虽然这是能活着回去之后的事不过还是要打!才人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 从零战的机翼上有某个物体嗖地飞了出来。 那是从出时看到的那个铁桶里飞出来的圆筒状的。 露易丝的说明和那个物体的点火声重叠在一起: “我真的觉得自己的才能太可怕了!在前方安装能射‘探测魔法(detectmagic)’的魔法装置用燃烧的火药推动铁制的火焰箭矢前进!你就称它为飞天小蛇君吧!由于利用对魔法的反应来接近敌人的所以要是周围有同伴在场的话要让他们尽量地集中过来!为了防止伤到自己人设定为对半径二十米内的对象不会起反应!” 啪啪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大约十支左右的火焰箭矢向后飞出向着随后追来的龙骑士们飞去。 几支靠火药推动的巨大火焰箭矢撞上了亚尔比昂的龙骑士出了好几声爆炸声。 当弥漫的烟雾散去后追上来的敌人已经只剩一半了。 剩下的龙骑士其风龙已经丧失了战意中止了追击。 “太好了!!” 才人和露易丝抱在一起大叫道。 靠成一团的龙骑士各自散开前方的视野再次扩大。 才人把视线移回前方-- 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接着露易丝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露易丝慢慢向才人靠了过去。 出现在前方的是…… 过一百骑以上的龙骑士的群体。 亚尔比昂的龙骑士队以天下无双自傲。 不单是素质连数量也是“天下无双”。 周围的龙骑士开始提升度。 不管怎样只有一口气冲过去。 他们似乎是作出了如此判断。 可是……眼前是这个数目。 敌人的龙骑士队开始向这边射出无数的魔法箭。 那些箭全都是向着才人的零战飞过来的。 一下子受到这么多箭的攻击的话想躲也躲不了。 快要撞上了! 然而眼前生了令才人震惊的事-- 一骑龙骑士突然跃至零战的前方用自己和风龙的身体挡住了射过来的魔法箭。 然后被魔法箭射中的龙和骑士一起向下落去。 “怎、怎么回事!” 第一个理解了眼前状况的人是德尔弗伦格。 “他们是要拿自己当盾牌吧。” “盾牌?” “对啊。只要搭档你们能够到达‘达塔尔尼斯’的话作战就会成功。他们应该接到了必要时要不惜牺牲的命令吧。”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 “搭档你难道还没有理解这次的任务吗?这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德尔弗伦格用一贯的调子低声说。 那数量过百的龙骑士继续接近。 接着飞过来的是巨大的火球。又有一骑龙骑士飞了出来挡住了攻击然后向下坠去。 “喂!喂!不要这样!” 才人大叫起来。 德尔弗伦格向露易丝催促道: “喂小姑娘等下我一给你信号你就拉一下座位下面的拉杆吧。那时那个大叔装上的最后的新武器。” 传说中的德尔弗伦格对于兵器方面的事情可以说是无所不知。露易丝一边颤抖着一边点头。 “现在搭档头脑一片混乱所以你要好好干明白么?” 这个时候才人他们的队伍和龙骑士的大队一瞬间擦过。 敌人的龙骑士队果然还是和刚才一样回过来上升从后面追了上来。剩下的八骑龙骑士开始离开才人的零战。 “喂!喂!你们要干什么!” 飞在前头的一骑笑着向才人挥了挥手。就像放学后在教室中挥手道别般实在是过于简单的道别方式。 那是一开始最为亲切地向才人搭话的第二龙骑士中队的队长。之前曾经在“零战是不是龙”的打赌中赢了的、有点胖的金少年。和才人一样是十七岁。 他有个恋人在故乡等着……有等他回去的父母……他还说过成为龙骑士是他的梦想。 才人忽然想起自己连他的名字都还没有问。 八骑龙骑士一起调转了方向。 以金的十七岁少年为昨天才刚成为朋友的骑士们冲进了追击而来的龙骑士群中。 为了让才人他们逃离追兵-- 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 “回来!你们快回来啊!” 才人狂地大叫了起来。 “就是现在!” 德尔弗伦格大叫道。听见他的声音后露易丝马上拉了一下座椅下面的拉杆。 唰的一声后部响起了某样东西脱离的声音。 尾翼下面的机身的外板脱落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东西。 那是体积比刚才的火焰箭矢大好几倍的铁桶。 这个由“火”系统的魔法师柯尔贝尔明的火箭推进机关开始点火。 轰隆隆隆隆隆隆!只见它喷出一阵蓝白色的烟然后零战像被谁狠踢了一脚似的突然加起来。 同行的龙骑士马上就被敌人的大队伍所吞没……很快就看不见了。 才人似乎想调头往后退露易丝一下子慌张起来。德尔弗伦格也现了才人的企图大声嚷道: “搭档!不要去拉那个操纵杆!现在这个度调头的话这东西会散架的!” 突如其来的告诉让才人的脊梁紧紧被压在座椅靠背上他大叫道: “我们昨天才认识的啊!那些家伙、竟然要为了昨天才认识的我们去死啊!这样不是很不正常吗!!” “这个我也知道啊!可是!可是!我们的任务是要在‘达塔尔尼斯’施展‘虚无’咒语啊!他们是为保护我们平安到达目的地的护卫!要是我们在这里转头回去最后导致作战失败的话……那他们的牺牲岂不是一点价值也没有了吗!” 才人揉了揉眼睛看着前方低声道: “我啊连他们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啊!” 被连名字也不知道的人救了姓名、或者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而死这难道就是战争了吗? “不要说笑了!这种事叫我怎么能接受!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才人大吼道。这样子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什么意义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要喊出来。 零战以度计显示出的近乎四百五十码的告诉拼命往前飞。 在机体几乎散架的强烈震动之中才人却因为别的理由浑身颤抖。 甩掉敌人之后也不知道到底飞了多久了。 在仿佛凝固了的时间之中眼下开始看见“港口”。在宽阔开敞的丘陵上立着好几座用来系留浮在天空的船的信号塔般的铁塔……可以看到数个被称为“栈桥”的东西。 “是达塔尔尼斯的港口。” “上升吧。” 露易丝在才人耳边低声道。 才人让零战往上空升起。 随着高度的增加零战在慢慢减。 当降低到可以打开防风罩的时候露易丝站了起来打开了防风罩。 风吹了进来。 露易丝跨在才人的肩上开始咏唱咒语。她单手拿着的《始祖的祈祷书》开始出光芒。初步中的初步魔法。 “幻想(i11usion)”--把自己想要幻化的景象在心中集中精神描画。 如此的话咏唱者甚至连天空也能创造出来。露易丝所咏唱的是能创造幻影的“虚无”咒语。零战缓缓地在达塔尔尼斯的上空盘旋。 茫茫的云海像是一下子被抹去了似的天空开始描绘出幻影。 那是巨大的战列舰群……是本来应该离这里好几百公里以外的托里斯汀征伐舰队的影像。突然出现在达塔尔尼斯上空的欢迎的大舰队所拥有的巨大现实迫力压倒了所有看见它的人。“什么!达塔尔尼斯?!” 正在往罗赛斯进的霍金斯将军在接到达塔尔尼斯方面的急报后不禁大吃一惊。他现在正率领三万亚尔比昂军向着罗赛斯方向进。因为按照他的推测托里斯汀军队的上6地点应该是在那里。然而敌人突然出现的地点却是都伦迪纽姆的北方达塔尔尼斯。 “全军转向!” 命令传达到全军需要一定的时间。真想快点开始布阵啊霍金斯一边想一边抬头望向天空。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湛蓝仿佛跟地上的混战无缘。他有预感这场战争将会是一场泥沼般的混战。 第八章 火炎之赎罪 早上刚过四点。 太阳还没升起、天空依然一片漆黑。 魔法学院的上空出现了一艘小型侦察舰。 敏努维尔站在甲板上直直地看着天空。 瓦尔德小心翼翼地不出一点脚步声慢慢接近敏努维尔背后。身为风系四方级魔法师的他只要有心隐藏自己的气息就可以变得跟空气差不多。 瓦尔德想试一下敏努维尔。 他真的是能把这么困难的作战引向成功的人吗?瓦尔德对此产生了疑问。 然而看来瓦尔德是杞人忧天了。 在能感觉到气息的好几倍的距离之外敏努维尔向瓦尔德开口道: “你这样试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子爵?” 瓦尔德吓了一跳。 敏努维尔连头也没有回。 而且就算他回头看周围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应该不会看见自己的影子才对。 明明是这样……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察觉到瓦尔德的接近。只能说他的确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了。 “想不到真的能够顺利来到这里呢。” 敏努维尔仍然没有回头低声说。 瓦尔德一边感叹一边走近敏努维尔。 “我们运气比较好。不过进攻的人一般都不会想到自己也会受到进攻的啦。” 虽然一路上避过了不少魔法师的使魔或者侦察舰组成的警哨线……不过能够不被任何人现飞到这里可以说是近乎侥幸。 “我得向你道谢才行子爵。等回到亚尔比昂之后让我请你吃顿饭吧。” “现在别想那么多不如想一下怎么活着回去吧。”瓦尔德这么一说敏努维尔突然拔出魔杖架在瓦尔德的脖子上。 “不要用这么无礼的语气跟我说话小子。要不我在这里把你变成灰?” 瓦尔德面不改色地凝视着敏努维尔。 “开玩笑的子爵不要用那么凶的眼神看我。” 敏努维尔微微一笑纵身一跳就从甲板上跃到了空中。 穿着一身黑色装束的队员们也一个接一个地跟在敏努维尔身后跳走了。 十数名的小队在一眨眼之间就从甲板上消失了踪影。 这时来到瓦尔德身边的芙卡用沉重的声音低声说: “真是神出鬼没的家伙啊。那家伙给人的感觉很诡异。” “不过看来他还的确算个有能耐的家伙我们就期待他一下的表现吧。” “你和他哪个更有能耐?” 芙卡有点坏心眼地笑了问瓦尔德道。 “谁知道。” 在分配给枪士队做宿舍用的火之塔前面枪士队的两名队员正手握步枪在放哨。既然有军队在此驻扎设立步哨也是理所当然的措施。 在月光之下似乎有黑影在晃动。 年长的队员默不作声地蹲了下来把用纸包着火药和铅弹的弹药放在枪口上塞进去然后用木棒往里压紧。 另一个枪士队队员看到同事的举动也连忙往枪里塞火药和铅弹。 两人同时注视着黑暗……影子动了起来。 正当她们准备开口问明对方身份的瞬间两人的喉咙同时风之魔法割破了。 有人马上接住她们倒下的身体。敏努维尔无声无息地把两名队员的尸体轻轻横放在地上。 “这些家伙原来都是女人啊!而且还很年轻太可惜啦。” 其中一个部下露出下流的笑容向敏努维尔说道。 “我可不像以前的贵族那样是性别歧视论者。” 敏努维尔露出野兽般的笑容。 “我会公平赐予他们死亡。” “不过队长你可不能把那些贵族的小孩也杀掉了哦。我们还要拿他们当人质呢。” “除了小鬼之外其他的人都可以杀了吧?” 敏努维尔一边摆弄手中的魔杖一边以似乎很开心的声音说道。 其中一个队员拿出了地图。 那是芙卡帮忙画的魔法学院地图。他们点起魔法的灯光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光亮还小心翼翼地用布遮了起来。一个队员看着枪士的尸体说道: “看来进驻这里的是拿着枪的家伙呢。” “我们全部都是魔法师啊。枪士的话就算来一个连队也碍不了事。” 正在查看地图的队员向敏努维尔报告道: “队长目标共有三个。主塔、宿舍塔还有大概有这些家伙进驻的这座塔。” 敏努维尔迅下达了指令-- “宿舍塔我来对付。加恩、路德维希、杰尔曼你们跟我来。祖凡尼带四个人去攻下主塔。谢雷斯坦带剩下的人去收拾这座塔。” 各魔法师队员纷纷点头。 塔芭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从后院那边传来一股奇怪的气息。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决定叫醒琪尔可。她走出房间向楼下的琪尔可的房间走去。敲门之后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裙、衣冠不整的琪尔可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开了门。 “你怎么了……这么一大早……太阳也还没有升起来呀。” “不对劲。”塔芭莎简短地说道。 琪尔可闭上了眼睛用心听了一会周围的动静。她现火蜥蜴弗莱姆正向着窗口外面呜噜呜噜呜噜地闷叫着。 “的确有点不对劲。”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的睡意已经消失无踪了。 琪尔可开始飞快地穿上衣服。 就在她把魔杖插进胸脯里的瞬间楼下传来了门被撞破的声响。 琪尔可和塔芭莎不禁对望了一眼。 塔芭莎低声说道:“先退避。” “赞成。” 在还没弄明白敌人的人数和目标之前先避开风头做好准备这是作战的基本。 琪尔可和塔芭莎从窗口跳了下去躲藏在树木的阴影里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四周一片漆黑。似乎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亚尼艾斯在分配给自己的睡房里醒了过来。她马上拿起了放在枕边的剑。 从剑鞘里拔出剑后亚尼艾斯站在门口后等待动静。 这里是作为宿舍使用的火之塔二楼。以前是用来做仓库放东西的现在把简易的床饰搬了进来作为睡房使用。这次带来的队员共有十二名。 她们全部人都在旁边的房间里睡。 这时候亚尼艾斯现放在房间中央的镜子。她记得这个是施了魔法的“谎言之镜”。听说这面镜会把美丽的东西照成丑陋的把丑陋照成美丽的镜子亚尼艾斯一直对它有一种排斥情绪所以从来没去照过它。 名叫谢雷斯坦的佣兵魔法师率领着三个人沿着火之塔的螺旋形楼梯上了二楼。面前并排着两扇门。 他把后面的门交给了部下自己带着一名部下准备打开前面的门。 他站在门前一脚把门踢破。 只见里面站着一个美男子魔法师正把魔杖对准了自己。谢雷斯坦吓了一跳马上放出早已念完咒语的魔法。 “呜……!” 然而似乎对手也在同一时间放出了魔法像箭似的一下子就穿透了谢雷斯坦的心脏。谢雷斯坦倒在了地上。 躲藏在门边的亚尼艾斯知道自己作战计划成功了。 她把谎言之镜拉出来放在门前。而谢雷斯坦把镜中自己的身影误以为是敌人被自己放出的魔法经镜子反射后刺穿了心脏。 亚尼艾斯不由得对面向镜子出魔法的谢雷斯坦心存感激。 惊慌失措的另一个人一下子冲进了房间被亚尼艾斯的剑从侧面深深刺进了喉咙倒下了。 接着在旁边睡觉的队员们纷纷冲了进来。 “亚尼艾斯大人!您没事吧!?” 听到队员们这么问的亚尼艾斯点了点头: “我没事。” “我们的房间也闯进了两个人不过已经被我们收拾掉了……” 自己的房间两个旁边两个一共四个…… 虽然看来成功潜入火这塔的贼人已经被漂亮干掉了不过…… “看来是亚尔比昂放的狗呢。” 亚尼艾斯看了一下入侵者的装束低声说道。全部由魔法师组成的分队。怎么看都不像来偷东西的。一定是亚尔比昂雇佣的小部队。 这时候亚尼艾斯开始在意外面的情况了。 现在学院中只剩下一些女生。 “给你们两分钟马上完全武装跟我来。”亚尼艾斯向部下们下令道。 敏努维尔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女生宿舍。 贵族的女生们光是听到有贼人入侵就已经怕得要死完全没有进行抵抗的举动。身上还穿着睡衣的女生们的魔杖全都被没收被带到饭堂关了起来。人数大概有九十人左右。 途中敏努维尔和负责占领主塔的人集合了。在抓到的俘虏中他看见了学院校长奥斯曼也在其中不禁露出了微笑。把俘虏集中在饭堂的敏努维尔开始把各人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某个队员吟唱起魔法绳子自己动了起来缠上了众人的手腕。 只剩下的女性的教师和学生只知道一味地颤抖着身体。 敏努维尔用温柔的声音向众人低声道: “没事的只要你们不站起来不哭闹不给我们添麻烦的话我不会要你们的命的。请放心吧。” 不知谁开始哭了起来。 “安静点!” 尽管如此那个女生还是在哭。敏努维尔走近她挥出魔杖: “你想被烧成黑炭吗?” 那女生似乎察觉到这句话并不只是吓唬自己那么简单连忙止住了哭声。 奥斯曼开口说道: “喂你们--” “什么事?” “对女性太粗暴可不好啊。你们是亚尔比昂派过来的人想要人质是不是?想用我们来作为政治交涉的条件是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 “活久了的话就自然而然看得出对方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想干什么了。总之你们还是不要太贪心只抓我一个老头子就算了吧。” “老头你知道自己有多大价值么?” 佣兵们大声笑了起来。 “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老头改变国家的决策呢?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奥斯曼耸了耸脖子然后环视了一下被带到这个亚尔维斯饭堂来的人。 没有看见自己最不希望被敌人抓住的人的脸。 那么应该有办法脱险吧--奥斯曼想道。 “老头学院里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奥斯曼点点头。 “没错全部都在这里了。” 佣兵们开始察觉到潜入火之塔的人还没有回来。难道比较难对付所以拖了时间吗?不敏努维尔摇了摇头。要是真的对付不了的话他们会暂时撤退来请求支援的。这种程度的判断他们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敏努维尔才会派他们去的。 这个时候--饭堂外面传来了喊声-- “躲在饭堂里的人!听好了!我们是女王陛下的枪士队!” 敏努维尔等人面面相觑。看来谢雷斯坦他们已经给人干掉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听到这种消息就会失去冷静的人。其中一个佣兵瞪了奥斯曼一眼。 “喂喂!老头!你不是说‘全部人都在这里’的吗!” “枪士队的人没算在里面嘛!”奥斯曼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敏努维尔露出了笑容走近了入口以便和饭堂外的人进行交涉。 亚尼艾斯等人正藏身在围绕塔外围的的楼梯转角处窥探着里面的情形。 在离开这里一段距离的中庭在学院工作的平民正靠成一团注意着事态的展。睡在远离宿舍塔、主塔的宿舍里的他们似乎没有被卷入这次事件。 这时候朝阳还没有升起来。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魔法师正站在饭堂的入口。从云彩的间隙中透过来的月光隐约地照出了他的身影。 亚尼艾斯制止了把枪对准了那个魔法师的枪士。 “听好!贼人们!我们是陛下的枪士队!我们现在已经以一个中队包围了你们!快点释放人质!” 亚尼艾斯骗他说“一个中队”其实只有十个人左右而已。 饭堂中传来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枪士队就算有一个中队又怎么样?简直不痛不痒!” “你们之中的四个人可是给我们这些不痛不痒的枪士收拾掉了!如果你们肯投降的话我们可以留你们一命!” “投降?现在开始才是快乐的谈判时间呢。好了你们把安丽埃塔叫来这里吧!” “叫陛下过来?” “没错!不管怎样先要她答应从亚尔比昂撤兵。我们的雇主可是很不喜欢自己的国土被别人的鞋子踩脏的呢!” 一般来说只是区区的挟持人质是不可能让军队改变动向的。不过……要是有九十个贵族子弟都成了人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也许真的不得不让远征军撤兵也说不定。 这是我的责任。亚尼艾斯咬紧了下唇。 虽然说自己只是来充当教练的可是失态毕竟是失态。官廷中的人恐怕会因为这件事追究自己的责任吧。 一个枪士走上前在亚尼艾斯耳边说道: “……我们派急使回去托里斯塔尼亚请求增援吧?” “……没用的。只要他们手中有人质无论派多少人过来都没有意义。” 敏努维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看穿了她们在说些什么大叫道: “喂你们给我记住了!要是你们敢叫援兵来来一个的话我就杀一个人质。你们叫的就只有枢机卿和安丽埃塔明白吗?” 亚尼艾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见亚尼艾斯没有回答自己敏努维尔吼道: “给你们五分钟来决定!是把安丽埃塔叫来还是不叫!要是过了五分钟还不给我们答复的话每过一分钟我就杀一个人!” 枪士队的一个队员低声对亚尼艾斯说道: “亚尼艾斯大人……” 亚尼艾斯紧紧地把嘴唇咬得生痛。 就在这一瞬间…… 后面有人出声说: “队长大人……” 亚尼艾斯回头一看只见柯尔贝尔站在那里呆呆地探出头去窥探着亚尔维斯饭堂的方向。 “不要把头伸出去!”亚尼艾斯一手把柯尔贝尔拉进了墙壁的阴影中。 “你……没有被抓住吗?” “我的研究所离主塔比较远。究竟生什么事了?” 看着不紧不慢的柯尔贝尔亚尼艾斯不禁冒火了。 “看不就知道了吗!现在你的学生被亚尔比昂的走狗抓住了!” 柯尔贝尔偷偷伸出头去张望了一下现了站在饭堂门口的魔法师的身影不禁脸上一阵煞白。 “好了快点走开吧。” 亚尼艾斯很厌烦似的要把柯尔贝尔赶下去。 “我说枪士大人~” 紧接着后面又传来了声音。只见琪尔可和塔芭莎两人正站在那里笑得一脸灿烂。 “你们是学生?也亏得你们没有被抓住啊。” “我说我们有个不错的计划哦……” “计划?” “没错。我们得快点把大家救出来才行呢。” “那要怎么做?” 琪尔可和塔芭莎向亚尼艾斯说明了自己的计划。 亚尼艾斯听完后不禁微微一笑。 “听起来很有趣嘛。” “对吧?我们也觉得只有这个方法了。” 听见她们的对话的柯尔贝尔立刻表示了反对。 “太危险了。对方可是专业佣兵啊!你们那些小把戏怎么可能骗得过他们!”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老师?” 琪尔可豪不掩饰蕴含在话中的轻蔑态度。 亚尼艾斯看也没看柯尔贝尔。 “他们那些家伙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这就是突袭的关键所在。” 琪尔可指了指自己和塔芭莎低声道。 坐在椅子上的敏努维尔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怀表。 表针又动了一下。 “已经五分钟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学生们都不禁打了个冷战。刚才敏努维尔说过要是五分钟之后亚尼艾斯他们还不回答说“把安丽埃塔带来”的话就会杀掉一个人。 敏努维尔一边挥起了魔掌一边说道:“你们可别恨我。” “你杀我好了。” 虽然奥斯曼这么说了可是敏努维尔摇了摇头。 “作为谈判的关键你是必要的筹码。喂你们说谁比较好?你们自己选择吧。” 这个问题太过残酷了。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没有人开口。 “我知道了。那么我来选吧。你们可不要恨我。” 就在敏努维尔这么说的当口…… 有一个小小的纸气球飞进了饭堂里。 当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在那东西上的时候…… 那个纸气球一下子爆炸出了刺耳的声音和刺眼的光芒。 原来那纸气球中装满了黄磷。 用风魔法把它送到饭堂中央来的是塔芭莎而负责易爆的则是琪尔可的“点火”魔法。 女生们出了尖叫声。 专心看着那个纸气球的好几个魔法师都马上捂住了脸。 这个时候琪尔可和塔芭莎还有手握火枪的枪士们正准备冲进饭堂。 作战看起来似乎是成功了。 然而…… 眼前突然出现了好几火焰弹向着琪尔可她们飞来。 自以为作战成功而不禁放松了警惕的琪尔可等人纷纷中弹。 火弹出的熊熊烈火把枪士们手中握着的火枪里的火药引爆了枪士们纷纷捂着手指被炸飞的手倒在地上呻吟。 琪尔可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却现自己怎么用也站不起来了。 刚才的火弹在她的腹前爆炸在至近距离内承受了爆炸的冲击。 这个攻击被直接用火烧还凑效。用火烧的话还需要一定时间等火势蔓延……而冲击却是一瞬间内就能伤人的。等敌人倒下了之后再慢慢收拾就好了。 视野之中看见塔芭莎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 似乎她是被冲击击中了头部了……很快又想地面倒去了。 敏努维尔的身影出现在白烟之中。 咒语!--琪尔可一下子想到的是这个。可是魔杖不见了。四周张望觉它掉在了面前/ 就在她伸手要去拿的时候魔杖被人踩住了。 敏努维尔站在那里低头看着琪尔可。 “真是可惜啊……引爆光弹摧毁敌人的视力这一点的确是做得不错……” 敏努维尔一边说一边面露微笑。 就在这一瞬间琪尔可终于现。 敏努维尔的眼球就像死鱼的眼睛似的一动不动。 “你……难道……眼睛……” 敏努维尔向着自己的眼睛伸出了手指把眼球取了出来原来那是义眼。 “我不但只是眼睑连眼球都被烧伤了所以根本看不见光。” “为、为什么……” 可是敏努维尔的动作简直和眼睛看得见的人没什么两样。 “听说蛇是凭着温度来现猎物的。” 敏努维尔嘴角露出了阴森的笑意。 “我在使用火焰的时候变得对温度越来越敏感了。不管是高温还是低温的物体我都能正确地感觉出它的距离和位置的数值。甚至还能根据温度辨认出不同的人。” 琪尔可的脊梁一阵寒冷恐惧感一下子涌了上来浑身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竟然还会有这种人存在…… “你害怕吧?在害怕是不是?” 敏努维尔笑了。 “当感情混乱的时候温度也会出现不稳定。比起眼睛所能看见的温度的变化会告诉我更多东西。” 敏努维尔张大了鼻孔好像在拼命吸着香气似的。 “真想闻一下啊。” “咦?” “我真想闻一闻你被烧焦的香味啊。” 琪尔可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的、纯粹的恐惧。 “不要……”这种恐惧让这位火焰之女王不禁出了少女般的低声哀鸣。敏努维尔露出了急不可待似的兴奋表情笑了起来。 “火焰的魔法师到今为止你都烧掉了些什么?这次轮到你自己被人烧了哦。” 琪尔可仿佛做好了心理准备似的闭上了眼睛。 火焰一下子从敏努维尔握着的魔杖前端窜出向着琪尔可的身体席卷而去。就在这一瞬间…… “嘭!”那火焰却被另一团火焰撞开了。 颤抖着睁开了双眼的琪尔可看到的是…… 举着魔杖站在自己身旁的柯尔贝尔的身影。 “……老师……?” 柯尔贝尔露出僵硬的表情低声说道: “不要碰我的学生!快点走开。” 敏努维尔似乎现什么似的抬起了脸。 “噢噢噢你是……你!你!你是!” 敏努维尔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又叫又跳。 “这不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温度吗!你!你是柯尔贝尔!太令人怀念了!这不是柯尔贝尔的声音吗!” 柯尔贝尔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静静地瞪着敏努维尔。 “是我啊!你忘了吗?我是敏努维尔啊队长!噢噢!我们好久不见啦!” 敏努维尔摊开了双手高兴地大叫起来。 柯尔贝尔皱紧了眉头。 脸上似乎被阴影笼罩了似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这家伙……” “隔了多少年了?对吧?队长!二十年了!对吧!” 队长?究竟是怎么回事?学生们开始骚动起来了。 “怎么回事?队长!现在你是当教师吗!没有比这更搞笑的事情了!你竟然学别人当教师!你究竟给你的学生教什么?!被称为‘炎蛇’的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敏努维尔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般地大笑起来。 “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吧!这个男人是曾经被人称为‘炎蛇’的火魔法师担任执行特殊任务的小队队长……是个不管对方是女人还是小孩都会毫不留情将其烧成灰烬的男人啊。” 琪尔可抬头看着柯尔贝尔。 “另外他也是……毁掉我这双眼的男人!” 柯尔贝尔散出某种可怕的气息。 那是至今为止从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过的气息。 就算是出生在号称烧尽一切的切尔普斯特家的琪尔可实际上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一类的战事。大多数都是贵族之间的游戏式决斗而已。 然而现在柯尔贝尔散出来的这种感觉却不一样。仿佛碰一下也会灼伤会被烧死。 是一种血肉在燃烧的、死亡的香气。 突然从柯尔贝尔举着的魔杖的前端一下子窜出一条和他那瘦削的身体完全不相称的巨大的火蛇。火蛇直扑向站在亚尔维斯饭堂门口偷偷准备念咒语的魔法师的魔杖缠了上去。 那魔杖一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柯尔贝尔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种能让人联想他别名里的爬虫类动物的冰冷笑容。 柯尔贝尔向着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琪尔可问道: “我说切尔普斯特小姐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火’系统魔法的特征?” 血正从柯尔贝尔紧咬的嘴唇中流出。 如火焰般赤红的血滑下了他的下巴。 “……火的本领是热情和破坏……” “先不说热情‘火’能够掌管的只有破坏的话未免太单调了一些。我是这么觉得的。这二十年来我一直抱着这种想法。” 柯尔贝尔用与平常无异的声音说道。 “不过你说的是对的。” 月光再次被乌云遮盖了。 周围像被乌漆扫过似的一片漆黑。 对于常任来说要在黑暗中战斗并不容易。因为没法看见对手的动向。 然而对于双目已盲的火焰魔法师来说黑暗根本不会成为障碍。 敏努维尔一边握着魔杖咏唱着咒文一边想。 二十年前自己的火焰输给恶劣柯尔贝尔。 因为当时的自己实力仍不足。 不过现在不同了。 自己的势力已经增强了好几倍。 虽然失去了光明不过却换来了强大的“火”的力量。 从身体中涌出来的热量让神经敏捷清晰了好几倍。 就算只是一点点温度的间隙都可以通过空气波动的微妙变化感知出来。 人的体温空气的流动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上了颜色似的在敏努维尔心底的视野里映照了出来。 柯尔贝尔向琪尔可喝道: “扶起你的朋友快点逃到塔下的阴影里去!” 琪尔可点点头抱起了塔芭莎飞快地跑了出去。潜伏在饭堂里的魔法师向着她们的背影放出了几支冰箭。 柯尔贝尔的魔杖前端飞出了细细的火焰缠绕上冰箭。 冰箭一下子就融化了。 敏努维尔感知到柯尔贝尔的火焰后也开始动火焰攻击。 “火焰球”。 就在敏努维尔的火焰球就要包围柯尔贝尔的一刹那…… 那火焰球被柯尔贝尔出的火焰一下子包住在他的面前燃烧殆尽了。 “呵呵身手还不赖嘛!” 敏努维尔接着一下子又向柯尔贝尔射了好几个火焰球。 柯尔贝尔开始变得只有招架之机全无还手之力了。 只见他在黑暗中左冲右突忙于躲避。 就算想反守为攻对于藏身于黑暗中敏努维尔也是很难瞄准。 “怎么了!怎么回事啊队长?你现在只会逃了啊?!” 敏努维尔继续毫不间断地打出火焰球不断敏捷地躲避着的柯尔贝尔的披风一角被烧着了。 “真可惜!只烧焦了披风吗!下次就是你的身体了!我实在太想闻到你那身体被烧焦的香味了!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哇哈!哇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敏努维尔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不断地射火焰。 “呜……” 柯尔贝尔向着火焰飞来的方向出攻击。 可是却没有打中的迹象。 狡猾的敏努维尔一旦释放了魔法就马上移动位置藏身于黑暗中完全不给柯尔贝尔反击的机会。 对于看不见的对手根本不可能作出有效攻击。柯尔贝尔不禁皱紧了眉头。 “在那里!队长!” 然而对于能够看清黑暗的敏努维尔来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根本逃不过他的把握。 柯尔贝尔先是躲在树丛下然后躲在塔下的阴影里。但是却没办法逃过能准确无误地追踪温度的敏努维尔的攻击。 柯尔贝尔不断地东躲西逃最后来到了广场的正中央。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藏身的地方。 “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最好的舞台了队长。你已经逃不掉了。这里可没有地方能让你躲。你还是死心吧!” 柯尔贝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向站在黑暗中的敏努维尔开口道: “敏努维尔我有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是要我别让你死得那么痛苦吗?放心吧你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会让你决定先从哪里烧起的。” 柯尔贝尔用沉静的声音说道: “我希望你投降。我已经决定不会再用魔法杀人了。” “喂喂喂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你到底理解了目前的状况没有?你看不见我而我却能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你说你怎么会赢得了?”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希望你能投降我只说这么多。” 柯尔贝尔跪了下来把头贴在地上。 只听见敏努维尔用极其轻蔑的声音说道: “难道……难道说我这二十年来都在追寻着像你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吗……追寻着像你这样的……无能之徒……不可原谅……!我不能原谅自己。我要把你折磨死要从你的手指头起一点点把你烧焦慢慢地折磨死你!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敏努维尔开始咏唱起咒语。 “连这样子求你也没用吗……” 柯尔贝尔接着说道。 “还真是冥顽不灵啊!” 悲伤地摇了摇头之后柯尔贝尔向上挥动魔杖。 一个小小的火球被点燃了。 “什么啊?打算用来照明吗?不过很可惜光凭那种程度的光亮是根本不可以照亮四周的。” 敏努维尔说的没错。那小小的火球只能照亮几步之内的范围根本就不可能挥出类似太阳的作用。 而就在敏努维尔吟唱的咒语快要结束的时候…… 那本来飘荡在空中的火球爆炸了。 那小小的爆炸一瞬间在空中急剧扩大。 火、火、土。两个火加一个土。 利用“炼金”魔法把空气中的水蒸气变成气化的燃油和空气混合在一起。 然后在当中点火的话就会形成巨大的火球……巨大的火球会把周围的氧气燃烧殆尽让在一定范围内的生物窒息死亡。 这是被称为“爆炎”的残酷无比的攻击魔法。 一直在吟唱咒语嘴巴张开的敏努维尔肺里的氧气在一瞬间被夺去变得不能呼吸。 如果敌人隐身于黑暗中的话……那就让他死在黑暗里吧。 不过这个咒语会让在附近的生物全部难逃一劫所以柯尔贝尔在移动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广场中央之前一直都没敢使用。 趴在地上的柯尔贝尔一边用手捂着嘴巴一边爬了起来。走近倒在地上的敏努维尔。 “看来你还是没能完全变成蛇啊副长。” 已经断气的敏努维尔带着苦闷的表情倒在地上。柯尔贝尔冷冷地看着他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得知队长已经战败的敏努维尔的部下们开始乱了阵脚。 琪尔可和塔芭莎、还有一些运气好没有受伤的枪士们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再次冲了进去。 伏在地板上的女生们不断出尖叫与此同时饭堂的魔法师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倒了。 亚尼艾斯深深把剑插进一个魔法师的身体。 “呜……” 可是剑却拔不出来。 一个魔法师看准了时机马上对着亚尼艾斯的背后释放出魔法…… 好几根魔法箭矢向着亚尼艾斯飞去。 这时候琪尔可塔芭莎以及其他枪士都一时反应不过来。 忽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挡在亚尼艾斯面前用身体挡住了魔法箭矢然后马上开始咏唱起咒语。从他握着的魔杖上窜出来的火焰蛇一下子把射魔法箭矢的魔法师的魔杖烧成了灰烬。 亚尼艾斯呆呆地看着柯尔贝尔。 柯尔贝尔睁着眼睛从他口中出的是对亚尼艾斯的关心: “……你没事吧?” 亚尼艾斯反射性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柯尔贝尔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了。 学生们急忙慌慌张张地围了过来开始为柯尔贝尔吟唱起治愈咒语。 然而……伤得太重了。 这个时候…… 终于回过神来的亚尼艾斯把剑一挥指着柯尔贝尔。 学生们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亚尼艾斯。 “喂喂!你在干什么啊!”琪尔可大声喊道。 柯尔贝尔用奄奄一息的眼神抬头看着亚尼艾斯。 “你……你就是魔法研究院实验小队的队长吗?撕掉王军资料库名单的人也是你吗?” 柯尔贝尔点了点头。 “告诉你好了。我是旦格尔迪尔的幸存者!” “……是吗……” “你为什么要毁灭我们的故乡?说!” “住手!他现在受伤了啊!这可是重伤啊!不要让他再说话了!” 拼命吟唱着水之魔法的蒙莫兰希哭叫道。 “说啊!” 柯尔贝尔低下头答道: “……那是命令。” “命令?” “……我们被告知那里有瘟疫生。而且还被告知如果不把那里烧掉的话瘟疫就会蔓延。所以迫不得已地放了火。” “怎么可能……那是骗人的!” “……没错。之后我也知道了真相。其实不过是一次‘搜捕新教徒’的行动罢了。我每天都被罪恶感折磨着。我所做的事的确如那家伙……敏努维尔所说不管是女人还是小孩我都没有放过。这绝不是可以被原谅的事情。自那以来我不曾有一瞬间忘记过这件事。后来我就离开了军队再也没有用火……我誓不能再把火用在破坏上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死在你手下的人起死回生吗!” 柯尔贝尔摇了摇头。 然后……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蒙莫兰希虽然在拼命地吟唱着咒语……但大概是因为精神力消耗殆尽了吧她很快就倒在地面上晕了过去。治疗严重创伤的咒语必须要用到专门的秘药……可是现在这里却没有。 因此她只能尽量使用精神力来弥补秘药缺少的部分……可是毕竟精力总是有限度的。 其他的“水”魔法师也一个接一个地耗尽了精神力倒在地上。 亚尼艾斯向着被倒下的水魔法师们包围在中间的柯尔贝尔挥出了剑。 然而琪尔可冲了上去趴在了柯尔贝尔上面。她脸上那种总是把人当傻瓜看的轻蔑笑容已经消失无踪。琪尔可用极其认真的表情说道: “求求你住手吧!” “让开!我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这一天才会活到现在!二十年了!我已经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 “算我求你。求求你!” “让开!” 亚尼艾斯和琪尔可互相瞪视着对方。 就在紧张的空气马上就要迸出火花的瞬间…… 琪尔可忽然“啊!”地回过神来一下子握住了柯尔贝尔的手腕。 “我叫你让开!” 琪尔可用冷冷的声音再次请求道: “求求你放下剑吧。” “开什么玩笑!” 琪尔可摇了摇头低声道: “他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亚尼艾斯的手腕一下失去了力气。 亚尼艾斯呆呆地跪了下来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我不会叫你别恨他。不过也至少该为他祈祷一下吧。也许柯尔贝尔老师的确是你的仇人……但是现在他毕竟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他可是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挡住了攻击救了你一命啊。” 琪尔可用痛苦的声音说道。 亚尼艾斯再次无力地站了起来然后呢喃了两三句听不清是什么意思的话然后把剑垂了下来。在场的所有学生都闭上了眼睛只有琪尔可睁着双眼看着这一切。 剑深深地插在柯尔贝尔面前的地面上。亚尼艾斯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直到亚尼艾斯的身影消失了之后……琪尔可准备扶起柯尔贝尔的身体这时候她看见了柯尔贝尔手上带着的红宝石戒指。 那是仿佛燃烧的烈焰一般的赤红的红宝石。 琪尔可看着那红宝石……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浸湿了眼眶。 柯尔贝尔也保护了自己啊。 自己总是把他当傻瓜看他刚才却大叫“不要碰我的学生”挺身而出保护了自己。因为这种自内心的情感琪尔可一会儿哭得停不住哽咽。 在“莱德塔普尔”战舰上马里科尔努和斯蒂克斯正背靠背、一脸茫然地坐在一起。 在战舰周围比初级时大概减少了三分之一的战列舰队正摇摇晃晃地像爬动似的向着亚尔比昂舰队飞去。 托里斯汀舰队在战斗中取得了胜利总算是把突然冲过来的亚尔比昂舰队打退了。只见亚尔比昂舰队只剩来时的一半不到带着残破的躯体仓皇逃走。 这是一场大胜利。 然而……马里科尔努想-- 这真的能够称为胜利吗? 周围的景象惨不忍睹甚至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也是个奇迹。视线所及之处都展开着一幕地狱般的画面。甲板被烧焦到处都开着大洞左舷的舰炮少了一半右舷更是连炮甲板和炮列一起不知所踪。 因为受到了五次敌军的同时扫射“莱德塔普尔”号的右舷已经被摧毁了。 六百名船员之中死伤者大概有二百名。 不过即使如此“莱德塔普尔”号也依然能漂浮在空中。 马里科尔努也还活着。 能够在魔法和枪弹、炮弹纷飞的战斗中幸存下来……这一点除了说是幸运之外没有别的理由解释了。马里科尔努在每次和敌方战舰擦身而过的时候都会一边大叫一边毫无具体目标地对着敌方乱放魔法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恐怕会因为恐惧而崩溃。至于那些魔法到底有没有击中敌人他就不得而知了。 “学长……” 马里科尔努用快要死了的声音说道。 “什么事?” 斯蒂克斯也用非常疲倦的声音回答。 “你不觉得我们还活着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吗?” “我太赞同你的说法了小子。” 甲板上伯伍德和舰长正在向他们走过来两人正谈论着有关战况的事情。 走在他们两人前面的士官看到这两个坐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士官候补生大声叱责道: “喂!你们两个!干嘛还坐在那里!站起来!快点站起来!” 马里科尔努和斯蒂克斯连忙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马上去准备内火艇!舰长和教导士官现在要过去旗舰那边!” 马里科尔努和斯蒂克斯面面相觑。自己差点要死掉的这场血战才刚刚结束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准备内火艇啊。 “还在磨蹭什么!难道要舰长等你们吗!?” 这个时候……伯伍德微微一笑向士官劝说道: “唔先任。算了他们刚刚才刚打完初阵大概很累了吧今天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好了。” “是!可是、不过……” “你自己也经历过第一次闻到硝烟味的那一天吧?我也经历过。” 听到亚尔比昂的士官这么一说先任士官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两个去休息到晚班时候吧!” 马里科尔努和斯蒂克斯终于松了一口气马上敬了一礼。 马里科尔努看着慢慢走远的高级军官们低声说道: “我们被亚尔比昂人救了呢。” “的确是啊。” 斯蒂克斯无力地说完又再瘫坐在甲板上了。 在“维先达尔”号的作战会议室德?坡瓦奇将军正在听取报告。 报告来自派去罗赛斯进行侦察的第一龙骑士中队的一个骑士听完之后德?坡瓦奇将军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总参谋长的温普芬看着上司的脸低声说道: “看来是好消息呢。” “报告说罗赛斯附近也已经调空了看来‘虚无’已经巧妙地把敌人吸引到达塔尔尼斯那边去了。” “这样的话我们的第一关算是过了吧。” 德?坡瓦奇点点头出了命令。 “从现在起舰队向罗赛斯全前进!我们必须开始进行上6的部署叫各指挥官马上集中!” 传令兵接到将军的命令后马上就跑走了。 德?坡瓦奇点点头说道: “好了我能不能成为元帅就看今后这一周的表现了。” 恐怕即使上6成功也将会是一场苦战吧。 亚尔比昂中依然有令人头疼的五万精兵没被动用。 在达塔尔尼斯上空制造出幻影之后只剩下孤单一骑的才人和露易丝正在飞往与托里斯汀舰队的汇合点的途中。 按照计划书的话他们要在亚尔比昂大6和天空的交界处和舰队汇合。 坐在操纵席上的才人一直沉默着没有作声。 不管露易丝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回答。在飞行之中才人只说过一次话。 “那些家伙6” “嗯。”然而之后才人就再也没说过半个字了。 露易丝在柯尔贝尔的说明书里找到了一封信。因为刚才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说明书上了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 “有封信呢。” 才人终于有了反应。 “信?” “嗯。是柯尔贝尔老师写的。要不要读出来?” 才人点点头。 露易丝把信摊开开始读了起来。 “才人我的明对你有帮助吗? 如果有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你……不不仅是你学院里的所有学生不还有老师们对我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人。所以能帮到你们的话我真的非常高兴由衷地感到高兴。 那么为什么我今天会给你写这封信呢?其实我是有事要拜托你。不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也跟钱没有关系的你可以放心。 那为什么我会拜托你呢?因为我有一个梦想。 那就是把只能用魔法去做的事还原为任何人都能使用的技术。 你也看见了吧那愉快的小蛇君。 的确那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玩具…… 但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开出一种任何人都能使用的伟大技术。 那就是我的梦想。 有些话我一直在烦恼应该不应该跟你说不过还是说吧。 我过去曾经犯下过大罪。 那是非常严重的、无法挽回的罪孽。 为了赎罪我打算投身研究…… 可是最近我终于觉了。 那就是罪孽是没有办法去赎回来的。 无论多么热心地想去帮助别人并且付诸实行……我所犯下的罪孽也不会被原谅。绝对不会。 所以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听好了从今以后你或许会面临很多困难的事态。 你既然要参加战争就一定会面对很多很多人的死亡吧。 不过…… 不要去习惯。 不要习惯人的‘死亡’。 不要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 你一旦有那样的想法就一定会失去某种东西。 我不希望你走上和我同样的道路。 所以我再一次拜托你。 不要习惯战争。 不要习惯互相杀戮。 不要习惯‘死亡’。” 现在已经来到了云海的边缘……可以看见向着罗赛斯进的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舰队的队伍了。 数量少了很多。 不过……既然输送船基本上完好无损的话看来这场战役应该是胜利了吧。 虽说是胜利了但是残存下来的战舰也破破烂烂船身上开了好几个大洞。主桅杆也折断了。甚至有的舰艇已经不见了一边的大炮。 露易丝继续朗读手上的信。 “那么信快写完了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你好像什么时候跟我说过的吧? 说你是从别的世界来的。 在你们那个世界有像你现在坐着的飞行机械在天空中飞行技术比哈尔吉尼亚不知要先进多少倍。对吧? 我说我真的想亲眼看一看。 看过之后希望能够对我的研究有点帮助。 所以当你回去东方的时候……希望你也能把我带去。 这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所以你千万不要死。 绝对要活着回来。 因为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就去不了东方了。 我说啊。 在你的那个世界真的是人人都在操纵着‘汽车’在路上跑吗? 你说的那个即使隔得很远也能互相通话的小盒子真的存在吗? 真的有人到过月亮上面吗? 没想到不使用魔法也能做到那样的事那是多么厉害啊。 我真的想看一看那样的世界。” “到这里就完了。真是个奇怪的人他说想去你的世界呢。”才人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向露易丝道谢。 “谢谢。” 露易丝温柔地抱着才人的头低声道: “真是笨蛋怎么就哭了呢?” “……我没有哭。” “……今天生了这么多事你一定很累了吧。等我们到了舰上之后好好休息一下。” 露易丝闭上了眼睛吻了一下才人的脖子。 终于看见“维先达尔”号了才人为了降落开始调整机头摆向。 耀眼的太阳为涂满了硝烟的舰队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金黄色。 第七卷 银色的降临祭 一头偏桃色长的少女仅仅用薄薄的披风包裹着的身体横躺在床上。 她正是被称为“虚无之路易丝”的露易丝.弗朗索瓦斯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王军的几个幕僚而已。 现在是年末也就是维恩之月的第二周。按照哈尔吉尼亚的气候来说这时依然是相当于秋季……在帐篷中还不算很冷。冬天要等过了年之后才到。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不怕着凉做出这样性感的打扮。 在用一块布铺在禾草堆上做成的简易床铺上露易丝咬着小指头一脸没趣地皱起了眉头。 她的这种举止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可爱。在那宛如陶瓷娃娃般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不满的桃色露易丝坐起身子抱住了膝盖。 她的这种举止有着神一般的可爱。感情马上表露在脸上的露易丝无法把内心的动摇完全隐藏起来。这种不安让露易丝的少女气质生了某种程度的脱胎换骨轻轻地缠绕上了一层名为性感的香水。 露易丝的双手正无所事事地抚着披风之下的细长双腿。 手指摸到脚趾然后又回到了膝盖位置。 露易丝在不知不觉之间做出了如此具有诱惑力的举动。甚至还把裹着身子的披风轻轻向上拉起显露出双腿以及虽纤细却性感的大腿----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举动。 披风之下就是她的肌肤----那是在**驱动下变得极富魅力的少女肌肤。 也就是说她什么都没穿。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露易丝在睡觉的时候只会穿一件睡衣。因为她忘了把睡衣带来所以只有用披风来代替了。 要是穿了内衣的话露易丝是睡不着觉的。 尽管露易丝这种性感可爱的姿态正散出无比诱人的魅力……但很可惜的是同在这个帐篷内的另一个人却没有察觉到。 裹在露易丝卷在身上的披风背后描绘着托里斯汀王家的百合纹章这跟学院里穿得不一样。为了区分敌我而画上的这个纹章正清晰地表明了这个地方是战场。 身为女王陛下直属女官的露易丝被分配了自己个人专用的帐篷。在军港罗塞斯类似宿舍的建筑物很少所以这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待遇了。在被魔法灯照亮的帐篷内部摆放着用布盖在草堆上做成的简易床铺、折叠式的餐桌、放置衣物饰的小柜子还挂着一个用于呼唤从兵的铃铛。在战场上这些帐篷内的日用器具也可以算是相当豪华的一类了。 在这样的帐篷角落里才人一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情绪相当低落。 “喂才人。” 没有回答。 露易丝坐起身子再叫了他一声。 “喂要睡觉了快过来。”尽管露易丝边红着脸边这么叫他但还是没有回应。 “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了明天我们还要早点起来去视察前线你还是快点睡吧。” 即使如此才人还是没有回答。这个来自异世界的露易丝的使魔如今正一脸沉郁地盘坐在地上。他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露易丝回想起令才人变得如此低落的那一次作战不由得胸口隐隐作痛。 一周前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联合军成功占领了这个亚尔比昂的港镇。因为亚尔比昂军的主力都被吸引到了北方的港镇塔尔尼斯所以在罗赛斯只保留有五百人左右的守备队。为数六万的登6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击溃了守备队在罗赛斯布下阵营。 在实施诱敌作战的时候路易丝的“虚无”挥了威力。 虚无咒语“幻象(i11usion)”是能够创造出巨大幻影的咒语。 露易丝使用“幻象”魔法创造出即将在塔尔达尼斯上6的联合军的幻影让正奔赴罗赛斯迎击的敌军马上回头。 可是……为了让路易丝她们到达塔尔达尼斯却必须付出某种牺牲。那就是搭载于亚尔比昂征伐军总旗舰“维先达尔”号之上的第二龙骑士中队。 正是多亏了他们牵制敌军露易丝和才人所乘坐的零战才能成功逃过了敌方龙骑士部队的追击。 作为此次作战成功的代价……第二龙骑士中队全灭了。龙骑士虽然很贵重但比起在敌方领地上6时所可能生的损害这也可以算是很小的牺牲了。指挥官获得赞赏是理所当然的同时这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只是对于参加了那次作战亲眼看见他们全灭那一幕的当事人来说却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想。 露易丝注视着这样的才人撅起了嘴巴。 当然那的确是很令人伤心的事啦。 在上6的时候也同样有人牺牲战争是必然会附带死亡的要是对每一个人的死都加以悼念的话那简直就没完没了。 在哈尔吉尼亚中战争是几乎每年都会生的。 对露易丝来说死亡虽然是令人悲伤的事但同样也是很接近自己的存在。 露易丝站了起来。只有淡淡的魔法灯光照射着的房间内显得颇为昏暗。这样子的话即使披风有什么地方没有盖住也不至于会被看到身体吧。 露易丝紧紧地握着披风的下摆以抱着自己的姿势双手交叉放在身体前。她走到了才人身边从身后向着抱膝而坐的才人说道:“提起精神吧。” “嗯。”才人无力地嘀咕道。 “不过也没办法啦毕竟在眼前生了那样的事……虽说都是为了执行任务但是……” 才人的情绪真的很低落。露易丝这时才想起那些少年的年纪跟才人差不了多少。 才人他……一定是把自己投影在他们身上了。这个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的来自异世界的善良少年是由于把自己投影在他们身上而受伤了吧。 就像往常才人对自己作的那样露易丝觉得这次应该轮到自己来安慰他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露易丝也蹲了下来跟才人背靠背地坐着。(见插图) “那个……虽然说这样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我很残酷……但是比起那些人死去的事更让我感到伤心的是看到才人你这么消沉啊。虽然总觉得自己很不应该这样想但事实的确如此。大概是因为你就在我身边的关系吧我真的感到很伤心啊。” 才人缓缓地回过头来静静地注视着露易丝。 “死亡虽然让人伤心……但那也是名誉的战死啊……名誉的……他们是为了伟大的胜利而死的。所以如果为此悲伤的话他们就太可怜了……” “那种事……你是说认真的吗?” 他感觉到说出这种话的露易丝有点不对劲。 “当然不可能是认真的啦。不过也只能认真了现在可是在打仗啊。” 露易丝的右手放开了披风的下摆然后在转过身来的才人额头上慢慢抚摸着用手指擦过他流下脸颊的泪痕。 才人摇了摇头哭了出来。 “我……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与其说是无法承受悲痛倒不如说是无法原谅。 为了任务而死为了名誉而死。 那种感觉他完全无法想象。 露易丝难道不明白吗? 他想起了柯尔贝尔老师写的那封信。老师曾经说过不要习惯死亡。不要习惯于杀戮。 自己当时就想怎么可能会习惯啊? 露易丝看着才人的那副苦脸心里不由得感到难受起来。刚才说的话并不是骗人的虽然为了那些牺牲了的少年感到悲伤但他们毕竟是为了祖国的胜利而死的。 自小受着贵族教育长大的露易丝与在和平地球上的日本长大的才人之间有着明显的温度差。 露易丝觉得看到才人意志消沉的样子更让她难受。比起哀悼死者她更希望能抚平生者的悲伤。要说才人的眼泪是一种温柔那么这也许可以说是另一种温柔吧。 露易丝想到----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要怎样做才能安抚受伤的男孩子呢? 还有…… 要是那个女仆的话将会怎么做呢。她稍微挥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 她一定……会运用自己身体的温暖吧那个平民就只会使这一套了。 这样子想着想着她突然就变得气愤起来。 那、那种程度的事我不一样也能做嘛! 回想起那一次被他推倒脖子上被吻了好几下的事露易丝马上红起了脸。 因为那时候只不过是他一时兴奋(露易丝心里这么认为)的冲动行为所以露易丝还没有原谅那时候的才人。那当然是绝对不会原谅他了。 他说喜欢自己什么的也一定是因为想干那样的事而已。一想到这里内心就涌起了一股激烈的怒气。然后她甚至连自己也无法原谅了。虽说是因为受到了他当时那种气势的影响但那时候的自己竟然在那一瞬间放下了挥起来的手。 那就是……也就是说…… 可是露易丝又在心底里用力地摇了摇头。 那并不是意味着我接受了他。 因为是他太硬来了嘛只是不由自主嗯是不由自主。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不由自主但露易丝还是红着脸抱紧了才人。拥抱使魔这种事本来是不应该有的行为因为彼此身份有异啊。嗯……让他也坐到餐桌旁就餐虽然可以说一种慈悲但这样子抱着他的话已经不能说是慈悲了。 露易丝摇了摇头心想我到底是怎么了。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心跳度正在逐渐加快。心跳的节奏越来越快就像要把无情的战场空气溶化掉一样。 然而……即使是这样才人也依然无精打采。 这样是不是还不够呢? 仅仅抱紧他的话是不是还不行呢? 希望他快点恢复精神这并不是因为喜欢他什么的。不过呀要是使魔这副模样的话就会对以后的任务造成影响的啊。 露易丝想起了以前雪丝塔曾经装成要擦汗的样子故意让肌肤从衬衫的缝隙间透出来给人看。露易丝也打算努力去学着做做看。她实在是非常努力连贵族的尊严都放在一边试着从缝隙间露出来给他看。虽然对这个使魔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打败仗。不过才人的视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打扮在披风下面就是自己的肌肤。 身上没有穿任何内衣。 露易丝深呼吸了一下只是一点点而已要是这样子能稍微安抚一下才人的悲伤……那不是由一试的价值吗? 不行啊露易丝。 还没有结婚就给人家看自己的身体怎么行? 如果把他当成使魔看的话还好……不过现在又怎么样呢? 要是让他看了的话就糟糕啦。 到时候就只能跟他结婚了啊。 规矩就是这样子的啊。 我要结婚吗? 跟谁? 跟这个使魔? 怎么行!不可能!他可是从异世界来的平民啊! 脑袋一下子沸腾起来仿佛快要爆了。才人茫茫然地看着那样的路易丝眼睛里没有浮现出任何感情。 呜……这下子连露易丝也变得心酸起来了。 她很想为才人治愈这份悲伤。 才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说起来他虽然说过喜欢我什么的不过那么说的目的都是为了我的身体吧可是我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样的魅力啊啊烦死了啦! 露易丝越想越混乱脑袋似乎真的要爆了。正当她缓缓地松开用双手按住的披风时…… 正当哀悼死者的温柔还有安慰生者的温柔……这两种温柔要生接触的时候…… 轰嘭----! 一阵突如其来的烈风把帐篷吹飞了。 “怎、怎么了!” “什么啊!” 才人和露易丝同时大叫起来。 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帐篷的旁边着6了。 仔细一看那原来是一头风龙。 其背上可以看见龙骑士们的身姿。 “敌、敌人!是敌人!” 才人慌忙抓住了剑。这时候在风龙背上的男人探出脸来向才人低声说道:“噢你是……” 看到他的脸之后才人马上就瞪圆了眼睛愣住了。 “啊--------!” 坐在风龙之上的人竟然是一直被认为是全灭了的那些龙骑士。 才人呆呆地张大了嘴巴低声说道: “……为、为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 小胖子龙骑士开口说道。周围的骑士们都似乎很难为情地低下了脸。 “有话之后再说吧。那、那个……打扰了你们真对不起。” 小胖子队长以一种害羞的口吻说道。 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披风的露易丝正愣愣地倚在才人身上。 露易丝慌忙用力把才人踹了出去大叫道: “我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干!” 也许是这两种温柔的温度差引的奇迹吧。 本来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龙骑士们一个不缺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除了乘回来这里的那头龙之外龙骑士们失去了作为他们坐骑的那几头龙……但是不管怎样他们总算是全员平安回来了。 才人和露易丝在感到喜悦之前已经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为什么……” “不那个……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看到骑士们突然归队身处龙骑士大队总部帐篷中的大队幕僚们全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从他们全灭的那天算起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而且这里是敌方的地盘----亚尔比昂大6他们的身还已经被认为是绝望了。 统领三支龙骑士中队的第二龙骑士大队队长吉努梅尔伯爵先是张开双手迎接了奇迹般生还的勇者们。 “不过也好!总之能活着回来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简直是奇迹的生还啊!” 帐篷中马上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 在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才人和露易丝身旁露出羞涩表情的少年龙骑士以响亮的声音说道: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很难相信……” “而且连身上的伤也全部治好了啊。” 一个骑士重新打量了一下平安生还的这些人出了惊讶的声音。 “是的。” “是敌人为你们疗伤了吗?” “不……不知道。总之我就先把自己所体验到的经历说出来吧。” 身为队长的少年骑士开始向帐篷里的人们作报告。 被一百骑以上的敌方龙骑士包围了的第二龙骑士中队受到了敌人的魔法攻击被一骑一骑地逐一收拾掉了。 几乎全员和骑乘的龙都同时受了重伤在往地面坠落的过程中失去了意识。 “那么意识恢复之后呢?” “那时候我已经跟大家一起坐在风龙的背上了。随着风龙一路飞来就到了这个罗赛斯港。我这时候才现原来已经过了一周了嗯。” “你是说你们失去了从被击坠那时开始到今天为止的记忆?” 龙骑士们不禁面面相觑。 “是的完全没有。” “喂喂难道你们丧失了一个星期的记忆?” “正是如此。” 龙骑士们一脸羞愧地点了点头。 “残存下来的那一头风龙是谁的呢?” 长官询问道。 一名龙骑士举起手说了一句“是我的贝亚尔”。他正是双胞胎其中之一的少年。吉努梅尔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当时状况如何?” “被敌人包围的时候我自己比龙更先受到重创肩膀上中了魔法导弹……贝亚尔大概为了让受了重伤的我逃跑吧。于是它就装成被打伤的样子逃到了低空处。” 他的语气似乎带有一点惭愧。这是因为其他的龙骑士在自己和龙都受了伤的情况下也依然坚持着战斗。 “既然处于无法战斗的状态那么脱离战场就是理所当然的义务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听到大队长这么说少年的表情马上明亮了起来。 “谢谢您。” 吉努梅尔摸了摸自己的上唇胡子。全员平安无事回来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怪异之处也太多了总是难免让人起疑。 到底是谁救活了这些身受重伤的龙骑士还帮他们疗伤让他们乘上存活下来的唯一一头风龙飞到罗赛斯来的呢? 敌人一定会为了确认被击坠的龙骑士而进行过一番搜索。可是他们却逃过了搜索平安无事地归还了。 很有可能是敌人的圈套。 吉努梅尔命令龙骑士们排成一列然后让部下们使用探测魔法对那些归还的少年骑士们全身上下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检查。因为他觉得有可能是敌人用魔法操纵着他们。 可是……结果却完全没有问题少年们身上任何地方都没有受到操纵的迹象而且也没有其他要询问他们的事了所以吉努梅尔催促他们退场。 “龙存活下来的你就归入第一中队的指挥吧。剩下的既然没有了龙就没有办法了。噢噢对了。” 吉努梅尔把视线转向了仿佛完全被当成局外人的似的呆站在那里的露易丝。虽然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但听上头说她是王室派来的、懂得使用某种特殊魔法兵器的女官。对她要郑重其事地以礼相待----这个指示已经由总司令部下达到全军了。 “在龙得到补充之前你们就充当拉.瓦利埃尔小姐的护卫吧。那么你们可以下去了。” 离开大队总部的帐篷后……第二龙骑士中队的小胖子队长马上向才人低头行了一礼。 “现在我们就归入你们的指挥下行动了请多多指教。” 才人一边用手擦着眼睑一边抱住了他的身体。 “我还以为你们死了。” “不……说起来我还忘记了一件事呢可不能那么轻易就死掉啊。” “忘记了一件事?” 才人愣着脸问道。 小胖子龙骑士微微一笑。 “我还没有向你们自报姓名呢。我是托里斯汀龙骑士、卢涅.冯克请多关照。” 才人也自报了姓名。 “我叫平贺才人。” “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卢涅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才人也以快要哭出来的脸笑着叫道: “那么我们今天就大喝一顿吧!庆祝你们平安归还!” 一行人来到了露易丝的帐篷宴会就在这里开始了。大概是为生还感到高兴吧大家都使劲地喝很快就醉倒了。 不知不觉地最后依然能保持清醒状态的人就只有才人和卢涅两人了。 因为刚才被风龙吹飞了帐篷顶部开了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那道裂缝中可以看到星星也能看到月亮。夜晚的空气透了进来稍微有点寒意。才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也没想到你会那么消沉啊。不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卢涅以凝重的口吻说道。 “都是因为你们我的使魔一天到晚都无精打采的真是糟糕透顶啊!” 刚才露易丝这样子狠狠地责备了他们一番。他们听了这番话就说“真是个怪家伙!”然后一个个都大笑起来。才人完全不明白他们大笑的理由何在。 那样子大叫了好一会儿的露易丝如今已经把脑袋枕在才人的膝盖上呼呼大睡起来了大概是喊累了吧。 “我这样子意志消沉很奇怪吗?” 听才人这么一问卢涅微笑道: “那不就没完没了了吗?” “没完没了?是什么意思?” 才人反问道。卢涅直接拿起酒瓶喝下了一口葡萄酒胖胖的脸颊上已经被酒染上了红晕。他沉声说道: “现在可是在打仗啊?要是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死了你都一个一个为他们伤心的话那不就没完没了啦?” “我们可不是素不相识啊也跟你们说过话。而且要是有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掉的话那当然是会伤感的吧!是你们的想法太怪了!” 才人也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口酒。卢涅露出了有点认真的表情说道: “我们并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而去送死的我们保护的是我们的作战以及我们自身的荣誉。” “是什么意思啊?” “那时候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你们护送到塔尔达尼斯去’。保护这次作战成功也就是保护了全体王军也就相当于誓死向陛下奉献忠诚。只要向陛下奉献了忠诚这一点得到承认家名也会得到提升就算我死了名誉也会留存在世的。” “简直是疯了。” “喂喂你不要乱说话!也许因为你是平民所以不知道……不过对于贵族来说所谓的名誉是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东西啊!” “真是的幸亏我不是什么贵族啊。” “的确是呢与其生于像我这样的下级贵族家庭倒不如生为平民更过得舒适!” “下级贵族?” “没错。跟那些什么侯爵伯爵之类的大贵族不一样我们可是每一代都靠着那少得可怜的俸禄过日子……没钱的话就不能装饰门面也不能耍帅气。要是不想这样的话就只能在战场上努力争取获得上面的承认。如果在战争中立下功劳的话就有可能获得领地的赏赐所以大家都疯了似的拼上了性命啦。根本没空去顾虑生死的危险……呼……” 才人稍微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可是啊要是死了的话不就全都完了吗?为什么你们这些贵族可以随口就说出去死啦名誉之类的话来啊?你们不是傻瓜吧?” 可是没有人回答。仔细一看原来卢涅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 “咕噜……” “……什么嘛竟然光把自己的话说完就睡了。” 真是的所谓的贵族可真是一帮任性的家伙。露易丝也是这样。自己明明说过“一定要帮你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战争开始后她却把心思全都放到这上面来了。 自己竟然陪着那样的露易丝干到这份上难道是脑子有问题?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拼上性命去战斗的呢? 脑海里浮现出几个理由。 希望为可怜的安丽埃塔尽一份力。 为了保护一直关怀自己的雪丝塔的故乡。 可是其中最重要的理由……是担心露易丝。 恐怕就是这样吧。才人一边看着睡在自己膝盖上的这位桃色头的少女一边想道。说白了就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她因此总是放不下心来。 露易丝好可爱很想摸一摸她。可是现在只能忍耐了因为大家都在这里。 啊……可是自己的这份心意会得到回报吗? 这份感情会不会有结果恐怕就只有神才会知晓了。 地球的神或是异世界的神……到底问谁才能得到答案呢? 想到这里才人马上就摇了摇头。 我是傻瓜吗……怎么考虑起这样的无聊问题来了? 就在这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回响起刚才露易丝说过的话来。 “死亡虽然让人伤心……但那也是名誉的战死啊……名誉的……他们是为了伟大的胜利而死的。所以如果为此悲伤的话他们就太可怜了……” 他对这句话产生了非常强烈的不自然感。 同时也感觉到睡在自己膝盖上的露易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明明就近在眼前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完全不知道当中的理由。 呼……睡吧……才人由得露易丝枕着自己的膝盖自己也躺下身子睡了起来。 仿佛安慰着烦恼多多的才人一般两轮明月正闪耀出皎洁的月光。 第二章 妖精 今天是龙骑士们奇迹般的生还后的第三天卢涅和才人他们一直在帐篷里面喧闹着。 自从那次酒宴以来卢涅他们的第二龙骑士中队的队员们每天都在露易丝的帐篷里胡混。所谓的护卫只不过是于幌子实际上则有着别的理由。 “为奇迹的生还干杯!” 才又以半醉半醒的表情说出了今天第十七次的“干杯”。 “干杯!干杯!” 因为喝醉酒连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的龙骑士们也应和道。于是大家又把满满的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活着真好啊!还可以这样子喝酒!” 担任卢涅的副官的少年----红头的亚修.彭德尔顿说着就随手挥了挥魔杖生成一阵小旋风来搅拌葡萄酒。身为贫穷贵族家三少爷的他老是以一种吝啬的方式喝酒----先用水把葡萄酒对稀然后再喝下去。所以他偶尔也会像这样子用魔法来搅拌酒杯。 那对引人注目的双胞胎龙骑士名字就叫做吉尔伯特和赛弗林。有着柔软的偏白色金和如少女般可爱面容的这两人出身于一个没落的贵族。他们笑嘻嘻地互相往对方的酒杯里斟酒(他们其中的一个不是并入了第一龙骑士中队吗?bytest_type)。 除露易丝外的全员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不……其中有一位似乎有什么烦恼一直在沉思的少年。他就是不怎么爱说话的费尔南。才人向他敬酒的时候他也只是摇摇头看来他内心一直怀着某种烦恼。 这时小胖子卢涅抱着装满了一大麻袋的什么东西回来了。 “第二龙骑士中队队长!卢涅.冯克!现在归还了!” “辛苦你了。” 坐在正中央的才人挺起腰板装模作样地说道。龙骑士们似乎觉得很可笑马上爆出一阵笑声。 在帐篷的角落里抱膝而坐的露易丝只能苦闷地看着这一幕。 这帮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他们简直是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房间了。护卫只是一个借口他们大概是为了喝酒才到这里来的吧。这里的话也不会被长官看见可以为所欲为了。 露易丝恨恨地咬着嘴唇。当然了他们死里逃生毕竟不容易稍微喝点酒庆祝一下的话也还是可以忍受的。 可是呢…… 他们可是每天都是这样子啊!每天!而且是从早到晚都是这样子! 而且这些家伙完全不懂得保持房间的整洁!露易丝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酒瓶、鸟骨头、吃剩的残渣等等都散落一地呈现出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要是去警告他们的话虽然也会得到一句“明白了!”的爽快回答但也只是那样而已。没有人去收拾那些垃圾结果垃圾就越来越多。同时露易丝内心的焦躁感也与日俱增。 最不可原谅的就是才人。还以为他会代露易丝警告一下他们几个谁知道那个傻瓜还自己带头喧闹起来现在已经登上最高领导者之位了。简直是愚不可及的将军跟他还真配呢!露易丝一边这么想一边叹了口气。 “快报告战果~~~~”以为自己真的当上了将军的才人说道。卢涅唰啦唰啦地打开了麻布袋。 “熏制火腿、肉干、香肠……还有酒!” 看到从仓库里顺手牵来的这些食物众人都马上出了欢呼声。 “现在我要向贵官授予勋章~~~~” 可是他手上什么却没有勋章正当才人感到为难的时候有人把什么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上。那是一块纯白色的、轻飘飘的布片。 “这、这是什么?” 察觉到了那物体究竟为何物的露易丝慌忙站了起来。 “喂喂!那不就是我的内衣吗!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哎呀因为它掉在那里了!”把它交给才人的亚修这么说道。 “这、这这里、还有很多很多啊?”吉尔伯特和赛弗林打开了露易丝的衣物柜以颤抖的身体叫嚷道。 “这可是最好的勋章啊!”龙骑士们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无耻!你们真是太无耻了!”红透了脸颊的露易丝用酒瓶狠狠地揍了打开衣柜的吉尔伯特和赛弗林的脑袋一下又拿起鸟骨头扔向在地上在地上笑得滚来滚去的卢涅把这帮喝醉了酒的龙骑士一个不剩地踢飞了。 最后她抬脚向着才人的跨间猛踢了一下然后骑在他身上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嘛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啊!你只是个使魔!明明只是个使魔!明、明明只是一条狗!笨狗!只是条笨狗!”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样看来这回她已经气得忍无可忍了。 “说起来你是她的使魔呢。”卢涅等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才人的脸又再次大声哄笑起来。 “使魔竟然会是人这事还真够怪的呢!” 卢涅他们“啪!”地拍了一下手掌。于是他们的使魔就拍着翅膀飞了进帐篷里。因为他们基本上都是“风”系统的魔法师所以大多是长者翅膀的生物。猫头鹰、雄鹰、大型蝙蝠……还可以看到鹫狮和鹰马的幼体等等幻兽的身姿。 “所谓的使魔就事指这样的东西啊!啊哈哈哈!” “不过召唤魔法‘summonservant’是不会挑选对象的啦!” 卢涅一边笑一边走近露易丝说道。 “可是你啊瓦利埃尔小姐。你就好啦早知道我也把恋人召唤出来就好了。使魔和恋人是同一个人那不正是魔法师的理想吗?” 龙骑士们马上爆出一阵哄笑声。 “哪里是什么恋人!蠢材!你们真是一群笨蛋耶!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亚修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意说道: “可是那时候……你在这里……嗯……” “用披风裹着一丝不挂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到底在干什呀!” 露易丝从脸颊到耳根都红透了。 “下流!无耻!男人的脑袋里就光会想这些东西!” 露易丝用毛毯盖住了头。 无论怎么劝她说她也不出来看来是在耍脾气了。 “糟糕了惹怒她了么?” 卢涅他们有点担心似的低声说道。然后众人又一齐看了看才人的反应。 这时候的才人……却皱起了眉头似乎正在为什么事烦恼。 我们实际上也并没有做过什么。 现在……唔……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虽然感觉上已经展到越了使魔和主人的关系…… 可是真的有所展了吗? 虽然那次在小船上我们差点就成事了可是露易丝后来却跟我说那次不算数。到底露易丝对我有什么想法呢? 实在令人在意。 “我们没有恶意的你也要好好道个歉哦。” “啊嗯。”怀着复杂无比的思绪才人点了点头。 卢涅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 “她说我们下流。” “没有办法啊我们虽说是贵族但毕竟带着‘下级’这个前缀啊。”亚修说道。 “而且我们全都没有爵位嘛!跟拉.瓦利埃尔小姐比起来即使是被说成是下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哈哈!”吉尔伯特和赛弗林互相对视着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啊……才人心想。就读魔法学院的子弟在贵族里面也是属于那些大少爷大小姐的阶层。先不说露易丝基修和蒙莫兰希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有钱但也应该出身于相当有名的贵族世家吧。而且听说基修的老爸还当过元帅呢。所谓的元帅应该是军队里最有权威的人吧? 露易丝跟着帮家伙的差距大概也有私立名门学校和无名公立学校那么大的差异吧……虽然这个比喻不太贴切。 啊啊所以我才会对这帮家伙报有亲近感吧才人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卢涅说过的话。 他好像说过下级贵族为了出人头地就只有在战场上立功。才人不由得对卢涅他们心生怜悯酒醉也开始有点醒了。 “呼……虽然大家一齐喝酒也很开心不过我真想快点立下战功啊!” 卢涅说道。 “当然了!我也很想让上头的大人物知道就算龙骑士中队失去了翅膀也是很有用的啊!” “啊哈哈!”吉尔伯特和赛弗林笑了起来。 “啊啊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到伦迪纽姆收拾亚尔比昂军呢?已经登6了十天了啊!” 亚修一脸没趣地说道。 的确是这样。联合军登6了十天了却似乎还没有进军的意向。看来他们是打算等亚尔比昂动进攻的时候在罗赛斯附近进行迎击……可是亚尔比昂军却完全没有要攻过来的迹象。 这时候……也许是龙骑士们的愿望感动了上天吧一名少年兵来到了他们的帐篷里。 “龙、龙骑士大队总部传令召见各位。” 那是一名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他看到这些态度恶劣的年长贵族大白天在这里喝酒不由得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大队总部?吉努梅尔大人找我们这些失去了龙的龙骑士有什么事啊?” 卢涅语带讽刺地说道。 “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来传令的……” “大概是会给我们什么任务吧?”听吉尔伯特这么一说众人都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同时开始整理起身上的衣着。 可是……对龙骑士们来说很可惜的是这并不是什么可以立功的机会。快步赶来的卢涅等人一看见在帐篷里打着呵欠的吉努梅尔伯爵就知道自己的期望落空了。 “因为上次我忘了制作报告书了你们再把身还时的事情说一说吧。” 才人和露易丝也跟他们一起来了。毕竟他们是“被护卫”的身份也不能跟他们分开。卢涅等人以有气无力的声音开始作报告了。内容几乎就跟上次说的完全一样。 被击坠后浑身都受了重伤……一个星期后恢复知觉时全员都已经坐在龙背上了。 这的确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在哈尔吉尼亚以魔法进行的战争中也经常会生许多预料不到的事情。因为是战争时期所以也不可能腾出时间去顾及这些问题。 可是露易丝却很很认真地听着他们说的话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正当众人以为报告就此结束的时候…… 一个少年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那正是平时老实乖巧的费尔南。他一脸怃然的说道: “那、那个……” “怎么了费尔南相去厕所吗?” 亚修给他开了个玩笑周围的人也笑了起来。 “不、不是!是报告!别捉弄我啊!” 看到平时老老实实的费尔南这时候却一脸认真地说起话来大家立刻闭上了嘴巴。 “那、那个……上次我因为不能判断那是梦境还是现实……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不过冷静一想的话还是……不过那个……” “怎么了?报告的时候就要简洁地说出来。”吉努梅尔说道。 “是、是的!以下是我的报告!在坠落的时候我被甩离了龙背……在地上躺了一段时间。就算想动身体也不听使唤……意识逐渐变得朦胧了。我当时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子死去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 吉努梅尔似乎毫无兴趣地催促道:“看到什么啦?” 少年似乎很难启齿地低声说道:“是妖精。” “什么妖精?是水的妖精么?不那应该是精灵吧。” “不是的!并不是那种飘忽的东西!是更漂亮一点的……对了!是风之妖精!” “风之妖精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啊。跟精灵不一样所谓的妖精都只是传说中的生物而已。”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只能说那是妖精……” “是长什么样子的?”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性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全身都闪着光芒。那绝对就是妖精!是古代的妖精啊!” 听了费尔南这句话众人都开始嘲笑起他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 “跟我的金相比的话到底谁更美呢?” 响起了一个清澈通透的声音。那声音的美妙几乎让人难以在一瞬间内判断出声音的主人是男是女。 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少年走进了帐篷。才人和露易丝的视线都被那位美少年深深的吸引了。第二中队的龙骑士们都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表情。 “你想让我们说你的金更美么?罗马里亚人。” “你们也差不多该记住我的名字了吧我叫朱里奥.塞萨雷。” 从名字上来看他似乎是个男人。那位自称是朱里奥的美少年龙骑士以优雅的姿势向吉努梅尔行了一礼报告道: “第三龙骑士中队完成巡哨任务回来了。” 吉努梅尔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一中队已经接班了么?” “是的。” “那么你们就休息吧。” “明白了。” 那是一种不像是骑士的轻柔举止。 然后朱里奥又环视了一下帐篷内部。才人突然感觉到一种像以前遇到瓦尔德那时候产生的生理性厌恶感。唔唔这家伙真惹人讨厌。 总之他就是一个美得让人吃惊的帅哥。基修虽然也算是美少年不过级别完全不一样。几乎能让人误认为是女人的、富有魅力的细长嘴唇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浅浅的影子。戴着小鹿皮革做成的白色手套的细长手指正忧郁地抚弄着头环视着帐篷内的众人。 才人在他拨弄头的时候现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实。 那位自称朱里奥的少年左眼虽然跟露易丝一样是茶褐色……可是被头遮住的右眼却是清澈如水的碧绿色。也就是说左右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才人以为是光线明暗造成的错觉于是一直盯着他看。朱里奥察觉到才人的视线马上就露出了微笑。 “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很稀奇吗?” “不没有……”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什么啊!对方可是男人啊!才人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被人家这样子盯着看的话我会害羞的哦。” 嘴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表情上却完全没有半分害羞的神色。相反他还露出了微笑看来是在欣赏才人的反应。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才人心想。 “听说这是因为虹膜有异常啦.你就是传闻中的那位是使魔才忍么?” “是才人。” 听了他自报姓名后朱里奥马上以夸张的动作挺直了腰板优雅地行了一礼。 “实在抱歉我真是太失礼了!我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朱里奥.塞萨雷以后请多多关照……人类成为使魔毕竟是很罕见的事呀所以我一直都很想见你一面……哎呀,这位是……” 现了露易丝的存在之后,朱里奥马上摘下了耍酷的面具,换上了一脸灿烂的笑容。那是宛如一轮盛开的鲜花般的、让人感觉到纯真的朴实笑容。 “你就是瓦利埃尔小姐吗?果然像传闻中一样!多么美丽呀!” 露易丝一时间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朱里奥突然拿起她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 才人马上颤抖了起来。 你这家伙到底在吻谁的手啊!?很抱歉,那是我的……主人。 不要紧,不要紧的----才人开始自我安慰起来。那个露易丝被这样子突然吻了一下手,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嘛。肯定马上会拳打脚踢,最后还会酿成流血事件!才人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两人……可是什么都没有生。 跟他的预料相反---- “真是会说话的人呀。”露易丝垂下视线看看斜前方,害羞地红着脸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才人的额头马上冒出了冷汗。 这反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回想起上次遇到瓦尔德那时的一幕。想到露易丝对美男子没有抵抗力之后才人差点连胃液也要反吐出来。 “实在抱歉!我是为了寻找比罗马里亚更美的东西而参战的!我就是为了跟你这样美丽的人相遇而存在的!太美妙了!” 这讨好人的恶心奉承话简直已经远胜基修了。才人的肩膀马上颤抖了起来同时他也感到很气恼这露易丝竟然对那装模作样的家伙没有半点怒意啊。 “神官可以这样子随便触碰女性么?罗马里亚人都是这副德性……” 才人还没开口亚修就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替他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看来第二中队的家伙也不怎么喜欢朱里奥。 “为了参战我已经从教皇那里获得了暂时还俗的许可了。” “这只是你的诡辩而已。” “请用灵活应变来形容好么这可是出家人的特权啊。不过你说的话也的确有道理小姐刚才有多失礼了。毕竟我依然是僧人的身份是不允许触碰女性的人。” 他像是开玩笑似的向后跳了一步接着又露出了恶作剧般的微笑向露易丝行了一礼。“不过……神虽然是普照大地的伟大存在但是同时也有着偶尔闭上眼睛的慈悲胸怀。我期待着能再次跟你见面的那一刻。” 简直是装模作样到极点了。 可是……他的这种举止看起来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基修虽然也是个喜欢装模作样的美少年可是他太过于扭捏作态显得有点傻里傻气。可是这家伙完全没有缺陷跟给人一种冷冰冰感觉的瓦尔德相比这家伙带有一种奇妙的随和感。才人凭着自己的本能感觉到---- 这家伙很受女生欢迎。 而且他受欢迎的程度还非同小可。 接着朱里奥又换上了一脸认真的表情。这种变化的度之快给人一种“能干的男人”的形象实在可恨。才人只能眼睁睁地站在一旁暗自咬牙切齿。 “言归正传吧。你刚才说见到了妖精么?” 费尔南点了点头。 “啊嗯。” 朱里奥指了指摊开在桌子上的亚尔比昂大6地图问道。 卢涅回答道: “好像是……进入大6后飞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地方……” 他用手指着地图的一角。 朱里奥似乎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桑戈达斯附近吧。” 这时候吉努梅尔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有空的话就去照料一下龙好了。” 朱里奥摊开双手留下一句“你们不用照料龙真是让人羡慕呀”的讽刺之言后就转身走出了帐篷。气死人了!失去了龙的第二中队队员们个个都憋了一肚子气恨恨地注视着朱里奥逐渐离去的背影。 “那个光会耍酷的混蛋是谁?” 从龙骑士大队总部出来之后才人如此问道。卢涅马上摆出一副露骨的厌恶表情说道:“是从罗马里亚来的神官啦。明明是出家人却来这里学人家当龙骑士……真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 “罗马里亚?” 才人一脸茫然地问道。 “你难道连罗马里亚也不知道吗?” 卢涅惊讶地反问一句才人只好摇了摇头。并非出生于这个世界的才人对国家和地名之类的一窍不通。不过要是说自己是从异世界来的话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麻烦所以他只好把专门为这时候准备的借口说了出来。 “我是从那个、东方的……罗帕.亚尔.卡利埃来的啊。” “噢噢!你原来是从那个一年到头跟妖精对着干的土地来的吗!?” 以前曾经有人惊讶地跟他说出“你是穿过那妖精族居住的地域来到这里的吗!”之类的话。在这个世界里所谓的妖精族似乎是一种可怕的好站种族而且跟人类的关系非常恶劣。“所谓的罗马里亚就是有着统括哈尔吉尼亚所有寺院的‘宗教厅’的国家。该怎么说呢在某种意义上那是一个有许多态度比贵族还傲慢的神官的国家啦。”(……梵蒂冈?bytest_type) “罗马里亚的那帮傲慢神官老是仗着自己是侍奉神的身份在这里耀武扬威。” 明明不是贵族态度却如此嚣张原来是因为这个理由么…… “神官也会使用魔法吗?” “怎么可能!”其中一个贵族叫道。 “如果是出身于贵族世家的神官的话由于继承了贵族的血统那自然会使用魔法……如果是平民出身的话当然就不行啦。” “朱里奥是出身于平民的。”其中有人插嘴道。 那家伙原来不是魔法师么。 “为什么那样的家伙能骑上龙?而且好像还说是什么中队长啊?” “那家伙虽然是平民但是却非常擅长骑龙。” 其中一人以很不服气的口吻说道。 “他明明不是什么魔法师却说什么‘能听到龙的声音’。虽然没人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啦。” “所以他就这样被吉努梅尔伯爵看中了还当上了第三中队的队长。虽说第三中队是外国人的部队但这也已经是破格提拔了!神官竟然当上骑士中队的队长那不是害我们龙骑士中队成了其它部队的笑柄么!” 当才人他们在刚走出帐篷的地方谈的正起劲的时候一个拿着魔杖的将校就走过来赶他们了。 “喂喂别聚在这样的地方谈话!挡路!挡路!” 才人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 “我们会瓦利埃尔小姐的帐篷里去吧。现在那里已经是我们的老巢了。” 这时候才人想起了露易丝的事于是回头看了一看。 露易丝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呆脸上露出一副好像在做梦似的表情。 才人开始起疑了。 为什么露易丝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然后他又想起来了。 唔----难道是那个朱里奥么? 是那个美少年龙骑士? 不他是神官应该叫龙神官吧? 啊----怎么称呼都无所谓了! 总之她刚才一脸通红的样子…… 才人的内心开始涌起一股猛烈的醋意。 只不过是被吻了一下手就乐成那副模样!这是什么女人嘛。花心鬼!花心鬼!----明明不是恋人但才人却在心里一个劲地骂着她。 什么“真是会说话的人”嘛!只不过是被称赞了一下就露出那副表情! 而且我已经把“喜欢你”说了出口向她表白了啊。 这不是已经产生差距了么……到底是为什么呢?就在他这么想的瞬间…… 才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然后在跟卢涅他们开酒宴的时候闪过脑海的疑问----“露易丝和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终于得到了解释。 以前在露易丝的老家时自己明明向她表白了喜欢她她却说什么“是忠诚的体现”。 关于这句话……再仔细想想看啊---- 当时因为战争已经开始了一切都匆匆忙忙的。而且还以为大家都死了弄得很伤心连想这些事的时间都没有…… 再仔细想想看啊---- 那该不会是被甩了的意思吧? 虽然一直都安慰自己说“那是一种接受自己的说法”……但再仔细想想看怎么样?那种说法根本就不能算是接受啊。 什么叫做“忠诚的体现”嘛完全是莫名其妙。 也就是说…… 我是被甩掉了啊。 才人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锤子重重敲了一下似的“啪”地跪下了膝盖摇了摇头。看见才人这副模样卢涅开始不知如何是好了。 “喂、喂……才人?” 可是处于这种状态的才人已经听不见任何人说话了。 他已经完全进入了“自我世界”。 在绝望之后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是“愤怒”。 也就是所谓的“因爱成恨”了。 啊啊因为她说要参加战争我就乖乖地陪她来了可是这个女人却把我甩了。 我明明帮了她这么多次忙还拼上性命去为她战斗她却把我甩了。 混蛋!他就这样……把、把把把把把把把我甩了! 轰隆隆----!对露易丝涌起的怒气在才人心中卷起了激烈的漩涡。就像从火山口喷出来的熔岩流一样男人脆弱的感情开始喷涌而出。 平贺私立法庭马上开庭在两秒钟内作出了判决。 被告----女王直属女官露易丝.弗朗索瓦兹.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 法官----我。 判决----有罪!gui1ty!绝无任何轻判的余地! 法官评语。 一般来说男人如果做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奉承一下也要说句“我也喜欢你哦!那么我们就从做朋友开始吧!”之类的话这是社会上的规则。 可!是!她----! 什么叫“忠诚的体现”? 什么叫“可以让你随便摸一个地方?” 那不简直就像一条被主人允许“吻手”的哈巴狗吗? 我是狗吗?我不就是狗吗?啊对了我是狗。 可是现在还要说什么狗吗?现在也应该没必要再当狗了吧? 接着他又想起上次在帐篷里露易丝的打扮。 当时自己以为卢涅他们死了感到很伤心所以也没有怎么在意这件事但当时她可是用披风裹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啊。这、这个女人一定是把我当傻瓜了!她难道不了解被甩的男人的心情么? 真是让人恼火。 平贺法官根据男女恋爱游戏法第三条要求对被告处以以下刑罚。 刑罚----无视。 我不再跟她说话。 才人无视露易丝的存在自顾自地走了起来。 话说从龙骑士大队总部的帐篷出来之后露易丝对刚才听到的报告以及美少年的事感到在意有点心不在焉。 (614吃醋的话就狠踹才人胯间之后拖走再虐待可是才人吃醋的话就只能脾气抗议……唉……bytest_type) 不知为什么她对此非常在意。 看着他的话内心就会涌起一股奇怪的不安感。 就因为他是个令人心动的美少年? 也有这个原因。露易丝毕竟也是个花季少女当然不会讨厌美少年了。可是她也并没有思想单纯到单凭这个标准来挑选恋人的程度。总之自己心里也许……已经住进了一位少年自然不可能因为“长得好看”这个理由就把对象换成别的男孩子。不过要是住客干出一些彻底激怒房东的事情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本能向自己出的某种警告。 这种本能性的不安感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其中一名龙骑士目击了“妖精”的那件事。虽然以“他在做梦”来一笑了之的话非常简单……但他们实际上却丧失了整整一周的记忆。虽然别人都说反正他们也平安回来了就没必要去在意那种事但露易丝却感到很不满。 所以就说那些粗枝大叶的军人真惹人讨厌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要是逐一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事的话大概是不可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吧。 就在考虑着引起这种不安感的原因时……露易丝突然回过神来。 怎么了才人好像打算要走了啊。 而且还完全无视露易丝的存在。 不知有什么好笑的他跟那帮龙骑士少年正在捧腹大笑把露易丝扔在一旁又开始商量喝酒的事了。那个笨蛋总感觉举止有点夸张就像在故意大声笑出来似的。 把我扔在一旁说笑话? 又开始商量喝酒? 什么嘛!什么嘛!你们别太过分了啊! “喂等一等!” 尽管露易丝这么喊着可是才人却没有回头。难道听不到我叫他?于是她又大声喝道: “才人!等一下!你这家伙应该好好领着主人回到帐篷去才对啊~~~!” 可是才人依然无视她的存在。 咦?为什么?为什么啊! 才人甚至没有回头彼此的距离并没有多远。应该……是能听到的。 在露易丝心中开始对才人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面对自己在意的对象(虽然露易丝死也不会承认)做出如此的举动桃色长的少女一下子就爆出了她的怒火。 可是也不能责备露易丝“心浮气躁”。人一旦坠入了爱河就会因为一些细微的事情而感到喜悦或悲伤。由于露易丝并不承认自己“恋爱”因此她的矛头就自然百分之百地指向才人的人格了。那家伙竟然把我气成这样子不可原谅!----她心底是这么想的。 喂!你知道前一阵子害我担心担心了你多久吗~~~~!?明明是这样现在又来无视我的存在么~~~~!? 你这家伙明明说过喜欢我现在为什么又无视我的存在~~~~!? 露易丝握紧拳头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头还不住地跺着脚。 卢涅现了露易丝在那里乱脾气就凑近才人耳边说道: “她不是你的主人么?怎么好像在生气啊?你不管她真的不要紧吗?” 于是才人看了看露易丝那边。 露易丝正在怒现在还拼命地跺着脚来泄情绪。 被使魔无视就脾气了么真是容易猜透的家伙。反正我就只是个使魔啦我知道我知道。 嗯的确是这样毕竟你是贵族大人嘛怎么能跟使魔谈恋爱呢。 才人这么想着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他很想大叫一声“我被甩了”然后让卢涅他们好好安慰一下。 可是才人还是忍住了泪水仔细一想的话露易丝毕竟是个孩子是个任性的贵族小姐。 要温柔地对待她才行。 才人紧握着拳头抬头仰望着夜空。 群星在闪烁着光辉……非常美丽。 两个月来散出艳丽的光芒……就如梦境一般。 噢月亮啊星星啊请把我这丑陋的妒嫉心彻底洗净吧。 对毕竟我是个男人啊。 只是因为被甩了就在这里耍脾气无视她……这样还是不太好。 于是才人想到这里就在脸上勉强挤出了僵硬的笑容。 我是男人、男人、男人!他一边颤抖着冒着冷汗的身体一边拼命在心底里说服着自己。 所以他自以为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向露易丝说道: “……好啦露易丝快走吧。” 这时候令人惊讶的是----! 露易丝把脸扭向了一边。 “你应该说‘请让我送您回去’才对吧。” 她鼓起两腮环抱着双手脸则朝着一旁。 这、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太过分了!竟然对被自己甩掉的男人如此冷漠真是过分的女人。 平时的话才人对露易丝的这种态度是不会生气的。 只是……这一次他对露易丝产生了一种异样感。 我已经这么努力了露易丝到底对我有什么看法? 所以他才会对露易丝的态度作出了过度的反应。 才人马上转过身去大步大步地走了开去。 “请让我送您回去?开什么玩笑。你就一辈子站在那里好了。” 卢涅等人很担心似的看着才人和露易丝……但最后还是跟在才人后面走了。 最后剩下孤零零一个人的露易丝不由得怒气冲天浑身颤抖起来。 她向着才人离去的方向大声怒骂道: “为什么放下我不管!快来迎接我啊!” 然后她又等了一会儿。可是……他没有回来。 这、这这家伙怎么这样我行我素! 露易丝这回真的是被彻底激怒了。 现在明明是我对战场感到不安的时候啊…… 我还得立下功劳才行啊……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嘛? 才人那家伙似乎完全没有在意那种事情。 眼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眶。上、上次他还兽性大想要把人家的第一次夺走呢。 不过那也不要紧。虽然不好但还是算了我原谅你。男孩子就是喜欢那种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虽然不喜欢你真的不喜欢你。不过如果只是稍微做一点点的话…… 想到这里露易丝又猛地甩了甩脑袋。 所谓的好奇心可真是麻烦呢。不行还是不行。 说真的当时心里想的是“如果真的是喜欢我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可是什么“喜欢”嘛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要是喜欢的话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简直是莫名其妙。 而且你还不是对那个女仆下手了么。 你绝对跟其他女孩也是这么说的笨蛋。一定不止女仆一个吧。才不管你呢! 也亏你有胆量大声对我说“喜欢你”啊。 不可原谅!骗人的家伙!讨厌你!讨厌死了! 已经受够了----露易丝低声沉吟了一句咬紧了嘴唇。 第三章 罗马里亚的神官 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上6后布下阵势的地点----港镇罗赛斯就位于亚尔比昂的都伦迪纽姆南方三百里格的地方 (一里格的路程换算成才人原来世界的距离单位就基本上相当于一公里左右)。 上6后联合军预料敌军将会展开反击于是在军队成功登6后先就构筑了一个以罗赛斯为中心的圆型阵势。 但是……亚尔比昂军却没有进行反击。 由联合军总司令官----德·坡瓦奇将军等人组成的征伐军脑部都感到非常意外。他们本来早就以遭到敌军反击为前提制定好了作战计划。他们打算在罗赛斯附近进行决战一举歼灭敌人的大军然后一口气向伦迪妞姆进军。 也就是说他们制定的是短期决战计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维持六万大军就需要大量的兵粮。另外为了咏唱唱力魔法所必须的秘药(尤其是治疗时的水系统魔法需要秘药)以及火药和大炮用的炮弹之类的军需物资也是必要的。这些东西都必须从本国运送到前线部队那里去。 在敌人的地盘里展开持久战这种事就只能用恶梦来形容。以托里斯汀的国力是不可能进行持久战的。 被幻象吸引到达塔尔尼斯的亚尔比昂军的主力舰队现在已经转向固守于伦迪纽姆了。 敌军看来是避免进行决战。也就是亚尔比昂空军所受到的打击比想象中还要大。要是被控制了空中的优势的话就不可能掌握战斗的主导权所以亚尔比昂军才放弃了反击吧。 联合军正在准备向亚尔比昂动进攻。 虽然并没有因为预想落空而生了什么损害但是由于为了进行决战而布下了庞大的阵势因此而多花费了不少时间联合军就这样子浪费掉了一周半的兵粮。 不得不实行短期决战的联合阵只准备了六周的补给物资要是这些东西都用光了的话就必须用船从本国运送食物和火药。对仅仅是为了编成远征军就已经几乎耗尽了财政的两国来说这是不太希望生的事态。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联合军登6亚尔比昂大6已经过了八天了。今天……为了商讨今后的征讨作战方案联合军的脑们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王立亚尔比昂空军司令部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空军总部以及现在的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总司令部----在一年内三易其主的罗赛斯空军基地里面有一座由红砖砌成的历史悠久的建筑物这里是这座建筑物的二楼大厅。 背靠着窗户坐在圆形会议桌上座的人正是联合军脑部的德·坡瓦奇将军。他一边轻抚着美髯一边倾听着在会议上分成两派的意见。 主张按照当初的原定计划战决的是格尔马尼亚的将军----哈登贝格侯爵。他一边晃动着结实粗壮的身体和帅气的八字形白胡子一边说道: “进军吧。进军!进军!我们现在只剩下四周半的兵粮了啊!总之我们就娆过中途的城寨和城市向着伦迪纽姆进军吧幸好我们完全控制了上空。我们已经说诏要在始祖普里米尔降临祭之前了结这场战争而带兵来这里如果过了降临祭的话士兵们的士气就会下降的啊!” 他所主张的是富有格尔马尼亚将军风格的火焰般的勇猛进击。 “在哈尔吉尼亚的历史里难道存在过说要在降临祭之前结束就真的如期结束的战争么?” 从眼镜之下的眼球里放射出冷光对哈登贝格将军的主张作出反驳的人正是参谋总长温普芬。他是一个给人以冷漠感觉的四十岁男人。 “既然那样的话我们就开创先例好了。” 哈登贝格侯爵狠狠地瞪着温普芬说道。 “包围了伦迪纽姆固然是好可是让我军背对着中途的城寨和城池……这实在不能称之为上上之策。而且进军的话输送褕给物资的线路也会随之延长。要是被敌人从中间切断补给路线的话我们就只能投降了。所以虽然麻烦但我们还是应该慎重地一步一步走逐个攻破中途的城寨和要塞才是正路。” “你知道攻破一个城镇一座城池要付出多大的牺牲吗?补给路线?我们只要在降临祭之前攻陷伦迪纽姆就行了!” “正如侯爵所说我们不是控制了空中吗?攻城时的损害应该可以控制在最小限度吧。在降临祭前攻下伦迪纽姆?你还在说这样的梦话吗?” 哈登贝格侯爵露出一脸轻蔑的表情说道: “……看来如果系统是半吊子的‘风’的话就会马上吹起胆小之风呢。” “我想总比整天威势十足可是一下子就烧完的‘火’好上几倍吧!”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 “就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些胆小的托里斯汀人什么叫勇气吧。” “我们没必要让野蛮人来教我们礼仪做法。” 他们同时拔出了魔仗这时候总司令官德·坡瓦奇插嘴道: “我们自己争斗起来有什么用!侯爵!侯爵!格尔马尼亚的勇气就请你在战场上显示来上吧!温普芬!你想让我们蒙羞么?” 两人终于冷静下来了。 “总之我们必须承认当初的计划被打破了。在决战中击溃亚尔比昂军的主力然后乘势向伦迪纽姆进击。拿下克伦威尔的级在白色大堂上升起百合旗……看来完全按照计划进行的战争骂然是不存在的啊。” 他们计划在打倒亚尔比昂革命政府后就在安丽埃塔的名义下进行亲政。当然领土也会割让一部份给格尔马尼亚。之后就是找出亚尔比昂王族的幸存者将其推上托里斯汀统治者的王位让王位制得以复活。虽说要找出亚尔比昂王族的幸存者可是在革命战争时期这些幸存者已经基本上被处死了所以最后大概也只能随便找个贵族充当王族然后再将其推上王座了。 德·坡瓦奇摇了摇头把这种想象赶出了自己的脑海。 那并不是现在应该去想的事。现在应该想的是要怎样做才能把固守于伦迪纽姆的敌军切底击溃。 德·坡瓦奇咬紧了嘴唇不管如何这场战争关系着自己是否能出人头地。 要是不在这场战争中取胜就不能当上元帅。 要是以一场决战来定胜负的话该多好啊……德·坡瓦奇不由得对亚尔比昂军心生怨恨。为什么克伦威尔一直躲在伦迪纽姆里面不出来反击? 自己的国土正在被敌人蹂躏啊! 既有对阁僚的体面问题也有面对贵族的威信问题而且应该还要考虑到民意啊! 到底他们打算干什么? 同盟军的将军和参谋总长一脸担心地注视着他陷入沉思的身姿。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后德·坡瓦奇说出了自己的作战计划。 “……虽然没有了决战但是我们也必须执行计划。因为无论如何我们也必须在伦迪纽姆的宫殿上升起女王陛下和皇帝陛下的旗帜。不过要是一气呵成地向伦迪纽姆动进攻的话那实在是过于危险了。然而反过来说如果一座座城池去攻打的话这场战争恐怕得耗费十年的时间。” 侯爵和参谋总长一脸苦涩地点了点头德·坡瓦奇指着摊开在桌子上的地图用指敲了一下连接罗赛斯和伦迪纽姆的直线上一点。 “桑斯戈达城这座古都是有名的观光名胜景点之一。我打算攻下这里来作为向伦迪纽姆进攻的据点。我们先把五千兵力留在罗赛斯以保障补给路线和退路剩下的就参加攻城战空军则全力支持这边的作战。当然如果敌人出动了主力军的话那就将这场战役展成决战。” 侯爵和参谋总长都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点了点头。这个作战计划虽然是个模棱两可的折中方案但是却并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桑斯戈达是个大城市同时也是各城市的集结点只要攻下这里就能方便地对周围的城市和街道进行监视。就算在降临祭过后还没分出胜负而进入了持久战的状态以大城市为据点的话也比较方便行事。 就在作战计划定下来的那一瞬间门被敲响了。 “是谁?”卫兵询问道。 “是我女王陛下的女官拉·瓦利埃尔。” 德·坡瓦奇向卫兵扬了扬下巴示意开门请她进来。虽然他并不愿意让这样一个小女孩参加军议但她毕竟是女王陛下的女官而且还是传说中的“虚无”继承者也不能对她失礼数要是惹她不高兴的话可就麻烦了。 德·坡瓦奇只把露易丝当成自己的“棋子”……不甚至只把她当成一种“道具”。 “噢是‘虚无’小姐么我应该已经为你准备了豪华的帐篷那些麻烦的是就交给我们军人你就在那里休息好了有必要的话我们会叫你来的。” 露易丝看到周围都是一些大人物不由得胆怯起来。可是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话就什么意义也没有了于是她股起勇气开口道: “那、那个……” “怎么了?啊啊你在达尔塔尼斯的确是值得颁勋章呢真不愧是‘虚无’干得非常好。各位!请鼓掌!” “啪啪啪啪”会议室里响起了毫无气氛的掌声。 “我会向王室提出申请颁勋章的申请的。” “不不是的那个……”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德·坡瓦奇的口吻混入了一丝不高兴的味道。 光有勋章的话还不够么?这小丫头竟然这么贪心! 有着强烈**的人通常都会有一种坏习惯就是以自己为标准来衡量别人。德·坡瓦奇以为露易丝还想要高级一点的奖赏所以感到很不愉快。 “不是的。那个我并不是为了要勋章而来的。那个关于那些生还的龙骑士……” 将军们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个在三天前生还的龙骑士中队点了点头。 “啊那个怎么样了?”盡在bsp;“那个……虽然很值得高兴但是不觉得那样很奇怪吗?坠落之后过了一个星期而且还是毫无损的归还了……在加上他们根本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啊?” “的确是呢。” 将军们似乎很不耐烦似的随便应道。那种态度就好像在说:你就是为了这样的是来打扰军议的么? “场所就在桑斯戈达周边我觉得有必要进行一番调查。” 露易丝这么一说将军就挥了挥手。 “啊知道了知道了。那是我军进军路线附近吧。我们会编成一个搜索小队来查明这个谜团的。”他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语气上根本就没有要去搜索的意思。 “我看多半是撞到了脑袋或者是被妖魔之类的骗了吧。” “……也没有人报告说看到了妖精。” “那可真是个亲切的妖精啊。” 当中有人这么一说会议室马上响起了一阵哄笑声。看来谁都没有在意这件事。很明显十名骑士所经历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去深究。 “怎么能这么说!如果那里隐藏着重大秘密的话怎么办?也许对战局也会有所影响的!” “小姐那的确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可是很难想象那对大局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们是没有空闲去顾虑那些小事的啊。” “可是……” 这时候德·坡瓦奇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补充道: “正好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协助调查你愿意做吗?” 看着从红砖砌成的司令部走出来、仿佛是被赶出来似的露易丝在建筑物入口处的等着的才人和卢涅等人马上跑了过去。 “怎么样了?” 露易丝“哼”地把脸扭过一边大步大步地向前走了起来。 才人也不禁哼了一下鼻子。从昨天开始就基本上没有跟露易丝说过话。自从昨天中午在龙骑士大队的帐篷前扔下露易丝一个人的那时侯开始。两人就笼罩在一片显恶的气氛当中。 才人他们在露易丝的背后走着跟她隔了好一段距离。 “嘿我们现在就好像跟在公主殿下后面的一帮侍从呢。”卢涅以讽刺的口吻说道。 然后他用小声凑近才人的耳朵嘀咕道:“我稍微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你们俩是国立魔法研究所的研究员吧?” “国立魔法研究所?”才人愣愣地注视着卢涅的脸。这时候其他的少年骑士们也似乎很感兴趣似的一个个凑了过来。 “那个飞行机械也是研究所做出来的吧。” “听说还搭载了新型的魔法兵器哦?” “上次你们的任务就是让那魔法兵器在达尔塔尼斯挥威力借此把敌人吸引过来的诱敌作战吧?” 少年骑士们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很有兴趣地向才人问道。他们似乎把露易丝和才人都当成魔法研究所的研究员了。那也难怪毕竟知道露易丝的“虚无”秘密的人就只有一部分将官而已。 在城下镇的话虽然可以用奇迹之光来搪塞可是面对贵族就无法用那样的借口来掩饰了。现在大概是用“魔法研究所的新型魔法兵器”这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来作为官方解释了。 也许是听到才人他们的对话吧露易丝马上站住了脚步。 “唔!”才人他们也立刻紧张起来同时停住了脚步而且不知为什么全员都摆出了立正的姿势。面对露易丝那快要迸出火花的气势全员都被压倒了。也许应该说真不愧是公爵家的三小姐吧。 露易丝没有回头只是以清澈的声音说道: “不是的。我们可不是隶属魔法研究所的研究员。我是女王陛下的直属女官啊。” 才人开始焦急起来了。喂!笨蛋露易丝!虚无不是秘密吗?要是事情传了开去被敌人知道的话不就麻烦了吗?会被人盯上的啊!正当他这样子慌乱不已的时候---- “我们是王室直属的新兵器开部门‘零机关’的成员啊。” 咦?才人不由得愣住了。什么是零机关?从来没听说过。 “真、真的吗!好厉害!” “虽然不太明白但听起来似乎是很厉害的机关呢!” “你们听好了这个可是秘密机关不能对任何人说哦。在那里开的魔法兵器比魔法研究所开的那些要厉害很多的啊!你们要是敢说出去就马上死刑伺候!” “知、知道了!” “我向始祖誓绝对不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他们喝醉了酒变得自以为了不起的时候就一定会对其他人说的吧。 说他们护卫的是名叫什么“零机关”的新型魔法兵器。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绝对不会想象到竟然会有虚无的存在吧。 原来如此啊才人心想。有人随便放出一些谣言然后由本人去否定这种传闻。接着就说出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真相”让好奇的眼光从真相上挪开。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非常巧妙的情报操作手法。 才人不由得跑近露易丝凑近她的耳朵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厉害的谋略?很有两下子嘛。” “……我只不过是照着公主殿下的命令书里写的说出来而已。有关‘虚无’的事情是只有小部分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就让我这样说了。” “你----!那样的话你怎么不先告诉我啊?那样我就可以到处传了嘛。” “你不懂演戏当然不行了。而且你还是傻瓜啊!” 接着露易丝又“哼”地把脸扭过一边大步走了起来。 “你的女似乎彻底生气了呢。” 卢涅低声沉吟道。 才人用讽刺的口吻说道:“哼平时都是那样子的啦。” 听他这么一说露易丝马上回过头来。 “我对你们生还回来的理由感到在意而提出进行调查的建议每想到却被驳回了我只是对这个感到气愤而已。什么叫 平时都是那样嘛!” “你平时不都是处于‘气愤’状态的吗?”才人反驳道。 露易丝以冷冷的眼神盯了才人好一会儿。 “怎、怎么了嘛。” 露易丝哼了一下鼻子就转过身去又一声不吭地走了起来。才人也想起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彻底无视她的存在于是也背过了脸。 话说露易丝的目的地并不是才人他们的帐篷。 “那家伙到底打算去哪里啊。” 穿过了并排着巨大铁塔的码头……走过了工厂的熔矿炉……来到了一个原本似乎是用作教练场的大广场。 “这不是我们的队么?” 卢涅说道。这个地方正是昨天也来过的龙骑士大队总部的帐篷至于为什么要跟其他帐篷分开、孤零零地在这个偏僻角落里架起来只要一看周围就可以明白了。 周围有二十几头风龙被栓在木桩上正“嘎嘎!”“哇哇!”“咕咕!”地叫个不停。多半是因为这些叫声很烦人而且也比较危险所以才会在这个远离其他队的地方设营吧。 有一个人正在照料这些风龙。 那正是身材修长、样子俊美的罗马里亚神官……朱利奥。 就好像爱抚着恋人一般朱利奥轻抚着一头钻进了饲料桶的风龙脖子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向龙说着些什么。露易丝径直走到了那朱利奥的身边看着这一幕的才人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他马上就追了上去卢涅等人也紧跟在才人后面。 “塞萨雷先生。” 一听到露易丝叫他朱利奥的脸马上就泛起了灿烂无比的笑容。 “哎呀哎呀!”他以夸张的动作走近了露易丝再她手上吻了一下。 “请先让猫头鹰或者鸽子来通知我呀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主动去迎接你了。” “不我是找你和那头风龙有点事啦。”露易丝说道。 “我和风龙?” “我希望你现在能载我到天上飞一会儿。” 朱利奥也不细问当中理由就以满面的笑容行了一礼。 “没想到有这样的好机会来让我为你这样美丽的人效劳呢!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那么糟糕呀!这实在是让我喜出望外!” “什么啊那家伙的反应!这可不是在演戏啊!” 才人以苦涩的口吻低声说道。 “罗马里亚人就是这样子的啦。”同样是一脸苦涩的卢涅答道。 “要飞到什么地方去呢?” 朱利奥这么说的时候才人不由自主地忘记了要无视她的誓言抓住了露易丝的肩膀。 “喂露易丝。” “什么啊别妨碍我自己到一边凉快去吧。” 才人深呼吸了一下说道: “你要飞的话就用我的零战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拜托这娘娘腔……不什么罗马里亚的神官大人啊。” “哼我就是讨厌跟你一起啊。”露易丝若无其事地说道。 “啊?” “脑子又少根筋又不温柔又不会体谅人。而且还满脑子都想着那些奇怪的事。想、想的都是那些下流的事情而且还来者不拒……” “除了少根筋以外都跟飞行没有关系吧。” “那么我就老实告诉你吧。要坐在人家身后的话自然是帅气一点的男孩子好啦。” 露易丝这么一说的瞬间才人的身体马上僵住了。 “……你你、你说什么?” 才人马上冷汗直冒地说道。露易丝用手指着才人: “哎呀怎么啦?吃醋了么?你是傻瓜吧?你到底是在跟谁比来吃醋了呀?你是拿这位几乎等于美男子代名词的罗马里亚神官大人跟你这把狗和鼹鼠加起来除以三乘以四再减五而捏成的脸相比然后就吃醋了么?你这不是很奇怪吗?你不是傻瓜吧?死了不是更好么?” “你、你……” 才人陷入了缺氧状态只剩下嘴巴在一张一合地动着。嫉妒的火焰正激烈地燃烧起来就像要把他整个身体都烧成灰烬一般。 “真不巧耶。那么我现在就要跟帅气的神官大人去执行任务了你就给我好好打扫一下帐篷吧。毕竟是你们自己弄脏的嘛你要给我擦得闪闪亮哦。还有洗衣服。” 然后露易丝最后又伸了伸舌头向才人做了个鬼脸。 跨在风龙之上的朱利奥向那样的露易丝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瓦利埃尔小姐。” “等一下!我马上就来!”露易丝马上纵身跳上了风龙。 “请抓紧一点哦。你是托里斯汀的宝石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你掉下来的话那可是不得了的外交问题啊!” “哎呀你真会说话!” 露易丝的脸上浮现出才人从来没见过的级豪华笑容用手臂环抱着朱利奥的腰间然后得意地拨了拨头。 风龙开始用力地拍起翅膀。地面上立刻扬起一阵尘土和风沙才人他们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等他们张开眼睛的时候……风龙已经飞上了高空很快就飞得不见踪影了。才人整个人像是愣住了似的一直目送着风龙的背影。 “那家伙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话!那是什么态度!” 才人把背上的德尔弗伦格拔了出来在盛怒之下胡乱地挥舞了起来。卢涅等人慌忙从才人身边走开茫然地注视着他狂似的举动。 “好久不见啦。哎呀怎么说呢搭档你也真是辛苦呀。” “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啊那家伙我总觉得有点可疑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说到那个地步!” “难道是错觉么……哦搭档你没有在听啊。唔不过也无所谓啦。” 跨在风龙背上的露易丝俯视着地面。只见地上的人和帐篷越来越小现才人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露易丝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级豪华的笑容。看啊!那个蠢货的傻瓜脸!怎么啦?这回知道吃醋的滋味了吧? 接着露易丝又一次向着地面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那么我们飞到哪儿去好呢?” 听到从前面传来的声音后露易丝这才回过了神来。 “嗯那个……”正当她思索着应该从哪里说起的时候---- “我们要到哪儿去侦察呢?”朱利奥又问了这么一句。 “你、你怎么知道是侦察任务呢?” “就算是小孩子也明白啦!毕竟是由单骑执行的任务嘛!不过这也太过分了啊。” “怎么了?” “竟然让像你这样的身为魔法研究所研究员的重要人物去负责侦察工作!这实在太过分了!侦察之类的一般来说不都是派使魔去做的事吗?” 露易丝用左手紧紧握住了《始祖的祈祷书》。为了防止弄丢她用革做的绳子将其装订好像书包一样挂在肩膀上。 “上层部正在做试验呢他们想试一试我持有的……那个‘魔法兵器’到底能有多大的效用。他们一定是打算把它投入到所有的任务里面去吧。” “所谓方便的东西其实就是最麻烦的东西呢。” “的确是呢。”露易丝也点了点头。 露易丝逐渐体会到就连自己拥有的传说中的“力量”也只不过是国家和军队组织这个巨大装置里面的一个小齿轮而已。能有多大的用处?能够用在什么地方?怎么样才能让它对自己有用?那些将军之类的大人物都是以这样的目光来看待自己。 那里并没有介入自己意志的余地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在这里自己并不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而仅仅是“虚无”的代名词而已。 不过也许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样。为了向一直以来把自己当傻瓜看的家人和同学还以颜色自己同样也是在利用着“虚无”…… 正当她这样子沉思起来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阵笑声。 “那么要去哪儿呢?” “啊对不起!是桑斯戈达城!” “那是一座古都呀我听说是一个美丽的城市。我实在是忍心看到它在战争中被破坏啊。” 正当露易丝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朱利奥回过头来微笑着说道: “你不用在意的现在是战争时期我对此也非常理解。只不过我毕竟是个神官啊。” 他那充满魅力的微笑拥有一种让人为之着迷的吸引力。露易丝不禁脸红起来了。 “说、说的也是呢。” 朱利奥依然回头看着露易丝还慢慢地把脸凑近她说道: “你真的是非常漂亮呢瓦利埃尔小姐。” 露易丝稍微后仰了一下掩饰般地说道: “你、你为什么从罗马里亚来这里呢?明明不是同盟国啊……?” “是义勇军啦!虽然规模很小。现在的亚尔比昂对哈尔哈吉尼亚的所有国家来说都是一颗眼中钉打倒王制然后由贵族们建立共和制?要是让他们干出那样的事就不得了啦!那所谓的共和制无论对哪个国家来说都是个恶梦。即使是由教皇大人统治的罗马里亚也不例外。” “我对政治方面的事不太明白。” “我们还真投契呀我也对政治没多大兴趣。那么让我们来说一些更有兴趣的事情吧。嗯……” “是什么呢?” “怎么样才能长成像你这样如妖精般可爱的女孩子呢?” 被对方以认真的表情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露易丝不禁低下了头。 “别说那些不正经的话了要好好看着前面。要是弄错了方向不就麻烦了吗?” “没问题的。刚才我已经给亚兹洛作出指示告诉要它飞到桑斯戈达了哦。” 露易丝不禁露出怪讶的表情。这个神官应该不是魔法师才对。也就是说先不说身份上的问题在能力上应该是跟平民无异的。就算是魔法师也好要跟使魔达到心意相通也需要花费相当长的岁月…… 一个不是魔法师的神官能跟并非是使魔的幻兽心意相通?真的会有那样的可能吗? 看到露易丝愣愣的样子朱利奥笑着说道: “就像你能操纵研究所的魔法兵器那样我也能使用神的奇迹啦。” “你别开玩笑。” 神的奇迹?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所谓的神只不过是形式上的存在而已。绝对不可能对这个由魔法支配的世界造成影响。 “开个玩笑啦!对是开玩笑的!我只不过是比普通人更能理解幻兽的感情罢了!对吧亚兹洛?” 风龙“嘎”地叫了一声逐渐提高了飞行的度。 大约飞行了一个小时两人终于来到了桑斯戈达城的上空。 在建造成圆形的城墙内部并排着一座座由各色砖块砌成的房屋。这是一座人口接近四万的大型城市。 “飞低哑一点吧。” 朱利奥点了点头降低了风龙的高度。可以看见街上的人们正在向他们招手。大概以为他们是自己人吧。朱利奥微微一笑向风龙嘀咕了几句话。亚兹洛交互拍着双翅以一种奇妙的动作摇晃起身体来。 “在干什么呢?” “是在模仿亚尔比昂产的风龙动作啦。亚尔比昂的风龙就是以这个‘舞蹈’来寻找伴侣的。亚尔比昂的龙骑士则是利用这一点来识别敌我。” “你的亚兹洛是亚尔比昂产的吗?” “怎么可能!这是我教它的呀!” “你……还真是厉害耶。” 露易丝不由得感到佩服。即使是魔法师要教会龙做这样的动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总之你就快调查敌情吧。” 露易丝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街道的情况。在报告的时候她打算用“幻象(i11usion)”魔法来向上层部提供一个鲜明的影像。幻象魔法“i11usion”是可以把咏唱者所看到的情景从记忆中提取出来进行再现的咒语。 这种“i11usion”的使用方法是参谋部作出的指示。他们马上就把露易丝的“虚无”应用于军事之上了。在理解了任务内容的同时又感觉到自己完全被当作道具来看待内心不由得一阵刺痛。 然后她察觉到一群昂阔步于接上的大怪物。 “是兽人鬼。” “是啊总感觉没看见有人类的士兵……该不会是我多心了吧?” 那并不是他多心。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的都是一些兽人鬼和托罗尔鬼之类的大块头亚人。虽然可以看见指挥着他们的魔法师……但却完全看不到人类士兵的踪影。 “那些家伙把亚人也找来当兵了。可是……也亏他们能指挥这么凶暴的兽人鬼呢……” “一定是有什么窍门的啦。真是的身为神的虔诚仆人的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们魔法师做的事啊。” 露易丝开始集中精神把眼前的光景深深刻印在脑海中。 “虚无”系统的魔法一旦被大规模使用精神力再次积聚起来就得花费相当长的时间。由于前几天才刚用过一次所以也许不能把过于大规模……大范围的实景转化为“幻象”。 “在街道上再转一圈吧。” “也许很快就会有危险了这种掩人耳目的手法不可能坚持很久的。” 每隔五分钟就让风龙跳一次亚尔比昂式“舞蹈”的朱利奥低声说道。 “我需要正确的情报为了弥补咒文不足的部分剩下的就只能写在纸上了。” 露易丝冒着危险一边在街道上空飞来飞去一边把街道的情报写在羊皮纸上。她打算以这些笔记和“幻象”魔法尽量把正确的情报带回去。看着露易丝这副模样朱利奥笑着说道: “你其实并不只是想让他吃醋吧?” “呃?咦----?你在说什么嘛!” “是因为没有武器太危险了吧。并不是你……而是你的那位使魔。危险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这是任务啊。不过也不能让他冒这种过于无谋的危险。不是吗?不管怎么样你就算是很生气也好脑袋里也依然保持着冷静思考的部分。大概是因为你是女孩子吧……” “我完全不知道你说什么。” 露易丝红着脸以掩饰的口吻说道。 “那辆飞行机械已经没有弹药了秘密兵器也已经用掉了。仅仅是飞得快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为什么知道?” “我那时候也同样乘坐着‘维先达尔’号。因为我很好奇所以就调查了一下停在甲板上的那辆飞行机械。那东西做得还真是精致呢!实在让人佩服!” “好奇心会惹来灭顶之灾的哦!” 露易丝稍微用警告式的口吻说道朱利奥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放心吧!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跟那些只想着自己的将军们不一样我绝对不会利用你也不会陷害你……嗯已经没有时间了。” “还不行再过一会儿。” “不行啊。” “这是命令!” “有敌人啊。” 朱利奥扬了扬下巴。只见一个风龙中队的九匹风龙正向着这边急降落下来。 露易丝马上呆住了。 “快逃!” “……唔不行了。看来我们是谈得稍微起劲了一点呢。” 脸上浮现出一丝浅笑朱利奥小声说道。由于占据了上空敌方的度要比己方快就算尽全力来飞也不能完全甩掉对方。 注视着来势汹汹地向自己这方降落下来的风龙露易丝不由得颤抖了起来。看来她一心想要得到将军们的承认而在这里逗留了过长的时间。她紧咬着嘴唇对膨胀起来的“死亡”可能性感到无比的恐惧。 她甩了甩脑袋想要挥去这种恐惧感。想个办法……用“虚无”来反击对方。到底能使是出多少次“爆破(exp1osion)”魔法呢?精神力……相当底规模也很小真的能顺利命中吗? 正当她考虑着这些事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朱利奥的指示。 “露易丝你擅长骑马么?” 虽然他突然直呼自己的名字可是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她一脸讶异地点头道:“啊嗯……还好吧。” “那么你就用力抓紧我吧!就像赛马的时候跨过栅栏和草丛那样!亚兹洛!” 风龙“咕咕”地小声叫了一下。然后就向着敌人猛烈地加飞去。 “喂喂!等一下!怎么冲过去了啊!你不是不会用魔法吗!?” 朱利奥径直向着敌方的龙骑士中队冲去露易丝不禁出了尖叫声。 “等一下!啊!对方放出魔法了!呀啊啊啊啊啊!” 九骑龙骑士一个接一个地放出了魔法。冰刃和火球等等接二连三地向这边飞来。正当露易丝想要使出魔法的时候……却被朱利奥喝道:“不要放开手!” 马上就要被敌人的魔法打中了……就在这么想的瞬间风龙却做出了出乎意料的动作。它扭动着身体就像在空中跳起了舞蹈似的把敌人的魔法一一避开。 实在难以置信那种敏捷的身法简直很难让人相信那是一头风龙。面队它宛如小鸟般的轻盈动作敌人也似乎大吃了一惊在一瞬间放缓了度。 “喷火吧!亚兹洛!” 吼吼----!从风龙的嘴巴里喷出了跟火龙无异的烈焰。其中一骑龙骑士被喷了个正着向地面坠落了。 然后在擦身而过的当口风龙用利抓把另一骑的翅膀撕裂了。于是那一骑的目的地也变成了地面。 露易丝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光景。 风龙竟然会喷出这么厉害的火焰!到底是怎么回事! 数量减少为七骑的龙骑士马上转身再次向这边飞来。 真不愧是亚尔比昂的龙骑士。 虽然在一瞬间内对朱利奥的风龙举动吃了一惊但敌方似乎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尽管己方被击坠了两骑却依然毫不畏惧地往这边冲来。 看来是采取了分散包围的策略。 他们是打算慎重地塞住所有退路然后再慢慢收拾这只笼中鸟吧。 朱利奥的亚兹洛若无其事地逐渐进入了敌人的包围网中。敌人们似乎是对亚兹洛心存警戒都跟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时候其中一个敌人冲了过来。 就在亚兹洛把注意力转向那个敌人的瞬间后方的另一骑立刻飞了过来。前方的敌人似乎是诱饵。 “后面!后面!” 露易丝虽然马上大叫起来可是朱利奥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浅笑继续追着那个充当诱饵的敌人。 跟在身后的敌人大概是以为诱饵顺利地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了吧追得越来越近了。 在正后方追赶着的敌人使出魔法攻击的同时亚兹洛的身体马上扭动了一下。那敏捷的动作简直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以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腾避开了敌人的攻击之后亚兹洛马上喷出了火焰。 刚才动攻击的亚尔比昂龙骑士一下子就被火焰击中往地面坠落了。 露易丝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身手完全没有多余成分的风龙的动作。 “龙、龙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说话的话会咬到舌头的。” 朱利奥的声音充满了沉着冷静。 被干掉了三骑之后敌人的气息马上就变了。感觉到快要爆出来的怒气露易丝不由得缩起了脖子。包围网逐渐缩窄敌方全骑一同起了突击。 瞬间露易丝的视野不分上下左右地摇晃了起来。就好像杂技师手里拿着的球一样身体在空中被甩来甩去。她连闭上眼睛都忘了只是拼命的抓紧了朱利奥。 只见亚兹洛每扭动一次身体敌人的风龙就在它的喷火和利抓之下蒙受重创。它避开敌人攻击的动作直接就转化成了攻击动作。 仅仅是用了四秒钟的时间冲过来的六骑龙骑士都被尽数击落了。 “完了我们回去吧。” 就好像在路边安抚小孩子似的朱利奥以若无其事的声音说道。 “到、到底生了什么事了?” 那敏捷的动作就好像风龙和驾驭者彼此融为一体似的。 不仅仅是那样的话也许还不能完全说明亚兹洛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举动。 “我只是把龙本身具有的能力挥出来罢了其他人都让龙做了过分多余的动作仅此而已。” 朱利奥毫不在乎地说道。为什么并非是魔法师的他能当上第三中队的队长呢?……这个问题露易丝现在总算明白了。 第四章 秘书与皇帝 在亚尔比昂都伦迪纽姆的白色大堂里正展开一场关于出击的激动争论。 被露易丝的“幻象”魔法吸引到达达塔尔尼斯的亚尔比昂军失去了在上6的边缘上痛击敌军的好时机。要是能按照原计划在罗塞斯迎击敌军的话那么把敌军直接从亚尔比昂大6赶回哈尔吉亚大6也并非不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敌人已经完全完成了上6在据点布下阵势如果我们主动起反击的话那就跟自杀没什么分别啦。” 在大约坐了十五人的圆形会议桌北侧一个年轻的将军以憔悴的表情说道。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剩下的四十艘亚尔比昂空军舰队在前几天的舰队决战中已经被击沉了一半剩下的船只也受了严重的损伤。能够出击的船舰甚至不足十艘。 与此相比托里斯汀。戈尔马尼亚舰队虽然被击沉了十二艘还有八艘受了严重损伤但依然有四十艘可以参加战斗。制空权可以说已经被对方完全掌握住了。 此外亚尔比昂军的兵力也有所减少。在塔尔布败战时失去了整整三千大军前几天的败北也令全军的士气有所下降甚至还出现了叛离的队伍。现在只剩下四万几千左右的兵力已经完全没有了革命时的气势。 面对掌握了制空权的敌方六万大军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动攻击的。 坐在会议桌中央的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议会议长兼初代亚尔比昂皇帝――克伦威尔成为了在座所有人的责难视线的集中点。 那是因为他的多次谋略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还反被敌人成功登6。 可是克伦威尔却轻描淡写地抵受着众人的视线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实质上掌握了亚尔比昂军主力部队指挥权的霍金斯将军开口说道:“命令全军掉头的事是卑职的失误就因为这样我们失去了在战歼灭敌军的好机会实在没有辩解的余地。” “我军已经变的残破不堪了啊。”克伦威尔却面露微笑地说道。 “俘虏魔法学院的子弟作为人质的作战也以失败告终了。” 明明失败了他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样子。 “谢菲尔德小姐。” 站在克伦威尔身后一身黑色装束的秘书谢菲尔德点了点头把写在羊皮纸上的报告书读了出来。 “突然出现在达塔尔尼斯的‘幻影’在上空游弋了十三小时之后就突然消失。” “那只不过是制造幻影的卑劣魔法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效果却非常明显。” 霍金斯闭着眼睛说道。被幻影所迷惑让军队掉头也就是挥了跟数万大军无异的威力。这绝不能单单以一句“只不过是区区的幻影”来小看。 “说实话卑职实在对敌人感到恐惧。除了达塔尔尼斯的幻影之外敌人还会使用多种未知的魔法。比如在塔尔布战役中把我军舰队全数摧毁的魔法之光” 克伦威尔向谢菲尔德点了点头。 谢菲尔德用一种像是在寺院里唱赞歌的声乐队般的响亮声音再次把羊皮纸上的报告读了出来。 “敌军按照目前状态来判断敌人应该事不能再使用在塔尔布歼灭我军舰队时用的那种光芒了。” “是因为什么?” “如果要使用的话在前几天上6前的舰队决战时就该用了。” “暂时保留实力的可能性呢?” “敌军要是在那场舰队战中战败的话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能使用的话他们绝对会用上那‘奇迹之光’的。可是敌人却进行了通常的舰队战。虽然敌众我寡我军舰队依然事败下阵来。” “在6战上赢回来就行了。”克伦威尔接着说道。 听了他这句话参谋总部的将军站了起来。 “阁下参谋总部已经推断出敌人的攻略预定地点为桑斯戈达城。这里”他一边用魔杖敲着桌上的地图一边说明道。 “是各街道的结合点也是一个重要的大都市。作为证明这个推断的论据敌人在这附近的侦察活动也比较频繁。前几天也来一骑估计是负责侦察的龙骑士并且与我军龙骑士进行了交战。我们应该把主力部队配置在桑斯戈达城然后布下阵势来迎击敌军。” 其他的将军们都开口表示赞同。这确实是很正常的作战方案。 可是克伦威尔却摇了摇头。 “主力部队还不能调离伦迪纽姆。” “难道您打算坐以待毙吗?” 霍金斯像是对着一个不肯让别人没收他玩具的小孩子似的以包含了责备的目光注视着克伦威尔。克伦威尔再次摇了摇头。 “将军桑斯戈达城就算落在敌人手上也是无所谓的。” “您是说要主动把策源地双手奉送给敌人么?敌人一定会在大都市里补充兵粮大概还可以在那里养精蓄锐啊。” “我不会给他们兵粮的。” “要怎么做?” “把居民的粮食全部没收。” 霍金斯马上说不出话来了。该怎么说呢克伦威尔似乎是打算利用桑斯戈达市的居民。 “到时候敌人就只能把自己的少量粮食分给居民们吧。这是个拖敌人后腿的好方法比起展开防卫战遭受兵力上的损伤要聪明得多。” “要是敌人见死不救怎么办?会出现大量饿死者的啊?” “那是不可能的。没关系就算敌人见死不救也只不过是一个都市而已。在国家面临危机之际这也是微不足道的牺牲罢了。” 这些冷漠的话实在难以令人相信他曾经身为一名司教。可是他的预测却非常正确。 联合军并不是为了跟克伦威尔交涉而动起征伐战争的。他们是为了废除克伦威尔的地位支配这个地方而来。因此他们十有**要考虑到战胜后民意问题会向居民分配粮食的吧。 可是万一我方获胜的话该怎么办好呢?搞不好恐怕会让一个大都市揭起反旗由事物引的仇恨事非常可怕的。 “您打算让整个一个大都市变成自己的敌人吗不管怎么样那样还是会留有后患的啊。” “你知道我为了什么才把亚人作为先遣队配置到那里么?只要把这些事都归咎于他们的独断行动就行了。”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克伦威尔非常擅长跟亚人交涉。知道了派出亚人先遣部队的用意并非是通常的军队作战而是为了实施这种谋略的将军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领导者不仅背弃条约多次用姑息的手段实施其计划最后甚至还要用卑劣的手段来背叛本国的民众。 “同时我顺便也会在桑斯戈达的水里设下陷阱。” “难道在水道里用毒吗?毒之类的东西马上就会流走的啊?” “这并不是毒而是‘虚无’。” “没错这一定会演变成有趣的事情吧。只不过在挥效力之前要花费相当一段时间。” 然后他站了起来高举着拳头说道: “诸位马上就到降临祭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阻止敌军的前进!在降临祭结束的同时孤的‘虚无’和交叉的两把权杖将狠狠地向狂妄自大的敌人施以痛击!” 噢噢!戈利亚就要出动了么!会议室马上沸腾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我军前进的时刻!为的就是彻底粉碎骄傲自大的敌人!我向诸位保证!” 感觉到会场的气氛开始激昂起来后克伦威尔大步大步地走向展望台。与会的将军和阁僚们都纷纷站了起来跟随在他的身后。 “让我们全体阁僚一起激励一下各位忠勇的士兵吧!” 来到了展望台的克伦威尔等人马上就被一阵欢呼声所包围了。 在过去为了等待觐见国王而设的宽阔中庭里站满了向克伦威尔奉献出狂热信赖的亲卫队士兵。 数千人的欢呼声在周围回响。克伦威尔以挥手回应了他们的呼声。 “敌人在我们的祖国上6了!诸位!孤现在向身为勇敢革命士兵的你们提问!这是我们的败北么?”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热烈的欢呼声包围在克伦威尔的四周。 “没错!这并不是败北!绝对不是!我现在向诸位作出胜利的保证!从无能的国王手里夺取了王冠的忠勇无双的诸位我向你们保证!骄傲的敌人一定会在降临祭结束的那一刻崩溃!他们已经激怒了神灵!大家要知道!大家要知道!能够领导迷途的哈尔吉尼亚的就只有我们这些被神选中了的亚尔比昂之民!正是为此始祖才把力量托付于我――!” 在展望台之下并排着几个战死的士兵。 克伦威尔高高地举起了他的戒指。 于是已经死去的士兵马上苏醒还走起路来。 “各位!只要有孤的‘虚无’在我们就不会败北!相信孤吧!相信祖国吧!相信被始祖选中的我们的力量――‘虚无’吧!” “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 “没错就是‘虚无’!”克伦威尔又一次举起了他的拳头。 “始祖与我们同在!不用害怕!始祖与我们同在!” 中庭里的狂热气氛已经达到了最**。克伦威尔大声喊道: “革命万岁!粉碎骄敌!” 那股狂热气息甚至传递到了展望台之上。 “革命万岁!粉碎骄敌!革命万岁!粉碎骄敌!革命万岁!粉碎骄敌!” “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 “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 “神圣皇帝陛下万岁!”其中一个阁僚站了起来大声叫道。 “神圣皇帝陛下万岁!神圣皇帝陛下万岁!神圣皇帝陛下万岁!神圣皇帝陛下万岁!神圣皇帝陛下万岁!” 无止无尽的欢呼声在空气中回响。 在这次狂热的觐见之后 克伦威尔在以前作为国王寝室使用的巨大房间里正抱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他的身体还不住地颤抖着。 谢菲尔德就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克伦威尔低声说道: “很精彩的演说呢司教大人。” 被以“司教大人”这个过去的名衔称呼的男人就像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似的跪在了谢菲尔德的脚下。 刚才现露出来的那副充满威严的面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害怕得浑身抖的三十岁男人一个只不过是司教的瘦弱男人。 “噢噢噢噢噢!小姐!谢菲尔德小姐!那位阁下真的会派兵到这个令人忌讳的国家来吗?虽然我不是学刚才的将军说话但是我!我真的很害怕!我这个瘦弱无力连魔法也不会使用的普通男人实在感到非常害怕啊!” 面对那样的克伦威尔谢菲尔德就像用安抚小孩子似的口吻说道:“你在说什么呀。事到如今才说害怕!在那个酒馆里说‘想当个国王试试’的人可是你自己啊。就是因为被你这句直率的话语感动了我的主人才把这个白之国亚尔比昂交给你了啊。” “我只是区区的一介司教大概是我的梦想太过于远大了吧在你和‘那位阁下’的劝说下我获得了安德瓦里戒指集合起对王家不满的贵族开始对害我蒙羞的亚尔比昂王家实行复仇到这里为止还是很开心的我实在很快乐简直像是在做梦一般。” “那不是很好么。” “噢噢即使仅仅只是这个漂浮在空中的大6对我这个小人物来说就已经足够有余了为什么还要去进攻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呢?” “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哈尔吉尼亚必须融为一个整体才行。只有收复圣地才是唯一遵从始祖和神灵意志的事啊。” “我也只不过是个圣职者之中的小角色虽然我的确曾经梦想过收复圣地” “那么你就继续梦想下去吧。” “担子实在太重了!敌人已经攻了进来!敌人踏上了我的国土!敌人为了把我像那个国王一样吊死而攻了进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请你确切地告诉我这并不是噩梦吧小姐” 谢菲尔德笑着在克伦威尔的面前蹲下注视着那副淌着眼泪的脸。克伦威尔也抬起了头谢菲尔德托起了他的下巴低声说道:“别依赖我。” “呜!” 至今为止的彬彬有礼和温和举止都彻底消失了谢菲尔德一下子露出了类似猛兽类的表情。 一头宛若深不见底的黑暗般的浅黑色长随风飘动下面的眼睛闪耀出诡异的光芒。注视着她眼睛的克伦威尔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做了一个普通神官就算转生一百次也不可能实现的甜蜜美梦事到如今还说不想做噩梦?‘我的国土’?就算在这个贫瘠入洗的白之国里也没有哪怕是五十平方毫米那么丁点(小人物:看样子两边的度量衡差不多是一样地……)的土地是属于你的。” “实实在非常抱歉!” 克伦威尔一个劲地在谢菲尔德的脚下磕头还伸出舌头来舔谢菲尔德的鞋。 “请原谅我请请原谅我啊唔请原谅我” “把安德瓦里戒指交出来。” 克伦威尔战战兢兢地把套在手上的戒指交给了谢菲尔德。水之精灵的秘宝可以给死者赋予虚伪生命的魔法戒指 克伦威尔回想起当时为了从水之精灵手里夺取这个戒指自己跟眼前的谢菲尔德还有戈利亚的魔法骑士一起远赴拉格德里安湖的那一天。 这件事的开端是在酒馆里进行的一番闲谈。当时自己为了运送某样东西而来到了戈利亚王国的都吕特斯 克伦威尔在酒馆里请一位老乞丐喝了一杯酒。 “司教作为你请我喝酒的谢礼我就送你一件你所希望的东西吧。你说你想要什么?” 听老乞丐这么说克伦威尔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个嘛我想当个国王试试。” “你说国王么。” 身穿长袍用风帽盖住脸的乞丐笑着说道。 “恩。”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当然他只不过是打算开个玩笑而已纯粹是酒席上的戏谬之言。根本就没有当真。 可是第二天早上眼前的这个谢菲尔德就来到他借宿的旅店找他了。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来让你变成国王跟我来吧。” 身为地方司教的自己的人生就从那一瞬间开始以猛烈的势头描绘出了另一条轨道 谢菲尔德很爱惜地抚摸着手里的安的瓦里戒指。 戒指上的宝石闪耀出诡异的深蓝色光芒。 “你觉得积蓄在这个戒指里的力量是什么呢?” 克伦威尔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能让尸体复活那的确是事实。至于是“虚无”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就不得而知了。 “对不懂使用魔法的我来说实在无从得知。当时不是你让我把这种力量称作‘虚无’的吗?” “你应该知道什么是‘风石’吧?” 克伦威尔点了点头。那是为了让那些在空中飞的船浮起来而必须的物质。被认为是积蓄了“风”之力量的魔法石。在亚尔比昂也有无数可以掘出风石的矿山。 “这也是跟那个相类似的物质。” “那么这并不是‘虚无’了?” “没错这并不是‘虚无’。‘风石’还有这个‘安德瓦里戒指’都只是支配这个世界的力量源泉的一点一滴而已。这个是被称为原住魔法的魔法源泉的物质虽然也有各种不同的称呼。贤者之石生命结晶从历史上来说的话可以称的上是‘虚无’的敌人” “您的知识之丰富实在让我佩服不已。” “所以每使用一次它的魔力就会一点点地被消弱变的越来越小。你看。” 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的确看起来是比以前小了一点。 “总的来说就是原住居民的‘水’之力量的结晶体。只是蕴藏在里面的魔力其凝缩程度跟那些随处可见的风石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是一种非常珍贵的宝石。因此它才会成为由水之精灵守护的秘宝安德瓦里戒指也就是前文明的秘宝。” 谢菲尔德静静地注视着戒指。 霎时间她的额头突然出了光芒。 那是从内溢出来的光芒。 第一次看到这种光芒的时候克伦威尔也吓了一跳。只要碰到这个安德瓦里戒指谢菲尔德的额头就会光。 人的额头会自己光吗? 尽管他这样问谢菲尔德也没有回答他。这个神秘兮兮的女性从来不会把那些重要的事情最关键的事情告诉他。她只会给自己下达命令。 谢菲尔德轻轻的用那块宝石抚摸着克伦威尔的脸颊。 “噢噢噢噢噢噢噢” 克伦威尔抽搐似的颤抖了一下。安德瓦里戒指正在微弱地震动着。仅仅是碰了一碰就好象一阵电流流过似的感觉。 刚刚碰到谢菲尔德的手安德瓦里戒指就醒觉了就是这样一种震动。 “你知道水的力量有什么特征么?” “是是治愈伤口” “那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事实而已。‘水’的力量是掌握身体的构造。包括人的心。” “啊恩” “让尸体动起来什么的也只不过是这个戒指拥有的其中一种能力而已。” 第五章 桑斯戈达的古都 在离桑斯戈达城的城墙大约一里格的突击始点上德.维努伊佑大队的三百五十名士兵正等待着出进攻信号德号角声响起。 今天是登6后的第十五天联合军终于要展开攻势了。 率领第二中队的基修如今正浑身颤抖地注视着笼罩与晨雾之中的桑斯戈达。 “中队长大人。” 守侯在身旁的中队副官尼可拉向基修沉声说道。 “怎.怎怎.怎么了?”基修以颤抖德声音反问道。 “你的魔杖掉地上了。” 基修马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 只见那里正躺着自己那根玫瑰形状的魔法杖。他慌忙捡了起来一边拼命保持着脸上的严肃神情一边把它插在自己胸口的口袋里。 “中队长大人。” “怎怎么了?” “虽然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先去一下小便比较好啊。” 基修马上瞪着尼可拉说道: “我已经去了!” “那就好。” 尼可拉一边说一边露出了微笑。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据说敌人的大炮已经在前几天的舰炮射击中几乎被全数摧毁了而且配备在街道上防卫的就只有亚人部队了!” “亚..亚人非常凶暴身体又巨大......” “不过却是很容易让对手掉进陷阱的对手哦。”尼可拉注视着前方说道。 基修看了一下这位抗着火绳枪的小个男人。这是自己第一次参加的实战也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他这么一想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比任何大块头男人都要高大的多。 “可是......到底要从哪里入手动进攻呢?这个城市的周围都被高高的石墙包围着......” 听了基修的问题尼可拉点了点头。 “马上就会有人为我们‘开路’的。”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列舰队出现在上空。十几艘战列舰并成一排开始向着城墙射炮击。面对漂浮在空中的战舰敌人根本是无计可施。 轰隆――!轰-!轰隆――!伴随着滚滚烟尘和震耳的炮击声城墙开始崩塌了。在突击始点上蓄势待的士兵们哗然出了一阵欢呼声。在炮击攻势下城墙上出现了好几个崩塌的区域。 接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群泥做的巨大人偶。 “这一定是三角级的魔法师做成的人偶了。” 基修自言自语。身为“圆点级”魔法师的自己根本做不出这样巨大的泥人偶。他满怀感叹地抬头望去――虽然跟过去在托里斯汀城下闹得满城风雨的“土块之芙卡”所操纵的泥人偶相比的话要小点但也还是很巨大的。那些身高几乎有二十米的泥人偶踏着“轰隆轰隆”的沉重步子逐渐走近那崩塌的城墙。 泥人偶的背后都各自竖起了制作者所属家系的旗帜。基修现了那些旗帜中有自己熟悉的纹章不由得大声喊叫起来。 “哥哥!那是哥哥的泥人偶!” 原来那正是格拉蒙家的旗帜那一定就是隶属于王军的二哥了。飘扬在背后的旗帜上“玫瑰加豹”的格拉蒙家纹章正在闪闪光。 这时候“咻”的一声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向着走近城墙的泥人偶飞了过去。啪!其中一个泥人偶的腹部马上被打穿了一个巨大的洞穴。那泥人偶马上失去了平衡崩落在地面上。那种银色的光芒接二连三地对准了走近的泥人偶飞来。有好几个泥人偶都被其击中倒下了。 “那到底是什么?”基修沉吟道。 “是巨大的弩车啦。”尼可拉马上作出了回答。 “恐怕是由那些兽人鬼操纵的吧。那是一种有三米长能射出巨大箭矢的强弩系派生武器。要是人类被它打中的话一定会马上碎成几块的。不过这也不是用来打人的东西啦。” 基修怀着不安的心情注视着哥哥的泥人偶。人偶的脚边插着箭幸运的是泥人偶依然没有倒下。 看到基修这副模样尼可拉问道: “中队长大人是格拉蒙家的人吗?” “我是最小的儿子。”听到基修这么回答尼可拉马上张大了眼睛。 “那就是元帅的......!真吓我一跳!怎么你会到我们这下三滥的铁枪大队来呢?只要借助你父亲大人的名义那不管是近卫骑士队还是一流的连队参谋部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入了吧?” “要是用了父亲的名义那就不能算是我的功劳了吧?” 基修注视着前方说道。尼可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微笑着拍了拍基修的肩膀。 “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哦小少爷。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不立功就不能回国啦!” 没过多久龙骑士的部队也来了。他们对准了被运送到城墙上的弩车有的施放出魔法有的则让龙喷火弩车马上沉默了。 幸存下来的泥人偶总算走到了被刚才的舰炮射击打垮的城墙之前。接着他们就开始着手清除那里的瓦砾了。 “他们是在制造入口啦。” 自己一众人接下来要从那个地方冲进城里了。基修不禁全身打起颤来。 “你在抖哦?” “......虽虽然我很想说这是兴奋的颤抖......不过大概是因为害怕吧。恩......” “恩老实也是好事光是逞匹夫之勇是没办法立功的。不过要是过于胆小的话也是不行。总之就请交给我办吧。” 尼可拉向跟随在身后的士兵――大约有一百人的枪兵举起了手。另外有五十人左右的短枪队做他们的护卫。这个总共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的中队就是从属于基修的部卒。 “添子充弹――!” 于是枪兵们就慢吞吞地往抢里填进了子弹和火药。 “中队长大人麻烦你给这里点点火吧。” 尼可拉拉一束火绳递向基修。基修点了点头向那些火绳施以“着火”的咒语。吱吱吱......伴随着火绳燃烧的声音一股焦臭味道弥漫在四周。尼可拉把士兵叫了过来让他扒点着火的火绳分派给其他士兵。 “这是中队长交给我们的火绳!要注意别弄熄了哦!” 返回来的则是一阵没有什么干劲的应答声。 轰隆――!泥人偶们把城墙推翻了。就在这个时候尼可拉戳了戳基修的腰说道: “中队长大人我们去吧。” 基修一边颤抖一边举起魔杖叫道: “格格拉蒙中队前进!” 老枪兵们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后。这时候基修才现上前突击的好象就只有自己这一队!上面还没有下达突击的命令啊! “喂我说副官......”他刚想说出埋怨的话可是尼可拉却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已经开始前进的队伍是无法让其停下来的只有就这样继续向前走了。 几秒钟后从身后的队伍中也传出了“突击!”的号令声。 就像汹涌的波涛一样士兵骑士等等都向着这边涌过来。 “我们毕竟全都是老兵啊要是不提早出的话就赶不上了。” 大概是因为提早出的关系吧基修的队伍最先来到了其中一个城墙的破裂口。可是却有数个骑士追过了基修他们冲进城里去了。 “明明我们是最先到的啊!” 基修一边说一边就要冲进里面去可是尼可拉却一把拉住了他。 在下一瞬间刚刚冲进去的那些骑士竟然连同马匹一起飞了出来极其凄惨地摔在基修他们的面前。原来在城墙的那边手拿着大棍棒的兽人鬼们正等着那些头脑简单的傻瓜自己送上门来。 体重足足有人类五倍的巨大巨型怪物――那帮兽人鬼现了基修他们马上就要向他们冲过来了。基修想起那次跟大家一起去寻宝的时候也曾经被这些兽人鬼袭击过。那时侯自己的青铜人偶也被他们修理得残破不堪。 一阵恐惧涌向他的心头。 “开枪!开枪!快开枪!”基修慌忙大叫了起来尼可拉迅作出了反应。 “暂时还不要开枪!中队长大人!用咒语把最后面的家伙绊倒!快点!” 于是基修就按照他所说的那样挥了挥人造玫瑰花。从地面伸出来的手抓住了最后面那个兽人鬼的脚。 咚!在狭窄的城墙裂缝正中央兽人鬼摔倒了。 “第一小队!以先锋集团为目标!射击――!” 尼可拉马上就下达了向走在最前头的兽人鬼进行集中射击的命令。 三十人左右的枪兵同时向着最前头的那只兽人鬼开枪射去。兽人鬼马上就被射成了蜂巢走在最前面的几只兽人鬼倒在了地面上。后面的集团被倒在前面的兽人鬼挡着路动弹不得。尼可拉没有放过这个时机立刻下达了命令。 “第二小队!射击――!” 虽然兽人鬼就算吃了少量子弹也可以若无其事地挥舞起棍棒但是在极近距离一下子吃了几十子弹的话也是受不了的。 跟在后面的兽人鬼打算逃出去可是在狭窄的城墙缝隙中最后面的那个兽人鬼已经被基修的魔法绊倒在地想动也动不了。前面则被己方的尸体塞住正当他们磨磨蹭蹭地想要跨过尸体冲出去的时候却遭到了剩下的枪队的同时射击。 最后剩下的少数几个兽人鬼也遭到了短枪队的突击很快就被干掉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二十多只兽人鬼的尸体基修不由得出了感叹的声音。 “好好厉害......” 尼可拉一边叫枪兵闷再次填充上子弹一边露出了微笑。 “因为这些家伙的脑袋非常简单啊只要一现敌人就会径直冲过来的。” 经验丰富的佣兵副官笑着拍了拍基修的肩膀。 “中队长大人看这就可以领头功了。” 就是这样基修所率领的残兵大队表现出令人意外的默契配合。而另一方面也存在着完全没有默契可言的“征伐军的王牌”。 那就是露易丝和她的使魔了。 桑斯戈达城就建设在一个稍高的山丘上。周围被圆形的城墙所包围里面则建造有五芒星形状的大路。传说这里是始祖第一次在亚尔比昂大6上建立的都市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呈现出美丽几何学图案的就只有那五盲星的五条大路内部则有着无数的复杂小路和杂乱无章的里巷。跟哈尔吉尼亚随处可见的城市没什么区别。 露易丝正在一条小巷里拼命地跑着。在她的身旁可以看见手握着德尔弗伦格的才人。进行了各种乔装打扮的龙骑士队的众人则跟随在后。 在他们身后有十匹左右的巨大托罗尔鬼和长着粗大獠牙的奥古尔鬼追赶着――两者都是有着五米左右身高的巨人。 幸亏这里是狭窄的小巷子托罗尔鬼们似乎很局促似的走着。由于他们是一边破坏突出来的墙壁和窗户一边追赶所以很花时间。如果这里是开阔的原野露易丝她们肯定会被马上追上的。 要问露易丝为什么会在桑斯戈达城里这些迷宫一样的小巷里逃来逃去的话就要从她们接受的任务开始说起了。 大致说明一下的话她们的任务是跟突击的主力部队相呼应从反方向的另一侧潜入城内。 这样做的原本用意是利用“幻象”魔法创造出虚幻的大军让敌人生混乱...... “为什么你要突然间大叫起来嘛!喂!” 露易丝一边跑一边大叫道。 在三小时前他们乘着夜色潜入了这座城市。 “我不是说过吗!不管看到什么也不能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喂!” “可可是......那太大了啊!那个什么托罗尔!什么奥古尔鬼的!” 露易丝的虚无魔法需要花费相当长的咏唱时间。 正当她在街道的一角假装在路上传教咏唱起咒语的时候......一个负责警备巡逻的亚尔比昂贵族走过来询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参加始祖巡礼之旅的人这次来到了这个古都桑斯戈达。我们祈愿亚尔比昂获得胜利现在正向上天祈祷啊。” 尽管卢涅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番话但是负责警备巡逻的魔法师却露出了怪讶的神色问道: “你们......该不会是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派来的间谍吧?” 露易丝马上用力地摇了摇头。 卢涅也跟着摇了摇头。 接着才人现了站在那个魔法师身后的巨大托罗尔鬼不由得大叫起来。 “好大!这到底是什么!?” 魔法师马上把脸凑近了不由自主地大喊起来的才人 “很少见的生脸孔啊......” 被怀疑了才人这么想着摆出了立正的姿势。那个魔法师仔细的前后打量了才人一番。 “我问你指挥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第二军的将军是谁?” 才人马上慌了。 将军!?我哪里会知道那种事!他看了看周围只见大家的额头都冒着冷汗。糟糕了任务的成功与否就全看自己的回答了。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将军的名字。 敌人的魔法师把脸凑了过来狠狠地盯着他说道: “怎么了?不知道么?你连守护这个地方的将军大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么?你真的是亚尔比昂人?快说啊!” 才人的脑子马上陷入了混乱。陷入了混乱之后......脑海里就一片空白了...... “德川家康。” 他作出了这个回答。说起将军的名字他就只知道这一个了。 “什么德川家康嘛!是哪里的人!你怎么就不能说一些更恰当的答案啊!” 露易丝一边跑一边叫道。 “那也没办法啊!我只知道这个!” “算了这个就先不怪你!” 不虽然这都是他的错不过没办法了。露易丝继续说道: “你怎么不像平常一样干掉他们啊!才那么几个家伙!” 才人回答了“德川家康”的时候那魔法师马上“啊?”地楞了一楞然后大叫“可疑人物!”跟托罗尔鬼一起向才人起袭击。 才人本来想当住他们的攻击......可是却被托罗尔鬼一下子击飞。 巨大亚人的惊人力气即使是钢达鲁乌也难以承受而且对方还有近十只这样的家伙就算不能干掉他们也应该能抵挡住对方的攻击......然而今天才人的状态却跟平常不一样。 “怎么了搭档。我怎么感觉你没什么干劲啊。” 在接住敌人的攻击之际连德尔弗伦格也这么跟他说。后来勉强靠着卢涅他们的魔法掩护击退了敌人总算逃出来了。可是基本上都是“圆点级”的龙骑士们很快就用光了魔法。 在四处乱逃的过程中追兵越来越多了。沿路的居民都打开窗户很担心似的注视着这群猎物。 没过多久从街道的另一侧传来了爆炸声。主力部队的攻击开始了。 “攻击开始了!” 露易丝紧咬着嘴唇。自己一行人的任务本来是为了辅助主力部队的攻击而在背后对敌人进行扰乱......现在却失败了。 “总之这都是你的错!” 她向着身旁的才人怒骂道。 “真是的到底是怎么了啊......” 才人很不甘心地沉吟道。 身体一点都没有变轻。 如果是平时的话......只要手里握着“武器”身体就会变得像羽毛一样轻盈手和脚都会按照内心所描绘的轨道来行动......现在就好象被橡皮筋绑住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当然要是跟没拿武器的才人相比的话现在的动作度显然更快也具备战斗的能力......但是却没有气势。这样子是不可能跟魔法师和怪物作战的只有逃命了。 “我说你啊为什么在这种关键时刻什么都干不了嘛?” 就在露易丝以焦躁的声音叫嚷的瞬间从前方的街角处冲出了一群兽人鬼。 后面是托罗尔鬼前面是兽人鬼。 完全被对方夹住了而且没有反击的手段。 卢涅擦了擦嘴唇说道: “至少我希望能在天上死去啊。” “也许我们就那样子坠落而死会更幸福呢......” 前后两方都被敌方的亚人夹住了......正当众人以为要命绝于此的时候...... 轰隆隆隆隆隆――!前方的兽人鬼集团突然被烧起来了。 “是龙骑士!” 卢涅等人大叫道。才人也抬头向天空望去。 之间从空中降落下来的龙骑士队一边让龙喷火一边施展魔法一下子就把敌人驱散了。 “是第三中队的人!” 只见身穿白色服装的朱利奥正骑在带头的风龙背上总数为十骑。其中五骑攻向托罗尔鬼剩下五骑则降落在才人他们周围。 “快坐上来!” 朱利奥叫道。才人和卢涅等人慌忙跳上了龙背上。确认了全员都坐上龙之后朱利奥又再次让龙升空。 “我刚才正好在上空看到你们正被敌人追赶所以就赶来了。”朱利奥说道。 露易丝按着胸口舒了口气然后向朱利奥道谢: “谢谢你真是得救了。” “不用谢啦。” 露易丝丧气地垂下了肩膀。 “我们......执行任务失败了......真糟糕......” 朱利奥指了指地面。 “不用在意的看来对大局也没什么影响啊。” 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两军的势头非常猛烈从这里也可以看到仅由亚人组成的亚尔比昂军似乎对这种街道战感到很不习惯巨大的身体也毫无用武之地只是在一味后退。 “可是不管是上次的侦察任务还是这次的诱敌任务他们这样使唤你也未免粗暴了一点吧......”听朱利奥这么说露易丝不禁低下了头。 “大概他们只把你这个可爱的女孩看做是‘道具’吧军人还真是让人讨厌呢。” 坐在露易丝身后的才人以充满讥讽的口吻说道: “你不也是军人么?” “我不是军人是神官啦。” 才人反思了一下朱利奥所说的话。虽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但是他说的话倒挺有道理的。 “的确我也是这么想的。”才人点头道。 “我说露易丝真的没问题吗?我看还是跟他们提一下意见的好吧?那些将军多半是误会了我们什么都可以干了啊?” 可是露易丝却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什么都能做。” 才人再次感到说出这句话的露易丝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于是沉默了起来。 从攻击开始时算起格尔马尼亚.托里斯汀联合军总共花了一周的时间实现了对整座桑斯戈达城的完全掌握。 行动中所受的损伤非常轻微。巨大的亚人们在为人类而设的街道上毫无用武之地结果就一个接一个被收拾掉了。 能够如此顺利地实现占领其中也有一个原因是居民们的协助。被没收了所有粮食的居民们对亚尔比昂军恨之入骨于是有很多人都反过来协助联合军了。他们把亚人们所潜伏的建筑物通报给联合军甚至跟他们共同战斗。 在年末的维恩之月第四周中间的因格之日联合军将在桑斯戈达的中心广场作出“解放”宣言。 这一天以市长为的桑斯戈达的市议会议员和市民们还有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的脑部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登上设置在广场中央的高台向市民们表讲话的人正是联合军总司令官德。坡瓦奇将军。 “我在此庄严宣布桑斯戈达城解放了。同时我宣布桑斯戈达市议会可以在托里斯汀与格尔马尼亚政府的监督下形式限定性的自治权。” 对现今的亚尔比昂政府抱有不满的居民们马上爆出一阵欢呼声。 面对如此情景......才人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左手。 右手则握住了德尔弗伦格。 于是......左手的印记就出了朦胧的光芒但是却没有以往的耀眼感就好象电池没电一样。 “真没气势呀搭档。” 德尔弗伦格低声说道。才人也点了点头。 “状态很差。” 自从上次诱敌作战以来就一直是这副模样。身体很沉重动作也迟钝了起来使不上劲。 “到底我怎么了呢......”才人在话语里混入了叹息。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纲达鲁乌的力量就取决于内心的震撼。现在搭档你的心没有了震撼也就是说你完全没有干劲。” “为什么啊?” “谁知道。我看搭档你自己应该更清楚吧?这不是我的问题是搭档你自己的内心问题啊。不过依我看来的话......” 德尔弗伦格突然颤动起身子来。 “一定是因为跟那个贵族丫头的感情进展不顺利啦。我应该跟你说明过吧?感情的震撼――那就是纲达鲁乌的力量源泉啊。现在你对自己的主人抱有疑念正在怀疑她是不是值得自己保护的主人。那样自然就不可能会有感情上的震撼了也当然使不出力量来。” “......” “所谓的魔法师和使魔就是这么一种关系。只要互相信赖威力就会倍增。要不是的话就算说什么传说也只会变成骗人的鬼话啦。” 才人茫茫然地思索了起来。 这样下去的话我不就不能战斗了吗? 脑海里闪过了一丝不安...... 不过还是算了吧。才人侧眼瞥了一下自己的主人。 露易丝一直在跟那个罗马里亚的神官说着话。 尽管才人看着她她却没有向才人看一眼。这一幕情景比上次看到她跟瓦尔德互相背靠背的时候更让才人感到灰心沮丧压在他肩头的是一股异常沉重的无力感。 怎么说呢......如果是这个家伙的话就算露易丝被他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才人的内心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种想法沉陷在心底的某种东西正如此向他诉说着。 这么一想的话才人的心情变得更沉重了那种深沉的无力感逐渐向全身扩散开来。 高台上的大将军正在拼命地表他的演说说什么“现在的亚尔比昂已经跟战败毫无分别”什么“我军获得胜利已经不可动摇的事实”之类的长篇废话。 这些话从左边耳朵流进来又马上从右边耳流了出去。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种地方战斗的呢? 如果是前一段时间的话这种理由是非常明确的。 是为了露易斯。 对是为了露易丝。 看着她就会心动不已地女孩子...... 不过要是被那样的女孩子拒绝了自己的“喜欢你”呢? 露易丝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如果她并不“喜欢”自己的话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身边?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吗? 不......是自己的内心一直在拒绝这个理由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那么就别想好了。 然后才人又莫名其妙地变得越伤感起来对露易丝的这种态度更感到无法原谅了。 另一方面在稍微离开一点的位置上跟朱利奥正谈的起劲的露易丝其实也是心不在焉。视线一直在看着朱利奥。他有着让人心动的美丽容颜恐怕世界上没有女孩子不会不对他动心吧。 可是内心的视线却落在使魔的身上。露易斯偶尔会测验瞥一下他的样子。才人看着自己这边很无奈似的叹着气。 哎呀吃醋吃的这么厉害呀。 明明是使魔也会在这里吃醋呀。 哎呀哎呀呀呀呀呀――露易丝不由得在心底里唱起了凯歌。 虽然很想大笑起来但还是拼命地忍住了。 活该! 这下你就可以体会到我平时的感受了你就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吧。 ――露易丝在心里自言自语起来。 “瓦利埃尔小姐。” “啊是的!怎怎么了呢?” 朱利奥微微一笑。 “抱歉我被点名了要稍微走开一下。” “咦!?” 朱利奥穿过人潮来到了高台上的将军面前。桑斯戈达市的女孩子们看到了朱利奥的美貌都纷纷出了叹息。那个士官先生好帅哦!我看那位不是士官应该是神官大人吧?脖子上还挂着圣具呢。诸如此类的谈话声也从人群中传出。 仔细一看站在德。坡瓦奇将军面前的人并不只朱利奥一个还有几个贵族。 确认了贵族们集中到自己面前之后将军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 “恩――现在我就为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伟大的勇士。他们在这场解放桑斯戈达城的战斗中立下了毫不逊色于传说中的勇者的功勋。虽然也不是说这场胜利完全是靠他们的努力得来的但确实是功不可没。因此我将在这里以大将的权限向他们颁附杖白毛精灵勋章。” 接着马上响起了一阵掌声。 负责叫唤名字的士官叫出了受赏者的姓名。 “德.维努伊佑独立枪步兵大队第二中队的中队长基修.德.格拉蒙!” “是是的!” 露易丝不由得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 “基修?”那果然是她在魔法学院的同班同学基修的身影。 “他和他的中队勇敢地打响了这场战斗的第一枪。在那时侯他们也立下了歼灭一个兽人鬼部队的战功。之后他们更顺利地执行了制压任务解放的建筑物多达数十所。请大家向他和他的中队鼓掌!” 台下马上响起了盛大的掌声。基修脸上浮现有点害羞的笑容低头让将军把勋章挂在脖子上。这时候走出来一个跟他的脸非常相象的青年紧紧抱住了基修。四周也传出了“听说那是格拉蒙元帅的小儿子哦!刚才出来的这个是次子......”“哎呀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呢!”等等的议论声。 露易丝不由得感到好笑。那个傻瓜基修竟然得了勋章?哎呀呀要是蒙莫兰希知道了的话会怎么说呢?也许会稍微对他刮目相看吧? 抱着他的那个人似乎是他的哥哥。 哥哥也来为你祝福不是很好么。露易丝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她不由得羡慕起基修来。 竟然能立下大功还得到了自己亲人的祝福...... 虽然露易丝也立下了远胜基修的大功劳但那却是不能公诸于世的机密事项。 可是等这场战争结束......恢复和平之后......就应该可以把自己向祖国付出的忠诚之心以及自己立下的辉煌战功向家里人报告了吧。 那样的话家里的人也应该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可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现在就绝对不能中途犯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任何细微的失误对自己的立功造成负面影响。 想到这里露易丝就对才人的失误感到在意了。潜入街道的诱敌作战就因为才人的关系而失败了。她用测验瞥了一下才人。 即使是传说中的力量关键也是要看怎么样使用它。如果用法不当的话就会像上次那样很容易就陷入危机希望才人能变得更慎重一点。露易丝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些事。 第六章 休战 这里是托里斯汀的都托里斯塔尼亚。十七岁的女王在执务室里闭着眼睛正在向上天祈祷。在没有了多余装饰的执务室之中空气也变的格外寒冷。 就好象灵庙一样。 在这个房间的正中央全身穿着黑色礼服用面纱深深盖住脸面的安丽埃塔正双膝跪地。眼前有一个小小的祭坛上面装饰着一个小小的始祖普里米尔像。 始祖像。那是描绘始祖普里米尔降临于哈尔吉尼亚时的姿态做成的像。 他的双手就像正在打开门似的向前大大张开是个抽象型的雕像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像人的身姿。原因就是人们把正确描画始祖形象的行为视为对始祖的不敬。不过话虽如此实际上也根本没有人知道始祖的准确容姿。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传进了正在默默祈祷的安丽埃塔耳中。 “陛下是我。”是枢机卿马萨林的声音。 于是安丽埃塔拿起了身旁的魔杖想要咏唱出“解锁”魔法可是她马上又摇了摇头把魔杖放回到桌子上站起身子来用手打开了门锁。 走进了安丽埃塔的执务室后马萨林皱着眉头向她谢罪道: “哎呀原来您正在祈祷吗?实在多有失礼了。” “不要紧。”安丽埃塔答道。 “反正我是打算从黎明时分一直祈祷到夜晚的。无论你什么时候来都一样。” 马萨林以冷峻的视线注视着自己的主君。自从向亚尔比昂动征伐战争以来安丽埃塔一整天都在祈祷这个传闻原来是真的。 安丽埃塔以辩解般的口吻说道: “我这个无力的女王除了祈祷之外就做不了别的事了。“ “还要穿着全身的黑衣服吗?陛下还是穿白色更合适啊。” “现在是战争时期倒下的将兵一定不在少数。我现在是在服丧。” “马萨林困惑地移开了视线然后向安丽埃塔报告道: “昨天我军已经完全占领了桑斯戈达城。这样的话我们就确保了向伦笛纽姆进军的据点。” “这是个好消息。请以我的名义向德.坡瓦奇将军去祝贺之辞。” “明白了。另外还有一个” “是坏消息吧。” “正是如此。联合军提出了补给兵粮的要求我们有必要立刻送过去。” “按照预计应该还能坚持三个星期的吧。” 马萨林一边看着手上的报告书一边说道: “桑斯戈达城的粮库全部都空空如也据说是亚尔比昂军一点不剩地全部带走了。所以有必要给居民们布施粮食。” “难道敌人的粮食很紧缺吗?” “不恐怕是为了给我军制造麻烦吧。他们预计到我们会向居民提供兵粮于是就把居民的粮食全部没收了说白了就是要拖我们的后腿。” “如此残忍的事” “因为这是战争。” 安丽埃塔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你安排了。” “明白了。可是我们也差不多该担心一下国库了。” “财务卿呢?” “正在跟戈利亚的大使进行会谈。” “戈利亚?” “是申请向他们贷款。战争是非常花钱的事情啊。” 安丽埃塔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她以苦涩的声音说道: “只要战胜就可以了。对只要战胜就行。然后我们就用亚尔比昂的钱包来还钱好了。” “关于我们得到那个钱包的日期看情况大概要稍微推迟一点了。” “是怎么回事?” 安丽埃踏的脸上马上笼罩了一层阴云。 “敌人向我们提出休战的要求。” “要休战?期间是?” “从后天开始到降临祭结束的这段时间。因为在降临祭举行的期间按照惯例是要休战的。” 降临祭大约要持续十天是哈尔吉尼亚最大的庆典。由于降临祭是从新年第一天开始的所以现在离开始之日已经不足一周了。 “也就是要连续休战两周的时间?不行!不管是不是惯例也好这个绝对不能同意!而且跟他们这些单方面撕毁条约的无耻之徒谈休战什么的根本就不可信!那帮无耻的家伙还袭击了魔法学院想要拿贵族子弟来当人质啊!怎么能跟如此卑鄙的家伙” 魔法学院是在征伐舰队出后的第二天遭到袭击的。虽然值得庆幸的是学生们都平安无事可是在镇压行动中却出现了数名牺牲者。 “虽然不值得得信任但是我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运送兵粮过去才行。在这段时间里就只能按兵不动了。” “那样的话就用剩下的这一周时间攻陷伦迪纽姆好了!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才送去了那么大规模的舰队和那么多的兵力啊!?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才出动了‘虚无’这个王牌啊!?”安丽埃塔边说边逼近了马萨林。 宰相向情绪激动的女王劝说道: “陛下士兵和将官都是人啊。如果勉强让他们作战的话就一定会在别的环节生问题。虽然我也明白陛下希望尽快做个了断的心情但在这一点上还是请您作出让步吧。” 安丽埃塔这才回过神来垂下了脑袋。 “我说得太过分了请你忘掉我的话吧。大家已经干的很不错了对吧。” “那么我马上就作成休战条件的草案吧。”马萨林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道: “陛下战争结束之后就请您脱掉黑衣服吧跟您太不相配了。” 安丽埃塔没有回答。 就像一个温柔的父亲似的马萨林说道: “请忘记吧。永远服丧下去的人光有您的母后一个就够了。” 枢机卿离开之后安丽埃塔就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啊啊我怎么会说出那么过分的话竟然用‘虚无’来称呼露易丝?” “过于强烈的目的是会把重要的人也变成道具的啊。” 与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之间的停战协议生效后的第三天在桑斯戈达城里―― 在联合军接受的某个旅馆的房间里露易丝正抱着身子坐在暖炉前。 还有四天就到新年了到时候始祖的降临祭就要开始了。 明明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街道上却弥漫着一片喜庆的气氛。不也许正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才更想要热闹一番吧。对于居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亚尔比昂居民来说这一年来恐怕是没有多少日子能够安心的吧。 这段休战期间就好象是来自始祖的礼物一般无论是桑斯戈达的市民还是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士兵们都似乎打算开开心心地度过这段时间。 怀着兴奋的心情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身上都穿着厚厚的衣服。 由于是离地面三千米的高空亚尔比昂的冬天来得很早。而且因为它是个浮游大6冬天来得也很突然。 身体纤瘦的露易丝非常怕冷。第一次体验到亚尔比昂的冬天实在不是那么好受。于是她就用毛毯裹着身子在燃起了红红炉火的暖炉前不停地抖。 这时候露易丝察觉到才人在远离自己的地方摆出正坐的姿势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于是就向他话道: “那里很冷吧来暖炉这里不好吗?” 没有回答。什么嘛!露易丝开始来气了。同时她又想起才人在上次战斗中的糟糕表现。 “喂才人!你听到没有?你在那里会感冒的!要是下次你再像上次那样没半点干劲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哦!你要随时保持最佳的身体状态才行!这可是使魔的义务啊!” 还是没有回答。才人坐在床边从刚开始就一直背对着露易丝正拼命的干着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嘛?” 露易丝依然用毛毯裹着身体向才人那边走去。只见才人正拿着葡萄酒的软木瓶塞不知在干什么。 “我说你呀。” 露易丝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看他做什么可是才人却“嗖”地把东西藏了起来。 “让我看看嘛。”露易丝一把推开了才人而才人也很顺从地被她推开了。 只见纸上有许多细小的软木瓶塞碎片。 “这是什么?” 才人一言不地继续摆弄着瓶塞。他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把瓶塞弄碎看来他是闲着没事可干就用指甲在瓶塞上划来划去 好阴暗。实在太阴暗了。光是看着他这样子也会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快别弄了啦真是的也太阴暗了吧” 才人低声嘀咕道: “我就是阴暗。” “讨厌的使魔!” “我是鼹鼠嘛。” 鼹鼠也来啦。露易丝并不喜欢这样的态度。男孩子就应该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做人。 她这么一想就越焦躁起来了。 “什么鼹鼠嘛。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然后她“咚”地一下子把才人撞了开去。才人马上就躺倒在地上了。 “你快说些什么来反驳啊!快点快点快点!鼹鼠!鼹鼠鼹鼠!” 露易丝不停用手指戳着才人的脸。这时候才人的双眼马上盯住了露易丝。 露易丝的肩膀不禁抽搐了一下。那是因为她感觉到怒的才人可能会飞扑过来的缘故。讨厌我又会像上次那样被他推倒吗?这个笨蛋使魔会不会边说着“你别太过分!我现在真的怒了啊!混蛋!”之类的话一边扑过来向我袭击呢?讨、讨厌啦呀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全身颤抖起来。 怎么说呢在某种意义上露易丝也许是为了这个才故意挑拨他的。虽然他本人是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啦。 然尔才人却一声不啃地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你、你去哪里啊!”露易丝似乎感到很意外地问道。 “散步。”才人简短地回答后就径直走出了房间。 露易丝又拖着裹在身上的毛毯走到暖炉前像只猫一样蜷缩着身体。这时候靠在墙边的德尔弗伦格向露易丝说道: “冷漠的女人。” 听他这么一说露易丝就从毛毯里钻出头来说道: “什、什么嘛这不都是那家伙不好吗!一天到晚都无精打采的” “你以为搭档他是因为谁才变成那样子的啊?” “我、我怎么知道!” 露易丝像是要掩饰似的大声叫到。 “那么我告诉你好了。搭档他以为已经被你彻底甩掉了啊。” 听了这句话露易丝马上就咬紧了嘴唇。 “那、那当然了嘛!那家伙是使魔我可是贵族耶!” “说真的?” 露易丝的脸一下子就扭曲了起来。显露出纯粹少女一面后露易丝又摆出了耍脾气的表情。 “是、是那家伙不好嘛!那么冷淡对待人家又放着我不管还跟别的女孩” “你说他干了些什么呀?要是你亲眼目睹了他干了些什么的话就另当别论可是那个女仆只是说‘帮我把纽扣解开了’而已吧?你这样就说他见异思迁也未免太任性了点吧?“ “呜” “嘿所以你就故意把帅哥亲热的场面给他看么。不过我看也做得太过火了吧?光是让他看的话也算了。可你还说了很过分的话啊。什么‘要坐在人家身后的话自然是帅气一点的男孩子好啦’之类的” 露易丝不由得低下了头。 “当然无论怎么偏袒他也好那个罗马里亚的神官也的确比他帅气。光看脸就已经没法比了。用在天上飞的生物来举例就好象苍蝇和凤凰一样。用在地上爬的生物来举例就是臭虫和狮子。用在水里游的生物来举例就是水蚤和天鹅。” “你也说的太过分了吧?” “唔总之光看脸的话就是这样啦。可是搭档他虽然很想去东方但最后也还是陪着你来这里了啊。他不是跟你说‘喜欢你’向你表白了么?明明是这样你却说什么‘忠诚的表现’那不是很可怜吗?现在甚至在他面前挑选了别的绝世美男子那不是太可怜了?难得搭档他鼓起勇气向你表白啊” 露易丝听了这番话整整脸红了五分钟。然后她倚在窗边向外张望了一下确认了一下窗帘后面接着又打开衣柜看了看桌子下面确认了房间里的确没有人在偷听自己说话之后就向传说之剑问道: “喂那是真的吗?他不是对谁都这么说的吗?到底是不是?” “搭档他可是个很专一的人啊。不过信不信就随便你了。” 露易丝红着脸沉默了起来。 “真是的只是因为状态不太好就对搭档恶言相向你小心遭天谴哦。” 露易丝鼓起两腮说道: “知、知道了啦。我原谅他!这样就行了吧!” “既然这样你就去跟他道歉稍微对他温柔一点吧。” “我去道歉?为什么嘛!按道理应该由他来道歉” “要是平时的话还算是双方都有错可是这次就应该轮到你让步了。毕竟你用那种态度对他实在太过分了啊。” 露易丝很不情愿地“呜呜~~~”、“啊呜~~~”、“唔~~~”地呻吟了一会儿―― “知道了!我道歉就行了吧!那就道歉好了!” 以一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想道歉的糟糕态度大声叫道。 可是德尔弗伦格却以恐吓的口吻低声说道: “可是搭档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啊也许他真的已经对你心灰意冷了呢。如果光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大概他是不会原谅你的吧。” 露易丝闻言马上露出了一脸不安的神情。 “你担心么?” “说、说什么蠢话!我才无所谓呢!谁也没有拜托他原谅我嘛!” “噢是么。” 德尔弗伦格沉默了起来。由于他之后就没再说话了露易丝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没过多久露易丝就开始坐立不安了。她从堆在暖炉旁的柴堆里拿出柴枝“嘶啦~~~~”地开始撕起柴枝的外皮。 “真是阴暗的消遣。” “要你管!那怎么说才好嘛!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喜欢。” “啊!?” “我也喜欢才人!” “那种事我怎么说得出口啊。” “你讨厌他么?” “也、也不是啦” 露医丝开始扭捏起来了。 “那不就是喜欢了吗?” “不、不是的!总之那种话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说不应该说不能说也不喜欢!那样的家伙!笨蛋!破剑!” “哎你老是这个样子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再突然推倒你了哦?” “那样最好。” “真的?” “当然了开什么玩笑!真是的竟然敢推倒主人到底在想什么嘛!真实世风日下” “你不愿意被他推倒吗?” “那当然是不愿意了啊!笨蛋!” “啊啊被喜欢的对象推倒自己紧紧抱住的话一定感觉很好吧” 露易丝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问道: “那个有、有没有别的说法啊?” “你果然是想被推倒呀。” “我、我才不想呢!少开玩笑!只是因为他没有精神的话会对我造成麻烦而已无精打采的纲达鲁乌根本就什么用也没有嘛喂?” “你‘喂’我也没用啊?” “不管怎样我是拉.瓦利埃尔家的三小姐无论如何也不能对那笨蛋使魔说喜欢他。而且呀我根本就不是喜欢他真的啊。那家伙喜欢我的话也算了我可以承认他。他只要好好拜倒在我裙下就行了。那不就够了吗?知道没有!?” “知道啦你这种倔强脾气真是麻烦死了啊” “总之我会用别的话来让他恢复精神的你快告诉我好了。” “抱我吧。” 露易丝慢慢站了起来开始朗朗地吟诵出咒语来。 “不要把我熔掉不要把我吹飞!” “你少开玩笑快点回答我到底该怎么说?” 德尔弗伦格颤抖了一会儿接着嘀咕道: “留在我身边。” “那是什么嘛?” “我已经拼命去想了啊。作为我作为一把剑作为传说中的剑。” “要是传说的话就该想些好一点的说法吧。” “不这已经很好了。既可以传达微妙的心意同时又能对其作各种不同的理解可以保住自尊心。” 露易丝“唔”地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说起来也似乎很有道理呢。没想到你明明是把剑却能理解人类的微妙感情啊。” “你以为我活了多少年啊。嘿反正很有趣我就帮一下你吧。不过在无关重要的时候我就会干脆装不知道因为太麻烦了嘛。好了接下来就是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状况” 露易丝跟德尔弗伦格商量了一会儿定下了作战方安。 才人坐在桑斯戈达中央广场的长椅上注视着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士兵、以及桑斯戈达的市民们络绎不绝地在他的眼前走过。占领了这个城市的联合军士兵都摆出一副自豪的姿态在街上昂阔步。大概是因为进入了休战期间的关系吧其中也有些喝醉了酒后得意忘形的士兵追逐着年轻女孩结果被贵族士官痛斥一顿。 桑斯戈达的市民们脸上也没有身为战败国民的悲怆感。虽然说是己方的军队可是看到那些亚人们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无论是谁都不会感到好受吧。而且现在掌握亚尔比昂政权的贵族派“光复同盟军”似乎并不是很受国民的欢迎。 再加上联合军向市民们提供了事物所以他们已经把联合军作为解放军来看待了。 虽然一部分城墙被破坏但是联合军在作战中也尽量避免了向市区内动攻击所以街道和市民们都基本上没有遭到伤害。由于和他们自己相关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再加上对即将开始的降临祭的期待感所以市民们的脸上都自然地绽放出了笑容。 “唉”才人叹了一口气。 在如此喜气洋洋的街上就只有我一个是沉着脸的。 接下来我将会怎么样呢才人注视着自己左手的印记想到:口恩这对我来说毕竟是过于强大的力量。等这场战争结束后我就马上到东方去。而且我想露易丝也不需要这样子的我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开了一个大洞似的感到莫名的寂寞。然后仿佛要填补这个空洞似的乡愁随即涌上心头。才人回想起自己的故乡。在这个异世界的一点也不熟悉的异国街头乡愁突然见膨胀了起来。 正当才人沉浸在哀愁之中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叫出了他的名字。 “才人先生!” 才人一时间没有能认出那是谁的声音。那是一个本来不可能存在于这个城市的声音。 在下一瞬间才人就被那个人从背后猛地用力抱住倒在了地上。 “哎呀――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我好感动!好。感。动。哦!” 才人这才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欢喜得满脸笑容的雪丝塔的脸。 “雪雪丝塔?为什么!?” 才人马上慌了。为什么雪丝塔会在这里?这里可是位于云层之上的亚尔比昂大6啊。身为魔法学院女仆的雪丝塔是不应该在这种地方的。 “哎哟?雪丝塔是你的朋友呀?” 从她的背后传出了一个粗重的声音。这样子的声音说出了可爱的话语。 “斯卡隆店长?” 只见身上穿着尺寸刚刚好的革制衣服的人妖店长正扭着身子站在那里。在他所经营的托里斯塔尼亚的“魅惑之妖精”亭里才人和露易丝整整打了一个夏天的工。在他的身旁还可以看到斯卡隆的女儿洁西卡。看到才人之后她也不由得张大了眼睛。 “慰问队?” 在面向广场的咖啡厅才人出了惊讶的声音。斯卡隆喝了口麦酒皱了皱眉头然后又微笑着说道: “对呀!在决定要给王军送去追加兵粮的同时就组成慰问队了呀!因为一提到亚尔比昂的话” 斯卡隆看着摆在桌上的料理摇了摇头。 “料理很难吃!酒只有麦酒可以喝!女人让人受不了!这些都是出了名的啊!” 原来如此看遍了这个广场都找不到一家摆有葡萄酒的店子有的都是茶和麦酒。 “亚尔比昂人是不怎么喝葡萄酒的啦。”斯卡隆补充说明道。 他喝了一口木制酒杯里的酒又露骨地皱起了眉头。 “真是的!要是整天喝着这些糟糕的麦酒的话讲究饮食的托里斯汀人是肯定受不了的!所以有许多加托里斯汀的酒馆都被派来这里开临时分店所以我们的店子也被选中了啦。毕竟我们是跟王家有着深厚渊源的‘魅惑之妖精’亭嘛。啊啊这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斯卡隆颤抖着身子说道。他带来的那些店里的女孩子们都异口同声的附和道: “真是值得骄傲呢!mademoiselle(法语小姐的意思)!” 斯卡隆站在桌子上抖动着身子摆出了媚态才人看他那副模样简直恶心得快要哭出来了。 “才人你是当了士兵吗?怎么会来到亚尔比昂的呢?” “不也不是当士兵啦” “恩也有些不能说出来的话吧。毕竟mademoiselle也是男人那些事我是不会过问的啦。” 你到底是mademoiselle还是男人啊说清楚点好不好?才人一边在心里这么想一边暧昧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现满脸笑容地坐在自己身旁的雪丝塔。 “可是为什么雪丝塔也在一起呢?”才人问到。 “我们是亲戚呀。” 才人大吃一惊马上注视着斯卡隆。这个可爱的雪丝塔、跟斯卡隆是亲戚? “跟、跟那个店长?” “口恩是母亲那边的” 雪丝塔害羞地小声嘀咕道。 “难道才人先生今年夏天去打工的酒馆” “就是我们这里啦。所以我们才会认识的。” 洁西卡说明道。然后洁西卡又转向才人。 “雪丝塔是我的表姐哦。没想到你们也互相认识呢!” 原来如此说来两人都长着一头美丽的黑。哎呀呀世界还真是小啊――才人在心底里自言自语道。 雪丝塔似乎很难开口地说道: “才人先生你们出之后学院就马上遭到贼人的袭击了。” “呃?咦――?怎么?” 才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大吃了一惊。大概是考虑到军队里的士气本国的新闻消息基本上都不会传递到战场上来。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生什么事只能躲在宿舍里抖不过听说是一次相当大的骚动而且还死了几个人。” 雪丝塔一脸悲伤地说道。 才人开始为留在学院的那些人担心了。“死了几个人”里面会不会包含有自己认识的人呢? “到底是谁牺牲了呢?” “因为我们是平民那些详细情况我们都不知道”雪丝塔脸带歉意地说道。 才人心想但愿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吧任何人死了都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如果那是自己认识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学院决定暂时闭校直到战争结束为止。于是我就在想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后来就决定到舅舅的店里帮忙” “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想邀小雪过来帮忙的啦。” “所以我就来到了托里斯塔尼亚的店子却看见斯卡隆舅舅和洁西卡在收拾行李还说要来亚尔比昂来” “于是你就跟他们一起来了?” 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就红着脸点了点头。 “啊口恩因为” “因为?” “因为我想应该能见到才人先生” 看到两人这副模样洁西卡马上探出身子说道: “咦?怎么怎么?雪丝塔和才人难道你们俩有一腿吗?可是你好象跟那露易丝” 洁西卡说到这里雪丝塔马上眼睛一亮。 “瓦利埃尔小姐他还好吗?” “啊口恩。”才人点了点头。 然后是一片沉默。 洁西卡脸上露出笑容凑近才人说道: “你也真有两下子呢我也许是看错你了呀。” “不没有啦”才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嘀咕道 “哎呀呀露易丝也在这里吗?那就要去问候她一下了。”斯卡隆一边弄指甲一边说道。 另一方面露易丝在旅馆的房间里听从了德尔弗伦格的指导正展开着“让才人恢复精神大作战”。 按照德尔弗伦格的指示露易丝让旅馆伙计买来了一堆道具。面对着这堆东西露易丝开始耍脾气了。 “喂喂!你少捉弄人了!” 露易丝向着那把剑大叫道。 “我才没有捉弄你。要好好向搭档道歉的话就只有这样子了啊。” 德尔弗伦格的声音显得格外认真。 “为什么我要打扮成野兽的模样嘛!我可是贵族啊贵族!你知不知道!” “就是你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不行啊。要道歉的话就只能自贬身份了吧?” “所以就让我装成使魔的模样?” “就是啊这不是很好的战术吗?‘才人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真对不起。今天一整天我就当你的使魔吧。’” 德尔弗伦格模仿着露易丝的声音说道。 “在这种状态下你就试着说‘请你留在我身边’之类的话吧?搭档他那么单纯我想应该会马上原谅你所有过错的。” 露易丝摇摇头说道: “算了退一百步来说就算我真的要打扮成野兽来说出这句话也好。” “口恩!?” “可为什么要黑猫啊?真是莫名其妙!” “现在最流行的使魔不就是黑猫吗?所以就要作黑猫打扮啊这样容易理解嘛。这种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让人明白。” 看着摆放在眼前的黑猫扮装用的材料露易丝马上红起了脸。 “那么你就按照我说的那样加工一下这些材料吧。” 露易丝很不情愿地拿出了从旅馆借来的裁缝道具开始用毛皮、革履、绳索等东西来制作德尔弗伦格所说的“黑猫服装”。 跟那些毛皮苦战了一会儿黑猫的服装终于做好啦。露易丝的裁缝才能虽然等于零但因为这是很简单的构造所以总算是做的想个样子。 于是把做好的服装穿上身在镜子里映照出自己身姿的露易丝就要亲眼目睹一下这黑猫服装的破坏力了。 “这、这是什么打扮!这么丢人的样子怎么能让人家看到!” “这不是很合适么?”德尔弗伦格依然若无其事地说道。 “这耳朵是怎么回事嘛!” 露易丝手指着自己头上强调其自身存在的耳朵型物体大声嚷道。那是一个把黑色的毛皮修剪成猫耳的形状然后再装到箍上做成的东西。把它戴到头上的话哎呀真不可思议!一对黑猫耳朵就出现在露易丝的头上了。 “这不是很好吗?” “还有这身衣服算什么嘛!真丢人!太丢人了啊!” 露易丝指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姿颤抖着说道。这种设计实际上只是用黑毛皮把身体的重要部位遮挡住而已。 在胸口位置上缠卷着一条用黑毛皮贴上布料做成的环状布带下面就穿着贴有毛皮的内裤。然后在脚踝套上袜子般的毛皮。 剩下的毛皮则被做成尾巴悬挂在屁股的位置上。 “哎呀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只完美的黑猫啊!”德尔弗伦格以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 “哪里嘛!看起来简直就像脑袋开花了一样!” 露易丝无奈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听这该死的笨蛋破剑说的话了!她不由得后悔起来。 “不你的幼小身体已经开始散出野性的魅力。我想搭档他恐怕会一下子就被你迷住吧。” 露易丝的身体马上停顿了一下。 “你试试用这种打扮来给他抛个媚眼吧?搭档他可能就在那一瞬间就向你扑过来了!” “那、那个我才不要呢!开什么玩笑。”她一边在嘴里这么说一边却在镜子前研究起姿势来了。看来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一会儿咬着手指妞妞怩怩一会儿弯下腰来侧着脑袋一会儿用双手支在床上回头往后看露易丝就这样子不断尝试摆出这些父母看到一定会大哭一场的姿势。 “怎么啦你看来很想让他飞扑过来啊?” “不、不是啦!只、只不过是做实验、做实验嘛!看看是不是真的一下子能迷倒人!只是试一试而已!” 过了一会儿露易丝似乎对某个姿势感到满意了。 “啊这个不错很可爱。” 到时候说的台词也已经想好了。告诉德尔弗伦格之后也得到了“挺好的嘛”的赞同。 “好就这样干吧!”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羞耻心又马上涌了上来。 “还、还是不行啊!不行!” “刚才摆了那么多姿势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可是啊不管怎么说这也太我是公爵家的女儿又是传说中的魔法师我想还是不能做出这种事的。总感觉好象快要误入歧途似的” “真是的你也太不懂事了。就是因为你那样子搭档才会生你的气啊。” “呜。” “别说了你就先当一天傻瓜吧。对女人来说这种魅力是很重要的啊。恩。” “可是。” 这时候德尔弗伦格祭出了杀手锏。 “要是你老是装清高的话就会输给那女仆的哦?” 露易丝的眉毛马上“唰”地竖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谁会输?” “哎呀就是要这样嘛!不愧是‘虚无’!” “那当然了嘛。谁谁会输给那个什么女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把开始被扭动了起来。 “哎呀搭档他回来了哦。” 露易丝深呼吸了一下站到了房门前面。 “要记住哦?贵族的小丫头。要舍弃自尊心表现出魅力。知道没有?” “知、知道了啦!” 在下一瞬间门就被“喀嚓”的一声打开了。 露易丝红着脸闭着眼睛半弯着腰用双臂勉强推起那平平的胸部左手拇指按在嘴唇下右手则叉起来贴着腰部喊出刚才跟德尔弗伦格商量好的台词。 “今今今、今、今天你就是我的主人哦喵~!” 然后露易丝开始窥探对方的反应。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近乎无限的时间在默默流逝。 什么嘛?不管我?无视?怎么回事?露易丝的脑袋里马上燃起了怒火。 “你总该说句话嘛!我明明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耶!” 这时候露易丝张开了眼睛这才现眼前的人并不是才人。 “瓦、瓦瓦、瓦利埃尔小姐?” 映入她眼帘的是满脸苍白、不停地颤动着身体的雪丝塔。 “哎呀露易丝。你这打扮是怎么了呢?” “哈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猫了呀?” 原来并不只是雪丝塔一个。不知为什么连斯卡隆和洁西卡也来了。才人走了过来在他们身后探出了脸来。 “久等了我把酒拿来了哦。口恩?为什么大家都不到房间里面去呢?” 这时候才人现了黑猫打扮的露易丝。 “你、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啊?” 露易丝马上出了惨叫声。 “讨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也有可爱的一面呢。”坐在椅子上的斯卡隆小声说道。 “噗、噗噗、噗噗噗!”洁西卡捂着嘴巴正在拼命地忍着笑。 雪丝塔看着从露易丝用的那些毛皮的多余碎片“唔唔唔”地皱起了眉头。露易丝用毛毯盖着身体躲到了床上不肯出来。 不管怎样安慰她说服她也好她就是没有反应。 才人完全不知道生什么事就向德尔弗伦格问道: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那真的是个杰作啊” 它这么一说完全错过了更衣时机的露易丝一下子“啪”地抛开了身上的毛毯。依然以一身黑猫装束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柄剑然后又一言不地回到了床上。 雪丝塔狠狠地盯着那样的露易丝。 才人莫名其妙地歪起了脑袋。 看着窗外的杰西卡自言自语道: “天气真冷就好象快下雪的样子呢。” “下雪的降临祭哎呀真是浪漫呀。”斯卡隆扭着身体说道。 第七章 战斗的理由 绚丽的焰火绽放在夜空中。 在桑斯戈达城的广场上张结着无数的帐篷从帐篷之中传出了人们的欢呼声。 由于联合军驻扎在这里所以这个一下子变得比平时拥挤了一倍的城市到处都是士兵宿营的帐篷和临时搭建的帐幕。因为这个地方可以作为宿舍借用的建筑物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完全容纳整个大军。向军队兜售物品的商人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桑斯戈达城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 而且今天是宣告新年开始的亚拉之月的第一周第一天热闹气氛更比平常高出许多。 哈尔吉利亚最盛大的庆典降临祭开始了。从今天开始的十天里将会一直是歌舞升平的狂欢时间。 露易丝和才人正在设置于广场上的“魅惑之妖精”亭的帐篷里喝着酒。周围还卢涅他们以及第二龙骑士中队的队员们另外还可以看到以基修为的王军士官们的身影。 因为军队上层都对属下士官下达了禁止在桑斯戈达城的店里吃饭喝酒的命令。 要是喝醉了酒跟这里的居民生冲突的话就会难以收拾而且人走得太分散的话监视管理也很难进行。由于这个原因从托里斯汀来到这里开临时分店的那些酒馆几乎全部座无虚席。 自从被看到那身黑猫装束以来露易丝除非必要否则是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看来她到现在依然觉得相当难为情。现在的她也是独自一人默默地像小猫似的舔着酒。 由于露易丝并不习惯喝酒所以一般只是往杯里倒一点点葡萄酒然后用果汁啦蜜糖啦等等彻底稀释了之后再喝。可是即使这样她已经面带醉色一片绯红了。 她侧眼瞥了一下才人的方向。 只见他正在跟卢涅和刚才重逢的基修等人一起喝着酒。 他脸上的表情和跟露易丝在一起的时候有所不同看上去十分快活。看见他这个样子露易丝喝酒的度越来越快量也越来越多。 露易丝眨着醉意蒙胧的双眼举起杯子挥了起来。 “再来一杯--” 可是当她看到快步跑过来的服务生的时候却把脸转了过去然后打算叫另一个服务生来倒酒。 “没有人来吗?快点倒酒啊。” “我就是来看看您有什么吩咐的。”雪丝塔以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向露易丝说道。 “我可没叫你过来。” 露易丝狠狠地瞪了雪丝塔一眼。然后用充满醉意的眼睛低声道: “竟然追男人追到这种地方……简直是笨蛋嘛。” 露易丝的脸一下子红透了。雪丝塔静静地凑近露易丝的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声说了一句: “今天你就是我的主人哦喵~” 露易丝猛地站了起来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然后她想起来了。现在不是和女仆争风吃醋的时候而且自己手上不是已经有战果了吗。就让我告诉你吧--露易丝内心冷笑道。 于是她故作平静地低声道: “我、我可是被他表白了哦。” 雪丝塔的眉毛跳动了一下露易丝当然没有看漏情敌的这种反应了。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这女孩子果然什么都没有得逞呢!我果然赢了!露易丝不禁暗自高兴了起来把手中的战果进一步扯大向着雪丝塔继续攻击。 “没错他说喜欢我哦。该怎么办呢虽然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他却这样跟我说。明明只是个使魔却神气得很呢。” 雪丝塔依旧满脸笑容地听着。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虽然她口中这么说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而且他还把我推倒了哦。当然我不会让他得逞了!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他那种人嘛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反正那多半也是因为您向他施展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媚术了吧。” 雪丝塔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露易丝直直地承受着她的视线反驳道: “你以为我是你吗!” 两人互相瞪视着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沙啦沙啦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到了帐篷上的声音。 “嗯?” “雪!是雪呢!”外面传来一阵吵嚷。 果然从帐篷的缝隙看去可以看见雪花正纷纷扬扬地飘落。 “下雪的降临祭吗……”露易丝低声道。 雪丝塔则是一脸陶醉的表情-- “我一直梦想有一天能看见雪之降临祭呢……” “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塔尔布那边连冬天也是很暖和的一般不会下雪……” 雪丝塔的洋井像小孩子一样闪闪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帐篷外的雪。然后她察觉到露易丝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不禁红了脸。因为这场雪让她们都清醒过来了。 露易丝用掩饰着自己难为情的语气说道: “……不知为什么没心思跟你斗嘴了。我们俩休战算了吧。而且又是降临祭。” “说的也是。” “你也喝点酒吧。” 露易丝催促雪丝塔坐下。雪丝塔点点头轻轻坐了在露易丝的身边。 看着露易丝给自己斟酒后雪丝塔马上深深地低头致谢。 “干杯!” 在这微妙的气氛中两人一起碰响了手中的酒杯。 “好好喝哦~”雪丝塔低声道醉意开始染红了脸颊。 “竟然能得到贵族的小姐为我斟酒真是太感动了。” 抬头可以从帐篷的缝隙中清楚地看见纷扬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舞而下。 “好漂亮……雪落在建筑物上……就好像糖果点心一样。” 雪丝塔满脸欣喜地说道。 “的确是呢。” “这么美丽的土地为什么人们会想到要在上面打仗呢?” 这么说完之后雪丝塔猛然觉自己失言了连忙把脸转向露易丝。 “对、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责备瓦利埃尔小姐您……您只是为国家而努力战斗是这样吧。” 露易丝低下了头。 雪丝塔看着杯子底部的葡萄酒低声道: “……说实话我是很反对这种战争的。或者说很讨厌战争吧。会有很多人死去……到底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动战争呢?爸爸他说……这其实说到底都是为了钱。占领敌人的国家然后把肯听自己话的国王扶植上去。又或者为了让自己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是这样吗?真的只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在互相厮杀吗?” 露易丝陷入了沉思。周围的大臣可能会这样想。可是安丽埃塔不一样。从小时候就和她共同生活过的露易丝再清楚不过了。对于安丽埃塔来说这场战争是一场复仇。 只是为了打倒夺走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可恨敌人而已。安丽埃塔心里想的一定就只有这个吧。 看到露易丝一直若有所思雪丝塔问道: “那瓦利埃尔小姐您又是为了什么而在战斗呢?” “我吗?” “是的。” 因为想帮安丽埃塔复仇?有那么一点。不过并非只是这个理由。 对于露易丝来说。这场战争是…… 看到露易丝不说话雪丝塔低下了头。 “我太失礼了。这不是我可以问的事情对吧。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从才人他们坐的那张桌子传来了怒吼声。 “真是的!你们这样子不是笨蛋是什么!?” 露易丝和雪丝塔吃了一惊不禁回头看去声音出的方向。 “什么!你说谁是笨蛋!干嘛说我是笨蛋啊!?” 基修站起来大吼道。 才人也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基修说道: “我是叫你们清醒一点!什么要在战斗中建立功勋让蒙莫兰希刮目相看啊!笨蛋!要是死了怎么办!?对于蒙莫兰希来说那才是大问题吧!” “你、你想要侮、侮辱我的行为吗!” 基修挥舞着手中的人造玫瑰花。看来他们是在吵架。跟他们两人一起来的卢涅等人 开始介入劝阻-- “因为你是平民所以也许不太在意名誉这方面的事不过……” 才人狠狠地瞪着这样说的卢涅他们说道: “真是的什么时候都把名誉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不是笨蛋是什么。我说龙骑士中队你们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一点也学不会害怕吗?太不正常了!为了名誉连死都不怕?那样子算什么!名誉?为着种无聊的东西去死?我可是觉得你们所做的是无聊透顶呢!” “才人!” 这个时候……才人突然被人喝住了。喝住他的人并不是基修也不是卢涅他们。只见露易丝站在那里全身因为怒气而不停抖。 才人慢慢地转向露易丝。 “什么啊!” “你快点给我道歉。向基修和卢涅他们道歉!” “为什么?” “我不容许你侮辱‘名誉’!” 露易丝一边颤抖一边说道。 她终于知道自己对才人感到生气的真正理由了。 知道了为什么会觉得才人不理解自己的理由……因为自己重视的东西才人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重要所以自己才会感到生气。 对于才人的战斗态度……自己也并不是因为觉得他状态不佳而觉得不高兴。而是才人老是说“任务失败了又怎么样?有啥要紧的”这种消极的话才让自己禁不住火。 才人用不甘示弱的声音反驳道: “不是还有许多其他更应该守护的东西吗?” “那你说还有什么东西是应该守护的?名誉可是比性命更为宝贵的东西!要是失去名誉的话我就再也不是贵族了也就是说我将变得不再是我。所以你别再在我面前说什么否定贵族名誉的话了!” 露易丝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另一方面才人也觉到了。 他曾经见过露易丝这样的表情和眼神。那就是在当初快要被芙凯的巨大泥人偶踩扁的时候她曾经露出的表情。 那时侯她说过--“贵族就是指绝对不会背向敌人的人啊”。 才人在觉得那样子的露易丝给人的感觉很有气势的同时也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 原来如此……现在才人终于察觉到了。 想起了露易丝之前说过的话。 “死亡虽然让人伤心……但那也是名誉的战死啊……名誉的……他们是为了伟大的胜利而死的。所以如果为此悲伤的话他们就太可怜了……” 才人终于觉自己之前闹别扭的理由了。并不只是因为她对朱利奥过分热情而冷落了自己。 对于露易丝来说比起自己任务……也就是名誉会否更为重要?因为有了这份感觉自己才会那样子情绪低落。 所以刚才听基修那么一说他马上就冒火了。 那算什么嘛。 名誉就那么重要吗? “那么你……” 才人狠狠盯着露易丝。 “什么嘛?” “如果有人命令你去死那你就真的去死吗?就像这些家伙曾经做的那样?” 才人指着卢涅他们说道。 “不行是吧?那么你就别说这么神气的……” 才人还没说完露易丝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会去死。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的声音中也带着颤抖。 “我说你啊……” 才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露易丝的语气已经是完全豁出去了。 “我、我的性命早就已经献给了公主陛下和祖国了。只要一旦有这样的命令我会很乐意舍弃的。” 看着这样子的露易丝才人不由得气上心头。 别轻易地把死挂在嘴边啊。 柯尔贝尔老师的信上不是写着的吗?不要因为战争就习惯于死亡!才人又想起了那次亲眼看着舍身赴死时回响在耳边的这一句话。 然后又马上生起气来了。难道名誉什么的在你心中真的比我重要吗!? 才人追问露易丝道: “那么我又怎样?” “咦?” “要是有人命令你去死的话那我也要一起去死吗?” 露易丝露出困惑的神色顾左右而言他: “什、什么嘛……你就这么怕死吗?” “当然怕啊!” “胆小鬼!你看大家不都是视死如归地来到这个战场的吗?” “我可没有那种觉悟啊!我可是被你硬拉着来的不是吗?” “谁也没有逼你!” “可是你不是连考虑的时间也没有给我吗!老是一会儿去这一会儿去那的!”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一不可收拾了。在帐篷中吃饭喝酒的所有人都默默地观望着事态的展。 “那个……你们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被卢涅和基修这么劝说露易丝总算回过神来了。她摇摇头佯装出冷静的样子对才人说道: “说的也是……在这里吵实在太难看了好了才人你也回房间休息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命令下来……可别又像上次那样半点派不上用场了啊。” 什么嘛……我不是还没有说完吗?你就这么在意自己的体面吗?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才人又察觉了一件事。 那是他一直以来都不希望知道的事…… 到现在为止感受到的和露易丝之间的距离以及异样感原来本质就是这个问题。 究竟露易丝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曾经考虑过的这个问题和那种一样感联系在一起。 就像将军们……把露易丝的“虚无”当作刀道具使用一样…… 自己对于露易丝来说也只不过是“道具”而已。 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 只是为了守护正在吟唱咒语的主人而诞生的存在…… 也就是说是守护自己选择道路以及名誉的重要道具…… 那样的话的确需要表示一下关心呢。所以才会偶尔说一下“你可以碰我”之类的话作为奖赏吧。 “结果你和那些将军还不是一样!” 才人低声说道。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的‘道具’对吧?那也没错谁叫我是使魔呢。” 才人说完一把推开露易丝迈开步子就向着帐篷外走去。 虽然露易丝大声吼着要他等一下但才人却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坐在旁边的雪丝塔站了起来跟着才人追了出去。露易丝一把拿起葡萄酒瓶子往杯子里灌然后没加蜂蜜也没有加果汁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在下着雪的大街上才人漫无目的地大步走着。尽管桑斯戈达城被称为古都但是用于铺砌街道的石头十分整齐没有裂纹也看不见缺口。虽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据说这里是一直保持着几千年前刚建成当时的样子。听说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 施下的“固定话”咒语的关系。 那是一个像雪一样洁白的城市。街道和外围的城墙都有如空中飞舞而下的雪花一般放射着纯洁无垢的洁白光芒。 正当才人在这纯白的街上东逛西逛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才人先生!” 回头一看只见雪丝塔正站在那里一脸悲伤地看着自己。她身上穿着跟魔法学院那套衣服在设计上有所不同的围裙和黑色连衣裙这种胸部稍微敞开的设计恐怕是“魅惑之妖精”亭的特色吧。 “雪丝塔。” 雪丝塔“嗒嗒嗒”地飞快跑了过来握住了才人的手。 “下、下……” 她红着脸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似的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一个字。 “下?” “下雪了会感冒的……” “感冒?那不要紧的啦……” 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就哗啦哗啦地哭了起来。 “不行。不能感冒的……” 路上的行人纷纷用好奇的表情看着两人才人不禁慌了手脚。 “雪、雪丝塔……别、别在这种地方……” “哎呀别把女朋友弄哭嘛!花花公子!” “怎么啦?女朋友从本国追到这里来了么?” 路过的士兵和居民纷纷打趣道。 才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雪丝塔不管怎样先换个地方吧……” 才人搂着哭得说不出话来的雪丝塔的肩膀向前走去。 根本就没有心情回去露易丝借住的那家旅馆而大家也大概还留在“魅惑之妖精”亭因此也不能回去那里而且雪丝塔又说她住的房间是和别人合住的所以才人他们只好决定去找另一家能让人安心住下来的旅馆。虽然要在塞满了士兵和商人的街上找空房间十分困难可是最后总算在破破烂烂的酒馆一楼找到了空房间住了进去。 “这种房间也要收一个埃克金币吗?” 才人一边抱怨着一边坐在了床沿上。由于没有窗户所以房间内的光线很昏暗。雪丝塔本来一直在抽泣但才人不断摸着她的头最后总算止住了哭声。 “对不起。” 雪丝塔咬着下唇说道。 “怎么了呢?”才人试着问道。 “我觉得才人先生太可怜了……明明已经那么拼命努力了还被人说出这么冷漠的话……所以……我突然觉得很悲伤……” “我没事的。” 才人有点高兴地说道。 然后雪丝塔开始颤抖起来。 没有火气的房间十分冰冷。才人站了起来往暖炉里放上柴薪接着就用租房时拿到的火种点燃了暖炉。像火柴那一类方便的东西在哈尔吉尼亚还没有被明出来。 才人蹲在暖炉边呼呼地往里吹气好让火把柴薪烧起来。这个时候……雪丝塔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才人一下子停住了呼吸。 “对不起……”雪丝塔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咦?不、没事的……反正我的钱也没有地方用……” 才人以为她是为租房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可是他猜错了。 “我追你追到了这里来……一定是给你添麻烦了吧。” 雪丝塔说着抱得更紧了。 火逐渐蔓延上柴薪……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半是地下室的房间在上半部有透光用的窗户那里正对着人行道可以看见来往路人的脚和积雪。 “我没有觉得麻烦啊。” “我好想见你。快想疯了--” 雪丝塔说着声音又再开始哽咽了。 “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啊我一想到要是才人先生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要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我不要就这样和你分开……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跟着来呢?我想了很揪然后洁西卡她们说要来亚尔比昂这里……” 她说着说着看来又说到了伤心之处了。 雪丝塔再次抽泣起来。 “我真的很想见你能够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跟你说些什么才好。我觉得我只要一开口就会停不住……要说的话太多了……太多了……” 雪丝塔把泪水浸湿的脸颊紧紧贴在才人的背上。 “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这样子哭真的对不起……”雪丝塔一再重复的说道。 才人解开了雪丝塔抱在腰上的手转过身去用左手轻抚着她的头又用右手的手指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我觉得才人先生你太可怜了……被人带到了这个异世界明明一直任劳任怨地努力做事却竟然还被人当作道具来看待太过分了……那太过分了。竟、竟然把我重要的人……当成是道具……” 雪丝塔一边说着一边哭抬头看着才人的脸。只见她慢慢地把嘴唇靠了过来……然后突然间好像察觉到自己要做的事似的立刻又缩回去了。 才人情不自禁地用力扶着她的脸不让她退缩。不想就这样放开她。 雪丝塔察觉到才人手中的力量就不再犹豫了把手环上才人的脖子直接把嘴唇贴了上去。 初次接触到的雪丝塔的双唇十分温暖。雪丝塔所有的一切都十分柔软。就像以前在厨房她经常拿给自己吃的新鲜出炉的白面包一样触感柔软散着温热。 雪丝塔稍微把脸离开一点用那湿润的眼睛看着才人的脸。然后再一次深深地把嘴唇印了上来。她的体重压了上来顺势把才人推倒在床上。 雪丝塔那头柔软的黑在熊熊燃烧的暖炉火光衬托下不断晃动轻轻地垂落在才人的脸上。 总是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的温柔女孩。 雪丝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解开了背上的扣子准备脱掉上衣。 才人连忙叫等一下可是说到一半已经给她的双唇堵住了。 她送过来的吻甜蜜而激烈在才人开始神志不清的时候雪丝塔红着脸把手伸向了胸部。 雪丝塔探出身子像是要舔遍才人的嘴唇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把唇贴上来。 然后她轻轻地离开了嘴唇低语道: “我喜欢你。” 在熊熊燃烧的炉火映衬下说出这句话的雪丝塔非常惹人怜爱而且还很性感。那是上次一起洗澡的时候没有感受到的魅力。 也许那是“我喜欢你”这句话以及接吻带来的魅力吧。 女孩子总是像火焰一样随时改变姿态。 才人从来都不知道雪丝塔原来还有这么性感迷人的一面。 可是才人还是死撑着不肯动雪丝塔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禁撅起了嘴巴。 “洁西卡说过一旦这样做的话就没有男孩子会按捺得住。如果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他的心目中就真的没有你的位置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 才人死命地忍耐着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 “那么请你碰我吧。” 雪丝塔说着就要拿起才人的手引向那从衣服之隙可以窥见的乳沟才人不由得背过了脸。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看着这样的雪丝塔的话一定会按捺不住的。 “你讨厌我?” 听雪丝塔这么一问才人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才人用痛苦的声音回答道。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健全的男孩子忍耐的滋味并不好受都好憋死了。其实他心中不知道有多想抱紧眼前这可爱的雪丝塔……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他就觉得好像在欺骗她好像在欺骗某样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所以才人还是摇了摇头。 “……该怎么说呢我觉得这样好像在欺骗……” “欺骗?” “嗯。因为雪丝塔你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这样子……那个……该怎么说……这样子在一切不清不楚的状态下那个……”才人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种态度真的能让她明白自己的想法吗? 雪丝塔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好像改变主意似的微微一笑: “才人先生你还记得吗?” “……咦?” “那个时候在塔尔布你曾经说过吧?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总有一天要回去所以不能对我承诺一些什么。” “……嗯。” “我说过即使这样我也不介意吧?我并不是在骗你。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 “雪丝塔……” “我会等你。等到你喜欢我到觉得即使是骗我也要得到我的时候……也许那一刻永远都不会出现……不过我会等的。那样的话……你就对我……” 那样子说着的雪丝塔楚楚可怜让才人情不自禁地把她一把抱住。 雪丝塔用小狗般的顺从眼神看着才人说道: “仅仅是今天晚上也没关系请你抱紧我吧……然后偶尔给我一个吻。这样子也不行吗?那样也会有欺骗的感觉吗?” “接、接吻的话也太……” “要是你不肯吻我的话我就脱衣服了。” 要是她真的脱了的话自己恐怕就真的忍不住了。 对于说出这番话的雪丝塔才人根本想不到拒绝的理由。雪丝塔仰躺在床上抬头看着才人。那不是她平时派送蛋糕和葡萄酒时露出的工作用的表情。那是一张毫无装饰的脸荡漾着一种朴素的、令人怀念的气氛。 才人紧紧的抱住了这个说着喜欢自己的女孩子。 雪丝塔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那是跟露易丝不一样的、柔和而清淡的少女香味。雪丝塔紧紧抱住了才人用撒娇似的声音说着自己的事。 说她小时候不小心在森林里迷路。 说她喜欢涂了果酱的煎饼。 说她在放假的时候几乎都在睡懒觉。 每当说完一个话题雪丝塔就会把嘴唇贴上来。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雪丝塔交给才人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 “魔法药。是我用存起来的钱买的‘睡眠药’。” “睡眠药?” “是的。只要放进葡萄酒之类的饮料里喝下去的话会睡得不省人事。” “没有这种东西我也能睡着啊。” 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连忙摇了摇头。 “这不是给才人先生你吃的。” “什么意思?” 雪丝塔放低了声音说道: “如果、如果瓦利埃尔小姐她……要逼才人先生你干什么危险事情的话……你就让她喝下这个趁机逃走……” 才人不禁笑了起来。 “真是的……你不要笑啊……我是说真的……!” “我想应该不会再有危险的事情让我们去做了。”才人说道。这场战争连战连胜不知敌人的主力是害怕了还是怎么着全都躲在都里不肯出来……还听说有很多士兵中途倒戈了。无论是将军、士官、还是士兵都说要打赢这场仗简直易如反掌。 “听说剩下的就只有攻下伦迪纽姆了。大家都说敌人已经丧失了士气很快就会结束战争的。” 虽然露易丝老是被投入一些危险的任务……可是上次也失败了所以大概也不会有下次了吧……而且现在甚至连露易丝也对我没有期待了想想也知道将军他们不会把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了。 “可是我很担心。我弟弟……年龄跟我最近的那个弟弟也参军了就在军舰上当兵。他说让我什么也不用担心可是我还是禁不住担心。这么一想就开始担心起才人先生来了一旦开始担心就坐立不安……” 雪丝塔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我没事的啦。” “……我有不好的预感觉得才人先生身上好像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所以我才……” 才人把雪丝塔抱得更紧了。 “才人先生……” “你放心吧雪丝塔。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回到学院之后你就再给我做炖菜吧。” 雪丝塔点点头说了一声“是”然后露出了微笑。 暖卢的火温柔地摇曳着。 窗外面堆着积雪敞开着一片反射着月光的银色世界。 “……这是银色的降临祭呢。”雪丝塔小声说道。 “我看见大家都在又唱又跳的降临祭到底是什么?” “那是庆祝始祖普里米尔降临在这片大地上的日子。” “今天的话好像是……新年是吧?降临祭是从新年开始的吗?” “是的始祖普里米尔降临到这片土地的日子就被定为一年的开始。” 才人想起了露易丝。 她是始祖的系统魔法“虚无”的继承者…… 既然她继承了那么伟大的人物使用的魔法……那么整天到晚想着名誉之类的东西恐怕也是在所难免的事吧。 此时的露易丝正在自己被分配到的房间里披着毛毯坐在那里等待着使魔回来。夜已渐深……可是才人却没有回来。 抬头看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 堆积起来的雪在两轮明月的映照下就像为街道披上了一层银装似的。 她一想到现在那两个人是不是一起看着这么美丽的景色的时候身体就好像快要被那嫉妒的火种烧焦一般。 我不管了!--她低声嘀咕着抱紧了膝盖。 这样子伤害自己的才人实在是不可原谅。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咚咚”地敲响了。露易丝抬起头--终于回来了吗?光是这么想脸已经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了。 然而……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的并不是才人的声音。 “是我瓦利埃尔小姐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那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朱利奥的声音。 “怎么了?已经很晚了啊。” “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你。” 露易丝打开门只见英俊的朱利奥正站在那里面露微笑。 他走进房间轻轻行了一礼。 “你想问什么?” 朱利奥一声不响地握住了露易丝的手。露易丝不禁全身一颤。 “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的。我只是对你戴着的这枚戒指有兴趣而已。” 露易丝马上警戒起来……可是又考虑到马上拒绝他的话反而会让人起疑于是她主动伸出了手指。 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安丽埃塔送给她的水之红宝石戒指正在闪闪光。那是用来阅读《始祖的祈祷书》的传说中的戒指…… “好漂亮的蓝色……你没有觉得这个很不可思议吗?” 露易丝想了一下。他到底打算说什么? “为什么有着这么漂亮的蓝色却被称为‘红宝石’呢?” “这个……”露易丝沉默了。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奇怪。 “因为这个是被成为‘水之红宝石’的宝玉对吧。” 露易丝马上大吃一惊抬头看着朱利奥。 “朱利奥你究竟……!” “水之红宝石的话是鲜艳的蓝色风之红宝石是透明色土之红宝石是茶色……” 露易丝拔出了魔杖--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一个普通的神官罢了是如假包换的罗马里亚神官。我可以给你看教皇的任命状。那么我继续说下去吧为什么这些传说中的宝石会被称为红宝石呢……那是因为它们都和红色有关。传说这些宝石都是用始祖的血造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啦。” “你知道得蛮详细的嘛。” “当然了。罗马里亚多的是热心于研究的神学者。在那里会自然而然懂得这些学问的。你就当是这么一回事吧。再说回来这些宝玉很久以前就由哈尔吉尼亚的各个王家中传承……水是托里斯汀风是亚尔比昂土是戈利亚……而罗马里亚则是‘火’。” “然后呢?” “身为罗马里亚神官的我正在找寻‘火之红宝石’。正如其名字一样是火一样红的宝玉啦。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不过那是最像红宝石的‘红石’。过去从罗马里亚被偷出……有传言说它就在托里斯汀你有听说过吗?” 露易丝摇摇头。那样的宝石她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 “你不是在说谎吧?” “当然不是了。我骗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是吗那就算了。” 朱利奥干脆地放弃了追问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给我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 “我对你有兴趣。” 朱利奥露出了让人不禁心神荡漾的微笑。那是一个任何女孩子看了都会禁不住为之陶醉的笑容。不过现在的露易丝没有欣赏这种英俊笑脸的心情。 “能不能迟点再说?我很累。”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哦。” 看到他这种充满自信的态度露易丝不禁冒火了。 “你还真够傲慢的呢。” “朱利奥?塞萨雷其实并不是我的真名。是很久以前罗马里亚还受着国王统治的时候一个伟大国王的名字。” “那为什么会成为你的名字?” “我是个弃婴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曾经是那里的孩子王所以被人冠上了大王‘朱利奥?塞萨雷’这个名字后来因为觉得麻烦就干脆用这个名字来自称了。我的傲慢可是与生俱来的。” “你能给我回去吗?” 朱利奥站了起来。 “用不了很久……你一定会对我感兴趣的。我可以跟你打赌。” 露易丝打开了门朱利奥行了一礼之后走出了房间。 “……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傲慢呢?” 露易丝再次缩回床上等待正使魔的回来。 可是那天晚上才人一直都没有回来。 第八章 戈利亚王 戈利亚王国号称是哈尔吉尼亚大6人口最多的国家。人口大概有一千五百万。同时也是魔法先进国的戈利亚魔法师也就是贵族的数量也非常多。而它的都吕特斯也是哈尔吉尼亚最大的都市。 在这个都市里有一条名为西雷通向大洋的河流中间夹着一个被称之为“旧街市”的大型河中沙洲十分达。不过现在吕特斯的政治中心却不在这个沙洲上。在河的左边或者应该说是位于郊外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维撒提尔宫殿那里才是现在的政治中心。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构造复杂的巨大庭院。这座维撒提尔宫殿里集中了许多形状各异的豪华建筑物。而那些建筑物和庭院经由从全世界集中到这里的著名建筑师和园艺师之手仍然在持续扩大。如同利用文化作为食粮成长的生物一般这座维撒提尔宫殿正不断改变着它的姿态。 在维撒提尔宫殿之中有一座特别大的建筑物。由于戈利亚王家一族都有着罕见的蓝色头所以这座起名为格兰.托罗瓦的宫殿就采用了蓝色的砖块来建造。 站在戈利亚王国一千五百万人之上的顶点位置的人就生活在这座格兰.托罗瓦宫殿的最里面的房间中。 他就是戈利亚国王――约瑟夫。 在点缀着蓝色的头和胡子的脸上有着让见者震惊的美貌。高大匀称的修长身材跟仿如雕像的美貌相映成辉。虽然年龄已达四十五岁可是外表看起来就只有三十岁左右给人的感觉相当年轻。 而这位美貌国王所钟爱的游戏却是和他那美貌丝毫不相称的古怪东西。 他从一大早就叫来两个侍童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他最爱的游戏。 从缎子的另一边传来了贵妇人的声音。 “陛下陛下!我找到您想要的东西了!” 约瑟夫用手撩起缎子向着房间入口那边走了过去。只见庭院里站着一位犹如盛放玫瑰般美丽的贵妇人。约瑟夫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 “莫里哀夫人!莫里哀夫人!你真是最能理解我的人啊!” 这位叫做莫里哀的贵妇人把一个箱子递给了约瑟夫。 “请把他归入陛下您的军队里吧。” 约瑟夫的双眼放射出孩子似的快乐光芒打开了箱子。 他注视里面放着的东西脸上的光彩更加明显了。 “这!这不是前卡贝时代的重装魔法骑士吗!你竟然找到了这样的极品!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莫里哀夫人!” 约瑟夫从箱子中拿出一个约有二十厘米高的骑士人偶不断出赞叹。 然后他拉起莫里哀夫人的手把她带进了房子的中间。 “来来我希望你看看这个!这就是我的‘世界’!” 看到那建在房间中央的大概十米长宽的巨大庭院式盆景莫里哀夫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仔细看的话就会现那是按照哈尔吉尼亚大6的地势建造的巨大模型。 “啊!好漂亮的庭院式盆景!好厉害哦!” “是我让国内最好的工匠造出来的。光是造这个就花了一个月时间呢!” “现在您喜欢玩模型了吗?终于厌倦了一个人下象棋了是吗?” “不不不不我没有厌倦啦。” “哎呀那么我可以问一下吗?有件事情我总是想不明白。究竟哪里有趣了呢?”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里没有对手无论是敌人的旗子还是自己的旗子都要自己去指派这样子究竟哪里有趣了呢?” “可惜的是根本就没有可以跟我对弈的人啊。” 莫里哀夫人不禁露出了苦笑。眼前的这个国王虽然在美貌上得到了上天的恩赐可是因为魔法方面并不擅长所以很多人都对他抱有轻蔑的态度。甚至有人揶揄他天生愚钝。因此他度过了一个说不上快乐的童年时代开始沉迷于单独一个人玩耍的游戏。钟情于象棋也是其中一个。 “所谓的象棋都是走一步对一步总是按照固定的模式开始或者结束。但是我想出来的这个游戏却不是一样的哦!” 约瑟夫指着那巨大的地形盆景说道: “制作出现实的地形然后在那上面放上棋子缨枪队弓箭手火枪队骑士龙骑士炮兵炮龟兵军舰仿照实际的兵种造出棋子然后这样子来作战!棋子的胜败用这个鹘子来决定!这样子的话结果就会出现‘不稳定’从而产生像是指挥真正军队般的乐趣!” 莫里哀夫人虽然对这个自己所爱的国王说的这种战争游戏的乐趣完全无法理解可是当她看到爱人的快乐表情也不由得高兴起来了。 “那么请让我也加入陛下的亲卫队吧。” “那实在太好了!我就命你为花坛骑士团的团长吧。你看你手上已经有骑士了呢。” 约瑟夫往莫里哀夫人买来的锡制骑士人偶上亲吻一下然后把它放在盆景模型上。莫里哀夫人恭敬地深深行了一个礼。 “陛下您要让我当在戈利亚王国拥有盛名的花坛骑士吗?我想大家一定会嫉妒我的!” “让我们来为世界第一美貌的骑士团长干杯吧!” 约瑟夫拿起来放在旁边的杯子。侍童连忙跑了过来往杯子里斟满了葡萄酒然后把另一个也斟满了葡萄酒的杯子端给了莫里哀夫人。 “这个盆景游戏也是由陛下您一个人来兼任敌我两边吗?” 莫里哀夫人一边优雅地品着酒一边问道。 “当然了我不是说了吗?在这个哈尔吉尼亚没有人会像我这么擅长指挥了。我会自己制定作战计划是那种巧妙而精密的作战计划哦!然后我就这样子接招亲手把因为胜利而沾沾自喜的自己击溃要让我来说的话我就跟以这个盆景为舞台来进行戏剧表演的剧作家一样啦。” “哎呀这个盆景还真是造的精致呢!”莫里哀夫人一边仔细欣赏一边赞叹道。丘陵山地河流地形的起伏造的十分逼真甚至在都市或者农村的地方还造了小小的建筑物。而士兵的人偶就站在那附近。 “现在这里正在上演什么样的剧目呢?请给我也说明一下吧。” “现在蓝军刚刚占领了这个城市。” 约瑟夫用手指着一座有着圆形城墙的城市说道。 “然后他们正在和守卫在这座城市里的赤军对峙着。” 他指着离开刚才那个城市一点距离立着大型建筑模型的都市说道。那里放着大量的士兵人偶。仔细看的话还有怪物和龙的模型甚至由战舰形状的模型。 “好了现在开始才是有趣的地方呢。蓝军正沉醉在胜利之中!而这边的赤军将会利用这个令人出乎意料的‘王牌’来一口气扭转劣势!” 真像个孩子啊――莫里哀夫人在心中想到。把内政和外交都晾在一边只顾沉迷在战争游戏中的国王城下的人都在这么说。这个传闻可以说是完全正确。 约瑟夫把耳朵贴在那个人偶上。 只见他似乎听的见人偶在说话似的不断的点着头。 然后约瑟夫向着人偶大声的说道: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呢!这样子的话似乎有一场华丽的值得人期待的好戏看了!啊啊缪丝!我可爱的缪丝!让我赞美你吧!不过应该快结束了吧!毕竟想要的玩具也已经到手了而且我也看厌了那个人偶了!我们还是快点来想下一个游戏吧!” 莫里哀夫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正对着人偶说话的国王――看着这个要不是国王或者要不是拥有着那让人刻骨铭心的美貌的话自己就不会爱上的男人所作出的古怪行为心里不禁隐隐作痛起来。 经常被人拿来和优秀的弟弟比较连王位也受到威胁被卷入政治斗争的旋涡之中这一切已经让约瑟夫的心扭曲了。 “陛下陛下啊啊可怜的陛下” 莫里哀夫人用有点戏剧色彩的动作抚摸着约瑟夫的额角约瑟夫温柔地抱紧了她。 “哦陛下您实在太让我心痛了” “好啦等我们看完局势的扭转就结束这场对局吧。不过为此我就要决定谁胜谁败了呢” 一边看着那两个都市约瑟夫小声说道然后他叫来了侍童。 “摇鹘子吧。” 侍童点了点头开始摇那两颗鹘子。约瑟夫看到摇出来的点数后点了点头。 “哦哦七吗!真是微妙的数字啊!唔这种情况下的话” 静静地考虑了一会之后约瑟夫叫来了大臣。 “大臣马上下诏书。” 在缎子的后面出现了一个低着头的小个子男人。 约瑟夫用跟刚才叫侍童移动模型上的棋子一般轻松的语调向着那个大臣说道: “召集舰队把在亚尔比昂的‘敌人’赶跑!限你三天之内完成!” “遵旨。”大臣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仍旧低着头退了出去。 莫里哀夫人惊讶地看着他们的对答然后开始簌簌抖起来。 刚才的并不是盆景的战争游戏。 现在的他已经下达了现实中的战争命令了。 “怎么了莫里哀夫人你觉得冷吗?侍童给我往暖炉里添点柴。夫人正在抖呢。”约瑟夫用和刚才完全一样的语气向侍童命令道。 “陛下噢噢陛下” “怎么了夫人?出身高贵的戈利亚王国花坛骑士团团长要是这么胆小的话可不行啊?” 就在降临祭开始的那一天在距桑斯戈达城大概三十里由白雪覆盖的深山之中一行黑衣装扮的人正在前行。 “走山路么还真是不习惯啊。” 这样低声说着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他头上罩着的帽子缝隙中可以隐约看见他那精悍的面容。 此人正是瓦尔德。走在他身旁的人也同样戴着帽子。 他们是作为谢菲尔德德护卫被派到这里来的。 然而芙卡之所以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就觉得这个地名我曾经在哪里听过啊玛琪尔达.奥布.桑斯戈达。” 瓦尔德用芙卡曾经用过的这个名字叫唤到。芙卡一边用一副早已经习惯的表情走着一边说道: “真是让人怀念呢。我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再踏上这一带的山路。” “从哪里开始称做桑斯戈达?” “从‘城’那边到包括这个山脉的一带吧。” “你的家族也曾经拥有过相当大片的土地呢。” “城市其实是由议会进行管理的我们家只是空有其名的太守而已。” “既使那样还是很厉害啊。”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带人进来这片我曾经被驱逐出去的土地呢还真是讽刺。” “虽然我也知道你的父亲曾经遭受亚尔比昂王家的侮辱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从你的父亲手中抢走这片土地以及封号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没有乖乖听‘王室’的话了。” “没有听王室的话?” “没错。我的父王当时正侍奉王室的分家他没有交出王室要他交出的东西啦。” “哦那是什么东西?” 芙卡恶作剧似的一笑看着男人的脸。 “要是你肯告诉我关于你母亲的事那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哦?” 这么一说瓦尔德背过脸去了。 芙卡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说加恩.杰克.瓦尔德我和你德母亲你究竟更喜欢哪一个?” 这个时候走在后面的德谢菲尔德向两人开声说道: “那个水源已经接近了吗?” 芙卡停下了脚步蹲了下来扒开地上的积雪然后用手摸了一下底下的泥土。对身为三角级土系统魔法师的德芙卡来说只要通过触碰就能明白泥土之中的情况。而且这是曾经生养自己的土地简直就像自己的抽屉似的有些什么东西也了如指掌。 “快到了。虽然不是所有水井的水源不过‘城’中的三分之一的水井应该都是从这里引水的。” “已经足够了。” 他们一行人继续前进穿过一段丛林后到了一个开阔的山岩地带。 虽然这里也覆盖着积雪不过依然可以从缝隙中窥见流淌着的水。因为这不断涌出的泉水的关系中心处并没有冻结。 谢菲尔德从口袋中取出戒指。瓦尔德和芙卡都曾经见过这个戒指。 “这个不是克伦威尔的戒指吗?” 芙卡低声道。谢菲尔德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属于克伦威尔的戒指。” 身为秘书却竟然直呼皇帝的名字。瓦尔德和芙卡不禁面面相觑。 “你拿那个戒指究竟要干什么呢?” 谢菲尔德微微一笑。因为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所以芙卡和瓦尔德都不禁觉的有点困惑了。 “这个安德瓦里戒指凝聚了名为‘先住’的水之力量从成分上来说是和水之精灵很相似或者说几乎完全一样。” “哦――” “水之精灵的身体被作为秘药的原料高价出售。水之力量可以掌控身体的构成所以如果要制作操纵身心的药的话这是必不可少的。” “长篇大论就免了说一下你究竟打算干什么吧。” “这里面凝聚了水之力量也就是说光是利用这一点要操纵一个城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谢菲尔德的额头开始反射出光芒。 这种光芒瓦尔德曾经见过。那个身为露易丝的使魔的少年左手上也曾经放射出同样的光。而在那之后的一瞬间自己的左臂就被砍落了。 谢菲尔德的额头上从头的间隙中可以看见光的文字。那是古代的咒文印记。 瓦尔德眯起了眼睛。 “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菲尔德没有回答。看来她正在集中精神。只见她把握着戒指的手伸向泉水之上。 慢慢地戒指开始光然后开始融化了。 看上去就好象是因为谢菲尔德身体散的热量尔溶化掉了似的。 啪嗒啪嗒――溶化的安德瓦里戒指的水滴不断落下在流向桑斯戈达城的水源之泉上激荡起朵朵涟漪。 第九章 败走 在持续了十天左右的降临祭的最后一天清晨时分表面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由于雪一直下个不停整个城市已经变成了银妆素裹的世界。 两人一组的托里斯汀军巡逻兵正在巡视街道。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说道: “喂在那边的不是洛萨连队的家伙吗?” “是啊那些家伙在干吗?” 只见人数大概在一个小队左右的人正集中在宿营前面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干什么。 “喂--”巡逻兵向他们叫道。然而对方却没有回答他们只是默默地继续行动。 “你们手上拿的……不是火药的袋子吗?” 其中一个巡逻兵有点惊讶地低声道。那东西无论人么看都像是装满了火药的袋子。 洛萨连队的士兵们正在把呢写袋子往宿营里搬。 “喂喂那个宿营可不是仓库啊!那可是纳瓦尔连队的士官借来住宿的地方要是往那里放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他们会把你们踢死的哦!” 巡逻兵走上前拍了一下其中一个士兵的肩膀回过头来的那张脸让巡逻兵吓了一跳。那张脸目无表情像是灵魂被人抽走了似的。 从那张脸上感觉出不祥预感的巡逻兵马上举起了枪。 “喂!放下袋子!快点放下!” 就在下一秒其他的士兵已经迅从皮带里拔出了手枪向着巡逻兵射击了。 另一个巡逻兵一看势头不对连忙惊叫着逃走士兵们向着他的背后投掷短剑正中脊梁那巡逻兵啪的一声倒下了。 然后士兵转过身去一言不地继续往宿营里搬运装满火药的麻袋。 然后插上导火线用打火石点了火。 数秒后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点火的士兵和宿营一起被炸飞了。 在位于城市的一等地段的房子二楼大厅把这里当作司令部使用的联合军脑们正在围绕今后的进攻战略进行会谈。 “到了明天休战期就结束了。补给物资的运输到今天晚上就会全部结束。” 总参谋长的温普芬一边看着羊皮纸卷上的目录一边报告说。 “那么总算赶上了。不过我还以为在休战期间亚尔比昂那边会进行偷袭呢……” “恐怕他们也没有这样的余力不是吗?敌人的军队准备还没到位有需要拖延时间。所以我才说我们应该趁早把他们……” 哈登贝格侯爵满脸不悦地说道。温普芬马上扫了他一眼正准备反驳德?坡瓦奇介入了两人之间制止了。按照他的理解最高指挥官的工作就是要成为下属将军们的倾轧的缓冲垫。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谁?现在可是军事会议!”温普芬问道。 “王室有物件送到是早上送过来的。” 拿进来的物件是一个雕刻着王室纹章的豪华木箱。还附有一封信信上有财务卿的印鉴。在看到那东西的瞬间德?坡瓦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紧紧握着信纸用力地读着读完之后用一脸兴奋的表情说道: “财务卿阁下真是个出手阔绰的人啊!” 德?坡瓦奇急不可待地打开了木箱的盖子温普芬和哈登贝格侯爵也伸过头来看看到出现在箱子里的东西之后两人的眼睛同时瞪大了。 “噢噢噢噢噢噢--!这不是元帅杖吗!” 那正是在黑檀木上用金色雕上了王家纹章的十分有气势的元帅杖打磨德十分光滑圆润都快可以照出脸来了。德?坡瓦奇看着元帅杖不禁欢喜地说道: “听说前几天我升任元帅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他在信中说‘用这支元帅杖做指挥像之前一样节节胜利把剩下的街道也拿下来’呢。财务卿还真是懂得理解人啊。” 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联合军到现在为止还是次次告捷战无不胜。敌军只能躲在都里不敢踏出半布。无论是本国还是现场的指挥官都认为包围都取得胜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于是财务卿就计划让德?坡瓦奇使用元帅杖指挥最后的决战。 “恭喜您阁下。”哈登贝格侯爵和温普芬一起拍起手来。 “这个嘛……恐怕是要我们继续奋战下去吧。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大意不能大意。” 德?坡瓦奇毫不掩饰那满脸的笑容说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窗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轰隆--轰隆--”的爆炸声。 “什么事这么乱?” 德?坡瓦奇一脸惊讶地拿起元帅杖走近窗边。 窗外正对着广场从一个角落跑出来一队士兵正用手指指着这边比划着。 德?坡瓦奇一眼看到了他们穿着的上衣画着的大纹章。 “那几个不是拉谢努连队的士兵么?” 那是驻扎在远离此地的城市西侧的连队。他们其中的一个小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还全副武装的…… 哈登贝格侯爵也走近了德?坡瓦奇的身边。 “还有我军的士兵呢。我明明没有出过任何移动命令啊……” 两个人不禁面面相觑。就在这一瞬间…… 士兵们同时拔出了手枪对准了站在窗边的两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躲避士兵们就已经同时起了射击。 德?坡瓦奇在人生中最后看见的是自己手中的元帅杖被枪弹射中变成齑粉的瞬间。 看到站在窗边的德?坡瓦奇和哈登贝格侯爵被打成了蜂窝倒在地上温普芬不禁大吃一惊愣愣地呆站在原地。他完全没能够理解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下一瞬间一个士官冲进了房间。 “是叛乱!生叛乱了!!” “你说是叛乱?!” “洛萨连队拉谢努连队等待驻扎在城市西区的连队以及一部分格尔马尼亚军队动了叛乱了!现在已经在城市各个区域和我军进行交战!这里也十分危险!” 士官现了倒在窗边的德?坡瓦奇和哈登贝格侯爵连忙转向温普芬立正道: “请、请您下令吧!阁下!” 驻扎在桑斯戈达城的联合军很快就崩溃了。 由于这场完全出乎意料的叛乱行动指挥系统陷入了混乱。甚至连叛乱的原因也搞不清楚。之前既没有收到关于士兵有所不满的报告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内奸的行动。 可以说这场叛乱是“突然”开始的。 士兵们也穷于应对。因为那些叛乱军都是到昨天为止还一起作剑黄鹎熳jだ耐o衷?侨疵嫖薇砬榈匕盐淦鞫宰剂俗约骸?br>“射击!” 就算指挥官如此下令王军的火枪兵也无法扣下扳机弓箭手也无法拉开弓箭缨枪兵也无法向前刺枪。 “……我、我们射不了……队长大人……” “什么!你们是猪头吗!那些都是对王军举起叛旗的乱党啊!” 指挥官一边怒气冲冲地骂着一边准备向乱军吟唱魔法……然而却现了站在前头的指挥官连忙摇了摇头。 “马尔可!是我啊!我是莫里斯!究竟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向我们举起魔杖!?” 可是对方的回答却只有枪弹。正中脚下的子弹让队长缩起了身子不禁连忙命令后退。 “可恶!后退!马上后退!!” “要退到哪里才好……” “这个我怎么知道!总之先后退!!” 上午市内的防卫线彻底崩溃到处都可以看到败走的王军。 然后……最令人担心的情报终于由侦察的龙骑士报告上来。 本来一直躲在都伦迪纽姆城内的亚尔比昂主力军开始出动。据说现在正在朝着这座桑斯戈达城进。 把临死司令部安置在郊外的温普芬终于下了决策。本来他就是个跟勇猛无缘的、喜欢制定战术作战的参谋长。 “全军撤退到罗赛斯。这里已经保不住了!” 于是指挥全军撤退的命令终于出了。 一路连战连捷地走过来的这条道路被在这场叛乱中减少到三万的败军再一次踏过。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疲累和绝望的神色。 有人说是德?坡瓦奇将军自己组织了叛乱军阴谋叛国也有人反驳说不是这样德?坡瓦奇将军已经战死了。有人说那些士兵是被未知的魔法操纵的也有人说他们是被人用重金收买的等等各式各样什么都有……在败军之中真假混杂的流言在四处传播。 不过不管是将军、士官还是士兵比起那些流言大家最为关心的都是能否继续活下去。在仓皇败退的他们的脑海中有的只是动物般的求生本能。 除了叛乱势力之外亚尔比昂的主力军也加入了追击的行列这个消息让混乱达到了定点。 狼狈的联合军拖着又细又长的队伍争先恐后地踏上通往罗赛斯的街道一路败退。 其中也有露易丝和才人的身影。 才人背着剑尝试着向正默默走在自己身边的露易丝搭话。从降临祭的第二天早上回到房间之后起才人和露易丝基本上就没有说过话了。 所以这次可以说是十天以来第一次开口的瞬间……可是说出口的却是令人心酸的话语-- “这究竟哪里算是名誉之战了?” 露易丝低下了头。 “你看看周围啊!” 骑着马的一队士官一边大喊着让开一边飞快地跑走了。一队步兵惊恐地纷纷让道。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火枪兵哪些是缨枪兵了。因为所有人都丢下了沉重的武器拼命地往外逃。 “不管是谁都只想到怎么让自己活下去。这些人直到昨天为止可都是不停叫嚷着什么王军胜利万岁啦我军正义必胜啦愿意为名誉战死啦什么的啊……”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向前走着。 “希望基修、卢涅他们没事就好了……” 才人看着远方说道。 早上骤然听见外面大叫“叛乱!动叛乱了!”才人他们醒了过来。虽然来找他们的王军的使者把他们带到了临时的司令部可是那里已经只剩一个空壳全部人都早已自顾自逃走了。而至于颁传令全军撤退的命令则是在此之后。 才人回头看了一下他的后面跟着斯卡隆、洁西卡还雪丝塔以及“魅惑之妖精”亭的女孩们。 出撤退命令的时候才人由于担心雪丝塔他们的安危所以径直往“魅惑之妖精”亭跑去。如他所料雪丝塔他们完全不知道撤退命令这回事还在到处打听出了什么事。于是才人连忙带着对事态一无所知的雪丝塔他们还有酒馆里的人一起逃了出来。 “真不愧是名誉的王军啊。这样子把一直支持鼓励着自己的人们丢下只顾自己逃命真是最高的名誉啊!” 露易丝继续默不作声地走着。 “明白了吧?所谓的名誉是根本不存在的。老师所说的话我终于明白了要说人身上有什么绝对性的东西的话……那就是努力活下去这个**。所以大家才会这么拼命地逃出来。” 才人一脸了不起地说着这些大道理。因为现在内心一片空虚不能不找些东西来说。 “这真是耻辱。” 露易丝终于开口说话了。 “耻辱?我倒是喜欢这样子。比起那些大叫着什么名誉的胜利啊!正义啊!之类的人这种方式要来得坦率来得真实呢。” 以温普芬为的径直到达罗赛斯的联合军提出了撤退回本国的请求。然而对眼前这个事实仍然无法理解的王政府的回答却是“撤退不予许可。立刻详细说明情况”这一句简短的话语。 看来他们还无法接受联合军已经损失过半德?坡瓦奇将军业已战死的事实。仍然在怀疑这是不是虚假消息。温普芬自己也不能责怪本国政府。即使是自己收到这样子的报告恐怕一时半刻也未必会相信。 现在败军通通集结在罗赛斯了。 温普芬开始了和本国的交涉。 他一再强调这样下去的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 到退却的许可终于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天恶劣。这可是十分宝贵的半天对联合军来说甚至是生死攸关的半天。 就在败军开始乘船的时候……前往侦察的龙骑士带来了凶报。从伦迪纽姆出的亚尔比昂主力军的追击比预想中要早得多。 这样子下去的话…… “恐怕明天中午左右敌军的朱利就会开进罗赛斯了吧。” 下属的参谋们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解释着。 “要让全军乘上船的话要花多少时间?” 兵站参谋回答道: “恐怕要持续到后天早上。虽然说罗赛斯的港湾设施十分庞大可是再怎么说也是军港让6战队上船的栈桥数量不多。” 温普芬抱着头现在仔细一想的话应该在和本国交涉取得许可之前就做好上船的准备的。然而温普芬却选择了明哲保身这条路害怕因为抗命而被判罪。 “有必要把敌人的脚步延误一天。” “让四万……不包括我军叛变的军队在内的话就有七万……要让七万大军停住一天吗?我们现在哪里还有抵挡如此大军的部队?” 就算从上空用炮轰炸战列舰队也已经全部投入撤退了而且如果要面对分散前进的军势的话战列舰所起到的作用不大。 就算想投入一定军队以赢得时间眼前这些狼狈逃命的士兵已经大都把重型装备丢下了。 温普芬不断在思考。绞尽脑汁之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没错!就用‘那个’!” “‘那个’是指?” “我们手上不是有王牌吗!我们军队的王牌!现在不用那个还等什么时候呢!马上传令!” 露易丝接到传令是在等待乘船撤退的帐篷之中的时候。 时间已近黄昏。 “我吗?” 传令的士兵一副焦急的样子就像已经体会到现时联合军所处的苦况似的十分焦虑。 “瓦利埃尔小姐!温普芬司令在叫你!” 到了这个时候露易丝才知道原来总司令德?坡瓦奇将军和哈登贝格侯爵已经战死的消息。联合军的混乱已经一不可收拾了。 才人也跟着露易丝前往司令部。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接受命令后从司令部出来的露易丝一片苍白。 “怎么了?他们命令你干什么了?” 才人问道可是露易丝却没有回答。 只见她直直地看着前面……径直大布走向的是罗赛斯的郊外方向而不是刚才为止一直在等待乘船的帐篷方向。 她来到了原理街道的寺庙……然后从那里的马夫手上领过马匹。马夫向着露易丝低头行了一个礼然后像是逃跑似的连忙向栈桥方向跑去。 才人一手抓住了正要骑上马的露易丝的手腕。 “喂!你要去哪里!那边不是出城的方向吧!” “放开我。”露易丝用完全感觉不出生气的声音低声说道。才人从她那样子中觉察出不寻常的东西大声吼道: “说啊!刚才司令官命令你去干什么了!喂你说啊!”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咬着嘴唇。 才人从露易丝手中抢过命令书。羊皮纸上写着完全看不懂的文字还画着地图。 “我看不懂!这里究竟写了什么?!” 露易丝紧紧地咬着下唇。 “说啊!写了什么啊!!” 才人背上的德尔弗伦格代替露易丝读起命令书来: “哦哦原来你来负责殿后啊这不是值得骄傲么!” “什么叫做殿后?” “哼哼就是为了让主力部队逃出生天而赢取时间么。就是说让一个人去挡住七万敌军么还真厉害啊!” 才人的脸上马上失去了血色。呆呆地沉吟道: “那算什么命令啊?” “指示得还蛮详细的嘛。呵呵。在距这里五十里的山丘上埋伏向敌军射‘虚无’吗?从6路出尽量不让低染现不过要在魔法用尽之前一直攻击下去不允许撤退也不允许投降。哈哈--这不是等于街道的‘死守命令’嘛简单来说的话就是挡住敌人直到死。这就是命令的内容啦。” “……喂那算什么啊!开什么玩笑!” 才人一边说一边拽住了露易丝的肩膀。 “谁也没有说笑。这是现实。” “什么现实!?你是傻瓜吗!?那些将军是在叫你去送死啊!完全把你当作道具了!不连道具也算不上是扔在路边个石头罢了!是石头啊!” “那也没有办法啊。” 才人呆住了。 他看着露易丝的眼睛不由得“啊啊……”地出了一声感叹。 露易丝从他们相遇的时候起就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没错即使是现在露易丝还是希望受到别人的肯定 之所以会受到家人的反对还仍然坚持参军……也不过是想要周围的人肯定自己罢了。 老是被人用“零”这个外号叫来叫去被人看不起的露易丝。 那个时候……露易丝的梦想是想让家中的父母以及班上的同学承认自己。所以当初追踪芙卡的时候她也是第一个报名。 不过自从她那传说中的魔法系统……“虚无”觉醒了之后就有所改变了。 她想要别人给予她某种更大的肯定。 才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恐怕连露易丝自己也未必清楚吧。 所以才会用这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预期。 “你醒醒吧!你不过是在逞强罢了不是吗?不就是因为之前在酒馆里说过什么死不死的话题吗?……我明白的啦所以算了你就别乱来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已经肯定你了。所以我们走吧好不好?不要管这种命令我们走吧。好不好?” “你要我走去哪里?这里是敌人的国土啊!” “别再逞强了!” 露易丝直直地看着才人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不是在逞强。要是我逃了会怎么样?我们这边的军队会全军覆没啊!你的女仆小姐‘魅惑之妖精’亭的各位……还有卢涅和基修他们都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说不定会被杀掉也说不定会受到侮辱。” 才人终于察觉到事态的严重不禁哑口无言。 露易丝之所以下定了决心……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名誉。 “我也不喜欢死得一文不值啊。不过要是为了让大家活命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这件事……是真正意义上的名誉。我说才人你一直说所谓的名誉很无聊一直不当一回事可是实际上还有这种‘名誉’的啊。为大家而死。这是至高无上的名誉不是吗?” 才人被她这一番话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可是他还是拼命地继续尝试说服她: “那么我也要死吗?我也得跟你一起吗?为了救这些人你要牺牲我吗?” 才人以为她会说--你是我的使魔那是理所当然的啊--可是露易丝没有这样说。 她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才人……然后摇了摇头。 “你还是快逃走吧没有必要陪我。” “你说什么?!” “你的飞行机械应该还在维先达尔好上吧?你可以用那个和你的女仆小姐一起前往东边的世界。” 露易丝的眼睛湿润了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你……你之前说过吧?--‘我是你的道具吗’什么的……真是笨蛋。要是找道具的话我也会找个好用点的啦。像你这种又麻烦又不听话能叫做道具吗?你就是你。你有你要回去的地方。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男生根本不是我的道具。” “露易丝……” 才人闭上了眼睛。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阻止你。不过你等我一下。” “咦?” “在我们的世界的话这个时候是要干杯道别的。现在还有时间不是吗?” “嗯……是还有一点时间……” 才人东张西望地大量了一下四周在寺院旁边的空地上现了堆得像座小山似的补给物资。这些本来是要送往桑斯戈达城的现在就只能胡乱地堆放在这里了。其中还有装葡萄酒的箱子。才人不由得想起老是抱怨亚尔比昂只有麦酒的斯卡隆的脸。 才人从中取出了一瓶葡萄酒。 “反正迟早都会让敌人拿去那还不如让我喝掉的好。” 露易丝一直看着旁边的寺院然后把脸转向才人脸颊开始染上了绯红。 “才人……” “什么事?” “如果我们要干杯的话……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可是露易丝的回答……却出乎才人的想像。 “我想举行婚礼。” “……啊?” 露易丝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大声叫道: “不要误会了!我才不是喜欢你呢!只是……我只是不想自己连婚也没结就死掉而已!我只是想尝一下结婚的滋味罢了!!” 那个寺院里空无一人。也许在联合军占领这里的时候里面的神官已经全部逃走了吧。 两人把马栓在门边走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有谁打扫过里面非常整洁干净。 透过雕花玻璃的夕阳给里面蒙上了一层庄严肃穆的气氛。 在这静谧的空气中露易丝站在了祭坛前面。 “说起亚尔比昂的话就会让人想起婚礼啊。” “不要让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好不好!” “不过那个时候好像没有进行到底吧?” 露易丝点点头。“对。那时我没有说出誓言。” “是吗……” 露易丝抬头看着始祖的雕像在这庄严气氛的驱使下她跪了下来开始默默祈祷。 露易丝一边祈祷一边在想-- 为什么我会想要举行婚礼的呢? 是不是我想要一个形式? 因为我和才人之间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 结果我没能好好回应才人的表白也没有可以让我回应的时间恶劣。 既然都到了最后了就让我的心意变得坦率一点吧。 可能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我才会提出举行婚礼的吧…… 心绪万千理不出一个答案来。 露易丝祈祷了一会儿睁开眼的时候看见才人正端着盛葡萄酒的杯子。 “这杯子是哪里来的?” “是放在祭坛上用来装饰的虽然是神用的东西不过应该不要紧吧。反正现在也是这种情况。” 露易丝微笑了一下从才人手中接过了杯子。 “这是第二次了。” 才人说道。 “什么第二次?” “我是说你对我笑。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才仅仅是第二次哦!你竟然会想跟我这种人结婚肯定是哪里不正常。” 露易丝觉得很高兴。原来才人一直在认真数着自己笑的次数。 “我不是说了吗?只是想试试这种滋味而已。” 可是这种话其实是自己最讨厌的。我总是这样子无法坦率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这样的自己最让人焦躁了。 而才人和这样的自己今天之后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露易丝和才人碰杯。 “没法和你一起寻找回去的方法对不起。” “不要在意这种事。” 两个人一起饮尽了杯中的葡萄酒。 害羞和醉意同时让露易丝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婚礼要干些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吗?弄得这么儿戏……” “没关系啦反正对象也是你而已……” 露易丝不知所措地握住了才人的手。 “我们要起誓才行。” “不过那个不是要有神官在场才生效的吗?” “不要老是抱怨啦那你说该怎么办?” 才人定定的看着露易丝说道: “我喜欢你啊露易丝。” “什……什么啊……笨蛋……我们还是要说出誓言才行啊!” 突然被才人说“喜欢你”露易丝不禁脸红得像热透了的西红柿喜悦之情顿时涌向全身。 “我不是在说谎。我觉得跟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露易丝轻轻地低下头。要说的话就只有现在了。 “我、我也……” 就在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阵睡意袭了上来。 “咦……咦?我……” 那突如其来的睡意很强眼前慢慢变得一片漆黑。 “你、在酒里……” 之后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了。露易丝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意识也渐渐远去。 才人连忙扶住快要倒下去的露易丝然后伸手从口袋取出一个小瓶子那是之前从雪丝塔那里拿到的魔法睡眠药。 “真不愧是魔法果然威力不同凡响啊。” 才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抱着露易丝往外走。夕阳已经落尽夜幕开始降临。 “好冷啊……”才人小声低估道。刚说完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哟使魔先生--” 在寺院的门边背靠着墙壁站着一个有着头几近白色的金少年他正环抱双手看着这里。在不断西沉的夕阳照射下蓝色那一侧的眼眸正闪烁着光芒。正是身为罗马里亚神官兼龙骑士的朱利奥。 “什么嘛原来你一直在偷看么这真是不敢恭维的兴趣呢。” “真是的要是想举行仪式的话就告诉我嘛怎么说我也是个神官啊。” 朱利奥一直面露笑容地说道。 “那正好露易丝就拜托你照顾了。” 朱利奥像是对待易碎物品似的以双手小心翼翼地抱起露易丝回答道:“交给我吧我会把她平安送上船的。” 才人挥了挥手准备骑上马。 “谢谢那么再见了。” 朱利奥马上叫住了他。 “你要去哪里呢?” “当然是逃走啊。” “方向搞反了哦那边可是亚尔比昂军啊。” “是吗?” 才人毫不介意跨上了马朱利奥再次叫住了他。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才人从马上答道: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要去?恕我直言你这样子过去就等于送四。你不是一直说为了名誉而战这种话是愚蠢的吗?” 才人考虑了一下开始不耐烦地皱起眉毛摇了摇头。 “因为我说出那句话了啊。” “什么话?” “我说了我喜欢她。” 朱利奥大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你真像我们罗马里亚的男人呢!” 然后才人沉着脸环抱双手于胸前。 “其实与其说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如说是为了自己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够告诉我那句话的意思吗?” 才人的视线笔直地注视着前方说道: “我觉得如果现在我不去的话我说的那句喜欢就等于是一句谎言了我实在无法容许自己说的话变成假话更无法忍受自己的感情变成虚假的东西。” 朱利奥把手指按在额头上作出了头疼的动作。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 “虽然你不是贵族我也不是贵族--” “嗯。” “可是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句话非常有贵族的味道。” “你这算是在称赞我么?” 才人握紧缰绳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开始沿着已经开始变得黯淡的道路笔直地向前飞驰而去。 朱利奥一边目送他远去的背影一边露出微笑低声沉吟道:“你还真是太笨拙了啊纲达鲁乌。” 第十章 勇气的所在 在那幅地图上画着的小山丘上……旭日开始为黑暗带来光明。 视野开始慢慢扩大.眼下那平坦的美丽草原向远方无限延伸。 那是地图上记载的,位于桑斯戈达城西南五十里外的山丘。 经过一个晚上的奔跑才人终于来到了这里。一种微妙的兴奋感包裹着全身。虽然经过了一整晚的马上狂奔可是才人却觉得浑身的斗志和体力现在都随着这清晨的阳光慢慢恢复了过来。 在那朦胧的晨雾之种慢慢地慢慢地……伴随着缓慢的地响大军出现了。 才人站了起来伸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一路骑过来的那匹马的臀部。正在吃草的马突然受惊向着才人刚才过来的方向一溜烟跑走了。 “你不用马了吗?” 才人背上的德尔弗伦格说道。 “那家伙也有生命不是什么道具。” “你还真是好心啊搭档。” 才人问德尔弗伦格道: “你之前不是说过纲达鲁乌曾经单独一人消灭千人的军队吗?七万的话我看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啦可是所谓的传说一般都是有所夸张的啦。那个你就别太期待了。其实嘛是没有一千人那么多的。” “……你这算什么嘛竟然说谎骗我。而且既然骗了我你就别告诉我真话啊反正都骗了就干脆骗到最后嘛。” 草原的地平线的彼方已经能望见向着这边前进的大军了。虽说是七万大军但由于不是横着排列所以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多。 然而实际上的确是有七万。 手执武器的士兵使用强力魔法的魔法师、大炮、兽人鬼、托罗尔鬼之类的亚人、龙骑士……骑着幻兽的骑士。 才人用越了恐怖的声音说道: “唉……干嘛我飞要冲进那个大军团里拼命不可啊……” “你这是明知故问吗?因为我方的船要撤退所以必须赢取时间啊。” “不……其实我不是说这个……不过算了吧。”才人叹了一口气。 “上次来的时候是被基修的鼹鼠救了一命可是这次就逃不掉了。” “是不行啦。不管怎样直冲进去就好了这种情况不管从哪里冲入都是一样。还有尽量看准指挥官来砍吧。只要收拾掉脑袋的话身体就会跟着混乱步伐也会停止说不定真的能争取到一天的时间呢。” 才人点了点头握紧了德尔弗伦格。 左手的印记开始光。 “我说啊德尔弗。” “什么事?” “我可以跟你说一下我小时候的事吗?” “可以啊。” “我曾经在一个车站见过一个老婆婆被小混混欺负好象说是老婆婆撞到他们还是什么的。不过那时我还是个小鬼想阻止也无能为力所以一直只是在旁边看。那时的我想要是我强一点就好了不过同时我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我真的变强了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打赢呢。” “的确是呢。” “没错现在的我是变强了。已经不能再找借口了。那时候的我因为没有力量所以有借口不去插手。借口说因为我太弱了所以没有帮上忙。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借口。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很“强”了啊。不管怎样好歹也是那个什么“纲达鲁乌”啊对不对?” 德尔弗伦格简短地附和道:“嗯。” “不过啊……就算真的变强了也只是外面而已。其实我的内在可是一点也不强。根本没有任何变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纲达鲁乌啦传说中的使魔啦全部是突然冒出来的嘛。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这种事情根本不符合我的性格.说什么成为保护大家的盾牌之类的我可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啊!都害怕到抖了我可不想死啊!可恶!” “搭档你真是个有义气的人啊!” “这种性格只会吃亏啦太亏了。” 才人不禁想所谓的勇气是不是那就是指这种东西呢? “我说德尔弗。” “什么事?” “我会死吗?” “大概吧。” 才人沉没了德尔弗伦格想要鼓励似的说道: “既然都这样了就死地英雄一点嘛。” “为什么?” “不然太浪费了嘛。” 前方四百米左右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亚尔比昂军队的先锋部队了。 身体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不知道这种反应是因为纲达鲁乌的力量还是才人个人的勇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才人向着眼前的七万大军直冲了过去。 在晨曦之中最早现直冲过来的才人的并不是先锋的搜索骑兵队而是指挥后续火枪兵的士官的使魔猫头鹰。由于他本身并不信任骑兵所以亲自进行了前方警戒。 通过猫头鹰的视野确认了情况后他命令旗下的火枪兵立即装弹。因为平常行军时火枪兵一般是不装弹的。 “……什么?只有一个人?” 他最初确定是一个人的时候吃了一惊然而更为吃惊的是那个人的度。 那不是人的脚可以达到的度。 跟他同样采取了错误应对措施的还有先锋的骑兵队。 由于度估计错误刚停下马就已经被对方闯入阵只见骑兵们还没来得及举枪迎击就已经纷纷落马了。 跌下马的骑兵唯一可以察觉到的就是单身闯入的敌人的脚步声。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根本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在弹药还没装填好之前敌人就已经出现在士官面前了。 那是一个手执大剑的人。 士官反射性地想要拔出魔杖可是却被剑一把挑开转眼头的侧面被狠狠击了一下士官马上失去了意识。 然后接着现这一情况的是通过上空的使魔得知有人接近的魔法骑士们。他们同时利用使魔以及自己的视线追随着才人的动向接连不断地释放魔法。 风刃、冰枪、火球接二连三地向着才人直飞过来可是马上就被那挥舞的大剑吸收了。骑士们虽然大为吃惊可是还是毫不畏惧地继续放射魔法。 枪士队长下令散开。然而就在他下令的瞬间旁边掠过一阵风风所及之处魔法杖被削断了肚子上被踢了一脚。肋骨断了队长疼得连声音都不出来很快就晕死过去了。 德尔弗伦格问继续往前冲的才人: “你干嘛不杀他们呢?” 才人简短地答道:“我不是军人。” “什么意思?” “不管是己方还是敌军我都不会把他们当成道具。” 德尔弗伦格听了只有长叹一口气。 才人不断跳跃飞奔左冲右突在敌阵内不断穿梭。 单枪匹马作战似乎反而更有利。 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敌人不敢射火枪和投射武器。而且能够追上纲达鲁乌度的生物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不轨……对方使出的魔法还是相当棘手。 不断射过来的魔法虽然暂时能以德尔弗伦格的吸收来应付可是射过来的量实在是非比寻常开始有点应付不来了。 “呜!” “左手?” “嗯不行……动不了!” 才人只有单手用右手握着德尔弗伦格左臂上添了一道深深的灼伤上臂附近已经有一部分炭化了。那是火球在极近距离爆炸造成的伤害。 可是尽管如此才人还是不断地扑向敌人,在敌阵中横冲直撞。 由于魔法和缨枪的攻击……才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地遭受着创伤。 骑在幻兽曼提柯尔上的骑士队队长踢了自己所骑的幻兽一脚准备向前冲。可是却被横扫了一剑他看见自己的曼提柯尔被击飞在下一瞬间自己锁骨也被击碎跌倒在地面上。 指挥缨枪队的魔法师指挥官正准备布下缨枪阵想要以下子把这个如风般迅捷的敌人包围住。 可是对方却跳过了缨枪阵反过来用剑重重击中了队长的头部队长立马晕了过去。 指挥弓兵队的年轻指挥官慌慌忙忙地下令射弓箭可是弓箭的度根本追不上敌人反而射中自己人在混乱之中自己砸了自己的脚。 先锋队伍的混乱变得越来越厉害。霍金斯听到传达过来的报告后不禁眉头深锁。收集到的信息真假混杂。 有的说敌人是单枪匹马。 有的说敌人是个魔法师。 有的说是由数十骑组成的一支部队。 有的说是妖精族的魔法战士。 有的说是妖精族的一支部队等等…… 不过身经百战的将军霍金斯马上就隐约感觉到敌人是单枪匹马的。 那是度像风一般快的敌人。 那是力量像火一般强大的敌人。 那是像土一般毫不动摇的敌人。 那是像水一般随机应变的敌人。 “真是棘手啊。”霍金斯低声感叹道。 刚砍断看上去像是中队长的士官握着的指挥杖后才人现前面一群魔法师。既然被那么多魔法师包围着那就说明…… “看来里面的人地位不低啊。” 德尔弗伦格说道可是才人听见后连回应都做不到了。全身上下的无数伤口正血流如注身体开始麻痹似乎快要动不了了。 现在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要省下来。 为了尽量打倒多一个指挥官…… 必须尽量扩大混乱。 这样子就可以拖延时间就算只是一分一秒也要尽可能地拖。 这就是从露易丝手上接过的任务。 代替自己可爱的主人执行的任务。 才人向着看来是敌方大将所在的魔法师队伍直冲过去。 霍金斯一直凝视着朝自己冲过来的那团风。 真的很快。 他拔出魔杖吟唱起了咒语一口气出他最为拿手的风刃。然而……却被对方灵活地以跳跃避开了。只见对方举起剑向着自己直冲过来。 霍金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身影像是要把他烙印在眼底似的。 负责护卫的骑士放出好几支魔法箭插进了那名剑士的身体。 明明中了那么多按理来说已经是致命伤的魔法箭可是那阵风却依然没有停止前进。 剑士把剑向前刺出似乎准备连同身体一起撞向霍金斯…… 剑尖已经到了离霍金斯面前五厘米左右的位置。 霍金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凝视着那剑尖。 然而剑却没有刺上霍金斯的脸。 仿佛时间骤然停止了一般剑士的动作停止了霍金斯用魔杖拨开剑……剑士扑通一声倒向地面。 “阁下!您没事吧!?” “霍金斯将军!”负责护卫的骑士们纷纷跑了过来。 “我没事。”霍金斯答道。 “战斗已经结束报告损失吧。” 很快损失报告就送上来了。那是完全想象不到只由一个剑士所造成的巨大损失。下级上级加起来指挥官级的士官重伤者十四人。各类兵队伤者二百五十人。现在所看到的损失从全军整体规模来看还算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是遭受的影响却不小。 一开始过于大意的先锋队伍已经完全陷入混乱。在朦胧的曙光之中甚至有些部队出现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情况。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由一个剑士单枪匹马造成的”这个传闻就像火一样迅蔓延在士兵之间开始了出现动摇的情绪。 先锋部队的指挥观一脸苦涩地报告道: “恐怕要重新整顿好先锋队伍的话要花上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啊。” 而且传闻不断在受惊的士兵中以仳传仳可以料想行军的度肯定会大打折扣。似乎士兵们都在害怕敌军手里还藏有像刚才那个剑士一样的“部队”。 来到霍金斯身边的副官低声说道: “恐怕暂时不能恢复到至今为止的行军度了。这样的话就等于浪费了半天……不一整天的时间了。” 霍金斯点了点头。 他翻身下马走近了那名倒在地上的剑士确认了一下他的长相。 “他还是个少年啊。” 那是一个有着黑色头、长相和一般人有点不同的少年。 看得出他仍有着微弱的呼吸……不过身体所受的魔法攻击实在太多了。断气应该只是时间上的同颠吧。 霍金斯原本想要召水系统魔法师过来.不过他伤得这么重恐怕也只不过是延长一点痛苦的时间而已。毕竟魔法也不是万能的。 霍金斯一边低头看着才人一边低声说道: “真让人羡慕。” “啊?” “竟然单抢匹马挡住了大军么……用早已消失于历史中的话来说他就是‘英雄’啊。我也希望自己不星一个将军而是一个英雄。” 霍金斯的声音里饱含着真诚。 副官也点点头。 “你说得对。这可是任何勋章都难以表彰的战果呢。令人惋惜的是他虽然是我们的敌人。” “虽说是敌人……而且不是贵族……可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向他的这份勇气报以应有的赞赏和敬意。” “我赞成你的意见。” 霍金斯和副官行了一个最高级的亚尔比昂式敬礼。 “把他厚葬了吧。” 他向属下的士兵命令道。 就在这一瞬间……才人的身体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 才人的身体以和来时同样的度转眼消失在附近的森林中。 在进入森林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才人的身体又再扶“扑通”地倒在了地上。 一个声音在森林的暗影三中响起。 那并非才人的声音而是德尔弗伦格的声音。 “真是的……我上次搬动‘使用者’是几千年前的事了?虽说可以利用吸收了的魔法力量来搬动……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样力量呢。不管怎么这样做太累人了我不喜欢……不过搭档你这次伤得可够重的啊。” 才人的身体已经没有半点动静了。 “我说啊搭档你听得见吗?既然你这么拼命我就告诉你一件好事吧。哪个丫头啊之所以穿那身黑色猫女装扮并不是为了把你绑在身边而是想让你把她推倒呀。” 德尔弗伦格等了一会儿。 可是不管怎么等才人都没有回答。德尔弗伦格注入才人身体的力量解除了之后才人手上的握力就马上消失了手指慢慢地松开。 德尔弗伦格用有点可惜的声音说道: “……嘿已经听不见了吗……” 露易丝醒来后察觉自己正在出航的莱得塔尔号的甲板上。 因为风掠过脸颊的触感还是帆扬的声响她才醒了过来。 马里科尔努和基修俯视着自己的脸。 “哦哦露易丝醒了!” “太好了!太好了!” 看见同学们这样子不断地点头露易丝用惊讶的声音问道: “我……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出航的时候我们才现你睡在这里了。” “……这里、是在船上?” 在察觉到四周不断移动的风景之后……露易丝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马上跳了起来。 “我、我必须要去阻止敌军!要阻止追上来的亚尔比昂军!” 马里科尔努和基修用惊讶的表情看者露易丝。 “阻止敌军?” “没错!否则我军的撒退会赶不上的!” “已经赶上了啊。” “这是从罗赛斯出航的最后一艘船了。” “……咦?” 露易丝不明所以地抓着甲板的栏杆往下看只见脚下的亚尔比昂军大6正在慢慢变小。 “怎么回事?那些追来的亚尔比昂军队呢?” “听说就差那么一点他们没有赶上啊。” “太好了太好了。多亏这样我们才可已平安回国。” “不过在回去之后还会有很多麻烦啦。” 基修和马里科尔努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两人一起笑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亚尔比昂军为什么会减缓了行军度? 还有为什么自已会睡在船上呢?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一样更为重要的事情。 周围都不到才人的身影。 露易丝在船上跑了一圈在后甲板那里找到了雪丝塔她们。 “瓦利埃尔小姐……您醒了吗?” “不要说这个了!才人在哪里!?” 雪丝塔的脸一下子煞白了。 “我也打算等瓦利埃尔小姐您醒了之后.好好问一下呢。才人先生不是和您在一起的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看见露易丝充满不安的表情雪丝塔的脸也越越惨白了。 “瓦利埃尔小姐才人先生究竟在哪里?在哪里?请告诉我啊!” 这个时候……背后传来士兵们的对话。 “我听乘别的船的纳瓦尔连队的朋友说他看见有一个人单枪匹马去阻止亚尔比昂大军呢。” “是不是真的?” “是啦听说那个人背上背着剑骑着马一直沿着街道的东北方向走去。那边就是亚尔比昂大军的方向吗?总之就是感觉很奇怪所以他说会不会是那家伙阻止了亚尔比昂军队啦……” “喂喂不要说笑。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得了什么呢?” 露易丝走近士兵追问道: “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士兵突然间被贵族搭话也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是、是的。虽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别人的确是这么跟我说。是这样的。” 露易丝脸上完全失去了颜色血色在一瞬间内从她的整个身体里退去了。那一定是才人。绝对不会错的。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使自己睡过去然后弄到这船上来……然后独自一人去阻止亚尔比昂大军。 露易丝趴在栏杆上大声喊道:“才人!” “瓦利埃尔小姐!究竟生了什么事了!?请你告诉我!告诉我!” 雪丝塔一个劲地追问着。 “才人!” 露易丝大喊着跨过栏杆想要跳向地面。 “喂!喂!你想死吗!?” 基修和马里科尔努看见了连忙拉住她。 “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 “不行!下面已经没有我们的人了!” “放我下去----!” 露易丝的哀号声回响在逐渐远去的白之国亚尔比昂的上空。 到达了罗赛斯的亚尔比昂大军正抬头看着天空恨得咬牙切齿。 就差那么一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联合军乘着战舰离开。 他们手上已经没有可以追击逃走舰队的船只了。 占领了罗赛斯之后坐着龙轿过来的克伦威尔走进了用红砖盖成的司令部……然后在邪里坐立不安地咬着指甲。 刚才他已经拘禁了没有完成任务的霍金斯将军遗送回伦迪纽姆了。 “为什么戈利亚没自派军队来援助我们呢?要是两国夹击的话就可以把那些从桑斯戈达之城败走的联合军一举消灭了啊……” 他本来想向谢菲尔德小姐问清楚原目……可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了。 克伦威尔被这种不安感压得几乎耍精神崩溃了。他害怕这场战争还要继续打下去.害怕自己的立场……就在他想着这些事.害怕得几乎要抖的瞬间…… 窗外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克伦威尔走近窗边一看---- 只见天空中黑沉沉的浮着一群舰队。 耶不断翻飞的旗帜上有两支交叉的权杖……正是戈利亚的舰队。 克伦威尔欣喜若狂。 “哦哦!终于来了吗!果然不愧为大国戈利亚!究竟来了多少艘呢?不过……现在才来有什么用呢……敌人都已经逃走啊!” 克伦威尔不断地咬着指甲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用那些舰艇追击已经逃走了的敌人吧!这样就好了!就这么办!得快点联系他们才行!” 正在他想到这个主意打算召传令兵过来的时候……一名联络士兵飞奔进来。 “戈利亚舰队!已经到达了!” “看就知道了吧!看就知道!孤也有眼睛啊!来得正好!替孤给戈利亚的司令官传话!就说……” 联络士兵打断了克伦威尔的话---- “从戈利亚舰队那边有给阁下的传言过来了!” “招呼?啊啊是这样吗!那位司令官还真是个礼貌周到的人啊!国王知书识礼的话舰队司令官也知书识礼!好!马上在这个门前生起议会旗!” 联络士兵点点头说了一声“明白”之后就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只见前庭的旗杆上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议会旗正慢慢攀升。那之后几十艘、或者说是上百艘战列舰像是炫耀耶无比的默契似的用十分迅整齐的动作一字排开。 看上去就如同是检阅舰队是看到的光景。 究竟是什么形式的招呼呢?克伦威尔不禁兴奋地期待着…… 只见无数人突然慌慌张张地惊叫着从舰前的门庭直往外跑。他们究竟怎么了?就像老鼠从船上逃生似的。 然后克伦威尔再次抬头看着舰队。 近百艘战列舰的舷门同时出了强光。 那是克伦威尔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所见过的最美丽的景象。 几千的炮弹一齐袭向克伦威尔所在的红砖令所。 令所在一瞬同内就化成了瓦砾的小山。 第十一章 终章 神之左手钢达鲁乌是勇猛果敢的神之盾。左手握大剑右手握长枪守卫不断前行的我。 神之右手温达鲁乌是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着世上所有幻兽把不断前行的我送到无上地下海中。 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是智慧的结晶神之书。凝聚着一切知识给予不断前行的我以助言。 然后还有最后一人……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 带领着四名下仆我来到了这片土地…… 在从外面传来的小孩子的歌声、以及铺洒进来的明媚阳光中少女醒了过来。她有点慵懒地慢慢撑起了身体。一头耀眼的、像是波浪起伏的黄金海洋般的美丽金像是沙丘散开似的洒落在身体上。 那头纤细得让人吃惊。仔细一看的话.会现只有普通人头的二分之一粗细。如此纤细的头一旦动起采似乎可以听见空气被柔和地搅动的沙沙声……而长射出来的阳光也让其周围显得特别炫目耀眼。 就如她的头一般.少女的身体也十分纤细。 那是仿佛经过神之手精心雕琢过般的身躯跟她那不足一握的腰部和身体的纤细形成鲜明对比的巨大胸脯把薄绢质地睡衣高高托起。少女以这样只穿一件睡衣的引人遐想的姿态轻轻打了个呵欠。 从她肌肤的光滑程度来看年龄似乎是在十五六岁上下……然而那仿佛经神手雕琢的曲线玲珑的美丽身段却给人一种猜不透她年龄的感觉。 少女伸手打开窗户小孩子们径直跑了过来。 “蒂法妮娅姐姐!” “蒂法姐姐!” 小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跑到窗前向着这位被唤作蒂法妮娅的少女大叫道。 看来这位如精灵般美丽的少女是这群孩子的偶像。 “哎呀怎么了?杰克、萨姆、吉姆、爱玛、萨曼纱、大家都一起来了呀。我听到你们的歌声就醒了。你们又在唱那歌吧难道不会唱其他的歌了?” “不会----!” “那是蒂法妮娅蛆姐教我们唱的歌嘛!” 蒂法妮娅嫣然一笑。这些孩子就相当于她的弟弟妹妹…… 她现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孩子好象有什么话要说的表情。 “怎么了爱玛?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那个叫做*爱玛的小女孩浑身颤抖着。 “那个……” “不用害怕的说吧。” 蒂法妮娅把手撑在窗沿上托着脸用温柔的声音鼓励道: “在森林里、在森林里……我去采草莓的时候现的……” “在森林里怎么了?” “什么嘛!爱玛!有什么事的话应该先对我们说啊!” “干吗不告诉我们啊!” “因为、我很害怕……满身是血……呜呜……” 爱玛一睑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大家不要责怪爱玛了。爱玛怎么了?告诉姐姐吧?” “……有、有个、倒在那里了……” 蒂法妮娅的脸上一下子蒙上了阴云。 “又来了吗?” 孩子们吵嚷起来。 “一定是那个!是战争啦战争!” “对呀!” 孩于们纷纷点头道。 “因为今天早上.议会的军队走过那边的街道了啊----!” 蒂法妮娅在睡表上披了一件外套.从窗口跳了出去。 “爱玛.在哪里?” “在这边----” 少女在这个已经玩得跟自家后院一般熟悉的森林中跳跃着飞奔起来。孩子们跟在后面。 只见个少年倒在一棵粗大的树干旁边背挨着树干。 蒂法妮娅蹲了下来把耳朵贴近少年的胸膛。 “……还有呼吸。不过伤得很重要尽快处理才行。” 爱玛一脸担心地低声问道: “蒂法妮娅蛆蛆还能冶好吗?” “笨蛋!”----其中一名少年大声吼道。 “怎么可能有蒂法妮娅姐姐冶不好的伤呢!你不是也知道吗?” “先把他送到村里去吧。” 孩子们合力抬起了少年的身体蒂法妮娅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年。 黑色的头穿着从没见过的衣服…… “是外国人呢。” 不过看上去既不像是托里斯汀人也不像是格尔马尼亚人。那究竟是哪里的服装呢? 难道是跟自己一样有着遥远异国血统的人吗? 不----蒂法妮娅遥遥头露出了微笑。与其说自己是有着异国的血绕……不如说是有着异界人的血统吧蒂法妮娅在心底自言自语道。柔和的微风轻轻曳摇着她的金。 耳边的头在风中微微晃动。 在这时候可以看见她际露出的跟普通人形状相异的尖尖耳朵。 第一章 各自的终战 ”怎么样?这就是附杖刚毛精灵勋章了哦!” 基修得意地把鼻子耸的老高,拿着边上有一团白毛装饰的勋章给周围的同学看. ”哦哦~~”班上的同学们马上出了一阵赞叹声. ”那不是刚毛,应该是白毛吧?” 不知道谁这么说了句,基修的脸一下子红了. ”恩也有这么一种叫法拉!白毛勋章!” 基修说着,飞快地扫了教室的角落里一眼.蒙莫兰希就在那边.班上的人现在都围在基修身边了,可是最为关键的蒙莫兰希却自顾自地用手撑着桌子托着腮,一脸无趣地望着窗外.自己明明那么希望她过来听自己说话这么一想,基修不禁有点心酸. ”好厉害基修,你指挥的中队打响了攻占桑斯戈达城的第一枪,对吧?” ”算是吧.” 基修继续挺起鼻子点头道.众人纷纷出言赞扬这位取得伟大战果的同班同学. ”我说啊,基修,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夸夸其谈的人呢,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好厉害啊!基修!我太低估你了!” 基修一脸陶醉地听着周围的人的赞赏.然后翘起二郎腿,得意地竖起大拇指. ”我就告诉你们,我和我们勇敢的部队是怎么收拾一个兽人鬼部队的吧.” 哦哦哦~~教室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基修再一次看向蒙莫兰希的方向,只见她伤感地叹了口气.干嘛叹气呢,蒙莫兰希基修觉得越来越心酸了.为了让她的注意力转向自己,基修再次提高了嗓门. ”当我们到达一处崩塌的城墙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兽人鬼!于是我就冷静地向属下的铁炮队作出了指挥!第一小队!前进!准备!射击!” 再说到”射击”的时候,基修把手中的人造玫瑰向下一挥. ”可是即使这样敌人还是没有退缩!这时就要使用魔法了!我就这样举起玫瑰花,咏唱起魔法来!泥手(earthhand)!” 那是从地面生出大手,抓住对方的脚踝的咒语. 可是,教室中没有泥土,所以什么也没有生.微妙的沉默在空气中流动. ”然后轰的一声,敌人就倒下去了!之后就是瓦尔基里的登场了!” 基修象是要掩饰刚才的失态似的再次挥起玫瑰花.飞散的人造玫瑰的花瓣,变成了七个瓦尔基里的青铜人偶. ”就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向倒下的兽人鬼扑了过去的勇敢的青铜战士们!” 瓦尔基里开始跳起了战斗的舞蹈. 然而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想基修的瓦尔基里咏唱起风的咒语. 蹦的一声,青铜的战士被吹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是谁!?” 德罗雷努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看着基修.他就是那个嫉妒成绩优秀的塔吧萨,提出要决斗少年. ”用这么一点风魔法就被吹走的人偶,能抵挡着住兽人鬼的一拳么?” ”你” 基修被说的冷汗直冒.刚才得意过头了,吹的太大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揭穿了. ”不,其实只是幌子拉幌子!用我的瓦尔基里来当幌子,引开敌人的注意力,然后一起射击!” ”喂喂,听你这么说,那活跃的是火枪兵咯?你的魔法只是用来作幌子的么?还真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呢啊,基修!” ”部,部下的功劳不等于指挥官的功劳么!” ”那么你一开始就别拿你的魔法出来说就好了吧?就让我们单纯的佩服你的指挥水平么.不过,你真的会好好指挥军队么?该不会只是把包袱丢给部下或者是副官而已吧?” 虽然被他一语道破让基修十分的不爽,可是基修还是决定忍住了.动不动就火这种做法不符合基修的美学.正当他决定要继续刚才的话题,让心情冷静下来,翘起二郎腿的时候只见蒙莫兰希站了起来,径自走出了教室. 基修慌忙追了出去. ”蒙莫兰希!” 基修在石砌的走廊上大叫道.可是蒙莫兰希却连头都没有回,仍然大步的向前走着.基修从她的肩膀和背影中看出她在生气,连忙加快度追了上去. ”喂喂.等一下!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爱人啊!我是那么的希望你能倾听我的故事,为何你却要无视呢!” 基修伸手搭在了蒙莫兰希的肩膀上,让她停下了脚步. ”看!你看这个!为我高兴吧!你的恋人可是建立了了不起的功勋啊!着呢么样?这样子话,你也会对我” ”对你刮目相看?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为什么?” ”有了功勋又怎么样?你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就自己跑去参军,那才是大问题!” 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攻击,基修不由得呆住了.不被赞赏已经算了,竟然还要被她这么责怪,这是基修想也想不到的. ”我,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不是写信说我要志愿加入王军的么!” 蒙莫兰希用冷漠的眼光瞪着基修.基修感到那怒气和平日截然不同,不敢做声了. ”那只是通知而已吧!那种事能叫商量么!不是还有比勋章更为重要的事么!” 基修考虑了一下---- ”比如说呢?” 看到他这样一本正经地问自己,蒙莫兰希不禁鼓起了腮,扬起了手. ”好,好痛!你干吗打我啊!” ”我拉!我不是么?” ”恩,是,是” ”你不是我的骑士么?你自己不是这样说过么?所以当战争来临的时候,在我身边保护我不是你的责任么?你究竟明不明白啊!” 基修立刻立正,点了点头. ”在你们男孩子不在的时候,学院可是一团糟啊!就在你们拼命的建功立业,把勋章抢到手的时候,我们正在遭受敌人的袭击呢!” ”的确是呢”基修点头称是.在刚回到学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别人说起过这件事了. ”因为你们都不在,所以老师才会不惜牺牲性命来救我们.要是我的魔法水平能够再高一点话” 蒙莫兰希闭上了眼睛,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虽然自己努力想治好受了魔法箭重伤的可尔贝尔老师而吟唱起水之魔法可是却力不从心,精神力中途用尽,晕了过去. 基修也开始沉静了下来,垂下了肩膀. ”我觉得自己应该多努力学习多一的知识.蒙莫兰希家代代担任与水之精灵交涉这个任务,自己身为这个家中的一份子却连一个人的性命都救不了.要是我的水之魔法能够再精进一点的话说不定就救得了老师了!” 无亲无故的老师的遗体,不知为什么被淇尔可领走了琪尔可现在已经回家去了,不在学校.也许同样作为火魔法师,想把他的遗体安葬在格尔马尼亚那片土地上吧.另外那个兰色头的小个子女生也不见了. ”不仅是这样,不是还有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么?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顾虑一下么?现在不是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时候吧?你跟他不是很要好的朋友么?” 基修想起来了. 挡住追击而来的亚尔比昂七大军的人,就是露易丝的使魔才人.这个传闻已经在从罗塞斯撤退的船上广为流传. 露易丝冲动地三番四次要求将军们放她下去,引起好一阵子骚乱,可是撤退中的舰队是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使魔而回头的了. 而且,指挥舰队的舰长以及指挥官们都对这个传闻一笑了之.他们无法想象会有人单枪匹马前驱阻止大军.而且单凭一个人,也根本不可能阻挡的了7大军的前进步伐. 亚尔比昂的之所以迟到,恐怕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上层部的人大都是这种想法.甚至有人还说那个使魔少年恐怕只是逃走了而已. 而且,周围的人也都露易丝说---- 即使那个传闻是真的也好,要是面队7大军的话,是无论如个也没有活着的可能了.虽然可惜,但也只能放弃了 露易丝无法接受这些意见,但那时也没有了再去想这件事的余力了. 拖着破破烂烂的船体狼狈地回到托里斯汀的舰队,得知可戈里亚的参战机警亚尔比昂投降的消息后,马上混乱到了极点,谁也没空再去理会传闻中那个阻挡了亚尔比昂大军的少年的事了. 结果,才人的这件事就被以跟战死差不多的”失踪”来笼统概括了. 由于这件事,露易丝回到学院后情绪极度低落,变得完全不开口说话了.就想已经把心遗弃在某个地方似的,把自己关进宿舍的房间里,没有再出来半步. 才人的这种命运,在学院也传了开来,毕竟才人是因为”据说是传说中的使魔”这件事以及”好象立了大功”而出名的,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蒙莫兰希也听到了那个传言,开始担心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露易丝. ”所以我觉得至少应该去安慰她一下.我准备等一下去探望她.” ”你说的对,蒙莫兰希,你实在是太善良了!” ”我不认为这样子就是善良.可是,我自己也有战斗啊,参与这场战争的并不只有你们,不过我的战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打斗罢了” ”恩” ”我是水魔法师,我有我的战斗方式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多学一点东西而已.” 蒙莫兰希抬头看着天空,低声说道:”我无法容忍我的周围有任何悲伤.有的话,我一定要治愈它才甘心!” 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和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之间的战争,随着降临祭的终结而降下了帷幕. 由于才人的牺牲,联合军得以安全撤退.接着,突然加入联合军阵营的戈利亚舰队,把克伦威尔连同罗塞斯的司令部一起炸飞,并督促驻扎在罗塞斯的亚尔比昂军投降. 由于压倒性的兵力差距,以及皇帝在一瞬间被炸飞所造成的混乱,亚尔比昂军完全丧失了战意.而且本来背叛了联军投靠过来的士兵们好象突然从梦中清醒过来一般(被神之头脑在水里下了药全被控制倒戈了),再次把矛头对准了亚尔比昂军.在这一连串的混乱的影响下,亚尔比昂军只能选择不战而降了. 于是,戈里亚军队就直接顺势入驻罗塞斯,在那里设置临时的谈判桌,开始为这次战争善后了 如此,这场前后持续了8个月之久的战争就以突然拔刀参战的戈里亚王国取得主动权的形势告终了. 在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投降3个星期后 在一年之始的亚拉之月第3周----艾欧罗之周,联合军正式宣布解散.作为临时士官参军的魔法学院的学生们也一个个回到了学院. 有些人意气风地回来,也有人没有取得任何战果,静悄悄得回来.有人经历过惨烈的生死搏斗,也有人完全没有接触过可以取得战果的任务. 魔法学院的学生们除了少数一部分外,大都是调到后方的支援部队里,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没有牺牲没有战果. 因此,那少数取得了战果的学生的声势,可是闹的沸沸扬扬,比天还高 基修也是以这种势头,把自己立下的功劳捧上了天 傍晚时分 把蒙莫兰希送回房间的基修,心情依然无法平静下来,于是就一个人散起步来.在没有什么人来的维斯特里广场上踱来踱去. 说起来才人和自己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在这里打斗过呢.基修不禁回想去当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才人无论被打倒多少次,都还是不断挣扎的站起来. 之后他看到的是,在火之塔旁边搭起来的才人的洗澡锅,还有被露易丝赶出来的时候,他赖以安身有的破烂帐篷.基修想起自己曾经和才人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天亮. 当基修这样子不断回想起和才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的时候 眼角似乎有点热了.即使对基修来说,那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也许就是在这种悲伤的驱使下,他才会那样子在教室里大嚷大叫. ”才人,虽然除了露易丝之外,谁也不相信那个传闻不过我还是觉得,一定是你挡住了亚尔比昂的7大军的.因为你是那种无论被我的瓦尔基里打倒多少次,都还是会爬着站起来的人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能干出那样的事也不奇怪.” 基修用力揉了揉眼睛. ”虽然你是个平民,可是我对你,是抱有友情的.” 当他这样子一个人掉眼泪的时候,只见帐篷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才人?” 然而,从里面钻出来的是 ”贝露丹蒂!” 原来是基修的使魔----巨大鼹鼠. ”怎么,原来你在这里啊” 基修蹲了下来,用手摸着自己疼爱的使魔. ”你也在怀念他么?” 鼹鼠用鼻子轻轻地蹭着基修的脸.那大大的眼睛透露出悲伤的神色. 基修静静地和贝露丹蒂抱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才人,我觉得你是个英雄.所以,我要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贝露丹蒂!把泥土象山一样的堆起来吧!” 贝露丹蒂点点头,开始用猛烈的气势挖起泥土来.很快,基修的面前就堆起了一座小泥山. ”我是土系统的魔法师,所以,我要用土来表示对你的敬意.我要在这里造出你的巨大雕象,让所有人都记住你!” 基修向那座泥土小山施展了魔法.泥土开始变成黏土.基修把双手伸了进去,不断的揉搓着黏土,开始制作雕象. ”我要做个大的象啊,才人.我要做个5米左右高的大家伙.因为你不会用魔法所以,我用这双手亲手给你造.这是我所表达的敬意,才人.身为贵族的我对你这样表示敬意,你应该高兴吧!” (插播下我的感想~别看基修平时那样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啊~才人有基修这样的朋友真是好啊这一段看的我很感动~~) 虽然基修和蒙莫兰希都为才人的事感到难过不过其中最为伤心的,自然是露易丝了. 露易丝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声上穿的是和平常一样的制服,不过头上顶了个奇怪的帽子. 那是曾几何时自己送给才人作礼物用的,自己编制的毛衣.不过与其说是毛衣,那更象是某件前卫派的艺术品.就算勉强把手穿过袖子,头也没有地方出来.象现在这样子罩在头上还比较合适点. 现在露易丝的面前放着的是唯一一件才人带来的东西----笔记本电脑.由于没有开电源,所以屏幕上是一片漆黑. 露易丝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黑漆漆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想起了才人第一天来的时候给自己看过的画面. 漂亮极了. 这么一想,眼眶中不由得一阵温热. 说起来,才人他总是给自己看那些漂亮的景色. 那些景色是如此的美丽,让自己不由自主的觉得兴奋,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心情. 和这边的人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式,容貌,行动一点一点地开始在脑海里翻腾起来. 露易丝低头看着自己挂在胸前的吊坠,啪啦,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而下. 才人他总是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就想这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一样,从不离开身边半步,总是为自己抵挡一切. 当自己快要被芙卡的巨大泥人偶踩扁的时候. 当自己快要被瓦尔德杀死的时候 当自己和巨大战舰对峙的时候 当自己面对受敌人诱惑,迷失了自我的安丽埃塔使出的水龙卷魔法的时候. 还有当自己被命令为了让己方军队逃走而去”送死”的时候每当到了这样的危急关头,才人就一定会挡在自己面前挥起他的剑. 传说中的”刚达乌鲁”,就如同名字一样,充当了保护自己的盾.而棉队那样的才人,自己有做过什么温柔体贴的事么? 总觉得自己只是一味地去逞强,老是把自己的任性强压在他的头上而已. ”笨蛋” 泪水变得温热. ”你放着我不去官就好了呀!象我这种不懂知恩图报,有任意妄为,一点也不可爱的人,丢下来逃走不就好了嘛!” 露易丝没有擦拭流下来的泪水,只是一味的继续想着/ ”你自己不是说过,为了名誉而死的人都是笨蛋么可是你自己却跑去做,这算什么啊!” 责怪才人的这些话,每一句话都反过来刺进自己的心里,化成了割裂心坎的枪头,使露易丝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刺痛. ”明明说了喜欢我的就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露易丝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笔记本电脑的漆黑画面,自言自语道. ”我呀,要是你不在的话,就根本连睡也睡不着啊.” 她抱紧膝盖,在黑暗中不住地出呜咽声. 在托里斯汀的都----托里斯塔尼亚的王宫执务室里,安丽埃塔正神情恍惚地坐在椅子上. 在亚尔比昂的部分王军动的叛乱,德坡瓦奇将军和格尔马骑亚军司令官哈登贝格侯爵的战死,全军的败走以及请求撤军的报告. 这份报告从联军参谋长温普芬那里过来的时候,包括安丽埃塔和马萨林在内的所有王宫内的人都陷入了混乱.有人还怀疑会不会是敌人过来的假信息. 要撤退还是要继续交战?最后收拾这场众说纷纭的会议的人是枢机卿马萨林. ”这里是王宫,不是战场.”他用一句话,把所有反对撤军的大臣都压了下去. 然而结果却是----这场撤退变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突如其来出现的戈利亚舰队动了攻击,结果亚尔比昂军被迫投降.那之后没多久,戈利亚就往极度混乱的托里斯汀派来了特使,通知要举行会议讨论今后对亚尔比昂的处置 虽然戈利亚这种无法预测的动向让托厘司汀王宫产生了动摇,可是也不可能拒绝终结了这场战争的戈利亚的要求. 自那以后过了两个星期的现在,安丽埃塔正为出席在罗塞斯举行的那场会议进行最后的各种准备工作. 安丽埃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戈利亚大使送来的书简. ”为了镇压扰乱哈尔吉尼亚各国秩序的”共和制”的勃兴,戈利亚王国政府认为有必要加强哈尔吉尼亚各国之间的亲密关系” 在这样的开篇之后,下面还有一大堆文字.然而,眼睛所看到的这些文字,却无法在头脑中形成实在的意义/ 现在安丽埃塔心中有的只有空洞.深邃,阴冷,会让自己一直堕落下去的无低黑洞. 自己曾经憎恨的克伦威尔死了,亚尔比昂的贵族派崩溃了. 终于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自己却无法高兴起来了? ”为什么呢?”安丽埃塔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我无法原谅那些杀了维尔斯殿下的贵族派.无法原谅那些利用他的死来欺骗我的那些人然后呢?” 然后现在有什么改变了么? 什么也没变. 安丽埃塔用双手捂住了脸.感情如缺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让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可是安丽埃塔却连一声应答也做不到.门被打开了,枢机卿马萨林近来的时候,安丽埃塔的脸依旧伏在桌子上没有抬起来. ”看来您已经累了.”马萨林低声说. 这时候,安丽埃塔才终于慢慢地抬起脸,点了点头. ”是的,不过,不要紧.” ”真让人高兴啊.不管怎样,战争终于结束了.经管这是我们全军败退,依靠意料之外的援军取得的胜利也好.胜利毕竟是胜利,我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戈利亚才好啊.” 的确是呢----安丽埃塔注视着虚空说道. 马萨林似乎没有对安丽埃塔的这个样子感到在意,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陛下,我们还不能大意.之前不管我们怎么要求参战也没有理会的戈利亚突然出手,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大概是吧.”安丽埃塔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应答道. 这时候,马萨林突然把一叠文件”啪”地一下子放到了安丽埃塔用手肘支着脸的桌子上. ”文件?” ”是的,这是无论如何都要请陛下亲自过目的文件.” ”我迟一点看可以么?现在的话有点” ”不,必须请您现在马上过目.” ”如果是裁决的话,全部叫给你裁定就行了.枢机卿,你一定会帮我作出最适当的处理的.我也不用担心” ”请您过目吧.”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非常抱歉,说真的,我现在实在很累.” ”请您过目!” 马萨林用强烈的语气再次重复道.安丽埃塔被这个国民称为鸟骨头的消瘦中年男人的气势所压倒,只好从这叠文件中拿起了一张纸. 只见那张纸上从上到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究竟是什么人的名字呢? ”这是?” 马萨林用冷冷的声音回答道:”这是本次战争的战死者的名单.” 安丽埃塔一下子呆住了. ”无论是贵族,平民,将军士官,还是士兵不分贵贱,只要能查到名字的都全部记在上面了.” ”呜呜呜”安丽埃塔捂着脸哭了起来. ”陛下知道他们是以什么为精神支柱而慷慨赴死的么?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么?不,您应该知道的才对吧.他们是响应了陛下和祖国的号召,才义无返顾地上前线赴死啊.” 安丽埃塔深深地垂下了头. 马萨林继续用冷淡地语气说道:”大臣中有些人会拿”战争也是外交”作为借口,把兵将当作棋子来对待,只是以数字的增减来看待战争的成败.哈哈,虽然那样想也不见得有错.不过,请您记住,即使只是一个棋子,也是有他的家人,他的生活,以及所爱的人,同时他们也有着值得自己相信的某种信念.” 马萨林用手敲了敲名单. ”身为国王,总有些时候必须作出战争的决断,也要把兵将送往死地.不过,请千万不要忘记,这里写下的名字,每一个都代表着各自的正义.这里写下的名字,没一个都代表他们各自必须保护的东西.” 安丽埃塔哭了起来. 她象孩子一样似的哭泣着,蹲了下来,把脸埋在马萨林的膝盖上. ”我究竟要被地狱的烈火烧多少次才能洗清身上的罪孽呢?我要是跟你坦白一切.在身为神之代言人的枢机卿的你脚下,我这个罪孽深重的女王要进行忏悔.啊,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这次战争,我心里想的只是复仇.我以为只要能报仇的话,即使把灵魂出卖给恶魔也在所不惜.(女王真狠)可是当我真的出卖了灵魂之后却现原来我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连后悔也没有了.只是一片空洞.一片深深的,无边无际的空洞.” ”” ”我其实是个笨的连这一点都没有察觉的愚蠢之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把魔法卫士队的队员置致死地,用可怕的魔法攻击自己的朋友的时候,我没有察觉;为了报一己之仇而利用了重要之人的力量的时候,我没有察觉;最后.到复仇结束后我才才察觉到这一点.察觉到根本什么都不会有所改变.” 安丽埃塔以似乎在请求饶恕和教诲的声音,声泪俱下地说道. ”请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是不是只要我亲自撕裂自己的喉咙,这份罪孽就会消失了呢?” 马萨林推开了这样子哭泣的安丽埃塔的身体.安丽埃塔用受到惊吓的小孩子般的眼神抬头看着他. ”能够制裁陛下您的,只有神.就算陛下您,也没有制裁自己的资格.以始祖的名义从神那里获得的王权,就是这样的东西.请您一直挑起这个担子吧.即使痛苦,也不能轻易卸下.今后,无论经历多少难眠之夜,您也决不能忘记这一点.因为,他们也是为了陛下和祖国的名誉而死的.即使只是个装饰的国王,他们也是在这个装饰性的名义下赴死的.不过是死亡,好是曾经犯下的罪孽,都无法挽回了.由此而生的悲伤,也不会有消失的一天.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坐在那里,看着陛下您.” 安丽埃塔的心变得象石头一般的冰冷而僵硬,有一种拒绝所有干涉的冲动. 她呆呆地看着名单然后低声说道: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当什么国王了” ”没有一个国王不这么想的.” 马萨林深深地行了个礼,然后走出执务室. 留下来的安丽埃塔呆呆地坐了好一会了,身体一动也不动. 当窗外的夜幕降临的时候,两轮月亮的光辉开始照进执务室的时候安丽埃塔终于抬起了头. 他注视着窗外那两轮明月 泪水已干,只剩泪痕的冰冷感觉仍残留在脸上. ”对啊什么都没有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然后,安丽埃塔叫来了侍从,吩咐他把财务卿叫来.财务卿马上赶了过来,安丽埃塔对他说道:”请把这里和寝室不,把这王宫中的所有王家财产全部处理掉,换成钱吧.” ”啊?” ”是全部.应该没有问题吧?衣服的话,只保留最低限度就可以了.家具也是,全部卖掉.床,桌子,镜台,全部都都” 财务卿头脑一片混乱,问道: ”连床也一起卖掉?那,那陛下您睡在哪里呢?” ”请帮我拿一堆稻草来吧,那就足够了.” 财务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女王会睡地板的. ”把这些东西变卖所得到的钱,就请全部用来充当战死者家属的哀悼金吧.贵族和平民不能有任何差异,必须平等地分配下去.” ”可,可是” ”国库现在已经亏空了,对吧?这个我是知道的.” 安丽埃塔开始解下自己身上戴着的宝石,然后逐一将它们交给惊讶的眼睛瞪得老大的财务卿.当她看到戴在自己左手上无名指上的维尔斯的遗物”风之红宝石”的时,一时间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但很快就他也脱了下来交给了财务卿. ”把这个也卖掉吧.” ”真的可以么?” ”是的,还有这个也是” 安丽埃塔用手指着战争期间用与祈祷的始祖像.那是千百年来守护着王家的始祖像. ”可是,那个” ”现在我们祖国最需要的不是对神的祈祷,而是金钱,不是么?” 财务卿慌忙猛的摇头,正要退出,却被安丽埃塔叫出了. ”对不起,只有这个,请把它还给我吧.” ”这,这怎么能叫还呢.全部都是陛下的东西啊!” 安丽埃塔伸出手,从财务卿捧着的盆子里取出了那样东西. 那原来是王冠.由于两人都各有所想,精神分散,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到. ”要是没有了这个的话,恐怕谁都不会承认这样愚蠢的我是国王了吧.” ”在财务卿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后,安丽埃塔开始翻起了那份名单. 当然,那数量不是普通人能够记住的, 不过,安丽埃塔还是努力地把它们都铭记在心中,然后用心去想象那个名字背后应该有的生活.也曾经想过在心中祈祷他们的宽恕,但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当名单快读完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白了. 当安丽埃塔拿起最后一张名单. 当她看到末尾写着的最后一个名字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曾经听说过的十分罕见的名字,正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 第二章 才人的早晨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闹钟响起了才人睁开了双眼。 他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里是地球的日本东京的自家二楼的六叠房间里……正是自己的睡房。 一瞬间他感觉了某种异样感。那是难以用言词表达的异样感。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会有这种不习惯的感觉呢? 才人仍然是半睡半醒地拿过那个机器猫闹钟一看----上午八点三十分。刚才那无关紧要的奇怪感觉一下子就不见了影踪他大叫一声“槽了!”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时间不是快迟到了吗! 才人飞奔过楼梯下到了一楼向着正在厨房里洗东西的妈妈大声抱怨道: “妈妈干嘛不叫我起来啊!” “我不是一直都叫你早上要自己起床的吗?” 那一瞬间一阵忧愁的怀念感觉突然涌上才人的心头。 看着妈妈那挽着髻的背影才人不禁有点久别重逢的凄酸明明只是每天都在看的妈妈的背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上学快要迟到了。才人飞身扑进放有电视机的客厅穿上之前脱掉并随手扔在那里的校服然后又跑回厨房向妈妈说了句“我快迟到了先走了!”之后一把抓起了碟子上的面包片像仓鼠似的一把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冲出家门。 出了家门之后就是住宅街了。 才人忽然射性地站住了脚。 妈妈经常埋怨说品位太糟糕的对面房子的红色围墙。 才人有时会跑去“借”几个果子的邻居的柿子树。电灯杆旁边的水泥座上放着卖果汁的自动贩卖机。 一如既往的风景。 明明是早已看惯的风景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怀念、充满依恋的感觉。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感觉到的异样感了。 才人呆呆地站着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声呼唤---- “才人----” 才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法少女正穿才人他们学校的制服在那里。 “雪丝塔!” 没错的确是雪丝塔。 本来在异世界哈尔吉尼亚里身为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女仆的雪丝塔现在却穿着才人学校的制服站在那里。 身穿才人早已看惯的西装裙的雪丝塔给人一种新鲜可爱的感觉。和其他女生一样刻意改短的百褶裙蓝色的小西装外套加上白色衬衣还有清新脱俗的深蓝色袜子。 为什么雪丝塔会在东京这里呢? 为什么会穿上才人他们学校的制服呢? 虽然其他还有一堆难以理解的事要问不过先问了现在想到的问题在说吧---- “你干嘛穿成这样子啊!?” 雪丝塔一脸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似的迷惘表情。 “因为我和才人先生上同一所学校呀。穿着这制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是这样啊才人点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被她这么一说也的确好像是这样。而且现在才人脑里一片槽槽的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雪丝塔跑了过来挽住了才人的手臂。 “等、等等、等……” 雪丝塔红着脸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了?” “等、等你好久了……我想和你一起上学所以……” “是、是吗……那么我们一起走吧。” 算了她这么可爱一起走也没有关系啦。才人打消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疑问。 “太好了!”雪丝塔微笑着先跨出了一步。春天的凉风掠过她身边。 “哇啊!” 带点凛冽的春风撩起了黑少女的短裙。 裙子下面露出来的是雪白嫩滑的肌肤才人不禁条件反射地按住了鼻子。 “为、为什么雪丝塔你……没穿内裤?” 雪丝塔用手按着裙子的边缘害羞地回答道: “因、因为……我……我不像贵族的小姐们那样有带花边的内裤呀……” “日本这里没有贵族啊!” “说的也是呢……” 真是奇怪的对话才人想道。异样感…… 似乎一切都吻合可又似乎一切都不对劲。 就在他这样子着呆的时候…… “迟到了迟到了!” 才人被从后面一下子撞飞立即倒在了地上。 撞倒才人的是一个桃色头的少女。只见她一边叼着面包一边灵活地动着双唇说道: “迟到了迟到了!要迟到了哦!” 少女一边这样嚷着一边又折了回来往趴在地上的才人又踩了几脚。 “你、你这……” 才人努力想撑起身子。 “啊啊、迟到了!真的迟到了!” 少女再次飞起起脚这次却正中才人的脸才人哇的一声又横躺在地上了。 “瓦利埃尔小姐!” 雪丝塔怒吼道。 “啊~~~迟到了!我都说要迟到了啦!” 被称为瓦利埃尔小姐的这个少女一边大嚷着迟到了迟到了一边踩着倒在地上的才人跳棋舞来。 才人横躺在地上大声吼道: “你既然知道自己快迟到了就在别人身上跳舞啊!” 他这么一吼那瘦小的桃色长少女便停了下来双手环抱胸前俯视着才人说道: “你刚才是看谁的哪里了?脸红成那样!” 少女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这名少女也穿着跟雪丝塔同样款式的、才人学校的校服。但穿法略有不同她把小西藏外套的纽扣全部解开领带松垮跨地套在脖子上显得十分随意。不过那桃色的头和茶褐色的眸子看上去却是如假包换的露易丝。 “你干嘛穿成那样啊!” 可是露易丝却对才人的问题不屑一顾。 “你刚才看谁的哪里了?说!” “跟你没有关系吧?”才人刚说完脸就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的使魔!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只能看我一个!要是敢去看别人的话我就会让你好看!” 露丝丝狠狠地瞪着雪丝塔说道。 “所、所所、所以!要是你看的人是大胸脯的女仆的话那就要动用大刑来拷问了!你明白了没有!?” “开什么玩笑!”才人大声吼道跳起来双手拽着露易丝的肩膀。 “啊……”露易丝小声出尖叫例向地面才人趁势压了上去日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呀……你、你你、你打算袭击主人吗?” “没错。” “休想对身为贵族的我干什幺!别忘了你是个平民!” “贵族的干金小姐怎么会穿大象袜啊!” 才人指着露易丝的大象袜大声说道。 “有、有什么关系!我要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吧!你不过是个使魔管那么多干嘛!快放开我!” “什么使魔、什么主人、什么贵族.在这里是不通用的!因为这里可是日本啊!” 露易丝一边叫着“快放手”一边拼命挣扎着。才人人接着拼命反抗的露易丝用像火一般熊熊燃烧的眼睛看着她。 “你啊……其实很想被我这样按着吧?” 虽然这句话从嘴里说了出来可是却一点不像是自己说的。如果比喻的话那就是像在看自己做主角的电影一样……就是那种感觉。 “……咦?” “其实你一直这样被我推倒不是吗?所以你才会穿那身黑猫服装。没错吧你这家伙。怎么样?你说啊!喂你说话啊!” 才人这样大吼着内心却有某部分不可思议的冷静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听他这么一说少女的脸开始像那桃色长一般染上了红晕。她似乎想要回避这个话题一般背过脸去了。 “你、你是傻瓜吗?你说谁想被你推倒来着!?要、要是再开玩笑的话我就要一脚踢破你那没节操的重要部位了哦!” “你就踢来看看啊!” 才人毫不惧色地说道。露易丝咬紧了嘴唇。 “你、你快走开啦……”她用微弱的声音嘀咕道。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才人用微妙的表情点了点头开始解开那覆盖在毫无起伏平坦如镜的平原上的衬衣纽扣。一边解开一边想我好像在什么时候也干过这种事情。这时候他突然被站在背后的雪丝塔砰的一声用平底锅砸了一下后脑勺。 “好痛!” “这里可是光天白日之下人来人往之处啊!这么不知羞耻的事快给我住手!” “你为什么会拿着平底锅啊……” “不过是因为要做饭所以随身带着罢了。” “你别在这里多管闲事好不好!”露易丝对这毫无愧疚之意的雪丝塔大吼道。雪丝塔把脸转向露易丝。 “我救了你你竟然还说我多管闲事?那么你刚才叫他走开那句话果然只不过在说谎啰?那根本不是你的真心话是吧。你根本就是希望他对你做些奇怪的事吧!” “才、才不是呢!女、女仆管那么多干嘛!闭嘴洗你的衣服吧!” “好啊我洗就是了。那么请把你那洗衣板借我吧。” “啊?我怎么会有洗衣板那种东西!” “你不是有一块么?还是好好的一块呢。” 说完雪丝塔就指了一下她的胸部。于是露易丝马上出怪鸟似的嚎叫---- “吱--------” “就用那平坦的胸部来洗吧!放上香皂来洗吧!擦呀擦呀擦呀擦呀擦呀!” 雪丝塔得意地唱起歌来露易丝马上飞扑了过去。 “什么呀!你这胸大没脑的女仆!你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去勾引男人是吧!至少也该穿上内裤啊!” “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吗!一边满怀兴奋地期待看一边睡在男人的旁边!而且几乎还是一丝不挂!贵族的千金小姐还真是奇怪呢!你其实是一边摆开架势一边等待才人先生扑过来是吧?两眼都着青光呢!那才叫不知羞耻!” “什么嘛!” “洗衣板!” “笨蛋女仆!” 两人一边对骂着一边大打出手。互相扯着裙子、用手指甲猛抓、互相扯着对方的头简直就像一对气势凶猛的斗鸡一样纠缠在一起。 “住、住手啊……” 才人低声劝阻道可两人根本没昕进耳里。 这个时候路上驶来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助手席的门‘啪’的一声打开走出来的人是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马萨林。只见马萨林打开了后席座旁边的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安丽埃塔从里面走了出来头上戴着点缀着花朵装饰的无沿帽这身打扮与其说像公主还不如更像那个富贵人家的十金小姐。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手提袋。 安丽埃塔噔噔噔噎噔地走近才人伸出了手。 “听说你一个人租挡了七万大军?” “是的。”才人愣愣地回答道。 “那实在是英勇无敌的典范呢。啊你真是我们托里斯汀的救世主啊!虽然我是个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女王可是对你的忠诚我还是觉得必须给予回报。来请在我的手上亲吻一下吧。” 才人握住了她的手在上面印了一个吻。安丽埃塔接着大胆地把自己的手绕在在才人的脖子上。 “公、公主陛下?” “请叫我安吧。来接下来请你亲吻我的嘴唇吧。” 才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安丽埃塔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才人的头把嘴唇送了上来。 糟糕!----就在才人这么想的一瞬间传来了带着火药味的怒吼---- “你在对公主陛下做什么!?” “你老是挑那些身份高贵的人!原来你这么喜欢攀龙附凤吗!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乡下姑娘根本配不上你了!” 才人现露易丝和雪丝塔已经把矛头转向了自己连忙推开安丽埃塔的手拼命逃跑。 “请等一下!我们之前在廉价旅馆的事还没有做完呀!” 安丽埃塔叫道。 “之前在廉价旅馆的事是什么事!?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干了什么事!多半是让公主陛下穿了什么奇怪的衣服了!” 雪丝塔和露易丝一边大叫着一边追了上来。 才人一边惨叫着一边拼命东窜西逃。这时候突然从转角处骨碌碌碌碌碌地跑出来一辆美国式摩托车跨在坐垫上面的是斯卡隆和洁西卡。两人都穿着富有野性感觉的皮革服装。 才人一下子被两人骑着的摩托车撞出了老远。 洁西卡敏捷地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低头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才人。 “你这样怎么行啊。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快点去店里帮忙吧!” “你、你……” “哎呀?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我来让你打起精神来好不好?” 洁西卡把恶作剧般的视线投向才人然后抓起才人的手把他的手引向那从皮革上衣的缝隙中也隐约可见的丰满胸脯的乳沟。 可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等、等一下!” “等什么呢?”洁西卡一边流露出会让所有男人为之心动的性感姿态一边用妖媚的目光凝视着才人。 “你还不知道正确对待女孩子的方法是吧?所以才会吃那么多苦头啦。” 洁西卡说道。才人已经被她那双眼睛吸走魂魄了。就在这个社会…… “怎么又是黑色头的!” “你竟然敢对饿表姐动手!究竟在干什么!” 才人马上丢下洁西卡继续逃命。他跑出了大马路一边拨开路上的人潮一边往前跑。突然砰的一声撞到了某人的身上。 “对、对不起。” 他撞上的是一个有着长长桃色头的女性。 那位女性披着浅紫色的对襟毛衣手里握着好几条狗的绳子。 汪。汪汪。呼郝呼郝。汪汪汪汪。 几条狗在才人身边擦来擦去。 “狗!好多狗呼哇!哇哇!” “哎呀哎呀看来这些孩子都很喜欢你呢!” 那转过来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应该是在露易丝老家见过的人。 桃色的长以及温柔的成熟女性特有的气质。 只见她用手托着下巴向着自己微笑。这位桃色头的女子就是露易丝的姐姐卡特莉娅。卡特莉娅牵着的狗不断用鼻子嗅着才人的身体。 “啊!不!住手!不要啦!” 呼郝呼郝汪汪呼郝呼郝汪汪。 “什么嘛!这次的对象竟然是狗吗!两边都是狗不是很配嘛!而且……二姐姐!什么嘛你果然是喜欢二姐姐这种类型吗!” 追上来的露易丝大声吼道。 “竟然连狗都不放过!我绝对不能原谅!” 雪丝塔也大叫起来。 两人的表情看来都变得十分狰狞。要是被她们抓住的话可就性命难保了。可是身体被狗压住了动弹不得。 “看我不把你打成狗饼!” 露易丝大叫着飞扑过来。就在这一瞬间……才人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抓到了空中。 “飞、飞起来了?” 才人这些一看原来抓着自己的是风龙。风龙的脖子上坐着一位蓝色头的少女。原来是塔芭莎和她的使魔风龙希尔菲德。希尔菲德把才人放到了自己的背上。 不知为什么塔芭莎作一身空姐的打扮。小孩子一般满脸稚气的塔芭莎竟然穿着空姐服装看上去老觉得别扭像是故意穿来搞笑似的。 打扮成那样的塔芭莎头也不回地双眼紧紧盯着书本。 “什、什么嘛原来是你啊……不管怎样是你救了我谢谢啦。” 才人松了一口气向她道谢。 可是塔芭莎依然和往常一样一声不响。 才人跟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可是后来就变得尴尬起来了。他决定找点什么话题来聊聊于是看了看塔芭莎正在读的书。 “我从以前就一直在意……你到底整天在看些什么书啊?” 塔芭莎没有回答。 没有办法才人只好把头靠过去看看她在读什么。当他看到那书上写着的书名时不禁吃了一惊: “啊?《恋爱方程式----让男孩子喜欢的方法》?你……原来是在读这种书啊!啊哈哈哈哈!原来你也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吗?” 塔芭莎仍然一言不地翻着书页。眼中没有流露出一丝感情所以也不知道她是在生气还是在害羞。 “那种事情啊是无论看多少书也没有用的。先得要学会怎样去跟男孩子说话。因为转达自己的心意是很重要的。嗯。”才人好像很有道理似的一边点头一边继续说道: “不管怎样像你这样子老是一言不的话是绝对成不了事是。” 才人轻轻地抚摸着塔芭莎的头塔芭莎就顺着他的手晃了晃脑袋。 “对了那么你就先以我为对象练习一下说话吧。” 塔芭莎一言不地看着才人的脸。不管才人怎么等她的嘴巴始终没有要动起来的意思。 “喂!你打算什么嘛!迭样子可是会一辈子也交不到男朋友的哦!来、来米!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咒语之外的话要怎么说吧?来说点什么啊!” 他半是开玩笑的样子左右摇晃起塔芭莎的头来。 这样子一来塔芭莎突然一下于站起来身子。 “我知道了。” “咦?” 塔芭莎仍然目无表情像是机械人似的吐出了一连串的句子---- “交不到男朋友?谁要你多管闲事。夹在女仆和没胸部的魔法师之间两头转的你才没资格这样说我。你这种人只要一看见大胸脯的公主陛下啦乡下姑娘啦大姐姐之类的就马上露出好色的眼神真是糟糕。说什么‘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做这种事因为我是异世界的人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可是一边这样说身体却完全不是这样的反映耶。” “你、你……” 才人被她说得脸都红了。 “你样子她们两个当然会生气啊当然会来追打你想把狠揍一顿了。” “你还是个小鬼别说得那么神气!” 才人看着塔芭莎的身高说道。她不起身材娇小的露易丝还要矮一个头。可是塔芭莎表情仍然丝毫没变继续说道: “你说谁是小鬼?你才是小鬼吧?像你这种不懂体贴的男人竟然还想一脚踏两船还早十年呢!” “呜哇!” 才人一下子在风龙上缩成一团。原来她冷不防被塔芭莎踢到了胯下的部位了。接着塔芭莎就脚“啪”的一下子踩到了才人的脸上。 “我就把你当宠物养起来吧。” “少开玩笑!” “你说什么呢?你很高兴吧喜欢这样不是吗?你想被我这样的小女生支配对不对脸上都这么写着呢!” “你、你这……!” 才人跳了起来用力抓住了塔芭莎的肩膀。 然后两个人互桕对视起来。 这样一来塔芭莎竟然红着脸转过头去了。 她的这个动作让才人的心扑通地猛跳了一下。 “干嘛突然露出这种表情啊!” 可是塔芭莎接着下来的攻击却出了才人的预想之外。 “请……” “请?” “请对我温柔一点……” 请、请对我温柔点?你、你、你这是……才人像是缺氧的金鱼似的嘴巴不停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 然后下一招攻击更是一下于捅破了才人的大本营。 “接、接接……” “接接?” “接吻的方法教教我吧……” 什么意思?完全搞不懂状况。 不过----好可爱啊。 正因为她平常总是面无表情所以突然起这样的攻击实在让才人措手不及。那并不是一般人常说的突如其来的惊喜。震惊、欢喜、以及兴奋在零点几秒之内迅包围了才人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应该是说怎么办都无所谓了。 仔细一看的话塔芭莎的肌肤白净如雪十分细嫩。那透亮晶莹的蓝色眸子犹如蓝色的宝石。那一汪清澈透明的蓝色湖水中在显露出稚气的同时还带有一种奇妙的威严让才人不禁心跳加。然后还有她那不输给露易丝的高贵优雅的脸容……虽然一直以来老是觉得她年龄太小所以没有注意到其实这家伙长得还真漂想啊…… 想到这里才人突然间清醒了----面对这样的小孩子我干嘛想这些啊----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摇摇头。 “你、你是傻瓜吗!这种事会让你爸爸生气的啊!而且要是我真的和你接吻的话我肯定会被人抓去坐牢的!” 可是塔芭莎却一点不退缩的撅长了嘴唇。 “哥哥……” 这是犯规的。在这风龙之上才人正左右为难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轰鸣声。他回头一看只见零战正朝这边飞来。 “什么!” 可以看见驾驶舱之中露出了露易丝和雪丝塔的脸。 为什么在这么吵闹的动机的轰鸣声中还能听见彼此说话的声音呢?----才人连考虑这个问题的时间也没有下一秒就传来了露易丝的怒吼。 “这次竟然连比我小的女孩也不放过!你究竟喜欢大的还是喜欢小的啊!?还是说大小都没有关系来者不拒!?差劲透了!” 轰!轰!轰!零战的两翼开始震动起来。 二十毫米口径的机关炮弹应该已经用完了才对啊? 这么一想只见飞过来的原来是葡萄酒瓶子。 “你就好好品尝一下吧!” 只听见雪丝塔用喝醉了的声音说值。 喝醉了就别驾驶飞机啊!才人不禁有点难受了。 “不飞机的话应该是操纵才对吧……” 他还没说完下巴就被瓶子击中了。好痛。 才人用焦急的声音大叫道: “塔芭莎飞快一点!风龙加的话是应该可以甩掉零战的!” “塔芭莎?我是琪尔可哦亲爱的!” 不知什么时侯塔芭莎竟然变成了琪尔可而且还是一身仅用贝壳遮住重要部位的姜人鱼装扮就好像刚从美女写真杂志上跳出来一样。 “别管了快点逃吧!否则我肯定要被她们杀死了!给我飞快点吧!” “飞不了啊!” “这可是风龙啊!” “这是我的火蜥蜴嘛!” 不知什么时候起才人跨着的风龙变成了琪尔可的火蜥蜴弗莱姆。 “为什么会这样!” 火蜥蜴一下子就往下掉去才人慌慌张张地准备握紧德尔弗伦格。既然这样了就只能利用纲达鲁乌的力量一口气跳到追过来的零战上面了!可是…… “呜哇!身体怎么没有变轻啊!” 他看了看左手只见印记消失了。 “哇!呜哇!哇哇哇!” 地面已经越来越接近了。 “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唔?那是什么啊!” 他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是光。 “……有什么在光……金色?” 在和地面冲撞的瞬间才人被那闪着金光的什么东西包围住了。 “掉下来了!” 醒了过来的才人大声叫道。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底里用终于放下心来的声音说道: “原来是做梦吗……” 他那迷迷糊糊的头脑中不断回味着刚才梦中那些混乱一片的情节。 被雪丝塔和露易丝不断追打被安丽埃塔、洁西卡、狗、还有塔芭莎她们诱惑简直是个内容乱七八糟的梦。 不过如果不是梦的话露易丝和雪丝塔也不可能来到地球上的日本还穿上才人他们学校的校服塔芭莎也不可能穿着空姐服装向才人做出那种事了。不过……我竟然会做那种梦…… “难道我希望自己受女孩子欢迎的愿望就这么强烈吗……”才人不禁觉得有点难为情摇晃了一下身子。可是摇晃完之后他突然担心起来----刚才我的样子该不会被谁看见吧?于是他睁开眼打量四周。 “呜……” 只见身边正站着专心致志的观众。 才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围在只见身边盯着自己的脸看的孩子们。 这帮孩子有大有小有男有女有各种各样的长相----金色头红色头褐色头……头的颜色都个不相同。他们都呆呆地注视着刚醒过来一会儿忸忸怩怩、一会儿红晕满脸、一会儿唉声叹气、举动十分可疑的才人。每个孩子都穿着有点脏乱的衣服可是每个人的眼睛都捉炯炯有神。 其中一个金的男孩子骑到了才人的身上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的脸。 “那个……刚才我在干什么你们有看到吗?”才人这么一问男孩的脸一下子因为恐惧而扭曲了。 “可疑的家伙!怪人!”他一边大叫着一边往外逃。 “喂、等等!……你们误会了!误会了啦!” “他是个怪人!大家不要靠近他!” 剩下的孩子们也紧跟在他后而飞快地跑了出去---- “你、你们等一下啊!我并不是什么怪人” 可是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跑出了房问才人的辩解根奉没有传到他们的耳里。 “什么嘛……那些家伙……我不过做了奇怪梦觉得有点难为情一个人自我调节一下罢了……不过这里到底是哪里?” 才人打量着自己身处的这间房间。 这间房间并不大。床边有一个窗户对面有一道门。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小小的圆形桌子旁边摆着两张术椅子。 才人现在正在睡的床虽然造得比较粗糙可是却很干净在白色的床单上铺着柔软的毛毯。 “这里是哪里的旅馆呢……而且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侯。我记得我受了重伤……” 才人急忙看着自己的身体。身体上包了好几层绷带。这个时候才人终于清楚地回想起那场把自己推向了濒死边缘的激战。 没错。 自己……为了让露易丝她们逃走独自一人跟七万大军相对峙。那是一场光是回想起来就不禁浑身颤抖的激战。 在单枪匹马闯进了七万大军的先锋部队之后自己听从了德尔弗伦格的建议专瞄准担当指挥官的魔法师来打。 虽然自己收拾了不少魔法师可是因为受到过多魔法的攻击意识开始产生模糊了。一边恍恍惚惚地坚持着一边前进的时候远远望见前方有被骑士包围着的看上去估计是将军级人物的魔法师于是直往那边冲过去。 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有了记忆…… “……不管怎样看来我是被人救了一命了。” 才人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仿佛一块心头大石终于落了地似的说道。 可是就在安心下来的同时疑问他开始涌上来了。 明明自己被那些魔法箭啦火球啦什么的伤得体无完肤了啊可是现在看这身体的话又不觉得伤势很严重。他记得自己的左手在极近距离爆炸的火球炸伤左臂部分已经变成了黑炭的。不仅是这样身体上上下下受了不少伤血流如注失血也很严重。那仿佛被剖开似的腹部的伤口折断的骨插进了内脏的感觉用一句话概括的话那是足以致命的伤势。 可是现在看自己的身体的话…… 明明那么严重的左手的烧伤不见了从绷带的缝隙中可以看见面份红色的鲜嫩皮肤。至于其他伤口也好像已经愈合了。 才人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在自己身上生了什么事呢? “不过这到底也是个魔法师的世界不管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吧……”才人挥他那天生乐天的个性自言自语道。 下一瞬间才人终于记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不是只有“自己是否得救”这件事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开始想起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 没错虽然自己身体的事情也很重要不过也还有其它许多重要的事吧。 我冲进了那七万大军的确是这样没错…… 不过我有没有起到让敌军产生混乱的作用呢?有没有争取到让我军撤退的时间? 露易丝还有其他人都已经安全离开了吗? “唔……结果究竟怎么了呢?还真是让人担心。啊还是问问德尔弗好了。” 才人环视四周寻找德尔弗伦格的影子。 可是房间里却完全没有那把智慧剑的踪迹。 不行我得找到德尔弗然后问一下它结果到底怎么样了。才人这么想着挣扎着准备站起来…… “好痛!” 才人的喉咙中出了一声像是断气前的青蛙般的叫声。 那像要把身体撕裂的痛楚一下子从腹部、大腿、手臂、小腿以及脖子上汹涌而上那几乎覆盖了全身的疼痛让才人直翻白眼。命是保住了可是受的伤却是货真价实的。 醒过来之后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般的那场激战现在通过着痛楚轮廓突然变得清晰无比让才人不禁一阵寒战。才人开始浑身颤抖起来无论怎么去强行压抑身体都不受控制。 只要走错一步自己一定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可以说自己是在九死中好不容易取得了一生。 现在的他只想就这样躺在床上不动直到身体不再颤抖为止。 “可是……现在叫我怎么谁得着呢。” 一定要快点确认才行。 想知道自己赌上性命的行动究竟有没有取得预期的回报。 于是他不断地测试坐起身子。 痛!好痛痛痛!才人一边这样子大叫着一边尝试着找出不引起痛楚而站起来的方法…… “你现在还不能动的。” 从刚才那样小孩子逃走的门的缝隙之中……传来一把清澈得如同涓涓清掠过的美丽噪音。 才人吃惊地循声望去只见门被打开一个有着宛如流动星河般璀璨金的少女出现自己面前。 第三章 金色的妖精 看着眼前出现的少女的身影才人头脑中第一个想到的是…… 金色的光芒。 就像刚才梦境的最后出现的那道金色光芒。 现在那道光变成了现实直刺才人的双眼。 才人慌忙移开了视线。仔细一看的话就会现其实并没有在光。只是少女给人的印象过于强烈让人感觉到那肉眼看不见的光芒。 眼前的少女真的美丽到了那个程度。不连“美丽”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也会让人觉得过于庸俗。她的美貌带着神圣的光辉要是才人的身体能移动和话说不定现在在早就跪在地上向她顶礼膜拜了。 不管怎么才人努力地活动着嘴巴出了一些含糊的“啊哇、呜哇、呜哇哇”的叫声。 “怎么了?” 少女侧着头有点困惑地问道。 “不那个、没有、只是……” 少女像是有点犹豫地在原地摩擦了一阵子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深呼吸了一下开始向着才人走过去。虽然她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粗糙的短身草色连衣裙可是却一点不损她的美丽反而把她衬托得更为楚楚动人了。短短的裙子之下是一双纤细的美腿穿着一双白色凉鞋让脚看起来更为白哲纤细。 她这身朴素的打扮中和了那过于炫目的美貌产生了一种亲切而平易近人的气质。 少女来到才人的床边勉强挤出了笑容。那笑容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像在说“我是为了你安心才特意挤出笑容”似的。不过这丝毫没有对她的美丽造成影响反而让人觉得她很像体贴人。 “太好了。你已经睡了快两个星期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以后这样子呢……” “我已经睡了那么久了吗……” 虽然自己睡了两个星期这件事让才人感到十分震惊不过少女的美貌更让他吓一跳。 啊之所以会给人全身散着光华的感觉应该是她那头从额头中央左右分开的长的关系吧。那如同波浪轻拍的金色海洋一般的长反射着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仅仅是轻侧脑袋的动作。就会让其沙沙滑落在脸颊上飘动。 才人看着她那如同精心制作出来的cg一般拥有完美轮廓与线条的脸容在感叹那不可多得的美丽的同时还感觉到一阵不安。这么美丽的人一定是因为出现了什么错误才会存在于这里的。 然后……才人还现从那金色的头的缝隙之间隐约可以看见一对自己从没有看过的尖尖的耳朵。 还真是罕见的耳朵呢----才人一边想着一边打算动一动身体。可是他才刚动了一下比刚才更为剧烈简直要命的痛楚一下子从腹部窜了上来。这是至今为止从没有感受过的剧痛。 这种痛楚一瞬间让才人认识到“生存”的实感。才人认为自己绝对会死的确信在这种生存的实感的冲击下开始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像是快要晒干的花儿吸收水份一般安心的感觉开始渗进才人的身体里。那里一股安心的激流是终于保住了性命的感情的激流。 “是吗……原来……我还活着啊……” 才人的眼角开始热。自己还活着----一旦这样想就连刚才几乎要让自己痛得断气的伤口也变得让人感动。 “啊哈会痛就代表还活着啦。” 才人低声说着眼中已经出现泪花了。 少女看到才人这个样子眨了眨郡碧绿的大眼睛向他伸出手说道: “那、那个……绷带……会不会绑得太紧丁呢?” 感觉到生存的实感以后.眼前的少女那震慑人心的美貌开始伴随着现实的轮廓震撼着才人的心。 啊啊要是触碰这样美丽的人的话一定会遭受天遣的。 不自自主地抱有这种愚蠢想法的才人反射性地往后缩击。 他这个动怍让少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察觉到自己的耳朵从头缝隙间露了出来慌忙伸手捂住然后脸开始慢慢红了起来。 “对对不起……” “咦?” ”可是请放心吧。我不会加害于你的。” 才人马上愣了一愣。看来少女把他刚才向后缩的反应理解为害怕了.那实在是天大的误解.才人只是因为她那惊人的美貌感到震撼而并不是因为害怕。 “不是的不是的!那个、我并不是在害怕。只是你真的太、太、太太……” “太太?” “太漂亮了所以……” 听了自己说的这句话才人不禁也红起脸来。他只是单纯的还不习惯跟女孩子说“你很漂亮”这种话。 少女不禁一脸吃惊。 “漂亮?” “是、是的。” “你看见我的这对耳朵后还这么想吗?” 少女说着.松开了捂住耳朵的手。 “嗯。” 才人也一脸惊讶地点头道。“那的确是一双尖尖的、形状罕见的耳朵。不过这个哈尔吉尼亚有兽人鬼啦还有感觉上怎么看也不像生物的水之精灵啦等等一堆奇妙的生物。事到如今当然不会因为看到了一个尖耳朵的人就大惊小怪了。反而觉得即使有这样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真的不觉得吃惊吗?你不害怕吗?” 少女用一睑怀疑的表情看着才人。 “我真的真的没有觉得吃惊.也根本不觉得害怕啊。你同我为什么不觉得害怕吗……该怎幺说呢……不是还有其他很多更可怕的东西吗?比如龙和托罗尔鬼什么的。” 少女的表情开始缓和下来。 “竟然会有不怕妖精族的人还真是少见呢。” “妖精族?” 这是才人曾经听过的名字。才人拼命搜寻记忆的底部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好像是有时候别人口中谈论的住在“东方”的种族的名称。传闻说这个种族十分凶残还说跟圣地什么的有关.跟人娄的关系十分不好。 才人还以为会是多么可怕的家伙可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女跟那些传闻简直有天渊之别。 “是的.我是妖精族的人。虽然我是‘混血’的……” 少女有点自嘲的低声说道。然后她那青瓷一般的额头上.蒙上了一片忧郁的阴影。 不过连忧郁的脸容也让人忍不住赞叹。 才人眼定定地看得入了神……不过他想起了一件事。 喂才人现在可不是观赏美少女的时候啊!不是还有很多事要打听的吗? 究竟我是怎么样被救回来的呢? 战争的结果怎么样了? 露易丝呢? 雪丝塔呢? 其他人又怎么了“ 不过先要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其他的迟点再问就好了。 “请问是你救了我的吗?” 才人指着身体上包着的绷带说道。 “是的。”少女点头道。 “是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才人连声道谢。因为他觉得自己说多少次谢谢都不够。 少女露出了有点难为情的笑容。 看来她和才人说话还是觉得有点害羞的样子。明明育着震慑人心的美貌可是却似乎相当疏于交际。 看着少女的表情才人的脸差点就松驰下来了不过他还是忍耐住了。现在可不是松一口气的时候。自己还有一大堆问题得问。 不过……突然有某种念头一闪而过。 等一下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说她救了我? 喂喂我明明闯进了七万大军的阵营里的啊? 而眼前的少女怎幺看都只是一个乡村姑娘打扮.她是怎么从大军之中把自己教出来的? 才人的猜疑心开始迅生根芽了。 然后他开始觉得眼前少女的美貌也是陷阱的一部分。 该不会这个妖精族少女是敌人派来的吧? 为了让我放心下来然后套出什么情报之类的…… 这么一想眼前的少女就越来越像是敌人设下的圈套了。看电影或者漫画的时候也是做间谍全都是美女。 而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认识了露易丝之后才人认识到一个真理---- “即使是外表再怎么可爱的女生内在也未必跟外表成正比。” 这个可是绝对的真理是经过才人自己无数次亲身验证的不可动摇的真理。 想起了这个真理之后对于少女的疑问就迅膨胀了。 “晤唔唔……” “怎么了” 才人咳咳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用冷静的声音问道: “关于你救了我这件事我真的十分十分感谢.不过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 “请问你是在哪里救我的呢?” “我现你躺倒在森林里于是就把你搬到这里来了。” 躺倒在森林里? 我明明是在大军之中倒下的啊! 为什么会在森林里? 才人眯起了眼睛用充满了疑心的眼神看着少女。 不知道是不是才人的表情变化让少女感到了不自在…… “那、那么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吧。” 少女像是要逃开似的说道然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才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剑你藏到哪里去了?小说bsp;“啊是在你身边的那把剑吗?那个那把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吵。我怕它会吵醒你.所以放到对面的房间里去了……” 才人的眉毛眺了一下。他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侦探片中的对白。美丽的玫瑰总是带刺的。美女一般都是真凶。可恶.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被你骗到吗! “如果德尔弗吵闹起来的话.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即使你跟我说有原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少女用困惑的声音说道。然后她看着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的才人的手有点害羞地咬紧了嘴唇。 “那、那个……拜托你、我的手……” 少女想甩开才人的手可是才人却没有放开。他绷着强忍痛楚把少女那纤细的手拉向自己。地这样子一采少女的脸更红了。 “那个……放开……求求你……” “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 才人已经俨然以正在审问犯人的名侦探自居了。他的这种性格还真是让人有点应付不来。即使已经死过一次他的性格还是一点没有改进。 “你是亚尔比昂军派来的是吧?说吧我?是?????比?昂???的???谍----” “不、不是的。虽然我是亚尔比昂人可是跟军队一点关系也没有。” 少女用一脸吓坏了的表情摇头道。可是完全进人了侦探角色的才人已经对她是亚尔比昂军间谍这一点探信不疑了。 “你说我是躺倒在森林里的吧?可是我明明是在敌军的包围中失去意识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个我不知道……” “快点招供吧!” “啊……” 少女在被才人拉扯之下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在了才人的大腿之上。 “快说!……唔?咦?” 才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有什幺东西正软呼呼地贴在了才人的大腿上。 当名侦探的心情和对少女的怀疑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另一个疑问在空中迅膨胀。 喂才人我问你。 现在贴在你的大腿上的物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胸部? 按位置采说应谣是胸部。 可是……虽然说也不是绝对可是这种感觉很难想象是胸部应该有的。不可能存在这种尺寸的胸部。没错不可能有的。 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那就是在胸部那里塞进了什么东西吧?才人不断地挥想象----是大大的软软的面包?还是布团?又或者是卷起来的座垫? 不过这也不可能。 那么说来这是胸部啰?是违反了自然界法则而存在的不应该存在的胸部。 才人扫视了一下少女的侧脸只见她整个脸都红透了。由于羞耻和紧张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由于手臂被才人紧紧握住.所以连站也站不起来。尽管如此少女还是一再挣扎着要站起来。 才人开始觉得有点苦闷不禁忡手按住了喉咙。 你、你再这样子折腾我的话我……啊啊……我…… 贴在大腿上那柔软浑圆的东西正随着少女的挣扎改变着形状。 才人张大嘴巴看着少女.觉得心脏的瓣膜几乎要被撞破那汹涌的血液快要从鼻子里喷出来了。心脏的跳动犹如激烈的打鼓声开始在才人的身体里演奏疯狂的乐曲。 才人一边看着那从纤细的金色头的缝隙中露出来的尖尖的耳朵……一边在脑海中匣复咀嚼着三个字---- 太?大了。 ?如果真的要用一??切的??形容的?.那就是…… 胸?部?革?命。 这个简直可以称为……胸部尺寸的一次大革命。 跟身体的线条相比这个尺寸简直就是违反自然掘律。这个妖精族的少女身体异常纤细。这样子从上面看她倒着的身体的话简直一目了然。腿很细.手臂也很细。脖子、腰、全部都好像一握即断的样子。可是……只有胸船脱离了常规胸部.简直就像在对身体举起了反旗。 或者说要是有跟胸部尺寸相关的法律的话那么肯定会被判无期徒刑。不说不定是死刑。至少如果判案的是法官是露易丝的话那么肯定是死刑。 啊啊刚才因为她穿着宽松的衣服所以没有注意到。啊啊因为她的手腕过于纤细所以自己就下意识的认为她整个身体都是那个样子了。啊啊啊啊啊老实说自己是真的太小看了她的胸部尺寸了。 “啊、不、放……唔……” 少女一边出娇羞的声音一边挣扎着。这家伙身体明明那么纤细为什么只有胸部例外?肯定营养都集中在那上面了吧。究竟是什么原理产生了这样的作用呢?真希望曾经在理科课堂上学到过的孟得尔老师能教一教自己……希望他能从优性法则的角度出解释一下这个奇迹…… 才人那呆呆的脑袋不停在想着这些事。 “姐姐有麻烦了!” “你在对蒂法姐姐干什么!?” “不要对姐姐做奇怪的事情!?” 刚才在才人身边的孩子们飞奔进房间。看来他们是一直躲在门的后面窥探着房间内的情形。 “快把手从蒂法姐姐身上拿开!” 看来“蒂法妮娅”是这个美丽的妖精族少女的名字。孩子们开始捶打着抓住她手的才人。 “咦!不!那个!不是啦!不是这样的啦!孩子们!” 才人终于回过神来尝试着努力解释……可是孩子们的气势太猛烈了。这些小鬼刚才不是还一副怕生的样子的吗! 这个拥有不能单纯用一句**来形容的、身材纤细的妖精族少女看来是这些孩子们的宝物。 “你们全部都误会了!这个人、因为她的胸部很奇怪所以!我、我只不过是吓了一跳而已!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太过震惊罢了!没有想过要袭击她的!一点也没有!” “没有错!怎么看你都是想要做什么奇怪的事!” 这个说得没错。 “坏蛋!看我怎么修理你!” “等等!是我不好!所以!呜哇!!” “你就尝尝这个的滋味吧!”话音刚落才人的头就被一个金色头的小女孩用平底锅狠狠地敲了一下。怎么说来我在梦里面也被平底锅打过啊----带着这个无关紧要的感想才人再次沉入 了无意识的世界。 才人摸着生痛的头再次醒了过来。 蒂法妮娅打开门走了进来。这样子重新打量着她也还是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那闪闪光的、在金色与白色之间变换着颜色的长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恰忍不住感叹耶炫目的美丽。 她有点害怕地走过来说道: “刚才小孩子们那、那么乱来实在对不起……我已经训了他们一顿了……跟他们解释了我没有被你怎样……” 蒂法妮娅抱着德尔弗伦格看起来相当吃力。一边哟呵、哟呵地出跟她相当不合称的吆喝声一边好不容易把它搬到了床边。 “德尔弗!” 哟!搭档……你终于醒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德尔弗伦格开始给才人解释他倒下之后生的情况。 在差那么一点收拾掉将军的时候例下。 然后德尔弗伦格用自己那“借用吸收的魔法的力量可以移动纲达鲁乌”的能力把才人搬到了森林之中。 “不过我还真犹豫了一下子呢。老实说.搭档你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死了。心脏也不跳了。我不断在想----真糟糕难得我们这么合得来你却竟然这样就死了。啊啊我要怎么办呢德尔弗要怎么办呢传说这下子也每用了啊之类~~” “我还真的得救了啊……” 才人再一次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 “你听我说嘛!” “闭嘴!你明明有那种能力干吗却一直瞒着我!” “我忘记了嘛……我很健忘的啊。不过搭档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会很伤心的。毕竟搭档就是搭档嘛。不就算你已经不是侍说中的纲达鲁乌.搭档也依然是搭档……” 虽然德尔弗伦格还在用它那音不清的语调不停地说可是才人已经没有理会它在说什么厶了。 他忍耐着全身上下的疼痛向蒂法娓娅低下了头。 “真的很对不起!我……明明被你救了一命竟然还怀疑你是敌人的间谍………” “呃?不要紧啦那种事请不要介意……” 蒂法妮娅一脸害羞的表情低声说道。 “不过想不到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也竟然可以冶得好……” 松了一口气之后才人那天生的好奇心开始涌上来了。于是他把自己心中十分在意的疑问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把已经断气的我救回来的呢?” 蒂法坭娅似乎在烦恼应不应该说的样子……之后.她给才人看了手上的戒指。 那是一个只剩下黄的底座的古旧戒指。 之前可能上面曾经镶嵌过宝石吧可以看见空空的底座上伸出了四个用于固定的勾子。 “是用这个戒指治好的吗?” 蒂法娓娅绷着脸点了点头。 “好厉害的戒指啊!竟然能治好那么严重的伤!只要有这个的话就不会有人因为受伤或者生病而死了!” 蒂法妮娅摇摇头。 “这个已经不行了。” “为什么?”才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德尔弗伦格说道: “是‘先住魔法’。那是妖精的宝物没错吧?混血的妖精族姑娘。” 蒂法妮娅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哎呀哎呀看你那表情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吗?毕竟我已经活了那么长时间了东西还是知道一点的。” “是吗……那么我说的话你也应该能听懂了。这个戒指就如剑先生你说的是凝聚着、不是曾经凝聚有‘先住魔法’的水之力量的戒指。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名字……是从我死去的母亲那里得来的遗物。” “你母亲是妖精族的人吗?” 蒂法妮娅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看来背后有蛮复杂的来由啊。不过我不会过问太多啦……只是既然现在只剩下台座的话就是说注人的‘魔力’已经用完了啰?” “的确是这样。原来这里是嵌着一块注入了水之力量的宝石的结果魔力用尽之后它就化掉了所以现在只剩下台座。也就是说.冶愈的力量就到这里为止了。所以.请别再受那种危及性命的伤了啊我再也冶不好了。” 才人内心觉得十分歉疚。虽然不太请楚具体情况.不过不管怎样眼前这位少女用了作为母亲遗物的重要戒指.才治好自己的伤。 “你是叫……蒂法妮娅小姐是吗?” “叫我蒂法妮娅就行了。如果觉得名字难叫的话叫我蒂法也行。” 蒂法妮娅露出仿佛美神化身般炫目的笑容说道。她的名字的确有点难叫。 “那么蒂法我真的真的觉得很抱歉……那个……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对你说那么重要的戒指却为了治疗我的伤……” “咦?没关系、没关系的!道具就是为了用才存在的呀!” 蒂法妮娅连忙说道。 “是吗……” 才人猛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抬起头来。 “虽然我身上没有带什么可以给你当谢礼的东西.可是我有一种‘力量’啊!” “搭档。” 德尔弗伦格用难以启齿的语气低声道。可是才人没有理会。继续往下说道: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细节不过我能操纵所有武器哦!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麻烦的话尽管找我!例如有猛兽袭击村子、或者是有怪物在夜路上袭击等等……” 才人在床上紧紧握住了蒂法妮娅的手。 “现、现在的话……” 蒂法妮娅露出了苦笑低声说道。 “不信你看看!像这样子!一旦抓住武器的话啊!左手上的印记就会光哦!你看!” 才人伸出了手握着若斜靠在床边的德尔弗伦格。 “啊搭档……” 不知为什么德尔弗伦格似乎有话耍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你看!这样子握着剑的话左手上的印记就会……咦?咦?!” 才人呆住了。即使握着德尔弗伦格手上仍然不见有任何光亮。 平时的话左手的印记就会光。然后身体会变得像长了翅膀似的轻飘飘的啊……可是现在身体却没有一点变化。 “怎、怎么回事?” 才人慌张地看着左手张善嘴巴半天也反应不过来。 “印印印……” “哎呀搭档。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即使你不是传说中的纲达鲁乌搭档也依然是搭档……这种关系该怎么说?朋友吗?所以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不会因为这样就丢下你不管的啦。虽然可能会看不起你……” 德尔弗伦格像是安慰才人似的说道。 “印记消失了!” 才人大叫起来。 没错。 本来刻印在才人手上的纲达鲁乌的印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四章 神官的访问 自才人醒过来那天开始算起的一星期后……一头风龙降落在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中庭。 正在中庭谈笑风生的学生们一起回头当看见那个跨在风龙背上的少年时女生们不由得出一阵赞叹之声。 “看!那头真是漂亮耶!” “他看这边了!” 可是当看到少年的眼睛之后.女生们的表情一瞬间蒙上了一层害怕的神色。少年左右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是‘月瞳’呀!” 其中一个少女低声道。 左右颜色不同的眼睛在托里斯汀这里用天上那两轮月亮作比喻称为“月瞳”。 在迷信气氛较浓的地方也有人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对此抱有探深的忌讳。 不过……这位骑着风龙自天而降的少年有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美貌。 “哎呀……究竟是哪一国的贵族呢?简直像妖精一样啊!” 这名少年就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朱利奥?塞萨雷。 女生们仍然在一旁议论纷纷。朱利奥对于女生们的骚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他从风龙身上英姿飒爽地往地面一跳…… 却摔了个狗啃泥。 头都插到土里面去了。 女生们一脸哑然地面面相觑然后一起向朱利奥跑去。 “您……没事……吧?” 朱利奥躺在地上微微一笑。那笑容散出勾心摄魂的魅力刚才摔倒时的难看样子跟现在这一笑容一对比更让女生们一下子昏头转向难以把持了。 “您、您的脸上沾着泥土呢……请………请用这个擦一下吧……”其中一个少女把自己的手帕递给朱利奥其他女生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请、请用我这块吧!” “我的这条手帕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呢!”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要这么客气!您那美丽的容貌跟这坭土的化妆可是一点不相称的呀!””只是一点而已.没关系的。” “可是……” “自上次战争结束之后我就一直没有洗过脸了所以实际上比你们看到的要脏多了呢。” 朱利奥挥了挥手说道。 “快三十星期没有洗脸!怎么可能!” “我不喜欢冼脸的。” 四周响起了笑声。 “所以我不能弄脏各位小姐的手帕。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朱利奥一跃站起身来行了一札。 “哎呀原来您的身手还这样轻巧呢。” 女生之中传出一阵欢呼声。 看到女生们那个样子男生们不由阴沉着脸。其中一个男生露出挑战的微笑走近朱利奥。 一名女生看见他惊叫起来: “佩利逊学长!” 那是托里斯汀魔法学院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三年级的佩利逊。虽然他有着犹如古代雕像般完美无缺的美貌可是却是个性格不讨人喜欢的人。嫉妒心极强的他对于突然出现而受到热烈欢迎的朱利奥怎么也看不顺眼。环抱着双手一直盯着朱利奥的佩利逊注意到他胸前挂着圣具哼的一声露出轻蔑的笑容。 “和尚先生你是来这里求布施的吗?” 朱利奥毫不介意地回答道:“我是来见朋友的。” “这里可是贵族学习的地方.你要是打算传道**的话麻烦你去别的地方吧。””我觉得我没必要听你的命令呀。” 佩利逊一听.额角马上青筋暴现了。他确认了朱利奥并没有拿魔杖后就唰的一声拔出了自己那长长的魔杖。可能因为他这个年纪比较喜欢模仿骑士的装扮吧用的是一支雕着花纹的崭新军用魔杖。 “听你刚才说的话你也参加了亚尔比昂的战役对吧?和尚先生。” “是的。” “我是纳瓦尔连队的联络士官你呢?” “我是打杂的。” 朱利奥挥着手说道。 “我感觉自己只是一直在照料风龙而已啦其它就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就是这样。” “那真是跟你这些和尚蛮相称的工作呢。” 佩利逊用魔杖啪啪啪地敲着朱利奥的头。 “你这样敲我的头就意味你在对神和始祖进行侮辱士官先生。” “我并不是在侮辱神只是在教育你这个想在这里东施效应的神官小于嗯一点贵族的礼仪作法罢了。要是你觉得这是侮辱的话就先给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你说你哪里像贵族呢?就算外表是贵族的模样内里也不过爱嫉妒的小鬼罢了。” 佩利逊的脸一下子红了。在四周围观的女生们吓得一下退了几步。 “你明明连魔法也不会用!” 佩利逊大叫着正准备吟唱咒语的时候……一直耥在朱利奥后面的风龙突然跳了起来直往佩利逊扑过去。这是一瞬间生的事佩利逊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风龙整个儿扑倒在地了。 “喂!喂!你太卑鄙了!竟然用风龙来袭击人。可恶!呜~~~!” 佩利逊被那巨大的风龙一脚踏在背上当场晕了过去。 “毕竟我不会用魔法你至少也让我用风龙来攻击嘛。” 这一场骚乱不断引来围观的人不一会儿.微微胖的修普露兹夫人就一路小跑过来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幺回事!好不容易战争结束了你们却在中庭私下打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修普露兹夫人看见站在那里的朱利奥不禁瞪大了眼睛。 “哎呀哎呀这不是外国人吗!你是得到谁的批准进来这里的?而且还把这头龙带进来!” 修普露兹夫人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朱利奥拉过她的手优雅地行了一礼。 “……咦?” 然后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情深款款地看着修普露兹夫人的脸他那英俊不凡的容貌让修普露兹夫人一下子像个豆蔻少女似的红起脸来。 “真是对不起。我其实只不过来看望一个朋友而已……” “啊、是、是这样吗!看望哪一位呢?” “是瓦利埃尔小姐。我希望如此美丽动人的您能允许我去看望一下她。” “美丽动人?我吗?””是的。在我的祖国罗马里亚?有很多画着圣女的宗教画。当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误以为是圣女从那些宗教画上走出来了呢。” “呀!圣女!怎么可能呢!” 修普露兹夫人用激动的嗓音尖叫着说道。 “请问能允许我进入学院里面吗?” “神官大人您竟然说我像圣女那我还怎么能拒绝您的请求呢!啊、请您拿着这个吧!” 修普露兹夫人以一脸像是在做梦的表情拿起笔唰唰的几下就在纸上写下丁批准会面的许可字条交给了朱利奥。”谢谢您。啊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帮忙照顾一下我的风龙?” “好、好的!请放心交给我吧!” 修普露兹夫人一下子立正道看她的架势差点就要举手敬礼了。 “亚兹洛!那我去一下就回来。” 风龙亚兹洛啾的一声叫起来。向主人点了点头。 修普露兹夫人愣愣地目送着朱利奥远去的背影。而童女生们则在一旁冷冷地瞪着她。 “你、你们在看什么啊!” “没有……只是突然觉老师你原来也是女人呢。” “你、你们是在取笑老师吗!不要太放肆了!还有你!不要躺在地上不起来!快点从神官大人的龙脚下出来!” 修普露兹夫人红着脸向着被风龙踩得不断呻吟的佩利逊大声吼道。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露易丝迷迷糊蝴地睁开了双眼问道: “谁?”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的人才出声回答: “我。是我啦。” 当听到那个声音的时接露易丝整个人跳了起来。 可是……她稍微想了一下就坐了回去拉过毛毯盖住身子。 肯定是幻觉。因为自己太希望这种情况出现所以脑干就模拟出这种声音了。 “开门啦都说是我啦!” 声音再次响起。露易丝从毛毯中慢慢探出脸采注视着门那边。 “你是真的吗?” “难道还有假的我么?少废话.快点开门吧!” 露易丝立刻跳了起来-也不顾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直向门奔去急不及待地打开了门。 一个自己在梦里见过千百次的人正站在门外。 “才人……”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露易丝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才人微微一笑蹲了下来抱紧了露易丝的肩膀。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笨……” “笨?” “笨单蛋……”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露易丝的眼中滑落。 “我、我好担心你啊……担心你是不是已经死了……呜、呜呜、呜呜。” 露易丝哽咽着说道。才人温柔地抱着泣不成声的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虽然我拼命逃走保住了性命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去找能回来这里的船啊。” 才人以充满温柔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自己跑去送死呢。笨蛋!笨蛋!笨蛋!” 露易丝用手砰砰砰地捶着才人的胸膛。 才人有点不知所措地擦了擦鼻子说: “困为我总不能让你去送死是不是?” “像我这种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家伙你放着别管就好了啊……”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为什么?” “因为喜欢你。” 被他这么直接地一语道破露易丝不禁满脸绯红。 “你、你是笨蛋吗。我、我可是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呀一点也不喜欢……” “你的声音在颤抖呢。” “哪有颤抖……” “你是喜欢我的是吧?” 被才人这样子满脸自信地一说露易丝低下了头。像这种直接的说话方式露易丝是最不擅长应付的了。 “笨、笨蛋、我、我干嘛非要喜欢你这种人不可啊……” “你的表情在这么说呢。看、脸都红透了。” “我、我才没说。脸才没红呢。我根本不喜欢你嘛。” “你不是因为想被我推倒所以才穿这身打扮的吗这是什么?真让人脸红啊。” 露易丝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之前穿过的那套黑色猫猫装。 “才、才不是呢。我只是想扮一下使魔的样子罢了。那把破剑说如果是黑猫服装的话会更容易让人看出来所以我才穿的……” 露易丝还没说完.就被才人一手抱起推倒在床上。 “……啊……” 她本来打算抱怨几句的可是一张开嘴出的却是炽热的气息。 才人的脸在慢慢靠近。心里明明想着要反抗可是却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啊哇、啊哇、啊哇……”露易丝出了低吟可是才人马上就吻了她的脖子让她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力气。 “呜哇、呜哇、呜哇……”很快嘴唇就被封住低吟也不出了。 露易丝只是一味紧紧地抱住才人。 为什么这家伙会这样子充满自信呢? 难道我真的是希望他这样子抱紧我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 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听指挥。 这样子整个被才人抱在怀中那种感觉舒服得快死了。 露易丝一边希望能这样子一直下去一边把脸埋进才人的怀里。 “如果是真的是猫的话就不会戴这种东西了吧?”才人用更为轻薄的语气说着开始解开露易丝穿的黑描服装那是遮挡前胸的部分。 露易丝大叫着拼命挡着胸部然后抬起头用惊慌的表情看着才人。要是平时的话早就一言不拳打脚踢加怒吼了可是现在一张嘴出的却是娇羞的声音。 “不不要……” 这样低声说完之后露易丝把视线从才人身上移开。 “让我看吧。” 才人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大胆而具挑逗性。 “笨、笨蛋……那种地方……不能让你看。不行……”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毫不害羞地在我面前换衣服吗?” “那、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你还是使魔啊……” “我现在也还是你的使魔啊。”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唔……露易丝一时说不上来了。 “不、不管怎样、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那个……” “说出来听听吧。” 现在才人口中说出的话句句都带有魔力露易丝像是受了魔法控制一般老老实实地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很小的。” “很小?” “胸、胸部很小的。所以不行。” 露易丝满脸通红地吐出这么一句。 “这个我早就知道啊。” “……真的很小的。或者说根本没有。所以、才人你看了的话.一定会变得不喜欢我的。” “不会的。” “一定会的。我知道。才人你总是喜欢看其他女孩子的胸部像公主殴下、女仆.洁西卡等等……跟她们比起来的话我的根本就……” “只要露易丝你肯给我看的话我就绝对不会去看别人的了。” “真的?” “嗯。” 才人的眼神充满了火热和真诚被他这么一说露易丝手上的力度就开始慢慢消失。她用慌张的声音说道: “只能看真的只能看哦?要是你敢做什么奇怪的事的话我、我可不放过你哦!” “我不会的。” 才人抓住露易丝的手慢慢抬高。露易丝难为情得一副要死了得样子.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的时间墁长得像是永远一般。 “怎。怎么样?是不是很小?不小吗?平均水平?” 露易丝不断地要求才人作出这些不可能有的感想。 可是没有回答。 “你、你好歹说句话啊!过分!” 不管露易丝怎么催促他还是没有反应。 才人的一言不让露易丝感到十分不安。 啊啊、我果然是不该给他看的! 因为那地方只是坦荡荡的平原所以才人一定是对我失望了。 “露易丝。””什、什么啊……苯蛋……所以我不是说过不要看了嘛……” “露易丝。” 自己的名字再一扶被呼唤露易丝不禁火冒三丈---- “吵死了!笨蛋!别看了!” 露易丝完全没有察觉着这一切只是梦境。露易丝和才人都同样在梦中渴求着被爱……看来这两人说不定是同类。 “反正很小是吧!你爱笑就笑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给你看了!” 露易丝的梦话在房间内回响。 “我喜欢就行了所以没有关系的。” 在梦里被他这么一说露易丝开始全身酥软了。 “真的喜欢吗?” “嗯。” 才人的话中充满了温柔还洋溢着自信…… 露易丝不禁开始想---- 我也要说出来才行。 要对才人说出那句重要的话才行。 可是真的要说的时候却现其实是很难说出口。 可是露易丝已经下定决心了。她鼓起勇气正要开口的时候…… 露易丝醒了过来。 “咦?” 眼前的才人不见了。而自己仍旧是穿着一身睡衣。 “是梦吗……”露易丝用疲倦的声音低声呢喃道。 即使在梦中自己也没能说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一阵悲伤涌上心头.露易丝不禁用双手捂住主了脸。这个时侯…… “露易丝。” 听到有人从房间的一角叫着自己的名字露易丝不禁猛地回过头来。 只见一个金美少年正背倚若墙壁站在那里。 “……朱利奥?” 原来此人正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朱利奥。 他用那引人注目的异色双眸饶有兴趣地看着露易丝。 露易丝一把拉过毯子盖住自己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是来见你的。看来你作了一个颇为快乐的梦嘛。‘不要看了!反正就是小嘛!’哈哈你究竟把什么东西结人看了?” 露易丝的脸已经红到耳根去了。 “你怎么能擅自闯进来。这里可不是战场上的帐篷啊。” 露易丝用完全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朱利奥扬了扬手里的那张刚才从修普露兹夫人那里拿到的许可证。 “我可是有好好申请许可的哦。” “那擅自闻人淑女闺房这叉是怎幺一回事?” “我和你之间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呢。” 朱利奥向着露易丝伸出了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 露易丝无视他的动作依旧冷玲地说道:“别再开玩笑了。” 朱利奥毫不介意地露出了笑容。 “好不容易才卸下了龙骑士队的职务我现在要回罗马里亚去了。托里斯汀的人还真是懂得使唤人啊!竟然只说一句‘因为要写报告书’就把身为外国人的我绑在队里!这期间我都在和报告书大眼瞪小眼呢。” “那真是辛苦你了。” “在回国之前我想先跟你打个招呼。” “是吗……谢了。”露易丝用一脸空虚的表情道谢。 “你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嘛。” 露易丝猛地咬紧了下唇把脸埋到了毛毯里。 “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真希望你能盛谢我多一点。” “什么意思?” 露易丝拾起头看着朱利奥。 “把你送上船的人是我啊。” 露易丝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质问朱利奥道: “你为什么让才人去!?” “我已经好好告诉过他‘去的话就会死’了啊。” “你就不能阻止他吗!” “我阻止不了。” 朱利奥的表情十分认真。 “你在说什么啊!你这样子也算是神官吗!?你明明知道他要去送死为什么不阻止他!?” “他只不过是想完成自己的工作罢了。我怎么能阻止他呢?” “为什么送死会是才人的工作啊!” “他是纲达鲁乌成为守护主人的盾就是他的工作。” 露易丝仔细地打量起朱利奥来。 “你就别追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了‘虚无’小姐这还真奇怪的称呼。正式的称呼应该是伟大的虚无继承者才对。”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 “我可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是从神学研究最为先进的国家来的哦。比托里斯汀和戈利亚可先进多了。” 露易丝马上变得全身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虽然朱利奥对虚无如此了解让她着实吃了一惊可是现在比起这个才人的生死更让她在乎。不知是不是看透了露易丝的心思朱利奥用温柔的声音交代道:“其实我是来接你走的。不过看来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 “神学什么的用来喂狗就好了!” “我并不是要对你进行神学方面的讲道才来这里接你的。实际上是罗马里亚想要你。” “你别管我。” “这个我就不能答应你了……不过也要考虑时机问题。那么露易丝.谎言和真相你喜欢哪一个?” 露易丝稍微考虑了下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真相。” “好。虽然我不是魔法师不过我还是知道魔法的规则的。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使魔召唤’这个魔法?” “那是召唤使魔用的咒语。” “条件呢?” 被他这么一同露易丝呆住了恍然大悟。 “虽然对于魔法师来说使魔是很重要的存在……可是并不是无可取代的。离别的同时也代表了新的邂逅。我觉得召唤魔法就是这样一种象征。” “不要说了。” “我会为你祈祷新的邂逅的。那么再见。” 朱利奥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风度翩翩地迈步走出了房间。 露易丝独自一个人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你应该还活着的吧……” 露易丝埋下了脸……然后慢慢抬起头来。 “我要拿出勇气才行!” 她不断在内心说服自己----只是失踪了而已还没有确定才人已经死了呢。 这时候门再次被敲响.露易丝跳了起来。 “朱利奥吗?你还有什么事!?” 她一边大声嚷着一边打开门。然而。站在那里的人是…… “是我啊露易丝。” 蒙莫兰希一脸困惑地站在那里。她看了看露易丝的脸然后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真的很消沉呢。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至少也应该来上上课呀。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请假不是吗吗。战争都已经结束那么久了……” 跟在蒙莫兰希身后的基修也一脸担心地探出头来。蒙莫兰希走到露易丝身边蹲了下来用温柔的声音继续说道: “而且……现在也还不能确定他真的是死了呀。”要挤出那小小身体中的所有勇气似的.握紧了拳头。 “就、就是啊!那个才人怎么可能这幺简单就死了呢!” 基修和蒙莫兰希也连忙鼓励她道。然后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确认似的点了点头。 “没错!一定还活着的!” 露易丝站了起来小声地说道露出了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凝重表情。 “我现在就来确认。” “咦?”基修和蒙莫兰希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绝对还活着我要确认这一点。” 露易丝用完全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道。 “怎、怎么样确认?”’ 基修问道。蒙莫兰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是‘使魔召唤’吗?” “没错。”露易丝点点头。 “召唤使魔用的咒语……只有在自己的使魔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时侯才能再次咏唱‘使魔召唤’。” “的、的确是这样呢。” “所以……只要才人还活着的话咒语是应该无法完成的。” 基修一听用焦急的声音说道: “可是、万一、成功了的话……” 他还打算说下去蒙莫兰希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头。 “露易丝……还是再考虑一下等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的时候再……” 然而露易丝摇了摇头。 “现在如果下不了决心的话迟点也是一样的。” 露易丝说完举起了手中的魔杖闭上了眼睛。 基修开始颤抖起来。蒙默兰希则闭上限睛不敢看了。 露易丝开始小声地吟唱起咒语。 手因为紧张而抖。 新因为恐惧而打颤。 “使鹿召唤”就像“解锁”魔法那样.并不属于系绕魔法。而是属于普通魔法所以没有固定成体系的咒语现在露易丝所使用的是口语化的咒语。 “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掌管五力之权杖啊遵从我的命运为我召唤使魔吧!” 咏唱结柬后露易丝向着面前的空间挥出了魔杖。 如果作为使魔和露易丝定下契约的才人还活着的话……那面前就不会出现传送使魔的那道光门。 时间缓慢地流动。 一直闭着眼睛的蒙莫兰希一直鼓不出勇气睁开眼睛。基修和露易丝不知为什么完全没有说话这让她非常害怕。 结果究竟怎么洋了呢? “那个……基修怎幺样了?” 蒙莫兰希小声地问基修可是却没有得到回答。 “唔!”蒙莫兰希终于鼓起勇气张开眼睛----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地不禁惊叫了起来接着浑身颤抖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露易丝的面前有一道闪着白光的镜子般的传送门。 而露易丝只是用被吸走了魂魄似的表情呆呆地看着那道门。 “啊啊、怎么会这样!我们失去了一个了不起的人了啊!失去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我……其实是蛮看重你的啊……”基修用准过的声音说道。 “露易丝……”蒙莫兰希低声喊着露易丝的名字。 那是决不会看错的“召唤”之门。现在这一刻.在被魔法选中的野兽或者幻兽前面应该也会有这样一道门在闪闪光吧。而至于会不会去碰这道门那就要看它们的意愿了。 而在某样东西被召唤而来之前…… “门啊请关上吧!” 露易丝关闭了那道门。蒙莫兰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默默地从背后抱紧了露易丝。 “露易丝……啊啊……露易丝……” 露易丝浑身无力地跌倒在地上。最后拼命挤出来的勇气也已经灰飞烟灭了……露易丝一下子陷人了绝望之中。 这时候在亚尔比昂的桑斯戈达森林的一个小村庄里…… 睡得正香的才人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到刚才好像有什么光的东西在面前出现了似的。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现面前只是一片虚空。 “是错觉吗……还是我做梦了?不过最近我怎么老是梦见一些光的东西啊。”才人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还以为睡了一晚的话就会恢复过来的…… 结果还是消失不见了。 第五章 消失了的纲达鲁乌 自醒来的那天起已经过了十天。 凭借蒂法妮娅的戒指中强力的“先住魔法”身负濒死伤势的才人.算上一直昏睡着的两个星期总共休养了三个星期左右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 ……不过有一样东西却是失去了没能挽回。 才人用手托着腮一脸寂寞地叹了口气。 “唉……” 他的叹息让听见的人也不禁觉得难受。 才人正坐在蒂法坭娅家后面堆起来的柴垛上。身后是用木头和树皮建起来的蒂法坭娅的小屋。 眼前是一片沐浴在阳光下的美丽而茂密的森林。 这里据说是桑斯戈达地区的一个名叫威斯乌德的村于。是跟连接桑斯戈选城和港镇罗赛斯的街道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森林里的小村庄。 听蒂法坭娅说这里离才人跟亚尔比昂军交战的那个山丘并不是很远。 这个村子的确是小得会被世界遗忘。 这样子环顾四周.在森林中开辟卅来的空地上只有小小的十间有着稻草房顶的一列小茅屋。 斜靠在柴薪上的德尔弗伦格用不紧不慢的声膏说道: “哎呀听说亚尔比昂军最后还是让罗赛斯的联合军地走了呢。也就是说你争取到让他们安全撤退的时间了搭档你拼上命去阻挡大军这下总算值了吧。” 这件事是前几天听来村里卖东西的商人说的。 那些来卖布和纽扣之类的杂货商人把亚尔比昂共和**的戏剧性战败描绘得十分详细仿佛他就在海边看着似的。最后他用一脸高兴的表情说道:“这下子生活也会好过点了。”看来本国的国民也对亚尔比昂的贵族派没有多少好感。 “而且战争也结束了。这样再好不过了。” 而戈利亚突然参战、迫使样亚尔比昂投降这件事也是听他说的。 “虽然是中途逃了出去但毕竟胜利就是胜利嘛。” 可是才人的脸色依然没有一丝喜悦的神色。 “……也对啦。” 露易丝一定也平安无堆地逃脱了这件事本来是报值得高兴的…… 才人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左手低声嘀咕道: “还是干净得什么都没有呢。” 没错消失了的印记并没有再次出现。 看来契约已经完全被解除了。 “我真的已经不再是纲达鲁乌了啊……” “对呀。其实呀我也想过那之后为什么使跑的契约会完全解除了呢……” “那到底是为什么?” “恐怕是因为心脏曾经一度停止过跳动吧。使魔的印记把那时侯的搭档判断为已经死亡了。‘虚无魔法’相对于普通的魔法师而言根本不计算在内。就像虱子会从快死的狗身上出走一般印记也可能觉得你活不下去了所以自己溜了呗。” “是这样吗……” 德尔弗伦格看着完全高姓不起来的才人安慰道: “喂喂这样子不是一身轻松了吗?这样子的话就不用再听那啰嗦的贵族小丫头唠叨了也不用再为她拼死拼活的。” “是这样没错虽然是这样没错……” 可是才人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无法击彻底放弃的、苦涩的感情。他抬起头问德尔弗伦格道: “……能不能再跟露易丝订立一次契约呢?” “为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有两个障碍。” “两个障碍。” “先要看你会不会被‘使魔召唤’的魔法选中。那个小丫头吟唱‘使魔召唤’的时候不知道那道召唤的传送门会不会出现在搭档你面前。” “实际上关于为什么会选择某个对象作为使魔这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如果是四系统的话听说是会在象征使用者系统的动物或者幻兽面前出现那道召唤传送门……不过那个小丫头用的可是‘虚无’啊。到底是遵循什么规律去选择使魔……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只是……” “只是?” “我听说过是由‘命运’所决定的。” “唔……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和露易丝是被那什么命运牵连在一起的话那么那道门就会再次在我面前打开啰?” “这个不清楚。不过也有可能命运安排你们的缘分在这里结束也不定。要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下文了。” “唔……那还有另外一个障碍呢?” “使魔契约(nett)。” 才人想起了当初被召唤刘这个世界时和露易丝的接吻。现在这么一想的话一切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啊----就是那个接吻什么的吗?” “没错。‘召唤’之后就是‘契约’。这两个过程完成后才能正正式成为使魔。” “不是接个吻就行了吗?” “那只是一种‘形式’。实际上那是在身体上刻下印记。对身体;来说可是一种很大的考验哦。” 才人想起了那个时候全身仿佛被烧灼似的痛苦感觉。 “那种程度的事算不了什么啦。” “我可不敢赞同啊。” 德尔弗伦格似乎另有隐衷似的低声嘀咕道。 “为什么?” “唔……那个……该怎么说呢。对于魔法师来说一个使魔死了的活还能召唤另一个……可是对于使魔来说却不是这样。于使魔而言‘契约’是一辈子的事情。只要仍然生存在这个世界就不可能出现‘契约解除’这种事情。” “唔……” “所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和魔法师连续订立两改契约的使魔存在。如果真的做了的话那家伙的身体会出现什么变化我也实在说不准……” 德尔弗伦格用含糊的声音说道。 “…………” “所以嘛别的我就不说了。你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一条命没必要再拿去冒那样的险啊……而且一旦契约订立失败头疼的不是只有搭档你个。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我可不想看到郡种悲剧免得影响心情。” “……说的也是。” 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会遇到危险有可能会让露易丝也遭殃。可是即使到了这个份上才人还是无法放弃。 不知为什么心里像是空了一个大洞似的填也填不上。他现在只觉得维系自己和露易丝之间的羁绊消失了。这种感觉比起身体被撕裂的痛楚更让他无法忍受。 “所以啊你不要绷着脸去想了。这样子不是让你可以了无牵挂地到东方去了吗?我陪着你就是了。” “即使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你也不会介意吗?” “没关系啦。我都活了六千年了。对我来说.和搭档你在一起过的时间不过是眨服厨的时光罢了。” 才人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对于露易丝来说应该不一样吧。” “或许吧。那小丫头可是有着伟大的‘抱负’的呢。” 德尔弗伦格用淡淡的声音说。才人仿佛是要说服自己似的点了点头。 “没错……那家伙有着‘要让别人承认自己’这个目标……要是不会使用魔法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我在她身边的话也只舍成为她的包袱吧……” 当才人正这洋子自言自语的时侯背后传来了一把声音。 “那个……” 一回头.只见一脸困惑的蒂法妮娅正站在那里。 “我要取柴……” 看着她是来拿才人坐在屁股底下的柴薪的。为了藏起那尖尘的耳朵地还顶着一面大帽子。 “啊对不起。” 才人站了起来。蒂法妮娅低下了头尽量不让视线和才人接触伸出了手。才人想她肯定是在防范自己。这么想来自己毕竟是异世界的人。要是一个连是哪根藤上的瓜也不知道的人老是赖在自己家里的话.那当然会感到不安了。虽然是她救了自己回来的……可是伤都快好了还赖着不肯走的话对她来说也是十麻烦吧。 “对不起受了你那么久的照顾。我很快就会走的.所以你不用那害伯。其实想也知道战争也只是刚刚结束像我这种奇怪的家伙赖在村里的话你们一定很困扰吧。” 蒂法妮娅瞪大了眼睛: “啊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个……我从来没有跟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说过话……所以有点紧张……并不是对你有戒心啦、感到害怕啦什么的。所以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真到伤势痊愈为止。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呢。” 蒂法妮娅有点难为情地低着头说道。 看到她这个样子才人的心情也不禁稍稍松弛了下来然后开始有点感动。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相当害怕生人的吧。尽管这洋.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救了自己回来。 “是吗……你不仅长得可爱还很善良呢。” “我、我才不可爱呢!” “当然可爱了。而且。我还觉得你真的很善良。” 才人这么一说。蒂法妮娅就拼命把帽子往下拉来遮住脸看来她真的很害羞。 “其实我也不是因为善良才救你的……只是。妈妈她说过……” “你妈妈?” “是的妖精族的……已经去世了的妈妈。她给了我那个戒指然后对我说‘看见有人遇到困难的话就一定要伸出援手’。妈妈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她总是不营自己为所爱的人牺牲一切。所以我也要像她一样……” 听到这里得尔弗伦格插嘴道: “听起来好缘背后还有一殷复杂故事嘛。” 蒂法妮娅低下了头。 “这个威斯乌德村也是怎么看这里都只有小孩啊。” “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呢。”才人也点头道。自己一直困为印记消失一事整个脑子都陷入了混乱所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周围……不过来到这里之后还真是没有见过一个大人。 “这个村子其实是个孤儿院。那些没有了父母的孩子就会被领来这里大家一起生活。” “那你是负责照顾他们的吗?” “因为我毕竟是最年长的一个所以就帮他们做做饭照顾一下他们了……” “那钱怎么办?”德尔弗伦格问道。 “我以前认识的人尝拾我送钱过来所以生活必须的钱是没有问题的。” 蒂法妮娅似乎很难开口似的说道。 “身为妖精族的混血儿手上还拿着凝聚有‘先住魔法’力量戒指的你会在这种只有孤儿的村子里一定有什么愿因吧?” “德尔弗。” 才人喝住丁德尔弗伦格。 “看来你身上的秘密应该不止这种境遇和郡个戒指吧。是不是还有别的隐瞒的事情?” 蒂法妮娅马上沉默了下来。 “对不起蒂法。你不想说的事情可以不用说的。德尔弗你也适可而止吧。这这算什么嘛明明只是一把笺问那么多干什么……” 就在才人这么说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嗖”的一声。 才人低头看只见一根箭插在自己坐的木柴上. “好险!难道有人在打猎吗?” 嗖!嗖! 箭一根接一根地飞过来纷纷插进才人他们周围的地面上。 “是谁!” 才人大吼道。话音未落只见森林中走出一群佣兵模样的人。 “喂、你们!村民在不?在的话就快叫他出来!” 这帮人大概有十来个全都人手里都拿着弓箭和长枪。 “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蒂法妮娅用胆怯的声音低声问道。 “哎呀这里有个大美人哦。藏在这个森林里真是太浪费了呢!” 其中一人这么说完就向着蒂法妮娅走过来。那男人长着一副小流氓股的脸相额角还有一道刀疤。看来他就是这个集团的头目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佣兵吗?” “应该是‘前’佣兵。仗打完了我们也就恢复本来身份了。” “本来身份?” “就是强盗啦。” 其中一个回答道。不知有什么好笑的剩下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的我们也太不走运了。还以为会是一场轻松的追击战却突然因为戈利亚的加入被迫投降。真是不知所谓不管怎样报酬是泡汤了。所以如果我们不干回本行挣点小钱的话可就连饭都没得吃啰。” “请你们离开这里。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的。” 蒂法妮娅大胆的说道。男人们看着她笑了起来。 “这里不是有吗?” “咦?” “这么寒酸的小村于我们也不指望会有什么钱。我们要的是像你这种美人啦。” “这种水平的货色的话应该可以拿到两千金币吧?” 看来这帮强盗是靠当人贩子为生的。 其中一个强盗走近蒂法妮娅想要碰她。就在这一瞬间…… 才人一下子挡在了她的面前。 “快住手!” “怎么了小鬼?要是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快点滚开。我们对能卖钱以外的人没兴趣!” “不要碰蒂法!” “我们可是正正经经的商人不会损害自己的商品的你放心吧!” “不过会试一下味道就是了。”----土匪们下流地笑了起来。 才人把手伸向德尔弗伦格。德尔弗伦格小声劝阻道: “……搭档别这样。现在的你不可能打赢他们的。” “小鬼我们已经厌倦了杀人了。可以的话我们也想尽量和气生财。” 一个强盗举着长枪说道。才人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照用纲达鲁乌的力量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罢了。 可是…… 才人握住了德尔弗伦格。 “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教!” “搭挡……” “我说啊小鬼你知道吗?” 握着长抢的强盗说道。 “什、什么啊!” “我们当初为了收拾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联台军前往罗赛斯可是却在中途被一个人住了。虽然我那时在后方.不知道详细情形……不过你的勇气也跟那家伙差不多.就让我称赞一下你吧。” “那个人就是我。” 紧紧握着剑的才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男人们哄笑起来。 “喂喂!你是说连拿把剑也会抖的你就是郡个单枪匹马挡住了亚尔比昂大军的人吗!?” “要说谎也找个让人容易相信的嘛!那可是七万大军!七万啊!” “吵死了!” 才人举起德尔弗伦格向着正在哄堂大笑的强盗直扑过去。对方收起笑容沉着地用枪接下了才人的剑。 “呜!” 德尔弗伦格被他挡了回来。那强盗巧妙地一回抢头.直扫才人的脚。才人冷不防被扫了个正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人用枪指着才人的脸用冷酷的声音说道: “我说啊小鬼----” “呜……” “下辈子投胎后记得要考虑一下吹牛的尺度哦。” 才人死心地闭上双眼。就在这一瞬间---- “那乌西多?伊萨?艾瓦兹……” 从才人的背后传来了声音。 那声音就像唱歌一般的旋律。 那是才人经常昕到的从背后传来的咒语调子。 “哈格拉斯?尤尔?贝奥古……” 听起来跟露易丝一样的感觉。 “尼多?伊斯?亚尔吉斯……” 才人回头一看只见蒂法妮娅不知什么时侯取出一支小小的魔杖握在手中那是一支像铅笔一样细小的魔杖。 “这是什么小姐你在学贵族的样子?真是的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嘛……” “贝尔卡纳?马恩?拉格……” 就在其中一个男人打算走近的瞬间…… 蒂法妮娅以如同乐团指挥挥下指挥棒般满怀自信的态度挥下了魔杖。 空气一瞬间如同火焰般跳动着。 包围强盗们的空气产生了扭曲。 “呜噢……?” 在空气的扭曲如雾气一般傲复原状时……那帮强盗像是愣住了似的正抬头看着天空。 “咦……?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的的?” 蒂法妮娅用沉着的声音对那帮强盗说道: “你们是来淼林这里侦察的现在迷路了。” “是是这样吗?” “队伍在那边。穿过森林出了街道后往北直走就是了。” “谢、谢谢你了……” 强盗们一个个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地走远了。 才人吃惊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在最后一十强盗也消失在森林深处之后才人转身面对蒂洼妮娅。 “……我夺走了他们的记忆。是关于‘来森林的目的’的记忆。当他们出到街道的时候就应该会连我们的事都彻底忘记了。” “是魔法吗?”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才人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什么有所关联的事情。 “那么教了郡些龙骑士并且夺走了他们的记忆的人也是……” “没错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吗?” 才人点了点头。 夺走人记忆的魔法…… 风、水、火、土…… 似乎和任何一个系统都毫不相干。 既然如此那就是说…… 可是那个的话不就是传说了吗! 才人一边颤抖着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刚才你用的是什么魔法?” 德尔弗伦格代替蒂法妮娅回答道: “是虚无啦‘虚无’。” “虚无?” 蒂法妮娅吃了一惊看看德尔弗伦格。 “……什么原采你会用却不知道是什么吗?” 才人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着蒂法妮娅。这个胸脯大得不可思议的少女……竟然还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不管怎样……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用学会使用这种力量的呢?” 这天晚上才人为了听蒂法妮娅诉说身世来到了客厅。 蒂法妮娅的房子有三个房间。才人受伤时睡的房间她自己的寝室.以及客厅。孩子们则是每人分配了一间房子生话着吃饭的时侯就到蒂法妮娅家来。吃完晚饭把孩子们送回家之后蒂法妮娅就从杂物房里取出葡萄酒在桌子上放好玻璃杯。 暧炉里炉火正在熊熊燃烧里面还烤着一只烧鸡。 “让你们等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园为如果不是晚上的话我就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没关系。”才人说道。 蒂法妮娅一边看着暖炉中烤着的烧鸡一边开始慢慢说了起来。 “我的母亲她是亚尔比昂国王弟弟的……这一带叫做桑斯戈达地区统治包括这里的广阔土地的大公是国王的弟弟。我的妈妈就是他的侧室。听说身为大公的父亲身居高位担任着管理王家的财宝这种了不起的职位。妈妈总是称呼他为财务监督官大人的。” “侧室?” 才人不解地问道。 “就是情妇啦即是正式夫人之外的别的女人。” “原来如此。” “为什么一个妖精族会当那个大公的侧室呢?” “关于这件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为什么身为妖精的妈妈会来到这个白之国变成了父亲的情妇这点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妈妈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半句……不过在哈尔吉亚这里是没有人会对妖精抱有好感的我觉得其中一定有相当复杂的缘由。” “我之前也听说过要从精灵族手里抢回圣地什么的。” “是的。因为这个原因妈妈她是个真正的不能见光的存在……不用说是公众场合了连出去外面走动的时间也是几乎没有她总是守在家里等待着父亲回来。我们过着就是这种生活。现在我也能回想出呆呆地看着门的背影……而拥有妈妈遗传的这双耳朵的我也不允许到外面去。” 才人听了不禁有点情绪低落喝了一口葡萄酒。原来蒂法妮娅说的“没有跟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说过话”是出于这个缘由。别说男孩子恐怕连女孩子的朋友也没有一个吧。 “不过跟妈妈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也不算太难过偶尔来看我们的父亲对我们十分亲切妈妈平时也会跟我说很多有趣的事情她还教了我乐器和读书的方法。” “是吗。” “这些日子到了某一天终于要结束了。那是在四年前父亲十分慌张地赶来我们的家里只说了一句‘这里很危险’就把我们带到曾经当过他仆人的一个人家里。” “为什么?” “关于妈妈的存在这件事似乎一直没有对王室公开。可是那一天终于被知道了。身为王族而且还是财务监督宫的父亲竟然藏了个妖精的情妇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可是父亲明知如此却还是拒绝交出我和妈妈没有听从王室的话把我们流放到别处。严厉的国王把父亲关进监狱然后用尽办法思索我和妈妈的下落然后终于有一天.我们的行踪被现了。” 才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现在我还记得全清清楚楚。那是降临祭开始的头一天。一大批军队来到我们躲藏的房子前虽然曾经是父亲仆人的贵族为我们拼死抵抗……却是却没能够抵挡得住国王的军队。我们听见骑士们在们在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妈妈把我藏进衣橱里然后自己出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我拿着父亲给我的魔杖一直在颤抖个不停。当那些士兵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母亲这么说道----” 才人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作任何抵抗。我们妖精族并不希望作住何纷争’。可是她得到的回答就只有魔法的攻击。可怕的魔洼咒语攻击母亲的声音不断传来。结束了之后一些人打开了我藏着的衣橱……” 蒂法妮娅十分酸楚地喝了一口葡萄酒。 “那么你被抓住了吗?” 她摇了摇头。 “没有……” “那么是有谁出现救了你吗?” “不是刚才的咒语。它救了我。” “为什么你会用那个魔法呢?” 才人难以抑制住自己源源不断涌出的好奇心一味追问道。蒂法妮娅闭上了眼睛开始说道: “在我的家里放置有很多身为财务监督官的父亲管理着的财宝。小时候的我经常用那些东西来玩耍其中里面有一个很古老的音乐盒。” “音乐盒?” “是的。父亲曾经说过它是王室时代流传下来的秘宝什么的……不过就算打开它也不会出声音。不过有一天我现了一个秘密。只要把另一个同样被称为秘宝的戒指戴上然后再去听的话就能听得见音乐。那是一十分美妙的、让人禁不住怀念过去的旋律。不可思议的是。那曲子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听见……就算把那个戒指戴在手上也不行。”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他想起了类似的一件事。 “在听着那曲子的时候.脑海之中会出现歌曲……还有咒语的文字。要是被人现我用秘宝来玩耍的话一定会被骂。所以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那就是你刚才吟唱的咒语吗?” “是的。当衣橱的门被士兵们打开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个咒语。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边挥舞着父亲的魔杖一边吟唱着耶咒语了。” 蒂法妮娅说当时自己唱出的咒语的效果和刚才一样。在场的士兵们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这样离开了。 “那个咒语和打开音乐盒时昕到的歌一起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之后那个咒语也救了我好多次……” 蒂法妮娅说完之后慢慢地饮尽了杯中的葡萄酒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原来如此这种魔法就叫做‘虚无’吗……虽然我也早已经觉得它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种事情,最好不要随便对别人说。” “为什么?” “‘虚无’是传说中的魔法。很有可能有人会想利用这种力量。所以很危险的。” “传说?太夸张了吧?” 蒂法妮娅笑道。 “这样先天不足的我怎么可能是传说?那也太奇怪了吧。” “我是说真的。” 看到才人如此认真地强调这一点蒂法妮娅就点了点头。 “明白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对谁也不说这件事就是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技术不小心被知道了也只要夺走对方的记忆就好了……” 看来在远离尘世的地方长大的蒂法妮娅不太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才人也喝了一口酒. 这样喝着不知不觉眼帘变得越来越沉重了。月光映照下的蒂法妮娅给人的感觉依然是光芒四射。 才人不断回味着刚才听到的故事。 这个妖精般美丽的少女竟然有着那么悲伤的过去。 才人闭上了眼睛醉意袭来他慢慢的坠向浅浅的梦乡。 神之左手纲达鲁乌是勇猛果敢的神之盾。左手握太创右手握长枪守卫不断前行的我。 神之右手温达鲁乌是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着世上所有幻兽把不断前行的我送到天上地下海中。 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是智慧的结晶神之书。凝聚着一切知识给予不断前行的我以助言. 然后连有最后一人……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 带领着日名下仆我来到了这片土地…… 才人在歌声中醒了过来。 黎明仍未来临两轮明月仍然挂在窗外。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蒂法妮娅正抱着竖琴坐在暧炉前面。 “能不能再给我唱一次刚才的那歌?” 于是蒂法妮娅再次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像要渗进内心一般回响着美丽得如同地那在月光下闪闪光的金一般。 “这是和咒浯一起听到的歌曲吗?”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然后她又开始用竖琴弹奏起曲子来这一次她没有唱歌。才人一边听着那曲子一边小声地向德尔弗伦格问道: “……我说德尔弗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 “说不定还有其他虚无的继承者……也说不定还有纲达鲁乌之外的虚无使魔这件事……” “知道。” “那你千嘛不说啊。” “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只是可能而已。没必要说吧。” 面对这么不当一回事的德尔弗伦格才人不禁有点生气了。 “你总该告诉我嘛。” “告诉你什么?” “露易丝和蒂法之以会掌握‘虚无’魔法并不是偶然的吧。肯定有什么理由的对不对?”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我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那么深奥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你知道丁又怎么样呢?搭挡你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 “你该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这么一说德尔弗伦格就开始用有点认真的声音说道: “搭档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其实蛮喜欢你的因为你这个人非常率直。所以.你给我记住这一点不管我说什么干什么全都是为了你着想。如果我说你没必要知道的话那你就不用知道。还有……” “还有?”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对话耶就是真的不知道。” 才人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结果却什么也没说。 蒂法妮娅继续在演奏。才人闭上了双眼。 “……真是的……有点不妙啊。” “这次又怎么了?” “听着这曲于不知为什么开始回想起地球来了。” “地球……那是搭档你的故乡吧?” “没错。” “你会怀念故乡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曲子是普里米尔想念故乡的时候弹奏出来的啊。也就是说里面渗透着的就是‘望乡’一这种心情。” “普里米尔的故多就是圣地吗?” “是吧大概……” “大概?你就不能好好记住吗?” “别说傻话了。你以为那是多少干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连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全部记住嘛!” 才人往杯里倒葡萄酒然后一口喝尽说: “普里米尔就是神吧。大家不都是经常说着在始祖普里米尔的御前什么的来祈祷的吗……?” “少胡说了他根本不是神。普里米尔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不也不能用‘普通‘来形容……应该说是神的代言人……或者说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管怎样总之就是个伟大的人吧。” “没错。” “就因为是那么伟大的人的故乡所以大家才会吵着说要从妖精族手中抢回来什么的吗?” “应该是吧。” 蒂法妮娅一边弹奏着曲子.一边开始流泪。 也许她也在想念自己母亲的故乡……妖精族居住的土地吧。 才人忽然一下子觉得这样子的蒂法妮娅给人一种亲近感。 她的故乡并不是在这里。 和自己一样是异国人。也许地耶耳朵有多尖思念就有多浓吧。 蒂法妮娅的泪水.映照着月亮的光辉闪耀若晶莹的光芒。 在才人的脑海中.万千思绪正打着旋涡不停地汹涌翻滚起来。 好不容易才结束的战争。 消失不见了的纲达鲁乌的印记。 刚刚认识的新的虚无继承者。 然后……还有露易丝。 对于那桃色长的少女来说不再是纲选鲁乌的自己已经失去了继续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 已经无法再回托里斯汀。 已经无法和露易丝相见了。 因为……露易丝真正需要的是纲选鲁乌……而不是自己----平贺才人。 带着这一不可收拾的思绪才人在不知不觉间也流下了泪水。 才人感觉到自己的泪水仿佛正慢慢溶入了这思念故乡的旋律之中……溶入这望乡的旋律之中。 第六章 诸国会议 战争结束后大约过了一个月……现在是地二个月、哈格尔之月的第一周----弗莱亚之周。来字各国的贵人们都纷纷集中到了亚尔比昂的都伦迪纽姆。 伦迪纽姆---- 跟有着悠久历史的哈尔吉尼亚各都市相比这是一个有着相对清新气息的城市。在它的中心部分延伸着以特定规律整齐排列的石铺街道。 大约在一百年前伦迪纽姆遭到了一次大火的袭击街道上那些用橡木和泥涂料做成的建筑物几乎全部被烧光了。于是当时的亚尔比昂国王马上下令禁止伦迪纽姆以后在建筑物上使用木材。 亚尔比昂空军之所以能够编制成威震哈尔吉尼亚的空军力量其中也有着在这样的理由下保护森林资源的因素存在。凭着以丰富的木材建成的强大舰队在云端之上俯视着哈尔吉尼亚的白之国亚尔比昂一直作为强国而为各国所畏惧…… 然而到了今天那一切都已经是过时的童话了。 现在的亚尔比昂只不过是一只被放在餐桌上的鸟儿。一只被拔掉了翅膀、剥掉了爪子、在餐具上等待着被切成一块块的、烤熟了的鸟儿。至于哈尔吉尼亚的列国恐怕应该以“对这块虎视耽耽的饿狼”来形容吧。 在伦迪纽姆的哈佛兰宫殿之中就挤满了这样的一些晚会出席者。 戈利亚、格尔马尼亚、罗马里亚……各国的国王和皇帝都亲自操刀以众多的臣下作为侍应生马上就要开始对鸟肉的分配份额展开激烈的争夺了。 托里斯汀王国的女王安丽埃塔也是这个为期两周名为“诸国会议”的晚会的其中一名出席者。 安丽埃塔正坐在白色大堂的圆桌旁。 在她的身边可以看到枢机卿马萨林的身姿。而坐在马萨林身旁的正是过去安丽埃塔本来出嫁的对象----格尔马尼亚皇帝阿尔布雷希特三世。这位在激烈势力争斗中嬴取了皇帝宝藏就西箱野心的凝聚物一样的四十岁男人从刚才开始就以好色的眼光在本来属于自己的安丽埃塔身上不停地游移着。 看到安丽埃塔狠狠地盯了自己一眼后他马上就歪起嘴角露出了笑容。 “你好啊安丽埃塔陛下。” “非常抱歉现在已经是女王了阁下。”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听了不由得闷哼了一下鼻子。 在安丽埃塔的前面从罗马里亚的大使正一脸恭敬地坐着。仅仅是派遣了义勇军参战的罗马里亚在这个会议上几乎没有任何言权因此他们只派出了大使来参加会议。 在他的身旁是挑起了亚尔比昂大使之职的霍金斯将军。 他是一位有着精悍面容的壮年男性。在座的明明全都是各国的国王可是面对着他们的霍金斯却没有露出半分畏怯的神色。他满怀自信地挺起胸膛脸上看不出任何败军之将的悲怆感。这种态度甚至不身旁的格尔马尼亚皇帝更能给人好感。 “可是……那家伙还真够慢的啊。”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向安丽埃塔低声说道。 “你是指约瑟夫国王吗?” 戈利亚的国王约瑟夫直到现在还没有入席。 “嗯无能的美男子。戈利亚也真是出了个跟国格毫不相配的国王。您知道么?那家伙杀害了有才能的弟弟夺取了王位。所谓的无耻之徒恐怕就是指这样的家伙吧。” 就像是被这句话所吸引似的…… 咚喀、咚喀、咚喀……响起了大步大步走来的脚步声。门也随着“啪嗒!”的声音被打开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蓝的美男子正站在那里。 负责叫唤的卫士慌忙向会场上的众人宣告了他的到场。 “戈利亚国王陛下!” 那实在是越看越让人着迷的俊美容姿。那隆起了结实肌肉的高挑身体看起来就像一位古代的剑斗士。萧穆而富有威势的脸上点缀着蓝色的胡子正在轻轻飘动。 此人正是戈利亚国王约瑟夫。 注视着集中到会场上来的众人戈利亚王露出了满面的笑容。 “哎呀哎呀!大家都到齐了啊?哈尔吉尼亚的国王们像这样子汇聚一堂也应该是未曾有过的事吧!真是值得庆贺的一天!值得庆贺的一天啊!” 约瑟夫现了阿尔布雷希特三世也在场就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亲爱的皇帝陛下!我没能出席您的戴冠典礼实在是多有失礼!您的亲族们身体还好吗?对就是您为了戴上这顶皇冠而把城堡赠给了他们的那些亲族啦。”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的脸色马上苍白了起来。赠给他们城堡……这种说法简直是天大的讽刺。约瑟夫其实是拿阿尔布雷希特三世把政敌软禁在塔里面的事来开玩笑。 “听说他们还被非常粗壮的锁链和厚实的门扉保护着呢!而且听说您还为他们的膳食操心呀一片面包一杯水就连用来温暖身体的暖炉柴薪也只是每周只限两根吧?是为了他们健康吧!毕竟太奢侈的话对身体不好嘛!您真是个体贴的皇帝!我也该向您学习学习才行。”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只有灰着脸地嘀咕了一句“唔托您的福。”约瑟夫马上就背过了脸接着就握住了安丽埃塔的手。 “噢噢!安丽埃塔公主!您长大了呀!您还记得吗?上一次跟您见面应该是在拉格德里安湖畔召开游园会的时候吧!那时侯……唔虽然也很美丽可是现在的话整个哈尔吉尼亚的花朵恐怕都会在您面前羞愧得垂下头来吧!拥有如此一位美丽的女王托里斯汀的未来就高枕无忧了唔!高枕无忧!” 约瑟夫丝毫没有理会霍金斯和罗马里亚的大使直接就坐到了上座还摆出一副理昕当然的志度。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探出身子看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约瑟夫挥了挥手制止了。然后他好像把达里当成了自己的王宫似的”啪”地弹了一记响指。 于是一大群仆人和侍从各自宣着盛有料理的盘子诵进了作为会议室的白色大堂。 料理不断地摆放在安丽埃塔和阿尔布雷希特三世等人面前。安丽埃塔等人都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料理。只见所有的料理都毫不吝惜地用上了豪华的食材。每碟料理的价钱恐怕抵得上庶民生话一年的费用吧。 “这是从戈利亚带过来的料理和葡萄酒!虽然都是一些粗菜不能跟贵国的美味佳肴相提并论但还是请各位赏脸品尝一下吧。” 仆人往约瑟夫国王的杯子里注人了葡萄酒。 安丽埃塔等人的面前也同样放置着酒杯注人了如血般鲜红的葡萄酒。 “哈尔吉尼亚的各位指导者们!我们不如先来开个祝宴吧!战争已经结束了!让我们来为和平以及我们的健康干杯!” 宴会持续了大约三小时……最后以戈利亚国王约瑟夫的突然退席而告终。他在大吃大喝吵闹了一番之后就打了一个呵欠说了句“好困”就站了起来跟在场众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完全没有进行过任何有意义的会谈。戈利亚王只是一味地劝在座的各回国王吃料理接着第二句就是“干杯!”了。 在完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安丽埃塔她们也决定退席了。 “大概是打算先笼络一下我们然后明天再转人正题吧。” 格尔马尼亚皇帝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摸着装满了豪华料理的胀鼓鼓的肚子走出了白色大堂。安丽埃塔心事重重地托着腮坐了一会儿之后也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侯……位于她正前方的霍金斯将军走到了安丽埃塔的身边深深地低头行了一礼。 “请怒鄙人冒昧我有一件事想耍向陛下上奏。” 站在身旁的马萨林正想要出言责难但安丽埃塔却制止了他。 “先希望陛下能对亚尔比昂的国民予以宽大的处置。他们经历了长期的战争已经疲惫不堪了。万望陛下能赐给他们面包而不是魔杖。在美丽的陛下的威光普照下白之国的国民想必一定会被引导上正路的吧。请您务必予以宽大的处置……只要能得到您的许诺不管要怎么样对待我们也不要紧。” “我是不可能向国民追究战争是非的请放心吧。” 霍金斯深深的低下了头。安丽埃塔正想要从他身旁走过但霍金斯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继续挽留着她。 “还有……什么事吗?” “陛下--陛下的军队其实是被一位英雄所救的。您知道吗?”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实际上才人阻止亚尔比昂这个“传闻”根本没有传到安丽埃塔的耳中。军放的上层部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率领的军队被一名剑士挽救了的事实于是在这个传闻以报告的形式转达到安丽埃塔那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抹消了。 “不知道。” “是这样吗。果然是这样的吗……将军的这中想尽办法自保的气质看来即使是在不同的国家里也是一样的呢。” “是怎么回事呢?” 霍金斯向安丽埃塔详细啦了起来。 赶往追击联合军的亚尔比昂军在途中被一名剑士阻止了。 因此亚尔比昂以毫厘之差没有能追上从罗赛斯逃离的联合军…… 安丽埃塔的心中产生了某种感情的波动。在战争结束后终于不再颤抖的心在此刻又颤抖了起来。 “你刚才说……是一名剑士吗?” “是的剑士。那是一名黑头的、带有异国风貌的少年。” 霍金斯以不胜感慨的神情说道。 “那名勇者使出浑身解数在军阵中左冲右突在刚把剑刺到敝官面前的时候就力尽倒下了。接着他又像整个人跳起来最后消失在森林中……但身负那么严重的伤势恐怕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了。可是全靠他这次行动。陛下的军队才能得救啊。这位单枪匹马的剑士……竟然取得了能与数万大军相匹敌的战果。对于英雄我认为必须赐予他与其功绩相符的名誉。” “明白了谢谢你。” 安丽埃塔以颤抖的声音向霍金斯道谢。 黑头的、带有异国风貌的剑士。 ……那不就是正战死者名单上写着的那个露易丝的使魔少年吗? 平贺才人。 读起来怪怪的名字。 来自异世界的少年。 “虚无”是使魔。 传说中的纲达鲁乌…… 安丽埃塔想起来了。曾经有一天……自己一时糊涂想露易丝她们挥起魔杖的时候……他勇敢地挡住了自己施放的魔法。 如今他又为自己阻挡了敌军。 一次、两次……他都为自己阻挡了。 霍金斯眺望着远方说道: “要是没有他的话……想必今天敝官和陛下就要交换位置了。所以请给勇者以祝福吧请您以陛下的名义赐予他祝福吧。” 当天晚上……在哈佛兰宫殿的一个客房里安丽埃塔独自陷入了沉思。这里是为了招待从外国来的贵宾而设的豪华房间。 这时候门扉被敲响了。先是用里的三声、然后是轻轻的两声。被允许以这种声音敲门的人就只有一个。 “请进。” 打开门走进来的人亚尼艾斯。她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打扮要是没有佩剑的话看起来就跟平民没有分别。 “查到了什么了吗?” 听安丽埃塔这么一问亚尼艾斯摇了摇头。 “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是吗……”安丽埃塔点点头。 亚尼艾斯先安丽埃塔她们一步到了亚尔比昂。在桑斯戈达城生的托里斯汀突如其来的叛乱……然后他们又在罗赛斯如梦初醒般地恢复了神智再次向曾经一度成为同伴的亚尔比昂军动攻击。 无论所有的士兵、将军都对这次叛乱行动作出“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必须这么做”的回答。虽然可以推测到是某种魔法引起的但却完全找不到其中理由。数万将兵经历过的这次奇妙的事件虽然被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淡了印象但这毕竟是无法置之不理的那一类事情。亚尼艾斯是奉了安丽埃塔的命令一直对此进行调查。 “我曾经认为桑斯戈达的水是其中原因于是让跟我同性的魔法师调查了一下。可是无论怎么样调查那都是非常普通的水。虽然也有贵族指出了‘先住魔法’的可能性……但却没有证据完全无从着手。” “是这样吗……虽然是一见不可思议的事件但看来还是只能放弃追究真相了。这个世界上的不可思议事件以及无法解释的事情多如牛毛先住魔法、圣地、亚人和精灵族们、东方之地、海的彼岸、还有‘虚无’。要是每一件都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话实在是没完没了呢。” “的确如此。” 那是一个疲惫的声音。最近的亚尼艾斯是这样子。好像把热情丢到什么地方去了似的没什么精神。 “队长大人我想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万分荣幸。” 安丽埃塔把今天霍金斯在白色大堂里跟自己说的那番活告诉了亚尼艾斯。 “是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吗?” “没错。他挽救了联合军……挽救了我们的祖国。无论如何都必须确认其生死。据说亚尔比昂军和他交战的地点是桑斯戈达地区……也就是罗赛斯的东北方位。” “明白了。” 亚尼艾斯说完低头行了一礼打算转身离开房间。 “请等一下。” “怎么了?” 面对露出怪讶表情的亚尼艾斯安丽埃塔拿起桌上的酒杯劝她过来喝酒。 “酒?” 亚尼艾斯虽然依照安丽埃塔的吩咐拿起了酒杯但却没有碰到嘴上。 “我有些事想问一下你。并不是作为女王而是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想请你这位年长的女性指点一下。” “请尽管说。” “……复仇带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是空虚吗?是悲哀吗?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后悔吗?” “您是说复仇吗……?” 亚尼艾斯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也是对此感到非常迷惘。” 在枪士队的队长离开之后…… 安丽埃塔的思绪一直围绕着王军、祖国以及挽救了自己的那位少年的名字之间打转。 她再次往酒杯里注入葡萄酒。 安丽埃塔一边注视着杯里面的液体一边缓缓地用手指抚摩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察觉到嘴唇变得宛如被施加了火魔法似的灼热后……安丽埃塔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才人正直直地盯着用绳子悬挂在树枝上的柴薪。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大喝才人挥下了手中的剑。“咔噌!”的一声柴薪飞了起来。 然后他接着就向竖起来的稻草卷挥下了剑。稻草卷马上被斜着砍成两块唰地滑落在地面上。在周围看着他的孩子们马上拍起手掌来。 才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最近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从早到晚地锻炼身体同时也以此作为加后复愈的手段。一大早起来先就到森林里跑步总之就是一个劲地跑。接着就握起剑进行一整天的剑术训练而教练则是德尔弗伦格。至于那些好奇地注视着他这番举动的孩子们就成了看客。 “怎么样?” 才人向德尔弗伦格问道。 “还可以不算太差啦。唔毕竟挥舞了那么长时间的剑嘛想必体力也得到了提高而且身体而会记住一些要诀吧。” “是吗不过面对佣兵的话还是完全无可奈何啊……” “那当然了。人家可是在这一行混饭吃的啊?怎么可能梳给稍稍懂点剑术的小孩嘛。” “你也别说得这么直白啊。” 才人瞪了德尔弗伦格一眼。 “而且搭档你不是感到害怕了吗?世界上是没有人回输给害怕自己的对手的。” “可恶……” “要是不甘心的话就挥起剑吧。现在的搭档要接近‘纲达鲁乌’的话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我当然知道。” 才人举起德尔弗伦格开始了挥剑的练习。 他就这样连续挥了两个小时…… “累、累死了……” 才人倒在了地上。 “真没出息这么快就累倒了吗。” “……我说你啊我可是从一大早练到现在的啊。” 不过这却是一种让人舒心的疲累感。在日本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子运动过身体。透过树叶的缝间射下来的阳光十分耀眼才人不由得眯细了眼睛。 “不过说实在的……” 才人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怎么了?” “我还真没想到身体能活动得这么灵活呢。” 这是一个小小的惊讶。 跟在日本的时候相比体力已经增强了不少。以前一定回累得趴倒在地的距离现在也已经能跑了同时也能挥舞起剑来。德尔弗伦格的重量绝对不轻毕竟它是一把大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拿着这把剑挥上几下的话恐怕连自己也会跟剑一起团团转吧。 “所以啊你其实一直以来都相当辛苦啦。老实说如果拿实战经验说你已经可以算是老手了啊。所以你不要那什么‘反正我是门外汉’的理由来小看自己哦。” “我没有小看自己啦。” “虽说如此但你现在还没达到能应付实战的水平可不要自我满足哦。” “到底是哪个嘛” “啊啊最低限度如果有人来当你的练剑对象就好了……” 德尔弗伦格以惋惜的声音嘀咕道。 “嗯.不过就算强求没有的东西也是白费力气吧现在孰先从力所能及的事做起好了。” 才人站了起来。 “那、那个……” 回头一看只见蒂往妮娅站在那里忸忸怩怩地露出一脸害羞的表情。 “怎么了?” “……不、不如先吃午饭吧?” 周围的孩于们马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午饭的宴席一般都设在蒂法妮娅家的庭院里。虽说是庭院但因为跟森林没有任何界线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到哪里算是庭院。 蒂法妮娅开始往餐桌上摆上一碟碟的料理----是蘑菇炖菜、还有面包。才人这时候才开始现自己的肚子原来已经饿扁了。 “我开动了!” 他大叫一声之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蒂法妮娅先是被他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就露出了微笑。孩子们也觉得他的样子有趣纷纷学着出“嘶嘶”的声音来吃着炖菜。看到孩子们这这副横样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然后他就放慢了吃东西的度。 “很好吃哦谢谢。” 蒂法妮娅高兴地笑了起来。 一下子就吃完了饭的孩子们开始围着蒂法妮娅打闹了。 “蒂法姐姐!跟我一起玩吧!” “喂喂现在还没有吃完饭啊……” “呜哇!蒂法姐姐就跟妈妈一样哦……”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把睑埋在蒂法妮娅那大的胸不上面磨蹭了起来才人一看马上隹嘴里的炖菜也喷了出来。 “吉姆!喂喂俅已经长这么大了总不能老是叫妈妈、妈妈的吧。” “可是……蒂法姐姐就像妈妈那么大耶……” 在那个名叫吉姆的男接于的眼神中才人察觉到了某种怪异的东西。 “……喂你那种眼神可不是看着妈妈的眼神啊。你要再长大两岁之后还这样做做的话可是会被抓去坐牢的啊!” 才人刚说完吉姆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绝对不会把蒂法姐姐交给你的!” “啊?” 吉姆说完就跑着溜掉了。 “那家伙在说啥啊……竟然会有这洋的误会。” 可是当他为了向蒂法妮娅寻求同意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的时侯她却在膝盖上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蒂法?” “不、不是的!刚才我一直在看着你是因为你练剑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我看着也觉得有趣只是因为这样那个……” 她似乎是一直在看着才人练剑的样子大概吉姆也是因为这样才吃醋了吧。 才人不由得苦笑道: “我知道你一定是对年纪相仿的我做的事感兴趣吧?” 蒂法坭娅点了点头。一直被关在房子里长大的蒂法妮娅从来没有跟年纪相仿的人说过话。 “……不过真不可思议呢。” “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并不那么可怕。不过上次的那些龙骑士的男孩子们我却觉得很可怕……”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一定……多半是因为你不害怕我的缘故啦。一旦被人害怕的话我就回感到不安。反而回觉得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事来……” 着来卢涅他们对蒂法妮娅也感到害怕了。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哈尔吉尼亚的所有贵族都好像很害怕精灵族当时又是战争时期…… “我不是说过吗?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嘛。” 听才人这么说蒂法妮娅就好像很不自在似地露出了忸怩的神色。 可是……她在膝盖上握着拳头、以那种姿势磨蹭起来的话胸部就很自然地被双臂夹住也同样磨蹭着动了起来……那巨大的果实正自由自在地改变着形状才人实在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里摆。 蒂法妮娅察觉到才人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连忙用手按在胸口上。 她稍微瞪了才人一眼……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恢复了认真的表情。 “可是……真的不通知他们也没问题吗?” 才人也用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今天早上蒂法妮娅问他“要不要向家人报平安?”还说虽然不希望他透露具体场所但是向他们报平安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在托里斯汀的亲人不会担心你吗?” “没关系的。” “至少还是写封信比较好吧……” “没关系。”才人很寂寞似的重复道。 “留下来的亲人一定会很在意你的安危。” “我没有亲人在托里斯汀啦。” “那么……到底在哪里呢?” “在信件送不到的地方。” “……咦?” “没什么请忘了吧。” 蒂法妮娅无法继续说下去只能沉默了下来。这时候她现才人装炖菜的碟子已经被吃空了于是就把它拿了起来。 “我、我去给你在盛一碟来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她就消失在屋子里了。 才人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还是应该说真话比较好吗? 除了蒂法妮娅以外还有别的虚无继承者而自己就是那个人的使魔。 正当他这样字烦恼的时候…… 他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人坐了下来。大概是蒂法妮娅回来了吧还真快呢。虽然很希望能有多一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可是也没办法了。 才人一苦涩的声音说道: “虽然托里斯汀没有我的亲人……但却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那个人面前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人的使魔所以……” 就在他这样子含糊其辞地说明起来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女性声音传入了耳中。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那并不是蒂法妮娅是声音。 才人马上大吃一惊连忙抬头一看。只见出现在眼前的人正是枪士队的队长。 身上穿着紧身短上衣披着黑色斗篷的亚尼艾斯坐在椅子上以一副无奈的神情注视着才人。 “我本来打算从大路走进森林然后对所有的村子和集落进行逐一搜寻的。你看我可是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来了啊。考虑都要在宽广的森林里进行搜索活动所以就带了足够两星期用的保存食料……还有露营用的器具、甚至连替换用的鞋子也带来了。没想到你却在我踏入的第一个村落的庭院里吃着午饭。真是的害我白白做了那么多准备。” 亚尼艾斯一边拍着胀鼓鼓的大背囊一边说道。 “是吗……是公主陛下要你来找我的吗……” 听她说了前因后果的才人不禁变得城惶诚恐起来。在他的身边一脸困惑的蒂法妮娅也像以往那样扭捏起来。因为过于突然所以她连帽子也没有来得及戴上。 亚尼艾斯拿起餐桌上的一杯茶喝光之后就站了起来。 “那么我们走吧。小姐我的朋友实在多亏你照顾了这些虽然不多就当做给你的谢礼吧。” 亚尼艾斯把一袋子金币扔给了蒂法妮娅然后就走向家屋的外门走去。 “怎么了?” 看都才人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亚尼艾斯露出了怪讶的表情。 “那个……你可不可以告诉公主陛下说我已经死了呢?” “为什么?身为平民却能让陛下出搜索令来寻找这是非常难得的名誉啊?” 才人说道: “我想公主陛下是一定会告诉露易丝的。” “那是当然的吧。你毕竟是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啊。” “已经……不是了。” “你说什么?” 才人把已经消失了印记的左手递出来给亚尼艾斯看。 “虽然我并不是魔法师对这些事不太清楚……但这地方的确是刻印有文字的呢。” “我曾经死里逃生过一次就在那时候印记消失了已经不是使魔的我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是一个没用的人。所以你就转告她说我已经死了吧。” 亚尼艾斯注视着才人好一会儿……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蒂法妮娅的脸上。被亚尼艾斯这么一看蒂法妮娅不由得羞涩地遮住了自己的耳朵。她本来是打算在离开的时候夺去亚尼艾斯的记忆……难道这个意图被识破了吗? “是妖精族吗?” “……是混血儿。” “是吗。”亚尼艾斯沉吟着说道。 看到完全不害怕自己的亚尼艾斯蒂法妮娅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不害怕妖精族吗?” “我没有对毫不敌意的人产生畏惧感情的习惯。” 叹了一口气后亚尼艾斯又再次坐到了椅子上。 “那好吧。我就把你已经死了的事转告陛下。” “真的吗?” “嗯。作为条件……我也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 才人和蒂法妮娅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看着亚尼艾斯。 “毕竟这次任务也没有被限定期间嘛。而且……” 亚尼艾斯以一种疲累的口吻说道: “我稍微……想休息一下。自从战争开始之后我基本上都没有时间睡觉啊。” 当天夜晚---- 才人躺在床上张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这时候走廊上的地板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接着又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亚尼艾斯?” 他本以为是在起居室里睡着的亚尼艾斯结果来的却不是她。 “是我。” 蒂法妮娅那稍带羞涩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门开着的啊。” “咔嚓”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蒂法妮娅走了进来。身上披着用一块薄布做成的睡衣右手则拿着盛有蜡烛的烛台。在淡淡的烛光中蒂法妮娅的金色头仿佛与其融为一体似的反射出光亮。 “怎么了呢?” 才人以紧张的声音问道。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可以啊。” 才人是第一次看见身穿睡衣的蒂法妮娅。这件宽松的睡衣以平缓的曲线包裹着蒂法娓娅那凹凸分明的身体。由于脸上的稚气身体的线条一旦被隐藏起来看起来就非常像一个小孩子。 蒂法娓娅把烛台放在桌上坐上了椅子。 然后她以极其认真的声音向才人询问道: “那个才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你说托里斯汀没有亲人可是托里斯汀的女王却在找你。而且还说‘我已经不是使魔了’……人类当上使魔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不要紧……不过我有点在意。” 才人烦恼了起来。 要说明这一切的话就必然要涉及到“虚无”的事。 有一个名叫露易丝的少女她跟蒂法妮娅一样同样是“虚无”辩继承者…… 他还是觉得对在森林里静静地过着隐居生话的蒂法妮娅来说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因为这也许会让她卷人不必要的危险。 看到才人默不作声蒂法妮娅继续说道: “而且你在我拉竖琴的时候也哭了起来。” “你察觉了吗?” “嗯听到那歌的话我也会掉眼泪的。因为我很挂念着母亲所出生的那片上地啊。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也从来没有去过但那里一定就是我的‘故乡’。你也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故乡吧。” 才人点了点头。先不说有关“虚无”的说明如果光是自己的事那么就算说出来也应该没有大碍。 “在哪里呢?如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吧。” “……是地球上名叫日本的国家。””那是什么?” 蒂法妮娅不由得一脸疑惑地张大了眼睛。 “怎么说好呢……是不同于这里的另一个世界跟这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我就是从那里来的人了。” “我完全不明白你说的话。” “对吧?所以我才不想说啊。” “你是说你从那里来的吗?是怎么来的?” “那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被作为使魔召唤出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理由是什么。” “还会有这样的事吗……” “大概有吧。毕竟我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嘛。”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以人为使魔的啊。” “我当的那个使魔本来是拥有可以熟练操纵任何武器的能力的啊。” 才人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已经不能操纵了吗?” “没错。” “所以你不回去托里斯汀吗?你的主人……这样称呼可以吗……” “可以啊。” “你不想见到按个人吗?” “不是的是不能见啦。我已经是个派不上用场的、没有存在意义的人了……” 大概是察觉到才人这时候的神情吧蒂法妮娅以同情的声音说道: “你是喜欢着那个人的吧。”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才人的眼睛马上涌出了泪水。至今压抑着的感情同时汹涌而出才人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蒂法妮娅马上站了起来一边抚摩一边抱着才人的头。 “对不起对不起呀。不要哭请不要哭。” 哭了一会儿之后才人向蒂法妮娅道歉道: “我哭了出来对不起。” “不要紧我也偶尔会哭的……” 在才人哭完之后蒂法妮娅也还是把才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蒂法妮娅那大大的胸部非常柔软让才人的新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是这样吗……就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你抱有亲近感吗……” “对我?” “是的。你有自己无法回去的故乡我也是这样。你听我弹竖琴哭了起来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感到这一点了……看来果然是这样。” 蒂法妮娅注视着自己穿在身上的睡衣。 “这是很少见的服装吧?” “的确是呢。” 那是式样跟露易丝她们穿的衣服完全不一样的服装。 “这是妖精族的衣服是母亲送给我是。因为妖精族居住在沙漠……所以就要穿这样的衣服。白天保护肌肤不被太阳晒……夜晚就保护体温不被冷气吸走。因为很温暖所以我就用它来做睡衣。” 蒂法妮娅以怀念的声音说道。 “到了晚上我就会想起妈妈。妈妈是一个很美丽、很温柔的人。穿着这件衣服睡觉的话就会有一种被妈妈抱着的感觉呢。” “嗯。” “东方之地……母亲的故乡……我好想去可是却不能去。” “为什么呢?” “妖精族很讨厌人类。他们要是看到了身为‘混合物’的我也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 蒂法妮娅以悲伤的声音说道:“而人类却非常害怕妖精族。不害怕我的人就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白天是人类夜晚是妖精。而我却什么都不是只是个不良品。” “你绝对不是什么不良品啦。” 才人抬起头来说道。 “为什么?” “你不是这么漂亮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妖精呢。我真的是那么想的啊所以你要自信一点才行。” 蒂法妮娅不由得红起了脸。 “……” “对、对不起……我这么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请不要说那么多次我会害羞的。” “嗯。” “被人家说漂亮什么的这还真是第一次。你真的是个怪人又不害怕我又说我漂亮。” “可是你真的很漂亮嘛……” 才人一脸怃然地说道。于是蒂法妮娅马上轻轻推了他一下。 “蒂法?” “……真是的都叫你不要说那么多次了嘛。” “你、你你怎么生气起来了?对漂亮的人说‘你很漂亮’有什么错嘛。” “下次你要再说我漂亮的话我就不跟你说话。我会沉默到底的。” 蒂法妮娅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了。 被留在房间的才人则莫名其妙地摸着脑袋。 次日清晨…… “快起来。” 唔?才人摸着脑袋坐起身子来现外面的天色依然很昏暗。 “这不还是夜晚吗……”他嘀咕了一句又钻回到毛桃里去了。接着那块毛毯马上被掀了开来。 “你干什么啊!” 才人大声一喝却现一把剑巳经刺到了自己的鼻尖。 “快起来我不会再说第三次的。” 在昏暗中他隐约霜到了亚尼艾斯的脸。仔细一看他现指着自已韵剑竟然是德尔弗伦格。 “还不错嘛搭档!” “唔?” “这位枪士队的队长说要从今天开始帮你练剑哦!哎呀被她这么一握起来我才知道她的身手可实在不错啊!” 亚尼艾斯微微一小笑。 “反正也很无聊嘛就让我来锻炼一下你当作消闲好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那、那真是多谢了……” 正当才人边说边搔着脑袋的时候。脸就被狠狠地捏扯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啊?” 接着他的耳朵也被一把拉了过去。亚尼艾斯把脸凑进他说道:“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的回答就只能用‘是’明白没有?” 被这种性质不同于露易丝的气质所压倒才人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枪士队队长的认真表情中完全不带有任何年轻漂亮女性所特有的温柔。 “是、是的……” “声音太小了。” “是!” “我给你一分钟快给我穿好衣服到院长里来。” 才人慌慌忙忙穿起衣服来到庭院只见亚尼艾斯正交叉着双臂站在那里。等才人走到面前后她低声说道:“你迟了十秒钟。” “什么……只不过是秒……” 他还没说完就马上被扯起了脸颊才人以快哭出来的声音大喊道:“是!我迟到了!” “那就做一百个附卧撑吧。“ 亚尼艾斯若无其事地说道。才人只好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接下来等待才人的是一系列的地狱式基础圳练。先是在森林里跑了老半天然后又要借助树木进行体能锻炼。这种训练强度跟自己的那些儿戏般的训练游戏简直不可同目而语。 到了中午才人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来可是马上就披淋了一身水。 “怎么了小狗。逸么快就不行了?” “请不要叫我狗好……我是有‘才人’这个名字的。” “想让人家叫你名字的话你就得先像个人样。” 然后一把用术做成的剑向他刺了过来。 “接下来是剑。” 才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亚尼艾斯一回头就猛地向着他的腹部次去。 “我、我还没有站好中士……你要干什么啊……” 才人闷哼了一声嘀咕道。亚尼艾斯笑着说道: “在实战中你以为有人会听你说什么‘先等我摆好架势再来’吗?在城里的道场一般都是先扎扎实实地锻炼半年来提高基础体力接着才进入正式的剑术锻炼……” 亚尼艾斯沉下腰“嗖”地向前刺出一剑其动作就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但我只是个不解风情的粗鲁军人所以姿势和技术都一下子跳过就直接教你‘剑’吧。” 一个小时后才人又一次倒下了。这次是晕了过去。于是亚尼艾斯又给他淋了一桶水。 醒过来后的才人只能一脸茫然地望着亚尼艾斯。 在这一个小时里……才人已经被折腾得残破不堪了。才人的剑根本连亚尼艾斯的衣角也没有擦到。自己一挥剑就被对方躲开同时身体的某处则被对方的剑击中。 “你知道为什幺你的攻击完全碰不到我吗?” “不知道。” “就是因为你挥剑的套路每次都一模一样。你就只会这样子吗?” 才人点了点头。因为以前的话只要以纲达鲁乌的度挥剑就不会有任何敌人能躲得过去。 “如果是偷袭的话还可以这样做。可是如果你面前的敌人懂得一些剑术的话那样是绝对不可能击中对方的。” “是。” “听好了想要让自己的攻击命中的话就必须攻敌破绽。你一定要擦亮眼睛找出对方的破绽。” “要是没破绽的话……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就创造破绽吧。” 直到傍晚才人都没有停止过向亚尼艾斯挥动着手中的剑可是剑尖依然碰不到她的衣角分毫。 于是他筋疲力尽似的横躺在地上像是说梦话似的嘀咕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次也碰不到……” 亚尼艾斯以无奈的声音说道: “喂喂我可是凭着手上的一把剑而获得了贵族之名的剑士啊怎么可能输给仅仅是有一点实战经验的门外汉嘛。”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稍微有点希望了呢果然是不行吗……也对毕竟是临阵磨枪啊……” 看着这样子自言自语的才人亚尼艾斯说道: “你有空在这里自嘲的话倒不如拿起剑来。对一条狗来说就连自己瞧不起自己的权利也没有!” 第七章 露易斯的决心 寒冷的冬夜一直持续到现在。 仿佛永远无止无尽似的夜晚的事关正在默默的流逝。到了黎明时分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可以很容易入睡。在中午醒过来然后又继续睡。在一天里重复多次这种浅睡的话脑袋感觉就好像被一团厚厚的迷雾笼罩着似的。 自从咏唱了“使魔召唤(summonservant)”魔法确认了才人已死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在这段时间里露易斯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房间一步。只是偶尔会从床上走下来吃下放在门口的料理。就连那些料理是谁拿来的她都没有心情去理会。 只有在梦中露易斯才能跟才人相见因此露易斯一天到晚都想着睡觉。睡不着的时候就喝点葡萄酒。对这样的露易斯来说早上和晚上的时间区别已经早就失去意义了。房间里的窗帘一直被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里总是一片昏暗。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渐渐开始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梦境和现实的界限也开始变的模糊了。 然而这正是露易斯所期望的世界。 她希望永远能沉浸于能跟才人相见的梦中世界里。 无论谁来敲门露易斯都不会有所反应。即使听到什么人的呼唤声她也会往自己的耳朵里塞进棉花当作听不到。房门也装上了好几层锁不让任何人走进房里来。然后就像她往常对才人做的那样紧抱着枕头……把脸靠在上面闭上眼睛。 梦中的才人总是很温柔的……轻轻的拥抱着露易斯。 而且还不断在耳边反复说“喜欢你”这句话。 那是露易斯在潜意识中想象出来的才人的理想形象。 那是她打从心底渴望着的、自己所爱着的使魔的举动。 ……那一天的傍晚露易斯也在做着才人的梦。 而舞台则是自己曾经去过的那个拉格德里安湖畔。 “水真美呀。” “的确是呢。” 两人手牵着手在湖畔漫步。 露易斯头戴贝雷帽身上穿着跟才人第一次约会时穿着的黑色连衣裙在美丽的水面上映照出自己的倒影。 “我们曾经在这里一起看到了水之精灵呢。” “恩。” 话说不出来。 明明有话想告诉他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感觉到要是说出来的话这个世界就会马上崩溃。 她觉得这面映照出温暖的虚幻世界的镜子一旦被打破自己就会被吸进更为深沉的黑暗之中。 “露易斯来快过来这边吧。水面反射出光芒非常漂亮哦!” “哇真的好漂亮!” “可是我觉得你更漂亮呢露易斯。” “你、你别说傻话了!” “是真的啊。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要魅力。所以我很想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那么你就不要到别的地方去了。” “恩我不会离开你的。” 露易斯在脑海的某个角落里也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梦境。就像一部糟糕的戏剧一般自己和才人只是在不断地重复表演着拙劣的演技。而真正的自己只不过是在旁边看着的一名观众而已。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说什么?” 露易斯刚想要说出来却又感到很害羞于是让身体沉入了水里。 “不行啊露易斯水这么冷身体会着凉的。” 也许在水里的话就可以说出来。而且这里不是还有水之精灵在么?那是誓约的精灵传说在精灵的面前许下的誓言是绝对不会被违背的…… 梦中的露易斯很想在那里向才人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想游泳我们一起游吧?” “知道了要是感到冷的话只要我给你暖和一下就行了。” 对。 这里是梦境。 真正的才人并没有这么温柔。 可是……那样也无所谓。因为现实中的才人已经不能再次跟自己相见了…… 哗啦哗啦……才人也走进了水中。 露易斯本来以为他要走过来自己的身边可是却想错了。 才人大步大步地向着湖中心走去。 “才人……你要区哪里?” 才人面露微笑地挥了挥手。 “不行啊!你到那边区的话会被淹死的!” 慢慢的……才人的身体逐渐没入了水中露易斯拼命的在后面追赶。 “等一下!不要走!求求你!” 可是露易斯的叫声却没有传到才人的耳中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入了水里面。 露易斯哗啦哗啦地溅起水花拼命往才人身边跑去。 看到仿佛沉睡着似的横趟着往水底沉去的才人露易斯陷入了半狂乱的状态。 “等一下!不要!不要去那里!不行----!” 才人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小了。 “等一下!求求你!” “等一下!” 露易斯“啪”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房间之中一片漆黑看来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而在半夜里醒来就意味着绝望。虽然即使是早上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半夜醒来的话疲劳感会变得更为强烈。 露易斯已经不会再自言自语说“原来是做梦吗”之类的话了。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都毫无分别它们都会带来揪心的刺痛不停的责备着露易斯。 不停的责备着那一天让才人离开了自己的露易斯直到永远。 “你在哪里啊?才人……” 心里其实很清楚。 “那里……是很冷的地方吗?是像拉格德里安湖的水底一样……又冷又没有阳光的地方吗?” 才人正站在自己无法直接到达的地方……绝对不可能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但是虽然明知如此露易斯也忍不住把这些话说出口。 “我好想见你……” 露易斯闭上了眼睛。 然后……用变了调子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我可以去你那里吗?” 她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了全身只是被一种无法克制的疲劳感所包裹。 “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就连在梦中也要跟我道别这种事……我实在忍受不了。所以我可以去你那里吗……?” 露易斯很清楚。 去那里的方法就只要一个…… 不过那却是背叛一切的行为。 无论是对祖国的义务还是作为“虚无”继承者的使命……以及梦想、希望、信念和所爱的人们……还有以死为赌注守护了自己性命的才人来说……这都是一种背叛的行为。 露易斯很清楚地理解到这一点。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有这样才能跟那个总是在关键时刻挽救自己性命、实际上对自己非常温柔的使魔相见。 “我有一些无论如何也要对你说的话。而且在梦里面也没能说出来……我可以去见你吗?我无论如何也想要说出来想告诉你。……所以你应该会原谅我吧。” 露易斯一下子就走下了床光着脚丫向房门走去。 现在是深夜。 露易斯选择了基本没有人会来的火之塔。她连自己是从什么地方走上来的也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现自己已经站在屋顶上了。这座圆形塔的屋顶除了通往下面楼梯的圆洞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堵不算高的圆形围墙包围着屋顶。 露易斯摇摇晃晃地踩着心不在焉的脚步走近围墙登上了这个高度大约跟自己胸口位置持平的地方。 露易斯站在那里向地面俯视了一下只见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感觉到才人似乎就在这片黑暗的那一边。 “只要到了同一个地方……就应该可以相见吧。” 她沉吟着马上就要向虚空踏出一步了。 可是……却踏不出去自己的脚完全不听使唤。跟自己的意志相反身体正在拼命的求生。露易斯不由得焦躁起来了。 “才人……他明明就在那漆黑一片的地方……难道我还对光明有所留恋吗?” 正当她咬紧了嘴唇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瓦利埃尔小姐!请快下来!” 回头一看之间雪丝塔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雪丝塔似乎是一直跟着露易斯走到了这里来大概那个送料理来的人也是她吧。 露易斯没有正视她的勇气不由自主地背过了脸。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你别管我。” “就算你做那样的事才人先生也不会回来的啊!”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已经不能再见了。我试着咏唱过‘使魔召唤(summonservant)’结果传送门也打开了啊。要是不这样做不就没办法相见了吗……” “‘使魔召唤’的魔法又算的了什么!?” 雪丝塔打算把露易斯抓住向她跑了过来。 可是她却在中途被自己的长裙绊了一下……摔倒了。 “啊。” 雪丝塔就那样子向前倒下……把露易斯撞了出去。 身体一下子飘到了空中露易斯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闪过许多话语。 才人这样就能跟你相见了…… 等我到了你那边你要好好温暖一下我哦。 我想那里一定很冷的吧…… 等身子暖和起来后我就跟你说。 说那句一直、一直没能说出来的话…… “我会说的一定会。绝对要跟你说……” 她一边嘀咕着这些话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身体摔落地面的瞬间…… 可是那个时刻却没有到来。 “……恩?” 露易斯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她看到眼前是被月色照亮了的主塔。但是上下的方向却颠倒了过来。她继续看下去现雪丝塔正拼命地抓住自己的脚踝。 “雪丝塔?” “啊、啊呜呜呜……” 仔细一看的话这并不是可以放心的状况。雪丝塔原来是用脚钩在石造围墙上很勉强地悬挂在那里。 “快、快放手!” “我、我我、我不放!” “会连你也一起掉下来的!你别管快放手吧!” “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雪丝塔以坚决的语气说道。 “要是瓦利埃尔小姐死了才人先生就会很伤心。他……就为了让你逃生……才用上了我送给他的睡眠药啊?我明明是叫他用这个来逃生的啊!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因为才人先生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你死!所以我也不会让你死的。绝对!” “你、你别管我啊……” 露易斯以毫无气势的声音说到。雪丝塔继续大喊到: “请你不要误会!说真的我根本不在乎瓦利埃尔小姐怎么样!可是我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流眼泪……呜呜呜……” “什么眼泪啊……才人他已经不能再流泪了!” “为什么?难道你有他已经死了的证据吗?” “我不是说过吗?用‘使魔召唤’魔法的时候……” “我根本就不懂魔法什么的!‘使魔召唤’算的了什么?比起那种东西你怎么不去相信一下自己喜欢的人!” 听到了“相信自己喜欢的人”这句话的时候露易斯的内心突然点燃了某种光亮。 这是躲在床上哭泣的时候完全没有萌生过的感情。 雪丝塔大声反问道: “你不是喜欢他吗!既然那样又为什么不能相信他?” “可、可是……” 本来以为早已哭干了的泪腺……又再次涌出了泪水。因为现在是倒挂的姿势眼泪就向着额头的方向流去。 “我也是……差点就要受不住了。可是要是我们不相信他的话那还有谁去相信呢?没错吧?” “呜、呜呜……” “才人先生他在亚尔比昂说过了。当我说‘感觉才人先生身上好像将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他就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回到学院之后你就再给我做炖菜’。我虽然不相信神不相信始祖也不相信国王什么都不相信……但我就是相信这句话啊!” 对啊雪丝塔说的没错。 才人不是跟露易斯说过吗? 他不是说过“我会保护露易斯”吗? 那样的才人不可能一个人去了不能保护露易斯的地方。 因为才人一直遵守着自己说过的所有诺言。 在关键的时刻他总是挺身而出帮助了自己。所以…… 露易斯满满地用手擦去了泪痕。 她实在羞愧的无地自容。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软弱呢。 那不会魔法、什么都做不了的雪丝塔不是还比我强多了吗? 就算是懂得使用传说中的系统也好……如果内心这样脆弱的话就跟拿着金碗讨饭吃没什么分别了。 看到露易斯哭了起来雪丝塔就以柔和的声音说到: “……那个瓦利埃尔小姐我说了这么多自以为是的话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的。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真的、那个……很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恐怕也是多余的了。” “那并不是多余的话。你告诉了我很重要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你放心吧。” “不那个……” “咦?” “我的脚已经到极限了。” 拼命支撑着的雪丝塔的脚“唰”地一滑离开了围墙。 两人出了凄厉的尖叫声直直的向地面落去。 这里是维斯特里广场…… 蒙莫兰溪向身旁的基修问道: “……在这样的三更半夜你想把什么东西给我看啊?” 原来她刚打算睡觉的时候基修就突然间说有东西给她看把她叫了出来。可是……过来一看却现什么都没有。他该不会有什么不轨企图吧?蒙莫兰溪一边这么想一边盯着基修。 “不那个……我终于完成了啊。因为我想让你成为它的第一个见证人……所以才在这个什么人都没有的时间把你叫出来。” “完成?到底你做了什么啊?” “就是这个拉。” 基修在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嗖”地拉下了布幕。 “这是什么……人像?” 出现在那里的……是约有五米高的巨大人像。 因为布幕被施加了配合周围景色变化状态的魔法所以看起来就跟什么都没有一样。基修用手指着那个人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才人的像啦。” “呀……” 那是一个双手交叉、昂挺胸的威武人像。就连细致的部位也制作得非常用心。 “花了我好几个星期呢。因为这东西要是被现的话就会被责骂所以我只能在入夜之后再进行作业。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一点一点地作出来的啊。” “没想到你还挺手巧的呢。” 蒙莫兰溪一脸佩服地注视着基修。 “接下来我就要对它施加‘炼金’魔法把柔软的泥土变成青铜。然后……它就可以一直为我们歌颂那个稍微有点傻气的英雄了。” “到时候也让露易斯看一看吧一定能给她一点安慰的。” “也对呢。” 蒙莫兰溪稍微低下了头脸红了起来。 “那个基修……我好像一直误会了你以为你是个粗枝大叶、不会体谅别人感受的人。” “是、是吗?唔不过你那么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啦……” “不过我现在要改变想法了。你其实是一个温柔的好男人啊基修。” 基修不由得害羞了起来用手摸了摸鼻子。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蒙莫兰溪也羞涩的用手指摸着嘴唇。基修看了她这副表情忍不住把自己的嘴唇向她凑了过去。 “蒙、蒙蒙……” 蒙莫兰溪没有抵抗把身体靠在基修的身上。 正当两人的嘴唇即将重合在一起的瞬间……蒙莫兰溪非但没有闭眼反而把眼睛睁的大大的。 “有、有女孩子掉下来了。” 基修不由得扭了扭嘴唇。 “又来了吗?你总是在接吻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来骗我呀!上次还说什么**的公主殿下在外面飞来飞去……” “这次是真的啊!你看!哇呀----!” 蒙莫兰溪闭上了眼睛。 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啪唰啪唰”的声音基修连忙转过身来。 “我、我的艺术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修那心血之作的模样实在令人惨不忍睹----原来它被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少女们压扁挤碎变回了一堆普通的土块。 在这一大堆土块的小山中正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少女。 那正是露易斯和雪丝塔。 “你、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跟我的艺术品有仇吗!你们就不能挑别的地方掉下来吗!?挑别的地方啊!” “……艺术品?” 满身沾着泥土的露易斯说道。 “是才人的像啊!啊啊在这几个星期里我可是每天晚上一点一点地亲手做出来的啊……现在又被你们害的要重做一次了!” “……才人的像?” 露易斯向旁边看去。只见躺在那里的……是才人的脸。雪丝塔和露易斯摔下来的时候正好撞在像的左右两肩上所以像的头部还是完好无损。 而这些柔软的土块则成了两人落地时的软垫子。 “……才人是你救了我啊……” 露易斯低声说到。雪丝塔也握住了她的手。 “你看!才人先生还这样子化成了人像来救我们了啊!所以他一定还活着!绝对没错!” 露易斯也点了点头。 她那茶褐色的美丽眼瞳逐渐恢复了光彩。 露易斯猛地站起了身子蒙莫兰溪马上跑到露易斯的身边。 “露易斯!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没事吧?受伤没有?” “没事的我现在可没空去受伤。” “不受伤可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这时候露易斯的双眼突然狠狠的盯向蒙莫兰溪。 “是我决定的绝对没错。来雪丝塔我们走吧。” “是的!” 雪丝塔很高兴的站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学跟女仆一唱一和蒙莫兰溪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明明从天上掉下来差点就死掉了啊……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有精神呢? “你、你们去哪里啊?” “我们去找才人。” “咦?可是……” “他还活着。” 露易斯充满自信地自言自语道。 “露易斯?” 蒙莫兰溪一脸担心的看着同班同学的脸。心想她会不会是因为受刺激过度连脑子也变得不正常了呢? “你放心吧我并不是脑子不正常。” “可、可是……实际上传送门确实打开了……” “我呀一直在依赖依赖着那个笨蛋使魔……明明是这样那个笨蛋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保护着我。” “露易斯、露易斯、你醒醒吧!‘使魔召唤’是绝对的。只要订立了契约的使魔依然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传送门是不会打开的!” “所以我就想了一下。我到底能为那样的他做些什么呢……” “露易斯!”蒙莫兰溪大叫着。 可是露易斯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凝聚在眼神中的力量也毫不动摇。 “那就是相信他了。” “……相信他?” “对。就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说‘才人已经死了’也好在亲眼看见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即使是魔法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我也不会相信的。” 蒙莫兰溪被露易斯这种奇妙的气势所压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因为那家伙跟我说过‘无论生什么事都会保护我’麻。我就相信他这句话所以那家伙一定还活着绝对没错!” 露易斯静静地凝视着前方说道。 “而且那家伙是我的使魔我绝对不允许他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就自己去死。” 在露易斯倒挂在塔顶的同一时刻---- 威斯乌德村里的才人和亚尼艾斯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彻夜训练。 亚尼艾斯就像是心血来潮似的随意决定训练时间。 根本不分夜晚、早晨……还是进餐的时候。 只要她突然把木剑刺过来那个地方就会马上变成训练场。 在蒂法妮娅家前面的庭院里…… 亚尼艾斯正站在手握木剑摆好架势的才人面前。才人的呼吸声虽然很急促但亚尼艾斯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才人架起了木剑向着亚尼艾斯挥落可是却被她轻松躲过接着手臂上重重挨了一记剑击剑马上掉在了地上。 “呜呜呜……” 才人捂着手臂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 “我、我的手好痛。” “那当然了被打的话自然会痛被砍的话就更痛了。幸亏这是木剑呢。” 才人拿着木剑戳了一下地面。 “呜呜呜……为什么打不中……” “狗也会思考么?” “我都说我是人了啊!” “你啊。” 亚尼艾斯一边用木剑拍打着才人的脑袋一边说道: “……咦?” “你仔细想想啊每次都是你先挥剑的我只不过是配合着你来挥剑而已。看了这么多次的话就自然会记得对方的挥剑套路。只要是稍微做过训练的人都可以轻易的迎合你的剑路见招拆招。所谓的剑术说白了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可是我的攻击完全碰不到亚尼艾斯队长你啊根本还没到谈剑术的地步。” “是距离。我一直都只是注意着跟你之间的距离。距离就取决于前踏的那条腿的位置。接着只要保持着这个距离来行动你的剑就不会击中我。” “原来如此。” “你也看到了我的剑路了吧?” 才人点了点头。 于是亚尼艾斯举起了木剑。 “听好了是距离。你就用自己的身体来领悟这种距离吧。” 然后……她把剑向着才人挥了下来。 才人慌忙夸张地让身体向后仰。 “不要看着剑要看脚。” 按照她所说的那样才人注视着亚尼艾斯的脚。这一次亚尼艾斯先是放慢度把剑缓缓挥出。 “不要以剑抵剑必须要躲开对方的攻击。” 嗖!嗖!亚尼艾斯的挥剑度越来越快了。 “反守为攻的时机就是对方挥下剑的那一瞬间。只要在那一瞬间采取行动在对方挥下剑的时候自己的攻击就会命中了你要好好把握那个时机。” 才人一边看着亚尼艾斯的脚一边也注意着剑的动向。 然后……让才人觉得“这个瞬间的话应该可以命中吧?”的时刻到来了。 在反复看了许多次之后他把握住了确信能命中的瞬间。 看准时机后……才人在侧身避开剑击的瞬间反守为攻了。 “呜!” 亚尼艾斯出了呻吟声。 才人的剑命中了她的肩膀。 “打、打中了!我打中了!” 看见才人如此夸张的大叫起来亚尼艾斯不由得微微一笑。 “就是这个时机。就算是佯攻之类的战术说到底也只是这一招的应用而已。” “是。” “明白的话就用身体来记住吧。” 那一天两人都彻夜不眠的练着剑。 天空开始百已经到了早晨……终于从训练中解放出来的才人来到了打水场洗澡。 他动起泵子往铁轮和板子合起来做成的水桶里装满水然后从头上淋下去。往充满惹气的身体上淋上冷水的感觉特别舒服。 “好痛!” 可是……水渗进了伤口里。 才人的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淤青和擦伤的痕迹。那是因为亚尼艾斯练的起劲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的把剑招呼在才人身上。 “那个人绝对是有虐待倾向的吧……又说我是狗而且眼神也是那样子啊……”才人困惑地自言自语道。 可是这种痛楚却让他感到很舒服。 才人觉得那就像自己一点点地逐渐变强的证明。 并非是来源于纲达乌鲁的、自己的真正的力量…… 刚想要擦身子的时候才现自己忘了带毛巾光着上半身的才人不由得心慌起来了。季节依然近似于冬天虽说现在全身都很热但还是会慢慢感觉到寒冷。 “用这个吧。” 听到这个声音后才人惊讶的回头一看现蒂法妮娅正拿着毛巾站在那里。大概是看到光着上半身的才人感到害羞吧她红着脸把视线挪开了。 “谢谢你。”才人接过了毛巾开始擦拭起身体来。 蒂法妮娅开始忸怩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话很难开口说的样子。 “怎么了?”才人问她。蒂法妮娅这才开口道: “你、你很努力呢。” “恩因为我想变强啊。” “我可以问你吗?” “可以啊。” “那个……关于上次你受的伤……你那时候是面向着亚尔比昂军……向着行军中的大军冲进去了吧?” 才人边搔着头边回答说: “谁告诉你的?” “是那把剑先生德尔弗先生啦。” “那家伙还真是爱说话……” “向七万大军冲过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敌人在1oo以上的话就全都一样了啦连是多是少也分不清了。那种感觉就像冲进了猛烈的台风里一样。” “台风?” “不……或者该说是大型暴风雨吧就是那一类的自然灾害啦。” “你真有勇气呢。” 才人摇了摇头。 “不是的。因为我当时有力量……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种力量。” “就是那个能熟练操纵任何武器的力量?” “没错。就是因为有那种力量我才能闯进七万大军里。而现在的我却没有了。” 才人注视着一片空白的左手说道。 “就算有力量也好……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你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才闯进去的吧。就是你上次说的重要的人……” “恩。” “现在……你也是为了那个喜欢的人而锻炼身体吗?” “不是的。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没有资格去守护那个人了。” 蒂法妮娅沉默了起来。 “那个人的敌人非常强大她的目标也非常远大。即使能稍微挥几下剑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那你为什么要接受如此严格的训练呢?” “是为了回去啦。” “为了回去?” “恩上次……我听了蒂法你演奏的那曲子就回想起故乡感到非常的怀念……我打算回到那里去。那就是我应该做的事。露易斯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我同样也有。我只是为了我应该做的事而磨炼着剑技而已。毕竟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啊就算要寻找回去的方法也至少该懂得自己保护自己才行……” 才人以一种拜托了苦恼的口吻说到。 “那个人名字就叫做露易斯吗?” 才人不由得羞涩地把脸扭过一边点了点头。 “恩。” “……是怎么样的人呢?” “有着一头桃色的长……个子小……” “是一个很好的人吗?” 才人已经不再回答了开始往身上穿衣服。 接着蒂法妮娅红着脸注视着才人。 “你真了不起。” “没什么了不起的啦我只是说想回去而已。” “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真的很了不起。我呢……” 蒂法妮娅像是在挑选合适的词句似的缓缓说道: “既没有像你这样喜欢过别人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了某件事而拼命努力。一直都在想……只要这样子茫然地在没有灾难的地方悄悄过着生活就好了。虽然想回去妈妈的故乡但也仅仅是想而已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那不是很好吗?毕竟那可是很困难的事情啊。” “不我感觉到这样子就好像在逃避。” 蒂法妮娅握住了才人的手。 “谢谢你才人。我开始变得想看一看更多的东西了。因为我只见过以前住的屋子……还有这条村所以我先想看一看世界。世界上也并非只有令人讨厌的事应该还有更多快乐的、美好的事情吧……我看着你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 “那个可以当我的朋友吗?当我的第一个……朋友。” “当然可以了。” “我本来打算等你离开村子的时候抹消你的记忆……但现在我不会那样做了。我希望朋友能一直记住我。” “是吗。” 才人有点羞涩地红着脸说道。 因为她这样子把脸凑近的话胸口的乳沟就能看的非常的清晰。 察觉到才人的视线后蒂法妮娅马上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 “没、没关系我们是朋友所以没关系……” 然后就是一阵尴尬难耐的沉默。 “饭、饭已经做好了快点来吃吧。” 才人点了点头向屋子走去。从家里面传来了很香的味道这时候才人才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第八章 虚无的继承者们 历时两周的诸国会议在没有生什么争执的情况下结束了。 结果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都把从亚尔比昂手里夺来的广大领土并入了他们的版图。 至于剩下的土地就由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以及戈利亚三国实行共同统治以后再安排适当的时机恢复王权。议案决定后包括都伦迪纽姆在内的一带就作为共同统治领由三国共同运营。 而被推荐为初代代理国王的则是托里斯汀的老贵族马尔沙克。年事已高的他是个跟野心无缘的温厚之人。也就是打算让擅长管理内政的他来重新振兴荒凉的亚尔比昂。格尔马尼亚和戈利亚也选出了代表着各自利益的副国王作为代理国王的辅助大臣。 而参加了会议的四个国家为了保护哈尔吉尼亚的王权以及防止共和制的勃兴表了四国间的“王权同盟”宣言。 在假如同盟国的王国内部只要出现任何举起叛旗的新教徒或共和主义者就可以请求其他的三国进行军事介入。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同盟体制下企图动叛乱的人们就必须同时与四国王军为敌。 一这个同盟的缔结为标志诸国会议结束了。 在各自回国的前一天晚上…… 在哈佛兰宫殿里专门准备的房间里安丽埃塔正拼命地阅读着眼前的文件枢机卿马萨林则守侯在她的身旁。 “陛下你也应该要休息一下了……最近您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过吧。” 自从诸国会议开始以来安丽埃塔就不眠不休地投入到会议之中为了托里斯汀的国家利益她作出了许多饱含贪欲的言。最后甚至连阿尔布雷希特三世都无奈地小声嘀咕着说“没有把她娶回来果然是正确的。” “就算回了国工作也还是多得堆积成山。所以我希望尽量解决多一点。” “虽说如此……但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啊。” “请你先休息吧。” 可是身为臣下也不能放着女王不管自己先睡。 “那样的目录只要交给书记官做就行了吧……” “我希望能全部都过目一次。要不是的话我们远路来到这云上之国就毫无意义了。” 马萨林不由得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年少气盛吧安丽埃塔有时候非常极端这一点实在令人非常担心。可是……马萨林却眯着眼睛注视着安丽埃塔。而对这位自己亲眼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公主马萨林很希望能永远在一旁注视着她的危险感和成长。 马萨林像是对一个开始充满干劲的学生讲课似的轻咳了一声说道: “陛下请恕我多言我们必须关注戈利亚的动向啊。” “恩。” 安丽埃塔的视线没有从文件上移开点了点头。 “说实话……结束这场战争的应该是戈利亚。可是他们提出的要求却非常低…… 只是想要一个港口而已。那种态度就好象‘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一样。” 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都以直辖统治领的形式得到了相当大的土地可是戈利亚却似乎对领土没什么兴趣。因此马萨林就对如此无欲的戈利亚产生了警戒心。 “的确是呢。” 安丽埃塔点头道。 马萨林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你好象已经累了吧请休息吧。” “不……我怎么能不管陛下先睡呢。” 安丽埃塔微微一笑动手收拾起文件来。 “您要休息了吗?” “恩毕竟我也不能危害你的健康啊。” “并不仅仅是我的健康问题睡觉也是工作之一啊。” “是的。”安丽埃塔率直地点了点头。 “那么臣就告退了。”马萨林露出了放下心来的表情退了出去。安丽埃塔以少女式的动作躺倒在床上然后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 “累死了……” 她几乎就要这样子像烂泥一样睡下去了。可是在那之前却有一件事要确定。最近这个行为机会成了她每天的习惯。 安丽埃塔拉了一下枕边的绳子。 马上……一名女官就来到了她的房门前。 “您叫我吗?陛下” “亚尼艾斯回来了没有?” “枪士队队长亚尼艾斯大人现在还没有回来。” “明白了谢谢你。” 听见女官离去的脚步声后安丽埃塔仿佛很心酸似的眯起了眼睛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咬着指甲。她倒着脑袋把脸埋在枕头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正好在同一时刻哈佛兰宫殿的另一间客房里…… 房间的主人正背对着旺盛燃烧着的暖炉用一边手肘支着脸颊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客人。 “那么这位罗马里亚的特命大使先生找我这个‘戈利亚’的无能国王‘有什么事呢?” 约瑟夫一边浮现出别有深意的笑容一边俯视着那个带来“教皇的亲笔信”的罗马里亚特命大使。 金加上颜色相异的双眸……此人正是朱利奥。 他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回答道: “无能国王……您这句话实在过于谦逊了。” “这不是谦逊。事实上无论是国民、官员、议会还是贵族也都在背地里互相嘲笑我是个‘无能’的人他们说要是让我管内政的话国家就会崩溃要是让我去管外交的话就会误国殃民所以只要把玩具给我行了。他们就是如此看不起我。” “是陛下结束了这场战争。我想您应该将会作为一名伟大的国王被铭记于历史之中吧。” “不用说奉承话了我对历史没有兴趣。” 约瑟夫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音乐盒--那是一个破烂古旧的音乐盒表面已经被染上了茶褐色油漆已经完全掉光了到处都可以看到伤痕。可是约瑟夫却十分爱惜地抚摸着它。 “是古董吗?” “恩这是亚尔比昂王家流传至今的珍品‘始祖的音乐盒’。” “是始祖的秘宝呢。” 约瑟夫的眼睛突然一亮。 “没错。” “罗马里亚、戈利亚、托里斯汀还有亚尔比昂……各王家都保管着被称‘始祖的秘宝’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这件事只要是哈尔吉尼亚的人都应该知道吧。” “而被以四系统命名的‘戒指’……” “你是说这个?” 约瑟夫把套在手指上戒指伸出来给朱利奥看。 “正是。” “那么这个又怎么了啊?我已经很困了毕竟连日以来都在开会应付那贪得无厌得小丫头和不懂礼貌得乡下人真的好累。你就长话短说吧。” “非常抱歉我要说的是陛下并不喜欢的历史话题。我们罗马里亚又传说认为这些秘宝都注入了始祖的意志和血液。而到了最近……某个‘预言’也被掘了出来。” 约瑟夫以估量的眼光注视着他。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比他这张脸更让人感叹“美丽”这个词的庸俗了。那是一张会让诗人觉得必须创造一个新词语来形容的容貌……而且那瞳色相异的双眸也凝聚着强有力的光芒。 这家伙……这个以朱利奥?塞萨雷这个开玩笑似的名字为名的神官……跟那个出席 诸国会议的无能大使完全不一样。对罗马里亚来说这一边才是真正的外交吧。 “唔是什么样的预言?” “始祖的力量非常强大。他把那种强大的力量分成四个部分寄托在秘宝和戒指之上。同时继承这种力量的人也同样等量地分成了‘四份’。在这个基础上始祖曾经这样说:四个秘宝、四个戒指、四个使魔、四个继承者……当这四个的‘四 个’全部集中在一起时我的虚无就会觉醒。” “那是什么意思!也就是存在四个‘虚无’的继承者了?就是这么回事吗?” 约瑟夫大声地笑了起来。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要是那四个继承者的话那不是糟糕透顶了吗?能使用始祖‘虚无’的人竟然有四个?这实在是杰作!” “这并不是假的。罗马里亚实际上正在搜集着这一边。至于继承者目前已经确认了两人。” “噢那到底是谁?” “这个暂时还不能奉告。只有在确信陛下能予以协助的情况下我们才能告知您。” “你说协助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没什么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您在现虚无的继承者之后告知敝国就行了。请放心吧我国并没有半点野心。只不过是打从心底希望能遵从始祖的意志……只是这样的目的而已。今天缔结的王权同盟……但愿那个同盟能协助把三个王国和一个皇国引导到始祖的真正意志上来。” “这个……”约瑟夫晃动着美髯摇了摇头。 “你说的什么虚无的继承者……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我是个‘无能国王’啊。我的那些臣下根本不会告诉我那些关键的事情啊。” “有一个方法可以找出虚无的继承者请让您认为有可能是继承者的人戴上相应的戒指然后打开那个音乐盒。如果是继承者的话想必一定能听到始祖的旋律的。” 约瑟夫点了点头。 “明白了有机会我会试试的。” “那么告辞了……”朱利奥说完就站了起来。 “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你倒不如干脆把罗马里亚所知道的真相全部告诉我吧?” “您看来已经累了。” “没关系这样的话题正好作为这漫漫长夜里的消遣嘛。” “非常抱歉正如我刚才所说只有确信陛下能予以协助的情况下我们才能获得告知详细内容的许可。” “明明还那么年轻教皇陛下可真是不容小看啊。” “教皇陛下是信仰心比人强烈一倍的人。所以他对别人的信仰也有某种程度的要求。”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感觉到似乎快要萌生对始祖和神的信仰了。” “那么……”朱利奥微笑着说道。 “请让我提一个令陛下感兴趣的话题吧。” “可以。” “这个世界的所有物质都是小颗粒组成的。那是比沙子和水滴都要小的颗粒。我们的神学已经解明了这一点。在神学里四系统就被定义为对这些颗粒产生影响的咒语。” “唔。” “而这些颗粒由一些更小的颗粒构成的。传说‘虚无’就是能对这些更小的颗粒产生影响的咒语。” “那又怎么样了?” “当我们按照始祖的意志把四个‘四个’集中在一起……让这些力量得以完全解放的时候……也就是在‘始祖的虚无’完全觉醒的时候虚无魔法一定会挥出可怕的效果。对‘更小的颗粒’造成的影响恐怕会打破这个世界的常规常理。而事实上这种咒语的存在也已经被写进了‘预言’之中。” “是怎么样的咒语?” 朱利奥行了一礼。 “我不能继续打扰陛下您休息了。” “明明是神官怎么对传教这么不热心啊。” 朱利奥正打算就这样离开却被约瑟夫再次叫住了。 “等一下。” “您已经萌生了对始祖和神的信仰了吗?” “是要问一下有关这个信仰的问题。你们罗马里亚跟那个令人忌讳的‘光复同盟军’……跟他们那种思想到底又什么不一样?” 约瑟夫浮现出别有深意的笑容向神官问道。 “‘光复同盟军’说到底只是乌合之众只不过是想当皇帝的小孩子集团罢了。那些家伙只是利用‘收复圣地’这个口号来实现自身的团结根本就没有人真的打算从妖精族手里夺回圣地。” “……” “我们罗马里亚将要‘收复’圣地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目的了。” 约瑟夫以看着同类的目光注视着罗马里亚的特命大使。 “为了夺取圣地跟妖精族掌握的强大‘先住魔法’对抗就只有‘始祖的虚无’了。所以既然有这样的东西那我们就利用它……” 约瑟夫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一边背向即将离开的朱利奥以愉快的口吻说道。 “简直是疯了。” 朱利奥闪烁着左右颜色不同的“月瞳”很高兴似的回答道:“所谓的信仰就是这么回事。” 朱利奥离开之后约瑟夫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人偶。那是一个有着黑女性造型的人偶。他很爱惜似的抚摸了那个人偶一会儿然后把嘴凑近它说道: “你有听到吗?我可爱的女神缪丝。是吗是吗?你一直在好好听着吗?罗马里亚那些家伙竟然对我们知道的真相了如指掌。毕竟他们是几千年来都追着始祖跑的家伙在知识量方面还是没办法越他们啊!” 约瑟夫把耳朵凑近了人偶。 “当然了!我的缪丝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些家伙就算有情报也没有道具哈哈在这盘棋里我的优势已经是不可动摇的了。土之红宝石始祖的香炉还有始祖的音乐盒……我手上已经有三个了。哦对了托里斯汀也有三个……可是那些家伙却没有情报。要是他们掌握了有关‘预言’的情报安丽埃塔不可能对始祖的音乐盒这个亚尔比昂的秘宝毫不在意的。那个小丫头似乎只是对金钱和土地有兴趣。哈哈真是愚不可及!也就是说同时掌握情报和道具的就是我了。并非其他的任何人而是我。” 这时候约瑟夫闭上了嘴。 “什么?是这样吗?托里斯汀的继承者来到了亚尔比昂这里?而且还是单独一人? 那不就等于等着被做成料理的鸡吗?那就马上采取行动把《始祖的祈祷书》和水之红宝石那到手吧/毕竟也不知道罗马里亚的那帮狐狸掌握了多少信息所以一定要快!” 通过人偶传令给使魔之后约瑟夫又躺在了沙上。 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约瑟夫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始祖音乐盒的盖子。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通过寝室的门被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睡衣凌乱的莫里哀夫人。 “陛下客人已经回去了吗?” “恩。” “这么晚还来真是个不懂情趣的人!我最讨厌神官了!对那些家伙来说只要有对始祖和神的信仰的话就算打扰情侣们的甜蜜时光也毫不在乎啊!”莫里哀夫人把手臂绕在约瑟夫的脖子上。她用妖媚的动作轻抚着恋人的美髯。 “陛下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是什么?” “您一直在听的音乐盒……应该是坏了吧?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不如让工匠给修理一下吧?我认识一个经常为我做宝石工艺品的工匠技术很好的。对了请您看着我这条项链吧那个人实在是非常手巧……” 约瑟夫好像很不耐烦似的挥了挥手阻止了莫里哀夫人继续说下去。 “不要妨碍我鉴赏美妙的旋律你先安静一下吧。” “……可是我听不到……” “但我却可以听到啊。” 在他的手指上……闪耀着艳丽茶色的“土”之红宝石正在散着光芒。 露易丝和雪丝塔来到了罗赛斯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哈格尔之月)第三周(艾欧罗之周)的第四天--拉格之日的傍晚了。 她们比平时来的时候多花费了一倍时间。 来往与亚尔比昂大6和哈尔吉尼亚之间的航班挤满了人。在拉罗谢尔的码头上准备要到亚尔比昂去的人们排成了一条长蛇阵。 虽说露易丝有着女王陛下御赐的女官身份可是这个身份对这些民间船只却完全没有效用。 因此露易丝她们好不容易才挤进了军船的定期航班等她们来到罗赛斯的时候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来到了亚尔比昂的露易丝和雪丝塔再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港镇罗赛斯得混杂程度实在不是拉罗谢尔可以比得。 来过战乱过后一片荒芜得亚尔比昂做生意的商人、打算来碰碰运气的投机、政府官员、来探望战争中无法相见的亲戚的人们……这些来自哈尔吉尼亚各地的人挤满了 罗赛斯呈现一片异常混杂的景象。 “这真是糟糕啊。” 从铁塔般的码头上走下来的露易丝在话语中混入了叹息声。连接从码头到工厂和司令部所在失去的那条路几乎成了哈尔吉尼亚的万国博览会。 路边挤满了卖东西的地摊到处都有人拿着写有名字的牌匾站在那里。 “那些名字是怎么回事呢?” 雪丝塔提出了疑问。她从魔法学院的女仆服上拿掉了围裙在外面披上了一件大衣头上戴着帽子--这副打扮就好像要告诉别人“我是慌忙跑出来的”一样。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里面塞满了旅行所必需的所有东西而且种类齐全得让人吃惊。 “他们是在战争期间里失踪了的人啊。” 露易丝以哀愁的声音说道。她依然穿着平时的魔法学院校服也跟雪丝塔一样背着一个大大的革制旅行袋。 “这样子真的能找到才人先生吗……” 线索只有当时下达给露易丝的命令书。那上面应该是这样写的: “从离罗赛斯东北方向五十里路的山丘上阻止敌军前进。” 她们曾经向军方询问过有关失踪的才人的情况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也想过要去见安丽埃塔可是她却不在王宫似乎是为了参加会议而来到了亚尔比昂这里。 “恩说到底也还是只能靠自己呢。” “不过这样子的话恐怕连马也租借不到了。” 雪丝塔看了看人潮说道。 “用脚走过去吧。那也不是走不到的距离。” 露易丝一边说一边迈出了步子……可是马上就瘫倒在地上了。 “啊呜……” 毕竟她们是背着沉重的行李来到这里所以身体也开始支持不住了。 “真是没出息。” “因为在船上也是一直站着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也已经入夜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夜明天再出吧。” “你还真有体力呀。” 露易丝看着雪丝塔背着的旅行袋说道。那个袋子几乎有露易丝那个的三倍之大。 她毕竟背着这样的行李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 “因为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呀这点重量并不算什么。” 雪丝塔若无其事地说道。 当然这里是根本无法租到房间的。结果她们俩只好来到住不进旅馆的人们聚集起来的空地在那里铺上布来睡了。总觉得这片空地在哪儿见过后来才想起是被戈利亚舰队轰飞了的司令部的前庭被炮击轰落的红色砖块显得非常刺眼。 可是人类毕竟是一种坚强的生物尽管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在这里架起帐幕来生活了。甚至还有人把从里面捡来的砖块冠以“终战纪念砖” 的名堂做起了买卖。 雪丝塔从袋子里拿出布片开始手脚麻利地架起帐篷来了。她竖起了棒子盖上布一会儿的工夫就做好了一个可以让两人睡觉的空间了。 露易丝只能在一旁楞楞地看着。雪丝塔接着又捡来一些砖块砌成了临时的炉灶从旅行袋里拿出了锅子开始做起了炖菜。 做好了之后她就把炖菜盛在木碗里递给了露易丝。 “请吃吧” “谢、谢谢你。” 露易丝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递出来的炖菜那颜色她从来也没有见过。感觉有点浑浊散出混合了野菜和肉类的独特香味。 正当露易丝很担心似的注视着木碗的时候…… “没事的这是我村子里流传的乡土料理名字叫什锦火锅。” “什锦火锅?” “恩那是我的曾祖父做出来的料理。” “哦……” 露易丝诚惶诚恐地吃了一口。 “真好吃!” “呵呵!能合您的口味就好。” 接着雪丝塔又小声嘀咕道: “听说我的曾祖父是跟才人先生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呢。” 露易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这样的吗?” “恩……他是乘坐那个‘龙之羽衣’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 “是吗。” 露易丝对雪丝塔跟才人竟然有这样的意料之外的联系感到有点惊讶。 “您不知道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 于是雪丝塔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这样笑是什么意思?” “赢了一场!嘻嘻嘻!” “什么赢了嘛!喂!” 面对挺起身子的露易丝雪丝塔以奇妙的音调唱了起来。 “曾祖父跟恋人~是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国家~” “谁是恋人嘛!喂!” 露易丝挺直了身子喊道。雪丝塔则以大获全胜的声音说道: “我们接吻了嘛。” “你、你说什么--?” “而且还吻了很多次。” 露易丝紧握着拳头很不甘心地咬着嘴唇。要是自己在这时候怒的话就正中敌人的下怀了。她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摇了一下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她拼命地装出游刃有余的态度梳理了一下头然后交叉着双臂说道: “我、我也吻过很多次了嘛。不应该说是被吻才对。” “哎呀是多少次呢?” 雪丝塔冷眼问道。 “恩那个……先第一次是跟使魔订立契约的时候必须接吻。” “那只不过是契约吧应该不算数的。” 被雪丝塔如此轻易地否定了这个说法露易丝不由得秀眉直竖。 “那么第二次!那是在龙的背上!那家伙竟然强行吻了睡着的我!” “是强行吗?才人先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露易丝得意洋洋地辩驳道。 “说起那家伙呀一看我睡了就大胆得不得了!他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我这个主人看来看去。无论是在床上、在餐桌上、在教室里无论在哪里都是这样啊!而且还是用狗一样的眼神!好像快要流口水似的盯着我看呀!真是的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嘛!看他那样子真像格傻瓜所以我就以这个态度来对付他!就是这样啦!” 露易丝还真的示范出把脸扭向一旁的动作给雪丝塔看。 雪丝塔冷眼看着露易丝添油加醋地说了好一会儿然后向她施以冷静的反击。 “为什么您在睡觉却会记得这么详细呢?” 露易丝马上就语塞了。 “这根本就不是‘强行’吧?我看是在明明可以抵抗的情况下却完全任由他摆布了吧?” 被说中了。可是露易丝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这种事的。她把脸扭向一边很难为情似的低声说道: “我、我当时全身麻痹了动不了。” “为什么会麻痹?” “是、是被蜜蜂扎了一下……真是可恶的蜜蜂。” “请不要随便乱撒谎!” 露易丝眼看没办法掩饰下去了就决定继续说下一次。 “第三次!” 可是第三次似乎是露易丝主动吻上去的。她看见睡着的才人不由得控制不住冲动结果自己主动吻上去。所以露易丝决定跳过不说这一次。 “第四次!” “等一下!第三次怎么了?” “不说!” “什么不说嘛!请好好说明一下呀!太狡猾了!” 第四次似乎是在小船上。 要说那时侯为什么会接吻……那就是因为露易丝说什么可以随便摸一个地方的缘故。露易丝开始烦恼起来了要是说明得那么详细的话就会被女仆瞧不起。所以露 易丝又决定跳过这一次的说明。 “第五次!” 说完之后她才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搜寻了起来……可是没有第五次。为了掩饰露易丝就用手指指着雪丝塔说道: “就是这样了!我可是被吻了五次呀!真讨厌呢明明也不是喜欢他!真让人困扰呢!” 露易丝仿佛要用眼神来杀死对方似的狠狠盯着雪丝塔。 可是雪丝塔也不是好惹的。她若无其事地抵守住了露易丝的视线说道: “我呀吻了七次那么多呢。” “什么?” “虽然是同一格晚上。” “那么算一次好了!那是一次!从太阳升起到下山这段时间里就只能算一次!” 雪丝塔很悲哀地看着这样的露易丝。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神包含着一种胜利者的态度。 “那么请冷静一点听我说千万不要使用魔法哦?” “我不会用的你说吧。” “那个……” “恩。” “我、我把舌头伸进去了。” 露易丝马上连耳根也红透了怒火令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两人互相瞪视了好一会儿然后同时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雪丝塔沉吟道: “他一定……还活着吧。” 露易丝低下了头可是马上又抬了起来。 “要是连你也不相信的话怎么行啊?” “说的也是呢。” 正当两人陷入了沉郁的气氛时…… 后面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恩?” 回头一看只见一堆人正围在那里。 “到底是怎么了呢?” 走近一看只见在看热闹的人群脚边有一些小人偶正在跳舞。骑士、士兵、亚人、鹫狮还有龙……看来是一场人偶表演剧。 “亚尔维……?” 露易丝小声嘀咕道。 “亚尔维是什么呢?” 雪丝塔一脸惊讶地问道。 “是一种魔法人偶啦。” “魔法人偶?” “对。跟魔法师直接的人偶不一样这是会以自身的独立意志行动的魔法人偶。其中比较小型的人偶就被称呼为亚尔维。对了学院饭堂周围不是有很多小人像吗? 那就是亚尔维了。到了晚上施加在它们身上的魔法就会动它们就会跳起舞来……” 在小魔法人偶跳着舞的另一边可以看到表演者的身影。那是一位用风帽深深盖住了脸的美丽女性。在风帽之下可以窥见她的黑色长。她一动不动只是一直注视着跳舞的人偶。 人偶的舞蹈似乎模仿的是战斗的场面。 每当那名剑士大神威把龙和魔法师干掉的时候看热闹的观众就出一阵欢呼声。看来是为了让平民容易接受采用的是剑士大显身手的内容。 在把龙打倒之后那个剑士的小魔法人偶就向观众行了一礼。充当被打倒角色的魔法师和龙也站了起来同样向观众行了一礼。围在一起观看的人们纷纷扔出钱币离开了。雪丝塔也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铜币扔了下去。 于是……有两只亚尔维小人跑到了雪丝塔和露易丝的脚边坐到了鞋子的上面。 “哎呀哎呀呀呀。这样可走不了路啦。” 雪丝塔轻轻伸出了手。 “好痛!” 雪丝塔马上小声惊叫了起来。原来她是被突然动起来的剑士人偶的剑碰到了。手指被切伤还流血了。 “都是因为你对亚尔维随便乱动手啦。” 露易丝挥了挥脚把人偶甩落到地面上。 注视着露易丝和雪丝塔的背影戴风帽的女性浮现出了笑容。 她轻轻地托起风帽。 可以看见她的额头上有一些古代文字。 她抓起亚尔维的时候额头上隐约出了一丝光亮。 此人正是谢菲尔德。 第九章 密斯尼特伦 露易丝和雪丝塔站在才人战斗过的山丘上注视着位于平缓山坡之下的草原。 旭日从山脉的那一边升起从群山的间隙中散出光辉把周围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两人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走过了五十里的路来到这里。虽说她们已经在帐篷里 睡了一晚可是现在双脚也还是麻木得像两条铁棒一样。 可是展开在眼前的却是一幅能让人忘记疲劳的美丽画面。 远处的山脉跟眼下淡绿色的对比给人一种特别清新的感觉。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个地方在一个月前还是战场。当时那场由铁血与魔法互相交织而成的无情飨宴无论如何也无法跟眼前的这幅清新景象联系在一起。 可是才人就是在这里阻止了敌人的脚步。 “……才人他……就是在这里迎击了七万大军呢。” 他代替了自己充当了联合军的盾牌。 他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旁边可以看到一大片茂密的森林。露易丝把自己从魔法学院图书馆顺手牵羊而来的、由托里斯汀地理院行的亚尔比昂地图摊了开来。 雪丝塔也在一旁看着地图。 “这个……不就是亚尔比昂大6全土的地图吗?” 露易丝掩饰似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就把地图叠了起来: “附近到底有没有村子呢?” 雪丝塔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森林的一角说道: “似乎是通往森林里面的路。” “既然是失踪了那么也许是消失到了森林里面了吧?” 那条小路的欢度虽然容不下一辆马车通过但是看来经常有人出入地面也被踩得很结实。 “我感觉到有人在这里生活。” 雪丝塔说道。 同一时刻…… 在威斯乌德村的森林中亚尼艾斯和才人正握着木剑互相对峙着。 虽然亚尼艾斯说过姿势和技巧都一下子跳过但是自那以后她还是教给了才人几个技能。那就是一边缠住敌人的剑一边压倒敌人的技术以及佯攻的方法了。 而现在……则到了亚尼艾斯所说的“考试”的时刻。 亚尼艾斯跟才人说必须应用至今为止教过的技能和窍门想尽一切办法来打败自己一次。 “那样的话我就用名字来称呼你吧。” 一直被她称为狗的才人开始兴奋起来了。 “我干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了现在是模拟实战的情况啊。” 才人吸了一口气垂下了剑。 “……你这种架势是怎么回事?” 才人用剑尖在地面上挑出一块泥土然后向着亚尼艾斯的脸上射去。 “嘿啊--!” 可是……亚尼艾斯却是纹丝不动。 “呜……” “要是沙子的话还有可能但泥土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打中眼睛的吧。” “说的也是呢。” 才人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架起了剑。 然后他们就这样一直互相盯视着对方。 “你不上吗?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哦。” 亚尼艾斯挥出一记毫不留情的斩击。 好快……虽然的确很快但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快。 才人配合着她的剑路采取了行动。 从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她挥出第一剑的时候就马上行动。 亚尼艾斯多半不会料到才人在第一剑就攻了过来她一定会认为才人会按照自己所教的那样一边躲避攻击一边估算彼此的距离。 所以他就要在第一剑出手。 啪啊--!响起了木剑重重击在肩膀上的声音。 接着听到的是木剑掉在地上的“哐啷!响声。 才人哑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木剑好好地握在手上。 定睛一看……只见亚尼艾斯的剑已经脱手正单膝跪在地上。 “你、你没事吧?” 才人慌忙跑了过去。亚尼艾斯伸出手制止了才人站了起来。 “我没事。” 然后亚尼艾斯微微一笑。 “真没想到你会在第一剑就出手呢……” “因为我想要取胜的话就只有这样了。” 才人毫无实感地说道。没想到自己竟然击败了眼前这位枪士队队长心里自然是兴奋不已。 “恩约定终究是约定。我就用名字来称呼你吧。菜人。” “是才人啊。” 才人一脸怃然地说道。 接着才人和亚尼艾斯就靠在树旁休息。 亚尼艾斯开口说道: “那么……你总算在考试中合格了我现在有一些话必须跟你说。” 才人探出身子问道: “是什么呢?” “我教给你的一系列窍门和技能都有一个共通点。” “恩。” “全部都是一样的派不上用场。” “什么?” “在实战中你面对的并不一定是使剑的对手。有时候也会碰上用缨枪的对手有时候也许是火枪又或者是更可怕的魔法师。不不一定是面对人类。也许会是幻兽也许会是亚人。而且一对一的状况是几乎不可能遇到的。要是在避开其中一人攻击的同时被别的人动攻势呢?所谓的剑术根本是毫无用处。” “那么该怎么做……” “跟我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恩……是从上到下挥剑。” “然后呢?” “也尝试过向前刺击。” “没错在实战中的动作几乎全都是上下挥剑和前刺。这样就行了你只要这样做就好了。但是你必须要注意状况。” “状况?” “先是突袭你要从后方袭击。要是突袭失败必须要跟对方对峙的话你就要 攻其破绽。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破绽没有的话就创造破绽。” “……要是没能创造出破绽呢?” “就要不顾一切地跟他硬碰硬。” “你说真的吗?” “在实战中要是你想着输的话就一定会输。说到底无论是技能还是窍门都是用来增强自信的工具。即使是骗自己也好你也要深信自己能‘赢’。把心里的想法化为现实这就是胜利的本质了。” “那么刚才的是……” 才人想起了亚尼艾斯的挥剑手法。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在度上没有了那种凌厉的气势。也就是说亚尼艾斯她…… “当然是为了给你增加自信了那肯定就是故意的啦。你要用身体记住身体的感受。” 才人的脸马上明亮起来。 “谢谢你!” “明白的话就快去洗个脸吧。” 说起来自己的脸已经粘满了泥土和汗水糟糕透了。 “是的!” 才人马上精神奕奕地向着打水场跑去。 “呼……” 亚尼艾斯看着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靠在旁边树干上的德尔弗伦格说道: “故意?” 亚尼艾斯瞪了德尔弗伦格一眼说道: “……唔也算是领悟得比较快啦。要是锻炼上一年的话也许会变成相当厉害的强手。” “那当然啦。如果光说实战经验的话也许比你还丰富呢。他的身体已经把以性命相搏的战斗好好记住了。剩下的就是看怎样从他脑子的角落里把这种记忆提取了出来啦。” 亚尼艾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很没趣地摇了摇头。 “唔……大概用上了八成吧恩。” “八成?” “不有时候控制不好也许用上了九成……也许吧。” “看来你也是个死不服输的人啊。” 才人在打水场洗着脸的时候……蒂法妮娅就说道: “才人你所说的露易丝小姐就是一头桃色头的小个子女孩吧?” “啊恩……” 才人一边心想她怎么突然间说起这个一边点了点头。 “那个人虽然头长长的长得很可爱……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却是个胸部平平的女孩子对吗?” 才人哑然地点点头。 “是、是这样没错啦……到底怎么了?” “那么也许真的就是那个露易丝小姐了……” “咦?” “爱玛说她到森林里采蘑菇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人和一个黑头的女人一起走着啊。” “黑头的女人?” “她说桃色头的人就称呼她为雪丝塔……” “你、你说什么!” 才人不由得愕然了。 “那一定是露易丝小姐吧!哇哇、她们正径直向这这里走来呀!怎么办!” 露易丝? 为了找我而来? 才人的内心翻涌起各种各样的思绪这些思绪马上就归结为唯一的一个欲求。就像一下子被灌满了气的气球一样这种欲求不断膨胀起来。 想见她。 露易丝……自己挺身而出一直守护至今的、可爱的主人。 好想见她啊。 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那个桃色头的贵族女孩来这里找自己了。 露易丝和雪丝塔来到了威斯乌德村/ 她们从通往桑斯戈达城的街道上转进了这条森林小路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之后碰巧遇到了那个正在采蘑菇的少女。 当她们问那个五岁左右的女孩子“有没有在这附近见过一个男孩子?”又把才人的外貌特征说了出来之后女孩就像大吃了一惊似的逃掉了。 两人心想也许可以找到可以打听情况的大人所以就跟随着那个女孩来了。没过多久……她们就来到了这条小村子。 在森林中央开辟出来的土地上像是互相偎依似的并排建起了十座房子的小村庄… …或者应该称之为集落更恰当。 “会不会是开拓村呢?不过看上去似乎建起来没多久呀……” 雪丝塔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我们去问问人吧。”露易丝说完就开始找起可以谈话的大人来了。 这时候……她们刚好碰上了合适的人物。 一个拿着一大篮子蔬菜的少女正从其中一个房子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位头戴大帽子、有着一头流水般金的美丽少女。 “那个我想打听一下……” 露易丝一向她说话她就好像吃了一惊似的卷缩起身子来。 “你不用怕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雪丝塔好像等不及了似的询问道: “那个……请问在这附近有没有看见有男孩子呢?跟我一样是黑色头的……大概是十七岁左右……” 金少女听了她这么一问脸上就露出了悲伤的表情。然后她说了一句“请到这边来……”就把露易丝它们带到了跟来路方向不同的森林。 “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自称蒂法妮娅的金少女把露易丝它们带到了一棵橡树的旁边。那里放着一块大石 头旁边盛开着一些森林里的野花。 而放在石头上面的正是才人的那件外套。 雪丝塔马上一脸茫然浑身无力地瘫坐在那块石头前。 “他身上中了无数的魔法和枪弹全身都是伤。请看这件衣服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吧?身体也一样。虽然我已经很努力地照顾他了……但还是救不了他……恐怕 就连水魔法也治不好他吧。” 雪丝塔开始抽搐着哭泣了起来。然后她紧紧地抱住了墓石。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死了呀……我明明跟你说过一定要逃出来的啊……” 看到雪丝塔这样子蒂法妮娅以苦涩的声音继续说道: “还有……最后……他留下了一句话。他说如果有人来找他就把这句话转告给那个人。” “他说了什么?” 露易丝以一种仿佛把心遗弃在某个地方似的声音问道。 “他说忘记我吧。” “就只有这句?”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然后她握住了哭个不停的雪丝塔的肩膀。 “这里很容易着凉……至少请到我的家里来吧。如果只是今晚的话你们住下来也没问题。” 雪丝塔大概已经变得无法思考了吧只是由得蒂法妮娅扶她起来。 “你也是……跟我一起来把这里很冷。” 尽管蒂法妮娅这么说但露易丝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直直地……注视着才人的外套。 蒂法妮娅摇了摇头向露易丝说道: “那么我们在家里等你……” 一个人留下来的露易丝从墓石上拿起了才人的外套。 然后她轻轻地向外套印上了一吻。 露易丝闭上了眼睛以轻柔的声音说道: “才人……你听得到吗?先我想向你道谢。可以吗?” 当然她是不可能得到回答的。 “在差点被芙卡的巨大泥人偶踩扁的时候……在差点被瓦尔德杀死的时候……你总是会来救我呢。在亚尔比昂舰队向托里斯汀起进攻的时候也是在公主殿下被敌人迷惑失去了自我的时候也是……最后到了必须阻止七万亚尔比昂军的时候也是……你都一直站在我的前面保护我。即使我说出什么样的任性话语对你作出什么样的无理要求最后你还是保护了我。虽然你嘴巴上在埋怨但你还是救了我。” 接着……露易丝继续说道: “你也曾经说过喜欢我。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对我说了那么多次喜欢我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啊。对这个一点也不可爱、完全不像女孩子的我说喜欢我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露易丝闭上了眼睛。 “所以我有一句话想告诉那样的你。那是我一直逞强到最后也说不出口的…… 一句重要的话。” 露易丝把手放在胸口上压抑住了涌上心头的万般思念。 “不过我是不会在这里说出来的。因为我决定了要见到你之后才说出来。我呀在说那句话之前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即使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即使魔法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即使看到了你的坟墓我也不相信。我会一辈子等着你。要不是的话你对我做的这一切就太划不来了吧。既然你为我赌上了性命那我也要这样做。即使被人说是笨蛋也好我也要一直等着你。我决定了……要赌上自己的一切来否定你的死。” 露易丝披上了才人的外套。 “我是魔法师拥有把嘴里说出来的话变成现实的力量。所以我现在要说我绝对不承认你已经死了。” 露易丝注视着才人的墓石说道: “总有一天会相见的一定能相见我深信着这一点。” 蹲在橡树背后的才人听到了露易丝离去的脚步声。站在身旁的是帮他一起做出墓碑的亚尼艾斯。 “这样真的好吗?” 亚尼艾斯把手搭在脸埋进了膝盖的才人肩膀上。 才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了。已经不是纲达鲁乌的我是无法保护露易丝的。所以……” “是吗……”亚尼艾斯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拼命忍着不出声地哭泣着的才人脑袋。 当天晚上……露易丝和雪丝塔就决定在蒂法妮娅的家借宿一夜。 露易丝就睡在才人睡过的房间雪丝塔则睡在蒂法妮娅的房间。蒂法妮娅只说了一句要在客厅里睡就马上走开为疲累的旅客提供了自己家的床铺。 露易丝躺在据说是才人最后睡过的这张床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天花板。 她轻轻地把毛毯凑近鼻子。 仿佛在寻找才人的气味似的闻了一下味道。 要是不干点什么的话自己的心就一定会碎掉的。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再冷静地考虑些什么了。不住地回转在她脑海的就只有后悔和自责的声音以及才人的身影。非常痛苦也非常悲伤那种感觉简直难受得让人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可 以忍受到什么时候。 正当她打算就这样子度过这个难眠之夜的时候…… 门被“咔嚓”的一声打开了。 “雪丝塔?” 的确来的正是雪丝塔。 “怎么了?你也睡不着了吗?” 雪丝塔摇了摇头。仔细一看她正在不停地颤抖着身体。 “什么啊……到底生了什么?” “才人他怎么了?快说啊!” “在森林里……” “是森林吗!” 露易丝马上抓起始祖的祈祷书奔了出去。果然才人还活着!其他的琐碎事就以后再想好了。听雪丝塔的口气他很可能是被卷入了什么危险之中。 “哪边?” “是、是这边。” 露易丝追赶着雪丝塔跑了出去。 只有两轮月亮从树木的缝隙间映照下来的微弱光芒在为她指路。脚边几乎是一片黑暗。 露易丝摔道了许多次。但是雪丝塔果然不愧是乡下姑娘大概是习惯了在森林里走路她越走越快了。 “等、等一下……” 没过多久雪丝塔的身子就小时在森林的黑暗之中了。 “在这边。” 只听到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露易丝拼命地追赶着她的声音。 于是她来到了一个铺洒着月光的开阔空地。只见草地上出了银色的亮光仔细一看原来这里生长着一些会光的蘑菇。 雪丝塔站在这里,抬头望着什么东西。 “你看才人先生就在那里?” “哪里?” 露易丝集中精神看了一下但是到处都看不到才人的影踪。 大概是周围太暗了看不见吧? 她很焦急地想要咏唱起普通魔法中的“照明(light)”魔法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 雪丝塔抓住了露易丝用皮革带子挂在肩膀上的《始祖的祈祷书》。 “喂!你要做什么!” 可是雪丝塔的脸色却丝毫没变。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使劲地拉扯着《始祖的祈祷书》。 “你……难道被操纵了吗?” 露易丝感觉到她眼睛的光芒很可以于是就猛地一脚把她踹开了。事已至此也不是跟她客气的时候了。雪丝塔马上倒在了地上。 露易丝马上从大腿的皮带上拔出了魔杖。 短短地咏唱了几句。 那正是“解除魔法”。 因为咏唱时间很短所以作用范围很狭窄。但尽管如此也足以“接触”施加在雪丝塔身上的魔法了。 倒在地上的雪丝塔全身开始光。 本来还以为她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看来她并不是被操纵了呢。” 雪丝塔毫无形迹地消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候……她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小人偶。 她似乎曾经看过这样的人偶。 那个东西……不就是前几天在罗赛斯碰到的那个表演者操纵的骑士人偶吗! “亚尔维……” 没错。 那就是在魔法力量的作用下凭着独立意志行动的魔法人偶。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听到背后传来践踏草地的脚步声露易丝马上回过头来。 “……是谁?” 那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从身体的轮廓来看可以断定出那个人是一位女性。露易丝茫然地回想起罗赛斯遇到的那个表演者的打扮。 就是那家伙。 “你是跟踪着我们来的吗?你到底是谁?” 露易丝为了随时能咏唱出咒语而举起了魔掌。 “快给我自报姓名!” “这个嘛……到底我要报哪个名字好呢?” “少开玩笑了!” “虽然你大概不知道但我一直都是以谢菲尔德来自称的。不过这并不是真名啦。” 露易丝咏唱出咒语。 “伊萨?温修……” 马上就释放出魔法。“爆破(exp1osion)”马上袭向身穿黑色长袍的女性。 可是那黑色长袍的女性被炸飞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剩下了。只见被轰成碎片的依然是那小小的人偶。看来这个亚尔维在魔法动的期间内是可以借助魔力膨胀为等身大小的。 “太卑鄙了!快给我出来!” 她话音刚落…… 从黑暗之中突然就出现了许多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性。到底是亚尔维幻化而成的身姿呢还是那个表演者的真身呢?这样子根本无从判断。 这群黑色长袍的女性同时开口道: “初次见面瓦利埃尔小姐伟大的‘虚无继承者’。” 竟然知道自己是虚无的继承者这个女性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魔法人偶师?” “我能操纵的并不仅仅是魔法人偶哦。” 露易丝准备咏唱出咒语。 她是打算用“解除魔法”一下子把他们解决掉。 “放弃吧。在你的咏唱结束之前我的人偶就能把你刺穿哦。” “嗖”的一声……从黑色长袍的女性身后出现了许多个形为骑士和战士的魔法人偶。 一个接一个人偶越来越多了。剑和枪、还有斧矛……每一件都是非常可怕的兵器。 自称谢菲尔德的那个女性指挥着那数十个魔法人偶说道: “让我告诉你我的能力是什么吧?” “……可恶。” “神之左手……也就是你的纲达鲁乌可以操纵所有的武器。没错吧?”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盯着谢菲尔德。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事? 还有知道这些事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我就是‘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可以操纵所有的魔法道具哦。” 密斯尼特伦? 明明不是魔法师还能操纵所有的魔法道具?跟必须由自身所被创造出来的魔法师持续操纵的普通人偶不一样魔法人偶是依靠自身的独立模拟意志来行动的。正因为如此它需要花费相当程度的魔力。 要同时操纵如此大量的魔法人偶……这种事不管是多么优秀的魔法师也是做不到的。这个女人到底拥有多大的魔力啊? 身穿黑色长袍的女性一下子把长袍脱掉。 只见她额头上的文字正散出光芒。 那是一个古代语的印记。这个古代语露易丝也曾经见过。 描绘在才人左手手背上的印记…… “你应该也曾经见过这个古代语的印记吧?” 露易丝的脸马上失去了血色。 “你……” “没错我也是‘虚无’的使魔哦。” 第十章 剑士 同一时刻…… 才人在爱玛的家里跟亚尼艾斯一起度过着这个不眠之夜。 因为露易丝她们在蒂法妮娅的家里借宿所以他就没有藏身之所。才人和亚尼艾斯在这个单房目面对面地坐在桌旁旁边的爱玛已经睡熟了。 “没有守护她的资格……吗。” 听完了才人说的话亚尼艾斯嘀咕着说道。 “……嗯。因为……我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 亚尼艾斯稍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是因为自己是纲达鲁乌才一直保护着瓦利埃尔小姐的吗?” “没错。正因为我是纲达鲁乌我才能一直保护着露易丝。” “不是。” “咦?” “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意志上的问题。‘因为是纲达鲁乌才能守护她’和‘因为是纲达鲁乌才守护她’在含义上是不同的。” 才人猛然醒悟了过来。 “也就是说你一直守护着瓦利埃尔小姐是因为自己是纲达鲁乌呢?还是因为你是平贺才人?我是问你这个问题。” “这个……” 看到才人支支吾吾答不出来亚尼艾斯说道: “贬低自己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嘀咕着‘做不到’而放弃固然也是一种勇气。但是呢……” 亚尼艾斯继续说道“遇上一个即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女人这可是一辈子最多也只有一次的事啊!” 露易丝往视着自称为虚无使魔的谢菲尔德说道: “……真是糟糕的玩笑。竟然还会有别的‘虚无使魔’……” “信是你的自由不信也是你的自由。你的选择就只有两个是老老实实把那《始祖的祈祷书》交出来……” 露易丝以苦涩的表情说道: “……还是拼命抵抗被杀掉之后再让你抢走?” “你还挺聪明的嘛。” “少开玩笑了!” 露易丝瞄准了那个把自己当傻瓜一样说出这些话的那个黑袍女性释放出了爆破魔法。 可是那依然只是众多魔法人偶的其中之一。 马上另外一个人偶开口了。 “我的这些魔法人偶并不是单纯的魔注人偶。是能够幻化成被称为‘史奇尔尼尔’的吸血人的魔法道具。而目连能力也一模一样……古代的国王们就曾经拿这个‘史奇尔尼尔’来玩战争游戏。 我拿出如此历史悠久的高贵游戏来陪你玩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哦。” 魔法人偶慢慢地向露易丝逼近了。 “你可不能小看他们只是区区剑士和战士呀。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是在魔法师的光辉历史背后被称为‘魔法师杀手’、被人们所恐惧的强者啊。” “呜……!” 露易丝再次用解除魔法把附近的一个人偶解除掉了。 可是……面对这一大群慢慢涌过来的人偶那只不过是软弱无力的抵抗而已。 “虚无”的威力是跟其咏唱的时间成正比的。可是……现在却不可能进行长时间的咏唱。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魔法师是毫无防御力的马上就会被敌人干掉。 “我不是说过吗?这可是用来玩‘战争’游戏的啊!你知道总共有多少个吗?你用这样的低级魔法是不可能把他们逐个‘解除’掉的啊?看吧!” 显现剑士姿势的魔法人偶同时攻过来了。 露易丝毫无反击的手段只好拔腿就逃。 “啊哈哈哈哈!真好笑!虚无的继承者就这点本事?没有纲达鲁乌在的话就没办法咏唱咒语了呀!” 露易丝在森林里东躲西逃密斯尼特伦的魔法人偶就在她的身后追赶而来。也不知道是打算慢慢折腾她来玩耍还是为了估量露易丝的能力高低他们并不是一口气缩短彼此距离而是配合着露易丝跑的度来追赶。 露易丝被树根绊了一下马上摔倒在地。 “好痛……” 从深深的黑暗中自远而近地传来了魔法人偶们践踏着森林草地的脚步声。 恐惧马上包围了全身。 在这个时候……她脑海浮现出来的念头既不是“必须要马上咏唱虚无魔法”也不是向神灵祈祷。她脱口而出的…… “才人。” 是应该已经不在人世的使魔的名字。 露易丝一快要哭的声音低声唤道: “快救我才人快救我……” 那些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 内心的冷静部分……一直抑着的理性正在否定着才人的存在。 无论自己怎么样不相信也好……才人毕竟是已经死了。 放弃吧。 露易丝放弃吧。 你的使魔已经死了啊! 露易丝用力地咬了咬嘴唇。 “什么嘛……” 那种事我当然知道了。 露易丝用哭泣的声音大叫道“什么嘛!什么嘛什么嘛!” 她无法原谅自己的理性在轻声对自己说“才人已经死了”。 “一个个说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我知道啦!他已经死了行7吧!” 露易丝站了起来。 开始咏唱出咒语。 从露易丝的嘴里吐出来的咒语却并不是古代文字的咒语而是所有的魔法师都会使用的普通魔法。 “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 我知道。 我并不是这种时候应该咏唱的魔法。 我应该咏唱的不必多说……自然就是“虚无”了。 不过这样已经下定决心要相信他了。 所以才这样子依靠他。 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依靠他。 在露易丝的心中已经完成了某个信念。 我相信。 因为我已经那么说了啊。 露易丝以怒吼般的声音吟诵出让自己跟才人相遇的“召唤”咒语来。 “掌管五力之权杖啊遵从我的命运为我目唤使魔吧!” 接着她挥出了魔杖。 在抱着膝盖苦苦思索着的才人面前…… 一道光门打开了。 那是自己曾经见过的光门。 才人茫然地注视若那道传送门。 “这是……” 德尔弗伦格以平常的声音说道:“……哈哈看来你还是命中注定要成为那个小丫头的使魔啊。” “可是……” “没错‘使魔契约’也不一定能顺利完成。” “看来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哦。” 亚尼艾斯指着那道门说道。从里面传来了露易丝的尖叫声。 “来了!来了来了!救命!呀啊啊!” “……看来是这样了。怎么办呢?搭档。” 德尔弗伦格话音刚落就被才人抓了起来。 “嘿我想也只有这样啦。不过搭档可别忘了现在的你是普通……人” 才人紧紧挥着絮絮叨叨的德尔弗伦格跳进了传送门之中。 在门的另一边魔法人偶从黑暗之中现出了身影。 可是露易丝已经不再颤抖了。 她的身体被一股火热的高昂情绪所包围。 要来了。 才人要来了。 就算死了……他也会来救自己的。 一个魔法人偶举起了剑眼看就要把露易丝连同那道传送门一起砍成两半了。 就在那一刹那……魔法人偶的上半身一下子就滑落到地上了。 先映入露易丝视野的是德尔弗伦格的剑身。 看到那终于出现在眼前的黑头的熟悉身影时……露易丝察觉到自己一直压抑着的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从传送门出来的一瞬间映入才人眼帘的是一个正要举剑劈落的剑士。他毫不畏怯在向前扑的瞬间挥下了德尔弗伦格。 在这一记出其不意的攻击下剑士一下于就被砍倒了。 从身后……响起了露易丝那令人怀念的、混入了眼泪的叫喊声:“你、你你、你到哪儿去了啊!” 才人虽然想说些什么来让露易丝安心下来可是说出来的话---- “我、我只是到那边转了个圈……” 却是这样一句没出息的话。 露易丝已经陷入了半狂乱状态大嚷道:“你可是我的纲达鲁乌耶!怎么能到处乱跑要好好保护我才对嘛!保、保护我……” 接下来她已经激动地不能再说下去了。 “吵死了笨蛋。” “谁是笨蛋嘛!” “少废话快做还心理准备吧。” “什么嘛!” 从黑暗之中传来了密斯尼特伦----也就是谢菲尔德的声音。 “哎呀哎呀纲达鲁乌终于登场了吗?来的还真迟呀。到哪儿玩耍去了?” “我不是纲达鲁乌。” “那么你到底是谁?” “只是个区区地球人罢了。” “哎呀我还以为总算遇上同类了呢……真可惜。” 听了谢菲尔德和才人的这番对话.露易丝叫道: “是、是什么意思嘛!” “正如我昕说的我现在并不是纲达鲁乌。“ “啊?怎么回事?“ “印记……已经消失了因为我差点就死掉了啊。” “你、你你是傻瓜吗!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要钻进门里来啊!” “少啦话。我并不是因为自己是纲达鲁乌才保护你的。” “那你说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嘛!” “是因为喜欢上了才保护你的啊!” 露易丝的脸马上红透了。就算在选样的时候露易丝也连是会脸红的。 她咳嗽了一声尽量以平常的声音说道: “那、那么总之……就先再来一次‘使魔契约’吧……” “那个也不一定能顺利完成而且哪里有那样的时间啊。你只管咏唱你的‘虚无’好了我来给你拖延时间。” “你说什么啊!已经不是纲达鲁乌的你.怎么可能数得过那么多魔法人偶……” “魔法人偶?” “就是以魔法为动力的人偶啦。” “是吗?不是人类那太好了毕竟杀人可是会做恶梦的嘛。” 那群魔法人偶一步一步地靠过来了。 刚才的那个算是用来试探的吗? 才人架起了剑。 “你别管把性命交给我好了。” 听到他自信十足地说出了这句话……露易丝不由得咬紧了嘴唇擦了擦眼睛。 她实在非常高兴。 于是露易丝举起了魔杖开始咏唱起咒语来了。 一边听着从背后传来的令人怀念的“虚无”之旋律才人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敌人即将冲过来的方向。 在黑暗之中一个身上穿着跟刚才那个不一样铠甲的魔法人偶扑了过来。面对敌人一口气逼过来的攻势他以轻轻的后跃避开了。 接着他把敌人的脚的位置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亚尼艾斯的特训让才人懂得了距离的含义。 “她说过‘要看脚’吧……” 在躲避了几次之后他逐渐摸清了敌人的攻击套路。 就在敌人在把剑挥下来的瞬间才人猛地住前突进。 魔法人偶的肩膀被切断剑掉在了地面上。 “砍、欢中了!” 才人一边颤抖着一边把失去了手臂的魔法人偶砍倒在地。 可是高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敌人接二连三地出现了。 “可恶……” 亚尼艾斯的话回响在他的脑海。 “一对一的状况是几乎不可能遇到的。” 他也想过要逃掉可是背后却传来了露易黩的咏唱声音。 露易丝已经照他所说的那样把性命交给他了。 即使是死也必须回报她的这一分期待。 才人吸了一口气拼命挤出勇气。 敌人一步步地走近了。 有五个。 至今为止一直保持沉默的德尔弗伦格开口道: “搭档你听我说。现在你已经把两个敌人砍倒了。你知道吧?现在已经是普通人的你已经干掉了两个魔法人偶了啊。” “嗯。” “你要有自信你现在很强。现在我就给你指示你照做就可以了知道吗?只要那样做你就一定能赢。” “嗯。” 德尔弗伦格充满自信地声音让才人冷静了下来。 “正中央!”. 那是一个拿着长枪的魔法人偶。 “往右躲避!” 才人按照德尔弗伦格的指示往右边避开了攻击。 唰啷的一声刺出来的长枪擦过了才人的身边。然后才人逼近对方从敌人的肩膀位置上斜劈下来。 “右侧!下蹲!横扫腿部!” 才人蹲了下来。 右边那个魔法人偶的剑刺过了刚才他的头部所处的空间。在蹲下的同时他迅把剑横向劈出。那个人偶马上被砍断了脚在落在地上。 “直接往右!向上劈!” 在刚站起来的瞬间才人自下而上地劈出一剑。本来想向着蹲在地上的才人砍去的那个魔法人偶一下干就从跨下往上断成两截。 “转身后马上横砍!” 才人转过身来枪虽然从脸的一侧擦过但他已经不再感觉到恐惧了。 在完全转过身的那一瞬间横砍出来的一剑把从后面向自己刺来的魔法人偶拦腰砍成两截滚落在地。 剩下的那一个向他举起了剑。 “赢定了!” 才人满以为这是机会于是猛里地往前刺去。 “笨蛋!不能用前刺!” 德尔弗伦格虽然这么大叫但是才人已经刺了出去。唰啦!剑一下子就插进了魔法人偶的身体里。 “第七个了!” 他高兴地叫了出来。可是马上他就大吃一惊了。 “拔、拔不出来了!” “所以我就叫你不能前刺了啊!在面对多数对手时是绝对不可以用前刺的!” 这时侯又出现了另外五个魔法人偶才人不由得慌了起来。 “怎、怎么办!” “已经没救了!好完蛋啦!再见啰!” “怎、怎么会……!” 才人用脚踩着那个人偶拼命想要把剑拔出来但看来还是不成功。 一个新出现的人偶向着那样的才人劈去。 就在他心想“要被干掉了!”的那一刻耳边响起了枪声。向才人砍去的那个人偶马上倒在地上。 “你到底在玩什么?” 仔细一看只见亚尼艾斯正举起手枪站在那里。 “亚尼艾斯队长!” 亚尼艾斯把射了的那把手枪扔掉又从腰间拔出另一把手枪向着攻向自己的一个人偶射去。“嘭!”的一声那个魔法人偶马上就向前倒下了。 才人好不容易才把德尔弗伦格拔了出来.可是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一下手就向后摔倒了。 亚尼艾斯把刚才射的那把手枪也扔掉拔出了剑。 “来吧。”亚尼艾斯向着才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获得了这位可靠的同伴才人的勇气叉再次膨胀起来了。 可是从另一个方向又出现了一个人偶正向着咏唱着魔法的露易丝靠近。 才人反射性地要冲过去但似乎已经赶不上了。 如果是纲达鲁乌的话就能赶上了啊!正当他第一次这样子感到后悔的瞬间……那个魔法人偶的头部被什么东西“哐当“地撞了一下。 原来那是个平底锅。 那个魔法人偶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只见在露易丝的身后穿着睡衣的雪丝塔正一边颤抖着一边站在那里。看来是她向着走近露易丝的魔法人偶扔出了平底锅。 “雪丝塔!” “打、打中了……” 察觉到才人的存在后雪丝塔的脸马上充满了欣喜之色。 “我睡不着觉看了看窗外……现了这位神色紧张地飞跑着的女剑士所以我就跟在后面了!然后就见到了才人先生!哇啊啊!哇啊!” 看到感动到极点的雪丝塔才人又重新握紧了德尔弗伦格。 如果连雪丝塔也在看的话自己就不能再傲出那么丢脸的事了。 他向着正在跟亚尼艾斯刀来剑往的三个人偶冲去。 大概是习惯了吧……他现亚尼艾斯和魔法人偶展开的刀剑之战似乎有点慢动作的感觉。 当然这跟挥纲达鲁乌力最的时候完全没法比但仅但是这样就够了。 才人他们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收拾掉了那三个人偶。 在黑暗之中谢菲尔德有点迷惑了。 那些家伙不就是区区的人类吗? 明明是这样……那两个剑士却一个接一个地把谢菲尔德的魔法人偶砍倒在地。虽然她可以看出那个女的是个相当熟练的能手……可是另外的那个少年实在让谢菲尔德大吃一惊。 每当砍倒一个魔法人偶他的动作就变得越越凌厉起来。 就好像找回了已经忘记的动作一般他挥剑的动作越来越流畅了。 “嗯……是纲达鲁乌的遗产吗不愧是我的同类看来是不能用普通的办法来对付了。” 谢菲尔德露出了宛如恋爱中的少女一般的表情大声叫道: “约瑟夫大人!” “为什么呢?没问题的只要认真起来的话我很快就能把他们打败给您看!” 但是接下来在脑海中响起的一句话令她再次恢复了笑容。 “明白了。您是要享受‘对弈’的乐趣吧。原来如此……‘虚无’对‘虚无’。这就是说约瑟夫要亲自来下这盘棋……比起单纯的收集起‘秘宝’和‘戒指’来观赏这个一定会有趣得多呢。那么就让我最后来估量一下那个继承者的力量吧。毕竟是接下下来陪我们玩的对手一定要好好估算一下才行……” 在露易丝的心中咒文正在不断起伏回旋。 渴求得到释放的虚无波动不断地翻涌。 把自己的精神力提高到极限……然后将其解放。 漫长的咏唱终于结束咒语完成了。 “解除魔法(dispe11maginetbsp;把集中在周围的魔法人偶团团包裹起来通过对“更细小的微粒”进行干涉将施加在它们身上的魔法……以及驱动人偶行动的魔法影响彻底消除。 所有的魔法人偶同时倒下……恢复了原来的“亚尔维“状态。 就好像被施展了“静默(si1ent)”魔法似的森林在一瞬间内恢复了寂静。终章 “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蛙利埃尔。掌管五力之权杖啊请赐予此人祝福以成为我的使魔!” 在蒂法妮娅家的客厅里正在进行着“使魔契约”的仪式。 后来众人也在森林里搜索了一下……可是自称谢菲而德的那个穿黑色长袍的女性早已经消失了踪影。剩下的就只有大量的“亚尔维”小魔法人偶躺在地上而已。 露易丝她们回到蒂法妮娅家之后……马上就决定对才人施行“契约”了。毕竟要是再像刚才那样被袭击的话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雪丝塔和蒂法妮娅一脸担心地注视着和露易丝进行契约的才人。亚尼艾斯很没趣的交叉着双手注视着这个魔法师的仪式。 “也没有必要这样子主动成为魔法师的道具嘛……要挥舞起手中的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印记吧。” “也对啊……” 靠在旁边沙上的德尔弗伦格不知为什么以一种难过的声音应道。亚尼艾斯很意外似的俯视着态度反常的德尔弗伦格。 “你好像不太高兴啊。这下子你的搭档不是就回来了吗?” 德尔弗伦格没有回答亚尼艾斯的问题只是沉默了起来。 咏唱结束后露易丝慢慢地把嘴唇凑近才人。 才人则注视着露易丝那形状优美而小巧的嘴唇。 想起来……一切都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各种各样的冒险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从现在开始大概就会展开新的冒险了吧。期待和不安交织在一起才人不由得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察觉到才人的这个反应露易丝询问道: “你不后悔吗?” 才人直直地看着露易丝的眼睛说道: “要是后悔的话我就不会穿过那道门了。” 露易丝点了点头慢慢地向才人印上了嘴唇。 霎时间……从全身传来一种火烧般的痛楚。 “呜噢噢噢噢噢噢!”看到才人这样子大叫雪丝塔慌忙跑了过来。 “才才人先生!” “我我没事……这只是要被铭刻上‘使魔印记’而已……” 才人把露易丝曾经硕果的话说了出来。 不一会儿这种痛楚就消失了。 才人战战兢兢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呼……”他马上叹了一口气。刚才一直闭着眼睛的露易丝慌忙凑近才人问道: “失失败了?” “不……成功了。” 才人把自己的左手伸出来给露易丝看了看。 只见纲达鲁乌的印记正清晰地铭刻在他的手背上。 露易丝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每一个古代文字。这一串文字无论从好的意义上说还是从坏的意义上说都是联系自己跟才人的纽带。这样子抚摸一会儿……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情。之前彼此分离的时间之久以及自己陷入的绝望之深在这个时候都成了一种反作用力推动着这种感情。 明明大家都在场但露易丝还是紧紧地抱着才人的身体……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一直就这样没有动过。才人则温柔地抱住了露易丝的肩膀。 注视着两人举动的亚尼艾斯沉呤道: “唔……这也算是剑归原鞘了吧。” 雪丝塔虽然一时间竖起了眉头不过似乎又换了个想法露出了微笑。 不习惯这种场面的蒂法妮娅则脸红了起来。 “左手吗……这样的话总算是可以放心了吧……真是的我还一直在担心要是在胸口的话该怎么办哩。“ 德尔弗伦格以任何人都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这样微妙的时光流逝了一会儿之后…… 蒂法妮娅说了一句“那么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的吧”就离开了睡房。 雪丝塔也走近了露易丝的身边在耳旁嘀咕道: “……这一天我就先把他借给你吧。” 然后就像蒂法妮娅那样离开了睡房。 德尔弗伦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亚尼艾斯抓住了。 “好啦你也来吧。” 剩下的才人和露易丝只是默默地互相对视着。 两人就这样子互相凝视了一会儿……露易丝眼眶的泪滴却越来越大了。露易丝没有去擦眼泪开口说道: “我……” “我?” “我我……” “我我?” “我我以为已经不能再见到你了……” 露易丝直直地看着前方抽泣了起来。 “我我……我明明明有许多话想要跟你说可是你……总是一下子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似乎是无法把洋溢在内心的万般思绪化作话语说出来. “在船上醒来的时候现你不在在家里的床上醒来之后也现你不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不会原谅你的……一定不会原谅你……” 露易丝含着眼泪以很难让人听清楚的声音说道。虽然说出来的都是一些意思不明的断续话语可是露易丝内心的那份思念却好像直接触碰了才人的心坎一样。 “明明是那样可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梦里……又那么温柔所以……所以……” “别别哭啊……” 才人抱紧了露易丝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可是露易丝却哭得更厉害了。 “太过分了……自己一个人走了太过分了……” “我不会走了。” 才人说道。 “我不会再走了。” 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才人感觉到自从印记消失以来就挡在自己心头的那道障壁已经彻底熔化了。 “你……不要再去别的地方了。“ “嗯。” “要要好好的留在我身边。” “嗯。” 才人一次又一次地点着头。 只觉得鼻子的深处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是吗……原来我……实际上是想这样做的啊。 露易丝明明不是想要纲达鲁乌而是想要我来保护她……我却自己误解了她的心意。还说什么不是纲达鲁乌的话就没有守护她的资格。 不过那个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我是可以守护露易丝的。 并非是其他的任何人而是我……我是可以守护她的。 这么一想才人的内心就萌生出一股暖暖的感觉。 我总有一天要回去。 不过……那是在帮助露易丝实现了她的理想之后的事。 是在帮助这个如此需要我的主人实现梦想之后的事。 下定决心之后心情就轻松起来了。 露易丝依然在哭。 “你你可以看别的女孩……也可以碰别的女孩……也也可以跟她们接吻……但是你不要到别的地方去……” 露易丝就这样子哭了好一会儿。 哭完之后露易丝的双眼都红肿了起来不再说话了。 让她躺在床上后她就乖乖地睡下了。可是她却一直抓住才人的衣袖不放还咬着嘴唇用力地往自己那边扯。才人没有办法只好睡在她的身旁。露易丝马上就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从头中传来了令人怀念的露易丝的香味。 露易丝轻轻地把嘴凑近了才人的耳边。 “怎怎么了?” 感觉到她眼中洋溢着某种火热的感情才人不由得怦然心动。 “求求你。” “唔嗯。” “只是到早上为止就好你就对我温柔一点吧。” 要是稍微理解错误的话就会酿成糟糕透顶的事了……在这样的气氛中才人轻轻的抚摸着露易丝的脑袋。 “……唔。”露易丝轻吐了一口气。 看到露易丝的这种可爱反应才人差点就晕死过去了。 虽然想干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干。怎么说呢而且大家都在隔壁那边啊。 正当才人这样子拼命地进行着心理斗争的时候……露易丝就用生气大口吻说道: “我说你呀……” “咦?” “你把舌头伸进女仆的嘴里了吧?” 不是把舌头伸进嘴里的不是我而是雪丝塔啊…… 糟糕要被揍了!或者是要被踢了! 防守!防守防守! 才人马上捂住胯下的重要部位不住地挪动身体。露易丝却以撒娇般的声音说话了。无论是巴掌和脚踢都没有飞过来。 露易丝她竟然红着脸用湿润的眼睛抬头看着才人以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了一句“你也对我做同样的事吧”。 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 才人按下了脑子里的开关。 “是的。” 才人用手握住了露易丝的脸很陶醉似的把嘴唇印了上去。 “嗯……”露易丝闭上了眼睛。 虽然说“顺便”有点那个不过才人他真的顺手就把手放在了胸部的衬衣上面了。可是这个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却没有作出类似那一次在小船上的抵抗。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难道是我在做梦吗? 要确认是不是做梦该怎么做呢? 啊对了。如果做一些会痛的事也感觉到痛的话那就不是梦! 嗯要弄痛自己的话就只要让露易丝打自己一下就行了。 那么要她打我的话该怎么做呢? 啊不是有一句万试万灵的话吗! 因兴奋过度而陷入混乱的才人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把手放在胸部上说道: “这就是胸部?” 甜蜜的空气在一瞬间内彻底消失了。 就好像被施加了“解除魔法”似的甜蜜的魔法之云一下子就被吹飞了…… “真是抱歉呢!” 啪! 露易丝的巴掌飞过来了. “啊啊……” “这是胸部真是很抱歉!” 啪!啪!啪! 巴掌接二连三地飞过来了。 啪!啪!啪!啪!啪! “一片平坦的真是抱歉呢!” 露易丝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扇着巴掌。 “啊啊啊……” 通过这种痛楚才人终于意识到这就是现实。 对这并不是梦。 ……可是。 “哎呀真是真是非常抱歉!” 啪!啪!啪!啪!啪!啪!啪! 要确认是不是做梦的话不是还有其他更好一点的办法吗? 等他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等一下!就就算是小也有小的独特味道……” “住嘴!” 露易丝飞起一记膝撞。 这次正好击中了腹部才人马上晕了过去。 在蒂法妮娅的睡房里雪丝塔正酐睡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葡萄酒瓶。 一直陪着雪丝塔的蒂法妮娅则拿起竖琴走出了屋子。 她来到中庭的椅子上开始用竖琴奏起曲子来了。 始祖的望乡旋律……融入了夜风之中包裹着这条小小的威斯乌德村。 亚尼艾斯正靠在椅子上喝着酒。 从中庭里传来了竖琴的琴声。 亚尼艾斯闭着眼睛陶醉于蒂法妮娅的演奏之中。 “怎么了啊?队长大人。:bsp;被当成是喝酒伙伴的德尔弗伦格这么一问亚尼艾斯就张开了眼睛。 这个仿如铁块般的枪士队队长在眼神中罕见地流露出了少女般的忧郁。 “不……我只是回想起故乡而已。真糟糕……一旦想起来就一不可收拾了。” “回去不就好了!” 亚尼艾斯自嘲般的低声说道: “已经没有了现在就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 隔了一段时间……德尔弗伦格说道: “没什么所谓的故乡也只不过是内心的精神支柱罢了。只要找到新的故乡就行了。” 亚尼艾斯默默地倾听了一会儿曲子然后就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浮现出了柔和的微笑。 注视着晕了过去直接进入了梦境的才人露易丝正气恼地想着这可不是对我胸部说三道四的时候吧!就在这时---- “……曲子?” 她察觉到了从窗外传来的竖琴旋律。 到底是谁呢? 是蒂法妮娅在演奏吗? 这是一种非常令人怀念的旋律。听着这种旋律……露易丝就想起了自己的系统“虚无” 于是她感觉到在意的是…… 刚才的那个密斯尼特伦。 虽然不知道理由可是她的目的似乎是冲着露易丝来的。 并非是站在自己一方的虚无使魔的存在…… 而且除了才人之外还有别的虚无使魔存在那就是说继承者也…… 战争明明已经结束了但是还不能就此安心下来。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正存在一个巨大的旋涡流。自己只不过是这个旋涡流里的一块随波逐流的浮木而已。 “不过……”她注视着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的使魔想道。 我还有才人在。 无论任何时候都会保护自己的才人就在这里。 没错自己也许真的只是急流中的一块浮木。可是……却是被绳子紧紧地系着的浮木。 这么一想的话…… 露易丝感觉到一直挡在自己心中的“贵族的名誉”开始逐渐溶解了。 希望为了更重要的事来使用这种神赐的力量。就如这个……稍微有点迟钝的自己的使魔一样。 露易丝轻声地向着才人说了起来。 先是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 在那时候我就把无法说出来的话告诉你吧。 因为要不是这样……自己所说的话对才人来说也许就会成为一条绑身的锁链。 竖琴的乐声依然在持续。 ……那个蒂法妮娅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好像隐瞒着什么似的总是戴着深深盖过头的帽子。 也好像治好了将死的才人身上的伤. 明天要仔细问问她才行……露易丝一边这样想,一边闭上了眼睛. “嗯……”挪动了一下身体,才人醒了过来. 露易丝正睡在自己的身旁. 她似乎完全放下心来似的,毫无防备地贴在才人的胸口上熟睡着. 看着这样的露易丝……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继承了妖精族血统的美丽少女. 她跟露易丝一样,是虚无的继承者……这件事应该还是要对露易丝说一说吧.明天找个机会跟她说好了.才人心想. 在月光洒进来的窗户另一边……正传来那位半妖精的少女蒂法妮娅演奏的竖琴声. 在不久前,自己听着这个曲子就回想起故乡,心情也变得很难受…… 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听起来似乎就是一种不同的感受.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想的全都是露易丝的事情. 怜爱之情在心中越膨胀起来. 在天空开始白的时候……蒂法妮娅的琴声也依然没有停下来. 宛如洗涤着受了伤的心灵一般的望乡旋律,就如在梦中思念恋人一般的小夜曲,听者以整理感情的余韵……久久回响在桑斯戈达的森林中 第一章 露易丝之恐怖 才人睁开双眼旁边露易丝还在熟睡 眼前的是昨天刚刚重逢的主人的可爱面庞。 朝阳散射在露易丝的脸上这简直就是圣女一般的美丽啊才人这么想着… 分别了只有大约一个月时间在这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里露易丝竟然象被人施了魔法一样越来越可爱只不过是她在翻身的时候“呜~~”的一声呻吟就仿佛如天籁一般让才人屏息而听 那微张的小嘴边稍稍垂下的口水的样子 那熟睡中偶尔歪歪的小嘴 咻~地抬起手来呼哧呼哧揉着鼻子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糟蹋美少女的形象嘛… 但是…就算是那样子的露易丝、才人也无限深爱着。 在两个人分别后再重逢的时候看到对方的一切就象是加了滤镜美化一般。原来如此啊…才人在心理感叹着。那这个就是这个就是…那所谓“重逢”的魔法吗?连她那种样子在我看来都是如此的让人怜爱这还真是终极的魔法啊。 是呢…… 那昨晚露易丝的那个样子也是因为“重逢”的魔法的关系啊。 那这么说…我昨晚到底在做什么…. 才人责怪着昨晚的自己。 昨天一切仿佛都被美化了。 露易丝的眼睛一定也是被戴上了那个名为“重逢”的滤镜。把一切的一切都美化掉了。 所以才会对那样的我……竟然“和我一起做了那样的事情(深深的kiss)”之类、“被抚摸了胸部也不会生气”之类的……这样的奇迹竟然降临在我身上了啊! 我怎么会让这种旷世难逢的机会逃走了呢? 望着现在的露易丝这是不是在做梦啊才人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猛然想起自己昨晚说过“这个是胸部?”。…… 我这只狗。 这只大笨狗。 这只愚蠢透顶的狗。 就这样才人从早上就一直苦闷着。 你错了才人 “狗”这是说的那里话。同就算睡迷糊了留出口水的样子也很可爱的露易丝比起来的话…你这混蛋只不过是只鼹鼠而已。 不对… 才人摇了摇头。 我比鼹鼠还要差劲。 看看基修的鼹鼠。多厉害啊。可以挖洞来拯救我们。比鼹鼠还差劲的话…那我是蝼蛄? 不对才人再次摇了摇头。 蝼蛄也是很厉害的。才人想起自己以前在百科全书上看到的。这家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虫子但它却可以飞可以挖洞可以游泳。也就是说海6空全能的厉害家伙。 我不如蝼蛄…不如虫子…也就是说… 我是是团藻。 在百科全书上看到过那是连水蚤都可以把它轻易吃掉的海藻的一种 这么说…我是团藻啊…。才人在那里自我理解并消沉着。就象团藻一样团缩在那里。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让那么珍贵的机会溜走…整个早上的时间就这么被白白浪费掉了。 在消沉过后…才人开始激励自己。 你刚才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要更自信点啊才人 要更自信。 你是一个同七万大军战斗过的男人啊。难道连询问一个女孩子对自己的心意都做不到吗?这怎么可能呢。 在强烈的自我暗示下才人竭尽全力拿出勇气。 正巧这时露易丝翻了一下身才人假装平静的问露易丝。 “醒了吗?” 于是忽地露易丝坐了起来用毛毯遮住脸仅露出眼睛看着才人。多么柔润的双眼啊脸颊红红的。 才人震惊了。 ……这难道是? “那、那个露易丝” “……什么?” 这是多么纯真的声音啊露易丝。啊~露易丝努力的话不是也能说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吗才人从心底感动着。 这次非要好好拿出勇气问露易丝来不可。 “你…那个、那个….难道说、对我….” 被问到这里露易丝轻轻的用她的牙咬住嘴唇。下巴向前微伸。 啊…这个表情…这时在才人脑中浮现出一句话。 foreign(可能是妒忌…)、me? 就这样才人一个人陷入了自己疯狂的想象中…此时露易丝好象下定了决心一样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就象铁锤一般从侧后方猛击才人的后脑。咣~~~~~~ “……小的你不喜欢?”露易丝说。 哈呼…才人喘了一大口气 啊露易丝一直很在意这个啊。 才人在昨晚曾经用“这个是胸部?”问过露易丝… ….啊….啊我那时究竟说了些什么啊! “不是不喜欢” “真的?” “恩恩…” 露易丝猛的站起来之后正座在床上。 两手抓住衬衣严肃的问才人。 “那改变下提问方法。大的、小的你最喜欢哪个?” 才人感觉到额头上冷汗直流。说实话吧还是喜欢大的。小的虽然有小的的好处…但是 那个刺激不到我的本能嘛。 这个对生物来说是当然的结果。丰满的胸部就象是显示能大量产出母乳一般。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作为和自己子孙一起生活的对象选择胸部大的女性不是作为男人的本能吗…我不认为我自己有错。 这种白痴的狗屁道理一直在才人脑子里回荡着… 看着严肃的注视着自己的露易丝 那粉红色的长那茶褐色的眼睛…那形状如此美丽的鼻子那红珊瑚颜色一般的嘴唇……。这些完美交织在一起。这样可爱的露易丝简直象艺术品一样啊。 在这种能完全压抑住本能可爱的露易丝面前。只不过是胸部小一点而已对于这种无与伦比可爱的现实来说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事情吗?是的、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这么说的话那倔强的露易丝能理解吗?她一定想听到我到底是喜欢胸部大的还是胸部小的。 还是喜欢胸部大的。 要是这样回答的话露易丝会把这个看成我对她全部否定一样。 那说谎说喜欢小的蒙混过去吗? 但是才人对自己能蒙混过去没有自信。露易丝简直象是警探注视着犯罪者一般看着才人。 多半说谎的事情瞒不过去吧。才人心里想着。 可是、可是… 要能闯过这一关的才是男人。绝对是男人。 才人的脸象恶鬼一样极端的扭曲痉挛着露易丝直视着才人说道 “你到底喜欢哪种?快点说出来啊。” 如流水一般哗哗流着冷汗的才人…心想是决断的时候了 就象苦恼着是不是该按下核弹射按钮引核战争的美国总统的心情似的才人好不容易才从嘴里说出。“小小…小小小….小的胸胸部…我比较喜欢。” 露易丝用充满杀气的双眼死死盯住才人就象要看穿他一切一样问道“真的?” 绝对不能被改口才人心想再次整理了下心情用坚定的声音说道 “绝对是真的!我以始祖普利米尔的名字向你誓!” 露易丝冷静的小声说道“你要是说谎我就杀了你。”这是异常认真的语气啊。 才人连忙使劲地点头。 异常沉重的空气在两人之间弥漫着这是连飞虫都能简单杀死的沉重空气… 很长时间过去了。 “好吧就相信你吧”露易丝看了看才人点了一下头说。 渐渐的紧张的空气消散开了。 舒缓了紧张情绪的露易丝显的那么的可爱。有点忸扭捏捏的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在毛毯上写着字。这样子害羞的露易丝多么的可爱啊才人心中的不安瞬间消失了。 一脸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而迷惑着的露易丝忽然慢慢闭上了眼睛双手轻轻握拳放在大腿上出恩~~恩~~的可爱声音。 这这不是kiss的大好机会吗?才人心中烦恼着。 一切都交给我的本能吧。 才人颤着身子接近露易丝抱住了她露易丝的身体僵了下但是一点也没有抵抗。 一股甜甜的香气冲鼻而来这是露易丝少女的香气…啊啊我是多么幸福的人啊。才人感动着。 两人的嘴唇交合在了一起…露易丝轻轻靠到才人身上完全没有一丝讨厌的样子。 啊啊啊~ 才人感动着昨晚那个热情的露易丝原来不是梦中的幻影啊现在现实中就在我眼前啊那那个深深的kiss也绝对不会是因为“重逢了的感动”才做的啊! 难道难道这个也就是说… 难、难道…露易丝…果然喜欢上我了吗? 象着魔一样吻着露易丝的才人这样想着。 “喜欢上你了” 这是一句多么美妙的话啊。 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喜欢上了自己。 这样的事情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这种事情就象那古老传说中的珍兽般罕见。斯基那欧纳农那吉芬尼霍雷提鲁(スキナオンナノコガジブンニホレテル==好きな女の子が自分に惚れてる==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喜欢上了自己)的话不就是那个名字长长的龙吗?啊啊不就是那个嘴中喷射着烈焰将众神毁灭了的传说中的古龙的名字吗 两个人缓缓的分开互相凝视着。 露易丝非常害羞地把脸转了过去。 “不要这样死死的盯着人家看嘛…真真是的。不过是只狗…。”露易丝娇嗔着。 “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这只狗…大笨狗。明明是只狗…竟然这样子对待主人而且还做了…” 露易丝撅着小嘴用略带哭腔的声音对才人说着。 这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感情的才人猛地压倒露易丝。 “啊!” 被才人亲吻了脖子的露易丝象触电一样全身抽*动了一下。 “抱歉我已经不行了抱歉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才人一边这样嘟哝着一边把手慢慢的从衬衣的间隙间伸了进去… 露易丝把才人的手挡了出去。 “露易丝…?”才人疑惑着。 “现在是大白天啊…”露易丝小声嗔着。 强烈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 露易丝两手紧紧抓住衬衣把身体包的严严的。 “那…那…那晚上的话…” 才人颤声问着露易丝。 “你…你自己去问问神或或者去问问你妈妈…” 露易丝也一样颤声回答。 “那我应该怎么问?”愚蠢的才人问道… “自己去想啊!真是的!总之不要再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 露易丝抓起枕头使劲打着这个白痴。 刚刚恍然大悟在大点其头的才人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在流鼻血了… 正在两个人为了“夜之约定”紧张着的时候西艾斯塔、阿尼艾斯和迪法尼亚进来了。 “早上好” 西艾斯塔微笑着同两个人打着招呼。不知为什么才人不敢正视西艾斯塔。看着不论何时都一直在微笑着的西艾斯塔总是感觉有点…… 迪法尼亚正在做早饭阿尼艾斯正在保养她的枪和剑。 这时阿尼艾斯向才人和露易丝询问昨天晚上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来攻击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问的两个人对望了一下。 “好象操纵着奇怪的人偶” “缪斯尼多尼伦….要是拥有操纵一切魔道具的能力的话….” 露易丝诚实的回答了。这部分说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看见对方的脸了吗?”阿尼艾斯问道。 露易丝和才人一起摇了摇头。 当时非常昏暗对手又戴着深色的长帽子直接交战的不过是叫做“斯利特弗尼尔”的魔法人偶而已。没有和操纵者战斗过所以不知道。 “那你认为那个操纵师可能是谁呢?” 露易丝沉默了。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虚无”的事情说出来。 看着沉默了的露易丝阿尼艾斯摇了摇头。 “是和威利艾尔小姐的魔法系统有关系的事情啊…那不是可以和我说的事情对不起。” “你知道?…” “那个啊。一直在陛下的身边就算不想也会知道的。不过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一个武士对宫廷里的盛行的那些流言和阴谋没有一点兴趣。” 阿尼艾斯一边磨剑一边继续说 “我只不过是陛下的“剑”而已只要你们还是陛下的朋友我就会为了你们而挥剑。不管是去哪里不管对手是谁不会去想原因也没有兴趣知道。” 用油布擦了擦磨好的剑阿尼艾斯把剑插回了剑鞘后冲着两个人说 “不再休息两三天了吗?很累了吧。” 才人和露易丝两个人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不管怎样迪法尼亚的事情不说不行不过今天先好好休息休息以后再说也不迟嘛。也有不能说出来的重要的事情…才人在心里暗暗想着。 西艾斯塔紧张地站在阿尼艾斯的身后手里端着茶。不过好象进来的不是时候似的西艾斯塔感觉到三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我完全什么都不知道请不要担心”西艾斯塔急道。 “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阿尼艾斯突然改变了话题。别有深意的笑问着。 西艾斯塔的眼睛眯了起来。 “当、当然是睡的很好了。”满脸涨红的露易丝怒吼道。 “是吗~~那就太好了~~恩、恩!”阿尼艾斯怪笑着说。 西艾斯塔微笑着走了过去使劲地把脚踩在了才人的脚上问道 “做了吗?” “做什么?” “我、我说不出口的事情…” “没、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啊…” 不过今天晚上没准就要做了呢…这么想着的才人不敢直视西艾斯塔 “那种事情是什么啊真是的适可而止啊。”这么说着露易丝走了过去。 “走路一顺边了哦~”西艾斯塔道。 “偶、偶然而已” “虽然今天说了你们可以一起睡但是可没说你们可以一起做那种事情啊” “不是已经说了什么都没做了嘛” 两个人互相咬牙怒视着。 正以为要大吵起来的时候迪法尼亚声音出现了 “那那个早饭做好了哦大家来吃吗?” 随着这个声音紧张的气氛消失了毕竟大家都已经饿了。 饭后才人在迪法尼亚家的院子里铺了张毯子躺在上面仰望天空。在晴朗无云的天空中少见的看到了漂浮在天空中的浮游大6阿鲁比翁。多么澄净的天空啊这样的天空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啊才人感叹着。 在才人身边一起仰望天空的西艾斯塔说 “真是美丽的天空呢总觉得连心灵都被洗净了一样呢。搓啊搓啊的” 严肃地说出搓啊搓的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很奇怪吗?” “也不是….” “虽然被奇怪的人袭击了….、总算战争结束了也再见到了才人我现在感到非常幸福呢。” 西艾斯塔没有一点做作的微笑了起来。看着这样的她才人自己也微笑了。 才人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西艾斯塔。想起刚才和露易丝的事情。但是…那是因为喜欢才做的啊。 紧张的心怦怦跳才人说不出来的话一直在心中翻来覆去。 好象感觉到了什么西艾斯塔看着才人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 “恩?” “我不是说过吗排在第二也没关系的” “西艾斯塔…” “我会等你的” 才人沉默不语了。 望着周围的景色才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再说什么了。总觉得自己一直在欺骗她一样… 就这样度过了一段宁静的时光。 阿尼艾斯好象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似的一边呆一边喝酒。迪法尼亚非常紧张地做在椅子上。露易丝很焦躁的咬着手指头直直地盯着这边。 就在这时候 “大家对将来都有什么梦想啊?”西艾斯塔突然问道。 “梦想?” 露易丝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皱起了眉头。阿尼艾斯也转了过来。迪法尼亚吃惊地抖了一下。 “好啊大家就来说说未来的梦想吧这可是个大事啊”阿尼艾斯笑着说。“哈哈将来啊!对我来说就是一定要争个出人头地之后在家乡买一小块土地再辞掉枪兵队的职务每天聆听着海浪的声音平静的生活。” 该轮到西艾斯塔了。 “真是个很棒的梦想呢。不过对我来说….” 这时候西艾斯塔注视着才人说“对我来说只要能一直在喜欢的人身边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不论是什么形式只要能在喜欢的身边….瓦利艾尔小姐怎么认为?” 西艾斯塔突然把话题转向露易丝。 露易丝认真的思考着忽然脸涨的红红的 “请把你现在想的事情说出来吧…” “为为为什么非非要让你们知道啊” 一直在旁边的才人这时候也陷入了沉思。 将来的梦想啊…. 这种事情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是想过要先想办法回去地球… 但这个真的就是我的梦想吗… “才人的梦想是什么啊?”西艾斯塔望着才人问。 梦想啊… 这种事情从来就没考虑过。要是这么说了不是和没回答一样吗?才人这么想着… 呆呆地仰望着天空。 萨乌斯苛塔森林的夜晚降临了月光静静地照耀着这林地 哆嗦着透过迪法尼亚家走廊的窗子仰望着夜空的才人想着 从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象现在这样盼望着夜晚快点降临过。 总算要和露易丝结合了… 现在细想起来早上露易丝确实有露出过“到夜里才可以”的意思。 才人赶紧洗了洗澡径直向卧室走去。 慢慢的打开门才人看见被柔和的月光映射着的露易丝正在床上梳理着头。 在月光中梳理头的露易丝看起来是那么的神圣好象把世界上的所有美都融合在一起形成的雕塑一般散着难以形容的神圣光辉。这让才人不禁为之震撼。 注意到在门边石头一般盯着自己看的才人露易丝小声呢喃“怎么了?” “没….”才人使劲摇了摇头。喉咙干干的就象要冒出火来。 看着才人走近自己露易丝猛然哆嗦了一下。 “害怕吗?”才人不禁问了一句。 露易丝摇了摇头说道 “….我呢以前和公主有一个约定。” “和公主的约定?” 安利艾塔和露易丝到底约定了什么?才人疑惑着。 “是啊”露易丝把脸转向才人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就是…在做这种事以前…一定要互相报告一下的….” “露易丝…”才人坐到露易丝的旁边。 露易丝低着头坐在床上两手使劲地抓紧床单。 “那个…那个….那个….” 露易丝象胆怯的小猫一样看着才人。“和公主的约定…被我打破了…” 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的才人一把抱住露易丝 “露易丝!露易丝!”才人高叫着。 露易丝横卧在床上害怕与兴奋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慢慢的象下定了决心一样露易丝把双手放到了胸前闭上了双眼。 “露易丝!我…我…我!” 就在才人呐喊着正要爬到露易丝身上的时候… 咚咚~咚咚~ 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噌~地露易丝和才人坐了起来。 “谁谁啊?”两个人一起问。 “我….”迪法尼亚小声的回答。 两人对望了一下才人慌慌张张的从床上跳了下去。 “请进”露易丝说。 吱~~~门被打开了在那里出现了一个金少女虽然是在深夜却依然带着大帽子。 多么柔顺的金啊多么纤细的身体啊多么清纯美丽的脸庞啊。 露易丝的眉毛啪的跳了一下 刚刚同才人重逢了的喜悦被忘掉了… 迪法尼亚可是一个不得了的美少女啊。露易丝就这样注视着她。 手里端着装有葡萄酒和酒杯盘子的迪法尼亚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装。 这是用一整块布缠在身上而成的衣服。 “我以为你们到了新地方不容易入睡不介意的话请用…”说着把手中盘子端了过来。 “啊啊不用这么客气。” 美少女… 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在露易丝心中升起。 露易丝仔细观察着迪法尼亚她比我稍微高一点不过那是多么匀称美丽的肢体啊而且虽然她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森林里但是一举一动无不透出贵族般的高贵气质…她到底是什么人物? “我对她很好奇你知道点什么吗?”露易丝小声问才人。 “稍稍知道一点。” “你知道些什么?” “…要问迪法尼亚之后才能说。” 这是什么啊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这是怎么回事?露易丝心中充满了疑惑。 刚刚同才人亲热时候的气氛完全消失掉了露易丝现在非常在意这个事情。 竟然说要先要迪法尼亚许可才能告诉我? 这可是你的主人要知道的事情啊。难道也要先有别人的许可才能说? 这到底是怎么个事情啊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各种疑问在露易丝脑中浮现出来。 这时迪法尼亚正准备把酒放到桌子上不小心踩到自己衣角嗵~~的一声跌到在地上。 “好痛…….”迪法尼亚呻吟着。 “还好吗?”露易丝急忙从床上跳下来走到迪法尼亚跟前。 “没…没什么真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招待你们的却让你们受惊了…”迪法尼亚羞红着脸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收拾被摔碎的酒瓶。 就在这个时候 在露易丝的眼里映入了简直不可能存在的“魔道具” “……啊”露易丝小声惊呼。 没…没准是看错了。这么想着。露易丝再次睁大眼睛看了过去。 那…那是多么深邃的峡谷啊 从迪法尼亚宽松的居家装里隐隐浮现出的胸部已经不是用大能够形容的了的了…那简直是恐怖… 露易丝全身震动着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与其说是懊悔这根本就是处在不同世界上啊。 听说人在压倒性的事实面前是会失语的。露易丝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这个比遇到自称是“虚无”的使魔的缪斯尼多尼伦的震撼更加强烈。 世界是广大的远远出了露易丝的想象。 哼~露易丝把头转向才人但是才人正在笑嘻嘻的看着她。 ………… 恩~~~~露易丝满脸怀疑的盯着才人才人面不改色的看着露易丝。 这时迪法尼亚紧张的说了声“晚安”走出了房间。 “刚才的看见了?” “呃、呃?我一直在看你啊你到底在说什么?”才人这么说着把视线转向空中。 …总觉得他在说谎。露易丝再次躺到床上。 那那是什么啊…… 刚才看到的景象就象烙在露易丝眼中一样浮现出来。 露易丝轻轻提起衬衣看了看自己的…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怎么也不明白… 营养?遗传?不可能有这些原因的啊…为什么我这里这么平… 我只知道…在看到刚才那种现实之后…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但是…但是…我也是很可爱的啊…. 不过这么看来…才人果然还是要选择那个迪法尼亚或西艾斯塔啊…. 不做点什么的话…… 露易丝烦恼着。 在看到露易丝躺到床上盖上包毯之后才人松了一口气。全身冒出冷汗来。 太好了。 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从迪法尼亚刚进来的时候才人就使用了“奥义”…. 才人也不是傻瓜要是被露易丝看到自己盯着迪法尼亚的“最终兵器”看的话很清楚自己的下场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终奥义‘斜视’启动结束……”才人用露易丝听不到的微小声音嘟囔了一句。 才人躺到露易丝旁边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问到 “…睡了吗?” 露易丝在看过迪法尼亚的“最终兵器”后一点兴致也没有了只是用毛毯蒙住头一点也不理才人… 刚刚还洋溢在屋内的甜蜜气氛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啊…”才人郁闷的嘟囔着。 第二章 森之妖精 第二天早上… 在萨乌斯苛塔森林中晨雾中一个少女的身影出现了。 穿着黑色的斗篷粉红色的长被雾气浸润了贴在身上。少女在一棵大树前停住了脚步靠在上面那美丽的面孔象她的长一样渐渐变成了粉红色。 那是露易丝。 几个深呼吸后露易丝的身体沿着树滑了下去双手抱住膝盖蹲在了那里。把那可爱的脸深深地扎在两腿中间。嘟囔着。 “呜~~~~~~~太羞人了。怎么办羞死我了羞的我受不了了啦…” 露易丝脸红了从随身携带的皮包中拿出了什么东西。那个是….以前做的黑猫装的中的黑猫耳朵 红着脸的露易丝把它带到了自己头上。 “虽然很羞人但是我更不喜欢认输”露易丝这么说着。 忽然想起昨晚和才人的对话迪法尼亚到底是什么人物啊? 难道这是这是…为了隐藏她的那个胸部? 仿佛处于一个被火药添满的木桶中一样的露易丝烦恼着。 那底是什么秘密啊… 就因为一直在意着这件事情昨晚才没能和才人结合在一起。虽然在就要结合的瞬间露易丝相信无论和谁相比自己对才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但是….这种事情…而且是第一次…一定要两个人之间心意相通的完美情况下才行。 可…可是….为什么看到那种东西…心里怎么会这么不平静… 是啊。 那是可以动摇自己自尊心的武器…. 胸部… 没想到迪法尼亚竟然会拥有那么恐怖的两个东西… 好大啊… 不不就算没有那么大… 她也装备着我无法比拟的“最终兵器”啊…. 说不定就是因为看到过那种东西才人才会在和我kiss的时候不自觉地说出“这个难道是胸部?”的话来。 说不定要是才人要是没有看到过那种东西的话对我的“飞机场”也不会那么介意。 这种事情我绝对不能允许。 “我绝对不能输!”露易丝在给自己打气。 并且希望自己能够证明这一点。 总之露易丝感觉到有必要先增加下自己的自信。 露易丝站起身来双臂向前做伸展运动同时在深呼吸她那平平的胸部也在鼓起收缩鼓起收缩… 突然露易丝愤怒的环顾四周。 “没有任何人呢” 这附近的只有乌艾斯特伍德村子里居住的孩子和迪法尼亚会来。所以现在这里的只有在忙着采集果实的松鼠和啾啾鸣叫着的小鸟而已。 “那就要开始了哦” 自言自语的露易丝开始脱下魔法学院的制服只剩下内衣… 接着她从皮包里拿出“赋予自己自信”的新武器。 “虽然是擅自拿来的吧….但是我把自己的替换衣服放在那里了应该没有关系吧” 露易丝颤抖着双手拿起衣服那竟然是西艾斯塔的女仆服。这是今早趁西艾斯塔睡觉的时候从她枕边拿的…由于没有围裙就顺手把迪法尼亚放在客厅椅子上的围裙也拿了过来。 “那白痴好象喜欢女仆的样子”眯着眼睛思考的露易丝嘟囔着。 “不过一定也喜欢我呢是吧。大概一定他不是一直在对我说喜欢我嘛…虽然是一直都在说….” 露易丝恩恩地点点头就象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一样。 “只要装备了这两样就绝对无敌了~恩…猫耳朵已经戴上了”一边用手摸了摸一边说。 露易丝开始穿女仆服。 “恩?…” 突然意识到胸前的衣服空荡荡的露易丝大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装备着“最终兵器”的迪法尼亚的那么恐怖但是也是很厉害的。 “这是什么啊!太大了啊!这太诡异了啊!那个白痴女仆!这不是太让人羡慕了吗!” 我绝对没有羡慕西艾斯塔。露易丝开始咣咣的踢着树。踢了一会总算稍微冷静点的露易丝摇了摇头。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给这样的现实啊露易丝!我…我我…我我我…不…不不…不也是非常非常的可爱吗?” 露易丝一直重复的说着给自己施加着暗示。 “我很可爱非常可爱是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最可爱的!而且我还是‘虚无’系统的后继者可以使用非常厉害的魔法所以我很厉害很厉害所以我可以不用去害怕任何东西。那种东西我不害怕。” 一阵微风吹过胸前摇晃着的衣服再次让露易丝意识到了竟然有这么大的差距她又开始踢树… “到底是吃了什么才能变成这样子的啊!难道那都是做出来的吗!啊…….” 被因自己踢树造成的冲击而落下的虫子吓到的露易丝悲鸣着。 “呀啊啊啊啊啊!” 可以让露易丝两亲忍不住失声痛哭的场景激烈的展现了出来。 哈哈露易丝喘着气再次冷静下来的她又摇了摇头。 “什么嘛只不过是胸前空了一点用我的‘虚无’一下就解决了。” 露易丝把脱下的衬衣卷成团塞到了衣服里。这还真是真正意义上的虚无啊….虚假伪造的 总算放好了的胸部看起来有点歪但是露易丝已经满足了开始对着树练习要如何应对一会就要来的才人。 早上露易丝偷偷出来的时候为了把才人叫到这里,把一个写有“在树林里等你”的字条夹在了门上。 但是没有写究竟是谁在等他… 结果因为身位贵族的傲慢就把那纸条就那样子的夹在了那里。虽然露易丝也曾想过等才人醒了之后直接叫他来这里但是对露易丝来说这种形式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今天呢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那个….”在说那个的时候露易丝抬头凝视着树。 “谢谢你一直以来都在帮助我。而且还为了我接受了参加军队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感谢你。所以我是这样想的。” 露易丝竖起一根手指。 “所以呢那个…一直都把你当作使魔有点过分。而且你好象也是很喜欢我的样子….我也那个偶然也会梦到你。不过呢…这个还不是喜欢…非要说的话…未满。” 涨红着脸的露易丝小声的说着。 “使魔以上喜欢未满。就是这样的感觉。你非常不错呢所以我打算把你升到‘佣人’级别。不是很厉害吗!把你当人一样对待了哦这个是多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对这样仁慈的我你可要好好感谢啊。” 露易丝为了让才人完全喜欢上自己而努力表演着。 “感谢”这话也确确实实是从露易丝嘴里说出来的。 露易丝两手抓住裙边轻咬住嘴唇。 “…….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因为很重要的…可以…也说过喜欢…所以那个…拜托了总之那个” 露易丝缓缓用两手把裙子抬到嘴边…露出她那美丽的双腿和带着蕾丝花边的白色内裤… 用百分百认真的声音说出 “…温柔一点哦” 以上这些就是露易丝想出的“必杀技”……. 比“虚无”魔法更强威力绝伦的传说中的“奥义”。 如果才人看到这个景象…说不定会心脏承受不住当场卒死吧… 暂时维持着这个姿势的露易丝忽然身体僵住了。 但是仔细想想这里不是野外吗?在这种地方做的话根本就不是贵族的所为啊。更不要说我是公爵家的。至少也要在屋里吧。在这种地方做会让你看不起的。恩恩一定是的。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露易丝开始用手指指向自己身体的部位。 “但、但是这里这里和这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样做了之后露易丝的脸羞的更红了。 一直等不到才人的露易丝终于忍耐不住开始一个人表演了起来。 “喂、喂!你在摸那里啊!不是说了不行了吗!” 露易丝作出把才人手甩出去的样子。 “喂!快停手!你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吗?狗!大笨狗!” 就这样露易丝多少次多少次的重复着才人手的练习…连树林里的松鼠和小鸟都好象在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她。 在露易丝之后醒来的是迪法尼亚。 睡醒了的迪法尼亚从床上走下来伸了一个大懒腰。就这样睡衣下那诱人的果实就这么向前突了出来。迪法尼亚赶紧红着脸用双臂把那大的异常的果实遮了起来。 然后难过的叹了口气。 这是对这几天来自己身体成长的疑问。放下手臂凝视这自己胸部的迪法尼亚。 “这个不是太大了吗?” 不过同来寻找才人的几个女人来看确实是大了点。基本没有同女性一起生活过的阿尼艾斯并没有意识过自己胸部的尺寸。 可是…. “露易丝也好阿尼艾斯也好西艾斯塔也好….就算是她们当中胸部最大的西艾斯塔的话好象也只有我的一半大小。” 这么说的话阿尼艾斯大约有西艾斯塔一半大小…说到露易丝的话… “飞机场。” 要是平均来看的话阿尼艾斯的大小比较合适。但是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自己的胸部… “有点奇怪吧…” 迪法尼亚失落的垂下肩膀。果然还是因为我是混血的关系所以才会被奇怪的诅咒降临在胸部迪法尼亚在怨恨着自己的出生。只要稍有常识的话都会知道这个和混血没有关系。但是因为迪法尼亚只和小孩子接触的原因所以缺乏这方面的知识。 早上起来就一副要哭样子的迪法尼亚。但是她摇了摇头。 “怎么能在客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呢?不好好招待他们的话……昨晚特地送去的葡萄酒也被拿回来了…” 重新振奋下精神的迪法尼亚开始考虑午饭的菜单。 “恩…对了桃子和苹果差不多成熟了今天中午就做个派吧” 桃子和苹果是在这附近就能采到的水果尤其是桃子特别的柔软多汁用来做做果酱和派的话非常的好吃。 不过…要是才人他们醒了之后看不到我了没准会担心的。他们好象在被奇怪的敌人追捕的样子…. 对年幼时候受到过异常痛苦经历的迪法尼亚来说对这种事情有着异常的耐受力不管自己被怎么袭击也不担心。反正真要被人袭击了只要使用“忘却”的咒文忘掉了就好了非常豁达。 不过迪法尼亚还是写了一张字条放在了那里。 “我去森林里采水果了吃午饭的时候就回来。” 睡醒了现露易丝不在什么的才人叹了口气。 “不在了啊……” 昨天的机会也失去了啊 才人暂时陷入了绝望。 不、不今天没准会成功的这么想着才人抬起了头。 人生是漫长的。只不过两晚没有成功而已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正是因为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天不过怎么样都要和露易丝说清楚。 迪法尼亚的事情也是。她也象露易丝一样是“虚无”这个说了会有什么想的后果? 还有那个她是半精灵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精灵对于你们来说是怎样的敌人但是迪法尼亚是一直被人类袭击着的啊。这件事情不向大家好好说清楚的话…… 露易丝也是一直很在意迪法尼亚的事情 可是还是要先问问迪法尼亚是不是可以说才好。 以为露易丝可能在客厅吃早饭的才人打开了门。 这时候好象有什么东西从门想掉落了下来。 拣起来一看只不过是张纸而已。 “这是什么东西” 纸上写着哈尔凯基尼亚文当然才人是看不懂的。 扭了扭头才人向客厅走去。 但是露易丝不在那里迪法尼亚也不在。桌边特尔弗林格正在和阿尼艾斯聊着些什么。 特尔弗林格向一脸呆样的才人打招呼 “哟~搭档早上好啊” “昨天晚上睡的好吗?”阿尼艾斯带着和昨天一样的奇妙的微笑问。 如果回答了“没能睡着”的话阿尼艾斯一定会开始想象着一些成*人的事情… “没那种事情没有。”结局确实是没有做成啊 阿尼艾斯呆了一下。 “都连续两天睡在一张床上了…” 被年轻女性说出那种事的才人脸红了起来。 特尔弗林格也加入了两人的对话。 “真是的一到关键时刻就这么软弱。你要是能拿出你在战场上的哪怕是百分之一的话~” “少罗嗦” 才人怒视着特尔弗林格。而特尔弗林格的剑身喀啦喀啦的颤动着就象在取笑才人一样。 真是把讨厌的剑啊才人边想边问 “看见露易丝了吗?” “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从早上开始就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那个女仆和迪法尼亚也没有看见。” 是嘛…西艾斯塔和迪法尼亚也不在啊 那到底是谁写的这个字条啊? 才人向阿尼艾斯问道 “这个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不认识字……” 虽然没有向阿尼艾斯说过自己是从异世界来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平民的识字率很低所以阿尼艾斯一点也不惊讶接过去读了出来。 “在森林里等你上面只写了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有名字也没有写。” “这不是约会的邀请吗?” 才人挠了挠了头到底会是谁呢?是谁突然叫我去树林里? 先在才人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露易丝这是正确答案。但是….才人想着平时的露易丝把它否定掉了。 露易丝会用这种纸条叫我出去?她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是“我有话要和你说”的直接对我说出来。 那是西艾斯塔? 或者是迪法尼亚? 到底是谁啊才人思索着。 这时候阿尼艾斯拍了拍才人的肩膀说道 “不要管是谁啦….赶紧赶过去吧人家估计已经先到了。” “如果让女人感到耻辱的话那之后可是很恐怖的啊。” 阿尼艾斯和特尔弗林格如是说。才人一脸紧张的点点头。 “如果让女人感到耻辱的话那之后可是很恐怖的啊。”这句话对于长期在露易丝身边的才人来说可是深有体会的。 才人向森林走去虽说是在森林里等我但这个乌艾斯特伍德可是在森林中间开辟的村子啊。 与其在这里傻站着不如….这么嘟囔着的才人踏上了前往萨乌斯苛塔平原的小路。 早上的森林非常的清爽。日光从树间隙中一闪一闪的照射下来走了大约1o分钟…. 才人被叫住了。 “才人” 转过身去看见穿着平时常穿的草绿色连衣裙的迪法尼亚拿着一个大筐从树阴中走了出来。 才人吃了一惊。 难、难道把我叫出来的是……迪法尼亚吗? “那个…写字条的是迪法尼亚吗?” “恩” 没有一点犹豫的迪法尼亚点了点头。 为什么迪法尼亚要把我叫到森林里来? “为、为什么要在森林里…” “哦?是想好好招待你呀。那个….” 招待?在森林里招待?这到底是要怎么招待啊! 在才人开始了妄想。在不停妄想着的才人的脑海中浮现着一个接一个的非常棒的情景。 “先、先问、问一下到到…到…底底底底…是是…是是怎怎么怎么样的招待?” 阿尼艾斯害臊地低下头。 “这里有美味的果实希望你吃下去。” 才人惊诧了…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比喻啊。 竟然把自己的胸部比喻成果实? 而且还要用那果实来招待我?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到底是…谁来把她抓起来啊….才人已经要哭出来了。 “……美、美味的果实是说?” “桃、桃子和苹果啦……” 也就是说….同时拥有桃子般硕大多汁和苹果一样的弹性的意思吗? 那、那要进行的招待……才人噗~地鼻血狂喷出来。 “还还好吗?” 迪法尼亚担心的跑向才人那被草绿色连衣裙包裹着的迪法尼亚桃子苹果嘣~嘣~地摇摆着。才人惊慌了。不行!糟糕!我现在一心爱着露易丝的!而且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出来。 “等、果然还是不行!这种接待我不能接受!我会变的越来越奇怪的!拜托了!” 这么说着的才人把双手向前伸了出去想要阻止迪法尼亚靠近过来。但是他突然现他的双手好象陷进什么东西里去了… 我…我在问我自己。 …手那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呢?才人用两手感觉着。 多么柔软啊多么有弹性啊这简直就象天国里的果实一样嘛。 “难道是天神大人普利米尔大人这个是桃子苹果……” 就象到达了理想国一样恍惚着的才人。从他的掌中感受到了无上的幸福。 虽然觉得这个是不可以做的…但是手就是离不开… 这个是自己的原始的** 自己的手完全不听从自己大脑的指挥。 惊恐的张开双眼的才人看见的是迪法尼亚因为羞耻而满脸通红即将痛哭出来的样子。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才人努力向迪法尼亚辩解。 就在这个时候。 从背后传来个清脆的咏唱咒文的声音。 オルー?スーヌ?フィル?ヤルンサクサ(现在开始交换倾斜领域&1t;好象是这么个意思…>) 才人转过身来…虚无的背负者的少女单手持着魔杖正在咏唱着咒文。 “露易丝” 才人颤抖着。 从露易丝口中咏唱出的确实是“虚无”的咒文。露易丝的充满强烈愤怒的眼神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直直盯着才人在她身后好象涌起一股看不见的力场在压迫着才人。迪法尼亚害怕的跑了出去。 オルー?スーヌ?フィル?ヤルンサクサ(现在开始交换倾斜领域) “露易丝你别误会。这个是……”拼命地向露易丝解释着 为什么露易丝会穿着西艾斯塔的女仆服?而且还戴着猫耳朵?为什么在森林中要穿成这样? 啊啊啊啊现在可不是关心露易丝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咏唱的啊?“虚无”魔法的威力可是和咏唱时间成正比的啊! 喂喂喂喂竟然用这种威力的“爆”想杀了我啊! 咿~~~~才人大叫着开始逃跑。 オルー?スーヌ?フィル?ヤルンサクサ(现在开始交换倾斜领域)…… 才人就想遇到熊一样拼命地在森林中奔跑打算逃走。 但是绝望的感觉充满了他的全身。要知道在他后面追赶这的可是比熊还要可怕的露易丝啊! 这种绝望也传到了自己的脚上才跑了不到2o米就跌倒了。后方传来露易丝粗暴地扒开树枝追赶着的声音。虽然才人想站起来但是因为太恐怖了腰用不上一点力气根本站不起来。 在正打算爬着逃跑的才人面前出现一只脚。才人向上看去。 “西艾斯塔” 紧绷绷的穿着露易丝衬衣手里拿着筐的西艾斯塔出现在那里。 “救、救我…”才人嘟囔着 恩~~~~~~~西艾斯塔拉长的声音。 “救我啊!现在太危险了!非常的!” 好象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才人的慌张的西艾斯塔慢慢的说道 “今天早上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衣服不见了旁边只有这个衬衣放在那里。” “西艾斯塔!求求你了!我已经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呵不过那也没什么。恩我呢是出来采野菜来了。想给你们做点好吃的汤。正好从小路这边听见才人的声音所以我就非常高兴的跑过来啦~”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露易丝她!露易丝她!” 后面用力踩着青草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但是我吓到了呢没想到才人竟然会紧紧握住迪法尼亚的胸部” 西艾斯塔蹲下身满面笑容的盯着才人。 “可以摸到那么大的这不是很好嘛??” “那、那是事故” 突然西艾斯塔从才人旁边慌忙躲开藏到树阴下去了。 才人转过头露易丝那因愤怒而变的苍白的脸出现在自己前面。 “停手”看到自己脚边一脸害怕地望着自己的使魔的时候露易丝心中如是说。 为什么这个笨蛋要这样子。 好、不容易才再相会的啊。 主、主主主人我也说过你、你可以… 看在你的忠诚心上才稍微允许你可以做kiss的事情… 明明有想不在那么对待你了的…. 而且我…算了我改变想法了。 从现在开始专心寻找能让你回去地球的方法。 这个难道是胸部?这话我不再在意了。 就这样吧虽然我自己也经常报有疑问。现在应该看看现实了。 可是到底应该怎么做 到底谁的那里被摸了? 那女仆的事情算了吧。虽然不舒服那就退百步说好了。百步不行的话那就退千步说好了。虽然不想让西艾斯塔也确实给了我勇气前天晚上把睡在你身边的权利让给了我…. 算了反正我也做过一样的事情。 “但是呢摸了那个胸部的事情不能原谅一定要死刑” 竟然去摸那大的不得了的胸部就这一点你就万死不足以偿。 露易丝开始咏唱起了咒文。 体内鼓荡着强烈的魔力着魔力慢慢地溶进血液当中激出更加强大的威力。 露易丝把魔杖对准了才人… “啊!啊啊!啊!我讨厌疼痛!求你……”才人的哀号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消失了。 巨大的尘云飞舞着……才人被露易丝的“爆”打的破破烂烂的滚到地上。 “好、好痛啊…”好不容易保住性命的才人呻吟着。 “闭嘴。怎、怎么样?大?比谁的大?快说出来啊!说出来我听!”露易丝用脚尖戳着才人这么说道。 后方传来了迪法尼亚的声音“刚刚的爆炸……是为什么?” “为什么爆炸!看了不就知道了吗!好了好好你赶紧走吧!” 露易丝转过头对迪法尼亚说。 突然露易丝眼睛张的大大的盯住迪法尼亚。 “你……” 刚刚因为爆炸产生的爆风迪法尼亚头上的帽子被吹了下来。 “精灵?”露易丝颤抖声音说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 “……精灵是什么?就在这里吗?” 第三章 背负者的相会和别离 “为什么你不和我说清楚?” 在迪法尼亚家的客厅露易丝看着正躺在地板上接受西艾斯塔治疗的才人说。 在露易丝的眼睛里就在昨天才人还能看到的害羞的娇艳的目光已经完全不见了。因为胸部的关系受到侮辱而怒不可抑的影响现在的露易丝已经完全变回一年多前那个叫着才人“狗”用鞭子抽打着才人的露易丝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先问问迪法才能说并不是刻意隐瞒的啊!”一边包着绷带一边怒吼的才人。 象鬼一样怒视着才人的露易丝怒道 “什么?你说什么?还要先问迪法?主人的意思才是第一位的!” 这么说着露易丝把脚踏到了才人的背上使劲地踩并且在碾着。才人在痛苦的挣扎着… “你这个家伙得寸进尺了吧。我最近只不过是稍微对你好了一点你又误会成什么了?不过呢我总算想起来了。你是只狗。不。够至少能表演比你这样的强、强、强强强、强多了。”露易丝颤声说着。 “你连狗都不如!你是个两栖动物!壁虎你是壁虎!” 西艾斯塔向盛怒的露易丝提醒说道 “瓦利艾尔小姐。壁虎可是爬虫类的呢” “是这样吗?那你就是海蛰!海蛰!”露易丝奋力的用脚碾着才人。 “这样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头了……才人也已经在反省了的样子…” “反省?区区海蛰怎么会有那么高尚的想法?对象这样的东西只有让他在身体上记住才行。” 身上包满绷带的才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毅然的用手指着露易丝嚷道。 “我不是说了很痛了吗!不要用那魔法和脚来欺负我!而且啊我也没有理由去故意做那种事情啊!”一直在看着才人他们的迪法尼亚因为这句话脸红了起来。 西艾斯塔非常不安的看着迪法尼亚。在人们的传说中精灵是非常厉害的“先住魔法”使用者拥有高度技术并且憎恨人类而有名。第一次看到精灵的西艾斯塔不由的害怕着。 看到这样的西艾斯塔迪法尼亚的头垂的越来越低。 “也是啊…果然是很害怕呢…对于我是混血的事情” 西艾斯塔在看了看才人和迪法尼亚之后….下定决心说道 “确、确实精灵是很恐怖的….但是你救了才人而且并没有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刚刚有点害怕真对不起” “谢谢” 西艾斯塔和迪法尼亚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但是露易丝却一脸狐疑的盯着迪法尼亚。 “为什么精灵会在这个阿鲁比翁出现?” “那个是….” 被充满敌意的露易丝吓到的迪法尼亚向后缩着。露易丝唰~的走了过去捏起迪法尼亚的长耳朵向外拉着。 “呜呜呜…呜”被拉住耳朵的迪法尼亚可怜地呻吟着。 “哼。好象不是假的嘛” “当、当然是真的……” “…………”看到迪法尼亚无敌大胸的露易丝无言了。 柔弱的迪法尼亚在比自己矮小的露易丝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呦~” “这是什么” “胸、胸部….” “撒谎” “没有说谎这个是真的胸部……” “太夸张了吧”露易丝心里怨恨着 “没有那么夸张吧……” “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看看你的肩膀你的胳膊你的腰都是那么纤细为什么只有胸部大成那样子?啊、啊啊这不是在引诱别人犯罪吗。你要适可而止啊要是你就这样子走在特里斯汀的话可是会被人抓走执行死刑的。” “就算你这么说……” 感到强烈恐怖的露易丝肩膀在颤抖着 “凡事不是都要有限度的吗。限度。过了的就不是好东西。这个我绝对不承认这个是胸部。恩恩绝对不承认。因为有定义说什么样的叫胸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变的越来越愤怒的露易丝向迪法尼亚大叫着。 “快点道歉!道歉!对我道歉!一般的要是有这种不寻常的胸部不是要说对不起吗!喂!” 被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的露易丝的声音和她一直在揉着自己胸部的手吓坏了的迪法尼亚害怕的要哭出来了。 “不要欺负迪法!”猛的站起来的才人对露易丝怒吼着。 和这声音同时出的还有特尔弗林格的声音 “同样都是虚无的背负者某人可是连胸部都是虚无的啊。” “要是多余的两成分给露易丝的话就刚刚好了……”西艾斯塔也在表着感想。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呐喊着的露易丝回旋踢进了才人的两腿中间… “为什么要踢我……” 把脚踏在痛苦的流着冷汗的才人头上的露易丝说道 “你这混蛋不是摸过那个吗。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你。那么继续秘密应该不止她是精灵这一个。你和她还有什么秘密没说呢吧。快说出来。那个胸部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经过了什么特殊的事件才变成那样子的?我不生气的快说出来。虽然会杀了你。” 看到被踢后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才人露易丝哼!了一声之后把目标转向了特尔弗林格。 “喂破烂剑!你刚刚说了什么?” “虚无的背负者” “刚刚不是还说了‘都是’了吗?是怎么回事?” 强忍着跨下疼痛的才人摇晃着站了起来看向迪法尼亚。她轻轻点了下头。于是才人严肃的对露易丝说道 “这个迪法也是…同你一样的虚无的背负者” 当迪法尼亚把一切都向露易丝讲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本来迪法尼亚是想等到晚上再说的但是露易丝无论如何也要马上听。 没有办法迪法尼亚开始缓缓的讲述… 自己的母亲是阿鲁比翁王的弟弟妾是个精灵。 身位财务监督官的父亲也管理着王家的秘宝。有一天父亲戴上了王家秘宝之一的戒指并打开了同是秘宝的一个八音盒时候我听到了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听到的旋律。 父亲娶了精灵做妾的事情暴露了震怒的阿鲁比翁王派出了骑士队。就这样父母被杀死了。 就在这时候我咏唱了突然出现在脑中的咒文于是骑士们忘记了自己是来讨伐我们的事情我才能一个人活下来。 “那个咒文就是‘虚无’?” 看着迷惑的迪法特尔弗林格站了出来。 “没错。那是‘忘却’的咒文” “为什么能消除记忆的咒文是‘虚无’的力量?” “你好好想想。你拿着的始祖的祈祷书的序章写的是什么?” “魔法系统是对很小的微粒施加影响的而‘虚无’可以对更小的微粒施加影响….” “就是这样。人的脑是用很小的微粒构成的而记忆则是由更小的微粒构成的一般魔法里的‘魅惑’之类‘憎恨’之类的只是让脑中微粒的前进方向改变的而已。但是‘虚无’魔法中的‘忘却’和它们有着本质的不同。它向更小的微粒出干涉把记忆中枢中的那些微粒之间的联系直接消除掉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明白啊。” “总之这个半妖精女孩所咏唱的咒文绝对就是‘虚无’属性的。” 露易丝开始思考。 “我明白了。除了才人以外的‘虚无’使魔也确实存在…不相信不行啊。” “那‘虚无’的背负者的话全部有多少人?”才人问道 “大概是四个人。” “为什么是大概啊?” “弗利米尔把蕴藏着不同力量的秘宝分别授予给自己的孩子们和徒弟。他的三个孩子在这片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建立了三个国家背负者就应该是他们直系的子孙….所以说是四人。” “特里斯汀、阿鲁比翁、加里亚和罗马利亚四国是吧” “上次来袭击的家伙还不知道是谁呢…不过他们不一定象迪法尼亚一样这么老实。” 袭击我们的是自称“缪斯尼多尼伦”的家伙才人想起来了。 “我不明白。要是说直系子孙的话可是有成千上万的啊在这里面自然有好人和坏人为什么要把这种庞大的力量放在这么多人当中呢?” “总之只有当四个背负者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虚无’的力量才会真正觉醒。” “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要把这个说成象别人的事情一样”才人生气的说 “喂特尔弗林格”露易丝严肃的问 “怎么?” “为什么我们一样要让‘虚无’的力量觉醒呢?” “为了夺还圣地啊始祖的祈祷书上不是也写了嘛。”特尔弗林格立马回答道 “只有你们四个担负者和相应的戒指、秘宝、使魔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弗利米尔遗留下来的力量才会完全呈现出来。” “……弗利米尔遗留下来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我不记得了” “特尔弗” “真的不记得了。之不过…那是远远过我想象的力量。现在说谎一点好处也没有。好象有个重要的原因不过想不起来了……糊里糊涂的我只记得刚才的那些事情。”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特尔弗林格很少见的用很疲劳的声音说道 “我不想你们背负上那个名为理想的厄运啊。这东西能让人为了它不惜用任何手段把所需要的力量抢夺过来。你们不也是对这点深有体会吗?” 第一次正式叫了特尔弗林格名字的露易丝咬着嘴唇。 想成为很棒的贵族这是露易丝的理想。它紧紧萦绕在自己心中。拜它所赐想说的话说不出来什么事情都不能坦率。即使是现在它也没有满足因为那已经成为自己思想的一部分了。 “拥有过于强大力量的人的‘理想’会给周围的人们带来伤害的。” 才人和露易丝沉默着。迪法尼亚恐惧的颤抖着。 “我六千年时间都没有改变的过过来了非常的无聊虽然中间没准也有过些许幸福的时间。就和你们的历史一样不必非要去改变什么就这样平稳生活着的话什么都能穿越过去的。” “………” “喂搭档” “什么” “自从和你们相会以来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快乐的事情危险的事情….悲伤的事情。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想起来了。真的很感谢你啊。不只是说搭档‘虚无’的背负者露易丝你也一样。” 才人点下头露易丝也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非常喜欢你们你们可要好好平静的度过一生啊。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就很快乐的。哦呀看来我要有好长时间不会无聊了呢。” 才人用柔和的声音对特尔弗林格说道 “放心吧。理想什么的圣地什么的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想保护好重要的人而已。而且那些乱来的事情我也很讨厌的。” 露易丝也断然说道 “这种事情就算你现在不说我也知道。我….决定了!现在先要做的就是找到怎么能让才人返回地球的方法。” 惊异的看着露易丝的才人说到 “你烧了吗?” 安静的露易丝就这样一脚踢向才人的跨下…才人就这样失去意识跌到在地板上。 露易丝把脚踏在才人背上就象在表演说一样的说道 “我拥有的力量只会为了这个而用。不会成为任何人手中的道具。你就安心吧明明是把剑还这么胆小。” 安心了的特尔弗林格说道 “这样啊。那我就没有任何可说的了。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即温柔又过分….这让我怎么应对嘛…”才人矫情的抗议着 “你不是摸了那个硕大的胸部了吗?错全在你对你厉害也是应该的。”说着露易丝用脚把才人的头踩了下去。 露易丝抱者胳膊看着脚下的才人。傍边的迪法尼亚害怕地侧眼看了一下露易丝说道 “我也是…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夺还圣地。也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我又是半妖精…什么继承始祖的力量之类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要说夺回圣地的话那不是要和精灵战斗吗?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出来。不不管是对谁我都不想争斗。所以才和谁都不说话……万一我半妖精的事情暴露了我就把对方的那个记忆抹消掉就和我一直以来做的一样。” 迪法尼亚把自己的心情全部说了出来。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大家说话的西艾斯塔点了点头说道 “我虽然对魔法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吧….但是大家好象要说的都说完了的样子那就一起准备吃饭吧。” 在场的全员互相看了看除了特尔弗林格。大家的肚子都饿了。 “可以借用一下厨房吗?”西艾斯塔问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阿尼艾斯。她一下坐到沙上对着大家说道 “休假结束了要回去了。” “恩?” 才人他们疑惑的互相看了看。 “不是应该还可以再待两三天的吗……” “归国命令到了!” 阿尼艾斯把信递给露易丝这信好象刚刚才由猫头鹰送到的。 “前两天把你们还活着的消息传了回去所以信上说的应该是让你们尽快返回的事情吧。” “公主知道这件事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要不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我可不是为了服侍瓦利艾尔小姐来的。再说也没有理由对公主隐瞒这件事情。” “但是…我还想再休息下….” “休息的已经很充分了。” 总之安莉艾塔已经说出“快点回来”的话了不管是露易丝还是阿尼艾斯都拒绝不了。 “五分钟之内做好出准备。” 拿出枪兵队队长威严的阿尼艾斯命令着。在这威严之下西艾斯塔不自觉地是!了一声飞奔着去整理行李了。 “看来要分别了啊虽然时间很断但是很快乐”迪法尼亚笑着说。 在稍微思考了之后才人说道 “那个迪法。” “什么?” “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哦?” 露易丝用拳头向才人的头打了过去但是才人早一步抓住了露易丝的手腕。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我没有说胡话!”才人直视着露易丝说 在如此认真的才人面前露易丝气鼓着脸安静了下来。 “你不是说过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那就先到特里斯汀来吧。” 迪法尼亚扭捏的站在那里。 “不要把事情说的那么简单住的地方等等的你要怎么解决?而且她是和精灵混血的半精灵要是街上的人看到她引起恐慌了怎么办?那事情就严重了啊。”露易丝说道 “你不是不害怕她嘛。” “那是因为她救了你啊…而且也不是坏人。” 才人点了下头。 “就是这样。所以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来保护你。要是有谁害怕你我去说服他。” “才人” “你安静的在一边呆着!” 被才人再次直视的露易丝嘟着嘴低下了头。 “不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低着头的迪法尼亚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谢谢你” “那去准备一下吧没关系我们等你。” “公主明明命令了要赶紧回去的。”露易丝强烈的抗议着在这里面除了有对不听从公主命令的责难好象还混这一种别的什么意思…才人象对待在撒娇的孩子一样把露易丝的抗议压了回去。 可是……迪法尼亚却在那里一动不动。 “迪法?” “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好了。这次轮到我照顾你了。” 迪法尼亚指了指在客厅里的大门乌艾斯特伍德村子里的孩子们非常担心的从门缝里偷偷看着这里。 “放不下那些孩子们是吗” “恩” 才人责备了自己竟然把这事情忘记了。在这里居住的不只是迪法尼亚还有孩子们啊。对孩子们来说年长的迪法尼亚就和他们的姐姐一样啊。 “这样啊。硬要拉你一起去对不起。” “不不我很高兴你能邀请我去的谢谢你。” 迪法尼亚露出了纯真的笑脸。妖精一样美丽的迪法尼亚的那纯真的笑容才人感觉到对这样的迪法“斜视”过是一种什么样的罪孽。 “…那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做的事情吗?至少让我能报答以下你啊。” “不用了呢” “你救了我的性命啊” “看到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所以不要太在意。” 虽然有很多感谢的话想对迪法尼亚说…但是说的出来的只有“谢谢”两个字而已。 “……要是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我会火赶来的。” “啊谢谢。对我来说能和你相遇也是很高兴的事。那、保重啊。” “迪法也是保重啊再会了。” “恩。再…再会了。” “从罗塞伊斯来迎接的船到了的样子” 走在林间小路上阿尼艾斯说道。才人若有所思地走着。露易丝看见才人这样就开始喃喃的说了起来。 “怎么了你在什么呆?” “没…” “那个半精灵女孩很漂亮啊胸部也很大你是不是在这么想?” 特尔弗林格在才人背上哗啦哗啦作响打断了露易丝。 露易丝眯着眼睛看着它。 “绝对不是!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成我多可怜啊…一定是这样想的” 可露易丝哼~的一声甩下才人独自向前走去。 才人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居住了约两个月的乌艾斯特伍德村。在那茂密的树林中隐隐可以看见迪法尼亚的家。 “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嘛……” 这时……一直埋藏在才人心中的思念涌现了出来。 那是昨天在迪法尼亚加的院子里西艾斯塔问“才人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出现的想法…. 自己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为了寻找回去的方法? 虽然也有想这个。但是有一个和这个矛盾着的另一个想做的事情。 就是守护露易丝。 是个只要她身边就能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子。 要是找到了回去的方法…那也就意味着要和露易丝分别了…. 总归自己要从着当中选择一个。 不过这个答案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我想呆在露易丝的身边。 不想和朋友们分开。 想回去的心情也不是虚假的….不过要是分别的话会更痛苦的。 在这边的世界里再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吧….这种选择如何? 同阿尼艾斯特训之后我也稍微增加了些自信。 守护露易丝这个不用说….向自己的极限挑战毕竟我拥有这种力量。 “才人~~~要走了哦~~~~” 前面传来西艾斯塔的声音在通往萨乌斯苛塔平原的小路上才人为了回到特里斯汀开始前进。 说起罗塞伊斯的话先想到的就是象铁塔一样的矗立着的码头非常多的船停泊在这里。 这里汇集了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各国的船只商船、军船等各种各样的的船并列停泊在那里等待出航时刻的到来。 在它们中间出现了一艘造型独特的巨船。 好怀念啊那不是犹塞塔尔号吗。从船边上的桅杆就能看出来。看着被铁塔顶上延伸下来的缆绳吊住轻轻摇摆着的巨大龙母船才人叹了一口气。 “我们要做这么大的船回去吗…….” 船底想木工艺品一样绘制着漂亮的几何形状花纹。通过在船侧面放出的舷梯和码头连在了一起。 阿尼艾斯嘟囔着 “虽然说是有船来迎接吧….竟然是犹塞塔尔号…太惊人了。” 露易丝和才人瞪大了眼睛。 “啊?你刚才说了什么?” “说了犹塞塔尔号来就我们啊。” “区区我们几个人竟然要这么大的战舰来迎接?”才人惊呆了。 “是啊这才能证明你是多么重要的人物啊很好吧。” 比起高兴来才人感到最多的是恐怖…露易丝脑中也充满了疑惑。 “这个不是为我是为了接你才来的吧。”才人问露易丝。 “不是。我这次来阿鲁比翁并没有和公主说。而且为了我一个人不可能用这种船来迎接的。你知道这船只要开出去就需要多少钱吗?” 那就是为了接我一个人? 安莉艾塔到底在想什么? 舰长亲自走下舷梯来迎接才人一行 “希利加尔.塞伊顿大人是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啊。不过才人还是点了下头。 舰长偷偷看着才人大惑不解的想为什么只为了接这么一个平民就竟然非要使用犹塞塔尔号不可?以前才人乘坐过这艘船但是当时没有和舰长见过面。因此这个才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船长是一点都不知道。 虽然是这种无名小卒但不管怎么样命令就是命令才人是女王陛下的客人舰长庄重的向他敬礼 “我做为本舰的代表欢迎您的的到来并为诸位在航海途中的安全提供保护。” 被派遣来带路的军官是以前就给才人带过路的那个等走到了舰长看不见的地方后他笑着问道 “到底是立下了什么大功劳了?这可是国宾级别的接待啊真是太惊人了呢。” 原来如此才人终于明白了这个是因为自己成功拖延了七万大军才会受到这种优厚的待遇。不过普通军官好象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军队中知道的好象也只有那些上层的大人物们而已。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出自己的骄傲才人在装着傻。 军官带领着才人一行人到达了房间。他们把行李放在了这里。预定大约半天后到达特里斯汀的港口都市拉-罗西尔。 “明明没有任何人相信就是你阻止了阿鲁比翁的军队……”露易丝喃喃的说着 “但是陛下就是这么坚信着的样子”阿尼艾斯说道。 “公主?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阿尼艾斯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才人正在看着被上次战斗弄的破破烂烂的外套在森林里的时候没有注意不过就这样子去见女王陛下的话不管怎么说也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啊。才人思考着。 “那个露易丝。我想买件新衣服…” “啊?没有钱了。这次旅行把钱都花掉了你就忍着吧。” 无奈的才人垂下了肩膀。 啊~~那晚的露易丝果然还是幻影啊…我好难过啊… “重逢的那天明明是那么可爱的说……”才人抱怨着。 露易丝忽的涨红了脸转过身背对着才人说道 “那那只是给你的‘奖赏’而已啦。虽然我不是公主吧对那么忠实为自己战斗的人不给出任何奖励是绝对不行的!”预想中一样的一副羞容的露易丝就是不想让才人看到才背对着他的。 竟然说是奖赏……太过分了。 “别小看我!奖赏什么我我根本不需要!” “恩~~是吗?你这家伙接受的明明那么陶醉。”露易丝冷笑着转过身来。 才人完全混乱了 “是谁用的哪里奖赏的?” 露易丝的太阳穴乒~!的跳了一下 “你你明明摸过主人的胸了还说什么?” “胸什么的根本就没说过啊” 这时候阿尼艾斯拍了拍露易丝和才人的肩膀。 “好了好了这里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而已。” 总算意识到这里不是只有两个人的露易丝脸红了起来。 西艾斯塔一直紧闭着双唇注视着刚才的一切。 哼!才人和露易丝都把连别了过去。 “算啦不是常说吵架是关系好的表现嘛。”阿尼艾斯笑着说。 露易丝悄悄的偷看着正在望向窗外的才人的侧脸。 为什么我每次都是这么焦躁地起火来。 才人还是喜欢有女人味的女孩子吧。 不管怎么看自己….也没有什么魅力 又瘦也不坦率。 果然还是西艾斯塔一样坦率的女孩比较好吧。 那个迪法尼亚也是那么凹凸分明的….虽然那看起来有点异常但是摸起来感觉一定很好。 和她们比我有什么长处? 这么想的话…不管如何…露易丝心中被才人喜欢着的自信在动摇着。不管他嘴上说了多少遍喜欢我喜欢我的态度却是相反的。这个大骗子!想要质问才人但是话却卡在嘴里说不出来。 要是问了他这个要是真的话…仿佛有才人真的会说“我只是嘴上说喜欢你而已。”的感觉…露易丝就这样咬紧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第四章 修瓦利埃之封号 在王宫的办公室里安莉艾塔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客人的到来。 为了这个时刻安莉艾塔可是把下午的所有预定都取消了的。或许是连续数日异常繁忙地处理政务的关系红衣主教的马萨里尼一点也没有反对这次的事情。 不要说珍宝了这里可是真的连家具都卖掉了。在空荡荡整个办公室里有一张桌子要不是因为没有地方看文件不方便的话连这个也没有了。这张桌子还是从城中的旧家具店里买的。其他的家具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放在房间角落里的书架而已。要不是安莉艾塔戴着王冠在这里的话任谁进来都不知道这里竟然是女王的办公室。 “只不过从拉-罗西尔飞来这里而已……”无精打采的把胳膊支在桌子上的安莉艾塔喃喃的说。 “还没到吗?”安莉艾塔向门口的卫兵问道。这个问题从刚才开始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阿尼艾斯大人。”卫兵也重复地回答着这句话。 安莉艾塔咬住了手指甲虽然这么毛病在小时候让母后矫正过来了但是最近好象又复活了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总算到了啊….卫兵松了口气大声通传着 “枪兵队队长阿尼艾斯大人一行到达了!” “请快点让他们进来” 安莉艾塔站起来亲自迎接一行人的到来。 “现在正式复归了。” 走进办公室的阿尼艾斯向女王深深的施了一礼。 在阿尼艾斯背后看到才人和露易丝身影的安莉艾塔象盛开的玫瑰一般的笑容浮现了出来。那是许久不见的从心底里涌现出的笑容。 “把您寻找的瓦利艾尔小姐的使魔少年带回来了。” 露易丝和才人紧张的施了一礼。 他们同先回去学院的西艾斯塔在拉-罗西尔分别之后和阿尼艾斯一起骑龙飞到王宫来的。 露易丝不安的环顾着空荡荡的办公室。 “啊啊家具什么的都已经卖掉了吓到了吧。” “是啊…” “没有办法啊因为那场战争国库整个都空掉了……” 安莉艾塔握住露易丝的手说道 “露易丝我必须先向你道歉。” “公主大人….” “我从将军那里听到…恩是对指挥阿鲁比翁战斗的将军们调查了之后知道的。他们向你、露易丝提出了非常无理的要求。竟然命令你去当阻止敌人前进的敢死队…真是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让你要积极使用你‘虚无’的能力去战斗的就是我的命令啊。” 心中非常痛苦的女王拍着露易丝的手。 “真是对不起。我是个很过分的女人无可救药的罪孽深重的女人。不只利用了你的力量还让你奔赴了会丧命的战场。” 这时阿尼艾斯对女王的话进行订正。 “虽然您这么说。但是为了阻止敌军而利用了拉-瓦利艾尔‘虚无’力量的是那些将军们。难道陛下会在那种战斗中让她奔赴前线吗?”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不……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太天真了太小看战争这东西了一点都没考虑后果就下达了那样的命令。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对不起露易丝我应该怎么向你道歉才好啊……” 伤心至极的安莉艾塔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原谅我不这不是从我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被安莉艾塔感染了的露易丝也禁不住哭了起来。 “公主大人请不要在那么在意了我露易丝-弗兰斯华兹已经把一切都献给陛下了当然这也包括死亡所以请不要再…” 喂喂去那个修罗场的可是我啊。才人想着当然没有出出来。只不过冷眼注视着抱在一起抽泣着的两人。 两人暂时抱在了一起但是露易丝想起了一件不向安莉艾塔报告不行的事情站了起来。 “公主大人……有一个您必须听的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啊!很可怕的事情吗?怎么办才好!不这种事情必须听。我必须能承受任何事情。不管是多可怕的事情就算是能震碎心脏般可怕的事情也…好说出来吧。” 露易丝开始给安莉艾塔讲述 被自称是“虚无”的使魔的希菲尔德的女人袭击的事情 同另一个“虚无”的背负者相遇的事情…… “除了你以外还存在着其他的‘虚无’的背负者吗?” 露易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迪法尼堑氖虑楦嫠吡税怖虬?br>她是半精灵的事情以及她能使用“虚无”的咒文的事情… “竟然有这种事情要不尽快把她保护起来的话。” 露易丝摇了摇头。 “她只希望在那里静悄悄的生活下去。而且那个咒文也只能用来护身……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让她在那里静静的生活。” “也是…这里也算不上安全…你要明白路易丝我绝对不是想把她占为己有。我只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接触到‘虚无’而已。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利益才要那么做的。” 安莉艾塔明白就是因为自己知道露易丝是“虚无”的背负者才会下达同阿鲁比翁开战的命令。 “我明白拥有越强大力量的人就越容易抱有野心。我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再次生。而且也不打算让别人有机会做这样的事情。啊啊绝对不能做出现的事情。不过要是有人想做这样的事情也一定是偷偷地在准备着。真是的唉…….” 露易丝把特尔弗林格的话也同女王说了 “虚无的背负者啊……从各个王室的秘宝数量推算的话…也就是说有四个人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竟然有四个人拥有始祖的力量!” “而且这其中有已经有人对咱们抱有敌意了。” 安莉艾塔直视着露易丝说道 “放心吧露易丝。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别人能动你一根手指。……不过既然出现了这种事情那就有必要要赶快准备了。” 露易丝不大明白 “必要?” 安莉艾塔好象在说不用担心拍了拍露易丝的肩膀。之后转向才人。 “使魔君就是你代替露易丝拯救了撤退的军队的吧。” “啊?” “我是从阿鲁比翁的将军那里知道的。他把一切事情都交代了。” “啊那个之不过是顺其自然变成…….” “非常感谢。就算说多少次也不足以表达我感谢之意。真的非常感谢你!” 那戴着王冠的头被安莉艾塔不知多少次鞠躬低了下来。初次看见王冠竟然在自己眼前忽上忽下的才人惊慌失措了。 “不、不要这样…不鞠躬也没什么的。而且女王陛下竟然低头向我鞠躬着让我太惶恐了…” “不……你是个英雄。是拯救了这个国家这个特里斯汀的英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军早就已经全灭了。” 就这样安莉艾塔又不知多少次的低下了头才人惶恐着。同时一种至今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喜悦从心底涌了上来。 竟然被女王赏识了这种事在日本的话根本就不能想象。 “虽然微不足道但是是为了表示我感谢的心情特意准备的。请接受吧。” 感谢的心情?是什么呢?又要再给金币?还是…… 才人想起五天前在小客栈生的事情。那个夜晚….眼前这个安莉艾塔的嘴唇和自己的重叠到了一起。之后…说着好冷啊的kiss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人期待的害羞的在那里扭捏着。 “请你接受这个” “纸?” 接过来的是一张羊皮纸。在纸的左上角盖着特里斯汀王室百合花纹章样子的印。好象是什么正式的文件上面写的什么才人看不懂。从旁边伸过头来的露易丝在看了上面的文字后惊的目瞪口呆。 “这竟然是近卫骑士队队长的委任书!” “委任书?” 才人好象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重大反问着。 “没错。从塔尔布的战斗开始你一直在以非正式的身份一直在帮助我们。就这功绩就足以把你提升为贵族….除此之外你也是阿鲁比翁的战斗中帮助我军成功撤退最终取得胜利的功臣。你对我国立下的功绩是前所未有的。是一个会名留青史的英雄。” 被安莉艾塔说成英雄就已经让才人不知所措了。没想到安莉艾塔竟然还说道。 “对待英雄一定要给予与他英雄事迹相符的荣誉。这虽然是和你交战过的阿鲁比翁将军的话…但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拜托你了把你力量借给我。你对我来说…不对整个特里斯汀来说都是非常需要的人。” 才人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那种贵宾的待遇了。派遣阿尼艾斯来寻找我的事情特地派船来接我的事情这些不只是因为我所立下的功劳。就是为了让特里斯汀人认识到我的重要才会派那种级大的船来接我的。 “公主殿下任命才人为骑士队长的话不就是等于把他提升为贵族吗?这种事情是不会被认可的!”露易丝慌张的说。 “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成为贵族呢?露易丝” “因为、才人只是个平民而且他是……” “我知道他是异世界的人。以前奥斯曼氏把他的事情禀报过我。” “这样的人也能成为贵族吗?” “为什么说他没有成为贵族的资格?要是这样说的话王国中的贵族就没有人有资格可以获得领地和官职了。不考虑身份。只任用有能力的人。如果不这样的话这个特里斯汀就没有未来了。” 安莉艾塔告戒着路易丝。 “可是才人是我的使魔……‘ “恩。这是当然的啦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不过成为贵族的话不是能更好的为你效力不是吗?“ “可是、可是那我身位‘虚无’背负者的秘密…” “当然那个事情还会是秘密。知道使魔君是‘刚达尔夫’的只有我奥斯曼氏以及国家最高官员而已。他现在只是作为一个擅长各种武器的战士继续战斗而已。” 被这样说的露易丝已经没有了任何反驳的余地。 “可是、我一定要去寻找回去的方法…………”才人无力的说。 安莉艾塔一点也不让才人有反驳机会似的说道。 “成为骑士队长的话不是能让你更容易的找到回去的方法吗?” 才人苦恼着。 ……这么说也是啊。在这边的世界只要身份够高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了。长期和贵族一起生活的才人对这有深刻的体会。 “难道还不能接受吗?ヒラガサイト(平贺才人全名)君。” 被称呼了全名的才人很紧张。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什么贵族的身份。不过既然被安莉艾塔说成是那么重要的存在而且是对特里斯汀来说都是那么重要的存在的话…那应该是能更容易寻找回去的方法吧。 啊啊简直就象在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是的心情一样。就想是每天都在学习…但是被当成笨蛋的人突然有一天取得优异成绩时候的心情一样。这种喜悦的心情好象被放大了十倍…百倍…千倍一样的包裹着才人。 可是…成为骑士队长的话….不是要有和那权利相映的义务吗?不过这太有魅力了。晋升出人头地…这真是难以抵抗的诱惑啊。 “……能再让我稍微考虑一下吗” 露易丝不安的看着才人。 安莉艾塔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是不是接受骑士队长的委任等你下定决心了再说。不过要授予你‘修瓦利埃’(原作者解释的意思是骑士)封号的事情我已经在各厅出布告了。你不会拒绝而让我难堪吧。” 才人一为难的看向露易丝。 但是露易丝一句话都没有说。 安莉艾塔进一步说服着才人 “现在也应该有不少人伺机想得到露易丝‘虚无’的力量如果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接受修瓦利埃的封号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骑士吧这样你才能更好的守护露易丝。那就等于守护着我了。” 没有办法的露易丝点了点头。 “你终于明白了露易丝我好高兴。” 拿起镶嵌有水蓝色水晶权杖的安莉艾塔转向了才人 “虽然只是一个简略的仪式…我现在在这里授予你修瓦利埃的封号。请跪下来。” 在安莉艾塔女王充满威严的话语中。才人不自觉的跪了下来。 “请闭上双眼” 依言闭上眼睛的才人全身就想被火烧到一样灼热并紧张着。 “低下头。” 才人低下头在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仪式继续着。 安莉艾塔把权杖搭在才人的右肩上。开始念颂祷文一样的宣读骑士受勋的诏书。 “我特里斯汀女王安莉艾塔在这里祝福他并赐予其成为骑士的资格。高尚灵魂的持有者啊无与伦比的英勇者啊拥有不世奇功的功勋者啊你能对始祖、我、祖国抱以永恒不变的忠诚的事实誓吗?” 才人沉默了。不好办啊这种忠诚的誓言怎么能说啊。在这种重要的仪式上说谎再怎么说也不大好吧。 察觉了才人担心的事情的安莉艾塔微笑着说道。 “没关系的。你是从其他世界来的人没有办法对虚假的事情出忠诚的誓言啊。那我就对这点让步吧。” “公主殿下” 露易丝忍不住说道。竟然有这样的骑士受勋仪式从来没有听说过。 “就这样吧这是因为我的事情而起的就让我代替他来宣誓吧他愿意成为一个骑士。” 安莉艾塔再次庄严的说道 “高尚灵魂的持有者啊无与伦比的英勇者啊拥有不世奇功的功勋者啊你能向你灵魂所在的地方这个灵魂想要达到的地方誓远效忠吗?‘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按照自己的意识走自己坚信的道路对才人来说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我誓“ “很好。以始祖弗利米尔的名义授予你修瓦利埃的封号。” 安莉艾塔把手中的权杖在才人的右肩放了两下之后又在左肩放了两下。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才人成为了一名骑士。 就这样骑士受勋仪式结束了。安莉艾塔扶起才人后说道 “今后请将你拥有的力量分一小部分给我这个柔弱的女王吧。修瓦利埃-才人。” 为了恢复旅途的疲劳才人和露易丝在王宫住了一晚。疲惫的两人都沉沉的睡去了。 在两人离去前安莉艾塔告诉两人她已经开始着手对剩下的两个国家….加里亚和罗马利亚的‘虚无’的背负者的事情和到底是谁要加害两人的事情展开调查。有什么成果的话会尽快通知两人。 两人暂时安心了下来总不会有人傻的和一个国家为敌吧。而且才人他们所在的是魔法学院也就是メイジ(贵族通称这里是魔法师)聚集地的地方。不过对“虚无”的背负者来说 也不是不能下手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准备返回魔法学院的才人和露易丝做到了龙背上才人正在仔细看着昨天安莉艾塔交给他的斗篷。黑色的天鹅绒上面对称地绣着小的青色的百合花纹为了表示是特里斯汀的修瓦利埃在胸口的地方刺绣着一个银色的五芒星。 前来送行的阿尼艾斯看到这个嘀咕着。 “怎么不穿上试试” 才人点了下头把斗篷穿在了身上和在间隙出露出来的破破烂烂的外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要新衣服….才人内心呐喊着。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斗篷就是特里斯汀贵族的象征。 “着不是很合适吗!” 就象看到自己学生出人头地了的老师一样阿尼艾斯惊喜的说着。 但是在才人旁边坐着的露易丝看都不看一眼。 “什么嘛只不过是个修瓦利埃而已。” 有点不服气的露易丝把头转向别处 “你算什么嘛只不过是做了点简单的任务而已。” 露易丝嘟着嘴心里嘀咕着。 真是的……竟然变成了修瓦利埃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寻找回去的方法的。 谁知道你现在竟然有了爵位这不是会迷恋这里了吗? “不过这下总算是和你平等了。露易丝。” 看着傻笑着说这话的才人露易丝不觉的心中无明火起 “什么?和谁平等了?说的太过分了吧虽然都是贵族但是同拉-瓦利艾尔家比起来这简直就象蜥蜴和龙去比较一样。只不过是好不容易变成爬虫的蜥蜴而已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才人愤怒的转过头去。 露易丝哈….地叹了一口气。 说了和自己心情相反的话了。 本来应该是想帮才人寻找回去方法的……在听到才人竟然成为修瓦利埃的瞬间我确实是非常非常高兴。因为对方要是有修瓦利埃的称号的话就算是作为公爵的自己的父亲也会或多或少的认同自己和他的关系吧。 露易丝使劲摇了摇头。 “不是已经决定要帮他寻找回去的方法了吗!那我现在为这事高兴是怎么回事?” 就象不允许自己的决定被改变一样的路易丝异常认真着。 就这样同自己的心搏斗着的露易丝见到对身上穿的斗篷非常中意高兴着的才人。 一点也不理解人家的心意……露易丝生气的咬着嘴唇。 除此之外的还有别的让她不安的事情。 既然已经成为了修瓦利埃……把不是会比现在更受其他女孩子的欢迎了吗?没准会出现比那个女仆更强的对手也不好说。 自己能战胜那些对手们吗? 对于女性魅力“ゼロ(零)”的自己来说有能吸引那个使魔的地方吗?就这样不安着深深责备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对才人说出那些话……当然这种露易丝的少女情怀才人是没有注意到的。 你就不能稍微感觉到我的心意吗?露易丝叹着气。 大约飞了一个小时以后到达了特里斯汀魔法学院。 才人怀念的注视着那五芒星形状的排列着的塔露易丝也是一样。 总觉得就象是回到故乡了一样。 这里只不过是异世界而已,为什么我会……才人对自己的心情感到很不可思议。 飞龙在阿乌斯特里广场上落了下来几十个学生马上向这里跑了过来。 跑在前头的金少年冲着才人大喊着 “才人!你还活着!这太好了!”那是基修。 “呜哇….这这这怎么回事!” “是因为昨天从王宫送来的消息。”在基修旁边的胖胖的马利寇里奴说道。 “从王宫传来的?” “是啊说你们还活着。” “而且…不就是你阻止了那七万阿鲁比翁大军前进的吗!” 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兴奋的基修手舞足蹈的。没想到安莉艾塔连这种事情也告诉了他们。 “现在聚集在这里的全是在阿鲁比翁战斗中被你拯救的参加了那场战斗的学生军官。” 学生们纷纷向才人表达着感激之情。 “我们队乘坐的船当时已经受损飞不快了要不是你阻挡住了敌人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啊!”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说真的当时我都已经准备放弃了。” 被数十名贵族学生包围着的才人心情非常的不好。竟然有这么多人争相感谢我这不是太难为情了嘛。 基修用清澈的目光看着才人说道 “不过我…一直坚信着你会活着回来的。” “你不是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还做了铜像准备悼念他吗”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摩莫朗希说。 “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回来了不是很好吗。当我在说‘露易丝绝对还活着!’的时候还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摩莫朗希注意到了才人身上披着的斗篷。之后惊讶的盯住了才人前胸上的纹章。 “这不是修瓦利埃的纹章吗?” “你说什么?”随后,基修也惊奇的看到了绣在斗篷上的银色五芒星。 “真的啊!这不是很厉害吗!大家快过来!都过来看看!才人现在是修瓦利埃了啊!” 噢噢~~~~!大家都在为才人欢呼着。 “我一直就认定你会得到这个荣誉的。毕竟我是击退了哥雷姆的男人啊。” “击退?不是你被打败了吗?”摩莫朗希冷冷的说。 “也没准是那样。我记不大清楚了。啊~哈~哈!” 在嘈杂中才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我应该先去谢谢老师的。” 就应该是这样。 不快去给在尤森塔尔号上的“零式”加装秘密武器的科尔贝尔老师道谢的话可不行。就是托他那个秘密兵器的福登6作战才能成功。而且把自己受勋的事情也告诉他科尔贝尔老师的话,没准会非常高兴呢. “老师呢?” “哪个老师?”基修呆了一下。 “科尔贝尔老师啊。” 聚集在这里的学生唰~的一下安静了下来。 基修非常为难的看向摩莫朗希。 “怎、怎么了?”感觉到不寻常气氛的才人问。 “啊这个事不如明天再说吧你们今天也很疲劳了。” “是啊还是明天再去吧。” “到底生了什么” “至少明天再……” 才人一把抓住基修的肩膀大喊道 “喂!” 在火之塔边上的科尔贝尔的研究室里才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身子一动也不动的就那么坐着。 ……只偶尔晃下身体就这样一直坐在那里。 在他身后是担心着他的基修和摩莫朗希马利寇里奴也在那里。 已经几个月没有人的研究室里落满了灰尘。从中间拿起一只烧杯的才人喃喃地说 “这是真的吗?” 摩莫朗希沉重向才人说明事情的经过。 “有贼到学校来偷袭…他为了保护我们挺身而出……那个一直被我们看不起的,被说成是胆小鬼的…….” 基修轻轻地抱住了摩莫朗希。两个人靠在一起走了出去。马利寇里奴也跟在后面离开了研究室。 “我…在被公主称为修瓦利埃的时候…心里是非常高兴的。怎么说呢是被认同了的感觉……过去我还在日本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生过。被大人物称赞过的事情认同过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过。老师您也已经认可我了吧。您能认真的听我说话。只是这样就已经让我很高兴了。只不过因为是平民就不明所以的被他们瞧不起…….我真的很高兴啊。这里能有老师您这样一个人。在这个学院的贵族中就只有老师您一个人平等的看待我而已…….” 才人眼中悲伤的泪水夺眶而出。 “老师我成为骑士了啊成为修瓦利埃了啊。您高兴吧。称赞我吧。说我做的不错吧。” 痛哭着的才人不知多少次的述说着 “……我是多么希望老师您能称赞我啊。” 路易丝在门口注视着悲伤的才人。虽然想走过去……却总是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怎样才能安慰现在的他啊。 露易丝想起科尔贝尔和才人两个人他们越了不同世界和所处地位的限制友好相处的事情。 对才人来说他是唯一的……可以敞开心扉的人。 对失去了这样的人的才人究竟应该怎样才能安慰他? 露易丝闭上了眼睛。 就象是和科尔贝尔一起死了一样的才人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 这样的才人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人心痛。 深夜……才人回到了房间。不忍心继续看着才人的露易丝已经先回到房间来了。她从床上抬起头。才人无言的坐到椅子上。 现在还是…和刚才一样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露易丝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擦了擦哭肿了的双眼才人开始说话。 自言自语一样的倾诉着 “……老师他一直都在这么说着。‘我想用火的力量让大家都得到幸福’。老师他一定是为了大家在拼命做着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 “………” “那我也……也想试着这么做。当然我和老师不同。我即不能使用魔法……能做的只有‘可以熟练使用任何武器’这种事情而已……就算只有这样也应该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在这边的世界就没有我能做的事情吗?那.不管怎么说我不也是拥有力量的吗?把这个力量为了……虽然是奇怪的说法‘为了更大的事情而使用那个力量’” “…….” “不这样的话就算在要返回原来世界的时候不也是很后悔吗?当然我会守护你对你而言重要的公主殿下我也会守护。难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吗?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打算试着成为骑士队队长。可以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 露易丝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 本来是想帮才人找到回去的方法的……才人不只成为了修瓦利埃而且还说要接受骑士队队长的任命。也就是说才人他想在这边的世界寻找属于自己的地方。 不过这对才人来说真的是幸福的吗? 我不明白。 就象自己在不断改变一样才人也在不断改变着。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实话我是反对才人成为修瓦利埃的。身份和地位这种东西是有要不得不履行的义务的。这种事情才人能承受的住吗? 想起科尔贝尔的才人再次开始哭泣。 我还真是没用啊。露易丝怨恨着自己的无力。面对如此悲伤的才人……我竟然连安慰他都做不到。 露易丝的心中充满了自卑。 “我是什么传说中的系统的持有者啊什么‘虚无’的背负者啊……重要的事情最后不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难道说在这边的世界我成不了支持才人的力量吗? 想到这里。 露易丝晃了晃头抬起脸。 被自己这么说了的话不是越来越没自信了吗。 下次该轮到我为才人做点什么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露易丝仰望着夜空。 悬挂在夜空中的双月它们温柔的月光不断地送到房间里就象是在安慰悲伤的我们一样。 第五章 水精灵骑士队(奥提奴) 正式成为了贵族的才人生活并什么太大的改变。 “修瓦利埃”的封号是带有年金的虽然没有让生活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资金周转稍微变好了。 不管在特里斯汀里一般普通人一年只需要一百二十艾丘左右。才人每年可以得到的年金大约是五百。这是能让普通四口之家舒适生活的金额。没有领地的下级贵族的收入就是这样子。 每月月初可以在财务厅领取被分成十二份的年金中的一份。为此才人每月都要拿着“修瓦利埃”的委任书和其他准备领取年金的下级贵族一起拥挤在特里斯汀的财务厅里。 住的地方依然是在露易丝的房间没有改变。虽然想租的话学院里还有其他房间但是露易丝很讨厌的样子。说着这不是又要浪费多余的钱了吗。之类的。 才人听从了露易丝的在骑士队任职绝对需要马的建议预支了部分年金买了一匹。 这是匹皮毛光亮菊青色的相当不错的军马。 露易丝还对才人说好的骑手不只要有好马也需要好的马具。所以就买了一套相当好的马具。又两个月份的年金就这么消失了。 就这样在才人的太麻烦了这个我不需要和露易丝愤怒了的声音中总算是买好了马和马具。 不过最初因为心里生气才人把这马取名为露易丝。 “要是想要胡萝卜的话就要咿~嘻嘻嘻的叫啊露易丝。” “今天要跑的远一点你要好好跑啊要是磨磨蹭蹭的话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明白了没有露易丝。” 就象露易丝训斥自己的时候一样不过这小小卸愤的事情很快就暴露了。 “禁止你把马取名叫露易丝。” 被露易丝殴打的脸已经是平常两倍了的才人无奈的更改了马的名字。 剩下的钱用来在科尔贝尔老师的研究室旁边建造了用来停放从尤森塔尔运下来的“零式”的机库。 虽然想去科尔贝尔老师的墓前悼念不过无亲无故的的遗体被库尔凯带到本家去了。塔巴莎也随行跟去了。为什么库尔凯要这么做?才人想着等她从凯尔马尼亚回来后一定要马上问他老师的墓地在那里我一定要去悼念的。 哦呀哦呀面对一夜之间就变成贵族了的露易丝的使魔魔法学院的人们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的。 作为学院长的奥斯曼氏是很高兴的。 他眯着眼睛看着才人。这不是说明你已经下定决心准备永远在这边了嘛要是说还没有这样决心的话…那一定是因为你在这边还没有老婆的关系吧。要不就这样吧我们来帮你接个婚就当庆祝成为贵族了吧。对象的话我侄女怎么样?她现年四十结婚四次虽然都失败了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听到学院长这么说才人立刻拔腿就跑。 嘛啊眯着眼睛高兴的是赤土的希瓦尔兹老师。 露出了这下瓦利艾尔小姐可以自豪了的感想。那你也是要在这里上课的了?开始他推荐自己的被当成教科书的著作。你要是也上课的话我建议你买这本书和这本书呢虽然有点贵不过绝对是非常有用处的。才人再次逃跑了。 不过在老师当中感到高兴的也只有这两个人而已。其他的老师并没有感到高兴。有象以前一样继续把才人当成空气的也有对擦身而过愤怒大叫的老师。虽然心里不且蛭际亲约旱纳纤舅圆荒艹鍪帧?br>学生们的反应也是各种各样。 有只不过还是个平民的瞧不起的有虽然没有这么想但是恐惧着打退七万军队的才人不敢接近的有漠不关心也有…… 那事情果然是伪造的明明是个平民不要这么得意这样嫉妒着的学生也有一半左右。不少学生们为了这个而找才人决斗。 不过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基修水平而已才人让这些瞧不起他的学生们在他们的身体上体会到了他确实阻止了七万大军的事实。 就这样又有三个人被打倒在瓦斯特里广场上不敢在说阿鲁比翁的战斗是伪造的了。 才人成为贵族的两星期后…. 参加了阿鲁比翁战斗的学生们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晨雾中聚集到瓦斯特里广场上。 微微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眼前的两个人。 穿者黑色斗篷站在那里的是基修和才人。 基修紧张的全身僵硬。 才人捅了捅他的胳膊 “干、干什么…” “好好的打个招呼啊你不是队长吗?” “啊、恩….” 基修呻吟着。 “怎么了?” “我、我胃疼…….” 聚集在广场上的学生们爆笑了出来。 “……你给我振作点啊”叹着气的才人说。 基修为难的对才人说道 “水精灵骑士队队长的名号对我来太沉重啊所以还是由你来当这个骑士队的队长好吗?” 水精灵骑士队…… 才人在回到魔法学院三天后终于下定决心的才人前往安莉艾塔那里准备接受骑士队长的任命。那时候安莉艾塔告诉他要建立新的骑士队。这是在她的竭力斡旋下建立的近卫队。 这个被冠以同特里斯汀王室因缘深厚的水之精灵名字的骑士队最初是在千年以前创立的。在它的历史中充满了荣耀是传说中的近卫队。 在几百年前的一场政治冲突中它的编制被废除了……不过现在安莉艾塔又重新成立了以它命名的骑士队。 “不要那么在意它的渊源啊。”才人对基修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骑士队对基修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可畏惧和憧憬的地方。 “可、可是……竟然让我去当那个传说中的骑士队的队长…这个也太….呜哇……” 基修痛苦地翻着双眼。 在被阿尼艾斯说之前才人本来是认为自己要当队长的……但是在阿尼艾斯说这样会有很多贵族会想“不过是个平民而已竟然当上了骑士队长太嚣张了吧”的事情后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人放弃了成为骑士队长。 和露易丝商量过后最终决定推荐基修担任骑士队的队长这样才人就可以不受非议的担任副队长。 虽然安莉艾塔也是很希望由才人来出任队长的。但是他即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不是可以使用魔法的贵族更是一个连真实身份都不能公开异世界人。所以只得做罢。 基修也拥有因为其在西迪奥布萨乌斯柯特的功绩获得的勋章而且他的父亲是元帅。就算他的人望、实力、经验都尚有欠缺仅凭借他的家世和勋章就不会有人反对他上任的。 “喂基修才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训练啊!不是每天早上都要训练的吗!” 骑士队队员的学生们对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两个人大喊着。 这个水精灵骑士队是安莉艾塔继魔法卫士队火枪队之后组建的第三支近卫骑士队。完全是由没有任何社会和宫廷上派系背景的魔法学院的学生们组成的。 “喂你这家伙不要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说个不停了。” 才人一边捅着基修的脸一边说基修也不服输的回嘴道 “一直在罗罗嗦嗦的不是你吗?” “那不是因为你太没用了吗!” “所以我不是说了让你当队长了吗!” 两个人互相瞪视着。才人忽然转过头小声哀叹道 “……真是的就是因为你一直这样摩摩才没有原谅你。” 瞬间基修被激怒了 “摩摩的事情跟你~~~~~这~~~~~家~~~~伙~~~~没~~~~有~~~~~关~~~~系~~~~~~吧!” 半哭着的基修拿出了魔杖。 “这才有点意思。喂你着家伙咱们以前好象还有帐没有算清楚呢。” 才人呐喊这拔出了特尔弗林格左手的刻印开始光。 修瓦利埃-才人是阻止了七万大军的男人他拔出剑的话我是不可能战胜的。这么认为的基修垂下了手中的魔杖握紧了拳头。 “哦对了这样你的魔法用不出来没有办法!我空手来和你打!” 才人把特尔弗林格插到地上空手向基修扑去。 聚集在这里的学生们兴奋了。 “基修!上啊!去打败那个自大的平民!” “去把那自哀自怨的基修的自信打回来吧去吧!才人!” 在离那里不远的长椅上两个少女注视着激烈缠斗在一起的才人和基修。 那是露易丝和摩莫朗希。这两个人每天总是这样注视着他们在早饭前训练的样子。 “真受不了。战争之后开始玩骑士游戏了啊…这次打架也是。男孩子怎么都是这样真是没有办法。” 摩莫朗希惊讶地说。 露易丝从刚才就一直在焦躁地做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呢?” “补衣服” 原来如此。在她手里的是才人的t恤上面布满了小孔露易丝正在为修补它们努力着。但是…多么笨拙啊。交叉扭曲缠绕着的线虽然说是在缝补但总觉得那些孔变的越来越大了。 “这不是缝的很差劲吗?” “少罗嗦” “让女仆来做不就好了吗?补衣服之类的。” “不用了。这个我来就好。” 露易丝讪讪的说着继续补着衣服。 “露易丝你真的变了。” “什么意思啊” “真是……竟然会为男孩子缝补衣服……女人果然会因为恋爱而改变啊。” 露易丝慌张的抬起头脸变的通红。 “我才、才没有恋爱呢。只、只不过是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看他太可怜了才帮他缝的而已。” “会这么慌张否定不就表示你已经承认了嘛。” “这真的不是我愿意缝的啊!啊~麻烦死了。”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在拼命的缝着。 露易丝一直考虑自己着能为一心铺在骑士队上的才人做点什么。但她不是骑士队的成员…… 不管怎么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点什么。所以想至少先给才人缝缝衣服。 再说才人。这笨蛋现在全身心致力于骑士队的编成和训练。每天授课一结束就立刻开始训练。晚上精疲力尽的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只要天一亮就马上和见习骑士的学生们聚集在一起挥着剑、练习魔法齐射、做着对打训练之类的。 完全不顾及露易丝的事情。 简直就是在说“我一点也不需要你的配合”一样的态度。也或许因为露易丝不是骑士队队员的关系吧。 想到自己既安慰不了才人也帮不上才人什么忙的露易丝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我果然是不行的啊……露易丝的眼睛湿润了。 身为水之魔法使的摩莫朗希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啊、不会是因为恋人现在只热衷其他的事情冷落你才心情不好的吧。” “啊?你在说些什么。我哪有恋人啊不要再瞎说。” “说错了?那…是单相思?当然是说你单恋着才人。” “错了!绝对错了!就算是单相思也是那边我是一点也没有喜欢他。” 露易丝红着脸抗议着。 “那就算这样吧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啊” “就算是喜欢也不能轻易答应啊” “啊!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象你这样外表看起来很坚持其实很容易受气氛左右。听好男人全是见异思迁的东西稍微不小心让他们得逞了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厌倦了跑到其他女人那里去了。” “这怎么会呢!这是不可能答应的!再说你说的是答应什么啊!” 完全不管以前自己做过什么的露易丝怒吼着。 “啊被说中了吧你的声音都在颤哦。不过好象也不用担心。你不是没有被他甩了嘛。真受不了你这种小心眼的女人。稍微有一点事情就焦躁不安的。” “哈啊?快被人甩掉的不是你吗?洪水的摩莫朗希。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在监视基修吗?那个白痴竟偶然的获得了勋章而且不是比以前更受欢迎了吗?喜欢他的女孩子大量的增加了吧!” 摩莫朗希拍了拍露易丝的肩膀。之后把手指向才人那边。才人不知为什么的被人围住了。 “哦?” 露易丝瞪圆了眼睛。 好几个穿着着茶色斗篷的女学生正准备亲手把什么东西交给才人的样子。 “受欢迎的看来不是基修呢。” “有什么事吗?”才人问着眼前的少女。 红着脸站在自己跟前的是曾经被基修脚踏两只船的少女……好象叫凯迪吧。在她周围还有好几个和她用一样注视着才人的少女她们都穿着茶色的斗篷…也就是说她们都是一年级的学生啊。 “那、那个……这个你能读一下吗?”一头可爱茶色长的凯迪害羞着拿出了一封信。 “我、我也给你写了一封” “请你看看这个吧” 其他的女学生也挨个把手中的信交给了才人。 “信?” “那个……我在里面写了诗。无论如何都想请您读一下。” 才人惊诧地问向这写女孩们 “……为什么要给我?” 女孩们互相对视点了下头 “因为你是那么的勇敢啊。竟然单人去阻止那七万大军。” “下次有时间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讲讲那时候的事情呢?” 从后面传来了基修那充满怨恨的声音。 “我、我的呢?难道没有给我的信吗。” “基修大人不是已经有了摩莫朗希大人了吗?”凯迪用清澈的声音断言。 “对我来说你们当然都是第一位的!摩莫朗希是摩莫朗希你是你!就是这样!就象勇者爱着勇气和武功的数量一样!希望你能理解!” 就在基修把玫瑰叼在嘴里的瞬间涌现出来的水团把他包了起来。 “啊!哦!呼吸!不能呼吸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基修身后的摩莫朗希挥动着手里的魔杖注视着在水柱中痛苦着的基修。虽然面无表情却让人感到非常恐怖。 哇啊摩摩好可怕一边惊讶着一边快走到才人跟前的凯迪迅的把手中袋子交给了才人。 “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合您的口味但是是我亲手烤的饼干无论如何都想请您尝一下。” “饼干?” 一股柔和的甜香从袋子中漂散了出来。 应该很好吃吧…正当要把手伸进去的时候 从旁边伸过一只小手迅的弄破袋子那出里面的饼干。 咯吱咯吱咯吱 吃了饼干的露易丝迅把头撇向一边好象那饼干非常难吃的样子。 “你、你究竟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啊难吃” “那是我拼命做出来的啊!” “不要跟别人养的狗随便喂食物” 露易丝直盯着凯迪。 “什么被养的狗啊!才人大人是英雄!” “英雄?你在说谁?” 才人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 下一刻就象被决定了一样露易丝用膝盖撞向才人胸口把他打倒在地上之后用脚才住他的脸。露易丝咆哮道。 “只不过是阻止了七万军队前进而已有什么可自豪的。不过象在牧场里阻止牛群一样。一点都不厉害。”说着一脚踏向才人的跨下。呜哦…受到致命一击的才人失去了意识。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想到一句话…露易丝好厉害啊。刚才露易丝把七万大军说成和牧场里的牛一样的时候那些女学生们感到了一种诡异的恐惧四散逃跑了。 露易丝拖着昏迷了的才人的脚向前走去。 基修被冰环封住了手脚轻飘飘的在飘在空中被摩莫朗希带走了。 队长和副队长都已经不在了。聚集在这里的男学生们都不知所措的环顾着四周。 马利寇里奴叹着起说道 “其实让露易丝和摩莫朗希来当队长不是更好吗?” 在场的全员一起点了点头。 总算把才人拖回到房间的露易丝咕咚一声把他扔到了地板上。 慢慢苏醒过来的才人冲着露易丝怒吼 “你到底在做什么!” 露易丝鼓着脸抱着胳膊说道。 “偶尔放松一下也没关系吧虽然我也认为你能拿出干劲是好事不过……” “不过什么啊?” 露易丝沉默了。 “是怎么回事?”才人问 露易丝象没有任何依靠一样的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躺到了床上。 “……切你就只顾着自己在那边瞎忙。” 露易丝好象很介意自己只自顾自的忙没有注意到她的事情。才人无言以对了。 确实是这样啊…最近的自己确实是充满了干劲。 新得职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总觉得自己在跃跃欲试一样。当然和露易丝在以前的时间因此大幅度减少了。不过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 而且前一阵子来偷袭的那群人… “要是前一阵子来偷袭的人再来的话……我方的伙伴就是能多一个也好啊。” 虽然是这样露易丝还是撅着嘴说道 “那种程度的家伙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取胜的吗?” “这种事情怎么能确定。” 虽然才人愤怒的说着但是露易丝比起这件事情来还是对他不陪自己的事情更不满。 “那也就是说你不能陪主人在一起了” 露易丝在被子中吧嗒吧嗒地踢着脚。 “你一脸不高兴的做什么。” 从被子边露出头来的露易丝说道。 “没什么……不过啊我已经不用再继续叫主人主人了吧。” “为什么” “你看我现在不也是贵族了吗?现在咱们应该平等了吧。” “啊?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只不过是个修瓦利埃而已对我拉-瓦利艾尔公爵家来说你只不过从狗和人的等级提升到猴子和人的等级了而已。不要搞错了!” 拢着头的露易丝断然的说 “这样啊…”才人无力的说着。 本来以为能和露易丝平等点了看来完全没有这回事啊。 才人沉默不语了。感到无聊的露易丝钻到了被子里。 其实露易丝并没有真的认为两个人是不平等的。应该说不管身份相差多悬殊。才人只要是才人。这就很好了。 之不过有点不能原谅只顾骑士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自己心意的才人而已。不自觉的把修瓦利埃的封号也被说成是垃圾了。 才人还在沉默不语着。露易丝从被中伸出头。 象在自己的洞口窥视着外面的兔子一样偷偷看着才人之后又钻到被中去了。 “我在考虑怎么才能让主人您的心情好起来。” “虽然这么说” 才人在为难着。露易丝从被子中伸出手来立起一跟手指。 “比如紧紧抱住我之后在我耳边说请允许我服侍您吧之类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事情。” 什么“紧紧抱住”啊才人心中微微愤怒着。 想用这种诱饵束缚住我是吗……虽然这想着但还是从被子外面紧紧地抱住了露易丝。 被子中的露易丝象小猫一样静静地待在那里。 露易丝感到自己在不自觉中舒缓了面容。 讨厌……虽然是从被子外面但是被可能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抱住是多么让人心情舒畅的事情啊。 可以的话真想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不过不能纵容他。但是他要是要求了怎么办。真的要是让他得手一回的话就会象摩莫朗希说的那样马上见异思迁吗?正考虑着的时候……才人开口说道 “呐露易丝” “什、什么…?” “已经可以了吧。” “哦?” 被子中露易丝的眼睛定住了。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个副队长了…大家都在等我要是我都逃避训练的话怎么能给大家做榜样呢。” 留下这句话的才人迅从床上跳了下去走出了房间。 被留下的露易丝全身暂时因为惊慌而颤动着…… 砰的从床上跳起来开始踢墙。 “那是什么!怎么会这样!这样不是成了我的自尊被全灭了吗!” 继续踢了一阵墙后露易丝喘着粗气怒道 “你给我瞧着…我要是认真起来的话….不管她是什么女仆还是什么精灵通通让她们在露出狐狸尾巴之前从我面前逃走!” 第二天下课了的才人去厨房和大家打招呼。 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西艾斯塔了而且自己变成贵族的事情不由自己来好好对她说的话不行。因为没有看到西艾斯塔的身影所以才人向正在尝菜味道的马尔托大叔问道。 “知道西艾斯塔在哪里吗?” 被问到的马尔托大叔瞪着才人。 “谁会回答对贵族摇尾乞怜家伙问的问题” 曾经对才人那么友好的这个厨房里的厨师也是同意大叔意见一样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才人。 才人的心受伤了这是比那些贵族的学生们骂自己还要痛苦多少倍的事情。 竟然被那么和善的人这么说了的才人忍不住留下了眼泪。这下老好人的马尔托大叔惊慌了起来。 “喂喂!难得成为贵族了你还哭什么啊。” “可是…曾经对我那么和善的……现在竟然变成……明明我一点都没有变…” “不要哭了!真是的为什么你会想变为贵族的啊” 才人咬住嘴唇。 “虽然我可能说的不好……为什么我会变成贵族呢。大叔你做的料理能让人感动。所以你成为了厨师长这里就是属于你的地方不是吗?” “恩要这么说的话没准就是这样。” “我也是这样啊。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想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成为贵族只不过是为了我能更容易地找到那个地方而已。绝对不是因为想当贵族才当的。当那个地方我想去的地方接近了的话……在到达那里之前我只是在利用这个地位而已。” “我学问不太好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明白。不过你这家伙不是没有傲慢起来嘛…” “傲慢?我完全没有那意思!讨厌我的话我就什么都不在说了不过还是想拜托大家可以的话请象以前那样对待我。” 马尔托大叔的鼻子里泛出了水声一把抱住了才人。 “对、对不起….说实话我是嫉妒着你的…平民竟然成为了贵族因为这个可是和从人变成神一样的困难啊!但是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安心了。你还是你啊。是这样吧?我们的剑啊!” “您总算明白了我永远都是大叔的剑啊!” 马尔托大叔抚摸着才人的头说道 “去给西艾斯塔说同样的事情。她现在可是非常的失落啊……” 就在这个时候 厨房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嗒嗒嗒的西艾斯塔跑了进来。 “哇哇!大事情了!哇哇!”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大喊着。 “是什么大事情?”马尔托大叔问 “我!要被调走了!是!” “调走?” 才人和马尔托大叔对视了一下。注意到才人也在的西艾斯塔脸唰的变红了。 “才人……我……我……”西艾斯塔用感动至极的声音呢喃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不是很失落吗?” “是的我是有点失落的。可是才人变成贵族了啊。我一直以为才人已经成了贵族了把我这个人完全忘记了什么的。” “我没有忘记你啊” “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了?” 马尔托大叔问着西艾斯塔向大叔鞠了一躬说道 “一直以来非常感谢您对我的照顾!” “哈啊?” 西艾斯塔把手中的信递给正在蒙的马尔托大叔看。 “哇这不是女王的署名吗?” 果然没错那是写着安莉艾塔名字的文件。在那下面还附有奥尔多-奥斯曼的署名。 “上面写的是。允许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氏可从学院内佣人中挑选一名使用。这是什么。” “这是今天早上从王宫那边送到奥斯曼大人那里的。看到这封新的学院长马上就命令侍女长挑选人选。最后侍女长选择了我。好象是因为要一直在身边照顾的话最好还是派关系好的人去的样子。”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才人张惶失措着 西艾斯塔向他低下头说到 “就是这样子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这个时候的露易丝…绞尽脑汁两天想出来的计划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实行阶段了。 “一直以来做的都是错的” “怎么错了?” 嘀咕着问露易丝的是特尔弗林格。和平常一样这次它也被露易丝任命为了自己的作战参谋。 “应该怎么说的我一直都在模仿着别人的样子。黑猫的样子也要女仆的样子也好…总之这些都不是贵族应该做的事情。” “没准是这样呢” “先要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在这基本上去做” 说着这种话的露易丝现在正在往身上穿的是……那个传说中的“水兵服”。这是以前基修从才人那里得到后送给摩莫朗希的礼物。刚才露易丝低头从摩莫朗希那里接过来的。那个苗条的摩莫朗希穿着非常合适的衣服现在路易丝竟然也合适地穿上了。当然胸前的衣服有很多空余衣服也长…不过这些都被露易丝用大头针固定起来了。 “基本?” “对太奇怪的不行。象那猫耳朵就做过头了。不过总算知道你的主意不能听了。要靠自己的智慧漂亮的取得胜利的才是贵族。” 抱着胳膊露易丝满足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穿着肥大的水兵服的露易丝开始旋转起来那粉红色的长围巾与制服的百褶裙也随着她飞舞着。 “这不是在模仿那个女仆吗?” “少废话。那女仆和我威力是不一样的。” “不是你比较弱吗?而且衣服也肥肥的……” 露易丝深吸了口气之后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的魔杖。特尔弗林格的态度马上18o度大转弯。 “我说错了是你比较强” “那是当然的啦” 露易丝就象已经胜利了一样在摆着pose。 轻轻地把裙边捻起来小指放在嘴里轻轻咬住。 看着露易丝的特尔弗林格说道。 “不管怎么说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搭档……更坦率一点怎么样?与其这样绕着圈子不如直接说出来比较好啊。” “不要” “为什么呢?” “因为…要是那样说了话那家伙不就要自以为是了吗。虽然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是他竟然摸过那种胸部这是我绝对不能原谅的。” “还真不直率啊。” “其实啊” 露易丝抓住剑用恐怖的眼神瞪着剑柄。 “我没有喜欢上他的。” “是”特尔弗林格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应付着。 然后露易丝“哈~~~~~~~~”的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果然还是好可爱啊这简直是犯罪” “……你还真是自满的性格啊。” “看到如此清楚可爱的我那个虫子没理由会不拜倒在我面前。” “是这样吗”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对不起我很害怕” “那家伙也肯定是这么想的呢” 在特尔弗林格呆呆的注视中越来越起劲的露易丝演起了最近她很中意的一人戏剧。 “露易丝~~~~露易丝~~~~你是多么的可爱啊……这比你穿女仆服的时候更可爱了~~~~我已经完全爱上露易丝了~~~~~!” 露易丝在这里站了起来 “哼这不是当然的吗。你现在才注意到我的魅力吗?还真是愚蠢啊!” 露易丝再次跪在地上 “抱歉啊~~~~真的对不起啊~~~~~成为贵族就自以为是了对不起啊~~~~~沉浸在骑士游戏中对不起啊~~~~~去找女仆的事情对不起啊~~~~~~~摸了那半精灵胸的事情对不起啊~~~~” 露易丝又站了起来 “谢罪要有应有的态度你知道吗?” 这是露易丝又跪在地板上 “是!我是条微不足道的狗……只是露易丝大人养的一条卑微的狗……我不管什么都可以做…只请求您让我留在您身边…….” 露易丝交叉着胳膊站了起来。完全进入状态的露易丝就好象自己的使魔就真的在那里一样。用包含着异常兴奋的充满胜利的笑容俯视着空想中的使魔。 “我明白了请让、让我、我我来给您舔鞋。” “是、是我在舔狗才人在舔”露易丝爬在地板上演绎着才人。 “喂姑娘” “干什么现在正是精彩的时候不要给我捣乱!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门……” “门怎么了?门怎么会有事啊!” 露易丝转过头去在那里就象在怜悯一个可悲生物一样的注视着她的是才人和西艾斯塔。全身血液涌到露易丝头中。 西艾斯塔快步跑了过来握住露易丝的手说道 “咱们赶紧去医院吧。好吗?你只是受到春天季节的影响了……没关系的。马上就会治好的。” 才人也走到露易丝身边注视着她的脸 “老实说。你到底吃什么了?” 使劲甩开两人冲到窗子前面准备从那里跳下去。 “等等等!” “露易丝!喂!这里是三楼啊!” 西艾斯塔和才人追了过去。陷入半疯狂状态的露易丝狂喊着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拜托你们不要过来!” 两个小时后露易丝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露易丝焦急的看着才人和西艾斯塔。两个人为了掩饰刚刚看到那个情景都低着头。 露易丝怀疑的嘀咕着“为什么把她带回来了?” “请您多多关照。” 西艾斯塔微笑着向露易丝低头说道 “如果是为了照顾我的话那就不必了我自己能处理的了。” 露易丝盯着西艾斯塔回答 “那个……虽然您这么说但是我不是为了照顾瓦利艾尔小姐来的。我是为了照顾才人来的。” “他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 “这个可是女王陛下直接下达的命令啊” “公主殿下?” 露易丝惊慌的问 “是的请您看看这个。” 西艾斯塔把从女王安莉艾塔那里转回来的文件递给了露易丝。 “……是真的啊。分配佣人一名供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使用。” “就算是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自己跑来这里的啊。” “谁知道呢”这么嘟哝着露易丝摇了摇头。 “你怎么说?” 露易丝看向才人。 “啊?我?” “是啊你为什么希望西艾斯塔留在身边?理由是?” 就象要吃了才人一样露易丝盯着他。为难的才人揉了揉鼻子说道 “你看最近我非常的忙碌……扫除啊整理啊都没有时间做……” 仔细看看房间里已经积了一层尘土了。以前这些全是才人做的但是成立骑士队以来就再没有时间做这个了。 “不管什么我都能做。” “可以吗?总觉得象欺负人似的。” “我只要能照顾才人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西艾斯塔微笑的说着 不好露易丝心想着。那是多、多么有杀伤力的台词啊。才人的脸马上就和预想的一样红了起来。 对男人来说没有再比听到这句话更让他们高兴的了。那个西艾斯塔竟然能将这话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 形势太不好了露易丝决定从别的方面进行反击。 “那就退百步说好了…虽然不好但是就算可以了……不过她要在那里睡床只有这一张。” “一起睡不就好了反正床那么大。” 才人干脆地答道。露易丝瞪起了眼睛。 “不行!不行!不~行!太窄了!而且西艾斯塔……” 不是平民吗。这句话露易丝没有说出来。想到西艾斯塔对自己的恩情而且到了现在也不会再瞧不起平民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一起睡。因为不知道西艾斯塔会趁我睡觉的机会对才人做什么。 “那这样吧我和以前一样去睡我的草窝你们两个在床上睡。”再次干脆的回答。 “啊?” 西艾斯塔痴迷了一样的摇着头说道 “这怎么行才人现在可是骑士大人了!绝对不能睡在地板上!如果非要睡的话我陪你一起睡!” “……啊?” 才人的脸更加红了。露易丝在颤抖着。无可奈何的说出了不想说的话。 “我、我知道了。好、好吧。就一起睡吧。” “怎么这样……可是和贵族一起……” “才人现在也是贵族了。” “可是才人就是才人…” 西艾斯塔弯下身子。 带着快痉挛的笑容的露易丝说道 “好啦” “是……” 象害羞似的西艾斯塔垂下了头。 之后西艾斯塔说着那让我们先来打扫吧!高高兴兴的开始清理房间。 我来帮你吧才人说着开始帮西艾斯塔打扫。暂时看着两个人快乐的打扫着房间的露易丝… 总有一种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在这里呆不下去的感觉。 “我也来帮忙” 西艾斯塔和才人惊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嘛。我动手打扫就那么奇怪吗?” “没有只不过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露易丝从西艾斯塔手中夺过抹布开始擦地板。但是那是多么笨拙啊。因为是把抹布团成一团在那里擦着所以地板一点都没干净。看不下去的西艾斯塔是这样做的开始向露易丝说明应该怎么做。 几个小时后看着变的闪闪亮的房间西艾斯塔高兴的说 “变的好漂亮了。” 是呢露易丝也点了点头。看着变的这么漂亮的房间不知怎的什么气都消了……啊算了吧就是这样的心情。 那天晚上。 三个人成川字形睡在床上。才人在正中间右边是露易丝左边是西艾斯塔。 露易丝总觉得象平时一样枕着才人的胸睡很害羞稍微离开了点背对着他。西艾斯塔好象也是同样的心情或者是在担心着什么也是稍微离开才人点睡着。露易丝暂时还没有睡一边监视着两个人一边想要是你们谁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就跳起来揍才人。 可是西艾斯塔也好才人也好两个人都一动不动的睡着。没有习惯做扫除的露易丝慢慢的进入和梦乡。 才人就是才人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不管怎么说他旁边也睡着露易丝和安莉艾塔两个人被两个夹在中间睡的他竟然连一点想象也没有。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才人这样想着。因为太紧张了一丝甜蜜的感觉也没有。应该说被露易丝和安莉艾塔之间存在的那种眼睛看不见的敌意啦愤怒啦、应该怎么做啦之类的无言的压力挤压在中间的才人已经快要爆炸了。 不过……现在不是为了女孩子的事情烦恼的时候。 露易丝把那个说成“那只是奖励哦”… 完全喜欢着自己但是只要我心里还有别的女孩子就不能对西艾斯塔做些奇怪的事…… 越烦恼脑子就越混乱 总之先把女孩子的事情忘掉 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骑士队编成的事情。 现在要专心做的是男人的工作。 才人露易丝和西艾斯塔的事情赶出脑中…之后思考着。 在这边的世界我到底能做到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即使是沉浸在训练当中也是没有能够找出答案。 算了反正才刚刚开始而已。那有这么快就能找出结果的啊。挥着自己天生乐天派性格的才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老师我会更加努力的……小声咕哝着 白天训练的疲劳渐渐的把才人带入了梦乡。 在暂时的平静之后露易丝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睡的很轻。 感到一股不祥预感的她看向才人……西艾斯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侧身把两手枕在才人右臂上睡着。刚才明明是离开了的!露易丝恨恨的磨着牙。 哼!不服输的露易丝一下把头枕到才人的左臂上。谁知……西艾斯塔慢慢移动头这次竟然把头枕到才人的右肩上了。 露易丝愤怒的握紧拳头也把头枕到才人的左肩上。那成想西艾斯塔再次移动着头终于枕到了才人的胸口上。 “……你这家伙在装睡吧” “呼~呼~” 西艾斯塔的脸微微泛着红假装打起呼来。露易丝就象宣称这里是只属于自己的领地一样把头枕到了才人的胸口上。 西艾斯塔缓缓睁开了双眼。 两个人就这样挤在才人的胸口上互相盯着。 “离开” 虽然露易丝这么说但是西艾斯塔也在反驳道。 “只有才人这么说了我才会离开” “他现在在睡觉所以由我来下命令” “不要” “你、你不是在阿鲁比翁的时候把他让给我了吗?那就应该老老实实不要再来搅局。” “才不是呢那时候只是因为瓦利艾尔小姐看起来太可怜了我才把他暂时让给你的。” 气的浑身颤的露易丝咝~~~~的深吸了一口起后竟直接把自己的唇压在了才人的唇上。 “啊?” “恩……….” (应是kiss时候的声音头脑混乱没有想出合适的希望同志们帮忙要不就自行想象吧) 之后利落的把舌头也伸了进去。 “恩啊….恩咕……” (理由同上只不过加了舌头…想象…想象……) 西艾斯塔一副“我真服了你”的样子注视着。应该说露易丝太有魄力了。那根本就不能叫kiss简直就是拿匕插下去的气势啊。 舌头随地在才人嘴里转了几次后露易丝抬起身来。对着西艾斯塔说道。 “我们根本就不是恋人。不过这明明是我的东西你竟然敢出手实在太过分了吧。” 露易丝的话语中充满了杀气。 西艾斯塔暂时被露易丝震住了……不过她马上就恢复了自我。正视着露易丝握住了才人的右手。 然后不给露易丝一点制止的机会就这样把才人的手放进了自己的睡衣。看着才人的手被两个雄伟的东西夹住的露易丝陷入了缺氧状态。 “啊哦.哦、哦….哦哦哦……….” “我呢到现在也完全不知道怎么能吸引男孩子。” “……当面扯谎!” “这是真的。只不过看不惯这样的我的同室的女孩……教给我很多很多东西。真的是很多很多呢。” “狡辩。就这样让他摸着胸?这难道叫什么都不会?” “和瓦利艾尔小姐不一样我只是不愿意继续等下去。所以呢请多关照了。” “很好。那你就好好干吧。虽然我觉得这是徒劳的。因为这家伙可是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呢。” 露易丝得意的说着 “唉呀…….那一定只是被那个高贵的气质蛊惑住了而已嘛。” “才没有那回事” “那这么说的他是喜欢你的全部了?” 西艾斯塔异常的严肃。 露易丝沉默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于是西艾斯塔对露易丝这么说道 “那这样解决如何?在这次举办的斯雷伊普尼尔舞会上要是才人如果能找到瓦利艾尔小姐的话……那我就正式放弃并承认才人是喜欢瓦利艾尔小姐的。” 露易丝头脑一热接受了这个条件。 “你不会再反悔了吗?不过要是没有被找到的话…….” 才人一点也不知道一场战争正在自己的胸口上生的两个女人之间展开着…… 恐怕这个瞬间才人这个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最幸福也最不幸的男人正在做在骑士队训练的时候同时被基修和马利寇里奴求爱着的恶梦。 西艾斯塔枕在才人右臂上睡着了。露易丝注视着她的脸……叹了口气。 难道真象西艾斯塔说的一样才人只不过是被自己的高贵气质吸引的吗? 我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这让露易丝感到非常的不安。 同时另一个疑问也出现了。 是安莉艾塔的事情。 尽管才人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但这也不至于能让一个女王亲自下令给他配备一个女仆啊。 优待过头了。 安莉艾塔究竟在考虑些什么? 难道是又要让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吗? 下次去拜见安莉艾塔的时候问问吧…… 想着想着露易丝也睡着了。 第六章 女王的思念 随着时间的流逝冬天过去了春天已经到来。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整个特里斯塔尼亚。 不管是城市里还是王宫中终战后长达八个月的反动情绪终于缓解了下来。 在王宫门口守卫着的士兵无聊的打起了哈欠看见这个错误的将校们也在安心的仰望着天空并没有责怪他。 大街上的人们洋溢着活力。虽然塔鲁布被烧光了但是特里斯汀的大部分领土并没有被卷入战争。战后迅恢复了景气各式各样的物品充满了各个大街。就象为了享受着难得的时刻似的街道两旁的商人们在奋力叫卖着客人们挑选购买着从阿鲁比翁和其他国家运来的商品。 一辆雪白的马车驶过了人流汹涌的布尔顿涅街。 威风凛凛的骑士在前面开道前后被黑色的护卫马车簇拥着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非常高贵的大人物。 注意到马车侧面印着百合纹章的特里斯塔尼亚市民们高声欢呼了起来。 “女王陛下!女王陛下万岁!” 这是特里斯汀女王安莉艾塔的马车。 她刚刚从边境城市结束同凯尔马尼亚皇帝的午餐会回来。 车中的安莉艾塔打开小窗向外面的民众挥着手。战争胜利后的安莉艾塔现在是这个国家最受爱戴的人。真是现实的人们啊这些曾经因为安莉艾塔的重税而怨声载道的国民们随着战争终结之后税率的减轻生活渐渐变的富裕就再次开始支持安莉艾塔。 “清贫女王安莉艾塔万岁!”人群中的一个这么喊了出来瞬间所有的人都开始跟着欢呼起来。 “清贫女王安莉艾塔万岁!特里斯汀万岁!” 被百姓呼唤成清贫女王的安莉艾塔脸上闪过一丝阴云。当时为了缓解国库空虚而把王室私有财产全部变卖的了事情让民众更爱戴安莉艾塔。可是安莉艾塔不想把这事情告诉民众…… 但知道这个事情的马萨利尼却积极的把这个传言推广了出去。 把脸离开窗……拉上窗帘的安莉艾塔向做在旁边的马萨利尼抱怨着。 “这个简直就是……为了取悦观众而上演的三流戏剧啊”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也没有人受到伤害。” 马萨利尼平静的说 “我不想用这样的事情来换取民众的爱戴” 安莉艾塔清高的嘀咕着。不过这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嘴唇在微微震动而已。 “一直以来都在跟您说” “[能利用的东西不管怎样也要利用是政治的基础]您记得吗” “您能理解就好” 安莉艾塔闭上眼睛。竟然连自己的良心都要为了治世而利用……我投入的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污秽不堪的地方啊。 虽然战争结束了但是安莉艾塔也没有因此而变的清闲。不应该说和各国交流繁盛的现在比战争时候更繁忙了。 呜……安莉艾塔连忙用手轻轻按住嘴角。一旁的马萨利尼担心的看着她。 “您怎么了?陛下” “没什么……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 “用把水之治疗士叫来吗?” 马萨利尼担心的问。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劳您费心了没什么的。” 自己的精神已经不能承受那越来越多的繁忙和重压开始悲鸣了。就没有地方能让我的心休息一下吗虽然这么想但是作为女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战争时“复仇”两个字一直支撑着我。可是那战争已经结束了……残留下来的只有空虚的心和时间而已。重压只有重压除了用时间去埋葬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总之安莉艾塔已经是身心都疲惫不堪了。 街上民众对某个任务的欢呼声飞进了女王的耳朵。只不过是听到那个名字女王胸中的阴云就慢慢散开了去……安莉艾塔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基修和才人所率领的水精灵骑士队也接到了护卫从午餐会返回的女王的任务。 与其说是为了护卫不如说这次是为了展示新成立的骑士队的一种礼仪任务。 如同计划安排他们在特里斯塔尼亚入口处和安莉艾塔的队伍汇合一起向王宫前进。 虽然按照王宫的序列这支队伍排在女王一行的最后面但是队员的士气却非常的旺盛。 走在最前面的是基修才人的马离开前面一个马头距离并列着。 “啊…….不过这真是……” 才人看着道路两旁的拥挤的人群嘟囔着。身披胸前绣着修瓦利埃银色五芒星的炫目斗篷的才人让人觉得看上去十分奇妙。看到才人没有携带魔杖反而背负着长剑的街道两旁的民众窃窃私语着。那不是修瓦利埃的纹章吗…… 走在旁边的基修转过头来看着才人 “怎么了?副队长” “不用你管” 红着脸的才人咕哝着。和训练的时候完全不同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地方基修反而显的游刃有余。并把他的看家本领使了出来。 “就象这样子嗨~” 这么说着的基修挥动着手中的玫瑰。天空中无数的花瓣飘落了下来……之后变成了心形在空中旋转飞舞着。 沿路的民众的情绪沸腾了。 基修得意的扬起头这时人群中一个人叫了出来 “那位大人不就是格拉蒙家的四子基修大人吗” 之后有几个人跟着叫了起来 “对了!就是那个攻下一个什么城市立了大功的!现在被任命为骑士队队长的!” 欢呼声从这里开始沸腾连连高呼着基修的名字 “格拉蒙家万岁!基修万岁!” 基修向欢呼着的民众挥着手并为此特意变出了漫天的樱花来。 不过……毕竟是使用花招得来的欢呼。下一刻民众们的视线就都集中到在基修背着长剑的才人身上去了。 “那人是谁啊?他不是背着长剑吗是平民吗?” “只不过是个平民怎么会混在骑士队中间啊?” 各种各样的谣言在迅流传着。 这是一个粗鲁的女声响了起来。 “在胡说什么啊!大家!那个不是才人嘛!他就是那个单独一个人阻止了七万大军拯救了联合军的人啊!” 那是斯卡隆。他正在向才人挥着手。在他旁边的是杰西卡和[魅惑的妖精]酒馆的女孩们。他没准是从去他那里喝酒的士官那里听说的。或许是西艾斯塔告诉他的也不一定。 不管怎样说因为斯卡隆的话市民们安静了下来。 市民们都非常想知道被突然参战的加里亚军队打的撤退的联合军是怎么被拯救的。而且在加里亚军队参战前一刻如同怒涛一般攻击过来的阿鲁比翁七万大军是被谁阻挡住的事情也…… 是一队佣兵?还是秘密参战的魔法卫士队?难道是凯尔马尼亚皇帝的亲卫队?或者是确实是一名骑士把那大军阻止下来而且那个人是个精灵之类的。反正各式各样的谣言在流传着。 就算是万一也不可能是那样的少年…… 市民之间有人开始窃笑本书转载bsp;“不过一个剑士竟然能成为一个骑士一定是立下了相当大的功劳才可能的吧” 市民中的笑声停止了。人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怎么会!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平民那里有可能做出那么大的事啊!” “前一阵子成为火枪队队长的阿尼艾斯大人以前不也是平民吗!” 听着民众们这样议论着白色马车的主人下定了决心。 在旁边侍侯的骑士靠近了车窗好象收到了什么传言……迅跑到才人跟前。 一句两句三句悄悄地在才人耳边说着。处于旋涡中心的才人地点了下头。 紧张地走向白色马车。 在市民们和护卫骑士们的注视之下女王安莉艾塔那白皙、柔和的手从车窗中缓缓伸了出来。 才人托住那只手僵硬的吻了一下。 围观着的市民们兴奋的欢呼起来。 果然那个传言不是假的!要没有那样的功绩的话女王陛下怎么可能给予一个平民卫士一个吻她手的权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市民们开始连声欢呼 “修瓦利埃-才人万岁!” 听着市民们欢呼声的才人一脸困惑。回到队伍后基修在他耳边说道 “喂喂大家不是都在赞扬你呢吗?一定要好好回应大家的期待啊。” 才人不安地向众人挥着手。 于是欢呼声更加大了。 “这下糟了……这叫我以后怎么走在街上啊” 才人忧虑着。 “不用担心民众是很快就会厌倦的。明天一早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基修好象很了解似的解释着。 安莉艾塔关上窗子凝视着刚才被才人亲吻了的手背忧郁的叹了一口气。这情景让坐在一旁的马萨利尼看到了他就好象做马车太疲劳了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已经不在年轻的安莉艾塔的老师在安莉艾塔即位的时候成为了她的宰相。 我自己要更坚强。更加坚强更加坚强。 心又被这重压压的喘不过气来……这时她看了看手背已经消耗殆尽的勇气再次涌了出来。 到达王宫了除了一部分当值的护卫骑士队以外其他的都解散了。可她却不由地在寻找着水精灵骑士队的影子。 在王宫的一角安莉艾塔刚刚成立的近卫队的队员们正在聊天。结束了展示的他们正准备返回学校。因为按照预定他们要先经过一年时间的训练之后才会正式开始接受王宫内的护卫任务所以他们现在都不会留在王宫中。 刚刚吻了自己手背的才人的黑在骑士队中间被现了。心中立刻出现了要走过去的冲动不过被她自己及时制止了。 因为这时大臣和官员们为了迎接归来的安莉艾塔已经走了过来。 女王不失威严地露出笑容慰问着前来迎接的臣子们。 安莉艾塔身为女王不得不认真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公务。就象现在她正和大臣们一同走在走廊里可就是在走路中也有许多公务在等着她处理边走边向旁边的大臣们下达了一个又一个的指示。 一个女官走了过来 “有个人现在正在等您” “客人?啊啊不管他是皇帝还是教皇现在先请他在等待室等等吧” 女官走上前来在安莉艾塔耳边轻轻禀报着什么。听到那个名字的安莉艾塔安心似的微笑了出来。 看到在卧室等待着自己的人安莉艾塔立刻露出了最近极少能见到的会心的微笑一下抱住了在等自己的人。 “啊啊露易丝!露易丝!你应该时常过来让我看看你!” “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公主殿下您是那么的繁忙……” “我应该早就授予你随时都可以来这里的权利了。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来找我是当然没有关系的。” 露易丝环顾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卧室。 “真的把所有东西都卖了啊” “是这样的其实女王的工作太繁忙睡的时候只要在桌子上趴会就很充分了。” 这么说着在因为财务卿[睡在地板上我绝对不能赞成]的积极阻拦而残留的床上做了下来。 现安莉艾塔的手指上竟然没有了“风之宝石”的露易丝惊的张大了双眼。 “公主殿下‘风之宝石’怎么样了?” “啊啊那个也卖掉了。” “怎么会!” “因为只要一看到那个戒指就让我不由的想起往事……就是为了那戒指中蕴涵着的思念才促使我进行了那场战争。不过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就……” “怎么会变成这样!”露易丝惊叫着。 “生什么事情了?露易丝” “那个戒指……那个戒指对‘虚无’的背负者来说是必须的。” “这怎么说?” “戴上那戒指后我才变得能够读懂‘始祖的祈祷书’的” “只有你一个人是不行的吗?” 虽然在这么问但是安莉艾塔已经满面苍白了。 “前一阵子不是向您禀报过了吗。我们在阿鲁比翁被‘虚无的使魔’袭击和遇到另一个‘虚无的背负者’的事情。所以别人也很有可能成为‘虚无的背负者’而且那未必是一个拥有纯洁内心的人。要是戒指到了那些打算用‘虚无’的力量做点什么的人手上的话……” 安莉艾塔慌乱了。 “啊啊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您把戒指交给谁了?” 啊对了我把它交给财务卿提姆利了。安莉艾塔急忙把他传唤了来。 “您叫我吗?陛下。” 感觉到安莉艾塔和平时不一样了的他不安的问着。 “财务卿我交给你的那个戒指……” 财务卿释然地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那个戒指?是阿鲁比翁王家遗物的那个‘风之宝石’吗?” “没错。就是那个我命令你卖掉的‘风之宝石’你还记得卖给谁了吗?” 财务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箱打开了它 “是这个吗?” 打开的小箱里面放着的确实就是‘风之宝石’ “陛下当时把它交给我的时候好象很难过所以我就暂时先保管起来。想等一段时间再把它还给您。” “……啊啊你实在是太出色的人了提姆利。” “不……因为那是充满回忆的物品就象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这种重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愿意卖掉的。” 留下这话的财务卿退了出去。 呆呆的注视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风之宝石”一滴眼泪悄然的沿着安莉艾塔的脸颊落了下来。 现流出眼泪的安莉艾塔用双手捂住脸 “真是……因为安心而流下眼泪这种事情……” 真让人钦佩啊路意思就这样把手放到安莉艾塔的肩上。 “公主殿下您已经这么疲惫了。只一次也好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能对我这么说的就只有你而已。不过这是不行的。如果我休息一天的话这个国家的某的地方就会停止一天的。” 安莉艾塔抚摸着露易丝的头说道 “你是多么令人羡慕啊露易丝。” “您在说什么啊公主大人。您拥有我没有一切啊” “看着这个戒指我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什么都不拥有的人比都拥有了的人要幸福很多倍没有错的。” 望着手中的“风之宝石”而感伤着的安莉艾塔就暂时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它…… “我还没来得及听你要说的事呢” 露易丝有口难言的犹豫着不过决定了的她抬起了头。 “那个……是才人的事情” 安莉艾塔一瞬慌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 “啊今天也把他借来用了。不过他真是很努力已经成为那么优秀的武士了。不想想该怎么感谢他的的……” “我要说的就是那个感谢的事。为了迎接才人一个人竟然把犹塞塔尔号排了过去还授予了他修瓦利埃的封号……还亲自下令为才人配备仆人而且今天更是在众人面前润许他吻您的手……” “………” “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合适……只不过是个修瓦利埃而已竟然受到这么优厚的待遇。所以不知道陛下这么对待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方面的考虑呢?我是这样认为的。” “……比如说?” “让他去执行什么危险任务之类的……” 安莉艾塔惊愕地看着露易丝 “我?让他去执行危险的任务?真是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他不是你重要的使魔吗?即使他现在成为了贵族这也是不变的。我怎么会让对我来说重要的你的重要的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啊” “那样的话就没什么了……” 安莉艾塔抱住露易丝 “你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善良的你啊。他……对我对这个国家来说都是重要的存在……是的他向我们展现出了无以伦比的忠诚身为女王的我不是必须要报答这种忠诚吗” “……可是才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应该说没准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里的人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委以重任吗?” “……这个是他要决定的事啊露易丝。我非常需要他……恩没错他是我需要的人。我把我能给予都交给他。但是是接受还是抛弃完全是他的自由。这在他接受骑士受勋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 露易丝点头认可。确实才人在受勋的时候并没有对安莉艾塔和这个国家宣誓忠诚。也就是说他是个自由骑士……(看到自由骑士我就想起罗德岛不过人家帕恩始终专心一个其他通通不理这个家伙带着一群…….)如果是那样的话……反正才人肯定和一般的骑士不一样。 总之只要没有危险的话自己就没有什么异议。露易丝垂下头准备离开了。 “不和才人一起回去吗?现在的话他没准还在中庭里呢。” 露易丝摇了摇头。 “不了……我来的事情没有告诉才人回去也一个人回去。” “那好当心一点回去。下次欢迎你再过来。” 恭敬的施了一礼后露易丝退出了房间。 安莉艾塔坐到椅子上抬起手凝视着戴在手指上的‘风之宝石’疲惫的年轻女王自言自语着 “……去爱上别人吧你这么说了。我本来也认为我不会再次爱上什么人。可是……” 安莉艾塔继续哀叹的说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只不过仅仅是偶尔想起这就让我心中象出现了一点光明一样。” 有人在敲着门 “谁?” “是我” 是管理安莉艾塔行程的秘书官的声音。请进随后一个盘着头戴着眼睛的三十多岁的女性走了进来。 “我想请陛下确认一下今后两周的行程……” “那就拜托了” 秘书官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宣读手里那份具体到分的行程表。简直就象不需要喘气的样子。这下我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安莉艾塔在心里这么抱怨着。 “先是第一周火焰的塔尔格之日要同罗马利亚大使先生进行会餐……这时请您换上罗马利亚的礼服为此我们为您准备了3o分钟换衣服的时间…….” “停” 再也忍耐不住的安莉艾塔用微感疲劳的声音说着。 “那之后就应该是虚无之日了吧……该做什么呢” 秘书官推了推眼镜脸上是烦恼的样子。 “那天有什么预定吗?” “哦…预定的话有请您出席斯雷普尼尔舞会的邀请……要取消吗?” “这不是不错吗?” 送了口气样的安莉艾塔说 对她来说能有一天的时间休息可是比黄金还贵重的。 “啊啊那不过是魔法学院为了欢迎新生而开的舞会而已竟然来邀请陛下参加……奥斯曼氏还真是分不清楚事情啊。” 魔法学院的舞会吗…… 而且斯雷普尼尔舞会并不是普通的舞会那是全员必须化装的化装舞会。并且不是只用面具服装之类简单化装一下就可以的。 安莉艾塔抬起头对秘书官说道 “这个舞会我会出席的就这样决定吧。” “确实陛下要是能出席的话大家都会很感激的……但是难得的休息日不好好休息一下的话……” 比任何人都了解安莉艾塔辛苦的秘书官担心的说 “魔法学院是对担负着这个国家未来的贵族子弟进行教育的重要场所……所以非常有必要配合学院激励新入的学生努力学习。” 被这样说了的秘书官不能再拒绝了。 只得说着“那就这么办吧”退出了房间 安莉艾塔再次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微微泛着红晕的脸咬着手指甲…… 第七章 劝诱 在特里斯塔尼亚之上三千米的空中一名龙骑士正在进行着夜间警戒。 虽然不是战时但还是经常有一、两名龙骑士在天空中巡视着防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空贼或幻兽的攻击。 今天在空中执行警戒任务的是曾经和才人一起战斗过的都警护龙骑士连队第一大队的鲁尼。 新的白鳞风龙替代了在阿鲁比翁战役中失去的龙和鲁尼一起缓缓盘旋在特里斯塔尼亚上空。因为太寒冷鲁尼把他的头缩到了带着毛皮领子的大衣中。 “天空都要被冻僵啦……真是的战争明明已经结束了龙骑士队还是这么会使唤人啊!这和成为了近卫队副队长的才人待遇完全不一样嘛!不过他那单人阻止了七万大军的事迹也确实不是一般人做的出来的…….” 成为鲁尼新伙伴的龙就象在回答着他的牢骚一样在嘎嘎鸣叫着。 “尤斯特这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哦龙骑士就是在天上的工作。” 温柔的抚摸着龙的脑袋风龙很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不过在下一个瞬间……风龙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为了不放跑一点可以的行迹象猫科动物一样放大着瞳孔。 “怎么了尤斯特?” 呜噜噜噜噜噜噜… 风龙低吼着 沿着那视线看过去 不过和龙的视觉不一样人的鲁尼在那边什么都没有现 “什么啊那个……” 被月光照射着从云的缝隙间隐隐显现出的那个…… 那是多么巨大的一对翅膀啊……全长在百米以上。 就是那样的东西悠闲的飞在空中。而且……伴随着出咝咝咝咝的声音……那是根本没有听到过的奇怪声音。 鲁尼吞了下口水。 恐怖的看着那个象恶魔般展开着的巨大翅膀。 “难道是传说中的恶魔复活了吗……喂尤斯特再飞近一点。” 不过风龙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只是在那里回旋着。 “喂尤斯特!你怎么了!快点飞过去!” 鲁尼奋力怒斥着可是嘎啊~的一声鸣叫之后风龙远离了目标开始降落。尚未成年的尤斯特害怕这那巨大的东西。 “我真怀念在阿鲁比翁战死的威尔刚啊!那家伙什么都不畏惧就算没有命令现在也已经冲过去了!” 懊悔的鲁尼大叫着。 第二天下午….地点是特里斯汀魔法学院。 “斯雷普尼尔舞会怎么回事?” 午餐的餐桌上才人向做在对面的马利寇里奴询问着。最近他经常和水精灵骑士队的同伴们聚在一起吃饭很少和露易丝做在一起了。 “那个啊现在不是新学期了吗?不过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虽然说是到新学期了可才人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他还不习惯这边月份的计算方法吧。不过总觉得最近有点懒散难道是春天的关系吗? 这么说来刚才好象举行过什么仪式许多贵族子弟进到这里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三年级学生的身影消失了。哦他们毕业了!那刚才进来的就都是新生了。也就是说那仪式不就是入学典礼吗!恍然大悟的才人槌了下大腿。 “可是为什么到了新学期就要举办舞会呢?” 坐在旁边的基修向才人说明着。 “这当然是为了表示欢迎了啊。新入学的贵族女孩当中有不少可是第一次踏入社交界的。对这样的女孩我当然要手把手的教她们什么是成年人的社交啦~!啊~成年人的社交~!啊男新生也有” 也就是新生欢迎会一样的东西啊。嘴里塞满了烤肉的才人点了下头表示理解。不过这烤肉加点酸果酱还真是美味啊…… 仔细看看大家餐具的使用方法并不是那么高贵。餐刀、叉和盘子之间互相碰撞在叮叮铛挡清脆的响着呼呼呼地大声喝着汤洒了也一点也不在乎。 虽然露易丝和其他女孩们都在注重礼节的吃着但是基修等等的男孩子们吃起来可是无所顾忌。 会这么在乎这种事情看来我是在这边的世界呆的越来越习惯了吧。才人一边认真吃着一边想。 “什么你说?那才不是什么普通的舞会呢” 基修猛地把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指手画脚的说着。马利寇里奴也在大口喝着酒。看着他们大白天的就在痛饮的才人有点受不了。他选择了加了柠檬的碳酸饮料优雅的喝着。虽然现在都是贵族了但是看着基修他们这么粗俗才人在心中下了奇怪的决心就是我要表现的更高雅。 “怎么说那不是普通的呢?” “因为是需要化装的” 基修得意的说 “化装舞会?这不是也很常见嘛有什么厉害的” 才人刚说完马利寇里奴就在旁边嘿嘿的小声窃笑起来。 这时候后面座位上的谈话传入了才人的耳朵。 “你听说了吗?最近经常出现在特里斯塔尼亚上空的‘怪鸟’的事情。” “啊我听在龙骑士队任职的朋友说那边也有这个传言…不过那是真的吗?” 没有注意到才人正在专心听着后面两个同班学生交谈的马利寇里奴继续说明着 “听好了要说魔法学院的化装舞会的话可不是那种普通的‘变装’呢。而是要用魔法变装的。凭借‘真实之镜’的魔力让人变成他最想变成的摸样……只要你能想的到的就都能变的了哦。” 接下来是基修在得意的说着 “我的理想就是我自己。啊我就是我自己的理想形态!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世界第一的英俊啊!啊哈哈啊啊~有多少人都想变成我的样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修一边陶醉着一边紧紧抱住自己。 可是才人一点也没有听到基修和马利寇里奴的话他一直在专心听着后面的交谈。 “……听说那东西翼展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呢” “那不是船吗?” “那里会有那么巨大的船啊” “那这样的话难道是龙?非常大的那种。比如传说中的巨龙之类的” “应该不是听说那东西的翅膀和龙不一样反而象鸟翅膀的形状似的……总之就是那样翅膀巨大的怪物的样子。” 才人不觉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听着 “刚才那事情能不能详细的讲给我听听?” 他们把最近在宫中流传着的事情告诉了才人。 龙骑士在夜晚飞行的时候看到巨大的‘阴影’的事情 那东西的翼展有百米以上的事情 还会出奇怪声音的事情等等等等……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据说那个龙骑士的龙在害怕着……不没准就是那龙骑士本人在害怕着……所以没有接近观察就逃跑了。接到报告后派出了一中队的龙骑士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那东西已经象雾一样消失了。” “这是什么啊” “谁知道呢……也没准只是搞错了而已” “哦~~…….” 才人心惊肉跳的不由得想起那自称是“缪兹尼多尼隆”的可以自由自在使用各种魔道具的和自己一样是“虚无的使魔”的家伙…… 即不是龙也不是船的话……那究竟是什么?莫非是某种魔道具? 不过没有亲眼看到的话什么都不能断定……不管怎样都不能疏忽大意。和风凯乌尔德、雷空-基斯塔这些在阿鲁比翁遇到的对己方充满敌意的人不同现在一点也不知道敌人的底细不知道所属那国也不知道是什么集团的……知道的只有一点就是他们是一群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 虽然安莉艾塔说已经展开了调查……可是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新情报。 才人扭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喂你着家伙怎么不好好听人说话!途中离席这太失礼了!” “恩?啊抱歉。变装是怎么样的?” 想起刚刚正在说化装舞会的事情 “已经不说了” “抱歉抱歉不要这样生气嘛难道你们就一点不在意出现在特里斯塔尼亚上空的巨大神秘的黑影?” “那不是看错了吗?龙骑士在晚上巡视的时候经常出现错认的。什么公主殿下**在天上飞之类的与其相信他们那差劲的情报还不如我们自己去调查比较好。” 基修侮辱着龙骑士说。 就在这边胡言乱语的时候旁边一个戴眼睛的男学生说道 “喂各位。舞会什么的神秘黑影什么的怎么都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应该考虑骑士队的事情吗?” 才人和基修侧过身来看向那个学生。那应该是隔壁班的雷纳尔。在阿鲁比翁战役的时候好象指挥了一支辎重队。由于他在撤退的时候保证了辎重队的稳定而受到过表彰。 “知道我们在宫中被叫做什么吗?‘学生骑士游戏团’啊我在宫中效劳的叔叔也常听到我们让陛下很失望也很为难的传言。” 在场的全员都愤怒了 “什么嘛虽然我们的功勋还不够但是这个骑士队不也是已经建立起来了吗。和以前伟大的勇士们比较起来被别人说成是‘小孩子的游戏’这没有办法但是我们也不是甘心就这样下去的啊。所以基修、才人你们两个要好好考虑这个骑士队以后应该怎么展” 基修和才人点头对望了一下 “你考虑的不错不过应该怎么办好呢?” “先要增强我们现在的阵容现在我们中间只有才人一个是修瓦利埃”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修瓦利埃的封号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啊……” 雷纳尔笑着看着基修说道 “我还知道一个人。” 午休的时候骑士队全员来到了图书馆 一个少女正在基本没人的图书馆里读书 弯着她瘦小的身体在那里努力读着 那个蓝少女就是塔巴莎 “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基修问着。她应该是和库尔凯一起去凯尔马尼亚了才对。 “大约两三天前回来的。” “一直没有察觉到呢” 基修烦恼的说着 “难道你想让她加入进来?她可是女孩子啊” “不过她确实是修瓦利埃啊。水精灵骑士队的入队条件不是只有‘魔法学院学生’这一项嘛又没有规定女性不能加入而且这种时候就不要考虑性别问题啦。” “要是正式的文件的话应该是这么规定的。没这么写之不过是因为没有女生愿意加入骑士队而已……”基修说 “我不也不是这里的学生吗”才人这么说了 “这有什么关系那就把条件改成‘在魔法学院生活的人’不就好了。恩现在决定了就这样决定了由我决定了。” 雷纳尔傲慢的说着。同他老实的形象完全不符相当强硬的性格。怎么看他都象是准备说服正副队长让他来掌管队里事物的样子。 “怎么样反正你们两个人对‘运营’和‘评价’这两点都没有兴趣而这两点对骑士队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按照我说的做的话就绝对不会被宫里那些人看不起你们要是有什么别的方案的话也可以提出来。” 基修和才人在那里一声不吭。 “那我就去劝说她了” 雷钠尔刚抬起脚才人叫住了他 “等等” “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不过还是应该基修和我过去。是不是基修?” “啊?恩恩。” 拉着基修才人在正在读书的塔巴莎边上坐了下来。 “哟、哟……” 才人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个蓝少女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不回答完全无视你的存在。 刚刚才人做到她旁边的时候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你不是和库尔凯一起去凯尔马尼亚了吗带着老师的遗体一起……那之后生了什么吗?” 塔巴莎没有回答 “库尔凯现在还是在那边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不过还是没有说话。 “是嘛……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不知道” 就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一样。不只不过是沉默少言也不一定……才人到此放弃了。 “其实我们是有事情请求你” 基修突然说道。 “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加入我们的骑士队吗?” “………” 塔巴莎还是在看着书完全无视基修的话。 “其实那个……我们组成了一只骑士队想请你也来帮助我们” 才人接着基修说道不过塔巴莎还是没有反应。 “你是修瓦利埃吧。无论如何请将你把你的力量借给我们‘水精灵骑士队’吧” “我是加里亚人”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加里亚人也不会有问题。实在不行用客座骑士的身份加入也没关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的雷纳尔这么说着。 “年金金额增加的问题我们也可以试着谈判……” 塔巴莎用力摇着头额头上的蓝也跟着一起在摇摆着。才人想起他在阿鲁比翁做的那个梦那时候这个冰冷的侧脸在自己胸前高喊着…其实在近处看的话塔巴莎也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美少女。不过……她那充满冰冷空气的表情把她的美遮盖掉了。 望着这样的脸……才人不禁想到难道我就不能做点什么了吗? 这时才人严肃的对塔巴莎说道 “我和你一样成为修瓦利埃了” “修瓦利埃?” 塔巴莎第一次抬起了头 “是啊最开始我也认为这个根本不能帮助任何人。只不过是个平民而已就算当上修瓦利埃不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吗。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但是我现在想努力做好它。你不是很强吗?应该怎么说呢…那个…” 才人稍稍害羞着说 “不能试着用这个力量为社会做点事情吗?” 塔巴莎砰的合上了书 “噢噢你要加入了吗?” 基修兴奋着 可是…… “我对骑士游戏没有兴趣” 留下这冰冷的话塔巴莎离开了图书馆 “呱啊啊啊啊那个小矮子是什么!这边都低下头求她了她竟然还得寸进尺!” 懊恼的基修使劲的跺着脚。 “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她肯定是有别的事情要做才这样的” 才人在一边安抚着基修 塔巴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在床上落着一只乌鸦。那正是加里亚王室历来用于传信用的乌鸦。虽然有时也有用猫头鹰传过。 不过今天乌鸦身上好象没有携带秘信的样子。 塔巴莎走过去喀的一声扭断了乌鸦的脖子。 仔细看看….原来那是一个制作精巧的乌鸦模型。应该就是“魔法人偶”的一种。塔巴莎从破裂了的乌鸦当中取出了秘信。 看过信后的塔巴莎眉头深锁着 到了夜晚塔巴莎乘坐风龙希尔菲特出了目的地不是加里亚而是特里斯塔尼亚。 在闪着点点灯光的大街上空塔巴莎咏唱了浮空咒文离开希尔菲特缓缓落到街上。 这里是林立着酒吧和赌场的捷克顿尼街。街上的醉汉和妖艳的夜之女郎们看到塔巴莎从空中落下来的时候一瞬害怕着……不过马上现对方虽然是贵族但不过是个孩子的人们苦笑了出来。胆子大起来的醉汉开始胡言乱语。 “怎么了小妹妹这里可不是小孩子能来的地方啊” “哦呀哦呀你迷路了?那就让我把你送回家来换酬金吧” 但是塔巴莎完全无视这些言语向指定的酒吧走去。 即使是在捷克顿街也有贵族和骑士们经常出入的相当高雅的酒吧。店主做在吧台后面疑惑地看着塔巴莎。 “这里可不是贵族的千金小姐可以来的地方啊。现在你家里已经开始找你了吧快点回家去吧” 但是塔巴莎一动也没动 店主摇了摇头凑到塔巴莎跟前说到 “小姐我虽然不知道您能使用什么程度的魔法不过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也经常来这个店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 “抱歉迟到了伙伴?”一个女人的声音 后半句是对着店主说的。感到不好预告的店主识相的离开了去。 穿深色长袍的女人向塔巴莎递了个眼色 “初次见面北花坛的骑士塔巴莎” 塔巴莎轻点了下头说道 “为什么” 好象是在问为什么不是在加里亚而是在特里斯汀交给我任务? “因为这个国家就是这次任务的舞台。” “………” 女人脱下了兜帽在她清秀的眼睛和飘散的长之间出现了一个使魔的刻印。那就是神的头脑缪兹尼多尼隆。 “你和我的主人是这样想的。虽然想让这世界仅有的四匹龙互相撕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决定捕获其中的一个” “………” “龙是拥有强劲的守护者的所以希望你去对付守护者而我趁这个机会去捕获龙。” “攻击守护者?” “是你也很熟悉的人” 缪兹尼多尼隆把一张纸递给了塔巴莎 在上面画着一个人的肖像并写着他的名字。塔巴莎睁大了眼睛 “要是这个任务成功了的话……将会有相当的报酬给你。你的母亲……因为毒药而造成精神混乱要是成功的话我们会把解药给你。” 塔巴莎的唇在颤抖着。缪兹尼多尼隆把视线移开那眼中饱含着敌意。 “唉呀?难道天下闻名的北花坛骑士竟然会有私情?你明白吗?这个可是你取回你母亲心的机会啊” 第八章 斯雷普尼尔舞会 在一周后的虚无之日 斯雷普尼尔舞会总算就要在今天举行了。 本来应该是休息日的今天从早上开始学生们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在早餐时候也是一样你准备变成谁?试试看吧之类的都在谈论着这个话题。 基修盘着脚得意的说着 “我应该变成谁好呢!但是这么英俊的我还是保持这样比较好吧。你怎么想?才人” “是是” 才人把基修当成耳旁风一般随口答着。坐在他对面的马利寇里奴正在抱着自己 “怎么办。要是就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美少女了” “你变了不就好了” “啊啊该怎么办那不是一种犯罪吗” “当然是犯罪我认为还会被判死刑” “啊啊……啊死刑这种东西……啊、啊” 马利寇里奴抱着自己颤抖着的身体。 想着这个微胖的少年做着那些美少女的姿态才人差点把刚吃的早饭吐出来。 不过……只是个化装舞会而已就弄的这么兴奋这些人还真容易满足啊 之不过是稍微化点装而已用想的这么奇怪吗? 不知道是靠魔法变装的才人在那里疑惑着。 其实只要稍稍想想就应该明白魔法学院是不可能举办普通的化装舞会的……不过对这完全没有兴趣的才人根本没有去考虑过这个。 才人在早饭结束后回到了房间西艾斯塔正在打扫。 “欢迎回来才人” “恩我回来了” 西艾斯塔笑容满面的很快乐的在打扫 “今天是举行斯雷普尼尔舞会的日子呢” “西艾斯塔也要去吗?”才人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西艾斯塔害羞地点了下头 “是……因为人手不足……” “这样啊” 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才人考虑着。西艾斯塔走过来看着才人的眼睛 “那个” “啊是” “我最近在读一本书” 说着西艾斯塔拿了一本书出来 “这是写的什么?” 西艾斯塔也能读书啊才人想着 “啊我忘了才人不认识字了” 于是西艾斯塔开始红着脸给才人讲 “这本书呢是叫做‘女仆的下午’这个名字” “恩” “讲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仆在一座贵族的宅邸里服侍的故事。而那个房子的主人又十分坏心。” “恩” “每天晚上都强行要求女仆和他做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西艾斯塔在才人耳边唏唏嗦嗦的说着(请大家随意想象…) 从鼻子深处感到一阵疼痛在喷出鼻血的5秒前终于忍住了。 “……你读的是什么书啊” “这、这说的是那里话。这是我同室的女孩看过的!她让我读读看的!” 西艾斯塔通红着脸手在一边哗哗的摇着手。这是西艾斯塔她们这些女仆空闲的时候读的啊……不过我那边世界的少女杂志也是很刺激的东西呢才人就这样奇怪的认可了下来。 “那?” “不要我讨厌故事里出现的那个主人那样的人碰我……不过要是才人的话就可以” “这是?” 被才人反问的西艾斯塔用双手遮住脸。 “什、什么嘛!玩笑而已!” “也、也是啊……” 才人干笑着。西艾斯塔抬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好奇的光辉。 “不过……咱们不试试看吗?” “啊?” “试试而已试试” 才人愣在原地西艾斯塔嗒嗒嗒的跑了过来好象摔碎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喀嚓!不好把主人的杯子摔碎了” “…….” “该轮到才人了”认真的西艾斯塔 “该怎么做?” 西艾斯塔走到才人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想象…想象…) 噗~~~ 瞬间才人的鼻血喷了出来。 “西艾西艾?” “请惩罚我吧!我希望能被才人惩罚!就、就象这样!” 西艾斯塔呀~~!地叫了一声故意跌到在地上趴在地板上抬头望着才人脸象成熟的苹果一样已经红透了。散着一股非常强烈的被欺负气氛。 然后轻轻的拉起裙边冲着斜前方。 “请、请主人按您喜欢的方法任意处罚我……” 那个女仆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还有这个一点也没有办法的家伙。卡啊卡啊库呜咯恩….噶啊 意义不明的声音从才人嘴里吐了出来。 露易丝正在用骑马的鞭子任意抽打着才人已经快昏过去的才人一点也抵抗不了。 就在刚刚那个时候就象被决定好了一样露易丝打开了门。 映入眼中的倒在地上拉着裙子说着现在正等着主人惩罚的西艾斯塔和正从架子中拿鞭子的才人露易丝灵巧的转了过去一脚踢进了才人的跨下。 “你们这两个人要给我适可而止” “是” 被踢跨下倒地的才人被露易丝踩着脸说 “女仆和使魔两个人你们听好了” “是”才人和西艾斯塔同时回答 “绝对不允许有下次!虽然是这样不成器的使魔但主人现在有事要命令你去做。” “什、什么事情…” “今天要举办斯雷普尼尔舞会你知道吧” “恩” “知道是什么样的舞会吗?” “恩……是化装舞会吗?” “没错。理想的‘化装’舞会。所、所所、所以你必须在这舞会上找到我。” “哈啊~~~~?”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艾斯塔与露易丝在对望着。 哈哈啊~好象两个人在一起图谋着什么。 女人还真肤浅……才人这么想着。战争才结束不久就这样马上沉浸到舞会这种事情上去了。不是应该想更加为了社会做贡献之类的才对吗? “你们两个……” 才人叹着气挪开露易丝的脚站起身来冷静的掸掉身上的灰尘。 “哈?怎么?” “是?” “你们两个人先坐在那里” “什么嘛” “好了啦” 两人互看了下没有办法地一起坐在床上。 才人摆起架子对两个人说道 “你们要多为这个社会和社会里的人考虑才行” 露易丝惊住了 好象才人振兴社会的愿望突然觉醒了。大概这是因为苛尔贝尔老师死了的原因吧。那个老师一直都在为了这个研究着的样子……那他就是打算继承老师的遗志了。 所以才会那么全身心投入骑士队的工作中去啊。 不过让露易丝来说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工作。 才人应该做的事情是……先要找到怎么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 在这基础上才能让他第一次真正考虑这个世界的事情。是留下来还是怎样……再有要是这种方法的话能不能让人在两个世界上来去自由。 “想靠骑士队来改造社会?你傻了吗?” 露易丝板着脸说才人生气了 “什么?你凭什么说我傻了。” “你还有应该做的事情呢吧” “守护你的事情?我不是说过那个我也会好好做的吗?” “不是这个!” 露易丝怒吼 “那、那是什么……” “当然是找到让你回去的方法啊送你回去好让你的家人安心” 卡……才人答不出来了 “看这现在的你总觉得有点不自然这边世界的事情就让这边世界的人去解决好了。” “可、可是……” “要说骑士队的工作结局就只有战争还有就是保卫公主殿下。虽然那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那并不是你的工作啊。为什么你会这么执着这个?” 被露易丝这么说了啊……才人垂下了头 才人所想的事情模糊了起来 总是才人是想试着做点什么 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平凡地活着……所以自己想试着努力去做一切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这个要向露易丝说明的话太困难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舞会你必须出席。还有刚才说的事情你没有忘记吧。” “恩、恩” 露易丝的脸变的火红起来 “你要是做到了” “做到了?” “那……就让你继续做上次在阿鲁比翁那个晚上你没做完的事” 西艾斯塔死盯住露易丝 “竟然又用这种勾引的方法!” 露易丝生气的转过脸去走出了房间。 被留下来的才人就那样子直直的倒了下去……鼻血象间歇泉一样的喷涌着。 才人振作一点!西艾斯塔边喊边还是了护理。 夜幕降临了“真实之镜”从宝物库被抬到了二楼舞厅的入口处。镜子周围拉满了黑色的帘子。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是谁在变换着容貌。 在帘子旁边西瓦尔兹老师站在那里带着一个蝴蝶形状的面具。 “夜晚的贵妇人们由我来带领你们进入幻想的世界” 西瓦尔兹老师诱导着排队的学生露易丝也排在当中正在为了自己要变成什么人而思考着。 觉得有点眉目了。 才人能找到改变了身姿的我吗? 他应该会知道吧 轮到自己了露易丝走进帘子里面只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大镜子用一块布遮盖着。 从外面传来希瓦尔兹老师的声音 “请听好一定要想你最想变成的人物绝对不要搀杂别的思维。这个镜子是会探察你心中最真实的愿望并把你变成那个样子。做好心理准备之后请把布拿下来。” 深呼吸…“是”露易丝回答。揭开了遮住镜子的布。 散着七彩光芒的美丽镜面展现了出来。 在那里面映出了自己的身影……渐渐的被逐渐放出的七彩光芒包裹住消失了。 漫溢着的光彩忽然消失了空间再次恢复了刚才的昏暗 可是镜子中的已经不是露易丝了…… 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温婉的粉色头的二十三、四岁的女性身影。 这是露易丝第二个姐姐卡特莱安的样子。 卡特莱安是露易丝梦想中的样子。比任何人都温柔姐姐他……露易丝把双手轻放在胸口上。 走进会场那里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传说中的勇者、伟人、皇宫中的名人……也有上年纪的绅士和淑女那应该是变成自己父母的学生吧。也有自己同学样子的不过那应该都不是本人吧。 安莉艾塔竟然有好几个露易丝苦笑着 只有在今天才不知道谁究竟是谁。如果想和特定的人一起跳舞的话那除了提前告诉对方自己要变成模样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才人应该能找到我吧”露易丝自问着 我觉得他应该能认出我来毕竟我变成的是卡特莱安的样子啊。 看到学生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学院长奥斯曼先生走上了讲坛。 “哎~~各位。现在重新向大家问候一下。今天在这里为了加深和新入学生的亲睦关系而特意举行的舞会。当然这是匿名的是为了让大家不被各自的家世、地位、国籍、爵位所束缚。也是为了让大家知道这个学院里面的一切是平等的事情留下更深的印象。如果不这样的话今后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和睦的学习的。” 聚集着的学生们一起点了下头 “虽然怕惊到大家而一直没有说……我们的安莉艾塔女王陛下今天也来到了这里。” 在场的学生们心潮澎湃 “而且……为了符合这次舞会的宗旨陛下也已经变身了。大家一起来猜猜谁是陛下是谁这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毕竟能直接和女王对话的这种机会可是很稀有的。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左顾右盼地开始在寻找可能的人了。 露易丝也很惊讶。要是来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多好……在那里微微生气着。 “接下来……就要说说这次舞会的宗旨。大家听好现在大家变成的都是自己理想的样子。希望你们能为了更接近你们的理想不要被自己的理想压垮在新的学年好好学习成为可以让家人可以引以为傲的优秀贵族!以上!”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严肃的奥斯曼先生走了出去下一刻通过镜子变身走了进来。一个性感的年轻女郎在那里摆着pose说 “我是小奥斯曼~~~~” 还在对刚才的讲话佩服着的学生们象被冷水浇到一样瞬时安静下来。老师们无言的拉起奥斯曼的双臂向外拉去。 “大、大家一定要好好享受舞会啊!” 在那边闹腾着的奥斯曼被迅拽出了会场。 音乐响了起来……舞会正式开始了 露易丝环顾四周没有象才人一样的人 看来还要再过一会儿才会来吧露易丝靠在墙上边想边叹着气。 当才人到达会场的时候……只有宴会还在进行中了。才人是因为照顾他的马才迟到的。他深刻体会到了饲养动物是多么困难。因此消耗了不少时间。 走过围着帘子的入口的时候他也没注意到里面的镜子……应该说才人根本就不知道是靠镜子换装的事情。 才人走进了大厅守卫大门的卫士正要过来询问忽然察觉了才人斗篷胸前的修瓦利埃的纹章慌慌张张地向他敬礼。 大厅中有点昏暗……看不大清楚人们的脸 才人想起刚才露易丝的话 “让你继续做完上次在阿鲁比翁没有做完的事” 那是多么多么动听的话啊 竟然说出那种话来这样的话我要是找不到……犹豫不决的才人东张西望的在寻找着露易丝 但是他完全没有看见 因为是化装舞会所以就戴上面具了吗……虽然这么想但是在场全员没有一个戴着。而且基本都是没有见过的人只有几个学生穿插在里面。这边那边都是看起来很了不起的人在跳舞、交谈着。 才人终于在墙边现了正靠墙站着的露易丝。 满心欢喜的跑了过去。 露易丝抬头看见才人跑了过来脸上泛起阵阵红润。 约定就是约定……才人的脸也红了起来 “这不是马上就找到了嘛。可以吗……定下那个约定…….” 露易丝在那里扭扭捏捏的 “……约定?” 才人反问道 “什么嘛已经忘了吗?” “不……对不起。那你呢?” “你呢?那就是说让我来决定了?” “才人君?” “那就这样吧” 不过露易丝的脸越来越红了。这家伙怎么了……大脑混乱了? 但是这样的露易丝强烈让人感到可爱 “那……刚才的话到底是在说什么?” “刚才的话?” “不要装糊涂!那不是你说的吗!” “……究竟是什么约定呢?” 才人烦躁着。为什么要用这种过分恭敬的说话方式……这不是戏弄人吗? 这是乐队开始演奏起激烈的曲子 “好吵……去外面吧” 才人握住露易丝的手……拉着她向露台走去 “……啊” 受惊的露易丝轻叫了出来不过……还是顺从的跟着才人 到达了露台才人对露易丝说道 “你啊不是和你说过那种事情不要用来开玩笑。会让我当真的吗” “……对、对不起” 道歉着的露易丝总觉得那么可爱……让才人不由的想捉弄下她。就当是她一直对我任性妄为的报应吧。 “你要是不好好道歉的话我就在这亲下去” 露易丝安静的低着头 才人伸手托起了她的脸 “……啊” 露易丝望着才人……眼睛一眨一眨的。 这种表情让才人不知不觉中心动了起来深深的被它吸引住了…… 强烈的想把自己嘴唇压在她的上面…… 才人紧紧的抱住露易丝露易丝也把她的身体靠了过来 就这样露易丝被才人压在露台的墙上。 虽然露台没有任何人出现但是这万一被别人看到了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才人打算慢慢离开露易丝 “恩……!” 不过今天的露易丝异常的积极连连把身体压向才人 “露易丝……” 难道说露易丝她……一直都很寂寞吗。 对露易丝的怜爱之情在才人心底泛滥了。不经意间才人已经把手放到了露易丝的胸口上。 和以前的露易丝完全不同这次她没有一丝不快之感。 那不过只是奖励!被露易丝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很受伤的……不过我现在知道了那并不是什么奖励!露易丝对我…… “露易丝” 才人用力抱住露易丝。灼热的气息从露易丝口中轻吐出来……才人忘我了。 同一时刻地点是大厅门口。守门的卫兵正在询问一个看起来很可疑的女子。女子穿深色长袍黑色的长从兜帽的间隙中露了出来怎么看也不象是这里的师生。 “您是哪一位?” “为了出席本次舞会从王宫派遣来的” “王公?那么…….” 卫兵开始翻阅出席者名录 “虽然很惶恐但还是冒然问一下您的名字是……” 被这么问的女人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钟 “这个是……” 这确实是我在宝物库值勤的时候见过的…… “沉睡之钟?为什么……” 正在他疑惑的瞬间那小钟叮~叮~的小声响了起来 强大的睡意袭向卫兵。 要睡着了被暗算了……但是卫兵无法抗拒强大的睡意 他的身体倒向墙顺着墙慢慢的滑了下去……陷入了睡眠 “虽然是王宫……但是不是这个特里斯汀的呢” 在确定卫兵已经睡着之后……穿长袍的女人走进了帘子注视着里面的“真实之镜”脸上露出了微笑 她拿起了遮着的布轻轻碰触了镜子…… 随后镜子放射出强烈的光芒那个穿长袍女人的额头也一起着光 “要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这任务不就没有办法做了吗” 女人的额头上着光古代文字露了出来……她是缪斯尼多尼伦… 才人深吻着露易丝的唇 恩……啊……着简直象梦幻般……露易丝伸出双手搂住了才人的脖子。 和平时不一样的积极的露易丝。 竟然对我那么的…… 想更爱她的冲动显现在才人心中 无意识中手向前伸去……伸到露易丝的细小的胸…… “……哦?” 才人的动作喀的停了下来。 胸…不小 竟然….好大 好饱满又好柔软还很温暖的那个随着才人的手在任意改变着形状。而且每次握住的时候……露易丝就更大声的在娇喘着…… “你什么时候变的……” 才人睁开眼 被面前的人惊呆了……在他面前的竟然是…… “公主殿下!?” 竟然是安莉艾塔。是什么时候交换的?我现在抱住的是公主? 从大厅那边传来了学生的骚乱声 “啊!魔法解除了!” “舞会还没有结束啊!” 才人这时才理解到这个舞会不是一般的舞会而是通过魔法把自己变成其他人的化装舞会。 那也就是说刚才安莉艾塔变成了露易丝了? “但是为什么要变成露易丝……” 被问到的安莉艾塔羞的低下头 “今天是可以变成‘理想’的人的舞会” “理想的人?” 还真不知道 “那为什么变成露易丝?” “那个是因为我一直都很羡慕她……她一直按照自己心中的理想在行动着……不管是谁也没能污染到的纯洁的心……拥有我没有的全部美德的她我从心底非常羡慕……” “……” “我羡慕她能不被任何事情动摇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正义。我要是有她那十分之一的勇气的话也许就不会犯下那些罪孽了。” 看着安莉艾塔悲伤的样子无论怎样都想安慰到她的才人说道 “罪孽……公主殿下…您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啊。所以请不要说罪孽什么的” “不……我竟然只为了自己的复仇就动了战争。为此有多少人丧命了啊”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啊战争就是这样子的” “很多人为此而死啊” 才人想起远征军里基本都是贵族和佣兵并没有市民参加。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没有人是被强迫去的啊为了钱为了名誉大家都是因为自己的愿望而去的啊。所以公主您不要那么在意” 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吧会侮辱到战死的人吧不过虽然也会有例外但是大部分都是为了钱的佣兵要不就是在高喊为了名誉的贵族军官所以应该不算太过分吧。才人在心中为了自己刚说出的话辩解着。 安莉艾塔沉默了 才人为了改变话题准备说露易丝的事情 “今天怎么来了?来找露易丝?我也在找她真是她跑到哪里去了……”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我是为了见你来的” “……哦?” “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每次听到你的名字……每次见到你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在心动着……开始……” 安莉艾塔抬起脸她的眼睛在慢慢湿润着 “你还记得吗?那个事情……曾经在特里斯塔尼亚小客栈度过的那个夜晚的事情……” 才人点了点头。那时候确实是……才人和安莉艾塔在那里两次亲吻在一起现在他想起这件事还在心跳不已。 “自那晚之后……每次想起你的事情我的心就在刺痛。不知不觉间这个痛越变越大等到我注意到的时候它已经变的那么让我安心……一直萦绕在我心中……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 “在无尽的繁忙和操劳当中只有你的温暖守护着我。当我在战死者名单中看到你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悲痛欲绝。那之后……当我知道你阻止了七万大军的时候你知道这是对我多大的救赎吗?” 安莉艾塔这样的高贵之人竟然这样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才人混乱了不由的产生“多柔弱的一个人”的想法 不过正因为柔弱安莉艾塔才熠熠生辉展现出不同与露易丝的另一种魅力。 就快要被那魅力击破的才人转过脸轻轻推开了安莉艾塔 “如果在这种地方被看见的话……对我和公主都不是什么好事……” 谁知安莉艾塔竟然推着才人走入了帘子中把两个人的身影隐藏起来。 “公主” “我也明白。但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再多渡过一点快乐的时间这难道不行吗?难道连这一点时间你都不能给我吗?” “…………” “可是……虽然只要一点……可以过的快乐一点的时间….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一直都能在你身边” 安莉艾塔象少女一样的哭泣着。那刚毅的女王竟然在为了自己而哭泣着才人被震撼了。而且……为自己哭泣着的安莉艾塔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美丽露易丝也比不上。 安莉艾塔再次抬起脸缓缓的接近才人 才人根本拒绝不了那个唇……重叠在一起了 在试探着亲吻了下后才人全身压向安莉艾塔把她压到墙壁上。 安莉艾塔娇喘着才人慢慢的离开那个唇看着她。 “公主……” 安莉艾塔一下吻住了才人的脖子 就象被闪电击中了一样电流在体内乱窜。 才人紧紧抱住了安莉艾塔. 就在这个瞬间…… 从帘子的的缝隙见才人看到了粉色的头和在那下面棕色的眼睛。 “露易丝……” 才人蒙了安莉艾塔也回头看去 露易丝全身颤抖的看着帘子后面的两个人突然双手捂住已经在哭泣着的脸跑了出去。 正在才人追过去的瞬间…… 他撞倒了帘子边的学生 “好痛啊” “抱歉我现在有急事” 可是……就着一会儿在人群中已经看不到露易丝的影子了 会场里因为不知道是谁解除了“真实之镜”的效果而混乱着。 随后安莉艾塔也苍白着脸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周围的学生们马上惊呼着陛下!围了过来 才人用眼睛向安莉艾塔表示了一下他去追露易丝就跑走了 露易丝冲出主塔在夜晚的学院中奔跑着 深深的震惊和悲伤让她混乱了 才人和公主? 为什么? 露易丝是从他们进到帘子里之后看到的。她偶然在帘子的缝隙中看见了他们两个走了过去…… 想起他们刚刚说的话眼泪就不住的流了下来 两个人是那么的火热……简直象恋人一样在说着话 然后……象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的亲吻着 “难道他们从很久以前就是这种关系?难道他们一直都在欺骗我?” 竟然被那么信任的安莉艾塔背叛了…… 露易丝已经不能再相信任何东西了 那……安莉艾塔把才人提升为修瓦利埃任命为骑士队长也是为了和自己恋人能长久在一起而做的。 以前在特里斯塔尼亚任务的时候……才人说过同安莉艾塔亲吻过虽然当时我很生气……不过因为那是任务中生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太在意不过现在看来我错了。 恐怕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露易丝无数次的大叫着 一直都在欺骗着我什么“我喜欢你啊”全是谎言! 露易丝最不能原谅的事是……那对自己的约定、那两个人一起经过的时间、那甜蜜的吻……这些都是自己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事现在这些竟然都变成了对自己的欺骗…… 这些自己心中最珍视的事情这些自己心中最宝贵的回忆……现在都变成了欺骗 而且做这些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心中最敬爱的安莉艾塔 这样的双重背叛露易丝已经承受不住了 总之不能呆在这里 露易丝偷偷溜出魔法学院大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平常应该守卫在门口哨所的卫兵因为“真实之镜”魔法被解除而引起的骚乱全员都去舞会的会场了现在的这里空空如野。没有任何人询问露易丝跑向通向城市的小路。 不想再呆在这里 要去遥远的地方 要去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现在露易丝的心被这些支配着拼命地向前跑 跑的喘不过气的露易丝跪了下来倒在地上被地面半遮住的脸上满是泪水…… 第九章 同怪鸟的决战 才人跑出主塔先跑到露易丝的房间去看但是露易丝并没有回来。 脑中不断回响着同一句话一定要找到露易丝、一定要找到露易丝……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悲伤的露易丝 是自己让她变成这样的……这绝对不能原谅 想找到她求她宽恕 四处寻找着心里在想象露易丝的心情。看见自己敬爱的公主和自己忠实的使魔象恋人一样的抱在一起会受到多深的伤害啊 虽说不是恋人……但是看到曾经吻自己的人那个样子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才人只要想到这一点心里就非常痛苦 冲出房间奔跑在学院的中庭 这里被黑暗笼罩着但是并没有看到露易丝的身影 正当他准备跑去威斯特里广场的时候…… 天上的云消失了月光洒了下来在长椅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露易丝!” 不假思索的叫着跑了过去不过那并不是露易丝 “你在做什么……” 坐在那里的是塔巴莎在这深夜中没有出席舞会而是一个人在无人的地方看书也只有她才能做的出来。 “看见露易丝了吗?” 塔巴莎没有回答一直在专心的看着书身子也一动没动。 没有听到吗?才人再一次问她 “看见露易丝了吗?” 被月光照射着的侧脸非常的苍白 就在这时才人察觉到有东西盘旋在空中 “那是什么?不象是鸟……竟然还有脚” 看到的是一种人形还拥有翅膀的奇特生物。就象以前自己在漫画和电视上看到的恶魔一样。 “ガーゴイル(卡哥伊鲁=魔法人偶以下一中文名字翻译)” 塔巴莎说 “你……” 下一瞬间塔巴莎举起手中的魔杖 呜噢!眼前的空气膨胀起来把才人弹了出去 “做什么……” 冰箭随后向着才人飞了过去一点呼喊的时间也没有。 在离魔法学院不远的地方露易丝还在痛哭着 “过分……太过分了……为什么、为什么!” 四周被黑暗完全笼罩着就象世界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样。但是现在黑暗已经不可怕了。 应该说露易丝感到自己的心也和这一样 “不能饶恕……过分……绝对不能饶恕……” 泪水和愤恨的话语一起不绝的涌现出来。凄惨的感觉也在不断的应运尔生。 露易丝不知多少次的在呼喊着 “是什么不能饶恕?” 黑暗当中一个声音问道 混乱中的露易丝以为这是自己心底的声音 “被背叛了所以不能饶恕” “被谁背叛了?” “被自己曾经珍视的人……” “那不去复仇的话…” “复仇?” “不是无法饶恕吗那就去复仇吧。你是可以做到的伟大的虚无的背负者啊。 露易丝立刻清醒了 “……谁?” “曾经是你伙伴的一个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侍奉着你们的人中的一个 “谁!出来!” 露易丝冲着黑暗中叫道。忽然她想起在阿鲁比翁的事情。 “缪斯尼多尼伦?” “猜对了不过也错了”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生着翅膀的人影 “……卡哥伊鲁?” 露易丝战栗着打算站起来 “不用害怕。不会伤害你的” 从黑暗中出现的卡哥伊鲁恭敬的跪在露易丝脚边。 “什么……你打算做什么!缪斯尼多尼伦!你竟然说我害怕受到伤害!快给我出来!我来当你的对手!” 可是卡哥伊鲁说道 “以前的事情我道歉。那个只不过是一个试验。看看你有没有成为同伴的价值” “你还真会说!这种话你认为谁会相信?” “虽然你这么问但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呢?” 露易丝无言了。就在刚刚自己不是就让那两个背叛了吗…… “我的主人会告诉你那是不是谎言” “谎言……那是谎言!” 露易丝的声音在渐渐变小 “能够真正理解你的只有同是虚无背负者的人……我们希望可以成为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 “警枋怯Ω玫摹5牵枪志璧幕埃陀锌赡艽砉媸怠?br>不知是不是被施了魔法卡哥伊鲁的声音是那么有魅力 渐渐的露易丝的警戒心消失了 因为悲伤而混乱着的露易丝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了自己的魔法中 “你真的是我的同伴?” “当然” “同伴?不会背叛我?” “绝对不会背叛” 卡哥伊鲁慢慢转过身把背冲向露易丝 “请做上去吧我们伟大主人中的一员啊” 露易丝再也抵抗不了这个声音了 轻触着卡哥伊鲁的背……露易丝的意识已经渐渐远去了 慢慢地倒在卡哥伊鲁的背上进入了梦乡…… 唰 唰唰 唰唰唰 才人横滚着躲避过连续飞来的冰箭 这绝对是为了杀死才人而瞄准了攻击过来的…… 如果不是和阿尼艾斯进行过特训是绝对避不开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才人怒吼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攻击 “喂!塔巴莎!你到底要…….” 回答是冰箭 塔巴莎放出的冰箭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无数的冰箭击中之后升起了一阵冰雾 冰雾慢慢消散了…… 本以为会被穿刺了的才人出人意料的站在那里手持着特尔弗林格。特尔弗林格吸收着冰箭余下的被才人挥剑斩去。 “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攻击我!说啊!” 塔巴莎把魔杖拄到地上 “因为命令” “命令?到底的命令?” 回答的还是魔法 紧握住特尔弗林格的才人跳了过去他打算一气缩小距离把塔巴莎手中的魔杖斩断。不过意识到才人意图的塔巴莎用魔法跳了起来就象她擅长的“风”一样轻巧的避了过去。 就象全身布满了弹簧一样塔巴莎组合着体术和魔法回避着才人的攻击 “喝啊” 就在要被斩到的同时 “デル?ハガラース(才疏学浅不知道什么意思)” 瞬间咏唱完咒文后马上改变魔法飞到空中。轻轻的飘了开去。 有时却象黄蜂一样起攻击 哗的扭曲空气袭击才人 “エア?ハンマー(这个我知道mar里的大叔经常用空气锤)” 横剑来挡不过是冷不防攻击过来的所以特尔弗林格没能吸收到 才人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下被打了出去 “咳……” 不过那并没有多大威力 看来对方也是不能一击决定胜负的。毕竟是和钢达尔夫那种度作战光躲就要费很大精力. 没有更多时间来咏唱的话强劲的魔法就不能使出来。所以冰箭和风刃之类的也就只能打出一两。 但是塔巴莎的行动好快 身形既下也轻行动度却比以前战斗过的沃尔德要快 “这家伙是那个啊。那是暗杀者的行动方式” 特尔弗林格说出了它的感想 “暗杀者?” “是啊回避正面的战斗等到对手的露出破绽的时候再一瞬决定胜负。那个姑娘一一的攻击并不强麻烦的只有她的那个度” “…….能比较的话不如快点把她的魔杖打落。” “因为搭档的心在动摇所以不行” “这么说确实是为什么我非要和她……” 才人现在连平常的一半力量都没有使出来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不想和塔巴莎交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慢慢陷入防御战了。不应该说就算他把钢达尔夫的力量全部挥出来也不会对塔巴莎认真攻击的。现在充其量只是为了打掉她的魔杖而挥剑而已。才人就是这样的性格。 所以战斗在一直持续着…… 才人和塔巴莎相距十五米对峙着 间一之际才人稍稍向后退开了一点 刚刚那个距离勉强可以攻击到塔巴莎但是她应该能躲过去 塔巴莎也和才人一样知道要是从刚才那距离放出魔法的话才人应该也是能轻松应付的。 “喂!该把理由告诉我了吧…….” 就在这时 “你们犹豫什么” 从上空传来的声音回响起来 刚才看见的卡哥伊鲁背着什么正在上空盘旋着 那是个人 粉红色的长在月光下飞舞着 “露易丝!” 那是露易丝她无意识的趴在卡哥伊鲁的背上 才人想都不想直冲了过去……但是塔巴莎挡住了他 “你……滚开!” 塔巴莎那不泄露任何感情的眼睛盯着才人 “她是不可能躲开的。她北花坛的骑士。可是我们忠实的看门狗” “看门狗?” “这还真是值得一看的战斗修瓦利埃对修瓦利埃就算是我们的主人也会兴奋的组合啊” 塔巴莎把魔杖横在腰间 她四周的空气开始急剧收缩气在逐渐具现化着魔法的力场象烈炎一样漂浮在塔巴莎身边在月光的下异样的蠢动着散着妖艳的蓝光。 才人咽了口唾沫 塔巴莎的魔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喂塔巴莎!既然你挡住我的去路那我就不客气了” “………” “你很强所以我不会再留手了” 塔巴莎开始咏唱咒文 “喂钢达尔夫你要是再不出真功夫的话被打败的可是你呢。你明白这什么意思吗?要是这样的话你永远也别想救你重要的主人了” “滚开!快给我滚开!”(实际想用传统京骂……) 才人咆哮着但是塔巴莎无动于衷继续咏唱着咒文。 “ラグーズ?ウォータル?イス?イーサ?ハガラース(咒文愿意自己说的我以后再加上)”为配合咒文塔巴莎在转动着魔杖 随着魔杖的引导巨蛇一样的冰枪在她身边环绕着。随着回转冰枪越来越粗越来越锋利散着的蓝色光亮也越来越强。 特尔弗林格评价道 “这是冰枪威力巨大绝对不要被打中啊搭档” “喂塔巴莎!为了露易丝的话我会杀了你听见了没有” 卡哥伊鲁的叫声响起 “她也是一样” “上吧搭档!” 才人死心的摇了下头冲了上去。 塔巴莎同时也魔杖挥了下来冰枪随着魔杖射向才人。 才人挥剑斩向冰枪将冰枪击的粉碎但飞散的冰的碎片象玻璃一般刺向了他。 “呜!” 在冰片之间忽然看到塔巴莎挥动魔杖正准备再射了一冰枪 特尔弗林格大喊道 “第一是诱饵!” 刚才塔巴莎竟然同时制作了两杆冰枪 “呜噢噢噢噢噢噢噢!” 才人左手的纹章强烈的放着光怒吼着冲了上去 瞬间缩短了距离撞倒了塔巴莎才人骑在她瘦小的身体上抬剑对准她的头 但是塔巴莎的手并没有离开魔杖 “把杖扔掉!” 举着剑的才人大喊 塔巴莎眼睛直直的盯着才人 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冰冷从里面看不出任何感情 在那里能看到的只有要打倒敌人这一个意识而已…… 冰枪还缠绕在塔巴莎的杖上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把杖挥了下去…… “住手!” 才人狂喊着把剑刺了下去 被释放出来的冰枪贯穿了才人的身体从冰枪上散出来的水汽包裹住了两人…… 塔巴莎呆呆地望着才人 才人的剑直直从她脸边擦过插在地上。 塔巴莎的冰枪散着清白色的光芒贯穿了才人的腹部……. 鲜红的血液从才人口中溢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塔巴莎那苍白的脸上染红了它…… 才人应该可以把我刺死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剑却避开了我…… “……为什么?” 一动不动的塔巴莎问才人 “不知道……无意识的就避开了……真差劲啊……明明不去保护露易丝不行的为什么会同情敌人……我……” 才人痛苦的说着 “不过啊……我怎么也不可能杀死救过我们那么多回的你啊……” “…………” “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但怎么能为了这个杀死你啊……” 塔巴莎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之后从她那清澈的碧眼深出一股液体涌了出来顺脸而下 “怎么你哭什么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快点结果了他” “ウィンド?ブレイク(反正是风…什么)”塔巴莎跳了起来才人被她引起的风吹倒了 “好痛” 才人慢慢趴了起来但是因为腹部剧烈的疼痛全身麻痹着不能行动 塔巴莎连续的挥舞的魔杖口里吟唱着咒文随之生成的旋风将她包裹起来 中间随风飞舞着闪亮的雪之碎片 才人在原地静静的站着 我马上就会被那么漂亮的东西杀死了啊……. 但是塔巴莎的魔杖并没有挥向才人而是挥向了卡哥伊鲁 夹杂着雪片的狂风猛烈地袭向卡哥伊鲁撕裂了它的翅膀。在它坠落的同时把露易丝抛了起来。 塔巴莎转向才人 “杀掉” 才人强忍腹部的剧痛挣扎着提剑准备向卡哥伊鲁冲去 “哦呀…北花坛的骑士被人豢养的狗竟然想攻击主人?” 塔巴莎横过魔杖 “……你不要搞错我一次也没有对你们誓效忠过” 卡哥伊鲁瞄着她小声说道 “我会把你背叛的事情报告上去而且猎物我们也好好的接收了” 就在它说话的瞬间 上空一个巨大的黑影落了下来 那竟然是一个翅膀直径大约三十米的巨大卡哥伊鲁…… “好、好大” 比刚才的卡哥伊鲁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它左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露易丝一气向天上飞去。 这巨大卡哥伊鲁虽然只是震动翅膀飞了上去但是所产生的气流却将塔巴莎和才人吹倒在地上。 站起身的塔巴莎吹了下口哨 希尔菲德随着哨声降落到塔巴莎面前 轻轻的跃上去的塔巴莎催促着才人 “上来” 塔巴莎伸出了手才人捂住腹部在她的帮助下登上了希尔菲德 “追” 随着塔巴莎的命令希尔菲德“呀啊~~”的一声鸣叫冲上了天空 才人和塔巴莎乘着希尔菲德追赶着巨大卡哥伊鲁。在卡哥伊鲁没有看到缪斯尼多尼伦的影子那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操纵着它? “那个塔巴莎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袭击我还有那些家伙到底是谁?” 塔巴莎继续注视着前方… “等下说” “知道了”才人点了下头现在确实不是提问的时候 巨大卡哥伊鲁飞行的并不快希尔菲德很容易就赶上了 在月光照射下的巨大卡哥伊鲁就象巨大的恶魔一样出现在空中 才人不由的想起在食堂听到的传言 龙骑士在特里斯塔尼亚目睹的巨大羽翼的传言…… 肯定是把卡哥伊鲁的样子同怪鸟搞混了 那东西的实体一定是这个 不过把翅膀说成直径一百五十米以上也太夸张了……肯定是因为黑暗和恐怖把所看到的东西放大看了 “再更接近一点接下来我来想办法做” 塔巴莎点了下头之后向希尔菲德下命令 “接近” 噶呀~~~希尔菲德鸣叫正要接近 这时远处的空中开始迅出现黑色的小点 “那、那是什么……” 那竟然是卡哥伊鲁 卡哥伊鲁象漫天成群的乌鸦一样涌了过来…… 依靠魔法行动的卡哥伊鲁的眼睛闪着黄色的光把希尔菲德围了起来 “见鬼!” 大约有几十匹的卡哥伊鲁围了上来 为了不让才人他们接近运送露易丝的巨大卡哥伊鲁奋力的用它们大爪子和牙齿进行着攻击 “咕呀~咕呀~” 希尔菲德胆怯的叫着 塔巴莎虽然也唱了一个风刃击落了一匹但是她好象在刚才和才人的战斗中精神力消耗过多不能继续咏唱咒文了 才人紧咬着牙 对于没有携带远程武器的钢达尔夫来说这种场合他是非常无力的 “畜生……什么钢达尔夫啊没有武器不是什么都干不了吗!” 这时塔巴莎小声对才人说 “上面” 仰头望了过去……那在上面延伸着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那、那是什么……” 它用黑色的翅膀在天空中飞着除了用庞大以外无法形容 确实象恶魔展翅一样的那个形态… 伴随着的嚓喀嚓喀嚓喀的奇特声音…… 完全和龙骑士报告的是一样的东西 “真的存在着吗?那种庞大的东西……” 比那个卡哥伊鲁群和巨大卡哥伊鲁加在一起还要大五倍的样子…… 恐怕那是巨大的卡哥伊鲁…… 不管怎么想都没有办法和对方作战 不想死的话只有从这里逃走 但是塔巴莎一点也没有掉转希尔菲德的意思竟然无视攻击让希尔菲德向着巨大卡哥伊鲁做水平飞行。 “塔巴莎别乱来!” 塔巴莎依然只盯着巨大卡哥伊鲁让希尔菲德直直飞过去 周围的卡哥伊鲁为了不让他们再前进准备冲过来毁掉希尔菲德的双翼 数量是七匹 这已经过才人可以应付的数量 “逃走啊塔巴莎!你会死的!” “我被你救了” “哦?” “所以我的命就献给你了” 为了自己塔巴莎竟然打算牺牲生命才人为了自己的无力悔恨地狠咬着牙。 “畜生!” 露易丝、西艾斯塔、苛尔贝尔老师的脸象走马灯一样浮现在才人脑中 什么继承老师的遗志啊! 什么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啊! 我竟然连一个我喜欢的女人都守护不了! “老师!我连老师做的一半不十分之一都做不到啊…….” 才人绝望地向空中狂叫着 正面七匹卡哥伊鲁靠了过来…… 就算只有一个冲过来的话塔巴莎、希尔菲德和我都会被那爪子和牙撕碎吧…… 正在这千钧一之际…… 从上方的巨大黑影上射出了火焰 那是异常狂暴的火焰 狂蛇一样的火焰击中了要袭击才人他们的卡哥伊鲁直接把它烧成了灰烬…… 才人和塔巴莎仰向空中 “为什么?” “自己人?” 上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十分之一都不能?那是怎么回事?” 上方那个声音回响着好象是通过了扩音器带着奇妙的回声 而且那是才人熟悉的声音 在研究室里、教室里、中庭里曾经多少次听过的声音 “老师?”才人疑惑着 接着猛的摇摇头这不可能老师已经死了这一定是幻听 只不过是在生死关头的幻觉而已 卡哥伊鲁还在持续攻击过来.再次向希尔菲德动致命的一击 这下塔巴莎和才人最多只能抱住自己的头了反击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你不是我吧所以也没什么可羞耻的” 声音再次响起 才人抬起头大喊 “老师” 绝对没有听错那是苛尔贝尔老师的声音 才人又惊又喜 gungungun….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shushushushushushu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巨大的黑影慢慢降到被卡哥伊鲁袭击的才人他们旁边 才人惊的合不拢嘴 那看起来恶魔一般的怪鸟一样的巨大双翼……… 是的 那确实是翅膀直径大约一百五十米的巨大的翅膀在那后面数个巨大的螺旋桨在旋转着 那是拥有等边三角形双翼和大量推进螺旋桨的飞行物体…… 是被看成巨大怪鸟的真正本体 当才人看到那些螺旋桨的时候心中的期待化为了现实…… “还活着……” 随后久违了的性感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呢?看起来挺快乐的嘛。什么时候变成卡哥伊鲁的朋友了?” 听到这个声音塔巴莎抬起了头 “本来是打算把这个‘东方’号悄悄开到学院让大家大吃一惊的不过上次搞错航路飞到特里斯塔尼亚去了所以慌慌张张的返航了” “库尔凯!” 那确实是从运送苛尔贝尔老师的遗体之后就再没有在学院出现过的库尔凯。 苛尔贝尔老师的声音随后响起 “不管怎么样……‘飞空蛇’要放下去了请注意” 才人和塔巴莎怒吼 “俯冲!” 塔巴莎点了下头希尔菲德便一头扎下去逃走了。 咻~咻咻~咻咻咻咻~~~(请想象炸弹投下时候的声音……) 大量的筒从东方号船底散落下来。落下的筒尾部闪耀着火光。 之后咻~~咚!曾经被阿鲁比翁龙骑士追逐时候听到过的声音在上空响了起来 就象绽放在天空中的烟花一样苛尔贝尔的“飞空蛇”一起点火了 “飞空蛇”的前端装备着“侦测魔法”的生装置(传说中的魔法版制导炸弹……缺点是不分敌我……)感受到卡哥伊鲁身上的魔法“飞空蛇”凌厉的冲了过去。 每个卡哥伊鲁都有两三个“飞空蛇”追击着 卡哥伊鲁被飞空蛇极近距离爆炸飞出的碎片击的粉碎 根本来不及逃跑的卡哥伊鲁被一个接一个的击落了 其中一个感受到塔巴莎的魔力飞了过来 才人从希尔菲德上跃起将其劈成两半 不知怎的腹部不再觉得疼痛了 老师还活着 认同我的人还活着 一直都在帮助着我的人还活着 并且再一次的帮助着我……. 这个事实让才人再次充满了勇气 “我不是一个人!” 左手背上的纹章放射出强烈的光芒 利用刚才劈掉的飞空蛇爆炸的爆风单手握着特尔弗林格的才人抓住了另一个正在飞的飞空蛇。 强行把这个和才人身长差不多的飞空蛇转向了抓住露易丝的卡哥伊鲁。魔法侦测装置捕捉到卡哥伊鲁的魔力急冲过去 才人象踩滑板一样慢慢站到飞空蛇上面以迅猛的度接近着卡哥伊鲁。 计算好时机 在撞到卡哥伊鲁的前一秒才人从飞空蛇上跳起来斩断了握有露易丝的手腕就这样在空中接住了露易丝。 基本同时飞空蛇击中了断掉手腕的卡哥伊鲁将它炸的粉碎。 爆炸引起的气浪猛烈的吹来……但是才人没有放开露易丝 随爆风而来的碎片深深的射入才人的身体剧烈疼痛着 但是才人也没有放开露易丝 被气浪吹到顶点因为引力开始坠落下来 泪水还残留在露易丝眼旁 看到这个的才人心里在绞痛着。 随着卡哥伊鲁的毁灭施加在露易丝身上的催眠魔法解开了 露易丝啪的睁开眼睛 “呦…”才人尴尬的说 “放开!” 露易丝开始折腾 “笨、笨蛋!现在我们在坠落中不要闹了!” “我不知道!快放开我!最讨厌你了!你和公主都是最讨厌!两个人一起欺骗我!我绝对不能饶恕你们!” “那不过是顺势……” 才人在拼命的解释着但是露易丝还在哭喊着在推开他的手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手就真的被挣开了那两个人就会分散开直接掉下去那情况就不妙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才人继续拼命劝说着。 “讨厌!快放开!再也受不了了!” 看着一直在哭叫着的露易丝才人认为语言已经行不通了 到底应该怎样做才好…… 烦恼下去也没有办法。才人正视着露易丝 “我只爱你一个!露易丝!” “骗子!不相信!讨厌!” 露易丝越闹越凶了 没有办法。可恶这样的话…… 才人使劲抱住哭闹着的露易丝把自己的唇直接吻了过去。 露易丝暂时还在闹着…… 慢慢的恩~…… 总算安静了下来 这样下去死定了…… 正在焦虑的时候 咕喔!希尔菲德将两个人救了上来 抱着还在抽泣着的露易丝仰望着天空…… 月光中看到库尔凯和苛尔贝尔老师乘坐的“东方”号静静的航行在空中…… 第十章 终章 第二天清早…… 聚集着的魔法学院的老师和学生们远远围观着停泊在学院外边草原上的东方号。 看起来虽然只是个巨大的船但是它的双翼直径竟然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在那翼后面一个接一个的安装着螺旋桨。船体虽然和哈尔凯基尼亚普通的船体形状一样船尾附加了巨大的螺旋桨和那异常巨大的两翼散的奇特的感觉。 “总计三个旋转的翅膀让这个船的推进力比普通的帆船提高了数倍。让那个旋转的动力是那个被我叫做‘水蒸气机关’的机器它依靠石炭把水加热使用水生的水蒸气而获得动力。是和那个‘龙的羽衣’相似的装置” 苛尔贝尔在一旁为奥斯曼做着说明 “很厉害的船啊……为什么需要那么巨大的双翼?” “为了能去到东方那样遥远的地方必须想尽办法抑制风石的使用量。这个巨大的翅膀可以为船提供浮力让船能象信天翁一样在空中滑翔” 奥斯曼先生捻着他的白胡子 “做的太棒了!这要是用在军舰上的话能造出什么样的舰队啊……” “我的这个不是军舰它只是一艘探险船除了护身必须的武器以外没有再加装任何武器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把它交给军队。而且这艘船的建造费是泽尔布斯特小姐家出的是属于凯尔马尼亚的船特里斯汀要是强行分解检查话那个就成外交问题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只有我开动这艘船最合适” 奥斯曼满足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炎蛇啊相信自己的决定向着自己的理想前进吧” 苛尔贝尔老师笑着点点头 有几个学生稍微离开了点注视着他们 那是库尔凯、基修、摩莫朗希和才人 摩莫朗希松了口气一样 “老师果然还活着……你为什么那时要谎称老师已经死了?” 库尔凯得意的甩了下头答道 “那不是为了骗那个恐怖的火枪队大姐相信吗?要是不这样她会杀了我的jan的” “我的jan是指谁?” “讨厌这不是他的名字吗?” “哈啊?他的名字?” “没错。多棒的名字啊…….” 库尔凯陶醉的说着 现了她的感情的摩莫朗希惊讶的问 “你……难道…….” “就是那个难道。啊我的jan虽然他的魔法那么强悍但是从来不炫耀而且知识那么渊默竟然连这么厉害的船都让他造出来了” 这么看来造船的钱是库尔凯出的了。应该说是库尔凯家出的。 虽然凯尔马尼亚的泽尔布斯特家有钱出名但是也没有这么用的啊…… 摩莫朗希深切感到恋爱中女人的可怕…… “你们相差多少岁啊” “年龄的差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障碍” “秃顶也没关系?” “那是和太阳一样的热情的象征” 这是苛尔贝尔叫着库尔凯 “泽尔布斯特小姐” “在~~~真是的!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库尔凯的嘛我的jan” 完全是跳着冲到了苛尔贝尔身边抱住了他苛尔贝尔一脸为难。 摩莫朗希感叹道 “哈啊……还真是忠于自己想法的行动啊……” 这时基修楼住了摩莫朗希的肩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我们也来忠实于自己吧……啊痛” 摩莫朗希拧着基修的手背 “这很疼啊!” “你才人他们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 “那、舞会……” “你们现在不是骑士队吗!那就要好好忠于自己的职责!你可是队长!” 在摩莫朗希的怒吼面前基修垂下了肩…… 这个时候的露易丝正在自己的房间和安莉艾塔会面 安莉艾塔正在听露易丝讲述袭击她们的家伙的事情 可是详细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只有进行袭击的还是自称“缪斯尼多尼伦”虚无的使魔 打算一会儿再把才人叫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因为我的轻举妄动又让你遭遇到危险了……实在是对不起” “不……这并不是因为公主殿下……” 露易丝别扭的回答 沉默着的两人互相对望着 心里有许多很在意事情想问安莉艾塔 但是说不出来…… 要是向安莉艾塔问了这些事情就等于两人的关系要破裂了…… 露易丝苦恼着 究竟是问是不问 不……自己早明白要怎么办了 就算是毁掉两个人从儿时持续至今的友情也要把事情问清楚 现在缺少的只是向前一步的勇气 “公主殿下我有件事想问您” “是、是什么事?” “舞会上公主殿下所做的事是出于本心的吗?” 安莉艾塔悲伤的摇着头 “如果那是真心的……会怎么样?” 露易丝烦恼了一会…… “我不知道”露易丝诚实的回答 安莉艾塔咬住手指甲望向远方苦恼了起来 露易丝注意到安莉艾塔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事情 好象公主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意…… 这根本就说不上是朋友啊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露易丝惊醒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毕竟是真正的公主根本没有去在意过别人的心情一次也没有过所以对她生不了气.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吧 “怎么了?露易丝有什么可笑的吗?我又没说什么可笑的事……” 安莉艾塔嘀咕着 露易丝苦笑着说 “不……公主殿下只是太纯真了。只不过看到这种纯真让周围的人有点理解不了而已。” 这样啊……公主松了口气的垂下了肩膀 安莉艾塔也不过是个正常人 和自己一样也是个会恋爱的普通女孩子而已啊……会为了这些事情而苦恼……在这种事情上很柔弱一点小事也会受伤……. 从前露易丝认为安莉艾塔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正确的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是事实不是这样。公主也出错也会恋爱。而且还会在不经意间夺走自己所爱的人…… 这样想着自己好象第一次能理解到安莉艾塔的想法了…… “算了。公主殿下的心情就是公主殿下的心情这种保护好这种重要的事情。是说出来还是要尘封在心底都是公主殿下的自由。不是我能够插嘴的事情。” “我不明白。我……那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安莉艾塔象年幼的孩子一样困惑着 露易丝向安莉艾塔行了一礼 “露易丝?” “请您允许我的失礼” 露易丝的手掌打在惊慌失措的安莉艾塔的左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你、你…………” 这时惊呆了的公主的右脸又被露易丝扇了一下 啪~~~~~~~~~! 安莉艾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直直看着露易丝 从她降生以来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嘴巴 露易丝跪到安莉艾塔身边 “做了非常失礼的事。但是那是我的使魔既然打算出手的话就要做好相应的精神准备” 露易丝直盯着安莉艾塔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和独占欲 “希望您了解下次再这样我也会扇您的” 安莉艾塔呆呆的抚摸着被打的脸颊……然后慢慢的微笑了出来 蹲下身子抱住了露易丝 “是这样啊。使魔对魔法师来说是重要的存在就象夜空中的双月一样有着斩也斩不断的关系。我明白了下次我会做好相应的准备再来的。” 这时另一个王族的少女…… 一封信送到了她的房间 一封没有任何署名和花押的信 但是能知道写信人的愤怒 信上责难塔巴莎行为的言语一句也没有 上面只写着…… 剥夺修瓦利埃称号 囚禁居住在拉古德利安湖畔塔巴莎母亲 这短短的两行而已 读完信的塔巴莎把它撕的粉碎从窗子撒了出去…… 塔巴莎看着象雪花一样飞舞着的纸屑想…… 我对自己的行动一点也不后悔 母亲一直都被囚禁着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我要用自己的手把母亲夺回来 时间绝对不会长 不也不想用太长时间 看着飞散的纸屑渐渐被风吹的全部消失…… 塔巴莎走到窗前吹了声口哨 希尔菲德从上空应声而降 塔巴莎乘了上去短短命令了一声 “去加里亚” 在和库尔凯一同向奥斯曼先生说了些什么之后苛尔贝尔向着才人走了过来 才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与自己认为已经死了的苛尔贝尔老师再次相会我应该先说什么…… 有很多要说的事情 阿鲁比翁的战斗 战斗中死去的人们的事情 和龙骑士的空中战 占领萨乌斯苛塔街的事情 被逼撤退的事情 自己殿后阻止了七万大军的事情 因为这个功绩而成为了修瓦利埃的事情…… 可是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苛尔贝尔老师所有这些事情都说不出来了。 强忍住没有哭泣出来的才人紧闭着双唇。 和苛尔贝尔老师并没有真正相处过多长时间 但是重要的人不是靠时间决定的 才人望着这个在这边世界认同了自己的中年男人。 在一定意义上说他是比露易丝更能理解才人的人…… 苛尔贝尔老师就象在学院里、中庭里、研究室里遇到的时候一样用令人安心的声音和才人打招呼 “呀才人。好久不见了啊我不在的时候你好象很辛苦的样子啊”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说些光荣的事情让老师看看自己的成长 但是这些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混着泪水的声音说了出来 “老师……我……一直还以为您死了……” “怎么会死呢。不怎么会会那么死了呢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让我看看你居住的世界呢。” 强忍的泪水一瞬决堤而出 “为什么要哭呢?真是个让人为难的学生啊。你不和我一起去吗?东方号” 苛尔贝尔拍了拍才人的肩膀 才人流出了喜悦的泪水 不过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才人心头 再次出现的缪斯尼多尼伦到底是什么人?安莉艾塔虽然说过要调查……但是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出谁是幕后主使者让他再也不能攻击过来…… 不过塔巴莎和缪斯尼多尼伦是什么关系? 有不少让人在意的事情。塔巴莎现在在哪里? 没有见到她的影子那过一会再说吧…… 穿过校门走到外边露易丝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拥有巨大双翼的飞空船停泊在草原上 在桅杆的缆索上飘扬着凯尔马尼亚国旗和印有冯-泽尔布斯特家家徽的旗帜。那这么说昨天我们是被凯尔马尼亚的冯-泽尔布斯特家的船救了啊。 周围围观着的学生和老师们都在看着那船笑着 在人群中看到的才人的身影 露易丝跑了过去 不继续昨晚的事不行 那时候应该再多再多揍他才对的……但是没能…… “真是的”露易丝嘀咕着 那个白痴现在越来越引人注目了……竟然连公主都开始迷恋他了…… 我到底还要吃多少次醋?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不满 以后自己还会多少次的焦急吧 自己被肯定还要多少次要被怒火弄的快烧焦了吧 不过要是那个时候…… “怎么能让他用kiss就蒙混过去” 这就是她的不满 对每次竟然只要被吻一下……或者被温柔的抱住……心里就在想“啊算了吧”的自己不能原谅。 满心焦躁的露易丝愤怒的冲下小路向停泊着巨船的草原跑去…… 第一章 东方号 “唉~” 露易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里是“东方”号的甲板。眼前以基修和马里克卢奴为的魔法学院的学生们正兴奋不已地吵吵嚷嚷。人群的正中心正是可鲁贝尔。之前听说在学校被阿鲁比昂佣兵队偷袭的时候牺牲了其实或了下来似乎是被裘露珂偷偷地带回了格鲁玛尼亚。 为什么裘露珂要这么做呢?露易兹想不明白。 “啊拉~露易兹。我的约翰的船怎么样啊?” 裘露珂将手搭在露易兹的脖子上微笑道。 露易兹注意到“东方”号那从甲板延伸出去的双翼。比普通的船要长约有三倍。普通的船翼一般是由木材作为支架再张起帆布的但这艘船不同。为了提高强度是用长的铁杆代替了木材。像这样长有百米开外如此笔直的铁竿在特里丝汀是造不出来的。(乙烯:我觉得现实世界也不一定造的出来-__-,至少要够粗) 在船翼的正中间带有螺旋桨的机械装置赫然显现。那是可鲁贝尔引以自傲的“水蒸气机关”。看样子是以之前的“愉快的黑比君”为原形由可鲁贝尔和兹艾尔布斯特家制造出来的。从外表上看去就像是带有两跟烟囱的大铁箱。之中燃烧的石碳使水化为水蒸气靠水蒸气之力推动巨大螺旋桨的机械装置。 这两者都需要格鲁马尼亚最为优秀的锻造工匠才能制成。 “好厉害的船啊。”露易兹简短的表了感想。 “要加工能作为这船支柱的如此长而结实的铁杆在特里斯汀是做不到的!露易兹知道吗?为了将我的约翰的设计成为现实就需要格鲁马尼亚的火的技术。火之兹艾尔布斯与炎蛇这正是命运的相会啊!即是说爱的结晶啊!” 裘露珂得意地扬了扬头。看着抓着老师不停地“我的约翰”地撒娇的裘露珂露易兹不禁愕然。 “这次又换成老师了?!你这家伙还真的真的是不管什么场合条件都能爱上呢。” “被强者所吸引这是本能啊。我只是忠于我的本能哟。”(乙烯注:这里“强者”其实不太恰当原文是“素敵な殿方”翻译成“完美的异性”又觉得不舒服希望有高人指点) “那为什么又骗我们说‘死了’还带回去了啊。” 对于露易兹的提问裘露珂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神情但转瞬就展现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大人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拉!只是有些小原因拉。”(乙烯:看到没!里面有戏!) 裘露珂摆了摆手便跑向可鲁贝尔。 可鲁贝尔方面正在给学生们对“东方”号作介绍。 “通过巨大的双翼获得浮力可以减少风石的消耗实现长时间航行……呜啊!” 突然被裘露珂抱住可鲁贝尔叫了起来。学生们偷笑不止。这之中也包括才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乙烯:后宫被抢其实才人的心在流血啊~~) 虽然明白看到老师还活着很开心但是呢……露易兹撅起了小嘴。 昨天和公主接吻的事情你到是好好说明下啊。 在掉下来的时候被亲吻了的时候“唉~算了吧……”虽然那时候这么想但与安利艾塔的那个接吻总觉得关系不寻常。两人之间露易兹可以感受到那种弥漫在空气之中的热情。虽然直接问了安利艾塔但得到的回答却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情……果然!一对七万的战果渐渐成为英雄的才人安利艾塔也逐渐被吸引了。 对于女王的感情才人又会怎么做呢?果然还是女王好吗? 露易兹想起了两人的接吻。才人也好安利艾塔也好都如同歌剧中的登场人物般在两人的眼中洋溢着某种 热情。什么嘛!那眼神!就好突然察觉到不知不觉到来的命运一般。 明明都说了那么多次喜欢我喜欢我了这算什么啊~~~~~~~~~~~~~一下子血气上涌的露易兹开始死命的踢起船的舷壁。 “看来您心情不好啊。” 回头看端着盘子的谢丝塔站在背后。 “为什么你在这里啊。” 露易兹的声音中充满怒意。谢丝塔现在是才人的专用女仆。现在这个时间本应在屋子里扫除什么的。 “聚集在这里的学生们说是要在船上吃晚饭。因为运送食物的人手不足我也被叫来了。说回来真是好厉害的船啊。带有这么长翼的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谢丝塔并不知道昨晚露易兹被缪兹尼托妮伦袭击的事情。似乎只知道这“东方”号是由不知为什么从格鲁马尼 亚活着回来的可鲁贝尔所造的。一脸天真地从甲板到桅杆到船翼来回游走着视线。 谢丝塔所端的盘子里盛放着诸如切好的面包、火腿、野菜之类的轻食。 露易兹拿了一片一言不地往嘴里塞。 谢丝塔靠近露易兹在耳边悄悄地问道。 “那在舞会上才人先生找到您了吗?” “咕!”面包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对着谢丝塔眯起双眼嘟哝起来。 “到~底~怎么样拉~哎呀哎呀~看这个样子好象是没找到啊。也就是说打赌是我赢了罗。赢了也就意味着……” 谢丝塔的脸上“啪”一下变的神采熠熠。 “一天才人先生我就不客气地受领了哟。瓦里艾露小姐您就说有事情要出去把屋子空出来吧。没关系的。是这样的不会像瓦里艾露小姐您所想的那样做些奇怪的事情的。只是稍微做一下舞台剧的练习而已。就 是那本‘女仆的午后’的小说。只练习一个场景也就是说……”(乙烯:也就是说h!) 但是露易兹毫无反应。突突地浑身抖朝着一个方向看着。 “在听吗?小姐?” 谢丝塔追着露易兹的视线望去一下子就睁圆了双眼。 “那不是女王陛下吗!” 正好这时女王安利艾塔在带领着护卫走了过来。她昨天因为参加迎新假面舞会暂住在魔法学院。聚集在甲板的学生们欢声雷动。看到到来的女王可鲁贝尔深深地低下了头。 “真是非常棒的船呢先生。” “惶恐” 看着可鲁贝尔与安利艾塔交谈谢丝塔叹了口气。被称做特里斯汀之花的但是安利艾塔的美貌就算放在贵族之中果然也是光彩夺目。浑身上下散出的高贵气息使身为平民的谢丝塔感到压迫。 但是……安利艾塔在这之中还能感受到一种亲切的气氛。一般贵族的女性总是让人有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感觉然而君临贵族顶点的安利艾塔身上却不太能感觉到这种气氛。是因为不需要和别人竞争吗? “我能这么近的一睹女王陛下的尊容这是第一次啊。故乡的家人要是知道的话一定羡慕死了……” 但是露易兹毫无反应。只是直直地盯着安利艾塔。究竟瓦里艾露小姐怎么拉?谢丝塔皱起了眉头但一瞬间脸上就放出光彩来。思念的人分开人群出现了。 “才人先生……” 果然是身披水精灵骑士披风的才人。虽然旁边也站着基修但现在谢丝塔的眼中只能看到才人。 基修来到安利艾塔面前优雅地行以一礼。在基修后面半步的才人也配合着基修行了一个不标准的骑士礼。明显可以看出是从平民晋升上来的笨拙姿势使谢丝塔的心跳再次加。 “陛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基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说到。能够直接服侍自己所憧憬的女王基修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得意表情。这与不知为什么在害羞着的才人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辛苦了” 言毕作为慰劳安利艾塔伸出了右手。基修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凝固了。 “基修先生?” “喂……” 才人轻轻的捅了下基修。保持着凝固的姿势基修倒了下去。吃惊的安利艾塔往后退了一步。 “怎怎么拉?” “昏过去了” 才人叹息道。周围的学生们一下子爆笑起来。 看样子基修因为过于激动昏厥过去了。 “那么作为代替。请副队长接受感谢的心意。” 安利艾塔用略带紧张的语气说到。一下子周围弥漫起紧张的气氛。才人虽说是修瓦里艾但毕竟出生是平民(正确来说是异世界人)。以前虽说在特里斯塔尼亚知道了要亲吻手背的事情但真的会在放在自己眼前 实在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才人抬起头看着安利艾塔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又微微地把头低了下去。要亲吻女王的手背会不会太紧张拉。虽说周围的贵族学生们这么想但谢丝塔却感到了别样东西。(乙烯:不愧是二老婆……)眯起双眼来回地打量着才人和安利艾塔。 “……哎?” 从谢丝塔的口中漏出了吃惊的声音。不愧是恋爱中的女孩只有一瞬间从安利艾塔眼中流露出来的热情的眼神没有能逃过谢丝塔的眼睛。 “不、不会吧……” 不可能吧边这么想着边朝露易兹望去。在那边也变的不得了了。紧紧攥着拳头低着头就这么站着不动在嘴里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念着什么。 “小姐?小姐?” 谢丝塔慌慌张张摇着露易兹。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如同诅咒般的低吟从露易兹的口中漏了出来。 “明明是条狗明明是条狗明明是条狗在想什么啊那是不可能的虽说是不可能的公主也真是的要是还有节操的话就别这么做啊说是不是来真的说是什么自己也不明白果然不可饶恕就是不可饶恕明明是条狗还想和女王?不要笑死人了。” “小姐!小姐!” 谢丝塔脸色铁青地摇晃着露易兹。 “什么拉!” “……那个!那个是怎么回事啊!” 以微弱的声音向露易兹询问的谢丝塔颤颤微微地指向才人和安利艾塔。 “这回事也好那回事也好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谢丝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地坐到了地上。 “难以置信。”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啊。” 安利艾塔似乎注意到了露易兹。面带着毫无恶意的笑容朝这边走来。 后面跟着一脸似乎做了什么错事的才人。终于清醒过来的基修也跟随而来。露易兹“哼!”地转过头不理才人尴尬地面对着安利艾塔。 “我马上就要回城了……这之前想和你共进晚餐。不知道可以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陛下说是就是了。” 安利艾塔微微一笑之后转向才人。 “你也能一同出席吗?” “这、这个当然!我很乐意!是的!” 基修挺着**的身体答道。要是蒙莫兰西在场的话想必一定会用魔法好好地管教一番吧。 但是才人面带愧色地摇了摇头。 “实在是非常抱歉……稍微那个有点事情。” 在一旁围观的学生们同时出惊异的声音。竟然拒绝了女王的邀请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啊。更何况是陪同进餐这对贵族来说是无上的光荣啊。 一瞬间安利艾塔的表情有点苦涩但立刻换成了笑容。 “没关系。作为骑士想必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忙吧。 最后被女王赐于陪同进餐的一行66续续地下了“东方”号。基修、露易兹、安利艾塔……因为感到需要进行服侍谢丝塔也跟在了后面。 之后留下的才人抬起头朝着可鲁贝尔与裘露珂走去。 刚才聚集在两人周围的学生们虽然无法陪同进餐却也跟着女王一行下了船。正好终于可以将两人从人群里解放出来。 “怎么拉才人。竟然拒绝了女王的邀请。你这样不有点太骄傲了吗?” “我有点事情想确认一下。” “是啊是啊。我正好也有点事情想问。你们昨天不是被袭击了吗?那个是谁?” “我也不太清楚。” “究竟怎么回事。那塔巴萨怎么样了?昨天明明还和你们在一起的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人影啊。” “我想问的也正是塔巴萨的事情。” 才人把昨天生的事情向裘露珂作了说明。 露易兹被叫做“缪兹尼托妮伦”的神秘女性袭击差一点就被虏走的事情。 自己想去救助不知怎么的却遭到塔巴萨的攻击的事情。 “当真?” 裘露珂圆睁双目。 “是啊。但是我没法忍心下手伤害她。注意到的时候剑尖已经偏了。我的腹部受到了一次攻击所幸她也没有对准我的要害。不是致命伤。” 才人撩起衣服露出昨晚与塔巴萨战斗留下的伤口。多亏骑士队中水魔法师们的治疗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冰枪”咒文所留下的鲜明的痕迹清晰可见。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变化……这之后她又成了自己人。然后又一起乘着希尔菲德追赶虏走露易兹的敌人再来就是被你们救了。” 裘露珂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抬起了头。然后跑了出去。 “裘露珂你去哪里啊?” 才人和可鲁贝尔对视了一下也跟着裘露珂下了船。 裘露珂的目的地是宿舍中塔巴萨的房间。 但那里已经只是个空壳了根本看不到塔巴萨的身影。裘露珂抱起双臂开始考虑起来。之后向才人认真问道。 “那孩子回到学校是什么时候?” “那个……大概是十天前吧。” 裘露珂紧锁起双眉。 “真是的……那孩子!老是什么都不说。真是太见外了!” “怎么回事?” “那孩子虽然和我一起到了格鲁马尼亚……确认了约翰没事后说了声‘回去’就真的回去了。” “喂喂!但是她回来可是在十天前啊!” “所以说一定又去接受了什么‘任务’真是的……” “‘任务’是指什么啊!听上去好危险啊。说回来那孩子也说过……‘袭击的理由之后再告诉你’。喂裘露珂告诉我啊!” 裘露珂“恩~~~~”用手抵着额头。 “算了!现在对你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那孩子是加里亚人你知道吧?” 才人点了点头。关于这点在图书馆直接从塔巴萨那里听到了。 “不是简单的贵族哟。那孩子是加里亚的皇族。” “竟然是皇族?” “是的” 裘露珂向才人作了说明。塔巴萨之所以在这个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留学的内情…… 现国王的弟弟也就是塔巴萨的父亲奥雷安公王被现国王派暗杀的事情。塔巴萨的母亲为了保护塔巴萨喝下毒药失去心智的事情。 以及塔巴萨像扫除灾星般被送到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留学的事情…… “但是要说到无法饶恕加里亚王家的事情……” 裘露珂重重地咬了下嘴唇。一向微笑的脸旁上浮现出如同火炎迸般的怒气。 “一边耍着这种手段一边将棘手的事情推给那孩子!” “……棘手的事情?” “那个拉古德里安的事情还记得吗?” 才人想起了在那美丽的湖边生的事情。悲伤的记忆再次复苏。威尔兹的死……安利艾塔的眼泪。然后和水精灵的约定…… 说来把找戒指这事给忘了……边嘟哝着才人抬起了头。 “啊当然记得。还和你们打了一场呢。” “那也是加里亚王家的命令。” “这么说昨天晚上袭击我也是……” “怕也是王家的命令吧。” 才人火往上撞。 “不可饶恕!” “这之前最好先担心一下塔巴萨小姐吧。”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可鲁贝尔皱着眉头了话。 “既然不在屋里难不成被抓走了……” 才人担心地问道。裘露珂摇了摇头。 “那孩子还不会傻到被人捉住。一定是自己躲了起来不想给其他人带来麻烦。那孩子就是这种性格啊。” “但是……” “我想她最近会和我联络的还是按兵不动比较好。就让我们相信她吧!” 裘露珂盯着窗外说道。自内心的那种信任的声音使才人有些感动。 “这些事对露易兹说不要紧吧。” 裘露珂用点头回答了才人的提问。 “到不如说说了更好。那孩子也已经卷进来了对吧。真是服了啊竟然成了传说的继承者……对瓦里艾露来说负担太重了啊。‘虚无’呢。真是的!” “你知道了啊!” “那个时候就是那个复活的英俊的阿鲁比昂王子将公主抓走的时候才人你自己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在模仿传说的事情’。但是露易兹所咏唱的咒文解除了附加在死者身上的复活咒文……那不属于四系统中的任何一个系统。传说……以及四系统以外的魔法。一直在怀疑会不会是‘虚无’……看你的反应 看来是真的呢。” 裘露珂眯起双眼睛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微笑。 这时的女王一行来到了露易兹的房间准备用餐。虽然以奥斯曼校长为的教职员们向女王提议到食堂用餐不过被安利艾塔以“因为是私事”的理由谢绝了。 所以为了女王能舒适进餐现在露易兹的房间里紧急搬入了一张大圆桌。 围绕着圆桌被对着窗口的正座自然是安利艾塔对面靠右座着露易兹靠左是基修。侍者的谢丝塔带着紧张的表情站立一旁。自己竟然能够服侍女王这对谢丝塔来说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谢丝塔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偷瞄起安利艾塔的侧脸。 想起刚才安利艾塔注视才人时那灼热的眼神……谢斯塔立即翻起了白眼。就算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而安利艾塔这边虽看似愉快地倾听着基修谈话却时不时地将视线转想窗外并带着忧郁的表情叹起气来。 看着安利艾塔的举动露易兹心中的疑云翻卷而至安利艾塔的相思病不是很重么? 虽然昨天盛怒之下直接质问了她……但安利艾塔真正的心意却还是不明白。稍微有点在意……不认真想点办法是不行了。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怎么办? 自己到底怎么做才好呢? 对于从小就坚信着“安利艾塔的话就是绝对必须遵从的”的露易兹一想到这点脑中就一片空白。大脑本能地拒绝考虑这件事情。 这样烦恼着的露易兹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食物已经被换了。自己正在吃着的是由薄饼皮包裹的鸟肉。用刀叉将饼皮切开刚想吃啪地从里面跳出一张纸来。 是这样写的。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去确认一下” 回过头谢丝塔带着紧张的表情站着。看来把这张纸偷偷塞给自己的就是这个女仆了。露易兹叹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很想知道安利艾塔的本意啊。我也想知道啊露易兹低声的自言自语道。 刚说完自己刚才的话安利艾塔是不是听到了?一下子又变的紧张起来。悄悄“”地偷看了女王一眼幸运地安利艾塔此时正心不在焉。而此时的基修正望着面带忧郁的安利艾塔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之中。 谢丝塔对于扭扭捏捏的露易兹已是急不可耐开始不断的用手指捅她的脊背。露易兹转过身子。谢丝塔也真是太烦了抬起脚狠狠地踩了她一下。 “痛!” 谢丝塔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么拉?” 安利艾塔惊讶地望着两人。 “没、没什么事。” 露易兹把谢丝塔的纸条揉成小团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就在此时“哐镗”一声谢丝塔把盘子掉地上了。 这女仆这次又想搞什么啊还没等露易兹想完谢丝塔装作捡盘子爬到了桌子底下举起叉子从露易兹的两腿间把头露了出来。 无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变换着口型。 “去确认一下” 露易兹用大腿夹住了她的两腮。 “噗呜呜呜呜呜呜……” 再一次安利艾塔将视线移回到露易兹身上。 “怎么了?” 安利艾塔完全没有注意到消失的女仆。 “真、真的没什么……” 露易兹用大腿紧夹着谢丝塔的脸冷汗直流。 安利艾塔再一次忧郁地转向窗口。说起来眼前的菜肴几乎都没怎么动。啊啊~安利艾塔似乎真的被迷住了。 露易兹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么才人又是怎么想的呢。与安利艾塔接吻时才人的表情又浮现在脑海里。充满热情的眼神……是否以前也用同样的眼神看过我?总觉得没有自信。难道才人比起我来对公主更…… 露易兹感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喂、露易兹弗朗索瓦兹。 知道吗? 那条狗虽然嘴上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你可行动上却背叛了主人朝着其她的女人摇尾巴哟。 而且对象还是公主殿下哦。 好死不死竟然是我最尊敬的安利艾塔女王陛下她本人哟。 呜、呜呜呜呜、叛徒! 被、被被被被、这样欺骗还从来没有过! 果然光靠一个吻就想搪塞过去是不行的! 这样那样的越想越烦躁。不经意地浑身攥起了劲。被夹在大腿之间的谢丝塔痛苦地叫唤起来。 “小、小姐……苦……好痛苦啊……” 正在此时。 门被打开了一脸沉重的才人走了进来。 “才人” “才人君” “才人先生” 身份立场不同的三个女孩子三人三样的呼唤方式和表情迎接着突然到访的客人。 露易兹用充满怒气的眼神瞥着才人。 安利艾塔两颊微微染上了红晕低着头。 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谢丝塔以一种混合着憧憬与寂寞的表情迎接着才人。能受到如同云端之上的高贵女性的青睐……而且是两个人对才人感到骄傲的同时却又感到不可思议……而且感到两人的距离被拉的更远了。 “怎么拉。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吗?” 在场的一人完全不欢迎才人到来的基修了话。好不容易能和女王进餐却由于才人的闯入把气氛全搅了。 才人无视着基修向安利艾塔行了个礼。 “公主殿下” “怎么了” 仍然没有作好心理准备的安利艾塔淡淡的红晕依旧挂在脸上。虽说是除了露易兹和谢丝塔以外无法察觉的程度……但安利艾塔内心的动摇还未平静将嘴唇紧紧地并成了一条线。 不过才人的话使安利艾塔脸上的红晕一下子消失了并瞬间转成了白色。 “袭击露易兹的人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 “你说什么?” 在场的全员都瞪圆了眼睛。 才人将刚才裘露珂所说的事情对众人讲了一遍。不足的部分由跟随而来的裘露珂和可鲁贝尔作了补充。 “怎么会竟然是加里亚……” 感到难以至信的安利艾塔不断地摇着头。 “但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就是加里亚王国这点是肯定的。要不然……” 才人面带苦涩地补充道。 “塔巴萨是不可能袭击我的。” “那孩子还真是辛苦啊……”基修摇起头来。 安利艾塔脸色苍白。宰相马扎利尼的话又回响在耳畔。 为什么加里亚在分割阿鲁比昂的时候只要了一个港口就满足了?这个理由现在终于明白了。 加里亚的真正目标正是传说中的“虚无”之力。 不明白到底加里亚得想要得到“虚无”之力究竟是为了什么。是约瑟夫王自己的企图呢还是有势力的贵族独断呢……不管是哪个之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才人的眼中充满怒火向安利艾塔请示。 “公主殿下。请允许我去加里亚。” “才人” 露易兹正想要责备才人才人却装做没有听到继续说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人在哪里但对塔巴萨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掳走露易兹、还想把我杀了不是吗?为了让这些事情以后不再生,我要把他找出来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基修吃惊地喊到。 “竟然想潜入加里亚!喂喂、会引起战争的啊!” “什么嘛基修。你是队长吧?副队长差点被人干掉你就不替他报仇吗?” 才人不满地说道。 “哎呀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不是我怕事……对手可是外国啊。作为骑士队的我们冲过去可就不是单单说打架就能了解的啊。” 安利艾塔对基修的话频频点头。 “才人君你的感受我了解……但是正如基修所言现在的你是特里斯汀的骑士。卤莽行事只会掉进别人设好的陷阱啊。” “但是……” 才人心有不甘地咬着嘴唇。 “总之先交给我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 “有魔法人偶的碎片。” 露易兹伸出援手。是昨天袭击自己和才人的魔法人偶的碎片。现在仍散落在学校的庭院和外面的草原上。 “的确。如果确认这是加里亚作出来的东西我会派遣大使提出严正抗议。” “不是吧。好不容易才弄明白敌人的身份却……” 才人仍不死心。安利艾塔握住了才人的手。 “拜托了。我不想再让你们冒险了。已经……已经无法忍受了再让我所重视的人受到伤害……明白吗国家会保护你的会保护你不受到加里亚阴谋的伤害。” 基修被安利艾塔的一席话感动心扉恭敬地单膝跪下。 “陛下……我会将我全部生命奉献给您。陛下青梅竹马的露易兹小姐自然也身同陛下。只要有我一口气在 我不会让敌人碰一跟手指头。” “非常感谢。基修君。” 安利艾塔微笑着转向才人。 “也请你和我约定。决不去冒险。” 在声音中可感受到一种认真的语气。 才人注意到安利艾塔正用着微微湿润的眼神望着自己。不要用那种眼神拉……才人的心中低吟道。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安利艾塔……不禁涌起一种必须守护在她身旁必须听从她所说的感觉。明明敌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明明想着冲过去把袭击露易兹家伙揪出来好好修理一番。 感到自己如此热情的干劲如同被浇了水一般才人紧咬起牙关。稍微想寻求一下别人帮助才人把眼睛转向了露易兹……哼露易兹鼓起脸把视线转向一边。 看来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闹别扭。也难怪目击了敬爱的安利艾塔和自己的使魔在接吻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露易兹有生气的权利吗? 才人的心中全力地作了否定。没有、根本没有。 因为自己对露易兹已经表白那么多次了而她却连一次“喜欢”都没有对自己说过。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次的“喜欢”了就算是违心地说一次也无妨啊。 果然在阿鲁比昂对自己说的“奖励”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啊?才人忧伤起来。作为使魔为了稳定与自己的联系甜美的诱饵…… 哪里算是甜美的诱饵啊才人看着几乎没有起伏的露易兹的身体心中悄声到。 说道诱饵……一想到这里才人的眼睛不自觉地望向安利艾塔。被礼服长裙所包裹的安利艾塔的身体曲线的确充满着女性特有的丰富的起伏。 虽然还不及提珐尼娅但已十分丰满的胸部形成的谷间有着强烈的诱惑力。那谷间的触感现在仍残留在手掌之上。 同时想到那热烈的亲吻才人不禁觉得脸上烧。 平时坚强的表情……以及如同少女般追求着自己的表情两者交汇形成的独特的魅力将才人紧紧包裹。 此时的才人……无论如何心情都无法平静。喜欢露易兹这点没有动摇。虽说如此……不知何时脑中却浮现出安利艾塔的脸庞。 爱人的离去是不是只是因为寂寞? 冷静地考虑考虑应该就是这样。 但是……如果、如果不是这样呢? 那时自己的心情是如何变化的连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谁都不知道安利艾塔的真正的表情。 似乎永远带着坚强神情的年轻女王的真正的表情没有人知道。 脆弱无助的、仅仅是一个少女般的表情没有人知道。 连露易兹……恐怕也不知道吧。 真正的安利艾塔只是被覆盖了好几层高贵的蕾丝的一个普通少女罢了。亲吻的话也会害羞拥抱的话也会撒娇。胸部也好脸颊也好都很柔软(乙烯:才人越来越大叔了……)的柔弱少女罢了。 想再一次……看看之前安利艾塔的表情。接吻前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呢。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才人摇了摇头。 总觉得感觉是作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这种罪恶感也正是安利艾塔的魅力所在。不能想虽然这样想却情不自禁地沉溺于其中这真是这位女王所具有的魅力。一直看下去的话总觉得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来才人把目光侧到一旁。 露易兹和谢丝塔站在稍微离开一点的地方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时而凝望时而低头的才人和安利艾塔。谢丝塔 似乎因为过于嫉妒不禁感叹起来。 “女、女王陛下的新都能俘虏果然才人先生是最棒的啊……” 像梦游般说着蠢话的谢丝塔被露易兹狠狠地踩了一脚。 “咿呀!” “废话少说” “但是、女王陛下的表情……那是在恋爱的表情啊就算是身为女性的我看了都有忍不住的冲动。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啊呜!” 被露易兹在脸上拧了一把谢丝塔出了悲鸣。 “公主殿下只是搞错了罢了” “搞错……了?” “是的。刚生下来的婴儿会把最初见到的人认做亲人。” “很有意思的话啊。” “公主殿下也是一样。在威尔兹殿下亡故后正在消沉之时只是碰巧遇到了那条色狗。正因为如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将公主从那条色狗的魔掌之中救出来啊。” “真不坦率啊……不想被抢走要是能直接说出来的话我想瓦里艾露小姐会更可爱些……啊呜!” 谢丝塔的脸又被露易兹狠狠地拧了一把。 “知道吗?那条狗在接吻后会变的极其下流。以前有一次在小船上摸了我的大腿后那之手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然还往上面摸了啊。要是对公主殿下也这样做的话总觉得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变的不可饶恕了啊。竟然想要玷污我的公主殿下不可饶恕啊。如果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那天就是他的忌日!” “像扔飞箭什么的我还很会使用哦……伊呀!” 露易兹狠狠地掐了一下谢丝塔的屁股。伊呀!痛!啊呜!地一边叫着一边满地乱跳。但是才人和安利艾塔已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总是有点傻头傻脑的基修将安利艾塔的脸红害羞误认为是对自己的忠诚的回应因为过于激动一下子又昏厥过去了。 裘露珂紧紧地偎依在可鲁贝尔身旁说道。 “真和平啊……约翰” 用一脸烦恼的表情看着这一切的可鲁贝尔挠起了头。 “唉毕竟是短暂的休息时间这样也算不错吧。说回来兹露布丝特小姐那个……能不能不用‘约翰’这个称呼有点……” 裘露珂微微一笑在可鲁贝尔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要~还有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一定要叫我‘裘露珂’哟。” 第二章 精灵 拉古德利安湖位于加里亚和特里斯汀的交界处在它附近的一座老宅前一个蓝少女从风龙上走了下来。 老宅的门上印着加里亚皇家的纹章不知道被谁用剑划上了十字……这是塔巴莎母亲生活着的地方……旧奥尔良家的宅邸。 塔巴莎回想起昨晚被她撕掉的信那是写着加里亚王国判决的信。上面短短的写着 [夏尔洛特-艾雷奴-修瓦利埃-德-花坛。剥夺右面所书此人的修瓦利埃封号及身份。根据王权将上述此人的生母旧奥尔良公爵夫人拘禁。由于认可其进行保释金谈判的权利在一周时间内可到旧奥尔良官邸谈判。] “保释金谈判”什么的还真是看不起人的说法。塔巴莎当然没有被骗到。也就是说他们拿我母亲做人质让我老实投降。之后就会对塔巴莎的反叛行为进行审判。那样… 运气好的话……绞刑运气不好的话……实在不想想象 清晨凉爽的风和春日柔和的光轻轻拂过塔巴莎的脸瞬间就被她那极端寒冷的气冻住了。 塔巴莎向着那老宅踏出了一步 咕啊!坐在她旁边的希尔菲德担心的叫了一声。 用眼睛询问着她要老实去投降吗? “没事” 塔巴莎继续向前走着头也不会的对着自己忠实的使魔说道 但是希尔菲德匆忙的跟了过来 塔巴莎回过身希尔菲德就停住了脚步 “等一会。很快就结束” 希尔菲德摇了摇头 这只聪明的龙明白她的主人当然没有投降的意思她是打算去战斗去亲手夺还自己的母亲。当然加里亚王政府也知道塔巴莎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手里的魔杖肯定在老宅里预备了许多强力的魔法师来准备封住她。 塔巴莎只要背叛了就没有再让她活下去的理由了。本来王室就是想夺去塔巴莎的生命的只不过要是她和她父亲一样是被谋杀的话会让那些旧奥尔良公爵派的人愤怒的。所以才没有直接杀她而是让她去执行异常危险的任务。 谁成想塔巴莎把那些任务都顺利解决了现王派的人想必都很焦急吧 不过这一次……是谁也说不出什么的杀死塔巴莎的大好机会 现在希尔菲德感觉到那个老宅遍部着让人厌恶的气息这股让人厌恶的空气让人觉得异常寒冷它无数小针刺激着希尔菲德的鳞片。 “现在我要去战斗你和平常一样在空中等我明白了吗” 希尔菲德从来没有参加过塔巴莎的战斗。因为“回去时候的脚”这个理由它总是在天上盘旋着等待主人战斗结束 但是这次不一样 这次塔巴莎的敌人是加里亚整个王国 以前战斗过的幻兽、魔法师、亚人等等和这次的敌人根本没有比较的可能 一个人挑战一个国家不管怎样也没有胜利的希望 现在的这个旧奥尔良宅已经不是塔巴莎怀念的那个地方了 这里连战场都不是 这里是死刑执行人为了埋葬塔巴莎而等待着的地方这里是她的棺木这里是她的墓地 战场还好说现在这个地方是墓地怎么能让主人一个人去 塔巴莎看着一动不动在那里凝视着自己的希尔菲德 象劝说它一样的小声说道 “因为有你在等我所以我才能够战斗。因为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所以我才能战斗” 希尔菲德全身纹丝未动…… 它的眼中充满了泪水重重的点了下头 “噶啊” 塔巴莎温柔的抚摸着希尔菲德的鼻子希尔菲德缓缓的抬起头张开翅膀飞上天去 看到希尔菲德在房子上盘旋飞着和平时一样表情的塔巴莎小声说了一声 “谢谢” 正门并没有上锁 塔巴莎伸手一推嘎嘎嘎~~~~~~沉重的声音中门打开了 平时的话管家贝尔斯兰早就跑过来了……可现在除了早上冰冷的空气以外就再没有什么来迎接塔巴莎了。房子里应该有几个佣人的但现在一点人的气息也没有。 右手握住那比自己身子还长的魔杖塔巴莎缓缓的向里面走去 虽然也是平时的表情虽然也是平时的脚步但愤怒却改变着塔巴莎周围的空气。 走到通向宅子最里面母亲卧室的长走廊…… 突然走廊两边的门一起打开 同时无数的箭射了过来 塔巴莎原地挥动着魔杖。 哧哧~~ 伴随着水汽一堵冰墙出现在塔巴莎周围阻挡了来箭 好象刚才的箭只是打个招呼紧接着打开的房门里冲出了士兵…… 不过仔细看看这些持剑的并不是人而是通过魔法赋予了意识的魔法人偶卡哥伊鲁。 毫不畏惧死亡坚固的卡哥伊鲁极近距离同时出现十数个的话等闲的魔法师是根本没有办法应付的。 但是现在塔巴莎的魔力正因为愤怒而极度膨胀着 她将魔杖高举在头顶杖的前端闪耀着光芒无数的冰之箭急环绕在她周围。 位于中间的塔巴莎的蓝色短也随着魔法引起的龙卷在飞舞着 冰之箭现在挥着前所未有的度和威力周围的十数个卡哥伊鲁被同时击中飞了出去。 冰之箭附带的强大魔力瞬间冻结了被射中的卡哥伊鲁这是满溢着的魔力寻求着散场所的结果。 由于强烈的愤怒塔巴莎不知不觉间已经又提高了一个等级 风的平方水的平方寄宿在她得意的“冰之箭”里 现在普通的魔法师根本不能和她抗衡 拥有加里亚的秘密骑士北花坛骑士的经验强悍的风之四边形魔法的使用者。这个身材瘦小的蓝少女变成了就算是在哈尔凯基尼亚全大6也是有数的魔战士。 塔巴莎走到母亲寝室门前轻轻一推 门并没有上锁 慢慢的门打开了 窗子开着和暖的春风吹了进来 在墙周围的书架边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一个高个消瘦的男子穿着浅茶色的长袍戴着插着羽毛的异国的帽子。在帽子下面金色的长直垂到腰间。背对着塔巴莎在书架前热心的做着什么。 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这个男人让人吃惊的正在读着书。背冲敌人而且还在读书的刺客从来没有听说过。 对着那个背脊塔巴莎开口问道 “母亲被带到哪里去了?” 那个男人就象在图书馆被管理员叫住一样转过身来平常的表情里面杀气、敌意之类的一丝也感觉不到。 “母亲?” 象玻璃钟一样高贵而清澈的声音 细长的眼睛里的瞳孔散着淡淡的蓝光。相当美丽的线条柔和的脸。但是……完全看不出年龄。看起来象是少年但是说他有四十岁也能让人相信一种奇妙的感觉。 “母亲被带到那里去了?” 塔巴莎问着同样的问题。男人为难的看了看书……开口说道 “啊啊。今天早上被加里亚军带走的女性吗?我不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那你就没用了塔巴莎轻挥了手中的魔杖冰之箭向男人的胸口射去。 谁知塔巴莎的冰之箭竟然停在男人的胸口前。而且根本就没有见到他有咏唱魔法。 停住的冰之箭掉到地上粉碎了 防壁?不如说是冰之箭自身失去向前飞的气势就是这样的感觉。到底他用的是什么魔法? 塔巴莎慎重的横过魔杖想看看对方的态度 “这个故事写的太棒了” 男人接下来的行动出乎了塔巴莎的意料。他竟然又去专心读从刚才书架上拿下的书了。 “我们没有这样的文化。书这种东西之不过记载正确的事物历史或者研究内容但是它唤起了读者的感情让人可以对里面的内容有不同的解释渐渐的把自己的主观认识也加了进去。这真是个有趣的东西。” 穿着异国长袍的男子完全没有敌意的向塔巴莎说着 “‘伊瓦尔汀的勇者’这个故事……你以前读过吗?” 在男人把视线移到书上的瞬间塔巴莎再次向他射了冰之箭这次的数量是詹诺囊槐?br>可是还是在男人的手前失去了飞的气势掉在了地上。 他完全不在意塔巴莎的魔法继续向她说着 “哎呀你们的故事真的是很有乐趣。宗教上分明是对立的……但是我们圣者中的一人对你们这里也是一位勇者啊” 焦躁的阴云密布在塔巴莎脸上。她自己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冰之箭会在中途停止下来。那会是什么风之魔法吗?不不是这种魔法系统根本没有见过。 塔巴莎忽然想到 系统咒文? 咒文的系统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存在着 是作为北花坛骑士时候不知多少次战斗过的亚人使用的魔法…… “原住魔法……” 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为什么你们蛮人会用这种粗俗的名字?” 紧接着用他那表里如一的声音说道 “啊啊难道把我也误认为是蛮人了吗?失礼了。和你们蛮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应该脱下帽子行礼的。” 男人说着把帽子摘了下去 “我是‘奈弗提斯’的贝塔夏尔很荣幸和你见面” 在他金色长中长长的耳朵显露了出来 “精灵” 惊恐的声音从塔巴莎喉中挤了出来 男子是个精灵 那是在哈尔凯基尼亚东方广阔的沙漠中生活着的长寿种族…… 因比人类拥有数倍的历史和文明而自豪着的种族 可以使用强力的原住魔法的可怕战士 塔巴莎使劲握住魔杖 作为北花坛骑士的塔巴莎和无数的敌人交战过但是她也有两种最不想交战的对手。第一种是龙。同成熟的可以化成*人身的龙战斗是很可怕的龙的火力和生命力就已经凌驾在魔法之上了。 另一种就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精灵 初次见到精灵的塔巴莎先是感到迷惑……之后马上就转为了恐怖。那个魔力和传闻中一样非比寻常。因为连自己的冰之箭都不能靠近对方…… “我对你有个要求” 自称是‘奈弗提斯’的贝塔夏尔的精灵男子用很可怜的声音向塔巴莎说 “要求?” “啊啊我的要求是希望你不要抵抗我们精灵并不喜欢无意义的战斗但是因为约定我必须无视你的意识把你带到约瑟夫的身边才行所以希望你能平静的和我一起去” 听到叔父名字的塔巴莎气血开始逆流 你自己怎么能胆怯不是决定了要亲手夺回母亲了吗。管他是精灵还是神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住。 因为恐怖而萎缩了的心这时候再次象疯狂的暴风雨一样鼓荡了起来 魔力就是精力 精力就是感情 强大的感情力量可以影响到魔力的总量 在狂暴的愤怒和漏*点里那象雪一般冷静着的部分教给了塔巴莎如何增加不足的系统 拥有四边形力量的三角形魔法师塔巴莎开始咏唱 “ラグーズ?ウォータル?イス?イーサ?ハガラース……(反正念完了就是冰风暴)” 塔巴莎周围的空气还没来得及晃动就已经变成了坚冰 冻成冰的空气束象无数的蛇一样环绕着她的身体 仿佛冰与风交织成的艺术品一样美丽碰触的话一瞬就会被切成两短般锋利的冰风暴出现了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呼啸着的冰风暴把室内的物品全都切开了 风眼从身体转到杖 同时向精灵挥了过去。 这些都是在零点几秒内完成饿 不管是什么样的防御魔法在这个冰风暴面前都会消散 可是…… 那个金长身的精灵简直无视猛烈攻向自己的冰风暴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塔巴莎 在他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出愤怒和敌意 看出那眼睛里蕴藏的意思的塔巴莎愕然了 在那里蕴藏着的竟然是“客气” 在被四边形威力的攻击魔法袭击的现在他竟然还没有把塔巴莎看做是敌人…… 就在那精灵即将被冰风暴包住的瞬间…… 冰风暴突然逆流回转了方向猛烈地朝塔巴莎冲了过来 “イル?フル?デラ……” 塔巴莎咏唱着飞空咒文准备避开 实战经验丰富的塔巴莎一瞬完成了咒文 施放 就在要飞起来的那一刻塔巴莎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不能飞! 不知什么时候脚边的地板象黏土一样改变了形状牢牢的缠住了她的脚踝 塔巴莎惊呆了 “精灵的原住……” 还没说完塔巴莎就被卷入了自己做的冰风暴中失去了意识 遍体鳞伤的塔巴莎落在贝塔夏尔旁边。她瘦小的身体被自己的冰风暴刮的满身伤痕。伤口大量流出的鲜血和水混在一起渗进地板上铺的绒毯里。 贝塔夏尔身手摸了下塔巴莎的脖子她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从这个人身体流出的水啊……” 精灵开始咏唱咒文。这个就是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所称“原住”魔法不过实际使用的精灵和亚人们都把它称为“精灵之力” 塔巴莎身上的伤就象被画笔画上了一样慢慢的愈合了。这比系统魔法里的“治愈”的治疗度要快的多。 贝塔夏尔谨慎的抱起伤口刚刚愈合的塔巴莎 他注意到窗外一只风龙正在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怒火。看来那是这个少女的使魔之类的。 但在它的怒火中贝塔夏尔觉希尔菲德并不只是只普通的风龙 “韵龙吗……” 他马上识破了希尔菲德的原形 韵龙是传说中已经灭绝的古代龙种。拥有很高的智力可以使用原住魔法而且具有语言能力的珍稀幻兽。 看着昏迷在自己手臂上的少女……竟然把韵龙变成使魔了啊看来是相当的熟练者啊。要是契约的时候不被认同那可是相当危险的啊 “韵龙啊我没有和你战斗的意思。‘伟大的意识’也不希望你和我战斗” “伟大的意识”是指精灵和韵龙等哈尔凯基尼亚原住民们信仰的概念。是他们“精灵之力”的源泉是决定他们行动的存在…… 对人来说那就是和神一样的存在 眼前的这只韵龙在听到“伟大的意识”后也无动于衷反而象被鼓起了勇气一样在低吼着 这只龙是知道恐怖的但它虽然知道精灵作为“精灵之力”的使用者要隐藏着比自己强数倍的力量竟然还向自己露出獠牙。 “连自己的灵魂都卖给蛮人了吗。使魔这种东西真是悲哀的存在啊” 在贝塔夏尔说话的同时希尔菲德冲破墙壁向他猛扑过去。 但是贝塔夏尔神色一点没变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消瘦的精灵只靠一只手就止住了庞大的龙的异常场面出现了。 希尔菲德奋力挣扎……但是动也动不了 那是太强大的魔力了 贝塔夏尔抬起了放在龙头的左手 慢慢的……希尔菲德的眼睛闭上了 咕咚!希尔菲德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看着昏过去的韵龙贝塔夏尔忏悔道 “‘伟大的意识’啊……请您宽恕我因为这种事情而使用了‘精灵之力’吧…… 第三章 不安与嫉妒 露易兹的房间一如既往地被一种奇妙的紧张气氛包围着。 放学后才人与露易兹与往常一样喝着下午茶但是……在一旁服侍的谢丝塔怎么看都是在刺激露易兹。 “才人先生请用。” 谢丝塔面带微笑地将刚烘烤完成的饼干递到了才人面前。明明刚才还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着下一瞬间就靠到了才人的身边。 “谢、谢谢了……” 才人畏畏缩缩地瞄了一眼露易兹的表情。 用着一种极其不爽的表情露易兹死命地盯着两人。带着怒气的黑色波动向才人袭来。 面对着这样的露易兹才人的话一下子冲到了嗓子口。 为什么生气啊。 你不是根本不喜欢我的么。 明明说了只是奖励为什么要生气啊。 但是对话没能开始。因为要是当面被指责内心会受伤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自己是修瓦利艾也好是贵族也好对于露易兹来说都只不过是个使魔罢了。“一定能再相遇”在假的坟墓前告白的露易兹也好威斯特伍德村的床上的如此娇媚可爱的露易兹也好到头来都只是一种对使魔的爱情。 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才人…… 才人对着自己说到。 虽然露易兹也有温柔的时候……但那并不是喜欢自己。 才人的主人大人是一个认真的人。因为是一个认真的人所以不惜生命地完成任务、对从小就宣誓效忠的安利艾塔直到现在都奉献着身心。 因为是一个认真的人……所以才会对身为使魔的自己那么重视、有时后也会对于自己努力的工作以接吻作为奖励、可能同样是奖励吧被摸了胸部也没有生气、进一步地似乎连身体都可以奉献上。最近还说了“帮你找回去的方法”的话。明明自己的力量是对达成露易兹愿望是必要的却还能以考虑使自己幸福为主。 就是这样。 总之露易兹是一个认真的人。 才人喜欢这样认真性格的露易兹。 但是露易兹并不喜欢自己。如果真的是喜欢自己的话对她告白了那么多次至少也该对自己说一句“喜欢”了啊。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这样。但却一次都没说过…… 认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过于正直的露易兹。对自己宽容到这种地步却一句告白都没有……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吧。 会那样吃醋说到底只是对使魔的独占欲罢了…… 只是和初恋极其相似的感觉罢了才人消沉起来。 “您怎么拉?” 转向一边谢丝塔正用着一种困惑的表情看着自己。想一想的话……一直用不变的感情爱着自己的只有身边的谢丝塔。 那么安利艾塔又怎么样呢?(乙烯:几秒钟内想了三个女人才人果然是色狼啊-__-) 才人摇了摇头。 她只是因为寂寞罢了。因为寂寞而身边又没有可依靠的人只是偶然地选中了自己作为一个依靠。不要自作多情了才人。真是的高贵的女性都是很任性的……才人嘟嘟哝哝地低声到。 “高贵的女性……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 “先不管这些。来、请把嘴张开。啊----啊----” 谢丝塔把饼干递到了才人嘴边。情不自禁地正要张开嘴的时候哔咯茶杯裂开的声音。 朝那边看去才人颤抖起来。 露易兹正拿着杯子的碎片。怎么看都是用嘴咬下来的。 “喂、喂不要弄碎茶杯啊很危险的。” 露易兹完全无视着才人的话把碎了的杯子直直地递到谢丝塔面前。语气生硬地说道。 “倒茶” 是是地回应到谢丝塔站起身子将已冷掉的剩茶倒入了带有缺口的茶杯。微笑着端到了露易兹面前。 “请用~” 露易兹一动不动地盯着谢丝塔。 “好好地泡一杯新的啊。真是没用的女仆啊。能做的就只有勾引那条色狗吗。连一杯茶都泡不好可以收拾收拾行李回乡下了。” 谢丝塔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将茶壶中的剩茶倒掉。想要放入新茶叶的时候却现茶叶已经用完了一下子变的困扰起来。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啪地一下拍了下双手快步跑了出去。过了五分钟左右抱着一大堆杂草回来。 哼着歌把杂草放进壶里倒入温水。然后将壶中的水倒入茶杯、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露易兹面前。 露易兹无言地端过将茶倒在了谢丝塔头上。谢丝塔依旧保持着笑容掏出手帕慢慢地擦了擦脸。然后将茶壶中的茶倒在了露易兹的头上。 两人面带着僵硬的微笑同时冲向对方绞在一起大干了起来。“算了吧”才人面带悲伤的小声劝到。但是两人互相扯住对方的头并开始咬起对方。 啊啊……真是的…… 明明前些日子刚遭到偷袭现在还真是和平啊。 对于才人来说既然明白了敌人的身份就应该直接冲过去做个了结。照理说不会引起战争的。对手是加里亚王也好大臣将军也好大贵族也好面对面堂堂正正地好好质问一下究竟抓走露易兹想要干什么! 但是……被公主殿下制止了。唉理由其实也明白。最近好不容易刚结束战争不想制造新的火种。 但是、就算外交上再怎么抗议……提出再多的证据只要对方一句“这件事完全不知道啊”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不容易把黑幕揭开了总要做点什么吧!就如同蓄势待的弓箭却不能射穿目标。心中烦躁不安。 勉强做了骑士却处处受限制到不如平民来得行动轻松。 不……才人摇了摇头。 因为是特里斯汀的骑士……这不是借口吗? 是骑士也好不是也好要是真想做的话……自己早就应该行动了。 对。 之所以感到烦躁不安正是对于自己的这种态度。 被安利艾塔制止的时候其实自己产生了一种安心感。 对于自己不必陷入危险感到了安心。对手是加里亚王国……正是那个一举就将阿鲁比昂击败的国家啊。 不必冒着生命危险潜入那样的国家一种安心感不断从胸中涌出。 真没用啊。这算什么骑士啊……才人越想越忧郁。 与沉浸在郁闷之中的才人相反眼前的露易兹和谢丝塔正扭在一起打的火热。 越来越阴郁的才人不禁脱口而出了在两人面前绝对不可以说的话。 “你们俩、就不能学学公主那样淑女些么……” 露易兹和谢丝塔的动作一瞬间固定了。 屋中的空气产生了急剧的变化。 才人立即感到脊背凉。 身体本能地感到危险的迫近开始抖起来。 呜~~~~~~~恩露易兹伸展着身体做起了准备运动。谢丝塔双手插腰也做起了后仰运动。 “谢丝塔你要好好的抓住他的身体哦。” “遵命。瓦里艾露小姐” 才人故意地站起身来想要蒙混过去。 “好了我也该去骑士团训练了。露易兹之后就交给你了。谢丝塔茶很好喝谢谢。” 可是才人没有能走到门边。手被谢丝塔抓牢、脚被露易兹钩住。 翻滚在地上的才人用一种快哭出来的表情望着两人问到。 “两倍?” “不~~” 露易兹和谢丝塔同时露出了一个特大的微笑。 “四倍” 饱受贵族和女仆摧残的才人像团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 露易兹坐在上面手托着下巴。一旁站着的谢丝塔‘唉’地叹了口气。 “我最近、变的越来越像瓦里艾露小姐了呢。” “谢了”露易兹沉着脸。 “我并不是在称赞您啊” 谢丝塔带着疲惫的声音说到。然后蹲了下来戳着才人的脸。 “……我说瓦里艾露小姐” “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互相争吵的时候了啊。真的到底该怎么办呢。” “什么拉” “女王陛下啊!那眼神!您也看到了吧?啊啊~要是对手是瓦里艾露小姐还算好……” “还算好什么意思?还算好什么意思?还算好什么意思?” 露易兹不断用杖捅着谢丝塔。啊啊啊谢丝塔倒在了地上不过露易兹仍不依不饶地继续捅着。 “喂女仆!你在看不起我吗?你在小看贵族吗?” “对不起!没有在小看您!那个、瓦里艾露小姐也是十分有魅力的!但是冷静地考虑下对手是女王陛下的话 连梦想和希望都没有了啊!” “为----什么啊” “这不是随便怎么干都行了吗!啊啊~一定不会只是担当骑士的工作的肯定会被任命去城里值勤……然后 晚上的晚上的……” “然后晚上的晚上的什么啊?” 谢丝塔伸出双臂从昏厥的才人腋下穿了过去从背后把才人架了起来。如同牵线木偶般地模仿着才人的语气。 “早上好。我是才人” “这算什么啊” “在女王陛下面前的故事用表演的方式来告诉瓦里艾露小姐。” “……演来看看” 谢丝塔熟练地操纵着才人的手。 “呀!我是才人!最喜欢谢丝塔了” “不要说些奇怪的谎话” “因为现在正在想台词。” 一脸清纯的谢丝塔继续表演。 “我是才人。露易兹是个平胸太糟了。” “你说什----么----?” “说过拉现在正在想台词。” “你是想表演对公主殿下的行为还是想表演自己内心的想法快点选一个。我可要用魔法拉!” 明白了谢丝塔无趣地低声到开始了演出。 “我是才人。今天被叫到了女王陛下的房间里。究竟要我干什么呢?啊!是公主殿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接下来谢丝塔转到了才人面前紧紧地抱住了才人。昏厥的才人现在俨然成了谢丝塔的玩偶。 “啊啊!骑士阁下!我一直都在仰慕您啊!” “公主殿下!这样不行!我已经是谢丝塔的人了!” “没关系!不过是个女仆而已!” 谢丝塔把才人推倒在床上。(乙烯:被逆推拉~~~>_&1t;) “我是女王哦!胸部也是女王哦!胸部也是女王哦!这样的胸部!伊呀!” 谢丝塔边说着边把才人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部上露易兹“哐”地一下狠敲了一下她的头。 “会痛啊!” “演过头了!说回来你是在那里看的这样低俗的剧本的啊。” 谢丝塔偷偷地从放置自己私人物品的地方翻出了一本书。 “这是什么” “现在在特里斯汀流行的书哟。” “识字的啊?你” 露易兹大吃一惊。会读书识字的平民是很少的。 “在学校里工作的时候在寺院里学习的。” 哦----露易兹看起了书的标题。 “什么啊?[蝴蝶伯爵夫人的优雅的一天]?” 啪啦啪啦地翻着书的露易兹的脸不一会儿就变的绯红。 “什!什么啊!太下流了!” 很污秽似的啪的一下扔到了床上。 “您没兴趣?” “不可能有吧!读了这样的东西会遭报应的啊!不会被始祖布里米露所饶恕的!” 谢丝塔神神秘秘地在露易兹耳边低语起来。 “第二章很厉害的哟。” “我不知道!什么第二章!” “第二章真的很厉害的说。这个马达姆-巴塔芙莱呢把自己中意的骑士利用自己的权利叫到了卧室里。那是候对骑士提出要求的话很厉害哟。” “听不到!听不到!” 虽这么说但露易兹的眼睛却不时地瞄着刚才扔到床上的那本书。 “‘请用你想做的方法来服侍我’。这么说着的马达姆-巴塔芙莱就开始让骑士服务自己。然后接下来!伊呀伊呀伊呀!说不出口!伊呀伊呀伊呀!” 脸变的通红的谢丝塔不断地拍着露易兹的肩膀。然后再次拿起书递到了露易兹面前。 在露易兹的面前谢丝塔翻开了书。满脸通红的露易兹随着书页的翻过脸如同沸腾了般变的更红了。 “我、愿意。”(乙烯:这个自己不确定是不是正确请高人指点) “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兹边着抖边自己回应着自己的话。书中的内容比起露易兹那贫乏的知识尤如在云端之上一般。虽然连书中十分之一的内容都无法理解但总之是太厉害了露易兹的脑中留下了这个印象。 “女王陛下一定会想这书上写的一样要求才人先生做这种事的。绝对。我认为贵族们怎么说呢在性的方面思想都有扭曲的。那个……贵族们不都很注重自己的言语行为吗?而带来的负面结果就是不能说出口的**不断的积累最终----啪!” “才不会呢!” “啪!” “公主殿下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露易兹抓起书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啊!要五十五司(注:货币单位)呢!” “这、这种事情!这种污秽的事情!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对公主这么做的!就算是命令也……” “对骑士来说命令是绝对的!不是这样吗!纵然才人先生不想这么做女王陛下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不是说过了吗!最可悲的就是宫内服侍了……” “但、但是……这家伙可是对我爱的很深的哦!总是不断地对我告白哦!说很喜欢我!哼!就算是命令他也不会做的吧?呐……” 自信满满的露易兹用手撩了撩头谢丝塔投以冰冷的视线。 “才人先生总是对瓦里艾露小姐告白的所谓‘喜欢’其实啊……” “什么拉!不要说话说半句啊!” “我不想惹您生气啊?” “我不会生气的你说吧” “所谓的‘喜欢’” “恩” “我想会不会是……因为他是您的使魔呢?” 露易兹表情一瞬间呆滞了凝视着谢丝塔。完全没有预想到竟然从这方面被将了一军。 “我那个……虽然不是很明白魔法师和使魔之间的关系……但所谓使魔就是为了保护主人而存在的吧?大家的使魔……基修先生的鼹鼠也好兹露布丝特小姐的火蜥蜴也好……都很喜欢主人吧。但如果不是使魔的话就不会这样亲热了。” 一种讨厌的感觉袭向全身。但是……露易兹摇了摇头。 “但是!但是但是!才人在没有使魔印记不是使魔的时候再次选择成为了我的使魔啊!如果不是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会那么做呢!” “责任感、也有这种可能哟” 谢丝塔冷静地分析后开了口。 “责任感?” “是的。才人先生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所以才会在友军被七万大军追赶时甘愿殿后才会担任骑士团副团长的职务不是吗?成了瓦里艾露小姐的使魔所以要帮忙……如果认为‘任务还没完成’所以才再次选择成为使魔的命运的话……” 露易兹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跪到了地上。慌了手脚的谢丝塔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不要这么失落嘛!说到底都只是可能性!可能性!虽说有这种可能性但是……” 谢丝塔的话已经传不到露易兹的耳朵里了。如果真是这样?这种想法不断的膨胀。说不定真的如谢丝塔所说。 露易兹的心中不愿承认的阴云不断扩展。 怎么办露易兹呆呆地自言自语起来。 当天晚上…… 才人和基修在水精灵骑士团的聚集点喝酒。 所谓的聚集点其实就是可鲁贝尔先生研究所边上停放零式战机的收纳库。在空的地方放了张桌子找了些已不使用的破旧椅子围绕放置俨然就变成了一个小酒屋。吃完晚饭才人他们就会聚集在这里谈谈骑士团的事情谈谈一些无聊的话题以及一些愚蠢的话题。当然比重最大的还是愚蠢的话题了。 看着一脸茫然只管喝酒的才人基修问到。 “都快九点了一直在这里喝行吗?” “管他呢” 才人无精打采地回答到。 旁边的马里科鲁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不是有露易兹还有专用女仆等呢么?这么不想回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才人抱着头起抖来。马里科鲁看着这样的才人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爬在桌上的才人耳边开始了愚蠢的言。 “说起来露易兹虽然有着那种性格身体的育也还像个小孩子也不怎么有人气。不过呢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十成十的美女不是吗。还有那个身材诱人的女仆不是也倾慕着你吗?当然只要有钱雇多少个女仆都可以但是要能把身心都奉献出来的就难了啊。真是令人羡慕啊!” “白、白痴!不是什么好康的事情拉!” 啪地才人抬起头冲马里科鲁嚷到。马里科鲁一仰脖咕嘟一声把酒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里科鲁两眼直死盯着才人。 “……‘不是什么好康的事’?你在看不起我吗?你这个爆户” “爆、爆户!” “有意见吗?爆户!阻止了七万的军队成了贵族拉~~!对吧?啊哈哈一不小心有成了修瓦里艾拉!对吧?顺便还好受女孩子欢迎啊!对吧?” “你这个……死胖子!……想打架吗!” 才人话音刚落马力科鲁酒醉的脸上就浮现出险恶的笑容。 “有意思打就打。你这个身份低贱的爆户(注:指才人从平民一夜成了骑士的事)你敢把身位贵族的我怎么样吗?” “你~~!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才人很强的别打了一旁有人劝道。才人也已剑拔弩张。不过马力科鲁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踌躇冲向才人。 “什?!” “比七万军团更可怕的事情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知道吗!本大爷从生下来到现在……春夏秋冬早中晚……” 马力科鲁的身体开始突突地颤抖起来突然冲着才人怒吼起来。 “不受欢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 “不受欢迎的痛苦你知道吗?恐怖的就连七万军团都要撒腿就跑啊!啊~龙也好精灵也好都过来吧!这些东西都是唬人的!在‘不受欢迎’这个事实之前呐!” 马力科鲁灵魂的呐喊使才人不禁后退。比阿鲁比昂七万军团更具魄力的灵魂的呐喊。微胖的马力科鲁身上散出如同无敌的恶魔般的气氛直逼才人。 “被两个女孩子示爱这是怎么回事!喂!平民!” “那个……” 才人完全被气势所压倒开始玩弄起手指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本贵族在问你这低贱的爆户平民啊!” “不不是那么好的事情拉……” “听不到!” “不是那么好好的事情!是的!” 马力科鲁摇起头来。 “你在侮辱贵族吗?你在侮辱我吗?本大爷生下来17年女生就连诗的一节都没有送给我过啊。不仅如此女生一看到我就‘噗’的笑出来……你是在侮辱度过这种人生的我吗?喂!告诉我啊!幸福是何种滋味啊快告本马力科鲁大爷啊!喂!” 看不过去的基修拍了拍马力科鲁的肩。 “马力科鲁你喝多了……啊!” 基修的脸上重重的挨了马力科鲁一拳。基修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上。马力科鲁似乎已经开始酒疯了。真是另人头痛的胖子啊。 “有女朋友的家伙不要对本大爷说教!让你们尝尝比风更快的拳头吧!” 感受到马力科鲁那鬼气魄的斗气才人开始抖起来。 “听着!有女朋友的家伙向前一步!喂!别喘气!你们这帮家伙在我面前连呼吸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是蛮横无理的说教但在那魄力之下谁都说不出一句抱怨来。好几个学生都向着马力科鲁低下了头。 “对不起!……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总之是对不起!” 马力科鲁的嘴角沉了下来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 “……如果觉得抱歉的话让给我!” “恩?” “女孩子让给我!” 虽然这这么说……才人几个面面相觑。 “让给我有什么不好。我也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人让给我吧!不!倒不如说我本来就是个不错的人让给我吧!非我不嫁的女孩子送出来啊!” 如果不是人的话……某人刚这么一说马力科鲁就用魔法把他打飞了。根本就难以想象是“点”级魔法。带着杀气的风魔法华丽地将对手吹飞老远。 “喂!‘不是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猫、猫什么的蜥蜴什么的。总之我会把雌雄搞清楚的……” 某人用怯怯的声音回答道。下一个瞬间再次被马力科鲁的风魔法吹飞。 “没救了……已经没救了你们完全惹怒我了!” 马力科鲁突突地颤抖起来。此时“啪!”的一声仓库的门被打开了。 以抱着双肩的路易丝和莫莫兰希为的女生们赫然而立。她们对着才人和基修以及各自的恋人们数落起来。 “要喝到几点?门禁是八点啊!” 说着路易丝一把揪起了才人的耳朵。 “基修~!你今天不是说要给我念诗的吗?” 莫莫兰希边说边用杖捅昏厥在地上的基修。 “忘了吗?今天晚上不是约好了吗!”其他的女孩子们也开始抱怨起来。 在自己面前越演越烈那种亲亲我我的气愤马力科鲁忍无可忍爆出来。 “也给我一个女孩子啊啊啊啊啊~~~~~!!!” 下一个瞬间“咔啪!”一声只架着木版的仓库的天花板断裂开来从上面有个什么东西掉到了马力科鲁头上。 马力科鲁一下就成了垫背“咕啊”如同蜥蜴临终前一般的呻吟一声后就横躺在地上不动了。 实在难以至信周围的学生们都瞠目结舌。 掉下来的怎么看都是……披着青色长的美丽女性。年纪在二十岁左右吧?在场的骑士候补生们都圆睁双目凝视着。 那个女性全裸着身子。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一双杏眼来回环视着四周颤颤危危地想要站起来……却不支倒地。 “呜咿~” 就如同刚生下来的小鹿想要站起来一般青的女性好不容易终于站了起来。但是完全没有要把身体遮起来的意思。女生们涨红了脸赶忙遮住了自己恋人的眼睛只有路易丝把才人踢爬下了。 站起来的女性来来回回审视着四周的男生们。 “找到拉!呜咿呜咿~”叫了起来。 似乎是看中了才人摇摇晃晃地朝才人扑来。 “怎怎么回事!” 才人慌慌张张地叫了起来。突然被**的女性抱住才人由于强烈的刺激几近昏厥。 “太好了终于见到了~~~!呜咿呜咿呜咿!” 呜咿呜咿地叫着的青女性抱着才人欢快的跳了起来。路易丝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眼角吊吊的老高头也因散出的怒气而漂浮起来。 “真是难以置信这只狗到不如说是禽兽!一个一个没完没了啊!都是在哪里找的啊!真是气死我了啊~~~~~!你给我去死好了!” 碎碎念念地怒吼着的路易丝抬起右腿从背后狠狠地朝着才人的跨下揣去。因痛苦而转身的才人的脸迎来的是一记结实的左膝顶。然后便开始在才人的身上尽情地跳起舞来。 就在此时青的女子朝路易丝冲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 “不得了拉!不得了拉!不得了拉!” 由于刚才的骚动酒意全消的才人喊了起来。(乙烯:受到那样的攻击竟然没事才人可以加入五小强组了……) “究竟什么不得了了啊。到不如说你是谁啊?这之前先把衣服穿上!” 先披一下这个莫莫兰希说着把一件羽绒披肩递了过去。 “去救姐姐!” 去救姐姐!呜咿呜咿!青的女子不断地哀求着。 “你究竟是谁啊!” 似乎很困扰地青的女子想了片刻。 “那个恩伊露库库。是姐姐的妹妹。啊姐姐在这里是叫做塔巴萨呢。” “塔巴萨的妹妹?!” 一时间大家都目瞪口呆。 “妹妹啊……不像啊” 抱着双肩的才人刚一这么说伊露库库便开始呜咿呜咿地叫了起来。 对于事情生的经过伊露库库结结巴巴地开始了说明。 塔巴萨背叛的结果加里亚政府剥夺了她白蔷薇骑士的称号并颁布了拘禁她母亲的旨意。 塔巴萨为了救母亲单身去往加里亚。 但是在那里被拥有压倒性魔力的精灵打败被俘。 “那么你就是想我们去救她罗?” 才人问道。“呜咿”伊露库库点了下头。 基修凝视着伊露库库脸上浮现出狐疑的神情。 “……这个女的不会是袭击路易丝和你的加里亚的刺客吧。” 想到路易丝被袭的事情基修的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塔巴萨被囚禁然后要我们去营救这种理由总觉得有点奇怪啊。难道是陷阱吗?” 莫莫兰希向伊露库库投以怀疑的目光。“呜咿……”伊露库库楚楚可怜地低下了头。 “太奇怪了!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塔巴萨的妹妹!” “这一点请相信我。” “果然是加里亚的陷阱啊!” 基修话因刚落伊露库库便怒气冲冲的还以颜色。 “明明头脑不好还要自以为是的大放厥词!” “什、什么?!” “我给你看证据!呜咿!” 伊露库库飞奔出小屋。一头雾水的众人跟着来到门外黑暗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巨大身影。 “希尔菲德!” 真是如假包换的塔巴萨的使魔希尔菲德。 “你的主人被抓住了吗!”才人问道。 希尔菲德重重地点了下头。 “等着吧!我们马上就去救她!” 希尔菲德一边呜咿呜咿欢快地鸣叫着一边来回地蹭着才人的脸。看来这是一种高兴的表现了。 “既然风龙都这么说了不相信也不行了啊!” “毕竟是使魔啊!” 基修和莫莫兰希互相点了下头。 马里科鲁揉着脖子嘟囔起来。 “说回来刚才那个女孩子去哪里了?” 希尔菲德不知为什么似乎窘迫地侧过头去。突然张开双翼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那家伙怎么拉!” 过了一会儿刚才的青女子从黑暗处跑了出来。 “刚才去哪里拉?”才人问道。 “上、上厕所呢。” “说回来啊虽然是塔巴萨的妹妹为什么比姐姐长的更大呢?而且连衣服都不穿一般来说怎么看都不可思议吧?” “是、是义妹拉。衣服……那个希尔菲德!从希尔菲德身上下来的时候滑掉了呢。” 众人冷汗不止。才人擦着冷汗给出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理解。这个塔巴萨的义妹…… “稍微有点脑袋这方面……让人感到可惜了。不过要这样就怀疑她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啪拍了下路易丝的肩膀才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啊?是、是这样吗?” 伊露库库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张开双手抱着脑袋来回左右转了起来。 “呜咿呜咿” 不明所以的举动和言语。 “……看来的确是这样呢。” 路易丝接受了才人的说法。在王族里总觉得像那样的很多。总之要搞陷阱像伊露库库这种天然呆的性格是不可能的了。没问题从她那里得到的情报里面不会有什么文章。 “说回来希尔菲德哪儿去了?” “那、那个……那孩子受了伤为了疗伤稍微要出去下呢。” “你不也受伤了么!” 莫莫兰希注意到了伊露库库脚上的伤。虽然立刻咏唱了水魔法不过却没什么好转。 “看来是相当严重的伤啊?” 但是伊露库库摇了摇头。 “没什么的呢。很快就能治好的呢。” 莫莫兰希皱起眉头是自己的实力太若了吗?想到这里不禁难过的咬起嘴唇。 一行人为了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回到小屋。莫莫兰希也跟随众人进去了。 伊露库库终于松了口气。这时马里科鲁答话了。 “我说。塔巴萨的妹妹啊。” “呜咿?” “我呢刚才刚喊到‘我想有个适合我的女孩子啊’的时候你就掉下来了。” “呜咿” “说不定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妖精呢。” 马里科鲁红着脸向伊露库库伸出了手。但是伊露库库毫无反应地无视了那只手朝小屋跑去。 被甩下的马里科鲁“噗喔~~~~~~~~~~~~~~!”悲鸣了一声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天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 第四章 女王和骑士们 “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啊……” 听完经过的才人悲伤的叹息着 伊尔库库(希尔菲德刚开始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用的化名)带来的情报让小屋中的的空气沉重了起来。 基修和骑士们都皱着眉头思考着 才人懊悔的想着为什么塔巴莎会一个人去?恐怕是不想再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啊。 这么考虑着的才人不能宽恕自己被安莉艾塔拦了下来。 想在这个世界做自己能做的事明明这么想着但真到有事情的时候就犹豫不决的自己也不能宽恕。 这个是没有办法事情的也不一定 毕竟那个加里亚王国是一个大国而且竟然一击就那么强大的阿鲁比翁的强国。 到昨天为止还不知道要怎么和那样的家伙战斗 就象用剑去斩乌云一样根本不能胜利。就因为安莉艾塔阻止了我我才不用和那些看都看不见的敌人战斗所以自己松了口气。 但是没有现成方法的话自己想不就好了 一定会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的 现在我总算下定这个决心了是考虑好了打算行动的决心 不能宽恕就这样就安心了的自己。什么都没有考虑只心里说声没有办法就放弃了的自己绝对不能宽恕。 现在是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时候吗?现在浑身充满了想冲出去的冲动。理顺了心情的才人对伊尔库库说道 “谢谢你通知了我们现在放心吧我们绝对会把塔巴莎救出来的是不是啊大家!” 随着才人的话在场半数的人点了点头 “当然啊!骑士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不管生过什么事情囚禁女孩子就绝对不能饶恕!我要去!我!” 马利寇尔奴挥舞着紧握的拳头好象是因为牵扯到女孩子激起了他的斗志。 但是这样英勇的意见只是一方面 当然也有提出反论的人 “不过……冷静想想的话这是做不到的啊” 这么说的是负责水精灵骑士队实际业务的雷纳尔。他在大家喧闹的时候在一边静静的喝着酒不过当出现问题的时候就好象轮到自己登场一样的站了出来。 “什么啊你害怕了?” 才人冷静的责问雷纳尔 “我才没有害怕只是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是女王的骑士了吗?擅自行动是不可以的” 马上就有几个队员附和着他 水精灵骑士队的学生们的意见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才人为理由是连同学也救不了算什么骑士 另一派是以雷纳尔为理由是对手是外国我们不能随便出手 激烈的争论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双方同时把矛头转向了基修 “喂基修!你不是队长吗?就由你来决定” 被两派人马夹在中间的基修已经快混乱了 “由、由我来决定?” “这不是当然的吗” “那、那个……那一边都、也那个、就是那个。作为意见的话两边都有道理。救女孩子也是……骑士队的职责也是…….” “不要两个都有道理快下决断” 摩莫朗希在一边不耐烦的催促着基修。基修吞了口唾沫再次抱住头苦恼着。 “真是的!你这个人……”摩莫朗希还没说完 露易丝就愤怒的冲全员喊道 “从刚才开始你们这群人都在干什么?想去的人去不就行了!又不需要你们骑士队全员都去!想去救人的人就给我去救!” 在场的全员都惊的注视着露易丝 “虽然是这样……但毕竟是骑士队啊” 才人心里烦闷的说着露易丝直接踢入他的跨下 哦……象已经决定了的pose一样露易丝把脚踩到了倒地不起的才人头上怒道 “连意见都不能统一还算什么骑士队!而且你要是真想去救人的话不是早应该冲出去了吗?不会在这种地方为这种事情罗罗嗦嗦了吧!” 被踩在露易丝脚下的才人哈…的叹了口气 “是这样呢” 看来在骑士队呆的时间太长自己连胆量都没有了。要是稍早一点自己现在不是已经冲出去了吗 变谨慎了这么说是比较好听…… 难道是说自己也变的不想失去现在的头衔了? 我确实在被安莉艾塔阻止的后对自己安心了的事情感到羞耻。真是的现在拘泥起这个头衔来还怎么办啊…… 才人站起身点了下头 “好!想救塔巴莎的骑士都跟我走!” 噢噢~~~!屋内响起一片欢呼 可是露易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等一下!不先好好把事情禀报上去不行” “禀报?” “是啊这件事情要好好向公主殿下禀报寻求到一定的援助之后才能潜入加里亚国。这次的对手既不是盗贼团也不是什么怪物是整个加里亚王国啊” 抬头望着叉着腰教训自己的露易丝才人觉得她现在非常耀眼。 看到出神看着自己的才人露易丝想 塔巴莎 瘦小的蓝女孩…… 那个正直的女孩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当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一直都来救我们。所以我们也要去救她不去不行。 以前的话我应该不会这么思考吧 露易丝一瞬对自己会这么想感到惊讶 自己以前的话因为对安利艾塔和祖国抱有非常深厚的感情所以一旦她们出了什么事情就想也不想的马上去救援。 可是塔巴莎和自己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但是塔巴莎她从来不管什么理由就来救助我们 就象这家伙一样……露易丝看了眼自己脚下的才人 才人也是根本不管什么理由一直在帮我 所以我也要不问理由的去救塔巴莎就象塔巴莎不问理由的救我们一样。 我自己没准也已经改变了吧 到昨天为止我还因为身为贵族的荣耀而狂信着安利艾塔和祖国但是我渐渐感觉到了这不是正确的或许是因为前几天我打了安利艾塔的关系吧。 我自己现在还不知道除了安利艾塔和祖国之外究竟应该相信什么…… 但是现在露易丝想按照自己心里的感受而行动。她认为这才是正确的。 露易丝哼!的一声瞅着才人 就算是我该出手的时候也会出手 竟然想自己一个人耍帅!笨蛋!笨蛋笨蛋! 好!现在去城堡找公主!看到才人站了起来露易丝心想 难道这样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才人真的象西艾斯塔说的那样是因为成为了自己的使魔而被赋予的感情吗…… 象为了否定这些一样露易丝用力甩了甩头 追着才人跑了出去 露易丝和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想停泊在学院外的东方号跑去。登上舷梯直奔船长室。 咚咚咚咚!他们砸着门苛尔贝尔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 “恩啊~~怎么了?” 库尔凯打着哈欠从旁边的屋子也露出头来 “什么事情啊这大半夜的……” “请现在马上去王城!” “到底生了什么事?” “塔巴莎被加里亚王国囚禁了!” 听到才人的话库尔凯皱起了眉头 “是怎么回事?” 苛尔贝尔脸上布满了阴云 “是真的吗?” “是真的是希尔菲德和塔巴莎的义妹来通知我们的。” 库尔凯冷静的问道 “那现在就是要去加里亚了?” “不是……我要先去晋见公主殿下希望能得到她的许可和援助” 库尔凯直视着才人理解的点了下头 “那就马上出吧。泽尔布斯特小姐水蒸汽装置就拜托你了” “是” 库尔凯点了下头马上跑向给水蒸气装置点火。苛尔贝尔敲响了装备在船长室的紧急钟钟声回响在全船。受雇于泽尔布斯特家的船员们迅集中到甲板上。 “各位!打起精神来!要出航了!” 固定在地面上的缆绳被飞快的切断了东方号浮了起来。 虽然瞬间最高度要比龙差很远但是东方号的巡航度基本和龙是一样的比普通的帆船要快三倍。 一个小时后东方号到达了特里斯塔尼亚上空 把船留在空中才人他们用浮空术降落到王宫的中庭。 在这里守备的还是曼提苛尔队。 大胡子队长惊讶的看着从空中出现的人影 “还以为是入侵者原来是你们啊……这次是来做什么的?” “德-塞萨尔队长我们是来求见陛下的” 听到露易丝的话队长皱起了眉头 “竟然在这大半夜的来求见要是一般人的话早被我赶出去了……不过是你们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听过才人他们的话安利艾塔暂时沉默了一会。 慢慢的她抬起脸 “我不能允许你们直接前往加里亚” 女王的话就象一盆凉水泼在满以为能得到国境通行许可证国境守卫队的帮助等等协助的才人他们头上。 “我会召见加里亚大使详细询问他这件事情的原委并对露易丝被袭击的事情作出严正抗议的。” “怎么会…竟然让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吗?” 安利艾塔为难的看着才人说道 “难道你们去了就能做的了什么吗?” “但是但是!” “塔巴莎不是同袭击你和露易丝的人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为了救这样一个人不顾一切的要去加里亚呢?” “因为她在中途背弃了加里亚的意识拯救了我和露易丝!她是我和露易丝的救命恩人是露易丝恩人的话不也就是这个特里斯汀的恩人吗” 才人拼命的说服着安利艾塔 “好那就退一百步说她是我特里斯汀的恩人。但是你听好塔巴莎是加里亚的修瓦利埃说残酷一点加里亚有权任意处理她。要是我们为了这件事而职责加里亚的话这就会被认为是明显的内政干涉!” “那就让我们几个去吧我们既不是特里斯汀的军队也不是使者” “但是你们现在是我的近卫队的成员。不管你们你们做什么都会被认为是受特里斯汀的指示。而且竟然是去救一个加里亚的犯人这是对他国的明显敌对行为!” 没有想过可能会成这种事情的才人他们无言了 “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就会演变成战争所以绝对不能让你们去的!” 被这种事实摆在面前的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叹息着…… “女王陛下说的对!” “变成战争的话可就严重了!” 以雷纳尔为的队员们劝说着才人 “我明白了”才人说道 “你们先回学院吧” “才人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们并不是因为害怕……” 雷纳尔继续试图说服才人 “我知道我并没有认为你们是胆小鬼。我知道女王的话是有道理的。你们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我只是还有点话要说而已。”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象放心了一样从女王的办公室里辞了出去。 这时候屋里剩下的只有才人和露易丝基修和马利寇尔奴这四个人 “愿意放弃了吗?” 望着就好象在请求自己一样的安利艾塔才人的意志一瞬动摇了。 现在看着他的不再是那个戴着威严女王面具的安利艾塔而是在之前和自己接吻时候的那个她。 现在的安利艾塔不是作为女王而是作为一个爱着才人的女孩不希望他去。 安利艾塔的样子向才人传达着这个意思 凝望着安利艾塔的才人本来在心中下定的决心就快要消失了 可是……自己果然还是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样下去。就算是为了爱情自己也不能弃曾经拯救过自己的人而不顾。 这是自己绝对不能接受的 缓缓的才人脱下穿在自己身上的斗篷。 “你、你在做什么!”基修惊恐的说 才人把脱下的斗篷恭敬的交到安利艾塔手中 “……这” 安利艾塔惊慌地看着才人 “我把这个交还给您了虽然是很短暂……谢谢您的照顾了……” “你、你这个人真…….” 安利艾塔惊的全身颤抖着 “这样应该就不会给特里斯汀带来麻烦了不是吗?” 暂时颤抖着的安利艾塔小声的带着哭音的哀叹道 “傻瓜……” 年轻的女王摇响了手边的小铃 “生什么事情了?” 配刀的曼提苛尔警卫队随声跑了进来。 “解除这些人的武装把他们囚禁起来” 看到安利艾塔向才人伸出了手指基修的脸绿了露易丝也惊的一脸惨白。 “啊这个…….可是”曼提苛尔队队长德-塞萨尔挠着头他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 “快” 女王转身直冲向才人催促道 “这是因为命令你可不要怨恨我啊” 德-塞萨尔取走了才人的剑把他反绑了起来。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对看了一眼之后象才人一样老实的交出魔杖让卫兵绑了起来。 安利艾塔悲伤的对才人说道 “你暂时……冷静一下吧” 魔法卫士队将三个人带走了。现在屋里只剩下露易丝和安利艾塔两个人 看到只剩下两个人的安利艾塔把身子倒在椅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明白呢!为什么他不顾危险一定要去加里亚!在那样一个大国里寻找一个被囚禁的骑士就象在大海捞针一样啊!在别国怎么可能自由的行动!而且那国家是妄图夺取‘虚无’的加里亚啊!露易丝那是想夺取你的‘虚无’的国家啊!谁也不知道那里会有多少危险在等待着你们!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混乱了的安利艾塔露易丝渐渐明白了她的真意。与其说是不想与加里亚敌对不如说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本能不想让才人去冒险。 要是以前的话露易丝也会和安利艾塔一样不知所措了吧 以前的露易丝一定会把两个人的想法放到天平上并为一点也不放弃和为了自己对安利艾塔的忠诚而让步而无限烦恼着吧 但是现在的露易丝异常的冷静 现在不是为了那种事烦恼的时候。现在必须要做的只有去救塔巴莎这一件事情。这才是露易丝认为的生为高贵之人的义务。 露易丝温柔的把手搭到安利艾塔的肩上 “公主殿下说的对。把一个魔法学院的学生和国家放在天平上的话一定是后者重要” “就是这样啊。露易丝。我并没有做错啊。啊啊希望他能暂时在城堡里冷静一下” “只是……正确的作法并不能让人完全理解” “……哦?” 安利艾塔挪开露易丝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抬起头 “对我们来说有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怎么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利艾塔惊讶地望向露易丝 “我一直以为只有帮助公主殿下才算是那个‘事情’并这么坚信着。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心里的某处这样说着那不过是对公主殿下的妄信而已并不是我应该走的路” 不安的安利艾塔注视着露易丝 “这次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救加里亚的修瓦利埃-塔巴莎了。这就是我所认为的应该做的‘事情’。同时我也知道公主殿下是不会答应的。要是公主殿下是以前的公主殿下的话或许还有可能。但是现在站在女王的立场上……” “怎么连你也……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就是因为我知道……这次才回来向公主殿下报告的。究竟是为什么呢?明知道会被反对为什么还要来报告给公主殿下知道呢?因为这同样也是我心中认为应该要做的‘事情’。做自己相信的‘事情’……我相信我已经消失了的我贵族灵魂的所在之处就应该在那里存在着。” 共同拥有儿时特别回忆的两个少女现在变成了女王和一个贵族在对峙着。 “露易丝你忘记了吗?你可是我的臣子。那也要反抗我的意识的吗?” 露易丝无言的脱下斗篷把它捧给安利艾塔。 “……露易丝?露易丝!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噢噢脱下斗篷的话……” “恩脱下它的话我就已经不再是特里斯汀的贵族而只是普通人的露易丝。请陛下象对待叛逆者一样对待坚持要去加里亚的我们。请您这样向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各国公布。‘通告近邻各国政府我国现在有反逆者在逃亡中有可能穿越国境线。一经现请按贵国的法律进行处罚’。这样的话特里斯汀就应该不会受到影响了” 安利艾塔权颤抖着……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把剩下卫兵召唤了进来。 对等待命令的卫兵她说道 “请把她逮捕起来在我说可以之前不允许放她出城堡” “是!” 卫兵恭敬的想露易丝施了一礼 “请交出您的魔杖” 安利艾塔凝视着露易丝说道 “你说的并没有错我也认为是很美好的事情” 露易丝向安利艾塔施了一礼把手中的魔杖交给了卫兵。 看着露易丝被带出去的背影安利艾塔悲伤的说道 “虽然我没有自信能做的很出色但我也是一个女王啊。露易丝。” 才人他们现在被关押在建在城堡西边塔的一间屋子里。 十块塌塌米大小的房间里面有床可桌子。估计这个是为了贵族准备的吧。不过虽然说的贵族用的但是它是牢房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窗子和门都嵌着非常粗的铁棒两个手持长戟的卫兵守在非常厚的大门外。 基修和马利寇尔奴两个人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看到被天空中双月的月光照射出的铁格子的倒影基修难过的嘟囔着 “哈啊……完了。父亲和兄长要是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他们会多么悲伤啊。当初他们知道我成为近卫队长的时候是多么高兴啊。还把我称为格拉蒙家的骄傲而自豪着。” 马利寇尔奴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陛下会这么愤怒啊” 看着两个并没有做什么的朋友现在凄惨的样子才人不觉的垂下了头 “对不起。都是因为陪我才……” 啊算了基修摆了摆手对才人说道 “不要在意。不能很好整和骑士队的我也有错。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队长啊。而且配合副队长也是工作的一环嘛” 完全清醒了的马利寇尔奴说道 “果然想去外国救女孩子的事情和想在领地里抓狐狸讨伐盗贼团这样的事情不同啊。我们把女王惹怒了…” “但是为什么你们要陪着我?那时候和大家一起回去不就好了?” 基修干脆的答道 “因为很快乐嘛” “象现在这样被关在牢里也是?” “啊啊。虽然和女孩子交往的时候也很快乐……但是既然生为贵族果然还是想投身与那种让人战栗的冒险中去。被关在城里了!父亲和兄长确实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悲伤但是这种经验可不是等闲就能有的哦” 基修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家伙果然不是个普通人物让他当队长没准是正确的。才人心想。不过他只是一个白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我也想拥有勇气” 马利寇尔奴突然插口道 “勇气?” “是啊。我希望在紧急关头能拥有勇气。虽然战争的时候我也曾经想去过……可我只能在那里抖很害怕的在那里哭泣。我想拥有在任何情况下都不逃避的勇气” “是吗……” 基修和才人两人都沉静了下来 但是紧接着 马利寇尔奴害羞的说道 “要是有那种勇气的话不是会很受女孩子欢迎吗?” 沉静的气氛立时消散了 “那才人” “怎么?” 基修严肃的看着他说道 “你应该有什么策略吧” “策略?” “是啊你刚刚不是老老实实的让人抓起来了吗?肯定是因为你有什么策略吧” 一脸茫然的才人答道 “没有” 基修和马利寇尔奴惊的两眼圆睁 “啊?” “怎么会有什么策略啊而且特尔弗也被拿走了什么都做不了啊” 基修开始抱头大叫 “你这个家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这样被逮捕了啊…….!而且还是被敬爱的女王陛下啊!啊啊啊啊” “你在说什么啊刚刚还在说‘能有这种经验很高兴’” “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啊啊啊啊啊” 马利寇尔奴失望的垂下肩突然担心起来 “女王陛下…会宽恕我们吗…莫非会把我们处以绞刑?” 第五章 兄弟 “啊啊!精灵的原住魔法还真是了不起啊!” 加里亚国都留提斯的威尔塞尔提尔宫殿。 在这壮丽的宫殿群里用青瓦建成的格兰-特洛华宫格外的耀眼。在格兰-特洛华宫的一个房间加里亚王约瑟夫在来自异国的客人面前豪爽的笑着。 客人是精灵的贝塔夏尔卿但是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今天他是为了送在旧奥尔良老宅里被抓获的背叛了的北花坛骑士而来的。 他所捕获的代号“七号”的北花坛骑士现在被反绑着躺在地上。她现在中了精灵的沉睡魔法静静的在那里睡着。 “能这么简单抓到我的侄女的话……那你的原住魔法就是真的了” 贝塔夏尔卿说道 “我已经满足了你抓捕背叛者的要求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现在有权利和你谈判了?” 约瑟夫催促着贝塔夏尔卿 “好啊精灵王的使者啊” 这个长身的精灵静静的说道 “‘王’这个说法不正确我们并没有你们蛮人说的‘王’这种东西。” 虽然被称为蛮人但约瑟夫并没有怒。加里亚的东方国境是和精灵他们居住的地方相接的。所以他们同精灵有着多年的交流虽然这说不上是什么友好的交流不过已经让他习惯了精灵们对人类的蔑视。 “是叫领吗?还是叫做领袖?反正不就是你们投票的时候选出来的领导者人吗?你们还真是在做相当麻烦的事情啊” “我们早就了解到用血统来固定领导人的愚蠢。竟然用‘王’这个名字来称呼我们的领袖这是对我们重大的侮辱” “那么将‘奈弗提斯’的丘留克领袖的意思说出来吧贝塔夏尔卿” 听到约瑟夫改用正确的称呼方法精灵的使者开始陈述 “我们所守护的恶魔之门最近变的很活跃” “是说圣地吗?” “虽然对你们来说是圣地但是对我们来说那是不详的恶魔之门。在这数十年里门在变的逐渐活跃。我们认为这就是你们说的‘虚无’之力……恶魔的复活” “把我们的神圣之力说成是恶魔的力量。你们精灵还真是傲慢啊” “拥有力量的人不是变成光明就是变成黑暗。那是曾经毁灭了我们的世界的力量。对你们来说没准是神的力量。但是对我们来说那是恶魔的力量是黑暗的象征。我们的预言这么说到‘当四了恶魔的力量聚集到一起的时候真正的恶魔之力将觉醒。真正的恶魔之力将再次带来大灾难’” “也就是说聚集到一起就不好办了吗” “就是这样。从六千年前的大灾难以来有多少次恶魔的力量就要聚集在一起了每次我们都非常的恐惧。我们很想把这个带来大灾难的恶魔之门舍弃到遥远的地方很想把它舍弃到没有任何知性生物的地方也只有这样这个世界的安全才能被保住” “那、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不管我的愿望怎样会聚集到一起的东西就会聚集到一起。聚集不了的就是聚集不了。拥有强大力量的东西就是这样。” “由于这边不是我们的国家所以我们不能出手阻止他们聚集因为那就变成了干涉。但是你不是管理着哈尔凯基尼亚(精灵称为蛮人大6)最大集团的国王吗?所以我们希望你使用你的影响力来压制想靠近恶魔之门的一派” “这种做法对于拥有那么强大魔力的你们来说不是太消极了吗?害怕的话把它消灭了不就好了。用你们拥有的力量把你们所说的‘恶魔’歼灭了不就太平了吗?” 如果精灵真按他说的一样做那最先被蹂躏的就是这个加里亚。但是约瑟夫还是游刃有余的说了简直就象他在期望变成这样的样子。 “我们并不喜欢争斗。我们也知道对我们来说的黑暗就是你们的光明。如果彼此能够共存的话我们也不希望生那种事” 约瑟夫好象很高兴的在哼着鼻子 贝塔夏尔则稍稍皱上了眉头 “难道你也是恶魔的狂信者中的一员吗?” 约瑟夫对把始祖布利米尔说成是恶魔的精灵笑了起来。 “我对始祖和神都不相信。我相信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会选择你作为谈判的对象。当然我们也会准备相应的回礼” “说来听听” “向你们提供一百年时间允许你们在撒哈拉(精灵居住之地)拥有风石的开采权以及提供给你们各种技术” 风石这种物质是船浮在空中不可缺少的物资。它是风的原住之力的结晶。它们大量的蕴藏在精灵居住之地里。 而且在沙漠中开辟出适宜人居住之地的技术人类是远远比不上精灵的。 提供这两项可是说完全出常规的提议。 “准备的真充分嘛” “毕竟是要歪曲你们相信着的理想准备这些是应该的” “好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是什么?” “我需要精灵的部下” 淡淡的阴云笼罩在贝塔夏尔脸上 “我会按照你的意思试着向领袖交涉的……” “没有那个必要你就可以了。只要我活着你就要侍奉我” 贝塔夏尔卿无语了 “你的自尊心不允许你侍奉蛮人吗?你不是想守护你们世界的均衡和和平吗?哈哈那不是和我的理想一样吗。侍奉我就等于是守护了你精灵的理想” “这个要先征求本国的意思。我一个人的话……” 约瑟夫向第一次含糊不清的精灵大喝道 “笨蛋!自己决定!” 精灵满脸苍白的注视着约瑟夫…… 缓缓的施了一礼 “……好吧。我服从你” “好你可以下去了。去向‘奈弗提斯’传达我已经了解了的这个情况。” 可是贝塔夏尔卿站着一动没动。直视着约瑟夫 “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想问你一件事” “说” “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从你脸上看不出你希望这个世界和平和均衡……而且虽然你多次说过你不相信但我们不是侮辱了你们相信的神……你所属的民族相信的神和圣者吗?说实话我们认为会引起相当的争执。我们本国也预想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达成。可为什么你会那么简单的就答应协助我们?” 约瑟夫用很无趣的声音回答道 “因为太无聊了” “什么?” 约瑟夫傲慢的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退下去吧” 在贝塔夏尔卿离开了之后……约瑟夫走近倒在地板上的塔巴莎 他温柔的抱起因中了精灵魔法而在沉睡的塔巴莎坐到自己的王座上。在塔巴莎纯真的睡脸上他隐约看到了自己弟弟的模样。 比任何人都善良比任何人都聪明的奥尔良公爵…… 抚摸着塔巴莎的面庞约瑟夫开始自言自语 “你的象棋(指国际象棋引申意思为现实中的事情)真的很强啊。没有那个棋手能象你那么强。所以啊理查在你已经不在了的现在能成为我对手的只有我自己而已了啊。啊啊我都快要因为无聊和绝望而死了啊。就象每天都光脚在用荆棘编成的地毯上跳舞一样啊。喂理查。这次的对局已经决定了。是和精灵联手去摧毁人类的理想和信仰。这次的棋盘已经过了哈尔凯基尼亚是包含着精灵领地和圣地的全世界啊。虽然说是联手但是全是由我来考虑有我来命令的啊。精灵和国家这些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怎么样?我很厉害 吧。理查……” 在塔巴莎的睡脸中约瑟夫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渐渐的……记忆那遥远的记忆复苏了。 约瑟夫对着在睡梦中的塔巴莎说道 “大家都盼望着你能成为王。理查你魔法的才能比任何人都优秀。啊啊你五岁的时候就能飞上天空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完全操控火十岁的时候就能用炼金炼成银十二岁的时候就完全理解了水的根本。这些我一个也做不到的事情你都简单的做到了” 约瑟夫抚摸着塔巴莎的头 那和自己一样和理查一样的蓝色头 “你应该不知道我是用怎样的心情看待这些的吧。不你明白的是吗?你一直这样对我说着‘哥哥的能力只是还没觉醒而已’这样的话。看到被家臣和父亲当成傻瓜的我你还这样说了‘哥哥以后一定能做更厉害的事’。担心着我自己故意失败的事情也有。但是你知道吗?每次在你温柔的帮助我后我的心情都变的无比凄惨啊” 约瑟夫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我是那么羡慕那样的你啊。我是那么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美德和才能的你啊。但是我并没有憎恨你啊真的。还没有憎恨到可以作出那种事情的程度。直到那个时候……” 约瑟夫闭上眼 那是……三年前父王病倒时候的事情 病倒在床上的父王临终前将两个王子叫到他的枕边。约瑟夫和奥尔良两个人紧张的站在那里。 下面是决定谁将成为王的瞬间 父王用微弱的声音向两人宣布 “……下任国王是约瑟夫” 简直是让人不敢想象的话语 因为宫中所有人都认为下一任国王非奥尔良公爵莫属。就连身为皇后的自己的母亲在背地里也说自己愚蠢推荐着奥尔良公爵。 可是……父王竟然决定了自己为下一任国王 约瑟夫心中顿时一阵狂喜。自己竟然是下任国王……不会是父王因为生病而精神恍惚了吧。但是王的话是绝对的。自己就要成为国王了。 紧接着在他心中应运尔生的感情就是对理查的优越感。被大家那么说会成为下任国王的理查现在会多绝望呢? 本来应该会成为自己东西的这个王位却在一瞬间从自己的手指缝里溜走了他会绝望到什么程度呢?约瑟夫想象着理查绝望的样子。越来越想见到理查绝望的面容……终于忍耐不住的约瑟夫侧眼偷偷看向理查。 在看到那张脸后……约瑟夫彻底绝望了。他明白自己那卑鄙想象完完全全落空了。 理查微笑着祝贺约瑟夫 “恭喜哥哥” 这一字一句就象被刻上一般深深印在约瑟夫的脑海里 “哥哥能成为国王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哥哥了。我一定会拼命协助哥哥把这个国家建成一个美好的国家的。” 嫉妒、邪念、讥讽之类的东西在理查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那是真心为了哥哥高兴着的笑容。 就是在这个瞬间约瑟夫对理查的嫉妒转变成了深深的憎恨。 约瑟夫一脸困苦的挤出话来 “为什么你就没有悔恨?为什么你会那么善良?为什么你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理查你要恨的话就恨你自己的善良吧。就是因为你那开朗的面容你将被杀死” 那天…… 一支毒箭射进了外出打猎的奥尔良公爵的身体里而射这支箭的就是约瑟夫本人。 “……你说过的。‘哥哥的能力只是还没觉醒而已’。现在它觉醒了啊!是‘虚无’啊!是那传说中的啊!就和你说的一样!啊啊你还这么说过!‘哥哥以后一定能做更厉害的事’!我现在就在做啊!我把这个世界当成棋盘在享受着对局快乐啊!完全都和你说的一样啊!你真伟大啊!你真是个厉害的家伙啊!理查!” 在短暂的沉思之后…… 约瑟夫碰触了正在沉睡中的塔巴莎的唇 “嘴长的真象你母亲啊……夏尔洛特。就算已经变成了那样你的母亲还是那么美丽。好好感谢你美丽的母亲吧感谢那个代替你喝下水魔法之药的母亲……” 就象沉睡中的塔巴莎能够听到一样约瑟夫继续说着 “那个水魔法之药可是精灵调配的。是原住什么的复杂的秘药。人的话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解除的。想到要让同一血缘的你再次尝试我的心就感到刺痛……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是不做不行的事情。说到底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竟然反抗作为饲主的我。所以不好好给你套上项圈不行。是不是?夏尔洛特” 浮现出旁人看到以为是非常慈悲笑容的约瑟夫继续残忍的说道 “在那个精灵把药调和好之前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时间吧。作为给同一血缘的你最后的慈悲给予你从你那里夺取的王侯的时间在精灵建造的破败城堡中度过一段公主的时间吧。哈哈这对马上就要被精灵的秘药夺取心智的你来说还真是合适啊。这就算是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象伯父做的事情的伯父送给你的礼物吧……” 约瑟夫握住塔巴莎的手把它压到自己额头上 “啊啊!这是多么悲伤的事啊!要是那天理查不是那个笑容的话你现在也不会是这种可怜的睡脸而是灿烂的笑着吧!要是那样的话你也就不会因为精灵的秘药而受折磨了吧!” 他一边把塔巴莎的手压在自己的额头一边痛哭着。就象在圣职者面前进行忏悔的信徒一样。 约瑟夫痛苦的说道 “即使折磨你所爱的女人折磨你的女儿但这带给我的痛楚也比不上那天的痛…… 即使让祖国和整个哈尔凯基尼亚的人们都陷入苦痛之中……也比不上那天带给我的悔恨” 约瑟夫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眼中悔恨的泪水已经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憎恨 “所以理查。我要把更大的世界玩弄于我的手掌之间。利用我的所有力量和**去唾弃作为人的美德和理想。在我得到比杀掉你的时候更心痛的日子之前……我将作为这个世界的消遣者蔑视这个世界。” 这时候才人笑了出来 “露易丝一定会想办法的毕竟她和公主殿下的交情是从儿时就开始的啊。一定能好好说服正在怒的公主争取到支持的。在她成功之前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就好了。” 正在才人说话的瞬间门边出现一个人影。他从门上的小窗里看到了粉红的头。 才人笑道 “看和我说的一样吧” 门被打开了露易丝出现在那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穿斗篷。 “来的也太晚了啊我们一直都在等你呢” 可是露易丝什么也没有回答无表情的快走了进来。咕咚做到了才人旁边。 “哦?露易丝……你不是来放我们出去……” 看到露易丝走了进去卫兵再次把牢门关上。咔嚓!用魔法将门锁上。才人、基修和马利寇尔奴三人这时才明白自己的命运并没有被改变。 第六章 被囚禁的六人 才人注意到从铁窗子中射进来的阳光。旁边露易丝正枕着他的肩膀熟熟的睡着。基修和马利寇尔奴两人打着呼并排睡在床上。 “早上了啊……” 结果就这样一直苦闷着什么都做不了连睡觉也不能 露易丝半张着小嘴在嘟囔着梦话 “真~~遗~~憾。公主殿下只不过是因为寂寞恩哪……”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梦啊。现在可是被关在牢里可不是能塌塌实实睡觉的地方啊。而且必须快点去救塔巴莎…… “你傻了吗?因为被公主殿下甩了我怎么可能在让你……” 才人捅了捅露易丝 “恩哪……” 露易丝还在半睡半醒之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看到才人就开始大骂 “竟然把我当作公主的替代品这太过分了!你是说谁都可是吧--!是这样吧!你到底最喜欢谁说、说说、说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 才人已经茫然了。 露易丝好象察觉到了这里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脸羞的通红的露易丝咚咚咚咚的开始轻捶着才人 “只是做了个梦!梦!” “别打了!” “虽然是梦里你做的事情但也要你好好负起责任” 通红着脸的露易丝转向了旁边 才人无可奈何的大叹口气道 “你啊……竟然能悠闲地做着梦” “什么啊” “我还以为你一定能说服公主现在已经是在前往加里亚去救塔巴莎的时候呢……” “你是说都是我的不对?” “不是因为你说要向公主报告所以才来的吗!” “这是当然的啊!” “我们是去救人!要是当初不来报告马上前去加里亚去救人现在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露易丝严肃地看着才人说道 “才人。你错了。就是因为去救人所以才要把事情好好报告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咱们擅自行动失败了怎么办?加里亚一定会认为咱们是特里斯汀的间谍毕竟我是公主殿下的女官而你是近卫队副队长。如果事情变成这样就糟糕了加里亚一定会对特里斯汀出严重抗议弄不好这还会被加里亚拿来当作动战争的口实。很有可能这个才是加里亚的本来目的” “这样的……” “想说没有可能?实际情况是不是会变成那样虽然不知道但是只要有可能就要按照有这个可能的情况来考虑之后再行动。那可是多次用冷酷手段袭击我们的加里亚王国不是吗?所以不知道它会做出什么事来。要是万一真变成那样那就不只是给公主而是给整个特里斯汀带来巨大的麻烦。你要做的事情很可能让许多毫无关系的人受到伤害。我也是想要去救塔巴莎的可是我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大脑一热的擅自行动” 才人羞耻的低下头 “对不起……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啊。我虽然明白你说的事情在道理上来讲是很正确的。不过那样的话我自以为是我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完全变成做不到的事了……啊啊可恶烦死我了!” “这样啊……虽然我认为公主她会理解的……但我好象太天真了” 才人呆呆望着铁窗叹道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吗?” “用你的‘虚无’也做不了什么吗?” “不能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施防御魔法但是先我没有魔杖” “真没用啊” “你这家伙手上没有剑的话也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 “真没用啊” 这次是对自己说的。但就是这样才人也好象还没有舍弃希望 “……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逃出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而且会和你说的一样不会给特里斯汀带来麻烦的” “这什么意思?” “我昨天不是已经把副队长的职务辞掉了吗?所以只是了普通人了” 露易丝叹着气说道 “你太天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那样敌人就会相信了?只是辞掉骑士这个是不够的啊最低也要成为逃犯这样才能算是把关系初次斩断” “我可不想让你们贵族这么说。至少等你做到和我一样的事再那么自大……” 才人说到这里第一次注意到露易丝的样子。虽然也不是没看到只是当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的斗篷呢怎么没了!” “还给女王陛下了啊” “还回去了你……” “别烦!这下我就只是普通的露易丝了!和你一样是平民!平民!承蒙您照顾了!姓氏也是自尊也是都舍弃掉了!所以你就不要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耍帅了!” 才人现在激动的无以言表 现在是和露易丝相遇以来最激动的时候 这个粉美少女魔法师应该是自尊心非常高的主人……竟然就这样痛快的舍弃了那曾经让她执着的贵族身份 这对露易丝这样的女孩子来说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如果没有舍弃自己一直以来所构筑的所有人生的觉悟的话这种事情是绝对做不到的。因为贵族的身份在某种意义上就是露易丝的全部啊。 “你、你……“ “很失望吧!因为你可是非常喜欢高贵的女性呢!现在忽然变成了普通女孩的使魔一定大失所望吧!” “没、没有……我在感动着啊……你竟然会做到这种事情……” “当面撒谎!昨天晚上还偷偷看公主看的满脸通红!你根本不能让人相信!不过是只狗却喜欢贵族和公主!这也太可笑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西艾斯塔所说的话引起的不安正在露易丝心中蔓延开来 如果他是因为忠于主人的使魔意识才喜欢我的话 才人的心意要是真的是向着安利艾塔……只不过被忠于主人的使魔意识束缚着没有表达出来的话 那昨天晚上才人拒绝掉安利艾塔的请求这件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没准才人只是因为和自己有使魔契约才会不自觉的扭曲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总之才人的心里还是想着安利艾塔也不一定。为了阻止这个自己与他的契约给予了他虚伪的感情…… 才人生气的说道 “我才没有因为是贵族和公主就喜欢” 露易丝象要甩掉心里的不安似的怒道 “这种事情不知道!” “就不要生气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对你的事情……” “不许说!” 露易丝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才人象被重锤(ch里最怀念的东西…)击中了一样颤抖着身子受伤似的把手缩了回来 “我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这种话都不愿意听了才人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露易丝在旁边已经快哭出来了 咳咳!忽然听到咳嗽声音的两人向前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坐在那里很微妙的直直的看着两人。 露易丝羞的连耳根也红了起来 “不是!刚刚的不是!” “那个不用在意我的。不过马利寇尔奴……” 在基修旁边的马利寇尔奴愤怒的的抖着肩膀 “哪基修…….我已经到极限了……竟然在我眼前上演那种爱情游戏……” 妒火中烧的马利寇尔奴向两人猛扑过去露易丝赶紧把才人拉过来挡就这样马利寇尔奴和才人扭在一起滚到地上。 “既然变成这样你也行啊让我抱!” 已经彻底放弃了的马利寇尔奴这样说着才人深深替他感到难过。 “让我抱!” “啊啊啊别闹了……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正在才人痛苦叹息的瞬间 窗外忽然出现了大量的闪光和很大的声音 “……啊!” 基修和露易丝飞快的贴到窗子上向外望去。那是令人惊奇的情景。 “东方”号在炫耀着它那巨大的双翼并低空飞行的在撒着什么 “那、那是在干什么……” 优美的音乐从“东方”号播放出来一个声音被魔法扩大了喊道 “特里斯汀的各位请听好特里斯汀的各位请听好。凯尔马尼亚的冯-泽尔布斯特家为了向大家展示最新式水蒸汽船‘东方’号来到这里了。请走在街上的朋友们在城中值勤的朋友们欢迎你们走近来仔细观看。” “这不是摩莫朗希的声音吗” 一点也没错这是应该在“东方”号上等着一行人回去的摩莫朗希的声音。 城堡中庭里警卫的骑士和士兵们路过的贵族们大家纷纷抬头望向空中。 数骑龙骑士接近了东方号环绕着它好象是在做警告。可是东方号完全没受影响继续在上空盘旋着。 在关押才人他们牢房门口守卫着的卫兵也因为很在意外面的样子而对视了一下。 “那些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正当才人他们不知道东方号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哐当!从门外传来卫兵倒地的声音他们回身看去…… “库尔凯!” 从门上的小窗里望出去门口的正是有着一头绚丽红的库尔凯和…… “老师!苛尔贝尔老师!” 有着绚丽光头的苛尔贝尔。对着跑到牢门口的四人库尔凯把手指伸到嘴边 “安静点” 苛尔贝尔从倒地的卫兵身上拿起钥匙串轮流把钥匙插到锁眼里不好找到合适的钥匙耽误了一会。喀嚓牢门应声而开。 “库尔凯老师” 四个人走到走廊上苛尔贝尔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高兴和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抓紧时间” 这座塔是为了囚禁显贵而建造的所以就在隔壁就有保管私人物品的小屋。苛尔贝尔好象很熟悉这塔的构造一样带领大家移动着。在小屋中找到了特尔弗林格和各人的魔杖。 四人分别拿起自己的武器套上库尔凯带来的长袍跟着苛尔贝尔和库尔凯向塔下跑去。路上有许多士兵倒在地上。 “这个是你们干的?” 库尔凯愉快的答道 “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究竟是怎么让这么多人倒地的?才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队察觉到塔上变化的以魔法师卫士领头的数名士兵跑了上来。 “你们这些家伙!在做什么!” 比来人说话的度更快苛尔贝尔做出了反应。咏唱完短暂的咒文伸出了魔杖。射出的空气锤击飞了先头看似队长的卫士。 另一个卫士想冲到苛尔贝尔怀中但苛尔贝尔回手把魔杖(光头老师的魔杖是根大棍请参照动画里的样子理解)杵进了冲过来卫士的小腹。从下面跑上来的一队因为先头两人被打倒接近不了苛尔贝尔了。 苛尔贝尔好象在攻击敌人小腹的时候就在咏唱咒文。在后方慌张了的士兵中间一股绿色的薄雾涌了出来。被雾笼罩了的士兵就想引线被切断的拉线人偶一样一个个瘫软了下来。 看到这个战法才人震惊了。没有想到苛尔贝尔会这么强……一直都把他当成无用鬼的露易丝和基修这时只有哑然的注视着他。 使用魔杖当武器攻击敌人不动嘴唇的快咏唱魔法这不是一个正常贵族使用的战法 苛尔贝尔小声哀叹道 “城堡警备兵的实力也衰落了啊……” 众人再次跑了起来。跑过中庭但是这里的人都入迷的望着东方号谁也没注意到他们。 看来这是一个计划周详的救援行动 众人到达了皇宫门口进宫的检查暂且不说出宫的检查和是非常松懈。卫兵看到苛尔贝尔拿出魔法学院的身份证就简简单单让一行人过去了。 总算逃出了皇宫终于安心的才人感叹道 “老师真厉害啊……” 不知道为什么苛尔贝尔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忧郁的神情。 溜出皇城的一行人跟随库尔凯前往以前工作过的“魅惑的妖精”酒吧。让人惊奇的是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马和旅行用品。 “是要去救朋友吗~~~?我也来帮忙~~~” “魅惑的妖精”酒吧的老板斯卡隆在欠身向才人他们微笑着 才人向库尔凯问道 “准备的真好啊……就是是谁通知的我们被捕的消息?” 这时从酒吧的角落里稍稍害羞的雷纳尔和本以为都回到学院的骑士队的队员们走了过来。 “你们不是应该回学院了吗?” 雷纳尔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们本来以为你们反正会被反对最后放弃的所以就在中庭等你们一起回去。结果却看到你们被抓住带走的情景……” 紧接着库尔凯说道 “他们之后就通知了在船上等待的我们。之后我和简(光头老师的名字)一起设计了营救计划他们也向这个‘魅惑的妖精’酒吧请求帮助呢” 才人心里非常高兴。骑士队并没有变的四分五裂而是象这样一旦都什么事情生可以互相救助的伙伴。 才人向库尔凯他们低下头 “对、对不起……明明说要去救塔巴莎的但我们却被捕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苛尔贝尔拍了拍才人的肩说道 “要道歉的话不如快点过来商量怎么救塔巴莎小姐。现在可没有一点安心的空闲啊快来快来正事现在才要开始” 哗~苛尔贝尔把地图在桌子上展开在场的全员都围了过来紧张的看着地图。 苛尔贝尔用手指从地图上的一条街道拉了一条线 “我们从6路向加里亚前进” “不能用船去吗?” “等到皇城里的人现你们逃走了最先被怀疑的就是现在飞在天上的东方号。毕竟我们是乘那艘船来到特里斯塔尼亚的。追捕的人也一定会认为我们逃回船上去了。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让东方号充分吸引追捕者们我们从6路反方向向凯尔马尼亚前进。宫廷里的那些人应该不会料到我们会从凯尔马尼亚侵入加里亚的” “原来如此” 库尔凯继续说明不能乘船的理由 “而且呢要是那么大的船驶过国境不是马上就会被加里亚军现吗?就算咱们能降落到加里亚那这船怎么办?就一直在空中待命?那要是被加里亚的龙骑士队现了转眼那船就会被击沉了” “总之我不想把那艘船用在危险的地方在救了塔巴莎小姐之后还要用那船飞去东方呢不是吗?” 苛尔贝尔脸上挂着略带恶作剧般的微笑看向才人。 是才人感动的点着头。 “因此我们要骑马穿过国境向泽尔布斯特小姐知道的拉古德利安湖畔的旧奥尔良公馆前进。那里是塔巴莎小姐的本家。应该会得到什么线索的。好了之前的计划就是这样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就象是在上课一样苛尔贝尔向在场的全员问道 才人问道 “我能问个问题吗?” “是什么呢?” “为什么您能这样帮助我们呢?老师应该也有老师您的立场吧” 苛尔贝尔惊奇为什么他会这么问答道 “塔巴莎小姐也是我的学生。老师去救学生这不是应该的吗” 塔巴莎慢慢醒了过来。 第一反应这里是梦之国吗? 宽敞的卧室正中放置着带有宝盖的大床而自己就躺在这上面。 穿着一身就算自己在公主时代也没有穿过一次的豪华睡衣 塔巴莎寻找着自己的眼镜 她注意到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副镶满宝石的眼镜戴上了它。 “………” 戴上眼镜后塔巴莎再次检查自己的全身没有现任何异常。环视下四周床和小件家具都成色都不错边上的日用器具也都很豪华。那是前卡贝时代的用品。卡贝时代是加里亚历史上艺术、军事上最繁荣的时代。 “睡醒了吗?” 寻声看过去说话的是那个长身的精灵。他正坐在门边的沙上读书。塔巴莎射的去摸魔杖但是那里都没有。塔巴莎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了。 她缓缓的走下床。这里绝对不是梦幻之国。只要这里有那么简单就打倒我的精灵那这里就是现实。 “你是什么人?” “奈弗提斯老评议会议员……不现在只是‘撒哈拉’的贝塔夏尔而已。” “这里是哪?” “阿含布拉城” 博学的塔巴莎知道这个城的名字。是离精灵土地“撒哈拉”很近的一座加里亚古城。位置和旧奥尔良宅邸正相反在加里亚的东方国境边上。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竟然被带到这么远来了。 “母亲被带到哪里了?” 塔巴莎重复着前几日一样的问题 精灵干脆的答道 “在隔壁房间” 塔巴莎跑了出去。看到她跑到门边精灵也没有制止。看来塔巴莎睡的房间是为权贵设计的。门的那边是佣人用的小屋塔巴莎母亲的床放在那里。 “母亲大人” 塔巴莎叫着跑到床前。母亲看起来正在熟睡呼唤她她也不睁开眼睛。好象睡的很沉。 房间角落的梳妆台上放着母亲认为是自己女儿的人偶。那是以前买给自己的那时自己给它起名叫“塔巴莎”。 但是失心疯了的母亲现在却把那个人偶叫做夏尔洛特 而自己现在自称为塔巴莎。但那个自己分身一样的人偶这个母亲绝不离手的人偶现在却被放在梳妆台上。 塔巴莎厌恶的看着正从门口窥视着这里的贝塔夏尔。 精灵简洁的说道 “太闹了让她睡了” “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贝塔夏尔就象看到被抓到就要进行实验用的沙漠老鼠一样用带有些许怜悯的眼神看着塔巴莎。 “回答有两个” 听到贝塔夏尔的话塔巴莎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处置方法不一样 塔巴莎先问会怎么处置母亲 “要把母亲怎么样?” “什么都不做。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保护’而已” “我呢?” 贝塔夏尔一瞬迷惑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用刚才的语调继续说道 “我接到的是使用水之精灵力让你的心丢失之后再‘保护’的命令” 塔巴莎马上明白这个精灵说的是要让自己变成和母亲一样 “现在?” “因为是很特殊的药所以要花1o天时间调配。在那天到来之前你就好好享受你仅存的时间吧。” “那个让母亲失心疯了的药是你们做的?” 贝塔夏尔点了头 “拥有这种持续性的药你们人类是调配不出来的。那么虽然也很可怜你但是我也算是被囚禁的人。变成这样也一定是‘伟大的意识’的旨意你就死心了吧” 塔巴莎站了起来走向窗边 窗外可以看到在阳光照射下的残垣断壁阿含布拉城应该是一座废城的那这个豪华的居室是约瑟夫改建出来的也不一定。 因为城墙的遮挡中庭和城外都看不见只有城堡中那伸出的大门厅可以望到。有几个拿着长枪或火枪的卫兵站在那里。虽然不知道这座城堡里有多少武装了的卫兵但是在没有魔杖的现在想带母亲一起逃离这里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的使魔怎么样了?” “那个韵龙吗?逃走了” 他好象一下就看穿了希尔菲德的秘密。对于高位的精灵来说应该是隐藏不了的吧。 听到希尔菲德逃走了塔巴莎松了口气……它一定是去通知在魔法学院大家自己被捕的消息了。 塔巴莎咬住嘴唇 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库尔凯和才人的影子 不过……这应该不用担心吧。毕竟抓走我的是加里亚国啊。来救自己就等于和一个国家敌对。库尔凯和才人应该不会冒这种风险。而且才人现在不是特里斯汀的近卫骑士吗…… 但是他可能不会在意这种风险吧。不管怎么说那个才人在和自己生死搏斗的时候不顾自己的生命放弃了对我的致命一击啊。 塔巴莎在思考中迷茫着…… 轻轻的她摇了摇头 自己竟然会这样考虑他们究竟能不能来 难道我希望有人能来救我吗? 怎么会 我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而且……就算有谁来了也是无用。因为就在短短的时间之后自己就要被精灵用药弄的失去心智了。况且在精灵的原住魔法面前人类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对于自己即将失去心智这件事塔巴莎是相当冷静的 面前的这个精灵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战胜不了的。自己有魔杖在手的时候尚且手足无措。在没有魔杖的现在想和他战斗就象蚂蚁想去撼动大象一样。 所谓北花坛骑士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塔巴莎战力分析能力也非常出色。她自己作为优秀战士的感觉现在正在教给她抵抗是愚蠢的这件事。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无力感覆盖着她全身。连愤怒这最后的感情都被覆盖消失掉了。 不要妄想放弃吧的想法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塔巴莎轻咬的唇 真不可思议啊被这种感情所支配的自己竟然感觉到能变的和母亲一样这事情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 这时贝塔夏尔说道 “要是觉得无聊那就读书吧。我拿来几本” 顺着贝塔夏尔手指看过去几本从旧奥尔良老宅拿来的书摆在那里 打开一本他在旧奥尔良公馆就在读的书的贝塔夏尔说道 “这本‘伊瓦尔汀的勇者’确实非常有意思” “伊瓦尔汀的勇者”这本书是全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最通俗的英雄传记 勇者伊瓦尔汀是受到始祖普利米尔加护的人他两手分持“剑”和“枪”同龙和恶魔亚人和怪物各种各样的敌人战斗并打倒了它们。因为这本书的原著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这个故事已不只限于书本它演变成传承口授诗歌戏剧木偶剧……等等无数的形式在民间广为流传着。 因为主人公不是魔法师所以这些作品深受平民的喜爱。 “在我们精灵的传承里也有着类似的英雄。是圣者‘阿奴比斯’。他在‘大灾难’的危机中拯救了我们精灵的土地。这本书上的勇者伊瓦尔汀拥有光之左手而相对的我们的圣者‘阿奴比斯’也拥有着神圣之左手。精灵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在这传说上却有着让人深感兴趣的共同点啊” 作为平民故事的“伊瓦尔汀的勇者”并没有在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被正式接受。研究它的人都被都被称为异端或愚蠢它根本不能走上神学和文学的舞台也有遭到过焚书的惨痛时代。它只不过是对贵族支配不满的平民为了泄自己的不满情绪而孕育而生的杂谈而已。在各种“伊瓦尔汀的勇者”的传记里出现的伊瓦尔汀并不是都拥有光之左手。在各种传记中的勇者伊瓦尔汀既有女性的也有男性的有说是神的儿子的还有是别人妻子的连平平凡凡的人也有。就是这样一个融合着各种各样事物的故事大集合。 贝塔夏尔把“伊瓦尔汀的勇者”这本书递给了塔巴莎。 塔巴莎静静的接过书做到母亲睡的床边。 贝塔夏尔向她点了下头走出了房间。 做在床上细细看着母亲……塔巴莎回忆起她小时候的事情来。母亲为了让磨着不愿睡的自己睡着经常坐在自己枕边给自己读书。 那时候读的最多的书不就是这个“伊瓦尔汀的勇者”吗? 塔巴莎开始缓缓的翻着书页 虽然绝对不会做为研究对象但是“伊瓦尔汀的勇者”这本书很有意思。是个惩恶扬善简单明快的故事。所以它很受人欢迎并被广泛流传。塔巴莎小的时候也曾经读它读的入迷虽然很快就把兴趣转到别的上面不在翻它了……但教给她读书的快乐的确实是这本“伊瓦尔汀的勇者” 翻书页的声音在这小屋中静静回响着 在翻书页的时候塔巴莎把它读了出来 就象从前母亲做的一样 伊瓦尔汀被以西奥门德为的村民们挡住了因为他说要到龙之洞窟去救折磨着村民们的领主的女儿。 偶然看了眼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睁开眼了。明明刚才叫她都不会醒的……塔巴莎准备去梳妆台把人偶拿来。要是没有那个人偶母亲会疯的。可是……塔巴莎注意到母亲和平时不大一样 她现在吃惊的望着自己。平常的话她总是大嚷着“还给我女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并没有对梳妆台上的人偶表示兴趣而是直直的在看着自己 没准是因为听到这一节“伊瓦尔汀的勇者”让她少少的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也说不定。已经完全放弃了的塔巴莎的心中现在又涌出一点希望那曾经消失了的希望。不过这个希望就想在黑暗中的一根蜡烛一样散着淡淡的柔和的微光。 塔巴莎继续读了起来 西奥门德向伊瓦尔汀问道 “噢噢伊瓦尔汀啊。你为什么要去龙的住处呢?那个姑娘不是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吗?” 伊瓦尔汀答道 “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在我心中存在着的什么正极力让我前去。” 第七章 过去的清算 苛尔贝尔他们的作战进行的很顺利 和预想的一样王宫的追捕者们都认为才人他们逃回东方号上去了。 正当龙骑士们全力起飞的时候“东方”号已经利用它的度跨越了特里斯汀和凯尔马尼亚的国界向冯-泽尔布斯特领地逃去了。 乔装了的才人他们一路驿站换马奔驰了一天半到达了距离国境十盟的住宿街。 塔巴莎救出队的成员有才人、露易丝、库尔凯和苛尔贝尔还有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再加上说着不能没有治疗的人就跟来的摩莫朗希一共是七人。因为人太多会比较惹眼所以剩下的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充当诱饵乘上了东方号。塔巴莎的义妹因为有伤所以留在学院。 前边终于就要到国境了 穿越国境的作战已经计划好了。在夜晚由希尔菲德载着众人趁夜色穿越国境潜入加里亚。因为希尔菲德的伤没有痊愈不能长时间载七个人飞行所以才骑马到这里才准备实行计划。 “比起特里斯汀来加里亚那边的危险应该少点” 库尔凯这么说道。确实是这样现在在特里斯汀是逃犯而在加里亚的话只不过是无数偷渡这中的七人而已。但这说的是不会被对方抓到的情况下……. “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去吃饭吧。饿着肚子可不能战斗呀” 一行人听从了马利寇尔奴的建议走进了一家很受欢迎的旅店。满是旅行者的旅店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做到桌子边的才人他们。 为了能顺利潜入加里亚他们各人都已经化装成旅行的卖艺者了。 正在高举着手叫着伙计的是马利寇尔奴他上穿大红的上衣下穿剪掉一半的裤子脚蹬一双尖头木鞋。样子非常的滑稽。而且他还仔细的把眼袋染的黑黑的。当时化装的时候因为这个样子太适合他了才人差点没喷出来。 基修把头剪下一部分沾在嘴上充当胡子嘴里含了两团棉花让脸颊鼓了起来。再穿上从“魅惑的妖精”酒吧拿来的商人衣服。变成了一个不错的酒商。 库尔凯装扮东方舞娘额头上戴着镶有宝石的坠饰完全是一个不管去那个剧团都大受欢迎的招牌舞娘。 摩莫朗希也和库尔凯一样穿着暴露度很高的舞娘装但是她忸忸捏捏的让人看起来有点不协调。 露易丝因为没有适合的舞娘装只好扮成一个不起眼的农村女孩。穿草绿色饿连衣裙把额头前的粉染成了茶色用一块头巾把头整个包住。这样怎么看都是一行人中打杂的。 苛尔贝尔身着僧侣的服装。扮成随行说法的法师。 才人戴上插着羽毛的帽子打着绑腿背着特尔弗林格。象表演剑舞的演员一样。 就这样一行人组成了一支旅行卖艺团。服装虽然有点破的奇怪但是他们认为这样去加里亚应该会比较不容易让人识破。 “为什么不打扮成这样不行啊” 摩莫朗希全身打战的说 “要是照平常的摸样去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你是贵族吗?” 库尔凯干脆的回了回去 “就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吗?好讨厌啊让别人色眯眯的盯着看” 已经醉了客人们都在死盯着库尔凯和摩莫朗希那只有一片布遮住的胸还有她们光溜溜的纤腰。自尊心很高的摩莫朗希已经不能再忍耐这些视线了。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在众人面前露出肚脐。这到底是什么衣服。难道这么下流也是好……” “偶尔穿一次不是挺好吗。很合适你呢” 库尔凯高兴的说 “而且不是也有没被色眯眯死盯着看的可怜人来嘛……” “什么意思。你在说我?” 包着头巾一副打杂少女样子的露易丝瞪着库尔凯 “你相当轻松啊现在可是要去救你的朋友难道你就这种胡闹的态度吗?” “那我象你一样眉头紧锁满面愁容的就能保证成功了?要是那样能成功的话我就这么做” 两个人互相敌视着两眼间仿佛在闪着电花 这时才人对两人说道 “不要吵了。要是不团结的话能成功的事情也做不成功” 苛尔贝尔也在一边点着头 “就和才人说的一样。我们可是一个团队。如果每个人都为一点小事而争吵那一定会在队伍间造成更大的裂缝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简既然这么说那就这么做了!说着库尔凯微笑着扑了过去 就这样一行人准备今晚潜入加里亚向旧奥尔良宅邸出。 才人一边咬着夹火腿的面包一边问库尔凯 “去到那里的话真能得到什么线索吗?” “那孩子可是原王族呢。既然是囚禁了原王族就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一定会得到情报的。而且只要你有钱就没有在街上得不来的情报” 对这种事情异常了解的库尔凯微笑着喝着葡萄酒。她对调查目的地充满了自信。 因为到夜晚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才人他们打算在旅店好好休息来恢复一天半来狂奔的疲劳。 他们租到了一间有两张床的大屋子。库尔凯赶快拉着苛尔贝尔躺到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马利寇尔奴从苛尔贝尔腋下钻了进去占了剩下的空间。基修和摩莫朗希睡另一张。因为看到舞娘而兴奋着的基修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向摩莫朗希不过摩莫马上就把他的手甩了出来把他推到另一边去了。 露易丝和才人靠着墙坐在那里 望向窗外时间大约才正午。到傍晚之前还有六个小时要消磨 露易丝问坐在旁边的才人 “睡不着吗?” “恩?困的话就睡了。不过有人望风比较好吧” 露易丝打算问才人自己一直在意的事情 “为什么你总要自己冲入这么麻烦的事情中来?我不是说过吗。一定会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的。这次又是为什么要潜入外国?提前说啊这在一定程度上比战争还危险。万一被抓住了我们就是罪犯。而且没有荣誉连想做俘虏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你啊不要管我的事情。去救多少次救过我的人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作为贵族的我的问题。” “你不是已经不是贵族了吗?” “虽然脱掉了斗篷但是我的心还是贵族。是不是贵族是要用心来衡量的” “我也是一样啊” “所以啊你不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你应该有你自己衡量的方法的” 才人抱着胳膊靠在墙上 “这跟贵族平民的心有关系吗?帮助曾经帮过自己的人这作为一个人来说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是这样…….” “不只是这样。应该怎么说呢为了别人而战而努力。虽然很辛苦但是很快乐啊。在冲入过七万大军之后的现在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能够做到什么?那个。从前……日本……啊那是我出生的国家我还生活在那边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事” 才人侧眼看着露易丝 “所以就这样吧。我是因为想做才做的。并不是因为什么义务感之类的” 露易丝陷入了沉思 不觉的她想起了特尔弗林格的话 “听到主人的咏唱就充满勇气和听到婴儿笑声就满面欢笑的母亲是一样的道理。就是这样子的事情” 现在才人的“想为了谁做些什么”这种心情难道是成为钢达尔夫被后天赋予的? 自己给予的印在才人左手的纹章不会把才人变的不再是才人了吧 并且还有一个疑问 她有想起之前西艾斯塔的话 “那不是成为了使魔而被赋予的感情吗?” 还有在城堡的监狱里感觉到的不安的事情…… 如果不仅是敢于冲入危险的勇气就连才人对自己“喜欢”也都是成为钢达尔夫之后被赋予的情感的话? 这两个疑问在露易丝心中不断胀大快压的她受不了了。不想被那种可能是虚假的感情说“喜欢”。但是。才人并没有错所有的责任都在我自己。 看到露易丝在那里沉默的包着膝才人非常担心 “怎么了?突然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 “在城堡的时候也是这样。是我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了吗?” “不是……只是每次看到你的那种勇气我都会变的很不安” 露易丝半合上眼靠到才人身上。才人抱住她的肩 看到自己肩上的手苦恼的小声嘀咕 “谎言和真实究竟要怎么分别啊……” “你说什么了吗?” 露易丝摇了下头 “……什么也没有。到晚上之前睡吧” 才人被摇大睁开了眼眼前是库尔凯 “到时间了” 他睁大了眼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夜晚了。才人紧张了起来。终于从现在就要开始潜入加里亚了。周围的人也和他是一样的心情。 穿着滑稽的马利寇尔奴劈劈啪啪的拍着脸 “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给自己打气” 基修拉着摩莫朗希的肩手指着夜空 “如果这次救出失败了我希望能变成那样闪耀着的星星……” “会给你准备非常好的葬礼的” 随后摩莫朗希环顾了一下全体人说道 “因为担心你们所以我才跟着一起来的危险的事情不要做啊。绝对不要做。提前说啊我真的是最讨厌这种粗暴的事情” “没问题的!就算丢了这条性命我也会保护你的!” 摩莫朗希怀疑的看着正在拍胸脯保证的基修 “你可不要当第一个啊。真是的总觉得有股不详的预感。人生啊不管怎么说总是把人不期望生的事优先送了过来” 摩莫朗希的预感在十秒后就被证明是正确的了。 到达了一楼的一行人注意到周围的气氛有点诡异。一个人影都没有暗暗的一点光也没有门紧紧的关闭着。 这里的旅馆基本上一楼都是酒吧的这间也不例外。 通常说来现在是旺季这个时候关门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大家都相互看着丘尔可一边指着门一边对基修点了下头。基修摇了摇头盯着马力科鲁姆。马力科鲁姆行了一个很礼貌的礼指向了才人。 “又是我?”才人说全员都点头。 “身手敏捷的”…… 在后悔着自己所拥有的能力的同时才人打开了门。“叽……”的一声门开了门外已经被黑暗所包围但是……一个人都没有。才人向后边回头说道 “总觉得怪怪的啊……” 就在这一瞬间周围一齐闪出了无数的火光。在大量火把的照射下可以看到有很多士兵。 “不要动!我们是女王陛下的枪士队把魔杖都扔掉老老实实地投降!” 果然不出所料在士兵们的正中站着的正是身上携带数样武器的枪士队队长阿妮艾斯。 看起来是想办法让酒吧的客人们都去避难了然后在这里悄悄地布下了包围网等待着他们。能够使用这样的手段也只有不愧是习惯于做这样的工作的枪士队。 “阿妮艾斯小姐!是我!求你了让我们过去把!”才人这样的大声喊到。在明亮的火光之间的阿妮艾斯的脸上完全看不到在亚尔比昂那让才人感到十分温柔的神情…… 露出铁面一样无情的军人的脸孔阿妮艾斯冷冷地说道: “绝对不能让你们通过这里!这是女王陛下的命令!” 丘尔可突然露出了脸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 “啊啦啦挺厉害的嘛!你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穿越国境吗?” “如果说那艘头是头的话这里就是背的正中心。和你们贵族在战斗的时候打着打着就养成了攻击你们背后的习惯” 使用着这样的诱饵并用同样的口气阿妮艾斯说道 “求你了!我的朋友被困住了阿妮艾斯小姐不也是在伙伴被捉住的时候会帮忙的吗?” “在这之前不是也帮过我们一次吗?”露易丝也叫到。但是阿妮艾斯摇了摇头。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只是陛下的剑而已。你们的心情我也不是不知道但命令就是命令。好了好了快把魔杖放下我也根本就不想和你们打……” 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被枪士们用火枪瞄准着希尔菲德根本就不可能降落到这里因为在乘上风龙的瞬间就会被打成蜂窝反击更是不可能的。为了救塔巴莎不可能在这里就被枪士队员们打伤。(这段我没有领悟是被打伤还是打伤按剧情而言我觉得是被打伤……) 看来万事皆休了…… “像枪士队员什么的全部烧了不就行了?”丘尔可干脆地说 “不行”才人摇了摇头。 “用我的风魔法把她们的枪都吹落行吗?” “那么就用我的土魔法把他们的脚缠住让他们都动不了好了。”基修和马力科鲁姆说道。莫莫兰西劝说着阻止这两人。 “还是不要动手比较好对方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恐怕我们在这里看到的还不是全部人马。” “我赞成莫莫兰西小姐的意见。而且恐怕在这家家户户之间以及周围的暗处全部都布置了兵力将我们包围。”格鲁贝鲁边点头边说到。 “老师……” 格鲁贝鲁用很小的声音指示道: “我用火魔法做一个障壁出来就利用这个间隙你们乘风龙逃走把。” “啊?” “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但是格鲁贝鲁的表情十分认真。 “阿妮艾斯殿下看到我的话会产生动摇的。应该可以给你们争取到时间。” 丘尔可脸色都变了。 “金!不能这么做!”看到会有认真表情的丘尔可一行人都惊讶了。因为阿妮艾斯和格鲁贝鲁之间的仇恨羁绊除了丘尔可以外没有人知道。 “除此别无他法了。”格鲁贝鲁用好象要和丘尔可吵架的喊声说道。 “我也要留下来那个枪士队长小姐早就听说过她的事情了。” “塔巴莎小姐的住所不是除了你以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吗?你们一定要到加里亚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塔巴莎小姐救出来!” 听了这番话丘尔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只能苦涩地点了点头。 “等等老师!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绝对不能丢下老师不管啊!”才人大声叫到。但格鲁贝鲁摇了摇头。 “好了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格鲁贝鲁推开才人从旅馆的门前走了出去。 阿妮艾斯的脸一瞬间呆住了就是在这个瞬间逃走!格鲁贝鲁对天上吹了声口哨在上天等待着的希尔菲德从天而降。希尔菲德着地的同时格鲁贝鲁咏唱起火的咒文。从地面下冒出的火焰在阿妮艾斯和希尔菲德之间做出了一道屏障。 “老师!” “好了快走把!” 怒吼着的才人的手腕被丘尔可紧紧地抓着。率先一步上去的马力科鲁姆对才人施加了风的魔法乘上了希尔菲德接着丘尔可也飞了上来。 “走把!希尔菲德!” “呜依~!”的一声叫喊希尔菲德飞了起来就一会的工夫格鲁贝鲁阿妮艾斯还有枪士队员们的脸庞越来越小了。 “真是的阿妮艾斯小姐也不肯通融不会有事把老师……”才人很痛苦地说道。 但是转头看了丘尔可的脸才人屏住了呼吸。从来都是飘飘然满不在乎的态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紧咬着嘴唇的异常愤怒的神情。 “丘尔可……”露易丝露出担心的脸色说道但是丘尔可连回答都没有。 “那个女人要是敢碰金一根毫毛我就要把她烧得连灰都不剩!” 注意到正在上升的希尔菲德之后阿妮艾斯回过了神然而下一个瞬间做出的就是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给我打!!!” 把枪全都推上镗的枪士们一齐射了子弹。子弹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 但是很快地希尔菲德飞到了高空子弹已经到达不了那种高度了。看到火枪射子弹冒出的黑烟阿妮艾斯清醒了过来。 自己正在做向自己朋友开枪的事。向亲手教授剑技的学生开枪了因为被下达了“逮捕”的命令……当然也没有杀掉他们的打算但是自己已经下达了向他们开枪的命令…… 因为没有办法……阿妮艾斯摇了摇头。因为自己是一名军人。除了忠实地执行命令没有其他的存在的意义……比起这个这里……对阿妮艾斯来说比任务更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复仇…… 阿妮艾斯用憎恨的目光看着格鲁贝鲁。 “还活着啊我必须得感谢神啊。老是一想到你死了我活下去的意义就没有了。那么堂堂正正地来决一胜负把!把魔杖拿出来!” 但是格鲁贝鲁并没有拔出魔杖相反的他向地上扔去并坐在那里。 “怎么了?给我捡起魔杖来!” “杀了我把殿下你有这样的权利。” “你说什么?”阿妮艾斯嘴都歪了。 “殿下你攻击了我的学生但我并不恨你。因为曾经是军人所以能理解。就在刚才阿妮艾斯殿下不是说过了吗“我是陛下的剑”我也是如此。我也是“王国的杖”罢了。我被赋予了“全部烧为灰烬”的命令忠诚地执行了。那真的是贵族走的正确的道路吗?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住口!” “但是殿下的村庄……不将没有罪的人们全部烧死的时候就知道那是错误的了。 我在是王国的杖之前先是一个人类!不管是命令还是什么都是绝对不可以被原谅的事情!” “都叫你捡起魔杖了!” “所以我后来一直在研究即使是多一个人也好让大家变得幸福的方法一直在想我能够赎罪的方法。不……说赎罪那是太过傲慢的说法应该说这是“义务”对我来说就是要为这个世上还活着的人尽义务如果我选择了“死”那是不可被原谅的。” “你这混蛋觉得自己活着就可以赎罪了吗?你的所作所为就能够赎回我的家人使我的朋友得到安息吗?” “不会安息。根本就不可能。犯下的罪是无法消除的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消除。就算把我的身体毁掉也不可能抵消我的罪过。罪并不是这种东西。我之所以会选择让你来赐予我的死。因为我自己……让我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实在是傲慢的做法……你是唯一的能够决定我死的人。殿下你是那个村庄唯一的生存者。你有为了安抚他们的亡灵而杀了我的权利。” 阿妮艾斯闭上了眼然后猛地睁开向格鲁贝鲁冲去!格鲁贝鲁睁开的眼里看见了快冲过来的阿妮艾斯。 即使是阿妮艾斯手中的剑挥下的瞬间格鲁贝鲁也没有闭上眼睛…… 剑光一闪…… 但是血并没有飞溅出来被阿妮艾斯砍碎的是格鲁贝鲁羽织的僧衣……脑袋的后面领子被切开了露出了脖子。 那是明显的丑陋的被火烧伤的伤疤。 阿妮艾斯的记忆追溯到2o年前……在那熊熊燃烧着的村庄中……是谁背着自己。那一个脖子上有个明显的丑陋的被火烧伤的伤疤的男人当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正被毛毯紧紧地裹着。 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啊……是因为一时兴起吗?还是觉得自己有罪?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并不知道……只是自己清楚的是将自己的村庄烧毁然后从中救出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讽刺啊……阿妮艾斯自潮着。 对于救自己的理由阿妮艾斯一直习惯于在询问着这个。现在看来这种事也无所谓了。把剑插回剑鞘之后阿妮艾斯低声说到 “一百二十九人给我记住你这家伙必须给我十倍不百倍的赎回来!” 格鲁贝鲁悲伤着摇了摇头。 “是一百三十人……” “你说什么???” “还有一位孕妇那是两条生命。” 阿妮艾斯抬头向天空望去两轮月亮被云层遮住了只有深深的黑暗把天空给覆盖着。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即使再转生多少次我也要诅咒着你但是……我不会再被复仇给锁住了。如果没有谁来斩断的话这仇恨的枷锁将永远的持续下去。如果我现在在这里杀了你你的学生们绝对会憎恨着我绝对不会原谅我的。所以金?格鲁贝鲁你要感谢你的学生。今日我手中之剑将斩断这仇恨的锁链!” 阿妮艾斯对着格鲁贝鲁抬高了下颚。 “过来!如果连你都放跑了的话我就失去了立场了!” 格鲁贝鲁站了起来深深地向阿妮艾斯鞠了一躬。好一会时间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旁边的枪士队员们也都在旁边这样站着。 过了有一会阿妮艾斯迈出了脚步格鲁贝鲁也跟着迈出了步子。 “不把我绑起来吗?” “你要逃走这种事是想也不要想。”在迈出步子的同时阿妮艾斯硬邦邦地说。 “我能够理解你的家伙刚才说的话。因为军人就是这样的工作。在命令被下达的同时是不允许有自己的反对意见的。就在刚才我下令射击了自己教授剑技的学生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下达了开枪的命令……虽然这并没有对与不对的问题但我确确实实向自己的学生友人开枪了。你这家伙的话我确确实实地明白了。” 泪水从阿妮艾斯的眼中缓缓地溢出。这位像铁一样刚强的枪士队队长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没有顾忌地留下了眼泪…… “我原谅不了能够完全理解你这家伙的话的自己……” 枪士队和格鲁贝鲁一起向已经准备好的回托里斯汀的马车走去…… 第八章 旧奥尔良公爵官邸 乘希尔菲德穿越国境的一行人到达旧奥尔良公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零点以后了 挂在夜空中的双月偶尔在云隙间透出它们惨淡的光芒 边上拉古德利安湖散出的阵阵薄雾笼罩着老宅再加上忽明忽暗的月光使这个旧奥尔良邸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这里就是塔巴莎的本家啊……” 才人自语着 露易丝有点害怕的躲在才人背后偷偷伸头看着老宅 基修咽了口唾沫紧紧握住他那玫瑰花形的魔杖 摩莫朗希在帮希尔菲德检查伤势。伤势并未痊愈的它驮着众人飞到这里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了。摩莫朗希现在在用水魔法治疗它。 “好点了吗?希尔菲德” “嘎呜” 院子的门敞开着一天甬道直通向主屋前的大门。路两边生满了郁郁葱葱的树随夜风摇晃着它们的枝杈为这个毫无亮光的老宅更增了一抹恐怖的气氛。 “那就谨慎的……” 还没等基修说完库尔凯就已经大步走了进去 “喂、喂!库尔凯。你就这么进去不是很危险吗?咱们先要制定作战计划作战计划啊” “要是敌人出来了那就省事了。要是敌人设下了圈套就算你在怎么计划也没用” 库尔凯走到宅子门口推开了它 噶噶~~~~~~~~~~~~ 在厚重的声音中门打开了 门厅中冰冷而寂静 “没有任何人” 一行人全部拿出个人的武器慎重的开始在屋内搜索着。走到走廊基修忽然注意到墙壁上的伤痕 “应该在这里战斗过” 附近的地面上散落着卡哥伊鲁。库尔凯走过去确认这些剑士摸样的人偶 “怎么样?” 露易丝问道。库尔凯哼着鼻子说道 “是她的风魔法……不过这可不止是平时的威力” “是怎么回事?” “这种破坏力可不是三角形等级的能造成的是四边形等级的威力啊” 露易丝和才人看向库尔凯指着的卡哥伊鲁。它被风之刃之类的魔法整齐的切成了两段。不过露易丝并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算是四边形等级。 才人也只是感觉到“切的很漂亮”不过既然连库尔凯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相当厉害的魔法吧。 在被破坏的卡哥伊鲁下面现了塔巴莎的足迹 那一直延伸到屋子深处的一个房间 一行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样子异常的凄惨 屋子里就好象生过暴风一样。原来可能是床桌子之类的家具现在都变成破木片碎布羽毛等等残片散落在房间各处。墙壁上也有无数的切痕。 入口对面的窗子已经消失了破了一个大洞 库尔凯仔细的调查着地面 随后她把大家召集过来指着地板上的一点 “看这里。就在这里塔巴莎咏唱了龙卷状的魔法” 确实如此以这点为中心旋涡状的伤痕一直延伸到墙壁上 基修看着屋内的样子感叹道 “呜哇……难道把这个房间变成这样的……” 库尔凯高兴的说道 “是啊应该是被那个魔法弄成的。应该说是只有那个魔法能把这里弄成这样” 基修和马利蔻尔奴两人吞着口水在想象着那个魔法的威力。 “难道她放出了这么强大的魔法还会输?敌人到底是什么人物。不会……” 不知什么时候希尔菲德从墙上的大洞把头伸了进来。 那个洞和希尔菲德大小基本一样。 “这个洞是你弄的吗?希尔菲德” 嘎呜希尔菲德点了下头 “那塔巴莎的对手是谁?” 希尔菲德把它的前足伸到自己的头两侧。看到这个样子库尔凯突然想到一个词随口问了出来 “精灵?” 希尔菲德大大地点了点头 众人惊的屏住了呼吸 “精灵”基修眼睁的大大的全身都在颤抖 “根本不是对手啊!”马利蔻尔奴大叫 “这不是开玩笑吧!竟然是精灵!” 就连库尔凯也在咬着嘴唇露易丝也在抱着手臂苦恼着。 “喂喂精灵有那么可怕吗?你们怎么一提到精灵就变的这么慌乱……” 说起精灵才人只见过蒂法尼亚一个但她和恐怖根本就不沾边…… “去问你的剑精灵有多恐怖它会告诉你的” 才人拔出了特尔弗林格 “喂特尔弗” “真是的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想起和我说话” 特尔弗林格不高兴的答道 “别这么说嘛。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在害怕精灵……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恐怖啊” 特尔弗林格断然答道 “是、是这样吗……” “对手要是精灵的话就算是四边形等级的魔法师也只有挨打的份” 摩莫朗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惊道 “这!真的!?” “强大的是他们能使用的‘原住魔法’。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好象不用魔杖就能咏唱的样子。而且在传闻中精灵是比任何一个种族都能熟练的使用‘原住魔法’的” “那个特尔弗。这‘原住魔法’是什么?是水之精灵使用的那种吗?而且你不是也说过你对那种魔法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吗?” “那个啊。原住魔法是在现在的系统魔法产生之前就一直存在着的。是掌握‘生之力’的魔法。而你们这些魔法师所使用的系统魔法是通过个人的意识来改变存在与这个世界上或大或小的‘道理’从而产生效果……但是原住魔法是完全符合这些‘道理’的” “说的更简单一点” “也就是说原住魔法是利用自然之力来挥效果的。生命力、风、火、水……等等等等大自然的力量。人的意识和自然的力量那个强你自己想想吧” “那抓走塔巴莎的精灵究竟能使用多强劲的原住魔法?快告诉我” “比起我来那个风龙应该知道的更详细吧” “希尔菲德?” “喂你想装傻到什么时候?韵龙啊” “韵龙?” 除了一直好好学习的路易丝和摩莫朗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以外其他都傻呆呆的不知道在说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韵龙不是传说很久以前就应该灭绝了啊……” “它现在就在那里还没有灭绝呢” “啊希尔菲德。我是完全不明白的。你是刚说的那个韵龙吗?那是什么?” 希尔菲德为难的看着才人。之后开始大叫着左右摇晃着脑袋。 “不是啊” “这个韵龙恐怕让主人说过‘不要暴露原形’之类的话吧……现在可不是管这种事情的时候啊。你明白吗?你重要的主人已经被抓了现在是紧急情况必须要你用最简单的方法让这些家伙明白原住魔法的恐怖” 感到异常为难的希尔菲德剧烈的摇晃着脑袋 “嘎呜嘎呜!嘎呜嘎呜!” 过了一会它无奈的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在它面前的才人慌张的退后几步 “干、干什么?想吃了我?” 希尔菲德走近才人自暴自弃似的从喉咙中出了不是鸣叫的声音 “不会吃的!嘎呜!” 在场的除了特尔弗林格全员都惊的目瞪口呆。 马利蔻尔奴惊叫道 “龙!龙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说话不好?啊啊真是的!因为姐姐不让我说我才一直忍耐着的!那把剑不是也能说话吗!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接着哭叫道 “啊啊!和姐姐的约定毁掉了!绝对不能说话的约定毁掉了!咕~~咿!咕~~咿!” 基修和马利蔻尔奴已经惊慌失措了。多少对韵龙的知识有点了解的露易丝、摩莫朗希 以及库尔凯则很冷静。才人虽然也有点吃惊但不过只是龙说话了而已他还是能轻松应对的。 毕竟才人已经见过会说话的水团会说话的猫头鹰。现在龙说话之类的已经吓不到他了。 “韵龙是什么?”露易丝问道 “是传说中的古龙啊。拥有极高的智能优秀的语言能力可以操纵原住魔法……是很强的幻兽” “诶~你原来这么厉害啊” 才人抚摸着希尔菲德的鼻尖说 希尔菲德很高兴的在鸣叫着嘎呜~~ “呐韵龙。让我们稍微见识一下原住魔法的厉害之处吧” 特尔弗林格很坏心的对希尔菲德说 “不要把这叫做什么‘原住’。希望你们称它精灵之力。我们只不过是稍稍借用一下它的力量” “那就请你轻轻的显示一下那个什么精灵之力吧” 希尔菲德轻叹了口气开始咏唱咒文。并不是魔法语而是普通语言的咒文从它的獠牙间传了出来。 “附与我身的风啊!改变我的姿态吧!” 四周的风聚集到希尔菲德身边形成了青色的旋涡 全员都惊视着希尔菲德。青色旋涡在闪了一下光后就消失了 谁知……在那里的希尔菲德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一个留着长长蓝的美人。 不过那个样子…… “你不是伊尔库库吗?” “呜哇!你原来是希尔菲德变化成的啊!” 才人和基修惊的后退了几步。在他们面前出现的女性正是自称塔巴莎义妹的伊尔库库。 “恩大约就是这个感觉呢。借用精灵之力就算变成你们的样子也是很简单的” 真是完美的……女人的样子。但是终究不能连衣服也一起变出来象刚出生那样的样子。 刚出生时候的样子…… **… 露易丝妒火中烧的盯向才人。前一阵从小屋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时候你没能来得及慢慢欣赏吧。 不过现在既然知道对方是希尔菲德应该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吧。 才人等男同胞们都红着脸紧盯着希尔菲德的身体看。 基修为了表示她胸部的大小而将手成半球型在自己胸前比划 才人看了摇了下头基修就更大直径的画着半圆 加入讨论的马利蔻尔奴看到这次大小差不多便大大的点着头。 就在马利蔻尔奴点头的瞬间露易丝飞起一高踢直中才人后脑咚一声闷响倒在地上。 在才人倒地的同时摩莫朗希也完成了魔法基修顿时就被水包裹起来浮到空中。 露易丝脱下穿在她连衣裙外面的大衣披到希尔菲德身上。 “把这个穿上” “啊~~~~~~~~~~这硬邦邦的我不要。嘎呜” “别嘎呜快穿上” 被像恶鬼一样的露易丝盯着的希尔菲德勉勉强强的穿上了大衣。因为露易丝衣服尺寸比较小所以胸前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让人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胸型。 露易丝注意到倒在地上的才人还在偷偷看着希尔菲德就悄悄绕到才人后面一脚踢入才人的跨下。 呀啊啊啊才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露易丝一屁股坐到正在翻滚的才人背上 “我算明白原住魔法有多厉害了” 摩莫朗希也点着头 “是啊竟然能把那么庞大的身躯变成现在这样。而且不管从那里看都是非常棒的人啊。太了不起了不管是多强的水魔法使用者也做不到啊” 得意的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 希尔菲德虽然已经显露的原形可以说话能正常沟通了但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明朗…… 因为希尔菲德也不是知道的很详细 “所以我才觉得即使说话也没什么帮助的啊” 总之希尔菲德能说明的只有下面这些情况 精灵在这个房间 塔巴莎咏唱了非常强劲的冰风暴魔法 (屋里的东西墙和地板就是因为它变的破破烂烂的) 那个精灵却非常悠闲连一点躲闪的意思也没有 但是令人震惊的事情就在这之后生了。当魔法即将包住精灵的瞬间冰风暴反转了塔巴莎被她自己的魔法打倒了 希尔菲愤怒的冲破墙壁袭向精灵不过被打倒了 但是被怎么打倒的她不知道 “就这些” 希尔菲德把她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虽然说的比较拙略但是基本情况算是了解了。 “也就是说即使他使用了原住魔法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的可疑情况” 听了露易丝的评价库尔凯点了点头 “在你来说分析的不错嘛” “你~~~什~~~么~~~意思” 库尔凯指着地板和墙对瞪着她的露易丝说道 “这里除了塔巴莎的魔法以外再没有使用过其他攻击魔法的痕迹。究竟那个精灵使用过什么样的原住魔法。那真的用过了吗?” 全员陷入了沉默。都被着不明原因的恐怖压的快窒息了。 未知的敌人使用未知的魔法…… 这和同阿鲁比翁战斗时的恐惧感不同 因为敌人是魔法师。所以能先确定对策 因为对手是军队所以能有谈判的余地 但是……精灵不一样 那是只在流言和传说中听过的存在在这数百年间没有一个特里斯汀人实际见过。 “那、塔巴莎是被带走了吧。虽然我们已经知道她在这里同精灵战斗过了输掉了被捕了但是要是不知道她被带到那里去的话接下来就没有办法了总之先去寻找她被带到那里的线索吧” 才人这么说着打算走出了房门寻找线索。但是除了库尔凯以外没有人跟他一起去 “你们怎么了?难道是害怕了?” “精、精灵……该怎么说那个是个非常糟糕的现实问题” 基修恐惧的说着 “传说中他们会吃掉被他们抓走的人。手段毒辣女人和孩子也不放过。而且不只是残酷他们还拥有让人恐惧的强大力量。好象仅仅十个人一个晚上就把一个小国消灭掉了” “这算什么!啊!有都到这里还害怕的人吗!我们是为了什么到加里亚来的?不是为了去救塔巴莎吗!打算让我们拼命到这里的艰辛都白费吗!老师他不也是为了让我们能来这里拼命充当诱饵了吗!” 可就是这样基修、马利蔻尔奴和摩莫朗希还是站在原地没动。非常为难的在那里磨蹭着。 就在这时 在门边闪过一个人影。 才人飞快的握起特尔弗林格准备攻击 库尔凯则想都不想就放出了魔法。大火球直接打在门上熊熊燃烧起来。 “请住手!请住手!” 走廊里的人在悲鸣着。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库尔凯睁大眼睛叫道 “贝尔斯兰!这不是贝尔斯兰吗!” “哦呀哦呀这声音不是泽尔布斯特小姐吗!” 战战兢兢探出脸来的是这个旧奥尔良宅的老管家贝尔斯兰。他看到库尔凯不由的哭了起来。 “能再次见到您真高兴啊” “到底生了什么事?” 听到库尔凯的疑问他哭哭啼啼的开始讲述了起来 “那些可怕的王家军队是在三天前的晚上到这里的。啊啊我是个胆小鬼。看到手持魔杖的军官和那些拿着可怕长枪的士兵我就变的非常害怕竟然连要保护夫人的事情都忘记了自己却跑到那边墙壁中的秘室躲了起来。即使军队走了我也害怕的没有出来。因为那个恐怖的精灵在这个房间里。” 库尔凯这时向大家说明了夫人就是塔巴莎的母亲 “军队那些人在给夫人施了奇怪的睡眠魔法之后就把她带走了。我一直害怕的躲在秘室里。第二天夏尔洛特小姐回来了并和那可怕的精灵战斗。啊啊!说起那时侯夏尔洛特小姐用的魔法!那是我在这个旧奥尔良邸侍奉了几十年来从来没有看到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威力啊!就连躲在墙壁里面的我都快被那寒冷冻僵啦!那风强的简直象要把这个房子吹走一样!可是那个精灵不仅接下了夏尔洛特小姐那可怕的魔法而且……” “后面的我们知道了。那就是那个精灵带走了塔巴莎的了?” “是一点也没错。他在打倒了风龙之后就两手抱着夏尔洛特小姐把她带走了。啊啊要是我这把老骨头也能使用魔法的话!不至少是在能握住剑的年龄的话!怎么会轻易把夫人小姐交给王**队什么的家伙啊!” “你知道塔巴莎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贝尔斯兰摇了摇头 “这我不知道……” “是吗真遗憾” 库尔凯和才人失望的垂下了肩 “没办法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找了” “去留提斯吧在那边的情报屋没准能有点什么线索” 贝尔斯兰对正在商量着的两人说道 “不过夫人要被带到什么地方我知道” “咦??” “我曾经听带走夫人的士兵说过‘带到阿含布拉城啊。真是的和这不是正相反吗’这话。” 库尔凯听到马上露出笑容紧握住贝尔斯兰的手 “泽尔布斯特小姐?” “这是大功劳啊!你不用觉得羞耻你带来了任何骑士都带不来的大战果啊” “可是……夏尔洛特小姐被带到的地方……” “一样的。不会有把她们分开的理由的” “阿含布拉城在哪里?” “是加里亚国东边的城。那里不是有名的古战场吗” “那里不是从前和精灵多少次互相争夺的地方吗。参加了圣地解放军的我的先祖就是被派到那里和精灵战斗的” 基修颤声说随后马利蔻尔奴也同样颤声说道 “我的先祖也参加了最后的圣地回复联合军结果被精灵打的七零八落的逃了回来。那个先祖在那之后给我们留下这样一句话。‘即使和哈尔凯基尼亚大6中的所有贵族为敌也不要同精灵为敌’” 摩莫朗希皱了下眉也开始说道 “虽然哈尔凯基尼亚的贵族同精灵的战争也胜利几回……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土尔战争。加里亚-特里斯汀联合军同精灵军在撒哈拉西部生激战并取得了胜利。不过那时候联合军是七千……” “精灵军队不是只有两千吗?” “真实的话好象只有五百左右。因为太不光彩所以报告的时候多报了几倍” 基修订正了马利蔻尔奴的言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想要赢精灵必须要有十倍以上的兵力啊” 听到大家如此害怕于是库尔凯说道 “这可不是表示我们非要和精灵战斗啊不是吗?” “没错。我赞成库尔凯的说法。既然已经知道塔巴莎被关押的地方了那我就一定要去” 余下的四人看着迈步走出去的才人和库尔凯…… 无可奈何的追了上去。 希尔菲德也高兴得嘎呜~嘎呜~的叫着随后追了过去 贝尔斯兰向全体人深深鞠了一躬 “拜托各位了!请无论如何也要把夫人和小姐救出来啊!” “交给我了!” 库尔凯说着向他挥了挥手 露易丝不安的看着坚定走出去的才人 她理解库尔凯为什么而去 因为那两个人是亲密朋友 但是才人不是啊。虽然塔巴莎在多少次危机中救过他的恩人…… 可才人的那个勇气…… 都那么清楚的把精灵的恐怖之处说出来了但从他脸上连一丝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果然那个勇气是钢达尔夫…… 才人回头看着露易丝 “怎么了露易丝?要把你甩下了哦” 露易丝猛力的摇着头把不安摇掉向着才人追了过去。 第九章 阿含布拉城 原本阿含布拉只是一座精灵在沙漠中的一个小山上筑造的城堡。 大约在一千年前哈尔凯基尼亚的圣地回复联合军付出巨大的牺牲夺取了它。 圣地回复联合军在这座城前制定了国界并向精灵通告了“这里是我们的土地”。结果就形成了那条国境线。 在此之前生活在沙漠的精灵并不知道“国境”为何物。不过在精灵认识到人这种生物必须通过划定“国境”来满足这是自己土地的贪欲后才勉勉强强承认了人类所拉的那条线为“国境”。 这座城堡因为被多次作为进攻精灵土地的据点所以遭受过精灵无数次的攻击。每次都在重复着夺来夺去……直到数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圣地回复联合军成为了这里的主人延续至今。 因为城堡太小所以不再作为军队驻扎地而被废弃了……但这座城反而因为不再作为军事用而繁荣了起来 阿含布拉城所在的山脚下是广大的绿洲。在绿洲周围渐渐的开始出现小的旅馆街经过漫长的时间这里已经是军事用地完全变成想前往沙漠旅行之人的重要交易场所了。 由精灵做建造的阿含布拉城的城壁非常的漂亮上面有精细的几何状雕刻夜里在双月的映射下出淡淡的白光是来沙漠旅行的人必看的绝美景色。 对生活在哈尔凯基尼亚的人们来说阿含布拉城周边是充满了异国情调的美丽场所。 就是在这片绿洲边的小小的旅馆街其中一间名叫“犹瑟夫老爹的沙漠之门”小酒馆内人们都在议论着最近阿含布拉城的传言。 王**的一支部队现在现在开始屯驻在城堡里了。 从精灵土地贩卖瓷器的商人在向店主人悄悄的说着 “最近驻扎在阿含布拉城军队……知道是为了什么来的吗?老爹” 经历了无数旅行最后在此撑起这个酒馆的老板是个老江湖了。他尝了尝炖菜随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 “刚刚那边那群人说那军队好象是为了掘宝物而来的……不过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呢” “是这样吗” 老爹还是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因为他知道不要知道太多事情这个长寿秘诀。 “那我请你喝一杯能不能把这事情详细说给我听听?” “没兴趣呢” 白来的酒没有好酒旅行商人哼着鼻子拒绝了。一个披着用来遮挡风沙的斗篷身上裹着长袍的女性坐到了他旁边。 “这不是很好的话题吗?” 从斗篷空隙间看了过去褐色的皮肤鲜艳的红唇感觉是一个相当的美人。商人咽了口口水。 “老板能给他来杯酒吗?” 老板给商人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淡啤酒 “谢了嘿嘿” “那就说给我听听吧” 一行人拍着手迎接着回到桌边的库尔凯。大家都穿上了沙漠用的斗篷和长袍。 一行人是昨晚才到达阿含布拉这里 从奥尔良宅徒步走到街上之后到驿站转乘马车用了一周时间才到这里。不过特里斯汀好象没有向加里亚出什么警告路人们也没有人觉得他们这队旅行艺人有什么奇怪的。不路上有好几回警戒的骑士们觉得他们很可疑但是都让熟于世事的库尔凯巧妙的避了过去。 “你们这群人真是的……全靠我一个人去打听安的什么心啊” “可是你是我们中间最适合的人选呢合理分配嘛” 基修也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着头 才人钦佩的说道 “好厉害啊……能将情报一个接一个的收集过来” “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会做啊。受不了特里斯汀的贵族自尊心不是一般的高可收集传言这种事情竟然一点也做不到” 听到库尔凯的话摩莫朗希羞耻的低下脸来但露易丝却瞪起了眼睛。 “谁说做不到我以前可是在特里斯汀的酒吧里当过女招待的” “那个破绽百出的样子?” 露易丝的脸气的鼓了起来。这么说来那时侯确实让库尔凯看到过好几次。不过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无可奈何的露易丝闭上了嘴。 “那得到什么情报了?” 刚才那个被库尔凯一劲劝酒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的旅行商人现在正醉的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 为防有人偷听一行人把作战会议的地点转移到了他们在二楼租的房间。 全部进入房间之后库尔凯开始把她得到的情报说给大家 “果然是在这座城里没有错” 才人催促道 “怎么讲?” “刚刚那个商人从屯驻的士兵那里听说了他们是为了来是为了保护一起带来的‘重要人物’。而且说过好象是没落了的王族。其中最重要的是那被带来的‘重要人物’是母子。” “也就是说可以认为那就是塔巴莎和她母亲” “这样想不好吗?” 所有人一同认真的考虑着 “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了马利蔻尔奴走了进来。 “我使用了‘远见’的魔法侦查完城堡了哦” 风系统魔法师马利蔻尔奴可是在遥远的地方使用魔法侦察城堡内的情形。希尔菲德因为太显眼而没有办法去。而且那个希尔菲德现在也保持着人形正疲劳的睡在床上。看来变成*人的话会急剧消耗她的精神力。 马利蔻尔奴谨慎的把画有草图羊皮纸铺在桌子上。那上面画的是阿含布拉城堡的示意图。当然城堡内部没有画但是中庭、城墙、了望台和塔全部都画在了上面。 “辛苦了啊” “了不起的侦察啊……” 基修赞叹的说 “屯驻的可不只是加里亚军一个中队有两个中队啊。普通士兵三百人这种兵力的话贵族军官应该有差不多十人” 相当多的人数啊。 “原来如此谢谢了。那么可能收集到的情报现在已经收集齐了” 库尔凯完全是领队的样子。不过这样的特殊作战只知道正面进攻的特里斯汀贵族是做不来的。 “那应该如何从城里把塔巴莎救出来呢?” “我们差不多不都是魔法师啊奇袭三百左右的军队也不是做不到啊。而且这边还有希尔菲德和阻止过七万大军的才人……” 听到基修这么说的库尔凯一直在摇头 “不行的。要是那样攻击的话交战中不知道他们在那里的援军就会飞过来。没准还会危害到塔巴莎。也有因此把塔巴莎转移到其他地方的可能。” “那应该怎么做?用魔法让士兵全员睡着吗?” “就是这样” 库尔凯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家可是有三百人啊就算使用睡眠魔法也不可能一把三百人全围住啊!” “能让人睡觉的可不是只有咒文呢。摩莫朗希” “干吗?” “你能调配安眠药吗?” “可以到是可以……但你要让他们怎么喝下去?要是混在饮用水里马上就会暴露的” “我有计划。所以你就调配吧要效果最强的尽可能多的调配。基修你去把附近卖酒地方的酒全部买下来” “要混在酒里吗?可是那些士兵怎么可能一起喝下去啊?” “别唠唠叨叨的赶紧去。钱包给你。马利蔻尔奴你继续去监视城堡的情况” “明白” 就在三人要跑了出去的同时库尔凯说道 “要是看见精灵的话……” 三人登时停住了脚步这是他们最不想听到的单词。他们竭尽勇气想把这个单词逐出脑子。 “那就马上逃跑。绝对不要想和他战斗。绝对不要忘记我们不是为了战斗而来的。精灵是这样加里亚军也是如此。我们只要偷偷的潜进城堡偷偷的把塔巴莎和她的母亲救出来就好了。没错我们只是为了‘救出朋友’而来的。要是你们受伤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并不只限于精灵只要你们感觉到有危险就要马上逃跑。这绝对不是懦弱。” 三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真心感谢你们为了救我的朋友而给我的协助。真心感谢你们的勇气” 库尔凯郑重的向三人施了一礼。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库尔凯。 三人不再害怕脸上充满勇气。 在三人跑出去之后库尔凯转过身面向才人和露易丝。 “接下来……” “我们应该怎么做?应该做点什么好?‘ “好好休息。你们是王牌要好好的养精蓄锐。” “王牌是什么意思?” 库尔凯直言 “为了和精灵战斗啊。就算是能骗过加里亚军恐怕也不能骗过那个精灵” “这!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受伤就可以了?我们没准会因此而死的啊!你是说我们死了也没有关系吗?这根本不是什么王牌只不过是垫背的而已!真不愧是泽尔布斯特啊!你就那么痛恨我吗?” 库尔凯严肃回答 “不是的露易丝。我根本不是因为讨厌你这是‘认可’你啊。我们估计是打不赢那个精灵的。唯一有可能性的只有你的‘传说’啊” 露易丝惊的两眼圆睁 “你知道了?” “认为别人不知道的也只有你自己而已啊。不是应该说是你在我们面前咏唱过的吗?” 露易丝满脸通红 “我向先祖的无礼表示我的歉意。但请把你的这个神圣的力量借给我吧” 库尔凯单膝跪了下来。就算是露易丝也已经慌乱了。毕竟在两家漫长的斗争历史中这是第一次冯-泽尔布斯特向拉-瓦利艾尔谢罪。 “请把头抬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样我再拒绝的话我不就变成坏人了吗!而且我已经舍弃贵族的姓氏了!只是普通的零之露易丝而已。所以就算听你的话也没什么关系的啊” 背过身的露易丝不好意思的说着 “咦?你把贵族的身份舍弃了?” “是啊。斗篷也是贵族的姓氏也是都已经还给陛下了” “啊啦啦!那如果顺利救出塔巴莎你就来凯尔马尼亚吧!我把你雇佣为女仆怎么样?” “少废话!” 库尔凯非常激动的紧紧抱住了露易丝。 才人看着这两人觉得有点头晕为了保存体力他向床走去。 一点也没有可以战胜精灵的自信。应该说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和精灵作战。 越想不安越大才人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过……同库尔凯成朋友了?看着露易丝被抱住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出现这种想法。 “那我就照你说的稍稍睡一下了” “我可是很期待的呢才人。简他一直都在说才人是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人。我也相信这是真的。所以你也一定要改变塔巴莎的命运啊” 才人奋起一股勇气勉强的笑着说道 “交给我了” 才人躺到床上刚刚还在睡的希尔菲德睁开了眼睛 “嘎呜” “你睡醒了啊” 希尔菲德长长的蓝下那同样水蓝色的眼睛充满了光辉 “谢谢你啊”她向才人道谢 “为了救姐姐大家都那么努力。我好感动啊。姐姐要是知道大家都来救她的话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 “姐姐虽然看起来很冷淡而且什么都不说……其实姐姐她真的真的很温柔哦。虽然希尔菲非常非常喜欢姐姐但是姐姐也不输给我她也非常非常喜欢希尔菲呢。虽然姐姐她什么都不说但是但是希尔菲全都知道的” “恩……” 希尔菲德稍稍察觉到才人没有精神 “怎么了呢?“ “没……我只是有点羡慕你们而已” 同样都是使魔和主人可自己和露易丝却怎么也变不成这样 彼此之间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心意 “没有精神啊那就让我来安慰你吧。不过我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呢”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抱住了才人 希尔菲德用她那柔软的身体抱住的才人.啊啊露易丝会不会突然转过来呢被抱住的才人呆呆的想着 我要是变的更出色的话……她是不是会稍微回头来看看自己呢?不过……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吧。 因为在特里斯汀王城牢房里的那个时候自己正要对她说喜欢……的时候却被她“不要说出来!”的怒吼了回来。 确实自己也有错 和西艾斯塔在一起自己就会脸红看到公主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会扑通扑通的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看到那么有魅力的女性那是男人的生理反应啊。 可是听过我说“喜欢”的只有露易丝你一个人啊 大概……露易丝没有给恋爱留有余地吧才人这么想 比任何人都认真的露易丝 比任何人都更强的追寻着自己梦想的露易丝 说要给自己这个使魔奖励让我和她接吻让我摸她的胸也不生气这样的事情……并不只是因为傲慢才人重新整理着思绪 就象希尔菲德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身为人自己一样……她只是不知道对我这种年龄的少年应该给予什么奖励好而已。只不过是不知道怎样表示感谢自己的方法而已。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而我却一直在误会她…… 才人现在狠不得有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露易丝怎么可能喜欢上我! 我是多么丑陋啊!多么丑陋啊! 啊啊露易丝! 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竟然把斗篷还给了自己那么崇拜的安莉艾塔。比任何人都认真比任何人都高尚的露易丝 才人可能就是因为是这样的露易丝才会喜欢上她 能象露易丝一样完全贯彻着“自己的生存之道”的人至少在自己出生的那个世界里遇到的人种没有一个是这样的。而且这边的世界也…… 难道露易丝只有在达成自己理想的时候才能第一次喜欢上谁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希望那时在她身边的人能是我 才人是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为了自己能变成一个和露易丝理想相称的人自己必须变的越来越强越来越强。不管是精灵什么或者是其他什么自己都绝对不能退缩。 挥着野蛮勇气的才人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为了能比的上露易丝的理想自己在害怕恐惧什么的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 看到才人大字型躺在床上面露微笑的奇怪样子露易丝心里更加不安了 都说了你要和精灵战斗了为什么看不到你有一丝恐惧? 为什么不会觉得困难? 啊啊难道才人果然是因为变成使魔才会被赋予了这种勇气? 露易丝深深的难过着 第二天傍晚…… 阿含布拉城城门前一个正在警戒着的士兵大大的打着哈欠。旁边的士兵提醒他。 “喂” “恩?啊~~啊~~~~~~” “好好看门你不怕队长训斥你?” “米斯寇尔男爵吗?没事的那家伙只是个色鬼而已” “不是啊。不是说他是说那个不是人的大人” 打哈欠的士兵登时睡意全飞使劲摇晃着脑袋 “喂不要那么轻易的叫他的名字!上天保佑……噢噢始祖普利米尔啊请守护我的灵魂吧……” “我也不想被吃掉啊。所以我不是并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吗。……不过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中午去街上吃饭的时候竟然没有酒卖了” “哈啊?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家伙把旅店街的酒都买走了。就因为这混蛋现在不管去那个酒馆都没有酒卖这不是开玩笑吗?” “在这个无聊的沙漠中间那不是唯一可以散心的方法吗!到底是哪里的混蛋做的这种事情……” 正在说话的时候从旅店街那边看到一辆货车在向这边走。 “那是什么?” 七个旅行艺人摸样的男女随着车子而来车上摆满了大桶。 货车推到城门前停住了。守门兵端起枪询问他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 身着暴露度极高的舞娘装的性感红女子优雅的施了一礼 “我们不过是一队卖艺的艺人兵大哥” 那是库尔凯 “看了就知道了” 库尔凯娇媚的望了过去这两个士兵一瞬就被她魅惑住了 “我们是来卖快乐的哦” “快乐?” 两个士兵互看了下突然感觉知道到车上桶里装的是什么一个人走了过去闻了闻桶散出来的香气 “这不是酒吗!” 一个人愤恨的盯着库尔凯 “全部买来独占的就是你们这群家伙啊!” “是这样呢” 库尔凯依偎到士兵身上受到她这活色生香冲击的士兵当场就败了下来 “不要生气嘛帅兵哥。我们不过也是为了生活无奈的嘛。我们来到这块精灵的土地行巡演可是那些小气的精灵完全不买我们帐嘛” “精灵怎么可能懂得舞蹈!” 士兵们大笑了起来 “是吧?所以我们呢需要能理解我们艺术的的客人啦。当然是带着酒的啊” “明白了。不过你们这些家伙不会是只为卖酒而来的吧。是不是企图做什么可以的事?” 货车周围的人全身一下僵了起来 “是想顺便也来卖舞的对不对” 库尔凯露出特大的笑容说道 “当然了啊我们的酒可卖的比街上的稍微贵一点呢所以特别附送舞蹈呢。这样如何?” “真是有胆量的女人。我中意你我来帮你们做这买卖” 士兵飞跑着去向长官报告 库尔凯回过头得意的甩了下头。大家都鼓掌称赞她这本领 才人他们被带着去见指挥这城里部队的十个贵族。进入城大厅右边的客厅这里好象被当成军官室在使用着。 队长米斯寇尔男爵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贵族。他好象一眼就相中了库尔凯马上就允许在中庭举办慰问会。 “凯尔马尼亚的女人真会做生意” 听过库尔凯对酒的报价后米斯寇尔男爵笑着说 “那一定要展示和这价格匹配的舞蹈技艺啊” 恩恩……他从椅子上探出身子上上下下仔细的瞅着库尔凯的身体。米斯寇尔男爵那秃顶上立时飘出好色的力场。 “好就按你说的金额给你。不过你们是不是企图做坏事这个问题嘛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毕竟我可肩负着保护陛下托付给我这支部队的重任啊…….” “您要是怀疑的话我可以向您一个人展示我的舞姿哦” 库尔凯抚媚看了过去米斯寇尔男爵眯起了眼睛 “不过呢要是夺取了士兵们的娱乐恐怕会造成士气低下。这样吧等表演结束了直接到我的房间来我亲自来调查” 周围的贵族们露出一脸不满的表情 “这个也是队长任务的一环啊。啊哈哈哈” 库尔凯冲着大笑着的队长妖艳的笑了 “那么我们立刻就去做准备了啊” 米斯寇尔男爵叫住了正准备走出去的库尔凯 “在这之前先让我尝一杯你们带来的酒” 摩莫朗希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现在酒桶里的酒已经都混入了自己调配的安眠药了。要是他察觉到酒里被下了药那这次的计划就都白费了。 可是库尔凯一点也没动摇运了一个桶过来倒了一杯酒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米斯寇尔男爵伸鼻在酒杯前闻了闻香气。摩莫朗希已经紧张的快摔倒了。虽然自己调配的安眠药无色无味贵族每天能咏唱的探知魔法一天也只有一次…… 米斯寇尔男爵皱着眉摇了摇头 全员就象被冰冻住一样。难道暴露了? “便宜货啊一点都不合贵族的口味。全部都给士兵们拿去” 米斯寇尔男爵说着把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 众人辞出军官室来到大厅 才人悄悄对库尔凯嘀咕道 “好危险啊…….“ “那只不过是序幕而已。真正的从现在才开始。不过那中间没有见到精灵啊” “难道他不在这里吗?” “要是那样就太好了” 库尔凯不抱希望的说 阿含布拉城中庭三百人的军队聚集到了一起。虽然舞蹈还没有开始但是士兵们已经非常热闹了。 在沙漠正中的这个废城接受了原因不明的保护任务这些士兵们已经无聊已极了。基本处于暴动前的状态所以都不愿意放弃这难得的娱乐机会基本全员都聚集到了这里。除了只留下最低限度的警备兵外全员都集中到了这里。 队长米斯寇尔男爵和精灵一起担负着这里的警护任务。但是他的内心是非常生气的。和大部分加里亚贵族一样他也对约瑟夫轻视和不满着。直说的话就是讨厌他。 虽然副官提议让士兵一半一半轮换着参加但是米斯寇尔男爵摇了摇头 “那个‘无能王’竟然把我赶到这种地方来。不管怎么说米斯寇尔家也是加里亚有数的武将名门竟然会被派到这种地方守护精灵和前公爵夫人……就算他心血来潮也不应该这样。真是的现在有谁会来谋害那种小孩和女人?没关系让士兵全员都参加” 他这么说着坐到摆到中庭的豪华椅子上了。 当天空中的双月被云遮住的瞬间…… 手持火把的清瘦少年和微胖少年出现了。看到出来的竟然是男的士兵们开始狂喝倒采。两人将火把投入准备好的篝火中。 随后两人拿出了乐器。胖少年开始咚咚的敲着鼓瘦少年开始吹起笛子。因为演奏的太拙劣所以士兵们更猛烈的喝着倒彩。 可是当舞娘们从黑暗中出现的瞬间倒彩之声立时停了下来。 跳舞的共有四人 最先出来的是有着燃烧般火红头的性感女郎在火焰的映照下露出妖艳的笑容。 接着是金色卷的少女很害羞的红着脸 再出来的是粉色和茶色头看似孩子的少女。因愤怒而抽搐着通红的脸 最后是有着长长蓝的美人天真的满面微笑着 从士兵群中传出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口哨声 宴会开始了 塔巴莎醒了过来……她是在母亲的床上 自己是单手拿着书躺在床上的 母亲在旁边安睡着 好象自己是在读“伊瓦尔汀的勇者”的时困了躺在这里的 母亲的眼睛稍稍睁开了 本以为会吵闹起来……但是母亲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难道母亲恢复正常了?心中充满喜悦的塔巴莎呼唤着母亲 “母亲” 可是母亲没一点反应。只是在直直的看着自己。不过这样塔巴莎就很满足了 塔巴莎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人偶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夏尔洛特今天也给您读书” 翻开书页塔巴莎开始朗读 伊瓦尔汀向龙居住的洞窟进了。但到洞口的时候他的随从和伙伴们开始害怕。一个猎人对伊瓦尔汀说道 “回去吧。龙要是起来的话我们全员都要死在这里的。你还不知道龙的恐怖啊” 伊瓦尔汀说道 “我也在害怕啊” “那就照你的心的感受去做啊” “可是要是输给了恐惧那我将不再是我了。那样的话比龙用牙齿咬死我还要恐惧好几倍啊” 贝塔夏尔走进了房间但是塔巴莎没有抬起头继续朗读着。母亲也没有因为精灵进来而感到害怕。在这十天来塔巴莎一直每天都给母亲读着“伊瓦尔汀的勇者”。因为要是读其他书的话母亲就又象以前那样狂乱着了。所以塔巴莎不知多少次的在重复读着同一本书。因为都在出声读着她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背下来了。 贝塔夏尔看着在读书的塔巴莎露出了些许笑容 “好象你非常喜欢这本书呢” 塔巴莎没有回答。现在即使贝塔夏尔进来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塔巴莎是不会终止朗读的。 “好象有一队旅行艺人来慰问了。现在就在中庭表演。虽然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你怎么样?要是想看看的话我可以特别许可你走出这个房间” 塔巴莎抬起脸摇了摇头 贝塔夏尔用略带生硬的声音向塔巴莎宣布 “药明天完成” 正在翻页的塔巴莎的手指停住了 “你还能是你自己就到明天为止了” 贝塔夏尔会给予走出这个房间的许可……也就是说是行刑前最后的怜悯了 “虽然是些无趣的余兴但我想是不是能稍微安慰下你” “不需要同情” 塔巴莎短短的回答 贝塔夏尔说了句这样啊就走出了房间 最后的时间至少要和母亲一起度过 塔巴莎再次看向“伊瓦尔汀的勇者” 伊瓦尔汀进入了龙的洞窟。没有一个跟随他的人。在火把的光亮中出现了爬满蝙蝠的岩壁。害怕着火把光亮的大量蝙蝠四散逃窜着。 伊瓦尔汀害怕的快哭出来了。请大家想象下只有一个人留在黑暗洞窟里的情景。那是多么恐怖的事啊! 而且在那前边恐怖的龙就住在那里! 但是伊瓦尔汀没有退缩 伊瓦尔汀不知多少次的在对自己说着 “我可以做到。我不是已经多少次救出了各种各样的人吗?这次也一定能成功。听好伊瓦尔汀。拥有力量的人是不会做出逃跑这种卑怯的事的” 在不知多少次的重复读着的时候塔巴莎觉得到自己儿时对这本书书名感到的矛盾在渐渐消融。 “伊瓦尔汀的勇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伊瓦尔汀这个单词不是地名只是这部作品中少年的名字。可普通的话书名不是应该写为“勇者伊瓦尔汀”吗? 儿时的塔巴莎一直抱有着这个疑问 但是现在她明白书名的意义了 “勇者”并不是指伊瓦尔汀自身 “勇者”这个单词所指的是他心中的冲动和决心的这种意识 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一边读这这本书一边憧憬着一件事 大家在读这本书的时候都想象伊瓦尔汀一样追随着住在自己心中的“勇者”憧憬着 可以变成英雄……不过自己不是这样 自己憧憬的是被龙关押着的少女。她想成为能被勇者救出的少女。塔巴莎等待着能把自己从一点也不高兴的无聊的日常生活中带出去的勇者 故事中的少女和自己现在的境遇倒是很相似。塔巴莎心中苦笑着 现在自己已经被囚禁了 但是和书不同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可以来救自己的勇者 现在是、过去也是…… 不过这样也好 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不依靠任何人不对人敞开心扉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人闯过来的…… 可是……读着这“伊瓦尔汀的勇者”自己在幻想着 可以拯救自己的勇者 能从这个充满灾难的洞窟(阿含布拉城)中把自己救出去的勇者…… 在即将失去自己心的最后时刻自己或许才能坦率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塔巴莎感觉到自己爱着明天就要失去的心第一次感觉到她爱着自己那数层冰冷的风雪覆盖着的心。 她紧握住身边母亲的手 轻轻的塔巴莎颤抖着 第十章 伊瓦尔汀的勇者 库尔凯的舞姿非常的优美但露易丝、摩莫朗希和希尔菲德却显得那么的笨拙 库尔凯配合着那单调的音律创造自己舞蹈的节奏。后面的三人虽然在努力模仿着她的舞步却总显得那么生硬。 不过对无聊已极的士兵们来说只要能看到年轻姑娘们穿着仅能遮住胸和臀的衣服来跳舞就足以满足他们了 一桶接着一桶运来的酒都空掉了 摇摆着性感身体的红女郎就象火焰的化身一样妖艳的漏*点的扭动着。那美艳的摇动着的红就象熊熊燃烧的火把一样随风飞舞着。 粉和金的少女只是简单的合着节拍在扭动腰肢但那奇特的动作却显得非常高贵好象在跳宫廷舞蹈一样散着难得一见的光彩 蓝女子最初象刚刚生下来的小鹿般笨拙的晃动着身体。过了一会儿她可能是找到了什么窍门高兴着折腾起来。从没有见过这样舞蹈的士兵们都兴奋的开怀大笑起来。 士兵们乘兴豪饮着 坐在最里面的米斯蔻尔男爵离开了座位可是为他准备的酒他却一滴也没喝。 库尔凯看到陪同男爵的士兵们走了过来她就象得到了信号一样马上结束了舞蹈。 露易丝很担心的在库尔凯耳边说道 “那队长可一点酒都没喝没关系吗?” “他的事就让我来想办法吧。那个摩莫朗希你做的安眠药是不是已经配成喝了之后一小时起作用了?” “是啊不过有各人差别……” “那大约还有三十分钟就见效了。后面就交给你们来取悦这些士兵了。我会在三十分钟后回来。” 看着那些士兵走的越来越近库尔凯赶快说完这些话 之后她笑着点了下头追已经消失的米斯蔻尔男爵去了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 “虽说是要争取时间……” 已经喝醉了的士兵们不满的大叫着 “怎么!演出这就结束了吗!” “那就快到这边来陪我们喝酒啊!” “陪那些士兵喝酒的事我绝对不干!” 摩莫朗希怒的浑身颤着。光是穿着这样暴露的衣服在平民面前跳舞就已经让她觉得非常屈辱了竟然还要陪他们喝酒?这种事她绝对忍受不了 “要跳舞啦!闭嘴!” 舞蹈又开始了不过少了库尔凯的她们基本合不上音乐的节拍只是在那里生硬的瞎晃而已。士兵们已经开始厌倦了。第一回舞蹈只所以能成功库尔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这是什么玩意!把钱还来!” 酒瓶、盘子、吃剩下的骨头都被士兵们扔了过去 “混蛋!这群白痴士兵们!” 当!被酒瓶砸到头的基修和马利蔻尔奴快要气炸了 才人赶紧权住他们 “等、等等!在这里打起来的话计划就白费了!” “怎么了!反正是跳舞那就脱吧!” “脱了就可以了吗?” 希尔菲德很高兴的嘎呜~嘎呜~叫着准备脱去衣服。露易丝马上咚!的一拳打到她头上 “为什么要打我啊!” “你给我庄重点啊!庄重!” “这种样子不管怎么说也不庄重哦” 希尔菲德指着自己穿的这件只遮住胸和臀的舞娘装说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士兵们向混乱已极的露易丝她们疯狂的喝着倒彩 “喂喂!快给我们表演!” 才人咳咳的咳了一声拔出了背在背上的特尔弗林格。士兵们顿时静了下来。 马利蔻尔奴和基修慌忙的去阻止他 “停、停手!不要胡闹!” 谁知才人怒吼道 “现在开始表演剑舞!” 在士兵们无言的注视中才人挥动着特尔弗林格。 “圆月斩!嗒呀!” 接着他猛跳起来冲向地面 “跳劈!喝呀!” 士兵们全无反应……紧接着狂潮一般的怒吼席卷了过来 “敢、敢瞧不起我们!” “我们可是每天都在挥剑!” “为什么我们要看你这混蛋挥的那种烂剑!” “糟糕!快跑……” 士兵们站了起来正准备冲过去猛揍才人…… 这时 一阵柔和的笛声飘了过来 “恩?” 士兵们回头看去只见基修正在专心的吹着笛子。马利蔻尔奴也在努力合着笛声敲着鼓。这是非常高雅的乐曲 “恩这个……这不是宫廷音乐嘛” 好象基修他们总算想起了从小接受的贵族基本教育时学会的乐曲并把它演奏了出来。和刚刚的演奏的不一样这是个非常舒缓的曲子。 缓缓的摩莫朗希合着曲子跳了起来。和库尔凯那充满漏*点的热舞不同这是非常有气质的优雅的舞步。 看到摩莫朗希穿着大胆的衣服在跳着优雅的宫廷舞蹈士兵们的心被抓住了。他们老实的坐下来专心的欣赏着。 才人这时总算松了口气 摩莫朗希那优雅的舞蹈大约持续了二十分钟 在这段时间里安眠药开始渐渐生效。士兵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翻倒在地上。在双月的影射下摩莫朗希好似诱惑人睡眠的妖精缓缓的跳着 要让士兵全员都睡着的话必须要有充足的时间 毕竟摩莫朗希调配的安眠药有着可以让人睡一整天的强大效果。 中庭现在已经变换为巨大的卧室了。三百人的贵族和士兵睡在这里这种情景可是异常的壮观。 才人他们交换下眼色之后从乐器中取出藏着的魔杖。武装结束的一行人向着阿含布拉城的了望塔前进而去。破败的白色城壁月光下闪着异样的妖光。 接下来就是在这座城中找到塔巴莎和她母亲……把她们救出来 不过在这之前没准会和精灵战斗。才人祈祷着精灵不要出现。 阿含布拉城完全一副荒废的样子到处都崩塌着危险的地方都拉着绳子那前面根本不能行走。城内简直象迷宫一样。 库尔凯毫无头绪的在城堡中寻找着。但是……并没有现塔巴莎的身影。要是到了安眠药效力挥的时间就糟糕了所以库尔凯暂时放弃了寻找直奔向士兵告诉她的米斯蔻尔男爵的房间。 进入中庭那边的大厅沿着台阶走上去在二楼走廊右手边第一个镶着铁皮的门。敲了敲听到开锁的声音门开了 “噢噢我一直等着呢。快快进来” 在士兵和部下面前满脸威严的米斯蔻尔男爵象换了一张脸一样把库尔凯迎了进去。 “那么不好好调查可不行啊。呀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接受了王命的啊不对进入这个城的人身体上上下下全部仔细检查可不行。没错上上下下仔细的” 米斯蔻尔男爵向库尔凯伸出了手但是库尔凯却把那手轻轻推开了 “检查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嘛”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放在墙边的床上坐下。把一条腿搭在膝上娇媚的笑着说 “恩队长大人。我是好奇心聚集体一样的女人呢。不知能不能问您点事……可以吗?” “你想问什么?” 米斯蔻尔男爵露出诡异的表情 “就象队长大人在这里守护着非常棒的宝石之类的” “你说宝石?啊哈哈哈!真是遗憾啊!我们在这里守护的只是两个囚犯母女。什么你们难道是宝石盗贼?那就更要用心的好好检查了啊……” 库尔凯推开他要抱自己肩的手 “我很想看看那个囚犯呢。对这种事情我可是非常感兴趣的哦” “这是奇怪的女人啊。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米斯蔻尔男爵把手伸进库尔凯的裙子下面 “恩?” 感觉到手指碰到奇怪的东西 慢慢把那个拉了出来拿在手里一看米斯蔻尔男爵惊叫着。 “你竟然是魔法师……” 库尔凯笑着从米斯蔻尔男爵手上拿过魔杖把他撞了出去。迅的咏唱着咒文杖尖顿时生成一个大火球。 库尔凯把这火球指向男爵的鼻尖男爵看着这比自己脑袋大好几倍的火球脸因为恐怖而极度扭曲着。 “那就请你把我带到囚犯那里去吧” “……你这混蛋奥尔良公派吗?不明白现实的亡灵!” “不是我只是个盗贼。提前说啊我可是很性急的不想让你仅剩几根毛的头被烧掉的话那就快点给我带路” 米斯蔻尔男爵颤抖着 “不行这做不到” “为什么” “那家伙在。会被那家伙杀死的” 库尔凯皱起了眉 “那家伙是精灵?” “是、是啊。饶了我吧。我会给钱的所以……” 从门的那边一个高贵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 “钱怎么了?” 米斯蔻尔男爵哇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着 “贝、贝塔夏尔卿!” 门开了一个披着异国披风高个男子出现在那里 男子瞥了一眼库尔凯一点也没在意她杖前的火球平静的问 “你是谁” 库尔凯把她的火球作为回答。释放出去的火球膨胀的比那精灵还大。可是贝塔夏尔没有一点要躲闪的样子。 就在库尔凯觉得火球就要烧掉精灵的瞬间……那火球突然在精灵面前改变了轨迹向她袭去 “啊!” 库尔凯惊呼了出来 正当才人他们从中庭通向了望塔的楼梯上向上跑的时候……了望塔墙壁的一角突然爆炸了 “什么!?” 基修惊叫 紧接着看到一个人从那里摔了下来 “那不是库尔凯吗!” 库尔凯和墙壁的破片一起重重的摔到地上。众人急忙跑到倒在地上的库尔凯跟前 “好重的伤!” 摩莫朗希急忙咏唱水魔法。希尔菲德也变回龙形开始施放恢复魔法 “精灵……要小心……” 勉强说出这些库尔凯便无力的昏了过去。她的伤太严重了 “基修马利蔻尔奴。库尔凯交给你们了” “明、明白” 才人奔了出去露易丝在后面追着 当才人要跑上通向了望塔的楼梯的时候露易丝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等!等一下!” “干嘛!” 才人怒吼 “敌人是精灵啊!不谨慎点的话……” “现在没有那种闲功夫!库尔凯都已经被打成那样了!再不快去塔巴莎就危险了!” 露易丝也大声冲他怒吼着 “你不是也会有危险吗!” “……露易丝?” 才人愣了他看着露易丝。 露易丝深吸口气摇摇头。 “我害怕你的那种勇气……害怕你那种敢独自闯入七万大军之即使敌人是精灵也不恐惧的勇气……” “什么意思啊” “你的那种勇气……不是成为钢达尔夫以后被赋予的虚假的勇气吗?因为恐惧的话就不能守护主人了所以钢达尔夫擅自动了那勇气” “哈啊?” “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是我给了你钢达尔夫的契约。你、你已经变的不再是你了。但是我求你……不要让我看到那样的勇气” 已经湿润了的露易丝的双眼就这样看着才人 才人非常疲倦的叹道 “……要是那样就好了” “……哦?” “我啊并没有什么勇气啊。虽然很羞耻但我老实和你说我从刚才开始就在颤抖着了。是武者震?那是开玩笑。我是因为恐惧在颤抖着啊” “才人……” “冲入七万大军的时候也是一样我害怕的要死啊。害怕着害怕着脚连动都动不了啊。我是硬把脚从地面上拉起来向前走的啊。那样能是钢达尔夫的勇气?别傻啦。要是有这种勇气我还会这样颤抖着吗?” “那、那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不想让人看到这种懦弱的样子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啊!啊啊就是这样虽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被生为男人了啊。要是不能过分要求自己的话那就太不成样子了啊。而且我现在是钢达尔夫了啊。不再是普通人是拥有力量的人了。所以我就更不能逃了。对自己可能能做到的事我怎么能够退缩” 露易丝眼中满是泪水。哭着捶着才人 “为什么打我啊!” “你让人家误会你了啊~~~~~~~~~~~~” 看着露易丝蛮不讲理的着脾气才人犹豫了。不过现在不是陪露易丝和忧郁着的时候。 “好了你快点准备咒文吧” 露易丝使劲点了下头。 才人右手握住背上的特尔弗林格左手上的纹章开始放光。他用着左手抱起露易丝的纤腰。 “那什么” “恩?” “通知书上写过说我是容易适应的性格。不过原本我就是这样。现在不管是魔法还是传说还是虚无的钢达尔夫都已经适应了一点也不惊奇” 露易丝皱起眉 “……到底是那一个啊。你的那种勇气。是真实自己的?还是是钢达尔夫的?” “确实我听到你虚无咒文的时候心里很兴奋可是稍微消除点恐怖。不过钢达尔夫的效果也就这样了。除此之外……当然是我自己的勇气了啊” 流着泪的露易丝紧抓住才人的袖子。那、才人所说的“喜欢”也…… 不过现在不是沉浸在这种感伤里的时候 下一瞬间从了望塔的门廊里飞出好几个火球 才人横起特尔弗林格那些小火球全被它吸收了。才人几跳冲了上楼梯斩断了门廊的柱子。 那粗柱子被从中斩断了后面露出了米斯蔻尔男爵 “呓!” 才人不给他任何咏唱的时间直接用剑柄敲进了他的腹部米斯蔻尔男爵滚到地板上。 用足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男爵向露易丝问道 “这家伙是精灵?” “不是啊你不是也知道吗精灵的耳朵是尖的……” 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上出现了有一个人影 那如玻璃钟般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也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同伴?” 看到那个人影露易丝说道 “就是象他那样子的啊” 精灵缓缓的从那宽阔的楼梯上走下来。被才人握着的特尔弗林格难过的说 “精灵啊……没有办法啦还是从这里撤退吧” “撤退了就救不了塔巴莎了啊” 精灵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我是精灵贝塔夏尔。我劝告你们” 把精灵这个单词混在自我介绍中难道是为了让才人更害怕? 其实他不需要这么做 即使不这样做那平稳的声音中也有着无限的震撼力。才人感到他和自己以前遇到的敌人都不同他隐藏着更大的恐怖。 “什、什么” “离开。我不喜欢战斗” “那把塔巴莎还给我!” “塔巴莎?啊啊那对母女啊。这是不可能的。我和别人约定过‘在这里守护’那对母女。不可以交给你们。” “那没办法只有战斗了” 那家伙非常强一直以来的战斗经验这么告诉着自己。自己作为生物的本能在警告着他是比自己更优秀的生物。 但是才人握紧了剑 握紧剑看着前面 可是脚却不听使唤 精灵每向前走一步才人就退一步。这时他想起阿尼艾斯的话 “要找到破绽” 不管怎么看都是破绽不管怎么挥剑去斩都感觉能中 为什么会这样无防备? “搭档停下来这是徒劳的”特尔弗林格有点着急的说 可是……才人握着剑跑上前去 “噢呜噢噢噢噢噢噢!” 大吼着用那颤抖着的腿跑着。跑到贝塔夏尔前面跃起一剑斩了下去…… 哗啊! 贝塔夏尔身前的空气扭曲了 就象在砍橡胶块一样剑被弹飞了才人象从蹦床跳起来一样摔到后面去了 才人跌到伸到中庭的大门廊里 精灵在台阶上停住俯视着才人 “快走开蛮人的战士啊你是赢不了我的” 露易丝跑到才人身边 “才人!” 好痛痛痛痛才人站了起来。因为摔到石板地上有一瞬身体动不了。虽说是钢达尔夫但他还是人的身体。虽然移动的快但是受伤的时候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那家伙是什么……身前好象有空气壁一样……怎么会这样” 特尔弗林格痛苦的说道 “那是反射啊。到是真象讨厌战斗的精灵的做法真是个麻烦的魔法……” “反射?” “可以把全部物理攻击和魔法反回去很厉害的一种原住魔法。那个精灵应该和这个城里的‘精灵之力’签订契约了吧。这是什么精灵啊。他可是非常了不起的使用者啊……” “原住魔法啊水之精灵的那个?” “记好了搭档。这个才是原住魔法。至今以来战斗的对手只不过象玩闹一样就连普利米尔也没有赢过精灵的原住魔法。从现在开始才是正格的不过该怎么做呢” “别给我装傻!剑也不行魔法也不行到底怎么做才好啊!” 贝塔夏尔摇起了双手 “蕴藏在石头中的精灵之力啊我按照古老的盟约向你下令成为飞石攻击我的敌人吧” 从贝塔夏尔左右两侧建造台阶的巨大石块飞了起来 石头在空中爆炸成碎片向露易丝和才人袭去 才人想用剑挡住着喷射一般飞来的无数碎石。可是数量实在太多了剑挡不下来的全部都打在身体上 才人用身体挡在露易丝面前 一块碎石正中才人额头鲜血流了下来。一瞬他差点失去意识……不过才人挺了过来 露易丝撑着快要倒下的才人 “喂特尔弗!该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没有这样那样的。只有你的系统才有可能打败那家伙。应该做点什么的是你啊。露易丝” “不过不是什么魔法都无效吗!究竟要咏唱什么好!啊啊始祖的祈祷书放在学校了现在没有办法了啊!能读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啊!不是一直都在读吗!” “你早就掌握了那个咒文了啊” “哦?” “解除啊。能把原住魔法无效化的只有虚无的解除可以做到” “是解除啊!” “不过……那个精灵好象把这里的精灵之力全部变成自己的同伴了。这不好办啊你有能放出把这些精灵之力都无效化的解除魔法的精神力吗” 露易丝叹了口气。不过……绝对不能逃避 既然使魔还没有承认失败那身为主人的自己也是绝对不能承认失败的 不……其实是更单纯的理由。少女怎么可能抛弃深深吸引着自己心的少年而独自逃跑呢 心被吸引了?没准是这样啊。露易丝在重新考虑着 都到这种时候了没想到自己还能想这种事 说不定能成功 露易丝拿起魔杖 因为魔法师和守护她的战士都没有逃走精灵好象有点生气了 “蛮人啊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建造这座城堡的石头都已经同我签订契约了。存在在这个城堡里的精灵之力都是我的同伴。你们绝对是赢不了的” 才人露着牙齿吼着 “……别废话你这个长耳混蛋。谁是蛮人啊。我最厌恶你这种自以为伟大的混蛋了” 贝塔夏尔摇了摇头再次摇起双手。这次是墙壁上的石头在扭曲着变成了巨大的拳头。 “这、这是什么”露易丝恐惧的惊叫着 不管是什么魔法师也不能一边使用着那么强的防御魔法一边制造这样巨大的拳头。 看着变的简直象黏土一样的石头才人抖了 “这就是精灵的原住啊……” 那巨大的石拳头向才人和露易丝砸了过来 在房间里读书的塔巴莎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 那之后暂时安静了一会……这次好象什么破裂一样的爆炸声低沉的回响着 母亲害怕的蜷缩在被子里 塔巴莎温柔的抱住了害怕的母亲。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不会有事的她轻声的对母亲说。之后走下床到门边试着拧了下门 但是……门因为lock魔法紧紧的关闭着。但没有魔杖的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曾经被人恐惧着的北花坛的骑士修瓦利埃-塔巴莎已经消失了。现在在这里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被囚禁的夏尔洛特-艾雷奴-奥尔良而已。虽然想知道外面究竟生了什么却一点也没有办法。 塔巴莎回到床上 害怕着的母亲直勾勾的看着“伊瓦尔汀的勇者” 难道说……是谁到这里来救自己了? 希尔菲德的脸浮现了出来 库尔凯的脸浮现了出来 塔巴莎希望不是她们。恐怕谁都打不过那个精灵 最后才人的面容浮现了出来 被称为传说的使魔的少年 打败了自己的剑士 就靠一柄剑就打败身为修瓦利埃的自己的才人的话……说不定能把自己从这里救出去 可是……她摇了摇头 这种奇迹是不会生的 能赢那个精灵的人是不会存在的 有期望才会导致绝望。不管何时不都是这样吗? 明天自己的心就要失去了。这是不可改变的命运 塔巴莎慢慢的再次开始读书 伊瓦尔汀和洞窟深处的龙僵持着。生活了几千年的龙鳞就象用黄金制成的一样放出着光辉看起来又坚硬有结实 龙对着颤抖的举着剑的伊瓦尔汀说道 “渺小的事物啊快离开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把露还给我” “那个姑娘是你的妻子吗?” “不是” “那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什么关系也没有。只不过在我旅行到的村子里给我吃了面包” “为这个你就能舍弃生命吗?” 伊瓦尔汀颤抖着回答 “就是为此我要赌上性命” 露易丝和才人被石拳打到中庭里去了看护着库尔凯的伙伴们跑了过来。 “才人!露易丝!” 用身体当成盾守护着露易丝的才人用特尔弗林格硬接下石拳的一击他的右手已经骨折了 轻抬起才人的右腕摩莫朗希开始咏唱治愈的咒文。 才人痛苦的说道 “快逃。剩下的交给我们” “好了你闭嘴” 马利蔻尔奴咏唱着风的咒文吹偏了随后飞来的碎石 基修把土之墙壁咏唱了出来在才人他们前方竖起了巨大的墙壁 可是精灵的魔法太强大了 出现在下到中庭台阶上的贝塔夏尔轻易的就将基修做出的墙壁粉碎了。向马利蔻尔奴射出他的风魔法根本吹不动的石块 才人站了起来用特尔弗林格击开了石块 “你的右腕还没有治疗啊!” 摩莫朗希怒吼 “现在没有这个时间” “但是……” “露易丝在咏唱咒文” 众人转头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露易丝举起魔杖正在清楚的咏唱着咒文 ウル?スリサーズ?アンスール?ケン…… 露易丝从喉咙的最深出迸出的咒文 ギョーフー?ニィド?ナウシズ…… 在自己身体中汹涌着的精神力……精力……在改变着性质变成可以改变这个世界道理的词句喷涌而出着 露易丝惊叹于长眠在自己身体中的精神力 就象自己蓄积了十六年的精神力爆出来把袭击特里斯汀的大舰队炸飞的时候一样精神力从自己身体中生了出来 为什么? エイワズ?ヤラ…… 为什么? 露易丝问着自己 为什么我会蓄积着这样庞大的精神力? 我是在那里得到的可以咏唱这么长“虚无”咒文的精神力的? 精神力就是心的强大 露易丝知道愤怒、喜悦都可是让魔法的力量倍增。魔法的强大并不是只靠才能决定的 愤怒?喜悦?悲伤? 露易丝没有觉得自己现在有这些感情 露易丝的心中产生了疑问。同时一个假说也产生了 唯一一个在露易丝心中不断膨大着的感情…… 那难道就是虚无力量的源泉吗? ユル?エオー?イース! 咒文完成了 特尔弗林格怒吼 “快给我加上解除” 露易丝对着特尔弗林格把杖挥了下去 “虚无魔法”附到了特尔弗林格上刀身散着暗光 “搭档!就现在!” 才人冲向站在楼梯上的贝塔夏尔 挥起特尔弗林格用力斩了下去 同“反射”这个看不到的墙壁撞到了一起 可是这次没有被弹起来 露易丝所唱的“虚无”现在被集中在一点也就是特尔弗林格所碰触的部分在解除着…… 如同切开厚质的果实一样“反射”的障壁被切了开来 这一切只生在一瞬间 障壁被切开了本应该守护贝塔夏尔的精灵之力消散了 高个精灵满脸的惊愕 “恶魔……这是污染这个世界的恶魔的力量!” 看到敌不过敌人精灵用左手紧握住右手。动了封在戒指中的风石的力量。贝塔夏尔就象被拉上去一样一下飞到了空中。 “恶魔的末裔啊!警告你们!绝对不要接近恶魔之门!否则我们将把你们消灭!” 看到精灵消失在空中才人他们顿时瘫坐在地上。因为在放下心的同时全身已经用不上力气了 后面有三百人的士兵在沉睡着 眼前无数的瓦砾在滚动着 用尽精神力的露易丝从倒在地面上就进入了梦乡 基修一个人在嘟囔者 “我竟然赢了精灵这真不能让人相信” “你不是被打败了吗” 摩莫朗希讽刺的说 才人抱起倒下的露易丝 “喂该走啦工作还没完呢” “要去那里?” 马利蔻尔奴呆呆的问 “去找塔巴莎啊” 才人抱着露易丝走上了通向了望塔的楼梯 库尔凯睁开眼她正被马利蔻尔奴和希尔菲德抱着。鼻子闻到头烧焦了的味道。变成卷了啊她这么呆想着。皮肤上的烫伤基本已经好了总算是摩莫朗希的水魔法挥效果了 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火烧成这样 那个精灵怎么样了?看到前面才人正在背着露易丝向前走着。那两个人应该用了什么方法把那精灵解决了吧 想着自己可能变成历史上第一个感谢拉-瓦利艾尔的冯-泽尔布斯特的库尔凯再次失去了知觉。 伊瓦尔汀向龙刺出了他的剑但是被那坚硬的鳞片阻住弹了回来。龙的爪子巨大的下巴以及她喷出的火焰不知多少次的折磨着伊瓦尔汀。 伊瓦尔汀也不知多少次被打倒了但他每次都站了起来 当龙正想给他最后一击而喷出火焰的时候惊奇的事情出现了。伊瓦尔汀握住的剑放出着强烈的光辉把龙的火焰弹了回去。伊瓦尔汀跃起把剑刺近了龙的咽喉。 咕咚!龙倒在地面上 伊瓦尔汀走向倒下的龙后面的房间 在那里露正抱着膝盖颤抖着 “已经没事了哦” 伊瓦尔汀向露伸出手 “龙已经被打败了你自由了” 读到这里就结束了。母亲的视线落了下来。安详的睡着了。刚才还在回响着的恐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在门的那边一个脚步声响起 那既不是精灵也不是那些士兵 不知为何塔巴莎的心在悸动着 期待之情在她胸中鼓胀起来 塔巴莎想否定掉它 因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生的 不可能生的 为了救自己出去而跑到这加里亚和精灵的国境之地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可是塔巴莎的耳那作为风魔法操纵者被训练出来的耳告诉她她知道这脚步声 非常少见的鞋从来没有见过那能走出柔软声音的鞋…… 听到打开房门的声音 好象现这个门被魔法锁上了。哧!的一声门被斩成两半了 当自己在飞出学院的那一刻看到的黑再次进入自己眼中的瞬间…… 塔巴莎那冰冷的脸崩溃了 那怀念的感情那已经遗忘许久的感情在自己心中蔓延着 她安心了 才人后面进来的是基修和马利蔻尔奴。露易丝被才人背在背上。摩莫朗希和化成*人形的希尔菲德也走了进来在希尔菲德怀抱中的…是库尔凯啊 “姐姐!你没事啊!嘎呜!” “噢噢太好了太好了!她在这里呢!” 基修和马利蔻尔奴也露出了笑容。库尔凯因为负伤失去知觉了。一定是为了自己战斗了吧。 塔巴莎呆呆的看着这些人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人在战斗的 但是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背着露易丝的才人走了过来向自己伸出手 “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塔巴莎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从自己的脸颊上滑了下去 塔巴莎象自己孩童时代一样哭了 那已经遗忘了的安心的泪水流了下来 流着泪的塔巴莎想 这没准就是自己在寻找的 在不能依靠任何人的孤独的战斗中在自己冰封住的内心深处没准自己一直在寻找着 从被囚禁的地方 从已经冰冷了的内心深处 可以把我拯救出来的勇者啊(伊瓦尔汀)----! 第十一章 尾声 在阿罕布拉城套了一辆马车一行人披着夜色沿街道急急前行。 已经不可能再借助希尔菲德的力量了。对于伤势还未痊愈的身体来说要乘着八个人飞行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受伤如果乘着八个人也就只能飞行不到一个小时。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希尔菲德还只是幼龙。 乘马车从这里到格鲁马尼亚约两日的行程一旦入国就可以通过兹露布斯特的领地回到特里斯汀。 基修和马里科鲁坐在前面赶车。两人直盯着前方混杂着疲劳和不安两人交谈着。 “我说基修” “怎么拉?” “冷静想想我们干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啊。” “恩的确呢。” “不知道家里的父母会怎么想。前些日子当我告诉他们我加入了近卫队时不知道有多高兴可现在……回了国就成了罪犯。大概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吧。唉~说不定我们现在正被通缉呢。真是服了啊。” “后悔了吗?”基修问到。 “说实话稍微有点。但是如果不来我想我会更后悔。同班的女生被被毫无道理的抓走了。如果不去搭救我就不是贵族了。” 马里科鲁叹气到。 “所以说不必后悔拉” 啪啪拍着马里科鲁肩膀的基修安慰到。 “你还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呢。这样很快就能找到恋人的拉。我保证。” “被基修做保证可没什么可高兴的。” 莫莫兰希从后面车厢中探出头叹息起来。 “唉~为什么会跟你跑到这儿来啊……说起来这里都是哈鲁格及尼亚大6的尽头了啊。” “真没办法啊。啊-哈-哈-” 莫莫兰希白了一眼没神经地傻笑着的基修。 “你在笑什么啊!我问你回国后到底该怎么办啊!” “还没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哈?” “先不是该想想怎么回去吗?虽说得救了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平安地回去啊。不止是加里亚的军队。那帮家伙似乎已经和精灵们联手了。” “唉啊……”基修把手搭在重重叹气的莫莫兰希的肩上。 “放心吧!我的莫莫兰希。就算赌上性命我也会保护你的。” “不知怎么总觉得自己抽了支下下签。” “没关系拉!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的。这次不也搞定了吗。” “不是拉!我是说选了你这件事实在是不走运拉!” 直直地盯着基修的莫莫兰希说到。 “不、不是吧……”哑口无言的基修的脸上莫莫兰希轻轻地吻了一下。 “诶?” “摆出一脸可怜相了哟。虽然是抽了下下签可我并没有说后悔啊。” “莫莫……” 冲着眼中闪动着热情的基修莫莫兰希开了口。 “真是的!不要放弃啊给我想点办法啊!我可不想蹲监狱!” 带有车蓬的车厢中被稻草包裹着的母女和裘露珂睡的正香。塔巴萨的母亲喝了莫莫兰希调治的安眠药。要是醒着大大闹就糟了。塔巴萨依偎在她母亲的身旁。与平时给人的冷漠的感觉大不相同。 裘露珂裹着绷带睡在一旁。虽然莫莫兰希用水魔法进行了治疗伤逝并无大碍……但看样子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了。 希尔菲德睡在塔巴萨和裘露珂的中间。 在车厢里醒着的就只有才人和露易兹。 看着熟睡的塔巴萨才人说到。 “我说露易兹” “什么?” “塔巴萨这孩子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呢。像这样一直是一个人在战斗……比较起来我还真是幸福啊。不管怎么说有能及时伸出援手的朋友你也应该有吧……但是这孩子就只有一个人啊。” “是啊” “果然就算公主殿下和阿尼艾斯小姐那样反对能来还真是太好了。” 才人深有感触地说到。露易兹也点了点头。 “回了特里斯汀后打算怎么办?露易兹。先把先生救出来然后有什么藏身的地方没有?” “你在说什么啊?” 露易兹瞥了才人一眼。 “诶?” “堂堂正正地面见公主殿下请求制裁。我们做的事情可能不是坏事。但对于公主殿下和国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这点是不会变的。我们触犯了法律就要老老实实地接受惩罚。” “也有道理啊恩。” 才人疲倦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要在牢里关多久啊?但是并不后悔。不做的话一定会更后悔。 看着这样的才人露易兹似乎有点生气。 “没关系。坐牢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哎?” “就说是身为陛下亲信的我煽动骑士团进行的这次行动就行了。” “说、说什么那!别开玩笑了!明明是我带着大家走的!该承担责任的是我!” 但是露易兹并没有看着才人。直视着前方紧紧抿拢的嘴角浮现出一股坚毅的意志。 就算是穿着舞娘的装束也不能掩盖露易兹那高贵的气质。 才人想起了刚遇到露易兹时的情景。就在自己被石像兵快要踩死的时候“对自己的使魔见死不救的魔法师不配称做魔法师啊”露易兹曾这样说到。露易兹与那时一点没变。对自己心中存在的“骄傲”决不宽容马虎她就是这样的少女…… 将这种精神蕴藏在那小小身躯中的露易兹令人感到美的眩目。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喜欢上露易兹的啊才人不禁为之神往。 “露易兹……我……果然还是觉得你真了不起啊。那个……” 才人畏畏缩缩地伸出了手。但是啪!手被撩开了。 “不要碰我” “别、别生气啊” 胆胆怯怯地才人再次将手伸向了露易兹的肩膀。 “我不是说过不要碰我了吗” 露易兹鼓着腮帮子哼地将脸转了过去。脸颊染上了红晕。第三次伸向肩膀这次没有被甩开。(乙烯:才人绝对是做电车之狼的料!另:友情提示:现实中决不可能有这样好康的事好孩子请勿模仿!)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露易兹噘起了嘴身体也变的僵硬。 总而言之这样的露易兹可爱的另人狂。才人也早已蠢蠢欲动将嘴唇靠了过来。 “不要” 露易兹拒绝了。 “也、也是呢。接吻是奖励呢。我、也没做什么值得奖励的事情呢。但是总觉得想这样做。非常的想!” 才人的言语中流露出焦躁。呵~~~~~~~~~~~~露易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特大的笑容。带着极度的得意的坏笑。 果然……像这样没用的表情不可能是因为刚达鲁乌才有的。正如才人刚才所说勇气也好爱也好都是才人自身的东西…… 想到这里安心感以及同时产生的优越感源源不断地从心中涌出。果然这家伙是我的奴隶呢。该怎么说呢爱的奴仆啊。 尽管如此却没有能宽恕自己焦躁的喜悦的冲动。自己受伤的自尊心强烈地要求着挽回它的名誉。露易兹双手抱腕地站了起来。 “哦~~~~~你想和我做什么?” “……接、接吻” “听不到拉” 得意地用手撩了下头露易兹傲慢地说到。 “我是说想和您亲、亲吻” 已经正座着的才人用敬语回答到。在膝上握的双拳因后悔而不断地颤抖着。没办法。在说出想接吻的时候胜负就已确定了。 “真的很想?我就听一下吧。有多想?” “全、全部” “全部?说的具体点啊。你不是想和我接吻么?真是可笑啊。竟然还有摆着一张正经的脸说想要和主人接吻的禽兽存在真是感动啊。” “不、不是禽兽了拉”才人已经用起了“了拉”。因为一心想着接吻才人的奴隶性不断膨胀的结果。 “明明就是禽兽” 露易兹的眉毛吊了起来。裘露珂、女仆、洁西卡、大胸精灵、公主殿下。各种各样的使自己自尊心受伤的回忆不断苏醒一个个变换着形态如同在万花筒中回旋。 对于这些回忆的愤怒终于使露易兹觉醒了。 奇迹的小恶魔开始缠绕露易兹的全身。并不是从其他人那里学来的。恐怕是一开始就沉睡在露易兹身体的某处。至尽因为等级较低没有在表象上表现出来。看着才人的行动无意识地将沉睡在身体中的小恶魔召唤了出来。 露易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先将手背靠在腰间。光是这一个动作才人就已经接近升天。 当然不会就这么一点露易兹接着抬起单腿蜷起并将脚底靠在身后的墙上。将到膝的舞娘的腰布撩起微妙的大腿曲线深深地烙印在才人的视网膜上。 (露易兹勾引才人春宫图一张请好心人补上) 同时眼中多少流露出轻蔑的眼神。 在这种情况下才人光是呼吸就已经是全力了。 嘴上哼着愉快的曲调露易兹开了口。 “那么、刚才你说想和我做什么?说了什么呢?用你那可笑的嘴。只能用独特来形容的可笑的嘴型。搀杂着恶心的狗的口水说出的那个单词。你再说一遍呐” “接、接吻恩……” “那赞美我” 带着无尽的得意露易兹简短的说到。 “……诶?” “尽量地赞美我。对了先是那个女仆呢。比起谢丝塔我更胜一筹的部分说上几百个吧!不说的话什么都不会让你做的哟” 才人语无伦次地痛苦地回答到。 “这样啊……哪里可以胜过呢……你有的好的部分谢丝塔也有啊……总的来说……” 露易兹的眼中放出杀气。喀地一声露易兹狠狠地踩向才人的两腿之间。 “啊咔呜呀” “我没要听说这么好的孩子啊。我不是说了要赞美我吗。赞美你的主人、你的支配者、你的神!听不到吗?想死一次吗?(乙烯:这句话由能登女王客串配音-__-b)” 混乱至极的才人的口中说出了那句禁句。 “那、那个……露易兹啊!先是胸部那!” “你在讥讽我吗!” 露易兹的脸上露出了凶恶的神情。喀喀踩在两腿间的脚开始使劲。咳啵……才人的口中传来奇妙的呜咽声。 这个时候…… 咳咳有人干咳了一声。 回过头去基修、莫莫兰希、马里科鲁正坐在驾辕上盯着自己。 因为刚才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忘记了还有他们的存在。露易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才人因为正在梦中的世界旅行怎样也好都不知道了。 “那个……露易兹。不做到这种程度你的名誉就……” 带着困饶的声音基修问到。 “真笨那!因为太无聊稍、稍微练习一下演戏嘛!是这样吧才人!” 但是才人因为昏了过去毫无反应。危机关头露易兹灵感一现模仿着谢丝塔从背后将才人架起并操纵起来。 “大家好。我是才人。现在正在彩排中。” 基修摇着头看回前方马里科鲁叹着气扬起马鞭。 一行乘坐的马车开始加。 不安、喜悦、希望以及值得骄傲的自尊心……满载着各种情绪的马车朝着格鲁马尼亚的国境在双月的笼罩下沿着街道徜徉而去。 塔巴萨做了个梦。 拉格德里安湖畔的奥鲁雷安府邸……花园中准备着一张桌子父亲和母亲正边准备着点心边开心地交谈着。 自己则如同守护着两人般对着母亲给自己买的人偶----取名为“塔巴萨”算不上是上等的人偶----讲着书中的故事。已经讲了很多遍了的“伊巴鲁迪的勇者”朗朗地朗读着。至尽都无法做到的明朗的声音充满在喉间。 时光总流逝欢乐共此时。 (乙烯:-__-|||原文:時の向こうに消えた、優しい時間がそこにあった。这句难的我……有高人帮忙翻一下吧) 梦中塔巴萨注意到了这只是个梦。因为带着如此温暖慈祥笑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管家海鲁斯朗走了过来“小姐的客人到了”对自己和家人禀报到。请进母亲开了口。是夏洛特的朋友吗?真少见那父亲笑着说到。 花园里学院的朋友们出现了。 基修和马里科鲁带着花束来了。莫莫兰希也在一起。 露易兹有点害羞地递过一个纸包。里面是很多的点心。 有着一头耀眼的红的裘露珂出现了。微微地一笑将自己温柔的拥抱。与好朋友相拥塔巴萨莫名地感动起来。朋友的温情是用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塔巴萨感觉到自己冰冻的心正在融化。 另一个并非人类的朋友也从空中降了下来舔着塔巴萨的脸颊。 “是你告诉大家的吧” 呜伊~希尔菲德高兴地鸣叫起来。塔巴萨温柔地抚摩着自己忠实的使魔。希尔菲德眯起了双目。 最后出现的是才人。 背着剑的他慢慢地走向自己然后低下头。 “抱歉。来迟了。” 塔巴萨带着害羞的笑容将目光瞥向一边。(乙烯:这算什么啊!这!!为什么啊!!我现在能明白马里科鲁的心情了!!) 抱在手中的“伊巴鲁迪的勇者”从手中滑落。 “我似乎也找到了我该侍奉的勇者呢” 第一章 冯·泽尔布斯特 在那深深的茂密的黑色凯尔马尼亚森林中坐落着冯.泽尔布斯特的城堡。虽说那是城堡但它同特里斯汀人的兴趣有着相当大的差异。 原本这应该是石造的历史悠久而又恢弘的建筑物吧。但因毫无秩序的增建重叠在上面使得这个建筑不知比当初膨胀了多少倍。而且这建筑物的样式也并不是固定的。 看起来好像是旧特里斯汀和加里亚古代卡裴朝代的建筑那高高的尖塔让人误以为是瓦隆的建造风格哪知到中间却因插入阿尔比翁式的厚重城墙而使其完全改变了。 罗马利亚风格的纤细青砖塔边却矗立着由大块大块石头堆积而成的古凯尔马尼亚城塞……这座城堡就是这样完全无视外观和风格杂乱建造而成的。 要是特里斯汀和加里亚贵族们看到这城堡的话想必会眉头紧锁吧。但这正是崇尚变化与革新的火之国凯尔马尼亚的风格力量强大但又不能说没有麻烦。 在城堡中的一个房间里才人在满室和暖的春之气息中甜甜的睡着。因为经过那场紧张的大冒险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是极度疲乏了。 在深深的睡眠中才人做了一个梦。一个令人怀念的梦。 那是故乡的梦。是地球的梦……。 母亲正在厨房做着料理。而自己就在母亲身后注视着她。 “妈。你在做什么呢?” “是你喜欢的炸肉饼喔” 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不知为何刺得才人胸中生疼。母亲转过身那是已经见惯的母亲的面容。是不管在哪里都是那么温柔那么安详的母亲的面容……。 “才人你为什么哭了?” “啊呀?” 才人擦了擦眼。当他注意到的时候泪水早已从眼中溢了出来。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这么说着笑起来的母亲的面容却不知何时变成了塔巴莎的母亲。才人被吓坏了他大叫起来。 “呜哇!” 在自己的叫声中才人醒了过来。 “是梦啊……” 这是自己第二次梦到母亲。明明现在距离那么遥远但很不可思议的自己基本没有想起过她。 才人离开床望向窗外。太阳刚刚过了正中。旁边的床上本应是马利寇尔奴和基修睡在那里的但现在那里却并没有他们二人的身影。是早就起来已经出去了吧。 穿好衣服才人走出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才人。” 门外露易丝正站在那里。 “呦露易丝。早上好啊” 才人向露易丝打着招呼但不知为什么露易丝却害羞的低下头。 “午饭已经准备好。大家都已经先过去了” “你把我叫起来不就好了吗” “我叫了啊。但是你根本不起来啊” 好像很难为情的才人说道 “这这样吗。抱歉” 他想起自己刚刚做的梦不知为什么变得很害羞。在那深深的梦之世界里自己可能正在旅行就是在那里遇到母亲的梦了吗真让人觉得难为情啊。 从加里亚将塔巴莎母子二人救出来是距现在约五天前的事情。 才人他们一行是昨晚才到达库尔凯的本家也就是这个凯尔马尼亚的冯.泽尔布斯特堡的。 露易丝、才人、库尔凯、基修、摩莫朗希、马利寇尔奴、塔巴莎和她的母亲、以及希尔菲德一行八人全部都平安穿越了国境。 因为加里亚军已经知道塔巴莎和她母亲被夺走了所以沿路设遍了检查岗搜查路过的旅行者但一行人靠着变化成政要的希尔菲德和库尔凯的机智顺利突破了检查。 不过这也是因为加里亚地方军的军纪散乱一行人才能这么容易逃脱。 负责执行检查的地方军士兵们士气很低落。有简单就能收买的士兵也有没有一丝干劲连马车里面看都不看就说“走吧”的士兵。看来加里亚王政府好像并不为直属军以外的部队着想。 最让一行人觉得幸运的是配备在同凯尔马尼亚交界处的那支队伍。那是被称为东蔷薇骑士团的精锐骑士队。才人他们就在那里被骑士队拦住了。 一行人都很紧张。一个骑士慎重的检查着马车里面并认出了化装的塔巴莎。 他将熟睡中的塔巴莎脸上的妆抹去沉吟道 “这少女是……” 这个年轻的骑士是名为加斯迪尔摩尔的骑士团长。 在这瞬间库尔凯握起魔杖才人则抓住剑柄。 但是加斯迪尔摩尔却走出了马车他大声叫道 “没有问题!让他们过去吧!” 就这样一行人得到了过境许可。在他们的马车穿过国界的时候年轻的骑士行庄重的骑士礼目送着他们。他放过自己本该逮捕的才人他们和塔巴莎--------。 把这件事情告诉睡醒的塔巴莎之后她只说了句“是吗”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也有是同伴的啊。并不都是敌人。这下安心了” 才人想起穿越国境时所生的事情恩恩的点着头。 “塔巴莎呢?” “在那边的房间里睡着呢” 说着露易丝指向给女孩子们准备的房间那是走廊拐角处正对着的门。才人点了下头走了过去轻推了推门门并没有上锁随着轻轻的响声门打开了。 才人从门缝中向屋内看去。 有母子两人静静的睡在大床上。那是才人他们救出来的塔巴莎和她的母亲。 “不管怎么说这下能安心了啊” 站在旁边的露易丝也点了点头 “是啊毕竟这里是凯尔马尼亚……加里亚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才人点了下头问起自己所在意的另一件事情。 “那个你昨天寄出去的信……” 给安莉艾塔送信用的猫头鹰是露易丝昨晚放出去的。 露易丝昨天窝在屋子里给安莉艾塔写了一封长长的道歉信。 先从把塔巴莎平安救出的事情开始写起之后又为自己无故穿越国境的事情道歉最后写上自己数日之后就回国并愿意接受审判的意愿。 “你有好好写上也要逮捕我的事吗?” 虽然露易丝写信的时候才人一直在旁边看着但无奈他不懂这边的文字所以露易丝写的是什么他并不知道。因此他想露易丝她该不会是打算自己承担全部责任吧?于是便试着问问看。 “这不是当然的吗” 露易丝干脆的回答道。 才人暂且注视露易丝的眼那褐色的眼眸闪烁着她坚定的意志光辉。 “真的吗?你是不能骗人的吧。因为提出这件事的人是我啊。我要是不承担这个责任的话……” 露易丝有点奇怪的看着这样嘟嘟囔囔说个不停的才人。 “要是被捕的话你不是就回不去了吗” “虽然是这样。不过……我怎么也是骑士队的副队长啊……” 才人最近总是这个样子。遇到什么事情就说些什么“责任”啦“我在这个世界能做到的事情”啦这让露易丝感到很困惑。难道他不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吗? 才人离开门口的时候看着和母亲在一起的塔巴莎。而后……他心中的某处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这疼痛让他有一种奇妙的不协调感。 “你怎么了?” “什什么事都没有” 才人和露易丝离开了那对母子安睡着的房间向众人在等的餐厅走去。 看到冯.泽尔布斯特家摆放在走廊中的装饰品露易丝便开始抱怨。 “不过这种没有品位的宅子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呢” 虽然她这么说可才人对哈尔凯基尼亚大6城堡中装饰的好坏并不清楚。但经她这么一说才人确实有现这里陈列着他在特里斯汀不曾见过的画和雕像。 “这个走廊的设计明明是仿造特里斯汀的为什么还要用东方的神像来装饰啊。真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而且只是模仿特里斯汀就已经够让人生气的了竟然还在那里摆着东方的神像这算什么嘛。就算做傻事也要有限度啊。” 露易丝手指着的是一尊有很多手臂的神像。有点像自己在修学旅行时候看到过的千手观音。看来在露易丝的故乡这样装饰是不允许的。 “看啊。这边是鸠奔尼.拉斯苛的宗教画。颜色根本就不协调。和周围墙壁的颜色一点都不搭配。真是的就是这样才被说成是凯尔马尼亚的暴户乡村贵族……” 才人为难的对一直在抱怨着的露易丝说道 “那个露易丝” “干什么” “墙壁、雕像和画什么都无所谓啦……那个你的打扮……” “我的打扮怎么了?” 刷地将头转过来的露易丝说道 “……这件舞娘装是不是该脱下来了?” 露易丝现在穿的还是从救塔巴莎时候的起就一直穿着的东方舞娘装。 不管怎么说这种衣服的设计仅仅是为了遮住重要的地方所以才人站在她旁边的话实在不知自己的眼睛该往那里看。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除了这以外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啊” 不知为何露易丝好像在炫耀着胜利一般的说道。 “不是有吗!在穿这个之前的那身魔法学院校服!” “那个已经太脏了呀。我不想穿” “并不脏吧!那件!” 才人一边把视线从露易丝身上移开一边大叫着。他总感到要是继续这样看着她的话就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了。 “而且这里是库尔凯家的宅子吧?这种打扮即使让库尔凯的家人或佣人们看到了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艳丽红色女仆装的年轻女佣从这里走过。 露易丝若无其事的将斗篷蒙在身上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一般斗篷把露易丝那娇小的身体完全遮住了。 “喏这样的话不就看不见了吗”在佣人行了一礼离开之后露易丝好像在挑逗他一样捏着斗篷边摇动着。 不时的露易丝那白皙的肌肤便跃入才人眼中才人红着脸转了过去。 “不不要这样……把斗篷掀来掀去的……” 这下变成露易丝红着脸转过身去了 “怎么?” “你还问怎么这这不都让人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啊”“看见你的肌肤啊这之类的……” “你是白痴吗?难道说你看见主人的肌肤也会兴奋?真难以置信!这太让人受不了了!你还是死了比较好。死在森林里”露易丝通红着脸说。 “你要是觉得害羞的话就不要做啊!” “我我才没觉得害羞呢!就算被使魔看见了也无所谓!”露易丝慌张的说。 最开始露易丝在马车中看到才人像着了迷一样盯着自己觉得很有趣于是便趁势显示着穿着舞娘装的自己。但她又不满足于只是这样所以最后就试着挑逗才人了。 但是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却觉得这是非常羞人的行为。 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当大家熟睡之后露易丝便一个人在毛毯中这么焦急的闹腾着。闹个不停烦恼不已。 我现在的这些行为神看见了会怎么想啊? 啊啊不只是神要是二姐她看见的话? 只是这么想着露易丝的脸便已经羞得像火烧一样。她诅咒着自己。 而在马车中消除了烦恼之后……露易丝就变得更耀眼了。 虽然羞的要死但自己心情舒畅。 啊啊他不是去看其他女孩子而是把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没想到这种感觉会这么好。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想要这件舞娘装穿在自己身上。虽然很害羞但很奇妙的这种因胜利而充满骄傲的心情让她自己的羞耻心不知飞到哪去了。 “你不要死盯着看喔。不管怎样我穿这个没有什么其他的或更深的意义。只是想穿所以才穿的。” 露易丝用好像怒一样的说着。其实她心里很高兴可要让她承认这一点她自己却又觉得很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生气。心中就这样矛盾着的露易丝继续说道 “你要是再过分盯着看的话我就要处罚你喽。哈啊~~我说你啊为什么是非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体呢?” 这话语好像伤害到了才人的自尊。他把头更向旁边转了过去完全避开露易丝的视线。 “谁会看啊”两人暂且无语的走着。这时的露易丝心中因为才人的视线没有看自己而无明火起。好无聊啊。 忽然现一面镜子被挂在墙上的露易丝在那镜子前站住了。 “好像有个好可爱的女孩子在里面喔” “好啦走吧” “不管怎么想那都是我呀” “是是” 才人依旧是没有把头转过来。露易丝渐渐生气了。愤怒的话语开始在她心中乱转。明明都说过喜欢你了、明明都说过喜欢你了、明明都说过喜欢你了。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不应该是看我吧快看我吧请看我吧看了我会生气的所以你快看我吧。焦急的情绪促使露易丝终于使出了奥义。她慢慢地竖起一根手指开始在脸颊边轻轻摩挲着。 “这样感觉不错哦” “好好啦走吧” 才人也变得有点不冷静了他催促着露易丝。但还是没把头转向露易丝。呼------地一下血涌向露易丝的头。这么可爱的我这么可爱的东西他为什么不看。这种事不能原谅。自尊心像能回音的山脉一样高的露易丝血已冲到了头顶。而那结果就是露易丝狂跳了过去。 “mu,mumumu,mumu” “mu,怎么了?”(むね是日语中的胸……不用多解释吧) “mu,mumumumumu,胸前的布我我我我我我我要是拿开的话会会会怎样呢。可爱再加上魅力。无敌呢” “哈啊!?” “因为我是无敌的。所以只要提高魅力那使魔就会一下子完蛋的” 才人他本身也比别人加倍讨厌认输。听到露易丝这样说他觉得自己要是现在回过头去看露易丝的话那在胜败来说就是自己败了。所以才人马上就用右手去扭自己的大腿开始对抗“想看”的**保护自己。 “你拿拿看不就行了吗?那那种东西谁谁也不会看的” “你听好了” “听好了” “我拿开了啊” 才人更用力的扭着自己的大腿随之而来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真的是在流啊。但不能看。不能看这是男人的决断。所以不能看。 露易丝她将手放在胸口的布上虽然说了要拿开但自己的手却不能动。好羞人啊。不并不是害羞这么简单。快死了我已经羞的快要死了。 可要是拿开的话…… 自己的贵族身份或许能由女王陛下归还但自己身为贵族的自尊却再也回不来了。那这样的话就无论如何也要让使魔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不这样的话这口气就顺不过来。 不管这事是多么没有道理脑袋充血的露易丝早就注意不到这些了。现在自尊心已将她的头占的满满的。 “哈啊~~~~~~~~~~~~~!” 露易丝怒吼着她将胸前的布拿了下来。 才人惊到了。为什么惊到了呢因为在露易丝大叫的瞬间自己的头完全无视自己的意识动了。骨碌一下已经漂亮的转向露易丝的方向。 映入才人眼中的是已经被拉起来的舞娘装胸衣以及正提着它的露易丝的手指果然还是有犹豫啊。而从那正中的手前展现出来的是露易丝的胸……应该说是平原。 才人用昆虫一般的反射度扑向露易丝就这样抱住了她。 “抱歉。看来果然还是不行啊” 回过神的露易丝用手打着袭击过来的才人的头打算让他离开。 “等等等停……停下来啊!你你你你想……” 才人充满漏*点的看着露易丝。 这这是什么眼神啊。你你要是真变得这么着迷的话我我…… 同自己意识相反的露易丝的眼闭上了。 “我我们……要是回到特里斯汀的话会被抓起来吧?” “……是是啊” 露易丝那已经木的脑中想着如果……因为这次的事而被关进牢里的话? 那就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才人了啊。 “……也就是说能有这样两人独处的时间也只有现在了不是吗?” 随着才人这么说……露易丝感到他像害怕这段时光快要飞走一样紧紧地抱住自己。看着才人那火热的目光感受到他的心意露易丝那原本打算抵抗的手软了下去。 “可可以吗?” 露易丝显得扭扭捏捏的撅起了嘴。 “这这种事不不要问我啊。笨蛋……” 才人看着如此娇羞的露易丝觉得她是那么惹人怜爱热血在自己胸中沸腾他猛的将露易丝紧紧抱在怀中。 露易丝心中说道。 啊啊对不起啊列位先祖。我露易丝.弗兰兹华兹在先祖的仇敌冯.泽尔布斯特的家中快要变成星星啦。光是走过那道门就已经不能饶恕了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地方要做这种事情啊。列位先祖大人啊母亲啊姐姐啊二姐啊大家对不起啦……。 露易丝就这样在剧烈的摇着头…… 而在走廊的那边她看见一团跃动着的红。露易丝反应非常快她一脚踢向才人的胯下那简直就如蚂蚱受惊跳起来一样。 “因为你们一直都没有过来所以我们来看看情况” 基修一边摇着头一边难过似的用手揉着下巴。 “你们两个在别人家打算做什么?” 就连库尔凯也吃惊的问着。 露易丝把嘴闭得严严的她一边冒着冷汗一边颤抖着。这时大家一同转过身去。 “只只是有虫子在头上我我拿下来而已” “那有必要把胸衣也拿下来吗?”库尔凯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问着露易丝。 露易丝的身体僵住了慢慢的跪倒地上肩也随之沉了下去。 才人在地板上持续抽搐着。 库尔凯走到露易丝旁边抱住她的肩恶作剧般的说道 “你这样子不是非常有魅力吗?连我都觉得认输了呢” “才才不是。这样子和那根本就没有关系。这只是因为胸衣有点歪了我才这么做的” 露易丝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拼命的辩解着。 “别解释啦。我有礼物要送给现在的你哦” “我才不要” “是特里斯汀来的信呢” 一行人紧张的聚集在库尔凯的房间中。 “来的还真快啊” “看来你们国家的女王一定是对这件事大为震怒” 库尔凯无奈的摊着手说道。 露易丝看着从库尔凯手中接过的信。上等羊皮纸做的信封上印着特里斯汀王国的花押。那是见惯了的百合花纹章……这毫无疑问是来自安莉艾塔的回信。 在这信中记载着自己今后的命运。安莉艾塔她会怎么处置自己呢? 露易丝的手因紧张而颤抖着才人也满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基修摩莫朗希和马里寇尔奴也都屏息看着露易丝。 看着一直都没能将信拆开的露易丝库尔凯说道 “我说露易丝这种信你可以放着不管嘛。又不是非要返回特里斯汀的。我家让你住啦” “你不担心苛尔贝尔老师吗?” 在国境附近的旅馆街苛尔贝尔老师为了让露易丝她们能够逃脱而挺身而出。那之后到底有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先到达冯.泽尔布斯特领的“东方号”船员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简的话不用担心。他一定是藏在哪里了过两天就会联络我的。不过万一他要是被捕的话那就再去把他救出来不就行了” “不行。不能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露易丝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猛的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那上面只短短的写着一行字。看到这行字的露易丝开始抖。 “怎怎么了!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耐不住紧张的才人靠了过去 “只写了这些吗?不过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让我看看吧” 库尔凯从露易丝手上将信拿了过来。 “什么什么。‘在拉.瓦利艾尔等着你的安莉艾塔’哎呀这不是挺好嘛。你本家不就在这旁边吗。没有麻烦不错呢” 库尔凯装傻似的说着。露易丝浑身已经颤抖到极限了。一个字一个字的露易丝说道 “去本家就完了” “为什么?请你家人帮你辩护不就好了吗?” “别说辩护了我会被杀掉的” 就像已经认命了一样露易丝的头垂下去了。 第二章 女王与公爵 特里斯汀王宫的办公室里女王正一个人烦恼着。就在刚刚她接到从凯尔马尼亚寄来的露易丝的信。 在觉得他们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的同时不会因此变成麻烦事吧的这种不安也在她心中弥漫着。 “虽然到现在加里亚还什么都没说但……” 哈啊~~她正在叹气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是哪位?” “是我陛下” 那是火枪队队长阿尼亚斯。 “啊你来的正是时候队长” 安莉艾塔站起身上前打开门。如同铁一般坚定的阿尼亚斯英武的出现在那里她恭敬的向女王施了一礼。 “请你去挑选几名信得过的部下作好外出的准备” “无论何时都是准备万全的。只要陛下您说出要去哪里就马上能出” 听到阿尼亚斯这武士般的言语安莉艾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那么就去拉.瓦利艾尔领。因为是非正式访问所以马车也按照非正式来准备。” “您好像有什么烦恼的事啊” 阿尼亚斯注意到安莉艾塔疲惫的面容便没有走出房间和她说起话来。 “是啊。露易丝她寄信来了” “那也就是说他们已经顺利将加里亚的公主救出来了吗” “好像是这样信上还写着愿意接受惩罚什么的。那孩子看来不知道我是多么担心他们啊。” “给予他们惩罚不就好了吗” 安莉艾塔沉默了 “那收到加里亚来的正式抗议了吗?”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那么就只以逃狱和非法穿越国境的罪名向他们问罪不就可以了吗。不过将最近意图不明的加里亚国原王族安置在自己旁边这在政治上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把这说成是他们的功绩也不为过。因此就当他们是将功折罪好了这种处理您觉得怎么样?” “队长您真善良啊” “难道陛下您想处罚拉.瓦利艾尔和那一行人吗?” “因为是朋友所以就能被饶恕我要如此做了不是为别人做了这种示范吗?” 阿尼亚斯温柔的看着安莉艾塔说道 “陛下您太勉强自己了。不能原谅自己身边人的贵族即使找遍整个宫廷也找不出来的啊” “就因为是这样我才必须要表现出这种毅然的态度” 安莉艾塔咬着唇让人感到她那少女的刚正。 阿尼亚斯刷的拔出剑说道 “我是陛下的剑。只要您下命令的话这把剑无论什么事都会去做。而我在是您的剑的同时也是您的盾。当陛下您的御体受到威胁的时候我这身躯就同盾没有区别只为了守护陛下您而存。但万一真到那种时候您认为这个宫廷中的贵族们又有几人会愿意成为陛下您的盾呢?在那种情况下您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这样的军人和因为其他伦理或理由将自己的忠诚奉献于陛下的人。那是不论生什么都不会改变自己信念拥有钢铁般忠心的人。既然您有这样的朋友就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对待他们啊。陛下” 安莉艾塔咬着唇听着阿尼亚斯的话她的手不自觉的开始扭着裙边。 “但也如陛下您所说就这么赦免他们的话会起到不好的示范。而且这样的话陛下您的威严也会受到影响。那么就暂时不给俸禄派他们去做些什么杂务如何呢?” 安莉艾塔不安的问道 “但这样大家能接受得了吗?” “能和他们的功劳匹敌的贵族这宫廷里能有几个?” 安莉艾塔沉默了。 “这就是大家的回答啊” 阿尼亚斯向安莉艾塔施了一礼之后便为准备女王出行用的马车离开了办公室。 只剩自己的安莉艾塔看着露易丝的信。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不管是谁都那么任性妄为!不知道人家的心意!不只是我你的父亲你的家族都会责怪你的啊!” 在过一阵脾气之后安莉艾塔将信压在自己胸前。这件事必须和露易丝家族的人说明一下安莉艾塔的心情相当沉重。 但是她想还是先感谢下朋友的平安归来吧。 “他们能平安回来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始祖普利米尔啊感谢您的庇护让我的朋友们能平安归来。” 离开办公室的阿尼亚斯直奔马厩去准备马车。随后又来到驻地挑选要随行的火枪手再交代副队长留守中的指示。将这一切准备妥当她花了不到十分钟。之后她跨上爱马穿过城门来到外边。 一个戴着深色兜帽的男子正在这里等着阿尼亚斯。 看到那个男人阿尼亚斯策马靠了过去。 “从现在开始要往拉.瓦利艾尔领出你也跟来。” “不是为了把我关到牢房里而让我到这里的吗?” 男子取下兜帽。一眼便看出那是苛尔贝尔。 “帮助他们逃狱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蒙混过去了” “为什么呢?” “只靠两人就使他们得以逃狱成功要是没有你帮助的话这是不可能的” 阿尼亚斯好像很无聊的说着。而苛尔贝尔则很抱歉的低下了头。 “那为什么要带我去拉.瓦利艾尔领呢?” “你不想见你的学生了吗?” 听到她这么说的苛尔贝尔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噢噢!那这么说他们成功了啊!太好了!啊啊这真是太好了!” 阿尼亚斯召来部下让他帮苛尔贝尔准备马之后让随从的火枪手们在城门前列队等待女王的马车。 在拉.瓦利艾尔家的城堡中一家人都聚集在一起焦急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餐厅的大桌子上摆满了豪华的料理。但是这里所有人没有一个去碰它们。 坐在上座的拉.瓦利艾尔公爵摇晃着他的美髯好像很不悦的灰色瞳仁放着光他手猛拍了下桌子。啪!巨大的声音随之而来但餐厅中包括佣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因此而晃动。因为公爵像这样生气并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 “露易丝这孩子打算让我替她担心到什么时候她心里才高兴啊!” “就和父亲您说的一样。连家族的同意都没有就去参加战争而且这次竟然擅自穿越国境潜入加里亚!要是引起战争了要怎么办!” 她眼镜中那锐利的眼睛在放光艾雷奥诺尔表示她赞成父亲的话。她是接到通知从特里斯塔尼亚的阿卡迪米飞回来的。 静静听完父亲和姐姐谈话的卡特蕾亚轻晃着同露易丝一样的粉清脆的笑道 “这不是很厉害吗。从加里亚将同学拯救出来。让人觉得就像英雄传说中的一样。我把这当成自己的事一样感到自豪呢” 艾雷奥诺尔目光可怕的盯着卡特蕾亚 “这是说笑的场合吗?你无论如何也要袒护那孩子这是怎么回事?上次她用炼金魔法将吊桥的锁链溶断了也是你袒护她的不是吗?” “那个啊我不记得了呢” 卡特蕾亚依然清脆的笑着 “这是好事?这次那孩子可是违反了国法啊。陛下不就是因为要直接裁决她才到这里来的吗。家就快被她毁掉了要是事态变成那样就糟糕了啊!” “这太夸张了呢” 卡特蕾亚笑着回答 “一点都没有夸张。仅仅是因为之前战争没有出兵的事就已经让王国政府觉得不快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上次阿尔比翁战役中拉.瓦利艾尔公爵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参战。而那结果就是被征收了巨额兵役免除税。虽然拉.瓦利艾尔公爵家老实将税金交了上去但在出征的贵族当中存在着不少说公爵家是“不忠者”的人。 “这又不是背叛王家不是吗。而且陛下她同露易丝不是儿时玩伴吗。我不觉得会有那么严重的处罚的。” “那种遥远的事情陛下是不可能还会记得的。而且这次露易丝她不是从冯.泽尔布斯特领回来吗?要是列位先祖听到的话不知会怎么哀叹呢!” 话说到这里陷入了沉寂这时三姐妹的母亲拉.瓦利艾尔公爵夫人张口说道 “在陛下来临之前由本家自行作出惩罚就行了” 这话使得整个餐厅的空气冻住了。严厉的拉.瓦利艾尔公爵脸上也浮现出焦躁的神色。 而站在一家人身后伺候着的一直一动也没动过的佣人们现在身体也开始轻轻颤动着了。 艾雷奥诺尔很少见的露出了假笑 “怎怎么也不用母亲您亲自处罚吧……是不是卡特蕾亚?” 卡特蕾亚也有点为难的说道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咳咳这时拉.瓦利艾尔公爵咳嗽了两声 “那个加里奴。女儿们说的对啊。再怎么也不用你自己……是吧?杰罗姆” 公爵寻求着站在他旁边管家的同意 “啊。不好。我想起还有事没做。” 老管家慌张的逃了出去。以这为信号佣人们也都冲出了餐厅。 哐当在门被关闭出声音的同时公爵夫人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改变。只是从她微微颤动的身躯中感觉到某种强烈的东西升起来了。 “女儿不检点的责任是教育她的我所应该承担的。不是这样吗?公爵” 拉.瓦利艾尔公爵颤抖的拉着自己的胡子回想起过去那年轻的美丽的但同时而又严厉的自己妻子的过去……。 “对了我我也曾严厉说过她的!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 这话语在轰鸣声中被淹没了。无数的尘埃四散飘落在桌子上。定睛看去餐厅的墙壁已经被非常强力的风魔法打得消失了。 手拿魔杖的公爵夫人好像在说认输了一般的摇着头。 “要放出比这更弱的魔法太难了啊……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吧” 刷--公爵夫人瞪着自己的丈夫。 “这都是因为你太娇惯女儿了才会变成这样的!你的严厉一直不也仅仅是在表面功夫而已吗!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沉默着没有去管所以她才会被你养育得这么任性吧!” 在妻子的怒吼面前公爵不由自主的抱住头。 “对对不起!” “家很重要女儿也很重要这样能讲明白的道理也讲不通了。就让我‘烈风’来亲自惩罚女儿让陛下她亲眼看看吧” “我说露易丝。你怎么了?” 才人满脸诧异的看着露易丝。在前往拉.瓦利艾尔领的马车上露易丝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同时她的心中也充满了不安。 坐在对面座位上的基修马利寇尔奴和摩莫朗希也都觉得很奇怪的看着露易丝。 “你难道烧了?觉得冷吗?” 坐在才人旁边的库尔凯把手放到露易丝的额头上吃惊的问着她。在库尔凯旁边塔巴莎坐在那里。她将母亲留在库尔凯家的宅子里只身前往特里斯汀。虽然库尔凯也曾劝她和她母亲一起留在冯.泽尔布斯特的宅子里但塔巴莎顽固坚持要跟来。不过因为让塔巴莎的母亲留在库尔凯家都觉得很放心所以大家也就认可了塔巴莎同行。而且塔巴莎母亲的心病并没有完全痊愈。只是比起以前不再那么害怕见到塔巴莎而已。 “塔巴莎你是不是也觉得露易丝她很奇怪?” 塔巴莎没有答话但她把目光转向露易丝。很难得的她并没有打开书。只是紧握着从阿含布拉城逃出来的时候在米斯寇尔男爵房间里现的长魔杖好像同不知从哪里来的遥远的视线合在一起似的。 塔巴莎看了看浑身颤抖一直冷静不下来的露易丝问道 “害怕吗” “闯入阿含布拉城的时候你不是都没有害怕吗难道就这么讨厌回本家?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呢” 才人想起露易丝的本家来。严格到如同穿着盔甲一般的露易丝的爸爸还有拉.瓦利艾尔公爵那有如秃鹫一般的眼神…… 比露易丝的性格更执拗的露易丝的大姐艾雷奥诺尔……。 在那种家族中被责备了有那么可怕吗? “不过这事不都已经生了吗前一阵没有许可就参战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这么害怕吗” “那时候的情况不一样啊” 露易丝颤抖的回答。 “情况?” “这可不像前一阵请求参战许可的时候一样会被原谅的。这次不是已经打破‘规则’了吗” 才人轻轻的拍了拍露易丝的肩。 “虽说是规则但违反法律生气的也应该是公主殿下和王国政府不是吗?这个虽说你的父亲和姐姐也会生气。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也被说过再这样会斩……” 想起露易丝的爸爸才人不由得抖了起来。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在我家里有像死一般讨厌破坏规则的人在啊” 露易丝用双手紧抱住自己颤抖的更厉害了。 “什什么啊!有那么恐怖吗!你到底怕哪一个?你父亲?还是你姐姐?” “ka,kakaka” “ka?”(かあさん=母さん) “是我母亲啊” 才人回想起有过一面之缘的露易丝的母亲。确实能从她那里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巨大压力但因为她只是一直坐在那里所以没想到是能让露易丝这么害怕的恐怖人物。 “会被打屁股吗?” 露易丝听到这样问终于按着肚子蹲了下去。 “露易丝!露易丝!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啊露易丝的母亲有那么恐怖吗?” 马利寇尔奴恍惚的问着 露易丝有如诅咒一般的说道 “你们这些人……前代曼迪寇亚队队长知道吗?” “还问知不知道那不是名人吗!是那个‘烈风’之加琳吧?据说……他经常用铁面罩遮住下半边脸。好像是王国创始以来最强的风魔法使用者呢。他的风魔法与其说是烈风不如说是狂暴的风暴。” 听了马利寇尔奴的话基修好像也想起来了。 “传说艾斯塔修叛乱的时候仅仅靠一个人就将他们镇压下去的好像也是那个‘烈风’吧?这么说来我父亲好像也有说过。当时还年轻的我父亲正率领一个连队奔赴前线加尔丹桥的时候加琳已经将他们镇压住了。我父亲经常说呢他不想与之交手的就只有‘烈风’一个” 以此开头他们开始说起那位英雄从前的英勇事迹。 “也有他一人就将龙群打败的事吧?” “和凯尔马尼亚在国境附近生小冲突的时候对方好像只要听说‘烈风’出阵就马上逃跑了呢” “但是听说他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人呢。还有传言说他是女扮男装的丽人之类的……” “怎么可能。哪里会有那么强的女人啊……恩?女扮男装?” 听到摩莫朗希的话基修的脸色变了了。 “难难道说那个‘烈风’就是……” 露易丝像从嗓子中硬挤出来一样艰难的说道 “那是我母亲啊” 马车中的所有人都互相看了看之后困惑的问露易丝 “你说谎吧” “是真的啊。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当时曼迪寇亚队的座右铭是什么吗?” 全员都摇了摇头果然没有人能记得该队的座右铭。 “是‘钢铁的纪律’啊我母亲她对违反纪律的事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讨厌” 第三章 烈风之加琳 女王的马车到达拉.瓦利艾尔家吊桥前是从特里斯汀出后第二天上午的事情。因为是微服出访所以随行的只有阿尼亚斯披着大兜帽的苛尔贝尔以及五名火枪手。 当一行人刚刚渡过吊桥的时候聚集在城门两边的拉.瓦利艾尔家的佣人们便一起向马车行礼。在内庭中一面印着小小的特里斯汀王家百合纹章的旗子在随风飘动着这是对微服出访到这里的女王一种小小的礼仪。 阿尼亚斯翻身下马打开马车门。 在延伸到城堡主建筑的台阶正中一个穿着魔法卫士队制服的人引起了阿尼亚斯的注意。 “有什么事情吗?队长” 这时安莉艾塔也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那名骑士她吃惊道 “这不是曼迪寇亚队的卫士吗” 事实正是如此骑士那漆黑的斗篷上大大的绣着幻兽曼迪寇亚的图案。 “曼迪寇亚队现在应该是在王城值勤才是。而且那装饰着羽毛帽子是队长级才有的” “可是那人的体形比德.泽赛尔队长要瘦一些呢” “应该说德.泽赛尔队长他是没有理由会出现在这里的” 那骑士缓缓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火枪手们将女王围在中间手搭在腰间的枪上警惕的看着来人。 阿尼亚斯向前走上一步站到那骑士身前。那骑士帽子下面的脸下半部被铁面罩遮住了。但那锐利的目光还是让阿尼亚斯在一瞬感到自己快被压倒了她不由的握住剑柄。 “你是拉.瓦利艾尔家的人吗?这可是在迎接陛下你们的恶作剧做的过头了。报上名来。” 但那骑士并没有理会阿尼亚斯他单膝跪倒深深的行了一礼。 “好久不见了陛下。虽然这么说但我想您应该记不得我了。毕竟我在王城效力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是吗” 安莉爱塔吃惊的看着那名骑士。仔细看看他斗篷的话确实可以现那已经褪色的很厉害是件很古老的东西了。但保存的很好一处破损的地方都没有。 “我是上代曼迪寇亚队队长加里奴.迪基雷。虽然我当时用的是假名但对王家的忠诚是不变的。” 听到这是上代曼迪寇亚队队长安莉艾塔的紧张消失了。 “那您就是那个‘烈风’之加琳!?” “是的。您能知道这名字实在是我的荣耀” “怎么会不知道那太有名了啊。阿尼亚斯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卫士队队长‘烈风’之加琳!我就是听着她的种种英勇传说长大的!” 安莉艾塔她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一样满脸崇拜的握住加里奴的手。 “我从儿时就非常崇拜您了。将火龙山的龙消灭!从橡树鬼手中拯救一座城市的事迹……高强的武功!山一般的功勋!是那贵族还有贵族风范的时代里的真正的骑士!听说无数的骑士都尊敬着您争相模仿着您的!” “这太让我惭愧了” “您在说什么啊!不过我知道您的一个秘密哦!您其实是女性没错吧?虽然听闻您引退之后像风一般消失了但您现在在拉.瓦利艾尔啊。不过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加里奴取下了面罩。而看到那面罩下容貌的安莉艾塔却惊得双目圆睁。 “公爵夫人!您不是公爵夫人吗!” 阿尼亚斯也很吃惊 “那这位就是……” “拉.瓦利艾尔公爵夫人也就是露易丝的母亲……” “我趁结婚之机脱去了卫士服。那时候的事情要是说起来就太长了还请您能够谅解” “我知道了。但为什么……” 为什么您又将早已舍弃的队服再次穿上呢?安莉艾塔如此问公爵夫人。 加里奴站起身。 “今天的我并不是公爵夫人加里奴.迪基雷。而是以钢铁之纪律为尊的曼迪寇亚队队长加琳。就让我给予破坏国法的女儿以惩罚来作为我拉.瓦利艾尔家忠诚的证明吧” “惩罚!烈风大人您竟然说要给露易丝惩罚!” 安莉艾塔凝视着严厉的加里奴摇了摇头。她脸上泛起血色。之前自己那想给露易丝什么惩罚的心情在这一刻消失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会比我更苛刻的惩罚露易丝。要是我再惩罚她的话那露易丝不就死定了! “绝对不能动粗!我那个那个并不是为了给露易丝惩罚而来的。因为我也很年轻当初也确实很生气。但是我又仔细考虑过了。虽然露易丝确实是没有得到许可就穿越了国境……但是那也只是因为她担心朋友而已。我是有打算严重警告她但绝没有想过要给她严厉的刑罚的。” “陛下这仁慈的话语让我不胜惶恐。然而陛下您的王权是由始祖所赐予是神圣不可侵的。所以以那名号所颁布的法律是绝对不能违反的” 加里奴右手一挥一个黑色的巨大物体从城堡了望塔的阴影中飞了出来。在着6的同时卷起无数沙尘。 那是古老而巨大的幻兽曼迪寇亚。 “如果不能严格执行国法那陛下您的王权将无法稳固。打破那国法的就算是我的亲生女儿也绝不能宽恕。” 加里奴用让人想不到她已五十岁的轻盈动作跨上曼迪寇亚。 呼!地曼迪寇亚挥动它那鹫形的翅膀以另人瞠目的度带着它的主人飞向空中。 从凯尔马尼亚边境到达拉.瓦利艾尔堡要比从特里斯汀近。穿过国境三个小时后露易丝一行人就已经可以看到城堡那高高的尖塔了。 “那那个露易丝……。你的母亲真的就是那个‘烈风’之加琳吗?” 为了打破这沉重的气氛才人张口说话了。但露易丝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在那里颤抖着身体呆呆的张着嘴望着顶棚。 “经过了三十年的时间人不都会改变的吗?是不是?确实没准她以前是恐怖的骑士但现在她已经老了啊不会再做那种过分的事了吧。惩罚什么的顶多也就是把你关到仓库里反省吧。” “……你是不会明白的” 露易丝就如同重病患者临终前一样的回答道。 “能将年轻时的性情保持到最后的是没有几个人的” 摩莫朗希好像这是自己的知道的事情一样说着 “……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不要这么担心啊” “……说简单点我母亲。她那个人” 听到这里马车里的人都紧张了起来。才人承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始大笑但那只是假装的勇敢。 “啊哈哈哈!都别那么担心嘛!” “对对!即使是传说中的烈风她现在不也是公爵夫人了吗?在优雅的社交界里绝对会去掉她在战场中的习惯的!” 这时塔巴莎指着窗外说道 “有个骑着曼迪寇亚的骑士” 露易丝马上蹦了起来她已经陷入恐慌了立刻砸碎马车窗户上的玻璃逃到外面。 呼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在那瞬间巨大的龙卷风出现了将逃到外面的露易丝困在其中。 “这这是什么” 才人被惊呆了而下一个瞬间……那龙卷风整个膨胀了起来马车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它卷到空中。 “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才人在怒吼着。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修在狂喊着。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利寇尔奴在大叫着。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摩莫朗希在呼喊着。 “这下完了……” 库尔凯在嘀咕着。 “………” 塔巴莎依旧无言。 马车简直就像被巨人甩出去一样在空中翻滚着。而马车中的六人就像是被放入了鸡尾酒混摇器中的鸡尾酒。 “好痛!啊!呀!” 六人在马车壁上座位上互相之间碰撞着不断出哀鸣。这时龙卷风突然停止了马车从空中直直的向地面落去。 “掉下去了!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在钢缆断掉的电梯中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呢?在才人想着这种蠢事的时候马车却浮了起来。 原来是那骑士使用了“漂浮术”。 马车缓缓的落到地面上快被摇散的一行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马车之中。 才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从马车中走了出来。露易丝这时正摇摇晃晃的要落到地上。 “露~易~丝~!” 虽然他大叫着想跑过去但身体却不能动弹。而此时那骑着幻兽身披黑色斗篷的骑士出现了。她就是露易丝的妈妈吗?可是好可怕。 站在那里的那个人与其说是露易丝口中的“严厉”不如说那是全身如火铸成的“恐怖”的骑士人偶。 她站在倒地的露易丝旁边叫道 “起来。露易丝” 露易丝啪的一下坐起身 “母亲……”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像得了疟疾一样在浑身颤抖着了。那简直就是被牧羊犬咆哮的小型犬。虽然路易丝生起气来也很可怕但和她母亲的恐怖压力比起来就如同是熊和老鼠一样。 “你到底做错什么了快向母亲报告” “那个……无无端穿越国境这事” “我听不清楚” “无无端穿越国境” 一股龙卷风飞了过去一瞬将露易丝抛向大约二百米的高空之后让她像一片落叶一样翻滚着落了下来。 “母亲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露易丝的粉已经变的很凌乱裙子也不知被吹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内裤但露易丝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感到羞耻了。 “违违反了国法的事我深深的向您道歉!但这是有原因的” 骑士挥了下手中的魔杖 “才立了一点功就得寸进尺了可不行。不管有没有原因只要是违反国法就不能宽恕。而且因为这结果还可能会导致更多人的不幸” 暴风狂吹着露易丝在风中已经摇摇欲坠了。 才人再也看不下去他冲到露易丝身前。 “请请您住手!” “你是?” 披着黑色斗篷下半边脸戴着铁面罩的加里奴问才人。 “那个……那个我是露易丝的使魔” “对了” 加里奴点了点头 “你就是上次作为露易丝随从的少年。原来你是使魔啊” 才人抱起已经遍体鳞伤的露易丝 “喂!你还好吗?还活着吗?” “呜呜……已经不行了……呜呜” 露易丝已经很虚弱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这也难怪她就像被扔进一个巨大的洗衣机里洗涤漂洗脱水过一样。天下闻名的美少女就这样被糟蹋了。 加里奴横起魔杖 “等等等!已经够了吧!露易丝她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而基修他们则对才人说道 “算了吧才人。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而且你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 加里奴直视着才人。 “所谓使魔那就和主人的盾一样。盾被吹飞出去这是理所应当的。有什么可恨的?” 这时巨大的龙卷风出现在加里奴身后那和先前将马车卷到空中时的风一样规模。才人紧握住特尔弗林格他左手上的纹章开始放光。 “我说特尔弗” “什么事?” “那个很危险吗?” 看着那巨大的龙卷风才人问道。 “是很危险呢。那可不仅仅是龙卷其中还夹杂着真空断层碰到的话就会被砍到。真是另人畏惧的四边形魔法组合……” 现在已经没有听解说的空闲了。 那龙卷风已径直的向自己飞了过来才人立刻横剑将它挡住。 “住手!快逃!” 特尔弗林格在大叫着但已经来不及了。 才人的身体像被无数刀刃切到一样遍身伤痕。 “好好痛--------!”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真空.龙卷风’啊在我把它吸收前就会伤到你的身体的!” 才人浑身都是血但他站在那里。 才人遍体鳞伤的身影映入了已经因恐怖而陷入了混乱和麻痹的露易丝眼中。那本已被恐惧染得苍白的心突然被一股怒火所覆盖。平时的露易丝是不敢反抗自己母亲的因为她就是在这种教育中长大。 露易丝无意识的握起魔杖口中咏唱着虚无的咒文。 听到那咒文的加里奴轻皱着眉头那是从来没听过的咒文。既不是火也不是风不是水也不是地。 露易丝挥下手中的魔杖那将才人包裹其中的“真空.龙卷风”随之放出耀眼的光芒。 加里奴看着这光一瞬退缩了。 女儿唱出的咒文究竟是什么? 虽然咏唱的时间短但是对解除已经手下留情的魔法来说这已经足够了。露易丝的解除将母亲的真空.龙卷风打消了……。 正当错愕的加里奴想再次咏唱魔法的时候一个人从后面把她抱住了。 “请您住手吧!这已经足够了啊!请您快住手吧!” 那是从拉.瓦利艾尔城驱马赶来的安莉艾塔。在她后面跟着阿尼亚斯。 “我不会允许你们再在我面前争斗!难道你们不是母子吗!如果您还想再继续下午的话那请您把杖指向我!” 听到女王这么说加里努才不得已的放下手中的魔杖。精神和体力都已到达极限的露易丝也咚的一声瘫倒在地上。 安莉艾塔跑到倒在地上的才人旁边。 “好重的伤!” 她慌张的咏唱起水魔法。女王亲自施放“治疗”魔法在为才人治疗。满脸是血的才人说道 “公主殿下……” “不要说话!你伤的很严重!” 安莉艾塔继续咏唱着水魔法。 “露易丝呢……” 安莉艾塔震了一下。 “她没事的。你的朋友正在照顾她。” 从马车中跳出来的摩莫朗希正在治疗露易丝的伤。 “是吗……”说完这话才人便晕了过去。 在治疗着才人的安莉艾塔旁边加里奴单膝跪在那里。 “女王陛下我已经给我罪孽深重的女儿惩罚了。如果您还觉得不够请您惩罚我吧” 安莉艾塔大大的叹了口气。 “真是!你们这都是在做什么啊!亲生母子互相战斗这连神和始祖都会悲伤的!我最初不就已经说过我不是为了惩罚她而来到这里的吗!” “用魔杖解决问题是我们贵族古老的传统。” “我比起任何事都更讨厌无意义的流血!那边的人!请快点将受伤的两个人送到城堡里去!” 听到安莉艾塔的话基修他们开始使用“漂浮术”将露易丝和才人送往城堡。 第四章 拉·瓦利艾尔家族 “刚刚您是说的‘虚无’吗?” 当天晚上……在拉.瓦利艾尔家的起居室里众人围着女王在听她秘密的情况说明。在暖炉旁边拉.瓦利艾尔坐在椅子上他很少说话只是在注视着那旺盛燃烧着的火焰。露易丝的两个姐姐分别坐在父亲的两边聚精会神的听着。 先前还穿着卫士服装浑身散着斗气的加里奴也换回了公爵夫人的装束。除了她那锐利的眼神外“烈风”那位可怕骑士的影子都消失了。真是够度的变身啊。 露易丝与才人的朋友们……也就是基修和库尔凯他们被安排在别的房间休息。这也是因为安莉艾塔说希望他们不要参加的缘故。 随后露易丝和才人两人并排坐在沙上。露易丝好像很不适应这气氛在那边绞着手指。而才人那被加里奴的风魔法切得体无完肤的身子则到处缠满了绷带。即使是安莉艾塔的水魔法也没能将那伤完全治愈。 坐在上座的安莉艾塔大大的点了下头 “就是这样。露易丝所觉醒的魔法就是那传说中的系统……虚无” 拉.瓦利艾尔公爵惊的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女儿。 之后他温柔的抚摩着露易丝的头。 “这种传说一样的事怎么也不能让我相信啊。‘虚无’已经是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系统。虽然那些信仰坚定的神学者说‘那是存在的’但……” 加里奴那锐利的眼中放着光小声说道 “我相信这事” “加里奴” “刚刚将我组合魔法打消的露易丝的咒文……。那魔法放出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辉那就是‘虚无’吗?露易丝” 露易丝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的母亲” “呜……” 拉.瓦利艾尔公爵沉默了。艾雷奥诺尔她手捂着头倒在地板上。 “虚无……竟然是虚无?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卡特蕾亚站起身开始照顾倒地的姐姐。 安莉艾塔继续说道。 “要说无法相信其实我也是一样的。但这就是事实。‘虚无’之力已经复苏而那背负者也不仅是露易丝一人。” 拉.瓦利艾尔一家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那让人仿佛感觉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沉默。 但这沉默被拉.瓦利艾尔公爵打破了。 “我想请问一下陛下您这次访问的意图” 安莉艾塔就像是为了下定决心一样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她注视着拉.瓦利艾尔公爵。 “我希望你们能把露易丝交给我” “那是我的女儿自然是身心都奉献给陛下的” “我说的并不是这样” 安莉艾塔催促着阿尼亚斯。阿尼亚斯点了点头打开了放在旁边的皮包取出一件黑色斗篷。而在那内衬的紫色料子上能看到绣在上面的百合花纹章拉.瓦利艾尔公爵的眼睛张的大大的看着那斗篷。 “这是王家的纹章……这不是马莉安奴殿下在年轻时候用的斗篷吗!” “露易丝对于你无端穿越国境潜入加里亚的事我现在给你惩罚” “是是!” “穿上这个吧” “但但是这个是……” “没错。要是穿上这个你和我就变成姐妹了。也就是说第二王位继承人出现了。” “这这这这太让我惶恐了。不不如说这更让我觉得恐怖……” “露易丝你所拥有的力量太强大大了。所以那肩上常要负有巨大的责任和对祖国的义务这是为了让你不再忘记它们而给予你的惩罚。” 安莉艾塔严厉的看着露易丝。就像晃动着身子等待吞噬掉青蛙的蛇一样等待着露易丝接受这个。 看到露易丝马上就要平步青云的拉.瓦利艾尔公爵这时张口说道 “陛下我向您对小女过分的厚待表示我的感谢啊不这恩宠是无论怎么感谢都报答不了的。但是我能向陛下您问个问题吗” “无论什么都可以” “我女儿的那个传说之力您打算如何使用呢?刚刚那力量打消了加里奴的魔法想必威力是很强劲的吧。您会不会是想和上次战役一样在同别国的战争中使用它呢?” “对于那次的事情……我已经在深深反省了” “我女儿绝对不是什么大炮和火箭。如果您在这方面对我女儿有所误解的话……” “这样的话?” “那我们会很悲伤的舍弃我家族长年侍奉于王家的历史不惜同王国政府兵戎相见” 那不是作为公爵那只是作为一个为女儿着想的父亲的话语。公爵的这种样子让才人感到胸中一阵悸动。 听到公爵的话阿尼亚斯马上拔出剑而安莉艾塔制止了她。 “我也有些话想问公爵您。这是对作为这个国家品位、礼节和智慧的守护者身为古老贵族的您的质问。” “无论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会生战争?作为同时拥有英明与睿智以万物之长君临于这个世界比幻兽和亚人优秀得多的我们为什么会在同族间不断重复着战争呢?” “…………” “到现在也生过几次战争了。我也亲眼目睹了我所珍视的人们受伤死去。就算是我自己也曾经为了复仇而疯狂的引了战争。而那结果不仅是我更多的人珍视的人也……失去了他们的父母、孩子、兄弟、朋友。所以我是个背负着无限罪责的人” “……战争并不是只有陛下您的责任啊” “不因为那是以我之名人们才会去战斗才会去受伤才会失去生命的。这些不由我背负还能让别人去背负吗” 安莉艾塔深深的低下了头。 “我也想……将露易丝的力量……用在正确的事上。要是能这样就好了但我现在并不清楚。不过我绝对没打算将那力量用在战争上。只有这点请您相信我公爵。” “陛下请恕我直言。虽然陛下您并没有打算将这力量用在战争上但总会有不得不使用它的时候。不强大的力量总是在吸引人去使用它。” “正向公爵您所说的一样。……现在其他国家又在暗中窥视着。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准备将他们的黑手伸向我们的人也存在着。我这也是为了将露易丝从那些想把她置于自己掌握中的宵小手里保护她啊” “让我感到不安的正是您所说的这点。想获得强大力量的敌人。但是谁又能说陛下您不会变成那样呢?刚刚虽然陛下您的决心已经说出来了但没有人能保证这不会改变。有什么能证明陛下您决心东西呢?” 安莉艾塔为难的垂下眼在考虑过有没有什么办法之后她无奈的说道 “没有这种东西。说实话我连自己都信不过。因此没有能作为证明的东西。” 随后安莉艾塔微笑起来。那是没有任何做作能打动人的自内心的微笑。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置我能真心信任的朋友于不顾。那能指出我错误的真正的朋友。在我走错路的时候能毫无顾虑将杖指向我的朋友……” 老公爵凝视着安莉艾塔过了一会儿他将目光转向露易丝。 “曾经你不是向父亲说过吗?你所‘觉醒的系统是火’。那么那就是骗我的了?” 露易丝很羞愧的低下头。 “真是对不起。父亲” “你听好哦露易丝。那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父亲说谎。” 公爵随后转向安莉艾塔。 “我是个老贵族了。是个跟不上时代的老人。在我年轻的时候事情是那么的单纯。名誉、荣耀和忠诚只要守护好这些的话那就不怕别人在背后指责自己。但是……现在的时代不一样了。在那强大的传说之力复苏的现在那些旧的正义旧的价值观……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公爵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儿一样看着安莉艾塔。 “陛下您刚才说的那句话‘不能相信自己’的这种疑问之心……会成为在开拓那看不见的未来中最好的指针吧” “父亲” 露易丝跑过去抱住父亲。 “你长大了啊露易丝。父亲我还以为你是个永远都只会撒娇的孩子呢。但父亲没想到你早早就离巢了。” 父亲慈祥的抚摸着女儿的头。 “这是父亲对你的饯行。在女王错误的时候将其指出来的忠义。以及……敢于承认错误才是真的勇气。露易丝不要忘记啊。我的小露易丝。” “……父亲” “要是有觉得痛苦的话随时回来都可以。因为这儿是你的家啊” 公爵轻吻了露易丝的额头随后离开露易丝。接着他向安莉艾塔深深地低下了头。 “虽然她是我不成材的女儿但还是请您让她帮助您吧。祝愿您所行之王道能得到始祖的加护。” 房间内又再次陷入了沉默……这时公爵夫人加里奴啪啪的拍了两下手。 “加里奴” “沉重的话题到此结束。虽然有点迟但大家都去吃晚饭吧。这是为招待远道而来的女王所开的宴席请女王您一定要参加。露易丝也叫上你的朋友们。艾雷奥诺尔和卡特蕾亚就来帮忙招呼吧” 迈着过去武士一样矫健的步伐加里奴离开了房间。露易丝的两个姐姐追着母亲也跑了出去露易丝则去叫还在其他房间休息的基修他们。 才人本也打算出去但安莉艾塔叫住了他。 “……公主殿下” 安莉艾塔脸上一瞬闪过一丝阴影随后又硬露出笑容 “你没事比什么都好” 才人红着脸低下头。 “不……真是对不起。擅自做了那些事” “你是有勇气的人就像野生的鹰和马一样。就算是我说‘不要去’你也还是会去的吧” 安莉艾塔接过阿尼亚斯拿出的斗篷递给才人。那是绣着修瓦利埃纹章的骑士用斗篷。 “这我还给你。女王所给出去的东西是不能再还回来的。” “可是……” 才人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 “这并不是要束缚住你的锁链。这只是为了帮你振翅高飞用的翅膀。披上它是不会有害处的。” 安莉艾塔已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才人便点头接下斗篷。 安莉艾塔很高兴似的看着才人披上斗篷。 而那眼神让才人有点吃惊。 才人最近在那眼神中看到的好像撒娇一样的热情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有点寂寞的目光……那寂寞的深处好像能看到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安莉艾塔贴到才人耳边轻声说道 “你放心吧。我以后只会让你看到我作为女王的脸的” “呃?” 随后安莉艾塔伸出她的左手就像平时一样。才人微微紧张的托起那只手轻轻的吻了一下那手背。 安莉艾塔好像已经得到满足了一样走出了房间。 而阿尼亚斯则像影子一样跟着她走了出去。 刚刚安莉艾塔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才人反复思量着。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甩了一样。不我们两人根本就没有恋爱过啊。所以不同稍微有点不同。 还是说她只是因为感到有点寂寞所以才像那样向我撒娇吗。但她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她刚才的话会是这样的意思吗? 虽然感到有点寂寞但那样的安莉艾塔是那么威风那么让人夺目。 当才人又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一直留到最后的拉.瓦利艾尔公爵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 惊!才人不由得颤了一下。接着背后好像有一股寒气袭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他脑中回想起之前在中庭中生的事情。当时自己在小船中将露易丝推倒的时候被露易丝的爸爸看到了并要将他斩。 不过像露易丝的爸爸这样身份很高的人应该记不住一个平民的脸吧。 但事情就是事情。那一刻的光景已经深深印在才人脑中。而且露易丝的妈妈不也记得自己的事吗?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才人。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 才人想说出带爵位的名字对方应该是不会觉得奇怪的。 “初次见面啊” 听到拉.瓦利艾尔公爵这么说才人刚刚还悬着的心放下了。太好了不会被杀了。始祖普利米尔感谢您啊……才人向自己不相信的始祖表达着深深的谢意。 “啊不过是作为修瓦利埃第一次见面吧” 一瞬才人仿佛从天堂直落到地狱。拉.瓦利艾尔公爵将手搭到才人肩膀上。 “没事的你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将身为陛下近卫骑士的你斩嘛” “非非常感谢您” “不过在晚饭前来一场轻轻的练习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公爵用让人想不到他已步入老年的力道紧抓着才人的肩膀。 “好痛!好痛痛痛!” “你究竟想染指谁的女儿我会让你的身体好好记住的” 于是才人便被公爵拖了出去…… 在当天的晚餐会上大家都很开心。并与被阿尼亚斯带来的苛尔贝尔重逢了。而且。女王也赦免了他的罪责听到这一消息的基修他们脸上放着光彩尽情的欢呼着。 但是……直到晚餐会结束大家都要准备睡觉的时候也没见到才人的踪影。 “说起来才人君他怎么了?” 苛尔贝尔老师问着但大家都在摇头。 “是不是去哪里了?”库尔凯说道。 正在大家都在担心才人到底去哪里了的时候他却几乎死在走廊里了。 “走走不动了……” 筋疲力尽的躺在走廊里的才人叹着气。白天被露易丝的妈妈晚上则被拉.瓦利艾尔弄得快要散架他的身体在哀号着。 露易丝妈妈的魔法很厉害但看上去已经是老人的拉.瓦利艾尔公爵也很厉害。他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辉用非常多的魔法彻底打击着颤抖的才人。 仿佛他现在看到女儿被推倒了一样猛烈的攻击着才人一点也动弹不得只是单方面挨打。不过这与其说是殴打不如说是在射击。当然靶子就是才人……。 “……不过这是什么父母和孩子啊” 才人摇摇晃晃的打算站起来但咚的一声他又倒下去了。 “现在大家正在高兴的吃着好东西呢吧……” 才人动了动身子将背靠在墙上。从窗外可以看到挂在天空中的双月。 但……不管怎么说露易丝是被她的父母爱着的。虽然乍一看他们是那么严厉。 露易丝的母亲也是如果她没有没有给予露易丝那么严重的惩罚将露易丝弄的遍体鳞伤的话安莉艾塔是不会说出“就这样赦免她”的话吧。 露易丝的父亲也是这样为了保护露易丝不惜舍去公爵的身份。 “我当然是没有谁会像那样袒护我” 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才人咕哝着。 “双亲吗……” 他想起自己已有一年多没见到过的双亲。 那是何时的事了自己也有过被这样袒护的时候。那好像是自己还在上小学时候的事吧。自己到学校要走的路已经决定好了所以规定必须要走那里上下学。也就是说禁止绕路回家。但某一天才人走了其他的路绕路回家了。那是因为才人一直用的橡皮在他平时去的文具店没有所以他才决定绕路的。而才人的同学现了这件事并告诉了老师。 老师对才人火了。 但才人的双亲对他说“那太可笑了你并没有错”。 那只会说好好学习吧的母亲。那平常不大说话的上班族父亲。这是哪里都能看得见的普通家庭……。 不经意间才人落泪了。 “呃?” 才人想着这好奇怪啊。随后他擦了擦眼。 到现在为止自己明明没有因为想到双亲而流泪的……。 是因为看到露易丝的双亲而想到什么了吗? 但这种面容是不能让露易丝和大家看见的。 在黑暗的走廊中才人一个人抱膝坐在那里。 “你在做什么呢?” 一个清脆而温柔的声音回响着才人不由的跳了起来。 露易丝在自己的房间散开了头。 这是她从懂事后直到魔法学院入学前一直生活着的房间。是个大约有十二平米的四方形的大房间。带着顶棚的大床放在离开窗边一点的位置上。在那上面堆积着小山一样的布娃娃。还有豪华的雕刻木马以及大量的画书。那是自己说想要的时候父母买给自己的……。 以前自己住在这里的时候总是想尽快离开这个房间。母亲对教育很严格好像只为了我和姐姐们出嫁前的事情考虑而父亲在和邻居交往的时候除了狩猎以外也看不出他还有什么别的兴趣。 并且自己总感到他们在说好好学习魔法。也被他们严厉的说过不会魔法的女孩子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去的。对当时的自己而言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感觉像在监狱中一样。 但是现在自己的双亲和这宅子都已不再是监狱了而是守护自己的城堡。那眼睛所看不到的爱在深深的保护着自己。 露易丝看着那床。 “……是变小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这在自己儿时感觉非常大的床现在看起来变小了是因为自己成长了吧。 看着这些自己已经觉得变小了的家具而感到怀念自己是不是多少有点成长了呢? 不露易丝摇了摇头。 自己一点成长也没有。 整理过头之后露易丝深深的反省着。 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事情担心着。母亲也是父亲也是连安莉艾塔也……。 而自己却还是依然任性的重复做着。 呼非常可爱的叹了口气的露易丝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说露易丝。零之露易丝。你真的不是能担负起‘传说’的料啊” 她这样对自己说着。 砰露易丝把脸贴在镜子上闭上眼。 “我……这以后要怎么办才好啊……” 在她脑中回想起自己去加里亚之前安莉艾塔所说的话。 “按照自己所相信的‘道理’前进……。那已经在渐渐逝去了而我的贵族之魂就存在于那里。” 露易丝就这样烦恼着。 能贯彻自己的信念是不错这是很棒的事情。但这样做的话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吗?要是有的话数量应该不会少。这都是因为自己所拥有的“虚无”力量太强大的缘故。即便是自己贯彻正义而行动也可能会伤害到很多人吧。 自己要只是个普通的四系统魔法使用者的话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吧……。 “真的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烦恼中的露易丝咕哝着这时她脑中浮现出才人的身影。我都在这样烦恼了那个笨蛋到底跑哪里去了?直到晚餐会最后他都没有出席。虽然有问过父亲但他只说才人太累去睡了之后就沉默不语了。 去加里亚的时候一直都是和大家在一起所以没有时间可以两个人独处。我心中也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但因为生了各种状况致使时间不允许自己和他说话。 “你要是喜欢我的话就不要放我一人这样不管啊” 露易丝无聊的说着。 不过只要还在这城堡里那想在这房间里做什么都难。因为才人在推倒自己的时候会被城堡中的所有人看到。 “……真是的那个笨蛋不知是该说他不会问还是该说他根本就没注意到。” 露易丝嘟着嘴抱怨着。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 露易丝一瞬想到可能是才人而心中激动不已。 “是我露易丝” “公主殿下” 那是安莉艾塔的声音。露易丝慌忙跑过去打开门。已经换上简朴室内装的安莉艾塔微笑着站在那里。 露易丝深深地低下头 “怎么了?露易丝“ “没……只是不顾公主殿下您的反对那个给您添了许多麻烦……“ 呼安莉艾塔叹了口气。 “没事的露易丝。已经都过去了。虽然我们曾对立过但大家都平安回来了啊。所以就不要在意了。你只是坚持着你的想法而我也只是坚持着我自己的道理而已。” “……公主殿下” “让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安莉艾塔微笑着。而露易丝不由得眼中含着泪抱住了安莉艾塔。 出现在因为伤痛而动弹不得的才人面前的是…… “卡卡特蕾亚” 那同露易丝一样的粉是那么耀眼她正是卡特蕾亚。身为拉.瓦利艾尔家次女的她是好像被包裹住一样拥有特殊魅力的美女。露易丝要是异常成长了的话是不是会变成这种样子呢?拥有才人梦想中的那种身材和感觉的卡特蕾亚仿佛直击中才人的喜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哎呀哎呀。真是真是” 卡特蕾亚吃惊的蹲到才人面前。 “好重的伤呢……你还好吗?” 这么说着的卡特蕾亚开始检查才人的伤口。 “不是从头部渗出的血” 卡特蕾亚仔细检查着才人的头部。而随之出现在才人眼前的是卡特蕾亚的……在露易丝扩大展型中唯一与妹妹完全不同的部分……也就是说她的胸部出现在才人的面前了。 那在浅粉色罩衫包裹下的物体出现在才人面前使得他已经快要死掉了。 “没没事的!” 才人慌张的打算站起来但剧烈的疼痛马上传遍他全身。 “痛!好痛啊啊啊啊!” “不可以勉强自己” 卡特蕾亚拿出魔杖开始咏唱咒文。 “伊尔.沃达尔.迪尔……” 那是“治疗”的咒文才人身上被拉.瓦利艾尔公爵魔法所造成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谢谢谢你” 才人慌忙点着头向卡特蕾亚道谢。随后当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手却被拉住了。 “不行。这伤只靠魔法是不能完全治愈的。请跟我来我会好好帮你治疗好的。” 卡特蕾亚微笑着。那是多么慈祥的微笑啊才人看着那笑容觉得自己的内心都好像被治愈了。 才人非常紧张的被卡特蕾亚带向前方那儿好像是卡特蕾亚自己的房间。才人被领进房间却不禁被吓了一跳。 吱吱吱吱好像有什么叫着飞向才人的脸那是鼯鼠。 “呜哇!” 才人大叫着将其甩掉而一种更大的东西在接近着他。 那是小熊。 “熊熊!” 刚蹲下去打算避开却现另一个大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是巨大的乌龟。动物们一个接一个的靠过来开始压到才人的身上。 “喂喂。他受伤了不可以和他玩喔” 听到卡特蕾亚这么说围着才人的动物们才慢慢散去。 这房间就宛如动物园一样让才人不禁想起某日马车中的事。这么说卡特蕾亚她是非常喜欢动物了。 “好好厉害啊” 不经意间才人说出了自己的感想卡特蕾亚听到后高兴的笑了起来。 “吓到了吗?” “不……” 卡特蕾亚在抽屉中搜索着取出了绷带和药物开始为才人治疗伤口。好像是从她心底说出的一样卡特蕾亚说道 “在我母亲之后又被父亲拉去当对手。身体是受不了的……。真的是对不起。他们并不是坏人。只是有点不知道变通……” “毕竟他们是露易丝的两亲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到才人这么说的卡特蕾亚哈哈笑了出来可她马上就剧烈咳嗽起来。 “没没没事吗?” “没关系的。因为好久没有使用魔法了所以身体有点不适应” “呃?” 才人满脸吃惊而卡特蕾亚摇了摇头。 “啊抱歉抱歉。不要在意什么事都没有。” “是是这样吗?” “恩因为我平常是不使用魔法的” 那充满慈爱的言语让才人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对了对了可以的话陪我说说话怎么样?” 虽然比才人大几岁但却依然如少女般纯真的卡特蕾亚说道。她完全没任何顾虑的注视着才人的脸。 “想想听什么呢?” “从那之后你们生了好多危险的事吧。阿尔比翁的事就相当危险。你和露易丝的事我也很担心的喔。” 才人向卡特蕾亚讲了从这宅子得到参战许可之后生的事。战争的事情自己失踪了的事情一个人冲进七万人中的事情。这使卡特蕾亚听的双目圆睁。 “是吗……你代替露易丝遇到那么危险的事了啊” “才没这回事!这那儿能说是我代替她那个本来就是该我去的……“ “你好棒呢。明明立下那么大的功劳却一点也不骄傲“ 被卡特蕾亚表扬了的才人非常的难为情。 “才没那种事那种那个那种……“ “你真的是很厉害呢。露易丝她真幸福啊。有你这样的骑士陪伴着她。” 卡特蕾亚她赞扬着才人那里面完全没有夹杂任何别的意思。被年长的女性如此赞扬……才人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当然卡特蕾亚和自己的母亲一点都不像。但是……这真心赞扬的言语却如自己从母亲那里得到的一模一样。虽然自己从没有像这样被赞扬过这么多但被赞扬了的记忆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偶然考试成绩不错的时候……。 帮忙洗碗筷的时候……。 即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母亲也在大大的夸奖着自己……。 “你怎么了?” 卡特蕾亚很担心的看着才人。不知不觉间才人哭了出来。 “对对不起!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你为什么哭呢?说给我听听吧” “不真的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能说自己是因为想起母亲而哭呢绝对不能说。说出来会不是会被当成胆小鬼吗。 “对不起喔。好像让你想起什么的样子呢” 卡特蕾亚很抱歉的抱住了才人的头。从她身上散出那混合着微微香水的让人安心的觉得慈祥的香气。才人闭上眼。 好温暖被抱在卡特蕾亚胸前才人感到很安心。同时又感到有什么让人怀念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起来呢。来到这里以后明明都不怎么想起来的。好奇怪” 才人呆呆的说着卡特蕾亚温柔的应着他 “是母亲吗?” “是啊” 卡特蕾亚没有再追问什么。她的脸略带寂寞轻轻的说着“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卡特蕾亚她会道歉……但才人他已经不能再考虑任何事情了。他闭着眼睛被卡特蕾亚搂在自己丰满胸部上……而才人就像在深海中抱住一块浮木一样抱住卡特蕾亚的腿……好安心啊。 安莉艾塔和露易丝的对话和从前一样热烈。 她们两人就像儿时一样哈哈的笑着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到夏天的话经常像这样在这里度过呢” 安莉艾塔在怀念着过去。 “是啊” 忽然露易丝想起有话要和安莉艾塔说 “公主殿下我有事想和您商量” “什么事?” 露易丝把刚才自己所烦恼的事告诉了安莉艾塔。 要是按照自己心之所向前进会有伤害到别人的可能性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呢?安莉艾塔静静的听着露易丝的话她的表情稍稍严肃了起来……。她向露易丝点了点头。 “我是女王吧” “正如您所说” “恩虽然不是自己想戴的但现在被戴上了王冠。可我还很年轻……虽然也多少学了一些政治。不过我还是有不懂的地方。为什么这个世界不会没有战争呢?” “…………” “但是真的只是一点能减少战争的存在。我不是说过吗?我再也忍受不了我所珍视的人们受到伤害。我想大家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我认为减少像我一样因失去自己珍视的人而受到伤害的人们就是我身为女王的使命。战争争斗是绝对不会消失的。但是我们应该可以减少它们。” 露易丝小小的点了下头。 “我也想帮助公主殿下” “谢谢还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与才人两位无论如何都要将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露易丝对这话轻轻反应了一下。说起来安莉艾塔对才人的心意到底是如何呢?注意到露易丝的不安安莉艾塔微笑了起来。 “如果是说他的话那已经没关系了。对不起喔露易丝。我当时一定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寂寞又没有可依靠的人一定是为难坏了” “公公主殿下您在说什……” “那个人是你的骑士。不是我的骑士。因为刚刚明明是我在治疗着他而他却向我问着‘露易丝呢……’。都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了刚刚醒来却只在意你的事” “呃?呃呃?” 露易丝连耳朵都羞得通红。而安莉艾塔更是浮现出恶作剧般的笑容说道 “我说露易丝。曾经我们在这里约定过的吧。要是有喜欢的人的话要向对方报告的。我还没有听到你的报告喔” “……这这种事。我还还没有喜欢的人啊” 咬着嘴唇能感到她真的是很难为情的露易丝答道。 “尽说谎话。你还真是不会说谎呢” 露易丝钻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而安莉艾塔则扑了上去胳肢着露易丝。 “好了露易丝!还不说出来吗?你到底喜欢谁?” “才没有……公主殿下!我就没有恋爱啦……呀啊!” 安莉艾塔更使劲的胳肢着她露易丝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要是再这么装傻的话我就去问卡特蕾亚喽” “……问二姐?” “恩没错。曾经咱们不是从这房间的窗户潜入过卡特蕾亚的房间吗?” 安莉艾塔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这么说来确实是有这回事呢。那时候我记得是靠公主殿下的魔法……” “是啊我那时候刚学会‘腾空术’所以马上就试用了一下呢” 跃跃欲试的安莉艾塔抓住露易丝的手。 “好啦走吧” “呃?但是……” “恋爱的烦恼问年长的人是最好的!” 安莉艾塔拉着露易丝的手打开窗子。外面春天的夜风在轻轻的吹着安莉艾塔横过魔杖握着露易丝的手飞向那静静的夜空。 才人不经意间已将头埋入卡特蕾亚的膝间。 “刚刚……卡特蕾亚你所说的勇气……是不是真是我的东西我还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不是露易丝的使魔吗。只要听到她咏唱的咒文我心中便充满勇气。特尔弗……啊那是我剑的名字。它是这么说的‘听到主人的咒文而心中充满勇气是和婴儿听到妈妈的歌声脸上充满欢笑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的勇气是……” “是说是不是因为你成为了使魔所以心中才充满了勇气的这事吗?” “是的虽然露易丝她也对我说过‘那是我的勇气’。但是我越想越没有自信。是不是在我思想更深层次的地方变成‘使魔’了呢” 卡特蕾亚抚摸着才人的头。很不可思议的她只是这样就能让才人感到很安心。而且自己一直在想的事心中牵挂的事全都变成了言语从口中溢了出来。 “……真的很不可思议啊” “什么呢?” “这样做的时候我会想起妈妈。卡特蕾亚你和我妈妈一点都不像。但总觉得是那么温暖……” “……是吗” “真的是很不可思议。我到这边的世界之后明明没怎么想起自己所在的世界的。” “自己所在的世界?” 听到卡特蕾亚的问题才人突然停住了。不能说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卡特蕾亚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是吗” “不觉得惊讶吗?” “我有这种感觉……不我到是没想象过你是其他世界的人……但是总觉得你是和我们不同的人那个不是说你是平民。” 听到卡特蕾亚的话让才人不禁想起之前和她见面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觉得你不是和我们同一祖先的人。不是吗?” “所以即使想见到自己的家人也是见不到的。但是明明都已经忘记了啊。为什么现在我回想起来呢” “……我觉得是你一直在压抑着它。” “在压抑着?” “恩。人的心是很能干的当有什么痛苦的事或者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生的时候就会把这些事锁起来。这也是为了不让人变的失常呢” “…………” “你也一定是因为突然从别的世界被带到这里心受到惊吓。因此它为了让你不回忆起自己的故乡而将其锁上了。但是因为什么契机你的心之锁被打开了……” 才人想了想。没错塔巴莎与她母亲的重逢露易丝同她双亲间的羁绊……大概自己就是因为看到这些才使得被压抑的思念复苏了吧。 那对故乡的思念对母亲的思念。 才人闭上眼睛。 “……我要是能成为你的母亲就好了” 卡特蕾亚小声说着 “啊哈我母亲和卡特蕾亚比起来可是有天壤之别啊!因为这对卡特蕾亚来说太不合适让我的眼泪都出来了。眼泪……” 因为不想让卡特蕾亚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才人动作滑稽的说着这些话。但是眼泪却已不听话的落了下来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卡特蕾亚将才人抱在怀中。 “好孩子你是个坚强的孩子” 才人继续哭着。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哭过了哭了多久了。 自己这样哭了有多久? 就这样被卡特蕾亚抱在她的胸前哭泣着……不可思议的自己的心安定下来了。 这是为什么呢。才人慢慢冷静下来。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不像样的样子了。” 才人一边擦着鼻子一边说着。 “一点也没关系的。想哭的时候尽情哭出来最好了” “可是……” “啊哈你讨厌认输。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不是么?” “男孩子的话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男孩子还真辛苦呢。不过我觉得偶尔撒撒娇也是必要的喔。一直都让别人依靠那会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 才人是!的敬了个礼。想想看自己周围尽是依靠着自己的女性。虽然有些是被形势做逼……但自己说不定真的想有个人能让自己撒撒娇。 “……没准就是这样” “那个另外的世界……已经回不去了吗?” “我不知道。虽然除了我以外也有到达这世界的人……但他们可能回去了也可能没有回去。” 卡特蕾亚注视着才人 “能回去的一定能回去的。你绝对会再见到你母亲的会回到你家人身边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卡特蕾亚那充满力量的话语才人点了点头。 “谢谢你” “不要放弃喔。哈对不起呢。我要是身体再好一点的话就能帮你一起寻找让你回去的方法了……。对了!我既然当不了你的母亲那就当你的姐姐吧。” 这突然是在说什么啊。才人已经慌了。 “有有有有这么漂亮的姐姐的话每天都会想早点回家呢” “好啦来叫姐姐听听” 才人的脸红了。 “这这……您太抬举我了” “哪有什么抬举的没有这种事好啦快说出来吧?” 听着卡特蕾亚那温柔的话语……才人禁不住叫道 “姐姐姐” “觉得辛苦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欢迎你回来。” 卡特蕾亚高兴地抚摸着才人的头。 “……是” 自己心中好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得满满的。说不定自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但是……有这么多对自己温柔的人在这里。 才人刷刷的擦干了眼泪。 “已经没有哭的空闲了呢。还有想得到露易丝的力量……那‘虚无’力量的人存在。那些人对塔巴莎的母亲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绝对不会饶恕他们的。” 才人想象着自己不曾见过的加里亚王约瑟夫。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总之绝对不能让那家伙……再对露易丝和塔巴莎出手。 即便是要回去也要等这件事结束才行。 “不要勉强自己喔” 卡特蕾亚再次抱住才人。 “我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只希望你和露易丝能平安。” 在这瞬间窗户被打碎的巨大声音响起来了。 “怎怎么了!” “好痛啊啊啊啊啊……” “不好飞过头了” 从窗子中跳进来的竟然是露易丝和安莉艾塔。她们好像很痛似的一边揉着腰一边站起身来。当她们看见才人的时候不由得惊的张大了眼睛。 “哎呀才人”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说的吧!你为什么会从窗子飞进来的!” 露易丝并没有回答才人她的眉已经竖了起来。 “难难道你这次想对我二姐出手吗?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露易丝通红着脸猛冲了过去。 “咕喔!” 露易丝助跑了三米左右的距离后腾空而气飞踢中才人的太阳穴。之后她骑在倒在地上的才人身上勒住他的脖子。 “你找谁不好竟然敢找二姐!你找谁不好竟然敢找二姐!不能饶恕你!只有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饶恕你!” 屋子里的动物们因看到跨在才人背上大叫大嚷的露易丝而起了反应。 哞哞。汪汪。喵喵。嗷呜嗷呜。噗噜噗噜。 动物们好像在说着是在玩耍吗?那我也来?开始纷纷爬到才人身上。 “呜呜……” 而这重压让才人的意识渐渐远去了。 露易丝就像恶鬼一样俯视这才人。 “现在可不是你睡觉的时候!” “露易丝露易丝!你就不要再踢他了淑女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露易丝更大力的踢着才人不愧是安莉艾塔她将露易丝制止住了。 卡特蕾亚笑得直打滚。 “露易丝你真是的啦。我一点都没有插入你和你恋人间的想法喔” “他才不是恋人呢!不是的啊!” 露易丝的脸羞的红红的拼命的挥舞着手臂 “……我那只只是想着要是他万一伤害到二姐你就不好了。就因为这么想。所以才” “我只是在治疗他的伤。真的喔” “……可是刚才那一幕我可没有放过。那家伙竟然把头埋到二姐的胸上而且还那么陶醉。竟竟竟竟竟竟敢把他的脸埋埋埋埋到二姐的胸上。竟然敢在二姐的胸上。二二二二姐的胸上” 听着自己说的话露易丝再次气血上涌。她的脚又高高抬了起来而安莉艾塔再次拦住了她。 “露易丝那个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 “什么没有办法的事啊” 安莉艾塔好像在想办法补充这个问题她一边笑起来一边开始慢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个呢那个卡特蕾亚不是和露易丝长的一样吗。你看就像头的颜色啦之类的。所以才人他一定是把卡特蕾亚想成成长后的露易丝才会有那种陶醉的样子的。” “呃?” 单纯的露易丝听了安莉艾塔的话心下觉得事情原来是这样啊。但她嘴上依然不松口。 “这种事怎么能让人相信!” 虽然露易丝她嘴上这么说可她的心中却已经是美滋滋的了。 “露易丝你真是个幸福的人呢。有这么棒的男孩子牵挂着你” 卡特蕾亚也露出了笑容。 “那那只是个麻烦” 露易丝嘟着嘴害羞的嘟哝着。 当夜……昏过去的才人被横在沙上而三位高贵的小姐则并排躺在床上她们已经好久没这么做过了。卡特蕾亚躺在中间左边是露易丝右边是安莉艾塔。 “好久没有像这样三人一起睡了呢” 安莉艾塔兴奋的说着。 “陛下每到夏天的时候都会经常来这里的” “是啊。那时候真的很快乐啊。每天都什么烦恼也没有……” 仿佛在看着那时的光景似的安莉艾塔说着。 “也有很多争吵的事呢” “是啊露易丝。而且每次我们都是跑来问卡特蕾亚看究竟谁是对的。” 她们好像回到少女时代一样开心的笑着。 “我说露易丝你一直都对才人那么粗暴吗?” “才才不是一直的!” 露易丝羞红着脸否定了卡特蕾亚的问题。 “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听到安莉艾塔的话露易丝慌了 “那那那只是被公主殿下您凑巧看到了!” 安莉艾塔叹着气说道 “哈啊你老这么做会被讨厌的啊。不过才人他看起来对你非常着迷应该没问题吧” “姐姐我也觉得你那样不对哦。像这样一直都在整他最后他是会逃跑的啊。虽然没有证明说一定会这样但你想想看艾雷奥诺尔姐姐的事?” 露易丝脑中浮现出被悔婚的大姐的身影。 “能原谅他偶尔的任性也是很重要的啊。只是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说说话就怒而过几天却又对他很好。这种事我不喜欢。不只是姐姐露易丝你失恋我也不想见到啊” “才才不会有这种事生的!他是非常非常喜欢我的!” 露易丝像个孩子一样的在大叫着。而卡特蕾亚摇了摇头。 “没有人的心是不会改变的。你要大度让他自由的去做。这样的话最后他还是会回到最喜欢的人身边的” 露易丝沉默了。 二姐说的话一直都是对的。 自己确实看他看太紧了。 安莉艾塔和卡特蕾亚轮流劝说着露易丝。 三人就这样说了整晚。 第五章 新学期 才人他们在新学期中变得非常空闲。 从露易丝本家回来已经过了三天了。而回到学院后等待着他们的是一成不变的日常生活。 “真是的……。都已经知道对方是坏人了不是应该由这边去找他们作个了结的吗” 在水精灵骑士队一直聚集的地方才人把胳膊支在桌子上说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战了?” 基修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说。 下课后的这个时间身体强壮的贵族少年们就会聚集在这里先是一顿猛喝。当老师苦着脸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就摆出“这是为了洗去训练中的劳累”这样看似有道理的理由。毕竟水精灵骑士队是在女王的关照下创立的近卫队即便是他们不去训练教师也没有办法责备他们。 “可这样就太异常了吧。那群家伙就是那个加里亚。只不过是国土大了点就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不只是袭击露易丝和我还对塔巴莎和她母亲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这不是肆无忌惮吗” “那些地位显赫的人就是这样子。想要的东西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除掉自己看不顺眼的家伙对他们来说就像吃早餐一样简单。要是每个都看不过去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 基修他已经是满脸无所谓了。一点责怪加里亚的意思也没有虽然不知生了什么但他已经变回从前的样子了。 “塔巴莎母亲的事我也想想办法解决……” “啊也是啊。不过那不是因为精灵的药才变成那样的吗?我们是没有办法的” 是啊也是这样啊才人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总之没有收到加里亚的正式抗议就是最好的。一般来说的话就算是因此生战争也不是很奇怪的不是吗?因为对方可是那个大国加里亚的王啊。前一阵我不也说过吗。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那是太强大的对手了。” 确实至今为止加里亚还什么都没有说。 但它的这种沉默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说不定是有什么不能公开的事情吧。 “大国的国王吗……” 才人呆呆地望着天空。说起来确实是这样啊以那些人为敌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但我还是不能饶恕他。 有没有什么能惩治他们的办法呢?才人抱头思索着。可什么都想不出来。对方不仅有那擅使诡计充满野心的加里亚王还有和露易丝一样的虚无之使用者。而且还有和自己一样的虚无之使魔……。 大国和虚无。这不论怎么想都是太强大的对手了。 看来也有不是只靠挥挥剑就能取胜的敌人啊。正当才人沉浸在这轻轻的悲伤气氛中的时候基修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怎样!像我们这样的勇者也是需要休息的。你不去享受人生的快乐不就吃亏了吗?你也来喝吧。在露易丝家不也很受罪的吗?” “算算是吧……” 因为在露易丝家受到比在加里亚时更多的蹂躏所以因那蓄积的疲劳和损伤让才人终于睡着了。当他总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中午了。他睁开眼露易丝和西艾斯塔都已不在。 无可奈何的来到这里这些家伙却已经翘了三天三夜的课在这里持续大闹着。索性就闹到底把才人这么想着也加入了进去一直至今。 “啊不过你们真是了不起啊!不管怎么说你们竟然侵入了那个加里亚将塔巴莎……不不是加里亚王族的少女吗?给救出来了啊!不愧是队长和副队长啊!” 一名喝醉的队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着。基修高兴的晃着脑袋。 “什么啊这也是多亏了有你们的掩护。那艘船一直将龙骑士队引到凯尔马尼亚的国境了呢。要是我将来当上将军的话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勋章的。” “是吗!果然我们还是派上用场了啊!” “这不是当然的吗!啊哈哈!” “喂基~~~修~~~!你说说塔巴莎的事吧!” “恩” 基修痛快的点了下头。 “你的嘴还真不严啊!” “你你干什么啊!这有不是什么不能告诉人的事不是吗!?” 被才人勒住脖子的基修呜呜的说着。 “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袭击她啊~~~!” “没没事的!不会和骑士队以外的人说的!”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还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 “你不是还不完全了解自己吗” 正在两人为这件事争执不休的时候马利寇尔奴带着新入学的一年级女生忽然出现在这里。 “马利寇尔奴大人!您好厉害啊!” “请再多说一点给我们听吧!” 那是群让人觉得非常可爱的少女。而马利寇尔奴不知为什么头戴插着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基修那样的衬衫。 那家伙想干什么?骑士队的少年们都很奇怪的把目光投向他。 “真是让人为难的小猫们啊。没办法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吧” “呀啊啊啊啊啊啊!好棒啊!” 马利寇尔奴得意的竖起手指而他边上的女孩子都高兴的叫了起来。 “那么就说我在阿含布拉城的时候我指挥部下们让加里亚的士兵们都睡着了!而在这时精灵终于出现了!” “呀啊呀啊!” “我一点也不觉得恐惧举起魔杖对着他高声叫道‘喂你这长耳朵混蛋。要是爱惜你自己性命的话就赶快把公主放下滚吧。要不然你就会被那比原住魔法更厉害的我的风魔法吹飞……’。啊那个公主当然说的就是叫塔巴莎的小女孩。” “好厉害啊!竟然把精灵驳倒了!” “没什么那种家伙只是虚有其表而已。我要是认真起来的话咻的一下就把他吹飞了。咻的一下!” “你这家伙!竟然敢说‘咻的一下’啊!” 才人飞踹了过去正中马利寇尔奴的胸口。 “咕呜!” 马利寇尔奴翻个了跟头倒在地上。 但是他马上满不在乎的站了起来。 “噢才人。现在的我浑身充满了受欢迎的能量像你刚才那种程度的踢击是根本不起作用的。想干掉我的话至少也要拉一个龙骑士军团来才行” “你你这家伙……。紧张感是零吗……” 马利寇尔奴拍了拍已经怒得全身颤抖着的才人的肩。 “哈哈英雄就是好啊。这些女孩子们无论如何也想听听你的英雄事迹哦。你就说说吧副队长大人” “您就是才人大人吗?” 一个头垂在两边蓝色的眼中闪着光芒的女孩子问着才人。其他一年级女孩子们也都两眼闪着光期待的仰望着他。而在她们后面曾经来找过才人的凯蒂也在那里。 她得意拍着新一年级女生的肩膀说道 “没错。这位大人就是水精灵骑士队的副队长才人大人啊。要是你们听过才人大人那多到如同闪烁的繁星般的功绩的话眼睛都不会愿意离开他的喔!” “哇~~~~~~~!好棒啊!” 新一年级女生们欢呼起来。才人那本阴沉的脸在这声音中慢慢消失了。 “没。没这么……” “请说些您冒险的事情给我们听吧!” 一直在后面的基修这时走了过来 “让队长告诉你们吧。让队长……” 随后他叼着玫瑰摆了个幽雅的pose。 “是格拉蒙家的那位啊!” “是基修大人吧!好帅啊!” 基修的身体在颤抖着。 “再多说些吧” “呃?” “把刚才的话再更多说点吧” “好好帅啊……” 噌!基修把两手伸向前上方之后会到面前。然后他右边的手指开始玩着头。 “我是水精灵骑士队队长队长队长队长基修.德.格拉蒙。要是我不优秀的话怎么能当这些粗鲁家伙们的队长呢。噢你好可爱。不你就像拉斯寇所描绘的宗教画中的圣女 乔安娜一样啊!噢噢!你简直就像玫瑰一样!” 基修用那慢慢增加的形容词来赞美着女孩子们。 “才人大人” 凯蒂轻摇着她那栗色的披肩长向才人靠了过来。 “什什么?” “我们成立了女子后援团的!” “后援团?” “是的!是由一年级和二年级女学生们组成的。是吧!” 在场的所有女生都回答是的~~并可爱的点着头。 “虽然我们帮你们水精灵骑士队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我们觉得你们会需要帮忙的人手的。” “帮忙?” 在才人呆的时候凯蒂在她随身带的篮子里掏着东西。 “给您!那个呢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我们准备了料理!请您在训练休息的时候吃吧!” 正当凯蒂打算把料理摆到桌子上的时候这里的大门咚的一声打开了。以西艾斯塔为厨房的女佣们鱼贯而入。 “西艾斯塔!” 西艾斯塔和女佣们手里也都抱着很多料理。 “才人!虽然你一直在睡我很担心但只要你能变得有精神那就比什么都好!” “谢谢谢” 西艾斯塔等女佣们把料理一个接一个的放到桌子上。 “等等!你们不要擅自做这些事!” 贵族女学生们责怪着平民女佣们。 但西艾斯塔也非寻常人物。刷地她瞪向了凯蒂。 “要是让贵族的各位大小姐们来做料理那还要我们做什么!是不是啊大家?”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这说的是哪里话啊。女佣们说着纷纷地点着头。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照顾骑士队伙食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各位大小姐们还是请专心致力于学习吧。” 一脸干脆的西艾斯塔开始将料理摆到桌上。 而凯蒂则心中生气开始拿起桌上的料理呼呼的吃着。 “请您不要吃啊!” “只不过是个平民还真自大啊!” 女佣和女子应援团的女孩子们都互不相让互相推搡在一起。而才人被夹在那中间同时尝到了这世间的春天与地狱的滋味。 这时马利寇尔奴出来调停他大叫道 “大家都听我说不要再吵架了!”但他马上就被两阵营的女孩子们踢飞了出去。 骑士队的每一个人都被卷了进去聚集地中生了大骚乱。 有几个三年级的女孩子们正在从窗户看着房中的情景。那是露易丝、摩莫朗希和库尔凯。 摩莫朗希看到基修的那种态度 “不是又这样了吗!不是又这样了吗!什么‘我只是你一个人的骑士’啊!真受不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说清楚!露易丝!你也一起来!” 她怒吼着打算进去但露易丝却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露易丝。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才人不只是被女佣还有那些一年级和凯蒂那样不管是谁只要是有名人就行的女孩子围住了啊这可是在你的眼皮下啊不去管管行吗?” 但露易丝的回答却大大辜负了摩莫朗希的预想。 “没事的。就放着不管吧” “露易丝你不是吧。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都没有生哦。要是一一对使魔的事情都生气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怎么说呢……” 露易丝抬头冲向天空 “反正那家伙是那么的喜欢我。真麻烦啊。该说是觉得为难吧。哎呀哎呀虽然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到底觉得那笨狗哪里好但她们在为谁来把料理交给他而争执着。那些智力低下的女孩子们太可怜了……那笨狗明明只对他的主人着迷……” 库尔凯把手放到露易丝的额头上。 “没有烧呢” “露易丝你喝了什么不得了的魔法药水了吗?” 摩莫朗希担心的问着。 “我才没喝呢。说起来摩莫朗希我有事要教给你哦” “什么事情?” “对好女人来说大度是很重要的哦。只有这才是高贵女性的所为呢” “不管是不是高贵。露易丝说起来你的贵族身份没有恢复吗?” 库尔凯冷静的问着而露易丝却像在说“哎呀哎呀”一样的摇着头。 “公主殿下果然是位好优秀的人呢。我听了她的想法后好感动哦。所以我要再一次好好地为她效劳的呢” “好像女王陛下给她灌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摩莫朗希和库尔凯两人对望了下互相点着头。 “哪里有什么奇怪的事啊!她只是告诉我有时让男人自由游弋也是很重要的事而已!” “啊呀露易丝你要用策略?你打算要欲擒故纵吗?” 库尔凯嘿嘿地坏笑了起来。 “那那有什么策略啊。擒什么纵什么的都没有我也根本没有喜欢他!” 露易丝红透着脸否定了库尔凯的话。 “那个露易丝我告诉你件好事情。会这样想的可只有你一个喔” 库尔凯抱住露易丝的肩。 “因为这样的你太快乐了所以我打算帮你的恋爱。说起来这本是作为加里亚那件事对你的感谢而准备的。我就把它给你吧。既然你已经明白恋爱的策略了那能打扮得与之相配的东西你有了吗?” “我才不要呢!” “是吗。那就不给你了” 听到这话露易丝的好奇心被钓的很高。 “只只是看一下的话就看看好了” “那个露易丝。这可是我微热作为成熟女性建议给你的东西哦?你明白吗?” 建议。 听到这个次曾经失败的记忆在露易丝脑中复活了。 黑猫服。 水兵服。 那些失败的记忆使得露易丝心中的耻辱膨胀起来了。 “不行。听别人的建议一直都只会失败的。还是普通最好。” “是谁的建议呢?” “是是剑的” “才人的那把会说话的剑?你认为那块铁板所说的话能和我这在恋爱上身经百战的库尔凯大人的话相提并论吗?” 老实说露易丝对这个女人库尔凯.冯.泽尔布斯特不大喜欢。但是……不得不认可她在恋爱上的娴熟手腕。毕竟库尔凯一族是一个劲的从拉.瓦利艾尔家族夺取恋人的家系……。 露易丝的身体颤动着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威严说道 “好好吧反正现在有空就稍微陪陪你也可以” “就该这样。你会高兴的!” “我我也只是听的话就去听听” 摩莫朗希红着脸说道。 “好啊。那就一起来吧” 露易丝和摩莫朗希来到了库尔凯的房间。这里还是一样还是那么豪华。比床更大的衣柜有两个一面从西边墙壁的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的巨大镜子立在那里。金色的绢织锦缎带有花边的帘子从屋顶直垂下来还有雕刻和绘画各式各样的美术品都放在这狭小的房间里。 库尔凯好像快乐的不得了似的坐在床上命令这两人。 “那么就脱吧” “啊?” 露易丝和摩莫朗希有点蒙。 “脱吧。现在你们穿的是什么样的内裤我库尔凯说让我看一下。” 两个学生都通红着脸抗议着。 “我说库尔凯清楚说明白我可没有那样的兴趣啊!” “我也是啊!” “我也没有那样的兴趣。我不是说过要教你们恋爱的abc吗。老师是我而你们是学生。要绝对服从” “你胡说什么!” 二人怒叫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能在自己恋人面前脱在这里脱就不能容许了吗?原来如此基修和才人的心情我明白了。既然你们这么爱生气的话那他们当然会想和其他女人关系好呢” 呜……露易丝和摩莫朗希悔恨的紧握着拳头。 “好了快点吧把衬衣和裙子脱下来让我看看你们现在到底穿的是什么样的内裤” 摩莫朗希好像下定了决心她把衬衣脱了下来。摩莫朗希那纤瘦的身体从那下面浮现出来。 “脱下来了啊” 露易丝看到摩莫朗希已经脱下来了她也只好不情愿的脱下衬衣。 “裙子也是” 库尔凯抱着胳膊高兴的命令着。露易丝一边呜呜的大叫一边解开了裙子上的扣子。裙子哗的一下落到了地板上。 摩莫朗希和露易丝互相看着对方库尔凯则开始了评价。 “你们两个还真是孩子气啊” “你你你你说什么!” “你们想让脸人看到这种内裤吗?” “又没打算让他看只是拿来穿的啊!” 露易丝和摩莫朗希其实并没有穿什么奇怪的内裤。她们穿的是纯白的整洁的内裤。但两人都穿着很相似的女用短上衣。虽然是带蕾丝花边的相当高级的东西但经库尔凯这么一说觉得那确实是很孩子气的设计。 “我说你们两个” “什么啊!” “不注意内裤的女人是不会受到男人关注的啊” 两人“呜”的一下沉默不语了。 “你们两个只是从出入这里的商人或者从店里人推荐的东西里买些适当的而已。而这些人看到对方是学生就只会挑些孩子气设计的东西来让你们选” 库尔凯想躺在房间一角的沙罗曼蛇下命令道 “弗雷姆拜托你把前两天从本家带来的行李拿过来。” 咕噜骨碌叫过之后沙罗曼蛇把一个旧箱子从床底下拉了出来。库尔凯对着有点呆的二人说道 “打开看看吧?” 露易丝和摩莫朗希对视了一下打开了箱子。 “这是!” “这这是什么啊!太露骨了!太露骨了啊!” 二人睁大眼睛看着箱子里的内裤。手不由的捂住脸。而库尔凯得意的抚了下头。 “这是我小时候所穿的东西呢。你们的话这尺寸不是很合适吗?” 虽然这是很伤自尊心的话但毕竟实际就是这样所以二人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们记好哦。内裤是女人的武器。要想夺取男人的心不靠点魔法是不行的。就算不被看到只要把它穿在身上就会散出那最重要的女性魅力呢” 第六章 个人授课 那么终于狼狈的逃离出那场纷争的才人若有所思的走向图书馆。图书馆在本塔。入口处坐着戴眼镜的图书管理员来检查出入这里的师生。因为有珍藏的秘传书和魔法药的配方书放在这里普通平民是不允许进入的。 年轻的女图书管理员稍一抬头确认了下才人的斗篷便再次把目光转回到书本上。才人一边想着恩骑士的身份还是能派上用场嘛一边走入图书馆。 “呜哇。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觉得好厉害啊” 进入图书馆先看到的是那具有压倒感的书架。 高度大约有三十米左右这是让人膛目的高度。好像这个本塔的大部分都被这图书馆占据了的样子。总之那庞大的藏书量已经让才人深深领会到了。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他们会闹到什么时候呢?才人一边考虑一边从取下一册书。打开书里面全是像被破坏的拉丁字母一样的哈尔凯基尼亚大6文字才人看了一会儿但无论如何他也理解不了。 “不过也是这样的啊……” 才人本以为看到书的时候自己就能明白这边的文字的。他是这么考虑的这次的敌人是大国的国王。想只靠挥剑就取得胜利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且自己现在是骑士的身份要是连读书都做不到这也太不成话了。 “会不会有日语的词典呢” 当然这种东西是不会存在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不是能听懂这边的语言吗? 自己曾经问特尔弗林格的时候它回答说“我也不太明白不过可能是你来到这边的时候穿越的那道门有什么秘密吧”。 反正就是魔法吧。就是靠魔法本来不懂的语言现在能听懂。因为才人在这边已经看到让人能飞行的放火焰出来的把伤治好的连真正的媚药都有所以现在再有什么魔法他都不再感到吃惊了。 说不定和露易丝是“虚无”也不无关系吧。 但“虚无”使用者的露易丝也不知道有什么魔法不过具备翻译机能的魔法一般应该是有的吧。 才人就是希望能靠那魔法认识这边的文字。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啊才人摇着头苦想着这时他看见远方的桌子上有个熟识的面容。 “是塔巴莎” 那蓝的娇小少女。说起来从将她救出来后就基本没和她说过话啊。原本就感觉让人很难和她对话而且也是因为去露易丝本家的时候忙的不可开交的关系。 但是她为什么会把母亲留在凯尔马尼亚而自己再次回到魔法学院呢? 才人走近塔巴莎向她搭话 “呦” 他本以为塔巴莎会像以往一样无视他但这次他错了。塔巴莎合上正在读的书抬头看向才人。 “是” 那是纯洁如小动物般的目光。塔巴莎回应着才人。这种态度让才人觉得很以外他有点吃惊。 “不那个……虽然不是有什么事情但你已经没问题了吗?像身体之类的……” “没事了” “是是吗……啊啊还有件事一定要和你说的。基修他们啊那个把你原本的身份向大家都说了。也就是你是加里亚公主的事……啊是原?觉得为难吗” 塔巴莎摇了摇头 “没什么这本来就是事实” “这这样吗。但这不是隐藏的吗而且你名字用的也是假的……” “这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要介意” 塔巴莎非常淡泊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的说着。 “你母亲就那样可以吗?” 听到才人这样问塔巴莎稍微低下头。 “她在凯尔马尼亚我比较安心。” 是说不在自己身边比较好吗?这是什么意思啊但也不能再深问了吧。塔巴莎一定有塔巴莎的考虑。 而且才人想到她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女再问下去她太可怜了吧。现在没准就是在硬撑这回答着自己的问题吧。 “是吗我明白了。打扰你读书了” 才人笑着准备离开 “你也是来读书的吗?” 塔巴莎问着才人。 这是才人第一次被塔巴莎问到他有点茫然失措。 “呃?” 他禁不住反问塔巴莎。 “你也是来这里读书的吗?” “啊不是不是。别说是读书我连这边的文字都不认识。本来以为能认识的……” “这边?” 才人不是这个世界人的事情塔巴莎还不知道。知道的只有露易丝和安莉艾塔西艾斯塔卡特蕾亚蒂法尼亚苛尔贝尔和院长奥斯曼先生……这些人。水精灵骑士队的人也都不知道。 虽然现在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但也没什么说出来的理由所以一直都没有说。 “你看我原本是平民不认识字的。但是现在已经是骑士了所以我想多少认识点字。可是……还是不行啊。一点都理解不了。” 听完才人的话塔巴莎迅站起来抱着书离开了。 “啊喂” 才人想把她叫住但是塔巴莎已经用魔法飞起来到达遥远的书架上了。因为那有二十多米高。不会飞的才人根本追不上去。 果然她还是讨厌自己读书被打扰啊于是才人一边想着一边打算走出图书馆。但塔巴莎突然一下落到他面前。 “呜哇!” 塔巴莎迅的将手中的书递向吃惊的才人。 “……呃?” “这本书的话应该很简单” 好像她是去为自己找能看得了的书了。可是这对平时从不关心别人的塔巴莎来说让才人觉得很意外。才人接过书心想着塔巴莎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更让他吃惊的话语又从塔巴莎口中说了出来。 “我来教你认字” “恩?” “只是看书的话是学不懂的” “啊虽然是这样……但可以吗?我觉得很困难哦。毕竟我的头脑不大好” “不用在意” 塔巴莎拉着才人的手走向桌子。 哈尔凯基尼亚的文字虽然与拉丁文有相似但有些微妙的不同。塔巴莎先将文字的读法逐一教给才人。 “a,b,netbsp;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语言但自己就是想不起来。难道说自己是只能听的吗。 接下来塔巴莎手指着文字将它们的意思逐个认真的教给才人。 很不可思议的一说到单词……什么“序章”啊“八月”啊“我”啊之类的就变得好像日语一样能听懂了。 塔巴莎现在应该也是在用凯尔马尼亚的音吧但到自己耳中却变成了日语。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当塔巴莎一点一点将语言的意思教给自己的时候那些以往自己眼中未知文字所连成的文章只在一瞬间便明白了它们的意思。简直就像自己脑中有个翻译机一样。 只要抓住这窍门的话学起来就很快了。 一小时过后才人已经能读简单的文章了。他流利的读着被拿来做教科书的简单书籍。 “这是怎么回事?” 塔巴莎用她那一成不变的口气问着。 “呃?” 她指向其中一段文字 “这里写的是‘把牛奶洒到盘子上了’而你却读的是‘做了无何挽回的事’” “啊这我是觉得能这么读该怎么说呢。抱歉。读错了吗?” 塔巴莎摇了摇头。 “不你并没有错。这个‘把牛奶洒到盘子上’是文章的惯用手法那意思确实就是‘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塔巴莎继续说道 “从刚才开始你读的书就与原文有着微妙的不同。但是并没有读错。倒不如说你将文章很好的归纳了起来变成能连贯上下文的正确表现。仿佛你已经掌握了整个文章一样。确实猫和狗变成使魔以后能说人类的语言。但是只是这个理由是说明不了它们能够归纳文章的。也根本不可能像你现在这样读书” 塔巴莎用她那苍蓝色的透明一样的眼看着才人。 才人从那冰冷的眼中看到了些许好奇心。塔巴莎她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确实是很奇怪呢。啊那个该怎么说呢正确的说我并没有“读”的。我觉得塔巴莎把词语的意义教给我是个契机……但我所直接明白的是写在那上面的‘意思’。”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我想我大概说的是和塔巴莎不同的语言。也就是说语言在脑中被翻译了……。但是为什么意思会有微妙的变化呢?啊对了!” 才人好像明白了那个理由他不禁大叫道 “在读书的时候书上的语言先在我脑中翻译过之后再变成这边的语言从口中说出来的。” 就像日语文章被翻译成英语。而再从英语翻译会日语的时候会和最初的文章有细微的变化。才人觉得这是他在读书的时候才会生的。 原来如此是这回事啊。才人理解了的点着头。这时塔巴莎问道 “这边的世界?” “糟了” 没有办法才人向塔巴莎说明了自己的遭遇。因为塔巴莎的感觉很敏锐所以是瞒不过去的。 “是别的世界的人吗原来如此” 塔巴莎听了才人的话轻闭上了眼睛。 “你能相信吗?” “你没有说谎” 塔巴莎直视着才人。 而才人听到塔巴莎的话有点心动。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害羞因此才人避开了塔巴莎的视线。 竟会为了这娇小的女孩子心动不已我被抓住了吗他这么想着再也不能避开那直率的目光。 “你不想回去吗?” “呃?” “自己的家……自己母亲的身边不想回去吗?” “这当然是想回去的” 才人回答道。 “那为什么” 这是在问我为什么不回去吗? 才人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去找就好” “没有头绪啊” “去找的话不会找不到的” 塔巴莎如此说着。这话语刻在才人脑中。 “这个……该怎么说呢虽然能回去是不错但我在这个世界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所以是不能回去的。” “什么意思?” “还有想得到露易丝力量的家伙存在……” “虚无?” “你知道吗” “看了就知道” 塔巴莎淡淡的说着。是啊对这位就像知识集合一样的少女来说想隐藏什么都是徒劳的啊。 “没错。所以不由谁去保护她是不行的。而且……” “而且?” “我不是得到钢达尔夫的力量了吗。得到这力量的我没准能在这边的世界做点什么……我总有这种感觉” 塔巴莎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在勉强自己” “呃?” “在你身体里有另一个你我感到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才人大吃一惊。塔巴莎好像喃喃自语一样轻声说道 “……那个你才是勇者呢” “你说什么?” 因为声音很小所以才人没听清楚。塔巴莎把头低下摇了摇。 “什么都没有” 二人陷入了沉默。总觉得气氛有些不融洽。 刚刚的图书管理员走了过来告诉二人闭馆的时间快到了。才人觉得很幸运的站了起来。 “谢谢你。帮大忙了剩下就让我一个人学吧” 塔巴莎摇了摇头 “我陪你到最后” “呃?” “还有比较难的单词存在。而且也有古文字。你一个人是不行的。”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的。但要是再在一起的话自己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没事的而且耽误你读书的时间我也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 塔巴莎一边说着一边又从书架上拿下几本书。 “这是接下来的教科书” “从现在开始?时间已经很晚了哦?” 塔巴莎毫不犹豫的点着头。 在把料理送到骑士队聚集地之后西艾斯塔等女佣们因为还有餐具的整理和扫除要做所以中途离开了。等到回来的时候她再一次从窗中向没看去那些见习骑士们已经都酩酊大醉了但是在他们中间没有看到才人的身影。是贵族少女们做的料理好吃还是自己女佣们做的料理好吃都还没有来得及问他。 她一边想着要快快问问他的感想一边回到了房间但那里已经变成桃源乡了。 “瓦利艾尔小姐?” 西艾斯塔看着身为才人主人的那名粉少女。不站在那里的是少女摸样的…… “这是扮坏了的蝴蝶夫人?” 露易丝很不礼貌的走了过去抱着胳膊站到西艾斯塔面前。她是在哪里学到的?这种晃着腰的奇妙步法还有这种抱着胳膊的装模作样的态度虽然是平常的露易丝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谁扮坏了啊” “对对不起!这是什么呢?现在要去哪里参加化妆舞会吗?可我都没听说啊……” “什么化妆舞会啊” 露易丝直瞪着西艾斯塔。 “可可是瓦利艾尔小姐的这种打扮……“ 西艾斯塔满脸惊奇的看着露易丝的衣服。一直以来露易丝的居家装都是很长的长睡衣和很可爱的女用短上衣。 但是今天的露易丝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黑色蕾丝小可爱。 露易丝装模作样的跷腿坐在床上。 “哼” “噗” 西艾斯塔抿嘴笑了起来。露易丝飞快的冲了过去骑在西艾斯塔身上拿魔杖来回戳着。 “你笑什么啊说出来” “我我没笑!” 露易丝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离开了西艾斯塔。 “不好。成熟的女性是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的” “说起成熟来您胸的部分可是有很大的富裕喔……” 西艾斯塔指着小可爱的胸部部分说着。露易丝的脸马上震动起来。但她却把脸别过去说道 “胸部大不大这和淑女的魅力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仪态与教养和……” “和?” “和感觉啊” 说着露易丝拢了一下头。 哈啊…西艾斯塔估计露易丝又是被谁灌输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黑猫女佣……这次是要做成熟的女性啊。 “可是不管是谁比起感觉来不是都更重视质感的吗……” 露易丝好像马上就要说出我就等着这句话呢的迅转过头 “不同的。那是错误的。知道吗?才人他对我很着迷哦” “哎~~但是女王陛下不是也对才人有好感吗?而且才人也没有什么为难的样子。那瓦利艾尔小姐是怎么插到他们中间去的呢?一般来想这是很困难的。” 露易丝得意的抚弄着头 “这是因为那个笨蛋好像选择了我” “哎--” “这是公主殿下亲自告诉我的。才人他只注意我一个人的事。好让人为难啊!明明我就没喜欢他的……好头痛啊。不过他既然选了我那我也很同情他的只不过是把感情寄托在我身上的话那也无所谓呢” 露易丝高兴的开始在镜子前摆着pose。而西艾斯塔则冷冷的看着她。 “不管怎样我也必须更重视我自己。就是为了更重视自己所以打扮成与之相配的装扮。这可和只有胸部大大脑袋却空空的女佣不一样哦。怎么样?合适吗?” 西艾斯塔断然答道 “不合适”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露易丝取出魔杖开始戳着西艾斯塔。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可是!瓦利艾尔小姐的体型怎么看都和成熟差的相当远啊!只要穿上更可爱的衣服就行了啊!” 露易丝站起身背冲着西艾斯塔。 “到那时候靠自身的气质去填补就好了” “会有吗?” “有的。你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气质是最重要的” “算了成熟的事就这样吧……按照上次的约定那个请借我一天哦” “随你喜欢吧。应该说随便你挑吧” “真的?可以吗?” “可以。那不是约定吗。成熟女性守则之一。约定一定要履行” “那我就挑了哦。要穿哪件呢。呼呼” “觉得可以的话衣服也借给你” “这是真的吗!” 西艾斯塔高兴的跳了起来打开了壁橱。 “我其实一直有件衣服想穿穿哦。看就这件!” 那是露易丝曾经穿过的黑色连衣裙。是胸口开气很大无袖的设计。 “这种普通的就行了吗?算了反正你穿什么都一样。” 西艾斯塔高兴的开始把黑色连衣裙穿到身上。 “呜哇……好紧!不过和我想的一样这材料能伸缩呢” 西艾斯塔穿着露易丝的连衣裙高兴在镜子前摆着pose。 “呜哇这个身体的曲线完全都露出来了啊。好讨厌喔怎么办啊。穿这样的话才人他是说不出来‘这不错喔’的啊。好为难喔……这种……” 她一边说着一边难为情的扭动着身子。确实那黑色连衣裙已经被填的满满的如同要强调西艾斯塔的胸部一样。那特意开的很大的胸口处白色的乳沟也像是在宣称着它的存在一样。 西艾斯塔把自己的武器显示给露易丝看。 “怎么样?要说成熟不是这种感觉的吗?” “才不是。他一定喜欢我这样娇小的女孩子的。所以才没有选择公主殿下和你” “可是他一直很入迷的看着我的乳沟哦” “那是因为胸部大的是很珍稀的生物。所以他一定是因为生物学上的好奇心才看的。你明白吗?我身上可不只是有成熟的韵味而已哦。像我这样高贵而又娇小的女孩子再配上成熟的韵味这简直太好了。而且还有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生气的宽容。啊讨厌这就是无敌了嘛” “会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的” 露易丝开始哼着歌而西艾斯塔则怀疑的看着她……这时西艾斯塔忽然在窗外现了自己的意中人她大叫道 “才人!” “才人?门没有开啊” “他在窗外飞着!” “啊?” 露易丝把头伸出窗外。 “那那家伙干什么啊!” 塔巴莎拉着才人的手进入二层她的房间。在月光的照映下露易丝看得很清楚。她飞快的冲出房间跑上二楼哐地砸开塔巴莎房间的门。 正在桌边的塔巴莎和在塔巴莎旁边的才人同时回过头去。 “什么啊是露易丝啊。怎么了?” 才人吃惊的问着。 露易丝察觉到自己在愤怒了可她在拼命压抑着怒火。 平常心平常心。 成熟的女性是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事就火的。 而且还不能确定他有花心……。 恢复了平常心的露易丝拢了一下头。 “唉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呢?” “啊是在请塔巴莎教我认字” “认字?” “恩。我要是能懂得这边的字的话不是会有很多方便之处吗?” 看来才人只是来向塔巴莎学认字而已。 露易丝的脸啪的抽*动了一下。为什么他不和我说呢。应该说你就没有想过要跟我说“请教我识字”吗? 但是露易丝把这愤怒忍了下去。 现在我是成熟女性。现在我是淑女。 她在手掌中写着淑女。 自己心中那成熟的露易丝也在劝解着孩子的露易丝。 听好喔?孩子露易丝成熟的女性呢可以包容的态度是不能忘记的喔。 就这样装得很冷静的露易丝问才人道 “你是不是搞错学习对象了?” “可这是因为塔巴莎说要教我的啦” 这个沉默少女自己说出来的? 露易丝盯着塔巴莎。但是塔巴莎依然是面无表情。而且从她眼中读不出任何情感。但是……只要是塔巴莎的话就不可能对才人抱有恋爱感情的吧。这一定只是为了报答将她救出来而已没有错。 露易丝就这样安心了下来信心又再次在她胸中沸腾。 因为现在的自己可是洋溢的成熟的魅力呢……。 “呃?” 露易丝注意到才人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啊不好。 自己现在不是几乎只穿着内衣吗! 竟然穿成这样冲到走廊闯进别人的房间露易丝已经羞的快要死了但她忍耐住了。以必死的决心忍耐住了。 识字之类的算什么啊。 这样成熟的我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是比在自己房间里让他看到冲击性更强吗? 快看怎么样。你就尽情的着迷吧。 对于这么成熟这么娇媚的我着迷吧让你成为我永远的侍奉者也可以喔露易丝在为自己将要得到的胜利而骄傲着。 露易丝好像很无聊的哼了一声之后把手支在墙上要微微向外探出。 摆出她本人认为性感姿势为了让才人对自己神魂颠倒而轻咬着拇指。 “等等等。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这种打扮……” 上钩了。不是上钩了吗。你这笨狗。 真是他已经注意到我这成熟的魅力了呢。 得意的露易丝这次将右手放到脑后扭着腰向才人送媚眼。她那纤细的肢体开始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才人的脸越来越红这正好和他旁边塔巴莎的无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好笑啊。这个……” 才不可笑呢。 这就是我的实力呢。 啊狗。 注意到了吗?狗 你注意到你主人所拥有的无与伦比的魅力了吗。 来吧现在正是你必须对我出成为我永远侍奉者宣言的时候。 露易丝终于使出了奥义。 她右手拿起胸前的一缕头衔在嘴里左手将小可爱的下摆拉起来给他看。 “眼眼睛没有地方能看了啊!” 才人大呼着。而露易丝的心中却唱响了胜利之歌。 “不要那么活蹦乱跳的!” 呃?活蹦乱跳? “西艾斯塔这件不是露易丝的连衣裙吗?你怎么这样穿啊!尺寸不是一点都不合适吗!就是说那个身体部位的那个曲线都显露出来了啊不管眼睛看到哪里都很为难啊!而且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是选那边吗。 露易丝心中的歌声崩溃了。 站在露易丝旁边的西艾斯塔叫着讨厌在那里扭捏着。 “这么死盯着人家看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觉得不好意思的是我啊!真是的!” 才人红着脸把头转了过去。 露易丝小声问才人道 “主主人呢?” “啊?说起来露易丝你不要再穿奇怪的衣服了。这是什么?帘子?” 帘子? 露易丝的肩膀开始震动。 塔巴莎这时咕哝着 “不合适” 与之同时才人爆笑了出来。 “呜哇~露易丝!这是什么!难道说是小可爱!?不不我觉得你是把蕾丝帘子穿在身上哦” 露易丝无言地作着前滚翻之后她的双腿直直的踢进了才人的腹部。 随后露易丝又拿出魔杖对着已经撞到墙壁昏过去的才人叫道 “我要让你死掉再脱胎重生再死掉就两回而已你去死吧” 但是……手持魔杖的塔巴莎却站在才人前面。 “你要干什么!” “不能向这个人出手” 虽然这只是单纯保护他的话但露易丝在其中感到了更深的意思。 “而且还说不要出手!?不你手出的相当快啊” “我说啊……” “竟竟向比我更小的女孩比我更小小小小小小小的女孩!比我更小的女孩!” 露易丝唯一觉得自己有优势的地方被否定了她颤抖着随后挥下了魔杖。 “呜哇!” 才人抱住了头。 但是……什么都没有生。 那恐怖的爆炸声也没有响起。 “呃?” 露易丝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为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爆’不出来!” “捡了条命啊” 才人送了口气但露易丝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状态。 “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出来啊!” 第七章 罗马利亚教皇 当安莉艾塔到宫廷的客厅看到所迎接的客人的时候她不禁呆住了。 那深紫色的神官服高高的圆筒状帽子都显示出他是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神官与寺院的最高权威……也就是罗马利亚教皇。 那地位在形式上比各国国王都要高安莉艾塔忙把他迎到上座。 但是那年轻男子的面容并不如他所穿的神官服那样威严。眼很和善如同雕刻出来的端正鼻梁很漂亮的嘴常常挂着微笑。而且……那不论谁都会回头观看的美丽。相信就是在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大6的剧院中也很难找出像他这么美丽的演员的吧。 而那微笑简直就像充满了慈爱的神一样。安莉艾塔如此感慨着。 “您怎么了安莉艾塔殿下” 安莉艾塔回过神害羞地低下了头 “非常抱歉。教皇圣下。因为受到圣下您的威光照耀我不禁感动了一会儿。” 罗马利亚教皇笑了起来他那如细金线一样的头轻轻摆动着。 “就叫我威托利奥吧。我并不喜欢那些拘谨的礼仪其实我原本就一直被自己国家的神官们责怪呢。” “这太让我惶恐了。没能参加您的即位典礼真是非常抱歉” 威托利奥.塞雷瓦雷即位成为圣埃吉斯(注:埃吉斯(aigis)为希腊神话中的天神宙斯赐予女神雅典娜的神器可驱散一切邪恶。历史中流传最广的是盾形但也有传说是护肩或胸甲。英文读法为aegis意思就是宙斯盾神盾或圣盾)三十二世是在大约三年前。哈尔凯基尼亚的各个王族按照惯例都去参加了但安莉艾塔因为当时得了流行感冒所以没有出席。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是继承“始祖之盾”圣者之名的第三十二代教皇虽然听说他只是个刚过二十岁的非常漂亮的俊美青年但没想到会美到这种程度。 “您不用介意。即位典礼什么的只不过是个仪式。只要您作为神与始祖虔诚的信徒没有改变的话那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这位埃吉斯三十二世虽然这么年轻但他受到罗马利亚市民们的热烈支持。而那理由可能就是这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气质吧。安莉艾塔越这么想越感觉不到这位年轻的教皇身上有一丝自大的地方。 但是……这是相当突然的访问。 得知圣埃吉斯三十二世要出行到特里斯汀的消息是两天前的事。宫廷中为了突然就要到来的宾客而混乱着。教皇竟特意前来这种事实在是太少见了。教皇最后一次访问特里斯汀那已经是前代教皇参加自己父王戴冠式的时候了。 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圣埃吉斯突然到访的理由。 在把和母后与宰相马萨里尼的聚餐草草结束后安莉艾塔便遣退旁人自己来到客厅。 “不过被誉为哈尔凯基尼亚之花的安莉艾塔殿下真是非常美丽啊。能见到您实在是让我荣幸之至。如果我不是僧籍的话那一定会请您跳支舞的” “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 “请您随意问” “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次您突然光降于此的理由呢?” 他总不会说是因为想来喝茶的吧。 于是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深深的叹了口气。 “安莉艾塔殿下关于上次的战役您怎么想?” 那说的是阿尔比翁的战斗。自称雷空.基斯特的贵族联盟要废除阿尔比翁王家提出不依靠君主制度的全贵族联合来回复“圣地”而开始的战争……。 在特里斯汀.凯尔马尼亚联合军与雷空.基斯特的战斗中因为加里亚军的突然参战所以以联合军胜利而告终……。 那是夺去了安莉艾塔最爱之人的战争。 安莉艾塔悲伤的低下了头。 “那是场悲哀的战争” “…………” “我再也不想重现那样的战争。”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安莉艾塔殿下您是我的朋友啊” “您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我也在为那场战争而心痛。我会决心参加义勇军也是为了尽早结束那无意义的战争” 无意义的战争……这句话让安莉艾塔的心强烈反应着。 “会有有意义的战争吗”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大大的点着头。 “正如安莉艾塔殿下您所说。有意义的战争是不存在的。我也常常为此烦恼。都是神与始祖虔诚信徒的我们为什么要互相争斗呢” 安莉艾塔痛苦的说道 “我作为政治家还不成熟…:…但我觉得人只要还有**那战争就不会消失。” “始祖普利米尔也肯定**的存在。**那是可以让人变得非人的存在。正因为如此自制才是美丽的。所以我们神官对成家设置了规定还有每周一定要进行一次修行这都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自制”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圣下您一样自制的话那这世间就不会有争斗了吧” “真能这样的话那就不会有更进一步的事情生了吧。但我也是个现实主义者。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人民向我们罗马利亚的信仰乞求的事情有多么愚蠢我也知道的非常清楚。” 教皇暂时没有说话……随后他仰望着天空说道 “这个国家是个美丽的国家。充满春之气息的田园茂盛的森林不愧为水之国名号的美丽河流……。罗马利亚的水资源很贫乏。这里实在是令人羡慕。像这样美丽的国家要是被卷入到战火中我觉得这是对神的亵渎。” “我认为守护这和平就是我的使命” 安莉艾塔这么回答着。不过她心想什么嘛不过是来旅游和顺便说些不切实际的和平主义啊罗马利亚教皇圣下还真是闲呢。安莉艾塔稍稍有些失望。 “那么让我帮您准备房间和随从吧。请您尽情住在这里。在您参观的时候也请让我们帮您护卫” 但圣埃吉斯三十二世并没有站起来。 “圣下?” “我就是为了帮助安莉艾塔殿下完成这个使命今天才来到这里的”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和安莉艾塔来到已经摒退旁人的中庭里。阳光照耀着的宫殿中庭虽然不像加里亚的琉蒂斯宫那样宏伟但也建着很多花坛各种各样的花在其中盛开着。圣埃吉斯三十二世默默的走在铺设在花坛间隙间的小路上。 “您想让我看的东西是?” 安莉艾塔好像有些等不及了似的问着。这时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注意到花坛的一角他在那蹲下身来。 “请您来看看这里” 一群蚂蚁正聚集在那里。 “蚂蚁有什么问题吗?” “红色的蚂蚁和黑色的蚂蚁在为了食物争夺着。” 确实是这样红色的蚁群和黑色的蚁群正为了一个小飞虫的尸体在拼命争夺着。 “即便是小如蚂蚁之间也存在着争斗啊”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将那飞虫拿起把它撕成两半分别丢到红蚂蚁和黑蚂蚁各自的群中。 而两群蚂蚁则马上停止了争斗开始将各自的猎物搬回巢中。 “真是漂亮的调停” “蚂蚁之类的是不会理解到被调停了的事的。这是因为我是远蚂蚁所能知觉范围之外的巨大存在。对蚂蚁来说人类拥有巨大的力量。只要我想做就可以轻易的毁掉蚁巢。当然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您到底想说什么呢?” “也就是说力量。为了要维持和平就需要巨大的力量。能调停的了两个象征集团的巨大的力量……” “那里会有那种力量……” 安莉艾塔刚一开口她的脸色就为之一变。 “没错。就是安莉艾塔您也知道的那个传说的力量……” “您要说的是什么我不大明白” 安莉艾塔有些恍惚。但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继续说道 “神赐予了我们力量。而那力量是和水一样没有任何颜色的东西。不论是黑还是白这都要看使用者的心” “圣下噢噢圣下……” 安莉艾塔摇着头。 “您知道始祖的系统吧” “是‘虚无’吧” “是的。伟大的始祖普利米尔将他自己强大的力量分成四份并分别赋予在秘宝和戒指上。而传于特里斯汀的就是水之戒和始祖之祈祷书” “是的” “而应该背负这个力量的人也平均分成了‘四’个。恐怕这也是怕力量过于集中的缘故吧” 安莉艾塔想起露易丝的事情还有伺机袭击露易丝她们的尚不知是谁的加里亚背负者以及那悄悄生活在阿尔比翁的自己未曾见过的半精灵少女……。 她现在平安吗?“ 阿尔比翁王家被遗忘的遗孤也就是自己表妹的那名少女。虽然听说她隐居幸福生活着的时候自己有些安心……但这样她就不会有事了吗? 安莉艾塔的思绪被现实中的对话拉了回来。 “而且始祖这样告诉我们。‘四个秘宝四个戒指四个使魔四个背负者……当这四个四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我虚无的力量将觉醒’“ “那会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我不是说过吗?神所赐予的力量会使那变白还是变黑完全看使用它的人” “但过于强大的力量会使人疯狂的。我母亲就是这样教导我的。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要是可能的话我不希望变成那种样子” “但是这种状态使我们持续了多少年无意义的战争了?” 安莉艾塔无言以对了。哈尔凯基尼亚的历史确实就如教皇所说是部战争的历史。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从口袋中取出了什么。那是各种颜色的糖球。随后他将这些糖球扔到蚁群中。 蚂蚁们对这突如其来的恩惠疯狂了。它们不再像刚才那样争斗而是开始搬运这大量的糖球。因为有这么大量的话争斗已经没有必要了。 “对强大的力量来说必须要有与之相称的目的。但我们不是已经有这个目的了吗” “目的?” “刚刚我所扔的糖球是什么意思您明白吗?” “不明白” “那是‘圣地’啊” “……圣地” 精灵所守护的始祖普利米尔所光降的土地。哈尔凯基尼亚大6中的王国多少次以夺回它为目的而联合起来却从没有夺回过的土地……。 “圣地那并不仅仅是神圣的土地。那里是我们的心之归宿。没有心之归宿的话那便没有真正的和平。” “但是……精灵是强劲的……” “原住魔法使用者。没错。正因如此哈尔凯基尼亚的王们不知多少次败北了。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始祖之虚无’” “……又要引战争吗?这次是和精灵?你不是说过吗!战争已经太多了!” “与强大的力量争夺存在是愚蠢的事情精灵们也会明白这点的吧。强大的力量并不是要使用的。只是为了让人‘看’的东西”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用他那强有力的目光看着安莉艾塔。在那眼中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阴翳。那只是对自己信仰绝对自信的圣职者的眼睛。 “……是为了让人看的东西?” “是的。为了我们和精灵们可以和平的‘交涉’。因此我们无论如何也需要的强大力量……也就是‘始祖之虚无’” 安莉艾塔觉得自己被这位年轻教皇的想法所吸引着。感觉到那现实的并不是无用的……并对那看不见结果的理想的憧憬。感到他在现实与理想这两件相反的事情中拼命折中想寻找出什么的苦恼。 而那也是自己现在的样子。 但是不论如何自己也前进不了。 拿不出勇气。 看着这样的安莉艾塔教皇浮现出了笑容。 那是像少年一样的笑。 在少年变成成*人之前都会有这样庞大的理想。但这理想随着自身的成长就慢慢被现实所吞噬了。 但是这位教皇自己总觉得他就像还是少年一样就已经长大了……。 “圣下所说的事实在是太壮大了……作为人身的我不能判断这是不是正确的。您能稍微给我点时间吗?” “安莉艾塔殿下您说的非常对。但是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 “没时间是?” “是加里亚。让人悲伤的是那个国家是由没有信仰的男人所统治的。那是比起百姓的幸福更重视自己**的狂王所支配的国家。安莉艾塔殿下我们互相都需要真正的伙伴啊” 安莉艾塔脑中浮现出加里亚国王约瑟夫的身影。在诸国会议中的那旁若无人的态度。多次伺机想夺取露易丝虚无之力的野心家。杀死自己的弟弟奥尔良公不断残忍的对待自己侄女的那个残酷的男人……。 “您心里有印象了吗?‘始祖之虚无’是绝对不能交给那个男人的” “是的” 安莉艾塔点点头只有这个是自己完全同意的。 “作为神与始祖信徒的哈尔凯基尼亚大6人民仆人的教皇我命令您。将您手中所拥有的‘虚无’聚集在一个地方从那没有信仰的人手中保护他们” 阿尼亚斯一直守护着在中庭里谈话的女王和教皇。在周围可以看到火枪队的士兵她们在远远的守护着。 会谈好像总算结束了安莉艾塔轻轻地动了下手召唤着阿尼亚斯。 “队长教皇圣下要休息了。请您带圣下去房间休息” “尊旨” 阿尼亚斯站起身走到教皇跟前。 “圣下请让我为您引路” “辛苦您了” 抬头看到圣埃吉斯三十二世面容的阿尼亚斯不禁为之屏息。她那从不被破坏掉的冷静沉着的军人面具消失了她的眼睁得圆圆的。 “您怎么了吗?” 听到教皇那充满慈爱的言语阿尼亚斯慌忙低下头。 “失失礼了” 阿尼亚斯一边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一边走了起来。刚刚那一瞬自己觉得好像被拉回到二十年前一样。 第八章 尤尔姆冈特 “露易丝要去上课喽” 才人打算叫露易丝起床。但是露易丝就是盖着毛毯躺在床上不起来。 “快起来啦” 才人伸手去拉毛毯可是被露易丝更大力的拉了回去。看来露易丝是怎么都不想起床了。西艾斯塔看到这种情形便捅了捅才人。 “恩?” 西艾斯塔抱住才人大声叫道。 “怎么能!才人!才大早上的你怎么能!” 但即使是这样露易丝也没从床上起来。她看来是非常消沉了的样子。 “我说露易丝……不要这么失落啊” 这时西艾斯塔马上离开才人咕哝道 “这都是因为才人你的错瓦利艾尔小姐才会这么失落的” “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尽说假话。不是这样的话瓦利艾尔小姐怎么会这么失落呢?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说啊那只是在教我识字而已啊” “真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啊。为什么我非要和塔巴莎那样啊?露易丝是因为魔法的状态不佳才这样消沉的吧。喂露易丝只不过是状态稍微不好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才人摇着躺在床上的露易丝。 “才人” “恩?” “那种娇小的女孩吗……。原来如此你是这样的兴趣啊。母亲她曾经说过。比寻常人更喜欢年轻女孩的男人将来会变坏的” “我说” “可是就算才人你会变坏……我……” 西艾斯塔的脸刷的红了起来才人的头开始痛了。 “总之要先把露易丝弄起来……来西艾斯塔你拉住那边” 才人和西艾斯塔两人一起将毛毯拉了起来。紧贴着毛毯的露易丝一下滚到地板上。她身上是昨晚穿的小可爱再套着长睡袍的奇怪样子。那是因为晚上比较冷西艾斯塔给她穿上的。 “喂露易丝。早上了哦” “呜扭” 才人啪啪的拍着她的脸但露易丝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哇真的和灵魂出壳了一样啊” 西艾斯塔捅了捅露易丝。 “呜扭” “瓦利艾尔小姐快起来啦” “呜扭。呜扭扭” “哇还真有趣呢。这个” 西艾斯塔反复捅着露易丝但露易丝只是任她捅着。 “真服了她了……。我说露易丝谁都会有低潮的时候的。不用这样消沉啦。” 这时露易丝总算开口说话了。她很空虚的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不行啊。那以后无论我用多少次‘虚无’也不能攻击。不管怎么咏唱都不会爆炸。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那只是你状态一时不好而已啊” 但是才人的安慰没能到达地板上的露易丝耳中。 “怎么办……‘虚无’是我的全部啊……连这都消失的话我不又变成零之露易丝了吗……” “振作起来重新开始不就好了吗” 但是露易丝已经不再回答了。她的眼神呆呆的在虚空中迷茫着。 “特尔弗” 才人试着问他的剑。最近经常被丢在一边的特尔弗林格很不高兴的回答道 “什么嘛。还真是只有在要问事情的时候才会叫我啊。只有在想砍东西的时候才会拔出我啊。你已经厌倦我了吗?” “好了啦。快告诉我露易丝的虚无为什么不能使用了” “当然是因为精神力消耗完了啊“ “是这样啊。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只要睡觉就能恢复了?“ “不‘虚无’的情况可不是那么单纯。普通系统魔法的话睡几天大概就能恢复了……但‘虚无’是消耗着至今积攒的份。你想露易丝不是射出过巨大的爆吗?“ “啊击沉那艘巨大战舰的时候” “那是消费着露易丝从生下来就一直积攒的精神力射的。所以才能打出那么大的魔法。而那之后也在一点一点的消费着剩下的精神力不是吗?而且也没有再打出那么大的魔法不是吗?” “那就是说只要再缓缓积攒起来就行了吧” “但是呢积攒够能再次击出‘虚无’魔法要花多少时间并不清楚。是一年还是两年……又或者是十年。” “那就太长了啊” “越是强的东西越是难使用出来的” 才人看着露易丝。她木木的躺在地板上哭肿的眼红红的看着这样的她才人非常难过。 “露易丝你就暂且休息下吧。你之前已经做的很好喽。这是神在让你休息啊” “……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在我那么做的时间里没准谁会图谋些什么不好的事。而且也不能帮你找回去的方法。不是还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情吗。尽管是这样……可这下我不只是个拖后腿的了吗……” 露易丝再次哭了起来而西艾斯塔安慰着她。 “怎么会……瓦利艾尔小姐您绝不是什么拖后腿的。您不是这么可爱的吗。只要您在这里就拥有抚慰大家的力量。好啦请您不要再哭啦” 但是露易丝并没有停止哭泣连同情着露易丝的西艾斯塔也跟着哭了起来。 正当才人因不知该怎么办而头痛的时候…… “才人~~~~~~~~~~~~~~~~!命令来了!是陛下对我们水精灵骑士队的命令来了啊!” 基修冲了进来。 “命令?” “是啊!是对露易丝和我们水精灵骑士队直接下的命令!啊啊太好了!虽然没有受到惩罚但是一直担心陛下会不高兴而一直战战兢兢的!” “你哪里战战兢兢过啊。明明都在胡闹” “不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嘛。虽然我脸在笑但我心中不安稳啊不知道陛下对我的信赖有没有改变” “那公主殿下她说了什么?” “总之是先去王城。啊啊真是的这不是又上不成课了吗!“ 基修高兴的身体直颤。 才人他因为露易丝现在这种样子麻烦的事情可是有点不想做。但是……对宽恕了自己等人擅自穿越国境罪行的安莉艾塔他是怎么也不能拒绝的。 才人迅做好准备。也就只是把特尔弗林格背在背上而已。 “其他人呢?” “好像就先你我和露易丝就可以了” “露易丝就算了” “呃?为什么?” “走吧” 露易丝霍地站了起来。 “你不要勉强。现在你的状态不好啊” “这和状态好不好没有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基修怪异的看着两人。 “没什么只是她呢?现在咒文……啊好痛!” 突然露易丝踢进了才人的股间他痛晕了过去。 “……不要说多余的事。公主殿下她现在在为难着什么。我不去怎么行” 正在这时一只猫头鹰从窗外飞了进来。 “唉呀。托卢卡斯。怎么了?” 才人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在那里听过呢?正当他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那只猫头鹰将一封信交给露易丝。 “这是给露易丝大人的信” “信?” 露易丝开始读这封信。虽然在一瞬她脸上充满了光彩……但下一刻就已布满了阴云。越读她的脸就越变得苍白。 “生什么事了?是谁来的信?” 但她并没有回答。露易丝将信塞在口袋为了换衣服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喂你真的不要紧吗” 在马厩才人一边给自己的马上鞍一边问着露易丝。露易丝没有回答。她紧闭着嘴默默的跨上马。 正当才人一边想着哎呀这次要是个简单任务就好了一边穿过校门的时候希尔菲德从空中降了下来在一行人面前着6了。 “干什么啊!你们!” 仔细看去是塔巴莎和库尔凯乘在上面。 “我也要去” 开口说话的不是库尔凯而是塔巴莎。 “这孩子从窗户中看到你们所以马上飞出来了。吓了我一跳” 库尔凯摊开手说。 “为为什么你?” 才人有点吃惊的问着。昨晚热心教自己识字的事情也是她相当帮助自己。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呢。这当然是因为被你救了啊” “可救她的人又不是只我一个啊” 才人这样说。 “一定因为你是特别的吧” 库尔凯笑着如此回答。 “让露易丝也坐上去吧” 才人招呼着露易丝。 但露易丝此时正心神不宁的跨在马上一个人先走了。 “喂露易丝。不用骑马去也可以吧。都说可以送咱们去的就坐希尔菲德去吧。” 虽然才人这么说但露易丝已经挥鞭催马跑了出去。 “她这是干什么啊” 从刚才读了信之后露易丝的态度就变的很奇怪。不露易丝本来就很奇怪的啊才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跟在基修后面乘上希尔菲德。 希尔菲德用力挥动翅膀飞向空中。 从空中向下看去露易丝在前方拼命的拼命的催马前行。放不下她的才人向希尔菲德拜托道 “希尔菲德让她也坐上来吧” “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很高兴似的鸣叫着从空中降到露易丝所骑的马旁边。被龙吓到的马咿嘻嘻嘻!地狂嘶着。 希尔菲德灵活的运用它的长舌头只将露易丝一人裹住放到自己背上。 咚!才人抱住了满身口水的露易丝。 但即使被这样粗暴的对待了露易丝也是一句抱怨也没有只在那里抱着肩膀瑟瑟抖。 “恩?这孩子怎么了?” 是因为刚刚的信上写着什么了吗? 才人有些在意了。 是谁说了与她“虚无”相关的什么了吗? 才人想起刚才那只猫头鹰的来历。 说起来那不是露易丝本家的猫头鹰吗?他回想起托卢卡斯曾经飞到过卡特蕾亚的马车上。才人猛拍了下膝盖。 没有错一定是那严厉家族中的谁说了什么。那里面的写的一定是对精神力使完不能使用“虚无”攻击的露易丝来说可以更进一步打击她的东西。 才人想在她对自己说之前还是先不要问她比较好。 在王宫焦急的等待着一行人到达的是看起来好像非常烦恼的安莉艾塔。女王看着水精灵骑士队的每个人。 “欢迎你们的到来。我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您有什么吩咐?” 单膝跪地的基修直接向安莉艾塔问道。 “是想请你们把阿尔比翁的虚无背负者带到这里来” “把蒂法尼亚?” 才人吃惊的问。安莉艾塔则对他重重点了点头。 “……还是不能让虚无的背负者一个人居住。而且她是阿尔比翁王室的遗孤也就是我的表妹。我总是放不下她。露易丝就像有人袭击你一样没准什么时候加里亚的魔手也会伸到她那里去。” “她不是一个人啊。她和孤儿们一起生活。蒂法尼亚就等于是他们的母亲” “那就把那些孤儿也一起带来。由我来保障他们的生活” “……我明白了。既然您这么担心她的话那我就去将她带回来” 在安莉艾塔深深叹了口气的同时她将胳膊支在椅子上。看到她这样子才人觉得有些疑问。 “您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 “以后会说的。现在请赶快做这件事吧” “用船去的话也相当费时间啊……” 而这时站在才人身后的塔巴莎小声说道 “希尔菲德” “对了。乘希尔菲德的话比船还要快的” 基修也点了点头。 安莉艾塔注意到塔巴莎上前握住她的手 “您就是加里亚的公主吧。感谢您的协助。以后有机会请您一定要和我谈谈您之前的遭遇和您以后的安身之计。” 塔巴莎微一点头 “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会在罗塞伊斯准备好船的。现在不管怎样请快点动身去阿尔比翁吧。” 安莉艾塔就这样像在深深烦恼着什么的样子和一行人说着。才人看着露易丝和安莉艾塔。这对好朋友很少见的都没有说话。她们双方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是那么让人忧心的事态将两人的心席卷了。 到底是生什么了呢才人非常的在意。 加里亚沿海街道圣.马隆。 这里是加里亚空海军的一大根据地同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其他各个空军基地一样各种各样的建筑物被建造在这里。以如铁塔一般的飞空船码头开始数个砖结构建筑物依次排列在旁边。 在离开市区的一角有个建筑物在那里。在砖与石灰构成的地基上由木材和帆布搭建起来的就像圆柱被竖切之后横卧在那里形状的建筑物。 建筑周围站立着卫兵近郊的市民很难接近这里。 一艘巨大的飞船向建在那建筑物前的铁塔飞了过去。 正在放哨的士兵仰望着那船。 “噢这不是查理.奥尔良吗” “依然是这么巨大的船啊” 三年前以亡故的王弟之名命名的这艘飞船是加里亚王室的御用舰。全长一百五十米的这个长度是在阿尔比翁空军列克星敦号沉没后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最大的战舰。 但是因为它是最近才升空的所以在战斗力这一点上它要远胜于老旧战舰列克星敦号。单舷一百二十门两侧合计二百四十门大炮装备了各种魔道具改良武器的这艘战舰可说是哈尔凯基尼亚最强国加里亚的象征。 当士兵们看到飘扬在船桅上的王室旗帜不禁有些喘不上气来。 “喂你看到那旗子了吗。是国王坐在上面啊” “真的啊。怎么是来这种乡下地方视察吗?” 卫兵眯着眼睛悄声向他的同伴说道。 “在这个‘实验农场’建成后来这边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什么意思” “可是啊那些奇怪的家伙们不是都6续来到这里了吗。现在终于连国王都来了。这是只能在这里说的事哦伊尔曼那家伙说他看见精灵了” 那卫兵的同伴也低声说道 “精灵?不管怎么想这都是说谎吧。那个醉汉伊尔曼说的话能当真吗” “不不这次好像是真的哦。据说他那次很少见的没有喝醉。他看见夜里有一个包的很严实的人走进那个‘实验农场’中去了。从那帽子的空隙处他说能看到长耳朵的” 卫兵的同伴全身震了一下。 “你不要吓唬人啊” 飞船将缆绳缠到铁塔上这时聚集在那里的基地乐团开始为欢迎国王的到来而演奏仪仗兵整齐的排列在从铁塔一直到石板地的台阶两边手中握着魔杖和滑膛步枪。 从飞船放出的舷梯那里可以看到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和他那鲜明的蓝色头。 “那个‘无能王’建起这种建筑物到底是在考虑什么令人厌恶的事啊” “不过……” 那卫兵的伙伴回头看了看自己守护的巨大“实验农场”嘀咕道。 “那里面究竟在干什么呢?” 走进“实验农场”的莫里哀夫人因为那气温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里面简直就像洗蒸汽浴一样。 “好热啊” 她这么说着并仰望着旁边的情人。但美髯王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闷热。这时在旁边伺候着的学者模样的男子解释道 “实在是很抱歉。为了不使空气和声音泄露出去这个建筑物全体都由帆布覆盖住了。中间的空气就算只被春天的太阳照过就已经很热了而且又加上这无数的熔矿炉。所以这么闷热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你到底想让我到这里看什么东西呢?” 莫里哀感觉很不好的说着。周围排列着许多奇怪的坛子和锅身为魔法师的研究员们正在拼命的做着什么实验。而那旁边是巨大的熔矿炉在燃烧着被烧得通红的铁水被灌到铸模里。 几名研究者样子的男人也在走来走去的给正在忙碌中的工作员们下达些什么指示后就离开。在这里工作的任何人只要那指示中没有就算是约瑟夫走过来也依旧是漠不关心。 走过这一角后有好几个大铁砧排列在那里。那周围有数个锻造师正锤打着十米见方的铁板。庞大数量的铁板就堆积在旁边。 “那些大铁板是准备用来做什么的?” 莫里哀夫人问着约瑟夫摇了摇他的美髯答道 “是用来做铠甲的” “啊!谁穿得了这么巨大的铠甲?” 但是约瑟夫没有再回答她。 这时一行人走到大约是中心部的开阔地方。这里已设好了贵宾席约瑟夫的心腹们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恭候您多时了。约瑟夫大人” 随着这话语一个头戴深色兜帽的苗条女人恭敬的低头向他行礼。莫里哀夫人在宫廷中也曾多次见到过这身影。但莫里哀夫人觉得这女人身上有种冰冷的感觉不由得靠到约瑟夫身边。 “噢噢缪斯!我的缪斯!” 但是约瑟夫却走到那个戴着兜帽的女人身边使劲抱住了她。这被称为缪斯的戴兜帽的女人的唇弯成很欢喜的形状。莫里哀夫人皱起了眉头。 “我听说那个东西完成便马上飞过来了” “是因为有维塔夏尔卿的协助才能成功的” 站在缪斯身边的男人仅稍弯了下他那消瘦的身体向约瑟夫行礼。因为他戴着大帽子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稍微看到他那小小的嘴。 “噢维塔夏尔!你做的真是太好了!竟然能将难以进展的‘尤尔姆冈特’完成做的实在太好了!” “这是因为我没有达成任务的关系” 维塔夏尔用很无聊的声音说着。这种语气让莫里哀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约瑟夫一点介意的样子都没有。 “不要在意他已将这个‘尤尔姆冈特’完成了那些些微失态什么的就都抵消了吧” “可是陛下您的侄女被他交到特里斯汀人手里了啊这事态可不是那么有趣的” “那个特里斯汀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向我露出利牙的胆量?不用管她。” 约瑟夫他现在已经完全着迷于新玩具了。 莫里哀夫人对这位美髯之王着迷的“尤尔姆冈特”究竟是什么生了兴趣。 “陛下请您告诉我。那‘尤尔姆冈特’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看过的那骑士人偶吗?就是那个” “您说就是那个骑士人偶?” 莫里哀夫人有些错愕。仅仅是为了做个骑士人偶这位王就建造了这样夸张的建筑物吗? 莫里哀夫人心想:不过既然是能做出那种巨大的庭院沙盘仅仅为了能在一整天中都玩战争游戏的约瑟夫王的话这种事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你来看看吧” 约瑟夫坐到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莫里哀夫人也坐到了旁边。 一个建筑在他们眼前打开并伸展着那是让人觉得像古代竞技场一样的圆形建筑。 “这里究竟要开始上演什么节目呢?” “是余兴节目。余兴节目!实在是让人快乐的余兴节目现在就要开始了” 约瑟夫的眼神好像少年一样的看着眼前的竞技场。莫里哀也在一动不动的等待着……设置在西侧的栅栏被打开了从里面传来咕咚!咕咚!的地震般的巨响。一个高约二十米的巨大哥雷姆出现在那里。 “那不只是土之哥雷姆吗” 您想让我看的只是这个吗?莫里哀夫人有些失望的说着。那确实是非常棒的哥雷姆但是土之哥雷姆不是并不算什么罕见的东西吗。 土之哥雷姆总共出现了三尊。 一尊拿起了放在竞技场角落里的大炮。它操作那大炮就如同是在操作手枪一样先填充火药再放入炮弹。而那哥雷姆的动作却使莫里哀夫人为之屏息。哥雷姆一般变成那么大后只能做些前进和单纯的破坏行动而已。像这么巨大而且还能灵活行动的哥雷姆实在是太罕见了。 “这是西百合花坛骑士团精锐们所制造出来的四边形等级土之哥雷姆” 缪斯如此说明着。 原来如此是四边形等级的……。 “那个哥雷姆就是‘尤尔姆冈特’吗?” 约瑟夫没有回答她。 就在这时。 约瑟夫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了猛禽一般的表情。 东边的栅栏打开了一个比刚刚的哥雷姆大一圈的哥雷姆出现在那里。 莫里哀夫人的眼大大的睁开了。从她嘴边泄出那很小的几已不成声的呻吟。 出现的这个“东西”并不仅仅是巨大还让人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这是什么?这个是……” 全高达到二十五米的那个巨人像人一样披着袍子全身用帆布包裹着。那高度已基本和天花板一样了。但是再看它的行动就可以感觉到它与之前的哥雷姆不同。 那巨人向前走了一步。 咕咚!大地在震动莫里哀夫人所坐的椅子也随之摇摆。 但是粗鲁的仅仅是声音而已那简直就和人一样在平滑的流畅的优雅的走着。 “怎怎么会有这样自然行走的哥雷姆……” 莫里哀夫人惊道 “不只是走路自然而已” 约瑟夫脸上已经浮现出忍耐不住欢喜的样子。 三尊哥雷姆压低腰将刚出现的“尤尔姆冈特”包围在中间。 左右两边的哥雷姆动了。 哥雷姆用那与之巨大身体不相符的快连续出拳攻击。 “呀” 大量烟尘飞了起来莫里哀夫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尤尔姆冈特被自左右两大哥雷姆击溃的光景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战战兢兢的睁开眼……但眼前的情景却更令她震惊。“尤尔姆冈特”将左右两边土之哥雷姆打来的拳头都抓住了。 “这是什么力量啊……” 可正当她抱有这种感想的时候更可怕的景象却袭向莫里哀夫人的眼睛。 尤尔姆冈特将左右的哥雷姆拉到自己身前让它们撞到一起。比刚才更巨大的烟尘飞了起来莫里哀夫人剧烈的咳嗽着。 那两尊哥雷姆就好像面包胚一样被揉捏旋转着终于变回了普通的土块。 最后一尊哥雷姆将它手中的大炮瞄向尤尔姆冈特。莫里哀夫人不禁大叫起来。 “不行!要是被那种大炮打到的话尤尔姆冈特会变得粉碎的!这太危险了!” 但莫里哀夫人的叫声并没有人听哥雷姆把火绳插入炮尾射了大炮。轰鸣声在回响猛烈的火光灼着双眼漆黑的浓烟飞散开来。 代替屋顶的帆布吧嗒吧嗒的出剧烈的声音。 莫里哀夫人再次闭上眼。这次肯定是被打的七零八落了……正当她这么想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尤尔姆冈特却依然站在那里。 炮弹已经撕裂了那当作袍子穿的帆布从那里面可以看到尤尔姆冈特的表面。 而钢铁的钝光进入了莫里哀夫人的视线。 “铠甲……为什么会穿着那么厚的铠甲……” 即使穿着这么沉重的铠甲尤尔姆冈特还是迅的冲了过去。 受到尤尔姆冈特冲撞的土之哥雷姆瞬时变得粉碎了。 看着这在眼前生的让人难以置信的情景莫里哀夫人已经完全失去语言了。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莫里哀夫人总算想出什么话语。 “陛下……您这是造出了什么样的东西啊” “这是将原住和传说两种技法混合在一起的奇迹之产物” “……要是这种怪物有十尊的话整个大6都能被征服了呢” “十尊?我要用这尤尔姆冈特组建骑士团” 莫里哀夫人想起刚才用来制造铠甲的铁板那巨大的数量她的眼已经翻白了。 耐受不住眼前情景和约瑟夫话的她昏了过去。 “您还满意吗?” 缪斯……缪兹尼多尼伦走了过来跪到约瑟夫跟前。 “当然满意。作的不是非常好吗。这个骑士人偶……” “不经过实战的话是不会知道它的真正价值的” “不是正好有人可以试用吗” 约瑟夫脸上浮现出笑容。 “我的兄弟(虚无之背负者)啊。这可不像救出我侄女那样简单哦。这尤尔姆冈特……” 第九章 西木之再会 “这这里就是那个胸部不正常的半精灵居住的村子啊” 基修有些心神不宁的说道。 “不要用这种说法”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在你问那个半精灵的特征时说的特征是长耳朵。还有‘胸部很异常’” “我说你们几个还以为你们偷偷摸摸的在说些什么原来是在说这种不健康的话题啊” 库尔凯好像有点戏弄他们似的说道。 “那那都是因为这家伙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我才不得已告诉他的啊” “不要把错都推给我” “但是那孩子的胸真的很异常吗?和我的比起来哪个更异常?” 库尔凯说着捧起了自己的胸。 “不不知道” 才人稍显羞涩的回答着。 一行人到达西木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虽然因为现在的月份是阿尔比翁非常接近特里斯汀的日子但尽管如此希尔菲德还是全飞行了半天才到达这里。 比起上次一行人去加里亚的时候这次的气氛可以说是相当轻松。毕竟这次的任务只是把蒂法尼亚带回去而已。 就算有棘手的事顶多也就是怎么说服蒂法尼亚而已了。没有危险事情的这种气氛使得一行人的态度都开朗了起来。 不是棘手的任务太好了才人安下心来。 因为露易丝现在没法使用虚无之力。 而露易丝她现在却好像一个人隔绝在大家这开朗的气氛之外一直沉默着。 库尔凯捅了捅才人。 “喂才人。露易丝她到底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很奇怪。一直沉默不语的……” “那个……实际上是” 在犹豫过是不是该说之后才人把事情告诉了库尔凯。 “啊!是精神力啊!” “嘘!声太大了” 才人为了不让走在前面的露易丝听到而压低了声音。 “啊呀呀这下零之露易丝不是在另一种意义上也说的通了吗?不过连爆都使用不了了这可是更严重了呢” “别这么说她很在意这事的” “但是这样不是很好吗?” 库尔凯严肃的说着。 “为什么这么说?” “那孩子一直都因为‘传说’什么的而背负着过重的思想负担。要是像我这样乐天的话对拥有那过大的力量来说没准会比较好喔” 才人心想这还真说不定呢。 才人环视着这令他怀念着的村庄。西木村一点改变也没有。他看着这建在森林中的整洁而又质朴的幢幢房屋。 蒂法尼亚家就在村子入口边上。从那稻草搭成的屋顶上烟升了起来。 “噢看来人在啊” “真是这样简单的任务可以吗。和平时的辛苦比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和拍的似的。” 基修哼着歌说道。 “你还真是个没有紧张感的男人啊” “我才不想被你说。说起来你最近比较奇怪喔” “我吗?” “是啊。你作为副队长的紧张心情我也明白但总觉得你现在有种奇妙的使命感。以前的你不是更随性的吗” “是吗?” “恩。你就更轻松的去做吧。轻松的啊哈哈哈!” 基修大笑起来。 “你要是这样大意的话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喔” 库尔凯说道。 “那正是我所期望的!不管是恶魔还是什么尽管来吧!那么是这家吧” 基修来到蒂法尼亚家门前大声说道 “敬告这房子中的各位!我是水精灵骑士队队长基修.德.格拉蒙!依照王命前来拜访您!那么抱歉了” 还没等屋里人回答基修就打开了门。 而他的身体则在那一瞬僵住了。 “怎么了?生什么了?里面有女孩子在换衣服吗?” 之后是库尔凯一边吃惊的问着一边探头向屋中望去。 但她的身体也随后僵住了。 才人和塔巴莎对视了下。 互相点了下头二人同时向屋里看去。 在门的那一边是起居室。在才人曾经吃过饭的桌边有两个人坐在那里。 前一个是呆呆的看着一行人的蒂法尼亚。 但是才人没有时间向令他怀念的蒂法尼亚打招呼。因为剩下的另一个人就是问题。 最后看向屋中的塔巴莎咳了一声。 “风凯” 没有错那在蒂法尼亚家的客人就是仇敌风凯。才人的肩在颤抖。在这片阿尔比翁大地上他所看到的威尔士临终前的面容又在记忆中复苏了。 这是协助沃尔多杀害勇敢皇太子的女人。 盗贼土块之风凯。 安莉艾塔那哭泣着的脸燃烧着的塔尔布村悲惨的阿尔比翁战役中的各个情景都一一在他脑中复苏了。 “风--凯--------!” 才人狂叫着拔出背后的剑。 他左手的纹章在放光。 间隙不容的才人向风凯斩了过去。但风凯也非常人。她对猛冲过来的才人毫不畏惧迅起身拔出魔杖接下那剑击。 在一瞬的交兵之后二人马上跳开保持距离。 “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应该是我要问的” 二人互相都为起第二波进攻在紧张的计算着时机。就在这时…… “住手!” 蒂法尼亚跳到二人中间。 “为什么你们二人要战斗!才人!把剑收起来!” “可可是……” “玛提尔达姐姐!不可以向这位出手!” “玛提尔达姐姐?” 才人细看着风凯。难道自己认错人了?才人一瞬如此想着但看到她那锐利的眼神那有意志坚强的脸她分明就是操纵哥雷姆与自己战斗的那个土块之风凯。 风凯好像在想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说什么一样轮番看着才人与蒂法尼亚。然后就像服了她一样的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呢” 虽然才人还是一脸怒到不行的样子准备再扑过去……但蒂法尼亚已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我求你才人。住手。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不要再战斗了。我求你……” 蒂法尼亚哭泣着。才人大吼一声可恶!就将剑再次插回剑鞘。之后嗵!的一声他坐到地板上。 “谢谢” 蒂法尼亚一边抽泣着一边感谢着才人。 风凯在看过基修库尔凯还有塔巴莎之后有些疲惫的说道 “同你们几个也好久不见了呢。不先叙叙旧吗” 风凯与一行人暂且敌视着……她为了麻痹对方先一下坐到椅子上。 “你们几个也收起魔杖先坐下吧。长途旅行不是很累了吗?” 一行人为了到底该怎么办?而互相对视着因为库尔凯说了句“是呢”就坐了下来所以其他人也只好随着她坐了下去。 “蒂法尼亚。你是怎么认识这些家伙的呢说来听听吧” 蒂法尼亚望着才人用眼神向他询问着可以吗?才人点了点头。那这就必须从最开始说起了。 蒂法尼亚向风凯说明着。 自己救了为拖住阿尔比翁军队而快死掉了的才人的事情。 与来迎接才人的露易丝她们相识的事情……。 “啊那就是你吗?一个人将阿尔比翁七万大军拖住的” 才人点了下头。 “呼呼干的不错嘛。看来是有点成长了呢” 风凯笑了起来。 “那下面轮来我们了。你和蒂法尼亚是怎样认识的?” 蒂法尼亚代替风凯向才人他们说明。 “我曾经有说过这件事的呢。我的父亲……就是官居财务总督官的大公这附近有个曾效命于他的太守。” “是啊” “她就是那位大人的女儿呢。也就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 “什么!” 才人惊到了。 “还不只是这样呢。玛提尔达姐姐还给我们送生活费的” 才人正准备说些什么但被风凯拦住了。 “且慢。你不用说出我前职业也可以的。因为这里守不住秘密” “才人你知道玛提尔达姐姐在做什么工作吗?” 蒂法尼亚站出来问道。 “恩?啊知道……” “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 风凯用可怕的目光盯着才人说道 “你要说了我就杀了你” 才人没有办法只得非常痛苦的说了个谎。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要是蒂法尼亚知道风凯本来面目的话会多难过。 “……那个可能是寻宝吧” “宝物猎人?好酷喔!” 库尔凯噗地捂住了嘴。 “这不是可笑的事情” “什么啊阿姨。拉.罗谢尔的胜负现在就想分出来吗?” 对库尔凯的挑衅风凯无奈的露出了苦笑。 “反正就是这样的工作呢。和这些家伙也就是在寻宝时争抢过的关系。” 蒂法尼亚好像已经相信这是真的了她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关系才不好的吧。不行喔。必须要和好。好了来干杯吧!” 说着蒂法尼亚从柜厨中取出红酒和杯子。 一场仇敌之间的奇妙聚会开始了。 谁都只是不声不响的在向嘴里送酒完全没有人说话。连那么充满活力的基修也只是呜恩的哼着没有作声。库尔凯则是时而目光一闪将插在胸口魔杖拿到手中之后又放回去不断重复着这些动作。 露易丝依然在呆。即使那曾经让自己和安莉艾塔受过那么多痛苦的风凯就在自己眼前但她的心不在这里。 才人恶狠狠的咬着牙看着风凯。 啊这风凯让他尝到那么多苦头。 只要一想便马上有想扑过去的冲动。 静静喝着酒的风凯向才人问道 “那你这次为什么而来?不会是只是为了来玩吧” 才人看了看风凯与蒂法尼亚……之后很艰难的说道 “……是为了将蒂法尼亚带回去而来” 风凯的眉轻轻跳动了下。 蒂法尼亚也吃惊的看着才人。 才人走上一步。 “蒂法尼亚和我们一起去特里斯汀吧” 蒂法尼亚很为难的扭着身子。 “但是……我……” 才人拼命说服着蒂法尼亚。 “当然孩子们也都一起去。他们的生活由特里斯汀保障。你不是说过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这时蒂法尼亚脸上闪现出些许光辉。 但她马上又很为难的看向风凯。 才人盯着风凯。 恐怕不行了吧她一定会说些有的没的的。因为才人和他的朋友们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援助蒂法尼亚的她。 要是这样的话这次只能轮到用剑来说话了。 才人的手马上就要伸向特尔弗林格了。 紧张笼罩着整个房间。 一触即的空气在流动着。 那感觉近乎无限的时间消逝着…… 风凯闭上眼点了点头。 “好啊。去吧。蒂法尼亚。” 在场的全员都惊呆了。 “你也应该是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年龄了” “喂!可以吗!” “恩。而且我现在已经是分文没有了。即使想补贴生活费用也不能了。今天就是为说这个而来的没准正合适呢” “玛提尔达姐姐……” 蒂法尼亚脸上满是难过。风凯靠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真是个傻孩子啊。为什么要哭呢?” “可是您要是这么辛苦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有会让自己女儿担心的母亲吗?” “但玛提尔达姐姐不是我的母亲啊” “我像你的母亲啊。毕竟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你的” 当夜蒂法尼亚哭睡了之后……风凯开始做回去的准备。 “喂等一下” 才人慌慌张张的向风凯说道 “什么事?是想说不管怎样也要打一场吗?真是麻烦的孩子啊” “不是的。你不向蒂法尼亚打声招呼就走好吗?” 才人有些不满的说着。而风凯则摇了摇头。 “我很急的。而且还有很多事要忙” 也许是因为她讨厌痛苦的离别吧。所以才人没有再说什么目送着风凯开门走了出去。风凯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 “那孩子就拜托你了。她不通世故。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被那些奇怪的虫子缠上” “好” 才人点了头。风凯随后环视了下众人。 “那么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就是敌人了。” “现在也是敌人的呢” “也是呢” 风凯淡淡的笑了。 “再见喽你们就好好保重吧” 当风凯要离去的时候她向才人问道。 “这次是谁算计的诡计?” “我没有问你们为什么要带走那孩子。所以你也就不要问了” “为什么不问是不担心吗” 风凯脸上露出些微寂寞的表情。 “反正不管你走那条路都会比我走的这条要好的多的” 风凯紧紧的裹上袍子又道 “你偶尔也该回故乡去看看。去看看自己父母的面容。就像我一样在自己能回去的地方消失之前。” 风凯离开之后才人他们准备睡在地板上。而睡不着的才人则窝在沙里仰望着双月。 风凯刚刚所说的话在他脑中翻滚着。 “也该回去故乡了” 才人喃喃自语着。即使我想回去也回不去啊。 但自己真的想回去吗? 想在这边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不论到哪里都还是一片茫然这根本不就是句不着边际的话吗? 正当才人糊里糊涂的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才人” 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抬头看去是露易丝来到自己旁边 “露易丝” 自己呼唤着她。 她一直在沉默着……这到底是为什么。手飞快的伸了出去触摸到露易丝的脸。 那上面已经浸湿了。 露易丝在哭。 才人慌了起来。 “喂这是怎么了” “哎” “你这不是在哭吗” 露易丝无视才人的言语说着。房间很暗……看不到她的表情。这让才人感到不安。 “你不想回去吗?” “……呃?” “我问你你不想回去故乡吗?” “你怎么了突然问这种事情” “回答我” 才人慢慢考虑着……他将最近长挂在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这要等我在这边世界里做完该做之事后才能说回去的……” “说谎” “没有说谎啊” “那为什么你会在二姐面前哭泣?不是因为你想回到故乡才哭的吗?” “那是……” 突然才人想起来了。那是被卡特蕾亚抱在怀中……自己才突然想起来的。想起那母亲的温暖想起故乡……。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写在二姐来的信里面” 露易丝把猫头鹰送来的信递给才人。这是使露易丝变得奇怪的信。而这信来自卡特蕾亚。 才人将桌上的油灯拉近用打火石点上火借着灯光他举起了信。 多亏向塔巴莎学习过……只是看着词就能把内容输进脑子里。 那是从露易丝归省后的寒暄开始写的……也写着关于才人的内容。 思念着故乡才人哭了的事。 担心那样的才人的事。 露易丝无论如何都有将才人送回他故乡义务的事。 还有。这是必须比任何事都要优先的事……。 脸已浸满泪水的露易丝问道 “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不哭呢?” “就算你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向我说真话呢?” “为什么呢” 已经彷徨着不知飞到多遥远的才人的思绪这样想着。 是因为我喜欢露易丝。 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的泪水。 但是……不只是这样。果然还是觉得不只是这样。 “你说啊为什么?” 当露易丝如此问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她后面回答着她。 “因为他是使魔” “塔巴莎” 不知何时那娇小的蓝少女已站在露易丝身后。 露易丝就像个孩子一样的使劲摇着头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说道 “对。就是这样。就和塔巴莎说的一样。所以你只要在我身边心中不想要回去。不不是不想。是你心里会生出让你不得不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让你打算留在我身边。不是让你留在我身边” “不对。那不对。那是……” 要想说清楚很困难。 只是自己的那种想法……可能就是露易丝说的那样也不一定。但那也没准是从自己心中所涌出的想法也不一定。 不管是哪边都不能否定。 自己心中到底什么才是真的这连才人自己都不可能知道。 “这种事就算是你问我也……” “我也很在意” 塔巴莎说道 “由于为何你学习语言如此快的这个疑问……使我想起一个事实” “事实?” “使魔会为了更好地配合自己的主人而改变‘记忆’。所谓记忆就是大脑中的全部信息。你只用简单学习下就能学会我们文字的事是这样。不太会想起故乡的事也是这样” “没有这样的事。我也偶尔会想起故乡的……” “那时候露易丝在哪?” 听到这话才人呆住了。自己因回想起故乡而引乡愁也有几次了。 和西艾斯塔在塔尔布草原眺望的时候。 在西木村听蒂法尼亚弹竖琴的时候。 被卡特蕾亚抱住的时候……。 塔巴莎看着沉默下来的才人继续说道 “‘钢达尔夫的纹章’可能会在你心中生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你的真实心情也有被欺骗的可能。‘想在这边的世界做些什么’的这种想法也没准会让你真正的想法变得消失也不一定。” 才人惊慌的问道 “这种事会有吗?” 塔巴莎继续淡淡说道 “这种效果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增强。当使魔渐渐习惯之后最终会变得和主人一心同体” “喂喂那样的话不就变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吗这种事情……” 正当才人说话的时候特尔弗林格插话了 “反正呢自己的事情自己是最不明白的呢” 当才人注意到的时候在场的全员已经都醒了。 “你最近确实变得有些奇怪。很异常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基修苦恼的说着。 “是呢。我还想是因为没准和主人相似什么的呢” 库尔凯也说着。 露易丝擦了擦眼泪后说道 “因为自从重逢以来你就有些奇怪了。总觉得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使命感一样……但那就不是你了啊” “可是……可是啊。这种事虽然我说不了很清楚但并没有那么多事被改变了啊……恩” “才人那说的是真的?” “蒂法尼亚” 连刚才一直在熟睡的蒂法尼亚也来到才人身边问着。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了我自己也不很清楚“ 在众人的注视下才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露易丝问蒂法尼亚道 “蒂法尼亚你不是能消除记忆吗?能把那部分消除掉吗?就是钢达尔夫的纹章在才人心中生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你能消除掉吗?” “我不知道但……” “应该能成功的。因为能干涉‘虚无’的只有‘虚无’而已。” “喂喂不要擅自拿人的心做试验啊” 才人在大叫着。 “才人” “什么” 露易丝下定决心向才人宣告着。看到露易丝的样子才人知道她现在不管怎样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想法。 “在你心中有两个旋律在流动着。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那是真实存在的。可是不能让这二重奏永远持续下去” 特尔弗林格为难的说道 “可是姑娘啊……。要是把那部分消除的话那他对你的感情也没准会灰飞烟灭的” “好啊” 露易丝断然的说。 随后她又擦了擦眼泪刚毅地说道 “那那只是我的麻烦。被被不喜欢的男孩子求爱什么的只会让我为难。而且还擅自以为是我的骑士这太可笑了。不要再管我!” “露易丝……你……” “好了快点接受魔法变回原来的你就好。等你变会原来的你了就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吧” “露易丝!” 露易丝跑了出去……但中途她停了下来低头说道 “虽然我也想帮忙。但现在的我是不行的。真正的零之露易丝的话……” 只说到一半的她飞快地冲出了房间。 跑上前来的库尔凯和基修抓住了才人的手臂。 “放开我!放开!” “我呢认为你是朋友。所以我觉得这样是为你好” “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二人少见的互相认真点了下头。 纳瓦西德.伊萨.艾瓦祖斯…… 才人耳中听到虚无的咒文。 哈伽拉兹.尤尔.贝奥格…… “蒂法尼亚……” 那是严肃的蒂法尼亚正在向才人咏唱着虚无的咒文。 尼德.伊斯.阿尔基兹.贝尔加纳.曼.拉伽……。 咒文完成了。 才人的意识渐渐淡薄……从这里崩落下去。 第十章 二重奏之心 “我回来了” 从学校回来的才人走进家门。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到门口边上的起居室里打开电视。 这是自己每日必做的事情。正当才人看电视的时候电话声响了起来。 他拿起话筒。 是同学打来的。 “才人帮我把那个节目录下来” “为什么我非要做啊” “反正你不是很闲吗” 毫无意义的对话。 毫无意义的每一天。 但是这是什么都难以替代的自己所爱的每一天……。 才人想着要上网便给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 “哎呀?” 不能用。 电源没有接通。 在按了许多次之后母亲站到自己身后。她留着短最近身体开始胖。 “妈我饿了。吃饭吧” “还没好呢” “什么嘛我想喝酱汤” 总觉得自己现在非常想喝酱汤。 充满母亲味道的酱汤。 虽然那并没有没什么特别味道也很普通但才人觉得那是最棒的味道。 “才人” “什么?” “你该做的事情做了吗?” “该做的事情?” “不是有吗。你必须要做的事” “学习?” “虽然这个也是但不是还有吗?约定什么的” “约定?” “是啊。你不是和朋友做了重要的约定吗?” 是什么呢?才人心想着。 想不起来。 正在他焦急着快想起了就要想起了的时候才人醒了过来。 塔巴莎正坐在他旁边看书。 这是自己有过印象的床和房间。这是西木村是蒂法尼亚家的房间。 是自己住在这里的时候曾经使用过的东西。 早上的阳光从窗中射了进来才人眯上眼。 总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很舒畅。 就像是头脑中的混乱被解除终于获得自由的心情…… 注意到才人醒了过来塔巴莎合上书。 “怎样?” “恩?觉得心情很舒畅……。这是因为蒂法尼亚咒文的原因吗?还是因为睡眠充足才觉得这样……我不知道。虽然没觉得和平时有什么改变但还是有什么消失了吧” 塔巴莎点点头。 “大家呢?” “已经先回去了。那个半精灵女孩也被带走了” “是吗……。真是些薄情的家伙啊。给人用了奇怪的咒文之后又把人扔在这里不管” 塔巴莎站了起来看着才人的脸。 “你想怎么做?” “想喝酱汤” 才人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那么自然的说出了这个词语。 “那是什么?” “啊那是我世界的饮品……就是和汤差不多的东西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才人抱住了头。 咚!难以控制的漏*点向他袭来。 那是感情的湍流。 至今积攒的被压抑住的“乡愁”二字如同瀑布一样倾泻直下向才人脑中涌去。 邻座的女孩子。 一起玩的好友。 这些人的脸在自己脑中出现消失出现消失着。 连一直在打自己的体育老师的脸也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即使是那样的人自己也觉得很怀念。 “你怎么了?” “……想回去。我想回去啊” 是啊……才人低语着。 我会为这么思念故乡而哭泣…… 一定是因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消失的缘故啊。 来到这边的世界也已经过了一年了。 想回家。 想喝酱汤。 想见朋友。 想去学校。 想上网。 才人觉得……这就像一直紧张着的东西砰地一下断掉了一样。他想起上次卡特蕾亚所说的话。 “要是当不得了的事情生的时候呢心就会把这些事锁起来喔” 而现在正好就是那锁打开的状态。 才人一边哭着一边出那啊……的微妙的难过声音。 “你怎么了?” 塔巴莎问着才人。 才人呆呆地望着自己左手上的纹章。 “什么啊纹章不是还在吗” 立在一旁的特尔弗林格答道 “蒂法尼亚所消除的只是‘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而已。那和你使魔的能力完全没有关系。” “……反正都是消除不如把这东西也消下去就好了” 才人看着手上的纹章说道。 “说不定应该这样做呢。那个纹章会对你的动摇之心做出反应。虽然没有让你留在这边的理由但它会让您的心对这边生过的事情产生震动。” 才人用那毫无生气的遥远的声音说道 “喂特尔弗” “什么呢?” “我……对露易丝所抱有的感情会不会也是‘使魔的纹章’所带来的虚伪的感情呢” 特尔弗林格短暂的思考过后…… “怎么说呢。这事我也不知道因为这是搭档你自己心的事情啊” “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要怎么办才好啊” “那么你要怎么做才好呢” 露易丝她们蹒跚的走在通往罗塞伊斯的路上。 “从这里到罗塞伊斯还有五十盟的路吗?这种距离竟然要走着过去真是相当困难啊”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因为塔巴莎她说要留下的啊。要帮才人寻找回去方法什么的才人他出生的国度有那么遥远吗?” 露易丝沉默地咬着嘴唇。 “开玩笑的。其实我知道。才人他是从别的世界来到这里的人。是听简说的哦” 库尔凯看向露易丝。 “不过说起来你也真冷淡呢。把无处可去的才人就那样扔在那里” 露易丝还是保持沉默什么都没有回答。 “露易丝” “干什么” “我虽然教给你不少东西……像成熟女性的行动方法啦内裤的选择方法啦被爱的方法啦等等。不过我没教给你说谎的方法不是吗?” “我没有说谎” 库尔凯将手放到露易丝头上之后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上面。 “你其实是在害怕吧” “什么啊” “才人对自己的感情要是变成使魔对自己的感情那该怎么办……。因为你不想看到这个所以才为了不看到结果而逃出来的吧。” “不是的” “要是塔巴莎没说‘交给我’的话你打算怎么做?就把他丢在那里不管吗?” “才不会做那样的事。因为公主殿下有说过要尽快带蒂法尼亚到特里斯汀这是没有办法才先行一步的。要是塔巴莎没有说那句话的话我会留下的。” “你只有狡辩已经算成熟了呢” “我才没有狡辩” “如果才人对你的感情变成使魔对你的感情的话你会怎么办呢?” “什么也不做。总之会先帮他找到回去的方法。只有这样而已。” “那要是那感情是才人本身所有的真东西呢?” “还还是会帮他寻找回去的方法。” “你刚刚可在害羞喔” “没有害羞。我才没有害羞呢!” “还真是个容易让人看透的女孩呢。你果然还是非常喜欢才人的吧” “才不是的!笨蛋!” “我说露易丝你现在的行动很胆小哦。就算对方的感情是假的但你的感情是真的不就好了吗。只要这次靠自己本身的魅力赢回来就可以了。” “……我并不喜欢他的” 露易丝嘟着嘴说着。 我不喜欢。我根本就不喜欢那家伙。 露易丝在心中不知多少次这样对自己说。 就是这样的。为什么我非要喜欢上那个家伙。那一定是因为他是使魔。所以我才也会变得好像爱上他一样。没错我现在的这个感情也因为他是使魔才会有的。 但在每次听到这话的时候……露易丝的泪水都会从眼中溢出来。 为什么我会这样流泪呢。 我还真是胆怯啊露易丝自己低语着。 不管什么敌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从没觉得是这么可怕的事。 “才人的感情是使魔所赋予的虚假东西“ 要是在这事实上是不会有害怕存在的。 但自己却这么不像样的夹着尾巴逃了出来。 如果才人他“对我的喜欢”是钢达尔夫所赋予的“虚假的必须留在这边的理由”的话? 那自己和才人所度过的时间……就全部变成谎言了。 那如宝物一样的回忆那曾经说过的话语……全部都会变成谎言。 要是变成那样的话露易丝觉得她自己也就等于死了。 在这世界上比任何事都重要的东西……全部变成谎言。 这样的事不是没法去确认吗。 露易丝擦了擦眼角的泪。 走在露易丝她们后面的蒂法尼亚向后回着头在自语着什么。她现在是为把耳朵藏在袍子中将大帽子戴在头上的旅行装扮。 “……真的好吗” 虽然蒂法尼亚对向才人使用“忘却”咒文的事觉得很难受。但她知道压抑住自己的真实感情生活下去的痛苦。 代替孩子们的母亲同他们一起生活的蒂法尼亚在不知不觉间察觉到自己也有那种心情。 因为她在无意识中忍耐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蒂法尼亚才会不假思索的对才人施放“忘却”的咒文。 那是为了将他心中“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消除……。 在蒂法尼亚周围一群吵闹着向前走的孩子聚集在那里。一个小女孩拉住蒂法尼亚的袖子问道 “蒂法姐姐” “怎么?艾玛” “特里斯汀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个因为我也没去过所以不知道的” “要是个好玩儿的地方就好了” “那儿一定是个好玩儿的地方的” 蒂法尼亚为了让孩子们能安心而微笑了起来。 “下次再见的时候会是不同的你吗?才人……” 蒂法尼亚小声说着。 走在最末尾的基修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这是多么可悲啊我竟然赞成把才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消除……现在不是越想越觉得他可怜吗” 没准才人他就是靠着这种想法才能使自己精神的平衡也不一定。想回去受不了了这种想法是健全的没有错可如果真的只是如果喔万一他要是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会变成什么样子? 普通神经的话不是会因为受不了而生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吗。 “在这边世界寻找自己能做的事情”这种想法……并不只可能因为是使魔才会有的也可能是才人自己的心为了保护自己的精神平衡而诞生出的苦肉计不是吗? 但那还是要用这种或那种手段来寻找回去方法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情况啊。因为不是就没怎么看到过才人去找寻回去的方法吗? 基修开始想象自己要是也被当作使魔召唤出来了的话? 但是想象马上就进行不下去了。 那个先才人是从哪里来的来着? 记得好像说是从什么罗巴.阿尔.卡利耶的地方来的。 好。 那我现在就要被召唤到罗巴.阿尔.卡利耶。 “呜~~~” 基修晃着头。 但只知道哈尔凯基尼亚情况的他完全想象不出其他地域会是什么样子。 “酒馆会有吧还有城堡” 但除此之外的东西自己就不知道了。真是应该稍微认真听听课啊。 没办法就先试着放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啊……。 先是女孩子。 接着还是女孩子。 还要有一个女孩子在……。 最后还是女孩子。 哦不能忘记的事情是……。 “全员都是可爱的女孩子这一点恩” 基修啪地拍了下膝盖。 什么嘛要是被召唤到那种地方不就没有必要回来了吗! 注意到这个世间真相的基修为了将这事实告诉还在失落着的露易丝而跑了过去。 但是……有什么东西在捅着他的肩膀。 “恩?谁啊。我现在很忙的。有事呆会儿再说。” 那东西再次拍着他的肩膀。 “真是的到底是谁在拍我的肩啊?” 基修看着走在前面的各人。 “恩露易丝在库尔凯在。那个叫做蒂法尼亚的半精灵女孩也在……这是怎么回事!” 基修砰地锤了下手。 “是才人!恩没错。怎么你回来了吗。说起来那叫蒂法尼亚的女孩子还真和你说的一样胸部大的异常!我基修认为有必要去稍微确认下那是不是真东西。你一定会同意吧?” 回过头的基修在大叫着。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修的惨呼让走在前面的露易丝她们也回过身来。 恐怖的景象展现在众人面前。 一尊高度在二十米以上的巨大剑士人偶矗立在那里。 “那那是什么!” 在晨光中那巨大的剑士散着一股不祥之气它的斜眼怒视着。身穿深灰色铠甲手中紧握着同它身高一样长的巨剑。 它顺畅的挥起巨剑向地面砸去。 巨大的烟尘飞了起来露易丝她们不住的咳嗽着。 “好久不见了呢。虚无的背负者” 这声音露易丝听着有些耳熟。那是在阿尔比翁还有学院舞会日听到过的声音……。 那是加里亚虚无之使魔。 伺机袭击露易丝她们的神秘女人……。 “你是!缪兹尼多尼伦!” “您能记得我的名字这真是我的光荣呢。” 抬头向上看去声音是从剑士人偶的头部部分出的。是在那里面吗?还是说只是在那出声音自身却在别的地方。 恐怕是后者吧。 这位缪兹尼多尼伦是可以自由操纵魔道具的虚无之使魔。是绝对不会自己亲自战斗的。 “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向你们还礼的。上次你们竟敢将我们的公主劫走” “什么公主啊!不只是幽禁她还准备夺走她的心!” “夺走心?哎呀你不是也同样做了吗?相当漂亮的夺走自己使魔的心不是吗。把他变成个只会监视的‘小人偶’一样的东西。” 露易丝举起魔杖咏唱着魔法。 但是……“虚无”还是没有动。 恢复清醒的基修咏唱出魔法。 青铜之战少女出现了。 “瓦尔基里!解决掉它” 那些青铜之战少女们拿着短枪向巨大的剑士人偶刺了过去。 但是……短枪被轻易的弹开了。 “等等……难道你用那微小的哥雷姆就想伤到这‘尤尔姆冈特’吗?” 那被称为尤尔姆冈特的巨大剑士人偶轻轻动了动它的脚。 七尊战少女马上像在人脚边的蚂蚁一样被吹飞了出去。库尔凯随后咏唱着炎之魔法。 巨大的火球射向尤尔姆冈特但那球只是稍稍蹭花了点表面。那厚厚的铠甲一丝损伤也没有。 “没用的。想用系统魔法对这个尤尔姆冈特造成伤害本身就是错误的” 尤尔姆冈特向前踏出一步。但就让人感觉它是不是在想这范围内有人在里面吗?一样平滑流畅的走的这一步。 更让人吃惊的是它的身躯明明那么庞大而脚步声却几乎没有响起。看起来它能像猫一样蹑足前进的样子。 “这是什么哥雷姆啊!” “哥雷姆?这说法太失礼了呢。这个尤尔姆冈特可不是寻常的哥雷姆!” 它将剑抡过头顶向露易丝她们劈去。 而那所造成的冲击简直就像地震一样。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她们被摔到地上。 在四散的烟尘中尤尔姆冈特伸出手握住露易丝把她举了起来。 “咿……” “才……” 露易丝正准备呼唤才人的名字 但是……她马上又把那名字吞了下去。 自己没有呼唤这个名字的权利。 不能让他违心来守护自己。 露易丝瞪着尤尔姆冈特。 “恩?” 烦恼中的才人左眼忽地映出一个巨大的骑士人偶。从左眼的视野中可以看到自己在空中狠狠地被摇晃着。远方能看到基修他们的身影。 这是曾经看到过的露易丝的视野。 据说当主人危险的时候这视野就会飞入眼中……。 “真是的……为什么那家伙挑的时机这么不凑巧呢?” 看着那恐怖的骑士人偶狂暴的样子才人好像没有兴趣的说着。立在旁边的特尔弗林格向才人说道 “那孩子很糟糕呢” “啊我看见了。很清楚的映在我左眼上” “你要怎么办呢。我直说你要是一点也不喜欢她的话那放着不管吧。心没有在震动的钢达尔夫去了只不过是个累赘。所以去了也没用。而且我也讨厌被牵连呢” 才人深深叹着气说道 “反正我也想把使魔的能力一并消除掉” “什么意思?” “所以不去不就消不掉了吗” 特尔弗林格喀哒喀哒的笑了起来。 “没有错” 才人站起身握住特尔弗林格。 “塔巴莎去那边吧” “搭档你喜欢那孩子吗?” 才人有些失望的说道 “不行。还是不喜欢她。那种女人又任性又笨只有自尊心高得可以……而且最近还有些得意忘形一点称赞我的话都不说。像这样冷静想想的话果然是完全不喜欢。应该说是在生气。为什么她现在有危险了啊根本就是个麻烦嘛” “那为什么你要去救她呢?” “……虽然她是那样的女人但后悔时候的样子还是很动人的。假设我要在街边偶然看到她那样子而一见钟情的话我想我现在会诅咒她这个存在的。但正因为我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才没生这样的事故。啊~~~我好不容易才能和她说再见的啊……呃?” 下一瞬间才人吃惊地看着走过来的塔巴莎 “你刚刚笑了?” “错觉” “啊笑了吧!喂!” 希尔菲德出现在窗边。塔巴莎跳了上去手握特尔弗林格的才人也随后跳了上去。 “手好好抓紧。起飞” 塔巴莎如同往常一样的说着。 尤尔姆冈特手握露易丝使劲摇晃着。 “放开!放开我!” “要是有人会因为你这么说就放开的那我还真是想见见呢” 尤尔姆冈特把它的脸贴近露易丝。在那显得很古老的剑士头盔深处有盏灯淡淡的着亮光。周围很黑简直就像是空洞一样空旷。 对着那就像南方独眼鬼一般的尤尔姆冈特的脸露易丝颤抖着。 “喂喂那是系统与原住两种技法组合在一起的艺术之光喔。你害怕也不要找错对象” “造这种怪物出来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你是魔法师的话也应该明白不是吗?使魔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因为有主人的命令他们才会行动。只是这样而已” “不是的!” 露易丝大叫道 “即便是使魔他也是一个生命啊!是不会盲目相信主人的存在!而这只不过是个哥雷姆!” “这是魔法师说的话吗。而且你不也这么对待你自己使魔的吗!” “我才不是这样!不要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我一点也没有那样那是卑鄙的啊!你也不要躲躲藏藏的了快出来!每次都只会用这种人偶来战斗!你有什么目的?说出来!” “真是麻烦的小丫头!别废话了快用‘虚无’攻击!” 露易丝注意到她的话。 她想让我用‘虚无’攻击? 当然现在我是打不出来的。 但是……虽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她既然想让我放出“虚无”魔法的话那就不会简单的就这样捏死我吧。 “真不凑巧。能让我挥动魔杖的只有在对方同是贵族的情况下而已。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没有资格让我咏唱魔法” “这是你说的啊!” 尤尔姆冈特猛地用力握紧它的手。露易丝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露易丝!” 露易丝向下看去基修库尔凯还有蒂法尼亚与孩子们都在担心的看着自己。 “快逃!” 露易丝大叫着。 “可是可是……!” “我没事的!好了快点!我求你们!快带着蒂法尼亚和孩子们逃啊!” 基修点了下头催促着蒂法尼亚和孩子们跑了起来。 但是……。 “不会让你们跑的!” 尤尔姆冈特手握着露易丝跳了起来。那是和它巨体不相称的轻盈。露易丝惊呆了。它不只会蹑足走步啊。 这家伙简直不就是和人一样的存在吗! “想逃可不行喔。要是再逃的话我就毫不留情踩烂你们。” “你想连孩子们也一起踩吗!” “是啊。就像走路的时候一不留神踩死蚂蚁一样。那不也没办法一一挑选不是吗?” 露易丝被惊的全身颤。那听起来是非常快乐像在唱歌一样的声音。 “不管怎么看你都像是用不了虚无魔法的样子” “你你说什么!我能用的!不是说过了吗!只有在和贵族……” “不要再说这种拙劣的谎言了。明明有那么多可以攻击的机会。但你却没有攻击看来你已经是空壳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没用了” 尤尔姆冈特将露易丝扔向地面。 这时库尔凯虽然咏唱出了“漂浮”术但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因为已经没有咏唱可以阻止尤尔姆冈特这么做咒文的时间。 虽然下落度减缓了但因为是紧急咏唱出的魔法所以露易丝还是重重摔到地上剧痛传遍她的全身。 呼吸不了了!动不了了! “那就从你开始踩吧。就算蚂蚁被踩也会祈祷呢。” 咕咚!巨大的声音回响着……无数烟尘弥漫开来。 露易丝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她现自己是在天上。原来是希尔菲德在千钧一之际把就快要被踩到的露易丝从尤尔姆冈特脚下救出来的。 “你在干什么啊” 一个令她吃惊的声音她寻声望去才人正坐在那里。 露易丝眼睛张的大大的叫道 “你你是在干什么啊!我不是没有叫你吗!” 她的目光接下来转向塔巴莎。 “塔巴莎!你也是一样!你不是说要帮才人寻找他回去的方法吗!” “我说你被人救了不应该用这种腔调吧” 哼露易丝抱着胳膊说道 “……真是的蒂法尼亚的魔法看来没起作用啊!因为这个笨蛋还是这样来了” “有效果啊。而且是效果太强了。老实说我现在就和没睡醒一样。在这边世界能做的事情?可没有互联网?困难!也没有照烧汉堡?不可能!啊啊我想喝醉忘掉这些。可这太丢人了。这些全部都是你的错啊零之露易丝” “呃?” “因为你做的完全都是多余的事……。比起现在来还是以前比较好啊。什么虚无啊。什么消除虚伪的记忆啊。被你害得想起那么多事。那是一整年要想的事啊。看啊我现在不还眼泪汪汪的吗。明明连回去的方法都还没有找到!” 才人指着自己哭得红肿的眼。 露易丝哼地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这这不是挺好吗。这样你就可以专心寻找回去的方法了!也不会再说什么在这边的世界我能做到的事之类的梦话了!” “是啊。托你的福我现在在太阳底下也是这种混乱的心情。这世界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虽然虚无还是圣地我都不知道但只觉得是在随性的做而已。我回去了。啊啊回去了” “笨蛋!笨蛋笨蛋!那你就赶快回去啊!不要再管我的事不就好了吗!” “恩。虽然这样可憎的你无所谓但你看看看啊库尔凯和基修还有蒂法尼亚他们现在不是很危险吗。西艾斯塔啊公主殿下啊即使是塔巴莎的母亲我也不能丢开不管的。你不要以为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你一个人转。我只是为了救朋友来到这里而已!” “你说什么?” “我说的‘在这边世界能做到的事’顶多也就是这种程度啊!我注意到了!记好哦因为我在成为钢达尔夫之前先是一个人类!因为我是平贺才人!” 露易丝感到自己的血噌的一下聚集到头部。那完全是毫无理由的由感情硬压上来的。 “那我呢?我要怎么办!我进不了那中间!?什么啊!果然你是因为变成使魔才说什么喜欢喜欢的!最差劲!” 才人用已经越愤怒的声音大叫道 “我说。没有能对自己已经说过那么多喜欢喜欢却一点回应都没有的女孩还喜欢的家伙吧!有的话我要授予他勋章把他带来!” “呃?” “你算什么啊。和谁都走不到一块儿自尊心高的异常睡相又不好内裤又难看被胸部不自由的女孩子同情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我同情的说喜欢你结果不仅被你当真还得寸进尺的要求我更赞美你。又是眼睛放电又是挑逗的而真到我这边动了感情你又说些什么这只不过是对使魔的奖励不要误会之类的。明明胸部和头脑都是零却还在觉得自己骄傲自满的笨蛋。看看现实吧。你这粉无脑儿” “可是那那个那个……。可是我也没有说到那份儿上……而且你这说的不也太过分了吗?因为我也有错所以这次就原谅你但不是有事不过三的说法吗?这个” “闭嘴。所以我对你的喜欢只是对可怜少女的同情以及退百步说是作为使魔的喜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以后就决定这么做” “等等!这过分了!过分!太过分了!” 头已经倒竖起来的露易丝大叫着。 “喂!也来救我啊!” 下面是基修的声音。寻声看去他被握在尤尔姆冈特手中痛苦的呻吟着。趁着这个时机库尔凯和蒂法尼亚已经带着孩子们逃远了。 “那家伙好像自己去当诱饵了。干得不错嘛队长殿下。值得称赞。等着!” 才人大叫着从希尔菲德上面跳了下去。 在下落的同时才人砍向尤尔姆冈特那握着基修的左腕。 但是锵!的一响后才人的剑被弹开了。 “砍不断!” 下一瞬间尤尔姆冈特的右手就像在拍停在自己手臂上的蚊子一样向才人伸了过去。才人迅踢了刚才所砍的尤尔姆冈特的左腕从那恐怖的拳头下逃走了。 “呜!” 才人像杂技演员一样落到地上。而与此同时尤尔姆冈特以惊人的度伸足来踩他。 才人跳起避开那腿。 “这是什么东西!不是普通的哥雷姆!太快了!” 这和自己战斗过的风凯的哥雷姆度有天壤之别。 风凯的哥雷姆要是乌龟的话那这个尤尔姆冈特就是猫。 当然也不仅是普通的猫。是有钢铁的手臂脚身躯……还兼备同人一样的灵巧。 才人为了取得间隙向后跳了出去。 尤尔姆冈特自腰间拔出剑。 “还加上拥有那样的武器啊!” 尤尔姆冈特抡剑向才人斩去。 才人闪到一旁避开。但这完全被读到了。 尤尔姆冈特的左手随着右肩转动那灵巧的手指投出三把飞刀。 虽说那是飞刀但那也有一把大剑大小。 要是被那击中人就会被打得四分五裂! 虽然才人避开了前两把但第三把怎么也避不过去了。他用剑将那搪开。 紧接着尤尔姆冈特又将剑砍了下来。 可怕的度。 才人尽力将那四连击扛了过去。之后向尤尔姆冈特太靠前的一只脚砍去。 但是……铛的一声干响才人的剑被弹开了。 “竟然连特尔弗也砍不动!” “这是那个啊。就是那个反射” “那个精灵使用的东西!” 才人想起在阿含布拉城的战斗。 于是……除了露易丝的遮断外是没有办法伤到这铠甲的! “但是因为大量使用反射的缘故所以剑可以到达铠甲。” “不能实际造成伤害的话说这些都没用!” 在塔巴莎的希尔菲德上露易丝注视着才人的战斗。 才人的剑完全不能对尤尔姆冈特造成伤害! “怎么办……这样下去的话才人会被打败的……” 塔巴莎转向露易丝 “虚无” “我用不了啊!” “为什么?” “精神力没有了!” “必须蓄积” “虚无靠睡眠是不能蓄积的啊!” 塔巴莎暂时思考着……突然她让希尔菲德向才人那里俯冲下去。迅咏唱完“漂浮”咒文让才人浮了起来在空中接住了他。 “什么啊!是要逃跑啊!对手是那么迅的家伙要是逃跑很快就会被抓住的!而且还有孩子们在啊!” 被突然中断战斗的才人在怒吼着。 “只有你一个人是赢不了的。” “虽然可能是这样!” “安静” “恩?” 接下来塔巴莎用露易丝也能听到的声音对才人说道 “继续上次的事” “哈?怎么可能继续上次的事啊!虽然不知道意思但现在不是那个时候啊……呜呜!” 才人不能再说话了。 要问为什么……。 因为塔巴莎的唇已经将才人的唇封上了。 “呜……恩呜……” 才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慌了手脚。 而且塔巴莎还在做着与她那娇小身体不相称行动将她的舌紧紧的与自己的交缠在一起。简直就像做给露易丝看一样塔巴莎将才人的舌吸了出来。 露易丝对自己眼前生的事情一瞬并不明白。 因为事情太突然大脑还没能理解。 但是……当看到塔巴莎的唇和才人的唇在一起动着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这是吻。 露易丝的肩膀简直就是像地震一样的震动着。 “你你们两个……这这这这种时候……” 随后塔巴莎慢慢的将双臂环在才人脖子上紧紧的抱住他。塔巴莎那娇小的身躯与才人完全贴在一起。 露易丝脑中回想起塔巴莎刚说的那句话。 “而且是这这这这之前的继续~~~~~~~~~~~~~!” 也就是说他们瞒着露易丝做过这种事。 粉色的头一下倒竖起来露易丝那褐色的瞳仁在燃烧。她全身充满剧烈的像燃烧一样的怒火。 那高到极限的愤怒生出强大的精神力量。魔法的能量包裹住露易丝的身体。 确认到露易丝那轻轻摇动着的像火焰一样的魔力后。塔巴莎离开了才人的身体。 “现在” 露易丝清醒过来开始咏唱魔法。 伊萨.纳乌西特.温啾.色拉…… 特尔弗林格的声音响起 “不是遮断!攻击可以到达铠甲的!用爆打散它!” 露易丝心中古代文字开始起伏。 “exp1osion” 爆。 这对露易丝来说是她最最熟悉的咒文。 艾奥尔.斯奴.菲尔.亚轮萨酷萨 愤怒是自己力量的源泉吗? 露易丝一边咏唱咒文一边想着。 自己一直……都是蓄积着这种愤怒生活过来的吗? 奥斯.斯奴.乌琉.鲁.拉特 愤怒……另一种感情也在跟随着它。 贝奥卒苏.尤尔.苏尤艾尔.卡诺.奥吉拉 承认那种感情很可怕。 咏唱完咒文的露易丝恢复了自我。 已经完成的咒文在寻求着去处魔力开始在身体中回转。那魔力经过肩、手、手指、最后凝聚在杖端……露易丝将爆射了出去。 白色的光出现在尤尔姆冈特铠甲上的一点。 “呜噢……” 才人的呻吟声传到耳边。 塔巴莎也睁开眼看着那“光”。 那光变得越来越大将尤尔姆冈特整个包了起来。 同时尤尔姆冈特的铠甲就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终于砰的一声爆炸了。 如同中间装了炸药一样尤尔姆冈特的碎片四散而去。那裂成无数块的铠甲也散落在周围。 飞烟夹杂着尤尔姆冈特的碎片滚落到地面上也有些飞到藏起来的库尔凯她们面前。 “才人!露易丝!干的好啊!” “真是!真不愧是你们啊!竟然将那种怪物打败了!” “太好了……还以为刚出村子就会死呢!” 基修库尔凯和蒂法尼亚拉着才人的手雀跃着。孩子们也跑了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伙伴们高兴了一会儿……库尔凯和基修便严肃的看着才人。 “……那个你还想再这样活跃下去吗?那个就是从强大的敌人手中将人救出来的这种……” 才人从心底疲惫的说道 “不要开玩笑了。再来一次我可不干。被拜托了就要去做吗” 库尔凯和基修笑了出来。 “呀啊!好无情!好差劲!” “不过这样才是才人啊!” “你们两个其实是在小瞧我吧……” 在这祥和的气氛中有一名肩膀颤抖着的少女在这里。 她就是露易丝。 露易丝粗鲁的走近才人一把拉住正在和基修他们高兴地说着话的才人的耳朵。 “干干什么啊!” 露易丝露出了笑容。但是她的唇却像抽筋一样在抽*动着。 “怎么回事?” “呃?” 露易丝的眼开始闪光。 “继续之前的事是怎么回事?” 才人慌了。 “笨蛋!那不管怎么看都是塔巴莎的计策啊” “算了。这也成理。应该说身为狗的你做什么都是狗的自由。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我感情上说这不行。恩这一定是因为你是使魔的关系” 之后她恶鬼般的瞪起眼如同猛禽将猎物运回自己的巢穴一样拖着才人向树林深处走去。 才人哀叫声消散在阿尔比翁的蓝天中。 有个躲着众人在回收尤尔姆冈特铠甲的人影在那里。 那是缪兹尼多尼伦。她慎重的抱着一块铠甲碎片自语道 “能承受住那种爆炸的铠甲……如果运用精灵魔法能造出来吗?原来如此这不是变得有趣起来了吗” 第十一章 终章 在从罗塞伊斯飞往特里斯汀的船中才人躺在船舱的床上。比起同尤尔姆冈特的战斗还是露易丝给予他的伤害更大。 恩恩不管被做了什么才人现在的心情很舒畅。那是觉得找到自己想做之事的感觉。 正当才人想着这些事情仰望着天井的时候…… 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 “是我” 那是露易丝的声音。 “……我开了啊”在这样不高兴的说了之后糗着脸的露易丝走了进来。 “那个。怎么也该问一下。你没事了吗?” “你……打太狠了。做过头了。闹过度了” 露易丝嘟着嘴闹别扭似的说道 “是是你不好啊。都是因为你说你自己因为是使魔才说喜欢我的。你摸一定是说谎的。没错吧。因为你是非常喜欢我的呢” 才人瞪眼打量着露易丝说道 “被做了这种事还能这么说的家伙要是有就带来。我让他做贵族” “哼。明明非常喜欢我” “没有一点也不喜欢” “明明喜欢的” “我说你弄反了吧?不是你喜欢我吗” “怎怎怎怎怎怎怎么可能!” 露易丝通红着脸双手忽忽地摇着。 “就因为你非常喜欢所以才会吃醋的不是吗?刚才就是因为看到吻怒而蓄积的精神力吧那也就证明了这一点。这太显而易见了” 露易丝呜~~~~地半哭着先摇头而后又点头。 “……是呢。没准就是这样” “……呃?” 才人吃惊的看着露易丝。 看到才人这样子露易丝再次哼哼~~~~~~~~地浮现出了胜利的笑容。 “讨厌。狗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呢” “你你骗我!” “你在心动些什么啊。真是傻瓜” 为了隐藏自己的害羞才人转过身说道 “真是的……那个啊我是不是该好好寻找回去的方法了呢。果然还是想喝酱汤啊。” “酱汤是什么啊” “是我们国家的汤“ 于是露易丝很认真的说道 “我也想喝喝看啊。才人国家的汤“ 这下才人的脸变得比接吻时候还要红。 而露易丝也不知为何羞了起来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很麻烦也很危险……。但是这个……不过只是一段时间的话我也是可以帮你工作的” 虽然是这样很冰冷言语但是露易丝心中却感到像灯被点着了一样。她觉得才人这以后一定也会像现在一样边抱怨边帮助自己。 “为什么这种事情非要让我去做啊” 然后这么说的才人就会把什么都解决掉。 像那时……将自己从风凯的哥雷姆手中救出来一样。 而且就像今天去救自己的时候一样……。 从这粗鲁的话语中露易丝不知为什么但她确实感觉到才人的爱意。在已被蒂法尼亚施过魔法的现在……。那不再是作为使魔而被赋予的东西而是真正的爱情。 但为什么自己还在怀疑着? 这不并不是作为使魔被赋予的东西吗?为什么不安还没有消失? ……这是因为自己没有自信的缘故。 因为没有自信所以才会不打算承认自己的心意才会怀疑才人的话。露易丝想难道除了这种说法以外就没别的了吗?她很害羞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被被操纵的是我” “呃?” “一定是有要对使魔抱有感情的这种条件加在我身上。所以我才会吃醋明明不想做的却还是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这样。” 露易丝两手托住才人的脸突然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 “呃?呃呃?呜……” 两人的唇就这样慢慢的重合在一起。 才人的唇像在描绘一样的吻着同时露易丝在呆呆的想 “以后使用虚无的时候我会不会都不愤怒不行呢?” 而为此……才人他就会和其他女孩子? 看来只有那样才是最快的。露易丝颤抖着这是多不方便的精神力啊。 她想着那会有其他能让自己从心底动怒的事情吗? 憎恶悲伤……但这都毫无希望……露易丝重重的将唇压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露易丝飞快地将唇离开。 “被虚无操纵的女孩子竟然要对使魔抱有感情我好可怜啊。我真是太可怜的女孩了啊” 而说着这话语露易丝却又再次将唇贴了上去。 两人的唇重叠着……才人心里明白露易丝的那些言语都是在说谎。 他像有切身之痛一样的明白着。因为露易丝的吻是那么灼热。 而这灼热就是比任何东西都好的证明露易丝对才人感情的事实。 不知不觉的他看向那笼罩在他们正在渐渐远离的笼罩在阿尔比翁大6下半部的白云。 才人心想 我……蒂法尼亚的魔法真的对我生效了吗。 或许原本就没有什么“虚伪的动机”吧就像卡特蕾亚说的那样没准只是“心之锁锁上了”而已。 才人这时挥了他天生的乐观性格他想 嘿这种事怎么想都没办法的。 虽然是自己心的事情但自己也不可能明白的。 但是只有一件事情是明确的。 那就是自己看到露易丝就会抑制不住的心动不已。虽然很不服气但这在蒂法尼亚使用魔法前后都未曾改变。 才人想起自己在蒂法尼亚家所做的梦。 那时母亲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有什么不做不行的事情吗?” 反正男人的生存意义就是守护自己为之心动的女孩。 运气不好就会死掉。 嘿反正也只是这样而已。 在渐渐远离阿尔比翁的船中同露易丝热吻着的才人心中如此想。 序章 魔法学院的阿尔维兹食堂。 在特里斯汀魔法学院中学习的贵族子弟们但凡涉及到早中晚三餐按照习惯都会在这里吃。 依照安莉爱塔的命令从阿尔比翁将蒂法尼亚带来已经过了大约一星期了。 这天也如往常一样才人他们依照惯例在三年级学生用的餐桌上吃着早餐。 食堂那长长的餐桌从食堂入口处竖着三排并列在那里。正面看右边的餐桌是三年级用的正中间是二年级用而右侧则是一年级学生用。 “不过她的人气还真厉害啊。” 才人停下正在切肉的刀轻声恍惚道。 “什么?人气?” 坐在他面前的基修睁圆了眼睛反问着他。才人和基修的周围照例是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聚集在那里。大白天就已经醉醺醺的他们把那喝得红红的眼睛转向基修和才人看去的方向。 在那里的是……有着金与惹火的身体曲线的眩目妖精微露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正是蒂法尼亚。 由安莉艾塔做中间人虽然晚了一个月但还是被编入了一年级的蒂法尼亚在入学之后马上便独占了校内的话题。 她就是有着那可以独占话题的宛如混合着阿尔比翁与妖精之血所创造出来的艺术品一样的眩目美貌。 当然……混合着双方血缘的事情是秘密。知道真相的只有安莉艾塔和奥斯曼氏才人和露易丝以及库尔凯、塔巴莎和基修其他人都不知道。 拥有双重秘密的蒂法尼亚为了掩盖其中的一个秘密……就是她是半妖精的这个秘密而戴上了能遮住耳形的帽子。 她就是这样戴着帽子上课的虽然这样本来是不允许进入食堂的。但蒂法尼亚以“肌肤特别害怕阳光”为由被允许可以戴帽子进入食堂。即使是从窗子射进来的阳光也会灼伤她的肌肤接受安莉艾塔要求成为她监护人的奥斯曼氏如此向老师和学生们解释。 本来的话这种理由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但是……蒂法尼亚的肌肤之白即便是讨厌日晒的贵族女学生们也无法比拟。只要看到蒂法尼亚的肌肤无论是谁都会认为她是不能抵抗阳光的。 如同那散出淡淡光辉的蓝月一样虚幻与那虚幻不相符的比例身材从阿尔比翁来到这里的理由和她身为贵族的成长历程……。 这三种要素交织在一起酝酿出迷一般的魅力让蒂法尼亚周围的男学生们全都为她所倾倒。 在身着魔法学院制服的蒂法尼亚周围聚集着十几个眼睛变色的男学生就像围绕的糖球的蚂蚁一样。 “真有人气啊。不是太有人气了。” 看着蒂法尼亚不由得张大嘴的基修咕哝着。 “那些家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这简直就像公主光降到自己家来一样。” 坐在基修右边打算打理水精灵骑士队实务的雷纳尔推了推眼镜说道。 原来如此就和雷纳尔说的一样。 那里聚集的不只有一年级学生的棕色斗篷二年级的茶色三年级的黑色斗篷也能在其中现。 他们只要蒂法尼亚喝一口茶就马上代为斟满只要蒂法尼亚吃一口前菜他们便马上把自己的菜端过来蒂法尼亚刚把手伸向肉菜他们就马上把那切好分过去就是这种样子。 觉得无所适从的是蒂法尼亚。一下被十几个侍从伺候着的金美少女拿东西前还要非常担心是不是要缩手回来而对这种让人烦闷的状况说不出一句怨言只能被迫坐在那里。 而聚集在她周围的男学生们的视线在蒂法尼亚那肌肤白的好似透明美丽面容和某一点之间交互移动着。 针对那一点基修不禁出了感叹。 “我呢在从阿尔比翁到这里的路上一直在深深地思考着。而且我终于有结论。” 坐在基修左边的马利寇尔奴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基修你的结论就说来让我‘风上’听听吧。” 就像是在辩论课上对自己的论点充满自信一样的基修端起架子答道 “好吧这是我的结论。那附着在蒂法尼亚小姐胸部的两个半球型物体是能让世界上一半人为之疯狂的魔法兵器。” “也就是说那世界中的一半人是……” “是男性啊。你明白了吗” 马利寇尔奴将手托在腮上深深地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他表情凝重的说道 “你说兵器也就是说这是在性的意义上?” “当然就是在性的意义上” 这两个低能儿就在才人面前说一个劲儿的说着“正是如此”并互相点着头。 “你是个天才啊基修” “这只不过是有些性急的结论。我的假说还没有经过证实” 基修咕咚一下喝干杯中的红酒。 “那过去吧” 霍地基修站了起来。马利寇尔奴也刷的站起身。就像是现在得到陛下恩赐要晋见一样的态度两人开始整理起仪容。 随后两个低能儿互点了下头慢慢地向一年级的桌子走去。 雷纳尔问才人道 “他们两个究竟想做什么?” “不要管他们。傻瓜会传染的”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担心的注视着走过去的基修和马利寇尔奴。 喝醉的两人推开围着蒂法尼亚的一年级学生。一年级学生中没有一个敢反抗既是三年级又是近卫队的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分开人群一条通向蒂法尼亚的参拜之路便完成了。 基修和马利寇尔奴两人含胸走过通道。 站到蒂法尼亚身旁的基修向紧张得更缩紧身体的蒂法尼亚深深的施了一礼。 在下一瞬间“那个”生了。 基修无言地把手对着蒂法尼亚的两个猛烈魔法兵器……也就是胸部伸了过去。蒂法尼亚的脸像被剜到一样。食堂中的空气在瞬间冷冻了下来。 “那个笨蛋” 才人站了起来。 而下一刻基修的身体被突然出现的巨大水柱包裹住了。就像掉落在水中的花一样基修的身体在翻滚蠕动着。看看他后面摩莫朗希惯例一般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挥动着魔杖。 在食堂被瞬间冻结住的空气中水柱随着摩莫朗希的魔杖缓缓将基修带向外面。 当到达一个食堂所看不到的死角的时候便听到水柱炸开的声音。随后基修的叫声在回响着。 “我只是稍微确认一下而已!因为看到那种东西你也会因为学术上的好奇心不断膨胀而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咕啊!咳咳呜啊!” 才人听到大量翻滚着的水流袭击基修的声音。 那狂暴的水声还在继续回响着……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 才人叹了口气重新把手伸向料理。这时雷纳尔向才人咕哝道 “真不能理解啊” “那家伙平时就是这样子的吧。喝醉酒在趁着酒疯任性妄为……。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在他手摸到之前抓住他真是太好了。” “不我说的是你。” “我?” 才人有些错愕的看向雷纳尔。 “是啊。平常的话你应该是冲在最前面的” “为了确定蒂法尼亚的胸部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笨蛋。不要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雷纳尔推了推眼镜看着才人 “嗯……确实因为你是个非常害羞的人所以不管喝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在大白天的就那样走过去确认是不是真东西……可本来的你应该会强忍住想过去的冲动欲行又止才对。” 雷纳尔非常尖锐的指出这一点 “而本该是这样的你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这种气量……” “好了快点吃吧饭都要凉了。” 才人一脸无所谓的继续吃他的饭。这时……几个少女聚集到才人周围。领头的是二年级的凯蒂。在她周围是一年级的女孩子们。 “才人大人甜品吃这个布丁您觉得怎么样?” 那是用附有冷气魔法的牛奶和水果制作出来的布丁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它很好吃。才人爽朗的道了声谢将它接了过来。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全都满脸羡慕的望着他。 “才人大人您真的是很威风啊” “没你说得那么好啦” 这轻浮的态度让才人和基修有一拼了。但即使是这种样子也让脑子已经附上“幻想”之膜的女孩子们出阵阵欢声。 “好帅啊!果然才人大人您和基修大人什么的完全不一样呢” 凯蒂冷冷的看想基修被拖出去的方向。 “才没那回事。就算是我也不大会改变的。不过做不出那家伙一样的蠢事罢了。啊哈哈” 女孩子们满脸崇拜的望着才人。 “讨厌啦……才人大人你真的是很棒的人呢” “不只是这样喔。而且还非常非常的强” “就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人将阿尔比翁军挡下来的人啊!” 凯蒂一脸崇拜的说着。 “才人大人的话一定能将那粗暴的空中装甲骑士团全部解决掉的!” “凯蒂姐你也讨厌那个库尔汀侯尔弗家带来的骑士团吗?” 一名少女向凯蒂问道。 “是啊。因为那些人每当我出去散步的时候都一直跟在后面!还说些什么不一起去摘花吗?之类的言语!” “好下流啊!” “真的是!同才人大人的差别太大了啊!” 女孩子们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而看着她们的才人如此想。 距离是重要的。 不能贪婪要保持风度就像花一样去吸引蜜蜂(女人们)。 啊啊我曾经有过像现在这样受欢迎吗? 西艾斯塔不也这样过吗……并不是“多”。 被这么多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围绕着竟然是这么让人高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啊……。 因为露易丝的魔法自己脑中有“为了留在这里的理由”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功夫像现在这样享受现状。即使感到女孩子们的声援但那也是像在遥远的地方回响一样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这没准是错觉……。因为我呢是很单纯的啦……。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觉得很愉快。 每当女孩子出“呀啊”的一声尖叫那甜美的回音就会渗透到自己脑内的分泌液中。 可是……他明白自己不时被人斜眼看着。有时露易丝一边看着自己一边用叉子哐啷哐啷的捅着盘子。 才人深呼吸着把“优越感”满满地吸入胸中。 快看快看。 那只小猫已经快受不了了。 那么为什么才人会像这样子炫耀自己的胜利呢? 断言“距离是重要的”的才人的真意是? 把露易丝当猫一样对待的意义是? 这些都是因为在从阿尔比翁返回途中在船上生的一个“误解”造成的。 带着蒂法尼亚乘船从阿尔比翁出的才人……在其中一个船舱中同露易丝的唇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能将露易丝的心意传达出来的热吻。 在不断这样亲热亲吻之后才人理所当然的将手伸向露易丝。 才人自己感觉露易丝当时也正充满漏*点所以才把手伸了出去。 他就是这么判断的。 但是谁知露易丝竟然害羞的低下头……把才人伸过来的手推开了。并且细如蚊声的轻说道 “……所以不要” 被拒绝的才人受到了伤害。他简直无法相信。都已经亲热到这份儿上了为什么她会? “为为为。为什么?” 随后露易丝怒叫道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听到露易丝的叫声住在旁边房间的库尔凯的声音响了起来。 “生什么事了?露易丝” “什什么事都没有!” 总觉得因为这一声直到刚刚还充满房间的甜蜜气氛就此消失了。两个人对视着都红着脸钻到床上。 随后闭上眼睛决定睡觉。 此时的才人并没有察觉到……露易丝并不是拒绝他。 她只是想选个地方而已。 刚刚露易丝所说的话因为声音实在太小了所以前半部才人并没有听到。 “……所以不要” 而在这半句之前实际上是存在着“因为在船里”的这另一半的。 “因为在船里所以……不要” 露易丝她是这么说的。 她并没有拒绝才人。 可是……才人他无论怎么也不能放下在那里生着闷气。他躺在船舱中的床上露易丝的话语在他脑海中翻滚一个可以理解的结论这时涌上心头。 是“喜欢”还不够啊。 露易丝的心意说不定就是向着我的。 但一定还……没喜欢到允许我做任何事情的程度。 在这瞬间……才人心中灵光一闪。 想起露易丝曾经扮过的黑猫样子。 说起来露易丝她还真像猫呢。 大眼睛不停的转着心血来潮了就拨弄才人一下的样子简直和猫一模一样。 那么要驯服猫这种动物要怎么办才好呢? 对了。 猫这种动物只要我主动接近它它就会逃掉。 并且装作若无其事的无视与你。 啊啊那么露易丝。 如果是我来无视你会怎样呢? 通常猫在这种时候先会先观察观察情况……即使这样你还是继续无视于它的话它会放松警惕接近你。 而最终它会靠在你身边咕噜咕噜的低鸣着用脸颊来蹭你……。 是这个。就是这个! 才人躺在床上心想这才是这才合我意的不断点着头。 不不不要小瞧我~~~你这粉自大无脑儿……。竟敢心血来潮了才去拨弄我……。等你自己靠过来摩挲着脸的瞬间我我我我会抓住你的脖子的。就就就这么办! 也就是说才人他已经对此深以为然了。 那么丝毫不知道才人对自己抱有那种误解妄想的露易丝在从阿尔比翁回来的当夜勇敢的她便去浴室将全身清洗干净随后直赴祭坛室向始祖普利米尔进行长长的长长的忏悔。 始祖普利米尔啊……在结婚之前那个不知道怎么说的说不出口的那个也就是所谓的那个要做的那个请您宽恕我的那个但是这毕竟也是没有办法的他一定只要我不容许他那个那他绝对会和其他女孩子那个不这是真有过的和那脑袋空空的女仆一起的那个就算是我敬爱的公主殿下也一时很奇怪的那个而且最近和那胸部不正常的半妖精在一起他是不是会为此疯狂啊啊还并不只是同我比起来身材更具女性魅力的女孩子那个蓝瘦小的加里亚公主也在不虽然我女人的知觉告诉我那女孩还没有这种心意但若有万一而且这次也知道那家伙对大小并不是那么在意要是如此那危险对象不是又增加了吗总之因为以上说的原因请您能宽恕我。向您致敬。 在说完这不知道是忏悔还是妄想的言语后露易丝手脚一顺边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露易丝一边想着才人他会是什么样子呢果然还是会紧张吗一边推门走进房间而使魔竟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喝茶。 自己是这么紧张的迎接这特别的夜晚的而他却还和没事人似是。不只如此他竟然还一边眯着眼睛一边说些什么“呦~露易丝。真是平静的夜晚啊”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这算什么?露易丝一边想着一边躺到床上。 接着才人也躺了上去 随后女仆也躺上去了。 不知为何生活在这房间里的三人像这样川字形睡觉的这种事已经完全变成他们的习惯了。 露易丝紧张得已经要昏过去了。但是还太早。才人他也不是笨蛋。他一定会等西艾斯塔睡熟了之后才那个就是那个才会采取行动的没错。如此认为的露易丝开始拼命装睡。 很快就听到西艾斯塔已经睡熟了。 露易丝已经紧张到极限了。因为实在太紧张连手里抓着的毛毯都已被她咬破。 而后慢慢的……才人把手伸到自己的肩上。 露易丝的身体在颤抖着。 “……笨蛋西西艾斯塔不还在旁边吗。真是的你就就那那么想对主人出手吗” 还以为你会小声叫我把我带到其他地方去的。仓库什么的。不行再怎么说那种地方也太过分了就去其他正好空着的房间吧。但是竟然会在这床上。竟然在这西艾斯塔睡着的床上!这使魔是多么大胆啊! 虽然感到吃惊但果然手不是伸西艾斯塔而是伸向自己的这种优越感和欢喜将露易丝的心填的满满的。 西艾斯塔就在旁边…… 那个女仆就在旁边…… 那个脑袋空空的女仆!明明!就在!旁边! 对了女仆。 你至今~~~不是在我面前~~~为了点算不了什么的事(胸比她大)~~~~耀武扬威的吗?这下是我胜利了! 可是果然在有其他女孩子睡着的床上做……啊。 呀。 在才人的手滑入露易丝睡裙的瞬间这声音从露易丝口中泄出她脑中已变得一片空白。 女女仆明明就在这里的!女仆明明就在这里的。女仆明明就在……呀呀恩! 才人的手大胆的将露易丝的睡裙推了上去露易丝的平胸随之显露出来。露易丝闭上眼脸胀得通红呼吸和心跳都已慌乱。 已经什么都不能考虑了。 她现在唯一能理解的事只有……像这样心中狂跳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 才人口中会说出什么言语呢几个预想的话语在露易丝脑中回转着。 会会正统的说“露易丝我爱你”吗。 还是会说“不害怕吗”吗? 什么啊什么啊。你这种时候该说点什么吧。讨厌不过你说的这句话我一定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虽然这让我很难为情又很气人但我是不会忘记的。啊啊讨厌讨……。 可是……从才人口中出的是。 “呼……” 那是远远出露易丝预想如同已经越过火龙山脉一般的话语。 刚刚的是什么? 打呼? 不不会吧…… “呼呼” 而中真切的听到打呼声的露易丝焦急着。 装睡?为什么? 她试着握住才人滑进来的手。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只如此他还迅而巧妙的把手从睡裙中抽了回去。 “呼。呼呼” 露易丝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去。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的才人的睡觉脸。看起来非常幸福的口水不也从他嘴边流下来了吗。 露易丝的脸变得青随后变得通红。一边唇翘了起来在愤怒的呻吟着。 执行死刑。 一般这种事都会被执行死刑的。 这算什么。 睡在都已经准备好的可爱主人旁边竟然能打呼这算什么。 露易丝把手伸向魔杖。打算先把他变成灰再说但她这时又重新考虑了。 算了他说不定是累了……是吧。 盖上毛毯露易丝闭上眼睛。一个不眠之夜就这样开始了。 次日露易丝考虑着。果然……在有女仆在旁边的房间里是不行的。在有外人的房间里……这种事情对身为贵族的自己来说是绝对不行的。 因此露易丝她在才人说着“差不多睡觉吧”准备上床的时候故意似的站了起来。 “去去去去” “去?” “去去去去散散步什么的吧!” “噢真有雅兴啊。夜里还很冷不要感冒喔” 才人笑着说着这不解风情的话。没有才人跟着的露易丝一个人穿着睡裙走到外面。 她等了两个小时可是才人没有出现。回到房间……却只见他在张着大嘴睡觉。不由得握住魔杖想着今天一定要让他变成灰可还是重新考虑了。 他肯定是累了。 第三天露易丝也出去散步了。这次她等了四个小时但才人还是没有出现。回到房间才人爬在床上睡得正香。 第四天。 露易丝第三次老实的出去散步。 还是不管怎么等才人都没有出现。露易丝拿起小棍在地上画画消磨时间。那是迟钝的才人跪倒在美丽的贵族瓦利艾尔小姐面前请求宽恕的图画。 不经意已经到了早上。那大作也完成了。 觉得他差不多该察觉到了的露易丝第五天也出去散步了。 啊呜才人没有来。 露易丝半哭着开始作画。而这次所画的内容则变成选择了愚蠢使魔才人的贵族瓦利艾尔小姐正在亲手对他实施绞刑。露易丝整晚都在画着这幅大作。 就这样一星期过去了。 不经意间露易丝已经画成连续作品在那些作品中才人已经被绑起来被鞭子抽过十二次被绞刑过十次八次堕入地狱四次转生为虫被露易丝踏烂。 露易丝的愤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终于她觉悟了。随后一种什么冰冷的东西将她包了起来。 但事情只是事情所以不能将愤怒表现出来。 这是自尊比钻石还硬的露易丝所不能容许的。 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怒火青着脸时而抽*动着身体的露易丝如此评价才人“做得到的话你就继续”。 但因为露易丝在实际态度上表现的完全相反所以得意忘形的才人并没有察觉到。 才人感觉之迟钝确实是毋庸质疑的事实。 第一章 来自白之国的插班生(1) 每天特里斯汀魔法学院下课后大部分女学生们都会聚集到食堂的露台上在那里喝茶。 露易丝摩莫朗希库尔凯这三人也坐到一个圆桌边喝茶聊天。 但是说话的主要是库尔凯摩莫朗希是听众。而露易丝她则在眼睛充血像是拼命蓄积着什么一样。 有时好象很困似的呜啊啊啊啊的打着哈欠。 “喂露易丝。在我说话的时候你打哈欠不是很失礼吗?” “真罗嗦” 库尔凯的话题是以一星期前在阿尔比翁的冒险为主的。 “对了哎呀那个巨大的哥雷姆还真厉害呢” 库尔凯好象是自内心觉得很兴奋似的说道露易丝则皱起眉。 摩莫朗希用很可怕的眼神盯着这两人。 “什么啊哥雷姆到底是在说什么。你们几个到底是为什么去阿尔比翁的啊” 因为摩莫朗希没有一起跟去阿尔比翁所以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当然蒂法尼亚的秘密她也不知道。 “那就不能说了呢……。以为那是和地位高贵之人的秘密相连的” 库尔凯摆起架子说道摩莫朗希此时有些生气了。 “算了。反正我又不想知道。我可没有心思投身政治” 这是在逞强给库尔凯看。 随后摩莫朗希晃动着她长长的卷把视线转移到露台正对着的中庭。正好金的蒂法尼亚从这里经过。 在像感到非常为难而扭捏的走着的蒂法尼亚后面许多男学生紧贴着跟着她。而在其中现了基修的摩莫朗希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那家伙!都已经那样惩罚过他了!竟然还不长记性!” 闻听到这话语快睡着了的露易丝一瞬眼中精光一闪。她抬起头在确认到跟着蒂法尼亚的男学生中没有才人之后便想思考些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 随后又再次将视线移到她写的文章上去了。 “我说露易丝!虽然我对政治世界没什么兴趣但我对那女孩可是很感兴趣!在建筑物中也不摘下帽子对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说!” “而且胸部还很大?” 库尔凯好象是在引诱摩莫朗希说出来一样挑拨着她。 “哼!那是假的吧!真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来引起男人们的注意!” 正在摩莫朗希指手画脚说着的时候露易丝站了起来。 “啊呀露易丝怎么了?” “回去了” 露易丝答道。她眼中闪着光芒。 在那眼中冰冷的怒火如同冰风暴的旋涡一样在其中旋转着。 库尔凯眯起眼露出了笑容。 “帮我向才人带好喔” 听到这话露易丝的左肩咔!的动了。而那痉挛渐渐移动到右肩。摇晃的幅度慢慢变大终于露易丝的全身都开始颤抖了。 迈着僵硬的步伐露易丝走向宿舍塔。因为愤怒露易丝已经不能笔直前进了。 露易丝在中庭中与正要去训练的水精灵骑士队的男孩子们相遇。当然才人就在他们中间。 吵吵嚷嚷的才人他们走近了。 露易丝停住脚步。好象不想看到才人正脸一样把头侧了过去。要是正面看到他一定会有什么东西要爆炸的。她有这种感觉。 才人好象也注意到了露易丝但他好象什么都没生一样把视线移开了。偷偷侧目偷看才人的露易丝现他的这种样子血轰的一下涌到头顶。露易丝全身震颤的几已到达极限。可是……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在这里把愤怒爆出来是不行的。这种事情是贵族的自尊所不能允许的。 露易丝深深地做着深呼吸之后使劲掐住自己的大腿。剧痛传遍全身。而她也因此压制住了怒气露易丝再次僵硬的向前走去。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不是才人而是在他旁边的马利寇尔奴在向自己打招呼。 “好啊露易丝!现在要开始训练了你的使魔我们借走喽” “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 “随?” 马利寇尔奴的脸一瞬刷白了。 “随随随随随随便你” 露易丝颤抖的说着而才人依然是若无其事的将脸朝向别处。 看着两人这个样子的马利寇尔奴觉得有些疑惑。 “生什么了?是吵架了吗?” “吵架?啊哈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好了各位要快点了!训练的时间是很短暂的!” 才人催促着马利寇尔奴之后用一种奇怪的兴高采烈的步伐向前走去。马利寇尔努和骑士队员们都一扭头追才人去了。 露易丝哑然饿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背影。她的脸终于变成血红色了。在一阵颤抖过后露易丝从口袋中拿出先前的笔记本在上面飞快的写了些什么。之后把它再次装回口袋向前走去。 当夜……。 在女生宿舍的房间中西艾斯塔在服侍露易丝和才人喝她们喜欢的红酒。她好象很高兴似的一边为她们斟酒一边说道 “这是前一阵我从马尔多先生那里得到的红酒。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加里亚红酒品评会上荣获二等奖的佳品呢。虽然名字我忘记了……” 可是才人和露易丝只是在默默的将酒喝光。 西艾斯塔一脸奇怪的看着两人。 他们从阿尔比翁回来之后便一直是这样。两人之间基本都不开口说话。总觉得像在生闷气一样默不作声连对视都没有。 而且露易丝到晚上就不知去哪里了。她到底去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眼圈黑黑的但因为她那么气势汹汹的都没能问。而和才人商量的时候他总是用“露易丝她不也是有要考虑的事吧”这样奇怪的很高兴的态度回答我。 真是的我完全不明白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和那意义。 虽然不喜欢这样气氛的西艾斯塔特意准备了红酒……但看来好酒并没有能缓和这气氛的效果。 “那差不多该准备睡觉了吧” 西艾斯塔将床整理好催促着二人。今天露易丝好象没打算出去散步。磨磨蹭蹭的才人和露易丝躺到床上。背对着背蜷在那里。西艾斯塔也换好睡衣躺到才人旁边。 当就要把脸靠到才人肩膀上的时候……西艾斯塔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那气是从露易丝的后背散出来的。 越来越浓……的那气在露易丝背上沉积蠢动压迫着西艾斯塔。 西艾斯塔不禁缩回了伸向才人的手。 她觉得有一种不这样做不行的感觉。 在犹豫了一会儿是否把脸靠到才人的肩膀上之后……白天工作的疲劳渐渐侵蚀着她……西艾斯塔慢慢的睡着了。 在感到西艾斯塔睡着之后露易丝开始行动。 她迅把身体转向才人。 才人也好像醒着他侧目看向露易丝。 露易丝用一种可怕的越愤怒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白天你要无视我~~~~~。不如说你最近一直都是这样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有不少想问的事情嘛不过问不到更深层的。总之先用白天的态度应对吧。 才人冷漠的说道 “呃?不是你无视我吗?” “那那种时候你先来搭话不才是应该的吗!” 于是才人微笑着对露易丝说。那是个让人觉得很温和的微笑。 “不要编理由啦。任性的露易丝。明天还要早起好啦快点睡吧。” 才人闭上眼转向西艾斯塔。露易丝的脸一下崩溃了在毛毯中闹腾着。让人觉得她是那么悲伤。 “不能朝向那边” 而后她不自觉的拉着才人的袖子。 可是才人只冷淡的说了句 “晚安” “转转到这边来啊!” 但是才人依然朝向西艾斯塔。 “算了。当我没有你这样的使魔!” 露易丝盖上毛毯。可是……她马上很在意的悄悄从毛毯中露出半张脸来观察才人。 即便如此才人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露易丝已经半哭着了她懊悔着呜~~~~呜~~~~地呻吟着。可是无论她做些什么才人都没有转过头来。 这时才人开始打呼了。 他睡着了! 露易丝的全身在颤抖着。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星期这家伙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什么! 在船里都已经是那种样子了他现在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算什么? 真难以置信! 在毛毯中露易丝愤怒的辗转着。 你不一直都在说喜欢我的吗?难道那都是谎言? 露易丝在毛毯里焦急的翻转着……但什么办法都没有。冷静下来想想的话总觉得能抓住点端倪。才人他一直在对自己说喜欢喜欢的……而自己却没有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 可是可是可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因为我已经决定在才人要回去的时候才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的! 正因为如此我在想更快帮他找到回去的方法的谁知那个家伙竟然拖着安居于此。不过那理由我想我也明白……。 身为虚无背负者的自己正被加里亚窥觑着。 塔巴莎和她母亲的问题也还没能解决。 将这些抛弃回去自己的世界这种事才人的责任感是不能容许的。 那不是作为钢达尔夫所给予的为成为留在这里理由的所谓虚伪的责任感而是才人自己本身的责任感……。 什么粉无脑儿啊!我又不是自己喜欢才是粉的! 前几天所说过的话6续被她回想起来露易丝因为混乱和愤怒在颤抖着。而由于这样他以前所说过的话语以前他的态度也随之被露易丝回想起来这让她更加焦急。 在这焦急中露易丝慢慢变得不安起来。 让她觉得最傻的就是……虽然自己决定“要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后再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没什么但要是那之前才人的心意改变了怎么办这件事。 万一他不是被自己而是被其他女孩子所吸引说出“果然还是要留在这边”什么的该怎么办。 许多富有魅力的女性身姿出现在她脑中。 虽然公主殿下是因为一时失常才会如此不用担心……但在自己和才人身边还有很多让自己不能大意的女孩子存在着。 就好比躺在旁边的坚强的西艾斯塔。 打算为才人竭尽全力的娇小的塔巴莎。 而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警惕的是……。 此时露易丝脑中想起白天的事。那从阿尔比翁带回来的金妖精的身影出现在她脑海里。 那个胸部异常的半妖精。 没有任何证明能保证自己的使魔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虽然才人他一直在说喜欢自己但是他的性格有多反复多变在他旁边的自己是最清楚的。 没错。这家伙不一直是盯着胸部大的女孩子看吗。 随着这种不安的产生露易丝自己已经束手无策了。 不比自己更小的塔巴莎也很可疑。比露易丝的更小!这太棒了!他也很有可能着迷的说出这种话来。 这种事情会在找到让他回去的方法之前出现吗? 在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之前才人的心意会改变吗? 我没准能以哈尔凯基尼亚第一傻瓜在历史上留名也不一定。 她越想头脑越混乱。 渐渐的露易丝想累了……再也抵抗不住睡魔的诱惑……她睡着了。 在察觉到露易丝睡着了之后才人睁开眼睛。 为了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睡了才人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呜恩~~~~一声可爱的梦呓响起。看来她真的是睡着了。 此时的才人心中在高奏着凯歌。 判断露易丝的行为和猫很接近的自己并没有错。 要是自己主动接近她露易丝就会自鸣得意。那天生的无脑性格简直能让她得意到天上去。让她能看着满眼热情的才人平静的说出“讨厌啦我这么可爱真是罪过啊!”这样的话。 可是……你瞧像这样稍微冷处理一下又会如何? 先她为了观察我的反应而离开。夜里去散步就是因为这个。 即便这样我也不去追她的话……她就会不安的窥视着这边的情形在责备我之后靠近过来。啊啊这不是和预想的一样吗。 好厉害。我果然是天才……。 没错。距离是重要的。才人强烈的对自己内心说着。只有保持距离像露易丝这样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女孩子回过头来。 不过这样看着她的睡脸露易丝她真的很可爱啊。 光滑延伸着的鼻梁……那被长长睫毛盖住的已经闭上的眼睛形状……那小小的微微跷起的唇。 让自己禁不住想把唇贴上去……才人挥了挥头。 还不行。 什么还不行啊才人。 再有一点露易丝就完全倒向你了。现在出手试试吧。 这时露易丝那骄傲的样子浮现出来。 讨厌的鼹鼠!果然你还是想摸呢!该怎么办呢。啊对了!如果你想摸我的话那我就给你变成一本书的奖励。不愿意的话那就不~让你摸。不~让。 她会满不在乎的说出这样的话吧。 怎么能认输才人紧握住自己的右手腕。 忍耐啊才人。胜利的甜美果实马上就要到手了不是吗?要是在这里被诱惑输掉了的话那至今的……从阿尔比翁回来的时候就在做的努力就全要白费了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露易丝都太可爱了。才人一直在重复着伸出嘴去缩回来伸出手去缩回来这样的动作。这是后面一个声音问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是西艾斯塔的声音。 才人回过头来西艾斯塔的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醒醒了吗?” “因为听到什么东唏唏嗦嗦的大出声音所以就起来了” 西艾斯塔微微一笑。 “对对不起……” 才人向西艾斯塔道歉而她则摇了摇头。 “不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吗?” 这突然的言语让才人身体一震。 “……呃?” “瓦利艾尔小姐一直这么说的。‘那个笨蛋到底什么时候才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啊’” 才人挠了挠头 “我是想回去的” “那为什么不去找呢?” 西艾斯塔不知不觉的把身子靠了过去 “帮助过我的人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我回后悔的” 听到才人认真的说出这话西艾斯塔微笑了。 “果然才人你就是我所选择的才人” “呃?” 西艾斯塔一脸严肃的说出这种话才人不由得脸红了。 “但是什么时候……才人你还是要回去的吧。那时候就离别了吗?” 忽然一股寂静的空气将两人包围在其中。 “那个……” “我讨厌那样的事情生” 才人沉默了。 没错。 如果找到回去方法的话……。 这样想起来想寻找回去方法的心情变得也不那么积极了。想回去但是也不想和露易丝分别。 才人在这两种矛盾的希望之间摇摆着。 看着才人开始思考西艾斯塔莞尔笑了 “这现在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思考不是吗?到那个时候在想就好的” 听到西艾斯塔的话……才人感到自己从阿尔比翁归来以来就一直在自己胸中来回翻滚着的东西好像平静了下来。 “西艾斯塔你真聪明” 他自己也觉得就是这样。 光想是什么都不会开始的。 到那时自然能好好的得出答案吧。现在只要考虑眼前的事情就好。 “总之不能享受现在的话很亏喔。所以要好好享受呢。要是我能帮上忙的话不管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西艾斯塔一下抱住才人。只是被那柔软的胸部压在自己身上才人就已经快兴奋的昏过去了。 西艾斯塔火热的看向才人把自己的唇也积极的压了上去。 “等等等……” “嘘……。瓦利艾尔小姐要起来喽?” 西艾斯塔恶作剧一般的笑着说道。她将自己的唇在才人的唇上轻点了一下之后火热的凝视着才人。 “享受是没什么但是和其他女孩子做这样的事可不行喔” “呜恩” “瓦利艾尔小姐就算了因为没有办法。比方说对了就像是才人从阿尔比翁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那样的” “蒂法?怎么会!她是我的朋友” “虽然你不这么想但这不带边对方也不这么想啊” 西艾斯塔的话让才人吃了一惊。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西艾斯塔没有回答。她盖上毛毯说了句晚安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西艾斯塔等等。刚才的……啊呀!” 他头上受到攻击才人战战兢兢的回过头。 “呜啊……” 露易丝双臂伸得开开的在说着梦话。看来是睡迷糊了偶然打到才人的头。 才人把手当到嘴上之后用手揉了揉被打到的头随后很为难的撇着嘴把露易丝的被子重新盖好。 才人把头枕在向后交叉的双手上闭上眼。 西艾斯塔的谚语和蒂法尼亚的事情浮现在他脑海中。 说起来从阿尔比翁突然被带到这里她有觉得为难吗? 不过看到白天的样子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事吧。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的人气可是相当高的……。 就算想跟她说说话也因为围着她的人太多而没法说。虽然晚上可以去宿舍房间找她但她也会有想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吧。 而且……不管怎么说蒂法尼亚的秘密也太多了。也有部分自己想着那些秘密不能为人所知有意识的控制接触她的原因。立下奇功从平民升格为贵族的才人在这里好赖也算个名人。要是和她太亲近的话会让人产生这女孩儿到底是什么人物?的疑问。 不过才人认为也是该去看看她的时候了。那个只知道西木村的蒂法尼亚突然来到外国生活这种事情一定会对她造成相当大的压力。不管她本人是多么期待“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这种压力应该是不会改变的。 明天去找她说说话吧。 才人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启程前往睡眠的世界。 第一章 来自白之国的插班生(2) 魔法学院的早上可以看到女学生们开始从宿舍塔前往本塔的身姿。 因为男子宿舍在本塔所以男子们都在食堂二楼的阳台上一边看着走来的女孩子们一边议论着早餐的菜单。 才人把胳膊支在阳台上而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则呆呆的看着他。 在女学生中间现蒂法尼亚的才人向她挥了挥手注意到才人的蒂法尼亚也向他挥手致意。 基修向才人问道 “看到那种魔法兵器亏你还能保持住冷静啊” “是你们太怪异了。胸部胸部胸部的你们是**星人吗” “如果能看到那种东西的话就算是星人也愿意当啊” 基修随后担心的看着才人 “干什么” “你……难道还没有从露易丝的魔法中解脱出来吗?莫非这次是因为是使魔所以只能看到露易丝。不会有这种事的吧?” 马利寇尔奴也怀疑的看着才人 “是啊是啊。虽然我不知道露易丝的魔法但才人你现在太奇怪了。前一阵你也没有陪我们一起去。那可是难得的确认是不是真东西的机会啊……” 两个低能儿互相看着恩的点着头。 “别说傻话。听好我来给你们上一课” 才人得意的抱起胳膊。 “我洗耳恭听” “那么比方说我们都是狗” “我才不是狗什么的呢” “同意” “都说了是打比方。听好我们是狗叼着骨头。这骨头是拼命才弄来的。而在这时又现了一根新骨头。那么要怎么办?” 基修立刻回答道 “叼起来” “笨蛋。那你一直叼着的那块骨头怎么办?扔掉它吗?” 基修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想说的事情是这样吗?现在叼着的骨头是摩莫朗希而那个胸部异常的蒂法尼亚小姐女王陛下以及一年级希格尔班的玛莉安奴同样是一年级的微微的卷很耀眼的玛尔格……” “我什么时候让你那样检查了。算了总的来说就是这样。同时叼两块骨头对人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才人一幅很明白似的摇着头。 “那就是说你已经叼上骨头了吗?” “是啊。我叼着的骨头不是正在生气吗。比什么都重要的是不要让她看出你已经只顾她一个了。” “也就是说你……” 基修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捅了捅才人的肚子。 “露易丝她已经被你叼牢了吗?把那时候的情形详详细细的说给我听” 才人摇了摇头但不知为何充满自信。 “还没有。不过……那是早晚的事” “没想到你竟然能驯服那匹悍马!” “只是稍微试着处理一下……” 才人伸开双臂仰望天空。得意的说道 “我我我我会让你的尾巴垂下来的。可恶至今那么得意忘形……等着瞧吧……我会把我受过的屈辱几倍还给你的……” 才人望着天空颤抖着握紧拳头。 基修觉得才人很可靠的看着他 “啊只有这样才称得上是副队长。总被女孩子看不起的话是成不了贵族的” “先不管是不是贵族鉴于她以前的态度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惩罚。” “对了才人” 基修眯着眼对才人说。 “恩?” “我从前一阵就一直在想……” “什么啊” 在聊这种蠢事的时候基修忽然认真的说道 “一直留在这边如何?” “呃?” 随后基修略微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 “该怎么说呢……虽然我对你的国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里不也有可爱的女孩子吗……而且你不也成为贵族了。万一你被露易丝流放那来我的领地就好。你一个人的话我还是养得起的” 突然听到基修说这种话才人也不由的有写难为情。为了掩饰这个才人把头转到一边说道 “这是吹的那阵风你竟然会说这种话” “罗罗嗦!这有什么不好的!” 基修也把脸转到一边。 才人仰望着天空。 一直在这边的世界生活吗……。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露易丝的魔法所产生的但对已经从“想在这边的世界寻找些什么自己能做到的事”这种咒缚中解放出来思乡之情已经觉醒的自己来说。 家族的羁绊还是难以斩断的。 而自己对露易丝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感情。 不只是害羞自己总觉得心里是那么舒畅是一种奇妙的感情。 马利寇尔奴看着才人一字一字的说道 “我说副队长” “恩?怎么?” 回过神儿来的才人转向马利寇尔奴。 “叼不到骨头的狗要怎么办?” 马利寇尔奴淡淡的问道。才人和基修对视了一下。随后二人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容。 “怎怎么做才好呢” “教给我啊” 马利寇尔奴就想圣职者一样脸上充满的慈爱的笑容追问着。基修为了缓解局面而催促着另外两人。 “好了各位!女士们马上就要入席是一起吃早餐的时间了!回去食堂吧!” “是啊!” 才人也故意的点着头。 “教给我啊太阳” 消失在食堂的两人斜眼看着仰望太阳如此说的马利寇尔奴。 在魔法学院早餐过后和第一节课之间设有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而在这时间一年级索恩班的金妖精却用胳膊支着头无精打采的叹息着。 那是蒂法尼亚。 像这样来到外边的世界是不错……可已经觉得快受不了了啊。 她在心中这样说着。 这种疲劳并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 在随着才人他们来到特里斯汀后在一两天里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第一天的时候蒂法尼亚都快累死了。 入境手续拜谒马萨里尼红衣主教和太后陛下……但是却没能见到自己的表姐安莉艾塔女王陛下。她因为去罗马利亚做亲善访问所以不在国中。 而最痛苦的是与自己代为抚养孤儿们分手的时候。他们被特里斯塔尼亚的修道院领走了。但在分别的那一瞬间蒂法和他们都哭了。她不禁想说出我们一起回村子吧。但是孩子们却冲她摇着头。 “我们没事的。不要担心” 年长的吉姆这么说着擦了擦眼笑了出来。 但是想毫无悲伤就离别是不可能的。在到达特里斯塔尼亚的当天蒂法就必须在阿尼亚斯所率领的枪兵队护送下前往魔法学院。 在听完全部事情的奥斯曼氏安排下蒂法得到一个房间。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她被介绍给同学们。 那之后十天过去了。 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东西全都是那么新奇这里每天所见的有以前一年的密度。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环境与西木村不同。与那只有孩子和小动物的西木村完全不同这里有数百名风华正貌的贵族只是这个就已经让蒂法尼亚晕头转向了。 但内心的劳累去不仅于此。 其实性格憨厚的蒂法尼亚是想平静的度过她的学院生活的……但她的美貌却不允许她这样平凡。 现在最让她感觉累心的是……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容貌而引的结果那结果所蕴生的是于怨恨差不多的嫉妒。 在无精打采叹着气的蒂法尼亚周围出现了三个男子的身影。 那是从蒂法尼亚转入的当天就开始纠缠着她的少年们。三人中个子最高长着满脸雀斑的少年上前向蒂法尼亚行了一礼。 “西木小姐” 蒂法尼亚将自己生活过的村名当成自己的临时姓氏。 蒂法尼亚-西木。 虽然是相当奇怪的名字但为了不伤害到自己的家名而使用假名的贵族不在少数。所以她没认为一定是隐瞒真名来到这里的名门贵族那名字只不过是假名因为在哪里都没有叫做蒂法尼亚的贵族。 那么这位长满雀斑的少年着魔般的开始向蒂法尼亚说道 “来自白之国的淑女啊。您的肌肤就如同那国名一样白皙透明……因为这实在是太耀眼了连我的眼睛都被它所灼烧!那么您想拿什么饮料吗?不管什么都请您只管吩咐我夏尔洛” 马上就有一人冲过去压住那自称夏尔洛的少年。 “不不不!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大任交给我!” 只不过是端个饮料算得上什么大任了不过特里斯汀的贵族说话就是这样夸张。蒂法稍微有些为难的笑着摇了摇手。这是她在魔法学院用得最多的表情。 “谢谢你。不过我还不渴。” 在努力露出笑容之后三人都悲伤的摇着头。那个叫夏尔洛什么的更是紧锁双眉好象一幅要昏倒似的样子。 “那么那么午后的话您能和我一起出去远足吗?” 一个少年这么说着这次是五人左右的集团出现了。 “我也想邀请您远足的” “我也是” “不不应该是我……” “我的马可是在阿尔比翁出生的啊!” “请您说说您喜欢的马吧。要度的话那就是梅库伦布尔库种想坐着不累的话那就是阿尔万种当然不论哪种马我都有的。” 又增加了八人的蒂法尼亚崇拜者们开始激烈的议论着。而那议题当然是该由谁来邀请蒂法尼亚远足。 一愁莫展的蒂法尼亚抓着帽檐深深的低下头。 “那个因为我不能被日光晒到……所以远足就有点” 这本是秉承不能泄露秘密的原则拒绝的。但这无疑是自掘坟墓。 在正要说出拒绝的时候夏尔洛微笑了 “我就是怕你这么说你看我已经准备好帽子了。这是帽檐很宽的时下特里斯塔尼亚流行的羽白帽。 那是质地非常漂亮的大大的白色帽子。这比蒂法尼亚的帽子大了几乎两倍。 “来戴上一个看看吧。” 夏尔洛说着把手伸向蒂法尼亚的帽子。蒂法尼亚使劲压住自己的帽子摇着头。 “不不用了。谢谢” 蒂法尼亚抓着帽子从教室中冲了出去。而被甩下的夏尔洛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就那么不喜欢我的帽子吗?” 旁边的男子们开始一同攻击夏尔洛。 “喂夏尔洛。都是因为你让‘金色之妖精’不高兴了吧!” 而远离这嘈杂的女学生中的一个正不痛快的咂着嘴。 那是一名留着一头漂亮金分垂于左右两边的少女。虽然她身形略矮但是她身上所散处来的气势却在压迫着周围。那蓝色的强势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看着消失在走廊中的蒂法尼亚的背影嫌弃的说道 “她还不懂得如何应对男人们呢。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她是个乡巴佬呢” 听得将金梳成两个辫子的女孩如此说她周围的少女们也一起点着头。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不止如此她至今都还没向贝亚托里斯殿下您打招呼呢!所以才说乡巴佬让人头痛!” 被称呼为贝亚托里斯殿下的金少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样看来她周围的少女们都是她的追随者。 贝亚托里斯在蒂法尼亚到来之前因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那能有些引人注目的可爱容姿人气曾一度独居一年级少女中的榜。可是自从蒂法尼亚出现她所独占的天下就那么简单的被打破了。刚刚围绕在蒂法尼亚周围的少年们前几天还像崇拜天神一样的崇拜着她。 “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乡下张大的不过她就是个‘乡巴佬’…不过说出来还真失礼的” 贝亚托里斯轻视着蒂法笑道。 “实在对不起!贝亚特里斯殿下!” 一名褐少女卑微的低下头。 “毕竟我所出生的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是和现任特里斯汀女王陛下有着深厚渊源的家族呢” “就是这样的!贝亚托里斯殿下!无论怎么说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可是上上代菲力普三世陛下的伯母所上嫁的当家直系兄弟的家族啊!” “与特里斯汀王家有血缘关系!” 一个少女惊呼着其他少女们也唱和着她。 “与特里斯汀王家有血缘关系!” “不仅如此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并不是一般小国而是个独立国啊!” 贝亚托里斯的母国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是特里斯汀王在他们立下汗马功劳之后赐予大公领的独立国。虽然它在各种名义上是独立的但在军事及外交上还是像其他地方的贵族一样依附于王国政府。 可这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事情对于独立国的性质是没有任何影响的。贝亚托里斯她也是在礼仪上会被人称做“殿下”一族中的一个。 “也就是说她轻视我就就像是轻视特里斯汀王家一样。虽说她是在阿尔比翁张大对大6上的事情或许不那么清楚可以理解但没想到她竟然连礼仪都不懂” “殿下你说的极是啊!” “好了好了咱们去教教那个岛国人什么叫礼仪” 说着贝亚托里斯的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 从教室冲出去的蒂法尼亚紧紧抓着帽子在走廊中小跑着向外奔去。她离开本塔跑到中庭。 来到一般不会有人来的威斯特里广场呼的叹了口气坐到火之塔旁边的喷泉沿上。 想想看自己一直向往的外边的世界其嘈杂远过自己的想象而且不时的还有像随意上门推销的推销员一样的人。 她仰望着天空。 这蓝天和我在西木村看到的没有变化啊蒂法尼亚想着。虽说是有些无聊但每天都是那么快乐那么平静……。 想起前几天生的事情她快要哭出来了。蒂法尼亚抓住帽子深深的低下头。 孩子们还好吗?他们会像自己一样被不安和内心的劳累所困吗?这担心中混杂着她对今后生活的不安泪从蒂法尼亚眼中落了下来。 突然有人向正在哭泣的蒂法尼亚打招呼。 “西木小姐?” 蒂法尼亚抬头看去自己同班的五个女学生正站在那里俯视着自己。她慌慌张张的站起身。 “日日安” 一个褐的女孩像在介绍一样的把手伸向梳着两个金色辫的少女向蒂法尼亚问道 “你知道这一位是谁吗?” 这个是谁呢? 虽说知道这些人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但她还叫不出名字。 “对对不起。还没来得及请问您的名字” 蒂法难为情的说着而褐女孩却瞪起眼睛。 “你连这边的这位都不知道吗?竟然说还不知道这位的名字!这本是你转入第一天就该向这位请安的!” “真是非常对不起!我还没有习惯这边的……” 蒂法尼亚语无伦次的道着歉。看来她们好象生气了。 “很好” 梳着两个金色辫的少女玩着右边的穗而她的表情中却混杂着追逼猎物时的喜悦。 褐少女向蒂法尼亚介绍道 “这位是贝亚托里斯-伊万奴-冯-库尔汀侯尔弗大人” 听了这个名字你该知道贝亚托里斯的厉害了吧?少女趾高气昂的简直就像她自己就是大公家的女儿一样。 但是因为蒂法尼亚一直都是在森林中长大的所以并不了解外面的事情。像库尔汀侯尔弗什么的那种星星小国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尽管如此她也不想让对方不高兴。她拼命笑着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请多关照。库尔汀侯尔弗” 一段时间过去了。 贝亚托里斯的太阳穴绷了起来。褐少女惊慌的责问蒂法尼亚道 “西木小姐!不应该称库尔汀侯尔弗吧?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的公主贝亚托里斯殿下啊!” “是是吗” 蒂法尼亚满脸困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在与着世界的规则毫无关系的地方生活的。因此她对贵族和阶级制度的感觉就像从异世界来到这里的才人很相似。 不过“大公国”和“殿下”的意义她知道也对这个世界是由什么样地位构建以及那是应该怎样去对待的存在有一定理解。 但是她从没有亲身体会过。总之她还不知道在世间中有一种靠名号压倒对方的人存在。 殿下? 对着突如其来的宫廷称谓蒂法尼亚迷惑了。 这里不是大家一起平等学习的学校吗? 有必要在这里用那种称呼吗? 虽然保有疑问但因为自己毕竟新来的她也不想再让对方不高兴所以蒂法尼亚坦率的低下头。 “真是非常对不起。我因为是在阿尔比翁的森林中长大的……所以对大6上的事情很不了解。如有失礼之处我在此向您道歉。那个殿下” “这是向殿下谢罪的态度吗?真是的你连最基本的社交方式都不知道吧!” “这种野姑娘竟然能到这渊源正统的特里斯汀王国留学!肯定是靠着父母的面子!”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蒂法尼亚不知多少次低下头去可是竟然被一个乡下人夺走全班男子人气的女学生们的愤怒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西木小姐。你难道想戴着帽子来谢罪吗?” 褐少女不怀好意的笑道。 “就是就是!莉捷特说的对!” 蒂法尼亚按住自己的帽子。 这帽子是不能被摘下的。摘下帽子自己的长耳将显露出来。自己混有妖精血统的事将败露。要是那样事情就严重了。 说不定会被赶出这里。 不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的。生活在哈尔凯基尼亚的人类是多厌恶精灵……这蒂法尼亚知道的很清楚。 如果被现的话……那用虚无咒文“忘却”夺走她们的记忆不就好了吗? 可是一次要五人可能吗? 虽然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但这里与只有小鸟和孩子的森林可不一样。这里是大白天的魔法学院。 不知道有谁会在看着。要是被为现自己向同学们施加了什么奇怪的魔法那就真要被赶出去了。 蒂法尼亚真的觉得很为难了。 自己有妖精血统的事情必须保密。 虽说如此可又不能使用“忘却”。 既然这样那就绝对不能在这里摘下帽子。 “把帽子摘下来” 蒂法尼亚摇着头。 “对不起这帽子是不能摘的。摘下来的话那个……“ “你是想说会被晒伤吗?” “是是的。就是这样。所以……” 蒂法尼亚使劲的点着头。 “谁也没说让你整天都摘下来。只不过是几秒而已” 但蒂法尼亚还是压住自己的帽子没有动。少女们怒了以莉捷特为其他追随贝亚托里斯的少女们也都跟着把手伸向蒂法尼亚的帽子。 “快摘下来” “饶饶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她们都抓着帽檐在争夺着。 “喂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男声叫着在场的女孩子们都回过头看去。一个黑少年正吃惊的站在那里。 “才人!” 蒂法尼亚就像是在地狱中看见佛祖一样她向才人跑了过去。抓着他的胳膊害羞的低下头。 “生什么了?被欺负了吗?” 蒂法尼亚没有回答。 才人向刚才围着蒂法的五人女子集团看去。而她们也正抱着胳膊看着自己。 这和你没关系的吧?一边呆着去。 感觉到这种气的才人在抖。 很可怕。 他想起自己还在日本那时所就读的高中里的女子团体。她们会结党欺负很突出的女孩。 像蒂法尼亚这种拥有非凡容貌的美少女自然会触到这些少女的痛处。这种事情还真是就算到这哈尔凯基尼亚也没有改变。 我本以为在这幻想世界中是不会有这种事存在的但看来欺负女孩子和所处的世界没有关系啊。 才人虽然觉得为难但他不会最这坐视不理。 更何况被欺负的是他所带回来的蒂法尼亚。他有这个责任。而且为了今后不再生这种事情他要好好提醒提醒她们。 “你们这些人对蒂法尼亚做了什么。难道不觉得无耻吗。你们这些人啊--就这样还敢说是贵族吗” 才人努力作出一幅威严的样子对一年级的女孩子们说着。褐少女一翻她的藏青色斗篷冷冷的看着才人。 “你们这些人!他竟说你们这些人!大家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啊!他很过分的对我们说‘你们这些人’的呢!” 那欺负人的一年级女子集团开始唧唧喳喳互相说着。才人的头开始疼了。 “不管怎么说欺负人是不对的吧。是不是?” 才人有些畏缩的说道但莉捷特完全无视于他。 “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说着她将手指向群体中间一个身形略小的少女金分垂在她两肩上得意洋洋的站在那里。 “不全然不知。” 听到他的回答少女们更是用好象能斩断金属一样的声音尖叫着。 “啊!你是哪里来的乡下人!她可是贝亚托里斯-伊万奴-冯-库尔汀侯尔弗殿下啊!地位可是很高的喔!” 才人为难的挠了挠头。 “这就算你说地位很高我也……” 被介绍为贝亚托里斯的金分垂在两肩的少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才人。随后哼哼的嘲笑着说道 “虽然不是这边常见的面孔但你是哈尔凯基尼亚人吗?” 不。我是地球人。不过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才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我是那个从罗巴-阿尔-南托卡……” 这曾是为了隐藏才人是异世界人而编造的他来自罗巴-阿尔-卡利耶(东方)。 “你是什么来着……是那个水精灵骑士队的西利加尔-塞伊顿吗?” 一年级的女孩子们啊的惊讶的睁圆了眼睛。 单人抵挡住七万大军的才人作为“出色的剑士”是很有名的。而且再加上现在是近卫的副队长。女孩子们开始有些不安的对望着。 原来如此对于喜欢运用权势的家伙们来说只用有权势才能压倒她们。才人因此故意挺起胸说道 “没错。我正是水精灵骑士队副队长修瓦利埃-平贺是女王陛下的近卫队喔。地位很高。地位很~~高” 这感觉完全是来自在日本看过的古装剧。 可是贝亚托里斯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这又有什么了?不管你是近卫还是什么只不过因为是个骑士不愿意低下头而已。” 才人的脸变得刷白。这家伙……一点也不害怕我是近卫。难道说她的地位相当高?不妙? 正在这时救世主出现了。 “喂~才人。你在那边偷什么懒呢?是在准备下学后训练要用的稻草人吗?” 走过来的是基修和摩莫朗希。好了形势逆转了!才人没有回头就大声怒吼道 “噢队长来的正是时候!来训斥一下这些一年级生吧。她们自大的说些出身什么的呢” “怎能这样!这是不行的!” 基修跑了过来。 才人心中奏起凯歌。 叫什么贝亚托里斯的!就算哭着害怕也迟了喔? 无论怎么说基修家也是父亲是元帅的名门格拉蒙家啊! 而且摩莫朗希家好象也是个正统的贵族家系。 那么贵族大小姐虽然不知道你的家系有多古老但在真正的传统贵族面前你能虚张声势就张吧。才人得意了起来。 可是……即使看到基修和摩莫朗希走了过来贝亚托里斯的脸色也一点都没变。反倒是看到贝亚托里斯的基修脸变得刷白。 贝亚托里斯满不在乎的抬起下巴。 “好久不见了。基修殿” 殿? “啊不……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库尔汀侯尔弗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您父亲身体还好吗?” “是托您的福他身体很好。” 敬语? 状况很奇怪。冷汗开始从才人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基修刚才的威势都不知跑哪儿去了现在他是一幅奇怪的必恭必敬的样子。摩莫朗希也是总觉得她好象很不自在似的站在那里。 “哎呀哎呀摩莫朗希小姐也跟您在一起吗?我从今年开始要在这里学习了。请多关照。” 贝亚托里斯用一种让人根本想不到她是低年级学生的态度说道。而基修和摩莫朗希却向她恭敬的低下了头。 “我才是要请您多多关照。万一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请马上与我商量” “说起来基修殿” “是是!” “你现在成为骑士队队长虽然是个可喜的成功但不好好教育部下可不行的不是吗?不知礼仪的骑士和佣兵盗贼没有区别呢” 贝亚托里斯毫不顾及的催促着她的追随者快走。 “西木小姐” 在她离开之前贝亚托里斯向一直在旁边的蒂法尼亚说道 “是是!” “你听好。至少在我在的地方你不许戴着那不成体统的帽子。敢在我面前戴帽子这是对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最大的侮辱。喔呵!喔呵!喔呵呵!” 在大笑声中贝亚托里斯和她的手下离开了。 才人咬牙切齿的盯着挥手送她离开的基修和摩莫朗希。 “喂喂!队长!莫莫!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被低年级的瞧不起!” “我和你说。她很难办的” “很难办的” “你们不也都是拥有古老家世的名门贵族吗!” “确实如你所说我格拉蒙家是代代服侍王家的正统家系且不论爵位在资格上已经算得上大公家了这是不容辩驳的” “摩莫朗希家也是如此” “那为什么要那样必恭必敬的啊” “因为现实胜过历史” “呃?” “格拉蒙家虽然是勇武之名极高的名门中的名门但却不善于经营领地。”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才人心头。 “难道说你家向她家借钱了吗?” 好象被自己说中了。基修遥望向远方。 摩莫朗希也羞愧的红起脸。 “我家的情况也和他家相似” “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不管怎么说也是富可敌国的大富豪啊。你也应该预先和她打好关系的。”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同那种讨厌的女人打好关系” “喂喂打架的事我可不干啊!因为她除了这些还把私家亲卫队带来警卫的啊!要是惹怒了她会他们打飞出去的!” 私家亲卫队? “那是什么” “什么你还不知道啊。你性格还真不好斗啊……” 基修把才人、蒂法尼亚和摩莫朗希带到正门前。 “你看吧” 才人惊得双目圆睁。 魔法学院正门前本来应该是广大的草原的。但不知何时那里驻扎和好几个帐篷。 在帐篷顶树立的旗子上画着以天空为目标的黄龙纹章。帐篷周围数只穿着巨大铠甲的风龙停在那里。 基修对已经目瞪口呆的才人说明着 “那是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亲卫队‘空中装甲骑士团’” 这名字自己隐约觉得听到过。啊前几天在吃早餐的时候凯蒂她们所议论的骑士团。 说是很下流还被他们搭讪过。不过那时候自己完全没有留意……是吗那时候就已经在了吗……。 “在先前的阿尔比翁战役中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并没有让那支骑士团参加联合军。因为这是他所珍爱的骑士团。在阿尔比翁龙骑士团被毁灭的现在他们可说是最强的龙骑士团。” 只粗略一看龙就是二十几只。在达尔布同阿尔比翁作战过的才人深知龙骑士的实力。他们是仅需要数十骑就能与数千士兵匹敌的作战单位。“ “只、只不过是女儿来留学竟然还带着骑士团” 才人呆呆的说着。 “对有钱的贵族来说必须要炫耀一下家世。” 基修将自己的行为置于脑后对此表着感想。 才人转向蒂法尼亚。 而蒂法尼亚正担心的看着才人。 “蒂法你放心吧。骑士团没什么好怕的。我会让那家伙改掉自己所说的话的。竟然为了帽子不依不饶” 蒂法尼亚咬着唇摇了摇头。 “没事的。怎么能给才人你们添麻烦……虽然你的心意我很高兴但我会想办法自己解决的。” “才人蒂法尼亚说的没准是对的。要是我们出手管的话没准会因此让她的立场变的很危险。” “是啊” “喂喂我可想不到闯入加里亚的英雄会说出这种话。和那时候比起来区区一个大公国的公主好对付多了。” “不事情并不是那么单纯” 基修皱起眉头说道 “去救塔巴莎的时候我们是偷偷潜入进去的吧?而现在学院中知道那个冒险的也仅仅只有我们几个。而且因为加里亚没有出正式抗议所以陛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要是在学院中惹怒外国公主的话陛下再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而且我们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是近卫队不是吗?所以怎么能惹外国公主怒呢这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听到二人把话说到如此才人感到为难了。 此时蒂法尼亚却对着才人笑了 “谢谢你才人。光你这份心意就让我很高兴了” “……蒂法” “真的没事的。这都是在教室带着帽子的我不对。果然说谎是不好的。” 好象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蒂法尼亚点了下头。 “让你担心真的对不起了” 说完她便嗒嗒嗒嗒的小跑离开了。担心着他的才人只能注视着她那随风轻舞的眩目金。 下学结束训练的才人回到露易丝的房间和露易丝商量今天生的事情。 “是蒂法尼亚的事他好象在班里被人欺负了” 坐在床上听才人说话的露易丝说着 “不要去管” 的摇着头。 “好冷淡!不可能不管吧。那可是在班里被欺负了啊。那柔弱的蒂法尼亚到时候会被欺负死的。我说露易丝你家不是公爵家吗。去说说那自大的欺负人的孩子吧。” 可是即便如此露易丝也没有点头。 “这不是该有我们出口去说的问题。责是蒂法尼亚班级的问题。这种事情身位三年级的我们出口去说的话会让蒂法尼亚的立场变得更糟的。” 露易丝冷静的说着。但是这不能让才人接受。才人毫不松口的继续说道 “确实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是蒂法尼亚在这边是无依无靠的啊。我们不至少应该帮她一下吗……” “我都说了那是多管闲事了” “竟说是多管闲事!这是当然该做的!她不是我们带回来的吗!” 才人不觉气血上涌语气变得很粗暴。 “我说啊今后那孩子将作为贵族不得不一个人生活下去。正因此才不能依靠任何人。连在班里的那点欺负都受不了的话是无法在哈尔凯基尼亚活下去的。自己所造成的事情自己处理。这才是贵族。” 露易丝严肃的说道。 才人看着她的脸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 被同学们当成傻瓜的露易丝。 被轻视的称为零的没有一个朋友的露易丝。 拼上贵族的尊严站到哥雷姆面前的露易丝……。 想起以前的露易丝再看蒂法尼亚那她现在所遇到的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且……她和我一样都是‘虚无的背负者’。背负着不同于普通贵族的命运。说实话要是这种事情就想去依靠谁的话那到时她就会被自己的力量吞噬的。” 才人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或许事情就像露易丝所说的一样。 可是可是……。 他抬头看去露易丝不知何时已经困得在磕头了。 “我说你别人在说正经事的时候不要睡啊” “……你觉得我是因为谁才睡眠不足的啊” “呃?” 露易丝不觉向后仰去躺倒在床上。失去可以抓住的岛一样为难的挠着头。 躺在床上的露易丝红起了脸。 她在为自己刚刚的言行感到羞耻。 虽然不知道是谁欺负她但只要说一句不就行了吗。只要说蒂法尼亚的靠山是拉-瓦利艾尔公爵家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确实自己刚刚所说的都是正论。 被同学欺负这种事一一帮手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身为虚无背负者的蒂法尼亚不管她原不愿意都必须作好应对危险的觉悟。无论是使坏欺负人的同学还是其他强大的敌人因为在任何时间都有可能受到袭击。 但是……这并不是自己的真实心声。 自己真正的感觉是嫉妒。 最近他对自己那么冷淡现在却为了蒂法尼亚的事情这么操心。他的这种态度让自己很生气。 可是这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像这样心生嫉妒的自己是不能原谅的露易丝在被中紧咬着唇。 因为嫉妒本应伸出的手没有伸出去我……最差劲了。 正因为我是这样才人他才会对我如此冷淡吗? 这样想起来的话就没有尽头了……睡意全消的露易丝在被中偷偷的留着泪水。 第一章 来自白之国的插班生(3) 次日的第一堂课。 一年级索恩班开始“土”系统魔法的教学。 手执教鞭的是修布尔兹夫人。 拥有“赤土”别名的她打开考勤簿开始点名。 “西木小姐” 她在叫蒂法尼亚的名字。 但是没人回应。 “西木小姐?” 她重复了一次。还是没有回应。环视了一下教室那里都没现那见惯的帽子。 “西木小姐缺席……。缺席的理由有谁知道吗?” 教室里没有任何人回答。 坐在最后面座位的贝亚托里斯和她的手下们一边看着头痛的修布尔兹夫人一边坏坏地笑着。 “贝亚托里斯殿下。那女孩今天好象休息了呢” “不是代替帽子连面具也准备好了么?” 她一边同手下说着无趣的笑话一边抿嘴笑着。 “没有人知道西木小姐缺席的原因吗?” 她再次询问但还是没有人回答。 修布尔兹夫人为难的摇了摇肩。刚从阿尔比翁过来没多久快受不了内心的疲劳了吗?而且她好象还没有能听她倾诉的朋友。这是因为她太憨厚不太会社交的性格让她不擅于交朋友吧。修布尔兹夫人想着等会儿去看看她就准备开始上课了。 “那么各位。今天继续上周继续教授‘炼金’。上周进行的是作出黄铜的教学……” 正当她说话的时候教室的门打开了…。教室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里。出现在那里的是……蒂法尼亚。 “那是什么打扮啊” 贝亚托里斯手下中的一人出感想。 蒂法尼亚的装束确实很奇怪。 那并不是魔法学院的制服……她穿着一件袖子的部分如同波动的花瓣形状的砂色袍子。那是哈尔凯基尼亚没有见过的设计。把兜帽戴得严严实实的蒂法尼亚提心吊胆的走进教室。 “西木小姐。你迟到了” 蒂法尼亚好象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在胸前握紧拳头。 “你的制服怎么了?把那不成样的袍子脱下来。现在可不是化妆舞会的时间。” “你打算用那奇怪的袍子代替你原来的帽子?好象是滑稽演员一样呢!” 莉捷特捣乱的说到。而其他对蒂法尼亚嫉妒的女孩子们也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在这笑声中蒂法尼亚开口说道 “这这才不是什么滑稽演员用的袍子!这是我母亲曾经穿过的袍子!” 看到她这么气势汹汹的教室里一下静了下来。 修布尔兹夫人走过去仔细看着那袍子。 “真是奇怪的制作方法呢……这种缝制手法是沙漠之民的那……恩?恩恩?恩?这这是!” 修布尔兹夫人轻轻颤抖着。 “是说谎吧?身为你母亲的那位……难道说是是是是……” 下定决心的蒂法尼亚把兜帽一下摘了下去。 而她的长耳从那下面显露了出来教室里骚动的。 “精灵!” 一个学生大叫道。 学生们都陷入了恐慌纷纷离开自己的座位远离蒂法尼亚。修布尔兹夫人在这时闪了腰。不过还是扶着墙打算逃跑但好象支撑不住她的肥胖身躯移动的很困难。 蒂法尼亚走近已经四脚逃跑的修布尔兹夫人。 “呀!救救救我!” “我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请您冷静下来!” 随后蒂法尼亚昂然的抬起头。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映射在蒂法尼亚那眩目的面庞上金在阳光中疑义生辉简直就像妖精一样美丽的蒂法尼亚在散着光彩。那是仿佛从古代宗教画卷中走出来的神圣姿态在刹那间学生们的心被打动了。不过他们马上又被那长耳所吓再次露出害怕的表情。 “请各位不要害怕听我说。我正如各位所见体内流淌的妖精的血统。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大家。应该说我就是为了和大家一起学习才从阿尔比翁的森林中走出来的!” “不要胡说!” 莉捷特大叫道。没错没错许多学生们也一起应和着她。 男学生们从前的崇拜现在混入了恐惧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他们都已经不知道了。修布尔兹夫人则还在那里颤。 贝亚托里斯一下站起身。 她的脸因愤怒而震动着。 “各位不要被她骗了!哈尔凯基尼亚的历史就是同妖精抗争的历史!不管生过什么事情她都是我们的仇敌!” 蒂法尼亚深吸一口气颤声喊道 “精灵确实是和哈尔凯基尼亚的人类对立着的!但是我的父母不一样!我的父亲爱着我的母亲而我的母亲也爱着我的父亲!在我体内流淌着的不管母亲的血还是父亲的血我都很爱它们啊!” “你说什么。你是半妖精吗?把灵魂卖给精灵的人类的女儿?这比普通的精灵更恶劣!” 蒂法尼亚苍白着脸之后她的身体轻轻的颤动着。蒂法尼亚感到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愤怒所包裹。 “不许侮辱我父亲!” 就在这时。 教室窗户的玻璃被打碎了十人左右的骑士冲进教室。教室里的学生们再次出悲鸣。而修布尔兹夫人则因为连续的打击昏了过去。 骑士们所披挂的铠甲散着淡蓝色的光。穿着铠甲的骑士团很罕见。只有一个例外……。 一个男学生注意到那在铠甲胸口部位闪耀着的目标是天空的黄龙纹章后大叫道 “空中装甲骑士团!” 学生们为出现在眼前的这哈尔凯基尼亚最强的一支骑士团而感叹着。 一个好象是队长的男子为了保护贝亚托里斯而站到蒂法尼亚面前。拔出腰间的军杖指向一脸惊讶的半妖精。 “不允许你再靠近殿下” 骑士们用训练有素的动作刷刷刷刷刷的一阵声音过后便将蒂法尼亚围在正中。 蒂法尼亚抱住自己她的身体在轻颤着。 “你要是不想你那不祥的耳朵离开自己的身体就不要动。我知道的。你们这些精灵能使用‘原住魔法’的吧?那是恶魔的魔法呢不用魔杖就能咏唱什么的!” “我我是不会用原住魔法的。是真的。而且我母亲说过。不管什么魔法都是一样。根据使用着的心魔法既能变成光也能化为黑暗” “闭嘴!谁会相信精灵‘杂种’所说的话” “可是我……想和大家好好相处啊!虽然我知道要让你们相信很难。但是……” “哼。你说‘想和我们好好相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是那肮脏的沙漠魔鬼而是和我们一样信仰同一个神明的呢?” 这种事情不会真有吧?贝亚托里斯得意洋洋的说着。 “我在阿尔比翁的时候每周都会去祭坛祈祷。母亲让我这么去做的。虽然是不是真心信仰着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这样就能和大家好好相处的话我愿意相信他。” “那么就请你证明这个吧” “证明?” 贝亚托里斯一幅这就是机会的样子说道 “没错。这样吧那个对你来接受异端审问吧!我是始祖普利米尔的忠实仆从。在接受洗礼的时候也从宗教厅得到库尔汀侯尔弗司教的头衔。有权进行异端审问。” “异端审问” 这句话使得教室中一片嘈杂。 大约同时…… 三年级的教室才人把胳膊架在桌子上思考着什么事情。露易丝不在旁边。她说身体觉得不大舒服今天休息了。 但才人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蒂法尼亚的事。 现在她没有被欺负吗……这种担心已经越来越重了。他想起自己曾经在传闻中听说过的女孩子被欺负的事情。 叫做茶巾绞的那种技法。 那是把裙子下摆拉上来绑在头上的技法。 欺欺负人真的不好……要是蒂法遇到这种事的话我……他在脑中想象着。随后很自然的鼻血流了下来。 哗啦!从楼下的教师传来玻璃破碎声音的瞬间。教室里骚动了。 怎么了怎么了好几个人叫喊着冲到窗边。早外面有数只装备了胸铠和头盔的风龙飞在那里。 “那不是库尔汀侯尔弗的公主带来的骑士团吗” 一个学生说道。原来如此是前几天驻扎在学校外面广场上的龙。与帐篷上飞舞的旗子一样的纹章在它们的头盔上闪耀着。 向下看去从楼下的窗户中跃出数名骑士跨到龙上。当看到其中一名骑士抱着蒂法尼亚的时候才人惊得双目圆睁。 龙拍拍翅膀向帐篷那边飞去。才人冲了出去随后那些厌烦了无量课程的学生们也随着他跑了出去。他们这些人比起三顿饭和酒来更喜欢看打架。 蒂法尼亚在到达设在魔法学院外草原的帐篷后被粗暴的扔到地上持杖的骑士将她围在中间。 “……你们想把我怎样样?” 蒂法尼亚胆怯的看着周围。被蓝色铠甲包裹住全身的可怕的骑士们将自己围在中间。而在那圈外比骑士更恐怖的风龙们在威吓着她似的低吼着。要是常人的话这种场景就足以让他昏倒了。 但即便自己醒着也束手无策。 就算自己想咏唱“忘却”的咒文也因为被这么多骑士围在中间而没有办法。而且要是稍微让他们看到自己在咏唱的话……一定会被他们一起用魔法轰飞的吧。 蒂法尼亚诅咒着自己。 果然……还是不应该暴露自己的身世。自己本来认为他们会接受自己的。与才人他们相遇……与见到混有妖精血统而不觉得自己可怕的才人他们相遇自误以为特里斯汀人都是这样。 但是自己错了。这次蒂法尼亚亲身体会到妖精这种存在是被这个世界(哈尔凯基尼亚)所害怕所疏远所厌恶的存在。 只因为是妖精就被杀害的自己母亲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 只想看看外面世界的自己究竟是多么无知啊! 自己周围这些骑士们的样子在自己眼中与当日在萨乌斯苛塔宅子中用魔法将母亲杀害的骑士们的身影重合了。 自己也会和母亲一样只因为是妖精就会被杀死没吗? 蒂法尼亚颤抖着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已经停不下来了。 骑士们所组成的圈分开了贝亚托里斯出现在那里。她一边玩着分垂在左右两边的金一边很高兴似的问蒂法尼亚道 “你知道什么是异端审问吗?” 蒂法尼亚哆哆嗦嗦的摇了摇头。 “你说过的吧。‘相信始祖普利米尔’。混有妖精之血的你从口中说出‘信仰’了吧。说出过相信我们哈尔凯基尼亚之民信奉的神明了吧。所以现在请你做出证明。请你在我这个始祖与神代理人的司教面前证明‘自己不是异端’。这就是异端审问。” 她的神色……蒂法尼亚注意到了。 她贝亚托里斯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妖精才会想让自己尝尽苦头的。 她是因为看自己不舒服所以才想让自己尝尽苦头。 因为……在她眼中没有憎恨之光。过去以“因为是精灵”而将母亲杀害的骑士们的眼中栖息的是对必须消灭仇敌的憎恨之火。 可是在贝亚托里斯目光中的……却是“欢喜”。 因为找到能让自己尝尽苦头的理由所以她在高兴。 愤怒取代了胆怯充满蒂法尼亚全身。她刚毅的抬起头盯着贝亚托里斯。 “……可悲的人” “你说什么?” “如果全部不是按照自己想象的一样就心里不舒服呢。你还真是个孩子” 贝亚托里斯涨红了脸。 一巴掌打到蒂法尼亚脸上。 “那么执行异端审问。你要在滚开的锅中呆一分钟。如果你真是始祖普利米尔忠实的仆从的话那你在热水中就不会有任何不适。但是如果你是不祥的异教徒的话你就会皮开肉绽。” 骑士中的一人咏唱个魔法将火放入帐篷旁边好象是用来煮饭的大锅中。因为是很强的魔法之炎所以锅内的水很快就沸腾了。 当然不论是普利米尔教徒还是异教徒跳到这种沸水里马上就会丧命。异端审问换句话说就是利用宗教名义的处刑。 就在这时……听到骚乱的学院学生们跑了过来。学生们对龙骑士毫不畏惧远远围住看着贝亚托里斯他们。 在确认观众也到了后贝亚托里斯得意的大叫道。 “我以库尔汀侯尔弗司教贝亚托里斯之名宣布现在开始执行异端审问!各位虔诚的普利米尔教徒请你们看好!” 是异端审问啊!学生中爆出阵阵骚乱。 而学生们所围成的圈被打破一个愤怒的少年冲了进来。 那是才人。 “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 蒂法尼亚的脸上一瞬闪过一阵光辉但马上又布满阴云。 “是异端审问” “异端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开离开蒂法!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才人正要走近蒂法尼亚但马上就有人从后面把他抓住了。 他回过头看到抓住他的是马利寇尔奴。后面跟着基修还有雷纳尔以及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 “你干什么!” “住手才人” “为什么!” “你现在很危险啊。真的很危险” 才人对基修的话感到很惊讶 “哈啊?我说你……只不过是家里借了钱这种事情就打算坐视不管吗?”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基修严肃的说道 “那为什么害怕那龙骑士队吗?真不象样!” “你明白吗?这是异端审问啊!” 马利寇尔奴一反常态的认真说道 “这又怎么了!那些家伙看蒂法一个人就想欺负她!不救她怎么能行!” “你要是在这里庇护她的话那我们全员也会被认为是异教徒的!虽然事情变成这样我很抱歉!但牵连的不只是自家连亲属也要牵连的啊!” 听到这话才人的脸绿了。 “真的?” “是真的” 基修低声说道 “……可恶” 才人跪到地上用拳头锤着地面。 看着这一群人贝亚托里斯笑了出来。随后她再次走向蒂法尼亚。 “西木小姐。你还真让人羡慕呢。竟然还拥有自己的骑士队。看在这些人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离开这里回到你的乡下去。这样的话我就把你至今的无礼全部忘掉。” 在短暂的寂静过后。 在场的全员……聚集在这里的学生们以及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都注视着蒂法尼亚。所有的愿望都是一样。 希望她点头。 但是蒂法尼亚并没有点下她的头。 她昂然的抬起头对贝亚托里斯说道 “不要。我绝对不要” “……什!”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一直是如此期待着的。而在那边的才人他们实现了我的这个梦想。所以我不会回去。而且要是被你这种卑鄙的人说回去我就回去了那我就没有脸再见才人他们。” 蒂法尼亚的这话语让聚集在周围的学生们爆出阵阵欢声。 确实人们曾被她长着的长耳朵吓到了……但是蒂法尼亚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沙漠中邪恶恐怖的妖精。 而且刚刚她所说的是多么真实啊! 而相对的对那靠着家族势力为所欲为的一年级生保有反感的学生不在少数。 “快放开她!” “没错!要先从奥斯曼氏那里好好听听原由才能决定怎么做!” 这喷涌而出的言语样贝亚托里斯脸上挂不住了。 “空中装甲骑士团!如她所愿!审问开始!” 空中装甲骑士们走近蒂法尼亚伸出手。 在这瞬间才人挣脱了马利寇尔奴的手冲到蒂法尼亚身前。而空中装甲骑士则迅站到贝亚托里斯身前举杖对着才人。 学生们再次欢声沸腾了。 “才人大人啊!好好教训一下那粗俗的骑士团吧!无论怎么说才人大人您都是一个人抵挡住七万大军的英雄啊!” 没错才人他是在阿尔比翁战役的撤退战中孤身一人抵挡住七万大军的男人。 还不只如此。 传说中他还有非常多的功绩……。虽然是个平民却打倒了基修这是全员都记得的。他一个人一定能将那可怕那可怕的空中装甲骑士团收拾掉! 在场的全员都期待着如同鬼人一样爆的才人。 但是……才人的动作却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他竟然双手交叉跪到在地上并将头放到手上面。 “呃那个贝亚托里斯公主殿下。我请求您。将蒂法带来的人是我。这全部都是我的责任。所以请宽恕她吧。” “啊呀你也想要反抗我吗?“ “啊哈!怎么会没有想过要反抗您啊!这完全是在请求您。您看就是这样!“ 才人露出讨好的笑容再次低下他的头。 “这样请求您也不行吗?” “不行” “即使我头已经垂得这么低了?” “你好烦” 才人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长叹着气。他一边后悔着自己应该一开始就打一边把手伸到背上。 “搭档……迟……” 这完全是卤莽的。 已经举起杖的骑士们射性的放出了魔法。才人的两手被冰箭钉到地上。 “喀……” “喂胃你想用剑对我们做什么吗?愚蠢的家伙!” 聚集在周围的学生们哈啊~~~~的失望的叹息着。而听到那叹息声的才人心中很是难过。 这是没有办法的啊……。因为要是上来就闹的话……就会被认为是异端的不是吗? 那样的话就会给基修和水精灵骑士队的大家带来麻烦的。身为才人主人的露易丝也一定会最先被波及吧。所以才人他才会先低下头。 但是手臂好痛。要先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抓住特尔弗自从蒂法被抓住之后自己想了许多许多但成功几率只有几十分之一他一边这么想着手臂一边准备用力的瞬间……。 他听到卡呛哐啷的大锅被推翻的声音。 寻声望去……那是战少女形态的青铜之哥雷姆刚刚将大锅掀翻的。而用来煮谁的魔法之火也随之消失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青铜之哥雷姆? 才人不禁哑然的把视线转向基修。而一脸紧张的基修正紧握着那代替魔杖的人造玫瑰在那里颤抖着。 “基修!” 学生们一齐叫喊着。 “格拉蒙先生。您打算做什么?难道想反抗我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吗?” “不那个” “不那个?” “这只手……自己活动了。诶” 基修啪啪的打着自己的手。 “不要开玩笑” “不那个” “请您说清楚” 基修在心中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叹了口气后开始絮叨起来 “真是服了自己了……明明这是异端审问……啊啊真服了自己了对手明明是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啊啊啊啊真服了自己了明明对方还有空中装甲骑士团……不行了……在这种客观事实面前我是不行了。本来没打算耍帅的啊。我是个笨蛋。噢噢是笨蛋。” “格拉蒙先生?”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基修好象终于下定决心了。 既然已经有了觉悟那后面有好办了。 基修整整衣服挺起背。 一幅准备要做的申请如同觉醒一般充满精气。 不管怎么说基修他都是这个世界的贵族。在丧命是家常便饭的世界中成长起来的武家的末裔。 “弃妇女与朋友不顾是骑士的耻辱。即使因为异端神威而让我武门受辱这杖也不允许黑白颠倒。” 基修毫无畏惧的握着人造玫瑰像有着“哈尔凯基尼亚最强之一”之称的空中装甲骑士团冲去。 “格拉蒙伯爵加四男基修。谨以对手参上。” 看到基修的这种样子在他旁边的马利寇尔奴大加道 “水精灵骑士队擎杖------------!跟着队长前进!”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一起拔出魔杖。不愧都是已经作好这种打算的学生们。真到这种时刻谁也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 贝亚托里斯气得哆嗦着她的愤怒与懊丧已经到达顶点。她大声命令着 “空中装甲骑士团上前!” 喀嚓!一声响起骑士团全员向前跨出一步。 体形最大的骑士走到最前面向基修他们亮出魔杖。看来他好像是团长。从脸颊边延伸出去的严肃的卡伊塞尔式胡须摇摆着他张口说道 “学生的骑士游戏吗。不要以为只受伤就能结束” 基修脸上浮现出笑容那并不是他平常的笑。这是为那骑士队长在才人都做到那种地步还没有宽恕反而伤害到他的时候的事情露出的飘散着凶恶味道的冷酷之笑。 “不必担心。那么我的战少女啊你们想突破哪里说出来吧” 骑士队长涨红了脸咏唱出魔法。 无数的冰箭向基修飞去但是那都被青铜的战少女用短枪接了下来保护住基修的身体。 哐!的一声短枪把冰箭磕了出去。 马利寇尔奴宽素的咏唱着咒文将风魔法放了出去。因愤怒而忘我的骑士队长没能避开马利寇尔奴所放出的空气锤在正面吃了一击后飞了出去。在落到地面的时候因为铠甲的重量他的手臂弯向不同的方向。 骑士队长在哀叫着。 这引起了空中装甲骑士队的怒吼他们6续咏唱着符文的声音像合唱一样共鸣着。 水精灵骑士队也不服输的咏唱着咒文施放魔法。 这混合着敌我观众的壮大魔法射击战开始了。 一般来说水精灵骑士队应该在瞬间就被空中装甲骑士团所压倒。毕竟这就是两方的实力差。毕竟对方是哈尔凯基尼亚大6最强的骑士团之一。与之相对的这边确实如那位骑士队长所说仅仅是学生的骑士游戏而已。 但是……龙骑士只有在骑乘龙的时候才能挥他们的实力。那沉重的庄稼只有在骑上龙的时候作为铠甲的机能才能充分得到挥。而在地面上说那是块重石也一点都不过分。而空中装甲骑士团的骑士们因为只不过是与学生作战怎么能骑龙这种奇妙的自尊心影响而在自己所不习惯的地面战上陷入苦战。着最终导致他们连一半实力都挥不出来。 相对的水精灵骑士队的战意十分旺盛。而且他们平时训练的时候就是以草原为战场所以行动更加自如。这是多大的地利啊。 但最重要的…… “基修大人!加油啊!” “马利寇尔奴大人!右!是右边!” 是有欢呼的观众存在。当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是单相思对象在看的时候男人们会挥出数倍的实力。 而这双方对比的结果……就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在持续着。 头上在滴答滴答流着血的马利寇尔奴依然在疯狂的乱射着风之刃。风刃从沉重的铠甲缝隙间飞入切开骑士的腿。 就连一直冷静的雷纳尔也在像野兽一样咆哮着挥舞着火焰。受不住铠甲被不断加热的骑士在地面上翻滚着。 基修的青铜之战少女用钢达尔夫也相形见拙的回转度轻快的移动着不断突袭着一个个身着笨重铠甲的骑士。 当然水精灵骑士队也不是毫无伤。不论哪个队员都负伤了伤口中全是血。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一个又一个倒下不能动了。但马上就会被围观的学生们用水魔法不分敌我的开始治疗。 就像受到战场之神诱惑一样水精灵骑士队和空中装甲骑士团在持续着永无止境的激战。不管哪个阵营有负伤倒下不能动的都会被水魔法治好之后再次奔向战场的恶性循环。 这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不管哪边都出于自尊心不肯相让。 基本学院学生全员是观众的水精灵骑士队。 主君贝亚托里斯在后面注视着的空中装甲骑士团。 才人毫无恶意的看着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战斗。他只能呆呆的看着。因为他两手的伤让他连武器也握不了所以不能参加战斗。而众人好象也完全忘记了才人没有谁来给他用水魔法。不过纵使他的双手没有问题也不会冲入这充满疯狂气息的战场吧。 各种魔法在才人头上杂乱交错着简直让人睁不开眼。耳边响起不幸被命中的贵族的惨呼而那惨呼变成怒吼随后又生出谁的惨呼。 咏唱咒文的人在那边!不在那边!你还真敢干啊!笨蛋那是自己人!竟然后后面打过来真卑鄙!吵什么是你先从旁边打过来的!这样的叫声不绝于耳。老实说这里已经乱七八糟了。 这时互殴开始了。才人看到像鬼一样的马利寇尔奴正在咬一个骑士的头着让他很难过。 一个骑士注意到正在呆看着的才人连魔法都不使用就直接冲了上来。好象是已经使不出咒文了。 才人深呼吸之后握紧受伤的双手。他觉得有些累了就这样空手冲进被疯狂所支配的战场当中。 战斗依然持续着。虽然老师们听到骚乱马上聚集过来但是对这大乱战毫无办法。虽然有老师去报告奥斯曼氏但只得到一句不用管的冷淡回答……。 第一章 来自白之国的插班生(4) 那个时候。 西艾斯塔正在打扫露易丝的房间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很剧烈的响动。 “啊……外面生什么了?” 西艾斯塔走近窗户向外看去。可是……因为那边是塔与学院城墙所构成的死角所以看不到出声音的地方。 剧烈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看起来那好象是魔法爆炸的声音。火焰肆虐着的声音冰枪撞上坚硬的东西碎裂的声音类似这样的声音6续传来。紧跟着连惨叫声和怒吼声也能听到了。 “好讨厌。难道是战争又开始了吗?” 这时……床静静的动了一下。看过去那是穿着睡裙的露易丝双眼已经哭肿通红了她呆呆的坐起身。头乱糟糟的脸上挂满泪痕样子很难看。 “啊呀瓦利艾尔小姐。您醒了吗?” 露易丝没有回答她从窗户向那出剧烈声响的地方望去。随后用一种可怕的声音说道 “好吵……。人家正难得的沉浸在悲伤之中……” “诶总觉得是好剧烈的响动呢。难道是战争又开始了吗……。好讨厌啊。啊小姐?瓦利艾尔小姐?” 露易丝还穿着睡裙就突然走出房间。而她手中却紧紧握着魔杖。 西艾斯塔本来想追上去但她被露易丝背上所散的黑气吓得停住了脚步。 “哈呜。我觉得现在的瓦利艾尔小姐比龙还恐怖啊” 哈啊哈啊哈啊才人喘着粗气。被他过分使用的双拳已经红肿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在他旁边的基修金上染满了鲜血举起那人造的玫瑰。基修挥动着那玫瑰弱弱的说道 “瓦、瓦尔基里” 但是……那花瓣早已散尽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蕊。 “用光了” 基修叹着气说着。把从对手那里夺来的头盔戴在头上的马利寇尔奴气喘吁吁的向队长报告着。 “我们这边剩下的只有六人了” 在眼镜已经破掉的雷纳尔旁边还有两名队员站立着。而其他队员都已倒在地上……完全不能再战了。就连周围人的水魔法也已经用完。 相对的空中装甲骑士团还有大约十人能战斗。他们老早就舍弃了装甲。但他们的也已遍体鳞伤了。脸上须上全是血渍折断的手臂在那里摇摆着。 聚集在周围的学生们全员都屏息注视着。且不说观众兼伙伴的学生们的观点水精灵骑士队在对阵实力远胜于己的骑士团的时候已经算是相当善战了。 基修说道 “双方都差不多到极限了” 马利寇尔奴答道 “是啊。再受一次突击的话……我们就失败了” 大概……水精灵骑士队残存下来的人是地方不住对方的突击的。战斗拖久的话果然还是要经验与实力说话的。从幸存下来的人数就能看出这个事实。 才人热情的看着已经遍体鳞伤的伙伴们。他的身体各处都在哀鸣着但却有轻松的感觉。 不止如此应该说他非常快乐。 “哈啊哈啊虽然不是应该在这时候说的” “什么呢?” “我现在非常的快乐” 听到他的话基修不禁笑了。马利寇尔奴也笑了。雷纳尔和幸存下来的另外两名少年也露出了笑容。 “要来了” 空中装甲骑士团在队长的号令下排成一列一齐突击了。 基修举起杖大声命令道 “诸位!前进!” 拼尽最后的体力才人他们摇摇晃晃的想前跑去。 在这瞬间……。 一个小小的光球出现在两支骑士团之间。 要看着它剧烈的膨胀起来后……那光球爆炸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在白色的闪光在将双方吹出去之后慢慢的消失了。 正当地面在呼呼的冒着烟的时候……一个粉少女摇晃着分开学生们的集团出现在那里。虽然只不过是名少女但她所散出来的气却非比寻常。 不管是历战的空中装甲骑士团还是挥实际以上勇气的水精灵骑士队都倒在地面上呆呆的看着那名缓步走来的少女。就像是把是浇到正在战斗中的两支骑士团的龙一样。 就因为这名少女这荒唐的战斗宣告结束。 空中骑士团中的一人摇摆着站了起来怒吼着 “……你你是谁!” 这就像是在自寻恶果一样。粉少女举起杖那骑士面前就生了爆炸将他轻易的吹了出去。 “……好吵” 包括才人的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大叫道 “露易丝!” “你们这些人弄得太吵了。知道吗?我现在正睡眠不足。好不容易要睡着的时候你们就在乒乒乓乓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露易丝她好像随着自己的话语越来越愤怒。 “乒乒乒乒乒乒乓乓的要要要要放焰火给给给给给我到别的地方去放。这这这这这这不是让人睡不了觉了吗” 露易丝咬着嘴角全身开始剧烈的颤动着。看来她的愤怒已经到达能让全身痉挛的极限了。周围的空气都因她的愤怒之气在晃动着。学生们害怕着。空中装甲骑士们也在害怕着就连周围的风龙也在害怕着露易丝的愤怒。 “这不是让人睡不了觉了吗!” 露易丝在怒吼过后嘟哝着完成了咒文。水精灵骑士队空中装甲骑士团的所有人都匍匐着想逃离这个地方但已经来不及了。 从那已经挥下的杖端耀眼的闪光再次出现了……巨大的爆炸声狂震着观众们的耳朵。 在爆炸的烟雾消失后……出现在学生观众们面前的是被露易丝的“exp1osion(爆炸)”移为平地的草原和完全失去意识的水精灵骑士队及空中装甲骑士团的全员。 学生们呆呆的注视着在爆炸正中还尚在半睡迷糊状态的露易丝。 “露易丝的爆炸好厉害啊……” “在某种意义上那是兵器” 就这样不知道“虚无”已经复活的学生们众口纷纭的表着自己的感想。他们任谁也没想到传说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在爆炸半径完观望的贝亚托里斯哆哆嗦嗦的走向一直穿着睡裙站在那里的露易丝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虚张声势的怒吼道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啊?你是谁?” 露易丝把魔杖搭在肩膀上没好气的问道。贝亚托里斯一幅你给我好好听着的样子答道 “我贝亚托里斯-伊万奴-冯-库尔汀侯尔弗!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是于特里斯汀王室有深厚渊源的有历史的独自国!我会向安莉艾塔陛下好好报告你这种无礼的!” “库尔汀侯尔弗?你这凯尔马尼亚出生的爆户在说什么梦话。你想向女王陛下报告什么?别开玩笑了。先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你要再给我这里罗罗嗦嗦的小心因为这个把自己家毁了” 听到露易丝这么说的贝亚托里斯涨红了脸 “你你你说了爆户了吧~~~~~!” “无论做什么都把家名抬出来这不是爆户是什么” “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报上名来!” “露易丝-德-拉-瓦利艾尔” 贝亚托里斯惊的睁大眼睛 “拉-瓦利艾尔?是那个公爵家的?” “除此以外还有别的瓦利艾尔吗” 贝亚托里斯郁闷的咬紧唇。她想起离开家的时候被嘱咐的话。父亲曾经说过在特里斯汀不能于之对抗的对手有三个。 一个是特里斯汀王室。 另一个是宰相马萨里尼。 而最后的一个……拥有特里斯汀第一历史与资格的拉-瓦利艾尔公爵家。除了这三个以外你可以随意去打架父亲当时是这么说的……。 但是现在贝亚托里斯已经红了眼。什什拉-瓦利艾尔啊。我家可是大公家。先不管历史与资格财产和在宫廷的位置可是不会输给她的。 而且……我还有王牌在手。 贝亚托里斯抱起胳膊更虚张声势道 “拉-瓦利艾尔学姐。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是异端审问啊。异端审问。现在正在进行异端审问。既然学姐您插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学姐你也是异端呢?那个名门公爵家的大小姐竟然是异端!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但是露易丝毫不为其所动。 “异端审问?那司教的执照呢?” 贝亚托里斯的脸青了下来。这种东西她并没有。她说自己是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的司教只不是刚刚看到蒂法尼亚的耳朵才想起来的谎言。她本以为特里斯汀的贵族不会知道这种事的……但露易丝很敏锐。 “啊那个我放在本家了!” 露易丝眯起眼。 “你说自己是司教是骗人的” “呃?才没骗人!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哼!” “举行异端审问除了要有司教的执照之外还必须要有罗马利亚宗教厅所下的审问认可书。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你想怎么解释?” 听到露易丝的解释周围学生们的神色开始变化。当异端审问这词出现的时候自己脑中都一片空白了……事实就和露易丝所说的一样。贝亚托里斯话语中的漏洞太多了。 “喂!贝亚托里斯!你想用始祖普利米尔之名来欺负一个你看不惯的少女吗这种事可不是贵族做法!” “在特里斯汀谎成是司教的话要受火刑的!” 学生们向贝亚托里斯围了过去。他们每一个原本都是自尊心非常高的特里斯汀贵族。为了能公然指责到竟然连骑士团都带来一直耀武扬威的贝亚托里斯他们都争先逼了过去。 贝亚托里斯颤抖着跪了下去。所能依赖的空中装甲骑士团已经全灭了。她已是走投无路。 当就算马上把她吊起来也不奇怪的空气要笼罩到这里的时候……踏踏踏踏踏踏一个金妖精跑向贝亚托里斯。 那是蒂法尼亚。 一个学生对蒂法尼亚说道 “西木小姐。你有裁决她的权利。这是比你说明自己的血统更优先的” 蒂法尼亚走到贝亚托里斯面前。贝亚托里斯呻吟着向后褪着身体。但是她却被学生们组成墙壁挡住去路。 蒂法尼亚咬着唇低头看着贝亚托里斯。之后像下定决心一样的抬起头。 贝亚托里斯的脸涨的更红了。她像已经觉悟了一样闭上眼。 在场的全员都等着蒂法尼亚的这句话。都已经受了这么多侮辱。一般来说就算把贝亚托里斯杀死……她也应该不会有怨言的。 但是蒂法尼亚所说的话却辜负了大家的预料。 因为蒂法尼亚竟跪下去拉着贝亚托里斯的手说 “我我们做朋友吧” 所有人都因为这话差点摔倒因为这话太出乎意料了。 “西木小姐?你可是有裁决她的权利啊?” 一个学生呆呆的对蒂法尼亚说着。他以为蒂法尼亚还不了解这些。但是蒂法尼亚摇了摇头。 “这里是学校不是吗?在学校里说什么裁决不裁决的这太奇怪了” “可是可是啊!不管怎么想也!” “而且我……是为了交朋友才到这里来的。并不是为了树敌才来到这里。” 蒂法尼亚坚决的说着 听到这话任何人都无话可说了。而打破这沉默的……是贝亚托里斯的哭声。 “呜……呜。呜啊” 在因恐惧而紧张的线被切断的瞬间……她的泪水涌了出来。就像一个马上就要从悬崖掉下去的孩子在千钧一之际被人拉上来一样贝亚托里斯哭了。 “呜呜呜。呜啊……~~~~~~” 这毫无防备的哭声响彻草原。听到这哭声的学生们挠着头。想着这不过是个小孩子的任性也有没有意思再追究下去了。 “结束了吗?” 学院长奥斯曼氏出现在学生圈子里。他吸了口那白色烟斗笑了起来。 随后他在全体学院学生前把手放在蒂法尼亚肩上大声说道 “啊--刚刚她说过她是拼命到这边学习来的。从这言语中有很值得学习的地方。听好各位作学问原本就是要拼命的。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有时会以整个世界为敌……你们不要忘记这点。” 学生们对院长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该有什么表情应对都不知道……总之都先点头了。奥斯曼氏满足的点了下头继续说道 “但是一直都拼命就太累了。打架说不定也是放松的一种方式不过要是死了那就太不值了。这是比什么都更麻烦的事。我希望这骚乱就此结束。听好她的监护人是我。而且蒂法尼亚小姐她也是女王陛下托付在这里的客人。今后若有想要侮辱她……或者想让她对其血统作出解释的学生出现的话那你就作好和王国政府为敌人的准备。听明白了吗” 是女王陛下托付在这里的? 学生们一起紧张了起来。这个混有妖精血统的转学生……原来是和女王陛下有关系的人啊。 而这么说起来现实的是。她所混有的妖精之血也觉得很特别……比起工具感觉更多的是独一无二的美德。 而且大部分学生还是第一次看到继承着妖精血统的人。他们听了奥斯曼氏的话都是好奇心胜过了恐怖……继而又被那眩目容貌中所包含的善意打消了他们心里对仇敌的厌恶感。 学生们开始走近蒂法尼亚和她握手。 “请多关照。我是第一次看见眼睛但真漂亮啊” “我曾经开以为是和橡树鬼一样的生物呢” “而且你的想法是那么正直那么真人。比人类的贵族更像贵族啊” 蒂法尼亚感动的和每个人握着手。满足的看着这些的奥斯曼氏……在环视了四周以后说道 “那么既然已经和好了那就快把受伤的人送去医务室之后把这里收拾好。现在简直就像暴风刚过一样。” 学生们点着头开始把倒在地上一直被遗忘的水精灵骑士队和空中装甲骑士团的骑士们运走。 奥斯曼氏看着这点了下头随后把头转向蒂法尼亚 “救你来迟了很抱歉啊。可要是用普通方法帮助你的话那不就太容易交到真朋友了。特别是你妖精之血的继承者啊” 蒂法尼亚说了句不……便很怕生的低下头。 奥斯曼氏在咳嗽一声之后严肃的说道 “那么……最后我有一件想问你的事情” “恩?” 蒂法尼亚不安的低下头 “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做学问正是要拼上性命的……。这是我赌上我全部所问的问题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 “是” 蒂法尼亚认真的点了下头 奥斯曼氏毫无顾及的伸出手指 指向那巨大的用什么词语形容都觉得陈腐的蒂法尼亚的胸部……。 感觉不到他没有一丝顾虑反而让人觉得他态度很威严冷静的奥斯曼氏问道 “这是真的么?” 蒂法尼亚的脸变得通红。因为这好象是很严肃的问题所以没有办法的蒂法尼亚细若蚊声的答道 “……是。是真的。” 奥斯曼氏把手架到耳朵上靠近蒂法尼亚的脸。 “再说大声点我这老头子听不清楚。上岁数了哈啊耳朵有些背。” 蒂法尼亚的脸羞的更红了。她低下头咬紧唇。 “是是真的!“ “是针尖“ 奥斯曼微红着脸说道。修布尔兹夫人走了过来向奥斯曼氏腹部打了一记。 咳!在一声呻吟过后奥斯曼氏翻起了白眼。失去意识的老院长被老师们架起来拉走了。 蒂法尼亚暂且还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里……但受到草原上吹拂着的风的诱惑她抬起头。 广阔的草原……在无限的延伸着。转过头来看到矗立着好几座美丽的塔的魔法学院。那将是自己在今后三年学习的地方。 蒂法尼亚轻触着自己的耳朵。那是证明自己体内流淌着母亲血液的长长的耳朵……。 好象感觉到终于轻松了的蒂法尼亚露出了笑容。 魔法学院的医务室是利用水之塔三楼到六楼的房间所建造的。四楼的病床上躺着空中装甲骑士团的骑士们。而水精灵骑士队的学生们则躺在三楼。 才人被一群女孩子的声音吵醒。 “基修大人!我来帮您换绷带吧?“ “不~~~~~要!雷纳尔大人要由我来照顾!请您把眼镜摘下来“ 哈啊?他稍稍拉开帘子看去躺在床上的基修和雷纳尔以及其他的水精灵骑士队员们都非常受女孩子欢迎。 这时栗的凯蒂出现了想这些女孩子们抱怨着。 “我说你们去照顾那边的副队长吧!” 才人心中一动。但是她们随后说出的话却让他非常失望。 “不要~~~~~~~~因为才人大人他好不成样的。我的幻想都破灭了。” “是啊是啊。突然就把头低下去了好让我失望的。那单人抵挡住七万大军什么的也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是啊。怎么看都觉得他很弱……” 看来才人的人气因为他最开始先低下头而跌落到谷底了。相对的直接冲过去打架的基修他们却因此人气大增。才人想着果然是群头脑简单的人啊。 他向另一边看去全身包满绷带的马利寇尔奴向自己伸出大拇指。 “朋友” 马利寇尔奴高兴的说着。原来如此他周围也是一个女孩子都没有。两人同样被这样对待才人觉得心中有些难过但不知为什么他的胸口却热了起来。 那并不是什么充满深意的话但才人却对马利寇尔奴所说出的“朋友”感到异常高兴。 而且刚刚这些家伙还为了帮助我而同那可怕的空中装甲骑士团对立着。虽然也有“大家都在看着”这种简单的理由但不止如此。 啊啊那时……才人感到自己对基修所说的“留在这边世界怎么样?”这句话有种奇妙的心动感觉。 也就是说……我已经有朋友了。 是能一起欢笑一起说傻话在关键时刻能为自己两肋插刀的朋友……。正当才人这么想着的时候帘子被拉开了金妖精出现在那里。 “才人” “蒂法” “太好了……伤势不算太严重” 总算放心了的蒂法尼亚坐到才人床边。 “谢谢” 被蒂法尼亚这样的惊世美少女道谢才人觉得很难为情。 “不你该谢的不是我。而是该对基修和马利寇尔奴说才对。要是没有他们出手的话……” “不。当然他们我也要感谢一会儿我会好好向他们道谢的。但是我先还是要谢谢才人你” “为什么?” “因为才人你是为我才会低下头的不是吗。才人你一点错都没有……。那是非常难做出的事。我呢真的好高兴的” “……这这不是应该的吗。因为这是为朋友啊” 蒂法尼亚笑了出来。那是像初春的太阳一样温柔而又温暖的笑容。 “但是我对蒂法所做的很吃惊” “我?” “恩。因为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自己暴露身世。” 随后蒂法尼亚害羞的说道 “才人你说过的不是吗?” “我?” “是啊。才人你在西木村的时候不是对我说过的吗。‘要对自己更有自信’。那句话我想起来了。所以我对自己隐瞒自己身体内流淌的妖精之血的事感到很羞愧……” 是吗才人答道。他也想起这自己曾无意之中说过的话。但是蒂法她却将自己无意之中说过的话看得那么重要。 “但是我还不能拿出自信呢” 蒂法尼亚稍稍有些寂寞的说着。 “哈啊?你在说什么” 才人吃惊的说。蒂法尼亚压低声音红着脸难为情的说道 “还有个奇怪的地方在那里膨胀着” “哪里?” 蒂法尼亚咬着唇指向自己的胸部。魔法学院的制服衬衣已经被撑到极限了。受到那两个巨大果实的挤压扣子都好象要绷开一样。啊啊蒂法尼亚的胸部真是可怕啊。为了自己的身体不因失血过多而死才人禁不住捂住自己的鼻子。 确实有这这种胸部的话是会独占班里的人气的……好象在考虑过什么后蒂法尼亚悲伤的说道 “刚刚学院长奥斯曼氏也说了。‘这是真东西吗?’这种话。我果然是很奇怪啊。因为在这个学院里的任何女孩子都没有这种胸部。” 才人慌了。 “这这个……” “这就那么不像真的吗?” 蒂法尼亚一脸烦恼的说着这种事。才人使劲摇着头。 “不不是。是像真的。不就是真的。恩是真的” “因为才人你是我朋友所以才这么说的” “不是完全不是这样” 蒂法尼亚在烦恼了一阵过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紧紧握住才人的手。 “我想一定是有不像真的的理由。所以你能稍微确认下吗?” 没有听明白意思的才人哈?地反问着。 “这种事情只能拜托朋友的。所以才人拜托你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蒂法尼亚细若蚊声的说道 “……确认下” “什么?” 在深吸一口气后蒂法尼亚认真的说道。 “来触摸确认下” 当才人理解这意思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当他理解的时候欢喜、混乱、恐怖的心情一起袭上心头。才人已经快要哭了。不是已经哭了。满眼泪水的才人终于要下定决心了。 “蒂法尼亚小姐?” “怎么?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为什么不像真的的理由。因为我自己是不清楚的所以才说要你确认一下。” “那可以摸吗” 蒂法尼亚害羞的轻点下头。 因为是朋友才人觉得因为这种理由就允许自己做到这种地步的蒂法尼亚是那么夺目。他在心底庆幸着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太好了。原来在忍耐过努力过之后神是会给予什么奖励的。既然有舍弃之神的话那就有会有给予之神。 才人的全身在震动着。那是武者震。 “也也是与其让其他的家伙来确认的话干脆让我。不倒不如是我。应该说除了我以外……”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蒂法尼亚下定决心挺起胸来。那过去自己曾从大腿体会过的究极的巨大果实现在就在自己面前。才人抬起手慢慢的伸了出去。手指碰到衬衫了。不能再前进了……才人想着才前进会死的。但这时蒂法尼亚动了。 呜 那果实在自己的手掌下变形了。 好柔软好有弹性。应该说才人由于紧张和欢喜手掌的触觉变得迟钝了所以连十分之一的感觉都没有尝到。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如果他完全体会到那触感的话……那冲击毫无疑问的会让才人丧命。 “……怎怎么样?有奇怪的地方吗?” “我不知道。应该说我快要死了。” 才人的这个预感实现了。 在他老实回答的瞬间……帘子被拉开了。 才人转头看去只见露易丝和西艾斯塔出现在那里。露易丝已经换上魔法学院的制服。西艾斯塔还是穿着平时的女仆装。 这两人看到才人的双手正在紧紧的握着蒂法尼亚的果实她们面无表情的对视了一下。随后露易丝对负责医务室的老师说道 “我已经得到转移这患者的许可了” 西艾斯塔轻颤着声音对露易丝说道 “请您说是有必要治疗的东西。瓦利艾尔小姐” 露易丝用那自心底的很危险的声音回答道 “需要治疗的地方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先是这家伙的……” “命” 两人的脸抽*动着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个单词。 才人不顾身体的剧痛奋起最后的力气跳了起来啊啊说起来这里是塔的三楼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还是打碎了床边的窗户。 玻璃的破碎声和在医务室里的人的惨叫声重合在一起。 虽说这里是三楼而且自己已负重伤但才人判断从这里跳下去比在病房里更有可能活命。 看着急接近的地面……才人想到 如果、只是骨折就能了结的话--------。 如果能奇迹般的看到明天的太阳的话--------。 才人想我会说蒂法尼亚你应该把你的胸部先藏起来。再设法穿些宽松的衣服吧。 第二章 突击吧 水精灵骑士队(1) “反省文。水精灵骑士队副队长及属于女王陛下直属女官德·拉·瓦利艾尔小姐个人的使魔我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关于在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医务室中用左手以及右手抚摩了蒂法尼亚小姐的胸部。但是这并不是出于我个人的愿望仅是按照她个人的请求‘这里不奇怪吗?’而做。我在此誓那并不含有性等方面的其他含义。普利米尔历6243年乌尔月黑姆达尔周因格曜圆。女王陛下的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 才人庄重的宣读了反省文。可是他的样子十分凄惨。平时所穿的衣服被迫脱下只剩一件内裤。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木牌。 上面用特里斯汀官方用语如此写着。 “我不喜欢大胸” 西艾斯塔微笑着站在才人的侧面。而在他正前方……露易丝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听他读完反省文。 在她背后那尚未冷却的怒火还在燃烧着。那之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但露易丝的怒火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烧越猛烈了。大概现在有小鸟从她身边经过也会被杀掉吧?这就是能让人产生如此联想的漆黑之气。 才人从医务室的窗户跳出来已经三天过去了。将快要撞到地面上的才人救起的是塔巴莎和她的使魔希尔菲特。 而这样奇迹般避免受重伤的才人……并没能拖着他负伤的身体逃出露易丝的掌心他被魔法所伤动不了之后被带回房间。那之后过了三天三天中一直重复着暴力和强制反省。 露易丝的愤怒已经越以往的等级。因为先是自己所下定的决心被置之不理再有他很怪异的疏远自己当自己特意去探病的时候他却摸了那个半妖精的胸。 是你逼我做到这种地步的。要是能留你一条性命你就好好感谢我吧。 “刚刚才人的反省文您觉得怎么样?瓦利艾尔小姐” 西艾斯塔笑着问露易丝。 但露易丝没有回答。西艾斯塔好象在说哎呀哎呀一样的摇着头。 “还是没通过” 才人的太阳穴啪的跳了一下。到底要我先多少回反省文她才能顺了这口气啊。不管自己写了多少回露易丝都好象没觉得满意。 才人他并不知道露易丝上星期每晚都出去散步的理由。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伤害主人的自尊心以及她积攒了多少愤怒。 真是的虽说我是摸了她的胸但我都和你说过是蒂法她拜托我的啦!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嫉妒这么任性啊哪儿有你这样任意妄为的啊才人也气得开始抖。 要是和这种女人结婚的话到底要怎么过啊。 才人沉浸在妄想中。 她一定是……我从公司下班回来就开始四处闻味道。 “有香水味啊” “啊这是在电车中蹭上的。里面很挤的”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接近其他女人半径两米之内的吗!” “这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吧!是你走近贴上去才沾到的吧!” 大概常理是和她讲不通的……。 或许该说……为什么这家伙连句喜欢我的话都没说过却表现出这么强烈的独占欲呢?才人看着露易丝的背。 一定是因为露易丝还是了孩子吧……那看起来确实是比他小一岁的女孩子的背。但这边世界的一年是均分为十二个月每月四周每周八天的。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年有三百八十四天。 露易丝现在是十六岁虽说这么看来她比才人小一岁但才人是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世界来的所以那误差应该是十九x十六等于三百零四天。也就是说露易丝实际上基本和他同岁。而且这边的一天是不是地球那边相同他实际也并不清楚……想不下去的才人摇了摇头他的数学很一般而且这也不是现在应该想的事情。 总之露易丝和才人基本同岁。 那为什么那家伙这么像小孩子呢。 就这样才人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迟钝反而对露易丝抱有这种感想。 可就是这么想着让他本已冷却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说起露易丝她不仅为了不让才人逃跑而没收了他的衣服。而且还在他脖子上挂了那么一个牌子……。 才人他像想握碎那写着“我不喜欢大胸”几个大字的牌子一样的紧紧握着它。 不我不讨厌……硬要说的话我是喜欢大胸的不过这并不代表全部……才人眯着眼睛望上看去但那里并没有星星。有的只是天花板。啊啊好想看星星啊。正当他模糊的想着就是在这种才更想看星星啊的时候西艾斯塔小声对他说道 “那个……才人。我有些事想问你” “恩?什么事?” 才人转过头看到她脸很凝重因此才人也稍微认真了起来。 “蒂法尼亚的那个是真东西吗?” “恩。我想是真的” “是这种感觉吗?” 西艾斯塔严肃的握住才人的手将其压到自己的胸上。 西艾斯塔那充满弹性的胸将才人的手掌又推了回去。普通的话会让人兴奋得至少喷出点鼻血吧但因为西艾斯塔没什么反应所以才人也受她影响就像在检查轮胎的气压一样没事人儿似的握紧西艾斯塔的胸。 “是这种感觉的吗?只是……” “是更大些吗?没关系的请您照实说” 才人重重的点着头。西艾斯塔也点了下头。 “直接摸摸看怎么样?我认为大小并不是评价的全部。” 听到西艾斯塔这么说才人也觉得就是如此便恩的点了下头。 “恩什么恩”小说bsp;露易丝拿起旁边的马鞭劈头盖脸的向那女仆和使魔打去。 “好痛好痛” “住手!喂!” 之后露易丝抽*动着脸对才人命令着。 “反省文怎么样了” 在那声音中能感到她体内在轻轻的痉挛着。就像她全身已经布满愤怒这词语一样她现在就散着这样的气息。 但是才人也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 都已经那样救过你了。 都已经说了那么多喜欢你了。 而她露易丝不只一点都没回应过自己的心意而且这次都已经告诉她是不可抗力了还要求自己反省。 你这小孩子。 “……给我适可而止吧” “什么?” 露易丝瞪向才人反问着。她那魄力使才人一下蔫了下来。 “请您适合而止” 露易丝完全深信才人的话都是谎言。 “该适可而止的是你自己吧?被拜托了所以就摸了尽说谎话!喂?感觉很好吧?摸了后感觉很好吧?想必你的感觉是相当好吧!” 才人的太阳穴砰的跳了一下。 “是啊感觉很好!那个和那个谁……” “是谁啊是谁?” 才人想着要是下面还老实回答的话自己大概会被消灭分子水平总之先想办法糊弄过去。 “和基修” 但是对现在的露易丝好象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哦这样啊。你想说的是我在你眼中只和基修一样是吧。” “我我没这么说吧!” “对不起。不。真的是对不起。我是不是该说对不起” 露易丝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两人剑拔弩张的互瞪着。瞪了一会儿才人无奈的叹着气走到屋子角落里握紧放在那里的夹克牛仔裤和特尔弗。 “才人!你要去哪儿!” 西艾斯塔满脸惊讶。 “离开。我也不需要永远被她这么对待” 才人就这样走出了房间。西艾斯塔虽然想追出去但是被露易丝叫住了。 “不要管他” “可是可是……” 西艾斯塔开了开才人和露易丝叹了口气。 离开房间的才人先来到苛尔贝尔老师的研究室。那是在火之塔旁边的临时搭建的破小屋。 看到灯开着才人安心了。今晚就在老师这里住吧。 “苛尔贝尔老……” 正当才人要敲门的时候他的手停住了。 “简。差不多该安歇了吧” “泽尔布斯特小姐。你快点回去自己房间吧。这里是我的研究室而你不是我的学生吗” “唉呀?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啊?” “等喂你停下喂!” 才人离开了苛尔贝尔老师的研究室。在各种意义上来说自己都认为老师现在没有能收留自己的可能。 随后他来到基修的房间正当他想敲门的时候……。 “所以我都说过了啊摩莫朗希!我不一直都在说吗!我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仆从啊!” “满嘴谎话。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为了送给你所以从特里斯塔尼亚带来的啊” “这些的尺寸不都和我的不一样吗。你到底是打算送给谁的!” 随后摩莫朗希开始砰砰的打着基修。才人在门外听到叮咣当啷的声音心想基修你也不容易啊……罢今天就找他喝酒喝到天亮吧。就这样才人藏到门的阴影里靠着墙。 但是不管他等了多久摩莫朗希都没有从房间中冲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人把耳朵贴到门上自己听到不是呜呜哭着的摩莫朗希的声音和正安慰着她的基修的声音吗。 “我很担心。你现在已经是骑士队长了。这样的人女孩子们是不会放过的。” “不要说傻话。只要能有你其他的女孩我都不需要。好了我的香水。让我看看你那美丽的面容吧” 听到在大家面前绝对不显露出来的摩莫朗希的温顺才人无言了。什么嘛莫莫不还是有可爱之处的吗。 这和某个粉的人可是大不相同啊……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开了。 他最后去的是水精灵骑士队的聚集地。因为一直没有聚集地不知何时就选在这里了。这里本是才人用修瓦利埃年金所建的用来当作零式仓库的小屋。 才人想着没错没错我最初就应该到这里来住的但走近后他觉事情有些奇怪。灯不是开着吗这大夜里的会是谁?是还在开宴会呢吗那这样的话我也去参加。真当他心情稍微放松了点从那微亮的窗户看进去的时候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景象冲入眼中。 “真是很好的诗呢。马利寇尔奴大人。” 那不是一个黑的让人感觉很清新的女孩正坐在马利寇尔奴身边吗!看她那藏青色的斗篷应该是一年级的吧。他们两人坐在椅子上好象正在吟诗。马利寇尔奴他正板起脸念着一节诗。 “我的圆肚子也不能成为照耀着你和我夜晚的那双月的一个碎片……” 虽然才人想着不该说肚子吧。但那女孩子还是在出神的听着。看来因为日前的那件事马利寇尔奴的春天好象也终于来临了。 马利寇尔奴稍微有些害臊的问那女孩道 “那个你觉得我的体形怎么样?” 什么啊马利寇尔奴。你这么介意这事情啊才人在一边担心着。 女孩稍稍有些为难的看向四周但是她了不让马利寇尔奴担心而露出笑容说道 “虽然身体稍微有些粗……但我不在乎这个的。” 啊啊……多好的女孩啊才人都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可是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对。他记得马利寇尔奴好象并不太在乎这个。 “……‘粗’这个词有些粗俗应该怎么说呢?” 马利寇尔奴简直就像找到矿脉的矿工一样兴奋的问道。 “呃?那那胖子怎么样……” 女孩觉得非常为难的答道。而马利寇尔奴的脸上则开始泛起红潮。 “把这话再重复一遍” “胖胖子?” “再再来。再说多点” 虽然女孩好象已经快哭出来了但还是在重复着同一个词。 “胖子” “哈啊哈啊。好啊。这次要更强烈。不要忘记带骂人的感觉” “胖子!” “呜~~” 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春天现在去打搅就太不合适了于是才人又离开了聚集地。 在那里都没找到栖身之处的才人来到了位于本塔的阿尔维兹食堂。从厨房还开着的后门走进去来到食堂里梦幻般的情景在这里展现着。 啊那白天排列在墙壁上的阿尔维(小魔法人偶)不正在那里跳舞吗。再配上双月从窗子中映射进来的淡淡月光这里宛如一个梦中世界。 “到晚上就会跳舞吗” 才人想起露易丝曾经和他说过这事。 才人走向本用来摆放阿尔维的架子。他是想趁它们在跳舞的空隙把这里当床用。 才人躺到一个和他腰差不多的架子上。如果没那么硬的话这也算一张不错的床了。 他把夹克团成团代替枕头当到头下之后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但是虽说是冲出那里了但明天要怎么办呢。 总之是绝不会再回到那个房间了。回想起着三天受到的暴虐对待才人狠下心来。他心中对那毫无道理对待的愤怒远大于他对那里的爱。 就算她哭着来道歉我也绝不回去。才人心中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越想头脑越清醒这样下去不是睡不着了吗……这时才人注意到架子边的一阵奇怪咔哒咔哒音。 是什么老鼠吗?他这么想着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老旧的花瓶到在那里下面好象有什么在活动出细微的声响。 才人伸手拿开花瓶。 “这是什么” 被亚在花瓶下的是一个女性样子的阿尔维。因为一直倒在这个角落里所以身上全是灰尘。 “全脏了啊” 才人说着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把那个阿尔维擦干净。 咔哒哒咔哒咔哒那人偶一点点颤动着开始绕着才人转圈。 “是想感谢我吗?真有趣” 随后它想行礼一样倾斜了下身体便飞向有许多阿尔维在跳舞的食堂大厅。融入人偶舞会的圈子马上变的分不出来了。 在双月照耀下的这无声的舞会可说是散的神秘的光辉。 才人不禁想起他于露易丝共舞的那个舞会。 那之后都已经过了一年了……露易丝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才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闭上眼睛。 另一方被留在房间里的露易丝无言的躺在床上盖着毛毯。 什么蒂法尼亚拜托的啊。 你以为我会被这种谎言骗到吗? 把人当傻瓜也要有限度。 是你自己想摸的吧。自己想……。 露易丝紧紧的咬着被子。 第二章 突击吧 水精灵骑士队(2) 次日……。 在水精灵骑士队的聚集地各种春意盎然的话题在交错着。而那些话题的内容是……。 “喂基修!很棒的花束嘛!” 这么叫着的是水精灵骑士队中体格最高大的吉姆利。与其说他是个魔法师不如说他像个舞刀弄剑的士兵一样一边晃着那充满肌肉的肩膀一边豪爽的笑着。 “这还真是值得考虑啊!太受欢迎这种事!” 在这么说着笑起来的基修面前堆满了女孩子送来的礼物。因为又帅又会说话所以基修因此博得了相当的人气。因为他原本就是美少年只要不说话的话基修还是很受欢迎的。所以说摩莫朗希伤心流泪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他现在就是这么受欢迎。 但是像这样受欢迎的不仅仅是基修一个。 放眼看去这里没有一个没有得到礼物的男子。毕竟水精灵骑士队和那著名的骑士团展开了势均力敌的战斗所以人气自然高涨。 不只有一个少年与礼物无缘。 他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那是用空酒瓶当笛子笃笃吹着伤心乐曲的才人。 在同露易丝吵架之后冲出房间的才人当初还是愤怒的浑身颤的……但是过了几天当他怒累了那愤怒便转化为悲哀。 都说了是了误会了她为什么还要生气成那样。 话说我们除了接过吻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她有怒的权利吗。 不不在那之前我和露易丝有交往过吗? 想想的话……露易丝有时会表现出喜欢我那样的表情或态度但从没有将那说出口。应该说她像是拒绝说出口的样子。一定是因为什么理由所以露易丝才没有再踏出那一步。 才人并不知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那却拒绝我从现在使魔以上恋人未满关系变为和她是恋人关系……。 也就是说我还不是露易丝的恋人。 虽然都已经那样贴过嘴唇了但那结果却没有包含比“贴在一起”更多的含义。 我没有女朋友的历史还是十七年依然吗……不经过一年已经变成十八年了吧?算了这种事情都无所谓了。 总之当才人每次想深信露易丝喜欢自己的这件事的时候就会浮现出那样的疑问这让才人变得很悲哀。 “露易丝是喜欢自己的”自己曾经那般得意过但一旦失落便毫无止境。才人就像陷入那深深的黑暗的无底沼泽一般失落着。 啊啊真羡慕在这里的大家啊。大家都有女朋友真好啊……而我没有。只有个任性的主人在……。 胸被绷的紧紧的穿着件漂亮衬衫的马利寇尔奴对正在叹气的才人说道 “呀才人。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我穿合适吗?” 才人抬头看了看马利寇尔奴。那已经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了。他就像自己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接受惩罚游戏的喜剧演员一样。在衬衫的扣子之间能看到那已被挤出来的肥肚子。 但就算是这样才人还是露出了那有些奇怪的温和笑容。他已经很累了。 “很合适喔。真不错呢。” 马利寇尔奴不由得得意起来拍着才人的肩。 “是女孩子们非要让我穿的!啊受欢迎也真辛苦啊!” 才人哈哈的干笑着。现在知道才人在和露易丝吵架后离开房间的几个学生想提醒马利寇尔奴注意一些 “这真不错啊马利寇尔奴!好了到这边来吧!” “不我想说给才人听。啊才人你听我说。我现在已经难以置信的有两个女孩儿邀请我在舞会上当她的舞伴了!就算有这种肚子也可以。不应该说她们是觉得我这肚子很不错的少女们啊!我认为她们确实很特殊。这是真的我找不出‘特殊’以外的词语来形容她们。因为她们说只要是我就可以啊!很难以置信吧?啊才人你帮我决定吧。你觉得哪个女孩儿比较好呢?一个是黑的清新女孩儿另一个是红的热情女孩儿” 才人看向远方开始呜呜的哼着歌。这是危险信号感觉到这点的基修跑了过去拉开马利寇尔奴。 “我说马利寇尔奴。才人他现在……” 基修嘀嘀咕咕的在马利寇尔奴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马利寇尔奴开始大笑。 “我还以为是什么才人!你又和露易丝吵架了吗?不过这也没办法因为你比较迟钝嘛!用我把应该怎么应对女孩子的方法教给你吗?啊哈!啊哈哈!” 马利寇尔奴边高声笑着边拍着才人的背。基修他们的脸青了起来可才人却露出卑微的笑说着啊谢谢你。 看着这样失落的才人雷纳尔对基修说道 “我说基修。不管怎么说才人他都太可怜了” “恩?啊是啊……” 刚刚还在热闹庆祝的基修他们都在为了自己不合时宜的喧闹反省着。他们就像他一个人承担了水精灵骑士队的全部不幸一样同情着才人。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想让他恢复精神啊” “可是对这事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啊。可毕竟这是别人的恋爱之路呢” 基修也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着头。这时……一直都很豪爽的吉姆利却小声的对基修说道 “队长。我有个不错的想法” “你想的?” 基修觉得很怪异的看向吉姆利。因为在自己印象中他根本就不是个会“好好考虑”的人。就在前一阵和骑士团战斗时魔法一用光他就一头冲进去开始肉搏了。 “对和女人进展不顺利的男人来说你认为什么最能安慰他?” 基修毫不犹豫的答道 “女人” “就是如此。能安慰受到女人伤害的男人的还是女人……说起来我们男性真是很悲哀的生物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 基修追问着而吉姆利垂下眼。他现在的表情以凶恶来形容也不为过看来他打算的是相当邪恶的事。 “知道大浴场吧。那里现在是分成男浴和女浴的” “我知道。在我爷爷的时代那里可是穿着浴衣男女毫无区别的在一起沐浴的。” 在那时沐浴就等于混浴。虽说是混浴但也是要穿着像才人世界的泳装一样的东西进去的。 可是严于戒律的罗马利亚以宗教为理由将那习惯禁止了。而基修就是那些深深悔恨着自己没有出生在存有那个习惯的时代中的一个。随后洗浴逐渐变化成人们在就寝祈祷前清洁身体祛除异味的习惯。 现在的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浴池被设置在本塔之下那是个由白色大理石建造的巨型水池。 被一个过道分成两个那就是男浴和女浴。 “浴池究竟又能做什么” “如果说女浴有着作为剧场的机能又会怎样呢?你不觉得没有比这更能让男人兴奋的了吗?” 基修惊得将眼睛睁的大大的。 “你是说去头看女生洗澡吗!” 嘘!吉姆利马上捂住基修的嘴。但这极端不正经的言语让骑士队的少年们马上围了过来。 呼基修大口喘着气他的脸已经通红了。 “你你你你不觉得这是贵族的耻辱吗!竟然说要去偷看女孩子洗澡!还有比这更无耻的想法吗?不没有了!” “但作为骑士队的一员是不能坐视自己队的队员没有士气的。而且你老实说你自己就不想看吗?果然还是想看的吧!这是很重要的事!‘福利古舞会’即将举行。到底自己该护卫哪个女性呢?没有比这对身为贵族的我们更重要吧!而且都穿着衣服你能知道哪个女性的舞跳得好吗?你不觉得只有在好好体会过内里是什么样子才能找出自己想与之共舞的女性吗?不是才能判断出自己该和谁跳。这可说是身为贵族义务!” “不行!你的想法不行!女浴是被严密的魔法所保护的!” “恩?这样吗?” 吉利姆胸有成竹的反问着。基修满心悔恨的说道 “你听好当我刚塔进这座学院的时候就最先调查过了。女浴拥有简直就像要塞一样的铁壁般的防御!半地下的构造使得想偷看只能从6路接近过去……但是要想接近的话先就要想办法解决掉在周围守卫着的五个哥雷姆。而且就算能将它们解决后面也还有许多难关!有被施加了魔法的玻璃窗!那可说是让人碰都碰不得的东西!里面的人能完全看清楚外面而从外面却绝对看不到里面!不只如此因为还设置有魔法探知装置所以那里连魔法都用不了!” 这虽然是能把他刚才所说的“贵族的尊严”直接击垮的问题言但现在谁都没有介意。在场的全员脑中都被一件事占得满满的那就是 “真的能偷看到吗?” “我已经投降了。魔法师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基修带着哭声的说着随后他扑通盘腿坐到地板上。 而队员之间也懊悔的说着“可恶!”“怎么会这样!”“竟然在这种多余的事情上花那么大力气!”等等感想。 吉姆利拍了拍基修的肩。 “那么这里有没有贵族受到荣誉之恩惠得以拜读过建着那浴池的本塔的设计图呢?” 基修的眼中闪现出光辉。 “难难道说你……” “我就是那个幸运的贵族” 所有人一起出那几已让窗户碎掉的巨大欢呼声。呜噢噢噢噢噢噢噢! “前几天我去图书室的时候……我是去调查学院的历史的。如各位所知这座特里斯汀魔法学院是拥有极长历史的。也因此记录学院事情书籍的书架也是异常的长。恐怕有些记录就算经过数百年也不会有人去动吧。正当我在那里寻找的时候……我现了一张图。就是这张”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吉姆利所拿出的那张纸。那是花在羊皮纸上的本塔设计图。旁边用黑色墨水写着些注解。 “怎么样?就连本塔被施了‘固体化’魔法的部分也毫无遗漏的记载在上面。这估计是当初参与设计的某个技师为了已防万一而画的吧。但也正因为这张图我们的计划是可行的” 吉姆利一幅这下你不行了吧的样子笑着看向基修。 基修在颤动的。 “我要是将军的话……现在一定正在授予你勋章” 队员门也都在因这感动而震颤着不断有人在仰天落泪或者握紧拳头使劲点着头。 但在这些人中一个少年红着脸数道 “诸位!诸位绅士!我觉得很丢脸!” 说话的是雷纳尔。死正经的他看来是怎样也不会认同这个计划样子。众人开始觉得有些为难的互相看着。可是好象感到什么的马利寇尔奴严肃的对那雷纳尔说道 “我们都是贵族。而且是近卫队。不知何时我们就要为了祖国为了女王陛下舍弃自己的生命。死一直伴随在我们左右。死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另一半。” “你说的很对!而身为这样贵族的我们……那个去偷看洗澡……” “这么说在依然不知道那蒂法尼亚小姐的那个是不是真东西以前你就愿意死去吗” 雷纳尔的脸苍白了。马利寇尔奴继续严肃的说道 “我是不愿意死的” 雷纳尔的内心在斗争着。随后……终于忍耐不住的他扑通跪倒在地上。雷纳尔用那自自己灵魂深处的声音说道 “我我想要确认……” 马利寇尔奴浮现出像圣女一样的微笑向雷纳尔伸出手。 “一起去吧。去那属于我们的战场”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沿着基修的使魔贝尔丹蒂所挖的洞穴爬行着。跟在鼹鼠后面的是基修基修后面是吉姆利再后面是马利寇尔奴。而爬在最后的是才人。因为失落着的才人把刚刚的喧闹当作与己无关的事所以他还不知道是来做什么。 因为他们说“让你看点好东西”所以才人才跟着来的。 “依图纸所画埋在地下的那部分墙壁竟然会没被施加‘固体化’魔法。这张图纸真的能相信吗” 基修有些担心的问着自己身后的吉姆利。吉姆利在黑暗中大点了下头。 “能的。那设计图上有当时的设计主任艾尔蒙伯爵的许可印章盖在上面。证明这图是真的。而且仔细想想的话地下确实是个盲点。因为浴池是半地下结构的所以他们只注意到了窗户而忽略了埋在地下的墙壁。不过只记得保护脑袋却忘记保护尾巴这可不是只限定于生物的事。” 正在掘进的贝尔丹蒂忽然停下动作转过头。 “mogumogu” 基修立刻紧张起来。好象已经碰到墙壁了。这就是说……。 “诸位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所有人都感叹的叹了下气。 “看来地面上的哥雷姆也对地下没有什么反映。它们很安静” 基修轻挥着魔杖杖端亮起魔法之灯。那摇曳的淡淡的光亮照亮了贝尔丹蒂所挖的洞穴。 在贝尔丹蒂用鼻子指着的地方可以看到灰色的石壁。 “贝尔丹蒂。沿着这墙壁把洞穴扩大。扩大到全员都能进到这里” 不一会儿贝尔丹蒂便完成了基修下达的指示。 此时在墙的另一边丝毫不知有这种计划存在的少女们正在娇声嬉戏着。 这浴池宽二十五米长十五米其大小就算学院的全部女学生都进去洗也还有富裕。而且还很有贵族样子的在水中加入了香水。 露易丝将背靠在一面弧形的墙上坐在浴池里。毫无造作的伸展开那纤细的手足注视着那摇摆着的水面。 她环视了下四周。有几个熟悉的人正各自在那边休息。库尔凯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身材一样双腿重叠着坐在设在墙边的长椅上让从墙壁喷出的蒸汽浸湿自己的身体。在她旁边是即便在浴场也依然带着魔杖的塔巴莎在看书。虽然觉得她不管去哪里都带着魔杖有些不可思议但想想她的成长过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以前一直过着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就会出来袭击自己的生活。现在虽说能稍微安心一些但是杖不离身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 在镜子前难为情的捧着自己胸的是摩莫朗希。取下丝带让头垂下来的她让人觉得比平时显得年幼。看到她捧着自己胸部的露易丝很无聊的撅起嘴。这不是挺好吗比我的强多了。 那么。她一边注视着这景象一边不由自主心中想到的是没才人的事情。 早上起来的时候才人不在旁边。 但只是这事就已经能让露易丝非常失落了。既然是在那样大吵过之后出去的那他也没有理由早上就回来吧。虽然这事情她能够理解但心情却还是无法避免的沉了下去。 她想过自己是怒过了。 也想过自己让他在三天时间里只穿一件内裤在重复着书写和朗读反省文是真的很过分。 但……自己就是不能原谅他。 不能原谅那对自己已经做好那种思想准备夜里出去散步……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点的才人。 也不能原谅自己因为担心他去探病的时候却正紧握着蒂法尼亚胸部的才人。 这时浴场的入口附近响起一阵小小的欢呼声露易丝抬头看了过去。有着长耳和暴虐性胸部的那金妖精正害羞的用浴巾遮挡着身体站在那里。 可那胸部实在大得过分了。 仅从浴巾中突现出来的那部分体积就已让露易丝震惊了。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那种体积的物体只是胸部的一部分。 蒂法尼亚看了看四周现了露易丝随后她便笑着走了过来。想是因为她还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吧。 但自己现在并没有和蒂法尼亚说话的心情。只要看到那妖精的身姿……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太渺小简直算不上是胸部。 露易丝把脸埋到水中咕噜咕噜的吐着气泡。蒂法尼亚提心吊胆的来到露易丝旁边 “那个我能在你旁边洗吗?” “愿意在哪里洗都是你的自由” 她不由的用这种不友好的语气回答着蒂法尼亚这让露易丝觉得很羞耻。她再次把头埋到水中咕噜咕噜的吐着气。 蒂法尼亚的手轻轻的拨着水觉得很新奇的注视着。随后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好大的浴场啊。这让我很吃惊呢。同我们以前当作浴场的地方大不相同” “那你们以前是用什么样的浴场呢?” “应该说是蒸汽浴场吧……那是一个用砖建造的象灶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把石头烧热之后浇上水用那蒸汽来洗的。夏天的话就在附近的泉水里沐浴” 所以这样豪华的浴场是第一次看到说着蒂法尼亚微笑了起来。 “我真的很感谢你们” 蒂法尼亚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呃?” “才人和露易丝……以及来接我的各位。还有安莉艾塔女王陛下和特里斯汀的人们也是……我感谢你们大家” “为什么?” “因为要是没有你们的话这许多许多东西我就不可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好厉害呢。这种浴场我连一点都没想象到过” 蒂法尼亚伸出双臂环顾着四周。 “……就算遇到过那么过分的事也是?” 露易丝想起贝亚托里斯和那事件说道。 “一开始的那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我长着这样的耳朵。” 蒂法尼亚笑着摸着自己的耳朵。 “可是我呢。以前在大家都在的时候是不敢进到浴场来的。每次都是悄悄的估计谁都不会在的时候才会进来。但现在已经不怕了。拜那事件所赐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这里。” 露易丝看着蒂法尼亚那让人觉得眩目的毫无做作的笑脸随后她带着些忧虑的说道 “危险的不仅仅是你身上的精灵之血。你可是‘背负者’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什么人利用了那力量。” “看到露易丝你我就没有这种担心了。你是按你自己的意识来使用魔法的。而我也想像你一样。” 蒂法尼亚这种毫不担心的说法击中了露易丝的心。 让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渺小并不单指自己胸部而是自己自身都是那么渺小觉得是如此微不足道。蒂法尼亚她是在没有任何干涉的情况下成长的所以才会这么尊重自己的意识吧。 而相对的自己则是在各种束缚下成长的。 传统。 荣耀。 名誉。 这些东西将决定自己的行动。因为这些原因与才人意见不合的时候也很多。 她看到许多学生看着优雅的泡在水中的蒂法尼亚在叹气。仿佛就像看到自己儿时在书中读过的美丽妖精从里面走出来一样。低头看看水中自己的平胸……看到自己那幼儿体型这过分的反差让露易丝黑悲伤。 就算才人他想摸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啊。 并不只是身体。 继承着贵族血统却像平民一样成长的蒂法尼亚或许才能更多的理解从异世界来到这里的才人吧……。 同蒂法尼亚比起来自己简直一无是处。这种自卑感笼罩着露易丝。 “呃蒂法尼亚” “叫我蒂法就好” “蒂法。那个请你原谅才人” “呃?” “那家伙那个虽然他的变态是没有办法了可他的本性并不坏。突然上去摸你的胸可能吓到你了……但他一定是没有恶意的。我想他应该是无意识中就把手伸出去了。身为他主人的我也为此向你道歉。” 蒂法尼亚诧异的看着突然道歉的露易丝。随后脸呼的一下红了。 “不不是的。那是我拜托他的” 露易丝惊得双目圆睁。 “我觉得……不只耳朵……我的胸部也很奇怪的。因为不管怎么想这都太大了的” 要是别人来说这话的话确实会让人觉得不快但蒂法尼亚的言语中有的只是纯粹的疑问。 “所以我才拜托才人的。让他来确认一下” “向向男孩子拜托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露易丝哑然的问着。于是蒂法尼亚的脸涨得更红了。 “说说的也是呢。想想看确实是这样呢” 露易丝惊呆了。蒂法尼亚的不谐世事已经远远出自己的想象。大概是因为她没和同年龄的人相处过所以才会这么无知的吧。 “才人他是我第一个同年纪的朋友……而且我也没太意识到他是男孩子。不过这种事就算我和他是恋人也是不能允许的吧……” 蒂法尼亚失意的抱着膝。如此一来她的胸就突显出来简直像岛屿一样出现在水面上。 “就因为这样让他摸是不行的。男人就是那种种类的东西。” 露易丝用那冰冷的视线看着蒂法尼亚的胸。因为那太伤自己的心了所以她在努力不看向它。 “对不起喔。因为露易丝你……是才人的恋人呢” 当蒂法尼亚这么说的时候露易丝霍地站起身。 “我我我我和他才不是恋人! 脸羞得通红的露易丝的身体在颤动着。而看到露易丝的蒂法尼亚也红起了脸。 “露露易丝……那个……怎么说呢?你全被看到……“ 露易丝的脸更红了。原来她在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用浴巾遮住身体所以全被蒂法尼亚看光了。露易丝再度把身体沉到水中。 在她觉得难为情的同时才人浮现在她脑海中。 原来才人说的都是真的啊。 尽管如此但自己却因为……脑中充满了对蒂法尼亚的自卑而没有相信他的话……。 亏才人为自己那样奋战过而自己却……。 露易丝的心沉了下去。才人已经走了。要是这样下去才人他不会了我该怎么办。 如果事情真变成那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自己不只没有相信才人的话还那样过分的对待他。 露易丝的身体开始颤抖。 “怎么了?觉得冷吗?” 蒂法尼亚关心的说着。 “不是的” 露易丝答道。这时探身过来的蒂法尼亚的比起她的纤腰让人无法相信的巨大胸部闯入露易丝眼中。要是有十个男孩子……他们在比较过自己和蒂法尼亚后。果然还是会全部选择蒂法尼亚吧。 我们同样都是虚无的背负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啊。 另一方浴场墙壁后面男人们在实现着他们的计划。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并排站在贝尔丹蒂挖掘的坑道里全神贯注的集中于自己的杖尖用那一生仅此一次的气魄在持续咏唱着咒文。 “炼金” 土系统的基本咒文。 他们正在用最小限度的炼金魔法打算在厚约二十厘米的浴池墙壁上开孔。 那是很小的孔。 直径约为一厘米。 少年骑士们都在为控制那炼金的威力而倾尽全力。不仅要对抗施在地面墙壁上的固化魔法而且还要小心被“探知”魔法探测到。 虽说那效果应该不会延伸至地下但就算生万一也不能被它探测到。因为那将不只代表他们的计划被破坏也意味着他们自身被毁灭。 正因如此这“炼金”需要相当细心的控制。威力太强不行。但如果太弱那就不能在坚硬的石壁打出孔来。 因为这既痛苦又极度消耗精神力的行为。一个少年额头滴着汗剧烈的咳嗽起来。最后懊丧着脸摇着头。 “不行了。我已经到极限了。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纤细的咏唱了……” 而他旁边的少年则一脸严肃的斥责着他的同伴。 “你在说什么!我们的光荣马上就要得到了啊!你觉得在这时候认输可以吗!” 随后他抓住那少年的肩几乎声泪俱下般的说服道 “想象一下吧!用你那勇敢的头脑想象一下吧!在墙壁的另一侧就是世外桃源啊!那是连战士们的灵魂都能治愈的圣地!那无数的圣女们那传说中的妖精们就在这墙壁的对面等待着我们啊!光荣马上就要得到!不要放弃啊!” 少年流下了泪水。随后他再次举起魔杖开始咏唱咒文。 在咏唱咒文的间歇少年骑士们一起呼喊着。 “我们想象中的圣地啊!” 才人不禁哑然的看着这群人。他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回在地下拼命的在墙上开洞。马利寇尔奴回头看向呆的才人他啪!的竖起大拇指。 “等着吧副队长。我会让你看到这世间的春天的” 看来他们是在为“春天”而开洞。那到底是什么春天呢才人已经很疲劳的脑袋思索着。 那么他们到底咏唱了多长时间的“炼金”魔法呢? 因为是在黑暗的洞穴中所以他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即便只是五分钟对他们来说也像一小时一样长。不可能会觉得更漫长。 总之水精灵骑士队的努力结出果实的瞬间到来了。 在黑暗之中……一道光射了出来。那是小孔贯通的瞬间。 有谁想要出欢呼声但是马上被人捂住了嘴。孔现在已经打通严禁出一切大的声音。 小孔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开了。 “……里面的人会不会注意到这孔呢?” 基修有些担心的为着。吉姆利点了下头。 “……在没有引其他事情的现在我想应该不会被现的。据我所知浴场的墙壁上有雕刻而且是彩色的。应该是和男浴场同样的设计。这种小孔里面是不应该察觉到的” 基修点了点头。 “啊你。我想把这洞穴定名为‘吉姆利堡垒’。这是使难攻不落的要塞陷落的无与伦比的堡垒。而将它完成的你的功绩将永远被传诵下去。” 说着两人使劲抱在一起。 这时马利寇尔奴捅了捅基修。 “就拜托你好好指挥啦队长。这是我们的初阵啊” “当当然” “那由谁来开着光荣的第一枪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在那里的才人。” 基修指想抱膝坐在里面的才人。 “呃?我?” 洞内出现了轻轻的鼓掌声。 “才人真令人羡慕啊” “好好努力上啊” 等等爽朗的声音在鼓励着才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家伙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在开洞?那有光射过来的地方到底是哪里?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才人一点也想不透。 但既然被提名了才人便走到基修旁边。在众人的簇拥下他把眼贴到小孔上。 “这可会让你恢复精神喔。才人” “呜恩……” 先……进入视野的是水汽。 蒸腾着的水汽……透过水汽可以看到对面的白色墙壁。 这里是?哪里? 下一瞬间好象有一个肌肤颜色的东西从眼前闪了过去。 “呃?难道这里是浴浴场?” 就在他要大声说出的瞬间嘴被捂住了。 “嘘!声音太大了” “你你们……这难道把通到女浴场的洞给……” “这都是为了能让你恢复精神啊” “笨笨蛋。我怎么会用偷窥来恢复精神……呜” 正在说话的瞬间才人不禁倒吸了口气。洞那边的空间简直就是天国。哔--的女孩子们正在惬意的洗浴着。 缺点的话只有一个就是女孩子们在移动的时候都是用像浴巾一样的布把身体裹起来的。虽说都是女孩子但好象还是有些不想哔--啊。不过才人想男人不也是用浴巾把腰裹起来的吗……。 “蒂蒂法?” 透过水汽才人终于在女孩子们中间现了蒂法尼亚。而她旁边坐着露易丝。她们两人背靠着墙泡在水里。胸部以下则因为水面而不能看到。 当才人说出那名字的瞬间骑士队全员都冲向自己所开的小洞。 才人已经忘记事情的对错眼前的绝景让他气为之夺。不管怎么说那是露易丝和蒂法尼亚两人关系跟好的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自己虽然帮她换过多少次衣服才人也没见过露易丝的哔--。虽然她穿内衣的样子自己不知看过多少次但是……。 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什么都没穿的在洗澡。不管是什么道德和理由都让才人抛于脑后了。 而且还有蒂法尼亚。 就这一点便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了。蒂法尼亚的哔--这句话拥有“绝对”的意义。因为她那是只要生为男人就绝对不会忽视的魔法聚合体。 才人就像被魅惑的戏剧吸引在那里一样。 蒂法尼亚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会让才人脑中剧烈燃烧着。噢看到胸的上半部分了。噢那小山丘从水面上浮起来了。 当蒂法尼亚抱膝的时候那山丘露出的更多了。 呜呜啊呜啊啊啊啊……水精灵骑士队的每个人都在难受的叹息着。 这时的才人才想起看到这光景的不仅是自己一个人。 大家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什么都没穿的露易丝。虽说因为泡她泡在水里重要的地方看不到……。 此时才人看到蒂法尼亚对露易丝说了些什么。在下一瞬间露易丝轻轻的把身体沉到水中。 才人看到露易丝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那是她忍不住想说什么时候的表情。也就是说……。 露易丝她要站起来! 在零点几秒之间才人就已经预想到如此了。 “你们不准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才人狂叫着拉左右的人 “什!什么!” “不要捣乱!” 并排贴在墙上偷看的少年们因为这突事件把视线从小洞上挪开了。而露易丝站起来也正是在这瞬间。 露易丝为自己的自卑感到烦恼咕噜咕噜在水中吐着气泡……。 在对面墙边洗澡的女学生门正在为什么事情骚动着。 “刚刚你听到男孩子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 蒂法尼亚有些担心 “会是谁呢?” “是加里亚派来的人吗” 不过好象不是这样。在清洗身体的摩莫朗希最先现墙壁上被开了孔。 “我说各位!墙上被开了孔啊!” 虽然因为水汽和雕塑看不大清楚但经摩莫朗希一说可以现墙上大约每隔一米左右就被开了一个黑色的小孔。 随后在墙壁那边听到撤退……这样的声音。 正在洗澡的女学生们一起大叫着。 “有人偷窥!” 摩莫朗希用浴巾裹住身体当先跑了出去。 “大家快点!拿好魔杖!” 听到有人偷窥而心生愤怒的女学生们都大叫着跑向更衣室。 “竟然敢在这魔法学院偷窥!真不知死活!” “各位!绝对不能让他们逃掉!” 露易丝和蒂法尼亚也对视了一下后跑了出去。 水精灵骑士队的骑士们就像在巢里被下了老鼠药的老鼠一样争先恐后的逃着。拼命爬着冲出洞穴那里是火之塔旁边的树林。 “各位!聚集在一起会被一网打尽的!快散开!” 女学生们的反应很快中庭的各个地方都能听到她们搜寻可疑者的声音。 “哪边?” “声音是那边传来的!” 少年们互点了下头便在夜晚的黑暗中散开了。 而此时的才人因为逃晚了至今仍在洞穴中。因为他走在最后点起魔法之灯的少年们又都已经逃出洞穴所以周围一片黑暗。 当他好不容易走到洞口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们是从这洞穴进去的!” “会不会还在洞里面?” 狂怒的女学生们包围住洞口。 才人叹息着。 啊啊要是我被迫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的话这次大概会被打死吧……。 正当有人想点起魔法之灯进去的那个瞬间……。 才人的沙土被吹飞了起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子们在惊叫着。才人的身体被卷着沙土的大龙卷抛了起来。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掉在地面上的瞬间才人在空中被什么人接住了。抱住自己的人影在咏唱着魔法。 “窗啊。将你的禁锢解放吧” 本塔窗户的锁开了那人影“念力”将那窗户打开。 随后落下的方向改变了那人影抱着才人从那窗户飞入本塔。 那里是阿尔维兹食堂。 人影将才人拉到柱子的阴影里。 才人的眼睛总算慢慢适应了黑暗看清将自己拉到柱子阴影里的人的轮廓。 “塔巴莎?” 先映入眼帘的是塔巴莎的蓝。 “嘘。闭上眼睛” 塔巴莎这么说着把魔杖放到才人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为为什么……“ 塔巴莎看到才人按自己所说闭上眼睛把她所做的如此总结道 “我会保护你。不管什么场合” 她说出的是多么让人觉得可靠的回答啊。 “可可是……我们偷看了……” “不管什么状况” 塔巴莎淡淡的说着。那意思是说不管你偷看还是做了什么塔巴莎都会向着才人你吧。她恐怕是听到才人的叫声先人一步察觉到才人还留在洞穴中并将他救出来的。这实在是可怕的战士直觉。 “谢谢” 才人感动至极的说着。 自己明明去偷看了……但塔巴莎还是救了自己的这事充满了感动。 “……谢谢你。不过我差不多可以睁开眼睛了吧” “不行” “为什么?我睁看眼睛会难办的事情吗?” “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如果可以的话你更告诉我原因吗?看不见的话我会觉得不安的” 塔巴莎稍稍压低声音说道 “我没穿衣服” “哈?” 才人的身体强烈的紧张起来。那就是说现在这样贴在我身上的塔巴莎她是……。 “哔--?” “对” 塔巴莎回答着 “为为什么?” “没有穿衣服的时间” 正在这时……有追逐者来到食堂附近了。 “已经抓了多少人了?” “抓了一半了。竟然是水精灵骑士队的人吓了我一跳。” 看来好象是有不少少年被抓到了。这时从远方传来几声惨叫。 “……饶过我吧~~~!” 紧接着是魔法纷飞的声音。随后是什么东西哗啦破掉的声音。之后有时惨叫。请求饶命的声音。才人在黑暗之中颤抖着。自己要是也被住到的话……是不会只那样就结束的。说自己在去现场之前根本不知道计划的这种辩解是根本不会有用的。 食堂的门被打开了女孩子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追捕者们终于把手伸到这里来了吗。 塔巴莎使劲把才人的身体压到墙上。塔巴莎那娇小的身体也因此紧贴住自己的上半身。 隔着夹克便是塔巴莎的哔--。想象着塔巴莎那幼小的身体奇怪的兴奋起来的才人已经快昏过去了。 要是对塔巴莎兴奋了那就不是人了啊……才人。 不是这样的吗? 虽说塔巴莎的体形比较幼稚说比自己小两岁也不为过。 比自己小两岁的话……那就是在安全范围以内? 安全不是不行的。才人就这样在心里斗争着。 女孩子们已经接近才人他们所藏的柱子了。才人的呼吸在加。好象为了平抑他过快的心跳一样。塔巴莎把手放到才人的胸口。但她的这种做法却让才人的心跳得更快了……才人现在就像个缺氧的金鱼一样在那里不断开河的嘴。 一个女孩儿走近柱子的阴影处。才人稍稍转头看去当然转的幅度是不会看到塔巴莎。那在月光下出现的面孔是摩莫朗希。莫莫不要到这里来……饶过我吧……才人在心中如此祈祷着。 是老天听到他的祈祷了吗? 这时从外面小小的听到基修的叫声。 好象他被抓住了 “……我只是一时冲动啊~~~” 摩莫朗希瞪起眼睛。 “果然是这样” 之后脸上露出想杀人般凶恶笑容的摩莫朗希跑了出去。而其他女孩儿也跟着她出去了。 “好危险啊……恩?” 正当要放下心的时候才人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什么在动着。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有什么声音在接近这里。才人的头又再次迅凉了下来。 “……塔巴莎你听到这个声音了吗?” “恩” 他塔巴莎的声音有些颤抖或许是心理作用吧。 “会是什么声音呢?” “我不知道” 才人为了舒缓紧张故作开朗的开着玩笑 “会不会是幽灵什么的呢” “不许说” 塔巴莎突然紧紧抱住才人。她那纤细的身体形状通过才人的胸腹直接传到他的脑中。 塔巴莎在轻轻的抖。 “你你怎么了难道说你害怕幽灵吗?” 塔巴莎轻轻的点了下头。才人败在这意外现的塔巴莎的弱点上了。什么嘛她还是有可爱的地方嘛可刚这么一想他的脑就已经再也停不下来了。 神啊……我是不是死掉比较好呢?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咚咚的拍着自己的肩膀。 “在在拍我的肩” 塔巴莎好象被这话击沉了。她紧绷的身体失去了力气软绵绵的靠在才人身上。 “塔塔巴莎” 才人睁开眼。昏过去的塔巴莎那细腻的白皙的后背冲入自己眼中。那优美的弧线一直延伸到臀部。看到这意外的女性曲线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的才人转过头。 出那声音的到底是什么心中充满疑问的才人转头看去……。 而一个意外的东西出现在那里。 “你不是……昨天的那个阿尔维吗” 那是昨晚才人在阿尔维兹食堂过夜的时候从花瓶下面救出来的少女样子的阿尔维。 那阿尔维好象在打招呼一样多次把身体倾斜下来。看来是想对才人道谢。 “啊你的心意我是很高兴啦……不过希望你能选择下时间和情况” 阿尔维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因为不能让哔--的塔巴莎一直这样下去所以才人脱下夹克盖到塔巴莎身上。 就像不让任何人能看到她一样才人让塔巴莎躺到柱子的阴影中而自己则像守护她一样坐在前面。 阿尔维们在月光中开始了舞会。 在双月的照耀下阿尔维们那无声的舞会在热烈的进行着。 看到这梦幻般的景象才人心中又像昨天一样回忆起过去的舞会。 那是一年前。 好象是叫福利格舞会的吧? 哪天才人一个人无聊的戴在阳台上露易丝走了过来。露易丝穿着一件耀眼的白色礼服粉上别着卡就像神一样美丽。 少女形状的阿尔维再次来到沉浸在回忆中的才人脚边。 那阿尔维就像是在邀请才人跳舞一样的施了一礼。 才人露出微笑说道 “在担心我吗。哈哈你真温柔……。不过我和你的大小差太多了。不要管我去和你的朋友跳舞吧” 阿尔维绕着才人转了一会儿就再次回到它伙伴们的舞会中去了。 露易丝她也像这样邀请过我跳舞吧……。 那时的露易丝真的很可爱。她红着脸说 “能请您和我跳一支舞吗?先生” 现在想想我当时就是因为这句话喜欢上露易丝的吧。 那以来已经过了一年而我当时的心意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虽然是那自尊心高高的任性的性急的主人……但露易丝也给过才人很多可爱的神情态度和话语。 同基修和马利寇尔奴的右倾照顾过自己帮助过自己的人们遇到的问题虽然有很多理由把才人同这边的世界联系在一起但是……。 联系他与哈尔凯基尼亚之间最大的纽带是露易丝的那个面容。 那在邀请才人跳舞时候的好象羞涩又好象是在怒的侧脸。 为了那侧脸才人至今都义无返顾的奔向各种死地。 可尽管如此自己开始任由一时愤怒的摆布离开了露易丝的房间。 真是的……那我现在不是更没有理由离开了吗。 正当才人想着今后要如何是好抱膝呆坐在那里的时候…… “才人”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才人站了起来。 “你在的吧?出来吧。刚刚借着月光看到你了” “露易丝……” 才人死心了他从柱子之间走了出来 已经换过衣服的露易丝站在那里盯着才人。才人看到露易丝这样看着自己他已经有所觉悟。自己也会像基修一样甘愿受到露易丝的惩罚。 虽说她自己不知道但自己偷看过她的事是事实……。 “你也在那洞里吗?” 才人有些疲惫的答道 “是啊。想杀想剐随便你。我不会逃也不会躲的。” 但是露易丝却推着才人的肩把他推回黑暗之中。 “露易丝?” 露易丝把脸背过去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 才人像放弃了一样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们说带我去个能让我打起精神的地方……跟着他们去了结果那里是女浴场。老实说就在我看过去的那个瞬间我都没察觉到这件事” 露易丝站在那里沉默着。 “哈哈……你是不可能相信这种事的……。算了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我再说什么……” “我相信” 露易丝像充满了什么决心一样的说着。 “呃?” 才人有些不敢相信。 “讨厌啊。真的讨厌啊。我明明知道你是不会说谎的而自己却不由自主的不去相信还对你怒。我真的是很让人讨厌啊” 露易丝愤怒的说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才人一脸难以置信的张嘴说道 “你相信我所说的话?” “相信”露易丝答道。 “在医务室同蒂法生的事也相信?” 看着露易丝重重的点着头才人惊到了。他心想这到底是刮的哪阵风?不过既然露易丝她认错了那我也没必要在坚持下去。 “这些都暂且不说但你也有错的” “我?” 露易丝抬头看着才人。 “是啊。谁让你尽做些让我失去自信的事……” 当说到这儿的时候露易丝心中的感情无法控制的溢了出来。 那让她不甘心的事。让她难过的事。那才人离开房间不过还不到一天自己就认为他已经不会再回来的。 各种感情在她心中满溢着而她的泪也要溢出了。 露易丝捶着才人的胸 “为什么你要一直对我那么坏啊。为什么你要一直做我讨厌的事啊。你为什么要离开啊。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呜啊~~~~~~~~” 露易丝越说越难过终于哭了出来。 看着这样哭泣着的露易丝才人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在露易丝哭出来的那一刻全部错误就都是自己的。 是没事装什么不在乎想刺探露易丝心意的自己不好。 露易丝虽然可能还是个孩子……但她有能好好承认自己错误的气量。 “对不起” “……我不要你离开……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这点是绝对不行的” 才人不断的给露易丝擦着眼泪但他自己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好只能抚摸着露易丝的头。露易丝就那样哭着……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收住泪嘟着嘴看着才人。 “怎么了?” “和好吧” “恩” 才人点点头。 “不行。要不是从才人你口里说出来的是不行的” “我们和好吧。好吗” 才人伸出手。但露易丝却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 “既然是像请淑女和好。光靠言语是不行的。真是”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好” 于是露易丝就像怒一样的说道 “来吻我” 侧着脸好象怒一样说着这话的露易丝让才人觉得是那么耀眼那么可爱。才人轻轻捧起露易丝的脸。露易丝哼的一声撅着嘴闭上眼睛。 唇重合了露易丝微微睁开眼随后又闭上。 十几秒过后双唇分开露易丝就开始罗列着她的抱怨。主要是针对才人的态度的无尽怨言。虽然依然是听不明白但才人还是在那里恩恩的点着头听着。最后露易丝大大的深吸一口气问才人道 “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 “好” “你果然还是喜欢像蒂法尼亚那样的女孩儿吧。想我这样幼儿体型的女孩儿你并不是很喜欢的吧” 才人看着露易丝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不否认我会被那样的所吸引。这毕竟是本能。但是但是呢……” 才人直直的看着露易丝的眼说道 “像露易丝这样的女孩我也喜欢。不……应该说是喜欢你” 露易丝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真真的?” “真的” 才人好象解决了什么问题一样的说着。清爽的笑了起来。 “那那……” 露易丝害羞着把玩着衬衫的胸口部分。才人觉得从她那样子中可以感到什么让自己心情激动起来的东西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那什么?那什么?” 才人气喘吁吁的走向露易丝。 露易丝大大的吸了口气吐出来。然后抬头看向才人。她的脸已经染得通红了。 就在这时才人背后一个小小的身影轻晃着站了起。那人影一下抱住才人的背。 “……好可怕” 那人影小声说着。那是……哔--的塔巴莎。好象是因为刚刚醒过来所以还在迷糊。 看到自己盖在她身上的夹克就掉在旁边才人心中升起的希望在一瞬间变成了绝望。 露易丝先是看看着蓝少女随后看了看掉在地板上的才人的夹克最后把视线转到才人的脸上。 而此刻露易丝的脸已经从刚才的甜蜜变成凶恶了。 她的眼睛瞪了起来肩背头脚……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震动着。 “这是误会” 才人绝望的说着。 “呃呃……是是是是吗……原原原原原原来如此……你所说的喜欢我这样的娇小女孩儿看来是真话呢” “这是个误会啊” 露易丝开始咏唱咒文。才人为了不让塔巴莎受到波及而躲到一边。但是至今仍在迷糊着的塔巴莎就像个害怕鬼的孩子一样死死抓着才人的胳膊。 “竟然和比我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娇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的女孩孩孩孩孩孩孩孩!” 露易丝的咒文出着巨大的声响。 哈哈看来我从最初就是这样的命运啊。 才人爽朗的笑着张开双臂接受着自己应该接受的命运。 第三章 才人的一日使用权(1) 特里斯汀都特里斯塔尼亚。 在面向齐库顿捏街的“魅惑之妖精”亭两个黑少女正在聊着天。 “哎西艾斯塔。你不多把才人变成自己的东西了吗?” 这样毫无恶意问着的是“魅惑之妖精”亭的招牌女郎杰西卡。西艾斯塔被她表妹这样问道不由的脸红了起来。 西艾斯塔是昨天随着从自家送春菜的马车来到“魅惑之妖精”亭的。经营这酒馆的斯卡隆是西艾斯塔的舅舅。 “竟说变成我的东西……。杰西卡你这种说法可不好喔。第一才人他不是我的那个的。他是我所侍奉的主人。” 西艾斯塔看起来有些难为情的在那里扭捏着。现在她穿的不是平时在魔法学院所穿的女仆装而是一件淡绿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一顶系着白色斯带的草帽。 “你在说些什么啊。在阿尔比翁的时候西艾斯塔你的态度就很明显了。总之这样下去你还会吃亏的。” 杰西卡会心的笑着继续道 “真是的没想到我的表姐竟然不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转向自己这太让我难以置信了” 西艾斯塔难为情的看向别处。这小自己一岁的表妹在和恋爱有关的问题上是自己遥不可及的经过百战磨练的高手。 “……因为才人他有喜欢的人啊” 西艾斯塔扭捏的说出这句话。现在站在亲戚面前的她已经见不到平时那大胆的影子显得那么清秀。 “是露易丝吧?” 西艾斯塔的眉啪的跳动了下。她表情有些僵硬的喝了口茶。杰西卡上上下下打量着西艾斯塔 “这并不是因为我是你表妹所以才向着你但西艾斯塔你是不会输给她的” 听到她这么说的西艾斯塔露出苦笑。 “但是……瓦利艾尔小姐和才人之间是有非常强的羁绊联系着啊……。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吧?” “我作为第二……” 听到这儿杰西卡的眼睛瞪了起来。 “等等!西艾西艾!你在说什么!” “西艾?” “这样是不行的!啊啊~~~!真是这是什么事啊!我表姐竟然会有这种自认失败的想法……这太不像样了!” 杰西卡就好象这是自己的事情一样懊恼的跺着地。 “但是我也曾大胆的……那个……不算什么的” 虽然她自己决定把自己不是承认失败的事告诉杰西卡……但是西艾斯塔变的很害羞脸也红了起来。虽然也做出过不少大胆的事但她的性格还是很保守的。杰西卡把头贴到正在烦恼的表姐旁边。 “虽然我和露易丝也是朋友但这次西艾斯塔我是完全帮助你的。毕竟你是我重要的表姐啊” “呜恩……” 西艾斯塔一幅完全被杰西卡压倒的样子点点头。她没想到自己来送个春菜竟然会因那种事被说教。 “才人他虽然看起来有些花心但的确是很专情的…就算我曾经挑逗过他他也没上钩……” 这时西艾斯塔可怕的瞪起眼睛 “杰西卡?” “那那是个玩笑啊!真的!” “真是你是最不能相信的!” 看着这样瞪着自己的表姐杰西卡吐了下舌头。 “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和西艾斯塔你认识嘛……。好啦我都说这次要帮你了就别这样生气了吧” 杰西卡说着站起身去拿了什么东西后走了回来。 “这是什么?” 那是个紫色的瓶子。虽然被作成心型但那东西确实非常可疑。 “昨天有个傻贵族客人想让我把这喝下去。我觉得有些奇怪追问他后才知道这是媚药。很好笑吧” “啊啊啊啊啊!这不是禁品吗!” 西艾斯塔惊叫道杰西卡则马上探身捂住她的嘴。 “嘘!声音太大了!因为这媚药是很特殊的东西所以效果只有一天。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暴露。不过一天也足够生米煮成熟饭的了不是吗?” 杰西卡恶作剧般的说着而西艾斯塔却红起了脸。 “可是……用这种手段果然还是太卑鄙了。” “没这回事!要和贵族对抗如果连魔法药都不用那就不能说是公平。你不要有顾虑用就好了” 杰西卡不由分说的把媚药塞进西艾斯塔的包里。 次日傍晚……。 回到魔法学院里露易丝房间的西艾斯塔正趴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那媚药。 两种想法在她心中交战着。 干脆就用吧。 西艾斯塔摇了摇头。 不行喔西艾斯塔。这绝对不能用的。 这怎么可以竟然用魔法来操纵人的心意太卑鄙了啊! 她不觉想起露易丝。露易丝曾经因摩莫朗希调配的媚药而对才人大为倾心。 魔法实在太可怕了! 竟然能让那瓦利艾尔小姐如此隐藏的爱情就那样显现出来!虽然这很明显!除了才人以外的人都知道这事!不最近才人也开始注意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 西艾斯塔那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露易丝有多喜欢才人。而且她认为那是相当强烈的。或许可能比自己对才人的喜欢更甚。但是就像自尊心聚合体一样的露易丝在才人面前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而媚药竟然能让露易丝变成那种样子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被媚药改变的才人总觉得就不是才人了! 但是……要是能被他说着喜欢喜欢的感觉一定会很好吧……西艾斯塔有些出神的想着。 只有一天的话……她不由的把手向那瓶子伸去。不行!心中又觉得不好而缩回手。 她就这样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慢慢的她脑中开始浮现出妄想。 使用例其一……趁瓦利艾尔小姐睡觉的机会让他喝下去。 西艾斯塔想象着那个场景开始呀啊呀啊!的叫着。 瓦利艾尔小姐就在旁边睡着!这太大胆了!大胆至极了! 脸不由的变得通红的西艾斯塔的身体在颤抖着。 她的右手伸向媚药但左手马上拉住了右手。 使用例其二……“媚蝶伯爵夫人的优雅一日”中的第二章。 西艾斯塔捂住脸。哇哇哇!的羞叫着 “怎么能……太不好了。不用太不好这个词语形容还远远不够。不知耻!对是太不知耻了!” 她就这样抱住自己的身体在苦恼着。哐啷!门被突然打开了表情相当暴烈的露易丝推门进来。她一手握着门把另一手拖着像个破布一样的东西。 “瓦利艾尔小姐!您拖着的那是什么?” “是使魔” 是这样啊仔细看看那确实是被称做才人的东西。 样子相当凄惨四肢不时的抽搐着。 “唉呀这是生什么了?” 西艾斯塔蹲下身拿手指捅着才人问着露易丝。 露易丝抱着胳膊愤怒的说道 “前天就是你出去的那天他去浴场偷看” “唉呀” “不止如此他他他他他他还对小女孩儿……比我更娇小的小女孩儿……” “唉呀唉呀” 西艾斯塔看着倒在地上的才人觉得他很可怜。才人他不一直都在为你露易丝拼命吗……稍微有些花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不过说起来自己最近也有些像露易丝了也有和她一起让才人受了不少苦头……。不过那只有一点点嘛西艾斯塔抱着胳膊点了点头。 果然是不能把才人托付给给对他做这么过分事情的露易丝不是吗? 咳咳!西艾斯塔咳嗽了一下之后一本正经的对露易丝说道 “瓦利艾尔小姐” “什么事” “我想我该行使约定的才人的一日使用权了” 露易丝看了看说出着话的西艾斯塔和倒在地上的才人随后说了句随你喜欢就转过身去。 西艾斯塔开始解开绑在才人身上的袍子。 “好痛!好痛痛痛痛痛痛!” 在中庭的长椅上西艾斯塔正在给才人擦药才人痛得大叫起来。 “不要紧吗?真是的……只要我一没看见瓦利艾尔小姐就不管不顾了” “……不要紧才不是……那个粉小女孩到底在想什么。把我的身体弄得这么伤痕累累的……” 才人抱怨的说着。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听到才人道谢西艾斯塔不由的红起了脸。 “那个……那个今天呢我从瓦利艾尔小姐那里得到一日使用权了” “一日使用权?” “啊对了!才人你还不知道呢。我曾经和瓦利艾尔小姐打过一个赌因此得到可以在一天之中和才人你随便做什么的权利期间她什么都不过问我可以和你交往什么的事情就是这样” 西艾斯塔很高兴的在那里扭捏着。 “这样吗。还真是奇怪的赌博啊……。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很高兴能和你交往。” 西艾斯塔的脸上充满了光彩。 “非常感谢你!” “那要做些什么才好呢?” “说的是呢……” 西艾斯塔开始烦恼。早知道这样的话先想出什么点子就好了。可刚才是在不经意间行使了这个权利的啊……。 我想做什么呢?西艾斯塔。 恩……正当她咬唇苦思的时候一道灵光自脑中闪过。 “对啦!那今天就来玩新婚游戏吧!” “新婚游戏?” 才人呆住了。 “恩!没错!今天我们两个就是那个新婚夫妇!” 西艾斯塔用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压迫的才人。而迫于这个压力才人只得恩恩……的点着头。 她拉着才人来到建在砚广场的佣人宿舍。那是个砖结构的建筑物。西艾斯塔带着才人走了进去里面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女仆少女们都跑了过来。 “啊!西艾斯塔带恋人回来了!” 这么叫着的是曾经和西艾斯塔同室的罗拉。她晃着那头耀眼的金轻拍着曾经室友的肩。 “怎么生什么了?有什么事?” 才人注意到在魔法学院工作的女仆们都围了过来。她们现在脸上和白天在食堂和大厅见到的时候挂着的那种嘴角略微上扬工作用微笑不同现在她们脸上的都是真正的少女般的微笑。女仆们都指着才人饱含深意的笑着互相在说些什么。 才人觉得自己好象是什么观赏物一样有些难为情。像这样受到这么多女孩子注目他怎么都不能习惯。 “罗拉我有个请求” 西艾斯塔好象一点也讨厌这种骚乱一样把双手放到脸颊上向罗拉说出请求。 “什么请求?” “那个……我希望借你的房间用下。只要借我一天就足够了……” “好的。我不会和女仆长说的” 罗拉笑了起来周围响起了欢呼声。西艾斯塔的脸被染得通红她拉着才人飞快的跑向自己曾经用的房间。 “可以吗?让男人进到这里……” 才人有些担心的问着西艾斯塔。露易丝的房间虽然也在女生宿舍但因为才人是使魔所以没有关系。但是到这里没问题吗? 西艾斯塔笑道 “其实是不行的“ “呜哇” “但是大家都做过的……把自己的恋人带进来什么的。我有些憧憬这种事……那个……” 西艾斯塔有些难为情。 虽然她平时已经做过不少大胆的事情了……。但在这曾经住过的地方可能是在不经意间回到了当时住在这里时候的那种未经世故的自己。 来到二楼同样设计的门并排在那里。如同自己在街上看到过的旅馆一样的构造。 “就是这里。这是我曾经住的房间。” 西艾斯塔打开木门这是个狭小的房间连露易丝房间一半大小都没有。虽然陈设很简单但床单被洗得雪白。还像女孩子的房间一样能闻到熏香的香气。 “哇好怀念” 西艾斯塔有些激动她打开窗。在夕阳中能看到本塔的样子。看到才人正不知所措的干站在那里西艾斯塔连忙让座 “啊请坐吧” 看到才人坐下西艾斯塔拿起放在桌上的水罐给他倒了杯水。 “那这新婚游戏要怎么做呢?” 听到才人的问题西艾斯塔的脸刷的红了起来。随后她开始一个人兴奋的说了起来。才人也想象了很多而且觉得自己鼻中出现的鲜血的味道。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西艾斯塔她又没有和我交往……。 一直说着的西艾斯塔忽然像察觉到危险一样靠近门。砰的打开门门外那些好象正在走廊中偷听的女孩子们涌了进来。 “我说!你们在干什么!” 她叉着腰大声怒叫着。于是那些女孩子吵闹着纷纷作鸟兽散逃走了。 “对对不起”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被吓到了。她们和白天在学院里看到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呢” 在贵族的女生宿舍里并不怎么能看到有人交往。或许是因为彻底的个人主义吧所以不曾看到有朋友互串房间。 认为交往也是社交活动的一种的贵族女孩子们会把在白天在大厅和露天咖啡座和朋友们一起谈笑当作交往。所以像现在这样大家关系很好的感觉才人觉得很新鲜。 “那是因为白天在工作。到晚上的话就露出本性了” 才人哈哈笑了起来。一个野丫头不知道她是怎么到那里的从窗子外面向里面看着。 西艾斯塔叫着真是的!一下把窗户关上了。 “那关于这个新婚游戏……” 西艾斯塔紧张的坐到椅子上看着才人 “是是” 才人也很紧张的看着西艾斯塔。 “我是新娘。而才人你是我丈夫” 西艾斯塔认真的说着 “是和过家家一样的游戏吗?” 才人战战兢兢的问着而西艾斯塔的脸红了起来。 “是是这样的。不过因为我和才人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恩” “所以要加些稍微成*人的事情” 到底是多成*人? 才人急剧紧张起来。 “那我能先称你为‘老公’吗” “请吧” “老公欢迎你回来” “我回来了” 西艾斯塔的脸异常红了起来她把头转到一边之后呼的像下定决心一样深吐了口气。 “怎么了?” “呼呼吸一瞬停了” 这样说着的西艾斯塔让才人觉得非常可爱。啊不她平常就很可爱了。才人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说明自己的感觉他和西艾斯塔一样扭捏了起来。这这就是新婚的羞涩吗……这句话浮现在他脑中。 “那那个要吃饭吗?还是要先洗澡?还有那个那个……还是说……” 西艾斯塔紧紧地握着自己衬衣的扣子。才人心想要糟。现在她要是说出我?的话那我就没办法逃避了。 紧张包围着两人。西艾斯塔突然站起身打开门。刚才的那些女孩子们又涌了进来。西艾斯塔怒吼着你们给我出去!便把她的朋友们踢飞了出去。随后隔壁就啪啪啪!的响起扫帚在挥舞击打的声音。在着薄墙的另一边可以听到那些在偷听的少女们摔倒在地的声音。最后西艾斯塔拿起椅子使劲从窗户扔了出去。一个少女呀啊啊啊啊啊!的大叫着缩回了头。 好象什么事都没有生的西艾斯塔走了回来坐到椅子上。 “我?” 看着可爱的侧头问着的西艾斯塔才人立刻回答 “先吃饭” 西艾斯塔说着我明白了就笑着走出房间。才人抱住头。好象各种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肩膀上一样。 她为什么会那样毫不在乎的同意让出我的一日使用权……自己能承受得住这种诱惑吗?大概我要是对西艾斯塔做了什么的话会被露易丝杀掉吧不过那家伙为什么会那么简单同意出让呢? 难道说这是惩罚的一种? 可能就是这样。今天的西艾斯塔不好对付。一开始就给出了吃饭洗澡我的这三种选择。这太阴险了!这之后她还会拿出什么炸弹我实在想象不到。 才人看着已经开始变暗的窗外呜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的抱着头苦恼着。 第三章 才人的一日使用权(2) 站在佣人女子宿舍厨房中的西艾斯塔正在为同僚们接连不断的猛攻而头痛不已。 “你们等等!都和你们说过我现在很忙了吧!” “诶诶西艾斯塔试试这个香辛料吧!他一定会喜欢的!” 在这没有电视有没有其他什么娱乐的世界中。看别人的恋爱就是比什么都强的娱乐。不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的少女们沉迷在着久违的恋爱活动中。 “诶诶就决定是今天了吗?决定了吗?” 对西艾斯塔来说比这样叽叽喳喳问着这些问题更让自己心烦的是这种时候她每次都要停下正在做饭的手对她的朋友们怒吼着闪开!别碍事啊! “不过才人大人他现在是贵族了吧?西艾斯塔你好厉害啊……。这不是金龟婿吗!” 曾是西艾斯塔室友的罗拉一幅很有兴趣的样子走了过来。 西艾斯塔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因为他是贵族才喜欢他的” “也是啊。贵族什么的都高傲得不得了交往起来也让人觉得很拘束。而在这一点上那个才人大人就很好。他原本是平民现在是贵族。和他结婚的话是最棒的!” “都说了这和身份没有关系” 西艾斯塔脸上略带悲伤的搅着正在炖菜的锅。罗拉好象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她看着西艾斯塔说道 “说的也是呢。他可是立下不少功劳的优秀男人。虽然最近因为那个空中装甲骑士团的事件人气看似有些下降但还是很耀眼的。就算是那些贵族的小姐们也不会放他不管的呢” 西艾斯塔心中有些生气默默的继续做着饭。 “不过西艾斯塔。即使这样你也一点都不输喔?” “是啊是啊!” 其他少女们也在点着头。 “是是。总之我现在要送料理上去了你们闪开一下” 罗拉此时心中好象有了什么计划她向周围的少女们使了个眼色。哗~西艾斯塔就被同僚们围到中间了。 “干干什么” “嘿~~~~~~~~~~~~~~~~!” 少女们一起上前还是脱西艾斯塔的衣服。 “你你们干什么!等等!” 一转眼西艾斯塔就被脱得哔----。 “诶把衣服还给我!” 罗拉把一件围裙递给手掩重要部位正在怒吼的西艾斯塔。 “……这是什么?” “围裙” “其他衣服呢?” “只有这件” 西艾斯塔连耳朵都羞红了。 “再再怎么说这也太不知羞了啊” “亏你都和他一起洗过澡了都到现在了你还想说什么? 室友知道西艾斯塔用的全部方法。西艾斯塔红起脸。 “这有什么不好。这里是女生宿舍不会被其他男人看到的“ “不不是这种问题……” “你是和贵族小姐为敌不是吗?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的话你是不可能赢的。而且你不是也有你自己的武器吗” “我的武器?” “是啊” 罗拉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她的手从西艾斯塔的胸直滑到腹部。 “就是这肌肤。你这肌肤的细腻一直让我很吃惊的。即使是贵族的小姐们也不会有你这样的肌肤。如果不好好使用的话你不觉得很可惜吗?是不是” “是啊是啊。而且这可是新娘只穿一件围裙伺候老公啊!” 得意忘形的少女们都在说着这件事。西艾斯塔把这围裙穿在身上。从前面看的话自己的身体确实是被遮住了……可是从侧面看的话这就非常诡异。 西艾斯塔的头像火烧一样把料理盛到盘子里。但是她却没有看到甜品。 “当作甜品的奶油点心你们放哪里了?” 听到她这么问罗拉更恶作剧般的笑了起来。 “甜品是别的了” 而她手里则握着一个装有奶油的挤射器。 已经等了多久了啊。 肚子好饿啊……这么想着的才人拖着头呆呆的等在那里。这时门开了西艾斯塔走了进来看到走进来的西艾斯塔才人不禁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西艾斯塔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远于常规。 “西西艾斯塔……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哔--围裙……” 那就是只能在幻想中才能看到的传说中的哔--围裙。没想到会在现实中存在……看到这个的才人已经快死掉了。而且那还是被细心装扮过的。她竟然穿着平时的那及膝的长统袜。而且那被郑重戴在她头上的女仆带也在闪现着光彩。 “为什么你竟然……竟然是这种打扮……” 才人哗哗的留下感动的泪水。而西艾斯塔毅然说道 “很热” “啊不会热喔……。因为不还是春天吗……” “很热” 西艾斯塔断然说道。才人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他沉默了下来。异常紧张的坐在那里看着西艾斯塔开始把料理摆到桌上。每当她伸手出去的时候都能从围裙的缝隙间看到她的胸部同时那很朴素但看起来很好吃的料理也被她一一摆到桌上。 西艾斯塔为了回到自己座位而转过身去的时候那对才人来说是真如地狱一般。看到了能看到了。能看到那白皙的眩目的柔软臀部了。要是再看下去自己一定会不在是自己。如此想的才人拼命掐住自己的大腿把视线移开了。 西艾斯塔在才人的正前方坐了下来。 “我我想会很好吃的。请您用餐吧” 这话包含着两重意思才人把料理放到嘴里。那到底是肉是鱼还是菜他已经分辨不出了。他的精神都只集中在眼前的西艾斯塔身上。 “那那我也开动了” 仅仅是西艾斯塔无意识的伸出胳膊的这个动作就使得那被禁锢在围裙中的呼之欲出的果实在随她的手臂摇动着。才人在脑中想象着要是在她旁边就能看到了啊。此时西艾斯塔口中又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语 “……不把椅子挪到我旁边来吗?” 正当才人不假思索要答应的时候……。 西艾斯塔后面窗户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一动从那缝隙里一个蓝色的影子滑了过去。 “呃?” 那蓝色的影子又慢慢的滑了过去。那不是乘着希尔菲德的露易丝和塔巴莎吗。露易丝的眼睛像充满了愤怒一样在燃烧着塔巴莎还是和以往一样在看书。 才人僵在那里乘着希尔菲德的露易丝不知多少次从窗边飞过从她的口型中可以看到她在说。 “你要再” “接近她的话” “杀了你” 才人颤抖着。自己是不可能在哔--穿着围裙的西艾斯塔面前忍耐住一个晚上的。这是拷问。没有比这再残酷的拷问了。他有种想马上逃出这里的冲动。 对自己背后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的西艾斯塔微笑着给才人的杯中倒满红酒之后她红着脸说道 “勺子掉了。麻烦你帮我拣起来” 才人想着我已经不行了看来今天我的心脏就会坏掉随后他梦游一般的嘀咕着抱歉我不能去拣去拣了的话我一定就不再是人了但是谢谢……。 才人终于站了起来说道 “去厕所” 之后走出了房间。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冷静一下的话会受不了的。 留在房间中的西艾斯塔知道决胜的时间就要到了。她从包中取出自杰西卡那里得到的媚药。 心形的小瓶中装着紫色的液体。她颤着手打开玻璃塞。兹的一声轻响塞子被取了下来魔法药那独特的苦涩香气弥漫了出来。 慢慢的将着挨近才人的酒杯她拿着瓶子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你怎么了西艾斯塔。 快点将这倒进才人的红酒里啊。 这样的话才人他就成为西艾斯塔你的东西了哦? 西艾斯塔看着摆在桌旁的镜子。看这映在里面的自己的身影。只穿着一件围裙的自己不正在散着健康的魅力吗。 果然……使用药物什么还是卑鄙的。不用自己的魅力来决胜负的话……那就太对不起瓦利艾尔小姐了。 她抬起头把瓶子盖上。 可是……才人他真的会看向我吗?都已经做到这地步了他如果没有回过头来……那我不就是个无与伦比的小丑啊。 西艾斯塔在苦恼着苦恼着。 就在这瞬间吱呀门打开了去厕所的才人走了进来。 “呀啊!” 西艾斯塔不由的把瓶子从窗户扔了出去。 “……怎么了?” 鼻子塞着布团的才人问着西艾斯塔。 “没没事……因为在窗外看到朋友的脸了……啊哈-” 西艾斯塔的心平静了。是啊使用媚药是卑鄙的啊。 摩莫朗希正焦躁的走在砚广场上。 她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基修那家伙……。 “竟然会头偷看浴场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那之后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被狂怒的女孩子们打得体无完肤。 比起在与空中装甲骑士队乱斗时造成的伤来女孩子们打得伤更重。他们又被送回医务室不过这次没有任何人去探望他们。 现在的水精灵骑士队已经是变态的代名词了。可说是士别三日……。 虽然也有老师主张让他们退学但在基本因为水汽所以什么都没看见这种狡辩以及再怎么坏也是近卫队会让女王陛下也受到指责的等等理由下免除了退学处分。最终他们被罚使用自己的训练时间在一个月时间内做服务活动。 但是摩莫朗希的愤怒没有就此消失。 正当她想着今天要如何用水刑惩罚那变态队长的时候……一个心形的小瓶咚!的一声落在自己面前。 “这不是魔法药吗” 摩莫朗希的爱好如大家所知是魔法药的调配。所以她非常想知道现在落到她面前的魔法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打开小瓶闻了闻。 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了。 这这种香气……。 在这瞬间一直在低空飞行侦察西艾斯塔房间的希尔菲德飞了过来摩莫朗希不自觉的咬住瓶口。 “咳咳!” 那瓶中的紫色液体进到摩莫朗希嘴中被她喝了下去。 “不好……喝下去了” 希尔菲德降落在摩莫朗希跟前。 “抱歉摩莫朗希你没事吗?” 跳下来道歉的是露易丝。 摩莫朗希低着头。不好如果的直觉是对的话那这魔法药就是……。 “刚才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露易丝询问着。 “别别过来!” 摩莫朗希在大叫着。但是露易丝还是走了过来从摩莫朗希手上拿过瓶子。 摩莫朗希虽然立刻想闭上眼睛但已经太迟了。露易丝的粉与她那精致的美少女面容映入摩莫朗希眼中。 “这是什么?为什么那她会把这东西从窗户里扔出来?我说摩莫朗希你觉得这是什么?……呃?” 露易丝注意到看着自己的摩莫朗希表情有些奇怪。潮红着脸用湿润的眼睛看着自己。 “什么啊。你那眼神……” 露易丝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这让她想离开摩莫朗希。 “……露易丝” 摩莫朗希神魂颠倒的走近露易丝。 “那再见。再见了” 虽然露易丝想跑但她的手被摩莫朗希抓住了。 “虽然我以前就知道……但你实在太可爱了呢。你让我心动不已……” 摩莫朗希拉着露易丝的胳膊像要把她融入自己身体里一样紧抱住她。寒意窜满露易丝全身。 “放放开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不要说这种话。喏你听到我胸中的心跳了吗?我对你的思念就如同这声音一样回响着。流淌在我身体中的水只告诉我唯一的一个答案……” “住口!住口!” “它说喜欢你……” 摩莫朗希把自己的唇压到露易丝的唇上紧紧的抱住在反抗的露易丝。因为摩莫朗希的身体比露易丝更高大。所以露易丝那无力的反抗并不奏效她就像被蜘蛛抓到的蝴蝶一样被渐渐拖到草丛中。 “不要!摩莫朗希!我求你!我说!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啊!这种事情!呜!” 衬衣已经被半脱的露易丝从草丛当中奋力露出头对不知何时坐到长椅上的塔巴莎叫道 “喂!塔巴莎!救救我!求你了!这样下去我!” 但是塔巴莎完全没有把头转过来说道 “帮忙侦察。其他和我无关” 那就像是不愿插手别人的恋爱一样的态度。 “喂!摩莫朗希!那里不行!那里真的不能碰!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慢慢的拖进草丛中。 大约十分钟后露易丝衣服破破烂烂的从草丛中爬了出来。她把死死握住自己裙子的已经昏过去的摩莫朗希的手使劲甩到地面上。不管是露易丝还是摩莫朗希样子都很狼狈。衣服到处都破了她们各自引以为傲的金和粉都变得乱糟糟的。 “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露易丝对着草丛里怒吼着。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操她拼命抵抗着。摩莫朗希和露易丝的格斗能力基本势均力敌她们之间的力量差因为露易丝同才人锻炼出的技能得以抵消所以她才能如此保护住自己的贞操。 但是……今天神好象舍弃了露易丝。 库尔凯正巧路过这里。 她注意到不成样子的露易丝和摩莫朗希对她们生过什么好象理解了的样子。 “你们两个……都是女人吧?我真服了。你们彼此都被恋人甩掉太多……而终于决定找女人当伴侣了吗?真不敢相信!” 那么其实西艾斯塔从杰西卡那里得到的媚药只不过是便宜货。是在黑市上买到的可以品。它不只时效短同时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效果会被“传染”。 当摩莫朗希掠取露易丝唇的时候那媚药的效力就已被转移了。而没有察觉到这点就直接看向库尔凯的露易丝媚药便在她身上起效了。 她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这时的库尔凯正闭着眼睛晃着手指大谈她得意的恋爱之事。 “听好了?想让对方变成自己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热情。像火一样的热情能让对方的心融化。你们两个……呜!” 库尔凯惊呆了。自己的唇突然被什么堵住。 不能相信那张脸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竟然是露易丝。她正出神的把她的唇和自己的唇重合在一起。 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以想象的事就算是库尔凯也觉得腰间一软扑通一下坐倒在地上。她使劲推开露易丝的上半身。 “露露易丝?等等你你这是……” “库尔凯。我是最讨厌你的!” “我我知道” “那是误会喔!这这是因为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会心动不已啊!” “啊啊?” “所以你就负起责任只要一会儿就好教教给我什么是热情吧!” “我说。我说路露易丝” 库尔凯想拉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露易丝。 但是因为惊慌她并没能顺利拉开。就在纠缠的时候露易丝的小手从库尔凯衬衫的缝隙间滑了进去。 “什么啊……这充满女性魅力的丰满胸部……我所没有的东西你都拥有。这是不能原谅的。啊啊不能原谅。啊啊微热的库尔凯……” 露易丝的手在自己自豪的胸部上揉搓着。这让库尔凯起满了鸡皮疙瘩。 “住住手啊!” 很罕见的少女一样的声音从库尔凯口中冲了出来。因为事态太过严峻让她头脑已经混乱了。 “露易丝……看这边。想想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谁好好想想” 这时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摩莫朗希也加入了进来让事态更加混乱。 “放手!你这样的平胸我不要!我最喜欢像库尔凯一样的大胸女孩儿!” “你在说什么。小胸也有小胸独有的魅力啊。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平板女孩儿……” 这算什么。不能再陪她们疯了。 趁摩莫朗希纠缠露易丝的时候库尔凯软着腰匍匐着逃了出来。这时她现塔巴莎就在附近。 “塔巴莎!救救我!” 正坐在长椅上专心看书的塔巴莎被吹在自己耳边的呼吸拉回了现实。 是希尔菲德吗?不对自己的使魔在露易丝下来之后就说自己肚子饿了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塔巴莎。我的小塔巴莎” 塔巴莎转过头。 自己的挚友库尔凯正站在那里。 “?” 她的手臂一直抱住自己的背从她眼中散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虽然这确实没有错误……但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那证据就是库尔凯的手突然伸到自己的裙子里了。 “??” 塔巴莎依然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挚友的手。看着库尔凯的手指沿着自己的大腿不断向上这不是正在向那中心前进吗。 她的这种行为有什么理由吗塔巴莎思索着。是有虫子进到自己的裙子里了吗? 接着库尔凯甜腻的咬住自己的耳朵。 “???” “你真是可爱啊……我的小塔巴莎。我想。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给你的。那就先一个一个预习一下吧。在你还没变成大人前……” 当库尔凯在裙子里的手脱自己内裤的时候塔巴莎站了起来。危险信号在她脑中被敲响。总之在这瞬间她理解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卷入一个无比危险的旋涡中。虽然她打算跑开但但被库尔凯抓着滚到地上。马上就被她掠去自己的唇。库尔凯的舌技非比寻常她迅将舌探入塔巴莎口中想夺去她全身的力气。 塔巴莎挥动了她不论何时都不会放手的魔杖。 “空气锤” 空气团将库尔凯的身体打飞了出去。露易丝抱出了飞出去的库尔凯的身体而摩莫朗希则马上抱住了露易丝的身体。 塔巴莎一点也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她跑了出去。目的地是旁边的佣人宿舍。总之先进去去躲到塔楼里。 一种从未感到过的恐怖笼罩着塔巴莎全身。很罕见的她额上有汗闪现出来。 “那会是什么声音呢?” 从楼下听到声响的西艾斯塔觉得很疑惑。 “好大的声音呢” 先是楼下的开门声。 不久后就响起了惨叫声。 接着是谁在吵闹的声音。随后又是惨叫声。不断的惨叫声。 “去看看吧?” 才人说着站起来的时候什么身背冲着自己冲进了房间 “罗拉?” 那不是自己的室友罗拉吗。 她依然是被冲着西艾斯塔和才人口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住手……求你了。我们不都是女的吗?” 西艾斯塔马上感觉到危险拉着才人跳到床上。 与此同时许多女孩儿嗵嗵嗵嗵嗵!的冲来进来。 这之后生的事情对女人来说简直是噩梦对男人来说则是羡慕不已会觉得有些可惜……总之这是等闲不能看到的光景。 “露易丝!我可爱的露易丝!只要看到你的粉我就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 “库尔凯!等等啊!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 “塔巴莎!我的小塔巴莎!我会从头全部教给你的!” “……好可爱” “啊啊卡蜜尤!我的卡蜜尤!” “多米宁哥!今夜不要离开我!多米宁哥!” “噢噢罗拉!你的金让我痴狂!” 摩莫朗希追着露易丝露易丝追着库尔凯库尔凯追着塔巴莎。而女仆门大部分都压在一起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才人和西艾斯塔在被中颤抖着看着着情景。 骚动在突然间开始也在突然间结束。 从杰西卡那里得到的媚药确实是便宜货劣质货。而那效果更是低劣又加上时效也很短仅仅一小时左右就失去了效果。 但是就算只有一小时也足以让现在床边的少女们留下终生的精神创伤了。 就像宿醉一样摩莫朗希痛苦的摇着头站了起来。注意到自己衬衣已经散乱马上害羞的整理起来随后她看到露易丝就像刚睡醒一样的脸不由的捂住自己的嘴。 头和衣服都已经乱糟糟的露易丝看到自己留在库尔凯褐色胸口上的吻痕登时脸色青紧接着变得通红。 库尔凯看着正不知所措的露易丝总算恢复了她平时的态度贴在露易丝耳边说道 “你可是相当热情喔” 聚集在房间里的女孩子们在互相讨论着原因。摩莫朗希这时从口袋中掏出心型的小瓶。 “是媚药。虽然是劣质品” “到底是谁把媚药……” 少女们互看着对方。这时……西艾斯塔悄悄从被中露出来脸来 “是我……对不起!” “西艾斯塔!”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看向突然出现的犯人。 “原来是这样。是从那个杰西卡那里得来的” 露易丝叹着气说。 西艾斯塔和才人在她面前正座在床上。用毛毯裹住身体的西艾斯塔全都说了出来。从杰西卡那里得到媚药的事。想把这媚药放到才人酒里的事……。 “虽然我允许你有一日使用权可没说过你能用这种手段吧“ 听到这话西艾斯塔呜呜的哭了起来。 “真是对不起大家……我没想到会给大家添这么多麻烦……。而且这还是禁品……。我也对不起才人。我没有喜欢别人的资格” 房间中迅安静了下来。 “西艾斯塔你并没做错什么啊。因为你没有用的。虽然你想使过但你不是把它扔出去了吗?” 西艾斯塔脸上出现了光彩。 “才人……” “总之是拣到后喝下去的莫莫不对。亏她是个贵族还这么傻” 摩莫朗希怒的通红着脸。 “什么是我的错啊!话说露易丝要不是你让龙在那里乱飞我也不会被风吹得被迫喝下去啊!” 女孩子们还是互相说着你的错是你的错的争吵起来。才人在自己快说出闭嘴的时候挥了挥手。 “已经没必要了吧。而且各位当时看起来都心情不错……” 才人突然停住了。房间中的女孩子们都充满愤怒的看着才人。 想着啊啊我说的这句太多余了啊的才人同时受到拳脚和魔法的攻击昏了过去。 不多时女孩子们也离开了房间留在房间的只有昏过去的才人和露易丝以及在旁边的西艾斯塔。 “真是很对不起” 西艾斯塔郑重的向露易丝道歉 “我……太无耻了。其实在那时我还在犹豫的。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使用它。就在那时才人进来了……所以我才不自觉的把那扔了出去” 露易丝直盯着道歉的西艾斯塔……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 “已经没关系了” 露易丝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着什么随后她把什么东西递给了西艾斯塔。 那是一个笔记本。 “这……是什么?” “你读读看” 这笔记是才人自阿尔比翁归来后露易丝一直在写着的。也就是说这是她的秘密日记。上面记载的全是才人怎样冷落自己如何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 西艾斯塔读完这笔记抬头看向露易丝。 “瓦利艾尔小姐……” “明白了?这家伙就是这种程度的迟钝大王。所以你会依靠那种奇怪的药我能明白你的这种心情” 西艾斯塔点点头。 随后露易丝有些愤怒的说道 “你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什么都不说了吗?这会让我觉得很无聊啊” 西艾斯塔一下抱住露易丝。 “啊啊瓦利艾尔小姐……我想如果才人他不在了我终生侍奉你也可以的” “说的真好。不过我也觉得对你有中友情似的感觉” “能让贵族说出和我是朋友……这让我觉得我是特里斯汀最幸福的人” 露易丝脸上浮现出笑容拿起放在桌上的小瓶分倒在两个杯子里。 “好了来干杯吧” “好” 西艾斯塔点头接过酒杯。 “为了友情” 两人碰了下杯随后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诶瓦利艾尔小姐” “什么” “说起来因为刚才的骚乱桌上的料理和酒应该散落在地板上才对啊” “你在说什么。这不就是吗” 露易丝举起那心型瓶子。在从窗中映射进来的双月的光芒中那里面的液体在闪着异样的光辉。 看到那个瓶子西艾斯塔的眼浑浊了起来。 “……说的也是呢。对了瓦利艾尔小姐” “……什什么” 露易丝的眼中也变得含有一种奇妙的魅力。两人的脸慢慢的靠到一起。 “瓦利艾尔小姐你真是世界第一的可爱呢。真难以置信。您简直就像是神亲手创作出来的艺术品一样。” “哼真会说话嘛。不过你也那个还算不错啦……有有些可爱喔。就是一点喔。就是一点让我看了觉得有些心动呢……。傻瓜真真的只是一点的……” 两人的唇在接近。随后完全重合在一起。她们娇喘着互相脱掉对方身上穿着的东西。 露易丝的衬衣西艾斯塔的围裙都被扔到倒在地上的才人身上。 西艾斯塔拣起掉在地上的奶油挤射器。 “诶瓦利艾尔小姐” “干什么。让让人着急可没什么伟大的” “您想吃些甜品吗?” 这本是预定对才人使用的罗拉直传的最终必杀技。西艾斯塔她竟然在向自己身上挤奶油。 “甜品就是我……请您好好品尝把我吃下去吧” 露易丝激烈的抱住西艾斯塔。 “西艾斯塔这种甜品已经不能原谅了!不能原谅!虽然我会全部吃下去但这并不代表我喜欢你!” “啊啊我好高兴!瓦利艾尔小姐!” 两人相拥在一起滚到床上。 才人在那两人狂放而又甜美的娇喘声中醒了过来。 在月光下床上的毛毯在剧烈的动着。 拉开那毛毯才人惊呆了。 西艾斯塔和露易丝两人哔----的抱在一起唇激烈的重合着。 才人无法相信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情景。 他看到这两个妖精在互相确认着对方的爱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马上他意识到这是为什么。 啊啊这是梦。 绝对是梦。 可是这是多美妙的梦啊……。要是这种梦的话我希望每天都能梦到。不过话说回来反正这是梦……。那我也想加入她们中间。应该说如果在梦醒之前无论如何我也加不进去的话那我一生都会后悔的吧。 在床上交缠着的那对恋人马上就现闯入者的存在。她们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不幸的是才人没有得到传染效果的恩惠。媚药的传染只限于喝下去的人同没喝下去的人接吻的时候。而这同时喝下药的两人只看到自己眼前的美少女。 “我是我一生的请求。让我也加……” 跪在地上的才人马上被毛毯卷住身体在从床上跳起来飞过去的露易丝和西艾丝塔绝妙的组合踢下飞了出去。 “你在看什么!” “去一边呆着去!” 在被华丽的踢飞出窗户落向地面的途中……才人想到。纵使我就这样摔到地面上而结束自己的人生……。 那自己今天所看到的情景。 那充满无限幸福的艺术。 也会永远慰籍着我的灵魂吧。 第一章 罗马利亚 罗马利亚联合皇国。 这是在哈尔凯基尼亚屈指可数的最古老国家一般被人简短称为“皇国”的这个国家是位于加里亚最南端阿旺纳半岛的都市国家联合体。 以始祖普利米尔弟子中的一人圣弗尔萨迪为祖王建立起来的“罗马利亚都市王国”当初不过是阿旺纳半岛半岛上的一个都市国家。不过它那“神圣王国”的自负而不断要求扩大领土6续将周围的都市国家群吞并了。 到了大王杰里奥-切扎雷时代它终于冲出阿旺纳半岛占领了加里亚的一半领土。 不过……这样的大王时代并没能维持多久。 在被驱逐出加里亚领土后一直和被它所吞并的都市国家群重复着独立合并的纷争。于是在数次战争过后终于形成了现在以罗马利亚为中心的联合制国家。 也因此各都市国家自己的独立意识很高特别是在外交战略上也并不一定依附于罗马利亚的意思。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就像完全独立的和位于哈尔凯基尼亚北方的帝政国家凯尔马尼亚的情形很相似。 与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列强国家相比处于劣势的罗马利亚都市国家群把他们自己的存在意义变成集中强调自己是在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被广泛信仰的“普利米尔教中心”这一点上。 罗马利亚是始祖普利米尔的身故之地。罗马利亚的祖王圣弗尔萨迪也是作为“守墓人”而在这里建立起王国的。 而他的子孙们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这历实宣扬只有都市罗马利亚才是仅次于“圣地”的神圣场所并把那定为自己的都。 而那结果罗马利亚都市国家联合变身为“皇国”并在那里建立的巨大的寺院……圣弗尔萨迪大圣堂。而他们的代代国王也变得被称为“教皇”立于所有圣职者以及信众的顶点……。 「……真是的不管什么时候来这国家的方针和想说的都表示得这么明显」 特里斯汀女王安莉艾塔从马车窗中向外望去看着罗马利亚的街道这么说着。 时候是乌尔月火之周奥塞尔日。是第五个月的第七天。 是正值魔法学院为蒂法尼亚转学而大乱的时候……。 宗教都市罗马利亚在哈尔凯基尼亚各地的神官们眼中是块『充满光的土地』它的存在已被神圣化。街道上四处都是穿着亮闪闪服装行走着的神官他们笑眯眯的和虔诚的信徒们打着招呼……。 城市中洋溢着欢笑在习惯称自己『既是神的奴仆也是万民的奴仆』的教皇圣下城中神官们在正确指引着虔诚的普利米尔信徒……。 虽然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基本从未离开过自己出生城市和村庄的人民深信这样的桃源乡就在阿旺纳半岛的一角上存在着不过……。 「这不就是让从各个地方涌来的平民们自生自灭吗。与其说这里是“桃源乡”不如说这里简直就是贫民窟博览会」 混着叹息的安莉艾塔说。 大街上从哈尔凯基尼亚各处涌来的信徒们在救世马尔迪亚斯骑士团架起的汤锅前排起长队。他们能来到这城市是不错不过却没有工作也没有可做的事吃的穿的也都不顺心。 在那些信徒的后面好像伊奥尼亚会的一个不知用多少石柱环绕装饰起来的豪华寺院耸立在那里盛装的神官们谈笑着走进门去……。 安莉艾塔不觉自语着这也难怪新教徒们会高唱“实践教义”了。因为市民们为了一碗汤那么辛苦而神官们却穿着好衣服肆意奢侈着……。 以前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安莉艾塔到访过这座城市不过当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既为那各个宗派豪华的寺院而沉醉也为那彩色玻璃和巨大宗教雕刻所交织成的无上艺术品而夺目……。 偶然转过头她看到坐在自己面前座位的枪兵队长阿尼亚斯正好像很不舒服似的动着身子。 「您这是怎么了?队长」 「不……因为这打扮不习惯所以……」 阿尼亚斯一直穿的锁甲现在已被换成贵妇人穿的礼服。这样打扮之后再配上她凛然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哪地方的大小姐一样。 但是……她那身为武人的目光却将周围柔和的气氛打消了。就像打磨锋锐的无骨剑被收到宝石作成的的剑鞘中一样……看着给人一种很不协调印象的枪兵队长安莉艾塔微笑了起来。 「很适合你喔」 「请您不要捉弄我」 阿尼亚斯有些生气的说道 「您让我做的事错了。我可不是为了穿这种轻飘飘的衣服才大老远来罗马利亚的」 「我需要秘书。而且是需要也能当护卫的优秀秘书……」 「除了挥剑什么都不会的我是做不了秘书的」 「所谓近卫队长可不是只有挥动剑和指挥杖的工作而已喔。根据时间和场合也有要陪伴身份非常高贵的人和宾客的时候。你要是只会一种作法的话那我就要头痛了」 安莉艾塔一脸平静的回答。不过即使这样阿尼亚斯也好像也不能接受。 「马萨里尼红衣主教去做什么了。本来的话不应该是身为宰相的那位大人来……」 「除他以外留守国中的重任我还能托付给谁?」 哈啊这样吗……阿尼亚斯一边嘟哝着一边不安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腰间。 「不过不管怎么说没有剑和手枪在我身边总是不安的冷静不下来」 「没有办法。因为那好像就是这国家的作法」 护卫阿尼亚斯她们的枪兵们在进入都市罗马利亚城门的时候剑都被卸去了。虽然放在马车行李中的武器没有被收走不过在这宗教都市中携带武器是不允许的。这是只在罗马利亚才有的特殊作法。所以安莉艾塔也把她平时随身携带的水晶杖收到包里去了。 「可这样的话真到万一的时候就不能守护陛下了啊」 安莉艾塔给很不满在抱怨的阿尼亚斯指了指窗外。那里有跨着圣兽独角兽穿着白色长袍披着白色斗篷的骑士队。他们分守在马车左右慎重的护卫着国宾一行。 在他们脖子上佩带着银制的圣像。始祖展开双手的样的符号也用银线大大的绣在他们的斗篷和长袍的胸口上。 他们是这宗教都市唯一允许携带武装的罗马利亚精锐中的精锐骑士团。罗马利亚圣堂骑士……由不同宗派的骑士组成的这国家骑士团它的忠诚度与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各列强国家的骑士团有着明确的区别。 他们可以说只要是为了教皇和信仰的话能战斗到“至死为止”。他们的那白衣对虔诚的普利米尔信徒来说就是光的象征而对异教徒来说那便是恐怖的象征了。没有比不畏死的敌人更让人觉得恐怖的。 阿尼亚斯稍稍皱起眉说道 「我不认为他们也会拼上性命保护新教徒的我」 安莉艾塔毫不为阿尼亚斯那自嘲的言语所动 「神呢在多少教义不同之类的事面前是会闭眼不管的」 她平静的说出这让罗马利亚的神官们听到会当场倒地的话语。 在特里斯汀女王的马车后面安莉艾塔的私人秘书政治家和贵族乘车跟在后面。被除去武器的枪兵和魔法卫士们分别配属在各马车上。 安莉艾塔一行是为了参加某个仪式而千里迢迢乘船穿越大洋来到这罗马利亚的。而那邀请函是在安莉艾塔刚送才人他们出去接蒂法尼亚后就马上接到了。结果这造成她和带着蒂法尼亚从阿尔比翁回来的才人他们擦身而过。 如果乘坐穿越加里亚上空的高船到那里只需要三天时间不过安莉艾塔很担心与加里亚之间充满火药味的关系所以选择绕远的大洋航线。结果到达时间变成了一周。 不过……那仪式预计是在现在的二十天后举行。 「那我就按您所说作为秘书向您询问……」 「请」 「为什么要比仪式举行早二十天到这里?」 「出席仪式是表面上的理由。我们从现在要开始秘密交涉」 「是和……教皇圣下吗?」 「还能有谁呢?」 阿尼亚斯好像在沉思什么一样低下头。 「怎么了?队长」 听到安莉艾塔担心的问着自己阿尼亚斯抬起头。 「……不没什么。问了无聊的问题失礼了」 罗马利亚是座被城墙环绕的古老都市。古代建造的石板马路布满建筑物间的缝隙。和不断重复着展和缩小最后变得杂乱的特里斯塔尼亚和加里亚都琉蒂斯不同这里到处都是美丽的白色石壁所建成的建筑。 就像病态似的散着给人纯洁印象的清洁感。 「真是座美丽的城市啊」 阿尼亚斯就像为了改变气氛一样述说着自己对罗马利亚城的感想。不过安莉艾塔没有回答她不安的玩弄起手指。 毕竟这是在仪式举行之前又是微服到此所以在车夫座位旁边并没有悬挂任何旗子。不过从有圣堂骑士护卫和马车的豪华上市民们还是能看出车上坐的是身份异常高贵的人所以他们都住足观看着。 不多时特里斯汀使节团一行三辆马车驶上了宽宽的大道。在那大道的尽头可以看到六座大大的塔。正中间是一座巨大的塔而周围的五座塔按照五芒星的方位排列在那巨塔周围。 这种样式和特里斯汀魔法学院很相似。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因为魔法学院就是模仿这这座堪称宗教国家罗马利亚象征的建筑物而建造的。 在马车两旁护卫的圣堂骑士们在马车到达门前的时候一起向前走去。整齐划一的在门两旁列成两队将佩在他们腰间的圣像样子的杖高高举起。杖在阳光中闪烁着就像银锁装饰成的壮丽大门一样为大圣堂增添着光彩。 「……看来到了呢」 安莉艾塔说着。阿尼亚斯微微把头探出车窗叹了口气。 「那就是罗马利亚大圣堂(宗教厅)吗。虽然看起来像魔法学院不过这规模就跟骏马和狗一样大大不同啊」 确实相似的只有外形这里的每个塔高都大约是魔法学院的一点五倍。 身穿白色军服的卫兵们分列在正门两侧双手交叉在胸前像神官一样对穿过正门的女王马车行礼。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宗教方法执行的。 不过……虽说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但却没有前来开门的神官或贵族。而站在马车两旁的士兵也只是纹丝不动的在那里行礼。 当安莉艾塔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在门口准备好的圣歌队在指挥的指挥棒下唱起庄严的赞美歌。 这好像就是罗马利亚欢迎微服而来女王的做法。 「是想让我们在马车里听一歌吗」 阿尼亚斯嘀咕着。 尚未变声的少年们清亮的歌声静静的治愈着长途旅行已经疲倦了的安莉艾塔的身心。安莉艾塔心中自语道从这体恤自己的演出来看圣埃吉斯三十二世也是个相当的人物啊。 当一曲唱完后担任指挥的少年转过身来。 那是个有着稍稍白金的美少年。 「……月目?」 他左右眼睛的颜色不同。彩虹异色……这在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被称为月目被认为是不祥的预兆。而尽管如此还让他来担任圣歌队的指挥……看来是有相当重要的原由吧? 安莉艾塔为了慰劳圣歌队对自己的接待把左手从车窗中伸了出去。担任指挥的少年把右手斜挥到自己身前向安莉艾塔施了一礼保持着这个姿势走了过来。那样子简直就和贵族或军人一样。 他毕恭毕敬的就像接过宝石一样托起安莉艾塔的手放到自己唇边。 「欢迎来到罗马利亚。我是负责迎接的朱里奥-切扎雷」 安莉艾塔眼前的这位少年正是在阿尔比翁目送才人前去迎击七万大军的朱里奥。 那充满优雅气质的样子打动了安莉艾塔的心她在马车中向那少年说道 「你是神官吧」 「正是如此。陛下」 「尽管如此您的举止却简直像个贵族一样。不我这并不是在贬低您」 朱里奥脸上露出笑容。 「这是因为我一直像军人一样生活的缘故。前一阵的大战我也曾作为一介武人投身于陛下您的军队」 「啊这样吗」 安莉艾塔的脸上一瞬闪过一丝阴影。在压抑下不想回忆起的悲伤记忆后安莉艾塔继续说道 「我向您道谢。那是场艰苦的战斗。您一定很辛苦吧」 「您这话我实在不敢当。那么请您走这边。我的主人正在等着陛下您」 朱里奥打开马车门托起安莉艾塔的手。 阿尼亚斯也随后走了下去。从其他马车上下来的使节团一行也都在和各个负责接待的罗马利亚政府官员们互相问候着。 安莉艾塔向他们挥了挥手便只带着阿尼亚斯随着朱里奥的指引向内走去。 当踏入大圣堂的时候……安莉艾塔忽然想起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的请贴。 『在仪式举行前二十日入境。您将会看到神的奇迹』 神的奇迹到底是指什么? 期待与不安交织在一起……让安莉艾塔的身体轻轻颤了起来。 从大门进入大圣堂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的阳光化为七色的光彩包围住安莉艾塔。 「……好漂亮」偶然听到这感想的朱里奥微笑了。 安莉艾塔再向大圣堂内部走去让她吃惊的情景出现在她面前。那些来这里途中好像见到过的贫民们正聚集在这里裹着毛毯望着天井。这大圣堂的一层可以说就是一个救济院。 「他们是?」 听到安莉艾塔的询问朱里奥答道 「他们是从因战争而荒废的阿尔比翁来的难民。在他们决定好要去的地方之前这里将作为他们的暂住地开放」 「这是教皇圣下的指示吗?」 「当然是的」 安莉艾塔从心里佩服着教皇维特里奥作出这样接受难民的工作。 圣堂议会的反对一定很强吧。更不用说是把这罗马利亚象征的大圣堂这么开放了……。 朱里奥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真是遗憾罗马利亚完全不像他们信仰中的那个“光之国”。这世界是充满矛盾的。教皇圣下是想想办法解决这些矛盾」 因为罗马利亚教皇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正在办公室和人会谈所以安莉艾塔只得在外面的谒见等候室中度过一段时间。不过有朱里奥这样很会说话的人在旁边陪伴所以并没让她觉得无聊。 大约三十分钟后安莉艾塔为从那被打开的门中出现的孩子们而惊讶不已。 他们穿着说不上是上等但整洁的衣服。 「圣下谢谢您」 一个看起来年长的孩子低头行礼周围的孩子们也随着他一起低下头。之后孩子们6续转过身一点也没注意到在门旁边的特里斯汀女王就笑着跑出去了。 「我被圣下夸记性好了呢」 「我也是!我也是!」 安莉艾塔和阿尼亚斯惊愕的注视着那些孩子们这时朱里奥催促着安莉艾塔。 「那么请进吧。我的主人在等您」 这里虽说是教皇的办公室但却乱糟糟的。与其说……这里是拥有神官中最高权威的教皇办公室不如说这里像城中的书店或大学教授的房间一样。四壁摆满了书架无数藏书放在上面。看看那些书的标题上面摆的并不只是宗教书。 那上面摆的基本都是历史书。战争关系的书有很多。百科全书也不少。除此之外……连戏曲小说笑话之类的也有。 而且那大大的桌子上也杂乱的堆放着同样封面的书。 那是最近罗马利亚宗教出版厅所行的“真译-始祖的祈祷书”。是本记载始祖伟业的神圣之书。 一个头长长二十岁左右的男性正在整理那些“真译-始祖的祈祷书”。安莉艾塔一瞬误以为那男性是侍从。但是……在看到他那端正美丽侧脸的瞬间她惊呆了。 「……教皇圣下」 听到这声音教皇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维特里奥-塞雷瓦雷回过头。 「哎呀哎呀安莉艾塔殿下。请稍稍等我一下。现在马上做好接待您的准备……」 朱里奥笑着问道 「圣下虽然您这么说但安莉艾塔女王陛下她可是大老远从特里斯汀赶来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朱里奥。不过呢我已经约好在这时间教他们文字和数学了啊」 虽然安莉艾塔对教皇千里迢迢把一国女王找来却让她等的事很吃惊……不过让她等的理由竟然是要教城里的孩子们文字和数学! 比起因这无礼而怒安莉艾塔已经说是惊呆了。 看着文雅并拥有一种异常美感的维特里奥……安莉艾塔烦恼着。到底这罗马利亚教皇是个什么人物啊? 之前他突然到访特里斯汀也是看来这一定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 「整理什么的让侍从来做不就好了吗」 轻轻挥着手苦笑着的朱里奥说道。臣下对他的态度也相当随意。在特里斯汀和加里亚根本没有对自己主人这种态度的家臣。所以这点也让安莉艾塔很吃惊。 「这怎么能让其他人做。书的整理是必须自己动手的。不然的话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想读的时候会很头痛」 觉得这样说话的教皇很可笑的安莉艾塔不禁微露出笑意。终于整理完书的教皇把目光转向女王一行人。 「远行前来辛苦了非常欢迎您」 教皇笑了那是种只要看到就一定会被吸引住的笑容。他才不过刚刚二十多岁但那眼中却有经过长久年月的圣者才有的慈爱之光在闪动。 这么年轻就已经坐到教皇的位子上这到底需要多少才能和努力啊? 而不管哪方面都一定要有常之处。不然的话是不可能成为教皇的。 到底这教皇……拥有着多少才能? 安莉艾塔想知道他高举的理想是什么。 所以她才会特意暂停政务离开特里斯汀不远万里来到罗马利亚的。 「有圣下您的召唤。只要是虔诚的普利米尔教徒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前来参见的」 安莉艾塔深深的低下头。 在公开场合能坐在安莉艾塔上的只有两人。就是加里亚王约瑟夫……和这维特里奥两人。所以她低头也很合礼法。 「请抬起头来。我这教皇是您国家的宰相阁下让给我的。所以您无须多礼」 维特里奥明确的说。他说的是事实。从罗马利亚派遣到特里斯汀形式上的宰相马萨里尼红衣主教是很被看好成为下任教皇的人物。不过马萨里尼拒绝了罗马利亚让他回国的请求。 就因此曾经有过他要夺取特里斯汀王位的谣言。不过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在安莉艾塔即位为女王后就被澄清了。 而他的内心即使是身为女王的安莉艾塔也不清楚。马萨里尼也决口不谈那理由。 「马萨里尼阁下真的做得很好。那么圣下我就不客气了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无论什么都可以」 安莉艾塔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阿尼亚斯。她在想是不是为了尽快接近核心话题而摒退旁人。 不过维特里奥摇了摇头。 「不……我希望护卫队长也一起参加。毕竟这位好像知道些什么」 安莉艾塔稍稍一看阿尼亚斯。恭敬站在那里的阿尼亚斯脸上微微泛着红。从没见过枪兵队长这种样子的安莉艾塔觉得很吃惊。 能让自己提问是不错那么要从什么地方切入呢……安莉艾塔心中思索着。 「您注意到这国家的矛盾了吗?」 维特里奥反而向安莉艾塔问道。安莉艾塔对突然的提问有些惊讶不过马上严肃起来点了下头。 「是的」 「正如您所看到的。虽然觉得很难为情不过“充满光的国家”根本就不存在。与缺少面包的民众相对各会的神官、修道士们却在惬意的生活着。在这信仰已经堕落的世界里任何人都只关心自己眼前的利益」 「虽然您这么说不过有圣下您的威光在……」 「我正在做。即使这样我也在努力做。回收各宗派管理的庄园变成大圣堂直辖。规定各个寺院有设立救济院的义务并贴出布告让他们必须接收一定的贫民。建立免税的自由市场为了能让人们能买到价格便宜的面包而经营着。但结果把我揶揄成新教徒教皇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说的都是愚蠢至极的言语!说什么自称新教徒的那些异端不过是只想分到更大的利益是群和雷空-基斯特没什么区别的家伙」 他说在努力着这应该不是谎言吧。安莉艾塔想起大圣堂中的贫民和刚刚从这里出去的孩子们。 「我也是从孤儿院里提拔上来的」 朱里奥充满自豪的说。 维特里奥点了下头继续说道 「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强硬的从神官门手中夺去他们的权益……那就会变成内乱。最后会变成普利米尔教徒之间血的争斗。我在那些推举我成为教皇的人帮助下才得到现在的地位的。人们对自己拥有的东西……即使有正当的理由……也不愿意被没收掉。而我也不能忍受人们再为这种理由争斗。为了贵贱和教义的不同而争斗……没有比这再愚蠢的事了吧?因为所有人都是神的孩子」 安莉艾塔点了点头。她觉得正是这样。 维特里奥张开双手。 「为什么信仰会堕落成这样?为什么神官们会变得以神为借口贪图现世的利益?」 维特里奥懊悔的说着。他的肩在颤抖。就像是为了自己的无力感到无比的疼痛一样他狠狠咬住自己的唇。 「……是因为没有力量」 「力量……」 「是的。我在以前和您见面的时候说过。『力量是必要的』。我们信仰的强大必须要让那些骄傲的指导者们看到。必须把真正的神力显示给那些为了无聊的政治斗争而战的贵族和神官们」 「……就是说以从精灵那里夺回圣地来显示吗?」 是的维特里奥点了点头。 「依靠“神的奇迹”从异教徒手中夺回圣地……。没有再比这更能唤醒真正信仰的事了」 安莉艾塔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回想起教皇写给自己的信最后的一段文字…… 维特里奥不由的转向后面径直走向一个书架。嘿!叫着与他外貌不相称的号子抓住书架想挪开它。 可是不管他怎样用力也挪不动书架。他轻吐了舌头做了个可爱的表情向朱里奥点了下头。 「朱里奥。来帮帮忙」 「一开始这么说不就好了嘛」 「不管什么事不亲力亲为我就觉得不舒服」 两人互相微笑了下开始用力挪动书架。 兹兹兹兹兹兹与那沉重的声音一起出现的是……。 一面嵌在墙壁中的大镜子。那是个椭圆形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镜子。 「这就是奇迹吗?」 维特里奥听到安莉艾塔的问话摇了摇头。 「不……我所使用的“奇迹”是手碰不到的。不过奇迹必须是碰不到但能用眼睛看到的东西」 拿我的圣杖来维特里奥吩咐着朱里奥。 朱里奥从放在桌子旁边的小箱中拿出一个圣像样子的杖恭敬的递给维特里奥。 接过那杖的维特里奥声音低沉的像祈祷一样咏唱起咒文。 那时自己从未听过的美丽的像赞美歌一样清澈的声音。 尤尔-伊尔-库奥肯-希尔-玛力……。 这就像是圣者奉献给神的祈祷一样。 到底经过了过长时间? 虽然自己觉得好像过了很长时间似的。不过实际只有大约五分钟吧? 咒文完成了维特里奥缓缓的就像在给予祝福一样柔和的对镜挥下杖。 安莉艾塔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镜子开始闪耀起来了。 随后光突然消失……镜中开始映出什么。 那并不是现在这房间的影象。 看到那光景安莉艾塔失声说道 「……这是」 安莉艾塔有生以来最震惊的感觉笼罩着她。 维特里奥满意的说道 「这就是始祖的系统……“虚无”」 「虚无」 「在古代……咒文就是对神的祈祷语。我们正是通过对神祈祷才得到这奇迹般的技能。即使是在这信仰已经堕落神就像隐藏起来一样的时代那本质是没有改变的。正因为是这样接近祈祷的咒文系统才适合与神对话」 「圣下……那么您是」 安莉艾塔颤身看着维特里奥。 「没错。安莉艾塔殿下。正因为我背负着既是神的奴仆也是万民奴仆的命运所以神才将这奇迹般的力量赐予我的」 「噢噢……圣下。圣下」 安莉艾塔在这神圣光辉的照耀下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 「我们必须聚集。聚集更多的“祈祷”以呼唤更大的奇迹」 第二章 才人的决意 今年的第五个月乌尔月也已经过半……现在是第三周艾奥罗周最初的尤尔日。 天空非常晴朗阳光照耀着魔法学院的四个中庭。 下课后已经结束课程的学生们都集中到各自喜欢的中庭里商量着休息日要出哪里在特里斯塔尼亚新开设的酒馆谁和谁在交往本定于迪乌兹周举行的弗利古舞会被延期……等等开朗的话题来消遣。 不过学生们的这开朗快乐的气氛却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打破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无耻的骑士队来了!」 「各位!不好了!快逃啊!」 女学生们的惨叫响彻阿乌斯特里广场而男学生们都皱起眉。他们对这些只想自己有好回忆的家伙们(虽然就结果来说他们受到了连对虫子都不如的残酷对待)羡慕得羡慕得不能饶恕他们。 而在这一片蔑视的目光中堂堂走过来的正是我们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他们的表情始终严肃分成两列纵队前进着。 站在最前面的是队长基修。他高举起玫瑰样的假花站在他后面的马利寇尔奴便叫道 「全队!停止!」 沙!他们动作整齐的停下了脚步。这是他们行进训练所得到的成果。对骑士队来说“行进”也是重要的工作。看来他们每天拿一小时练习这个还是有效果的。 基修挥下高举的杖。于是马利寇尔奴高声叫道 「骑士队!准备!」 骑士队的学生们啪!的从背后拔出了什么。那不是魔杖而是扫把。使用帕拉拉羊齿叶扎成的大扫把。 「目标!阿乌斯特里广场内的各种垃圾!扫荡!扫荡!扫荡!」 队员们哇啊~~~~~的大喊着散了开去开始沙沙沙沙的清扫起来。这附近都是魔法学院的贵族学生们随意扔下的食物碎屑和空瓶平时都是女仆和佣人们不厌其烦的清扫着。 而要水精灵骑士队放学后代替那些佣人们清扫中庭是大约三天前的事。这是校方对他们引那场偷窥女生洗澡的事件的惩罚。 马利寇尔奴一边紧张的缩着身子一边接近女学生聚集的地方。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无耻的骑士来了啊!」 马利寇尔奴脸上露出混杂着卑屈和欢喜的笑飞身跃入女学生们中间。 「这怎么行啊。各位小姐。竟然这么随便把垃圾扔到地上……」 女学生们看到这样的马利寇尔奴纷纷逃跑。 「不要到这边来!不要过来!」 可是那边也有垃圾……掉在地上……于是马利寇尔奴不知为何露出喜悦的表情接近过去。 「马、马利寇尔奴大人……」 在逃跑的女学生中有一个曾经在骑士队聚集地听马利寇尔奴读过诗的老实黑少女在。 「呀啊是布里吉塔啊。还好吗?」 布里吉塔含泪向额上闪着汗光一脸爽朗笑容的马利寇尔奴怒吼道 「马利寇尔奴大人你个骗子!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是会去偷看洗澡的人!」 马利寇尔奴一边拣着垃圾一边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男人啊」 「马利寇尔奴大人……」 「……有时明知道会失败还必须要去战斗的」 呼……马利寇尔奴脸上浮现出飘渺的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马、马利寇尔奴大人是人中的垃圾!」 啪嗒马利寇尔奴的背挺了下。 「垃圾……你说垃圾……啊啊啊……」 「撤回!是连垃圾都不如!」 太过喜悦的马利寇尔奴滚到地上喀啦喀啦开始痉挛。他确实是个很难办的丰满男士。 另一方面队长基修的脸上带着些许紧张的神色用扫把沙沙的清扫着地面。忽然地面轰轰的隆了起来他的鼹鼠使魔出现了。 基修的脸在一瞬被眼泪弄得模糊了。 「贝尔丹蒂!」 基修马上单膝跪下抱起他心爱使魔的头。 「……原谅可耻的我吧。原谅一时不清醒犯下错误的我吧!」 鼹鼠贝尔丹蒂用它那铁甲一样的手抚摸着基修的头。 「竟然说一时不清醒?亏你一天到晚都不清醒还敢这么说」 一个严厉的声音从温柔的贝尔丹蒂身后响起。 「摩莫朗希!」 毫无疑问留着一头耀眼金色卷站在那里的正是摩莫朗希。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基修目光冰冷的说道 「到这次我总~~~算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再见」 摩莫朗希打开手中的葡萄酒瓶把酒咚咚咚的倒在基修头上。 「你说再见!这是什么意思啊!摩莫朗希!」 满头葡萄酒的基修哀叫着。 「就是文字上的意思。我说这你应该在我无视你邀我当舞伴的时候察觉到了吧」 「啊啊啊啊……」 基修抱着头瘫在地上。传说中在弗利古舞会上共舞的男女会相伴一生。虽然这没有任何根据但兆头就是兆头。 那么自偷窥女生洗澡那事件以来一直没能和摩莫朗希说上话的基修本打算借着下周即将到来的舞会最先邀请她做自己舞伴的。为此他特地为了讨好摩莫朗希抱着事先准备好的巨大玫瑰花束说 「这是尚未完成的花束。而最后的一支……就是你」的用花束和这恐怕只有基修才能说出的话一起邀请她。 不过摩莫朗希无视了基修的手转身离开了。抱着玫瑰花束的基修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就是分手的信号吗!」 「就是这样。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那么再见」 基修深深的垂下头诅咒着自己的愚蠢。 主动承担水精灵骑士队事务工作的雷纳尔就像个苦行僧一样拣着偏僻地方的垃圾。 「雷纳尔他看起来那么认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嘘!那种类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心中一定都只在想些不得了的事」 受不了女生们窃窃私语的雷纳尔抬起头。 「不对!我阻止过的!最初阻止住了!可是可是……」 看到远方被同学们围着的蒂法尼亚雷纳尔猛的趴到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我当时只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的……。神啊始祖普利米尔啊请接受您虔诚的奴仆我深深的忏悔吧!我决定自己执行鞭刑来惩罚这无耻的自己!」 雷纳尔咏唱起咒文在魔杖前端生成了空气鞭。接着他慢慢脱下衬衣雷纳尔用那空气之鞭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后背。 在场的女学生们全都哇哇叫着逃走了。 其他男学生们的状况也很相似。他们难过的颤着身体都在各自咬牙强忍着自己现在的境遇。 「真是的……不知道廉耻的人真是讨厌啊。贵族怎么能作出这种无耻的事。女王陛下也是为什么会用这种家伙编成亲卫队」 从女生宿舍自己房间的窗中看着阿乌斯特里广场上的悲惨光景……露易丝呆呆的说着。 在这粉少女面前一个黑少女坐在那里。两人面前摆着茶杯。穿着便服的西艾斯塔稍微有些别扭的喝了口杯中的茶说道 「真、真的是啊」 西艾斯塔想起之前生的那件事脸红了起来。 「……不过我也不知羞耻的。那个……那个……用从杰西卡那里得来的那个那个……」 露易丝的脸也红了起来。然后她瞪着西艾斯塔说「这事就不要提了」。之后露易丝向在旁边伺候着的女仆伸了伸下巴。 「再来一杯」 黑上绑着女仆带的女仆颤抖着身子用和不衬那身装束的低沉声音说道 「……让使魔穿成这种样子也是能充分算在“不知羞耻”范畴内的行为了吧?」 穿着女仆装服侍着两人的正是那叫平贺才人的人。 这实际看起来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凄惨了。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喜欢女仆吗」 「不是这种问题」 「问题?你认为问题是谁引起的啊」 露易丝眯起眼冷冷的盯着才人。 「本来的话你可是应该因为自己偷看女生洗澡的罪行和在那边那群在骂声中的人一起去接受清扫中庭惩罚的」 「我说啊直到到现场之前我都不知道是去偷窥的。这我已经不知道说多少次了。你明白了吗!」 才人手捏着穿在自己身上的女仆装怒吼着。 「被迫穿着这种衣服的话还不如和那些家伙一起去清扫更好!」 露易丝缓缓喝完杯中的茶可怕的瞪着才人。 「你可不只是偷看洗澡而已」 「呜……」 「你和那没穿衣服的女孩儿到底在做什么」 「是她救了我啊!所以我才能像这样不用被罚去扫除在这里悠闲的扮女仆不是吗。感谢她吧。你不是想让我扮成女仆吗?」 穿着从学院借来的最大号女仆装的才人有些闹别扭的说着。他总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受惩罚心里过意不去。虽然自己在到现场之后才知道……但自己偷窥了的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而且也有自己对没有任何人报告自己参与这件事的水精灵骑士队伙伴们抱有的感激。 而且他会觉得比起穿女仆服来不如去被罚清扫接受骂名强。是因为才人也有自尊心的。 才人粗暴的拿起茶壶向露易丝和西艾斯塔的杯子中倒着茶水。 「……那个才人对不起」 西艾斯塔深深地向才人低下头。 「恩?为什么西艾斯塔你要道歉?」 「……因为最近不是生过我把才人你踢出窗外的事吗。就算多少有药的原因……」 「没事的。最后那药不不是西艾斯塔你用的吗」 西艾斯塔脸上露出笑容。 露易丝烦躁的催促着才人。 「这事不要再说了。总之在我面前不要说“药”这个字。好了既然你现在是女仆那就快去给我准备点心」 西艾斯塔出神的看着打扮成这样的才人。 「……怎么了?西艾斯塔」 「说出来可不准生气喔?」 「不会生气的」 「那个……才人你和我想的一样很可爱的。这衣服很适合你喔」 「这个?」 才人拉着裙子呼扇着。 「是的……果然这样是对的」 「对的……西艾斯塔难道说你想过让我穿成这样子吗?」 「是的没错。当瓦利艾尔小姐在为给才人你什么惩罚而大闹的时候。我就说要是和平时一样给你痛苦惩罚的话那才人就太可怜了。所以就变成不痛苦而可爱的惩罚了」 「所以就让我穿这个?」 「是」 西艾斯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才人对这房间里的人们深深的失望了。 在这房间里没有向着自己的人。而且已经连一个人也没有了。 虽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可不反击一两句的话自己心里会很不舒服。虽然不去想它就好不过这毕竟是自己的性格吧。 才人一边快乐的哼着歌一边打开放在壁橱上的饼干箱。 在那旁边有个装着向涂抹饼干用奶油的罐子。 才人先把从箱中拿出的饼干放到露易丝她们面前的盘子里。随后他一边像跳芭蕾一样旋转的身体一边把装有奶油的罐子送到两人面前。 「两位小姐」 「……干什么」 「……这个好像是奶油吧?把这个涂在饼干上好像会很好吃喔」 露易丝的太阳穴砰的跳了一下。 「是吗」 「我想您两位应该很清楚……」 才人必恭必敬的施了一礼。 这时回想起自己丑态的露易丝身体轻轻颤动着。 不过她的态度还是非常冷静露易丝打开罐子盖用勺子向饼干上涂着奶油。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消失了。用力按着涂奶油的勺子饼干碎块哗啦哗啦的掉在桌上。 西艾斯塔颤身站了起来 「那个!才人!」 「啊是女士」 「我都说过我们没有生接吻以上的事情了!在我们互相向对方身体上涂奶油的时候药的效果就消失了!好像是传染的太多让效果减弱了!」 「啊是」 「虽虽然我是稍稍舔过!那也就是那样而已!我还是纯洁的啊!那个是为了才人你……献」 「住口」 露易丝在西艾斯塔正要说『献』以后话语的时候出声了。 随后她呜~~~的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满面笑容的转向正低着头哗哗流着冷汗的才人。 「真是。你还真的是个会为主人着想的使魔呢」 「这实在是不敢当」 「……因为每当我烦躁的时候你都能很简单很简单的创造出“让我泄的好理由”」 「终于要爆出来了呢。真的。这结果我是知道的……不过这样不好。请让我以后注意吧」 「让你以后注意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才人在那之前你必须要接受轻微的的惩罚。毕竟这都是你所造成的」 「您说的是。轻微的。是这样的」 「不过呢我是个连轻微的惩罚都不愿意做的人所以会好好给你选择机会的。那你就拼命考虑好好选吧。因为这可是你关乎你人生的选择喔?」 「是」 「一为了你诞生在这世界上而后悔」 「这我不要」 「二干脆直接想去死」 「这也让我很为难啊」 露易丝颤着身子像猫一样从椅子上轻巧的跳了起来用腿勾住才人的头把他摔到地上。 「选择吧。快点快点快点!你说奶油怎么了!奶奶奶奶奶油怎么了!」 才人一时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的拼命道歉不过露易丝的攻击实在是有让他受不了了唰的制止了她。 才人推开露易丝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你最喜欢奶油的吧!是的极品奶油!极品奶油!从今天起我就是极品奶油!」 「极品奶油是什么啊!」 盛宴开始了。 此时……学院长室。 「是吗……还是没有下达许可啊」 这么说着遗憾的摇着头的人正是苛尔贝尔。他眼前有张大桌子奥斯曼氏正坐在那对面的椅子上吸着水烟。 「我理解你的热情而且也愿意想办法做点什么解决他的事」 「您的话真是令我感激」 「可是呢苛尔贝尔先生。王宫所说的事也是对的。在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又有一种不稳定的空气在流动……因此关于那事情的回答都是集中在“不给予飞行许可”上」 「果然还是……这样的吗」 「还装糊涂。你还真是个完全不适合这种样子的不逊男人啊。你是想说就当是贼人若无其事的再次穿过国境吗?」 「不完全不是是那个的吧」 苛尔贝尔想起自己先前帮助过的冒险把手放在头上。当事国的确没有理由让做过那种事的人“通过自己上空”。而且为了和加里亚的关系而神经紧张的王宫会拒绝那样的一个贵族的要求也是当然的。 「恩事情就是这样。请你明白要考虑下时期。还有这虽然是由我来裁决的……不过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个请求」 奥斯曼氏把一封羊皮纸写的信推到苛尔贝尔面前。在那上面有苛尔贝尔的签名和以“辞行”为开头写成的短文。 「你是这学院需要的人。虽然很抱歉不过我不打算放掉你」 「我这也并不是要辞职啊。只不过是想在少少的一段时间里开阔下自己的眼界」 奥斯曼氏眯眼看着苛尔贝尔。一瞬他眼中闪过锐利的目光。 「你本质上是个研究者的事这我知道。我呢对这种类型的人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产生的弊病有个独特的见解。啊所见所闻的全部都是能打动自己的新奇东西。你那时的样子已经完全浮现在我眼中。应该回去了吧。这种选择之类的都像霞光一样突然从你脑海中消失了」 苛尔贝尔无法辩驳他为难的垂下头。 「确实您对我也有恩您能不吝……」 「如果你这样的话那我已经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您这是又在戏弄我了!二十年时间我都是被您丢开不管的人」 咳咳奥斯曼氏为难的咳了一下。 「和平的时候就是这样。无聊就是会从人那里夺去兴趣和记忆的东西」 「那么在布满乌云的现在您是说要让您不过偶然才会想起的存在我一生都必须用在当教师上吗」 「谁也没这么说过。一生?你还真是个说话夸张的男人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要看时期。哼!如果是那种时期别说反对了我还会给你出旅费的。但是现在不行。不行的。先生……」 奥斯曼氏站起身抱住苛尔贝尔的肩膀。 「好了不要这样一脸悲伤的。虽说算不上安慰不过在切克顿内街有个非常不错的店。好像叫作『魅惑的妖精亭』是个有穿着性感的女招待们给客人斟酒的店……就让我请你去那里喝一杯吧。如何」 「我知道那家店」 「那就好说了。立刻备马吧。等等上年纪人的骑马很辛苦。这种时候还是用龙笼吧」 「今天……我还是不去了」 「非常喜欢女人的你?比我更喜欢的你?真的?你这是吹的哪阵风?」 咳咳苛尔贝尔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随后严肃的说道 「因为我想把这消息告诉个朋友」 听到苛尔贝尔这么说奥斯曼氏一副很无趣很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摇着头。 「人一上岁数乐趣就减少了。竟然要将老人这小小的幸福也夺去……」 苛尔贝尔说了声我先告辞了在施了一礼后他准备离开学院长室。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奥斯曼氏望着窗外的天空暮色正在渐渐覆盖附近的天空。 「……真是的上年纪就是这么无趣。连不想看到的天空颜色也能看见」 「啊啊」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极少出现的严厉神情浮现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奥斯曼氏继续说道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包围着这世界的铅色阴云却一点也没有放晴的意思。抱歉这真的是很让人觉得过意不去的事……不过对我们来说是需要的」 「需要什么?」 苛尔贝尔严肃的问。 「他和他的主人……并且需要像你这样优秀教师的力量。所以能不能再稍稍陪陪这个衰老的世界呢」 我就不必了吧苛尔贝尔轻声说着。 「……他要怎么办?他不是这世界的人。但尽管如此他却已经不知多少次挽救了这个国家。那已是就算授予再多的勋章再高的爵位也不足表达的功勋。可就是这样您还要说再让他来『救』吗?」 苛尔贝尔悲哀的说着 「我们不是贵族吗。自己身上的隐患不是必须要用自己的杖去祛除吗?」 「你说的是对的。如果这只是特里斯汀一国问题的话我或许也准备和你一样这么回答。但是……恐怕今后即将出现的“危机”已经不是特里斯汀一国的问题了」 苛尔贝尔惊得喘不过气来。 「要除掉这世界(哈尔凯基尼亚)的隐患需要的不是贵族而是勇者。像你一样的。以及……像他一样的。不要恨我。寻求勇者的并不是我个人。是这时代……是这扭曲的大时代在寻求着那。希望你能明白。苛尔贝尔先生」 露易丝的房间中一场像暴风一样的暴虐之宴正在继续。 即使在西艾斯塔害怕受到牵连从房间中逃走以后露易丝和才人也像永无休止一样继续纠缠在一起。 愤怒的露易丝身手好敏捷。她简直就像猫一样在房间中来回跳跃着准确的给才人以伤害。才人好不容易才终于抓到跳来跳去的露易丝。 「放开我!对你的惩罚还没结束!」 「……我说啊你每次都做得太过分了!」 才人把露易丝扔到床上。 「呀啊!」 才人把毛毯盖到尖叫着的露易丝身上抱住她的肩。 「…………」 随后露易丝简直就像中邪一样老实了下来。不过因为她太过老实让才人有些担心他悄悄翻开毛毯。 于是……。 露易丝哼的鼓起腮转向一边。 「怎怎么了啊……」 听到才人话的露易丝好像非常无聊的说道 「……我已经受够了」 「受够了的该是我吧。被被你弄成着这种样子……」 不过露易丝无视着才人的抗议继续倾泄着自己的不满 「这都是因为你喜欢女仆啊」 她眯着眼直直盯着才人。虽然很冷淡却让他觉得异常美艳。才人一瞬心中嗵!的一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我是喜欢女仆不过喜欢是真正的女仆啊单衣服我不喜欢更不用说让我自己穿了……」 露易丝断然说道 「要是我不在你会给西艾斯塔涂奶油的」 「不不会涂的!你在说什么啊!」 「会、会像狗一样去舔奶油的」 「才不会去舔!」 「舔了!」 露易丝呜~~~的低哼着。看着露易丝这种样子才人终于露出笑容。 「什么嘛。原来你是在吃醋啊」 「才没有才没有才没有!」 露易丝着急地闹了起来。不过才人正牢牢按着她的肩让她什么都做不了。 「喂喂不要闹啦~」 露易丝照例想踢向才人的股间。可是……因为才人穿着裙子让她找不到目标没有办法的露易丝只得不断伸足踢着才人的大腿。 才人用像在炫耀胜利一样的声音挑衅着露易丝。 「诶--露易丝她呢~是最喜欢使魔的了~」 露易丝的脸变得通红她张嘴咬住才人的手。不过……那并不怎么痛。在才人的笑容中浮现出某种凶恶的东西。 「您这是怎么了?瓦利艾尔小姐。可不怎么痛喔?也是啊!毕竟你喜欢我嘛。毕竟露易丝喜欢一直被她说着狗狗狗当作傻瓜一样的使魔呢。这个当然不会真的去咬啦」 露易丝猛的松开嘴大声怒吼着 「我、我才不喜欢呢!」 「那这是为什么」 才人全神贯注的盯着露易丝的眼。 于是露易丝嘟着嘴把头转到一边。 「……因、因为你是使魔」 「还在说这个吗」 「对!就是这样的!我是多可怜啊。那个……被施了始祖普利米尔的魔法。我所以会对你那个花心感到愤怒都是因为希望你好好保护我自己的本能在驱使的。我真是真是太可怜了」 「说谎!」 「才没有说谎。这是真的」 露易丝执拗的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的说着。 才人大大的叹了口气。 说了句「我明白了」便站起身来。 「你明白什么了啊~~~~」 露易丝用被子半遮住脸坐起身问着才人。 「我去找回去的方法」 「呃?」 露易丝的眼惊得睁的大大的。才人好像在试探露易丝一样继续说道 「多谢你的照顾。再见。今天我向你辞行。等我回去后你就能召唤另外的使魔了。就让那家伙帮助你吧。拜拜」 「等!等一下!你怎么能这么突然!不要不要不要!」 露易丝从床上跳出去堵住房间的门。到这时她才注意到才人的表情。他脸上不正在怪笑着吗。 「……你!」 露易丝的脸刷地变得通红。甩手向才人脸上打去不过手却被紧紧的握住了露易丝挣扎着。 「我喜欢你。露易丝」 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让露易丝停了下来。 「我、我对你才不……」 但在她说出之前唇就被封住了。 「唔……」 突然的吻让露易丝全身失去了力气。才人支撑着她软软的好像要跌倒在地上的身体。被紧紧抱着的露易丝马上就变得什么也不能思考了。这是多单纯的少女啊。 双唇分开露易丝小声说道 「……你、你这样的回去就好了啊」 「我、我也想回去的」 露易丝再次像生气一样闭上眼。才人怀抱着生气的露易丝就这样把她抱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 露易丝的眼一直紧闭着连一点微小的颤动都没有。 汗水大量自才人额上流下。呼哈才人吐出刚才屏住的气。多余的表演要就此结束了。事情变成这样就算是他想演成受欢迎的男人也已经不行了。全身剧烈颤动着的才人僵硬的正座到露易丝旁边。 「…………」 脸异常通红的露易丝还是那样横卧在床上。 这样好吗?才人自问着。这是可以的表示吧。总是因为误解和惹她生气到现在尽是失败所以才人决定要慎重。 先是深呼吸。 深深的吸气呼气。 但是那之后才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干脆抱头逃出去吧不过那样做了自己肯定会后悔一生的。 脑中相当混乱的才人问了一个相当异常的问题。 「那个……我可以先看看胸吗?」 啪露易丝的眉跳了一下。虽然这回避了大小那种让露易丝有自卑感的词语但也不能问出这种问题啊。不过露易丝也已经对才人有相当的免疫了。 不管怎么说是才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不过要是期待温情温柔什么的那她可就错了。露易丝只眉头轻颤的在忍耐着。 「我、我我、我解开你扣子了啊」 听着才人这种为了掩饰害羞像玩笑一样的口气让露易丝更是着急。她禁不住睁开眼瞪向才人。 「我最喜欢你」 真亏他都已经落听(麻将用语)了却到关键时刻才靠着直觉从口中说出这魔法之语。脑中再次飞满桃花撅起唇眼神变得迷离的露易丝转向旁边。 也就是说露易丝这方面的知识不足也和才人不相上下。 当才人颤抖着解开露易丝衬衫第一个扣子的时候。 一股狂风从窗外吹来把露易丝和才人摔到地上。 「呀!」 「怎、怎么了!」 两人惊慌的站起来看到一只风龙吧嗒吧嗒拍着翅膀浮在窗外。而在那风龙背上有个表情和平时没什么变化的蓝少女。 「塔巴莎!」 才人叫道。 「喂!你在偷看什么啊!应该说别来捣乱……不对谢谢你在我被袭击的时候救了我!」 虽然露易丝的自尊在瞬间行动让她这么喊出来不过她心中嫉妒之火也急燃烧起来。 那女孩儿!为什么要来捣乱啊! 啊啊一定是因为这只笨狗……。 这么说来。 露易丝马上注意到了。前几天**倒在阿尔维兹食堂的塔巴莎的样子浮现在她脑中。 什么啊。说那时候自己只不过是被她救了? 根本就是说谎! 果然……这家伙……。 露易丝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踢中了正在地板上呆的才人的后脑。 「噗!」 她顺势把脚踩到就那样向前倒下去的才人头上大吼道 「你你你你果然对塔巴莎出手了」 「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住口。如果你没做过的话刚刚她就不可能把我们吹下去」 露易丝以每秒三次的度猛踢着才人的身体。 「你对我说过的话也一样对她说过吧!你说话啊!快说!可以看看胸吗?这之类的你说过吧!你是白痴吗!还还还还一副色鬼的样子!色鬼的样子!」 她向依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的才人高叫着。 「不对」 塔巴莎轻声否定了露易丝的误解。 「请你不要说话好不好!」 于是塔巴莎用杖指了指露易丝身后。 「客人」 露易丝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苛尔贝尔先生正推着门呆呆的站在那里。 「在你们忙的时候来真是抱歉」 苛尔贝尔摸着头说。才人和露易丝都非常难为情缩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不知何时回来的西艾斯塔把茶摆到他们面前。塔巴莎也自行坐在窗台上读起书。看来她是打算在那里当才人的护卫。 坐在椅子上的苛尔贝尔大叹了口气。好像非常失望的样子。 才人问道 「您这是怎么了?老师」 苛尔贝尔深深叹着气向才人低下头。一点也没有介意才人穿着女仆装的样子。就这一点来说他是个很厉害的老师。 「我必须先向你道歉」 「啊?」 才人一愣苛尔贝尔开始说出事情的原委。 他说起自己终于计划好要乘『东方号』去东边探险的事。而要前往“东方”就必须经过加里亚王国上空。 「不管是商船还是探险船为了能正式穿越外国的领空就必须要有政府的执照和经过国的许可」 哈啊苛尔贝尔再次大大的叹着气。 「是加里亚没有给许可吗?」 才人担心的问着。应该说都已经做过那种事还想佯装不知穿越那上空的这位老师胆子也太大了。不说不定加里亚并不知道是我们在申请许可也不一定的……。 「不是在那之前我没有得到国家颁的执照。虽然我有请奥斯曼氏帮忙协调不过……」 苛尔贝尔摇着头。 一种异常的沉默笼罩着所有人。随后苛尔贝尔缓缓抬起头问才人道 「……你不觉得失望吗?」 才人开始虽然没什么反应不过他马上慌了起来。 「不失望确实是失望不过……」 随后他有些冲动的说 「不过在这边还有没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会暂时留在这里……不是想留下」 露易丝的眼睁的大大的。 塔巴莎的眉啪的跳了下。 西艾斯塔的脸红了起来。 才人自身也对自己能这样直率的说出心里想说的话而感到惊讶。那是真实的自自己内心的话。不过在侧目看了看露易丝后才人心想这样就好。 「机会说不定会跑掉啊。或许你一生都可能回不去了」 听到苛尔贝尔的话才人心中浮现出在中庭里做着“服务活动”的同伴们的身影。虽然他们傻傻的思想简单还很单纯……但却是能为了帮助自己正面挑战那些恐怖的龙骑士。 有那些家伙在的话……就算让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也可以。 「这个就到时候再说吧」 看到才人毫不担心的说着这种话苛尔贝尔遗憾的摇着头。 「我可做不到像你那样达观。我想看啊!想看那不是靠魔法而是靠技术支配世界真理的世界!那由和这里不同的价值观和这里不同的人支配的世界……。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先延期吧」 苛尔贝尔说罢便摇着头离开了房间。 留在屋子里的人沉默着。最先张口的是西艾斯塔她用混合着欢喜、困惑和想安慰才人的语气说道 「那、那个!才人这真是很遗憾啊!不过不过不过我稍微有点高兴。因为才人你留在这边的世界了啊只这点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瓦利艾尔小姐也是这样的!」 听到话锋转到自己露易丝哼的把脸转向一边 「我一点也不高兴」 之后好像生气一般的说道 「反正他在这边也做不了什么好事」 「才没那回事的!才人他不是无数次把瓦利艾尔小姐把我们以及把特里斯汀从危机中拯救出来了吗!」 「这点我承认。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让他勾引女孩子们才把他召唤出来的」 露易丝看了看西艾斯塔和默默读着书的塔巴莎这么说。 于是才人也不服输的说道 「啊~啊我也觉得很遗憾的。真是竟然成为这种任性又不知感恩家伙的使魔……」 「那你回去不就好了吗」 「要是能的话我老早就这么做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说着口不对心的话都把脸朝向一旁。随后才人有些像想要消除彼此之间隔阂一样的说道 「但是也没那么不满的」 听到才人的话露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才人随后打算走出房间。 露易丝一副小狗一样不安的样子看着才人。但是你要去哪里?不过这话露易丝没能问出口。 「才人你要去哪儿?」 「去散步」 「这种样子吗?」 才人看了看自己自己现在还是女仆打扮。他慌张的换起衣服。 西艾斯塔在呀啊呀啊的叫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过那手指是张开的。塔巴莎毫不在意的看着书。露易丝则是红着脸把头转到一边。 换完衣服才人说着「啊对了」开始寻找着什么。他在露易丝柜子最上面的抽屉中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之后他抱着那东西走出了房间。 喀嚓在门被关上后房间里沉默了下来。露易丝好像掩饰什么一样无言的吃起桌上的点心。西艾斯塔若无其事的开始清扫。 露易丝一边默默的大口吃着饼干一边看着坐在窗台上的塔巴莎以及她背后那夜晚的黑暗。 「夜已经深了。你差不多也该回自己房间了吧」 不过塔巴莎依然无言的坐着不动。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露易丝喀嚓喀嚓吃着饼干的声音西艾斯塔扫地的声音在这房间中回响。 「我说塔巴莎。你是想住在我房间里吗?」 塔巴莎用力点了下头。 「为什么?你不会说是因为才人在这里吧?」 西艾斯塔的扫帚猛的停了下来。塔巴莎再次点了下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微露嫉妒之意的露易丝逼近过来塔巴莎合上书转过身。 「你做过分了」 「什么啊。你是说你对我有意见吗?告诉你才人他是我的使魔。不管给予他什么样的惩罚都是我的自由吧」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许你伤害他。那种对待他迟早会受伤的」 「这算什么。你以为自己是他的骑士吗?」 「不是“以为”」 露易丝眯起眼。 「……我告诉你这可是重大的内政干涉啊」 塔巴莎正面接受着混杂着嫉妒和愤怒的露易丝的视线。 「所以?」 露易丝由着愤怒拔出魔杖。塔巴莎也在同时举起她那巨大的杖。一股微微晃动着的强大魔力气场自露易丝身上升起。 那是“虚无”之气。 露易丝心中膨胀的嫉妒化为魔力将她包了起来。 塔巴莎也放出冰冷的像飞舞的雪风一样风状的气缠绕着自己的身体和露易丝对崎着。虽然这看起来只是柔弱的少女们在对阵不过那散出来的可怕感觉却像能匹敌龙与双足飞龙的对决一样。 这种像即将开始的战争一样一触即的气氛被西艾斯塔打断了。 「好了!两位!好了好了好了!」 说着好了好了的西艾斯塔插到两人之间让她们握住酒杯。 「我拿到安如的陈酿了!总之先来喝喝看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请你们把那可怕的魔杖收回去吧!」 两人还是互相敌视着喝光了杯中的酒。 「呜」 西艾斯塔再次把她们的杯子斟满。 露易丝和塔巴莎也将这杯干了。一瓶喝完之后西艾斯塔又拿出一瓶继续给她们斟着酒。 抱着什么东西的才人来到了位于火之塔边苛尔贝尔老师的研究室。他敲了敲门库尔凯从里面走了出来。因为她穿着薄薄的睡衣让才人不知该往哪里看。 「哎呀才人」 「老师在吗?」 「在是在……不过却喝的醉熏熏的啊。是生什么事了吗?」 才人走了进去苛尔贝尔正醉得趴在桌子上。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啊呜。真是的说起王宫的家伙!说起贵族!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以为魔法就是一切!这世上还有许多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技术和文化在啊……。真是的现在可不是为了无聊的自尊心生矛盾的时候啊……那些大人物们……」 看来没有得到王国政府许可的事好像让他受到了相当的打击。才人越来越喜欢这样的苛尔贝尔。 他觉得要是老师这样的人……把这交给他也可以吧。 才人拍了拍苛尔贝尔的肩。 「……啊呜。怎么了?啊啊是才人啊。有什么事吗?」 苛尔贝尔一边吐着酒气一边抬起头。 「老师……这个」 才人把他拿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恩?这个……到底是什么?」 看到那银色的三十厘米左右的四方形板状物体苛尔贝尔睁大了眼。 「……这个。是你世界的东西?没有错!」 苛尔贝尔脸上的醉意在瞬间消失了。 「是的。这是我来这里的时候唯一拿着的东西……它叫做笔记本电脑」 「好棒!不这实在是太棒了!你来看看泽尔布斯特小姐。这不简直就像用凯尔马尼亚的贴木工艺制作的一样吗!」 在苛尔贝尔身边就像助手一样看着这一切的库尔凯也说着她的感想。 「不让(苛尔贝尔的昵称库尔凯专用)。这比凯尔马尼亚的贴木工艺要精细太多了。才人这到底是什么?是你世界的工艺师制作的宝石盒吗?」 你世界的才人被这话引得看向苛尔贝尔。 「……对不起。是我告诉她的」 「我应该没关系吧。是不是?我不会把你是从其他世界来的事和任何人说的。不是吗?」 库尔凯一副你不用担心的样子笑着点点头。确实库尔凯的话应该没问题的。深知她是个重义气口又严女性的才人说了句也是呢。 「老师这不是贴木工艺品也不是宝石盒。该怎么说呢……解释起来很难就请您当它是能把各个种类的书装在里面的像一种图书馆一样的东西」 「图书馆?这个吗?这实在是太惊人了!这么小的盒子也可以说是图书馆吗!你们那边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 库尔凯的眼也睁得大大的。 「是要我们变小了以后进去吗?」 「不……不是那样。是文字和图像和声音被变小成叫数据的之后再那样装进去。刚才虽然我说这是图书馆其实它还能把比图书馆更多的信息也装进去。之后在这上面显示出来。就像在镜子上映出魔法影像一样」 才人打开笔记本电脑把液晶屏幕让他们看。 「就是说这里面装有你世界的信息吗?」 「……虽然我使用的这东西里没装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其实可以以这机器为终端和不同的人进行信息交换」 「也就是说和在遥远地方的人吗?是这意思吧」 才人点点头。 其实才人用这都是在上网并没在这上面存过什么资料。不过即便是存了那资料是不是能有用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那么如果用这个的话你世界的信息不管什么都能得到了。是这意思吗?」 这时才人很遗憾的说道 「那是要在有电力的情况下呢」 「电力?电力是什么?」 「就是那个。也就是电。这机器是靠电运行的」 「电吗!原来如此」 苛尔贝尔叹息着。 「诶让。电是什么?」 「那是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几种力量中的一个。当空中出现闪电而人握住冬季楼梯扶手的时候就会有麻的感觉这就是那电所造成的。不过基本没有研究它的学者……」 库尔凯还是像不明白一样摊开手。 「我们的咒文里不是也有用这吗。就是“雷击”系统的那个」 「就是让人麻的那个啊。哎~我还以为那一定是毒什么的呢」 「……虽然这上面有装电池。啊电池这东西就是储存电的部分。不过那已经没电了」 「我不太明白不过那电没有就是说这东西没有用了不是吗」 库尔凯双手举起那摇晃着。 「不过我想要是能给什么研究起点作用也好吧」 「是啊」苛尔贝尔也点着头。 「这样精密的零件群……只是看着就让我很兴奋了」 苛尔贝尔像个孩子一样紧盯着笔记本电脑。 「现在就请您先用这忍耐一下」 苛尔贝尔担心的看着才人。 「不过……可以吗?虽然我会加倍小心不过这还是可能被我弄换坏啊。这不是你重要的东西吗」 才人摇了摇头。 「没事。反正也没地方用……」 才人好像心中有什么地方轻松下来一样说着。 苛尔贝尔恩的点了下头再次把头转向笔记本电脑。他已经忍耐不住想要分解它了。 才人离开的时候库尔凯向他抱怨着。 「你还真是做了件多余的事啊。看他那样子以后一星期都会把我在他身边的事给忘了的」 会到房间的才人为出现在他眼前的那难以想象的情景而惊的双目圆睁。塔巴莎和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喝起来醉倒的西艾斯塔一起在床上呼呼的睡着。 只有露易丝一个人在喝酒。她看到回来的才人醉眼朦胧的说道 「离去拉里了啊~~~~~~」(注:这不是错字这不是错字…下同) 「到、到苛尔贝尔老师那里去了。我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看到三个空酒瓶滚在地上的才人很吃惊。 「大家一并并关系很好的喝噶去的。是关系不好吧?算了拉边都好啦」 「真亏你还没倒啊……」 不擅喝酒的露易丝竟然会喝这么多实在是很少见。 露易丝用让人觉得她在生气的声音含含糊糊的说道 「……银为才人你都不回来啊」 难道说她是一直在等没有回来的我吗!这么一想才人就觉得露易丝实在是太可爱了。 喝醉了的露易丝呆呆的看着才人不知多少次「才银才银才银」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才银是什么啊……」 「里--金的--扩以八孩起吗?」 那是在问可以不回去吗。在喝酒的时候露易丝一直在想着那言语的意思。 「恩」 「内嫩吗(为什么)?」 「因为有你在」 「金大光(净撒谎)」 「没有说谎。算了」 「里两奈夯亘昂(你将来想怎样)?」 喝得相当醉的露易丝一个接一个的提着问题。虽然很难为情不过她喝醉了应该记不住吧这样想的才人从口中说出不得了的话来。 「和露易丝结婚」 「论了(真的)?个饿(和我)?是论了(是真的)?」 「恩。要负责喔。因为是你召唤我来的」 「开几偶冷给够考(孩子要两个就好)」 露易丝也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是、是啊」 「这这这。饿--楼了冷丘(我--有个请求)」 露易丝举着手突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 露易丝一边微微摇晃着对才人说喝醉了好累一边伸指指着才人。 「帮饿--个昂胸部大起来的--体操--」 「啊?」 空气凝固了。 哈啊?才人僵在那里而露易丝握住才人的手。 「个昂字--和是棱昂变大」 露易丝那小小的微微隆起的胸刺激着才人的手掌。 「露、露易丝……」 才人正要变得不能控制的时候露易丝贴在才人的耳边说道 「变大的话--里--就不会看别人了吧--。呼过--小的--或许才是你喜欢的--饿--该汗老这个(在烦恼这个)」 月光照了进来……才人脑中现在只有露易丝。 露易丝靠近才人的脸用舌头舔着他的脸颊。 这是多么可爱啊。如果是因为醉了才这样那自己希望她一生都醉下去。才人压抑住自己就想这样推倒露易丝的想法。 她现在喝醉了啊--要是自己在她醉的时候做了什么的话一生都会被她骂了吧--啊啊可是忍不住了怎么办啊啊怎么办正当才人为此苦恼的时候……。 夜空中有个影子划过。 同时受到月光的反射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 感觉到危险的才人瞬间恢复了自我。 「什么?」 他一下推回露易丝让她趴到床上。 「很么啊你果然还是有内件」 「好了去睡」 才人迅把手伸向自己背上的特尔弗林格。 他把头伸出窗外一个影子在空中快的飞着。 有什么闪着光的东西向才人露出窗外的头袭去。 那是冰箭。 才人移步避开向自己飞来的冰箭。那些箭撞到墙壁粉碎了。 夜空中的影子快移动着……回旋紧接着向才人突击过来。 卡哥伊鲁? 龙? 只是……自己看到有人骑在那飞行物上。刚刚施放魔法的……就是那家伙。 加里亚? ……缪斯尼多尼伦? 就在才人考虑的时候他习惯实战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就在那接近的瞬间才人从窗中跳出咚地落到骑在影子上人的身后。 惊愕呻吟着回过头的骑乘者的喉咙已经被才人拿特尔弗林格抵住了。 「等等!等等」 于是那家伙开始大叫 「呃?」 这声音才人听着耳熟。 「求你!把剑拿开!是我啊!鲁尼!鲁尼-霍克」 「鲁尼!」 才人惊讶的收回特尔弗林格。在月光下出现的那张脸……正是和才人在阿尔比翁一起战斗的龙骑士鲁尼那有些福的样子。 他胸中顿时充满怀念之情。 「好久没见了所以我想让你吃一惊!不过被惊到的却是我啊。就算说你在阿尔比翁阻止了七万大军我也相信!真是了不起的身手啊!」 降落到地面上的两人用力拥抱着对方。 「哎呀自阿尔比翁分别以来就没见过你了!」 「那以后我被配属到都警护龙骑士连队了。每天每天都在连续执行那无聊的巡哨飞行真受不了」 鲁尼上上下下打量着才人的样子。 「这个……我听说你成为修瓦利埃了不过看你好像钱周转不过来的样子啊。这不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吗。你年金有多少?」 「五百金币」 「什么嘛比我强太多了。毕竟你是近卫嘛。不管怎么样先去买套衣服吧」 「我买马了……不是被迫买马了。就因此现在一文不剩了」 「是想要壮壮门面吧?」 鲁尼这么说着笑了起来才人也随着他笑了。 「喂来这边吧。去喝一杯」 听到才人这么说鲁尼摇了摇头。 「不了我不是来玩的。是有任务。把这信交给你后我必须马上回去。龙骑士队用人之狠那可是非比寻常的!弄不好就不能再在天上飞了」 「信?」 「啊对了。那就让我按照形式来吧。毕竟送信的就是送信的啊」 鲁尼这么说着便像个严肃的军人一样站的笔直。 「水精灵骑士队副队长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阁下!」 「是、是!」 才人也不禁挺起胸。 「我惶恐的自女王陛下那里携带她的亲笔信前来!请您恭谨领受!」 女、女王陛下?安莉艾塔给自己的信?这是怎么回事? 鲁尼从上衣内兜里取出被重重密封的信。随后跪在地上恭敬的把信递给才人。 「谢、谢谢」 「请当场启封遵照信上的指示执行」 鲁尼严肃的对才人说。 才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取出里面的信。 看到上面所写的文字才人立时双目圆睁。 第三章 在『东方』号上 「诸位!这是挽回名誉的绝好机会!」 『东方』号的甲板上基修站在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面前大声怒吼。 他面前的那十几个少年呜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的欢呼着。 「我们因为那悲哀事件让我们的自豪和名誉受到了伤害……。如果就这样下去那我们的尊严将不复存在会把羞耻留给子子孙孙……。但是!神没有舍弃我们!女王陛下她给予了我们挽回名誉的机会!」 队员们再次欢呼起来。 基修催促着他旁边让人觉得已经疲惫不堪的才人。 「那么副队长你把这宏大的任务说给大家听吧」 那是两天前鲁尼从女王陛下那里带来的命令书。 「呃咳咳。呃今天是个好日子太阳也好像在祝福即将踏上光荣之旅的……」 「这种场面话就不要说了。快点念陛下下达的命令」 基础捅了捅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才人的腹部。 「啊那我就说了。基修-德-格拉蒙以及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命你二人配下的小队护卫女王陛下直属女官露易丝-德-拉-瓦利艾尔小姐和魔法学院学生蒂法尼亚-西木小姐火将她们带至联合皇国都罗马利亚」 「听好!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护好她们!明白了吗!」 骑士队的少年们听到基修的激励因为太过感动都望着天空哭了起来。 靠着船舷远远看着他们的是本次被护卫对象的露易丝以及为了和苛尔贝尔一起行动追着他登上『东方』号的库尔凯还能看到那蓝娇小的塔巴莎。 「还真是大人物啊只下达命令却不把如何执行的方法说出来呢」 库尔凯一副真服了似的说 「说什么火带来……要是没有这『东方』号的话那不就根本没希望了吗。普通的飞船可是要花一周以上时间的啊」 准备去东方探险的苛尔贝尔早已预先将「东方」号移动到魔法学院附近了。当然那上面是装满风石的。 是被命令要“火”前往却没有任何手段的才人他们哭着央求着苛尔贝尔借他们船的。 不过……听库尔凯说着这种话的露易丝却微妙的望着头上的天空。时而脸忽的红了起来时而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在那里难为情的扭捏着。 「……你怎么了?露易丝」 听到库尔凯问自己的露易丝回过神来。 「呃?呃呃?你说什么?」 「真是的。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啊。我在说女王只会下达命令之后怎么办就一点也不管了」 咳咳露易丝好像在掩饰一样咳嗽了下后便拼命做出严肃的样子。 「能、能做出过女王陛下期待行动的才算是忠臣」 在露易丝她们背后的翼上嚓嚓嚓嚓嚓……地响起尚未听惯的声音那是水蒸汽机启动了。 「对了苛尔贝尔老师呢?」 露易丝问着库尔凯。在出航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他。要是没有他这船应该是不会动的所以他一定也在船上吧。不过露易丝却没见到。 「让在为才人送他的礼物着魔呢」 库尔凯受不了的说。 「才人送的礼物?」 「是啊。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笔记本电脑”的……。那种平板到底哪里有意思啊?」 露易丝也曾经见过那东西那是才人从自己世界带来的机器……。为什么才人会把那送给苛尔贝尔老师呢。 或许露易丝意识到。 那……说不定就是才人的决意! 是他对原来的世界没有迷恋……要留在这边世界这种意识的表示。 才人……。 眼角热起来的露易丝已经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她目光追着才人脸红了起来。啊啊虽然感到自己昨天醉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不过……。 这就好。 这有什么不好。 自己必须报答才人的那觉悟……。 正在她想这些的时候库尔凯无奈的摊开双手。看着露易丝的这种样子深知她说不出想说之事在忍耐着。 「真是最可悲的就是给宫里当差的……为了赚取大人物的一点好感而四处奔波你们也很辛苦呢」 露易丝呆呆的说道 「哈?这是陛下她的意愿啊。并没什么辛苦」 「不是不能去东边了吗?让他很失望。啊--他还以为总算能去东边了的。就因为那反作用才让他像现在这样沉迷在才人送的礼物上。你不是也说过吗。想帮才人找到回去的方法」 「是、是啊」 露易丝好像很别扭的低下头。 「尽管是这样不过我看不出你有多失望啊?为什么?」 库尔凯笑着盯住露易丝的脸。 「才、才没有的!我很失望的!」 露易丝生气的叫道。 「啊这样啊」 库尔凯点着露易丝的鼻子。 「我怎么看你是一副这下就能把才人留在身边了~的样子呢?」 露易丝的脸变得到通红随后刷的转过头去 「啊呀不爱听。我说中了?」 「是晕船了!」 露易丝怒吼着向船舱走去。 进到给自己准备的非常狭窄的船舱后露易丝一下倒在床上。 就这样把脸压在床上伸展着疲惫的身体。 哈啊。露易丝叹着气。 我……真是个卑怯的人。 想把才人留在这里。任何地方也不想他去。即使是才人自己的故乡也……。 之前才人开玩笑的说「去找回去的方法」时自己不由自主的就非常惊慌的去阻止他。 我是多么任性啊露易丝责备着自己。 她开始这么想后便觉得自己不知何时决定的『在他要回去的时候再传达自己的心意不能让自己的感情成为束缚住才人的锁链』也不过是为了自己方便而编造的借口。 最后不还是拿不出勇气来吗? 我真是个胆小鬼啊……。 想着自己刚刚那难为情的样子露易丝不觉哭了出来。 正当她哭的时候才人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看你好像和库尔凯吵架了……」 露易丝马上把毛毯拉起遮住自己的脸。 「干吗啊。到底生什么了」 才人无奈的坐到露易丝旁边。露易丝则动都没动。 真是的性子那么强却又那么容易受伤害……才人苦笑起来。 大概是又被库尔凯说了什么在失落吧。 她要是没我在真是什么都不行才人自以为是的想着。能帮助她的安慰她的鼓励她的一定只有我而已。 因为她实在是太任性了要是其他人的话早就受不了逃走了吧……。这么说的话那我不在她会受不了的。我不在的话她可能会去寻死吧? 不知道露易丝以前曾想从火之塔上跳下来的才人这样想象着。 「喂打起精神来啊……呃露易丝?」 才人拉开毛毯却现露易丝的眼睛红红的。 「怎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哭啊」 「才人……可以吗?你真的真的真的可以不回去吗?」 露易丝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说。才人温柔的笑了起来伸手擦着露易丝的眼。 「这……该怎么说呢。朋友伙伴也都有了……所以我不会很寂寞的。而且基修那家伙还说过你没地方去了就来我家吧的。虽然不知道他有多认真不过他有这想法不就行了吗」 听到这话的露易丝想起自己的家人。 自己那一直以来只以为很严厉的父母。 但是自己错了。 想用亲自给自己惩罚来减免自己擅自穿越国境潜入别国罪责的母亲。 放言如果把露易丝作为战争道具使用就要和王国政府为敌的父亲。 还有……那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用充满慈爱的笑容包容自己的卡特蕾亚。 就算是艾雷奥诺尔也一定是爱着自己的。 如果再也不能和这样的家人相会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 「不行。这样的……。才人的父母也一定在为才人……」 「没关系的」 才人笑着说。 「真的真的没关系吗?」 露易丝紧接着很寂寞似的说道 「或许就不能再和父亲母亲见面了啊?」 才人稍微思考着。他感到露易丝对自己有负罪感……。为她把自己拉到这世界的事。 要是一直让她这样在意下去的话露易丝就太可怜了。她会因为太在意这些哭出来的。 所以才人决定说谎。 「其实我没有家人的」 「呃?」 露易丝想起之前卡特蕾亚的信。那上面写着才人在卡特蕾亚怀里哭着思念故乡。 「骗人……你骗人。这事。千姐她已经在信上写过了。说你为思念故乡哭出来的……」 「是啊。恩~那该怎么说呢。那是因为思念故乡哭的不是为思念家人。这个虽然我有朋友也有亲戚在……不过却没有家人了」 才人拼命想让她相信似的说着他不想露易丝为这毫无意义的事再痛苦下去。 「真是真的吗?」 「是啊。在这上面说谎我有什么好处。你还真是奇怪啊」 露易丝被才人这一生仅有的一次的特别谎言骗过了。不想露易丝再受痛苦折磨才人的这种认真让她相信了这个谎言。 「是吗……对不起。说了奇怪的事」 「没事」 才人微微笑了。 「就是这样我在那边没有家人。但是……在这边我有。露易丝就是你」 「我?」 「是啊。使魔和主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比家人更亲密吗」 这话让露易丝羞得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你是说……我成为代替你父母的存在了吗?」 「那样的我不知道。不过该怎么说呢……是像喜欢的人一样的存在只说是这样还觉得有些不同。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就像代替了全部一样」 才人认真的说着。 露易丝只为这言语便已变得像无骨一样。 她轻晃着靠到才人身上恍惚着装傻一样的闭上眼。 讨厌啊真是。 如果说幸福是伴随着什么东西才能具体存在的话……。 那一定是像现在这样的时间一定是这样的……。 露易丝不自觉的两手抱住才人的头自己把唇贴了过去。 双唇互相重合舌动了起来。 本应只有他们唇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哗。 「……恩?」 哗。 露易丝耳中听到唇动以外的声音她不由得睁开眼。 哗。 她向旁边看去只见一个蓝少女靠床坐着正在翻着书页。才人也抬起头看去他脸红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塔巴莎」 「护卫」 露易丝整个头都羞得通红。 「护、护卫是没关系。我说你应该选选时间和地方……」 接下来听到的是从门缝那边唏唏唆唆传来的声音。 「……什么啊。这就结束了?」 「好厉害啊。连塔巴莎在都没注意到」 那是库尔凯和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的声音露易丝不由自主的盖上毛毯。才人也红着脸摸着下巴。 得寸进尺的水精灵骑士队员们砰!的推开门涌进船舱。 因为太过有趣而异常兴奋起来的基修开始模仿才人。 「像喜欢的人一样的存在只说这样还觉得有些不同。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就像代替了全部一样」 随后基修捧腹大笑起来。 「啊哈哈!我我我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啊!你!」 因为太过欢喜就连外形相差太大的马利寇尔奴也开始模仿起露易丝的样子。 「不要啊才人……露易丝我露易丝我没有力气了啊……」 充满漏*点的基修撑住那样的马利寇尔奴的身体在他耳边甜蜜的说道 「没事。我会撑住你的露易丝」 「才人才人再多说些甜蜜的话……啊!」 马利寇尔奴没能把话说到最后。狂怒的露易丝用爆把这群无礼的家伙和墙一起轰了出去。 即使这样露易丝也没能消气就先狠揍着在自己旁边的才人。 「笨蛋!笨蛋笨蛋!不知道!我不知道!」 虽然总算换得和平但“虚无”所造成的伤害还历历在目。船上响遍那群愚蠢家伙的呻吟声聚过来看的水兵们都为那破坏力的可怕而屏息。 塔巴莎呢在这混乱中依然在优雅的翻着书。 至于露易丝和才人她们在到达罗马利亚前就只能陷入住在没有墙壁船舱中的困境了。 夜晚……即使在所有人都熟睡后露易丝也没能睡着她一个人在床上苦恼着。白天才人的说让她非常高兴。 而那才人现在正在旁边呼呼的睡着。不知何时同床而眠已经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露易丝想接近那才人的唇……不过她还是重新考虑的。 她想起摩莫朗希和库尔凯曾经对自己的忠告。 好像是允许他的话男人就会变得花心。也就是说男人是种会把女人像收藏品一样收集的生物。虽然女人中也有这样的。就好比库尔凯。 那个不管是允许还是传达自己的心意重要的是对等。 这使魔……如果自己一表达心意……一定会骄傲的说着「我已经征服露易丝」去花心了吧。 而且……最近的我也是稍微有些不谨慎啊露易丝轻轻的敲着自己的头。 是不是有点变得没品行了? 露易丝。 话说我还真是禁不住好气氛啊。只不过稍微说点喜欢喜欢的我就觉得让他怎么样也可以了。 你可不是街上那种随便的女孩儿啊……露易丝在反省自己的行为。 而且就这样轻易答应他可不行啊。在结婚之前都不行。话说即使结婚在三个月内也不行。不……一个月左右比较好吧。 好了这个暂且不说先对才人他更温柔点吧。 我也该努力从马上就生气的这种性格毕业了。 即使有去花心。这也因为是男孩子嘛。 稍微有点花心的话就原谅他吧。 不过这种事能做到吗?这样的我……将自己分割开冷静分析着的露易丝烦恼着。……算了一点一点变得能忍耐就可以了。 随后安莉艾塔的事涌上心头。 她叫我们去罗马利亚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是又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所有事件都解决平静下来的话……露易丝只有在那时候才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才人。 不可意思的露易丝这么想着就觉得不管以后出现什么样的敌人有多少困难在等着自己自己会去努力迎战的。 心中充满幸福感觉的露易丝……靠到才人身边睡着了。 在不远的船舱中拥有凶暴胸部的蒂法尼亚一刻也没能合眼。『东方』号是艘以长期航海为构想做建造出来的船所以有很多船舱。 这船不愧是库尔凯家所建造的虽然狭窄不过内部装饰的很好。就像学院宿舍里的房间一样也配有柔软的床。 从阿尔比翁的森林中出来后她最先喜欢上的就是这床。这个乡下使用的被褥有天壤之别。这很柔软能让身体整个陷进去。 蒂法尼亚觉得虽然在哈尔凯基尼亚有很多让人讨厌的事不过这床还是值得夸奖的。平时的话自己只要一躺在上面就能马上睡着……但今天不行。 蒂法尼亚了拉了拉自己的长耳朵。 离开阿尔比翁不过一个月现在又再次塔上旅程了。而且据说这次要去的是宗教国家罗马利亚。 不知道原因就被人说去整理行装连考虑的时间也没有就被带到船上……不过会没事吗? 自己身上混有精灵之血。现在前往的罗马利亚不正是普利米尔教的总部吗。如果在那种地方自己的身份暴露的话……那就不止是魔法学院那样的骚乱了吧。 虽然闭上眼睛但还是不安的睡不着。 虽然才人他们说没关系有我们跟着不会让人对蒂法出手的……但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也睡不着的蒂法尼亚滑下床走出船舱。 蒂法尼亚来到甲板上。 『东方』号上回响着嚓嚓嚓……的那水蒸汽机独特的声音在空中飞行着。从舷边探头向下看去月光下厚厚的云黑压压的扩展着。蒂法尼亚好像看到黑暗的海底一样在颤着身子。 『东方』号现在正以大约时五十盟的度航行着。 蒂法尼亚靠着船舷人强风吹着自己的脸……想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她的心就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想象着正在特里斯塔尼亚孤儿院里努力的孩子们。 那些孩子们也一定在努力着。 我也必须要努力……。 不管自己被迫承担的命运是什么总之已经会不到普通的生活了。这在自己离开西木村的时候已经有觉悟了。 想看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以后的各种体验……一定会把该前进的道路告诉自己的。 不管怎么说输给不安就什么也不会开始。 蒂法尼亚鼓起勇气凝神看向黑云。就像要把那里面的东西看透一样……。 第四章 两支骑士队 从特里斯汀出三天后『东方』号到达了罗马利亚南部港口契塔迪拉。这果然是相当快的度。这是即使设法张帆减少乘积的快船经过海上也要航行一周才能到达的距离。 契塔迪拉是一座在大湖旁边展起来的城塞都市。因为那里船的起降很方便所以湖就那样变为了港口。从岸边伸出的栈桥上停泊着各种各样的船。只这么看的话会觉得这里和建立在海边停泊着船只的港口没什么大的区别。 当『东方』号入港后……因为这船的形状实在是太罕见了所一在栈桥周围围满了人。这让才人他们稍微有些为难。 才人他们的罗马利亚之行并不是正式的。 为了不让加里亚知道他们的意图表面上是以『学生旅行』的名义入港的。当然访问目的是前往微服在此的安莉艾塔身边这事也是秘密。 可说是当然吧在入境的时候他们和官吏起了场大纠纷。 一行人来到栈桥上把特里斯汀王国政府放的入境凭证让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死板的罗马利亚官吏看过后他怀疑的看着一行人和『东方』号。 「你们是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学生?说起来你们乘的可真是艘不得了的船啊。这船是怎么回事」 『东方』号拥有比哈尔凯基尼亚常用的普通船只更长的翼。不只如此船尾带有一个两翼还各带有一个不曾见惯的大螺旋桨。即使对方不是官吏也会觉得可疑吧。 自称率团老师和他接触的苛尔贝尔装傻的答到。 「啊。这是我在凯尔马尼亚开的新型船」 「翼上的那个奇怪的橹和羽是什么?」 官吏自大的伸杖指着那问道。 「是把蒸汽之力转换为推力的装置。我称那为“水蒸汽机”」 官吏此时眯起眼。 「不用神所传下来的魔法而是用那种奇怪的装置飞在空中……这不就是异端吗?」 您说是异端!那官吏的助手刷!的飞到天上随后紧握住颈上垂下的圣像全身颤抖起来。因为罗马利亚的所有官员都是神官。 蒂法尼亚因他的话变得有些不安。 她为了隐藏自己的精灵血统和往常一样戴着大大的帽子不过这时却用两手拉下帽子边沿。 而她的这种样子好像引起了官吏的注意。 「喂那边的。把你的帽子摘下来看看」 蒂法尼亚的身子抖了起来。 「怎么了。我说让你把帽子摘下来。没听到吗?」 正当官吏手伸出去的同时……塔巴莎小声咏唱起符文。看到她这动作的库尔凯马上夸张的搂住那官吏。 「哎呀!仔细看看您真是有男子气概啊!」 「你、你想干什么!」 「每天都辛勤工作辛苦您了。帅气的神官大人」 「不没什么……你快给我离开!这样不是很淫秽吗!」 「在这世间中可有很多比向神祈祷更快乐的事。您知道吗?」 正当在场所有人的时间都集中在那里时……实战魔法异常出色的塔巴莎以最小的动作完成了咒文。蒂法尼亚的帽子微微闪了一下。 于是注意到这的库尔凯有点失望似的离开官吏。 「也是呢。神官大人您说的对。这是有点不成体统了的」 那官吏咳咳的咳了一下再次命令蒂法尼亚。 「摘下帽子」 蒂法尼亚就像死心了一样摘下了帽子。 「哼……摘下帽子不才是个美人吗」 「呃?」蒂法尼亚错愕的摸向自己的耳朵。那竟然!变得和人类一样了!惊讶的蒂法尼亚看向自己旁边的塔巴莎。看来是这蓝少女对自己施了什么咒文。 蒂法尼亚所不知道的那个咒文是“易容”……是能改变容貌的高等四方级法术。塔巴莎已在不知不觉间拥有了四方级的实力。 不管怎么说那官吏在入境许可证上没有现可疑的地方(当然啦这可是特里斯汀王国政府行的真东西)因为后面还有其他公务要办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一行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不过命运之神好像在戏弄着这群像逃难一样的人。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把灾难降临到他们头上。 从契塔迪拉乘上公共马车在经过一天的颠簸后一行总算到达了都市罗马利亚。 按照这国家的习俗在进入城门之前必须把魔杖和武器收入各自的行李中。 不知道这规矩的才人毫不在意的背着特尔弗林格走进城门。所以自然被卫兵拦了下来。 「喂那边的你!」 恩?才人转过头只见卫兵凶恶的走了过来把手放到特尔弗林格上。 「你是哪里的乡巴佬!在这城中携带武器行走是不可饶恕的!」 那卫兵好像以为才人不过是个拿着剑的平民他高傲的把特尔弗林格从才人背上拔出摔到地上。 「你、你在干什么!」 卫兵这时注意到才人的斗篷。 「什么嘛。你原来是贵族啊。既然是贵你还带剑行走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听说在北边的国家好像平民也能成为贵族你就是吗?哼没有比这更亵渎神的了!」 才人正想反唇相讥的时候却被出鞘的特尔弗林格抢先了。 「喂你这家伙!竟然把古剑摔在地上的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啊是智慧剑啊。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携带。是装在袋子里呢还是和马扔在一起呢。……总之你这家伙跟我到这边来。太可疑了」 特尔弗林格不依不饶的继续说着那卫兵。 「少废话!白痴!你这该遭报应的只会祈祷的家伙」 「……你竟敢说我是只会祈祷的家伙?」 完了才人抱住头。他可不想惹麻烦。虽然他想赶快让特尔弗林格别再说话而拣起它不过那怒火中烧的剑却大闹着死活也不入鞘。好像是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才一直不愿进去的。 「喂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说的!要是你不喜欢只会祈祷的家伙这称呼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其他叫法」 「……不过是把剑竟然!侮辱罗马利亚的骑士可说就是对神和始祖普利米尔的侮辱!」 「闭嘴小鬼。你知道普利米尔些什么。好了快点向本大爷道歉用你擅长的祈祷唱出来」 呜!不可原谅!那卫兵大叫着抓住特尔弗林格的柄。 「喂你干什么!」 才人慌忙阻止他。 「这烂玩意!我要把它扔到炉子里化成铁水!」 「有趣!做得到你就试试看!」 「住手!」 他们推搡起来。而露易丝她们只能呆呆的注视着情景。因为她们判断如果随便插嘴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变成争端的话那就难办了。 不过命运最后还是让这化成了争端。才人一时没收住把卫兵撞了出去。 「哇!对不起!」 「你以为说对不起就算完了吗!你竟然冲撞侍奉神和始祖的我!果然你们这些家伙……。各位大人们啊!有群不只可疑还不敬的人在这里!请您们出来吧!」 于是卫兵们呼啦呼啦的从哨所里涌了出来。 「不敬啊!」 「可能和那事件有关系!抓起来!」 他们手中各自握着圣像。库尔凯看到他们手中的那圣杖说道 「果然。那些家伙是圣堂骑士」 塔巴莎对这话做出了反应。 她呜--的吹起口哨希尔菲德便从空中降了下来。塔巴莎和库尔凯飞到它背上。随后塔巴莎用“浮空”术让还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蒂法尼亚飘起来送到希尔菲德背上。 这时露易丝孤身一人挡在那些圣堂骑士面前。 「你!想干什么!」 露易丝的粉倒竖起来向圣堂骑士们怒吼着。 「我们是特里斯汀王国政府的人!现正在前往停留在该国的安莉艾塔女王陛下身边的途中!如果向我们动手那就是非同小可的外交问题!你们明白吗!」 圣堂骑士们互相看了看。 「……安莉艾塔女王陛下?」 「我们可没接到这报告啊?」 不好露易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说起来安莉艾塔她是微服到这里的。这事虽然政府上层人士应该知道不过下级骑士中还是有很多不知道吧。 「你……竟然连安莉艾塔女王的名字也搬出来……真是越来越可疑了」 「把他们都抓起来进行宗教审判。你们觉悟吧」 库尔凯一下抱起手捂着嘴惊的站在园地的露易丝。 「让基修骑士队员们你们用“飞行”追上来。才人!这里!上来!」 才人紧握着特尔弗林格向希尔菲德跳去。希尔菲德很灵巧的用脚抓住了跳过来的才人。 「异端们要逃跑了!抓住他们!」 哨所中6续飞出生有翼的骏马。圣堂骑士们依次跨上马紧追着罪名已从“不敬”升级到异端的才人他们。 看到那马露易丝不由得叫了出来 「是天马啊!」 在罗马利亚土地上生活的长有翼的神圣骏马……天马它们是圣堂骑士的专用坐骑。随那闪着白光的马鬃在风中飘动圣堂骑士离才人他们越来越近了。 本来天马的飞行度是及不上风龙的……不过现在希尔菲德无法全力逃跑。 「只要我们中有用“飞行”的人那就逃不掉的……」 才人靠近说着这话的库尔凯。 「喂库尔凯!为什么要逃走啊!这不是变得更麻烦了吗!」 我说你啊库尔凯说着整了下头。 「还不知道“圣堂骑士”的恐怖吧?如果被他们定为“不敬”的话就会生非常不得了的事喔?他们会在当场举行简略的宗教审判用魔法把你串刺的」 才人的脸青了起来。 他想起和贝亚特里斯之间生的骚乱。转头看去蒂法尼亚正在抖。是因为听到宗教审判这词让她回忆起前一阵自己耳朵所引的骚动吧。 从空中俯瞰罗马利亚的街道那就像棋盘一样被分区规划的很整齐。但不管那一区都能看到有被雕刻得非常漂亮尖塔的眩目建筑自命不凡的耸立在那里。 「真是的在这种满是寺院的地方说神官坏话的话可是不得了的啊。你多少考虑下再做啊」 听库尔凯这么说才人瞪着自己手中的特尔弗林格说道 「喂你这多嘴的剑。好好给我反省」 特尔弗林格不情愿的说道 「可是……我一直憋在剑鞘里很烦躁啊……。最重要的是我讨厌这个国家。创建这国家的那叫弗尔萨迪的男人我可说对他已经深恶痛绝了……」 「那种太古的事就忘了吧!拜你所赐不是又给我这儿添麻烦了吗!」 听到才人的责备特尔弗林格砰的缩回剑鞘咔哒咔哒的轻动着。好像有在反省的样子。 回头看去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已经飞的摇摇晃晃。他们累了。“飞行”这种咒文并不能飞那么长距离。因为精神不可能一直集中。 「极限了」 库尔凯冷静的说。向下望着的塔巴莎举杖指这一角。 「酒馆」 库尔凯点了点头。明白塔巴莎意思的希尔菲德开始向下俯冲。 「干、干什么!逃到地面上要做什么啊!」露易丝惊慌的大叫着。 「用那酒馆当作防御工事啊」 「防御工事有什么用!」 才人和露易丝一起怒吼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吧?逃又逃不掉被抓住了会很惨……。这样下去不免会有战斗生的。不过白天的酒馆应该是没有人的吧」 希尔菲德准确到达目标街道。路人们被突然着6的风龙吓得四散逃去。库尔凯从希尔菲德上跳下来一脚踹开酒馆的门。 不知道即将到来灾难的店主笑着说「欢迎光临」。库尔凯粗略看了下店内和预料的一样基本没有客人。只有一个神官样子的男人做在吧台边。 一般来说在罗马利亚这白天喝酒就会被当成不信神者的地方即使有人想喝酒也会偷偷躲在自己家里喝的。库尔凯放心了。会被牵连的人越少越好。 「您要来点什么。小姐」 看到贵族客人店主马上搓着手走过来说。 「今天这店我包了」 「呃?」 正呆的店主看到6续走进来的贵族们惊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这这是什么事?」 库尔凯没有回答她刷刷的写着支票啪的把那放在店主手里。 「这、这么多!」 「可能还不够的……到那时候不要顾虑尽管说出来」 「是、是!不过您打算做什么呢?是想开派对吗?」 「是呢。虽然烟火会放的过分点……不过不要在意喔?」 烟火? 店主向周围看去。塔巴莎此时正在指挥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用椅子和桌子构建壁垒。 「等!等等!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哇!」 店主的声音被窗户粉碎的声音盖住了。那是在外面摆好阵势的圣堂骑士们在施放魔法。 「呜哇!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圣堂骑士!」 店主看到大街上那缝着圣像花纹的纯白斗篷登时软了下去。 「你你们……是什么人!」 库尔凯像很可怜他似的说道 「趴下。危险啊」 才人拉着浑身颤抖不听的蒂法尼亚走到店内让她坐在那里。蒂法尼亚就像要把魔法学院的制服和自己那丰挺的巨大胸部隐藏住一样抱着自己靠着墙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才人……」 「没事的。不管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而且这好像也是因为我的错……对不起」 蒂法尼亚颤抖着点了下头。随后才人把手搭在特尔弗林格上。在被破坏的窗外相貌威严的圣堂骑士们并排站在那里。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在窗下用桌椅筑起了掩体擎杖和他们对崎着。塔巴莎和库尔凯在后面不管详细的下着指示。已经完全是一副指挥官与副官的样子了。 那唯一的客人他们处于人道让他出去不过那人笑着拒绝了。 他说着「没有这更好的下酒菜了」在咚咚的喝着红酒。 苛尔贝尔冷静饿从桌子缝隙间观察着部署在外面的圣堂骑士的行动。本来的话应该是处在制止这种粗暴行为立场上的他却没向库尔凯说什么意见。才人看到在这种非常事态变为冷静的现实主义者的苛尔贝尔心想即使这看上去粗暴但这也一定是正确的吧。 而说到关键的基修他却说着这到底是变成什么事了啊~~~的抱着头趴在地上。 露易丝好像在为什么愤怒一样颤抖这身体。不管怎么说她也忍受不了这现状了。自尊心极高的露易丝不能允许自己被误解为不敬的这种侮辱和这像罪犯一样的对待。 才人哈着腰来到塔巴莎和库尔凯身边。 「现在要怎么办」 库尔凯笑了起来。 「好了各位勇敢的骑士。我来说明下作战计划」 咕咚所有人都屏息等着库尔凯的话。 「总之就请你们争取时间」 「就、就这个?」 库尔凯点了下头。 「是的。只要在这里争取时间那这骚动的事就会传到教皇圣下那里。那样的话安莉艾塔陛下不就会察觉到了吗?」 「还真是个需要相当耐性的计划啊……」 基修惊愕的说着自己的感想。 「是吗?那这样的话你过去被那边的圣堂骑士宗教审判不就好了吗?我们全员都因为在侮辱神官的现场所以有罪。我可不想被魔法斩什么的」 才人这时下定决心似的对库尔凯说道。 「侮辱他们的只有我和特尔弗。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才人!」 露易丝叫着跑到才人身边。 「不行的!要去我也一起去」 她好像很难为情似的低下头。 「毕竟你是我的使魔啊。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也要一起去」 才人感动的看着露易丝。 「露易丝……」 于是露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作、作为主人的我也有责任啊。所以不许你随意这么做」 「不会做的」 感动至极的才人抱住露易丝。陶醉的红着脸的露易丝也回手抱住他的背。 「因、因为主人和使魔是一心同体的啊……」 「我明白。我明白的。」 「喂这种事去别的地方做」 太阳穴已经紧绷起来的马利寇尔奴拉开了他们。刚刚还紧贴在一起的两人现在脸已经红透了。 库尔凯受不了似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行不通了」 「而且要是只让你一个人去的话那我们的名誉不就受损了吗是不是?」 马利寇尔奴啪!的竖起大拇指说着。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也像深受感染了一样说着没错没错! 「我基本上很讨厌罗马利亚的神官的」 「圣堂骑士之会蛮横的摆架子!我早就想让他们稍微体会下谁才是最伟大的了!」 这样危险的言语在酒馆中回荡。看来这好像才是他们的心里话。 不管怎么说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贵族是最喜欢这种纷争的。才人无奈的摇着头说道 「真是的……。什么神啊。从太古说起不就是因为有神存在才最容易生战争吗」 回想起历史课程的才人说着。 宗教不同就因为只有这点原因便在地球上引了无数战争。不过所有人口中都在说着充声势的话因此谁也没有听到才人的自语。 除了一个人外……。 那就是唯一一个坐在里面椅子上的客人。他兜帽戴得严严的看不到他的样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听了才人的话后笑了出来。随后用一种奇妙的声音说道 「你还真是说了有趣的事呢」 「是吗?好了这里真的很危险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不。就让我在这里旁观吧」 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才人再次在掩体后向对面看去。 「不过……那些家伙没攻过来呢」 库尔凯说。圣堂骑士们在最初用魔法破坏了窗户后就一动不动了。看来他们好像是为了了解里面的情形才把窗户破坏掉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圣堂骑士从包围圈里走了出来。他表情让人觉得相当讨厌的一边轻甩了两三次头一边走了过来。才人说着自己的感想。 「真是个像基修的家伙啊」 「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那相貌和说是美男子的温和男人有一头长长的黑。黑从额头向两边分开分垂在左右。 男子彬彬有礼的施了一礼后柔和的向防守在店内的人说道 「我是阿里艾斯狄修道会附属圣堂骑士队队长加尔罗-克里斯狄亚诺-特伦博迪诺。那么在酒馆里的各位你们已经完全被包围了。作为神与始祖卑微奴仆的我们并不喜欢无益的争斗。所以你们能老实投降吗?」 「如果你能保证我们人身安全的话那投降也可以的」 库尔凯说出条件。 「虽然我是很想这么做……。不过我们正在处理某个事件的。所以接受了把可疑的家伙一个不漏的抓起来进行宗教审判的命令。因此当你们把自己的无罪的向神证明之后再说这些吧」 水精灵骑士队员们开始大声抗议。他们知道所谓宗教审判不过就是一种名字变了的处刑而已。 「我们才不是异端!」 「是真正的特里斯汀贵族!」 「既然你们说是特里斯汀的贵族那就像个贵族一样接受审判用你们的身体证明你们所说的不就好了吗。如果说做不到那就只好当你们是不祥的异端来对来了……」 「去问问教皇圣下!我们可是罗马利亚的客人!」 听到才人的怒吼那叫作加尔罗的圣堂骑士受不了的摊着手。这时一个副官样子的男人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既然你们这么执着于圣下……。看来不管怎样都必须要好好审理你们了。没有办法。流不该流的血施放本无必要施放的魔法……啊啊这也是神所给予的试练吧……」 加尔罗拿起挂在胸前的圣像很神妙的贴在自己额上。于是他那美丽而温和的样子便眼看着变化得飘散出凶恶的味道。 「身为神与普利米尔虔诚奴仆的各位圣堂骑士。尽快将异端们击溃」 圣堂骑士们身上呼的升起魔力气场。 加尔罗背对着才人他们就像个乐团指挥一样挥着杖。 「“第一乐章”始祖的觉醒」 他们一起开始咏唱咒文。简直就像在合唱的圣歌队一样唱着咒文。 酒馆内充满了紧张气氛。 塔巴莎很罕见的露出焦急的样子向水精灵骑士队员们下着指示。 「张开“空气盾”。越多越好。马上张开」 水精灵骑士队按她所说咏唱起咒文在掩体前张开空气障壁。 同时圣堂骑士们的咒文完成了。 自他们各自握着的魔杖前端炎之龙卷伸了出来不知互相缠绕重合了多少次那开始组成巨大的龙形。 「那是什么」 「赞美歌咏唱。圣堂骑士擅长的咒文。棘手」 塔巴莎回答。 这和安莉艾塔同威尔士的亡灵曾经作出的满六芒星级合体魔法很相似。是只有能忍受吐血般的训练和统率的圣堂骑士队……才能完成的奇迹般的技能。 「他们是真的想把那射进店里来啊!」 在才人大叫的同时那炎之龙就已经向店中袭来了。 酒店内的人都害怕的缩起身子。 所幸的是事前咏唱的数重“空气盾”起了效果减弱了炎龙的攻势。不过水精灵骑士队多唱的“空气盾”在那面前说是滴在滚烫石头上的水也不为过。 最终解决突破了空气障壁的炎龙的是塔巴莎的魔法。她刷的站起身解放了预先咏倡的魔法。 闪着光的冰粒开始围着塔巴莎旋转放出青白色的光辉。 “冰风暴” 塔巴莎所施放的冰之风暴将那炎龙包了起来。 四周也被不管散出来的水蒸汽盖满了。当着雾气消失……看到毅然站在那里的塔巴莎酒馆里的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于是塔巴莎说着 「精神力没了。剩下交给你们」 便退到后面去了。 咕咚水精灵骑士队员们都不禁吞了口唾液。塔巴莎强大的魔法不能用了……那也就是说以后就必须要靠他们自己来想办法解决了。 看到自己施放的魔法被打消圣堂骑士们的脸色变了。 「不过是些异端做的不错嘛」 加尔罗笑着指挥起下一个咒文。 因为炎已经被破解了所以下面“赞美歌咏唱”咏唱的是“水”系统。随着那咏唱冰箭逐层增多来。 而抵挡住冲入酒馆的那数百支冰箭的是苛尔贝尔的火魔法。 「乌尔-卡诺-捷拉-迪尔-鸠呼」 从就像在上课说着讲义一样淡淡唱出魔法的苛尔贝尔杖前卷起一条大小不输于刚才那炎龙的炎蛇。 炎蛇在吃光冰箭后就突然消失了。只有偶然漏网的几根冰箭戳到桌椅上圣堂骑士的攻击就此结束了。 但是苛尔贝尔好像也不能再用咒文了。他摸着头说 「各位下次就靠你们想办法解决了」也退到店内去了。 大街上看热闹的人们拼命喝着倒彩。看着一直倚仗宗教厅权威作威作福的圣堂骑士队在苦战已经让他们兴奋的不得了了。 切!加尔罗拧着脸。 「呜呜……可恶……竟然再次……」 下面要来厉害的了学生们互相悄悄说着。 才人拍了拍露易丝的肩。 「好了我们上吧。露易丝」 库尔凯塔巴莎苛尔贝尔都看向露易丝。她们知道露易丝是传说的背负者。 是这里所有人的王牌……“虚无” 那是只有始祖会使用的第零号系统……。 水精灵骑士队员们并不知道露易丝是“虚无”的背负者。不过他们知道露易丝那爆的威力。所以也跟着一副热切的样子看着露易丝。 「请你把那些家伙全部都炸飞出去吧!在此之前我们会拼命防御住的!」 圣堂骑士们的下一个“赞美歌咏唱”是风系统。 呼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这狂乱的风暴虽然没有曾经六芒星级那么强但也能明白其中蕴藏着相当的威力。 「我来挡住它!」 才人冲出去举起特尔弗林格。暴风旋转着被特尔弗林格吸收了进去。才人回头怒吼道 「露易丝!就是现在!用“爆”把那些家伙炸出去!」 露易丝紧张的咏唱起咒文。 完成。 她挥下杖将爆施放出去不过……。 嘭!伴随着无力的声音爆只将圣堂骑士前的地面打得稍稍凹下去一点。 「……这就完了?」才人一边抵挡着暴风一边抽空说着感想。 露易丝也惊愕的看着自己咒文造成的结果。 「怎、怎么会?」 库尔凯重重的点了下头。 「啊一定是因为你觉得幸福了吧?」 露易丝身子一颤。 「你的系统不是要消耗很多蓄积的精神力吗。必须需要愤怒嫉妒什么的感情可你最近都没怎么生气过不是吗?」 「呃、呃。才没有那种事的……」 露易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那里扭捏着。而渐渐抵挡不住暴风的才人撞上了她。 「呜呀!」 才人和露易丝一起摔到酒馆里面去了。同时暴风吹了进来。虽说那已被特尔弗林格吸收了很多但破坏掩体已经足够了。 圣堂骑士们确认到掩体已经被打坏后便举起他们手中的圣杖咏唱起什么咒文。随着咏唱他们各自的杖端开始出现红、蓝、白……等各种各种颜色。 「是“刃”。他们要来了」库尔凯说。 “刃”……。 这是骑士经常使用的在魔杖上附以魔力形成利刃的魔法。因为是擅长的系统所以那颜色和威力也不同。不止如此因为这是产生在魔杖上的所以效果很持久。可说是能一刀斩断岩石的肉搏战用咒文。 以加尔罗为圣堂骑士们突击了。他们6续从已经破坏的窗中跳了进来。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也咏唱起“刃”迎战他们。 窗边开始了混战。 才人也握着特尔弗林格加入了战团。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基本还都是点级魔法师。为了弥补魔法威力的不足所以受过阿尼亚斯直接教导的才人在接近战上对他们下过功夫。因为有这个的功劳所以现在还算能勉力维持着。 杖与杖之间的交锋让酒馆中充满撞击的声音。 马利寇尔奴大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魔杖。冷静的雷纳尔很擅长这种用魔杖的接近战。他灵巧的左右交换攻击着就像解除棋盘上的劣势一样追击着敌人。 吉姆利壮硕的身躯像野蛮人一样行动着加力挥着魔杖。 不能使用魔法的塔巴莎在后面看书。她明白没有自己能做的事所以相当豁然。苛尔贝尔仅凭着一根没有魔力的杖在和圣堂骑士战斗着。 要说库尔凯的话那他正在和店主交涉损坏器具的赔偿。每当有桌子或椅子在混战中损坏店主就会拨动算盘让库尔凯看。 「……这有点贵了吧?」 「没有没有这可都是用好木头做的呀!小姐!」 「一半去找圣堂骑士赔吧」 露易丝一边失落着一边关注着才人。什么虚无啊……不只难使还一点用都没有!她就这样在为自己的无力而紧咬着牙。 才人不用让露易丝担心他一击就把一个圣堂骑士的圣杖打飞了出去。畏惧着刚达尔夫度的圣堂骑士向后闪去不过特尔弗林格的柄已经重重击在他腹部让他昏了过去。 下一个是……才人向四周看去周围都在混战这时他现瓦尔基里已被打得只剩一个的基修正在遭到加尔罗的猛攻下不断后退。 加尔罗很轻松的对付着只剩一个瓦尔基里手中握着施有“刃”的光秃秃玫瑰假花的基修。 看到才人过来的基修摇了下头。 「喂喂我可不用你帮忙。不用担心现在才要全力战斗的」 不过加尔罗脸上自信的笑了起来猛攻向基修。他好像连一半实力都没用似的。 「你说的啊?那我就依你的愿全力上了!」 加尔罗迅将基修的玫瑰假花从他手中打了出去。基修啪的一下盘腿坐在地上。 「认输。投降。才人下面交给你了」 于是他便毫无畏惧的吹起口哨。不管是敌我都笑成一片。 加尔罗缓缓转过身来。 「下一个是你吗报上名来」 才人把剑竖在胸前就像个贵族一样堂堂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是修瓦利埃-才人-德-平贺。记牢吧」 「真是奇怪的名字呢」 「闭嘴你这变态家伙」 加尔罗听到才人的话笑了起来伸出圣杖。虽然那不过才三十厘米长但魔力自那上面伸出出大约一米左右的光。 「你还真不走运啊。我誓你的命我要了」 「有本事就来试试吧」 才人一步一步向对方逼近出其不意的举起特尔弗林格从上方斩了下去。不过加尔罗也不简单用圣杖接下了特尔弗林格。 两人啪的同时向后退去。 加尔罗在一瞬清楚了才人的实力增加了附在圣杖上的魔力。 「你。真的是平民吗……?」 「现在是贵族」 圣杖上青白色的光辉变得更大了。 「哈!」 随后加尔罗不断向才人凌厉的刺击着。才人眼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原来如此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在瞬间解决掉基修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可不同。 才人看穿了加尔罗圣杖的动作从正中将那斩为两段。这样做虽然炫耀不过他是想让敌人丧失战意。看着落在地上的半截圣杖加尔罗单膝跪在地上。 「你、你这混蛋……」 才人对不忿的加尔罗说道 「拜托了。你能不能联系下教皇圣下呢?这样你就应该能明白我们的身份了」 「从刚才就说着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你们这些可憎的异端!……问问自己的心!你和你的同伙都是为了什么理由来绑架圣下的吧?是想用那奇怪的船把圣下带走吧!说!你们打算在哪儿接头!」 哈?才人有些错愕。因为加尔罗的话酒馆中激烈交战的双方也停了下来。 「觉得我们好像是被误会了吧?」 额上流着血的马利寇尔奴有些糊涂的说。 「绑架圣下?这是怎么回事?」 圣堂骑士们开始众口骂向才人他们。 「你们这些异端绑架犯!」 这时自一头雾水的才人他们背后一个人伴着笑声站了起来。 「加尔罗辛苦你了。不过圣下没有被绑架」 那从兜帽下露出脸让圣堂骑士们惊的睁大眼睛。他们一起拿起圣像向那人行神官之礼。 「切扎雷阁下!」 切扎雷阁下?这名字自己听过。才人回过头……说不出话来。那人不就是和自己在阿尔比翁一起战斗过的朱里奥吗! 朱里奥不再用假声向才人打着招呼。 「我也在圣歌队当指挥呢。所以变声术也很擅长喔。你完全被骗了吧!啊哈哈哈!哎呀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才人!是自从在阿尔比翁目送你去战场以来吧!你平安比什么都好!」 才人惊讶的看着朱里奥的脸。 「你这是什么表情?很难得才再会的你那脸看上去简直不就是在害怕龙的蜥蜴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请您说明一下事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加尔罗插口问。朱里奥笑得越来越厉害了。 「啊这个。加尔罗放出圣下要被绑架传闻的正是我啊。这些人并不是可疑人物。是我们的客人」 「哈啊?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才人等人还是不明白在那里呆朱里奥就解释道 「你们今天会到达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让你们就这么顺利到圣堂不是很无聊吗?所以我就准备了余兴节目。散布出圣下要被绑架的谣言之后观察反应。如此一来像你们这样的人就会被最先怀疑到。我呢从契塔迪拉开始就一直跟着你们。现你们准备降到这里所以就抢先过来了。我总觉得你们做法这么强硬又没察觉被跟踪还有点对以后的事情担心的……不过从你们同圣堂骑士作战的实力来看就算合格吧」 「这、这太害人了……」圣堂骑士们都惊呆了。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擦着头上的血。 「你这家伙!开什么烂玩笑!拜你所赐我们都快要被宗教审判了!」 朱里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宗教审判?你们以后要做的事是会让你们认为那不过是过家家一样的残酷任务喔。可不是只会放放魔法挥挥剑就能解决的任务。这种程度的危机我希望你们不要靠武力而是靠智力去解决呢」 斜眼看了下那群哑然呆在那里的家伙朱里奥转身走到露易丝和蒂法尼亚身边在那里优雅的向她们施了一礼。 「小姐。请原谅我们请您们过来还这么无礼。不过我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向您们问候……」 朱里奥再次大笑起来。教皇附属神官的这种态度让圣堂骑士们皱起眉。随心所欲任意行动的年轻教皇和他的附属神官让圣堂骑士们觉得非常难应付。 外面穿来啪嗒啪嗒的声音一只风龙着6了。那是朱里奥的风龙阿兹罗。后面是被它抓住的希尔菲德。 「你……。那个啊我可是好多好多话要说的……。不满之类的。不满之类的。」 才人全身颤抖着说不过朱里奥毫不在意的催促着所有人。 「好了好了一边吃饭一边说这些事不好吗。那么就让我来为大家带路到大圣堂吧。客人」 第五章 教皇的说服 到达大圣堂后露易丝先去向安莉艾塔请安。 不过……这女王的心好像并不在这里。她只说了句啊来得好。连为什么把露易丝她们叫到这国家的理由也没告诉她。安莉艾塔对露易丝和蒂法尼亚说教皇圣下等会儿会说明的。 「不管怎样长途旅行已经很累了吧。已经准备好晚餐了。先吃去吃饭吧」 晚餐会分两个地方举行。 除才人外的水精灵骑士队和苛尔贝尔库尔凯塔巴莎在一个房间。而露易丝、蒂法尼亚、才人则在有教皇出席的大晚餐室里。 库尔凯她们那里连侍者都没有只随意让她们吃饭。不过水精灵骑士队的成员们好像并不在意这种对待。他们在以今天的战斗为乐高兴的笑闹着。 库尔凯看着她身边的苛尔贝尔。到了这大圣堂之后总觉得他很没精神。碰也不碰摆在眼前的饭菜把下巴枕在抱着的胳膊上好像在沉思什么。 「怎么了?让。做的不好吃吗?」 库尔凯拿勺子搅了搅自己面前的汤。 「这汤的确很难喝呢。除了菠菜就没有别的。这种修道者似的晚餐我还是第一次吃」 不过即使如此苛尔贝尔还是一动不动。 「你到底怎么了?还好吗?」 库尔凯担心的伸头过来苛尔贝尔总算抬起头。 「恩?啊抱歉。没什么」 他喝了几口汤……不多时就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宝石戒指一直盯着那看。那是他与门奴威尔作战快死的时候交给库尔凯保管的。当苛尔贝尔痊愈了后库尔凯马上就把这还给了他。 「宝石怎么了?难道你想起以前的女人了?」 本来这是开玩笑说的不过苛尔贝尔却点了点头。 「……嘛就是这样的」 库尔凯眯起眼把煮熟的小龙虾放到苛尔贝尔头上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动。不想让人再看到她嫉妒的库尔凯去找别人说话了。她旁边的塔巴莎正在无表情的吃着东西。 「诶塔巴莎。大晚餐室那边到底在说什么呢」 塔巴莎咕咚一下喝完杯中的酒说道 「不知道」 在走廊另一面的大晚餐室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食物送到嘴里。露易丝旁边坐着才人而他旁边坐着蒂法尼亚。 今天生的事怎么也不能让才人释怀他不时盯着朱里奥咬牙切齿的嘀咕呜呀那个混蛋。 蒂法尼亚紧张的缩着身子。僵硬的用着手中的叉子和餐刀刚刚端上来的主菜煎蛋卷她一口都没吃已经被她切成不知多少块了。 她面前是把露易丝等人叫到这里来的安莉艾塔。 不过安莉艾塔现在也好像在思考什么事一样一直看着眼前的酒杯。在安莉艾塔旁边坐着枪兵队长阿尼亚斯不过她好像也是在考虑什么一样沉默着。 而坐在上座的教皇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维特里奥-塞雷瓦雷正在从坐在他旁边的朱里奥那里听今天的报告。 不久前露易丝、才人和蒂法尼亚三人被允许谒见教皇维特里奥。他用那充满关怀的笑容款待了露易丝等人。 先露易丝被那美貌压倒了。他简直像妖精一样放着光辉。 其次露易丝感到的是……那慈爱的感觉。那是只有舍去所有私欲的人才会放出的好像能包容一切的光。仅仅只看了一眼露易丝就好像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年轻当上教皇了。 才人好像也和露易丝有同样的感觉。他被眩目维特里奥惊的大张着嘴随后露出真是赢不了啊一样的笑。 「朱里奥那小子虽然英俊但也有让人生气的一面但这位却完全不同。原来真的有这种人在啊」才人当时把自己的感想告诉露易丝。 随后晚餐会开始了……。不过维特里奥只是不断说着慰劳各人的话却不说关键的事情。而也不能由这边提出所以露易丝很不舒服的在那里静不下心来。 到底……安莉艾塔和这教皇圣下想让我们看的东西是什么? 露易丝捅捅坐在旁边的才人说道 「哎」 「恩?」 「陛下和圣下到底想让我们看什么啊」 「不知道。不过吃完饭就应该能看到了吧。可能会很惊人的所以吃饱肚子让心变得沉着吧」 确实如才人所说不安下去也没用。于是露易丝把手伸向食物。 听完报告的维特里奥向所有人深深的低下头。 「我的使魔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听到这话露易丝和才人都噗!的把口中的东西喷了出来。 「圣下……您刚刚说了什么?」 「我在为给你们带来的麻烦向你们道歉。朱里奥为什么你要擅自做出这样的事?我应该只是说『希望你去迎接』吧」 朱里奥的月目闪着光笑了起来。 「不、不是这个!」 露易丝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刚刚圣下您说『使魔』了吧?」 「恩。是的」 维特里奥看了看才人和露易丝点着头说道 「我们是兄弟。是被赋予指引人们走向正确方向的力量寄宿着传说之力的兄弟」 才人等人为维特里奥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而震惊。朱里奥随后把自己右手一直戴着的手套摘了下来。 在那手上……有和才人左手上闪光的刚达尔夫相似的文字在闪耀着。 「我是神之右手。温达尔夫。才人我和你就像是兄弟一样」 温达尔夫……蒂法尼亚自语着。 「因为蒂法尼亚小姐还未拥有使魔……那就是三个背负者两个使魔以及……」 维特里奥看了一眼放在露易丝旁边的“始祖的祈祷书”继续说道 「一个秘宝两个戒指……聚集在这里了」 朱里奥在维特里奥耳边轻声说道 「戒指还有一个能加入……」 「这样的话那戒指就是三个……就是这样了吧」 大晚餐室中充满了紧张的空气。在这紧绷的空气中维特里奥转向安莉艾塔。 安莉艾塔神色紧张的重点了下头。 「那么今天召集众位来不是为别的。是我希望你们能协助我」 「协助是?」 此时安莉艾塔张口说道还是让我来说吧。 露易丝和才人在听完安莉艾塔的话后都为这荒唐的事惊得而双目圆睁。总算回过神的露易丝开口说道 「总之……公主殿下想说的是使用我们的力量把圣地从精灵手中夺回来是吗?可这样不就可雷空-基斯特的人没区别了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啊露易丝。是去“交涉”啊。战争是愚蠢的看到你们的力量让我明白了这点」 「……那为什么必须要夺会圣地呢?」 这次维特里奥开口说道 「因为那里是我们“向往之地”。为什么会起战争?为什么身为万物灵长的我们会这样愚蠢的不断和同族开战?简单的说这种状态是因为失去了“向往之地”」 维特里奥的声音非常平静温和的继续说道 「在失去圣地的这数千年中我们一直处于自信丧失的状态。被异人们占据了“向往之地”……。这种状态对整个民族来说是不健康的。失去自信的心在寻求着廉价的替代品。无聊的门面之争为了多少的土地而互相争斗我们流出了多少本不该流的鲜血啊」 露易丝无言以对了。因为这就是哈尔凯基尼亚的历史。 「夺回圣地。显示传说之力只有在这时我们真正的自信才能觉醒。并且……才能构建出我们光荣的时代。哈尔凯基尼亚大6到那时将第一次“统一”那里不会有争斗」 维特里奥淡淡的从口中说出“统一”两字。这是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各个王们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词语……。 “统一” 「奉始祖普利米尔为祖的我们我们所有人在神和始祖前原本都是兄弟啊」 露易丝的心被这言语打动了。不过……却觉得有什么担心的事。在露易丝把这担心说出之前才人说话了。 「那个……我可以说句话吗?圣下」 「请讲」 才人为难的说道 「我那个脑子不太好所以圣下您所说的我不太明白……不过您的意思也就是说要拿剑去威胁他们把土地夺回来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和你说的没什么不同」 维特里奥毫不犹豫的肯定着才人的话。 「怎么能……因为对方是精灵(异人)这种事就可以允许吗?我实在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我们认为祈祷所有人都得到幸福是种傲慢」 维特里奥断然的说。 「我的手很小。神所赐予的这手如果要给万物以慈爱那实在太小了。我是普利米尔教徒。所以我先希望普利米尔教徒(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民众)获得幸福。我错了吗?」 「我不认为您有错。不过……」 才人沉思着。安莉艾塔就像是在请求才人改变主意一样说道 「才人。我也仔仔细细考虑过了。而且……决定赞同教皇圣下的想法。我以前引了愚蠢的战争……。但我已经不想再让那重复了。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说用力量能防止战争生的话……我觉得那也是一种正义」 「我反对」 才人明确的说 「才人」 安莉艾塔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才人坚决的摇着头。 「这样的做法果然还是太卑鄙了。坐在这里的蒂法尼亚……就拥有精灵血统。我不想做出好似威胁蒂法尼亚母亲一样的事」 蒂法尼亚咬着唇。虽然想了很多但她深信这里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 安莉艾塔站了起来走到蒂法尼亚身边。 「初次见面。蒂法尼亚。我是你表姐安莉艾塔」 她说着握住蒂法尼亚的手。 蒂法尼亚手足无措的回答道 「……表姐」 「是的。你的父亲蒙特大公(王子-奥布-蒙特)不只是前阿尔比翁王的也是前特里斯汀国王亨利的弟弟……。也就是说你是我的表妹」 安莉艾塔用力抱住蒂法尼亚。 「啊啊我的表妹。让你有痛苦的回忆真对不起。而且希望你能原谅不能把你的事公之于众的我」 蒂法尼亚也抱住她真正的唯一血亲泪不禁落了下来。大晚餐室一时被寂静笼罩了。不过蒂法尼亚即使擦着泪还是在问着安莉艾塔。 「陛下。您要和我母亲的同胞……争斗吗?」 「不是这样的。是想和他们好好说请他们把那还给我们。毕竟那土地原本就是我们的啊。我祈祷在谈判的时候你身上所流的血能成为和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桥梁」 蒂法尼亚低下头。随后她说道 「我真的不明白很难的事。不过……我的力量能帮上大家忙的话我想没有比这再能让我感到喜悦的了」 「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蒂法尼亚转向正深感意外的才人。 「如果才人他……这么说的话那我也会帮忙的。因为是才人把我带到外面的世界来的……。如果才人这么决定那我就愿意」 「才人」 安莉艾塔就像乞求一样的看着才人。才人看到安莉艾塔的这种样子让他的决心动摇了。不过……果然还是不能接受。 「对不起。圣下和公主殿下所说的我觉得很好。但是……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使用我和露易丝的力量」 「露易丝你是怎么想的?」 安莉艾塔接下来问向露易丝…… 露易丝迷惑了。 安莉艾塔和维特里奥所说的是对的。 我们是哈尔凯基尼亚的贵族。 必须先考虑哈尔凯基尼亚的事。不然的话……就没有贵族的意义了。要是以前……露易丝或许会对这样抒出自己理想的安莉艾塔点下头。 但是……现在的露易丝不一样。 她不想就因为对方是精灵就去做那种用力量威逼的行为。 平民中也各种各样的人。 精灵一定也是这样有各种不同的精灵吧。有坏精灵而且也有好精灵……。通过才人和蒂法尼亚的交流让露易丝也变得这样想了。 看着露易丝一直沉默着安莉艾塔露出笑容点头说道 「确实这对你来说或许是很难的选择。但是……最终你必须选择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忘记的是之前你交与你母亲保管的斗篷的意义。绣在那上面的百合纹章并不是装饰。在那上面担负特里斯汀的未来……以及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大6的未来」 即使安莉艾塔这样说露易丝也没有点头。自己心中有什么在拒绝着。 安莉艾塔再次转身看向才人。 「……你也是你在为了露易丝而拼命战斗吧?为了拯救自己珍视的人不择手段的行动。我也是一样。我不能再忍受人们之间再起纷争。为此我将不择手段」 「为了这些即使精灵变成怎样都无所谓吗?」 听到才人的疑问安莉艾塔点了点头。 「我是人类国家的王。和圣下他一样这手所能覆盖的是有极限的」 这话语有个强大的响应者。 维特里奥毫不担心的说道 「我就任罗马利亚教皇已经三年了。在这期间我学到的东西只有一个」 断开言语的维特里奥用力说道 「博爱是任何人也救不了的」 众人暂时无言的继续吃着饭。 在这其中才人问了一个有些担心的事。 「那个……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维特里奥笑着点了点头。 「请问」 「聚集“虚无”是没什么……不过加里亚那边要怎么办?」 没错。加里亚的虚无背负者和那使魔一直在盯着露易丝等其他背负者。而且那正身目前尚不知道这边知识单方面的防御。 而且那背后毫无疑问有加里亚王约瑟夫和使用着强大原住魔法的精灵在。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会协助这边。 这一句『聚集虚无』从最开始不就是空话吗。 不过维特里奥笑了起来。 「当然这有办法解决。正是为此才将诸位召集在这里的」 「怎么做?」 「三天后将举行我的即位三周年纪念仪式。就在加里亚国境附近的城市阿库伊雷亚举行。当然加里亚王也会出席」 「他会老实出席吗?」 「不知道。不过不管他来不来都没关系。而且瓦利艾尔小姐西木小姐。我希望你们也能出席」 露易丝好像注意到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难不成!是要用我们做诱饵吗?」 「这是我的仪式……。事前我已经把我是“虚无背负者”的消息传到加里亚了。所以不只是你们。我也是诱饵。因为我是个什么事不自己去做就会觉得不舒服的人」 「这太危险了!」 「危险我知道。但是就这样一味防御更加危险。加里亚王约瑟夫的野心是什么?那恐怕是把除了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虚无以外统统杀掉……。并且把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变成自己的东西……。他虽然作为“无能王”被国内外嘲笑但我不这么认为。他是个狡猾的残忍的无情的男人。说那“无能王”的名号是他为了掩饰自己野心而装扮的也不为过。他就是这样狡猾而又有智慧的男人。只要我们三人聚在一起他一定会出手的」 「那您准备怎么作战?」 被勾起兴趣的才人探身问道。 「才人!」 露易丝怒吼着瞪向才人。 「这有什么不好。刚刚的事虽然我反对但这事我赞成。加里亚王的那蛮横我已经很看不过去了。不只狠狠袭击我们……还对塔巴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饶不了他。反正什么时候必须要解决他。要是能早点解决更好」 才人的话让维特里奥满意的点了点头。 「恐怕他会先派“使魔”出来。就是你们也曾多次交手的那个缪斯尼多尼伦……。那个使用魔道具的女人」 「应该是吧」 「我们要全力抓住“缪斯尼多尼伦”。但是绝对不能杀死她」 「这是为什么?」 「如果杀死她那对方就会再次召唤使魔。要活着抓住她保护那存在。这样的话加里亚的背负者就不能再召唤使魔了。没有使魔那虚无背负者的威力会减半。这是个大好机会。此后就是进行谈判将约瑟夫王废掉。再往后根据情况让你的那位朋友坐上王位也可以的」 「这太好了!就这么干吧!」 安莉艾塔信赖的看着才人。朱里奥也笑了起来。蒂法尼亚也在点头。 但是……只有露易丝一个人在摇头。 「我反对!」 「为什么啊」 才人觉得很奇怪的看着露易丝。你们要乐天到什么时候啊!露易丝已经气得不行了。虽说这边有三个虚无的背负者可使魔只有才人和朱里奥两个。而且朱里奥是温达尔夫。就算他能很好的操纵野兽但在虚无使魔之间的战斗中还是力量稍显不足吧? 虽然从曾经他在阿尔比翁娴熟击落龙骑士的本领来看他毫无疑问的已经相当习惯战斗。 不过……那是在正规战的情况下。在不只是虚无还有魔道具纷飞的战场上他到底能起多大作用? 不只如此蒂法尼亚会的咒文只有“忘却”一个。虽然效果很强但不是那种能直接在战斗中派上用场的咒文。维特里奥是否有擅长的咒文也不知道。或许是相当强的也不一定不过自己想象不出这温文尔雅的教皇能有多丰富的战斗经验。战斗中魔法的强度不能决定一切。必须要有能将那应用出来的实战能力。因为只要战斗经验够丰富“点”级也是可能战胜“三角”级的……。 相对的……虽然对手只有两个人但他们的实力却是未知数。 能自由操纵任何魔道具的缪斯尼多尼伦……。 而且对方还有能使用可怕原住魔法的精灵在。 虽然自己到现在没有输……不过也没能得到决定性的胜利。 不自己之所以没有输或许只不过是运气好也不一定。 也有对方没使出全力的可能性。 想起之前那骑士人偶(尤尔姆刚特)的露易丝颤抖了起来。那一个就已经相当棘手了。如果要是有五个那样的话? 无论如何露易丝也认为不能取胜。 「我们连对缪斯尼多尼伦一人都陷入了苦战。我实在想象不出她再加上“背负者”时的战斗力。太危险了。应该更谨慎的……」 「我们需要勇气。改变现状的勇气。要在敌人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前同他做个了断」 维特里奥明确的说。 「露易丝我认为圣下的话是对的」 你这笨蛋!露易丝在心中骂着。虽然这边有五人但是主要作战的不就你才人自己吗。 应该说只有才人。 才人必须孤身一人为露易丝争取咏唱时间。作为拿出全部实力敌人的对手……。 但是这话没能说出口。 或许会被人认为这是想自保。如果说出担心才人的安全那一般都会被人认为是主人自己在优先担心自身的安全。亲自来当诱饵会这么说的教皇维特里奥是第一个吧。既然教皇已经这么说出来了那还反对他的贵族就不算是贵族。就不算是普利米尔教徒。就算是被当成异端也说不出什么不满的。 露易丝的语气很痛苦但她却说不出反对的话。 「……尽管如此我还是反对。我不能赞成这让教皇您的玉体暴露在危险中的计划」 维特里奥还是笑着张口说道 「好了突然说让你们协助你们也不会马上接受的吧。请慢慢考虑吧。因为你们一定会变得认为我的方法才是正确的」 第六章 长枪 第二天清晨。 「恩……」才人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昨天那之后谁也没有说话晚餐会自然也就结束了。 旁边的露易丝还在熟睡。是因为昨天的事太疲劳了吧。晚餐会后露易丝一直沉默的思考着被带到准备好的房间便马上钻到床上去了。 才人想最初说的先不管对加里亚王的计划自己是赞成的。 虽然对用武力威胁精灵自己不想参加但加里亚王就另说了。没有比那种人更过分的家伙了。为了自己的**袭击露易丝和自己杀死塔巴莎的父亲夺走了她母亲的心智让塔巴莎本人看到了地狱。 不能饶恕。 露易丝明明也应该是这样想的……她为什么会反对呢。 自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教皇的计划确实很危险不过比不知何时会被偷袭来说让人安心多了。而且不快不做个了结的话就要永远提防偷袭了。 不管怎么想不都是早点解决了好吗。 正当才人想着的时候有什么人敲了敲房间的门。 才人打开门有着绚丽月目的朱里奥站在那里脸上露着笑容。 「早上好。兄弟」 「我和你才不是什么兄弟」 听到才人火大的说朱里奥笑道 「不要这么说嘛。我们同样都是使魔不是该好好相处的吗」 「……你这家伙不是我想好好相处的类型。你在想什么都让人摸不透。话说有什么事这大清早的就过来这里」 才人原本就不怎么喜欢朱里奥。因为在阿尔比翁露易丝被这朱里奥的恭维话说的有些脸红。才人那深重的嫉妒心可是不输于露易丝的。 朱里奥不在意才人的不快招了招手。 「有东西想让你看」 「让我?」 「是啊。马上就准备好了」 「露易丝呢?」 朱里奥摇了摇头。 「只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朱里奥带才人来到的是大圣堂的地下室是个让人觉得很可疑的地方。走下螺旋状的楼梯来到一个潮湿的地道。在地道左右有被当成灯的闪着微弱光亮的篝火。才人一边觉得心里没底一边向前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前面没有灯光的地方。 朱里奥从燃烧的篝火中拿起一根带着火的柴继续向前走去。 可以感觉到里面凉飕飕的。原来有冰冷的空气从里面吹来。 「真是个相当恐怖的地方啊。不会有妖怪出来吧?」 才人一边摩挲的身体一边说朱里奥笑了起来。 「或许呢。毕竟这附近是太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地下墓地的。利用的就是这点」 「……是墓地啊。真是被你带到个相当不好的地方来了」 才人哆哆嗦嗦的抖着身子向前走着来到一个稍微开阔的地方。在这圆形的圆筒状的地方里有一个四方形的铁门。红色的铁锈和灰尘沾在铁门上怎么也看不出现在有在使用的样子。 「什么啊。是想让我看坟墓吗?大早上起来的我可不想看这种东西」 「算是吧。不过虽说是坟墓但睡在里面的可不是人」 「哈啊?」 铁门被锁链严密的封印着。把拿来的钥匙插入锁链上的大锁随着啪嚓!一声大响锁打开了。 朱里奥取下锁链使劲握住门把恩呀呀呀呀呀出和他相貌不符的声音用力拉着不过门纹丝未动。 「不好办啊。都已经锈死了。不来帮忙吗?」 朱里奥吐了吐舌头催着才人。 才人咂了下嘴把手伸到门上。两人用尽全力门在一声砰!的巨响后打开了。尘土飞了起来才人被呛的咳嗽着。 门的那边是个漆黑的房间。 朱里奥高举起火把但还是不能看全里面。看来房间里的空间相当宽广。朱里奥开始寻找设置在墙壁上的魔法灯。 「我想应该就是在这附近的……」 「你想让我看的是什么啊。如果这只是个普通坟墓那我可就要生气了」 「好啦好啦。你已一定会吓到的。啊有了!」 朱里奥把手伸进魔法灯中按下开关。 于是……安放在房间里的所有灯都一同亮了起来。 从黑暗中突然出现的这个房间大约有两个教室那么大。 「这、这是什么啊……」 看到放在这里的东西才人惊的喘不上气来了。 「吓到了?」 朱里奥的话才人已经听不到了。他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完全压倒。才人所看的那右边的架子上所放的……是枪械。 不是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枪械。 构造明显不同。 才人试着拿起一支。沉甸甸的……握住它的时候自己左手上的印记开始闪光。 「…………」 才人无言的看着这支枪。在木质枪托的下部有突出的箱形弹匣。在哈尔凯基尼亚是没有这样连式的枪的。 原来是这样。才人顺着底边向上看曾经见惯的拉丁文字母跃入自己眼中。 englandrof 「是英国制的」 没有错这是从地球来的物品。才人接着拿起另一支枪。这是自己在电视和游戏里见过的枪型。我记得……这不就是俄罗斯制那个吗? 「这就是那个啊。ak步枪」 他将一把英国制步枪的加长弹匣卸了下来。里面的子弹还顶得满满的。在步枪旁边还摆放自动式转轮式的各种手枪……。 这样的现代枪支总共有十来把。虽然里面也有坏掉的不过有数支还是一点锈也没有在闪闪亮。 朱里奥说道 「虽然在找到以后马上就用“固定化”咒文保存起来……不过其中也有已经坏掉的和已经散架了的」 在那旁边的架子上摆的都是旧枪。也有哈尔凯基尼亚现在使用着的火绳枪和毛瑟枪。不过从那枪上的文字来看都是地球上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些全部都是从地球上来的。 枪全部有数十支。 再向旁边摆着年代更久远的武器。各式各样的剑和枪弩……。回旋镖也有。不过这样的武器就和哈尔凯基尼亚的分不出来了……这时才人看到一把日本刀这让才人理解到这架子上的武器也是从地球上来的。 在各种手持武器旁边摆放的是种类繁多的兵器。有像大炮一样的东西。还有像导弹射器一样的稀罕物。不过这些全部都坏掉了。 横放在地上的喷气战斗机机部分也很惊人。 「…:整理…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东方之地……我们的密探几百年前起就从那边收集着这种东西。在那边偶尔能找到这种东西的。为了在精灵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这些运到这里可是费了很大力气啊」 才人想起西艾斯塔的曾祖父也是如此他是日本海军飞行员。据说他也是从东边的土地来的……。 「那么虽然我说是东边的土地……不过更准确的说是在“圣地”附近现放在这里的这些“武器”的」 朱里奥指了指里面。 「这些并不是全部」 在微弱的灯光中有个小山一样的东西突兀的出现在那里。那上面盖着油布在光亮中矗立在那里的样子就像个帐篷一样。 「那是什么」 「让你看看吧」 朱里奥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拉开油布。油布落到地面上激起无数尘土。 在飞散的尘埃中……看到慢慢显露在光亮下的那物体才人无言了。 「竟、竟连这种东西也……」 那是个巨大的铁块。那厚重的铁板组装成的有点像二层建筑般大小的铁箱将才人压倒了。 而且从那上面的箱子那里有个长长的炮管伸了出来。 「坦克……」 拥有不祥的震撼力的那钢铁巨块……坦克静静安放在那里。从那像以前的电车一样喷涂的厚厚灰色油漆可以让人预想到它的年代。 那车身上画着黑白相间的十字徽章。炮塔上漆着白色的「324」和徽章。 「是德国的虎式坦克啊!」 在儿时作过的许多模型中的一个……想起那样子的才人不由得说了出来。这是根本不可能见到的。和电影里看到道具不同真实的坦克是压倒性的。坚硬巨大而且沉重。相对于零战那种既是武器又是飞机给人的奢华感这战车给人的震撼力可以让人深深感觉到一种为破坏而存在的味道。 才人拿手试着碰触它。好冷那钢铁的表面冻着才人的手。在黑暗中才人左手的印记闪动着。 这坦克还活着他有这种直觉。 「好厉害啊。在车上还能装有大炮。不只是巨大还装有精密的机关!我们把这叫做“不合时宜的工艺品”。如何?你不是有印象吗」 才人低吼着。 「你……」 「我们呢不只和这样的武器还在过去无数次和你这样的人接触过的。对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了。所以你是什么人我们知道的很清楚」 才人哼了一声。 「是吗。算了反正到现在也隐藏不了了。我确实是从异世界来的人。不过这又怎么样啊。虽然很怀念但是仅此而已。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你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喔。在“圣地”隐藏着这些东西会到这里来的理由。要是到那里去的话一定能找到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不是吗?」 听到朱里奥的话才人笑了起来。 「什么啊这才是你的心里话。提前告诉你我没有改变想法的打算。以“虚无”相威胁从对方那里夺取土地的事我可不干。加里亚王的事另当别论我是不会陪你们去做那种事的」 确实看到地球上的东西让才人有些怀念。不过那仅仅是像在外国看到日本东西一样的感觉。还不至于让他改变想法。 「好啦快走吧。难得来到罗马利亚这么遥远的地方来我可不想在这种潮湿的地方呆下去还想好好观光享受一下呢」 「喂喂你可不要误会啊。我没想过让你听我的话。我只不过是想把这“不合时宜的工艺品”赠送给你才带你来的」 「赠送?」 「是啊在两种意义上你都有成为这“武器”所有人的权利。先这是来自你世界的东西。既然是从你世界来的东西那所有权本来就是你的……不过这是按道理说呢」 朱里奥竖起食指。 随后他又竖起中指说道 「另一个理由。这理由更大了。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啊。刚达尔夫」 「这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这就是你的“枪”」 「……枪?」 「是啊。你知道这歌曲吗?」 朱里奥清亮的唱起歌。不愧是在圣歌队担任指挥的人他的歌声也很了不起。 神之左手刚达尔夫。勇猛果断的神之盾。左手握大剑右手举长枪守护被指引的我。 神之右手温达尔夫。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各种野兽运送被指引的我至6海天空。 神之头脑缪斯尼多尼伦。充满智慧的神之书。积累看到的所有知识为被指引的我送上建议。 而最后的另一人……。连记录也没有留下。 率领着四个仆人我降临到这片大地……。 才人点了点头。 「恩这我听蒂法尼亚唱过」 「我是温达尔夫。能信手操纵各种野兽。女人们也是呢。不女人还没有野兽那样好应付……」 「是是」 才人想起在阿尔比翁时朱里奥御龙的巧妙。龙骑士队的鲁尼也说过。 “那家伙虽然是个神官却很会操纵龙” 「接下来是缪斯尼多尼伦。就是那个加里亚的可疑女子。能自由运用“魔道具”。你应该和她交手过很多次了。她拥有不可测的恐怖!普通战斗的话那可说是最强吧。啊啊可怕的女人!那种女人我可就要说抱歉啦!」 朱里奥把脸靠近才人。 「再有就是你刚达尔夫。能自由自在的使用所有武器。而最后的一个我知道也不很清楚。不过那和现在也没关系。是你。你!在歌词里不是有唱吗。左手的大剑……那就是指特尔弗林格。而这个就是你右手的长枪……」 「不管怎么看这也说不成是枪吧」 才人手指着虎式坦克说。 「刚达尔夫左手的剑用来守护主人。而那余下的右手是为了攻击敌人的。也就是拿着当时所能想到的最强“武器”呢」 「你说什么?」 「强这种事是要讲距离“长短”的。如果以武器而言呢。对枪就是为了能攻击到比剑长度距离更远的敌人而出现的。而那证据就是剑士通常战胜不了枪兵的。没有在战斗中挥着剑冲上去的笨蛋。因为现在大家不都有火枪了吗?剑不仅限于特尔弗林格而是指普通的“护身用”。那么以那个时候……也就是在六千年前最强的武器是“枪”。不过那也只限于那时候。随着时代武器也变强了。为了能打倒远处敌人的枪攻击距离也越变越长……。终于展成“火枪”和“大炮”了。但是……你们好像把“枪”更进化了呢」 朱里奥拍了拍虎式坦克说道 「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为什么从你那边世界过来的全是“武器”而没有普通的东西呢」 「这个应该说是样本太少了吧……」 「也是呢。那么始祖普利米尔的魔法至今都在圣地开着门所以偶尔就会有这样的礼物送过来。可以想到的最强武器……也就是刚达尔夫的“枪”。所以这是你的东西。刚达尔夫(兄弟)」 才人胸中感到震动。枪就是这种东西吗……。零战那火箭筒……也都是由于始祖普利米尔的魔法出现的东西啊。 而且自己大概也是……。 「好了就是因为这原因把它赠送给你的。我们拿着也不知道使用方法……而且也制造不出来坏了也不会修。不管是多么强大的“枪”不能量产的话就没有意义。毕竟我们连这东西使用弹药也不能好好做出一个来。你们的世界啊啊!真是拥有不可想象的技术啊。比精灵更厉害!」 「圣地有门?」 「是啊。除了这还能想到什么?在圣地有个洞穴。应该是用什么“虚无魔法”开的洞穴。一定的。所以我想如果到圣地去的话就能找到让你回去的方法。也就是说你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不是吗?」 才人摇了摇头。 「……如果什么时候我想回去了我会用我的方法去圣地的。虽然你们有你们的理由但在我来说我不想与精灵为敌。有伤害到人的那另说。不过这个我就高兴的收下了。或许能在下次战斗中派上用场。而且还有个喜欢这种东西的人在。我想他一定会高兴的」 朱里奥边摇着头边抱住才人的肩。 「你还真是相当顽固啊!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点!那不和我去喝一杯吗。这次真的没有让人为难的事了。我知道有个有好多漂亮女孩子的店!难得来罗马利亚。去享受一下吧」 才人受不了的看了眼朱里奥抬步走了出去。 在要离开的时候他回过头。 看着那些就像在等待出征一样在黑暗中静静摆放着的为自己而准备的钢铁之“枪”们。 教皇维特里奥习惯在每天早餐后一个人去礼拜室祈祷。这段时间被维特里奥称为“自由时间”。 对必定公务繁忙的教皇来说那可说是唯一的安乐时间的长长祈祷时间。那礼拜堂设在大圣堂二楼。普通人自然是禁止进入的。在礼拜堂门边有两名圣堂骑士站在那里守卫着祈祷中的教皇。 苛尔贝尔一接近那里守卫的圣堂骑士便举起他们手中的圣杖。 「什么事」 「真是惶恐至极我有事想参见教皇圣下」 「圣下现在正在礼拜中」 「那么就请让我在这里等吧」 「你有预约吗?」 「没有」 「那就不能让你在这里等」 圣堂骑士为让他离开似的动着魔杖。不过即使他们这么做也不见苛尔贝尔离开。其中的一名圣堂骑士有些害怕的向另一名耳语着万一是有名的大人那……。 「我们想请问您的名字」 「我是特里斯汀魔法学院教师让-苛尔贝尔」 圣堂骑士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是个教师怎么能让你打扰教皇的祈祷。 正当圣堂骑士要将杖指向他的时候从走廊的那边走来一个留着短的金女骑士。她并没穿着刚来这里时穿的礼服而是穿着便于行动的长衣。 虽然那样子就像个少年不过还是披着斗篷从那斗篷上能知道她是贵族。 「阿尼亚斯小姐」 圣堂骑士问候着安莉艾塔女王陛下的枪兵队长。阿尼亚斯也郑重其事的向他们点了下头。 「难道说您也是有事找圣下?」 「是的」阿尼亚斯点点头随后看向苛尔贝尔。 「看来是为了同一件事啊」 「是啊」 苛尔贝尔一边深深的叹息着一边紧握住口袋内的“宝石”。圣堂骑士看到他好像和阿尼亚斯认识也就没再为难苛尔贝尔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门打开了。圣堂骑士们行着礼。 当维特里奥注意到有人在等他的时候显得很无奈。 「这不是阿尼亚斯小姐吗。您有什么事吗?」 阿尼亚斯直视着维特里奥说道 「我有事想问圣下」 维特里奥点了点头。 「对于特里斯汀枪兵队长的询问只有腾出时间作答了。那那边的这位也……」 苛尔贝尔似有玄机的张口说道 「我有必须还给圣下您的东西」 「原来如此看来双方都有很重要的理由。那么就不要在这里请来我的办公室吧」 来到办公室的维特里奥坐在椅子上说道 「那先请落座吧」 不过阿尼亚斯没有坐下而是直接进入正题。 「请您务必宽恕我的失礼。请问圣下您知道『维特莉亚』这女性吗?那是二十年前逃到丹古尔提尔新教徒村庄的女性……」 维特里奥点了点头。 「我知道。那是我母亲」 阿尼亚斯的脸有些变形。眼中很罕见浮现出泪光的阿尼亚斯单膝跪倒在地上。而苛尔贝尔则面色苍白。 「果然……我从第一眼看到圣下就有些在意了。您的样子……实在和维特莉亚太像了。圣下请您代替您的母亲接受我的感谢。我的性命是被您的母亲救的。我们的村庄在卑鄙者的阴谋下被烧毁的时候……维特莉亚殿下为了保护我而失去了生命」 维特里奥笑了起来。 「是这样吗……这很好。那人在最后也帮了别人啊」 接下来跪下的是苛尔贝尔。 「……圣下。请您务必给予我制裁」 「为什么?」 「那女性……用火烧死您母亲的正是我啊。没想到那会是圣下您的母亲……这是多么残酷的命运啊。恐怕就是神为了让我接受圣下您的惩罚才让我来到这罗马利亚的」 阿尼亚斯痛苦的说道 「那是命令吧?你没有罪。有罪的是下命令的人。而且……那些下命令的人已经被我亲手裁决了」 「但是!但是!去做的是我啊!我的右手挥的杖!我的口唱出的咒文……」 「不要说了!」 阿尼亚斯瞪着苛尔贝尔但他还是继续说道 「这是您母亲的戒指。请您收回这个并求您给予我惩罚」 维特里奥看着那红宝石。他的眼一瞬睁大了不过马上回复了平静。缓缓伸出手接过那维特里奥将那戴在指上。 戒指慢慢收缩正好套在那上面。 「我必须感谢您。这“炎之宝石”已经二十一年没有回到我的指上了」 「感谢?」 「是的。或许您不知道我们正在寻找这宝石。没想到会这样回到我指上。今天是个好日子。实在是个好日子」 「那圣下……请给我以惩罚」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给你惩罚?要给你祝福才对我绝不会给你惩罚」 「可是圣下我把圣下您的母亲给……」 维特里奥看着戒指说道 「她是个软弱的人。害怕着自己儿子那神所赐予的“力量”就拿着这戒指逃出去了」 阿尼亚斯和苛尔贝尔目不转睛的看着维特里奥。在他眼中没有对杀死自己母亲凶手的愤怒。 那眼中出的只是深深的疯狂一样的信仰。 「她为异端的教义着迷搞错了信仰。不止如此她还逃避了“命运”。由你的手将她解决可以说是神给她的制裁吧」 「圣下……」 就像想起什么一样维特里奥闭上眼。 「……被留在这里的我比别人加倍努力。我为了不会因有个错误信仰的母亲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昼夜埋头在神学中。就因那功劳我才会被允许得到现在的地位」 维特里奥把右手放在苛尔贝尔头上。苛尔贝尔为教皇那异常的信仰而感到畏惧。从这舍弃人的感情只寄望与神的男子身上感到有种深不见底的什么东西。 「因此我不会给你惩罚要授你祝福。苛尔贝尔先生赐予你神和始祖的祝福」 第七章 世界门 为了戒备大后天的教皇即位纪念仪式水精灵骑士队正在大圣堂中庭里进行“训练”。当听到为了护卫出席仪式的安莉艾塔不过是表象实际上是为了抓住安莉艾塔和教皇的敌人才被叫来的时候他们都变得异常兴奋。 「陛下选择了我们来执行这光荣的任务!」 马利寇尔奴大叫学生们一起跟着大喊噢! 「阻止那些想危害教皇的该死加里亚异端们的阴谋!」 学生们再次附和喊道 「阻止阴谋!」 安莉艾塔把除了“虚无”以外的计划向水精灵骑士队说了。 『有什么人想要危害教皇。 本次的仪式就是想引潜藏在加里亚的“异端”攻击。 罗马利亚会动用所有力量逮捕那敌人。 为此水精灵骑士队要全力掩护他们。 敌人会使用可怕的魔道具。 即便是特里斯汀水精灵骑士队也要充分注意』 从安莉艾塔那里接到的命令毫无疑问的让水精灵骑士队的士气高昂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让他们洗刷在魔法学院污名的机会。不只如此如果能在这事件上立下功劳的话那就能凯旋回乡了! 不过……上月在阿尔比翁同缪斯尼多尼伦战斗过知道她实力的队长基修却没什么干劲。 那基修从刚才就安不下心就算出指示也是心不在焉的。 骑士队现在正以巨大的哥雷姆为对手进行战斗训练。那是集合数个线级魔法师竭尽全力制作出来的巨大土之哥雷姆而队员们正在以那为对手施放着攻击魔法。 「你觉得那样能行吗?才人」 基修担心的问着站在旁边的才人。 面前的水精灵骑士对在对巨大的哥雷姆施放攻击魔法。啊打中了又飞了用我的魔法来解决掉它吧不是我队员们就这样大喊着。虽然在接近战上水精灵骑士队还算比较强但魔法才能还是没有那么强啊。 连对付线级的哥雷姆都是这样。 这种水平对方完全不知道连使用什么魔法都不清楚的加里亚敌人……缪斯尼多尼伦为敌是完全不行的。 「应该是没用吧。不过看着这么想立功的他们这话是不能说的」 冷静分析过战力的才人说。老实说自己不希望把他们卷入这样的战斗。但是安莉艾塔下了命令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是安莉艾塔的近卫队。而且自己也……。 自己也对反对夺回圣地的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加里亚真打算出手的话……无论如何也要让这计划成功。 「好了到最后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才人感到背在背后的特尔弗林格和ak步枪的重量说。因为要担任护卫任务所以才人他们被特别允许在圣堂内携带武器。 应该选择那把枪好呢才人想过之后选择了俄罗斯制的ak步枪。因为特尔弗林格靠它对武器的直觉告诉才人这东西是最结实最不容易坏的。 「虽然我也想尽全力去做……不过精灵和那巨大的骑士人偶。或许这次真回不去了也不一定啊」 基修难过的望着天空 午饭时间到了。流了很多汗水的骑士队少年们蜂拥涌入食堂。先坐到座位上等着才人他们的露易丝在他们中现了才人的身影不由得鼓起了腮。 正当她这样生着气的时候才人坐到她旁边。 「还在生气啊」 当然了露易丝想。 和敌人对战的是才人。这点安莉艾塔和教皇也应该十分清楚才对。虽然被压上最危险的任务但却看不出一点怨言的才人让她很是生气。 这个虽说以后必须要和加里亚的“虚无背负者”做个了断……。 但现在的自己根本起不了大作用。因为自己的精神力都没有蓄积到。 露易丝不禁强势的说道 「我说」 「恩?」 「要更关心自己啊」 才人听到露易丝的话笑了 「怎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我觉得和之前反过来了」 「呃?」 「你想在阿尔比翁你快变成弃子的时候……」 露易丝想起那时的事脸红了起来。随后她强势的瞪着才人。 「你给我过来一下」 说着露易丝拉着才人的耳朵站了起来。 「好痛!干什么啊!」 走出食堂把才人带到走廊的一角后露易丝松开手强势的说道 「我说!这危险可是和那时一样的啊!不是更危险。你明白吗?敌人那虚无的背负者会疯狂的……因为那里聚集了我们三个!一定会全力攻来的。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 「你变了啊」 「哈?」 「这个要是以前的话只要公主殿下说话不管什么你都会听的」 「你给我好好听!」 「是是」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肯定在想至今都这么顺利这次也一定没问题的。不只是你公主殿下也是教皇圣下也是……她们都认为你能想办法解决的。不要开玩笑了!恩你确实是很了不起。在阿尔比翁阻止了七万大军在加里亚战胜了精灵。但是……那只是运气好啊。那时如果走错一步我们就都成尸体了啊」 「我知道。这我很清楚。这种事实际战斗的我是最清楚的」 「那你为什么还会那么简单就答应了啊!我直说与敌人正面交战的是你啊!教皇圣下和蒂法尼亚不用说也知道不可能在战斗上起什么作用的!朱里奥虽然不弱。但他毕竟只是个操纵野兽的温达尔夫……。并不是战斗专用的使魔!」 露易丝的声音低了下去。 「……其实你也明白吧?如果真到战斗的时候对方最先攻击的一定是至今让敌人尝尽苦头的你。确实你的刚达尔夫。被称为“神之盾”什么的。但是……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啊。不管她是公主殿下还是什么教皇圣下我都不愿你成为他们的盾」 才人为难似的挠着头。随后他望着远方说道 「之前的我……在那边世界生活的时候该怎么说呢没有过为谁而活的这种事。想都没想过。但是当来到这边以前的我想啊原来是这样啊。就是这样想的」 「你在说什么啊」 「好了听我说。要说为什么因为那边什么都有。只要想想办法的话就算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也可以。你明白吗?因为和这边的世界比起来我的世界想要什么都有。月亮只有一个没有魔法存在。如果能那样顺利的过下去那也是不错的吧」 「才人!」 「对。以前的我一次也没想过要“为了谁”。相当悠闲的生活着。但是我来到了这边……」 才人看着露易丝 「渐渐的我明白了。该为谁而活的这点。所以我不会逃避。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有危险那我是会逃的。像个白痴一样。去战斗从中得到点什么。但我不是这样。因为被暴露在危险之中的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要战斗」 露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但是……自己不能在这被驳倒。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不想在无聊的战斗中失去这样想的少年。露易丝在想应该如何说服他不过却没能想到好方法。 「才人……」露易丝抬起头这时有人在背后叫自己的名字。 「露易丝」 回头看去是阿尼亚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陛下叫你。请带上“始祖的祈祷书”立刻前往」 露易丝的脸僵住了随后她瞪着才人。 「我稍微去一下。等着我。话还没有说完!」 留下这话露易丝就跟着阿尼亚斯去了。 才人走向食堂。虽然自己这么说了不过还是不想遇到危险的。这是自己的心里话。 正在思考着下午该训练什么科目慢慢走着的才人在门口那里碰到跑得喘不过气的苛尔贝尔。 「哦呀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成功了!成功了啊!」 「什么成功了?」 苛尔贝尔兴奋的叫道 「“笔记本电脑”动了!」 「您说什么?」 才人语调已经变了的大叫起来。 来到给苛尔贝尔准备好房间的才人为眼前的物体惊讶的合不拢嘴。地上的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电池。 「为、为什么这种东西会……」 难道是从昨天朱里奥带自己去的那武器仓库里找来的?但是这事我还没和苛尔贝尔说啊。 不过那疑问马上解开了。 「你说这种东西……这不就是那龙之羽衣那个“飞机”上的东西吗」 苛尔贝尔有些不解的说。 「这个吗?」 才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电池。确实仔细看看那的确比现代的电池要大很多而且给人的整体印象也很古旧。 形状和现代汽车摩托车上用的一样而且细看的话上面还用汉字写着『三菱蓄电池三二型昭和十八年六月』。 这毫无疑问是零战上的东西。 「难道……是用这打开电源的吗?」 苛尔贝尔摇了摇头。 「不……不是这样。你说过这“笔记本电脑”是靠“电”运转的吧?不过现在没电了。所以不能启动没错吧」 「是的」 「那么这笔记本电脑原本是从哪里接入电的是这里吧?」 苛尔贝尔把笔记本电脑的电池取下给才人看。 「是这样的。但是那没电了……必须要充电。不过这世界没有充电器」 「所以我想。要把电加入你说的这『笔记本电脑』的电池里该怎么办才好」 苛尔贝尔说着兴奋起来。看来不管哪个世界的技术者都是一样。只要一说自己成功的理论就会像着魔一样。 「先我注意到那个“飞机”也是用电的!就是靠那让测量器、瞄准器以及“引擎”中挥的油爆炸的。而那“飞机”所使用的电就在这箱子里」 「原来如此!」 才人兴奋的握紧拳头。 「因此“飞机”上也装有给这箱子提供电力的装置!只要旋转那个的话就能产生出电并供给这箱子赋飞机与生命!」 「那就是说零战上也带有电机啊!好棒!」 「不靠那个是不行的」 苛尔贝尔让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呃?」 「怎么说呢虽然同是电但驱动着笔记本电脑的电和驱动飞机的电是不同的。这边好像需要的是更加复杂的电。所以我打算使用飞机的装置和电箱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呃?那是如何让这电脑动起来的」 苛尔贝尔终于笑了 「是魔法」 「魔法?」 「总之就是要让这笔记本电脑的电储存箱变成和能产生电的时候一样就好。注意到这点的我详细调查了“飞机”的电池。比较其中流不出电的状态和能流出电的状态检查其中的成分。于是……应用那研究成果」 「也就是说……」 「没错!是“炼金”!我用“炼金”把这没有电的笔记本电脑箱变成能流出电的状态了!」 「老师!你太厉害了!」 才人感动的抱住了苛尔贝尔。 「啊哈哈!那才人君」 「恩?」 「电已经准备好了让我看看这笔记本电脑该怎么动起来吧?」 来到教皇办公室前的露易丝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响起教皇的声音。露易丝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椅子上坐着维特里奥和朱里奥安莉艾塔也在这里。 而在房间的角落也能看到紧张的蒂法尼亚。 「啊等你好久了」 维特里奥站了起来向露易丝伸出手。看到他手上着光的戒指露易丝睁大了眼。 维特里奥深爱的抚摸着戒指。 「没错。这昨天才刚回到我指上的是“四个戒指”中的一个」 「那找我的事就是……」 「我希望能拜读一下“始祖的祈祷书”」 露易丝看着安莉艾塔。安莉艾塔大大的点了下头。 「始祖的秘宝可以让人觉醒新的咒文。我曾经用着罗马利亚传承的“火之宝石”这秘宝觉醒了咒文」 「是什么样的咒文呢?」 露易丝问。她心想是能在这次战斗中派上用场的咒文吗? 「不是能在战斗里使用的咒文。你知道“远见”魔法吗?」 「知道」 那是“风”系统的魔法。是能看到遥远地方的情景并能把那映出的魔法。像奥斯曼氏房间里放着的“远见之镜”之类的就是利用那种魔法的魔道具。 「我所使用的咒文和那很相似。不过映出的光景不同……。出现的不是哈尔凯基尼亚的光景」 露易丝稍微有些失望。能把敌人的行动逐一映出的话那还算用有连这点事都做不到的话那不就是废物吗。 维特里奥好像要让一脸失望的露易丝明白一样继续说道 「“虚无”中也是有各种不同系统的。不能像四系统那样笼统的划分……。不过大致的系统还是存在的。我好像是“移动”系。咒文和使魔都是这样。而你好像是主“攻击”的」 「那蒂法尼亚呢?加里亚那背负者呢?」 「这尚未明确知道。不过我可以占卜。现在就正要进行这个。那么安莉艾塔女王陛下……」 安莉艾塔点点头从手上摘下戒指。 是风之宝石。 那确实是个拥有不幸命运的戒指。经过阿尔比翁王家威尔士以及才人的手后才到达安莉艾塔手上……安莉艾塔将这数次改变过持有人的“风”递向缩在房间角落里的蒂法尼亚。 「安、安莉艾塔殿下?」 「请接受吧」 「可、可是……」 蒂法尼亚红着脸退缩着。安莉艾塔拿起蒂法尼亚的手。 「这戒指原本就是阿尔比翁王家所传承的东西……。在那血脉已经断绝了的现在只有戴在你手上才是正确的。而且你不是背负者吗」 蒂法尼亚就这样被她套上了风之宝石。她那白皙美丽的手指和这风之宝石很相配。 随后维特里奥转向露易丝。 「“始祖的秘宝”就像是装满宝物的小箱一样。装在里面的每一个“宝物(魔法)”都不同。而戒指……就像是打开那小箱的钥匙一样的东西。蒂法尼亚小姐会找到什么样的宝物呢。请你把“始祖的祈祷书”让蒂法尼亚小姐看吧」 露易丝想起特尔弗林格曾经说过的话。 “有必要的话就读” 这不只是对自己对其他“背负者”来说也是那样的吧?露易丝心中的疑问被维特里奥回答了。 「“秘宝”是不选择“四个背负者”的。所以我们在这意义上是兄弟」 如果看的话蒂法尼亚就会觉醒什么新咒文吧? 就像自己以前得到新咒文一样……。 露易丝把始祖的祈祷书递给蒂法尼亚。蒂法尼亚紧咬着唇接过了书。 她像要鼓起勇气一样深呼吸着。那巨大的胸部随着上下起伏。随后下定决心的蒂法尼亚睁开眼。就像毅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样……。 她缓缓的打开书页。 一页一页的翻着。 「看到什么文字一样的东西了吗?」 蒂法尼亚摇了摇头。 「不……什么都没有」 「看来还没到那“时期”的样子呢」 蒂法尼亚安心的叹了口气。 「那接下来是我」 维特里奥从蒂法尼亚那里拿过“始祖的祈祷书”毫不犹豫的翻开。 于是……这次始祖的祈祷书书页开始放出光辉。 被那眩目的光照射着的维特里奥向四周散着简直就像古代圣者一样的威严。朱里奥一脸虔诚的跪到地上。 「圣下……噢噢圣下……」 安莉艾塔就像被这光打动了一样感叹着。 露易丝也失去了声音凝神看着这光景。 看着这自己以外的背负者掌握“虚无”的瞬间。 教皇维特里奥的第二个“虚无”。 维特里奥读出了在那光中显现的文字。 「中级的中上。“世界门”」 才人打开电源开关滴的一声后笔记本电脑开始启动了。 苛尔贝尔屏息看着出现在画面上的文字。 「这是多么纤细多么美丽的影象啊……」 「现在要开始了喔」 才人也为这一年未曾见过的画面而兴奋着。画面浮现出os的标志……桌面出现在画面上了。 「太好了。看来没有坏」 苛尔贝尔像个小孩子一样注视着这闪亮的画面。 「那才人君」 「是」 「这能做什么呢?」 「呜恩……」 才人烦恼起来。要把这说明很难。 「比如说上网之类的……」 「这事你说过好像是能和很多地方连接获取信息是这样吗?」 「是的」 「能把那让我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可不觉得这里能连上啊?」 才人说。这边是异世界。是不可能连上网络的。 「好啦东西是要试的。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我明白了才人点了下头打开了连接用软件。 教皇办公室里响起朗朗“咏唱”的声音。 尤尔-伊尔-纳乌西兹-格博-西鲁-玛利……。 露易丝呆呆的看着他那样子。 刚刚那咒文的名称一直在她头中回荡。 “世界门” 那个……那个或许。 或许……。 哈加苏-艾奥尔-贝奥斯……。 教皇中途停止了咏唱。虚无的威力是和咏唱时间成正比的。所以精神力也会相应的消耗。 随后……他就像瞄准空中的一点一样挥下杖。 一个看起来就像水晶一样闪者光的的颗粒浮在空中……。 那光点慢慢变大膨胀到像手持镜子一样。 「镜子……?」 那看起来虽然像个镜子。不过……却不是。映在那里面的是不曾见过的光景。有几个高高的塔矗立在那里……那是异国的风景。 「这是……」 露易丝自语。 这不是哈尔凯基尼亚的风景。 难道……这是……。 她想起咒文的名字。 “世界门” 「这景色……难道说……」 维特里奥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是别的世界。是制造你们的飞行机器的世界……是无数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不合适宜的工艺品”的故乡」 「这是……才人的故乡」 露易丝把第一次看到的才人的故乡紧紧锁在眼中。林立的塔……露易丝从来没有看到过建设着这么多塔的都市。 不那不只是塔。那宽度是上下一样的这样看来就算是哈尔凯基尼亚的城堡也比不上那高度。 能让人看出精湛技术的墙壁……无数玻璃在闪闪光的窗……。那是魔法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艺术品一样的塔。 而这样的并排有好几个。 蒂法尼亚也睁圆了眼睛看这那光景。安莉艾塔在不安的看着。朱里奥则是很满足的看着露易丝她们。 维特里奥继续说道 「我以前所使用的咒文只不过能映出那世界的影象。但是这次的咒文“世界门”不同。这咒文能实际打开通向异世界的门」 过了一会儿效果消失……那水晶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效果仅有十几秒……。这是只这样就已经很消耗魔力的咒文吧。毕竟那打开的是通往异世界的门……。 露易丝跑了出去。 「喂露易丝。你要去哪里?」 从后面响起朱里奥的声音。 「还用说吗!去告诉才人!说找到回去的方法了!」 「喂喂!你这样做了我们可很难办啊」 朱里奥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 「我呢让他看了从那边世界来的东西对他这么说的。『去圣地的话或许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也不一定』。如果让他知道有这魔法那他去圣地唯一的目的不就没有了吗」 「你怎么能!」 「问题不只如此」 维特里奥也张口说道 「这“世界门”好像是个相当消耗精神力的咒文。现在虽然我为了试验开了个小门……但如果要开大门对如果要开出让他能穿过的门的话就要使尽我全部的精神力吧。我的“虚无”必须为哈尔凯基尼亚而用。所以在找到应使的地方之前必须保存好。让他回去我不可能只为这个就使用咒文的」 「但是!但是!」 露易丝逼近维特里奥。 朱里奥摊开两手说道 「而且露易丝他要是回去了你真觉得好吗?」 「……呃?」 「你不也觉得为难吗?如果他开始说『回去』的话……」 露易丝猛然呆住了。 「露易丝。你能做到和他分手吗?」 「这个……这个……」 露易丝的身体轻颤着。 到这种时刻露易丝理解了。 自己……是离不开才人的。当以为才人死了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不是要从火之塔上跳下去吗。 这样的自己……能选择和他活着分别吗? 不能再见到了。 这种状态自己受得了吗?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天真了。 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虽然这话自己说了无数次但这话的意义自己真的有好好考虑过吗? 现实是在找到让才人回去方法的现在……自己不正在颤抖着吗。 自己真的在害怕才人或许会回去的这种可能! 维特里奥对面色苍白的露易丝继续说道 「人生是选择的连续。瓦利艾尔小姐。贯彻个人的爱也是正确的。希望他幸福也是正确的……。哪种选择都没有错。过去我也曾选过。把信仰和感情放在天平上。就因为选择了其中一方才会有现在的我」 安莉艾塔也很痛苦的劝解着露易丝。 「露易丝……。选择了什么就等于要舍去什么。必须让才人回去。这作为人来说是很好的选择。是的因为他不是这世界的人。但是……我觉得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舍去良心也是另一种正义。你没必要为了舍去“必须让他回去”的良心而感到羞耻」 安莉艾塔继续说道 「你明白吗?而且这回你所救下的不仅仅是你个人的“感情”。也拯救了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大6的未来。因为要达成我们的理想需要他的力量……。请你慎重考虑过之后再下结论。露易丝」 「才人君……」 苛尔贝尔向呆呆睁大眼睛的才人说话。 不过他却没有回答。 才人的眼已经牢牢的锁在笔记本电脑上了。 那上面……已经连接上网络的浏览器打开了。 连接上了。 怎么会? 他没想过会连接上。 才人的手指让光标在触摸屏上动起来。 找到eb邮件连接单击。 在读取了数秒时间后邮件不断涌了进来。 是广告邮件。也有从朋友那里来的邮件。 不过最多的……是母亲来的邮件。 有许多。 每天都会收到两三封。 才人打开最后的邮件。 才人。 你失踪已经一年多了。 现在你在哪里啊? 虽然我求了很多人帮忙找你可就是找不到。 我想或许你会收邮件就一直在继续付费。 今天作了你最喜欢的牛肉饼。 在切洋葱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哭了起来。 你还活着吗? 我只担心这个。 其他任何都不需要。 你在做什么我都不介意。 只想你能让我见见你的脸。 才人依次打开邮件。 里面写的基本一样。 担心失踪才人的邮件有好多。 不多时连接完成了。 打开大量的邮件出现在才人眼前。 啪嗒泪落在屏幕上。 「才人君这是……」 「是邮件」 「邮件?」 「就是信。母亲寄来的」 苛尔贝尔屏息不语了。他再也找不出能说的话于是悄悄离开了房间。 冲出教皇办公室的露易丝跑了起来。 想见才人。 露易丝最后屈服了。 看机会再说众人统一为这种意见。 但是……这不是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吗? 嘴里说着这是为世界……其实最后不还只是为自己吗? 正因为自己是这样所以希望被他抱住。 正因为这会感到丢脸所以希望他能认可自己的存在。 回到食堂才人已经不在了。问了水精灵骑士队的人他们说才人到苛尔贝尔老师那里去了。 来到苛尔贝尔老师的房间看到他正抱着胳膊站在门边。露易丝走了过去苛尔贝尔迅阻止了她。 「老师才人呢……」 听到露易丝问苛尔贝尔把手指伸到嘴前。 随后让她从门缝里悄悄看里面的情况。 「……才人?」 才人在桌前弯着身子。桌上有什么。露易丝见过那奇怪的机器。那是才人来到这边的时候让自己看过的机器。 才人的肩微妙的上下抖动着。 那是他在哭。 「老师这到底是……?」 露易丝小声问苛尔贝尔为难的对她说明道 「那是……好像是才人君从自己的世界带来的机器……而且不知为什么上面收到信了」 「……信?」 那个机器好像就是个能做到这些的机器。 「……是谁来的信?」 「好像是他母亲。这是多可怜的事啊」 露易丝的头受到了像被重殴一样的冲击。 才人……他不是说过吗。 自己没有家人。 「但是……」 刚一张口露易丝就马上注意到了。 才人是在说谎。 他是慌称自己没有家人的。 为什么? 还用说吗。 是不想让我有负担……。 露易丝呆呆的站在那里。 随后泪扑簌扑簌的从她眼中涌出。 才人会这样说谎我明明应该注意到的……。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本来是为了治愈不能说出真实情况的罪恶感想让那本人抱住自己而来的……。 露易丝小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的自语道 「我……是个多么卑鄙的人啊」 「瓦利艾尔小姐?」 苛尔贝尔迷惑的问她不过露易丝已经听不到了。刚刚才人说过 “渐渐的我明白了。该为谁而活的这点” 所以才人他……才会对自己说谎。因为他认为自己很重要……。 尽管如此可自己有好好为才人考虑过吗。 就是现在刚刚自己还只为了让他安慰而来这里--------------------。 露易丝跑了出去。 「啊喂瓦利艾尔小姐」 虽然苛尔贝尔想叫住她但露易丝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冲进自己房间的露易丝倒在床上。 她望着天花板在思考着。 “我……应该做的事是什么” 为了一个拼命为自己考虑的男孩子我能做到的事是什么。 露易丝一直……就这么思考着。 第八章 笑容的意义 才人在苛尔贝尔房中醒了过来。趴在桌子上的自己盖着毛毯。是睡在床上的苛尔贝尔帮自己盖的吧。 好像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的样子。早上的阳光从窗中射了进来。 啊啊才人一边想着自己昨天是哭累了睡下的一边看向电脑屏幕。电早已经用完了。 虽然想过再求苛尔贝尔帮忙供给电力不过还是算了。 就把这当作能想起的事记下吧……反正看到了也什么办法也没有。 从窗户向空中望去。 这世界……有哪里在和地球联系着。 到底是哪里怎么连接着的呢? 不过既然坦克和飞机都能来这里那电波什么的一定很简单啦。 他头呆呆的想啊啊总之就是哪里连接着。 随后他想到我还真软弱啊。 本来觉得既然在这里有伙伴了那留在这边的世界也不错可一看到来自地球的邮件就又变得马上想回地球。 与其说这是软弱不如说是单纯吧? 这也没办法毕竟读了那种邮件了啊才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电脑放在那里不管离开了苛尔贝尔的房间。 才人晃悠晃悠的走在走廊里嘀咕着这可不行啊。 明天就要举行教皇即位三周年纪念仪式了啊……这种心情能做好吗。 不管怎么说昨天的事要向露易丝保密。 不然她又要把这当成自己的错在消沉了。 才人乐观的想先要考虑眼前的问题。 好的至少不能让她看到自己失落的样子。才人就这样勉强自己装出笑脸打开两人的房间。 「呀露易丝。这个没回来对不起。我在苛尔贝尔老师房间里喝醉了……」 露易丝正坐在椅子上照着镜子。她并没有责怪早上才回来的才人而是笑着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 虽然露易丝出乎意料的笑容也让他很吃惊不过 「怎么……?你的这个打扮……」 「啊这个?昨天上街买的」 露易丝穿的并不是平时的那身魔法学院制服是让人觉得很可爱的罩衫配以藏青色短裙的飘逸打扮。在那领边还有红色的大蝴蝶结跃动着。 「为什么?」 才人惊异的问。他不明白露易丝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在这罗马利亚大圣堂里打扮得这么漂亮。 「啊是为了明天出席的仪式啊。不过你穿这样子出席合适吗?」 于是露易丝咯咯笑了起来 「不是啊。这是为了想和你一起逛街买的」 「和我?为什么?」 「城里好像正在举行祭典啊。你想就是教皇圣下即位三周年纪念。贵族有贵族的祭典。城里平民也有平民的祭典的。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那祭典」 「但是明天……而且还要做预备训练什么的啊」 「有什么不好。反正到现在这时候训练也没有什么大意义。而且偶尔休息一下也是重要的喔」 露易丝样子天真的握住才人的腕。 「好不好去吧?」 最后那态度让人觉得可爱的有些奇妙的露易丝还是拖着才人向城里出了。露易丝贴着才人挽着他的胳膊。怎么?这是怎么回事?才人看向露易丝而露易丝却向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果然还是有不好的预感才人向露易丝问道 「我说露易丝」 「恩?」 「你在图谋什么」 露易丝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呀哈哈?露易丝会呀哈哈?才人头中充满了问号。露易丝把身体紧贴向才人。 「什么图谋也没有喔」 「骗人!」 「不是骗人的啦。真的真的。今天要和才人一起在城里散步。我是这么决定的啊」 在她的笑容中感觉不到一丝邪气。不过才人觉得这里有什么这里有什么。正在他想的时候露易丝伸出手指说道 「还还有!今天不管什么我都听你的」 「哈?」 「真的是真的喔?所以不要顾虑什么尽管说吧」 露易丝歪着头笑着。才人越来越觉得奇怪决定说试试看。 「那让我看看内裤」 当然才人认为会被踢飞所以他飞快的弯下身。 不过拳脚魔法什么都没打过来。露易丝红着脸老实的把裙子拉起来让他看。 「请」 那是许久没看过的露易丝的那带蕾丝的内裤。 没有生气……。 话说这里可是大街上……。行人走了过来才人慌忙摇着手。 「哇!已经让我看了吧!」 露易丝也红着脸赶快把裙子放了下去。 太可疑了。 这真的是露易丝吗? 不会是谁变的吧? 对好比说缪斯尼多尼伦的魔道具之类的……。 才人咳咳的咳嗽了下非常紧张的说出下面的话 「那、那那让我摸摸你的胸」 「好的」 露易丝痛快的点点头。脸上一直在笑。 「那那我摸了……」 才人吞了口口水把手伸向露易丝的平胸。抚摸抚摸……。 虽然平但那微妙的突起还是在刺激着才人的手掌。 看过去露易丝虽然脸红了起来但还是在笑。看起来好像很幸福似的。才人颤身说出炸弹般的言语。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露易丝必须要测试……。 「这、这是胸吗?」 「恩。是的喔」 她笑着在肯定。 这绝对不是露易丝!是别的什么人! 「啊哈哈你稍微去弄点蒂法尼亚身上的污垢什么的煮来喝吧」 「好啊。那我这就」 才人急忙闪开摆好迎战架势。 「你是谁!」 「都说了我就是我啊。相信我啊」 「为什么你不生气啊!」 「因为那个这个……」 露易丝好像有什么话很难说出口似的随后又好像注意到什么而抬起头。 「对!你想明天不就要战斗了吗?不是必须和那可怕的缪斯尼多尼伦为敌吗?所以这应该怎么说呢?奖励!对就是奖励!」 露易丝快乐的说 「你不是那么反对的吗……」 露易丝说她最后改变想法了。才人也因为想以她作为贵族的自尊来说公主殿下就是绝对的而接受了她的说法。 「要再摸吗?」 「不用!不用了!我相信!我相信你了啊!」 「谢谢」 露易丝还是那样满面笑容。算了才人想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乐得享受一下。像这样能悠闲的时光实在是太少。而且明天没准就丧命了。不过自己是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 明天就是教皇即位仪式的罗马利亚城中为了庆祝的前夜祭非常热闹。不过这并不是说和特里斯塔尼亚城里那种热闹的祭典一样。 这里有能摆露天店和表演的街但让人感到热闹的只是那里而已。不管怎么说罗马利亚也是从各地前来巡礼的旅人到达的土地。前来巡礼的商人们也都顺便运来了各种各样的商品。 露易丝在一个罗列着漂亮衣服的露天店前不动了。拼命的在选着什么。 「干什么啊。连围巾也想买吗?要买的话去买更好的吧」 露易丝听到才人的话摇了摇头。随后她拿起一条颜色朴素的围巾买下了它。 「……你要这种颜色的围巾做什么啊」 这不是女孩子适合的颜色。是条黑地上带有格子样花纹的围巾。不过露易丝把那卷在才人脖子上。 「和你的黑很配」 「这、这是给我买的?」 「恩」 露易丝微微一笑。 「你难不成是又喝了媚药了吗?」 「不是的啦。这有什么不好。不要多想啊。都说了这是奖励的」 才人自语着原来是这样这也是奖励吗。 今天就先陪你吧。 才人和露易丝缓缓的走在大街上那些神官们好像也只有在今天才可以不在意那些规矩。他们喝着酒勾着肩膀在唱着军歌什么的。 虽然刚来这里的时候觉得这里很刻板不过照现在这样看来这里和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各个城市也没什么区别。在大街正中有一群吹笛打鼓的人正在跳舞。 露易丝拉着才人也加入了进去。 「来跳舞吧」 露易丝和才人合着那欢快的曲子跳了起来。露易丝跳的好像很开心。才人也受到她的影响配合着露易丝欢快的跳着。 跳累了的两人在街上现了前几天的那个酒馆。那是被圣堂骑士们围攻的时候让露易丝她们用来防守的酒馆。 她们走进那店那里的桌子已经全部变成亮闪闪的高级品了。好像是用从库尔凯那里卷到的修理费新制的。窗上的玻璃也已经全变成彩色玻璃了。 这里整个就像变成另外一个高级店一样。 店主也穿着上等衣服在擦着酒杯看到这一切的两人相视一笑。 进到里面店主注意到了露易丝和才人他好像很不高兴似的把脸背了过去。 才人呵呵笑着对他说「前一阵给您添麻烦了」于是店主无言的把作好的菜6续端给才人他们。 随后他在才人耳边悄悄说道 「明年也拜托了」 露易丝和才人一同笑了起来。 菜上齐后露易丝用勺子舀起盘中的汤伸向才人。 「呃?」 「啊、啊----」 这露易丝第一次的啊----让才人手足无措。不管怎么说这奖励的也太过厉害了。 「你到底到底是怎么了?我不会生气的你说出来好不好?是那个吧是因为你把零战弄坏了。所以才想到做这些让我开心的事吧……」 「不是的。今天的我很可爱。我想让你看到可爱的我。真的只为这个」 才人乖乖的张开嘴。露易丝高兴的微笑起来。 再次来到外面露易丝抬头看着才人。 就像说“把那边的杯子拿来”一样平常的说道 「诶来接吻吧」 「呃?在这里?」 才人一边惊奇着一边红起脸说去尽量没人的地方吧。露易丝的身体紧贴着为了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而不知所措的才人把他压进旁边的小巷里。 随后她捧着才人的脸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压了上去。露易丝就这样激烈的压着才人的唇……。 他们的唇就这么重合着……过了一会儿露易丝离开才人的唇她脸上又露出那开心的极上笑容。 依然不知道那笑容理由的才人也浮现出暧昧的笑。 才人注意到露易丝边走边不时看着自己。每次他转身看去露易丝都在对他微笑。他既觉得露易丝是那么可爱又为两人能这样慢步而感到高兴……才人觉得如果是为了这样的女孩儿让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不过才人时而想起母亲的邮件让他胸中一阵疼痛。 「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的」 每到此时才人都勉强装出笑容摇动着头。 痛痛快快大玩了一场的两人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大圣堂中两人的房间。结果最后还是按露易丝说的一直陪她到傍晚。可冷静想想她果然还是很可疑。就算她再怎么说这只是奖励……但今天的露易丝都太奇怪了。 「累了吧。喝水吗?」 露易丝把水倒进杯子递给才人。才人一口气喝下后向露易丝问道 「我说露易丝」 「恩?」 「……你今天为什么非要让我看你的笑容?」 「不行?」 露易丝又微微笑了。 「这太奇怪了!你和我已经一起相处一年了但也只见过你两次笑容啊!可是今天你竟然笑了七十二次!这太异常了!」 「你在数啊。我好高兴。谢谢」 露易丝还是微微笑了。那是像天使一样可爱的笑容。 「所以这是我一生份的笑」 「呃?」 「一年两次。如果今后和你一直在一起三十年。不是四十年吧?要是能有五十年就好了……。这是你到那时所能看到的我笑的次数」 「你在说什么啊?」 「我呢已经一生不会再笑了」 露易丝一边笑一边不觉的流下了泪水。 「露易丝?」 「我一生不会再去爱任何人。但是你不能这样。你要去喜欢上谁要像你对我一样去保护那女孩儿。在你的世界里……」 泪珠形成一线沿着露易丝姣好的面庞流下。 「呃?呃?呃呃?」 正在他错愕的时候睡意突然涌了上来。 「啊?」 是魔法当才人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露易丝……你……在那水里……」 露易丝抱住快要倒下的才人。双手温柔的捧住他的脸把唇贴了上去。 力量从才人身体中消失了……。 刚才的水就像才人说的一样被放入了魔法安眠药。 露易丝温柔的抱住才人对他说道 「别了……我温柔的你。别了我的骑士」 露易丝呜咽着。 她久久的抱着才人。之后把他慢慢平放到床上靠到他身边过了一会儿露易丝站起身。 「……可以了」 听到这话后面的门开了。朱里奥站在那里笑着。 「真的可以了吗?」 露易丝毫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是的。我要为才人打开“世界门”」 「不过你为此就要……」 「我会很乐意协助你们的。不管是抓住缪斯尼多尼伦还是夺回圣地……。全部都会。不只如此。我还会为了你们和哈尔凯基尼亚的理想而奉献一生。作为虚无的背负者。作为哈尔凯基尼亚的贵族……」 朱里奥点了点头。 「就是说“圣女”诞生了。那请马上来这边。既然他不在计划就要变更了。要重新和你说明天的计划」 在要走出房间的时候露易丝只一次回过头。泪止不住的涌出从脸上流下。露易丝任由那泪水留在脸上说道 「别了。我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尾声 加里亚都琉蒂斯。 被罗马利亚教皇称为“狂王”的男子现在正站在一望无际的美丽庭园中眺望着四周的景色。这里是即使在应季鲜花缤纷盛开的瓦尔萨尔迪尔里也能排第一的花坛……。 南玫瑰花坛。 对约瑟夫来说这能让他一个人玩耍的花坛是对他无聊生活孤独的安慰。这里是汇集了全国园林师们的技术精华所建造的地上乐园……。 在这占地约两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栽种着数万株各色玫瑰。 那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蓝玫瑰。 那是今年……在无数次品种改良下终于完成了的蓝色色固定品种。 这玫瑰因为和王族的蓝有关所以被命名为“拉-加里亚”可说是加里亚象征一样的花。 约瑟夫满意的看着花坛。他不清楚为了要让那蓝色玫瑰固定下来要花掉多少巨资。 「这玫瑰园实在是太漂亮了」 在约瑟夫旁边的摩莉艾尔夫人感叹着。约瑟夫满足的点着头。 「投在这玫瑰园上的钱足以经营一个小国了」 「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王国啊。陛下您的兴趣真是高雅」 随后摩莉艾尔夫人恶作剧般的看着约瑟夫说道 「陛下您为什么要建这玫瑰园呢?」 作为约瑟夫的恋人摩莉艾尔夫人期待能听到甜蜜的话。期待着是为了献给你这样的回答。但是这王的回答却不是这样。 约瑟夫淡淡的说 「是为了破坏掉」 摩莉艾尔夫人那美丽的唇撅了起来在表达着她的不满。 「啊!您又在开玩笑了!」 「玩笑?啊是啊。听起来是像这样的」 约瑟夫有些为难的说不过这让摩莉艾尔夫人更不高兴了。这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让人搞不懂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心话。 一个人没完没了兴致昂然的玩庭院式盆景投入巨资作出那不得了的哥雷姆(尤尔姆刚特)还说要用那编成骑士团刚以为他是心血来潮想要动战争了却又建起这样华丽的玫瑰园……。 「我有事想问陛下」 「随意问吧」 「陛下您爱我吗?」 约瑟夫一副呆呆的样子看着摩莉艾尔夫人。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 「当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您再多对我温柔些」 摩莉艾尔哭了起来。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是不能忍受被自己所爱的男人这么无情的对待」 约瑟夫惊讶的看着涓涓泪下的摩莉艾尔夫人。 「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自己所爱的男人」 「你是说你爱我吗?这是真的?爱我这无能王?你是说爱我这个在国内外受尽嘲笑的我吗?」 「是的。为什么您会这样惊讶」 「我以为你是为了金钱和地位」 摩莉艾尔夫人哭的更厉害了。 「就算陛下您是平民是乞丐我也会毫无改变的爱您的。我绝不是因为陛下您是加里亚王才爱您的啊」 约瑟夫的兴趣好像被勾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爱我?」 「陛下您是个寂寞的人。虽然是拥有全世界财富的王却还是孤单一人。我想治愈陛下您这样的心。请您不要认为我是个多事的女人。因为这就是爱啊……」 约瑟夫高兴的笑起来抱住摩莉艾尔夫人。 「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啊。摩莉艾尔夫人。我觉得你很值得爱」 被约瑟夫抱着的摩莉艾尔夫人显得很陶醉。 终于……终于从这人口中得到爱语了。 这事让她非常欢喜也让她觉得很得意。 一直只喜欢一个人玩乐的王。 常常一个人和自己心中的寂寞战斗的王……。 一直伴随在他身边的摩莉艾尔夫人不知不觉的明白了那谁也没有理解的无尽黑暗般的深渊。 爱上这样王的自己……。 摩莉艾尔夫人想就让我的爱来融化你心中的坚冰吧。 今后我将成为填满这王心中空隙的水。 如此的话一定……能治愈这王因政治斗争而病态的心吧。一定会让周围惊奇的改掉他那愚蠢的奇异行动吧。会让他变得为我培育美丽的玫瑰并把那插在我头上吧。 将那花的芳香和爱语一起……。 「陛下我有个请求。请求您今后对我毫不隐瞒的说出真心话。即使是多无趣的事情也没关系。我会和陛下您共喜共悲……并且让我们共同分享爱吧……」 但是……约瑟夫什么话也没说。 「陛下?」 在这瞬间摩莉艾尔夫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噢噢噢噢……陛下……噢噢噢」 摩莉艾尔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力量从自己身体中消失。 为什么? 摩莉艾尔夫人就这样完全不理解生了什么坠入了那深深的黑暗深渊底部。 缓缓的约瑟夫拔出插在摩莉艾尔夫人胸前的短剑。在那刃上闪着妖异的血光。 摩莉艾尔那睁着的美人眼慢慢的闭上了。约瑟夫毫无表情的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摩莉艾尔夫人。 随后约瑟夫毫不犹豫的打开旁边的油罐把油洒向眼前的玫瑰园用打火石引燃了油。 眨眼之间这他精心培育的玫瑰园熊熊燃烧起来。 约瑟夫呆呆的看着那燃烧的火焰。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火的那边。 她穿着厚厚的长袍毫不在意的走过熊熊火焰。从那长袍的缝隙间可以看到她那赤红的唇。 是缪斯尼多尼伦。 约瑟夫忠实的使魔看着倒在地上的摩莉艾尔夫人的尸体。 「是被爱了吗?」 她问。 「我不知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到底是不是我不能判断」 「那为什么?」 这是在问为什么杀了她? 「她说她爱我。杀死爱自己的人一般不都会觉得胸中痛苦吗?」 「那约瑟夫大人您有觉得胸中痛苦吗?」 缪斯尼多尼伦微微一笑就像在说你明白了吗似的问。约瑟夫摇了摇头。 「不行。这次也是徒劳的」 缪斯尼多尼伦满意的点点头向约瑟夫报告道 「接到报告说尤尔姆刚特已经完成了十尊」 「是吗。做的好」 「还有一个消息。背负者三人聚集在罗马利亚」 噢约瑟夫笑了起来。 「这正合适。好。去武装尤尔姆刚特由你来指挥这“军团”」 「遵命」 缪斯尼多尼伦点了下头后再次消失在火中。 约瑟夫拿起放在桌上的传声用铁管。那是附了风魔法能让声音传到远方只有加里亚才有的魔道具。虽说声音能传得远不过也就只能到达同一座建筑物内……。 「接两用舰队司令」 马上接通了在王宫内的两用舰队司令海军大将。约瑟夫简短的对管那边的提督命令道 「两用舰队装载位于军港圣-马隆的军团。目标罗马利亚联合皇国」 管那边的提督好像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命令闪了腰。他惊慌失措的向约瑟夫确认着命令。于是约瑟夫继续说道 「宣战布告?作战?不需要。将你眼前的东西全部消灭。城市街道村庄人一切。连一根草也不要剩」 「是战争吗?这是个怎样的战争?而且罗马利亚不是同盟国吗!就在前一阵不是才刚缔结了王权同盟……」 「同盟?这又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总之不允许问。啊对了。如果有其他国家干涉就不好办了。你们以后自称为反乱军。说是你们逃亡过国境的在那之前给我大闹一番。这样就不会波及到加里亚」 『您、您怎么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管什么都会听虽然是为这种理由提拔到提督位置上来的无能男人但还是没有呆到会去白白送命。无不无能没有关系。只要能让舰队飞过去就可以。反正真正去战斗的是缪斯尼多尼伦。虽说如此但必须要让他们来运输。 约瑟夫怕麻烦的说着恰当的话语 「好了听从命令。是啊这是个高度的政治性判断。对对就是你们喜欢的阴谋啊阴谋。要是做的好的话就把罗马利亚给你」 管那边的提督在思量着。 约瑟夫虽然常常被嘲笑无能不过却绝不小气。 只要他说过“给”的那不管什么东西都会给。 这次也应该是这样。因为约瑟夫是个完全没有“物欲”和“权利欲”的人……。 最后**胜利了。提督回复说他明白。 约瑟夫一边拿管敲着桌子一边诅咒似的说道 「愚蠢的东西们。还在说什么?不是我不想战争。这根本就不是战争。所谓战争是要考虑利益的。同罗马利亚生战争对我们有什么利益?不是因为那里偶然祭祀着神所以才要毁灭那里的吗。对。就是毁掉我们魂之依靠」 约瑟夫拍着桌子。 「啊啊我是人。始终都是人。可是为什么手刃了说出爱自己的人却不觉得心痛。神啊!为什么你要赋予我力量?讽刺的赋予了我力量!“虚无”!简直就像我的心一样!“虚无”!啊啊啊啊那不简直就是我自身吗!」 约瑟夫继续自语道 「啊啊我的心是空虚的。就像腐烂了的鱼的鱼鳔。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啊空空的。爱欢喜愤怒悲哀都没有连憎恨都没有。查理啊啊查理。比起杀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像不跳了一样。简直就像没有上油生锈了的表一样。不能表示时间是个只能看着时间流逝的破烂」 约瑟夫仰望着天空。在这个时候注意到花坛烧起来的卫士们大乱着。快灭火!让那烧到宫殿就麻烦了! 这样的声音在四下回响。不过约瑟夫一点也不介意。 他那灼热的眼只是只是死盯住空中一点像在说胡话一样的说道 「好了去吧查理。去打倒神。去拆散兄弟。杀死民众。毁灭城市。击溃世界。好了去吧查理。为了唾尽一切美德与荣耀。为了终结所有人的营生。会怎么样呢。到那时候我心里就会流泪了吧。我这手就会因为哀伤而颤抖了吧。就能为我所做的那巨大的罪过感到悲伤了吧。会对那无可挽回的事而感到后悔了吧」 约瑟夫笑了。像天使一样纯真的笑了。 「查理我是人。正因为是人所以才想像人一样流泪啊」 后记 我是山口。零也终于出十三卷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十三卷的主题是“爱”。我没喝。是的我没喝。以前执笔的时候是不能缺少酒精的。喝的越多写的就越快就变得快乐不觉间就变得觉得什么都好为什么我会做在电脑前当想起这根源性的问题时我就觉得想哭随后又变得幸福这样就算不能唱也会唱出来顺带着本不能跳的也跳了出来当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走在外面了。呀这样可不行当我这样惊慌回到家的时候大家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不得不在那里听「这次一定要」开始的说教。 现在我已经不喝了。因为喝酒所以写作只是在脑内进行结果电脑上却一片空白的事我已经遇到过无数次了。所以我现在不再喝了。酒不好。真的不好。这种东西要是能消失就好了。 那么来说爱。 爱是什么?我越考虑越是陷入了自己思考的迷宫里。那是强烈的渴望着对方不说那只是形式改变了的生殖本能也不为过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在所以我才觉得能体谅对方心意才是爱应有的样子。 我还未得出结论。不或许不是得没得出结论这一类的问题。 也正因此这一卷“爱”没能写完。这还真是不道德至极了。不过幸运的是零之使魔的故事还将继续下去。我想如果随着卷数的推进这麻烦的“爱”之迷能解开就好了。因此请各位还要再陪我一起。因为结论还尚未得出。 那么已经到最后了但这次真的是在最后关头才交上稿子。画插画的兔冢老师印刷厂和编辑部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们。 我也想能快点写完。想我脑中模糊不清的什么能更迅的变成语言。不然的话好不容易浮现在脑中的东西就会消失了我就是这样想的。 山口升 外传 八年前 八年前 在拉·瓦利埃尔家大屋子的后院里两个小女孩正在兴致勃勃地玩着人偶游戏。围在后院四周的墙壁就像是在诉说着它们历史似的褪了色影子就映照在池塘的水面上。 兴致勃勃地玩着人偶游戏的两位少女就位于那个池塘中央的小岛上。两人分别坐在长椅的两端中间就摆满了人偶玩具。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侍女如果骑着马出现的话就太奇怪了耶!” 这样大声叫出来的正是有着耀眼桃色头的露易丝·弗朗索瓦斯。今天刚满八岁的她晃动着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幼的两岁的小小身体向着自己的主君报告道。 “侍女是不会骑着马在猎场跑来跑去的那应该是恭顺地侍候在公主殿下的身后才对。” 被身为自己玩伴的少女这么一说今年刚满九岁的托里斯汀王国公主安丽埃塔马上蹙紧了眉头。 为了避暑和解闷今年夏天她来到了充当自己玩伴的露易丝老家----位于王国边境的土地拉·瓦利埃尔领地游玩。 “可是如果没有马的话就不能狩猎了嘛?” 安丽埃塔一脸没趣地说道。虽说是年仅九岁的少女但脸上已经散出一点王族特有的威严。 “侍女是不会狩猎的呀。公主殿下是扮演侍女的角色啊……” 露易丝把安丽埃塔所操纵的人偶胯下的马拿了起来。 “狩猎就请交给公主和王子殿下吧。公主殿下就请好好地跟在我的后面。” “我才不要那样呢我想去狩猎呀。” “请您好好分清楚角色哦去狩猎的人可是扮演公主的我呀。公主殿下现在是侍女所以请您好好地跟在后面吧。” 安丽埃塔很不高兴地鼓起了脸颊。 “太狡猾了从刚开始怎么是你当公主嘛!” “是公主殿下你说想要当侍女试试看的耶!” “那么你自己一个人玩好了!” 安丽埃塔尽情地起少女式的脾气把人偶向着露易丝扔了过去。露易丝一时来气也把公主的人偶扔到了安丽埃塔的脸上。 “你要干什么嘛!” “是公主殿下先扔的啊!” 这时候响起了“啪!”的声音。 原来是安丽埃塔扇了露易丝一巴掌。 露易丝气得颤抖着身体连对方是自己的主君这件事也忘记了马上狠狠地回扇了一巴掌。安丽埃塔和露易丝相互扯着对方的头开始争斗起来。在远处看着她们的拉·瓦利埃尔家的仆人和跟随安丽埃塔的女官不由得慌了起来。虽说是少女但这两位少女毕竟是身份比自己高贵得多根本不可能用手去碰她们只能在旁边小声地劝她们停手。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请不要继续打架了好吗----” 可是这种对话根本就传不进两个小孩子的耳中。她们打得越来越起劲就像两只争地盘的野狗似的扭打不停。正当侍从们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面面相觑的时候救世主出现在她们的面前。那是一位有着飘逸的桃色长的美丽少女年纪大约是十五六岁吧。在跟年龄相称的匀称身体上披着一件白色上衣如此的身姿跟笼罩在她周围的娴静气氛相辅相成看起来就像一位充满慈爱的圣母。 有着令见者安心的魅力的她看了一下正在打架的两人不禁微微一笑。 “哎呀哎呀……” “卡特莉娅小姐!” 拉·瓦利埃尔家的仆人露出一副求救般的眼神注视着这位桃色头的美少女。被称呼为卡特莉娅的那位少女向着互相拉扯着头的安丽埃塔和露易丝身边走去。 “二姐姐!” “卡特莉娅小姐。” 公主和公爵家的三小姐现了向自己走近的卡特莉娅于是抬起了头。卡特莉娅依然面露微笑。 “哎呀哎呀你们究竟怎么啦?这样子打架可不是漂亮的女孩子家该做的事哦?”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都很害羞似的低下了头。卡特莉娅还是保持着笑容向着幼小的两人安慰道: “露易丝你可是公主殿下的玩伴。也就是说是最亲密的臣下。在危急关头你必须成为保护公主殿下的盾牌。可是你现在抓住公主殿下的头要干干什么呢?” “可是……” 露易丝好像想说什么似的低下了头卡特莉娅把手放在了露易丝的肩上。 “你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淑女吧?露易丝。姐姐一直都相信着你的哦。” 露易丝红着脸点了点头。接着目卡特丽亚又把视线转向安丽埃塔。被这位年长的贵族的温柔视线注视着的安丽埃塔不由得缩起了身子。大概是因为接触到安丽埃塔视线里蕴含着的某种高贵的气质而感到害羞吧。卡特莉娅在安丽埃塔前面单膝跪下。 “公主殿下我为妹妹的无礼行为向您道歉。露易丝所做的事责任都在身为她姐姐的我身上。如果您要施予惩罚的话就请降罪于我。” “请你抬起头吧这都是我不好。我的确是说了一些任性的话。” 安丽埃塔就像被推到了母亲面前似的感到紧张不已。卡特莉娅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公主殿下总有一天要成为推动着这个国家前进的人所以请您务必不要忘记慈悲之心。” “我吗……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安丽埃塔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请恕我冒昧公主殿下您是独生女儿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卡特莉娅站起来。安丽埃塔和露易丝都一脸不安地抬头看着卡特莉娅。 “你们都是淑女吧?” 两人紧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就马上和好要用淑女的方式。” 安丽埃塔和露易丝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刚才两人虽然同时起了脾气但是她们本来就是很要好的伙伴。回想起了一下刚才自己所做的事不由得脸都红了起来。然后就用双手轻轻拉起了裙襬行了一礼。 “很对不起公主殿下。” “没关系的露易丝都怪我说了那些任性的话。” 卡特莉娅很高兴似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为了要在这里度过一个夏天的安丽埃塔准备的特别客房就位于拉·瓦利埃尔家----这座如同城堡般气派的建筑物东侧。为了迎接公主房间都被布置上各种豪华的装饰。 在房间正中央的两张床上露易丝和安丽埃塔盖着毛毯睡得正香。时间事晚上九点钟。确认了两位少女已经熟睡之后女官和侍从就离开了睡房。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之后……露易丝和安丽埃塔就马上睁开了眼睛然后相视而笑。 两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在夜里偷偷起来玩耍的。 晚上没有任何人监视下的这几个小时对她们来说可是香宝石一样珍贵的时间。 “那个露易丝……今天很对不起。” “不……我才是竟然对公主殿下做出那种事……我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你呀经常都是这么说。但是到了第二天就好像全忘了似的顶撞起我来了呀。” “亚眠市的包围战。”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大笑了起来。后来听到了走廊上的警卫出的咳嗽声两人才慌忙闭上了嘴巴。 安丽埃塔虽然还偷偷地窃笑了一会但没过多久就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露易丝我真的很羡慕你呢。” “为什么呢?” “因为你有一个那么好的姐姐呀。” 安丽埃塔很寂寞地说道。露易丝不禁觉得安丽埃塔有点可怜。这位主君是个独生女儿。虽说是小孩子但露易丝觉得很想安慰一下她于是从毛毯上跳了起来睡到了安丽埃塔的枕边。 “您不要感到寂寞公主殿下还有我在呀。” “嗯……” 安丽埃塔把毛毯拉到了自己的嘴边。 “我很喜欢你呀露易丝。” “我也是、那个……我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公主殿下。” 安丽埃塔马上抱紧了露易丝。两人都闭上了眼睛相互抱着对方。 “我只要有公主殿下在就不要什么恋人了。” 露易丝激动地说道。安丽埃塔一听马上就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 “哎呀露易丝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可是我是不可能找到比公主殿下更重要的人的。” “那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妳会有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然后就会忘记我的。” “公主殿下是在怀疑我的心吗?” 露易丝狠狠地用视线盯着安丽埃塔道。 “我并不是怀疑妳但那种事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没有恋人而独自生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幷非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 两人互相瞪视了起来。虽然好像就要相互拉扯起头来的样子……但是这次却同时软化了。 “我们真是糟糕呀!吵架有什么用呢……” “说的也是呢。” “可是我想没有恋人是不可能的事。” 露易丝不由得思索了起来。为了向安丽埃塔证明自己的忠诚到底该怎么样做才好呢?她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露出了笑容。 “那样的话我们就去吻二姐姐好了。那么聪明的二姐姐一定会为我们判断出可能还是不可能的。” 安丽埃塔也点了点头。 “也对呢这真是好主意。”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小心翼翼地不出声音打开了窗户。如果从走廊上走过去的话就会被守候在门旁的护卫骑士现。 外面已经笼罩着漆黑的夜幕。由于月亮躲进了云层之中除了后院那儿刚点起来的火光之外就没有别的光源了。 “二姐姐的房间就在那里。” 露易丝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建筑物说道。在三楼的窗户上有一个正亮着灯光的房间。卡特莉娅似乎还没有睡。 “呜呜……可是该怎么去才好呢。” “用魔法不就行了吗?” 安丽埃塔得意的说道。 “我不行……” 露易丝害羞地地下了头。露易丝道现在位置还没能好好地使用出任何魔法。 “就算你用不了也不要紧的我最近学会了‘飞行’魔法哦。” 丝毫不在意露易丝的劣等感安丽埃塔凭着公主的天真无邪继续说道: “飞到房间里去就行了。” 安丽埃塔举起了魔杖咏唱出咒文。 『依露·弗尔·德拉·索尔·温迪……』 安丽埃塔一下子就漂浮了起来。然后她握住了露易丝德手。 “那么我们走吧。” 露易丝拼命地紧紧抓住了安丽埃塔德身体。安丽埃塔一下子就飞过了后院来到了卡特莉娅房间的窗户前。 两人站在窗框突出的位置上咚咚地敲响了窗户。仿佛幻灯机里面的影子画一样房间里的人开始动了起来。 “是谁?” 传来了一个不安的声音。 “是我呀露易丝。” “……原来是你呀。” 卡特莉娅拉开暸窗帘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她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附有花边的睡衣。因为是从里面向外开的窗户所以两人都分别躲到了窗框的两边。 两人抓着窗框分别从左右两个方向跳进了房间里。房里面挂着的那些鸟笼里的鸟儿都被吓得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二姐姐!” 露易丝扑进了卡特莉娅的怀里。在她的身后安丽埃塔环视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进来的卡特莉娅的房间。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动物们的乐园----不仅有悬挂在天花板下的鸟笼房间里面还有小狗、小猫、狐狸等等……另外还有鼬鼠和松松鼠之类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妖精呢!原来是你们呀。到底这么晚来这里有什么事呢?” 露易丝有点害羞地磨蹭了一下看着安丽埃塔凝重地点了点头。 露易丝于是小声说道: “那个我有一件事向问一问二姐姐。” “想问我的事?是什么呢?” “那个……我没有打算找恋人。仁厚公主殿下就说那是不可能的。不找恋人真的是不行的吗?” 卡特莉娅笑了起来。 “竟然笑人家太过分了!”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你一本正经地提出这种问题呀。妳先等一下吧。” 卡特莉娅说完就面对书桌坐了下来。 露易丝“咚咚咚”地跟在她的后面。 卡特莉娅一脸认真地在那儿写着什么东西。 “你在写什么呢?” “我在写一封很重要的信哦。”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面面相觑。 “重要的信那到底是什么呢?” 露易丝以很惊讶的声音问道。安丽埃塔凑近了露易丝的耳边低声说道: “她在写一封给男士的信呢。” “男士?那不就是情书吗?” 露易丝的脸上马上变得通红用手抓着卡特莉娅。 “不行!二姐姐你不要跟男人交往啊!” 安丽埃塔也红着脸注视着卡特莉娅。卡特莉娅为了让她们安下心来而露出了可人的微笑把手放在露易丝的肩膀上。 “我的确是在写信给男士但是这幷不是情信哦。” “是吗?” “嗯。”卡特莉娅点了点头。 “那么是什么样的人呢?” 露易丝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是朋友呀。” 在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卡特莉娅的声音里蕴含着一丝寂寞的意味但露易丝和安丽埃塔都没有察觉到。露易丝仅仅是处于好奇心而追问着卡特莉娅。 “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是最近认识的。” “在哪里认识的呢?” 卡特莉娅把手肘支在桌子上眯着眼睛说了起来。露易丝和安丽埃塔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她的话。 “就在那边的森林。 嗯……就是经常跟你去听小鸟唱歌的那个森林啦。那大概是两个星期前的事吧……那时候我一个人去那儿听小鸟唱歌。在森林里走着走着我一不小心就被绊倒了呀。” “哎呀!” 露易丝睁大了眼睛。“ “因为我没有带魔杖去那里……因为森林的动物都很害怕武器和魔法之类的东西啦……所以我就没法用水魔法来治疗不知怎么办才好。过了一会儿那位先生就出现了。他现了倒在地上的我马上就对我施展了水魔法治好了我受伤的脚。” “是怎么样的先生呢?” “是一位威武的贵族先生哦。他刚刚从戈尔马尼亚旅行回来正好路过拉·瓦利埃尔的领地。为了给马匹找可以喝水的地方而走近了森林偶然就碰到了倒在地上的我。” “真是一位亲切的先生呢。” “对呀。因为那位先生写信给我了所以我现在给他回信。” “是要寄给那个人的领地去吗?” 听安丽埃塔这么一问卡特莉娅马上摇了摇头。 “他就住在布罗亚那边的旅馆里。” 布罗亚是离这里有一小时马程的、拉·瓦利埃尔领地内的旅馆城镇。 “他在那里住宿了两个星期吗!?” “对呀。” “他一定是喜欢上了二姐姐了!” “也许是那样吧。他还说要开个舞会问我要不要去。” 卡特莉娅笑着说道。 露易丝慌忙摇头说道: “不行!不行不行!二姐姐是属于我的!” “所以我现在就写信拒绝他的邀请。” 露易丝惊讶地注视着卡特莉娅。 “是真的吗?” “是呀。” “是因为他不是你所喜欢的那一类男士吗?” 安丽埃塔理所当然似的询问道。卡特莉娅摇了摇头。 “哎呀哎呀。公主殿下还真是早熟呢。” “……对不起我好像说了很不得体的话。” “开玩笑的。不……没有那回事他是一位很不错的先生哦。” “那到底为什么呢?” 露易丝不明所以地问道。卡特莉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我的身体实在太弱了没有办法跟别人交往啊。” 露易丝马上恍然大悟似的注视着卡特莉娅。的确是这样露易丝的这位二姐姐一直都是体弱多病。就因为这样她不得不放弃就读魔法学院只能在家里过着宁静的生活。 “那么我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吧。不找恋人的话是一定不行的露易丝。” “我、我不要嘛!我只要留在公主殿下和二姐姐身边就好了!” 卡特莉娅温柔地抚摸着露易丝的头脸颊。 “露易丝。我小小的露易丝。你真是个温柔的孩子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很喜欢二姐姐所以我要一直……” “不行的。” “没有那回事嘛!” “所谓的恋爱是不能被人的力量所左右的、就像天灾一样的东西啊。就算能使用多么强力的魔法人类也没有办法抵抗地震和洪水吧?跟那个一样。人类是不可能战胜萌生在自己内心的恋情的。” 安丽埃塔听了卡特莉娅的话也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是那样。” 被两个人这么一说露易丝不由得咬着嘴唇很不满似的出了“呜呜~~”的呻吟声。接着她又没趣地说道: “二姐姐也曾经体验过那样的恋爱吗?” “我吗?” “对呀。” 卡特莉娅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这个嘛怎么说好呢。或许曾经有过但也或许没有。” “这样子不明确说出来也太狡猾了呀。”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卡特莉娅以寂寞的声音说道。 “在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恋爱之前我就已经逃出来了。” “为什么呢?”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同时问道。卡特莉娅把手放在额头上思索了一会儿。 “大概……我是没有自信吧。” “可是你明明是那么美丽呀!” 安丽埃塔叫了出来。十六岁的卡特莉娅散出一种无人能比的魅力。闪耀着桃色光芒的秀彷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的茶褐色眼瞳……跟纤细的腰部形成强烈对比显得丰满匀称的胸部高贵的言行举止…… 即使是年仅九岁的安丽埃塔也能理解她堆男性有着何等强大的魅力。 “而且我、身体这么虚弱……” “那种事是没有关系的。” 露易丝说道。卡特莉娅也浮现出笑容。 “也对呢。露易丝或许真的如你所说那根本就没有关系。但是这跟恋爱一样是不能用道理去解释的。在内心萌生的东西无论是恋情还是不安……都是不能凭自己的力量去消除的啊。” 对幼小的露易丝来说还是无法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子爵大人已经早就忘记我的事了。大概他已经找到好的对象了吧……我说的是以后的事哦二姐姐。” 这时候卡特莉娅瞇细了眼睛……很开心似的说道: “是说以后你们将会碰到的人吗?” “对呀。” “那样的话就连姐姐也不知道了。的确……要是你和公主殿下真的争夺起恋人来的话该怎么办好呢……” “我真的会很困扰的。大概会烦恼很长时间然后变得脑袋也不正常了吧。” “我也会很困扰的露易丝。要跟你争夺恋人这种事我仅仅是想一下就觉得心如刀割啊。” 卡特莉娅紧紧抱住了认真地说出这些话的露易丝和安丽埃塔。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嗯你们多烦恼一下好了。” “别说这么怀心眼的话嘛!” 可是卡特莉娅却没有回答。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多久就出了轻微的呼吸声睡着了。露易丝把自己的脸贴近卡特莉娅丰满的胸部她仔细一看只见安丽埃塔也跟自己一样。从卡特莉娅身上飘来一阵非常舒服的香味。那是跟香水混合在一起的、温柔的姐姐的体香……在这种香味的包裹下露易丝感觉到自己就像被深沉而温暖的水拥抱着一样。在温暖如大海般的姐姐的臂弯中……露易丝思考着。 她无法想象自己以后将会遇到比这位姐姐和安丽埃塔更重要的人。 毕竟她们两人就是露易丝的一切。 可是……世界实在很宽广。虽然不太清楚但一定是很宽广的吧。 要是自己真的遇上了那样的男性幷且安丽埃塔也被那个人物所吸引的话…… 连人偶也不肯相让的自己会把恋人让出来吗? 露易丝越想越觉得莫明其妙……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三人的呼吸声从窗边流出融入了夜风之中…… 两个月亮正温柔地包裹着这些多愁善感的少女们。 花坛骑士的叛乱 贯穿加里亚王国都吕特斯河流西勒正缓缓地流动着…… 在西勒河冲积而成的沙洲上所展起来是被称作旧市街的吕特斯城的中心地带从中心地带延伸出的波恩.冯大街从这条路骑马到郊外只需要三十分钟左右。 走出街道后取而代之的是延绵不断的石壁即使是在白天也无法看见石壁的尽头。 在那长长的石壁的对面是加里亚王族所居住的宫殿贝尔萨尔提。 为什么会在这里修建宫殿呢只要看其规模就不难理解了。 要修建这么庞大的宫殿所占用的土地在吕特斯城城内是不可能有的。 多亏双月被云层所遮挡在这个就像是黑暗重重的压在双肩上似的夜晚……宫殿东侧的蔷薇门前有骑在马上阔步的骑士。 在宫殿的墙壁上悬挂着的魔法的火把出的光虽然照耀着街道但街道上依然很昏暗。因为白天下了雨的关系黑暗包含着湿气形成了粘绸的空气将骑士们包裹了起来。 走在右侧的年轻骑士抬了抬装饰的有百合花的帽子的帽檐用疲惫的声音说道:”虽然说两用舰队谋反………但司令克拉威鲁大人不是位众所周知对王国政府非常忠诚的人吗?那样的人物居然亦会谋反!究竟国么昨天生了什么事。传统堕落政治**贵族们只考虑怎样继续增加自己的财产平民们只想着能够分一杯羹。这下子终于生叛乱了!” 骑士在歇了口气后小声的唱起在城里非常流行的歌谣。”被神和始祖所宠爱的吾等的加里亚哟。耀眼着君临哈尔吉尼亚的吾等的加里亚哟。何故会被始祖所抛弃?何故会被神所厌恶?喔喔加里亚。芬芳的花香消失到了何处。喔喔加里亚。吾等美丽的祖国哟。何故连舰队也讨厌?” 以面向加里亚西北海岸的军港圣·马朗作为母港的加里亚两用舰队突然动了叛乱现在军港处于封锁中的报告是在今天早上送达的。吕特斯被下达了戒严令有好几个骑士团和联队前往了圣·马朗负责镇压叛乱。 现在舰队和包围军港的军队双方似乎在不断的互相对峙着。 和那位年轻的骑士同属于南百合花坛骑士团的老骑士用稍微带有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后辈说道:”你真的认为两用舰队生了叛乱吗?””我是那样听说的正是因为那样我们才会这样在夜间巡逻吧。相比起被派往镇压圣.马朗的骑士团来说这是件轻松的任务…虽说是叛乱势力但向同样是加里亚人的叛军挥舞起魔杖实在是件让人提不起兴趣的事情啊!” 老骑士在叹了口气后说出了让人惊讶的话语。”靠奉承而被选为舰队司令的男人不可能会反咬主人的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实全都是陛下的意思” 老骑士里面穿着常年的军服用混杂的有疲劳和智慧的目光看了一眼石壁的对面。”居然有这种事!这是真的吗?” 年轻的骑士自从入团以来就将老骑士作为自己的老师般崇敬着。老骑士之所以到了这个年纪还只不过是一介骑士完全是因为家世的原因。他如果有男爵的爵位的话现在早已经是骑士团团长了吧。 文武双全的老骑士所说的话迄今为止还没落空过。因此年轻的骑士从心里尊敬着他并且深深的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虽然是非常让人震惊的言但既然他这样说那毫无疑问一定是真的。”……那么舰队和包围的部队互相对峙又是怎么回事?””恐怕是场局吧!听好了弗朗达鲁那位陛下虽然被称呼为”无能王”被世人当作笨蛋可我并不这么认为。虽然这样说是大不敬但我认为陛下是位……可怕的男人。我从军四十年以来一直侍奉着王家。驰骋战场的次数比两只手的手指加起来还要多。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我也没有碰见过比陛下更可怕的男人。” 年轻的骑士注视着老骑士尔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后说道:”……也就是说我们的行动也只是配合那场闹局呐!””骑士就是这样的。不同的骑士的分别不过是在谁的手掌心上跳舞的喜剧演员而已。明白了的话可千万别将我刚才的话流传出去。如果我的话被陛下知道了的话不只是我就连你也会没命的。” 年轻的骑士露出了紧张的表情点了点头。 两人骑马到了左侧的被称为特尼森的茂密森林附近。在作为王室御用狩猎场的这座森林的一角年轻的骑士突然看见了蠢动的黑影。”什么人!” 年轻的骑士立马用马刺踢马疾跑起来。咏唱起”照明”的咒文照向了黑影的周围。 在光亮的作用下浮现出了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心了男子一动不动的堂堂正正的站立在那里。年轻的骑士拿出了魔杖摆好了架势强硬的开口说道:”取下头巾!” 男子缓慢的取下了头巾。看着男子所露出的脸庞年轻的骑士出了吃惊的声音。”卡斯特莫尔大人!” 头巾下的那张脸正是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巴索.卡斯特莫尔。年龄虽然和年轻骑士相仿但被任命为骑士团长的他是非常有名的。没有一个花坛骑士不知道他的武勇和样貌。 但不知为什么卡斯特莫尔却以僵硬的表情注视着年轻骑士。 年轻骑士虽然觉得有些纳闷但还是将魔杖收了起来说道:”请问阁下您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东蔷薇骑士团………不是前往了圣.马朗吗?””……请不要问我理由让我过去” 卡斯特莫尔用苦涩的声音这样说道。年轻骑士为难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恐怕是接受了什么密令吧。但是我们也是在执勤中呀。”这样可不行。因为现在是紧急时期。夜间禁止外出令您是知道的吧?我们接到了在这附近遇到了什么人不论官职、身份都要拘押起来的命令。但是也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只要在去值勤所在文件上签个字就没问题了。那么请这边请……” 但是卡斯特莫尔并没有行动”卡斯特莫尔大人?” 这个时候在后面注视着事态展的老骑士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叫出了声来:”弗朗达鲁!快拔出魔杖!” 老骑士边说着边拔出了自己的魔杖。”呐到底怎么回事?”年轻的骑士出了呆滞的声音。就在同时从卡斯特莫尔身后飞起了一根风之绳索缠住了老骑士的身体。 慌张的年轻骑士正要拔出魔杖的时候空气的气块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腹部。回头一看卡斯特莫尔露出了饣峻的表情并快的拔出了军用魔杖摆好了架势。从黑暗处相继出现了包裹在黑色长袍里的骑士。 “……为什么” 留下这句话后年轻的骑士终于失去了意识。 注视着将倒下的两名巡逻骑士绑起来的部下卡斯特莫尔叹了口气。被现真是太失态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迄今为止遇上过八十人的骑士都没有来盘问就走到了这里这才是侥幸吧。 两用舰队叛乱的报告送达卡斯特莫尔所率领的东蔷薇骑士团是昨天早上的事情。 但是对于现在的王政府秘密的抱有反抗意识的东蔷薇骑士团完全没有相信这份情报的打算。立刻要求潜伏在各地的协力者提供情报不过中午就得到了正确的情报。 所谓的叛乱完全是谎言。 是现在的王约瑟夫的阴谋。 对于罗马尼亚的领土抱有野心的约瑟夫打算连自己人也欺卝的阴谋以卡斯特莫尔为的东蔷薇骑士团激愤了起来。伪装成反乱军侵略缔结了同盟的盟国这简直是最糟糕的事态。如果这次阴谋被揭露出来的话一定会使加里亚王国威信扫地其光辉的历史也会被掩埋进历史黑暗的彼方。 在生叛乱后的两个小时收到了以包围两用舰队的名义向圣.马朗移动的命令的时候卡斯特莫尔终于下定了决心。 讽刺的是两用舰队旗舰的名字”夏露尔.奥尔里昂”。用自己所杀害的弟弟的名字命名旗舰是打算赎罪吗? ………那么就别让那艘船做出帮助舰队完成阴谋的行径来。 岂止如此那位无能王还想让我们也来扮演小丑。 包围?究竟要包围什么?包围后又怎么样?恐怕自己这些人只是负责参观吧。是为了让他国认可的装饰品的一部分而已。 已经无法忍受了现在就是起义的时候了…… 在向圣.马朗前进的途中东蔷薇骑士团在等到夜晚以后开始撤回吕特斯在彻夜行军下四个小时后返回了吕特斯此外一路上他们还向取得协助的各联队放出了紧急信使。 年龄足以做卡斯特莫尔父亲的副团长阿鲁奴鲁夫走过来将脸靠向卡斯特莫尔的耳旁说道:”刚才送来的报告说”已经取得了三个联队的协助”。他们将在早晨到达吕特斯。””这样就能放心了。” 卡斯特莫尔的脸上今天初次浮现出了笑容。对现在的王政府抱有反感的贵族和军人绝不在少数。但是如果要是谋反的话那就得另说了毕竟谁也不想背负反叛者的污名。 即使是这样还是立刻有三个联队作出起义的回应。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如果取得了约瑟夫的级剩下的家伙也立即会顺从吧。”三天后就能将亡命到托里斯汀的夏洛特大人迎上王座了吧!” 卡斯特莫尔回想起了任意的被残酷驱使的公主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在回想起了奥尔里昂公温柔的脸庞德时候胸中不禁一暖。”……殿下完成殿下的遗憾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因为殿下的一句‘‘有前途‘而将生在贫穷贵族家庭的我提拔进了骑士团。回报这份恩情的时候终于到来了!” 卡斯特莫尔抬起脸后高高的举起了魔杖。”诸位!通告骑士团的诸位!我们将从现在开始从篡逆者手中夺回王座!在这之后我们将迎回正统的王位继承人!别害怕!我等不是叛军!而是真正的加里亚花坛骑士加里亚义勇军!” 骑士团出了欢呼声。”睡在这道石壁对面的男人才是祸害神和始祖以及国家的篡逆者!诸位跟随我!” 卡斯特莫尔高声说完后咏唱起了魔法”f1y”飞过了石壁。骑士们也相继紧跟其后。东蔷薇骑士团的骑士们用魔法击飞了乱哄哄集结起来的警备兵。直线的向着约瑟夫所在的格朗.杜洛华宫突进。 约瑟夫坐在王座上正听着八音盒。 一边呆呆的凝视着虚空一边缓慢的抬起了手腕就像是演奏音乐的指挥家似的挥舞着手臂。 正当他露出深深陶醉的表情沉浸于始祖的调查中之时突然大臣带领着卫士闯入王座之间。”陛下!陛下!不好了!有人谋反!有人谋反!” 慌张的大臣在约瑟夫的王座前跪了下来。”东蔷薇骑士团谋反了!警备兵被打散他们已经侵入格朗.杜洛华了!虽然现在亲卫队在忄之间做着拼死的抵抗但是依然寡不敌众!防卫线即将被突破叛军不久后就会来到这里!” 现在守护宫殿的贵族仅仅不过二十名而已。代代掌管卫兵的贝鲁肯大公国出身的佣兵们虽然驻扎的有数百名但和全是魔法师的骑士团战斗根本不能算作是战力。因为进行那个阴谋的缘故几乎所有的骑士团和部队都派出了王都。 刚好出现了空隙。 就算是在这种紧要关头的时候……约瑟夫依旧是一脸恍惚的表情。简直就像大臣的叫声是音乐的一部分似的继续沉迷于八音盒的音色中。”陛下!陛下!快点进入地下通道!由我的护卫队来进行护卫!” 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怒气冲冲的大臣似的约瑟夫抬起了脸。”生了什么事?””有人谋反!臣下不是已经向您并报很多次了吗!””啊是吗。这么说的话也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呢我还真忘记了有这种可能性。” 约瑟夫重重的点了点头后缓慢的站了起来。”那么请这边” 阻止了正要带路的大臣约瑟夫悠然的凝视着王座之间的入口处。卫士和反乱骑士们的搏斗声从入口处的对面传了过来。那恐怖的声响吓得大臣筋疲力尽似的跌倒在了地板上。”啊啊啊啊……完了全完了………” 施放魔法的声音和魔杖相互碰撞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当胜利的一方出现在王座之间入口处的时候约瑟夫也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哦呀这不是卡斯特莫尔吗?究竟生了什么事?我应该已经命令你的部队前往圣.马朗了吧” 卡斯特莫尔并没有回答约瑟夫的提问。而是亮出魔杖强硬的说道:”现任加里亚王约瑟夫一世在神和始祖以及正义的名下现在予以逮捕。””喔!你究竟打算用什么罪名来逮捕朕呢?加里亚可没有制裁国王的法律。””以对于祖国无法算清的叛逆行为进行逮捕。你根本没有作为王的气量!” 东蔷薇骑士团的骑士们蜂拥的闯进了王座之间相继向约瑟夫亮出了军用魔杖。”听着!扔掉魔杖!” 约瑟夫突然大笑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朕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没有作为王的气量‘呢。卡斯特莫尔其实你是相当有前途的。说实话朕还以为你只有低头认错和溜须拍马的本领呢!””少瞧不起人了!那只不过是为了要卝过你的演技而已!””实际上朕…确实欠缺识人的眼光。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朕完全没有王的气量。事实上朕也没有看出你会反叛。真是无能之极呢!啊哈哈哈!” 约瑟夫再一次大声笑了起来。 斜视着一群已经目瞪口呆的人约瑟夫转过了身。”想去哪里!””去睡觉。朕困了如果还有事的话明天再谈吧?” 约瑟夫似乎是真的打算那样做。卡斯特莫尔越愤怒般的呆住了。这个王或许是真的白痴也说不一定。 但是即使是白痴也不能放过他。”将约瑟夫拘禁起来” 好几名骑士边警戒着陷阱边靠近约瑟夫。剩下的骑士们也边咏唱着咒文边向约瑟夫亮出了魔杖。 作为副团长的阿鲁奴鲁夫就像管家似的靠近卡斯特莫尔在其耳边低语道:”或许会有什么陷阱。请谨慎行事。” 卡斯特莫尔点了点头。即使是有陷阱也不会存在能阻挡八十名骑士的陷阱。不管使用什么样的魔法也不可能从这么多实力高强的骑士的包围中逃脱。现在的约瑟夫就像是被猎人捉住的兔子般。 但是骑士将手伸向约瑟夫的手腕的时候…….突然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约瑟夫的身影在一瞬间消失了。”怎么回事?” 卡斯特莫尔高声叫了出来。骑士们反射性的释放出了魔法。王座和立着的屏风搭在王座上的绸缎以及有着豪华的雕刻的忄子被火和风的魔法击打的粉碎。 但是不管在哪里也没有现约瑟夫的身影。 不知道是谁慌张的咏唱起了侦测魔法。如果是用什么魔法而隐身的话用这个魔法的话应该能立即找出才对…….但是在王座之间里并没有出现魔法反应。 其中一名骑士从采光的窗户伸出了头大叫了起来。”在那里!””什么?” 卡斯特莫尔推开了骑士跑向了那扇窗户。”喂怎么了?是在找什么吗?” 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约瑟夫站在中庭的喷水池边。骑士们一下子变了脸色。即使是他们这些使用魔法的专家也不知道约瑟夫是怎样在一瞬间移动到中庭的。唯一能有这种效果的魔法是风系统中的”偏在”但是也不可能做到这么漂亮的消失或现身。 而且据说是没有魔法才能的约瑟夫也不可能会使用方块级风系魔法。 因为面向中庭的采光用窗户非常的小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 卡斯特莫尔用焦急的声音下达了命令。”迂回到中庭!动作快!别让那家伙逃了!” 骑士们慌张的跑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卡斯特莫尔喊声在中庭的约瑟夫大声的笑了起来。”朕即不会逃也不会躲!放心吧!而且朕也已经决定今宵要换床睡了。朕奉劝你们为了自身的安全最后快点逃跑””说什么?” 约瑟夫开始咏唱起了咒文。 eoru-su-nu.huxiru.yarunsakusa 是种从未听过的魔法文字的组合。卡斯特莫尔连攻击魔法也忘记了咏唱在一瞬间完全沉迷于那咒文当中。 osu.su-nu.uriyu.rurado 卡斯特莫尔的背上感到了一丝寒意。不由得吃了一惊自己居然感到恐惧! 风系方块级魔法师的自己……居然会对被讥讽为没有魔法才能和被称为无能王的王所咏唱的咒文感动恐惧。 冷静下来! 卡斯特莫尔这样告诉自己。 根本不会存在能击败八十名骑士的咒文。虽然魔法非常的强大但其力量也是有限度的。何况自己等人还在宫殿里。他究竟打算怎么从中庭直接攻击身在宫殿里的我们呢?”你这个无能王!还是担心自己吧!” 卡斯特莫尔挥舞起魔杖咏唱起咒文。一瞬间出现了巨大的冰枪。虽然原本打算活捉你在市民面前进行审判的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 巨大的冰枪在要向约瑟夫释放出去的瞬间约瑟夫缓慢的看起来就像是管弦乐的指挥者开始演奏似的挥下了魔杖。 故弄玄虚也适可而止吧。无能王!你所能使用的咒文………”什么?” 突然地板摇晃了起来。由于地板晃动的缘故释放出去的冰之枪偏离了预定的目标刺入了约瑟夫旁边的地面。”团长大人!” 站在旁边的阿鲁奴鲁夫叫喊了起来。卡斯特莫尔立即转头看向阿鲁奴鲁夫。阿鲁奴鲁夫的身体逐渐远离了自己。仔细一看脚下的地板已经大幅度的裂开了。 卡斯特莫尔终于理解了状况。 宫殿正在不断的坍塌。”怎么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思考是什么咒文的空闲了。抬起头的卡斯特莫尔的眼中照映出了坍塌下来的巨大的天花板。 以华美的青石说筑造的格朗杜洛华不断的吞噬着东蔷薇骑士团的骑士。约瑟夫注视着随地面震动而倒塌的宫殿大笑起来。在宫殿里不止有反乱势力约瑟夫丝毫不顾里面还有佣人大臣以及卫士依然不断的大笑着。 大量的尘土飞舞了起来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这就是”爆”吗。真是方便的咒文呢。光是使城堡的结合出爆炸就有这样的威力。根据用法不同似乎还能实现更有趣的事呢。” 约瑟夫边看着手中的”始祖的八音盒”边这样嘀咕着。尔后从口袋中将”始祖的香炉”拿了出来。温柔的抚摸着香炉内的芬芳也洋溢了出来。”但是虽说是’爆‘威力还不如我第一个’虚无’呢” 想起那些骑士突然看到站在中庭里的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惊慌的样子约瑟夫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幸存的护卫骑士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陛下!您没事太好了!” 约瑟夫并没有向他们转过身而直接命令道:”把人都集中起来。从瓦砾中将叛徒们的尸体挖出来吊在吕特斯各个街道的城门上。到了早上那些恬不知耻赶回来的笨蛋们看到这些也就知道反抗朕是多么的愚蠢的一件事。” 骑士用在地狱的深渊见到恶魔般的表情注视着约瑟夫但立刻低下了头回到道:”………是遵命!” 骑士正要跑出去执行命令的时候。”等一下” 被叫住的骑士像是被闪电击中似的停了下来。约瑟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骑士的背说道:”在此之前先给朕准备床哪里都行。真是的困死了。” 即位三周年纪念典礼 教皇即位三周年纪念典礼是在距离都罗马尼亚东北三百里格靠近加里亚国境附近的城市艾克蕾亚举行的。典礼长达两周是场盛大的祭奠。 罗马尼亚大圣堂拼命的做着向艾克蕾亚出的准备。 在被五座塔和本塔包围着的中庭里各文官武官以及司祭乘坐在描绘的有各种各样宗派花纹的龙鞍上。在本塔上停泊着巨大的御用舰等待着教皇的乘坐。那里的码头只有在教皇远行的时候才会允许使用。 骑乘着天马的圣堂骑士们在其上空盘旋进行警备。 虽然基修和水精灵骑士队的各位预订要和安莉埃塔一起乘坐御用舰但是因为某件事情而延迟了登舰。 大家在大圣堂的本塔像露台似的伸出来的码头上不耐烦的等待着伙伴的到来。 “才人究竟在干什么呢……” 马里科尔奴担心的这样说道。 没错。 明明已经快到出的时间了但是重要的才人却还是没有出现。因为昨天的训练才人也没有出现所以大家都有些着急。 “难道是害怕的逃走了吗?” 其中一名学生用有些生气的语气这样说道。水精灵骑士队的全员都被告知要阻止加里亚对教皇的阴谋。 想要狙击哈尔吉尼亚被视为最高权威的教皇猊下。虽说是加里亚的阴谋但是却不知道加里亚的阴谋究竟是有什么企图但不管怎样敌人也是有了相当的觉悟了吧。 即使会感到害怕也不奇怪。 有好几名学生开始嘀咕起“果然不过就是平民吗……”之类的话语基修出“唔”的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是不管被我的瓦尔基里击倒多少次都重新站了起来的男人” “先不说那些他可是敢于单身阻挡七万大军的男人哟。怎么可能会害怕加里亚的阴谋” 马里科尔奴边点着头边将基修带有自负的话语轻易的修正了过来而且同时也否定了才人胆怯了的论调。 ….迄今为止一直沉默不语的雷纳尔开口说道: “其实……昨天我见到了才人” “你说什么?” 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到了带着眼镜看上去个性认真的少年身上。 “是昨天早上的事了。我看见才人和露易丝两人一起从大圣堂出来。” “为什么不早说!” 被马里科尔奴这样吼道的雷納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因为…….躲避训练和女孩子约会什么的…如果我说了的话才人岂不是会很没立场。但是我也能理解才人的心情。在执行危险任务的前一天至少要和恋人在一起。因为或许会战死也说不一定。” “那一点我们不是也一样吗?” 听到基姆利这样说基修摇了摇头说道: “最危险的其实是才人。因为那家伙好几次将加里亚的敌人玩弄于鼓掌中。但不管怎么样他也快来了吧” 原来如此露易丝和蒂法妮婭随同安莉埃塔和亚尼艾斯一起出现了。看见露易丝的打扮基修他们全都呆住了。 “哇!这不是尼姑装吗!” 露易丝同蒂法妮婭身上穿的是白色的神官服。在其结合处全是橙色的线条是件宽大的服装。脖子上挂着巨大的圣具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出色的修女似的。 “他们俩将以修女的身份参加典礼” 亚尼艾斯这样向大家说明道。 蒂法妮婭那尖尖的耳朵完全被头巾遮挡住了。比平时戴的帽子显得更合身。因为没有普里米爾教徒会对修女出手。可以说是最好的护身符。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蒂法妮婭表情比平时显得更有活力。 但露易丝却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紧紧的握着圣具似乎是在嘀咕着什么祈祷的话语似的。看到这样的露易丝基修不由得感到不安起来。 虽然想开口问关于才人的事但因为是在安莉埃塔面前基修最终也没问出口。就在基修思考着到底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安莉埃塔却开口说出了基修的疑问。 “才人大人出什么事了吗?好像还没看见他呢?” 基修抬起头说道: “我也很在意。露易丝才人到底怎么了?昨天似乎是和你在一起吧” 但是露易丝还是紧紧的握着圣具。看见露易丝这个样子安莉埃塔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向露易丝询问道: “露易丝你知道什么吧?” 露易丝在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向看着她的所有人回答道: “才人已经回去了” 所有的人都哑然了下来。安莉埃塔瞪大眼睛看着露易丝。蒂法妮婭用手遮住了因吃惊而张开的嘴唇。基修则用惊讶的语气向露易丝寻问道: “是回魔法学院了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说道: “是会他的故乡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露易丝!究竟是怎么会事!快给我说明!” 基修慌张的抓住露易丝的肩膀摇晃着。露易丝慢慢的将他的手甩开开口说道: “你们应该知道才人是从羅帕.亞爾.卡利埃来的吧?” 水精灵骑士队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大家都知道才人是从被称呼为“东方”的地方来到这里的。 “…才人收到了他母亲从那边寄来的信。上面写着让他回去” “所以就送他回去了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马里科尔奴按着自己的头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呻吟声。 “这种时候就算不送他回去不也可以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听完马里科尔奴的话露易丝突然露出非常严厉的表情说道: “这是什么话!正是因为是这种时候才更应该送他回去!迄今为止才人都是在为了我们而战斗。你们好歹也是贵族吧!烧到自己身上的火花难道不是应该自己来扑灭吗” 露易丝咬着嘴唇并且紧紧的握着圣具接着说道: “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将才人卷入到我们的战斗中” 马里科尔奴用困惑的语气说道: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也就是说以后再也见不到才人了吗?还是见到母亲后才人还会再回来?” 露易丝暂时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脸上变得苍白的露易丝握着圣具开始嘀咕起了什么。是献给神的祈祷的文句。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面色僵硬的看着露易丝的行为。 “祈祷的话一会再做。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问吧” “那是才人自己的意思吗?才人自己说过“要回去”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 “是我送他回去的。” “怎么做到的?” “那个方法我不能说” 站在露易丝身旁的大家察觉都了安莉埃塔所露出的紧张的神色都停止了继续追问。因为大家感觉到了这个问题似乎涉及重大的国家机密。 但是露易丝的话却刺激到了到家。虽然没有在继续的追问下去但责难的话语还是不断的从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嘴里飞出。 “真是太不象话了!就算才人是你的使魔你这样做不也是也太肆意妄为了吗!” “才没有肆意妄为!我是好好考虑过的!” 马里科尔奴歪着脖子说道: “是吗但我却不这样认为。才人或许也是想和我们一起战斗的。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是会这样想的。” 少年们相互点了点头。露易丝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安莉埃塔打断了。 “各位是打算让我丢脸吗?” 罗马尼亚的神官和工作人员在周围很有兴趣似的看着托里斯汀的女王和其护卫人员之间的吵闹。 来自女王的提醒让少年们的脸都红了起来。 “虽然少了一位骑士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因此惊慌失措的近卫队也是个问题。我本来还认为我选择的卫士都是些勇敢的骑士….” 被安莉埃塔以威严的态度这样教训的少年们都感到了畏惧。安莉埃塔在催促完露易丝后走上了通向舰艇的码头。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彼此无言的互相看了看后相继追了上去。 露易丝在进入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后跪在床上开始祈祷了起来。同室的蒂法妮婭却担心的看着露易丝。 蒂法妮婭也因为这个突事件而混乱了起来。 才人回去了? 是回到以前在亚鲁比昂的西木村时所说的“异世界”吧 刚才露易丝说是“从母亲那里寄信来了”虽然蒂法妮婭不清楚是怎样将信从异世界寄过来的但既然露易丝那样说了那应该是真的吧。 这么说的话才人在自己所居住的村子里的时候还曾因为想念故乡而哭过呢。那个时候自己还安慰了才人………。 想起那时候的事蒂法妮婭的心情也复杂了起来。虽然为才人能回到故乡感到高兴但内心的某处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寂寞。好不容易才成为朋友的但却不得不这样突然的离别………。 虽然想问露易丝详细的情况但她却在埋头祈祷根本难以接近。蒂法妮婭将手交叉在丰满的胸部下正在为难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一打开门带着亚尼艾斯的安莉埃塔出现在门口。 “安莉埃塔大人” 安莉埃塔走近了露易丝。但是露易丝并没有察觉到继续在祈祷。 “露易丝拜托别祈祷了请看着我” 露易丝终于抬起了头。但她并没有看向安莉埃塔而是一直沉默不语。 安莉埃塔回想起了教皇所使用的“异界扉”的咒文。 “露易丝才人大人真的回去自己的世界了吗?你在这之前和猊下以及塞薩雷大人说了些什么吧。猊下真的使用“虚无”将才人大人送回去了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 究竟是为什么而使露易丝要将才人送回去呢? 虽然想问清详细情况可现在却没时间。 安莉埃塔将手放在露易丝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语道: “待会再来好好谈谈” 尔后安莉埃塔前往了水精灵骑士队的房间告戒他们,别因才人的事而惊慌失措。虽然少年们都露出了无法认同的表情但因为是女王的训斥最后还是没办法的点了点头。 安莉埃塔回到单人房间后让亚尼艾斯退了下去。 尔后安莉埃塔边枕着手肘眺望着窗外边流下了眼泪。眼泪因双月的月光而晶莹闪烁映衬着安莉埃塔精致的脸蛋。 安莉埃塔在流着眼泪的同时也理解到了自己是否依赖露易丝的使魔少年。为了毫无关系的世界自己等人强加给他了多么辛苦的重任。 这样的他回到了他应该回去的世界。 “不是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吗” 迄今为止自己等人都做错了。今后必须依靠自己等人的力量战胜困难。因为我好歹也是女王……。 虽然明白道理但不知为什么眼泪还是持续不断的从安莉埃塔漂亮的双眼中流出。 “一定是因为分别的太突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原因”安莉埃塔在心中这样想着。 罗马尼亚教皇維托里奧乘坐的船刚一出现在水路的对面聚集在玛路莱拉格广场的观众就爆出了欢呼声。 距加里亚国境不远的这座艾克蕾亚城是使用石块和土砂填平大海由好几个人工岛屿组合而成的水上都市。城市里环绕着许多狭窄的水路简直就像是迷宫般的这座都市在历史上数次成为阴谋和罗曼史的舞台。 教皇的御用舰“圣马鲁哥”号开始缓慢的下降用看起来非常粗暴的势头着水激起巨浪。海面翻滚了起来形成的小浪花打向了广场海水侵入广场。但是聚集在一起的艾克蕾亚市民们并没有生气边淋浴着溢上来的海水边不顾一切的靠近舰艇。 这海水被认为是“圣水”的一种对于信仰深厚的艾克蕾亚市民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这个城市的市民已经完全习惯了在教皇的御用舰到达的时候所产生的那种祭典气氛。 粗暴的着水后船缓慢的靠近了广场的岸壁接舷后放下了船锚固定住了船身。 以歌唱赞美歌的圣乐队为先导迎接教皇的旋梯被“咕隆咕隆”的推了过来。旋梯被安装在了船的舷缘处从广场的中央到旋梯的出口处为止都铺满了紫色的呢绒布。 艾克蕾亚市的市长雷奥尼可卿和菲拉李大司教两人一起赶到旋梯下屈膝迎接宾客。 最先出现在旋梯上的是护卫的圣堂骑士团。身体包裹在纯白色的礼装斗篷里将圣杖高举到胸口。 接在长长的圣骑士队列之后走出来的是从罗马尼亚来的神官团。这又是一队长到让人不禁怀疑“究竟是装在船的哪里的呀”的长蛇般的队列。 当这两队人出来后欢呼声更加的热烈了起来。 因为被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前后保护着夹在身穿修女的服的美少女直间的托里斯汀的女王安莉埃塔出现了。同盟国的年轻女王在这艾克蕾亚也有值得夸耀的高人气。 不知什么时候欢呼声中开始响起“托里斯汀女王万岁”的话语安莉埃塔轻轻的挥着手回应着欢呼的市民。 尔后…当所有的宾客走到前面后今天的主角刚一显身全场突然重新安静了下来。连大声喧喝卖水的少年都脱下了帽子在胸前划着圣印。 教皇聖埃基斯三十二世維托里奧.瑟雷维雷散出耀眼的威光出现在市民面前的同时聚集起来的艾克蕾亚的市民不由自主的出了叹息声。 简直就像是教皇所背负着光芒倾注到自己身上似的。 在維托里奧抬起手脸上浮现出微笑的时候………沉默被一瞬间打破了四周回荡着巨大的欢呼声。 教皇一行人到达的这天晚上……知道这次作战计划的人全部集中在艾克蕾亚的聖露蒂亞教堂会议室的圆形大桌前。 露易丝和蒂法妮婭坐在安莉埃塔的旁边。在其旁边是亞尼艾斯。在稍微远些地方坐着一脸紧张的基修。 剩下的半张桌子则座的是罗马尼亚的相关人员。 正中间是教皇维托里奥。其旁边是朱里奥。接下来是带来的个圣堂骑士的队长。坐在在他们旁边的一脸苍白的艾克蕾亚市市长和聖露蒂亞教堂的大司祭正在谈论着什么让人不安的话语。 被告之了这次计划的市长以不安的语气说道: “计划我是清楚了但加里亞真的有打算袭击陛下吗?” 为了避免混乱并没有说出实际上是以“虚无的传人”为目标的。 维托里奥露出和蔼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点是毫无疑问的。那位加里亞的“无能王”想成为整个哈爾吉尼亞的王。因此神和始祖以及我都是他的障碍。” 因为教皇干脆的这样说道市长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为什么在自己的就任期间会遇上这么麻烦的事件”想这样哭诉出来的心情充满了市长的内心。 “既然如此猊下就更不应该以身犯险……” 在即位三周年纪念典礼期间教皇要和数名神官和巫女一起一直持续祈祷。 在此期间哈爾吉尼亞各地的信徒都将蜂拥赶到艾克蕾亚为了瞧一眼祈祷中的教皇而排起长长的队列。 “加里亚会混进观光客当中采取些什么行动”教皇等人这样考虑着。但对于市长来说这是个犹如恶梦般的计划。万一教皇的护卫们失败了自己将会成为至使教皇被暗杀的无能市长而留名在历史上。 “市长大人的忧虑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等将以滴水不漏的阵容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朱里奥站了起来开始在黑板上写下这次的计划。 “就像大家所知道的一样最可怕的是魔法” 朱里奥用粉笔画出了圣堂的平面图。 “因此为了不让敌人使用魔法将在圣堂周围使用动侦查魔法的魔道具的结界会将整个圣堂包围起来” 朱里奥在圣堂的平面图周围做了好几个记号。 “当然魔杖在参观的时候是不能带入的。但是如果打算用别的方法使用魔法的话…….在使用的瞬间就会被这个装置所识破咏唱者立即会被包围在四周的骑士们所逮捕。” 市长的表情像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似的。 “当然还不光是这样。我们还会在教皇的周围张开好几重“大气之盾”来保护教皇的安全。通常的魔法或是枪弹之类的都不会有效的” 市长和大司祭放心似的彼此看了一眼后相互点了点头。 虽然时候所有人对这个计划都感到很佩服但其中也有一人浮现出了不敢苟同的表情。 那人正是蒂法妮婭。 她在听完了朱里奥所说的话后……不知为什么心中涌现出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心情。在她小时候潜入屋邸将她妖精族的母亲杀害的正是接受王命而来的亞魯比昂的正规骑士。 国家这种组织在想要将碍事者全部排除的时候……并且那还是一击定胜负的时候那么会是使用阴谋吗?还是会采用暗杀者等手段呢? 如果真的想要完全的消灭对方大概会使用别的手段吧? 使用更加确实毫无漏洞的方法…… 蒂法妮婭胆怯的举起了手。 “维斯托多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朱里奥露出温和的笑容看着蒂法妮婭。 “是是的….我可以提问吗?” “当然可以” “那个…在这么多伟大的人物当中虽然觉得很冒昧但有件事我却实在很在意。那个…如果加里亚派出了军队那怎么办?” 安莉埃塔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说道: “蒂法妮婭这点不需要担心。加里亚也是历史渊源的王国。王权同盟的一员。和贵族联盟不同他们有所谓的面子这种东西。是不会做出撕毁同盟指使王军跨越国境之类的行为的…….” 说道这里安莉埃塔才察觉到除了自己以外谁也没有笑。朱里奥边点了点头边肯定了蒂法妮婭所说的话。 “或许会有五成的可能性会生那种情况” “你说什么?” 安莉埃塔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朱里奥淡然的继续说道: “到上周为止国境附近的加里亚军都没有什么活跃的行动。但是现在因为并没有得到新的情报所以不得不好好的警戒。相对的我军在国境附近驻扎了四个联队的精锐圣堂骑士共九千人。同时在其上面还有羅馬尼亞皇國的舰队保护。能对抗这只舰队的空中战力只有加里亚的“两用舰队”而已” “你是说在国境附近集结了军队吗?这难道不是挑衅行为吗!” 安莉埃塔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如果看作是挑衅也没关系。只要能使我们的工作变得容易” “和当初说的可不同!猊下您打算动战争吗?” 維托里奧摇了摇头说道: “起战争不是我们而是加里亚” “您不是说过无法忍受普里米爾教徒间的互相流血吗!言犹在耳的时候就进行战争的准备!我实在无法理解您的意思!” “正是因为无法忍受普里米爾教徒间的互相流血才想要尽可能的一击决胜负。所以才制定了这次的计划。总之放心吧加里亚军确实很强大但我们也将该做的都做了” “卑鄙!竟然一直隐藏到今天!” “安莉埃塔陛下” 維托里奧用即温柔有充满威严的语气低声说道。其声音简直就像是魔法似的充满了让听者完全沉默下来的魄力。安莉埃塔紧紧的咬住嘴唇摇了摇头。 “我虽然说过我厌恶战争但我从没有否定过战争的可能性。只是准备好了能够对应所有的状况的手段而已” “…您这是诡辩。我终于理解您为什么要将即位三周年的纪念典礼的场所选在靠近加里亚国境附近的这个艾克蕾亚了。不是想引敌人的阴谋而是引战争” 維托里奧用稍微有些苦涩的语气说道: “选择的一方并不是我。而是加里亚。而且现在引战争的可能性也只是五五开” 市长和大司祭因对话的内容太过于让人吃惊而昏倒了过去。因为即位三周年的纪念典礼竟然突然变成了战争的话题也难怪他们会受不了。蒂法妮婭也因为自己的言而引的这种状况感到惶恐不安两只手按住自己不断颤抖着的身体。 另一方面基修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闭着眼睛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亞尼艾斯一幅和平时同样的表情。圣骑士队的队长们也毫不为所动。 安莉埃塔独自一人站起来后凝视着一动不动沉默不语的露易丝说道: “这样的话非常遗憾我将不能提供帮助。因为我曾经和露易丝的父亲约定过“绝不会将露易丝用作战争的道具”。那么露易丝我们走吧” 但是露易丝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很抱歉似的一动不动的埋着头” “露易丝?” 朱里奥以微弱的声音说道: “瓦里埃爾小姐曾经在神和始祖的名义下立下誓约。会为了我们的理想而奉献出自己。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臣下了而是真正的神的仆人。是我们的兄弟。” 听到“誓约”这个词的安莉埃塔一下子变了脸色。因为对于贵族来说誓约是绝对的违背誓约就等于是自杀。 “是真的吗?你…” 露易絲不安的点了点头。 安莉埃塔叹了口气后摊开了双手。突然恍然大悟。才人毫无疑问是教皇使用“世界扉”而回到故乡的。 但是……曾断言为了“哈爾吉尼亞的理想”才会使用“虚无”的教皇会为了一名骑士而使用这张王牌吗? 毫无疑问完全不可能。 安莉埃塔似乎明白了羅馬尼亞以什么作为条件引诱露易絲立下了誓约。 使魔还可以替换但是“虚无的继承人”却不可以换。 与其说是感到愤怒还不如说是觉得悲哀。无法释怀的某种悲哀的东西包裹住了安莉埃塔。那正是无力感。安莉埃塔一边品尝着至今为止从没感到过的无力感一边用筋疲力尽的目光凝视着教皇維托里奧。 “真是漂亮。看来已经无路可退了。我这个愚蠢的女王也终于明白了猊下这么年轻就被戴上教皇的桂冠的理由了” 維托里奧浮现出有些烦恼的表情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我的理想。如果是为了完成理想的话我会不择手段。” 安莉埃塔涨红了脸。虽然似乎像是因为愤怒和耻辱失去了理智但最终还忍了下来。仔细想想的话教皇所说的也没什么错。 进行备战也是理所当然的。也不可能因此而责怪羅馬尼亞。 “我明白了。今后我会在仔细理解猊下的话后听从谨慎而理性的活动。但是关于另一件事我正式的提出抗议” “请尽管开口。我问心无愧” 維托里奧以难辨真伪的态度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么我请问。圣下你辞退了我的近卫骑士。决定他国的骑士的进退即使是教皇圣下这也算是重大的内政干涉了。您准备如何申辩?” 安莉埃塔以严厉的语气说道。教皇以毫不在意的表情说道: “正如您所说修里埃瓦平贺大人在作为您的近卫队副队长之前难道不是瓦里埃爾小姐私人的使魔吗?既然作为主人的她开口请求我们将其送回我只是作为普里米尔教徒遵从自己的信念而已。但是安莉埃塔大人所说的也很有道理。没和您商量是我怠慢了。我会以您所希望的方式做出补偿的” “真的将他送回去了吗?” 維托里奧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我打开了前往他的灵魂归处的门扉。换言之就是我将其送回了故乡。因为我认为这个是我应该做的事” 居然是这样……这样嘀咕着的安莉埃塔摇了摇头。露易絲“嗙噹”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大家垂下了脑袋。瘦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露易絲” “…….实在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请让我先行告退” 維托里奧虽然狠狠的瞪了教皇一会但最终还是悲伤的摇了摇头说道: “您真是个可怕的人。教皇猊下。这次事件结束后多少要重新考虑和羅馬尼亞联合皇國的交往方式” 維托里奧优雅的回礼后道: “受到您的过誉真的非常荣幸” 这一天的夜晚……. 露易絲在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独自一人祈祷着。 和才人离别之后露易絲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祈祷。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内心或许会崩溃。 不……或许已经崩溃了。 因为…刚才在讨论“战争的可能性”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没有任何感觉。简直就像是在遥远的世界所生的事似的。 始祖啊。尊贵的神之代言人始祖啊。引导我的伟大始祖啊。赐予天空以明星赋予大地以恩惠给予人类以恩宠并授予我以安定… 不断重复的祈祷文句。 但是不管重复多少遍内心也无法平静。露易絲停止了祈祷躺在了床上。双手盖住眼睛泪水无止境的涌了出来。 一哭出来回想起的也全都是才人。 明明知道会变成这种心情…但自己为什么还是选择将才人送回去呢。 明明知道自己无法忍受失去才人。 才人现在在干什么呢。 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吗? 如果在对面的世界遇到了怀恋的人…会将我忘记吗。虽然才人曾多次说过“喜欢我”…但是我却没能好好的回应过他。要么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么和他赌气一次又一次做出好像欺骗才人感情般的行径。 这样任性的女孩一定会被很快忘记的吧。 但是我呢? 露易絲摇了摇头。 这种痛苦的日子要持续到何时呢。 “这样下去的话……我连将一生都奉献给哈爾吉尼亞都无法做到。” 如果连这点也无法做到的话自己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可以说自己已经是哈爾吉尼亞的傀儡了。在和教皇立下誓约的时候就下好了决心。但是被抛弃的心灵所束缚不是连傀儡都做不了吗。 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什么作用也挥不了。 给予自己心灵安宁的方法应该也就是带给这个哈爾吉尼亞大地平安的方法…… “如果不忘掉的话” 露易絲知道唯一有一个方法。 但是如果那样做的话自己将不在是自己……. 但是这样的自己又有价值吗? 将才人送回去明明是没有做错的但是已经开始后悔了的自己………. 这样卑鄙的自己又有什么价值呢? 至少要成为圣女不断的祈祷……但光是祈祷也是有极限的。 果然为了成为真正的圣女就得必须触神的奇迹。 真正的神之奇迹…….“虚无” 离开房间的露易絲来到了隔壁蒂法妮婭的房间。因为这里本来是神官们作息的宿舍所以左右排列着同样造型的门扉。露易絲敲响了门扉果然蒂法妮婭似乎还没有睡着传出了起床的声音后响起了蒂法妮婭查问的声音。 “是我” 露易絲说完后门扉被慌张的打开了。穿着睡衣的蒂法妮婭将露易絲迎入了房间。 “……那个。那个。那个……我也乱掉了。生了太多的事。但是……” 蒂法妮婭难以启齿似的吞吞吐吐的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将才人送回去?为什么?………虽然这样做也是符合常理的但是露易絲你……” 露易絲抬起了脸。然后小声的说道: “我有个请求” “请求?是什么请求?” 但是露易絲却沉默了下来。要接着说下去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气。蒂法妮婭也感到很困惑在两人沉默下来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正在寻思着“会是谁”的时候。门外的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是我” 一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安莉埃塔。 “因为我看见露易絲进来了所以………”安莉埃塔难以启齿似的嘀咕道。 安莉埃塔向露易絲和蒂法妮婭深深的低下了头。 “对于你们两位我没有任何辩解的话语。虽然约定过不会将你们作为战争的道具但结果还是这样了” 蒂法妮婭摇了摇头。 “不…….也不是一定会生战争。而且……我认为对所有的可能性做好准备也不是什么坏事” “是呀”说完后安莉埃塔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加里亚也是哈爾吉尼亞屈指可数的大国。如果用阴谋不能达到目的出动军队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这是本应可以预测到的事但我却沉醉于理想之中把你们俩人也卷了进来……或许我真的没有作为女王的才能吧” 面对着完全将心理话吐露出来的表姐蒂法妮婭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听您轻松的说出“没有作为女王的气量”之类的话我会感到很为难呢。如果被谁听见了的话不是会很严重吗” 安莉埃塔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或许因为你是我的表妹吧一不注意就说出来了” 尔后安莉埃塔用认真的表情看着蒂法妮婭的脸说道: “蒂法妮婭你真的没关系吗?如果即使生了战争……你也会继续帮助我们吗?” 蒂法妮婭沉思了会后摇了摇头说道: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被才人带到外面来的。因此我会遵从他的判断。但是……” “他已经不会回来了。我就是来向露易絲和你寻问这件事的” 安莉埃塔转向了一直埋着头的露易絲。 “为什么要将才人大人送回去?确实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就算回到原来的世界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露易絲你不是….” 对于安莉埃塔所说的话蒂法妮婭点了点头。才人喜欢露易絲。而且恐怕露易絲也喜欢才人……。 “我重视他仅此而已。对他我没有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感情” 露易絲以就像是压抑着一部分真心似的语气这样说道。 “因此……我才拼命的思考着。对于他来说什么才是幸福。为了能使他幸福我怎么做才好呢” 沉默了一会后。安莉埃塔叹了口气嘀咕了声“是吗…….”后紧紧的抱住了露易絲的双肩。 “你太温柔了真是个笨蛋。露易絲.弗瓦索蘭茲。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自认为关心而做出多余的事。像是给仙人掌的盆栽拼命的浇水最终使它枯萎了。…….才人大人其实是希望做你的骑士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对于人类来说都有着各自的世界” “我也很想尊重你的意见。因为我们从幼时开始就是青梅竹马。但是我认为决定才人大人选择的不应该是你。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也不和我商量下就决定了…” 安莉埃塔寂寞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真是的。我还没有好好的想他道谢呢。他明明无数次的帮助了我们…….” 空气中飘荡着沉默的气氛在旁边静静听着的蒂法妮婭也变得想哭了起来。安莉埃塔的目光落到了露易絲身穿的修女服装上。在典礼期间露易絲和蒂法妮婭将以这种装扮站在教皇身边。并不光是典礼的装饰而是为了让“虚无的继承人汇聚一堂”所采取的处置。 一切都是为了引出加里亚的魔手…… 但是对于露易絲来说穿上这件衣服还有另一个理由。 “…….你打算进入修道院吗?是吧?” “不”露易絲摇了摇头。 “当事件结束之时我已作出达成教皇和陛下所期望的时候我就会要求出家的许可” 安莉埃塔握住露易絲的手说道: “……抱歉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最痛苦的是你才对” “但我果然……快承受不住了” 露易絲孤立无援的这样说道。尔后就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转向了蒂法妮婭。 “因此蒂法妮婭拜托了” “露易絲你难道想要……” 蒂法妮婭察觉到了露易絲的请求脸色变得苍白。 “没错。我想请你消除我脑海中关于才人的记忆” “说什么?” 对于露易絲的话安莉埃塔大惊失色。 “不行!怎么能这样……因为因为才人大人是……你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必须消除!” 露易絲紧紧的握着圣具怒吼道。 “已经不会再见面了。我很清楚。因为我这是自己选择的。可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我将一点用也没有。更也不可能成为哈爾吉尼亞的圣女。因此才要………” “露易絲露易絲我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要求。因为这样做的话你将不在是你了” “这不是很好吗” 露易絲流着眼泪吼叫道。 “你能理解吧……蒂法妮婭如果是同样的虚无的继承人的话我希望你理解我。我已经承受不了了。我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信心。所以…….拜托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蒂法妮婭看向了安莉埃塔。安莉埃塔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肃穆的闭上了眼帘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也拜托你。活着却不能相见…….那和死别没什么不同。都是无比悲伤的” 蒂法妮婭稍微犹豫了会后……用认真的表情看着露易絲的双眼。 “真的好吗?如果消除了关于才人的记忆的话……就会失去珍贵的回忆。对于你来说将永远的失去那犹如宝石般的时间。即使是这样也没关系吗?” 露易絲从修女服的口袋中将胸针取了出来。是以前才人在托里斯汀买给她的礼物。露易絲静静的将胸针交给了蒂法妮婭。 尔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蒂法妮婭悲伤的摇了摇头后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才人的。因为他是我重要的朋友。但是露易絲对你来说这份记忆里……仅仅是倾注其中的感情就让你无比痛苦着吧虽说如此但我也不认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话……因为你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人” 蒂法妮婭握住了魔杖开始缓缓的咏唱起了咒文。 nausido’iza,eia-zu…… 在蒂法妮婭咒文的曲调当中露易絲一点一滴的确认着关于才人的回忆。露易絲感到自己比什么都还要爱着这些注定即将消失的记忆。 hagara.yuru’.beogu…… 初次相遇的时候……因为使魔居然是这样的家伙而垂头丧气的那一天。 ni-do.is,’arruji-zu………. 要被哥雷姆踩死的时候救了我的事。不满的说出贵族又怎么样而被扇了一巴掌的事。在弗里格的舞會一起跳舞的时一起共舞的事。还有在亚鲁比昂的冒险。以及伤心之时躲在希尔菲德的上面时的那个吻- berukana’man,1agu……… 在战争中时好几次起冲突的时候。 为了自己等人接受了被遗弃的命运的才人。 多到就算去数也难以数清的冒险。 数次自暴自弃却每每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只属于露易丝的骑士。 日复一日所产生的无可代替的羁袢牢固有力的将我们链接了起来。 两人所度过的数不清的夜晚。 好几次的接吻……。 那些全部的都将消失。 露易丝嘴里嘀咕道:我是……… “为了才人而选择了别离为了自己而舍弃掉记忆” “真是任性呢” 但是神啊。请宽恕我。 因为今后我…一定将会变为“虚无”。名副其实的变为空空如也。成为没有水的水壶失去心的人偶……。 因此请宽恕我的罪过。 “虚无” 那是和自己的系统相应的姿态露易丝心中这样想着。 咒文完成了蒂法妮娅挥下了魔杖。安莉埃塔不由自主的别过了视线。虚无的咒文的光芒在房间里闪耀着突然消失了。 精灵的纲达鲁乌轻 “什么?” 我……在这种地方睡了? 不显然不可能的。自己是在罗马尼亚的大圣堂里才对和露易丝约会她的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然后在房间里喝酒酒里面被混了什么药…… 那么是露易丝把我抬到这里的? 这里又是哪里? 才人坐起了半身摇摇脑袋睡眼迷糊的左右看看。自己睡着的是一个稍微高出周围一点的小丘身体是靠在旁边一颗大叔的树根上。在剧烈的日光中唯有这里仿佛沙漠中的绿洲一样的小丘上有着一块树荫面向从树缝里漏下来点点阳光才人不禁眯起了双眼。 草原无尽的在远方延伸着尽头仿佛可以看见接连着的山脉和森林。 那么……才人盘起腿坐稳了歪了歪脖子。 这里是罗马尼亚的某个草原内吗? 真是伤脑筋啊才人摇着头开始确定自己的状况身体好像没有任何异常一如往常的外套和牛仔裤披风由于之前脱了没有穿在身上。 和露易丝一起的时候也是这身打扮……总之自己在那个大圣堂的房间里失去意识之后被搬到了之类来这点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为什么我会睡在草原上?…… “每次自己失去意识后总是被带到了级不得了的地方去啊”才人如此随意的想着远方似乎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 是谁啊。 才人习惯性的把手伸向了后背德尔弗伦格不在约会前自己把它放在屋子里了。虽然有点不安但是应该没有问题:来的人步伐悠闲缓慢似乎没有敌意。 慢慢的对方的轮廓清晰了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身穿草色长袍脸庞藏在了披帽里无法看清然而从轮廓来判断应该是位女性。 女人走近现才人已经醒来后开口说道: “阿拉起来了啊“ 然后轻轻把披帽向上推了一推。才人忽然感到全身一阵本能性的紧绷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美到几乎让人惶恐的女性。 年龄有二十岁左右。 成熟的魅力中微微夹杂着一股欢谑的氛围。在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后她把一个革带扔向了才人。 “我给你汲水来了。” 才人接过后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噗哈”的大叹一口气之后才开始认真的看向对方。 “我叫莎夏。你呢?在这地方睡着我还以为是旅人之类的但是又不见行李……” “我叫才人。平贺才人。也不是在旅行醒来后就现自己在这里睡着了……。” 莎夏“恩~~”的回答后开始仔细看向才人一边顺手取下了披帽帽下露出的东西才人经不住的大吃一惊那是一对精灵才有的耳朵。 “呜哇!精精灵!” “阿拉你知道我吗?” “是是的……” “诶~~真是少见。” 女人开始饶有兴趣的仔细打量起才人来。 少见?对这这个词语才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在哈尔吉尼亚是没有人不知道精灵的。 “谢谢你的水恩那个知道精灵的人很‘少见’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啊遇见的蛮人蛮人都就像从来没见过我似的真是的……这里是哪个乡下啊。” 被称作了蛮人的才人感到了微微的不快好像贝达夏尔那个时候也是这么叫他们的。 “这里不是哈尔吉尼亚吗?” “哈尔吉尼亚?那是什么?” 莎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哈尔吉尼亚?!怎么可能?才人不禁感到了一丝焦急这么说的话……至少这里不是哈尔吉尼亚了? 才人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那么“啊!”真痛!恩看来不是梦。那么如此说来……才人不禁猛的打了打自己的脸颊。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才人边叫着痛倒向了地面。 “你在干嘛啊?” “不……那个我怀疑我在做梦” “那样的话我也算是幸福呢。” 才人开始拼命的在记忆里搜索起来:没有精灵的土地不是哈尔吉尼亚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是所谓的东方大6吗? “那么是罗帕.亚尔.卡利埃吗?” “什么啊?虽然具体不是很清楚我来自一个叫撒哈拉的地方但是据他说的这个地方叫做‘英格杰斯坦撒’。” 英格杰斯坦撒……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而且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地方醒来? 是谁干的? 是那个教皇吗?但是把自己丢到这里来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或者说这是那个约瑟夫王的什么阴谋吗? 但是自己可是在罗马尼亚的总本部的大圣堂里啊就算说是约瑟夫王那个地方也不是随便说去就……不等等如果说是利用什么“虚无”魔法的话貌似会有那么一丝可能。 约瑟夫王? 忽然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呜哦哦噢噢噢!”才人惊叫着抱着头。 “怎么了?” “不……我忽然想起来了现在我们可是正陷入大麻烦之中啊……没时间在这地方闲呆着!” “怎么麻烦了?” 用着仿佛含着一丝淘气般的口吻莎夏边说边盯向才人。 “啊?啊一下肯定也说不清吧我们那里呢有一个级变态凶恶的国王要对我们做非常过分的事情我们为了干掉他正准备开始作战……这关键的时候我却在这里闲混” “那个我也一样哦。” 说着莎夏摊开了双手。 “现在我的部族正在被亚人的军队所吞没我也不该在这种地方闲呆着啊但是他却……” “他?” 才人回问道。但是莎夏却没有回答仔细看去现她正一脸气愤的微微颤抖着看来对那个“他”确实有着无限的怨念吧。 第一次亲眼见到真正的女性精灵的才人不禁仔细定睛看向了莎夏。 和蒂法妮娅一样的金色的头仿佛透明般翠绿色的双瞳上方有着长长的睫毛。目光虽然十分锐利但线条微转柔和的眼角却给人一种异样的妩媚和温柔总体来说就像蒂法妮娅去掉一切幼稚部分后的所剩下的集合。 隐藏在长袍下的身段酝酿出一股中性的氛围。 蒂法妮娅让人感到很容易亲近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有一半人类的血统吧但是……对着真正的精灵的这位女性也没有丝毫恐惧感尽管之前唯一见过的精灵贝尔夏达总是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才人如此想到:果然精灵里也和人类一样是各种各样的啊。 再次望向四周时间是正午左右吧远方大块的云朵渐渐变得更加大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天空忽然“啪啪啪”的下起了雨来才人和莎夏都急忙躲到了树荫中。 “总有股非常奇妙的感觉。” 望着雨的莎夏喃喃的说道。 “奇妙的感觉?” “是实际上我啊是特别的害羞见不得人的那种人呢。然而对你却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这样啊才人不禁叹道。如此说起来的话自己仿佛也对莎夏没有丝毫的疏远感就算熟识蒂法妮娅面对过去让自己几乎陷入绝望的生死边缘在哈尔吉尼亚被喻为最强而广遭畏惧的精灵自己这份随意的自在感也…… “我也是这种感觉哦。” 莎夏听了后惊讶的盯入了才人的双瞳。 “怎怎么了?” 被一位年方年韶华的美丽女性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才人不禁感到了心中的一股悸动。莎夏微微的皱了皱眉。 “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呢为什么呢?” “就算你问我也……” 如此说来才人似乎也感到了自己仿佛也…… 明明是一次都没有见过的精灵女性的……但是总是有一股仿佛久已相识熟悉感向自己袭来这个确实是…… “是不是某种既视感啊?” “既视感?” “恩这种感觉好像还有很多别的情况也有生。” “恩……” 然而并非简单的仅此而已正要在进一步仔细体会这细微的区别的时候…… 莎夏忽然眯了眯眼以严峻的表情站起身来。 “怎么了?” “退下。” 才人正要追问到底怎么了的时候现草原对面渐渐浮现出了一个灰色的东西。 “狗……?” “真是乐观呢那是野狼。” “呃?那个就是野狼?” 第一次看到野狼的才人仔细的盯着离自己大约有二十米远的野狼。确实和狗有着很大的区别目光凶残正警惕的注视这这个方向。 “看来是把我们当作晚餐了。” “就凭一只?” “怎么可能。” 果然紧接着一个挨一个的野狼显出了身影可能之前一直躲在草丛里悄悄的靠了过来。 野狼们以才人和莎夏为中心在外周形成了一个圆圈一边出低鸣一边缓缓的转着脸上是和刚才一样的凶恶。整个群体协调的动作仿佛在告诉他人这正是它们的日常和拿手好戏。 “有没有什么能做武器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 “那个……对操纵武器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自信的野狼应该能够应付……” “阿拉真巧呢但是我比你更有自信。应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恩总之有的话就借我一个吧随便什么都行虽然旁边的那个烂木棒可能微微有些勉强……” 即使没有纲达鲁乌的力量自己也是会使剑的然而对付成群的野狼的话果然还是想动纲达鲁乌的力量。 “没事的全部包在我身上就好。” 下一瞬间才人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嘴失去了声音……他一时无法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在握住短剑的瞬间莎夏的左手开始了闪烁准确的说是手背开始了闪烁。 那里有着自己已经看的无比熟悉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如尼文字的铭文。 “纲纲纲纲纲纲纲纲达鲁乌!” “阿拉你知道我啊?” “不止是知道不知道----” 才人伸出了左手给莎夏看。 “啊!你也是?” 虽然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但是似乎莎夏没有感到吃惊。 “那么一起上吧。” 说着莎夏从怀里抽出了一根短剑递给才人才人紧紧握住。这精灵是纲达鲁乌?为什么?除我之外还有别的纲达鲁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仿佛看准了才人混乱的这个瞬间一匹野狼猛的向他扑来。 糟糕。 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才人迅的做出了反应躬下身子从跳起的狼的身下穿过并在它的腹部刺入了短剑。 “噢!” 腹部被刺的野狼出悲鸣倒向地上滚了出去。莎夏迅的转身转眼间两匹已经向她扑去。 “!” 一瞬间仿佛她整个身体都消失了一般敏捷的身影穿梭着仿佛在亚鲁比昂看到的舞者一样长袍在空中飞舞。 扑上去的野狼不是脚就是头被斩断跌向地面。莎夏用短剑刺向地上被斩断了脚的野狼结束了它的生命。 渐渐的周围再次转入了静寂。 “为什么纲达鲁乌会……” 有精灵不是哈尔吉尼亚的地方有着另一位纲达鲁乌才人越感到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的心里立刻被一种乐观的看法占满了。 反正又是什么魔法吧。 真是的魔法……一转眼就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什么的……什么都有可能……如此想着的才人忽然“啊!”的张开了嘴。 “怎么了?受伤了吗?” 莎夏担心的望向才人。 “不没事。” 才人点头回道。总之现在得赶快回到哈尔吉尼亚才行。现在正是麻烦之中啊必须以此为最优先事件其他的都先抛到脑后才行!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作为使魔的她的主人了。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才对吧。 “我想见见召唤你的主人。” “我还想见他呢但是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尼达贝利鲁在哪里啊?真是的说什么魔法的试验把人家都当作什么了!” “魔法的试验?” “对啊那家伙使用的野蛮的魔法啦。” 野蛮的魔法……那就是指“虚无”吧? 一直以为虚无的使用者只有四人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人? 才人感到自己的好奇心正在不断膨胀。 雨渐渐变大开始透过树叶打向才人和莎夏如此再躲在树下已经毫无意义了。莎夏忽然一下干脆得脱下了长袍。 看到仅仅剩下了相当于内衣的紧身衣着的莎夏才人连忙捂住了双眼。 “怎么了?” “我想看了的话可能不太好之类的……” “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干挨淋吧。” 莎夏撑开长袍高高得举了起来叫了才人后让两人都拉进入了这个临时的雨伞之下。 长袍传来了淡淡微甜的清香不禁让人感到了一股异国情调这就是精灵的香味吗……如此陶醉的过了一段时间后眼前忽然出现像是镜子一样的东西。 那是之前在召唤使魔时才人看到过的‘门’一样的东西。 “什么啊。” 忽然莎夏的脸色开始变的僵硬。 皱起眉头的脸已经逐渐进入了“凶恶”的范畴才人不禁害怕的往外退了一步。 这个精灵很可怕。 果然精灵是可怕的种族…… 莎夏浑身散出了比刚才屠杀野狼时还凶狠百倍的氛围盯着镜子样的东西。 从镜子中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稍显矮小的年轻男子。一脸严肃的表情外加整齐的梳开的金仿佛正闪着金光他的全身披着一件宽松的长袍。 男子慌忙的边道着歉边赶了过来。 “啊啊终于打开了啊。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抱歉。” 才人注意到莎夏的肩膀的微微颤抖然后从她娇小的喉咙里忽然出了霹雳般的高声: “你这个蛮人----------------!” 说着莎夏向着男人走去靠近后漂亮的一脚踢向了对方。 “啊!” 男人夸张的在趴向地面打着滚莎夏毫不客气的坐向了他的背上。 “我说你和我都做了什么约定来着的?” “恩……那个……” “给我清清楚楚的说!” “蛮人感到很对不起。” 莎夏又一次打了下男人的头。 “啊!” “再也不把我用在魔法的试验上不是约定好了吗?” “是……做了的。但是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拜托……而且这也不是试验就是说……这是对魔法带来的效果的结果研究啊----” “那个不就叫试验吗!?” 莎夏再次打向男人的头脑。 “不真的很对不起但是呢也没办法啊现在是重要的时候啊那些野蛮的……” “我说呢你啊对生物的敬意完全不够你真是个蛮人!我是来自高贵的精灵种族把我这样的弄成了使魔就该给我好好的表达出你的敬意!而你都干了些什么?啊试试能消去魔法的试验好吗?我打开了能够到远方去的门哦你钻过去看看?……” “也没办法啊现在我们正到了紧要关头啊。那个凶暴残酷的瓦里亚古……而只有少数的我们只能靠着奇迹的力量“魔法”来对抗啊” “对我来说你们和那瓦里亚古什么的没什么区别!” 望着这一幕的才人仿佛产生了某种既视感纲达鲁乌和虚无之间的关系(假如他们是真的虚无的情况下看起来确实非常的像)在哪里都会是这个样子吗?只要关联到虚无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恐怖呢啊虽然和他们比起来自己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这个人就是在这叫英格杰斯坦撒的地方的虚无的使用者吗? 才人“哦哄”的咳嗽一声后向他们走了过去。 “那个……有点事情麻烦想请教一下……” 成了莎夏坐垫的男人看到才人后微微有点不好意思的答道: “呃你好啊你是?” “我叫才人。平贺才人。我知道我的名字很怪啦。” “哦对了对了他和我一样手上有着同样的文字……” “什么!?你!快让我看看!” 男人忽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跳了起来跑过来抓住了才人的左手。 “这不正是纲达鲁乌吗!仿佛魔法般敏捷的侏儒!” “不我不是侏儒啦……” “没关系!没关系!看莎夏我说了吧除了我也有其他使用这个‘奇怪的系统’的魔法的人!了不起这太了不起了!” 男人紧紧的抓住才人手伸近了脸。 “拜托!请让我见见你的主人!” 才人为难的摇着头: “现在是无法办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法被送到了这里来了……” “这样啊”男人仿佛很失望似的叹道但立刻又微笑起来。 “哦才想起来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尼达贝利鲁的普里米尔。” 才人的身体紧绷了。 这个名字之前他听过很多次。 “什么?” “恩怎么了?” “请请请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你的名字?” “尼达贝利鲁的普里米尔啊。普里米尔.鲁.鲁米尔.尼达贝利鲁。” 普里米尔? 等等等。 那个就是就是……那个哈尔吉尼亚大6的居民无不敬仰膜拜的…… “始祖普里米尔的名字?” “始祖?什么始祖?没有搞错人吗?” 男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向才人。 才人的脑中仿佛忽然有什么东西开始在打转。 虚无的使用者是不可能不知道始祖普里米尔的。那么就是说眼前的人不是简单的碰巧和普里米尔同名。 就是说。 不那怎么…… 那怎么可能? 能断言不可能吗? 魔法作为日常来回飞舞的世界……和地球不一样却又和地球有着联系的存在着魔法的世界里能够让人‘回到过去’的魔法是存在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 普里米尔本人。 才人不禁开始目不转睛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就是神一样的人实际上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那个人也有他年轻的时候他普通的生活……和他所生活的时代。 自己现在所处的就是普里米尔的那个时代…… 就是说六千年前的哈尔吉尼亚。 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不。 这空气的感觉。 脚踏大地的实感。 “到底是怎么了?”两人不禁望向才人。 初代的虚无使用者和他的使魔纲达鲁乌。 通过他们的肌肤传来的实感和那动作。 这些都告诉才人这不可能是梦。 这才不是什么梦。 “到底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对着足以让人惊讶到晕倒一百次的事实才人无力的跪倒下去。 水之都 随着继位三周年纪念仪式的来临基修他们的水精灵骑士队也被任命在街区进行警戒。艾克蕾亚的狭窄街市内遍布着复杂的水道。况且来自哈尔吉尼亚各地信仰始祖普里米尔的教徒齐聚于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宽度不过两米的细长街道被大量信徒所填满变得拥挤不堪。露易丝几人作为巫女每天5点就开始祈祷的圣6蒂雅圣堂门前简直已经成为了战场。 基修他们身着杌孀虐咨俸嫌胧テ鞯那嗟抓旦コート虽然是在整顿着巡礼者的秩序但实际上已经跟进行着“战争”一样了。为了哪怕是见到教皇一面的普里米尔教徒们争先恐后地朝着圣6蒂雅圣堂的大门口挤。但是一般的巡礼者却注定只能留在圣堂之外。 于是乎基修他们全都陷入了被迫与试图接近教皇猊下而不得的普里米尔教徒们展开殊死搏斗的窘境当中。 “可!可恶!巡礼者不得越过这条线!别往里挤!” “喂喂我们这可是特地从格尔马尼亚赶来的!稍微通融一下要死啊!” “这头牛犊要是没有得到猊下的祝福的话我会回不了国的!” “让我们看一眼教皇猊下啊!” 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取下了魔杖靠着身体与平民们对峙着结果吃了不少苦头。 “喂!让开!不想受伤的话就给我闪一边去” “这不可能!给我老老实实地巡礼!你听不懂人话吗!” 无法按秩序巡礼的民众的怒火开始慢慢地转向进行警备的骑士们. “干掉他们!” “可,可恶!” 因为使用了魔法探测装置的原因基修虽然满头都是冷汗但还是向下属的骑士们下达了禁止使用魔法的命令。 “大伙!放下魔杖!我们能够阻止他们的!所以不要使用魔法!” 不过使用魔杖梆梆地敲打对于激动的民众无疑是火上浇油。 很快马里科尔奴的魔杖就被民众们夺走继而被四面八方的民众狠狠地围攻。 “哇!哇!快停下!你们这些平民!真是无礼!” “狂妄的贵族小子!去死吧!” 基修一伙人虽然立刻赶去支援马里科尔奴但随后就被暴动的民众围殴被人群冲得四散开来。 “这些家伙!不管怎么劝说都是没用的!” 完全陷入愤怒状态的基姆利随后开始咏唱起了魔法咒文。脑袋被人抱住狂殴的基修顿时焦急不已。 “不行!我说你不能使用魔法!” 就在这时候……一团一袭白衣的人影从圣堂中飞了出来。 “圣堂骑士!” 作为神于始祖的守护者存在的圣堂骑士的恐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挥舞着仿制圣器而制造出来的魔杖圣堂骑士们集中起来闯入了人群中。 “违逆吾者即为异端!” 暴徒们在这话语与那纯白的上衣造成的恐惧面前纷纷后退。一名圣堂骑士掀起帽檐对着少年们微微一笑。 “卡路罗殿下!” 救了基修一行人的正是之前在罗马尼亚的酒馆中与水精灵骑士队生冲突的卡路罗-克里斯蒂亚诺-多罗波迪诺(カルロ-クリステイアーノ-トロンボテイーノ)率领的阿里艾斯汰修道会附属圣堂骑士队。 “哦呀哦呀各位不是学生骑士吗。难道学校没有教过你们如何来镇压暴徒吗?” 圣堂骑士团一行人都笑了起来让基修他们感觉屈辱不已。 “你们那个副队长呢?名字怪怪的记得是叫贫货-菜人是吧” “是平贺-才人!” “啊啊就是那个名字。那他去哪儿了?好像没看到他啊……”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都是一副为难的表情。马里科尔奴小声说道。 “回回故乡去了。” “你说什么?放着重要的任务不管独自逃跑了吗?果然是平民出身的啊!” 卡路罗大笑起来。圣堂骑士们也跟着哄然大笑。 “别胡说!这次的对手可是大国!” “这可真是勇敢的副队长啊!” 唔话刚说完基姆利就站了出来基修和雷纳尔赶紧拦住了他。基修沉声说道。 “卡路罗殿下。你有试过一人独自面对一万大军吗?” “一万?别开玩笑了。就算我再怎么厉害能办到的事情也是有限的” “我们的副队长就这么做过而且对手不止是一万而是七万。你至少先挡住一万人的进攻再来质疑他的勇气吧” 卡路罗再次大笑起来。但随后看见基修一脸认真的样子很快就无聊地撇了撇嘴角。 “哼快走吧。这里交由我们来警戒” 卡路罗看着垂头丧气地离开的少年们接着说道 “啊从明天开始你们也可以不用再来了。你们从今天开始负责街道的巡逻任务。要是现什么奇怪的家伙记得报告啊” 少年们虽然十分愤怒但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转而去街道巡逻。虽然名义上是巡逻不过你们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到那边慢慢玩去吧----少年们被这么说道。条条水路星罗棋布的街道已经人满为患了根本没有可以供骑士队巡逻的空间。 基修一行人都来到圣堂旁广场上的一个角落坐下恍惚地看着狂热的人群。有几个小摊并在一起买这着酒和小吃。 “果然才人不在的话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听着小贩们的叫卖声马里科尔奴一脸疲惫地叹道。这也是骑士队的少年们呆坐着出的心声。果然如果只要自己在什么地方需要依赖才人的力量在他突然离开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心都被抽空了。 “可恶的露易丝老是这么我行我素!” 基姆利握紧了拳头不断地击在地面上。 “……但是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家伙似乎是来自某个遥远的地方吧?好像是东方来着?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想见到家人的。再说了露易丝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子总有一天也会厌倦和他们的战斗的吧” 雷纳尔站起身来两手一摊说道。 “喂喂你们想在这里沮丧到什么时候?就算才人不在了我们不也应该想方设法做些什么吗。我们也要做出成绩来证明我们也有不会让“亚鲁比昂的英雄”这个称号蒙羞的实力啊” 几个少年点了点头。 “但是他们已经不让我们继续警戒了啊。我们也没机会做出成绩啊” 沉默再次包围了他们。 在他们之中……只有基修一个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在那里哼着歌好像想拼命做出什么来。仔细一看他身旁正放着一个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酒杯。 “你喝个什么酒啊。基修” “嗯?因为搞不好会开战哦。喝一杯提提神。来你也来试试。这可是被称为希伯克拉提斯的鸡尾酒哦。这酒将姜汁与砂糖融合到红酒之中……而且味道很浓厚非常好喝哦!” 雷纳尔闻言直接一愣。 “怎么会有战斗啊!就算是加里亚都知道要是在这种聚满了普里米尔教徒的地方开战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这可是会变成全世界的公敌的!” 于是乎基修微微皱了皱眉。 “嘛只有正经的国王才会这么认为……。不过那位加里亚的国王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至少上次潜入过加里亚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他肯定不会用一般的手段……。哎呀!雕刻过头了!” “我说啊基修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做什么东西啊?” “嗯?” 基修抬起头来马里科尔奴才看见了他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一枚白色的贝壳。上面浮雕这一名女性的脸。 “我在做别针哦。在罗马尼亚很流行将这种贝壳雕刻物赠与女性。因为蒙莫兰西还在生我的气啊。不管怎样都要让她高兴起来!啊-哈-哈!” 就算是马里科尔奴这时也皱了皱眉。 “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来刻贝壳啊。不是快开战了吗?拜它所赐我们的同伴才人才要回去不是吗?” “这又没什么不好的。虽然才听说的时候很吃惊即使你在这里不停地强调才人也不会回来的。你啊要知道人生活着可就是为了享乐的哦” 基修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我还真是羡慕这样的你啊。果然很有勇气啊” 马里科尔奴讽刺到 “不……该怎么说呢” “唔恩” “想要找到答案吧肯定是” “答案?” “是啊。也许要和那样可怕的家伙战斗说实话我一想到这里就会十分恐惧。所以才要这样做将我必须活下来的理由积累起来啊。我一定要将这枚胸针送给蒙莫兰西。所以可千万别死了啊----就是这种感觉” 基修微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马里科尔奴则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摇了摇头。 少年们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不安来。 “在加里亚的敌人……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真的是这么恐怖的家伙吗?” 雷纳尔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问到。基修大大地点了点头。 “很可怕” “很强大吗?” 基修很头疼似地交叉抱起双手大大地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中少年们都围在了基修的四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脸。 “怎么个强法?” 马里科尔奴和基修面对面。然后摆出一副“你快老实交待”的样子不断地用手肘碰着基修。 “说清楚点!快说吧!” 最后基修很客观地说道 “对方有妖精” 妖精……对于哈尔吉尼亚的贵族来说那无疑是恐怖的象征。 少年们的脸色剧变。互相看了看队友然后哈哈哈哈……这样无力的笑着。基姆利眯起眼睛拍了拍马里科尔奴的肩膀。 “那是真的吗?” “讨厌啦那个呃真的是真的啦。真是被他给打败了”回想起救出塔巴萨的那时候马里科尔奴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少年们立刻从旁边站了起来一溜烟地全跑光了只剩基修在后面大声制止到。 “等等啊!诸位!不要紧张!” 听到基修的叫喊少年们回过头来。 “还有我在啊” 自己用手指着胸口一脸大无畏的笑容的基修喃喃道。少年们全市一副绝望的表情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给我等等啊!你们这样也算是贵族吗!” 因为这句话少年们终于走了回来跪在地上开始仰望起天空。 “算了……真要说的话……” “什么啊又不是一定会输。而且啊……” “我们不要也老想着才人一定会回来。因为我总觉得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哦。对就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在这里就逃避的话不会被他笑话吗?反正我是绝对不会逃避的” 这样一说少年们也开始觉得搞不好还真是这样。毕竟他们都是很单纯的年轻人。 “好了虽然这样一来就不能逃避了……”不过也有人开始起了牢骚。 “所以说至少现在就该高兴点。生命毕竟只有一次啊!” 这样一来二去的少年们也接二连三地喝起酒来巡逻的事情直接忘一边去了。 基姆利的视线透过广场对面圣堂的那扇窗看着着一身小巧巫女服的露易丝。难过的说道。 “真是的露易丝那家伙……在我们的士气这么低落的时候还有心情悠闲的祈祷……。也稍微了解一下和妖精对峙的我们的感受吧。” “喂~喂~跟我们比起来露易丝估计还要更烦心吧。“将才人带回来”可是需要相当的决心才行啊” 听后少年们都沉默了下来。就在这时正好碰上一队穿着各式各样滑稽服装的乐团经过华丽的乐曲响了起来。虔诚的普里米尔教徒们顿时哄然一片大叫着吵死了吵死了。 突然基修站了起来。 “喂~!基修你想上哪儿去?” “没什么差不多该是祈祷后的休息时间了。难道我们不该去安慰一下露易丝吗” 时至正午一直在圣露蒂亚教堂的祭坛上进行祷告的教皇维托里奥站起身来。站在两旁的神官们忙靠过来扶着教皇进入了里面的休息室。已经是午餐的时间了。 穿着巫女服的露易丝与蒂法尼娅互相使了个眼神也站了起来。向着外面的观众施了一礼顿时欢声雷动。 “这典礼真是太美妙了。我真是感到太自豪了。我知道现在都不敢相信居然能够作为教皇猊下的巫女进行祷告。” 露易丝满面笑容地对身旁的蒂法尼娅说道。 “是因为我们是被神所选中的系统的使用者吗我到现在都没什么真实感呢……啊啊我还得更加努力才行呢” 看着露易丝闪亮闪亮的眼睛蒂法尼娅脸上浮起一丝困惑。 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在露易丝的恳求下蒂法尼娅消去了关于才人的记忆……但那个时候的露易丝给人的感觉。 就像是进入了高烧的恍惚状态一般述说着哈尔吉尼亚的理想喋喋不休地强调着自己是多么多么重要的存在。 “试图对付我们的加里亚的阴谋……不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 “好好像有点可怕呢。” 蒂法尼娅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露易丝立马竖起了眼睛。 “有什么可怕的!虽然不是不能体会你的心情啦不过可不能输给恐惧哦!那才真正是对神灵和始祖的亵渎” “唔嗯……” 露易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算是她的自尊心很强……想法也应该不至于这么极端的。所以才人的存在才显得这么的重要吗? 正当蒂法尼娅困惑的时候内侧的们突然打开了一群穿着华丽的家伙蜂拥而入。 “哟!大小姐!你们好啊!” “……是谁?” “一瞬间蒂法尼娅完全没有搞清楚进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奇装异服脸上还涂满了化妆用的白粉。” “基修?” “哦呀哦呀哦呀现在不是午餐时间么?有兴趣坐上艾克蕾亚特产的凤尾船来一段悠闲的海上之旅吗?” “凤尾船?真是太好了呢……不过……要我们离开圣堂的话……” “那又有有什么不好。要是不稍微放松一下的话不是会累的喘不过气来吗?再说了阴谋什么的是不可能生的哟。你看街中也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陷阱毕竟我再怎么说也是土系的魔法师呢。这种事情还是有留意到的。” 看来基修也并不只是装模作样地在街上溜达而已。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做点什么就必须得派出军队来。总之我们来啪----的一下好好放松一下吧啪----的一下。” 但露易丝摇了摇头。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们作为神圣的巫女现在正是该帮教皇猊下忙的时候哦。而且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有敌袭。你们给我好好……唔!” 基修没等她说完就一把抱起了露易丝嘿哟嘿哟地往外走去。 “等等!我说你们!快放开我!” 被强行抱上了浮在水道上的凤尾船的露易丝在那里与基修为的水精灵骑士队开始疯闹了起来。 狭窄的凤尾船被少年们坐的满满的欢笑声连岸上都能听到。 “好了啦!你们几个真是太不严肃了!” 马里科尔奴对着露易丝举起了酒杯。看着基修他们说道。 “加油啊……真可怜。你一定也很难过吧……” “你在说什么啊?难过?谁啊?” 露易丝呆呆地看着基修。穿着滑稽的基修则是一副与他那着装很般配的惊讶表情。 “露易丝……你难道不感到悲伤吗?” “我吗?为什么?话说回来你们啊赶快给我把这场闹剧给结束掉!” 看着露易丝怒的样子基姆利禁不住说道。 “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原本就是因为你的任性才将才人……呃!”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 但是……即便这样露易丝还是一度呆然若失的表情。 “……才人是谁?” 凤尾船上一片哗然。 “露易丝!露易丝!果然是因为刺激太大脑子都出问题了!” “真是败给你们了……你们刚才说的……对就是那个才人……” 基修一群人已经开始捂着脸叹气了。那势头搞得凤尾船直摇晃差点落水的露易丝终于控制不住了朝基修怒吼道。 “脑子出问题了?我说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奇怪的是你们。那个才人才人的……。是什么玩意儿?” “人人名啊当然是。” “人名?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 “那个名字奇怪的男人可是你的使魔的说” “使----魔?男----人?别开玩笑了!我根本就还没有使魔啊!” 露易丝说到这里得意地交叉抱起双手哼----的一声背过脸去。基修侧过头看着在一旁扭扭捏捏的蒂法妮娅。 说起来……她曾经在亚鲁比昂将才人的“虚假的记忆”给消除掉过……。 难道是那个魔法? 基修知道露易丝和蒂法妮娅能够使用一些奇妙的魔法。正因为如此她们才会作为安莉埃塔的女官和教皇的巫女被重用。 至于那些魔法到底是什么基修也不是很清楚。 参与到那些大人物的事情里面去可不大好对此有亲身感受的基修完全没有往那方面考虑。不应该是要装作没有想过。应该不仅会影响到出人头地搞不好连脑袋都保不住。 不过现在也根本没这个必要。一动不动地窥视着穿着巫女服的蒂法妮娅的脸这种对待女性的态度即使对于基修来说也是少有的少年们个个眼睛都瞪圆了。 “蒂法妮娅小姐。我有个问题。” “啊是” “……你莫非是对露易丝使用了魔法?” 蒂法妮娅刚转向旁边就开始瑟瑟抖。基修啪的一下弹了个响指。 “把蒂法妮娅小姐绑起来” 少年们都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扑向了蒂法妮娅用绳子咕噜咕噜的将她帮了起来。中途露易丝还在呀呀的想说些什么随即同样地被绑了起来。 被绑住的蒂法妮娅倒在了凤尾船里边满脸通红不停地颤抖着。 “等等!你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你们不是女王陛下的近卫队吗----!把我们绑起来到底想干什么?再这样的话我要生气了!我会上报陛下让她处罚你们的!” 无视露易丝的言基修慢慢地接近了蒂法妮娅。 “对露易丝施了魔法吧?” “才才没有” 基修再次叹了一个响指带着小丑用的三角布的马里科尔奴就开始用羽毛在蒂法妮娅的身体上挠来挠去。 “老实交代大小姐” “咿!唔!别挠了!别再挠了!” 身体十分敏感的蒂法妮娅这样的刺激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强烈精疲力竭而倒下的蒂法妮娅更加接近了基修的脸。 “我本人并不喜欢对女性动粗。不过这也是要看时间和场合的。马里科尔奴关于蒂法妮娅小姐的胸部究竟是不是有真材实料你来调查一下吧” “好命令队长这真是个好命令” 马里科尔奴的双手慢慢靠了过来。 “对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这个时候蒂法妮娅突然开始道起歉来。 “果然如此呢” “因为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 “喂喂!你们几个!你们对蒂法妮娅干了什么!” 面对气到狂的露易丝基修温柔地说道。 “我说啊露易丝能好好听我说吗?” “真是的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快点吧这绳子解开!” “你是有使魔的。那曾经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少年。他也救过你很多次。而且他也很喜欢你。你难道真的都忘记了吗?” 即使基修说到这个份上了露易丝仍然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我说啊我要说几遍你才会明白?我可是没有使魔的哟?” “那是在春天的召唤仪式上。进行使魔召唤的时候你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最后才将他召唤出来的” “啊啊。我在那个时侯最终还是没有召唤出什么东西来。那时候真是十分消沉……。可那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和我的属性系统有关的缘故虽然没有和你们说过……。好好看着吧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召唤出不得了的使魔的” 基修突然觉得很无力。然后愤恨地看着蒂法妮娅。然后对着她俯下身来。 “……既然露易丝都这么说的话也许那样的确是比较幸福。……你是这么想的。因为她看起来确实是很痛苦” “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我不这么认为。对于男人来说回忆是才是宝石。但露易丝既然这么决定的话或许也轮不到我来说三道四。” 随后基修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呢” 在同伴们的催促下露易丝与蒂法妮娅身上的绳子终于被解开了。当凤尾船一靠岸基修他们就下了船。 留下来的露易丝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 “真是的那些家伙们整天在想什么啊!” 看着这样的露易丝蒂法妮娅也陷入了烦恼中。 『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对的吗?』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了吗?』 虽然不明白。但真的感觉好悲伤蒂法妮娅留下了眼泪。于是露易丝开始安慰起蒂法妮娅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真是都怪他们太粗鲁了!回头让陛下好好收拾他们吧?好不好?蒂法妮娅?” 深夜……。双月的光芒淡淡地照耀着阴沉的夜空。 前些日子教皇的专用座舰『圣马尔戈』停靠的艾克蕾亚港一艘大型船只缓缓驶了进来。这艘神秘的舰船收起了大型机翼着水时终于没有保持住平衡船体大幅晃动起来。巨大的机翼拍打着海面。 舰船似乎就要借着余势向岸边撞去这时从甲板放出了几重风魔法。大量的空气吹入了船身于岸壁之间成为了缓冲物避免了船只冲向岸边。 入港的就是吃水线大幅加深的『东方』号。驻守在甲板上贵族施放了数重风魔法才终于将这庞然大物稳定了下来。最后浑身黑衣的男子们从港口的石造仓库的阴影中出现接二连三的透出船索才将船体固定在了岸边。 于是在一阵喀喇喀喇声中舰如鸟嘴般上下打开了来。这是科尔贝尔为了搭载大量物资而专门设计的。 和如同舌头一般突出的岸壁接触的鸟嘴下沿并列许多园木。贵族们并排在圆木两边。数量大约有二十名。先前在甲板上施放风魔法的几人也在其中。 贵族们的脸上都是一片疲劳和紧张。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这么大量又沉重的物资一路上都必须要靠他们来运送……。 从鸟嘴内部的货物舱中传来一阵咕隆咕隆的声音某种大型物体被魔法运送了出来。这个高度堪比两层建筑物的物体……是才人以前在罗马利亚的地下王陵见到过的虎式(タイガー)战车。 虎式(タイガー)坦克的下方并排着圆木是……过去筑城时运送大型石材的那种圆木只有这种圆木才能让虎式(タイガー)战车移动起来。 站在战车上面指挥者罗马利亚的贵族们飞行的正式科尔贝尔。 “各位!请注意一下!即使是施予过『硬化』魔法的圆木也没办法扛住这辆重达十二万利布尔的铁块的!” 原来如此为了承受住巨大的重量。过了被施予过硬化的圆木的负重限额的巨大重量啪嚓一下将一根圆木压碎了。 虎式坦克的巨体正慢慢地向右倾斜。这样下去的话一旦维持不住平衡战车就会掉到海里去。 “右边!是右边!快点用『浮空术』!” 并排在左右的『风系』魔法师们立刻开始咏唱起『浮空术』来将虎式坦克的右侧抬了起来。即使出动了如此大量的魔法师终究无法将其托起来。但好在鸟嘴将其托住了。科尔贝尔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随后再次谨慎地指挥着并排在左右的魔法师们最终成功的让坦克在石质的广场上登6成功。 脱力的科尔贝尔趴在了坦克上。再也不用担心船只会坠落或是坦克会掉进海里了。一旦放下心来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已经可以了。切尔普斯特小姐塔巴萨小姐” 虎式坦克炮塔上方的司令塔的舱门突然想一旁打开从中出现的是琪尔可的脸。头上戴着在车内找到的黑色士官帽。接着旁边的装弹手的舱门也打开了塔巴萨的小巧的脑袋也微微冒了出来。二人也在车内用魔法维持着坦克的平衡。 从集合起来的穿着黑色服装的男子中出现了一名身着白色衣装的少年对科尔贝尔行了一礼。虽然穿着深莞的装束这一礼却带有十足的军人风貌。 是朱里奥 “真是辛苦你了。科尔贝尔先生。如果不是有你在的话是不可能将这件『工艺品』运到这里来的。” 科尔贝尔嘿哟一下从坦克上面跳了下来对朱里奥还了一礼。 “虽然这艘『东方』号多多少少有用来搭载货物的设计……这样的重量还是有点出预想之外。利用多达二十人的魔法师不间断的咏唱『浮空术』才总算让它离开了船底。不然的话这船估计连浮都浮不起来。我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次啊” 科尔贝尔这么说的时候朱里奥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这是当然。我们也不打算老是这样乱来” 随后朱里奥饶有兴趣地将目光投向了虎式坦克后方背着的那个大木桶。那是装有零式战机用的汽油的木桶。 “那么这玩意儿能动得起来吗?” “勉勉强强吧。好不容易才用『汽油』让这部『工艺品』和『龙之羽衣』动了起来。嗯虽然质地上多少有点区别。总而言之掌握它的构造还是需要时间。绝不是立马就能做到的” “已经足够了” 朱里奥行了一礼。 “那么用这个来进行式典的警戒好是好……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 科尔贝尔望着这个大铁块……虎式坦克喃喃自语到。次见到这个『工艺品』的时候真的很吃惊。虽然初次见到飞行机械的时候也很吃惊可这次的吃惊程度也是只增不减。 用如此大量的铁……钢铁一点点地毫不紊乱的组合而成的钢铁要塞。车体后部搭载着的使用比『龙之羽衣』更先进的技术制造而成的『引擎』。 还是突出来的大炮也好完全就是一件艺术品。从这里击出的炮弹将会有多高的命中率击中敌人啊?这会对敌人造成多么巨大的破坏啊? 纯粹的求知欲与好奇心慢慢膨胀了起来好像快一点亲自体会一下。 但是……自己也许可以想办法将让这东西动起来但要“战斗”的话还是办不到。正是如此才需要才人左手的力量。才人不在的话这只不过是一个大大的铁箱而已。 “话说回来才人怎么样了?记得在罗马利亚的时候就分别了呢。他到这个艾克蕾亚来了没?没有见到他呢” 朱里奥摇了摇头。 “他现在『旅行』去了呢。段时间内回不来了” “旅行?” “恩” 朱里奥微微一笑。这个时候去旅行?科尔贝尔纳闷到要知道才人可是女王陛下的近卫队啊。说不定可能是因为肩负着秘密使命的原因科尔贝尔这么想到也就没有在深究下去了。 黑装束的男子们总算是将坦克搬进了仓库并在虎式坦克的前面装上钩子来系上绳子。 搬运工人们拉起绳子贵族们则是用魔法帮忙。在施行了『硬化』的圆木上虎式坦克开始了咕隆咕隆的滑动。 从战车的舱口中露了一张脸出来的琪尔可眯着眼睛注视着和朱里奥进行着某些协商的科尔贝尔。 “真是好难闻呢……。虽然不需要像街道那么干净漂亮但这里面真是又脏又粘呀” 琪尔可笑声说到旁边从装弹手的舱口露出小脑袋的塔巴萨也点了点头。 “你的骑士大人到底被派去干什么去了呢?” 琪尔可将帽子摘下来后一下戴到了塔巴萨的头上。 六千年前 但是否是同一时间也说不定。 才人被普里米尔和莎夏带到的是一个被称作尼塔贝里路的村子。 虽说是被带到一穿过传送们村子就出现在眼前。有着尼塔贝里路这么气派的名字一定是一个有着繁荣街道的大都市吧这么想着结果却出乎意料。 那是一個遍佈可移動式帳篷的小小的村子而已在某個沒有名字的丘陵的山腰上有一個用木頭和布制成的圓形的帳篷帳篷的一旁有数只山羊正悠悠地吃著地上的小草。 整個風景就像是在以前社會課本上看見的蒙古族的游牧生活一樣。 被从未见过的异国风情夺去了心神才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边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被普里米尔带到的是位于村子里最高处的一个帐篷。帐篷顶端飘扬着青色的旗帜。说到普里米尔不是始祖吗?不是相当于基督教里的耶稣伊斯兰教里的穆罕默德佛教中的釋迦牟尼嗎?总之是很伟大的人吧!才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了进去。是住在这种落魄的地方吗?真的是普里米而本人吗? 屋里摆着简陋的桌椅屋子的深处摆着一张茅草铺成的床地上铺着类似中东风格的地毯。 “不过真是让我吓了一跳呢。” 普里米尔站在屋里兴奋的说。 “你的主人到底会在哪里呢?在米德加特的周围吗?总之我很想和他见一面。” 才人不禁回想起曾经看过的主角因为时间错乱回到过去与伟人直接对话的动画。“我是德川家康日本第一名将。”似乎是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友好的介绍起关原之战来。 始祖普里米尔明明是无人不知的伟大魔法使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也说不定……毕竟传说中的人物也是人。总之自己在这个地方这件事相對普里米而是凡人的事更加不可思议应该好好注意才对。 才人‘啊哼’的干咳了一声正视着二人。 “绝对不可能见到的。” “为什么?” “嗯这个……被你们认为是开玩笑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真的是从六千年后的未来过来的。”自己会亲口说出这种科幻的台词这种事无论是在地球的时候还是在哈尔吉尼亚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过。 不出所料普里米尔和莎夏互相向着对方‘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的确是很好笑呢这句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理解你想保護主人的心情。尤其是在这种乱世。使用这种‘奇怪的系统’的魔法使又很稀少如果被巴利亚古知道就不得了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吧。” 普里米尔微笑道。 奇怪的系统----是指‘虚无’吗?在这个时代一定还没有‘虚无’这个词存在吧。 “巴利亚古什么?” 才人问道。 “……你不知道吗?那是一群拥有可怕技术的恶魔一般的家伙。”普里米尔露出痛苦难受的表情答道。 才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到始祖的敌人……不是使用先住魔法的精灵们吗。 “巴利亚古是指精灵吗?” ‘铛’的一声才人的头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啊好痛……” “为什么我们会是那种野蛮人啊?” 莎夏敷衍似的对才人说道。 “她们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种族。在这个广阔的世界的其他地方……生活在和我们不同的文化下。” “原来如此。” 普里米尔拿起了才人的左手。 所以我给她刻上了铭文。纲达鲁乌。在我们古老的语言里是‘操纵魔法的小人’的意思。 “原来是你刻上的啊这个铭文。” “是啊难道你的主人不是吗?” 才人摇了摇头铭文应该是‘自己’刻上来的才对。根据普里米尔的话来看这个时代的铭文似乎是被刻上的“不是不过‘操纵魔法的小人’----纲达鲁乌应该不会用魔法才对啊。” “那是因为你只是个人类原来普通的人类也能成为使魔啊……我原以为只是野兽啊魔物啊异种族什么的才可以呢。总之她用的魔法和我们不一样。” “先住魔法?” 如此询问但莎夏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求你不要再用什么奇怪的称呼了称它‘精灵之力’好不好?” 才人切身感到了历史的沉重。纲达鲁乌的由来是----‘操纵魔法的小人’。初代纲达鲁乌是一个精灵。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直盯着莎夏后……感觉现实感变得稀薄起来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祖先一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为什么刚才没有用魔法呢?” “我可不想把精灵之力用在那种地方。”莎夏说道。 “你知道精灵会用魔法的事吗真是博学。” “毕竟也是很有名的事了……那个巴利亚古的可怕技术是指什么?”普里米尔惊讶的看着才人。 你真的不知道巴利亚古吗? “是的。” “真羡慕你啊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可以在没有巴利亚古阴影覆盖的土地上噢我明白了一定是你的主人故意瞒着你。” 像是十分满足般普里米尔点着头。才人也只能不知所以的听着。 “竟有那么恐怖……到底是什么样的技术啊?” 普里米而悲伤地摇了摇头。 “大概马上就会明白了吧” 沉重的沉默流淌开来。难以忍受的才人环视着帐篷里面。平不是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只是入口处露出了小孩窥探的脸蛋。十岁左右的可爱的女孩子。 身上穿着类似工作服的衣服腰上系着鲜艳的细带。 “羅倫没事哦。过来” 叫羅倫的女孩子手上拿着个土锅子迈小步蹭着走了过来把那土锅子放在了帐篷深处的灶上。 “啊帮我拿貝斯特雷来了呢。谢谢” 看来叫貝斯特雷的这东西就是那个料理了。接下来那个女孩子从怀中取出手杖念起了咒文。 “哇年纪小小居然会使用魔法好厉害啊。大家都是贵族吗?” “贵族?不太懂你的意思呢我们是馬基族的。会使用魔法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这么说的話住在这个村上的全体人员都是魔法師?这种事情就算是贵族也要吓一跳呢!就在才人正在感叹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破门而入了。 “族长!不好啦!” 普里米而咕咚一声站了起来名叫羅倫的女孩子一脸恐惧的紧抓着长袍一角。 “来了吗?真快啊。已经找到这个地方了吗” 然后把羅倫留了下来就奔到帐篷外去了。 “怎么啦怎么啦?”才人很惊讶。 “来了哦。巴利亚古” 莎夏解释道。 “喂到底什么事情啊?” “迟点再说。总之把这个拿上” 莎夏把立着摆放在帐篷里的枪拿了过来递给了才人。 完全不明白才人拿着枪飞奔而出。他们害怕的巴利亞古到底是什么人呢?村民都是魔法師害怕的敌人到底是……? 村里一片混乱。村子正中央的空地上年轻男子们手握着魔杖以普里米爾为中心聚集在一起。莎夏和边上的才人朝着那边而去的时候正是普里米爾给他们下达指令的时候。 “拉古纳而你守在村子西边。希古鲁斯尔北侧的援护就拜托你们一组了。普里米尔队都准备好了吗?” 十个年轻男子扬起手腕。 “好。我们正面突入敌阵争取时间。莎夏走啦” 普里米而向丘陵对面跑去。才人跟隨着莎夏追赶在其后。跑了两百多米翻过了丘陵。 看着眼下宏伟的光景……才人屏住了呼吸。 在那的……是大军。 应该是说大军都难以形容的光景。有多少人完全不清楚。前方四百米左右的地方井然有序的方阵形军队有好几个。 先头部队是骑兵队。戴着恐怖的有角头盔还穿着胸铠。其后是步兵队。握着長達四米多的长枪如同军队模型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那个是巴利亚古?” 如果那是敌人的话……。不知道有几千几万人。换过来想想我们这边只有几十个魔法師。就算是魔法师也无法与數量這麼龐大的敵人匹敌。 另外那外形恐怖的头盔和铠甲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因为它的名字叫做巴利亞古所以才人把它想象成了橡樹鬼之类的亚人。 虽然以前自己也曾经抵挡过那样的军队但这次的敌人并非在行军中而是为了战斗准备整整齐齐地排好了阵型。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敌人是幾乎没有漏洞的。如果仍像那时那样从正面直接迎击的话也只会同螞蟻一样被敌人踏平吧。 先头跨骑在马上的将军慢慢地举起了右手放了下来。军队开始缓慢地迈进。每走十步左右便会停下来出像是野兽的吼叫似的呐喊声。 “那就是敌人吗?” 对于才人的询问莎夏点了点头。 “是这样吗?真是的为什么要让毫无干连的我和那样的敌人……” 这样嘟哝着的同时莎夏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枪目不转睛地看着敌人的军队。 “這不是完全武装的军团吗……到底该怎么办?” 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光景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普里米爾吟唱的声音。 eoru-sufiru-yarunsakusa- 已经听到过无数次「虚无」的法术。眼前的军队正在徐徐地逼近着。 osu-o-nuaryu-1ado 露易丝的「爆炸」。不对……这边才应该是最早的吧。 巴利亞古的军队到达了距离还有三百米的地方长弓开始向这里齐射放箭。天空中一瞬间如同阴天似的刮起了箭矢的风暴。数百根的箭矢在到达顶点之后被重力吸引着以才人他们为目标掉落下来。 普里米爾身边的等候着的法师们吟唱起了风魔法。那是塔巴萨经常使用的「风之牆」吧。 面前飞来的数千支箭矢受到风魔法的影响被吹向别处一根接一根插在了才人等人的周围。 beozusuyurusvyurukanooshie1a 十秒钟后箭矢的风暴再次袭来。使用和上次相同的风魔法将它们吹走。才人等人的周围因插在地上的箭矢被装饰成宛如就在稻卉茂盛的稻田里似的 随着普里米爾的咏唱才人心中的恐怖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溢的勇气。 敌军已经到达一百米左右的前方了。 骑马的将军再次抬起手腕挥了下去。 站在前排举着长枪的重装步兵们同时出了巨大的吼声向前突击起来。能够穿着那么沉重的铠甲进行突击还是人类么?那铠甲里面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喇喇喇喇喇!(冲刺吼叫?) 数千、数万的吼叫声动摇着大地------------ 莎夏面向才人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看到这样整齐划一突击过来的军队听到这种恐怖的吼叫的时候都会怕到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吧。 但聆听着背后主人的咏唱的綱達魯烏是与恐惧无缘的。 钢达鲁乌是被特化成专用于保护主人咏唱的存在。 是可以匹敌千人的军队武器的专家。 “现在看到的才是其真正的姿态” 才人的心中充滿着勇气。 保持拿着武器的姿势莎夏和才人向前冲了过去。 敌人的轻步兵整齐的挥起举着的长枪。然而莎夏和才人靠着手中的枪挡住了迎面击来的数十把长枪。然后挥动长枪顺势飞起向着敌军正中突入着。 “唔哦!” 莎夏和才人像风车般挥舞着手中的场强。靠着綱達魯烏的力量敌军的重装步兵像是稻草人一般被打飞了出去。 突然有个人的盔甲被長槍所打飞才人瞥见了里面的东西不禁愕然。 “……人类?” 既不是橡樹鬼也不是亚人而是活生生的人类。能够在穿着如此沉重的盔甲的情况下整齐的奔跑、行军这些人究竟经受了多么艰苦的训练啊?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惊讶的空闲了。熟练的战士们已经包围了才人一个接着一个刺出了他们手上的长枪。 莎夏和才人背靠着背互相守护着对方的背后一边挥舞着长枪。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们祈祷着普里米爾能够尽快完成咒文。 “魔法还没好么!快点啊!就要挡不住了!” 他们忍耐着一秒钟就像是一分钟一般那么漫长的压力长枪呼呼的回旋挥舞着。 je11a-isa-unju-hagaru-beokun-iru 「虚无」终于完成了。 普里米爾在军队的中央挥下了法杖。 一個纯白的光球在才人的眼前開始膨胀……之後产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瞬间吞没了敌人的军队向四周散播着破坏和混沌的光芒。 “唔哦----!” 随着一声大喊才人也被爆炸产生的爆风吹走了。狼狽的程度就像被海嘯所卷入似的。 “好痛!” 才人撞上了地面有一瞬间差点失去了意识一边嘀咕着一边支起了身子看起来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是浑身都是麻痹与疼痛的感觉。 突然有人抓住了才人的手腕他抬头一看满身泥土的莎夏站在那里。 “你还好吧?” “根根本不好啦……竟然把我们也卷进去了……真是比路易丝还要可怕啊……” “唉这也是没办法啦。毕竟这么做是最有效果的啊……” 莎夏丝毫没有怨言的说道。 “你看。” 仔细一看这里已经成了一副地狱的图景。由于巨大的爆炸前锋的重装步兵基本全都被吹飞现在全都横摔在地上呻吟着。就算经过了相当的训练他们的身体也还是没有脱出人类的范畴。剩余的军队则在缓缓的后退着。 “没事吧!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和你的主人道歉的!” 普里米爾叫喊着跑了过来。靠着莎夏在一旁支撑才人总算站了起来。 “反正还算活着啦道歉就算了吧……” “是嘛……我还想着总是要和你的主人打个招呼的。” “不可能的啦还是算了吧。” “这样啊……总之先抱歉了这些还是呆会儿再说吧。好差不多村子那边也该准备好了。趁着敌人再次整备好势态以前撤退吧。” 普里米而跑了出去才人他们也立刻跟了上去。 “多谢你帮了大忙了要是没有你的话咒文可能就完不成了。” 就算本人说不愿意还是得按着主人的意思继续战斗下去这就是綱達魯烏的宿命了吧? 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情才人对着普里米爾的背后问了一声。 “普里米而先生” “怎么了?” “为什么要和那么可怕的家伙们打仗呢?” “因为不能互相理解啊。” “是这样么……”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普里米而说了下去。 “人会为了自己存在的地方而战。但是作为存在之地的我等的氏族太小了没有和他们对抗的力量。但是……神并没有舍弃我们。还赐予了我这个不可思议的强大的力量。”普里米尔以强而又力的语气这样断言道。 “我们胜利了,早晚一定会胜利的” 如果他是真正真正的普里米尔的话……在这之后会不明理由的和妖精生争斗。尔后他在其中途去世。 这样的他竟然将妖精作为使魔还真是种讽刺呢。当然这些事也不能告诉普里米尔。 才人注视着很久很久以前的露易丝先祖的背影。 回到村子后帐篷已经全都收拾好了。做好了出的准备。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娴熟的做好了撤退准备…… 这一定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吧。 普里米尔再一次咏唱起了咒文。眼前打开了扇巨大的门。在出了那么巨大的「爆發」后竟然还能打开这么大的一扇门不愧是被称呼为“始祖”的男人。其魔力简直无法想象的強。 ……不回顾和夏莎相遇的时候并没有在“异世界”打开吧。这样的话或许并不需要很强的精神力。 他要像这样自由的打开通往“异世界”的“门”大概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吧。 “女人小孩先走。快点钻进去” 女人和小孩们被吸进门里。这扇门是通向其他地方的。不会被敌人找到的这个世界的某处。 他们一边这样无数次的避过敌人的袭击一边不断的逃亡。在名叫「哈尔吉尼亚」的土地上他们被称为贵族还需要经过很长的一段历史吧。 男人们也消失在了门中终于轮到了才人和莎夏。 “接下来该你了。钻进去吧” 才人注视着这扇着光的门。 心中想着:这前面或许就是后世被称呼为圣地的地方。混杂著怀恋和不安的奇妙心情才人钻进了着光的门。 虎街道 被称作‘加里亚的背骨’的火龙山脉其东端的位置异常有趣。那里的分水岭从南北方向将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的国境一分为二。 火龙山脉山底面对着内海处的一片土地上座落着艾克蕾亚之街。 存在于横穿火龙山脉的南北之处的一个街道。 那是被称为‘虎街道’的直线距离长达1o里格以上位于山谷中的细长街道。 利用了由于地层断裂产生的长达数十里格的深谷在数千年前被魔法使们创造了出来。 作为从罗马尼亚东部进入加里亚的必经之路街道常常挤满了商人和旅行者。 左右都是巨大山崖的这条街几乎并没有什么昼夜之差。 这条街当初建立的时候即使在阴暗的白天也有老虎……食人虎出没讨伐队一次又一次的被组织起来当这条街道上已经见不到老虎的时候传闻又有强盗横行。 通过这条街道的行人把山贼和过去的食人虎一视同仁赋予了这条街‘虎街道’的名字。 但是在国境安定的现在连强盗也很少出没了。只是偶尔有一些饿得没办法的盗贼团光顾完全没有以往的灰暗的印象。 街道的两边点起了长明火山崖也被凿开办起了旅馆。 ‘虎街道’作为哈尔吉尼亚的主干道之一是罗马尼亚繁荣的象征。 在这个街道上加里亚的关所处似乎生了什么争执。 “什么?禁止通行?差役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所的大门紧闭门前挤满了旅行者与商人。 “不能过就是不能过你们就乖乖等着再次放行的命令吧。” 一个商人挤了出来。 “喂等等如果这批货不能在明晚前运到罗马尼亚那我可就损失大了这损失难道由你赔偿吗?” “不许胡说。” 街道的利用者们把差役层层围住。 “教皇大人的即位三周年典礼就要结束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我的未婚妻生病了我要去看她!” 关所的差役架起法杖说道。 “我们才不管那么多呢。只是从上面传来了禁止通行的命令而已这么做的原因我们最不理解。” 集结起的人群面面相觑这时……一个骑士飞赶来连马都来不及下就被关所的人围了起来。 “急报急报。” “生了什么?” “两栖舰队叛乱了现在正向‘虎街道’进军。” 叛乱?进军? “别开玩笑了判乱这种事。” 骑士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望向了天空。从西北的一角……一些黑点正徐徐的变大。 “两两栖舰队!” 但是与以往不同舰队的尾部并没有挂着加里亚军舰旗。即是说舰队并不是奉加里亚王政府的命令而出动的。 “现在应该称之为无名叛乱舰队才对……” 聚集起来的行人们也不安的望向天空。 “快看舰船下面好像吊着什么。” 一个人喊到位于队形中央的十几艘船上用绳索吊着什么。仔细一看似乎是人的形状。 “那是什么哥雷姆吗?还是卡格伊鲁?” “竟然穿着盔甲这么嚣张!” 望着散出金属光泽的哥雷姆差役的背后流出了冷汗。 似乎是本能性的感到了恐惧。 他默默地看着进军罗马尼亚的舰队 “到底会有什么大事生啊……” 原两栖舰队旗舰‘夏露尔.奥尔里昂’号的甲板上舰队司令克拉威鲁卿那因为长年服役而晒的焦黑的脸上露出了困惑和期待。 “搞不懂啊搞不懂。” 费力的自言自语着。 几乎一生都在海上于空中度过的他无法理解主公的意思。 “佯装叛乱把罗马尼亚化为灰烬吧。” 从主君处得来的命令只有这一句话。从当上候补生开始的三十年以来从来没有接到过如此单纯残酷的命令。 他是个比起政治更喜欢指挥作战的人。转向政治路线的曾经的同僚们大多都被卷入内乱将自己毁灭了。 低下头单单忠实执行着命令……不知不觉已经升上了总督。 经历过数次大型战役名望也随着经验不断上升。 这个地位真的和自己相配吗? 脑里浮现的常常是这类问题。 勤务也并不是忙到无暇思考这类问题的地步。 然后光阴似箭。 正准备像这样直到退役再多获得一些勋章后引退回自己的领土过完空闲时狩个猎什么的余年生活时…… “我把罗马尼亚让给你。” 那个无能王的确是这么说的。 能得到一个国家的话至少可以过上大公一般的生活。不……如果是罗马尼亚那么大的土地称之为王也当之无愧吧。 ‘王’ 想都没想过的概念。 没有现实感。 但是它却动摇了克拉威鲁卿的心。 “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的人不我的确如此……” 像是自言自语般克拉威鲁卿低声说道。 判断出这是对自己的问话后一旁的舰队参谋琉加利昂子爵开口了。 “降领土化为灰烬后到底想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政权呢我们的殿下。” 言语间夹带着讽刺但又不失对王的敬意。 “不知道。” “真是率直呢。” “你我间的交情有多久了?” “应该有十年以上了。” “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忠实地执行着命令回过神来已经拥有了今天的地位……有才能这种话我就算嘴巴裂开也不会讲不过……野心的话不能说没有。” 琉加利昂子爵用疲惫的声音答道。 “我也是一样啊” “把什么东西化为多少灰烬就全看我的气量了。对于这种程度的安排王也不想多提。” “那么事情到底会不会顺利展呢?在聖.馬朗载上的客人……那个神秘的女人和绑在船夫的那些骑士人偶。她们的话真的会把罗马尼亚全部变为灰烬也说不定毕竟无论我们怎么想船的指挥权在那个女人手里。” 克拉威鲁卿回忆起了那个名叫谢菲尔德的约瑟夫王直属女官。那是一个散着不祥气息的女人。她的话一定会照字面意思一样眼都不眨的将罗马尼亚化为灰烬。 “不只如此士官之间对这次行动持反对意见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根据传闻在王都生了花坛骑士团组织的真正的叛乱虽然似乎立刻就被镇压了下来。如果佯装的叛乱军展开了真正的叛乱这一定能为后世的戏曲家们提供很好的素材。” “事后舰船上的士官每个人都会得到领地和男爵的地位一起。琉加利昂你则是公爵。” 琉加利昂子爵点了点头。 “马上就要开始了。话说回来……” “怎么了?” “这次的阴谋不知又会让多少人丧生呢?” 这次的行动并不是战争不经意间克拉威鲁卿现了这一点。 这只是单纯的一次赌博而已。 罗马尼亚是否会化为灰烬也是 自己能否当上王这件事也是。 船上的船员是否会服从命令也是。 这种卑鄙的阴谋闻所未闻但是已经难以自拔。感到疼痛的良心在沉睡已久的野心面前毫无立足之处。 “说不定我的心也渴望着这样的赌博也说不定。” 将包括自己在内的人命作为金币投入赌局中。 邪恶至极毫无慈善可言的无情的赌局。 “左前方罗马尼亚舰队。”守望员用颤抖的嗓音喊道。 ‘夏露尔.奥尔里昂’号的炮位甲板上威廉少尉因为愤怒颤抖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场战斗难道就没有任何大义可言了吗?” 舰内的士官们的心情也和威廉少尉一样他们从昨天起便再没能搞懂现状的情况下被命令准备出击并一路来到了这里。 根据传闻是要对罗马尼亚动战争。 “搞不懂……为什么我们必须和罗马尼亚的士兵战斗不可?” 水兵们也纷纷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长官。 副官从上层甲板上降下向士兵疑惑不解传令道。 “舰队司令官的有令凡是参加这次战役的士兵战后都会有特别赏赐。所有士官予以爵位所有士兵予以贵族籍。” 但即使这样炮位甲板上也没有传来任何欢呼声所有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副官的脸。 “比起赏赐我们更想得到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我们必须和罗马尼亚军战斗不可?罗马尼亚不是我国的同盟国吗?虽说遵守命令是我们的职责但这也太令人不解了。” 看着追问过来的威廉少尉副官只是命令道 “各就各位差不多要和敌人接触了。” “敌人是指罗马尼亚军吗?为什么罗马尼亚军对于我们来说是敌人呢?我们和他们之间有什么理由开战呢?” 威廉少尉身边的炮术士官向副官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为什么我们没有挂军舰旗呢?” “这这是因为……” “‘我们正在动叛乱’我听到有这种传言现在岂不是有口难辩吗!到底动叛乱的是‘谁’呢?” “叛叛乱?” 炮位甲板上的骚动达到了顶点。威廉少尉抓住了副官的衣襟。 “即使是要叛乱不是也有叫做叛乱的程序这种东西存在吗不是应该召集全部将士询问大家的立场吗?到底舰长和司令长官是怎么想的?” “放肆!” 副官拔出了法杖。同时威廉少尉和其他士官也一起拔除了法杖。炮位甲板上弥漫着一触即的空气。 这时又有传令来了。 “报报告罗马尼亚舰队接近中!全员炮战准备!” 听到报告副官收起了法杖。 “……有话以后再说。现在先考虑怎么活下来吧。” “可恶!” 不甘心的威廉少尉一拳打向墙壁。 接近过来的罗马尼亚舰队总数有四十只左右。虽说都是新型的舰船但在数量上远远不是总数一百二十余只的两栖舰队的对手。 即使这样接近中的罗马尼亚舰队也有着一战的觉悟。暴露出船腹列好战斗队形后一齐打开了炮门。 然后出了警告。 “接近中的国籍不明舰队注意。前方乃是罗马尼亚国境即刻返航前方乃是罗马尼亚国境。” 对于对方是加里亚两栖舰队这种事罗马尼亚舰队自然心知肚明。但既然没有看到军舰旗如此例行公事也是理所当然。 克拉威鲁卿以实现准备好的台词回复道: “吾等乃‘加里亚义勇舰队’。是不堪加里亚王政府的暴虐为拥立正统的王而挺身而出的义勇军是也。希望得到罗马尼亚的协助给予逃亡许可。” 纯属捏造的过于勉强的理由。 但是只要以‘为拥立正统的王而挺身而出的义勇军’自称那么王权同盟就无法挥效力。四国同盟只有在对方是和平主义者的时候才有效。 “我们正在请示本国政府稍安勿躁。” 早已料到的回答。 那么例行问候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计划就十分单纯了。 毫无悬念的击破数量上处于劣势的罗马尼亚舰队一口气冲入典礼现场将吊在船腹的“骑士人偶”降下去…… 接下来就等着约瑟夫王直属女官谢菲尔德下令了。 出乎意料的罗马尼亚舰队继续逼近。 仿佛看透了他们的计划一般。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吗?” 琉加利昂子爵小声说道。 “无所谓不管怎样他们都注定要化为灰烬。” 舰队一齐调头与罗马尼亚舰队并排在一起。 “右炮战开始目标罗马尼亚舰队。” 命令立刻传到了炮甲板上随后通过旗语传到了其他各舰上。 但是无论等了多久炮声都没有响起。其他的舰上也保持着沉默。 “怎么了故障吗?快下到甲板上去看看。” 站在一旁的副官马上冲了下去过了一会又带着难堪的表情回来了。 “炮位甲板叛乱拒绝战斗。” 琉加利昂子爵露出了苦笑。 “看来我们就是作为后世戏曲家的素材而存在的啊。” 克拉威鲁卿的脸涨得通红。 “甲板士官拔杖跟我去镇压他们。” 当克拉威鲁卿准备冲下炮位甲板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司令长官” “这这不是谢菲尔德大人吗?” 拥有约瑟夫王直属女官身份的神秘的女子站在那里。 她身上包裹着黑色的仿佛古代咒术师般的法衣头上戴着足以藏起脸蛋的风帽。露出的嘴唇仿佛鲜血般艳红。 “放我们下去” “可是……还没到艾克蕾亚的上空。这里还只是国境线” 克拉威鲁卿指了指下方的‘老虎街’。 “没关系。时间宝贵” “那太危险了吧?” 谢菲尔德笑了起来。 “敌军根本不足为惧” 克拉威鲁卿被她的笑容迅带回来现实。 “向各舰下令解除炮击战准备。投下‘货物’” 谢菲尔德没有回头她为了跨上‘夏露尔.奥尔里昂’号悬吊着的约路蒙钢特从舰缘边飞跃而下。 明明没有使用飞翔术却身轻如燕。只见她抓紧了衣襟飘落在约路蒙钢特的肩膀上。看见了她坐稳后克拉威鲁卿命令甲板上的士兵切断下吊的绳索。 从舰队中间位置的各舰处可以现接连不停地降下巨大的钢铁甲胃。这些甲胃的身上都背负着貌似大炮巨剑长枪的众多武器。 在近距离观看这一幕可以现它们竟然释放出与哥雷姆不可同日而语的压力。 巨大甲胄逐个缓缓下降。这大概是由于其内部搭载了能动「浮空术levitation」的魔法装置。不过若真是如此那便真可以称得上是令人恐怖的技术实力。 传闻中这种甲胄傀儡的开似乎有精灵参与其中……所以它们有着强到令人指的性能。 能将将大炮好像手枪般操纵自如……既便是城墙也抗不住他们。 而且由这种巨大甲胄傀儡所挥舞的巨剑又会有何等的破坏力? 这世上又哪里会有能够穿透这甲胄的魔法? 光是想像一下便会不寒而栗。 那个女人……那个名叫谢菲尔德----陛下直属的女官是想将连她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战斗扩展开来。 将罗马尼亚化为灰烬。 这虽然是些没有实质感的话。但如果凭借那种散着凶恶气息的甲胄傀儡的话却是有可能办到的吧。 “怎么会有这种事” 虽说被**蒙蔽了眼睛但自己竟然会想为此帮忙。 不能再和那些家伙扯上任何关系了。克拉威鲁卿暗自决定。 不算占据上空的舰队在罗马尼亚这边先现从天空降落的约路蒙钢特的部队是在‘老虎街’出口附近展开的提波利混成连队。 他们接到命令‘警戒加里亚军的攻击’在仪式开始的同时便在这里担当起守备任务。 原本笑着说加里亚军根本不会起进攻的他们在现上空加里亚舰队之时便改变了想法到底是因为何种理由竟会真让亚里亚军队选择起侵略? 在敌人攻过来之后罗马尼亚军也已收到了命令。 ‘无论敌人是何兵种一概歼灭。如现额头刻有文字的女人必须生擒’ 就任连队长的圣堂骑士带着紧张的声音自言自语。 “加里亚舰队投下的那些甲胄傀儡……是哥雷姆吗?” 甲胄傀儡一个接着一个蜂拥向被左右高高悬崖所夹住的‘老虎街’峡谷。 “打算只凭借那些哥雷姆进行作战吗?” 副队长摸了摸耳朵嘀咕到。 “看上去似乎没有其他空降部队……大概还停在舰艇上吧” “怎么办?” 副队长寻问到。 “不必理会他们。我们只要趁现在把他们各个击破就足够了。出” 连队长充满自信地说到。他的自信是有其理由的。在他指挥之下的并非仅仅是 枪兵大队。 他手上还有可能移动的‘炮兵’部队。 随着两个步兵大队向老虎街起进军那支‘炮兵大队’停下了吃草慢悠悠地站起身子。 这些站起来的是壳长达四米的巨大6龟。并且在这些栖息哈尔吉尼亚南方的大型6龟背上正架着粗壮的青铜卡农炮。 它们就是「炮龟兵」。 在哈尔吉尼亚这是种很受欢迎的兵种。 与一般人想像的不同6龟并非是行动迟钝的生物。 而且6龟还拥有承载重负的能力通过它们可以在战场上迅布置大炮。据说这种兵种的出现完全改变了哈尔吉尼亚的攻城战。 负责操纵6龟的士兵们拎了拎6龟缰绳开始让‘炮龟’进军。背后着大炮一脚一脚出沉闷足音的6龟酝酿出一种并不适合战场的滑稽气氛。 不过6龟们背负的大炮却与滑稽这个词完全无缘。动作迟钝的哥雷姆若是挨上支炮龟兵大队的一轮击射结果肯定是被轰得体无完肤。 进入街道推进了约五里格的距离后连队长下令部队原地止步。 那里是夹在峡谷中央的‘老虎街’唯一一处开阔的地点。左右并排着建筑形成一个稍具规模的宿驿街。 平日总是车水马龙喧嚣不已的地方。因为罗马尼亚已经下了禁止通行令所以一个人影孔雀见。连队长就在这里展开了部队守候着敌人。 在约一里格的前方可以看见模糊的军队影子。连队长笑了。敌人大概是一群菜鸟吧。居然悠闲地让哥雷姆行军在如此狭窄毫无掩体的地方。 “那不是成了我们最好的靶子吗?下令炮龟兵填弹” 操纵6龟的士兵们往大炮里填入炮弹。炮龟兵搭载的卡农炮射程在二里格以内想要命中哥雷姆这种大小的物体必须接近到五时米的范围才行。 连队长静等时机的到来想一口气消灭敌人。部队中也不断有人出嘲笑敌人的交谈声。 不过当那些‘哥雷姆’接近他们面前时嘲笑顿时转化为惊愕的呻吟。 “披着甲胄?” “怎么动作这么轻盈?” 连队长对于敌人的模样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 那绝不是普通哥雷姆。 “开开火!” 被恐惧笼罩的结果就是连队长急不可待地出了射击命令。 炮龟兵的加家炮连续开火狭隘谷地中响起大炮的射巨响轰鸣。6龟把头缩回甲壳中作为炮台承受着射击的巨大后座力。 虽然并未完全进入攻击距离但目标固定而且已方的大炮门数众多。 炮弹漂亮地射向‘哥雷姆’群周围被炸得一处硝烟弥漫。可以听到数炮弹命中敌人响起的金属撞击声。 这可是大口径加农炮。 被命中的话哥雷姆定是支离破碎…… 然而……硝烟之中那些哥雷姆竟然若无其事地继续行进着。 “毫无损?” 副队长呆若木鸡地说到。 “不可能……那可是加农炮的直击啊?就算是城墙也承受不住炮龟兵大6的一轮击射!” “接着开火!继续!快!” 不过第二波射击却没用继续进行。‘哥雷姆’同时向着这里疾步冲来。它们手上握着巨型大炮。 “这些哥雷姆竟然能够跑步!?这些真是哥雷姆?” “它们手上拿着大炮!”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陷入一片恐慌的连队士兵纷纷丢盔卸甲你追我赶地向街道出口逃去。 就在这个时候约路蒙钢特手上的大炮同时开火。炙热的榴弹在逃亡的连队士兵中开花。 一声远远过刚才炮龟兵们射时的巨响过后落弹处的周围好像化为了地狱一般。在如此狭小的地点塞满火药的榴弹爆炸开来的威力实在是惨不忍睹。 提波利的混成连队被一炮歼灭。 在一片火海之中约路蒙钢特沿着街道南下它们的身姿宛如撒播地狱的古代恶魔军团。 一位侥幸逃过劫的士兵躲在脖子紧缩在壳内的炮龟旁仰望着通过的约路蒙钢特说道: “怪怪物……” 在艾克蕾亚的圣露蒂亚教堂休息室内好像蜂巢般吵吵嚷嚷。神官们面对不断收到的国境附近的战况报告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不安的气氛笼罩了各个角落。 圣堂骑士队的队长们为了赶赴自己驻扎在郊外的部队已离开圣堂。在外面由于流传出教皇突然中止弥撒是由于加里亚军动了侵略这个流言如星星之火般呈现出扩大混乱的趋势。 在人群中安莉埃塔不知所措地独自呆呆伫立在休息室之中。 纷纷扬扬的怒骂。 6续到达的急报。 战争? 加里亚动了战争? 这个现实让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阴谋’已经失败为何还要起战争? 一位骑士带来了在国境附近与加里亚舰队对峙的罗马尼亚舰队的急报。 “打过来的是加里亚的叛乱军!?” 得知这个消息的并肩坐着的武官付之一笑。 “叛乱军为什么会攻击外国?” “因为被我们拒绝了逃亡请求” 武官们大声笑了。 就连安莉埃塔也不禁为这听到的这个粗劣的理由而摇头。 终于战争还是开始了她暗自神伤。 她没想到加里亚军竟然真会不顾一切地动战争。 这里是外国安莉埃塔没有任何指挥权。什么也做不了的焦急感在她心中燃起。虽然手上还有随行的水精灵骑士队和露易丝可以用。但他们之前已转为负责圣堂外的警戒工作。 安莉埃塔判断加里亚突然的侵略有可能是因为罗马尼亚的挑衅所致。因为在国境不断囤积兵力刺激到了加里亚。 只停留在识破‘阴谋’的在纸上谈兵果然还是……她为自己的无能而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常驻在艾克蕾亚的加里亚领事带着自己的骑士满脸傲慢地出现了。替代拜多里奥担任临时负责人的武官团站起来迎接他。 “太遗憾了真是太遗憾了。这次我国的叛徒们给贵国带来了很大的不便。我王深表歉意。因此……” 察明事态的武官毫不掩饰地对领事宣告道: “无法贵国遣兵镇压。这里没有会引狼入室的傻瓜。你回去告诉约瑟夫。我们信仰固定的罗马尼亚精兵们会把所有加里亚的异端一个不剩地全部消灭” “您在说什么呀这是我国的叛乱。他们对于我国来说……” 正当加里亚的领事准备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时罗马尼亚的武官一把举起法杖指向他。一旁的神官们不禁出惊叫。 “武官大人武官大人若是让鲜血玷污了圣堂……” 对着惊恐万状的领事武官说道: “失礼了我们罗马尼亚的武官几乎都是由圣堂骑士中选拔出来的。希望你能原谅我的粗暴。不过还请你多我注意自己的言词。对你们文官来说语言就相当于是我手中的法杖。在拔出之时请一定要有所觉悟” 领事点头哈腰地离开了。对于漂亮地回击了加里亚领带的武官众人抱以热烈的掌声。 看着这场骚动安莉埃塔终于真实地感到。 ‘战争已经开始了’ 随着教皇休息室的房门被打开拜多里奥带着神官团走出进来。安莉埃塔顿时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她迅即走向那里。克制着想要扇对方一个巴掌的冲动安莉埃塔心中涌起的感情爆了。 “猊下!您打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吗?因为您的挑衅加里亚终于动了战争!” “我的挑衅?” 拜多里奥惊讶地反问到。 “是的!由于您在国境上配置的军队才挑起了这本可避免的战端!” “您谬论了。若是不在国境配置军队恐怕连留给我们开会的时间也没有了吧。正是由于军队带着拼死一搏的觉悟抵抗敌人我们现在才能坐在这里商讨对策” 拜多里奥凑近安莉埃塔。 “为了杀戮‘我的同胞’约瑟夫动用了军队。这件事不是如此简单吗?” 在短短一个交锋过后便颠倒了是非。安莉埃塔流出悔恨的眼泪。 “可是可是……再怎么样也不用……” “您误解了。安莉埃塔殿下。这场战争并非是政治斗争的产物也不是因为阴谋暴露而导致的失势之流这与宫廷中的游戏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场战争是事关双方存亡势不两立的战争。识破阴谋不过是手段之一罢了。并且战争也是……其中的一种手段” 安莉埃塔呆呆地凝视着拜多里奥。 这位教皇的心中……竟然同时盘居着慈悲与残酷。 “交涉?调解?这种东西已经不会存在于这场战争之中。事已至此唯有全力击败敌人。既然同为实力之国只有完全同盟或是完全敌对。除此之外再无第三条路可行。这次事件若您只将其认识是普通的外交那便让我太为难了。恐怕约瑟夫国王也是这样想的吧” 拜多里奥转头面前神并肩而立的神官和武官们。说起来聚集在这里的都是位居罗马尼亚中枢要职的大人物。 看着他们的阵容安莉埃塔不禁自问‘为何此前没有注意到?’ ‘抓住阴谋的证据逼近约瑟夫国王退位’ ‘让精灵归还圣地进入交涉’ 如果交涉不成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双方老老实实地各退一步?别傻了。如果能办到这点最初就不会有什么可操心的。拜多里奥早就看穿了这点。他一定是从最初就打算在交涉破裂之时动用战争手段。一切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问题…… 他说过。 「普里米尔教徒们希望为愚蠢的争斗划上永远的终止符」 啊从一开始拜多里奥就为了这个目标而不惜把整个国家和所有人民都当作筹码展开一场乾坤一掷的大赌博。 他把巨大的疯狂一次用尽用来收搭所有的对手。 “加里亚的异端们与精灵联手企图消失我们。我作为始祖与神的奴仆在这里宣布动‘圣战’!” 圣堂在一瞬间鸦雀无声随后就像是煮沸的开水般涌动起来。 “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圣战’ 对于哈尔吉尼亚的人民来说是场能改变一切的大博奕。 这世上只有人才能进行的无尽撕杀…… 狂热不会收到约束。从这个瞬间起他们将为了神与始祖普里米尔成为悍不畏死的战士。 安莉埃塔脚一软跌倒在地。‘圣战’布了。你死我活不消灭对方绝不罢休。无穷无尽的疯狂战争终于开始了。 已经无法阻止谁也无法阻止这场战争。 身为当代始祖拜多里奥的这个男人继续说道: “取得‘圣战’的胜利从精灵手中夺回‘圣地’。给予所有神的战士以祝福!” 艾可蕾亚的圣女 一旁站立的教皇拜多里奥又说了一遍和刚才相同的开场白。 “我再次重申。在我即位三周年纪念仪式的这个好日子中不得不向各位通知一个令人伤心的消息。受异端唆使邻国加里亚的军队于本日午前大举向我们神圣的祖国罗马尼亚联合皇国起了进攻” 群众中对加里亚起了激烈的谴责。而从加里亚远道而来的参拜者们都畏缩在街道的角落瑟瑟抖。今天最不幸的无疑便是他们。对他们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晴空霹雳。 “不过对于虔诚的普里米尔教徒来说没有任何好担心的。神和始祖为了这个灾难的日子已经派遣了「圣女」。她就是……担任我们巫女的瓦里埃尔小姐” “圣女!圣女露易丝!” 欢声再次飞扬。露易丝带着引以为毫的表情向众人行礼。在她身旁是脸色苍白的安莉埃塔以及震惊事情竟然变成如此模样的蒂法妮娅。 “我在此赐予她一个称号我宣布她将加入我们护国的圣人之列由这位圣女所降临的土地之名我们将这样称呼她----” 说到这里拜多里奥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 “艾克蕾亚的圣女” 露易丝跪拜在教皇身前垂着头。教皇拜多里奥给予露易丝以祝福。这时群众们的狂热达到了顶点。 “只要有她在神之国罗马尼亚这个水之都艾克蕾亚便永远不会毁灭。我在此给予即将赶赴前线的她予以祝福!神啊!请您赐予艾克蕾亚的圣女以恩宠吧!” “赐予艾克蕾亚的圣女以恩宠吧!” 露易丝站起身得意地向众人挥挥手。 在观众的声援声中她心中渐渐升起勇气。自己被赋予的神之力……「虚无」。 正是这个力量将自己带到这里。 自己那种无论如何吟唱都只会乱爆炸的魔法由于始终不离身的「始祖祈祷书」而觉醒了。 这个魔法保护了自己与祖国数次渡过危机。 一次又一次…… 那时……她的心房不禁为之颤动虽然极为轻微细小但露易丝却感到了不对劲。 保护了自己与祖国的仅仅是我的魔法吗? 这个疑问莫明其妙地潜入了心中动摇露易丝的心扉。 「我在乱想什么呢?」 那不是理应如此的吗?露易丝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详细地回忆起每件事。 险些被哥雷姆差死时。 在亚鲁比昂被瓦路特背叛时。 在塔尔布上空被亚鲁比昂军队击坠时。 还有在亚鲁比昂撤退战之时被命令担任殿后的任务时…… 无论哪个记忆中都没有他人的影子。 自己凭借这个力量便解决一切。没错。闭上眼睛陷于绝境之时便会爆出魔法之光……神圣的「虚无」不正浮现在眼睑之中吗? 不过这么一想心中却会猛烈地疼痛起来。不知为何便会感到失去了目标就仿佛是为了寻求一个前进的目标心才折腾起来似的。 露易丝轻抚了一下胸口蒂法妮娅担心地看着她的脸。 “……没事吧?” “没事只是胸口有些闷。大概是我有些紧张了吧” 此时正好是教皇向群众宣布要动「圣战」的时候。欢声一瞬间雷动不过……那欢声却到达不了她的心中。 「被众人期待」 自己是不过是抱着这种想法才走到这里的可是心为何会感到震荡不安?或者说为何会有某种空虚的「感觉」? 露易丝现了心中无比深邃且充满吸力的黑暗面她按住了胸口。 “露易丝真的……” “没事的。真的没事。只是想睡一会儿。恩只要十分钟就可以了……” 地屋内深处的休息室中露易丝躺在床上。她身旁的安莉埃塔紧紧握着她的手。 “真是非常抱歉我明明必须立即出阵的……” “很害怕吧露易丝。没关系。这是谁都会有的事。我会率领你的士兵奔赴前线。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不我的情况还没那么糟。只是稍微有点……有点觉得心中好像被开了个口子似的” “心中开了个口子?” “恩。这是怎么加?至今以后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安莉埃塔立即明白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过去曾经痛失所爱的安莉埃塔对露易丝的这种心情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那一定是……爱哟!你的爱……失去目标的爱让你如此痛苦” “爱?你真会开玩笑!我从没有爱过任何人” “是啊现在的你也许确实如此。可是以前你的心却有着目标。虽然你全力去否定……不想承认” 安莉埃塔脸色悲哀蒂法妮娅的虚无确实已经将露易丝脑中「才人的记忆」给完全抹去了吧。 可是……对于他的「感情」却依然残留了下来。 就像没有收件人的邮件一般这种心情正折磨着露易丝的心灵。 “我……如果有那种「爱」的话那应该称之为对哈尔吉尼亚所有子民的博爱。公主殿下请为我感到骄傲吧。我已加入了圣人之列。被别人当成傻瓜诬陷为零之露易丝的我……现在的头衔可是「艾克蕾亚的圣女」。 边说着露易丝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 比起站在圣人之列这个世界上有件远为美好的事件。安莉埃塔想这样对露易丝说。可是……对露易丝说了又能怎样?露易丝的爱已经没有了指向标。 她现在除成为圣女外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吗? “圣女殿下!一切就绪!请准备动身!” 一位骑士对露易丝说到。 露易丝按着胸口站了起来。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姐姐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会表扬我的。我觉得非常骄傲” 露易丝笑了笑朝圣堂之外走去。 留在她身后的安莉埃塔现了正在角落抽泣的蒂法妮娅。安莉埃塔走近安莉埃塔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我、做了一件无可挽回的事。原已痛苦可却又将苦上加苦……” “你还未曾爱过某人吧?我的表妹” “是的” 蒂法妮娅点点头。 “那么谁都没有责怪你的权利” 安莉埃塔从休息室之中悄悄窥探了一下圣堂之中。是由于动了圣战的缘故吗?以神官为信徒在后向着始祖像热心地奉上祈祷。 自己也曾经从日出到日落始终跪着祈祷过。可是现在却再已无那时的心情了。 拉开序幕的「圣战」。 为了让不可阻止的战争划上终止符安莉埃塔开始考虑自己该做的事。 “「消失潜伏在老虎街的敌军部队」吗……说真还真是轻巧啊” 马里科尔奴带着苦痛的声音如此嘀咕到。在他身旁基修骑在马上盘着胳膊陷入了思考。在他们的后面跟着一群忐忑不安东张西望的少年骑士们…… 与阳光明媚的太阳并不相称的表情。 今天……在接到圣堂的警备任务后那份报告终于来了。 加里亚反叛军的进攻。 虽然接着反叛军的头衔但其实是接受约瑟夫领导的强大军队。 在城市上空加里亚的两栖舰队与罗马尼亚的不断交锋。 由于罗马尼亚舰队处于劣势所以不断主动动进攻。但不知为何加里亚的两栖舰队竟然没有打过来。 在知道了这个情况后在艾克蕾亚周边驻守的所有部件都被下达了出击命令。 接着基修他们收到了一个特别命令。 「在艾克蕾亚的圣女----瓦里埃尔小姐吟唱之时担任守护任务」 露易丝的魔法似乎拥有奇特的效果大家对她的强大威力都记忆犹新。在上次浮游大6战役时被命令担任殿后任务的不就是露易丝吗? 不知何时起「零之露易丝」变成了女王陛下的露易丝现在竟然变成了教皇亲封的艾克蕾亚的圣女。真是咸鱼翻身出人头地了呀。 与负责开道满脸不安的水精灵骑士队不同露易丝正一副意气风的样子。不过看起来却有几分强迫自己振奋的味道在里面。 在他们身后是分成两列纵队的圣堂骑士队。一队是惯例的由卡路罗率领的阿里艾斯塔修道会附属圣堂骑士队。而再后面接着的则是民兵连队。 所有这些便是露易丝的护卫。 看来我们「艾克蕾亚的圣女」似乎是这次战争的‘主力’。 露易丝表情灿烂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次作战具有何等重大意义。 “这是多么光荣的事啊。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马里科尔奴随声附和道: “光荣啊光荣多么光荣啊。这可是「圣战」啊” “对啊!啊~~多么美妙!我们是神圣王国的神圣代表哟。让我们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傲慢的异端与精灵吧!” “还真是从容呢” “什么呀?你在生什么气?” “事到如今会对动圣战而感到高兴的只有那些神官和圣堂骑士了。你知不知道「圣战」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了神与始祖普里米尔这话虽然听上去很不错但这可是不夺回圣地誓不罢休的恐怖战争啊。根本就得不偿失!我们的先祖在「圣战」中付出了多少性命与金钱要不要我来指点你一下?” 基修也大幅点了点头。 “承蒙神与始祖普里米尔的垂青我并不吝惜为哈尔吉尼亚而献出生命……可是万事总有个程度。虽然把精灵当成对手我已经有所觉悟。可是竟然会动圣战” “你说什么啊!害怕了?你们这也能算是托里斯汀的贵族!?难道你们不想在这里立下功勋回复女王陛下与教皇殿下的信任吗?” “全灭的话还有人会保证我们的名誉吗?” 说着卡路罗从后列中走上前插入露易丝与基修他们之中。 “神会保证神审视着所有的行径。若是在‘圣战’中战死灵魂便会被送上天堂。在那里加入神的军队。还有比这更名誉的吗?”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对神官战士党澄澈的声音露出了呆滞的表情。被人一脸正经地说什么‘天堂’让他们觉得有些心情郁闷。 “就如卡路罗殿下所说。即使我们在这里阵亡也会成为护国之神上天正注视着这场圣战。为了总有一天夺回‘圣地’” “真是出色的宣言。圣女殿下” 露易丝眼睛一边变得无比闪亮一边用陶醉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觉得非常骄傲。被人评价为没有魔法才能总被零啊零啊叫个不停……这样的我竟然也能为了神、为了始祖、为了哈尔吉尼亚成为战争的先锋。没有比这更名誉的事了没有比今天更光荣的日子了。今天即使战死在这里我的灵魂也会永远活着吧” “您是艾克蕾亚……不是哈尔吉尼亚的圣女。请放心吧。我们会为您争取吟唱魔法的时间即使用用我等的生命来交换”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冷冷地看着两人的对话。 “那么明明是如此伟大的圣女殿下初次出库教皇猊下却在在艾克蕾亚悠闲地观点吗?上次不是吵闹着要先攻入敌阵粉碎敌人来着的吗?” 沉默地听他们说话的基姆利突然言了却立即被卡路罗与露易丝的手杖给指住了。 “真是不敬” “真不敬哟! “对不起……不非常抱歉。我只是有点在意” “怎么可能让猊下以身赴险!只要猊下健在无论多少次哈尔吉尼亚都能涅磐重生!是的即使被精灵们逼到山穷水尽!” 露易丝握紧了拳头露出坚决的表情 看着她的样子。 “我觉得比起圣女还是零之露易丝更好些” 马里科尔奴悄悄地用可怜兮兮的声音嘀咕到。 “就因为才人不在露易丝才会变成成这个样了呀” 基修带着头痛的表情喃喃自语。 随着军队的前进森林另一头矗立的巨大峡谷隐约可见了。在火龙山脉中突兀地断开的巨大切口……那便是‘老虎街’。 在它的前方可以看见有数支军队包围着入口。那是匆忙布置的罗马尼亚军。看来敌人的势力似乎并进渗透到峡谷内。 确认了露易丝他们的军队后一位骑士从包围网中赶了过来。 “指挥官呢?指挥官在吗?” 身穿修女修的露易丝径直走上前以端庄的表情挥了挥手。 “哦~~!您就是上头通知的那位圣女殿下吗吗?让您久候了!” “请说明一下战况” “是!敌人是外表类似于哥雷姆的全长达二十五米左右的甲胃傀儡。估计全部有十具左右。这已经是强大无比的一支战力了……先行一步的提波利混编连队已经全军覆没。是真正的全军覆没!现在为了打探具体情况又派出斥候小队……” 在下个刹那‘老虎街’的入口处黑烟滚滚涌出接着响起好像榴弹爆炸的声响。 士兵以同情的表情打量着入口。 “似乎又是全军覆没”他嘀咕到。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露易丝这么说到后举手示意开始进军。盘居在入口处的罗马尼亚军的将士们对露易丝抱以欢呼。 “艾克蕾亚的圣女殿下!万岁!” “我们的圣女殿下!把敌人给消灭光吧!” 包围着的军队左右分开为露易丝他们让出直到入口的通道。 血盘大口般张开的老虎街入口就仿佛是能吞尽一切的巨龙之颚。陡峭的崖壁上突出的骷岩石好似能撕裂一切的锐牙。 盯视着黑烟笼罩的深处露易丝下达了指示。 “那个谁啊把敌人引到我的面前来。我会一击打飞它们的!” 卡路罗点了点头朝着基修他们抬了抬下巴。 “指名你们了去吧” 指了指还黑烟滚滚飘荡着火药味的峡谷深处基修说道: “你是说要我们跳入那种地方?” “理当如此。我们必须担负守护圣女殿下的重任。而你们是做不到这点的。所以当然要给你们下达力所能及的任务。感谢我吧” 他的说法不禁把少年们给惹火了。 随着基姆利拔出手杖少年们也整齐有序地同时拔出武器。 “在贵族下令‘去死’的时候是需要有特殊的对应方法的哟。你这混蛋” “现在不是窝里反的时候吧!” 露易丝叫了起来。 骑士队摆开武器面面相觑起来这时基修上前劝说道: “诸位收起武器吧。就如露易丝所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听懂的话就快走!” 基修转身朝向板着脸如此说到的卡路罗。 “在执行任务前有件事可以请你坦诚地回答我吗?” “说来听听吧” “那么恕我直言。我不喜欢你们的做法。我们是普里米尔教徒也是哈尔吉尼亚的贵族。如果教皇猊下宣布开启圣战那么我们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我在浮游大6曾经窥见过地狱的一角。只会装腔作势的家伙就像包括我在内的这种人真正到了紧要关头却只会掉链子。所以我才比不上你们呀。怎么说呢真希望这种事只会生中戏台上哟” 卡路罗涨红了脸不知为何怒了。 “够了!” “基修!” 露易丝也叫到。 “露易丝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哟?” “别挂了!如果危险的话放弃所有快逃。才人不是说过的吗?为了神或是名誉而死最愚蠢不过了。以前听他这么说的时候觉得不过是胆小鬼的借口罢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死了的话一切都是白搭。就算是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光荣。而且要是让你挂掉的话我一定会被才人记恨的” “我不是问你了吗!那个才人到底是谁?” 基修转过身举起手腕。 “前进!” 少年们络绎不绝地跟在他的身后。马里科尔奴兴味索然地嘀咕道: “啊呀啊呀。要是为了神而赴死的话我可敬谢不敏……可要是为了朋友的恋人的话或许豁出去也不错。真麻烦呀” 基姆利说道: “这也没法子啊。因为那小子救了我们好多次了” 雷纳尔推了推眼镜嘀咕到。 “那么队长。面对这么恐怖的敌人我们能完成任务吗?” 闻言基修一脸严肃地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 这次没有人再打算逃跑。毕竟他们都是贵族。 “呜啊啊啊啊啊!”惨叫着才人从梦中惊醒。 大口喘息打量着周围。 “这里是哪儿?” 这是间……木板墙壁有些昏暗的房间。自己睡在木床上。但自己本该是被瓦里亚古们袭击后潜入普里米尔打开的出入口才对…… 到底生了什么事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醒了?” 朝着声音转过头现朱里奥正坐在椅子上死盯着自己。 “哇!怎么是你!” 说完才人满脸不可思议地甩了甩头。 “呃……这样的话刚才是我在作梦吗……” “梦?” 朱里奥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才人。 “啊真是个相当奇怪的梦……你可不准笑啊” “不会笑你的” “我刚才好像梦到自己穿越到六千年之前了。还有啊我还遇见到了被你们尊为神明的始祖普里米尔和初代的纲达鲁乌” “嗯~嗯” “让我吓了一跳的是初代的纲达鲁乌竟然是个精灵女性!还与她一起抗击大军。真是个大笑话” 说完朱里奥微笑了起来。 “那真是个古怪的梦呢” “对吧?真是的……可是那个梦相当活灵活现……啊呀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对了这里是哪儿?” “艾克蕾亚的城内” “哦听说这里是教皇猊下举行创立三周年纪念仪式的地点来着……?” “是即位三周年” “不管他是什么了。不过为什么又要把我弄昏给带过来?是打算出逃吗?” “不是不是那样” 接着才人的表情阴云密布了。 “那么加里亚怎么样了?还有密斯尼特伦呢?她果然还是出手了吗?” “嗯” “也是呢……还是啊。那样一来我们便不能再悠闲地待在这里了……!等等……你说什么!” 才人从床上跳起勒住了朱里奥的前襟。 “加里亚的两栖舰队上载满了之前的那种骑士傀儡他们向我们的罗马尼亚联合皇国起了进攻。现在边境正不断生激烈的战斗” “你说什么?基修和露易丝呢?” “他们已经赶往前线。现在应该差不多到达了吧” “不能再待下去了!” 才人握住门把手打算打开门。但是……开不了。门似乎被上了锁。 “喂朱里奥!快开门!” “嘛别急。既然你醒了我们就不得不遵守与露易丝的约定了” “你说什么呢!那种事以后再说!那边可正在打仗啊!” “是在打仗。不过约定便是约定” 朱里奥站起身打开门锁。 “……你这家伙能开门的话早点快啊” 正当才人打开门的瞬间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 门外……是另一间房似乎有点像是修道院的集体宿舍的建筑。在房中摆放着古旧的桌椅板凳。 不过才人的眼睛盯住的并不是那些家具…… 是「大门」 闪闪光如镜子般的大门。 才人曾经数次见过这道魔法之门。 就在刚才的梦之中?也曾见过。 并且在第二次……成为露易丝的使魔时……。 “这这个是……” “世界之门。它是连接你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的魔法” 朝身旁望去教皇拜多里奥正站在那里和蔼地微笑着。 “刚刚说的约定……难道是……!” “你猜的没错。瓦里埃尔小姐拜托我送你回自己的世界。 露易丝拜托的?为什么? 才人猛然醒悟了。那一定是因为……露易丝看见了自己对着母亲来的电子邮件偷偷对落泪。所以露易丝才想让自己回故乡的吧。 才人的胸口不禁开始热。 那个最后的笑容……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那样的露易丝……此刻正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 “我才不回去呢!露易丝现在可正与敌人战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才人的目光却不可避免地被大门的方向所吸引。大概是由于刚刚打开吧大门渐渐变得透明……另一边的景色隐约可见。 当看见另一边的景色时才人顿时感到全身一震。 “这是为你特别建立的「世界之门」会联接到那位个位置是理所当然的事” 怎么可能……无力地喃喃自语。 那里是令他无比怀念魂牵梦萦的自家大宅。 跪倒在地才人凝视着那里。混凝土围墙包围的前方是水泥铺成的地面。在那上面还摆放着盆景。 材质廉价的大门上是握过无数次的不锈钢门把手…… 那是在日本随处可见的风景。 可是对于现在的才人而言那却是比任何艺术建筑都要更为美妙的东西。情不自禁地他踏出了一步。 然而他的脚却牢牢停在了那一步之上。 “……我做不到。因为露易丝……因为大家都在战斗。为什么只有我能回家!” “如何选择全取决于你个人。不过请尽快选择。我的精神力有限。只能让这道门打开十多秒左右。并且我的精神力将再也不能打开能让人通过的大门这是最后的机会” 面对突然而来的抉择才人心中巨震。走过这道门便能回到他怀念无比的日本。可是同时也意味着与露易丝和那些朋友们永远告别。 我喜欢露易丝和大家。 然而眼前的家却有释放着令他无法抗拒的魅力。 梦中普里米尔的话猝然浮现于心中。 『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家园而战』 他确实这么说过。 自己的家园…… 眼前的玄关勾起了他无穷的回忆。等着自己一起上学的邻家死党放课后过来游玩的友人。为了不上学迟到匆忙飞奔出家门。小时候练习骑自行车。对着墙壁练习投球。 那些琐碎的小事如此鲜明地在脑中苏醒了。是的这里曾经是自己生活的地方。 “我的家园……” 就在如此喃呢的瞬间左眼中突然涌来了另一幅景象。 那里……露易丝的视野。这是当主人陷于危险之时使魔才能挥的能力。 视野中可以看见一处巨大的峡谷。 以及其中排列的军队。 突然峡谷中卷起巨大的烟云。基修他们水精灵骑士队的身影也映入了视野。他们都绷紧着脸。 视野共享的露易丝向前走去。 走向喷着恐怕浓烟的峡谷。 战斗已经拉开了序幕。 看着这幅场面才人再次停了下脚步。 “……我怎么可以回去” 然而命运却总爱捉弄人。 在转过头的才人面前另一端映出的玄门大门打开了。 那瞬间才人人感到时间似乎都停顿了。 看着出现在那里的人从才人的眼中眼泪就那么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妈妈” 另一侧的的母亲与一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不……多少显得有些苍老了吧。那是在才人面前从未露出过的筋疲力尽的脸。 母亲注意到了跟前闪闪光的穿越之门不禁瞪大了眼睛。 “放心吧。对面是看不到我们这里的。因为门是单行所以那边是无法进入的。看起来不过是一枚光的镜子” 左眼中映出的是露易丝的视野。 右眼中映出的是想念的母亲。 背后响起了朱里奥的声音。 “左还是右?选择吧。兄弟” 才人把手伸到眼前。 穿过这里便能与母亲相见。与牵肠挂肚的母亲相见。 各种回忆在胸口乱作一团。 考了个好分数被夸奖的事。 打碎邻居家玻璃的被臭骂一顿的事。 煎鸡蛋的味道味噌汤的味道。还有被自己评价为难吃的干烧鱼…… 一次又一次地被叮嘱要好好学习。 那时自己心中只觉得母亲很烦人。 才人缓缓握紧了摊开的手掌。 眼前大门正渐渐消逝。 才人只是擦拭了一下眼睛。 站在他背后的朱里奥好像终于松了口气似的悄悄放下指着才人后背的手枪。 转过头的才人脸上已经不见了泪痕。 “我的剑和「枪」在哪儿?” “真的好吗?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哟” “别让我重复相同的话。把我的剑和「枪」拿来。另外露易丝他们在哪里?” “艾克蕾亚北方十里格‘考虎街的入口’。若是你的枪大概花上三十分钟便可到达吧” 朱里奥的话让才人怒容满面。 “全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吧?你是明知故犯的吧” 接着……才人注意到朱里奥手上握着的枪。 朱里奥带着丝毫没有歉意地表情说道: “别搞错了哟。我们需要的只是你左手上刻下的文字。而绝不是你本人” 才人醒悟了。这家伙……如果自己通过那道门便打算从背后向自己下手。 “你……” 朱里奥极其罕见地收起了那种把他人当笨蛋的表情。 “你还真是个迟钝的人。异世界?回到那里契约就会消失?真不巧我们的「缘分」可不是那种方便的东西。能让使魔资格失效的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是的就是你死我活。为此我们可以不顾一切。别忘了。「虚无使魔」的家园永远只有「主人」。好好记住吧兄弟。我们的「家园」只有「这里」。如若不是便绝对无法夺回圣地” 才人握紧了拳头愤怒让他的肩膀颤抖起来。 “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揍扁你” 朱里奥笑了。 才人对着那他的脸毫无顾虑地一拳迎了上去。朱里奥也不避开正面承受了才人的拳头随后他飞了起来撞在门上。 倒在地上朱里奥说道: “离开这幢建筑就能看到一个仓库。那里停放着你的「枪」” 才人推开门正准备离开时……却停下了脚步。 “猊下” “什么事?” 对着脸色一尘不变始终旁观的教皇拜多里奥才人说道: “能不能请您再开一次穿越之门。无论大小如何” “怎么了?还乡愁未尽?刚才说不愿回去的不是你自己吗?” “只要开个小小的门。大概在一根手指粗细就可以了” “那我试试吧。这种大小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钢铁之虎 “这些家伙……在磨磨蹭蹭地搞什么!” 老虎街的宿驿街……在这个已经阒其无人的地方谢菲尔德命令约路蒙钢特保持待机。 她将淡青色的「莫诺库卢」戴上眼睛。这是魔道具的一种。各个约路蒙钢特的视野都在里面映出来。通过它谢菲尔德可以将十架约路蒙钢特指挥得如臂使指一般。 降落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其间受到了来自罗马尼亚的猛烈反击带来的大炮弹药已经耗尽。 为了有效歼灭敌人光凭装备的「剑」是底气不足的。虽说约路蒙钢特身上施加了先住魔法「反射」但也并非能完全反弹敌人的攻击。 不断受到攻击的话「反射」便会失效。 为了让敌人的大炮和魔法息火果然还是需要远距离武器。 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本应从飞船投下补给。 然而……刚才开始与罗马尼亚的舰队进行的炮击战还未结束。虽然数量上占据大幅优势的是两栖舰队但三分之一的舰艇生了叛乱及拒绝战斗。 结果混乱的舰队不断被战意旺盛的罗马尼亚舰队给折腾。根本没有穿来给密斯尼特伦放补给。 拿不到补给还会造成一件麻烦事。 通过精灵的协助开的魔道兵器----约路蒙钢特的动力是先住魔法的结果……换言之便是「风石」。为了轻松移动沉重的甲胃需要大量的风石。若是风石用尽约路蒙钢特便寸步难行。 这样一来无论是多么强大的甲胃傀儡都不过是一堆铁疙瘩。在与分散出现的敌部队激烈战斗过后风石的的消耗相当严重。虽然罗马尼亚军的损失也损兵折将但却并不值得高兴。 因为此次的目的并非是让罗马尼亚军遭到损失而是为了‘全灭’他们。 不达到这个目的便无法将这片土地化为灰烬。既然约瑟夫如此希望谢菲尔德便会把罗马尼亚完全化为火海。 只要有约路蒙钢特散布于国内各都市的罗马尼亚军便不过是群待宰的羔羊。她是如此判断的。 然而罗马尼亚却将兵力集中到国境附近。 即使如此还是必须完成自己的目的。如果办不到自己便会失去存在的价值。 在心烦意乱的谢菲尔德的视野中一艘舰艇正离开敌方舰队朝这里飞来。大概是打算从空中侦察约路蒙钢特吧。 谢菲尔德鲜红色的嘴唇扭动了露出笑容。 她等待着舰艇靠得更近些。 当敌舰到达上空数百米之时谢菲尔德命令二架约路蒙钢特蹲在地下双手握在一起。 另一架约路蒙钢特踩在它们的手掌上随后它们将它抛向空中。 跃上天空的约路蒙钢特如同一只跳蛛般攀上了敌舰。对方大概作梦也没想到哥雷姆竟然会‘高跳’。 载满大炮与炮弹的军舰根本承受不住约路蒙钢特的重量从空中堕下。当它撞上地面后十架约路蒙钢特迅把船给大切八块搜出风石。 约路蒙钢特仿佛吃炒豆般所抢来的风石一股脑儿地塞入嘴巴里。 随后它们又从船上搬来大炮。约路蒙钢特将炮弹与火药放入腰际的口袋中。谢菲尔德笑容满面地看着它们。 “好厉害。那个哥雷姆竟然飞起来把船给砸了呀” 雷纳尔感叹地嘀咕到。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通过贝露丹蒂挖掘的地坑看到宿驿街生的这一幕。在地面挖好能够探出脑袋的地坑在上面铺好斗篷接着再往斗篷上撒些泥土。 真是极为用心的伪装。 从斗篷与地面的小小间隙中少年们窥探了近三十分钟。 虽说他们负责「将敌人引到等在入口处的露易丝面前」但具体怎么样他们却毫无头绪。 基修苦着脸说道: “那才不是哥雷姆。我在亚鲁比昂上看到过相同的东西” “很强吗?” “魔法对它无效。似乎与精灵们的先住有关。对它有效的只有露易丝的魔法” 少年们的脸色顿时青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基修很烦恼。如果胡乱出击的话只会被剑与大炮给撕成碎片。而已方的魔法又无效。 “如果死等的话那些怪物总会前往露易丝那边的吧?” 基姆利说到。 “不……它们大概会选择迂回” “左右可都是悬崖绝壁啊。怎么迂回?” “凭它们的灵巧不是可以攀上悬崖吗?总之那些家伙也已经知道了罗马尼亚军包围入口的事了吧。他们又不是蠢货恐怕是在等待舰队的支援然后打算正面突破包围网吧” 雷纳尔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基修也点头道: “是啊。不过如果他们等不到舰队支援的话……” “要是个正常的指挥官便会选择迂回或是待机直到舰队决战结束。对方会选哪个呢?” 马里科尔奴用了一个‘远望’的咒语仰视上空。上面舰队战正拖拖拉拉地进行着。实在不像是斗志昂扬的样子。看上去就算再打上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结果。 “那样子不像是能分出胜利呀” 雷纳尔的预测中标了。骑士傀儡们将手指当作岩钉般穿透坚硬的崖壁开始攀登左右悬崖。它们似乎打算沿着山脉到达己方军队的侧面。 “高度在二百米以上啊。它们真打算爬上去?” “似乎是认真的。还真是手巧啊……就像是玩杂技的呀” 约路蒙钢特慢悠悠地开始攀登。展开的罗马尼亚军把炮口全指向了入口。如果遭到来自两边悬崖的攻击一定会陷入混乱。同时露易丝的计划也将告吹。 “没办法总之先引起它们的注意” 基修吻了吻身旁的贝露丹蒂因为他表情严肃少年们都不禁捂紧了自己想要干呕的嘴巴。亲吻鼹鼠实在不是什么动人的景象。 “万一我若是不幸阵亡贝露丹蒂你就把这个送去给蒙莫兰希懂了吗?” 割下一辍头基修将之交给了贝露丹蒂。就像是在说不要不要贝露丹蒂眼泪汪汪地拼命摇头。 “笑着欢送我离开吧。我可是贵族哟” 目睹这一幕的少年们赶快开始向各自的使魔们转交头。并对它们嘱咐转告恋人及家人的话…… “雷纳尔说说你的作战计划吧” 基修声音僵硬地说到。 “作战计划?你在说什么啊。能做的也不过就是用魔法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用飞翔术开溜。如果它们肯给我们面子过来赏光一下的话就已经足够让我欣慰的了” “很好那么走吧” 基修跃出地坑挥了挥青铜蔷薇制造哥雷姆。少年们也各自施放起魔法。 往悬崖上方攀登的约路蒙钢特盔甲上不断生魔法爆炸。但却毫无伤。约路蒙钢特缓缓转过头。 “蠢货们!我们在这里!” 基修一边因为恐怖而颤抖不已一边嘴上却不停地怪叫。二架约路蒙钢特迅滑下地面射大炮。 “风魔法” 骑士队的风魔法使们在已方身上制造了一面魔法墙壁。漂亮地挡住了大炮的炮弹并将之反弹。 基修他们分散开来施展魔法挑衅对手。青铜的哥雷姆就好像是在嘲笑敌人似地挡在基修他们前面手舞足蹈地做怪动作。 “喂!你们这里该受天遣的加里亚混蛋!我来陪你们玩玩!放马过来吧!” 接着二架约路蒙钢特手握巨剑卡卡吱吱地朝他们走去。 “上勾了!上勾了!” “大家!撤退!” 基修他们念起飞行咒语开始逃亡。在空中飞行的话确实要比约路蒙钢特的步行度快。所以逃走是完全有可能的…… “注意度差距!别太快让对方放弃追击!” 骑士傀儡会时而停下射大炮。炮弹是种被称为葡萄弹的散弹这种炮弹会连锁释放数个小型炮弹。 虽然空中目标很难命中但基修他们毕竟是血肉之躯。 “啊!” 的基修的肩膀被流弹击中顿时涌出鲜血。 “基修!你没事吧?” “……呃没事。各位!接着飞!向着光明飞翔!” 基修指了指远方朦胧可见的‘老虎街’出口。 “终于找到了” 谢菲尔德好像恋爱中焦急的少女般漏出欣喜若狂的声音。那个操纵青铜哥雷姆的少年……不正是在亚鲁比昂和那个托里斯汀的小丫头一起的少年吗?这么说来他们逃的方向肯定有那个托里斯汀的小丫头在了? 恐怕那个傲慢的纲达鲁乌也在那里吧。看来现在不是进行迂回作战的时候了。 “我要把包括你这小丫头在内数千数万的军队完全瓦解。那小子也许曾经阻挡住了七万军队的步伐……但换做是我一定会彻底击溃敌人。就像踩死蝼蚁般你们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约路蒙钢特疾步如飞。无论面对何种敌人都绝不会输的高扬感包围着它们的躯体。 坐在摇晃的约路蒙钢特肩上谢菲尔德思考道:为什么拥有如此强大使魔的自己……为什么总是铩羽而归。 在亚鲁比昂在托里斯汀那个托里斯汀的小丫头和她的使魔数次让自己功败垂成。 「是由于羁绊的深厚差距吗」 自己与约瑟夫之间绝不是什么羁绊。而是自己单方面的盲从。自己很清楚这点也很满足。 可是……感情却在动摇。不愿承认的嫉妒在胸中熊熊燃烧。那二人的羁绊……如果那就是被称为爱的东西那么自己也许输给了那份爱。 「无法原谅」 同样身为虚无的使魔与主人约瑟夫只把自己当作工具般从未有过任何爱。 这个事实是希尔菲德在那个开满蓝色蔷薇的庭园中现的。 从那时起希尔菲德的胸中便暗自妒火中烧。 刻在她额头的铭文‘密斯尼特伦’散出强烈的光芒。 “这次定要让你们身异处挫骨扬灰” 事到如今谢菲尔德已经不关于是否能把罗马尼亚大地给付之炬。她只要求把那两个人……把才人和露易丝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抹杀便心满意足了。 那样一来……约瑟夫也一定会……对自己…… 谢菲尔德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浮现出陶醉的笑容。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不断逼近水精灵骑士队。 “进入已经有一个小时了……那些小子在玩什么把戏?难道是临阵脱逃了?” 卡路罗说到。露易丝的‘虚无’早已吟唱完毕。她准备的是曾经在亚鲁比昂炸毁那种约路蒙钢特的「爆击exp1osion」。 露易丝满脸毅然地握着法杖好像在冥想般伫立着。在吟唱虚无之后……她感到一阵轻松心中那个黑暗的缺口似乎有些被填住了。 从峡谷街道的另一边传来了喊叫声。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眯起眼。 数个小点正向这里飞来。那是以飞翔术逃命的水精灵骑士队。在他们的背后二架约路蒙钢特正紧追不舍。 “露易丝啊~~~~~~!之后就交给你啦~~~~~~~~~!” 少年们一个个掠过她的身旁。 约路蒙钢特现了在数百米开外久候多时的露易丝后随即开炮。 但是太迟了。 露易丝早就瞄准了两架追击而来的约路蒙钢特释放了完成的「爆击exp1osion」。小小的白色光芒在二架约路蒙钢特间出现……膨胀……包裹住了约路蒙钢特。 “干掉了?” 卡路罗笑了起来。然而下个瞬间他的笑容却扭转为惊愕。光芒散去之后……约路蒙钢特毫无损地依然站在那里。 “没受伤?……” 露易丝呆滞地死盯着它们。 “……为什么?” 在亚鲁比昂的战斗中「爆击exp1osion」应该是曾经对它们有效的。 约路蒙钢特身上类似于嘴巴的部分突然张开。里面传出希尔菲德的声音。 「久违了!托里斯汀的虚无。我一直很期待能够再次遇上你」 “密斯尼特伦!” 「刚才真是遗憾呢精灵的技术可是能够‘烙印’入装甲内的哟。虽然体表的防御术被‘虚无’给击散但残余的威力却不足以渗透到装甲内」 她的声音很愉快。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周围负责防守的卡路罗惨叫起逃之夭夭。圣堂骑士队也成群开溜。露易丝周围的人眨眼间便为之一空。 后方基修大叫。 “露易丝!快逃!” 可是……露易丝的脚却无法动弹。 “我……我可是圣女!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就像是在戏弄猎物般约路蒙钢特缓缓走近。 “掩护!掩护露易丝!” 各种魔法齐射向约路蒙钢特。然而……虽然对方的防御术已被击破但精灵加工过甲胃极为坚固。 别说是冰箭、火球之流就连炼金术也拿它们没办法。 露易丝准备再次吟唱。一次无效的话便释放‘虚无’到有效为止。 无论多么危险也不放弃。自己就是这样渡过了无数危机走到这里的! 风声呼啸约路蒙钢特手起刀落。轰!露易丝跟前的地前被巨剑击得粉碎。由此产生的巨大风压把露易丝向后推倒。 松开法杖露易丝蹲倒在地。 「你这丫头……长久以来让我都束手无策呢。我不会随便杀了你的哟。我要你为蔑视约瑟夫大人和我而好好出代价」 露易丝试着想站起身。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全长达二十五米的约路蒙钢特是名符其实的杀戮机器。 两架这样的杀戮机器正高高俯视着她。 围住周边的罗马尼亚军开始同时射击。炮弹射准确在约路蒙钢特身上开花。由于是近距离所以没人射偏。 约数十炮弹在约路蒙钢特表面炸开。反射魔法散着淡淡的光辉悉数弹开了这些攻击。 在露易丝周围各种炮弹的碎片如暴雨般狂泄。幸好水精灵骑士队的某人为露易丝张开了防御壁。 随着魔法攻击也开始了。但与炮弹一样无论是冰箭、火球还是雷击都无法撼动约路蒙钢特。 “呜哇啊啊啊呀啊!它们是怪物啊啊啊啊啊啊啊!” 士兵们张皇失措狼狈而逃。原本应该阻止他们的军官和骑士们也纷纷逃之夭夭。这并不奇怪虽说是‘圣战’但面对对这种攻击无效的敌人无异于找死。 没有能够打倒对手的‘武器’勇气自然也无处宣泄。 在混乱的人流之中只有露易丝独自一人在那里给鼓励自己。 「别放弃!」 至今以来不是遇上过好多次这种绝境吗? 每次自己不都挺过来了吗? 被神选中的力量…… 凭借这个被选中的系统‘虚无’。 露易丝跃向身旁掉落的法杖。双手紧握着它刺向约路蒙钢特。 “别把我当傻瓜!至今为止我打败过你们多少次?这次我也绝不会输!” 露易丝的话空空荡荡地响起。 「哦~~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用我的魔法!” 「你还在说梦话呀。你的魔法不是已经没有效了吗?你这位虚无的使用者真是太让吃惊了」 我到底是怎么做的才能总是取得胜利? 「你的使魔跑哪里去了?那小子不总是像条看门狗似的挡在你面前吗?是不是终于对你开始绝望了?」 看门狗? “我才没有使魔呢!我凭一己之力……” 突然露易丝感到头部一阵巨痛再次曲膝跪地。 心中漆黑的裂口……深深打开的裂口正在责难露易丝。 「温柔?你真糊涂啊露易丝」 被安莉埃塔这么说过…… 自己真的是只凭一己之力获胜的吗? 如此自问。 接着……想起了基修他们说过数次的话。 才人是谁? “……是谁?” 一想到这个名字心中黑暗折磨自己的那道裂缝就好像渐渐远去了一般。 仿佛在为寻找前进方向而迷茫之时忽然看见了家的感觉。 露易丝混乱了。看着她的样子谢菲尔德大笑起来。 「你真忘了?还是说你已经受不了你了?并不奇怪呢你本来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无能者中的无能者!啊我竟然会数次败给你这种无能之人!真是耻辱!不过今天一切都会做个了断。我会将你临死的样子交给那位大人欣赏。那样的话那位大人一定会满意并明白这个世上谁才是对他最好的」 露易丝的脑中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 数次遭遇绝境的画面。 克服绝境的自己。 可是自己……内心却好像觉得那些是梦中生的一般并不愿认同那个我……不是我? 那是……谁? 黑色的身影打乱了露易丝的心。那个温柔的身影。那个身影鼓舞记忆中的自己为自己抵挡攻击。 “救我” 露易丝不暇思索地出声求救。 「想求饶?你这丫头打算向我求饶?」 “才人救我” 就像是在吟唱意义不明的咒语般从露易丝口中流敞出这句话。不知道那是谁可是将那个名字说出口却不知为何感到一定能得救。 「啊呀啊呀终于连虚无也放弃了开始求饶了吗?你这丫头的‘虚无’与吾主的操纵相比根本就如幼儿般弱小。让‘虚无’蒙羞之人去死吧!」 约路蒙钢特提起脚在露易丝的视野中约路蒙钢特巨大的脚掌正不断放大。那是将要毁灭自己的巨人的铁槌。 露易丝害怕地紧闭着眼睛喊叫到: “才人!救救我!” 不想死绝对不想死。 若是死了……便再无法见到那个温柔的身影。露易丝觉得那一定是比死亡更令她悲伤的事。 ……刹那间这些念头划过她的脑海。 咣! 响起一声硬物碰撞的声音。 睁开眼那只即将踩死自己的约路蒙钢特的脚掌……不见了!? 约路蒙钢特的巨体缓缓向后倾斜。它的巨体撞上了岩壁手忙脚乱地乱晃悠。似乎由于失去了一却脚变得站立不稳了。 “诶?” 不明白到底生了事。 只见另一架迅躲入岩石背后。 “露易丝!” 一直在伺机解救自己的基修奔了过来。他抱起露易丝朝着远离约路蒙钢特的方向逃去。 就像紧绷的线突然被切断般露易丝昏厥了过去。 通过瞄准器的才人视线看到了另一头约路蒙钢特缓缓摇摇晃晃最后栽倒在峡谷的岩壁上。 巨大的身躯引起一片飞沙走石。 “似乎有些偏下了呀” 从排列着数个三角形的瞄准器镜片中窥视远方才人说到。他原以为约路蒙钢特的宽度在六米左右……但似乎是八米才对。 误算了敌人的直径击中的位置要比实际瞄准的偏下。 才人提升了一下88毫米大炮的仰角。在瞄准器的大三角形中映出的是倒在地上却挣扎不休的约路蒙钢特随后才人瞄准了它。 接着他用力拉下射杆。 随着炮塔内一声轰响冒出烟雾。随后被头顶的通风装置吸入排出舱外。 如同光之矢的88毫无炮弹一头扎入倒地不起的约路蒙钢特体内。 虽说是先住魔法的防御但在设计之初也曾对可能承受的最大威力进行过预测。这种对方威力越强便越能挥效果的防御魔法也存在着它自己的极限承受值。 88毫无炮弹的威力换成哈尔吉尼亚世界的单位就是可以在距离两千米远的距离处射穿84毫无的装甲板。不过如此厚的装甲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能够射穿这种装甲的虎式坦克的炮弹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存在。 在每秒7oo米以上的度回旋88毫米的炮弹命中了约路蒙钢特倒地的**此前让贵族们吃尽苦头的甲胃好像薄纸般被穿透炸药在体内爆。 约路蒙钢特的甲胃迅鼓起……随后破裂爆炸。 从坦克炮的尾部排出空弹壳扑通一声掉入布制的口袋中。在一旁有位蓝的少女抱着相当于自己身高一半的大型炮弹。 “塔巴萨不是那个。给我刚才那个尾部红色的炮弹” 点了点头塔巴萨从炮架上取来另一枚炮弹推入88毫米炮管。根据才人教他的关上大炮的尾栓。 才人再次把视线转回瞄准器。 寻找躲藏在岩石阴影间的约路蒙钢特。就在对方刚刚探出脑袋准备打探情况的那一刹那便被才人现了。 “你们这些钢铁猪头还想往哪里跑?” 再次拉下射杆。 轰~~ 没有一点偏离88毫米炮弹准确命中了约路蒙钢特的脸。约路蒙钢茶杯摇摇晃晃地仰天摔倒。 “干掉他了!才人同学!” 耳机中传来了坐在前方操纵席上的柯尔贝尔的欢呼声。一旁通信员席上的琪尔可惊叹道: “好厉害……距离有两里达之远吧。炮弹竟然还能命中” 要问为什么虎式坦克和才人会出现在这里…… 从宿舍飞奔而才人刚到达被告之的仓库就在那里遇上了经过柯尔贝尔修整的虎式坦克以及琪尔可她们。他们似乎在庆典进行的时候。 才人给虎工坦克加满了零式用的汽油随后开到了这里。操作本是由才人负责柯尔贝尔在旁观看不过柯尔贝尔很快换下了才人。通过为坦克维修熟知了机体构造的柯尔贝尔很快就学会了操作。 “这个是叫‘tigers(虎式)’吧?坦克的操纵要比那个‘飞机’简单多了呀!只要拉下这个就能向前移动……” 柯尔贝尔踩下加器。虎式坦克的引擎迅即吼啸起来藏身的小山丘茂密树丛之中出现从那座山丘上可以把‘老虎街’一览无余。 “转这个圆盘的话就可以搞头” 转动与汽车很相似的方向盘。这么一来虎式坦克便轻易地改变了行进路线。 “……啊现在就暴露自己是不是不太好?” “不反正炮烟也会把位置给泄露。就这样冲过去吧。我们不阻止敌人的话可就……” 虎式坦克在一片轰鸣声中开始突入‘老虎街’的入口。现了两架被毁的约路蒙钢特后正在溃败的罗马尼亚军中欢声雷动起来。 谢菲尔德从单眼镜片之中确认了约路蒙钢特的损毁。 “从两里达之远的地方击破约路蒙钢特的装甲……?” 无法相信。 不过谢菲尔德很快想起了能够办到那种事的存在。 “终于出现了呢。真有趣让我们好好做个了断吧。纲达鲁乌” 在声音轰隆掘土前进冲向峡谷入口的虎式坦克周围云集了罗马尼亚的兵将。 当才人从舱口处出现时一个骑着马并排前进的骑士对才人打招呼道: “感谢你的帮助!消灭了那个恶魔般的甲胃傀儡……!请告之你所属的部队名称!” “托里斯汀王国水精灵骑士队!” “了解!有件事想拜托你!旗帜的悬挂事关士气!请把这个挂在上面!” 骑士将一面旗帜递给才人。那是一面黑字白底描绘着圣具的旗帜。 “这是什么?” 才人沉得有些搞不清方向了这时从旁边的舱口探出头的塔巴萨告诉他。 “圣战旗” 这种设计与坦克车体上的铁十字有些相似。那个确实应该是十字架吧……才人搜索了一下记忆。 事情变得有些古怪了呢才人默默想到。 因为这可是绘有地球十字架的战车背负着异世界的圣具在战斗…… 才人把旗帜挂在天线的底坐上。随风翻动的圣战旗将由于约路蒙钢特导致的罗马尼亚军士气一下子点燃了。 “教皇猊下万岁!联合皇国万岁!” 将旗帜交给才人的骑士大吼着朝自军驶去。 “各位!注意了!来自托里斯汀王国的强大摇军加入了我们的圣战!不用怕!我们有始祖的守护!” 可是和敌军拼命的人可是我啊……才人喃喃自语。 我才不信呢也不是为了什么神明。 才人在圣战旗上再挂上自己脱下的披风。 披风上绣着百合纹路的修瓦里埃勋章随风飘舞虎式在链条的响声中飞驰。 峡谷入口处出现了六架约路蒙钢特。 注意到才人存在的谢菲尔德决定一鼓作气击溃他们。 各架约路蒙钢特的手上都握着之前掠夺的舰炮。才人回到炮塔中关上舱门。再次坐回炮手席盯住瞄准器。 “老师!快停车!” 急踩刹车虎式战车卷起尘埃终于停住了。 距离是一千米。 瞄准器的三角形中映出了约路蒙钢特的鲜明身影。以哈尔吉尼亚的技术水平是完全无法想像这种瞭望装置的。 约路蒙钢特们将大炮朝向虎式坦克。 炮口聚集起光芒。 六架约路蒙钢特同时齐射。 射火焰滚滚窜起。 大炮的炮弹尖啸着射来。在周围落地尘土飞扬。 一炮弹正好落在车子正前方把泥土炸得四分五裂。 车体剧烈震动。就像撞木敲响的铜钟般出巨大的回声。被猛烈的麻痹感包裹住。旁边的塔巴萨捂紧了耳朵蹲在地上。 不过受到损伤的也就仅此而已。凭借类似于地球上数百年前的大炮炮弹是攻不破虎式坦克装甲的。 “你们这些呆子。傀儡别想赢过坦克!你们这些白长了一身高个儿的笨蛋!” 拉下射杆。 “别小看地球!幻想系的玩意儿!” 与对手完全不同次元的度射出炮弹命中约路蒙钢特。咚!对方身上开了个大洞向后仰天倒去再也动弹不得。 剩下的五架约路蒙钢特朝着坦克开始了突袭。 距离八百打倒一架。六百又是一架。 一炮之后边准备装填边向后撤。约路蒙钢特的度上占有优势。不过……想要追上后退的虎式坦克还有一段并不短的距离。 外表沉重的虎式坦克其实度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迟钝。它边保持着距离边移动随后停下接着射击。 才人重复着这种后退射击。 约路蒙钢特就好像靶子般被虎式坦克逐个点名放倒。对于纲达鲁乌的出现热血冲脑的谢菲尔德丧失了冷静竟然下令全军冲锋。 而谢菲尔德并不知道‘坦克’为何物。 在毫无遮蔽物一马平川的开阔地前向着坦克起冲锋……等同于自杀行为。 羁绊的记忆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赶向了接连着打到了八架约路蒙钢特的虎式坦克。 “是才人!那是才人啊!” 望着在天线上飘扬着的骑士披风的马里科尔奴高声叫道。 “真厉害!巨大的铁箱上镶着大炮!” “才人乘着铁箱怪物赶来了!” 才人刚从司令仓探出头来就被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紧紧围住。 “对不起我来迟了~。” 对伙伴的这股热情微微感到了害羞的才人说道。手腕上还缠着绷带的基修泪眼模糊的握住了才人的手。 “我我我……一直相信这你你会回来……你可是副队长啊……” “好啦好啦~” 这时基姆利轻轻的抬着的露易丝放到了炮塔上面。 “才人你的主人。虽然已经昏迷了……但应该没受什么大伤……” 才人盯向了露易丝纯白的巫女已经破旧不堪脸颊上好几处都沾上了血渍和尘土。 才人想到:肯定又乱来了吧。 明明那么的反对战争的……。居然站到前线上去了为了让我回去已经被迫做了参与这个战斗的誓约了吧。 “笨蛋……” 才人轻轻的念道。 她是那么想让自己回到故乡吗才人用手温柔的抚摸着露易丝的脸颊。 ……露易丝慢慢的醒了过来。 睁开的双眼看向了眼前素不相识的少年: “……你是谁?” 觉对方正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双颊露易丝忽然一下推开了才人跳回了地面。 “无真无礼!” 基修等人都不禁“啊……”的一声用手按住了额头。 “你在说什么啊?你是……” 才人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看着露易丝难道她把自己忘了?刚才撞到脑袋了吗? 基修等人“遭了遭了”的摇着头向才人说道: “好像是用蒂法妮娅的魔法消去了关于你的一切记忆。” “啊?” 才人呆呆的张着口看向了露易丝。 那个“忘却”魔法?用了?真的? 巨大震惊中的才人向露易丝问道: “是我啊真的忘了吗?” “恩…………”露易丝出了像野猫生气一样的低鸣才人感到了一股无力感向全身袭来。 真是的……这家伙……总是一个人就擅自决定强行乱来…… “我说你啊……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是笨蛋这个词真是专门为你设计的……。” “谁谁是笨蛋啊?!失礼的家伙!” “擅自消去关于别人的记忆……到底在想什么啊?” 怀着气愤和悲伤的心情才人摇了摇头真是薄情的家伙露易丝是体恤才人的处境而让他回去的吧那么这还算好恩是个温柔的孩子。 但是也不用转身就想要把我忘了啊不这样就不能迈向崭新的明天吗…… 如果是相反的立场的话我绝对不会选择这样做我肯定一直一直都记着对方作为人生的宝物…… 看来对于眼前桃色头的少女这种美好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存在。 “是吗是吗就那么想忘记我啊!虽然说实话我到头来竟是干了些让你生气的事情……但是我不是也很辛苦的在努力着吗!” 才人把自己交给了怒火般出了吼叫。然而不管眼前的露易丝有没有记忆那却是绝对不能在她面前提起的话。 “你竟干了些让我生气的事情~~~~~?” 看着这样的才人基修不禁摇了摇头: “错了哦。” “什么错了?” “你还真是不懂少女的情怀啊!这才正是证明了你的存在在露易丝的心中的巨大不可替代!想要见面却绝不可能对你的思念让这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才人猛地恍然大悟之前的气愤忽然渐渐转变成了醉人的爱意。 居然那么的对我…… 才人用坏满热情的双眼看向了露易丝。 露易丝也不知怎么的红了脸。 才人从坦克上跳下来握住了露易丝的手。 “什什么啊……” 露易丝别过了脸。 “是我啊平贺才人。也叫才人,才人*修瓦利雅*德*平贺。你的使魔啊忘了吗真的全部忘了吗?” “才人……?使魔?” 露易丝不禁重复了一遍刚才已经听到了多次的名字。然后……这个少年就是我的使魔?但是对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个我说啊露易丝听着你让蒂法妮娅用‘忘却’魔法消除了自己的记忆了!” “啊?我凭什么要那么做啊?” “啊那么嘛就是爱啊~~。就是说你有那么的对我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啦那么的深深的爱着我啊。就是说……” “爱?谁对谁?” “你爱着我。” 才人红着脸缓缓的点着头肯定着然后忽然“咚”一声两腿间吃了狠狠的一击。才人慢慢的倒向了地面。 “我再问一次谁对谁?” 才人用手按着两腿间叫道: “大家你们来告诉这个小笨蛋这个万年春女孩她是多么的眷恋和深爱着我的!” 马里科尔奴忽然在露易丝旁边小声对她说道: “这家伙在做白日梦啦。” 周围其他的少年连忙他按住了。 “喂胖子!” “不……啊那个一不小心就伙伴还是多些好呢。” 基修挠着头向露易丝道: “啊怎么说呢正如才人所说且不管到底是不是爱着他你通过魔法消去了所有有关他的记忆这事是千真万确的。” 水精灵骑士的队员们都纷纷点头看到如此后露易丝说了一句“知道了”后点了下头。 “终于相信了吗!……真是疑心很重的女孩呢。” “但是说什么我喜欢这家伙绝对是不可能的!” “啊关于那方面我们也不清楚啦……” “基修!” “没办法啊真的喜欢不喜欢可不是光看态度就知道的啊。” “而且呢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这样子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露易丝用手指着才人放言道才人不禁露出了似乎很没面子的表情。 “怎么能那那样……” “呜哇说的真狠~~” 基姆利叫道。 “也也有可能的吧。” 马里科尔奴喘着粗气道。 “你说不定确实是我的使魔而且对刚才救了我的事情也得感谢才行。但是我可是‘艾克蕾亚的圣女’圣神冰清玉洁的少女啊!我的爱是投向整个哈尔吉尼亚大6广大的普里米尔信徒们的不是对你这种……” 露易丝指着已经彻底脱力摇摇晃晃的才人说道: “你这种一副乡巴佬脸的人的!” “这个果然说的还是太……可能无法再起了吧。” 雷纳尔满脸哀伤的说道。 “越来越有可能了呢。 马里科尔奴的呼吸更重了。 基修看着可怜的才人几乎要流出了同情的眼泪;柯尔贝尔琪尔可和塔巴萨也从坦克里探出了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也围满了满脸兴趣盎然的看着热闹的罗马尼亚的士兵将领们。 “……嘿呦” 摇摇晃晃的才人站了起来。 “听到了吗?明白了的话快去追击敌人赶快给我把加里亚的那群家伙一个不剩的干掉快你不是我的使魔吗!快干活!” 挽着手的露易丝得意洋洋的说道。 “乡巴佬脸吗……也许真是这样吧但是露易丝你对着这乡巴佬脸都干了什么你知道吗?” “啊?说什么啊现在正在圣战哦!快给我干----” “圣战又怎么了!?你们的神灵什么的都给我吃屎去!” “不准说这么无礼的……” 露易丝伸手准备给才人一个耳光但是刚到半空的手被才人紧紧的握住了。 “装着睡。” “啊?” “趁我装着睡觉的时候你吻了我。” “什你说什么啊!?” 才人不为何在一股热情的驱使下继续着话语。 “对我说‘可以在我的床上睡’红着脸告诉我可以在你的床上睡。” “等等等!你给我适可而……” “小船在小船上你对我说‘准许你抚摸主人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周围的人群不禁开始露出了惊讶的声音。 “露易丝还真大胆呢。” “没没有说过那种话!这家伙张口胡说!” “穿着黑色的猫儿服你说‘今天你是我的主人~’;在亚鲁比昂你对我说‘也快对我做那种事情啊’。“ “露易丝真厉害啊!” “这样说了肯定无法抵挡吧。” “比才人还要那个~~~” “到底要喝了怎么猛烈的媚药才敢那样啊……” 对着这样的窃窃私语才人坦然答道: “什么媚药也没喝。” “我没看错果然这点很是厉害!” 马里科尔奴说着转过身来把手放在了露易丝的肩膀上……一个横踢后马里科尔奴肥胖的身体飞向了天空。 “别胡乱说话!” 露易丝再次横踢起来的脚被才人紧闭的双足挡下了。 “全部是真的。露易丝老实说你比较那个……是很那个。我虽然是乡巴佬脸的妄想狂但是你比我更厉害。老实说肯定没人在你之上吧。” “无无礼者!谁谁快把这家伙给我绑起来当作异端拷问!对着艾克蕾亚的圣女都说了写什么冒犯话……” “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说着才人忽然猛地抱紧了露易丝贴上了双唇。露易丝的双颊忽然连同耳根也一起红了。 身体不自禁的这么行动动了。 不知为何仿佛是在梦里见到的普里米尔告诉他这么去做。 ‘虚无的主人和使魔的羁绊是无法消去的。’ 对。 就算身处异世界也无法斩断的羁绊……区区魔法怎能消去? 双唇被才人紧紧吻住了的露易丝就那么任由对方动作的站着高举的双手渐渐的放了下来通过紧连着的双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入自己。 那股流入的温暖渐渐的涌入了自己心中的缺口没有收信人的信封一个接一个的被渐渐填写被完善。 空白的回忆渐渐的有了形状色彩。 芙凯的哥雷姆还有亚鲁比昂的浮游大6……在各个地方的记忆渐渐苏醒同时各种各样的事件也跟着回忆起来喜悦的害羞的。 刚才才人所说的那些事情也鲜明的进入了记忆。 “卟哈”的一声两人的嘴唇分开后露易丝激动地叫道。 “才人!” “想起来了吗……真是太好了。” “为为为为……” 忽然露易丝的双眼含满了眼泪。 “为?” “为什么不乖乖的回去啊~~~~~~~~” 露易丝用拳头在才人的胸口“咚咚”上敲打着。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有你在啊。” 听了这一句后露易丝再也按耐不住无意间双手拉过才人深深得吻了上去。 但是她接着迅现周围大家都看着后又猛得把才人推开了。 “等等等!还还在战争中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是你主动的吧还有不要随意便把别人送回去哦!” 露易丝仿佛要说出什么但是又一下没法开口终于最后簌簌的落下了眼泪哭了起来。 “因为……因为才人看到了母亲的信而哭了嘛……看着好可怜的样子比起我才人是不是更想要家……我想才人回到家了后才能真正的更加幸福才对不是吗……” 才人抱起了露易丝的头温柔的说道: “自己的幸福得由自己来选择。我的幸福我觉得肯定是在这里……” 两人都不禁互相紧紧的抱住了对方。这时马里科尔奴的魔法飞来分开了两人。 “好了~到此结束……行吧?不这样的话哥哥可真的要生气了哦。” 露出了凶恶的笑脸的马里科尔奴把圣战的战旗向才人的脸上卷去。 “现在在打圣战……呢。” 才人和露易丝都都红着脸站了起来“咳哄”的挨在一起故意的咳嗽了一声。 才人让露易丝坐在了车长的位置上。 “敌人……还剩下了多少?” 基修问道。 “已经都逃了吧?如果有的话肯定会向我们打过来的。” 雷纳尔答道。 才人不禁望向了峡谷的深处。 还……没有结束才人如此感到。 “总之我们先前进吧留下他们就麻烦了。” 少年们纷纷点头同意围着虎式坦克列开队伍。 “大家离开点距离跟在后面都没有护甲呢。” 钢铁的老虎再次想着‘老虎街’深处进之后紧跟着水精灵骑士队。望着他们进入峡谷后后方的罗马尼亚大军也跟了上去。 峡谷的深处…… 宿驿街道谢菲尔德凝视着手上约瑟夫的肖像画。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震惊约路蒙钢特的大部队几乎在一瞬间内就只剩下了两架。 敌人的长距离大炮……完全无视约路蒙钢特那引以为豪的装甲那个威力…… 要如何去战胜? 自己……才是约瑟夫最优秀的部下必须是这样…… 看到向着自己主人危机时候赶来的纲达鲁乌的时候自己一下头脑热施行了不恰当的突击。 遇到强敌后先撤退退而观之以求破之。 ----战术的基本中的基本。 神之头脑听了后肯定会很无语吧…… 正是这样所以……谢菲尔德呢喃道。 ‘约瑟夫大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需要我。’ 和任何的谁都一样……所以自己的存在才被允许。 然而那两人却不一样。 他们都强烈的需求着对方。自己没有胜利的原因不是纲达鲁乌更不是那异世界来的兵器。 而是那份“羁绊”。 忽然谢菲尔德感到了一阵全身几乎不禁为之颤抖的愤怒。 约路蒙钢特可以再造之后总会有机会的到来。 即使是全灭也一定要带上那“铁箱”一起做陪葬。 谢菲尔德开始从刚才击落的舰队里收集黑色火药的木桶。 虎式坦克来到了宿驿街映入眼帘的是只在一日之内就已经成为废墟的大地。 四处没有丝毫敌人的影子。 “没有啊……都逃了吧?” “给我好好的找哦。” 从顶盖探出头的露易丝对才人说道。 “你才好好找啊你那边才能好好的看到外边不是吗。” 坦克的缺点是视界很窄如果想要好好的观察四周的话就不得不吧头伸出机舱。 就在这时建筑周围装置的木桶忽然爆炸了。 “呜哇!什么啊!” 被峡谷夹在深处的街道在转瞬间即被烟雾弥漫本来就已经很是窄小的瞄准器内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塔巴萨念出了爆炸的本质: “黑色火药。” 她一边说着一边迅的吟唱起了风魔法周围的烟雾迅向空中升起。 “才人君前面!” 柯尔贝尔叫道在淡如晨霭的烟雾中约路蒙钢特现身了。伸手准备抓住炮筒的一瞬间才人拉下了射杆。 嘭! 炮弹将约路蒙钢特整个一起轰飞了。 紧接着下一瞬间从车长位置弹出头脑的露易丝高声叫道: “才人上面!” 完全的死角。 用披风挂在悬崖上的约路蒙钢特从空中跳了下来手里握着已经点着火的巨大的黑火药桶。 是准备来个同归于尽吧。 “糟了!” 对于从正上方来的攻击坦克是无能为力的炮筒无法瞄准上方然而即使现在能让炮筒转向上方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才人把露易丝拖入坦克仓内。 但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爆炸都没有生。 “怎么了?” 才人小心的打开仓盖向外瞧去。 只见一只有着青色鳞甲的风龙紧紧的抓住了约路蒙钢特正向上飞去接着猛的向一旁悬崖壁上扔了出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带着长长的回音尖锐的爆炸音响彻山谷爆炸所引起的气流猛烈的击打着虎式坦克的装甲。 “被风龙救了但是……真是厉害的力量啊。” “希尔菲德?” 在一旁的塔巴萨摇了摇头。 “不是的我的龙抓不起那么重的东西。” 正想着到底是谁的时候上空忽然传来了朱里奥的笑声。 “啊哈哈哈!真是千钧一啊记下这一账哦~” 才人悔恨的挥舞着拳头。 “这点能算什么帐啊?” 背后圣堂骑士队和罗马尼亚大军等纷纷赶到站在最前面的卡路罗高高的挥起圣杖叫道: “看啊自高自大的加里亚的走狗们已经被我们歼灭了!!始祖的祝福与我们同在!” “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罗马尼亚军队出了震天的欢呼。 远远的在一旁的马里科尔奴看着欢呼的将士们喃喃的道: “他们出过什么力了?” “谁知道~~”雷纳尔摊开双手答道。 epi1ogue 在约路蒙钢特全灭的同时两用舰队也开始了撤退周围尽是欢呼着胜利的罗马尼亚军队将士们。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也在一高声旁欢舞着。 柯尔贝尔已经开始让琪尔可和塔巴萨帮忙检查着坦克的损伤情况----他真是从骨子里就是一位研究者。 看着空中缓缓撤走的加里亚舰队才人喃喃的说道: “才刚刚开始呢。” 露易丝应了一声“就是呢”的点了点头。 “反正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就让我们好好的大干一场吧。” 听了后露易丝忽然以生气般的声音说道: “不过……猊下还真是过分呢明明答应我把你送回去的。” “那些家伙……不过是因为需要你的力量才那样做的约定。” “诶?” 露易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向才人。 “我有替代品就算死了也还可以召唤出来但是你却没有。然而你却在犹豫要不要协助他们所以他们就以我为诱饵……虽然行动可能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他们就是利用了你的这份感情。” “怎么能那样!” 露易丝的肩膀不禁颤抖了伸手准备拉下穿着的巫女服。 “不用了啦。” “但是!……我无法忍受再穿着这衣服了!” “你想要在这**吗?” 露易丝忽然脸变得通红。 “小心哦。那些家伙很异常。而且在察觉了那份异常后还肯定了它他们可一点都不好对付。” 露易丝害羞的低下了头她感到无法原谅当被叫做‘艾克蕾亚的圣女’还感到了欢天喜地的自己。 “什么圣战啊……” “别担心我绝对会阻止那些家伙的。加里亚的事告一段落后这什么圣战的打完后……” “果然你还是回去的好哦。不用硬在这世界里呆着。” 听到露易丝如此说后的才人直直的回道: “我还没看够所以绝不回去。” “什么啊?” “你的笑容。” 露易丝的脸刷的一下通红了然后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一样努力着然而或许是因为害羞或许是高兴脸上的表情总是不听自己的使唤。 才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接着说道: “……对了我睡着的时候在梦里见到始祖普里米尔和初代的纲达鲁乌了哦。” “真的?” “啊啊虽然感觉逼真的很……那真的是梦吗?” “什么意思啊?” “说不定我真的做了趟时间旅行也说不定。” “笨蛋那种事怎么可能有。” 才人“恩”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但是哦但是说不定我的这个铭文里沉睡着那个记忆也说不定哦。纲达鲁乌的铭文里沉睡着远古时代两人的记忆。……” 才人举起手来给露易丝看手背上的如尼文字。 刚开始露易丝是丝毫不信的……然而当她想起刚才生的事情后又稍微改变了些自己的想法。 “如此说来……说不定真的是这样我是确确实实的消去了所有有关你的记忆的然而亲吻后……感到了仿佛什么流入我身体里一样的东西……对那肯定是你的记忆是你记住了的‘和我在一起的’那些记忆刚好填满了我心里开的一个大洞……。” 露易丝直直的看着才人如此说道。 才人在一起时的记忆是‘从才人的视角出的记忆’。 在那些记忆中自己如同‘登场人物’一样同时那股记忆也在自己的心中连同生着变化其中也混杂了一些自己主观视角展现出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之间的羁绊是多么的深厚啊。 露易丝不禁沉醉了。 仿佛看着电影一般她一幕幕的回忆着自己和才人的时光。 不可思议的感觉让她感到了无比的舒畅愉快。 既然视觉可以共享那么记忆不是也理所当然的能够共有吗? 特别的‘虚无’系的主人和他的使魔间这种事情也成了可能吧。 所以说才人见到‘遇到始祖普里米尔’的逼真的梦也没什么奇怪如果说这一切是由那铭文所展现的那么这也应该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然而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铭文给才人展现了那样的梦呢? 但是在这幸福的氛围中那种事情先且抛到脑后吧。 露易丝紧紧的握住才人的手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记忆。 啊啊才人这种时候也时时注视这自己啊。这个变态~。 上课的时候在屋子里的时候……睡觉的时候。 在甜蜜的幸福中露易丝轻轻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各种各样的回忆。 慢慢的她掌握了诀窍。 只要一想起一个所有关联的光景就会跟着浮现出来。 “恩?” 露易丝忽然觉了‘记忆’里除了现实的东西外还有些别的场景。其中不乏明显混杂了奇怪的东西的光景…… 自己走在好像是才人世界的什么地方……被介绍给了好像才人的母亲样的人物……之类的。 露易丝欣喜得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后戳了戳才人的小腹。 “真是的你真是个大笨蛋呢……真是笨呢去死了吧你~~~” “啰啰嗦你在看什么啊。不要随意偷看别人的记忆。” 忽然露易丝的脸变的苍白紧接着又如煮熟的章鱼般变得通红仿佛缺氧的金鱼般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什么怎么了?” “你你呢……我你让我干什么啊……就算是想象中也……” 才人的脸忽然变得苍白共享记忆……就是说自己的妄想部分也可以被共享? “嘿这样啊你你叫我狗狗……你的记忆什么的肮脏龌龊的妄想痴想!……我我我居然居然说出‘小露易是主人您的狗狗~~~’的话啊……” “误误解啊那个是……” “而----且----在----” 知道糟了的才人想要逃跑 “在----床----上----干那种~~~~!!!” 露易丝猛地拉过才人放倒在地上用脚开始踩踏。 “我我我居然会对被当作狗而高兴这种事情绝对坚决肯定的百分之百不可能!!!做狗的是你才对!别给我搞错了!居居然让人穿穿成那样~~~那样!!” 看着一边高声叫嚷着一边踩踏着才人的露易丝基修等人露出了同情的脸色。 “穿成那那样到底是什么样啊?” 唯有马里科尔奴双眼放出异彩看着这一幕。 “不是很想去想象呢。” 基修边摇着头边呢喃道。 “话说圣战真的开始了呢。” 一行人不禁一起抬头看向了天空 骑着飞马的圣堂骑士们用魔法的烟雾在天空中画着圣具的图纹。 漂浮着的圣具的图纹……仿佛正展现着哈尔吉尼亚之后的未来的一样基修忽然感到了一阵战栗。 正在接受柯尔贝尔检查的虎式坦克的炮手座的旁边放着才人的手提电脑。 由于慌忙而忘了切断电源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幅邮件的画面。 母亲(启) 您一定会很吃惊吧我是才人。什么也没说就出了门真的很抱歉不虽说也不算‘什么也不说就走了’啦。……即使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就当作是这样吧。 谢谢你的信。 感谢你为我担心。 刚才我仿佛见到了母亲的面庞。母亲稍微又显得消瘦了我感到了一阵黯然每天有好好的吃饭吗虽然由于操劳可能没有胃口但是请好好的吃饱三餐。 我还活着。 而且很健康请安心。 我现在在一个和地球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可能怀疑我脑袋出毛病了吧……不过是真的。 在这里我的朋友还有我重要的人陷入了很大的麻烦。 需要我的力量。 所以现在还……不能回来。 但是我有一天肯定会回来的。 带着礼物。 所以请不要担心我。 请转告父亲和大家代我向他们问好。 事出仓促还请见谅。信写的很急。 谢谢你妈妈。 真的很感谢。 谢谢你担心我。 虽然在这里有那么一点的辛苦但是很幸福。 谢谢你带给了我生命。 那么再见。 后记 社会科学百科系列----零之使魔到底是怎么完成的呢? 先原稿迟到了最头疼的是插画师没有原文的话无法作画真的很麻烦。然后是编辑部的大家休假泡汤了也真的很麻烦。 接着还有另外一方头疼的人。 “印刷所”的人们。今天我想向大家报告一下如果原稿迟到的话会生什么事情。 先被告(迟交原稿的作者)被拖到了在都市某处被称作“虎穴”的印刷所里。 在那里的地下室里有一个巨大的像是石臼一样的东西被用锁链牵连着的牛们咬着木棒旋转着。这个一转印刷的书就生产出来了。大家一定在脑中浮现出了轮转印刷机那样的美好事物了吧?那个是政府的吹嘘。好孩子绝对不要相信哦。现实和那是不同的真正的轮转印刷机是这样靠锁链绑着的牛来转的。 轮转印刷机的周围站着手握皮鞭的彪形大汉们。我颤抖着站到了印刷长的面前。是一个戴着刚套和亲卫队的帽子比鬼还恐怖女人。 她用皮鞭猛击着地面向我问道。 “你是哪来的猪?” “m,mediafactory的写零零之使魔的猪……” 所长的眉毛高高的抬起了她指了指印刷所深处那里有一个石臼停止了转动其他的牛在一旁无聊的伸着懒腰。 “你看!都是你小子的原因呢整个轮转印刷机都停了!明白?因为你而整个轮转印刷机停----止----运----作----了! “真是万分抱歉……” “去!哀求我让你这诸去转!” “请让猪去转……” 之后我边用全身的疲劳去体验着迟交原稿的罪孽边拼命的开始转轮转印刷机。很累倒下的话会有皮鞭飞打过来的。 “啊!” “啊??猪还会叫‘啊’??怎么叫的怎么叫的?” “buhiii~~~” “用全身的痛苦好好的给我体会!给我说‘对不起交迟了!’给我道歉!” 在几乎麻痹的痛楚中我想到: 啊啊真的千万不能迟交原稿啊。会给印刷厂啊这样那样的人添很多麻烦的……。所以说好孩子哦千千万万不能迟交原稿啊搞掉了之类的更是绝对不能有的事。 虽然到了最后但是还是让我说兔塚先生这次漂亮的插画也真是感谢了!还有编辑部的各位真是十分感谢了!还有就是读者的大家一直以来承蒙照顾真的非常感谢!那么我继续去转轮转印刷机了大家下次再见! 第一章 加鲁加索鲁 位于加里亚西南部的加鲁加索鲁是座离王都吕特斯往西约四百里格的中型城寨都市。 但是其外表并非一般的城寨都市。 宽五十米长二里格像桥梁似的建造在悬崖上的这座细长的城市如果从空中看的话就像是一条蜿蜒的巨蛇似的。 层层排列起来的用红砖制成的屋顶正是蛇的鳞片。因此这座城市又有赤色的别称。 人口约两千人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有一对使魔与其主人拼命的在曾无数次防御住亚人侵略的这座城市的中央街道上逃跑着。 「快停下!我以女王陛下直属女官露易丝.弗兰索瓦兹的名义命令你!」 才人一边“呼呼”的喘着气一边在石头铺成的道路上奔逃着。路上的行人以惊讶的表情看着这对和罗马尼亚军一起到来的奇妙的主从。 身穿魔法学院制服的露易丝紧紧地抱着才人的腰两人“咚”的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放放开我!」 「就算是这时候也得好好的教训你才行!」 露易丝在地上坐好后用手指指着才人的脸满脸通红的说道。 「我已经听腻了!每天都这样说!」 没错。在虎道街将密斯尼特伦率领的约路蒙钢特部队击破后已经过了两星期。 在此期间露易丝一直都像这样不断的责备才人。这是因为……流入露易丝内心才人记忆的关系。 无法忍受和才人离别的露易丝虽然拜托蒂法妮娅将自己脑中关于才人的记忆给消除掉了……但不知道是使魔与主人之间的羁袢并非这么容易就被切断还是因为露易丝渴求使魔的心情……总之才人的记忆流进了与其接吻的露易丝的内心。 以才人的视点编织成的两人的记忆混进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份记忆不光是现实中所生的事就连才人的平时的“妄想”也大多包含的有。 像才人这种年纪的少年其“妄想”当然不言而喻了。 「前些时候那什么“在厕所里教育”先姑且不论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在理解的范围」 「能理解那个你也成长了呢」 才人高兴地说玩后露易丝的脸更红了。 「但但是但是…….但是!」 “但是”到最后的露易丝用力握紧了拳头。 「“在庭院中蒙上眼睛”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露易丝“啪啪啪”的殴打着才人。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和塔巴萨与琪尔可从伸出街道的酒馆阳台观看到了部分始末。 「真是的……可以说是惯例的下酒菜吧」 基修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嘀咕道。 雷纳尔扶了扶眼镜说道: 「但话说回来露易丝也真够麻烦的。才人明明这么拼命的为了露易丝而战斗……就算有些奇怪的想像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嘛」 「雷纳尔。难道你也对喜欢的女孩子有着什么下流的企图吗?嘿~连素来顽固的你也…….」 被基姆利这样一捉弄雷纳尔脸红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只是…只要是男人的话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这种想法的吧?我对那种事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一般论而已…….」 「那你会将这一般论对女孩子说吗?」 雷纳尔沉默不语的一口喝干杯中的葡萄酒。 接下来少年们将露易丝的易怒以及才人的可怜之处作为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真是的露易丝简直就像个小孩子!」 「才人的忍耐力也相当强呢。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行」 其中……有一名少年因愤怒而肩膀颤抖了起来。 那名少年正是马里科尔奴。他一边转动着用叉子叉住的料理一边开口说道: 「你们的眼睛真的没问题吗」 「哦你啥意思」 「那只是闹剧而已」 马里科尔奴将叉着肉的叉子指向才人和露易丝说道。露易丝殴打着才人而才人则防御着她的攻击。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了。 「闹剧?」 对于伙伴们的反问马里科尔奴点了点头。 「好好瞧瞧」 同伴们再一次看向露易丝和才人。 接着众人不禁目瞪口呆。 虽然露易丝在“啪啪啪”的殴打着才人…………但只是轻轻的敲打着他的前胸而已。 而才人则一脸轻松的表情像是哄小孩似的承受着露易丝的攻击。 这时露易丝撒娇似的嘟起嘴唇背过脸并用食指按着才人的手背转动了起来。 才人拉进露易丝在她耳边一阵嘀咕后露易丝更加害羞的低下了头并说着些什么。 「……笨蛋。一定是在说“讨厌你讨厌你”之类的吧………」 马里科尔奴以包含的有叹息的语气唇读出露易丝的台词。真是精湛的技巧。 「一定会让我做更加过过过分的事情………。别说傻话。这些就是全部了吗……。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但是人家好讨厌这样想象的你……」 马里科尔奴就像是呕吐似的转向旁边后一脸凶相的站了起来并出惨叫声。 「用似是而非的表情这样说完全没有魄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桌边的同伴被马里科尔奴充满魄力的话语给吓了一跳。 「也就是说这就是主菜前的前菜吧?打情骂俏前的标志。这这种事……….应该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做才符合贵族的作风嘛…….」 「马马里科尔奴…………」 基修站起来抓住了同伴的肩膀。 「啊!」 马里科尔奴的拳头击中了基修的脸颊。 「将这种乱来的节目展现在众人面前他们不要命了吗」 才人和露易丝两人不顾羞耻的继续着只有他们本人才认为是吵架的打情骂俏。 露易丝被才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并握着她的手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才人从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露易丝的脸但每一次露易丝都会别过脸去。 「我啊知道你们男生这种生物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因为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讨厌啦。露易丝怎么说呢那只是个极端的例子而已………」 「为什么男孩子都是那样啊。只想着这种事情」 「这个怎么说呢那个………」 才人扭了扭头。现场的气氛就像是快要成熟落地的果实被铁丝紧紧的束缚着似的。必须解开露易丝的误解才行。虽然并非误解而是事实但对不经人事的露易丝来说毫无疑问太过于刺激了。 喜欢的女孩子爱上了自己而且还明明是在一种允许自己为所欲为的气氛下……但却在紧要关头打翻了射架。 如果不想点办法的话………在不断的思索后从陷入僵局的才人嘴里说出了段令人吃惊的借口。 「我说啊。其实在我心中住着一只小恶鬼。那家伙会将一些不知所谓的事印入我内心」 露易丝的肩膀抽*动了起来。 「小恶鬼?」 「嗯。那家伙会告诉我很多不好的事情是个连我也要引诱的坏家伙。虽然话是这样但我每天都在和那家伙战斗。那家伙很难对付而且还充满魅力……。不虽说是魅力但也只是对男人有效而已」 露易丝讨厌这样的借口。虽然她对于才人的妄想真的感到很难过但事实上她并没有那么生气。有一半目的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羞涩。内容先姑且不论才人这么在意自己这个事实让她感到很高兴。 明明是这样。偏偏还找些“心中住的有小恶鬼”这种蹩脚的借口来骗人。就不能在找些更好的谎话吗。还是说自己被小看了。没错一定是这样。真是的将人家当做傻瓜也要有个限度。 露易丝将力量注入足尖。如果再加上扭转身体的旋转力踢出去的话毫无疑问能击中才人的弱点……也就是才人的双腿间。如果他还打算将小恶鬼什么的作为借口的话露易丝会毫不客气的踢出去。就这露易丝这样想着的时候………才人开口继续说道。 「嘛叫小恶鬼说出来也好。但是说到底我的心意也是真的」 以前才人在班级对抗的棒球大会上一次也没打出过全垒打。但是这句毫不出彩的话语却是击破露易丝的本垒打。 白球越过围墙飞出了场外。露易丝正在其前方白球和她头顶生了激烈碰撞。 露易丝柔软的身体失去了力量依偎在了才人身上。 「小恶鬼的话题先放一边。我说啊。我喜欢美丽的事物。浪漫的事物也很喜欢。所以厕所什么的你是谁的狗什么的或是“边”在庭院里读检讨书“边”什么的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想这些事。怎么说呢总觉得会玷污重要的事物」 才人不断的点着头并温柔的将露易丝抱向自己。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真是如此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和好吧」 「好好吧」 才人抬起露易丝的下颚露易丝像是生气似的闭上了眼睛。就在才人慢慢将嘴唇靠近的时候……… 从后面忽然吹来的风将两人吹倒在地上。 「什么!」 才人跳了起来在其身后有一只叉腿站立着的巨大的“鬼”。 「是我马里科尔奴……」 两人一边颤抖着一边看着淡淡的报上自己姓名稍微有些胖的少年。之所以看上去会觉得巨大是因为从他身上所散出来的怒气实在是太过于惊人而看错的缘故。 「……马马里科尔奴」 「没错。我的名字是马里科尔奴。我将成为代替加鲁加索鲁全体市民给予不知羞耻的“异教徒”予以惩罚的神之铁锤」 马里科尔奴像吟唱似的以快乐的语气说道。 才人和露易丝想要匍匐着逃离开去。不过是圆点级别魔法师的马里科尔奴所散出来的怒气就连传说的操纵者也感到害怕。 空气中出了“哔嗒哔嗒”的声响怒气引起了电击。虽然电击魔法主要属于风系统但由于几乎都是高位咒文所以圆点级的马里科尔奴并不能使用。但是在他的周围却散出电击的火花。 咒文的威力因感情而增幅了。 马里科尔奴咏唱咒文后在其头上出现了云朵。 「住!住手!马里科尔奴!」 云朵中迸出的闪电直接击中了露易丝和才人。两人依偎在一起淋浴在电击内倒在了地上。即便是这样马里科尔奴也并没有消气而是不断的踩踏着两人的身体。 一头像燃烧似的红随风飘动着的琪尔可目瞪口呆地看着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为了制止愤怒的伙伴而冲出去的样子。 「哎呀哎呀。那些家伙不管去哪里都没有足够的紧张感呢」 她张开双臂以惊讶的语气说道。 「话说回来在开始的时候还在想“会变得怎么样呢”但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来到这里」 教皇拜多里奥动“圣战”是在乌鲁之月特瓦兹周的银格日。距今已经过去了两周。罗马尼亚军之所以能进攻到加里亚的腹地正是因为引这场战争的两用舰队真正的反叛。 在密斯尼特伦所率领的约路蒙钢特败北的同时舰队司令克拉威鲁卿也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就算是被陛下承诺过“将罗马尼亚给你”但这也不代表自己等人的作为是正确的。因此在连“圣战”也动的情况下克拉威鲁卿完全失去了战意。不论加里亚何其强大但将所信仰的神灵作为敌人的话那将会毫无胜算。 作出决断的克拉威鲁卿反应非常迅。在甩掉了罗马尼亚舰队的追击后飞快的返回了桑.马隆。至少要在那里老实说出这次的阴谋再询问全体将兵是否归顺罗马尼亚。 虽然克拉威鲁卿并非是名才华洋溢的指挥官但他在舰艇上度过的长时间军旅生活也并非徒有其表。在船员中的支持率意外的高而且本来对这次作战有意见的将兵就不少。最终几乎所有的将兵都同意了叛乱。 正式成为正真“反乱舰队”的两用舰队的起义瞬间就传遍了加里亚全土。 回应其起义的正是离开王都郁郁不得志并且对约瑟夫怀有不满的诸侯们。 圣战以及两用舰队的反乱。 这两件事对于早已对王政府感到不满以及不信任的诸侯们来说正是推翻王政府的好机会。 连接罗马尼亚与加里亚的“虎街道”拥有加里亚侧入口的冯萨鲁达亚侯爵领是最先回应桑.马隆叛乱的地区。 领主冯萨鲁达亚侯爵对前年领土的一部分被王政府没收这件事抱有深深的怨恨。 他在起义的同时便向罗马尼亚出传令告之领地内的同行许可以及义勇兵的编成协助。长年守护与罗马尼亚之间国境的名门冯萨鲁达亚侯爵家的叛乱将摇摆不定的诸侯也拉入了己方。 最终远离王都在加里亚西南部的诸侯相继加入了叛乱的一方。罗马尼亚军堂堂正正的高举圣战的旗帜几乎是无流血的通过了叛乱势力所在的地区而来到了这座加鲁加索鲁城。 但是这种攻势也到此为止了。 在流经加鲁加索鲁北边的利吶恩河的对面对王政府宣誓效忠的加里亚王军正在那里严阵以待。其兵力大概有九万之众。即便是半个王国都已经掀起了反旗但都还能够聚集起这么庞大的兵力不愧是哈尔吉尼亚第一大国。 即便是加上叛乱军罗马尼亚这边的兵力也不过只有六万人。虽然有圣战的旌旗但这兵力差也不是容易逆转的。虽然两用舰队已经加入了己方但他们也不可能立马就能同本国人进行交战。 另一方面数量占优的加里亚王军的战意也相当低下。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地知道对动圣战的对方挥杖相向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各种各样复杂的原因交织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两军开始隔着河相互敌视着。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没去救你的骑士大人呢?瞧他不是连同主人一起被电击给烤焦了吗?」 即便是被琪尔可这样问道拥有一头明亮蓝的少女……塔巴萨依然沉默不语的看着书。 琪尔可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塔巴萨。本以为自己的好友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总觉得她哪里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那只是平常一直都在一起的琪尔可才能察觉到的微妙变化。 「你……果然很紧张吧?」 这里是加里亚王国的正中。而戴着这个国家王冠的正是父亲的仇人……。而且在不久前还差点被这位伯父国王消除自己的内心。 还在不断的接近自己应该憎恨的仇人……。而且自己并非像以前一样无力的存在而是伴随着能扭转乾坤的大军…… 会感到紧张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的。并不是那样」 塔巴萨在合上书后站了起来。尔后飞快的迈出了脚步。 琪尔可将目光移向阳台的对面。从位于两边都是陡峭悬崖之上的加鲁加索鲁的街道上眺望出去景色非常的美丽。在悬崖脚下的原野是一片平原被阳光所照耀的利吶恩河看上去闪闪光。在河的两岸可以看见相互敌视着的罗马尼亚军以及加里亚军的身影。 之后琪尔可又看向了才人他们。少年骑士们正在照顾着被马里科尔奴捉住用电击弄得狼狈不堪的才人和露易丝。 尔后看着走向宿舍的塔巴萨的背影……。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她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琪尔可却很清楚。 在她的心中有某种东西正在活动着。 究竟是什么呢……琪尔可忽然察觉到了虽说是女人的直觉但难道是这样。 将手撑在下颚的琪尔可歪着头思考着。 「但是如果那个孩子的话……应该不可能如此的吧」 站在旁边的一名罗马尼亚士兵一言不的跟在塔巴萨身后走了过去。他们这些人只要以露易丝为的托里斯汀人一踏出宿舍就会像这样影子似的跟在后面。特别是对才人以及加里亚原王族塔巴萨的监视更加严密。 不管是喝酒作乐还是引骚乱也好他们也毫不在意但是不管时间也好还是去哪里也好他们都会紧跟着。虽然不会跟进房间但却会一直在门外守候。 虽然名义上是“重要人物的护卫”…… 「简直就像是俘虏」琪尔可独自抱怨道。之后又摇了摇头: 「不……应该说是人质」 和马里科尔奴引起的骚动后不久回到宿舍房间的露易丝和才人“呼”的声叹了口气后坐在了床上。 露易丝朝着门外的罗马尼亚士兵吐了吐舌头。 「什么叫“请尽量不要引骚乱雅克伊莱亚圣女大人”啊。圣女?难道不是你们擅自所取得吗」 「听说你可是兴致勃勃就任的啊」 才人露出冷冰冰的目光这样说道后露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因因为……我也没办法嘛。那个时候我觉得那样做是正确的」 露易丝害羞似的这样说道。失去的只是有关才人的记忆其他记忆完好的保留了下来。的确那个时候的自己觉得作为哈尔吉尼亚的贵族只能遵从罗马尼亚的正义。 「我说你啊……如果当时我选择回去的话那些家伙可是打算杀死我的哟。幸好我不是个懦弱的人所以我现在才能在这里」 才人得意似的说着但露易丝却因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教皇猊下竟然说谎!这个世界也到头了!」 「嘛他们并没有破坏约定吧」 「什么意思?」 「那些家伙虽然和你约定“将我送回去”但并不保障生死。就是这样而已」 「才不是那样!这是诡辩!」 露易丝交叉起手腕嘟着嘴说道。 「嘛你也别太生气啊」 「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我从没有因为自己身为普里米尔教徒而感到这么羞耻过!简直像和新教徒或是沙漠的恶魔替换教义!」 露易丝冷静地说出了如果被其他贵族听见会令其侧目的话语。 「不是很好吗。现在我们的利害关系一致。总之如果我们协助他们的话那些家伙也不会再做些奇怪的事了吧。那么在打倒加里亚国王之前就让我们也利用下那些家伙吧」 「哼。会那么顺利吗」 「没问题的。公主不是也因为如此而回国的吗」 没错。 安莉埃塔在那之后从才人他们那里听完事情的原委后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尔后露出凛然的表情向才人和露易丝说道。 「请交给我。我会赌上我的生命来阻止这场愚蠢的“圣战”」 其脸上充满了激烈的决意。是和亚鲁比昂军攻过来的时候以及先前从会议室跑出的时候同样严肃的表情。 「虽然公主大人替我们承担了下来……。但如果被认为“不需要”的话也就到此为止了。罗马尼亚的家伙一定会毫不在乎的将我们埋葬在黑暗中」 虽然露易丝担心似的这样说道但才人依旧是一脸明朗的表情。 「没问题的」 「为什么啊!」 「因为雅克伊莱亚圣女是将甲胄人偶全灭的虎道街的英雄。虽然是令人难为情的名字但现在对那些家伙来说这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棋子之一。所以那些家伙不会随便破坏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招牌的。因为这关乎全军的士气」 露易丝呆呆地看着才人。 「怎么了?」 「你啊。竟然说的这么正经」 的确才人所说的话很有道理。 「我说啊。我这个骑士队副队长也不是当着好看的。这世上有很多光是挥剑是无法战胜的对手所以我也打算稍微学点」 这样说着的才人的侧脸露出了凛然的表情。 讨厌……这家伙这样子好有型。露易丝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悸动红着脸盯着才人。 「怎么了?」 「没没什么」 露易丝慌张的别过脸将拳头放在膝盖下低着头。看着这幅样子的露易丝就连才人也理解到了自己一连串话语给露易丝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才人握紧拳头在心中反复叫喊道“好好”并因喜悦而颤抖了起来。真真是败给她了……露易丝那家伙相当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啊……。怎么说呢?能依靠的感觉?我已经成长到能自然而然地说出那样的话了吗!才人心中充满了想要夸奖自己的心情。 啊啊果然不回去是正确的选择…… 露易丝害羞似的颤抖着。她是名不会将自己的心情直接表达出来的女孩子……。但是也因为她比谁都正直所以自己一旦决定的事情不论生什么事也不会改变。她就是这样一名拥有强大意志力的女孩 才人正是被她这一点所吸引。 露易丝与以前相比改变了不少。对于以前盲目信任的安莉埃塔以及普里米尔教在有疑问和觉得不对的时候会清楚地说出来。 但是……她最根本的地方并没有改变。才人被基修打伤的时候连续三天照顾他三天的那份温柔勇于面对恐怖的哥雷姆的勇气这些地方完全没有改变。 而且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心跳不止的侧脸的那份美丽……。露易丝轻轻的咬着嘴唇点缀在眼睑上的长长的睫毛偶尔会上下抖动……。这些部位所构成的奇迹似的对照将露易丝塑造成了一名无与伦比的美少女。 才人的心中充满了平和的心情。 被喜欢的女孩所喜欢。才人并不知还有比察觉到这瞬间更令人感到幸福的时候了。 喉咙似乎干渴了起来才人被想抱住露易丝并将她推倒这种**所驱使着。 露易丝一定不会拒绝。生物本能的预感让才人明白这点。 才人抬起了露易丝的下颚。一头桃色头的美少女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打算交给才人任意摆弄还是为了掩饰害羞露易丝生气似的嘟起了嘴。但是因为她的脸颊也像头似的被染成了桃红色所以露易丝现在的心情能叫人一眼看透才人轻易地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露易丝也紧紧地抱住了才人。 露易丝娇小的背脊在颤抖着才人从心底感到露易丝可爱。这娇小的身体由我来守护。今后永远也…… 才人的记忆再一次流入了和才人双唇相重叠的露易丝的内心。大概又是才人的空想吧。但是露易丝已经决定不论看见什么景象自己也不会吃惊。 因为男人就那样的生物嘛。是和我以不同伦理而行动的。偶尔也没办法。 这次所流进来的“记忆”是在魔法学院自己房间的床上自己与才人以及雪丝塔三人成“川”字睡在一起的景象。 讨厌……这家伙真是的。明明雪丝塔还睡在旁边就像对我出手。话说回来他不会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亲了我一下吧? 露易丝在心中高喊着。没有那种事。这是亵渎!是亵渎! 记忆中的才人将手伸向露易丝轻轻的摇晃了起来。 啊啊。原来是叫醒我啊。 我并没有这样的记忆……这也是才人的妄想罢。这时候露易丝突然觉了一件事。我现在的记忆……难道不都是才人心中的东西吗? 为什么我“能断言”这并非现实中生过的事情?一这样想数个记忆……自己本身的关于才人的记忆复苏了。 “这是为什么?” 这是光用主人和使魔的羁袢无法解释的事情。 但是……露易丝突然想起的疑问却因记忆的内容而被吹飞了。 因为记忆中的才人连雪丝塔也给摇醒了。 「那么三个人一起」 露易丝离开了才人的怀抱面无表情的将她撞到一旁。 「怎……露易丝?」 才人以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真露易丝。虽然才人猜想到了原因但却不知道是哪个。总之像才人这种年纪的少年会有数之不尽的妄想。 「怎怎么了?」 虽然猜到了原因但却无法确定是哪个。尽管知道但才人还是向露易丝寻问道。 「厕所庭院什么的我都忍了!但是我却无法忍受和其他人相同的对待!」 看见才人还在歪着脑袋思索着“到底是哪个?”因此露易丝用尽全力将脚背踢向才人的脸。 没错。居然有这么多妄想! 露易丝正座下来后挽着手将脸背对着才人说道: 「男孩子真是笨蛋」 塔巴萨在分配给自己的房间中躺在床上。因为听见敲门声塔巴萨直起了身体。 「……是谁?」 不知为什么塔巴萨感到心中很激动。 敲门声的主人并没有回应而是打开了门。塔巴萨眯起了眼睛。 站在那里的是披着水精灵骑士队斗篷的才人。 塔巴萨将毛毯拉了过来因为她现在只穿着睡衣。 「……怎么了?」 塔巴萨这样问道后才人走到床边在塔巴萨的旁边坐了下来。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是抱歉。但我有些话要说」 「有些话?」 胸口一边因期待而颤抖着塔巴萨一边这样寻问道。 「嗯。以前有向你说过吧?就是关于水精灵骑士队的事。我们终于来到了加里亚。你所憎恨的仇人就在这个加里亚王国中。也就是说我们也想帮助你复仇。因此佩戴和我们同样的纹章的话不是会更方便吗」 原来是这件事塔巴萨稍微感到有些失望。 「呐加入我们吧」 才人看着塔巴萨并抓住了她的手。塔巴萨不由得将才人的手甩开。才人的眼中清楚的浮现出了悲伤的色彩。 「也是啊……。说了些让你为难的话。抱歉」 「没关系别介意」 之所以挥开才人的手并不是表示不想加入骑士队。当然也不是拒绝的意思。只是……感到害羞而已。但是她却害怕将这种感情表现出来。因此塔巴萨背过了脸。 沉默流逝着。塔巴萨平常几乎不会说话。因此如果对方也沉默的话两人之间便什么话也没有了。 「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情」才人的话打破了沉默。 「……什么事?」 「那个……单纯的想见你」 塔巴萨感到自己的心被绷紧了。但是表情却没有表达出来。因为自己是被这样训练的。但是她的声音却有些颤抖。 「……为什么?」 「怎么说好呢。一定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但是你不是有………」 「我更喜欢你」 被这样一说塔巴萨再也无法保持一张扑克脸。长久以来被抑制住的感情出现在了脸上。脸颊热了起来。或许已经脸颊已经红了起来。塔巴萨不由得想要伸手遮住脸颊但收却被抓住并被拉了过去。脸颊自然而然的贴在了才人的胸口前。 被抓住下颚完全无法抵抗的塔巴萨闭上了双眼。靠近的嘴唇印在了眼睑上。在塔巴萨缓缓闭上眼睛的同时………梦醒了。 一睁开眼睛周围依旧昏暗。塔巴萨看了看被放在衣柜上的机械式时钟凌晨四点。 「……梦」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塔巴萨才做这种梦的。才人出现并向自己做出爱的告白的梦…… 塔巴萨很清楚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梦的。 去亚鲁比昂迎接蒂法妮娅和密斯尼特伦所操纵的约路蒙钢特战斗的时候…… 塔巴萨为了让精神力用尽的露易丝引起情绪上的振动曾经亲吻过才人。 当然那只是为了让露易丝感到嫉妒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才人是自己应该侍奉的骑士。自己也并没想像过对才人抱有这以上的感情。也不会有那种感情。 但是……自从从那时开始塔巴萨就开始梦见才人。那些梦一点一点的给予了塔巴萨感情上的变化。 每次与才人见面心中就会出现胸口被勒紧似的感觉…… 塔巴萨冷静的否定了心中的那种感情。以决定侍奉的骑士为对象经常会抱有模拟似的恋情。自己的情况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塔巴萨在知识层面上知道这种事。 但是与此同时也生过就像是要否定这种事情似的事件。 才人他们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在去偷窥澡堂的时候………。塔巴萨将才人从愤怒的女孩子的包围网中救了出来。 两人屏住呼吸藏在食堂的时候塔巴萨曾告诉才人“别看自己“。虽然是因为自己没有穿衣服但也没有被自己所侍奉的骑士看到身体后会感到害羞的随从。如果是以往的自己的话明明会做出这种判断的但自己却对他说“别看”。 塔巴萨明白其中的理由。 因为一被才人看见肌肤……自己心中的某种东西就加运转了起来。塔巴萨抱着膝盖咬了咬嘴唇。 “是因为心情太兴奋了”塔巴萨这样向自己说道。是因为接近约瑟夫所在的吕斯特而兴奋了起来所以那种梦出现的平率也增加了。 但是……比起曾经占满整个脑海的复仇现在想那个梦时候反而更长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我在恋爱?」 塔巴萨想利用知识层面所学到的话语来划定自己的状态。自己到迄今为止读过各种各样的书。在这世上没有自己不明白的事情。没错。就连自己的内心也……。 但是………塔巴萨即便是回顾所以自己所读过的书也没有任何一本书记载的有有办法能够确认自己的内心究竟怎么了。 塔巴萨呆呆地望着窗户的方向这时使魔希尔菲德的脸出现在了那里。希尔菲德“啪”的一声在空中化为人形从打开的窗户飞进了房间。 「在这种地方不能变为人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姐姐你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什么?」 「真是的!我可是一直守护着姐姐的希尔菲德哟!先不说这个!姐姐的表情很明显是有什么心事!连脸都红了!到底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 希尔菲德光着身子躺在房间内。一脸很兴奋的样子。 「那么」 尔后希尔菲德站起来并将手放在塔巴萨的头上。 「那么姐姐梦中所密会的究竟是谁呢」 希尔菲德的问题不可思议的非常尖锐。但塔巴萨并没有回答她将毛毯从头盖下。希尔菲德钻进她身旁后再一次探出脸来。 「说嘛」 「与你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不这可以说正是希尔菲德焦急等待了的瞬间。就交给我吧。我希尔菲德一定会帮助姐姐成功的」 「别误会。没事的」 「才没误会呢。古往今来“如果在梦中相逢”的状态下的话就会变得“只能在梦中相逢”的状态为了不这样就结束。一定会生什么事情要么会受到伤害要么会生下蛋」 「我们是不会下蛋的」 「只是遣词不同而已。总之说吧。小不点」 希尔菲德捅了捅塔巴萨的脸。 「说嘛」 最后虽然这个话题一直持续到早上为止………但塔巴萨依然没将对方的名字告诉自己那顽固的使魔。 第二章 沙洲骑士赛 夹着加鲁加索鲁北方流动着的里昂河罗马尼亚和加里亚两军的对峙已经过去了三日其间在这不到两百米的狭窄河面上交织最多的不是箭羽枪弹不是魔法咒语而是「言语」。 「喂加里亚的的贱种们能给老子听见吗!?」 罗马尼亚的一位士兵高叫道: 「哪个臭教徒在那鬼嚷嚷啊!?」 加里亚军有人回应了。 「你们这什么烂国就没什么像样的吃的!面包和黏土一样那酒完全是和喝醋一样嘛!」 「臭教徒懂什么品味!给我等着马上让你们吃饱铅弹火炮!」 「喂喂怕的连一条小溪都过不了的人在那说什么啊?」 「你们难道没一个人会游泳?赶快回老家去学学怎么抛水再滚回来受死吧!」 两方互骂的声音无穷无尽渐渐的也有一个两个热血上涌的贵族们互相到河流的中心沙洲上对砍的。 胜利者常常招摇着挥舞自军的大旗听己方军队高扬的欢声士气大振败者则低头惭愧不甘心中往往又会再出现挑战者……如此往复。 在决斗中战败受伤或死亡的贵族由两阵营分别派遣到河沙洲两侧等待着的小船回收。而「至少能攻击那个小船」的不明言规矩则是两军军士们的骑士道在暗中起着作用。 现在沙洲上翻滚着的是加里亚军的旗帜欢腾的加里亚军出了连连的叫嚣混杂在罗马尼亚军中眺望着对岸的基姆利心不在焉的道: 「什么啊和亚鲁比昂浮空岛上的时候比起来还真是悠闲呢。」 「带狠劲的只有最开始的时候。」 马里科尔奴若有所感的道。 听到了如此对话雷纳尔道: 「肯定是因为大家都感到了一丝内疚啊。」 「内疚?」 才人问道雷纳尔点头道: 「啊虽然说是圣战但对方既不是异教徒也不是新教徒大家都是普里米尔教的信徒啊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也不知道说是和精灵联手了但却也不见任何精灵。再加上作为加里亚战士们自己国家的一半都已经站在了我们这一方他们自己也相当的感到迷惑吧。」 「恩……」 「然而虽然这么说但所谓的‘圣战’已然动战争已经打响当然也不能退缩在对方看来我们也算是打入了他们领土就算打着圣战的旗号我们也是不择不扣的侵略而已。」 「所以这个怪异的对峙才在持续着。真是的就这样完了的话真是愚蠢之极死了的家伙真是死不瞑目。」 才人如此说道后雷纳尔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道: 「不这对峙拖得越长越对我们不利。不管怎么说这里好歹也是敌方土地里站在我们这方的加里亚南部诸侯们若现形势不对一旦倒戈将矛头指向我们可就麻烦了。」 「不是麻烦而是被灭吧?」 「正是。」 直直的雷纳尔答道。 「有没有避免那样展的方法?」 「在下一次会战中来一次决定性的胜利。简单说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胜过河对面的那些家伙们。」 果然还是应该硬把虎式坦克拖来啊才人想道。 在击破约路蒙钢特的作战中大活跃的虎式坦克被留在了艾克蕾亚的街道中。 不过果然还是不行不管怎么样光让那坦克跑起来就级费力了强行开来闹出个什么部件失灵也说不定。 一旦怀了就完了没有后备支持要用炼金术做一个临时的时间也上也不够。 天才的工程师……就算有在这个世界可以毫不夸张的称作最强的机械师的----柯尔贝尔的帮助让虎式坦克跑到离罗马尼亚国境八百里古的这里也是不可能的就算运气极好没有任何部件损伤燃料也不够。 即使用「东方号」运载每次辗转战场「运输、放下」的重复和费力也让它变得不可行。 单是装载着风石的消耗就得加倍且同时需要二十名熟练的风系的魔法师而这一切仅是为了一个骑士小分队。对本来就处于劣势的罗马尼亚军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最终才人不得不下了决心把它留在了后方。 和飞机不同在没有道路和铁轨的世界要好好运用坦克是一个十分困难的事情。而柯尔贝尔则正对搬用的办法费尽心思百般努力和东方号一起留在了艾克蕾亚街道做着研究。 由于时间紧急没有来得及询问柯尔贝尔到底具体准备怎么办但是即使是柯尔贝尔要造出有效率的搬动运用那个坦克的方法也是不怎么可能的吧。 不过就算带来了面对十万的大军单单一个坦克的也只能是石沉大海般没什么效果。 再说了……就算是敌人才人也不想用那种大炮去打有血有肉的人体。 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安莉埃塔了她在宣言要停止这场战争启程返回托里斯汀时这样说道: 「请已经不要轻举妄动尽量拖延时间。」 所以才人们在这个地方在尽量想办法拖延时间…… 如果约路蒙钢特的军团又出现了呢? ----那么我们也没有办法用带来的ak步枪或德尔弗伦格试着搞定一切吧才人忽然感到一阵颤抖。 「这就是传说的武者面对战场的激动而颤抖?」 「不只是单单的害怕而已。话说基修怎么了?」 马里科尔奴伸手指出去。 顺眼望去基修正在小船里向着河中央的沙洲划去罗马尼亚军出了巨大的欢声。 「那个白痴!」 「真是爱耍帅啊我们的队长大人……那个好像他喝了好些酒。」 基姆利以难过的声调道。 「对方的那个贵族可是连败了我们三元大将了啊。」 「那个确实是西百合花坛骑士索瓦松男爵。一个有名的豪杰贵族不好会被杀的。」 看着站在沙洲上高举着军旗的秃头壮汉雷纳尔喃喃地道。 才人连忙推开联排的兵队和贵族们向着河边冲了出去。 淌过汩汩的流水才人上了基修的小船船头的士兵连忙给他让开了位置。 「哟才人啊来帮我助威了吗?」 一看即知基修已经完全的醉了无论怎么掩饰那通红的脸也太过明显了而且左手还握着酒瓶。 「你在干什么啊!‘在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自制’女王走前不是告诫过了吗!」 才人叫道基修则扭动了一下身体后抱住了自己。 「对啊真的说不定是这样……但是你看才人。看看这里集中的罗马尼亚和加里亚军的雄姿在这里给他们好好展示一下水精灵骑士队的风采我们的名字将在子孙曾孙代代相传!」 「死了的话哪来的孙子!」 「也是呢不过你不是也来了吗不会那么倒霉的。」 才人不禁抱住头还以为这家伙至少稍稍改正了一下的结果根子里还是不变想要显眼耍帅出名这多半死也改不了了吧。 小舟上的这一幕被对方看见骂声再次的响起。 「什么啊看着打不赢了终于开始想用两人对一人了啊?果然不愧是懦夫罗马尼亚啊!」 听后基修露出了无畏的笑容叫道: 「我们是托里斯汀人想让你们这些加里亚的乡巴佬学学什么叫礼仪!」 「我可没这么想。」 才人如此道当然声音完全被叫嚣淹没。 「托里斯汀人?很好罗马尼亚的小跟班给我放马过来!加里亚花坛骑士皮耶鲁·弗兰马玖·顿·索瓦松在这里等着!谁先上?还是说两个一起?随便你们怎么样!」 基修面向才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副队长该你了。」 「我!?你不想耍帅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喝的有点多了。」 基修毫不害羞的开始了饱嗝双方取笑和叫嚣的声音再次连续飞舞没办法才人向前踏出了一步。 「报上名来!」 「托里斯汀王国水精灵骑士队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 闻言后强壮的秃头男人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 「在亚鲁比昂一人之力阻挡七万大军的那个平贺?」 「正是。」 索瓦松男爵转过了头去。 「喂!诸位!听着这位好像就是那个传说的‘亚鲁比昂的英雄’!「 加里亚军闻言后传来了猛烈的欢声看来才人在这个异乡土壤也是很出名的样子不论敌我欢声算是对英雄起码的尊敬吧。 「能和你交锋我感到无限荣幸。请!」 索瓦松男爵的脸上笑容忽然消失了看来之前他都没有拿出真本事。 才人不禁暗自连连叫苦不愧是大国加里亚才有着这样剽悍的骑士而我们则将不得不面对拥有众多这样骑士的大军。 才人拔出了德尔弗伦格同时罗马尼亚出了剧烈的欢声。 「哟搭档。从什么时候起成了舞台的主角了啊?真是了不得的观众啊!」 「少废话既然到这样的就只有让河对面的家伙们丧尽士气了。」 索瓦松男爵迅的完成了吟唱瞬间风组成的刀刃向才人飞来。 才人早已开始习惯了对魔法师的战斗轻松的躲过后闪入了对方的境内。 然而索瓦松男爵也毫无怠意巧妙的浮起闪过才人的剑端跳到了后面才人再试图接近则继续放出风刃。即使对方只是单单的剑士索瓦松男爵也丝毫没有轻敌他知道对方一点都不简单。 「想不到那么大的身躯也能这么灵敏!」 在两军巨大的叫嚣声中才人一直无法接近对方身躯追赶中忽然踩中沙石身体失去了平衡才人猛的滚到下去。 「得手了!」 索瓦松男爵看准这个时机向才人出了冰之刃。然而千钧一还是慢了一丝才人用德尔弗伦格吸收并挡住了。 「什?」 惊愕的索瓦松男爵的魔杖在瞬间忽然被打碎了看去才人单手握着的ak步枪正冒着青烟。 「用用抢打中了魔杖?」 在这个距离?拥有这样精度的抢索瓦松男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彻底惊呆的他不自主的跪了下去。 「……不好意思不过你也用了飞行道具了的大家扯平。」 罗马尼亚军爆了剧烈的欢声小舟上的人立刻跑来递给了才人军旗。 「那么我就在这里插上军旗了起码也算是我赢了你们带着旗回去吧辛苦了。」 向着呆呆的跪在地上的索瓦松男爵才人道基修则跑了过来开始绑他。 「什你在干什么啊?」 「喂喂他是你的俘虏哦哪有老实放回去的笨蛋在啊。」 基修和被绑起来的男爵间交涉居然忽然开始了。 「两千!」 「太高一千。」 「一千五!」 「……恩算是好吧就这样。」 索瓦松男爵向着河对岸伸了伸手。 很快装载着袋子的小舟划了过来走下来像是侍者打扮的男人费力的把三个大革袋放到了才人面前基修确认了内容后松开了绑住男爵的绳子。 索瓦松男爵则上了本来装载着大袋的小船回去了。 「这算是什么啊?」 才人不禁向基修问道。 「什么当然是赎金啊。」 「赎金?」 「啊败者是俘虏想要释放当然要叫赎金啊对方是男爵现在市面上大概得以千为单位啊真是赚了啊~~」 基修笑着拍打着才人的肩膀原来如此袋子中满是闪着光亮的金币。才人一下没法适应过来绕了绕头。 「那么既然赚了我们回去吧感觉在这里站着傻傻的。」 「喂喂当然不能这样啊。」 基修指向了河对面的加里亚军热血沸腾的将士们正在叫嚣着: 「打到那家伙!不管是谁!打到了我给赏金三千埃居金币。」 而军士们也漏*点万丈争着「我我」的挤在小船边。 「哦哦男爵伯爵……啊那是康芭蕾侯爵的老夫人!……你照这漏*点我相信一晚上一座城可以建起来!」 结果才人被迫和被金钱名誉蒙昏了头的无数加里亚贵族接连交手。 然而之后再也没有如最初的索瓦松男爵那么强的对手出钱不是被才人用抢打碎了魔杖就是折断蜷着屁股回去了。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集中过来各自各的开始了各种工作。 雷纳尔一手算盘正飞快的计算着赎金方面的业务。 马里科尔奴和基姆利在整理着对方的排队。别的则开始了赌博用小船从加里亚罗马尼亚两军集来大量的赌金赚的盆满钵满正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不知什么时候起才人在加里亚的赏金已经到了一万埃居已有十人以上的贵族向才人挑战败北而去。 「差不多让我休息下……」 才人喘着粗气道差不多体力到了极限虽然没人知道才人作为纲达鲁乌的时间是有极限的。 基修向着加里亚军大叫道: 「午餐休息!」 罗马尼亚军送来了积满了豪华的食物和奢侈的美酒的小船桌子被摆上士兵们都进入了服务生模式。少年们赚的喜笑颜开在敌我交错的人群中快乐午餐开始了。 雷纳尔一脸严肃的对才人道。 「才人听着再次胜两次。这样的话托里斯汀郊外带八十阿鲁镑(1阿鲁镑约四千平方米)的城堡就可以买下了让那里成为我们的城堡啊~~~」 眼睛深处的眼睛里仿佛已经冒出了$符号才人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负责管理赌博的几位队友道: 「才人拜托了不要输哦死了也没关系一定要赢现在赌率可已经到了三十对一你输了的话我们可就破产了~~~」 兴高采烈的少年们居然开始唱起了托里斯汀的歌曲: 拿起你的魔杖托里斯汀的勇者们 用百合的纹章击垮狂傲的敌人 前进圣神的旗帜 啊托里斯汀我美丽的祖国 啊托里斯汀我美丽的祖国 「我不干了。」 在平白单直的歌声中才人忽然开口说道。少年们都互相看向对方。 「诶???!!」 「诶什么啊诶你们怎么不上这种闹剧我才没空陪你们搞!我不是斗犬!」 才人咚的敲了一下桌子后道。 本来是为了挫折敌人的士气才开始单挑的什么挫折士气现在对方怎么感觉比刚才还热情洋溢。再说了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树立些无谓的仇敌更不像搞的太出名虽然现在已经有些太迟了…… 「我们是为了打到加里亚的国王才来的并且帮助困境中的塔巴萨。不是来赚钱的。」 「这种战斗不赚点钱根本干不下去不是吗。」 基修道。「对啊对啊」少年们表示赞同。 「而且赚到钱后你可就出名会变得受欢迎哦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我才不想受欢迎露易丝也要生气。」 「笨蛋那个露易丝也只要用上漂亮的裙子和宝石装饰的礼物的话也会就范对你宽大对待的外遇一两个‘啊也是没办法的啦’会那么想的。」 才人的肩膀无意间动了一下基修没有放过这个动作。 「我明白明白你确实是诚实的好人但偶尔也会花心些别的女生。」 「呃!」 才人双手掩面用手肘撑在了桌面上。 「喂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不要责备自己!这已经是所谓的本能了啊就像‘肚子饿了人就会’那样的是一回事虽然这部分女性总是很难理解但是在一定的程度上是有办法缓和的……那就是钱啊。」 操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基修紧逼才人。」真的吗?……那个。」 「啊我保证以格拉蒙家的名誉!」 基修紧紧地握住了才人的手若是平时肯定对之无视的才人在这个被露易丝的吃醋搞得头痛不已的时刻不禁以痛苦的声音回道: 「………我知道了那么就再一次不管怎么说已经到极限了。」 少年们竖起手指互相看向对方点头「不能动摇」基修说着站了起来向着加里亚方大声道: 「喂!加里亚的绅士们我们的英雄说接下来只战一回。派出你们最优秀的身份越高当然越好~~!」 加里亚的贵族们「我去我去」的开始了争吵。 「真是成了名人了啊才人。」 「……真是的这样下一场不是变得更困难了吗。」 「有什么不好吗要的不正是这个吗。」 「哦好像对方决定好了。」 河对面出现的是一位带着黑色铁假面的高身贵族穿着一身粗糙的皮革如果没有披风几乎不会知道他是贵族。 「什么啊交不起赎金的佣兵可不要来凑数哦!」 「至少还带着披风啊。」 「一个穷贵族吧。」 「哎真是倒霉就是那种有技术却没有钱的人了会拼着命打的哦。」 少年们纷纷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是最后一场当然不能退缩才人拔出剑摆出了姿势。 对方慢慢的从小船下来微微的施了一礼。 基姆利叫道: 「报上名来!」 「我没有什么值得报出来的名字。」 「什么?一个爱出风头的小罗洛吗?」 虽然马里科尔奴这么说着但才人还是若有其事的做好了准备经过了和魔法师的百般战斗磨炼对方到底有几量光从那行动和散的氛围就能察觉。 这家伙比索瓦松男爵还强到此为止战斗过的魔法师中这家伙无疑是最强的。 紧张感迅膨胀额头上一滴汗水从脸上滑落。 如此……时间继续流动。 「怎么了才人快把那家伙搞定啊。」 同伴传来了无责任的叫喊。 然而才人无法动弹……用枪是不行的吧。 「不来吗那么我上了。」 男人甚至没有丝毫准备吟唱咒语举起魔杖就向才人冲来了看来他是想和作为剑士的才人来一场正面的交锋。 如长剑般的军杖在挥下的瞬间出了青白色的光芒是「b1ade」的咒语。魔法师在近身战中常用个咒语以魔杖作剑来战斗当然和剑的手感有着本质的不同。 由于带着面具无法知道是否吟唱忽然来「b1ade」啊! 被打了个措不及防的才人没有时间后闪只能用德尔弗伦格硬接了下来。 青白色的火花四散才人感觉仿佛要被压倒。 「才人!」 和魔法师在刀锋上对峙对才人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看来对方在近战上很有信心。 才人忽然感到了一阵恐惧果然世界是广阔的……。阻止了七万大军自己竟然不禁有些飘飘然了在加里亚像刚才的索瓦松男爵或现在眼前的一点也不简单的家伙还有的是……才人为自己的自以为是感到了抑不住的惭愧。 总之在这单挑里不能输给对方才人猛的接住对方的压力将之导向了一旁地里并高举了自己的剑。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对方已经消失了。 猛然向上看去男人仿佛轻飘飘的一般正浮在空中利用向下的重力把整个魔杖向才人挥来。 铛!!! 尖锐的响声大作才人再次的接住了对方的砍击由于对方的重力也向后退了一步男人没有错过这个时机就在这样对峙的着试图硬把对方向后压去。 男人铁质的面具向自己接近简直就是近在咫尺。明明是魔法师却不用魔法试图在力量上分出胜负吗?真是一个怪异的人。 在和不像魔法师的魔法师的对峙中才人流下了紧张和困惑并夹杂着恐惧的汗水…… 「就这样和我对峙着!」 假面的深处传来了小声如此说道才人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 「……小声些你说你是托里斯汀人吧?」 「……是是的。」 试图保持面色的一成不变才人如此不知就里的回答了。」……那么夏洛特……不塔巴萨大人知道吧?「 如此一言才人忽然明白了一切。 他是潜伏在加里亚军里的奥尔里昂公一派的的人! 「……现在正和我们一起来到了这里。」 男人忽然向后跳开了才人也配合着向后跳开了同时故作姿态的全力挥剑砍去。 男人假装很努力的接住了在周围看来这正是标准的以死相拼。 「……在赎金的麻袋里有一封信请你代交。」 「……是。」 忽然男人的手里失去了力量才人挑住了对方的魔杖向上挥去男人的魔杖被夺飞出手后插在了地上。 「我输了!」 男人跪下表示认输。 「哦耶!才人!一瞬间我还担心会变成什么样呢!」 基修们相继奔来。 「那么接下来就是赎金的交涉吧。」 基修道才人向他示意。 「恩?」 「已经完了之后光伸手拿就行了。」 侍者靠近过来在才人面前放下了麻袋检查了里面后基修叫道: 「喂喂怎么全是铜币啊!这哪能算是赎金啊?虽然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很宽裕但是至少也是贵族有着贵族的体面吧有那样的身手难道你只值这点钱?」 「好了你闭嘴!」 才人向着男人做了一个骑士的标准礼男人起身以加里亚的礼还礼后退走了。 「终于完了啊。」 用望远镜在加鲁加索鲁下部一座小山丘上望着坐着小船回来的水精灵骑士队们的琪尔可道。一旁站着露易丝塔巴萨和蒂法妮娅。 四人在此从刚才起就在观看着沙洲上的打斗。 「露易丝你的骑士还真了不起啊据看来连胜十人以上了哦赢的盆满钵满你偶尔也让他给你买点裙子之类的啊。」 琪尔可对旁边的露易丝道后者则将脸转向了一边: 「那种东西我才不要!」 「啊怎么了?」 「……因为回来时肯定也会送给其他的。」 「当然不会啦因为他对你痴情的很。」 「不是的!那家伙在梦中……」 露易丝忽然闭了嘴为什么要这么老实的回答琪尔可的问题啊。 「梦中?什么啊真有趣说来听听?」 「没没什么好说的!」 「不行~~~」 琪尔可抓住露易丝后开始全身的瘙痒攻击。 「蒂法妮娅塔巴萨快来帮忙。」 为难了好一阵后蒂法妮娅终于开始了动手心想说出来露易丝应该自己也会好受一些。 塔巴萨则……转身走了。 「塔巴萨?」 琪尔可愣了一下后开始了认真的努力给露易丝瘙痒如果说塔巴萨这奇怪态度的原因是在露易丝的使魔上的话……有关的系的东西得彻彻底底的打听出来才行。 琪尔可的瘙痒仿佛神技露易丝身体敏感的部分被连续进攻终于忍不住出了求饶的叫声: 「我说我说啦!」 听完了露易丝话的琪尔可忽然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就是很好笑嘛。在妄想中花心外遇这点你也该绕了他吧又不是真的花心了。」 「比在现实中做了更过分!这不是说明了他和我在一起时在幻想着别的女孩吗?」 「我说啊露易丝。」 「什么啊」 「所谓的男人啊就是无论怎么喜欢别人只要视野里有别的女孩也会忍不住看去的动物这点事都一一挨着生气你的身体可会受不住的。」 琪尔可如此直白的讲授男女之事蒂法妮娅不禁红着脸转头看向了一边。 「那个我在理论上也是知道的……」 「那么就转变为行动啊。」 露易丝「恩~~~~~」的想了好一阵时间后撅起了嘴。望着这样的露易丝琪尔可开始注意起塔巴萨来。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话……。我该支持哪方呢?那不是显然的吗虽然对不起露易丝但塔巴萨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但是露易丝已经除了才人外谁也看不见了吧若是真的被人抢走了命都不会要了也说不定这当然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这还真是麻烦了啊琪尔可很少见的挽起手开始了烦恼。 「什么啊那家伙什么啊吗家伙……一定常常做着这样的梦肯定常常希望和我以外的女孩子……做那样那样的事情。」 如此想到后露易丝忽然来了火紧握小小的拳头咬住了嘴唇。琪尔可看着露易丝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热恋着恋爱的时候……失恋的时候…… 「露易丝啊。」 「肯定对公主殿下也做了那种事情了谁叫公主有同是女人的我也不禁感叹的美丽蒂法妮娅什么的也是刚好在那里好了给我老实交代虽然不知道你用那极大的胸部在那狗的梦里演出了几次肯定是级连续连夜的满开状态……」 「露易丝!」 「什么啊」 露易丝说着怒目盯向了琪尔可。 「我说啊我有一点想要像你说的。」 「说啊。」 「那个你想着的才人和真实的才人是不一样的明白?」 「什么意思?」 「才人也是普通的一个男孩不是二十四小时想着你随叫随到的存在。他虽然是你的骑士但却不是你的‘东西’哦。」 「我知道。」 「你不知道啊所以看到了他的心中后现不是自己理想的那个对方所以在生着气不是吗?」 「什么啊不要说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我就是知道我也算是过来人了对方若不是和自己一样程度的想着我的话我也是那样不觉的开始火的。」 「呜……」 「但是这是不对的不管是对方的缺点也好不足的地方也好都一起包容喜欢那才是真正的恋爱。我是这么认为的。」 仿佛看着远方琪尔可如此道。 从里昂河旁延绵的草原到加鲁加索鲁街道必须翻过一道长约一百玫鲁的陡峭悬崖。 用魔法或者希尔菲德的话本来是一跃而过但不知为何怀着一种想走走的心态塔巴萨开始攀爬由悬崖建成的蜿蜒山道。 在石灰岩的阶梯上一步一步的攀爬时希尔菲德飞来在上方来回盘旋轻戳着塔巴萨的头眼神仿佛在说「为什么不用我呢」。 遭到塔巴萨完全的无视的希尔菲德只有在一带来回转了几圈后小声呢喃道: 「要爬这么长的阶梯早晚会累死的哦骑上希尔菲德的话一下就能过的哦。」 但是塔巴萨仍然没有丝毫反应仿佛默然的苦行僧一步一步向上继续走去。 现阶梯中央站着等待的人希尔菲德立刻起身飞走了它不能让人看见自己说话的样子。 在阶梯的拐角处站着的是罗马尼亚的神官教皇拜多里奥的使魔闻达鲁乌的朱里奥。 「啊啊塔巴萨。」 两侧眼睛闪烁着颜色不同的光芒朱里奥向塔巴萨打了招呼看来是知道了塔巴萨从这里通过早在那里等着了。 一般女性的话肯定被那英俊的脸庞和充满神秘深邃的瞳孔所迷惑吧但塔巴萨却毫无作用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就那么直接通过了。 「失礼是我的加法不对吧夏洛特公主殿下。」 塔巴萨站住不转过头的道: 「你知道?」 「恩在这广阔的哈尔吉尼亚大6没有我们罗马尼亚不知道的事情。」 「也没有你们不会的阴谋?」 「此话怎讲?」 「南部诸侯的叛国如果不是早在几月前就开始准备的话这么快的进攻是不可能实现的。」 「慧眼识秋毫正是如此那么接下来我要提出的拜托您内容您也早就猜到了吧。」 塔巴萨的眼里忽然闪出了微微的一丝光芒。 「如果认为一切都在你们的掌心里那就大错特错了。」 「至少是一切是在预测的范围内包括在这加鲁加索鲁停军包括怎样才能突破河对面的敌军并直捣吕特斯……」 「要我成为你们的人偶?」 「不我们只不过是想帮助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请回她本来的主人。」 「你们不过是想打倒伯父罢了不是想帮我。」 塔巴萨冷冷地道。 「真是为难呢无论怎么也不让我们帮助您的复仇吗?」 「因为这是个人的事情。」 朱里奥面怀笑容目送着塔巴萨的背影在几乎要哼出歌的氛围里他搔了搔头。 为了完成圣战必须得打到约瑟夫王因为那个男人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而要在这加里亚打到约瑟夫无论如何也要「神位」的帮助本来是下届国王的奥尔里昂公的遗孤…… 如果她能主张正统的王权站在我们的前线……没有比这更有力的「神位」了这样的话表面上加入我们却毫无战意的南方诸侯也会真的开始拿出干劲吧现在仍在观察的风声犹豫不决的诸多诸侯也会倒戈加入我们吧再者敌军内部军团的反叛也是一个可能性很高的利用因素…… 这对峙着的加鲁加索鲁将会成为拿出「神位」最佳的舞台。 然而塔巴萨却没有协助的意思。 「哎……为什么哈尔吉尼亚的公主们都总那么的顽固呢?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保证你最终还是会为了我们罗马尼亚的赞美诗翩翩起舞的夏洛特公主殿下。」 第三章 动摇的心 才人在沙洲大显身手的那天傍晚…… 露易丝在自己的寝室等待着才人的回来环抱着一条主街被誉为观光圣地的加鲁加索鲁有着无数的旅店而现在则几乎都接待有罗马尼亚的士兵作为托里斯汀一组的露易丝们也被分配了一间旅店。 那之后露易丝就立即回到了旅馆但无论怎么焦急的等待才人的身影就是不出现。 房门咯吱声打开的时候露易丝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光彩然而站在门前的是金少女蒂法妮娅。现在仍然是一身宽松的圣女衣着帽子刚好遮住了精灵的耳朵这显得对她非常合适因为对始祖普里米尔的圣女没人感要求取下帽子。 「对对不起是我。」 蒂法妮娅忸怩着害羞般地轻声道。 「为什么要道歉啊。」 「诶?啊不我还以为你在等才人先生呢看到露易丝的这个样子。」 「没有在等。」 蒂法妮娅来到露易丝身边坐了下来后: 「好像变得很不得了了呢」的为难般的说道。 「真是的这种状况还那么悠闲。」 「对对不起。」 「不是在说你啦。是才人这里是敌人的领地在和敌军互相剑拔弩张的时候居然在河流中央沙洲上和敌人自以为是的贵族们玩决斗游戏真是的到底怎么想的啊。」 蒂法妮娅仿佛很不好意思般听着露易丝的喃喃的怨言。 「知道吗?现在圣战已经打响了已经没有丝毫退路了明明公主殿下已经吩咐了‘一定要自制’的到底在想什么啊!」 露易丝不知道才人的想法被迫接受了单挑的内幕也不不知晓所以有着这样的怨言。 她回想起夹着河流对峙的两军情形不禁起了一阵寒战。 那样大队的人吗互相砍杀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约瑟夫王虽然是不得不打倒的邪恶存在但是非得要这样的战争作为手段吗?露易丝觉得这里面哪里不对。 「……对不起。」 「所以我说了为什么道歉啊。」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消去露易丝的记忆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露易丝握住了蒂法妮娅的手。 「不是都是我的原因哦我以把才人还回去为条件向罗马尼亚提出了协助的请求成为了‘艾克蕾亚的圣女’的我是圣战动是背后直接条件之一……」 即使已经消去才人的记忆自己已经不是原本的自己但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的意志完成的这点是无可否定的从而自己也不该受到原谅。 「所以才无论如何也想要停止这场战争那样才对得起‘圣女’的称号才是真正的圣女该做的事情。」 「我也帮忙。」 蒂法妮娅率直的看着露易丝说道。 「谢谢。」 「不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精灵和人类的战争根本是噩梦同时继承着两者血液的我才应该尽力做能做的事情。」 「对呢……我觉得能和你成为朋友真是太好了。」 听了露易丝如此说道后蒂法妮娅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但是说真的罗马尼亚的举动让人很起疑呢。」 「怎么说?」 「艾克蕾亚的圣女……作为圣战的象征把我架起来的呢最近却什么也不说任何命令任务也没有彻底的废置啊。」 「对呢。」 「行军在这地方被挡住罗马尼亚应该很感到焦急才对……为什么对我们什么也没有吩咐?」 虽然时时有人监视着自己但直接从朱里奥或教皇那里来的接触却丝毫没有仿佛是‘你的任务已经完了’一般还是说在为了下一次行动而做着温存准备?」 「……总之现在只有期盼公主殿下的佳音了。」 露易丝道。 安莉埃塔说‘一定努力找到解决办法在这之前请尽量为我争取时间’后就回国了----以充满了坚毅和决心的表情。 所以露易丝决定相信安莉埃塔并不是小时候一起玩时那种幼稚的相信而是感到了那种态度和言语的力量中值得信赖的决意。 「你的表姐肯定能带着一个解决的办法回来……我们就在这里一边假扮协助罗马尼亚一边等待吧只要我们在这里公主殿下就能有力量介入这场战争。」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她在内心准备将困难的决断等等通通一起交给露易丝和安莉埃塔并在心里决定:‘如果是他们的话肯定能将自己的性命托付’。 「露易丝真了不起一切都有考虑啊而我一边担心怎么了却只在一旁害怕而已。」 「这也是没办法的长期在亚鲁比昂的森林里生活对人事很是生疏嘛不过那个家伙却……」 露易丝说着狠狠地咬了咬牙。 「是说才人吗?」 「恩到底一个人擅自在搞什么单挑啊!」 「才人一定有才人自己的考虑啦肯定有着作为一个男人的想法和正当理由认为得这样做后才去的吧。」 「哼!那家伙那里有想那么多!最近才刚以为他有了一点正常的神经开始考虑些正紧的事情了的却尽是那莫名其妙的梦什么叫‘三人一起以下略’在院子那个还算了那个也叫‘男人的想法和理由’的话果然他还是死了好点。」 「说的真过分呢。」 蒂法妮娅责难的说道后 「你不知道那只狗用多么龌龊的妄想来折磨着我才能那么悠闲的说得出来哦。」 「龌龌龊的妄想?」 露易丝举起蒂法妮娅的帽子靠近尖尖的耳朵开始悄声说起来。 「……中在中庭吗!?」 「…………………」 「让露易丝像狗一样在乖乖的在地上趴着!」 「……………………………………………………………………」 「边打……边干……那个……出来了……我的……被……自己来?!……然后再……渐渐的……!啊!噶呀!」 蒂法妮娅在混乱惊异和害羞的交织下听着露易丝的耳语不断的颤抖着。 「对吧真是让人难以置信。那条狗。」 「虽然一半也没懂反正肯定是很过分的事情!」 蒂法妮娅通红着脸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轻些……那那样……但是难以相信才人会……那样……那么的……」 「……………………」 露易丝开始说出更重一些的妄想内容蒂法妮娅几乎晕倒闭目向后仰倒去露易丝继续向她的耳朵低语。 「……………………」 「停下露易丝快停下。」 蒂法妮娅抱着胸开始喘着粗气。 「对吧难以原谅!」 露易丝渐渐的吊起了双眼。 「被抱着这样对象的人竟然还不止我哦在‘三人一起以下略’里面我现了这点。」 「我说露易丝我很好奇……如果被那样弄了的话我肯定会死了的露易丝的话没关系吗?」 「什么意思?」 「因为在现那个‘三人一起以下略’之前露易丝也不是很生气啊……啊呀!啊!」 露易丝忽然猛地抓住蒂法妮娅的胸部用力的捏着摇动。 「是你的胸部让你这样说的呢让你说那么狂妄的话。」 「对不起!是多心了是我多心了啦露易丝当然一直都很生气的!」 「对吧。」 露易丝挽住了手看向了一边喘着粗气的蒂法妮娅则转过头来。 「不过男孩子还真是恐怖呢……」 「你说着什么风凉话啊说不定你也在那狗的幻想里被干了什么也说不定。」 「我我吗?」 「对啊因为你有着这~~~样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肯定出演次数第一。」 露易丝说着再次开始捏玩蒂法妮娅的胸部起来她娇小的手很快陷入了宽松的修女服自由的捏弄出各种形状。 「到到底有着怎样的演技……这对胸部……!肯肯肯定把头埋进去了!什什么也看不见!」 「啊呀哇啊露易丝求你了!求你了!」 费了好大劲蒂法妮娅终于摆脱了露易丝的魔爪。 「啊哈啊哈……」 「……对不起。」 「我的胸部也没什么不对请不要欺负它。……」 「如此说的话也对呢话说回来那家伙到底在哪里鬼混啊?在哪里该不会是在收集着那莫名其妙的妄想的素材吧?!」 「才人的话应该是和骑士队的男孩们一起在喝着酒吧?在白天得到了很多赎金。」 露易丝愤怒的颤声道: 「真的是让笨蛋拿到了钱就是没有什么好事。」 蒂法妮娅带着露易丝到了酒馆的时候已经喝的头脑晕的少年们正以赎金准备再买大量的酒向肚子里灌。 「哦哦!!那不是艾克蕾亚的圣女大人和修女大人降临吗啊啊!」 基姆利高声叫道并拖过去了椅子: 「来来!快请坐请圣神的始祖普里米尔修女准许我光荣的骑士为你们酌上一杯美酒。 基姆利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完后少年们纷纷聚拢到露易丝和蒂法妮娅的身边以醉汉的模样完成了三遍「万岁」的欢呼。 「圣战万岁!罗马尼亚万岁!艾克蕾亚的圣女万岁!」 接着互相对着脸一句「都在张口乱叫些什么啊」后互相大笑了起来。露易丝以冷冷的视线环绕着看了一圈醉酒的少年现里面没有才人的身影。 「才人呢?」 「啊那个家伙不在哦说什么有要交给塔巴萨的东西早就不见了。」 马里科尔奴答道。 「塔巴萨?」 露易丝的肩膀忽然动了一下。 果然那家伙对那娇小的塔巴萨……也伸出了魔爪了啊!? 在露易丝心中一直故意没有去想的疑问在不断的膨大一种对雪丝塔、安莉埃塔或者蒂法妮娅时完全不同的醋意开始包裹住她。 对充满女性魅力的他们才人有所反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很上火但是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塔巴萨却不一样。比自己还小胸部也不是完全没有吗?如果才人是一般的趣味自己肯定是输了的。 但是反过来如果才人不是有那方面趣味的话…… 露易丝从那个蓝头的少女的身上感到了足以能够抵消以上的那些缺点的魅力还有几乎越自己之上的魅力…… 露易丝感到了一阵战栗不管是哪个自己仿佛都没有胜算而且塔巴萨还是加里亚的王族从血统和门面上都越自己。 露易丝战栗了。 说不定那个女孩是……才是至今为止最强的敌人? 露易丝知道塔巴萨对才人有着特别的感情但是那个……不是恋爱感情而是‘应该侍奉的骑士’那样的类似尊敬的情感。 在偷窥澡堂的时候也是完全**的帮助了才人和才人接接吻阻止我对他的惩罚什么的各也有各的理由的。 她至少不是因为有「那方免意思」的才对。 难道是我想错了? 一切其实是因为对才人的爱意? 露易丝作为女人的警惕感迅的拉响了警报总之先该去镇压住现场才行。 塔巴萨在加鲁加索鲁寺院正门前的阶梯上坐着读着书。周围渐渐变的昏暗街道也星星点点的开始有了照明的灯光点缀着来往于细长街道的行人和背着抢或刀具长矛的罗马尼亚士兵。 这点光线是不足以阅读的塔巴萨让魔杖的头端打出了照明。 ‘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读着书呢?’ 要光亮的话回到自己房间不就好了吗也没必要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看啊塔巴萨开始冷静的分析起自己来。 ……是想被找到。 因为自己在这样显眼的地方摊开着书。这意思很好的在魔杖一端「点亮」的咒语里表现了出来。----要阅读的话这光亮明显的有些太亮了。 刚才和朱里奥的交谈让塔巴萨感到了不安确实……正如朱里奥所言若能借助罗马尼亚军的力量复仇确实应该能更简单更顺利的完成的。 但是……这样的话战争无疑会越演越烈加里亚的同胞将产生互相抛洒鲜血的内乱。 ‘但是现在这样不也是一回事吗。’ 某处冷静的部分如此向自己说道。确实如此南部的诸侯已经投向了罗马尼亚的一方国家已经被分成了两个到了现在若自己成「神位」不正是反而能更容易的让对方放弃倒戈加入这方减少更多无谓的牺牲? 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塔巴萨看着眼前的书说是看书也只是眼睛在看着书的内容没有丝毫进入头脑表面上虽然没有丝毫改变但这时塔巴萨的内心却在生着激烈的斗争。 ----正因为如此塔巴萨才很想见他。不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只是一心的想见见他的面容那位自己该侍奉的骑士虽然这绝对不是恋爱的情感…… 对。 所以自己才在这个显眼的地方坐着等着……因为不安所以才想和敬为「我的骑士」的少年见见面。这不是恋爱绝对不是什么恋爱…… 「在这里啊。」 听到这声音塔巴萨不觉将书弄丢在了地上急忙蹲下去要捡的时候肩膀上感到了少年手的触觉。 「…………!」 才人的脸向自己靠近塔巴萨感到了自己的脸红。 在耳边才人轻声道: 「有要交给你的东西。」 「……什么?」 「……是信。」 仿佛不好说般才人道。 塔巴萨的心跳开始了加信?是所谓的情书吗? 她拼命的向自己重复道: ‘这不是情书这不是情书对自己该侍奉的骑士不能产生恋情。’ 然而即使如此一股甜蜜却迅充满全身。 「这里不怎么方便到哪里没有人的地方……」 才人警惕的看向左右两侧一位带着盔甲的罗马尼亚士兵正在斜目看向他们。 塔巴萨吹响口哨召唤希尔菲德跳着轻快的步伐希尔菲德从空中降了下来两人骑上希尔菲德后正准备起飞刚才悄悄看着他们的士兵立刻快步向着他们跑来。 「请问要到哪里去吗已经这么晚了的哦!」 「只是夜晚的散步就是所谓约会啦。」 才人如此答道士兵做出了为难的表情。 「请赶快回来我会被骂的。」 在士兵的眼里希尔菲德快的起飞了。 「……那么为了不被怀疑不像那样子的话。」 说着才人伸手抱住了坐在前面的塔巴萨的肩膀。 塔巴萨双颊的红染渐渐蔓延开来。 幸好在晚上她如此想到。即使红着脸也不会被现。 塔巴萨的无言才人则理解成了生气。 「……对不起做了让人讨厌的事情。」 「……没关系的。」 从空中俯瞰加鲁加索鲁的街道才人不禁出了感叹的声音沿着街道的点点微光让细长的街市在夜幕里越的浮现了出来。 「从空中看的话果然会不禁出感叹啊就像夜晚的高公路一样。」 「高公路?」 「啊是在我在的世界那边有的东西。」 「真想看看。」 塔巴萨轻轻地道。 「说了和柯尔贝尔老师一样的话呢。」 才人不禁微笑了接着立刻回复严肃的表情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 「……白天在河中沙洲我门和加里亚的军队进行了单挑比赛。」 「我知道。」 那是一个已经微微褪色的信封塔巴萨感到了自己加的心跳……但在听到下一句话时感到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最后的一个对手把这个交付给了我叫我交给你是站在你这边的人吧?」 塔巴萨收起心神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取过信纸从中抽出了一张信笺。用魔杖照明后开始了阅读。 「卡斯特莫尔。」 「果然知道吗?」 塔巴萨点了点头。 「……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呢对了!去救你的时候顺利放我们通过加里亚国境的就是他!原来是他啊……他遮着脸我完全没有认出来。」 才人深有感慨的道。 巴索.卡斯特莫尔曾经一起参加过任务的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四方级别的风系魔法师。并且是已逝父亲的支持者……曾向塔巴萨誓过忠诚他到底想要传达什么信息? 在对完全意外的送信人感到惊讶的同时塔巴萨开始进一步向下阅读上面写着的是各种足以让人惊讶的消息: 对加里亚的阴谋无可忍耐愤怒之余生起义的事情袭击了贝尔萨尔提宫殿约瑟夫王未成功的事情之后东蔷薇骑士团解体的事情幸存下来的自己和几位骑士一起假扮佣兵混入了加里亚大军的事情…… 读到这里塔巴萨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我也能看看吗?」 塔巴萨点了点头。 读完信纸后才人露出了凶险的表情。 「事情变得复杂了啊……。准备怎么办?」 微微的闭了闭眼塔巴萨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才人陷入了思考。 「……如果的话我是说如果正如这里写的塔巴萨宣言自己正式皇族的身份并且即位的话会怎么样?果然战争会变得更加激烈?」 「……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这样啊不管怎么说我无法赞同至少这样对塔巴萨来说太危险了成为那样显眼的存在的话对方会疯狂的向你而来的。」 「这也确实是。」 才人以严肃的口吻道: 「现在公主殿下……安莉埃塔女王陛下正在回国中为了阻止这个‘圣战’一定正在商讨准备着一个策略她叫我们一定要自制。虽然搞出了什么单挑大赛的明堂……。所以塔巴萨能不能暂时放下这个选择呢?」 「……我知道了。」 接着两人都不禁注意起信的最后一行字。 ‘约瑟夫使用恐怖的魔法从寝室一瞬间就移动到了中庭请万分注意。’ 「塔巴萨听说过这样的魔法吗?」 塔巴萨在各种知识间搜寻思考了一阵……无法想起任何相关的魔法。 「那么的话……未知的咒语……难道是虚无?」 「……那个可能性不低。」 传说的虚无魔法是在王家的血系里传承的。 本来生为王族的塔巴萨隐约的记得自己曾和家族谈起过相关的话题虽然理所当然当时谁也没有真的认为虚无的复活是可能的…… 而现在虚无复活……在这动摇整个哈尔吉尼亚大6的事件背后起着关键的作用。 虽然塔巴萨没有直接听说除露易丝外的任何虚无使用者但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推理她早就在心中确信了蒂法妮娅和教皇是虚无使用者。 即使自己的伯父是虚无的使用者一切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因为伯父正是因为没有四系统中任何一系的才能才嫉妒起才华横溢的自己的父亲的。 「这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为了避免被罗马尼亚的人听到……真是的除了天空外就没有安全讲话的地方……」 塔巴萨点点了头。 就在之前复仇还是自己个人的事情……但是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的各种势力为了利用她都在暗中活动着而虚无的复活无疑加了他们的行动。 自己在这加里亚在政治意义上是很高的存在。 塔巴萨对此第一次有了深切的实感在这之前只要自己和自己的使魔努力的话总会找到办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自己的一个决定一个动作加里亚的士兵和加里亚民众的命运就会被决定几万几十万的人的生命就会被自己所左右。 ……而那个伯父竟然觉醒了虚无的能力。 到底该怎么办自己真的不知道。 所以塔巴萨下了决定。 如果是才人的话……肯定不会错的吧。如果是那好几次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才人的话肯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也没关系。 在这哈尔吉尼亚汹涌翻滚如海上狂风的政治状况中自己是如同被翻弄的小舟一般的微小的存在。 但是如果是才人的话……即使在这样的海浪上也一定能直指安全的港湾塔巴萨这么觉得。……不弄不好说不定整个暴风都被他停止也说不定? 所以他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 我的勇者我的骑士我的英雄我的……。对肯定这样最好只要是他选择前进的道路无论前方如何肯定都能一起走过。 这份决心……充满着仿佛将要为之泣泪的喜悦只要是和他肯定能一起走过无论到海角到天涯。 塔巴萨对这自己颤抖的内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不是恋爱。 ‘那样是不行的。’ ‘完全失礼的想法。’ 即使如此心中还是渐渐擅自的被喜悦充满仿佛自己现在正面对的复杂状况一切都可以轻易被解决一般。 无论自己怎么否定「恋爱的感情」身体还是自顾自的行动。 塔巴萨无意间轻轻地靠向了才人。 「怎么了?冷吗?」 不是当然不是飞行时的冷风早由希尔菲德巧妙的挥开……但是塔巴萨还是点了一下头因撒了谎而对父亲轻轻的道歉不过似乎这个谎撒了也没什么不好。 「是吗……夜晚又是天空中呢。」 才人掀开披风让塔巴萨也进来感受着才人的温暖……塔巴萨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忽然她第一次意识到这几周来的这段时间自己是多么的在勉强地撑着…… ‘我可以放下心了’ 在几乎要流下眼泪的感情中塔巴萨在心中对自己如此呢喃道。 ‘能这样感到如此安心的……还是第一次’ 「……那么差不多我们也该回去吧?」 才入如此说道的时候塔巴萨无意的轻轻摇了摇头自然而然的道: 「再一会儿。」 「诶?」 「……想再这样飞一会儿。」 那是自来到这片土地以来第一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向他人毫无掩饰的要求。 希尔菲德上空约百米的高度左右一只黑色的猫头鹰正翱翔在夜空它的身影混杂在夜色漆黑的云多里居然是那么的难以现让自己在听力挥到最大的范围的和希尔菲德保持着距离猫头鹰继续向前飞去。 第四章 火石 加里亚王国都吕特斯。 如今……由于受到因南部诸侯离反而变得无处安身的现王派贵族和难民们大肆溢返这里呈现出犹如往日亚鲁比昂般的混乱景象。 突然被罗马尼亚宗教厅宣为‘圣敌’加里亚国民心中之混乱可谓未比寻常连日以来虔诚的普里米尔教徒群聚在吕特斯的寺院里祈求着神的救赎。 与加里亚王约瑟夫关系日渐疏远的寺院神官和教士们(加里亚王没有丝毫信仰心可言)在加里亚与罗马尼亚之间慎重的确保着自己的言行不偏向任何一方对这场战斗采取了彻底的中立立场。 罗马尼亚进攻开始后的一周间将繁华诠释到极致的华之都吕特斯已经沦落为弥漫着迎来世界终结般阴惨气息的街道。 精锐部队东蔷薇骑士团的叛乱以及溃灭……这种消息带来恐怖感以及对外**的厌恶勉强让大多数王军站在了国王一边……但其士气之的却是前所未有。 所有人都预见着加里亚的败北并对即将作为占领军出现的罗马尼亚的统治由衷地感到了畏惧。 作为自己并非‘异端’的证明富裕的商家将积攒的金银财宝的目录运至寺院将这种‘寄存’作为自己信仰的表现。 既是常识家亦是善人的王党派宫廷贵族们为了替即将迎来破灭的国家寻求一线生机渐渐的表现活跃了起来。 但是每当这些人在吕特斯郊外贝尔萨尔提宫殿一角……看到曾经拥有着美丽蓝壁的格朗杜洛华宫崩塌的废墟时他们就无法抑制住那种自己所作都是徒劳的实感。 崩塌的格朗杜洛华宫原来的主人现在已经移驾到了建在宫殿用地以东的迎宾馆中。加里亚成为‘圣敌’之后到访此地的各国大使和文官都像是逃离火场的老鼠一样匆忙的回国去了。如今自然也不会再有任何他国的客人到访于是这里便闲置了下来。 坐在晚宴厅中替代长桌而安置的床上约瑟夫正静静的凝视着一个摆放在地板上的古旧的匣子。与外界混乱无缘的笑脸浮现在蓝色的美髯之间。 那个匣子中勾起了令人怀念的回忆。 儿时的回忆……广阔的宫殿之中五岁的夏露尔和八岁的约瑟夫正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约瑟夫藏在了费尽心机找来的这个秘密场所之中。这是在下民之中广为流行的匣子。乍一看虽然并不像是大到能装下一个人的程度但里面的空间却通过魔法扩大了三倍左右。是十分特殊的魔法道具。 确信如果藏在这里一定不会被人现所以对弟弟夸下了海口结果……‘啪’的一声盖子被掀开夏露尔探进头来。 「找到你了哟哥哥」 「竟然能找到这来真有你的」 「嘿嘿我用了‘魔法探测’。然后这里就光了。这个原来是魔法道具啊」 「你现在就已经学会‘魔法探测’了吗?真是难以置信」 夏露尔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脸。 轻轻的约瑟夫嘟囔了起来。 「就算只有一次也好啊真想看到你悔恨的样子。如果能那样也就不会生现在这种荒唐的骚乱了。看啊你所喜爱的格朗杜洛华宫已经消失了。你所热爱的吕特斯简直就像是在处在地狱的锅釜中一般。虽说这些都是我的杰作。我的情感不会动摇。虽然半个国家的背叛多少有点可惜但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感慨。实际上除了‘怎样都好’之外我没有任何感想」 接着约瑟夫嗯……的挠了挠头。 「总之先把那群家伙变成灰烬吧。把半个国家作为遣使送到你那边去好了。乖乖的在那边等着吧夏露尔」 约瑟夫叹了一口气。 「唉感觉自己变得很麻烦了呢。原本以为只要将街道将国家一个一个的毁灭掉早晚会产生想哭的感觉……仔细一想这是件相当费力的事情还是让它们全部会为灰烬吧。当然也包括这个加里亚在内。所以说你就在那个世界好好构建自己的王国吧夏露尔」 说到这里时大门突然被粗暴的推开了。 「父王」 大步迈进来的是自己的女儿公主伊莎贝拉。披散着王族象征的蓝色长一步步向着自己的父王走去。平日里浮现着不善笑容的脸如今显得无比苍白。 「到底生了什么?听到与罗马尼亚开展的消息马上就从去亚鲁比昂旅行的途中赶了回来结果市内变得一团糟!更有传言说半个国家已经叛变的消息」 「那又怎样?」 约瑟夫不耐烦地说。 「……您说‘那又怎样’?就是因为与精灵联手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哈尔吉尼亚公敌不是吗?」 「和谁联手是我的自由。或者说那些长耳比起我们普里米尔教徒有着更加缜密的思维。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不经意间伊莎贝拉从自己父王的态度中感到了恐怖。 至今为止有什么不对劲奇怪虽然这么想过……今日终于有种看清了那‘奇怪’真面目的感觉。 伊莎贝拉从记事时起就很少与父王说过话幼年失去母亲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愈加疏远。 在感到有什么不寻常之前伊莎贝拉就长大了。 王族这种东西比起亲子作为国王和公主的关系更加受到重视。 被大量下人女官侍从以及玩伴包围着长大的伊莎贝拉在来得及感到孤独之前就已经成为了大人。 虽然偶尔也会有渴望亲情的时候但那是就会用‘父王公事繁忙’作为理由来安慰自己。 结果除了举行公开事典两人几乎没有见面的时间。 他的言行‘无能王’的绰号杀害了自己的叔父夏露尔公这种传言……这些对伊莎贝拉渐渐变得无关紧要。无论想要得到什么约瑟夫都一定会满足她的要求。 但是……不同于虚幻缥缈难以触及的平时的姿态和约瑟夫的直面接触让伊莎贝拉身体颤抖起来。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完全未知的怪物。 虽然有着人形却不是人类。那是戴着父王面具的其他的什么生物。这样的恐怖将身体层层包裹起来。 即使这样伊莎贝拉仍然鼓起勇气喊了出来。 「父父王的话我实在是无法理解!王国不是即将灭亡了吗!我到底会怎么样啊!」 「才不知道呢。要是不喜欢就离开这个国家好了」 剧烈的抖动让伊莎贝拉的身体咔嚓作响。 「……到底父王您到底在想些什么?」 「给我消失。看着你就有种看着自己的感觉令人生厌」 难以承受那没有阴阳顿挫的声音带来的刺骨恐怖伊莎贝拉奔跑着离开了父王的寝室。 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头黑的谢菲尔德。 「是密斯吗」 「从贝达夏尔卿那里有传言送来。说是‘那个’似乎已经完成了的样子」 约瑟夫微微一笑后站了起来。 约瑟夫和密斯尼特伦并排着朝贝尔萨尔提宫殿深处的礼拜堂走去。 向着不带任何随从的主仆二人屯住贝尔萨尔提的骑士们立正之后深深的行了一礼。 他们双手的颤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主君可以凭借魔法将叛乱者连同格朗杜洛华宫一同葬送的缘故。 那是由于……以近期军港圣·马朗进入反乱形势为由在宫殿中堂堂正正进行的那个‘研究’以及相关人物。 从研究在圣·马朗‘实验农场’进行时流言就已经在骑士团和王军间散播开来。 ‘约瑟夫有精灵相助’ 在罗马尼亚以此为理由动圣战之时‘不过是借口罢了’贝尔萨尔提的贵族和兵将都将此一笑代过。少部分知道真相的人除外…… 但是那既非流言亦非借口这里的骑士们认识到了这一点。 用和平时一成不变的步调走过的约瑟夫和身着得体黑色长袍的女官……他们的目的地既是贝尔萨尔提的礼拜堂同时也是精灵诡异试验的场所。 自称贝达夏尔的奇异男子现在已经不去刻意隐藏那对长耳了。不远处的城下这样的对话正悄悄的进行着。 「罗马尼亚视我们为‘圣敌’的事也实属无奈之举啊。没想到祖国竟然与异教徒结盟……简直就像是在做恶梦的感觉」 叹了口气后目送约瑟夫离去的骑士这么说道。其相貌正是属于当晚在巡逻中目睹了卡斯特莫尔的青年骑士之物。和他站在一起的老骑士也就是随后察觉到那夜事态的那一位。 「或许那一晚我应该追随卡斯特莫尔殿下而去也说不定」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老骑士用慈祥的声音询问自己的学生。 「那么做的话至少就不会背叛神和始祖了。比起始祖我们君主对礼拜堂的精灵要感兴趣的多」 「那么现在也为时不晚像南部诸侯一样投到圣战的旗下不就好了」 「如果您能同意的话……」 青年骑士向老骑士看去。言语间饱含着依赖父亲的孩子般的情感。夹杂着叹息老骑士说道。 「没有土地和爵位仅靠年供为生的我们离开了王国又能怎么办呢」 那是加里亚王军所属的大部分贵族的心里话。对短时间内境遇生骤变的国家说不抱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都寄生在王国之中。就算叛变罗马尼亚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他们今后的身份。下端贵族的自己会直接被异端审问抹杀掉也说不定。 同样是贵族持有领地的货真价实的贵族和像他们这样的军人、官职贵族之类所在的立场是完全不同的。 回忆起过去骑士授勋那一天的事情老贵族眯起眼睛说。 「听好。宣誓忠诚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最终还是没有安身之地。从沉船上逃生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我们某种意义上早就是王国的一部分了」 「是」 青年骑士无力的回答。 「像以前一样专心的守卫这里就好了。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附在小船底部的海藻一般渺小的存在罢了但……海藻不会枯萎。无论小船易主也好沉没也好海藻都会一直附在上面」 老骑士转而眺望起远处。 「弗朗达鲁君只要默默的认真工作就好。我就是这样从战场上生还的啊」 一边走着密斯尼特伦将一周来收集到的情报向约瑟夫汇报。 「关于没有现尸体的卡斯特莫尔……似乎是还活着的样子。现在混进了在里纳河畔布阵的王军之中」 「这样啊」 「可能会与夏洛特取得联系我认为应该及早采取措施……」 约瑟夫摇了摇头。 「不需要」 「这是为什么?」 「正因为身处希望之中绝望才会来得更加深刻。就让那群家伙抱着‘或许能打倒我也说不定’的希望回归尘土吧。那样深刻的绝望还从未品尝过呢真是群值得羡慕的家伙」 那是从心底里出的声音。 「遵命」 随后密斯尼特伦后退半步深深的低下了头。 「……万分抱歉。刚刚失去了十体‘约路蒙钢特’后……又没能控制住圣·马朗的叛乱的事态」 听起来十分歉疚的声音。 「关于那件事我已经听过不要再提了。」 「……但是请您务必惩罚我」 「诚实的讲就算说惩罚我也想不出什么来。我下了命令。你失败了。然后半个国家叛变了。不就是这点事情吗。这又怎么了」 「不会感到愤怒吗?」 「愤怒?说我吗?如果我拥有可以称之为愤怒的感情或许就不会考虑让世界化为灰烬之类的事了」 带着自嘲的笑容约瑟夫这么说。 「那么……希望您能私下里听我说一句。实际上我的内心万分焦急」 密斯尼特伦说完脸上泛起红晕。叙述自己焦急的理由就意味着……公开内心深藏的想法。那种感觉令人难以忍受。 「焦急?你吗真是罕见的事情」 「是的……那个因为见到了……闻所未闻的搭载着强力火炮的铁质战车。现在心中十分混乱。像之前报告的一样贯通性优良的大炮一个接一个的破坏了我们的约路蒙钢特。将出现在亚鲁比昂的奇妙飞行兵器考虑在内对方大量所有着可与精灵技术所匹敌的武器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那不是属于你的出身地‘东方’的东西吗?」 「不是」 密斯尼特伦摇了摇头。 「我们东方之民虽然确实为了与精灵对抗磨练了技术但那不过是对精灵技术的模仿罢了」 「我可听说那是相当强大的东西」 「多少……是那样也说不定。但是我不过是一个神官的女儿而已」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毫无兴趣般约瑟夫把视线转回了前方。 「陛下您不爱伊莎贝拉小姐吗?」 回想起先前约瑟夫的态度谢菲尔德向主人询问道。 「伊莎贝拉?怎么会。天下没有不爱女儿的父亲这句话在我看来不过是美谈的一种罢了。我并不觉得那种关系有什么特殊之处。毕竟天底下不爱孩子的父母可是多到数也数不尽的地步啊」 「假如我真的爱她……」 约瑟夫平淡地说 「嗯一定最先对她出手吧。不过我并不认为她是有那种价值的人类。每次见面都能从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所以不快总是会最先涌上来」 「无论做什么都好只要不阻碍自己。是这样吗?」 「应该就是这样」 谢菲尔德十分悲伤的看向了地面走在一旁的约瑟夫则连去在意的意思都没有。 适季的花卉盛开在道路两旁穿过数条石板铺设的步道后尖塔之上闪烁着圣物光辉的礼拜堂便出现在眼前。礼拜堂前没有一个护卫的骑士。因为当中进行着实验的人不需要任何护卫。这片土地上的力量……他们这些被称为精灵从太古时期开始就与土地力量缔结了契约的先住魔法的使用者几乎是可以称之为最强的存在 约瑟夫和密斯尼特伦刚刚走进礼拜堂一股刺骨的寒风就迎面袭来。明明是初夏而这奇妙的寒风也不像是建筑构造的产物。 约瑟夫轻轻的打了一个寒颤。 「已经注意到了吗?」 密斯尼特伦问道。 「嗯虽然不及你敏锐。原来如此看来我真的是‘虚无的担当者’感受到仇敌真正的力量后身体竟然会抖的如此强烈」 走进礼拜堂深处后密斯尼特伦将说教坛后的缎帘掀了开来。在那后面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 虽然过去那里只是礼拜堂的仓库但现在不同。从地下飘出的烟雾来看下面似乎是正在生火的样子。 每下一层阶梯烟雾就会浓密一分。 下到一半之后可以看到深处燃烧着的烈火。啪嚓啪嚓传来的火星爆裂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响亮起来。 那是由木材堆积而成的巨大木堆。 边长三玫鲁左右的巨大四方形木堆。 总共有四个。 分别放置在仓库四面墙下不断的向外喷吐着弄烟。从墙上凿出的通风口里大量的空气不停的涌进来出号角般的声响。 更令人震惊的是明明是这么大的生火量地下室里却完全没有炎热的感觉。何止如此那是仿佛置身冬日般的寒冷。 「虽然大体已经听说过了不过还真是惊人的光景啊」 「就是靠吸收周围的热量凝缩而成的。那个叫做火石的东西……」 弥漫四周的酷寒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密斯尼特伦脸上浮现出微笑。 房间的正中央搭建着一个小型祭坛。祭坛前有着修长透明般美丽金的精灵高举双手全神贯注的咏唱着咒文。 那是贝达夏尔的身影。 「火焰啊。与吾缔结契约之火焰啊。遵从吾的指示改变汝之归宿吧」 咏唱着被称作‘先住’语言魔法的贝达夏尔双手间漂浮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石头。 红色或者说那是在透明的水晶球中燃烧着火焰一般的奇光异彩。 现约瑟夫走近后贝达夏尔抬起了头。 「听说是已经完成了才对」 「我只是在那边的女人问‘差不多到可以使用的程度了吗?’的时候点头了而已。‘火石’的精制并没有完成的概念。这是将火之力浓缩的结晶。无论是大是小结晶就是结晶。完成与否需要你们自己判断」 约瑟夫听完大笑了起来。 「贵族和精灵果然是无法通融啊!那种事情适当的作出判断不就好了」 「我等厌恶暧昧」 贝达夏尔眯起眼睛瞪着约瑟夫。天然的‘火石’是在地下靠自然之力精制而成的。那是人类不可能到达的深度而对精灵来说将之挖出也是得不偿失。 抑制火之力的结界力量之强并非人类所能操控所以在哈尔吉尼亚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但是站在约瑟夫身旁的……被称为密斯的神秘女人恰好是那少数之一并以此向约瑟夫进言。 「那么到底打算要拿它做什么呢?」 「风石是风之力的结晶……火石是火之力的结晶没错吧」 即使在精灵之中也只有少数高位的使用者才拥有用先住力量作出力量结晶的能力。贝达夏尔就是那少数的使用者之一。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我也不认为你们贵族能够理解正确的感念」 「概念什么的怎样都好。结果就是一切。那么这颗小小的火石到底能够让多大一片土地化为灰烬呢」 贝达夏尔眉头紧锁。他从中已经隐约听出了约瑟夫的意图。对精灵来说火石只是恒久取热的道具而已。冬天用来为整条街道取暖夜间作为街道的照明使用……用来破坏那种事想都没有想过。 「依我看……如果将储蓄的力量瞬间同时解放……用你们的单位来说十里格不这种大小的话二十里格以内应该无一幸免。但是你准备怎么解放它?面对这个能够封印住如此庞大力量的结界根本没有打破的方法」 「用你的‘虚无’应该可以做到吧密斯?」 密斯尼特伦连上浮现出微笑。 「遵命」 听到这些大惊失色的贝达夏尔。 「竟然说是虚无?你?怎么可能……就是你?」 「什么啊还不知道吗?」 「怎么会不真的吗?你就是恶魔之力的担当者?怎么会这样……」 贝达夏尔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不然你以为加里亚的担当者是谁呢?」 「至少没想到会是你。这实在是天大的巧合」 「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没有对你刻意隐瞒什么」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人类都是这种生物吗?亏你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面前。对你们来说这是最终的王牌不是吗?用你们的话来说你的所做不就是‘对敌人亮出底牌’吗?」 初次感受到生理性的厌恶感贝达夏尔对自己的仇敌约瑟夫投去了嫉恨的目光。 「这样吗。那么知道之后有什么打算?要杀了我吗?可以将‘虚无的复活’这个对你们来说像是噩梦般的东西在这里葬送掉哦。还是说你要继续坚持之前说过的‘不喜欢争斗’的话呢」 像是从心底里感到快乐般约瑟夫这么说。贝达夏尔脸上浮现出了悔恨的表情。 「……那只会导致新的恶魔复苏而已」 「哦有意思。难道说我死后会有其他替代品出现吗?」 「……现在就是这样的时代至少如果是你的话还可以制服」 「这就对了。像罗马尼亚的笨蛋们那样认真的担当着再多一个对你们来说可就是更加恐怖的噩梦了。所以你们必须全力保护我必须全力顺从我才行啊」 约瑟夫以虚伪的态度拍了拍贝达夏尔的肩膀。 「或许我是最能理解精灵的人也说不定呢」 「这绝对不能称为‘理解’」 用强忍着愤怒的声音贝达夏尔说道。 「见解不同呢。那么就让我来解答你刚才的疑问好了。不过聪慧如你我会怎么使用这个火石你早已心知肚明了吧」 贝达夏尔瞬间理解了一切。 「……是认真的吗?你这家伙。连一根杂草一只昆虫也不会剩下的。这并非比喻完全是字面的意思。你可以对自己的同胞作出那种事情吗」 「我的话当然可以」 「恶魔!」 「到底我们那边才是恶魔呢?做出如此可怕结晶的到底是身处何处的哪个人呢?无论怎样责备我都不会改变主意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站到冷静的天平上来吧。反正无论我杀死多少人你都不会在意吧亲爱的精灵」 贝达夏尔眼中现出现了明显的怒色。对不常表现感情的精灵来说这实属罕见。 「我果然不该来到这里」 「也对这样就不会注意到潜伏在自己心中的恶魔了不过弓箭子弹之类本身是没有罪过的善恶会由使用者的意志会决定。像这样简单的看待事物就好」 约瑟夫离开了贝达夏尔。 「同样的东西再给我弄上两三个放心吧你不会成为它们的使用者使用的人只会是我罢了」 第五章 蜜月 翻开来摆在眼前的看上去应该是一个日记本。露易丝望着这个本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那是露易丝本人写的日记。虽然没有写才人失忆那段时间的事情不过那早就记在脑海里了回想的时候补上就行。 日记中详细了记叙了露易丝和才人走过的风风雨雨从亚鲁比昂战役一直到露易丝为了保护才人而被布莱特所伤。 同时上面也有写着被才人调笑的时候也会感到很开心之类的。即使这些内容的数量跟前面的比起来简直就是浮云但仍然在日记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自己明明这么在意才人的事情……露易丝咬牙切齿地想。 那家伙却老想着跟那个女仆鬼混。 「这叫我怎么去原谅他啊!」 露易丝举起日记本然后‘啪’的一声使劲砸在了桌上。随后将下巴枕在了本子上面轻轻的摆着腿闭上了眼睛。 一边感受着脸压在日记本封面上的感觉露易丝一边想到 ……如果说才人偷偷地读了这本日记的话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心里肯定会很不舒服……。 这毕竟还是和记忆的流入有区别的不是吗?不过他又不是擅自偷看的只是偶然看到的而已。 但这还是…… 露易丝将目光投向了挂在墙上的镜子出现在镜中的是一张女孩子闷闷不乐的脸。是不是就是因为看到这种表情才人才会到其他女孩子的地方去的? 露易丝强迫自己做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毕竟还是太勉强了不一会儿脸就抽筋了。 于是继续将脸枕回到了日记本上……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窗外。 这时天空就已经开始泛白了。 早上才人带着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回来了。 结果找了半天仍然没有找到才人的露易丝一晚上都郁闷得没有睡觉。才人进屋的时候她还带着一副熊猫眼。 接下来当露易丝正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口追问才人昨天晚上到底和什么人干什么事去了的时候就见才人面无表情从她面前穿过钻到被子里去了。 「给我等一下」 露易丝猛地用力捏紧了衣角才人看了一眼到露易丝的这副样子就心虚地别开了目光。这下子让露易丝的疑心燃烧得越来越猛烈了。 「那么」 「那么?」 「昨晚你到底跟谁在一起?」 才人以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说道 「塔塔巴萨」 露易丝深呼吸了一下随即举起了手。 果然是! 居然还一直都在一起! 光是闷闷不乐的熬了一晚上这点就决不能饶了才人。要不要就这样甩他一巴掌啊……露易丝这么想到。 前几天琪尔可说过的话浮现在脑海里。 「要将心比心要是不能站在对方的角度来看问题的话在不知不觉中就会惹他生气的喔」 就像自己需要属于自己的时间一样才人也需要属于他自己的时间。再加上现在这种时期就算和谁偷偷摸摸的见面也需要时间不是吗。即使他和塔巴萨在一起也并不等于他见异思迁啊。也许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一定。 还是先好好确定一下要火的话在这之后也不迟…… 浑身颤抖不已的露易丝慢慢地将手放了下来。 「你和塔巴萨干什么去了啊」 此时才人也在烦恼着。到底要不要将昨晚和塔巴萨说的话老老实实地告诉露易丝?告诉她加里亚军中有些人希望塔巴萨以王的身份站出来领导他们这件事。但要是就这么直接告诉露易丝的话肯定会被搞的众人皆知的。现在还是尽量别把事情闹大了。 还有……就是罗马尼亚的那群家伙的事情。为了避免隔墙有耳明白这些事情所具有的危险性的才人最后选择了装傻。 「那个……怎么说呢谈了一些关于她未来出路的问题」 露易丝撅着嘴盯着才人。望着那可怜的熊猫眼。才人难为情地埋下了头。露易丝注视了一阵子之后…… 「我明白了」 说着就躺了下来。吓了才人一跳。还满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先是大吼一声‘你在干什么啊~~~~!’然后一脚踢进才人的两腿间最后搞的鸡飞狗跳的。但没想到最后露易丝居然相信了才人的话。才人还以为这次露易丝会火来着……。 「干干什么啊」 「哎呀你还真是了不起啊……。还以为这次的事情被毒打一顿是免不了了的说」 「哈啊?你是想惹我火吗?」 「没有啊!绝对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的谈话到底谈了些什么啊」 才人咬着嘴唇一脸认真。看见才人这幅样子的露易丝却反而确信了自己担心的事情绝对没有生。真要生了什么的话才人绝对摆不出这种表情。 「是连我都不能告诉的内容吗?」 「对不起……」 「这样啊那就算了」 已经不想事情变成日记本被偷看那时候那样子了。哎不过既然已经被看到了也就没办法了……。这也是为什么露易丝会相信才人的话。 「那么我就睡了啊好困哪」盡在bsp;露易丝以放心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后随即就躺下了。可这时候才人还在想她是不是还在怀疑于是伸手搭在露易丝的肩膀上紧张地偷瞄着露易丝的脸色。 「真的对不起。但是到时候了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的。我保证。我真的不是故意对你隐瞒的」 露易丝的脸颊随即染上了一片红晕。因为这种自己的被重视的感觉让露易丝兴奋得脸上绯红。 但是因为不想被才人看出心中的喜悦露易丝眯着眼环抱起双手既像生气又像撒娇说着。 「不是还是有很多秘密嘛。快说给我老实交代。事实上你和她做了些让我生气的事情吧」 还没等才人出口否认露易丝的无心之言便脱口而出了。 这个时候的露易丝简直就像女神一样的可爱让才人一时为之失神。 「这这不是根本没有的事嘛?」 「你这大骗子。绝对是做了你在妄想中对她做了那些以前对我做过的事吧」 为了不显得自己也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气氛之中了露易丝接着责怪到。 「我我不都说了不想做了吗?」 「我才不相信呢。因为你太无耻了。你这条只会妄想的狗。不过是看上去像个人而已居然就臭美的觉得自己真是个骑士了吗真是笑死人了!」 才人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昏昏沉沉的有一股莫名的兴奋。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热情所包围了。 「不解风情的家伙!」 才人捏住了露易丝的下巴试图强行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去。露易丝却是灵活地避开了然后一口咬在才人的肩膀上。 「好痛!」 露易丝「呼啊」地一下松开了口随后就再次骂起了才人。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说你在梦里面对很多的女孩子这么做过?你是打算对我做同样的事是吧?」 可是却没有那种尖酸的感觉感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只是在无力地着牢骚而已。 对简直就像是在隐藏自己的害羞一样。 「什么嘛什么嘛要是让你跟其他的女孩子做的话你就高兴了吧。要是不是我的话就好了吧。对你来说不管是谁都可以吧。唔……」 两人四唇相接后露易丝一下子就老实下来了。 「笨蛋你这么可爱我才不会呢」 唇分才人说到这下露易丝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才不可爱呢……」 除了这句话以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才人已经变得无法思考了。在这么可爱的露易丝面前才人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联想。虽然现在正处在很关键的时候不过接下来的事情……。等事情都解决以后的话。记得基修说过「也要送衣服和宝石之类的」…… 「那露易丝我存了很多钱喔」 「我我知道啊。你是笨蛋吗?明明公主殿下都说了让你要保重了……」 「那个等这场战争结束以后……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诶?」 出乎意料之外的话让露易丝抬起了头。 雷纳尔说梦话的时候不是说过买城堡的事吗……好像要一万埃居来着。不过大家分开来买的话只要有两三千买房子应该就够了吧。在森林边上那种。 「那是什么啊!难道说你想就在这个世界中扎根了?」 「不……呃怎么说呢。如果真找到了回去的方法的话我还是会好好的道别之后返回去的。不过在我心里面也觉得这个世界就像是我的另一个故乡一样」 被怀中抱着的露易丝身上散出来的香味包围着才人这么说到。 「……真的?」 「啊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个时候我早就穿过那道门了」 才人用强而有力的声音说道。 「那么……要是买了房子的话那个」 才人害羞的说到。 「什什么啊……」 结……刚说出这个字才人就打住了。现在就说这事果然还是早了点。 「就住住一起吧。虽然现在也是一起生活在……在宿舍里。要是地方再大一点不是更好吗。我们也该考虑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此时的露易丝只感觉胸中快要被幸福所充满了。当她听到才人说出将来一起生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一想到那光辉耀眼的未来现在这种辛苦的状况就很不可思议的变得一点都无所谓了。 「……加」 「加?」 「家具的话要是那种很漂亮的就好了」 「我明白了。嗯。就用那种很漂亮的吧」 「托里斯汀有一家很有品味的家具店喔」 随后露易丝就开始一项一项详细的计划起来例如墙壁还是白色的好一些庭院里面还是想要一个池塘马厩里面要养多少匹之类。 「不过女仆就不用了」 「……话说回来你的父亲和母亲会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吗?」 才人担忧的说到 「不要紧。毕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旦我决定了的事情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比起这件事情来……」 「恩?」 「即使不是房子也无所谓。即便是个整洁的小屋我也不介意的」 「为什么啊?」 「因因为……那样的话不是可以一直陪在彼此的身边吗」 害羞地说出这句话的露易丝简直可爱的不得了。 啊啊真是太可爱了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真不愧是我的主人啊要说感想的话露易丝果真还是tmd第一啊。 「露易丝……你真是太可爱了……。看吧只要努力的话你也能做到的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呀。人家才不可爱呢」 「很很可爱啊。简直就跟小柠檬一样」 「才才不像小柠檬呢再说了小柠檬是什么啊」 「皮肤滑溜溜的就跟小柠檬一样」 才人完全着迷了一边不停地在露易丝的颈上亲吻一边喃喃自语到。至于脑子里面则完全变成了一片花圃才人已经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讨厌……。我才不喜欢做这种事情的才人呢……。等等呀别……」 「哇这里不是比小柠檬还要小柠檬吗。这这里简直像小柠檬像得不得了」 「哈呜。……虽然我我不是很明白真的很像小柠檬吗?」 「是啊。总之说一句「小柠檬好害羞啊」试试」 这不过是从才人兴奋程度都不能用光年的单位来衡量的意识中蹦出来的对白不过露易丝这个时候也是相当的那个了听到耳中就成了浪漫的声音了。应该说一旦到了这种程度以后露易丝已经变得怎样都无所谓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那些的热衷比才人本身还要厉害。 「小小柠檬好害羞啊」 说说出来了。随着通红脸颊睡眼惺忪小嘴半张着的露易丝说出了那句话使才人猛地兴奋起来了。 「可爱!小柠檬好可爱!真的好可爱啊!来!赶快脱掉吧!衣服真是很碍手碍脚啊将你的魅力都给掩盖住了真是不乖的布呢。」 正当才人一边说着连三流的摄影师都不会说台词一边将手指搭到了露易丝睡衣的纽扣上时……从床旁的墙上传来了隔壁房间的敲击声。 「呀!」 露易丝和才人就这么抱着定在那儿了。最后墙上又传来了咚咚地敲击声。露易丝和才人对望了一眼。 「什什么东西?」 全身无力的才人问到只听见墙的另一边传来了马里科尔奴的声音。 「这是风的妖精带来的通知」 两人这才想起来隔壁似乎就是马里科尔奴的寝室啊。应该说所有从托里斯汀来的学生都是住在这栋宿舍里的。 「啊是……」 「墙壁可是很薄的哟这栋宿舍。妖精先生也吓了一跳啊。不过你们的圣战也好墙壁太薄也好贵族的自尊心也好羞耻心也好统统都不干我的事你们还是稍微注意一下对隔壁的人的影响好不好。不然的话就算我不想也不得不用风魔法将你们吹出去了。」 两人互相对视着害羞的埋下了头。 「这么说来」 「是的」 「可没什么小柠檬哟」 露易丝的脸瞬间就成了紫色大吼了起来。 「不关我的事!是才人叫我说我才说的!」 「小柠檬好害羞啊」 「别说了!」 急的冷静下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些很不得了的话。确实跟马里科尔奴说的一样什么小柠檬压根就不存在。 「小柠檬好害羞啊」 马里科尔奴继续淡淡地说到那样的语调让露易丝不禁血气上涌。 「我说叫你别说了!」 「小柠檬好害羞啊」 「我叫你别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一边怒吼着一边握紧了魔杖咏唱起了咒文。 「exp1osion」将墙壁和隔壁的马里科尔奴都给轰飞了。才人望着裂开的那个大洞叹了一口气。 马里科尔奴从一片瓦砾之中站起身来额头上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可他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叫了起来。 「哎呀哎呀!咱们终于成了一个寝室的室友了!不要再做奇怪的事情了哦!」 才人来回按着露易丝的头说到。 「你在干什么啊!墙壁都弄坏了啊!这下连甜蜜的时间都没有了啊!」 「吵死了!是你叫我说我才说的啊啊啊啊啊啊!」 被露易丝的exp1osion轰飞了的才人撞上了另一侧的墙壁在轻而易举地将那边墙壁粉碎后飞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睡在那边床上的蒂法妮娅瞪大了眼睛看着飞进来的才人。 「什什么?生了什么事!?」 蒂法妮娅睡姿就是用薄布将身体左右卷起来。睡觉的时候总是穿着宽敞舒适的妖精族传统服装不过因为要与罗马尼亚军一起行动那件衣服应该是被遮起来的了吧。 简直就像是过去在「梦」中遇见过的被称为莎夏的人一样恰到好处地用布包裹起来的身姿让才人的脸红了起来。这简直是犯规。只用一层薄布隔开的巨大胸部也在这么夸耀着。 「小小蜜瓜……」 才人不禁战战兢兢地伸出了手。 蒂法妮娅连忙一扭身躲开了。 「为什么我的是柠檬而蒂法妮娅的就是蜜瓜啊啊啊啊啊啊啊!」 羞愤交加不能自己的露易丝朝着才人猛扑了过去在他的背上一个劲儿的踩着。不明就里的蒂法妮娅吓得紧紧地抱住了头。 一边鄙视着喘着粗气的才人……露易丝的软绵绵地坐了下来。然后看着一口气变成了四人间的自己的寝室难过地叹了口气。 因为露易丝在床上闹情绪才人不得不来到了外面。没办法因为一进去的话就会被露易丝用牙咬出来。才人一边揉着困的眼一边来到了楼下的酒吧打算吃点早饭。 大家都在那里吃饭。刚才醒来的蒂法妮娅也换好了衣服轻轻咬了口面包。大概是马里科尔奴早已宣传过了吧看见才人的水精灵骑士队的众人都出不怀好意的怪笑声。 「早啊小柠檬」 才人一脸疲惫地坐在旁边用手撑着头。 「小柠檬今天也要出击吗?」 基修用肘子顶了顶才人的腹侧说到。 「只要再有三千埃居就有城堡了哟!城堡啊!小柠檬!」 雷纳尔颜色灿烂地叫到。 「不准叫我小柠檬!」 一脸不乐地才人说到。 因为明天听了塔巴萨的话实在没心情去搞什么决斗。虽然现在是隔着河流大眼瞪小眼的无聊战局但平静之下却翻滚着各种阴谋。 就像在亚鲁比昂见识过的那种如泥潭般的战斗开始前想设法打倒约瑟夫王……可是该怎么做心中却没谱儿。 总之战斗不能立即见胜负。一旦那样……趁势追机的罗马尼亚大概会继续推进圣战吧。 反正纲达鲁乌的力量在国家间的纠纷中不过是城墙与石头小般的东西。根本成不了气候。 总之只有现在回国的安莉埃塔是可靠的。不过没有收到任何联系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到底该怎么打时间才好呢……无聊地喝着注入果汁的水…… 「哟才人」 被一个精神十足的声音喊道。 转过头朱里奥就站在那里。到了加鲁加索鲁他就跑得不见踪影不知去干什么了…… 差点被他杀掉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才人的心中涌起激烈的愤怒。强烈产生狠狠揍他一顿的念头但这种冲动还是拼命地压制下来了。 随便出手不得他是个比加里亚王更加不能大的家伙。总之安莉埃塔如今不在不能再惹麻烦了。 水精灵骑士团的诸人察觉到了才人与朱里奥之间散着的紧张气氛停下了对话。 虽然有些微微感觉到这两人之间应该生过什么事情但才人又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因此他们也并不了解个中原因。 不过……从才人那愤怒的态度来看应该是生了相当厉害的争执吧。再说原本就不太喜欢这样的事情于是骑士团的少年们满脸严肃的表情一齐站了起来。 「找我们不知有何指教神官先生?」 朱里奥边挥了挥手摇头说道。 「不是‘指教’那么严重的事情啦。大家真是辛苦了啊。同盟军的各位。之前还听闻了各位在中州地区的活跃事迹呢。还狠狠的打击了地方的士气什么的。为此教皇猊下还特地拜托我一定要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呢。」 朱里奥从身旁的一个包裹中取出了一个袋子又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前代罗马尼亚教皇时代的金币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 「请接受吧这也是神所带来的祝福。」 少年们的双眼一瞬间被那金色的光辉所震慑了但马上又回归了严肃的表情。 「我们不需要什么施舍。自己的俸禄由自己来挣就可以了。」 雷纳尔这么说完朱里奥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 「不要推辞了你们就手下吧。反正钱这玩意儿再多也不会嫌麻烦吧?」 接着朱里奥又转向了才人。 「……接着就是找你有些事情了。」 「到底什么事啊。」 「在这里的话有点……不知能否到外面去说呢?」 才人双眼散的锐利的视线一边站了起来。骑士团的少年们也往前踏出了一步拦在了朱里奥与才人之间。 「不好意思啊你们的副队长就暂时借我一下啦……」 「我们可是骑士团哦?」 基修这么说着但才人却阻止了他。 「没关系的。」 让才人惊讶的是来到外面之后朱里奥玖向他低下了头。 「我也不太了解该怎么说好了……总而言之以前的事情真是非常抱歉了。」 才人的气势不由为之一滞呆呆地搔了搔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竟然会直接低头道歉?才人仍旧毫不放松的盯着朱里奥。朱里奥终于抬起了头。平时脸上的那种看轻别人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双眼中闪烁着光芒。 接着周围好像被一种只要轻轻碰触就会被割裂一般的锐利氛围所包围了。这是让人觉得平时那种阳光的态度只不过是演技而已的真正的朱里奥。 「……明明都想把我杀掉这是道歉一下就可以原谅的事情么?」 「就像你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们会做任何事一样只要是为了恢复圣地的话我们也是同样的。」 「圣地不就只是土地而已么?不要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啊。」 「它可不是简单的土地而已。而是寄托了哈尔吉尼亚人民将来的土地。」 朱里奥的声音非常的认真。 「人民?还不是为了神明而已么?」 「你误解了我们的信仰。对于信徒来说‘为了神’这样的话语最终还是与‘为了我们自己’是同一个意思的哦。」 好像被一种奇妙的魄力所压倒才人不禁觉得呼吸有些难过。这种氛围已经越了说服一个人活着通过谈话来解决什么问题这种程度了才人完全被压过去了。 「嘛我知道你们是认真的哟。不过我也说过很多次。我不以为"圣战"帮任何忙的。我有我自己信奉的神明」 原以为会装装样子没想到才人最后竟然坦诚地说出心底话。 「如果这次你敢对我和露易丝打什么不好的算盘……」 才人用最严厉的表情盯着朱里奥。 「如果那样的话你就尽管用否则刺入我的胸膛吧。嘛不过我是会抵抗的呢」 「你这家伙……」 「总之只要你在这个世界我们就绝对不会出手的哟。现在你们可以我们罗马尼亚的重要护盾」 「丑话说在前面我会帮你也就到打倒加里亚王为止。之后就分道扬镳吧」 朱里奥露出笑容。 「可以」 「你放弃得还真干脆」 「至少我只要能和你们对话就有自信说服你们呦」 才人心想真是个狡猾家伙。用枪指着本打算杀了他的却尽说一些叫人错愕的话…… 「那么我们和好吧?」 朱里奥这么说后伸出手。才人打量了一会儿他的手。哼地转过头去。 「看来握手言和还是有点勉强呀」 朱里奥嘀咕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擦过才人的脸颊。 「好疼!」 快擦过的是一只猫头鹰。只见它停在朱里奥的肩膀上煽动着羽毛。 「啊呀这不是涅罗吗?欢迎回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我养的猫头鹰哟。啊呀不好了出血了呢」 朱里奥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手帕贴在才人脸上。似乎是猫头鹰的爪子伤到了脸。 「不必了这点血很快就会止住了」 是吗?朱里奥念叨着收回了手帕。 「你们打算继续和加里亚大眼瞪小眼多久?」才人询问朱里奥摊开双手道: 「天知道不过我想风很快就会吹起了」 害羞得快要昏死过去的露易丝最后没从床上出来。不过在躺在床上她设想了种种之后越来越觉得幸福……小柠檬什么的变好了今天才人说的话「一起生活吧」在脑中一次次响起让脑中群花怒放。 露易丝裹着被子折腾地乱翻了一会儿。突然又从床上跳下开始写日记之类的东西了。 那是为了两人世界的房间配置。 「这里是寝室这里是起居室。不过这里是晚餐室偶尔要举办舞会所以需要有个大厅。这里是厨房厨师最少需要十人所以没有这点规模的话就没什么意义了」 刷刷刷地挥动羽毛笔露易丝描绘着宅子。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舒适的小家型而是威风的城堡。 露易丝看了一会这座城堡开始认真考虑该如何把"爱之小巢"变成这种模样。 「嘛不过总之不需要女仆」 眯着眼写上"不雇佣女仆"一行字后才人回来了。露易丝急忙关上日记。不过才人竟然也不打个招呼就人屁股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一脸深刻地深思起来。 「怎么了?」 她问。 「嗯那个刚才和朱里奥谈了点事」 「……谈了点什么?」 露易丝也变得一脸认真。才人小声地把刚才的话跟露易丝说了一遍。 「总之罗马尼亚似乎对现状抱有很大的危机感。有种讨厌的感觉」 露易丝盘着胳膊嗯地沉思了。 不过到底罗马尼亚在打什么算盘他们两人用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混杂着叹息才人说道: 「真是圣地到底是什么啊?」 「是始祖普里米尔降临的土地哟」 「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只知道大概位于沙漠正中央……在哈尔吉尼漫长的历史上从没有从精灵手中夺回过那里所以甚至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大概有始祖居住的城堡之类的吧」 「那种陌生的土地竟然会是"圣地"有什么重要的呢?」 「没有办法嘛总之我们被教导说那是重要的东西」 才人横躺在床上抬头看头天花板。不经意地回想起了以前做过的"梦"。 「那是真实的吗?」 「什么?你指精灵是初代纲达鲁乌的事?……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你的妄想吧?反正你最擅长这个了」 「对了问问德尔弗吧」 才人把德尔弗伦格从剑鞘中友出。原本早就打算问的但因为忙着忙着就忘记了。 「哟传说的剑。」 「哟搭档即使你现在要找谁倾述寂寞也没人听了哦。」 「我说我是做了和始祖普里米尔在一起的梦吧。」 「啊好像是呢。」 「那些都是真的存在的事情吗?还是说因为我的精神的混乱产生的幻觉?」 「是真的啦。」 听到这话才人和露易丝都不禁睁大了眼。 「是铭文特有的记忆啊让你做到那个梦的就像出场到一场戏剧中。」 「那么始祖普里米尔的使魔是精灵那是真的?这不成了巨大的历史现吗?!为什么你一直没有说出这点啊?」 露易丝惊喜的道。 「因为你们也没问啊。而且呢我也是忘了的不过靠搭档的话又想起来了‘啊对就是这样啊’那样的……」 「那就把你想起来的东西全部都说出来啊!」 「不可能的……因为都是些断片性的比如他们早晨吃了什么之类的无聊的琐事等等倒是记起了好些但关键地方却完全没有……随便告诉你们普里米尔很不喜欢大蒜到根本无法吃下去。」 「普里米尔始祖说自己的姓是尼达贝利鲁……」 「可能是年轻时用的名字吧他也是经历了很多的世态变故。」 「才人在那梦中没有更有价值一点的东西吗?」 露易丝撑出身子向才人问道。 「这个吗……精灵的女人很恐怖。」 「……呜果然蒂法妮娅那样的是例外吗……」 「不不是指那个她一生气就直接把始祖普里米尔叫为野蛮人并拳脚相加简直和露易丝一样……」 「这算什么意思啊你还真是光记着些无聊的事情。」 露易丝不高兴了。 「啊真是怀念那段时光啊莎夏沙漠中长耳高贵的女精灵……」 「对对就是那名字不过我却没看到你。「 「普里米尔用那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但莎夏和我还真是一对好搭档啊横闯天下……她是个很坦诚直率的孩子虽然有些好强自尊心也很旺盛但有时却也爱哭……」 德尔弗伦格仿佛陶醉在了自己久远的记忆中…… 「你们都经历了什么样的冒险?」 露易丝兴趣盎然的逼近德尔弗伦格问道说到普里米尔的事情无论谁也会被勾起兴趣吧。 「所以说了啦具体的事情我也记不得……」 德尔弗伦格忽然转以寂寞的语调道: 「不过呢只是……生了非常悲伤的事情这点是肯定没错的。」 说完后德尔弗伦格就闭口沉默了。 「不要欺负德尔弗哦。」 才人责备露易丝道后者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说什么啊!普里米尔召唤了精灵的使魔就是说始祖普里米尔和精灵曾是关系亲密要好的就是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和精灵不和啊!」 「啊」 「真是的迟钝!」 露易丝得意的竖起了手指。 「不过始祖普里米尔也说过这样的话吧要从异教徒精灵手中夺回领地。」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我们能弄明白始祖普里米尔和精灵的关系是怎么变成敌对的那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和精灵开战了不是吗?」 「那么久远的事情要怎么才能……」 「我们有这个会说话的剑有你做的梦只要想做的话也不一定做不到吧。」 露易丝如此放言道。话虽如此这也确实是等同于破译古代神话故事等级的级难题不是说做就能立刻着手开始有办法的。 然而才人觉得有着如此坚定信念而充满斗志的露易丝是那么的动人她心中遵从的正义并非来自他人的教导而是自己的决意。才人心怀满腔的倾慕之请看向露易丝并点了头: 「对呢……我们一起努力干吧。」 「总之这个事件是我们偶然抽到的一张很了不起的牌好好使用的话说不定能让这场圣战彻底翻盘!」 才人急忙捂住了露易丝的小嘴。 「笨蛋声音太大了啦。」 「对对呢。」 说不定隔壁就潜伏罗马尼亚的探子。 「……总之公主殿下一回来我们就告诉她这个消息她肯定会高兴的。」 第六章 塔巴萨漫长的一夜 这一天夜里难以成眠的塔巴萨仰卧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上的花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幼年时的自己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经常像这样仰望天花板。 以前自己居住在位于奥尔良的宅邸时卧室的天花板上描绘着美丽的宗教图案那是「始祖的降临」中的一幕。 始祖在天使们的祝福下降临到圣地。其面容被连衣帽深深地遮盖住所以相貌无从知晓。环绕在周围的天使们挽着始祖的双手脸上浮现着慈爱的笑容。 小时候的塔巴萨非常惧怕戴着连衣帽的始祖甚至经常担心地想如果某一天晚上画像上突然出现闪烁着光芒的眼睛自己一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即使事隔多年现在目不转睛地凝视天花板时仍然会涌起一阵恐惧感但这并不是惧怕描绘在天花板上的宗教图案而是惧怕自己的内心惧怕潜藏在连衣帽中的自己真正的心意。 如果注意到了这一点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才好呢? 这种事也无法和琪尔可或是化为人形的希尔菲德商量。如果她们知道了大概十有**会说出“我支持你”这样的话吧。 这样一来就会“加展” 好不容易才得以压抑的情感将会从内心深处奔涌而出。的确、塔巴萨也觉得露易丝对待才人的方式有点过分才人明明一直在竭尽全力地保护她。 如果是自己绝不会那样做 但是现在露易丝也是自己重要的朋友她曾为了救自己而不顾危险地潜入加里亚而且听说露易丝为此连贵族的头衔都舍弃了。 露易丝和才人都是弥足珍贵的同伴自己绝不能插足其间破坏二人的关系。 虽然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但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昨晚和才人一起骑着希尔菲德在夜空翱翔的情景就充满了自己的头脑挥之不去。 塔巴萨站起身为了不吵醒希尔菲德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镶嵌在墙壁里的大镜子的面前。 双月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借助这皎洁的月光镜子里模糊地映照出塔巴萨的身姿。不要紧的塔巴萨点点头尽管自己已经16岁了但还是那么幼小瘦弱身材仍然像是未曾育的小女孩比一年前的露易丝更加 自己不可能会有魅力。 所以不要紧的 塔巴萨突然感到非常吃惊 一直以来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是否有魅力这种问题 自己果然还是有些奇怪心里充满了矛盾。明明是为了确认自己相貌平凡不会受男性喜欢好让自己安心下来才去照镜子的 然而一旦认识到事实又觉得非常沮丧。塔巴萨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呆呆地站立了一会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摘下眼镜。 自己模糊的面容浮现在镜子中。 摘掉眼镜会显得有魅力一些吗。 塔巴萨将脸靠近镜子现镜中映照出的是一名眼眸湿润的少女。塔巴萨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眼神轻轻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肩。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究竟会是谁呢 期待感猛地涌上心头心脏激动不已。 但与此同时塔巴萨又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期待。 怎么会呢 不可能会是那个人的大概应该是琪尔可吧会在半夜三更造访自己房间的除了她之外想不到其他人了。 塔巴萨像被冻住了似的停止了动作 「是我」 听见这声隐约可闻的声音塔巴萨的心脏猛地一跳慌慌张张地戴上眼镜向着大门跑去。 「有什么事吗」 询问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我有话要对你说」 究竟是什么事呢?塔巴萨无暇细想地打开了门 出现在门外的正是曾在梦里无数次相会的那张熟悉的面容。 才人用修瓦里埃的披风遮住脸溜进了房间。塔巴萨则目光游离尽量不让才人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小声地问道 「有话要说?」 塔巴萨用余光瞄了希尔菲德一眼后者出甜美的鼾声睡得正香看起来些许的响动是不会吵醒她的。 才人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是关于昨天夜里的话我认真考虑过了」 「诶?」 「就是塔巴萨继承王位的事啊」 才人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那件事怎么了?」 「我认为作为正统的王位继承者塔巴萨果然还是应该宣布即位」 才人用凝重的口气斩钉截铁地说塔巴萨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丝阴霾。 「你是被罗马尼亚说服了吗?」 「不是的这是我自己考虑出来的结果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果然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究竟生了什么事?」 「看情况加里亚军队的总攻击也差不多该开始了这样一来真的会演变成地狱般的残酷战争已经没有时间等待公主殿下的归来了」 塔巴萨闭上了双眼。 我究竟在犹豫什么呢? 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遵从他的决定了吗。 「明白了」 塔巴萨如同吐息一样低声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我会照办的」 才人用认真的目光凝视着塔巴萨 「放心吧我绝对会保护你的无论生什么」 塔巴萨的内心渐渐被喜悦所充满用颤抖的声音说 「不对、是我要保护你」 「我想要保护你啊」 才人握紧塔巴萨的手坚定地说。心脏剧烈的悸动声传到了塔巴萨的耳朵里在耳膜的深处鸣响。当塔巴萨明白那是自己的心跳声后仿佛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在仿佛一切都将快要静止的气氛中塔巴萨这样询问对方 「为什么」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塔巴萨心底冷静的部分抱着这样的疑问。 如果听到才人下一句话 如果能听到无数次魂牵梦绕的那句话。 「因为我喜欢你」 完全没有现实感塔巴萨感觉这句话听起来仿佛是远处海潮的声音。思考完全停止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说出与梦中的自己相同的话。 「骗人」 「是真的我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你的身影」 「你已经有露易丝了」 「现在我最喜欢的是你」 听到这句话塔巴萨心中感情的堤坝轻而易举地被冲垮虽然内心中出“这种事不可能生”这样冷静的呼喊但却被欣喜的狂潮所淹没。喷涌而出的感情使塔巴萨变成了一名不懂得怀疑的软弱少女。 才人伸出手抬起塔巴萨的下巴将嘴唇靠了过来。塔巴萨感觉连呼吸也变得灼热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 塔巴萨感觉双唇交合的时间仿佛永恒那么漫长才人的嘴唇在自己小巧的嘴上扩张包裹自由地变换形状。 才人轻柔地从塔巴萨嘴唇上离开紧接着吻上了她的颈子塔巴萨轻轻地推开才人。 「你不愿意吗?」 塔巴萨摇摇头指着在床上出鼾声的希尔菲德用泫然欲泣的声音说: 「会吵醒她的」 「说得也是呢对不起刚才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才人从塔巴萨身边离开将手握在门把手上 「希望你能和我做一个约定这项计划请当成绝密中的绝密机要因为万一让对方得悉风声就大事不妙了。我在白天会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希望塔巴萨也不要泄露秘密。另外虽然可能会造成你的疑惑但因为隔墙有耳所以我只有一直装傻到底。明白了吗。」 塔巴萨顺从地点点头 「几天后罗马尼亚的密使就会到来希望你遵从他的指示去做」 「那你呢?」 「夜里我还会再来的等到那时候再详细和你说明吧」 塔巴萨再次点头“怀疑”这个概念已经在其头脑中荡然无存。塔巴萨现在只是在焦急地等待下一次的相见其他的任何事都已经无法再去考虑。 第七章 安莉埃塔的外交方案 在龙轿到达加里亚王都吕斯特上空的时候安莉埃塔也毅然的凝视着前方。坐在对面席位上的枪士队队长亚尼艾斯正在确认着腰间的手枪。 「怎么了?我的队长大人」 「不……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亚尼艾斯并没有掩饰“认输”的心情说道。即便如此安莉埃塔也依然是一脸平静的表情。 在被龙吊住四个角的轿子窗户的外面能看见并排飞行着的加里亚龙骑士的身影。戒备森严的龙骑士队虽然名义上是护卫但却是毫不大意的监视着安莉埃塔的龙轿。 「但是陛下……现在的情况与其说“鲁莽”还不如说是“蛮勇”。竟然单身访问前几天刚交过战的国家……」 亚尼艾斯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哎呀?先前在国境附近与我骑士队交战的是加里亚的“叛乱军”。而且虽说罗马尼亚生了圣战但我国还尚未向其宣战。因此在公式上我国并没有与加里亚处于战争状态」 安莉埃塔依旧一脸平静的说道。但是………亚尼艾斯并没有看漏她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着。虽然装得很坚强但事实上还是感到非常不安吧。 「水精灵骑士队以及被捧为雅克伊莱亚圣女的弗兰索瓦兹小姐现在不是罗马尼亚军的招牌吗?如果这点被加里亚责问的话您打算怎么辩解呢?」 「到时只要回答“他们是借于罗马尼亚的骑士队”就行了因为也不是没有这种列子。露易丝的话对了就将她说成是因为神托而亡命罗马尼亚的修女吧。嗯不管怎么辩解都能行得通」 亚尼艾斯的嘴形弯曲成“へ”的形状摇了摇头。 并没有其他随从安莉埃塔只带了亚尼艾斯一人可以说是“赤手空拳”的单身进入“敌国”加里亚。 罗马尼亚突然布的“圣战”在托里斯汀上下引起了很大的骚动。几乎所有的贵族和重臣都面带愁容的皱起了眉头。 只要不是相当的狂信者圣战和噩梦将是同义词。那会是场国内的贵族都被集中起来握着长枪的年轻人被编为军队并将国库耗空的战争。而且……就算是最终胜利所得到的东西也只有未开的沙漠以及荣誉而已。这些根本无法弥补战争中的损失。而比起胜利来说失败的可能性……更高。因圣战失败而被毁灭的小国数不胜数。要追跟溯源的话哈尔吉尼亚的诞生也是由于因圣战而疲惫的诸侯引叛乱的结果。 对人们来说比起从未见过的圣地眼前的生活更加重要。 安莉埃塔一回国便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会停止这场圣战”尔后就一直在办公室内开始制定对加里亚的外交方案。 一周后制定好所有计划的安莉埃塔召集齐重臣这样向他们说道。 「我会直接找加里亚王进行交涉」 当然托里斯汀的重臣以及马萨里尼甚至就连母后玛丽安都反对安莉埃塔前往加里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国王亲自单身前往和本国充满火药味的他国进行“交涉”即便是纵观哈尔吉尼亚悠久的历史也没有这种冒险。亚尼艾斯会觉得头痛也不无道理。 安莉埃塔甚至说出了如果不同意这次行程的话宁愿摘下王冠这样才终于让国内的重臣同意了。 「陛下……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知道您觉得动“圣战”自己也有责任。但是……陛下的生命已经不是陛下一个人的了。如果陛下有什么万一的话祖国将会变得一团糟。而且这种可能性并不低」 「击败了加里亚的罗马尼亚将会在哈尔吉尼亚组建圣地光复军吧。如果拒绝提供军队的话我会被逼退位吧。也就是说不管是那条路国内都会变得混乱不堪。而且或许情况还会变得更糟糕……你也知道过去的圣地光复联合军曾经使得哈尔吉尼亚变得多么凋敝吧?」 亚尼艾斯无言以对。因为光是安莉埃塔退位这一件事都是完全无法衡量的重大事态。 「就算没有我国家也能正常运作。因为不管是马萨里尼枢機卿母后还是家臣集团都依然健在。但是………如果和妖精生大规模战争的话整个哈尔吉尼亚都会崩溃」 安莉埃塔握紧了颤抖着的手。 「用我一个人的生命………如果能参加这场赌博的话可以说是很便宜的」 「看来我似乎被您驳倒了」 亚尼艾斯以无趣的口吻说道突然察觉到什么的安莉埃塔表情变色道: 「啊抱歉。让你也卷了进来」 「没关系。从服军役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但是我是陛下的近卫队长因此比起哈尔吉尼亚的安全我更加不希望陛下不顾自己的安全」 「但是我可并没有打算来这里进行会输掉的赌博哟。我也做了相应的准备。对于约瑟夫王来说这个提议也是打破常规的」 安莉埃塔紧紧地握着装满文件的包干脆的说道。装在包内的对加里亚外交方案其内容几乎受到所有的重臣所反对。 「绝对不可能的」 当时重臣们当即提出反对。但是却有一个人投了赞成票。 那人就是马萨里尼枢機卿。他跪在不眠不休的推敲这份草案的安莉埃塔面前: 「很高兴看都您的成长」这样简短的说道。 在看见以占地广阔而闻名的维萨提尔宫殿后从国境开始就护卫着安莉埃塔龙轿的龙骑士们一起降落到中庭并围成了一个园阵。 安莉埃塔所乘坐的龙轿缓慢的降落到园阵中间。等候在一边的卫兵们立马跑了过来将门打开。 迎接阵容的简朴让亚尼艾斯吃了一惊。没有仪仗兵也没有乐团。说起加里亚好歹也是哈尔吉尼亚的一个大国。虽然是战时但迎接一国的女王也应该有相应的排场。 现在亚尼艾斯终于对国家的一半都已经反叛会变成什么样子有了实感。安莉埃塔在看了看迎接的场面后便面无表情的观察起维萨提尔来。 她的目光在一点停了下来变得一动不动。 「您怎么了?」 亚尼艾斯也向那边看去她不禁吞了口气。中庭的对面出现的是本应该是约瑟夫所居住的本城格兰.拖罗瓦的残骸。蓝色美丽的宫殿坍塌化为了一堆废墟。 「虽然有生叛乱的谣言……难道这个就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亚尼艾斯抵御道。围在周围的骑士们虽然都同样面无表情。但作为身经百战的亚尼艾斯却能看出他们假面下的真心。那就是恐怖。 「……对于交涉来说似乎满吉利的」 因为苦于国内的叛乱数量不多的骑士的士气也在下降。如果加里亚已经这么困乏了的话那么同意安莉埃塔提案的确率也会增高。 从围成圈的骑士中出现了名戴着头巾的女性。全身黑色装束散着某种可疑的气氛。 「欢迎来到加里亚王国。对于安莉埃塔女王陛下的光临我们由衷的欢迎」 女人殷勤的跪下行了一礼。明明在一国之主面前却不取下斗篷。因此安莉埃塔不觉得有必要回礼将女人当作空气般无视掉。 「这边请。我的君主正在等候着您」 女人毫不在意的站起来后迈出了脚步。没办法安莉埃塔也跟着走了出。虽然对这种无礼的对待感到不满但一想起以前约瑟夫在诸国会议时的态度安莉埃塔心中也了然了。 对于女人的声音还有印象的亚尼艾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究竟是在哪里?亚尼艾斯在记忆深处寻找着终于想了起来。 「我和您的同伴似乎在以前见过呢」 女人转过头向亚尼艾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在亚鲁比昂吧」 亚尼艾斯低声回应道。安莉埃塔不禁瞧向亚尼艾斯。 「……她就是好几次袭击弗兰索瓦兹小姐的女人。恐怕那巨大的骑士人偶兵团也是由她…」 这时安莉埃塔初次露出了严厉的表情。 「那个是叫约路蒙钢特」 女人大模大样的说道。 女王和枪士队队长被带到了迎宾馆的晚餐会室。约瑟夫坐在长餐桌的深处等待着安莉埃塔一行人。 里面没有侍从也没有卫兵一副冷清的光景。餐桌也没有准备任何料理。 戴着头巾的女人………密斯尼特伦像影子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约瑟夫身后。 亚尼艾斯将约瑟夫对面的座位拉了出来。安莉埃塔坐了下去。约瑟夫像是代替打招呼似的打了个大哈欠。 「早啊。安莉埃塔女王」 「日安。约瑟夫王」 隔着长长的餐桌两名国王对峙着。问候就到此为止会谈马上开始。 虽然事前有向加里亚传达过今日将会到访。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多余的外交辞令连议事与书记官也没有是一场冷清的会谈。 亚尼艾斯从安莉埃塔的包内取出文件尔后以完美的礼仪走到约瑟夫身边恭顺的将文件放在其面前。 约瑟夫随便的将文件拿到手中。大致过目了一下便一页一页地翻下去。在面不改色的读完后将手肘撑在餐桌上重新转向安莉埃塔。 「真是了不起的提案。作为所有哈尔吉尼亚诸国国王之上构建哈尔吉尼亚大王的地位。并且他国的王也必须臣服其下……。除了罗马尼亚」 「嗯。罗马尼亚的教皇猊下对我等来说只是作为给予“权威”的象征而君临天下而已」 「虽然这上面写的有初代大王会推荐朕是真的吗?」 「是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妖精断绝关系”。就是这样。您为什么会和妖精联手?约瑟夫王你是想将哈尔吉尼亚全土都归于麾下而作为一切的王君临天下吧?我打算帮您完成这个愿望」 「还真是打破常规的提议呢。但是格尔马尼亚会同意吗?」 「格尔马尼亚的王本来就是格调低下的王。居然还狂妄的自称为皇帝这正是其自卑的表现。像那种乡巴佬是不可违抗托里斯汀和加里亚的联合意愿的」 「真是让人吃惊啊安莉埃塔女王。本以为是和罗马尼亚联手侵略我国但反手却来与我国联合!您真是位出色的政治家!以前真是看错您了!」 「感谢您的夸奖。并非妖精而是由我来将您推上哈尔吉尼亚王的宝座吧」 约瑟夫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目的是什么?」 安莉埃塔在一瞬间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好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果您和妖精族断绝关系的话“圣战”也会就此结束。比起会将全世界都卷入的战争我情愿与“无能王”联手」 「让朕和罗马尼亚正面碰撞吗这就是以毒攻毒吗?」 「即便是同样的地狱我也想选择更好的那一边」 约瑟夫满足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政治的本质呢。好吧。那么朕也想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做朕的王妃」 安莉埃塔不禁瞪大了眼睛。 「哎呀。朕可是认真的呢」 安莉埃塔咬了咬嘴唇。眼中初次出现了强烈的憎恨安莉埃塔点了点头。 「我答应」 「陛下!」 一直在一旁一动不动听着的亚尼艾斯出了喊声。安莉埃塔用手制止她后再一次点了点头。 「如果我可以的话我很乐意」 安莉埃塔身上充满了强烈的觉悟。 亚尼艾斯明白了“如果是为了停止圣战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安莉埃塔的这份决心是认真的。 约瑟夫似乎很高兴似的瞧着那样的安莉埃塔不久后便笑了出来。约瑟夫的笑声在晚餐会室当中回荡着。 「哈哈哈哈哈!别当真!朕是个气量狭小的人。朕可不会和不喜欢朕的女人同床共枕哟」 安莉埃塔的脸因屈辱而红了起来。约瑟夫站了起来走到安莉埃塔身旁。用他的大手抓住安莉埃塔娇嫩的下颚。 正想拔出剑来的亚尼艾斯被从后面悄然无息靠近的石像鬼止住双手。 「你这只女狐狸」 约瑟夫依然以一副很快乐似的口吻说道。 「打算在初夜的晚上砍下朕的头颅吗」 安莉埃塔用尽全力虚张声势的回复道。 「您您真是慧眼如炬」 约瑟夫的笑容逐渐僵硬了起来。 「越来越中意了。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了。我居然将你当作普通的小女孩!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您就算和古代的大王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策士!而且还有勇气以及觉悟。您会成为一个好国王的吧。安莉埃塔女王」 约瑟夫返回自己的御座坐了下来。在“啪”的声打了个响指后止住亚尼艾斯的石像鬼松开了手腕。亚尼艾斯痛苦的咳嗽了起来。 安莉埃塔在看了一眼亚尼艾斯后开口说道: 「……那么就请您赶快出布告吧。统治托里斯汀和亚鲁比昂以及格尔马尼亚的王如果站在您身后的话那么罗马尼亚也会失去其大义的吧」 但是约瑟夫并没有回答。 「约瑟夫王?」 约瑟夫将手法在额头上露出一脸不知该怎么开口似的表情说道: 「但是啊。很遗憾我并不打算参与这个提案」 「您是说还有什么不足吗?得到这个世界还不足够吗?」 「如果朕是**深重的男人的话………朕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你的提案吧。但是啊并非是这样。并非是这样啊」 约瑟夫摇了摇头。然后以仿佛流氓般的口吻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并不想要这个世界」 「您是什么意思?」 安莉埃塔感觉到有种名为不安的水流进了自己心灵的空隙似乎正在不断的充满内心。不知为什么儿时曾读过的那些令人害怕的恐怖怪谈故事在自己内心复苏起来。 「但是没有必要因自己“理解错误”而感到羞耻。你所出示的条文是让人无法抱怨的提议。就连我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提议”。真的很出色。但是啊……可惜前提搞错了。恐怕即使是神也无法算出那前提吧」 「您在说什么?」 「你刚才曾经说过。“即便是同样的地狱我也想选择更好的那一边”」 「没错」 「而我却想见那地狱」 「您是说笑吧」 「并不是说笑。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地狱。想见见不能忍受的谁也没见过的一刻也不停止侵食着我内心的地狱而已」 安莉埃塔感到全身无力。亚尼艾斯慌张的支撑起差点倒下的安莉埃塔。真是越来越不懂了。本以为约瑟夫是名虎视眈眈想得到全世界的**深重的男人。因为他曾好几次狙击“虚无”又和妖精联手还伪装成叛乱军侵攻罗马尼亚。 但是眼前的男人却否定了这一切。 不仅说出“并非如此”。居然还干脆说出“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地狱”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台词。 但是……他所说的话让是认真的。一脸严肃如此说道的约瑟夫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悲伤。 「因此我决定制造出“圣战”之类的儿戏般的地狱。这也正是你们活跃的结果啊。反正都来了就去参观参观吧。安莉埃塔女王」 与此同时加鲁加索鲁…… 如第夜晚所言白天的才人和昨晚完全判若两人仿佛夜里的事情根本没有生一样才人在食堂一脸自然的和塔巴萨在进行着了对话。 「哟塔巴萨早晨好。」 塔巴萨眼看着书微微点了一下头以表回答之后才人就加入水精灵骑士队的成员们开始了的一如往常的说笑打闹。 露易丝则和蒂法妮娅坐一起吃着面包看到她们两人塔巴萨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在感到很对不起露易丝的同时却有一股意外的甜蜜感蔓延在心里昨晚生的事情真的不是梦? 然而……自己颈部温热的触觉却明确证实了那的真实性被才人的嘴唇碰到的地方现在仍然仿佛被烫着了一般出滚滚温热。 塔巴萨咬紧了嘴唇心不在焉的翻了一页书。 不知什么时候琪尔可已经到了她身边坐下了琪尔可一瞬间即现了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不对劲之处忍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无法抵住冲动后在塔巴萨耳边轻声道: 「你啊赶快坦白从严吧到底生了什么?」 塔巴萨摇了摇头。 「……没什么。」 决定继承王位的事情……或者昨晚生的事情都不能对琪尔可说。 「你是知道对我不准搞隐瞒的吧?」 塔巴萨决定暂时无视自己的挚友的问题起身了现在希望你暂时不要追问这事。 加鲁加索鲁早已看惯的风景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塔巴萨忽然现自己现在真正的到了阳光能找到的‘光明’之处心中不禁充满了喜悦。 一种感情在流溢夜晚是那么的让人期盼。这份等待的急切甚至胜过这之后的加冕胜过了曾彻底占据过整个自己内心的复仇…… 在路边的一个花坛旁塔巴萨停下了步伐。 微微闪着天蓝色韵调的几朵加里亚鸢尾花正鲜艳的怒放一瞬间想起不衬景的自己房间的塔巴萨不禁伸手摘下了一朵拿在手上看着和自己头有着相似颜色的花朵塔巴萨感到自己红了脸。 夜晚房门被敲响的时候…… 塔巴萨给已经给睡着的希尔菲德又施了一道催眠魔法让它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希尔菲德的呼吸声变得更沉了。 怀着急切的心情塔巴萨打开了门和昨晚同样装扮的才人出现在门前忽然抱住了自己塔巴萨把头埋在了才人的胸里。 才人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直接用手抬起了塔巴萨的下颚吻了上去。 塔巴萨闭上双眼任由对方动作她昨晚现如果这样将会感觉很舒服。 才人轻轻地抱起塔巴萨把她横着放到了床上。 塔巴萨的脸上浮现出了平日绝不常见的----晕红色娇小的胸部也因为紧张和兴奋微微的起伏着。 觉了桌子上被装饰有蓝色鸢尾花的酒瓶才人露出了笑脸。 「摘花?还真是少见呢。」 「……因为这房间什么也没有嘛。」 「这样才好。」 才人从酒瓶上取下花朵插入了塔巴萨的头里仿佛辫一般鸢尾花恰到好处的融入了塔巴萨的头。 才人取下了正在害羞着的塔巴萨的眼镜。 「……眼镜。」 「没有更可爱。」 「什么也看不见。」 「不是害羞的不敢睁开眼镜吗?」 才人仿佛压倒上去一般把双唇递了上去接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才人起身了。 「……诶?」 「得走了没有时间没关系的没有多么好担心的事情。」 接着仿佛如来的时候一般才人就那么唐突的走了。 被留下的塔巴萨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房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满怀着喜悦的塔巴萨打开门却现站在门前的朱里奥后脸色迅的冷了下去。 「很适合您哦夏洛特公主殿下。」 塔巴萨不禁伸手捂住在了头上她轻轻的摘下巧妙的插着的花朵后小心的放回了酒瓶上。 朱里奥回复严肃的表情后敬了一礼。 「在下来迎接您了虽然我擅自认为您已经从才人那里听说了。」 这么说来昨晚才人是说过罗马尼亚的密使很快就会来……已经连‘怀疑’都忘记了的塔巴萨就那么按照对方说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第一次的恋爱已经让她失去了判断力。 与此同时加鲁加索鲁…… 如第夜晚所言白天的才人和昨晚完全判若两人仿佛夜里的事情根本没有生一样才人在食堂一脸自然的和塔巴萨在进行着了对话。 「哟塔巴萨早晨好。」 塔巴萨眼看着书微微点了一下头以表回答之后才人就加入水精灵骑士队的成员们开始了的一如往常的说笑打闹。 露易丝则和蒂法妮娅坐一起吃着面包看到她们两人塔巴萨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在感到很对不起露易丝的同时却有一股意外的甜蜜感蔓延在心里昨晚生的事情真的不是梦? 然而……自己颈部温热的触觉却明确证实了那的真实性被才人的嘴唇碰到的地方现在仍然仿佛被烫着了一般出滚滚温热。 塔巴萨咬紧了嘴唇心不在焉的翻了一页书。 不知什么时候琪尔可已经到了她身边坐下了琪尔可一瞬间即现了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不对劲之处忍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无法抵住冲动后在塔巴萨耳边轻声道: 「你啊赶快坦白从严吧到底生了什么?」 塔巴萨摇了摇头。 「……没什么。」 决定继承王位的事情……或者昨晚生的事情都不能对琪尔可说。 「你是知道对我不准搞隐瞒的吧?」 塔巴萨决定暂时无视自己的挚友的问题起身了现在希望你暂时不要追问这事。 加鲁加索鲁早已看惯的风景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塔巴萨忽然现自己现在真正的到了阳光能找到的‘光明’之处心中不禁充满了喜悦。 一种感情在流溢夜晚是那么的让人期盼。这份等待的急切甚至胜过这之后的加冕胜过了曾彻底占据过整个自己内心的复仇…… 在路边的一个花坛旁塔巴萨停下了步伐。 微微闪着天蓝色韵调的几朵加里亚鸢尾花正鲜艳的怒放一瞬间想起不衬景的自己房间的塔巴萨不禁伸手摘下了一朵拿在手上看着和自己头有着相似颜色的花朵塔巴萨感到自己红了脸。 夜晚房门被敲响的时候…… 塔巴萨给已经给睡着的希尔菲德又施了一道催眠魔法让它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希尔菲德的呼吸声变得更沉了。 怀着急切的心情塔巴萨打开了门和昨晚同样装扮的才人出现在门前忽然抱住了自己塔巴萨把头埋在了才人的胸里。 才人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直接用手抬起了塔巴萨的下颚吻了上去。 塔巴萨闭上双眼任由对方动作她昨晚现如果这样将会感觉很舒服。 才人轻轻地抱起塔巴萨把她横着放到了床上。 塔巴萨的脸上浮现出了平日绝不常见的----晕红色娇小的胸部也因为紧张和兴奋微微的起伏着。 觉了桌子上被装饰有蓝色鸢尾花的酒瓶才人露出了笑脸。 「摘花?还真是少见呢。」 「……因为这房间什么也没有嘛。」 「这样才好。」 才人从酒瓶上取下花朵插入了塔巴萨的头里仿佛辫一般鸢尾花恰到好处的融入了塔巴萨的头。 才人取下了正在害羞着的塔巴萨的眼镜。 「……眼镜。」 「没有更可爱。」 「什么也看不见。」 「不是害羞的不敢睁开眼镜吗?」 才人仿佛压倒上去一般把双唇递了上去接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才人起身了。 「……诶?」 「得走了没有时间没关系的没有多么好担心的事情。」 接着仿佛如来的时候一般才人就那么唐突的走了。 被留下的塔巴萨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房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满怀着喜悦的塔巴萨打开门却现站在门前的朱里奥后脸色迅的冷了下去。 「很适合您哦夏洛特公主殿下。」 塔巴萨不禁伸手捂住在了头上她轻轻的摘下巧妙的插着的花朵后小心的放回了酒瓶上。 朱里奥回复严肃的表情后敬了一礼。 「在下来迎接您了虽然我擅自认为您已经从才人那里听说了。」 这么说来昨晚才人是说过罗马尼亚的密使很快就会来……已经连‘怀疑’都忘记了的塔巴萨就那么按照对方说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第一次的恋爱已经让她失去了判断力。 第八章 加冕式 第二天早上…… 才人在沸腾的欢呼声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 睡在身旁的露易丝好像也被吵醒了。才人揉了揉尚未睡醒的眼睛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 欢呼声从敞开的缝隙冲灌入了整个房间。由于墙上的洞穴而变成和他们在一个房间里的马里科尔奴与蒂法妮娅好像也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声音啊?」 「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边这么说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 由于这间旅馆是建在可以清晰眺望到里纳河的悬崖上(加鲁加索鲁的房屋都是如此)往窗外眺望的话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情形。 展开于草原之上的罗马尼亚军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那是什么?」 马里科尔奴指着下面。 原来在罗马尼亚军的正中处有一个巨大高台。还是说看起来更像是祭坛呢。就像是演唱会的舞台一样的感觉呢才人这么想着。 「他们准备演什么歌剧么?」 露易丝表着呆呆的感想。 「喂喂现在明明是战争状态啊还准备演什么歌剧么?」 「我也不知道啊。搞不好是想要上演什么啰唆的宗教剧来打击一下对手的士气什么的……」 「要是看到这种东西的话不是反而会更加生气么?」 正说着的时候马里科尔奴使用了「远见」的咒文。 「哦!教皇猊下在那个祭坛上面哦!是准备举行什么法会么?」 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的一群人互相看了看向着里纳河的河边冲了下去。途中还汇合了同样察觉了骚动的水精灵骑士团的众人以及琪尔可。但是却没有塔巴萨的身影。 奔跑着的才人说着 「呐琪尔可塔巴萨人呢?」 「……唔。我刚才去找她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那孩子这么大清早的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 不好的预感越严重起来了。 在从加鲁加索鲁的街道奔向草原的阶梯上欢呼声也显得越来越响了起来。祭坛上除了竖着白底黑字的圣战旗之外连罗马尼亚联合皇国的旗帜也迎风飘扬着。在旁边还能看见一面双杖交叉的旗帜。 「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加里亚王国的国旗么?」 琪尔可说道。教皇拜多里奥·塞纳巴莱正站在旗帜下方用睥睨的视线扫视着周围。被周围的士兵们所阻拦无法再往前进的才人等人只得站在远处凝望着事情的进展。 拜多里奥举起了双手罗马尼亚军沸腾的呼声也随之听了下来。所有人都做起了祈祷的姿势。 「什么嘛。临时的弥撒么?也不用特意跑到这种地方来做吧……」 琪尔可出了有点愣住了的声音。 拜多里奥的祈祷大约持续了三十分钟。这段时间里才人等人也只能一同维持着祈祷的姿势。 祈祷结束后拜多里奥展开了双手。 「敬虔的普里米尔的教徒们今天将由我为大家带来一个令人欢欣的消息。」 他的声音已然经过魔法的增幅可以传到在对岸展开的加里亚军的耳中。 「在对岸的效忠于狂王的加里亚君的诸位也请务必聆听这个消息。」 马上从河岸对面的加里亚军传来了各种声音。 「搞什么啊!要是说教的话就不用了!我们没空听!」 「赶快滚回去和你的神去祈祷吧!」 拜多里奥微笑了一下无视了这些声音继续着他的讲话。 「加里亚君的诸位。你们正在犯着错误。你们奉之为王的那一人物并非是这个加里亚王国的正统国王啊。」 才人的脸色不由为之一变。 「你说什么?」 「诸位奉之为王并献出你们忠诚的那个人是个杀死下任国王继承者奥尔里昂大公夺走王座的强盗一样的人。诸位准备向这样的一个人献出你们的忠诚么?希望你们理解这是对于神明以及始祖的巨大的侮辱啊。」 「就算如此这里也没有你这个可恶的和尚插嘴的余地!」 「这是侵略别国领土的人该说的台词么!强盗根本就是你们这些人不是嘛!」 拜多里奥的嘴角浮起了一线笑容。 「我们并不是强盗也不是为了支配诸位而来到这片土地上的。反而是为了让你们祖国的回到正统国王的统治下才来到这里的。作为神明与始祖的下仆的我等绝对不会认同你们那个与异教徒联手的国王。这一点连身为敬虔的普里米尔的教徒们的诸位也是十分明了的吧。」 才人已经想要向前冲过去了。事情展到这个地步连露易丝他们也明白了这件事情所要揭露的真相。然而圣堂骑士团马上冲了出来交叉的刀剑阻挡住了才人他们的脚步。 「不要骚乱!好好听教皇猊下的讲话!」 「就让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诸位所应效忠的正统的国王吧。已故的奥尔里昂大公的遗女夏洛特公主殿下。」 祭坛的下方神官们向两边散开塔巴萨出现了。她身上并没有穿着平时的那套魔法学院的制服而是披上了豪奢的王族衣装。摘下眼镜的那张脸上化了一点薄薄的妆饰。与平日不同的这一姿态完美的展现了塔巴萨隐藏在那无表情的假面下高贵看上去是当之无愧的哈尔吉尼亚的公主。 「塔巴萨!」 琪尔可出了怒吼声。然而这个声音马上被壮大的欢呼所淹没无法传达到祭坛上的塔巴萨耳中。 「夏洛特殿下!?」 「怎么可能!不是在那个时候被暗杀了么?」 「不是听说是被剥夺了身份到托里斯汀留学去了。」 加里亚军中传来了各种惊愕叫喊。 「竟然准备了这种冒牌货!」 愤怒得忘我的这一喊声连中州这边都能听得很清楚那人就是与才人数次交手过的索瓦松男爵。 「竟然想用奥尔里昂大公的遗女来欺瞒我们!不知廉耻!你想要如此愚弄我们么!」 「那么你们要不要来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冒牌货呢?」 教皇堂堂正正的说着说出了好几个贵族的名字。不管如何应该都是知道塔巴萨身份的贵族。 他们以索瓦松男爵为登上了小舟来到了罗马尼亚军的阵地走上了祭坛。 大约十名左右的贵族仔细地盯着塔巴萨。看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其中的一人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吟唱着「探测魔法」确认了塔巴萨身上没有任何魔法之后他们一齐跪了下来。 索瓦松男爵用艰难挤出的声音说道。 「一别经久……夏洛特殿下。」 加里亚军中传出了沸腾般的叫喊声。大群的贵族突然间向着河流的中州这里冲了过来其中还包括了巴索·卡斯特莫尔。 他摘下了脸上的铁面具挥动双手大声喊叫着。 「我是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巴索·卡斯特莫尔!我在此宣言为了迎接夏洛特殿下回到玉座加里亚义勇军成立了!我们所求的只有追随于夏洛特殿下!」 加里亚军开始混乱了。他们的思考没有办法跟上这突然的变化了吧。为了进一步的刺激已经对他们所拥有的大义有所动摇地加里亚君拜多里奥再次说着。 「忠勇的加里亚军队的诸君啊。用你们那聪明勇敢的头脑思考一下吧。问一问你们那无垢善良的内心吧。与这个古老、悠久的王国最相称的国王究竟是谁?是那个在吕特斯的懒惰的杀了自己弟弟夺取王冠的无能王?还是……」 拜多里奥把右手放在了塔巴萨的肩膀上。 「还是这个站在这里将要接受来自圣埃基斯三十二世亲自执行的加冕典礼的才气横溢的年轻女王呢?」 有许多的贵族及士兵集中在了站在河川边上的卡斯特莫尔身边。不过……全军都倒戈过来这种事毕竟还是不会生的。大家都因为这太过突然的展开而无法好好的思考了。 「好好地想一下吧。时间还是有的。不过那也并非无限多。现在正有一支两用舰队向着这里进过来。它将会载上已经成为国王的夏洛特女王陛下从那个盗贼手上把吕特斯夺回来。让身为始祖和神明下仆的我所认同的这位真正的国王稳坐在那个玉座之上。那么诸位你们难道想要披上贼军的污名么?」 虽然数量并不多但是聚集在卡斯特莫尔身边的士兵、贵族的人数又增加了。加里亚军所在的地方也生了各种争议骚动也增加也越来越快了。各个地方甚至能够看到把出魔杖开始对峙的情形。 才人微微颤抖着看着这一状况。 塔巴萨?为什么? 可恶。罗马尼亚肯定是说了什么好听的话骗过了塔巴萨。绝对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但总算是让塔巴萨改变了主意。 加里亚军中的动摇越扩大了。这样下去的话就会完全按照罗马尼亚教皇所想的展下去了。安莉埃塔究竟计划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一旦大势形成的化就谁也不能阻止了。 「……这样下去的话加里亚就会对罗马尼亚唯命是从了。那样的话就没有办法再阻止圣战了。」 露易丝懊悔的说着。事到如今就算冲破圣堂骑士的包围跑到塔巴萨身边让她改变主意也为时已晚了。 想要停止开始滚动的巨石的方法已经没有了。 拜多里奥指了指天空中西南方向的一个小点。那个方向上可以看见压迫天空一般的巨大舰队。 「这时间也算得太准了吧太正好了。」 才人的额头沁出了一丝汗水一边说着。 克拉威鲁卿端坐在旗舰‘夏露尔.奥尔里昂’中他身边的舰队参谋琉基尼子爵正在说着。 「没想变成真正的叛乱舰队了啊。这瞬息万变的政治状况实在是让人眩目啊简直就是猫的瞳孔一样嘛。」(注:猫的瞳孔会因光线的明暗而产生迅的大小变化这里是一种惯用语。) 这是不带任何嘲讽的率直的感想。克拉威鲁卿捋了捋嘴边的胡须说道。 「现如今的我们可不是‘叛乱舰队’了哦。可是名正言顺的加里亚王国两用舰队啊。」 知道数周前自己这伙人还仍是那个加里亚王国的两用舰队。接着又听从约瑟夫的意愿成为了伪装的叛乱舰队但由于阴谋的失败和对于圣战的恐惧感成为了真正的叛乱舰队。然后到了现如今……又听从了教皇所说的‘这是为了正统国王的准备’再次变回了加里亚两用舰队的这一名号。 教皇拜多里奥·塞纳巴莱对正在圣·马隆休整的两用舰队下达这一出航命令的时候正是昨天。虽说是个叛乱舰队但也只是因势而成的而已。 让那个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干劲来去对自己曾经的同胞火炮相向的克拉威鲁卿来说让他重新站起来的唯一理由正是那个命令。 「把正统的国王带去都。」 这样的话就有了大义名分。而且事到如今还不肯离开约瑟夫的那群家伙也没有必要再当作同胞来看待了。 「已经过了一周了哪。想必后世的剧作家也会为了现今生的事情而感到头疼吧。这样连续不断的改变名称还真是……。话说回来罗马尼亚的那群家伙真的找到了夏洛特殿下么?难道说是找了个冒牌货么希望他们不会做这种傻事吧。」 「会是真货么?」 克拉威鲁卿点了点头。 「虽然城下总是有些个‘被暗杀了’之类的传闻……但好像是被追放到国外去了的样子。而且也听说过被幽闭在某处的城堡里的传闻……不过应该还仍健在的样子大概是成功逃走了吧。」 「罗马尼亚也在里面插了一脚吧?」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倒是有可能的。看来夏洛特殿下也是运气很好的人啊。」 而自己的这个舰队竟然会被那个「夏洛特殿下」所拯救这种事情克拉威鲁卿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他也不曾拜见过还使用着‘夏洛特’这一名字的塔巴萨。 「哎呀来源正统的加里亚王国也终于要成为罗马尼亚的后庭了吗?教皇猊下真是比我们祖国的朱里奥大王还要伟大啊。不管怎么说朱里奥大王也只把加里亚的一半纳入了自己手中而那个年轻的教皇则是把全土都收进囊中了啊。」 「呼。不管国王的权力掌握在谁的手中总比那个‘无能王’要强上不少了。那个家伙和埃尔夫联手在圣·马隆搞了些什么奇怪的研究。那个研究的结果就是那些骑士人偶了。现在不知道又在吕特斯做些什么恶行了真是个恶魔!还是赶快沉沦到别的什么地方去爱干什么干什么吧!还是干脆把他送去真正的地狱里算了!?」 带着憎恨的感情克拉威鲁卿这么说着。现在的他估计也忘记了他自己也曾落入那个无能王的阴谋做出了背叛神明和始祖的事情了吧。 「一定要让夏洛特殿下登上这艘冠有父皇姓名的舰船凯旋回到吕特斯。这才算是昭雪了我们所背负的懊悔啊。能够在这件事中帮上忙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名誉的事情嘛?子爵。」 「是是那可是相当名誉的事情啊。」 他用不怎么在乎的口吻回答之后。 「哦快要能够看到加鲁加索鲁了。不管来过几次都觉得到底为什么会想要在那种地方建立一个城市呢说实话我真的是很怀疑呢。」 看着在直线距离不到十里古的前下方蜿蜒曲折的「赤serpentrouge蛇」琉基尼子爵说道。 也能看见在那旁边流淌着的里纳河的两岸对峙着的罗马尼亚和加里亚两军。 在计划里这艘船应该载上完成加冕仪式的夏洛特‘女王陛下’竖起国王的旗帜再对着那些仍旧不肯表示恭顺的加里亚残党施以舰炮的轰击。 那样的话那些残余不多的势力也只能举起双手了吧。接着再把还是愚蠢的留下来的人们毫不留情的干掉之后就能够顺利进入毫无防备的吕特斯了。 真是比训练航海还要轻松的任务啊。 但是……悲剧就突然造访了。 在船桅上瞭望的水兵好像现了什么东西。 「左上方!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有什么东西算怎么回事。这也算是报告么!」 副长呵斥着。 「龙?不是不是龙!那是……石像怪?」 真是不得要领的报告。 克拉威鲁卿和琉基尼子爵也看往那个方向。 原来如此是有一个长着奇妙翅膀的像龙一样的东西往这边飞了过来。仔细一看的话的确是石像怪。把它和龙搞错了也不是什么怪事。作为石像怪来说它的动作太迅了。 「那是什么东西?侦察兵?」 还是为了送达什么密令的传令兵? 那个灰色的以恶魔般的外形而制造出来的石像怪并没有降落在甲板上而是潜入了舰队的下方。感觉到了不祥预感的琉基尼子爵马上大声下达了命令。 「把那个家伙打下来!」 然而这个命令已经来不及了。 吱……! 就像是蛋壳上产生裂缝一样的声音石像怪握住的「火石」的表面上开始产生龟裂。 由于被约瑟夫的"exp1osion"留下肉眼无法看见的伤口而变得脆弱的结界终于再也无法压制住内部翻腾的火焰之力。 并不奇怪。 能将整个森林燃烧殆尽的热量被挤压在只有五赛桐的结界之中。 从龟裂的缝隙中喷涌出的火焰无声地以令人恐惧的度膨胀。短短一瞬间炎之玉扩展至十万倍的大小。 两用舰队先头部队上的士兵们连出惨叫的时间也没有就被巨大的火焰团给吞没了。 炎之玉将半数以上的两用舰队如果纸壳般烧尽。舰上搭载的火药也被点燃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天空。 剩下的军队受到巨大火焰的波及损失也不小。 一幅地狱的景象。 「不是说半径有十里格吗?怎么只有五里格?」 乘在小型快艇上眺望远方光景的约瑟夫嘟囔到。侍卫在一旁的密斯尼特伦对主人的不满给予了回答。 「刚才使用的是最小型的石头。贝达夏尔卿说的应该是仅次于最大等级的那种」 「是吗」 约瑟夫搔了搔头。 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安莉埃塔呆呆地看着事情的展。 『让你见识一下地狱』约瑟夫这句话的意思她终于解理了。原来那并不是什么比喻而是真实意义上的地狱。 安莉埃塔颤抖地看着把半数的两用舰队在一瞬间摧毁的炎玉。 她曾经在塔尔布见过类似的东西。那是塔尔布之战时目睹的露易丝的exp1osion。 虽然摧毁了亚鲁比昂舰队的那个魔法也是相似的东西……但规模与威力还有凶残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露易丝的exp1osion可以毁灭船上装载的风石燃烧船桅但对不会杀人。 "刚才的东西就像是个小型的太阳" 安莉埃塔颤抖着在心中低语到。 半径达到五里格的巨大火团安莉埃塔从未想像过。 被夺走剑与枪双手同样被绑在身后的亚尼艾斯似乎也怀着同样的感想。被评价为钢铁般的她竟也闭起眼露出如少女般怯弱。 「您……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吗?」 安莉埃塔的眼中流出泪水。 「你知道那支舰队中搭乘了多少将士吗?」 「至少要比我们这般可怜的小船来得多吧」 约瑟夫笑着说到。安莉埃塔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看着这副光景竟然还能展露出笑容。 在这艘快舰上除了约瑟夫与密斯尼特伦安莉埃塔与亚尼艾斯这两对主从外没有其他任何人。 开始快艇的是许多石像怪。不知是怎么调教的石像怪如同熟练的水兵般以麻利的动作驾驶着船。 如同操纵如此数量的石像怪无论是对于哪个级数的魔法使来说都是办不到的。然而它们却轻巧地在干着活。 「那么试试这个大家伙吧」 约瑟夫取出被称为"仅次于最大等级"的"火石"。 「您是……加里亚的虚无操纵者吧?」 看着朗朗地……念着与露易丝相同咒语的约瑟夫安莉埃塔明白了"加里亚的虚无操纵者"就是他。 明明吟唱的是相同的咒语听起来却仿佛是别的东西。露易丝的咒语中充满希望。能感到改变明天的勇气。 可是约瑟夫咒语的铭文中却一点也没有那样的东西。一定要说的话只有"绝望"。伴随着像是在放弃什么般的声音。 那份绝望不知为使让安莉埃塔的心有了几分缓和引领她到正常的世界。 "谁才是真正的虚无?" 混乱一片的脑中安莉埃塔想到了一件眼下无关紧要的事。 完成咒语的约瑟夫将法权挥向手中的"火石"。调整过威力的"exp1osion"咒语将精灵制作的坚固结界生了一丝龟裂。 吡吡吡吡吡吡吡火石开始刺耳般的震动。其中被强行注入的"火之力"找到了出口开始暴动。 终于清醒过来的安莉埃塔飞奔到约瑟夫脚下想去狠住了他的手。可是被石像怪猛地扑倒趴在甲板上。 「难得我想让你观赏一下谁也没见过的地狱没想到你却不领情呢」 「你是个真正的疯子!」 在加鲁加索鲁展开的罗马尼亚军中还有露易丝、蒂法妮娅、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以及才人…… 没有告诉他们来到加里亚是因为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安莉埃塔知道如果他们得知自己单身前往吕特斯的消息也许会不顾危险赶到吕特斯吧。 然而她的判断却弄巧成拙。 没想到约瑟夫竟然会用这种凶恶的手段……结合先住与虚无的威力恐怖的魔法。这远远过了安莉埃塔的想像。 「如果能做到我倒是很想疯。至少能疯的话也许还比较幸福吧」 用包含着自嘲的声音这么嘀咕到。约瑟夫随手将"火石"扔住舰外。随后等候的石像怪接住了那块"火石"朝远方飞去。 安莉埃塔感到心中充满了黑色的绝望。 "至少让我疯掉吧" 就像是在拒绝心中诞生的诱惑般安莉埃塔大声叫道: 「快逃!大家!快逃!」 看着遥远西南天空中出现的加里亚两用舰队被突然的大火团给包围沿着林奈河布阵的两军同时沉默了。 炎之玉宛如太阳般升起却又唐突地消失。 原本在那位置的数十艘战舰毫无踪影地消失了。无论是什么样的聪明人都需要花上数十秒的时间才会明白他们是被燃成灰烬了。 甚至无法理解生了什么全军都呆滞地杵在那里。数分钟后比刚才更加巨大的火团出现将残存的两用舰队完全烧尽时恐慌终于开始暴。 罗马尼亚与加里亚两军的士兵队伍混乱地开始了逃窜。 是敌方?还是己方?对于两军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重要问题。蜂拥上来的本能恐怖支配了双方的所有军队。 可是该往哪里逃?想逃离半径达十里古的巨大火团怎么看都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那是什么玩意儿……」 站在四面八方逃窜的兵士之中才人愣愣地嘟囔着。 水精灵骑士队少年们带着有些僵硬的微笑面面相觑。那团巨大的火焰只能像是在开玩笑。 露易丝猛摇着才人的肩膀。 「是虚无!那就是加里亚的虚无!肯定没错!」 「竟然有这种魔法?简直像是太阳坠落一样……」 露易丝朝着呆愣住的才人脸上猛抽耳光。 「振作一点!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总之快逃吧!」 听到露易丝的话终于醒悟过来的少年跑了起来。 「快逃!才人!」 就在这时呼啦一声一条蓝色的影子飞落下来抓住了才人与露易丝两人然后再次飞升。 「希尔菲德!」 望着下方才人叫道: 「喂!只救我我们吗?大家怎么办?」 「哪里也逃不掉的!啾!」 希尔菲德喊到。她说的没错。无论是否使用魔法想从范围如此巨大的火团中逃走是不可能的。 「那个……那个是精灵力量的解放!大概是"火石"爆炸了!凭借人类的魔法是无计可施的!啾!」 希尔菲德用焦急的声音喊到。 「该怎么办?」 「能够阻止那个的人只有你们!就算是姐姐也阻止不了!」 希尔菲德以她的视力开始搜索天空。拥有人类根本不能企及的视力的希尔菲德在东北方向找到了一艘游弋的快舰。 「就在那里!」 不知是否在混乱中理解了展翅飞去的希尔菲德的意图。骑在飞马上的圣堂骑士们也飞了起来。 引领着飞马抱着虚无的操纵者希尔菲德朝约瑟夫的方向急行而去。 第九章 梦之迷宫的出口 自己放出的「火石」将冠以弟弟之名的旗舰的舰队给一点不剩地烧毁时约瑟夫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感慨的表情。 他只是无聊地嘟哝了一句: 「那个舰队的建立花了多少钱?」 「两用舰队是在十年前为了抵抗亚鲁比昂舰队才开始筹建的。听说在五年之间大约花费了国家预算的一半才得以建造完成」 密斯尼特伦淡淡地回答。 「花了那么多钱的东西只用了数分钟就灰飞烟灭。真没意思」 「您……感到心痛了吗?」 「不好说呢比起这个以前让父亲买的玩具船在水池里沉没的时候我的心才更痛呢。对了记不清和夏露尔比赛过几次了但我一次也没赢过呢」 被石像怪夺对去身体自由的安莉埃塔用痛苦的声音插口道: 「那样众多的舰队……有多少人……您觉得上面搭乘了多人?一万不有数万的人。你将那么多人一瞬间就化为灰烬。还竟然将这比作是在池子中沉没的玩具……就连恶魔在你的眼前也会显得仁慈吧」 「你懂什么?我心中黑暗你怎么会明白?在耀眼的胜利中接受所有祝福带上皇冠的你怎么可能会了解我?」 约瑟夫憎恶地踏着安莉埃塔。面对眼前生的惨剧安莉埃塔的心终于被压碎。去撑心中的某种「希望」折断被卷入感情的奔流之中安莉埃塔哭了出来。 「觉得悲伤吧?你……觉得心痛吧?真是令人羡慕」 约瑟夫抓住安莉埃塔的脸把她拎了起来。 「把你的悲伤给我呀?拿来给我呀?如果做得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所有一切这个王国这个世界都可以给你」 「神啊……请阻止这个男人吧。为了后世千万人在这世界被毁灭前在一切变为灰烬前……」 「那就让神也见识一下吧这个世界变化灰烬的模样」 约瑟夫从密斯尼特伦那里接过最后一个"火石"。这最后一个要比之前两个大上一圈。约瑟夫爱惜似的在掌中抚摸着"火石"。在透明容器中蠢蠢欲动的"火"结晶出娇艳的光辉照亮了约瑟夫的手掌。 如果把这个投向地面……在半径十里古以上的土地将变成一片焦土。无论是草木还是人或动物……地上一切生命都将被燃尽回归尘土吧。 包括现在依然对自己誓忠的军队以及夏露尔的独女夏洛特。 "我会流泪吗" 数次问过自己的这个疑问在约瑟夫心中再次响起。 "这次我会流泪吗" 烧尽世界之后……要是依旧不会流泪……我该怎么办? 心中的是……茫然名副其实的虚无世界。眼泪、空虚、悲伤、什么都没有。唯有"零"。 不必安莉埃塔说也是清楚的。他并非是想见到那样的场面。 不过……我…… 俯视着哭泣哀鸣的安莉埃塔约瑟夫想道: "能够阻止我的……唯有夏露尔" "如果那家伙能露出不甘心……对我露出屈服……我大概就不会做这么绝了" 不过那即便对于神来说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因为夏露尔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约瑟夫明白他真的明白。即便把世界变成灰烬自己也不可能流泪。 可却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丝的希望。 他找不到其他的方法。 促使约瑟夫在世界上撒布绝望的其实是……希望。虽然是暗色的希望却让约瑟夫前进。支撑着他的身躯。 约瑟夫再次开始吟唱"虚无"的咒语。 这次的"火石"颗粒巨大结界也相当强大。如果不是具有相当力量的"exp1osion"是留不下任何创伤的。 就在这时。 飞船摇晃起来约瑟夫朝天空的一方看去。 披着蓝色鳞片的风龙带着数匹飞马急朝这里飞来。其中一匹飞马上骑着的圣堂骑士似乎正朝着快舰吟唱起风魔法。 密斯尼特伦为了保护请人的吟唱不被打断放出数只石像怪。被密斯尼特伦操纵性能提升到极限的石像怪冲向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在各处石像怪与圣堂骑士开始空中战。 「约、约瑟夫殿下……」 约瑟夫正要接着吟唱时……在那瞬间他被跟前的爆炸给掀飞了起来。后坐力将他撞在快舰的舰舷边缘。 「呃……」 火石从他手中滑落滚到甲板上。这次爆炸让甲板上看守安莉埃塔的石像怪也一起被掀飞。突然重回自由的安莉埃塔现了正在甲板上滚动的火石急忙用嘴咬住了它。 转过头她看见了骑在风龙之上的露易丝。这次的爆炸似乎是露易丝咒语的效果。"谢谢你们"她在心中默念……安莉埃塔从甲板上飞身跃下。 「公主殿下!」 看到跳下的安莉埃塔露易丝叫到。赶开缠在周围的石像怪希尔菲德急下降。就在即将衔住的一刹那……迅飞来的石像怪半路杀出来掠住了公主的身体。 用尖爪将安莉埃塔咬住的火石抢掉仿佛是在说你没用了一般随手就扔掉了她。 希尔菲德急忙下降终于接住了她的身体。 「您没伤吧?」 来不及为重逢而感喜悦露易丝急问到。坐在希尔菲德背上的安莉埃塔脸色苍白地大喊道: 「不用管我!那块火石!快!」 露易丝点点头再次开始吟唱起咒语。 是"exp1osion"。因为才刚刚释放过所以无法射击过大的对象。那是极限。在这场"圣战"中露易丝使用魔法的次数已经过多了。 但她依然拼命地集中精神力口中念起"虚无"的铭文可是……她的吟唱无法保持到能够挥出完全威力。 圣堂骑士没有压制住的数只石像怪开始朝露易丝她们袭来。 「呀!」 安莉埃塔与露易线悲鸣之中才人朝着飞来的石像怪扣下了ak的扳机。以三点连射击穿石像怪的头部。可是很快子弹就耗尽。这已经是最后的弹夹了。 在空中剑起不了任何用途。才人咬牙切齿。 为了保护己方露易丝不得不立即使出"exp1osion"。小规模的爆炸在希尔菲德周围响起击飞了石像怪。 「快!露易丝!快去阻止那个疯狂的男人!如果……如果来不及所有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安莉埃塔大喊。 「我去希尔菲德。跳上那条船的甲板!」 一声鸣叫希尔菲德表示懂了。 露易丝盯着小型快舰。这是怎么回事?只凭这般小小的快舰上搭乘的两个人就将整支两用舰队给灭了。眼下合计有十五万之众的罗马尼亚·加里亚两**队只因这两个人就要遭遇与刚才舰队相同的命运。 先住魔法。 始祖无可匹敌的力量。 并且"虚无"组合起来时的破坏力…… 对这真正的恐怖露易丝害怕了。 总之这样的话……只有自己的使魔才是可靠的。 甲板上可以看见正在继续吟唱的约瑟夫。守护在他的周围是密斯尼特伦操纵的十多只石像怪。 这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见到约瑟夫。 与塔巴萨两样的蓝……魁梧的身材。外表英俊就像是雕刻出来的美男子一般。 从这个男子嘴晨正念着咒语。 讽刺的是听到他的吟唱心中涌起无限勇气。才人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讨厌。 要是让他完成了吟唱。 才人回想起刚才的火玉感觉脊梁上好像突然被人用冰锥给敲了一棒子。从希尔菲德身上跳下才人落在甲板上。间不容地密斯尼特伦操纵的石像怪就杀到了。 长着一对如同羚羊般的盘角筋肉达的肩膀蝙蝠的翅膀带着不祥的气息。才人看着觉得仿佛是看见了约瑟夫的本质一般! 这家伙的心……生出了那种火玉! 愤怒让他的灵魂震动。 左手的铭文亮了起来。才人朝着袭来的石像怪横刀一斩。石像怪的**被斩成两半滚落甲板。 剑锋上挥将一只石像怪纵向斩开接着下斩取了另一只的级。 无论是什么样的剑术高手都无法做到的高挥剑。 愤怒达到沸点的才人无人能挡一个接着一个把石像怪给砍断。十多只石像怪仅仅用了十五秒就全灭了。 「你的武器好像不见了吧」 才人握着德尔弗伦格小心翼翼地朝密斯尼特伦逼近。 可是……陷入绝境的密斯尼特伦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动摇。 「什么!」 下一刻才人看见了……令人恐怖的景象。 已经被砍断的石像怪上半身与下半身相互靠近如果黏土人偶般拼接在一起再次站了起来。 站在约瑟夫前面的密斯尼特伦的嘴角浮现出眩目的娇艳笑容。 「这些石像怪可不是普通的石像怪。它们都特化了水之力。虽然力量不及约路蒙钢特但却接近于不死之身。无论怎么砍都是白费功夫呦」 石像怪们再次袭来。 就算打倒了也会复活。根本没完没了。才人陷入防御。 「怎么样?你没有了那奇怪的"枪"连像样的战斗都办不到!真可怜!」 就在密斯尼特伦得意地说着时……一声轻微的枪声响起。 不知何时起才人左手上握着自动手枪给密斯尼特伦来了一枪。这是罗马尼亚的地下墓地里的东西。 不仅仅是ak步枪才人还藏了把小手枪。才人改为防御是为了让密斯尼特伦的产生疏忽。 肩膀中弹的密斯尼特伦跪了下来。 周围的石像怪失去了密斯尼特伦的控制如同断了线的人偶般在甲板上崩溃。 天空中与圣堂骑士和露易丝她们交手的石像怪虽然是自动攻击型的。但因为船上的石像怪是强大的变种没有密斯尼特伦提供魔力的话立即就不动了。才人用疲劳的声音说道: 「是的……没有这样的枪。我连战斗也做不到。但是你不也一样吗?密斯尼特伦」 无视痛苦地呻吟的密斯尼特伦才人走向约瑟夫。避开战斗在后甲板的钟楼上约瑟夫正在继续吟唱。 他中断了吟唱转向才人的方向。 「别来无恙纲达鲁乌」 「把你的手从那块石头上挪开。如若不然我就开枪了」 握着自动手枪才人说到。 这个男人至今以来让自己吃了无数的苦头。 可是……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无法恨他。按道理来说自己头脑中好像燃烧起来般的愤怒正朝着这个男人卷起漩涡。 这个男人对自己对塔巴萨对哈尔吉尼亚的人民都做了些什么样的行径啊? 数万、乃至数十万的人类死于他的手并且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还在增加被害者的数字…… 他究竟长了一副何等可憎的相貌? 他是用何等厚颜无耻的态度来俯视自己的? 明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可是眼前的男人脸上浮现的只是一种寂寞。面对这个终于相见的仇敌才人困惑了。 一次次动摇哈尔吉尼亚的疯狂王者…… 就是这么弱小可怜的家伙? 「真年青啊几岁了?」 亲切语气突然问到年龄才人下意识回到道: 「十七……不十八」 「你的眼睛坦诚到耀眼的地步呢。真是的虽然相貌不同但与夏露尔真是太像了」 「把手从石头上挪开!」 不过约瑟夫却没有理他。而是如同怀念着什么般念叨着。 「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时候。相信自己心中的正义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成为大众的话心中的卑怯劣等感就能消失。识别力、理性……是什么呢?相信那些东西会为自己解惑」 才人瞄准了约瑟夫的手。约瑟夫没有继续吟唱而是说道: 「可是那些不过是幻想罢了。年龄越是增长它们就像沉渣般沉淀。能以自己之手摘取的解决手段……总是在梦中出现使我的心染渍上虚无。这如同是迷宫啊。而且还是没有出口的迷宫我明明知道……」 才人扣下扳机。子弹飞向约瑟夫。可是那瞬间约瑟夫的身影消失了。 「这种东西就算你用再多次也不是我的对手」 背后传来约瑟夫的声音。 才人反射性地转身右手握着德尔弗伦格一剑斩去。可是……那里已经不见约瑟夫的身影了。 这次约瑟夫移动到船桅上。 才人想起了卡斯特莫尔信上写过的一句话…… "约瑟夫……从寝室中瞬间移动到中庭里" 因为精神过于集中竟然忘记了。才人不禁咒骂起自己的马虎。 「这个咒语是"加"。也是虚无之一。神到底是为什么才把这个咒语交给我的呢?真是讽刺啊。简单像在催促我"赶快"似的」 才人追赶着约瑟夫用枪射击挥剑砍去。可是每次约瑟夫都以"加"逃掉攻击没有一点效果。面对仿佛越了人类的度连纲达鲁乌也不是对手。 才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不妙啊……搭档。真的不妙。对手拥有麻烦的咒语呢」 德尔弗伦格嘀咕到。 它回想起了以前与瓦路德战斗时的"遍在"。 那个咒语创造出的数个分身还算是好对付的。因为就算有多个对手也都在自己武器的攻击范围之内。 然而……约瑟夫的咒语却不同。瞬间移动的话"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处。 「很有趣哟少年。不过我还有我的工作要做。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约瑟夫轻轻拔出短剑。剑上泛起的妖艳光芒让才人感到恐怖。被称为所有武器最强使用者的自己竟然对那把短剑感到恐惧。 能够战胜强大魔法与魔法道具和幻兽的自己竟然对这么一把小短剑感到束手无策。 "度" 被这种东西给压制的纲达鲁乌衰退成无力的存在。 「麻烦了」 凭借纲达鲁乌的力量虽然具有数倍于常人的反射神经但却挡不下那把短剑。才人对此非常清楚那么…… 才人阖上眼睛。 「哦准备豁出去了吗?够痛快的」 「啊搭档?闭着眼准备怎么战?」 「在我出生的世界中有个词叫"心眼"!放马过来吧约瑟夫!我会用心中的眼睛看穿你的动作!」 才人将神经提升到最敏锐的顶点。为了之后将要到来的"瞬间"…… 「有趣那么我就来见识一下吧」 约瑟夫的气息接近了。 才人朝着瞄准的一点挥剑…… 坚硬的刀刃深深刺入侧腹的感觉……让才人睁开了眼。 「真是了不起的心眼呢」 从左面传来约瑟夫的声音。才人的侧腹上正插着约瑟夫握着的短剑。闭着眼才人刺出的剑连约瑟夫的衣角也没碰到。约瑟夫不费劲地从剑的相反位置轻松地将短剑刺入才人腹部。 钝剑刺入的疼痛让力量从身体中逃走。可是才人却笑了起来。一秒钟便已足够。 是的。 自己想要的并非是在黑暗中砍中敌人的心眼而是在光明中朝敌人挥剑的那一秒钟。 「逮到你了」 说着抓住了约瑟夫的手。 心眼什么的根本是故弄玄虚。用两眼与捕捉不到的东西怎么可能用心灵就捕捉到呢。或者说那种东西才人从一开始就不具备。无论是什么状况睁着眼冷静地判断以物理视野捕捉的状况希望获得胜利。 才人以右手握着的德尔弗伦格刺向左手位置的约瑟夫……可是约瑟夫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 才人的全身被麻痹感包围就是在这瞬间。 完了! 就像中毒一般全身被无法言语的脱力感所包围…… 德尔弗伦格从右手掉下。抓着约瑟夫的手无力地松开才人突然无力地弯下膝盖摔倒在甲板上。 随时麻痹痛苦的败北滋味在口中扩散…… 被成群石像怪阻挡风龙与圣堂骑士都无法阻止约瑟夫的吟唱。 约瑟夫举起魔杖。 下面是慌张乱窜的十五万大军……十五万的人类。想像一下他们化为灰烬的样子。一切都被燃尽……回归尘土的样子。 可是……心依然不为所动。 没有任何感慨。 瞥了一眼倒在甲板上呼吸紊乱地盯着自己的少年。 就算腹侧被短剑刺入就算全身被毒素侵入愤怒的火焰依旧没有从眼中消失。 少年咬紧了嘴唇。 似乎为了无法阻止约瑟夫而悔恨不已。 走近才人约瑟夫一脚踩住短剑刺入的腹部。 「啊……」才人的口中漏出无法忍耐剧痛的呻吟。 「不甘心吗?」 「是的……我不甘心。无法阻止无数人被你杀害……」 用欲哭无泪的声音才人皱着脸说到。 「感觉如何?刚刚觉得也许能赢可却立即尝到的绝望滋味。你们将无法保护本应保护的东西并在绝望中死去」 才人强行驱动着麻痹达到极限的身体一点点爬着伸手朝向掉在地上的手枪。可是约瑟夫却一脚把它踢向了甲板的另一头。 "这小子还想对我动手。真是耀眼般相信自己是正确的。真叫我羡慕呢。夏露尔我……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如果能回到过去……真想回去。如果能够回到过去真想从头来过"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我会在没有出口的迷宫之中继续迷路」 约瑟夫完成了咒语就在他将扔出"火石"的那一刹那……在他右手上戴着的"土之红宝石戒"出光芒。 「嗯?」 从茶色光的戒指上"记忆"灌入约瑟夫的心中。 约瑟夫被突然扔进梦之世界。 不对……这是梦吗? 总之出现在那里的是早已不存在的贝尔萨尔提宫殿……格朗杜洛华宫的一间房内。 「这不是父亲的办公室吗?」 是的那里正是父王的办公室。从家具上来看似乎是在父王驾崩前不久。 「什么东西?这到底算是在开什么玩笑?」 自己刚才正想使用"exp1osion"将下方的军队全部变成尘埃…… 可是为什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不过并不急。这里充满着一种怀念的味道。就在为自己竟会有这种感觉而奇怪的时候传来了谁的脚步声。约瑟夫立即藏到窗帘之后不知为何他有种被人现会不妙的直觉。 看着出现的人物约瑟夫睁大了眼睛。那个人是……夏露尔。被自己亲手了断的、弟弟。 「……夏露尔」 约瑟夫呆呆地自言自语。看到对方的瞬间对于为何自己会身处此地的疑问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夏露尔跑到父王的办公室里来干什么?而且表情阴霾。从没见过夏露尔这种表情的约瑟夫微微惊讶了。 夏露尔没有现藏身在窗帘后面的约瑟夫拉出父王办公室的抽屉。粗暴地用力一拉后抽屉中的东西全部倒在地板上。 父王的宝石、勋章文件在地板上散开。夏露尔趴在上面开始低低的哽咽起来。 他在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哭?约瑟夫感到一种想跳出来问他原因的冲动。但是……答案很快从夏露尔嘴里传出。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你说什么? 「父亲为什么不选择我成为皇帝?这太奇怪了。我的魔法实力是兄长的数倍。就连家臣中也都是支持我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 夏露尔拿起一个戒指。那是加里亚王家代代相传的秘宝……土之红宝石戒。约瑟夫急忙看着自己的手相同的戒指正在指上散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约瑟夫殿下" 这个声音约瑟夫听过。 "教皇?拜多里奥?是你!这种闹剧是你玩的把戏!" "您错了。这不是什么把戏。这是真实生的事情。我只是帮忙将那份记忆给引导出来" "你说什么?" "这就是我的虚无咒语" "什么意思?" "这是record。将对象物中包含的强烈记忆……应该说是意念在脑中鲜明映出的咒语。这次映出的正是你手上土之红宝石戒中的记忆" "真愚蠢想要阻止我的话杀了我不就好了吗" "您的灵魂就如此无法被救赎吗" "你说这是真实生过的事?不可能!" "如果是您……如果您和我一样是虚无的操纵者那么应该明白这是否是虚假的吧?这是由魔法制造的假象呢?还是真实生过的事?" 约瑟夫集中了感觉精神。原来如此……这确实是真的。眼前的光景是过去的真实事件。约瑟夫用无法说明的感觉理解了。 约瑟夫的心脏开始骚动。 这是真的生过的事? 那么……前面的夏露尔是"真正的"夏露尔? 这个夏露尔毫不顾虑周围用双手将戒指压在胸口又一次哭了起来。看见这一幕约瑟夫的脑中一瞬间甚至忘记了教皇的存在。 约瑟夫的意识被眼前的夏露尔给深深吸引住…… 「父王您可知为了胜过兄长我付出了多么努力。为了证明我更优秀我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究竟花了多少心血。这都是为了今天这都是为了今天啊!」 约瑟夫看懂了。这是……约瑟夫驾崩前的事情。那一天父王把二人叫到枕边『下一任皇帝是约瑟夫』留下了这句遗言。那之后夏露尔马上用毫不在意的笑容对约瑟夫这么说道: 『兄长能成为皇帝真是太好了。因为我最喜欢兄长了。我会一生努力支持您的。一起把这个国家建设成美好的国度吧』 约瑟夫对于他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怀疑他相信那是夏露尔的真心。被那种无论如何也胜不了的纯洁之心给打击到的约瑟夫激烈地憎恨着夏露尔最后终于亲手杀了他。 不过那竟然不是他的真心。而夏露尔为了隐藏自己的嫉妒做出的抗命抵抗…… 约瑟夫的眼中泪如滂沱雨下。当他现的时候已经一脚踏了出去。 「……兄长」 夏露尔的脸惊愕地扭曲起来接着慌张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在整理父王的东西不小就……」 「不用说了」 约瑟夫用极为温柔的声音低语到他抱住了弟弟的肩膀。 「兄长……」 知道一切都被看见的夏露尔终于将那张端正的脸皱起了泪人儿。 「对不起我不甘心。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为什么我不是皇帝?父亲为什么不选择我成为皇帝?我真的不明白。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兄长和父亲都不知道吧。我是多么……」 「我知道我知道的。所以别哭了夏露尔。我也认为无论怎么想最适合皇帝之位的人都是你。因为你的魔法是那么厉害呀」 「兄长兄长……」 「所以我把皇位让给你。父亲的遗言只有你我才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皇帝。我成为大臣来辅佐你。怎么样?夏露尔这样不错吧?」 约瑟夫一句句地安慰夏露尔。 「兄长对不起。我是个无药可救的男人。搅扰家臣的人是我。暗中拉拢家臣贿赂他们的人也是我。哥哥却没有做过这种事……我……」 「不用说了。没关系的。我和你一样。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所以没关系什么也不用说」 从心中约瑟夫这么说到。释怀的心情霎时溢满心口。他用了数分钟才现原来这就是喜悦。 「我们一起将这加里亚建设成美丽的国度吧。夏露尔我们一起将这世界变得更美好吧」 溢出的眼泪划过脸颊约瑟夫一次次地重量道: "我们一起将这加里亚建设成美丽的国度吧" "我们一起将这世界变得更美好吧" "我们一起的话一定能办到的哟" "夏露尔" "夏露尔" 从约瑟夫手掌中"火石"无声地滑落。约瑟夫跪倒在地双手遮面。 「夏露尔……我们真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兄弟」 现自己哭了后约瑟夫活现出笑容。 「什么啊我这不是在哭吗?哈哈哈……用那么厌恶的神之力找到了出口这么简单多么讽刺」 眼泪如燃烧般炽热……一层层地包裹住了约瑟夫的心。 当塔巴萨终于甩开圣堂骑士队以"f1y"咒语到达之时一切都已落幕。 在小型快舰之上约瑟夫坐在甲板上圣堂骑士们包围着他。旁边她现了腹部包着绷带的才人塔巴萨的脸色随即一变。 露易丝担心地盯着才人安莉埃塔用水魔法为他疗伤。塔巴萨这才松了口气。 包围约瑟夫的圣堂骑士们认可了塔巴萨的身份让开道。塔巴萨带着僵硬的表情走到可恨的伯父面前。 可是……在那里的是宛如附体的邪魔掉落了一般的约瑟夫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满足。 「是夏洛特吗」 约瑟夫抬头看着塔巴萨轻轻问到。 「很合身嘛天国的夏露尔一定也会高兴的吧」 面对穿着王族服饰的塔巴萨约瑟夫这么感慨到。塔巴萨错愕了。在这位伯父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 简直像是另一个人般明朗的表情。约瑟夫摘下王冠将之放到塔巴萨的脚边。 「长久以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抱歉。虽然无法成为赔礼……收下这个。这本该是你父亲的东西。还有……你的母亲在贝尔萨尔提礼拜堂中有一个精灵。你应该见过。我给那家伙下了一个最后的命令调配解药。这样你的母亲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 「……生了什么?」 「我不会说明的。这事关你父亲的名誉。不过已经结束了。所有都已经结束了。我已经不需要再去见识地狱了。之后只要你让我解脱就可以了」 约瑟夫笑了。随后在塔巴萨的面前伸出脖子。 「把这个级给拿去吧。这样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塔巴萨确实不明白伯父如此改变的理由。但……他说了『所有都已经结束了』。虽不知生了什么但约瑟夫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总之这是杀害父亲的仇敌的级……曾经如此想要砍下的级现在就在眼前。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说到底生了什么?」 可是约瑟夫却不开口。只是伸出脖子等着。 塔巴萨摇了摇头。冰冷的怒吼声从喉咙中挤出。 「到底生了什么!」 圣堂骑士催促着这样的塔巴萨。 「请尽快……」 塔巴萨举起法杖。圣堂骑士们向后退了一步。塔巴萨带着冷酷的表情开始吟唱咒语。 可是……咒语在中途停下了。 她现了紧盯着自己的才人的视线。 "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杀人" 这样的想法在她胸口扩散。露易丝摇着头塔巴萨说道: 「塔巴萨……拜托你了。收起法杖吧。复仇什么也得不到」 一直保持沉默观望的亚尼艾斯也插嘴道: 「……说得有理。您是将要成为加里亚之王的人。没有必要弄脏您的双手。这个男人应该依照法律来制裁他。如果不是这样……将会被无尽的锁链给拖住」 圣堂骑士们狠狠瞪着他们两人斥责道: 「不需要你们来多管闲事。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你说什么!你们难道想让塔巴萨成为杀手凶手吗?那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区别!为了自己的目的亲手杀人……」 一位年长的圣堂骑士走了出来。 「托里斯汀的小姐们。这并不一样。夏洛特殿下是将来统治这个国家的存在。所以她必须亲手做个了断」 「你这是诡辩!」 圣堂骑士们开始和露易丝争吵起来。 「都闭嘴!」 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才人的声音打断了这场争吵。所有人同时看向才人。 「塔巴萨不是过了神或者死掉的人们而复仇的吧!我……虽然不清楚但复仇不是为了自己而为的吗?是由于不甘心才去做的吧。与成不成为约瑟夫第二或者统治这个国家根本没关系吧?」 说完才人又往甲板上倒去。安莉埃塔急忙上前扶住他。虽然水魔法几乎已经完全去掉了毒素但在身体中多多少少还是残留了一些。所以开口也是很疼的。 全场同时噤声。才人松开了安莉埃塔的手摇摇晃晃地走向塔巴萨坦诚地盯着她说道: 「动手吧如果你想动手的话尽管干」 露易丝立即朝才人不满道: 「你说什么傻话哟!」 一脸痛苦地才人摇晃着站立。 「别插嘴。这是塔巴萨的问题。无论是复仇还是放弃都该由塔巴萨来决定。也许她天国的父亲会不高兴也许会弄脏自己的手。也许复仇什么也得不到。但是决定这一切的都是塔巴萨。而不是我们」 才人一字一句地说到。 「下决定吧塔巴萨。无论是哪种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塔巴萨缓缓举起法杖……吟唱起咒语。冰之箭在枚前形成。可是……却没有射出。手像是僵住了般一动不动。 现才人牢牢地看着自己……结果塔巴萨还是放下了法杖。不能别人说杀就去杀。那不是复仇不过是执行死刑罢了。 自己也许确实是复仇者。不过却并非死刑执行人…… 看着放下法杖的塔巴萨才人松了口气。 结果……为一切划上终止符的人是密斯尼特伦。没人去注意的她从甲板角落冷不防地跳起抓住掉在地上的短剑突然刺入约瑟夫的胸口。 约瑟夫的嘴中喷出鲜血安莉埃塔惊叫起来。面朝想要抓住她的圣堂骑士密斯尼特伦伸出了握住的"火石"。 「不准动。我是虚无的使魔。可以操纵所有魔法道具的密斯尼特伦。我能让这"火石"爆炸」 「你、你冷静一点……」 一位圣骑士低声劝到。但密斯尼特伦根本不听。他朝着约瑟夫溢出鲜血的嘴唇靠近然后贴了上去。 嘴唇重叠了一会儿……密斯尼特伦退开了。从涂满了约瑟夫的鲜血嘴唇处响起密斯尼特伦挤迫出般的声音。 「我们的嘴唇相交是"契约"以来的第一次呢。约瑟夫大人……您为什么直到最后也不看我一眼呢?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呢?我只是普通的女人想要的只是这些……」 约瑟夫没有回答。只是带着满足的表情停止了呼吸。 密斯尼特伦的脸始终朝着约瑟夫然后宣告道: 「都滚吧让我们单独待在一起」 吓得六神无主的圣堂骑士一个接着一个骑上飞马离开。才人他们也……坐上了希尔菲德。 塔巴萨纹丝不动地看着虚无的主徒。 才人正想对塔巴萨说点什么却被露易丝阻止了。 接着塔巴萨转过身跨上希尔菲德。谁都没有对塔巴萨出声。 希尔菲德从船上飞离。 在远方的天空上才人现一匹风砻。是朱里奥的阿兹罗。在它的背上可以看见教皇拜多里奥的白色长长的帽子才人皱起了脸。 让约瑟夫改变的是是那家伙的魔法。 恐怕那是……"虚无"。 仅仅用了一个魔法他就改变了约瑟夫。 真是可怕的家伙。 约瑟夫与密斯尼特伦所在的快舰朝着高空快地上升。最后成为一个小点……霎时被巨大的爆炸场与火焰与包围再也看不见了。 塔巴萨呆呆地仰望着那团火焰。 当她现的时候泪已从眼中涌出。 "父亲大人" 心中塔巴萨对父亲说道: "结束了呦。父亲大人那家伙死了" 塔巴萨知道在约瑟夫与父亲之间有一种自己无法插手的东西。那应该是约瑟夫对于父亲的爱憎之物吧。 强烈且深邃。 约瑟夫杀了父亲……是因为有什么无法躲避的理由吧。自己大概一生也无法明白也不可能有知晓的途径…… 虽说如此但她并不打算宽恕约瑟夫。即使她真知道了理由自己也不会停下复仇吧。 不过眼泪还是流出来了。为什么?大概、一定是一生也无法理解这个理由吧。 "我一生也不会忘记这团火焰吧" 看着手中的王冠塔巴萨泪流不止。 尾声 「各位请看。这是绝无虚假的约瑟夫的王冠。刚才巨大的爆炸火团是坐在小型快舰的约瑟夫干的好事。他与精灵联合制造出了这种凶恶的火玉……他毁灭了两用舰队。不仅如此他还想把你们也一起埋葬」 面对加里亚军教皇拜多里奥继续着演说。刚才拿出约瑟夫王冠的拜多里奥的演说开始慢慢收拢加里亚军的混乱。 毕竟约瑟夫的王冠是不动的铁证。 一开始不相信的加里亚军兵将们回想起了约瑟夫与精灵联手的传闻终于开始有些相信了。 「不过这位疯狂的皇帝已经蒙天召唤而去。讽刺的是还是用他自己制作的火玉爆炸……这不是天罚还能是什么?」 突然带说约瑟夫死亡的消息加里亚军不禁对拜多里奥的演说表示怀疑。想要确认消息的真实性需要花点时间。联系了都吕特斯得知约瑟夫单身乘上快艇出击的回答。 事已至此无法再战。拥戴的王已经死了。而且还将自己与罗马尼亚军一起埋葬…… 已经没有一位将士再对约瑟夫誓忠了。 加里亚军终于收起自己的长矛逐一向罗马尼亚军投降。拜多里奥的演说继续。 「请放心我并不打算向你们问罪。也没有把握把你们当成是罗马尼亚军的俘虏。大家依然是荣誉的加里亚王**一员。我们神圣的友人。"圣敌"只是用来形容刚才被巨大火焰吞没的约瑟夫王。而绝对不是用在大家身上的词语……」 才人他们刺耳地听着拜多里奥的话。 拜多里奥的演讲继续着。 「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是异教徒精灵!正是他们怂恿着无能之王让这世界陷于恐怖!」 蒂法妮娅不安地深深拉了拉帽子才人朝蒂法妮娅点点头。虽然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已经恢复到了可以行动的程度。才人对王族的治疗魔法深表感叹。 「没关系不会让那家伙如意的」 「不过结果还是趁了罗马尼亚的意呢」 露易丝冷眼旁观。 「嘛那家伙只用了一个魔法就改变了约瑟夫。真是不能大意」 才人也说到。 「那是真的吗?」 「恩我亲眼所见。就在吟唱"exp1osion"的约瑟夫打算用魔法攻击"火石"的瞬间……突然傻站住不动了。那时肯定是他施展了什么咒语」 「嘛托他的福我们获救了」 「话虽这么说但全部如那家伙安排的一样总觉得不爽呢」 「真麻烦呀他太会演戏了。这位教皇说不定真的能让"圣战"成功呢」 基修嘀咕着这样的糊涂话。 「喂基~~~~~修~~~~~!」 被才人大眼一瞪基修转过头。 「说笑的咬掉。那个巨大的火团……精灵的先住魔法?那才是在开玩笑呢!我们的先祖竟然能和制作出那种恐怖东西的家伙战斗呀!」 「如果教皇有失算的话应该就在这一点上」 琪尔可说到。 「什么意思?」 「罗马尼亚、加里亚两军十五万的将士都在亲距离目睹了恐怖的精灵之力。就算教皇再能说会道难道能说服他们去送死吗?」 「此外还有一点」 露易丝说到。 「想要复活真正的虚无之力就需要四对人马。但加里亚的虚无使用者与使魔一起死了。就只剩三对人马这样是赢不了精灵的」 是的!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女孩们笑了起来。 可是……才人却并不这么觉得。约瑟夫的死应该也在拜多里奥的计算之内朱里奥不是说过吗? "那位王绝对不会加入我们" 即使如此依然有能够完成圣战的计划。 一定是这样没错。 「嘛就是这么着啦!我们的圣战结束了!之后让交给罗马尼亚去干吧!要是被人问为什么就说对不起呀远征没钱了~~~~~!恐怖的加里亚之王也已经没了!回国吧~~~回去啦!用才人赚的金币大家大闹一下~~~~~啰!」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听到基修的话都爽朗的笑了。才人也被拍着肩浮出笑容。虽然拜多里奥的阴谋还无法看透对那些家伙还不能大意。 而且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之前难道卡斯特莫尔特别提醒自己『要小心』……但得意忘形就把约瑟夫咒语的存在给忘了个精光。 如果没有教皇的"虚无"也许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五万人类全部都会化为灰烬。 还有很多更强的家伙…… 不过才人再次想道: 我有朋友。 而且……还有露易丝。 才人把手放在露易丝肩膀上。 「不必担心以后再也不会随那家伙的意了」 「是啊」 「交给我吧他若再敢来我绝对会挡住他。下次可不会再大意了。还有我们去买间房子吧要舒适一些的那种」 马里科尔奴倒了杯茶。 「不要忘记带柠檬园哟」 露易丝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喂喂还是不要柠檬园了啦」 才人说完露易丝朝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上去。 「好痛!我可是病号啊!」 「谁叫你敢自做主张!」 「这一条你还是要反对吗」 朝着又开始争吵的两人马里科尔奴接着又加了一把火。 「住手哟~~~~大家要和谐~~~~~!」 「和谐你个头哟!我是认真的!」 露易丝怒到马里科尔奴却尖锐地指出。 「咦?可是你为什么不踢他股间?而是踢屁股?懂啦风之妖精懂啦哟踢股间的话就生不出小柠檬了吧?」 露易丝猛吸一口气朝着才人的股间狠命一脚踢去。被踢闷的才人倒在地面。 「你……别故意踢人啊」 「我已经脚下留情了!」 怒吼了之后露易丝的脸更红了。原来如此虽然踢了过去但其实并不痛呀。 同伴们笑得东倒西歪。 倒在地面才人心想。有些这些同伴们相助……就算是罗马尼亚的阴谋也能阻止绝对能。 「很好!总之喝他个三天三夜吧!」 才人举起手臂噢噢噢噢噢噢噢~~~~~欢声飞扬。 不过这样的气氛被琪尔可的一句话就粉碎了。 「不过塔巴萨想怎么做呢?真的要成为加里亚的皇帝吗?刚才看她的样子好像已经无法回头似的……」 一瞬间大家面面相觑。 是的。 还有这个问题。 为什么塔巴萨突然就想接受王冠了吗? 「她不会是真的想成为罗马尼亚的傀儡吗?」 雷纳尔嘀咕到。大家同时担心起来。 在拜多里奥的演说结束之后刚才中断的塔巴萨登基仪式立即继续进行。刚才为止还戴在约瑟夫头上的王冠就直接被拿来使用。 在坛场后设置的帐篷中塔巴萨紧紧握着手她回想起刚才才人说过的话。 『下决定吧塔巴萨。无论是哪种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在那里说出这些话的少年会劝塔巴萨戴上王冠吗? "不可能" 塔巴萨脑中冷静的部分这么告诉她。 也就是说……连续两天跑来的才人……并不是真人。肯定是为了让塔巴萨戴上王冠的罗马尼亚的阴谋。 是某种魔法……不聪明的塔巴萨心中已经有线索了。 "skirni" 自己也曾使用过的古代魔法人偶。通过血液制作出完全与对象一模一样人偶的魔法道具。 塔巴萨心中填满愤怒。就像她的别名"风雪"一般……这是能够将触摸者完全冰封的愤怒。 "那些家伙利用了我……第一次的」 朱里奥走入帐篷中。 「准备完成了哟。夏洛特公主殿下。这是最后一次能喊您"殿下"呢」 塔巴萨点点头站起身。 "现在我就表演给你们看" 像你们希望的那样随后…… 塔巴萨回味着自己曾经的名字。 北花坛骑士。 "你们阴谋设计的对象是谁让我来告诉你们" 塔巴萨缓缓地走向充满光与欢呼声的方向。 后记 我是登。零之使魔终于迎来了第十五卷。现在的心情除了喜悦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词汇可以形容了。由于这次是特装版所以后记分成了两部分。因为那边的后记委托给了山口登的山口来负责所以这边的后记就由我登来为大家奉上。 登是一个十分腼腆容易害羞的男孩子。要问到底有多害羞那可是达到了即便在吃附赠抽奖雪糕时中奖也不敢告诉杂货店的老奶奶‘我中奖了’的程度。因为害怕被人质问‘是你自己写上去的吧’所以从来没有去领过奖。现在在我的房间里写着‘中奖了’的雪糕棒已经积攒了近百根。这是三十年来的努力成果。这种运气要是也能生在别的事情上就好了这样想着想着就已经到现在这把年纪了。试着用这些冰糕棒搭成了一个东京铁塔。流出了有别于感动的泪水。在铁塔顶端我还安了一个小灯泡每奉圣诞节就会让它亮起来。小灯泡这种东西自从小学用它让扎古模型的单眼亮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了不禁有种眼眶热的感觉。 那么就先把这些关于害羞的自夸放到一边这次让我们来看一看‘角色是怎样炼成的’。角色可是一部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单凭可以用‘马马虎虎’一语代过的那种工作是绝对不够的。自然所谓‘决心’是不可欠缺的。 想要创作新的角色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先会向天使寻求帮助。具体地说就是在背上粘上天使的翅膀然后走到街上去。‘角色’即是人格所以必须到人多的地方寻找参考才行。那么说到人多的地方……自然是车站了。现在我已经来到有大量人流进进出出的涉谷车站门口了。这次想要创作一个可爱的角色所以必须要拼命寻找可爱的事物才行。但是那么可爱的事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找着找着从镜子里现了天使的身影。背后长着翅膀的三十六岁……下一部的主人公就选他了就是这样。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了。 「在在这种地方……竟然有真实存在……」 半哭着我和售票窗口的柜台抱在了一起。店员们很困扰般的看着我。从路过的行人们那里什么啊这是?表演吗?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愚民们站在一旁呆呆的羡慕找到了天使的我就好一边考虑着这些事情我一边继续着。 「我找到了……永远……」 但是这种行为似乎触怒了上天。身穿制服腰间别着手枪的人三三两两的赶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在在创造角色……」 「角色?背后好像粘着羽毛的样子那也是你创作的吗?」 「是的用鸡毛……其实那个……我是天使来的……」 在我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所以说话扭扭捏捏时那些人已经开始用无线电相互联络了。 「是的。中央街。入口。可疑者确保」 和善的微笑着他们抓住了我的手 「那么天使先生跟我们到这边来谈一谈好吗」 「是是要谈关于天堂的事吗?」 「嗯对对对关于天堂之类的话必须谈一谈才行呢」 之后在律师先生赶来接我之前我一直在拼命的拧着头。天使的翅膀……然后还有三十六岁角色就是这样炼成的!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呕心沥血! 已经来到最后了相关者的各位真的十分感谢!然后各位读者也是一样!零之使魔能像这样继续下去与各位的热情支持是分不开的。那么就让我们在下一卷再见吧。 第一章 战后封赏 第一章战后封赏 【呃----这次的战争真是犹如晴空霹雳一般呐。以原加里亚王约瑟夫之阴谋为开端的这场战争竟有着不单是罗马尼亚甚至要将整个哈尔吉尼亚都化作灰烬的恐怖目的】 奥斯曼氏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开来。 这里是位于魔法学院本塔二层的舞会大厅。盛装的学生们以复杂的表情聆听着奥斯曼氏的演讲。 罗马尼亚和加里亚突然开战的时候他们无不心慌意乱……刚刚结束与亚鲁比昂交战的祖国正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那绝不是可以应付战争的状态。 一旦成为狂王的矛头所向这个国家一定会在眨眼间被攻破消灭…… 但是这一切已经成了多虑。约瑟夫王在加鲁加索鲁的战斗中战死新任女王闪电继位战争就此宣告结束。 【我们一直为此担忧……。没有人愿意化作尘埃。大家都希望能够活得更加长久不是吗?尘埃可无法体会到女性臀部的美妙。那可真是折磨人实在太可怕了你们也一定忍受不了吧】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校长奥斯曼氏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后继续着。 【但是神并没有抛弃我们!有狂王的地方就会有英雄出现!等待着疯狂阴谋的一定是正义的铁锤!正是他们打破了狂妄的野心!】 对……为胜利做出贡献的正是…… 【是的!正是那些英雄们制止了狂王的妄想!那些早已为大家所熟知的英雄们!看吧!现在就由向大家介绍这些英雄们】 奥斯曼氏身后的幕帘合乎时宜的展开。阵阵欢呼从学生中爆出来。 【他们就是拯救了哈尔吉尼亚的勇者!水精灵骑士团以及始祖的巫女们!】 站在幕帘后面的是身着正装的水精灵骑士团员以及露易丝和蒂法妮娅。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水精灵骑士团万岁!托里斯汀万岁!被震耳欲聋的欢呼围绕并排站列的少年少女们脸上泛出害羞的红晕。 对于与自己同为学生的水精灵骑士团在这场战斗中做出了多大的贡献魔法学院的学生们已经多少知道了一些。 【听好了学生们。虽是初次上阵他们却取得了异常出色的成就。绪战中在虎街道击退了一队强大的哥雷姆。在林奈河中洲华丽的过关斩将。更不用说约瑟夫王那强大的……利用精灵先住魔法制作的巨大火球……阻止了能够毁灭两用舰队的巨大火球爆不也正是他们活跃的成果吗!】 欢呼声愈加高涨。 对于在这次战争里水精灵骑士团的奋战……尤其是副队长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的英勇他们早已耳闻。 单凭一名骑士一个骑士团就取得了如此显著的成就实在是史无前例。更不用说在加里亚继位的女王正是直到上个月还与自己并坐在教室中的塔巴萨虽然不知其中渊源但作为同一学院学生的水精灵骑士团与她的继位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华丽……光芒万丈的种种战果。 还有与曾大国加里亚女王同窗的荣誉感。魔法学院的学生们为自己能与这样的英雄身处同一时代在同一场所学习而激动不已。 从战胜地加鲁加索鲁开始他们与罗马尼亚军一同肩负起护送新加里亚女王塔巴萨到加里亚王都的任务。 据说沿途受到了加里亚市民盛大的欢迎。 成功将夏洛特女王陛下护送至都吕特斯之后他们如今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这里。 【水精灵骑士团万岁!】 奥斯曼氏站在少年骑士面前拍打着他们的肩膀依次给予祝福。 【嗯嗯。看到你们的成就感觉就像看着自己的成就一般自豪呐。毕竟你们是我身为魔法学院院长的我一手培育出来的嘛……嗯嗯】 奥斯曼氏一脸满足的表情给予他们祝福。 少年骑士们面面相觑。不对吧……虽说校长确实是校长没错但是没记得有教过我们什么呀?培育就更谈不上了。一个个都是这样的表情。看到这种场景学生的欢呼渐渐冷却下来。 【正正是如此!这都多亏了奥斯曼氏的教诲】 目光敏锐的基修当即随声附和。在这时卖给校长人情决不是什么坏事。 奥斯曼氏听到后眯起眼睛走向了基修。 【基修君】 【在!奥斯曼校长】 满心认为自己会获得勋章的基修站直了身子。 【你实在是个不错的孩子啊特别给你奖赏好了】 过度的喜悦让基修不禁颤抖起来。与精灵勋章相媲美的荣誉会是什么呢?难道说是毕业典礼上只有年度最佳学生才有资格获得的镶钻黄金宝杖吗?如果有了那种东西自己的前途注定会一片光明…… 但是奥斯曼氏并没有这么说。 【你可以抱抱我哟】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这么说道。 【什么?】 确认奥斯曼氏所指就是自己后。基修摇了摇头。 接着是才人。 【可以抱我哟】 才人也无言的摇了摇头。下一个是雷纳尔。 【抱抱我吧】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嘟囔着【别开玩笑了】。 【把我们的名誉……当当成什么了……你这个人……】 虽然还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已经轮到旁边的艾多利昂了。他是与雷纳尔同班拥有赤色短的少年 还没等到奥斯曼氏开口他就抢先摇起头来。 接下来阿尔塞努加斯多瓦伦德维克多波尔然后像是赌上仅存的一丝希望般转向艾鲁奈斯特和奥斯卡尔以及卡西米尔。 他们一个个都以紧张的表情摇头拒绝了。谁也不打算与奥斯曼氏拥抱。不屈不挠的奥斯曼氏最后来到了马里科尔奴面前。 在奥斯曼开口前马里科尔奴便作出了回答。 【没问题哟】 奥斯曼氏凝视了马里科尔奴良久最后说道:那么、玩笑就到此为止吧。忍不住想要揪起奥斯曼氏衣领的雷纳尔被身旁的少年按了回去。 【王政府已经准备了与你们功绩相匹配的名誉看吧】 与大家一样身着正装的修鲁斯老师出现在大厅中。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少年们不禁睁大了眼睛。刻有黑字的银色五芒星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不是……修瓦里埃的披风吗?】 基修不禁喊出声来。 【正是鉴于此次战争中的活跃授予队长基修以修瓦里埃的称号】 理应如此。虽说取得的战果几乎都是才人一人的功劳但是名义上参加这次加里亚王继战役(那场战争如今被人这样称呼)的毕竟是水精灵骑士团对于队长作出封赏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反过来说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托里斯汀的人到底做了些什么’势必会遭到这样的质疑。即使从政治层面上考虑对于他们的封赏也是必需的。 基修颤抖着接过了披风。骑士团的少年们送来了祝福的语言。 【恭喜你了队长】 【这下子我们队里就有两名修瓦里埃了呢】 【接着虽说封为修瓦里埃有些勉强但是你们同样也有受勋的奖赏。这是白毛精灵勋章】 接着基德老师也出现在大厅之中。表情一如既往的透露出某种不屑。看样子内心里对于授予学生这样的荣誉感到无聊。 【姑且说你们做得不错。拿去吧】 基德以百无聊赖的表情将勋章依次挂到学生身上。少年们的脸上泛着自豪的光芒。不只是名誉勋章的授予是伴随着年薪的。对于他们几乎没有收入的普通队员来说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授勋结束后奥斯曼氏又站到了两名女生面前。正是露易丝和蒂法妮娅。 【那么根据法令作为巫女从军的你们无法得到精灵勋章。毕竟那是专门授予军人的勋章。不过这里有从托里斯汀宗教厅授予你们二位的托里斯汀杰诺管区司教任命状。据说那边正好有两人的空缺的样子】 学生中有人不禁出了惊叹。得到司教的头衔就等同于搭上了成为富豪的直通车。毕竟成为司教之后不但可以免除一切税金相反还可以从辖区居民们上交的寺院税中获取一部分。总之只要得到了司教的头衔即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有大笔金钱入账。虽说小区司教的收入并不算很夸张但那仍是勋章年薪所不及。 大致计算的话基修每年可以获得五百埃尔一般队员有二百埃尔而露易丝她们的年收入则有八百埃尔之多。 方才停息的掌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点。 只有才人什么也没有得到。 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奖赏呢?原本还有这种想可就在这时奥斯曼氏却宣布了晚会的开始。 之前已经获得修瓦里埃称号的他这次或许会暂缓封赏也说不定最终大家得出了这一奇怪的结论。 豪华的晚宴开始了。水精灵骑士团的周围聚集着大群的学生。 【基修大人请务必将您的壮举说给我们听】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想听什么就说吧】 正打算讲述战场见闻时……基修注意到了一名在远处望着自己的少女。 【蒙莫兰希……】 但是蒙莫兰希只是冷冷的看了基修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会场。基修见状急忙钻出人群追了过去。 走廊上蒙莫兰希背对着基修一动不动的站着。 基修走近那个背影后清了清嗓子。 【我成为修瓦里埃了哦】 【…………】 但对此蒙莫兰希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曾想过继续接近……、但基修最终还是没能向前迈出一步。 【虽然这么说不过我心里也清楚。这不是我自己的实力真正活跃的是才人。他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我不过是凑巧成为队长罢了】 接着基修抬起头来。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与这个披风相匹配的男人给你看。一定会成为配得上你的男人……那么再见】 说完基修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等一下】 蒙莫兰希喊了出来。基修刚刚转回身来蒙莫兰希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莫莫……】 【我……真傻。明明知道你是个无药可救的花花公子……可是只要一听稍微认真一点的话就会心动】 基修在心中连呼万岁。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去偷窥了】 【就像这样。真是的。啊啊开始讨厌自己了。这一次也教我好担心竟然会突然开战……我一直担心在和好之前你就死掉该怎么办……】 说到动情之处蒙莫兰希啜泣起来。基修受此感染眼眶也湿润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什么后基修把它递到了蒙莫兰希手中。 【……哎?】 【我也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啊。这是用贝壳雕刻而成的工艺品在罗马尼亚人们就把这个作为信物送给女性】 贝壳上面雕刻着女性的侧脸。 【这是想着你的样子雕刻的哦】 【好漂亮耶想不到你也有能干的一面】 蒙莫兰希用沉醉的眼神看着基修。二人缓缓闭上双眼……嘴唇接近的瞬间……从大厅中跑出了数名女孩子向着基修激动的说道。 【基修大人!谢谢你那美丽的贝壳雕!】 蒙莫兰希瞬间睁开双眼将基修粗暴的推开。 【这个嘛……做着做着突然觉得很有趣就忍不住多做了一些……】 【还真是能干呢忍不住多做的应该不止是装饰品吧?】 说完蒙莫兰希怒气冲冲的转身去。 【马里科尔奴大人请介绍一下你的英雄事迹吧】 被众多女生包围的马里科尔奴此刻泪流满面。 这也难怪因为偷窥事件水精灵骑士团一度名誉扫地。无论在亚鲁比昂时才人活跃的表现还是与贝亚特丽丝的空中装甲骑士团打得平分秋色的伟绩都已经随风而逝被人们渐渐淡忘。 但是名誉又一次回来了。 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悦对着众人大谈特谈的马里科尔奴面前出现了一位有着清秀面庞的黑少女 【布里杰塔……】 马里科尔奴顿时僵在了那里。扭捏了一阵后布里杰塔 【您没有事真是太好了……】这样十分害羞般说。感受到气氛有变的众人渐渐静了下来。明明有着矮冬瓜般的体形马里科尔奴却张开双手用像是歌剧主角一样夸张的动作开口道。 【我一直一直都在想着你】 【我也一样时时刻刻都在为马里科尔奴大人担心】 两人相互凝视着。许久之后布里杰塔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 【我的朋友曾经对我说过马里科尔奴大人并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不忍耐一些小事的话身体是承受不了的】 【晤……抱歉】 【没关系的……在马里科尔奴大人身赴战场的期间我已经考虑好了。正因为您是那样的人所以偷窥洗澡什么的也是情有可原。不甚至说……只有偷窥这种程度实在是万幸。我会忍耐的所以之前说出那么过分的话是在抱歉】 听到这番话即使是马里科尔奴也不禁反省起来。至今为止那忠实于自己**的人生在布里杰塔眼泪下暴露无遗。 【对不起对不起……之前的我太过于全盘肯定自己的性癖了。今后我会变得尽量普通一些。我保证。我绝不会在要求你训斥我了我不会再任性了】 布里杰塔以感动的目光看向马里科尔奴。看到两人的样子后一个女生将两杯红酒递到了他们手中 【那么为了庆祝二位重归于好干一杯如何?】 喝干杯中的红酒后两人相视而笑。 【再多喝些吧】 马里科尔奴向布里杰塔劝起酒来。 【我并不擅长喝酒的】 【今天是特例毕竟这是我重获新生的日子】 受到感动的布里杰塔喝干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渐渐的啊啊感觉有点醉了呢开始喃喃自语马里科尔奴见状带她来到了阳台上。 【不要紧吧】 【……晤晤……因为猪的缘故喝醉了呢】 一个熟悉的词语传进马里科尔奴耳中。 【布里杰塔刚才……你说什……】 【我说因为猪的缘故喝醉了呢】 一阵电流从头到脚穿过了马里科尔奴的身体。 【猪猪……?我?】 【当然了这里除了你以外哪里还有其他的猪?】 布里杰塔的视线压了过来。清秀的脸庞中带着某种奇妙的光芒。强大的魄力让马里科尔奴坐到了地上无法动弹。 【我在马里科尔奴大人不在的期间突然觉了自己的兴趣……如果一天不训斥马里科尔奴大人一回的话我就会难以入眠】 看着在一旁阳台上上演着的闹剧才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马里科尔奴正趴在地上‘出生在这个世上真对不起’‘成为猪真对不起’的向着黑少女求饶。另一方面黑少女则是激昂的斥责着马里科尔奴。 【真是的……马里科尔奴也好基修也好真是有够悠闲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毕竟约瑟夫王已经死了。这下子总算可以迎来和平了。这种程度的松懈不需要放在心上】 站在无可奈何般摇着头的才人身边的正是露易丝。将头用丝带扎起身穿白色的礼服。这样的打扮让她的贵族气质愈加显著直到现在也才人仍然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心跳。 【不过罗马尼亚那边似乎是要将圣战继续下去的打算】 【怎么会。要夺回圣地必须凑齐全部四名使用者。但加里亚的使用者约瑟夫王既然已死这场战斗不就没法再打下去了吗】 【但是……我认为即使如此他们好像还是有能将战争继续下去的自信】 才人将一直在意的事情告诉了露易丝。 【约瑟夫不可能成为自己人他们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吧。明知如此却依然做出行动是不是代表即使无法凑齐四人他们也有其它的打算呢?】 【我说】 露易丝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嗯?】 【我们得知约瑟夫就是加里亚的使用者这一点不是最后一刻的事吗?】 【啊】 确实如此虽然看完卡斯特莫尔的信后就察觉到某种不对劲但是并没有预料到约瑟夫就是使用者这一点。 直到最后的最后在飞行船上对决的一刻才得知约瑟夫王就是使用者的事实但由于人命关天所以当时也没有工夫感到惊讶。 【罗马尼亚也是一样。使用者并非约瑟夫本人而是另有其人在打倒约瑟夫之后拉拢入伙他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很遗憾加里亚的使用者就是约瑟夫王本人。结果使用者被他们自己打倒了。那时候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毕竟不打倒对方的话就会被对方打倒嘛。最后他们对加里亚军的那番演说一定饱含悔意吧】 才人也对啊----的叨念着抱起头来。何况知道卡斯特莫尔那封信内容的人只有自己和塔巴萨两人罗马尼亚应该无从得知约瑟夫就是使用者。 【精灵是敌人!这里有黑幕!虽然用这种借口点燃了圣战之火但看过那场恐怖的大火之后还有谁敢与精灵们作战?而且现在连虚无使用者都不在想战斗也有心无力。不聚齐四位虚无使用者真正的虚无就不会觉醒吧?哈哈那就让那个东西一直沉睡下去吧。所以教皇在塔巴萨在戴冠仪式之后立即回罗马尼亚去了。他已经没事可做了。现在一定是在为轻易说出圣战这种话而后悔呢。那么夸张的表演最后自讨苦吃。教皇圣下要是再不小心点恐怕就要下台了吧?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举办新教皇选举的通知送到托里斯塔利亚哟】 才人看着露易丝的目光仿佛是在仰望某种耀眼之物。 【你……脑袋真灵活呢……】 【是你太笨了。总之我们就暂时享受一下这久违的和平吧】 【嗯】 才人心平气和地应到。 露易丝得意地竖起指头说道 【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就是调查始祖普里米尔收了精灵当使魔这件事……精灵与我们间产生争斗的起因肯定就在那里。要是能弄清他们之间到底生过什么事我们与精灵争斗的理由肯定就能得到化解】 才人点头。 【总之眼下想悠闲地生活】 露易丝红着脸凑近了才人。就在这时琪尔可跑了进来。 【啊呀呀妨碍你们了吧?】 面对泛出诡异笑容的琪尔可露易丝慌忙说道 【才、才没那种事呢!】 琪尔可穿着胸部大开的晚礼服散着性感的气息朝才人与露易丝旁边的阳台栏杆处走去。 【为塔巴萨即位干怀】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寂寞。 【琪尔可塔巴萨那边没有任何联络吗?】 【嗯。之前从她老家那里传来消息……加里亚那里似乎派人来了带走了塔巴萨的母亲。只有这些】 【真见外啊!】 才人说。 【各种琐事都很忙吧】 像是在劝解似的露易丝说到。 从那次之后塔巴萨就没有和他们联系过。才人他们在离开加里亚之前希望能与塔巴萨见一次面……但却得到很忙没空的回答被拒绝了……嘛也有可能他们的希望并没有传达到塔巴萨那时而是家臣自作主张的答复……但总是不禁有些寂寞。 【不过真奇怪啊……塔巴萨和我约定过不会即位的】 【那孩子肯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吧】 【她不是被罗马尼亚给洗脑被骗了吧?我最担心那个……】 才人刚说完琪尔可忍不住笑道 【只有那孩子是绝对不会的哟。恐怕罗马尼亚大概以为她「好操纵」吧。不过那孩子虽然看起来内向但她的本事却是百战磨练之后才得到的。嘛如果她觉得有必要找我们的话应该会主动来联系的哟】 【是吗……】 才人懂了似的点点头。 【嘛与其担心别人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琪尔可带着深有意味的秋波盯着才人。 【诶?我?】 【对哟。才人你这段时间成长为一个很好的男人了呢】 【是、是吗?】 【是呀。虽然还不及小苛。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哟。你呢会因为女人吃大苦头哟】 【什么意思哟!】 露易丝瞪着眼怒吼。 【啊呀露易丝。你可不能马虎哟。要是还舍得不得出手的话可就要让他被其他女人抢走了哟】 琪可尔哦呵呵愉快地笑着远去了。 【说什么哟~~~~~~~~~~!那个傻女人!】 然后当露易丝现才人迷糊地看着琪可尔远去的样子立即狠狠一脚踩在他脚上。 【好痛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在期待会吃什么样的大苦头呢~~~~~~~~?】 被露易丝瞪着才人直摇头。 【完、完全没有任何期待!】 【撒谎。绝对是想像。被这~~~~~~~~~~么大胸部的女孩给纠缠之类】 露易丝用双手在胸前划出半圆漂亮地展现出这~~~~~~~么大的具体直径。 【就这样趴着从左右被胸部夹住脸颊想像被夹得好辛苦】 露易丝在地板上弯着膝盖用双手夹住自己的脸颊表现出喘不出气的样子。 【那个……露易丝……】 【才人好辛苦~~~~~被大胸部夹得好辛苦~~~~~~~搞什么哟!你根本就乐在其中!】 【你在自办自演什么呀】 【我只是表演出你脑中的实际情形!】 露易丝站起来朝才人怒吼。 【别说傻话了。除了你以外没人会让我感到辛苦】 【那是什么意思哟!你想说我让你觉得辛苦了?】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啦……】 【把话说清楚。到底谁让你辛苦了?对我老实交待清楚】 露易丝气得鼓起脸撇过头去。早已习惯露易丝这种态度的才人已经知道她的这个暗号动作代表什么。 「好好吹捧我」 真是拿她没辙。露易丝就像是需要水分的成长中的花朵如果养分不足就会枯萎。不不是枯萎而是爆怒。她一爆怒就会很麻烦所以这种暗号动作才人是绝不可漏过的。才人吸了口气总之先表扬露易丝。 【有这么可爱的主人在身边……我怎么还可能东张西望呢?】 露易丝哼~~~~~~~~地清哼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回想起了刚才琪可尔的话。 最近的才人确实有些威风凛凛。这肯定是由于经历了各种事情把他磨练过的关系。虽然偶尔会得意忘形但作为骑士团的副团长已经能很好地管理队伍收拢人心了。这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妙啊……露易丝开始不安起来。 不过就算真是那样她也没有打算因此给才人松松缰绳。虽然最近各种想法有所改变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是贵族。 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做大甩卖的。 可是最近的自己总被哄着哄着就原谅他了。一想到此露易丝脸红到了耳根。 终于迎来的和平时间……所以才有必要对以后的那些事情认认真真地思考一下呢。 露易丝突然一边焦急一边脸通红连才人也受她影响不安起来。就在才人想‘喂、露易丝’出声的时候…… 从大厅传来了乐师演奏的轻快音乐。优美的旋律仿佛让夜晚变得快乐起来的乐曲。 【这曲子……】 露易丝仿佛嘀咕般说到。才人也马上注意到了。 【是第一次和你跳舞时的曲子呢】 是的。在打倒芙凯的哥雷姆之后的那个舞会中。那时才人与露易丝一起共舞。仿佛是昨天生的事一般才人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生的事。 不知是哪一方先伸出了手……两人手牵手走向大厅。合着旋律他们起舞。虽然才人的舞技依旧很烂但露易丝却觉得被幸福感所包围。 【说起来你的型还有衣服和那天一样呢】 【你现在才现啊?】 【对、对不起】 【你呀真是迟钝呢】 露易丝有些不高兴地说到。不过……被音乐包围着和才人翩翩起舞。这让露易丝充满了幸福。 环视了一下周围穿着各种衣饰的男女踏着各自的步伐。总觉得……大家似乎都是成双成对呢。 远远地看见了蒂法妮娅。在她的前面有数个男生拥在一起邀请她跳舞。已经没有学生因为她是半精灵的事而害怕她了。除了露易丝她们以外没有人知道她是亚鲁比王家的遗孤。但她与生俱来的端庄气质还有半精灵血统的异国风情以及那近科暴力范畴的胸围都让男生们络绎不绝蜂拥而来。 ‘虽然努力可嘉但没有哪个男生能适合那个蒂法妮娅呢’ 蒂法妮娅的美是近于女神境界。偶尔就连同样身为女孩的露易丝都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能站在蒂法妮娅身旁的男性大概只存在于传说的彼岸吧…… ‘那么我的样子又如何呢?’ 露易丝冷不丁冒出这么个疑问。 ‘自己与成为「托里斯汀英雄」的才人是否相称?’ 如今才人对托里斯汀所做出的功绩已无法估量。在之前加里亚的时候才人似乎是一人独战。凭他的功绩别说是修瓦里埃这个名号就算获得爵位也并不奇怪。就算是与传说级的英雄们比较他也毫不逊色功绩斐然…… 与他相反自己又怎么样呢?一直犹豫不决反而拖了才人的后腿吧? 啊自己的头衔是司祭但自己有那么活跃过吗? 没有在心中的某处露易丝嘀咕到。而那么活跃的才人明明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么一想幸福的心情就渐渐枯萎了。 ‘我能成为一个与才人相配的女孩吗?’ 【怎么了?】 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露易丝才人问。 【没、没事】 【不舒服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 难得恢复了和平。不要乱担心。才人不是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身边吗? 而且……不是说了买个宅子毕业之后就两人一起生活的吗。 乱担心才是对才人的失礼吧。 【真的没事。我们继续跳吧】 露易丝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到。不过……在心中扩散的不安阴云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舞会结束了……学生们开始回宿舍。才人和露易丝也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 就在两人回到位于三楼的房间门前正想进入的时候 【……好难受】 露易丝软弱无力地靠在才人肩上。 【真是的你喝多了吧】 露易丝罕见地喝葡萄酒喝到酩酊大醉。明明不会喝洒。她到底是怎么了?才人心想。 【呢才扔……】 【嗯?】 【泥真真会和偶一起生活?】 这家伙在担心这种事吗?才人松了口气。 【当然会啦。明天是虚无的曜日吧。我们一起去找宅子吧】 【嗯一起去】 露易丝用有如被人捡到的小狗似的眼神抬头看着才人一次又一次地点头。然后紧紧地贴住才人。 【永远在一起哟】 说完露易丝用朦胧的眼睛仰望着才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才人抱紧露易丝吻了下去。接着露易丝的嘴唇也用力地将迎合了上去。 手掌按在她小小的胸部上露易丝也没有生气。 【很小的……讨厌……】 【一、一点也不小哟】 【骗人明明很小的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露易丝却没有拔开才人的手。到达这一步两人到底花了多久的时间呀。 那么问题在于后面一步…… 失败过很多次了。才人脑中这么想。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己落败……真是惨…… 不过再也不会败了。今天我一定要…… 才人的身体变得火热但同时却让脑袋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我……以前是怎么搞砸的? 【很小的吧?】 露易丝再次不安地问到。 啊说起来我总是因为谈到这个胸部的话题才会搞砸的。 是的。总之对露易丝的贫乳千万不能肯定。无论再小嗯是的必须说点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我想这是普通的大小哟】 虽然完全不是普通大小才人还是这么说到。 【那就好……】 很好第一关通过。 接下来必须注意的是…… 那个胖子马里科尔奴。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这里可是女生宿舍。就算那个胖子再怎么神出鬼没今天也肯定不会来碍事。嗯。 很好第二关通过。 接着是……还有什么来着?……回想不起来。嘛没关系。 也就是说……可以开动引擎上了? 才人的脑中有什么东西爆开了。 很好上吧。我现在油门全开。 【油门……?】 似乎不知不觉说出口了。露易丝不解地看着才人。才人甩了甩头重新面向露易丝。 【没关系……是我乱说的】 啊呀……上吧?心中的黑才人在耳边嘀咕。白才人则拼命在阻止。 那样做……不对吧。上的话会后悔的哟。会出局的哟。 不过……那个是梦想吧?是你的梦想吧?对自己的心不忠诚可是对人生的冒渎吧? 叮咚一声轻响。神喻下达。 上。 【总之你很可爱。那么对这样可爱的你我有一个请求】 才人的眼神沉稳。露易丝一瞬间心想是不是别再装醉了?不过还是忍住了。已经决定一切都听才人的。我……无论生什么都不会吃惊…… 【跟我说『小喵喵想被大喵喵欺负喵』】 【啊?】 露易丝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头顶猛地冲了出来。他在说什么? 【说来听听。不对快说】 才人满脸认真。激烈的心理斗争在露易丝心中产生。再怎么样这也太过分了吧。小喵喵那是啥?说谁呢?难道是说我?喂这话什么意思?母亲大人这个人想把我带到什么怪地方去? 就连露易丝也不禁因为才人一脸认真的表情吃了一惊。 不过……露易丝按捺住疑问。 眼下已经都这样了。而且刚才和才人一起跳舞很快乐。该怎么说呢自己最后果然还是非他不可…… 【快说。不不请说吧。对不起】 【要是说了你会温柔地对我吗?】 【那当然】 【不会说欺负人的话吗?】 【不会说】 没办法露易丝点点头。因为想要更多温柔的吻想听他说更多自己很可爱。嘛才人的妄想暴走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好吧这次就听他的。露易丝鼓足勇气。 于是开口了。涨红了脸颤抖着说道 【小、小喵喵想被大喵喵欺负喵】 【谢谢!】 急不可耐的才人抱紧了露易丝转开钥匙接着推开门。 只见呆呆张大了嘴的雪丝塔还有她的女仆同伴们以及写着欢迎回来才人先生的巨幅标语。桌上摆满了菜肴。 才人的大脑迅冷却。 是的。现在雪丝塔是专属女仆……所以刚才她才没有出现……话说刚才的话莫非她全部听到了…… 其他的女仆同伴们暂时呆了一会儿随后都忍不住笑得倒在地上。 而雪丝塔则用一种完全冰冷的视线轻轻说道 【欢迎回来喵】 接着女伴们再次爆笑了起来。露易丝深吸一口气总之先对着让自己如此出丑的才人一脚踢去。 比在加里亚受的伤更觉疼痛的才人躺在床上呻吟。女仆们回去之后露易丝和雪丝塔开始了漫无止境的斗嘴。 【瓦里埃尔小姐您做得太过份了】 【哈啊?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你只对才人说欢迎回来却无视我哟!】 露易丝指着那个巨幅标语怒吼。 【诶~~~~~我可是才人先生的专属女仆嘛。与瓦里埃尔小姐没有关系呢。不过您能平安回来实在太好了哟!】 【你说得一点也不诚肯!】 雪丝塔完全无视那样说的露易丝开始服侍才人。 【没受伤吧?真是个过份的主人呢】 【对不起!露易丝真的对不起!】 才人在梦语中不断道歉。似乎在梦中也被露易丝给折磨。 【这次才人先生很活跃呢。我觉得就像是自己的功绩一样傲骄呢】 【对不起!是我不好!】 【请放心吧。我雪丝塔无论何时都会站在才人先生的一边。我是最适合才人先生的呢。就算您东张西望我也不会生气就算您和其他女孩接吻我也不会生气。不过要是做出那以上的事我可是会杀人的哟。不过我还是喜欢您】 雪丝塔如同在照看孩子般轻抚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才人的头。 真是让人火大的话……冷静一些算了、这次就原谅她吧。露易丝这么心想。毕竟毕业之后自己会和才人找一间两人住的大宅子。学院女仆的雪丝塔到时自然就会说再见了。这么一想不禁涌出优越感。 【您在冷笑什么?】 察觉露易丝奇怪样子的雪丝塔死死瞪着她。弯腰在椅子上坐下的露易丝摆足了架势翘起脚。 【不关你的事】 【请说来听听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告诉你吧……嘛你现在趁现在还有时间多摸摸那条狗吧】 【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雪丝塔露出敌意朝露易丝逼问。 【听不懂?就是说毕业后我会和才人一起生活。嘛在此之前我就大慈大悲地让你快乐些吧】 【您在说些什么呀】 雪丝塔惊讶地反问。 【哈啊?】 【才人先生若是搬家我当然也会随行】 【我们那里不需要女仆我会找一间小巧雅致的小宅子】 【真是讨厌呀。决定那件事的可不是瓦里埃尔小姐哟】 【诶?】 【真是的您还不明白吗?让我跟随才人先生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女王陛下哟。也就是说我是女王陛下赐予才人先生的恩赏。要是开除我的话可就是在拂逆女王陛下哟!】 露易丝哆嗦了起来。确实如雪丝塔所说。自己没有办法决定雪丝塔的进退。 带着傲骄的声音雪丝塔对露易丝宣告道 【嘛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想找宅子的话我当然会陪同!因为那就是我新的战场!】 第二章 寻找房屋 托里斯汀王国都托里斯塔利亚的郊外……、穿过罗修罗森林附近的一个角落。 威尤是在托里斯塔利亚经营面向贵族和有钱的商家的不动产业的这时他正抱头苦恼着。尽管说是和贵族做生意的他所处理的并不是所谓的与爵位相关的“领地”这样的东西。而单单是有钱的商人和有官职的贵族都能够买的“土地”。 所以当今天的客人突然出现的时候他开心得快跳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客人也是这个国家里能排上前三的大贵族。 如果能让这样有名的人士成为自己的顾客他的商铺也会变得有名起来的吧。 如果能够成功地顺利进行交易这个客人也可能会介绍新的客人来。正想着要扩大事业的他充满活力地找着介绍房产的资料。 但是这个大贵族的主仆…… 【不合我口味嘛】 双手交叉于胸前对着威尤介绍的房屋抱怨的就是那位拉-瓦里埃尔公爵家的三小姐露易丝-弗兰索瓦兹。 他们是在今天早上八点的时候来到位于布鲁顿街上的威尤的办公室的。他们刚一到就这么说道 【给我们介绍个房屋】 并说只有主仆两个人住的关系小一点的也没有关系。看来应该是为了躲避世人目光的年轻的恋人准备着在结婚前暂时的居所。像这样的来寻找可以隐居的家的身份不同的恋人也并不少见。威尤马上根据他们的情况选出了几处房产介绍给他们听。 但是好像他们中意的房产还没有出现的样子。公爵家的三小姐桃红色头的美少女对于威尤介绍的房产一个劲地抱怨着。 【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说呀】 愁眉苦脸地说着这话的是拉.瓦里埃尔小姐的侍从一个黑的少年。但是并不是个普通的少年。穿着的披风上缝着银色的修瓦里埃的纹章。他应该就是城中传闻的平民出身的骑士队副队长平贺氏。 由于他是平民出身的关系是比较好沟通的客人。威尤氏所介绍的房产他一直是表示赞同的意见的。 【其实在这里不是也不错吗?】 但是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拉.瓦里埃尔小姐的眉毛就翘了起来。不是抱怨说外墙的颜色不好看啊就是建筑本身很破旧啊朝向不好啊之类的还有抱怨说庭院里种的树不好的以这些理由来打他。 威尤氏也是有尊严的人。最终将一直留存着的房产拿了出来。也就是现在在他们面前展现的那个房子。如果对这个也不满意的话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威尤氏震惊了。 【年轻的夫人不满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建造这个房屋的是那个有名的建筑家罗萨里尼氏。这是他受了某个喜欢艺术的大贵族的邀请全心全意地设计并建造出来的东西啊!】 原来如此这个房屋确实是充满了艺术气息。 与迄今为止所看到的极其普通的设计相比有着相当不同的外观。 用石头堆积起的半球形中间有庞大的楼梯和中庭。那个中庭里生长着巨大的树贯穿了整个房屋。 在墙上制作了花坛上面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花卉。整个房屋宛如是从森林里切出的一部分。 【好厉害怎么说呢同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呐。恩这个很厉害】 才人点着头这么说着。威尤氏对他说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吧?不愧是近卫骑士殿下眼光真准!这个只要您一万埃居绝对是例外中的例外了!比这所房屋还要好的房屋在全托里斯汀王国都找不到了哟!】 确实可能是这样的才人这么想着并催促着露易丝。 【你看这个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很不错不是嘛?】 【我烦了我说你这个哪里好了?到底是哪里好了啊。简直就是花瓶嘛】 【很有趣不是嘛】 露易丝露出了厌烦的表情叹了口气说。 【你傻呀?因为这种理由选定住所你的趣味果然是很低下呐!】 【你说什么?】 看到了他们的争吵站在后面看着的黑的少女建议说。 【嘛嘛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啦!难得一次过来找好房子的……不要吵了行吗?】 【真啰嗦跟你没关系不是嘛】 【有关系的哦因为管理家事的是我嘛所以现在有必要好好斟酌】 黑的少女以冷静的表情这么说着。看到那情况的同时威尤氏开始不安起来了。 看起来……桃色头的贵族少女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那个黑少女在的关系。只要她赞美房屋的话拉.瓦里埃尔小姐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然后就开始不断地抱怨好像连墙壁的颜色都看不顺眼似的。这时候少年骑士来安抚的话她就会变得更加不开心。从刚才开始就是以这样的模式循环着威尤氏对此头痛的不得了。 【才人先生!你来看啊!这个房子的厨房非常大呐好棒哦~~~~!】 尖叫着高兴地说道才人和雪丝塔在房子里到处看着跟在他们后面的露易丝始终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 【……明明说过不要雇女仆的】 就像昨晚所说的那样雪丝塔正大光明地跟了过来。如果对才人抱怨他就回答说【比起雪丝塔还要好的帮手哪里还有?】 确实仔细考虑下的话就会现在处理家务方面比起雪丝塔还麻利的女仆基本是没有的。再加上又不可能真的不雇女仆。不能交给男人去做的工作还是有的。 与其雇佣来路不明的女仆确实还是雇佣雪丝塔比较好。 但是……这种事是不能以理论来决定的。露易丝感觉到本来预想着的美妙的桃色生活渐渐阴沉了下去。 【好厉害炉灶这样的东西都这么大呐!这样的话就什么都能做了呐~~~~。才人先生想要吃点什么吗?】 【是呐……但是如果是雪丝塔做的话我觉得什么都很好吃哦】 露易丝咔哒一声用力地咬着牙仿佛都能把手帕咬碎了。那是什么啊!简直就是新婚夫妇的对话嘛!到底是想和谁一起生活啊~~~~~! 由于总觉得好像输得很厉害的样子露易丝开始努力了。露易丝在附近查找了一下现了一个绝好的东西。 【诶----嗯哼嗯哼嗯哼】 【嗯?怎么了?】 才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露易丝尽量保持着冷静的表情用手指指着天花板的一角。 【真是不错的吊灯啊原来如此不愧是嗜好艺术的贵族建造的呐相当前卫的造型呐但是简单中却透出优雅的感觉呐】 露易丝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一边点头一边说着。 【……但是那个只是用来晾干蔬菜的篮子哟】 雪丝塔呵呵地笑着说道露易丝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我说你不要说搞笑的话行吗就连我也看得出那只是个篮子】 【真是的如果交给瓦里埃尔小姐的话根本就选不了房子嘛】 【没有什么常识嘛贵族嘛】 露易丝觉得有点难以自持就打开了地板上的门。 【这这有个地下室哦】 【储藏室吧?那个是】 【也有这么说的我说才人进去看看吗?】 【不去】 才人迅地拒绝了之后又开始听起了雪丝塔的介绍。完全被对方掌握了选择权的露易丝没有办法只能钻进了那个储藏室在那里面抱膝坐下。 【你看才人先生!这里的烤箱无敌了!是最新的产品哦!通风口的设计也花了相当大的工夫哦!你看!】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雪丝塔这么说的话肯定是很厉害了!】 噜----噜----噜----噜----。 露易丝一个人哼着歌但是谁都没有听到。就在她做着这事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什么东西。 【青!青蛙----!】 讨厌青蛙的露易丝迅陷入了混乱中无意识的施放了魔法。附近迅弥漫起悲鸣和烟雾…… 当烟雾散去之后威尤氏这么对他们说道。 【非常抱歉介绍让拉-瓦里埃尔阁下满意的房屋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那结果就是哪里都没有找到咯?】 斯卡隆店长叹着气摆着手说道。露易丝他们在使威尤氏彻底放弃之后为了一扫郁闷的情绪来到了托里斯塔利亚的『魅惑的妖精』亭。 【就是这样的就是因为这家伙就只知道说些任性的话。再加上最后连魔法都放上了。就光是房屋的修理费都付了人家两百埃居】 才人闷闷不乐地说道。露易丝在一旁羞愧地低着头。 【也、也不全是我的错嘛】 【我说要什么样的房子你才会没有意见呐?】 才人用心底流露出疲劳的声音问道。 其实只要女仆不在就好了但是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败北。 没有办法的露易丝只能开始一个一个的说什么房间的位置应该是怎么样的啊太阳的照射应该怎么样的啊这样的话。 在斯卡隆旁边看着露易丝的杰西卡重重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露易丝觉得跟雪丝塔在一起不开心是吧。】 现场的空气顿时凝固了。这肯定是会马上凝固起来的。才人马上意识到可能就是这样的忍不住脸色青了。总感觉好像是令人愧疚的部分一下子被放到了闪光灯底下一样。 但是……一直觉得露易丝和雪丝塔在这个地方应该总可以互相理解的。因为毕竟自己喜欢的是露易丝而且是跟雪丝塔说清楚了之后她还愿意来做女仆的……雪丝塔完全就是感受到自己的魅力也就是说已经到了从喜欢这种东西升华之后的情况了…… 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看着露易丝和雪丝塔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阴冷。 【最近你们俩的关系不是不错嘛】 才人随随便便地嘟囔了一句后斯卡隆拍了拍才人的肩说道。 【才人君真是不懂女人心啊~~~~这样的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 【诶?诶?诶诶?】 斯卡隆扭着腰肢继续说到。 【一旦真的买了房子的话从此开始就是真正的生活了不是嘛小露易丝想要安心下来啊。但是在这一点上小雪丝塔也是一样哦】 才人注意到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个人都直直地盯着自己看着。一直用着纤细的双眼看着才人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一样。 你究竟是何打算? 两人用眼色这样询问 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才人是直到最近才能够理解到露易丝是对自己有感觉的。所以说当然没有想要关注露易丝以外的女孩子的意思。虽然可能偶尔会生理性地看看别的地方…… 反过来再看雪丝塔。对于她也是喜欢的。但是那种喜欢是跟对露易丝的喜欢完全不同的。但是即使是这种情况她也觉得无所谓。就她对自己所做的事自己怎么感谢她都不够。 如果她说想在我身边做女仆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如果拒绝了她的话就感觉自己舍弃了作为人的某些重要的东西。 各种各样的思绪在才人心中缠绕才人怎么也决定不了。 看着这样的三个人斯卡隆拍了拍手。 【这样的话就用大人的解决方式吧】 【大人的解决方式?】 【是的。这样下去怎么样都不会出什么结果的】 三个人都羞愧的涨红了脸。 【要我说啊才人君就去买房子和小露易丝一起住。再雇上小雪。这样就全部解决了】 雪丝塔的脸上泛起了光芒露易丝的目光变得凶险起来。才人压住胃部。 【为什么是这样啊!】 露易丝大叫了起来斯卡隆冷冷地看着露易丝说道。 【我说小露易丝。才人君现在也算是救国英雄吧】 露易丝一下注意到了这点。店外面有着成群结队的人来一睹英雄风采……这么说来来城镇的路上也经常被人这样盯着看。 那些视线对准的是…… 参观人群里一个中年女性跳了出来跪在了才人的面前。 【诶?什么!怎么了怎么了!】 才人慌乱了起来。 【请问……您就是陛下的水精灵骑士队副队长平哥大人吧……】 【啊。我是平贺……】 听见才人的回答参观人群一下沸腾了起来。非常激烈的骚动露易丝他们对这阵骚动感到畏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能够见到你太太感动了!虽然是平民出身却做出了不少的丰功伟绩!你就是我们的太阳啊!请你一定一定要为这孩子取个名字啊!】 在这样大叫着的女性的身后好像是商人的男性跳了出来握住了才人的手。聚集起来的人们都纷纷赞扬着才人的活跃。 【亚鲁比昂的撤退战役!】 【老虎街的活跃表现!】 【然后还有林奈河的大败百人!听到了你的活跃的事迹后我们托里斯塔利亚的市民是多么地振奋啊!】 【没有啦大概十个人左右……】 【这也相当困难了!打败了十个贵族!不过!现在你也是贵族了!】 看来才人的活跃被添油加醋地到处传着。这么说起来就连加里亚的贵族们都知道了在托里斯塔利亚到处传着才人的事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总之这之前的在亚鲁比昂的活跃表现使得才人变得有名这次的加里亚战役更是让他的名字响彻各方。 才人挠了挠头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也就是说在魔法学院的食堂所受的待遇已经变成了城镇规模了不对已经是国家规模了。 斯卡隆低声对被成群结队的人群所冲开的露易丝说道。 【小露易丝这样你就懂了吧?现在才人的人气在这个托里斯塔利亚已经很旺了。大概已经到了一个人都不能上街的地步了】 【怎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受欢迎啊……】 嗯哼斯卡隆咳嗽了一声之后指了指在食堂的墙上贴着的广告。那个是塔尼亚里具-罗怀亚鲁剧团的公演海报。露易丝的眼睛瞪圆着查看着演出剧目。 【……亚鲁比昂的剑士?】 海报上画着一个拿着剑的男人面对着一群可怕容貌的亚鲁比昂士兵的样子。男是个穿着革质衣服的既有型又高大的男人。好像跟哪里的谁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但是这个……难道是…… 【既然机会难得大家一起去看吗?】 露易丝流着冷汗点了点头。 【残忍无情的亚鲁比昂军!杀过来吧!】 看着眼前上演的歌剧才人他们惊呆了。 握着剑的黑演员面对着穿着龙的布偶以及打扮成贵族的演员。 【敌人有七万!但我只有一个人!可是神和始祖普里米尔是不会抛弃托里斯汀的!】 才人小声地吐槽说。 【不是七个人嘛】 【那么多人舞台怎么可能站得下】 斯卡隆冷静的说道。 【为了拯救祖国的危机、亲爱的女王陛下派我前来!风的剑士才顿-平哥!】 【风的剑士】 【名字变得厉害了呐】 舞台上扮演才人的男人接着挥动起了手中的剑。用那把剑承受着舞台上的龙戏装和饰演敌人领的演员们的攻击接着一个一个地打倒了他们。 每打倒一个观众席上就会沸腾起猛烈的欢声。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现客人大多都是平民。 在这过程中乘着歌姬的笼子从上方缓缓下降开始唱起了歌颂剑士的歌曲。 托里斯汀的勇者~~~~~~~ 我的勇者~~~~~~ 伴随着那歌声持续着好像是才艺表演一样的打斗。 【真是非常过分的剑士剧啊……】 才人悲哀地表着自己的感想。 【虽然该剧被评论家强烈批评但是它在市民中还是有很高人气的】 原来如此即使是那样的内容也阻止不了观众们的狂热。 大家嘴中都称赞着剑士平哥。 才人将脸深深地埋进了头巾中。不拿剑并将黑头用头巾藏起来谁都不会认为在这里的是才人。 雪丝塔看看那个歌剧再看看才人脸上洋溢着迷恋的神情。 【才人先生出来了哦。你看看啊看啊。嗯……我的才人先生总算出现在舞台上了呐】 【那个不是我啦……是其他的什么人啦】 【哇。好帅啊!是那样子打败亚鲁比昂的军队的啊……】 雪丝塔没有注意才人的话沉浸在歌剧的观赏中。 舞台上的剑士平哥终于最后打败了敌人的领。看到这里兴奋的观众们纷纷站了起来大声喝彩着。 太棒了----!剑士平哥!太棒了----!剧场里回响着这样的叫喊。本来的话讲述剑士的活跃的事迹的故事不会被允许在这种大剧场里表演的。一般只会在路边的剧场人偶剧场之类的地方表演。但是由于这个剑士平哥是救国的英雄才通过检阅的吧。 被观众们的热情压倒的露易丝简单的嘟囔了一句。 【真真厉害啊……】 怎么说呢好像是有教祖一样的人气。事实上才人在平民中的人气是在王以上的吧。 【喂你看那边】 斯卡隆指着观众席的一角。在那里不少的女性涨红着脸不是嘛。 她们兴奋的声音一直传到了露易丝他们这里。 【好厉害哦……只是个剑士就能干掉对方的领。但是说到底只是歌剧中的故事吧】 【我说你在说些什么啊?这个主人公的模板是真实存在的哦。多亏了他才救了托里斯汀的军队哦】 【而且还说他这次在加里亚建立了卓越的功勋哦!】 好像跟那样的人交往啊女子们都点头说着。 露易丝颤抖了一下不对……她是知道的。在亚鲁比昂还有在加里亚的才人所做的各种功绩……是由于这些所带来的自己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这些真的在自己眼前生之前脑中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些事。 【懂了吧?不管你雇不雇女仆情况是不会变的。现在将才人君当目标的平民女性多如牛毛。就是这样呐建立了这么多的功绩甚至成为了骑士队的副队长】 这之后斯卡隆压低声音对露易丝说。 【不止是这样哦】 【诶?】 【你看看那边】 在斯卡隆目光的前方是由窗帘隔开的两层的包厢。大贵族通常会在那种席位上安静地看着歌剧。 从窗帘的缝隙中看那个贵族的脸色布满了不快。平民出身的剑士打败了贵族虽说这些贵族曾经是敌国的觉得这样的故事相当无聊吧。 露易丝禁不住笑了起来。 【对吧?懂了吧?有了人气之后也会出现那种不觉得开心的人。随随便便雇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话搞不好就会在饭里混进什么呢。加里亚的王弟殿下就是这样的那个奥求斯特伯爵也是吃了放了毒的面包死的哦。对于才人君来说像小雪这样的的绝对可以信赖的仆人是绝对必要的。你需要的是在雇佣的人里有人想要图谋不轨的时候可以马上报告的真正的朋友啊】 露易丝终于明白了斯卡隆无论如何也要雇佣雪丝塔的原因。 是的。崇拜者增加的同时同样多的敌人也出现了。从现在开始才人和自己也不能不在对付这些敌人的过程中保护自己。 【斯卡隆店长说得对】 因为无聊的嫉妒而引来杀身之祸是万万不可的。这么想着的同时看着在才人身边的雪丝塔她正哇哇叫着高兴地观看着歌剧露易丝顿时不可思议地感觉到她是如此强力的同伴。确实是这样如果是她的话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会背叛才人的。 在露易丝不断更正着自己想法的同时看得出她身边的才人对由自己为原型而创造的歌剧感慨万分。 这样啊我也渐渐变成名人了啊……现在的情况如果让在地球的家人和朋友看到的话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是吃惊呢还是高兴呢…… 在歌剧结束之后才人裹紧了头巾走出了剧场。露易丝他们包围住了这样的才人警戒着四周。就好像是对待艺人一样的处理方式从现在才人在这个托里斯塔利亚的情况来看就好像是地球上的明星一样。 在他们周围来观看歌剧的平民们无法抑制心中的兴奋仍然说着歌剧中的事。 快地离开了那个地方后来到了大路上…… 【哎呀!这不是露易丝嘛!】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看的时候马上看到了穿着修瓦里埃的披风的基修。在他的旁边还看到了水精灵骑士团的各位。 在这种地方绝不能引起骚乱。正在推着才人想要逃离那个地方的时候基修带着满脸的笑容靠了过来。 【喂喂!要去哪里啊!我有想问的事情哟!才人到哪里去了?那家伙从今天早上就没看到过了!】 雷纳尔推了推眼镜低声说道。 【露易丝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们要快点找到才人才行啊。不要吃惊哦!我们现了个不错的城堡哦!】 听到了那个名字有些市民看了过来。不好!虽然是用才顿-平哥啊平葛之类的奇怪的方式叫才人音是相似的。 才人将头巾裹得更紧了差不多把整个脸都遮住了。与此同时露易丝敷衍起来。 【不不认识呐那种家伙……】 【你在说什么啊?不要说你又失去记忆了哦?忘了的话就让我来提醒你吧。亚鲁比昂的撤退战!有个代替某人来阻挡敌军的男人!】 【住住口!】 更多的市民们开始聚集起来了。基修是看到观众越是多越是兴奋类型的少年。而且是完完全全这种类型的。因为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才人的故事已经被那样的流传开来了手舞足蹈地开始了他的演说。 【那家伙的功勋不止是这些!林奈河单打独斗!最初面对的是在加里亚被称为天下无双的索瓦松男爵!但是!才人根本不管这些!像风一样轻轻松松地追赶着到处逃跑的索瓦松男爵漂亮地一刀将他的法杖砍成了两段!】 观众们开始沸腾了。基修错认为观众的这种反应是由于自己的说话方式的震撼人心造成的又增强了自己的语气。 【第二个对手也相当了得!但是我们水精灵骑士团……哇啊!】 露易丝跳向了基修并按住了他的嘴。 【我说你适可而止吧】 【什!怎么啦!说说那家伙的活跃事迹有什么不好的啊!】 是啊是啊周围出了一阵嘘声。正在雪丝塔和斯卡隆和杰西卡想要将才人偷偷地带离的时候……神奇的有着好眼力的马里科尔奴现了包着头巾的才人。 【啊呀!才人不是在的嘛!为什么把脸藏起来了啊?真是奇怪的家伙呐!】 然后跑到了才人身边将他戴着的头巾揭了开来。聚集起来的人们就像暴风雨一样地爆了。 【这这位大人就是水精灵骑士团的副队长才顿-平哥?】 【正是】 马里科尔奴点了点头之后市民们就开始向才人这里挤过来了。这是与在『魅惑的妖精』亭的时候不能相提并论的骚动。 【请请给予我们祝福!】 【请摸一下我的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连已经受欢迎到被制作成歌剧的事都不知道的基修诧异地瞪圆了双眼。才人被挤过来的市民们包围了起来。 【喂!哪里在摸哪里啊!不要这样啦!】 水精灵骑士团的是少年们也不服输地挤向了才人。 【啊哈哈!这么有人气是最好了!说起来才人你积的赎身费还没有用掉吧?找房子这种胡话就不要说了还是买城堡吧!我们现了很不错的哦!有六十阿鲁镑大的土地哦是座很有历史的古城哦!没什么就是好像有幽灵出现的样子那种东西在我们的勇气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不要那种城堡啦!再说我也已经把钱分给你们了吧!】 【就只有两千埃居而已不是嘛!我说!把钱包拿出来!】 【因为……那个是我赚的……喔!哇!】 被夹在想要买城堡的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和连呼着平哥大人市民当中才人的情况变得更困难了。变成了这样的话谁都阻止不了了。就好像是被卷进了海啸中似的。 露易丝吃惊地看着这幅情景。雪丝塔是一脸迷恋的表情。杰西卡和斯卡隆则是觉得很有趣地在一旁观看。 【喂!什么骚动啊!马上给我解散!】 这么叫着的同时一队骑兵队从街道的另一头赶了过来。 【凭什么啊!你们才应该退后!】 【说什么?】 前面的女骑士拔出了剑。 【我们是陛下的火枪队!胆敢反抗的一律捉拿回去!】 说起火枪队就是让连哭闹的孩子都会闭嘴的女王陛下的近卫队。 由于是由年轻女性构成的所以队员们都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被小看。那种凶猛的其实马上就使她们变得有名了。 【好的!一个不留全部抓到且路博库监狱去!】 且路博库这个名字再加上威力十足的亚尼艾斯的怒吼市民们纷纷散开逃走了。 对着喘着粗气跪在地上的才人亚尼艾斯说道。 【什么啊是你们啊正好】 【多谢帮助了……诶?正好?】 亚尼艾斯下了马递给才人一卷书卷。 【正好就是为了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才来的。原来在托里斯塔利亚也省了我的工夫了】 【这么是啊?】 才人咽了口气。上面有着托里斯汀王家的署名。 『陛下召见。马上前往宫殿参见』 第三章 安莉埃塔的忧郁,露易丝的不安,才人的前程 安莉埃塔独自在办公室里整陷入沉思。她想要忘记在加里亚生的事件然而却无法忘怀。博得众人信赖的教皇拜多里奥其本性以及他的背叛……不并不是遭受了背叛。只是自己看错了他而已。 还有身为虚无使用者的加里亚王。那个阴暗像是无穷深渊的井底般他的那颗暗黑之心……。约瑟夫其阴重的黑暗就算只是一瞬碰到也会……安莉埃塔的心几乎粉碎……。深邃的虚无和精灵的先住所组合起来的魔法其威力乎了想象……。从那个场合能够全身而退现在想来可谓奇迹一般。 但是他死了。就是说既然虚无使用者已经欠缺了一位同时拜多里奥的野心也就遭到了摧毁。夺回圣地----他这庞大的野心……。 【伤脑筋……与精灵战斗什么的真的是脑袋坏掉了阿。】 安莉埃塔用细微的声音嘟囔着。 每当回想起在船上看到的那个巨大的火球安莉埃塔就会颤抖。精灵的先住魔法之结晶……居然要与使用那种恐怖的魔法的家伙们战斗! 但是既然虚无使用者已经欠缺。拜多里奥也一定会放弃“圣战”的不会错。 【……狂王归天教皇之野心被摧毁。】 从口中漏出这些碎语后她终于真正地得到了些许的安心来抚慰身体。宛若醉酒一般她用那个安心蒙骗了内心。安莉埃塔开始再次考虑对托里斯汀的战后处理。若不是这样仿佛自己也将成为那阴重黑暗的囚徒……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接下来……。 总而言之先有必要尽快同成为新王的夏洛特女王进行会谈。安莉埃塔还记得直至不久前她还是魔法学院的学生。 那样的她为何突然就承诺即位了呢? 在加鲁加索鲁也有罗马尼亚的眼线所以当时只对她的即位致以礼节上的祝贺必须要尽早摸透她的真意才行。 是罗马尼亚操作的人偶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阴谋吗? 我想要了解夏洛特女王那没有顾虑的、真挚的心意。为此有必要让她对我坦诚相待。那种事……仅凭自己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需要能够成为缓冲的人材。 而且那个能够成为缓冲的不二人选安莉埃塔十分明了。每当回想起他必定残留下些许感伤。在加里亚他再次拯救了自己。 在那艘船上阻止约瑟夫的咏唱的果然也是他。情不自禁地安莉埃塔咬住了嘴唇。 【就像那样一次又一次从逆境中拯救自己难免心中会动摇啊。】 那个他不正是露易丝朝思暮想的人吗。 【像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种亵渎……】 不仅如此自己更是同他约定了。今后只会摆出女王的表情……。 但是……战争结束要是有些许的安心染上心头的话炙热的感情必定会复苏。在托里斯塔利亚便宜的小旅馆里在魔法学院的窗帘的阴影里的那仿佛灼伤般的热吻……。 百忙至极之中唯独这些宛若清凉剂一般治愈着自己。为什么呢?安莉埃塔独自烦恼。 大概……是自己没有明确地做出决定吧安莉埃塔这样思考。并不是双方都试探了各自的感情鉴于女王这一立场以及亲友的感情自己因此抽身而退。但是这种程度的话想要扑灭曾经一度燃起的心中的火焰是办不到的。 假以时日那段蕴含细微热情的时光必定会被唤起。如果那时他的感情还不容自己的话……我就会放弃。就会忘记。 【但是究竟会怎样呢?】 那时接吻的表情。安莉埃塔嫣然一笑。仿佛娇艳女子般那笑容漫溢着让人无法承受的魅力。气质之忧与性感所交融释放着可以将所有男性化为俘虏的香味。 【感觉他当时好像对我神魂颠倒啊】 说着安莉埃塔的脸染上了红晕。她不禁环顾下四周。刚才自己的表情要是让他人看到的话就糟了。 而且她对刚刚自己的想象感到深深的耻辱。自己身为女王他则是近卫的副队长。要是出现那样的谣言的话后果不堪想象。不是丑闻就能够了事的。 在这之上他更是亲友的恋人……。 爱莉埃塔仿佛要扼杀住颤抖一般她抱紧自己的身体同时口中嘟囔着。 【结果我也和街上的泼妇或者宫廷里喋喋不休的女人们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这不是亚尼艾斯的敲门方法。安莉埃塔脸上微微闪过一丝阴霾然后她回答“请进”。 门打开进来的是母后玛丽安太后以及宰相马萨里尼枢机卿。这两人一同前来实属罕见。 【要是您有事找我的话我会亲自前去的。】 安莉埃塔说完虽见老却依旧美丽的玛丽安摇了摇头。虽说她已经年过四十。但其美貌仍然耀眼。从十年前开始母后的容貌就没有改变了。 【不是什么大事。你已经身为女王有事情的话由我前来才是本分。】 【事情?】 母后有事情找自己真是少见。玛丽安看看像是侍奉一样站着的马萨里尼。确认到他颔后玛丽安先是温柔地亲吻下自己女儿的脸颊。 【好像有些消瘦了呢。饭菜有好好吃吗?】 【是的。我在夜里会吃些果物。这样有助于提神。】 【那就是心劳和疲劳呢。你有些过于勤政了唷。你什么都想要自己解决所以才会变成这样阿。】 母后究竟打算出什么牌呢?究竟该怎样回话才好呢?这当她这样迷茫时玛丽安唐突地打出了牌。 【结婚吧。安莉埃塔。】 【哎?】 那是过于意料之外的话语。 结婚?我吗? 她愈是表现出疑惑玛丽安愈是用强硬的语气放出声音来。 【你不得不要招选驸马才行。】 【但是……】 这时马萨里尼卿掺了进来。 【太后所言极是。陛下。】 【结婚什么的……先我难道不是女王吗。】 【恩就是说他会成为国王。当然他必须要有相称的身份才行……听好安莉埃塔。你有些过于极端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年轻吧你有些有失冷静的地方我就是担心那点。你难道不是自己将危险招揽上身吗?】 安莉埃塔认为这是在说自己之前去加里亚那件事她于是有些情绪地说道。 【可是这之前我是只由一名警备的骑士相伴前往加里亚阿。就算万一之时只有她和我两个人牺牲就足以了啊。】 【我所担心的不是你的安危。你认为失去王的祖国会变成什么样?没有终焉的内战……。是内战!我不想要这个托里斯汀变成和加里亚一样。被弟弟夺走的王冠最后被其的侄女夺回……。连骨肉相连的血亲都是这个德性阿拥有继承权的贵族们之间想必一定会招致骨肉之间的争斗吧我可以断言。】本书转载bsp;爱莉埃塔沉默了。母后所考虑的是自己不在时所招致的事态。 【我并不是担心身为我的女儿的你的安危阿。我只是作为太后作为托里斯汀的母后不得不对你说才行。为万一做好准备必须先生下子嗣。那是作为国王的义务阿。】 【从此以后我会尽力做好自重的。】 所以请收回这件事用这种言外之意的语气安莉埃塔说道。玛丽安叹息道。 【枢机卿阁下。此事不好从我的口中提出来可以委托你代为转达吗?】 马萨里尼轻轻地看了一眼玛丽安装模作样地说道。 【陛下的婚事还有另一个目的。】 安莉埃塔表情有些扭曲。目的……本应是相爱的两个人结合一事为什么会有“目的”一词出现呢? 但是她并没有对马萨里尼的话反唇相讥安莉埃塔也不是小孩了。她也理解到自己的婚事除了政治目的这一行为以外别无他意。 【请讲出来吧。】 【那么恕我坦率地言……您绝不可以动不动就火!陛下的亲政在一部分贵族间散布开了不满的情绪。】 【一部分是指?】 【我也没有听闻到究竟是谁说的。向我进言的人物口风很紧自然他听得也就很远可以这样认为。这点我也不得不同意呢。】 安莉埃塔叹出一口气。 【所以我才需要结婚吗?】 玛丽安听出她的语气里饱含不满于是她用管教的口气说道。 【你迄今为止做了许多没有前例的事情。不只自己潜入敌国还……】 马萨里尼退到后面。 【多数使用平民登6到近卫队名单。】 安莉埃塔的脸颊有些赤红。 【要是有能够信任的贵族在我的身边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那样。而且您知道他们到底为祖国贡献出了多少吗?】 就像是管教闹脾气的小女孩一样玛丽安继续说道。 【这不是贡献多少的问题。所谓旧贵族比起其它的东西他们更在乎传统。这就是支撑着他们的东西。】 【我想要打破那种陈旧的传统。】 马萨里尼干咳一声后重新转向安莉埃塔。 【对陛下此类种种的作为感到不快的贵族不在少数。】 【请把那样的家伙们给我带来这里。我要质问他们在同亚鲁比昂以及加里亚的战斗中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于是玛丽安加强了语气 【你想要像加里亚一样让王座变得不安稳吗?】 【我并非此意。只是我……想要让一切都变得公平。】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的话先应该从把敌人变成同伴开始。】 【敌人?您说敌人?您说谁会成为敌人呢?】 【并不只是战斗的对手才会是敌人。在宫中也有微笑着接近您的敌人。陛下也应该心知肚明的。听好正是欣然陛下的成长我才会进言。很遗憾的陛下拥有的同伴太少。正因为战斗结束了所以您不得不去增加同伴才行。尤其至今一直支撑着祖国的旧贵族将他们划为同伴是尤为必要的。内政上他们的协力是不可欠缺的。】 被二人进攻至此安莉埃塔总之用听听就好得态度督促着马萨里尼继续。 【……我知道了。既然你们都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就让我听听看吧。那么要让我和谁结婚呢?】 【有几名候补。】 马萨里尼啪的一下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安莉埃塔拿起那些开始阅览。然后表情愈来愈变得阴沉。 【艾基夭伯爵、拉-托雷缪阁下……还有夏雷伯爵。这几个不都是毫无用处的废物吗!?】 上面所写的家境都无可挑剔但他们都是些不能称之为有能的贵族。 【就是这种程度才好。要不是这些光是能够成为陛下的夫君就会满足的人物的话不可想象他们会有怎样的企图。】 应该压抑住国内贵族们的不满和他们中的一个结婚……。母后与宰相想要说的换句话说就是那个意思。两个人的所言都各有道理。顺带一提仿佛补上致命一击似的马萨里尼说道。 【此次那个……关于蒙主眷顾的副队长被授予了爵位这件事。】 安莉埃塔突然被刺到了弱点她犹豫了。 【唉、唉唉……。那个有什么问题吗?考虑到他在加里亚所立下的功绩那种程度是当然的。】 【在他的肩膀上加上男爵的纽饰有些负担沉重呢。】 边用手梳理着胡子马萨里尼变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考虑到他为祖国的贡献授予公爵之位乃……】 【你想错了安莉埃塔。枢机卿阁下是担忧他的安危。将元平民升为男爵的话你认为他会遭受多少人的嫉妒?就像是之前这位先生所言宫廷里面也有悄悄接近的敌人。】 安莉埃塔恍然大悟。 【那个是……】 【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你了解吗?还有刚才那件事切不要忘记。】 玛丽安只说了这些督促着马萨里尼走出了房间。安莉埃塔行了一礼吻下母后的手背。 【你做得真的非常好。但是你不得不记住要多留意下周围才行。王的工作深究起来就是最终决定应该分配什么就是这样。如果不慎重行事只会一味地招惹不满。】 才人他们到达宫廷之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露易丝和才人以亚尼艾斯为领头立刻前往了安莉埃塔的办公室。 门另一面的安莉埃塔稍微有些憔悴的样子她一副疲劳的表情将腰靠在椅子上。即便这样看到了才人他们的身影后表情立刻变得明朗。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坦诚相待的对手就是那样的表情。 【欢迎你们的到来。来到这边。虽然作为欢迎祖国的英雄来说我这里有些简陋……】 才人环顾四周。确实安莉埃塔的办公室近乎空空如野。除了桌子和椅子其他都是书架和烛台仅此而已。自从把家具都贩卖以来貌似什么都没有能够添加上。呼唤来侍童安莉埃塔命令他们运送来事先就准备好了的红酒和料理。 【对不住呢。作为招待在加里亚那般活跃的诸位这真是粗茶淡饭呢……。现在宫廷里真的没有钱了。当我说要召开游园会时还被财务卿了牢骚呢。】 【承、承蒙厚待!】 露易丝连忙说道。才人也疲惫地说。 【这种整洁的坐席才叫好啦。我已经受够人群了。】 【啊拉?为什么?】 安莉埃塔询问后亚尼艾斯报告了有趣又奇怪的骚动一事。 【嘛阿!你说连才人阁下的歌剧都上演了吗?好像完完全全成为人气者了呢我也很倍感骄傲呢。】 安莉埃塔笑了。 【这可不是好笑的事阿。街上都不能行走了。】 当才人以不高兴的声音诉说之时料理被运送了过来。明明都说没有钱了但内容还是相当的豪华。看来安莉埃塔也是认为向才人和露易丝表达感谢的话还是这种安静地坐席比较好。 红酒和料理频频被端上来话题不久就转移到了加里亚之战。 【那真是恐怖的火球啊……】 安莉埃塔用无法掩盖住感情的语调嘟囔着。露易丝和才人也回忆起那个巨大的火球然后痛苦地合上了眼睑。一步走错他们自己也将在那业火中燃烧殆尽吧。 【与使用像那样恐怖的魔法的精灵战斗之后这样的愚蠢行径绝不能再生了。】 安莉埃塔明确地说道。 【我也是那样认为的】露易丝点头。 安莉埃塔放下盛红酒的酒杯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了。看来是说道叫他们来这里的正题了。才人和露易丝也正襟危坐。 【我们当前的急务是阻止加里亚被罗马尼亚玩弄于股掌。】 考虑着同一件事的才人和露易丝点着头。 【但是那个塔巴萨是没有可能去做那种事的。】 【我也是那样认为的。她是你们的友人吧?那点倒是值得信赖……。但是这个世上会生什么都是不为人知的阿。】 【那么……您找我们要说的事情是?】 【我任命你们诸位为同加里亚王交涉的外交官。】 看来安莉埃塔的考量是打算让他们作为与成为加里亚王的塔巴萨连接的渠道。原来如此的确除了他们没有再适合的人选了。 【可以拜托给你们吗?】 都这样说了怎么可能还有异议。或者说这正是他们盼望的职位。 【我们欣然接受。】 【太好了。我还在想你们拒绝了该怎么办呢。嘛啊现在还不能让你们放慢脚步休息。初次的工作是去加里亚出席即位纪念游园会就会是这样吧。】 嫣然一笑过后……安莉埃塔爽朗地说道。 【接下来先不说露易丝……才人阁下作为一国的大使我认为你的名字还是太短了呢。】 【是叫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来的吧?我认为已经足够了。】 用日本的感觉来说那就已经是相当长了。制作名册的人想必会很辛苦吧。 【因为才人是原平民阿】露易丝理所当然地说后 【那样的话依我来看倒是想要把那个名字多少地加长唷。】 安莉埃塔的一句话让露易丝睁大了双眼。但是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才人却用装傻的声音说道。 【唉?说什么?就是说把名字加长吗?平贺艾蒙什么的?】 【公、公主殿下?那个也就是说……。那个是那个就是说这个……】 脸色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青露易丝的嘴一张一合。过于冲击的事实让她的大脑跟不上思考了。 【嗯。赐予他领地。】 领地听到这个后就算是才人也喷了。 【什么?什么?你说领地!是土地吗!!!】 是的安莉埃塔点头。 【托里斯汀的西边有一片被称为德-奥鲁尼艾鲁的土地。只是块三十阿鲁镑(英亩)大小的狭窄土地……】 三十阿鲁镑……才人在脑内换算后沉默了。岂不是十千米四方的土地吗!江户时代尚且无法知晓现代的日本能拥有这样大的土地的人极其少见。 【根、根本不狭窄!完全不狭窄!那、那个就算了!太浪费了!】 才人慌忙地说辞但安莉埃塔依旧一脸冷静的表情。 【啊拉?你不是在寻找住的地方吗?】 回想起之前的谈话露易丝脸颊染上红晕才人则更是更加慌忙。 【您在说什么啊!睡觉、起床、站立、坐着、吃饭那个空间已经足够了!里面能建起一座小旅馆的土地我是不需要的!光是扫除就很麻烦了!】 【扫除之类交给领民去做不就好了吗。】 疑问被一一解答才人小声询问身旁的露易丝。 【领民?】 【我说你啊被授予领地也就是说成为那片土地的王就是说你是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我、我吗?】 【我也觉得这身份和你有些不相称啊。】 原来如此露易丝如此考量。基修成为修瓦里埃自己和蒂法妮娅被授予祭司的地位。最活跃的才人不可能什么也得不到才是她本这样想但是……居然有这样的算计呢。 可话说回来才人成为领主。只能认为是某种恶性质的玩笑。 【没有理由身份不符的啊。如果要回报才人阁下的贡献的话这些都还算是少的呢。其实我本想授予男爵之位给才人阁下的……】 此时像是考虑到了什么一样安莉埃塔的脸沉了下去。 【男爵什么的!太浪费了!】 【所以我没打算让才人阁下招惹没必要的嫉妒上身阿。这次就算了。但是这可是片好土地唷。虽然狭窄实际收入有一万两千埃居呢。傍山的土地里有葡萄田红酒每年可以收获上百桶之类的。】 都是些让人头晕目眩的话题。虽说不是很清楚但总之自己貌似成为亿万富翁了。这之前的一万埃居就已经让自己眼球快蹦出来了这次居然是约定了比那还多的年收入。 【才人没有可能会经营土地的!】 露易丝说完安莉埃塔若无其事地 【啊拉那样的话雇用地方官不就好了吗。干脆在托里斯塔利亚找好旅馆剩下的都交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唷?这样办的贵族有很多阿。干脆我介绍优秀的地方官给你吧。】 话以至此露易丝也无话可说了。确实把经营领地之类交给他人定居托里斯塔利亚一心投入宫廷政治的贵族多的堆积成山。其中未曾一次踏足自己领地的贵族也是存在的。只要布置好可以信任的地方官之后只等着年收入进帐就好了……。 【也有豪宅唷。毕业后在那里生活不是很好吗。总之去悠闲地参观一次怎样?】 被安莉埃塔这样一说露易丝点头了。她看看旁边才人的思绪已经遨游于天际。嘴中好像还在嘟囔着什么。 【我是……城主大人……怎么办才好。怎么办……】 露易丝用脚碾了一下那样的才人。 【痛!】 【陛下在此。你收敛一点。】 才人此时冷静下来尝试考虑着。无论怎么说领地也……。就连骑士的称号自己都觉得好像承受不起……。 这样好吗? 才人扪心自问。并不是只有自己活跃来着阿。水精灵骑士队的那些家伙也是蒂法妮娅也是露易丝也是……。罗马尼亚军的将士、士兵也是大家都各自付出了苦劳都有或大或小的活跃阿。战争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当然罗马尼亚是其他国家露易丝本应受到犒赏但是……。好像只有自己一人受到了过分的犒赏呢他这样认为。 【嗯----只有我自己好像有些说不过去的感觉呢这样……。至少给同伴们再来一些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吗?】 才人说完安莉埃塔有些不感兴趣地附加道。 【这样的话不如从你的年收入里拨出一些金额用于骑士队你看如何?至于方式交给你了。】 被这样一说才人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了。他看看露易丝她用“真拿你没辄”的表情轻轻地点头了。 【……我知道了。但是这样好吗?】 貌似有些像是空中楼阁呢。至今为止自己的年收入是六百埃居左右。那些明明就已经是相当多的金额了呢……一万两千埃居的金额有些乎了想象。 安莉埃塔停住用餐的手她转向才人。 【要是不为你做这样程度的事的话我的良心是会痛的。比起任何事被他人称作知恩不报是我最不能够忍受的事情。】 一时之间安莉埃塔和才人两人视线相交。像是被气势压倒一般才人把脸转向一旁。 【我知道了。我深感荣幸地接受了。】 【请接受吧。之后我会让人把文件送过去的。】 用餐再次开始……但露易丝有些心不在焉。 才人的领地?真的? 贵族有两种。拥有领地的封建贵族和得以官职为政府效力的法衣贵族这两种。虽然名义上哪边都是贵族但……实际上却大不相同。只从国家获得年金的法衣贵族和军人们他们大多数都是没有多少钱的。连街上的商人都比他们要来的富裕。 但是换到拥有领地的贵族身上的话可以从其土地上获得莫大的利益。当然其中有几成不得不作为税金上缴政府的领地不同每年收入的量也就不同……。 总之才人是一夜暴富。回忆起之前斯卡隆店长所说的话露易丝开始有些不安。 “一旦有人气了也会有对他不满的人出现唷” 只是在街道上被推崇为英雄一事就已经招惹贵族们不快了……如果被赐予领地一事进入到他们的耳中的话会滋生多大嫉妒呢? “公主殿下可曾考虑到了那些呢?” 同时别的不安油然而生。 难道说……公主大人……然后她“恩”地摇头。曾经公主殿下不是对自己说过吗。 “寂寞没有可以信赖的人这必定相当地困扰阿”这样的话……。 所以这回也是“想要报恩”没有再深的意义了应该。确实看不出安莉埃塔这之上还有他意。 但是……真的是那样吗? 无论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内心深处也是窥视不见的。 “要是能看到内心深处就好了” 终于她不经意间想到了那样的事。 露易丝摇头。公主殿下不是我的亲友吗。连亲友都不能信任我究竟在做什么? 总而言之迅成名前程一片锦绣的才人看来是那样的耀眼。在托里斯汀悠久的历史中一介平民的男子被赐予领地之类的事情从未有过。至少在露易丝知道的历史中。 名留青史的英雄虽然安莉埃塔这样说过但那并不只是比喻。 还有才人有多耀眼露易丝就有多寂寞。 “那样的才人我真的和他般配吗?” 身为传说中的使用者……然而却未能将那力量挥洒自如的自己。 不是那样的自己才人应该有更……优秀的女性这样才会般配不是吗? 考虑着这样有的没的露易丝感觉到自己是渺小没有出息的生物。 【怎么了吗?露易丝?】 注意到安莉埃塔用担心的表情看着自己露易丝抬起头来。 【什、什么事都没有!这个红酒还真是美味呢!】 慌忙中露易丝举起眼前的杯子。 【毕业后你们会结婚吗?】 【哎?不怎么可能!那种事情是不能的!】 露易丝从座位上站起来趁势嚷道。 【是、是那个样子吗?】 【那个样子……住在一起就要结婚什么的……只会是如今的延长而已。那不是明摆着吗。】 听到那句话旁边的才人失望地垂下肩膀。 不对不是那个意思啊。但是……之前的想象让露易丝无法整理出称得上安慰的话语。 奇妙的氛围开始飘荡……三个人都沉默了。 “我是和才人般配的女孩子吗?” “我可以让才人变得幸福吗?” 在些许沉重的空气中露易丝一直持续考虑着这些。 第四章 母亲和表姐 这是加里亚王国的都、吕特斯。在郊外贝尔萨尔提宫殿的一角……长满青苔的崩塌墙壁处正在建起一座新的皇宫。 从山脉产出的青石通过轮船运往临时搭建的码头再通过起手架直接滑落到中庭堆积起来。 加里亚国内聚集的石匠将这些石头分割、削刨、加工。这群石匠中有几个魔法使的身影。他们能操纵土系魔法石匠们需要加工三天的石材他们只需几个小时便能完工。 按惯例这些建筑的事与贵族是没有直接关系的但如果是建造王宫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为了让刚戴上王冠的年轻的新女王满意劳动者和贵族们都卖力地干着活。 【喂!那边那个!别停下!】 监督官大声粗暴地喊道。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一伙石匠跑去树荫下偷懒了。渐渐进入夏天的今日在这么强烈的阳光下工作确实很难坚持啊。 【要抱怨的话就去抱怨太阳吧夏天到了呢。】 一个工人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其他的石匠也微笑着跟着点头。 【我们又不会使用魔法切割石头又都是体力活、身体不动不行啊但是你们也都知道的吧只要是肉身都是有极限的。】 监督官也在他们附近坐了下来环视这些石匠。 确实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也不能说他们是偷懒。如果让他们勉强工作的话很有可能有人会倒下吧。 【知道了不过你们的日薪可要减半啊。】 【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你们只做了一半的工作要抱怨的话就去怪太阳吧。】 石匠们都站了起来眼里燃烧着怒火。 【老爷这样可不行啊!】 【你们想怎么样?要造反吗?一群低贱的人!】 此话一出其他也有怨气的石匠们一起看向这里。他们都是有手艺的工匠所以自尊心都很高。 他们不仅拥有上好的手艺而且他们中间有很多人都很讨厌贵族。这种情况下和石匠们的纠纷事件一直很频繁生着。 手里拿着切石头的工具石匠们开始聚集到一块了。 监督官手里拿着魔法杖。但是如果用魔法来驱散这些人的话对他来说人也太多了点。就这样不安的气氛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突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生什么事了?】 夹杂着小雪珠的冷风驱散了被烈日暴晒的石匠们身上的热气。 【好凉快啊一直这样就好啦】 冷下来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热的头脑。石匠们脸上危险的气息也消失了。 【如果老爷也能利用他的特长为我们做事也就没刚才的事了】 监督官转头朝身后望去当他看到身后站着的人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陛下……】 让他意外的是身后站着的竟然是刚登基不久的年轻女王塔巴萨。蓝色头下面是散着寒意的碧眼。皇家的斗篷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她的身后跟着几位大臣。 石匠们也被来到的人惊吓住了大家都不安起来、慌张的把头都低了下去。塔巴萨面无表情的将刚才释放出雪风的巨大的魔法杖对准监督官。轻小说更新|最新轻小说 翻译|动漫轻小说|觉得要被盘问的监督官恭敬的低下头道歉道。 【真、真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他们的……】 但是塔巴萨的回答和他预想的完全两样。 【你就用手杖制造‘风’像刚才那为石匠们降温。】 石匠们听到女王的话都欢呼起来。监督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制造风并不能加快石头的加工而且他的工作不是应该管理这些石匠吗在这里监督的只有他一个监督官啊。 【贵、贵族替这些工人‘降温’您是这个意思吗?】 塔巴萨点了点头。 【但是从神那里得到的神圣力量怎么可以拿来做这种事?!】 塔巴萨用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因为这样更有效率。】 马上一群游手好闲的贵族都被集中起来然后被分配到各个地方施法产生凉风。 有了凉风石匠们也为之一振。这些平时嚣张的贵族竟然在替自己制造凉风没有比这个更痛快的事了。于是大家又都开始工作起来。 【这次的女王比起之前那位不太一样啊。】 【明明很年轻却很会执政。】 石匠中传递着这样的声音。塔巴萨虽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论不过依旧像睡着了一样瞌着眼朝中庭走去。 塔巴萨身边一个穿着神官服的男人意味深长的小声说道 【陛下越来越有一国之主的样子了】 【我只是做了让工作能顺利进行的事而已。】 听塔巴萨这样说这个穿着神官服的男人……从罗马尼亚派遣来辅祭的红衣主教、巴利贝里尼摇了摇头。 他是自塔巴萨登基以来担任辅佐大臣和兼任与罗马尼亚皇国之间联系的联络官的角色。这次政变加里亚王国也仿照托里斯塔利亚主教担任宰相之职……总而言之都选择了教皇的心腹之人。 即位以来目前还没有罗马尼亚那里来的干涉。如果不聚齐四位虚无使魔虚无的复活便无从谈起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来干涉加里亚的原因吧。 但塔巴萨马上打消了乐观的念头。 ‘他们一定有什么图谋’ 【这样下去应该赶得上即位纪念庆祝会吧】 塔巴萨点了点头。人们都在等待新王宫的建成、在贝尔萨尔提宫殿这里将会如期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庆祝会。 各国都会派很多有地位的人参加、这是自己登基后受世人瞩目的、正式的第一场宴会。当然罗马尼亚的教皇和安莉埃塔女王也会出席。 塔巴萨朝小洛华宫走去。 刚进吕特斯城的时候以前这里的主人、公主伊萨贝拉行踪不明。被认为是前王派的贵族们不是被现逮捕送入监狱就是被遣送到乡野要么就是赋给他们没有任何实权的闲职。 但尽管如此彻底的打压前王派还是没有现公主伊萨贝拉的踪影。 到了小洛华宫的玄关那里塔巴萨转身命令大家解散。 于是一直跟随塔巴萨的朝臣们纷纷告退了。连最烦人的巴利贝里尼也并不例外。 旧奥尔里昂公派的贵族们朝着把他们再次带到阳光之下的年幼女王深深行礼过后才离开。 向那些忠臣们回礼后塔巴萨打开小洛华宫的玄关曾经不知道多少次作为北花坛骑士来到这里的她朝起居室走去。 之前还是伊萨贝拉使用的这间房间塔巴萨回想起自己曾经数次在这里接收过来自伊萨贝拉的命令。现在塔巴萨在这间没有主人的房间里随意浏览着。 在这里受命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里的主人。那时除了报仇什么都没有考虑过。 窗帘、被褥、以至于床都是原样。 在家臣中也有人提议将这里重新装修一遍但被塔巴萨拒绝了。家具就是家具不管是谁使用都不会失去它原有的功能。 塔巴萨随意地将女王的衣服脱了下来摘掉皇冠穿上家居服坐到床上。 她斜视着放在桌上的皇冠自己会被赋予这个是为了搭救在林奈河布阵的加里亚王国的将士们。 假冒的才人说这样做比较好于是才下决心去…… 现在目的却不一样了。 ‘为了阻止罗马尼亚起的圣战’ 想要处理那种事件就必须成为女王。只要成功阻止这件事这个地位让给哪个合适的贵族都没关系。 不对……不需要国王什么的将有能力的贵族聚集起来交给他们来管理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王来执政呢? 正是围绕这顶不必要的皇冠父亲和他的兄弟才会产生了无法消融的争斗…… 但是、无论是脱下皇冠还是让位于他人都还是将来的事。毕竟自那以后罗马尼亚没有传来任何要求这让塔巴萨有种无力使劲的感觉。 不过罗马尼亚总有一天会为了圣战而对加里亚提出协助的要求吧。虽说现在还没有聚集到四位虚无使魔但是罗马尼亚那边绝对不会放弃的。如果不能得到传说中的力量一定会用现实中的力量起圣战。 最合适的【现实力量】一定是这个加里亚大国的6军战斗力。 考虑到这里突然里面的房间传出了什么声音。是幻化成*人形的希尔菲德。穿着女官服的她捧着着装着菜肴的端盘出现在塔巴萨面前。 【啊呀好不容易成了女王还要考虑这么多事。看我把饭菜都拿来了吃了饭才有精力烦恼嘛】 希尔菲德因为塔巴萨成了女王作为她的使魔也更加努力了。但是不管怎样她都不怎么喜欢现在的服装。经常抱怨难受。 【这样的装扮真的好束手束脚啊为什么我一定要穿上宫廷中的女官服啊】 和学生时代不一样塔巴萨成了女王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所有人的关注。因为化身成龙行动起来也有很多束缚所以希尔菲德只能一直幻化成*人的模样。总而言之在外人面前一条龙是绝对不能开口讲话的。 【……】 塔巴萨一边考虑着事情一边拿起调羹。希尔菲德一边努力劝着塔巴萨多吃点一边伸出手把自己的嘴巴也塞得满满的。 【吃吧吃吧好好吃哟】 很快盘子就空了。希尔菲德左右摇摆着头一脸困扰的表情。 【看吧都是姐姐不吃所以才被我吃光了的】 看塔巴萨没有开口的意思希尔菲德继续说道 【话说回来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回忆啊因为这里是那个可恶表姐住的地方。真不知道她躲去哪了让我找到的话一定要吃掉她。】 正当希尔菲德这么叫嚷着外面传来了骑士的叫声。 【东蔷薇花坛警卫骑士团团长巴索-卡斯特莫尔参见陛下】 塔巴萨重新載上皇冠穿上皇袍。 突然出现的是卡斯特莫尔。对塔巴萨非常忠诚的他在塔巴萨登基后重新成为了花坛骑士。先前缺少了几位团员也由年轻的贵族补充上来人数增加到三十人左右。将团里的杂务交给副官打理团长本人只接收塔巴萨个人的命令。 头衔还是原先的那个但他比那些皇家亲卫队员更像塔巴萨的贴身保镖。不过他本人是把自己当作塔巴萨最忠实的手足。 卡斯特莫尔看着塔巴萨女王的样子激动地啪嗒啪嗒落泪起来。他自从塔巴萨成为加里亚的女王之后每次见到塔巴萨都会热泪盈眶。 【死去了的奥尔里昂公在另一个世界肯定也很高兴。】 因为没有那个闲暇时间去感伤这些塔巴萨催促卡斯特莫尔有话快说。 他一下子变得喜色满面、拍了拍手。马上在外面等候的骑士将一个双手被缚的女人带了过来。希尔菲德惊讶的大声叫道。 【啊那个任性的公主】 【是的她躲在一个修道院的禁地里不过最终还是被现了。】 被捆住双手的伊莎贝尔满脸是屈辱和愤怒的神情。在几个月之前她一定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而且更让人讽刺的是被抓回的地方是自己过去一直颁布命令的地方。 都是塔巴萨的错完全调换地位的两姐妹伊莎贝尔充满愤怒的看着塔巴萨。 【那么请陛下裁决吧。】 这么说着卡斯特莫尔退了下去。只剩下了被束缚着的前公主和戴着皇冠的原北花坛骑士。 去掉希尔菲德的话其实也就剩下两个人了伊莎贝拉看起来很落魄但嘴上却并不求饶的诅咒道 【来吧~你杀了我吧杀啊!就像对父亲那样你用魔法把我也送去英灵殿去吧。】 伊莎贝拉的声音里充满着怨恨连希尔菲德都震撼到了但是塔巴萨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伊莎贝拉。 【怎么了干嘛不动手用这双夺取父亲王冠的手也对他的女儿做同样的事吧。】 【到底谁夺走了王冠?!】 希尔菲德尖叫的同时塔巴萨也扬起了法杖。连伊莎贝拉眼中也有了恐惧对即将攻击自己的魔法产生了恐惧。 到底是风刃还是冰箭?砍掉头、贯穿胸膛的魔法伊莎贝拉在等待着。 塔巴萨唱起了一段简短的祝文。 【……!】 伊莎贝拉感到一股轻柔感原本闭着的眼也不由自主张开了令她惊讶的是原本绑住她双手的绳子竟然被割断了。 只是一瞬间刚获得自由的伊莎贝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裁纸刀朝塔巴萨袭去。 【我要替父亲报仇!】 但是裁纸刀并没有插入塔巴萨的胸部就像是失去了攻击的目标刀子摇摇晃晃地停在了塔巴萨的胸前。 不是塔巴萨使用了魔法也不是希尔菲德阻止的而是伊莎贝拉自己半途停下了。 【为什么不杀我?是同情我吗?】 塔巴萨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不恨你】 听到这句话伊莎贝拉手里的刀掉了下来。 【你说你不恨我?我曾经那么侮辱过你!为什么你是笨蛋吗?!还是你在摆架子?有什么意义吗?】 塔巴萨注视着伊莎贝拉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我需要同伴】 【你的意思是让我成为你的伙伴?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话。你杀了我的父亲夺走了我的王位现在还要我做你的伙伴别说笑了】 伊莎贝拉像疯了一样大声地狂笑着。 渐渐的慢慢笑声变小了……变成了低低的抽泣声。 【我早就知道了】 伊莎贝拉在眼泪中勉强说出话。 【和精灵一起出恐怖的火球将两栖舰队燃烧殆尽的事……因为那个魔法而自我毁灭的事……还有杀死你父亲的事一点也不关爱我的事作为普通人感情他一点点都没有的事……】 伊莎贝拉说道 【但是他还是我的父亲。】 月光照进小洛华宫里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着的希尔菲德拿了一瓶葡萄酒过来。咻的一声两人手中都多了一个玻璃杯。伊莎贝拉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葡萄酒然后好像是放弃挣扎似的一饮而尽。 然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会跟随您。】 【我对您一直有自卑感。就像我的父亲对你的父亲……奥尔里昂公那样。您的魔法造诣高被大家关爱。我却不是。所以……那个王冠与你正合适】 塔巴萨无言地饮干了杯中的酒。接着向曾经是自己仇敌的表姐伸出手。伊莎贝拉接过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随后两人拥抱在一起。不过……拥抱有些僵硬。是的心中的芥蒂尚未完全消除。 塔巴萨让伊莎贝拉让起身小声说道 【跟我来】 【去哪里?】 【有个人想让你见一下】 带着惊讶的伊莎贝拉来到小华洛宫深处设置的幽静的独立房间。 玄关上有一位士兵站岗。看见塔巴萨后他先行了个礼然后按下呼叫铃。从里面走出一位老年官家。 【陛下您来了呀。夫人正在等您共进晚餐】 【贝尔斯兰多增一位客人】 被称为贝尔斯兰的老官家盯着塔巴萨背后的客人瞪大了眼。 【她是……!】 伊莎贝拉对于这位老官家没有任何印象。 【真令人惊讶!……竟然是她!真不敢相信!】 贝尔斯兰表情一变再变。然后带着这样真的好吗的表情看着塔巴萨。 塔巴萨点了点头。 被带着走向房间之中伊莎贝拉的心脏如同连连敲响的钟声。她隐约猜到了里面的人是谁。 走廊的后面是餐厅从那里传来淡淡的蜡烛火光。同时也飘来料理的香味。 伊莎贝拉怎么也无法鼓起进入其中的勇气呆呆杵在走廊中。塔巴萨牵起伊莎贝拉的手。 【可……】 塔巴萨仿佛在说不要犹豫似的摇了摇头。下定决心的伊莎贝拉走入餐厅之中。 坐在餐桌上的人开口问道 【啊呀来客人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伊莎贝拉全身一震。那个人……果然是被自己的父亲逼得饮毒的塔巴萨之母……奥尔里昂公夫人。 不过与过去的奥尔里昂公夫人有所不同。原本幽灵般枯瘦的身体多少变得有些丰满了最重要的是眼中出现了生气。动作举止也恢复了高贵的气质。伊莎贝拉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视着奥尔里昂公夫人。 在凯旋回到吕特斯的时候塔巴萨命令还留在城中的贝达夏尔卿调查解药让母亲恢复了意识。 贝达夏尔完成了解药后便回自己故乡的沙漠去了。母女的相认并没有冗长的对话。塔巴萨完成了自己的宿愿恢复了母亲的意识。而她的母亲也找回了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布偶。 奥尔里昂公夫人虽然看见了伊莎贝拉但表情并没有变化。不仅如此还站起身为自己的侄女拉出椅子。 【很久没见了呢。伊莎贝拉】 【姑、姑母……?】 感到良心的谴责伊莎贝拉呆站着。 【是的哟。我是你的姑母。怎么还傻站着呀?快请坐吧料理都快冷了】 听到她的话塔巴萨和希尔菲德也一起入席。这位塔巴萨忠实的使魔。虽然不是贵族只是条龙但却是被塔巴萨认同的特别伙伴。 带着僵硬的表情伊莎贝拉坐了下来。终于想起了什么伊莎贝拉说道 【您……您不责怪我吗?】 【责怪?怎么会这么说!为什么我必须责怪自己的侄女呢?】 【我是那个杀害了您丈夫让你失去意识的之人的女儿】 【可是我的意识已经恢复了】 【但奥尔里昂公却再也回不来了】 深深地叹了口气奥尔里昂公夫人说道 【那些仿佛是梦中生的一样我却全部记得。全部都是现实中生的事……是的。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那么为什么?】 伊莎贝拉叫了起来。 奥尔里昂公夫人凝视着塔巴萨。塔巴萨点了点头。 【你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带着数也数不清的将士们一起去了那个世界……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我不想再见到流血了。更不用说那是我亲侄女的血】 【姑母……】 【给你们讲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吧。我的夫君……奥尔里昂公生前曾这么对我说『必须让这个国家富强起来』。加里亚确实是个大国。但却无法充满凝聚力成为一个整体。国中的贵族忘记了曾经的骄傲所有人都只是贪恋眼前的利益。我的夫君看透了这一切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并且……伊莎贝拉你的父亲以前也一定曾经希望这个国家富强起来哟。不过却不知在哪里遗失了本心。虽然我隐约可以猜到几分……但现在再提原因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现在只希望夫君当年心愿能够实现】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奥尔里昂公夫人举起酒杯。示意女儿和侄女也举起杯子。 举起杯子的伊莎贝拉注意到除了她们以外还摆放着一人份的餐具。伊莎贝拉猜想这大概是为了奥尔里昂公的上供吧。 【……这一餐是为了叔叔办的吧?那么我也为叔叔敬上一杯】 但奥尔里昂公夫人却摇了摇头。 【这一餐是为了在此前的战争中……逝去的将士们而办的。他们是被我们一族的内乱所卷入。我想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并且绝对不要再次犯下相同的错误】 伊莎贝拉听到她的话深深低下头。 【总之我们一族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希望你们能够同心协力好好相处吧】 当说到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的时候奥尔里昂公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不过……心情激动的伊莎贝拉还有塔巴萨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伊莎贝拉注视着塔巴萨和姑母。是的自己的亲人只剩下她们了。回想起来自己一族……真是相互憎恨了很久很久。兄弟、姐妹…… ‘这是多么愚蠢啊’ 为那份憎恨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啊?无数的将士。崩溃的大洛华宫……作为犯下这些蠢事的一族幸存者自己必须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这些罪孽。 伊莎贝拉摇了摇头。她感到自己心中的憎恨正渐渐变成爱情。这两种感情事实上非常相似伊莎贝拉现在终于理解了这一点。 她被姑母的话所打动呆呆地站起身。塔巴萨也站了起来。两人走近抱在了一起。 这次是由心而的真正拥抱。 晚餐过后从那里再次回到小洛华宫的道路上……伊莎贝拉对塔巴萨说道 【喂小艾莱卢】 很久以前……在她们还年幼的时候她们如亲姐妹般玩耍时伊莎贝拉曾经用塔巴萨的父名来称呼她。刚才姑母的话让伊莎贝拉回想起了这个称呼所以试着喊了一下。 【什么事?】 以平静的声音塔巴萨问。 【虽然我刚才说了会追随您……但我想与您辞行可以吗?】 【为什么?】 【我想出家成为修女。我想偿还父亲犯下的罪过。我想每天去祈祷。为父亲为叔叔为所有牺牲的人们……那应该我该做的】 不过塔巴萨却摇了摇头。 【艾莱卢?】 【我需要你的骑士团】 【北花壇骑士团?】 【是的】 塔巴萨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是她曾经所属的一手负责所有肮脏工作的秘密骑士团……为了对抗罗马尼亚无论如何都需要借用他们的力量。 【是嘛那就没办法了。遵命】 伊莎贝拉这么说完。北花坛骑士的所有成员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而唯一掌握他们底细的只有身为团长的自己。 【不过可能无法期待他们如同以前那样工作】 伊莎贝拉叹息了一声说道。 【什么意思?】 【我……在我东躲西藏的时候曾经试着与最优秀的骑士们联系过……但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们知道了父亲的死讯之后似乎潜伏起来了。构筑在金钱之上的关系当然不会很牢固呢】 【优秀的骑士‘们’?】 【是的。北花坛骑士通常是单独进行任务。不过有一群人却是特别的。他们是四兄弟一起负责任务。说得再清楚些他们和以前的你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比你更优秀。当然这仅从是从处理肮脏工作的意义上来说。毕竟他们一次都未失败过】 【不过他们不在了。可能反而更好】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过于残虐、狡猾的家伙。为了钱什么都肯干。恐怕、找到了新的赞助人吧】 【他们的名字是什么?】 感到一阵微妙的不安塔巴萨询问到。 【元素兄弟】 第五章 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 第五章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 从安莉埃塔那被赐予的领地德·奥鲁尼艾鲁。位于托里斯塔利亚的西面骑马大概一个小时的距离。不管是从魔法学院还是托里斯塔利亚去德·奥鲁尼艾鲁所花的时间都差不了多少。 在暑假开始之前的那一周才人和露易丝为了实地考察领地而出门了。本来是想两个人去的。但想都不用想同去的人有很多。 【真是的……这不成诸侯出行了吗?】 露易丝鼓着脸这么说。 才人被赐予领地啦~!因为这样的原因一个接一个跟过去的是以基修为的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以及还在等着从艾克蕾亚归来的柯尔贝尔老师的琪尔可。 当然雪丝塔也抱着像小山一样的扫除用具跟过来了。她想要第一个详细地知道从未见过的德·奥鲁尼艾鲁的大屋的各个角落。 【德·奥鲁尼艾鲁是怎么样的一块土地啊?】 途中马里科尔奴非常有兴趣地这么问。 【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才人这么回答后雷纳尔以神妙的表情问。 【这块土地年税收多少啊?】 回想起安莉埃塔的话。 【一万二千埃尔】才人这么回答听到了周围一齐深深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诸位我想把才人推荐成骑士队的会计主任!】 雷纳尔这么叫着周围马上传来整齐的【毫无异议!】 【会计主任是干什么的?】才人这么一问 露易丝苦恼地说【就是说要跟着你混了的意思啊。】 【不用了吧我已经是副队长了。】才人婉转地拒绝后。 【才人其实呢我想做整齐的队服呢。】基修在一旁轻声地这么说 【这应该由作为队长的你来想办法才对吧你家不是名门格拉蒙家族吗?】 【你明明知道的嘛?我家为了远征把钱都花完了……】 【我才不管呢。对了你把蒙蒙之前花掉的那五百埃尔还给我啊!】 因为大家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才人也不好一直推脱。 【不要做这样的表情嘛我知道啦不会一个人独吞的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啦我会每一年都把一部分收入上缴骑士队的这样就可以了吧?】 【多少啊?才人你上缴多少啊!】 雷纳尔趁势追击。 【要多少你才满意啊?】 雷纳尔互相看了下大家的表情然后以神妙的表情这么说。 【五千埃尔】 【我知道了会安排每年都把这个数额的钱给队里的。】 全员都噢噢噢噢噢噢噢!地喊叫起来。因为才人显示了相当的度量露易丝的脸一下子就铁青了。 【等等!你!这不是差不多半年的份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又用不了这么多这边世界的东西没什么我想要买的。哦哦你要用吗?】 【你这家伙啊真是不懂啊区区一个近卫队的副队长得到了领地要花很多钱的!尤其你这家伙又没家世又没后盾是爆户啊!不好好装修下门面把排场搞搞好的话会被人看不起的!】 才人盯着碎碎念的露易丝最近的她好像特别容易生气。嘛以前虽然也很容易生气但最近特别频繁就好像看什么都不顺眼听什么都不顺耳一样。 是雪丝塔的原因吗?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是好像不是这个原因。虽然在看房屋的时候好像不怎么开心然后好像又被斯卡隆店长叮嘱过什么而关于这事怎么问她都不说。 但是……被安莉埃塔封赏之后她却再一次心情不好了。为什么啊白得个领地不好吗?而且有一万两千埃尔啊。才人这么想。完全搞不懂露易丝心情差的理由。 但是冷静地考虑一下的话…… 莫非露易丝跟公主之间还有着芥蒂吗。因为那次舞会……才人想起那个时候露易丝躲在窗帘里看到了他和公主之间的吻。 但是那个时候的公主并不是平常的她很寂寞很想有人陪在她身边只是那个时候很偶然的在她身边的是自己罢了…… 当然露易丝也知道这些。但是可能还是不能原谅这件事如果立场相反的话。 比如说自己看到了露易丝和别人亲吻的话? 我可能也会那么想……才人现自己其实也很爱吃醋。和公主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的什么都…… 想到这里才人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在这一瞬间才人突然觉得很奇怪。这怎么可能公主只是因为寂寞而我是被那高贵的诱惑力所吸引住了罢了。 但这小小的一团荆棘就这么纠葛地留在了才人的胸里。 喂我到底在烦恼什么啊? 才人急忙摇了几下头 【你在搞什么啊?】 被露易丝这么一说才人终于找回自我貌似因为烦恼而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 【没没什么真的。】 露易丝刚想要追着问下去琪尔可加入了对话。 【啊啦露易丝。这就已经开始管教才人钱的使用方法了啊你已经当自己是他妻子了啊?你们这莫非是准备毕业之后就结婚呢?】 被这样的话吹跑脑中疑问的才人现周围的人都贼笑着盯着自己。露易丝把琪尔可拉到队伍的最后面以谁都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地说。 【……那个!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作为跟他同居的人……】 【都不结婚就在一起生活了啊?你啊如果做这样的事的话别人会说闲话的啊。】 【别别人说什么才没关系呢我才不在乎这种事呢!】 【你这就错了露易丝】 琪尔可以细长的眼睛盯着露易丝这么说。 【我说的是才人会被人说闲话的啊。】 【你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啊露易丝现在才人已经是救国英雄已经是被女王殿下赐予领地的有地位的人了哦?虽然可能有人会觉得他是暴户但是这暴的过程也是传说级的。你看在你这个国家平民成为贵族是没有先例的吧?而且又是近卫队副队长又被下赐领地事迹又被制作成戏剧。这样有名的人不结婚而和女孩子同居的话肯定会成为丑闻的即使你是公爵家的女儿。】 然后琪尔可呵呵呵地笑个不停。 就这么触及了露易丝一直很在意的地方 【什么啊!你是在说我配不上才人吗?】 【呀我只是开玩笑的不要这么生气嘛。】 琪尔可闭上嘴。但即使这样露易丝那暴躁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因为被点到痛处心情就这么沉下去了。 【是呢……正如你所说的。我人又小胸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又一点都没诱惑力而且我自己说可能有点那个容易生气虽然有一半是那家伙的错但是也因为可能我嫉妒心太强虽然脸长得可爱点但性格一点都不可爱还经常被人说是相当的那个……】 露易丝又开始她的碎碎念了。看着这样的露易丝琪尔可以厌倦了的表情这么说。 【确实比起你这种奇怪的女孩子可能会有更和他相配的呢。现在无论家世、性格还是器量都出类拔萃的女孩子可是任他挑选呢。】 【你不要说傻话了就那暴户怎么可能会有贵族的女孩子看得上他!这里和你的国家可是不一样的!】 【你还真是不懂呢!又是英雄又拥有领地说不准会有贵族会把自己女儿送上门啊。这世道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琪尔可微笑着这么说。因为这句话露易丝的脸又一次铁青了。在头脑中充满了恶劣的想象…… 确实并不止加里亚王国和托里斯汀王国。 假如哈尔吉尼亚大6上像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之类的国家看上了这样的才人的话……。请务必做我们公主的丈夫!如果他被这么邀请的话怎么办?以后会让你成为国王如果别人这么对他说的话? 那个爱得意的家伙很有可能得意之下就答应了呢。 露易丝盯着在队伍前面被人群围在中间吵闹着的才人这么想。完全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悠闲地在享受着这一切。虽然才人内心世界并不是这个样子但在露易丝看来却是这样。 【什么啊单单只是公爵的女儿不能满足你吗?你还真是出人头地了呢。但是呢如果成为了那样的大公国的女婿的话可是很难受的哦每天都被限制着去不了想去的地方呢。如果搞什么外遇的话就会被关到地牢里每天被责骂的肯定有一天会受不了后逃离出来流落街头或者隐居山林的。】 看着这样自言自语的露易丝琪尔可说。 【这跟你对他的态度没什么差别嘛。】 【有有差别的。】 【什么差别?】 【如果他搞外遇的话才不会只把他关到地牢里就能饶了他呢。】 肩膀剧烈抖动的露易丝这么说。 【你比大公家拘束得还要紧啊?】 真是的琪尔可张开双手这么说。 做这个那个的时候已经到达了貌似是德·奥鲁尼艾鲁的土地上了。 【在能见到的范围内都是荒野嘛。】 露易丝惊讶地说。作为年税收一万二千的土地来说好像有点奇怪。富饶的农田牧畜用地养鱼池什么都找不到。 在道路的两边杂草丛生荒凉的土地不停地延续出去。 【这里的特产就是笔笔草(荠菜的呢称)么。】 才人自言自语。正在这时有个驾着马车的农夫路过。 【问下他吧喂~~~!】 基修向那个农夫招手。 【请问有何贵干?这位先生。】 老人的一脸穷相毫不逊色于他那步履蹒跚的马。 【有点事想问呢……这里是德·奥鲁尼艾鲁吗?】 【正如贵言。】 因为离王国都很近所以他说的是一点也不夹杂方言的流利的话。 【听说这是年税收有一万二千的土地怎么看上去这么荒凉。】 于是老人露出了想要笑的表情。 【离上一代的领主大人去世已经有十多年了没有继承人的这片土地上缴给国家了……年轻人都抛弃了土地去了城市只剩下老人。现在这片土地只剩下数十个老人一点一点地耕着地了。】 大家都青着脸然后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才人。 【大大屋在那里啊?】 【大屋吗?在那边呢……反正我也正空着就给各位带路吧。】 在郁青的森林里以不输给土地荒凉的度荒废着的就是那件大屋。因为十年以上把它丢在一边完全没有人去管理维护的原因吧。 以前可能是相当雄伟的贵族大屋。但现在只剩下一点点那样的痕迹窗户玻璃残破不堪门和屋顶上长满了爬山虎墙壁上都是裂缝。 【这真是值得去打扫呢……】 雪丝塔哑然。 【女王陛下真是下赐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马里科尔奴这么一说后雷纳尔摇着头否定。 【不女王陛下肯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身为女王怎么可能会知道小小领地的事情呢。肯定是想要赐予才人领地然后在寻找合适的地方的时候有谁进言说就把这块地赐给他吧。】 听着这话嘛确实很像公主大人会做的事情嘛露易丝在心中认同。 并不是对安莉埃塔有什么想法只是会想果然作为女王的人与普通人是有隔阂的。确实如果有人进言说已经准备好这块领地的事宜了的话那就选择这里吧。一听说年税收一万二千那就会觉得这里很不错。并不会想要自己去确认一下。 与此同时露易丝也松了一口气赐予才人这样的领地的话果然公主只是把才人单纯的看成家臣吧。即使是公主如果要给喜欢的男人赐予领地的话也应该是会去考察一下土地的。 说这个那个的露易丝其实还是对安莉埃塔抱着警戒。对才人那么地厚遇……那份宠爱。之前安莉埃塔虽然否定了但是露易丝心中还是抱着不安老怀疑会不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这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想到这里露易丝觉得自己喜不自禁。 于是露易丝的心中终于再次产生了自信。不跟公主比如果跟那些贵族和平民比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输嘛。 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在国家前三的公爵家的三女。 举止行为的优美自己觉得是没人能比上的。虽然可能是没什么胸部但也是可以冠于天下之名的美少女。 即使他是救国英雄但完全没有必要觉得自己会配不上他。这确实是完全没有必要。 【没有自信能配上他?】 露易丝浅浅地笑了下对之前的自己感到羞耻。 不要说傻话了这样的我在说要跟他一起住哦这可是应该被感恩的事情哦。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什么的想法太奇怪了。 【这能住人啊?】 才人失望地这么说然后露易丝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蛮好的?对于你来说不是已经很充分了吗?】 【哈啊?】 才人回过头看到露易丝一副胜利骄傲的脸。刚才还在那里一点精神都没有地碎碎念呢。到底心情生了怎么样的变化啊。 【你……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只是多云转晴了。】 才人非常地惊讶不过看着这样的露易丝就觉得刚才烦恼的事情什么都无所谓了……才人也觉得自己心情变得很快乐。 【即使破破烂烂的也不错嘛。我觉得还可以哦。】 【是是这样呢想要住好的话就去王都了。】 【打扫一下的话应该是能住人的吧。】 【虽然可能会有点累!啊哈哈!】 【我说你们真的准备在这里住啊?】 琪尔可用厌倦了的表情这么问。 【这可是好不容易从公主那得到的领地的大屋哦。如果不好好在这里住的话会得报应的。】 【喂才人去买座城堡啊城堡。这样的破屋就丢掉它吧。】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也这么催促着但是才人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唔……考虑一下的话如果买了什么城堡的话就没钱了啊。生活费就没了啊。说到城堡的话维持费用就要好多呢。】 【这个就靠你了立大功赚大钱不就行了?】 【是啊是啊。】 贵族的少爷们说着就像是地球上刚刚开始有点走红的艺人一样的话。 【受了伤怎么办啊而且能立功的机会并不是那么多的。结果能到手上的还是只有作为修瓦里埃的补贴六百埃尔啊。只有这么一点的话我跟露易丝的生活费还有给佣人什么的付付工钱就没了啊。】 才人看着破烂的大屋这么说。 【嘛即使少了点这片土地还是有一点收成的。这样就可以了对吧露易丝。】 露易丝也点了下头。雪丝塔只要能和才人一起生活就什么都无所谓了。从刚才开始就在微笑了。只有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每年五千埃尔的年收入的梦消逝了都失望地低下了肩膀。 露易丝和才人委托了城里的业者。以一千埃尔的价钱委托他们修复大屋。看上去虽然好像很破但是本身造的时候却是造得很牢固的只要好好修复的话应该是可以住的。 总算是在暑假开始的时候能修复到可以住人的程度。不过如果要修复到贵族的格局的话可能需要一两个月。 大屋总共有两层材料是以前流行的石制。在门口前有扇形的台阶。走过厚重的橡木制大门后是一个很宽阔的大厅。大厅右面是一个能坐二十人的食堂在那里面是厨房。 左右里有会客室和书房。登上大厅的正面那中间分成两段的楼梯就到了二楼在那里有六个房间。先在那六个房间里选中了一间作为自己的住房才人他们买了张新的大床。 庭院里面有着马房和犬屋以前使用着这里的德·奥鲁尼艾鲁卿好像喜欢打猎。马房和犬屋都造得非常气派。在楼梯的下面有着通向地下室的门但是却紧紧地关闭着怎么都找不到钥匙。这里就先不去管它了。 虽然领土的人民几乎都是老人但即使这样税收还是有大概二千埃尔。虽然没有以前的那个势头但这贫乏的土地能长出好的葡萄。老人们制作红酒的工艺很不错虽然产量并不多在周围却有很不错的评价。 两人平时在魔法学院生活到了周末就去德·奥鲁尼艾鲁的领地。一方面是看着一天比一天精美的大屋很快乐。另一方面是悠闲的德·奥鲁尼艾鲁正合适享受好不容易到来的和平的感觉。 才人他们每次周末来的时候都会和雪丝塔一起清扫大屋摆放家具周围散步。虽然德·奥鲁尼艾鲁到处都是荒野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现到处都充满了快乐。散步的时候看着森林中那小小的泉水。山谷在野间盛开的美丽的花之类也是非常快乐的消磨时光的一种方法。 散步的时候领地上的人民也会坦率地接近他们。因为才人是平民出身的近卫骑士他们就像是自己的孙子出人头地了一样高兴地接待才人。 【如果可以的话请一定来我家做客少主。】 就这样被邀请去平民的家里他们虽然很贫穷但还是会招待茶点心酒之类的。然后听了才人立功的事都会开心地睁圆了眼睛佩服这次的领主真是了不起的人物而才人也非常得意。 才人雇了住在附近的一名叫海伦的无亲无故的老太作为佣人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很能干。平常才人他们不在的时候能好好的帮他们看着大屋可能是因为活得很久家事也非常能干。 虽然是这么大的房子但是就靠着雪丝塔和海伦就已经能打扫得面面俱到了。 在寝室的桌子上放着才人的笔记本电脑每天都会向那里看。虽然现在并不能通知家里人自己的情况稍微有点遗憾…… 除了这一点基本上已经能认为令人满足的生活正在等着他了。 如果有一天虚无的使用者的谁……虽然并不知道会是蒂法还是露易丝能够使用“世界门”的魔法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肯定要回到故乡报告自己的状况。 但是如果……谁都用不了的话呢? 虽然自己觉得到了那个时候再想就行了。但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是才人觉得不会生这样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才人有这种预感。 【我有一天肯定能回去】 但是即使这样的一天到来……我也已经舍弃不了这边的生活了。每次看到在旁边香甜地睡着的露易丝的脸。才人这么想。 第六章安稳的日常 暑假开始之后才人与露易丝就来到了德·奥鲁尼艾鲁的领地渡假。这段时间基本上可以算是毕业后生活的预演了。 渐渐的两人也开始习惯了这种和平、悠闲的生活而过去的一年彷佛就如同一场虚幻的梦。 进入暑假没几天露易丝在那段时间中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懈了下来…… 才人和露易丝在海伦婆婆的送别声中如往常一样的进入了森林散步。 炽热的阳光穿过树木投射下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在这片除了小鸟的鸣叫声之外再无杂音的森林中才人与露易丝正沿着小道信步而行。 在两人身后雪丝塔提着一个篮子笑眯眯地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在找到一个风景和气氛都不错的地方后大家就在那儿吃起了午饭。 饱餐一顿之后雪丝塔就在树荫下躺了下来开始午睡。于是乎为了确认雪丝塔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露易丝还拿起了树枝戳了她好几次。 一旦睡着了以后一个小时之内是绝对不会醒的。雪丝塔睡觉的习惯还真是不得了简直是太有才了。 在确定了不管生什么她都不会醒来之后露易丝就像小猫一样地扑进了才人的怀里。接着就非常妖艳地撅着嘴摆弄起头来。 虽然不知道她是在哪儿学来这一手的不过给才人带来的刺激确实是十分强烈。啊啊这家伙果然好可爱啊----露易丝彷佛读到了才人心中的这种想法一般紧接着又起了更强烈的进攻。 【怎么了吗?我的脸上又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老是盯着人家看呢?】 露易丝一边蔑视似的半眯着眼一边用冷冷的语气道出这些话之后。才人就更是如同落网之鱼一般被迷的有些找不着西北了。才人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我现你真是好好可爱……】 完全就像是在嘟囔一样。总的说来才人还真是不怎么习惯面对面地夸奖一个女孩子在心中充满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自信的时候也就罢了在这种完全如同突然袭击一般的情况下基本上就只能和稀泥了。 于是露易丝就更加地得意了。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知道吗?比我还可爱的女孩子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嘛】 【我我也是这样想想的……】 总之得意扬扬的露易丝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有翼相助露易丝猛于虎也。和这种态度这么相配的人就算找遍哈尔吉尼亚和地球估计也只有露易丝了至少就才人所知的来说…… 【你还真是幸福呢。因为有我这样的人陪在身边嘛】 【说说得也是】 【也是什么?】 【就如你所说的那样】 露易丝一听就更来劲了优越感满满地开始对才人送起了秋波。这样一来才人就再也按耐不住、他开始自问为什么自己就像是虫子一般的渺小呢。不过很快这种自省就被心中对露易丝的那种狂热与冲动取代了不禁就向着露易丝的双唇靠了过去。 【什么啊。你想要干什么啊?】 【接接吻……】 【是谁和谁?】 【我和露易丝】 【那你就要听我的话】 露易丝站起来环抱双手更加地得意了。以前每次都是叫自己小柠檬还偷偷地取笑自己的是小到不可思议那种这回终于轮到自己占据主动了。 那么要让他说些什么好呢。 但是……一时也没有什么想让他说的。只是想让他在她耳边轻声耳语说出“喜欢你……”之类的话然后被他浪漫地抱在怀里这样就够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重要了。虽然露易丝也有点恨自己太容易满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便是仅仅只有这种程度对露易丝来说的话也足够让她脸红心跳害羞不已了。 【要吻得浪、浪漫一点哦】 【就这样?】 【……恩】 才人不太懂怎样才叫浪漫于是只得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来。随后抬起了露易丝的下颚。 【简直就如同宝石一般呢】试着说出这句话之后才人由于过于紧张声音都变调了眼睛也不敢正视露易丝。正当他想着这果然还是不行啊的时候露易丝却已经是感动的两眼都蒙上了一层雾气了。 看着像是在抽泣的露易丝真是一个攻略难度低的女孩子啊才人不禁感叹到。于此同时看着攻略难度低又可爱的不得了露易丝才人想都没想就一把抱住了露易丝吻住了她。而露易丝也抱住了才人的头陶醉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 啪嚓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 啪嚓啪嚓啪嚓啪嚓 两人战战兢兢地向着身旁看去只见雪斯塔脸上阴沉得可怕在一旁掰着树枝。 【什什么嘛!原来你早就起来了!】 【是啊。多亏了某人和某人的一些动作我才醒过来的】 雪斯塔微笑着刚说完。就双眉一皱狠狠地将手中握着的枯枝掰成了两截。 【你你干什么啊!】 【燃篝火啊顺便还想煮点茶什么的……】 露易丝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为了掩饰一下还拍了拍裙边上的尘土。就在才人和露易丝两人都一脸不好意思地立在那里的时候雪斯塔从篮子里面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不知道两位了不了解在茶里面搁一点柠檬的话可是很美味的哟】 雪斯塔手中握着的正是那种黄色的果实。 【嗬嗬……】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但是明显是在影射上次那个“小柠檬”的事。什么啊这个女仆。太瞧不起我了吧。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露易丝被气得直哆嗦。 【这可不行哦】 雪斯塔突然一脸惊讶的捂住了嘴。 【什什么又不行啊。快说!】 【这不成了同类相食了吗……。或者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应该说同类相饮?】 快吃吧!----露易丝恨恨地哼了一声。快步走到了雪斯塔的跟前一把抢过柠檬后就一下子塞进了雪斯塔的口中。 雪斯塔不慌不忙地将柠檬取了出来用刀子刷的一下切了开来然后将切开来的一半柠檬都噗咻地一声朝着露易丝的脸上扔了过去。 两人先是一脸笑嘻嘻的只在转眼间就又回到了平时那种沉默着对立的状态。而才人则是在一旁坐立不安地看着这幅光景。 裙摆在随风飘动这时一副多么美好的情景啊才人简直要沉浸其中了。在意识到才人的视线之后两人立马就站了起来一边大声吼着诸如“你在看哪里啊”、“你以为这都是谁造成的啊”以及“我们之中你到底选哪个”之类的一边对着才人拳打脚踢。 于是露易丝就开始瞪着雪斯塔【很明显结论已经出来了哦】似的炫耀着胜利。雪斯塔也毫不示弱地以【哪里胜负还早得很哪】来回敬。 但是两人在继续互瞪的时候却没有停止对才人的惯性般的拳打脚踢。才人在某种意义上也放弃了觉得“嘛要是只是这种程度就算了的话也好”在那里默默的挨着踢。不论是雪斯塔也好露易丝也罢都是很不得了的美少女。既然都和这样的两人生活在一起这些就当缴税了吧----才人这么想着心中也就释然了。 接下来……入夜之后露易丝由于白天太疲劳了因此很早就睡了。床照例还是只有一张。表面上是因为积蓄不多实际上真正的理由确完全是由于想和才人一起睡。 在买那张床的时候露易丝就一会儿说什么买两张床很贵啦……买两张床不吉利啦……总之就是找了各种理由出来。 于此相反的是却好好的给雪斯塔买了一张床这也让雪斯塔相当的不满。一旦抗议的话露易丝就会以【如果不给工作之后疲惫的你准备一张床的话不就太让人过意不去了吗】这种说法为由来回答。当然这种话都是骗人的。 然后这样一来雪斯塔就会在半夜溜进两人的寝室然后很理所当然的躺到才人的身边来。 当然早上一起来露易丝就会怒。会大吼着【不是有好好的买给你了一张床嘛!】。然后雪斯塔也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像是那张床太硬了睡不着啦或者是那间屋子会闹鬼啊好可怕!----诸如此类的。当然这也是骗人的。 【屋子里闹鬼是什么意思啊】 某天早上露易丝竖起眼睛询问的时候雪斯塔别开了目光 【呃--怎么说呢就是白色的轻飘飘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个。真的是好可怕啊……】 【别撒谎了】 【那今晚就住在我的屋子里你自己亲自来确定一下怎么样?不过瓦里埃尔小姐你这么怕幽灵的人多半不会来就是了】 【明白了我要住】 露易丝一边出咯咯咯咯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一边狠狠的瞪着雪斯塔。 就在那晚上露易丝就真的住在雪斯塔的房间里。打算要是没有幽灵出现的话就好好地收拾雪斯塔一顿。本还叫上了才人一起没想到 【如果两个人都在的话幽灵就不会出来了】雪斯塔这么说到。 无可奈何的露易丝那晚只得一个人睡在那里。反正是个无聊的谎言而已吧好了这个时候也到了该调教才人的时候了呢等会就过去收拾他一顿正当她这么想着准备起身的瞬间…… 一个白色的物体缓缓的飘进了房间露易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因为完全没想到真的会出现一下子差点没被吓死。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她快要晕倒的瞬间露易丝的大声惨叫吓得白色物体连连倒退然后摔倒在地其中的真身也显现了出来。竟然是头上盖着床单的雪斯塔。 【你你这家伙……】 【你这也不是吓吓了我一跳吗】 然后陷入暴怒的露易丝就在房间里追起了雪斯塔想都没想就连魔法都用出来了然后就直接命中了那张床。 结果床就完全散架了从那一晚开始雪斯塔就一脸堂堂正正的抱着枕头天天出现在露易丝两人的房间里了。虽然露易丝后来“买吧买吧”地要求才人买床 【肯定又会弄坏的所以不行】 才人却把头偏到了一边。 于是才人与露易丝和雪斯塔就像在魔法学院的时候一样继续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虽然是喧嚣的日常生活但对于才人来说却并不觉得有多么不好。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生活在和平之中的。充其量也就是房子里不断在生着女人之间的战争而已。不会有任何人丧命。而且露易丝和雪斯塔似乎都有各自的底线在没到这种程度之前都维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而这一点从两人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睡在同一张床上就看得出来。 就这个样子才人与露易丝和雪斯塔三人……不现在还包含了海伦婆婆在内四人马马虎虎过得还算凑合但…… 将那短暂的平稳日常打破的一天还是到来了。 就在进入暑假后的头一周的某日有一位访客上门了。 和平时一样散步去的才人一行人刚回来就看见了站在玄关之前惶惶不安的海伦婆婆。 【海伦怎么了?】 才人开口问到。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海伦婆婆和善的圆脸上充满了焦急与不安慌慌张张的跑近前来。 【有客人来了。但是是个好可怕的年轻夫人呐……。虽然看上去应该是某位知名人物的夫人不过还真是可怕呐。还这个样子皱着眉头靠近来紧紧地盯着我!真的是在死死地盯着我的啊!】 【可怕的年轻夫人?】露易丝询问到 【是。唔相貌的话还和露易丝小姐很像】 【……头呢?】 【是漂亮的金】 才人和露易丝对视一眼是艾蕾欧诺尔姐姐! 【海伦那位小姐还是单身的哦。某位知名人物的夫人这种话最好开玩笑的时候都不要说哦。会被割掉耳朵的哦】 海伦婆婆听罢赶紧颤抖着画了一个圣印。 一楼的客厅艾蕾欧诺尔正等着一行人回来。 等露易丝进来了以后艾蕾欧诺尔从容的站起身来很有气势地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小鬼!小个子露易丝!】 【好痛~~~】 【你居然又这么自作主张!我已经知道了哦!结结结结咳咳……】 艾蕾欧诺尔就在这里一口气没顺上来。 【水快拿水……】 雪丝塔赶紧慌慌张张的倒了杯水给艾蕾欧诺尔喝。等到将水都喝光了才继续说道。 【结婚前就和男子住在一起这种事情!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擅自跑去参加战争还不过瘾这次居然还搞同居?这件事情你休想让我认可!】 被艾蕾欧诺尔这么一阵狠批之后露易丝顿时就篶了 【哪哪里啊……。才不是同居呢!你看只是使魔和主人而已啦……。应该说是没办法才生活在一起的啦……】 【这可不行。世上的人可不会这么看。拉.瓦里埃尔家族的三女居然和这种来历不明的男人一起生活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就会成为全国家的人当成笑柄的!】 【但是但是……】 艾蕾欧诺尔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露易丝。你不是得到了传说中的力量吗?】 露易丝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前还在拉.瓦里埃尔领地内的时候就已经对家人说明过了。 【恩所以说父亲大人才对我说【朝着你坚信的道路走下去吧】的。姐姐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但那也不代表你就可以由着性子胡来。你啊是得到了比你自己的才能更加强大的力量啊】 【这个我也知道啊】 【你根本就没有明白。你的力量并不是人一个人的啊。那可是大到能够左右祖国的命运的力量。自重一点。露易丝】 【但是……不要紧的。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的。】 【为什么?】 露易丝偷偷看了一眼才人的方向。嘛这不是很好吗----才人点了点头。现在既然已经击溃了罗马尼亚的野心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而且面前的人还是艾蕾欧诺尔还是露易丝的姐姐不是吗。 露易丝就将前段时间罗马尼亚与加里亚的事情告诉了艾蕾欧诺尔。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始祖虚无的复活被阻碍了……罗马尼亚无法再继续圣战。虽然我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这一点也许不会改变……但是换句话说我也不觉得有必要自重到那种程度】 而且露易丝接着说到。 【就算如姐姐所说的如果真要保护我的力量的话才人也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比才人更好地守护我了】 才人也是一脸感动地点了点头。一直试图说服露易丝的艾蕾欧诺尔也终于火了对着露易丝吼道 【别跟我在这儿强词夺理!】 【不是的!强词夺理的是姐姐你!什么啊传说中的力量什么的应该怎么样都无所谓吧?说到底也只是我的所作所为和我现在的样子让你不舒服而已吧?可我也不可能永远是那个小个子露易丝的!】 被露易丝这么说艾蕾欧诺尔的眼角就开始往上跳了。也许确实就像露易丝所说的传说中的力量什么的只是个借口而已。结果只是心中对在自己手心中长大的最小的妹妹一点都没有和自己商量过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这种事情感到刺痛而已。 现在艾蕾欧诺尔也还是不死心地揪着露易丝的脖子开始往外拖。 【那么刚才那样的辩解也让父亲和母亲大人也听听吧。好了该回拉.瓦里埃尔去了哦】 才人不由自主的就站到了前面。 【那那个!姐姐!】 【什么啊。我没有理由被你叫做姐姐吧】 被艾蕾欧诺尔那锐利的眼神盯着才人不禁全身抖。在这种压倒性的氛围中感觉到身心都在颤抖。 【只不过是立了一点功劳而已就这么得意忘形甚至还想骗走我的妹妹我不会放过你的!】 【所所以说啊!我就是想在最近好好地去府上拜访一趟……】 【拜访!?就凭你?你想去干什么?难道说该不会是想去提提提提出婚约吧!】 【不不是……那个……】 【就凭你这种小角色还想让拉.瓦里埃尔的千金嫁给你!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等等一下!】 露易丝的声音插了进来。 【姐姐!才人才不是什么小角色呢!他现在可是陛下的近卫队的副队长而且还有这样一块领地哦!现在的话已经是一个堂堂的贵族了……。快点才人!报全名!】 才人摆出了自己最严肃的姿态挺起胸膛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姐姐】 【连男爵的爵位都没有不过是个平民出身的贵族而已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总之!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家伙拉.瓦里埃尔的千金是绝不可能嫁给你这种突然蹦出来的贵族的】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身的贵族才能无愧于贵族的称号才能让你无话可说呢?】 【哈啊?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才人一定会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贵族给你看的】 【堂堂正正的贵族?】 露易丝点了点头。艾蕾欧诺尔也将视线转移到了才人身上。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仅仅是个异国的少年而已。作为贵族行为举止有一点是与平民完全不同的。那就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像艾蕾欧诺尔这样出生在名门望族中的人对方有没有真材实料这种事情立马就能看得出来。 但……露易丝却是话一旦出口后面就别想再把她的想法拉回来了的性格。这孩子还真是像我呢……艾蕾欧诺尔小声的喃喃道。 【我明白了。下次我来之前你就好好地教教他贵族的举止吧。要是不能让我感到满意的话露易丝你就要立刻跟我回老家哦】 【没问题】 艾蕾欧诺尔哼了一声连一声招呼也没有和才人打过就立刻出了门。 【被她讨厌了啊……】才人呆呆地自言自语道。随后转向了露易丝。 【呐露易丝。你刚才说要教我贵族的做法来着……】 只见露易丝拿着鞭子在那里出阵阵低吼。正在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取出来的马鞭鞭笞着床。 【干干什么啊你这是!】 【”瓦里埃尔小姐。请您教会我贵族的做法吧”应该这么说才对吧?】 【诶?诶?已已经开始了吗?】 【给我住嘴。在下一次艾蕾欧诺尔姐姐到来之前我要将你从头到尾的调教成一个让谁的无话可说的贵族!】 第六章 安稳的日常 第六章安稳的日常 暑假开始之后才人与露易丝就来到了德·奥鲁尼艾鲁的领地渡假。这段时间基本上可以算是毕业后生活的预演了。 渐渐的两人也开始习惯了这种和平、悠闲的生活而过去的一年彷佛就如同一场虚幻的梦。 进入暑假没几天露易丝在那段时间中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懈了下来…… 才人和露易丝在海伦婆婆的送别声中如往常一样的进入了森林散步。 炽热的阳光穿过树木投射下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在这片除了小鸟的鸣叫声之外再无杂音的森林中才人与露易丝正沿着小道信步而行。 在两人身后雪丝塔提着一个篮子笑眯眯地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在找到一个风景和气氛都不错的地方后大家就在那儿吃起了午饭。 饱餐一顿之后雪丝塔就在树荫下躺了下来开始午睡。于是乎为了确认雪丝塔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露易丝还拿起了树枝戳了她好几次。 一旦睡着了以后一个小时之内是绝对不会醒的。雪丝塔睡觉的习惯还真是不得了简直是太有才了。 在确定了不管生什么她都不会醒来之后露易丝就像小猫一样地扑进了才人的怀里。接着就非常妖艳地撅着嘴摆弄起头来。 虽然不知道她是在哪儿学来这一手的不过给才人带来的刺激确实是十分强烈。啊啊这家伙果然好可爱啊----露易丝彷佛读到了才人心中的这种想法一般紧接着又起了更强烈的进攻。 【怎么了吗?我的脸上又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老是盯着人家看呢?】 露易丝一边蔑视似的半眯着眼一边用冷冷的语气道出这些话之后。才人就更是如同落网之鱼一般被迷的有些找不着西北了。才人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我现你真是好好可爱……】 完全就像是在嘟囔一样。总的说来才人还真是不怎么习惯面对面地夸奖一个女孩子在心中充满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自信的时候也就罢了在这种完全如同突然袭击一般的情况下基本上就只能和稀泥了。 于是露易丝就更加地得意了。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知道吗?比我还可爱的女孩子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嘛】 【我我也是这样想想的……】 总之得意扬扬的露易丝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有翼相助露易丝猛于虎也。和这种态度这么相配的人就算找遍哈尔吉尼亚和地球估计也只有露易丝了至少就才人所知的来说…… 【你还真是幸福呢。因为有我这样的人陪在身边嘛】 【小鬼!小个子露易丝!】 【好痛~~~】 【你居然又这么自作主张!我已经知道了哦!结结结结咳咳……】 艾蕾欧诺尔就在这里一口气没顺上来。 【水快拿水……】 雪丝塔赶紧慌慌张张的倒了杯水给艾蕾欧诺尔喝。等到将水都喝光了才继续说道。 【结婚前就和男子住在一起这种事情!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擅自跑去参加战争还不过瘾这次居然还搞同居?这件事情你休想让我认可!】 被艾蕾欧诺尔这么一阵狠批之后露易丝顿时就篶了 【哪哪里啊……。才不是同居呢!你看只是使魔和主人而已啦……。应该说是没办法才生活在一起的啦……】 【这可不行。世上的人可不会这么看。拉.瓦里埃尔家族的三女居然和这种来历不明的男人一起生活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就会成为全国家的人当成笑柄的!】 【但是但是……】 艾蕾欧诺尔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露易丝。你不是得到了传说中的力量吗?】 露易丝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前还在拉.瓦里埃尔领地内的时候就已经对家人说明过了。 【恩所以说父亲大人才对我说【朝着你坚信的道路走下去吧】的。姐姐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但那也不代表你就可以由着性子胡来。你啊是得到了比你自己的才能更加强大的力量啊】 【这个我也知道啊】 【你根本就没有明白。你的力量并不是人一个人的啊。那可是大到能够左右祖国的命运的力量。自重一点。露易丝】 【但是……不要紧的。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的。】 【为什么?】 露易丝偷偷看了一眼才人的方向。嘛这不是很好吗----才人点了点头。现在既然已经击溃了罗马尼亚的野心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而且面前的人还是艾蕾欧诺尔还是露易丝的姐姐不是吗。 露易丝就将前段时间罗马尼亚与加里亚的事情告诉了艾蕾欧诺尔。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始祖虚无的复活被阻碍了……罗马尼亚无法再继续圣战。虽然我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这一点也许不会改变……但是换句话说我也不觉得有必要自重到那种程度】 而且露易丝接着说到。 【就算如姐姐所说的如果真要保护我的力量的话才人也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比才人更好地守护我了】 才人也是一脸感动地点了点头。一直试图说服露易丝的艾蕾欧诺尔也终于火了对着露易丝吼道 【别跟我在这儿强词夺理!】 【不是的!强词夺理的是姐姐你!什么啊传说中的力量什么的应该怎么样都无所谓吧?说到底也只是我的所作所为和我现在的样子让你不舒服而已吧?可我也不可能永远是那个小个子露易丝的!】 被露易丝这么说艾蕾欧诺尔的眼角就开始往上跳了。也许确实就像露易丝所说的传说中的力量什么的只是个借口而已。结果只是心中对在自己手心中长大的最小的妹妹一点都没有和自己商量过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这种事情感到刺痛而已。 现在艾蕾欧诺尔也还是不死心地揪着露易丝的脖子开始往外拖。 【那么刚才那样的辩解也让父亲和母亲大人也听听吧。好了该回拉.瓦里埃尔去了哦】 才人不由自主的就站到了前面。 【那那个!姐姐!】 【什么啊。我没有理由被你叫做姐姐吧】 被艾蕾欧诺尔那锐利的眼神盯着才人不禁全身抖。在这种压倒性的氛围中感觉到身心都在颤抖。 【只不过是立了一点功劳而已就这么得意忘形甚至还想骗走我的妹妹我不会放过你的!】 【所所以说啊!我就是想在最近好好地去府上拜访一趟……】 【拜访!?就凭你?你想去干什么?难道说该不会是想去提提提提出婚约吧!】 【不不是……那个……】 【就凭你这种小角色还想让拉.瓦里埃尔的千金嫁给你!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等等一下!】 露易丝的声音插了进来。 【姐姐!才人才不是什么小角色呢!他现在可是陛下的近卫队的副队长而且还有这样一块领地哦!现在的话已经是一个堂堂的贵族了……。快点才人!报全名!】 才人摆出了自己最严肃的姿态挺起胸膛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姐姐】 【连男爵的爵位都没有不过是个平民出身的贵族而已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总之!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家伙拉.瓦里埃尔的千金是绝不可能嫁给你这种突然蹦出来的贵族的】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身的贵族才能无愧于贵族的称号才能让你无话可说呢?】 【哈啊?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才人一定会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贵族给你看的】 【堂堂正正的贵族?】 露易丝点了点头。艾蕾欧诺尔也将视线转移到了才人身上。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仅仅是个异国的少年而已。作为贵族行为举止有一点是与平民完全不同的。那就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像艾蕾欧诺尔这样出生在名门望族中的人对方有没有真材实料这种事情立马就能看得出来。 但……露易丝却是话一旦出口后面就别想再把她的想法拉回来了的性格。这孩子还真是像我呢……艾蕾欧诺尔小声的喃喃道。 【我明白了。下次我来之前你就好好地教教他贵族的举止吧。要是不能让我感到满意的话露易丝你就要立刻跟我回老家哦】 【没问题】 艾蕾欧诺尔哼了一声连一声招呼也没有和才人打过就立刻出了门。 【被她讨厌了啊……】才人呆呆地自言自语道。随后转向了露易丝。 【呐露易丝。你刚才说要教我贵族的做法来着……】 只见露易丝拿着鞭子在那里出阵阵低吼。正在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取出来的马鞭鞭笞着床。 【干干什么啊你这是!】 【”瓦里埃尔小姐。请您教会我贵族的做法吧”应该这么说才对吧?】 【诶?诶?已已经开始了吗?】 【给我住嘴。在下一次艾蕾欧诺尔姐姐到来之前我要将你从头到尾的调教成一个让谁的无话可说的贵族!】 【说说得也是】 【也是什么?】 【就如你所说的那样】 露易丝一听就更来劲了优越感满满地开始对才人送起了秋波。这样一来才人就再也按耐不住、他开始自问为什么自己就像是虫子一般的渺小呢。不过很快这种自省就被心中对露易丝的那种狂热与冲动取代了不禁就向着露易丝的双唇靠了过去。 【什么啊。你想要干什么啊?】 【接接吻……】 【是谁和谁?】 【我和露易丝】 【那你就要听我的话】 露易丝站起来环抱双手更加地得意了。以前每次都是叫自己小柠檬还偷偷地取笑自己的是小到不可思议那种这回终于轮到自己占据主动了。 那么要让他说些什么好呢。 但是……一时也没有什么想让他说的。只是想让他在她耳边轻声耳语说出“喜欢你……”之类的话然后被他浪漫地抱在怀里这样就够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重要了。虽然露易丝也有点恨自己太容易满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便是仅仅只有这种程度对露易丝来说的话也足够让她脸红心跳害羞不已了。 【要吻得浪、浪漫一点哦】 【就这样?】 【……恩】 才人不太懂怎样才叫浪漫于是只得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来。随后抬起了露易丝的下颚。 【简直就如同宝石一般呢】试着说出这句话之后才人由于过于紧张声音都变调了眼睛也不敢正视露易丝。正当他想着这果然还是不行啊的时候露易丝却已经是感动的两眼都蒙上了一层雾气了。 看着像是在抽泣的露易丝真是一个攻略难度低的女孩子啊才人不禁感叹到。于此同时看着攻略难度低又可爱的不得了露易丝才人想都没想就一把抱住了露易丝吻住了她。而露易丝也抱住了才人的头陶醉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 啪嚓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 啪嚓啪嚓啪嚓啪嚓 两人战战兢兢地向着身旁看去只见雪斯塔脸上阴沉得可怕在一旁掰着树枝。 【什什么嘛!原来你早就起来了!】 【是啊。多亏了某人和某人的一些动作我才醒过来的】 雪斯塔微笑着刚说完。就双眉一皱狠狠地将手中握着的枯枝掰成了两截。 【你你干什么啊!】 【燃篝火啊顺便还想煮点茶什么的……】 露易丝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为了掩饰一下还拍了拍裙边上的尘土。就在才人和露易丝两人都一脸不好意思地立在那里的时候雪斯塔从篮子里面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不知道两位了不了解在茶里面搁一点柠檬的话可是很美味的哟】 雪斯塔手中握着的正是那种黄色的果实。 【嗬嗬……】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但是明显是在影射上次那个“小柠檬”的事。什么啊这个女仆。太瞧不起我了吧。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露易丝被气得直哆嗦。 【这可不行哦】 雪斯塔突然一脸惊讶的捂住了嘴。 【什什么又不行啊。快说!】 【这不成了同类相食了吗……。或者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应该说同类相饮?】 快吃吧!----露易丝恨恨地哼了一声。快步走到了雪斯塔的跟前一把抢过柠檬后就一下子塞进了雪斯塔的口中。 雪斯塔不慌不忙地将柠檬取了出来用刀子刷的一下切了开来然后将切开来的一半柠檬都噗咻地一声朝着露易丝的脸上扔了过去。 两人先是一脸笑嘻嘻的只在转眼间就又回到了平时那种沉默着对立的状态。而才人则是在一旁坐立不安地看着这幅光景。 裙摆在随风飘动这时一副多么美好的情景啊才人简直要沉浸其中了。在意识到才人的视线之后两人立马就站了起来一边大声吼着诸如“你在看哪里啊”、“你以为这都是谁造成的啊”以及“我们之中你到底选哪个”之类的一边对着才人拳打脚踢。 于是露易丝就开始瞪着雪斯塔【很明显结论已经出来了哦】似的炫耀着胜利。雪斯塔也毫不示弱地以【哪里胜负还早得很哪】来回敬。 但是两人在继续互瞪的时候却没有停止对才人的惯性般的拳打脚踢。才人在某种意义上也放弃了觉得“嘛要是只是这种程度就算了的话也好”在那里默默的挨着踢。不论是雪斯塔也好露易丝也罢都是很不得了的美少女。既然都和这样的两人生活在一起这些就当缴税了吧----才人这么想着心中也就释然了。 接下来……入夜之后露易丝由于白天太疲劳了因此很早就睡了。床照例还是只有一张。表面上是因为积蓄不多实际上真正的理由确完全是由于想和才人一起睡。 在买那张床的时候露易丝就一会儿说什么买两张床很贵啦……买两张床不吉利啦……总之就是找了各种理由出来。 于此相反的是却好好的给雪斯塔买了一张床这也让雪斯塔相当的不满。一旦抗议的话露易丝就会以【如果不给工作之后疲惫的你准备一张床的话不就太让人过意不去了吗】这种说法为由来回答。当然这种话都是骗人的。 然后这样一来雪斯塔就会在半夜溜进两人的寝室然后很理所当然的躺到才人的身边来。 当然早上一起来露易丝就会怒。会大吼着【不是有好好的买给你了一张床嘛!】。然后雪斯塔也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像是那张床太硬了睡不着啦或者是那间屋子会闹鬼啊好可怕!----诸如此类的。当然这也是骗人的。 【屋子里闹鬼是什么意思啊】 某天早上露易丝竖起眼睛询问的时候雪斯塔别开了目光 【呃--怎么说呢就是白色的轻飘飘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个。真的是好可怕啊……】 【别撒谎了】 【那今晚就住在我的屋子里你自己亲自来确定一下怎么样?不过瓦里埃尔小姐你这么怕幽灵的人多半不会来就是了】 【明白了我要住】 露易丝一边出咯咯咯咯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一边狠狠的瞪着雪斯塔。 就在那晚上露易丝就真的住在雪斯塔的房间里。打算要是没有幽灵出现的话就好好地收拾雪斯塔一顿。本还叫上了才人一起没想到 【如果两个人都在的话幽灵就不会出来了】雪斯塔这么说到。 无可奈何的露易丝那晚只得一个人睡在那里。反正是个无聊的谎言而已吧好了这个时候也到了该调教才人的时候了呢等会就过去收拾他一顿正当她这么想着准备起身的瞬间…… 一个白色的物体缓缓的飘进了房间露易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因为完全没想到真的会出现一下子差点没被吓死。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她快要晕倒的瞬间露易丝的大声惨叫吓得白色物体连连倒退然后摔倒在地其中的真身也显现了出来。竟然是头上盖着床单的雪斯塔。 【你你这家伙……】 【你这也不是吓吓了我一跳吗】 然后陷入暴怒的露易丝就在房间里追起了雪斯塔想都没想就连魔法都用出来了然后就直接命中了那张床。 结果床就完全散架了从那一晚开始雪斯塔就一脸堂堂正正的抱着枕头天天出现在露易丝两人的房间里了。虽然露易丝后来“买吧买吧”地要求才人买床 【肯定又会弄坏的所以不行】 才人却把头偏到了一边。 于是才人与露易丝和雪斯塔就像在魔法学院的时候一样继续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虽然是喧嚣的日常生活但对于才人来说却并不觉得有多么不好。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生活在和平之中的。充其量也就是房子里不断在生着女人之间的战争而已。不会有任何人丧命。而且露易丝和雪斯塔似乎都有各自的底线在没到这种程度之前都维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而这一点从两人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睡在同一张床上就看得出来。 就这个样子才人与露易丝和雪斯塔三人……不现在还包含了海伦婆婆在内四人马马虎虎过得还算凑合但…… 将那短暂的平稳日常打破的一天还是到来了。 就在进入暑假后的头一周的某日有一位访客上门了。 和平时一样散步去的才人一行人刚回来就看见了站在玄关之前惶惶不安的海伦婆婆。 【海伦怎么了?】 才人开口问到。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海伦婆婆和善的圆脸上充满了焦急与不安慌慌张张的跑近前来。 【有客人来了。但是是个好可怕的年轻夫人呐……。虽然看上去应该是某位知名人物的夫人不过还真是可怕呐。还这个样子皱着眉头靠近来紧紧地盯着我!真的是在死死地盯着我的啊!】 【可怕的年轻夫人?】露易丝询问到 【是。唔相貌的话还和露易丝小姐很像】 【……头呢?】 【是漂亮的金】 才人和露易丝对视一眼是艾蕾欧诺尔姐姐! 【海伦那位小姐还是单身的哦。某位知名人物的夫人这种话最好开玩笑的时候都不要说哦。会被割掉耳朵的哦】 海伦婆婆听罢赶紧颤抖着画了一个圣印。 一楼的客厅艾蕾欧诺尔正等着一行人回来。 等露易丝进来了以后艾蕾欧诺尔从容的站起身来很有气势地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第七章 卡德米的艾蕾欧诺尔 第七章卡德米的艾蕾欧诺尔 托里斯塔利亚的西郊有座被称为“魔法研究所”的塔。正如名字的字面意思那里是针对魔法进行各种研究的地方。 不过比起实用性的研究单纯的魔法效果的探寻比较多一些。 比如说哪种火的形状比较接近始祖普里米尔使用过的、降临祭上该用多大的风来吹动装饰用的烛焰、为了制作圣杯而进行的土的研究等等而用火魔法照明街道、用风魔法一次性搬运大量货物之类的能在生活中起作用的研究则被认为是太低俗太下贱。 大都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神、揣摩其御意的学问没能跳出神学的框框。研究内容稍越雷池就会被扣上“异端”的帽子接着便是成员流放或研究中止。 魔法研究所的三十多名成员中艾蕾欧诺尔是主要研究员之一。她专攻土魔法致力于如何制作出美丽的圣像的研究。 傍晚刚从德·奥鲁尼艾鲁那里回来后艾蕾欧诺尔走进自己位于塔第四层的研究室在桌上托腮叹起气来。 和妹妹的房间差不多这间屋子里感觉不到太多的生活气息。靠墙的架子上罗列着装有各种土和催化剂的罐子架子之间是先祖的肖像----像样的装饰仅有这些。 传来了敲门声艾蕾欧诺尔抬起脸 [请进] 门被打开来者为一名黑盘成垂髻的妙龄眼镜娘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纸。 是同僚芭莱莉。现年二十六的她与艾蕾欧诺尔同为主要研究员使用水魔法研究魔法药物。 芭莱莉见艾蕾欧诺尔这副样子 [啊啦心情很不好呢] [妹妹她……呃向你诉苦也是白费劲] [你的妹妹?不是有传闻说她成为了陛下的女官在花坛警卫骑士团很活跃的呢。那个……什么来着的?和平民出身的近卫骑士在一起是吧] [没错然后她要和那平民出身的家伙同居。我就是去劝她的现在刚回来] [啊啦!要结婚了么?] 听到『结婚』后艾蕾欧诺尔瞬间起了反应电光火石般窜起掐住芭莱莉的喉咙。 [不要在我面前随随便便说出这个让人伤心的词] [对、对不起……我错了……饶了我吧……] [婚姻是人生的坟墓说] [婚、婚姻是人生的坟墓……] [很好] 艾蕾欧诺尔终于放开了芭莱莉依旧是一脸不爽的表情坐到椅子上。芭莱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重整精神说道。 [嘛、嘛啊……过着这种与女人不相符的研究生活远离婚姻也是没办法的呢] [就是这样这绝不是我的错。话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芭莱莉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啊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 [嗯。这个是我最近根据评议会的命令进行的研究……] 所谓的评议会就是“卡德米”的意志决定机关。从研究员中选拔出来的评议会员们打理着“卡德米”的运营。 艾蕾欧诺尔把羊皮纸浏览了一遍皱起了眉头。 [这算什么啊] [就是啊很奇怪吧。居然要我调和通过改变体内水流来增加魔力的药……] [这不是异端么?魔法是神的伟业依靠药物来增强魔力之类的……不就是对神的冒渎吗] 艾蕾欧诺尔颦蹙着面孔说道芭莱莉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去问评议会。但他们只是一味地说这个研究目的在于接近神……] [那你做了么] 艾蕾欧诺尔盯着芭莱莉。 虽然增强魔力的药想都想象不出来……但她是四方级的水魔法使在这方面全国几乎没有能与她并驾齐驱的人。 熟知所有秘药精通医术----这样的她说不定是有可能的。 芭莱莉点头了。 [其实……以前年轻的时候曾尝试过。真可谓年少轻狂啊] [嘛啊!那也就是说……] [嗯。本来就是我做出来的东西。但是那个时侯被说成了异端我就立马中断了研究。而且那个药做得不是很好] [怎么说?] [虽然确实是可以增强魔力……你想啊魔力不是被感情左右么?] 艾蕾欧诺尔颔。 [所以感情也被激化了。愤怒、喜悦、悲伤……把这些感情增强到普通精神力所无法承受的程度] 『差点就狂了』----芭莱莉自嘲般小声嘟哝。 看样子以前的她似乎在自己身上试验过。 [由于各方面原因这个药就被搁置了。然而最近却接到了研究与调和再开动的命令……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呢?] [可能是评议会改变了运营方针吧。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没有接到评议会成员变更的报告。至今为止都被视为异端的研究如今再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你也觉得奇怪么?] [是啊] [要是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啊] [知道了。总之你还是注意点的好事事小心……。我也会展开调查的有什么现立刻会像你汇报] 芭莱莉看上去似乎轻松了些道声谢后就离开了研究室。 理应被视为异端的研究如今为何会再开? ----独自一人的艾蕾欧诺尔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从这可以看到稍远处托里斯塔利亚的街道……还有更远处的王宫。明明是一成不变的风景如今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是因为听了那些话的关系么? 嘛或许没必要太在意。 卡德米的研究方针基本是处于神学范畴之内……偶尔也会有好奇心占上风的暴走事件其中大部分都是不得善终的----艾蕾欧诺尔回想起几项那样的研究。 这次要是也能划入那一类的暴走的话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然而胸中的躁动却难以抑止。 预感到身边正有什么不好的事在生身体微微战栗着。 被称为“包厢”的特别观赏席位于塔尼亚里具·罗怀亚鲁剧院的二楼最里面。横向略长多达十张的座位并排罗列着。能使用那个包厢只有国内少数大贵族们。 随着开演带着面具的贵族们逐个出现互相之间招呼都不打各自晃荡到座位上。戏剧已经开始了上演剧目与之前一样名为『亚鲁比昂的剣士』。 看着舞台上的剑士一个接一个地将贵族砍倒在地坐在右端的贵族小声道出了感想。 [昨天的歌剧也无聊透顶呢] 魔法面具将他的话传到其他贵族耳中。闻言左端的贵族“同志”说道: [如此荒唐的武戏竟在历史悠久的塔尼亚里具上演……诚可谓是人心不古啊] 右端贵族再次开口 [荒唐的并不只有歌剧。最近陛下的决策……不仅提拔下贱的暴户为近卫听闻还赏赐了领地] [吾甚是怀念先王那个时侯贵族像个贵族的时代……。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分量、重视礼仪的时代……。多好的时代啊!然而最近的平民们开始嚣张起来了] [诚然如此吾辈若不奋力支撑恐怕国之根基就要动摇] 十位身份绝不低的贵族们接连责难当权政府。 [正因如此我才邀请众卿一起商谈] 从贵族们背后传来了年长男性的声音。 贵族们一齐回过头来。从布帘间走出一名高个贵族身着漆黑斗篷甚是潇洒。 他身旁是一位美丽的盛装妇人。两人戴着与众贵族一样的面具。 一时有人差点呼出了他的名字高个贵族把手指放到唇边以示制止。 [如信中所言在此要以那个名字称呼我我也不会说出尔等真名……] [抱歉“灰色卿”] 被称为灰色卿的贵族满足地摇摇头。 [欸~将大家召集在此正是因为大家都有着极高的声望是哈尔吉尼亚古老高贵王国的重要人物、传统与智慧的守护者。为了向大家进言我才斗胆写下了那封信] 一贵族挥了挥手表示开场白就免了。但灰色卿还是继续说道: [现如今……祖国的状况简直不堪入目。年轻的陛下一时冲动想要破坏一切意欲颠覆祖国流传至今的传统、制度还有名誉] 贵族们一齐点头。 [那么卿是指要向陛下谏言吗] 见灰色卿摇头众人顿时紧张起来。 ----难道是让我们造反?先前加里亚的政变使其王座易主……难道灰色卿是受这个的启要诛灭安莉埃塔? 一贵族沉重地说道: [灰色卿你的话就像名字那样暧昧啊。难道你向唆使吾辈叛乱?那你可是重罪难逃哦!] 灰色卿再次摇头 [那我问你们我们贵族的名誉靠谁来保证?] 如此浅显的问题使得贵族们面面相觑。 灰色卿没有等回答继续说道: [是陛下。这个国家的王确保了我们的名誉没有陛下就没有我们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众人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所以最重要的就是陛下的名誉。我们都是在那名誉的照耀之下……也就是说陛下的名誉上容不得一丝污秽。因为那污秽就是我们头上遮挡了光辉的乌云] 在座的贵族们终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灰色卿。也就是说你要……] [没错我们要替陛下除掉污秽。为了维护这个国家的传统现在就是我们旧贵族尽忠的时候] [所谓污秽是指……?] [大家都知道的吧?那个贱民] 灰色卿看着眼前的表演说道。根本就没有异论。枪士队长亚尼艾斯也是平民出生……虽然身为年轻女性却在市民中没什么人气。巡逻中那冷漠严肃的表情还有拼命工作的身姿在托里斯塔利亚广为人知。 相比之下才人的人气可谓是扶摇直上以致眼前的这种戏剧都出现了。对托里斯汀的大贵族来说无疑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虽然还不至于危及性命但却无比碍眼还时不时地刺伤贵族们的自尊。能让他消失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 [原来如此……。但是谁能除掉那个龙一般的男人呢?亚鲁比昂挡七万大军、花坛警卫骑士团败十数贵族传闻他身手有如鬼神。半吊子的杀手反而会被他制住吧] [这我知道所以我请来了一流的清扫专家] [清扫专家?] [嗯专吃这口饭的家伙们。职业水准是一流的因此要价也很高。也就是说我是想请大家帮忙出资] [雇佣暗杀者是吧那就要看本事如何了!] 没错没错----其他贵族们附和道。若雇来的是个怪人导致计划失败的话钱就打水漂了。而且自己雇主的身份也可能会暴露到时就在劫难逃。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请亲自过目] 灰色卿自信满满地说道。 [在这里?] [不……换个地方] 贵族们站起来。背后的门的对面就是通往一楼的宽敞楼梯那里驻守着他们各自的专聘骑士。毕竟是名望甚高的大贵族们即使是秘密集会也不疏于防范。三十多名骑士理应守在那里的…… 门被打开后贵族们倒吸了一口气。自己带来的骑士们一个不剩地或倒在舞池或倒在楼梯还有的倚在雕刻过的豪华栏杆上。 [这是怎么回事!] 一贵族连场合都来不及顾及就大喊了出来。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些骑士们个个身手了得其中甚至有在御前比武中取得优秀成绩的个个都是历经战场的洗礼、在无数次决斗后生存下来的猛将。 [放心吧他们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是你干的!?] 一贵族向灰色卿逼问。 [正确地说是我所雇佣之人] 那他们就是……灰色卿所说的扫除专家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到三十多名骑士而且就连旁边房间里的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了不起的手腕啊。 然而那手腕是见不得光的。大贵族们看着骑士们晕倒在地的光景隐约嗅到了黑暗的气息。自由地漫步在深深的黑暗见都没见过的夜行生物。贵族们想象着他的姿态颤抖不已。 [诚如所见他们的战斗与名誉丝毫不搭边用来处理那平民暴户是最好不过的了] [灰色卿所言极是] 一贵族说道。此时……表演结束了通往一楼观众席的门被打开观众们一窝蜂地涌进出口大厅。 他们看到楼梯上晕倒的骑士后惨叫起来。然而灰色卿镇定自若说道: [安静、安静我看完『亚鲁比昂的骑士』后非常感动于是尝试着再现其中的某一幕!所以让这些骑士们配合一下表演] 观众们的惊讶转变成了笑脸并且爆笑着拍起手来。 [咦呀!大人干的真漂亮啊!] [真是杰作啊] 欣赏完戏剧的市民们相当兴奋对这余兴节目很满足的样子。纷纷赞美起楼上的灰色卿。 看着那样的市民们大贵族中有一人小声嘀咕: [贱民们!不要太得意!] [别在意这里可是剧院哦谁都可以来寻找梦想的地方。赐予子民们暂时的梦想可以说是高贵者的责任。但是贵族被平民打倒之类的仅仅在舞台上就足够了。我是这么想的] 说完灰色卿向楼下的观众们优雅地行一礼。 第八章 宅邸的地下室 第八章宅邸的地下室 路易丝对‘将才人变成华丽的贵族’教育的兴致越燃越激烈了。最初才人以为会受到严格的礼仪训练而浑身抖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基本上吃饭的时候所必须遵守的礼仪就只有一条:‘喝葡萄酒前得擦擦嘴’。除此之外只要在使用银器时不出声音一般就不会被露易丝碎碎念。 最让才人头痛的是社交时的态度。就拿宴会上的礼仪规范来说像是邀请跳舞的方式、慎重地告辞……这种毫无意义的举止也可以显示出作为一个贵族的品性。然而才人说到底只是生于地球的日本人打出生开始就一次都没有做过这种演技的普通人类。气度什么的则根本就没有具备。 于是便经常遭受像是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动脚啊、给我更加好好地走路啊、举起手来的姿势太逊了啊之类的教训才人对此不堪忍受。要是这样的话也许在吃饭的时候被[不行不行]地教训还来得好一点。因为露易丝的教育已经融入了生活……而且都已经到从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一直到晚上再钻进被窝为止无时无刻不在实行的地步了…… 然而即便如此刚开始的时候才人还是努力过的。想要让露易丝……甚至让艾蕾欧诺尔感到满意努力使自己行为变得优雅。但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是有不可能的事情存在。生来就没有的东西即使再怎么勉强也不可能强加在身上。能做到的事和不能做到的事之间存在着一条明确的分界限而才人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越过那一界限的那种人。 [喂究竟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懂?你的动作简直就像是牛仔吃草!一点品位都没有!] 特训开始五日后……被这么说的才人终于爆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你说的话根本就是在让家鸡去飞!要像这样赶鸭子上架就算说是很简单也不可能理解毕竟我就连一点基础都没有啊!如果即便这如此你也打算让我做就麻烦说得更简单些!]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简单吗!看着就像这样行礼] 说着露易丝便在才人的面前优雅地行了一礼。那是由即使是舞蹈也无法媲美的流畅度、一步到位的准确度结合而成的完美动作。也是只要看上一眼就似乎能够感受到哈尔吉尼亚全部的贵族历史的精髓的一礼。 接着才人被要求也做一次。然而虽然本人认为做得和露易丝的一礼相差无几但是老师却似乎不那么认为。 [不行!完全不行!这样可是绝对不可能得到艾蕾欧诺尔大姐的认同的!] [我说啊……] 才人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将这几天积累忍耐的所有感情全部对着露易丝宣泄了出来。 [要和我一起生活的究竟是谁啊?难道是艾蕾欧诺尔大姐不成?不是她是你啊!这个‘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希望我这样吗?希望我装腔作势地说‘身体可好啊夫人?’之类的台词儿吗?]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啊。] [既然如此让我保持原样不就行了吗?这种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啊。我会遵守礼仪也会保持绅士的风度。但要改变生来就有的举止的话无论如何都很奇怪吧。] 露易丝一脸不满地咬住了嘴唇。 露易丝仅仅只是不想让这个身为自己的恋人……将来会成为终身伴侣的男人被家人所看不起。虽然因此她才狠下心来进行特训但才人并没有注意到。 [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家人看不起才这样的啊] 然而被这样说的才人反而更加火大起来。脑中出现了‘为什么我一定要一直这样奉陪啊’的声音。 [如果只是因为行为举止就会被看不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要是这就是所谓贵族的话你自己一个人去任性就够了。但是我没有奉陪你的必要吧。因为我的出身根本就不是贵族!] [你根本就不明白!] [究竟谁才不明白啊!] [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吗?] [我根本没说过这种话吧!只是要在一起生活就必须照着你的意思做这样很奇怪耶] [要是打算和我一起生活就好好做个贵族!要是不这样的话就不能在舞会上当我的伴侣了啊!] 这句话给才人的心带来了像是被一把锤子给重重地敲击似的冲击。 [什么啊……原来你啊比起我来更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吗?] 看着这样的两人雪丝塔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而像是海伦婆婆等人则早就已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结局露易丝没再说什么直接站起来含着眼泪跑了出去。虽然才人也有追过去但露易丝却早一步冲进了寝室并锁上了门。 面露倦容的才人回到餐厅然后坐下靠在了椅子上。雪丝塔则面露紧张表情地站着。 不融洽的气氛环绕着周围。 [雪丝塔啊……你怎么想?] [老实说我觉得才人先生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也?] [但是我也理解到了瓦里埃尔小姐的心意] 即便这么说要将露易丝所说的‘高贵的举止’变成习惯也无论如何都很勉强。如果要是有一年的时间并且进行集中训练的话倒还有可能。但是、才人还有工作不可能把时间全部都放在这上面。 [要是我的话对这种事儿就完全不会在意……身为贵族有着各种各样的麻烦呢] [真的哦。要是早知道变成这样麻烦的事的话……] [变成的话?] [就不做什么贵族了。就是因为勉强要当什么贵族那家伙才颇多怨言的吧] [嘛!]雪丝塔瞪圆了眼睛。 [怎么了吗?] [不要用不在乎的口吻说这种不知轻重的话啊。从平民到使魔……然后是贵族。这难道不是青云直上吗?] [青云直上?我可不是……我只要能够和大家相处很好就行了。并不想穿着华丽地出席舞会、打又臭又长的招呼说一堆恭维话。] 说着才人变得激动起来。露易丝也半哭着跑进了寝室……如此沉重的空气甚至让坚强的雪丝塔也坚持不下去去厨房拿来了一瓶葡萄酒。 [嘛----总而言之这种时候就来喝酒吧。这个最重要。] 雪丝塔拿着玻璃瓶将葡萄酒注入后才人一口气就喝光了。 [一旦生活变得和平起来这种和平就带来了一堆麻烦事呢……] 才人精神恍惚地自言自语道。雪丝塔听了后也颔: [就是这样哦。虽然战争是不好的不过敌人是谁大家都非常清楚。但是和平有时就会变成麻烦。因为究竟谁是敌人、谁又是同伴完全没办法痛快一点地知道] 才人佩服地看着雪丝塔的眼睛: [真是成熟的言呢。] [是从母亲那儿现学现卖的] 雪丝塔看上去很害羞地说道。 [而且……在这种放松的时候眼睛和耳朵就会很自然地变得敏锐起来。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留意到的一些细微之处……比如说用餐时出的声音啦开关门的方式啦…… 这些微小的细节就会变得无法忍耐起来。我在学校的佣人宿舍的时候就是这样。虽然刚进入宿舍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几乎什么都没有在意……但是习惯了过后要是遇上像是同寝室的女孩磨齿的声音啊、洗涤物的处理方法啊这些事情都会觉得令人非常不快。] [原来如此啊] [不过要是才人先生的话我倒是可以忍耐就是了] 雪丝塔嫣然一笑靠在了才人的身上。看着才人慌张地模样雪丝塔又放出了下一波攻击。 [啊] [什、什么事!怎么了!!] 雪丝塔神色慌张地按着胸口。 [虫、虫……] [虫?] [是……虫子跑进衬衣里去了。请帮我取出来……] [为、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很害怕虫子……] 说着雪丝塔扭扭捏捏地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但就算这样才人也还是没动。于是 第二颗扣子也被解开了。 […………] [啊!] 出这样的声音将目光抬高并解开了第三颗扣子但才人果然还是没动。 [所以不敢抓] 雪丝塔出‘哈~~~~~~~’的一声叹息说道: [我难道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普通的这种情况下不是即使知道没有虫子也会把手伸进去的吧?] [不对。不是这样的……] 才人苦涩地嘟哝道。 [我知道的。因为已经有瓦里埃尔小姐了吧。嘛就是这样的才人先生才好呢。不过请感谢我吧。因为刚才的作战不是认真的。] [……作战?认真?] 接着便被雪丝塔用冰冷的目光瞪了。然后雪丝塔轻轻地在才人的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虽然不像才人的妄想那么夸张但如果从外表清纯的雪丝塔嘴里说出来还是拥有无比的威力。即使马上捂住了鼻子但还是可以现从里面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是学校宿舍同、同寝室的女孩教我的!虽然我一开始也觉得‘不会吧’!但是!] 雪丝塔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两人之间飘荡着沉默。然后雪丝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吸了口气后将裙子捞起来遮住嘴小声说道。[但是要稍微尝试一下吗?] 非常想看。 但是才人却将心中的欲火给强行压制住了。因为他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并回想起了露易丝怒的样子。 雪丝塔不久就放弃了然后将葡萄酒[咕咚咕咚]地倒入了自己的杯子里。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老实地喝着酒。雪丝塔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睡了起来。才人则从房间里拿来毛毯为她盖上。 虽然想着也是时候消气了吧而看向房间但门还是一样锁着的。 等到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后才人开始思考起来:刚才似乎是有点性急了呢。但是也想着‘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我一起生活了就应该比起家庭来更重视自己的想法吧’之类 的。才人之前希望露易丝这样对艾蕾欧诺尔说: ‘就算已经飞黄腾达了但才人还是才人!是我决定要一起生活的男人!并没有必要做出一副贵族的样子不是吗!’ 然而露易丝并没有这么说。而是‘给我变成华丽的贵族!’。并且才人还被告知要是举止得不到艾蕾欧诺尔的认同的话露易丝就会被送回去。 总之就是……才人得出了结论。 意味着无法接受我的全部吧……从得出这样的结论开始自信就一点一点地丧失的才人便想:他们的要求应该是没有底的。虽说最近多少有一些改变但是露易丝终究还是这边的人。作为贵族生长的样子估计已经深入骨髓了吧。 正打算接着倒酒才现瓶子已经空了。 [好想再喝一点啊……] 才人端起烛台走向了厨房。虽然看了看旁边的柜子但是并没有找着葡萄酒。因为厨房是由海伦婆婆和雪丝塔打理的所以完全不知道什么在哪儿。不过正因如此让人反而更想多喝一点。 就在才人翻箱倒柜地搜索厨房的时候居然找着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这是啥啊] 一把从柜子深处找出来的古老钥匙。 [钥匙?哪里的钥匙?] 这时才人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地方。楼梯最下面的、通往地下的入口……那里的确不插钥匙进不去吧?由于暂时还没有使用地下室的打算所以在重新装修的时候也让无视那个地方来着。而且也希望费用便宜一些。 上了年代的正圆形钥匙上到处都有褪色的痕迹。 才人来到了楼梯下的门扉前慢慢地将钥匙插入了锁孔转动。随后锁芯出了咔叽--声响。 [开了……] 将门打开后才人看见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到底……地下室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啊? 楼梯的下端被深邃的黑暗包围着。他没多想就用手握住了从艾克蕾亚的武器库带回来的日本刀。为了应对危险的情况才人在无法随身携带德尔弗伦格时常常带着这把日本刀和手枪。虽然被德尔弗伦格抱怨过几句但由于在屋内大剑是挥舞不起来的所以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左手的铭文出光芒顿时让才人的心安稳了不少。随后便将手离开了武器。因为能够变成纲达鲁乌的时间有限。当然同时也有对自己的怯弱感到害羞的成分在里边。 不就只是个地下室吗。 虽然理智上是这样认为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恐怖。这种恐怖绝不允许才人借着酒兴向着阶梯迈出了第一步。幽灵也好吸血鬼也好有种的就给我出来。把你们全都解决掉…… 楼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长。转眼之间就到了地下室。从蜡烛的光芒照得到的地方看来这里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大概由于之前是被用作置物间的吧这里尽是些像是坏掉的桶啊、板子啊、能修理庭院的道具啊诸如此类沾满灰尘的东西。才人一边想着会不会有一些老酒一边开始到处找起来。 就在他想着‘这个地方不打扫一下不行啊’的时候……才人感觉墙壁的间隙有一股微妙的突起感。 [这是啥?] 不知为什么那个突起好像可以按到里面去。才人没多想就直接去按了过去。接着眼前的墙壁出‘吱吱吱吱吱吱’的低沉声音移了开来。看来似乎被施加了什么魔法。才人 看着那里并重重地点了下头。 [这就是……那个吧。用来隐藏秘密的宝藏的地方。] 的确不愧是贵族的房子。为了存放宝物甚至还专门制造了这样的一个机关不会搞错的。 原来如此。神果然很厉害不但让我得到领地还提示我这里埋着宝藏。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藏呢……才人兴奋地想着并试着用蜡烛照了一下里边。 那儿是一条用石头补强的、一个人能蹲着钻过去的通道。 [这个的尽头有一个隐藏的房间吧] 虽然有着不舒服的感觉加上漆黑的黑暗……然而才人不敌好奇心和**弓着背迈出了步子。前进十米、二十米后……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扉。 才人吞了口口水……推开了门。 [……这是啥] 这是……才人感觉那里是一个十叠左右的房间。 [寝室?] 在地下居然出现了寝室真是奇怪的设计。房间的正中央放置着一个附有天顶盖的床。 周围还有一些像是衣橱什么的东西摆着。才人觉这些造得都很华丽。床的覆盖物装饰着蕾丝零件上还镶嵌着宝石。 [虽说这的确是财宝没错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呢] 究竟是什么人曾经生活在这样的地下呢?似乎最近都还在使用房间并没有荒废的样子。但是房子的地下室却乱作一团差别非常明显。 [还是说、是施加过魔法吗……] 是因为这里用‘固定化’咒文保护着的房间吗?总之似乎这才是正确的答案。因为虽然房间并没有荒废但却无法感觉到……有人生活的气息。 在房间的墙上设有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那是一面和才人身高差不多大的巨大穿衣镜。 才人慢慢地接近了镜子。然后……不知为什么镜子开始闪耀出刺眼的光芒。和似曾相识的某道门一样周围全部都充满了光。 总之这面镜子似乎是一个魔法门。该怎么做?进去试试?不……以前自己不就是因为这个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也就是说要是反过来……] 甚至有可能是个能够自由来去的魔法门也说不定。才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面镜子。 在寝室安莉埃塔正想着事情。刚才马萨林和玛丽安过来询问了自己关于之前的结婚对象的事儿的答复。 但现在为止她都在考虑国家的事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然而这两件事现在相互纠结像是一条无法抗拒的锁链束缚着自己。 要是站在为国家考虑的立场上的确应该按照母亲和枢机卿说的去做。事实上自己一年前不也被说后打算嫁到格尔马尼亚去吗。 但是现在的自己和一年前的不一样。已经学会由自己决定后完全遵从这一决定的事情了。即使那是错的…… 那么自己不想结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又没有特定的恋人。难道不是没有任何问题吗? ‘因为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安莉埃塔的思考停止了。那个……并不是爱。这样自问自答道。 但是。 只有一个要是自己可以被允许任性一下…… ‘希望是他’ 希望是那个教会自己以自己的意志决定的那个少年。 [……多么任性的一个女人啊] 安莉埃塔咬着唇放弃然后站了起来。因为那样的想象实在太丢脸了。 本来想叫女官的但忽然改变了主意。抱着希望就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想法脱下室内服靠近了壁橱。就在她打开抽屉打算拿出睡衣的时候…… 出现了‘咚咚咚’的敲打重物的声音。 她马上回过头让人吃惊的是墙壁的一部分竟然在动! [诶?] 就在她诧异目光的注视下墙壁的一部分如同回转门一般反转了过来。当注意到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人的时候安莉埃塔出了悲鸣。 出现在穿过光魔法门的才人眼前的……是石壁。似乎在自己背后的那面穿衣镜出耀眼光芒的魔法门将自己送到了一个一米见方四周都是石壁的地方来。 [这里是哪儿啊?] 没多想就伸出了手先看看眼前的墙壁能不能动吧。增加了推在墙上的力道后墙壁转动了起来。 紧接着映入才人眼中的是……被蜡烛的光线照到的女性的姿态。 [诶?] 就在这一瞬间女性出了悲鸣。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过后才现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公主大人?] 安莉埃塔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声音。 [才……才人殿下?] 才人激动地乱作一团。先是在德?奥鲁尼艾鲁的领地的房子里找着了地下室接着找着了一秘密通道……而刚才的时候又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最后因为不敌好奇心穿过了在 那里看到了的一面着光的穿衣镜后…… [为什么公主大人会……] 才人彻底糊涂了。安莉埃塔也一脸不知所措地张着嘴站那儿。 处于混乱之中的两人的耳朵里响起了亚尼艾斯的怒吼声。 [陛下!生了什么事!] 亚尼艾斯咔恰咔恰开锁的声音让安莉埃塔恢复了神智。抓住才人的手将他按在床上。总之要是才人半夜在这里被看到事情就麻烦了。即使是亚尼艾斯也一样。 刚好就在安莉埃塔给才人盖上被子的同时将门打开拔出剑的亚尼艾斯冲了进来。 [陛下!] 安莉埃塔将才人按在床上后自己也靠在上面挡着并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因为听到了陛下的悲鸣……在下赶过来……] 看着安莉埃塔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而露出困惑表情的亚尼艾斯问道。 [抱歉惊动你了呢……因为刚才看见了老鼠就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安莉埃塔用这样的借口掩饰。 [这样啊……] 亚尼艾斯带着多少有点呆然的表情退了出去。安莉埃塔放心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将才人拉了出来。 [究竟生了什么事?在这么晚的时候……] 才人已经什麽都不知道了眼睛还翻着白眼……但是在微亮之中现了安莉埃塔只穿了一件内衣后赶紧将目光移了开来。 薄薄的丝蕾内衣让安莉埃塔的火热身材一览无余。 [啊……] 安莉埃塔则满脸通红地将刚才脱掉的、像是长袍一样的室内服裹在了身上 第九章 密会 第九章密会 [真是让我吃惊了……] 没想到城里的寝室和德·奥鲁尼艾鲁是连在一起的,才人和安莉埃塔在德·奥鲁尼艾鲁的地下寝室的床上坐着。看来这房间里的穿衣镜是附着像门一样的魔法的魔具。那镜子连接着这个地下隐藏的房间和远处的城堡。 [简直就像虚无之门一样] 按才人说的那样。 [恐怕是……利用这个的古代魔具吧] 使用虚无之力的魔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看来是非常贵重的物品。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也出现过能像这样凝缩虚无之力传给后世的魔法师呢。那是曾经梦见的普里米尔吧?当然关于这一点才人是无从知晓的。 一方面因为安莉埃塔的寝室墙壁自身没有付着魔法所以那边的出入口迄今为止没被觉。这是一个盲点检测魔法现不了的话那就没有施加过魔法这样的想法已经在贵族们的头脑里根深蒂固。 [果然是那个吧。这是秘密的逃脱路线吧] 才人这么说了。过去在时代剧里经常看见的密道……。国王和大臣的房间里大致上都有这种非常时刻用的逃脱道路的。所以才人这样认为。 但是安莉埃塔摇着头。 [我……认为不是这样。从这个房间的构造看来……以前这个德·奥鲁尼艾鲁的土地,是父亲或祖父的妾宅] [妾宅?] [是的。也就是所谓的……虽然这种说法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东西,就是指情人] 情人……听到这句话才人的脸红了。 [如果只是逃脱的道路并没有必要建造这种寝室吧。恐怕是……让情人住在上面的房间在这里和她进行密会] 原来如此仔细打量可以现这里充满恋人们喜欢的东西。在画有细小的雕刻物的墙壁上装饰着美丽的小宝石……带有天盖的床很大、布料也非常的高等。 [父亲、祖父、曾祖父……、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我想应该不会错的。我知道几个城里的脱路、但是不知道这条密道。也就是说就是这么回事了] [……] [对不起,见笑了。但是、很奇怪。父亲和祖父,都被称为严格的王,那样的他们,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看来安莉埃塔并不是认为这样的亲人不纯洁而是感觉到他们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古板。谜底解开之后也就感觉不过如此了……、但是这种奇妙的偶然带来的结果让才人非常紧张。 毕竟……这里曾是爱人们进行密会的场所现在却和安莉埃塔两人在这里独处。 安莉埃塔好像也察觉到了才人内心的慌张于是用舒缓的口气低声说。 [我还真不知道啊。给你的土地和王宫居然以这种方式连接在一起] [这一点我明白。没事的] [那就行了。这么说来、好像已经交给你了。正想着什么时候要来看你的……住的感觉怎么样?] 才人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基本上没怎么住过吧、于是只好含糊其辞地说。 [真好的地方啊。在这里散步很舒服] [这样啊。那就太好了] 暂时……保持沉默。 才人眼睛横着安莉埃塔。蜡烛的光照着安莉埃塔。放出让人无法忍受的色香。这一点是露易斯怎么都比不上的部分。而且……穿着睡袍一样的衣服中间可以窥见胸前的沟。 回想起刚才穿着内衣的安莉埃塔才人捂住了鼻子。 不知有没有觉察到才人的慌乱、安莉埃塔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继续说着。 [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呢] [奇怪的感觉?] 究竟指的是什么?难难道……是指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 [是的。虽然现在迎来了和平、但是又出现了其它让人困扰的事] 静静地充满感情的声音 [也是啊] 才人想到了刚才和露易斯的争吵随声答应了。 [明明是那样期待的和平、自己也明白这是来之不易的和平时光……、但是还像以前一样有很多事要操心。这实在是讽刺呢] [操心?] 才人询问着、安莉埃塔就说了。 [妈妈和枢机卿让我结婚为了统一国家的贵族] 寂静的、放弃的、安莉埃塔出那样的声音。从她的口气看来安莉埃塔并不期望这样的婚姻。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人非常的困扰。 [我早就不奢望能和喜欢的人结婚了。但是……一旦这样的事真的摆在面前还是觉得心情非常低落] 看来有人正在向她说媒希望她和国内有势力的贵族结婚。在和平的时候未雨绸缪先巩固下国家的社稷。所谓的宫廷的势力斗争才人总算是理解了] [真的要结婚吗?] [这个……我现在还难下决定] 安莉埃塔抬起头正视着才人。那样带有依靠的视线才人的呼吸停住了。 [你能为我决定吗] 一瞬间、才人不知道她究竟所指何事。 [决定……、什么?] [决定我要走的道路] 才人振作起来看着安莉埃塔 [就是指、结不结婚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 慢慢地、安莉埃塔点着头 [为什么……偏偏要是我呢]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在烦恼的时候、你的脸就会浮现出来。 过去因为维尔斯大人的那个事件……、我不会再爱上别人这样由衷地誓。但是……被你救了几次 已经把你的力量当作是一种依靠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在想着你。在梦中、在现实……我只经历过一次恋爱所以我不知道这种心情是否是恋爱。只是……心跳激烈这一点是真的] 安莉埃塔低着头。可以看出她以前说的「只能让你看到作为女王的脸」这句话并不是真心的。 [所以才选择了我吗] [不仅仅是这样] 说到这里安莉埃塔握着才人的手。只不过是握住而已才人的心跳得很厉害。露易斯、蒂法妮娅、雪丝塔、塔巴萨才人见过各种各样的美少女。但是安莉埃塔的美实质上却不一样。不仅仅是美她有一种能够吸引人的像魔性一样的东西。而且那所谓的魔性的色香不是在辉煌的宫殿里而是在这看不见太阳的地下室或是以前那个便宜旅馆之中才能看到那光辉。 [你不也是和我有着一样的心情吗?] 这样询问的安莉埃塔、不是平常的女王样子的脸只是普通的少女。 才人的呼吸快要停止了安莉埃塔的言语……一句一句地印在了才人的心中。 对、那个时候……的确自己感觉到了安莉埃塔的美丽心砰砰作响。 才人再次感觉到心砰砰作响安莉埃塔浮现出开朗的笑容。 [那个晚上的事情、让人非常难忘] 然后恶作剧般从下方窥视才人的表情。 [你、那时向往着我的嘴唇。就像这样……] 安莉埃塔的脸接近了才人的身体无法动弹。安莉埃塔温柔地抱着才人的肩膀慢慢地用优雅的动作将自己的嘴唇与才人的重合。 这一下就是多么漫长的时间啊安莉埃塔放开了嘴唇、浮现出了自嘲式的笑。 [让我不要结婚这种话你是不会说的吧] [……那个] 才人询问自己的心。不要为了国家牺牲自己这句话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考虑到安莉埃塔的立场这也可以说是一种任性的要求。 但是……、就算因为她是为了成为女王而出生难道就必须忍耐到如此程度吗? “这种事根本无关紧要” 才人觉了。 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大道理、重要的是原本心的深处部分是不是希望安莉埃塔结婚。难道说、我……才人摇头了。不我喜欢的是露易斯…… 才人感觉到非常的纠葛、安莉埃塔用反省的语气说。 [对不起我不打算让你困扰的。是真的] 能够非常断言的说、才人的心再次动摇了。 [跟你谈论这种事情、任性过头了。你是露易斯的恋人明明知道、却还诱惑你……我终究只是和制造这房间的父亲和祖父一样] 安莉埃塔暂时低着头……然后浮现出了寂寞的微笑站起身。 [非常对不起请忘记吧……] [公主] 之后仿佛想要甩掉心中的一切似的安莉埃塔自言自语着。 [结婚吧。冷静下来考虑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困扰] 才人什么都没想站起来了紧握安莉埃塔的手叫喊着。 [不、不要结婚!] [哎?] [怎么这样没有任何准备就要结婚果然很奇怪。不想的话直接拒绝不就行了] 安莉埃塔严肃了起来。 [你是同情我才这么说么?还是说……] 看到才人无言以对、安莉埃塔微笑了。 [你到底在为什么烦恼……、我很清楚的。你是个很正派的人。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烦恼都想要脚踏两船吧。这并不是为你辩护我想哪一边的你都是真实的。我也是一样。你是我的好友的恋人本该将你忘记。但是内心却另有一个自己并不愿这样还不停地跟自己说:“这根本就没关系”。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人类终究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吧]。 [……] [谢谢。你这么说了的话我就拒绝这桩婚事。不过不会叫你替代的。放心吧。只是偶尔像这样、在这里见面可以吗?至少我……不、没什么。嗯只是作为朋友。这样就行了吧?] 才人……、慢慢地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作为朋友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真的能这样吗? 才人觉得自己很懦弱。不过……、就算这样想他也无法拒绝安莉埃塔的话。加上朦胧的烛光照在安莉埃塔身上使她散的魅力更加强烈地刺激着才人的本能。 透过门缝、从始至终看完这一段的露易斯坐在了地下通道的地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脑袋里全是刚刚的情景。 和才人吵了架的露易斯进了被窝才开始思考终于还是反省了。 因为“不想才人被家人当做傻瓜”才不知不觉地对他严厉起来。自己不去想如何把这份心情好好地传达给才人却固执地纠结于“即使不说才人也该明白”。一想到这里露易斯渐渐惭愧起来。 抑制住感情的露易斯从床上跑下来冲向了食堂、那里只有用毛巾披着的雪斯塔在睡觉没有看到才人的身影。 担心才人的露易斯在找遍整座房子的时候现通往地下室的门打开着。那之后……、露易斯沿着这条才人经过的通道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前。 看到里面的人是才人和安莉埃塔的时候露易斯惊讶得心脏都要停止了。 想要叫他们、却又不出声。 最初露易斯胡乱猜想这是安莉埃塔要把这里给才人为了两人的幽会方便而赐予的。 但是并不是这样 光是听他们谈话就可以明白这两人也是刚刚得知这房间的存在。 但是从头至尾听完他们的对话后这种事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安莉埃塔以前对露易丝说过[如果要出手的话就会带着相应的觉悟去做] “她说的话是认真的” 而且……才人也对安莉埃塔有好感。露易斯了解到了这一点之后。想要上去责问才人和安莉埃塔的不诚实。却又踏不出脚步。 对……一定就像公主所说的一样。 哪边的心情都是真的。 才人想着自己的心情是真的想着安莉埃塔的心情也是真的。作为安莉埃塔的友人想着自己的心情如果是真的话想着才人的心情也是真的。 两边都是真的……那就没有任何矛盾了两人的气息就交合了。 当知道全部事情的时候……脑袋里浮现出全白的画面露易斯这么想了。 自己有责怪两个人的资格吗? 在露易斯体内产生的、不是被背叛的愤怒而是这么一种悲哀。 就在刚才、自己不也是无法把心意传达给才人只会一味地生气吗。 才人一直在忍耐。按照露易斯说的一样努力地维持高贵的举止。尽管那样自己到底向那样的才人说了什么? [那样的话会非常难为情、不能在舞会上当我的伴侣了啊] 在来到这房子之前一直对自己有着的疑问在露易斯心中苏醒了。一直用尊严压抑着的对自己的疑问。 现在成了救国英雄的才人。 比传说中的伟大人物还要活跃的才人。 “对于这样的才人、自己到底匹配不匹配?” 和来时一样露易斯偷偷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呆滞的脑袋中拼命地想要让脑袋一部分冷静下来露易丝整理好了行李。 从头到尾看到的露易斯的结论就是这个。 “自己不匹配” 仅仅是这样 对于现在成了救国的英雄同时也树敌众多的才人来说需要真正的庇护者。虽然被称为虚无的使用者但却总是带来麻烦的自己仅仅只会成为一个绊脚石。 安莉埃塔的话肯定会完成自己的伟大使命吧。 怎么说、她都是这个国家的女王。如果成为她身边的人一般的贵族就难以对其出手了。 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 最重要的是……两人非常合得来。 变成了这样、自己的容身之处还能去哪里找呢? 责备两人、当他们面流泪都认为不对。因为、安莉埃塔比起自己能够更多倍的保护好才人也会更加珍惜他。而且才人也…… 其实是喜欢安莉埃塔一直都在忍耐着只因为担心我……。 因为打击太过剧烈露易斯忘记问才人真正的心意。露易斯的眼里看来才人比起她自己和安莉埃塔更般配。露易斯没有觉到这其实是自己的自卑感使然。 露易斯只是这么想。 自己消失就行了。这样的话大家都会幸福可以充分享受好不容易到来的和平。 “在我身边的话、只会觉得呼吸困难” “很简单的事情啊、露易斯。把大家都看得非常重要的话、就应该这样做” 被悲伤冻结的心就这么说着露易斯整理着行李。只有一个包没有其他东西。一转眼就整理好了。到最后短短地把视线停滞在卧室里。和才人生活的房子。不是任何人的东西两人的城……考虑到这里露易斯展露出了感情。 “真的很开心。所以已经足够了” 至少写一封信怕才人会担心。露易斯取出笔和纸。想要写些什么的时候露易斯的脑中充满的幻想代替话语流出眼泪。眼泪一滴一滴落下羊皮纸上全是水珠。 露易斯拼死得想仅仅只想写一句话。如果再些更多的话悲伤会让身体无法动弹的。 把那纸放到了床上,握紧了包。露易斯转眼就把门打开跑到外面去了。 总之、要离开德·奥鲁尼艾鲁领地。之后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想就行了。露易斯跑到马厩骑上了才人的马。 “对不起、之后一定找人还你……现在先借我用一下” 就这样用心告诉才人。在双月的照耀下露易斯一个人离开。 不快点不行了。快点、离开德·奥鲁尼艾鲁吧。悲伤不知什么时候会让身体动弹不得如果这样的话就会连一步也无法再前进了。 在前进的路途上、身体离房子越远身体就越像裂开一样、 露易斯就像要倒下了……但她拼命地忍耐、在暗夜中继续前行。 第十章 元素兄弟 第十章元素兄弟 将安莉埃塔送出寝室后才人稍微在地下寝室冷静了下头脑。在呆呆地让时间流逝了约一小时后走出房间。 为了通过低矮的通道不得不半屈起身体便察觉到地上掉落的东西。 [这是什么拖鞋?] 对这粉红色的拖鞋有印象。这不是露易丝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才人顿时感到血气上涌。 难道说刚才的事被看到了? 一定是那样。露易丝来到这里从头到尾全看到了。才人慌忙奔出地道朝二楼的寝室冲去。 门没有上锁。才人猛冲进去。 [怎么回事?] 露易丝的衣服散乱在床上。小偷吗?闪过一瞬的念头不是。因为露易丝的包已经不在了。在现床上躺着的一张羊皮纸后才人一下变得脸色铁青。那里只写了一句话。 “对不起呢” 才人瞬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光是想像看到自己与安莉埃塔卿卿我我后只留下这句话的露易丝的感受就是一阵晕眩。 这一句话中所蕴涵的露易丝的想法才人在一瞬间理解了。 “那家伙大概、看到我和公主殿下的亲密后打算退出” 熟知露易丝的性格。顽固且不通人情死认真。但是呢比任何人都希望才人得到幸福。 因此如果是为了才人的幸福就算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在罗马尼亚时就曾用自己的一生换取才人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次也是。那家伙一定以为自己消失的话我就能得到幸福了。 才人抓起放在一边的德尔弗伦格从剑鞘里将其拔出来。 [德尔弗!露易丝呢?] [呼啊什么啊?大概一小时前不知道为什么哭着整理起行李跑了出去哦。又吵架了吗?] 才人就这么抓着德尔弗伦格冲了出去。奔到食堂将雪丝塔摇醒。 [雪丝塔!有看到露易丝吗?] [没有怎么了吗?] [好像是出走了] 嘛、雪丝塔叹了口气。然后目不转睛地瞪着才人。 [您做了什么?能让瓦里埃尔小姐生气到这种地步我想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吧。那个人虽然总是吵来吵去但一般不会轻易地真正生气哦] 才人一脸痛苦 [总之这些话稍候再说。我马上去追露易丝] [我也来帮忙] [不、雪丝塔就留在这里。已经很晚了会有危险的] 才人提起桌上的煤油灯用烛火点亮冲到外面。来到马厩现自己的马不见了。 露易丝骑走了。才人忍受着绝望的煎熬飞奔出去。 [今天究竟怎么吵架了啊?] 背后的德尔弗伦格向才人询问。 [不是吵架] [那是什么?] [是我的错。完全地] 才人在黑暗中奔跑。推测着露易丝可能去的目的地。回家?还是说魔法学院?但是如果想要从自己眼前消失应该不会去那些地方吧。 “对不起呢” 才人从这短短的话语中领悟到露易丝是想要完全地从自己眼前消失。在其中没有任何责备自己怨恨自己的话语。 一定要赶快。只有现在这个机会。如果现在没能追到的话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露易丝了。 [就算这么急着追赶她也不肯见你了吧?相当生气了吧?不管怎么说都到了那么感情用事地出走的程度了啊] 悠哉的声音从德尔弗伦格那里传来。才人已经无法回答。头脑中满是露易丝的事情。 [而且说在前面你是追不上马的度的哦] 正如德尔弗伦格所言。但就算如此才人依然不断奔跑。脚已经停不下来了。 平稳的幸福的时间在一瞬间崩溃。那并不是只是平凡度过的日常。并不是自然地普通地就在那里的。 慎重地要靠自己呵护、培育的时间。 轻易地真的是轻易地失去露易丝的现在才人终于第一次注意到。同时也理解到自己是多么地深爱着露易丝。然后对自己是何等的轻率也。 “不对” 并不是轻率。 我感受到公主殿下诱惑的魅力是自己选择了将自己的唇贴上去的。那张诉说着自己如何喜欢露易丝的嘴是以自己的意志与公主殿下的重合的。 “我真是最差劲了” 连续奔跑了三十分钟却没有看到露易丝的身影。田野的夜晚被深深黑暗所笼罩。仅是靠煤油灯在街道上行走已是十分困难。 是朝着街道反方向走的吗?还是说走了别的岔路?还是说看到才人追来在哪里藏了起来? 一路的全力奔跑让才人开始气喘。此时前方出现两名用魔法点亮杖的前端的骑马贵族。二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朝这边走来。 [真是!多德哥哥真是迟钝呢!竟然把资料弄丢了!] [抱歉] 年轻的声音。听上去和才人年纪相仿。太好了打算向他们询问才人停下脚步。 [不好意思!想要问个信!] 注意到才人羽织的披风二人扣住马。 [有什么事吗?] 戴着黑色羽毛帽子身披羽织的披风的年轻男子问到。 [有没有遇到一个乘着马的贵族女子经过?] 二人对望了一下。 [是刚才擦身而过的女性吗?] [是一头粉红色长的女性吗?] 对于年轻贵族的话才人点头。 [正是!那果然是应该朝这个方向吗!] 想要再次向前追赶的才人被贵族的男子叫住了。 [喂喂!是打算靠跑着去追赶吗!与我们错过可是在一小时前了哦!] [无论如何都要追上!谢谢!] 对于正要开始奔跑的才人年轻的贵族在马上向才人喊到。 [如果不介意的话要送你去下一个驿站吗?] 所谓驿站就是能够租用马匹的公用场所。到那里的话只要付钱就能租到马匹。 话音刚落女性的一方就提出抗议。身体包裹在闪亮闪亮以黑白为主色调华丽设计的衣服之中。以蕾丝编制而成的斗篷中的脸庞就好像是人偶般美丽。 [嘛!现在可是正在工作哦!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愿意和多德哥哥一起啊!果然还是应该和其他的哥哥们一起来的!] 尽管如此被喊作多德的少年仍催促着才人。 [乘上来] [非常感谢。但是没关系吗?你还有工作吧?] [因为资料弄丢了正想要再回去跑一趟呢] 马再次跑了起来。少女碎碎念念地继续地抗议着。 看来二人是兄妹的样子。 [前阵子的工作也是一样哦!多德哥哥在途中竟然会闹肚子!没办法就只能我一个人] [饶了我吧嘉内特。作为陪礼回到托里斯塔利亚后你想要多少糖果都买给你] 刚说完被叫做嘉内特的少女脸上便浮现出满面笑容。 [嘛!一定哦!] 在两人交谈之中才人只是一脸焦急地盯着前方。嘉内特注意到这样的才人 [多德哥哥不如问一下这位吧?] [但是这可不是能轻轻松松交谈的话题吧?] [您在说什么啊?随便地把资料弄丢还敢说!] 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对话但才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并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被妹妹说到这种地步多德似乎下定了决心。转过头向才人询问到。 [可以向您打听下吗?听说这附近有一位叫做修瓦里埃.平里格尔的贵族] 虽然音变得越来越奇怪但所指的就是自己吧。 [我想大概就是我吧] [诶诶!] 从多德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有多么地吃惊。 [嘛!] 走在一旁的嘉内特也圆睁双眼。多德的脸上一下子浮现出得意的神情向嘉内特炫耀到。 [看吧看吧!嘉内特!我总是能这样!在受困之中神总是能站在我的一边啊!] [不过就是运气好了点而已吧] [究竟找我有什么事呢?] 对于感到诧异的才人的提问多德回过头若无其事地说到。 [为了来杀你] 才人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甚至觉得是在开玩笑。一旁的嘉内特开朗地笑着补充。 [就是这样哦。不过这个人呢将重要的关于你的资料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了。那个啊哥哥。一般呢资料这种东西稍微看一下就能记住了哦] [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吗。我很健忘的啊!] 对于开始争论的兄妹才人只是呆呆地看着。说是要来杀自己却突然就争论起来。完全搞不清状况。 [正是因为这样看来我不得不杀了你可以的话请不要抵抗。双方都很麻烦而且抵抗也只是白费力气哦] [是哦。如果能乖乖就范的话可以就好像睡着了一般把你送到英灵殿去的哦] 才人低声问。 [不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 [再问一次] [很可惜] 多德言及于此才人的身体立刻作出反应。将身体侧过保持着跨在马上的姿势握住腰际的日本刀柄以居合刀法的要领拔刀挥出。 比起拔出背后的德尔弗伦格以及挂在牛仔裤上的自动手枪这种攻击是最为迅的。拔刀的动作直接就成为攻击的开始。 然而眼前并没有看到多德的身影。毫不费力地就躲过了纲达鲁乌神的一击多德的身影出现在空中。从马上连魔法也没有使用只是一下子的跃起。 令人畏惧的体术。 多德跃到地上。朝着他的方向正想冲去之时……从右侧感受到猛烈的风压才人滚落到地面。正是嘉内特风魔法的攻击。 [呜!] [明明是个剑士看来已经是越了大多数的魔法师了呢] 多德拔出杖。看上去是如同鞭子般柔软的杖。手拿着杖以一种古典的动作将帽檐抬起。帽子下是一张与才人年纪不相上下的年轻脸庞。可以说是风度翩翩。将鼻子轻轻向上抬起显露出一种奇妙的可爱表情。 就好像是魔法学院中所见到的贵族的公子般的感觉让才人不知所措。不过决不能大意。他就是以这张可爱的脸说出要杀了才人并且展示出可怕的体术。 [是谁指示你们的!] 翻身站起才人架起刀质问到。 [可以说吗?] 多德向嘉内特询问。 [不行啊!真是的!多德哥哥是笨蛋吗!] [不要说是笨蛋啊!以前一直是哥哥他们处理的我只是不记得顺序和做法啦!] 然后面向才人 [抱歉呢。似乎不能说。总之刚才的一击不错!看来传说的使魔这事是真的呢] 然后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这种笑容的种类才人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对了。现在的微笑是在过去游戏中心的格斗游戏时经常见到的表情。将零用钱全部投入其中的格斗游戏。许许多多的游戏狂人。那些家伙遇到强有力的对手时所露出的笑容。 [呐嘉内特] [什么啊!] [能让我享受下吗?] [就算说不行你也打算这么做吧?我不管了。之后被哥哥他们骂也是多德哥哥自己的事了!] [那是家常便饭了。不用在意的。那么就不要出手哦] 多德再次面向才人。 [真好呢。你。叫什么来着?平平鲁平雷] [平贺] [对了对了。就是平格。你运气不错。虽然只有一点点不过能活得稍微久一点。和那些只对金钱有兴趣的哥哥们不同我只是纯粹地喜欢战斗。特别是像你这样强大的对手] [哥哥他们才不是喜欢金钱呢!哥哥他们是为了大义] [真吵那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啊] 多德的眉间皱了起来。 在这奇妙的争执之中才人没有能够动进攻。多德周身根本没有进攻的空隙。额头渗出汗水。 [哦呀?不过来吗?明明已经留了许多空隙了真是奇怪的家伙啊。没办法!那么就由我这边开始吧!看招!] 多德挥下如同鞭子一般的杖。才人与他距离约有二十玫鲁左右。才人警戒着冰箭之类的魔法。 在视野中杖端聚集起魔力出青白的光芒并且变长变粗得如同大树一般。 [刃!?] 如同巨木般的魔法之刃朝着才人的头直击而下。千钧一之际才人向旁边跳开躲过攻击。 这”刃”的威力不容小视。地面被卷起尘土飞扬。如果用刀去架开那一击的话刀身恐怕要全部碎裂吧。 [不错。”只是”刀刃哦。不过比普通的稍微大了些吧。说回来你!真了不起呢!能躲过刚才的一击你是第一个] “这下糟了”才人边想着边将日本刀插在地上从背后拔出德尔弗伦格。 [哟~搭档。看样子遇到了可怕的对手呢] [那家伙怎么回事。从来就没见到过那么粗大的”刃”啊] [的确那家伙的魔力不同寻常] 不过不能输在这里。必须马上去追露易丝。想到这里才人的身体震颤起来。 左手铭文的光辉变得更为耀眼。看着如此的才人多德笑得更欢乐了。 [好啊。真好啊。不愧是打倒这么多魔法师的剑士。但是] 才人凝目而视。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多德的动作。在历经无数实战中磨练出来的眼力能够计算到对手动攻击的时机。 没到。没到。还没到。 多德继续说到。 [你似乎只知道魔法师的光的部分呢。为什么我们魔法师能在六千年间一直君临他人之上这个理由让我来告诉你吧。四方级三角级可以叠加的系统数量并不意味着一切让我来教育你吧。作为”魔法师杀手”的你呢] 多德将”刃”高高举起。 现在。 才人一个飞身直冲向多德的怀中。右手将紧握的德尔弗伦格挥下。多德在一瞬间缩小刃将攻击挡了下来。 爆出激烈的声音火花与青白的魔法光芒相互交织。几乎同时才人左手拔出自动手枪。将子弹上膛。 枪口突入多德的腹部才人扣下扳机。以眼睛都无法捕捉的度连续射出三。 手上传来确实命中的手感。然而多德没有倒下。 [好身手!好身手!竟然有如此这般华丽地剑与枪的组合连击!但是对于”枪”的防御我们可知道得了如指掌呢] 啪拉拉变形的子弹从多德的腹部散落而下。 [什!]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个。将要被击中的地方施加”硬化”就可以了。习惯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才人将枪口偏移毫不犹豫地朝头部喷出火舌。不干掉对方就会被干掉。如此的恐怖感袭上全身。但是多德的额头放出银色的光芒子弹立即被弹开。才人直到子弹射空持续着乱射却没有丝毫的空隙多德利用硬化全部弹开。 [竟然能连射真少见呢!什么时候能做出这么出色的枪了啊] 从呆的才人手中多德突然将自动手枪夺了过来。似乎是十分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朝才人露出微笑。 [相当精巧的做工啊!这个不错!能送给我吗?] 并不是在向才人开玩笑。就好像是与朋友交谈一般轻松的气氛。才人从多德的语气中知道他还没有拿出真本事。 [你这!] 才人两手抓住德尔弗伦格奋力向下挥动。多德的身体向后一移躲过剑尖。 [不使用魔法就不能高移动的魔法师之流在我看来就是三流的水平。所谓的一流就是像我这样将魔力] 再一次将刃高高举起并迅伸展。 [全部施加到攻击之中] 巨大的”刃”朝着才人挥舞而下。不过才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将其躲过。在躲避中才人向德尔弗伦格询问。 [那家伙为什么能那么快地移动啊!连魔法都没用!] [有的啊。在悠长的魔法师历史中生下来就是为了以那种样子战斗的家伙。似乎经常这样说这下运气还真糟呢] [就算这么说!那不是人类能达到的动作啊!] 以为已经躲过的多德的刃擦到了脚部。只是这样就将才人整个吹飞翻滚到地面。 [哎呀哎呀!不要说这就完了啊!] 才人一跃而起。没关系擦伤而已。但是下一次还能这样的可能性就极为渺茫了。 [恩?] 此时德尔弗伦格低声到。 [怎么了。德尔弗] [原来如此。关节中植入了”先住”了吗。但就算这样究竟是怎样能做到像这样] [你说什么?] “刃”迎面而来。以跳跃避开。 [简单来说呢。那家伙的身体正确来说不是真正原本的身体。足、腕、膝、肘、手腕。这些部分都被施加以先住魔法。所以才能那么迅地活动。但是是谁做了这些] [逃来逃去的!] 多德以不耐烦的声音叫喊到。德尔弗伦格的话语揭穿了真相让才人恢复冷静。以最小的动作看穿对手回避攻击。 [总之如果能知道理由就有对应的办法。就算是精灵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细致的控制。就像是用火龙吐出的火焰来烤面包一样。一般来说都只会变成焦炭而已] [那该怎么办呢] [总之我来吸收那家伙的魔法。乘这个空隙搭档你把你那国家的那什么剑拣起来突刺。不过那家伙的魔力很奇怪。太过强大了。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啊!] [嘛没办法。试着干吧] 才人一点点逼近刚才插在地上的日本刀。 [喂喂!不会说是想要逃走了吧!] 多德将”刃”挥起的瞬间德尔弗伦格突然喊到。 [搭档!就是现在!把我插到地面上!] 才人听从喊声将德尔弗伦格刺入地面。 [什么!] 惊愕的声音从多德的口中漏出。眼见着自己的”刃”随着嗡嗡声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德尔弗伦格之中。 才人扑向竖立在地面的日本刀。 [干得好!德尔弗!] [你、你这明明就不过是把剑!] 从容的表情从多德的脸上消失。下一个瞬间多德从怀中取出什么。那是封在瓶中的液体。察觉到那是什么的德尔弗伦格大喊。 [糟糕!搭档!快逃!] [诶?] 正想要一下子冲向多德的才人停下脚步。下一个瞬间多德将液体一饮而尽。多德的口中出如同龙的咆哮之声。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刃”的幅度一下子伸展了一倍。才人难以置信地凝望着甚至开始从刀身上迸出魔法之力的”刃”。 如同巨蟒一般的”刃”在多德的周围肆虐。要在这个结点突入的话就算是身为纲达鲁乌也是不可能的。完全没有能够突破的空隙。 但是如台风般狂暴着的”刃”德尔弗伦格依然不断地将其吸入。 噼 才人注意到德尔弗伦格表面出现裂纹。 [德尔弗?] [听好了搭档。我将那家伙的魔法吸尽后就用那把剑砍向他。明白了吗?] [喂、喂!住手!] 才人注意到逐渐变化的事态。 德尔弗伦格表面的裂缝正不断地扩大。才人情不自禁地扑向德尔弗伦格。但是却被狂暴之”刃”的波动所弹飞。 [受不了真是受不了。恐怕是因为那个药的原因吧那家伙的魔力果然够呛看样子我的身体是抗不住了] [德尔弗!] [别了。虽然时间短暂不过真的是很快乐。果然活了六千年还是有好处的啊] [住手!住手啊德尔弗!] 才人喊叫着。疯狂肆虐的”刃”再次膨胀。德尔弗伦格的剑身开始逐渐崩溃。 [要好好地向那个高傲的小姑娘道歉哦] 将巨大膨胀的”刃”全部吸收的瞬间砰地如同从内部爆出来一般吸收达到临界的德尔弗伦格化做无数碎片四散炸裂。 多德受到这一冲击被弹飞出去在地面翻滚。 在空中飞散的星星点点的光亮慢慢地落向地面的德尔弗伦格的碎片才人只是呆呆地凝望着。 生了什么无法理解。眼前的世界一瞬间如同冻结一般。 突然地脸颊上传来热流的感觉。终于才人恢复了意识。战斗中所培养出的冷静不给才人以任何沉浸在悲痛中的机会淡淡地宣告着眼前的状况。 “德尔弗死了” [德尔弗混蛋家伙叫你住手了啊] 才人忍受着巨大的悲哀左手的铭文爆出从未有过的光芒在黑夜中闪耀。好像整个左手都在光般承受着这份光芒紧握的日本刀直到刀身都开始散出青白之光。 [明明就叫你住手了啊!] 过去与瓦尔德战斗之时德尔弗伦格所说的话语再次在脑内响起。 『纲达鲁乌的强大是由心的震动所决定的!愤怒!悲伤!爱!喜悦!不管是什么!总之让心震颤起来吧我的纲达鲁乌!』 又舌噪、又迟钝、又糊涂的搭档。 尽管如此在自己受困之时一定会救助自己。 自己究竟受过那家伙多少次的帮助? 自己究竟被他救过多少次? [我不要这种震颤啊!] 才人吼叫着。 被吹飞的多德终于恢复意识站了起来。激烈的冲击让头脑依然昏昏沉沉。 [真是罕见的剑竟然将我的魔法吸走混帐!] 摇头的瞬间二十玫鲁开外才人架着日本刀正朝这边猛冲而来。什么啊这个距离以我的度还来得及! 奔跑的才人所看到多德的动作就如同静止一般。慢悠悠地举起手臂吟唱咒语。 “被那样的家伙” “德尔弗被那样的家伙” 身体如长了翅膀般轻盈相对地心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抑制不住的泪水从眼中涌出。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情绪之中自己轻易地失去”亲人”才人清醒地认识到。 “如果我更努力的话” “如果我更强的话” “如果我更。如果我更。如果我更” 『真让人惊讶。我小看你了。你是”虚无使用者”吗』 『但是放心吧搭档。小规模的魔法就让我帮你全部吸收吧!靠我这”纲达鲁乌”的左手德尔弗伦格大人吧!』 『搭档将这个拿到那船的正上方。那里是死角。大炮无法够到的死角』 『没什么犹犹豫豫的吧。阻止那个龙卷就是你的工作啊。纲达鲁乌』 『喂小姑娘。我出信号你就把坐席下的扳机按下。那个大叔最后所安装的新兵器』 『搭档总之一直向前冲』 『拿出自信来。你很强。接下来听我的指示。跟随指示行动。知道了吗?这样的话一定能赢』 『那家伙是那个。暗杀者的行动呢』 『给我施加上”解除”!』 时间上来说只是一瞬真的只有零点零几秒。在一步跃起的瞬间过去德尔弗伦格所说的话语在脑内穿行。 『不要忘了!战斗的不是我!我只不过是个道具!』 “说什么啊。你并不是道具啊” 总是能给自己以确实建议的搭档。不管早晚任何时候都可以相互嬉闹的朋友。 自己洋洋得意的时候、危难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濒死的时候总是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已经不在了” 如同野兽的咆哮从才人的口中涌出。这是悲伤的咆哮。激烈的情绪让才人心激荡左手铭文的光辉越闪耀。被这光芒所握的刀从刀柄到刀身散出的光芒让日本刀的刃迸射出艳丽的光泽。这光不容质疑正昭示着刺入才人内心的唯一的事实。 德尔弗已经不在了。 当多德再次将刃聚集于杖上之时才人以此之上的度突入多德的怀中。 [什竟然比我快?] 才人几乎是要将刀柄也埋没进去般将日本刀朝多德腹部刺入。 [德尔弗。你这笨蛋] 不容才人有一丝胜利的余韵或是悲伤的恸哭。 下一个瞬间才人的头便感到一阵冲击倒向地面。 对了。 敌人还有一个。在急远去的意识中才人无数次地诅咒自己。 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兄长与才人嘉内特叹了口气。 [真是笨蛋呢。实在是没办法想像是我的哥哥。要不就这样放着不管好了] 虽然这样说着嘉内特抱起失去意识的兄长拔出刀施以治疗魔法。虽然显而易见是致命伤却眼见着逐渐愈合。那是惊人威力的水魔法。 让失去意识的兄长乘上马嘉内特向倒在地上的才人看了一眼。 [你也拣了条命呢] 看着手中的书信。那是在二人战斗的时候长兄的使魔送来的。上面是这么写的。 『给可爱的嘉内特。与多德两人没问题吧?那么就祈祷两人的”工作”还没有完吧。刚才从杰克那里有联络过来委托人无法准备足够的委托资金。这个工作终止了。马上回来吧。给你准备了暖暖的汤哦。为了理想而生的”达米安”』 [真是的这不是做白工吗。啊定金好像是先收了来着?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划不来呀] 碎碎念念地唠叨着嘉内特跨上马。 [嘛这就是做生意辛苦的地方了呢] 尾声 尾声 礼拜堂中一名银的少女双手合十向着小巧的始祖雕像默默祈祷着。 那是名给人以纯净梦幻般印象的少女。 在仿佛由闪亮罗纱编织而成的银色长之下充满恋慕的双眸紧闭着。纹丝不动祈祷的样子宛如一 尊美丽的雕塑。 透过绚丽的七彩玻璃窗映入礼拜堂的光线为少女渲染了一丝神圣的气息。 从修女服中包裹的娇小身体以及稚嫩的面庞来看她的年纪似乎在十五六岁上下。不同于热衷祈祷 的狂热信徒从她口中没有传出任何祷告的告词。对她来说这不过是如同呼吸一般理所当然的安静 平和的祈祷。 从礼拜堂像窗外望去是旷阔的‘外海’。 这里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坐落于加里亚西北部向外突出的宽两里格长约三十里格左右的细 长半岛尖端处。 整个半岛几乎都被岩山所占据。 修道院与外界之间没有相通的道路即是说想要前往这里必须借助船只或者是飞行幻兽的帮助 才行。 在这个不止是思想观念即使在物理条件上也与俗世隔绝开来的修道院中生活着三十名左右的修 女。 礼拜堂的门被推开几名同样是修女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看到默默祈祷银少女后其中一人大 声说道。 [唉呀修行的时间明明还没到约赛特小姐却已经开始祈祷了呢] 像是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娱乐方式般少女们叽叽喳喳的喧闹起来。这也难怪在这个与外界隔绝 的修道院里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可言。在常年被封闭在这个半岛的少女们看来任何‘不寻常’ 的事情都是不可多得的娱乐结晶。 [不知道在祈祷些什么呢?] 一名少女如此说完后一旁红少女的眼中立刻闪过一道亮光。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祈祷有客人光临咯] [天哪要是被院长大人知道可不得了!] 少女们笑作一团。 [为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应受谴责的事哟毕竟那位客人是罗马尼亚的神官哦是位能为我们带来 指引的伟大的大人不是吗?约赛特小姐会盼望他的到访也无可厚非毕竟在我们之中她是与那位大 人最要好的人嘛] 听到这里一直在安静祈祷的约赛特终于按耐不住睁开了眼睛。 [不要说如此失礼的话] [不好被约赛特小姐听到了呢] 如此大声喧闹又怎么可能不被听到这么说不过是故意取乐罢了。 [那位飞龙哥哥可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所以才会为百无聊赖的我们带来城市的见闻和各种点心。只 有这样而已。说他对我抱有什么特殊感情之类的话简直与无礼无异] [哦哦哦?约赛特小姐谁也没有说过‘抱有特殊感情’之类的话哟我只是说她和你最为要好罢 了] 约赛特的脸霎时涨得通红。 [约赛特小姐变成苹果啦!而且是刚刚摘下来的红通通的甜苹果哟] 再次笑作一团的少女们。羞涩的约赛特将戴在胸前的圣具紧握在手中。 那个银色的圣具……从记事时起就一直伴随着她。 据这里的院长大人说当初被抛弃在城镇救济院门前箱子里哭泣时那个圣具就已经伴随在她的身 边。偶然到访那里的院长大人于心不忍便将约塞特带回了这里。 这个圣具约赛特从来没有摘下过一次。入浴就寝无论在何时不管生什么都不许摘下来这 是来自院长大人命令。 不止约赛特一个人这是所有住在修道院里的少女都必须遵守的规定。 如果作出那种事情……立刻就会失去始祖与神的恩宠一旦失去恩宠生命就会结束----她们被这么 告知。 在虽然位置偏僻对戒律要求却并不严格的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里只有那条规定就像是建设在国 境的要塞一般被牢固的坚守着。 将形同自己分身一般的圣具紧握在手中约赛特让呼吸慢慢平静下来。对一旁女伴们的喧闹视若无 睹她朝着礼拜堂外走了出去。 礼拜堂的旁边是一栋石造的宿舍。宿舍与礼拜堂就是这里的全部。这是一个立足于弹丸之地上 微不足道的修道院。 用于防风的围墙外是广袤的海洋。横向望去此起彼伏的岩石隙缝间有着数块人工开垦的小型 农田。对潮湿与强风具有一定抗性的柯卡奈巴稻穗在海风吹拂下无依无靠的摇摆着。除了那位神官以外 鲜有外人来访的这所修道院几乎过着完全自给自足的生活。 于整个世界相比这里不过是小小的……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地方。 约赛特向天空望去。 明明过着囚徒般的生活清秀面孔上浮现出的笑脸却天真无邪。对外界生活一无所知的她在饮食 和社交上并没有感受到过多的不自由。 何况……现在的她学到了‘等待’的喜悦。 捻起手指约赛特算起什么来。 上一次是在十二天前……那么说大概在明后天就又可以见面了。 算着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不安与期待充塑全身。 从海面吹来的强风吹开了约赛特的斗篷。 银色长随风飘荡渐渐融入了海风之中。 两周后……一匹风龙降落在了修道院的庭院之中。狭窄的庭院单是这样就已经满满当当。宿舍之中 年迈的修道院长走了出来迎接客人。 [好久不见了嬷嬷] 身着罗马尼亚神官服的青年……不在他的脸上仍然残留着少年风华。虽然一头白金色的头闪着 耀眼的光芒左右两边颜色不同的‘月瞳’却酝酿出一种危险的氛围。 那是朱利奥。 恭敬的低头行了一礼后修道院长摆出一脸困惑的样子。 [助祭枢机卿大人] 被人以罗马尼亚宗教廷赋予自己的头衔称呼朱利奥微笑着看向修道院长。 [怎么了?] [虽说您刚刚驾临此地但恕老尼冒昧本院不欢迎外国客人到访] [我可是罗马尼亚的神官哦] 仿佛在暗示这句话就是答案一般朱利奥说道。以寺院的职位来论朱利奥与这位老修道院长之间 有着天壤之别。更何况朱利奥并非是一般的助祭枢机卿他更是侍奉教皇左右的神官。 教皇圣下身边的神官决不是一介修道院长能够忤逆的存在。 [正因如此像您这样与接近始祖的尊贵客人到访更会让我们不知所措。如您所知这里是与俗世隔 绝为了让无依无靠的少女们亲近神与始祖而设立的修行场……] 修道院长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恐惧。对于加里亚如今的时事她并非一无所知。与罗马尼亚的战斗 约瑟夫王之死身为其侄女的夏洛特的继位…… 有传言说夏洛特不过是罗马尼亚的傀儡罢了。有着如此复杂身份的罗马尼亚神官到访……一定有 什么不妙的事情要生会产生这种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请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让您困扰的事生。我只是奉教皇圣下之命对您的献身与虔诚表示深 刻的感谢以及忠实的友情] 朱利奥说完取出一个皮囊递给了修道院长。那是被闪闪光的金币所填满的皮囊。一边用手在空中 划着圣印修道院长一边接过了皮囊。 与此同时身不由己的颤抖了起来。 [请务必向教皇圣下转达老尼的谢意。老尼不过是年老力衰的无知之辈因为可怜无依无靠的少女们 所以才劝导她们在此与我共同侍奉神明……]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嬷嬷!] 像是要让老院长安心一般朱利奥轻叩着她的肩膀。 [我也同样是孤儿院出身。您的行为确实是值得赞赏。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希望给如同我的妹妹 一样的少女们带来梦与希望而已] 注意到出现的风龙与朱利奥后少女们从宿舍中一拥而出。 [飞龙哥哥!这次又要给我们讲什么样的故事呢] 少女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将朱利奥围在中间。 [太失礼了!你们这些孩子!不要忘记自己是侍奉神的身份!没有看到助祭枢机卿大人困扰的样子吗?] 即使遭到修道院长的怒斥少女们的兴奋依然没有丝毫冷却的迹象。一脸无奈的修道院长只得在空 中划起圣印来。 这也难怪。因为各种原因来到这里无依无靠的少女们要她们从内心中期待信仰自然有些勉强 考虑到至今为止他们所经历的辛酸久违娱乐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诱惑。情绪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朱利奥和蔼的笑着向少女们问道。 [故事稍后再讲比起这个约赛特呢?] 少女们若有所悟般交头接耳起来。 [会在哪里呢?还是劳烦大人您自己找吧] 随后又是一阵叽叽喳喳。朱利奥点了点头后走向了礼拜堂。这个修道院里并没有第二个需要寻找 的地方。 银的少女正双膝跪地祈祷着。即使在朱利奥推开门走进之后少女也依旧无动于衷。悄悄的走 近少女背后朱利奥伸手抚摸着少女从斗篷一侧滑落出来的长。十分怜爱般用手指玩弄着。 [触摸修女的头可是要下地狱的哦] 约赛特以无比严肃的声音说道。 [若是有机会摸到你那美丽的银让我下地狱又何妨呢?] [哎呀!这是多么应遭天谴的话啊!难以置信是出自神官之口!] 约赛特依然朝着前方继续祈祷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生什么气呢?] [生气?哎呀是在说我吗?为什么我必须要生气才行呢?要说生气的话也对呢之前明明是每两 周就来看我一次的某人这次不知为什么竟然相隔了一个月之久。不过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哦 毕竟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娱乐嘛] [我很忙啦] [我知道。但是打乱至今为止的习惯的话等待的一方会少很多乐趣的哟] 说到这里约赛特终于站了起来紧接着笑容满面的扑进朱利奥怀中。 [飞龙哥哥] [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谁让飞龙哥哥是我最喜欢的人呢] 离开怀抱后约赛特又紧紧握住了朱利奥的手。 这位罗马尼亚神官……朱利奥的第一次来访是半年前的事情。似乎正处于寻访各地修道院进行 布道的途中。这个位置偏僻的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或许是对几乎没有外出过的 姐妹们产生了怜意吧。 在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这里。一开始和自己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密。 约赛特不过也是满怀期待倾听朱利奥布道的一名少女罢了。但是当布道渐渐变成城镇见闻的时候 朱利奥在一次离别之际对约赛特悄悄说到。 [从今往后我会为了你而来] 到底是自己的哪一点吸引了朱利奥呢对此约赛特丝毫没有头绪。与同龄的女孩子比起来自己的 相貌还略显稚嫩女性特有的曲线也并不明显。色更是犹如白一般的银色。 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与众不同色就一直是约塞特的烦恼。简直就像老婆婆一样她一直这么想。 毕竟那简直和修道院长的白如出一辙。 为什么其他女孩子不是绚丽的金就是炽热的红或深邃的黑只有自己是这种不起眼的色 呢。 但朱利奥却赞美了自己的头。 [今天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故事呢?] 眼中闪着光芒的约赛特问道。确实在这个修道院里自己是与朱利奥最要好的人但是她们还并 不是传闻所说的恋人关系。哥哥和妹妹……近似于这一类。虽然身为孤儿的自己并没有兄弟……如果有 的话一定就是像这样的感觉吧。 [今天呢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哦] [重要的事?] 会是什么呢? 难道说是爱的告白? 万一真的是这样那该有多好呢。不过朱利奥身为神官自己也是修女之身那种事情不可能生。那等同于对神的背叛。约赛特对于世上的神官们私下恋爱的事并不知情只是按照教义认为两人注 定无缘。 [请说吧] 约赛特直视着朱利奥的双眼。仿佛会夺走魂魄般的月瞳。精致的面孔。即使是很少见到年轻男性的 约赛特也可以感受到朱利奥出众的美貌。 朱利奥从口袋中取出了什么。 [……戒指?] 那是一个镶有土黄色宝石的略为俗气的戒指。 [送给我的吗?] 但是朱利奥并没有回答。只是以认真的目光看着约赛特。 [戴上去试试看] [大了一点呢] 确实对于约赛特来说那戒指未免太大了一些。 [不要紧上面有施魔法哦] 听到朱利奥这么说约赛特便将戒指戴在了手上。紧接着令人难以置信事情生了……戒指渐渐 缩小直到与约赛特的手指完美的契合起来。 [好厉害] 对睁大眼睛看着戒指的约赛特朱利奥露出了微笑。 [记得你说过自己无法使用魔法对吧] [当然了我又不是贵族出身。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哦] 这是时常在同伴间提起的话题。在夜晚就寝之前短暂的自由时间里少女们会对自己的出身做出各 种各样的猜想。靠着有限的线索我是在鲁西亚被捡到的所以或许是那里领主大人的私生女……之类 包裹着我的布上有着某地领主大人的纹章之类。当然大家都知道那些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没有哪个 不解风情的人想要对此吐槽。 [这枚戒指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这可是某个国王殿下曾经戴过的戒指哦。在他被卷入爆炸而死之后我那只目光锐利的阿斯罗便拾 到了这枚戒指] [嘛您可真会说笑] 对此朱利奥只是一笑带过。真是个口无遮拦的人。也正是因此约赛特才会有所困惑…… [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真的可以吗?] [不……其实还并没有确定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不过如果它真的属于你就好了我是这么想的] 话中有话的朱利奥。约赛特再次看向戒指。那是一颗颜色深邃厚重的美丽宝石。或许真的曾经属 于某个国王也说不定。 让自己戴上这个戒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看着那颗宝石……约赛特渐渐感到了一种怀念的感觉。 在安心与不安其间又夹杂着期待的不可思议的气氛中…… (不过还是喜欢爱的告白更多一些呢)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后记 后记 与幻想先生的邂逅生在进入中学后第一个暑假到来前夕。当时隶属台球部的我肩负着‘为前辈买果汁’这一重要使命。要问那是何等重要先根据前辈们喜好的不同需要购买的果汁在包装容量上分别有着不同的要求。二百五十三百五十二百五十三百五十单是这样短短几行字之间便包含了两种不同的容量。虽然在将近半年的时间内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却仍然难以避免失误的我被赋予了‘小登子’这样一个并不是很雅观的昵称。每次弄错果汁时都会有罚绕校园十圈的酷刑等待着我所以当时的我真的很拼命。说起来平生只与球桌接触过两次况且没有自备球杆的我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决定入社的呢。 与幻想先生初次相遇时双手分别提着装有大量果汁的塑料袋的我正摇摇摆摆的走在路上。必须尽快赶到作为练习场所的公民馆才行。今天的客人中有一位被称作‘大王’的可怕前辈。‘大王’前辈生于富贵之家却十分乐意与我们这些一般人为伍。据说之前跑腿的一年级学生因为笨手笨脚被他以拿手的腿技狠狠教训了一顿。千万不能惹恼那位前辈这么想着我加快了脚步。 一定是太过紧张了吧一不小心我摔倒在了地上。更不幸的是在倒地的同时我摔碎了买给大王前辈的瓶装‘dr.pepper’。那时候的‘dr.pepper’还都是玻璃瓶包装而瓶装的‘dr.pepper’则是大王前辈极为中意的饮料。我呆呆的站在路中央嗅着碎片上散出来的‘dr.pepper’的香味。 ‘有股药味咧那才是独特之处咧。有股药味咧那才是独特之处咧。’ 慌乱之中我不禁喊出了‘大王’前辈的口头禅。如果被过路人听到一定会被当作是‘dr.pepper’的推销员吧。 就在这时……一枚五十元硬币出现在我的眼前。抬头望去那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大哥哥。 [拿去再买一瓶吧] [可可是……] [安啦]说完他将五十元硬币塞到了我的手中。 [太感谢了!这下得救了!]听到我的答谢后 [不用放在心上啦话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幻想呢?]对我如此询问道。 随后我得知‘幻想’就是那个人的名字。那天之后我便开始与幻想先生进行交流。幻想先生是一位奇怪的人他喜欢将一切事物以‘幻想与否’的准则来评判。例如一起吃鲷鱼烧的时候他会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怎么了吗?] [鲷鱼烧是一种幻想呢] [此话怎讲?] [看这种点心模仿了鲷鱼的形状对吧你知不知道一个连由小麦粉和馅料构成的鱼都能自由遨游的世界呢?] 没听说过耶听到我的回答幻想先生微微一笑。 [一定存在的因为那是我的幻想] 幻想先生和我也时常坐在女校的大门附近针对放学的女生大谈特谈。 [那孩子是幻想哟] 每当这么说的时候幻想先生的脸上总是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那孩子是现实]此时幻想先生的脸上则会流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 渐渐的我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区分一个女生是幻想与否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到最后我终于可以百百中的识别出幻想女生了关键之处就在于长相如何。 那一天幻想先生将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这么说。 [祝贺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你已经是一个出色的幻想了。听好幻想之所以被称作幻想就是因为它们有着自己的原则。创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原则坚守那个原则绝不踏出一步的用心正是幻想的真谛] 接着幻想先生指着我像是恶作剧般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的幻想哦] [哎?]我心中小鹿乱撞。 [马尾不是吗?] 经过了二十年以上的岁月如今的我开始用纸笔描绘幻想。闭上眼睛当时幻想先生教给我的种种便逐一浮现在脑海之中。然后我便开始想象属于自己的原则。 [幻想即原则] 对于幻想先生的这句教诲我并不认为自己已经融会贯通。直道现在我仍然不解其意。但是一定一定会有一天……终有一天我会抵达幻想先生指示给我的那道地平线吧。 蒂法尼亚的烦恼 译动漫之家轻工组里十三众崩月----猩红望月者 校动漫之家轻工组里十三众师水----风紫鹤 ================== 「蒂法尼亚!蒂法尼亚!」 在火之塔进行的炎草使用实验课刚一结束一名梳着双马尾的娇小金发少女就冲到了蒂法尼亚身边。 「贝亚托里斯?」 蒂法尼亚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少女。 贝亚托里斯#822;伊万奴#822;冯#822;库尔汀侯尔弗。 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公主的她……现在正以不同从前的另一种方式让蒂法尼亚头痛不已。 「你下节是什么课?」 贝亚托里斯就像小狗抬头仰望着主人一样一下扑过去抱住蒂法尼亚的胳膊。从旁边经过生们都面带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是魔法历史吧?」 贝亚托里斯听到蒂法尼亚这亲切微笑着的回答脸上顿时出现了光彩。 「这还真是巧呢!我也是!」 「是、是吗……」 这哪儿有什么巧不巧的蒂法尼亚选修的课程已经全被贝亚托里斯查得清清楚楚了。而且现在的这情景每到下课时就会再次上演。 「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书包我来拿!」 「不、不用了。我自己拿吧」 看到贝亚托里斯把自己装着笔、课本、黑板和滑石的书包拿了过去。蒂法尼亚急忙又抢了回来。 「没事的!我自己能拿!」 可一这样贝亚托里斯的眼就眼看着湿润了起来。 「啊呜……你、你讨厌我帮你拿书包呢……。这也难怪……谁让我以前对蒂法尼亚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可是人家现在已经有反省了啊……。呜呜呜。呜哇」 蒂法尼亚无奈的赶忙说道 「我明白。我明白的!书包就拜托你了!所以不要哭!不要哭了!」 「是!我不哭了!」 于是贝亚托里斯的脸上再次恢复了光彩高兴地从蒂法尼亚手中拿过书包向下节课的教室走去。 来到教室贝亚托里斯理所当然的坐到了蒂法尼亚旁边。这点蒂法尼亚尚能忍耐。但是……。 贝亚托里斯刷!的举起胳膊教室的窗就在振翅声中被打开身着坚实铠甲的骑士们从那里跃了进来。 「空中装甲骑士团!你们要保护好蒂法尼亚!」 蒂法尼亚非常为难。 「这、这怎么行……我不需要保护。而且现在是上课……」 「你怎么能这样说?蒂法尼亚你身上可有着一半精灵血统。很可能会有人对你不利的。不过你放心!我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会负责保护你!」 周生们看过来的视线好刺人。蒂法尼亚不由得侧目看向自己旁边的贝亚托里斯。这位梳着双马尾的金发自之前那异端审问的事以来就急剧转变得非常关心自己。大概是因为之前她太讨厌自己所以反作用才会如此可怕吧……。 当夜露易丝的房间……。 蒂法尼亚在露易丝和才人面前非常苦恼的倾诉着。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 听过事情经过的露易丝沉思了起来。 「总比欺负你要好得多吧」 才人不经大脑的说。蒂法尼亚难过的垂下头轻声说道 「在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被她欺负的……」 「是啊。整天都被人紧贴在身边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插手帮忙这谁都受不了的」 露易丝也点着头说。 「那我整天都在照顾你你不是也没觉得受不了吗?」 才人的话让蒂法尼亚有些吃惊。 「呃?可这是因为露易丝她对才人……」 蒂法尼亚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露易丝已经猛扑了过来开始蹂躏她的胸了。 「你想说什么?一定是这胸让你说的。都是因为这异常的胸你才会有这种妄想的吧!」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是我误会了啊!」 露易丝抱起胳膊转过身去。 「你到底是想找我商量还是要妄想给我说清楚。还有你瞎激动什么」 露易丝一脚把看到蒂法尼亚的胸在自己的蹂躏下自由变换着形状兴奋得鼻血直流的才人踹到地上碾了起来。 「这这被她整天缠上我很为难的。该怎么办才好?」 「让她讨厌你不就行了吗」 「可要是又被她欺负该怎么办啊」 「不用担心。既然已经那样认输了就不会再欺负你的」 露易丝得意的说。 那时……以异端审问这幌子欺负蒂法尼亚的贝亚托里斯被露易丝指出没有司祭资格这让她马上陷入了难以逃脱的绝境。 她应该是因为在自己眼看着就要被抓起来的时候反被自己欺负的蒂法尼亚拉了自己一把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反作用吧。 「可是让她讨厌我还是觉得有些……」 蒂法尼亚苦恼的说。 「你怎么这么不知足。真是太……太……那你说该怎么办。真是太任性了。啊!霸道的有这胸部就已经足够了吧!」 露易丝再次袭向蒂法尼亚蹂躏起她的胸。 「不要啊!不要啊!」 最后还是才人从后面抱住露易丝的肩才让她停了下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 「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那胸我就不觉得无法自制了……」 「确实」 才人望向远方说此时露易丝灵巧的扭动身体将脚倒勾直接命中了才人的股间。之后露易丝踏着已经疼晕过去的才人吼道 「你果然还是有死盯着人家看!那是什么!难道是观赏用的吗!」 「我的胸不霸道也不是观赏用的!」 三个人都喘着粗气重新坐到椅子上。短暂的沉默之后……才人终于开口说道。 「既然不愿被她讨厌那就做这样让她受不了的事不就行了吗?」 「受不了?」 「嗯」才人点了点头。 「这位露易丝小姐也算是个美少女吧?」 「你说算是什么意思」 「呃……嘛在你非常可爱这点上我也很认可」 露易丝的脸羞得红了起来在那里扭捏着。 「没错喔。我很可爱的。这怎么了?虽然自己来说有些不好但这不是事实吗」 「不过你却不受男孩子欢迎。基修和马利寇尔奴这么说过。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你就算没什么胸部不也算很可爱的吗?」 露易丝无言的开始痛揍向才人。才人灵活的回避着她的攻击说道 「但是听过他们的解释后我明白了!因为你实在是太那个了!怎么说呢自我意识膨胀的过分性格又恶劣视野还那么狭窄……」 才人此时一把抓住大闹着的露易丝。 「放开我!我要把你那狗嘴封上!」 「嘛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听到这话露易丝马上老实了下来把头转向一边脸也红了起来。随后才人把头转向蒂法尼亚。 「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只要让贝亚托里斯受不了就可以了。蒂法尼亚」 「但是我该怎么……」 才人对烦恼起来的蒂法尼亚说道 「这个啊……比如说就说你喜欢的其实是女孩子之类的?」 「哇哇哇哇哇哇哇~~~~~」 露易丝惊诧的道 「你白痴么?」 「可是如果不做到这种程度估计是没望的。不管怎么说你是希望能和她拉开点距离吧?」 蒂法尼亚重重的点了下头。 「我明白了。那、那我具体该怎么做?」 蒂法尼亚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说。 「啊~~~你认真的?」露易丝问。 「嗯……。因为这么做的话就算不成功会受到伤害的也只有我自己……」 「可是你具体想怎么做啊。她非常粘你吧?我觉得这很难办到」 就在三个人烦恼起来的时候窗子喀啦一声打开了一个丰满的少年跳了进来。 「想装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真是的要不说你们都是外行……」 「马利寇尔奴!」 「好啊」 「好什么好!你怎么会在这里!来偷听的吗!我说这里可是三楼!」 「不是啦其实我的兴趣是作诗。所以偶尔会用浮空术飘在空中来赏赏月什么的」 「真的?你该不是去别的地方偷窥了吧?好比女生宿舍之类的」 「那种事我早就毕业了」 马利寇尔奴达观的说。不过那样子却让人觉得非常恶心。 「呃我只是和平时一样在作诗。是很美丽的诗。你应该明白吧?不过我偶然看到蒂法尼亚小姐走到这房间里……。觉得这边应该更能启发我的灵感」 「真是无可救药的家伙」 「总之这事就交给我好了。在让别人“受不了”这方面我可是专家级的」 马利寇尔奴充满自信的说。不过说起来……或许真是这样。想想看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但蒂法尼亚却已经满面苍白。她很清楚马利寇尔奴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不晓得他会让自己做些什么。 马利寇尔奴对害怕的蒂法尼亚说道 「嘛不要担心就交给我来办吧。西木小姐。我会在保护你尊严的前提下漂亮地让贝亚托里斯小姐远离您的」 第二天清晨……。 贝亚托里斯兴冲冲的走向食堂。今天她要向蒂法尼亚展示自己新做的帽子。 「我做了一对儿呢。蒂法尼亚看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就在她这样高兴的来到食堂时蒂法尼亚已经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食物。 「蒂法尼亚!早上好!」 贝亚托里斯开朗的和她打着招呼不过却没有得到回答。 「你怎么了?」 蒂法尼亚的视线还是专心倾注在盘中的料理上。今天的主菜是鸡。用烤箱熏制的鸡腿肉正满溢的鲜美的肉汁躺在盘子里。 贝亚托里斯吞了口口水。熏鸡可是她最喜欢吃的。 虽然本想马上就向蒂法尼亚展示新帽子不过看到这个就准备饭后再说了。祈祷过后贝亚托里斯马上用叉子叉起一根鸡腿。就在她要把这送到嘴里的时候……蒂法尼亚也是一动不动。 「……蒂法尼亚?」 这时蒂法尼亚开始小声开始念叨起来。 「鸡、鸡好可怜……。直到昨天还那么有活力的啄着饲料……。现在却成了这样……」 「呃?」 蒂法尼亚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让贝亚托里斯僵住了。 「……它不想被人吃掉呢。想着总有一天能飞向天空的。真的很对不起……」 贝亚托里斯呜呜呜的呻吟着把鸡肉放回盘子。被旁边的人这么一说让她一点吃的**都没有了。 「呜那吃鱼吧」 随后她把手伸向旁边的醋制鲱鱼不过蒂法尼亚又念叨起来。 「鱼好可怜……。之前还自由的在广阔的大海里游弋……现在却被醋泡了起来。真是……」 「那就吃沙拉吧!」 贝亚托里斯慌忙把手伸向沙拉。 「蔬菜你们被摘下来好可怜……」 贝亚托里斯僵住了。呜呜呜呜呜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只得把手伸向装着水的杯子。 「那应该很难受吧」 在另一侧桌子的露易丝看着那边的情景说。才人此刻就坐在她旁边再旁边是马利寇尔奴。 「虽然那话全部都是对的但旁边听着的人可会很痛苦呢」马利寇尔奴一副如我所料的样子说。 「贝亚托里斯开始喝水了」 才人有些可怜她似的轻声说。这时马利寇尔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喂才人」 「干、干什么……」 「很有趣吧?」 「没、没觉得……」 才人有些难为情似的把脸转向一边。 「看来到发挥你才能的时候了」 因为马利寇尔奴是以看同类的目光对他说那些的所以才人立刻把头转了回来。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我的才能啊。我只是因为蒂法尼亚可怜才这么做的。因为她说整天被贝亚托里斯缠住很困扰所以我才……」 于是马利寇尔奴眼神异常认真的对才人说道 「那会变得更有意思喔?」 才人的肩啪的轻动了下。 「我说!你不要给才人灌输那些有的没的!」 「怎、怎么能这样……让事情变得更有趣这样的事我怎么能……。我只是为了帮蒂法尼亚才……」 「没错!你说什么有趣啊!」 不过马利寇尔努没有放过才人心中已经萌生出的好奇心。 「既然要做那就做得有意思点嘛。不这么觉得吗?你好歹也算个贵族吧?」 「这、这怎么行……你要我做什么……」 马利寇尔奴之后的话给了才人最后一击。 「只要把你脑中的东西……释放出来就可以了喔?」 才人的眼睁开了。随后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就把那释放出来吧。尽情的。只有现在。只有现在才有这机会啊」 「住口!给我住口!」 「可以在蒂法尼亚小姐身上试喔?好不好啊?才人……」 「喂!你们不要过分……」 「你在说什么啊露易丝。如果不做到这种程度她怎么能从贝亚托里斯的魔掌中逃脱出来?事情不做彻底可不行。对不对?」 「或、或许是吧不过……」 「才人。认真起来啊」 才人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过了一会儿他就像在说服自己一样嘟哝道 「这、这样好吗?真认真起来……。会注意的。大家都会注意的」 「这是必须的啊」 马利寇尔奴由衷快乐似的说。 「就看你的喽。我的修瓦利埃」 上课时蒂法尼亚的怪异举动也还在继续。她在贝亚托里斯愕然中把什么摊开到桌上一心不乱的专注在上面。 「……蒂法尼亚你在看什么」 贝亚托里斯边眨着眼边向那桌上望去这时蒂法尼亚脸上浮现出了让人不安的异样笑容。总觉得……就像是把自己的心遗失在哪里一样的陌生的笑容。 「呜嘿嘿嘿嘿嘿」 「怎、怎么了?蒂法尼亚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笑声。呜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这简直就像来自坟墓的死灵使者苏醒时一样的笑声让贝亚托里斯背上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但尽管这样她还是让自己强鼓起勇气向蒂法尼亚问道 「是、是吗……。真是愉快的笑声啊。不过你到底在做什么?」 「对不起。还没向你介绍呢。现在把我的家人介绍给你」 蒂法尼亚说着把书上的一些小小的什么让贝亚托里斯看。书上面摆的是用树木果实雕成的小人偶。但……那造型实在太异常了。 不只能从大张的嘴里看到獠牙而且身上竟然还戳着箭。 「呓……」 贝亚托里斯反射性的缩紧全身但蒂法尼亚却平静的向她介绍着这些人偶。 「这是我家最小的孩子安德蕾亚。很喜欢恶作剧的。偶尔会因为偷看姐姐的日记被训斥呢。这位是我家老三玛莉。她很懂事的。还有这位是……」 蒂法尼亚指着这些可怕的人偶介绍。不过更令人恐怖的是蒂法尼亚的视线正漫无目的的游荡在空中。贝亚托里斯仿佛就像在看一种无法理解的生物一样的继续看着一直不停介绍着自己家人的蒂法尼亚。 「不管怎么说没想到竟然会让人觉得那么可怕」 翘课在走廊中偷偷看着教室中情形的露易丝说。马利寇尔奴得意的点了点头。 「不用夸我的」 「……我才没夸你」 「嗯。那么大师该您登场了」 马利寇尔奴说着拍了拍从刚才就一直颤抖着的才人的肩。 「可、可是……」 「去做吧。这时你必须要认真」 「我、我……有想看到的东西……。可是可是!」 「这不是很好吗?就是这样才对啊才人」 在这恶魔般的细语下才人终于投降了。而他的眼下一刻就闪烁着光彩。 「也、也是啊。这都是为了蒂法尼亚」 「没错。就是这样的兄弟」 「我……真的能帮上她吗?」 「这当然」 露易丝看着他们说着「这样真的好吗?」的轻叹了一声。她正为自己也多少参与了阴谋而觉得有些难过。 「当然好了」察觉到露易丝担心的马利寇尔奴说。 「可、可是……」 「虽然我和才人的确真的是无可救药但这都是为了蒂法尼亚。是真的」 露易丝无可奈何的点了下头。 趁着午饭过后的一点时间他们悄悄把蒂法尼亚叫到火之塔的阴影中来。这里白天也很暗所以平时没有会到这里。蒂法尼亚看到强忍住笑的马利寇尔奴和才人马上冲口叫道。 「我再也受不了了!」 并且她的双臂就像要挤爆那巨大的胸部一样紧缩着身体瑟瑟颤抖着。这样子就像这宛如妖精化身一样的少女被移植了不得不去侍奉所有男人的感情一样。 「那么时候也差不多了」马利寇尔奴说。 「该给她最终一击了」 「你还想让蒂法尼亚干什么?」 露易丝眯起眼说。蒂法尼亚靠在比自己更纤细的露易丝手臂中颤抖着。对原本就很柔弱的蒂法尼亚来说刚刚那样的表演已经让她的心难过得再难忍受了。 才人和马利寇尔奴互看了下都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 「你们在高兴!」 蒂法尼亚狠狠地看着两个少年说。 「不对!」 才人就想在让自己听一样的说。 「我们只是因为蒂法尼亚你感到为难想帮你一把啊!」 「小姐你想让整天缠在身边的人闭嘴吧?这是没办法啊。放轻松一点吧。轻松一点」 流氓一样说着的马利寇尔奴走了过去回身对才人恭敬的施了一礼。 「那么大师。请您将秘法传授给她吧」 蒂法尼亚好像作好觉悟一样的闭上了双眼。才人走到蒂法尼亚身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瞬间蒂法尼亚就翻起白眼当场摊倒在地上。 「啊呀?我说出来了吗?」 「之前还犹犹豫豫的!这不是说出来了吗!大师!」 「是吗……不好意思啊……。呜哇!」 露易丝狠狠把那两个哇哇高兴着的少年踹倒之后背对着他们发话道 「你们这不是把脑子里想的直接说出来了吗!给我仔细考虑之后再说出来。明白了吗?」 过了不久他们将稍微精简变弱的计划对苏醒过来的蒂法尼亚说了……但这还是让她的脸吓得刷白马上就要再次昏倒过去不过露易丝马上拿出准备好的红酒灌到她嘴里才好不容易让她维持了下来。 「要、要让我做那种事?」 才人和马利寇尔奴大大的点着头。 当夜……贝亚托里斯被蒂法尼亚叫到维斯特里广场。她心中充满了疑惑。蒂法尼亚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太过急剧的转变让她一点也搞不懂。所以想快点见到她问她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那种样子。 不过……在约好见面的地方她却没有见到蒂法尼亚。贝亚托里斯环视着四周没有一个人。 「蒂法尼亚?」 她试着叫蒂法尼亚的名字但没有任何人出现。没过多久贝亚托里斯就不安了起来。到底过多长时间了? 正在这时……她忽然注意到一个轻飘飘的影子从暗夜中现身了。 「……是谁?」 那影子……正是身穿在刺眼的强烈对比色礼服上装饰着数层轻飘飘蕾丝花边的蒂法尼亚。这设计的各处露出肌肤几已让人眩晕的衣服。让她就像飞在深夜黑暗中的蛾一样。 而且她还化着现代无论什么站街小姐都不会化的艳丽浓妆。可那头发却庄重的梳成古代女王的样式。如果没有这礼服衬托出的那巨大胸部绝没有人能认出她就是蒂法尼亚。 「蒂法尼亚?」 贝亚托里斯害怕的抖了起来。 「我不是蒂法尼亚」 蒂法尼亚声音异样的说。 「呃?」 「我、我是夜之女王蜂」 「夜之女王蜂?」 蒂法尼亚这异常诡异的样子让贝亚托里斯的头晕了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蒂法尼亚从白天你就很奇怪啊」 「不对……。这才是真正的我。今天我我想让你看看真正的我……想把最真实的自己暴露给你」 「真实?真实?真实?」 贝亚托里斯惊得翻起了白眼。 「为为什么又要让我看这个……」 于是蒂法尼亚展开双臂。 「因为我爱上你了!」 这就像歌剧中的歌者一样充满震撼力的假声让贝亚托里斯瞬间冻结住了。 「爱……上了?我?可、可是蒂法尼亚我是女的啊……」 「我清楚。但是看到你那么开朗的亲近我我我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终于不由自主的像这样正式邀请你」 这是正式交往的邀请?精灵是这样的生物吗?女王蜂的打扮是正式?不过这兴趣也太差了点吧。那是什么裙子啊。那是什么化妆啊。从没见过这样的。 蒂法尼亚大大的吸了口气按住自己那巨大的胸身体扭动了起来开始把衣服从肩那里褪了下去。 「你、你要干什么……」 「这、这是脱皮……。夜之女王蜂为了得到你的爱要不断脱皮……」 「这、这不就是脱衣服吗」 「也可以这么说」 喂给我等等!我们都是女人啊! 贝亚托里斯陷入了异常的恐慌。她马上转身跑开了。被扔在后面的蒂法尼亚猛然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马利寇尔奴和才人拍着手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惊慌的蒂法尼亚赶忙将褪下的衣服拉了上来。 「哎呀哎呀!这演的真好啊!让我觉得就像在看塔尼亚#822;皇家剧团的公演一样!」 「成功了啊蒂法尼亚!这是个大胜利!」 「这胜利也太痛苦了」 蒂法尼亚空虚的说。还好吗?露易丝担心的走了过来问不过一看到她的容貌马上就呓!的一声害怕的退了回去。这让蒂法尼亚更为失落。 「对、对不起……」 这时蒂法尼亚注意到马利寇尔奴和才人正捂着嘴看着自己说着些什么。 「哎呀……闪耀在夜空中的女王蜂的飨宴……。才人真有你的!还有脱皮那段竟然完美的将**和艺术结合起来太了不起了!」 「是、是吗?」 「是啊而且那每句对白都经过了千锤百炼」 马利寇尔奴小声的模仿起自己刚才的样子。 「因为我爱上你了!」 「噗。哦噗。啊噗」 「不要笑啊」 「可、可是……」 蒂法尼亚不禁用抗议的眼神瞪了过去不过那两人都已沉浸在其中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应该是觉得相当有趣吧。就在这时……有人蹬蹬蹬的跑了过来。 才人他们三个马上隐蔽回树丛里。 这种样子绝对不能让其他看到。万一被看到了。那就只有对来人使用“忘却”。蒂法尼亚心中下定了决心……不过出现在那里的却是贝亚托里斯。 「贝亚托里斯?你这打扮是……」 贝亚托里斯现在也穿着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奇异礼服。而且是件肌肤大部分暴露在外就像用皮革拘束住全身一样的衣服。 「那、那个!」 「啊是!」 「蒂法尼亚你的求爱!我接受了!」 「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虽然很普通……但最喜欢的蒂法尼亚的『请求』我是绝不会拒绝的!你看!这是我努力找来的最像你那样的衣服!从朋友那里把最恶趣味的衣服……不对!重说!我是觉得蒂法尼亚会喜欢!」 之后贝亚托里斯就像在等蒂法尼亚来吻自己一样闭上眼站在那里颤抖起来。 看到这样的贝亚托里斯蒂法尼亚的泪涌了出来。她不由得跑了过去抱住贝亚托里斯那娇小的身体。 「对、对不起!我说爱上你是骗你的!」 「呃?」 「真对不起……我……我……」 蒂法尼亚眼中泛着泪光将一切都告诉了贝亚托里斯。于是贝亚托里斯也双目含泪的轻语道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你早对我说我也会注意的啊」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以后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好朋友吧」 蒂法尼亚和贝亚托里斯拥抱在了一起……不多时察觉到背后视线的蒂法尼亚转了过去。她看到树丛中有两个人影正用灼热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穿着极高露出度的衣服拥抱在一起的自己和贝亚托里斯。 「莫非给蒂法尼亚出这馊主意的就是他们?」 贝亚托里斯问。蒂法尼亚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你们做的事还真是相当有趣啊」 某种像从前一样阴险的什么又浮现在贝亚托里斯脸上。看到这笑容才人和马利寇尔奴不由得抖了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都是为了蒂法尼亚着想!」 「满嘴瞎话。我看你们这不是挺享受的吗长们」 贝亚托里斯的目光如剑般冰冷的瞪向他们说。 「我、我说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长……」 马利寇尔奴竭尽全力的摆长架势不过贝亚托里斯手中的魔杖此时挥下了。一只巨掌在空中突然出现将马利寇尔奴和才人紧紧的抓了起来。 魔法的威力是受感情左右的。这应该就表明贝亚托里斯现在有多愤怒了吧。那手掌巨大的力量让两人一点也动弹不得。 「露易丝!露易丝救命啊!」 才人和马利寇尔奴大喊。 露易丝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啊啦瓦利艾姐也在吗?怎么你准备帮他们两个?」 「怎么会」 露易丝指着才人和马利寇尔奴大大微笑着说。 「呵~。刚刚他们竟然用那种眼光看蒂法尼亚不好好调教一下怎么行啊」 发现形势突然转变的才人和马利寇尔奴的身体剧震了起来。看来刚才一时大意做得太过分了。 「你在说什么!我们再怎么也都是为蒂法尼亚着想啊!」 「也也是呢。谢谢喔」 蒂法尼亚不由得这么说。不过就在那两人刚有些放心时贝亚托里斯说道 「但是呢我也想对两位道谢的。作为你们让我看到蒂法尼亚不同一面的感谢……」 露易丝此时也微笑起来。 「我也准备好好调教一下他们呢」 才人和马利寇尔奴听到这里表情再次凝固住了。冷汗从二人额上涔涔而下。 「拉#822;瓦利艾姐我们来比赛吧?」 「乐意之至」 「就来比比我姐谁能让他们发出的惨叫声更大好了。我可是很有自信的喔?」 事情就是这样。 所以维斯特里广场上……无尽的回荡着才人和马利寇尔奴的惨叫。 fi 塔巴莎的冒险1 第一章塔巴莎与翼龙人 蓝鳞的希尔菲德载着它的主人飞翔在空中,飞向那比它鳞更蓝的天空的彼端。双月在天空中散发着淡淡的青白色的光辉。那白月好似透明了一样,红月也只残留着浅浅的红色。在高空中看着这景象,宛如在幻境中一般。 “咕呜----”“咕呜----” 希尔菲德在轻哼着,因为它的肚子饿了。 可是,要是打扰正在读书的主人的话,她会生气的。烦恼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希尔菲德,侧眼看着这个成为自己主人的少女。 一个悠然读着书的少女骑在希尔菲德头部捎后一点的脖子上,她那蓝色的短发随风飞舞着。 她今年十五岁了,但是看她身体好象比实际要小两、三岁。好象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不再长高了。 眼镜后面的蓝眼中,看不到任何感情,在那里只有冰冷。那表情根本看不出她究竟是醉心于书本中,还是只在那里随手翻着书页。 但她把冰冷的侧脸却也先象静谧的泉水般美丽。只不过有一股清澈的,透明的,如冬天寒风一样的冰冷的空气,让少女那纯真的面容带了几许沧桑。 她就是希尔菲德重要的主人,塔巴莎。 “咕----”希尔菲德的肚子在叫了 啊啊,我已经忍受不了啦!就算主人生气我也不管啦!希尔菲什么都不管啦! 已经受不了了的希尔菲德开始向主人要求着 “肚子饿死啦。肚子饿死啦。肚子饿死啦!” 塔巴莎抬起头,向自己所骑的幻兽看了过去。 察觉到主人在看自己的希尔菲德高兴的哼了起来。 “呼呼姐姐的脸总算动啦总算来看希尔菲啦。” 希尔菲德把自己主人塔巴莎称为姐姐。 不管怎么说希尔菲德以前都是孤身一人的。这个少女在特里斯汀魔法学院举行“召唤的仪式”的时候,把自己召唤了出来,觉得很幸运的自己,就决定把她称做姐姐了。就象自己真有了姐姐一样。 就是这样单纯性格的希尔菲德因为高兴着塔巴莎在看着自己,已经把肚子饿的事情完全忘掉了。因为难得和塔巴莎说话,不由的多嘴起来。 “姐姐,你今天也非常可爱!我好高兴!” 从外观看,希尔菲德是一只六米长左右的风龙…… 它全身那美丽的蓝色鳞片就象透明的一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展开的双翼比它身体还长。那强有力的巨大双翼使它在空中可以自由翱翔。虽然看起来只是只普通的风龙。 不过,它并不是普通的龙。 虽然龙的智力算是幻手中很优秀的,但是这并不能让它们可以说话。 “今天的天气也是特别的好!姐姐觉得怎样?” 希尔菲德震动着它的喉咙,那可爱的声音的话语从它的口中说了出来。 一定是拥有渊博知识的贤者,才能发现希尔菲德的原形吧。 那是已经消失在无尽传说中的种族的名字。 塔巴莎翻开那样的贤者中的一人所著的书。在那标题上这样写着---- 《虚幻的古代知性生物们韵龙的一族》 “姐姐你在读什么?” 从希尔菲德嘴里发和它脸完全不相称的可爱声音。 “记述着你们种族的书。” 塔巴莎毫无感情回答。 “好高兴啊。姐姐果然对我非常感兴趣呢。” “没,偶尔而已。” “就算是偶尔我也很高兴呢。恩姐姐,你记得吗?我开始叫你姐姐那天的事情。” “记得。” 塔巴莎冰冷的回应着。 “我也记得呢!那天姐姐给我取了名字!非常棒的名字!希尔菲德这个人类的名字!” 嘎呜嘎呜希尔菲德高兴的鸣叫着。 “那不是人的名字。” “是这样呢!那是风之妖精的名字!太古的妖精!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兴奋的摇着脑袋,塔巴莎的身体也随着它的头剧烈的起伏着,可是塔巴莎依然稳稳的坐在那里,真是让人惊异的平衡感。 “我在龙中间的名字叫‘伊尔库库’,那是微风的意思哦!在人类中叫‘希尔菲德’。我有两个名字呢!和姐姐一样哦!嘎呜嘎呜!” 塔巴莎再次低头读书去了。 希尔菲德还在喋喋不休。 “对了对了!在姐姐把我召唤出来之后,轮到那个粉头发的女孩子的时候!她竟然召唤出一个人类的男子呢!太让人吃惊了!好不象样啊!太可笑了!” 可是塔巴莎已经不在回答了。 真是!希尔菲德悲伤着。这让它又想起自己饿着肚子的事情。 “肚子好饿了。饭还没有吗?饭还没有吗?” 可以这样娴熟运用人类语言的希尔菲德并不是一只普通的风龙。 它是风的古代龙,是只存在与即将消失的传说中的风之韵龙中的一只…… 是隐藏在人迹罕至的高山密林之中,静静生活着的传说中的生物。 因为韵龙理解人类语言的智能极高,所以它们需要漫长的成长时间。通过鳞片上的年轮推测,希尔菲德已经是生活了二百年以上的风之韵龙了。不过要是换算成人类的年龄的话,它才只有十岁。 不过,不能因为它幼小而掉以轻心。 韵龙一族,拥有比人类更高的智商,出类拔萃的语言能力,可以操纵“原住魔法”,即使是在高速飞行中也可以喷吐烈焰,是种非常强大的幻兽。 塔巴莎竟然能把这样强大的风之韵龙从这个世界中召唤出来,并与它签订了使魔的契约。仅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她的魔法才能非同一般。 希尔菲德也从心里倾慕着身为这样强大魔法师的塔巴莎。 “肚子好饿了啊。肚子好饿了啊啊啊----” “别吵!” “要是不说的话,姐姐马上就会把我要吃饭的事情忘掉的。所以我要多多的说啊。肚子好饿。肚子好饿。” 混杂着嘎呀嘎呀的鸣叫声,希尔菲德在持续抗议着。 “到了就让你吃。” “真的?真的?” “保证。” “好高兴呀,好高兴呀。这次肚子一定要吃的饱饱的。吃肉喽喽喽喽----喽喽。” 希尔菲德哼起了歌。因为它那巨大的肺活量,哼出的巨大声音不比狂风疾扫而过的声音小。 塔巴莎拿魔杖当当的敲它的头。 “好痛,好痛,好痛啊。” “都说了不要吵。” “真是的,我不唱了还不行。对了,姐姐,不坐马车而是要乘我的话,那就不是去老宅而是要去王城?” 塔巴莎点了下头。 希尔菲德很不舒服,因为它讨厌王城。 “王城真讨厌啊。恩,为什么我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开口说话呢?” “麻烦。” 塔巴莎小声回答。毕竟韵龙是已经被认为绝灭了的生物。希尔菲德的原形要是暴露了的话,说不定特里斯汀的研究会或者加里亚的王室就要说“交出来,要做试验”之类的了。所以塔巴莎才允许希尔菲德是龙样子的时候不要对别人开口说话。 “我讨厌王城。讨厌不能说话的王城。不能说话好无聊的。” 塔巴莎孤寂的望向远方说道。 “忍耐下。” 希尔菲德感受到塔巴莎身边那冰冷的空气沉默了下来。偷偷看向主人。 和平时一样无表情的脸。 不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平常的时候也是这样,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就算是在愤怒的时候也是这样,塔巴莎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 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会有这样的时候)大概她也会是面无表情吧。 希尔菲德从来就没有见塔巴莎有过笑容。 如同她第二个名字“雪风”冰冻住了一样,塔巴莎的表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希尔菲德真希望她也能露出太阳般灿烂的笑容。 可是,它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有点难过的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低叫着。 加里亚首都留帝斯,是个距离特里斯汀边境约千盟的内陆都市。它拥有三十万人口,是这个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最大的都市。 建在这座城市的东边那巨大而华丽的宫殿,那便是威尔萨尔提尔宫,是加里亚王室代代生活着的地方。很久以前,这里还是茂密的森林,将这里变成现在这样美丽而伟大的是上上代的国王,罗伯斯比尔三世。现在这里的主人是约瑟夫一世,他在这宫殿中心,那用玫瑰红色大理石建造的格兰·特洛华里挥舞着他政治的权杖。 稍远离格兰·特洛华一点,在那被称为普奇·特洛华的浅粉色小宫殿中,一个少女在大大的打着哈欠。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女,清秀的眼中,那瞳孔是蓝色的。很少见的,她的头发也和那瞳孔一样是蓝色的。这种色彩,在向看到它的人传达着这个少女具有加里亚王家血统。丝一柔顺的长发柔顺的搭在她的肩上,随风轻轻飘动着。光润的额头上面戴着大且豪华的宝冠。那从来不知世间苦楚的双唇,透着艳丽的光泽。 少女用舌头舔了舔她那涂着深红色口红的唇。这粗俗的动作瞬时让她脸上原有的那高贵的气质消失掉了。 她就是约瑟夫王的女儿,加里亚国公主,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无所事事的横卧在那里,拉了拉床边垂下的细绳。三个女侍马上飞快的跑了进来。 “您叫我们吗?殿下。” “无聊啊。” “那陪您玩游戏怎么样?” “21点?拉耗子?(不会赌博啊不知道怎么说,当然虽然粗鲁,但公主是不会这么说的)那种牌戏早就玩腻了。” “那,来玩色子游戏……” “那不是庸俗的游戏嘛。公主是不会玩的。” “那散散心去打猎怎么样?管理猎犬的圣·西蒙报告说已经在皮埃尔方森林里放出了鹿。” “不想去外面。” 侍女们为难的互相看着。伊莎贝拉烦闷的发着牢骚。 “真是的,父王太过分了!我也想对王家做点贡献啊!我和那个不知那里出来的人偶姑娘可不一样,我可是真有才能的啊!所以我才说想要官职的……竟然让我当‘北花坛警护骑士团’的团长?我才不要这么不起眼的工作呢!难道父王就不疼女儿吗!” 听到这个名字的侍女们在颤抖着。 在别名“玫瑰园”的四季鲜花盛开的威尔萨尔提尔宫殿中,有着无数的花坛。许多传统的加里亚骑士团团名,都是用花坛的名字命名的。比如南玫瑰警护骑士团、东百合警护骑士团……但是,因为在宫殿北边并没有花坛存在,所以在表面上并没有以北命名的骑士团。 但是在王宫的阴影下,存在着唯一一个拥有北名字的骑士团。 那就是北花坛警护骑士团。 这个骑士团承担着加里亚王家所有污秽工作,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出现的,所有见不得光的麻烦工作全都是由他们解决。而伊莎贝拉就是这个骑士团的团长。不过这也是个骑士团,所以也拥有有各种各样的能力的修瓦利埃(骑士)。但他们彼此并不相识,是与名誉无缘的,影子般的骑士。他们就是北花坛的骑士们。 伊莎贝拉现在正在等着这样一名骑士。 “那个卡哥伊鲁还没到吗?” 年长的侍女摇了摇头。 “还没有看到夏尔洛特大人到此。” “那只不过是个人偶。叫她卡哥伊鲁就足够了。” 是、是……这句话,侍女们怎么也说不出口。即将到来的夏尔洛特大人是拥有王室血统的正躺在那边的伊莎贝拉的表妹……虽说现在已经被剥夺了王室的名字和权利,但是身为侍女的她们再怎么也不能用无理的态度对待她。而且夏尔洛特大人比伊莎贝拉殿下更…… 看到侍女们在无言的抵抗着,伊莎贝拉无聊的下达了命令。 “你们,准备欢迎一下那个人偶姑娘(卡哥伊鲁)。” “是、是。” 侍女们总算安心了一样点了下头。 但伊莎贝拉斥责了正准备列队欢迎的侍女们。 “可没叫你们这么‘欢迎’。” “咦?” 伊莎贝拉坏心的笑了起来。 塔巴莎乘着希尔菲德,缓缓的降落到普奇·特洛华宫的前庭,等待在入口的士兵跑了过来,向她敬了个礼。 “欢迎您回来。夏尔洛特大人。” 这个敬礼的士兵提醒着另一个士兵。 “喂。” 那个一脸不爽的士兵摸着下巴退了一步。 “公主殿下在等您。” 塔巴莎把缰绳交给先前的士兵。 “让它吃饭。” 说着指向了希尔菲德。因为塔巴莎严禁它在除她以外的人前面说话,所以希尔菲德高兴的哼着鼻子。 塔巴莎无动于衷的走进宫中。 守在公主门前的卡哥伊鲁抬起了交叉在门前的杖。和其他国家比起来,加里亚更注重于使用拥有意识的魔法像“卡哥伊鲁”。和必须一一下令才会执行简单工作的“哥雷姆”比起来,“卡哥伊鲁”可以独立模拟人的思维行动。可以如此自由的使用卡哥伊鲁,也只有魔法强国的加里亚才办的到。 拨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厚帘子,塔巴莎走进了房间…… 咻!咻咻! 有什么东西向她飞了过来。不过塔巴莎连一丝躲闪的意思也没有,任由它们打到自己身上。 飞过来的是鸡蛋和灌满了泥的腊肠。 啪!啪啪!它们撞到她身上碎裂了。粘稠的蛋清从塔巴莎的脸上流了下来,可是,塔巴莎依然面无表情,连擦都不擦。 看到塔巴莎这个样子,房间的主人伊莎贝拉愉悦的大笑着。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向塔巴莎扔鸡蛋的侍女们,满脸歉意的从帘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塔巴莎还是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在那视线前面有伊莎贝拉,不过那视线无视着她,在望着远方。 “你们也笑啊!这是什么丑样子啊!这种丑样子!” 侍女们因为伊莎贝拉的命令而无奈的笑着。伊莎贝拉也继续嘲笑着塔巴莎。 不过,塔巴莎的表情没有改变。 伊莎贝拉看到塔巴莎这种态度很不痛快。 “不说点什么吗?” 塔巴莎一言不发。侍女们也停止了假笑。 “至少发下怒,怨恨下,哭一下不好吗?” “……” 塔巴莎看着伊莎贝拉。 “呜……” 不由气阻了的伊莎贝拉咬住嘴唇。随后她硬挤出轻蔑的笑容。 “……还真是和卡哥伊鲁一样的孩子啊。一点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因为会一点魔法就肆无忌惮起来了吗?” 伊莎贝拉用尽全力说出这蔑视的话。 可是塔巴莎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化。宛如在看一件物品一样的继续看着伊莎贝拉。 看到无反应的塔巴莎,伊莎贝拉彻底愤怒了。 “你打算穿着这种污秽的衣服和公主说话吗?快脱掉!” 明明刚才是自己命人把鸡蛋扔过去,现在竟然说这么过分的话。侍女们已经气愤以极了。颤抖着身体在那里看着这些。 “快脱!这是命令!” 按照命令,塔巴莎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就象在自己房间里换睡衣一样,毫无掩饰的脱下衬衣和裙子。 她只剩一件贴身短衣了。 那是完全没有凹凸感的少女的身体。 是让人根本不能想象她已经是十五岁的身体。 伊莎贝拉刻薄的笑了。 “把那个也脱了!” 塔巴莎面不改色的脱下了贴身短衣。侍女们已经不忍再看下去而闭上了眼睛。美丽的,雪一般纯白的少女的肌肤显露了出来。 “……哼,你有吃饭吗?” 就算这样,塔巴莎还依然是面无表情。 伊莎贝拉怎么会对同血缘的表妹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情? 那正是因为塔巴莎是和她有着同一血缘的表妹,伊莎贝拉才会如此不能忍受她所拥有的才能。那如此幼小就能得到“修瓦利埃”称号的出众魔法才能。 为什么自己的魔法才能…… 拥有魔法才能也就意味着拥有人望。在这个广大的宫殿之中,究竟有多少贵族和仆人是认为自己和公主的地位相符的?只要稍微想到这个,她心中就悔恨的要死。 伊莎贝拉站起身,走近塔巴莎。一把夺过她的眼镜,把自己的脸逼了过去。 紧紧痛咬过自己的嘴唇之后,伊莎贝拉说道。 “你不再是王族了呢,明白了吗?只不过是稍微会的魔法而已,你以为就能这样逞能了?” 伊莎贝拉死盯住塔巴莎。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住了,就这样,几分钟过去。 伊莎贝拉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哼,伊莎贝拉哼了一声。 她已经再也忍受不了塔巴莎那无言的压力了。 拿起放在床上的信,向塔巴莎丢了过去。 “这是给你,北花坛骑士七号的任务。赶紧把它解决了。” 塔巴莎无言的穿上衣服,拿着信走出了公主的房间。 从加里亚首都留帝斯出发,骑马需要两天,徒步需要五天,而乘希尔菲德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抵达的阿尔迪拉,那里是被无尽密林覆盖着的地方。这森林一直延伸到凯尔马尼亚,两国通称这片森林为“黑之森”。 在这片森林的一角,坐落着一个名为艾金海姆的小村庄。每次同凯尔马尼亚发生战争是都会经过的,人口约二百人的小村。村民们依靠将森林的树砍伐卖到城镇来维持生计。这天,他们聚集到村子中间的广场上,愤怒的大嚷着。 “已经再也不能忍受了!” 一个扛着斧子的体格健壮的男子大喊。 “没错没错!”村里的男人们应和着他。他们手里都紧握着武器。毕竟是靠伐木为生的村庄,许多人手里都拿着大斧。人群骚动着,好象是要去那里打架的样子。 “那些***翼人们!就因为它们,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伐木了啊!那难道就是我们以后的命运吗!啊啊?” “绝、绝对不是!” 一个紧握镰刀的老婆婆颤巍巍的喊着。 “要是再让它们为所欲为的话!我们就要被那些混蛋翼人弄的过不去冬天了啊!不是吗,哈啊,领主现在只会嘴上说说!说会派遣骑士过来,可派遣骑士你们认为需要多少个月啊!” “阿米达婆婆说的对!要是这样继续让那些翼人任意妄为的话,我们就要饿死啦!不论如何今天都要干掉它们!走啊!都跟我来!” 村民们满脸杀气的正要走向树林…… 一个细线条的少年站到了这些村民的面前。 “等、等一下。大家等一下” “尤西亚。” 在村民前头的粗糙男困惑的晃着头。 “萨姆哥哥,等一下。不要去!” “闪开啊!” “再谈一下吧!谈一下!双方不再好好谈一下是不行的啊!” “谈?和谁谈?” “和那些,翼人们……” 尤西亚在哥哥的气势前退缩了。 “就算是要谈,但我们一接近那些家伙就放魔法了啊!这样你还怎么和那些混蛋谈!” 没错没错,村民们叫着。 “那个,是因为我们一开始用弓箭驱逐它们了啊……” “我说尤西亚啊。它们可是在天上飞的,是鸟啊,和鸟一样啊,拿弓箭射鸟有什么不对?” “怎么会!翼人不是也能说人的语言吗?所以它们绝对不是鸟!是同住在一个森林里的朋友啊!” 萨姆变脸了。 “你说朋友?别说混话。朋友只有早这里的大伙啊!只有住在栅栏这边的才是朋友!” 萨姆指着那隔开森林和村子的栅栏。 “可、可是……” “住在森林里的也是朋友?不要说这种天真的话!你可是我的弟弟!村长的儿子!你不守护村子里大家的生活的话那还有谁来守护!” 咚!萨姆把弟弟撞了出去。 被身型比自己大很多的哥哥撞飞的尤西亚滚到地上。萨姆和村民们从他旁边走了过去。尤西亚悔恨的用拳头重重槌在地上,趴起来向他们追去。 村民们来到距离村子三十分钟左右路程的长满莱卡榉树的森林。莱卡榉树是最适合制成建材和家具的一种又大又好加工的阔叶树。艾金海姆的村民们就是靠着贩卖莱卡榉树制成的家具来生活着的。 莱卡榉树那极粗的高高的树干直伸天际。它那茂密的枝叶使得阳光根本照不到地面。附近就算是在白天也是一片昏暗。 当到一片群生的莱卡榉树跟前时,萨姆和村民们停住了脚步。他们分散在树阴中隐蔽了起来。萨姆指着其中的一角对手持弓箭的猎人们说道 “那些家伙就把巢建在那里。总共有十只。” 猎人们点了下头。 “没事的,只要能射伤它们的翅膀就好了。要是它们掉在地上,那就由我和这家伙来收拾掉。” 萨姆像拿小刀一样提着他的大斧说。 “它们不是会用魔法吗?没问题吗?” 一个猎人担心的说。 “只要有这家伙(指大斧),那些鸟使的魔法就一点用的也没有。” 萨姆周围有三十个左右手持斧头的刚硬男子。用弓的猎人也有二十个左右。各个都是可以射下飞鸟的用弓好手。这可是个可以匹敌一般佣兵队的集团。 萨姆挥起他那树干般坚实的手臂,宣誓道。 “把那些鸟都杀干净!” 村民们都放心的笑了出来。 猎人们拉弓备箭,萨姆举起一块在他身边牛头般大的岩石。 “喝啊!” 随着声音,他头上的血管爆了出来。使劲把这岩石向着最大的一棵莱卡榉树砸了过去。 轰!巨木震动了。 隐蔽着的村民们都押了口口水 稍过了一会…… 从那晃动的巨木树梢上掉了几个人。 摔在地上啦!就在即将摔落的瞬间,那几个人停了下来。 轻飘飘的浮在空中。 仔细看去,那并不是人类。 它们穿着一块布制成的衣服,后背上生着一队翅膀。 它们是被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人们称为翼人的种族。 萨姆向猎人们怒吼着。 “就现在!快射!” 咻咻咻咻无数箭矢射向了空中的翼人。 就在以为要射穿它们的瞬间。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已经射出的全部箭矢全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不是射到树干上就是显示在茂密的树林中了。 “切!” 猎人们懊悔的叹着气。真射偏了吗? 不是,他们都是用弓的好手。一箭两箭射偏了或许还有可能,那么多的箭是绝对不可能射偏的。 也就是说那些箭并没有射偏。 而是被弄偏了。 “下一发!不要停下赶快射!” 被萨姆怒吼惊醒的猎人们又再开始放箭。 男女共计四人的翼人浮在空中…… 看起来好似年轻人类一样的他们,像歌剧演员一样的伸出双手,不断抬高着,唱道。 “空气啊吹走射来的愚蠢的箭吧。” 随着歌声,周围的空气在扭曲着。 射过来的箭全都被吹偏了,其中一支竟被吹了回去射到一个猎人头顶的树干上。 呜哇!那个猎人大叫着扔下了弓。 “别退缩!” 萨姆大吼着。 下一刻---- 空空空!翼人背后莱卡榉树的枝杈开始想前伸展着。 “魔法啊!” 不知道谁喊了出来,村民们顿时陷入了惊恐之中。 翼人们低低的,小声的咏唱着咒文。与其说那是咒文,不如说那是正在朗读着即将发生的现象。 “与我们签定契约的树枝啊,伸长去夺取仇恨我们的人的自由吧。” 随着这个翼人的声音,其余三个翼人也跟着咏唱。 “夺去自由吧。” 那些有很深信仰的猎人们都扔下弓逃了出去。 “不要逃!敌人不是只有四只吗!” “啊呓呓呓呓呓呓呓!原住魔法啊!原住啊!” “森林恶魔的原住魔法啊!” 猎人们都在嘴里喊着“是原住魔法啊!”的四散逃走了。 “原住又怎么了!不管是贵族的魔法还是原住什么的都不要在意!让他们见识一下樵夫的志气!” 没有逃跑的大约十个悍勇男子,呐喊着操起斧头向翼人们冲了过去。可是,他们马上就被从土地中窜出的树枝打倒了。 萨姆抬起头。 和十米外浮在空中的翼人们对视着。萨姆全身僵住了。那样子和人多像啊……不过这些家伙终究是和人不同的生物啊。感觉不一样啊。 萨姆觉得自己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总认为人数相差这么大应该能解决的……果然我们这些不会魔法的人是赢不了他们的啊。 一个翼人咏唱着咒文把手挥向到在那边的樵夫们。 “枯叶啊,按照契约得到水的力量,化为利刃吧。” “化为利刃吧。” 地上的落叶飞舞到空中,像布满了铁线一样硬展开来。如同铁片一样坚硬的树叶,向着樵夫们射了过去。 就在萨姆他们绝望的闭上眼睛的瞬间---- 呼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夹杂着冰雪的狂风吹了过来。 那些射向萨姆他们的枯叶,全部被这夹杂着冰粒的风吹飞了。 翼人们扬起头。 一个从空中落下的少女身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那是塔巴莎。 翼人们马上把攻击目标转向塔巴莎。 落叶再次飞舞起来,变成利刃袭向塔巴莎。 正在下落的塔巴莎挥动她手中的大杖,咏唱着咒文。 “イル·フル·デラ·ソル·ウィンデ” 呼啊!塔巴莎的落下轨迹改变了。 叶子利刃都从她刚刚应该落下的地方穿了过去。 她唱的是风系统中的代表咒文,腾空术。这个咒文可以让咏唱者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 不过,在使用腾空术飞在空中的时候是不能咏唱任何咒文的。 所以塔巴莎在避开翼人们的攻击之后,便降落到地上。 不甘如此的翼人们操纵着莱卡榉树的树枝,就想刚才打倒萨姆他们一样,无数的树枝长伸着攻向塔巴莎。 塔巴莎挥动了魔杖,随之出现的风之利刃将攻过来的树枝全部斩断了。 翼人们开始不安起来。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有着少见蓝发的瘦小少女竟然是这么强的魔法师。 两方相距十五米左右对崎着。 互相盯住对方。 双方都没有攻击,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因为是在正前方的位置,所以万一攻击失败了……那就意味着死亡。 “住手!你们!不要为这种事使用和森林的契约!” 一个悲哀的声音响了起来。 翼人们全都向上看去。一个留着长长的亚麻色头发的美丽翼人,从上方慢慢降了下来。她一身白衣,张开翅膀缓缓下降的样子,简直是不应该存在与这个世界上的美景。 “爱夏大人!” 塔巴莎不会放过翼人们的这个空隙。 就在她要唱出咒文的瞬间…… 她的手臂被抓住了。 “求求你!求求你!请把魔杖收起来吧!” 一个绿衣的瘦小少年在恳求着她…… 那少年就是尤西亚。他全身颤抖着,但紧抓着塔巴莎右臂的双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那个被成为爱夏的美丽翼人,用力向她的同伴们招着手。 “回来!请回来!不能发生争斗!” 和塔巴莎对崎着的翼人们犹豫的互相看着…… 迫于爱夏的气势,他们随着她飞上去了。 尤西亚安心的目送着翼人一行,但他的眼睛马上就定到了爱夏身上。 爱夏也在看着尤西亚,随后她哀伤低下了头。 翼人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梢上。一直呆呆看着的萨姆突然回过神来,冲到塔巴莎跟前。 “难道您是王城派来的骑士?” 塔巴莎点了下头,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地位了名字。 “加里亚花坛骑士,塔巴莎” “各位!是骑士大人啊!是从王城来的花坛骑士啊!领主大人真的好好向王城请求了啊!” 村民们欢声沸腾了起来 然后萨姆痛揍着抓着塔巴莎手臂不放的弟弟。 “你这个该遭报应的!快把你的手从骑士大人身上拿开!你为什么要妨碍骑士大人使用魔法!” 被打倒在地的尤西亚,悲伤的低垂着脸。 “那骑士大人!请您快点消灭他们吧。” 萨姆搓着两手挨近塔巴莎。 塔巴莎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有什么事情吗?” 缓缓的,塔巴莎把手放到肚子上。 之后,用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说道。 “空腹。”(应该都能理解什么意思吧,因为翻译了效果不好就保持原样了) 在众人的带领下,塔巴莎到达了村子。村长在他房子里最好的房间摆下宴席准备款待塔巴莎。 “虽然拜托领主大人提出向王城请求支援来消灭翼人,好象也是无用啊。看来我们还是放弃好了……不,您能来就是对对我们的帮助了。” 村长丧气的垂着头。 看到塔巴莎的村民都在叹着气。那不还是个小孩子吗?那样的能行吗? 听到村民们抱怨声的萨姆把眼瞪了过去。 “不要说这种混蛋话!在这里的塔巴莎大人,可是在我们就要被那些可怕的翼人杀死的时候把他们全打跑了的!” 所有人都用混合着畏惧和赞赏的目光看向塔巴莎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 魔法师是恐怖的。就算只是这么一个小女孩,也是异常强大的存在。所以那些魔法师才能成为王族、贵族,支配这个哈尔凯基尼亚……作为这个包含加里亚王国的大陆上的支配者,君临这个世界。 塔巴莎把杖慢慢放在桌上。 但就是这轻轻的动作,也让周围的人紧张的全身哆嗦起来。 塔巴莎开始吃摆在桌上的美食。 “请、请多吃点。” 塔巴莎毫无顾虑的吃着。 那些东西究竟装到这瘦小身体的那里了?只见她飞快的横扫着,一个个盘子变的空空如也了。 在吃完了小山一般高的沙拉之后,塔巴莎一直盯着那空空的碗底。 看到她一直在看,一个村民问道。 “喜欢吃榛草吗?” 塔巴莎大大的点了下头。 榛草是一种非常苦的,针形的菜叶,一般用来为肉调味用…… 非常少人喜欢吃它。 “快,多端些来!” 盛的满满的榛草马上被端了过来。塔巴莎又一声不响的开始大吃起来。 村民们愣愣的看着她…… 咚咚传来一阵敲窗户的声音。 寻声望去的村民惊叫了起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龙!龙啊!龙出现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直蓝鳞的龙正从窗子窥视着里面。 龙是这个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最强的幻兽。对生活在乡下的普通老百姓来说,龙是和暴风雨、寒流一样的恐怖存在。是和巨大的自然灾害一样,完全没有办法抵挡的对手。 不过,这只龙并不是灾难,它是塔巴莎忠实的使魔,希尔菲德。刚才塔巴莎看到村民遇到危险,就直接从它身上跳了下来,但就把它那样扔在空中了…… 这只风韵龙正在用它的鼻子砰砰的敲着窗子。 “龙啊啊啊啊啊啊!在窗户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村民们惊慌的乱窜着。 匡当! 龙使劲用它的头撞碎窗子,钻到屋子里。看到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的风韵龙在抗议着。 “姐姐竟然一个人吃,这太狡猾了!肚子好饿啊!希尔菲德的肚子也好饿啊!嘎呜嘎呜嘎呜!” 龙在愤怒的号叫着,屋子里更加混乱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龙它!龙竟然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龙啊啊啊啊啊啊啊!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塔巴莎无表情的挠了挠鼻子。这么说来,自从出了王城之后,自己确实是忘记给希尔菲德准备食物了。 看到村民们的恐慌,希尔菲德暗叫糟糕轻吐了舌头。虽然它自认为这是非常可爱的样子,不过在村民们看来没有比露出獠牙的龙更恐怖的东西了。 “不要吃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吃我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对不起啊,在别人面前说话了。可是,可是,人家肚子真的已经非常饿了嘛。” 村长向村民们叫道。 “冷静下来!那个不是骑士大人的使魔吗?使魔能说人类的语言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竟然能把龙当成使魔,真是个了不起的骑士啊!” 听到村长的话,众人瞬间安心了下来。不过…… “只听说过人类可以饲养的生物成为使魔之后可以说话。比如猫啊,狗啊,奥姆之类的……可不管怎么说,龙也不是人能饲养的了的生物啊。” 听到村子里第一博学的阿米达婆婆这么说,村民们马上又陷入了恐慌。 “那果然是妖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很难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塔巴莎推了下眼镜,指着希尔菲德轻声说了一句。 “卡哥伊鲁。” 咦?卡哥伊鲁? 身为魔法发达国家加里亚的居民,当然知道卡哥伊鲁是什么东西。那是贵族制作的,拥有模拟生命的魔法像。要是做的精细的话,是根本不能区别是不是生物的。 “什、什么啊!原来是这样啊!啊哈哈!” 村民们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态都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 希尔菲德也跟着他们一起笑着。 在和缓的气氛中,萨姆揪着被反绑着的尤西亚的头发走了进来。 “刚刚这小子对您做了非常失礼的事情……不管是煮是烤,请您随意处置吧。” 村民们也在那边冷冷的看着尤西亚。 塔巴莎摇了下头。萨姆放心的打了尤西亚一下,解开了绑住他的绳子。 “太好了啊!快谢谢这个仁慈的骑士大人吧!这事就算真的杀了你也不能有怨言的啊!你明白吗!” 可是,尤西亚只是在那边咬住嘴唇。从这样的弟弟身上好象感觉到什么的萨姆说道。 “你,不会还对那个翼人……” 边上的村民们也在唏唏嗦嗦的议论起来。 “尤西亚和翼人的女子啊……” “村子的耻辱啊……” “喂!到底怎样!尤西亚!” 萨姆怒吼着。尤西亚站起来跑了出去。 塔巴莎则完全没有一点兴趣的继续吃着她的饭。 当晚。 今天休息之后,明天早上就要去讨伐翼人了。 塔巴莎被安排到村长家最好的房间休息。她躺在床上,为了准备明天战斗能全力以赴,现在连精神力消耗极少的“光明”都不使用,靠着油灯的光亮,打开了书。 那多嘴多舌的希尔菲德,从窗子把头伸了进来。在临睡前的塔巴莎旁边唠叨着。 “啊啊真想喝点酒啊。一点,只要一点就好了。这样我就能为姐姐唱歌了呢。很欢快的,非常好听的歌。啦啦。啦----啦啦----” “别吵!” “哼。反正我不过是个卡哥伊鲁而已。竟然把韵龙和那被操纵的傀儡一样对待!这太过分了!我实在气不过别人因为认为我是卡哥伊鲁才能随便说话!我现在这样吵闹全都是因为姐姐的过错啦。绝对不是因为我自己的错!换成人类的话说就叫自作自受吧!不过,自作自受真是个奇怪的感念呢。不是说因为自己做的事情伤害到自己吗?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伟大的意识’决定的。我们龙族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呢?那伤害自己的也会是‘伟大的意识’。这是多可怕的事情啊。” 说着这些意义不明语言,真是够烦人的。 不过就算这样,塔巴莎也还是沉默着。希尔菲德把头伸了过去,用它那和人类孩子般大小的舌去舔塔巴莎的脸。 但那口水却让塔巴莎像在大雨中跑过一样,全身变的**的。 无言的塔巴莎,默默的拿出手绢擦了擦脸。 “姐姐转过来啦,陪希尔菲德嘛。” 就在希尔菲德要求的瞬间…… 塔巴莎砰的合上书…… 难道她是想陪希尔菲德吗? 不是。 希尔菲德也闭上嘴不再说话。 塔巴莎握起放在床边的杖。 门外有人不知为什么向这里走了过来。 “谁?” 门的那边,一个小小的胆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是我……尤西亚。” 是在白天阻碍塔巴莎咏唱的那个瘦小少年。 “什么事?” “稍微有点话……” “明天再说。” “拜托了。我现在就想和您说。” 塔巴莎从床上下来,打开了门。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尤西亚在那里颤抖着。 “进来。” 虽然尤西亚看到从窗子把头伸进来的希尔菲德的时候噫!的害怕着。不过还是施了一礼走进了房间。 “这么晚了真是对不起。我也知道这对贵族大人来说是很失礼的事情……” “要说的是?” “那个……我希望您不要……伤害那些翼人。” 塔巴莎摇了摇头。 “求求您啦,求求您啦。” 尤西亚跪到塔巴莎脚边。 “因为这是工作。” 塔巴莎冰冷的回答。 “请让我把情况和您说清楚。” 塔巴莎不做声。尤西亚开始讲述。 “翼人们根据季节会在不同的树上筑巢。因为现在是春天,家人增加了,所以才会在树干很粗的莱卡榉树上建造大巢。啊,因为他们管那叫巢,所以我也就叫那为巢了。不过那是个造的非常好的家。” 塔巴莎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尤西亚继续说着。 “翼人们大约半年前开始在那里生活的。其实我们不去砍那里的莱卡榉树也能生活的。因为这附近还有非常多的其他树木,去砍那些就好了。因为那边的莱卡榉树能卖大价钱所以大家才那么说的……因为翼人的关系吃不上饭什么的根本就是个大谎言。” “所以才要把翼人们赶走吗?” 希尔菲德在一边帮腔。尤西亚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而且这个森林本来就是翼人们先居住的,是我们人类后来到的这里,在这里建了栅栏宣称这里是自己土地的。所以我们没有权利把他们赶出去” 听到他这么的的塔巴莎并没有摇头。 “您理解了吗?骑士大人不能手下留情吗?我们并没有把他们赶出去的权利啊。” “任务。” 短短的塔巴莎说了。 “怎么这样。这太过分了!这不是肆意妄为吗!” 希尔菲德向靠过来的少年说明着。 “姐姐她啊,只是棋子而已。” “棋子?” “是啊。是受命令而动的棋子。骑士就是这样的。一旦接受了‘讨伐翼人’的这个命令,就必须把它完成。自己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尤西亚失落的垂下了头。不过,马上有抬了起来。 “那取消这个委托吧!请取消掉吧!” “这是整个村子的意思吗?” 希尔菲德呆呆的问。 “不、不是……” “这委托是村里决定请求领主的,并由领主将这个请求上报到王城,之后姐姐才被派遣到这里的啊。要是全村没有统一意思‘请骑士大人回去吧’的话,姐姐的任务就不能算完成,会受到惩罚的呢。以姐姐现在的立场,说不定会被砍头的啊!” 好象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希尔菲德说着。 尤西亚悲伤的低下头。 “不过,你还真了解翼人们的事情啊。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在袒护翼人……为什么?” 就在希尔菲德问他的时候…… 一个清澈的声音都后面传了过来。 “尤西亚。” 希尔菲德和塔巴莎回过头。她们看到一个漂亮女人的脸孔从希尔菲德钻进来的窗户空隙间看向这里。 这里确实应该是二楼。 仔细看看,这张脸自己有印象。是从树梢上飘落下来的妖精…… 她背上生着翅膀。 是那个叫爱夏的翼人。 塔巴莎瞬间操起了魔杖。 尤西亚大叫。 “她、她不是来伤害您的!” “?” 爱夏也点了下头。 “我是为见尤西亚来的。” 从外面进来的爱夏坐在椅子上。要是她没有后背那对鸟一样的大翅膀的话,看上去只是一个美丽的年轻女性而已。翼的颜色和她头发一样,是亚麻色的。 就象为了守护爱夏一样,尤西亚站在她旁边。 塔巴莎坐在床上,把杖立在枕边,听他们说话。 从尤西亚那里听到两个人关系的希尔菲德吃惊的发出了声音。爱夏则是因为看到会说话的龙而惊的目瞪口呆。尤西亚在旁边向她说明希尔菲德是卡哥伊鲁。 “好厉害!翼人竟然和人类成为恋人!这太厉害了!” 两个人把初次相识的事情告诉了塔巴莎。 尤西亚在采蘑菇的时候脚受了伤,正在痛苦着的时候…… “爱夏用魔法把我的伤治好了。那就是原住吗?那个魔法,不用魔杖就可以咏唱!初次见到的时候让我吃惊极了。” “把那叫做原住的只有你们人类啊。我们把它称呼为精灵之力。不管是大气中土地中火中,精灵之力蕴藏在各种地方。那只是稍微借用了一下那个力量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啊!爱夏就象这样教给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厉害吧!” 就象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尤西亚兴奋的把爱夏的事情向塔巴莎说明着。 “翼人们真的知道非常多我们不知道的这个森林的事情。所以,大家应该更加合作才对……可是现在在互相仇视着。翼人就和恶魔一样是绝对不能信任的存在!村民们都这么说……” “我们也是一样,对我们而言,人类只不过是和在地面上乱爬的虫子一样愚蠢。” “不过,我们两个不一样。在多少次偷偷在森林里相会的时候,我们开始考虑双方都应该应该加深互相的理解。” “是啊。” “等到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变成对我来说独一无二的存在了。虽然种族不一样…….但我知道更多关于你,关于你们种族的事。” 爱夏露出了孤寂的笑容。随后她郑重其事的握住尤西亚的手,看着他。 “那个,尤西亚。” “什么?” “今天我是来道别的。” “竟然说道别!究竟为什么?” “我们氏族……打算离开那树。” “怎么会……现在不是你们繁衍后代的季节吗?那么粗的莱卡榉树根本找不到了啊!其他的树根本就支撑不住那么大的巢啊!” “我们商量过了。也已经得出了结论。要是会引起争斗的话,那就不繁衍了。” “我去说服大家!要再试试看啊!爱夏!” “可是……你们的族长把强大的战士派遣来了……我们并不想真的想把精灵之力用于争斗……” 爱夏看着塔巴莎。不过塔巴莎依然是面无表情。 爱夏抱歉的说。 “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你只是服从命令来到这里而已。而且就算你拒绝了,也会有别人被派到这里。我们能理解人类的这种组织。” 塔巴莎歪了下头。 “怎么这样!骑士大人!求求你了!请回去吧!请向王城提议吧!” 塔巴莎小声说道。 “不行。” 尤西亚耷拉着头。 “为什么!这样请求也不行吗?你们贵族难道就没有心吗?只按照命令行动?那不是和卡哥伊鲁一样吗!不是和在那边的龙一样吗!” 希尔菲德不满的哼着鼻子。 尤西亚突然冲了上去,把塔巴莎那瘦小的身体压倒在床上。为了不让她能握到魔杖,他把用力握住塔巴莎的脖子。 “因为你还是个孩子所以你不懂!你不懂爱上别人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不懂一对相爱的人被别人拆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恩……那双手渐渐用力。可是塔巴莎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只是用她那看不到任何感情的眼睛注视着尤西亚。 爱夏冲上来抱住尤西亚。 “住手!尤西亚求你了!不要伤害人类!” “在、在这里杀死这孩子的话,至少可以争取点时间……” 已经红了眼睛的尤西亚,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他的手。 “坏的是大家!要是和翼人携手的话,明明可能生活的更好啊!要是不能互相协助的话,明明有那么多事情做不到的啊!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啊!” 就在尤西亚狂叫着的瞬间…… 他的身体被吹的直接撞到门上。 那是高压之风,风冲击的咒文。 腾的,塔巴莎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右手紧紧握着魔杖。 刚刚是因为希尔菲德吐出的气,让立在床边的魔杖落到塔巴莎手边。 握着杖的塔巴莎,缓缓的从床上走了下来。 尤西亚恐惧着。激怒了贵族的话,在那之后等待着他的将是…… 已经做了那样的暴行了啊。尤西亚放弃了,他闭上了双眼。 但爱夏却站到他的身前。 “要杀死尤西亚的话,那就先杀死我!” 看到握着比自己身体还高魔杖的塔巴莎,爱夏也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魔法飞过来。两人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前,塔巴莎正抱着魔杖蹲着看着他们。 那眼里依然看不到任何感情的塔巴莎短短的说。 “就这么做。” “就这么做?” 希尔菲德回答了两个人的疑问。 “姐姐的意思是说,要让村民们看到‘没有翼人就不能解决的事情’。” “哦恩?” 两人对着发愣。 希尔菲德开始了它擅长的解说。因为塔巴莎并没有说出结论,所以只有自己来说了。这对它来说是非常快乐的时间。 “那个呢。你在向姐姐请求的时候,并没有拿出具体的具体的实施方案或者提示。如果什么都不做就那样回去的话就等于放弃任务。不过呢,要是能让村民们认识到‘翼人是我们生活中必须的存在不能赶走他们’的话,这个事情就能解决了。” “那、那……” 两人总算放心了下来。 “就放心交给姐姐吧,希尔菲德和姐姐可是加里亚头号花坛骑士哦。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高兴的伸出舌头舔着塔巴莎的脸。被弄的全身都被口水湿透的塔巴莎无言的拿出手绢擦着身体。 翌晨…… 村子里发生了可怕的事件。 来报告这事情的是昨天参加袭击的猎人们中的一人。他在打猎要外出离开村子的瞬间,那个东西出现了。 “竟然是暴走的卡哥伊鲁?” 村子里骚动了。 暴走的卡哥伊鲁是指那些有贵族制作出来的“卡哥伊鲁”的模拟思维,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而引起的狂暴状态。 由于制作本人也控制不了,是非常严重的事态。 而且,现在在村子里暴走的是……昨天刚到这里的花坛骑士,塔巴莎所乘坐的龙形卡哥伊鲁。 “肚子好饿啊----!肚子----!” 它就这么边叫边涂火焰。虽然是很小的火焰,但已经足以让村民们恐慌了。那个龙形卡哥伊鲁在广场那里肆虐着,井边的桶也被它一脚破坏掉了。 这不比翼人的那个骚乱。 这个可是龙要把住宅烧毁让村人没有住所的紧急事态。 村民们纷纷奔向塔巴莎的房间。 “骑士大人!骑士大人!您的卡哥伊鲁现在出现大状况了!” 塔巴莎正在客厅里抱着杖在做精神统一。 注意到村民们跑了进来,她抬起头,沉重的语气说道。 “竟然让跟随的卡哥伊鲁暴走,这真是身为武人的耻辱。” 之后就那样无表情的,把杖抱在自己跟前。 “拜托您了!请您无论如何想想办法!快啊!” “精神集中。一咒入婚,仇敌歼灭,雪风魔法。” 嘟囔着这奇特的咒文,塔巴莎从楼上走了下去。村民们虽然不明所以,但就这样在那里感动着。 啊啊,那个骑士大人所念的咒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好强啊! 走到广场的塔巴莎,和龙对峙着。 “静下来吧!卡哥伊鲁!” “好吵!肚子好饿啊----!饭----!” 呼噢!希尔菲德向塔巴莎吐出了火焰。但夹杂着冰雪的风把火焰吹散了 “最强咒文!风棍棒!” 在边上围观的村民们欢呼了起来。是最强咒文啊!最强!不过棍棒?各种声音混杂在欢呼声中。 从塔巴莎的魔杖前端,风块射了出去。咚!直接击中了希尔菲德头。 “好痛!为什么真打我!笨蛋!” 泪水从希尔菲德眼中落了下来。 哦哦,它哭了!卡哥伊鲁竟然哭了! 村民们欢声不断了。 塔巴莎微皱着眉,狠狠的射出魔法。 风冲击,冰枪等等魔法都用了出来。风的团块,冰之枪,风之刃,纷纷向希尔菲德袭了过去。 受不了持续攻击的希尔菲德飞到空中,从上面向下微微的吐着火焰。 “飞了!飞起来了!” 村民们叫嚷着。 塔巴莎点了下头,挥下魔杖也飞了上去。那是腾空术。 “骑士也能飞。飞空骑士。” 就这么说着追希尔菲德去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刚才说话的确实是塔巴莎。 骑士和卡哥伊鲁的空中战。这种场景一生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村民们都静静的注视着战局。 “刚才好痛的啊!” 希尔菲德震动翅膀向塔巴莎袭了过来,塔巴莎灵活的回避了它的攻击。 “骑士大人!用咒文啊!唱反击的咒文!要不会被打掉的啊!” 塔巴莎摇了下头。 “现在在唱腾空术。不能咏唱别的咒文的。” 就是这个样子。 在使用腾空术浮空中发起攻击是需要异常强大的集中力的。 所以在同时咏唱咒文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要经过异常艰辛的修行和精神极度集中才能做到。 希尔菲德拦截着塔巴莎。 塔巴莎不知道多少次的在回避着那个拦截…… “骑士大人!” 村民们大呼一声,塔巴莎被希尔菲德撞飞出去,摔向地面。 “怎么会……” 村民们全身瘫软的跪到地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荣耀的花坛骑士竟然会败在自己的卡哥伊鲁手上…… 希尔菲德把村子作为下一个攻击目标,振翅向这边冲了过来。 快逃啊!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可是,到底要逃去哪里? “难道要舍弃村子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的到!” 萨姆狂叫着。 “啊啊!这样的话就要和村子一起毁灭吧!” 一个阿婆叫道。是啊,村子就是一切啊。怎么能把家舍弃跑到森林里求生呢。 塔巴莎在他旁边用浮空术摇摇晃晃的飘了下来。 “骑士大人!您还好吗!” “呜,一时大意……感激不尽……” 那是多么没有紧张感的“感激不尽”啊,不过萨姆并没有察觉到。 “那个卡哥伊鲁,难道就没有弱点吗?” “它脚底有根箭刺……好象被它踩住进去了……要是拔出那个的话应该就会恢复正常……啊。” 说了这些,塔巴莎就晕了过去。 萨姆看了过去,那脚上确实扎着一根刺。 可是,要怎样才能接近过去? 连骑士都不能靠近的飞在空中暴走着的卡哥伊鲁的脚,要怎么才…… 就在这时。 “受报应了啊!” 那是尤西亚的声音。 人群中一个人站了出来,大声叫嚷着。 “就是因为我们要赶走翼人啊!所以才受报应了啊!这下都明白了吗?要把别人赶出自己生活地方的事情!” “胡说!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 “完全没有区别啊!互相合作的话就有其他选择了!那样的话那个卡哥伊鲁也就能收拾掉了!” “怎么做!” “就这么做!” 随着尤西亚的叫声,爱夏从密林中走了出来。稍稍有点愧疚的表情。 “你这混蛋……果然还没和那只鸟分手!” 萨姆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他上前抓住尤西亚的手。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兄弟俩互相瞪着。不得已,萨姆松开了手。 尤西亚看向爱夏,两个人点了下头。 爱夏托起了尤西亚的腋下。 两人就这样飞了起来。 不过……因为是抱着一个人飞,所以飞的歪歪斜斜的。 “那样不是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吗?” 萨姆绿着脸自语着。 “奇怪的家伙们----!” 希尔菲德接近了它的新目标。 这时,一群翼人从树丛中飞了出来,大约有十个。 他们向村民们怒吼着。 “快射箭!去吸引卡哥伊鲁的注意力啊!” 猎人们清醒了过来,开始放箭。 而翼人们则在希尔菲德周围为了迷惑它乱飞着。 “哇啊哇啊!是什么----!真是的!” 希尔菲德在狂暴的大叫着。 “你们这些捣乱的----!” 大叫着的希尔菲德张开双翼,把脚踢了出去。 不放过这个机会的爱夏飞了过去。尤西亚向希尔菲德脚上跳了过去。 他抓住了箭,摇晃着。 随后,箭被他拔了下来。 和箭一起,尤西亚摔向地面。 但是爱夏在空中接住了他。 始终屏息看着这一幕的村民们欢呼了起来。 三天后…… 在被喜庆气氛包围着的村中广场。 爱夏和尤西亚的婚礼就要在这里举行了。 从阻止了暴走的卡哥伊鲁那件事后,村民们的想法改变了,现在他们已经和翼人们和解了。那片莱卡榉树林提供给翼人,并会把村里的作物分给他们。相对的,翼人们会从空中帮村子找到合适的树木,要是有需要的话还会帮村民们完成把树木运到街上的工作。当然,讨伐翼人的委托被取消了。 互相协助的话,生活也会变的更轻松的,两个种族都打算学习对方的事情。不过不同的文化和生活习惯会造成麻烦吧。因为不能互相理解而仇视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吧。但是,在这两个种族之间已经有一对可以让人感到欣慰的情侣了。 在广场的正中,穿着翼人们礼服的尤西亚和穿着纯白婚纱的爱夏格外耀眼。 村里的孩子们笑着围在爱夏的裙边欢快的跳着舞。 万一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现在在这里结合的两人一定会用什么方法解决的。 在这喧闹外的一角,塔巴莎跨坐在希尔菲德上。因为爱夏和尤西亚都说无论如何请她留下来参加结婚典礼,所以她才留在这里。 因为已经算出席过了,所以塔巴莎在等着仪式结束好出发。 从那欢乐的集团中,萨姆向这边跑了过来。 他向塔巴莎深深的低下了头。 “非常感谢您,骑士大人。” “塔巴莎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没做。” “不……策划这次事情的,就是骑士大人吧。尤西亚虽然是个好小伙子,但是头脑并不是那么好。这种计划他是做不出来的。” 塔巴莎没有说话。 “我并不是不爱弟弟,但是我是村长的儿子,不能不站在村民这边啊……也就是,即使心里有别的想法也不能表露出来。自己所处的立场,不允许自己按照自己的心行事。诶,就和骑士大人一样。” 萨姆好象总算放心了一样,笑了起来。 随后他再度垂下了头。 塔巴莎乘着希尔菲德在天空中飞着…… 尤西亚坐在爱夏身上,两人一起追了过来。 他们不知道多少次的在喊谢谢你们两个! 但是塔巴莎自始至终也没有回过头去。 只是在那里专心的看书。 两人暂时跟在旁边飞着,最后他们把花束抛向了塔巴莎,返回了村庄。 塔巴莎咚的拍了下接住花束的希尔菲德,摇了摇头。 “不需要。” “那就装饰在我头上吧。嘎呜嘎呜!” 塔巴莎稍挥了下魔杖,一阵风把那花束带到了希尔菲德头上。 忽然想起什么的塔巴莎问道。 “脚。” “咦?啊啊,那箭根本就没扎进去!只是用指甲捏着呢!嘎呜嘎呜!” 塔巴莎又继续看书去了。希尔菲德因为塔巴莎担心自己而非常高兴,就有唠叨起来。 “婚礼还真是漂亮啊!姐姐也和谁结婚就好了!要是那样的话希尔菲也要打扮起来啦!用好多好多花打扮起来!嘎呜嘎呜!啊啊,首先要有恋人呢!恋人好棒啊!姐姐也赶紧交一个吧!恋人!恋!人!嘎呜嘎呜!” “……” 塔巴莎一点也没有搭话的打算。 “谁比较好呢?谁比较好呢?对啦!基修大人怎么样?那一位可是很英俊的呢!” 小声的,塔巴莎表达了她的感想。 “笨蛋。” “是啊!就是脑袋有点进水!啊哈哈!” 回到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话,就不能象现在这样开心的说话了。 所以这蓝鳞的希尔菲德,不管塔巴莎说了多少次别吵别吵,它还是在那边一直一直的继续唠叨着。 塔巴莎的冒险 2 零之使魔外传 塔巴莎的冒险2 第5话塔巴莎与赌徒 双月那淡淡的柔和的光,静静洒向特里斯汀魔法学院。 在这特里斯塔尼亚有数的古老学院本塔二楼大厅中,这所贵族学校的师生们正在举行宴会。 这就是弗利古舞会。 冠以女神之名的这舞会,每年春天,都会在乌尔月第一个夜之日举行。所有师生都会为了让彼此之间的能相处得更亲密而聚集起来,参加这个舞会。 传说中,能在这舞会**舞的情侣,将来注定会结合。所以男学生们都在邀请自己心仪的女孩儿和自己共舞,而女学生们也是,纷纷偷看着自己的意中人。 一个男孩儿在邀请一个女孩儿跳舞的时被拒绝了,他正在悔恨的捶着墙。 一个被众多男生围在中间的美丽女孩儿,正深情的望着远处聊天的一个男孩儿,但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不过,在这热闹的舞会中,也有一个与这些完全无缘的少女。 她就是塔巴莎。 蓝色的短发,碧蓝的透明一样的蓝眼,仔细看看,她可是个大美人。不过她有两点,让所有男生们都因此视她而不见。 首先是她那幼稚体型。 一米四二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她,看起来比十五岁的孩子更矮小。更重要的是,她那好像没有发育过的孩子一样的身体,不论是跳舞还是作为恋人,都让人觉得很无趣。 另一点就是她的性格。 因为塔巴莎基本都不说话的。就像她深信这世间根本不存在对话这种事情一样,从不开口。 就算对她说话她也是毫不回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所以就算有对萝莉塔巴莎的魅力感到痴狂的贵族存在,前去邀舞的话也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成功。因为不可能会有对被无视感觉不到不快的贵族存在,所以也就没人前来邀请她了。 正因为如此,塔巴莎和平时举行舞会时一样,默默的在一边和料理战斗着。 “你,不去跳舞吗?” 一个有着像烈焰一样红发的女性,身后跟着许多被她那充满魅力的身体所吸引的男学生们出现在那里。 那是库尔凯。 塔巴莎看也不看自己朋友的轻点下头。 “真是的!今天的主角可是抓住风凯的我们啊。你不高兴一点怎么行” 昨天,塔巴莎她们抓住了那被称作土块之风凯的贵族盗贼。因她们抓住将『破坏之杖』从学院中偷出去的知名女盗贼的功绩,所以学院长奥斯曼氏特意说出“今天舞会的主角就是你们”这话的。 “在这里的任何人,都有享受舞会快乐的权利!你来看看,就算那顽固的露易丝也在跳舞啊。虽说舞伴是她的使魔吧。” 库尔凯指向会场的一角。一个粉发少女和一个黑发少年正在那里红着脸跳舞。黑发少年的重复着笨拙的舞步,但粉发少女一点怨言也没有,配合着少年的舞步在轻摆着身体。 “达令他真是的,明明说过等下要和我跳的……,真让人生气”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让人感觉不到她是真的在生气。虽然库尔凯确实有对那叫才人的少年说过“爱上你了!”而引起不小的骚动……,但那好像并不是真心的。因为库尔凯和那粉发少女……,关系很不好,或许她只是想夺走那少女的男朋友也不一定。 不过,对那两人的事,塔巴莎一点都不感兴趣。库尔凯眯着眼,搂住塔巴莎的肩。 “你明白了吗?这是作为朋友所下达的命令。总之,你偶尔也要享受一下舞会啊。你不一直只是在吃料理而已吗。现在我会去帮你找舞伴的,在这里稍微等等喔” 库尔凯亲了下塔巴莎的脸后,就消失在人群中了。一直围着她的男学生们也随后追了过去。塔巴莎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她把手伸向盛着沙拉的盘子。 就在这时……。 在舞会的喧嚣中,一只送信用的猫头鹰从窗外飞了进来。那灰色的猫头鹰直直飞到塔巴莎身边,落到她的肩上。 塔巴莎的表情稍微有些发僵。她从猫头鹰脚边取出信。上面只短短的写着一句 “来晋见” 塔巴莎那本看不到任何感情的眼中露出精光。那是汇集着各种感情的光。她径直走向没人的露台。 跳上栏杆,塔巴莎吹起口哨。几乎同时,听到什么巨大的生物拍动翅膀的声音,塔巴莎从栏杆上一跃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中。 “塔巴莎,我带候补来了喔。你选你喜欢的……,呃?” 库尔凯带了大约十个塔巴莎的舞伴候补回到桌边,但她却发现塔巴莎已经不在了。 “到底跑哪儿去了?” 库尔凯四处张望着,但哪里都没能看到那蓝发少女的踪影。 “那孩子也真是的,碰到这种事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在特里斯汀南西方向,特里斯塔尼亚第一大国,加里亚的首都琉蒂斯就坐落在那里……。 建在都城郊外的那壮丽的威尔克萨鲁特伊尔宫一角,有座粉色墙壁的小小的美丽的宫殿。 在那座被称为小.特洛华的小宫殿里,它的主人正伸长脖子等待着来访者的到来。 “那个人偶小姑娘还没到吗?” 一个没有好气的声音在询问着侍从,那是加里亚王约瑟夫的女儿伊莎贝拉。 她是个有着及腰的长长蓝发和碧蓝眼睛的美丽女孩儿,但那美貌却因她挂在脸上的阴险笑容而被完全打消了。 少女侍从恐惧着心情不好的公主,但还是依然站在床边,颤抖着答道 “应该,快到了吧……” “太无聊了,我们来赌博吧” 听到伊莎贝拉话语的侍从咿!吓得倒退两步。 “如果在十分钟之内,那个人偶姑娘出现的话,就算你赢。如果没出现,就算我赢。如何?” 侍从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伊莎贝拉脸上浮现出这有什么大不了一样的笑,拿杖抚着那侍从的脸说道 “要是我输的话,那就,让你成为贵族吧。爵位一两个什么的,我去帮你拿” 少女侍从颤抖得越发厉害了,她的身体就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着。 “不过,要是你输的话……,我就要你的头” 就在那侍从少女要当场摔倒的瞬间,一个前来通报的卫兵跑向伊莎贝拉,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伊莎贝拉随后很没趣似的的哼了一声。 那从锦缎阴影处走出来的正是塔巴莎。看到塔巴莎穿着黑色晚礼服的样子,她脸上又浮起阴笑 “很少见的穿着嘛” 塔巴莎没有答话,只是站在那里,等待命令。伊莎贝拉很无趣的从桌上拿起羊皮纸写成的书简,扔给塔巴莎。 塔巴莎接下书简,轻施一礼后,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你等等” 伊莎贝拉从床上走下来,上前拉起塔巴莎的晚礼服下摆。 “相当不错的衣服嘛。这种衣服应该是买不到的。你该不会是偷的吧” “我母亲以前的” 伊莎贝拉的脸一瞬僵住了。但马上又恢复过来 “作为这次任务的预先演练,不先和我来场游戏吗” 虽然她这么说,可塔巴莎她还没看到这次任务的内容是什么。但伊莎贝拉根本不理会这些,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币。 啪的,把它弹向空中,之后压在手背上。 “是正面还是反面,你要是猜中的话,那就给你一百枚金币。但要是猜错的话,你的衣服就归我了,怎么样,接受吗?” 塔巴莎一直盯着伊莎贝拉的手……,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啊哈哈!真没胆呢!” 伊莎贝拉好像放心了一样的笑了起来,来回伸指指着塔巴莎的脸。 “像你这样胆小又无能的人,怎么能担负的了北花坛骑士的任务啊,我还真不能理解!啊哈哈!啊哈……” 在大笑之中,伊莎贝拉忽然注意到塔巴莎的眼。那是异常寒冷的,冰一样的眼。是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的,透明的眼……。伊莎贝拉深陷其中,被莫名的压力所迫,她不由自主的停下笑。自己眼睛的颜色明明和她是一样的……,但那深度为什么会像水与大海一般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伊莎贝拉深吸了口气,拼命装回威严,挑衅一般的看着塔巴莎。 “哼。这次的任务由我直接向你说明。你的任务是去贝尔库特街的赌场,那里的人很漂亮的将白痴贵族手里的钱卷走了。虽说派遣军警直接摧毁那店也可以,但这样的话,就会让许多贵族背上污名,所以不能公开取缔。为此,就需要你出马。去摧毁那自以为是的赌场。把里面出千的手段尽数揭露出来” “……” “这可和对付怪物或亚人不一样。就算你稍微有点擅长战斗,这次也会束手无策的” 伊莎贝拉总算露出了笑容。随后她把一个装着金币的袋子扔到塔巴莎脚边。 “给,这是资金” 塔巴莎无表情的把那拣了起来。 “在赌场里,你的身份是德?萨里旺家次女,玛格莉特。明白了吗?” 在伊莎贝拉说完后,塔巴莎再次行礼告退。 插画013 加里亚首都琉蒂斯……,在中州北东侧,以琉蒂斯城市广场为中心,四周都是繁华的街道。 在那繁华街道中的有一条东西走向的,那就是贝尔库特街。街上满是贵族和上级市民们去的高级店面。服装店,旅馆,珠宝店,餐厅……,应有尽有。 正午前的这段时间,大多都是很闲的贵妇们来这里。带着少女侍从打扮起来的夫人们,悠闲的漫步着。 在她们中间,有对与众不同的主仆。 那是塔巴莎与幻化为人的希尔菲德。 “姐姐,你今天也非常可爱喔!这让希尔菲我也觉得很高兴呢!嘎呜!” 穿着白色女仆装,蹬着皮靴的希尔菲德在高兴的嘎呜嘎呜的叫着。塔巴莎则是穿着最近在贵妇人间流行的男装。 蓝色的乘马装,配以及膝的长筒皮靴。还戴着大大的礼帽。 幼稚体型的塔巴莎穿成这种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少年一样。她背着大大的魔杖,默默的走着。 希尔菲德则举着遮阳伞,为了能帮塔巴莎遮挡阳光,落后于她半步。她们就像是来买东西的贵族小姐和侍女一样。 “对了,姐姐,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既然能穿成在这种样子走在街上,看来不像是什么困难的任务呢。嘎呜” 很高兴的希尔菲德唱起歌。 “就是说~也不会受伤~好高兴~好好吃噜噜,噜--噜--噜--” 希尔菲德声调有些微妙的唱了起来,塔巴莎小声斥责着她 “别吵” “可是我很无聊嘛。再加上还要穿这么难受的衣服。姐姐要是想让希尔菲不唱的话,那就好好把这次的任务要做什么说给我听!嘎呜!” 希尔菲德摇晃着主人的头。 “你理解不了的” 塔巴莎冷冷的回答,希尔菲德生气了。 “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傻瓜!再怎么说我也是古代种族的眷属。和人有着本质的不同!你,你,你就是这样也还要当我是傻瓜吧!你是在瞧不起希尔菲我的头脑的吧!不能原谅!嘎呜嘎呜!” 路过的人们惊异的看着大吵大闹的希尔菲德。 塔巴莎举起魔杖,砰的敲在希尔菲德头上。 “好痛,好痛啊” “安静” 注意到行人们的视线,希尔菲德慌慌张张的装出一付就是这样的样子说道 “刚刚的就是我昨天看的戏剧里的对话呢。嘎呜” 要是希尔菲德是风韵龙所化人形的事暴露,那就会引起大骚乱了。塔巴莎默默的拿魔杖敲着希尔菲德,处罚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再说了啦。嘎呜!嘎呜嘎呜!” 在闹剧过后,这一人和一只最后来到一家珠宝店。那店中有大大的木框玻璃窗,装饰奢华的柜子摆在门厅两侧。 在那柜中,各式各样被切割好的宝石镶嵌在金、银或铂金制成的底座上,在项链、戒指、耳环等等饰品上散发着夺目的光彩。非常喜欢漂亮东西的希尔菲德,趴在玻璃上开始大叫。 “呜哇!真是非常漂亮的呢!希尔菲也想要的呢!嘎呜嘎呜!” 塔巴莎根本不理希尔菲德,自行走入店中。 店堂很宽敞,摆满了盛着宝石的用魔法加工而成的一体型玻璃箱。但塔巴莎对这些宝石一点也没有表示出兴趣,径直走向店后。在一个精美的展示箱中,一颗巨大的蓝钻在闪着光彩。看到塔巴莎一直注视着蓝钻,店员马上走了过来。 整了下自己油光锃亮的黑发,这名目光锐利的壮年店员恭敬的向塔巴莎施了一礼。 “欢迎光临。小姐,今天您要看些什么?” 塔巴莎指向展示窗中的蓝钻石。 “这个” 店员摇了摇头。 “非常抱歉,小姐。这宝石是不出售的” “我想要这个” 塔巴莎重复道。店员眼中精光一闪。 “这可要两千万新金币……” 作为一颗宝石来说,这简直是天价。这可是能和一个以有钱闻名的大贵族总资产匹敌的金额。 即便如此,塔巴莎还是轻点了下头。 “买了” 店员毫不为之所动的继续说道 “那么,能请您先交订金吗……” 塔巴莎无言的掏出三枚铜币塞到店员手中。这是能让店员喊出,你开什么玩笑的金额。 “我确实收到了。那么,请您这边走……” 店员露出微笑,走在前方引路。穿过帘子,来到后面的房间,店员拉了下一根在一组大架子前的绳索。 魔法做成的机关启动了,架子喀啦喀啦的移开,露出一个大门。 店员打开门,门内有旋转楼梯通往地下。塔巴莎走下楼梯。 在楼梯的尽头,是个巨大的铁门,门边有个小柜台。 站在门两边的门童,向出现的塔巴莎施了一礼。柜台前站着的黑衣总管态度恭敬的对塔巴莎说道 “欢迎贵族客人的到来。那么,就请您将魔杖交与我们保管吧” 站在旁边的希尔菲德担心的看着塔巴莎。魔杖是魔法师的生命。没有这个的话,什么魔法都咏唱不出来。交出魔杖的这种行为,就意味着要让北花坛骑士,雪风之塔巴莎变成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儿。 塔巴莎毫不在意的把魔杖交给总管。 在将那谨慎的用罗纱包起来后,总管微笑起来,他向门童使了个眼色。 门童将门打开,内中眩目的光,人们的喧闹声,酒与水烟的味道便一齐涌了出来。 “欢迎来到地下社交场‘天国’” 当塔巴莎走进门后,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靠到她身上。看来是专门接待客人的。 “啊!你才这么小!小男孩,你是陪谁来的?” 塔巴莎摇了摇头。 女人淫荡的抱住塔巴莎的头。 “啊呀,仔细看看,原来你是女孩子啊!是哪个商人家的小姐吗?不管怎么说,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喔!” 女人这么叫道,这时,一个胖胖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大约四十多岁。虽然看起来像个好脾气的商人,但他眼中并没有笑意。 “笨东西。不要把贵族家的小姐和商人家的姑娘搞错” 男人在骂了那女人后,走了过来。 “我为我们侍女的失礼向您道歉。我是这赌场的老板,吉尔摩阿” 塔巴莎毫不在意眼前的男子,自顾自的环视四周。四下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赌博。骰子,牌戏,轮盘……。而聚集在那些台子边的,正是那些有钱人。他们有在送酒女郎们的伺候下豪爽笑着的人,也有一下输掉很多钱抱头缩到台子下的人……,这里四处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悲喜剧。 “为什么要在地下建造这样的赌场?我看您的表情是想问这个吗?其实也没什么,做我们这种买卖的,能从客人的表情上看出他在想什么” 那叫吉尔摩阿的男人继续说道 “诚如您所知,开办赌场是合法的,但赌金必须按规定设有上限。不过本赌场,为了能让富裕的商家老板们,和知名的贵族大人们满意,所以对赌金并没有设限。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在地下偷偷经营的。不过,我们是非常欢迎小姐您这样的贵族客人的……” 男人随后低下头 “对赌场来说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为了慎重起见,能请您把您的名字告知在下吗” 塔巴莎按他所说,把假名报了出来。 “德.萨里旺家次女,玛格莉特” “非常感谢您,玛格莉特小姐,今天您想玩些什么游戏呢?” “那个” 塔巴莎来到的台子,正在用骰子进行赌博。 规则很单纯。就是摇三枚骰子,猜最后出现数字大小的游戏。塔巴莎当然已经把金币换成了筹码,很快便开始赌了。希尔菲德饶有兴趣的站在塔巴莎身后观战。 第一次,塔巴莎小小的押了一注。 “下注不要这么小啊。要更那个,多多的下才对呢” 塔巴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盘上的骰子。 出来的数字是三,一,四。 是“小”。塔巴莎所押的是“大”。所以塔巴莎所押的筹码被庄家收走了。 “啊啊!输掉了呢!不过只有一枚,损失不大的呢!” 下注的塔巴莎无言无表情的份儿,好像都由她身后的希尔菲德激烈的一喜一忧来代为表现了。 不过……,虽说下的筹码很少,但这里的最低赔率是新金币一枚。是个赔率相当高的店。 塔巴莎默默的继续下注。伊莎贝拉提前给她的钱,不过百余新金币。要是继续输下去的话,转眼就会输光的。 可看着丝毫没有在意这些还在继续一枚接一枚下注的塔巴莎,希尔菲德坐不住了。 “啊,姐姐。差不多该收手了吧。你看,又输了。希尔菲我,已经觉得要晕倒了” 在十四盘中,塔巴莎连两三盘都没能赢。 但到第十五盘……,看着庄家摇骰子的手的塔巴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塔巴莎一气下了一笔约三十新金币的大注。 骰子出现的数字是六、四、三。 是“大”。 塔巴莎面前的筹码堆了起来。 希尔菲德也高兴的跳着。 “姐姐!你好厉害喔!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就这样抱住塔巴莎的头,拿脸在她脸颊上呼呼地蹭着。塔巴莎她还是小小的下几次注,在观察过情形之后,再大大的下一注,她就这样重复着,手边的筹码也在不断增加。 数小时后……。 塔巴莎面前的筹码,已经堆的像小山一样了。那金额大约有数千新金币。 看着那筹码山的希尔菲德说了句“我也去试试”,就抓起几枚筹码消失了。不过因为她一点也不知道规则,所以马上输光回来了。 但是,她造成的损失完全算不了什么。因这小小的女孩儿竟赢了那么多钱,所以周围的客人都聚了过来。每当塔巴莎押中的时候,周围就会爆出欢呼声。 一个年轻的,留着长发的英俊男子,坐到塔巴莎旁边,浑身散发着香水味,他和善的笑道 “小姐,您很厉害嘛。想喝些什么吗?” 聚集在周围的贵妇人们发出不满的声音。看来这年轻男人是赌场中很受欢迎的侍者。 略微分开的长长银发,让他那细长的眼显露出来。虽然那视线有如匕首一样锋利,但却含有很和蔼的光。让他看起来很有魅力。 “我是负责接待客人的托马。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希尔菲德怀疑的看着这年轻男子,小声对塔巴莎说道 “姐姐,这个男人,在向姐姐你抛媚眼呢” “我没理由会抛媚眼吧” 托马笑了起来 “我只是感觉到被这位小姐所吸引,因此才会走过来想认识下她的” “起泡酒” 在点头说下,我知道了,后,托马便起身离开了。 “姐姐!” 希尔菲德抱住塔巴莎的头,前后摇着。 “今天我希尔菲一定要说。确实希尔菲我说过让姐姐你去『找个恋人』。所以,我也能理解你会对男性抱有兴趣。应该说我也为此而感到高兴。可是呢?那个男人是不行的啊!他猛烈的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啊!要是同那种人交往的话,姐姐你一定会不幸的。恩,这已是可以肯定的了。嘎呜” 她是在担心吗,等等,应该是相当郁闷的希尔菲德有些兴奋过头了吧。看来这风韵龙,是不想让自己不喜欢的异性接近塔巴莎。 当塔巴莎还是和往常一样无视着希尔菲德,准备继续大赌的时候……,从邻桌传来了怒吼声。 “这是怎么回事!是想把本大人当傻瓜对待吗!” 店内人们的视线瞬间聚集了过去。在那里怒吼着颤着身子的是一个中年贵族。 从他斗篷的做工来看,应该是街道的下级官吏吧。他脸很苍白,愤怒的抖着身体。 “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位大人” 老板吉尔摩阿满脸堆笑的走近那贵族。 “你竟问,发生什么了?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能出现四个炎,这也巧过头了吧!这是出千!” 插画025 “哎呀哎呀,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如您所知,本店当有贵族客人来店的时候,按规矩一定会将魔杖代管起来的。要是有客人使起‘魔法’的话,我这小店肯定一下就被毁掉了!不过,我们也正因此条件才是一样的。诚如您所见,根本没有持杖的庄家和发牌手。如果您不相信的话,使用侦测魔法也可以” “呜呜呜……,那,就是不使用魔法的出千!” “切牌和发牌就全由您大人来做的吧。您是直接和庄家进行赌博的,这也是为了表示公平和本店的诚实,所以才请您这么做的……” 虽然是低姿态,但那语气中透着在轻视那贵族。那贵族客人大踏步的消失在出口。 “发生这种骚乱真是非常抱歉” 吉尔摩阿低头向哑然注视着这骚乱的客人们道歉。但是……,真正的骚乱才刚要到来。 刚刚的那贵族客人,握着魔杖又出现了。他从柜台取回存在那里的魔杖,没有离去而是又翻了回来。 “你这该死的平民……,竟敢藐视贵族!” 正在尽兴赌博的客人们惨叫着不知该躲到哪里去。 贵族握着的魔杖前端,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了。在那火球眼见就要吞没吉尔摩阿的瞬间……。 一个人影飞快的抱住吉尔摩阿滚到地上。 “托马!” 从围观的客人们中间爆出惊呼。那迅速出现的人影,正是侍者托马。 “你这家伙!” 激怒的贵族再次施放魔法。在那瞬间,托马离开吉尔摩阿,像弹起来一样站起身,冲向那贵族怀中。 在他左手袖子的缝隙里,一道光闪过。 下一瞬间,贵族手中的魔杖从正中被切断了,前半段掉在地上。 贵族不及发声,就见托马迅速抓住贵族的右手,将从袖中抽出的短剑顶在贵族喉边。看来他是相当纯熟的短剑使用者。 “在赌场内是禁止使用魔法的。阁下” “呜噢……,可恶……” 愤怒与耻辱,气的翻着白眼的贵族呻吟着。 “请您收起……” “你这混蛋,以为对贵族做了这种事会就这么算了吗!” “虽然您这么说,但要是让上面的人听说您的魔杖被区区一个平民斩断了的话,您的立场可就有点危险……” 托马笑着说道。 贵族气得全身发颤,但他只能狠砸着嘴离开了赌场。其他的贵族客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平民客人却在使劲鼓掌。托马优雅的施了一礼答谢掌声。 “那人好厉害啊。看来他不只嘴甜而已呢。竟然能驳倒贵族!嘎呜” 希尔菲德吃惊的说道。塔巴莎看着托马……,但一会儿就将视线移回赌桌,继续下注。 托马的表情……,那从袖中抽剑出来时的表情,让塔巴莎很奇怪的觉得那在吸引着自己。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一样……,但是,却想不起来。 塔巴莎轻轻闭上眼,把这想法驱出脑中。现在必须要集中到眼前的赌桌。不这样的话会输掉的。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在一直获胜的塔巴莎面前,那筹码山堆得更高了。金额已经大约有一万数千新金币。她大获全胜。 不知何时,她周围已聚满了来观战的客人。 而当今天塔巴莎的第几十次要下注的时候…… 她一下下了两千新金币的大赌注 脸色本已难看的庄家脸上变得更加难看。他流着冷汗摇起了骰子……。 那三枚骰子,有两枚出现的数字是一样的。庄家抱住头。一直屏息注视着的客人们爆发出欢呼声。 塔巴莎面前的筹码一下翻了倍。庄家无力的垂下肩,耷拉着脑袋。 没想到只不过是个少女的塔巴莎会有这种赌博才能的众人哑然了。 这时,老板吉尔摩阿搓着手走了过来。 “小姐……,您这还真是大胜啊。那么,虽然马上晚上就到了,不过……” 看来塔巴莎赢的已经远超过店里的预想。你要这样赢了就逃可不行,的这种声音也混杂在人群中。塔巴莎顺着店老板的意思回答道。 “继续” 客人们再次爆出欢呼。 吉尔摩阿的眼稍稍眯了起来。他啪的打了个响指,庄家的脸就变得呆呆的,在点了下头后离开赌桌消失到后面去了。 “实在是非常对不起,因为这桌的庄家身体很不舒服,所以这桌就不开放了。不过,我想小姐您也差不多厌倦这种小赌了吧?” 塔巴莎点点头。不明所以的希尔菲德这时嘎呜嘎呜的叫了起来。 “姐姐!胜负要懂得什么时候退出才是最重要的吧!嘎呜!” “哦呀哦呀,看来您的随从没有想继续的意思啊……。您要怎么办?” “嘎呜!是想该去买加肉饭吧!” 塔巴莎制止住希尔菲德,说道 “继续” “非常感谢您。像小姐您这样厉害的赌客能来参加游戏,这对经营赌场的我来说是无上的荣幸。请您不要有任何顾虑,继续赢下去吧” 吉尔摩阿说完无心的恭维话后,施了一礼。 “那么,就让我帮您准备位置吧” 塔巴莎摇了摇头。 “哦呀,难道您改变心意了吗?” “想稍微休息一下” 为塔巴莎休息而准备好的是一个摆有奢华大床和桌子的房间。这是为让贵宾住宿而准备的。在床边放着召唤侍者用的小铃,墙壁上装饰着画和雕刻。是个让人觉得相当舒适的房间。或许,这是为了不让赢钱的人想离开而建造的吧。 希尔菲德在对坐在椅子上,像平时一样掏出书来的塔巴莎,嘎呜嘎呜的抱怨着。 “真是的……,明明都赢了那么多了。啊啊,竟然被带到这房间来,这不就是为了让姐姐把赢的都吐出来而关住我们的监牢吗!嘎呜!” 塔巴莎抬头离开书。 “并不是为赢才来这里” “姐姐你可不能去玩会输的赌博喔!” 塔巴莎把希尔菲德的耳朵拉过来,为了防止有人用魔法窃听,她小声说道 “……把这赌场摧毁,就是这次的任务。” “嘎呜” “毫无疑问,这里应该有出千。要找到这个,并把这事告诉客人们。这样就结束了。” 希尔菲德明白了的点着头 “那,姐姐,你已经有头绪了吗?” 塔巴莎看着希尔菲德的眼睛,摇了摇头。哈啊,希尔菲德叹了口气,骨碌骨碌的晃着塔巴莎的头。 “你还真是个不顶用的小姑娘啊。赶快把任务结束,用赢的钱给希尔菲德买肉,这可是隐藏任务喔。绝对不要忘记。” 塔巴莎还是和往常一样随她摆弄。 “那,就让希尔菲德来做些什么吧!出老千什么的一定会找到给你看的!嘎呜!” 塔巴莎抬起头,盯着希尔菲德。随后她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行。这次是头脑战” “那你也就是想说,希尔菲我不够聪明?” “虽然没这么说,但很相近”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嘎呜!生气的用充满抗议的声音大叫着。 “你,你,你抓住了我这古代种希尔菲,居然还说不够真可以啊!” “……找到赌博中出千的这种事,和平时的战斗是完全不一样的” 塔巴莎非常冷静的说 “就算是希尔菲我,也是能派上用场的啊”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你还是老实呆着吧” 希尔菲德好像放弃的一样的说道 “什么嘛什么嘛。把我当傻瓜。好无聊!好无聊!我出去散步!” 心情不好的希尔菲德打开门来到走廊。相似的豪华大门,在走廊中有十几个。琉蒂斯的财主们每晚都到这样的地方逍遥吗。 “在某个地方,就可能有钱在呢。真是的,姐姐她到底当希尔菲我是什么呢……” 希尔菲德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 只剩一人的塔巴莎再次将视线回到书上。从她额上,一道冷汗流了下来。刚刚她就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而读书的……,但书中的内容却完全进不了大脑。 找到出千……,虽然这么说,但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 刚刚之所以能大胜,不过是因为看穿了庄家的习惯而已,而且有一半是运气。虽说聚集到赌金之后就该是正式的了,但敌人到底会用什么手法自己却完全想象不出来。 是用魔法来出千的吗? 不,使用侦测魔法也没关系,店老板充满自信的这么说了。那自信是真的。真的是没有使用魔法吗? 那这样的话……。 塔巴莎回想起使者托马的迅速。从袖中把出剑的那迅速……。那是作为风系统魔法使的自己也没能看穿的迅捷手法。 也就是说,是靠极快的手法来出千的吗? 不,刚刚的那贵族好像是自己来切牌的。 越想越是让思考停不下来。原来如此,这还真是个棘手的任务啊。比起同亚人或幻兽交手,这让人感到数倍于前的兴奋。 “果然,人类最大的敌人还是人类……” 正在塔巴莎陷入思考迷宫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是希尔菲德回来了吗?不,希尔菲德是不会敲门的。 “谁?” “我是侍者托马。小姐,我来给您送饮料” 那是托马的声音。塔巴莎眯起眼 “进来” 门打开了,帅气的托马走进房间。他恭敬的向塔巴莎行礼,随后把红酒瓶和杯子放到桌上。 “请” 在把红酒放下之后,托马并没有离开房间。 他对无言拿起酒瓶的塔巴莎说道 “我知道这很失礼……,不过小姐,请问您是生在什么名家吗?” 塔巴莎摇了摇头。 “因为我干的这种工作,所以看到人的话,一般能一眼看出是什么样的人来……。看小姐您的举止,拥有一般贵族所模仿不了的品位。恐怕,您是出身于加里亚有数几个名门中的人吧” “…………” 塔巴莎看向托马。 细长的眼睛……,这眼在自己的记忆中有过。托马没有漏看塔巴莎的这细微变化。 “好久不见了。夏尔洛特小姐” “托马斯” 塔巴莎声音中含有些许感情的说出这个名字 “正是如此,我就是在奥尔良大宅中担任厨师长的德纳尔得的儿子,托马斯” 托马简短的报上自己的姓名,那令人怀念的托马斯,向塔巴莎深深的低下头。 “竟然能在这种地方再会,就好像是有什么因缘一样。没想到夏尔洛特小姐您,竟然会从那道门中出现,我当时都已经惊得快要跳起来了。 塔巴莎脑中,与托马斯那令人怀念的记忆复苏了。 他是在自己小时候家里厨师长德纳尔得的儿子,托马斯。比塔巴莎年长五六岁的他,经常陪着还很小的自己玩耍。虽然管家贝尔斯兰有说过不让自己和平民有超过必要的交往,但自己对托马斯教给自己的游戏,就像对当时自己喜爱的读书一样觉得有趣,所以总是想办法躲过贝尔斯兰的眼睛,悄悄溜到厨房去。 “你以前很灵巧的” 塔巴莎想起托马斯很擅长的魔术。虽然托马斯他不会使用魔法,但他能从口袋中掏出好多球或鸟,也能猜中牌的花色,最后还能盖上斗篷让自己消失。 每次看到他的这种样子,塔巴莎都会开心的笑出来……。 “你的魔术,我一次也没有看穿过” “正是这样” 托马斯笑了起来。 随后回想起过去,他那英俊的脸也因此而黯然,悲伤的神色浮现在他眼中。 “在那悲痛的事件之后,大宅被毁,佣人们也四散而去……,父亲他也完全消沉了” “德纳尔得呢?” “那之后,他马上就去世了。直到最后,他还在担心小姐您的安危” “是吗……” 托马斯抬起头。 “不过,能这样和小姐您再会,只能说是始祖他的指引。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这样的佣人一点都不知道小姐您那以后的境遇。只是听到不少传闻。有的说,小姐您被送往其他国家当人质了,也有的说您被贬为平民,还有的说您被幽禁在艾提安奴城中,更有的说您被迫进了修道院,当了修女……,等等这样的传闻” 托马斯脸上浮现出毫无恶意的笑。 “但是,现在看到小姐您,以前那些想象都不过是杞人忧天了。您看起来过的很富裕。是被德?萨里旺家收为养女了吗。啊,不,我这说的太过分了” “你呢?” 听到塔巴莎询问自己的托马斯大喜过望。 “您是在担心我吗!小姐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啊。呃,父亲过世以后,我像个浪人一样无耻的生活。但就在那时……,这里的老板,吉尔摩阿收留了我。” “…………” “吉尔摩阿老板是个非常好的人,他不仅教我读书,还给了我工作。我能像现在这样,全都是拜吉尔摩阿老板他所赐。” 随后托马斯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那,我来给我怀念的小姐您一个忠告” “忠告?” “是。我已经把您之前所赢的筹码九成转为金票。这在西雷银行可以换成现金。请您拿着这些,赶快从后门逃走吧” “为什么?” “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对您明说。不过,这之后的赌博,已经被安排成小姐您绝对赢不了的局面了” 塔巴莎无言的看着托马斯。他眼中,只有担心塔巴莎安危的神色而已。这不是陷阱。当塔巴莎判断他所说的都是真话以后,继续开口说道。 “告诉我理由” 托马斯为难的摇着头,但他可能是想到,不把事情都说清楚塔巴莎是不会接受的而张口说道 “这赌场,是布施院啊” “布施院?” “是的。这里是以杀富济贫为目的而设立的赌场。因此,有钱的客人必定会输,这里就是这样设计的” “是谁建的这里?” “是吉尔摩阿老板” 塔巴莎回想起那看起来很贪心的老板。如果托马斯说的是真话的话,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因为如此,我把您赢的一成,当作布施给穷人的钱留下了。剩余的由我思量之后决定还给您。请您就此收手吧” 塔巴莎没有回答。托马斯看着沉默不语的塔巴莎,心想,这下你明白了吧,随后,他把金票放下,施了一礼后走了出去。 三小时后……。 在为塔巴莎特别准备的单独赌室内,吉尔摩阿老板正在等待着他的对手到来。虽然已经让女侍应去房间通知她已经准备好了,但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难道,她逃走了吗?” 站在他旁边的托马装傻的说道 “说起来,刚刚她从我这里把筹码换成金票……” 吉尔摩阿瞪起眼 “笨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她是小孩子,所以我没怀疑就交给她了。” “她没准会改变想法回去!快去阻止她,要不我们不白费工夫了!” 托马斯一脸神妙的低下头说道 “实在很抱歉。不过,她将筹码的一成留了下来。虽然还是个孩子,但这不是很优秀的贵族吗” “你忘了吗?我们从事的是将钱从贵族那里赢来,再周济给穷人的崇高工作啊” “您说的是” “那你就不要张口夸奖贵族” “实在是很对不起” 正当托马斯放下心抚着胸口的时候……。 房间的门,缓缓的打开了。托马斯看到站在门口的蓝发少女时,他慌了。 “小姐……” 出现在那里的正是塔巴莎。吉尔摩阿连忙满脸堆欢的站起身来,请塔巴莎坐到椅子上。 “哎呀哎呀!这真是!我等您好久了啊!” 塔巴莎坐到了吉尔摩阿的对面。 “啊,我还在担心您已经回去了!我还有很多关于赌技的事要向小姐您讨教呢,您可让我等得心急如焚啊!” 托马斯沉着脸在摇头。但吉尔摩阿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侍从的样子,他开始说明赌博的规则。 这次要赌的是牌戏。是被称作唆哈的,用发到手中的五张牌来决胜的牌戏。 “那就由我来做您的对手……,不过为了表示公平,所以就请小姐您来切牌。请您随意切吧” 塔巴莎搬了下牌。她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既没有发现有使用魔法,也不像用了魔法道具,即便不能使用侦测魔法,像塔巴莎这样的魔法使,只要有些许魔力她就能感受到。 “我也想选地方” 一瞬,吉尔摩阿的表情僵住了,那马上又恢复了笑容。 “哎呀哎呀。您还真是谨慎啊!什么机关都没有的。换地方这种小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塔巴莎走出为她准备好的房间,沿着走廊漫步。她注意到厨房,用手指着那里。她考虑在这种地方的话应该不会设有什么机关。 “您这还真是选了个不得了的地方啊!” 呆在厨房里的厨师和杂工被轰了出去,椅子和赌桌被送了进来。赌局开始了。 塔巴莎开始飞快的下注。她一直以来的获胜模式是,先小小的下几注观察对方,当确定会赢的时候,再一气下一大注。 但这次,她所下的大注全输掉了。 塔巴莎的那几次大注在最后的时候,都以很微弱的劣势败给了对方。现在她明白刚刚那贵族震怒的理由了,输的太诡异。 塔巴莎的额上渐渐冒出汗水。 当筹码只剩下数百新金币的时候,机会来到塔巴莎手上。风之十三、十二、十一、……,九……,这些牌陆续出现在自己手中。如果就这样继续抓到风之十的话,那就是皇家同花顺,最能赢得胜利的牌面就集齐了。 而她最后所抓来的……,正是风之十。 高贵的风之道就此完成。 塔巴莎不断的下注。但是,吉尔摩阿也没有落后。 他是在钓自己的赌金吗……,塔巴莎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了上去。 “哦呀!这真是让人震惊的大搏杀啊!那么,我们就都亮牌吧!” 塔巴莎很罕见的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牌亮了出来。吉尔摩阿看着那华丽的摆在那里的皇家同花顺,眉轻轻一跳。 “啊呀,这又是接近奇迹的一局啊……” “…………” “有句‘接连两次出现的奇迹要看始祖他的意愿’的谚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或许就是始祖他的意愿吧” 吉尔摩阿亮出他手里的牌。 那是……,炎之十三到九并排列在那里。按照游戏规则,高贵的风败给了最高贵的炎。而这最高贵的牌,现在就在吉尔摩阿手中。 如果说这是偶然也太牵强了。 肯定是有出千,但是,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法,塔巴莎一点也没有发现。 一小时都没到,塔巴莎先前赢的就都尽数输了回去。完全败给对方。 输得身无分文的塔巴莎并没有离开座位。她脑中仅为了想,到底是怎么出千的?这一个问题就已经很混乱了。总之,不能发现那手法的话,自己的任务就不会成功。 “那么,小姐,看来您已经没有筹码了……,要是想再继续的话,请您去买些新筹码如何” 塔巴莎摇了摇头。 “哎呀哎呀,那这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您是想就此结束吗……,还是,想以您家族的名义借钱继续呢?” 塔巴莎又摇了摇头。自己现在所报的是假名。如果以这名字借钱,到最后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不知何时,在走廊那儿的窗边,已经有客人在围观了。塔巴莎这样的小女孩,同这里的老板一起对赌,对他们来说想必是很有趣吧。吉尔摩阿注意到客人的目光后,提出了一个无礼的方法 “小姐,您看这样如何?既然您已经没钱了,那就赌衣服吧” 围观的客人们听到这方法,怒骂,欢呼,起哄声连成一片爆了出来。 塔巴莎点了点头。看不穿对手出千的手法。自己是不能就这样回去的。 赌局再次开始。 但是……,塔巴莎怎么也找不到对手的破绽。 外衣脱掉了。 衬衫脱掉了。 裤子脱掉了。 四局过后,塔巴莎身上只穿一件蕾丝贴身短衣。塔巴莎的平坦胸部,不甘心的起伏着。 吉尔摩阿看着对面的贵族少女,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 塔巴莎很不甘心。 如果对方是使用魔法来赌博的话,自己绝不可能输到现在。而且……,在已经更换了一次场地和方法的现在,这只能说明自己的无能。 蕾丝贴身短衣……,脱去这件的话,剩下的就只有一件内裤。 “小姐,您还要继续吗?” 吉尔摩阿问着塔巴莎。塔巴莎点了点头。一直站在吉尔摩阿旁边颤抖着的托马斯,这时走到塔巴莎身边。 “小姐,请您不要再继续了。即便您再沉迷在赌局中,也不会有任何好处的啊!再这样下去,小姐您就要成别人的笑柄了!就我所知的夏尔洛特小姐的话是……” 塔巴莎短短的说道 “我已经不再是夏尔洛特” “小姐” “哦呀哦呀,原来你们认识啊!” 吉尔摩阿边说边怀疑的看着托马斯。看他的脸色好像是在说,这混蛋,是不是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那么,下局的赌注就是您的蕾丝贴身短衣……” 塔巴莎拼命的搬着牌。她慢慢动着,当所有地方都注意过了之后,才把牌发了出去。 任何可疑的地方都没有。而自己手中的牌又是个机会。 吉尔摩阿他,又会因为牌面比自己稍微好一点而获胜吗? 不知道。 已经什么都判断不了了。现在自己知道的仅仅是,赌了这么多局,依然没能抓到对方出千的破绽。塔巴莎在为了自己的无力而紧咬着牙。 牌亮了出来。 摆在台子上……,吉尔摩阿的牌面又比自己的好一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像这样控制自己和对手牌面的呢? “那么,就请您将那件脱下来吧” 塔巴莎的手颤抖着放到肩带上。就在要把那拉下的时候……。 “等等!” 一个已经跑调的声音从走廊中传了过来。 塔巴莎转头看去,出现在那里的是自己忠实的蓝发使魔,希尔菲德。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希尔菲德身上。 “我绝不允许你侮辱姐姐!” “哦呀哦呀,这不是跟着小姐来的随从吗。现在正是重要的赌局中,希望你不要来搅局。” 希尔菲德眼中罕见的燃烧着熊熊怒火。 “不过,更不能原谅的,就是这个!” 希尔菲德把拿在后面的笼子举了出来,这让即使是在豪赌中也依然面不改色的吉尔摩阿顿时急了起来。 “你这家伙!那是从哪里弄到的!” “像你们这样卑鄙的人类,不管在什么地方作恶,都瞒不过我这古代种……,不,都被我这无比伟大的希尔菲德全部看穿啦!我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冥冥中听到有求救的声音!恩,那是只有希尔菲我才能听到的,通过‘伟大的意识’传递过来的求救之声!” 一只小小的黄鼬从希尔菲德拿着的笼子里……,啪的闪显出它的身姿。那和普通的黄鼬不同,有着大大的散发着莹润光辉的蓝眼。 当它出现的瞬间……,吉尔摩阿和塔巴莎手中的牌也全部化身成和那同样的黄鼬样的生物。 “这是‘回声’!是伟大的古代幻兽!你就是利用这回声所拥有的‘精灵之力’来作为你赚钱的工具,这是对‘伟大的意识’的极度侮辱!” 如此看来,那叫回声的生物,是借由原住魔法的“变化”改变了自己的形态。原来如此,这也难怪塔巴莎会感觉不到魔力。因为这被称作原住魔法的精灵之力,是和魔法使们使用的系统魔法完全不同的。 那些曾化身为牌的回声们,用高亮的清澈的声音鸣叫过之后,就都跑到希尔菲德跟前。希尔菲德也用两三声很像它们刚刚发出的声音来回应过之后。回声们便都跟到希尔菲德身后了。 “你竟敢利用这些可爱回声们的孩子,来让这些成年回声供你驱使!像你这样的家伙,我希尔菲德会狠狠教训你的!” 就在希尔菲德怒叫着正要冲过去的瞬间……。 一直在后面观看的客人们向吉尔摩阿冲了过去。 “你这混蛋!竟敢骗我们!” “把他吊起来!” 但是……,托马斯却挡在这群人之前。 他在众人之前利落的从袖中抽出剑。 “不许你们向吉尔摩阿老板出手” 深知托马斯实力的客人们,大多都停在原地。趁这机会,托马斯从另一只袖子中拿出了什么,用嘴拉动上面的引线,那里面装的好像是磷,瞬间浓烟涌了上来,客人们陷入了恐慌。 当烟雾散去之后,托马斯和吉尔摩阿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吉尔摩阿老板,走这边” 在托马斯的指引下,吉尔摩阿通过与外面相连的暗道向外逃去。在这异常狭窄的暗道中,野猫们正聚集于此,它们被突如其来的入侵者吓到,喵喵!大叫着四散逃去。 “不过,那个随从姑娘……,为什么能听到回声的声音。人类通常是不能听到那东西叫声的啊……。” 吉尔摩阿混乱的说着。 “疑问请等下再想。现在先考虑怎么逃走,以后在想该如何东山再起吧” “呜,恩……”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到正在逃跑的两人面前。 “小姐” 那正是塔巴莎。 她身上是贴身短衣加斗篷的清凉打扮,是很着急赶来的吧。但在她手中,已经握有魔杖了。 “您是怎么知道这条暗道的?” “寻风来的” 塔巴莎若无其事的答道。这建设在地下的赌场的空气,是有固定流向的。虽然话这么说,但如果没有异常敏锐的感觉,是根本不会察觉到这些的。 塔巴莎刷的伸出手 “西雷银行的钥匙” 塔巴莎的意思是说,交出存有赌金银行的金库钥匙。因为在此之前吉尔摩阿从顾客中骗取的钱财还没有分还给事主。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有不少贵族出丑。 听到塔巴莎的话,吉尔摩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跪倒在地上。 “大人您,难道是政府的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您就放过我吧!我们可是义贼啊。干的只是从富裕的人那里骗得少许钱财,把那钱分给穷苦人们的……” 正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希尔菲德从塔巴莎后面走了出来。 “你那是撒谎!回声它们说了!你根本就没有施舍过钱财!那些钱都被你揣到自己怀里,用来享受了吧!” 吉尔摩阿懊恼的站了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打火石式的小型手枪。 “那是当然的!你认为谁会为了别人去赚钱!托马!干掉她们!” 托马斯一脸难过……,不过他还是为了保护吉尔摩阿站到前面。 “托马斯” 塔巴莎就像在催他转念一样叫着托马斯的这个名字。但是,托马斯摇了摇头。 “我其实也有些察觉到了。不过他……,即使这样吉尔摩阿老板他……,也是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我的恩人啊” 之后托马斯不甘心的瞄着塔巴莎。 “小姐您是王国政府的人吗?” 一瞬之后,塔巴莎点了点头。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小姐您……,会帮助杀害您父亲的王国政府?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不是贵族的我实在不知道小姐您在想些什么。夏尔洛特小姐……,请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已经不再是夏尔洛特” 托马斯就像猫科动物准备飞扑过去抓住猎物的瞬间一样,微微沉下身。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放到左边袖口。 塔巴莎毫不掩饰的压低了左手握着的魔杖。 “我不想伤害小姐您。请您收起魔杖吧。这种距离的话,魔法师也拿我没办法的” 塔巴莎脑中浮现出先前托马斯漂亮的制服贵族的那一幕。他会拿剑冲过来吗。不,不一定会使用同一种手段。他到底会用什么手法?自己实在想象不出来。 塔巴莎横起杖。 “我实在是不想和小姐您交手……,没有再比这更让我悲伤的了” “…………” “小姐您一次都没能看穿我的魔术吧” 托马斯那美丽而又细长的眼睛,眯的更细了。 塔巴莎开始咏唱魔法。 “伊尔.弗拉……” 而托马斯出手的更快。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他袖冲飞出,准确的刺向塔巴莎。塔巴莎不得不将刚咏唱的空气重槌用来防御。那匕首被气团弹开撞到墙壁上。 但那匕首只不过是佯攻。 托马斯紧接着拉开烟幕弹,狭窄的暗道中顿时布满烟雾,四下灰白一片。托马斯从左袖抽出剑。在浪人时代就已经和魔法师发生过无数次争端的托马斯,早就习惯同魔法师作战了。 在像这样的情况下……,首先要确保不让贵族看清东西。当魔法师为了驱散烟雾而咏唱魔法的时候,再根据那声音确定位置,发起攻击……。 托马斯就用这种方法获得过无数胜利。 这次也会一样。 只要等到塔巴莎咏唱起咒文就能…… 也正因此,当塔巴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托马斯惊呆了。比托马斯慌张挥出的剑更迅速,塔巴莎的杖端抵入了他的腹部。 托马斯用一种让人感觉他总算安心了的声音说道 “不咏唱魔法,而把魔杖像剑一样使用……,这让人实在想象不出会是贵族的战法” “看得到的东西都是假的,这魔术的诀窍是你教给我的” “原来如此,所以您反而用魔法来引诱我吗……” 托马斯满足的点了点头,倒在地上。 塔巴莎难过的闭上眼睛。 插画057 从吉尔摩阿手中拿回金库钥匙的塔巴莎,把被施了睡眠魔法的托马斯和吉尔摩阿放到一家远离那街道的旅馆。 她并没接到要逮捕这两人的命令。也没打算把这两人的所在地告诉王宫。不管怎么说,塔巴莎根本就没有治他们罪的意思。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赢。这是塔巴莎对战斗的理解。赌博也不例外。 塔巴莎到小宫殿中晋见过之后,任务结束了。 伊莎贝拉厌恶的瞄着成功完成任务的塔巴莎,只留下句,运气真不错啊,便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而塔巴莎也为了回到魔法学院再次跨上希尔菲德飞向空中。 “不过,那些家伙真是不该原谅的!他们竟然敢把希尔菲远房的远房的,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一样的同伴当成工具来利用!那叫吉尔摩阿的男人,好像是以前偶然在森林里拣到了回声的孩子。是当他看到变化成枯叶的回声孩子时,才注意到回声的这种能力的。为此,他就对成年回声们做出,想让我把它还给你们,就要听我的话,的这种阴险行为来了。” 塔巴莎无言的摆弄着牌。 一边摆弄一边回想着这次任务。 说起来这还真是个盲点啊。 就因为人类是不能使用原住魔法的这种成见,所以自己才没有向,难道会“利用能使用原住魔法的生物”,的这方面多想。 看来自己的修行还远远不够。自己必须要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学习,积累实力。如果不这么做……,那自己本来的愿望也就不可能会实现。 “话说回来,姐姐,预先交给您的钱怎么处理了?有一百新金币呢吧” “还回去了” 塔巴莎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真不敢相信!那要能买多少肉啊!嘎呜!” “…………” “这次都是希尔菲我的功劳呢!如果不是我的话,姐姐你那雪一般的肌肤,就要让众人看到了呢!感谢我吧!嘎呜!” 塔巴莎把一枚金币伸到希尔菲德的眼前。 “但是,还有一枚” “太棒了!买肉!买肉啊!” 不过塔巴莎没有回答,她啪的一下把金币抛起来,就在要接住那金币的时候,塔巴莎的双臂迅速交叉成十字,之后把两手伸到希尔菲德头上说道 “在哪边?猜中的话,就全给你买肉” 希尔菲德身子一震。 “呜,呜恩,感觉是在右边,可又感觉像是在左边……,这个……,呜恩” “哪边?” “等等啦!现在我正在拼命思考呢!如果按姐姐你的习惯是在右边?不,装作那样其实是在左边?” 希尔菲德开始呜呜的念叨着。看这样子,就算飞到学院它也下不了决定吧。 塔巴莎的视线离开希尔菲德,望向空中。 自己必须……,必须变得更强。 在各种意义上都要。 心中下定决心的一人和还在烦恼的一只,就这样向着魔法学院继续飞去。 插画060 第6话塔巴莎与米诺塔洛斯 “姐姐,我肚子饿了。肚子饿了啊。嘎呜嘎呜!” 这样大闹着的,正是载着塔巴莎飞在空中的使魔希尔菲德。但塔巴莎正在专心看书,根本不理会希尔菲德的叫声。 现在她刚刚结束某个任务,正在返航的路上。 因为一直都是直接回到魔法学院很无聊,所以希尔菲德好像有时会绕路。 “那个那个,姐姐。在回特里斯汀的路上,有好多村庄和城市的呢。一定每个地方都有它们独特的料理的。就是叫地方小吃的东西喽。咱们去试试,这主意不错吧” 塔巴莎对希尔菲德的提议并没有点头,只说了一句“没有时间”就把它说的全部无视了。 “偶尔一次有什么不好的嘛。你看,风韵龙我又在那边发现一座城市。那是座有尖塔,寺院的不错的城市呢。那么那么,那里到底有什么名吃呢,这真让人在意啊。啊,一想到这个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受不了了呢!已经飞不动了。不行了嘎呜” 希尔菲德开始摇摇晃晃的落了下去。当然这都是演戏。不久塔巴莎合上书。 “哇啊!姐姐终于也有这意思了吗!嘎呜!” 事实不是这样。塔巴莎把刚刚在读的书放回书包里,马上又拿出一本新的,专心读了起来。 希尔菲德的脸有些发青。不,原本它的脸就是青的,所以是变得更青了。 “让我的期待落空真是太过分了!” 生气的希尔菲德开始急速落向地面。在途中塔巴莎被颠了起来,被抛到空中。但是,她依然不为所动专心看书。 希尔菲德在城边的一个树林里着陆之后,马上就咏唱起“变化”的咒文。 “围绕于我的风啊。改变我的样子吧。” 希尔菲德周围卷起了蓝色的旋风……,将它变成一个美丽的年轻女性。 这就是原住魔法中的“变化”咒文。 那长长的和塔巴莎一样的蓝色头发随风飞舞着,化为人类的希尔菲德向上看去。只见那娇小的塔巴莎落了下来。 就在要撞到地面上的瞬间,她轻轻挥了下大大的长魔杖。完成了“浮空”魔法。塔巴莎就这样保持着坐姿落到地面上,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继续读书。 “你这书虫姑娘,那就在这里一直看到天黑好了。希尔菲我,可要去那城里好好吃上一顿了呢。嘎呜” 向城里跑去的希尔菲德马上又小跑了回来。 “我这样子一定不行的。在姐姐你们人类来说,这可是全裸的状态呢” 希尔菲德把斗篷从塔巴莎肩上拉了下来,用它裹住身体。随后用树皮搓成的绳索系在腰间。 “这下就ok了” 虽然不管怎么看都一点也不ok,但希尔菲德还是满足的点着头。她再次跑了出去……,冲过从森林通往城市的道路,消失在被城墙环绕的城市中去了。 自己的使魔都已经这样消失了,但塔巴莎还是在继续读书。静静的森林中,只有塔巴莎翻动书页的声音在回响。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希尔菲德又跑了回来。 “因为没有钱!所以人家说不行啦!”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在晃着塔巴莎的身体。 “啊啊!快点拿钱出来!喂!赶快把钱掏出来!” 希尔菲德一边说着这让人一定以为是强盗的话,一边翻着塔巴莎身上。 塔巴莎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再让她这样闹下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要被她剥掉了。 “成功了!姐姐总算有想让希尔菲德我好好吃顿饭的意思了呢!”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嘎呜的欢呼着。 围绕在城市四周的是砖造的城墙,穿过大开的拱形城门之后,就是和城墙一样砖结构的,整洁的旅馆街。建筑并排建在街道两边。人口大约有数百人吧。 或许是因为不在主干道上,所以路上的旅客和马车并不多。希尔菲德指着一间酒馆叫道 “姐姐!这里!就是这家店!从里面传出非常好闻的味道呢!” 塔巴莎走进希尔菲德所指的酒馆。 里面摆放着三张木制的粗糙桌子。客人是一个老婆婆和两个旅行商人模样的男子。里面有个吧台,中年胖店主看到走进来的是希尔菲德眉毛不由的挑了起来。 “你又来了吗!我刚刚才说过吧。这里没有让没钱的家伙吃的料理!” 希尔菲德怒叫道 “这次是带钱来的呢!” “真的?我看你还带了个孩子一起……” 正到店主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注意到塔巴莎的装扮。大大的魔杖,五芒星样式的领针。 “呃?贵族?” “你知道站在这里这位大人是什么身份吗?她可是连哭泣的孩子都会马上安静下来的加里亚北花坛……” 正当希尔菲德越说越来劲的时候,塔巴莎拿起魔杖敲到她头上。 “啊好痛!没没,没什么啦。是让哭泣的孩子也会马上安静下来加里亚骑士大人啦” “不管怎样,既然客人您是贵族,那就另当别论了。您快请坐在这边的空桌。虽然我这里不是能迎得起贵族大人的高级店,但在周边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店主陆续将菜端了上来。原来如此,难怪希尔菲德的鼻子只对这里有反应,不管哪道菜都非常好吃。 “这也好好吃呢。啊,这也好吃。这用红酒炖过的肉,软得就像快溶化了一样。姐姐你来尝尝这烤**。里面填的是菜和蘑菇,真是做的不错呢” 希尔菲德开始大口大口的开始吃起料理,塔巴莎也随着她吃了起来。吃起来之后,才发现塔巴莎她吃的好快。那些东西到底放在她那瘦小身体的哪里了?一道道的菜就这样被她们消灭了。 正当她们在吃饭时候……,坐在最里面桌子的老婆婆站了起来。这位老婆婆好像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塔巴莎她们吃饭的样子……。 老婆婆摇晃着走到塔巴莎她们桌前,跪到塔巴莎脚边。 这是位像枯树一样消瘦的老婆婆。她裹着破烂的麻布衣服,脚上的皮鞋破着洞。那在肮脏头巾深处的眼睛,就好像要把泪水流满这已经干枯至极的身体一样,大量流着泪水。 “恩?你怎么了?” 希尔菲德呆呆的问着她,老婆婆向塔巴莎哭诉道 “骑士大人!我有事要求骑士大人!” “请求?是肚子饿了吗?那,就一起来吃吧。嘎呜” 善良的希尔菲德把盘子推了过去。但老婆婆摇了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并不是想来乞讨。我是有事想拜托骑士大人的” 这时店主从里面走了出来,抓住老婆婆的肩。 “喂,婆婆!这种事去别的地方做!影响我做生意的!真对不起骑士大人。这老婆婆,脑子有点问题。” “又不是要和你说!给我闭嘴!咳!咳咳!” 可恶的老太婆……,当店主对正在大咳的老婆婆挥起了手。 但他的手却被塔巴莎用魔杖挡住了。 “骑士大人?” “没关系” 看到塔巴莎轻轻的摇了摇头,店主无可奈何的回到吧台里面去了。 塔巴莎来到剧烈咳嗽的老婆婆身边,把装有红酒的杯子递了过去。 “喝吧” 老婆婆像在喝茶一样慢慢饮着红酒。渐渐的,她的呼吸平顺了下来。 “噢噢,骑士大人您愿意听我这老太婆的请求吗……” “不要管她!这老太婆,昨天突然来到这里,对这里所有的客人都在说同样的事!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塔巴莎无视店主的话,继续问老婆婆。 “说吧。发生什么了?” 插画069 “米诺塔洛斯?” 那老婆婆把发生在自己的村子,艾兹雷村的惨剧一一说给塔巴莎听。 最近,一只被称作米诺塔洛斯的牛头怪物住到村子附近的洞穴里去了。 米诺塔洛斯会向村里要求年轻女孩儿做为供品。如果每月不送一个过去的话,就会威胁杀死全村的人。 “骑士大人啊,我求您无论如何也要除掉那怪物……” 老婆婆哭诉着 “十年前,也曾有米诺塔洛斯来到过村里。当时我也是像这样请求路过的骑士帮忙消灭它的!” “这种事你该去和领主说!那才是正道吧!” “我已经向艾美尔达大人请求过了!但却被他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啊!真是,每年的地租倒是都逼着交,可一到有事发生,就都不管了!像我们这样的小村落,在他看来根本就无所谓吧!” 于是店主只好有些为难的回道 “这个事啊,虽然,是很可怜……,可上面的人就是这样。不过呢,你不是也知道吗?最近在这附近,时常发生儿童诱拐事件的。所以现在不是谈消灭米诺塔洛斯的时候吧” “你说什么,难道我们这些穷人,只能默默忍受自己家的女儿遭受如此折磨吗?” “不,我没这么说……,不过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老婆婆这时已经不再理会店主的言语,直接对塔巴莎说道 “我再次向您请求。请您一定要消灭那个怪物。第一个被选上的,就是我的孙女……。就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啊。她还没有嫁人,一点人世间的幸福都还没尝到就要去死,她是多让人可怜啊”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希尔菲德这时把手搭到老婆婆肩上。 “婆婆,虽然您的事很让我同情,可米诺塔洛斯太难对付了。姐姐她虽然是相当厉害的魔法使,但这次的敌人实在是太厉害。所以这事就请您恕我们难以从命吧” 米诺塔洛斯可是拥有即便是失去头部也能暂时行动的生命力的,而且它还有足以匹敌哥雷姆的力量,是种非常恐怖的怪物。 还不只如此。 它那坚硬的皮肤足以抵挡住利刃和弓箭的攻击。而且,米诺塔洛斯基本不会走出洞穴。在狭窄的洞窟中,塔巴莎的敏捷动作会被封住。更重要的是,洞穴中的那凝滞的空气,使得塔巴莎的风魔法根本不能发挥出本来威力。 “婆婆,那边的骑士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啊。而且,怎么会有不收你一分钱就愿意去帮你的贵族” “钱的话我有!这是我从村子里筹集到的!” 老婆婆拿出一个皮袋,把里面的钱倒在塔巴莎面前。铜币哗哗的掉了出来,那里面最多只有几个银币。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币也没有。 店主叹着气说道 “这些可连三个新金币都没有啊” 塔巴莎霍的站了起来。但老婆婆抱住她的腿。 “骑士大人!求您积积德吧!” “想让人为那点钱拼上性命,你还是省省吧” 希尔菲德也很抱歉的低下头 “我也劝您放弃那村子” 塔巴莎只问了一句 “哪里?” “呃?” 老婆婆在那一瞬间有些疑惑,但当她明白那意思的时候马上喜极而泣 “噢噢噢,太感谢您了!太感谢您了!” “姐姐!”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希望塔巴莎能改变她的决定。 “就算是姐姐您,对上米诺塔洛斯也很难赢的啊!因为只能在洞窟里战斗!这对像姐姐您这样的风魔法使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只要是塔巴莎她决定要去做的事,那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会使她改变心意的。 “啊真是!我不管了啦!在洞穴里战斗什么的我可不去!希尔菲就在这里等了!” 希尔菲德咚的一屁股做到地上。但是即便这样塔巴莎也没有回过头来。店主对坐在地上的希尔菲德说道 “你也是,这么年轻就要去服侍一个卤莽的主人。真是的,虽说是个贵族,不过她还是个孩子啊。而且,她还一点都不知道米诺塔洛斯的恐怖” “真的真的!那小姑娘,从来都没有听过希尔菲德我的意见的!” “真让人同情啊。恩” 店主点着头,同时伸出右手 “那,付钱吧” “你不是同情我吗?” “这和同情是两回事” 虽然希尔菲德很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跑出店门 “啊啊!姐姐!等等我啊!等等我!嘎呜!” “喂!给我站住!” 追向塔巴莎的希尔菲德,在塔巴莎把钱付给生气追来的店主后,便碎碎叨叨的抱怨着,跟着塔巴莎向那村子走去。 老婆婆说自己名叫多米尼克。在途中,多米尼克向塔巴莎她们说着自己曾经为了讨伐米诺塔洛斯向领主请求,但却被领主无视的事。 “我们的村子,艾兹雷村是个只有一点耕地的小村庄。难道就因为怎么都征不到多少税,他就不打算保护我们的村子吗……” 从小城徒步走了三个小时后,就看到艾兹雷村了。那是个在郁郁葱葱的繁茂树林环抱下的,中间有条小河的村庄。这里确实是个即使领主弃之不顾人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只有一点田地的贫寒村庄。 村子四周围着防止野兽袭击的栅栏。穿过用棍子搭成的简陋村门,村里的村民们都聚集在这里。 “我把骑士大人带回来了!” 听到婆婆的声音,村民们顿时欢呼起来。但,当村民们看到塔巴莎的时候,却又马上失望了。 “什么嘛……,只是个孩子……” “虽,虽然她确实是个孩子,但她是骑士大人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啊!” 多米尼克婆婆这样大喊着,但村民们都失望的垂下肩,回到各自家里去了。希尔菲德深深的叹了口气。 “姐姐,你看,村民也说那种话了,这次我们就回去吧” 但是,塔巴莎根本不听希尔菲德说些什么,向多米尼克婆婆问道 “你家在哪里?” “在这边。我为刚刚村民们的无礼向您道歉……。请您千万不要在意。他们,也都很拼命的。” 多米尼克婆婆的家建在村边。是用土坯建造的,很朴素的房子。多米尼克婆婆打开门,里面有个很可爱的少女,和一个看来是她母亲的女性,她们正抱在一起难过的哭泣着。 看到多米尼克婆婆走了进来,少女抬起头。 “奶奶!” “叽叽,已经没事了。你看,我把骑士大人带回来了啊” 那被叫作叽叽的,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女。栗色的长发,灵动的茶色眸子。她确实有让人不想送给米诺塔洛斯吃的可爱之处。 “啊!” 当叽叽看到塔巴莎的瞬间,她悲伤的张大了嘴。但当她看到塔巴莎握在手中的那大而多节的魔杖时,她脸上又恢复了光彩。 “这是多么巨大的魔杖啊!” 那大概是母亲的女性,跪在地上抱住塔巴莎的腿。 “谢谢您能来!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当晚……,塔巴莎受到了叽叽一家的款待。这住在茅草房中的一家人,拼命用那贫乏的食材做着料理,把那送到塔巴莎面前。 塔巴莎并没有马上吃,而是向他们询问米诺塔洛斯是怎么要求要供品的。这时叽叽的母亲颤抖着拿出一张兽皮。 “用这个……” 在兽皮光滑的那面,用血字写着『下一个月亮重合的夜晚,把叽叽送到森林里的洞窟前』。 浮在哈尔凯基尼亚空中的双月,明晚就要重合了。 塔巴莎仔细看着那文字。虽然笔迹很潦草,但那确实是哈尔凯基尼亚通用的加里亚语。那只奸诈邪恶的米诺塔洛斯,看来也会使用人类的语言。 “这信,是上周被贴在广场的告示板上的……,那时,村里有许多人看到牛头怪物消失在森林里了。啊啊,十年前也是这样。曾经住在那洞窟里的米诺塔洛斯,十年前也是这样每月要求送一个姑娘。而这孩子的姐姐,也终于在那……” 叽叽的父亲一边看着叽叽,一边悲伤的说着 “如果不是那位路过的骑士大人,将那可憎的米诺塔洛斯消灭掉的话,这村子现在一定已经毁灭了” 多米尼克婆婆重复着她在城里酒馆中说过的话。 “十年前,我们也是这样带着钱去城里寻找愿意帮我们消灭那怪物的人。那时我找到位名叫拉尔卡斯的骑士大人,他很痛快的就答应帮我们除掉那恶魔。虽然拉尔卡斯大人经过了相当的苦战,而且还身受重伤,但他还是用火魔法漂亮的消灭了米诺塔洛斯” 叽叽的父亲在一旁补充说明着。 叽叽的母亲疲惫的说道 “为什么米诺塔洛斯只住到那个洞窟里去啊……”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 叽叽的父亲摇着他那满腮的胡须向塔巴莎问道 “骑士大人您,是做什么的呢?虽然我很感谢您为了帮助我们而来到这里,但您为什么会愿意听我们的请求呢?” 塔巴莎短短的答道 “修炼中” 叽叽的父亲理解的点了点头。为了积蓄到能为哪个大贵族效力的实力而辗转诸国修炼的贵族并不在少数。 “……请您恕我无礼,我有事想求骑士大人您” 默默吃着饭的塔巴莎听到叽叽父亲的话,把头抬了起来。 “那个……,您到底能使用多强大的魔法呢,能不能稍微展露一下让我们看看?” 叽叽的母亲大声叫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要说这么无礼的话!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来帮助我们的……” “但你想,眼前的这位骑士大人实在太年轻了。万一真是力所不及,让人家为了我们的女儿牺牲的话,那才是真对不起人家” 叽叽的父亲认真的说着 “这位骑士大人,她也是有家的啊。修炼是很好,但如果找错对手那是不行的” 塔巴莎马上站了起来。叽叽的母亲和多米尼克婆婆满脸惊慌。 “我为他的无礼向您道歉!请您!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这两人在害怕塔巴莎因为心情不好而回去。 塔巴莎挥动魔杖,短短的咏唱着符文。 风轻摇着,窗子啪的被打开了。 “呃?” 接着,塔巴莎咏唱起比刚才更长的符文。 “拉古兹?沃塔鲁?伊斯?伊塞?温迪” 空气里的水蒸汽瞬间冻结在一起,化成数个冰箭。 冰箭从窗子飞了出去,好像刺中了什么一样发出巨大的声音。 “哐!” 一家人抱头蹲在地上。叽叽的父亲随后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跑到窗边。 “啊呀…” 那些冰箭一个接一个的刺在一根用树作成的,支撑栅栏的桩子上。看到那准确的攻击,和那深刺入坚固树干中的威力,叽叽的父亲感叹道 “我真是失礼了。请您一定要漂亮的消灭米诺塔洛斯,以作为您修炼的资粮……” 临睡前,塔巴莎只向叽叽的父亲问了一个问题 “十年前,也是指定要哪个姑娘的吗?” “不……,十年前,我记得只是写着‘年轻姑娘’……,所以当时是用抽签来决定的。这有什么关系吗?” 塔巴莎摇了摇头。 “没什么” 塔巴莎躺在为她准备好的这家中最好的床铺上。虽然这么说,但叽叽家……,这贫穷的人家也只有这一间屋子,家里人都睡在这里。当墙边壁炉中的火熄灭了之后,屋里就变得一片漆黑了。很快就听到因为塔巴莎的到来而放下心的叽叽的双亲和多米尼克婆婆睡着了。 希尔菲德怎么也睡不着,她捅了捅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塔巴莎。塔巴莎好像也没有睡,她翻身转了过来。 “姐姐。白天我虽然一直都沉默着,但现在你一定要听我说。米诺塔洛斯到底有多危险,没和那战斗过的姐姐你是不知道的” “我知道” “那你说说会有什么危险” “很不容易死” “哎呀,你这不是知道吗。给你奖励” 希尔菲德轻抚着塔巴莎的头。 “没错。那家伙的生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即便把它的头砍掉它也还能行动。但是,还不止如此!它的皮肤像钢铁一样坚硬!一点小伤它根本就不在乎!” “我明白” “你不明白的。姐姐,你了解自己的系统吗?是风。对,就是风。姐姐你很擅长把风化成利刃或箭,用那风来切碎对方,但是,那‘风之刃’对米诺塔洛斯来说是无效的!向它挑战无疑是自杀行为。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答,只是钻到毛毯里。 “啊啊,真是的!” 咚咚,有什么人敲着正在着急的希尔菲德的肩。 “出,出出,出现了!” 一个含有歉意的声音传入惊慌的希尔菲德耳中。 “是,是我……” 原来出声的是穿着薄睡衣的叽叽。她转向塔巴莎,好像很抱歉似的摇着头。 “骑士大人……,真的非常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就此回去。我不能忍受有谁为了我而牺牲” 塔巴莎轻声短说道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叽叽听后沉默了。事情确实是这样。米诺塔洛斯吃过自己以后,肚子饿了一定会再向村民要求供品的。 如果没有人将它除掉,那牺牲者就会无限出现下去。 “去睡” “……骑士大人您好厉害啊。明明还这么年幼……,果然还是魔法厉害。是完美无缺的奇迹一样的能力……” 叽叽重新想过之后这样说着。塔巴莎简短的,就像在自语一样答道 “魔法不是完美的” 在留下这短短的一句后,塔巴莎静静的睡着了。 这小女孩儿到底会有什么胜算?虽然充满疑问,但希尔菲德还是无可奈何的也跟着睡了。 第二天的早上,塔巴莎没有醒过来。 太阳在空中的时候,塔巴莎一直在继续沉睡……,于是夜幕降临了。 时间差不多是八点钟。塔巴莎终于慢吞吞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全家人都担心的看着塔巴莎。 “……骑士大人。终于要去了吗” 塔巴莎点点头,推着还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希尔菲德。到现在依然在继续使用的“变化”咒文让希尔菲德脑部非常疲劳,为此,她的睡眠量可非比寻常。看她还大有再睡觉一天一宿的势头。 这时希尔菲德说起了梦话。 “呜扭呜扭……,已经再下吃不下了啦。竟然请我吃这么多肉,希尔菲我也很为难的。嘎呜” 塔巴莎使劲拍着希尔菲德。 “呜呀!怎么了!怎么了!” “该走了” 于是希尔菲德的脸马上变得和她的头发一样蓝。 “哈啊……,还是要去啊。嘎呜” 塔巴莎随后转向叽叽的父亲 “带路到那洞窟”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从村中出来步行三十分钟,穿过茂密的树林,在洞口朝向峭壁的洞窟前,希尔菲德抱怨着。 把她们带到这里来的叽叽的父亲,已经回村子去了。塔巴莎认为一个外行即使留在这里也只能捣乱而已,所以对叽叽的父亲说让他回去,但他怎么都不愿意。在费劲劝了许多次之后,他才终于很不甘心的握着用来当武器的铁锹回村子去了。 希尔菲德现在被迫穿着叽叽的衣服,被绳子绑着倒洞窟前。她那漂亮的蓝发,现在也已被染成了和叽叽一样的茶色。 “……那和希尔菲的鳞一样的蓝色啊,现在竟然被染成这样。那个小矮子,到底把我当什么。对希尔菲我这高贵的古代种族,就没有一点尊敬之意吗。什么时候一定要咬你一口。嘎呜” 藏在旁边树丛中的塔巴莎,向希尔菲德施放了魔法。 希尔菲德因为这魔法已经不能再说话。 不过,这唐突的朝向悬崖的洞窟确实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那洞高大约五米,宽大约三米。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希尔菲德好像感到米诺塔洛斯马上就要从洞里出现一样在颤抖着。虽然绑在她胳膊上的是绳子马上就能松开,但她心中还是非常不安。 不过……,塔巴莎她能战胜得了米诺塔洛斯吗? 塔巴莎的魔法确实很强。 对于这点希尔菲德也承认。 但魔法是有相性的。刃系攻击占多数的风系统,在对战拥有坚硬皮肤的生物时很难发挥威力。而且,米诺塔洛斯就是那生物中最有代表性的……。 希尔菲德望向空中,对即将重合在一起的双月祈祷着。 “伟大的意识啊。愿您守护我这可怜的使魔吧” 已经等了多长时间了? 对希尔菲德来说,即使只有三十分钟也像两小时一样漫长。当双月慢慢重合在一起,周围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不是从洞窟中,而是从右侧的森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那是塔巴莎所隐藏地方的对面。 “嘎呜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发出那让人根本联想不到她就是传说中的风韵龙的哀叫声。 下一瞬间……,在微微的月光中,一个巨大的牛头露了出来。 “嘎呜~~~~~~~~~~!” 从希尔菲德喉中迸出更剧烈的哀叫声。 不久,怪物的身体全部显露出来。 坚固而高大的身体。身高接近两米。手中拿着大斧,慢慢的从边上走近希尔菲德。 “米诺塔洛斯!” 希尔菲德焦急的扭动着身体。虽然她想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绳索,但由于太慌张所以没能解开。 “姐姐!救我!姐姐!” 但是塔巴莎没有回答她。应该说她根本就没现身。米诺塔洛斯走了过来,抓住希尔菲德的胳膊。 “不要啊~~~~!好可怕~~~~!嘎咿嘎咿嘎~咿!” 虽然只要解除身上的“变化”魔法就能马上逃走,但恐惧到极限的希尔菲德已经完全忘记能这样做了,她只是在拼命的摇头挣扎着。 这时……,米诺塔洛斯伸头过来,对希尔菲德说道 “别动。不然杀了你” “呃?” “嘿咻” 米诺塔洛斯抱起希尔菲德,从原路向回走去。希尔菲德注意到情况有些奇怪。 是味道吗……,它身上没有亚人所特有的兽臭。而相对的,却有些汗味。 汗? 希尔菲德暂且不再挣扎,观察着这米诺塔洛斯。于是……,她发现在头部附近皮与头之间,有细微空隙。 “嘎呜?” 不只如此,看看他手臂上长的毛,那并不是野兽。不管怎么看都是人类的汗毛。希尔菲德心中愤怒起来。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米诺塔洛斯!而是装成米诺塔洛斯的人类! 当希尔菲德想把这事告诉塔巴莎的时候,她转念想到,塔巴莎一定早就注意到这点了。要是人类的话,恐怕不会是一个人。应该有同伙的。塔巴莎她一定是这么想,在后面跟踪自己呢吧。希尔菲德因此忍下了就要出口的呼喊声。 “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 听到这小声怒叫,装成米诺塔洛斯的男人恐吓道 “别吵。给我闭嘴” 你这种家伙,会被姐姐她狠狠惩罚的!希尔菲德在心中这么叫着。终于,在男人前进的方向那边,能看到提灯的光亮了。 以那光为中心,坏蛋们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一共是五人。 是群穿着肮脏皮外衣的,相貌可憎的家伙。每个人都持有武器。两个拿着生锈的短剑,两个握着左轮手枪。最后一个,端着长枪” “把东西带回来了啊,杰克” 听到握着手枪的胖男子的话,更让希尔菲德生气了。不只抓住韵龙的我,还把我当东西对待?绝对不能饶过你们。 但是希尔菲德不闹也不惊慌,反而装得很害怕似的 “啊哇哇哇哇哇……,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装成米诺塔洛斯的高个男子无聊的说道 “和你没有关系” “有两个拿剑,有两个拿手枪。连拿长枪的人也有……。米诺塔洛斯还拿着大斧。啊啊,好可怕。啊呜,好可怕啊” 希尔菲德故意大声说着,好让塔巴莎能够听到。那被叫作杰克的,装成米诺塔洛斯的大个子把希尔菲德扔在地上。 “你……,仔细看看,不是叽叽啊?” “你说什么?艾兹雷村能卖出去的美貌姑娘可只有那女孩儿而已啊?” 男人把希尔菲德围了起来。希尔菲德慌张的摇着头。 “没有错的!我就是叽叽!嘎呜!” “没错。叽叽长得不是这样” “她也不错嘛。你好好看看,这可是个大美人啊。会比叽叽更能卖钱的” 拿手枪的胖子这么说着,但是杰克并不赞同。 “不是这个原因。这家伙让人觉得很奇怪。喂,你是什么人?……难道是领主派来的手下吗?” “不是的” 杰克压低声音问希尔菲德道 “喂,说出艾兹雷村村长的名字。你要是那村里人的话,一定知道的” 希尔菲德的冷汗哗哗的流了下来。这种事,她不知道。 “怎么了!连村长的名字都说不出来吗!” “嘎呜” “不是嘎呜吧!” 男人们把各自的武器指向希尔菲德。 在这瞬间 从黑暗中,数支冰箭悄无声息的飞了过来。 “啊!” 冰箭准确的命中了男人们的手和肩,他们的武器掉到地上。 “姐姐!” 塔巴莎从黑暗中现身了。男人们想用剩下的手拣起武器,但被塔巴莎制止住了。 “不要动。再动就瞄准心脏” 看着突然出现的贵族,男人们马上丧失了斗志。因为在自己惯用的手被封住了之后,就算再拣起武器向贵族反击也是徒劳的。 而且他们能从塔巴莎那瘦小的身体上,感觉到她散发出,寒冷的,冰一样的压迫感。塔巴莎轻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男人颤声答道 “如、如你所见,是人贩子” 他们是把能看上眼的年轻姑娘或小孩诱拐之后,再卖到其他地方去的家伙。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到处都有这种家伙活动。 “你们这些家伙!竟然敢把希尔菲当东西对待!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 塔巴莎对要猛扑过去的希尔菲德说道 “报仇先等等。把他们捆上” “啊,是!” 希尔菲德用曾经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把那些男人的手腕捆住,连成一串。随后她拣起落在地上的武器,回到塔巴莎身边。 “姐姐,难道你,早就知道不是真的米诺塔洛斯,而是有人故意装的吗?” “没有确定” 塔巴莎简短的回答。 “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是信。那字,对米诺塔洛斯来说写得太整齐了。而且……,米诺塔洛斯竟然会指定人选,这实在是难以想象。对它来说,应该只要是年轻姑娘就可以” 希尔菲德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小小的主人。 “……为什么不告诉希尔菲” 塔巴莎简单答道 “要欺敌,先欺己” “姐姐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那么,到底是谁写的那信,说!” 不过男人们没有回答。 “快说,谁是你们的头儿!” “是我” 那声音不是被绑住的男人们,而是后面传来的。塔巴莎迅速转过身去,但站在后面的男人更快。 “拉古兹?伊萨……” 和先前塔巴莎施放的咒文一样,冰箭飞了过来。冰箭把塔巴莎手中的魔杖打飞了出去。 一个拿着小魔杖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哎呀哎呀……,贵族大人您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呢?” 那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消瘦的贵族。 不……,他是个抛弃贵族名号的普通魔法师。胡须和头发都好像没有整理过似的随意飘散着。他身上也没有披象征着贵族的斗篷。 那眼因**而浑浊,瘦得露出颧骨的脸上,满是世俗的污垢。 塔巴莎紧盯着这个男人。魔法师咏唱了风魔法,切断了绑住男人们的绳子。形势一下逆转,刚刚被夺去武器的男人们,再次把武器从希尔菲德手上夺了回来,他们脸上卑鄙的笑着,把塔巴莎和希尔菲德围了起来。 那像是诱拐团首领的魔法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塔巴莎。 “看来,你出生在相当高贵的家族嘛。是出来做武者修炼的吧。不过呢,这时机可是相当的不好” “谁?” 塔巴莎短问着 “哈哈。名字什么的,我好多年前就抛弃了” 因在宫廷内外的势力争斗中失败而破产,堕落成强盗的贵族有不少。这男人也是其中的一个吧。 “这样吧,你就叫我‘奥尔良公爵’吧。我那愚蠢的王弟也是一样。竟然冷落我这哥哥,所以我就弃家出走了” 塔巴莎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自己绝不允许这种无赖冒用父亲的名字。 “不过,世间也不是那么好混的。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但现在我只能做着帮那些不幸的姑娘们寻找工作地方的工作” “就老实说自己是人贩子吧!” 希尔菲德大叫道。不过,那魔法师一脸无所谓。 “啊,也可以这么说啦。不过呢,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竟然能把如此美人和贵族姑娘弄到手里。把她们绑上。对了,不要抵抗喔” 失去魔杖的贵族是无力的。塔巴莎被那些粗暴的男人绑住手脚。希尔菲德一边愤怒的颤着身子,一边思量是不是要解除“变化”魔法攻击这些男人。 可是,敌人是一个魔法师和六个武装男子,即使变回韵龙自己也不知道能否取胜。毕竟自己还是个幼年韵龙。 “但是,像你们这些家伙一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饶恕的!” 当希尔菲德怒吼着正要解除魔法的瞬间 魔法师的手臂从自己的肩上飞了出去。 “呃?” 那魔法师,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当他看到掉在地上的自己的手臂。登时眼睛睁的滚圆,紧接着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拿着武器的男人们慌了。 “是,是什么!那家伙是什么!” 看到出现在魔法师身后的巨大生物,男人们陷入了恐慌。那东西有二点五米高。全身盘结着鼓胀如球的结实肌肉。而它的右手,握着一把和孩子一般大小的巨斧。刚刚正是那巨斧砍下了魔法师的右臂。 而且,那异样的头部。 那头上两边长着有螺纹的粗大弯角。 口水不断从突出于脸的嘴边流下来。 在夜风里,那怪物的口鼻呼吸时吐出阵阵白烟。 那头上长着的毫无疑问正是公牛的角。 摇晃着灰色的躯体,那怪物咆哮起来 “呜噜呜喔喔喔喔喔喔!” “米诺塔洛斯!这是真的!” 男人们用手枪向米诺塔洛斯射击。但子弹全被米诺塔洛斯的厚皮挡住了,连让那皮肤凹进去都做不到,就纷纷掉落在地上。 米诺塔洛斯走上一步,男人们立刻丢下他们的首领四散逃跑了。 米诺塔洛斯并没有追过去,而是低头看着被绑住倒在地上的塔巴莎和希尔菲德。从它那身上传来的兽臭,证明它的确是亚人。 被绳子绑住的希尔菲德在颤抖着。 米诺塔洛斯举起手中的巨斧。 希尔菲德闭上眼。 呜!一阵切过空气的声音后……,是巨斧插到地上的声音。 “嘎呜?” 希尔菲德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只见巨斧竟然切断了绑住自己的绳子。不过,它的力气好大啊。竟然能拿巨斧像菜刀一样自如运用,把绳子擦着手边切断。 米诺塔洛斯随后把绑住塔巴莎的绳子也切断了。 然后,他走向因为失去手臂而在地上痛苦翻滚着的魔法师……,把他那断掉的手臂按到他肩上。从它喉咙里响起一个粗壮的声音。那不是野兽的咆哮,是人类的声音。不过,那声音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听起来就像是……,米诺塔洛斯硬逼着自己发出的声音。 “伊鲁?瓦塔尔……” “咒、咒、咒文?” 希尔菲德有些慌乱。 从来就没听说过米诺塔洛斯能使用咒文。 眼看着魔法师的手腕和他的身体再次连接到了一起。这是多么完美的水魔法啊。 手臂重新连上的魔法师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 “请用绳子把他绑起来” 米诺塔洛斯谨慎的说道。希尔菲德点点头,用刚才绑住自己的绳子把还在呻吟的魔法师绑了起来。 塔巴莎解开绳索后,向米诺塔洛斯问道 “……你是?” “也是呢。我现在的这种样子,会让人很好奇我究竟是什么人。好吧,你们看起来像是贵族,我就向你们说明一下吧。到这边来” 米诺塔洛斯催促着塔巴莎。 被带到的,就是刚刚的那个山洞。被绑住的魔法师由希尔菲德背着,一行人走进山洞。冰冷而潮湿的空气从里面吹了过来。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噢,对你们来说这里太黑了不好走。用这个好了” 米诺塔洛斯拣起掉在地上的火把。是因为经常被使用吧,所以并没有受潮。塔巴莎咏唱起“点火”的咒文,点燃了火把。 洞穴中比预想的要宽阔。 米诺塔洛斯说这是地下水长时间溶化了岩石层而出现的钟乳石洞。许多像柱子一样的石笋在地面上耸立着,洞顶也有很多石柱垂下来。钟乳石上裸露出来的些许石英,在火把的光亮下,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一行人跟着米诺塔洛斯默默的向前走。 在洞壁附近,也有几个石英结晶在闪着光亮的地方。 “呜哇,好漂亮啊!” 当希尔菲德想走过去好好看看的时候,米诺塔洛斯大叫道 “不要过去!” “嘎呜!” “……不,抱歉。那边的土已经露出来很滑很危险。好了,来这边吧” 再向里面走了一会儿,出现了个像屋子一样宽敞的地方。各种东西都被搬了进来。桌子,椅子……,这些都作成米诺塔洛斯用的所以很巨大。也有灶,上面正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东西。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些玻璃瓶,塞满秘药的袋子,栽培曼佗罗的苗床……。 这就是建在山洞里的实验室。 “你是……” 塔巴莎抬头看向米诺塔洛斯。 “我叫拉尔卡斯。以前是……,不,现在也是贵族” 拉尔卡斯……,塔巴莎觉得这名字她听过。是在村子里听过的名字。 “据说是在十年前击败米诺塔洛斯的人” “是啊,没错。你很好奇我怎么会是现在这种样子的吧” 拉尔卡斯说起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接受村民们的委托,用火魔法消灭掉住在这里的米诺塔洛斯的拉尔卡斯,惊异于米诺塔洛斯的生命力。 “因为,不管我怎么烧怎么砍,它就是不死。虽然我有时也会惊讶于亚人们的生命力,但这米诺塔洛斯是特别的。我被它那生命力吸引住了” “生命力?” “是啊。其实……,我原来的身体已经得了不治之症。为了使用我仅剩的生命,我踏上了最后的旅途。就在那时,我与这身体相遇了……。虽然我多少也能使些火,但我的主修系统是水” 塔巴莎对她所听到的感到惊讶,她想起刚才的咒文。能将被切断的手臂再度接上的“修复”魔法……。 “我决心舍弃自己的身体。于是……,我亲手,对那米诺塔洛斯的身体,施放了禁断的脑移植。” 这是多么可怕的坦白啊。这米诺塔洛斯……,不,是拉尔卡斯,竟然把自己的脑移植到米诺塔洛斯的身体上了。 “吓到了吗?” 塔巴莎点点头。 “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呢,这身体真的是太棒了。你知道吗,因为魔力是从脑中来的。所以使用魔法也完全没有问题,精神力在得到这个身体以后也更强了。不只是体力和生命力,竟然连魔法之力也变得更强大了。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这里搞研究。” “你不寂寞吗?” 听到希尔菲德的问话,拉尔卡斯不觉得微张开嘴。希尔菲德看到露出的獠牙害怕得缩了起来。 “我原本就是独身。在洞里和在城里时没什么分别” 这时拉尔卡斯呻吟着按住自己的头。 “你怎么了?” 希尔菲德走了过去 “不要碰我!” “嘎呜!” 希尔菲德飞快的躲到塔巴莎背后。拉尔卡斯狂乱的呼吸着……,不久,他摇了摇头。 “……抱歉。偶尔会头痛的非常厉害。这是个小小的副作用。既然你们已经都知道了,那就到此为止吧。带着那个魔法师回村里去” 在离开的时候,拉尔卡斯特意向塔巴莎和希尔菲德叮嘱,不要把自己在这里的事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清早……。 叽叽的父亲和村里的男人们把人贩子魔法师送到城里去了。要把他交给那里的官员。塔巴莎也本该一同前往的,不过在出发之前,她摇头不去了。 “我还有事” 有事?虽然叽叽的父亲他们想不出会有什么事,不过,因为塔巴莎不一起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就带着魔法师出发去城里了。 “姐姐你说的事是什么?” 塔巴莎没有回答,径直向森林里走去。 “真是的!到底是什么啊!好好说给我听啦!” 希尔菲德随后也追着主人去了。 塔巴莎来到的,是昨天的那山洞。 “怎么了?还有事找那个拉尔卡斯吗?” 不过塔巴莎还是没有回答,她脸上的表情比平时更严肃,向那洞中走去。 即使是在白天,洞中也还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塔巴莎咏唱了“光明”术,杖尖出现一盏明灯。她继续向洞深处前进。 途中塔巴莎停了下来。停在那发现有几个闪着光的石英结晶的地方。就是当时希尔菲德要走过去的时候,拉尔卡斯生气了的地方。 看塔巴莎走向那石英的结晶。希尔菲德慌忙叫了起来。 “那边不能去。拉尔卡斯说过很滑的” 塔巴莎完全不在意,开始检查石英结晶的周围。在这坚硬的钟乳洞中,确实只有那里露出了土层。 “…………” 塔巴莎蹲下身,开始挖土。土很软,很容易就挖开了。当希尔菲德看到挖出的东西,她不禁呻吟了起来 “是、是骨头……” 那正是人的骨头。小小的头骨,恐怕是小孩子的。看到这种东西一堆接一堆的被挖出来,希尔菲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是十年前住在这里的米诺塔洛斯吃掉的吗?” 塔巴莎摇摇头。 “是新的” 骨头确实还没有变脆。 这时,从洞穴深处传来狂暴的声音。 “……你们不是回去了吗?”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转向传出声音的地方。拉尔卡斯的声音是从那光亮到达不了的黑暗深处传来的。 “这骨头是什么?” 塔巴莎语气有些生硬的问道。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拉尔卡斯答道 “……是住在这附近的,猴子的骨头啊” 塔巴莎慢慢的对着洞窟深处举起魔杖。 “杀掉这些孩子的是,你” 回答她的是“冰箭”。无数塔巴莎也很擅长使用的冰之箭向她射来。 当!当当当当当! 塔巴莎急忙闪开,刚刚她所站的地方已经刺满了冰箭。 “躲起来” 塔巴莎轻声向希尔菲德下达命令。在这种狭小的地方,她想变回原来的样子也不可能。希尔菲德藏身到一个石笋后。 塔巴莎解除了魔杖上的“光明”魔法。黑暗无限的延伸开来。就像是身处在墨水瓶中的那种黑暗。 在这重重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女啊,放弃吧。所有的优势都在我这边” 塔巴莎没有回答,她直接咏唱起魔法 “拉古兹?伊斯?伊萨……” 精神力全部集中……,一杆冰之枪出现了。 这是“冰枪”术。 “第一个优势……。就是这黑暗。你们看不到我的位置,但我能看到你。因为黑暗就是这身体的朋友。” 即使是想靠声音来辨别方位,但声音会在洞中发生共鸣,让人摸不准位置。 不过,夜视能力很强的希尔菲德在帮助塔巴莎。 “就在姐姐的斜前方,左边三十度!” 塔巴莎就向着那个地方,放出聚满全身之力的“冰枪”。那是连铁制铠甲都可以轻松穿透的冰枪。 咚! 与那钝声一起,自己也感觉到命中目标了。 “很锋利的‘冰枪’嘛。不过,这是不会穿破我这厚厚的皮肤的。那么,下一个优势就是我这身体。我这皮肤如你所知,不管是风刃冰箭都能承受的住” 风摇动着,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迅速逼近了这里。被那巨物所挤压的空气,变成厚厚的块传到塔巴莎身上。 与此同时,又有什么,呜!的一声砸了下来。塔巴莎感觉到风的流动,跳到后面。这是“风”使所独有的,能感觉到空气流动的敏锐感觉。 旁边的石笋被打的粉碎。看来砸下来的是米诺塔洛斯所持有的巨斧。 “第三个优势。我的体力,能很容易的撕碎人体” 黑暗中声音再次回响。 塔巴莎咏唱了咒文,巨大的旋风吹了起来。堆积在洞中的灰尘也随之飞到空中,她是想封住对方的视线吧。 不过,拉尔卡斯同时咏唱的咒文却将塔巴莎的计划粉碎了。 那猛烈的风带着灰尘一起飞到洞窟深处去了。 “第四个优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得到这身体以后,让我的精神力变得更强大了。恐怕已经到四方级了吧” 一直藏在后面的希尔菲德叫道 “姐姐!快跑!状况太糟了!” “还是不要想怎么逃好。在没有土的这个洞窟里。你要是慌张跑出去的话,一定会跌倒的。而且,不管你能跑多快,还是我更快” 是已经觉悟了吗,塔巴莎横起魔杖,从正面和拉尔卡斯对崎。 通过自己全身已经竖起的寒毛,她能清楚的“看到”米诺塔洛斯移动时产生的风。 那米诺塔洛斯的巨体在移动时被打乱的风……,把它的动作告诉给塔巴莎。风,对塔巴莎来说就等于“光亮”。 拉尔卡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塔巴莎笑了起来。不过,并没有笑出声。只是嘴唇微微上翘,咕哇咕哇的,发出像咳嗽一样的呼吸声。 “看来我也好久没笑,连怎么笑都不记得了。不过,少女啊,虽然你还很小但做的很好啊。像你这样清高,有贵族风范的贵族现在可是很罕见的啦” 拉尔卡斯挥起巨斧。 好像那就是拉尔卡斯的“魔杖”。当他变成米诺塔洛斯的时候,使用的魔杖也随之改变了吧。 “这是贵族之间的决斗。来吧” 握着巨斧的米诺塔洛斯像魔法师一样站在那里的样子,让人看起来觉得相当滑稽。 塔巴莎冰冷的说道 “你已经不是贵族了。只不过是个嗜血的怪物” 插画109 在黑暗之中,拉尔卡斯的眼睛一瞬闪着血红的光。塔巴莎直视着它的眼睛。 “我是贵族。现在不就是像个贵族一样在决斗吗。比‘空气槌’” 拉尔卡斯把巨斧竖在自己胸前,像个真正的贵族一样举着它。感觉到空气运动的塔巴莎也缓缓的做起同样的动作。而一直在旁边注视着的希尔菲德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姐姐她要怎么才能战胜这不仅拥有米诺塔洛斯的身体,还拥有魔法师智慧与魔法的怪物呢? 两人咏唱起咒文,同时施放出气团。 砰!被放出的气团在两人之间相撞。像烈焰一样的爆炸发生了,周围的空气也为之扭曲。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 拉尔卡斯所施放的空气槌要比塔巴莎的更强大。那在吞噬了塔巴莎所射出的空气之槌后,变成更为巨大的气团向塔巴莎袭去。 塔巴莎被那巨大的气团打飞了出去,先撞到洞壁,之后倒在地上。 “决出胜负了” 拉尔卡斯慢慢走到塔巴莎身边。 “少女啊,收回那句话吧。我还是个贵族的” 倒在地面上的塔巴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已经,不是贵族了” “收回这句话!” 在它怒吼的瞬间……,拉尔卡斯抱住头跪倒在地上。 “呜喔……,呜……,咕哇……” 它非常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抱着头在地上来回翻滚着。眼神变得呆滞,发出血红的光,从嘴边开始流出粘稠的唾液。 “收,收回那话……” 像野兽一样的声音,随着充满泡抹的唾液一起从他口中吐出。塔巴莎就像在追击一样重复说道 “你只是只嗜血的野兽” “收、收回去……,你,好吃。收回……,你,好吃。吃掉” 看不下去的希尔菲德解除了“变化”咒文。 “呜呀!” 因为实在太狭窄,所以它的身体被洞壁夹住根本动弹不得。它一边晃动着自己巨大的翼,一边大叫着 “姐姐!快跑!他的样子很奇怪!” 但是塔巴莎没有逃。她一动不动的,冷冷的,用她那苍蓝的眸子盯着拉尔卡斯。 “好吃。所以我,要吃了你……” 拉尔卡斯抓住塔巴莎那瘦小的肩,像要咬住她一样猛张开嘴。 塔巴莎就在这个瞬间抽身咏唱起咒文。 “拉古兹?沃塔鲁?伊斯?伊塞?温迪” 拉尔卡斯口中的唾液瞬间冻结了,化为“箭”的形状。唾液化成的数只冰箭,陆续飞入拉尔卡斯口中。 咳咳,鲜血从拉尔卡斯嘴里喷了出来。 唾液化成的冰箭,已把自己的胃等等内脏全部撕碎了。 拉尔卡斯的手依然放在塔巴莎肩上,它就这样慢慢跪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塔巴莎咏唱了“光明”术,借着杖端发出的光亮,她低头看着拉尔卡斯的巨体。 那赤红的,野兽的光,已从它眼中褪去。拉尔卡斯张开它那满是鲜血的嘴。在微弱的魔法之光下,拉尔卡斯痛苦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约三年前。我做了个袭击孩子的梦。梦里的我,就像个野兽一样把孩子吃掉了。那之后我做了好多次这样的梦。是啊,最开始,我真的以为那是梦。当自己醒过来……,对,意识也恢复了,我看到那掉在地上的孩子骨头,我也没认为那是现实” “…………” “……我知道自己的精神已经渐渐的接近米诺塔洛斯了。在肚子非常饿的时候,就突然会想要吃人。即使我的理性在否定这个,但感情却不受自己指挥。即使我拼命压抑,但马上**就占了上风。我不知道是这身体中还残留着米诺塔洛斯的意识,还是说我的心已经慢慢变成米诺塔洛斯了。恐怕这两方面原因都有吧……,咳!咳咳!” 拉尔卡斯剧烈的咳嗽着。咳咳!随着咳嗽,大量的血被吐了出来。不过即便如此,拉尔卡斯还在拼命的说着。 “……虽然我也想过去死。不过,我没有杀死自己的勇气。为了杀死自己体内野兽,我试着调配各种药物,不过那都是徒劳的。‘我’能作为自己的时间在一天天减少。所以……,这样很好。你干的漂亮。我以前曾经放火烧这个洞窟,让里面的米诺塔洛斯窒息而死……,但那算不上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像你这种,避开它坚硬的皮肤直接攻击内脏的做法,我想都没想到过” 这时塔巴莎第一次张口说道 “只是偶然想到” 拉尔卡斯的唇微微翘起,露出笑容。 “感谢你。少女啊,最后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塔巴莎合上眼……,之后她说道 “夏尔洛特” 她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了它。 “好名字” 塔巴莎轻轻点了下头 “谢谢” “啊啊……,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让我觉得很讨厌啊。真的是很讨厌” 拉尔拉斯不断咳出比刚才更大的血块。 那就像是已经定好的信号一样,拉尔卡斯周身轻微的痉挛也停了下来。 缓缓的,缓缓的,拉尔卡斯的眼中失去了光彩。 在研究室中把拉尔卡斯火葬之后,塔巴莎为了回到魔法学院再次乘希尔菲德飞到空中。 很少见的,她并没有打开书,而是呆呆的望着天空。 希尔菲德很为这样的塔巴莎担心。 刚刚的发生的事情太让人震惊了。 “刚刚拉尔卡斯他……,说过讨厌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那说的对呢。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答。只是在凝视天空。 “放心吧。希尔菲我呢,就算姐姐你变得不再是姐姐你了,我也会永远站在姐姐你这边的” 说着这些不明意义话语的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 飞了一会儿之后,希尔菲德觉得肚子饿了。 “姐姐。在这种时候虽然有点不合适,不过我肚子饿了啊” “忍耐” “忍不了了啊!想想看,今天我还什么都没有吃呢” 塔巴莎没有答话。这时,希尔菲德在它下面发现了村庄。 “发现村庄。降落了啊” 塔巴莎伸杖啪啪的敲着希尔菲德的头。 “好痛。好痛啊” “不要再绕路了” 塔巴莎声音呆滞的说着。希尔菲德觉得自己再也说不了什么,也沉默了。 这只载着塔巴莎的风韵龙,就像是要改变心情一样大叫道 “那就急速飞向魔法学院!嘎呜!” 希尔菲德开始加速。 感到有强风吹入眼中的塔巴莎……,闭上了双眼。 番外篇希尔菲德的一天 啾啾啾啾啾啾,在小鸟的鸣叫声中,希尔菲德睡醒了。 这里是特里斯汀魔法学院附近的森林里。是希尔菲德为了能让自己的巨体躺下而特别制作的巢。 用它的牙和利爪砍倒树木,用那作成顶棚,地面上厚厚的铺着柔软的干草。旁边还放着装满水的饲料桶。 呜啊啊啊啊啊啊,希尔菲德张大嘴打着哈欠。 就这样张着嘴,刚刚在鸣叫的小鸟们就会飞过来,在希尔菲德锋利的尖牙间停下。开始吃希尔菲德齿间残留下来的东西。 当把牙齿清洁完之后,小鸟就飞了起来,消失在空中。在目送它们飞远后,希尔菲德再次呜啊啊啊啊啊啊的打着哈欠。 阳光从挂满露水的组成顶棚的树枝缝隙间射了进来。 “太阳你好啊”希尔菲德自言自语的说着,但它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环视四周。 说话了! 它在心中嘀咕着。 希尔菲德是能使用人类语言的古代幻兽韵龙的这件事是秘密。 因为塔巴莎说过“暴露了很麻烦”,所以她除了在高空三千米以外,禁止希尔菲德说话。 当确认到听到自己声音的只有树上的小鸟以后,希尔菲德总算放下心来叹了口气。 正当它打算要去吃早饭的时候,从旁边的树丛中传来沙沙,沙沙的声音。 “?” 它把头转了过去,只见一个小女孩儿正在那里偷偷看着自己。只不过是个刚刚五岁左右的孩子。她惊讶的看着希尔菲德。 她手里拿着篮子。这少女大概是住在附近的村庄里,来采草莓或蘑菇的吧。 冷汗从希尔菲德头上流下。 刚刚希尔菲说的话,她听见了吗? 就在它这样担心着的时候,少女脸上露出了笑容。 “龙啊龙啊。你在做什么呢?” 希尔菲德歪着头,装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少女眼中好奇的光变得更强烈了,她来到希尔菲德旁边。 “哎哎,龙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即使看着龙可怕的巨体,少女还是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相当奇怪的少女嘛。希尔菲德感到有些高兴,它开始挥翼晃身的向少女说明着。 它用前爪指了指天空,随后呼啦呼啦的拍着翅膀。 “是从天上来的吗?” 希尔菲德好像在说,恩恩,一样的大点着头。 “从天上来的龙啊。你好帅喔”少女笑着抱住希尔菲德的脖子。希尔菲德也很高兴似的,在嘎呜嘎呜的叫着。 “那个那个,你现在要去做什么呢?” 希尔菲德张大了嘴,随后又马上合上。 “要去吃饭?”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点着头。 “龙你吃些什么呢?” 希尔菲德张开双翼,吧嗒吧嗒的拍着。 “小鸟?” 希尔菲德胡噜胡噜的摇头。 “那是吃鱼?” 希尔菲德恩恩的大点其头。 “尼娜我也喜欢吃鱼的” 看来这少女叫做尼娜。随后这少女和那一只说了很多话。不过,在说的只有尼娜,希尔菲德就是在点头或摇头而已。 “我可以再来吗?” 尼娜就要离开的时候问道,希尔菲德对此大大的点着头。 在尼娜走了一会儿后……,希尔菲德正在考虑自己是去学院还是做点什么别的事情,这时,它注意到有个小小的篮子放在自己的巢边。 “这是谁的篮子?” 希尔菲德看到里面装着满满的被称为蛙莓的野草莓,便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位少女。 “哎呀,这不是那孩子拿着的篮子吗。怎么办。把这给她送过去好吗?不过,希尔菲要去话好像会出大乱子的……” 塔巴莎说过,为了避免希尔菲德引起无用的骚动,所以要它尽量不要接近村落。虽然它能用“变化”咒文变成人类把篮子送去,不过塔巴莎她也严禁自己变成人类的样子被附近的居民看到。 “那种麻烦的事我才不干。快点去学院吃饭吧。” 希尔菲德不再想那些,于是,各种美味的东西浮现在它的脑中。 鱼,马,牛……。 最近自己比较喜欢的,是从池塘里抓到的鱼。想起那圆圆滚滚的塔尼亚鲤鱼和白鳟鱼的味道,希尔菲德在不知不觉之间,口水已经流出来了。 “决定了!我要吃新鲜的鱼!去学院缠着姐姐要去” 不过……,当它飞起来后,那小小的篮子再次出现在自己眼中。看着里面装得满满的蛙莓,希尔菲德停了下来。 “那孩子,很想吃这野草莓的吧” 在嘎呜嘎呜叫着烦恼过之后……,希尔菲德还是决定把那送回去。 “我悄悄去把这放到她家门口就好了。嘎呜,什么麻烦都不会发生的” 希尔菲德用它的爪子灵巧的抓起篮子,在耀眼的阳光中飞向天空。 村子马上找到了。是个人类步行需要三十分钟左右,而希尔菲德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到达的村子。 希尔菲德寻找着尼娜的家。不过,它不知道那孩子的家在哪里。正在它寻找的时候,被村民发现了。 “呜哇啊啊!是龙!龙!” 当当当,钟被敲响,村民们都从家中冲了出来。对在乡下生活的人们来说,龙就是恐怖的象征。虽然那有可能是魔法学院的使魔,但它作为恐怖的象征这一点是没有改变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恐惧的样子。 希尔菲德一边想着,哎呀,这下麻烦了,一边从空中落到地上。 于是,村民们更加恐惧了。 “它降下来了!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这不是那学院里贵族的使魔吗?没什么可害怕的吧?” 虽然也有这样的声音,但实在是太少了,村民们的心理马上就被对最强种族的恐惧所席卷。 “滚出去!喂!快滚!” 人们拿起棒子和锄头驱赶着希尔菲德。它在驱赶自己的人群中,看到尼娜正紧紧抓着一个好像是她母亲的女性的裙子,希尔菲德一下安心了下来。要是她的话,看到自己也不会觉得害怕的。 “嘎呜” 尼娜母亲的惨叫声冲入正在一点一点走过去的希尔菲德耳中。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被吃掉了!谁来!谁来救救我!” 希尔菲德为了让那母亲安心在摇着头。但是,这并不能使那恐惧的母亲安静下来。 不过,尼娜她应该是不会害怕的。因为刚才,她还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希尔菲德抱着这一丝希望,又更接近了她们。 但,希尔菲德那仅有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尼娜反复看着在害怕的母亲和希尔菲德。 “这只龙,很可怕吗?” “是啊。龙是很可怕的生物。虽然……,它看起来很老实,应该是魔法学院里贵族的使魔。不过,希望他们不要放养这东西!啊啊,龙这种东西是不会讲理由的!什么时候会再变回野生谁也不知道!真是的,那些贵族大人们连自己的房间和森林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 “是这样吗?真的很可怕吗?” 听到母亲说到这份儿上,少女的脸因恐惧而扭曲了。 “真的是啊。龙原本是这世上最凶暴,最强大的生物。不过能饲养龙的贵族大人们更可怕” “龙可怕……,好可怕啊……。呜哇~~~” 少女哭了出来。希尔菲德想否定说我不会做那样的事,不过,它却不能说话。虽然它更奋力的摇着头,但少女却哭的更厉害了。 希尔菲德仰起头,悲伤的鸣叫着。 我好不容易才送来的……,希尔菲德它在悲伤。村民们也更激进了。当希尔菲德听到有人在喊,把枪拿来!的时候,它慌忙把篮子放到地上飞了起来。 在空中嘎呜嘎呜的叫了几声,希尔菲德转身飞向魔法学院。 来到学院后,能从塔上的窗子里看到里面正在上课的贵族子弟们。希尔菲德的主人塔巴莎,也应该在那其中的一个窗子里吧。不过,因为她说过早上不用来打招呼,所以希尔菲德向别的地方飞去了。 希尔菲德来到的是,本塔正门后面的阿尔维兹食堂后门。它坐下以后,就用鼻尖敲了敲门。于是门喀嚓一下开了,从里面出来的是身形粗壮的马尔特老爹。 “什么嘛。是你啊。稍微等等” 马尔特老爹随后把猪牛的骨头,碎肉还有鱼什么的拿了出来。希尔菲德因为刚才的悲伤所以现在它感到加倍高兴。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舔着马尔特老爹的脸。 “不要啦。满脸都是口水了。不过你,也有你们的辛苦啊。那些任性的贵族们,经常会把你们也和他们一样,每六个小时肚子就会饿的事忘记。” 马尔特老爹笑着抚摸着正在吃骨头的希尔菲德的鼻子。 “至少也要选个好主人啊。‘蓝家伙’” 吃饱肚子以后,悲伤好像稍微有些减少了。但,心还没能平静下来。 它随后来到威斯特里广场的一隅,那里有才人离家出走时所搭的帐篷。在那旁边着陆后,库尔凯的火蜥蜴,慢吞吞的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在它后面,是基修的鼹鼠。最近,这里已经变成了使魔们的聚集地。当主人在上课的时候,无事可做的使魔们,就会来这里打发时间。 “你好啊,蓝家伙” 火蜥蜴弗雷姆发出人类听不到的低鸣,这是它在用哈尔凯基尼亚的原住语言在对希尔菲德说话。这是希尔菲德他们那些古代眷属所使用的语言。成为使魔的野兽们,智力会发达到能使用语言。因为它们除了要像狗一样,还要能听懂主人的命令。不过,它们不能像猫狗那种长期和人类生活的种族一样能发出人类可以理解的语言。结果,意识沟通也仅只是单方面而已。 但是,能通过鸣叫声来互相沟通的野兽们就不一样了。 它们能通过叫声的高低,呼吸的缓急来明白对方的意思。 “怎么了?蓝家伙,你很没精神啊” 弗雷姆一脸担心的看着希尔菲德。虽然说是一脸担心,但并不是像人类一样改变表情。只不过是目光有着些微变化而已。 “发生了一些让人悲伤的事” 希尔菲德把今天发生在森林和村子里的事告诉了伙伴们。贝尔丹蒂抽动着它的鼻子述说着自己的感想 “哎呀哎呀,这还真让人悲伤啊。你明明是韵龙,却被他们当成那种白痴龙对待。”希尔菲德嘎呜的点着头。它的使魔伙伴们已经早就知道希尔菲德是古代龙,韵龙的眷属。不过它们因为伙伴意识,所以都对自己的主人隐瞒了这件事。 “不过……,你被说可怕真是太让我难过了。你明明是那么温顺的” “是因为脸长的太难看了吧?” 弗雷姆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在呼呼的喷火,那是它在笑。 “你说的太过分了!” “不过,人类他们怎么想不是都无所谓吗。我们又不是因为他们喜欢才活下去的” “你这话有问题。红家伙,你讨厌当使魔吗?” 听到贝尔丹蒂的问话,弗雷姆摇了摇头。 “怎么会讨厌!既不担心没饭吃,主人她对我也很温柔。这里和我以前住的龙称霸的火龙山脉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国!就算求我我也不会不干的” 弗雷姆呼噜呼噜的哼着鼻子。刚刚弗雷姆所说的,正是使魔真正的心声。虽然这会多少限制它们的自由,但和严酷的自然世界比起来,选择成为“贵族的使魔”的这种立场并不坏。而且在那严酷的大自然中,那多不了“多少”的自由,经常会夺去它们的性命。 “真是的,你们能这样轻松真好呢。因为身体很小,所以在这里就可以住。而希尔菲我却不行。不得不住森林里的希尔菲,还要考虑和邻居的关系。如果被他们讨厌了,他们就会起坏心的!而且还会被害怕,还会受到伤害!”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抱怨着。看到在抱怨的同伴,弗雷姆说出自己的感想 “蓝家伙。我再重复一遍,你要是老说这些不知足的话,那什么都开始不了的。你看,看到那边的他了没有?” 弗雷姆抬了抬下巴。在那边,一个黑发少年正在设置在塔壁边的取水场拼命的洗着衣服。 “啊,是那个他啊。是打败基修大人的……。对他的感觉我还真复杂啊。一方面,同是使魔的他竟然能打败贵族,这让我觉得他非常耀眼,另一方面,他又是让基修大人吃到苦头的仇人”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吗。他是非常棒的使魔,可以说,我当他是使魔的典范一样尊敬着他。不过,你看看他的遭遇” 一个粉发少女出现在那黑发少年背后。她抱着胳膊,一脚向少年后背踢去。头整个撞进水池的少年全身都湿透了。他马上站起来,说着什么抗议的言语。但他的主人,那粉发少女无视少年的抗议,一脚踢入了少年的股间。 “那很痛.不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 少年痛苦的跪在地面上。但少女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无数次踏着少年的头,之后脚踩住少年的头,把手叉在腰间,开始怒骂着少年。 弗雷姆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明明是为主人立下极大功劳的使魔,但那种对待是什么?而且他不也是人吗。在这两种意义上,都不应该受到那种对待。不应该。那是连我们以凶暴著称的火蜥蜴,都会感到震惊的虐待啊” “与他比起来,蓝家伙。你的烦恼太奢侈了。住在附近的人怎么想不都无所谓吗?还是说你讨嫌被别人害怕?这简直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听到伙伴们的意见越说越多,希尔菲德,嘎呜,哀伤的低鸣着。 在希尔菲德离去之后……,被母亲狠狠说了一顿的尼娜垂头丧气的。就是因为早上尼娜到龙身边去了,所以母亲她才生气的。正当尼娜失落的时候,她看到放在地上的篮子。 “是,是我的篮子” 里面满满的装着蛙莓。尼娜最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果子了。捏起一个放在嘴里,好酸,尼娜的眉皱了起来。那果实还没有完全成熟。 “……那真的是像妈妈说的一样是那么可怕的生物吗” 我不知道。对还年幼的尼娜来说,母亲的话是绝对的。不过……,今天早上遇到的希尔菲德,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可怕的。烦恼不已的尼娜来到了村中的寺院。 正在祈祷的老神官注意到尼娜走了进来,他和善的张开双臂。 “发生什么事了?尼娜” 尼娜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神官。神官听尼娜慢慢说完,随后微笑着对尼娜说道 “龙是可怕的生物。这没有错。不过,你说‘尼娜没看出那龙有什么可怕’的吧?我想那也是真的。尼娜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既然尼娜你这么想,那就可能是真的” “到底哪个是对的?” “对‘可怕的生物’,不接近它是一种办法。不过,相信自己所见的,也是一种方法.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对的。所以这只能由尼娜你来决定” 尼娜呆呆的站在那里。她面前是张开双臂的始祖像。 自己来决定……。尼娜是第一次听人对自己说这种话,她迷茫了。 傍晚……,在回巢的希尔菲德面前放着一条鱼。 “嘎呜?” 希尔菲德捅了下那鱼,一张纸落了下来。上面写着些什么。 “致龙。刚刚我害怕真是很对不起。龙你好心将我忘记的篮子送了回来,而我却感到害怕。如果我自己也被这样对待会很难过的。所以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虽然妈妈她说龙是可怕的生物,但我想并不是这样。这条鱼是作为你帮我把篮子送回来的谢礼。这封信是神官大人帮我写的。我还能再来玩吗?尼娜” 希尔菲德又惊又喜,它的眼中闪着光彩。在美丽的月光映照下,希尔菲德飞了起来……,嘎呜嘎呜的高声欢叫着。 第7话塔巴莎与极乐鸟 “这是什么~~~~~!被骗了!嘎呜!” 加里亚上空三千米。 载着塔巴莎前往琉蒂斯的风韵龙希尔菲德,正在灵巧的用它的前爪从嘴里取出了些什么。 “竟然让我这风韵龙吃这种冒牌东西!” 它把前爪伸向自己的后背,把那顶到正在看书的塔巴莎面前。那是茶色的,形状像肉又像面包的柔软团块。 虽然这种东西被举到塔巴莎面前,但还是被她无视了。她就像没注意到眼前有这东西一样继续在翻着书页。 “你尝尝” 希尔菲德将头灵活的转动看着后面,扭着身子把那软块送到塔巴莎嘴里。 塔巴莎面无表情的把那嚼了两下咽了下去。她没有说出任何怨言,还是在继续翻着书页。 “很难吃吧?不可能会好吃!嘎呜!这种东西!虽然有肉味,但根本就不是肉!是冒牌货!” 希尔菲德所吃的是,最近上市发售的用魔法制作的代用品。那是在用豆子作成的面包状材料上,用魔法附上肉的味道,这是为了让买不起肉的平民能吃到而制作的。 虽然是味道谈不上好吃的仿制品,但比饭桌上没有肉来说还是强多了,所以这东西卖的很好。 “能吃” 塔巴莎淡淡的说。而希尔菲德则继续嘎呜嘎呜的抗议着。 “真是!别看希尔菲我这样,但我也是个美食家啊!所以我要真正的鱼或者肉。身为主人的你,有义务给使魔提供食物。希尔菲我作为使魔,只是在主张我正当的权利” “没有钱” 塔巴莎把能歪曲所有主张的现实说了出来。 “亏你每次都买新书还敢这么说!书什么的根本就不能吃吧!我希望你多注意下严酷的现实!” “吃饭,不管吃什么都能使身体得到营养。但是,书是头脑的营养。知识更重要” 希尔菲德虽然还再嘎呜,嘎呜,嘎~呜的大闹着,但塔巴莎已经不理它了。只是在安静的读着书。 “对食物的怨恨是很可怕的!”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向琉蒂斯飞去了。 加里亚首都琉蒂斯。建在都城郊外的那壮丽的威尔克萨鲁特伊尔宫一角,有以鲜艳的浅粉色墙壁而著称的小?特洛华宫,在那宫殿里,它的主人正等待着塔巴莎的到来。 长长的,和塔巴莎同样的蓝发。但是,那脸上所显露出的神色,虽说基本都是同样的“冰冷”,可,却让人想象不到她们有血缘关系。 塔巴莎脸上的神色给人的是那凉爽的,冷风一样的感觉,而这加里亚公主伊莎贝拉,却可以以一句“冷酷”来概括,让看到的人心中是那么不安。 “……好迟。那‘人偶姑娘’真是能让我起急啊” 她发出的这冷酷的是声音,让在一旁伺候着的女官和侍者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害怕。公主她要是心情不好,那可是非常的危险的。说这关乎性命,也一点都不夸张。 “好,酒席不是已经开了吗。这酒和这菜……,好像很难吃啊。我已经厌倦这个了。你们去吃吧” 伊莎贝拉瞥了一眼摆在她面前桌子上的各种料理这么说道。这一桌可是在宫廷御厨中工作的,汇集了从整个国家中精选而来的厨师们精心制作的豪华午膳。那一盘的价格就够一个平民生活一年,这桌摆的都是这样的料理。 所有侍从们都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他们都在为公主会出什么样的难题而不安着。只是吃掉酒席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但是,伊莎贝拉随后说出的话,犹如在这些人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因为没有什么时间了。所以要你们在一分钟内解决掉。要是慢了一秒,就全员一周不许吃饭” 侍从们的脸因恐怖而扭曲了。伊莎贝拉的脸上的样子就好像在说你们的这种表情才是我最棒的料理一样。她继续说道 “我讨厌对食物没感谢之心的家伙。明白了的话,就给我快去吃。时间,已经过去七秒了喔” 侍从们连忙扑向料理,连使用餐具都忘记了,疯狂的用两手抓着开始吃。 “啊哈哈!简直就像是家畜一样!” 伊莎贝拉高声大笑着。 就在这时……,卫士通报的声音响起。 “七号大人!驾到!” 伊莎贝拉的笑容在一瞬间冻结,变成更尖刻,仿佛能杀死见者一样的笑容。 “让她进来!” 正在聚集在桌上疯吃的侍从们一起露出了安心的神色。他们的暴君感兴趣的对象,终于转移到别处了。 伊莎贝拉看着无言走进来的塔巴莎,指着自己桌上那些已被吃得乱七八糟的料理说道 “偶尔也该招待下你嘛。你看,这可是一流厨师精心制作的料理喔。都是能让你那胃忍受不住的美食啊。吃吧” 虽然那原本可能是非常豪华的料理,不过在侍从们风卷残云之后,变得像残渣一样。根本不是能让原王族入口的东西。 塔巴莎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伊莎贝拉心中燃起怒火。她举起杖,指着塔巴莎。 “吃下去。这是命令!” 塔巴莎依旧无言的走到桌边,拿起叉子。伊莎贝拉的脸此刻终于露出了笑容 “你不能用叉子喔。宫廷里存在的叉子,是只允许王族使用的。你不知道吗?” 塔巴莎微眯了下眼,把手向料理伸了过去。她用手握起肉和蔬菜的残骸,送入口中。 “怎么样?很好吃吧?感谢我吧。这可是用你这样的人一生都吃不到的高级食材所做的” 表情微微僵硬,只使用右手的塔巴莎把料理都吃了下去。 伊莎贝拉把任务告诉给已经吃完的塔巴莎。 “那么,这次的任务……,不是正式任务。就是说是我的私事。没有意见吧?对你来说,不管是正式任务还是我的私事都无所谓的呢” 伊莎贝拉翘起二郎腿,冷冷的命令道 “我已经厌倦同样的料理了。所以,我要你去取极乐鸟的蛋。” 站在一边恐惧着的侍从们的表情为之一变。在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到对比自己的命运更残酷之人的同情。 “……如你所知,极乐鸟一年产两次蛋。但是现在的季节,想取得极乐鸟的蛋并不简单。所以只能等待时节……,不过,我‘现在’就想吃。因此你就拼命努力吧。为了‘我的奢侈美食’” 伊莎贝拉满足的说道。 “竟然是极乐鸟的蛋!嘎呜!” 当希尔菲德从塔巴莎那里听到这次的任务时,不禁高叫了起来。离开王宫的塔巴莎,正在和希尔菲德一起飞向加里亚南西。极乐鸟,是居住在在火龙山脉……,就是那座加里亚和罗马利亚交接处那座山脉中的鸟。 “对” 塔巴莎的语气和往常一样的回答着。 “这不是根本拿不到吗!你听好,姐姐。极乐鸟把巢筑在高山的洞窟里……,但那里同时也是‘火龙’的巢穴啊!现在这季节,正是火龙在养育后代的时候!即使只靠近过去,就会被强大的烈焰整个烧焦的!” 事情正像希尔菲德所说的那样。 所以想取得极乐鸟的蛋,一般都选择在没有火龙的季节。而在现在这种季节,“去取得极乐鸟蛋”无疑将等于自杀。 伊莎贝拉会让塔巴莎为了自己的美食而前往那里……,就是因为非常讨厌塔巴莎。 “养育后代中的火龙,就算对方是希尔菲这样的古代种韵龙,也不会丝毫手下留情的!火龙是以强大的火焰取代智能进化来的种族……,它们又不像风龙那样能懂得事理,而且还很暴躁!嘎呜!” 看着几乎就要说出,有那种粗暴家伙的地方绝不能去,的希尔菲德,塔巴莎还是没有点头。 “快一点。我想明天到” “真是!姐姐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龙族的恐怖!” 虽然一直抱怨着,但它也不会丢下塔巴莎自己逃走,希尔菲德无可奈何的飞向火龙山脉。 火龙山脉,那是由众多六千米左右的高山组成的绵延山脉。但是……,在一般高山顶上能看到的冰层和雪,这里却看不到。 山脉如它的“火龙”之名,深红的岩浆和黑色的熔岩石布满山顶附近。红色的熔岩流从四处喷涌出来,旺盛的雨水不断落下来遇到熔岩,化成水蒸气。山脉四周全都是白茫茫的雾和烤人的热气。 简直就像整个山脉在洗桑拿一样。 塔巴莎现在就站在这火龙山脉脚下,仰望着山上。极乐鸟的巢筑在离这里大约一盟左右的山顶洞穴中。 但……,那附近也是火龙生活的地方。直接乘希尔菲德从空中过去的话,瞬间就会被火龙们发现的。因此,塔巴莎选择了从山脚悄悄登上去,来接近极乐鸟住地的方法。 “……要让我这样子爬上山去可不行” 要是还以龙身的话,马上就会被火龙它们发现的,所以希尔菲德照例用起“变化”咒文,幻化成人身。她穿起塔巴莎借她的衣服,摇着那头长长的蓝发,对默默向前走的塔巴莎抱怨不停。 不过塔巴莎完全不理会她,只是在一点一点的向上走。 当然,山路之类是不会存在的。耸立的悬崖和巨大的岩石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以山顶目标的塔巴莎和她的使魔面前。为了保存精神力,魔法使用已经被控制到最小限度,所以塔巴莎都是靠自己的手脚来穿越这些障碍。 用那还不习惯的人类的手足跟着主人前进的希尔菲德叫唤道 “真是的,没有比那最恶毒的公主更贪吃的了!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美食,竟让我这韵龙希尔菲受这么多苦……” 不过是走一盟,却消耗了半日。因为不断重复着前进十五分钟休息五分钟,所以消耗了相当多的时间。当希尔菲德在这茫茫的水蒸气中,看到那闪着琉璃色光彩的鸟羽毛时,她兴奋的叫了起来 “那羽毛!就是极乐鸟的!” 塔巴莎转过身,把手指竖在嘴边。 “也,也是啊。因为这里也同时是火龙的巢穴呢。嘎呜” 她骨碌骨碌的转头看了看四周,便弯下腰随塔巴莎继续前进。她们就在这蒸腾着的水蒸汽中,寻找着极乐鸟的巢穴。这可是件相当辛苦的事。 “不过姐姐啊,这雾和这热气也太让人难以忍受了啊。既那么闷热,还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是,能隐藏我们” 塔巴莎像平常一样冷淡的说。希尔菲德看着即使是在像这样灼热如地狱的世界中却还能保持冷静的主人。 水蒸气和汗,让她的蓝发粘到额上。衬衣也全湿了,紧紧贴住身体,让那娇小的身体曲线完全显露出来。因为在爬山,所以她身上已经满是污泥。 不过,即便样子已是这么狼狈,但仍丝毫动摇不了塔巴莎那冰冷而高贵的气质。在她眼中看不出一丝疲劳,嘴也像平时在读书一样,一直紧闭着。 这只站着就能让人汗流浃背的,火龙经常出行的恐怖地方,却一点也没能让塔巴莎退缩。 “姐姐你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嘎呜” 塔巴莎猫着腰,开始检查各个岩石缝隙。极乐鸟就是在这种岩石缝隙间筑巢的。 不过……,却没能发现极乐鸟巢。虽然时有见到极乐鸟的身影,但它们是不会在这种容易找到的地方筑巢的。所以只有时间在继续虚度。 希尔菲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暴躁的火龙就会出现在这里。 “……姐姐。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还有明天的。嘎呜” 不过塔巴莎并没有同意自己使魔的建议。她就像在寻找从桌上掉到地下的羽毛笔一样平静,在逐一确认每个岩缝。 不久,塔巴莎简短的说道 “有了” “真的?是真的吗?” 希尔菲德也跑了过去,看向塔巴莎指着的岩缝。 里面有个用岩石碎片作成的碗形极乐鸟巢。在那铺满动物皮毛的巢中,放着三枚闪着琉璃色光彩的蛋。 “好棒!真的在啊!嘎呜!” 高兴的希尔菲德开始扭着自己的腰。但她不知道该如何用人体来表现自己这兴奋的心情,所以动作非常奇特。不过塔巴莎连一眼都没有看她,直接把手伸向那蛋。 但是岩缝很深,她手够不到。正当塔巴莎要使用魔法的瞬间……,巢的主人回来了。 吡呀吡呀!吡呀! 一只长70厘米,有和那蛋一样的闪着琉璃色光彩翅膀的鸟,用它的爪子猛烈攻击着塔巴莎。它是为了守护自己的蛋。虽然这是很英勇的行为,但塔巴莎也是为此拼上性命的。她在为驱赶极乐鸟努力挥舞着双手。 于是极乐鸟便飞到空中,更尖利的鸣叫起来。 吡呀!吡呀吡呀吡呀! “真是烦人的鸟呢!” 希尔菲德抱怨着。 但塔巴莎听到极乐鸟的叫声,心中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凝视着满是雾气的天空。 “恩?姐姐,怎么了?快点拿完蛋回去吧” 在希尔菲德这么说的同时,雾气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塔巴莎迅速挥下魔杖,咏唱魔法把希尔菲德弹了出去,与此同时,自己闪身伏到岩石阴影下。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一股粗如柱子般的火焰,将塔巴莎她们刚才所在的地方烧了个片甲不留。 “火龙!” 希尔菲德惊叫。出现在雾气中的正是一条全长十五米左右的巨大年轻火龙。 它的身体比风龙更大,那粗大的爪子和牙齿让人胆寒。 不过最引人侧目的还是那如烈焰结晶一般赤红的鳞片。火龙就像是那疯狂燃烧着的火焰显现在世一样凶暴的从塔巴莎她们上空划了过去,随后它在空中一转弯,再次向她们扑去。 在这瞬间,塔巴莎从岩石的间隙中跳了出去。 “姐姐!” 希尔菲德大叫着。 塔巴莎应该是想以这一击决定胜负吧。 这愤怒的巨大火龙和娇小少女对决的场面,让希尔菲德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 不过,在那娇小的塔巴莎身上看不到任何胆怯的样子。她凛然举起和自己一般高的魔杖,开始咏唱强大的咒文。 仅仅过了数秒,精通实战魔法的塔巴莎便已完成,在她的杖端,出现了一杆巨大的冰之枪。 是“冰枪”术。 塔巴莎把冰枪向冲过来的火龙投了出去。 不过火龙喷出的烈焰,在瞬间就把那冰枪蒸发掉了。 “!” 塔巴莎惊呆了。那么巨大的冰枪,竟在瞬间就被蒸发了! 其实,冷静的塔巴莎也是有弱点的。她最擅长的战法是,像下棋一样,料敌先机迅速制定策略后进行战斗。 但也正因为此,如果在中途有什么预想之外事情发生的话,她的判断就有很容易失误的倾向。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负,这正是塔巴莎的弱点。 塔巴莎低估了火龙吐息的强大。 她脸上微微露出焦急的神色,再次咏唱起咒文。 一堵冰之墙出现在塔巴莎面前。 “冰墙”术 但是……,这在火龙的吐息面前,就好像在往烧得滚烫的石头上使用水魔法一样。趴在地面上的希尔菲德在大吼 “姐姐!不行!快跑!” 但这已经说的太迟了。 火龙已吐出那深红色的炎之气息。 冰墙被烈炎吞噬。希尔菲德飞快的冲过去抱住塔巴莎,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吐息。 不过从一旁横扫过来的火龙尾巴,砰!的将主仆两人扫了起来,她们就像是球一样,被抛向空中。 连咏唱咒文的时间都没有,这两人就撞到地面,昏了过去。 插画149 “……你醒了?” 塔巴莎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帐篷中,盖着毛毯躺在稻草做成的床上。猛的坐起身,好痛。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已经缠满了绷带。 依然是人类样子的希尔菲德在自己旁边熟睡着。在这用兽皮和结实的树枝搭建的帐篷里,堆满了能让一个人长时间在这里生活的各种物品。 塔巴莎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游牧民们的帐篷。 而正关心的看着刚刚醒来的塔巴莎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长发随意的束在后面,脸也被泥弄脏了。她的衣服很破,四处都是洞。 不过,在她淡褐色的眸子中,透着强大的意志力。虽然她的外表被俗世所染,但却散发出一种出生高贵之人所特有的感觉。 果然如此,在她右手中握着魔杖。 她是贵族。 “是你,救了我吗?” 少女点了下头。 “是的。我正好在离那儿不远的岩影里,看到你和火龙交战了。不过你还真是莽撞啊。竟然以人身挑战火龙……” “你是怎么救的我们?” “当看到你们被打飞出去时,我急忙弄出声音转移火龙的注意。趁火龙在天上盘旋的时候,偷偷接近你们,用风魔法把你们搬过来的” 她好像是用风魔法把塔巴莎和希尔菲德两人运到这里来的。不过能在火龙尚未回巢的情况下迅速将她们救回,那她应该是个相当纯熟的魔法使。 就在这时,希尔菲德也醒了过来,她猛睁开眼大叫道 “姐姐~~~!火龙它~~~~~!嘎~~~~呜~~~~!” 那少女慌忙上前捂住希尔菲德的嘴。 “嘘!请不要出声!这帐篷是用魔法伪装成岩石的。发出声音会让火龙注意到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塔巴莎问那少女。 少女说她的名叫琉琉。 “我出生在鲁修。是作为行政官的女儿被抚养长大的” 鲁修是加里亚西部的一座城市。虽然塔巴莎没去过,不过听说那里是个气候温暖适宜居住的城市。 琉琉向塔巴莎说起自己的身世。自己作为行政官的女儿,没有任何约束成长的事。吃着山珍海味成长的事……。 “那时我的兴趣,就是‘美食’。用钱去买世界中所有好吃的东西。罗马利亚和特里斯汀的店我都去过,也曾有过为了一顿午餐而去旅行。不过,不久之后,我的兴趣渐渐转移到自己做饭上了” 一般来说,虽然身为女子,但贵族女子是不会下厨的。因为烹饪被认为是身份低贱之人所做的工作。 “只是做做点心的话是不会有人有意见的,不过当贵族家的女儿真正学习烹饪的时候,就会受到很大的压力……。在发生过很多事后,我离开了家。但,我在各地流浪的时候,却注意到一个事实” 琉琉紧紧握住拳头,抬头看着屋顶 “这世间的大部分人,都吃不到好吃的东西!” 这声音让希尔菲德的肩不由得震了一下。刚刚她还在以会引起火龙注意的这个理由来制止希尔菲德大声说话,不过一旦自己说得兴奋起来,好像就忘记这件事了。这名叫琉琉的少女,虽然外表看起来成熟,但心中却藏着火热的激情。 “在旅途中,许多人都对我非常亲切……。在我为找不到睡觉的地方而四处乱转的时候,农民给我提供了住宿。当我因为没有吃的东西,肚子饿得走不动倒在路边的时候,有人递给我面包。所以我认为。那些人们,那些善良的真正生活着的人们,他们却吃不到我们所吃的那种美味这绝对是错的!” 琉琉把拳头握得更紧,不停的点着头。 “美食并不是只属于贵族的东西!那应该是万民共有的娱乐!” 希尔菲德满脸感动的向琉琉扑了过去。 “说的太好了!希尔菲我好感动!嘎呜嘎呜!” 琉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抱歉。一说起美食的事我就不觉的有些兴奋了” 塔巴莎语气和平时一样的问了一句 “有这种志向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琉琉的一脸问得好的样子,从身边取出了什么。那是……,塔巴莎在前往这里途中给希尔菲德吃的代用肉。 “呜哇!是冒牌肉!” 琉琉低下头,更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错。是冒牌的” “是你做的?” 听出她话中含义的塔巴莎问她。琉琉点了点头。 “……是的。这我是想出来的。当我拼命想着要如何把美味的东西让众多平民吃到才好的时候,做出了这代用肉。美食之所以会成为一部分人的特权,是因为那数量太少了。但如果能变得像面包和报春鱼一样,任何人都能简单得到的东西的话,那美味不也就离所有人更近了吗?” 塔巴莎点点头。 “这是施了‘炼金’魔法,用豆子作成的代用肉。在和城里的商人们达成协议后,放在店里销售的。虽然卖的还不错,可是……” “味道并不太好” 就是这样,琉琉说着脸上满是难过。 “虽然这有些像肉的味道。但该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缺少的就是这像肉的东西和‘肉’之间的差别吧” 对食物相当挑剔的希尔菲德,一副就是这道理的样子,恩恩的点着头说。 “这都是因为我修行还不够的错” “呃?” “我有必要更了解这世上的美味。所以现在我在这里” “极乐鸟的蛋” 塔巴莎的话让琉琉的反应很强烈 “没错!难道你们也是?” 希尔菲德和塔巴莎对望了一下,随后使劲点点头。 “那咱们的目的就是一样的呢!我是想尝尝位列世界七大美味之一的极乐鸟蛋。而且,这几乎不可能拿到季节中的蛋。一定要比能拿到季节的蛋更好吃才对! “所以你在这里搭帐篷就是为了那个的吧” “是啊……。虽然我已经在这里盯了近一个月了,但因为火龙的妨碍根本就接近不了。那极乐鸟,只要看到有敌人接近就会大声鸣叫呼唤火龙。” 塔巴莎想到刚才极乐鸟的行动点了点头。 “那鸟很聪明” “先把成鸟杀了不就好了吗” “……要是这么做了的话,这附近的所有极乐鸟都会聚过来。火龙当然也会在一起……。如果事情真变成那样,就不要想能活着下火龙山脉了。” 塔巴莎也点着头。 琉琉为难的继续说道 “而且……,极乐鸟是一生只选择一个伴侣的。如果杀了其中一只,那另一只就会永远单身下去。我们已经要拿它们的蛋了,所以就更不能伤害它们的性命” “那应该怎么办?” “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近一个月都在想?” “是的” 琉琉一点厌烦的样子也没有的点了点头。 希尔菲德一副我真服了你的样子,对塔巴莎说道 “这孩子虽然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但也太不着急了啊” 塔巴莎和那少女的意见直到夜里都没能统一。 “两个人一起挑战火龙试试”,塔巴莎这样说了一句。 琉琉就摇头说“这种可怕的事我做不到!” 希尔菲德也毫不犹豫的反对着。 “真是的。你这小矮子还真会说笑话呢。你自己不是刚刚才体会到火龙的威力吗” 她双手晃着塔巴莎的头接着说 “虽然火龙的头脑不怎么好,但那吐息却强大的让炎之魔法在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姐姐你作出的冰,不是在瞬间就被溶化了吗” 塔巴莎轻咬着唇。她是在不甘心吗?希尔菲德看到塔巴莎显露出的这种孩子气的表情,觉得是那么可爱,她不禁嘎呜嘎呜的叫着抱住塔巴莎。 “真是!姐姐你这种讨厌失败的样子好可爱啊!不过,那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禁止你与火龙交战。想其他办法吧。” 一直抱着胳膊思索的琉琉抬起头。 “……这样如何。由谁发出声音来当做诱饵” 插画159 第二天,塔巴莎在岩石之间来回躲闪着。三条狂怒的火龙喷着火在后面追赶着塔巴莎。 昨天明明只有一条……,看来这次住在附近的火龙都过来了。 塔巴莎咏唱着风魔法,惊险的不断浮起躲避火龙的吐息。 不过……,只一条还好说,而对三条就不可能这样一直逃下去了。 塔巴莎的脸上浮现出汗水。那并不是因为气温和湿度,而是因为塔巴莎罕见的焦急而流出的汗水。 执着的火龙们喷吐着烈焰追逐塔巴莎。 琉琉她们……,差不多该拿到蛋了吧? 塔巴莎这么想着,咏唱出为这时准备好的咒文。 “拉古兹?沃塔鲁?迪尔?温迪!” 冰之微粒从四周飞舞而起,遮住了塔巴莎的身体。 当那些微粒消失后,塔巴莎也已不见踪影。追在后面的火龙们开始哼着鼻子四处寻找着她。 但任何地方都没有发现塔巴莎。 当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地面隆了起来,满面污泥的塔巴莎走了出来。刚刚她是借“冰风暴”隐藏住自己,之后趁那时机用风魔法在地上挖洞躲在里面的。 当一脸污染泥的塔巴莎正要前往琉琉和希尔菲德她们拿蛋的地方时,她听到了惨叫声。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不要再喷啦!希尔菲受不了这热气啊!” 塔巴莎寻声看去,只见一只格外巨大的雄火龙正在来回追着那二人。 她悄悄接近过去,使用“冰风暴”遮住那二人的身形。 “看来是不行呢” 当夜,一脸烂泥的希尔菲德叹息道。 琉琉也有些要放弃的摇着头。 “想在这季节取得极乐鸟的蛋……,果然还是不行啊……。我们太小看火龙的数量了。听说哈尔凯基尼亚的火龙,在这季节都会因为要繁殖而聚到火龙山脉,看来这是真的啊……” 她话语中透着要放弃的意思。 而只有塔巴莎此时没有说话,在一旁看书。 “姐姐,希尔菲我们也在拼命想办法啊,你这‘与我无关’的态度是什么” 塔巴莎把手中的书伸到两人面前 “什么什么?‘龙族特征与它们的生态’?” 琉琉读起塔巴莎翻开那页中的一节。 “‘火龙是主要袭击牛马等动物来供自己食用。特别喜欢在火龙山脉那灼热的地面上烧烤过的东西’” “啊,不过是龙,却喜欢吃烤肉啊” 塔巴莎此时说道 “要大量准备这个” “啊啊啊?怎么准备?要去抓许多牛和马吗?不可能的!” 塔巴莎对有些惊讶的琉琉说道 “由你来做” “……呃?” 琉琉一瞬惊得合不拢嘴。 “用魔法大量制作火龙喜欢的食物,把它们引出来。我们趁那机会去取蛋” “量不够多的话,可是引不出火龙的!哪能这么简单就做出那么大量啊!” “不过,有试的价值” 塔巴莎淡淡的说。 第二天清晨……,三人来到山脚下的村子重新搭起了帐篷,塔巴莎她们开始用魔法制肉。 制作“代用肉”的基本咒文是炼金。 “炼金”的特征是,所用的材料与想做出的东西越接近,那难度也就越低,而且做出的东西和实物也越相似。 比如说,想用炼金魔法制造出“钢”的话,那用“铁”是最简单的。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点。 术者越是了解想炼成的东西,做出来的就越与实物相近。 剩下再需要的就是术者的感觉和等级……,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清楚了解想炼成的东西,这样才能在脑中正确浮现出那东西的想象。 “总之就是要有对对象的热情” 琉琉一边说着一边把魔杖伸到放在自己面前的肉渣、稻草和泥土边。 “土”之符文从她口中涌出。淡淡的光把那些东西包住了……,稻草和土发生了变化。 “是肉啊!” 希尔菲德叫着冲了过去,不过她只咬了一口就把那吐了出来。 “呸!这是什么!虽然看着是肉,可一点都不好吃!这种东西是不可能骗过火龙的!” 琉琉难过的垂下肩。希尔菲德说完之后才注意到不好,安慰着琉琉。 “对、对不起。你很费劲才做好的,我……” 傍晚……,琉琉呆呆的抱膝坐在地上,望着远方的景色。火龙山脉脚下满是荒地……,不过在那熔岩流不到的那一边,却是无垠的美丽草原。 虽然火龙山脉本身是不毛之地,但山上土层里却富含植物需要的各种养分。残留的有毒成分在荒地中被消去,而剩下的养分造就了那片美丽的草原。 在山脉脚下的这个村庄,只不过是火龙山脉为数众多的矿山村中的一个。当火龙繁育后代的这个时期,采矿人们就都暂时休息了。 喝醉的矿工们看着把帐篷搭在村边,不知那根筋搭错的贵族在发笑。他们或许是好奇为什么有人会在这种季节进山来吧。 琉琉叹第多少回气的时候,注意到有人在自己后面。琉琉回过头,原来是塔巴莎站在自己身后,用她那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 “塔巴莎小姐” 塔巴莎默默的坐到琉琉旁边。 “……为什么我就做不出和真肉一样的东西来呢。是因为我没有魔法的才能吧” 琉琉疲惫的说着。塔巴莎稍微想了一下……,随后说出这样说道 “……炼金,本来就是这样。想炼出完全一样的东西很难。即便是四方级的土魔法使,在他的炼成物中也会搀有什么杂质。不过因为在实用上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也有没人注意到。但是……” “但是?” “如果炼成的是食物,那就不同了。即使只有一点差别,人的味觉也会感觉到那微妙的变化。所以要炼成食物很难。” 说的也是啊,琉琉说着又叹了口气。 “魔法确实很强大……,但还是抵不过手艺高超的厨师烹饪出来的美味。我是不是该放弃了呢……” 听到琉琉有些力不从心的话,塔巴莎冷冷的对她说 “那你就下山好了” 琉琉对站起来走出去的塔巴莎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呢。你为什么要来取极乐鸟的蛋?” 塔巴莎没有回答。 只是一动不动的……,用她那冰冷的双眼看着琉琉。在她眼中感到有难以出口理由的琉琉沉默了。 琉琉追向已经转身离去的塔巴莎 “等等!请等等!塔巴莎小姐,我想你会知道的!像你这样的魔法师!像你这样能与火龙对崎的骑士的话应该能知道的!为什么我的‘炼金’魔法,战胜不料厨师烹饪出的东西呢?这是为什么?” 塔巴莎没有回头,就那样答道 “因为那对你来说,并不是切实需要的东西。魔法最重要的是精神力的强度。而精神力的强弱是依照你所追求东西的不同而决定的。美食对你来说并不是绝对的存在。你还没切身体会过‘没有食物’的状态。所以,你做不出真正的食物” 听到塔巴莎的话,琉琉羞愧的低下头。 “是这样吧。我想塔巴莎小姐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其实我……,并不算完全离开家族。现在也经常接到家里送来的钱。虽然有过没有食物受人接济的时候……,但那顶多是在钱送来的前一晚左右。这样的我,竟说‘要为吃不上肉的人们做出肉来’,或许太狂妄了吧” 塔巴莎没有停步还在向前走。琉琉又追了上去问塔巴莎 “不过我还能怎么做!出生在贵族家庭并不是我的责任!但,我也人真心想为那些贫困的人们做点什么啊!诶,请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塔巴莎没有回答。 琉琉低头跪倒在地面上。 希尔菲德看着回到帐篷后开始整理行李的塔巴莎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 “用正攻法解决” 希尔菲德脸色变得发青。正攻法,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琉琉她作出肉来,再用那个……” 塔巴莎摇着头 “不行” 希尔菲德就像全身力气都消失了一样,瘫坐到地上。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你们原谅我要先行一步了。伊尔库库我,就要在那下贱的,连说话都不会的火龙爪下,离开这个世界了……。嘎呜” 虽说是要从正面解决,但直接冲过去是没有成功希望的。 所以塔巴莎为此选择的策略也是非比寻常。 “听到有策略的时候,亏我还有些安心……,这样可比姐姐你说的‘正攻法’更危险啊。嘎呜” 正在抱怨的希尔菲德的样子,可和它平时大为不同。现在的它身上有通红的鳞片,还有探到口外的长獠牙……。 “竟让希尔菲我变成火龙……,这会受到很可怕的报应的!” 被迫用“变化”咒文变成火龙的希尔菲德在嘎呜嘎呜嘎~呜的一个劲大叫着。 在这生育期间,最容易生气暴躁的是因寻找雌性而聚集到此的雄火龙。 因此,塔巴莎认为,如果变成雌火龙的希尔菲德在附近游逛的话……,雄火龙应该会聚过去。 不过,从没变过火龙的希尔菲德也受了很多苦。在这三天里,它在被迫进行变火龙特训。 藏在岩石后面无数次近距离观察火龙,不断重复着施放“变化”咒文,现在,希尔菲德变化成的火龙终于到达能让塔巴莎认可的水平了。 “那我问个重要的事情” “什么?” “希尔菲我成功吸引了火龙,姐姐你取得蛋之后,希尔菲该怎么做才好?” 塔巴莎砰!的拍了下希尔菲德的脚。 “交给你了” 主仆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希尔菲德望着远方说道 “希尔菲我呢,偶尔会有非常想变回野生的时候。恩,就好比现在一样。要是能把姐姐你吞下去的话,现在这种不痛快的感觉也许就会消失了吧。嘎呜” 塔巴莎完全无视希尔菲德说的话,走近极乐鸟巢。和预料的一样,极乐鸟开始吡呀吡呀!的大叫起来。 受到这叫声影响……,火龙和上次一样出现了。 希尔菲德在深呼吸后,慢慢抬起脚,装作很优雅的走了出去。它挺着脖子,头高高昂起,脚尖用力踏着地面。翅膀时而张开,时而收拢。这是希尔菲德尽力做出的媚态。 闻声而来的是一条年轻的雄火龙。它一注意到希尔菲德,就马上靠了过来。 开始身出鼻子嗅着希尔菲德的头。 头部感到火龙那灼热的,热风一样的呼吸,希尔菲德不由得身体一震。 “嘎呜……,嘎……,嘎嘎呜……” 因为实在是太恐怖,希尔菲德不由自主的发出小小的鸣叫声。不过,那火龙好像很中意这叫声。开始大跳起求爱之舞来。它张开翅膀,就像要炫耀自己身体有多雄伟一样在希尔菲德身边跳来跳去。这是希尔菲德它们韵龙根本不会做出的愚蠢行动。 虽然希尔菲德非常想要笑出来,但它还是忍住了。要是在这时暴露出自己身份的话……,转瞬就会变得像烤焦的面包一样了吧。 一条过来之后,第二第三条雄火龙也聚了过来。它们不断加入求爱之舞的行列。希尔菲德颤着身子,偷偷向塔巴莎那边看了过去。不过那浓浓的雾气让它根本看不到塔巴莎的身影……。希尔菲德祈祷着计划能顺利完成。 塔巴莎此时已经准备拿巢中的二枚蛋了。在她头上看到自己的蛋快要被夺走的母鸟在继续吡呀吡呀的大叫着。 塔巴莎向空中的老鸟点了一下头,随后咏唱“念力”拿起了蛋。 吡呀吡呀!吡呀吡呀! 极乐鸟飞向高空,更焦急的大叫着。它也在拼命啊。 正当塔巴莎把蛋装到篮子里,想该下山了的时候……。 一股无比粗大的吐息向自己喷了过来。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 塔巴莎抱着篮子,飞快的飞向一旁。她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先在自己身上咏唱了“飞行”魔法。 地面被吐息熔化了,在地面出现的那一道沟中,充满了沸腾的岩浆。那是想象下都会觉得很可怕的超高温吐息。 塔巴莎回过身……,一条长十八米左右的巨大火龙正在俯视着塔巴莎。 它的头上并没有雄火龙的冠。 而且它身上鳞片的颜色比雄的更深,就像滚滚燃烧的烈焰一样。 那是条久经沙场的雌火龙。 所以才不会受希尔菲德诱惑,应母极乐鸟的叫声而来吧。 那巨大的雌火龙就好像把母极乐鸟的愤怒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样,大叫一声。 吡呀! 虽然音量不同,但那叫声和极乐鸟的很相似。住在这山脉的极乐鸟都会因为雌火龙的叫声而注意守护自己的蛋吧。 雌火龙大大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巨大的尾巴向塔巴莎挥去。那长长的,布满硬结的尾巴末端,有像铁锤一样巨大的突起。 塔巴莎用“飞行”浮到空中避开了。 突起砸中地面上的岩石,把那打得粉碎。 碎裂的岩块向塔巴莎袭去。 一块大的击中塔巴莎的背部,让她一阵发蒙。 重重的摔到地面上。 就像要裂开一样的剧痛从后背袭来。但即使是这样,塔巴莎也还是把装有蛋的篮子紧紧夹在腋下。她不管自己身体受到什么打击,也要保护好这猎物。 塔巴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雌火龙俯视着站起来的塔巴莎 这雌火龙体形足有希尔菲德三倍。 雌火龙颤动着它那布满深红鳞片的巨体,向塔巴莎咆哮着。 吡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这是足以致普通野兽和人类死亡的咆哮。 火龙和塔巴莎的差别就像狼与老鼠一样。不过对雌火龙来说,就算这老鼠并非寻常,它也不打算手下留情。 它随后仰天咆哮着。 从它嘴中,火焰涌了出来。 塔巴莎的身体因看到那火焰和雌火龙的巨体而战栗着。不管魔法再怎么出色,人身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存在……,那就是这条龙。 这种感觉和从肌肤传来的热气一同进入塔巴莎的脑中,不过,她右手举起魔杖。 恐怖被她藏在心底的愤怒压抑住了。 像火一样的恐怖被冰之愤怒密密实实的包了起来。 “拉古兹?伊斯?伊萨?沃达尔……“ 一杆粗大的冰枪在塔巴莎杖端不断胀大。 雌火龙大大的张开它的嘴,为了把那渺小的,不逊的老鼠烧光,喷吐出那足以熔化岩石的超高温吐息。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塔巴莎也同时把冰枪投了过去。 炎之吐息与冰枪在空中激烈的对撞到一起。 呼! 冰枪输给那巨大的热量溶化了。 炎之吐息没冰枪冷却烧尽了。 不过这仅发生在一瞬间。 当那浓烈的水蒸气之雾散去的时候……,雌火龙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那是在自己面前,举着魔杖和自己对崎着的人类的身影。 “…………” 雌火龙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能承受住自己吐息的生物。 咕咕噜噜噜噜噜……。 从它喉咙深处发出惊愕的低吟。 它想再放一次吐息……但心中却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情在不断膨胀。 要是再次被那人类防住吐息的话? 那时……,作为地上之王君临于此的自己,应该怎么收场才好?不,不仅仅是被防住……,自己会被捕猎的这种可能性也不能否定。 就像他们狩猎野马和野牛一样,自己也被这可怕的人类狩猎了的话? 雌火龙并不知道自己心中出现的感情叫做什么。 因为那是在这生活了百年以上的雌火龙心中第一次出现“恐怖”。 它无法应对这种“恐怖”的感情。 雌火龙再一次俯视着它眼前的这渺小的蓝发少女。 在她那小小的蓝宝石一样的瞳仁中,看不到任何感情。 能看到的只有,那冰冷的,像刺入身体中的冷气一样的决意。 “这人类不好对付” 雌火龙心中想着。 而且……,缠绕在她身上的那冰冷寒风,没准会伤害到自己这如火之结晶一样的鳞片。 雌火龙难以决断一样的摇晃着头。呜咕噜……,咕噜……,的呻吟着。为难的呻吟着。 然后,它张开翅膀飞向空中……,消失了。 雌火龙离去之后……,塔巴莎怀抱着笼子瘫坐在地上。 她注意到自己的膝还在颤抖。 如果……,那火龙再吐出火焰的话,塔巴莎绝不可能避开。因那凝聚全身之力所射出的“冰枪”,已经把她的精神力消耗完了。 塔巴莎禁不住闭上眼睛抱住自己。这是自己的身体,能让她像现在这样珍爱自己身体的理由是。 刚才如果稍有差池,自己说不定就会在那火龙的吐息下化为灰烬了。 没有变成焦炭的这种安心感,将塔巴莎变回了普通少女。 不过,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 希尔菲德的叫声飞入塔巴莎耳中。 “姐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这些家伙好缠人啊啊啊啊!嘎呜!” 塔巴莎转头看去,化成火龙的希尔菲德正逃向这边。 在它身后,还跟着好几条雄火龙。 塔巴莎心中立时充满了绝望。 她已经不能用咒文了。 “姐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如此,塔巴莎还是举起杖。决不能弃自己的使魔而不顾。这是自己身为魔法师的自尊。 就在这时……。 在塔巴莎前方的地面上闪耀着青白色的光辉。 “?” 连低头看去的时间都没有,那青白的光就消失了。不久,在这满是硫磺气味的地方,出现一股形容不出的非常香的味道。 那些火龙们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个。 刚刚还在紧追希尔菲德的火龙,一条,又一条的停了下来,开始使劲嗅着那味道。 吡喔、吡喔吡喔 其中一条好像注意那味道是从地上传来的,它把鼻子伸到土里。 吡喔! 那条龙欢喜的叫了出来,鼻子更向下拱,把下面的东西叼了出来。 塔巴莎呆呆的说道 “……肉?” 那正是烤得很好的肉。 那被叼起的“肉”上,满是飘散着能勾起火龙食欲香气的肉汁,那充盈的肉汁不断落向地面。 火龙们一个接一个的向那“肉”聚了过去。 周围都是为这突然出现的美食而响起的欢快叫声。 总算从雄火龙追逐下解放出来的希尔菲得低头问道 “发生什么了?” 塔巴莎这时注意到一个站在雾中的人影。 那是正喘着气举着魔杖的琉琉。 “我……,三天没有吃饭” 在飞往琉蒂斯的希尔菲德背上,琉琉说着。在她手握的篮子里,一枚塔巴莎分给她的极乐鸟蛋闪着光彩。 “竟然三天没吃!真难以置信!”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唤着。塔巴莎已经向琉琉解释过希尔菲德其实是魔法生物。 塔巴莎无言的看着琉琉。三天的绝食,让这贵族少女的样子改变了。是因为她即使在绝食的时候也继续在练习咒文吧。她的脸颊已经消瘦下去,还有浓浓的黑眼圈。 尽管如此琉琉还是充满活力的继续说道 “不过因为这个……我学到了‘对吃饭最切实的感觉’。我有生以来是第一次那么想吃肉。” 琉琉笑了起来。 “这都是多亏了塔巴莎小姐你的。我绝不会让这蛋白费。一定要把它的味道再现出来。” “经了这许多苦难才得到的蛋,味道一定不寻常!嘎呜!让那笨公主吃太可惜了!嘎呜嘎呜!” 琉琉对希尔菲德的话有些疑惑。 “公主?” 塔巴莎无言的拿魔杖敲了下希尔菲德的头。 “好痛!没,没什么的!嘎呜!” 于是琉琉一动不动的看着篮中的蛋……。 她猛的说道 “来吃吃看如何?” “啊,但那不是琉琉小姐要用来修行的吗?” “虽说是修行,也只不过是吃而已。要再现味道,只要吃一口就足够了。” 琉琉说着把蛋取了出来,咏唱起魔法。蛋周围的空气被加热,那闪着琉璃色光泽的蛋壳在热气熏蒸下渐渐变为土色。 “看这样子让我觉得不会很好吃啊” “好吃和那形状和颜色是没有关系的” 剥开被蒸熟的蛋壳,里面乳白色的部分显露出来。一股非常香的味道弥漫着。 “这就是幻之季节的幻之极乐鸟蛋吗……,嘎呜” 蛋被分成三等份,两人和那一只把自己的那份放入口中。这是千心万苦得到的味道。想必一定是梦幻般的美味。 “…………” “…………”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 “……那个,是因为烹调方法不对吗” 琉琉悲伤的说。 “不会的。简单的烹调方法才能把食材的味道最大限度发挥出来。看来这季节的蛋……,并不适合食用啊” “原来如此……,看来梦幻之味只不过是被传得太夸张了而已呢” 塔巴莎这时总结道 “难吃” 琉琉和希尔菲德一起大笑起来。 “那任性公主失望的表情真是值得看呢!” 希尔菲德高兴的嘎呜嘎呜的欢叫着。 插画181 插画182 第8话塔巴莎与军港 凯尔马尼亚------------------。 在特里斯汀国境附近的冯?泽尔布斯特官邸中,蓝发少女正在床边关注着患者。在她手中,握着不管是睡觉或是洗澡都不会放手的,惯用的多结长魔杖。 她就是加里亚北花坛骑士,塔巴莎。 窗外飘洒着零星雪花。现在已是维恩月中旬……,冬天已经到了。塔巴莎把正在看的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环视着自己朋友的这豪华却略显浮躁的房间。让人认为本该放着古代壶的地方,却挂着现代画。在那有塔巴莎两个高的壁炉上面,看起来像是祖先传下来的两根巨大的军杖交叉着装饰在那里。而那旁边,却是只有佣兵才穿的铠甲吊在那里……,这是什么搭配啊。 走廊中一个人的脚步声接近过来。 很耳熟,那是自己朋友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红发褐肤的库尔凯走了进来。她摊开手对塔巴莎说道 “被父亲他说了一顿” 特里斯汀同阿尔比翁间的战争正式开始,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当时阿尔比翁神圣共和国虽然在特里斯汀的塔尔布撒下兵力,却被特里斯汀军漂亮的击败了。那之后,库尔凯的母国凯尔马尼亚和特里斯汀结成同盟,在半年时间里整理军备。 并终于在一星期前,开始进攻阿尔比翁。 阿尔比翁当然也不会坐等灭亡。它派遣老练的佣兵队前往特里斯汀魔法学院,想挟持那里的贵族子弟作为人质。 而拯救了学院危机的……,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苛尔贝尔。是他挺身而出,击毙佣兵队队长门努威尔,但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 不过他,和负责保护学院的火枪队队长阿尼亚斯有着很深的因缘。所以为了瞒过想要找苛尔贝尔报仇的阿尼亚斯的眼睛,库尔凯谎称“苛尔贝尔已经死了”,并以“我们要亲手厚葬保护我们的他”的这个理由,把他安全的带到自己的本家。 “说什么‘不要在战争中再给我添麻烦’。那不过那是祖国的战斗,对不参军的我们来说不是毫无关系吗。是不是?” 库尔凯的态度还是和平时一样玩世不恭,她眯着眼,靠到塔巴莎身上。但看穿好朋友这态度下隐藏着的东西的塔巴莎,温柔的抱住库尔凯的头。 就像……,库尔凯曾经对自己做的一样。 看到塔巴莎这种样子,让库尔凯脸上一瞬很惊讶……,随后她那眼中流出了泪水。刚强的库尔凯会流眼泪是很罕见的。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那比自己矮两头的少女膝间。 “谢谢,塔巴莎。其实我,很害怕。很奇怪吧。我竟然会害怕。但是,我真的害怕啊。我是第一次看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火焰。虽然让那燃烧的是憎恶,但那火看起来却透着欢喜的色彩” 对门努威尔的炎之魔法,库尔凯是这样评价的。塔巴莎点着头,无数次轻抚着朋友的头。 “而把我替下来的苛尔贝尔老师好厉害。我为说他是胆小鬼而感到羞耻。真正胆小的,是我啊……” 库尔凯看着躺在床上的苛尔贝尔。那目光中有种什么温柔的东西。 就在这时……,窗外飞进一只猫头鹰。 塔巴莎眼中闪过一丝阴影。 猫头鹰把一个封筒交给塔巴莎之后就马上飞走了。塔巴莎在来凯尔马尼亚前,把自己的行动预先告知了祖国。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对囚禁着的母亲做些什么。 库尔凯向收到信的塔巴莎问道 “有任务?” 她知道自己的这位蓝发的娇小朋友,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而服从叔父王的命令,在为母国处理残酷的任务。 “我也一起去” 塔巴莎对要一起去的库尔凯摇了摇头。 “可是……” 塔巴莎转向苛尔贝尔。 “你有你该做的事” 于是库尔凯哀伤的叹着气。塔巴莎完全理解库尔凯的心情。 “……对不起喔。说实话,我很担心老师。想陪在他身边。因为,是他救了我的命啊。可是,我也同样担心着你的。啊啊,要是我的身体能分成两个该有多好!” “我一个人没事的。不要担心” 塔巴莎握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于是,她那忠实的使魔便划开深夜中飘落着的散雪,振翅飞了过来。 库尔凯慌张的想对就要从窗户出发的塔巴莎说些什么……,不过没能出口。她拼命作出笑容。因为不能用泪水送别正要奔赴危险的朋友。 “那个塔巴莎。我……,或许已经找到了。那让我胸中燃起热情的地方。和那让我该挥杖的理由” 塔巴莎表情不变的轻点了下头。在她眼中是满足的光。塔巴莎纵身跃出窗外,乘着希尔菲德飞去。 塔巴莎和风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晚的黑暗里……,再也看不到了。不过即便如此,库尔凯还是站在窗边,一直凝视着塔巴莎消失在的那边黑暗。 刺骨的寒风从窗子吹了进来……,席卷库尔凯全身。她像祈祷一样的小声说着 “要平安回来啊……,我的夏尔洛特” 加里亚军港圣?马隆。沿海建造的这巨大军港,是加里亚空海军的一大根据地。那伸到海面上的码头,那建造的地面上的铁塔,都是为了能让一旦有事发生就能把空中和海面全部压制住的,加里亚引以为傲的巨大舰队休整而建设的。 如果浮在海面上的帆船群船上都装上风石,张开空用的帆和翼的话,那就能马上变成空军战舰。这支惯称“两用舰队”的巨大舰队,也是哈尔凯基尼亚最强最恐怖的加里亚王国的力量象征。 在最高的铁塔旁,停泊着一艘比周围的战列舰还要大一圈的飞船。那是艘全长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巨大木制空中战列舰。 而这艘巨舰,正是加里亚两用舰队的的旗舰“查理?奥尔良”号。在这艘以三年前外出打猎,因“事故”而不幸身亡的王弟名字命名的巨舰第二作战室里,舰队的各个首脑都在为近来发生在军港的某个事件而头痛不已。 “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二起爆炸事件了” 舰队参谋琉吉尼恩子爵文雅的脸上布满阴云。坐在上座的是舰队总司令库拉威尔卿。他大概五十多岁,晒得黝黑的肌肤和那如剑的眼神让人不敢正视。他这把自己半生奉献给天空和大海的纯粹武人,厌恶的说道 “真是的……,除了老鼠和飞虫以外,就没有能让我好好打一场的敌人了吗……” 这位即便对手是空中和海上通称无敌的阿尔比翁舰队,也毫不畏惧的历战船长,大大的叹着气。 “国王陛下他是信赖我才把这舰队托付给我的。却在地上出这么大的丑,要是这种丑态再继续……,我还有什么脸见陛下。”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巨大的爆炸声。琉吉尼恩站起来望向窗外,小声说道 “是‘黑珍珠’号” “又是吗!在大白天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咿咿,这已经是第六只战舰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参战前两用舰队就会消失的!” 特里斯汀?凯尔马尼亚联合军与阿尔比翁新政府之间的战事已经拉开半年了。 每天都有两方阵营敦促参战的特使前往加里亚王国政府。 不过,“无能王”约瑟夫至今还没有决定要哪边……,当这消息从首都传来的时候,负责舰队的库拉威尔卿便为即将到来的战事,默默的整备着舰队。联合军,阿尔比翁,不管陛下最终决定哪边,这只两用舰队都会最先投入战场。而管理这支舰队的库拉威尔卿责任非常重大。 就是在这重要时刻,却频繁发生“爆炸事故”。 不……,这不是事故。是有什么人瞄准船中的火药库引发的爆炸。 “……连,犯人的头绪都没找到吗?“ 琉吉尼恩子爵摇着头。 对王国政府抱有不满的新教徒和旧王弟派,为加里亚会如何行动而紧绷神经的特里斯汀和阿尔比翁……,上述这些都有充分进行这种爆破工作的理由。所以舰队上层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就是那其中的一派遣人打入舰队,让水兵进行这不断的爆破工作的。 “水兵的调查完成了吗?” 琉吉尼恩子爵点了下头。 “不过阁下。因为增强舰队的原因,让水兵的数量增加了一倍。那其中出身可疑的人很多……” 琉吉尼恩子爵苦着脸向上司报告。说要想查清那些新雇佣水兵们背后的所有关系是不可能的。 “这全都是因为那个‘无能王’无谋的结果。崩溃的盗贼团和罪犯,城里的无赖们……,他都不问出身的雇进军队。我们不是陆军。战舰的增加,是不能像增加步兵部队一样来做的” 库拉威尔卿目光犀利的斜视着琉吉尼恩子爵。 “批判政治不是我们的工作” “非常抱歉,阁下” “总之,我已经向王国政府请求援军了。虽然我们在空中和海上或许是无敌的。但在陆地上,却像被钓起来的鱼一样束手无策。真是的” “您说的对。那,援军是?” “是北花坛骑士” 琉吉尼恩子爵一脸不快。一手承担王国政府所有污秽工作的北花坛骑士,那存在是让王**队所有将士深感厌恶的。他们既是紧盯反乱的监视者,也是把那些反乱行为逐一报告给王国政府的告密者,充当那些因为些微怀疑就要被暗杀之人的刽子手的北花坛骑士,对王**队将士来说就是“恶魔”的代名词。 “我不赞成把那样的人引入舰队中来” “没有办法。这也是为了除去隐藏在我们舰队中的老鼠。阴暗的就要用阴暗的来对付,就是这样” 琉吉尼恩子爵大大的叹息着。 “那,就只能祈祷至少来的是位优秀的人了吗……” 门被敲响,甲板军官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国政府派遣的使者大人到达了” “来了吗” 库拉威尔卿站起身来准备迎客。门打开了……,当他看到出现在那里的“北花坛骑士”的时候,那原本那混合着不快和期待的表情变为惊讶,随后马上转为失望。 出现在那里的,是个蓝发少女。 “……我应该向王国政府请求的是‘骑士’吧?” 蓝发少女不为所动的报上自己表面上的官职和姓名。 “花坛骑士塔巴莎。依王命前来拜访” 库拉威尔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对视了下,两人同时倍感无力的垂下头。 “非常抱歉,特任少佐。您明明是专程从首都赶来的……” 甲板军官维雷尔少尉对走出第二作战室的塔巴莎施了一礼。他是个举止严谨的年轻军官。 现在他在为自己长官们的无礼向塔巴莎道歉。库拉威尔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在看到塔巴莎叹了气之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那事就随你怎么做吧”,便连军事会议都不让她参加,就直接把塔巴莎赶出了会议室。这摆明了是对孩子一样的塔巴莎不抱任何期待。 但维雷尔少尉却看不出有丝毫轻慢塔巴莎的态度。花坛骑士,他们是时常指挥王**队中队或大队的人。而加入该组织的所有骑士都拥有少佐以上的军衔。身为职业军人的少尉,不管他自己内心有什么想法,但对长官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 “现场在?” 想马上开始着手工作的塔巴莎,对刚才的遭遇完全不在意,直接问着维雷尔少尉。 “在这边” 塔巴莎和照例化成人形的希尔菲德被带到的,是停泊着今天刚被破坏的“黑珍珠”号的地方。那本应是艘全长五十米,搭载三十二门火炮的护卫舰。 不过,现在它的踪影已经消失了。它所装载的黑火药发生了爆炸,把船整个摧毁了。那让它停靠的铁塔,也变得像巨人的手一样分开弯曲着,样子十分凄惨。 被炸得粉碎的残片,四散在周围。塔巴莎拣起一块为了防腐涂上柏油变成黑色的木片。但上面只有油的味道。 “有半数船员因为在陆地上所以逃过一劫……,不过舰长以下的八十名船员,却和战舰的命运一样” 维雷尔少尉沉痛的说。这是满载的战备火药发生的爆炸。想必连丝毫尸骨都不会留下吧。 “……有发生原因的头绪了吗?” 维雷尔少尉摇着头。 “说起来让人非常惭愧,我们现在连是手工制作的装置,还用什么魔法引爆的都不知道” 塔巴莎点了下头,看着手中那块“黑珍珠”号残片。 船已经变成这样了,那想寻找爆炸的原因会十分困难。 “犯人是躲过警卫的视线侵入战舰,之后在火药库引起爆炸的。现在我们知道的只有这点” 这时看着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的希尔菲德叫了起来 “这里有这么多军人还会发生这种事,真丢脸呢~~” 维雷尔少尉看着站在塔巴莎身后的那位蓝发丽人。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有眩目的美貌,她到底和塔巴莎是什么关系? 希尔菲德哧的笑了出来 “希尔菲是随从” “哈,随从” “随从,你知道吗?这可是仅次于骑士的喔” “是、是吗……” 维雷尔少尉不想再说下去,再次抬步为塔巴莎带路。 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逐一检查着停泊在这里的战舰。不过,加里亚两用舰队可是舰艇数量合计二百艘的大舰队。想要一一仔细检查是不可能的。在检查时,发现一个疑问的塔巴莎问道 “有有警卫的战舰和没有警卫的战舰” 事情正如塔巴莎所说。在某艘战列舰前,有戒备森严的枪兵和火枪手在警卫。但在另一艘护卫舰前却一个人也没有。塔巴莎问的就是这个差别。 不过疑问马上被解开了。 “啊啊,这是因为那船上还没有装火药。因为战舰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装满火药的。所以现在火药厂的生产量还没能满足全战舰战时装载量。虽然已经有去催了……,不过要全战舰都能装满火药,还需要两星期左右吧” 随后他们来到一座弯曲的铁塔边。那铁塔四周架满了绳索,还不能上去。 “上月被毁掉的‘维拉’号就停泊在这里。还没有清理完毕” 在和刚才一样的船体残片中,一个女性站在那里,诚心祈祷着。 塔巴莎向那女性走了过去。女性抬起头。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手中紧握着圣具,穿着蓝白相间的圣衣。是个神官。她长长的金发扎了起来,整齐的盘在头上。 注意到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走了过来,那女性向他们施了一礼。 “她是?” “修女?琉西。是这‘维拉’号战舰的随舰神官” 战列舰以上级别的船,按照惯例是要搭载神官的。他们或她们为了那些虔诚的普利米尔教徒们,每天在进行祈祷和忏悔等宗教仪式。当然,出现战死者的时候,他们也会为死者做最后的祝福。所以对战舰来说,他们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那叫作琉西的女子看到塔巴莎稍稍有些吃惊。 “这位是从首都来的花坛骑士大人。是为调查这次发生的事件而来的” “这样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 塔巴莎问 “我在为船员们祈祷。战斗还未开始,就这样在驻地中因事故而死……,他们也很悔恨吧” 琉西凄凉的仰望着铁塔。那破碎的缆绳,在随风飘曳着,仿佛是在为自己曾经系住的船哀悼一样……。 塔巴莎目不转睛的看着琉西……,轻声问她道 “你也主持忏悔吗?” 忏悔,是指做下什么错事的人把他的罪行向神官坦白,请求宽恕的行为。这对神官来说,是重要的工作。 琉西点了点头。 “是的” “如果听到任何线索的话,告诉在旗舰的我” 琉西很为难。维雷尔少尉对塔巴莎小声说道 “她可是圣职者啊。不能把忏悔者的秘密泄露出来的。” 在他的声音中,能听出不快。于是琉西抬起头,盯着维雷尔少尉说道 “您到底认为这神圣的任务是什么?听取忏悔的我们是神的代理者。如果我们泄露了信众秘密的话,那他们还有什么地方能坦白自己的罪过。当然,如果我面前出现这样的人的话,我会劝他改过的。这要我说多少次您才能明白?我们不是法官。从事的是引人走向正路的工作。在那些人中,当然也包括罪犯。不管做过什么,他们是神的孩子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维雷尔少尉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我明白了啊修女。我想也没有犯人会向随舰神官忏悔的……” 不过塔巴莎不管这些,她握住琉西的手 “拜托你” 希尔菲德对塔巴莎有意见了 “我说姐姐。你这不是让她很为难吗。嘎呜”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晃着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塔巴莎的头。 “姐姐?” 琉西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塔巴莎和希尔菲德。 “啊,不,那个。该怎么说呢,这小矮子是我的义姐。而我也做跟着她的随从” 希尔菲德说着些奇怪的理由。 不过这奇怪的话语也让琉西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为了姐姐吗……。这真是件好事啊。你是个心灵美丽的人呢” 虽然希尔菲德看着明显比塔巴莎年长,但琉西也丝毫没觉得奇怪,她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坦城,随后她伸出双手,给希尔菲德以祝福 “愿神保佑你” 看到琉西这样的希尔菲德也很感动,她嘎呜嘎呜的叫唤着握住琉西的手。 “你和希尔菲我知道的神官们太不同了!既不摆架子也不生气还不用奇怪的眼光看人!” “在神面前,所有存在都是平等的” 琉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随后她略施一礼后转身离去。 塔巴莎目送她离开后,就钻过绳索走进残骸中,开始专心调查爆炸事故现场。维雷尔少尉也随她一起开始调查。 一小时过去了……,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到底是怎么引起爆炸的呢?” 维雷尔少尉一个人自语着。 “不管怎么想这也太奇怪了啊。警卫数量在第一次爆炸后已经增加了三倍。贵族军官们,除了不在这里的也都被送下船了。可尽管如此,犯人还是能潜入战舰。这种事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魔法师也不行啊” “在贵族中有没有可疑的人?” 听到塔巴莎的疑问,维雷尔少尉摇了摇头。 “贵族军官虽然有七百人在……,不过他们都是从很早就在这里工作的。虽然也有补充来的军官,但身世都很清白。在舰队工作的军官,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和家族一样。很难想象会有叛变者。” “…………” “果然还是在新补充的水兵中隐藏着有不良企图的家伙吧。没准各舰是混入了这样的叛变者……,自爆了也不一定。如果按新教徒看来那就是平民,他们不使用魔法,而是使用打火石。因为要是用导火索的话,马上就会被发现的。这还真是自爆攻击啊。那帮该死的新教徒们,竟然能满不在乎的做出这种事” 随后维雷尔少尉摇摇头 “那都是猜的。不管是新教徒还是什么,自杀都是始祖与神所不能宽恕的事。总之,那神官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信徒的,所以也不用指望她能帮什么忙。这还真是件让人头痛的工作啊,特任少佐” 维雷尔少尉望着琉西离去的方向说着。 塔巴莎在旗舰“查理?奥尔良”号上得到一间军官室。虽然轻视她是个孩子,不过看来还有有打算保证她相应的对待的。不过,他们好像没有连饮食也一起注意到。当晚,希尔菲德看到勤务兵送来摆在小桌上的食物,不满的叫了起来。 “嘎呜嘎呜!这料理是什么!只有辣味腌肉,还有这苦得不得了的椰枣!而且面包还这么硬~~,嘎呜!” 希尔菲德生气的大叫着。这对美食家希尔菲德来说,是绝对忍受不了的食物。那勤务兵送来的应该是普通水兵吃的食物。如果是贵族军官的话,桌上摆的应该是更好一点的。这也就是说,舰队司令部很瞧不起塔巴莎。 希尔菲德一副这种待遇绝对不能忍受的样子撅着嘴看着塔巴莎。不过塔巴莎已经默默吃了起来。 “真是的。姐姐你也算个美食家的,却对这种食物一点不满也没有” “有吃的就很幸福了” 希尔菲德气的把头转到一边。 “那希尔菲我不吃!这种东西根本吃不下去!嘎呜!” 于是塔巴莎无言的伸出手,开始吃希尔菲德的那份儿。盘子里的食物一个接一个消失了。希尔菲德虽然气得转到一边,不过马上就忍受不住拿起盘子里的东西吃了起来。 “我说姐姐。你打算怎么解决这次的事件?从听到的来看,整个事情都不明朗。到底是谁怎么引爆的也不知道。而且这里有这么多船……,究竟哪个会爆炸我们也不知道啊” 塔巴莎因此脸上的表情些许阴郁了起来 “我有种马上就会知道谁是‘犯人’的感觉” “啊啊?为什么?希尔菲我一点也不明白!到底是谁?” 塔巴莎已经不再回答她,继续默默的吃饭。希尔菲德也只好无可奈何的再次和那称不上美味的食物战斗。 吃完饭后,希尔菲德早早就睡下了。 窗帘拉了起来,屋内只有油灯在淡淡的闪亮着。 塔巴莎坐在椅子上,很少见的没有打开书,而是一直盯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这里是来宾用军官室。在墙上挂着的战场和历任舰队司令画像中,也悬挂着一幅这加里亚两用舰队旗舰的画像。 在那幅画旁边……,是一个有和塔巴莎一样蓝色头发的,很有魅力的年轻男子肖像。 比起真人来,严肃得多少有些夸张。 在塔巴莎记忆中的他,脸上应该是更柔和的笑容才对。 在肖像画下面有这样的注解。 “查理?奥尔良” 明明把自己整个家族作为王族的权利剥夺了,却还用自己父亲的名字来命名这加里亚两用舰队的旗舰,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塔巴莎心中想象着那伯父王,那自己憎恨的仇敌。 当然,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发生那种事的她也不想知道。 塔巴莎站起身,向父亲的肖像施了一礼。 之后……,她吹灭油灯,躺到床上。 不过,睡不着。 她想起自己离开时库尔凯说的话。 “我……,或许已经找到了。那让我该挥杖的理由” 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挥杖的? 是为了复仇。 只有为了向杀死父亲,夺去母亲心志的伯父王复仇的这种感情……,能驱使自己。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成为北花坛骑士,立下无数功劳。这都是为了能更接近那伯父王……。 所以这次的任务,也无论如何也要成功。因为每次成功,都会让自己与那伯父王稍微接近一点……。 在漆黑的卧室里,塔巴莎思索着。 对舰队的破坏工作……,害怕他的冷酷,却又不得不臣服在那无能的伯父王君临的王国政府下,对这政府怀恨在心的人有无数。 但那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大区别。 首先是平日就被镇压的新教徒。他们的教义不同,只因为这点就使加里亚的寺院和王国政府将他们视为眼中钉。 接下来是特里斯汀和凯尔马尼亚。这两国会因为害怕加里亚加入阿尔比翁而进行骚扰动作也不一定。不过,从这两国的角度来想。加里亚应该是它们为了拉为伙伴而交涉的国家。想不出它们有什么理由破坏可能成为自己同盟的舰队。 而最后一股势力…… 塔巴莎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的说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大概……,会把自己发色的事情告诉他们” 塔巴莎第二天也在默默的继续搜查。她进入爆炸现场,仔细搜索着附近的东西。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握着长杖,翻开那些碎木片,搜索着下面。直到中午,塔巴莎还在继续搜索着。 圣?马隆港口城市,是建在一块三面环山,一面是海岸的适于防守的土地上的。铁塔栈桥全都建在内陆,城市是沿山发展的。白色的墙壁,茶色的屋顶,这是由那耀眼又美丽的建筑组成的城市。 冰冷的冬季海风抚过塔巴莎的面,让她微微缩了缩身子。希尔菲德对塔巴莎说道 “姐姐,没用的。都已经散成这样了,什么证据都找不到的” 没过多久,塔巴莎好像发现了什么。那是一块闪着光的金属残片。塔巴莎仔细看着它……,随后把那收到口袋里。 “姐姐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不过塔巴莎没有说话。 “让我看!让我看看啊!” 她向塔巴莎扑了过去,咬住她的头。因为希尔菲德现在还是人类女性的样子,所以让周围没事的士兵们都好奇的聚了过来。 “这没什么好看的啦!” 希尔菲德慌忙摇头。 在聚过来的士兵中,可以看到维雷尔少尉的身姿。 “到底发生什么了?” 塔巴莎把自己拣到的东西递给维雷尔少尉看。 “这……!不是圣具吗” 普利米尔教徒随身携带的圣具是把始祖张开双臂的样子抽象化后做成的东西。 “不过……,样式不同。有表情” 把始祖的容姿正确雕刻出来被认为是不敬。因此,一般神官们所使用的圣具是没有脸的。可是……,这圣具上雕刻的正是始祖年轻时的样子。 “……是新教徒们的圣具吧” 聚在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张口说着 “果然是那些家伙干的吗!” “畜生。那些该造报应的混蛋……” 听到这里的声音,穿着神官服的琉西也走了过来。她注意到塔巴莎也在,便向她稍施一礼。 “可以的话,能让我看看那圣具吗?” 塔巴莎把那圣具递给琉西。 “这是……” “也就是说,那些新教徒们,已经潜入这舰队了” 维雷尔少尉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在点着头 琉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塔巴莎。于是……,她那平静的圣职者脸上,浮现出什么严厉的东西。塔巴莎也抬眼看了回去。 当日,塔巴莎的调查也就此结束。她回到“查理?奥尔良”号上的房间,马上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睡眠充足的塔巴莎醒了过来。希尔菲德还在旁边张着嘴在打呼。塔巴莎走出房间,在门边等候吩咐的维雷尔少尉出声说道 “噢呀?特任少佐。您要去哪里?” “寺院” 维雷尔少尉一瞬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 随舰神官们的寺院并不在圣?马隆城里,而是在那铁塔林立的道路尽头。和城里的寺院不同,是用普通砖石建造的简单建筑。在凛冽的海风中,塔巴莎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 忏悔室是设置在寺院一层,礼拜堂里面的。坦白自己罪孽的人,就格着那看不到面孔的小窗和神官相对。 把在室的木牌挂在忏悔室的墙上。之后塔巴莎穿过帘子,坐到硬木制成的椅子上。 身材矮小的塔巴莎坐下后,那挂着帘子的小窗,正好在她嘴边下面一点。这是考虑到为让信徒和神官看不到对方的脸而设计的。神官在这里听到的秘密绝对不会泄露给外面。 “你犯下什么样的罪过了?为了让神与始祖普利米尔能够听到,把你的罪过全部说出来吧” 那清澈的声音是琉西的。塔巴莎改变了声调,小声说道 “我爆破了战舰”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琉西叹息着说道 “是来调查的骑士大人吗?” 塔巴莎没有回答。可以听到琉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这边的声音。帘子被拉开了,琉西出现在那里。一脸哀伤的琉西带着塔巴莎来到神官们的值班室。里面只有桌子和床,就像军舰里一样,是个简朴的房间。其他神官应该是在各自当值的战舰上吧,所以这里才见不到其他神官的影子。 琉西看着塔巴莎,为难的说道 “您是想做什么?” “想知道你的反应” 塔巴莎毫不遮掩的说 “骑士大人你也在怀疑我啊” 那声音中充满了什么很疲惫的感觉 “也?” 听到塔巴莎反问,琉西在烦恼过该怎么办之后……,张口说道 “最初的爆炸发生的时候……,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 塔巴莎一动不动的默默看着琉西。 “为什么?” 不过琉西没有回答。她很为难的摸着手背。 正当塔巴莎要深入问下去的时候……,从外面传来水兵和军官们的怒吼声。 “是‘古罗乌尔’号!” “发生什么了?” 琉西不安的侧着头。 塔巴莎抓起杖冲出寺院。琉西也跟在她身后。在耀眼的晨光下,可以看到水兵们气喘吁吁的向那边跑去。 塔巴莎抓住一个水兵问道 “发生什么了?” 那水兵看到塔巴莎,一瞬还在奇怪,军港怎么会有小孩子?不过当他注意到斗篷,马上敬礼说道 “发现爆炸犯了!” “古罗乌尔”号是停泊在离寺院三百米左右的栈桥上的。正在通过从铁塔上垂下的绳索搬运风石中。 在甲板和栈桥下聚集着许多水兵和军官,他们仰望上面大喊着 “把那混蛋打下来!” 听到这喊声,塔巴莎发现了维雷尔少尉的身影,她跑了过去。 “特任少佐” “发生什么了?” 维雷尔少尉指着“古罗乌尔”号的桅杆。一个水兵正站在了望台上举着火枪在喊些什么。 “那家伙是这‘古罗乌尔’号的水兵,也是负责值守火药库的人。好像他杀了同僚,正准备在火药库放火。” 看来他好像是想趁大清早舰内戒备松懈的时候来引发爆炸。因为在夜间的戒备相当森严。虽然那些贵族军官们想抓住他,但却被他逃走,爬到桅杆上去了。 在甲板上的士兵举起枪。但马上就听到军官们的大声怒骂 “不要射击!要捉活的!” 不妙啊,维雷尔少尉说。 “要是那家伙死掉,就抓不出他后面的人了” 维雷尔少尉为了能让桅杆上的男人听到而大声叫道 “喂!说出你的要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过男人没有回答。反而端起枪来,把手指放到扳机上。 “可恶!” 对工作热心而又认真的维雷尔少尉拿出杖咏唱了咒文。 是“飞行”。 周围的军官们看到维雷尔少尉飞到空中,都大声叱责着他。 “喂!维雷尔!你想干什么!” “说服他” “住手!会刺激到他的!” 但是认真的维雷尔少尉还是冲那男子喊道 “停手!自杀是始祖普利米尔所不能宽恕的!会下地狱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的劝说却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实践教义万岁!” 男人大声喊叫着,随后枪声响了起来。 男人的身体无力的软了下去……,掉落到甲板上。当塔巴莎用“飞行”咒文到来到甲板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断气了。他的头已被打穿,就算用水魔法也无能为力。 从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男子。水兵和军官们咬牙切齿的围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果然是新教徒所为!是那些混蛋家伙!” 一个军官大叫着。这自杀的男子刚刚确实有说出“实践教义”。这是新教徒们提出的思想。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寺院,基本都和贵族勾结在一起,为了想要借贵族的权势。而为了改革这些**寺院提出的教义……,就是那实践教义。 不过,那以清贫为主旨的思想并没有被所有平民所接受。不过因为要是过分打压,他们有可能成为会形成叛乱的元凶,所以政府一直放任不管,但表面上,国法还是禁止这教义的。这也是水兵们相当排斥的东西。 所有人的脸都因愤怒而扭曲着,只有一个人的脸是苍白的。就是刚刚去说服那男子的维雷尔少尉。 一个军官走到他身边。 “喂,维雷尔,你还真敢擅自做出那种事啊。看你弄的,这下想从他嘴里得到他同伙是谁都不行了!” “……抱,抱歉” 在同僚的指责下,维雷尔少尉深深的低下头。塔巴莎侧目看了看被军官们谴责的维雷尔少尉,随后来到那男子身边。 用手撑开那男子的眼睛。 新教徒。 牺牲自己身体来反抗贵族的男子……。 塔巴莎仔细看着那眼 “?” 她在这尸体的眼中感觉到奇妙的光。 是魔力之光。 那光急速从男子眼中消失了。 “…………” 一个好像是这男子朋友的水兵,抱住男人大声痛哭着。 “约汉!约汉!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你不是那么认真的说过吗!不是说过要在这里攒钱,会乡下买地的吗!你竟然是新教徒?我不信!” 一个军官把那水兵拉了开去。 “喂,水兵。新教徒就像是白蚁一样。不知什么就潜入进来,之后把房子吃个干净的生物” “但是,但是大尉!他竟然会是新教徒,我绝对不相信!” “把这尸体收拾了” “请、请您至少让我亲手来埋葬他吧!” “不行。好了,快回你的岗位去。这是军务” “求求您了” “啊啊,少罗嗦!” 气急败坏的军官想要抽出魔杖 塔巴莎迅速把手伸了过去,制止了他。 “怎么?” “按他说的做” 军官为难的看着塔巴莎。王国政府派遣到这里来的塔巴莎,相当于佐级官员。 “那,就交给骑士大人您了” 军官很无趣的丢下句话就转身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有是约汉朋友的那个水兵,和垂头丧气站在那里的维雷尔少尉。 那水兵无数次再向塔巴莎道谢。 塔巴莎再次看着那男子的眼。但她刚才所感到的魔法之光早已消失了。不过,那光已深深印在塔巴莎脑中。她开始在自己的脑内图书馆中搜索。 那是像烧得通红的炭一样,静静燃烧着的光……,在记忆深处,塔巴莎把那咒文拉了出来。 “‘制约’……” 塔巴莎小声说着。 第二天清晨……,那叫约汉的男子被埋葬到远离军队墓地的荒地里。这是因为,背叛者是不能被迎入战士们的魂魄所沉睡的陵园的这种理由。 冰冷的海风,在枯木和石块的缝隙间吹过。 在那中间,有个插着一柄短剑的土堆。那短剑就是墓碑。 黄昏,结束舰内调查的塔巴莎在希尔菲德的陪同下向那里走去,琉西正跪在那里祈祷着。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站在后面等她祈祷结束。 过了一会儿,琉西抬起头。 “骑士大人……,您怎么来了?” “对方是新教徒,你也要为他祈祷吗?” “……在神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虽然解释或许有些许不同,但人是没有差别的” 这可是很不该说的。但这就算被认为是异端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言语,自琉西口中干脆的说了出来。 “而且……,我不觉得这是别人的事。” 琉西悲伤的低下头 “别人的事?” “是的,今早话没能说成……。那个,我原本并不是神官。我是因为某个事件,失去了贵族的名号,所以才出家的” “某个事件?” “是的。我的父亲,是服侍奥尔良公(王弟殿下)的” 听到这个名字,塔巴莎的眉略微一动。站在她身后的希尔菲德也吞了口口水。 “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还没有能踏进公爵官邸的身份……,不过即便如此,主君就是主君。骑士大人您也知道吧?在奥尔良公因为狩猎中的‘事故’去世以后,席卷宫廷的那场肃清风暴……。被认为是奥尔良公派的贵族,不是被杀就是被夺去官位。而我父亲,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琉西悲伤的垂下眼。她好像还没注意到塔巴莎是谁。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她的父亲好像还没有能在官邸中出现的身份。别说的年幼的塔巴莎了,一定连直接见到奥尔良公的机会也很少。而且,塔巴莎和三年前的样子也已大不相同。虽然有一头王室象征的蓝发,但有这种颜色头发的贵族也不是没有。 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父亲曾经主君女儿的琉西继续说道 “父亲被处决之后,我们一家的房屋和财产都被夺去,家人也已四散。那时我决定投身寺院,所以就出家了。我已经不想再与俗世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却再次被卷进这样的事件中……,神要给我多少试炼才会高兴呢……。我是最先被怀疑的。多少次被施以魔法来调查我是否说谎。也不知多少次被问是不是旧奥尔良公派。确实我的父亲是效忠奥尔良公的。但是……,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啊,我只是个普通的神官啊。我不想和政治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塔巴莎回忆起和琉西相遇时维雷尔少尉脸上的那种不自然的表情。对神官进行调查,这对要承受因果报应的军人们来说一定是像恶梦一样的行为。所以他对琉西的态度才那么不自然吧。 随后琉西再次看向约汉的墓。 “因为我的遭遇……,所以对像这样被虐待的人们,并不认为是与自己无关的” 对她来说,或许神官的“工作”之不过是个逃避的地方而已。所以她才能像这样为一个新教徒罪犯奉上祈祷。 “只不过是宗派不同,有必要争到这种程度吗。不管是新教徒还是旧教徒,大家要是能互相承认该多好” 塔巴莎摇了摇头 “不是新教徒做的” 琉西一脸诧异 “那到底是谁……” “这还不知道。不过,约汉是被人施了‘制约’” “制约?” 琉西越来越不解。 “那是自太古就被禁止使用的,能操纵人心志的水系统咒文。被施了这魔法的人,无条件的……,在时间和地点满足的情况下,执行施术者的愿望。比如说‘在火药库放火’等简单的行动。在发动之前,是不会有人看出被施了咒文的。所以那人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发现” 插画221 “也就是说有什么人正在这么做吗?” 塔巴莎肯定的点着头。 “能操纵人心……,这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琉西悲伤的摇着头。随后,她抬起脸,就像放弃了一样的说 “您还是怀疑我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贵族军官们的背景都很清白。而我,却是被剥夺贵族之名出家的,拥有可疑经历的人” 塔巴莎摇摇头。 “不是你。你不是说谎的人” 琉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随后,泪从她眼中流出 “谢谢” 在回“查理?奥尔良”的路上,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敲着塔巴莎的头。 “如果到这时候姐姐你还怀疑那琉西的话,希尔菲我就不得不怀疑姐姐你内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呢。嘎呜” “…………” “她,真的是个很直率的人。在现在这种年代很少见。希尔菲我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伟大的意识’能替代始祖普利米尔的宗旨呢。虽然我不相信吧。嘎呜”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嘎嘎~~~的叫唤着,一边扭动着身体。好像是很感动的样子。 塔巴莎在中途停了下来,凝望着约汉的墓。他是因“制约”咒文被装成新教徒,并被下达了爆破所乘战舰的命令。 而且,失败了的话就去自杀,这一切肯定都是“制约”制定好的演出。塔巴莎闭上眼,双手合在一起。 为那不知被谁当作道具,最后还惨遭杀害的年轻人,静静的祈祷着。 回到“查理?奥尔良”号的塔巴莎直接来到舰队总司令室。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正聚在会议桌边的首脑们,这让他们大叫了起来 “你竟然说要把火药卸下去?开玩笑!现在是准战时。我可是从陛下那里接到‘尽快让舰队可以使用’的命令了!不就是水兵们的问题吗?不会去调查啊!” 总司令库拉威尔卿最先反对着。他是勇猛但愚直的军人典型。固执的坚持命令,却不顾现状。现实中已经有六艘船被破坏了,但他却执意不卸下火药。 “要把水兵一个一个查清是不可能的。不能为此再有船被击沉” 听了塔巴莎的话,以琉吉尼恩子爵为首的舰队首脑们也点下了头。 “确实,命令是命令……,不过,我们已经失去六艘船了。如果舰队士气再下降的话……” “你在害怕吗!战争开始的话,就算不愿意也会出现损失的!如果在火药被卸下的同时下达开战诏书的话你要我怎么办!我可不承担这个责任!” 看来对他来说,比起水兵们的命来,撇清自己的责任更重要。加里亚,不,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所有将军们差不多都是这样,既保身又出人头地就是他的全部。战场上的勇气和那充满智谋的计划也都是为此而存在的。 塔巴莎淡淡的说道 “全部责任由我来负” 舰队首脑们沉默了。库拉威尔卿庄重的问道 “这是王国政府派遣来的花坛骑士所说的吗?” “我以骑士之名发誓。责任由我来负。所以把舰队的火药都卸下来” 库拉威尔卿即使这样也是一脸了无兴致的签署了命令。塔巴莎随后又说了一句。 “不过,只有这‘查理?奥尔良’号的火药不卸” 所有首脑们都变得脸色苍白。 “那,那也就是说,让这‘查理?奥尔良’号来……” “当作诱饵” 塔巴莎无所谓的说着 “不是还有其他战舰吗。这艘战舰,可是陛下他的御用舰啊。和普通战舰意义完全不同” “正因为是这艘战舰,所以只要制造机会,对手就绝对会被引来。” 在场的所有首脑都没有吭气。因为塔巴莎所说的是正确的。不过她却太不在乎牺牲了。 竟然要把旗舰当作诱饵。 如果这是在军校参加答辩的话,毫无疑问会给她零分的。可……,这次的对手并不是海空中的敌方舰队。而且眼前的这娇小的花坛骑士对这种不正规战更熟悉。而自己在陆地上,只不过算个门外汉……。 库拉威尔卿在这娇小少女那碧蓝又冰冷的眼睛深处,感到一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虽然这建议自己不愿接受,但自己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琉吉尼恩子爵” 库拉威尔卿向自己的副官命令道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把司令部转移到陆地上” “我也,那个,可以陪您一起去吗?” “不行。你要留在战舰里,随时向我报告情况” “您怎么能。这太无情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也要求准许离舰!塔巴莎丢下为此争吵的舰队首脑们,走出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门旁,维雷尔少尉还是一脸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看来他还在介意昨天的失态……,在意昨天自己没能说服约汉,让他扣下扳机的事。 “维雷尔少尉” 听到塔巴莎叫自己,维雷尔才好像回过神一样猛的抬起头来。 “啊,特任少佐。会议结束了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看着维雷尔少尉。 “您有什么事吗?” “你累了。最好稍微休息下” “感谢您的关心,不过这是我的任务” 维雷尔少尉深深的叹着气说道 “至少,让我能沉浸在任务中……。可恶,都是因为我才让那重要的线索……” 塔巴莎刷的蹲下身,把手伸向维雷尔少尉的军靴。 “特任少佐?” “鞋带开了” 她很快就把鞋带重新扎好。维雷尔对塔巴莎的这种行动惊得不知所措。会帮部下系好鞋带的长官,这连听都没听说过。 “非,非常感谢您” 维雷尔少尉看上去很难受。他就像再也忍受不住从自己心里涌出的罪恶感一样,敬礼说句失礼后,就转身离去了。 除“查理?奥尔良”号外,全舰队都接到要卸下火药的命令并于当日执行完毕。被装回木桶中的火药再次被运往砖石建造的保管库。 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保管库的所在地是远离栈桥的。就算敌人向那里下手,舰队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害。而且那里还配备了相当的警卫。 已经装载了火药的战舰大约有五十艘。从这些战舰上卸下来的火药有近千桶。这些连绵不断被搬进那昏暗的保管库中的场景也十分壮观。 希尔菲德站在保管库门口,看着那些拉着装满火药推车的水兵们说道 “要是这些都爆炸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应她,她现在正在看一本笔记。 “姐姐,你看的是什么?” 听到希尔菲德的疑问,塔巴莎答道 “这事件的牺牲者名录” “在看可怕的东西啊” 翻过最后一页后,塔巴莎点了下头 “不过姐姐……。只让自己搭乘的战舰上存有火药,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是弄不好的话,你自己也会和船一起被炸掉的啊。所以那些舰队大官儿们逃出战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塔巴莎没有回答,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牺牲者名录的封皮。希尔菲德哀伤的嘎呜了一声,继续说道 “希尔菲我一点也搞不懂姐姐你究竟在想什么。把那战舰当作诱饵,你到底想怎么抓到那犯人呢” 希尔菲德轻轻敲着塔巴莎的头 “为什么你这么不关心自己。应该说,我希望你能在关心自己的同时,顺便把希尔菲我也一起关心上。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卷入爆炸中死掉的” 塔巴莎这时对希尔菲德说道 “那,你就在空中待命” 看着塔巴莎就要说出,你就在这里等,这让希尔菲德慌了起来。 “开,开玩笑的啦!希尔菲我可是姐姐你的第一家臣!是你忠实的使魔啊!怎么会把姐姐你一个人留下逃到空中呢……” 希尔菲德闭着眼,得意的晃着手指说。 于是塔巴莎她,就 “轰隆” 的模仿着爆炸的声音。希尔菲德,嘎呜!一声大叫,蹲到旁边的树下,浑身发抖。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这不过是塔巴莎的恶作剧。希尔菲德抬起头高声抱怨着 “不要做这种事啊!我都寿命都被你吓短了!少了二百年啊!嘎呜!” “不用担心。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今晚事件就能解决” 塔巴莎的话让希尔菲德惊得目瞪口呆。她蹲下身,仰望着塔巴莎。 在大叹一声后,希尔菲德站了起来。 “相信你吧。而且,姐姐你要是没希尔菲我跟着的话是什么也做不好的。再说你死了的话我也睡不塌实。没办法,我就陪你一起吧。嘎呜” 于是塔巴莎低下头。 “怎么?感动的哭出来了吗?要真是这样,你那雪风之名会哭泣的。冷酷无情的孩子魔法师……。那才是姐姐你啊。嘎呜” “轰隆” 希尔菲德再次抱头蹲了下去。当明白自己又被骗了,她便嘎呜嘎呜的大叫着站了起来。 塔巴莎低下头。 “谢谢” 希尔菲德已经挥起的右手被自己的左手拦了下来。随后抱住有些不好意思的塔巴莎。 “其实很害怕吧?真是不坦率啊!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我希尔菲都会保护你的” “都说快沉的船中最先逃出去的是老鼠” “没错” 在舰队首脑们一撤离的“查理?奥尔良”号中,水兵们在说着闲话。这里的警备比平时更森严。 舰内只为了警备就安排了近二十名贵族军官,另有一百五十名水兵在保护火药库不让叛变者接近。 不管怎么看这防守也是铜墙铁壁一般。 二十名魔法师,这人数意味着就算有一个连队的敌人攻过来也能防守住。 暮色降临到军港,甲板上燃起篝火,那光所照不到的地方都安置了士兵把守。士兵们都很害怕,不过他们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过了很久,点钟已经两次敲响。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一名军官向在旁边抚弄着魔杖的维雷尔少尉说道 “把‘查理?奥尔良’当作诱饵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里戒备这么森严,我想那些家伙是不会出现的吧?新教徒们也不是傻瓜。布满魔法师和士兵的战舰就有如龙穴,我想他们也做不出什么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没有回答 “喂,维雷尔。你怎么了?还好吗?” 在点头的维雷尔少尉脸色非常苍白。 “……身体不舒服吗?” 维雷尔少尉摇了摇头。 “你这不是都快站不住了吗。去医务室休息下吧。没事的,反正有这么多魔法师在,少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军官叫来水兵,向他命令道 “把维雷尔少尉送到医务室” 躺在充满消毒用酒精气味的医务室床上,维雷尔少尉稍微闭了会儿眼,但水兵们离去之后,他却突然马上醒了过来。 他为了不发出声音,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外面。走廊里有巡视的士兵。 “哦呀?维雷尔少尉,您已经没事了吗?” 维雷尔少尉拔出的杖柄已捅入问自己的那名水兵腹部。水兵昏倒在地上。 随后维雷尔少尉口中咏唱着符文 “伊鲁?沃塔鲁?斯雷普?库拉乌迪” 这是睡眠之云咒文。 从他伸出的魔杖前端,一种白色的,浓密的烟雾涌了出来,瞬间充满整个战舰。在战舰中这种狭窄的地方,睡眠之云能发挥出可怕的威力。 深信敌人是新教徒的水兵们,根本没料到会受到魔法师的袭击。他们不断受到睡眠之云的侵袭,都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在四处都点亮着魔法之灯的战舰中,维雷尔少尉默默的走着。他的目的地是位于中央甲板的火药库。火药库前那些三倍于平时的警卫们,已经因为他刚刚所咏唱的魔法睡着了。 火药库的门上悬挂着坚实的魔法之锁。维雷尔少尉咏唱起魔法,那强大的风魔法把大门和锁都吹飞了。 维雷尔少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走入火药库。 火药库中囤积着大约三十桶火药。要是这些火药全部爆炸的话,别说“查理?奥尔良”号,就连停泊在它旁边的战舰也不能幸免。 维雷尔少尉毫不犹豫的举起杖,咏唱起“点火”咒文。 随后他把杖挥向火药桶。 桶的外壳劈劈啪啪的烧了起来。 仅仅需要数秒,桶内的火药就会被点燃,把包括维雷尔少尉的所有人炸得粉碎……。 不过,爆炸却没有发生。 桶壳被烧掉了,哧哧的冒着烟雾。从桶上出现的洞中,有什么粗糙的黑色东西流了出来。 “…………?” 维雷尔少尉走到桶边检查那粉末。 “?” 这不是黑色火药。这……,不过是普通木炭。虽然那也是黑色火药的原料,但就算被点燃也不会爆炸。 “……那些火药已经却被我的炼金变成木炭了” 听到背后有少女说话的声音,维雷尔少尉转过身。 一个蓝发少女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那是塔巴莎。 在她那年幼的面孔周围,有只有风魔法使才能注意到的风,在微妙的流动着。正是这风让塔巴莎能不受睡眠之云的侵袭。 维雷尔挥动手中的魔杖咏唱起魔法 “乌尔?卡诺?伊斯?伊萨?温迪” 一个燃烧着的赤红火球出现在他杖端。那和塔巴莎一般高的火球直直的向她飞去。火球就像不能让人避开一样准确的飞向目标。虽然速度不及风魔法,但那也不是人可以躲开的速度。更不要说塔巴莎现在身处舰内,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塔巴莎毫不闪躲的用杖接住了那火球的攻击。 火球就像要吞掉持杖的塔巴莎一样膨胀起来……,瞬间,变得像焰火一样四散消失了。以自己的魔杖为中心,塔巴莎让空气像龙卷一样回转着。 塔巴莎轻易的操纵着能让火球粉碎的风魔法。 不过维雷尔少尉丝毫没有失望的样子,他迅速咏唱着下一个魔法。 维雷尔少尉虽是火魔法使,但他现在却简直像冰一样散发着冷气。他本应该是有什么事马上就会在脸上表露出来的类型。而他的动作毫无多余,都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塔巴莎。 那是没有憎恨,没有愤怒,没有欢喜,没有一切感情,连热情都没有的冰冷之火。 以那被操纵之人特有的动作……,维雷尔少尉拧出一根火焰之鞭。 砰------------------------。 那火焰之鞭挥了起来,就像被风魔法打散一样的无数火团向塔巴莎袭去……,在这瞬间,塔巴莎第一次咏唱了魔法。 “拉古兹?沃塔鲁?伊斯?伊萨?温迪” 冰箭出现在塔巴莎周围。数十支冰箭向维雷尔少尉飞去。 “!” 维雷尔少尉微一缩身。 “?” 但是,冰箭却从维雷尔少尉侧面,头上,腿间穿了过去。将在他身后的火药桶打了个粉碎。 哗! 桶中的水流了出来。那是塔巴莎代替火药装在里面的水。流出的水把维雷尔少尉挥舞的火焰之鞭熄灭了。 水遇热瞬间融入空气中。升腾起来的白色水蒸气封住了维雷尔少尉的视线。 “拉那?迪鲁?温迪” 塔巴莎一刻不停的咏唱着魔法冲入维雷尔少尉怀中,用空气重锤攻向他胸口。 要害受到空气冲击的维雷尔少尉倒在地上。 “…………” 战斗结束后,最里面木桶的桶盖被弹开,希尔菲德走了出来。 “真惊人!没想到维雷尔少尉他竟然会是犯人!亏他看起来还那么像好人!” 塔巴莎仔细观察过维雷尔少尉的眼睛后说道 “他不是犯人” “嘎呜?” “维雷尔少尉只是被‘制约’魔法操纵而已” 塔巴莎检查着维雷尔少尉的军靴。仔细看看的话,那军靴的鞋带上,缠有蓝色的头发。 “这是姐姐你的头发吧” 塔巴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黏土制作的小魔法人偶(阿尔维)。把那头发压在人偶背上。随着塔巴莎咏唱的追踪魔法,那人偶刷的站了起来。 “嘎呜?” “这阿尔维会带我们去头发到过的地方” 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魔法道具?看来自己的这位小小的蓝发主人,好像已经察觉到犯人是谁了。 塔巴莎用“浮空”术让维雷尔少尉浮了起来,如果放他不管可能会被犯人灭口,所以她打算带他一起去。 阿尔维咚咚咚咚的走了出去。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紧跟在那后面。 阿尔维带她们来到的是军港附属寺院。那寺院门上点着魔法之灯的人像,让人觉得这好像是通往异世界的门。 潮汐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希尔菲德看着寺院 “怎么会,难道……。是那个琉西吗?是那琉西对维雷尔少尉和水兵们施了魔法吗?” 她脸色很难看的说着 “一,一定是其他神官做的。嘎呜” “维雷尔少尉交给你了” 塔巴莎解除了“浮空”咒文。在他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希尔菲德抱住了他。 “跟我来” 塔巴莎推门走了进去。 金发已经散开的琉西站在里面一动不动的盯着塔巴莎。和白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好像有什么冰冷的,刺人的什么环绕在她身上。 那是愤怒之气。 愤怒化为魔力充满她的身体。第一次看到这种气的希尔菲德不由的退后两步。 只是看到这能让人冻结的气,就让希尔菲德明白什么才是琉西的本来面目。 她不是神官。 而是被愤怒所驱动的复仇者--------------------。 魔力这种东西就等于感情的爆发。身上摇摆着的愤怒之气足以匹敌四方级的琉西看着塔巴莎。随后她把视线移向希尔菲德。注意到希尔菲德抱着的维雷尔少尉,琉西重重的点了下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塔巴莎摇了摇头。 “就像你咏唱的‘制约’一样,是犯人自己打开通向这里的路的” “为什么?你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应该问你是琉西吗?这是为什么?” 希尔菲德混乱了。希尔菲德不是人。但正因此她对人很敏感。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这样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能够明白。 可白天的琉西绝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希尔菲德看不出她会是能做出炸毁战舰这种事情的凶恶人类。并确信这点。 但是……,现在她眼前的琉西却像另一个人一样。 是一个因愤怒而颤动着的复仇者。 人能像这样,在昼夜变成不同面孔吗? 琉西向塔巴莎问道 “你愿意听我忏悔吗?骑士大人” 塔巴莎点了下头。 琉西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但那是悲伤之笑。 “本来,是不应该向不是神官的你要求忏悔的……。不过我也并不是从心地愿意成为神官的,就彼此彼此吧” 插画243 地方改变了,蓝发少女和那伪装成神官的女子在忏悔室对崎着。 坐在信徒位子上的琉西轻声说出自己的罪过 “理由无需再说了吧。我要向只因为父亲是奥尔良公派这种简单理由就杀害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王国政府复仇……,只为这个。我一直在修道院里等待机会。当接到作为随舰神官前往两用舰队命令的时候,我想,我复仇的机会来了” “…………” “方法很简单。我想骑士大人你也已经知道了。只是给前来这里忏悔的信徒施以‘制约’,灌入让他们‘引爆船上的火药’这种想法而已。被犯罪意识折磨的信徒们来这里寻求着,寻求宽恕。而用‘制约’控制住这种信徒令人可怕的简单,效果也很强大。而且这里是忏悔室。来这里的人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在这里施放‘制约’的秘密也因此被完全保守住了” 站在塔巴莎身旁听琉西忏悔的希尔菲德对小窗那边,坐在信徒席的琉西叫道 “可是,可是!白天的琉西,我看不出会正在进行这种复仇行为啊!” 对面传来琉西的干笑声。 “没错。藏在心里的复仇心,是有必须藏在心底的。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被感觉敏锐的人看穿的。所以我白天必须作为充满慈爱之心的神官来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琉西接着说道 “是用镜子对自己施‘制约’魔法。所以我白天才会像个完美的神官一样。就连自己眼睛深处被‘制约’后残留的光也完全被消除了。为了让自己白天一丝一毫也想不到复仇什么的。我不知多少次,多少次对自己施了‘制约’魔法……” 希尔菲德不觉战栗起来。琉西她……,为了复仇而改变了自己的心。那支撑自己行动的复仇心,自己唯一生存目的的复仇心,也被她自己用魔法压制住了。 为了复仇而压制住复仇心。 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啊,希尔菲德理解不了。 到底是什么憎恨能让这变为可能,希尔菲德不明白。不知不觉间,泪已从她眼中落下。像琉西这样背负着无以伦比憎恨活着的人,在别处也一定还存在着。 “骑士大人,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塔巴莎沉默着,这表示了肯定。 “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虽然刚刚你说只是顺着指引来到这里的,但那只是说谎吧。骑士大人你,应该从最开始就怀疑我了” 没错,希尔菲德也这么想。塔巴莎她马上看穿了虔诚信徒维雷尔少尉会因昨天的失态而立刻前去忏悔,所以才会在他脚上施了魔法。 通向真实之路? 不是。 那是通向琉西之路。 琉西连接着所有的一切。为了抓住证据,所以塔巴莎才用维雷尔少尉当做诱饵。 塔巴莎简单说道 “白天的你太过美丽,太过理想”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琉西张口说道 “真是讽刺啊。那本应是隐藏复仇的虚伪信仰……,却把我的复仇心暴露了出来。这一切,都是神,对我背叛信仰的报应吧……” 最后,琉西反而有些轻松的说道 “在船的残骸前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骗不过你。只有心中隐藏着远超于我仇恨的你,是骗不过的” “呃?” 希尔菲德惊出声来。难道,难道琉西她……。 琉西知道塔巴莎的真实身份。 下一瞬间,可以看到小窗那边掏出了手枪,希尔菲德惊慌的叫道 “姐姐!快跑!” 但是塔巴莎没有站起来。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隔板。仿佛能透过那障碍看到琉西的脸一样。 “永别了。虽然在忏悔却不乞求宽恕自己的罪孽的这种事很奇怪……,但我必须前往地狱” 塔巴莎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琉西非常温柔的说道 “如果说神,对毫无信仰的我也有一点指引的话。我想,那或许就是他让您来阻止我复仇也不一定。夏尔洛特殿下” 在隔板对面,枪声剧烈的响了起来。这古旧的忏悔室被那声音震得颤动着,灰尘四散而落。 载着塔巴莎的希尔菲德振翅飞向空中。 圣?马隆军港在它眼中越变越小。许多人正在把火药重新装到船上。事件刚一解决,舰队就开始为了得回失去的力量而努力了。那就像是蚂蚁在拼命把货物搬回自己巢穴一样的光景。 其中,可以在“查理?奥尔良”号桅杆上看到有个在挥手的小小人影。 是维雷尔少尉。他身上的“制约”咒缚随着琉西的死而解放了。 他所挥动的手,是这被塔巴莎拯救的舰队对她唯一的送行。 随着希尔菲德的每一次振翅,它眼下的圣?马隆军港也变得更愈加遥远。 希尔菲德呆呆的想着。 在那军港休整的舰队,此后还会蕴生出多少憎恨? 还会制造出多少憎恨? 琉西所抱持的憎恨与那舰队此后会蕴生出的憎恨比起来,一定是微不足道的。 虽然有许多事想问塔巴莎,不过希尔菲德的主人已经在它背上睡着了。走出寺院之后,塔巴莎马上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次事件会给她的心灵带来多大伤害,这就连一直在她身边的希尔菲德也不清楚。 嘎呜,希尔菲德叫了一声……,它开始想琉西的灵魂会去哪里。 想象着永远不会被治愈的她的罪孽。 塔巴莎即使看到了琉西的结局,但仇恨还是会继续隐藏在她心中吧。 泪流了出来。从眼中流出的液体,顺着风韵龙那粗糙的脸,在风的带领下来到塔巴莎的脸颊。 塔巴莎因此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说出一句 “父亲” 事件被解决的军港已经越离越远了。 冠以父亲名字的战舰也已越离越远。 希尔菲德想着她到底在做着什么样的梦。 “父亲” 塔巴莎再次说着。 希尔菲德想象着塔巴莎的灵魂被治愈的那一天。 在它脑中想象着塔巴莎能从复仇的咒缚中解放出来的那一天。 那是遥远而又不确定的未来。 “回到学院之后,一定要吃好东西呢。要多多的吃。是不是,姐姐” 希尔菲德开朗的对在梦中呼唤的父亲的塔巴莎说。 它强有力的挥动着自己的翅膀。 就像要甩掉什么一样。它祈祷着自己的主人能睡得安详。 后记 大家好,我是山口。 塔巴莎的冒险也终于出到第二卷了,这真让我高兴啊。 本次我写得格外辛苦。不管怎么说都是在网上写的啊,网上。 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因为我时常会完全沉浸在正在写作的作品中,所以在写到一个段落的时候就会发现什么都没剩下了。不好,都空了。请在我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宝特瓶中灌入碳酸饮料吧。请给我柠檬味的碳酸饮料吧,正在我一边为此痛哭一边拼命充电的时候,截稿期马上就逼人而来……。 连载还真是可怕啊。 其实这塔巴莎的冒险,是在正篇写作空余时间中完成的。虽说是短篇,但写起来也很困难,那文章量只不过有正篇的四分之一,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为此消耗掉的空余时间也仅有四分之一。当我在空余时间里思索主线的时候,这不知不觉得就把这变成长篇了。 但是我想,就是因为这种辛苦,才让我现在能写出现在这样有趣而又高密度的作品。只要让读者能高兴的读到,那在冰一样的冷漠表情下,隐藏着火一样热情的少女,塔巴莎活跃在各种事件中,我就感到很幸福了。 不过,外传这种东西还真是神奇啊,能把在正篇说不出的部分说出来,以这种理念开始的故事,反而能促进正篇故事的发展,并赋予那新的刺激。发生就像由学生来教人一样的奇妙反转现象。这还真是种新鲜的体验。 为外传所作出设定都会反馈回正篇……。让人就像是从多角度审视那世界一样,对作品世界产生更深层的了解。 所谓写幻想小说,就等于是一种创造世界的行为,这个道理在我写这本外传的时候,才第一次有了切身体会。我想,既然如此那就让它变得更广阔吧。于是包裹就这么被打开了。这就是现在在我面前展开的包裹。当自己想要如何关上那包裹的时候,就是我最幸福的瞬间。 已经到最后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兔冢先生。感谢您这次所画的精美插画。我每次都惊异于您笔下塔巴莎的那绝妙表情。真是太棒了。 也要感谢负责的s先生和k先生。连载的短篇有四次,这就等于让您们在结稿期临近的时候紧张四倍。也就是四倍的辛苦。啊啊,我自己也希望我能快点写好。想让您们的辛劳减少一半。 还有各位读者,非常感谢你们。 这次也很有趣的。请读读看吧。 啊啊,更快一点,到更远的地方去吧。 追申 在本月发售的***icalive杂志上,塔巴莎的冒险漫画版也开始连载了。噢噢,我为因此传来的原作快感而感动着。我在这里也请您多多这漫画!看着零之使魔的世界不断拓展到各个方面,这实在是太让我高兴了。 山口升 本作品,是将在手机网“最强☆读书生活”连载的部分,加以一些新写部分而组成的。 零之使魔外传 塔巴莎的冒险2 完 塔巴莎的冒险3 转载请务必注明: ==== 1.本作品为动漫之家轻小说工作组汉化 2.本篇制作人员 译:动漫之家轻工组里十三众崩月----猩红望月者 校:动漫之家轻工组里十三众师水----风紫鹤 3.传说中的广告 我々は女王様の紅い翼! ==== 动漫之家轻工组里十三众 红翼版零之使魔外传塔巴莎的冒险3 山口升著 第九话塔巴莎与希尔菲德 「这、这种小矮子竟然是我的主人……」 脑袋从魔法学院女生宿舍窗户中伸进去的伊尔库库,身体不住哆嗦着。自己,被『使魔召唤仪式』召唤出来,是今天早上事。 对成为人类使魔这件事,它并不那么抵触。因为在龙巢的时候,它就对人类在过什么样的生活很有兴趣,并且常考虑着要离开龙巢独立。为什么自己这一族,非要在远离人烟的无聊地方,过着这种和俗世没有任何联系的,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呢?失去对外面世界的兴趣,每天都只是在祈祷的这种生活,对年幼的希尔菲德来说,实在是太无聊了。 可每当它说想要到巢穴外面去的时候,双亲就像烈火一样发怒告诫它说, 『伊尔库库,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啊。人类呢,虽然力量很小,但能使用魔法和可怕的武器。虽然一只没什么,可那些东西太多了。你竟然想到那么危险的“外面”去,妈妈我绝对不会同意』 『伊尔,你好好听我说。我们呢,是古老的一族。尽量多活长久一些,就是在报答这世界。所以必须要回避不必要的危险』 自己的父母就这样嘎呜嘎呜的大叫着,绝不同意自己到外面去。就在这时,一道门出现在伊尔库库面前。从族里长老那里学到很多东西的希尔菲德,知道那是人类所开的门。 也清楚那是为得到使魔所打开的门……。 就在它旁边的父母,痛苦的看着那门,对伊尔库库说 『这不是人类开出的门吗』 『竟然想夺去我的女儿!啊啊,好可怕!』 『伊尔,绝对不能走进去啊』 但是,伊尔库库望着那门……,怎么也听不进父母的话。对新世界的期待和好奇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让她无法再忍受下去。 它轻咬了下双亲的脚,向它们告别,之后就不再理会父母阻止自己的声音,冲入了那道门……。 伊尔库库因期待而颤抖着。既然能把自己召唤作使魔,那出现的一定是位优秀的大魔法使吧。 它曾听说,人类中有那样伟大的人物。但是,自己不需要胆怯。因为,自己可是从太古就生存在这片大地的韵龙一员。不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生物吗?就先从那大魔法使那里多长长见闻,再将那些像土产一样带回自己那沉眠了似的族群去吧……。 想着这些走出门的伊尔库库面前…… 「…………」 是一名娇小的蓝发少女。那是个眼镜后面的翠眼,无限冷淡的少女。她握着比自己还高的杖,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就是这少女,把自己召唤出来的吗……。 不过,看起来不像什么好手啊。这不就是个孩子吗?伊尔库库不高兴的想。 周围,聚集着穿着和她相似的少年少女。 「这不是风龙吗!」 不知谁叫出的这一声,让伊尔库库心中火了起来。我才不是什么风龙。我可是伟大的古代眷属。 一定好好好给他们讲清楚。最简单就能让他们明白的方法是……,啊对了,说话。正当它要张口的瞬间……。发现那将自己召唤出来的蓝发少女,眼一下的眯起,把指放到了唇上。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不要说话”吗? 但是,周围的少年少女们,都在众口, 「竟然能把风龙当作使魔,真了不起啊!」 「不过,这还只是只幼龙吧?」 「就算是这样也很了不起!」 「会是阿尔比翁的风龙吗?」 这样风龙风龙的说着,让伊尔库库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可当它想着要这次一定怒吼出来张开嘴的时候……。 那蓝发少女向自己瞪了过来。自己会被这眼力压制住,应该证明她就是应该成为自己主人的魔法师吗?所以她不管心中有多大不愿意,还是老实的闭上了嘴。而自己面前的那少女,只是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都把自己这样伟大的生物召唤出来了,可她却似乎没有丝毫感动。 少女突然伸出了手。 困惑着不知该怎么办的伊尔库库,没否认也没肯定的,把身子弯了下去。 将自己的唇和少女的唇贴在了一起。它马上就感到身体像在燃烧一样热了起来,足底被刻上了使魔的符文印记。 「塔巴莎小姐。平安结束了呢」 一个秃头男子,满意的点着头,看来他似乎是这群聚集在这里少年少女的导师。而,那将自己收为使魔的魔法师少女,好像是叫塔巴莎。不过那塔巴莎似乎对此没有更多兴趣,刷的一下转过身走开了。 你这小矮子是什么意思啊! 伊尔库库愤怒的全身哆嗦起来。这种小鬼,竟然就是我的主人?根本一点都不厉害!不管怎么看,不都只是个孩子吗! 使魔召唤仪式在继续进行。 少年少女们召唤出了不同的幻兽,不过却没有和自己一样的龙族。虽然里面也有召唤出火蜥蜴和狮蝎的魔法师,但大部分召唤出的都是猫头鹰,乌鸦,猫那类的生物。而最后的女孩子,竟然召唤出了一名人类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爆笑了出来。 也就是说,没再出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一般来说,能召唤出像我一样的龙,不都会很高兴的吗? 你这小鬼还真臭屁啊! 就这样,伊尔库库对塔巴莎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恶劣到了极点。 正因为这样感觉,所以伊尔库库在当晚,将头伸如女生宿舍诅咒起熟睡的塔巴莎,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你都把我召为使魔了,还把我扔一边不管算什么啊? 伊尔库库嘟嘟囔囔的,心中对她狂说着,你去被大鼹鼠吃了吧,就算被伊尔库库原谅你伟大的意识也绝不会原谅你这小鬼着,话说肚子好饿啊,这样的言语。 这时,塔巴莎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来她并没有睡着。 起身的她目光刷的向伊尔库库看去。可只是这样,伊尔库库的身体就哆嗦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塔巴莎明确的对伊尔库库说道, 「以后,禁止说话」 「为什么……」可刚这么一说,塔巴莎就轻轻跳起,跨坐到自己背上。伊尔库库抖身将她甩了下去。不过塔巴莎却轻松的用飞行魔法,把脸贴到伊尔库库耳边。 「我们人类,以为你们韵龙已经灭绝了。要是被人发现骚乱起来会很麻烦」 「为什么你会知道呢?」 「眼睛不同」 「当然呢,愚蠢的风龙和我们的脑袋差太远。我们韵龙的眷属可是……」 「有优秀的语言感觉,并能使用原住魔法」 「希望你不要抢人话呢。那,对身为那么伟大韵龙的我来说,说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伊尔库库板起脸说。但是……,表情丝毫不变看着自己的塔巴莎的视线好刺人。 「怎、怎么了呢……」 她明明那么小却有着异样的压力。并且不止如此,还看穿了自己是韵龙的事实。这孩子,难道不是一般人吗……? 嘎呜,嘎呜,嘎呜……,从伊尔库库口出,出现了这不成样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我,竟然在害怕这么渺小的人类吗?身为韵龙的我?竟然怕人类?虽然它的理性在抗辩着,但本能却让它无法抵抗。 最后,伊尔库库还是重重的点下了头。 塔巴莎再次躺回到床上。看到这的伊尔库库总算从紧张中解脱出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大敞着的窗外,正下方的房间有声音传了过来,那是少年和少女,在互相怒吼。 「那你为什么能把我召来啊!」 「那种事我才不知道!」 看来,是先前被召唤出成为使魔的少年,正在和成为他主人的少女争吵。下面的人也不容易啊,伊尔库库小声这么嘟哝。 没办法,今天就先去睡吧,不过该睡哪里呢?这么想着的伊尔库库伸头推了推毛毯中的塔巴莎。塔巴莎一下坐了起来。 伊尔库库闭上眼,把头一歪做出睡觉的样子。于是塔巴莎刷的把手指向了窗外。她这是在说找自己喜欢的地方睡吗?虽然这是让它觉得相当敷衍的对待,不过就算生气也没用吧。 为什么我会成为这种小鬼的使魔啊? 啊啊,只有自认倒霉了呢…… 伊尔库库无奈的落到中庭,在那里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 睁开眼的伊尔库库,看到塔巴莎就站在自己面前。它刚想问,怎么了呢,就马上把嘴闭住了。这是想起了她不允许自己说话。塔巴莎无言的跨上伊尔库库的背,手指向了天空。 伊尔库库飞了起来。当上升到高度三千米时,塔巴莎对希尔菲德说道 「如果上升到这种高度,你可以说话」 伊尔库库深吸了口气,飞快的说道 「首先是吃饭!我肚子饿了呢!」 「明白了」 「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所以饭一定好好好优待我喔!」 塔巴莎郑重的点了下头。 「不过,那之前,先工作」 「……那个小鬼。真是使死龙不偿命啊。真是的,就算是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该成为使魔呢」 塔巴莎对伊尔库库下的命令是,“变成人形去特里斯塔尼亚买东西”。虽然一开始,伊尔库库因为觉得太麻烦说『变成人类?那种事是不可能的呢』来装傻,不过,它那博学的主人似乎很清楚“韵龙能用魔法变成人类”的事。 「就算这关系到饭……,可竟然要驱使我,真是该遭报应呢!」 穿着魔法学院女仆服的伊尔库库,这么不停抱怨着走在特里斯塔尼亚城中。只是一想到那些,她心中就烦的不得了。不由得踢起石头,使劲抓起自己的头发……。街上的路人,都一副,出什么事了?的表情,奇怪的注视着伊尔库库。 塔巴莎的要求,是让自己去书店买几本书回来。因为塔巴莎有课,所以命令自己来代买。 伊尔库库现在就按照塔巴莎画的地图,向那书店走去。 最初虽然很失望,不过性格单纯的伊尔库库很快就快乐了起来。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人类城市,心中自然充满了惊讶和兴奋。 伊尔库库盯着走过的路人,从旁边探头看着街上的摊子。那上面,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东西。有染得很漂亮的布,各种形状的壶。还有其他很多根本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工具……。 不久她又饶有兴趣的看起街头艺人表演的魔术,将去书店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滴滴答,游行到此的少年圣歌队,随着笛声来到了这里。 伊尔库库不由得跟在那后面追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呢」 可她回过神时……,却发现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这错综复杂的特里斯塔尼亚街道,对几乎成长在山和森林里的伊尔库库来说,难度实在太高,一旦迷路就完全分不清是哪里,转眼便迷失了方向。 「……这下完了呢」 走投无路的伊尔库库,在一座寺院旁坐下不动了。 咕噜噜噜,她的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 插画023 「肚子好饿了呢……。嘎呜……」 就在这时,有某种味道忽然刺激起伊尔库库的鼻。那味道,是从她对面的店那边漂来的。伊尔库库不由得站起身,顺着那味道追了过去。 从窗中望去,只见一个胖胖的老板娘正在那里烤肉。这里似乎是餐厅。而看到那的伊尔库库,口水不禁落了下来。 店中的客人,老板娘,都不由得注视着伊尔库库那怪异的样子。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竟然看到这样一个不知是那家的女仆,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肆意淌着口水。 而且,伊尔库库本人对此也毫不在意。 「你这是怎么了?肚子饿了吗?」 老板娘一脸为难的问。 「饿了喔」 「想吃饭的话,就正常一点进店来点菜。像你那样留着口水站在店前让我很为难的」 「好呢」 伊尔库库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店。 「你有钱吗?」 「钱?啊,是说这个呢!」 伊尔库库把塔巴莎给她买书的金币拿了出来。这不能怪希尔菲德。因为她这只韵龙还年幼,虽然知道钱这种东西,但并没有理解那的意义。也就是说,她不知道钱用了就会消失。以为只是让人看一下就行的,通行证一样的东西。 老板娘把那拿走离开了。看到着,她心中,啊呀?一声瞬间觉得很疑惑,不过当见到老板娘送过来的饭菜和找回的钱,伊尔库库马上高兴起来,叫道 「增加啦!」 并且看到装着饭菜的盘子, 「好棒!」 沉醉了。伊尔库库马上张口咬住送来的料理,只一口,就感动的流下了泪水。 「好好吃呢!」 伊尔库库她们一族,一直都是吃生肉的。这不是因为没有技术,是觉得应该按照大自然所给予的样子来吃,的那种思想所造成的习惯。因此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到被烹饪过的食物。那在火上烤过,而且调味了肉,美味得直击到伊尔库库的脑髓。 她完全忘记了时间,只贪婪的享用着眼前的美味。等她注意到的时候,眼前就只剩一枚铜币了。看来钱这种东西,会在使用的时候改变形状。要是再使用的话,说不定会没有。如果是那样就头痛了。 「……你,还真能吃啊」 看着一脸惊讶的老板娘,伊尔库库焦急的问 「书店在哪里呢!」 得到老板娘指点的伊尔库库,赶忙向书店赶去。那里,就在自己很多次路过的街边。不过仔细想想,书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伊尔库库其实并不知道。 「我还以为,那墙上就画着这么一个叉呢」 她看着塔巴莎地图上那个x字说。伊尔库库打开书店的门,走了进去。那狭窄的空间里堆满了书。全新的油墨,尘埃和古老羊皮纸的味道扑鼻而来。坐在店内的一个老年店主,目光可怕的看向了伊尔库库。 「什么事?」 伊尔库库把塔巴莎写的字条递了过去。看到那,店主走到后面,把上面要的书拿了过来 「钱」 伊尔库库把刚才仅剩一枚的铜币递了过去。 「喂喂,这根本不够啊」 走投无路的伊尔库库,又坐到了路边。 「用钱,就等于消失呢。同样都是一枚,但材料不同就代表着不同的价值。学到知识了呢」 可虽说学到了知识,但书没买成啊,怎么办,伊尔库库一瞬不安起来,不过马上心中一转念道, 「不管怎么想,都是那小鬼的错呢!谁让她不告诉我钱这种东西用过就会消失的呢!」 但是……,她该不会因为这失败,就不让我吃饭了吧? 『失败。惩罚。不许吃饭』 那个塔巴莎,会无表情的说出这种话吗?伊尔库库的身体害怕的哆嗦起来。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大叫叫到 「有没人!有没人给我钱啊!」 路人们,目光怜悯的,从那样的伊尔库库身边走了过去。伊尔库库抱着膝,呼呼的摇着头。 「话说那小鬼!回去后一定要咬她!这是绝对的!驱使我这古代种本身,就已经是错的了呢!」 就在她这样闹着的时候,一个绅士走了过来。那是个身着不俗的中年男性。 「小姐,你需要钱吗?」 「非常需要呢!」 听到她这强烈的喊声,老绅士脸上露出了微笑,说『跟我来』。觉得意外幸运的伊尔库库听话的跟了过去,可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在城外了。 绅士将伊尔库库带到一个没有人迹的森林边。那里正停着一辆马车。 「那么,把这个眼罩戴上吧」 「好呢」 伊尔库库听话的把眼睛遮上了。 「接下来,要稍微绑你一下」 虽然觉得这很奇怪,不过让别人给钱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因此伊尔库库又听话的让那人把自己绑了起来。 「还不能给钱吗?」 她刚一问,身体就被几个人抬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咚!就被那样扔在硬板子上的伊尔库库哀叫出来。 「好痛啊!」 于是,一个可怕的沙哑声音响起。 「不许闹!」 脸上挨了一记耳光。眼罩因此歪掉的伊尔库库,这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是干什么?」 这里是马车的货台上。向四周看去,竟然还有几个和自己一样被绑住的女孩子正哭泣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还未完全明白是什么情况的伊尔库库,嘟囔着。 「呐呐,你们,为什么要哭啊?」 她试着,问自己旁边的黑发少女。 「想回家去啊……,呜啊……,喝……,呜,呜呜」 「那回去不就好了吗」 「回不去了啊……,因为,被拐了啊……」 「被拐了?」 一个男人这时走进了货台。他手中握着毛瑟枪和酒瓶。 「喂!小丫头们!不许哭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 「啊?你谁啊?啊,是刚才,辛吉斯带来凑数的姑娘吗。说想搞钱就跟来了,没错吧?」 「没钱的话我会很为难的!」 男人听到哈哈!的豪爽笑了。 「我们啊,就像你看到的,是人贩子。现在就要把你们,卖给凯尔马尼亚的熟客」 「换钱?」 「当然是啦!」 伊尔库库,呜呜呜的,愤怒的全身颤抖起来。看来,包括自己在内所有在这里的女孩儿,好像就要被他们送去换钱了。他们竟敢,把有思想的生物当作书或料理那样来买卖! 那,就让我着古代种,任由自己的愤怒来收拾这帮家伙吧。让我把龙族究竟有多伟大,好好教教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伊尔库库这样想着,想解开变身。 但就在那瞬间,剧痛席卷了她全身。 「呀啊!」 变大的身体,被绳索死死的勒住了。 「喂喂,那绳索上可有魔法。不会那么简单就断的」 伊尔库库着急的大闹着,但怎么也无法挣脱绳索。而她周围,表情已经放弃的少女们,都注视着那样的伊尔库库。 「真是的!你们人类真是无可救药的生物啊!狡猾!卑鄙!竟然还用这无意义的魔法!」 「喂喂!你也是人类吧。是听说要给钱就欢天喜地的跟来的吧?放弃吧。还有,不要说魔法是无意义的东西,有真正的魔法师大人在的。会被割掉耳朵的喔」 他刚说到这里,一支魔法箭从驾驶台射了过来,直戳到负责看守的男人面前的板子上。 「不要废话」 坐在驾驶台上的,一个披着兜帽的男子声音低沉的命令。 看来,刚刚的魔法就是那家伙射来的。而将伊尔库库带来的男人,此时就坐在那魔法师旁边。 情况还不只如此。 就在伊尔库库所在的这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大马车。 马车上挂着鹰图案的旗子。那是以残暴而有名的佣兵团的旗。由破落贵族率领的这佣兵团,因为最近没有战事,一直像这样在各国游走,从事着偷盗和拐卖人口的勾当来糊口。 这些事伊尔库库当然都不知道,她心中只是在计算魔法师的数量。刚刚发出魔法的男人,和首领,也就是说魔法师至少有两名……。并且还有武装着的士兵。 能使用魔法的魔法师的恐怖,她已经听双亲说过很多了。人类虽然很小且没有力量,但要是碰到使用魔法的魔法师绝对不能大意。因为其中还存在着能打败我们龙族的好手……。 如果那样的有两个,就算自己恢复原身也很难取胜。发现事情难以挽回的伊尔库库,后悔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在故乡“龙巢”里,舒服的生活该有多好。都怪自己尽想着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自己是龙的身份暴露的话,肯定会转眼就被杀掉了吧。 「嘎呜……」 啊啊,父母会来救自己吗? 但是,这里是离故乡不知多少万里的地方。 伊尔库库此时,才终于深刻的体会到,自己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力的存在。 时间已到傍晚……,马车此时来到了国境上的关卡。少女们因此有些期待的热闹了起来。 如果官员看到这么多年轻女孩子被绑在这里,绝对会搭救的。伊尔库库听到她们这样的对话,也期待了起来。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两个中年官员,将头探了进来。负责看守的男人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那官员中一个端着架子,看似是长官的贵族看着目录,说道 「货物是小麦粉啊……」 于是,那看守的男子笑的更殷勤了。 「不管怎么看,都是上好的小麦粉吧?」 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皮袋,交到那官员手中。那官员看了看袋子里面,再次摆起架子的点了点头。 少女之间,顿时出现了绝望的叹息。看到那官员这种样子,伊尔库库震怒了。 这、这些家伙!所有人都不能原谅! 「你,你们这些人!都是人渣!嘎呜!」 「怎么?你!不过是小麦粉还会说话吗!给我闭嘴!」 但是,伊尔库库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 任由自己愤怒的,解除了“变化”咒文。 「你,你干什么!」 马车中和那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恐慌。伊尔库库的身体放出光,慢慢开始变回龙形。 「蜥、蜥蜴!」 这是因为绳索阻住了膨胀,看起来还很小吧。 「人家才不是蜥蜴呢!嘎呜嘎呜嘎呜!好痛!但是要忍耐!」 伊尔库库忍受着手足断裂般的剧痛。终于,伊尔库库的膨胀力,超越了魔法绳索的强度。 啪嚓!绳索随着这声音崩断,伊尔库库的身体瞬间膨大起来。 被极速扩大起的伊尔库库压到的女孩子们,呀啊呀啊的惨叫着。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车篷被撑破,伊尔库库完全恢复了龙的姿态。看守的男人和官员们,都被那冲击力甩了出去。 伊尔库库就像在保护那些摔落到地面的少女一样,张开了翅膀。 「呜哇!」 看守男子回过神,发出着没有多大震撼力的呐喊,端起了毛瑟枪。 男人扣下了扳机。 毛瑟枪上打火石的火花移动的火盘,引燃药室中的黑火药,射出了子弹。因为这构造,让发射无法避免的出现了延迟。如果是对人类,这或许可以忽略,但他面前的,是最强的幻兽,龙族的一员。 「太慢了!」 大声怒吼着的伊尔库库,前爪向那男人挥了过去。虽然枪口也在同时,咚!的一声伴随着火花射出了子弹,但已经飞到了不同的方向。那看守被重重的打飞出去摔到地上,昏了过去。 它回头看到官员们举起了手中的杖。那些官员们虽然被突然出现的龙吓到,但还是完成了咒文,射出空气团攻击过来。 像被大锤狠狠敲到一样的冲击,袭向伊尔库库头部。但是,愤怒得已经忘我的伊尔库库忍耐着疼痛,咏唱出了魔法。 「让我告诉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风!」 可是……,伊尔库库再怎么也只是个战场新手。它不知道敌人,并不只是眼前的官员。 在马车驾驶席上的两名魔法师,从它背后放出了名为“蜘蛛丝”的魔法。黏糊的缠绕着的丝,转眼夺去了伊尔库库的自由。拥有橡胶一样弹性的“蜘蛛丝”,不管伊尔库库怎么挣扎,都无法将那挣断。 再次被囚禁起来的伊尔库库,悲伤的呻吟着。就算自己不用杖也能咏唱出原住魔法,但身体不能动的话就无法做出能召唤出精灵的动作。 「这龙……,是突然出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估计是什么人,用魔法将它变成女人了吧」 不过他们,似乎都没察觉到伊尔库库是能使用原住魔法的韵龙。 「也罢,既然妨碍工作的话,那就解决掉」 男人们举起了手中的杖。伊尔库库也已经绝望了。啊啊,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遭遇白丧命的困境……。如果,能有来生,能再次转生为龙的话,我绝不会再从龙巢中……到外面来了呢……。 但是,取代袭击自己的魔法,出现在伊尔库库眼前的……。 是巨大猛烈的龙卷风,将举着杖的两名魔法师吹飞的情景。 「哇啊!」 魔法师们猛撞上道边的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在那剧烈的尘埃中,一个轻晃着的小影子出现了。 「小、小鬼……」 那,就是本来应该在遥远魔法学院的自己的主人,塔巴莎。她的眼还是那样惺忪,呆呆的挺立在那里。 但,她身上出现的气势,却非比寻常。对魔力非常敏感的韵龙,伊尔库库来说,那娇小身体所散发出的气,很不寻常。 这、这小鬼……,不是一般人! 从后面的马车上,一个魔法师轻轻的跳了下来。那应该就是被称为“头”的人物吧。在看到那家伙的瞬间,伊尔库库颤抖了起来。 那,是一个女性。年纪应该才过二十吧?从她全身散发出来的气,绝不亚于塔巴莎。 这人……,很强! 她原本应该是名门贵族吧。在那长长银发下的眼,目光非常锐利。擎杖的姿势也很威武。 倒在地上的魔法师仰头看着她哀叫道 「大姐头!」 「真是的,太不成样了。我不一直在告诉你们,不要大意的吗?」 随后她看向塔巴莎,嘴角微微抬起露出了冷笑。 「哦呀哦呀,看来你是真正的贵族呢。不过这正好」 塔巴莎无言的和女头目对峙着。那目光,完全没有变化。 「看你的样子,似乎在问,为什么身为贵族还要做人贩子?呢。既然你似乎是个贵族,那我就为让你有礼物带到冥界全告诉你好了。我虽然是女人,不过比起平凡的生活,更喜欢“骑士比赛”。我要像传说中的女队长一样,离开城市成为骑士,不过听到我这么说,父母都非常反对,所以我就离开家,干了这可以尽情做“骑士比赛”的行当」 「不过是个人贩子」 塔巴莎只这么回了一句。那女头目会心的笑了。 「这个,是为了吃饭没有办法」 「大姐头!请您收拾掉她吧!」 她手下那些倒在地上的男人叫道。女头目摇了下头。 「胡说什么,这可是骑士之间的“决斗”。当然要有相应的顺序和礼节。好了,让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吧」 「我不是“骑士”」 塔巴莎简短一句,举起了手中的杖。于是那女头目,再次摇了下头。 「你要是不陪我玩“骑士比赛”的话,我就用魔法把那龙和女人们都轰掉」 她杖指向伊尔库库和被绑起来的少女们说。看来她是非常有兴致玩决斗游戏的样子。 女头目举起杖,优雅的施了一礼。虽然觉得很麻烦,不过就在塔巴莎也准备配合着她施礼的瞬间……,女头目的魔法飞了过来。 「小人!」 伊尔库库不禁大喊。原来如此,她应该是看出对方和自己实力相当,选择了最有可能获胜的方法吧。就在那风之刃,即将袭到塔巴莎胸前的瞬间……。 塔巴莎以惊人的反射速度,跳到了旁边。 女头目惊的双目大张起来。 一瞬就完成了咒文的塔巴莎,向那为自己体术震惊的女头目射出了魔法之箭。胜败,就在这瞬间分出了。魔法之箭切断女头目的杖,并同时穿过她的衣服将她钉到了地面上。 那女头目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塔巴莎。刚刚塔巴莎能如此迅速的移动就已经让她很惊讶了,但那魔法咏唱的速度,以及控制的精确,都让她不禁惊叹。就算双方魔力一样,可那种操控功力,致使两人之间的实力有着天差地别。 「你、你,究竟就什么人……」 女头目无法相信她竟然会有如此功夫的望着塔巴莎。 「只是个学生」 塔巴莎,小声回答。 把人贩子们和收取贿赂的官员交给巡逻到此的骑士,还少女们自由之后,塔巴莎跨坐到伊尔库库的背上。 而伊尔库库也顺从的接受了她。 在回魔法学院的空中,塔巴莎无言的打开书看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在意刚才事的样子。那种态度,让伊尔库库感到了一种深不见底的什么。 莫非……,这娇小的女孩儿,是个非比寻常的大人物?毕竟,她现在这种样子,让人一点也想像不出她能有刚才那种凌厉的体术和魔**力。就算是同样的魔法,因使用者的不同那威力也有极大差别。 伊尔库库对这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少女的人类魔法师,竟然隐藏着那种功夫的事实真心的感叹着。 「那、那个……,塔巴莎大人,非常感谢您。因为您我得救了呢。不过,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你看到的,我也能够看到。使魔和主人,是一心同体。我估计到你们的目的地,先骑马赶过去的」 伊尔库库真心感激着。在这同时,它也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态度感到羞耻。 「昨天的对不起喔。竟然对你说小矮子什么的,过分的话」 「…………」 「不、不只如此……,我,买书还失败了」 一直无言的塔巴莎,此时抬起了头。伊尔库库不由的把眼闭了起来。 它觉得,会受到什么惩罚。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因为自己不只对她说了那么多无礼的话,而且还给她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但是,塔巴莎说出的,却是它根本没想到的话语。 「希尔菲德」 「呃?那,是什么呢?」 「你的名字。意思是“风之精灵”」 伊尔库库觉得像被电流打到一样,感激的颤动起来。自己这娇小的主人……,竟然会为对她那么无礼的自己,在想名字。 「好棒的名字呢!嘎呜!」 塔巴莎就像对此再没兴趣似的,视线又回到了书上。只是,伊尔库库没漏看到那脸上似有些高兴泛出的些许红晕。 她的那种态度,让伊尔库库……,不,现在得到希尔菲德这新名字的韵龙心中暖暖的。 「好可爱呢!我也好高兴呢!名字!新--名--字!嘎呜嘎呜!」 高兴起来的韵龙之女,开心的道谢着。 「呐呐!塔巴莎大人!我,可以叫塔巴莎大人姐姐吗?虽然我的身体比较大,但总觉得,这样叫才合适呢!」 重重的,塔巴莎点了下头。伊尔库库觉得,这女孩儿虽然一见之下,似乎无口又冷淡……,但其实,是个非常重感情,又温柔的人。而且,竟然还是能那么熟练操纵魔法的高手。 “说不定,自己成为了一个伟大魔法师的使魔呢” 这么一想,伊尔库库心中,就充满了跃动着的好奇心。 它觉得,今后的生活,一定会是充满刺激的好东西。 在双月的照耀下,伊尔库库欢快的嘎呜嘎呜的继续叫着。 插画045 第十话塔巴莎与老战士 「真是的!连回特里斯塔尼亚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派了下一个任务!你那表姐公主对人的方式,真是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呢!嘎呜嘎呜!」 背上驮着塔巴莎的希尔菲德叫道。这里是琉蒂斯以南三百盟左右,高度三千米的高空。 处理完军港圣#8226;马隆连续爆炸事件后的塔巴莎,为报告完成任务回到了小#8226;特洛华宫,而那里,却有新命令在等她。 伊莎贝拉冷笑着命令她的下一个任务……。 「太可气了,姐姐都已经这么累了,竟然还派你去执行讨伐任务!那种工作应该去委托军队呢!」 「军队没空」 塔巴莎沉重的说。希尔菲德这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 「啊,对了。因为特里斯汀和那浮在空中的国家开战了,所以加里亚军也不得不行动呢。如果演变成大战,军队就会为平时和战时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了呢。嘎呜!怎么样,姐姐。希尔菲的政治分析,很厉害吧?要夸奖我喔!」 不过希尔菲的话在塔巴莎那里似乎就像耳旁风一样。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书。看到主人的这种样子,希尔菲德不由得哼了一声。好无聊啊。 「这样被无视的话,希尔菲会很难过的呢。啊啊,真是!姐姐会这么冷淡,我觉得,果然是因为没有恋人呢!去找个人恋爱吧!」 不过希尔菲的的申诉,又被塔巴莎当成了耳旁风。希尔菲德心中一直觉得,如果塔巴莎能有恋人,一定会变得开朗。但是,它也觉得塔巴莎的这种性格很难能有恋人。人生还真是,不会如人愿的东西啊。 无可奈何的希尔菲德,换了个话题。 「姐姐,话说,这次,到底要去讨伐什么呢?」 「消灭哥布灵」 希尔菲德这下放心了。哥布灵,是有这狗一样头颅的,亚人中的一种。 就算是没有什么了不起力量和智慧的平民战士,也能尽力和其一战。 「那这样的话,就不用太担心了呢。可以悠闲的去做呢」 加里亚南部山地中,有个名为安布兰的村庄。从上空俯看的话,那是个三面环山,简直像个孤岛一样的地方。就算离那最近的城市,徒步也需要走三天。 「这村子还真偏僻呢。这种村子,还有人会住吗?」 虽然希尔菲德这么说,可一着陆,就发现村庄意外的繁荣。它刚拍着翅膀降到村子正中,很多村民们就迎了出来。 「哦呀,是龙啊。龙!」 村民们表情非常亲切的注视着塔巴莎和希尔菲德主仆。看到塔巴莎轻巧的跳到地上,村民们都爽朗的笑了。 「哦呀哦呀!竟然有客人会来这村子真是少见啊!」 「我觉得这里的人看起来还真悠闲呢」 它本来以为这里的村民受到哥布灵的袭击,会充满杀戮之气……,可自己眼前的这些村民,脸上却没有丝毫悲惨的表情。 聚集在这里的村民的样子,让塔巴莎觉得有些不协调。这不是说他们的样子奇怪。这里的人没有一个穿得很奇怪。而且聚集到这里的村民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就和加里亚任何地方的村子没什么区别。塔巴莎将这种不协调感从脑中驱赶了出去。 “这只是因为连日任务太累了” 这么劝说着自己。 在人群中,一个小女孩儿蹦蹦跳跳的跑出来抱住了希尔菲德。 「龙好帅喔!」 「呃?是,是这样吗?」 不小心说出话来的希尔菲德,啊!的猛想起来看向塔巴莎。 塔巴莎依然无言的注视着希尔菲德。 「……对,对不起喔」 「…………」 塔巴莎依旧无言。 「……我,我是,不小心呢」 塔巴莎还是无言。 那无言中的恐怖,让希尔菲德额上,焦急淌着汗。那汗很粘。这是它因为太紧张,让分泌液都从体表渗了出来。 喀!希尔菲德张开嘴,做起深呼吸。之后,重新朝向那些村民。 「我希尔菲德,是卡哥伊鲁(魔法人偶)的」 极度紧张得连语尾都改变了的希尔菲德,提心吊胆的回头看向塔巴莎。而仍是无表情的塔巴莎,举起了手中的杖。 「对、对不起的呢!」 它不禁害怕的抱头蹲了下去。于是塔巴莎,表情丝毫不变的,让杖端喷出水来。沙……,看着那水流的塔巴莎,轻轻的说了一句。 「水杂技」 看来,她只是在吓唬自己。被戏弄的希尔菲德站起身,砰砰的啄着塔巴莎的头。 「你!你这无表情无口冷淡的小丫头!你这种人!你这种人!真是!」 看到她们这样子,村民们都快乐的笑翻了。但是……,一个男人的怒吼,却将这平和的气氛破坏了。 「喂------------!你们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冲到近前的,是一个扛着枪满脸皱纹的老人。他须发尽白,年纪似乎已经相当大了。那老人身着古老的盔甲,扛着的长枪看起来也很沉重。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大步流星的走到塔巴莎她们跟前,挺出长枪喝道 「可疑的东西!报上名来!」 插画053 一个男村民愕然的责备老人道 「尤尔班老爹,这位可是贵族啊。恐怕,是从王城来的骑士大人吧」 那被人称为尤尔班的老战士,张大眼睛仔细打量起塔巴莎。 「嗯……,仔细看的话,的确是有披着斗篷呐。但是,就算你是贵族,没有老夫的许可也绝不允许踏入这安布兰」 「老爷爷,你是什么人呢?」 看到希尔菲德张口说话,尤尔班口惊得大张起来。 「龙、龙竟然说话了?」 「我是卡哥伊鲁呢」 希尔菲德得意的说慌道。听到这的尤尔班,目不转睛的猛盯着希尔菲德看。 「这卡哥伊鲁做得还真是精细啊……」 但是,正当希尔菲德这样装傻的时候,尤尔班马上恢复过来,再次举枪对向了塔巴莎。 「贵族大小姐,不要怪我无礼啊。老夫名为尤尔班。领主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授予老夫这杆枪,并任命老夫为这安布兰村的守门警卫,管理这里的治安。那么,请报上您的大名,说出来本村的理由」 他的这口气,让希尔菲德的脸气得通红。 「真是的!我们可是为消灭哥布灵前来的花坛骑士呢!我们特意来这里帮忙,你这态度算什么呢!」 听到这,尤尔班惊讶起来。 「你说什么?」 「说我们是为消灭哥布灵来的呢」 于是,尤尔班的眉很不甘的皱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都禀报过那种东西我一个人就足够了……,罗德巴尔德大人,还是不信任我吗!嘿!」 尤尔班端起枪,快步走了出去。塔巴莎也无言的追在他背后。被留在那里的希尔菲德,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的,向村民们问道 「那人,是怎么了呢?」 「那位尤尔班老爹,是保护这村庄的战士……,不过,他至今还认为自己是个优秀的战士呢」 「以前似乎是个相当了得的战士,不过现在就像你看到的,只是个老人了」 「虽然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去消灭哥布灵,不过这对个老人来说太危险了啊。哎呀,还好你们这么快就来了。要不过不了三天,那老爹肯定会忍不住一个人冲出去的」 村民们笑着说。但是,在他们的话中丝毫感觉不到轻视那老爹的意思。虽然那看起来只是个顽固的老头儿,不过还是很受村民们爱戴的存在吧。 尤尔班老人走向的,是一栋有着豪华大门的公馆。看来那里,就是这村庄的领主,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公馆吧。希尔菲德啪啪拍着翅膀飞起来,追着塔巴莎去了。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公馆,是栋较小却精心修建得很漂亮的贵族公馆。随着前面的尤尔班老爹,塔巴莎也穿过了那门。于是,一个似乎是管家的丰满中年男子从里面跑了过来。 「尤尔班老爹,您这是怎么了?」 「夫人在吗!」 「现在正在书房……」 尤尔班看都不看管家,径自向内走去。那管家男子注意到塔巴莎,一瞬表情很是惊讶。 「哦呀,小姐。您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花坛骑士,塔巴莎」 听到塔巴莎报出的名号,管家大吃一惊,不过马上恢复了笑容。 「您是从王城前来的骑士大人吧。感谢您不辞辛劳到这偏远的地方。快请进,夫人正在等您。请走这边」 塔巴莎随着引路的佣人刚来到书房门前,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尤尔班的大叫声。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遵照夫人您的指示延期消灭哥布灵!您就从王城那里叫来那种小女孩儿来要干什么啊!」 在尤尔班面前的,是位一脸为难的银发老妇人。看来她,就是那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 「可是……,尤尔班,你一个人实在是……」 「您对我的功夫不满意吗!啊啊,真是可叹!我,可是效忠罗德巴尔德家五十年以上,一直保护着这安布兰的男人啊!怎么会因为区区哥布灵而退缩!」 尤尔班看到塔巴莎走了进来,大声说道 「噢噢!失敬失敬,骑士大人!就像您刚刚听到的一样,这里没有需要麻烦骑士大人您的事!请您尽快返回王城吧」 塔巴莎无言的,直立在屋中。 「喂,尤尔班。你太失礼了。人家很不容易才大老远来这里的……」 「虽然是贵族,但她不还只是个孩子吗。看起来,根本没有实战经验」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无视很不高兴哼哼着的尤尔班,走到塔巴莎身边。 「欢迎您来这里。您,就是琉蒂斯派遣来的花坛骑士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简短的报出自己的名号。 「加里亚花坛骑士。塔巴莎」 呜!尤尔班猛转过身走了出去。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在他身后说道 「尤尔班,我想你已经明白,这位骑士阁下在这里期间,你禁止离开村子」 「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保护村子的重要使命」 尤尔班的脸色登时变了。 「就是说,您……,不允许我参加讨伐队吗?」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点了点头。 「不允许!只有那个我是绝不会答应你的!」 她声音很困苦的说道 「这是命令」 您怎么能……,尤尔班无话可说了,他不甘心的摇着头走了出去。 罗德巴尔德夫人转向塔巴莎, 「请您原谅他的无礼。尤尔班人并不坏。只是有点,责任感太强了……」 塔巴莎一副这没什么的样子,点了点头。 罗德巴尔德夫人,对塔巴莎进行了讨伐委托的说明。 哥布灵群,住到离这里徒步一小时路程的废矿坑里,是在差不多一个月前。虽然它们还没有袭击村子,但已经有数只组成的侦察队来窥探过这里的情况了。哥布灵很谨慎。恐怕,一旦它们明白这里防御没什么大不了,就会一下袭击过来吧……。 「规模?」 「从废矿坑的大小来推断,估计有三十只左右……。没问题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 「太好了。那么,今天就请住在这里,养精蓄锐吧」 塔巴莎被引到餐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热乎的饭菜。塔巴莎坐到桌边,拿起叉子,和自己眼前的肉料理格斗起来。不过刚送进口一块,她的眉就轻皱了起来。 味道……,很淡。总之就是盐放的不够。从刚刚的情况看,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应该是独身。所以塔巴莎估计,应该是因为做给老年人吃的,味道才会这么淡。 不管怎么说,对此抱怨很没礼貌,所以她就这么默默的吃着。 可刚一抬头,她就发现希尔菲德正从窗外看着这边。而且那嘴边,还垂着长长的口水。 「…………」 塔巴莎站起身,打开了窗户。于是希尔菲德马上大叫起来 「嘎呜!只是姐姐有饭吃太奸了啊!希尔菲也要吃!也要吃的啊啊啊!」 「哦呀哦呀,会说话的龙还真是罕见呢」 「卡哥伊鲁」 塔巴莎平静的告诉她。 「是的呢。我是卡哥伊鲁呢」 不过这么说着的希尔菲德,眼中已经只有饭了。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定睛看着这希尔菲德,过了一会儿,对伺候在背后的管家吩咐道 「给这位也准备饭菜」 看到装在大锅里送过来的汤,希尔菲德兴高采烈的扑了上去。 「味道好淡呢!嘎呜!」 不过马上就不禁这么叫了出来。塔巴莎举起手边的杖,砰的敲到了抱怨的希尔菲德脑袋上。 「对、对不起呢!可是,希尔菲喜欢稍微咸点的呢」 「真是非常不好意思。这味道是按照老年人的喜好弄的……」,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说。 在重新加过盐和胡椒后,料理才总算是有了正常的味道。等塔巴莎吃过饭,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对她说道 「骑士阁下……,关于刚刚那尤尔班,我有事想拜托您……。我想他,很可能对您提出『请带我也一起去』的要求。所以到时,请您一定要断然拒绝他」 塔巴莎,一动不动的看着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 「就像您看到的,尤尔班年纪已经很大了。虽然他本人一再重申自己不会输给年轻人,不过……,还是无法承受和亚人交战吧。他为我们已经效力了几十年。现在,对已经没有丈夫和孩子的我来说,就像是家人一样」 男爵夫人的话中,充满了对尤尔班的慈爱。她就是为了不让那老战士涉险,才特意将自己找来的吧。 塔巴莎点了下头。 一进到为自己准备的客房,塔巴莎就拿出了书。她边看书,边思索着明天的战斗。哥布灵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敌人,但绝不能大意。如果只是一般哥布灵战士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但是……。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话说没有看到希尔菲德。是她变成人形要进来吗? 「谁?」 塔巴莎问。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 「是我」 那是尤尔班的声音。塔巴莎起身打开门,只见已经换上便装的老战士站在那里。虽然他已经上了年纪,但那臂膀和胸膛上的肌肉都还紧绷着。这是能看出他在年轻时受过相当锻炼的强壮身体。 「…………」 塔巴莎目不转睛的看着的尤尔班,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我有请想拜托您!请您一定!一定在明天去讨伐时也带上我!」 「这办不到」 「拜托您重新考虑一下!拜托了,拜托了……」 他这饱经风霜却又热情的样子,让塔巴莎觉得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参加那危险的讨伐?拼上性命去战斗是贵族们的专利,一般来说,与名誉无缘的平民是不会愿意去战斗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可称为懒汉。 「你为什么,想去参加讨伐?」 于是尤尔班声音懊悔的,说了起来。 「……我,曾经失败了」 「失败?」 「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这村子,曾被哥布灵群袭击过……。当时我有在村前守门,但没能阻止住它们」 尤尔班当时一个人堵住了它们的去路,但受了哥布灵棍棒的攻击,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是在公馆里了。那哥布灵群,好像都已被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魔法击退。虽然万幸的,村中没有出现牺牲者,不过……,我没能履行好自己保护村子的职责是事实。我被赋予了保护这村子的战士之职,但却出现了那种丑态」 看来那事,直到现在也深深的让他的心痛苦着。 「但是,神赐予了我挽回名誉的机会。再次让那些家伙出现在这里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来报答因为那事件而无法再使用魔法的男爵夫人的恩情」 「不能用魔法?」 塔巴莎眉轻皱起问。尤尔班点了点头。 「正是。据说和哥布灵群的战斗异常激烈。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也因此受了重伤,结果……」 尤尔班悔恨的摇起头。 「失去了神所赐予的魔法……」 塔巴莎很是疑惑。因为就算受到濒死的重伤,魔法也绝不会无法使用。这种事她从来就没听过。只是,她觉得这位给人感觉很耿直的老战士不是在说谎。应该是有其他什么理由吧。但是,这都与塔巴莎无关。自己要做的,只是去消灭哥布灵群。仅仅是为了这一个目的来到这里的。 「求求您了,就请带我一起去吧。请不要担心,我不会给妨碍您的!您别看我这样,平时绝没疏于锻炼!绝不会给骑士大人您添麻烦!请您一定要答应啊!」 尤尔班再次深深低头恳求着。他说没有疏于锻炼,这应该是真的吧。就是因为有那样痛苦的回忆,他现在才会有这样的体格。但是,且不论魔法师,对一个靠身体战斗的战士来说,衰老这事实是比一切都更强大的枷锁。如果是这老人,恐怕连哥布灵的一击都抵挡不住。所以带他一同前往会有什么结果,塔巴莎很轻易就能预想到。 「很抱歉。不能带你去。我已经答应男爵夫人了」 尤尔班还是躬身请求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弃的站直了身。 「这样吗……,果然男爵夫人她,是觉得我已经没用了啊」 「不对。她很重视你」 虽然塔巴莎对他这么说,但尤尔班还是摇了摇头。 「不,这没有错。对您提出这么无礼的请求很抱歉。请允许我先告退了」 尤尔班说着,肩突然无力的垂了下去,走出了房间。 此时……,希尔菲德正变成人类,在村中散步着。在她为这种时候准备的外套口袋里,装着从塔巴莎包里借来的两三枚金币。 「嘎呜。好想吃点好吃的东西呢。刚刚那饭实在太没味道了呢」 虽然又加了盐,可味道却没渗入到饭菜中。对此很为不满的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发现了一家小酒馆。 她刚一进去,店中的客人们就一同向她看了过来。不过年轻女孩儿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马上就继续聊自己的去了。 希尔菲德坐到椅子上,马上点了菜。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板娘,很快把烧鸡送了过来。 「我开动了!」 希尔菲德兴奋的撕下一块送到嘴里,眉马上就皱了起来。 「这什么呀!味道好淡呢!」 而配菜的腌菜,味道也总觉得很不够似的。 「这也好淡!怎么会这样呢!」 于是,老板娘拿来装着盐和胡椒的罐子放到她桌上。 「这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所有的东西,味道都这么淡呢!」 希尔菲德看了看四周。村民们却对这样的饭菜一点抱怨也没有的,很平常似的吃着。 「淡口之村……,嘎呜」 希尔菲德不禁感叹。 第二天清晨。塔巴莎起床后,马上收拾好了行装。她走到餐厅,看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就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正当她慢慢吃着的时候,一脸焦急的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跑了进来。 「骑士阁下!骑士阁下!」 「?」 塔巴莎很是奇怪。 「今天,您看到尤尔班了吗?」 「没」 「噢噢,怎么会这样!刚刚我去他那里想看看情况,可他竟然已经不在了!恐怕,是自己去消灭哥布灵了!」 罗德巴尔德夫人痛苦的抱住了头。塔巴莎匆匆几口吃过饭站了起来。既然已经变成这样……,那就必须要在难以挽回前赶过去。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将地图递给塔巴莎,那上面在哥布灵隐藏的废矿坑那里做了记号。 塔巴莎打开窗,召唤着希尔菲德。如果是自己的龙,说不定能抢先到达。 人步行需要一小时的路程,在希尔菲德的速度下连十分钟也用不到。不多时,塔巴莎就发现了目标废矿坑。 在山腰间,有个被树枝围起来的洞穴……,那里应该就是哥布灵的巢穴。不过看到那洞口的情况,塔巴莎心中不安起来。 哥布灵是夜行性的,白天基本都在睡觉。但是……,那些胆小又谨慎的哥布灵,通常都会在自己潜伏地的入口,安排数只来守卫。 可现在那里却没有守卫。 也就是说……。 塔巴莎告诉希尔菲德在空中待命,自己飞快的跳了下去。用起“浮空”魔法,慢慢的落到岩石影子中。 她从距那洞口三十米左右的岩石阴影中,慎重的探出头,观察矿坑洞口那里的情况。 哥布灵的数量大约有三十只。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应该能做到用“冰箭”将每个哥布灵都打倒吧。 但是,自己很难再使用更强的咒文。而且,连续发射四十支冰箭也恐怕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精神力会消耗光。也就是说,三十支冰箭,就是自己的武器。不过应该不用将他们完全消灭,只要解决掉一半,其他的就会都吓跑了吧。 总之塔巴莎当初的计划是这样的。先解决掉望风的,之后在洞口燃起火,一只一只将熏出来的哥布灵解决掉。 虽然说不定会有其他出口,不过她并不在意这点。总之就是要先用烟熏里面。只要在阳光下,区区哥布灵,塔巴莎有自己的冰箭能百发百中的自信。 可是……,塔巴莎心中摇了摇头。 那,是在尤尔班不在其中的情况下。 如果,他已经进入矿坑。 如果他已经丧生自己可以不用顾虑,可万一要是出现他被生擒那种最恶劣的事态……。 万一是那样,就不能用烟熏。既然尚不明确尤尔班的动向,就必须要以他在“里面”的假设来行动。 塔巴莎在那地方等了一会儿。但是……,尤尔班没有出现。 希望是自己抢先到了,塔巴莎心中这么想着,闪身走出岩影,向洞口靠了过去。 在洞口旁边,看到随意扔在那里的石头间有一杆枪的塔巴莎,眉皱了起来。那是尤尔班的枪……。是最坏的情况。恐怕,他是在黎明到来的同时正面冲来,在这里被打败的吧。 四周没有看到血迹。哥布灵战士喜欢用棍棒。另外,还听说哥布灵经常,将人类活捉,用做他们仪式上的祭品。 就是说,尤尔班被哥布灵用棍棒打晕,活着被他们带走了……。 自己的这种想像,让塔巴莎的眉皱得更紧了。 如果再加上,现在没有人望风的情况的话……,就是那些把守在这里的哥布灵把尤尔班运到里面去的吧?将情况推理至此,塔巴莎决定了要如何行动。 自己必须先把尤尔班救出来。 因此塔巴莎无奈的咏唱出“暗视”咒文。 水系统魔法“暗视”,就是能在黑暗中得到清晰视野的咒文。 虽然“水”是塔巴莎第二擅长的系统,但长时间使用还是会消耗掉相当大的精神力。而且,还要在矿坑内战斗。那这样,居住在里面的哥布灵就占到了地利。 本以为简单的消灭哥布灵,此刻却急速危险起来。 塔巴莎慢慢的,走进阴森的废矿坑。并注意不踩到脚下的石块发出声音,向洞深处走去。“暗视”方便的一点,就是这咒文可以“不用管”。一旦咏唱,就能在一定时间内给术者暗视能力。因此,可以同时咏唱其他咒文。 塔巴莎咏唱出“冰箭”咒文,将箭集中到杖端。那数量是三支。是可以迅速击向不同目标的数字。就算同时出现三只,也能在瞬间将他们全都杀死。 塔巴莎停下了脚步。 她在尽头的拐角那边,感到了哥布灵的气息。塔巴莎压低身子。 咕噜噜,咕噜噜噜……。 出现在那里是,是一小队哥布灵。虽然它们只比塔巴莎略高,不过手臂和腿上都是结实的肌肉。那狗一样脸上的眼,散发着红光。哥布灵不只擅于在夜晚活动,那嗅觉也能与狗匹敌。所以塔巴莎轻操纵着风,让空气不会将自己这边的味道传过去。 屏息的塔巴莎,计算着出现的哥布灵数量。全部共有四只,当确实到后面再没有其他的后,塔巴莎射出了冰箭。 咻!的一声轻响,冰箭穿过了哥布灵的喉咙。准确的在瞬间让其中的三只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倒了下去。 咕噜噜噜? 剩下的一只,惊愕的呻吟出来。塔巴莎飞快的向那哥布灵猛扑过去,一把抓住它那长鼻子。嘴被堵住的哥布灵挥起棍棒想要反击。但塔巴莎的咏唱更快。 塔巴莎的冰箭,直接从哥布灵延髓的部位穿了出来。只身体一瞬痉挛,那哥布灵战士就断气了。 塔巴莎冰冷的瞥了下那狗头亚人,向更深处走去。 矿坑中的道路错综复杂。塔巴莎边在脑中绘制着地图,边缓缓的走着。她已经前进了数百米,不过很幸运的没有再遇到哥布灵。不多时,她看到洞穴深处隐约有火光。 原来这废矿坑是和钟乳洞相连的。塔巴莎隐身在废矿坑的断开处,偷偷观察起里面的情况。 从那里看到的钟乳洞,是个从塔巴莎所在的位置缓缓向下,延伸,如同个剧场般大小的空间。 在那空间中央,点燃着数个篝火。而在那篝火中央,是被火光映照的通红的祭坛,和四处活动着的哥布灵们。 「…………」 看到那似乎是哥布灵制造的祭坛,塔巴莎的眼眯了起来。由树枝和兽骨等组合建起的祭坛上,供奉着一个用岩石雕刻出来的狗头像。 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原住民的亚人中,有些种族除了信奉“伟大的意识”外,还有本族独特的“神”。哥布灵就是其中的一种。 哥布灵所祭祀的神,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没人明白。因为只要有人看到就会和它们厮杀起来,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 但是,只有一个事实非常清楚。 那就是---- “哥布灵的神,喜欢人类活生生的肝作为供品” 而哥布灵会将人活捉,也是出于这种理由。看到被捆起来倒在祭坛边的老战士,塔巴莎将那信息没有错的知识记到了自己脑中。 她深吸了口气,定睛注视起那边。这是在数祭坛周围的哥布灵。全部一共十三只……。很幸运的,全部都是战士。看来这一群里……,并没有“神官”。但是,要想一击就解决,这数量有些太多了。 而且重要的是,如果用出瞬间就能将它们全部解决的魔法,尤尔班也不可能幸免。塔巴莎紧咬起牙。她注意到,自己对这种……,要保护什么的战斗很不习惯。这是因为她总是一个人战斗才会有的,意外的弱点。 如果用时间来说,她苦恼了仅仅数分……,中途,“暗视”效果消失了,塔巴莎也因此回过神,重新给自己附加上“暗视”,恢复了视野。 现在没时间烦恼。塔巴莎迅速咏唱出“冰箭”咒文。将先击的三支,射向离尤尔班最近的三只。脑袋被冰箭穿透的三只,咕噔一下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哥布灵们注意到倒下的伙伴,都吼叫起来。 咕噜噜!咕噜噜噜! 塔巴莎再次咏唱起冰箭咒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那只有像机器一样精确的将敌人击倒。忽然,一只哥布灵,注意到了站在钟乳洞入口的塔巴莎。 咕噜噜嘞! 那刚把手指向这边的哥布灵,被塔巴莎的冰箭贯穿了。而剩下的哥布灵,都一起向她那边转去。像狗一样,有着适合奔跑四肢的哥布灵速度很快。塔巴莎当即放弃继续咏唱冰箭魔法。 因为剩下的那九只哥布灵,会趁自己射出冰箭的空隙,冲到自己怀里来。 伊尔#8226;拉纳#8226;迪尔#8226;温迪…… 塔巴莎咏唱出了“刃”咒文。这是根据个人擅长的系统,刃的种类会出现不同变化的,肉搏战用咒文。塔巴莎不太擅长用“刃”来进行肉搏战。因为体力和体格都不佳的自己,很可能只被敌人一击就造成致命伤。 但是,现在没时间去顾及那些。那长度超过自己身高的魔杖,缠绕着锋利的真空龙卷闪耀着。 塔巴莎像枪一样举起魔杖。 咕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先头的哥布灵,已经流着口水猛扑了过来。 塔巴莎的杖向上挥去。 不只是砸下的棍棒,就连那哥布灵也都在这一击下化为了两段。哥布灵那变成两个的半身,噗嚓一声摔到地上。溅出的血喷到踏巴莎全身。不过塔巴莎丝毫不在意这些的,又举起了杖。 紧跟而来的,是两只各持枪和大斧的哥布灵。那两只同时扑了过来。塔巴莎向后一跃,避开了它们的攻击。 而她后跃进的,是狭窄的坑道,虽然这里会让自己的长杖难以施展,但,对于数量多的敌人这里正合适。因为能攻击到塔巴莎的,会因此只有一只。塔巴莎伏下身,把杖摆得更便于冲刺。而那挥舞着斧跑过来的哥布灵,就是因为它那优秀的速度,被杖端闪耀着的真空之刃,刺进了腹部……。 打倒这一只后,塔巴莎马上向后跳去。边后退,边一只,又一只的打倒着被激怒的哥布灵。不过这也幸亏那些哥布灵中没有使用长距离武器的。 将全部哥布灵打倒,塔巴莎需要六分钟时间。 失去意识的尤尔班,在切断绳索的声音中醒了过来,他在篝火的光亮下看到的,是蓝发少女……,塔巴莎。 「你、你……」 塔巴莎把指伸到口边。注意到她身上四处都是伤痕的尤尔班,眼睛大睁了起来。用自己不擅长的肉搏战和哥布灵战斗过的塔巴莎,身上也负了相应的伤。虽然没有致命伤,不过她左臂挨了短剑一击,右腹部让枪划了个口子。身上的白衬衣上也已尽是血污,因为在不停只差一丝距离回避着攻击,所以她背上的斗篷都已经烂掉了。 「都是我的错……。我没脸对您道歉。都说出了那种大话……。可最后不只连一只哥布灵都没打败,还被它们轻易的抓了起来……」 尤尔班闭上眼,痛苦的说。 「安静」 将尤尔班身上的束缚解开的塔巴莎,为了帮他站起来,单膝跪了下去。 「呜……」 「是碰到伤口了吧。来,请抓住」 尤尔班,反而扶住了塔巴莎。他心想,既然已经这样,那就算送掉这条老命也要把塔巴莎平安送回村里。 正当尤尔班抱住塔巴莎的肩,迈步要走出去的时候……,一块大石从背后飞来,砸在了他头上。 尤尔班再次失去意识,摔到在地。塔巴莎也被他带得一起摔了下去。 「喀!」 完全被人偷袭了。塔巴莎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站起身,举起手中的杖。在篝火的光亮中,一个“哥布灵”出现了。 塔巴莎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那哥布灵的样子,很异常。它脸上戴着鸟羽毛和兽骨做成的大面具,身上是染满漆黑兽血的长袍。兽臭和腐烂的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塔巴莎觉得就像有冰柱一下插到自己后背一样。 果然……,有“神官”在。塔巴莎诅咒着自己。她现在深深体会到自己『没有』的这判断,实在是太随自己的愿望了。 既然有祭坛存在,那就应该明确的以“有”这判断来行动。 不知是否看穿了塔巴莎的那种焦躁,那哥布灵神官……,哥布灵#8226;萨满颇为从容的,张开那可怕面具后的口说道 「哦呀,你不是魔法师吗。无耻的人类魔法师。充满着肮脏魔法的蠢材。连在森林中生存也不能还四处撒野的,愚蠢的没毛猴子。没错吧?」 从他喉中发出的,是地地道道的人类语。在哥布灵中,极罕见的会出现具有发达智商的个体。他们不只智能高,而且还可以使用人类语,并能聆听精灵的声音。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操纵原住魔法。 这部分哥布灵,作为统帅族群的神官……,哥布灵#8226;萨满,君临于族群的顶点。而塔巴莎眼前的这只,就是其中的一个。塔巴莎想咏唱出魔法,不过却被哥布灵#8226;萨满制止了。 「住手吧。愚蠢的人类啊。这里是和我结下契约的地方。无数的飞石,会在你放出魔法前袭击向你的」 哥布灵#8226;萨满呵呵的笑了。 「……怪物」 塔巴莎因为非常不甘,极罕见的说出了这种话。于是,哥布灵#8226;萨满更强的吐着气,大笑起来。 「怪物?不要胡说。怪物不是你们才对吗。毕竟二十年前……,不,没什么。先不管那些……」 它的话,让塔巴莎的眉轻挑了起来。 插画081 二十年前? 那就是说,这哥布灵就是二十年前袭击安布兰村那群中的幸存者吗? 「你的未来有两个选择。一,和倒在那里的公的一起,成为我们神的祭品。或者,把你们族群拥有的“宝物”,给我送来。 如果这样,那这只公的也还给你们。如何?」 看来,似乎不会马上被杀。那么……,就还有机会取胜。 「宝物?」 「没错。就是你们族长所拥有的宝物。我们曾经,想从你们手中夺过来,不过失败了。为了让群体再次壮大,我们花了二十年时间啊。但如果,你能把那拿到这里来,你把我辛苦壮大的群体再次消灭一半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那宝物是?」 「“土精块”。就是你们叫作“土石”的东西。土之精灵力的结晶……,你们的族长,应该拥有那巨大的结晶。把那在明晚之前拿来」 「它是说,只要把那个“土石”的结晶……,『安布兰之星』拿过去,就会把尤尔班还回来吗……」 听过塔巴莎话的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肩突然无力的垂了下去。塔巴莎是在那之后马上回到村庄的。 靠她自己那不佳的“治愈”魔法,并没能完全治好自己的伤。所以被管家包扎的绷带上渗出的血,还十分鲜红。 但尽管如此,塔巴莎也看不出疲劳的,平静的向男爵夫人汇报着。 「率领那群哥布灵的,就是二十年前袭击这安布兰的哥布灵#8226;萨满吗……。原来如此,这下总算明白哥布灵们过去为什么会袭击这里了。那座废矿坑,以前是开采“土石”的地方。 大约在三十年前吧,从那矿坑里发现了『安布兰之星』。 因为那是有球般大小的巨大结晶,所以在当时相当有名。没想到这事也传到哥布灵耳中了啊……」 随后,罗德巴尔德夫人沉默了。 塔巴莎也想像着她会说出什么不好的回答。尤尔班,确实对她很重要……,但终究是平民,将珍贵的家宝和一个平民的性命相比,一般来说都是前者更重要。而且,尤尔班还是违抗命令,自己擅自前去讨伐的。所以塔巴莎认为,她很可能说出,请不要在意尤尔班,全力消灭哥布灵#8226;萨满吧。 但是,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回答,却出乎了塔巴莎的意料。 「啊啊,怎么会这样啊。交给它没什么关系……,可现在,那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啊」 「没有了?」 塔巴莎很疑惑。 「是的。那已经用掉了」 风石,水精灵之泪……,总之精灵石,就是精灵之力的结晶。如果用于某种魔法,质量就会逐渐减少,并最终消失掉。而被称为“安布兰之星”的那块巨大的土石,也是精灵石中的有一种。 塔巴莎目不转睛的看着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觉得她并不像在说谎。 「但是……,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救尤尔班」 罗德巴尔德夫人断然的说。 「其实,我会找您来,就是为这个。因为我,不想让那尤尔班遇到危险,所以才将您这样请来的」 塔巴莎对此,多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区区一介老战士,会让她做到如此呢?确实……,已经效忠家族五十年以上的战士,会让她觉得和家人一样。 可即使是这样,这种待遇让人感到背后有着什么隐情。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那些的时候。 “不想让尤尔班遇到危险” 如果这就是本次委托的真正目的……,那就必须要将尤尔班救回来。 但是,在已经和原住魔法使用者结下契约的地方,要怎么战斗才好? 塔巴莎烦恼起来……。这时,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站起身,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她抱着一个大人偶又走了回来。 那是个纯白的,就像画家经常用来练习素描时用的人像一样的东西。扑嗵,男爵夫人把那放到桌上。 「……这是?」 「您,知道“模仿人偶”吗?」 塔巴莎点了点头。那是古代大王们,在玩战争游戏时用的魔法人偶。能分毫不差的变成吸取了鲜血的人的模样。以前,自己也曾用那魔法人偶,去解决过事件。 「我,运用自己擅长的土系统魔法,在进行卡哥伊鲁的研究。这人偶,也是和那相似的东西。只要把血滴上,就能变成和本人一样的卡哥伊鲁」 塔巴莎凝视着桌上的人偶。随后,将目光转向了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 「…………」 罗德巴尔德夫人痛苦的对塔巴莎说道 「求求您。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尤尔班救出来啊……」 看着恳求着自己的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塔巴莎感到了一种不协调感。这感觉和当初刚到村子时感到的不协调感重合在一起,慢慢在她心中膨胀。 有什么地方太异常了吧?但是,这村子……,以及这男爵夫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塔巴莎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桌上的人偶……。 看到出现的塔巴莎,哥布灵#8226;萨满就像狗叫似的笑了起来。时间刚过半夜……,距约好的时限,还有好几小时。被绑起来的尤尔班,就倒在哥布灵#8226;萨满旁边。幸存的十只左右的哥布灵,都拿着各自的武器将他围在中间。 「“土精块”带来了吗?」 塔巴莎把自己双手抱着的篮子,递到哥布灵#8226;萨满面前。那里面,装着一快闪闪发亮的大岩石。 因为塔巴莎没有带杖,所以哥布灵#8226;萨满放心的走到她旁边,把手伸向篮子。 「呜?」 哥布灵#8226;萨满,察觉到了那只是块普通的水晶。 「你这混蛋……」 塔巴莎趁这机会,把隐藏着的杖拔了出来。但是……,哥布灵#8226;萨满的速度更快。 「与我契约的土啊。化为飞石,消灭敌人吧」 哥布灵#8226;萨满口中说出了这单纯的,口语化咒文。无数的飞石,立刻随着它的声音袭向了塔巴莎。塔巴莎那娇小的身体,就在这霰弹之雨中,浑身是伤了。 哥布灵#8226;萨满走到倒在地上的塔巴莎身边,一脚把落到地上的水晶踢了出去。 「你以为这种东西能骗到我吗!愚蠢的东西!就让我把你这混蛋的肝奉献给我们的神!让你多少有点作用吧!」 大骂着的哥布灵#8226;萨满,忽然发现已经很凄惨的塔巴莎的尸体,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雪白的人偶。 「这是……」 嗷呜嗷呜嗷呜! 它背后的哥布灵战士们呻吟起来。抬起头,只见塔巴莎现在正在自己的头顶上。塔巴莎从自己藏身的高大岩石上方,跳了下来。 在那杖端,是闪着青白色光辉的“冰枪”。 「飞石啊!」 周围的石块再次漂了起来。但是,已经太迟了。瞬间,塔巴莎挥下了手中的杖。那足有一人大小的,巨大的冰枪,飞向哥布灵#8226;萨满的口,轻易的将那贯穿了,撕破它的喉咙,直直戳到了地上。 哥布灵#8226;萨满的身体,就站着被钉到地面上了。 看到自己的头儿被杀死的哥布灵们恐惧起来,一同逃了出去。 周围也恢复了寂静。 在躺在床上熟睡着的尤尔班身前,罗德巴尔德在向塔巴莎道谢着。 「非常感谢您」 尤尔班的头现在缠着绷带。同哥布灵一战,已经让他那衰老的躯体相当痛苦了,所以治疗也进行的非常彻底。所以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塔巴莎,一直在旁边,注视着为尤尔班治疗的管家。以这偏远的山村来说,这里医疗设备已经是相当齐全。 「我该怎么报答您好啊……」 化为人形的希尔菲德,此时张口说道 「不用报答呢。这就是姐姐的工作呢。那,姐姐,我们走吧。话说肚子好饿了呢!回去后找地方吃点什么吧。嘎呜嘎呜」 「吃饭的话……」 男爵夫人刚一张口,希尔菲德就连忙着急的打断了她。 「不!不用了呢!不好意思,希尔菲德的舌头已经受不了了呢!」 被这里的饭整的很惨的希尔菲德,就像在说已经再也忍不下去了似的猛摇着头。随后,她提心吊胆的看向塔巴莎。这是她以为自己说了这么没礼貌的话,会被塔巴莎骂。 但是,塔巴莎却没有出现这种反应。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 「这村子很异常」 说了这么一句。 「啊……,异常?您是什么意思?」 塔巴莎指向窗外。在那里……,应该是村民的人们正专心的工作着。和昨天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希尔菲德,也不明白塔巴莎所说的异常是怎么回事。 「已经听说要被哥布灵袭击……,昨天却没有任何恐惧的样子。而今天……,哥布灵的威胁已经消失,也没有高兴庆祝起来的样子」 这时,希尔菲德突然注意到了。 没错。这里村民的举止太普通了。不管怎么说都太普通了。在他们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人类所拥有的感情的兴奋。虽然也有欢喜,也有惊讶。但是,在那种样子中……,并没有感觉到“温度”。 「再有就是食物的调味。一开始,我认为这是为了配合尤尔班和你的口味才会这样。但是,酒馆里端出的也是一样调味的饭菜」 听过希尔菲德抱怨了好一阵的塔巴莎,这么对男爵夫人说。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塔巴莎。 「哥布灵#8226;萨满,这么对我说过。“怪物不是你们才对吗”。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听到这里,笑了出来。 「您真是敏锐呢。对您这样的人想隐瞒应该也没用吧。好吧,那我就告诉您。这是二十年前的事。安布兰村就像您之前知道的,受到了哥布灵群的袭击。那时……,村子全灭了」 「全灭?」 希尔菲德不由得脸色大变。 罗德巴尔德夫人缓缓的,继续对她们说着。 全灭……,没错。除了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和尤尔班,这村里的人全部都被哥布灵杀害了。虽然靠着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的魔法,最终将它们都驱逐了出去,但是……。 但是,尤尔班挨了棍棒一击失去了意识,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也受了重伤。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想到,如果自己死去,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尤尔班会多悲伤啊。已经侍奉了自己几十年的尤尔班对没有亲人的她来说,绝不是普通的雇佣战士。是啊,尤尔班对她来说,已经是世上唯一可以称为家人的存在了。而且那尤尔班还是个责任感非常强的男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该保护的村子被全灭的话? 他恐怕会选择去死。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觉得,不能让这年老的忠实战士,受到那种现实的打击。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是位非常优秀的“土”系统魔法师。而在那系统中她最擅长的,就是制作卡哥伊鲁……。所以她,忍着伤痛制作着那。并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制造出了很多卡哥伊鲁。 听到这里,希尔菲德已经被惊的喘不过气来了。而塔巴莎,还是表情丝毫未变的,听着男爵夫人那可怕的叙述。 没错。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就是用那被称为“安布兰之星”的,这村子的秘宝,制造出了强大的卡哥伊鲁。是拥有一定程度自我意识,能半永久持续活动的卡哥伊鲁……。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望着窗外的村庄说道 「这村子里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卡哥伊鲁」 希尔菲德,呓……,的呻吟起来。在她看来,窗外只是一个在加里亚随处可见的普通村庄。 但这只是外表。而这里,竟然连亡者之村都不是。 整个村子,就像座巨大的,蜡像馆。是不断重复,走路,说话,欢笑的……,人偶们的公馆……。 希尔菲德突然明白了。难怪味道会那么淡啊。因为这里需要吃饭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老人尤尔班。所有的食物,都是以他的口味准备的。因为只有他一个人需要……。 哥布灵#8226;萨满会将这里的人叫作“怪物”也是难怪。因为二十年前就被它全灭了的村子,现在却什么都没有改变的存在着,它当然会觉得奇怪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表会正常变老。体温也得到了再现。但是,终究只是人造的东西。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就是能做出这样东西的,优秀的“土”魔法使」 沉默蔓延在她们之间。不过塔巴莎简短的一个问题,打破了这沉默。 「用性命交换?」 那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样子的“东西”点了点头。 「我也是那卡哥伊鲁中的一个」 就在这时,尤尔班睁开了眼。 「……呜,这里是?」 罗德巴尔德男爵夫人样子的卡哥伊鲁,非常温柔的对自己的“主人”说道 「这里是公馆。你已经被平安救回来了啊。尤尔班」 「真丢脸……,不只一次,竟然第二次也出现了这种丑态。我已经没脸再说什么了……」 尤尔班按住了自己的眼角。而那样难过的尤尔班的手,被他忠实的卡哥伊鲁紧握住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平安回来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大的成功吗?」 希尔菲德驮起塔巴莎,飞到了空中。在她脚下,是被自己主人拯救的村子。而那些“村民”们,正按照自己的意识阔步走着。 在远方望着那种情景,希尔菲德开口说道 「呐,姐姐。那位尤尔班老爹,算是幸福吗?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书……。分别时男爵夫人样的卡哥伊鲁对她们主仆这么说道。我们,会随着尤尔班的死,全部停止活动。并在之后化为尘土。请在那时之前,不要把这里的事对任何人说……。 塔巴莎答应了它。恐怕那位尤尔班老爹,会在什么都不知道中,离开人世吧。考虑到尤尔班老爹的年纪,那估计,就在不太远的未来。 「那村子,只是为了尤尔班老爹一个人存在的呢。但是……,那全部都是虚假的。不是真实的东西。那样子,会得到幸福吗?」 希尔菲德重复着刚才的问题。塔巴莎这时,轻声答道 「不知道」 尤尔班,被男爵夫人遗留下的“爱情”所包围着。那爱情本身,是非常纯粹,毫无任何虚假的真实。没有人会如此为他人着想的吧? 但……,那也全都是虚假的。 可这份虚假感是从哪里出现的,塔巴莎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会觉得,希望把真相告诉我。不管那会是什么。就算是会深深伤害到自己也一样……。 风,轻抚着塔巴莎的面。 只有那风,在远离安布兰村。 远离那为一名老战士而制造出来的“人偶庭院”。 「不管怎么说肚子饿了呢!就先,找个地方好好大吃一顿吧!」 希尔菲德就像给塔巴莎打气一样开朗的说,用力振翅飞向远方。 第十一话塔巴莎与初恋 第一章 “总觉得姐姐最近的样子,好奇怪呢” 希尔菲德心中有这种的感想。 是啊,塔巴莎最近的样子微妙的有些奇怪。不过,那理由也不是让人搞不明白。 就在前几天……,塔巴莎因为违抗加里亚王的命令,和母亲一同被幽禁在阿含布拉城,并且几乎要被精灵夺取心智了。但是,学院里的朋友们在危机时刻将她救了出来。 塔巴莎暂时将母亲托付给了凯尔马尼亚的库尔凯家,回到了学院,不过……。 那之后,塔巴莎的样子就变得很奇怪了。 倒不是说什么具体的事。只是,微妙的……,真是很微妙的,和以前的塔巴莎不同了。 希尔菲德察觉到这点,就是在今天早晨。 早饭后,无所事事的她飞到塔巴莎房间外一看……,竟然发现塔巴莎在照镜子。她似乎在整理自己的发型。一会儿弄成中分,一会儿弄短扎起来……。 哑然的希尔菲德一直看着她。 塔巴莎竟然会注意自己的发型?这可是前所未闻的重大事件。不过因为看了太久,被塔巴莎注意到,刷了一下把窗帘拉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希尔菲德马上跑去和自己的朋友们商量。 以前被露易丝赶出房间的才人在维斯特里广场建起的帐篷,现在是使魔们的聚集地。今天,库尔凯的使魔弗雷姆,基修的鼹鼠贝尔丹蒂,也在那帐篷附近晒着太阳。 “嘎呜嘎呜!大家听我说!发生大事件了呢!” 听到希尔菲德叫着落了下来,弗雷姆抬起了自己还一副睡相的头。 “你不总是有大事件的吗。蓝家伙” “就在之前,还因为鱼里有鱼钩,大闹了一场的吧?” 被贝尔丹蒂这么一说,希尔菲德呼呼的大摇起头。 “今天不一样的呢!是姐姐她太奇怪了呢!” “怎么奇怪啊?” 贝尔丹蒂捻着自己的胡子问。 “在照镜子,整理发型呢!” 于是弗雷姆声音严肃的说 “毕竟是这年纪,当然会弄弄头发的啊。像库尔凯大人那样的,每天要坐在镜子前弄一个小时的” “那女人荷尔蒙分泌过头了呢!希望你不要把她和我姐姐一起相提并论呢!啊啊,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 “恋爱了吧” 贝尔丹蒂肯定的说。 “恋爱?恋爱?恋爱?” “基修大人说过的喔。人类的女孩子呢,似乎一恋爱就会开始注意自己的发型是不是好看,衣服是不是合身的呢” 希尔菲德听到这话,脸刷的一下明亮起来。这只韵龙一直觉得,塔巴莎要是有了恋人就好了呢。 “啊啊啊啊啊!果然是这样!我就有些觉得是不是这样的呢!” “除了那以外还会有什么理由啊。真受不了你,亏你是个韵龙还这么迟钝!” “总之要先确定男方是谁啊。必须要仔细看好是不是个坏家伙!你不想让自己的主人,成为一个坏男人的牺牲品吧?” 觉得的确是这样的希尔菲德,决定先去逼问塔巴莎。当天晚上,它就敲响了塔巴莎房间的窗户。 「…………?」 塔巴莎刚走近窗,希尔菲德就猛的把她的身体叼在嘴里,一下飞到空中去了。直到一气飞到高度三千米后,它才把塔巴莎吐出来,放她到自己背上。 「……怎么?」 「那我就直说了喔」 「什么?」 「你喜欢上谁了呢?」 塔巴莎没有回答。 希尔菲德转头看去,塔巴莎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不过……,擅长从塔巴莎这无表情中,寻找出些微感情变化的希尔菲德,觉得她和以往稍稍有些不同。 「姐姐」 「…………」 「你脸稍稍僵了喔」 「没有」 塔巴莎平静的说。沉默的空气再次弥漫在她们之间。无奈的希尔菲德伸出自己的舌头,舔起塔巴莎的脸。 「你要是不说喜欢上谁了,我就一直这样继续下去了喔」 「…………」 塔巴莎无言的任由希尔菲德继续舔着,不过没过多久,希尔菲德就累了。没有办法的它只好从其他方面攻击这很可怜的,满身都是口水的塔巴莎。 「那,你为什么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发型呢?」 于是,塔巴莎的面,真的只是微微的,红了起来。这极微小的变化,当然逃不过希尔菲德的眼睛。 「因为有些在意」 「为什么会在意呢?」 「和你无关」 「当然有关呢!总之你要老实告诉我,小矮子」 不过塔巴莎再次沉默了。因为希尔菲德再怎么努力她都不再说话,所以当天只好放弃。 第二天……。 希尔菲德决定监视塔巴莎。 她已经,完全就像个在担心女儿品行的母亲了。对希尔菲德来说,塔巴莎去恋爱正是它的期望。 要是能以这为契机,治好她那冷淡该有多好。而且,好不容易才摆脱加里亚的束缚,希尔菲德非常希望她能尽情享受自己这已经自由的青春。 「不过要是个坏虫子可不行喔」 如果对方是个坏男人的话……。希尔菲德想到这儿全身颤抖起来。啊啊,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那不懂恋爱的主人,就不好了……。 「会被骗去卖到马戏团里去呢!在那里成为飞刀的靶子,再因为失手……。嘎呜!好痛苦的呢!」 希尔菲德叫唤着,悄悄跟在塔巴莎身后。 虽说是跟踪,也只是从遥远的高空,为了不让塔巴莎发现在监视而已。不过希尔菲德的视力非比寻常。不管怎么说,可以从三千米的高空,清晰的分辨出是什么人。 课程结束后,它确认到塔巴莎离开了水之塔。塔巴莎走向本塔,并走了进去……。 「大概是去图书馆呢」 希尔菲德想着试试看的,降低了高度。在一个能偷看到图书馆的地方,悄悄的向里面看去。 它寻找着塔巴莎……,找到了!那作为特征的蓝发很明显。不过在她旁边……,还发现了一个少年,这让希尔菲德吃了一惊。 “那,那到底是谁!” 黑发……,还有黑斗篷。看到这,希尔菲德马上明白这是谁了。 “那不就是那个粉发火暴小姐的……,使魔少年吗!” 塔巴莎变化的原因就是他啊!希尔菲德高兴的嘎呜嘎呜的叫了起来。 如果是他的话,希尔菲德也ok的。毕竟他绝对很有勇气,就在之前,他还漂亮的打败了让自己束手无策的精灵,救出了塔巴莎呢! “原来如此!是他的话,就能放心把姐姐托付过去了呢!” 希尔菲德从窗外注视着自己的主人。 塔巴莎的侧脸和平时没有改变。 在专心听那黑发少年……,才人读书。并且在之后,还会给他两三个建议,那才人听后点点头,又再看向书。 不过……,那才人,真的是塔巴莎恋上的人吗?一定要好好查清这点。不管怎么说这都关系到主人重要的恋爱之路呢。 希尔菲德继续仔细观察着……,那时刻终于到来了。当塔巴莎用指指向才人读着的书页中的一部分时……,碰到了才人的手。 那瞬间塔巴莎脸上出现的红晕,没有逃过希尔菲德的眼睛。不过那个才人,却好像专心看着书并没有注意到。 “这下就确定了呢!用希尔菲族群的话来说,就是『艾乌雷#8226;奎纳#8226;希亚琪』呢!” 希尔菲德都用上自己族的原住语来表达心中确信到这点的兴奋。就这样定睛注视着的希尔菲德,发现了塔巴莎更为惊人的行动。 一到图书馆闭馆的时间,二人走到了外面,随后塔巴莎握住才人的手轻轻浮了起来,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你太大胆了呢! 哈啊哈啊,希尔菲德的呼吸紊乱起来,注视着塔巴莎这一连串的行动。这已经,快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因为那塔巴莎,竟然将一个男孩子拽到了自己的房里!而且还用了魔法!这实在是太大胆了啊! 希尔菲德已经,连呼吸都不能了。 啊啊,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啊!姐姐,你会生出什么样的蛋来呢!希尔菲德在空中剧烈的蠕动着。如果是不知道的人看到,那可是会让人觉得,发情了吗?的动作。 但是,事情并没像希尔菲德期待的那样。塔巴莎和才人只是老实的,再次读书开始学习了。 希尔菲德心中说道 “姐姐……,这样不行的呢!这时该用甜蜜之咬啊!真是的!还念个什么书,真让人着急!用甜蜜之咬!用甜蜜之咬咬上去啊!” 喂,甜蜜之咬是龙的求爱行动吧?不过希尔菲德根本不在乎那些的继续祈祷着。 可是,希尔菲德的愿望轻易就被打破了。因为,那个粉发少女……,露易丝竟然和侍奉才人的黑发女仆一起冲进了塔巴莎的房间。 并很快大闹起来,才人和塔巴莎的学习也因此结束了。 希尔菲德把塔巴莎从窗中叼了出来。然后,再次奋力爬升着。 它和昨天一样把塔巴莎吐出来,让她坐到自己背上。 「刚才,你们干什么了」 「……在教他文字」 希尔菲德深吸了口气,一气连舞带比的说道 「姐姐!你喜欢的就是那男孩子吧!为什么不对希尔菲说啊!嘎呜嘎呜!」 「那男孩子是?」 「装糊涂可是没用的喔。就是那使魔男孩子吧」 「是什么?」 塔巴莎看来是想装傻到底。希尔菲德不由得瞪向这样的塔巴莎。 「就是让姐姐,脸红的罪魁祸首呢」 「……这什么意思?」 「就是恋爱……,的呢。人类语是恋爱。希尔菲族叫做“叽#8226;啵啵”」 「…………」 塔巴莎不说话了。 「叽#8226;啵啵」 希尔菲德用原住语逼着塔巴莎。于是她,摇了摇头。 「不对。不是恋爱」 「那,你为什么要脸红呢?」 「……他对我来说,是应该追随的人。绝不是可以亲近的」 「该追随?是什么意思呢?」 「他救了我的命。所以,我的生命要奉献给他」 希尔菲德心中一点头。的确,那不算是恋爱。塔巴莎对才人,有一种近似崇拜的感情。所以,她才会像那样亲自教他文字吧。 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在意自己的头发呢? 这个疑问,轻轻留在了希尔菲德心中。 让希尔菲德心中的疑问,再次膨胀起来的日子来了。那是,塔巴莎,才人、露易丝一起,去阿尔比翁要将那半精灵转学生带回来时发生的事。那时他们也受到了加里亚人的袭击,并且变得非常混乱。 希尔菲德在那时,载着总觉得从纠纷中清醒过来似的才人和塔巴莎,向狂暴的哥雷姆急行而去。 它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那可怕的哥雷姆手中救出了露易丝。那时的她似乎因为无法用出擅长的传说魔法,变得十分苦恼。 于是……,塔巴莎竟然深深的吻上了才人! 希尔菲德对那很吃惊。从心底觉得吃惊,就连狂暴的哥雷姆,和那叫什么缪斯尼多尼伦的女敌人,都全部被它抛诸脑后的吃惊。不过那粉发少女的震惊程度,似乎比希尔菲德更为强烈,她狂怒得像已经烧得沸腾的锅一样,就那样愤怒的完成了咒文。 希尔菲德心中不由得大点其头。想着,原来这是为了让露易丝嫉妒,来恢复精神力。 并且凭着塔巴莎的机智,让情况出现了极大的转机。不愧是希尔菲的主人呢!就是聪明嘎呜!希尔菲德心中佩服着,不过她不经意的看到了塔巴莎的脸。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关注着露易丝咏唱出的魔法没有注意到……,只有希尔菲德一个看向了塔巴莎。 塔巴莎的面,微微红了起来。 呜呜!为什么! 为什么会为自己的作战脸红?这是怎么回事! 希尔菲德对塔巴莎的心意,是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建议呢” 从阿尔比翁回来后,希尔菲德马上找自己的朋友们商量去了。听过希尔菲德叙述的使魔们,都很为难似的哼着。 在思索了一会儿后,张口说话的是弗雷姆。 “那个,蓝家伙。下次你飞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带上我啊” “那种事根本无所谓。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姐姐她,是恋上那使魔少年了吗?还是说,只是崇拜之情呢?” “这还用说吗” “呜呜,果然是这样呢……” “话说,你怀疑自己主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库尔凯大人不会说谎。既然作为她朋友的你主人那么说了,就应该是那样吧” 这时,巨大鼹鼠贝尔丹蒂哼哼着插嘴道 “我可不这么想” “哦呀,鼹鼠!你有不同意见吗?” “基修大人说过,人类的女孩子,经常口是心非的。所以,这种情况也很可能是那样吧” “我不这么想” “我这么想” 火蜥蜴和鼹鼠互不相让的争论起来。就在那时,帐篷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声音。 “真是的!我说你们,真是不明白啊!” 使魔们一起转头向那边看去。在那里的,是个身上有花纹的小青蛙,它正受不了似的摇晃着脑袋。 “哦呀罗宾!你有意见吗?” 那只摩莫朗希使魔的小青蛙,后腿刷的立起,伸出那有蹼的一根指头,灵巧的站了起来。 “意见大了啊!我说你们,主人到底喜欢谁,那都是主人的自由吧!前去逼问和拿来讨论,这也太不逊了。我们的工作,不是看清那究竟是谁。明白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罗宾得意的说道 “不管主人喜欢上的是谁,都要尽力使那恋爱顺利!我就是这个意思!” 希尔菲德听到这话,觉得自己的头就像被大锤砸到了一样。 “你,你说的没错呢……。青蛙,你很会说啊” “主人不管选择什么样的人,都是主人的自由。轮不到使魔来多事。只要努力让主人变得不管对方是谁,都无敌不是就可以了吗” 希尔菲德被它的话感动了,深深的为自己做出的行为感到羞耻。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为了个人的好奇心就去逼问……。罗宾说的对。总之,自己的使命就是……。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塔巴莎都能让他一下就神魂颠倒” 如果能让她这样,不管什么恋情都会顺利的吧。 当晚……。 希尔菲德来到了塔巴莎身边。塔巴莎还和以往一样,正坐在床上看书。 真是一点魅力也没有。 这样下去可不行! 希尔菲德将头伸了进去,把塔巴莎叼了出来。不过塔巴莎还是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书。希尔菲德毫不在意的照例将她带到三千米的高空。将主人放到自己的背上,对她说道 「姐姐。你放心吧。我希尔菲德,一定会让姐姐你改变的呢!」 「…………?」 看到塔巴莎呆呆的望着自己,希尔菲德手脚并用的说道 「我已经,不会再问姐姐的意中人是谁了呢。因为那是“不逊”呢!但是,如果姐姐你恋爱了的话,我希望能顺利,不对,如果不顺利我会很难过的,所以希尔菲决定要为此努力呢」 「……不必。我不会恋爱」 塔巴莎轻声说。 「就算现在不会,以后也说不定呢!所以就交给我吧!我希尔菲,一定会让姐姐变成一个充满魅力的淑女呢!」 要说它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让塔巴莎恋爱…… 是因为希尔菲德,想看到塔巴莎的笑容。 她好不容易,才从加里亚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所以希尔菲德,希望她变得能露出明朗的笑容。 希尔菲德心中,回想起那无数的残酷任务……。 它已经不想,让塔巴莎再去受那种苦了。所以希望她不要再做出那就像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扑克脸,希望她能笑出来。 是啊。如果能找到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并能交往的话,她也会恢复笑容的吧。毕竟塔巴莎也是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孩子啊……。 希尔菲德,目不转睛的看着塔巴莎。她是这么可爱,却在男孩儿间没有人气……。都是因为是她总是不愿打扮,沉默寡言害的。 这样想恋爱根本就是徒劳。 “我会想办法帮你改变的呢” 希尔菲德心中说。 虽然它这么说,不过希尔菲德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塔巴莎变得“对男人来说”是有魅力的。 因为塔巴莎对希尔菲德来说已经是充满了魅力,可男孩子们却并不这么觉得。不管它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可能会邀请塔巴莎去约会的男孩子。 塔巴莎到底还缺少什么?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在空中四处飞着,观察自己脚下午休中的中庭。 到底,在男孩子间有人气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呢? 希尔菲德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合适的对象。那,就是之前从阿尔比翁带回来的半精灵,蒂法尼亚。 她现在正被许多男学生围在中间,为难的笑着。戴着檐很宽的帽子,不时就像想起什么一样抓起那帽檐,将头遮了起来。 希尔菲德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别的女孩儿能像她一样吸引男孩子。 她为什么,会那么有人气呢?她和姐姐的不同在哪里呢? 她看起来不也是保守又老实的吗。和姐姐不是一样的吗……。 但是,仔细观察之后,希尔菲德总算注意到塔巴莎和蒂法尼亚的决定性差别了。 那就是……。 头发的长度和,胸部。 「就是这个呢!」 当天……,塔巴莎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变为人形的希尔菲德已经在屋里了。 「…………」 她目光责难的瞪向希尔菲德。不许在学院变为人,这是她们二人间的规则。 「啊。生气可不行喔。我可是在老远变的人,穿成这样进到学院里的呢。 而且有好好跟看门的说是姐姐的亲戚,所以进来也是没问题的呢」 希尔菲德得意的说。 「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希尔菲德很严肃的说道 「从今天开始,希望姐姐能什么都不说的按希尔菲的话做呢」 「……为什么?」 「因为这,是让姐姐接近幸福的唯一一个方法呢」 「……不必。我的事由我自己来决定」 希尔菲德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走到塔巴莎身边,砰砰的敲着她的头。 「那个呢,姐姐。我希尔菲呢,一直以来不管姐姐说什么全部都听的。因为我是使魔,这是当然的,可是,不只是因为那个喔,还是因为希尔菲最喜欢姐姐,所以才愿意听你的呢。所以姐姐,就听希尔菲一回吧」 塔巴莎望着希尔菲德,希尔菲德也目光真挚的回看着她。塔巴莎终于,重重的,点了下头。 「谢谢!那这个,姐姐穿上吧!」 希尔菲德递过去的,是一束金色的线和布作成的团块。 「这什么?」 于是希尔菲德,把金色的线戴到塔巴莎头上。 「长金发」 随后,将布做的团块,从衬衣的缝隙间塞了进去。 「胸部」 「……然后呢?」 「姐姐,你这下就不会输给任何人了」 塔巴莎很不解,她这到底是干什么?不过很快就注意到,这是在让自己模仿蒂法尼亚。哈哈,自己的使魔,竟然以为只要自己像蒂法尼亚一样,恋爱就一定会顺利。 啊啊,我要说多少次她才能明白啊。 「告诉过你,我不会恋爱」 「那样也没关系呢。但是,我希望姐姐变得更有魅力」 「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话,姐姐在恋爱的时候,顺利的可能性就会增加呢」 「那种事,无所谓」 塔巴莎把金色的线和布块都摘了下来,窝到床上去了。啊啊,希尔菲德变得很难过。为什么姐姐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呢? 最后不知该怎么办的希尔菲德,拿起金色的线和布团,披上塔巴莎的斗篷走了出去。 希尔菲德来到的,是在同一座塔内的摩莫朗希的房间。 她是为数极少知道希尔菲德原身的学生。不知是不是准备睡了,打开门的她正穿着件可爱的睡衣。或许是因为刚睡着就被吵醒,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哈?有事想问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在知道希尔菲原形的人中,你是最正经的了啊」 「你那,是在夸我吗?」 摩莫朗希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想问什么啊」 「刚才,我让姐姐穿这个来着,可是……」 看到她手中金色的线和用来伪装胸部的布团,摩莫朗希变得非常诧异。 「这是什么?」 「头发和胸部。我想用这个让姐姐来升级成大美人」 「用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啊……」 摩莫朗希发自内心惊叹的说。 「呃?是、是这样吗?可形状很接近的啊……」 「只是形状接近,不管怎么看也是没用的啊。你让主人戴上这种废物想干什么啊。你听好喔?只是相似是不行的。要做得和真的一模一样才可以」 「是这样的吗……。难怪姐姐那么不高兴呢……」 希尔菲德的头失落的垂了下去。 「把这种东西给她,当然会不高兴的啊。她,虽然说出来不太好,不过身体很缺乏起伏吧?而你说要她把这放到胸前,她会受伤害的」 「希尔菲有反省了呢……」 希尔菲德说着把头垂得更低了。 希尔菲德再次开始新的努力,是因为发生在蒂法尼亚身上的,一个小事件。 蒂法尼亚在男生间的人气,刺激到一名一直都是首位的女孩子的自尊,并逐渐演变成异端审问的那个事件。 当时希尔菲德也非常不安的跟在塔巴莎身边,一同来到魔法学院边的草原,注视着那场异端审问风波。 那些骑士和抱着胳膊站在大锅前的金发双马尾少女的愤怒非常可怕,就连为了保护蒂法尼亚冲上去的才人,也吃了很大苦头。 看到才人的手,被魔法之箭穿刺在地上,塔巴莎那握着杖的手就攥得越来越紧。可是,在塔巴莎挺身而出之前,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冲了上去。 结果,骑士队和少年们之间,爆发了大规模的乱斗。 而失去冲过去时机的塔巴莎,只好有些不甘的在旁边注视着那混乱……。 最后,将那混乱终结的是露易丝的魔法。塔巴莎一看到这情况,就马上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的塔巴莎,什么都没有说。不,这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无口,但这无口的性质让人觉得有些不同。 在希尔菲德眼中,塔巴莎这是相当失落。 将脑袋探到屋中的希尔菲德,细若无声的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 塔巴莎,只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 「……我没有冲出去」 为什么自己没有冲上去?塔巴莎自问着。塔巴莎并没有错。不管怎么说,都是时机太不好了。 如果在才人手被贯穿前冲过去,才人会失去自己的立场。可要是在乱斗开始后冲过去,本是为救女孩子冲出去的水精灵骑士队,立场也变得危险起来……。 但是,那些说不定都是借口。 当时……,才人站到蒂法尼亚身前的时候……,塔巴莎有些羡慕蒂法尼亚。羡慕她竟然能让才人那样维护……。 再加上希尔菲德让自己打扮成蒂法尼亚一样,让塔巴莎犹豫了。 塔巴莎对自己竟然会那样深感羞耻。并且,告诫着自己下次有这样的情况绝对要冲出去。 而希尔菲德,也看着这样烦恼着的塔巴莎,想着“姐姐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的在烦恼着。 塔巴莎走到窗边,跨上了希尔菲德。这是想去看望受伤了的才人。 正好在那个时候。 设有医务室的水之塔三楼的窗户破碎,才人飞了出来。 「希尔菲德」 跨在它身上的塔巴莎,有些焦急的说。 「嘎呜!」 希尔菲德以极快的速度驰到他身边,在才人撞到地面之前,将他的身体叼了起来。 把他轻轻放到地面,才人略一道谢,就慌忙跑了出去。从水之塔上,露易丝,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的飞快冲了下来,轻易的就抓到一瘸一拐逃跑着的才人,兹兹兹兹兹兹兹,的把他拖回了病房。 而那窗户中,蒂法尼亚探出头来担心的看着。希尔菲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塔巴莎,为自己竟然要塔巴莎扮成她那样而感到羞耻。 不可能的。 要像蒂法尼亚一样是不可能的。她和姐姐身体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怎么说呢,就像让鹌鹑努力扮成鹅一样不可能。 啊啊,被自己这个使魔说『变得和蒂法尼亚一样』,姐姐她一定很受伤吧……。都伤到才人遇到危机也不能冲出去了……。 虽然这完全是个误解,不过希尔菲德就是那样觉得。 并且深感到自身的责任,发誓会更为努力。 就在那天晚上,化为人形的希尔菲德,又来到了摩莫朗希的房间。她用塔巴莎的斗篷裹着身体,不断的敲着门。 「谁?」 「是我呢」 「怎么又是你啊……」 不过摩莫朗希还是打开了门。总觉得她现在,很心烦似的。 「啊呀呀。你心情看起来不好呢」 「基修那个白痴,在那事件后似乎又开始受女孩子欢迎了……,啊,这不是该对你说的事」 摩莫朗希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有什么事?」 希尔菲德靠着摩莫朗希坐了下来。 「有事想求你呢!希望你能将智慧借给我呢!」 「哪、哪方面的智慧啊……」 希尔菲德热情的,把自己的想法对摩莫朗希说了起来。 无论如何也希望塔巴莎能笑起来。为此,让她恋爱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是,姐姐她实在是很冷淡。那样不可能会有好发展。 因此,至少希望能将她改造成随时可以去恋爱的,充满魅力的样子……。 摩莫朗希目不转睛的看着希尔菲德。老实说,现在不是关心其他女孩儿如何打扮之类的时候,不过要是再为基修的事耿耿于怀,对精神健康也实在是不好。 「嘛。这对散散心来说或许不错呢」 「你愿意接受了吗?」 「就算吧。我,对时尚的话还算有点自信」 摩莫朗希轻甩起自己漂亮的卷发说。的确,摩莫朗希对宫廷流行什么很敏感。听到同年学生对她很快就将流行的衣服变为自己的便装发出感叹之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内衣还是很孩子气……。 而且因为有制作香水贩卖,所以在城市中的时尚店间也很有面子。 「不过你为什么不去找库尔凯呢?」 「咕噜咕噜她,有些太成熟了呢」 嗯,摩莫朗希点了下头,开始翻找放在房间书架上的服装目录。 那是由城中流行服装图片的副本装订而成的。像摩莫朗希一样远离首都居住的年轻女孩儿,就是靠那种东西来了解城中什么流行的。 第二章 第二天夜……。 塔巴莎,正坐在贵族专用的半地下澡堂那巨大的浴池里。热气,和那加入香水的热水。包围着塔巴莎那纤细娇小的身体。就在她旁边的地上,放着杖。 将杖带到澡堂里来的只有塔巴莎一个。这是只有任何时候都不会疏忽的塔巴莎才有的习惯。虽然从澡堂里出去后对杖的维护很麻烦,但为防有什么万一,这也是没有办法。 即使在沐浴中也会看书的塔巴莎,今天也摊开了一本书。但是,那书上的内容她完全看不进去。 塔巴莎躺到水里,反刍着前几天希尔菲德的话。 “姐姐你恋爱了呢!” 不要开玩笑,她想。我怎么有时间去恋什么爱。就连兴趣都没有。自己先要做的,是一定要让母亲恢复心智。而且还要注意加里亚可能会派来的追兵。 本就不是说什么恋爱的时候。而且,那对象……。 塔巴莎不由的,目光寻找起露易丝。发现她正和之前从阿尔比翁带回的蒂法尼亚坐在一起,泡在浴池里。 “如果说是她的使魔才人的话,那就更是如此……” 因为他是自己要追随的骑士。是绝不允许抱有恋爱那种感情的。那种事情不可以发生。塔巴莎,伸手紧握住杖。每次她这样的时候,总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今天,却丝毫没有效果。 为什么……,我的心跳在加速。 塔巴莎再次望着露易丝想。 “那人……,允许到什么地步了?” “唇吗?” “还是说……” 塔巴莎的心,在抵抗着再想下去。她轻轻的沉入水中。 就在这时……,墙壁那边有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都不许给我看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才人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靠墙的女孩子们也注意到那个声音,不安了起来。 「刚刚,有听到男孩子的声音吗?」 「听到了!」 「会是谁啊?」 「该不会是加里亚那边派的人吧」 不过,摩莫朗希似乎注意到了墙壁上的洞。 「是有人偷窥!」 塔巴莎理解是什么情况了。也就是说……,才人和他的伙伴们正在偷窥。 不过……,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人在中途阻止了他们。所以,他才会叫出,你们不许看,的吧。 女孩子们狂怒了,全都为了抓住偷窥犯人冲了出去。塔巴莎也握着杖站了起来。 「竟然敢来这魔法学院偷窥!真是不想活了!」 「各位!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跑!」 “才人会被打得很凄惨!” 很在意自己之前没有冲出去帮才人的塔巴莎,连衣服也忘记穿的就从澡堂冲了出去。 塔巴莎屏息隐藏在树丛中,等待着机会。她很快就在火之塔附近,发现了应该是才人他们潜入偷窥的洞。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正像耗子一样从里面四散逃了出来。但……,就是没有看到才人的身影。看来,他应该还在洞中。快啊快啊,就在塔巴莎心中这么着急的念着时,女孩子也发现了那个地方。 身上裹着浴巾,披着外衣的女孩子们,都对那洞中大叫起来 「就是从这洞进去的啊!」 「还会在洞中吗?」 塔巴莎此时毫不犹豫的咏唱起魔法。 ……拉古兹#8226;渥达尔#8226;迪尔#8226;温迪 随着这咒文,魔杖端生出一股小旋风,冲入洞穴,在那瞬间,旋风大大的膨大起来,化为龙卷将洞穴中的东西和沙石全部卷到空中。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子们大叫着。确认到龙卷中有才人的身影的塔巴莎,唱出“飞行”咒文飞了上去。接住被龙卷抛起快要落到地面的才人,就那样向上飞着。 抱住才人的塔巴莎咏唱出“开锁”咒文解除了本塔的锁,并唱出“念力”打开门,冲了进去。 将才人藏到食堂的柱子阴影中后,她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塔巴莎?」 才人声音焦急的问。 「嘘。闭上眼睛」 塔巴莎简短的说。她的心此时正在狂跳。这是因为刚刚她一心救才人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这一点,就已经让塔巴莎的脸变得通红了。 不过,虽然将才人从包围网中救了出来,但这以后才是问题。她想在女孩子们四处搜索的时候,先藏身在这里。 「为、为什么你……」 才人颤声说。塔巴莎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会守护你。无论什么情况」 「可、可是……,我们是去偷窥的……」 「不管任何状况」 塔巴莎觉得,才人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那里的,所以才会想办法努力阻止他的伙伴们。但是,就算不是这样也没关系。男孩子就是这样的生物,这点她已经作为一个知识记住了……。 “如果是才人,就算被看到也没关系” 突然冒出这种想法的塔巴莎,忙摇起自己的头。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刚刚可是自己让他闭上眼睛的啊……。 「谢谢」 才人非常感动的说。 「……谢谢。不过,我差不多可以睁开眼睛了吧」 听到才人这么问,塔巴莎犹豫了。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被他看到也没关系? 塔巴莎在心中拼命寻找着答案。 “他是自己决定追随的人。是男是女都没关系” 可虽然得出了这种结论,但她冲口说出的,却和那正相反。 「不行」 「为什么?我要是睁开眼,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有」 「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吗。看不到东西心里很不安的」 塔巴莎,颤声说道 「我,没穿衣服」 「哈?**?」 「对」 「为,为什么?」 「没时间穿」 塔巴莎说着,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了。自己现在,正以出生时一般的样子挨在才人身边,这现实,深深震撼着塔巴莎的心。而这是多么重大的事,塔巴莎也总算明白了。 扑嗵,扑嗵,扑嗵……。 就算在性命相搏时也极少加速的心跳,正变得异常激烈。塔巴莎不想,让才人听到这声音。 “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身体?” 塔巴莎不经意的明白了那个理由。 “总觉得……,如果被他看到……,就会有什么加速起来了……” 那究竟是什么? 塔巴莎诅咒着不断提出这问题的,自己心中另一个冷静的塔巴莎。她拼命的对自己的心说着。 “不对。他,是我要追随的骑士……” 追兵似乎就像看透了塔巴莎那心中的混乱似的,冲进了食堂。 「抓住多少人了?」 「大概一半了。真没想到竟然是水精灵骑士队那帮家伙,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远处,数声惨叫传了过来。并紧跟着魔法纷飞的声音。 听到那的才人,身体紧张的僵了起来。才人肌肉因此出现的抽动,也波般的袭向了塔巴莎。 “啊啊,如果像这样,一直在他身边的话……,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食堂的门被推开,蹬蹬蹬蹬,的,女孩子们的脚步声接近过来。 如果这样下去就麻烦了。 塔巴莎突然紧紧的把才人的身体压向墙壁。不过这也让她的肌肤更强烈地感到了才人。这让塔巴莎……,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远方传来的少年惨叫,以及女孩子的声音,脚步声都已经远去。但那全部都无所谓。一切的现实正在她心中失去意义……。 到底过了多长时间?这仅仅数秒,让塔巴莎觉得就像永恒一样。 而将塔巴莎拉回到现实的,是背后突然响起的什么人的脚步声。那是就像布擦过似的,轻微的声音……。 「……塔巴莎,这声音,你听得到吗?」 「嗯」 那是什么?不过,什么都无所谓。 “好想一直这样” 比起那脚步声,自己心中的这种想法,更让塔巴莎生气。想想看,自己这样和男孩子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所以,心中才会出现那种蠢话吧。塔巴莎这样告诫着自己的心。 「会是什么声音呢?」 「不知道」 「该不会是幽灵吧。玩笑啦」 才人这开玩笑似的声音,让塔巴莎想起自己儿时……,曾很害怕幽灵。不过现在,已经不那么害怕了。但是,这不是能成为很好的借口吗? 作为一个女孩子的自己,害怕幽灵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奇怪。 要这借口来干什么? 是为了能更加,更加接近他……。她刚这么一想,口中就冲出了表演般的声音。 那是以她自己都觉得震惊的,自然的发出的声音。 「不要」 她这么说着,大胆的紧紧抱住了才人。她的心因此跳的更剧烈了。塔巴莎无数次告诫着自己。 “我只是因为第一次这样裸身抱住男孩子。所以才会这样心跳。绝没有其他意义” 但这究竟是真实,还是谎言,连塔巴莎自己也分不清楚。只是,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颤抖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啊,难道,是害怕幽灵吗?」 塔巴莎点了点头。 这是说谎。 自己根本不害怕幽灵。 自己害怕的是……,害怕的是自己心中生出的这感情。 喉咙变得干渴,全身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变的敏感。正是自己的这种变化,让塔巴莎觉得非常可怕。 已经喘不过气了。 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就像时间已经静止,这世界只剩自己和才人一样。 才人说着什么,身体震动起来。但这轻微的震动,就足以让塔巴莎过分高涨起来的意识冲天而去。 塔巴莎醒来时,已是在自己的房间。旁边化为人形的希尔菲德,正满面笑容的注视着自己。 「嘎呜嘎呜!姐姐,你很行的嘛!」 希尔菲德高兴的叫唤着。 「……我」 「是女孩子们,把姐姐送回来的呢。我全部都听说了呢。姐姐竟然,一丝不挂的救了那个男孩子!这样大胆的姐姐,让希尔菲好心动喔!」 「…………」 塔巴莎非常羞耻。因为最终,才人好像还是被抓到了。要是他不会受到什么太严酷的惩罚就好了……。 但是,比那更让她感到羞耻的,是刚刚自己心中出现的感情。塔巴莎无法原谅都已经决定要追随他,却不只对他有那种感情,竟然还说谎了的自己。自己那时脑中所想的只有要和他挨得更近,就下意识的装作害怕幽灵了。 不知是否明白塔巴莎那种感情的希尔菲德,很高兴的把什么东西递到了塔巴莎面前。 「…………?」 那,是设计的非常可爱的上衣和裙子。以黑和白为基调的那衣服上,还有着好几重百褶边。 「这,是希尔菲为姐姐订做的衣服!一定很衬姐姐的呢!」 塔巴莎吃惊的看着那。 「……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穿上这个,姐姐,会非常有女孩子气,不管什么男孩子都会一下被你迷住的呢!我觉得就是这么适合姐姐喔!」 这是希尔菲德拜托摩莫朗希,由城中的鹈鹕送来的衣服。 「啊,钱姐姐不用担心的呢。这是希尔菲用自己一点一点攒下的零用钱买的!」 她所说的零用钱,就是当她肚子饿时,从塔巴莎钱包中失敬来的……,不过希尔菲德从不这么说。 塔巴莎直直的看着那。可看到那很女孩子气的衣服……,就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自己。想起都已经决定要“追随”,内心却还那么震动着的自己……。而且最后竟然,还晕了过去。 塔巴莎为那样的自己感到强烈的羞耻。 于是,希尔菲德说的,“女孩子气”,也因此让她感觉就像没有比这更肮脏的东西一样。 「不要」 塔巴莎断然的说。于是希尔菲德着急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呢?来!穿上看看吧!一定很合适的呢!」 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握起塔巴莎的手。不过那手,却被塔巴莎甩了出去。 「……姐姐」 「我说了不要」 希尔菲德眼中,浸满了泪水。 「对不起呢……」 说了这么一句,就嘎呜嘎呜的叫着跑了出去。将塔巴莎一人,留在了房间里。 「…………」 一个人呆在房间中冷静下来的塔巴莎……,觉得希尔菲德根本就没有错。那韵龙使魔,只是想让自己高兴……。 但自己当时怎么也冷静不下来。竟然对她说出了那种过分的话……。 塔巴莎,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那手工相当精细。她在想像希尔菲德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感情为自己订做的这个。 塔巴莎,走在双月那淡淡的,柔和的光照耀下的森林中。她身上穿着希尔菲德送来的衣服。由结和纽扣复杂交织成的小马甲外,是领上系着蕾丝蝴蝶结的上衣,裙边上,也缝制着好几重可爱的蕾丝花边。 塔巴莎手中没有拿杖。 她来到泉边有着希尔菲德巢的小屋。发现希尔菲德此时正在里面熟睡着。 “对不起” 塔巴莎温柔的抚着希尔菲德的鼻,心中对它道歉。并且,贴着它的身子坐了下来。 “你的心意我很高兴……,不过,我不需要恋人。因为我自己该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塔巴莎为了不吵醒希尔菲德,只在心中这么说。 “你,如果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如果是那样,就能成为我的恋人。我也就不会有这种心情了呢” 随后塔巴莎想起之前的自己,脸再次红了起来。 “我是不能允许对他有那种感情的” 要问为什么,因为自己已经决定要追随他了。 而且……,他已经有喜欢的人……。所以现在这样就好。刚才无论发生过什么,也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只在今天,试着当一次普通女孩儿吧。 因为……,塔巴莎抬头望向夜空。 双月美丽的散发着淡淡的光……,简直就像在自己儿时在图书中看过到的,梦幻之国一样。 对,塔巴莎轻喃一声。 今天是场梦。 是可以做梦的日子。塔巴莎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恐怕是今天最后一次穿的衣服。回头看了看熟睡着的希尔菲德的面容……,轻轻的,露出了笑容。 「放心吧,希尔菲德。我,能好好笑的啊。不,应该是能变得笑出来了吧?不过,只是太难为情一直没让你看到。谢谢。这衣服,我非常喜欢」 塔巴莎说着,把双手按到胸前。觉得刚才……,在食堂和才人一起时心中狂跳起的自己,是那么可爱。 塔巴莎站起身,闭上了眼。 她就那样,将手向前伸去。于是,在那闭着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那是才人。周围是乐手们在演奏欢快的乐曲。而盛装的朋友们,正随着那轻轻的舞着。 一场华丽的舞会,就这样在她眼前展开了……。 喜欢读书的塔巴莎,就像个生活在幻想世界中的人。所以这样的事她很擅长。 那幻想中的才人露出笑容,向塔巴莎伸出了手。塔巴莎羞怯的,将那手握住了。而才人,也用力的回握着她……。 双月的光,映照着身着可爱服装的塔巴莎。 「那,就来跳舞吧」 这蓝发美少女,就那样缓缓的,以自己眼前,那幻想中的少年作为舞伴,轻舞了起来。 插画147 第十二话塔巴莎诞生 序 少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在森林中奔跑着。她穿着红上衣和白色的马裤,那长长的蓝发之下,是不过十二岁,还残留着稚气的面。虽然那容貌端正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可那脸却被泪和汗水弄得花了。 在她手中,握着一根巨大的多节魔杖。但就算是舍弃掉所有行李,那杖也还紧紧被她攥在手中。 少女是位贵族。 突然被外伸出的树根绊到的少女,重重的摔倒了。虽然她现在穿的按自己所想选出的尽量方便行动的衣服,不过需要在森林中奔跑,却穿长筒马靴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少女刚焦急的脱下靴子扔到一边,就听到背后传来踏草和野兽呼吸的声音。 「呓!」 少女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抓着杖奔跑起来。 “万一被追上的话” 她脑中,这话在不断回响。 “万一被追上,会被吃掉的” 她喉咙深处紧缩,恐怖的喘息着。自己竟然会像现在这样处于被捕食的立场中,她从生下来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好痛!」 在要翻过一棵倒在地上的树时,少女的脚剧痛起来。那生来除了地毯以外没有踩过什么的柔软赤足,踩到了树上的毛刺。 少女就那样摔倒在堆积着数层落叶的土上。 她拼命想站起来,但眉却痛苦的深锁着。因为她的足底,被划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已经不行了” 绝望笼罩了她全身。但即使这样,她还在拼命动着身体。少女伸出手,想匍匐着逃跑。 但从她背后,野兽的呼吸声再度传来,少女不由得蜷起了身。要赶快逃,虽然她的心这样想,可身体却无法动弹。少女胆战心惊的回过头……,看到在这几分钟时间里,一直四处追逐着自己的“野兽”的脸。 那“野兽”,样子像狼似的。说那是『似的』,是因为它的头比狼要大两圈,而且,还并排生着两个。 那,是狼形的怪物。只能这么来形容。 看到自己的猎物无法逃跑了,那狼样的怪物慢慢接近了过去。 少女全身都恐惧的颤抖了起来。 「这是场梦」 她这么嘟哝着。很自然的,就从口中说出了这种话。这,是她为了努力保持自己正常说给自己的心听的。 在这数周间,自己的命运到底发生了多么急剧的变化啊?啊啊,而最终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吗?真的就在数周之前,自己还在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自己不是没有任何束缚的在奥尔良官邸中,开心笑着的吗? 但那自己已不知何时,变成在这阴暗的森林中,快被眼前这可怕的怪物杀掉的存在了……。 少女举起紧握着的杖,想咏唱咒文。咏唱那自己只在玩耍时用过的攻击魔法。咏唱那无数次击中空瓶和稻草人的“冰箭”。 她咏唱起来了。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可是,野兽的咆哮,却将少女的勇气从她心底粉碎。在那狰狞着的双头,发出的压倒性咆哮面前,少女退缩了。就算咏唱咒文也没用。自己那点魔法,根本不可能对这种怪物起作用……。她这么一想,咒文就失去了威力。事以至此,就算她能将咒文咏唱出来,恐怕连一张兽皮都无法穿透吧。 怪物张开它那血盆大口。少女看到那头正中,匕首般的巨大獠牙,放弃了。她闭上眼,轻轻的向神祈祷着。 请您至少保佑我,至少能去和父亲同样的地方。 请您至少,至少保佑我……,痛苦只有瞬间就会终结……。 第一章 特里斯汀与加里亚间的国境上,有一个美丽的湖泊。那就是被誉为哈尔凯基尼亚一大名胜的拉古德里安湖。 在那湖畔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大门非常气派的公馆。在那大门两旁的柱子上,雕刻着两根交叉着的杖的浮雕。那下面,雕刻着小字的古代语。“勇往直前”。 门前有着这哈尔凯基尼亚大陆最古老的王国之一,加里亚王国纹章的这公馆,是加里亚王子,奥尔良大公爵家的居所。 晴朗的春日阳光温暖照耀着的今天,里面的中庭和平时一样传出着开朗的声音。 「父亲!您看您看!我,学会了个很厉害的技能喔!」 坐在白色椅子上,正看着书的奥尔良公爵查理闻声抬起头。虽然他现在已年过四十,但面容还和青年一样娇嫩。他露出温和的笑,将跑过来的爱女抱了起来。 插画155 已经十一岁的这少女,摇动着那长长的蓝发,脸上满是欢笑。那是就连恶魔,都会为此着迷的没有丝毫邪气的纯真笑容。身高大约有一米四。四肢和同年龄的少女比起来,略显纤细。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那遗传自母亲的绝美容貌。少女那微微向上翘起的眼散发着聪慧的光,紧抱住了父亲。她就是夏尔洛特#8226;艾雷奴#8226;奥尔良。奥尔良大公的掌上明珠。 「那,就表演那技能给父亲看看吧。夏尔洛特」 听到父亲这么说的夏尔洛特,将手上的人偶伸了出去。 「塔巴莎现在开始,要为父亲展示一段美丽的舞蹈」 那是个,由毡和布作成的,平凡的人偶。虽然这人偶看不出会是王室千金会喜爱的那种很昂贵的东西,但夏尔洛特却非常喜欢。因为,这是她和父亲同样最喜欢的母亲,亲手买来送给自己的。 夏尔洛特将那三十厘米高左右的人偶放到地面上。随后,重新握起那巨大的杖。 那是根比她自己的身高,还要高出很多的杖。是奥尔良公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祖父传给他的祖传绝品。 魔杖和魔法师的相性,除了本人以外是不会明白的。 魔法师要不知多少天的和魔杖进行“契约”。要握住它,同祷文一起不停咏唱咒文。虽然一开始总是失败,但过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杖就像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当到这种时候,咒文就开始成功了。 魔法师家的孩子,从懂事时起就会去握不同的杖。并且,经常会通过“契约”寻找能顺利咏唱咒文的杖,将那作为自己终生的伴侣。 不过有时,也会有因为喜好和使用方便而去找别的杖的人存在……。 而奥尔良公,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他一开始用的是这巨大多节的杖,不过没多久,就改成现代常用的小魔杖了。因为大的太不方便。 但是,夏尔洛特却很喜欢那巨大的杖,像这样用了起来。虽然那握在夏尔洛特这样的美少女手中,让人觉得巨大蠢笨不易使用,不过她本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夏尔洛特认真起来,挥动起手中的巨杖。 于是,人偶刷的一下站起,优雅的跳起了舞。夏尔洛特简直就像交响乐团的指挥一样,得意的挥动着杖。人偶就随着那杖的动作,漂亮的舞了一曲。 最后,看到人偶欠身一礼,奥尔良公爵鼓起掌道 「好啊!好啊!哎呀,真是了不起啊,夏尔洛特!连父亲都无法这么精细的操纵人偶呢」 奥尔良公说着,抚起夏尔洛特的头。 夏尔洛特高兴的把塔巴莎抱了起来。这时,奥尔良公爵夫人在侍女的陪同下出现在这里。她看起来有些柔弱,不过却是能让周围惊艳的美人。 夏尔洛特,向自己美丽的母亲扑了过去。 「母亲!」 「啊,夏尔洛特。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不是你上课的时间吗?」 「老师出的问题,我已经全部都做好了的。所以老师说,剩下的时间可以自用使用的啊」 听到她的话,母亲露出了笑容。中庭里,充满了这一家人明朗的笑声。那是会让听到的人都觉得幸福起来的,快乐的笑声。 「呐母亲,我很期待生日会呢!真的能吃到龙蛋糕吗?」 夏尔洛特从现在就非常期待准备在两周后举行的自己的生日会了。 「嗯。为了那个,特意从琉蒂斯最好的糕点师那里订购了的」 「好高兴!」 龙蛋糕,就是由各种水果和果仁装饰的,如同龙形的大蛋糕。是哈尔凯基尼亚所有孩子们都向往着的点心。 玩了一会儿后,夏尔洛德坐到椅子上睡着了。奥尔良公爵夫人给女儿盖上毯子,严肃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陛下他的御体怎么样了?」 几天前,她的丈夫刚去探望过卧病在床的父王。奥尔良公那英俊的脸,因为这浮现出些许忧愁。 「……应该,还有两三天吧」 「会变成战争吗?」 现王如果驾崩,就会由他的儿子,奥尔良公查理,或他的哥哥约瑟夫中的一个,来继承王位。但加里亚王直到现在,也没宣布将他的王冠托付给谁。要是国王就这样驾崩,那兄弟之间不就会因为争夺王冠引发内战的吗?这点,是夫人非常担心的。 奥尔良公就像让自己的妻子安心一样的说道 「不用担心,不会变成那样的。按常理想……,谁才是更适合继承王位的,父亲他也应该明白」 对奥尔良公爵夫人来说,不管是谁登上王位都没有关系。她,望着自己安心熟睡着的女儿说道 「我只是,希望这孩子和你,不会有任何不测就足够了」 「这当然。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们一根寒毛」 就像奥尔良公所说的,在那三天后,国王咽气了。夏尔洛特得知那通告,心中受到很大的打击。 那慈祥的祖父已经不在……。她也因此失去了自己期待着的生日会,而是前往琉蒂斯参加过各种葬礼仪式后,急忙赶回公馆将自己关到房间里。 举国进行的重大葬礼,持续了一个星期。 因葬礼而聚集到一起的贵族们所关心的,是约瑟夫好像会成为下任国王的这件事。 但是……,看约瑟夫和奥尔良公的表情,他们大都觉得那是滑稽而难以置信的谣言。在葬礼活动中,相对于约瑟夫总是那副让人难以靠近的不悦样子,奥尔良公却是发挥着他那不变的交际手腕,和前来凭吊的访客们认真交谈着。 因葬礼而聚集来的贵族们,都互相谈论着,王位果然还是由奥尔良公继承啊。 但是,等葬礼结束后,得知自己预想落空的贵族们,都大吃了一惊。 在维尔萨尔提尔宫大厅中,琉蒂斯大主教的声音,将前国王临终前的话清晰的宣布出来。 『在始祖和神的威名下,我现在宣读国王的遗嘱。下任国王,为皇太子约瑟夫殿下……。各位臣子此后,要尽力辅佐……』 虽然宣告出的瞬间贵族们骚动了起来,不过马上回复了安静。因为聚集到这里的贵族们,切身感觉到新时代降临加里亚了……。 不久后,举行了新王约瑟夫的登基典礼。而且那刚结束,约瑟夫就邀请奥尔良公去参加狩猎会。说有要事相谈。 那狩猎会,是准备在位于奥尔良公公馆与琉蒂斯正中位置的,夏雷森林举行的。 在那开始前一天的夜晚……,奥尔良公夫人,来到了丈夫的卧室。 「有什么事?」 正在写什么东西的奥尔良公从办公桌上抬起头。 「你的样子不是很累了吗?」 「是啊……。最近有太多要忙的了」 那是就像要把什么忘记似的声音。 「慢慢做就可以的啊。把国家大事先交给皇兄,暂时休息一下吧」 「那怎么行。这些工作不是哥哥一个人就能处理的……」 在这话中,夫人感到了某种不满。虽然她知道丈夫绝对不会说出来,但她很明白他为了成为国王下了多少苦功。 而在那都已化为泡影的现在,自己丈夫心中到底有多失落啊……。 从妻子的表情中似乎感觉到什么的奥尔良公,露出了笑容。 「一直以来不顾一切努力过来的我的人生,到底算什么呢」 这,是奥尔良公第一次说出的,对哥哥登上王位的感想。 夫人不知要怎么才能安慰丈夫。只是……,她从丈夫这很有自暴自弃的态度中,感到了什么不祥的东西。 “夫君,因为自己没能登上王位很受伤。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成处在非常危险的立场中” 「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明天的狩猎会,还是不要去了吧……。那天正好是夏尔洛特的生日。可以的话,请一起为她庆祝好不好……」 原本准备盛大举行的生日会,因为她要为祖父王服丧,所以取消了。但是,为了安慰苦闷的夏尔洛特,准备开一个只有家人参加的小生日会。 奥尔良公让妻子放心的抱住了她。 「如果,哥哥想对我做什么的话……,就算我明天不去也是一样。而且,哥哥他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啊。不用担心,我晚上就回来。会坐龙篮冲回来的」 奥尔良夫人知道,嫉妒那种感情,不会对善良,或不善良那部分造成太大影响。 可尽管如此,因妻子的话想到什么了的奥尔良公,还是把女儿夏尔洛特叫来了。那因祖父去世而悲伤而哭肿了眼的女儿,被父亲的手臂紧紧的抱在怀中。 但这,最后却成了今生的离别。 生日那天,夏尔洛特一直在餐厅等父亲回来。她眼前,是为了今天特别订购的龙蛋糕。 在她旁边,母亲似乎担心着什么似的手支在桌上,托着头。 「父亲,好晚啊」 夏尔洛特这么一问,母亲脸上露出了让她放心似的笑容。 「不用担心。就快回来了」 就在那时……,她们母女,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 「好像回来了呢」 但是,情况却似乎很异常。慌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公馆中各处都发出着哀号一样的骚动起来。 「……出什么事了?」 此时,猛喘着气的贝尔斯兰冲了进来。长期担任奥尔良家管家的他脸上,全都是泪水。那表情,让夫人马上明白是自己的丈夫出了什么事。 「刚刚,特使传来了消息。老爷他……,老爷他……」 继祖父之后父亲又亡故的现实,让还是个少女的夏尔洛特傻掉了。在感到悲伤之前,她的心在疯狂的拒绝承认这事实。 将自己关在屋里,裹着毛毯的夏尔洛特无数次对自己说着。 “这是场梦” 那温柔的父亲不可能会死。 不可能会被毒箭射到,那样悲惨的死去。 “全部都是场梦”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夏尔洛特耳中,突然听到了不断传来的骑士和官员们嘈杂声。那是怀念自己父亲的贵族们聚集到公馆大厅中,高喊着反约瑟夫的声音。他们都吵嚷着自己的父亲是被伯父,约瑟夫杀死的。 约瑟夫伯父? 为什么? 自己记忆中只有父亲和伯父亲密的样子。约瑟夫伯父经常会到访这里,并且在中庭的亭子里,和父亲把酒下棋。 可那伯父,为什么一定要杀死自己的父亲? 所以夏尔洛特,认为这一切全都是梦。因为如果不这样,她会承受不住疯掉的……。 「出兵攻打维尔萨尔特尔!」 在公馆大厅中,随着一个贵族的高喊,赞同声瞬间爆发出来。 「请安静!安静!做出那样的事我丈夫绝不会高兴,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陛下杀了我的丈夫?」 夫人这么说着把贵族们压了下来。 现在还没有抓到暗杀奥尔良公的犯人。 但是,这里的所有人,都确信是约瑟夫干的。 来访的使者,是这么说的。 “因为刚举行过登基大典,且刚举行过盛大的国葬,所以公爵的死暂不公开……” 那种冷静的对应,以及对搜索犯人的冷漠,这都强烈指明的谁才是凶手。所以奥尔良公派的贵族们会如此愤怒,也是自然。 「不管怎么说,大家先冷静下来。你们要是这样胡来,我丈夫也会很难过」 但是,刚刚失去丈夫的夫人所说的话,让贵族们都老实了下来。 第二天……。约瑟夫王的使者来了。 『因要先秘密进行葬礼,所以请公爵夫人及其女夏尔洛特小姐火速前往维尔萨尔提尔晋见』 这样的通知,让奥尔良派的贵族们再次震怒了。 「这绝对是个陷阱!」 不管怎么看都只有这一个可能。在场的所有人,都期待公爵夫人会奋起。因为不仅丈夫没杀,现在连她们自己都很有可能遇害。 「既然是这样那也没有办法了!殿下!请命令我们吧!请让我们为奥尔良公爵报仇吧!」 「我们会马上把军队召集起来!将琉蒂斯从那不仅杀害公爵夺去王位,还要将他妻子杀害的恶魔手中夺回来给您看的!」 可是夫人,无视了聚集在这里的贵族们的呼声,传来了等待着的使者。在这里众多奥尔良公派贵族们的怒视下,使者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贵族们,都期待着夫人愤怒的话语。期待着她说出,混帐,我现在就率领军队,去为丈夫报仇……。 但是从夫人口中说出的却是……, 「我遵旨。你就这么回报吧」 贵族们斜眼看着安心下来离去的使者,再次吵闹起来。 「请您不要这么做啊!您的生命会有危险的!」 聚集着的贵族们都想尽办法希望夫人能改变主意,但,夫人她说, 「如果我违抗了王命,最终会变成什么?不是只会让国家分裂开始内战吗」,说服了贵族们。 又过了一天。 夏尔洛特在母亲的召唤下,乘上了盛装的马车。此时的夏尔洛特,还沉浸在自己造出的梦之世界里, “这是场恶梦” 父亲被杀,聚集到这里的贵族们都高喊着要叛乱。但是,母亲却不顾那些要前往王宫……。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她根本不明白。 “全部都是梦。肯定会醒来的” 夏尔洛特紧抱着人偶,不断重复对自己这么说着。但是,恶梦才刚刚开始。那之后发生的,她只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些。 她们乘着颠簸的马车,一来到维尔萨尔提尔,就被传到了伯父王等着的餐厅。 走廊中,平时总是恭敬迎接自己和母亲的侍者,此时都一脸可怜自己的样子。 害怕着的夏尔洛特,连抬头看坐在上座的伯父王的面都不敢……。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正在别人的强迫下握住了一个装满红酒的杯子。那赤红的,如同鲜血一般的液体,就在自己眼前摇动着。自己的伯父约瑟夫,离开座位注视着自己。 就像在说“喝下去”似的,伸了伸下巴。 如果把这喝下去,自己就能解脱了……,她有这种感觉,觉得这场恶梦也会因此结束。会有穿着滑稽的小丑搞笑的告诉自己,全部都是梦……。 夏尔洛特将杯子举到口边。 但……,在那瞬间,母亲将那杯子从自己手中夺了过去。 母亲对伯父大叫道 「请有我一个就满足吧。请您一定,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约瑟夫没有说话。 母亲握紧自己的杯子,一口气将里面的东西喝了下去……。 身体突然无力的倒在地上……。 看到那的夏尔洛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发现那里是自己曾经来过很多次的小#8226;特洛华宫中。而自己正躺在沙发上。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约瑟夫王的女儿,伊莎贝拉走了进来。夏尔洛特很害怕这表姐。这伊莎贝拉,似乎总觉得夏尔洛特不顺眼,处处欺负着她。 但是,今天她的表情和平时不一样。用简直就像在蔑视一样的目光,昂头俯视着沙发上的夏尔洛特。 「伊、伊莎贝拉表姐……」 夏尔洛特想依靠自己的表姐。她觉得,如果是这和自己年龄相近的表姐,应该会把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好好解释给自己听。 「父亲死了……,可大家都说是约瑟夫伯父干的……。这是真的吗?」 可伊莎贝拉,只是一动不动的俯视着夏尔洛特。 「我母亲怎么样了?约瑟夫伯父到底让她喝了什么……,呀啊!」 夏尔洛特,突然被伊莎贝拉一脚踹到地上。她惊呆了。虽然伊莎贝拉总欺负自己,但怎么也没这样粗暴过。 「你……,到底在对谁说话?」 伊莎贝拉异常冰冷的说。 「伊莎贝拉姐姐?」 伊莎贝拉捏住夏尔洛特的下巴提了起来, 「要叫殿下。殿下。我现在,是这加里亚的公主」 「母亲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你看看吧」 伊莎贝拉说着,把夏尔洛特带到了隔壁的房间。自己的母亲,奥尔良公爵夫人,正躺在里面的床上。而她身上穿的,却是粗糙的,如同侍从们用的那种睡衣。 是睡着了吗?夏尔洛特想,不过她错了。 因为母亲的眼睁着,正飘忽不定的无神看着天花板。 「母亲!」 她大叫着跑了过去。可是……,母亲没有任何反应。就算自己推她,呼唤她的名字,母亲也根本不回答。简直,就像什么都听不到一样,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我是夏尔洛特啊!母亲!您不认识我了吗!」 当她这么叫出时,母亲有了反应。她看向自己,全身不停的哆嗦起来。 「夏尔洛特在哪里?」 插画173 「呃?」 「把夏尔洛特还给我!」 夏尔洛特惊呆了。自己不是就站在这里吗? 「我就在这里啊!您怎么了?呐!母亲!」 「噢噢噢……,你这人……,不只夺去了我的丈夫,竟然还想把女儿从我手中夺走吗?恶魔!」 听到母亲叫自己恶魔,夏尔洛特已经混乱了。 恶魔? 我吗? 您在说什么啊,我,不是您的女儿吗? 夏尔洛特此时,突然注意到母亲眼中浮现出的东西。那不是寻常的颜色。 这是……。 她想起母亲在那晚餐席上,将自己杯中的东西喝光了。 「你们让母亲喝了什么?喂!」 夏尔洛特愤怒的吼着,向脸上带着冷笑的伊莎贝拉逼近过去。 「感谢你的母亲吧。她代替你,把你该喝的药喝下去了」 「你们让她喝了什么!」 「丧失心智的药呢」 「为什么!」 「叛乱者的女儿,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放过。但是,她说了要代替你自己喝下去。父亡也应该任何了那点。这就算对你至少的仁慈吧」 「你说……,叛乱者?」 「没错。奥尔良公爵,对自己没能成为国王心怀怨恨,正企图叛乱。因此,才秘密处决掉他的」 「你胡说!父亲怎么可能会叛乱!」 夏尔洛特此时突然意识到。被全国贵族爱戴的父亲……,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下任国王。 还有,那被批为愚蠢一直被揶揄的伯父……。 该选他们中的谁继承王位是非常明确的。 伯父一定是对此怀恨在心……,威胁父亲了。 为了夺走王位。 恐怕,当初他是说要杀死母亲和自己吧。父亲就是因那妥协,将王位让给了约瑟夫。而且,还因伯父他不想让秘密暴露,最终杀害了父亲……。 就是他杀害了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并且,还想将母亲和自己也杀掉。 聪明的夏尔洛特,一瞬就想到了这些。 比起愤怒……,浮现在她心中的,是更巨大的悲伤。 自己竟然,会被血脉相连的伯父杀死父亲,夺去了母亲的心智。夏尔洛特心中,已经没无尽的虚无包裹住了。 “我已经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想了” 夏尔洛特瘫坐下去,手支住了地。 目光冰冷俯视着夏尔洛特的伊莎贝拉,继续说道 「因为和公爵夫人的约定,所以会留下你的性命。但是,奥尔良公家自此断绝……。所以你现在,再也不是什么王族,只是个平民夏尔洛特。不过,虽然你已经什么都不是,可也不能就这样放你出去。因为说不定会被什么人利用到呢。可虽然这么说,也不能让你吃白饭。因此,要让你多少做点工作」 「……工作?」 「没错。不过说是工作,也不会让你做针线活儿或厨子那种低贱的苦工。放心吧。我会给你,符合你贵族身份的工作的」 伊莎贝拉阴笑着,将一封信函扔到夏尔洛特手中。 「自己看」 夏尔洛特茫然自失的,机械般的打开那,看了起来。 「……讨伐?」 她脑中对这词还没有意识。 「是啊。你要去『凡加斯之森』,消灭“奇美拉龙”」 这话,让她觉得还在什么遥远的地方回响。 「……我根本没战斗过」 「这我知道。所以这样不在正好吗。提前告诉你,要是你中途逃跑的话,我就不保证你母亲的安全。明白了吗?」 时间仅仅过去一瞬……。 来此之前的记忆,在脑中全部浮现了出来。 听说,人在将死的时候,生前的记忆会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过一遍。 可只是作为知识记住的那,夏尔洛特做梦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由自己体验到。 就在夏尔洛特闭上眼……,等待着那狼形怪物的利牙撕碎自己身体的瞬间。 轰隆! 可是,下一个瞬间,巨大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同时,她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落到了自己脸上。 夏尔洛特胆战心惊的睁开眼,却发现刚刚就要撕碎自己的怪物,已经没有了其中一个狼头。她抬起自己的手,看到上面鲜红的血,不由得惊叫起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叫声中,从右边树阴里传出了一个声音。 「这边!过来这边!」 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夏尔洛特顺着那声音的引导,起身跑了出去。 「把头低下!」 她抱住头,爬到了地上。 咻!在这破风之声中,一个东西扎到了怪物剩下的那个头上。 「……箭?」 但是,那不是普通的箭。哧哧哧……,可以看到上面有导火索。火花不断燃向箭头,引燃绑在那里的火药束,爆炸了。 轰隆! 巨大的火球,将怪物的头炸了出去。失去双头的怪物,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载倒在地面上。 第二章 「你怎么会跑到这森林里来的?我想你,也知道这『凡加斯之森』,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吧?」 救了夏尔洛特的年轻女子,说自己叫地吉露。她虽说是个年轻女子,可却是一副夏尔洛特从没见过的打扮。脏皮袄,皱巴巴的棉制裤子,脚下是鹿皮作成的靴。不管那个,连颜色都没染过。 那黝黑的皮肤,简直就像个少年一样。久经锻炼的身体,像小鹿一样健美。大大的眼睛,在乌黑的发下闪着光。 虽然不是人们喜欢的那种温婉美人,不过却有着充满野性美丽的面容。全身上下散发着自己一直生活的贵族社会中,绝无法见到的感觉。 夏尔洛特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洞穴。那入口巧妙的用草和树枝隐藏着。看来这吉露,就是居住在这洞中的。虽然外观看起来就像野兽的巢穴,不过里面可以看到架着锅的灶台,以及细细铺着稻草的床。在洞壁上,挂着由兽筋和结实的木头组合制造出的,巨大的弓。那就是刚才,将夏尔洛特救出来的弓。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个贵族啊……,你该不会,是到这里来散步的吧?」 吉露看到塔巴莎抱着的巨大的杖说。 夏尔洛特,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她觉得,就算自己把这数周中发生的都告诉她,她也一定不会相信。 所以夏尔洛特只低声说了一句, 「武者修行……」 于是吉露惊讶的看着夏尔洛特,失声大笑出来。 「啊哈哈哈哈!竟然是武者修行?你也太怪了吧!到底在想什么啊!这『凡加斯之森』可以说就是怪物的老巢啊?而且森林边不是也插着禁止进入的牌子吗!你这样的小孩子到这里来做武者修行,有点太过头了吧?」 吉露说的没错。 大约在三年前,这座『凡加斯之森』中,建着研究魔法生物的塔。那里进行的,是将各种生物结合,制造强大“合成兽(奇美拉)”的研究。 但是,进行那研究的贵族,却被自己所制造出的“合成兽”杀死,塔也被破坏了。自那以后,这森林便被封锁起来。虽然曾数度派遣骑士团来剿灭奇美拉,但时至今日,也没能将它们赶尽杀绝。 「难听的我就不说了。回去吧。这森林里有的,可不只是刚刚的那种狼。还住着更恐怖的东西啊。是叫“奇美拉龙”的。这很可笑吧?本来就已经很强的火龙,再同其他不知是什么的生物混合,诞生出了更强大的怪物……。要是那种东西出现的话,根本就没法应付」 听到这的夏尔洛特,心中被绝望笼罩了起来……。 是啊。奇美拉龙那种怪物,自己是不可能打倒的。也就是说,这任务,不过是间接对自己的死刑。他们是不喜欢自己直接下手,才用出了这种绕***的手法。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自己刚才如果死在狼牙下该有多好。 因为,那样自己就能到父亲身边去了。 而且母亲迟早,也会到自己身边来的吧。如果真是那样,这次自己一家三口,就能亲密的在瓦尔哈拉中平静的生活了……。 夏尔洛特这时,呆呆的说道 「那个……,我有事想求你」 「什么事?」 「请,杀死我」 吉露定睛望着夏尔洛特。随后,闭上眼说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都……,应该说,已经,什么都不愿想了。那全部,都是痛苦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你还真是不知足啊」 「我不是不知足。是真的,真的已经,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吉露吃惊的问道 「看你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想必吃的也尽是美味吧?肯定都是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呢。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不过你真想死?」 重重的,塔巴莎点了下头。 「也罢,人人都有难念的经啊。贵族大人们也会有贵族大人们的痛苦吧。即使是我这平民,也在这地狱一般的地方一个人当猎人。所以疯狂就算彼此彼此吧」 「那……」 看到夏尔洛特抬起头,吉露痛快的说道 「我不干!杀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想死,就在晚上离开这里。马上会有刚才那样的怪物,把你撕成碎片的」 听到这,夏尔洛特颤抖起来。 「我不要那样……。那种被怪物吃掉的死法我不要……。至少,能没有痛苦的……」 「你实在太不知足了。竟然还要指定怎么死吗」 于是夏尔洛特小声哭了起来。一边的吉露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不多时,夜晚降临了。 虽说已是春天,但森林中的夜晚还是很寒冷。 吉露把毛皮扔向夏尔洛特。夏尔洛也无言的把那裹到了身上。之后吉露,拿出肉干,吃了起来。 咕噜噜噜……,看到那的夏尔洛特,肚子叫了起来。吉露撕开肉干,将一块递向夏尔洛特。 夏尔洛特手颤着,将那接了过来。 插画185 看她快吃完时,吉露问夏尔洛特道 「你,还想死吗?」 重重的,夏尔洛特点了下头。 「好,我明白了。那,我就杀了你。我呢,对毒很了解。能配出让你在睡眠中就死去的药,但是,那之前你能帮我工作吗?」 吉露让夏尔洛特做的,是狩猎时的诱饵。 她说,我有个非常想打到的猎物。如果你帮我打到那的话,我就给你配药。 第二天清晨……,夏尔洛特走在森林中。她现在已经脱去昨天穿的衣服,换上了吉露准备的猎人服。由鞣皮缝制的那衣服,是最适合在森林中行动的。跑起来方便,而且又不累人。 她手拿着杖,慢慢的走着。森林中很宁静,空气里都是树木的清香。虽然昨天,她来到这森林时就连树阴和枝条摇动都会吓得心砰砰跳,可……,一旦像这样接受了“死”,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夏尔洛特慢慢的,向那“野兽”的巢接近过去。那是个展开在巨大朽木根部缝隙间的,三米左右的洞。 来到那洞近前,夏尔洛特咏唱起“冰箭”咒文。在她杖端,一个小小的冰箭浮现出来。这是夏尔洛特唯一能使用的攻击魔法。她觉得这肯定能命中,不过想起昨天那怪物,也深感到这不可能对那种东西起作用。 夏尔洛特将冰箭,从自己藏身的树阴里向洞中射去。里面没有反映。她再次咏唱咒文,将冰箭射入其中。于是,这次有动静了。 咕噜噜噜噜噜噜噜……,野兽的低吼从中传了出来。 从那洞中出来的,是个全身都是火焰般赤红毛的,有角的巨大狒狒。夏尔洛特喜欢读书,也曾读过极多的动物图鉴,但她根本没见过有那种角,身上全是赤红毛的狒狒。那个,恐怕也是“奇美拉”吧。 那角狒狒发现了夏尔洛特,张开巨大的嘴猛扑了过来。它的速度快得可怕。夏尔洛特马上咏唱起咒文。 伊尔#8226;弗尔#8226;迪拉#8226;索尔#8226;温迪 是“飞行”。但控制的并没飞起太高,只是稍微漂浮起来一点。夏尔落特就像杂技人一样跳跃着飞快逃了出去。 被激怒的角狒狒,疯狂的在后面追着。但,冷静下来的话,其实从怪物掌中逃跑,并没有那么难。夏尔洛特真心的赞叹着这神赋予自身的能力……,“魔法”之力。 不多时,她就来到了与吉露约好的地方。那里,是个被三棵树围起来的,就像空地一样的场所。夏尔洛特高高的跳了起来。 紧跟着,现身在这里的角狒狒为了追夏尔洛特,也伏身准备跳起。就在这时……,藏起来的吉露,用猎刀斩断了设置好的绳索。 利用树枝张力做成的陷阱发动了。在角狒狒正下方,一个巧妙隐藏在落叶中的网飞了起来。那能将百利布朗重量吊起的,用加拉瓦的皮制造的结实的网。这网陷阱将角狒狒整个包住吊了起来。 咕喔咕喔!角狒狒狂暴的怒吼着,吉露引弓搭箭,将弦拉满。把绑上火药的箭,直直射入了那大张起的口中。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角狒狒的头飞了出去。 看着缓缓落下来的夏尔洛特,吉露微笑了起来。 「干得不错嘛。不愧是贵族」 「我只是在逃跑」 夏尔洛特不起劲的说。这是因为,只要能熟练使用魔法的话,逃跑还是肯定能做到的。 「那箭,威力真强呢。我的魔法,根本一点也比不上」 夏尔洛特衷心称赞着吉露的箭。吉露听到得意看向自己的箭。那箭的前部设置着炸药。 「这是我自己做的呢。和奇美拉交手,用普通箭根本打不过。因为我不能用魔法,所以至少要动动脑子呢」 连续四天,夏尔洛特都陪吉露一起狩猎。在这期间,夏尔洛特经过自己的努力,已经成为了优秀的诱饵。 这一日白天,吉露正在洞中准备食物。她将陷阱抓住的兔子和鹿什么的,用设在洞一角的灶台熏制着。 一直在旁边看她做着这些的夏尔洛特问道 「那个……,吉露小姐」 「怎么?」 「差不多……,该把药……」 吉露听到这抬起头。很惊讶的说道 「你还想着要死吗?我还以为你差不多该放弃了啊。没想到你也是这么倔呢」 夏尔洛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 「……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那时候啊,我要是不那么说,你肯定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吧?」 吉露很为难的说。 「你,多大了?」 「……十二」 她想起自己的生日。如果没那种事发生,自己本应穿着美丽的礼服,在众多客人的包围下欢笑着的。她又想起那巨大的龙蛋糕。说起来,自己连一口都还没吃过。 可现在,不是龙蛋糕,而是被扔进这种森林里要打倒奇美拉龙的这种景遇,直到现在自己也还不相信。 「你很异常了。虽然武者修行很痛苦那种事我知道……,不过你这个年纪,为什么会这么想去死呢?是有什么理由吧?」 「…………」 「你什么都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啊。既然要我杀了你,也要把理由跟我讲清楚吧?」 夏尔洛特艰难的说道 「我,父亲被杀了。母亲也被药夺去了心智。现在我,已经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而且,幸存下来的我……,也被人命令来这森林里消灭奇美拉龙。不然的话,母亲就会遇害。这种事我根本不可能办到。绝对会被杀死的。肯定敌不过龙的」 「所以,你就想去死吗?」 「是。我绝不想按那种人给我定出的死法去死」 夏尔洛特懊悔的说。 「真是的。贵族们,也会做这样残忍的事呢。反正就是那样的吧?就是家内的纷争?为了谁继承家业而起的祸事。就是那样的事吧」 「……是的」 「这确实很可怜啊。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太天真了」 「我绝不是天真!」 夏尔洛特一脸不甘的叫道。 「你就是天真啊。你,因为父亲被杀不觉得不甘心吗?去报仇吧。既然要死,那就在战斗中死去。你也是个贵族吧?至少让我看看那种志气啊」 「我从来没战斗过啊!」 夏尔洛特大喊。泪已经从那眼中簌簌而下了。 「你母亲怎么样了?就算心智被夺去,可还活着吧?」 「…………」 正是如此。但是……,那已经不是母亲了。是母亲的空壳。一想到那母亲的样子,她就觉得心已经要崩溃了。但是,就算是这样自己也还是能做到些什么的吧? 「想把母亲丢下自己去死吗?你也太不孝了吧」 夏尔洛特被她着说法激怒了。愤怒和悲伤迸发出来,泪不住落下的她,狠狠捶着吉露的胸。 「你这算什么!说的你好像都明白一样!像你这样的猎人,怎么可能明白我的心情!」 「我明白」 吉露,沉重的说。 「……呃?」 「我的家人,也被杀害了。被游走在这森林里的“合成兽”。我说过的吧?一直在这森林里狩猎生活的。但那不只是我自己」 「…………」 「这里因为有贵族的研究所,所以猎人们都对这森林敬而远之了。但是,我一家,却看中这点住到了这里,当然,因此不用为猎物操心。但是……,人只要活着,是不可能一切都如意的。从前……,就在三年前,我住的还不是这样的洞,而是还不错的房子。可在某天……,我一回去,却发现那房子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就是被那些“奇美拉”」 吉露声音冰冷的继续说道 「而且……,那些曾是我家人的“东西”也倒在里面。真是,已经被吃得不成样子了。父亲没有了下半身,母亲的内脏被吃掉只剩了个空壳。而我妹妹……,只剩下了一只手」 夏尔洛德不由得吐了出来。那种残酷的事,她根本没有听说过。 「不过,我们也是为了吃在狩猎森林里的野兽。就算彼此彼此吧。可是,这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弱肉强食,这就是森林的铁则。父亲总是这么说……。但,那是森林的。绝不是我的」 吉露紧握住手中的弓。 「所以我要战斗。直到将那些怪物全部消灭之前,都不会走出这森林。你说想死?像你这样的小鬼,实在是太天真了。你那只是在逃避。只是不敢面对现实」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战斗啊。而且,还没有你那样强大的弓。你想让我怎么办啊?」 吉露伸手,指向了夏尔洛特手中,那长长的多节魔杖。 「你不是有弓吗?而且是比我的强很多倍的」 夏尔洛特,不由的看起自己的杖。那是魔法师的象征……,是为了咏唱魔法而存在的道具。但是,自己的“箭”……,却从没射穿过敌人。所以觉得那不可能会有用。 吉露继续说道 「我妹妹仅剩的一只右手,还紧握着弓。那时,她才十岁啊。要是活着,现在应该比你大一岁吧。就是那样小的孩子,也还是在战斗。还是没有退缩的,握住了自己的弓」 「…………」 「好了,你想怎么做?是像逃进瓦尔哈拉吗?但是,如果……,你决心要战斗的话,我会教你怎么成为“猎人”」 夏尔洛特,紧握住手中的杖。点了下头。 吉露的声音就像放心的一样,说道 「不用担心,你是做得到的。这四天,你不是已经成为了一个优秀的诱饵了吗」 第三章 夏尔洛特屏息藏身在树丛里。她手中,握着那多节的魔杖。 哈啊,哈啊,哈啊……。 可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呼吸却散乱了起来。 想到吉露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的话,夏尔洛特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 今天,是由吉露负责将“猎物”引到这里。因为没有时间,所以没来得及设置陷阱。因此自己的责任非常重大。 忽然,吉露从她眼前跳了出来。侧目一看夏尔洛特,竖起了大拇指。 在吉露身后,一个追赶她的“合成兽”出现了。那看起来……,就像熊一样。但是,胳膊却有四个。呜!那挥动了手臂,一下就将旁边的大树打断了。真是可怕的怪力。那些曾在这里研究的贵族们,到底想做什么东西出来啊? 在箭就要射出的瞬间,熊咆哮起来。夏尔洛特被这咆哮声吓到,“冰箭”略偏,射到了熊的肩上。 不好。 冰箭被那厚实的兽皮阻住,滑落到地面上。熊咆哮着,举起那四只胳膊,向夏尔洛特袭击过去。 被那打到我就死了!夏尔洛特迅速咏唱出咒文,跳了起来。自己刚刚所在的树丛,已经被那打得稀烂。 下一个瞬间,有箭刺中了熊的背。那是吉露射出的。熊把头转向了那边。落到地面的夏尔洛特,再次咏唱起咒文。冰箭,浮现在她杖端。 这次绝不会射偏。夏尔洛特等待着熊再次转向自己。慎重的瞄准着目标。自己这无力的冰箭,能给那熊致命一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眼睛”。 能射中吗?熊的眼睛很小,真可以说需要百步穿杨的技术。 不对,夏尔洛特心中猛摇着头。 “肯定能射中” 不然的话,自己就无法活下来。无法活下去,就不能为父亲报仇。而且,母亲也绝不会平安。夏尔洛特为之前一心想死的自己感到深深的羞耻。就算失去了心智,自己的母亲,不是还活着吗? 就因为害怕恐惧,竟然连那最重要的事都忘记了的自己,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我要活着回去……,绝对要把母亲的心夺回来” 杖上的冰箭,那青白色的光此时变的格外耀眼。而已回过头的那熊脸,也和自己伯父王的面容重合了。 “绝不能原谅” 那夺去自己父亲的可憎男人。想夺去自己心智让自己喝下毒药的男人。还有,那让代替自己的母亲失去心智的男人。 夏尔洛特,忽然意识到自己心中出现了一种感情。那就是愤怒。像冰一样冰冷的愤怒,已经笼罩了自己的整个心。 那愤怒,让夏尔洛特冷静了下来。 现在? 不,还不行……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转过身的熊恐吓着夏尔洛特似的咆哮起来。虽然自己面前的空气为那所震颤,但这次她没有害怕。少女,向那漆黑的小眼射出了冰箭。长长的蓝发,在箭射出的风中,轻轻摇动着。 箭以和从前不同次元的速度飞了过去,精确的命中了熊的眼睛。熊的两只胳膊,痛苦的按住了自己的脸。 「……吱……,咕喔喔喔喔喔……」 看到那呻吟起来的熊“合成兽”,夏尔洛特惊呆了。 ……射中了? 「最后一击!快啊!」 吉露的叫声,让夏尔洛特回过神来。 “我的冰箭射中了” “我的攻击对敌人有用了” 她再度举起杖,咏唱出咒文。一个比刚才那支更粗,更耀眼的箭浮现出来。 她觉得自己能办到。她有种预感,觉得现在的自己,能贯穿那厚实的熊皮。夏尔洛特挥下了杖。那冰箭,直射向熊胸部正中。 深深的,插了进去。 咔咚,熊的巨体摔倒在地面上。 「你这不是挺能干的吗!」 那晚,吉露称赞着夏尔洛特。 「都是因为吉露在提醒我啊」 夏尔洛特声音微微颤抖着说。 「就算是这样,可解决掉那的也是你的“箭”啊。那咒文是什么?」 「是冰箭术。就是将水蒸气冻结,创造出的冰之箭」 「好厉害啊。竟然能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创造出武器呢。果然你们这些魔法师很了不起」 夏尔洛特微微笑了,不过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怎么了?」 「有些发抖……。但是没事」 「很害怕吗?」 吉露担心的把脸挨了过去。夏尔洛特点了点头。 「嗯。但是,不只是因为那。我是第一次杀死生物……」 她这还是第一次用魔法夺去生物的命。就算那,是“合成兽”也一样……,直到昨天,那生物都还活着。在吃东西,走,睡眠着。 但现在,已经再无法做那些了。 自己亲手做出这种事的事实,比觉得那可怜让她的心更为沉重。 吉露对颤抖着的夏尔洛特说道 「就是这样的啊。活着,就要剥夺其他东西的生命。我们猎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夏尔洛特想,就是因为这样,约瑟夫才会夺去父亲的命吗?他要活着,就一定要夺走父亲的命吗? 但是……,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绝不能饶恕。 “我也是一样” 夏尔洛特这么想。她觉得自己为了活下去,就一定要杀死伯父。 我能做得到吗? 如果是在一周之前,恐怕自己肯定连想都不会想这种事的。 但是……,自己的魔法已经能消灭“合成兽”了。 “我能” 我,一定能。 夏尔洛特,重重的点了下头。 此后的一周时间……,吉露教给夏尔洛特的,是潜伏。隐藏在“合成兽”的必经之路上,一动不动的等待那通过这里。在有猎物经过之前,必须要一味的等待。 吉露将隐藏气息的原因这样告诉夏尔洛特。 「野兽对人类的气息很敏感。所以不管怎样,都要让自己就像化成森林的一部分一样专心等待」 在潜伏的时候,吉露不会使用火药箭。因为火绳的味道,会让潜伏失败。所以作为替代,她使用的是毒箭。看着夏尔洛特的冰箭,吉露不由得羡慕起来。 「贵族真好啊。就算不在“箭”上加火药或是毒,也能使用那么强大的武器……」 「是这样吗?」 「嗯。你们魔法师,能轻易做到我们就算拼尽全力也做不到的事……。你知道吗?」 「呃?」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只是一个平凡的胆小少女。感觉就连狐狸,也能危害到你一样的。但是,现在怎么样呢?」 吉露高兴的拍着夏尔洛特的肩。 「你的眼神已经是个优秀的猎人了。不只如此,你还能使用强大的“箭”。了不起啊。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们那些贵族为什么会那么自傲了。你们果然,不一般啊」 夏尔洛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确实认为,自己在心中出现那愤怒后,已经改变了。她记得,自己的家庭教师曾这样教过自己,说『魔法的力量和感情的强度成正比』。 当自己心中那压倒恐怖的愤怒觉醒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渐渐变成一个“猎人”了吧? 那样的自己真的很难想像。但是,看到“合成兽”时自己已经不会再颤抖了。 在这潜伏中,夏尔洛特和吉露已经消灭了三只“合成兽”。 就在那时。 轰隆!地面巨响起来。 吉露的表情登时严肃起来,将夏尔洛特的头按到了地面上。 「怎、怎么了?」 「嘘!有非常巨大的东西过来了……」 随着草被踏到的声音,一个巨大的野兽走了过来。趴在地上的夏尔洛特,只能看到那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巨大的脚。那是包裹着赤黑色鳞片的,蜥蜴一样的脚……。过了很长时间,在她总算意识到那是自己在图鉴上看过的“龙”的脚时。 那脚所酝酿出的感觉,让夏尔洛特颤抖了起来。 「……那就是别人命令你要消灭的家伙。奇美拉龙。也就是这森林的王」 那就是奇美拉龙? 夏尔洛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向出现在那里的躯体。可那实在是太恐怖,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那身体上,有着无数的头。 马头。 猪头。 豹头。 熊头。 狼头。 像人一样的头。 而其他还有各种各样生物的头,那些都在各自呻吟着。这情景让夏尔洛德反射性的闭起眼,捂住了耳。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生物? 「那家伙只要吃下别的野兽,身上就会长出和那一样的头」 那全长大约是十米。说实话,个体并不是那么巨大。 但,那身体上长着无数野兽头颅的恐怖火龙……,就是奇美拉龙。就算只是看到,夏尔洛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被那恐怖溶化了。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啊。嗯?」 在那瞬间,吉露按住夏尔洛特头的手,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僵住了。而且,颤抖了起来。 夏尔洛特想。 原来那坚强的吉露也会害怕啊……。 就因为消灭了几个“合成兽”便多少得意起来的自己,真是个笨蛋。这种……,只是看到就恐怖得要吐出来的生物,到底怎么才能和它战斗啊? 这世界上,存在着绝对无法战胜的生物……。夏尔洛特觉得,现在正从自己眼前走过的奇美拉龙,正是其中的一个。 当夜……,吉露没怎么说话。总是爱说话的吉露变得这样沉默寡言很少见。 即使夏尔洛特试着问她,「你怎么了?」,她也只是在摇头。 月光无法照入的洞中,已经因夜晚的到来变得漆黑了。因为不想让光亮露出去,所以吉露夜间,基本不会在洞中起火。 可是,今天她却不一样。 吉露为了不让光露出去的,将周围都遮着板子的油灯,点亮了。在那摇曳的,淡淡的火光下,吉露那缺少色彩的面容显露了出来。 那灯下的吉露,让夏尔洛特觉得很年幼。 「呐」 「嗯?」 「吉露你多大了?」 「十九」 吉露说过,自己这三年间,一直一个人在这里战斗着。也就是说,她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一个人……。 那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夏尔洛特根本想像不到,而就是那么坚强的吉露,现在却如此失落着。 「我,要干掉那家伙」 吉露重重的,就像在说给自己听一样的说。这一瞬,夏尔洛特没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那家伙是?」 「奇美拉龙。这还用说吗?」 「你认真的?」 夏尔洛特这么说。虽然自己被命令要去消灭那……,可只一看到,就已经失去了那想法。 但是,自己无法不帮助教自己成为“猎人”的吉露。而且,如果不消灭那家伙,自己就无法回到王城。母亲会担心的。 自己不能一直在这里呆下去。 「……好吧。我帮你」 「不必。我自己来干。你,等我打败那家伙后,对大人物这样报告就行。说『是我打倒它的』」 「这怎么行!不可能的啊!就算是我们两个一起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获胜的!可你竟然要自己一个人去!」 「这样就好!」 吉露大吼。 「根本就不好!因为,吉露你不是说过吗!『要是那种东西出现的话,根本就没法应付』。你一个人是不够的。一个人,是绝没可能战胜的!」 听到这,吉露非常痛苦的说道 「就是那家伙啊」 「呃?」 「就是那家伙吃掉我妹妹的啊!在那家伙身上,长着我妹妹的头啊!」 吉露狠咬着起唇。那已经,被咬出血了。 夏尔洛特无语了。 「所以……,你不要出手。这是我的战斗。只有那家伙必须要由我自己来解决。你明白了吗?」 夏尔洛特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吉露那压力下,她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已经不由要哭出来的夏尔洛特,咬住了自己的唇。 「谢谢。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不用担心,看这个」 吉露说着,把一个箱子从洞深处拿了过来。她从里面,取出了什么。那是……,一支闪着光的箭。 「放心吧。我也不是傻瓜。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去打会输的仗。为了这种时候,我早就准备好了」 吉露将那箭送到夏尔洛特面前。只见那上面,淡淡的冒着水气。把手接近过去,还感到有一阵刺骨的寒冷。 「这叫作“冻失”。是魔道具。要二十枚金币的。是可以在刺到目标的瞬间将那冰冻起来的,可怕的箭。很不巧,我只有一支,不过也没什么,我怎么会射偏」 第二天清晨……,吉露跟夏尔洛特说了句你呆在这里,就离开了洞穴。很为她担心的夏尔洛特,悄悄的跟了上去。 吉露以昨天和夏尔洛特两人藏身的地方为基点,搜索着“奇美拉龙”的足迹。 那足迹,通向一个大洞窟。那是个直径四米以上的,巨大的洞窟。看来那里,就是“奇美拉龙”的巢穴。 吉露在那洞口前,堆起了枯树枝和新鲜树枝,生起了火。新鲜树枝猛烈的冒出烟雾,向那洞中飘去。 没过多久……,从那洞穴深处,传出了野兽的吼声。 不同野兽的吼声重叠在一起,在洞壁的反射下,直传到隐藏在吉露身后的夏尔洛特耳中。那简直,就像从地狱中爬到现世里的亡灵的叫声一样。 那声音,让夏尔洛特不由的蜷起了身。但是,吉露一点也没害怕,在正面和“奇美拉龙”对峙着。她搭箭上弦,缓缓的将弓拉开。 那是和平时没有任何变化的,连贯的动作。她的样子,在夏尔洛特看来,比任何雕刻都要美丽。 “放箭” 那只为了这一个目的锻炼过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指向了从洞中出来的奇美拉龙。 奇美拉龙,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眼前有个举着弓的人类,咆哮了起来。那咆哮,似乎让吉露也感觉到了恐怖。她的身体在那瞬间僵住了。 夏尔洛特的眼大睁起来。因为奇美拉龙,正准备要吐息似的大张起巨大的嘴。但是……,它似乎已经失去了那能力。只是在吐气。 在那瞬间,清醒过来的吉露射出了箭。 那闪耀着白光的“冻矢”,精准的命中的奇美拉龙的头。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放弃吐息的奇美拉龙咆哮起来。但紧接着,激射而出的“冻矢”就深深的刺入了它的咽喉。箭上附有的魔法瞬间发动,将刺入的地方冻结起来。那放射状的冻结不断延伸……,将那头整个都冻住了。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 喀啦……,龟裂布满被冻结的头,四散飞了出去。 吉露的表情,安心的松弛了下来。 就在她放下心,弓落下的下一个瞬间。 奇美拉龙的前爪横挥,把吉露打了出去。 吉露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 夏尔洛特飞快的跑到吉露身边。她侧目看向奇美拉龙,只见那根本不在乎失去了头,还站立着。 并且,随着噗嗤噗嗤的声音,肉块从身体上翻涌起来。就像黏土一样,再次成形,长出着新的头。 现在一定要先逃跑。 夏尔洛特抱起吉露,咏唱出了“飞行”咒文。 她费尽力气才总算将吉露运到远处的树丛中。吉露的口狂乱的喘着气。在她腹部上,有个巨大的裂伤。那是奇美拉龙的利爪造成的。夏尔洛特赶忙咏唱起水魔法。但是……,自己那拙劣的水魔法,怎么也无法将那伤口愈合。 「……夏、夏尔洛特」 「不要说话」 泪从夏尔洛特眼中满溢出来。 什么魔法啊。连一个伤也治不好,我算什么贵族啊。 可是,那伤不管怎么看都是致命伤。就算再高阶的水魔法使,看到这伤,也肯定会摇头的。 血色,正不断从吉露恋脸上褪去。随着那流出的鲜血,吉露的生命也在走向尽头。 夏尔洛特紧咬着自己的唇。她觉得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真是废物。 已是满脸苍白的吉露问道 「……我的箭,怎么样了?把那家伙,干掉了吗?」 夏尔洛特不知该说什么。虽然那确实打掉了龙头……,可那怪物并没因此受到致命伤。因为那家伙,正在重生着新头。 「干掉了。干掉了啊。吉露的箭,把家伙,干掉了。不愧是你啊」 听到这,吉露的唇微微的翘了起来。 「是吗……,太好了……。那个呢?」 「嗯」 「我……,其实不想当猎人的。很讨厌一直生活在这种森林里的家人。所以,我离家去了城市。但是,因为活干不下去,很快就又回来了。可那时,我却发现家不在了。因为家人全都被杀了。我就是因为舍弃了家,才能活下来的」 她的眼,渐渐恍惚起来。 「不要说了……」 夏尔洛特只能说出这个。从吉露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已经流到了脸上。但即使这样,吉露还是在说着。 「就因为是这样的我……,所以没有自信。其实,我不觉得自己能成功的。但是……,人很厉害……。只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基本上所有事都是能做到的……。不只是“合成兽”,就连那种怪物也可以……」 吉露剧烈的咳嗽起来。 「……呐,夏尔洛特。所以你也能做到的啊。就连个平民的我,都可以干掉奇美拉龙的。……如果是贵族的你,一定能办到。不管是为父报仇……,还是夺回母亲的心智都是……」 「……吉露」 「……你已经,是了优秀的猎人了啊」 吉露的眼闭上了。那以后,也再没咳过。 第二天清晨。 夏尔洛特再次来到了那洞窟,默默的拣着枯草和枯枝,堆到洞窟前。 夏尔洛特用魔法“点火”,引燃了枯草。火逐渐燃烧,烧到的枯枝,之后又熏黑了上面的新鲜树枝。那发出剧烈的烟,不断上升着。 夏尔洛特用魔法操纵起风,将那烟送进洞窟。 默默注视着那熊熊火焰的夏尔洛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能原谅” 有太多事不能原谅了。杀死父亲,夺去母亲心智的伯父王。只能坐视这一切的自己。以及,杀死吉露的“奇美拉龙”。 从洞窟深处,野兽的咆哮声传了过来。咕咚,咕咚的大地震颤,从自己双足传来。 夏尔洛特轻轻飞起,藏身到不远处的树丛里。 从洞窟中出现了“奇美拉龙”的身影。是让人觉得不可能在这人世上看到的,残酷的样子。夏尔洛特想,吉露没看到这样子真是太好了。 因为从奇美拉龙中心生出的头,和吉露非常相似。 让夏尔洛特震撼的,是个巨大的人类的头。恐怕那就是吉露妹妹的头吧。 「好痛……,好痛啊……」 从那“吉露妹妹”的口中,发出了哭泣着的孩子样的声音。 那不可能还留有意识吧。应该只是,在重复生前的样子吧。就像从那身体上生出的无数其他头一样……。 如果是今天以前的自己,肯定会因为看到这种东西恐怖得无法动弹。 但,现在不同。在此之前一直被恐怖压抑住的“愤怒”,现在终于超越了恐怖。 冰冷的愤怒,将夏尔洛特的心层层包裹起来,从眼前的现实中保护着她。 那是比冰还要更寒冷的愤怒 “打倒那家伙”。夏尔洛特心中冷静的部分命令着她。 她开始咏唱起咒文。 谨慎的隐藏着,不让敌人发现自己身影的咏唱着……。 她现在所唱的咒文,是曾经只在书上读到过的高阶咒文。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或许根本就无法完成吧,的这种想法,在她心中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只是,判断要想一击杀死那奇美拉龙,需要能一下攻击到它身体内部的魔法。这判断,让她不由得咏唱起了那咒文。 拉古兹#8226;渥达尔#8226;伊斯#8226;伊萨#8226;温迪 随着咒文在她杖端出现的,根本不是冰箭那种渺小的东西。而是粗粗的,巨大的冰之长枪。 这是“冰枪术”。 可夏尔洛特,对自己竟然咏唱出这样的魔法根本没有丝毫疑问。 现在她脑中有的,只是要射出那枪的时机和位置。 因为几乎使用了自己全部的精神用出了“冰枪”,所以她已经无法再咏唱咒文了。因此绝不能失败。 奇美拉龙的呼吸声在不断变大。 它现在就在自己藏身处旁边,行走着。 从那混杂着兽叫的声音中。可以听到人的声音……。 「好痛……,好痛啊……」 “放心吧” 夏尔洛特心中说。 你的仇,你姐姐的仇……,都由我来报。 她的脑现在就像在解迷一样飞快运转。计算着各种攻击方法和自己的实力。那应该就是沉睡在自己体内的战士本能吧。还是说,在这极限体验中,短暂出现在自身的东西吗……。 那究竟是什么自己不知道。或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东西。 但是,事到如今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得出最佳的“结论”,就足够了。 夏尔洛特现在,忠实的服从着自己心中冷静部分所下的“结论”。 于是,她的身体自然有了反应。 竟然,猛的从自己藏身的地方站了起来。 这就是夏尔洛特心中下的结论。 很自然的,“奇美拉龙”对此做出了反应,迅速将身体转了过来。 它那吐息能力应该已经消失了吧。但即使这样,奇美拉龙还是飞快的张大了嘴。直直的,冲向了夏尔洛特……。 夏尔洛特,在吉露的战斗中,注意到了“奇美拉龙”的这个习惯。 她没有放过,自己,奇美拉龙的头,脖子,身体这几个点连成一线的瞬间。 夏尔洛特的“冰箭”,就那样狠狠的射进了被红色的鳞片包裹着的,巨大的少女的口腔。 那全长已达两米的冰枪,冲入奇美拉龙的口腔,撕裂掉它的喉,刺穿它身体里的胃,并在那里崩开了。 冰之碎片,从内部将奇美拉龙的身体破坏掉了。呜啊,粘稠的体液不住从那“少女”的口中涌出。它就那样,咚!的一声,载倒在地面上。 在痉挛过一阵后,奇美拉龙,不动了。 夏尔洛特来到吉露墓前,从口袋中掏出奇美拉龙的鳞片,放到作为墓碑插在那里的弓前。 「在你的教导下我成为了猎人。所以吉露,那家伙……,是被你打倒的啊」 随后夏尔洛特,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将那鳞拿了起来。用那锋利的鳞片,将自己那头漂亮的蓝色长发,斩断了。之后将那鳞片再次供奉到墓前。 风,将那被斩断的蓝发,带到了森林各处。 夏尔洛特根本不再看那发飞向何处的,握起那多节的魔杖,走了出去。 插画220 在维尔萨尔提尔的小#8226;特洛华宫中,伊莎贝拉正无聊的望着天花板。 大约两星期前被送出去的夏尔洛特,现在还没有回来。这结果很明显。因为原本,就是为了让她死才将夏尔洛特送出去的。 「嘛,这也难怪呢。那种小女孩儿,怎么可能打得过奇美拉龙」 她自言自语着,无精打采的修整起指甲。 忽然,分割房间和走廊的帘子摇动了下,一个少女轻轻走了进来。不过专心修着指甲的伊莎贝拉根本没注意到。 咕咚!听到一声大响的伊莎贝拉转过头。 看到掉在地上的东西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咿……」 那……,是一半被布包住的龙爪。 在那旁边,能看到一双娇小的足。伊莎贝拉不安的抬起头,只见自己以为已经死掉的夏尔洛特,就挺立在那里。 「……你」 那样子看起来很凄惨。红色的上衣都是破洞,将夏尔洛特那雪白的肌肤显露在外。白色的马裤上都是泥和血污,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而且那头长蓝发也已被削得很短。 伊莎贝拉,来回看着地上的龙爪和夏尔洛特。之后,蹲下细细检查。确认到那的确不是一般兽爪,是奇美拉龙的爪子。 此时,伊莎贝拉脸上终于出现了光彩。但马上,就因愤怒扭曲起来。 她走近塔巴莎,弯腰看向她的脸。 「欢迎回来。你还真能平安回来啊」 她是得到别人帮助了吧?可是……,会协助夏尔洛特的奥尔良公派贵族,全部都已经被抓起来关到监狱里,宣誓效忠的也全部都有人监视。都已经安排得不管是用什么办法,也肯定不可能去帮夏尔洛特完成任务了。 「你用什么打倒这的?」 她问。夏尔洛特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冰枪”」 「怎么可能!冰枪可是线阶技能啊?点阶的你……」 说到这里,伊莎贝拉注意到了夏尔洛特的感觉。那总是开朗笑着的口,现在紧紧闭着,经常流泪的眼,现在连动都不动一下。 那娇小的身体,简直就像把已经出鞘的锋利匕首似的。想必在这两周时间里,感受到绝难以想像的体验了吧。就是那体验……,将以前只会哭泣的少女,变成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原来如此,你也算是那奥尔良公的女儿呢。不愧是有王室血统嘛」 伊莎贝拉厌恶的瞪着夏尔洛特。那眼中,尽是嫉妒和愤怒。如果是王城里的那些侍女,恐怕只是被伊莎贝拉这样瞪着,就已经哭出来了吧。但是,夏尔洛特和她们不同。表情连变都不变一下。 伊莎贝拉就像被她压倒一样把脸背了过去。之后,似乎很无聊似的举起双手,耸了耸肩。 「切……」 她不高兴的走到桌边,从那里拿出了什么,扔到夏尔洛特面前。那,是一张羊皮纸。 「这是奖励。收起来吧」 夏尔洛特将那从地上捡了起来。那是“修瓦利埃”的委任状。 「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手下。如果没点头衔的话,连一点工作都没办法交给你」 夏尔洛特没有丝毫感慨的看着那,说道 「我要见母亲」 「就在旁边。啊啊!真受不了!每天都在说胡话真是吵死人了!快带着她回去!」 夏尔洛特向房间旁边的,一个为佣人造的小屋走去。自己的母亲正躺在里面那张简陋的床上。看到夏尔洛特走了进来,母亲的脸变的很害怕。 「你来是要夺走我的夏尔洛特吧!给我出去!出去!」 母亲这么狂叫着,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向夏尔洛特扔去。杯子,枕头,都袭向了夏尔洛特。 但她,一点也没回避意思的,直直看着自己的母亲。 “您放心吧。母亲。我一定,会把您的心夺回来的。并且还会将父亲的仇……” 母亲这时,紧抱起了她旁边的一个人偶。 「噢噢噢噢……,夏尔洛特……。你放心……,母亲会一直保护你的……」 那是夏尔洛德像妹妹一样宝贝的人偶。看来母亲,把那认为是自己了。但是,就算看到母亲现在的这种样子,她也没有流泪。 只是,任那冰冷的愤怒包裹住自己的心和身体。 冰冷的愤怒,就像暴风雪一样在心中肆虐着。但是……,那已如同冰冻住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伊莎贝拉此时走了进来。 「对了。还有件事要和你说。今后,你要舍弃夏尔洛特那名字。因为你现在,已经不再是王族了呢。不过名字什么的就让你自己来挑吧。现在就要决定」 夏尔洛特目不转睛的看着母亲怀中的人偶。母亲现在,一直叫着那曾被称为“塔巴莎”的人偶夏尔洛特。 「噢噢,夏尔洛特……。我的夏尔洛特……」 没错,夏尔洛特就在那里。在梦之国中,守护着母亲。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成为人偶吧。成为不会说话的,没有心的人偶吧。 直到……,夺回母亲心那天之前,我就成为人偶吧。 「你还磨蹭什么?赶快决定」 夏尔洛特闭上眼,将那名字说了出来。 「塔巴莎」 后记 这是塔巴莎的第三卷了。我实在没想到以无口少女为主人公的故事,能写到这么多。因为她在小说中总是无口,并没有太多东西可以写呢。因为台词大多都是三点指引线,所以心里也渐渐不安起来。顺便说一下,三点指引线就是说的这个→……。如果没有嘎呜嘎呜叫唤着的龙,真是不可能写出塔巴莎的故事呢。因此,这次想着要把和希尔菲德的相遇,以及塔巴莎诞生的秘闻等等写出来,变成一个充满魅力的故事。 不过话说回来,能用正篇中的配角,来创作其他故事,也是相当快乐的事。如果能有时间,我也想试着把其他角色写一写。我很喜欢挑战,既然已经写了无口,那就干脆试试无生物的吧。 如果就我个人来说,这个呢,应该就是露易丝握着的魔杖。我想试着写它的故事。魔杖就是主人公。 不过是杖的话,就无法说话。已经不再只是无口那种程度了。 今天也被露易丝大人握住了。我这根杖,被露易丝大人握在手中,啊啊,今天也要把咒文什么的无聊东西吐出去了。露易丝大人今天也生气了喔,好像是因为清洗过的衣服状态很不好生气了,她握着杖的手在颤抖,微微的颤抖着,那颤抖从我脚尖一直传到了头顶,这样下去我这根杖,啊啊,我这有些污秽的杖,作为露易丝大人咒文发动体的我这根杖,刷的闪亮了起来,把玛哪之块发射了出去,啊啊,从我的前端吐出的玛哪之块,打到那使魔身上了。这应该传达到了吧?因为我是根杖,所以日语说的不好。因为我是根杖,所以无法将自己的内心表达出来。啊啊,因为我不过是根微不足道的杖,所以无法将露易丝大人那纤纤玉指,无法将那玉指的纤细触感传达给正在看书的诸位。为什么我会是根杖啊。为什么,我会生为一根如此无聊的杖啊。啊啊,至少把我身生为虫子的话。生为虫子的话……。 就是像这样继续着独白。没完没了。标题是『杖』。明体。封面也全部是深绿色。要是问别人这能不能卖出去的话,肯定会回答“卖不出去”。如果再问人这企划通不通得过的话,肯定是“通不过”。就算是我,这点至少也是明白的。 非常感谢各位!那么我们再见吧。 山口升 后记 我不肖兔冢又来乱入写后记了。 兔冢呢,喜欢结伴和3人组那样旅行形式的故事,非常的喜欢,所以塔巴莎的冒险也不例外,所以我读的很开心! 塔巴莎在短篇中每次解开迷团时仿佛就像夏洛克#8226;福尔摩斯,而希尔菲德就像机动力很强的华生,应该就像这样的吧(笑) 而且因为塔巴莎是无口,所以我觉得多嘴多舌的希尔菲德很重要。 以插画来说的话,希尔菲德是使魔中最大的,而塔巴莎却是角色中最娇小的。所以要把她们同时收在画面中很困难。不过要是希尔菲德变成人出现那我就放心了呢(笑) 话说,在动画dvdbox中,她也是抛开主人一个人在前面跳舞的呢…。 记得某个附赠游戏的2中,能将希尔菲德和塔巴莎的组合当作游戏人物来用,对射击游戏迷的兔冢来说,就觉得像,太棒了!一样。 说起游戏的话,其他的rpg游戏看起来似乎也很有趣呢。因为在塔巴莎的冒险中会出现很多怪物,所以又觉得怪物也是不可缺少的…。 不过,嘛,虽然想着想着就写了这么多,但正篇小说那边的故事也将围绕着塔巴莎出现很大的变化,所以请大家也期待她在那边的活跃吧。今天就到这里! 兔冢エイジ 第一章 我是使魔 「你是谁?」在湛蓝的天空下,一个女孩张着她水灵水灵的眼睛看着才人的脸问道。她的年龄和才人差差不多,在黑色的披风下,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灰色的百褶裙。 她好可爱,桃红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很象一个外国人,不,应该就是一个外国人。一个象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外国女孩,或许她是一个混血儿吧。 她穿的制服是哪个学校的校服吗?从来没有见过。 才人似乎在草地上打瞌睡,脸朝上看者天空。 穿着黑色的披风,把我当怪物一样看待的人有很多。草原向远方慢慢的伸展开,能够看见一座和欧洲明信片中一样的,石造的城堡。那简直就是神奇。 头好疼,才人一边摇着头一边说到「问我是谁?我叫平贺才人」。 「你是哪里的平民?」 「平民?」这是什么???周围慢慢向他靠来的男孩,女孩都穿着和她一样的制服,手里拿着一个象棒子一样的东西。 我是不是不小心进了一个美国学校啊? 「路易丝,你用“使魔召唤”把一个公民叫出来准备干什么啊?」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话,除了一直看者才人的少女以外的所有人在听了这句话都哄笑了起来。 「我只是弄错了而已」,站在才人面前的少女用象铃铛一样的声音生气的说道。 「弄错了??路易丝你好象总是弄错,不是吗?」 「真不愧是‘零之路易丝’啊」,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所有的人都暴笑了起来。 一直在看着才人的女孩子看起来她的名字似乎是路易丝。 总之,这里看起来不太象是什么美国学校。出现在这里的建筑物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里是电影城?现在正在进行什么电影的拍摄?才人偷偷的在心里想到 但是,这里作为电影城的话,似乎有点太大了,而且在日本有这样的地方吗?不,这应该是新建成的游乐圆吧?!可是,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呢? 「格鲁贝鲁先生!」 被称做路易丝的女孩生气的喊到,从人群里走出了一位中年的男性。才人看到他后顿时变的不可思议起来,因为他的打扮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拿着一根很大的木杖,身上穿者一件全黑的袍子,这是怎样的一种打扮啊? 简直就象是一个魔法使一样,这个人没有问题吧?! 啊,我明白了!这里是某种的魔法秀。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才人一下子有点开始害怕了。如果这是某个宗教团体我该怎么办?恩,很有这种可能。这些人,将正在逛街的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我睡着,然后把我带到了这里。 那面镜子就是他们所用的道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根本无法解释现在的状况。 总之,在没有弄明白状况之前,才人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 被称为路易丝的女孩子誓死的让自己站立着,「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拜托了」「请一定再给我一次机会」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挥着自己的双手。 这个女孩,长的挺可爱的,怎么会迷上了这样的宗教呢,才人有一点点替她感到了悲哀。 「什么事情,小姐」 「请,请在让我召唤一次」 召唤? 这是什么,刚才好象他们也提到了一次。 被称为格鲁贝鲁先生的人,摇了摇头说到 「这是不行的,小姐」 「为什么不行?」 「这是规矩,你们在升为二年生之前都必须召唤使魔,就和你们现在做的一样」 使魔?这是什么啊? 「你们将根据自己所召唤出来的使魔来固定自己的属性,然后再向更专门的课程前进。已经被召唤出来的使魔是不能进行更改的。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是因为春天的使魔的召唤是一个神圣的仪式。不管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现在只能让他成为你的使魔」 「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可以让一个平民当自己的使魔的」 路易丝刚落声,周围又是一阵的哄笑,她恨恨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可是大家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笑声。 春天的使魔召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明白,这些人从刚才开始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这果然是一个新成立的宗教团体,看来我是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啊!我是不是被他们带到了国外,绑架,我被绑架了? 这个时候才人才真正的意识到他被卷入了一个麻烦里面。 「这是一个传统,小姐,我们不会允许出现例外的。他……」 中年的魔法装扮者,指了指才人 「他虽然只是一个平民,但是既然被你召唤了出来,就必须成为你的使魔。虽然从古至今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先例,但是我们一定要优先执行春天使魔召唤所定下的规矩。如果不让他成为你的使魔的话……」 「这……」 路易丝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好的,从现在开始继续进行仪式」 「啊?和他?」 「对,和他。你快一点,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上下一堂课了。你知道为了你的召唤我们花了多少的时间吗?试了又试,好不容易召唤出了一个,好了,快点开始签约」 对啊,对啊,周围的人们也一同附和到。 路易丝非常无奈的看着才人。 这到底是什么啊?他们准备对我怎样? 「那个……」 路易丝朝才人开了口, 「什么?」 「你必须要感谢哦!因为现在贵族要对你做的事情,普通人一辈子可能都碰不上啊。」 贵族?他们是不是有点问题啊?谁是贵族啊!你们只不过一群变态的魔法使的模仿者罢了。 路易丝非常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手上那着的小小的魔杖在才人的眼前轻轻点着,慢慢的唱着象咒文一样的东西 「我的名字是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拉.瓦里艾尔,集合了5种力量的pendakon请赐与他祝福,让他成为我的使魔。」 接着,把杖放在了才人的额头上,然后她的唇慢慢的靠近「你,你想干吗?」 「好拉,你安静一点。」路易丝生气的说道 路易丝的脸再度的慢慢靠近。 「等,等一下,你总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才人的脸因为紧张而在发抖着 「我不是说过让你安静点别动的吗?!」 路易丝用她的左手一把抓住才人的头 「?」 「恩!」 路易丝的唇和才人的唇碰到了一起。 这?!这到底是什么啊?他们所说的契约是指两个人的接吻的吗?! 路易丝柔软的双唇让才人的思维更加的混乱了。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就这样在这种地方,让这样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给夺走了! 才人连动都动不了的瘫痪在一旁。 路易丝终于让自己的唇离开了才人 「结束了!」 脸通红通红的,好象有点害羞。你是不是傻瓜啊。 「应该害羞的人是我才对啊!你害什么羞啊。突然间就和我接吻!」 但是,路易丝现在是完全无视才人的存在,刚才的事情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好怕,我想快点回家。好想回家上网去。我刚刚在一个交友网站上注册的,好想看看有没有女孩子给我发了邮件。 「你虽然‘使魔召唤’连续几次都失败了,可是‘使魔结合’却完成的很好嘛」 格拉贝鲁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的说到。 「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我和契约已经完成了。」 「如果他是一个高级的幻兽的话,契约估计是无法完成的」几个学生一边笑着一边偷偷的说到。 路易丝恨恨的看着那几个学生 「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傻瓜,我偶尔也会有成功的时候。」 「真的是偶尔才会有啊,真不愧是‘零之路易丝’啊!」 留着一头卷发和脸上留着雀斑的女孩子用嘲笑的口吻说到。 「……小姐,‘洪水的蒙莫朗西’侮辱了我」 「你说谁是洪水啊?我是‘香水的蒙莫朗西’!」 「听说在你小时侯可是经常尿床的啊,看起来肯定是洪水比较适合你的」 「说的很好嘛!‘零之路易丝’,不要忘记了你只是‘零’而已」 「好了好了,贵族之间应该是要互相尊敬的」 中年的魔法使在一旁的劝道。 到底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契约」,「使魔结合」的。此时,才人的身体有一些微妙的发着热。 「哇,哇,哇!!!」才人突然叫着跳了起来「好热!」 路易丝用责怪的声音骂到:马上就好了,你忍耐一下!我只是在刻使魔印纹而已! 「不准刻!你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啊?!」 这么的热,你想让我老老实实的躺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个……」 「什么??」 「你觉得一个平民可以这样对贵族说话的吗?」 不过,热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身体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啊啊!!」 路易丝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凶狠了起来,大概是想到很多的事情的缘故吧。 「为什么是你被召唤了来呢?」 「我怎么会知道啊?!」 「我这个堂堂瓦里艾尔家的三女儿,出生在拥有悠长历史,纯正贵族家庭的我,为什么一定要使用你这个使魔呢?!」 「鬼才知道!」 「是谁决定用接吻来作为签订契约的方法的?」 「天知道!好了,你能不能快一点,我想快点从恶梦中醒过来」 「恶梦?!这应该是我说的才对」 「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路易丝想都没想就重重的朝才人的头打了下去 平贺才人。高中二年级17岁。 运动神经普通,成绩一般。没有女友17年。无赏无罚。 老师评价「啊?平贺啊。不甘心失败,好奇心强,可是却稍微有点迟钝」 父母评价「要好好学习呀。比较迟钝呢」 正因为比较迟钝,所以遇到灾祸很少惊慌,是个无论什么都能接受的人。 刚刚看到会飞的人大吃一惊。可是作为普通人来说只是吃惊到那个程度就没事了,这和自己迟钝的性格有着很大的关系。 如果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对事物不怎么深入思考的性格。 可是却非常好胜。如果这么说的话,也许就和路易丝的性格非常相近吧。 那样的才人,在短短的30分钟前还好好的在日本的东京街头。 刚刚修理好笔记电脑,正在回家的途中。心情非常兴奋。因为这样一来就能上网了。刚刚登陆了征友网站。 也许能找到女友也说不定呢。才人希望平凡的每天能刺激一点。 可是,这刺激却不是出现在网络上而是在回家的路上。 从车站返家的途中,才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一面闪着光芒的镜子。 才人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才人拥有超越平常人一倍的好奇心。 高约二米左右。宽约一米的椭圆形镜子。没有厚度。仔细一看,镜子一直浮在空中。 好奇心发作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边想着边盯着闪闪发光的镜子。 无论怎么样看都不明白。这样的自然现象即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 想从旁边绕过去,可是向前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泛滥了起来。 想从这当中穿过去试试。 原本想着不行。可是马上就觉得如果只是一下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这种糟糕的性格。 不管怎样随便拾了块石头试着扔了过去。 石头在镜子中消失了。 即使在镜子后面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块石头。 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了家中的钥匙。将钥匙的尖端试着插入镜子里。 什么也没发生。 拔出来确认一下,可钥匙一点变化的地方都没有。于是才人判断即使穿过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这么想着,于是就非常非常想穿过去看看。 结果,就和想着现在开始学习吧却捡起漫画时的心境一样。才人原想着不行却就这样穿了过去。 立刻就后悔了。受了非常严重的打击。这打击就和小的时候,说有让脑袋聪明的装置,母亲就买了回来,打开开关让电流通过身体时的所受的刺激一样。 才人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 那里是幻想般的世界。 「你说的是真的?」 路易丝怀疑似地看着才人说到。手上拿着作为晚餐的面包。 两人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 路易丝的房间。12贴左右的大小。窗户向南的话,西侧摆放着床,门位于北侧。东边放着特大的衣柜。 不管是哪一件都能看出是贵重的美术品。 刚刚醒来的才人被路易丝带到了这里。 才人来回抚摸着发痛的头回答着。先前被打的地方非常疼。 「怎么会说谎呢?」 才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好奇心。 你啊,如果没有穿过去就好了 这里不是日本。连地球也不是。 有着魔法使,漂浮在空中的国家的这种地方,至少在中学的地理中没有学到过。 即使是存在的话,那么浮在夜空中那巨大的月亮算什么呀?居然是地球夜空上月亮的两倍大。 巨大的话也就算了。也许在某个国家中有那样的夜晚也说不定。 但是,有两个就太奇异了。难道在才人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增多到了两个? 不对。不可能是那样。也就是说,这里不是地球。 时间是晚上已经连夜也深了。现在家人都在担心着我吧?这样悲伤的想着。 从窗户不止夜空还能看到先前才人睡倒在的草原。在月光的照射下,能看到草原的对面有座巨大的山。 右手边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森林。才人叹着气。和在日本看到的森林完全不一样。这么宽广的常绿林在日 本根本没有。 经过像中世纪的城市一样的魔法学院的走道,来到了这里。旅行似的兴奋感浮现了出来。 石制的拱形的门,同样石质的厚重的阶梯。 这里是名为特雷丝特因的魔法学院,路易丝是这样告诉我的。 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据说是全宿制的学院。 魔法学院!太棒了!全宿制!太棒了!那是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啊! 不过,这里却不是地球 「不能相信的事呢…」 「我也不能相信这种事呢!」 「说是另一个世界,怎么样的世界?」 「没有魔法使。月亮只有一个」 「怎么会有那样的世界啊?」 「我原来在的世界就是那样的呀」 才人愤怒的叫道。 「不要大声叫。明明是平民的存在」 「谁是平民呀」 「因为你不是不会魔法的吗?那样的话不就是平民了嘛」 「什么呀?那个魔法拉,平民什么的?」 「真是的!你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所以说了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了嘛」 才人那样说着,路易丝苦恼似的将胳膊支在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套着的煤油灯。煤油灯中放出淡淡微光。房间隐隐约约的被照亮着。好象没有电。 这不就是手工制造的样式吗?就好像以前家族旅行时去的洋房一样。 制造? 是呀。这是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路易丝抬起了头。 「是搞怀的吧。是‘搞坏节目’吧。大家联合起来让我陷入圈套的吧。是这样的吧?」 「‘搞坏’是什么呀?」 「有受伤的人出现所以一直中止了的呀。最近不能上网,就来骗我了吧。照相机在哪?」 「在说什么呢?」 才人向路易丝飞扑过去。 「啊!要干什么呀!」 撞倒椅子,压着路易丝。 「麦克风在哪?在这吗?」 压着发怒的路易丝,解开上衣的纽扣。可是胯间被狠狠踹了一脚,才人在地面上呻吟着。 「啊啊啊啊」 「竟,竟敢,对身为贵族的我」 路易丝一边生气的哆嗦着,一边站了起来。 忍受着激烈的疼痛,才人想着。 这并不是梦。 而且,这里不是地球。是另一个世界的某处。 「拜托你了」 「什么呀?」 「让我回去吧」 「不可能」 「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我的使魔,签订契约了。无论你是哪里乡下的人也好,或是别的世界来的人也好,一旦作 为使魔订了契约就再也不能更改了。 「不要开玩笑了」 「我也是不愿意的呀。为什么是你这样的使魔呀。」 「既然这样就让我回去吧」 「真的是其他世界来的吗?」 困恼似的,路易丝说着。 「恩」 才人点了点头。 「有什么证据给我看看」 才人忍住疼痛的胯间站了起来。接着打开小包。 「什么啊?这个?」 「笔记本电脑」 才人说道。 刚刚修理好的电脑,闪闪发光。 「确实是没有见过的呢。是什么魔法吗?」 「不是魔法,是科学」 才人打开开关。扑的一下,电脑启动了。 「呜哇啊!什么啊?这是?」 看着显现出的画面,路易丝发出吃惊的声音。 「笔记本电脑的画面」 「好漂亮啊是什么系统的魔法启动的?风?还是水?」 「是科学呀」 一脸惊奇的样子,路易丝看着才人。露出天真的表情。 「科学?是什么系统?和4大系统不同的吗?」 「啊啊真是的!总而言之不是魔法。」 才人用力的挥了挥手。 路易丝深深的坐在了床上,晃荡着双脚。伸开两臂,满不在乎的说道。 「呜恩不过,就这样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啊」 「为什么?这样的东西,这个世界会有吗?」 路易丝噘起嘴唇。 「是没有可是」 「既然这样就相信我呀。还不明白吗?」 长发凌乱着,路易丝点了点头。 「知道了。相信你就是了啊」 「真的?」 抱着胳膊,猛的歪着头,路易丝怒叫道。 「因为不这样说,你就会很罗嗦了的」 「算了,不管怎样能理解我就很好了。那么,可以让我回去拉?」 「办不到」 「为什么」 路易丝烦恼的告诉才人。 「因为没有连接你的世界我这边的时间的魔法的呀」 「那么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的啊?」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才人和路易丝互相对视着。 「呜恩!真的真的是没有那种魔法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别的世界的存在」 「你不试着召唤看看当然是不行的喽。」 「召唤的魔法,也就是‘使魔召唤’是召唤出哈鲁克吉尼亚上的生物的。一般都是动物幻兽之类的 人类被召唤出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的呢」 「不要说的不关自己的事一样。那么,在一次对我使用那个召唤魔法。」 「为什么」 「也许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可能的。‘使魔召唤’只有召唤。将使魔送回原来地方的咒语之类的根本不存在的」 「好了你就试试看拉」 「不可能。现在是不能吟唱的。」 「为什么?」 「。‘使魔召唤’再次吟唱是」 「是什么?」 「一定要召唤出的使魔死了以后才行的」 「你说什么!」 才人一下子镇住了。 「要不要试着死一次吗?」 「不,这样就好了。」 才人低下了头。 看着左手手背上被印上的咒印。 「啊。这个是?」 「呜恩」 「我的使魔的意思。也就是像印章一样的东西。」 路易丝站起来,抱着胳膊。 仔细看看,真的非常的可爱。高挑的腿,细细的脚尖。长的也并不是很高。大概差不多1米5左右。 眼睛就像幼猫一样。彰显傲慢气质的眉毛在眼睛上微妙的排列着。 如果相遇是在交友网上的话也许会高兴的跳起来。不过这里却不是地球。想回去却回不了。才人一下子 苦恼起来,垂头丧气的耸着肩膀。 「明白了。那就暂时先做你的使魔吧」 「什么啊这是」 「什么呀。有什么怨言吗?」 「你好象不会使用敬语啊。应该说的是‘无论有什么事情,敬请吩咐。主人。’的吧」 路易丝得意地竖起拇指说道。非常可爱的姿势,可是说的话却十分冷酷。 「不过啊。使魔什么的,要做什么呢?」 才人问道。的确在有魔法使之类的动画片里看到有乌鸦,猫头鹰出现。不过他们都是骑在主人的肩上,具 体做什么却没有什么记忆了。 「首先,使魔被赋予了成为主人耳朵与眼睛的能力。」 「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使魔看到的东西主人也能看到。」 「啊!」 「不过对于你来说好像不行的样子。因为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可能没有这种能力啊」 才人呆呆的说道。 「然后使魔还能找到主人想要的东西呢。例如秘药之类的」 「秘药是什么东西?」 「使用特殊魔法的时候所使用的媒介。硫磺拉,鱼鳞之类的东西」 「啊!」 「你不能找到着那些吧。连秘药的存在都不知道……」 路易丝不耐烦的继续说道。 「而且最重要的,使魔是保护主人的存在。用自己的能力将主人从敌人那解救出来是最重要的工作。不 过,对你来说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是人类嘛」 「……如果是幻兽的话,即使是强大的敌人也不会输。可是,你的话好像就连对付乌鸦都会输的样子」 「吵死了」 「所以让你做你能够做的事情。洗衣,扫除,以及其他杂活。」 「别开玩笑了。不久以后一定找到回去的方法给你看」 「是拉是拉。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因为如果你回去原来的世界消失的话,我也能召唤其他使魔了。」 「这个家伙……」 「接下来,说着说着有点想睡觉了。」 路易丝打了一个哈欠。 「我在哪里睡才好啊」 路易丝指了指地板。 「我又不是狗和猫之类的」 「不是没有办法嘛。因为床只有一个。」 即使这样路易丝还是扔了床毛毯过来。 然后,慢慢解开了短罩衫的纽扣。 一个一个将纽扣解开。 裸露出内衣。才人一下子慌了起来。 「喂。你在做些什么呀?」 路易丝发愣的说道。 「因为要睡觉了,所以换衣服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换呀」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样不是很糟糕吗?还是不太好的啊。」 「一点都不糟糕。」 「难道说魔法使这个样子……被男人看到都无所谓吗?」 「男人?谁啊?只是被使魔看到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啊这是。就像是被当作猫和狗一样对待。才人使劲抓起毛毯盖住头横躺着。 不管怎样,刚刚认为她可爱的想法决定取消。真是看不惯。当这家伙的使魔?不要看玩笑了。 「那么,到了明天就把这个先洗了。」 什么干巴巴的东西飞了过来。 心想着这是什么啊?拿了起来。 蕾丝花边的背心和内裤。‘真是白色精巧的质地啊’脑子兴奋的想着。怀着屈辱与兴奋的心情握紧着 内裤。 「为什么?我要洗你的内裤!哦……虽然很高兴……可是别开玩笑了,这种事……」 不知不觉站了起来。路易丝把女睡衣从头套了下去。在散发着淡淡微光的煤油灯的映衬下,隐约地看见了路易丝的**。虽然很暗不能清楚的看见,但是路易丝好像真的不害羞似的。总觉的不甘心。作为一个 男人却被否定的屈辱心油然而生。 「你认为是谁在养你?谁在为你准备食物?你认为这里是谁的房间?」 「呜恩……」 「你是我的使魔不是吗?洗衣、扫除、杂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才人再次裹进毛毯里。 这家伙太不像话了。从骨子里没有把我当男人看。 真想回去。想念自己的房间。想念自己的父母。 思乡之情涌现出来。 ……真的能回去吧。 回去的方法真的有的吧。 现在这个时候,家里人正在担心着我吧…… 不管怎样,如果不想方设法找到回去的路的话就…… 怎么办才好呢?总而言之要不要先从这里逃出去呢?逃出去之后怎么办? 试着去向谁求助试试吗?不过想起刚刚和路易丝的对话。别的世界的存在什么的,谁也不会相信我的吧。 冷静地想想。不管怎样就算怎么挣扎什么也不能解决。因为即没有线索,也不能保证能从这里逃出去。 这个世界又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路易丝一个傲慢的女人可以依靠。 没有办法。只能先做这家伙的使魔了。至少饭总会给我吃的。虽然很恼火,对于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个使 魔而已的存在。 虽然很自大,但长得却非常可爱。如果能成为我的恋人就好了。如果什么时候在网上相遇就好了。见面 的话去外国也可以。顺便一起留学就更好了。这样沉思着,沉思着。我真是单纯啊。了不起。 就这样,又不是流落到了无人岛,想不开也无济于事。 一边作为使魔生活,一边寻找回去的方法吧。 这样决定后就渐渐入睡了。 无论好还是坏,才人这种随波逐流的性格就是这样保护着他。普通人陷入恐慌境地的感觉被,才人的这种性格彻底切断了。 路易丝用力地挥了挥手指,煤油灯的光亮消失了。 连煤油灯都使用魔法啊。确实这样就不需要电了。想着这些愚蠢的事情。 夜幕降临到房间。 窗外两个月亮放着怪光。 母亲,才人来到了一个魔法使的世界。一段时间不能去学校了。也不能学习了。请您见谅。 才人作为使魔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1) 第二章 零之路易丝 才人一觉醒来先看到的是昨晚路易丝扔过来的脏的内衣。被丢在眼前。被这样随意地摆放着。 路易丝在床上熟睡着。真是天真浪漫的睡脸啊。这样看来她比自己还年幼几分。是个一说话就是贵族拉魔法使什么的罗嗦的小女孩。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显得可爱无比。‘如果一生就这样睡着就好了心里这么想着。 不过试着冷静下来后现昨天的一切并不是梦。睡了一觉之后也许能回到自己的房间。这种事是不会有的吧。才人变的苦恼起来。 可是真是个清爽的早晨啊。耀眼的光芒射进房间里来。受朝阳的影响对眼前事物的好奇心渐渐膨胀了起来。稍微想一下要不要先试着参观下呢?这个世界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呢?作为在旁边熟睡的傲慢魔法使的使魔的我真是不甘心。要不要偷亲他一下。心里这样想着。不管怎样先掀开了睡着的路易丝的毛毯。 「什什么呀?你要干什么?」 「早上了。大小姐。」 「哈啊?对对了……你是谁啊?」 路易丝睡意蒙蒙的大叫着。软乎乎的脸真令人不爽。没问题吗?这家伙? 「平贺才人」 「啊!是使魔。对呢。昨天刚召唤的。」 路易丝一起床大了个哈欠。于是立刻就命令才人。 「衣服」 路易丝把挂在椅子上的制服扔了过去。绵软无力地开始脱睡衣。 才人脸红着望向另一边。 「内衣」 「自自己去拿呀!这种东西。」 「那边的衣柜的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好象准备使唤才人到底的样子。才人一脸不满地打开了衣柜的抽屉。原来如此里面放着满满的内衣。除了母亲以外这样自然地看着女人的内衣还是第一次。慢慢地拿了出来往后面直接扔了过去。一边穿着内衣的路易丝再次绵软无力的嘟囔道。 「衣服」 「刚刚扔给你的了。」 「帮我穿」「不要太过分了」才人大叫着转向路易丝。只穿着内衣的路易丝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才人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十分尴尬。路易丝撅着嘴唇说道。 「平民的你也许不知道。贵族在有下人在的时候是不会自己亲自去穿衣服的。」真是令人生气。 「至少衣服可以自己穿的吧。」 「哦是吗!那我就放任傲慢的使魔不管拉。可没有早饭哦」 路易丝竖起手指胜利似的说着。 才人勉勉强强拿起上衣。 和路易丝一起走出房间房间隔壁排列着三扇同样材质制造的门。中间的一扇门打了开来里面出现了一位有着如火般红焰色的女人。比路易丝长的更高身高差不多和才人一样。释放出袭人的女性魅力。深红的脸庞以及胸部显的极具魅力。胸部如甜瓜般丰满。 最上面和第二个纽扣松开在外让丰满的胸部隐约的暴露着。不知不觉乳沟映入眼帘。褐色的皮肤散着原始的魅力。 身高、肤色、气质、胸部的大小……全部和路易丝形成鲜明对照。都非常有魅力这点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她看着路易丝忍不住笑了出来。 「早上好路易丝」 路易丝皱着眉头看似非常厌恶地打招呼道。 「早上好丘鲁克」 「你的使魔就是这个?」 指着才人用轻蔑的口气问道。 「对啊」 「啊哈哈哈!真的是个人类啊!真是厉害!」 才人感觉很恼火。是人类真是对不起了。这样说的你又是什么?紧盯着丘鲁克的胸部看。不就是一个**星人吗?不就是个乳、乳**星人吗?才人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边这样思考道。 「‘使魔召唤’中召唤出平民这种事真像你的风格啊!不愧为零之路易丝。」 路易丝嫩白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真是吵呢。」 「我也是昨天召唤出使魔的。和谁不同一次就成功了呢。」 「哦。是这样吗!」 「反正选择使魔的话还是这样的最好呢。对不对佛雷姆?」 丘鲁克胜利似地呼叫着使魔。从丘鲁克的房间里慢吞吞地出现了一只赤红色的巨大蜥蜴。袭人的热气朝才人扑来。 「呜哇啊!那赤红色的生物是什么啊?」 才人慌张地向后退去。 丘鲁克笑着。 「难道你是第一次看到火蜥蜴?」 「没有上锁啊。不是很危险的吗?话说回来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放心。只要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随便动攻击的。真是胆小呢你。」 丘鲁克用手托着下巴妩媚地歪斜着脑袋。 大小差不多有老虎这么大吧。尾巴上释放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时不时地从口中蹦出炙热的火焰。 「呆在旁边你不热吗?」 才人问道。冷静下来看看。真是厉害。是怪物啊!真是奇妙! 「对我来说很凉爽呢!」 「这个是龙蜥?」 路易丝不甘心的问道。 「是啊。火蜥蜴啊。看到了没有?这个尾巴。居然有着这样艳丽炙热的火焰不容质疑的这就是火龙山的龙蜥。罕见的物种呢。如果让收藏家看到是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那真是不错呢」路易丝苦闷的说着。 「很棒是吧。正适合和我的属性呢。」 「你是火属性的吧?」 「是啊。因为是微热的丘鲁克呢。微微燃起的情热也就是微热。男人一下子就都败倒在我的脚下了和你是不同的呢!」 丘鲁克得意地挺起胸部。路易丝也不服输地挺起胸部。真是可悲啊!体积真是差太多了拉! 即使这样路易丝还是使劲瞪着丘鲁克。看来相当讨厌失败的样子。 「我只是没有闲暇像你这样到处诱惑男人呢。」 丘鲁克忍不住笑了出来。充满自信的样子盯着才人看。 「你的名字叫?」 「平贺才人。」 「平贺才人?奇怪的名字。」 「不用你操心。」 「那么先失陪了。」 这样说着撩起炎一样火红的头飒爽的离开了。迈步小跑的样子有着不同于妩性感身材的可爱。龙蜥也紧随其后。 丘鲁克走了之后路易丝握紧了拳头。 「真是气人。算什么呀那个女人。只不过自己招唤出了火龙山的龙蜥而已。真是受不了。」 「不是很好吗?只是召唤出来的东西而已?」 「一点都不好。据说好像使魔是反映魔法使实力的存在。为什么那个女人是龙蜥而我的则是你啊?」 「真是对不起了。我是人类。不过你不也是人类吗?」 「魔法使和平民就如同狼和狗的存在一样。」 路易丝得意地说道。 「……是是。对了她叫你零之路易丝。零是什么?名字吗?」 「不对的呀。我的名字叫路易丝·露·布朗·拉·瓦里艾尔。零只是个称号而已。」 「称号吗?那个人叫微热稍微还能想到。那么你为什么叫零呢?」 「你不知道反而比较好」 路易丝难为情地说道。 「难道是指胸部?」 才人盯着路易丝的胸部说道。哈哈!真是意外的扁平呢。 路易丝一巴掌打了过来。才人躲了开来。 「不要躲。」 「不要打我」 巴掌? 才人的脑中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家伙这么说来…… 昨天大家飞过来的时候却走过来。 昨晚猛扑过去的时候也是被踹。 如果真的想惩罚才人的话与其又打又踹不是用魔法更好吗?魔法不是更好使用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才人想着。 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的食堂是校园内最高的建筑物。在正中央的本塔内。食堂里任意地摆放着三条长桌大概能容纳百人。二年生的路易丝们的餐桌在正中央。 看来披风的颜色是由年级决定的。面向食堂正面坐在左侧餐桌的有点成*人感觉的魔法使们全员穿着紫色的披风。大概是三年级的吧. 右色餐桌的魔法使们都穿着茶色的披风。大概都是一年级生吧.就好象不同年级穿不同的运动衫一样。才人这样想着。 早餐、午餐、晚餐在学院中所有的魔法使们……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好象是在这里用餐。 在一楼上还有隔层。能看到老师们在那边畅谈。 所有的餐桌都被豪华的装点着。 竖立着许多蜡烛、用花朵装饰着、放满水果的篮子被摆放着。 路易丝注意到才人惊讶于食堂的豪华张大嘴巴吃惊的样子。竖起拇指得意地说道。茶褐色的双眼骄傲似的泛着光芒。 「特雷丝特因学院教的不只是魔法而已。」 「哈啊。」 「魔法使全部都是贵族。在‘贵族应是魔法与精神同在’的口号下接受着贵族应受的教育。因此食堂也一定要符合贵族的身份。」 「哈啊」 「明白了吗?本来像你这样的平民是一生都无法进入阿鲁维滋的食堂的。要感谢我哦」 「哈啊。阿鲁维滋是什么?」 「小孩的名字。周围不是排列着很多塑像吗?」 正如她所说墙面上排列着精巧的小孩的雕像。 「做的真像呢。不会在夜晚里自己活动吧?」 「知道的真清楚呢?」 「真的会动啊?」 「具体的说是跳着的。好了快把椅子拉出来。真是没有用的使魔呢」 路易丝抱着胳膊说道。用力的挠着头桃色的长飘逸着。没有办法女士优先嘛。才人为了路易丝拉出了椅子。 路易丝没有道谢地坐了下来。才人也拉出自己的椅子坐了下来。 「好棒的料理呢!」 才人大声地叫道。从早上就这么豪华。巨大的烤鸟肉放在才人的眼前。其他还摆放着葡萄酒鳟鱼形状的馅饼。 「这么多吃不下呢。我。怎么办啊?大小姐。」 才人不客气地敲着路易丝的肩膀说道。才人注意到路易丝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干什么啊?」 才人惊讶地问道。可是路易丝还是盯着才人看着。 「啊是不是过于欢闹了啊?我是不是不像贵族啊?因为我不是贵族呢!」 路易丝指着地板。那边放着一个盘子。 「有个盘子吧?」 「好象放着什么寒酸的东西呢。」 路易丝托着腮说道。 「那个啊!其实呢、使魔应该是在外面的。不过你得到我的特别关照才能在食堂的地上的。」 才人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放在眼前的盘子。盛着寒酸的小块肉的碎片在汤浮着。盘子的两端孤零零地放着两块硬硬的面包。 才人垂涎欲滴似地望着餐桌。 上面摆放着先前仅仅遥望过的豪华料理。和自己盘子里的东西相比。才人恼火了起来。 「伟大的始祖brimir女王啊。感谢你赐予我们今天早上这样简单的早餐」 路易丝闭上眼睛随着祈祷声随声附和。 才人看着餐桌上的食物想道。哪里算是简单的料理啊。不是非常的豪华吗?寒酸的不是我这里的吗?不就是被放在我眼前盘子里的东西不是吗?这不是连宠物都不如了吗?日本的宠物可是吃的比这个还好点呢。才人抗议着。 这种虐待是不可原谅的。悄悄地将手伸向餐桌。手被路易丝狠狠地打了一下。才人愤恨地看着路易丝。 「你干什么啊?」 「给我鸡肉。一点点就可以了。」 「真是的……」 路易丝边牢骚地说着边撕下鸡皮扔到才人的盘子了。 「肉呢?」 「会养成坏习惯。所以不行。」 路易丝美味地开始品尝着豪华的料理。 「啊真好吃、真好吃。好吃地要哭出来似的。」 才人边啃着硬硬的面包边自言自语道。 魔法学院的教室就如同大学的讲堂一般。如果说全部都是用石头建造而成的话也是没错的。作讲义的老师位于最下层的石阶上像楼梯一样席位层层叠叠。才人和路易丝走进教室时先到的学生刷的一下一齐将目光转向他们。 而且都笑了起来。其中也有先前遇到的丘鲁克。身旁被群男生包围着。原来如此男人一下子就输了这话看上去好象是真的。被周围的男生当作女王一样地侍奉着。嘛啊因为那个胸部也是没办法的嘛。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那么受亲睐的嘛。 大家都带着各式各样的使魔。 丘鲁克的火蜥在椅子下面沉睡着。肩上乘着猫头鹰的学生也有。从窗户那边巨大的蛇正向里面偷望着。一个男孩一吹笛子那头蛇就低下了头。乌鸦也有。猫也有。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才人的世界里不存在的生物。才人非常的兴奋。那些奇异的生物们在教室附近没事似的到处乱窜。 有着六脚的蜥蜴。那个好象是才人回想着自己稀少的幻想知识。巴西利斯克游戏中出现过的啊。巨大的眼球吧嗒吧嗒地浮动着。那个是什么啊?才人向路易丝问道。 「那个吧嗒吧嗒眼球的东西是什么啊?」 「巴格比阿」 「那个章鱼样的东西是什么?」 「丝丘亚」 路易丝不耐烦的回答着找了个位子座了下来。才人座在旁边的位子。路易丝瞪着才人。 「干什么啊?」 「这里呢、是魔法使的座位。使魔是不可以座的。」 才人失望地座到了地上。早餐的时候也没有让自己在桌子上吃。眼前出现了一个破烂的书桌心想应该可以座在这里就再次座了下去。 路易丝稍微看了看才人。可是这次却没有再说什么。 门被打开老师走了进来。 是一位中年的女性。身穿紫色的晚礼服戴着帽子。松软的脸颊散着慈祥的气息。 「那位女性也是魔法使吗?」才人向路易丝小声问道。 「这不是当然的嘛。」路易丝厌烦的回答着。 她扫视了一下教室满意似的笑着说道。 「大家。春天的使魔召唤好像都成功了呢。我西布鲁兹非常高兴能在这个春天的新学期见到各式各样的使魔。」 路易丝低下了头。 「啊拉啊拉。召唤出好奇特的使魔了呢。瓦里艾尔小姐。」 西布鲁兹看着才人吃惊的说道。教室里一下子被嘲笑声所包围。 「零之路易丝!不会是不能召唤在这附近带来个平民冒充的吧?」 路易丝站了起来。桃色的长摇曳着用可爱的辩解似的声音大声说道。 「不对。我是有成功的召唤出来的。只不过是召唤出了这个家伙罢了。」 「不要说谎了。是‘使魔召唤’没能成功吧?」 教室里的学生大笑了起来。 「西布鲁兹女士!这是侮蔑!感冒之马里克卢姆在侮辱我!」 路易丝扣紧拳头敲着桌子说道。 「居然说我是感冒的?我是风上的马里克卢姆。才没有得什么感冒呢!」 「你那轰隆轰隆的声音不就像得了感冒似的一样吗?」 名叫马里克卢姆的男生站了起来直瞪着路易丝。西布鲁兹挥了挥手上的魔杖。站着的两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刷的一下座了下去。 「瓦里艾尔小姐。马里克卢姆先生。快停止这种丢脸的言论。」 路易丝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刚刚脸上傲慢的态度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把同学叫做零啊感冒什么的是不行的。明白了吗?」 「西布鲁兹女士叫我感冒只是单单的中伤而已但她的零却是事实。」边说着边偷偷地笑着。 西布鲁兹用严肃的表情环视着教室。接着挥起魔杖。不知从哪出现的赤色黏土将偷着笑的学生的嘴堵了起来。 「你们就这个样子给我继续听课把!」 教室里的嘲笑声消失了。 「那么就开始上课吧。」 西布鲁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挥起魔杖。桌子上出现了很多块小石头。 「我的称号是赤土。赤土的西布鲁兹。从现在起我要教授大家一年的土系魔法课程。魔法的四大系统知道吗?马里克卢姆先生」 「是、是的。是火、水、土、风四大系统。」 西布鲁兹点了点头。 「加上现在遗失的虚无系统一共是五大系统。这些正如大家所知道的。而五大系统中土系占据了很重的地位。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不单单因为我是土系统才这么说的。也并不我引我为例才这么说的。」 西布鲁兹再次重重的咳嗽了下。 「土系统魔法可以说是万物的组成。相当重要的魔法。如果没有这个魔法就不能造出重要的金属也不能进行加工。也不能切割石块建造房屋连农作物的收获也许也要手工劳作了吧。因此像这样土系统的魔法是和我们的生活紧密相连的。」 才人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看来这个世界魔法就如同科学技术的存在一样。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路易丝总是仗着自己是魔法使而这么傲慢的理由。 「现在给大家看的是土系魔法的基本。也就是炼金大家要好好记住。也许一年级时有的人就会了可是基础非常重要会的人要更加熟练的掌握。」 西布鲁兹朝着石头挥了挥手上的小魔杖。 接着念了小段咒语石块放出了光芒。 当光芒散尽原来单单的石块转变为了闪闪光的金属了。 「黄、是黄金吗?西布鲁兹女士。」 丘鲁克探出身子问道。 「不对哦。只是黄铜而已。能炼成黄金的得要square级别的魔法师才行。我仅仅只是」 威仪地咳嗽了一下西布鲁兹说着。 「只是triangle级别的而已。」 「路易丝」 才人叫着路易丝。 「干什么啊?现在可是上课中」 「square拉triangle什么的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是能运用系统魔法的数量的意思。那决定着魔法师的级别」 「什么?」 路易丝小声的向才人解释道。 「例如:只是使用一次土系魔法的话如果在这之上能够再运用火系的话就可以创造出更强的法术了。」 「原来如此」 「像火土一样使用两层魔法的称为line。西布鲁兹能够使用土、土、水。具备使用3层魔法的称为triangle。」 「同样魔法有两层会生什么事啊?」 「那么这个系统将会更加强化。」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在那讲课的老师是triangle级别的、是非常强的魔法师。是这样的吗?」 「正是如此」 「那么路易丝能够使用几种呢?」 路易丝沉默着。 像那样小声的说着话被西布鲁兹看到了。 「瓦里艾尔小姐」 「是、是的」 「在上课时说话随便说话请注意」 「抱歉」 「如果你有聊天的余闲的话那么你就来试着做一下」 「啊?由我来?」 「对。将这里的石块变为你所期望的金属」 路易丝没有站起来好象很为难似的扭扭捏捏起来。 「被指名了拉。快过去吧。」才人催促着。 「瓦里艾尔小姐!生什么事了吗?」 西布鲁兹再次点名。丘鲁克困恼的说道。 「老师」 「什么事?」 「我认为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这太危险了」 丘鲁克断然的说道。教室中的人全员点了点头。 「危险?这是怎么回事?」 「您是第一次教路易丝吧?」 「是啊。不过我听说路易丝同学是非常勤奋的。那么瓦里艾尔小姐不用介意快过来吧!如果恐惧失败就会一事无成的。」 「路易丝。你还是不要了吧。」 丘鲁克脸色苍白的说着。 可是路易丝站了起来。 「我要做」 于是神情紧张的毫不客气地向教室前走去。 站在旁边的西布鲁兹对路易丝微笑着。 「瓦里艾尔小姐。将想要炼成的金属深刻地印在脑海中。」 可爱的点了点头。路易丝挥了挥手上的魔杖。 嘴唇随着咒语张合着。认真的咏唱着咒语的路易丝有着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可爱。这份可爱就算是知道其本性的才人也不得不认同。 在窗间射入的晨光映衬下路易丝桃色的长显的格外鲜亮。宝石般茶褐色的瞳孔。雪白的肌肤。散着高贵感的小小鼻子 如果说能够再温柔点和有点胸部的话就更加完美了。真是可惜啊。无论有多么的可爱那种性格可是不敢让人接受的呀。才人这样想着。 可是与才人的感想正相反不知什么原因坐在前面的学生都躲到了椅子底下去了。难道是不想看到那么可爱的路易丝吗?这么说来看上去路易丝不怎么受欢迎呢。被人称呼为零难道是被人蔑视或是被人侮慢。环视四周没有一个像路易丝那样可爱的女生。唯一能够和路易丝相比的也只有那个丘鲁克而已啊。 路易丝闭起眼睛咏唱着小段咒语将魔杖往下一挥。 瞬间桌子和石头生了爆炸。 受到暴风的席卷路易丝和西布鲁兹老师被弹向黑板。出了悲鸣声。 受惊的使魔们骚乱了起来。丘鲁克的火蜥被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生气似的从口中吐出火焰。曼特克雅飞了起来撞坏教室玻璃往外飞去。从那个洞里刚才偷窥的大蛇潜了进来吞吃着不知是谁的的乌鸦。 教室里呼救的惨叫声形成大骚乱。丘鲁克站了起来指着路易丝。 「所以我才那样说的呀。让他来做什么的」 「快让瓦里艾尔给我退学呀!」 「啊我的莱克基被蛇吃了。莱克基」 才人呆住了。 西布鲁兹老师就这样倒着一动不动。因为偶而的抽*动了一下看上去还没有死。 变得像煤一样黑的路易丝漫漫地站了起来。全身衣服破烂的样子。上衣破了露出娇嫩的肩膀。裙子也裂开了内裤露了出来。 可是这真是厉害。 一点在意大骚动的教室的样子也没有。 边取出手帕擦着沾在脸上的煤边淡淡的说道。 「好像稍微有点失误了呢。」 当然的遭到了其他的学生猛烈的回击。 「这怎么是稍微啊!零之路易丝」 「无论什么时候成功的概率不都是零嘛!」 才人终于明白了路易丝为什么被称为零之路易丝了。 (1) 第三章 传说 格鲁贝鲁在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工作了2o年是教师的中坚力量。他的另一个名字是炎蛇之格鲁贝鲁。擅长火系统魔法的魔法使。 他在意着前日在春季使魔召唤仪式上被路易丝召唤出的平民使魔的事。准确的说是在意那个少年左手显 现出的咒印。罕见的咒印。因此从前日就一直在图书馆里翻察资料。 特雷丝特因的图书馆在设有食堂的本塔之中。书架惊人的庞大。大约有3o米高的书架沿着墙壁排列着 显得尤为壮观。这也是应当的。这里收藏着从始祖brimir构筑哈鲁克吉尼亚新天地以来的所有历史。 他所在的是图书馆中的一个分区、是只有教师才被允许查阅的faenianorayiburaria。 学生们能自由查阅的一般书架无法解答他的疑问。 「rebiteasyon」空中浮游的咒文。浮到手够不到的书棚那一心一意的找寻着资料。 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他留意到一本记述上所写的话。 那是一本记载着始祖brimir所用使魔的古书。 其中的一节印入了他的眼中。仔细地读了下上面的内容他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试着将古书上的记载和少年手上的咒印做了下比较。 他‘啊’的一声呻吟着一瞬间由于为了使用rebiteasyon的集中力被分散而摔落到了地上。 他抱着书慌慌忙忙的走了出去。 他走向的是校长室。 学院的校长室在本塔的最上层。负责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的奥斯曼氏抚动着白和胡须手肘撑在贵 重材质制作而成的书桌上显得很无聊的样子。 悠然地拔着自己的鼻毛。慢慢地打开了抽屉。 从中取出了烟袋。 就在这时正在房间一端书桌上写东西的秘书朗格贝尔小姐挥了下羽毛笔。 烟袋浮动在空中飞向miss朗格贝尔手边。奥斯曼氏无聊似的嘟囔道。 「剥夺老人的乐趣这很有意思吗?女士」 「奥鲁德·奥斯曼。照顾你的健康也是我的职责呀。」 奥斯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正经地样子靠近着朗格贝尔。站在朗格贝尔的后面深深地闭 上了眼睛。 「在和平的年代里时间的度过方式成了比什么都重要的问题了呢!」 奥斯曼氏脸上深深的皱纹诉说着他所度过的历史。传说已经1oo岁了甚至3oo岁了。真正几岁了其实没有人 知道。也许连本人也不清楚吧。 「奥鲁德·奥斯曼」 朗格贝尔将视线从在羊皮纸上疾书的钢笔上移开说道。 「怎么了?miss」 「请不要摸我的屁股」 奥斯曼氏半张着嘴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我现在没时间请您停止那种痴呆的行为」 无论什么事都是用那么冷静的声音说着。奥斯曼氏深深叹了口气。叹气声夹杂着深深的苦恼。 「真实存在于哪里?有没有考虑过呢?」 「至少我的裙子里没有因此请不要再让老鼠在桌子底下偷窥了。」 奥斯曼氏抬起头。用寂寞的声音叫道。 「莫特索格尼尔」 从miss朗格贝尔的桌子底下小小的鼷鼠出现了。爬上奥斯曼氏的脚乘在他的肩膀上抬起头。奥斯曼氏 从口袋了取出坚果在老鼠脸前挥动着。 老鼠高兴的出咻咻的声音。 「能让我放松的朋友只有你啊!莫特索格尼尔」 老鼠开始吃着坚果。吃完后再次出咻咻的声音。 「是吗是吗。你还想要吗?可以。那就给你吧。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报告莫特索格尼尔」 咻咻。 「是吗。白吗。纯白吗。呜恩。可是miss朗格贝尔还是适合穿黑色的。不这么认为吗?我可爱的莫特索格尼尔」 朗格贝尔的眉头皱了起来。 「奥鲁德·奥斯曼」 「有什么事吗?」 「如果再有下次我要向王宫报告」 奥斯曼氏睁大眼睛大叫道。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迫力。 「只不过是被看到了内裤这一点小事难道还要通知阁下吗?正因为这样才错过了结婚的机会。哈啊。真想返老还童啊!」 奥鲁德·奥斯曼堂堂正正地来回摸着朗格贝尔的屁股。 朗格贝尔一下子站了起来。没说什么就开始来回踹起奥斯曼氏。 「对不起。快停下来。好痛。不再干了。是真的。」 奥斯曼氏抱着头呻吟着。朗格贝尔喘着气继续踹着奥斯曼氏。 「你!对老年人这样子。啊痛痛痛痛」 这样平和的时光被突然的闯入者所破坏。 门被轻轻地推开。进来的是格鲁贝鲁。 「奥鲁德·奥斯曼」 「有什么事?」 朗格贝尔好像什么事都没生的样子座在桌子上。奥斯曼氏双手插在背后郑重的将闯入者迎了进去。 「不不得了了」 「不得了的事哪里有全部都只是小事而已」 「这里请看这个」 格鲁贝鲁将先前查阅的书交给了奥斯曼。 「这不是‘始祖brimir的使魔’吗?又去看这么古老的文献资料了啊。如果有这种时间的话应该去想想怎样征收学费不是更好吗?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奥斯曼氏抬着头说道。 「格鲁贝鲁。你忘记了吗?」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比我先说出来了。对了格鲁贝鲁这本书怎么了?」 「也请看看这个」 格鲁贝鲁将才人手上出现的印记样式交给奥斯曼氏看。 看到的瞬间。奥斯曼氏的脸色变了。眼中闪着光露出认真的表情。 「朗格贝尔小姐请出去一下」 朗格贝尔站了起来。接着走出了房间。见她出去后奥斯曼氏开口说道。 「详细的告诉我格鲁贝鲁」 路易丝将乱七八糟的教室收拾好是在午休前。作为惩罚禁止用魔法来修理教室所以花了很多时间。虽然这么说但路易丝一点魔法也不会用这不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吗?西布鲁兹被暴风吹倒后花了两个小时才缓过气来继续上课。那一整天炼金的课程都没有进行。好像是成了精神创伤一样。 收拾完后的路易丝和才人走向食堂。为了去领取午餐。 边走着才人边嘲笑着路易丝。不管怎么说因为路易丝的原因刚刚一直在劳动。搬运新玻璃的是才人。 搬运沉重的书桌的是才人。用抹布擦拭乌黑教室的还是才人。路易丝只是在旁擦着书桌而已。 睡的是地板。吃的是粗糙的饭。甚至还要帮忙洗内裤。 受到这种待遇的才人找到了路易丝的弱点怎么可能沉默。开始嘲笑起路易丝。 「零之路易丝。原来如此呢。真是恰当的称号呢。成功率零。这样也是贵族真是太厉害了。」 路易丝什么都没说才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炼金!啊!波卡!炼金!啊!波卡!失败了。正因为是零所以失败了。」 就这样边说着边在路易丝周围转着。当说到‘波卡’的时候两手往上一举装出爆炸的样子。真是细致的演出呢。 「路易丝大小姐。本使魔为你作了歌」 才人恭敬的低着头说着。当然是在轻视小看着路易丝。 路易丝的眉毛微微抽*动着。是爆前的征兆。但是肆无忌惮的才人并没有注意到。 「歌?唱来听听」 「路易丝。路易丝。是不行路易丝。魔法也不会的魔法使。不过不要紧。因为是女孩子嘛」 才人捧腹大笑着。 「哈啊哈哈哈」 自己说笑着。真是个过分的家伙呢。 一到食堂才人就抽出了椅子。 「好了小姐。可不要对饭菜使用魔法哦!如果爆炸了可就麻烦了。」 路易丝什么也没说座了下来。才人因为好好的嘲笑了一番路易丝显得十分满足。终于报复了一下高傲不讲理的路易丝了。即使是粗糙的食物也不在意了。 虽然盘子里只有寒酸的汤和面包显的很可怜。但是刚刚能那样的嘲笑路易丝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那么始祖什么的。女王大人。真的只是给我粗略的食物了呢。我开动了。」 刚想吃的时候盘子一下子被拿了起来。 「干什么呀?」 「你你你这」 「你你你?」 路易丝的肩膀愤怒的抖动着。声音也颤动着。看来在到达餐桌之前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似的。大概在想如何处置我吧。 「你你你身为使魔的你。居居然对主人说说了些什么」 才人才注意到自己说的过分了。 「对不起。我不再说了。把我的吃的还给我吧。」 「不行!绝对的不行!」 路易丝可爱的脸因为愤怒扭曲着大叫道。 「说了多少次零就除去多少顿饭。这个是绝对的。没有例外。」 结果才人没有吃午饭就这样离开了食堂。 如果不说那些嘲笑的话就好了才人后悔的站着。 「哈啊。肚子好饿.」 边抱着肚子边将手撑在墙上。 「生什么事了吗?」 回头一看现一位拿着巨大银色托盘女仆装扮有着质朴感的少女担心地看着才人。丝带缠着的黑显的格外可爱。 「什么都没有」才人挥动着左手。 「你难道是那个瓦里艾尔小姐的使魔」 她好象注意到了才人左手上的咒印。 「你知道吗?」 「是啊。不管怎么说。用召唤的魔法唤来平名这种事已经成为了传闻了呢。」 这个女孩子微微的笑着说。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见到的不带任何嘲笑的真挚的笑容。 「你也是魔法使吗?」才人问道。 「不是。我不一样。我是和你一样的平民。是为了照顾贵族们才在这里工作的。」 我不是平民而是地球人。但是解释的话只是浪费时间。才人只有老实的打了打招呼。 「是这样吗我是平贺才人。请多关照。」 「真是奇怪的名字呢。我叫谢丝塔。」 这个时候才人的肚子叫了起来。 「呜」 「请到这边来」 谢丝塔走了起来。 才人被带来的地方是在食堂里的厨房。巨大的饭锅和烤炉排列着。厨师呀还有和谢丝塔一样的女仆忙碌着做着饭菜。 「稍微等我一下」 让才人座在厨房一角的椅子上后谢丝塔小跑着消失在厨房里。过了会抱着盘子回来了。盘子里装的是还热着的炖肉。 「这是用给贵族们做饭剩下来的材料做的炖肉。不嫌弃的话就请吃吧。」 「这可以吗?」 「恩不要紧。是厨师吃的饭菜而已。」 被这份温柔所感动。和路易丝给我的汤不一样。一口接一口地将汤往嘴里运。好好吃。好吃的想要哭。 「很好吃哦。这个。」 「太好了。还有剩余哦。请慢慢吃。」 才人拼命的吃着炖肉。谢丝塔笑眯眯地看着那样的才人。 「难道没有让你吃饭吗?」 「因为说了零之路易丝。所以就生气的将饭菜拿走了」 「嘛啊。对贵族说这样的话是很糟糕的事啊。」 「什么贵族啊。只是会使用魔法而已就这么嚣张。」 「你真是有勇气呢」 谢丝塔吃惊的看着才人。 才人将空空的盘子还给了谢丝塔。 「很好吃呢。真是谢谢你了。」 「太好了。如果肚子饿了请随时过来哦。如果是我们的饭菜的话也可以给你准备哦。」 对我说了这么好的话。才人更加的感动了。 「谢谢」 看到突然间留着眼泪的才人谢丝塔吃惊的说道。 「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我来这里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所以不自觉的感动了」 「并没有那么夸张拉」 「就是这么好。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对我说。我会帮助你的。」 不太习惯帮路易丝洗内裤什么的。如果谢丝塔能帮我就得救了 「那么请帮我运下甜点吧」 谢丝塔微笑着说道。 「呜恩」才人点了点头。 巨大的银色托盘里放着作为甜点的蛋糕。才人脱着托盘谢丝塔用钳子将蛋糕一个一个分配给贵族们。 有一个留着金色的卷穿着波形花边的衬衫令人讨厌的魔法使。衬衫的口袋里插着一朵玫瑰花。周围的朋友一个个嘲弄着他。 「那啊。基修!你现在在和谁交往呢?」 「谁是你的恋人啊?基修」 那个不顺眼的魔法使看来是叫基修。他一下子将手指竖在嘴唇前。 「交往?我没有这样特定的女性。玫瑰是为了让所有人快乐才盛开的。」 居然将自己比为玫瑰。真是无可就药地令人讨厌呢。真是连看着都让人觉的羞耻的自恋者啊。才人边想着‘给我去死吧’边看着他。 这个时候基修的口袋里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是用玻璃制作的小瓶子。里面紫色的液体摇晃着。 真是让人不爽的家伙。不过失物是失物。就提醒你吧。 「喂!小瓶子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可是基修并没有回头。这家伙无视我啊。 才人将托盘交给谢丝塔小心地捡起瓶子。 「是你的东西。色男」 将这个放在桌子上后。基修苦恼的看着才人拿起瓶子。 「这不是我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注意到瓶子出处的友人们大声的起哄着。 「哦哦?那个香水难道是蒙莫朗西的吗?」 「是啊。那个鲜艳的紫色是蒙莫朗西只为自己调和的香水。」 「这东西从基修你的口袋里掉出来也就是说你现在在和她交往。是这样吧?」 「不对。听好了。为了她的名誉我事先说一下」 基修正想解释的时候座在后面桌子上茶色斗篷的少女站了起来朝着基修的座位走去。 栗色的头。真是可爱的少女。从斗篷的颜色来看是一年生。 「基修大人」 接着开始哭了起来。 「果然是蒙莫朗西呢」 「他们误会了。凯特。听好了。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可是被叫做凯特的少女突然打了基修一个耳光。 「这个香水从你的口袋里掉出来就是非常充分的证据。再见。」 基修摸着自己的脸颊。 从远处的座位上一个有着美丽卷的少女站了起来。才人好像见过这个少女。应该是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和路易丝争吵的女孩。 愤怒的样子生气的走向基修的座位。 「蒙莫朗西!这是误会。我和她只是在一起去了拉·罗丝由里的森林而已」 基修挥着手解释着。假装冷静的样子一滴冷汗在额头上冒了出来。 「果然对那个一年生出手了呢」 「拜托你了。香水的蒙莫朗西。犹如盛开的玫瑰般脸庞不要因为怒而歪曲。不然连我也会伤心的。」 蒙莫朗西抓起放在卓上的葡萄酒瓶往基修头上洒了下去。 接着 「大骗子」怒叫着离开了。 一阵沉默。 基修取出手帕。慢慢的擦着脸。接着摇着头想演戏似地说着。 「那些女士们无法理解玫瑰存在的意义啊!」 才人心想着‘就在这里表演一生吧’边从谢丝塔那拿过托盘走了起来。 那样的才人被基修叫住了。 「给我等一下」 「干吗啊」 基修在椅子上回转着身体翘着腿。那种轻浮的姿态真让人不爽。 「多亏你的草率将那个瓶子捡了起来的缘故伤害了两位女士的名誉。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才人呆然的说道。 「是脚踏两船的你的错吧」 基修的朋友都大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啊。基修是你自己的错啊!」 基修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听好了。服务生。我在你将香水瓶子放在桌上的时候不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了吗?即使只是配合我的话的机智有的话也是可以的吧?」 「不管怎么说脚踏两船这种事情迟早会被知道的。还有就是我不是服务生。」 「恩啊啊你是」 基修用轻视的口吻说到。 「好像是零之路易丝召唤出来的平民。期待平民能够机灵的我的错。你可以走了。」 才人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他确实是一个美少年可是被一个装模做样的人这样说的话才人也无法沉默不语。 说了一句多余的话:你这个笨蛋我看你这一辈子就一直摆弄玫瑰花好了。 基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看起来好象不知道该怎样礼貌对待贵族啊」 「非常的抱歉我是来自一个没有一个贵族的世界」 才人模仿基修的举动将他的右手上举装模做样的说到。 「那正好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礼仪吧刚好有助我的消化」 基修站了起来。 「哈哈有意思!」 才人露出他的牙齿点头同意。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欢他然后他居然同时和两个虽然没有路易丝可爱但是也很可爱的女孩子在交往。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看不起我。 这些理由已经足够让我们吵一架了。我要好好的揍他一顿把被路易丝侮辱的气也一起给出了。毕竟她是一个女人。 「在这里进行吗?」 基修的个头虽然比才人高大但是看起来很软弱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才人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强壮但是不认为自己会输。 基修迅的翻了一个身。 「你想跑吗?」 「别开玩笑了。贵族的桌子能让一个平民的碟子给弄脏了吗?我在维斯特利广场等你。等蛋糕完了就马上来」 基修的朋友们一个个都兴奋的站起跟在他的身后跑了。 一个人还留在了桌子旁看起来是为了不让才人逃跑而留下来看住他的。 谢丝塔一边哆哆嗦嗦的颤动着一边注视着才人。 才人边笑边说:没关系的我才不会熟给那种人的。我会告诉你们什么才叫做贵族。 「你你会被杀死的。」 「哈?!」 「如果你真的把贵族惹火的话」 谢丝塔摇摇晃晃的逃走了。 搞什么嘛?!那个家伙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身后路易丝朝他靠了过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都看见了!」 「哦是路易丝啊!」 「哦什么哦啊?!是谁让你随便的和人决定什么决斗的?!」 「那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才人难为情的说道。 路易丝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 「你必须道歉」 「凭什么?」 「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就乖乖的去道歉。现在去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别开玩笑了。凭什么要我道歉啊!再说是他先挑起来的我可是一直都很亲切的。」 路易丝看着才人 「我不甘愿」 「搞不明白那个啊你是绝对没有机会赢的还会受伤不如果只是受伤的话应该说是运气很好的了」 「这些不试一下是不知道的」 「你听着平民是绝对不可能胜过贵族的」 「维斯特利广场在哪里?」 才人开始走动了。 一直看着才人和路易丝说话的基修的朋友看着下巴都掉了下来。 「是这个方向拉平民」 「啊啊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一个使魔却老干一些自作主张的事情」 路易丝追在才人的后面赶了上去。 维斯特利广场地处魔法学院内风和火两塔之间。因为地处西侧所以就算是白天也没有什么日光。做为决斗的地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但是整个广场都站满了闻风而来的学生们。 「同学们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基修做出了一个蔷薇造型全场响起了欢呼声 「基修要决斗了而对象是路易丝的平民」 我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才人痛苦的在心里想到。 基修挥了挥手全场一下安静了下来。 然后才向刚刚现才人一样朝才人的方向转了过去。 才人和基修两人站在广场的中间互相凝视着对方。 「先我要表扬你没有逃勇敢的来了」基修边摆弄着蔷薇的花瓣边说到。 「谁会逃啊?!」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基修的话音还没有落地才人就已经开始动了。打架要先下手为强。 才人现在离基修的距离已经在1o步以内了。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贵族还是什么的贵族我现在只想打断那个高傲的鼻子。 基修对才人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开始挥动他的蔷薇花瓣。 刚开始觉得只是一片普通的花瓣在空中飞舞而已但是花瓣渐渐的聚成了穿着盔甲的女战士的样子。 她的身高和普通的人类差不多看起来却象是用金属制成的。她的身上撒满了淡淡的阳光盔甲在光。 她就这样的站在才人的面前。 「这这是什么?」 「我是一个贵族所以我们要用魔法来决胜负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你!!!」 「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我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青铜青铜的基修所以你的决战对手是青铜的瓦鲁丘尔」 「什么?」 女战士形象的格雷姆朝着才人突进了过来。 她的右拳朝才人的肚子打了过去。 「啊!!」 才人呻吟着朝地面倒了下去。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被青铜制的拳头打了一拳。 格雷姆悠然的俯视着才人。 才人痛苦的没有办法站起来。原来被真正的拳击手打就是这样的感觉。 「什么呀?!已经不行了吗?」 基修得意的说道这个时候路易丝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哦路易丝不好意思啊借你的使魔用一下啊。」 路易丝摇了摇她的头朝基修怒喝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里决斗是被禁止的。 「被禁止的只是贵族之间的决斗而已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决斗可没有被任何人禁止」 路易丝一下就哑口无声了。 「这这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从没有生过类似的原因罢了」 「路易丝你喜欢这个平民吗?」 路易丝的脸因为生气而变的满脸通红。 「谁会喜欢他啊?!你可不要乱说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使魔受伤罢了」 「谁说我受伤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才人!」看着慢慢站起来的才人路易丝出了悲鸣。 「哈哈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拉」 路易丝颤抖着:你应该知道了吧?!平民是不可能战胜贵族的。 「我刚刚只是有一点不小心罢了你不要拦着我」 才人推开了路易丝。 「哎呀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站的起来看来我下手太轻了点」 基修挑战的对才人说到。 才人慢慢的朝着基修走了过去路易丝追在才人的后面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赶快给我去睡你这个笨蛋是谁让你站起来了。」 才人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甩开了:因为他真的很让我生气。 「生气?你生什么气?输给贵族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才人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嘟囔着:你很烦啊! 「什么?」 「我就是非常的生气。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贵族什么贵族总之你们就是一群聚在一起作威作福的人。魔法真的就这么伟大吗?」 基修轻轻的笑着看着才人。 「只会做是没有用的」 才人抱着不怕输的精神说到:一点用都没有啊你的铜像太弱了点吧 笑容从基修的脸上消失了。格雷姆的右手朝才人的脸飞袭了过去。 才人飞了起来。他的鼻子断了鼻血喷了出来。 才人压住了自己的鼻子呆住了。 天!这就是贵族的力量吗?以前虽然也有受过伤却从没有被打成过这样。 即使这样才人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格雷姆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殴打着他。 站起又打打了又倒。 这样一直重复着。 在第8回合中才人的右腕被打到了出了很重的声音。 才人的左眼已经看不清楚了用他的右眼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他的手往外弯了出去。 可是格雷姆的脚却没有放过才人继续朝他的脸踢去。 才人的头重重的碰到了地面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才人张开眼就看见蓝天下路易丝的脸在他的眼前。 「拜托你放弃吧。」 路易丝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才人想说些什么可是胸口被殴打的非常的痛一点声音都不出来。 即使这样他还是努力的挤出一点声音:你在哭吗? 「我没哭我才不会哭呢!已经可以了你已经干的非常的好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象你这样的平民。」 断掉的手腕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着才人的唇在颤抖。 「好疼!」 「废话不疼才奇怪了你在想些什么啊?!」 路易丝的眼里流出了泪水这些泪水落在了才人的脸上。 「你可是我的使用魔以后不准你再干这样的事情了」 面对这两个人基修插话了:该结束了吧?! 「等等现在只是暂时的休息」 「才人!」基修脸上浮起了笑容接着挥动了蔷薇花瓣一片一片的花瓣聚成了一把剑。基修握住他朝才人刺了过来。这把剑直直的落在了才人的旁边。 「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我就把这剑拿回。如果不想继续的话你就说一句对不起好了我会马上放过你的」 「别开玩笑了!」 路易丝站了起来怒喝到。可是基修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继续说到:你明白吗?这是一把剑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武器。不管是平民即使是贵族也会一剑丧命的。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我马上就把它给收回。 才人朝这把剑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知道是不是断了缘故他的手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才人伸出的右手被露易丝给拦住了。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你拿起了这把剑基修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不是已经回不到我的世界去了从今以后只能在这里生活?」才人一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路易丝 「对可是这又怎么了?这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路易丝紧紧的握住了才人的手。才人突然暴吼到: 「是使用魔也行睡床也可以饭菜不好吃也没有关系内衣我替你洗啊为了生存没有办法啊!」 才人说完了这些话握紧了左拳 「可是」 「可是什么啊?」 「头我是绝对不会低的!」 才人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站了起来推开了路易丝用左手握住了地面上的剑。 就在这个时候刻在才人手上的印纹突然间出了光芒。 换了一个地方这里是院长室。 格鲁贝鲁先生吹着泡泡向奥斯曼说明着在春天的使用魔召唤中路易丝召唤出了一个平民的事情。还有作为路易丝和这个平民签订了契约而浮现出印记的模样。 「这个调查了以后是始祖brimir的使用魔纲达鲁乌所变化而来的。」 奥斯曼长老非常仔细地看着格鲁贝鲁所画的出现在才人手上的印记。 「就是这样那个少年手上所出现的印记和那个传说的使魔手上的东西是完全一样的。」 「那么你认为?」 「那个少年就是纲达鲁乌可是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会这样奥斯曼长老」 格鲁贝鲁一边用手帕搽着自己微秃的头一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这个嘛印记确实是一样也就是说因为印记是一样的所以他从一个普通的平民变成了纲达鲁乌」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可是单单凭这个就这样决定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话是这么说可是……」奥斯曼先生敲了敲桌子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谁?」 从门口传来了朗格贝尔小姐的声音;是我奥斯曼先生。 「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有学生在维斯特利广场决斗闹的非常的厉害。虽然有老师想去阻止可是却被其他的学生给拦住没能成功。」 「真是一群太闲的贵族象本性不好的生物一样。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在捣乱呢?」 「其中一个是基修·德·格拉蒙特」 「那个格拉蒙特的笨蛋儿子吗?他的父亲也是一个麻烦的人儿子也不输给父亲没事就喜欢和女孩子打闹恐怕又是为了哪个女孩而闹的吧对手是谁?」 「那个对手并不是贵族好象是路易丝的使魔」 奥斯曼先生看了看格鲁贝鲁先生 「其他老师希望可以使用沉睡的钟来阻止这场决斗」 「一群蠢货只是为了阻止孩子间的争吵用的着使用这个秘宝吗?不用去管他们由着他们好了」 「是我知道了」 朗格贝尔小姐走了 格鲁贝鲁先生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催促着奥斯曼先生:奥鲁德·奥斯曼 「恩」奥斯曼挥了挥自己的拐杖挂在墙上的镜子立刻出现了维斯特利广场的情况。 才人吃了一惊在自己握住剑的一瞬间身上的疼痛好象都消失了。他现到刻在自己左手上的印在光。然后他的身体就象羽毛一样轻好象可以飞一样。接着握在自己手上的剑就象自己身体一部分一样。 好奇怪我从来都没有握过剑什么的。 看着已经握住了剑的才人基修冷笑着。 「先我想向你表示佩服在这个地方从来都没有一个平民敢这样挑战贵族的。」 说完这句话他挥动了自己手中的蔷薇花瓣。 那些花瓣看起来就象是一根魔法仗他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装模做样。不过他居然还是这样的轻松让才人吃了一惊。 身体都已经成了这样到底我是怎么了 基修的格雷姆开始攻击了青铜的瓦鲁丘尔。慢慢的朝才人攻击了过来。 他想干什么我就是被这样一个像特罗依一样的东西给攻击了吗?才人跳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格雷姆就象黏土一样被才人给打碎了基修出了悲鸣。 格雷姆在出了一声巨响后分为两半落在了地上。 同时才人向旋风一样朝基修攻击了过去。 基修慌忙的挥动着自己的蔷薇花瓣花瓣在空中飞舞着瞬间就聚集成了六具新的格雷姆 总共和在一起有七具格雷姆是基修的武器他刚开始只使用一具应该是看不起才人的缘故吧 格雷姆把才人给围住一起攻击了过来。 接着就在大家都觉得格雷姆一起开始攻击的时候其中有5具的格雷姆全部倒下了。看不见才人挥剑太快了。这个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把剑给挥的那么快的。 仅剩下的一具被基修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当作盾牌 就在下一个瞬间它也被剑给劈的四分五裂。 「啊!」 基修的脸被踢了一脚摔倒在地面上 看见才人朝着自己跳了过来。 在他觉得自己要完蛋而抱住自己头的时候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他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眼睛 看见才人把剑扔在了基修的右边 「还要继续吗?」 才人问到 基修摇了摇头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心。 他颤抖的说:「我我认输。」 才人把剑扔掉后离开了 他听见身后传来了阵阵的欢呼声「那个平民很厉害啊基修输了」等等。 我赢了吗? 为什么?才人自己一个人想着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在一半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快不行了吗? 可是在我握住那把剑的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象羽毛一样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基修的格雷姆已经全部倒地了。 我以前开始就会使用剑了吗?! 想不明白算了反正都已经赢了不管它了以后再想吧。好累好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路易丝朝他跑了过来。 他刚想说我赢了接着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好累好困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路易丝想抱住突然间倒下的才人可是并没有成功才人还是倒在了地上。 「才人」路易丝实际的摇着才人的身体可是他看起来不象是死去了。 他在打鼾应该是睡着了。 「是睡着了啊」路易丝一下放下了心叹了口气。 基修站了起来摇了摇自己的头问到: 「路易丝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打倒我。」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罢了」 「我可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平民可以打倒我的格雷姆」 「是吗?我想应该是因为你实在太弱了吧」 路易丝想把才人抱起来可是支持不住摔倒了 「啊啊你这个白痴怎么这么重啊」 站在一旁看的学生中的一个人给才人施了rebiresyon 路易丝按着飘在空中才人的身体想必须快点把他运回房间给他治疗。 路易丝的眼睛湿润了起来他看起来好象好疼好可怜。虽然他一握住剑就变的非常强大可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会死的。 比起才人赢了这件事情这更重要。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死了也没有关系啊。只是一个平民居然有这样的志气。 「只是一个使魔老是干一些这样的事情」路易丝朝睡梦中的才人骂到心一放松下来就开始很生气 奥斯曼先生和格鲁贝鲁先生在镜子中看完了他们的决斗后互相对望了一下。 格鲁贝鲁颤抖着叫着奥斯曼先生的名字:「奥斯曼先生」 「什么?」 「那个平民赢了」 「恩」 「基修虽然只是最低级的贵族可是不应该会被一个平民给打输的。刚才他的动作我在平民身上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果然就是传说中的纲达鲁乌」 「是吗?」 格鲁贝鲁对奥斯曼先生说到:「奥斯曼先生请您快点对王室报告如果得不到他们的指示的话」 「这是不可能的」 奥斯曼重重的点了点自己的头他的白色胡须也随着飘了飘 「为什么?这可是一个世纪的大现啊。重新在现代苏醒的纲达鲁乌」 「格鲁贝鲁先生纲达鲁乌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使魔」 「正如您所说它是我们的始祖brimir所使用的使魔虽然它的模样没有任何的记载可是我听闻它是为了守护主人的咒文咏唱时间而被特许存在的」 「对我们的始祖brimir的咒文咏唱时间特别的长特别的强。我想你应该也有听说过在咒文咏唱的时间里贵族是没有任何的力量的为了在这个时间内保护自己才有了始祖所使用的使魔纲达鲁乌他的力量」 接着格鲁贝鲁兴奋的接下去说到 「它拥有能够毁灭一个千人军队的力量最强的贵族也无法战胜它等等」 「格鲁贝鲁先生」 「是」 「那个少年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吗?」 「是的不管怎么看他都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在路易丝将他唤出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用ditekutomajiku确认过了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平民」 「是谁将这样的一个平民变为一个现代的纲达鲁乌的?」 「难道是路易丝?」 「她是一个优秀的贵族吗?」 「不不是从哪里看她都是没有才能的」 「那么就是个迷了」 「是的」 「一个和无能的贵族签约的普通的平民为什么会变成纲达鲁乌的简直就是一个谜语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是啊」 「总之我们是不能将他和他的主人交给王室的人。如果把他们交给王室的话可能会引一场战争的。在王室里无聊的人太多了」 「哦学院长您真的是想的太远了」 「这件事情由我顶下了你不能再和第二个人说这件事情」 「是是我明白了」 奥斯曼先生拿着自己的拐杖站在可窗户前让自己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传说中的使用魔纲达鲁乌吗?到底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样子的?」 格鲁贝鲁就象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纲达鲁乌总之就是能够使用任何武器和敌人对抗的东西」 「恩」 「它应该也是有手和腕的」 才人在早上阳光的照射下醒了过来身上绑满了包带。 对了我昨天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基修进行了决斗被他打的不成*人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上握了剑以后整个情势出现了逆转。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这里好象是路易丝的房间看起来我昨天应该是在她的床上睡了一觉 路易丝坐在椅子上俯在床边睡着了 才人注视着自己左手上的印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印一光自己的身体就象羽毛一样的轻手上拿着的从来都没有用过的剑就象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切开了基修的格雷姆 现在自己左手上的印并没有光 那个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才人注视着自己的左手的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是谢丝塔就是在厨房送给才人开小灶的那个平民少女。她还是穿着女佣的衣服头用布给缠住了。 她看见才人笑了笑在银色的托盘上放着面包和水 「谢丝塔」 「您醒了呀才人先生」 「哦那个我」 「决斗之后是路易丝小姐将您送到这里让您睡下的。然后叫来了医生给您施了治疗的咒文。」 「治疗的咒文?」 「对是治疗疾病和伤痛的魔法您有听说过吗?」 「哦没有」 才人摇了摇头虽然这里的常识对才人来说有点无法理解可是说了也无法改变。 「您的治疗费用已经由路易丝小姐替您付过了所以您可以不用担心」 好象是因为才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以为他在担心钱的问题 「需要很多的钱吗我的治疗费用?」 「这不是一个平民可以付的起的费用」 才人试着站了起来可是并不是很成功:啊疼 「啊!您还不可以动的。受了那样重的伤即使是治疗咒文也不能完全的治好的您还必须继续躺着睡觉」 才人点了点头继续躺在了床上。 「我送来了您的早餐请您动用」 谢丝塔将银色的托盘放在了才人的枕边。 「噢谢谢!我大概睡了多久了?」 「您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大家都很担心您是不是不会醒过来了。」 「大家?」 「厨房里所有的人」 谢丝塔突然呈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们逃走了」 在食堂因为她惹火了基修因为害怕而逃走了应该是在说这件事情吧 「没有关系的你不用道歉」 「贵族真的是很可怕的对象我这样不会使用魔法的平民而言。」 谢丝塔突然抬起了头她的眼里放着光芒。 「可是现在我觉得他们并不是非常的可怕了我看着才人先生而感动了平民也是可以战胜贵族的。」 「哈哈这个」 我真的是为什么会赢呢?真的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才人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头现自己是用右手挠了自己的头的。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动一动还是会有一点的疼不过骨头应该是已经接上了 这就是魔法啊才人有了一点感动 一直硬撑着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你一直都在照顾我吗?」才人看了看缠在自己身上的包带问到 「不不是我一直在照顾您的是路易丝小姐」 「路易丝?」 「对她一直都在替你更换包带擦脸一直都没有合过眼看起来应该是累坏了」 路易丝睡的很香在她长长的睫毛下面出现了两个黑眼圈。 她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就象人偶一样 她也有温柔的一面啊一这样想就连她睡觉的样子也越看越可爱起来了。 路易丝终于醒了过来。 「啊啊!!!!」 她伸了一个大懒腰现才人在床上一直盯着自己看 「哎呀你醒了呀?」 「恩」 才人把头低了下来准备道谢那个路易丝 「干嘛?」 「谢谢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路易丝站了起来走到了才人的身边才人的砰砰直跳想:她是不是要对我说你干的很好什么的?是不是又要给我一个吻呢? 但是路易丝并没有这样做 路易丝用毛巾捆住了才人的脖子:如果你已经没有事的话马上给我从床上下来。 路易丝就这样把才人从床上弄了下来 「啊疼!」 才人从床上摔了下来:拜托我是一个病人啊! 「我看你已经没有问题了」 才人站了起来虽然身上还有一点疼不过也不是不能动。但是再让我睡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谢丝塔苦笑着离开了房间。她感觉到了恐怖了气息。 路易丝把已经堆积成山的才人的衣服等扔向了他。 「这是在你睡觉期间堆积起来的。另外还有房间的卫生你也快一点。」 「你!!!」 路易丝瞪了瞪才人:「干吗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战胜了基修自己的待遇就会变啊!这有什么好的啊你这个笨蛋。」 才人怨恨的看着路易丝。 奇怪自己刚才怎么会觉得她很可爱。 可是坐在床上的路易丝看起来不象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一样可爱。 长长的桃色的头随风飘动深棕色的眼睛闪着顽皮的光芒。虽然她有点的大人气傲慢和任性可是除掉这些但从她的容貌来说的话她还是非常可爱的。 路易丝竖起自己的手指得意的说道:「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使魔。」 (2)第一章 使魔的一天 才人在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作为路易丝的使魔生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才人作为使魔的一天介绍一下的话就是这样的。 先和这个世上大多数的动物或人类一样早上起床。睡的床还是和以前一样睡在地板上。只是比起一开始睡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在硬地板上睡了一整晚的才人拜托女佣谢丝塔拿到了作为马饲料的麦秸把麦秸铺在了放间的一角。把从路易丝那边得来的毛毯盖在上面然后在这麦秸上睡觉。 路易丝把才人做的床叫做‘鸡巢’。原来如此鸡就是麦秸上睡觉的而且早上最早醒的才人的工作就像公鸡一样。才人早上起来后不得不像公鸡一样叫醒路易丝。 如果路易丝先醒来的话才人就要倒霉了。 [一定要给予被主人叫醒的没用的使魔以惩罚才行]是路易丝的口头禅。 才人睡过了头早饭就会被路易丝扣除。 路易丝起来后先是换衣服。只有内裤是自己来穿制服是让才人来换的。就和前面说的一样。 路易丝不管怎么说都是有着非常可爱容貌的女孩看着路易丝更换内裤的才人好像呼吸停止了一样。虽说美女恋人三天就会习惯可是才人到现在还是不能习惯这种场面。 也许因为不是恋人只是使魔的关系吧。不过一直在一起这点倒是和恋人没什么区别。有差别的只是态度和待遇。虽然看着只穿着内裤的路易丝并不会被怎么样。但是才人还是在自尊心上无法忍受。让才人帮她穿鞋子的时候是最让才人生气的了。厌恶的神情在脸上浮现出来。 如果只是脸色还可以。如果才人说的话让路易丝不快的话就会生非常恐怖的事了。 [一定要给予从早上开始就让主人不愉快的无礼的使魔以惩罚才行。]这句话就是路易丝行动前的口号了。 如果对只穿着内裤的路易丝的胸部大小嘲笑露出不快的脸色说出[纽扣大小的胸部你总要有吧]之类的话的话早餐就会被路易丝扣掉了。 穿好黑色披风、白色上衣、灰色的褶裙的路易丝要洗脸刷牙。下水道这样方便的东西居然房间里没有配置。才人只能到下面的取水场去拿路易丝所要使用的水。当然路易丝不亲自洗脸让才人帮他洗。 有一天才人用毛巾帮着路易丝擦脸然后偷偷地用拾来的的软炭在路易丝的脸上涂鸦。 看着路易丝脸上的涂鸦作品才人好像要喷出来笑的样子。才人抑制着自己。才人装模作样的、恭敬地向路易丝低下头说道。 [大小姐。今天真是特别的漂亮呢!] 低血压的路易丝充满睡意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啊?] [我?只不过是大小姐身边微不足道的使魔的我怎么会有什么企图呢?] 路易丝对于这么礼貌的才人的态度感到可疑但是马上就要开始上课了所以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鲜艳桃色的脸颊、茶褐色具有美丽的双眼、娇艳如珊瑚般的嘴唇。路易丝明白着这些都无须装饰所以从不化妆。也就是说路易丝不怎么照镜子。这天也没有照。结果就没有注意到才人给她画的妆。 路易丝就这样去上课了。因为差点迟到所以在走廊里和阶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 路易丝吸了口气打开了教室的门。一齐朝向路易丝的学生瞬间爆笑了起来。 [路易丝!真是漂亮的脸呢!路易丝] [讨厌拉!你!非常适合你啊!] 之后经过亲切的格鲁贝鲁提醒才现脸上的眼镜和胡子样子的涂鸦。路易丝狂怒了起来在走廊里使劲的抽打着抱着肚子的才人。才人的饭也被剥夺了一整天的分量。 按路易丝说的将主人的脸当做画布让人嘲笑的使魔就如同与始祖brimir为敌的恶魔一般。所以不可能将女王陛下赐予的面包和汤给恶魔享用。 早饭后空着肚子的才人清扫着路易丝的房间。地板用扫把清扫着桌子和窗户用抹布擦拭着。 接着终于等到了期待着的洗衣服了。将路易丝要洗的衣服拿到下面的取水场在那边用搓衣板使劲地洗。根本没有热水。涌出的水冷的好像要将手指切断似的。路易丝的内衣大多都附着贵重的蕾丝和波形褶边。如果破了的话饭就没有了因此一定要小心的清洗。非常辛苦的劳动呢。 恼火的才人有一天在内裤的橡皮带上偷偷地开了个裂缝。第2天路易丝没有注意到就这样穿在身上。在走的途中橡皮带突然断了。内裤一下子滑到了脚裸。路易丝的双脚就像猎人的陷阱一样闭着。 因为是在阶梯上路易丝华丽的摔落了下去。 幸好阶梯上没有人因此路易丝暴露出裸露的下半身作了一个回转动作。路易丝的名誉被守住了。认识到自己做的过分的才人没有看着短裙的里面向着楼梯中间气绝的路易丝道歉。没有打算做到这个地步的。最多只是想在走廊里内裤掉下来让她感到害羞而已的。 回过神的路易丝现了内裤上的裂缝将内裤拿到好象明白什么的才人的眼前说道。 [有一个裂缝呢] [是啊。大小姐] 路易丝用过愤怒的声音叫道。 [快给我说明。要简短易懂的] [是取水场的水不好的原因。大小姐总之是像切断手指那样的冷的关系。你也知道橡皮带不大耐寒的] 才人直立着回答着。 [也就是说是橡皮带的责任的意思吗?] [应该说是水的原因。坏的是水。不仅仅是冷肯定是对橡皮带下了什么诅咒。不会错的。] 才人恭敬的低下了头。 [不能把这么坏的水做的汤给忠心的使魔喝呢] [请你原谅我吧] [三天的话水应该能恢复原状吧?] 才人三天的饭被剥夺了。 可是即使被扣除了三天的饭才人也不担心。假装无精打采的样子往食堂里的厨房走去。如果拜托在那工作的可爱的谢丝塔的话总会给我鸡肉拉肉骨头之类的。即使饭没有被剥夺才人也会去厨房。因为路易丝口中的[给予天下恩赐的女王的慈悲]的汤虽说是慈悲可是量却怎么也不够。 当然厨房的施舍对路易丝一直保密着。如果被说[在说话的口气改变为止不会增加汤的量]的路易丝知道温柔的谢丝塔给我饭菜的话就不得了了。总是罗嗦着使魔的教育方针的路易丝一定会禁止的。 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暴露。因为这样才人比起对没见过的女王殿下和始祖brimir的敬意百倍地敬爱着谢丝塔和厨房。 那天早上也是。才人在路易丝面前将一点点的汤喝光后就往厨房走去。在维斯特利广场打败基修的才人有着很大的人气。 [‘我们的剑’来了哦] 这样叫着欢迎着才人的是厨师长马鲁托。年过4o有点胖的大叔。当然不是贵族只是个平民。魔法学院的厨师长收入却不极身份低的贵族。 圆圆胖胖的身体上穿着定做的衣服一手掌握着整个厨房。 马鲁托也和其他平民一样虽然是魔法学院的厨师长但对贵族和魔法也感到反感。 他称呼用剑打败魔法使基修的才人为‘我们的剑’宛如对待国王一般的招待着才人。这样的厨房如今就如同才人的绿洲一般。 才人在专用椅子上一座下谢丝塔就迅的来到才人身边。微微笑着拿出温热的炖肉和松软的白面包。 [谢谢] [今天的炖肉可是特制的哦] 谢丝塔高兴的微笑着。才人一口吃着炖肉脸上露出满足的样子。 [好吃、很好吃呢!和路易丝给我的汤完全不一样] 这样说着感谢着马鲁托大叔走了过来。 [这是当然的拉。那个炖肉跟给贵族那帮家伙吃的是一样的东西] [这么美味的东西居然每天都能吃到] 才人这样说着马鲁托得意的哼了哼鼻子。 [哼恩!那些家伙确实魔法是很厉害。用土块制造锅子拉城市等放出非常厉害的火焰甚至能操纵龙、很了不起。不过能做出这样美味的料理如果说的话这也是魔法的一种。你也这么想吧、才人。] 才人点点头。 [完全就是这样] [不错的家伙呢!你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呢!] 马鲁托用手腕卷着才人的头说着。 [呐啊。‘我们的剑’我要亲你的额头。可以吧。] [那个称呼和接吻还是算了吧] 才人说道。 [为什么呢?] [不管哪一个都让人不舒服呢] 马鲁托从才人身上离开摊开双腕说道。 [你可是粉碎了魔法使的人偶的啊。你明白吗?] [恩] [呐啊。你是哪学习的剑术的?在哪里学习才能做到像那样挥舞?快告诉我] 马鲁托盯着才人的脸。马鲁托每次都问来吃饭的才人这个问题。这次才人还是重复着相同的答案。 [我不知道呢。只是握着剑而已不知不觉地身体就动起来了] [你们!听到了嘛!] 马鲁托用响彻厨房的声音叫道。 年轻的厨师和见习的人们回话道。 [听到了呢!头儿] [真正厉害的人就是这样的呢!绝对不夸耀自己的能力!要学着点啊大家!厉害的人是不夸耀的] 厨师们开心的附和着。 [厉害的人是不夸耀自己的] 这样说着马鲁托突然视线一转看着才人。 [呀啊!‘我们的剑’我越来越喜欢这样的你了。怎么办呢?] [被问怎么办我也] 虽然全部都是真实的事但马鲁托却把他当作谦虚接受了下来。心理很困苦。好象变的欺骗没有心计的老爷子一样。才人盯着左手的印记。 那天以来一点都没有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个?才人烦恼的看着左手的印记。马鲁托老爷子把那个看作是厉害的人的器量。 马鲁托老爷子朝着谢丝塔那边看去。 [谢丝塔!] [是!] 边笑着边守望着两人的心情很好的谢丝塔很有精神的回答道。 [给我们的勇者献上我们阿比昂的古老传统] 谢丝塔满面笑容的从葡萄酒棚里去出所说的传统的酒往才人的酒杯里满满地到了进去。 谢丝塔用入迷的眼神看着脸红的喝着葡萄酒的才人。这样的事每次都重复着生。 才人每次去厨房马鲁托老爷子就越来越喜欢上才人而谢丝塔就更加的尊敬才人。 接着在那天有一个红影从窗外窥视着那样的才人。年轻的厨师注意到窗外的红影。 [哦呀!窗户外面好像有什么在呢。] 红影‘呼呼’地叫着然后消失了。 接下来早饭、扫除、洗衣服之后就是和路易丝一起上课的工作了。一开始只能座在地上可是路易丝现才人着迷地看着其他女学生的短裙里面后只能勉强地让才人座在椅子上了。而且还被警告上课的时候如果看着黑板以外的地方的话就不能吃午饭。 才人一开始对用水制造葡萄酒的课程、调和秘药制造出特殊魔药的课程、眼前出现的火球拉在空中箱子拉棒拉球等自在的浮游然后让这些东西飞到窗子外面然后让使魔取回来的课程等非常珍惜的听讲着。可是习惯了之后就慢慢厌倦了。 不久以后就开始打瞌睡了。教师和路易丝盯着打着鼾声的才人可是没有禁止讲课中使魔睡觉的校规。环视教室的话夜行性的幻兽拉还有猫头鹰都深深地睡着。叫起睡着的才人的决定就是认同才人不是单单的使魔而是人类。因此路易丝虽然想训斥睡着的才人但却没有说出口。因此如果说了就否定了自己给才人定的身份了。 那天的讲课中才人在懒洋洋的气氛中一下子睡着了。 因为今天早上谢丝塔给他的葡萄酒的关系。才人开始做起了梦。 是一个不得了的梦。 是一个晚上路易丝睡不着溜进才人麦桔床里的梦。 [路易丝、怎么回事啊?] 突然自己的名字被叫了出来路易丝一下子盯着才人看去。 [是睡不着吗?真是没办法呢] 什么啊、梦话啊。这样想着路易丝再次朝着前面看去。 [呐啊。要干什么呀?不要抱着我呀。] 路易丝的眼睛再次注视着才人。正在听课的学生们也一齐竖起耳朵听着。 [喂喂。明明在白天的时候那么傲慢不要在床上向我撒娇呀。] 才人流着口水入迷的做着梦。 路易丝好象要才人快点醒来似的摇着才人。 [给我振作点。你到底在做什么梦啊?] 班级同学暴笑了起来。马鲁科卢姆出惊讶的声音。 [喂喂路易丝。你做了那样的事了吗?把使魔作为对象!真是让我吃惊呢!] 女学生们唧唧喳喳的喧闹着。 [等等呀!这个笨蛋的梦话啊!啊啊受不了了!快给我起来啊!] [路易丝、路易丝、不要像老鼠一样舔那样的地方啊] 教室的暴笑声达到了**。 路易丝踢倒了才人。才人被从柔软的梦香中踢醒见到了现实中的路易丝。 [你在做什么呀?] [什么时候我溜进你的床上了?] 可爱的路易丝抱着胳膊像鬼一样俯视着才人。 才人摆了摆头。学生们的暴笑还在持续着。 [才人。对那些笑着的无礼者说明。我晚上没有从自己的床离开一步。] [大家听好了。刚才的是我的梦。路易丝没有溜进我的床] [什么啊]。大家没有意思似的哼着说道。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会去做那么下流的事吗?而且是和那种家伙。这样的人。溜进这样下贱的使魔的床不要开玩笑了。] 路易丝往上方望去露出满不在乎的脸。 [不过我的梦是对的。] 才人对着那样的路易丝说道。 [的确呢!因为梦是对未来的占卜呢!]教室中不知是谁点着头。 [我的主人因为是那样的性格是不可能有什么恋人的。]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路易丝怒似的瞪着才人可是才人却毫不在乎。才人继续说着。 [可怜的主人肯定会欲求不满的。不久之后一定会悄悄溜进使魔的床里来] 路易丝两手插着腰对才人用强硬的口气命令道。 [真是好呢!快把你那肮脏的嘴巴给我闭起来] 才人没有理会继续说着。 [然后我训斥着路易丝说着] [你的床不在这里] 教室被喝彩声包围。才人幽雅的弯下腰向大家敬了一礼。 路易丝踢飞了那样的才人才人摔倒在地上。 [不要踢我呀] 可是路易丝没有理会。直直的看着才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肩膀颤抖着着怒。 有一个红影一直盯着那样的才人。 是丘鲁克的火蜥。腹部贴着地板紧紧盯着摔倒在地上的才人。 [恩?] 才人注意到了挥了挥手。 [你是丘鲁克的火蜥是吧。叫什么来着。对了。佛雷姆。叫佛雷姆。] 才人这样说着。可是火蜥只是摇了摇尾巴、吐出些许的火焰就回主人那边去了。 [为什么蜥蜴会对我有兴趣呢?] 才人低下头想着。 于是在才人想着火蜥事的时候 学院长室里秘书朗格贝尔正在写着什么。 朗格贝尔停下手上的笔看着奥斯曼。奥斯曼正伏在桌面上睡着觉。 朗格贝尔微微笑着。是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笑容。 然后站了起来。 小声地咏唱咒文[sayirento]。为了不吵醒奥斯曼而消除了自己的脚步声走出了学院长室。 朗格贝尔前往的地方是学院长室的下面一层。是宝物库的位置所在。 走下阶梯就能看见巨大的铁门。门上有一个巨大的门闩。门闩上有一把巨大的锁守护着。 这里就是魔法学院成立以来收藏所有秘宝的地方。 朗格贝尔谨慎的看着四周从口袋中取出魔杖。铅笔差不多的大小。朗格贝尔哗的一下挥了挥魔杖的顶端。魔杖慢慢的伸长了。就像交响团指挥手挥的指挥棒差不多的长度。 朗格贝尔低声的咏唱着咒语。 咏唱完后把魔杖对着门锁挥去。 可是门锁上什么也没生。 [嘛啊。果然这里的门缩不能用‘anrbsp;妖艳的笑着的朗格贝尔开始咏唱起自己对得意的咒文。 接下来就用炼金的咒文吧。熟练的咏唱着咒文对着有着好几层厚的铁门挥起魔杖。虽然魔法传达到了门上可是等了一会一点变化都没有出现。 [好象square级别的魔法使预先施了‘固定化’的魔法的样子] 朗格贝尔嘟囔着。‘固定化’魔法是防止物质酸化**的魔法。被施了这个魔法的物质会不受到任何化学反应的影响永远以原来的姿态保持下去。对被施了‘固定化’魔法的物质使用炼金就不起作用了。不过如果施咒的魔法使的力量在施‘固定化’魔法使的力量之上的话结果就不一定了。 可是这扇铁门上施‘固定化’咒语的魔法使一定是个十分厉害的魔法使。因为居然能够抵挡住土系统魔法使朗格贝尔炼金咒语的力量。 朗格贝尔把眼镜往上提了提一直盯着门看。这个时候注意到上楼梯的脚步声。 把魔杖缩小好立刻放进了口袋里。 出现的是格鲁贝鲁。 [哦呀。朗格贝尔小姐。在这干什么呢?] 格鲁贝鲁糊涂的声音问道。朗格贝尔浮现出恭维的笑容。 [格鲁贝鲁。我正在做宝物库的目录] [哈啊!那可是辛苦了。仅是一个一个看过来就要花一整天的时间呢。不管怎么说这里的宝物就像骆驼一样成群排列着呢。] [就是这样呢] [向奥斯曼借下钥匙不就好了吗?] 朗格贝尔微笑着说道。 [那个正在睡觉呢。而且嘛啊、制作目录也不是很紧要的工作] [原来如此。正在睡觉啊。那个老头子不是、奥斯曼氏只要一睡着就很难叫醒了。那么我也等会再去找他吧。] 格鲁贝鲁走了回去。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 [那个朗格贝尔小姐] [有什么事呢?] 格鲁贝鲁殷情的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那个能不能请你一起享用午餐呢?] 朗格贝尔稍微考虑了一下之后微笑着答应了。 [可以乐意之至] 两个人并排着走了出去。 [呐啊。格鲁贝鲁先生] 闲聊似的语气向格鲁贝鲁说着。 [是是的。有什么事吗?] 因为一口就答应自己邀请所以心情很好的格鲁贝鲁好像跳起来一样紧张的回答着。 [宝物库里面你有进去过吗?] [有进去过啊] [那么‘破坏之杖’你知道吗?] [啊啊、那个啊。真是奇妙的构造呢!] 朗格贝尔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能不能详细说说] [很难说明清楚呢。非常的奇妙。对了比起那个。今天吃什么好呢?今天的菜单和平常一样可是我和厨师长马鲁托老爷子很谈的来呢。只要我说一句话世界上的珍味、美味都能] [先生] 朗格贝尔打断了格鲁贝鲁的自言自语。 [是、是的?] [可是、宝物库真是雄伟的构造呢。那样的话无论是多么厉害的魔法使来都不可能打开的了。] [正是这样。魔法使想打开是不可能的了。据说是集合了好几个square级别的魔法使设计了能对抗所有咒文的防护措施呢。] [真的让人很钦佩呢!格鲁贝鲁知道的可真多呢。] 朗格贝尔很崇敬的样子看着格鲁贝鲁。 [诶!没有这回事只是闲暇的时候查阅了很多资料可以说是喜欢研究这种事吧.托这个福到这个年纪还是独身呢哈哈。] [能在格鲁贝鲁身边的女人一定能很幸福的吧。因为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我很多呢。] 朗格贝尔入迷的看着格鲁贝鲁。 [讨厌!真是的!不要再嘲弄我了拉!] 格鲁贝鲁不好意思的紧张着擦着秃了的额头上的汗。然后认真的盯着朗格贝尔看去。 [朗格贝尔小姐。不久之后就要举行的‘furicgu的舞会’你知道吗?] [是什么啊?那个?] [哈啊、你才来这两个月左右呢。那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个派对。不过在舞会里的搭档能够结合什么的、好像有这样的传说。那个?] [什么?] 朗格贝尔微笑着追问着。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请做我的舞伴。就是这样的事。] [当然可以。舞会也很棒呢。比起这个我想知道更多关于宝物库的事情。我对魔法的东西一直很感兴趣呢。] 格鲁贝鲁为了吸引朗格贝尔一心的在脑中想着。宝物库、宝物库 好不容易找到朗格贝尔感兴趣的话题的格鲁贝鲁说了起来。 [那么几稍微透露点个你吧。虽然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可是] [请一定告诉我。] [的确宝物库对于魔法的防护是无懈可击的。可是还是有一个唯一的弱点。] [哈啊。真是让人感兴趣的话题呢] [那就是物理上的力量] [物理上的力量?] [对就是这样。例如、嘛啊虽然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比如说巨大的人偶] [巨大的人偶?] 格鲁贝鲁得意的向朗格贝尔说着。听完后朗格贝尔满意地微笑着。 [真是令人感兴趣的话题呢。格鲁贝鲁先生。] (2)第二章 微热的丘鲁克 上课时用梦话好好嘲弄了一番路易丝那天的晚上 路易丝毫不客气地将才人的麦桔床扔到了走廊上去。 [干什么呀?] [如果我偷偷溜进你的床你会困扰的吧。] 好象还很在意上课时说的梦话。 [在房间外面风吹过会很冷的啊] [一定在梦中的我会来温暖你的吧] 路易丝竖起漂亮的眉毛说道。真是个记仇的女孩呢。不管怎么说都要让才人在走廊里睡。 才人拿着毛毯去了走廊。才人一出房间从房间里就传来大力锁门的声音。 走廊墙壁上的窗户外风咻咻地吹了进来。才人的身体冷的抖。 [好冷]才人边嘟囔着边把毛毯铺在麦草上准备睡觉。可是走廊的地板是石头造的彻骨的寒冷席卷着全身。连暖炉也没有。真是冷啊。 [只不过做了个梦就要我睡走廊!]才人用脚踹着路易丝房间的门。不言而喻、没有反应。 才人然后开始想着复仇的方法。仅仅只是在内裤的松紧带是开个裂缝是不能了结的了。接下来无论怎么样也要让那位大小姐在毛毯里受冻看看 丘鲁克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出来的是火蜥佛雷姆。燃着火焰的尾巴好象很温暖。才人睁大着眼睛。 火蜥一步一步向才人靠近。才人不自觉地向后面退去。 [你、你想干什么呀?] [呼呼]让人感觉很放松的叫着。 好象没有恶意的样子。 佛雷姆衔着才人衬衫的袖口好像在说[跟着一起来]似的摇着头。 [喂快住手!快烧起来了] 才人说着。可是佛雷姆大力地拉着才人。 丘鲁克的房间开着。是打算把我拉到那边去吗? 的确好像是这样。如果不是佛雷姆一时兴起的话那么丘鲁克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呢? 才人一直在和路易丝吵架也许觉的吵了想对我训斥几句吧。才人像丢了魂似的走进了丘鲁克的房间。 一进去房间是完全漆黑的。只有在火蜥的旁边放着淡淡的微光。从黑暗中传来了丘鲁克的声音。 [关上门] 才人照说的关上了门。 [欢迎你来到了这里] [真是漆黑呢] 听到了丘鲁克弹指的声音。 一下子放在房间的煤油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 才人附近的没有灯开始到丘鲁克旁边的煤油灯为终点一盏一盏亮了起来。好像照亮街道似的煤油灯的灯光浮现着。 在微微的、淡淡幻想的灯之中丘鲁克好象有烦恼似的坐在床上。身穿着为了诱惑人的内衣。还不如说只穿着件内衣而已。 可以确认的是丘鲁克的胸部的丰满。像甜瓜一样的胸部在那种性感内衣的衬托下 [不要一直在那呆站着过来到我这边。] 丘鲁克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着。 才人摇摇晃晃的像梦游的人一样向丘鲁克那边走去。丘鲁克微微笑着。 [坐下来] 才人照说的坐在了丘鲁克的旁边。脑中充满了近乎**的丘鲁克的身体。 [什、有什么事啊?] 才人紧张的问着。丘鲁克幽雅地撩了撩自己如火焰燃烧般的红看着才人。在淡淡的煤油灯光的照耀下丘鲁克褐色的肌肤放出野性性感的魅力、好象要把才人怎么样似的。 丘鲁克大大的叹了口气。然后烦恼似的摆了摆头。 [你一定认为我是一个下流的女人了吧] [丘鲁克?] [被这么想也是没办法的。你明白吗?我的第二个名字是‘微热’。] [知道啊。] 从内衣的缝隙里露出的乳沟是多么的吸引人啊。 [我啊。是像干草一样那么容易蹦出火焰的。因此才突然把你叫过来。你明白吗?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呢?] [是很不好呢] 才人好象不大明白似的附和的说着。像这样异国的女孩对自己说出心里话是从没有过的因此紧张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困扰。 [不过呢。我觉的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丘鲁克用湿润的眼睛看着才人。无论是怎样的男人只要被丘鲁克这样看着一定都会露出男性原始的本能。 [原谅、原谅什么啊?] 丘鲁克一下子握紧才人的手。丘鲁克的手中充满温暖。接着好像在确认才人一根一根手指似的抚摩着才人的手。才人的背好像被电了似的。 [爱着你啊。我。对你。恋爱就是这样的突然。] [真的是很突然呢!] 才人混乱了。一定是在玩弄我。虽然这样想着可是丘鲁克的脸却显得很认真的样子。 [你打倒基修的身姿真是好帅呢。就像是传说中的勇者一样。我啊。看到你那个时候的样子就给你迷住了。你相信吗!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呢!情热!啊、这就是恋爱的情热呢!] [情、情热吗?呜恩] [第二个名字‘微热’也就是情热呀。从那天开始我就作着情歌呢!情歌呢!都是因为你的关系呢!才人。你每天晚上都出现在我的梦里面因此才叫佛雷姆去看看你的情况 我真的是丢脸呢。你也这么想吧?不过全部都是因为你的关系呢!] 才人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就动也不动的坐着。 丘鲁克那才人的沉默当作同意的意思接受了。慢慢的闭起眼睛把嘴唇靠近才人。啊啊! 丘鲁克真是有魅力呢。 路易丝也是很有魅力。可是论到性感就输了丘鲁克很多了。虽然路易丝也是非常的可爱但是只是看上去而已。 可是才人却将丘鲁克的肩膀推了回去。 因为总觉的会有不好的事情生的预感似的。 好象在说着[为什么?]似的丘鲁克看着才人。才人把目光从丘鲁克身上移开然后说道。 [总、总而言之、概括你刚刚所说的话] [恩] [你很容易陷入恋爱。] 才人断然的说道。正中丘鲁克的要害。丘鲁克脸一下子通红起来。 [是啊我比其他人也许稍微多了一点恋爱的心情呢。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恋爱是突然的立刻就像火焰般燃烧着我的身体。] 丘鲁克这样说的时候被窗户外面的人打断了。 在那里有一个美男子气愤的往房间了看着。 [丘鲁克因为约会的时间你没有来所以我来看看怎么了] [佩里克森!那么就两个小时后吧] [跟说的不一样] 这里是三楼吧。怎么看都是这个叫佩里克森的男的用魔法浮游在空中的样子。 丘鲁克不厌烦似的从两乳间取出魔杖看都不看的挥了挥。 从煤油灯中火焰像大蛇一样飞了过去。打中了窗户那边的男子。 [真是吵人的猫头鹰呢] 才人呆然地看着。 [那个?你有在听吗?] [刚才那人是?] [只是个朋友而已。总之、现在我最爱的人是你呢。才人。] 丘鲁克再次把嘴唇靠近才人。才人身体动也没动。让人无法忍耐的诱惑侵袭着才人。 就在这时这次又被打断了。 望那一看。是一个悲伤的往房间里看着的有着一张精悍的脸的男子。 [丘鲁克!那个男人是谁?今晚不是要和我热烈的度过的吗?] [修特意克斯!那个四个小时后吧] [那个男人是谁?丘鲁克?] 一边着狂一个叫修特意克斯的男的正想要进入房间。丘鲁克不厌烦的再次挥起了魔杖。 煤油灯中火焰再次飞了出来。男子被火焰击中掉落到了地面。 [刚刚那个也是朋友?] [他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只是认识而已。总之我不想白白的浪费时间呢。‘夜晚是漫长的’ 是谁说的啊。在一瞬的时间内太阳不就升起来了吗?] 丘鲁克在次把嘴唇靠近了才人。 窗户那边又传来了悲鸣。才人不耐烦的回过头。 窗外三个男子同时往里面看着。 三人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 [丘鲁克!这家伙是谁!你不是说没有恋人的吗?] [马尼坎!艾依基亚克斯!格姆力!] 到现在出现的男子全不是同样的人。才人佩服到。 [那么六个小时后吧] 丘鲁克嫌麻烦地说道。 [那就到早上了] 三人感情很好似的一齐说道。丘鲁克不耐烦地命令着火蜥。 [佛雷姆] 在房间一角睡觉的佛雷姆醒了过来朝着三人所在的窗户那边吐出了火焰。三人一齐摔落到地上。 [刚刚的是?] 才人用颤抖的声音问着。 [那个?我根本不认识呢。总之!我爱着你呢!] 丘鲁克用两手托住才人的脸直接向才人吻了过去。 [呜、呜恩] 才人慌了起来。丘鲁克的吻并不讨厌而且充满着情热。被用力地押倒着。才人呆然的没有反抗。 就在这个时候 这次是门被大力的踢开了。 原以为还是男的却弄错了。穿着吊带衫的路易丝站在那里。 丘鲁克略微地看了眼路易丝。可是却没有从才人的嘴唇上移开。 路易丝一边踢倒照亮房间的煤油灯一边靠近才人和丘鲁克。路易丝是手比嘴巴先行动更厉害的是脚比手更先行动。 [丘鲁克!] 路易丝冲着丘鲁克的方向怒叫到。在那边好象才注意到似的丘鲁克从才人身边离开挥了挥手。 [没看到我们在忙吗?瓦里艾尔] [谢鲁普斯特!你在对谁的使魔出手呢!] 才人惊慌失措。路易丝茶褐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闪着宛如火一般愤怒的神情。 丘鲁克摊起双手。才人在两个人中间惊慌失措。 任由情势的展还和丘鲁克接吻好象让路易丝异常的愤怒。 [恋爱和火焰是谢鲁普斯特家族的宿命啊。是燃烧全身的宿命。被爱的欲火燃烧是我们家族的本望。你应该是知道的呀。] 丘鲁克摊着双臂说着。路易丝气的颤抖了起来。 [给我过来。才人] 路易丝瞪着才人说道。 [呐啊路易丝。他确实是你的使魔没错。但他也是有自己意识的呢。请尊重他自己的选择]丘鲁克在旁说道。 [对、对啊。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路易丝用强硬的口气说到。 [你、你一到明天会被1o人以上的贵族用魔法刺穿的呢。即使那样也可以吗?] [没关系。你不是也在广场看到了他的活跃了吗?] 路易丝呆地挥了挥右手。 [呜。也许剑术是比较厉害。但是从后面被‘火球’攻击从前面被‘uindobureyiku’吹倒即使剑术多厉害也没办法的吧] [没关系!我会保护他的] 丘鲁克向才人露出热情的表情。 可是因为路易丝的话才人回过神来。 很但心刚刚在窗边的那帮家伙。那些家伙如果知道在丘鲁克旁边的是我的话也许会如路易丝所说的用魔法来袭击。 即使丘鲁克说了会保护我但是不可能随时随刻的救助我。而 且看刚才的样子丘鲁克总是变化无常的。 做才人的护卫说不定一会会就厌烦了。 冷静的分析了一下才人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啊拉!你要回去了吗?] 丘鲁克悲伤似的看着才人。闪闪光的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湿润着。 头往后披散着。丘鲁克果然是令人着迷的美人啊。如果能被这样的美人喜欢即使是受到魔法的攻击也好象无所谓了。才人胡思乱想起来。 [是她惯用的手段呢!不要被她骗了。] 路易丝握住才人的手大步的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的路易丝严肃地锁好门然后面向才人站着。 用力咬着嘴唇双眼一下子瞪了起来。 [宛如就像是情的流浪犬] 声音颤抖着。路易丝手比嘴先动脚比手先动的。看来声音会更加颤抖。 路易丝怒气凌人的样子。 [什、什么呀?] [我还是错了啊。还差点把你当人来看。] [你骗人] 把我当人看?怎么想都觉的是谎言。 [偏偏你却向那个谢鲁普斯特那个女人摇尾巴] 路易丝从书桌的抽屉了取出了什么。是皮鞭。 [大、大小姐] 才人出迟钝的声音。 路易丝将鞭子狠狠的抽向地面。 [流浪狗就得当成流浪狗来对待。我太天真了。] [为什么要拿着皮鞭啊?] 才人看着路易丝手上拿着的皮鞭。真是很好的材质制成的呢。 [用骑马用的皮鞭对你来说已经是很上等的了。你只是个流浪狗而已] [只是流浪狗呢] 路易丝开始鞭打起才人。 劈卡、劈卡地挥舞着鞭子。 [好痛。快住手。笨蛋。] [什么嘛!那样的女的哪里好了?] 路易丝叫着。 才人哈地一下注意到了。趁着路易丝的空挡抓住了她的双手。路易丝挣扎着可是毕竟只是少女的力量。才人一握住路易丝的手腕就好象不能动了。 [啊!快放开你个笨蛋] [难道你] 才人紧盯着路易丝。茶褐色的眼睛也紧盯着才人。近距离的看果然是能让人心动的容貌呢。 好可爱。丘鲁克也是个美人。非常的性感。可是路易丝却像是空白的画布。没有一点污 染纯洁的画布。不过只是性格有点 才人不管怎么说还是比较喜欢路易丝的。 才人心中的就如16小节的乐章般开始鼓动。吃醋?爱恋着我?这样想着的才人觉的路易丝 显得更加可爱了起来。 简而言之才人也不输给丘鲁克是一个容易陷入爱恋的人啊。 [你在嫉妒?爱恋着我?] 才人说道。 [难道是我没有睡到你的床上而和丘鲁克做那样的事你才怒的。啊我没注意到真对不起。] 才人低下了头。然后提起路易丝的下巴。 [我也觉的你很不错呢。你看帮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就很] 路易丝的肩膀突然颤抖了起来。 [因为我是男的所以应该我主动接近你的。今晚我就睡在你的床上。你就不需要溜进我的床了。] 路易丝的右脚像疾风一样动了起来向着才人的胯间狠狠地踹了一脚。 [哦哦] 才人双膝跪在地面上全声流着冷汗。好痛。好像快死了一样。好痛。 [喜欢?我对你什么?] 路易丝狠狠的踩着才人的头说着。 [错错了吗?] 路易丝继续踩踏着才人的头说到。 [这不是当然的吗?] [对对呢。是我误会了] 路易丝坐在椅子上翘着脚。呼吸混乱着可是狠狠的折磨了一顿才人心情好像变点稍微好了点。 [的确你和谁都可以交往。不过唯独不能和那个女人交往] [为、为什么?] 才人好像为了减轻痛苦似的一边跳着一边问到。 [先丘鲁克不是特雷丝特因的人、是邻国格马尼亚的贵族。只是这样就不行。我最讨厌格马尼亚的人了]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 [我的本家瓦里艾尔的领地是在格马尼亚的边境的。所以一有战争就是第一个和格马尼亚战斗的而且国境对面的谢鲁普斯特就是丘鲁克出生的地方。] 路易丝咬着牙叫到。 [也就是说谢鲁普斯特家族和瓦里艾尔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而且据说是情热的家族呢] [只是个下流的家族而已。丘鲁克的曾、曾祖父夺走了我的曾、曾祖父的恋人呢!离现在大概2oo年前。] [是非常以前的事情了嘛] [而且那个谢鲁普斯特经常诋毁瓦里艾尔。曾、曾祖父的婚约者就是这样被夺走的。] [哈啊?] [曾、曾祖父呢!他的夫人就这样被夺走了呢] [不管什么都好。也就是说因为你的家族被丘鲁克的家族夺走了恋人的原因吗?] [不只是这样。每次战争互相对战。被杀的一族的数量数都数不清了。] [我只是仅仅的使魔而已也说不上什么被抢走之类的] [不行。即使是一只小鸟也不能让丘鲁克抢走。这样会给先祖蒙羞的。] 路易丝说到这里。、突然从水瓶里把水到入杯子一口气喝光了。 [就是这样的原因丘鲁克禁止。不行] [你的先祖什么的和我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你是我的使魔吧!总之吃的是瓦里艾尔家族的食物就要听从我的命令] [使魔使魔的] 才人不满地盯着路易丝。 [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如果不照你说的做就不能生活了。所以只有忍耐了] 才人撅着嘴唇大力地坐到了地板上。 [还有希望你能感谢我下] [感谢什么?] [平民成为丘鲁克的恋人如果被传出去的话你认为你会没事吗?] 才人想起了被丘鲁克赶走的男的们。被丘鲁克用魔法击中像虫子一样摔落到地面上 如果知道那个时候在那里的是自己的话会变的怎么样呢? 才人想起了和基修的战斗背部一下子冷了起来。 [路易丝] [什么啊?] [给我剑。剑] 才人想要保护自己。 [你没拿着吗?] [怎么可能有呢?上次拿的是基修的剑] 路易丝呆然地抱着胳膊。 [你是剑士吧?你] [不是啊。我从没拿过剑呢] [可是你上次用的那么自如] [虽然是这样] [呜恩] 路易丝沉思着。 [怎么了?] [作为使魔订立契约的时候听说好象能得到特殊的能力] [特殊能力?] [对啊。比如黑猫作为了使魔] 路易丝抬起手指向才人说明到。 [恩] [好像就能变的和人说话了] [我可不是猫] [知道了。因为到现在人作为使魔的例子还没有过所以生了什么也并非不可能。只要握起剑就能自在运用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呜恩] 不过不仅仅是自如运用而已。简直就像是羽毛一样身体能灵敏地行动。 而且基修的魔法人偶是用青铜做的。无论剑术有多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能切开金属的呀。 [如果不可思议的话就去问问特雷丝特因的阿卡德米乌吧] [阿卡德米乌?] [是啊。是王室的直属魔法研究机关呢] [在那里被研究会怎么样啊?] [是呢。会被做各样的实验。比如说身体被切开之类的] [不要开玩笑了] 才人站了起来。人体实验什么的可不行。 [如果觉的讨厌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比较好。一下子就能自如挥剑什么的] [明白了。就这么做吧] 才人害怕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明白了] 路易丝好像一个人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什么啊?] [给你买把剑] [啊?] 真是意外的意见。因为才人知道路易丝是很小气的。 [被丘鲁克喜欢上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的。自己惹的事自己去解决] 路易丝没劲的说着。 [真是罕见呢] [怎么了啊?] 路易丝瞪着才人说到。 [因为觉的你是很小气的。连给我的饭都这么斤斤计较的。] [不能让使魔奢侈。会成为坏习惯的。如果是必要的话一定会买的我并不是小气的。] 路易丝得意的说着。 [哈啊!] [明白了的话。就快去睡觉吧。明天是虚无的日子就带你上街吧] 诶。这边的世界也有根据星期决定假期的呢。一边想着才人一边想走廊走去。 [你去哪里呢?] [哪里?去走廊啊] [可以了。就在房间里睡吧。如果再丘鲁克抓去就麻烦了] 才人看着路易丝。 [你果然对我] 路易丝刚想拿出鞭子才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立刻就钻入了麦草床里。裹起毛毯就这样横躺着。 看着左手的印记。 托这个光的福打倒了基修、被丘鲁克迷恋、路易丝还要买剑给我。 到底这个左手的印记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呢。 想着这样的事睡意袭了过来。今天也真是漫长的一天呢。想着想着才人就这样睡着了。 (2)第三章 特雷丝特因的武器店 丘鲁克在中午前醒了过来。今天是虚无的曜日呢。眺望窗户、现窗户上的玻璃已经没有了。周围被烧焦的样子。由于睡腥恍惚地看着窗户、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是这样呢。乱七八糟的人出现然后用火焰把他们轰走的] 然后完全不在意窗户的事情。起床边开始化起了妆边兴奋的想着今天应该怎么去诱惑才人。丘鲁克从出生以来就注定是个猎手了。 化妆好后就离开自己的房间。敲了敲路易丝房间的门。 然后丘鲁克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偷偷的笑着。 才人一出来就抱紧他然后吻他。 路易丝出来后怎么办呢。丘鲁克也稍微想了想。 那个时候对了在房间了我向才人抛了媚眼说不定他会主动来接近我呢。 丘鲁克从没想过自己的求爱会被拒绝这样的事。 丘鲁克没有任何犹豫对门使用了‘anrocku’的咒语。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其实‘anrocku’在学院内是被禁止使用的。可是丘鲁克却毫不在意。恋的情热高于一切的规则这就是丘鲁克家的家规。 可是房间里却没有人。两个人都不在。 丘鲁克环视着房间。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品位的房间呢。] 路易丝的背包不在。虚无的曜日加上背包不在也就是说到什么地方去了。从窗户往外望去。 看到了两个人骑着马正准备出去。 果然那就是才人和路易丝。 [什么啊!准备出去吗?} 丘鲁克烦闷的嘟囔着。 然后稍微想了下就大步离开了路易丝的房间。 塔巴撒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沉醉在读书中。青色头、蓝色瞳孔的她眼镜里的眼睛好像大海般闪耀着正陶醉于书海里。 塔巴撒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4、5岁。身高比矮小的路易丝还低一点。身体也很苗条。可是她却完全不在意这样的事情。 是认为别人怎么评断他还不如不管他比较好的性格的少女。 塔巴撒喜欢虚无的曜日。因为可以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世界里。对于她来说其他人是闯入自己世界的闯入者而已。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不久房门被激烈地敲着。塔巴撒没有站起来只是拿起靠在桌上比自己身高好要长的魔杖挥了挥。 [sayirento]风属性的魔法。塔巴撒是擅长风属性魔法的魔法使。用[sayirento]可以消除防碍他集中力的敲门声。 塔巴撒满足似的继续看着书。在此期间表情变都没有变过。 可是门被强有力的打开了。塔巴撒注意着闯入者眼睛从书上移了开。 进来的是丘鲁克她两句三句的在说些什么。可是由于魔法的效果在挥着她的声音传不到塔巴撒那里。 丘鲁克取走塔巴撒的书。然后抓住塔巴撒的肩膀面向自己。塔巴撒还是无表情的看着丘鲁克从那张脸上读不出任何感情。可是能够确定的是这不是欢迎的表情。 可是进来的是丘鲁克。是塔巴撒的朋友。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已经用[uindobureyiku]将他吹飞了。可是丘鲁克却是极少数的例外。 没办法塔巴撒解除了‘sayirento’的效果。 好象一下子开关被打开一样说话声从丘鲁克的嘴巴里传了出来。 [塔巴撒。现在马上就出去吧!快点准备下吧] 塔巴撒小声的向自己的朋友解释到。 [虚无的曜日] 那是足够充分的理由。塔巴撒从丘鲁克手里把书拿了回来。 丘鲁克把书举的很高很高。长的高的丘鲁克只是这样做塔巴撒就没办法够到书了。 [我明白。对你来说虚无的日子是怎样的日子。我是非常清楚的。不过今天却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我恋爱了呢!是恋爱呢!] [那么明白了吗?]对着丘鲁克这样的态度塔巴撒摇了摇头。丘鲁克是为感情所驱使而塔巴撒却是理性的行动者。是多么形成对比的一对啊。那样的两人为什么关系那么好呢。 [对了。不对你说明你是不会行动的。啊真是的。我呢恋爱了!不过那个人今天要和那个令人讨厌的路易丝出去。我想去追他们一定要查清到底去哪里!你明白了吗?] 塔巴撒还是摇了摇头。因为那么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拜托自己。 [他们出去了呀!骑着马!不是你的使魔的话追不上啊!帮帮我吧!] 丘鲁克对着塔巴撒哭了起来。 塔巴撒终于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原来如此、不是自己的使魔就追不上去了。 [谢谢了。那么快点追上去吧!] 塔巴撒再次点了点头。丘鲁克是她的朋友。朋友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来拜托自己那么也是没办法的。虽然很麻烦但也只有接受了。 塔巴撒打开窗户吹起了口笛。 咻地一下、口笛声在蓝空中回荡着。 然后登上窗户往外跳去。 不知道的人看见以后一定觉的很奇怪的行为呢。丘鲁克却没有动摇跟着塔巴撒之后也往窗户外跳去。顺带说一下塔巴撒的房间在5楼。 塔巴撒出去的时候一般不使用门这样反而更快点。 强而有力的双翼迎风招展让两人乘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风龙飞了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觉的你的希尔芙德好帅呢] 丘鲁克抓着突起的背脊出感叹的声音。 是的塔巴撒的使魔就是风龙的幼崽。 从塔巴撒那里得到风之妖精之名的风龙很好的捕捉到塔楼附近上空的上升气流一瞬就飞到了2oo多米高空。 [哪边?]塔巴撒简短的询问着丘鲁克。 丘鲁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不清楚啊因为太慌张了] 塔巴撒并没有抱怨什么对着风龙下了命令。 [两个人骑着马。不可以吃] 风龙短短地鸣叫了下传达着了解主人命令的意思。蓝色的龙鳞闪着光芒强有力的双翼随风拍动着。 飞上高空用它的视力寻找着马。找寻草原上的马这种事对于风龙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确认自己忠实的使魔开是工作后塔巴撒从丘鲁克手中将书夺了回来靠着风龙的背脊开始读起书来。 在特雷丝特因城下的街道才人和路易丝步行的走着。将从魔法学院骑到这的马寄存在了街道门边的驻马场了。才人的腰痛的不得了。怎么说也是出生以来第一次骑马呢。 [腰好痛啊]才人叫嚷着慢慢地走着。 路易丝皱着眉头看着才人。 [真是没用呢。连马都没有骑过。正因为这样平民才] [你真烦呢。可是骑了这个家伙3个小时呢] [不可能走着去吧] 即使这样才人还是稀奇地看着周围。白色石头建造的街道简直就像主题公园一样。与魔法学院相比朴素打扮的人就多了很多。 在街道两旁可以看见叫卖着水果肉类的商人。才人的异国情节一下子高扬了起来。但这里却是异世界。 有悠闲的走着的也有慌忙的跑着的男女老幼在街道上走着。这倒是和才人原来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街道却相对狭窄了点。 [真狭窄呢] [狭窄?这样已经算是很大的街道了] [就这样子?] 道宽连5o米都没有。在街道上来往的人又很多挪动一步都很辛苦。 [布鲁丹街。特雷丝特因最大的街道。这前面就是王室的宫殿了] [去宫殿吧] [去拜见女王殿下然后做什么啊?] [请他一定要增加汤的分量] 才人这样说着路易丝笑了起来。 街道两旁开满了商店。好奇心强的才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草席上的瓶子里奇妙形状的青蛙的才人被路易丝拉着耳朵说到。 [喂不要绕道。因为有很多小偷呢。你上衣里的钱包有好好看管吧] 路易丝说钱包应该由下人拿就毫不留情地让才人拿着钱包。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金币。非常的重。 [有的呀。非常小心的呢。这么重的东西怎么会被偷掉呢?] [如果使用魔法的话只是一下子的事情] 不过魔法使样子的人没有一个。才人在魔法学院知道了怎么区别魔法使和平民。魔法使也就是穿着斗篷的还有就是走路的样子也很摆架子照路易丝说的话就是贵族的走路方式。 [不是只有普通人吗?] [当然了。因为贵族只占全体人口的1成而已。还有绝对不会在这么下贱的地方走的] [贵族怎么可能会当小偷呢] [贵族全部都是魔法使。可是魔法使不一定都是贵族。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断绝了和家族的关系或舍弃本家的次男之类的自扁身份成为了佣兵或成为了犯罪者喂!你有在听吗?] 才人已经完全没有在听了。这次完全着迷于看板之中了。 [那个瓶子形状的看板是什么意思?] [酒厂] [那么那个大叉印记又是什么?] [是卫士的征集所] 每次看到有意思的看板才人就会停下来。然后每次路易丝就会裹着才人的手腕把他拉走。 [明白了呀。不要这么急嘛。剑屋到底在哪里啊?] [在这里呀。不过不只是卖剑而已] 路易丝走进了更加狭窄的小道。恶臭扑鼻而来。垃圾和肮脏的东西堆在小道旁。 [好脏啊] [所以说了贵族不大来的嘛] 在第四个十字路口。路易丝停了下来环视着周围。 [应该就在皮尔蒙秘药屋的附近的在这附近的啊可是] 然后看到一个铜制的看板高兴地叫了起来。 [啊!找到了。] 一看一快剑形状的看板放置在下面。看来那里就是武器店的样子了。 路易丝和才人走上石阶打开门走进了店中。 虽然是白天但是店里却有点昏暗。煤油灯的光摇曳着。墙壁和架子上杂乱地摆着武器精致的铠甲也被装饰其上。 店里一个叼着烟斗5o岁左右的大叔可疑的眼神看着进来的路易丝。可是注意到纽扣上5芒星的标记后就立刻放下了烟斗惊讶地说道。 [小姐。贵族的小姐。我这里卖的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没有做什么法律不许的买卖啊。] [是客人]路易丝抱着胳膊说到。 [这可真是奇怪。贵族要买剑!真奇怪啊] [为什么?] [哪里敢啊小姐。和尚挥舞圣具、士兵挥舞剑、贵族挥舞魔杖不都是这样的吗?] [用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使魔] [现如今使魔也挥舞剑了啊。] 店主充满生意气的恭维地说着。然后盯着才人看去。 [使用剑的人就是这位大人吧] 路易丝点了点头。才人已经完全着迷于店中罗列着的剑了。嘴中不断冒出[呜哇!] [这个厉害]等声音。 路易丝无视着这样的才人说道。 [我对剑并不了解。所以帮我选把适合的给我看看] 店主高兴地往里面的仓库走去。他用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地嘟囔道。 [这下子太好了、可以好好提高价钱了] 他拿着一把一米左右的长剑走了出来。 非常华丽的剑。好象一只手就能挥舞。短短的剑柄上还附有把手。店主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到。 [这么说来、最近宫廷的贵族们让下人用剑好象很流行。上次他们来选的就是这样式的] 原来如此闪闪光的剑身。果然是适合贵族的华丽的剑。 [贵族间流行让下人用剑吗?] 路易丝询问道。主人自然的点了点头。 [恩不管怎么说最近特雷丝特因城下的街道好象盗贼越来越多的样子] [盗贼?] [就是这样。好象叫什么‘土块之芙凯’的魔法使盗贼传闻偷了很多贵族的宝物。贵族们都很慌张所以都让下人们拿起剑了] 路易丝对盗贼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仔细的盯着剑在看。可是好象立刻会断一样的细的剑身。 才人确实上次能自在的挥舞比这更大的剑。 [更加大和粗的剑比较好] [恕我直言小姐。剑和人是有相性的就好象男人和女人一样。照我看这把剑对于小姐的使魔来说已经十分相配了] [我不是说了要更大更粗的了嘛] 路易丝说着不耐烦地低下了头。店主又往里面走去。这次没忘小声嘟囔道[真是个外行人]。 这次店主边用油布擦拭着剑边走了出来。 [这把如何呢?] 非常好的剑。约有1.5米左右的长度的大剑。柄是要用两手拿着的长度且有着华丽的装饰。柄上镶满了宝石像镜子一样的刀身放射出夺目的光芒。只是看了就能明白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大剑。 [这可是店了最好的东西了。与其说是让贵族使用还不如说是贵族都希望能在腰下佩带一把这样的剑呢。不过要佩带在腰下一定要是个粗壮的男人才行。如果不是的话背在背上也是不错的] 才人靠近看着那把剑。] [好厉害。这把剑好厉害。] 一瞬间变的非常的想要。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精美的剑。 看着才人满意的表情路易丝想这把应该就可以了吧。而且也很在意店主说的店里最好的东西这句话。贵族不管怎样如果不是最好的就觉的不行的样子。 [多少钱?]路易丝询问到。 [怎么说锻造他的也是著名的格马尼亚的炼金师斯贝卿大人因为附有魔法即使是铁也能一刀两断。请看这次刻着名字吧?没有比这里更加便宜的了。] 主人骄傲地指着刻在剑柄上的字。 [我可是贵族]路易丝也挺起胸说着。店主淡淡地说出了价钱。 [新金币的话只要三千] [都可以买一幢豪华别墅外加一座园林了] 路易丝惊讶的说到。才人完全不知道货币价值傻傻地站着。 [名剑的价值可是能和一座城堡相媲美的只是一座别墅已经算是很便宜了] [只带了新金币1oo而已] 路易丝是贵族所以没有什么买东西的技巧。居然把钱包里有多少钱都泄露了出去。老板没有意思似的挥了挥手。 [正规的大剑的话无论怎么便宜也要2oo呢] 路易丝脸红了起来。剑居然卖这么高自己根本不知道。 [什么啊。这个不能买了吗?] 才人没有意思似的说着。 [是啊。只能选能价格适合的剑了] [贵族什么的平常那么傲慢现在] 才人嘟囔着。路易丝一下子瞪了下才人。 [不只是谁受那么重伤的原因他认为秘药的费用要花去多少呢?] 才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 即使这样才人还是依依不舍的来回抚摸着那把剑。 [好中意这把剑呢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胡乱堆积的剑中传来了声音。是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不要说的这么傲慢小子] 路易丝和才人向声音的方向望去。老板抱着头。 [你有好好看过自己吗?以你想挥那把剑?要要开玩笑了!你还是合适挥棒子而已] [你说什么] 才人一下子被人嘲笑非常的生气。可是听到声音的方向却没有人影。只是剑被胡乱地堆积着而已。 [明白的话就快点回家吧。就是你呢!贵族的女孩!] [真是无礼呢!] 才人慢慢地接近声音出的地方。 [什么呀!不是谁都没有吗?] [你的眼睛是装饰用的吗?] 才人往后一看。什么啊出声的原来是把剑。浮着铁锈破破烂烂的剑里出的声音。 [剑在说话!] 才人这样说着。老板突然怒吼到。 [呀!德鲁!不要对客人说这么无礼的话] [德鲁?] 才人仔细的看着这把剑。和刚才的大剑长度没什么两样可是刀身却细了一点。是把很薄的 长剑。只是表面浮着铁锈看来不能说的上是把精美的剑。 [客人?连剑都不会挥的是客人?不要开玩笑了!] [难道说这个是智慧之剑吗?] [就是这样小姐。就是拥有意识的魔剑、智慧之剑。到底是哪个魔法使制造的呢?居然让剑说话总之这家伙嘴巴很坏总是和客人吵架喂德鲁!如果再无礼的话我就拜托贵族把你溶了。] [有意思!你就试试看!反正我已经厌倦这个世界了呢!把我溶了的话正合我意呢!] [那我就溶了你] 老板走了起来。可是才人却阻止了他。 [太浪费了。会说话的剑不是很有意思吗?] 然后才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剑看。 [你叫德鲁是吧?] [不对!是德鲁福林哥大人!给我好好记住] [只有名字还像个人呢] [我叫平贺才人。请多指教呢] 剑沉默着。好象仔细观察着才人似的沉默着。 然后过了一会时间剑小声的说了句。 [出现了。你是使用者吧?] [使用者?] [恩、连自己的力量都不清楚吗?嘛啊!算了!你把我买下来吧] [恩。我会买的] 才人说着。剑又再次沉默了。 [路易丝。就要这把了] 路易丝不情愿的说到。 [啊你要这把剑?不能选一把更加漂亮不会说话的剑吗?] [不是很好吗?会说话的剑很有意思呢] [就因为这个所以才不好] 路易丝抱怨着。可是也没钱买其他的剑所以向老板问道。 [这个多少钱?] [1oo就够了] [不是很便宜吗?] [这把剑想要的话是可以算便宜卖。] 老板摆着手说到。 才人从上衣口袋里取出路易丝的钱袋把里面的金币撒到了柜台上。金币一个接一个地掉了下来。老板边慎重的确认着金币的枚数边点着头。 [多谢惠顾]取出剑放入鞘中交给了才人。 [如过怎么都觉的吵的话就这样塞入剑鞘里就行了] 才人点了点头。从老板那里拿过那把叫德鲁福林哥的剑。 有两个人影看着路易丝和才人从武器店里走出来。是丘鲁克和塔巴撒。丘鲁克在街道的阴影处看着两人狠狠地咬着嘴唇。 [零之路易丝居然买剑来缓和和才人的关系明明知道是我的猎物就那么快使用礼物攻击?那算什么呀] 丘鲁克用力踏着地。塔巴撒已经是自己的工作完结似的看着书。风龙在高空不短盘旋。现路易丝和才人一行后居然跟踪到了这里。 丘鲁克看着两人渐渐远去后就立刻跑入了武器店。主人睁大着眼睛看着丘鲁克。 [哦呀!今天是怎么了啊!又是个贵族!] [呐啊!老板] 丘鲁克撩了撩头迷人地笑着。被突然袭来的诱惑所迷倒老板脸一下子变的通红。就像是被热空气袭击了一样。 [刚刚的贵族买了什么你知道吗?] [剑买了剑。]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剑呢买了怎样的剑?} [恩、破破烂烂的剑] [破破烂烂?为什么?] [因为不巧带的钱不够] 丘鲁克手搭着下巴放声大笑了起来。 [贫穷呢!瓦里艾尔!公爵家可是会哭的啊!] [这位小姐也要买剑吗?] 老板好像找到了机会一样凑着身子问到。这次的贵族怎么看与那个瘦小的相比胸部和钱都丰满不少。 [恩。拿最好的给我看看] 老板边搓着手边往里面走去。果然拿出来的是先前给才人他们看的那把大剑。 [啊。很精美的剑呢] [小姐、眼力真是高呢。这把剑刚才的贵族小姐的随从非常想要。可是价钱却没有谈拢呢] [真的吗?] 贵族的随从?也就是说是才人想要的东西。 [这是当然的。无论怎么说锻造他的也是著名的格马尼亚的炼金师斯贝卿大人因为附有魔法即使是铁也能一刀两断。请看这次刻着名字吧?] 老板重复着先前所说过的话。 丘鲁克点了点头。 [多少钱?] 老板认为丘鲁克很有钱看来是要比先前要的更多的样子。 [恩。新金币的话45oo] [稍微有点贵呢]丘鲁克皱了皱眉毛。 [名剑总要是付出与之相应的金子的呀] 丘鲁克稍微考虑了下身体慢慢靠近老板的脸。 [老板是不是价钱稍微有点贵了呢?] 被丘鲁克抚摸着下巴老板变的好象不能呼吸了一样。 非常的诱惑直击老板的大脑。 [恩名剑是] 丘鲁克坐在柜台上提起了左脚。 [价钱是不是太贵了啊]小说整理布于bsp;慢慢地将左脚提到了柜台上。老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丘鲁克的大腿看去。 [是是呢。那么新金币4ooo] 丘鲁克的脚更加的往上提了。大腿的里面好像快要看见了的样子。 [不。3ooo就够了] [真是热呢] 丘鲁克没有回答开是解开衬衫的纽扣。 [真是热呢。我把衬衫脱了吧。拜托。] 向老板抛着媚眼。 [啊我把价钱搞错了。是25oo] 丘鲁克解开了一个纽扣。 然后抬头看着老板。 [18oo就可以了] 又解开了一个纽扣。丘鲁克的乳沟显露了出来。然后再次看着老板。 [16oo就可以了!嘿!] 丘鲁克停下了解开纽扣的手指。这次提起了短裙的裙摆。 手指在中途停了下来。老板已经快要受不了的样子。 [1ooo吧] 丘鲁克说到。又慢慢地提起裙摆。老板屏住呼吸看着。 那个手指一下子停住了。老板出了悲伤的声音。 [啊、啊啊] 丘鲁克把裙子重新整理好。接着又说出了自己希望的价格。 [1ooo] [啊!好的1ooo就可以了] 丘鲁克从柜台上下来迅地写了张支票。 然后把支票往柜台上一敲。 [我买了] 于是一拿起剑就立刻走出了武器店。 老板呆呆地看着柜台上的支票。 突然地恢复了冷静。抱着头。 [那把剑居然只卖了1ooo!] 老板从抽屉了拿出了酒瓶。 [啊!今天关店了] (2)第四章 土块之芙凯 别名被称为”土块”,让特雷丝特因的贵族陷入恐慌的魔法师盗贼.”土块之芙凯” 芙凯听说北方贵族家中有着大量宝石便立刻奔赴偷取听说南方贵族家中有先帝赐予的魔法杖便破坏别墅窃取宝杖听说东边贵族的毫宅里有阿比昂出色的工匠制作的珍珠指环就通通掠夺听说西边贵族的仓库里藏有价值千金的百年葡萄酒就兴奋的前去窃取. 简直就是神出鬼没的大怪盗会使用魔法的怪盗.这就是被称为"土块"的芙凯. 而且芙凯的偷盗方法是一潜入豪宅就将别庄破坏的一干而静大胆的盗窃白天正大光明的袭击国力银行晚上借着夜黑潜入贵族的府邸. 无法读取其作案方式所以特雷丝特因的王室魔法护卫队也晕头转向. 然而行窃方法却有个共通点.芙凯在猎物家中使用"炼金"的魔法将门与墙壁转化为沙砾开个洞潜入进去. 当然贵族也不是傻瓜也采取了相应的对策.拜托厉害的魔法师使用"固定化"魔法用来防御"炼金".可是芙凯具有强大的炼金力量.大多数场合无视固定化咒语将门与墙壁化为土块. 所谓"土块之芙凯"正是由这偷盗方法而得名的. 不仅仅是潜入并且在随意地进行破坏的时候芙凯使用巨大的土人其身高将近3o米. 是能破坏整个城市的巨大土人.踢散集结的魔法卫士堂而皇之地掠去宝物. 没有人见过"土块之芙凯"的正面目不知是男是女唯一知道的只是...... 大概是triangle的土系统的魔法师. 而且在犯罪现场的墙壁上留下了[秘宝xxx确实收到了"土块之芙凯"]这样的愚弄人的印记. 并且对于在魔法世界中被赋予强力魔法的各种宝具尤其喜欢. 两轮明月照射着藏有宝物的魔法学院本塔的5楼外墙. 在月光的映衬下浮现出站立在墙壁上的人影. 土块之芙凯的人影. 飘逸青色的长在夜风中飘荡悠然伫立的样子中浮现出让贵族胆寒的怪盗风格. 芙凯感受着从脚边传来的墙壁的触感. [不愧为魔法学院本塔的墙壁...物理冲击是弱点这么厚的墙壁一星半点的魔法不是根本不能怎么样的嘛] 用脚测量墙壁的厚度对于土系统的芙凯来说是小菜一碟的事. [确实是好象没有使用:固定化"以外的魔法..可是就这样子仅凭我的力量还是无法破坏的样子] 芙凯抱着胳膊烦恼着. 由于施加着强力的"固定化"魔法所以炼金的咒语无法应用. [好不容易都来到了这里了呢......] 芙凯咬牙切齿的说道. [即使这样还是不能放弃偷取"破坏之杖"啊.....] 芙凯眼睛闪着光芒.抱着胳膊开始思考. 芙凯在伫立在本塔墙壁烦恼的时候......在路易丝的房间里骚动开始了... 路易丝和丘鲁克互相对视着.才人着迷放在睡巢上丘鲁克带回的名剑.塔巴撒坐在床上摊开书本. [你什么意思?谢鲁普斯特] 路易丝双手插腰一直盯着自己不共戴天的敌人. 丘鲁克悠然的应付着恋人主人的视线. [因此不是说了因为得到了才人想要的剑说给才人使用了嘛] [很不凑巧.如果是使魔使用的武器已经有了呢.对吧才人] 可是才人和路易丝说说的话正相反着迷着丘鲁克得到的剑.从剑鞘取出一直盯着那把剑. 一握起剑就如往常一样左手的印记放射出光芒.与此同时身体也变得身轻如燕.想挥舞一翻可是在房间内只能算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的左手的印记会亮呢? 所知道的仅仅是握着剑左手就会放出光芒. 可是......比起那个更加着迷于这把精美的剑. [好厉害啊......果然这把很了不起....闪闪地着光呢] 路易丝一脚踢开那个样子的才人. [你做什么啊?] [还给他.你不是已经有那把会说话的了吗] [呀确实这样.那把会说话的剑很有趣但是......] 破破烂烂且退锈的.反正要使用的话不是一定是漂亮的那把比较好吗?丘鲁克还说免费送给我所以...... [嫉妒是很丢脸的哦瓦里艾尔] 丘鲁克摆出胜利的语调说. [嫉妒?谁会嫉妒啊] [不就是那样嘛.因为才人想要的剑我相方设法弄到了手作为礼物送给他这不是嫉妒是.....] [是谁啊.不要再说了.只是即使是一粒豆的恩惠不想从谢鲁普斯特那里得到仅此而已呀] 丘鲁克看着才人.才人则依依不舍地看者被路易丝取走的大剑. [你快看啊.才人不是很中意这把剑吗?你知道吗?制造这把剑的可是格马尼亚著名的炼金师斯贝卿大人哦!] 然后丘鲁克向才人抛媚眼. [喂你不知道吗?无论是剑还是女人天生就只有格马尼亚是最好的哦.说到特雷丝特因的女人像路易丝你这样嫉妒心强且气量小歇斯底里自尊心过强的女人真是无可就药了啊] 路易丝一直瞪眼看着丘鲁克. [什么呀.这不就是事实吗?] [好奇怪啊.像你这样的人不就是仅仅的色木瓜吗?什么呀!诱惑格马尼亚的男人没有成功才到特雷丝特因来留学的吗?] 路易丝冷笑着挑衅着丘鲁克.声音颤抖着相当生气的样子. [你说出来了呢.瓦里艾尔] 丘鲁克的脸色变了.路易丝像胜利者一样的说着. [什么拉.这不就是事实吗?] 两人同时握起自己的魔杖. 直到刚才为止认真看着书的塔巴撒比两人更早的挥舞起魔杖.刮起旋风从路易丝和丘鲁克手中吹走魔杖. [室内] 塔巴撒淡淡说到. 也许想说找这里决斗很危险吧. [是谁啊这个人.从刚才就在可是......] 路易丝恶狠狠地嘟囔着.丘鲁克答道. [是我的朋友哟] [为什么你的朋友会在我的房间啊?] 丘鲁克使劲地瞪着路易丝. [这样不好吗?] [你你好] 才人向着一直埋头看书的塔巴撒打招呼.却没有反应默默地翻着书相当沉没寡言的样子. 路易丝和丘鲁克就一直这样对瞪着.丘鲁克突然岔开视线说到. [那么就让才人来决定吧] [由我来?我?] 一下子要由自己来决定才人不知所措起来. [对呢.是因为你的剑才生的争执呢] 路易丝也使劲瞪着眼.才人困惑了.论剑的话还是倾心于丘鲁克买的闪闪光的名剑. 可是如果选了丘鲁克的剑的话路易丝一定不会饶了我的吧.也许一个星期不能吃饭了吧.虽说向谢丝塔拜托会给我饭吃的但是......] 才人看着路易丝.路易丝一直盯着自己.上次.受重伤的时候亲自照顾我.....虽然傲慢高傲可是..不知道报恩是不好的.而且论长相的话自己喜欢的是路易丝. 但是.....丘鲁克也是为了自己才买这么高价的剑的.虽说明明是很养眼的女人却一直喜欢着自己.像被丘鲁克这样的女人喜欢也许是一生都不会有的吧. 这样想着就无法作出选择.选择剑的话也就是在这两人中间选择一个. [选哪一个呢?] 丘鲁克和路易丝都盯着才人看. [那个两个都选不不行吗?] 才人可爱地抬起头被两个人同时踹了一脚才人跌倒在地板上. [我说你啊] 丘鲁克转向路易丝. [什么呀?] [我们马上决斗怎么样?] [是呢!] [我呢.特别特别讨厌你呢] [我也是呀] [大家都一样呢] 丘鲁克微笑着生气的皱起眉毛. 路易丝也不服输地挺起胸.两个人同时怒吼道. [决斗吧] [别这样啊] 才人惊愕地说到.可是不管是路易丝还是丘鲁克互相都怒目瞪视才人说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 [当然是用魔法吧?] 丘鲁克好想胜利一样地说着. 路易丝咬紧嘴唇马上点了点头. [正和我意] [可以吗?零之路易丝.魔法来决斗你可以吗?] 丘鲁克用轻蔑的口吻嘟囔着.路易丝点着头却显得还没自信.这是当然的.不过被西路普斯特家的女人说用魔法来决斗的话就没有退路了. [当然喽!谁会输给你] 隐藏在本塔外侧墙壁上的芙凯感觉到有谁在接近这里。 咚地蹬了下墙壁、迅地降落到了地面。在坠落地面的瞬间、小声地咏唱着 「漂浮」吸收掉坠落的力量、像羽毛一样着地了。然后立刻消失在了中亭的花丛中了。 出现在中庭的是路易丝、丘鲁克、塔巴撒、还有就是才人。 「那么就开始吧」 丘鲁克说着。才人担心的说道。 「你们真的要决斗吗?} 「恩。要决斗」 路易丝已经是干劲十足的样子了。 「很危险还是算了吧」 才人吃惊地说着。 「的确呢。受伤的话就像笨蛋一样了。」 丘鲁克说着。 「这也是呢」路易丝也点了点头。 塔巴撒接近丘鲁克、好象在说什么似的。然后指着才人。 「啊、那也不错呢」 丘鲁克微笑着说到。 丘鲁克也对着路易丝小声地嘟囔着。 「恩那就这样吧」 路易丝也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齐看向才人。 才人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喂!是认真的吗?你们?」 才人哀求似的说着。可是谁也没有回答他。 本塔上的才人被绳索捆着吊在半空中。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选一个的好呢。才人后悔的想着。 在遥远的地面上能看见丘鲁克和路易丝的身影。虽然说已经是晚上了、但是因为有两个月亮所以视线还是非常的明亮。塔楼上方能看到骑着风龙的塔巴撒的身姿。风龙挥动着双翅。 只有两轮明月温柔地照耀着才人。 丘鲁克和路易丝抬头望着才人。被绳索捆着、吊在上面微微地摇动着的才人的样子印入两人的眼帘。 丘鲁克抱着胳膊说道。 「听好了、瓦里艾尔。切断那个绳索让才人落到地面的那方就是胜者。胜的那个人可以让才人使用她的剑。懂了吧?」 「明白了」路易丝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使用的魔法没有限制。我后攻」 「好吧」 「那么你先请吧」 路易丝拿出魔杖。屋顶上的塔巴撒开始摇晃着吊着才人的绳索。才人左右摇晃着。 「火球」级别的魔法命中率比较高。只要没什么失误肯定能轻易的命中。 不过在在意能否命中前、路易丝还有一个问题。魔法是否能施放成功。 路易丝苦恼着。哪一个魔法才能成功呢?风系统?还是火系统? 水、火系统先不说切断绳索的攻击魔法都比较少。果然还是要用火系统的魔法呢。这个时候想起了丘鲁克最擅长的就是火系统了。 丘鲁克的话应该能够切断才人的绳索的吧。所以不能允许失败。 烦恼了一阵后路易丝决定使用「火球」。是放出火球攻击目标的魔法。 短短地念着咒语。如果失败的话才人就会用丘鲁克买的那把剑了。自尊心高的路易丝不能容许这种事情生。 咒语咏唱完毕。贯注精神、挥起魔杖。 咒语成功的话火球就会从魔杖顶端飞射出来。 可是魔杖顶端什么也没有生。一瞬之后才人后方的墙壁爆炸了。 爆风使才人的身体剧烈的摇动着。 「你想杀了我吗?」才人怒吼到。绳索还是老样子。愿以为会被爆风切断的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本塔的墙壁炸出了一道裂缝。丘鲁克捧腹大笑着。 「零!零之路易丝!不是切断绳索而是让墙壁爆炸!真是厉害呢!」 路易丝失望地叹着气。 「你啊、不管使用什么魔法都会生爆炸呢!啊哈哈!」 路易丝悔恨地握紧拳头。 「接下来、轮到我出场了」 丘鲁克用捕猎似的眼神看着被吊着的才人。塔巴撒摇晃着绳索瞄准变的有点难了呢。 即使这样、丘鲁克仍然露出自信的笑容。简短地念了下咒语手以习惯的姿势提起魔杖。「火球」是丘鲁克最得意的魔法。 从魔杖的顶端出现了巨大的火球、朝着绑着才人的绳索飞去。火球撞向绳索、一瞬间将绳索燃烧殆尽。 才人坠向地面。屋顶上的塔巴撒挥起魔杖对才人使用了「漂浮」。托了魔法的福才人漫漫地降落到了地面上。 丘鲁克夸耀着自己的胜利似的笑着。 「是我胜了呢!瓦里艾尔!」 路易丝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用力的拔着地面上的草。 芙凯在中庭的花丛里从始至终全都看见了。亲眼看到路易丝的魔法把宝物库附近的墙壁炸出了一个缺口。 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啊?咏唱的明明是「火球」、可是却没有火球出现。与之相代的是强力的爆炸。 能这样炸开那种墙壁的魔法从来没有见过。 芙凯摇着头。比起这个绝对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芙凯开始咏唱咒语。是非常长的咒语。 咏唱完成、向着地面伸出了魔杖。 芙凯淡淡地笑着。 地面向上隆起出了声音。 土块之芙凯。正在挥着她的本领。 「真是遗憾呢!瓦里艾尔!」 夸耀着胜利的丘鲁克大声地笑着。路易丝懊悔着比赛的失败肩膀抖动着。 才人心情复杂地看着路易丝。然后低声说到。 「先先解开我的绳索」 被绳索绑的扎扎实实呢。;连身体都不能动。 丘鲁克微笑着。 「是、乐意之至」 就在这个时候。 从背后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丘鲁克转身看去。 怀疑着自己的双眼。 「什、什么啊?这是?」 丘鲁克张大嘴巴叫到。那不是巨大的土块正在向这里移动吗? 「啊啊啊啊啊」 丘鲁克悲鸣地逃走了。才人望着她的后背叫到。 「喂!不要把我扔在这不管啊」 看见不断接近的巨人。才人陷入了危机。 「什么啊这个?好巨大!」 才人虽然想逃。可是被绳索绑着根本不能动弹。 一下子清醒过来的路易丝迅跑到才人身边。 「为、为什么被绑着啊!你真是的」 「不就是你们绑的吗?」 在两人的头上巨像兵的脚抬了起来。 才人看着。却不能动。 「路易丝!快逃!」才人大声叫到。 「真是的、这条绳索」 路易丝拼命地解着绳索。 巨像兵的脚快要落下来了。才人闭上了眼睛。 在这千钧一之际、塔巴撒的风龙滑翔而过。紧紧地抓着才人和路易丝的双脚、从巨像兵的脚和地面之间拉了出来。 才人他们所在的地方被巨像兵嗒地一声踩了下去。 被风龙的爪子抓着的两人看着下面的场景。 才人出颤抖的声音说道。 「干、干什么呀?那个东西」 「不清楚巨大的巨像兵呢」 「那么巨大的!办的到吗?」 「能操纵那么巨大的土块巨像兵一定是triangle级别的魔法使」 才人咬着嘴唇。回想起刚才不顾危险解着绳子的路易丝。 「虽然很好但是你前面为什么不逃跑呢」 路易丝断然的说道。 「舍弃使魔的魔法使就不是魔法使了」 才人沉默着看着路易丝。总觉的现在的路易丝非常的耀眼。 芙凯站在巨大的巨像兵身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没有在意慌忙逃着的丘鲁克和在上空盘旋的风龙。芙凯从头开始全身包裹着深黑的礼服。连脸都不能看见、所以没有什么问题。 向着裂缝的墙壁、巨像兵挥着巨大的拳头砸去。 芙凯在碰撞的瞬间将巨像兵的拳头变成了铁。 拳头深深地砸向墙壁。出吧卡的声音墙壁崩溃了。黑色礼服下的芙凯微微笑着。 芙凯通过巨人的手、从裂开的墙壁进入了宝物库。 里面放有各种各样的宝物。可是芙凯所瞄准的只有一样、破坏之杖。 各种各样的魔杖挂在墙壁上。其中有一把怎么看也不像是魔杖。全长有1米左右是用从没见过的金属制成的。芙凯看着下面挂着的铁制的牌子。 「‘破坏之杖’不可取出」的文字写在牌子上。芙揩的笑容更加的大了。 芙凯取出破坏之杖。 惊叹着它的重量之轻。到底是用什么制作而成的呢? 可是现在并没有、考虑的闲暇。迅地乘上了巨像兵的肩膀。 在离开的时候又挥起了魔杖。墙壁上被刻上了文字。 「破坏之杖确实地收下了。土块之芙凯。」 乘着身穿黑色礼服的魔法使、巨像兵再次迈开步子走了起来。越过魔法学院的外墙出踩着地面的响声往草原走去。 在那个巨像兵的上空、风龙不断盘旋着。 在其背上的塔巴撒挥动起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魔杖。「漂浮」、才人和路易丝的身体漫漫地从风龙的脚上浮到了背上。塔巴撒又再次挥动起魔杖空气震动着将捆绑着才人的绳索给切断了。 「谢谢」 才人向塔巴撒道谢着。而塔巴撒还是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 才人边看着巨大的巨像兵边向路易丝询问到。 「那个家伙破坏了墙壁、做了什么?} 「宝物库」塔巴撒答到。 「那个黑色礼服的魔法使出来的时候手里好像拿着什么」 「小偷吗?可是真是手法很夸张的小偷呢」 走向草原的巨像兵突然崩溃了。 巨大的巨像兵崩溃成了一座土山。 三个人降落到地面上。在月光照耀下除了这座土山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而且黑色礼服的魔法使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了。 (2)第五章 破坏之仗 第2天早上 在特里斯汀魔法学院从昨天夜晚开始的骚乱还在继续着。 毕竟秘宝[破坏之杖]的失窃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啊。 而且竟然是以巨大的巨像兵击碎墙壁这种大胆的方式。 在宝物库中已经聚集了学院内的老师们大家望着墙壁上那巨大的缺口面面相觑。 在墙壁上刻着[土块之芙凯]的犯罪声明。 「破坏之杖我确实是收到了。土块之芙凯」 教师们开始了肆意无用的叫嚷 「土块之芙凯!那个频繁盗窃贵族财宝的盗贼!竟然连魔法学院都没有放过!真是个不能轻视的家伙啊!」 「卫兵们到底都在做什么?」 「不能指望卫兵!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介平民!说起来当晚值班的贵族是谁?」 西布鲁兹夫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当值的不正是自己吗?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盗贼胆敢袭击魔法学院。 于是当晚就偷了懒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寝室睡觉去了。 按规定本来是应该在值班室里通宵待命的可是。 「西布鲁兹夫人!当值的是你吧?」 其中一名教师马上就开始了对西布鲁兹女士的追问。 看来是想在奥斯曼校长到来之前先确定好谁应该对这件事负责吧。 西布鲁兹夫人哭了起来。 「十十分抱歉。」 「就算你哭宝物也回不来了再说你赔的起[破坏之杖]吗?」 「我刚刚才盖了新房子。」 经济明显紧张的西布鲁兹夫人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奥斯曼校长出现了。 「不可以欺负女士啊。」 谴责西布鲁兹夫人的教师向奥斯曼校长提出了理由: 「可是啊!奥鲁德.奥斯曼校长!昨晚本来该是西布鲁兹夫人值班可是她却回到自己的寝室睡大觉! 她应该对这件事情负全部责任。」 奥斯曼校长一边捋着长胡须一边注视着这个唾沫四溅无比激动的教师。 「你叫什么来着?」 「基特!您忘了吗?」 「对对是基特君。你不要这么易怒。那么在你们当中有认认真真地值过班的都有谁呢?报个名字。」 奥斯曼校长环视着四周。教师们面面相觑哑口无言都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 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认真地值过班。 「好了这就是现实情况。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我们全员都脱不了关系。无论是谁 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窃贼来袭击魔法学院。不管怎么说 在这里的几乎全部都是贵族啊。会有谁愿意进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偷东西呢? 不过看来这个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奥斯曼校长凝视着墙壁上的巨大缺口。 「正是如此盗贼用这种大胆地方式潜入进来并且将[破坏之杖]夺走。也就是说我们大意了 如果追究责任的话我们全员都要负责的。」 西布鲁兹夫人充满感激地抱住了奥斯曼校长。 「哦哦奥鲁德.奥斯曼校长我衷心地对您的慈悲表示感谢。从今以后我决定称呼您为父亲。」 奥斯曼校长抚摸着西布鲁兹夫人的屁股 「好好啊西布鲁兹」 「如果我的屁股您满意的话那么请随便摸吧」 听到这个奥斯曼干咳了一下。其他的人谁也没有说什么。 众人都认为奥斯曼校长只是为了缓和气氛才去摸西布鲁兹夫人的屁股。 都在认真地等待着奥斯曼校长进一步指示。 「那么有人看见了盗窃的过程吗?」 奥斯曼校长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这三个人看见了。」 格鲁贝鲁迅地走了出来并指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三人。 路易丝丘鲁克和塔巴萨。虽然才人也站在旁边但是因为是使魔所以没有算在人数里。 「唔是你们啊」 奥斯曼校长饶有兴致地看着才人。 才人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老头会紧盯着自己看他感觉有些不自然很拘谨。 「详细地给我说明一下」 路易丝站了出来叙述起自己所见的一切。 「巨大的巨像兵突然出现破坏了这里的墙壁。在它的肩上站着一个黑色的贵族 那个人进入了宝物库并且从里面拿出我想那个就是[破坏之杖]然后又跳回到巨像兵的肩上跨过城墙逃走了。最后巨像兵变成了碎土块。」 「嗯」 奥斯曼校长抚摸着胡子思索着什么。 「也就是说你们追了上去但是也没有任何线索是吧」 奥斯曼校长好像想到了什么询问着格鲁贝鲁。 「说起来朗格贝尔小姐在哪里?」 「这个从早上起就没有看到她了」 「在这种时候她究竟去了哪里?」 奥斯曼校长有一些担心。 「在哪里呢?」 好像在调侃着校长所说的话朗格贝尔小姐出现了。 「朗格贝尔小姐!你去哪里了?不好了!生大事了!」 格鲁贝鲁激动地向朗格贝尔比划着情况。 可朗格贝尔却冷静地向校长解释道: 「十分抱歉早上我去调查了由于匆忙没有及时向您汇报。」 「调查?」 「是的。今早起来现了学院陷入混乱我来到宝物库马上就看见了芙凯留在墙壁上的字。 知道了这件事情是在国内贵族中闻风丧胆的大怪盗所为。于是擅自展开了调查。」 「动作真快啊。朗格贝尔小姐」 格鲁贝鲁慌张的情绪稍有缓和。 「那么结果怎么样?」 「是的我已经查到了芙凯的所在地。」 「什什么!!」 格鲁贝鲁吃惊地张大了嘴。 「你是如何知道的?朗格贝尔小姐」 「从附近的农民那里打听到的他们看见在附近森林里的废屋里住进了一名身穿全黑长袍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话他就应该是芙凯废屋就是他的藏身的地方。」 路易丝叫了起来。 「全黑长袍?那个就是芙凯!绝对不会错的!」 奥斯曼校长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朗格贝尔问道 「离这里近吗?」 「是的大概徒步的话要用半天时间骑马的话要4小时。」 「我们马上向皇宫方面汇报吧!拜托王室卫士队让他们派出兵队!」 格鲁贝鲁继续激动着 奥斯曼校长摇了摇头以让人无法想象他已经上了年纪的迫力瞪着格鲁贝鲁怒斥道: 「笨蛋!在你通知王室的时候芙凯早就逃之夭夭了!还有自己身上的火苗自己都扑不灭 还算什么贵族!魔法学院的宝物被窃!这是魔法学院自己的问题!当然是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朗格贝尔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仿佛她就在等着校长的这个回答似的。 奥斯曼校长一阵咳嗽过后开始召集志愿者。 「那么现在开始编成搜索队。有意者就把杖举起来。」 可以没有人举杖。仿佛都遇到什么难题似地又开始了面面相觑。 「没有人吗?奇怪?怎么了!这里没有想抓住芙凯来扬名天下的贵族吗?」 路易丝低着头手中紧紧握着杖。突然他把手中的杖举了起来。 「瓦里埃尔小姐!」 西布鲁兹夫人吃惊地喊道。 「你在做什么啊!你还是学生阿!这里就交给老师好了」 「不是没有老师报名吗?」 路易丝咬了咬嘴唇说到声音掷地有声。眼神充满了认真这时的路易丝看起来如女王一般的威风凛凛 美丽动人。才人被眼前的路易丝所震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望着她。 看见路易丝举起了手中杖丘鲁克很不情愿地也举起了杖。 「谢鲁普斯特!你也还是学生啊不是吗?」 丘鲁克无所谓地回答了老师的提问: 「哼我怎么能输给瓦里埃尔」 看见了丘鲁克举起了杖塔巴萨特举起来了。 「塔巴萨你就不用了吧。和你也没有关系啊」 丘鲁克有些担心塔巴萨一如既往用简短的句子回答了她 「担心」 丘鲁克充满感动地看着塔巴萨。 路易丝咬了咬嘴唇也说了感谢的话 「谢谢你塔巴萨」 看到这3个人的样子奥斯曼校长笑了。 「这样啊那么就拜托给你们了。」 「奥鲁德.奥斯曼校长!我反对这样!不能让学生们去冒险!」 「那么你去怎么样?西布鲁兹夫人」 「啊这个最近我的身体不太好所以」 「她们看见过敌人。而且我听说塔巴萨小姐虽然年轻但却是获得了[cheva1ier](骑士)称号的骑士。」 塔巴萨没有回答呆呆地站在那里。其他教师们则吃惊地看着塔巴萨。 「真的吗?塔巴萨」 丘鲁克也着实地吃了一惊。在王室赐予的爵位中[骑士]虽然是最下级的。 但是以塔巴萨的年纪可以获得这个爵位实在是令人吃惊。 如果是男爵子爵之类的爵位是可以通过购买土地来获得的但是只有[骑士]不同。 它是单纯对应功绩的爵位是代表实力的称号(实力与地位是不能划等号的)。 宝物库内议论纷纷。 奥斯曼校长看着丘鲁克 「谢鲁普斯特小姐出身于伽鲁马尼亚的军事世家家族中出现过多名优秀军人。 而且听说她自身擅长炎系统魔法拥有很强实力。」 丘鲁克得意地甩了甩头。 随后路易丝知道要轮到自己了她可爱地挺了挺胸。 奥斯曼校长这时很为难他实在找不出可以夸奖路易丝的地方。 「咳咳」校长惯用的咳嗽战术他一边干咳着一边把视线移开。 「那个瓦里埃尔小姐是出现过多名优秀的贵族的瓦里艾尔公爵家的女儿那个 唔怎么说呢。听说她将来会成为一个有前途的贵族的而且还有这只使魔。」 接下来校长又用充满热情的眼神看着才人。 「虽然身为平民但是在和那个格拉蒙元帅的儿子基修.德.格拉蒙的决斗中却获得了胜利。」 其实奥斯曼的真实想法是如果他真的是传说中的神之左手[纲达鲁乌]的话。 是绝对不会败给[土块之芙凯]的吧。 格鲁贝鲁也激动地接过话题 「对啊!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纲达]」 奥斯曼校长慌忙断格鲁贝鲁的话。 「咳咳!啊!没有什么!继续」 格鲁贝鲁意识到了自己差点说漏嘴了马上安静了下来。 其他教师们也都沈默着听着。 奥斯曼校长以绝对威严的声音说道: 「如果有人能胜过这3个人的话向前一步。」 没有人站出来奥斯曼校长转过身来对包括才人在内的4个说 「我代表魔法学院期待你们做为贵族的义务和你们的努力。」 路易丝塔巴萨丘鲁克3人一脸严肃地挺直了身体。 「以杖为名」 3人同时高喊然后抓起裙边行了一个宫廷礼 才人也慌张地照着她们的样子来做但是没有裙子就只好用上衣的边勉强行了一个宫廷礼。 「那么去准备马车然后出。到达目的地之前要好好保存你们的魔力。 朗格贝尔小姐!」 「你去协助她们吧」 朗格贝尔低下头 「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四人在朗格贝尔小姐的引导下迅地出了。 说是马车其实不过是辆连车蓬都没有的货车(马拉的)。因为在被攻击时可以迅地跳出车外所以才选择了这种马车。 朗格贝尔小姐担任车夫的工作。 丘鲁克向手握缰绳沉默的朗格贝尔搭话: 「朗格贝尔小姐赶车的工作让随从来做不就好了嘛。」 朗格贝尔只是微微一笑。 「不要紧的。因为我是个失去贵族名号的人」 丘鲁克听到这个吃了一惊 「哎?你不是奥鲁德.奥斯曼校长的秘书吗?」 「嗯但是奥斯曼校长是位并不拘泥于平民或是贵族身份的人」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丘鲁克好奇地问道 朗格贝尔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看来她并不想说。 「有什么嘛就告诉我吧」 丘鲁克一脸兴趣十足的样子一点点地靠近着坐在驭者座的朗格贝尔。 这时路易丝用手拽住了丘鲁克的肩膀 丘鲁克马上甩开了她的手两个人怒气冲冲地又开始了四目相对。 「你干什么?瓦里艾尔」 「闭嘴吧这么刨根问底地问别人的过去」 丘鲁克小声着牢骚身体靠着车栅栏把双手搭载脑后 「我只不过是太闲了想找人聊聊天而已嘛。」 「我不知道在你的国家里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在特雷丝特因追问别人不愿提起的事情是可耻的。」 丘鲁克没有回应她把双腿盘起来以一种挖苦语气说 「真是的多亏了你在校长面前耍帅我们也被连累了。真是悲惨啊竟然要去击退盗贼」 路易丝怒气冲冲地盯着丘鲁克 「连累?你不是自愿报的名吗?」 「就凭你一个人才人不是很危险吗。是不是啊?[零之路易丝]」 「为什么?」 「反正那个巨像兵出现后你一定会逃到才人的身后看着吧?让才人来战斗自己却作壁上观是这样吧?」 「谁要逃跑?我也会用魔法尽自己的努力」 「魔法?谁啊?别说笑话了!」 两个人火化四溅般的激烈交锋又开始了。塔巴萨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书。 「别吵架了!真是的!」 才人把两人隔开。 「也好你尽量不要受伤啊」 丘鲁克摆着手这么说道。 路易丝猛地咬了一下嘴唇。 「那么达令。用这个吧?」 丘鲁克用他标志性的眼神风情万种地望着才人并把自己买来的那把剑递向了才人。 「啊」 才人接受了 「胜利的是我。没有怨言了吧?零之路易丝」 路易丝撇了一眼两人但是什么也没说。 马车驶入了森林的深处。 茂密的树木遮住了阳光这也骤增了五人的恐惧。 虽然是中午但是微暗的周围模糊的视线还是让人感到不安。 「从这里开始我们徒步过去吧」 朗格贝尔小姐说道随后全员跳下马车。沿着森林的小路继续前进。 「这么暗好可怕啊讨厌」 丘鲁克挽住了才人的手臂。 「不要靠的这么近啊!」 「可是人家好害怕啊」 丘鲁克用极其夸张地语气说。无论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她在骗人 因为才人在意路易丝所以稍微回头看了她一眼。 路易丝「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了旁边。 一行人终于走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看似是森林中央的空地。 大概和魔法学院的中庭差不多大小。 在空地的中央确实有一座废屋。大概原来是伐木人用的小屋吧。 在已经腐朽的柴窑旁边破败不堪的储藏室的门凌乱地横躺在那里。 五人为了不被屋内人现藏到了附近茂密的树林中注视着小屋。 「根据我的情报就在这里」 朗格贝尔指着小屋说。 这里完全没有人住的迹象芙凯真的在里面吗?才人他们开始商量起来。 总之如果他在里面的话突然袭击是最好的办法。等他睡觉时再下手吧。 塔巴萨正坐在地上。 为了向大家说明自己拟定的作战计划她拿起一个树枝开始在地上画起图来。 先先由侦查兼诱饵的人前往小屋的周边。确认小屋内部的情况。 如果芙凯在里面的话就把他挑衅到外面来。 作出一个巨像兵仅凭小屋内的土量是远远不够的。 只要他不出来就意味着他无法使用其所擅长的巨像兵。 然后只要芙凯一出小屋埋伏在外面的人就一齐使用魔法对其进行攻击。 不给他制作巨像兵的时间用集中攻击将其击败。 「那么侦查兼诱饵的工作由谁来做?」 才人问道。 塔巴萨简短的回答道 「敏捷的」 全员齐刷刷地看着才人。才人叹了口气: 「是我啊」 才人把从丘鲁克那里拿到的名剑拔了出来。 左手的使魔印记开始光。与此同时身体变得好像羽毛一样轻盈。 转眼间就来到了小屋附近。 他靠近窗户战战兢兢地向窗内望去。 屋内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房间正中的桌子上积满了灰尘。 屋内的椅子也都歪倒在地上暖炉看似也已经坏了酒坛打翻在桌子上。 在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柴火。果然这是一间烧柴的小屋。 在柴火堆的旁边有一个柜子木制的箱子很大。 但是里面不像有人的样子。 可以说房间里没有任何一处地方可以藏下一个人。 果然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可是对说可是贵族的盗贼[土块之芙凯]啊。看似没有人其实是藏在什么地方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才人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决定叫大家过来。 才人把双手交叉放于头顶。这个是没有人在屋内的暗号。 隐藏于树林中的众人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 「谁都没有」 才人指着窗户说。 塔巴萨用杖指向门口挥了挥。 「没有陷阱」 说完就打开门进去了。丘鲁克和才人紧随其后。 路易丝说要在外面把风所以她留在了屋外。 朗格贝尔要在周边地区进行侦查消失于树林中。 进入小屋的才人他们开始查找芙凯是否有留下些蛛丝马迹的工作。 随后塔巴萨从小屋的柜子中 竟然找到了[破坏之杖]。 「破坏之杖」 塔巴萨很随意地把[破坏之杖]拿了出来展示给其它人看。 「不要动它!」 丘鲁克大叫。 刚打算看这把[破坏之杖]的才人吓了一跳。 「喂喂。这真的是[破坏之杖]吗?」 「是啊我见过这个在宝物库参观的时候」 丘鲁克点着头回答道。 才人又靠上前去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嗯不会错的这个是。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正在把风的路易丝的悲鸣。 「啊!!」 「怎么了!路易丝」在大家吃惊的回头望向门口时。 伴随着一声巨响小屋的屋顶瞬间就化为乌有。 也多亏了没有屋顶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天空以及晴空背后的巨像兵的身影。 「巨像兵!」 丘鲁克大叫了起来。 而塔巴萨最先做出了判断采取了在这种情况下最正确的措施。 她挥动比自己都高的巨大魔杖咏唱咒文。 其周围的气流不断搅动产生出的出巨大龙卷风直奔巨像兵而去。 可是巨像兵纹丝不动。 丘鲁克这时才反应过来马上将藏于胸中的魔杖拔出来开始咏唱咒文。 由杖尖产生的高热不断地挤压着一条火舌从杖尖窜出缠绕在巨像兵身上。 虽然被高热的火焰所包围但是巨像兵丝毫没有感觉。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生似的。 「太勉强了仅靠我们几个!」 丘鲁克又叫了起来。 「撤退」 塔巴萨小声说道 丘鲁克和塔巴萨迅地从小屋中逃离。 才人则在寻找着路易丝的身影。 有了 在巨像兵的身后路易丝站在那里挥动着手中的魔法杖 这时在巨像兵的表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是路易丝的魔法! 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攻击自己的巨像兵回过头 站在小屋入口处的才人距离路易丝大约2o米左右看到了巨像兵注意到路易丝。 才人大声对路易丝喊道 「快跑!路易丝!」 路易丝咬紧嘴唇倔强地说 「不要!如果抓住那家伙以后就没有人会再叫我“零之路易丝”了」 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决心。 是解决掉站在那里的路易丝呢?还是去追已经跑出小屋的丘鲁克她们呢? 巨像兵好像有些迷茫歪着头呆站在那里。 「我说啊!好好看清楚这个巨像兵的巨大程度吧!你怎么可能赢过这样的家伙!」 「不试试看的话怎么会知道结果?」 「都说了太勉强了!」 在才人极力地劝说着路易丝的同时路易丝紧盯着才人说 「你不是说过吗?」 「哎?」 「在被基修打的溃不成军的时候还是要不断地站起来你那时不也说过吗? 不想低下的头你绝对不会低下的!」 「话虽如此可是!」 「我也是这样的虽然渺小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如果在这里逃跑的话别人就会讥笑我因为是‘零之路易丝’当然要逃跑了。」 「有什么关系啊!让他们去说吧!」 「我可是贵族啊只有能够使用魔法的人才被称为贵族不是吗」 路易丝紧握手中的魔杖自己作为贵族的骄傲和尊严全部寄托在这根小小的魔杖上。 「只有直面御敌之人才能被称为贵族!」 这时的巨像兵好像已经决定了先解决路易丝它抬起自己巨大的脚准备踩碎路易丝。 路易丝咏唱魔法挥动魔杖。 可是果然对巨像兵完全不起作用虽说咏唱的只是[火球]这样的小魔法。 但是似乎还是失败了。只是在巨像兵的胸前产生了微小的爆炸而已。 巨像兵纹丝不动仅仅是掉了一小部分的土块而已。 这时才人摆好架势跳了出去。 在路易丝的视线中巨像兵的脚掌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踩过来了。 这时宛如疾风一般的才人飞奔而来在千钧一之际抱住路易丝在地上滚了几圈。 「你想死吗!」 才人不假思索地扇了路易丝一耳光。 路易丝吃惊地看着才人 「不管是贵族骄傲还是其他什么!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笨蛋!」 从路易丝的眼眶中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落下 「不要哭啊!」 「可是我不甘心。我总是被别人当作笨蛋」 面对面前哭泣的女孩才人陷入了困惑。总是‘零’‘零’的被人当作笨蛋 那一定是件相当让人不甘心的事情把。 才人回想起在与基修决斗的时候也是路易丝同样落了泪。 虽然路易丝平时争强好胜任性但是其实她毕竟还是一个讨厌这种战斗的普通女孩吧。 路易丝端庄的脸上已经浸满了泪水好像小孩子一样。 但是才人知道现在可不是安慰路易丝的时候啊。 因为巨像兵已经举起了自己巨大的拳头正准备向他们砸来。 「也稍微让我们安静一会啊!」 才人抱起路易丝跑了起来。 巨像兵追了过来震的地面咚咚响。 因为身体过于庞大动作并不是很敏捷。所以和跑步的才人之间的距离始终变化不大。 风龙(注:塔巴萨的希尔芙德)为了救助2人飞了过来在才人他们的面前降了下来。 「上来!」 坐在风龙背上的塔巴萨喊道。才人将路易丝推了上去。 「你也快点上来!」 塔巴萨很少见的焦急的语气对才人说道。 可是才人没有跳上龙背而是转向了向他们逼近的巨像兵。 「才人!」 已经坐在风龙身上的路易丝大声地喊道。 「你们快走!」 塔巴萨面无表情地望着才人这时已经追上众人的巨像兵再次举起了拳头。 塔巴萨不得已命令希尔芙德起飞。 呼! 在千钧一之际伴随着强大的风压才人所在的地面被巨像兵的拳头打陷。 才人跳向了旁边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拳。 巨像兵缓缓地将拳头举了起来被击中的地面上出现了直径1米左右的大洞。 才人嘴里嘟囔着 「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要哭啊笨蛋。我会给你想办法的不是吗」 说完才人径直地盯着巨像兵 「竟敢小看我你不就是堆土块吗!」 才人紧紧握住手中的剑。 「我可是零之路易丝的使魔啊!」 「才人!」 路易丝打算从上升中的风龙身上跳下去塔巴萨抱住了她了。 「救救才人!」 路易丝哀求着 但是塔巴萨摇了摇头: 「无法靠近」 虽然也想要靠近但是因为巨像兵肆意挥舞的拳头塔巴萨无法让使魔靠近才人。 「才人!」 路易丝再次喊道 这时的才人手握利剑摆好架势与巨像兵对峙中。 巨像兵的拳头挥了过来拳压使周围的空气出了尖锐的声响好似怒吼一般。 而挥过来的拳头在途中变成了铁块。 才人用手中的剑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才人手中的剑折了。 才人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可是格马尼亚的著名炼金术师斯贝卿所铸造的名剑啊! 可是现在看来只是一把钝刀而已啊。 巨像兵的拳头马上又挥了过来才人跳向旁边躲过了。 看着在不停躲避巨像兵攻击的才人坐在风龙上面的路易丝焦躁不安。 看着苦战中的才人路易丝几乎又要落泪。难道自己就没有能够帮助他的办法吗! 这时路易丝注意到了塔巴萨抱着的[破坏之杖]。 「塔巴萨把那个给我!」 塔巴萨点了点头把[破坏之杖]交给了路易丝。 虽然自己送来没有见过外形如此怪异的魔道具可是既然自己的魔法靠不住现在只能依靠这个了。 路易丝看了还在不停躲避攻击的才人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塔巴萨[漂浮]就拜托你了」 说完路易丝毫不犹豫地从龙背上跳了下去塔巴萨急忙对路易丝咏唱了魔法。 在[漂浮]咒文的作用下缓缓降落到地面上的路易丝对准了正在和才人战斗的巨像兵挥动起[破坏之杖]。 可是什么也没有生。[破坏之杖]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真的是魔法杖吗!」 路易丝生气地喊道。 难道说要动蕴藏在杖内的魔法还需要什么必要的条件吗? 才人看见了降落到地面的路易丝非常地不满。 那个疯丫头怎么又回来了!老老实实地呆在风龙身上不就好了嘛! 可是才人注意到了路易丝手上的[破坏之杖]。 看来路易丝还不知道使用它的方法进展不是很顺利。 想到这个才人开始向路易丝所在的方向跑去。 如果用这个的话也许可以打倒这个巨像兵! 「才人!」 路易丝对正向自己跑来的才人叫道。 才人从路易丝手中夺过了[破坏之杖]。 「我不知道使用方法啊!」 「这个是要这么用的」 才人抓住[破坏之杖]脱掉前盖组件推动扳机保险柄与重扳推杆拉动内筒成锁住状态 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个的使用方法? 但是现在也不是为此烦恼的时候。 才人把瞄准具立了起来。 看到这些的路易丝目瞪口呆地的看着才人。 才人将[破坏之杖]扛在肩上并将杖的前端指向了巨像兵。 基本已经完全瞄准了。但是距离很近或许安全装置会启动即使命中对手也不会生爆炸。 才人在瞬间想到了很多 不管那么多了做好决定的才人向路易丝大声叫道 「别站在后面会有喷射气体的」 路易丝似懂非懂地移向旁边。 这时巨像兵伴随着走路时的咚咚巨响逼近了才人他们。 才人拔掉了击针保险拴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好似拔掉瓶塞一般的声音身后带着一阵白烟的如同火箭一般形状的物体径直向巨像兵飞去。 然后如同预想的一样这个物体命中了巨像兵。 物体上的弹头打进了巨像兵的身体并在在信管的作用下生了爆炸。 才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巨像兵的上半身已经变得四分五裂碎土块好像雨点一样不断地向周围掉落。 才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在白色的烟雾中只有巨像兵的下半身还矗立在那里。 只剩下半身的巨像兵好像还要打算向前走但是「砰」的一声膝盖折了。 就这样保持着迈出半步的姿势停止了活动。 随后如瀑布一般腰部的土块也全部崩落下来。 与之前的情况一样巨像兵最后变成了一座土块组成的小山。 路易丝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像被吓倒似地瘫在了地上。 看见一直藏在树下的丘鲁克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才人叹了口气站在原地。 丘鲁克跑过来抱住了才人: 「才人!太厉害了!不愧是达令啊!」 从风龙身上下来的塔巴萨一边查看着巨像兵的残骸一边说道 「芙凯在哪?」 所有人的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时去周边地带侦查的朗格贝尔从茂密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朗格贝尔小姐!芙凯是在哪里操纵这个巨像兵的?」 丘鲁克问道 朗格贝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四人抖擞精神开始了对土堆的搜查 才人呆呆地看着她们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破坏之杖]。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出现在这个世界? 突然朗格贝尔小姐伸手从正在呆的才人手中夺走了[破坏之杖]。 「朗格贝尔小姐?!」 才人吃惊地看着朗格贝尔。 朗格贝尔迅地退到较远处用手中的[破坏之杖]对着四人 「辛苦了」 丘鲁克怪叫道 「这是什么情况啊!」 路易丝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朗格贝尔。 「操纵这巨像兵的人是我」 「哎那么你就是」 众人面前的这名女子摘掉了眼镜。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为好似野兽一般的凶恶的目光。 「对我就是[土块之芙凯]。不愧是[破坏之杖]呢把我的巨像兵打得斯七零八落的不是吗?」 芙凯模仿刚才才人的样子把[破坏之杖]扛在了肩上对准了四人。 她看到了塔巴萨打算挥杖马上威胁道 「不要动啊[破坏之杖]已经完全瞄准了你们哦。你们所有人都把杖给我扔掉。」 没有办法路易丝她们把手中各自的魔杖都扔掉了。失去了杖就算是meiji也无法咏唱魔法了。 「还有你灵敏的使魔君把你手里那把断剑也扔掉。只要你手里拿着武器好像就会变得很敏捷。」 才人照她说的做了把已经折断了的剑扔了出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易丝大声地的问道 「也是呢不好好说明一下你们死的也不会甘心呢我就给你们解释下好了」 朗格贝尔芙凯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我啊夺走这[破坏之杖]很简单可是我却不知道它的使用方法。」 「使用方法?」 「对无论是挥动它还是对它施加魔法这把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很为难啊。拿着宝物却不会使用 宝物等于废物不是吗?」 路易丝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才人用手按住了她的肩。 「才人!」 「让她说下去」 「还真是很识大局啊使魔。那么我就继续喽。不知道使用方法的我想到了一个个办法。可以让你们来使用这把杖 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使用的方法了。」 「所以你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啊」 「对啊既然是魔法学院的人知道杖的使用方法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不是吗?」 「如果我们中间没有人知道使用方法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那时就让巨像兵把你们全都踩扁然后再带下一批学院的人过来。不过已经不用那么麻烦了 因为你们已经把使用方法教给我了不是吗?」 芙凯笑道。 「那么感谢你们。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是我很开心再见了。」 丘鲁克绝望地闭上了眼镜 塔巴萨也闭上了眼睛 路易丝也是 但是才人没有闭上眼睛 「真勇敢呢」 「啊也不是勇敢啦」 才人弯下腰把剑捡了起来 芙凯见此情景不假思索地像之前才人所做的一样按下了[破坏之杖]的扳机。 可是并没有出现刚才那样的魔法。 「为为什么」 芙凯又按了一次扳机。 「那个是单的啊。不会再出魔法了」 「单单?什么意思」 芙凯疯狂地喊着 「即使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吧那个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魔法杖」 「你说什么!」 芙凯气急败坏地扔掉了手中的[破坏之杖]打算拿出自己的魔杖。 这时才人以电光石火般的度瞬间就来到了芙凯的面前。 芙凯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才人的剑柄就已经击中了她的腹部。 「这个是来自我那个世界的武器。那个好像叫[m72火箭炮]什么的」 不知是由于腹部受到重创还是受到[破坏之杖]正体的打击芙凯晕倒在了地面。 才人把[破坏之杖]捡了起来。 「才人?」 路易丝她们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才人。 「已经抓住芙凯了也拿回了[破坏之杖]」 路易丝丘鲁克塔巴萨面面相觑一齐跑向了才人。 而才人也以一种复杂的心情和三人相拥在一起。 在校长室奥鲁德.奥斯曼校长听了四人的报告。 「唔没有想到朗格贝尔小姐竟然就是[土块之芙凯]因为她是个美人 我没有任何怀疑就雇佣她做了我的秘书」 「究竟是在那里雇佣的?」 在旁边站着的格鲁贝鲁问到。 「在城里的小酒馆。我是客人她是招呼我的服务生。不知不觉中我的手就摸了她的屁股。」 「然后呢?」 格鲁贝鲁催促道。 奥斯曼校长很不好意思地把实情说了出来 「咳咳因为我摸了她她也没有生气。所以我就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秘书」 「为什么?」 格鲁贝鲁好像真的无法理解似地用很认真的语气追问着。 「咔!!」 奥斯曼校长猛地瞪大了双眼大喝了一声。那迫力让人无法想象到他已经上了年纪。 然后奥斯曼校长一阵咳嗽过后又变成一脸严肃的样子。 「而且她还会使用魔法」 「会搞出人命的魔法很好吗?」 格鲁贝鲁小声地说道。 奥斯曼校长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然后又郑重地向格鲁贝鲁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一定是芙凯为了潜入魔法学院的而设下的圈套。在小酒馆多次出现在我面前 而且还亲热地给我劝酒。不断地恭维我有风度最后连我摸她的屁股她也不生气。 我想是不是她爱上我了?就是这样那个?嗯?」 这时的格鲁贝鲁不由地想起自己曾经也着了芙凯的道和她谈论过关于宝物库墙壁弱点的话题。 他打算把那件事永远埋藏在自己的心中。于是迎合了奥斯曼校长 「对对啊!美女都是邪恶的魔法师啊」 「就是这样!你说的很对啊!格鲁贝鲁君」 才人路易丝丘鲁克塔巴萨四个人吃惊地看着正在表演的两人。 注意到学们的冷冷的视线奥鲁德.奥斯曼也有点难为情似地咳嗽了一声随后又展示出自己有威严的一面。 「你们抓住了芙凯又取回了[破坏之杖]做的很好」 奥斯曼校长向表示奖励除了才人 「芙凯已经交给王城的卫兵了[破坏之杖]也平安地放回了宝物库。这件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奥斯曼校长挨个抚摸了她们的头 「关于你们的[骑士]爵位的申请我已经派人送到了王宫不久就能有消息了。 说起来塔巴萨小姐已经获得了[骑士]爵位我会给你申请[精灵勋章]的」 三个人的绽放出了开心的笑容。 「真的吗?」 丘鲁克吃惊的问道 「是真的不错吧因为你们做的很好啊」 路易丝望着从刚才开始就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才人 「奥鲁德.奥斯曼。对才人没有任何奖励吗?」 「很遗憾他不是贵族」 才人却说: 「我什么都不需要的」 奥斯曼校长轻拍着手掌说 「好了下面要说的是关于今晚的[芙丽德舞会]。由于破坏之杖已经取回舞会将如期举行。」 丘鲁克一脸的开心 「就要这样!让我们忘记芙凯所带来的不快吧!」 「今天舞会的主角是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尽量要穿得漂亮些啊」 三人行礼后走向门口。 路易丝看了才人一眼然后站住了。 「你们先走吧」 才人说。 路易丝虽然看起来很担心但还是点头走出了校长室。 奥斯曼校长把头转向才人。 「看起来你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啊」 才人点点头。 「说说看我会尽力帮你。虽然不能授予你爵位但是我会给你物质上的奖励的。」 说完奥斯曼校长就示意格鲁贝鲁先回避。 一直在饶有兴致地等着才人提出要求的格鲁贝鲁极不情愿地走出了校长室。 在格鲁贝鲁离开之后才人开口了。 「那把[破坏之杖]是来自我原来世界的武器。」 奥斯曼眼前忽然一亮。 「你说原来的世界是?」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真的吗?」 「是真的我是被路易丝的[召唤]带到这个世界的」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奥斯曼校长深思着什么 「那把[破坏之杖]是我原来所在世界中的武器。把它带到这里的是谁?」 奥斯曼校长叹了口气: 「给我这个的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那个人和我一样来自同一个世界绝对不会错的。」 「已经死了在3o年前」 「什么?」 「3o年前正在森林散步的我受到了威斑(注:应该是一种袭击人类的怪物)的袭击。拯救我于危难之时的 就是这把[破坏之杖]的主人。他用另外一把[破坏之杖]将威斑全部消灭。然后就倒下了原来他一直受着伤。 我把背到学院最大限度地对他进行了护理。但是已经没有护理的意义了」 「他死了吗?」 奥斯曼点了点头。 「我把他曾使用过的那把埋在了他的墓里另一把则命名为[破坏之杖]将它放入宝物库。作为恩人的遗物」 奥斯曼一边眺望着远方一边说 「他在病床上直到断气为止都在重复着一句话。这里是那里?我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看来他一定是和你来自同一世界的人」 「究竟是谁把那个人召唤到这里呢?」 「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到这个世界的直到最后也还是不知道。」 「可恶!我本以为找到了可以回去的线索!」 才人叹气道。找到的线索在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个人大概是某国的军人吧到底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呢?虽然很想知道但是看来是不可能了。 奥斯曼校长握住了才人的左手 「你的这个使魔印记」 「嗯我想问这个。每当这个文字光我就会变得什么武器都可以运用自如。 不仅是剑就连我那个世界的武器也」 奥斯曼校长欲言又止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还是开口了 「这个我知道是纲达鲁乌之印传说中的使魔印记」 「传说中的使魔印记?」 「对这个传说中的使魔可以自如地使用一切的武器。你能够使用[破坏之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才人低头深思着 「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传说中使魔的印记?」 「不知道」 奥斯曼校长非常干脆地回答道。 「回答的全是不知道」 「抱歉啊。可是你会来到这个世界以及你手上的纲达鲁乌之印这两者之间可能有着某种联系也说不定」 「唉」 才人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可以从校长这里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看来完全指望不上他了。 「没有帮上忙抱歉啊。可是有句话我要说明一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纲达鲁乌啊」 奥斯曼一边说一边拥抱了才人。 「做的好帮我把恩人的杖拿了回来。我要再一次向你道谢」 「没什么」 才人略带疲惫地回答。 「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我会尽快去调查的。只是」 「只是什么?」 「如果什么都没有查到的话可不咬恨我啊。其实也没什么的这边的世界你住惯了就会喜欢上它的。 而且我也会帮你找老婆的。」 才人又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可以找到回去的线索但是线索就这么简单地从指间溜走了。 阿鲁维滋的食堂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舞厅。舞会就在那里举行着。才人靠着阳台的栏杆心不在焉地看着豪华的舞会。 舞会中有穿着正装的学生和教师在被放着豪华料理的餐桌旁欢谈着。才人从外面沿着阳台的石阶来到了这里吃着剩余的料理心不在焉地望着里面。因为感觉到了身份的不同所以没有进去。 才人的旁边放着谢丝塔拿来的肉料理的盘子和盛有葡萄酒的瓶子。才人倒了一杯酒进去一口气就喝尽了。 [你从刚才开始就喝了很多了呢] 被放在阳台边的德鲁福林哥担心的说到。丘鲁克送的那把剑被折断了因此作为护身用的剑带在了身边。还是和以前一样口气很坏的剑。不过却是个很喜欢热闹的家伙和现在这个场合和相配呢。 [你好吵啊。心想着也许能回到自己的家了、原来只是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而已。只能不自禁地喝了呀] 刚才为止穿着漂亮女礼服的丘鲁克还在才人身边好像要和自己说什么。可是舞会一开始就到里面去了。 才人没有办法只好拿德鲁福林哥当对象抒自己的郁闷了。 大厅了丘鲁克被众多的男生包围着谈笑风声。丘鲁克对才人说过会一起跳舞吧。不过看这个样子不知道要等多少人呢。 穿着黑色礼服的塔巴撒拼命地在和桌上的料理战斗着。 看来大家都在享受着这个舞会。 大厅前壮丽的大门被打开路易丝的身姿出现了。 打开大门的卫士告知着路易丝的到来。 [瓦里艾尔公爵之女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里艾尔小姐] 才人吸了口气。路易丝桃色的长上扎着蝴蝶结身穿白色的礼服。延伸至手肘的手套将路易丝的高贵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显露出胸口的礼服让路易丝的脸像宝石般闪着光芒。 确认着全员到齐的乐士们奏响了舒缓的音乐。路易丝的周围围满了惊叹其美艳的男子一个个要求和路易丝跳舞。到现在才注意到被自己称为零之路易丝的女孩的美貌一定会非常后悔的吧。 在大厅了贵族们开是优雅的跳起舞来。可是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注意到寂寞站立在阳台上的才人就这样走了过去。 路易丝站在有点醉了的才人的面前。插着腰歪着头说到。 [好像很开心呢] [并没有那么] 才人将眼睛从耀眼的路易丝身上移开。喝醉了真是太好了脸红也不会被在意的。 德鲁福林哥注意到了路易丝说道[哦!真是人靠衣装呢] [真是吵呢]路易丝瞪着剑抱着胳膊歪着头说着。 [你不去跳舞吗?] 才人避开视线望别处开着的说到。 [没有舞拌呢] 路易丝摊着手说道。 [不是被很多人邀请了吗?] 才人说着。路易丝没有回答只是把手往前一伸。 [哈啊?] [和你跳舞也可以哦] 路易丝往别处开着稍微有点害羞地说着。 对于那么突然的路易丝的话才人感到困惑。什么呀一下子这样说。 [不是应该说请和我跳一支舞的吗?] 才人也往别处看着。 一段时间的沉默。路易丝叹了口气先打破了沉默。 [只有今天呢] 路易丝两手恭敬地微微抬起裙摆弯着膝盖对才人行了一礼。 [请和我跳一曲。先生] 这样说着的脸通通红的路易丝显得非常的可爱漂亮。 才人心里动摇地牵着路易丝的手。 两个人并排着朝大厅走去。 [我从没有跳过舞啊] 才人说到。路易丝轻轻地握着才人的手说到[配合我就可以了]才人模仿着配合着路易丝跳起了舞。路易丝并没有抱怨才人笨拙的舞蹈满不在乎地踏着舞步。 [呐啊。才人、我相信你了] [相信什么?] [那个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事情] 路易丝边踏着轻快、优雅的舞步边说着。 [什么啊。你一直不相信我的啊] [以前只是半信半疑而已不过那个破坏之杖是你们那个世界的武器吧。见了那个以后我也只有相信了] 然后路易丝微微地低下了头。 [呐啊。你想回去吗?] [恩。想回去呢。怎么样才能够回去现在还不知道。嘛啊。只好先忍耐一段时间了] [也是啊]路易丝小声的说着。路易丝沉默了一会跳着舞。 然后路易丝的脸稍微红了起来视线从才人脸上移了开。接着好象下了决心似的开口说道。 [谢谢] 路易丝居然会道谢才人被路易丝的话惊住了。邀我跳舞的事也是这样。今天的路易丝到底怎么了? [那个快被芙凯杀掉的时候。你不是来救我了吗?] 路易丝好象在解释误会一样的说着。 乐士们奏着轻快的拍子才人也有一点的高兴了起来。虽然什么时候一定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享受着现在也并不坏。今天的路易丝很可爱。只要这样现在就感觉很满足了。 [不用在意。这是当然的了] [为什么?] [我是你的使魔吧]才人这样说着路易丝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在阳台看着两人的德鲁福林哥悄悄地嘟囔着。 [这真是另人吃惊呢] 两个月亮照耀着大厅和灯光一起编织着幻想的氛围。 [搭档!真是另人吃惊呢] 看着跳着舞的搭档和他的主人德鲁福林哥反复说着。 [主人的舞伴竟然是自己的使魔真是第一次看见呢] 第一章 秘密的小船 路易丝在自己的床上做了一个梦。她梦中的舞台是距离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骑马大概要花三天时间的自己出生的故乡的一个屋子。 梦中幼小的路易丝在屋子中来回跑着,躲在像迷宫一样的植物丛中让自己逃避追杀。 「路易丝你去哪里了?我还没有教训完你呢!」 这样大声说话的是路易丝的妈妈。梦中的路易丝正在被和成绩非常的好姐姐们比较因为魔法成绩不好而正在挨骂。 路易丝从树林的底下看到了一双鞋。 「路易丝小姐你真的是太差劲了」 「就是嘛上面的两个姐姐的魔法成绩是那样的好」 路易丝听了这话是又伤心又后悔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侍女们开始在丛林中寻找她了。路易丝开始努力地逃跑。 她朝着被她自己称为"秘密花园"的地方----中心水池跑了去。 那里是唯一可以让她觉得安心的地方没有什么人烟一个安静的地方。在池子的周围盛开着旬的花朵有着聚集了非常多小鸟的椅子。在池子的中央有着小岛还有一间用白色石头盖成的房子。 在小岛的旁边停着一艘小船这艘船是用来让大家娱乐用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这里划这艘船了。姐姐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为了魔法学习而忙着。已经退下军职的父亲忙着和附近的贵族们交往除了打猎以外没有任何的爱好。而母亲忙着教育女儿对其他的事情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因此现在除了路易丝以外没有人会来这个已经被人遗忘的中庭的池子来更没有人会记得这艘船了。路易丝只要一挨了骂一定会来到逃到这里来。 梦中幼小的路易丝逃进了床中躲进了已经准备好的被子里。 就这样躺着在被雾笼罩的小岛中出现了一位披着披风的贵族。 他的年龄大概只有16岁左右吧?!梦中的路易丝看起来只有6岁的样子而他看起来比她大了1o岁左右。 「你在哭吗?路易丝」 他的脸藏在了一个大大的帽檐下看不清脸。 但是路易丝一下就知道他是谁是子爵。他是最近刚刚继承了这一块土地的贵族。路易丝一下就感觉到了温暖他可是她的梦中情人啊!他们经常会共同参加晚宴。而且她和他父亲之间有着一个约定。 「子爵您来了吗?」 幼小的路易丝慌忙的藏住了自己的脸让自己的梦中情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我今天是被你的父亲给请来的为了那件事情」 「哦」 路易丝更加的害羞了头抬都不敢抬一下。 「这件事情可不成啊子爵先生」 「路易丝我的小路易丝难道你讨厌我吗?」 子爵用开玩笑的语调问道梦中的路易丝轻轻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可是我的年纪还小还什么都不懂」 路易丝害羞的说道帽子下的脸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接着有一只手伸向了自己 「子爵先生」 「小姐我把我的手借给你好了快点抓住它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是……」 「你又被骂了吗?放心吧我会帮你和你父亲说的」 子爵说着从岸边伸出了自己的手好大的手啊这是她梦寐已求的手 路易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刚要准备握住这只手时 突然间刮来了一阵风把子爵的帽子给吹掉了 「啊?!」 路易丝看着他的脸出了非常困惑的声音。因为是在梦中所以路易丝不知是什么时候又变到了16岁的样子「你你在干吗?」 帽子下的人不是路易丝的梦中情人子爵而是她的使魔才人。 「路易丝快点过来了」 「过不过去不重要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不要这么在意拉你是不是看上我拉?!」 穿着子爵衣服的才人得意的说到。 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你是不是傻了我只不过是一时眼睛花了而已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了。」 「不要再嘴硬了小姐我的路易丝」 「谁是你的路易丝啊?!」 才人一点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准备动手去抱她 「你准备干吗啊你这个笨蛋」 即使这样才人也一点都不在意地把小船中的路易丝给抱了起来。 「为什么会是你啊」 路易丝气愤的在才人的怀中捶打着他可是才人一点都没有生气还笑的非常的开心路易丝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被才人抱着的感觉非常的好而这更让梦中的路易丝着急了起来。 才人在自己的床上睁开了眼睛窗外有两轮明月照着房间通亮无比。床上的路易丝传来了阵阵的呻吟声好象是做了什么恶梦一样。 才人一边在心里想着就这么继续睡吧一边慢慢的爬了起来朝路易丝走了过去。 他慢慢的轻轻的靠近了正在熟睡中的路易丝站在墙壁旁的德福林哥现了才人朝他打了声招呼「睡不着吗?」 才人回了回头竖起指头嘘了一声 「不让我说话吗?什么啊?」 才人摇了摇头又一次竖起指头嘘了一声恨恨的看着自己的搭档德福林哥 「我是不会放过象你这样冷淡的行为的让你有这样寂寞的会议真是非常的抱歉啊!我的搭档在半夜三更突然间爬起来什么的理由都不说我会生气的。啊非常的生气好伤心啊!」 德福林哥说完了这些话后摇摇晃晃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他真的是生气了。真是一把让人头疼的剑 不知道是不是被剑的声音给吵了路易丝翻了一下身子睁开了眼睛。 才人的心脏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路易丝座了起来以后就开始骂起了才人 「你别太得意了赶快给我扫除去没看见已经积了一层灰吗?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已经打扫过了吧?!你这个迟钝的家伙真是个饭桶!」 才人就像是被施了「硬质」咒语一样全身都僵硬了。 可是路易丝骂完这些话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出了均匀的呼噜声。看起来刚才应该是在说梦话吧。怎么看路易丝即使是在梦中也在使唤着才人。才人一边在心里想她可真是过分一边放下了心。 德福林哥无奈的出了感慨 「她在说梦话吗?!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梦话啊!」 才人怒视着德福林哥快走到了差点让这个计划泡汤的德福林哥的身旁小声地骂道:你给我安静一点你这个白痴! 「你好过分啊不过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搭档要我安静我哪里敢不安静啊!可是像你这样半夜三更的爬起来鬼鬼祟祟的即使你现在把理由告诉我也一样会受到惩罚的。」 真是一把和才人一样有着旺盛的好奇心的剑。看起来是不管怎么样都想知道才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爬向路易丝床的理由。 才人叹了叹气无奈的张开双手然后指了指路易丝的床说 「贵族的女儿又怎样?!」 「搭档又如何?!」 接着才人在自己的头上用手摆出了一个心型。 「这个是什么意思?」 「它代表着爱情」 「那个女孩喜欢搭档你?!」 「嗯」 「为什么?!」 才人站了起来小心让自己不出声音的跳起了社交舞。 「啊你说的是之前舞会的事情吗?!」 「你应该也看到了跳舞时的路易丝的表情了把?!」 「是看见了」 才人就像是做梦一样说道:她当时的脸好红阿 「是很红啊」 「她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就象是想握着我的手握着我的手不想松开的样子」 「有吗?!」 「德福你只是一块铁块而已所以你根本就不懂女儿心的。人间的女孩如果用那样的表情看着一个男孩子就意味着她在告诉那个男孩子我喜欢你。」 才人一边敲打着剑一边说到。 「确实我只是一把剑不明白人类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过如果搭档你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才人高兴的点了点头「你可真懂事啊!」 「那我的好搭档既然你确信她是喜欢你的你想让她做你的女朋友?」 「对我现在就是确信她是喜欢我的而且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那是不可能的拉。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想和自己的主人谈恋爱的使魔你小子可真厉害啊!」 「那是来来继续夸我吧」 「我的搭档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才人站了起来说到了兴头上 「那个德福在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是谁?」 「当然是搭档你了」 「在这个除了魔法以外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最伟大的人是谁?」 「当然是搭档你了」 才人更加的挺直了自己的胸膛涌上了一堆没有任何理由的自信。他感觉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而祝贺才人怎么看似乎iq都有点问题。 「被这样伟大而又帅气的我们给看上简直就是路易丝她的福气啊。」 「那个自大的贵族女人既然喜欢搭档你的话为什么还要在梦中这样的说你呢?」 剑还想继续表自己的意见但是才人摇了摇头「她呀非常的固执说的不是真心话。」 「这样啊!」 「如果我就这样跑过去说的话她一定会害羞的说你在说什么啊?!这个使魔」 「正如您所说啊搭档你可真了解她啊」 「对吧?!所以她啊虽然嘴巴上说的很难听可是实际上她希望被我征服。因为她已经迷上我了路易丝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哦我的搭档可真是一个天才啊。」 「所以我现在要代表地球将哈鲁克吉尼亚这个异世界的美少女变成我的女人明白了吧?!所以你给我安静一点没有问题吧?!」 德福林哥缩了缩身子表示同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马上安静下来的。」 才人朝它敬了个礼后再度朝路易丝走了过去。 路易丝还在熟睡中她睡觉的样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美少女。才人先闻了闻味道空气中散着舒服的香味。 才人一边着抖一边将路易丝的被子掀了开来 穿着长睡衣的路易丝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着光芒。即使是从睡衣上也可以感觉的到路易丝光滑的皮肤。这样子看路易丝的**只育了一点点但是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另外才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路易丝在睡觉时是不穿内衣的。为什么才人会知道呢因为早上替路易丝准备内衣的人就是才人。 才人感动的快要哭了从现在开始这个美少女马上就要属于我了。从舞会开始已经一个星期了才人每天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这个机会。 才人朝熟睡中的路易丝合了合双掌说到:我开始动用了。 接着他再一次跳进了路易丝的被子中 「啊路易丝啊路易丝你的皮肤真光滑。真是的你这个傻瓜」 才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自己是一个傻瓜,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非常的兴奋 他想都没有想就抱住了路易丝,亲了亲她的脸狭. 「恩」 即使这样,路易丝也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样子,真是一个睡觉质量很好的孩子. 「啊,路易丝,可爱的路易丝,只有脸,你只有脸才是可爱的.」 接着才人匆忙的想要把路易丝的睡衣掀起的时候,路易丝一下子醒了过来. 才人一下子就呆住了,可是他马上把路易丝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你,你在干什么?」 路易丝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状态了,她扭动真,想从抱着自己的坏人的怀中离开. 「不要乱动」 「你,你为什么抱着我啊,说啊」 「说?说什么啊?你不是对我有意思的吗?!」 才人怒视着路易丝,,一瞬,路易丝也被这种不明所理的魄力所压,停止了扭动. 「什么?」 「你不是对我意思吗?难道不对吗?」 才人押着路易丝的肩自信的说道。 「你你在说什么啊?」 「没关系的路易丝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比谁都了解你的心。所以不要紧张慢慢的舒口气。」 才人的唇又一次慢慢的靠近路易丝路易丝脸上的血色慢慢的消失了。 我喜欢你?? 刚才路易丝所看到的梦又一次浮现在脑中。梦中的才人也这样充满自信的对路易丝说过这样的话。托这个的福路易丝现在看着才人的脸越来越生气。不管是梦中的才人还是现实中的才人都让路易丝生气。就是非常的纯粹的生气。 路易丝的身体在抖才人误以为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在抖 「你还害怕吗?不用担心我也是第一次。那把裤子脱了吧?!」 路易丝现才人一瞬提了提自己的腰。 她接着就象火龙现猎物一样伸出自己的右脚重重的踢向才人的两腿之间 「啊……」 剧烈的疼痛向火花一样在才人的脑中散开。才人口吐白沫滚下了床。路易丝慢慢的爬了起来抓住了放在床边的鞭子那是骑马是用的鞭子。 才人想向青虫一样的逃跑可是头被拿着鞭子的路易丝给踩住了一点退路都没有。 「你刚才想对我做什么了?啊??」 才人一边在慢慢消化自己的疼痛一边努力的挤出声音「我们刚才不是在谈请说爱吗?象恋人一样」 路易丝更加用力的踩住了才人的头 「这种事情应该一个人来完成」 「那个…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我弄错了?」 「谁喜欢谁?」 「这个路易丝小姐喜欢我?」 「哈哈说说理由不过我现在非常的生气所以你最好说的简单一点。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在上次的舞会上你看着使魔的眼睛充满了浓情蜜意。」 路易丝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就因为这样你就觉得我喜欢你所以爬上了我的床?」 「你真是太聪明了路易丝小姐。难道你的这个使魔真的弄错了?」 「当然是弄错了总之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使魔爬上主人床的。」 「以后我会注意的。」 路易丝叹了口气然后用从心第同情才人的语调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小姐月亮月亮非常的漂亮。两个都在放光啊看啊看啊!」 才人慌忙的说到 「总之你太看不起我了」 路易丝的声音轻轻的着抖。接着就在两个月光的照耀下听到了才人的惨叫声。 就在才人被路易丝痛打的同时在远处特雷丝特因城里的泽诺博格监狱里土块之芙凯悠栽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是前两天因为「破坏之杖」而被才人他们逮捕的擅长使用土系统的魔法使。她是一个因为经常偷贵族宝物而出名的怪盗所以在被捕之后立刻被交给了魔法卫士队被关进了特雷丝特因城里监视最为严密的泽诺博格监狱。 审判会在下个星期进行但是因为伤害了太多全国各地贵族的自尊所以她被判的刑一定不轻。大概会被判绞刑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被放逐到什么岛上。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她都不会再有机会站在这片土地上了。虽然她也曾经想过要逃跑可是马上就放弃了。 监狱里除了粗糙的床和木头的桌子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说的好听一点就连筷子什么的都是木头的。啊在这个监狱里如果有一把金属勺子的话就不会这样那样的了。 虽然很想使用擅长的「炼金的魔法」将墙壁和铁格子全部都变为土的可是因为魔杖被没收了所以无法使魔法。哎离开了魔杖的魔法使根本就一点力量都没有的。而且在墙壁和铁格子上都被下了魔法。即使是能够使用「炼金的魔法」也是无法从这里逃脱的。 「真是的居然将这样一个柔软的女子关在这样一个地方」痛苦的抱怨到。芙凯想起了逮捕了自己的少年「那些小子还有两把刷子嘛。」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到底那个少年是什么人?! 不过现在已经是与我无关的了。 好想睡啊! 芙凯刚把眼睛闭上又马上睁开了眼睛。 芙凯听到有人正从监狱的上方往下走着。在咔嚓喀嚓的声音中混合着卡铛卡铛的声音。是什么人?如果是看管监狱的人吧不会足音混合着马刺的。芙凯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个穿着披风的人出现在铁格子边上。他的脸上带者白色的面具看不见脸。但是可以看见在披风的底下有着一根很长的魔杖。看起来他应该是魔法使吧。 芙凯哼了哼鼻子说道;哎呀在这样三更半夜的时候居然还有客人来真是非常的稀奇啊。 穿着披风的人就这样站在铁格子旁冷冷的看着芙凯。 芙凯马上就猜到这个人是来杀自己的。肯定是那些曾经遭过自己毒手的人已经等不急法庭的审判了而找了一个杀手来解决我的。在我所偷的宝石当中有很多是王室利用不正当手段而得到的饿还有一些不想让大众知道的宝物。可能是这些贵族想在事情全暴光之前把我给解决掉。 「噢!你也看到了吧这里不是一个可以招待人的地方。不过你看起来也不象是为了喝茶聊天而到这里来的吧?!」 芙凯挺了挺身子虽然现在是一个被关押的犯人可我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我不仅是会魔法一般的格斗术我也是不错的。但是如果他从铁格子的那边对我施魔法的话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让他进到里面来。 披风的男人开口了声音起来非常的年轻有力量。 「是土块之芙凯吧?!」 「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帮我取的不过人们确实是这样称呼我的。」 男子伸开了双手表示着没有恶意。 「我只是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 芙凯非常惊讶的问到。「难道你要替我辩护吗??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替你辩护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亲爱的玛吉露达-奥古-桑丝沃塔」 芙凯脸色一下变的苍白。这是已经被我遗忘的不是被强迫遗忘的贵族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再没有人会知道我这个名字的了。 「你到底是谁?」芙凯强装着平静不过看起来是徒劳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着说玛吉露达你想不想再次的服侍阿比昂?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去服侍一个杀了我的父亲夺去我家的人的。」 芙凯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激动的骂到。 「你不要搞错了。没有人叫你一定要服侍阿比昂的王家。他们马上就要倒台了近期内。」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一场革命。无能的王家们倒台接替他们的将会是我们这些有能力的贵族们。」 「但是你并不是特雷丝特因的贵族。你和阿比昂的革命有着什么关系?」 「我们是担忧国家的未来跨越国境而组成的一个贵族联盟。在哈鲁克吉尼亚我们将连成一片夺回始祖brimir光临过的圣地。」 「你不要说傻话了」芙凯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那你们这个所谓跨越国境的贵族组织找我这个废人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需要更多的优秀的魔法使你可以来帮我们吗?土块之芙凯」 「你不要再说梦话了。」芙凯摆了摆手。 把哈鲁克吉尼亚给统一起来?特雷丝特因王国帝政格马尼亚故乡阿比昂王国另外还有咖利亚王国再加上其他竞争不断的小王国把他们统一起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哼什么夺回圣地啊?那些强大的妖精怎么打败啊? 对住在远离哈鲁克吉尼亚东边的妖精们而言圣地已经被他们夺走已经有几百年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人类曾试过兵夺回圣地但每次都败北而归。 拥有长命和独特的尖耳朵文化的妖精们全部都拥有强大的魔法的力量都是优秀的战士。已目前的经历而言人类想要赢过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仅讨厌贵族而且对哈鲁克吉尼亚什么的不感兴趣。夺回圣地??如果妖精们想呆在这里的话让他们呆好了。」 穿着黑风衣的男子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土块之芙凯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说来听听」 「你是要成为我们的同志还是?」 芙凯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到:还是马上死在这里对吧?! 「正是如此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就不会再让你活下去的。」 「你们这些贵族真是令人头疼啊。你们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芙凯笑了笑说到:说的好听是选择实际根本就是强制嘛。 男孩子也笑着说;你说对了。 「那你干脆说让我成为你们一方的好了。我讨厌不会命令人的人。」 「和我们一起吧。」 芙凯把双手放在胸前问到:你们这个贵族的联盟名字叫什么?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们成为一伙的?」 「我只是想知道我今后将要卖命的组织的名字罢了。」 男子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了大牢的门后回答到:光复运动。 第二章 女王的忧郁 早晨。 班级里的同学都睁大着眼睛看着在教室出现的路易丝。怎么说都是因为路易丝拉着一个绑 着锁链破烂不堪的东西走了进来。路易丝露出极度危险的神情。优美的眉毛也弯曲着。 路易丝一下子坐在了位子上。 [呐啊、路易丝。你把什么东西拉进来了?] 香水之蒙莫朗西张嘴问着路易丝。 [使魔呀] [仔细看看、真是这样呢] 蒙莫朗西点着头说到。脸上大大的肿块和粘在上面的血迹已经是不成*人形的样子了 可是那确实是曾经的那个叫才人的物体。头和两个手腕被锁着就像是垃圾袋一样的被路易丝拖了进来。 [做了什么吗?他] [居然溜到我的床上] [嘛啊] 蒙莫朗西露出惊讶的表情漂亮的卷也蓬乱起来、夸张的说道。 [下流!嘛啊、溜进那样的床也真是嘛啊!真肮脏!不洁!真是不洁。] 接着边说着名誉拉祖先之类的话边咬着拿出的手帕。 拨撩着飒爽红的丘鲁克走进了教室直瞪着路易丝。 [是你诱惑的吧?路易丝。色*情的路易丝。是不是你像娼妇那样媚惑才人的?] [谁是色*情的路易丝啊!那是你才对吧!我才没有诱惑呢!] [真是的、居然伤成这个样子好可怜我来帮你治疗吧] 这样说着的丘鲁克抱着才人的头。被巨大的胸部压的快要窒息的样子可是才人却没有挣 扎反而享受着这从天而降的‘绿洲’。 [啊呜啊呜啊] [没关系吗?哪里痛了吧?我来用‘治愈’来治疗你吧] [不要说谎话了。你不可能会用水系统的‘治愈’的吧。你的第二个名字是‘热’吧。生病。 热病。你还是去稍微降下温吧] 路易丝愤恨地说着。 [是微热。微、热。没想到你连记忆力也是零呢] 丘鲁克盯着路易丝的胸部说到。 [零不仅仅只是胸部和魔法呢!] 路易丝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即使这样路易丝还是咬紧嘴唇勉强地冷笑着。 [为什么要被像你这样的只有胸部大的女人这样说、难道说胸部的大小就决定女性的价值了 吗?这真是非常糟糕的想法呢。嘛、一定是脑袋空空的了。营养都被胸胸、胸部给取走了脑 子肯定是空空、空空的拉] 虽然假装镇静的说着可是声音却是在颤抖着。看来路易丝好象受了很大的打击的样子。 [你的声音在抖呢。瓦里艾尔] 然后丘鲁克温柔地抱着浑身是伤的才人、胸部凑近着才人的脸颊。 [呐啊亲爱的。你认为胸部大的我是笨蛋吗?] [非、非常聪明呢] 才人露出一脸陶醉其中的表情。把脸埋进丘鲁克的胸口。路易丝的眉毛竖了起来。用力地 拉了下手上的锁链。 [给我过来] 头和手腕和整个身体被锁链绑着的才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路易丝踩着摔倒的才人的背冷冷地说到。 [是谁允许你说人话的?应该说‘汪’才对吧。狗] 才人小声地回应着。 [汪。是的] [你这笨狗。再给我复习一次。说‘是’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汪] [就是这样。‘汪’一次。那么‘我明白了主人’又该怎么办?] [汪汪] [对呢。‘汪’两声。‘想去厕所’呢?] [汪汪汪] [对了。要‘汪’三声。笨狗只要会说这些就已经算是很好了所以其他的话就不用说了。] [汪] [叫着汪汪的亲爱的也好可爱呢!] 丘鲁克抚摸着才人的下巴说道。 [呐啊、今天晚上就来上我的床吧。怎么样?会给汪汪你舔很多喜欢的地方呢!] 才人一下子用膝盖撑了起来、摇晃着扫把做的尾巴。路易丝昨天晚上绑在才人屁股上的代 替品。仔细看看连头上也有两只用破布做的耳朵呢。 [汪!汪!汪汪!] 路易丝沉默着用力拉紧锁链。 [给我] 然后狠狠地踩踏着才人。 [不是很好地说‘汪’了吗?] 才人也受不了路易丝的脾气恼火地站了起来。心里想着既然这样就在这里好好教训你的才 人向路易丝飞扑了过去。可是被路易丝简单地拉了下脚上的锁链就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简直就和情期的狗没有区别。不仅向谢鲁普斯特的女人摇尾巴还想来袭击主人、真 是不象话。太太太、太不象话了] 路易丝从包里面取出了皮鞭狠狠地抽打着才人。 [好痛!快住手!住手啊!住、手、啊!] 才人的身体被锁链锁着在地上来回地翻滚。 [痛?是‘汪’才对吧!应该是‘汪’啊!狗不是应该说‘汪’的吗?] 教室中回响着阵阵鞭打声。路易丝头凌乱着、追着爬着逃跑的才人用鞭子不停抽打着。才 人每次被皮鞭打到都会出不情愿的汪声。没有想到这样逃跑着的才人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 的使魔。 班里的学生看见这副丢脸的景象怀疑着真的是这个平民打赢了那个青铜之基修吗?真的是 他抓到了土块之芙凯吗? [啪!啪!] 班里的学生呆然地看着抽打着才人的路易丝。打的入神的路易丝注意到大家的样子脸一下 子就红了。掩饰似的收起了皮鞭抱着手腕说到。 [管、管教就到这里为止!] 虽说是管教但这也真是班里的同学还恐惧着刚才的那一幕、都背过头去。丘鲁克呆 呆地说到。 [有热度的是你才对吧?瓦里艾尔] 路易丝狠狠地瞪着丘鲁克。才人因为持续不断地伤害昏了过去、就这样摊倒在地上。 教师的门被打开了、盖托老师出现了。 学生们一齐坐到了位子上。盖托老师就是在芙凯的那次事件中责怪当值时睡着了的休布鲁 兹老师、而被奥斯曼说‘你真容易火呢’的那个老师。 长长的黑和那漆黑的斗篷、一举一动中都透露出不和谐的感觉。他虽然很年轻但是那副 不和谐和冷淡的外表在学生之中并不受欢迎。 [那么开始上课了。就如大家所知道的。我的第二个名字是‘疾风’。疾风之盖托。] 教师里被惊叹的氛围所包围。看着那个样子显得很满足的盖托继续说道。 [最强的系统都知道吧?谢鲁普斯特] [不就是‘虚无’系统吗?] [并不是要传说中的答案。而是想听现实的回答。] 丘鲁克肯定地对引着话题的盖托说道。 [那肯定是火系统了。盖托老师。] 丘鲁克露出无可抵挡的笑容说着。 [哦。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能燃尽一切的就是炎和情热。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很遗憾并不是这样] 盖托拔出挂在腰间的魔杖说道。 [来试一下用你最得意的火系统的魔法来攻击我] 丘鲁克一下子呆住了。心里想着那个老师到底想做什么啊。 [怎么了?我记得你应该是最擅长火系统魔法的吧] 盖托用挑衅的口气说着。 [不是仅仅烧伤就能完结的呢] 丘鲁克眯着眼睛说到。 [没关系。认真的来吧。难道那个有名的谢鲁普斯特家的红仅仅是装饰用的吗?] 丘鲁克常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消失了。 从胸口取出魔杖如炎般鲜红的长好像燃烧般沙沙作响地竖立了起来。 挥动起魔杖。往前伸出的右手上出现了小的火炎球。丘鲁克一念起了咒文、那个炎球越 地膨胀了起来最后形成一个直径约1米的大火球。 学生们都慌张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丘鲁克手腕回转着引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击出了炎球。 眼看朝着自己咆哮而来的巨大炎球、盖托却看不出有任何回避的样子。盖托拿出魔杖。像 挥舞剑般横扫着。 突然卷起一阵裂风。 一瞬间就将巨大的火球吹尽、还吹倒了站在对面的丘鲁克。 盖托悠然的说到。 [诸位、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什么风系统才是最强的。很简单。风能横扫一切。火、水、土都 无法在风面前立足。很遗憾的是虽然没有试过但是应该连虚无也能吹走吧。那就是风系统] 丘鲁克站着不满似的插着双手。盖托毫不介意地继续说着。 [无看见的风将成为守护大家的盾必要的时候也能成为驱除敌人的矛。还有一点风最强 的原因是] 盖托竖起魔杖。 [yobikisutaderuuyinde] 低沉地咏唱着咒文。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教室的门被打开了一副紧张神情的格鲁贝鲁出现了。 他一副奇怪的打扮。头上戴着巨大的金色假。仔细一看胸口的礼服镶着蕾丝的花边和刺 绣的装饰。干什么穿的那么漂亮呢? [格鲁贝鲁老师?] 盖托的皱了皱眉头。 [啊呀呀!盖托老师真是失礼了。] [现在是上课的时间] 瞪着格鲁贝鲁、盖托短短地说到。 [啊。今天的课全部终止了] 格鲁贝鲁严肃的说道。教室中传出了欢呼声。为了抑制住叫声格鲁贝鲁挥了挥双手继 续说到。 [恩。有件事情要告知大家。] 格鲁贝鲁装腔作势地仰着头说着。仰起头的关系戴在头上的巨大假就这样滑落到了地 上。因为盖托的关系而苦板的氛围一下子崩溃了。 教室被笑声所包围。 坐在最前面的塔巴撒指着格鲁贝鲁的光秃秃的头突然说到。 [很滑] 教室里被爆笑声包围。丘鲁克边笑着边敲着塔巴撒的肩说到。 [你偶尔开口也真能说呢] 格鲁贝鲁满脸通红、大声的叫到。 [安静!大声笑出来的可是不贵族应该有的行为!贵族即使看到有趣的事情也是面朝下偷偷 地笑!不然会被王室质疑学院教育的的成果的!] 总之由于这些话教师里也变的安静。 [恩。大家、今天对于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来说是重要的日子。始祖brimir的降临祭、 十分值得庆贺的日子] 格鲁贝鲁脸一横、双手往后插着。 [很有可能、先王陛下的女儿、我们特雷丝特因值得向哈鲁克吉尼亚夸耀的美貌的花朵安莉艾塔公主今天从格鲁曼尼亚访问归来后会有幸路径这所魔法学院] 教室里一下子嘈杂了起来。 [所以不允许有任何的疏忽大意。非常突然的事情因此从现在开始全力地在准备着欢迎 仪式。因为这个原因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结束了。学生们请全体穿正装、在门口整队排好。] 学生们各个神情紧张地一齐点了点头。格鲁贝鲁重重地点着头然后大声说到。 [这是让公主陛下知道大家已经成为优秀贵族的决好机会。为了让陛下能够见到大家要 好好地准备!这样可以吧!] 通往魔法学院的街道上戴着黄金头盔四骑牵引的马车静静地行驶着。马车各处都是用金 和银以及白金所装饰的浮雕。 那些浮雕正是王室的纹章。那之中的一个、将圣兽约尼孔(独角兽)和水晶魔杖相结合的纹章显示了这量马车正是公主陛下的马车。 的确如此、仔细看看的话会现牵引马车的不是普通的马。和纹章相同是头上有一个角的 圣兽约尼孔。传说只会让纯洁无暇的少女骑乘的约尼孔正是最适合牵引公主陛下的马车 的了。 马车的窗户上垂着蕾丝的花边、好象是为了不让人看到里面的样子。公主陛下马车的后面 是在先王死后的今天一手把握着特雷丝特因政治大权的马扎利意尼军机大臣的马车。那辆马 车也有着不输给女王马车的气派。不是比女王的马车更加的气派。两辆马车的差异很好的 揭示了现在特雷丝特因的权利是由谁在掌握着。 接着走在两辆马车四周的是王室直属的近卫队、魔法卫士队的人。名门贵族构建而成的 魔法卫士队是全国贵族的憧憬。男的贵族谁都想身披魔法卫士队的漆黑斗篷女的贵族都 盼望着能够成为他们的新娘。魔法卫士队正是特雷丝特因繁盛的象征。 街道上散满着花朵、街道两旁的平民们都欢呼地呐喊着。 马车每次经过他们的面前。 [特雷丝特因万岁!安莉艾塔公主殿下万岁!]的欢呼声就会响起。偶尔也会有[马扎利意尼军机万岁]的欢呼声。可是和公主殿下相比却是非常的少数而已。据说是混有平民的血液所 以马扎利意尼军机在人名中并不十分受到欢迎也许是因为嫉妒他地位的关系吧。 马车的窗帘一下子被打了开了一看到年轻美貌的公主殿下的面容欢呼就变得越的高涨。 公主也向民众投去优雅的笑容。 安莉艾塔放下了窗帘、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给民众看到的蔷薇似的笑 容。有的只是和其年龄不符的苦恼和深深的忧郁。 公主今年17岁。有着苗条的身材、淡蓝色的瞳孔、高高的鼻梁、是一个十分若人注目的娇 嫩的美女。细长的手指摆弄着水晶的魔杖。身为王室的她当然也是位魔法使。 街道的欢呼声散乱的花朵都不能使他的心境开朗起来。她正在抱着深深的恋爱和政治间 的烦恼。 坐在旁边的的马扎利意尼军机臣边摆弄着自己的胡须边看着这样的公主。戴着像和尚一样 的帽子、身穿灰色的的礼服的瘦弱的4o岁左右的男子。头和胡须已经全白了连伸出的 手指也是皮包骨头的样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衰老很多的男子。先王死后、一手操持着外交 和内政使他极度的衰老了。 他刚才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乘进了公主的马车。 是为了说政治的事情。可是公主只是一味地叹息完全没有听他说话。 [这下已经是今天的第13次了。殿下] 捆扰地声音、马扎利意尼说道。 [是什么?] [叹息声。身为王族不能这样胡乱地在臣下面前叹息] [王族!?嘛啊!] 安莉艾塔惊讶地说到。 [特雷丝特因的王是你吧?军机大人现在街上流行的传言你知道吗?] [我并不清楚] 马扎利意尼显得并不在意的说着。这是谎言。他只要是特雷丝特因、不、连哈鲁克吉尼亚 的事就算只是住在火山的龙的龙鳞的多少都能清楚地知道。他不过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吧。特雷丝特因的王家虽然有着美貌却没有魔杖。握着魔杖的是军 机马扎利意尼。灰色帽子的鸟之骨。] 马扎利意尼眯着眼睛。‘鸟之骨’从公主的嘴巴里说出来、看来受到了打击的样子。 [街女民歌般的流言不能随便地说出来啊] [这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流言而已。我会照你说的嫁给格鲁曼尼亚的皇帝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眼下和格鲁曼尼亚的同盟是对于特雷丝特因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马扎利意尼说着。 [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殿下也知道的吧?那个‘白之国度’阿鲁比昂的那些笨蛋们所举行的革命。那些家伙看来 无忍受哈鲁克吉尼亚的王权的存在。] 安莉艾塔皱着眉头说道。 [无礼的人!那些无礼的人!居然要逮捕可爱的王子将他绞!我想就算世界上的所有人能 原谅他们的行为我和始祖brimir也不会宽恕他们的。是的我不会宽恕他们。] [是的。可是阿鲁比昂的贵族十分的强大。阿鲁比昂王家即使是明天也很有可能就倒台。始祖 brimir所赐予的3大王权中的一个就这样要崩溃了。嘛、无法解决内忧的王家也没有什么存 在的价值。] [阿鲁比昂的王家和格鲁曼尼亚不一样、全都是我的亲戚呢。就算你是军机也不许说出这样的 话] [那真是失礼了。我会在今天睡觉前向始祖brimir的雕像前忏悔的。可是刚刚的那些话 全都是事实啊。殿下。] 安莉艾塔悲伤地歪着头。那个样子也显得出奇的美丽。 [根据传闻那些笨蛋贵族们居然大话说要统一哈鲁克吉尼亚。看来灭亡自己的王家后那些家 伙会将矛头对特雷丝特因的吧。如果真变成那样之后再做准备就太晚了] 马扎利意尼露出沉重的脸庞、对着安莉艾塔说道。安莉艾塔装作不在意似的望向窗外。 [读取对方的行动率先做出回击的才是政治。殿下。和格鲁曼尼亚结成同盟在不久就可以缔 结盟约了吧。对样就可以对抗阿鲁比昂的新政府、让这个小国特雷丝特因得以生存下去] 可是安莉艾塔还是不断地叹气。马扎利意尼拉开窗帘向外面看去。那里出现了他的心腹的身 影。 是一个戴着羽毛帽、留着长胡须、威风凛凛的精悍的年轻贵族的身影。胸前的黑色披风上印 有格里芬的刺绣图案。理由只要一看他所骑盛的幻兽就一目了然了。他所骑的是有着鹫的头 和翅膀和前足而且拥有着狮子的身体和后足的幻兽格里芬。 是三支魔法卫士队其中之一格里芬小队的队长、瓦鲁多子爵。他所率领的格里芬小队在 魔法卫士队、尤其是在马扎利意尼眼中是留有最深刻印象的小队。 由经过挑选的贵族组成的魔法卫士队是骑乘着各自队伍名字的幻兽、操纵着强力的魔法的畏 惧与憧憬的象征。 [你是在叫我吗?大人] 瓦鲁多眼睛闪着光骑着格里芬靠近着马车的窗户。窗户慢慢地被打开马扎利意尼露出 了自己的脸。 [瓦鲁多君。殿下的心情很烦闷。有什么能让她心情好的东西让我们欣赏下的吗?] [我明白了] 瓦鲁多点着头、用鹰般的目光环视着街道。才气焕的他立刻找到了街道的一个小角落让 格里芬走了过去。 拔成绩插在腰间的长长的魔杖、短短地咏唱起了咒语、一副轻松的姿态挥舞着魔杖。一股旋 风突然产生、将散落到街道上的花瓣全部集中到了瓦鲁多的手中。 瓦鲁多拿着这些花慢慢地靠近了马车、将他交到了马扎利意尼的手中。马扎利意尼边抚着胡 须边说道。 [队长能否请你亲手交给公主] [这真是我的光荣] 瓦鲁多敬了一礼、绕到了马车的另一侧。窗户被慢慢地打开了安莉艾塔伸出了手接过了话 这次又伸出了左手。 瓦鲁多感动地牵着公主的手、在手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烦闷地向瓦鲁多问到。 [你的名字是?] [守护殿下的魔法卫士队、格里芬队队长、瓦鲁多子爵。] 瓦鲁多恭敬地低着头说道。 [你就像贵族的典范一样、非常的优秀呢] [只是陛下身边卑微的奴仆而已] [最近这样说的贵族越来越少了呢。祖父还在的时候啊啊、在伟大的菲利普三世的 统治下贵族都是那样的态度的呢] [真是个悲伤的时代呢。陛下] [我可以期待你的忠诚吗?如果我有什么困恼的时候] [那个时候、即使是在战斗中、还是在天空上、无论舍弃什么我都会奔赴而来为陛下效力] 安莉艾塔点了点头。瓦鲁多再次行了行礼、从马车旁边离开。 [那个贵族十分有能力吗?] 安莉艾塔向马扎利意尼询问到。 [瓦鲁多子爵。第二个名字是‘闪光’。能够与之匹敌的人就算是在‘白之国度’也只有寥 寥数人而已] [瓦鲁多好象听到过的地名。] [好象是在瓦里艾尔公爵领地的附近] [瓦里艾尔?] 安莉艾塔心底的记忆浮现了出来。然后点了点头。的确在这之后要去的魔法学院中有 [军机大人、抓住土块之芙凯的贵族的名字你知道吗?] [不清楚呢。] [不要等会要给他们授予爵位的吗?] 安莉艾塔惊讶地问到。马扎利意尼没什么兴趣似的说着。 [骑士勋章的授予条件应该变更呢。从军是必须的呢。只是抓捕到了盗贼而已怎么就能授勋章 呢。无论是否与格鲁曼尼亚同盟迟早都会与阿鲁比昂一战的吧。不想因为嫉妒而失去服从军队的贵族们的忠诚啊]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了很多的决定呢] 马扎利意尼没有回答。一边嘟囔着安莉艾塔记起在抓捕到芙凯的贵族中确实有瓦里艾尔的 名字。 船到桥头自然直。安莉艾塔这样想着稍微安下了心。 马扎利意尼盯着这样的公主看着。 [陛下。最近在宫廷和一部分贵族间好象有一些不稳定的动作] 安莉艾塔身体一下子震动了起来。 [像是为了阻止公主的婚礼想法设法破坏也格鲁曼尼亚的同盟之类的暗中活动] 安莉艾塔从额头滴下一滴汗。 [没有给那群人可乘之机吧?陛下] 一断时间的沉默后安莉艾塔苦恼的说着。 [没有啊] [我就相信了你说的话了] [我可是公主。不说谎话的] 然后、安莉艾塔又叹了口气。 [第14次了呢。陛下] [因为有担心的事情。也只有叹息了] [身为王族与稳定心情相比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使国家更加稳定] 安莉艾塔没劲地说道。 [我常常就是这样做的] 安莉艾塔盯着手上的花、寂寞地说到。 [花朵洒在街道上难道不是幸福吗?军机大人] [我只知道花朵被人摘取到人的手上可以说是花的一种幸福呢] 穿过魔法学院的正门公主一行一出现、整列的学生们一齐提起了魔杖。提起魔杖的声音 小而沉重。 走过正门之后就到了本塔的大门。在那里站列着的是迎接公主一行的学院长奥斯曼。 马车一停下、侍从们就立刻赶了过来将红地毯铺向马车的门。 卫士紧张地宣告着公主的到来。 [特雷丝特因王国公主、安莉艾塔公主殿下驾临] 可是打开门出现的却是军机臣马扎利意尼。 学生们一齐哼了一声。可是、马扎利意尼却并不介意、站在马车的旁边、牵着接下来下车 的公主的手。 从学生间传出了欢呼声。 公主的脸上浮现出如蔷薇般的笑容、优雅的摆了摆手。 [那就是特雷丝特因的公主?哼还是我比较美嘛] 丘鲁克无聊地嘟囔着。 [呐啊。亲爱的你觉的谁比较漂亮呢?] 丘鲁克向着被锁链锁着就这样摔倒在地上的才人问去。 [汪] [说汪的话不明白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哪个啊?] 才人看着路易丝的方向。路易丝入神地看着公主。如果一直这样沉默的话、是多么的清纯 动人、美艳的路易丝啊。 无论多么的暴躁、无论对才人多么的冷淡、即使才人最终只是被当作狗来对待可是偶然 露出的温柔的眼神和那动人的侧脸都能让才人陶醉其中。 路易丝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才人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伸着头往路易丝的视线方向望去。 在那一头有一个戴着帽子威风凛凛的贵族。骑着有着鹫的头和狮子身体的出色的幻兽。 路易丝恍惚地看着那个贵族。 才人觉的很没有意思。那个贵族也许是一个好男人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入神地盯着看还脸 通红通红的。难道是我嫉妒了吗?才人这样想着。不对才没有嫉妒什么的。自己和路易丝 完全没有那种关系。才人心里反驳着。 不要紧、才人这样想着。我还有丘鲁克在。有着丰满胸部红的女孩。情热的美人。既然 这样还是选择完美的丘鲁克吧。才人非常生气地想着。换换换、换成丘鲁克。 微笑地看着丘鲁克那边。可是丘鲁克也和路易丝一样红着脸看着那个戴着帽子的贵族。 才人垂下头。突然感觉到身上锁链的沉重感、就这样被压在地面上。呆在旁边的塔巴撒好象 公主的驾临与她毫无关系似的看着书。 [你是老样子呢] 才人对塔巴撒说到。塔巴撒抬起头确认着丘鲁克和路易丝的方向然后朝向才人。 指着才人嘟囔到[三日天下] 然后就在那天晚上 才人躺在草堆上望着路易丝。总觉的路易丝怎么也冷静不下来的样子。一会站着、一会又 坐了下来、抱起枕头恍惚着。白天见到那个贵族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了。那之后路易丝什么 也没有说、就像幽灵般的走着回到了房间、就这样坐在了床上。 [你、很奇怪呢] 才人说着。可是路易丝什么话也没有说。 才人站了起来、在路易丝眼前不停地挥着手。可是路易丝却一动不动。 [太奇怪了] 然后才人拉着路易丝的头。路易丝的头很细、很柔软。好象轻微地拉着也会断一样的 轻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拉不断。 用力地拉着可是路易丝还是恍惚着没有半点反应。 试着捏着路易丝的脸可是仍旧没有反应。 [换睡衣的时间到了] 才人恭敬地朝着路易丝行了一礼、把手伸向上衣。一个接一个地解着上衣的纽扣。 路易丝只剩下了背心。即使这样路易丝就好象被施了魔法般呆滞着动也不动。无聊、怎么 了这家伙。什么啊这是。 才人咳嗽了一声。 [路易丝大小姐。我这个使魔的世界有着‘扩胸体操’这一文化] 当然只是适当的而已。才人脸红着。 [这样揉。就会慢慢地慢慢变大的呢。可以说是一种魔法呢] 才人从路易丝的面前伸出了手、拥抱的姿势似的开始揉着脊背。 [奇怪?没有吗?怎么没有了?哦原来这里是脊背呢] 然后故意似的挠了挠头说到。 [真是的因为都是那么平的关系搞错了] 路易丝还是没有动。对着才人令人讨厌的行为路易丝毫无任何的反应。 [我!我这个家伙!怎么会这样啊?] 才人做到这个地步意识到了自己过分的行为、激烈地摇着头。在床上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 脑袋。真是觉得十分的羞耻、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才人悲伤了起来。才人知道作为人被骂被教训的时候有时也是一种光荣。如果说什么才 是最痛苦的话那就莫过于被对方无视了。 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狂乱着的时候、有人敲着门。 [会是谁呢?]才人催问着路易丝。 敲门声非常的规则。一开始是长长的两次然后是短短地敲三次 路易丝的脸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立刻穿好上衣站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门。 在那里站着的是戴着全黑头巾的少女。 观望着四周地摆了摆头、就这样敲敲地走了进来、向后伸手将门关了起来。 [你是?] 路易丝惊讶地出了声音。 戴着头巾的少女好像在说‘嘘’一样把手指竖在嘴边。然后从漆黑的斗篷中取出了魔杖轻 轻地挥动着。同时短短地念起了咒文。光的粉飘满了整个房间。 [deyideyikutomajbsp;路易丝问到。戴着头巾的少女点了点头。 [哪里会有多余的耳朵和眼睛不清楚呢] 确认了房间没有用魔法偷听的耳朵也没有用来偷窥的洞后少女慢慢地取下了头巾。 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安莉艾塔公主。才人屏住呼吸似的看着。虽然路易丝已经是极其的可 爱了可是公主有着可以和路易丝匹敌的可爱之余还释放着令人倾慕的高贵气质。 路易丝慌忙地弯下了膝盖。 才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就这样呆呆地站着。因为已经搞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了。 安莉艾塔清凉般、温柔动人的声音说到。 [好久不见了呢。瓦里艾尔] 第三章 青梅竹马的依赖 在路易丝房间出现的安莉艾塔公主浮现出感动的神情。抱紧着半跪着的路易丝。 [啊啊、路易丝、路易丝、我想念的路易丝!] [公主殿下、不行。居然到这么粗陋的地方来] 路易丝拘谨地说到。 [啊啊!路易丝!路易丝-佛朗索瓦斯!快停止这么严肃的礼仪吧!你和我可是朋友呢!难 道不是朋友吗?] [真是令人惶恐的话呢。公主殿下] 路易丝紧张地说到。才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两个美少女拥抱着的样子。 [快停止!在这里已经没有军机臣、母后、以及那些宫廷贵族了!啊啊、难道我已经连能与 我心意相同的朋友都没有了吗?以前的青梅竹马路易丝-佛朗索瓦斯如果连你也用那种态度 对待我的话、我还不如死去的好呢] [公主殿下] 路易丝抬起了头。 [小时候不是一起在宫廷的花园里抓蝴蝶的吗?都弄的满身是泥的呢!] 路易丝害羞的回应到。 [是啊。将衣服弄脏了、还被侍从拉-布鲁托训斥了呢] [是呢!是呢路易丝!还经常为了抢松软的奶油点心吃互相扭打呢!啊啊、每次吵架最后都 是我输了呢!只要被你一拉头我就哭了呢] [并不完全是呢。公主也有赢过我一次呢。] 路易丝怀念地说着。 [啊记起来了。是被我称为‘阿米安包围战’的那一战呢!] [是在公主的寝室、互相抢夺礼服穿的时候呢] [是呢、‘宫廷游戏’中决定谁来当公主时生争执了呢!最后我决定性的一击打中了你的 肚子呢!] [我当场就在公主您面前昏了过去呢] 随后两个人看着对方大笑了起来。才人呆呆地看着她们的样子。看上去娴雅淑静的公主居然 也是这么活泼的女孩呢。 [就是这样呢。路易丝。啊真是的、好怀念啊、我都流眼泪了] [是怎么样相识的啊?] 才人问到。路易丝怀念似的闭着眼睛回答着。 [在公主小的时候、想寻找能够一起玩耍的伙伴] 然后路易丝面向着安莉艾塔。 [不过、很感激呢。公主居然记得这么以前的事情呢我还以为我的事情很早就忘记了呢]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个时候、每天是这么的快乐呢。什么烦恼的事也没有] 饱含着深深忧郁的声音说着。 [公主?] 路易丝担心地望着安莉艾塔。 [真羡慕你呢。自由真是好呢路易丝-佛朗索瓦斯。] [您在说什么呢。你不是公主吗?] [在王国中出生的公主就如同被饲养在笼子了的鸟一样呢。根据饲主的心情、一会去这里、一会 去那里] 安莉艾塔眺望着窗外的月亮、寂寞地说着。然后拉住路易丝的手微笑的说到。 [快要结婚了呢。我] [祝贺你呢] 感觉到那句话隐藏着深深悲伤的路易丝深沉地说到。 然后安莉艾塔注意到了草堆上的才人。 [啊拉、对不起。难道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打扰?为什么?] [因为那边的那位不是你的恋人吗?真是的。我只顾着自己怀念着过去、好象是我疏忽了呢] [啊?恋人?那个生物?] [不要把我说为生物] 才人呆然地说到。 [公主!那个只是我的使魔而已!恋人什么的不要开玩笑了] 路易丝毫不犹豫的摇着头、否定着安莉艾塔的话。 [使魔?] 安莉艾塔惊奇地看着才人。 [看上去只是个人而已啊] [就是人。公主] 才人故意地向公主行了一礼。 而且被路易丝那么强硬地说不是恋人感觉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虽然真的不是恋人却还是很 伤人的否定呢。 想起了白天路易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贵族的画面。 反正像我这种人只是使魔。只是地球人。并不是贵族。 再说我也很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呢。想去吃铁板烧呢。啊啊、也许交友网会有回信来也说不定呢。 各种各样的另人难过的记忆连锁地在脑海里浮现着。 阴沉地用手撑着墙壁。才人是那种很容易兴奋又很容易消沉的呢。真是复杂的性格呢。 [是呢。哈啊路易丝-佛朗索瓦斯、我还以为你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呢。可是你还是老样子呢] [并不是喜欢才选择那个当使魔的呢] 路易丝失望的说着。安莉艾塔又再次叹了口气。 [公主有什么事情吗?] [不什么也没有啊。对不起呢真是的、自己真是羞耻呢。明明是不能对你说的话 我真是的] [请告诉我吧。居然让你这么开朗的公主那样深深叹息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烦恼的事吧?] [不、不能说呢。请忘记刚才我说的话。路易丝] [不行!以前不是什么都说的吗?把我当作朋友的是公主你啊。难道对朋友连自己的烦恼也不能说了吗?] 路易丝这样说着、安莉艾塔高兴地微笑了起来。 [终于把我称为朋友了呢、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非常高兴呢] 安莉艾塔好象下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开始说到。 [现在所讲的对谁也不能说呢] 然后朝着才人的方向看去。 [要我出去吗?]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不用、对于魔法使来说使魔是一心同体的存在。没有理由出去。] 于是悲伤的语调开始诉说着。 [我要嫁给格鲁曼尼亚的皇帝了] [居然是格鲁曼尼亚] 讨厌格鲁曼尼亚的路易丝吃惊地说着。 [那个野蛮的国家!] [是呢。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因为要缔结盟约的关系] 安莉艾塔把哈鲁克吉尼亚的政治情势向路易丝诉说着。 阿鲁比昂的贵族叛乱了、马上王室就要被推翻了。如果反叛军胜利的话、接下来就要来侵攻特雷丝特因了吧。 为了对抗他们就要和格鲁曼尼亚结成同盟。 为了结成同盟安莉艾塔公主就要嫁个格鲁曼尼亚的皇帝。 [是这样的吗?] 路易丝低沉地说着。安莉艾塔不期望这段婚姻从语气上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了。 [没关系呢。路易丝、能和喜欢的人结婚从懂事开始我就放弃了] [公主] [无礼的阿鲁比昂贵族并不期望我们和格鲁曼尼亚的同盟。两支箭比一支箭不容易折断的原因] 安莉艾塔说道。 [因此肯定在拼命寻找阻挠这个政治婚姻的材料] [如果那样的东西被他们现了的话] 说什么同盟的格鲁曼尼亚说什么阿鲁比昂、才人一点也不知道。可是才人感到是一件非常糟糕 的事情呢。才人好象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想着。会变的很糟呢。 [难道说阻挠公主结婚的材料] 路易丝脸色苍白的问着。安莉艾塔悲伤地点了点头。 [哦哦、始祖brimir啊请救救我这可怜的公主吧] 安莉艾塔两手覆着脸摊坐在床上。看到这戏剧似的样子才人稍微地呆住了。并没有这么夸 张吧。 [说吧!公主!到底阻挠公主婚姻的材料是什么?] 路易丝已经被完全地引诱住似的兴奋地滔滔不绝地说着两手覆着脸的公主、安莉艾塔苦恼 地说到。 [是我以前写的一封信] [信?] [是的。如果被阿鲁比昂的贵族拿到手的话他们一定会立刻交个格鲁曼尼亚的皇帝的吧] [是什么内容的信呢?] [那不能说。不过如果读了的话、格鲁曼尼亚的皇帝一定不会赦免我的吧。啊啊、 政治婚姻的崩溃、和特雷丝特因的同盟解除。特雷丝特因一国一定无法抵挡阿鲁比昂的进攻 的吧] 路易丝吸了口气、握着公主的手说到。 [到底那封信到底在那里呢?关系到特雷丝特因存亡的那封信?]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那封信并不在身边。其实是在阿鲁比昂那里] [阿鲁比昂。已经在敌人手上了吗?] [不拥有那封信的并不是阿鲁比昂的叛乱势力。而是和叛乱势力殊死战斗的王家威尔士 皇太子] [普琳斯-奥布-威尔士?那个威风凛凛的王子吗?] 安莉艾塔露出侧脸横躺在床上。 [啊!破灭了!威尔士皇太子迟早都会被反叛势力抓到的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封信也会 被现的!真是那样就破灭了!就破灭了呢!如果不能组成同盟仅凭特雷丝特因一国的实力 是无法抵挡的吧!] 路易丝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公主殿下想要我做的是什么呢?] [不行呢!这太乱来了路易丝。我真是的、说了什么样的事情啊!真是混乱了!如果想一下 的话、要赶赴贵族和王党派战斗的阿鲁比昂是多么危险的事啊!怎么可能去拜托你呢!] [你在说什么呀!无论是地狱的油锅之中、还是在恶龙的巨颚之中、只要是公主你的吩咐什 么地方我都会赶去的!公主殿下和特雷丝特因的危机、我身为瓦里艾尔公爵家的三女、路易丝-佛朗索瓦斯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路易丝弯下膝盖恭敬地低下了头。 [请将这任务一定要交给逮捕‘土块之芙凯’的我来执行] 手撑着墙壁消沉着的才人回过头来对路易丝说道。 [呀、那不是我吗?] 路易丝看着才人那边、认真的说到。 [你是我的使魔吧] [汪] [使魔的功勋当然就是主人的功勋] 路易丝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么使魔的过错呢?] [那就是你自己的过错了] 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因为是反对也不会有用的路易丝所以才人只好勉强点着头。 [真的能成为我的力量为我分忧吗?路易丝佛朗索瓦斯!令人怀念的朋友啊!] [这是当然的了!公主殿下!] 路易丝握着安莉艾塔的手、充满热情的语气这样说着、安莉艾塔感动地哭了起来。 [公主殿下!我路易丝无论何时都是您的朋友、真挚的知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誓约的永久 的忠诚!] [啊啊、忠诚!这是真挚的友情和忠诚呢!好感动呢!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你的友情和你的 忠诚的!路易丝佛朗索瓦斯。] 才人略显呆滞地看着两人。陶醉于自己话语的两人的场景。哈啊、这就是贵族和公主之间 吗?真是麻烦呢!才人一边好象明白了什么、一边看着这一幕。 [路易丝。在你确认友情的时候、我真的是有点害怕呢] [什么呀?] [去正在战争的阿鲁比昂什么的是可以。可是反正做各种各样事情的都是我吧] [我不是给你买了剑了吗?这点小事你总要做吧] [是。会努力的] 才人苦恼地低下了头。这么说来还没有和路易丝说过左手上的印记是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 的印记呢。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说了也没有用吧。才人这样想着。 是传说也好、不是传说也好、到头来都是把我当作狗来对待。 [到阿鲁比昂去寻找威尔士皇太子、取会信就可以了吧?公主殿下] [对、就是这样。如果是逮捕‘土块’的你的话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吧] [即使赌上自己的性命我也会完成的。是非常紧急的任务吗?] [听话阿鲁比昂的贵族们已经把王党军追迫到国家的一角了。败北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吧] 路易丝露出认真的表情、向安莉艾塔点了点头。 [明天早上就立刻从这里出吧] 安莉艾塔随后看向才人那边。才人心动了起来。路易丝也很可爱清秀、可是不愧为安莉艾塔 公主、有着让人窒息的美貌、柔软地披在肩上的栗色头、蓝色的眼睛宛如大海般清澈光亮。 白色、透明感的肌肤、高挺的漂亮的鼻子 才人入神地看着安莉艾塔。路易丝冰冷地视线盯着那个样子的才人、总觉的心里很不舒服。 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是吗?因为我入神地看着公主的关系吃醋了吧。不过你还是见 到那个戴帽子的贵族后脸就通红通红了。而且回来后还一直地呆。 居然会吃醋真是奇怪呢路易丝。才人摇着头想着。 不是恋人什么都不是的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使魔的存在吧? 对你而言只不过是只狗吧? 只不过是狗而已、为什么要用这种视线盯着我呢。啊啊、正因为是狗、明明只是狗的存在的 我竟然这样盯着公主看的关系吧。真是对不起呢。汪。 才人仅仅两秒脑中就思考了这么多事情。 路易丝生气似地把视线从才人那儿移开、才人也同样移开了视线。 安莉艾塔没有注意到那个状态下的两人、用明亮的声音说到。 [真是可靠的使魔呢] [是?我吗?] 被安莉艾塔说可靠、消沉的才人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我哪有那么可靠。只是被当作狗而已] [我重要的朋友以后就要你多多照顾了] 于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握手?可是手背却是朝上的。这到底是什么礼节呢? 路易丝惊讶地叫到。 [不行!公主殿下!居然对使魔允许手] [没关系。他是为了我而工作的呢。忠诚是要得到相应的回报。] [哈啊] [允许手、手?还是拿我当狗来对待啊?] 才人阴沉地低着头。 [不对。所以说你是狗呢狗平民什么都不知道呢。允许手的意思就是可以亲吻。不要 再说那些话了] [那么开放啊] 才人呆呆的张着嘴说着。居然这么简单的就允许接吻、异世界的公主就是不同呢。才人这 样想着。 安莉艾塔向才人微笑着。是让民众看的招牌似的微笑、可是才人却认为是‘被喜欢’的意 思。居然被这样的公主喜欢 才人故意朝着路易丝露出些须笑容。路易丝生气地背过脸去。 啊、什么呀、你果然还是在吃醋呢。活该。这就是你先前一直看着那个贵族而脸红的惩罚。 才人这样想着。 才人拉住安莉艾塔的手、就这样把自己的身体凑近过去。 [?] 安莉艾塔嘴里出惊讶的声音。才人突然地把自己的嘴唇吻向公主的嘴唇。 [呜] 非常柔软、小巧的嘴唇呢。安莉艾塔睁大着眼睛。 那双眼睛一下子变白了。安莉艾塔全身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松开了才人的手就这样摔倒在 了床上。 [昏过去了?为、为什么?] [你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啊!你你你、你这只狗] [汪?] 才人回过头去的瞬间、路易丝的鞋子飞了过来。 正中面门、才人翻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 路易丝狂怒地随意地睬着这样说着的才人。 [允许手只是手背而已呀!只能吻手背啊!居然一下子亲吻嘴唇你想干什么啊?] 路易丝好像着火似地着怒。 [虽然你这样说。可是你们这的规矩我又不清楚的] 脸被踩着的才人淡淡地说到。才人已经习惯了被路易丝踩踏了。 [你你你、你只狗真是] 路易丝的声音激烈的震动着。 安莉艾塔摆了摆头从床上清醒了过来。路易丝慌忙地半跪着。摁着才人的头、压向地板。 [真、真是对不起。使魔的冒犯就是我的冒犯!喂!你也快点来谢罪呀!] 那个自尊心高的路易丝居然向人道歉。真是令人吃惊呢。不过如果不听她说的话一定之后 会受到严重的惩罚的。] [对不起。不过、因为明明说了可以亲吻的] [会去亲吻的嘴唇的家伙哪有会有啊] [就在这里] 路易丝使劲地殴打着才人。 [我忘记了。是谁允许你说人话的?是汪吧。狗。喂!用汪!快、你这只狗。笨狗] 说着继续踩塔着才人的头、用力地押向地板。 [没、没关系的。忠诚是一定要有所回报的] 极力假装冷静的安莉艾塔点着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用力地打开了、不知谁谁冲了进来。 [你这家伙!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啊!] 冲进来的竟然是以前和才人决斗过的基修。 还是和以前一样手上拿着玫瑰花。 [干什么啊你] 才人摔倒在地上、就这样被路易丝踩着脸说着。 [基修!你!全听到了吗?刚才的话!] 可是基修没有回答那两个问题、入神地站在那里。 [跟着蔷薇般美艳的公主殿下后面就来到了这里然后从门的钥匙孔里像小偷般的往 里面看着平民的笨蛋居然亲吻] 基修甩了甩玫瑰花叫到。 [决斗吧!笨蛋啊] 才人跳了起来、把拳头凑向基修的脸。 [啊啊]小说bsp;[决斗?你痴呆了啊!你忘记被我打败是事情了吧!给我过来!] 才人毫不留情地踹着倒在地上的基修、骑在他的背上勒着他的脖子。 [卑、卑鄙呢!喂快停手!好疼] [那么、怎么办呢?这家伙偷听公主的讲话呢。总而言之就决定绞吧] 如果对方是男的话才人就会不客气地对待了。 [是呢刚才的对话被听到的话是很麻烦呢] 基修趁着才人说话的间隙、站了起来。 [公主殿下!那个困难的任务请一定要仰仗我基修-德-格拉蒙] [啊?你?] 才人拌了下基修的脚。基修就这样简单地摔了下来。 [让我也加如你们吧!] 倒着地基修吵囔着。 [为什么呢?] 基修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想对公主殿下有所帮助] 才人感觉到了这个样子的基修的心意。 [你、难道是迷恋上公主了!] [不要说这么失礼的话。我只是仅仅想帮助公主而已] 不过、这样说着的基修脸已经变得非常红了。望着安莉艾塔的那热情的眼神迷恋着公 主是不会错的了。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叫什么来着?那个蒙莫什么的] [是蒙莫朗西] [到底怎么了?] 可是、基修却什么也没有说。原来如此、才人心想着。 [你被甩了吧?被完全地抛弃了吧?] [烦、烦死了!都是你害的!] 那是在食堂里的香水事件。脚踏两船被现、被蒙莫朗西把葡萄酒从头上洒了下去。 [格拉蒙?那个格拉蒙元帅的?] 安莉艾塔好象想起什么似的表情看着基修。 [是他的儿子。公主殿下。] 基修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也可以为我分忧、成为我的力量吗?] [如果让我成为任务的一员的话、这已经是无上的光荣了] 对于充满热情地说着的基修、安莉艾塔微笑着。 [谢谢。你父亲也是个优秀勇敢的贵族。你也继承了他的血统呢。那么拜托你了。请帮帮我 这个可怜的公主吧基修先生] [殿下居然叫我的名字了!公主殿下!特雷丝特因美艳的花、有着蔷薇般笑容的你居然对 我微笑了] 基修感动之余、失神地往后仰着。 [没问题吧?这家伙?] 才人捅了捅基修。路易丝无视着这骚扰的状况、认真地说到。 [那么明天的早上、向着阿鲁比昂出。] [听说威尔士皇太子在阿鲁比昂的边境附近构筑阵地。] [知道了。以前和姐姐一起去过阿鲁比昂所以地理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旅途中充满了危险。如果阿鲁比昂的贵族知道了你们的目的的话、就会想尽一切手段来破坏 你们的行动] 安莉艾塔坐在椅子上、拿起路易丝的笔和羊皮指刷刷地写了起来。 安莉艾塔看着自己写的信、悲伤地摇着头。 [公主殿下?怎么了吗?] 感觉怪异的路易丝话到。 [什、什么也没有] 安莉艾塔脸红红的、决心似的点着头、在末尾加了一句、然后小声说到。 [始祖brimir啊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公主吧。即使会使国家陷入危机但我还是、一 定要写这一行字不想对自己真实的心情撒谎。] 虽说是写密书但安莉艾塔的表情看上去却是在写情书一样。路易丝没有再说什么、一直看着 这样的安莉艾塔。 安莉艾塔卷了卷写的信。挥动了魔杖、不知从哪了出现的东西将信蜡封了起来、花押签字好 就将信交给了路易丝。 [如果见到了威尔士皇太子、就将这信交给他。应该立刻就会把前面提起的那封信交给你的吧] 然后、安莉艾塔从右手手指上取下戒指、交给了路易丝。 [这是从母后那的到的‘水之宝石’。至少让这个东西能够随身保佑你们。如果担心钱的问题的 话、可以把它给卖掉筹措旅途的资金]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了头。 [这个任务关系到特雷丝特因的未来。希望母后的戒指能够保佑你们从阿鲁比昂的狂风之中安然 无恙地完成任务归来。] 第四章 海港拉-罗舍尔 天刚亮才人路易丝和基修就开始准备着马鞍。才人身上背着德鲁福林哥。因为是一柄非常长的剑所以不能挂在腰上。 路易丝还是一如既往的制服装扮唯一不同的就是穿起了骑马用的长筒靴。看来是要骑马骑上很长时间的样子了。到底从这里到阿比昂有多远呢?因为害怕知道这个答案所以就没有多问。 还没有习惯起马呢。啊!也许腰又会受伤了。 就这样做着出前的准备基修困扰地说道。 [我有一个请求……] [你真是的] 才人一边将行李放到马鞍上一边狠狠地瞪了基修一眼。才人还不能原谅给予自己那样伤害 的基修。 [我想带着我的使魔一起去] [使魔什么的你有吗?] [当然有了。这不不是当然的吗?] 才人和路易丝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基修。 [说什么可不可以带过去它到底在哪呢?] [这里] 基修指向地面。 [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路易丝一手拿着马鞭装模作样地问道。 基修笑着用脚敲了敲地面。就在这时地面缓缓地往上涌了起来一个茶色的巨大生物露 出了脸来。 [贝露丹蒂!啊啊!我可爱的贝露丹蒂] 才人从心底里呆呆地说道。 [这是什么啊?] [被你说‘这是什么’的话我会困扰的。非常困扰的。这就是我可爱的使魔贝露丹蒂] [你的使魔是那个巨大的东西?] 乍看之下那是一只巨大的鼹鼠大小可以抵得上一只小型的熊了。 [是的。啊啊贝露丹蒂你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这么的可爱呢。可爱地令我困扰呢。你是 不是吃了很多蚯蚓才来的啊?] 巨大的鼹鼠高兴似地哼着气。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基修摩擦着巨大鼹鼠的脸颊。 [你……其实不能像你说的带着它吧?] 才人厌恶地说着。 [呐啊基修。不行呢。那个生物是在地底行动的吧?] [是的。贝露丹蒂怎么说也是鼹鼠呢] [不能带着那样的去呢。我们是骑马去的呢] 路易丝困恼地说着。 [不要紧在地底行动的度也是很快的呢。对不对?贝露丹蒂] 巨大的鼹鼠呜呜地点着头。 [我们等会要去的是阿比昂啊。呆在地下行动的生物去是不行的!] 路易丝这么一说基修半跪在地面上说道。 [分别什么的很痛苦非常痛苦呢……贝露丹蒂……] 这个时候巨大的鼹鼠哼着鼻子向路易丝贴近了过去。 [干干什么呢这个鼹鼠] [和主人一样喜欢女孩子吧]才人说着。 [停停下来啊] 巨大的鼹鼠一下子压倒了路易丝用鼻子开始摆弄着路易丝。 [呀!快停下啊!你到底在摸那里啊!] 路易丝被鼹鼠用鼻子啄弄着在地面上翻转着。短裙蓬乱着连内裤也露了出来路易丝暴 怒了起来。 才人不知不觉中好像看到了绚丽的东西一样陶醉在这个场景里。 [呀啊和巨大鼹鼠戏耍的少女从某些方面来说很养眼呢] [就是这样呢] 才人和基修抱着肩膀点着头说道。 [不要再说这些白痴的话了快来帮帮我啊!啊啊!] 巨大的鼹鼠看到了路易丝右手上戴着的放着光芒的戒指用鼻子啄弄着那里 [这个!无礼的鼹鼠呢!不要用鼻子去碰公主殿下赐予我的戒指!] 基修边点着头边嘟囔道。 [原来如此是戒指吗。因为贝露丹蒂最喜欢宝石了] [真是讨厌的鼹鼠呢] [不要再说什么讨厌了。贝露丹蒂是为了我才去寻找那些贵重的钻石和宝石的。对于土系统 魔法使的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更厉害的协助者了] 就在路易丝准备怒地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卷了起来吹走了缠着路易丝的鼹鼠。 [是谁!] 基修情绪激动地叫到。 从微弱的晨光之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出现了。戴着一顶插有羽毛的帽子。才人吸了一口 气。 这这家伙应该是…… [你这家伙对我的贝露丹蒂做了什么啊?] 基修一下子拿出来蔷薇花来。但是戴着羽毛帽的贵族比基修更加快地挥动起了魔杖 将蔷薇花吹走了花瓣在飞翔在空中。 [我不是敌人。从公主殿下那里接到了和你们同行的命令。只有你们的话还是不大放心。可 是既然是秘密的任务也不能派遣一个部队随行。因此我才被指名来协助你们的] 身材高大的贵族取下帽子行了一礼说道。 [女王殿下的魔法卫士队格里芬队队长瓦鲁多子爵。] 刚想出口抱怨的基修一下子沉默了。魔法卫士队是全体贵族的憧憬当然基修也不会 例外。 瓦鲁多看着这个样子的基修摇了摇头说道。 [对不起。看着自己的婚约者被鼹鼠纠缠着所以不得不这样做] 啊? 才人的身体僵住了。 既然说婚约者? 才人的嘴巴张着大大的。 这家伙是?那个戴着羽毛帽威风凛凛的贵族是?路易丝的婚约者? 原来是这样啊! [瓦鲁多大人……] 站起来的路易丝出颤抖的声音。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我的路易丝!什么啊这是!才人的嘴巴张得更加大了。 瓦鲁多浮着迷人的微笑走近路易丝把路易丝抱了起来。 [很久不见了] 路易丝脸颊红着被瓦鲁多抱着。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轻呢!就像羽毛一样] [……这样很不好意思呢] [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伙伴吗?] 瓦鲁多将路易丝放下了地面再次戴起了帽子说道。 [那那个……基修-德-格拉蒙特和使魔才人] 路易丝指着他们说着。基修深深地低下了头。才人则厌烦似的低了低头。 [你就是路易丝的使魔吗?没有想到是一个人呢] 瓦鲁多惊异地凑近着才人。 [我的婚约者一直受到你的照顾呢] [那个不用客气] 才人从头到尾打量着贵族。啊啊这家伙好帅。基修确实是美少年可是装模作样又不 冷静而且兴趣古怪。居然用脸去蹭鼹鼠的脸颊怎么说就像是一个很容易受到鼓惑的类型。 不过这家伙却很有型。眼神锐利像鹰一样放着光芒优雅样子的胡子更加衬托出男子汗 的气质。 还有这是多么强壮的身体啊。还以为魔法使都像是基修一样的呢可是却错了。大概如果打 架的话才人两秒钟就会被制服的吧。 才人叹了口气。看着才人这个样子瓦鲁多笑着拍了拍才人的肩膀。 [怎么了?难道说是害怕阿比昂这一行?什么呀!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你不是抓到了土块 之芙凯了吗?只要有那份勇气的话就什么都能做成的] 这样边说着边豪气地笑到。才人懊悔着。这家伙难道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吗? 总觉得能胜过他的地方一个也没有呢。是呢路易丝和这家伙什么时候就会结婚的吧。一想 到这不知为什么心里就觉得很寂寞呢。 路易丝因为瓦鲁多的出现无法冷静下来总觉得很焦躁。才人背过了脸去。 瓦鲁多吹响了口笛从晨雾中格里芬出现了。鹫的头的上半身和有着狮子下半身的幻兽。 长有非常漂亮的羽毛。 瓦鲁多优雅地跨上了格里芬向路易丝伸出了手去。 [过来路易丝] 路易丝好象稍微有点犹豫似的低着头。那个样子就好象恋爱着的少女一样。才人更加激烈地 吃起醋来。 什么啊那家伙。过来什么的算什么啊。真是装模作样!装模作样!真是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才人怎么说都是个男孩子所以只好愤恨地忍耐着。沉默着跨上自己的马去。 路易丝犹豫了一会儿可是突然被瓦鲁多抱了起来骑上了格里芬。 瓦鲁多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举起魔杖叫到。 [那么各位!出击吧!] 格里芬动了起来。基修带着感动的心情跟在后面。才人也失落地松了松肩膀紧跟其后。 才人呆呆地望着天空到底阿比昂离这里有多远呢。才人心中想到。 安莉艾塔从窗户中看着从魔法学院出的一行人。 闭着眼睛双手合着祈祷着。 [请给予他们以守护。始祖brimir啊……] 在旁边奥斯曼正在拔着鼻毛。 安莉艾塔回过身面想着奥斯曼。 [不去送行吗?奥鲁德-奥斯曼。] [哦哦公主殿下正如你所看到的老朽正在拔鼻毛呢]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咚咚地敲着。[请进]奥斯曼说道。模样慌张的格鲁贝鲁飞奔了进来。 [事事事情不妙了!奥鲁德-奥斯曼] [你不是一直都是大事不妙了吗?你总是这样慌张呢] [当然慌张了。我只是偶尔慌张而已!从城堡那里得来的消息!芙凯从监狱逃跑了] [呜…….] 奥斯曼抚着胡子哼着声音。 [根据门卫的话某个贵族用风的魔法让他昏了过去!乘着魔法卫士队保护公主的间隙不知 是谁来劫狱了。也就是说里面有叛徒存在了!这不是大事还是什么啊!] 安莉艾塔脸色苍白。 奥斯曼摆了摆手让格鲁贝鲁退了出去。 [明白了明白了。关于这件事等会再详细地询问。] 格鲁贝鲁退出去后安莉艾塔手撑着桌子叹着气。 [居然有叛徒!不会错的是阿比昂的贵族的行动呢] [也许是这样呢!] 奥斯曼拔着鼻毛说道。安莉艾塔呆呆地看着他的样子。 [这可是关系到特雷丝特因的未来的。为什么那个轻松的态度……] [魔杖已经完全地挥舞了出去。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难道不是这样吗?] [虽然是这样…….] [没什么只要有他在的话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会解决的] [他?那个基修?还是那个瓦鲁多子爵?] 奥斯曼摆了摆头。 [那么是路易丝使魔的那个少年?怎么可能!他只不过去一个平民而已!] [公主你知道始祖brimir的传说吗?] [如果是大概的话我是知道的……] 奥斯曼笑着继续说道。 [那么‘纲达鲁乌’这个章节你知道吗?] [始祖brimir所使用的。最强的使魔的事?难道说是他?] 奥斯曼注意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纲达鲁乌’的事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心里。并非是安莉艾塔 不能信用只是对王室的人说这些话的话会很麻烦只是这样想的。 [恩总而言之他有着和‘纲达鲁乌’相同的力量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只是他是从另一 个世界来的少年。] [另一个世界?] [对。不是哈鲁克吉尼亚中的任何地方。并非是‘这里’的哪里而是从‘那边’过来的。只要 有他在的话无论什么都能解决老朽的我一直坚信着这点。轻松的态度也是因为有他在的关系。] [真的有那样的世界吗……] 安莉艾塔眼神好像是在遥望着远方一样。那个少年嘴唇的触感仍旧残留着。安莉艾塔竖起手指抚 摸着自己的嘴唇闭上眼睛微微地笑着。 [那么就祈祷吧。为这阵从异世界所吹来的风] 海港拉-罗舍尔离特雷丝特因的行程骑马的话大约要两天位于阿比昂的门口。虽说是港口城市却被设计成狭窄山谷的山道狭窄的通路。人口大约只有3oo人左右可是算上来往于阿比昂的人时常有1o倍以上的人在这条路上行走。 处于狭窄山道之中背靠着悬崖各种商店和旅社排列着。都有着雄伟的建筑风貌可是排列 着的建筑物一座座都是从同一块岩石中切割出来样子非常的相近。是土系统的square级别的 魔法使的技艺吧。 处于峡谷间的街道即使是白天也显得微微的昏暗。在狭窄通路的深处更加狭窄通路的一角 有一家酒家。 酒瓶样式的看板上写着‘金酒杯店’。不过别说是金了乍眼一看只是像废屋般的肮脏酒家而 已。损坏的桌椅被堆放在门旁。 在里面喝着酒的是佣兵和一些看上去就不像样的家伙们。 他们只要一喝醉只要有点细微的小事就会立刻吵起架来。理由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不接受我 敬的酒拉看着不顺眼等等。就是由于这样的小事产生口角然后和对方动起手来。 每次吵架引骚乱时因为佣兵都携带着武器所以经常有死人和重伤的事情生。看不 过去的店主于是在店了贴出了张告示。 [打人的时候至少请使用椅子] 店里的客人好象被店主悲鸣似的告示所感动似的吵架的时候就开始用起了椅子。这样虽然会 有受伤的人出现不过死人的事情渐渐没有了。但是以后每次吵架都会损坏桌椅损坏的桌 椅就这样被堆放在了门旁边。 接下来今天的‘金酒杯店’满员了。从内战状态下的阿比昂回来的佣兵都挤进了店里。 [阿比昂的王权已经要结束了呢] [呀难道是‘共和制’要开始了吗?] [那么就为了‘共和制’干杯吧] 这样说着干杯着的笑着的家伙们就是附属于王党派的佣兵们。他们眼见雇主战败在决定性 的战役之余逃了回来。并非是什么耻辱的行为。帮着败军战斗到最后的佣兵是几乎不存在的。比起职业的责任感自己的生命确实比较重要仅此而已。 在干了一杯以后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身穿深色的礼服只能看见脸的下半部分。可是仅仅这样就知道是一个美女。在这么肮脏的酒家出现这么美丽的女人是十分少见的。店里的人们都注视着这个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却并不介意这些视线一样点了葡萄酒和肉料理坐在了角落的座位上。酒和 料理上来之后女人将金币递给了服务员。 [这这么多?可以吗?] [住宿费也算进去的啊。房间还有空着的吗?] 非常高雅的声音。虽然是像贵族般的语调可是却像是带有街垢似的话语。店主点了点头走 开了。店内的几个男人一边直视着一边站了起来向女人的座位靠近了过去。 [小姐。一个人进这样的店可是很危险的呢。] [是呢。因为有很多危险的家伙呢。不过你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接着一边浮现出下流的笑容一边慢慢地撩起礼服。还出咻的口笛声。女人非常美丽的 女人。漂亮的眼睛细细高高的鼻梁。 那个女人就是土块之芙凯。 [真是漂亮呢!快看呢肌肤是浅米黄色的呢] 男人抬起芙凯的下巴。用他的手抚摸着。芙凯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将 刀抵在芙凯的脸上。 [这里不是用椅子代替刀剑的吗?] [只是威胁而已。只是椅子的话不能构成威胁的吧?呐不要再装样子了你是来钓男人的吧? 让我们来陪陪你吧] 没有看见丝毫畏惧刀的样子芙凯扭倒身体拔出了魔杖。 一瞬间就念出了咒语。 男人所拿的刀变成了没用的土砾散落在了桌子上。 [贵贵族!] 男人们纷纷往后退去。因为没有穿着斗篷所以没有注意到竟然是魔法使。 [我是魔法使但可不是贵族呢] 芙凯若无其事地说着。 [你们是佣兵吧?] 男人纷纷呆住了互相看着。既然不是贵族那么至少不用担心会被杀掉。如果像刚才那样对 贵族做出那样的事的话肯定是会被杀掉的。 [是是呢。你是?] 年长的男人开了口。 [无论是谁不是都可以的吗?总而言之我要雇佣你们] [雇佣我们?] 男人迷惑地看着芙凯。 [干什么这副脸。雇佣佣兵很奇怪?] [不不是那样的。有钱的吧?] 芙凯把装满金币的钱袋放到了桌上。男人们确认着里面的钱嘟囔着。 [哈哈这不是金币吗?] 门被一下子推开了戴着白色假面穿着斗篷的男人出现了。就是那个帮助芙凯脱逃的贵族。 [哦呀来得真早呢。] 芙凯看着那个男人嘟囔到。佣兵们看着男子奇怪的打扮都屏住了呼吸似了样子。 [那些家伙出了]假面男说道。 [这里也照你所说的雇好人了] 白色假面的男人扫视着被芙凯雇佣的男人。 [你们是不是被阿比昂的王室雇佣的呢?] 佣兵们浮现出冷冷地笑容说道。 [只是上个月为止呢] [失败了的家伙就不是主人了呢] 佣兵们笑着。白色假面的男人也笑着。 [金币就是付给你们的报酬不过我不是那样仁慈的王室逃跑的话是会杀了你们的呢] 自魔法学院出以来瓦鲁多一直骑着格里芬飞驰着。才人他们在中途换了两次马 可是瓦鲁多的格里芬却看不出任何疲倦的样子仍然奔驰着。真是坚韧不拔的幻兽呢。 [是不是度太快了呢?] 被抱着坐在瓦鲁多前面的路易丝说道。在闲聊中路易丝的语气已经从原先的尊敬变成了现 在的语气了。这是瓦鲁多拜托的关系。 [基修还有才人都支撑不住了呢] 瓦鲁多往后面看去。的确两个人半倒的样子骑着马。看来这次两人要比马先垮掉了呢。 [到拉-罗舍尔的海港为止想不停下来一直前进的呢] [太勉强了。一般骑马要花两天的距离呢] [如果不行的话就随他们去就可以了] [不能这样做吧] [为什么?] 路易丝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都是朋友嘛还有……仍下使魔不管不是魔法使的所为呢] [果然还是惦记着他们两个人呢。哪一个是你的恋人呢?] 瓦鲁多笑着说道。 [恋恋人什么的才不是呢] 路易丝脸红了起来。 [是嘛。如果是的话就好了。如果听到婚约者居然有恋人会受打击死掉的了呢] 这样说着瓦鲁多笑了起来。 [父父母决定的婚事呢] [父母?路易丝!我的路易丝!你难道讨厌我吗?] 和以前一样以说笑的口气说道。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呢。很失礼呢] [对于我来说你现在还是个小女孩呢] 路易丝想起来前天所做的梦。出生的故乡的城堡里的庭院内。 浮现出无法忘怀的水池小船…… 年幼的时候每次躲在这里的时候都是瓦鲁多来接自己的。 父母决定的婚姻…… 年幼时的约定。婚约者。结婚的对象。 那个时候还不明白那个意思。只是被告知可以和自己憧憬的人一直在一起总觉得很高兴。 现在已经明白了那个意思。就是结婚。 [怎么会讨厌呢] 路易丝说道。 [很好。那么喜欢吗?] 瓦鲁多用牵着缰绳的手抱住了路易丝的肩膀。 [我可是一直没有忘记过你的事情呢。你还记得吗?我的父亲在朗斯的战斗中阵亡了……] 路易丝点了点头。 瓦鲁多回忆似的慢慢地说道。 [母亲也很快就去世了爵位领地继承之后我很快就自己一个人出来闯荡了。为了成为最好的贵族。 我时常记起父亲为先王战死的事情。因此立刻就加入了魔法卫士队。最初只是见习非常的辛苦 呢。] [几乎都没有回过自己的领地呢] 路易丝好像在回忆似的闭上了眼睛。 [军务很忙呢。现在领地还是让管家在负责着。我拼命地在执行任务呢。托这个福很快就有所 成就了。怎么说这也是离开家时就决定的事呢] [什么?] [成为最好的贵族然后去迎接你呢] 瓦鲁多笑着说道。 [开玩笑吧。你很厉害吧?怎么也不会和我这样的人结婚的吧……] 对于路易丝来说瓦鲁多与其是现实中的婚约者不如说是只是在遥远的梦中才出现的憧憬对象吧。 婚约者反正只是戏言。双方的父亲开玩笑似的约定……只是这么认为的。 自从1o年前道别以来几乎就没有再遇到过瓦鲁多。结婚的事也很早就忘记了。因此前天见到 瓦鲁多的时候路易丝动摇了。 憧憬的事意想不到的成为了现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旅行是个好机会呢]瓦鲁多冷静地说道。 [如果继续一起旅行的话就会有怀念的心情呢。] 路易丝沉思着。自己是不是喜欢瓦鲁多呢? 当然不是讨厌。的确憧憬着。这些是不会错的。不过那只是女孩的年幼时的憧憬而已。 一下子就是婚约者。结婚呢不管怎么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说没有见这么久是否真的喜欢根本就不清楚。 路易丝向后观望着。 才人疲惫地骑着马。看来已经是相当的疲倦了呢。真是没用!路易丝心里想着。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焦急不安胸口不断震动着。 [已经骑了半天的马了呢。到底怎么了啊。魔法卫士队的家伙都是石头吗?] 向着疲惫地骑着马的才人基修说道。和才人一样基修也早已经受不了了疲惫地把上 半身靠在了马上。 [我怎么知道] 才人疲倦地声音回答到。瓦鲁多每次碰到路易丝的身体总觉得不舒服。啊碰到了。抱着 肩膀。什么呀这家伙。却什么也不能说出口。因为是婚约者但是至少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做这种事情呢。 每次这样想着就更加地感觉到疲劳感。身心都不行了呢。 基修看着才人这个样子偷偷地笑着。 [呼呼呼。难道你……是在吃醋?] [啊?什么意思啊!] 才人一下子从马上直起了身子。 [啊说中了吗?难道你迷恋上了]基修更加张胆地笑了出来。 [给我闭醉。你这鼹鼠混蛋] [呼呼呼呼。对主人抱有爱恋呢。真是的!不说难听的话了。身份差别可是恋爱不幸的根源呢。 可是你可真是可怜呢] [真是吵呢。那个家伙喜欢或者其他什么任何东西都没有。确确实脸长的是很可爱可是 性格却非常的差。] 基修看着前面出惊讶的声音。 [啊在亲吻呢] 才人一下子往前面看去。可是两人却并没有亲吻。 看向基修那边看见他正挡着嘴忍不住地笑着。 [可恶] 才人生气地向基修飞扑了过去。两个人都从马上摔落了下来缠打在了一起。 [喂要丢下你们了]瓦鲁多对着两人怒喊到。 基修慌忙地跨上了马。才人注意到路易丝正看向自己这边。 眼神对视的一刻才人背过了脸去。 换了好几次马不停地奔驰着。才人终于在那天夜里来到了拉-罗舍尔海港的入口。才人惊讶 地环视着四周。虽说是海港可是看见的却只是山道而已。哪里看上去都不像是有海的样子。也 许越过一座山之后就能到海边了吧。 月夜下月光透过峡谷间的缝隙照射了进去能看见峡谷间的街道。街道两边排着用岩石建造 的建筑物。 [为什么叫海港却都是山呢?] 才人这样说着基修惊讶地说道。 [你不知道阿比昂的事情吗?] 才人和基修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了可是却还是从暂时的安心感中开始拌起嘴来。 [我怎么知道] [怎么可能!] 基修笑着可是才人却没有笑。 [如果把这里的常识和我的常识相提并论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就着这个时候。 从山崖上很多个火把朝才人们的马扔了过来。 火把熊熊地燃烧着照耀着峡谷。 [什什么啊]基修怒喊到。 一下子飞来的火把让没有经过训练的马不安起来不安的马举起前足才人和基修被从马上直直 抛了下来。 [是突袭]基修叫唤到。 出清脆的声音箭矢射了过来。 才人慌了起来。握起背上的德鲁福林哥就在这一瞬间两三支箭朝才人射了过来。 无数的箭矢朝着才人个基修袭来。 [哇啊!] 没想到会这样子就结束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 一阵风卷了起来才人面前的空气纠集起来形成了小型的龙卷风。 风将射来的箭矢卷了起来向后方弹了过去。 骑着格里芬的瓦鲁多提着魔杖。 [没关系吧?]瓦鲁多的声音传向才人。 [没没关系……] 呜居然被路易丝的婚约者所救!悔恨的心情一下子溢了出来刺激着才人的自卑感。拔出了背上的德鲁福林哥。左手的印记放出了光芒。疲劳感一下子消除不见了身体变得非常的轻。 [搭档我很寂寞呢……一直被放在剑鞘里很过分呢] 才人看着山崖的方向可是这次却没有箭射过来。 [是盗贼和山贼吗?] 瓦鲁多嘟囔到。路易丝一下子说道。 [难道是阿比昂的贵族?] [如果是贵族的话是不会使用弓的吧] 就在这时……传出了翅膀拍打的声音。才人他们互相对视着。 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呢。 从山崖上传来了男人们的惨叫声。看来是一下子看到出现在自己头上的东西感到恐惧害怕出的 声音吧。 男人们朝着夜空放着箭。可是那些箭被风的魔法全部都挡了下来。 接着卷起小型的龙卷风将山崖上的男人们全部吹走了。 [哦呀不是风的咒语吗?]瓦鲁多说道。 放着箭的男的们从山崖上一个一个摔落了下来。 男人们都落向坚硬的地面上放出惨叫声。 在夜月下出现了已经见过多次的幻兽的身姿。路易丝出惊讶的声音。 [希尔芙德] 的确这正是塔巴撒的风龙。降下地面后红的少女径直地飞奔了过来撩起头。 [让你久等了呢] 路易丝对从风龙上下来的丘鲁克怒喊到。 [什么让你久等了!你到底来这干什么啊!] [不就是来帮助你们的吗?早上从窗户里看到你们骑马出去所以立刻就去找塔巴撒跟在了你们的后面] 丘鲁克指着风龙上的塔巴撒。因为还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叫醒的所以身上仍穿着睡衣。即使这样 塔巴撒也没有介意翻着书本。 [丘鲁克你这是跟踪呢!] [跟踪?不管怎么说你要感谢我们呢。是我们抓到了袭击你们的家伙呢] 丘鲁克指向倒在地上的男人们。受伤不能动的男人们不停骂着路易丝他们。基修走近了过去 开始寻问着。 [你不要误会了。并不是来救你的呢。呐啊?] 丘鲁克向骑着格里芬的瓦鲁多凑近了过去。 [留胡子的你真是帅呢。你知道情热吗?] 瓦鲁多盯着丘鲁克左手将丘鲁克推了开。 [啊呀!] [救了我们是很感激不过不要再继续走近我了] [什么啊?为什么?我说了喜欢了吧?] 瓦鲁多不为所动。 至今为止从没有被男人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对待过。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被自己凑近了过去都会显露出些须动摇的神情的。可是瓦鲁多却不是这样。丘鲁克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瓦鲁多。 [不要让我的婚约者误会了] 这样说着向路易丝看了过去。路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什么?你的婚约者?] 丘鲁克无聊地说着。瓦鲁多点了点头。路易丝困恼似的忧郁着。丘鲁克看着瓦鲁多。 远远看去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眼神很冷像冰般的眼神。丘鲁克哼了哼什么呀这家伙真是 没有意思的家伙。 然后看向才人。总觉得没精神的样子。无精打采地跟剑交流着。 啊拉?难道是我诱惑瓦鲁多所以才没精神的吗?这样想着才人一下子看上去变得非常的可爱。丘鲁克看着这样的才人一下子抱了过去。 [是真的呢。因为担心亲爱的呢。] 才人一副惊讶的脸庞可是又立刻背过了脸去。 [骗人] 撅着嘴唇才人说道。啊吃醋?丘鲁克心中的情热之火一下子升了起来。 [好可爱。真是可爱呢!难道你在吃醋?] [并没有……] [对不起呢!我这么冷淡你你肯定生气了吧?] 丘鲁克这样说着把自己的胸部压向才人的脸。 [就原谅我吧!只是稍微有点花心而已可是对于我来说最喜欢的是你呢!] 路易丝咬着嘴唇怒了。被谢鲁普斯特的女人抢走使魔是无法忍耐的呢。 瓦鲁多轻轻地将手放在了路易丝的肩上。瓦鲁多看着路易丝微笑着。 [瓦鲁多……] 在另外一边寻问着的基修跑了回来。 [子爵他们说只是单纯地想抢东西而已] [呜恩……那们就不要管他们了] 轻松地跨上了格里芬瓦鲁多飒爽地抱起路易丝。 [今天先在拉-罗舍尔停留一天一早就前往阿比昂] 瓦鲁多对着一行人说道。 丘鲁克跨上才人的马坐在才人的后面高兴似的欢闹着。基修也骑上了马。风龙上的塔巴撒 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书。 道路两旁被峡谷包围的拉-罗舍尔的街灯闪着怪异的光芒。 第五章 出港为止的休假 决定在拉-罗舍尔最豪华的旅馆‘女神之杵’留宿的一行人在一楼的酒馆里休息着。因为骑了一 天的马已经精疲力尽了。 ‘女神之杵’就算是对于贵族来说也可以算的上豪华的场所了。餐桌地板都是从同一块岩石上 削下来的被打磨地光亮。能映衬自己脸庞般的光亮。 在码头那边去交涉乘船的瓦鲁多和路易丝走了回来。 瓦鲁多一坐下就困恼地说道。 [到阿比昂的船只有在后天才能出呢。] [那么紧急的任务……] 路易丝撅着嘴说着。才人他们终于能放松一下了。这样明天就可以休息了。 [我没有去过阿比昂所以不清楚为什么明天不能有船出呢?] 瓦鲁多看向丘鲁克回答到。 [明天的晚上月亮会重叠起来吧?那之后的早上阿比昂是最接近拉-罗舍尔的] 才人用疲惫的脑袋想到是不是和潮汐的起伏有关呢?潮汐是有月亮的变化决定的。 [那么今天先睡吧。来拿房间钥匙] 瓦鲁多将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丘鲁克和塔巴撒在同一个房间。接着基修和才人在同一房间] 基修和才人互相瞪着。 [我和路易丝同一个房间] 才人心里震动了一下看向瓦鲁多。 [因为是婚约者这不是当然的吗?] 路易丝吃惊地看向瓦鲁多。 [这样的不行啊!我还没有结婚呢!] 才人点着头。那可不行!心中怒喊着。可是瓦鲁多却摇了摇头看着路易丝。 [有重要的话。想就两个人谈一下] 不愧为贵族的旅舍‘女神之杵’最上等的房间瓦鲁多和路易丝的房间相当的气派。到底是谁 的兴趣设计的呢?床那么的巨大上面还附有昂贵蕾丝的装饰。 坐在桌子上瓦鲁多打开葡萄酒塞将酒倒进杯子里。然后一饮而尽。 [你也坐下来喝一杯怎么样?路易丝] 路易丝也坐了下来。瓦鲁多往路易丝的杯子里倒酒接着也往自己的酒杯中满满地倒了一杯 然后举起酒杯。 [干一杯] 路易丝低着头握着杯子。紧紧地握着酒杯。 [从公主殿下那边得到的信有好好的保管着吧?] 路易丝按了按口袋中的信。到底是怎样的内容呢? 还有想从皇太子那边返还的信的内容又是什么呢?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猜到了一点了。安莉艾塔是自己小时候的朋友。路易丝很清楚地明白安莉艾塔是以怎么样表情怎样的心情去写信的最后一行内容。 瓦鲁多很感兴趣地盯着正在想事情的路易丝看。路易丝点了点头。 [……好好地保管着呢] [你在担心吗?是否能平安地从阿比昂皇太子那边取回信] [是呢。非常的担心……] 路易丝可爱的眉毛弯曲着。 [没关系的一定会顺利的。不管怎么说因为有我在你身边呢] [是恩有你在的话一定没问题的。那从以前就非常值得依靠呢。对了重要的话是?] 瓦鲁多眼神好像望着远方一样慢慢地说道。 [你还记得吗?那天的约定……那个在庭园里的……] [那个浮在池了的小船吗?] 瓦鲁多点了点头。 [你经常被父母骂了之后就会去那里。就像是被丢弃的小猫般在那边哭泣。] [真的呢记得都是一些怪事呢] [这当然要记得呢] 瓦鲁多快乐地说着。 [你一直被拿来和姐姐们比魔法才能总是被说不行] 路易丝羞耻地低下了头。 [不过我却认为那是不对的。的确你是没什么用总是失败可是……] [你说的话真坏呢] 路易丝膨着脸。 [不对呢路易丝。你虽然一直是失败的但却释放着谁都没有的光芒。也可以说是魅力。那是因为你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力量。我也并非不同的魔法使所以我知道。] [怎么可能] [并非没有可能。比如说你的使魔……] 路易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才人的事……] [是呢。他拿起武器的时候左手浮现出的印记……那并非普通的咒印。是传说中使魔的咒印呢。] [传说中使魔的印记?] [对啊。那是‘纲达鲁乌’的印记。始祖birimiru所使用的传说中使魔的印记 瓦鲁多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 [‘纲达鲁乌’?]路易丝惊讶地问到。 [不是任谁都能驾驭的使魔呢。你就是拥有这样力量的魔法使呢] [真是难以置信呢] 路易丝摆着头。认为瓦鲁多在开玩笑。的确那个才人一握起武器就会变得极为迅异常地强大可是说是传说中的使魔真是难以置信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自己可是‘零之路易丝’呢。总是失败。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拥有像瓦鲁多所说的力量的。 [你大概会成为伟大的魔法使的吧。是的就像始祖brimir那样名留在历史之中的伟大的魔法使。我这样预感着。] 瓦鲁多热情地看着路易丝。 [这个任务结束后就和我结婚吧。路易丝] [啊……] 突然间的求婚路易丝一副吃惊的表情。 [我并不会只是一个魔法卫士队的队长而已的。迟早整个国家……成为撼动这个哈鲁克吉尼亚平原的贵族的] [不不过…….] [不过什么呢?] [我我……还是……] [已经不是小孩了吧。你16岁了。已经到了自己的事自己决定了年龄了。你的父亲也许可了。可以……] 瓦鲁多说道这停住了。然后再次抬起头靠着路易丝的脸凑了过去。 [的确一直都没有来找你我要道歉。婚约者什么不是只是说说而已的这我也知道。不过路易丝你对于我来说是必要的呢] [瓦鲁多……] 路易丝考虑着。不知道为什么才人的事却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和瓦鲁多结婚后就会把作为使魔的才人放到一边不管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是不行的。如果要是乌鸦猫头鹰一类的使魔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如果不管这个异世界来的笨蛋的话他会怎么样呢? 丘鲁克或者是……才人以为路易丝不知道的经常给才人饭吃的厨房的女仆吗?……都会来 照顾他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非常讨厌这样的事情。路易丝认为之所以这么想只是少女任性的独占欲而已。才人虽然是笨蛋还经常让自己生气……但是却不想他成为其他人的东西。因为是我路易丝的使魔啊。 路易丝抬起了头。 [不过不过……] [不过?] [那个那个我还没还不是和你相配的魔法使呢……想更加地去修行……] 路易丝低下了头。低着头继续说道。 [那个瓦鲁多。小的时候我就这么想的。将来一定要让大家认同我成为出色的魔法使让父亲和母亲为我骄傲] 路易丝抬起了头看着瓦鲁多。 [还我还不能做到呢] [是不是已经有人占据了你的心了呢?] [才没有那样的事!不会有这样的事呢!] 路易丝慌张地否定着。 [没关系我明白的。明白了。取消吧。现在不会让你回答我的。不过这次旅行结束后你的心一定会朝向我的。] 路易丝点了点头。 [那么就睡吧。已经累了吧?] 然后瓦鲁多靠近路易丝想亲吻路易丝。 路易丝的身体一瞬间回避开了。接着用力地将瓦鲁多推开。 [路易丝?] [对不起不过怎么说那个……] 路易丝焦躁地看着瓦鲁多。瓦鲁多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急呢。我] 路易丝再次低下了头。 为什么瓦鲁多这么温柔这么威风凛凛的我却…….明明是一直憧憬着的却…… 被求婚的时候也并非不高兴。可是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受到了什么冲击一样的疼痛。 那个冲击好象再传达路易丝不要接受眼前的一切一般。 窗户外面才人牢牢地抓住栏杆拼命地观望着路易丝和瓦鲁多房间里的情况。左手握着德鲁福林哥这样做身体就会变得像羽毛一样的轻就能轻松地观望屋子里的情况。从窗帘的间隙中看见两人坐在桌子上的姿态。 到底在说些什么呢?每次瓦鲁多的脸靠近路易丝时才人都会紧咬嘴唇。看上去要亲吻时才人就好象呼吸停止了一样。不过因为路易丝回避所以没有接上吻才人的呼吸看来也没有停止。 啊又靠近了。这个混蛋。啊居然那样!才人小声地说着。德鲁福林哥嘟囔到。 [真是丢脸呢] [闭嘴] [这样子像芋虫般地偷看着窗户看着自己迷恋的女人和他的恋人欢谈的样子不断咬嘴唇的就是我的搭档呢真是丢脸地让人难受让人要哭出来了] [才没有迷恋上她呢。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脾气暴躁还把我当狗性格歪曲。] 才人咬着嘴唇嘟囔到。 [那么为什么偷窥呢?] [不过却担心呢。只是担心而已] 正说道这里的时候从上面不知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啪撒一下什么重重的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肩上了。不知被什么包裹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什什么啊?] [在这里做什么呢?喜欢在墙壁上散步吗?真是的找了你好久呢。我] 落下来的就是丘鲁克。眼前一片漆黑是因为脸被短裙完全覆盖住了。 [下来啊快点] 才人把脸从短裙中挣扎了出来对着丘鲁克说着。 [为什么?不是很好吗?对了你在看什么呢?] 丘鲁克窥视了一下窗户然后转向才人。 [不行呢。偷窥新婚的两人。我们就不要管他们了啦] 丘鲁克双手手搭着才人的肩膀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像这样在墙壁上悄悄地幽会非常的浪漫呢。看对面建筑物的灯光真是美丽呢!不觉得好象在祝福我们两个一样吗?] [话说回来你先下来呀] 就这样两人骚乱着窗户的门一下子被打了开来。才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像甲虫一样附在墙壁上。 一看是双手插腰的路易丝。可是可爱的脸却像恶鬼一样扭曲着直瞪着才人和丘鲁克。 [你们在做什么呢?在窗户边?] 才人左手握着剑有手抓着窗户边的围栏。丘鲁克则是面朝才人搂着才人肩膀的样子紧紧地抱着才人。 已经不能说是奇怪可以说是不得了的样子。 [看了不就知道了这是在幽会呢] 才人好象要说什么可是却被丘鲁克用手挡住了嘴。呜呜地呻吟着。路易丝的肩膀震动了起来。 [去其其其其他地方情呀。你们这这这野狗一对] [可是亲爱的说想在这里幽会呢] 夸耀般的声音丘鲁克这样说着。路易丝的脚一下子踢了过来丘鲁克迅地闪了下身体往墙壁上爬去所以路易丝的脚就直接地蹬向抓着围杆的才人的脸上。就这个样子把才人踩了下去。 才人幸运地握着剑掉落的时候用剑刺向了墙壁才逃过了一劫。然后朝着上面怒喊到。 [你想杀了我啊!] [像你这样子不知道恩情的人还如去死呢] 瓦鲁多在房间里感兴趣地看着。 第2天才人醒了过来有人在敲门。基修在旁边的床上熟睡着没办法醒来的才人只好自己爬了起来。 今天又没有船本想好好的睡一觉的真是的。才人一边着牢骚一边打开了门。戴着帽子的瓦鲁多向下看着才人。瓦鲁多身高比才人高了一个半头呢。 [早上好。使魔君] 被路易丝的婚约者这样称呼真是心里很不好受呢。 [早上好。不过出是在明天吧?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昨天骑了一天的马还想睡一会的呢] 才人这样说着瓦鲁多则在微笑。 [你是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吧?] [啊?] 才人吃了一惊望着瓦鲁多。 瓦鲁多好像在澄清什么似的歪着头说道。 [……那个就是那件。芙凯的那件案子我对你抱有很大的兴趣呢。先前在格里芬上面还问过路易丝听说你是从异世界来的吧?并且听说你还是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呢] [哈啊!] 是谁说了‘纲达鲁乌’的事情呢?奥斯曼应该不会吧这事说出去的。 [我对历史和战争都很有兴趣的呢。向芙凯寻问的时候就对你抱有了兴趣然后在王室的图书馆里调查了一下呢。调查的结果就是你是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 原来如此真是个学习家呢。 [我想知道那个逮捕芙凯的力量到底有多强。能否让我见识下呢?] [见识?] [也就是说这样子] 瓦鲁多抽出了插在腰间的魔杖。 [战斗吗?] 才人冷笑地说道。 [就是这样] 瓦鲁多也和才人一样笑了起来。 才人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基修。这个瓦鲁多到底有多厉害我不清楚。但是我也是击败了基修还逮捕了芙凯的了虽然他是魔法卫士队的队长看来也是有一定实力的不过我应该不至于差他太远吧。 就让路易丝的婚约者见识一下‘纲达鲁乌’的力量吧才人心里这样想着。 [在哪里战斗呢?] [这个旅宿以前曾是为了抵御阿比昂进攻而建的城堡。中间的庭园里是有练兵场的] 才人和瓦鲁多一同向曾经贵族的集合地国王的阅兵场走去。曾经的练兵场现在已经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了酒瓶空的箱子四处堆放着。好象在诉说往日的荣誉的石制的升旗台现在已经布满了青苔。 [以前……,也许你并不清楚呢。曾经在菲利浦三世的统治下这里可是经常举行贵族间的对战呢] [哈啊] 才人握起背在肩上的德鲁福林哥。左手的咒印放出了光芒。 [在很久很久以前王还拥有着绝对的力量贵族顺从王的时代……贵族仍是贵族的时代……赌上名誉和骄傲我们贵族咏唱起了魔法。不过都只是为些无聊的事情而战斗着。对了好比是互相之间在争夺恋人] 才人脸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拔出了剑瓦鲁多用左手制止住。 [怎么了?] [对战有其相应的法则。还没有见证人呢] [见证人?] [安心吧。已经叫来了] 瓦鲁多这样说着从一边路易丝出现了。路易丝看着两人一下子呆住了。 [瓦鲁多你叫我来所以来了。你们准备干什么呢?] [我想稍微测试一下他的实力] [真是的快停止这样笨的事吧。现在应该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是这样呢。不过贵族的那家伙想要对战呢。非常的想了解实力到底是强是弱呢] 路易丝看着才人。 [快停止。这是命令] 才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瓦鲁多。 [什么呀!真是的!] [那么见证人也来了开始吧] 瓦鲁多从腰间再次拔出了魔杖。摆出击剑的架势魔杖向前伸着。 [我可是不怎么可靠呢所以不知道轻重呢] 才人这样说着瓦鲁多淡淡地笑到。 [没关系。你就全力攻过来吧] 才人拔出了德鲁福林哥一跃而起飞砍了过去。 瓦鲁多用魔杖挡下了才人的剑。嘎嘎火花飞溅了起来。虽然是细长的魔杖却能毫无伤的挡下才人的长剑呢。 原以为就会这样往后退没想到随着两人间产生的风压声一起用着惊人的度向才人突进了过去。 才人用砍向瓦鲁多的剑阻下了瓦鲁多的突进魔法卫士队黑色的披风翻舞着瓦鲁多优雅地向后飞跃了几步然后重新摆起了架势。 [为什么那家伙不使用魔法呢?] 德鲁福林哥迷糊地说道。 [你不行呢被他小看了啊] 才人心里怒吼着。瓦鲁多那家伙居然能和印记放着光时的才人拥有同样的度。仅仅只是交锋了一下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与基修巨大的差异。 [魔法卫士队的魔法使可不是只会咏唱魔法的啊] 瓦鲁多提了提帽子说道。 [连咏唱都被战斗给特化过的。构筑魔杖的姿势向想突进的动作……将魔杖像剑一样的使用来完成魔法的咏唱。这可是军人基本中的基本呢] 才人微微压低了身体像风车般挥舞着长剑。 瓦鲁多好象完全看穿了才人的攻击般。用魔杖轻松地挡了下来气息完全没有紊乱过。 [你确实非常之快。根本不能想象你只是个平民。不愧是传说的使魔呢] 挡下才人的攻击用魔杖朝着才人后脑击了过去。嘶卡脑中好象飞舞起了火花般鼻子里面也好象被火灼烧一样。才人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 [可是全是破绽。仅仅是度而已动作完全是外行人。这样的话是赢不了有真正实力的魔法使的] 才人像弹簧般又站了起来再次起了进攻。 可是步调飞跃瓦鲁多如风般的接下了才人的攻击。 [也就是说你无法保护路易丝] 第一次瓦鲁多摆出了攻击的态势。常人无法看见的度向才人攻了过去。才人刚反应过来已经被击中了。 [deruyirusoruraeinde] 一边挥舞着闪光的魔杖瓦鲁多一边低声地咏唱着。 才人注意到了瓦鲁多的突击以及动作都有着一定的旋律。 [搭档!不行了!魔法要攻过来了!] 德鲁福林哥大叫到。 当现到瓦鲁多的低语是在咏唱魔法的时候…… 波卡!空气一下子纠集起来。 看不见的空气如铁锤般将才人横击了出去。被击出了1o多米远才人撞到了酒瓶堆上。被撞到的酒瓶就这 样都碎裂了。 撞上酒瓶的瞬间才人手中的剑也掉了下来。刚想要重新拿起剑瓦鲁多却踩了上去用魔杖向才人击了 过去。被踩着的德鲁福林哥不停叫唤着‘快移开你的脚’瓦鲁多却根本没有理睬开口说道。 [分出胜负了呢] 刚想站起来却因为剧痛无法动弹。从额头上流出了鲜血。 路易丝提心吊胆地靠近了过来。 [你明白了吧路易丝。他是无法守护你的] 瓦鲁多静静地说着。 [……因为因为你不是那个魔法卫士队的队长吗!守护殿下的队伍呢!强大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呢。不过你打算去阿比昂也挑选敌人吗?被强大敌人围攻的时候你也打算这么说吗?我们很弱因此请收起魔杖] 路易丝沉默了。然后担心地看着才人。从额头上流出了鲜血。慌忙地从口袋中取出手帕可是却被瓦鲁多催促道。 [走吧。路易丝] 瓦鲁多拉着路易丝的手腕。 [不过……] [总之就先让他一个人呆会吧] 被留下来的才人就这样膝盖着地一动也不动。德鲁福林哥说道。 [输了呢] 才人没有回应。在路易丝面前输了让才人非常的消沉。 [不过那个贵族很强呢!不要在意搭档。那个人是相当有实力的人呢。也许是square级别的魔法使呢。即使输了也没有什么可耻的。] 即使这样才人还是没有回应。 [在迷恋的女人面前输掉这当然的确非常的悔恨呢。但是不要这么消沉啊不然连我也会悲伤起来的……呜想起一件事呢。是什么呢……是非常久远很久以前的事呢……] 才人将德鲁福林哥收进了剑鞘。啊那个给我等等德鲁福林哥叫到。可是却被无视了。才人站了 起来拍掉了膝盖上的灰尘脚步沉重地走了起来。 那天夜晚……才人一个人在房间的阳台上遥望着月空。基修他们在一楼的酒厅里玩闹着。明天终于就是去阿比昂的日子了所以好像要大肆玩闹一番。丘鲁克来邀请过可是才人却拒绝了。怎么样也没有喝酒的心情呢。 据说两个月亮重叠的次日就能够出港了。什么好象那天是阿比昂最靠近拉-罗舍尔的一天。 才人抬头望着夜空闪烁地星海之中赤色的月亮隐秘在白色月亮的背后重叠为一的月亮闪耀着青白色的 光芒。那个月亮让才人回忆起来故乡。地球的夜晚。 消沉的才人不停地自言自语着‘好想回去呢我的故乡’。也因为在路易丝面前败给了瓦鲁多的关系才人越地想念起了家乡。 不知不觉间才人流下了眼泪。眼泪巴哒巴哒地流过额头流过下巴滴落到了地面上。就这样一边眺望着 月空一边流着泪水。从后面传来了声音。 [才人] 回头一看路易丝站在那里抱着手腕看着才人。 [……只是输了而已不要哭啊。真是不像样呢] 才人擦了擦眼睛。不想让路易丝看见自己流泪。 [不对啊] [哪里不对了] [只是因为非常的想家好想回去才哭的呢。回到地球。回到日本。] 路易丝低下了头。 [……知道都是我的错呢] [明明是把我当作狗来对待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呀。我可是贵族呢不这样就会有不好的传闻的。] [到底怎样才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呢?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个世界了] 才人从心底出非常厌恶的声音说道。 [……什么呀。你对于我来说也是很麻烦呢]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就帮我寻找回去的路啊。找寻将我送回原来世界的方法。] [……等这个任务一结束一定会好好地帮你找的] [真的吗?] 路易丝双手插腰可爱地歪着头。 [我可是贵族呢。是不会说谎的] [如果我无法回去的话又怎么办呢?] 脸红着稍微想了一会儿后路易丝下了决心似地说道。 [……到了那个时候也会让你继续麻烦我的] [即使你结婚了?] [和结婚不是没有关系的吗] 路易丝瞪着才人。 [好好呢。像你这样的糟糕的性格也会有想和你结婚的人呢。真是奇特呢那个贵族。你真是个幸福的人呢] 才人讽刺地说着。路易丝也生气的抱起手腕说道。 [什么啊。你不也是被那个丘鲁克爱着吗?那个笨蛋丘鲁克居然连你这样的家伙都会迷恋。算了怎么样都可以。都是笨蛋肯定很相配呢。] 两个人都背过了脸去。路易丝闭上眼睛调整了下心情然后说道。 [总之在哈鲁克吉尼亚的这段期间你是我的使魔所以不管我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都是让你来保护我。剩下就是扫除洗衣。还有其他杂务] 才人转过脸来面向路易丝。 柔长桃色的头之下路易丝茶褐色的眼睛露出生气的眼神。白色的脸颊也因为微微地怒火而染成红色。撅着的嘴唇也相当的可爱。 仅仅只是看着就已经让才人心动不已。虽然被路易丝说了那么令人生气的话可是还是很漂亮呢。路易丝。 不过真的只是这样吗?只是因为漂亮我才会这样的心动吗?感觉到并非只是因为这样。无论多么的可爱多么的美丽自己被说了那么令人生气的话应该是不会那样的心动的啊。 握着自己的手脸红着的路易丝。照料重伤的自己时的路易丝。明明是零却屹立于芙凯面前的路易丝。还有被人叫做零悔恨着的路易丝。 偶尔看见的路易丝。有着勇气和温柔的女性魅力的部分…… 才人沉思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直到眺望月空的今天为止自己没有这样强烈思念家乡的原因。 不过却讨厌承认这个原因。 [真是讨厌] [为什么我会……]心里心里不断地想着。 才人好象泄般地说道。 [让瓦鲁多来保护你不就可以了吗?] [讨厌呢。你还在介意输了的事情吗?] 才人沉默着。 [你是我的使魔吧?即使输了也要挺起胸膛。那样丧气的脸会损了拉-瓦里艾尔的名字呢] 并非只是输了那么简单的呢。是在路易丝的面前败给了路易丝的婚约者呢。怎么可能挺起胸膛呢。才人撅着嘴唇脾气似地捅着阳台的扶手。 路易丝怒地说道。 [明白了。好吧。随你自己喜欢吧。就让瓦鲁多来保护我。] [那就这么做吧] 才人厌恶地说着。这句话让路易丝更加地生气了。 [那个人非常值得依靠呢一定能让我安心。虽然并不要对使魔的你说但是我现在告诉你。现在我下决心了呢。我要和瓦鲁多结婚。] 路易丝斜看着才人。不过才人却沉默着没有理睬。什么呀路易丝心里想着。 [要和瓦鲁多结婚] 路易丝又说了一次。可是才人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仍然脾气似地低着头。 原以为会说阻止的话可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明明都溜上我的床了什么呀路易丝想着。自尊心被伤害了的路易丝真的怒了。 [像你这样的人就一生在这里眺望月亮吧] 叫着路易丝走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 [呜哇!] 才人大叫到。路易丝转过了头。 虽然在眺望着月亮可是月亮却好象被什么东西遮蔽了一样一点也看不见了。 月影下巨大影子的轮廓移动着。仔细一看那个巨大的影子正是岩石的格雷姆。操纵这么巨大的格雷姆的 就是…… 巨大格雷姆的肩膀上有谁坐在上面。那个人的长随着风而飘逸着。 [芙凯!] 两人同时怒叫到。坐在上面的人兴奋地说道。 [真是感谢呢。还记得我呢] [你不是已经被关进监狱了吗?] 才人握着德鲁福林哥说道。 [有好心的人在呢。说像我这样的美人应该为了这个世界作出更多有益的事情呢。所以帮我逃脱了呢] 芙凯吼叫着。很暗看不大清楚不过却能看见芙凯的旁边有个黑色披风的贵族站着。是那个家伙帮助芙凯逃脱的吗?那个贵族任凭着芙凯的行为沉默不言着。因为戴着白色的假面所以看不清楚脸。不过好象是个男的。 [……原来有多管闲事的家伙在呢。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才人左手握着剑。 [谢谢你给我的长期休假呢我可是来向你们道谢的呢!] 芙凯狂笑着。巨大的格雷姆一拳就将阳台的扶手打的粉碎。那可是用坚硬岩石制成的呢。看来岩石的格雷姆的破坏力比起以前更强了呢。 [这里只有岩石没有土呢。这样想着就安心可是不行的呢!] [谁也没有安心呢] 才人拉着路易丝的手跑了起来。跑出房间跑下一阶一阶的楼梯。 最下面的一层现在也成了修罗场了呢。突然间从门口出现的一队佣兵好像在袭击正在一楼喝酒的瓦鲁多他们呢。 基修丘鲁克塔巴撒瓦鲁多用魔法迎战着。人数太多了呢看来在拉-罗舍尔中的佣兵都袭来了。 看来处于下风。 丘鲁克折断连着地板的桌子的桌脚立起桌子当盾牌抵挡着和佣兵们周旋着。袭来的佣兵已经习惯了和魔法使的战斗了。在持续战斗的同时观察丘鲁克他们的魔法射程然后躲到射程以外的地方用箭进行攻击。藏在黑暗中的佣兵拥有有利的地理条件屋内的一行人陷入里苦战。 如果站起来咏唱魔法箭就会像雨点般袭击而来。 才人低着身子跑向了拿桌子当盾牌的丘鲁克的身边告诉她上面芙凯已经袭击而来。可是巨大的格雷姆 的脚已经清晰可见了。没有告知的必要了呢。 其他贵族的客人都在柜台下瑟瑟抖。胖胖的店主拼命地对那群佣兵叫到‘你们都对我的店做了什么啊!’ 可是却被箭射穿了胳膊躺倒在了地上。 [真是麻烦了呢] 听着瓦鲁多的话丘鲁克也点了点头。 [果然那群人不是单单抢劫财物这么简单呢] [那个芙凯在也就是说在幕后操纵的就是阿比昂的贵族了呢] 丘鲁克提着魔杖嘟囔着。 [……那群家伙打算我们使用魔法然后慢慢地耗光我们的精神力然后一起突击过来呢。怎么办啊?] [我的格雷姆来掩护吧] 基修微微青着脸说着。丘鲁克简单地分析了一下战力然后说道。 [基修你的‘瓦鲁丘尔’只能变出一个小队而已吧。对方可是职业的佣兵呢] [不试着做做就不知道结果呢] [呐啊基修。如果论到战斗的话我可是比你专业呢] [我可是格拉蒙特元帅的儿子。怎么可能输给那些卑微的佣兵呢!] [真是受不了。特雷丝特因的贵族只是嘴巴比较厉害而已战斗能力却很弱呢] 基修站了起来正准备咏唱咒语。瓦鲁多抓住了他的衬衫制止了他。 [听好了各位] 瓦鲁多低声地说道。才人他们沉默地听着瓦鲁多说话。 [这个任务只要有一半的人到达目的地就算成功了] 这个时候即使幽雅的塔巴撒也合上了书看着瓦鲁多的方向。用魔杖指着自己丘鲁克和基修然后说道‘诱饵’。 接着塔巴撒又指着才人瓦鲁多路易丝说道‘去码头’。 [时间呢?]瓦鲁多向塔巴撒询问到。 [现在立刻] [就如刚才所听到的。往后门走吧] [啊?啊!] 路易丝和才人出惊讶的声音。 [现在这里有他们负责抵挡。应该能够混淆他们的视线的。趁着这个空隙我们从后门逃走前往码头。就这样子] [不不过……] 才人看着丘鲁克。丘鲁克撩了撩魅力的红撅着嘴唇郁闷地说道。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要去阿比昂干什么呢] 基修开始确认着玫瑰。 [呜饿会不会在这死掉呢。到底会怎样啊。如果死了的话就不能再见到公主殿下和蒙莫朗西了] 塔巴撒朝着才人点了点头。 [去吧] [不过……] 丘鲁克催促着才人。 [好了快点走吧。回去之后……就让你和我接吻] 然后面向路易丝。 [呐啊路易丝。你可不要误会了呢。我可不是为了你才当诱饵的呢!] [知知道的呀!] 路易丝即使这样还是对丘鲁克他们低下头行了个礼。 才人他们放低身子跑了起来。箭咻咻地射了过来可是塔巴撒挥了挥魔杖为他们张开了风的保护壁。 从酒厅来到厨房才人他们刚到另一个出口酒厅那边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好象开始了呢] 路易丝说着。 瓦鲁多轻轻地把身子凑向门边打探着门对面的情况。 [好象谁也没有] 打开门三人跃向了夜晚的拉-罗舍尔的街头。 [码头在这里] 瓦鲁多走在最前面。路易丝跟在后面。才人押在最后面。 月色中三人的影子向远方低低地延伸着。 第六章 白之国 确认完才人他们往后面方向奔去之后丘鲁克对基修命令道。 [接下来要准备开始了喔。我说基修厨房里应该有个倒了油的锅子对吧] [是指炸东西用的锅子?] [是呢。用你格雷姆把那个锅子拿过来] [举手之劳] 基修躲在桌子后面挥动着假蔷薇花。蔷薇花就是他的魔杖。花瓣飘落在地上青铜的战斗少女出现了。格雷姆陆续出现并朝着厨房走去。箭矢都以格雷姆为目标飞了过去。 钢铁的箭头全部都陷入了柔软的青铜里格雷姆摇摇晃晃的。基修哈哈地大笑着格雷姆终于走到了柜台后面的厨房拿起油锅。 [把那个扔向入口处行吗?] 丘鲁克照着镜子边化装边小声说道。 [竟然在这种时候化装。我说你啊] 基修惊讶地说道。但还是操纵着格雷姆照着所说的将锅子朝着入口处扔了过去。 丘鲁克拿出魔杖站了起来。 [因为歌剧马上就要开始了喔?女主角要是不化妆的话呢……] 丘鲁克朝着在空中将油四撒的锅子挥舞着魔杖。 [那不是会很丢人吗!] 丘鲁克的魔法把锅中的油点着烧了起来火焰在『女神之杵』亭的入口处周围散布开。出一声巨响。一下子毅然实行突击的佣兵中的一队被突然出现的大火所逼退。 丘鲁克以妩媚的表情咏唱着咒文再次挥舞着魔杖。接着火焰烧的更加旺盛并烧向在入口处像踩踏着踏鞴一样的佣兵们。佣兵们被火焰包围着痛苦的来回打转。 站立着的丘鲁克优雅地拨了拨自己的头然后举起魔杖。虽然箭矢全都以丘鲁克为目标飞过去但是塔巴撒的风魔法将箭矢全部弹开。 [各位亲爱的无名的佣兵们啊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在霏霏的箭雨之中丘鲁克微笑地鞠了一个躬。 [不过就让我『微热』的丘鲁克真诚地来做你们的对手吧] 芙凯在巨大的格雷姆肩上不耐烦地咂着嘴。一下子被命令负责突击的一队被大火团团围住而乱成了一团。芙凯对身边的带着假面身穿黑斗篷的贵族小声说道。 [真是的用金钱雇来做事的家伙们都不可靠呢。那种程度的火焰就弄得天翻地覆] [那样就行了] [那样的话不是就没有办法打倒他们了嘛!] [就算不能打倒也没有关系。只要把他们分散开那就足够了] [就算你愿意那样我也决不能容许。就是因为他们让我受尽耻辱] 但是斗篷男子没有回答。就象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站立着对着芙凯说道。 [好我现在去追拉-瓦里艾尔的女孩]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芙凯惊讶地说道 [随你高兴了。把剩下的人是一起煮了还是一起烧了都随你便。会合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酒馆] 男子轻巧地从格雷姆的肩上跳下消失在黑暗之中。简直就像黑夜里刮起的夜风一般轻柔的冷得让人颤抖一样的动作。 [真是的真是随意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连一点点也肯不告诉我] 芙凯不愉快地小声说道。 下面的男人们出悲鸣。从『女神之杵』亭中吹出的烈风使炽盛的火焰蔓延地更为激烈躲藏在阴暗之处的弓箭手们也开始烧了起来。 芙凯向下方怒吼道。 [真是的!够了!真是群靠不住的家伙们!都给我滚开!] 格雷姆随着咚的一声地响站了起来向入口处靠近。朝着入口处挥拳攻击过去。 丘鲁克和塔巴撒在酒馆里操纵着火焰狠狠地摧残着外面的佣兵们。负责射箭的一群人也都因为塔巴撒的风将火蔓延过去而扔掉手上的弓开始四处逃窜。 [噢呵呵呵!噢呵!噢呵呵!] 丘鲁克出了胜利的笑声。 [看到了吗?明白了吗?我火焰的威力!如果不想被烧伤的话那就快点逃回家吧!啊哈哈!] [好轮到我出场了] 来的不凑巧的基修正当他瞄准了从火焰的空隙中逃跑的敌人准备让「瓦鲁丘尔」追击时候……。 随着一声巨响房子的入口消失了。 [呃?] 巨大的格雷姆浮现在沙土飞扬的尘埃之中巨大的格雷姆很容易地就把基修的格雷姆用脚踢飞。 [啊唉。忘记了呢。那个非常顽固的大姐还在] 丘鲁克吐着舌头小声说道。 [不要太嚣张了!小女孩们!让我一并解决你们吧!] 站在格雷姆肩上的芙凯怒视着吼道。 [怎么办?] 丘鲁克往塔巴撒的方向看去。 塔巴撒摊开两手摇了摇头。 基修看着巨大的格雷姆陷入了激烈的混乱之中叫道。 [各位!突击啊!突击!现在就是让他们见识特雷丝特因贵族的精神的时候!父亲!请看着吧!基修现在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塔巴撒用魔杖绊住了准备朝格雷姆奔去的基修。基修顺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做什么啊!就让我去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吧!为了公主殿下的名誉就让这朵蔷薇在此凋零吧] [好了快点要准备逃了] [不逃!我决不会逃!] [……我说你啊真是在战场上最先死的那种类型呢] 塔巴撒看着正在接近的格雷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拉住基修的袖子。 [做什么?] [蔷薇] 塔巴撒指着基修拿着的蔷薇假花。做出挥舞的动作。 [许多。花瓣] [要花瓣又做什么!] 基修大声吼着但马上就被丘鲁克扯住了耳朵。 [就快点照塔巴撒说的做!] 基修气焰嚣张地挥动着蔷薇假花大量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塔巴撒咏唱着魔法。在空中飞舞的花瓣在塔巴撒的风魔法带动之下缠绕住了格雷姆。 [把花瓣沾在格雷姆全身准备做什么!啊啊真是美丽啊!] 基修大声吼道。 塔巴撒以精简的话语命令基修。 [炼金] 乘在格雷姆肩上的芙凯看到自己的格雷姆被花瓣缠绕着牢骚般地说道。 [什么嘛。赠品?就算你用花瓣来帮我做装饰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格雷姆挥起拳头。仅仅一击就将丘鲁克她们作为护盾的桌子打烂。 就在那时缠绕着的花瓣变化成了某种湿湿的液体。一鼓油的味道涌了上来。身为『土』系统的专家芙凯马上就觉了花瓣液化成油的原因。这是名为『炼金』的咒文。 他们利用『炼金』把刚才沾在格雷姆身上的花瓣变成了油。 开始觉不妙的时候为时已晚。丘鲁克咏唱的『火球』已经朝着芙凯的格雷姆飞了过去。 一瞬间巨大的格雷姆被火哗地一声包住。格雷姆抵挡不住那炽盛的火炎跪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雇主已经败北佣兵们就像小蜘蛛一样四处逃散。丘鲁克她们互相抓着手高兴起来。 [我们!做到了!胜利了!] [我我用『炼金』赢了!父亲!公主殿下!基修赢了!] [这多亏了塔巴撒的作战计划才胜利的不是嘛!] 丘鲁克用手戳了下基修的头。 芙凯以可怕的形象在被大火轰轰烧尽地格雷姆前面站了起来。 [你、你们竟敢连续二次对我芙凯用土系统呢……] 看上去一副凄惨的样子。长长的美丽的头被烧得七零八落长袍也被火烧的破破烂烂。脸被煤烟弄的漆黑美女已经面目全非。 [啊哈真是极妙的化妆不是嘛。这位阿姨对你来说那种浓妆很适合你的喔?也都这么老了嘛] 丘鲁克刚说完就对着芙凯挥动魔杖。但是好像是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咏唱魔法精神力消耗的太多。突然飞出一个微弱的火焰一下子就消失了。 [咦就这样结束了?]丘鲁克挠着头。 塔巴撒和基修好像也是。芙凯也一样。不咏唱魔法笔直朝着这里走来。 [说我老?小女孩啊!我才二十三岁啊!] 芙凯握紧拳头朝着丘鲁克揍过去。丘鲁克也毫不考虑地揍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开始以不符合身份的样子互相揍了起来。 塔巴撒坐了下来对此毫无兴趣的看起书来。 基修注视着美人之间互相殴打脸上微微泛红。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似乎都无所谓。 远远围观看热闹的佣兵们马上开始赌谁输谁赢。 丘鲁克和芙凯互相殴打的时候才人他们正向码头跑去。明月照亮着道路。瓦尔德跑进某个建筑物之间的台阶开始攀登。 [不是去『码头』吗要爬山吗?] 才人说道。瓦尔德并没有回答。 登上一段很长的台阶来到了小山丘的顶部。看到展现在眼前的一切才人倒吸了一口气。 巨大的树向四面八方伸展着树枝。 大得如同山一般巨大的树。高度有多少啊?虽然藏在夜空之中看不到顶但是有着相当的高度。就像仰视东京塔那样才人望着那颗巨大的树。 然后……定情一看树枝之间悬挂着什么巨大的东西。巨大的果实?原这么认为但是结果那竟然是船。像是飞行船的形状悬挂在树枝之间。 [这就是『码头』?那就是『船』?] 才人惊讶地问道。路易丝诧异地回答。 [是啊。你的世界里不一样吗?] [码头和船都在海里] [如果有海中航行的船也就有在空中飞行的船] 路易丝若无其事地说道。 瓦尔德跑到树根前。树根就好像是高楼大厦的通风大厅一般空空的。似乎是挖空了枯萎的树干后而造出来的吧。 因为是晚上所以看不到人影。联通各枝的台阶上贴着铁制的金属板。那里写着某些文字。似乎是告知站台的金属板。才人这么认为。 瓦尔德开始登上眼前的台阶。 木制的台阶由每一段连接而成。虽然装着栏杆但还是令人担心。台阶的缝隙间夜幕之下能看到拉-罗舍尔的灯光。 在途中的休息台才人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才人转过身去黑影忽然一飘跳过了才人的头顶站在了路易丝的背后。 是之前坐在芙凯的格雷姆的肩上的白假面男子。 才人拔出剑的同时向路易丝喊道。 [路易丝!] 路易丝转过身去。男子一瞬间抱起路易丝。 [呀--!] 路易丝出了喊叫声。才人把剑举过顶但是就这样砍下去的话会伤到路易丝的。男子就像杂技演员一样抱着路易丝跳了起来。 想要就这么着地的动作。 才人呆立着不动。旁边瓦尔德挥动着抽出的魔杖。假面男就像以前才人被吹飞一样被风之锤痛打了一顿放开了路易丝。男子顺势抓住了栏杆但是路易丝却直落地面。 瞬间瓦尔德从台阶上跳下去像鸊鷉(注:一种水鸟)般以路易丝为目标急下降。抱住下落中的路易丝后漂浮在空中。 白假面男再次歪扭着身子跳上台阶和才人相持着。 白假面男体型和瓦尔德差不多。从腰间抽出魔杖。是漆黑的魔杖。 才人确定路易丝没事便架起了剑。回想起和瓦尔德的一战。胡乱挥剑是危险的。但是对方会使用什么魔法攻过来也无法推测。 男子挥动了魔杖。他头上的空气开始冷却。冰冷的空气刺激着才人的皮肤。想要干什么? 男子继续咏唱着咒文。才人举起剑但是德福林哥喊道。 [搭档!构架!] 才人构架起身体的瞬间空气震动着。啪地一声裂开了。男子的周围伸出无数闪电才人的身体受到直接攻击。 [『1ightning•bsp;察觉到咒文的真面目的德福林哥喊道。强烈的电流流过才人的身体才人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呀啊------!] 才人痛苦地喊道。左腕像是被烧一般的痛。一看电击之痕正燃烧着衣服。左腕像是碰到了烙铁一样被严重烧伤。 因疼痛和受惊才人失去了知觉。 抱着路易丝的瓦尔德咏唱了『f1y』把才人落在了台阶上。 [才人!] 看着倒下的才人路易丝大喊。瓦尔德咂着嘴转向假面男挥起了魔杖。是咒文风之锤『air-hammer』。空气聚集成看不见的硬块吹飞了假面男。男子这次踏空了台阶落向地面。 路易丝挣脱瓦尔德跑向倒下的才人。电击之痕继续燃烧着从握着剑的左手直到腕部的衣服。 路易丝慌慌张张地把耳朵靠在才人的胸部。心脏在跳动。路易丝放心了。虽然受到了强力的电击但是似乎并没有死亡。着“唔、唔--”的呻咛声。 才人张开双眼。然后痛苦地站起来。 [什、什么那家伙……不过好痛……呃!] 德福林哥担心地说道。 [刚才的咒文是『1ightning-c1oud』。『风』系的强力咒文。那家伙似乎是个高手] [呃!嘶!] 才人痛苦地扭曲着脸。 瓦尔德确认才人的状况。 [但是只是伤到手腕还真是幸运。本来的话那是要连性命也要被夺的咒文啊。嗯……似乎是这把剑中和了电击。不是很清楚剑不是金属吗?] [不知道忘了] 德福林哥回答道。 [智慧之剑么。稀有之物啊] 才人紧紧咬住嘴唇。受伤的手腕……虽然是感到很疼但是无法救助路易丝这更令才人感到痛苦。而且竟让瓦尔德出尽了风头。再也不想让她看到难看的样子了。才人逞强着站了起来把德福林哥收入剑鞘。 [走吧已、已经不要紧了] 登上最后的台阶之后有一根树枝伸展着。沿着那根树枝一艘船……停泊在那里。似乎像是帆船的形状那是为了能在空中飞行吧舷的两侧装着羽翼。从上面挂下来不知多少根绳子都栓在了上面的枝条上。舷梯从才人他们所站的树枝延伸到船的甲板上。 瓦尔德他们一登上船睡在甲板上的船员爬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 [船长在吗?] [在睡觉。有事的话明天早上再来] 男子对着朗姆酒瓶口直接喝着酒醉醺醺地毫无善意地回答道。 瓦尔德没有回答迅抽出魔杖。 [你要贵族把话重复第二遍么?我说了叫船长过来] [贵、贵族!] 船员马上站起来跑进船长室。 过了一会带回来一个昏昏欲睡的五十上下的男子。戴着帽子。此人似乎就是船长。 [有什么事吗?] 船长用疑惑的眼光看瓦尔德。 [女王殿下的魔法卫士队队长瓦尔德子爵] 船长的眼睛吓得滚圆滚圆。知道对方是身份高贵的贵族急忙改用敬语。 [哎呀。那么希望本船提供怎样的服务……] [去阿比昂现在就出航] [乱来!] [这是女王殿下的命令。想违抗王室么?] [我不知道你们去阿比昂想干什么但是不到早上是无法出航的!] [为什么?] [阿比昂最接近这里、拉-罗舍尔的时候是早上!在这之前出航的话风石不够。] [风石?] 才人问道。船长以你连『风石』都不知道吗?的表情回答道。 [储存『风』的魔力的石头。靠它船才能在空中飞行] 然后船长转向瓦尔德。 [子爵大人本船储备的『风石』只够航行去阿比昂的最短距离。如果再多储备些的话就能出航。因此现在不能出航。途中会坠落地面的] [『风石』不够的分我来补充。我是『风』的square] 船长和船员互相对视。然后船长转向瓦尔德点点头。 [那样的话到可以。费用请付哦] [装载的货物是什么?] [硫磺。现在在阿比昂那是和黄金同等价值。建设新秩序的贵族们把价格调高了。建设秩序火药和火的秘方是必需品啊] [这些货物以那个价卖给我] 船长看起来有些狡猾地笑着点点头。商谈成立船长不断地催促着下达命令。 [出港!放下系船索!撑起帆!] 一边着牢骚的船员一边听从船长的命令熟练地放下吊在树枝上的系船索攀登到两侧的固定索具撑起了帆。 解除拘束具的船一瞬间沉了下去但是靠动『风石』的力量又浮在了空中。 [什么时候能到阿比昂?]瓦尔德问道。 [明天的中午能到达索卡波罗之港] 船长这么答道。 才人靠着船舷看到了地面。『码头』……在大树的树枝间能看到。拉-罗舍尔的灯光很快地远去。似乎是相当快的度。 路易丝靠近才人手搭在了才人的肩上。 [才人伤不要紧吧?] 路易丝担心地注视着才人。 [别碰我] 才人推开路易丝的手。路易丝变了脸色。 [什么啊!亏我还担心你!] 路易丝因为才人看也不看自己所以头昏脑涨。亏我还担心你那态度算什么路易丝这么想着。 才人因为刚才路易丝被白假面男带走的时候自己动也动不了干着急很没出息所以觉得没脸面对路易丝。 回忆起了前些日子瓦尔德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你无法保护路易丝』 果然是这样吗?才人消沉了下去。 叨驴苛斯础?br>[据船长所说在纽卡斯尔附近布阵的王军似乎正被围攻而苦战着] 路易丝吃惊地问道。 [威尔士皇太子呢?] 瓦尔德摇摇头。 [不清楚。虽然好像还活着……] [反正港口全部被反乱军镇压了吧?] [是啊] [怎样才能和王党派取得联系啊] [只能阵中突破了。从索卡波罗到纽卡斯尔骑马只要一天] [从反乱军中混过去吗?] [对。只有这样了。嘛反乱军也不能公然向特雷丝特因的贵族出手吧。寻找机会突破包围圈直奔纽卡斯尔。只是必须得注意夜晚的阴暗] 路易丝紧张地点点头。然后问道。 [说起来瓦尔德你的格里芬呢?] 瓦尔德微笑着身体靠出船舷吹响了口笛。从下方传来了格里芬的振翅声。就这么在甲板上着陆吓了船员们一跳。 [不坐船坐那个格里芬去阿比昂不就行了]才人说道。 [又不是龙不能飞那么远的]路易丝回答道。 才人在舷旁坐下。深深地闭上双眼。总之好像又会遇到危险的事。睡会吧才人这么想着把路易丝和瓦尔德的商谈作为催眠曲睡着了。 由于船员们出的声音和耀眼的光芒才人醒了过来。浩瀚的青空展现在眼前。从船舷往下看能看到漂浮着的白云。船航行在云层的上方。 [看到阿比昂了!] 站在桅楼上警戒的船员大声喊道。 才人揉着惺松的睡眼从船舷往下看。但是展现在眼前的尽是白云。哪里都看不到陆地。 似乎是睡在旁边的路易丝站起来。 [不是哪儿都没陆地么] 才人这么唠叨着路易丝说着[那边哦]指向了空中。 [哈?] 顺着路易丝所指的方向仰望才人惊得倒吸了一口气。巨大的……除了巨大之外无话可说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从白云的间隙中能窥到漆黑的大陆。大陆向着远方持续延伸着。陆地表面耸立着高山流淌着江河。 [吃惊了?] 路易丝向才人说道。 [啊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大陆] 才人惊讶地张大嘴巴傻傻地站着。 [浮游大陆阿比昂。就那样飘浮在空中主要在海洋上徘徊着。不过每月有几次会飘来哈鲁克吉尼亚大陆上空。大小有特雷丝特因国土那么大。统称『白之国』] [为什么称为『白之国』?] 路易丝指向大陆。大河中溢出的水洒落于空中。这时水分变成了白色大雾包住了大陆的下半部分。雾变成云大范围持续地给哈鲁克吉尼亚大陆降雨。路易丝这么解释道。 这时站在桅楼上警戒的船员大声喊道。 [右舷上方云层中有船只接近中!] 才人按照他所说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艘船正接近着。比才人他们所乘坐的船大上一圈。船舷上打开的洞中伸出了大炮。 [嘿还有大炮啊] 才人傻乎乎地说着感想。 路易丝皱起了眉头。 不妙啊。反乱势力……贵族派的军舰吗?] 后甲板上瓦尔德和旁边进行操船指挥的船长向警戒员所指的方向望去。 涂着漆黑的焦油的船体简直就是战斗的船只。二十多门大炮正对准了这边。 [阿比昂的贵族派吗?如果是为你们运货的船只的话就告诉我们一声] 警戒的船员按照船长的指示挥动手旗。但是黑船没有任何回应。 副长跑过来青着脸向船长汇报道。 [那艘船没有撑着旗帜!]船长的脸看着看着也变青了。 [这么说来是空贼吗?] [不会错的!听说他们乘着内乱活跃起来了……] [逃!满舵!] 船长想让船逃离空贼。但是为时已晚。黑船开始并排航行。向才人他们的船行驶的航道上放出了威胁的一炮。 砰地炮弹消失在云的彼方。 黑船的船桅上顺当地升起了四色旗流信号。 [是停船命令船长] 船长被痛苦的决断所逼迫着。这艘船也不是没有武装。但是只有三门移动式大炮放在甲板上。对付单面舷侧就成排地并列着二十多门大炮的船的火力的话就像是装饰品一样毫无用处。 船长求助般地看着站在身旁的瓦尔德。 [魔法已经用在这艘船的航行上了。听从那艘船的指示吧] 瓦尔德冷静地说道。船长口中嘀咕着[这下破产了]下了命令。 [打起背帆。停船] 由于看到突然间出现并朝这边开了一炮的黑船慢慢靠近已经停船的自船的样子而感到害怕路易丝不由地靠近了才人。 不安地在才人身后望着黑船。 [我们是空贼!不要抵抗!] 黑船上手持喇叭的男子大声喊道。 [空贼?] 路易丝惊讶地说道。 黑船的舷侧手持弓和火枪的男人们排列起来瞄准了这边射出了装有钩子的绳子钩子抓住了才人他们所乘的船的舷缘。手持斧头曲刀的强壮的男人们利用拴在船与船之间的绳子正滑过来。数量大概有十个。 才人握着剑但是昨晚的战斗中受了伤的手腕剧痛依然用不上力。 [才人……] 路易丝小声说道。才人听到这个声音设法紧握住剑。左手的印纹闪着光。不过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瓦尔德拍了下才人的肩膀。 [敌人不仅是拿着武器的水兵。如此之多的大炮正瞄准了这边。如果想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话要好好衡量一下对手和自己的力量。甚至对方也可能有魔法使] 在前甲板停留的瓦尔德的格里芬也被被过来的空贼们吓到了嘎嘎地叫了起来。这个时候格里芬的脑袋被青白色云雾所包围。格里芬倒在了甲板上开始沉睡了。 [睡眠之云……的确有魔法使啊] 于是顺着声音空贼们落到了船上。其中有一个身着华丽的空贼。似乎原来是白色的不过被汗水和润滑油弄脏成黑色的衬衫的胸口处敞开着能看到里面日晒成红铜色的健壮的胸肌。精心地左眼上戴着眼罩。这个男人似乎就是空贼的领。 [船长在哪?] 使用着粗野的语言巡视周围。 [我] 颤抖着即使如此还拼命地努力保持着威严的船长举起手。领大步走近船长用抽出的曲刀啪啪地在他脸上敲着。 [船的名字和货物是什么?] [特雷丝特因的玛丽-格兰特号。货物是硫磺] 空贼之间传来了叹气声。领嗤笑着拿起船长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船上所有的我都买了。费用就是你们的性命] 船长忍着屈辱颤抖着。之后领注意到了站在甲板上的路易丝和瓦尔德。 [啊呀还载贵族的客人啊] 领接近路易丝用手抬起路易丝的下颚。 [这可是美女啊。你愿不愿意在我的船上做洗盘的女仆?] 男人们出了卑劣的笑声。路易丝啪嗒一声推开领的手。像要燃烧般地怒视着男人。 [滚开。低贱的人] [好吓人!说我们是低贱的人!] 男人大声笑着。才人想要拔出剑但是瓦尔德阻止了他。然后在耳前低声说道。 [喂使魔。你好像怎么也无法冷静么] [但、但是……路易丝……] [在这里闹有用么?路易丝、你、还有这里的全员都被魔法、大炮和矢弹变成蜂巢。] 才人吓到了。 [你不顾路易丝的安全吗?] 才人的心被深深的后悔所包围。心中想着好没用。我比不过这家伙。果然路易丝……绝对还是和这家伙结婚幸福。才人这么想着。 [伙计们把这些家伙也运走。能拿到赎金的啊] 第七章 亡国的王子 被空贼捉住的才人他们被关进船舱。玛丽-格兰特号的船员们貌似都去帮忙拖行原先自己的船了。 才人的剑被收走瓦尔德和路易丝也被收去了魔杖。失去了剑的才人和没有魔杖的瓦尔德也就只是普通的人罢了。至于路易丝倒是没多大关系。 在周围酒桶、装着谷物的袋子以及火药桶等杂乱地堆放着。在角落里还有堆积如山的炮弹看上去沉甸甸的。 瓦尔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东西。 才人刚在船舱的一角坐下不禁皱起了眉受伤的手臂疼了起来。 看到这个样子的才人路易丝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什么啊果然受伤了还是会痛的。」 「没什么啊。」 才人粗鲁地说着。 「什么没什么的让我看看。」 路易丝抓住才人的手挽起袖子。 「呀!」 受伤相当严重。被假面男子的电击咒文「1ightening-c1oud」所击中的左臂从手到肩膀如蚯蚓般连续肿胀着更加恶化了。 已经形成了非常严重的水肿肩膀也微微抽*动着。 「好严重的火伤啊!怎么可以不理会!」 路易丝叫起来起身去敲门。 「有人在么!来人!」 看守忽地站起来。 「干什么?」 「水!还有有贵族在么?有水系统的贵族在么!有受伤的人啊!来给治疗下吧!」 「没有那种家伙。」 「骗人!有的吧!」 瓦尔德呆呆地愣在那里注视着慌乱的路易丝。才人抓住了路易丝的肩膀。 「老实点罢。我们可是被抓住了啊。」 「不要嘛!可是你现在受伤了啊!」 「好了!」 才人怒吼了一声。可看到路易丝的脸气势汹汹的态度立刻又软了下去。路易丝的眼里积满了深深的泪水。但是路易丝使劲咽了咽口水忍着不让泪落出来。 「别别哭啊」 「才没有哭呢!没有会在使魔面前哭的主人」 才人把脸转了过去。 「知道了。」 「……在你面前是绝对不会哭的」 路易丝走到墙边捂住脸蹲了下来身体微微颤动着。才人朝向瓦尔德那边轻轻拍着肩膀。 「你去安慰她吧」 「怎么?」 「你是路易丝的婚约者吧?」 瓦尔德点点头走向路易丝那里抱着肩膀开始安慰她。 心情不振的才人移开了停驻在路易丝和瓦尔德身上地视线。手臂又一阵阵痛起来。才人制止了要央求治疗的路易丝这算是对不中用的自己的惩罚罢。 「是惩罚的话也别太痛了啊。喔」 就在小声嘀咕的时候门开了。一个胖子端着盛着汤的盘子走了进来。 「饭」 离门最近的才人正要接过来时胖子一下子把盘子举了起来。 「得先回答问题」 眼睛红红的路易丝站起身来。 「说说看」 「你们到阿比昂要干什么?」 「旅行哦」 路易丝手叉着腰以坚定的声音说道。 「特雷丝特因的贵族现在这时候到阿比昂旅行?究竟打算干什么?」 「那些没有对你说的必要」 「看上去像是哭过可还是很逞强嘛」 路易丝背过脸去。空贼笑了起来把盘子和装着水的杯子递了过来。才人把这些拿到路易丝那边。 「喂」 「那伙人拿来的汤怎么能喝呢」 「不吃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啊」 瓦尔德这样说着路易丝才露出勉强的表情把汤拿了过来。 三人在一个盘子里一起喝了汤。喝完也没有什么可干的。 瓦尔德靠在墙上似乎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 路易丝把衬衫的袖子撕下来浸上水敷在才人的伤上。 「好了」 「一点也不好」 路易丝用哭肿了的眼睛盯着才人。 「你啊是我的使魔我说的话你都要听」 才人把脸转了过去。接着轻轻推开了正在做冷敷的路易丝。 「什么呀」 「你现在是在执行重要任务的途中吧」 「虽说是这样可不是已经受伤了嘛!」 才人四下里张望着看见了火药桶。 「就这样懈怠好么我们逃跑吧。」 「哎?」 路易丝惊讶地看着才人的动作。才人把火药桶打开把火药盛到盘子里。 瓦尔德小声嘀咕着。 「要从哪里跑呢?这里可是在空中啊。」 才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不能就这样光坐着啊……」 正在这时门又打开了。这回是一个瘦骨伶仃的空贼。他以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三人有点兴奋地开口了。 「你们莫非是阿比昂的贵族派?」 路易丝没有回答。 「喂喂这样的哑剧看不懂啊。不过如果是的话那么失礼了呵托贵族派诸位的福让我们做生意。有些头脑热的伙计们站在王党派那边我们正带着抓捕那些家伙的密令呢。」 「那这艘船果然是反乱军的军舰咯?」 「不不我们只是受雇佣的啦。是完全对等的关系协力的呢。那个跟你们是有关系的吧。究竟怎样?是贵族派么?是的话就好好地送你们到港口喽。」 才人松了一口气。这时路易丝若说自己是贵族派的就能顺利了。而且还会被送到港口。 但是路易丝没有点头从正面直盯着那个空贼。 「谁是邋遢的阿比昂反乱军啊说什么蠢话。我可是派往王党派的使者喔。还有你们是不会赢的阿比昂是王国正统的政府就是阿比昂的王室。我是代表特雷丝特因前往那里的贵族也就是大使。所以现在向你们要求作为大使的待遇啊」 才人目瞪口呆地听着小声说话了 「你是笨蛋么?」 「谁是笨蛋啊。笨蛋是你吧!伤成这样扔开不管算了!」 路易丝冲着才人的方向怒吼。 「我说啊再怎么正直也好多少看看时候场合罢!」 「真是罗嗦!你就听我的话老实呆着就好了!把手伸出来!喂!」 才人呆坐着抱着肩没动。路易丝用力拉着才人的手臂。 看到这副模样空贼笑了。 「正直啊的确是美德不过你们就这样的话那就抱歉喽。」 「对你们说谎低头的话还不如死了吧」 路易丝说道。 「我也是么?」 才人出了呆滞的声音。 「你是我的使魔呀。那样的话就觉悟吧」 「我这就向头儿报告去。这工夫你们再好好想想吧」 空贼走了出去。 才人还愣着还没适应刚才路易丝说话的口气。 「手让我看看。」 「那个我们完蛋了啊。你明白吗?不是手什么的啦」 路易丝坚定地说道。 「直到最后我都不会死心的。我相信撞到地面前的瞬间长袍一定会展开的」 一直这样说的路易丝眯起了眼。虽然这样一想到和瓦尔德结婚什么的还是很不好受。 「那样的话谎话也好啊」 「那个和这个不一样。说谎什么的对那些家伙!」 才人呆在一边叹了口气。瓦尔德走过来拍着路易丝的肩膀。 「好样的路易丝不愧是我的新娘」 才人一脸不高兴。路易丝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低下了头。 门又打开了还是刚才那个瘦骨伶仃的空贼。 「头儿叫你们」 穿过狭小的通道踏上窄小的台阶三人被带到了一个很气派的房间。这里设在后甲板的上面像是头儿……这艘空贼船的船长室。 门卡嚓地打开了是一张豪华的宴会桌最上座的地方坐着一位华丽英俊的空贼。 他正在摆弄一柄镶有巨大水晶的魔杖无论如何看起来这位英俊的人应该是一位贵族。 在头儿的周围低等下流的空贼们嗤笑着紧盯着路易丝一行。 把路易丝带到这里的那个干瘦的家伙从后面捅了捅路易丝。 「喂你们到头儿面前了打招呼啊」 但是路易丝只是一直盯着头儿看。头儿默默笑了。 「我喜欢刚强坚毅的女性哦。虽然还是孩子。那么报上名来罢」 「我要求作为大使的待遇」 路易丝没有理会头儿的道白又重复了刚才同样的台词。 「不这样的话才不要听你们说话?」 但是头儿全然没有理会路易丝的话说道。 「说是王党派是么?」 「哦我说了啊」 「去干什么的?那些家伙到明天就全都消失了喔」 「这不是要对你们说的事情」 空贼的头儿用唱歌一样欢快的声音对路易丝说道。 「归属贵族派怎么样?那些家伙很想要魔法使也会出一大笔礼金的呀」 「死也不干」 才人碰了碰路易丝。这时才人感到路易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害怕了。可即使害怕路易丝还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男子。 才人想起了以前同基修决斗时的事。那时候也真的是很害怕。想着或许会死但是没有低下头来。才人感到现在的路易丝同那时的自己是一样的。和自己一样在心里像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与来破坏的家伙战斗。那样的路易丝变得很厌烦似的看着很耀眼。 「再说一遍要归属贵族派么?」 路易丝仍然扬着脸手叉在腰上挺起胸。 就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才人抢了上来。 「说不干怎么样」 「你是什么家伙?」 空贼的头儿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才人。尽管盯得厉害不过这样的眼神也已经习惯了。才人同路易丝一样对空贼的头儿也瞪着眼睛。 「使魔啊」 「使魔?」 头儿笑了起来大声地笑着。 「特雷丝特因的贵族只是气势挺强没什么希望了呢。罢了比起不知国耻我们要强好几百倍啊」 头儿说着哇哈哈地笑着站起身来。才人他们对头儿的态度骤变很是不解面面相觑。 「刚才失礼了。通报姓名的话从这边开始吧。」 候在周围的空贼们收起了笑一同起立。 头儿那卷曲的黑原来是一顶假套。取下了遮眼罩以及貌似是人造的黑胡子。展现出来的是威严凛凛的一位金年轻人。 「我是阿比昂王立空军大将本国舰队司令长官……虽说是本国舰队其实只有‘鹰’号一艘了已经是无能为力的舰队了。罢了比起头衔来这个好些罢」 年轻人端庄坐下威风堂堂报了姓名。 「阿比昂王国皇太子威尔士-都铎」 路易丝张大了嘴才人也呆呆地看着突然报出名来的年轻皇太子。瓦尔德则饶有兴趣般看着皇太子。 威尔士脸上浮现出富有魅力的笑容劝路易丝等人入座。 「欢迎前来阿比昂王国大使小姐。那么请问有何贵干呢?」 路易丝等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还是那样一直呆呆地站着。 「这满脸都是一副“为什么化装成空贼?”的表情啊。那个资金充足的反乱军在持续运送补给物资断绝敌人的补给线就是战斗的基本。但是树起堂堂王军的军舰旗的话会受到反乱军的船包围。于是就装扮成了空贼实在没办法了」 威尔士恶作剧般笑着说道。 「不过对大使小姐实在是失礼了。但是你们说自己是王党派的不怎么敢让人相信呢。外国的贵族会站到我们这边做梦也没想到过。所以试探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了。」 不过威尔士说到这里路易丝还是呆呆地没开口。因为突然遇到了此行目的的王子心中实在是没有做好准备。 「安莉艾塔公主殿下那里有密信带来呈上。」 瓦尔德优雅地低下头说道。 「唔公主殿下么你是?」 「特雷丝特因王国魔法骑士队格里芬队队长瓦尔德子爵」 接着瓦尔德向威尔士介绍了路易丝他们。 「这位就是由公主殿下委以大使之大任的拉瓦利埃尔小姐即其使魔的少年殿下」 「是这样啊!像你这样优秀的贵族我的亲卫队里能有十个人的话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惨状了呢!那么密信呢?」 路易丝慌忙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了安莉艾塔的信。 恭恭敬敬走近威尔士时中途又停住了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那那个……」 「怎么了?」 「那个失礼了真的是皇太子殿下么?」 威尔士笑了。 「唔刚才能看见脸的话就好了。我是威尔士喔真真正正的皇太子。那么给你看看证据好了」 威尔士看着路易丝手指上光的水之戒说道。 他把自己无名指上光的戒指取下拉过路易丝的手来靠近水之戒。两个宝石出了共鸣放出彩虹的光来。 「这个戒指是阿比昂王家相传的风之戒。你戴的是安莉艾塔戴的水之戒对吧?」 路易丝点点头。 「水和风形成彩虹这是王家之间沟通的虹」 「此前实在是太为失礼了。」 路易丝行了个礼将信交给了威尔士。 威尔士珍爱地看着信先吻了签名接着才慎重地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开始读。 他一边读着信脸上露出认真严肃的表情。 「公主要结婚了?那我所爱的安莉艾塔我可爱的……表妹」 瓦尔德无言地低下头表示了一个肯定的意思。威尔士的视线又落到信上一直读到最后一行他微笑着。 「知道了。公主告诉我想要回那封信。尽管公主的信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但是公主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就这么办好了」 路易丝的脸上闪着光。 「但是信现在不在手边。在纽卡斯特尔城里。公主的信不能带到空贼船上呢」 威尔士笑着说道。 「稍微有点麻烦不过还是劳驾移步纽卡斯特尔城吧」 第八章 纽卡斯尔的决战前夜 才人他们所乘坐的军舰‘鹰’号沿着浮游大陆阿比昂弯弯曲曲的海岸线隐藏在云中而航行。连续航行三小时后看到了大陆突出的岬角。 岬角的尖端耸立着雄伟的高城。 威尔士向站在后甲板上的才人他们解释那就是纽卡斯尔城。但是‘鹰’号不直接航向纽卡斯尔而是选择潜到大陆的下端。 「为什么要潜到下面?」 威尔士指着城上遥远的天空。远离岬角尖端的上空一艘巨大的船只正缓缓下降。因为‘鹰’谨慎地在云中航行而来所以它好像没看到。 「叛徒的船」 真的很巨大简直无法形容不吉利的巨舰。长度在‘鹰’号的二倍以上。也不知飘着几张帆以为它要缓缓下降但是瞄准纽卡斯尔城排列着的炮却一齐开火了。咚咚咚地、齐射的震动连‘鹰’号也感受到了。炮弹打在城上城壁被打碎引了小型火灾。 「那是以前本国舰队旗舰‘皇权’号。自从落入叛徒之手后被改名为’莱克星顿’。那些家伙们次从我们这里胜利的战场的名字。感到很光荣呢」 威尔士微笑着说。 「那艘不吉利的战舰从上空封锁了纽卡斯尔。就像那样偶尔像故意刁难般地向城射出大炮」 才人拨开云雾远望那艘巨大的战舰无数的大炮被排在舷侧战舰上方盘旋着飞龙。 「两舷大炮合计共八百门。连龙骑兵也带来了。那艘战舰的反乱标志着一切即将开始。缘由的战舰啊。那么我们的船不可能是那个怪物的对手所以通过云层从大陆的下端接近纽卡斯尔。那里有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港口。」 通过云层一来到大陆的下端周围变得漆黑一片。因为大陆就在头顶上太阳照射不到。再加上又在云中。视界为零。威尔士说因为有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到头上大陆的危险所以反乱军的军舰是绝对不会接近大陆的下端。凉飕飕的包含着水气的冰冷的空气玩弄着才人他们的脸颊。 「依照地图只凭测量和魔法的照明航行对于王立空军的航海士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贵族派他们毕竟只是不明白天空的无情的家伙威尔士这么说道。 航行一段时间后头上黑黑的穴打开了一部分。在帆柱上沐浴在照明用魔法的光线之中出现了一个直径大约三百英里的洞穴打开的样子真是壮观。 「暂时停止」 「暂时停止ai-sa--」 掌帆手重复着命令。依据威尔士的命令‘鹰’号打着逆帆即使在黑暗中动作也不失准确利索的水兵们在恰好的时机收起帆正好在洞穴的正下方停下船。 「微上升」 「微上升ai-sa--」 缓缓地’鹰’号向着洞穴上升。‘鹰’号的航海士所乘的‘玛丽-格兰特’号紧接在后。 瓦尔德点点头。 「就像是空贼啊殿下。」 「就像是空贼哦子爵。」 沿着洞穴上升看到了头上的亮光。像是要被吸入那里一样‘鹰’号上升着。 正被炫眼的亮光照着船到达了纽卡斯尔的秘密港口。那里是覆盖着一层真白的光性的藓苔的巨大钟乳洞之中。岸壁上一大群人正等待着。‘鹰’号一接近岸壁一齐扔下系船的绳子。水兵们把这些绳子栓在‘鹰’号上。船停靠在岸壁旁装着车轮的舷梯咕噜咕噜地接近过来并且正好安在船上。 威尔士催促着路易丝他们进入舷梯。 个子高高的年老的贵族走过来慰劳威尔士。 「哈哈这又是了不起的战果啊。殿下」 老贵族看到跟着‘鹰’号后面出现在钟乳洞中的‘玛丽-格兰特’号脸上浮现了笑容。 「高兴吧巴里。那是硫磺啊硫磺」 威尔士这么叫着聚集起来的士兵们哇哇--地跟着欢呼。 「喔!硫磺啊!这不就是火药嘛!如此就能守护住我们的名誉了啊!」 老贵族开始呜咽起来。 「跟随先王六十余年至今……这么值得高兴的日子从来没有过殿下。自从反乱生后尝尽了苦头但是有这么多硫磺的话……」 威尔士哈哈大笑起来。 「能够做到把王家的夸耀和名誉展现给叛徒然后再败北了吧」 「光荣地败北啊!我这把老骨头也因斗志而全身抖了啊。对了关于报告叛徒们会在明天正午开始进攻城池的意图传达到了殿下能赶到真是太好了」 「现在看来这真是毫厘之差啊!如果赶不上战斗那可是我这个武人的耻辱啊!」 威尔士他们由衷地感到高兴。路易丝听到败北的话脸色也变了。败北也就等于死亡。那些人是不怕死吗? 「那么这几位是?」 叫做巴里的老贵族看着路易丝他们询问威尔士。 「从特雷丝特因来的大使殿下。有重要的任务而来到我国」 巴里一瞬间展现了“大使来到准备灭亡的王国政府究竟还有什么事?”这样的表情但是马上又转变成微笑。 「大使殿下。我是殿下的随从巴里。路途遥远欢迎来到阿比昂王国。不能举行盛大的欢迎会不过今晚有个小小的喜宴希望大使殿下们能参加啊」 路易丝他们随着威尔士走向城内他的房间。在城中最高楼上的威尔士的房间却不像是王子的房间非常朴素。 用木材做成的粗糙的床、椅子和桌子一套。墙壁上挂着一幅描绘战争的壁毯。 王子坐到椅子上拉出桌子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小箱子。王子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项链上串着一把小小的钥匙。威尔士把钥匙插入箱子的钥匙口打开了箱子。盖子的内侧画着安莉艾塔公主的肖像。 威尔士注意到路易丝他们偷视着这个小箱子腼腆地说道。 「宝箱」 里面放着一封信。那好像是公主的东西。威尔士取出信纸深情地吻了一下后打开信纸开始慢慢朗读。似乎已经念过了好几遍的信已经变得很破烂。 念完之后威尔士再次小心地折好信纸装入信封后递给路易丝。 「这是从公主那里拿到的信。就如这样确实已经还给你了」 「十分感谢」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头接过那封信。 「明天早上非战斗人员所乘坐的‘鹰’号会从这里出航。请乘坐它回特雷丝特因吧」 路易丝深深地看着那封信像是做了某个决定一样地开口了。 「那个殿下……刚才说到要光荣地败北那么王军就没有获胜的可能吗?」 路易丝犹豫着问道。极为简练地威尔士回答道。 「没有。我军三百。敌军五万。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没有。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让那些家伙们瞧瞧我们勇敢战死的样子」 路易丝垂下了头。 「殿下的、牺牲的样子也包含在那之中吗?」 「当然。我是真的打算死的。」 在旁边看着两人交谈的才人叹了口气。明天可能就会死了皇太子却连一点惊惶失措的地方也没有。没有现实感看起来就像是戏剧中的剧情。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头向威尔士施以一礼。像有想说的事。 「殿下……请原谅我的失礼。虽然不太礼貌我有件事想请问您」 「无论什么说来听听。」 「这封刚才给我的信内容是……」 「路易丝」 才人责备了路易丝。认为那样问毕竟是不好的吧。但是路易丝迅抬起头继续询问威尔士。 「交给我这个任务的时候公主殿下的样子非常地不寻常。对就好像担心恋人一样……而且刚才那个箱子的内盖上画着公主殿下的肖像。亲吻信的时候殿下那痛苦的表情莫非公主殿下和威尔士皇太子殿下是……」 威尔士微笑着明白了路易丝的用意。 「你是想说我和表妹安莉艾塔是恋人吗?」 路易丝点了点头。 「我是这么想象的。请饶恕我的无礼。如此看来这封信的内容是……」 威尔士把手放在额头上稍微犹豫了一下是说还说不说之后说道。 「是情书。就是你想象中的东西。确实如果这封情书落入了格马尼亚的皇室的话就像是安莉艾塔用信告诉了他们一样事情会变得很糟糕。因为无论如何她曾以祖先brimir的名义向我誓永久相爱。众所周知面对祖先誓相爱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能进行。如果这封信曝光于世间的话她就犯下了重婚罪了吧。格马尼亚的皇帝肯定会取消和犯下重婚罪的公主的婚约。如果这样的话同盟顺理成章地将破裂。特雷丝特因不得不以一国之力面对那些可怕的贵族派」 「总之公主殿下和殿下相恋了是吧?」 「那是以前的事了」 路易丝以情绪高昂的口调对威尔士说。 「殿下请逃吧!请逃到特雷丝特因!」 瓦尔德走过来轻轻地将手放在路易丝的肩上。但是路易丝还是气势汹汹。 「拜托了!请和我们一起去特雷丝特因吧!」 「这做不到哦」 威尔士笑着说道。 「殿下这不是我的请求!是公主殿下的请求!公主殿下的信上没有这样写吗?我小时候曾经做过公主殿下的玩伴!公主殿下是不可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而见死不救的!请告诉我殿下!公主殿下应该在信的末尾劝您逃亡的!」 威尔士摇摇头。 「这种话一行都没有写。」 「殿下!」 路易丝向威尔士逼问。 「我是王族。不会说谎。我以公主和我的名誉起誓哪怕只是一行求我逃亡的话也没写」 威尔士看起来很痛苦地说道。从那个口气来看能看出是针对路易丝指出的话来说的。 「安莉艾塔是王女。不会把自己的私事优先于国家大事的」 路易丝明白了威尔士的意志是如此地坚定。威尔士是庇护着安莉艾塔。那是因为不想被手下的人认为安莉艾塔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吧。 威尔士拍了一下路易丝的肩。 「你是个正直的女孩子。拉-瓦里艾尔小姐。正直、诚实有着很精神的眼神」 路易丝寂寞地垂下头。 「给你个忠告。像那样正直是不能胜任大使这个职务的。要加油了」 威尔士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是个充满魅力的笑容。 「然而作为来到即将灭亡的国家的大使或许很适合啊。明天就灭亡的政府比谁都正直啊。因为除了名誉以外已经没有要守护的东西了」 然后凝视着被放在桌子上的装满了水的盆子上放着的指针。从外形来看那好像是钟表之类的东西。 「差不多快到派对的时间了。你们是我国所迎接的最后的客人。希望你们能出席」 才人他们走出了房间。瓦尔德留下来向威尔士施了一礼。 「还有什么事吗?子爵殿下」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殿下」 「无论什么说来听听」 瓦尔德把自己的愿望告诉了威尔士。威尔士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很好的事嘛。我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派对在城的大厅里举行。那里放着简易的玉座玉座上坐着的阿比昂之王、年老的詹姆斯一世正看着聚集起来了贵族和臣下们。 明天自己都要死了还举行这么豪华的派对。王党派的贵族们好像是游园会一样的打扮桌子上放着为今天而准备的各种豪华料理。 才人他们在会场的一旁站着看着这个豪华的派对。 「明天一切都完了还准备那么豪华的东西啊」 才人这么说着瓦尔德点头说道。 「正因为一切都要结束了所以才那样爽快地举行」 威尔士一出现从贵妇人们那里传来了欢呼声。年轻、凛凛的王子到哪都是受欢迎的人啊。他走近玉座在父王耳边说了什么。 詹姆斯一世似乎想要马上站起来但是大概是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差点踉跄着倒下。大厅的各处传来毫不担心的失笑声。 「殿下!要倒下还太早哦!」 「是啊殿下!至少在明天之前不能到下啊要不然我们就为难了!」 詹姆斯一世没有被那些俏皮话影响到心情浮现出亲切的笑容。 「哎呀各位。只是坐久了脚麻了而已」 威尔士站在父王旁边扶着着他的身体。殿下稍稍咳嗽了一下大厅的贵族贵妇人们一齐立正了姿势。 「诸君。告诉忠勇的臣下诸君。明天固守纽卡斯尔城的我们王军终于要向反乱军‘光复运动’动总攻击。诸君已经很好地跟了我这个无能的王很好地战斗过了。然而明天的战斗已经不能说是战斗了。恐怕是单方面地虐杀吧。朕不忍心看着忠勇的诸君受伤、倒下。」 年迈的王咳嗽几下后继续说道。 「因此朕给诸君自由。这几年跟着我辛苦了。赠给诸君一份厚礼。明天早上巡洋舰‘鹰’号将载着女人和孩子离开这里。诸君也乘坐这艘船离开这个不吉的大陆吧」 但是没有人回答。有一个贵族大声地告诉王。 「殿下!我们只等待着一个命令!‘全军前进!全军前进!全军前进!’今晚因为喝了好酒的缘故有些听不清楚了!所以除了那以外的命令传不到耳里!」 听到这个勇敢的言聚集起来的全员都点头了。 「哎呀哎呀!刚才殿下的言听起来像他国的嘟嚷?」 「衰老还早哦!殿下!」 老王感动地流下眼泪轻声地嘟嚷着你们这群笨蛋……。支起拐杖。 「好吧!这样的话就跟着我吧!那么诸君!今晚是个好日子!那重叠的月亮是来自祖先祝福的福音!尽情地喝吧吃吧跳吧快乐吧!」 周围充满了喧噪。这个时候从特雷丝特因而来的客人很是难得王党派的贵族们纷纷来到路易丝他们身边。贵族们没有说类似于悲叹之类的话开朗地邀请三人吃喝开玩笑。 「大使殿下!试试这种葡萄酒!比王室的还要上等哦!」 「什么!不行!拿出这种东西会把阿比昂的脸丢尽的!请尝尝这只涂着蜂蜜的鸟!好吃得很哦!」 最后大声地喊了句阿比昂万岁!走开了。 才人变得很忧郁。临死之前还这么开朗地人们比起勇敢更让人觉得悲痛。路易丝好像有更深刻的体会忍受不住这个场合的气氛转头走了出去。 才人想要跟在其身后但是想起还有瓦尔德在场便催促他去追。 瓦尔德点了点头之后追了上去。才人寂寞地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蹲在了地板上。 看到这样的才人在宴席之中欢谈的威尔士走了过来。 「拉-瓦里艾尔小姐的使魔少年是吧。不过人成为使魔还真是稀奇。特雷丝特因还真是奇怪的国家啊。」 威尔士这么说着笑了。 「在特雷丝特因也是很稀奇的」 才人用疲惫的声音说着。 「心情不好吗?」 威尔士担心地看着才人的脸。才人受伤的手臂至今还在痛看到等死的人们就更郁闷了。 才人站起来向威尔士询问道。 「虽然有些失礼……那个、不害怕吗?」 「害怕?」 威尔士惊讶地看着才人。 「不怕死吗?」 才人这么说完威尔士就笑了起来。 「担心我们吗?你是个温柔的少年啊」 「不因为如果是我的话会很害怕。明天将要参加必死的战斗不可能会像你们那样笑起来」 「我也是害怕的。不可能有不怕死的人吧。王族也好贵族也好平民也好大家都一样」 「那为什么?」 「那是因为有要守护的东西。要守护的东西之大能让我们忘却死亡的恐惧」 「要守护什么?名誉?夸耀?为了那种东西而死真傻」 才人用强烈的语气说道。 威尔士看着远方开始说道。 「我们的敌人贵族派‘光复运动’正计划着统一哈鲁克吉尼亚。取回‘圣地’揭示这一理想。揭示理想倒是没关系。但是那些家伙完全没考虑为此而流淌着的平民的血完全没考虑荒废了的国土」 「但是已经没有胜算了不是吗?那么活下来不是很好吗?如果还有胜算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就算我们胜不了至少必须要让那些贵族们瞧瞧我们的勇气和名誉向他们展现哈鲁克吉尼亚王家并不是什么弱敌。虽然不认为那些家伙会就此舍弃‘统一’和‘恢复圣地’的野心但是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展现我们的勇气」 「为什么?」 才人说道。为什么非得要向他们展现什么勇气对于在现代地球的日本生活的才人来说这根本无法理解。 威尔士毅然地说道。 「为什么?简单。那是我们的义务。是王家出生的人的义务。无法平息内患的王家最后所应尽的义务」 才人并不明白。但是因为威尔士有深爱着的人而那个人也同样深爱着威尔士。为了那个人而活下来不也是义务吗?这不也是一个义务吗?才人这么想着。 「特雷丝特因的公主殿下深爱着您啊。信上也写了让您逃亡吧?」 听到才人这么说威尔士好像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说道。 「因为爱所以才有不得不装作不知道的时候。因为爱所以才有不得不离别的时候。如果我逃亡到特雷丝特因的话只会给贵族派们找到进攻的借口而已」 「但是但是……」 才人说不下去了。威尔士的决心非常坚固似乎是无论如何都打算死在这里了。威尔士抓住才人的肩膀非常认真地看着才人。 「刚才说的事请不要告诉安莉艾塔。因为不必要的操劳会有损美貌。她就像可爱的花一样。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才人点点头。是很漂亮的公主殿下。尽量不想看到她悲伤的样子。 但是威尔士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决心了吧。 威尔士闭上眼说道。 「只要这么传达给她。威尔士勇敢地战斗了勇敢地牺牲了。这样就够了」 说完这些话威尔士再次进入了宴席的中心。 被留下的才人也没有再呆下去的打算向附近的佣人寻问了能睡哪里。 得知房间的地址后背后有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过身去瓦尔德站着严肃地看着才人。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瓦尔德冷冷地说道 「什么?」 「明天我和路易丝将在这里举行婚礼」 才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我向那位勇敢的威尔士皇太子请求做我们的媒人。皇太子也很快地乐意接受了。决战之前我们将举行婚礼」 才人沉默着点点头。 「你也会出席吧?」 瓦尔德说完才人便摇摇头。 「那么请明天一早就出吧。我和路易丝乘格里芬回去」 「那么远的距离不是飞不到吗?」 才人糊里糊涂地问了无关紧要的事。 「如果滑空飞行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没问题的」 瓦尔德回答道。 「那么和你就在此分别了」 「是、是啊」 才人无力地垂下肩膀。 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但是当它将要成为事实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寂寞。 才人拿着蜡烛走在漆黑的走廊下。 走廊的途中开着一扇窗户能看到月亮。有一位看着月亮哭泣着的少女。长长的粉色的头……。雪白的脸颊上流下的眼泪就好像是珍珠一般。看着那美丽的侧脸和伤心的样子才人一时呆住了。 忽然路易丝回过头来。现了拿着蜡烛的才人咯哧咯哧地擦了擦眼角。虽然擦了眼角但是路易丝再次忍不住哭了出来。当才人走近后路易丝无力的靠了上去。 「为什么哭啊」 路易丝深深地把头埋入才人的胸前。 紧紧地抱住了才人的身体。 第一次被路易丝所拥抱才人迷惑了。至今都没有这样过。但是少女般地哭泣着拥抱着自己的路易丝如此令人爱慕。路易丝伤心着。但是这只是偶然吧。偶然自己来到了这里所以才被路易丝拥抱了吧。对就像少女抱住布娃娃一样。事实上拥有这个资格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瓦尔德。 但是才人什么都没说以生硬地动作抚摸了路易丝的头。路易丝的头就像手掌般小。 路易丝哭着说道。 「不要……那些人……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完全不明白。明明公主殿下要他逃跑……明明恋人要他逃跑为什么威尔士皇太子要选择死亡?」 「他说要守护重要的东西」 「那算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深爱的人更重要的东西吗?」 「我也无法理解。王子殿下所考虑的我无法理解。」 「我要说服他。再一次试试去说服他」 「不行」 「为什么啊」 「因为你必须把信送到公主殿下手中吧。那才是你的工作」 路易丝轻声嘟嚷着。眼泪一滴滴地流过脸颊。 「……好想快点回去。好想回到特雷丝特因。我讨厌这个国家。这里全都是讨厌的笨蛋。大家都只考虑自己的事。那个王子也是这样。无所谓剩下来的人们的心情」 虽然不是如此路易丝是个女孩子。路易丝也不会明白刚才才人从王子口中听说的话。也没有明白的必要。才人这么想着点了点头。 之后路易丝急急忙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 「左腕伸出来」路易丝说道。 「诶?」 「快点」 才人按照路易丝所说的伸出了左腕。路易丝拿出来的是装着药膏的罐子。罐子中刺激性气味扑鼻而来路易丝用手指沾取了那些胶状的药涂在了才人的左腕上。 「刚才城里的人给的。治疗烧伤的水魔法药哦。城里药好像很多。也对啊正在打仗啊」 路易丝这么嘟嚷着在才人的左腕上涂着药。 果然也有温柔的一面。但是已经不能再享受那温柔了。才人摇摇头推开了路易丝。路易丝不可思议地看着才人。 是才人至今都没有见过的无防备的表情。 看着才人生硬的表情路易丝咬了咬嘴唇。 「……为什么摆出那种表情。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不是」 「我明白的。回去以后会为你好好找的。让你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 路易丝结结巴巴地说道。看来似乎是误会了。但是才人觉得这正是个好机会。 「……不用了。不帮我也没关系」 「为什么啊」 「你要结婚的吧。现在不是为我去寻找回去方法时候吧。」 「我呆了。还在在意吗?是在拉-罗舍尔的旅馆说的事是吧?确实那个时候我说过‘我要结婚’……但、但那不是认真的」 路易丝侧过脸。 「现在还不能结婚。又没有成为一名出色的贵族……也没有找到你回去的方法……」 才人想道。 原来如此如果我在的话或许路易丝是不会结婚的。 这个责任感出奇的强的自大的小姑娘在找到我回去的方法之前或许会拒绝结婚。 那样的话对路易丝不好对这个光彩夺目的漂亮的清秀的温柔的路易丝不好。 「不用了。回去的方法我一个人会去找。所以你就结婚吧」 「什么啊!你是我的使魔就不要随便乱说!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要好好地保护我!」 路易丝严厉地瞪着才人说道。 「我保护不了你」 才人垂下肩膀寂寞地说道。 「旅行途中慢慢地明白了」 才人的脑中回想着旅行的情景。被箭射的时候瓦尔德用咒文拯救了他们的情景。和瓦尔德决斗输掉的情景。被白假面男袭击的时候无法救助路易丝的情景。 危机的时候救助路易丝的都是瓦尔德。自己只是站着不动看着而已。 「我不像那个子爵不是什么强大的贵族。虽然被说成是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但是结果还不是普通的人类。也不懂得战斗的方法。充其量只会胡乱地挥挥剑。那样是无法保护你的」 路易丝打了才人一耳光。 「没志气」 才人没有改变表情继续说道。 「路易丝就在这里分别了。你和子爵一起乘格里芬回去。我坐‘鹰’号回去。回去后就去寻找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了」 「说认真的吗?」 「啊」 「笨蛋!」 路易丝大喊一声。眼泪吧嗒吧嗒地涌出来。 即使这样才人也没回答。只是看着路易丝颤抖的样子。 「讨厌你。最讨厌!」 才人垂下双眼轻声回答。 「知道」 路易丝迅转身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之中。才人摸着脸颊。被打耳光的脸颊隐隐地作痛。路易丝让才人非常地伤心。 「永别了路易丝」 才人轻声地说道。本想忍住不哭但是眼泪却不停地涌了出来。 「永别了温柔的可爱的我的主人」 第九章 决战 第二天早晨…… 在钟乳洞建造的港口中才人为了乘坐‘鹰’号而混在了从纽卡斯尔城疏散的人群之中。前一天搭乘的‘玛丽-格兰特’号上的人也在其中。 「正因为爱所以也会有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是这样吗?……」 背上的德福林哥小声地说着。没有插在鞘里就这样用绳子挂在背上。 「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呢?」 「被你这样说就会非常地生气」 「正因为爱恋着所以也会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呢……是这样吧」 「所以说了叫你不要再讲了」 「我明白的啊。如果搭档你说不要说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从今以后怎么办呢?从那个女孩那里得到休假是不错拉可是你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 德福林哥用呆滞地声音寻问到。 「我怎么会有可以去的地方呢」 「那么是不是去寻找搭档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呢?」 「去寻找一定能找到。不过我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亲密的人也没有呢」 才人丧气地说着。回去的方法?对路易丝说了要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 有呢。‘一定要离开路易丝身边’仅仅是这样想着而已。 「那样就去当佣兵怎么样?」 「佣兵?」 「对。凭着一把剑今天在这个战场明天在那个战场往返于各国之间。收入又不少而且自由的生活也很快活呢」 「那也许也不错呢」才人说道。 「什么啊只要有我和搭档你大部分的家伙都不是对手呢」 「明明混身都是锈也只有在威势上比较厉害呢」 「很过分呢。不过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呢。话说回来搭档这之前我好象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什么呀?」 「搭档你是被叫做‘纲达鲁乌’的吧?」 「啊说是传说的使魔呢。嘛啊也只是传说比较唬人呢。」 「才没有这种事。上次只是对手太厉害了而已。对了那个名字好象……」 「怎么了?」 「没有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说呢好象脑子里某一处被牵引着一样」 德福林哥‘呜’‘啊’‘嗯’地不断嘟囔着。 「反正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对了你是剑吧?哪个部分是头啊?」 德福林哥考虑了一段时间然后说道。 「大概是在剑柄上吧」 才人笑了笑。 终于轮到才人登船了。果然不愧为难民船人都多得挤在了一块连在甲板上也没有能 够坐下的地方。 才人在船缘边眺望着整个钟乳洞。现在这个时候路易丝应该正在举行着结婚典礼吧。才人 寂寞地想着不禁闭上了眼睛。 不断登船的人们使得船越来越拥挤了。才人不断地被人群推挤着。受伤的手腕不知道 被谁用手肘撞了下才人痛苦地叫了一声。 在这个时候在摆放着始祖brimir像的礼堂里威尔士皇太子等待着新郎和新娘的登场。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为了备战而忙碌着。威尔士皇太子也准备在结束典礼之后立 刻去准备战斗。 明亮紫色的斗篷王族的象征而且戴着的帽子上也附有象征着阿比昂王家的七色羽毛。 门被推开了路易丝和瓦尔德走了进来。路易丝呆呆地站着。被瓦尔德催促着往威尔士那 边走了过去。 路易丝迷惑着。今天一大早就被瓦尔德叫醒了还被带到了这里来。 虽然迷惑但因为被自暴自弃的心情支配着所以没有怎么考虑就这样子迷糊地到了这里。 抱着死的觉悟的皇太子才人的态度这都让路易丝消沉着。 瓦尔德对着这样的路易丝说‘现在我们就结婚吧’就把从阿比昂皇家借来的新娘冠戴到了 路易丝头上。新娘冠是被施与花朵永不枯竭的魔法的是多么的美丽雅致的构造啊! 而且瓦尔德脱下路易丝的白色斗篷让她穿上从阿比昂王家借来的纯白的斗篷。这是只有 新娘才被允许穿着的少女的斗篷。 可是就算是这样打扮着路易丝还是毫无反应。瓦尔德认为路易丝的样子是表示可以的意 思而接受着。 在站在始祖brimir像前的皇太子面前路易丝和瓦尔德并排着瓦尔德敬了一个礼。 「那么仪式开始了」 王子的声音传进了路易丝的耳中。不过就好象是从远出鸣响的钟声般震动着自己的心灵。 路易丝的内心好象被深深云层笼罩般似的。 「新郎子爵瓦尔德。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你会敬重她爱护她而且与她结为夫妻吗?」 「我起誓」 皇太子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次把视线移到了路易丝那边。 「新娘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里艾尔……」 皇太子朗朗地读着誓言前的诏书。 路易丝注意到了现在已经是结婚仪式了。对方是自己憧憬着的值得信赖的瓦尔德。两人的父亲是好友作了结婚的约定。在幼小时候心中模糊地憧憬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在眼前生着。 并不是讨厌瓦尔德。也许可能还是喜欢。 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受呢? 为什么心情这么地沉重呢? 是因为亲眼见证即将破灭的王国? 还是因为舍弃爱人以死殉国的皇太子呢? 不对。这些悲伤的事只是让人伤心而已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笼罩着厚厚的雾。 不会这样的深这样的沉重。 路易丝回想起来自己在才人的面前说‘我要结婚’的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说那样的话呢? 因为希望被阻止。 被谁? 因为希望才人能够阻止我。 为什么? 注意到了这个理由路易丝脸红了起来。无法忍受的悲伤昨夜飞扑到才人胸口的理由路易丝终于知道了。 不过那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吗? 不知道。不过难道没有去确认一下的价值吗? 为什么自己会飞扑到异性的胸口呢?是因为多么深的感情才促使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另一方面…… 这里是‘鹰’号船上。 凑在船缘上消沉着的才人视野一下子暗了起来。 「恩?」 「怎么了?搭档」 才人的视野模糊了起来。宛如真夏的阳光般左眼的视野不断动摇着。 「眼睛好怪」 「是累了吧」 德福林哥呆呆地说道。 「新娘?」 威尔士皇太子看着这边。路易丝慌张地抬起了头。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路易丝仍在迷惑着到底怎么做才好啊?这种时 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谁也没有告诉过自己。唯一的拥有着那个答案的路易丝的使魔现 在已经一定正要离开这个大陆吧。 「是不是紧张了?没办法的。因为是第一次总会紧张的呢」瓦尔德微笑地说着。 「哎呀这只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可是既然是仪式就肯定有其意义。那么接着开始。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尊敬他爱他而且愿意与其结成夫妇吗?」 路易丝明白了。谁也不能把这个答案告诉自己。 一定得由自己来决定。 路易丝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下定了决心。 在皇太子宣读誓言的中途路易丝摇了摇头。 「新娘?」 「路易丝?」 两人惊讶地盯着路易丝。路易丝面向瓦尔德。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再一次摇了摇头。 「怎么了。路易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对不起……」 「如果是自己不好的话就改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瓦尔德我不能和你结婚」 突然间的新状况皇太子抬着头。 「新娘你不期待这场婚姻的吗?」 「正是这样。虽然对两位太无礼了可是这个婚姻我并不愿意」 瓦尔德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威尔士困扰的遗憾似地向瓦尔德说道。 「子爵真是对不起呢。既然新娘不愿意就不能这样继续进行下去了呢」 可是瓦尔德看都没有看威尔士拉起路易丝的手。 「……是紧张了吧。是这样吧路易丝。你是不可能会拒绝和我结婚的」 「对不起。瓦尔德。以前我是憧憬着。也许也爱恋着。不过现在却不是」 这样说着瓦尔德这次抓着路易丝的肩膀。眼神一下子变了已经不是一向的温柔的神态 而是充满着冷酷。 瓦尔德激动地叫到。 「世界啊路易丝。我会得到整个世界!为了这个你是必要的啊!」 一边畏惧着变成豺狼似的瓦尔德路易丝一边摇了摇头。 「……我才不要世界呢」 瓦尔德两手伸向路易丝。 「对于我来说你是必要的!你的能力!你的力量!」 路易丝恐惧着这个样子的瓦尔德。曾经那么温柔的瓦尔德竟然这样的咆哮着这是连做梦 都没想到过的。路易丝后退着。 「路易丝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了吗!你会成长为不输给始祖brimir的优秀的魔法使啊!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你的那份才能!」 「瓦尔德你……」 路易丝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震动着。这不是路易丝所熟悉的瓦尔德。是什么让他变为说出这 种话的人的呢? ‘鹰’号上才人再次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搭档」 「左眼真的好奇怪呢」 「所以说了是你累了」 可是才人左眼的视野越的歪斜了。 就在奇怪的同时左眼中形成了景象。 才人感觉到了左眼和右眼分别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 「能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搭档」 「这个大概是路易丝的视线吧」 才人这样说着。回忆起以前路易丝曾说过的话。 「使魔被赋予了能成为主人的眼睛成为主人的耳朵的能力」 可是路易丝却说一点也没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原来如此也有颠倒的情况呢。 不过为什么一下子能看到路易丝的视线呢? 才人看了看左手。在那里刻着的印记明明没有握着武器却闪亮着光芒。心想原来如此呢。 这也是我的能力呢。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的能力之一。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会让路易丝的视线印到了我的左眼里呢?才人想着。 看着对路易丝那样的子爵皇太子想要介入之间缓和气氛。 「子爵……你被甩了啊。要痛快点啊……」 可是瓦尔德却甩开了皇太子的手。 「你给我安静点!」 皇太子被瓦尔德的话吃了一惊直直地站在那里。瓦尔德握着路易丝的手。路易丝感觉就 像是被蛇缠着一样。 「路易丝!你的才能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啊!」 「我才不是拥有那种才能的魔法使呢!」 「所以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啊!路易丝」 路易丝拼命地想甩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因为被很用力的握着所以怎么都甩不开。表情痛 苦的路易丝说道。 「这样的婚姻就算死我也不要。你一点都没有爱我呢。我明白了你爱的只是我所不存在的魔法才能而已。很过分呢。竟然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要和我结婚。这样是侮辱呢!」 路易丝火恼了起来。威尔士正要移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却被瓦尔德给打飞了。 被打开的皇太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站起来就拔出了魔杖。 「呜实在是太无礼了!这实在是侮辱!子爵现在立刻放手!不然我就用我的魔法之刃击溃你」 瓦尔德把手从路易丝身上移开。浮现出温柔的表情可是那副表情却被谎言所包围着。 「即使我都这样说了都不行吗?路易丝。我的路易丝啊!」 路易丝生气地颤抖着说道。 「不行谁会和你去结婚啊!」 瓦尔德仰着天。 「这次旅行为了抓住你的心意都这么的努力了……」 伸出两手瓦尔德摇着头。 「既然变成这样。那么就先达成一个目的吧」 「目的?」 路易丝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瓦尔德卷起嘴唇浮出危险的冷笑。 「是的。这次的旅行我有三个目的呢。即使只达成两个目的也可以呢」 「达成?两个?怎么回事?」 路易丝不安地问到。心中不想生的景象急地膨胀着。 瓦尔德举起右手。 「先第一个就是你。路易丝。将你拿到手呢。可是这看来是不行了呢」 「这是当然的!」 瓦尔德伸出了中指。 「第二个目的路易丝就是你口袋里放着的安莉艾塔的信」 路易丝震惊了。 「瓦尔德你……」 「接着是第三个……」 瓦尔德刚说道‘安莉艾塔的信’这里就拿起魔杖对着旁观一切的威尔士皇太子念起了咒文。 瓦尔德第二个名字名为‘闪光’迅的拿出魔杖完成了咒文的咏唱。 瓦尔德像风一样翻转着身体将闪着青光的魔杖对准了皇太子的胸口。 「你你是……‘光复运动’……」 从威尔士的口中吐出了鲜血。路易丝出了悲鸣。 瓦尔德边用魔杖攻击着贯穿皇太子胸口的边说道。 「第三个目的……就是你的命呢。威尔士」 威尔士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路易丝边颤抖着怒叫到。瓦尔德是背叛者。 「正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阿比昂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一员呢」 瓦尔德冷冷地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 「为什么!身为特雷丝特因贵族的你为什么?」 「我们担忧着哈鲁克吉尼亚的未来呢结成了跨越国境的贵族联盟。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国境的」 瓦尔德再次提起了魔杖。 「哈鲁克吉尼亚将在我们的手中合为一体我们将夺回始祖brimir降临的‘圣地’」 「以前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瓦尔德……」 「岁月已经数个命运巧合地安排。就是这些改变了你所知道的我。可是现在可没有心情来回忆呢因为要说的话可是很长的」 路易丝一下子觉悟到什么似的拿起了魔杖对准了瓦尔德。可是却被瓦尔德弹飞了摔倒 在地面上。 「救我」 路易丝脸色苍白往后挪着。想站起来可是却腰却没有力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 瓦尔德摇了摇头。 「所以啊!所以不是说了要一起取得世界的嘛!」 风的魔法袭来「eindoburiyiku」。路易丝像纸一样被吹飞。 「不要……救我……」 「不听话的小鸟只有拧断它的头呢是这样吧?路易丝」 被弹向墙壁滚落到地面路易丝出呻吟。眼泪流了出来。 反复向不在这里的使魔求救着。 「快来救我……拜托了……」 宛如像是在念咒文般路易丝反复说着。瓦尔德乐在其中似的咏唱起了咒文。 是「rayitoningukarauto」。 「真是遗憾呢……竟然要用这只手去夺去你的生命……」 是那个烧焦才人左手的那个电击的咒文。如果正面被击中的话肯定会没命的。 身体疼痛着好象受到刺激失去呼吸一样。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畏惧着流着眼泪。 「才人!快来救我啊!」 路易丝绝叫着。 咒文完成了正当瓦尔德将魔杖朝下对准路易丝的瞬间…… 礼拜堂的墙壁随着一声巨响崩塌了从外面卷进一股裂风。 「是你……」 瓦尔德叫着。 披开墙壁千钧一赶来的就是才人。用德福林哥阻止了瓦尔德的的魔杖。 「混蛋……」才人用剑横砍了过去。瓦尔德往后一跳躲避了过去。 才人稍微侧看了一下路易丝。 是不是昏过去了路易丝随着绝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没动。 像火一样包含愤怒地眼神才人怒视着瓦尔德。眼神中充满着杀气。用力咬着嘴唇的才 人叫到。 「不能原谅」 「为什么知道这里?‘纲达鲁乌’」 露出残忍的笑容瓦尔德咆哮到。 才人没有回答只是随着自己的愤怒挥舞着自己的剑。可是剑只是击碎了地面而已瓦尔 德高高地跳起回避了才人的攻击。 「是吗原来如此能够看见主人的危机呢」 瓦尔德站在始祖brimir像的旁边抱着手腕轻松地说着。 「竟然敢这样欺骗路易丝」 才人叫着将剑提到腰际冲了过去。瓦尔德飞跃躲避着。优雅地落到地面。就像是羽毛般 地活动着。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没办法的」 「路易丝可是信赖着你这家伙啊!婚约者的你……小时候所憧憬的你……」 「相信我可是你们自己的自由」 瓦尔德飞跃着躲避着才人的攻击。然后挥舞起魔杖动咒文。才人刚想用剑挡下来可 是风的魔法‘eindoburiyiku’将才人吹飞了出去。 撞向墙壁才人出了呻吟。受伤的左手产生着剧痛。剧痛的手腕限制着才人的行动。 「怎么了?纲达鲁乌。动作迟钝了呢。要让我好好享受一番才行呢」 残忍的笑容瓦尔德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德福林哥叫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 「什么啊在这个时候」 「是吗……啊……」 「什么呀!」 「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你使用过呢。纲达鲁乌。不过我忘记了。怎么说道现在都有6ooo年了呢」 「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 瓦尔德的‘eindoburiyiku’又袭了过来。才人刚想避开却完全中招被结结实实的吹飞了。 「真是怀念啊也许会哭出来呢。是啊是这样啊。是多么的令人怀念啊……对啊搭档 你是纲达鲁乌啊」 「给我恢复正常啊!」 「真高兴呢!不是这样不行呢!我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呢!」 叫着德福林哥的刀身放出了光芒。 才人一瞬呆住了看着德福林哥。 「德福?怎么?」 瓦尔德的‘eindoburiyiku’又袭了过来。 猛烈的狂风向才人吹来瞬间才人架起了闪着光芒的德福林哥。 「没用的!用剑是不可能挡下来的!」瓦尔德大叫着。 可是能将才人吹倒的狂风却完全被德福林哥吸收了。 接着…… 德福林哥绽放出至今从未有过的光芒。 「德福?你?」 「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呢!搭档!真是差点忘记了呢!怎么说都是因为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都是些没用的人」 「不会早点说啊」 「没办法啊。因为忘记了。不过放心吧搭档那些简陋的魔法就由我全部吸收吧!用你纲达鲁乌的左手德福林哥大人我啊!」 很有兴趣似的瓦尔德盯着才人的剑看去。 「原来如此……果然不是普通的剑呢。将我的‘rayitoningukarauto’威力减轻时我就 应该注意到的」 即使这样瓦尔德还是一脸的轻松。 架起魔杖微微地笑着。 「那么我也要拿出全力了呢。因为我要教授你为什么风的魔法被称为最强呢」 才人飞冲了过来可是瓦尔德却轻松地躲开咏唱起了咒文。 「yobikisutaderueinde……」 咒文完成瓦尔德的身体一下子分身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加上本体一共五个瓦尔德包围着才人。 「是分身!」 「可不是简单的‘分身’。风是不均匀的。风所吹到之处何处就会产生错觉产生的距离和精神的力量成比例呢」 瓦尔德的分身从怀里取出白色的假面盖在了脸上。 才人的身体震动着。是怒火与恐怖的震动。那个假面的男人原来就是瓦尔德!站在芙凯旁边的那个男人……在港口让才人受到电击的毫无疑问就是瓦尔德! 「假面男……原来是你……那么那个帮助芙凯脱逃的就是你了呢。分身之术真是很方 便呢。在哪里都可以出现」 「当然。并且每一个都拥有意识和力量呢。不是说过了?风是不均匀的!」 五个瓦尔德向才人袭来。而且瓦尔德念起了咒文魔杖闪出青白色的光芒。 「eanidoru」是先前贯穿威尔士胸口的咒文。 「魔杖自身就是魔法的中心。用剑无法将其吸收呢」 魔杖微微地震动着。回转着的空气形成锐利的气刃攻击才人的身体。 用剑挡了下来。可是对手有五个这边却只有自己一人。受伤了的手腕被击中才人倒了下来。 瓦尔德高兴地说着。 「身为平民真是不错呢。不愧为传说的使魔。可是果然只是仅仅的古董一样对我的风之‘扭曲’跟本无可奈何呢」 瓦尔德他们靠近摔倒了的才人。 「喂传说的剑!你是初代‘纲达鲁乌’所使用的剑吧!德福!」 「正是这样那又怎么了?」 「尽是传说什么的帮帮我啊。不然这样下去会被杀的呢」 「不是都闪着光芒吸收敌人的魔法了吗」 「不是怎么说呢?必杀技?将对方一招至于死地的……」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可只是剑啊」 五个瓦尔德飞跃了过来想用魔杖贯穿才人的身体。 「真是没有用呢!什么传说啊!」 「讨厌也没办法只有这点程度嘛」 瓦尔德们冲了过来。可是因为背靠着墙壁所以只有三个能攻击过来。如果只是单单的武器的话还有办法应付。 「这样下去要输了!会被杀啊!」 「真是的一点用都没有呢」 就在这个时候……离才人他们战斗地15米远的地方昏过去的路易丝醒了过来。路易丝 看到了才人的苦战脸神惊讶提起了魔杖。 「够了你快逃!笨蛋!」 才人叫着可是路易丝却没有停下。咏唱起了咒文挥动起了魔杖。‘火球’咒 文击向其中一个瓦尔德表面生了爆炸。 勃卡!强烈的爆炸声一个瓦尔德消失了。震惊的路易丝看着眼前的一切。 「啊?消失了?用我的魔法?」 剩下的一个瓦尔德向路易丝飞跃了过去。 「快逃!」才人大叫着可是路易丝再次念起了咒文。瓦尔德用魔杖将路易丝吹飞了。 才人睁大着眼睛。 怒火使得全身震颤着。看着在眼前飞过的路易丝口中露出了野兽似的咆哮声。 「竟敢对路易丝……」 加上吹飞路易丝的一体剩下的瓦尔德们向才人袭来。可是才人的动作变得越的迅了。 瓦尔德们的气息慌乱了起来。‘怎么可能’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一边攻击着瓦尔德问到。 「为什么要回来送死?为了轻视你的路易丝为什么连命都要舍弃?平民的思考真是无法理解呢!」 才人挥舞着剑怒叫着。 「那么为什么你要杀了路易丝?不是婚约者吗!」 「哈哈你果然爱恋着路易丝呢。居然对主人抱有爱恋!真是可笑呢!那个傲慢的路易丝是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不要将稍微的同情误以为是爱恋呢!愚蠢的人呢!」 「才不是爱恋呢!」 才人紧紧咬着嘴唇怒叫着。 「只是……」 「只是是什么?」 「只不过是心动而已」 「什么?」 瓦尔德浮现出迷惑的表情。 「啊啊!只是看见她的脸心就会扑通扑通跳!理由什么的怎么样都可以!所以路易丝由我来守护!」 才人绝叫着。 左手的咒印放射出更为强烈的光芒 受这个光芒的影响德福林哥也闪出强烈的光。 「好样的!好样的搭档!就是这样!这个状态!我想起来了!我所知道的‘纲达鲁乌’就是这样积蓄力量的!就是这样搭档!」 才人的剑终于砍倒了一个瓦尔德。 「什么?」 剩下的瓦尔德脸歪曲着。 「‘纲达鲁乌’的力量就源于心灵的震动!怒火!悲哀!爱恋!高兴!什么都可以!总之就是让心灵产生震动我的‘纲达鲁乌’啊!」 才人提起剑。惊人的度向瓦尔德袭去瓦尔德无法跟上这度被砍倒消灭。 「你你这家伙……」 还剩下三个。 「别忘了!战斗的不是我!我只是单单的道具!」 才人跳向空中挥舞起剑。瓦尔德也跳了起来。 「空中可是风的领域呢……你的命我收下了!纲达鲁乌!」 瓦尔德的魔杖从三个方向向才人贯穿过去。可是才人像风车一样挥舞着德福林哥。 德福林哥大叫着。 「战斗的是你纲达鲁乌啊!你心灵的的震动驱使着我!」 在这有一瞬间三个瓦尔德在闪光的刹那被砍裂消失了。 才人落到了地上。 所有的‘扭曲’都被砍裂残留的本体瓦尔德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被砍断的左手也在后一瞬间掉落到了地面。 才人落到地面上蹒跚着弯曲着膝盖。疲劳已经达到了极限。 瓦尔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瞪着才人。 「可恶……身为‘闪光’的我居然败了……」 才人向前走着可是身体已经不能如想象中的移动了。 「可……」 「啊啊搭档。如果乱来的话作为‘纲达鲁乌’活动的时间会减少的。怎么说你只是为了给主人争取念咒时间而产生的使魔呢」 德福林哥说明着。 瓦尔德用剩下的右手挥动起魔杖漂浮在空中。 「嘛啊目的的一个已经达成了。这里马上就会被我们‘光复运动’所占领。快听!马蹄声和龙的振翅声已经能听到了吧!」 的确从外面传来了大炮声火的魔法爆炸的声音。战斗的贵族兵士的怒吼声也随之传了进来。 「就和愚蠢的主人一起化为灰烬吧!纲达鲁乌!」 留下这么一句话瓦尔德在墙壁上开了一个洞逃了出去。 留下的才人将德福林哥当作拐杖蹒跚地走着向路易丝凑近了过去。 「路易丝!」 才人抱起了路易丝。可是路易丝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才人慌张地将耳朵贴近路易丝的胸口。 扑通扑通扑通 能够听到心跳声才人放心了下来。路易丝全身已经破烂不堪了。斗篷到处都裂开了膝盖和脸颊上都是擦伤。 衣服下面一定都是淤伤吧。 路易丝用手紧紧地护着胸口附近。胸口口袋的纽扣松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安莉艾塔的信。看来路易丝……即使失去了意识只有这份信仍然要守护呢。 真是活着太好了能够赶上太好了。才人这样想着。 「可是搭档……怎么做呢?‘鹰’号已经出港了……」 就是这样。为了救路易丝才人从即将出港的‘鹰’号上一跃而下。 「恩?」 「不是恩吧!已经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了吧?皇太子的王军不久就会被打败了吧?敌人立刻就会攻到这里来了」 正是如此。怒吼爆炸声已经传到了城市的内部。敌人攻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才人轻轻地将路易丝放到椅子上让他睡着。 接着守护般地站在路易丝的身前。 「打算做什么?」 「守护路易丝」 才人这样说着德福林哥震动了。 「嘛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呢。搭档是‘纲达鲁乌’而这个女孩是搭档的主人。嘛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不过很愉快呢。搭档」 「不要说玩笑话了」 「啊?」 「我还有路易丝还有你都要继续活着」 「你听了王的演说了吧。敌人可是有5万呢」 「没有关系」 才人使劲全力握着剑。现在的话5万也好1o万也好都感觉能够战胜。恐怕达到疲劳极限的才人现在连一个魔法使都无法战胜了吧。可是他却这么说着。 德福林哥的震动越的强烈了。 「真是令人中意呢!不这样不行呢。对呢不过只是5万而已。就跟去散步一样呢」 才人架起德福林哥盯着礼堂的入口。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路易丝旁边的地面隆了起来。 「什么?」 才人看着地面。 「敌人?从下面袭来吗?」 刚想朝下挥剑地面就裂了开来一个茶色的生物探出头来。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茶色的生物看着躺在旁边椅子上的路易丝心奋地缠着路易丝的身体。 「你……巨大鼹鼠贝露丹蒂!应该是基修的使魔啊!」 才人怒叫着的同时从挖掘的巨大洞穴里基修一下子探出了头。 「喂!贝露丹蒂!你准备挖到那里去啊!……」 满脸是土的基修注意到了呆滞着的才人和躺在旁边的路易丝呆呆的说道。 「哦呀!你们!原来在这里呢!」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才人怒叫着。 「没有什么。在与土块的一战中去胜我的我们不休息地追在你们后面。怎么说这个任务都关系到了公主殿下的名誉呢」 「这里可是在云层上呢!怎么做到的!」 那个时候从基修的旁边丘鲁克探出脸来。 「塔巴撒的希尔芙德呢」 「丘鲁克!」 「到了阿比昂好是好可是在异国不能随便行动呢。不过这个贝露丹蒂突然挖起了洞。跟在它后面就来到了这里」 巨大的鼹鼠用鼻子贴着路易丝手指上闪闪光的‘水之戒’基修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是追着‘水之戒’的气味挖洞来到了这里呢。我可爱的贝露丹蒂非常喜欢光的宝石呢挖洞到拉-罗舍尔过来的呢」 才人呆呆的张着嘴巴。真没想到会是被鼹鼠所救。 「呐你听到了吗?我差点就可以抓到那个芙凯呢还是让她逃了呢。那个女人明明是魔法使居然逃跑。对了亲爱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丘鲁克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泥土边问到。 才人颤抖的声音说道。 「话、话、话、话……」 「什么呀?」 「要说话的话等以后吧!敌人马上就要来了!快逃!」 「逃跑任务呢?瓦尔德子爵呢?」 「信已经到手了!瓦尔德是背叛者!剩下的只是回去了」 「什么啊。一点都不明白已经结束了吧」 丘鲁克没劲地说着。 正要包着路易丝进入洞穴的时候才人注意到了将路易丝交给了基修返回礼拜堂。靠近已经死了的威尔士。 可是威尔士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才人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祷告着。 「喂!在做什么呢!快点走啊!」 基修呼叫着才人。 才人探察着威尔士的身体。想寻找有没有什么能够交给安莉艾塔的东西。于是注意到了镶嵌在手上的大粒的戒指。 这正是阿比昂王家代代相传的‘风之戒’ 才人匆忙地将戒指取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勇敢的王子……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才人说着。 「我在这向你起誓我会守护我所相信的东西」 才人这样说着敬了一个礼向洞穴走了过去 才人进入洞穴的瞬间打败王军的贵族派的士兵和魔法使就拥了进来。 贝露丹蒂挖的洞穴直通阿比昂大陆下方。 才人从洞穴里出来已经是在云层中了。落下的四人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接住了。 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用口衔着出了抗议似的悲鸣。 「就忍耐一下吧可爱的贝露丹蒂。只要忍耐到到达特雷丝特因就可以了」 风龙缓缓的下降离开云层朝着魔法学院用力振动翅膀。 才人就这样抱着路易丝遥望着阿比昂大陆的上空。 在云层和蓝空中阿比昂大陆越离越远。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可是却给才人留下了各种的回忆‘白之国’渐渐远去。 才人看着抱着的路易丝。白白的脸颊被血和泥土弄脏了。可是仍然看得出路易丝的高贵优雅。从眼睛到脸颊眼泪的痕迹清晰可见。 才人用袖子擦着路易丝的脸。不能忍受自己爱恋着的主人的脸就这样被被弄脏。 路易丝还是受刺激的晕厥着。才人看着路易丝的脸感觉一下子难受了起来。可爱的路易丝。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扑通能清楚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 明明都在这个状况下了可是只要看到路易丝的脸胸口就会这样的悸动。 就在这个时候路易丝迷糊地沉醉在梦中。 故乡拉-瓦里艾尔领地的梦。 无法忘却的庭院里的池塘…… 在池塘上浮着的小船上……路易丝躺在上面。只要一有痛苦的事情路易丝就会经常躲在上面睡觉。 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任何人所打扰秘密的场所…… 路易丝的心痛了起来。 瓦尔德已经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温柔的子爵。憧憬的贵族。年幼的时候父亲定下的婚约者…… 抱起路易丝将路易丝带离这个秘密场所的瓦尔德已经不在了。在的只有卑鄙的背叛者。杀害勇敢的王子还要杀了自己的残忍的杀人者…… 路易丝在小船上哭泣。 哭泣着不知谁凑近了过来。 「子爵大人?」 梦中的路易丝寻问着。可是立刻摇了摇头。那个子爵已经不会来这里了。那么到底是谁呢? 出现的是才人。背着剑全身湿湿地没有半点犹豫地跳下池塘靠近着路易丝所在的小船。 路易丝的胸口鸣动着。 才人将小船上的路易丝抱了起来用手腕紧紧地抱着。 「你在哭泣吗?」 才人说着。梦中的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点着头。 「不要再哭泣了。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路易丝刚想火。使魔居然傲慢地称主人为‘我的路易丝’。可是刚想要训斥的刹那却被一个吻塞满了整个嘴唇。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却被抽去了力气。 风龙上在才人的怀里路易丝醒了过来。 路易丝注意到了自己被才人抱在怀里。抱着自己地才人坐在风龙的尾部。才人看着天空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 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坐在风龙的背脊上。 风吹打着脸颊。 啊啊这并不是梦呢。 试着看一下…… 自己得救了。 路易丝的心中充满着暖意。 在将要被那个背叛者瓦尔德杀死的时候才人冲了进来。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起来后咏唱魔法然后又被弹飞了。 然后就这样失去了意识……看来才人打赢了呢。 我们虽然得救了可是王军大概败北了呢。 威尔士也死了吧。 得救的喜悦和悲伤混杂着路易丝想哭的样子。 不过因为讨厌在才人的面前哭泣所以路易丝闭着眼睛。 道谢也觉的很羞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要在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的面前向才人道谢自己还是觉的很羞耻。因此路易丝决定假装睡着。 即使这样为了能够确认周围的情况路易丝还是偷偷地睁开了眼缝。 才人的眼睛看着自己。直直地看着自己。 回想起先前的梦境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啊。路易丝心里想着。 风龙提高了度。 强风抚过自己的脸颊。 是让人心情舒畅的风。 这阵风和才人热情的视线让路易丝有着活着的充实感。 扰乱自己心灵的事情有很多可是…… 背叛者瓦尔德的事。 死去的威尔士皇太子…… 取得胜利的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事…… 必须转达给公主的事…… 有很多每一件都让路易丝非常的伤心可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想被风抚慰着。路易丝这样想着。 脱离死地之后有一断时间没有体味到活着的充实感了。 像这样假装睡着充分地体味着活着的感觉…… 才人的脸凑近了过来。 刚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才人的唇和路易丝的唇相互重叠着。 路易丝的手不自觉地举了起来……可是又立刻放回了胸口。 像疾风般飞翔的希尔芙德一阵阵强风刮过脸颊。 不知道是什么一股热热的暖流充满心中治愈着被悲伤和痛苦所刺伤的心灵。 和先前的梦一样原以为自己会怒可是…… 至少在这阵风…… 在这阵由异世界吹来的温暖心灵的风…… 在抚慰脸颊的这段期间继续装睡吧。 第一章 第零号系统 托里斯汀的王宫坐落于布尔顿尼街道的尽头。在王宫的门前当值的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正骑着幻兽昂阔步地来回行走着。在两三天前城里就开始流传起战争临近的传闻。据传闻听说制压了邻国亚尔比昂的贵族派“光复同盟军”即将对托里斯汀动进攻。 因此守卫王宫周边的卫士队的气氛愈变得紧张起来了。王宫的上空无论是幻兽还是船只都被下达了飞行禁止令。对通过王宫大门的人实施的检查也异常严格。 就连平常可以随意出入的裁缝和点心店的老板也被喝止在门前接受身体检查以探知魔法(detbsp;maqic)来检测他们是否由魔法师变化而来的奸细以及是否受了“诱惑”魔法操纵等等一一必须接受这一系列极其严厉的检查。 正因为在这种时候当王宫的上空出现了一匹风龙时.负责警备工作的魔法卫士队队员们都马上紧张得变了脸色。 魔法卫士队由三个分队构成这三个分队以轮班制负责王宫的警备工作。某一队值勤时另外两队就休息或者进行训练.而负责今天警备的就是曼提柯尔队(注:曼提柯尔是传说中的怪物据说有着人头、狮身和蝎尾)。骑着曼提柯尔的魔法师们同时向着出现在王宫上空的风龙飞去。那匹风龙的背上有五个人影而且嘴里还叼着一只巨大的鼹鼠。 尽管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大声地宣告了现在这里禁止飞行的规定。可是他们却完全无视他们的警告在王宫的广场上着陆了。 坐在上面的是偏桃色的金美少女、有着烈火般红的身材高挑的女性、金的少年、戴着眼镜的小女孩、还有一位黑的少年。少年的背上还挂着一柄几乎跟他身体等长的长剑。 骑着曼提柯尔的队员们马上包围起着陆后的风龙从腰间拔出形似西洋细剑的魔杖同时举了起来。当全员摆好了随时能咏唱咒文的姿态后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队长大声向可疑的入侵者命令道:“放下魔杖!” 入侵者们一时间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可是那位蓝的娇小女孩却摇了摇头说道:“宫廷。” 一行人好像很无奈似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遵从命令把魔杖丢在地上。 “现在王宫的上空是禁止飞行的。你们不知道这个通告么?” 那位有着偏桃色金的少女轻盈地从龙背上跳了下来以坚定的声音自报姓名道: “我是拉.瓦利埃尔公爵的三女-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并不是可疑的人物请你们通报公主殿下吧。” 队长捏了捏上唇胡子注视着少女。他当然认识拉.瓦利埃尔公爵夫妇.那是赫赫有名的大贵族。 队长把举起来的魔杖放了下来。 “是拉.瓦利埃尔公爵大人的三女儿没错吧?” “正是如此。” 露易丝昂直视着队长的双眼。 “原来如此.看起来的确是跟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呢。那么请问来此所为何事?” “这个不能说。因为是密令。” “那么我们就不能向殿下通报了。要是不问事情就通报的话我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队长用困惑的声音说道。 “这可是密令啊不能随便说出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从风龙上跳下来的才人说道。 队长看了看插嘴进来的才人的外表露出了苦涩的表情。身上穿着从没见过的服装扁平的鼻梁肤色也黄黄的而且还背着一把大剑。 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人但很明显不是贵族。 “真是无礼的平民像你这样的随从没有资格跟贵族说话.给我闭嘴吧。” 才人眯细了眼睛面向着露易丝。被人看成是随从他心里很是不爽。虽然实际上他连随从也不是而是使魔可是这种带有轻蔑含义的说法让他很是气愤。才人握住了挂在背上的德尔弗的剑柄向露易丝问道: “我说露易丝你不介意我把这家伙干掉吧?” “你在逞什么强嘛只不过是赢了瓦尔德少给我得意忘形。” 听了才人和露易丝的对话队长不禁瞪大了眼睛。瓦尔德?说起瓦尔德的话不就是那个鹫狮队的队长瓦尔德子爵吗?把他打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句“贏了瓦尔德”的话可绝对不能忽视。队长再次架起了魔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管怎样我们也不能向殿下通报。” 队长以强硬的口吻说道。看来事情弄得越来越麻烦了.露易丝马上狠狠地瞪着才人。 “什、什么嘛?” “都怪你说了多余的话害我们被人家怀疑!” “可是那长胡子的大叔太嚣张了啊!. “少管闲事你只要闭嘴就行了!” 看到这种怪异的交谈队长向周围打了个眼色.包围着一行人的魔法卫士队队员立刻重新举起了魔杖。 “把他们抓起来!” 听到队长的命令队员们同时开始咏唱起咒语。就在这时候 一个身披着鲜艳紫色披风和长袍的入从宫殿的人口探出了脸来。一看到在广场中央被魔法卫士队团团围住的露易丝等人慌忙跑了过来。 “露易丝!” 看到向自己跑过来的安丽埃塔露易丝的表情就像玫瑰花似的一下子闪亮了起来。 “公主殿下!” 两人在一行人和众魔法卫士的注视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啊你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吗?我好高兴。露易丝……露易丝.弗朗索瓦斯……” “公主殿下……” 斗大的泪珠溢出了露易丝的眼眶。 “您委托我带回来的信就在这里。” 露易丝从衬衫胸前的口袋里轻轻地把那封信递了出来。安丽埃塔用力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了露易丝的手。 “你果然是我最可靠的朋友。” “您过奖了公主殿下。” 可是。察觉到一行人当中没有维尔斯身影的安丽埃塔表情马上变得阴暗了起来。 “……维尔斯殿下。他果然是为了父王而战死了吗……” “……那么.瓦尔德子爵呢?好像看不到他呀。难道是分头行动吗?还是说……该不会是……遭了敌手吧……?可是那位子爵的话。应该不会……” 露易丝的表情也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才人以稍带苦涩的口吻向安丽埃塔说道:“瓦尔德是叛徒啊公主殿下。” “叛徒?” 安丽埃塔的表情马上变得严峻起来。然后她现魔法卫士队的众人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自己和露易丝一行人于是连忙说明道: “他们是我的客人啊队长大人。” “原来如此。” 听了安丽埃塔的话队长爽快地收起了魔杖催促众卫士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安丽埃塔重新面对着露易丝。 “途中生了什么事吗?……不管怎样.你到我的房间来再详谈吧。我还准备了另外的房间。其他各位请到那里稍微休息一下吧。” 安丽埃塔让琪尔可、塔芭莎和基修留在谒见待机室然后带着才人和露易丝走进了自己的居室。坐在那张小巧玲珑、雕刻着精巧浮雕图案的椅子上.安丽埃塔把手肘支在桌子上。 露易丝向安丽埃塔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途中跟琪尔可她们会合。 乘上飞往亚尔比昂的船后被空贼袭击。 那些空贼的头目原来是维尔斯皇太子。 众人劝告维尔斯皇太子逃亡后被拒绝。 然后……为了跟瓦尔德举行婚礼而没有乘搭上逃离的船只。 在婚礼举行的过程中。瓦尔德突然翻脸……杀害了维尔斯企图夺走露易丝手里的信…… 可是信却平安无事地带回来了。也就是说“光复同盟军”的野心……统一整个哈尔吉尼亚、从妖精手里夺回胜地这个壮大的野心已经遭到了挫败。 然而……跟格尔马尼亚的同盟-这个托里斯汀的救命绳总算被保住了.但安丽埃塔却依然一脸愁容。 “那位子爵居然是叛徒……我真没想到魔法卫士队里竟然会出现叛徒……” 安丽埃塔凝视着过去自己写给维尔斯的信不由得泪如雨下。 “公主殿下……” 露易丝轻轻握住了安丽埃塔的手。 ‘‘这简直就等于是我夺去了维尔斯殿下的性命啊。我竟然把叛徒当作使者派了出去……” 才人摇了摇头说道:“王子殿下本来就打算留在那个国家了。这并不是公主殿下的过错。” ‘‘他有没有把我的信读到最后呢露易丝?” 露易丝点了点头。 “是的公主殿下。维尔斯皇太子已经读过了公主殿下的信。” “那么说。维尔斯殿下大概是不再爱我了吧。” 安丽埃塔一脸寂寞地摇了摇头。 “那么您果然是……劝说了皇太子殿下逃亡了吗?” 安丽埃塔一边悲伤注视着信纸一边点了点头。 露易丝想起了维尔斯说过的话。他一直坚持着说“安丽埃塔绝对没有劝说我逃亡”。那果然是正如露易丝所想的一样是一个谎言。 “嗯.因为我不希望他死我一直深爱着他啊。” 接着,安丽埃塔一脸茫然地低语道: “对他来说大概是名誉比我更重要吧。” 才人则认为事实并非如此。维尔斯并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而留在亚尔比昂的。他是为了不给安丽埃塔添麻烦……为了向叛乱势力显示哈尔吉尼亚的王家并不是弱小的敌人他才留在了亚尔比昂。 “公主殿下。其实不是这样的。那位王子殿下是为了不给公主殿下和托里斯汀添麻烦才留在那个国家这是我亲耳听到的。” 安丽埃塔一脸茫然地望着才人。 “为了不给我添麻烦?” “王子殿下说过如果自己逃亡的话就等于给叛乱势力动进攻制造了极好的借口。” “不管维尔斯殿下是否逃亡该攻过来的时侯还是会攻过来的吧。不攻过来的话就会保持沉默。战争是不会因为个人的存在而生的。” “……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吧我想一定是这样。” 安丽埃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眼向窗外望去。 才人慢慢地回忆起当时王子说过的话。 “维尔斯他勇敢地战斗然后勇敢地死去了-王子殿下说.我们只要这样向公主转告就已经足够了。” 安丽埃塔露出了充满寂寞的微笑。如玫瑰般美丽的公主流露出的这种神情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沉郁才人也感到十分悲伤。 安丽埃塔把手肘支在雕刻着美丽图案的大理石桌子上一脸伤感地问道: “勇敢地战斗.勇敢地死去。这是男士们的特权吧。可是留下来的人.要怎么办才好呢……” 才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尴尬地用脚点着地板。 “公主殿下……都怪我……要是我再强硬些说服维尔斯皇太子的话……” 安丽埃塔站起来握住小声嘀咕的露易丝的手。 “你不用介意的。露易丝。你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成功地把信带回来了。所以你是没有必要感到愧疚的哦。而且我也没有跟你说过要你劝他逃亡之类的事。” 说完。安丽埃塔嫣然一笑。 “企图妨碍我婚姻的暗中活动已经做好了防范于未然我国与格尔马尼亚也能顺利地缔结同盟关系了。那样的话亚尔比昂也不敢轻率地向我们动进攻。危机已经过去了哦露易丝.弗朗索瓦斯。” 安丽埃塔尽量以开朗的声音说道。 露易丝从口袋里取出了安丽埃塔交给自己的水之红宝石。 “公主殿下这个还给您。” 安丽埃塔则摇了摇头。 “这个就请你拿着吧就当作此行的一点微薄谢礼好了。”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下呢?” “对于忠诚就必须予以回报。你不必介意尽管拿着吧.” 露易丝点了点头把戒指套在手指上。 看到这一幕才人想起了自己从维尔斯王子手上取下的戒指。于是他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把戒指拿了出来交给了安丽埃塔。 “公主殿下这是维尔斯皇太子交给我保管的戒指。” 安丽埃塔接过戒指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风之红宝石吗?是维尔斯皇太子交给你的?” “是的。王子殿下最后把这个托付于我要我转交给公主殿下。” 实际上那是从已亡故的维尔斯的手指上拔下来的……但才人还是这样说了。 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说才能多少抚慰一下安丽埃塔的内心。 安丽埃塔把风之红宝石套上了自己的手指。不过由于那是维尔斯戴过的戒指.对安丽埃塔的手指来说却显得有点宽松了……于是安丽埃塔轻声地念诵咒语戒指的环部马上缩窄变成恰到好处的大小.稳稳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安丽埃塔爱惜地抚摩着风之红宝石。接着她面向才人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谢谢你体贴的使魔先生。” 尽管那是饱含寂寞和悲凉的笑容但同时也是对才人表达感激之意的笑容。被这种笑容的高贵和美丽所打动的才人只是在嘴里小声嘀咕着“不,那个……”之类的话语。 “那个人说他勇敢地死去了。是这样没错吧?”才人点了点头。 “对没错。” 安丽埃塔一边注视着手指上光的风之红宝石一边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勇敢地活下去好了。” 在从王宫回去魔法学院的天空上露易丝沉默不语。琪尔可一直追问着露易丝和才人想知道那封从维尔斯那里拿回来的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可是无论她怎么问两人也总是一言不。 “什么嘛!让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现在连任务内容是什么也不肯说么?而且还说什么那个子爵是叛徒真是莫名其妙。” 琪尔可向才人投以热切的视线。 “不过他是被亲爱的打败了吧?” 才人瞥了一眼露易丝的脸。然后点点头。 “啊.嗯……可是被他逃掉了……” “那样也已经很厉害了耶!喂那究竟是什么任务呀?” 才人搔了搔脑袋。既然露易丝一直沉默那自己也自然不能说出来了。 琪尔可皱着眉头然后把视线转向基修。 “喂。基修。” “怎么?” 叼着人造玫瑰花、正呆呆地沉思着的基修回过头来。 “你知道安丽埃塔公主殿下派我们去取回的那封信的内容么?” 基修闭上眼睛说道: “我也不知道那些具体的事啊知道的只有露易丝一个。” “零之露易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嘛?喂塔芭莎!你怎么想?我总觉得被人当傻瓜大大地耍了一回啊!” 琪尔可摇晃着正在看书的塔芭莎。被她摇来晃去的塔芭莎 则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被琪尔可这样一摇晃风龙失去了平衡一下子降低了高度。 这时候因为摇晃而失去了平衡的基修从风龙的背上掉了下去。尽管他出了“呀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往下面掉去可是由于掉下去的人是基修所以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中途基修挥起魔杖以“漂浮(levitation)”魔法浮了起来总算避免了生命危险。 露易丝也失去了平衡才人轻轻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身体。看见抱在自己腰上的手露易丝脸红了。今天早上从亚尔比昂逃出来的时候才人吻了自己。那时侯自己是在装睡。 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要装睡呢? 虽然露易丝想到或许是因为喜欢他但却不想承认。不管怎么说.才人只是自己的使魔而且不是贵族。对非贵族的人怀有情意这种事她连想都没有想过。贵族和平民是存在于不同世界的两种人……对受着这样的教育长大的露易丝来说内心的这种动摇。只会让她感到困惑而已。一旦在他的身旁就连确认这种感情是真是假的余力都没有。 结果.看着抱在自己腰上的手露易丝用生气的口吻说道: “你、你要是随便碰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你差点就掉下去了喔就像基修那样。” 才人也红着脸说道。 “基修掉下去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是基修嘛。” 露易丝由于刚才的困惑任性似地说道。 “那、那个虽然那家伙掉下去了是没关系但要是你掉下去了就麻烦了吧。又不会用魔法。” “你只不过是个使魔嘛竟然要侮辱主人?” 露易丝哼了一声就扭过脸去了。不过似乎并没有生气。 “而且还这么不分尊卑。太没礼貌了真是失礼呢。哼!” 露易丝虽然嘴里抱怨着但却没有把才人的手甩开。不仅如此.她还仿佛把身心都托付于他似的挨在才人身上。不过脸依然还是扭过了一边。才人偷偷地瞧了一眼露易丝的脸。 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桃色轻轻地咬着如雏菊般惹人怜爱的下唇。虽然安丽埃塔也很美丽……可是露易丝的确很可爱才人心里这样想着。他确认了一下绕在她腰上的手这才现一一这样的腰围恐怕就只有我大腿那么粗吧? 正当他们表情生硬地挨在一起的时侯琪尔可回过头来惊讶地嘟哝道: “你们呀是什么时侯好起来的?” 露易丝仿佛回过神来似的一下子红起了脸狠狠地把才人踹了出去。 “谁跟他好起来了嘛!真是傻瓜!” 才人带着惨叫向地面落去。正在看书的塔芭莎很不情愿地挥起魔杖给才人施加了“漂浮(levitation)”魔法。 才人轻轻地飘落到地面正好遇上了刚才掉下来的基修他正一脸怒气地走在路上。这里似乎是贯穿草原的一个小城镇。 基修站住了.以一贯的装腔作势口吻向才人间道: “你也掉下来了么。” 才人用疲惫的声音回答道。 “被踹下来了。” “那么她们不来接一下我们么。” 才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在蓝天上的风龙越飞越远了。 “……看来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那么走路好了。嘿走上半天的话应该就会到了。” 基修似乎并不怎么介意.开始走了起来。才人不禁在内心想道这家伙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对了我说你啊那个其实……我有点事想问问你你就告诉我吧。” 基修一边摆弄着人造玫瑰花一边向才人询问道。 “什么嘛。” “公主殿下她……那个、有没有说过跟我有关的什么事?比 如很可靠啦、干得不错啦日后要追加什么赏赐的消息?还有 她有没有托你带来邀我密会的信……?” 才人不由得感到基修有点可怜。安丽埃塔甚至连基修的 “基”字也没有说过。 “走吧。” 才人装作没听到开始大步往前走。基修慌忙从后面追上 来。 “那个.难道没有说什么吗?” “好啦.我们走吧。这对健康也有好处。” “那个我说你啊公主殿下她有没有对我的事……” 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两人向着魔法学院的方向走去。 曾经被誉为名城的纽卡斯尔城如今却呈现出一片废墟景象。那是令活下来的人感到绝望、如同在鞭打死者尸体般的惨状。城墙由于多次的炮击和魔法攻击变成了瓦砾的小山到处 遍布着惨不忍睹的焦黑尸体。 攻城所用的时间虽然不多叛军-不现在亚尔比昂已经没有了国王。叛军“光复同盟军”业已成为亚尔比昂的新政府一一的损伤却大大出了预计。与为数三百的王军对阵损害为两干。如果加上受伤者的话就总共四千。如果只看死伤者的数目的话可真不知该算是哪一方赢了。 地处浮游大陆的岬角尖端的城池只能从一个方向动进攻。蜂拥而至的光复同盟军的先锋部队由于遭到了多次魔法与大炮的齐射攻击已经受到了巨大的损害。 但是终究还是寡不敌众一旦被侵入到城墙內侧原本坚固的城池马上就会变得脆弱无比。构成王军的大多是魔法师根本就没有用于护卫的兵力。王军的魔法师们被如同成群结队的蝼蚁般的光复同盟军的无名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歼灭溃散了。 虽然给予敌方的损害很大……然而作为其代价王军全灭了。这是真正的全灭。王军一直坚持着战斗直到最后一名士兵阵亡。 也就是说在亚尔比昂的革命战争的最终决战----纽卡斯尔攻城战中是与百倍以上的敌军相对阵给敌方造成了己方兵力十倍以上重创的一战……成为了传说。 战事结束两天后在暴烈的太阳照射下在充满了尸体和瓦砾的废墟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正检视着战迹。戴着插有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在亚尔比昂很罕见的托里斯汀魔法卫士队的制服。 他就是瓦尔德。 在他身旁是一个女性魔法师头上戴着深深盖过脸面的连衣帽。 此人正是土块之芙卡她从拉罗谢尔乘船来到了亚尔比昂。昨晚她在亚尔比昂都伦迪纽姆的酒馆跟瓦尔德会合.来到了这纽卡斯尔的战场废墟。 周围的光复同盟军的士兵们正在奋力寻找财宝。在被认为是宝物库的附近寻找金币的那一群入出了一阵激动的欢呼声。 扛着长枪的佣兵成群结队在原本是华丽中庭的瓦砾小山上翻动尸体夺取装饰品和武器一现魔杖就大声嚷闹。 芙卡一脸不快地看着他们粗野的言行举止咂了一下嘴。 察觉到芙卡的表情瓦尔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怎么了土块。你不打算像那些家伙一样搜罗宝石么?从贵族手里夺取财宝不正是你的本职工作吗?” “你別把我跟那些家伙放在一起来看好不好.我可没有兴趣从尸体上搜刮宝石。” “也就是说.盗贼也有着盜贼的美学么。” 瓦尔德笑道。 “我对现成的饭菜没有兴趣。我只是喜欢看到那些被盗取了重要宝石的贵族慌张得手忙脚乱的样子而已。这些家伙……” 关卡斜眼瞥了一眼王军的魔法师们的尸体. “现在已经连慌张也做不到了嘛。” “亚尔比昂的王族党派不就是你的仇人么?你的家名不就是在王家的名义下被侮辱了么?” 瓦尔德若无其事地说道。芙卡点了点头以一种冷漠的、抑制住感情的声音回答道:“是啊的确是那么回事。” 说完.她把视线投向瓦尔德。他的左臂在上臂中间的位置被切断了。里面空荡荡的制服袖子正轻轻地随风飘荡着。 “看来你也经历了一场相当惨烈的苦战呢。” 瓦尔德以一成不变的口气回答道: “用一只手臂和维尔斯的性命交换的话也算是很便宜了。” “那个‘纲达鲁乌’还真了不起呢竟然砍下了你这个风系统四方级别魔法师的手臂呀。” “我以为是平民.所以大意了。” “所以我就说啊。那家伙连我的巨大泥人偶也干掉了。不过呢身在这座城里的话恐怕是没法活下来啦。” 听芙卡这么一说瓦尔德不禁露出了冷峻的笑容。 “即便是纲达鲁乌毕竟也是人嘛。我也没听到攻城部队有跟这样的人物陷入苦战的报告。那家伙在跟我之间的战斗中已经耗尽了力气。恐怕已经成了个普通的平民了吧。那个消灭了纲达鲁乌的士兵大概也没察觉到那就是传说中的使魔啦。” 芙卡心不在焉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叫做什么才人的、打扮怪异的少年形象。他难道是那么简单就会死掉的家伙么? “那么你说的那封什么信在哪里呢?” “就在这附近。” 瓦尔德用魔杖指向地面。那里直到两天前还是礼拜堂。是瓦尔德和露易丝举行婚礼的地方也是维尔斯丧命的地方。 但是到现在已经是座瓦砾的小山……哼.那封信就放在拉.瓦利埃尔那个小丫头----你的原配未婚妻的口袋里吧?” “没错。” “见死不救?你不爱她了么?” ‘‘爱与不爱什么的那种感情我早就忘掉了。” 瓦尔德以毫无抑扬的声音如此说道。 他咏唱出咒文挥起了魔杖。霎时间出现了一股小型龙卷风.周围的瓦砾都被吹散了。 一点一点地礼拜堂的地板逐渐露了出来。 夹在始祖普里米尔的神像和椅子中间的是维尔斯的遗体。正因为被夹在这样的位置遗体还没有遭到什么损伤。 “哎呀呀。这不是令人怀念的维尔斯殿下么?” 芙卡出惊讶的声音。曾经身为亚尔比昂贵族的芙卡还记得维尔斯的面容。 瓦尔德看也不看被自己杀死的维尔斯遗体到处寻找着露易丝和才人的尸体。 但是……哪里也没有找到尸体。 “那些家伙真的是死在这里了?” 瓦尔德一边嘀咕着“应该是这里没错”一边继续在附近仔细深入地寻找着。 “唔……哎呀.这不是乔治.德。拉图尔的‘始祖普里米尔之光临’么?” 芙卡把掉在地上的绘画拿在手里。 “嘿原来是复制品呀。不过也对呢在这等乡下城里的礼拜堂……咦?” 在放着绘画的地板上见到赫然敞开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穴芙卡连忙把瓦尔德叫来。 “喂瓦尔德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瓦尔德眉头紧锁蹲下来向芙卡所指的洞里仔细看着。这是基修的使魔巨大鼹鼠所挖出来的洞瓦尔德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脸感觉到了从洞穴深处吹来的阵阵冷风。 “莫非拉.瓦利埃尔那小丫头和纲达鲁乌就是挖了这个洞跑掉了?” 芙卡说道。 肯定就是这样了!瓦尔德的脸马上因愤怒而扭曲了。 “要进去追他们么?” “没用的。既然里面有风吹来就应该是被打通了的。” 瓦尔德以苦涩的声音说道。看见他这副模样芙卡莞然一笑。 “原来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呀。我还以为你是个跟魔法人偶一样没感情的家伙呢……看来有时侯还是会喜怒形于色么?” “少拿我开玩笑。” 瓦尔德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有人从远处向他们打招呼。 那是一个快活而清澈的声音。 “子爵!瓦尔德先生!那封信找到了么?就是安丽埃塔写给维尔斯的那个什么来着、应该说是情书吧……那个阻止格尔马尼亚跟托里斯汀婚姻的救世主找到了么?” 瓦尔德摇了摇头回应了那个人。 走过来的那个男人年约三十过半戴着圆形的帽子身上披着绿色的长袍和披风。一眼看去就像个圣职者般的打扮。可是言谈举止却很轻松似乎是个军入一般。在高高的 鹰勾鼻子上.是一双充满了理智的碧眼。从帽子的边沿出露出了卷曲的金。 “阁下.信好像是穿过从这个洞溜走了。这是我的失误实在是万分抱歉。请您予以惩罚。” 瓦尔德单膝跪在地上垂下了头. 被称呼作阁下的男人露出了一种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到瓦尔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说什么啊子爵!你做得很出色!你不是消灭了敌方的一员勇将么!你看在那里沉睡着的不就是我们亲爱的唯尔斯皇太子吗?这已经是值得自豪的事了!那是你的功劳!虽 说他一直讨厌孤……但这样子一看的话真有点不可思议我反而感到一种奇妙的友情呢。啊对了。如果死了的话无论是谁都可以称为朋友吧。” 瓦尔德察觉到这句话最后所蕴含的讽刺意味脸不由得稍稍抽*动了一下。然后他又马上恢复了过来再次向自己的一上司谢罪。 ‘‘可是我没有拿到阁下所希望的安丽埃塔的信任务失败了。我实在辜负了阁下的期待。” “你无需在意。比起阻止同盟确实地干掉维尔斯才是大事。所谓理想是必须一步步脚踏实地地前进才能达成的。” 随后绿袍的男子又转向芙卡。 “子爵。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性吧。孤尚未脱离神职.不太方便跟女性说话呢。” 芙卡注视着那个男人。看到瓦尔德向他低头行礼的样子似乎是个大人物。但是她就是看他不顺眼。他释放出一种奇妙的气息----从长袍的缝隙间飘荡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瓦尔德站了起来向那个男人介绍芙卡道: “她就是曾经令托里斯汀的贵族们倍感震撼的‘土块’之芙卡了阁下。” “噢噢这自然是早有耳闻了!可以跟你见面实在荣幸桑斯戈达小姐。” 被他这样叫出了曾经舍弃的贵族名字芙卡不由得微笑道: “是您把我的名字告诉瓦尔德的吧?” “当然了我对亚尔比昂所有的贵族都有所了解。包括系图、纹章、土地的所有权……这都是在管理教区的主教时代记住的。哦哦.差点忘了打招呼了。” 男人睁圆了眼睛把手放在胸前: “现任‘光复同盟军’总司令官的奧利弗。克伦威尔.本来只不过是一介主教而已不过籍由贵族议会的投票如今就任了总司令官之位不得不权尽绵薄之力了。尽管身为 侍奉始祖普里米尔的神职人员但也请你们原谅我使用‘孤’这样的自称。因为要尽这绵薄之力是必须要有信任和权威的。” “阁下如今已不仅仅是总司令官了。现在应该是亚尔比昂的.....” “是皇帝。子爵。” 克伦威尔笑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改变。 “的确阻止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同盟乃孤所希望之事。但是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子爵。” “阁下之深谋远虑我等凡人实是难以知晓。” 克伦威尔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接着他举起双手以夸张的姿态开始了演说。 “是‘团结’!铁一般的‘团结’!哈尔吉尼亚将由我等被挑选的贵族们团结在一起从那些令人忌讳的妖精们手里夺回圣地!那就是始祖普里米尔所赋予我们的使命!为了实现 ‘团结’信任是最重要的。所以孤信任子爵、信任你。绝对不会因为那些小失败而加以责备。” 瓦尔德深深地低下了头。 “为了这伟大的使命始祖普里米尔赐予了孤以力量。” 芙卡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抖。力量?究竟他说的是什么力量呢? “阁下.始祖所赋予阁下的力量是什么样的力量呢?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您赐教一二?” 陶醉于自己的演说中的克伦威尔继续以同样的口气说道: “魔法的四大系统你都知道吧?桑斯戈达小姐。” 芙卡点了点头。那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就是火、风、水、土四大系统了。 “在那四大系统之上魔法之中还存在另一个系统。那是始祖普里米尔所使用的第零号系统。那是作为真实、根源、万物之祖的系统。” “第零号系统……虚无?” 芙卡的脸色马上青了。那是现今已经失传的系统连是什么样的魔法都已经被隐没在传说之中了。难道说这个人懂得那个第零号系统吗? “孤得到始祖授予了那种力量。正因为如此贵族议会的诸位议员才决定让孤来担任哈尔吉尼亚的皇帝。” 克伦威尔指着维尔斯的尸体。 “瓦尔德先生孤想要让维尔斯皇太子也成为孤的友人。他确实曾经是孤的最大敌人但正因为如此死了以后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你有什么意见么?” 瓦尔德摇了摇头。 “我对阁下的决定决无异议。” 克伦威尔嘻嘻地笑了。 “那么桑斯戈达小姐。我就让您也看一看‘虚无’的系统吧。” 芙卡屏住呼吸注视着克伦威尔的举动。 克伦威尔从腰间拔出魔杖。 低沉的、小声的咏唱从克伦威尔的口中传出。那是芙卡从未听过的语言。 咏唱完成了。克伦威尔优雅地对着维尔斯的尸体挥起魔杖。 于是……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身躯冰冷的维尔斯突然啪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芙卡的脊梁升起了一股寒意。 维尔斯慢慢站起身子本来没有血色的脸上逐渐开始恢复了生前的面容。简直就像枯萎的花朵吸了水一样维尔斯的身体充满了生气。 “早上好,皇太子。” 克伦威尔小声说道。 复活的维尔斯对克伦威尔报以微笑。 “好久不见了啊大主教。” “失礼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亲爱的皇太子。”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失礼了阁下。” 维尔斯屈膝向克伦威尔行以臣下之礼。 “维尔斯君孤希望你能加入亲卫队之中。” “非常乐意。” “那样的话孤就介绍朋友们给你认识吧。” 克伦威尔迈出了步子维尔斯则以与生前无异的姿态跟随在后。 芙卡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克伦威尔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站住了脚转过来说道: “瓦尔德君你尽管放心。即使他们缔结了同盟也没关系不管怎样托里斯汀也是毫无抵抗力的对孤的计划没有任何影响。” 瓦尔德点了点头。 “外交有两种.也就是魔杖和面包。这次我就先给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一个热乎乎的面包好了。” “遵命。” “托里斯汀无论如何必须并人孤的版图。因为那个王室收藏有‘始祖的祈祷书’。为了前往圣地这是一定要带上的东西。” 克伦威尔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当克伦威尔和维尔斯走出视野后芙卡才勉强张开口道: “那就是……虚无……?死人复活了。怎么可能……” 瓦尔德小声沉吟道: “虚无是操纵生命的系统……按照阁下所说就是那么一回事。我本来也不怎么相信.可是亲眼目睹了这种事也不得不相信!。” 芙卡用颤抖的声音向瓦尔德问道:“我说你该不会也像刚才那样是借助虚无魔法的力量活动起来的吧?” 瓦尔德笑道:“我么?我不是啦。不知算是幸还是不幸我这条命是活着的呢。” 接着。瓦尔德抬头仰望着天空……不过……如果说各种各样的生命都是由光临圣地的始祖所赋予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所有的人都是被‘虚无’的系统所驱动的呢?” 芙卡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按着胸口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她突然间特别想得到自己依然生存的实感。 “別露出那样的表情这只不过是我的想像也可以说是妄想吧。” 芙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恨恨地看着瓦尔德说道: “别吓人家嘛。” 瓦尔德一边用右手抚摸着失去了的左臂一边说道:“不过呢我其实是想确认一下这一点。那到底仅仅是我的妄想还是现实就是如此。我觉得其中的答案一定能在圣地找到。” 才人他们回到魔法学院三天后托里斯汀王国公主安丽埃塔和格尔马尼亚帝国皇帝阿尔布雷希特三世的婚事正式表了。婚礼将在一个月后举行同时以此为基础缔结军事同盟。 同盟的缔结仪式于格尔马尼亚的府温德伯纳举行托里斯汀方面由马萨林枢机卿出席在条约上签字。 亚尔比昂新政府建立的公布文是在同盟缔结的次日表的。虽然两国的气氛马上紧张了起来但是亚尔比昂帝国初代皇帝克伦威尔马上向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派遣了特使商议缔结互不侵犯条约。 两国就此问题进行了商议最后接受了这个提议。即使把两国的空军力量联合起来也无法跟亚尔比昂舰队抗衡。虽然这个条约是在短剑逼近咽喉的状态下被提出来的但对于尚未整顿好军备的两国来说这个提议正如所愿。 于是……从表面上来看哈尔吉尼亚又恢复了和平。虽然对政治家们而言不眠之夜依然还在继续但是普通的贵族和平民则等到了与平常无异的日子。 托里斯汀的魔法学院也不例外。 第二章 露易丝的恋爱烦恼 从亚尔比昂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起露易丝的态度就开始有所改变了。 简单来说就是露易丝变得比以前温柔了。 早上起来才人和以前一样给露易丝准备洗脸盆。在脸盆里盛好水。平常的话露易丝都是让才人帮她洗脸的。 虽然很麻烦但要是才人忘记准备的话就得等着吃苦头。 有一次才人由于忘记了给露易丝准备洗脸水结果被罚没有饭吃。才人非常恼火隔天就在魔法学院的后院水池里抓了只青蛙然后偷偷放进了洗脸盆里。讨厌青蛙的露易丝看到在脸盆里的两栖类动物后吓得哭了起来。由于那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哭得特别起劲。才人尽管拼命地道歉可是露易丝却没有原谅用这样的恶作剧弄哭自己的才人。 露易丝觉得仅仅是不让才人吃饭还不足以消气还打算用皮鞭抽打他。于是才人逃了出去.结果在外面睡了一晚. 本来仅仅是因为一个脸盆就会吵成那样的两人在从亚尔比昂回来之后却生了某种变化。在露易丝的心中萌生出了对才人的温柔才人也是一样。可是双方却都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早晨才人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为露易丝准备了脸盆。低血压的露易丝歪着充满睡意的脸呆呆地坐在床上。 才人把睑盆放在地上。用双手掬起水来。可是露易丝却一动不动柔软的偏桃色金软乎乎地搭在脸上。她一边擦着充满睡意的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开口说道: “就放在那里。我自己来洗就行了。” 才人不禁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从露易丝的口中听到了“自己做”这种话。 “露易丝?” 才人在露易丝面前挥了挥手。露易丝耍脾气似的撅起嘴巴.把脸扭向一边脸颊也红起来了。 露易丝以怒似的口吻说道:“我自己来洗就行你別管。” 露易丝把手伸进脸盆掬起盆中的水一边晃着脑袋一边洗脸水花飞溅了出来。 “你原来是晃动着脑袋洗脸的那种类型吗……” 才人这样一说露易丝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红着脸生气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吗!” “不没有什么不好啦……” 然后才人从衣柜里拿出露易丝要换的衣服。把内裤放在床的旁边然后转身背向着露易丝----这是露易丝换内裤的时间。 估计她差不多换好内裤后才人转过身来手上握着露易丝的校服。这是等会要帮露易丝换上的衣服。 才一人一转过身的时侯只穿着内裤的露易丝突然慌张了起来马上用床单裹住了身体。 “衣服你就放在这好了。” 用床单盖着脸的下半部分的露易丝说道。到底怎么了呢?才人心想。如果是平时的话她明明会一脸睡意伸出懒洋洋的手壁说着“快点帮我穿啦废物”之类的话啊……… 她居然还用床单遮住自己。平时她明明是被看到也不当作一回事的怎么突然间就害羞起来了呢? “就放在这里?不用帮你穿上去吗?” 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就从床单里露出脸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就这样放着了嘛!” 然后露易丝又用床单遮住了脸的下半部分眼睛一直瞪着才人还出“呜呜~”的呻吟声。 才人虽然感觉她有古怪但还是按照吩咐把露易丝的衣服放在床边。 “转过身去。” “咦?” “我说了叫你转过身去。” 看来似乎是不喜欢被看到自己换衣服的样子.对于一般的少女而言.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说出这种话的人却是至今为止被看到也不当一回事的露易丝啊。 的确在亚尔比昂生了许多事。未婚夫的背叛青梅竹马的好友安丽埃塔失去了自己的恋人。接着还有露易丝自己也差点被杀。也许正是因为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才让露易丝生了改变吧。 露易丝真的变了吗? 才人朦朦胧胧地回想着回忆起露易丝嘴唇的触感。在风龙的背上才人偷偷地亲吻了睡着的露易丝的嘴唇。趁着对方睡着吻人家不仅卑鄙而且是不应该做的事。不过那个时候实在无法控制自己当时他只感觉到露易丝是那么的可爱。 难道……露易丝察觉了那个吻吗?就因为这样她就感觉到我很危险……于是认为自己会被侵犯所以才在换衣服的时候遮自己的身体吗? 才人想到这里.又马上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那时侯露易丝没有睡着的话那时候是绝对不可能保持沉默的。 她一定会眺起来大雷霆狠狠殴打我。 结果一定会是这三重奏的吧。 那个时候偷偷溜上露易丝的床.事后不就是被教训得很惨吗? 狗。我啊是狗。是被锁了起来只能说“汪”的狗。啊.原来是这样。 才人回想起来了。 在去亚尔比昂的两天前的晚上因为自己偷袭了睡着了的露易丝所以她感觉到有危机了吧。 那可不是因为一个吻就能引起的大骚动啊。 啊啊就因为这样她才不让我帮忙换衣服吧。 想到这次里才人马上变得灰心丧气起来。他实在非常后悔要是那天晚上没做那种事就好了露易丝现在是不想被我袭击啊。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也就是说她并不喜欢我。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总觉得很伤心。 还有没有一点点希望呢?没有不会有的。露易丝并不喜欢我我只是一个使魔而已。不现在已经是成了一个危险的使宽了。是晚上就会变身成狼的下流使魔。她一定是这么想。所以才对我竖起了墙壁。 才人开始被重重黑云所包围在他的内心名为希望的才人正在拼命地挣扎着: “不过回来时在风龙的背上露易丝不是靠着我的身体吗?” 然而在他的内心名为绝望的才人却冷漠地回答道: “那个只是错觉吧。因为被琪尔可说出来。她还狠狠地把我踢了下去啊.” ……啊啊的确是这样不会错了。露易丝完全没有想过我的事:正因为才人察觉了自己对露易丝怀有的感情所以也灰心得特別厉害。才人在情绪振奋的时候就会越来越有干劲。可是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就会越来越丧气这就是才人的性格。而且变化的度非常快程度也深不见底。 “你在嘟囔些什么?” 他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自言自语起来了。 回过头只见换好衣服的露易丝正一脸讶异地看着才人。 仅仅是在二十秒钟内就得出了那样的结论、因而变得灰心丧气的才人只是呆呆地张开嘴巴。用幽灵般的声音答道: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自言自语了。” “那当然最好总感觉你怪怪的。” 露易丝先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才人然后就走了起来。 “好去吃早饭吧。” “遵命……” 才人无精打采地跟在露易丝后面。 在亚尔维斯饭堂也生了令人惊讶的事情。 当才人像平常一样坐到地上的时候却现眼前没有了盛汤的盘子。才人马上就心慌了难道我又做了什么让露易丝生气的事所以又没有饭吃了?可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昨天回到学院的五人向奧斯曼校长报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安丽埃塔那里听说了情况的奥斯曼慰劳了才人等人.还表扬了他们。 然后才人他们就回到了自己房间……一下子就睡着了。根本没有生什么让露易丝生气的事。 才人一脸没出息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露易丝.露易丝不知为什么把脸扭过一边红着脸对才人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桌子上吃饭吧。” “咦?” 才人大吃一惊目不转睛地看着露易丝。他万万没想到露易丝会说出这种话。 “好了好了坐下吧快点。” 才人茫茫然地坐在露易丝身旁的位子上。平时一直坐在那里的感冒虫之马里科尔努出现了他马上抗议道:“喂露易丝。那可是我的座位啊。你居然让使魔坐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露易丝厉眼瞪着马里科尔努。 “没有位子的话自己去把椅子拿过来不就行了嘛。” “开什么玩笑!居然让平民使魔坐着让我去拿椅子!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喂你这使魔快给我让开!这是我的座位。而且这里是贵族的餐桌!” 胖子马里科尔努拼命挺着胸硬着头皮虚张声势道。可是浑身却不断抖动着。打败了基修还把土块之芙卡逮捕归案的才人正是传说中的使魔这个传闻已经早就在学院里广为流传了。 而且在在露易丝等人不在学院的几天里他好象还立了什么大功劳。这虽然只是昨天的事但今天就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 由于这个原因马里科尔努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说着抱怨的话。 才人以为自己被露易丝当作危险的狼来对待还对自己竖起了一堵墙所以显得非常没有精神。可是被马里科尔努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有了反应。他站了起来抓住了马里科尔努的胸口。 然后用着虽无多大气势却包含着奇妙威慑力的语调说道: “喂小胖子你刚才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马上心慌了的马里科尔努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不住摇晃着脑袋说道:“虽然……说了不过算了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才人的心情却非常糟糕。他摆出一副凶狠的态度.瞪着马里科尔努说道:“说‘什么事都没有先生’听到没有?” “什、什么事都没有先生!是的。” “那么你就去拿椅子来我们一起好好吃饭吧。’ 于是马里科尔努马上飞也似的跑去拿椅子了。 露易丝事不关己似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饭前的祈祷时间。 到底怎么了?到底她有了什么样的心境变化呢? 怎么这家伙一下子变得那么温柔了难道是什么陷阱? 不对。露易丝在那次亚尔比昂之行中一定是生了什么变化。 恐怕……她是因为看到那些受伤死去的人们所以内心萌生出了温柔的感情吧。才人想起了在原来世界的历史课上讲过的江户时代的将军----德川纲吉的“怜悯生物之法令”。犬将军纲吉因为怜悯流浪狗于是对那些欺负流浪狗的人予以惩罚。一定是这个了。 怜悯生物之法令如今在托里斯汀颁布了。 布人----露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利埃尔。 对象----使魔及狗----也就是我。 才人一边这样子胡思乱想一边用充满热意的视线守望着露易丝。 变温柔了呢.露易丝。 变得更像女孩子了呢露易丝。 那样的你实在非常的耀眼啊。 居然对于本该提高警惕的狼这么温柔…… 越来越像女孩子了你慢慢地成长了呢…… 啊啊我会好好地守望住那样的你…… 我以后不会再企图侵犯你了. 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我能回到地球的那天为止…… 你虽然根本对我没有什么感觉更没有喜欢我但你却对我这么的温柔。我真的很高兴呢…… 混杂着爱恋、悲伤、难过等各种感情才人露出了微笑。露易丝注意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才人脸马上红了起来。 “你、你干嘛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人家啊。” 凝视着她的才人这才现自己的行为很恶心慌忙背过脸去。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起了拳。 才人你听好了。你只不过是条狗而已。跟那美丽清秀的露易丝相比你这家伙只不过是个肮脏丑陋的鼹鼠。你身为鼹鼠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子注视着如此可爱的女孩。 在这里再重复一次才人灰心丧气得特别快就像掉进了无底沼泽里一样。因此才人卑躬屈膝地说道: “对、对不起我这么恶心。” 露易丝马上就把头扭过一边。 啊啊她一定又觉得我不正常了。 主人又觉得我这只鼹鼠不正常了。 才人茫茫然地看着盘子里的料理。虽然作为早餐这实在非常豪华可不知为什么看起来却好像褪了色似的。 接着在日常的祈祷结束后迎来了用餐的时间。才人随便地把料理往嘴里送。虽然很美味可是他却由于心里很难过完全没有品尝出任何味道。 露易丝一进入教室就立刻被同学们包围住了。关于露易丝一行人在离开学院的这段期间里经历了一场大冒险立下了不得了的大功劳这个传闻早已经传遍了学校。 实际上.有几个学生也看到了她们跟魔法卫士队队长一起出的那一幕。那实在是非同寻常的局面。班上的学生个个都心焦如焚地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不过因为早上吃饭的时候老师们都在.所以才没有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提出问题。 琪尔可、塔芭莎和基修已经都坐在位子上了。他们的周围果然也围着一群同学。 “喂露易丝.你们在请假的那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呀?” 环抱着双臂提出问题的正是香水之蒙莫兰希。 琪尔可优雅地化着妆塔芭莎则目不转睛地看书。 塔芭莎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滔滔不绝地说话的性格琪尔可虽然是那种得意忘形的人不过也不会轻浮到跟什么都不知道的同学说出自己的秘密冒险的地步。 于是班级同学对无论怎样如何也不肯开口的两人感到无奈转而将矛头转向了基修和刚出现的露易丝。 基修最喜欢的就是受人注目和听人家的奉承于是就得意忘形起来了。 “你们是想问我吧?想知道我所经历的秘密冒险吧?真是让人头疼兔子们啊!啊哈哈!” 基修正得意洋洋地一边伸出食指一边说着这些话却突然被推开入墙走过来的露易丝狠狠地扯住了脑袋。 “你要干什么!” “嘴巴太松的话会被公主殿下讨厌的哦基修。” 一听到安丽埃塔的名字基修也只好沉默了。看着两人的这副模样班上的同学们就更加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秘密”了。然后又包围住了露易丝开始了七嘴八舌的盘问: “露易丝!露易丝!到底生了什么事了嘛?” “什么都没有。只是被奧斯曼校长拜托去王宫帮了点忙而已。对吧基修、琪尔可、塔芭莎?事情就是这样吧。” 琪尔可浮现出了别有意味的微笑吹了吹正在打磨的指甲上的指灰。 基修点了点头。 塔芭莎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由于已经没有可以询问的人了同学们于是只好一脸没趣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大家似乎对刻意隐瞒事情的露易丝感到恼火一个个都说着一些赌气的怨言。 “哼反正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就是呢因为是零之露易丝嘛。我才不信一个不会使用魔法的人会立下什么大功劳!就算是逮捕了芙卡也一定是偶然吧?那个使魔也只不过是碰巧引出了破坏之杖的力量而已摇晃着美丽的卷蒙莫兰希以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露易丝虽然气愤地紧咬着嘴唇但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可是才人却马上来气了。这个卷女人居然敢这样侮辱着我的露易丝!不虽然也不能说是‘我的’啦。像我这样的鼹鼠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可能性……不过这并不重要。 即使对方是个女人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这就是才人的原则。 一副傲慢脸孔的蒙莫兰希正想要离开才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伸出自己的脚。由于蒙莫兰希自以为是地看着上面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脚边马上就被才人的脚绊倒了。 “呀啊!” “砰咚”一声直直地摔倒在地的蒙莫兰希鼻子通红不由得狂怒起来:“你干什么!明明是个平民居然敢绊倒贵族!” 露易丝从旁插嘴说道:“怪就怪你自己走路不长眼睛吧。” “什么啊!你要给平民撑腰么?露易丝!零之露易丝!” 蒙莫兰希大声嚷道。露易丝冷冷地作出了回应: “才人虽然是个平民但同时也是我的使魔哦洪水之蒙莫兰希。你侮辱他就等于侮辱了我如果有怨言的话就只管冲着 我来好了。” 听露易丝这么一说蒙莫兰希恨恨地“哼”了一声然后一脸郁闷地走开了。才人觉得庇护了自己的露易丝显得异常耀眼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得出神了。 露易丝察觉到才人这样子注视着自己不禁红着脸扭过了一边。 “看、看什么嘛!” 才人突然察觉到自己又在用恶心的视线看着露易丝马上就向露易丝道了歉。心想.我这个没用的鼹鼠怎么又来了。 “对、对不起。” 露易丝现从早上开始才人的样子就有点奇怪。感觉好象对自己过分客气有点卑躬屈膝的感觉。说话的方式也太不正常了。整天道歉的。恶心死了。 露易丝刚想对才人说些什么柯尔贝尔先生就走进了教室于是只好坐回到位子上开始上课了。 “那么各位。” 柯尔贝尔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他到昨天为止还在为芙卡逃狱的事以及城下有叛徒的事而提心吊胆. 可是今天一大早他就被奧斯曼校长叫了去当听到校长说“目前已经没事了”之后就马上安下心来恢复成以往悠哉游哉的自己。原本他就是一个对政治和事件不感兴趣的人. 他感兴趣的是学问和历史……还有研究。所以他最喜欢上课因为能将自己的研究成果随心所欲地展示出来。 而今天他很高兴似的把一个奇妙的东西放到了讲台上。 “那是什么啊柯尔贝尔先生?’’ 一位学生提问道. 那实在是一个奇妙的物体。在一个长长的筒状金属上又连接着金属做的导管。导管连接着一个类似风箱的物体在圆筒的顶端还装有一个曲轴。那个曲轴则跟筒状物体两侧的车轮相连。 另外车轮间还通过一个机械模块连接在附有门扉的箱子上。 他到底想教授什么样的课程呢?学生们一个个都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个奇妙的装置。 柯尔贝尔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了说明. “唔----有没有谁能给我说一下‘火’系统的特征呢?” 他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下教室。教室中的视线都集中在琪尔可身上。在哈尔吉尼亚提到“火”系统的话很自然地就会让人想起格尔马尼亚贵族。在格尔马尼亚的众多贵族之中切尔普斯特家也可以称得上是名门了。而琪尔可正如其別名“微热”一样最擅长的就是“火”系统了。 现在明明是在上课可是琪尔可却肆无忌惮地在修磨着自己的指甲。她没有把视线从自己的手指甲上移开以懒散的语气回答道: “热情和破坏就是‘火’系统的力量。” “的确是这样!” 自身也拥有‘炎蛇’这个别名的的“火”系统三角级魔法师柯尔贝尔微笑着说道。 “不过暂且先不说热情操纵‘火’系统力量的人如果仅仅是会破坏的话就未免显得有点寂寞了。我柯尔贝尔是这么认为的各位‘火’系统就是看你怎么去用它。在不同的使用方法下就可以现各种各样的乐趣。你知道吗切尔普斯特小姐.火不仅仅是用于破坏!战场并不是‘火’系统挥威力的唯一地方。” “我没必要接受托里斯汀的贵族对于‘火.系统的诠释。” 琪尔可满怀自信地放话道。但是柯尔贝尔却对琪尔可说的话无动于衷仍然保持着微笑。 “可是你那个奇妙的机关是千什么用的?” 琪尔可一脸疑惑地用手指着桌子上的那个装置。 “嘿嘿嘿嘿嘿你问得正好。这可是我明的装置哦。是通过用油和火魔法来获得动力的装置。” 班上的学生都张大了嘴巴注视着那个奇妙的装置。才人总感觉那个装置好象在哪里见到过于是挥着他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目不转睛地看着: “先要用这个风箱让油生气化。” 柯尔贝尔不断地用力踏着风箱。 “这样的话在圆筒之中就被注满了气化后的油。” 一脸谨慎的表情柯尔贝尔将魔杖的末端探进圆筒一侧的小洞里。 接着开始咏唱咒文。于是传出了断续的点火音.点火音点燃了气化的油继而传出了爆裂音。 “你们看!在这个金属圓筒之中气化后的油产生的爆炸力使活塞进行着上下运动!” 接着附在圓筒上的曲轴就开始活动同时带动车轮转动起来。转动的车轮令箱子上的门扉打了开来。然后在车轮连接着的机械模块作用下从里面冒出了一个蛇形的玩偶。 动力传递到曲轴让车轮转动起来!你们看!接着小蛇君就会钻出来向你问好!多么有趣啊!” 学生们一脸茫然没有多大兴趣地看着他的样子。热心地看着他的就只有才人一个。 不知是谁表了自己的感想: “那么……这样子又有什么用呢?” 柯尔贝尔看到自己引以为豪的明品被这样子无视不由得感到有点悲伤。他咳嗽了一声开始说明道: “唔----虽然现在只能做到让愉快的小蛇君探出脸来的动作.可是如果把这个装置应用在运输车上用来作为车轮动力的话.这样就算没有马也能让车子动起来了!还有可以给海上航行的船装上水车应用这个装置来作为动力那样的话个就不需要帆了!” “那种事用魔法来做不就行了嘛?根本没必要用那个莫名奇妙的装置啊。” 其中一位学生如此说道其他学生也点头表示赞同。 “诸位!你们好好看看!如果再进一步改良的话这个装置就算不依靠魔法也能使用啊!现在虽然是利用火魔法来进行操作。但是假如找到用打火石来进行断续点火的方法……” 柯尔贝尔越说越兴奋了。可是学生们却露出一脸“这到底有什么用”的表情。察觉到柯尔贝尔这个明的了不起之处的也就只有才人一个而已。 “老师!那个真的很厉害哦!其实这个是叫做‘引擎’的东西!” 才人不由得站起来叫道。教室里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引擎?” 柯尔贝尔惊讶地看着才人。 ‘‘没错。在我们的世界就是用这个来做老师刚才所说的那些事。” “什么!果然还是有人察觉到了吗!?哦对了你就是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吧。” 柯尔贝尔想起来了。他应该就是手背上出现了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印记的那个少年。那件事因为奥斯曼校长说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所以暂时忘记了……可是因为刚才才人的言重新又对才人抱有了兴趣。 “你到底是在哪个国家出生的呢?” 柯尔贝尔探出身子向才人问道。 露易丝拉了拉才人的衣袖稍微瞪了他一眼。 “……不要再说那些奇怪的话了会被人怀疑的。” 才人心想她说的也对于是又坐回到位子上。 “你到底是在哪里出生的呢?思?” 可是.柯尔贝尔眼里闪着精光慢慢走近才人。坐在旁边的露易丝代替才人回答道: “柯尔贝尔先生。他是、那个……从东方的……罗帕.亚尔.卡利埃那边来的。” 柯尔贝尔马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什么!穿过了那个令人恐怖的妖精居住的地方!不对因为是‘召唤’来的所以就能直接就到了哈尔吉尼亚么……原来如此……听说妖精所治理的东方之地学问和研究都展得很昌盛。原来你是在那里出生的啊原来如此。” 柯尔贝尔像是理解了似的点了点头。 才人则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露易丝。露易丝则好像在说“快点配合我”似的踩了一下才人的脚。 “是、是的。我就是从那个什么罗帕的地方来的。” 柯尔贝尔“嗯思”地点着头回到了装置那边。然后又再次站在教坛上.扫视着教室。 “好了!那么大家!谁要来试试运转一下这个装置!很简单的!只要把魔杖插进圆筒上的洞里断续性地咏唱‘点火’咒语就行了。只不过必须要掌握好时机很快就会习惯的你们看!” 柯尔贝尔又踏了几下风箱再次启动了装置。从里面传出了爆裂音曲轴和齿轮都开始动了起来愉快的小蛇君马上探出了头来了。 “愉快的小蛇君出来问好了!就像这样!向大家问好呢!” 可是谁也没有举手。柯尔贝尔本来是想设法让学生们对自己的装置产生兴趣所以才采用“愉快的小蛇君’’这个创意的.可是好像不怎么受欢迎。 柯尔贝尔不由得丧气起来垂下了肩膀。这时候蒙莫兰希突然指着露易丝说道:“露易丝你去做做看吧。” 柯尔贝尔又恢复了精神。 “什么!瓦利埃尔小姐对这个装置有兴趣吗?’’ 露易丝一脸困惑不知如何是好。 “逮捕了土块之芙卡还立下了什么秘密功劳的你那种事应该只是小菜一碟吧?” 露易丝这才现蒙莫兰希是想让自己的魔法失败然后好好羞辱自己一番呢。 恐怕是因为最近露易丝经常立下大功劳又在舞会上当上主角受到周围人的讨好所以她心生妒忌了。露易丝又想起.蒙莫兰希的嫉妒心比自己还强一倍而且还是个喜欢引人注目的人。 蒙莫兰希继续挑拨道: “快做来看看吧?喂露易丝零之露易丝。” 被称呼作“零”的露易丝马上恼火了。竟然被蒙莫兰希这种人小看还怎么能坐着不动。 露易丝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就向着讲台走去。才人看着露易丝那副样子马上狠狠地瞪了一下蒙莫兰希。 “喂蒙蒙。” “什么蒙蒙!我是叫蒙莫兰希!” “你别挑拨露易丝啊!会生大爆炸的!” 刚说完才人就现自己说错话了。教坛上的露易丝听到了才人刚才说的话眉毛立刻竖了起来。坐在前排的学生都战战兢兢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由于才人的这句话而回想起露易丝的实力和她的别名来由的柯尔贝尔慌忙想要打消她的决心提心吊胆地规劝道: “啊算了瓦利埃尔小姐。那个、怎么说呢唔……我看还是下次再试吧.好吗?” “我被洪水之蒙莫兰希侮辱了。” 露易丝冷冷地说道。茶褐色的眼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我会好好提醒一下蒙莫兰希小姐的。所以就请你收起魔杖吧?不我并非是怀疑你的实力可是魔法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成功的。对了人家不是常说‘龙也会死于火灾’嘛。” 露易丝狠狠地瞪了柯尔贝尔一眼。 “请让我来吧。我也不是永远都会失败的偶然、也会、成功一次。偶尔……也会……有成功的时侯。” 露易丝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一字一句地说道。才人很清楚没有人能阻止这样的露易丝。露易丝一旦彻底生气的话.声音就会颤抖起来。 柯尔贝尔望着教室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露易丝仿效柯尔贝尔所做的那样用脚踏着风箱气化的油被注入圆筒之中.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把魔杖插进了圆筒的小洞里。 “瓦利埃尔小姐……啊啊……” 柯尔贝尔仿佛祈祷似的嘀咕道。 露易丝以铃铛般的清脆声音咏唱起咒语来。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正如期待的那样圆筒连同整个装置一起生了大爆炸.露易丝和柯尔贝尔也被撞到黑板上了。学生之中也传出了尖叫声。爆炸把油也点燃了四周也被火焰所包围。学生们慌忙四处逃窜。 面对燃烧着的椅子和桌子露易丝气鼓鼓地站了起来。看上去还真是悲惨的状况。校服被烧焦了可爱清秀的脸蛋沾上了乌黑的煤灰。可是她不愧为露易丝。面对一片狼藉的教室。她没有一点介意的神色而是绕着双臂说道: “柯尔贝尔先生这个装置太容易坏了。” 柯尔贝尔已经昏了过去根本不能回答了。而班上的同学们则众口一词地代他反驳道: “是你弄坏的吧!零!零之露易丝!你适可而止吧!” “喂!烧起来了啊!快灭火!” 蒙莫兰希站了起来开始咏唱咒语----那是水系统的魔法 “水盾(ap;shie1d)”。随即出现的水壁将教室里燃烧着的火焰扑灭了。 同学们马上出了喝彩声。 然后蒙莫兰希仿佛大获全胜似的对露易丝说道: “哎呀该不会是我多管闲事了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优秀的魔法师呀!这点小火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吧。” 露易丝一脸不甘心地紧咬着嘴唇。 当天晚上…… 教室的善后工作到了晚上才总算完成。替换烧毁的桌椅擦干湿透的地板实在非常辛苦。才人和露易丝精疲力尽地回到了房间里。 才人一下子就躺倒在自己的麦秆堆上。 露易丝也瘫坐在床上马上就到睡觉的时间了。当才人依照往常的习惯。打算到衣柜拿替换的衣服时露易丝站了起来不知想要干些什么。 “你、你干什么啊?” 尽管听到才人的问题但露易丝却红着脸什么都不说手里还握着床单。然后她把床单从天花板上挂了下来. 露易丝用床单所做的帘子遮住了整张床然后从床上下来走向衣柜。她没有理会在一旁看着她、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的才人取出替换的睡衣后又向床边走去。然后她钻进了被床单遮住的位置。从那里面传出了衣服摩擦的声音----看来露易丝正在换睡衣。 才人垂头丧气地躺在自己的麦秆堆上。 那么不想让我看见吗……你放心吧。就算是看了我也不会再有奇怪的想法了。也许会有不过不会再干了。不我不会再看了。你就算不这样做我也不会再看了。我其实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野狼……我只不过是鼹鼠而已。 虽然我身为鼹鼠还不自量力地袭击过主人……对啊我是一时得意忘形后袭击过一次。因为我这鼹鼠竟然误会了你迷恋上我了啊。 不过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露易丝…… 我会在一旁好好地守望着你的…… 我这只肮脏的鼹鼠会在这个麦秆堆里好好地守望着你 正当才人这样子半带哭泣地在麦秆堆里自嘲似的嘲弄着自己的时候帘子被拿了下来。 换上了睡衣的露易丝浮现在明亮的月光之中她正在梳理着头。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梳理着头的露易丝显得有如神仙一般美丽可人躺在麦秆堆上看着她的才人马上心跳加.心脏就像是要马上蹦出来一样。 梳好头之后露易丝躺在床上。 她挥了挥魔杖让桌子上的灯熄灭了----那是一盏魔法灯.上面被施加了呼应主人的关灯意图而熄灭的魔法。虽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不过听说这也是很昂贵的东西。只有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照亮着房间呈现出一种幻想式的气氛。 才人睡意渐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唰啦唰啦……露易丝从床上坐起身来向才人话道:“喂。才人。” “在……” 回答后又是一阵沉默。 接着.露易丝好像很难开口似的说道:“老是让你睡地板也有点过分了呢。所以那个……你睡在床上也可以啦。” 才人的身体马上僵住了。 “你说什么?” “不要误会。你、你要是做出那些奇怪的事我会狠狠地揍你一顿的。” 才人简直感动到了极点。啊啊露易丝你真的很温柔啊!就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果然是那段痛苦的经历改变了你吗……居然对我这样恶心的鼹鼠也这么温柔……才人一边在心里感慨不已.一边老实地接受了露易丝的好意。 他每走近床一步心脏的跳动就加一倍。 露易丝面向着窗户那边在床边上用毛毯将自己裹了起来。 “可、可以吗?即使是鼹鼠也可以吗?” 才人这样一说。露易丝就像脾气似地说道:“不是都说了可以了嘛別让我重复同样的话。还有你说什么鼹鼠啊?” 才人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床的一边盖上了毛毯。 “对不起。” 露易丝用愤怒的声音说道: “那个什么鼹鼠和那些卑躬的话都別再说了。” “为、为什么?” “太恶心了嘛.还有你那莫名其妙的自卑态度也给我改掉。” 被露易丝这样一说才人再次感动了。居然让原本应当作为狼来戒备的我到床上来睡觉露易丝实在太温柔了。身为鼹鼠的我.怎么会对露易丝做出了那种事呢…… 得意忘形地误会露易丝迷恋自己还要在夜里偷袭露易丝:必须道歉才行.那时侯虽然还没有决定要“守护”露易丝……可是还是要道歉才行。 “对不起那个……之前我干出那些偷袭你的行为……” 露易丝没有回答。 已经睡着了吗?可是却没有听到睡着的呼吸声。才人于是继续说道:“我……之前已经决定了。那个我跟维尔斯皇太子约定了必须要守护你。不过这并不只是保护你不受敌人袭击……那个也包括保护你不受我**的袭击。如果不能做到这个的话也不能算得上是好好守护你吧。所以很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才人把心里想的事照直说了出来。 露易丝小声的回答道:“行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才人握紧毛毯的边缘以苦涩的声音说道: “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这个还用说嘛。” 然后露易丝也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不过我也得向你道歉呢。对不起随便地就把你召唤了出来。” “算、算了。虽然不好但是算了。” “我会好好帮你寻找回去的方法的。不过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异世界什么的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谢谢。” 才人老老实实地道了谢。由于好好地道了歉.内心产生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露易丝动了动身体向才人间道: “你所在的世界……没有魔法师吧。” “没有。” “月亮……只有一个吧。” “是的。” “真奇怪。” 露易丝说道。 “才不奇怪呢……这个世界才奇怪。什么魔法师的.真是乱来……” “什么嘛……不过算了。那么你在那边是干什么的?” “高中生。” “高中生是什么?” “唔……就和你们做的没什么两样。主要任务就是学习.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那么长大之后干什么呢?” 今天的露易丝问题还真多。到底是怎么了呢?才人一边想一边回答道: “当上班族吧?一般来说……” “上班族是什么?” 虽然解释起来很麻烦才人还是耐心回答道: “就是工作然后领取报酬。” “嗯----虽然不大清楚不过你想成为那个吗?” 才人不禁沉默了。将来想干什么这种问题自己连想都没有想过。每天都只是悠游自在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说到前途.既说不上灰暗也谈不上光明。只是心里觉得这种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然后迷迷糊糊地过着学校生活。所以才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那种事情我从来也没有去想过。” “那个瓦尔德说过你是传说中的使魔。你手背上的文字就是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的印记。” “嗯好像是这样。不过我是不大清楚啦。对了那把剑德尔弗伦格也好像是纲达鲁乌曾经使用过的剑呢。” “那个.是真的吗?” “嗯我想应该是真的吧。要不是的话我是不可能那么熟练地运用武器的。” “那样的话为什么我不会使用魔法呢?你明明是传说中的使魔为什么我只是零之露易丝啊……真讨厌。” “那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接着露易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以认真的声音开口道: “那个我呀……很想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法师。就算当不成那种很厉害的魔法师也好但至少希望能像其他人那样正常使用魔法。现在非但不知道自己擅长的系统而且无论使用什么魔法都失败这样太让人讨厌了。” 才人想起了白天课堂上的事。跟平常一样露易丝还是失败了. “从小时候开始我一直都被人当成废物看待。父亲、母亲根本就没有对我抱有任何期待班上同学也把我当傻瓜。老是被人叫我‘零’……我真的是没有才能。说什么擅长的系统.我根本就没有。无论咏唱什么魔法都有一种很生硬的感觉这个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老师、母亲和姐姐都说过当咏唱擅长系统的魔法时身体里就会产生某种东西而且还会感觉到那种东西在里面循环。这种感觉转化为韵律当那个韵律达到最**的时侯咒文也就完成了。可是那样的感觉我一次也没有体会过。 露易丝的声音渐渐变小了. “不过我希望着自己至少能够做到大家能做到的一些普通事情。要不是的话我就会慢慢地讨厌自己我有这样的感觉.” 露易丝似乎很沮丧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好才人不由得感到困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才人终于开口了。 “其实……就算不会魔法你也很正常啊。不、那个……不仅仅是正常还很可爱……而且最近又变温柔了也有很多优点啊。就算是魔法不行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才一人胡言乱语地说了一番话之后向露易丝看去。唔!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露易丝正朝向自己这边露出了稚气未脱的睡脸。看来她是在才人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睡着了。手轻轻地互握着偏桃色金融于月光之中闪耀着亮丽的光芒。 从那微微张开的桃色小嘴唇的缝隙中传出了熟睡的呼吸 “呼……” 看着她那样的嘴唇才人马上产生了想要再次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的冲动。他情不自禁探出上半身把脸向前挪动。 可是才人却突然醒悟过来停住了身子。面对并非是自己恋人的女孩趁她睡着的时候亲吻她这实在太卑劣了。不行。我虽然不能成为你的恋人……但是我会好好地守护你的所以你放心吧露易丝。 用一种从旁人看来带有温暖感的微笑注视了露易丝一会儿之后才人闭上了眼睛。把露易丝的呼吸声当作摇篮曲才人也进入了梦乡。 装睡的露易丝听到了才人的酣睡声啪地张开了眼睛。 然后她蹙着眉头嘀咕了一句“竟然睡着了”。 露易丝紧抱着枕头咬着嘴唇心想这家伙也真是太极端了嘛。袭击人家的时候就像笨蛋一样冲过来可是到卑躬屈膝的时候就变成这副模样。 真是莫名其妙。完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露易丝把手搭在胸口上。果然在他身旁的时侯胸口的跳动就会加。这么说自己想要确认的那种感情果然是真的吗? 才人所感觉到的那种奇怪的温柔实际上是对才人多次救助自己的一点点报答……不对并不仅仅是这样。 对异性抱有这样的感情还是第一次。露易丝根本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不让才人替自己换衣服正是因为这个。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情突然被对方最近不让才人帮忙换衣服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一旦对此有了意识.就突然觉得很害羞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肌肤。实际上就连早上起来时的睡脸也不想被他看见。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才人产生了这样的感情呢? 大概……是在那个时侯吧露易丝心想。 将要被芙卡的巨大人偶踩扁的那一瞬间自己被才人抱了 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那明明是差点就死掉的瞬间但心脏还是激烈地跳动着。 最感到高兴的是当自己快要被瓦尔德杀掉的时侯才人冲了进来。不过最让自己心动的……则是在风龙背上两人的嘴唇互相重合的瞬间。从那时侯起自己已经不敢再直视才人的脸了。 才人到底是怎么样看待自己呢?讨厌的女孩?坏心眼、顽固、傲慢无礼的主人?还是对我抱有好感呢? 他毕竟吻了我应该是那样没错吧。还是像基修那样只是一个好女色的家伙呢?到底是哪一个呢?她很想知道答案。而且啊。为什么在人家睡着的时侯却什么也不做嘛……她心里这么想道。 当然如果现在被袭击的话自己一定会用力踢向他的胯间。 可是、可是…… 露易丝出了“呜呜…”的呻吟声。她用枕头打了一下才人没有反应。 然后她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周围。 除了月亮以外没有任何看着自己的东西。于是露易丝一下子把脸凑近了才人心跳的节奏更进一步加了。她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覆盖在才人的唇上仅仅是两秒钟左右。只是一个好像碰到了又好像没碰到的暖昧之吻。这时侯才人转了个身。 露易丝慌张地移开了脸一下子钻进了毛毯里抱紧了枕头。 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居然对自己的使魔…… 我难道是傻瓜吗? 她看了一眼睡着了的才人。刚觉得他有帅气的一面却又摆出卑躬屈膝的态度有时又得意忘形、完全莫名其妙的、来自异世界的男孩子。而他就是自己的使魔。传说中的使魔……到底怎样呢?果然还是喜欢他么……这个就是所谓的喜欢么? 露易丝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些话一边用手指轻抚了一下嘴唇。只有这个地方仿佛被烤热了的铁烫过似的火热。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讨厌死了真是的……露易丝一边嘀咕着一边闭上了眼睛。 第三章 始祖的祈祷书 奥斯曼一边看着从王宫送来的书一边摸着胡子。用陈旧的皮装订的封面已经破破烂烂仿佛碰碰就会坏了似的。羊皮纸的每页已经褪成茶色而显得暗淡无色。 嗯……奥斯曼一边这么嘀咕着一边翻着页。书上什么都没有。大概这本3oo页左右的书无论翻到何处都是白的吧。 「这就是特雷丝特因王室所流传的『始祖的祈祷书』啊……」 传说此书记载着6ooo年前始祖brimir向神祈祷时所咏唱的咒文但是只有咒文的咒印并没有文字记载。 「这是假的吗?」 奥斯曼怀疑地望着这本书。假的……手上的这本『传说』之物到处都是。本应该只有一本的『始祖的祈祷书』现在到处都是这就是证据。有钱的贵族、寺院的司祭、各国的王室……全都坚持认为自己手中的是真正的『始祖的祈祷书』。传闻无论真伪只要将它们收集起来就能造就一座图书馆。 「但是就算是假的做得也太假了吧。连文字没有」 奥斯曼在各地多次见过『始祖的祈祷书』。都是记载着咒印文字、祈祷书的体裁也很完备。但是这本书上连一个字都找不到。这不管怎么说都是欺诈啊。 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奥斯曼一边想着不得不雇用秘书了一边回应着来客。 「门没锁请进吧」 门开了一位身材苗条的少女走了进来。粉色的头、淡褐色的大眼睛。是路易丝。 「我听说是您叫我……」 路易丝说道。奥斯曼张开双手欢迎这位小小的来访者。 然后再次慰劳了路易丝。 「噢瓦里艾尔小姐。旅途的疲劳消除了吗?回想起来也很痛苦吧。但是多亏你们的活跃顺利地缔结了同盟解除了特雷丝特因的危机啊」 奥斯曼温柔地说道。 「于是顺利地决定了下个月在格马尼亚举行王女和格马尼亚皇帝的结婚仪式。这可多亏了你们。挺起胸膛自豪吧」 听到此话路易丝有些伤感。青梅竹马的安莉艾塔作为政治道具要和自己并不喜欢的皇帝结婚。虽说是为了同盟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路易丝一想起安莉艾塔悲伤的笑容心中就感到伤痛。 路易丝沉默着低下头。奥斯曼暂时默不作声地看着路易丝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将手上的『始祖的祈祷书』递给了路易丝。 「这是?」 路易丝惊讶的看着这本书。 「始祖的祈祷书」 「始祖的祈祷书?这个?」 流传于王室的传说之书。应该是国宝吧为何奥斯曼拿着它? 「特雷丝特因王室的传统王族结婚仪式时必须准备好从贵族中选取的巫女。被选中的巫女要拿着这本『始祖的祈祷书』咏唱仪式的诏书。这已经成为了特雷丝特因的习俗」 「是、是么」 路易丝因为并不那么详细地了解宫中的做法无精打采地回答道。 「于是公主指名了瓦里艾尔小姐你为巫女」 「公主殿下?」 「正是如此。巫女必须在仪式前不离身地携带这本『始祖的祈祷书』思考咏唱的诏书」 「诶~~!诏书要我想出来吗?!」 「是的。当然草案会由宫中的那些人推敲出来吧……传统可真是麻烦的东西啊。但是公主指命了瓦里艾尔小姐你。这可是非常光荣的事啊。见证王族的仪式咏唱诏书一生也不知是否会有一次」 安莉艾塔选择了一起渡过童年的自己作为仪式的巫女。路易丝严肃地抬起头。 「明白了。慎重地受命」 路易丝从奥斯曼手上接过『始祖的祈祷书』。奥斯曼眯起眼睛看着路易丝。 「这么快接受了啊太好了太好了。公主也会高兴的吧」 这天的傍晚才人准备了澡盆。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是有澡堂的。用大理石做成就像是罗马澡堂那样。池子般的大澡堂混有香水的热水就如同天国当然才人是不许进入的。那里只允许贵族入内。 学院内给工作的平民用的澡堂有到是有但是和贵族的比起来简陋了很多。平民用的共用澡堂就像是临时搭建的小屋那样的桑拿浴室。烧得滚烫滚烫的石头装在暖炉里坐在那暖炉的旁边让身体出汗当身体得到充足的热度后到外面淋浴冲掉汗水。 这样的澡堂才人每天一进去就觉得讨厌了。对于生长在日本的才人来说洗澡的锅里装满热水泡到里面那才叫做洗澡。桑拿总感到有些欠缺。 困扰于此的才人向厨师长马鲁托大叔一再请求终于拿到了一口陈旧的大锅。想用它来洗澡。铁锅澡盆的要领是锅的下面添入燃烧用的柴火锅盖作为地板放到下面。 才人把这口锅摆在维斯特利广场的角落里。这个广场没什么人来倒正合适。 太阳下山后两个月亮隐约可见。才人烧开水脱下衣服踏着盖泡进大锅。 「啊--真是个好澡啊」 毛巾盖在头上哼唱着歌。 靠在大锅旁边墙壁上的德福林哥对才人说道。 「好像很舒服么」 「是啊很舒服呢」 「我说伙计上次为什么没推了那女孩?」 才人以温和的眼神看着德福林哥。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真令人不快伙计」 「呐啊传说之剑」 「我正是传说之剑有何事?」 「你活了6ooo年了没有好好想过要保护谁吗?」 德福林哥微微抖动了一下。 「要保护谁的并不是我而是握着我的那个家伙」 「可怜啊……」 才人从心底里同情德福林哥。 「没什么可怜的反而无忧无虑的很好」 「是么。话说你有没有记得什么?关于『纲达鲁乌』的事比如他们都是怎样的装束都做些怎样的事……」 才人施展出天生的好奇心询问德福林哥道。 「啥都不记得」 「哎呀」 「很久以前的事了。比起这个伙计好像有谁过来了」 月色之下闪现出人影。 「谁?」 才人大声一问人影“呀!”地一声手上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哐铛”月夜下响彻着打破陶器类东西的声音。 「哇--、搞砸了……又要挨训了吧……呜~」 才人听到这声音就明白了黑暗中的人是谁。 「谢丝塔?」 在月光下现身的正是在阿尔维斯食堂工作的女佣的谢丝塔。是刚结束工作吗?穿着平时的女仆装不过头上的箍已经摘下。披散在肩上的黑富有光泽而闪闪亮。 谢丝塔蹲下去拼命努力地去捡刚才掉下的东西。 「在干什么?」 才人问道谢丝塔转过身来。 「啊!那个!这个!对了!因为得到了非常珍贵的礼品想款待才人先生!今天本来打算在厨房请你喝的但是你没来!哇!」 谢丝塔慌慌张张地说道。谢丝塔的身旁有个盘子。盘子里放着茶壶和茶杯。多半谢丝塔是被才人叫到的时候吓到了摔碎了一个茶杯。 「款待?」 才人泡在洗澡锅里说道。谢丝塔似乎是注意到了才人**着身体有些害羞地移开视线。 「是的。从东方、罗巴?阿尔?卡利耶运来的稀世珍品。叫做『茶』」 「茶?」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珍贵的。谢丝塔拿着茶壶向没有打破的茶杯里注入茶水然后递给才人。 「谢谢」 才人把茶送到嘴边。茶的香味刺激着鼻腔。喝下去味道和在日本喝过的绿茶没什么区别。 才人突然觉得好怀念。啊~日本。令人怀念的祖国。在大锅的澡盆中才人不由地擦擦眼角。 「怎么了?不要紧吧!」 谢丝塔向着洗澡锅探出身子。 「不、不只是觉得有些怀念。没事的。嗯」 说着再次将茶杯送到嘴边。泡澡和喝茶奇妙的组合两件事物都能令才人沉浸于乡愁。 「怀念?是么才人先生出身于东方啊」 谢丝塔羞涩地微笑着。 「差不多吧。不过亏你还真知道我会在这里呢」 才人这么一说谢丝塔唰地染红了脸。 「呃这个那个因为偶尔看到你像今天这样在这里洗澡」 「偷窥么?」 才人傻傻地问了句。谢丝塔慌张地摇头。 「诶那个不是这样的!」 锅的周围洒落着热水滑滑的谢丝塔一慌张脚下一滑。“哇”地一声向前倾倒滑落于锅中。 「呀----!」 谢丝塔的哀鸣直到随着“噗咚”一声掉入锅中而消失。 「没事吧?」 才人目瞪口呆地问道。 「没、没事……哇~不过湿透了呜」 浑身湿透的谢丝塔从热水里探出脑袋。女仆装湿透了好惨。还有注意到才人**着身体红着脸低下了头。 才人慌慌张张的。 「对、对不起!不过这里也算是澡堂」 「不、不那个我才是对不起!」 虽然道了歉但是谢丝塔也没有要从澡盆中出来的意思。既然如此的话才人也将错就错。又不是被看到就要少块肉吵吵闹闹的不像个男人。 这时候更应该泰然自若。这才像个男人。才人这么想道。不管怎么说才人终究还是个傻冒。 「呼~」 穿着女仆装、炮在大锅里的谢丝塔笑了。虽然不是该笑的时候但还是笑了。 「怎么啦?」 莫非是在嘲笑自己xx的尺寸?立刻感到不安的才人低下头往水下看去不过因为很暗完全看不清楚。 「不没什么。话说真是舒服呢。这就是才人先生国家的澡堂吗?」 才人安下心来回答道。 「是啊。虽然基本上都是不穿衣服泡澡的」 「啊啦?是这样吗?不过想想也是呢。那么脱了哦」 「啊?」 才人眼睛瞪得大大地询问谢丝塔。 「刚才说了什么?」 谢丝塔稍微害羞了一阵不过不知为何好像突然改变了态度。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着才人。 「我说要脱了」 「那个谢丝塔小姐?我是个男人……」 才人哑然地问道。 「不要紧的。我知道才人先生不是那种想要推倒我的人」 虽然这是听起来很刺耳的一句话但是才人还是点点头。 「嗯、也是、确实是不会做那样的事……」 「是哦。我也想试试这个『澡堂』。很舒服啊」 于是“诶?”在才人地注视下谢丝塔来到锅外开始脱衣服。才人慌张着移开视线。 「不、不妥啊!谢丝塔!等等!果然还是不妥啊!」 才人虽然这么说着但却不说「不要!」这是才人的软弱之处也是他的本意。 「但、但是已经湿透了……就这么回去的话会挨房主的训的。用火烤的话马上就会干了吧」 谢丝塔是虽然很温顺但一旦决定下来的话就会变得很大胆的那种类型。马上一个劲地解开外衫的钮扣和裙子的挂钩。令人心潮澎湃的脱衣情形。 谢丝塔把脱下来的女仆装和内衣凉在火旁。然后又泡入了澡盆。大腿从才人的眼旁飘过。一直都藏在裙子里看不到的谢丝塔的大腿白白嫩嫩很健康的大腿。啊朝向那边的话就会看到谢丝塔的全身吧? 「哇~!好舒服~!那个公用的桑拿澡堂也不错不过像这样泡在澡盆里也很舒服呢!就像贵族们的澡堂一样。是呢羡慕的话就自己亲手做出来不就行了么。才人先生好聪明啊」 「没这么夸张啦」 才人侧着脸回答道。就像突然感到水热起来了一样身旁坐着一位全裸的少女这种状况活到现在都没遇到过才人晕头转向地要倒下了。 谢丝塔浮现出羞涩的笑容说道。 「请不要那样害羞。不然我也会害羞的。朝向这边也没关系哦。看啊我用手把胸部遮起来了哦……而且水下黑黑的看不到的所以没关系啦」 才人怀着一半喜悦一半犹豫的心情朝向谢丝塔。 谢丝塔单独地坐在才人的前面泡着澡。在夜幕之下确实看不到水下的肢体。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才人倒吸了一口气。 夜幕下的谢丝塔浸湿的黑富有光泽而闪闪亮。 如此接近地注视才人才觉得谢丝塔非常可爱。至今为止都没有注意到谢丝塔与路易丝和安莉艾塔不一样她拥有的魅力就像是野外绽开的花一般。大大的黑色瞳孔映射出亲切感稍低的鼻梁也是可爱之处。 「呐啊才人先生的国家是在哪里?」 「我的祖国?」 「嗯请告诉我」 谢丝塔探出身子天真烂漫地听着。“啊你那样探出身子不就被看到了么?啊、啊……”才人陷入了惊慌。 「嗯、那个!只有一个月亮没有魔法使还有灯是用开关来关闭的想要飞上天的时候就坐飞机」 才人杂乱无章地说着谢丝塔鼓起了腮帮子。 「好坏。只有一个月亮没有魔法使什么的那是在戏弄我吧。看我是个乡下姑娘当我是傻瓜对吧。」 「没、没有戏弄你啊!」 才人想到。说出真相的话只会更加混乱。因为才人是从异世界而来的这个事实现在只有路易丝、奥斯曼和安莉艾塔知道。 「那就说实话哦」 谢丝塔斜着眼看着才人。谢丝塔的黑和瞳孔让才人想起了日本的女孩。当然谢丝塔的脸型和日本人并不相同。但是却散着朴素的令人怀念的魅力使才人慌了神。 「是、是啊……饮食不同啊」 才人在没有抵触的范围内述说着日本的情况。谢丝塔闪着目光听着才人的话。 本来是很无聊的话题谢丝塔却很认真地听着。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才人给谢丝塔讲述着故乡的事。 过了一阵谢丝塔按着胸部站了起来。才人慌张地移开目光。但是一瞬间从手的缝隙中才人看到了谢丝塔的胸部鼻血差点喷出来。一句话那个穿上衣服看起来反而觉得小。才人捂住鼻子侧着身子一旁谢丝塔穿上烘干了的衣服后向才人低下头施以一礼。 「非常感谢。实在是很有趣哦。这个澡很棒听才人先生的说话也很棒哦」 谢丝塔高兴地说道。 「下次能再让我倾听吗?」 才人点点头。 谢丝塔红着脸低着头害羞地拨弄着手指。 「嗯、虽然听你说话和泡澡都很棒最棒的……」 「谢丝塔?」 「或许、是你……」 「什、什么!?」 谢丝塔小跑着离开了。 才人因为这位异国少女的那句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暧昧的话和长时间地泡澡精疲力尽地呆靠在了大锅上。 洗完澡回到路易丝的房间路易丝在床上做些什么。一看到才人来了慌慌张张地把书盖住了。那是本从来没见过的陈旧的书。 “在干什么?”虽然这么想着但那是路易丝个人的事所以也不怎么在乎。再说又藏了起来问了也不会说的吧。比起这个才人的脑瓜子里想的都是刚才的谢丝塔。从手的缝隙中窥到的真实尺寸和离去时所说的那句暧昧的话才让才人苦闷。 才人去除杂念之后靠近以往盛放待洗衣物的筐。接下来该去洗衣服了。利用洗澡后剩下的水洗衣服的话手指就不会冻着了。 但是筐里什么都没有。 「路易丝衣服呢?」 才人问道路易丝摇摇头。 「已经洗了」 「洗了?你吗?」 才人看着路易丝“喔!”地惊讶了。路易丝竟然穿着才人洗澡前脱下来的尼龙外套。才人去洗澡前一直都是脱下尼龙外套只穿着t恤衫。因为洗澡的时候很热。 大概路易丝在内衣外直接套上了尼龙外套了吧。袖子和尺寸都显得肥大看起来像是奇怪的连衣裙。 「你什么要穿我唯一的那件衣服啊!」 才人这么一说路易丝把嘴巴埋入尼龙外套之中。不知为何红着脸说道。 「那是因为……衣服洗掉了没有能穿的了」 「不是还有么!而且很多!」 才人打开衣橱里面挂着大量路易丝的衣服。因为路易丝是贵族衣橱里摆放着的很多都是高价的礼服。 「但是那些都是正式场合穿的衣服」 路易丝坐在床上狡辩道。 「不是也有便服么!」 才人伸手抓住一件朴素的连衣裙。 「我不想穿那件啦」 「可是我就这么一件。还给我」 但是路易丝不打算脱下来。相反用手揉搓着衣服的内层。 「这件衣服轻轻的穿上去很舒服。用什么来做的呢?」 原来如此穿着很舒服所以喜欢吗?才人终于理解了。因为毫无对策所以放弃了拿回衣服这个念头。在房间里即使只穿一件t恤衫也会不冷。 「尼龙」 「尼龙?」 「在我的世界里存在着这样的衣料。是从石油中提炼出来的」 「石油?」 「浮游生物残骸积存在海底经过很长时间就会成为石油」 「浮游生物?」 路易丝呆然瞠目像个孩子一样鹦鹉学舌。脸的下半部分藏在外套内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表情。看着路易丝这个样子“嗯有些可爱呢这家伙”才人这么想着。 再加上连衣服都自己洗了路易丝好厉害。不太可能。才人不禁担心起来。就以前的路易丝来说那些是才人想也想不到的行为。 脸红红的不会是热了吧还是生了其他什么病?担心着路易丝的才人决定要确认一下。 才人一靠近路易丝猛然吓一跳。“喔~~~”地念叨着。 “别这么讨厌我啊”才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抓住路易丝的肩手伸向路易丝的额头。路易丝身体僵硬着乖乖地闭上眼睛。果然是身体不适吗?才人这么认为。 「好像没有高烧」 才人说着放开了手不知为何路易丝紧紧地握住拳头。 「怎么了?」才人问道路易丝突然转过身去钻进了被子。 「喂」才人继续说道路易丝说了句「睡了」就无语了。 算了没有热度就不管她了才人这么想着钻进了稻草堆里。 就这么睡着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什么啊?」 才人问道。 「拿上刚才仍过来的枕头。不是说过可以睡床上的么!傻瓜」 路易丝别扭地说道。 路易丝的态度让才人不解温柔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傲慢?才人想着“这是怎么啦?”钻进了路易丝的床上。 路易丝在被窝里蠕动了一阵后停了下来。 “什么啊”虽然才人这么想着不过昨天开始就这样了。总之现在脑子了尽是谢丝塔。和谢丝塔分别时说的话在才人的脑子里回响着。 确实谢丝塔说了「最棒的或许是你……」 那是某种意义上的告白?不只是在戏弄我吧?是啊。我受欢迎么?没有能说明受欢迎的先例吧。冷静下来想想的话即使是唯一一个看起来对我有好意的丘鲁克也绝对只是戏弄戏弄我而已。 啊~但是谢丝塔好可爱哦。虽然路易丝也可爱不过谢丝塔还有其他的魅力…… 朴素、纯洁但是穿着衣服反而看起来小。虽然没有丘鲁克那么大不过脱下来也已经够厉害了。可恶。啊那个家伙。不能原谅。呐呐呐这是什么?可恶好烦我好困惑。 是至今都没有意识到的缘故冲击异常之大。犹豫着才人的心意摇晃了。 如此附有魅力的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连回到地球一事都想暂时往后推了。姑且不论推不推后回去的方法也毫无头绪。 呆然的脑子开始考虑起了路易丝。也喜欢路易丝。不过路易丝是贵族从来都不会考虑我的事。而且决定了要保护她。或许这和恋人有些不同吧。 要选恋人的话果然还是要服从于男人的女孩……不或许谢丝塔也只是在戏弄我而已。啊咋办啊? 才人考虑了很多困了渐渐地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路易丝房间的窗外漂浮着塔巴撒的希尔芙德。它的背上像往常一样坐着丘鲁克和塔巴撒。塔巴撒正依靠着月光看书。丘鲁克则是透过窗户的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什么啊----感情真的那么好么。」 阿比昂回程时在风龙上红着脸依靠着才人的路易丝的脸浮现在了丘鲁克的眼前。那是喜形于色的表情。 「真是的我也不是认真的吧?不过呢竟然那么拒绝我的接近不由得让我开始在意了呢」 活到现在从来没有男人拒绝过自己的求爱。这是丘鲁克的骄傲。事实上并非如此丘鲁克的优点就在于马上会忘记对自己不好的事。 丘鲁克早来了。刚才才人竟然和平民的女子一起洗了澡。竟然无视我而脚踏两条船。丘鲁克的自尊受到了伤害。输给了路易丝竟连平民的女子也赢不了『微热』这两个字要流泪了。而且路易丝想要依服于才人的话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把才人夺过来。从拉?瓦里艾尔那里夺取恋人似乎是冯?谢普鲁斯特的传统。 「嗯--虽然不擅长阴谋要不稍微拟定个作战方案?呐啊塔巴撒」 塔巴撒合上书本指责丘鲁克道。 「嫉妒」 丘鲁克脸红了。这倒是少见的。丘鲁克勒紧塔巴撒的脑袋使劲地摇晃。 「亏你能说出口!不是嫉妒啦!我怎么可能会嫉妒!游戏!这是恋爱游戏啦!」 即使如此塔巴撒也忍不住重复了刚才的话。 「嫉妒」 第四章 三角关系 路易丝正坐在位于魔法学院东边的被称为“维斯特立广场”地长椅上专心致志地打着毛线。春天的暖阳光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初夏的热浪不过路易丝却依旧是一身春装因为这里的夏天也十分干燥。 自从阿比昂回来起已经过了十天了。现在正好是午休时间。吃完饭之后的路易丝连饭后甜点都没吃就匆匆来到这个广场开始打毛线了。偶尔停下手来休息时就拿过《始祖的祈祷书》看着白纸的页面考虑着在公主的婚礼上和自己身份相配的祝诏内容。 在她的周围其他学生玩地正欢。有一群人正在玩球。使用魔法不用手接触球而吧它投入到高挂在树上的篮子里然后计算得分高者为胜。路易丝瞄了那些人一眼之后带着忧伤叹了一口气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正在制作的作品。 从旁边看着这一情景的话简直可以说是一幅画般美丽动人。路易丝要是只是坐着不动的话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叹为观止的美少女。 路易丝的兴趣是打毛线。小时候母亲常教导她要是实在学不懂魔法的话至少也要让手变得灵巧点。 不过似乎上天并没有赋予路易丝打毛线的才能。 按路易丝原本的打算的话是想织一件毛衣的。不过编织出来的东西再怎么用宽大的目光去看都只能算是一条歪歪扭扭的围巾而已。或者说是一件有毛线复杂的缠绕而成的物体。路易丝用恨恨的表情看着手中的物体无奈地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想起了那个在厨房打工的少女的脸。路易丝知道她经常给才人饭吃。在厨房里生的事才人一直以为路易丝不知情然而路易丝的眼睛灭有他想象的那么迟钝。 那个女孩又做饭的才能。丘鲁克又美貌。那么自己有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才打算编织个什么东西看看的……看来这算不上什么好的选择。 就在路易丝看着自己的作品沉浸在淡淡的忧伤中时肩膀不知被谁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时丘鲁克。路易丝连忙用放在身旁的《始祖的祈祷书》把手中的毛线“作品”藏了起来。 “路易丝你在做什么?” 丘鲁克露出了平常老师挂在脸上的一副看不起的申请问道然后坐到了路易丝身边。 “看、看就知道了啊看书啦、看书” “不过那本书不是一个字也没有么?” “这个可是叫做《始祖的祈祷书》的国宝级的书呢!” 路易丝说明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国宝级的书呢?” 路易丝一一向丘鲁克解释自己在安莉艾塔的结婚仪式上表致辞那个时候要用到《始祖的祈祷书》……等等。 “原来如此之前去阿比昂也是跟这个公主的婚礼有关的吧?” 路易丝想了想。想起了之前丘鲁克曾经为了让自己能够去而甘愿当了诱饵于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我们时在为公主的结婚典礼平安举行而冒险啰。那不是很名誉的任务吗?也就是说之前特雷斯特因和格马尼亚的同盟也有关系吧?” 丘鲁克的第六感实在太敏锐了路易丝用有点不爽的表情说道: “这件事可是对谁也不能说的哦。” “怎么可能说嘛我又不是像基修那样的大嘴巴我说记让两个国家都已经成为同盟国了我们今后也得好好相处才行啊。对吧瓦利艾尔?” 丘鲁克伸手搭住了路易丝的肩膀。然后露出了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挤出来的笑容。 “你听说了吗?阿比昂的新政府好像提出了互不侵犯条约了哦?为我们带来的和平干杯吧。” 路易丝用无精打采的声音附和了一下。为了这个和平安莉艾塔才会要嫁到自己并不喜欢的皇帝那里。虽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高兴起来。 “对了刚才你在编织什么东西?” 路易丝的脸上迅染上了红晕。 “我、我没有在编织任何东西啊……” “我看见的看在这里对吧?” 丘鲁克飞快地从《始祖的祈祷书》下面把路易丝地作品拉了出来。 “快、快还给我啦。” 路易丝虽然挣扎着要拿回来不过被丘鲁克死死地按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这、这是什么东西?” 丘鲁克张着嘴巴看着路易丝编织出来地物体。 “毛、毛衣啦!” “毛衣?怎么看都是个生手制作地娃娃之类地啊而且还是新品种的……” “我怎么会去编那种东西!” 路易丝拼了命才好不容易从丘鲁克手中抢回了自己织的东西有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你织这个毛衣来干嘛?” “这个跟你没关系。” “听好了路易丝你的打算我可是一清二楚哦。” 丘鲁克再次用手环着路易丝的肩膀把脸贴近她。 “你是打算编织个什么东西给你的使魔吧?” “我、我没有!你怎么想这种事!” 路易丝涨红着脸怒吼道。 “你还真的容易看透呢。你喜欢上他了?为什么?” 丘鲁克直直地看着路易丝地眼睛问道。 “我、我才没有喜欢他!喜欢他的不是你么!?虽然我不知道那种笨蛋到底哪里吸引你了” “我说啊路易丝你说谎的时候耳垂就会抖这个你知道吗?” 路易丝马上伸手握住了耳垂。可是马上就明白那是丘鲁克在骗自己急急忙忙又把手放回膝盖去了。 “不、不管怎样我事不会把他给你的。才人可是我的使魔。” 丘鲁克呵呵地笑了起来。 “独占欲强也不是坏事不过你现在要担心地人可不是我哦?” “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叫什么来着的那个厨房的女仆……” 路易丝马上吊起了眼睛。 “哦?那么说你心中有数了?” “哪、哪有……” “要是你现在回房间去看看的话说不定会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哦?” 路易丝一听猛地站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 丘鲁克用兴致勃勃的声音打趣道。 “我、我不过是忘记了有东西要拿罢了!”路易丝怒吼着飞奔出去。 才人正在打扫房间。用扫把打扫房间地板然后用抹布擦拭座子。最近路易丝开始自己洗衣服自己照顾自己才人的工作也就只剩下这一项了。 打扫很快就做完。路易丝的房间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衣柜旁边就放着一张有抽屉的小桌子。放着水壶的圆形木造小茶几旁边有两张一字然后就是床和书架了。路易丝出乎意料是个满努力的人所以书架上放着很多厚厚的砖头似的书。 才人从其中拿了一本在手上翻看上面写的都是看也没看过的文字。看得懂才怪才人想到顺手把书放回书架上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 为什么我和路易丝他们说话却没有语言障碍呢。 明明使用的语言不一样可是却完全没有沟通问题。 斜靠在墙边的德鲁福林哥向着呆德才人问道: “怎么了搭档?” “德鲁为什么我会听得懂你说话呢?” 才人向德鲁福林哥走去 “听不懂话的话那可不就麻烦了?” “可是我是从异世界来的啊!却竟然听得懂你们的话!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才人想起了大约三十年前救了奥斯曼校长的那个人。那是从才人的世界来到这里的人听说那个人也和奥斯曼说过话。 “搭档你是从通过哪里来到哈鲁克吉尼亚的?” “哪里?……我记得是一道光的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那道门里隐藏着什么奥秘了吧。” 德鲁福林哥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么那道门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才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不是说你是传说中的剑吗?那好歹会知道一些吧。应该知道一些传说之类的吧例如可以让我回去的方法什么的…………” 才人恨恨地说道。 “我很健忘的啦而且对跟我没关系的事情一向没有兴趣。你还是不要对传说抱有期待的好。” 就在德鲁福林哥这样说着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是谁呢?才人想到。路易丝是不会敲门而是直接进来的。难道是丘鲁克或者基修吗? “门开着的”才人这么说完门被轻轻地打开了谢丝塔把脸伸了进来。 “谢、谢丝塔!” “啊那个…………” 虽然和往常一样穿着女仆服装不过却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平时用箍束起来地黑现在轻轻披散在额头上。点缀这小雀斑地脸上散着极具亲切感的魅力。 谢丝塔手上拿着大大的银盘子上面放着许多饭菜。 “那个……最近才人先生好像都没怎么来厨房了呢……” 才人点带你头。因为路易丝不再限制自己的食量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所以也就很少去厨房了。“所以我就想你会不会饿肚子觉得有点担心于是就……” 谢丝塔捧着盘子显得有点犹豫不决她那样子看在才人眼里显得十分可爱此阿人不仅觉得心中涌起一阵热浪。 “谢、谢谢你。不过最近伙食有了改善所以肚子没再那么饿了而且路易丝说我可以和她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饭……” “原来是这样啊。最近我都在教师桌子那边工作都没注意到呢。那么看来我是有点担心过渡了……” 谢丝塔失落地低声道。 “怎、怎么会呢!你给我送吃的过来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而且刚好我也肚子饿了!” 虽然刚才在阿尔维斯食堂已经吃得快要肚皮都撑起来了可是才人还是这么说。 “真的?” 谢丝塔的脸色一下子明朗起来。 “那么请你吃饱一点哦~” 小小的茶几上密密麻麻地放满了饭菜谢丝塔满脸笑容地坐到了旁边。才人摸了摸肚子有点恨刚才把肚子撑得满满的自己了。但是也不能不顾谢丝塔的好意。 才人下定决心开始把菜往嘴巴里送。 “好吃吗?”谢丝塔问道。 “好吃唔~~真好吃~” 那并不是谎言不过要是自己真的是肚子饿的话一定会觉得更好吃。 “呵呵那你要多吃点哦~” 谢丝塔用闪亮的眼神看着似乎啃得津津有味得才人。 “啊我是不是吃得太难看了?” 才人担心地问道。 “不没有这回事啦!正好相反我是在想实在太好了!看见你吃得这么拼命不管是饭菜还是做这饭菜的人都一定会恨开心的!” 谢丝塔红着脸睁大眼睛摆着手解释道。 “是、是吗……” 这样子的谢丝塔实在太可爱了。才人开始忘记正在吃的东西的味道只顾着看了。 “这些菜……其实是我做的……” 谢丝塔十分害羞地说道。 “真、真的吗?” “是的我拼命要求他们让我进厨房了。不过看见才人先生你吃得这么开心我觉得这么做实在太值得了……” 才人地心中一阵紧张。果然谢丝塔她是对我……啊果然谢丝塔是对我----脑海中这些想法不断在盘旋。 微妙地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着。谢丝塔慌忙说道: “才、才人先生!” “是、似的!” “那、那个!” 那之后谢丝塔像是在小心选择接下来地用词似的开口道: “之前你跟我说地那些话真的很有趣!特别是那个!叫什么来着!飞机!” 才人点点头在洗澡间地时候才人跟谢丝塔说了一些地球和日本地话题。由于谢丝塔是个对外面的世界见识不多的乡下姑娘所以她把才人的话理解为别的国家的故事。所以即使才人没有向她强调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她也相信了它的真实性。 “啊飞机吗?” “是的!不会魔法也能在在空中飞实在太了不起了!那也就是说像我们这种平民也能在天上飞了吧?” “不是有那种可以在天上飞的船吗?” “那只是浮在那里而已。” 一口断定了之后谢丝塔探出了身子。 “那个……我的家乡也是很棒的呢。是一个叫做塔尔布的村子从这里去的话……唔……骑马大概要三天吧……在拉罗舍尔的对面。” 才人一边把料理往嘴里送一边应和道: “是吗……” “虽然是个什么都没有很偏僻的村子……不过地方很大有着美丽的草原。一到春天就会开满春天的鲜花到了夏天又会开夏天的花。花海会一直一直延伸到地平线所在的天际呢。现在的世界也一定很漂亮呢……” 谢丝塔像是沉浸在回忆党中似的闭上了双眼说道。 “我真想乘上那个叫做飞机的东西飞过那片花海啊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对了!” 谢丝塔突然把双手合在胸前大声说道才人吓了一跳差点向后倒去。 “怎、怎么了……突然……” “才人先生你要不要到我们村子看看?” “咦?咦咦咦咦?” “那个公主殿下不是很快结婚了吗?因为这件事我们会特别放假呢。我也很久没有回家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一起来玩吧?我想给才人先生你看看那片草原那片美丽的大草原。” “嗯好啊……” “还有哦我的村子里还有非常美味的炖菜料理呢。叫做什么什锦火锅!是用一般人看也没看过的也才做的非常好吃呢!真希望能让才人先生也尝尝呢!” “为什么想让我看草原?还有吃那个料理呢?” 谢丝塔害羞地低下头。 “……因为才人先生……让我看到了‘可能性’……” “可能性?” “似的。就算是生为平民也能够战胜贵族。我们经常拿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在对贵族的恐惧中过着日子。不过当我知道有些人跟我们不一样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像是自己的事情似的一样高兴。不单只是我厨房里的人大家都是这么说呢。” 希望那样的人能来看一看我的家乡谢丝塔如此说道。 “是、是吗……” 才人也显得有点难为情了。其实厉害的也不是我我只不过是碰巧变成了那个传说中的使魔罢了。并没有干过什么让谢丝塔可以这么高兴的事情。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的……我只是想让才人先生来看看……不过要是我突然带男孩子回家的话家里面的人一定会吓一跳的……怎么办才好……” 谢丝塔猛地拍了一下膝盖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似的说道:“对了说、说是我的丈夫的话就行了……” “啊?什么?” “要、要是说我要结婚的话爸爸、妈妈、弟弟和妹妹都一定会很高兴的……大家一定会高兴的。” “谢丝塔?” 谢丝塔看到才人呆呆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摇头说:“对、对不起!你、;你一定会觉得很困扰吧!而且!才人先生你也还没有决定要来呢!哈哈!” 才人也难为情地游移着目光说:“谢、谢丝塔你有时还真是很大胆呢……例如在洗澡间地时候……” 谢丝塔再次脸红了。 “我、我不是在谁面前都那么大胆的……” “咦?” “在我离开家地时候妈妈曾经对我说过叫我不能在决心要嫁地男人之外地人面前裸露身体……” 谢丝塔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才人的手。 才人的心脏猛地一跳那响声连自己都听的见。 “要、要是你说要看的话……我、我是不会遮挡的……” “你、你是、说笑、的吧……?” 才人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现在也……“ “就算是现在也、怎怎、怎么样?“ 谢丝塔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才人。 “我没有魅力是吗?” “没、没有这么回事……” 当然有魅力了。太有魅力了。 “真的?” 谢丝塔仰视才人。才人几乎都看不下去了。就像要被她那黑色的大眼睛吸进去似的。 “那么在洗澡锅里您为什么都不肯对我做呢?” 哇啊---- 谢丝塔悲伤地垂下了眼睛。拜托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否则我真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我果然是没有什么魅力。那也是当然的。在您的身边有那么可爱的瓦利艾尔小姐……那么可爱的贵族千金。像我这种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乡下姑娘……” 谢丝塔像是失去自信似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没有这回事!” “才人先生----” “你有足够的魅力的这点我可以保证。要说为什么的话脱了的时候可真是会让人大吃一惊啊……” 要是在平时的话才人说出这句没头脑的话简直是在找死不过谢丝塔一点也没有抗拒反而十分感动。两个人在没常识这点上倒是很有共同点。 就在才人慌慌张张的说着所以你端盘子的时候要有自信之类摸不着头脑的话之际谢丝塔闭上了眼睛下定决心站了起来。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吧手伸向围裙唰一下子围裙从肩膀滑下。 “谢丝塔----!”才人吃了一惊大叫道。 然而谢丝塔确实一副沉静地表情她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大胆行事地女孩子。她解开了绑在后面的带子把围裙扔到了地上。然后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开上衣的扣子。 “谢丝塔!那样子不行!不行啦!” 才人摇着头大叫道。 “请、请你放心我不会叫你负责任的。” 上衣的钮扣已经解到一半了。谢丝塔那雪白而深邃的谷间映入眼帘。啊果然不是一般的壮观啊----才人一边想着一边向谢丝塔扑去。 才人一边摇着头一边怒吼道:“等、等等!你还是等一下!要好好想想才行啊!这种事情不能随便来!!” “哇!” 被才人一手抓着肩膀的谢丝塔失去了平衡。两人的后面刚好是路易丝的床。 谢丝塔倒在了床上那自是看上去就像是被才人推倒了似的。 “对、对不起……” 在才人下面的上衣脱了一半的谢丝塔把双手环在胸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绝妙地瞬间路易丝开门走进来了。 在那之后的短短十秒其实生了很多事情。 路易丝现了把谢丝塔推倒在床上的才人。这花去了一秒。 路易丝确认了谢丝塔的上衣扣子解开了一半过去了两秒。 谢丝塔和才人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过去了三秒。 谢丝塔涨红着脸开始扣上上衣地钮扣。她话了三秒来做这件事。 然后她向路易丝猛然低下头冲出了房间。到现在为止过了七秒。 才人大叫:“谢、谢丝塔、等一下!”过去了八秒。 好不容易路易丝从僵硬中苏醒过来着是第九秒。 才人对路易丝说先听他解释可是同一时间路易丝的愤怒火球已经在才人身上爆炸到现在为止刚好十秒。 因为这一连串的展在路易丝打开门十秒之后才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和往常一样路易丝一脚踩在才人头上。声音还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你究竟在干什么!” “不是啦、那个、不是的……路易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在我的床上都干了什么!” “说来话长先是谢丝塔给我端茶去洗澡锅……” “不要脚边了!不管怎样身为使魔竟然敢在主人的床上干那种事情我绝对不能原谅!” “所以我不是说不是了吗----我没有打算那样做的啊……” “这次我可真的是生气了!” 才人站了起来抓住了路易丝的肩膀 “你听我说啊你误会了。” “算了。” 路易丝狠狠地瞪了才人一眼。 “什么算了!” 才人不明白路易丝为什么要这么大的火。不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有必要生气到哭么。 “出去。” “我说刚才那是因为不可抗力……” “算了!出去!你已经被解雇了!” 才人一听也火大了。自己把人家召唤过来现在还说什么解雇啊。那我要怎么办? “解雇?” “没错!解雇就是解雇!像你这种人就在路边饿死算了!” 才人觉得不管怎样她说的实在太过分了。我和谢丝塔在你的床上就真的让你那么不爽吗。明明我们什么也没做。 “你以为贵族的房间是什么地方啊!” 原来是这样啊。 才人终于想起路易丝是个贵族了。她生气不是因为我跟谢丝塔在她床上这件事让她不爽而是因为“平民”的我和谢丝塔在床上才会觉得不可原谅。 还以为她变得有人情味一点了。什么嘛难道那些都只不过是心血来潮么。 “知道了啦!” 才人用愤然的声音回答道。 “知道的话就快点给我滚出去我现在连你的脸都不想看到。” 才人一声不响地拿起德鲁福林哥走出了房间。 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的路易丝倒在了床上。 用手拉过毛毯从头盖到脚。 太过分了路易丝想到。 “不单是今天在我出去上课的时候他也带那个女孩进来在这里做那种事情。不知道的就只有我了吧。太过分了不可原谅----” 路易丝咬紧了嘴唇。 那个时候想去确认才人的心意的想法现在已经让谎言紧紧地包裹着僵硬起来了。 眼泪不断地流出来滑下脸颊。 “什么嘛。明明都吻人家了。最讨厌他了!” 像是要说给她自己听似的路易丝不断地低声重复着。 “……明明都吻了人家的……” 在维斯特立广场的一角架起了一个跟周围格格不入的像是帐篷一样的东西。现它的是正在寻找贝露丹蒂的基修。旁边不知为什么还放着一口大锅。基修正在疑惑这个帐篷跟这口大锅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用木棒和破布搭建起来的帐篷周围散布这一些吃剩的骨头和水果皮看来似乎有人住在这里。 基修一边在想究竟是谁住在这里一边审视帐篷这时候他疼爱的使魔一下子冒了出来。 “贝露丹蒂!原来你在这里啊!” 基修马上半跪下来把脸贴近那巨大的鼹鼠擦了几下。巨大的鼹鼠高兴地挺起了鼻子叫了起来。 “贝露丹蒂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帐篷中不知道有谁爬了出来对着鼹鼠叫道: “鼹鼠过来我和你不是朋友吗?” 没想到那竟然是才人而且嘴醺醺的。手中拿着酒瓶眼里满是醉意。 “你在这里干什么?” 巨大的鼹鼠困惑地看着才人又看了看基修。 “贝露丹蒂愚蠢是会传染地不能去那边哦。还有就是为什么贝露丹蒂会是你的朋友?” 听见基修这么一问才人一把躺倒在地上用好像快要死的声音说: “因为我也是一只鼹鼠一只难看的没出息的景况凄惨的鼹鼠。” “虽然我不知道你生了什么事不过希望你不要拿贝露丹蒂跟你相提并论。” 基修看了帐篷里面一眼。那里面又德鲁福林哥还有不知为什么会在那里的丘鲁克的火蜥蜴。 “咕噜噜~” “干嘛啊你!” 火蜥蜴和德鲁福林哥看见基修低声道。 地上铺着散乱的稻草。还扔着一个杯子。这就是帐篷中的所有家当。 基修默不作声地把门口的布放了下来然后转向才人。 “你是不是被路易丝从房间里赶出来了?” 才人依旧躺在那里点了点头。 “然后就架起了这个帐篷?” 才人再次点了点头。 “因为空虚所以才把别人的使魔集中起来喝个酩酊大醉吗?” 才人大力地点了点头。 基修闭上了眼睛点点头。 “唔----你还真是那个啊没出息。” “那你要我怎么办?就算赶我出去我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啊!也没有能够回去的家。除了喝酒以外没有事情可作了啊!” 才人直接把酒瓶靠近嘴边喝了一口葡萄酒。 这个时候有人忽然飞快跑了过来。 原来是谢丝塔。 “哇!我来迟了真对不起!这是你的午饭!” 看来才人的生活都是这个厨房的女仆在打点照顾。只见她把面包和放着火腿的篮子放在帐篷前面然后抢过了才人手中的酒瓶。 “啊呀!都已经喝了那么多了啊!我不是说一天只能喝一瓶吗!” 谢丝塔环抱着手生气地大声说道。 “对、对不起……” 才人失落地低下了头。 谢丝塔把头伸进帐篷里向着里面的成员怒吼道: “你们!不是吩咐你们说不要让他多喝了吗!” “咕噜噜~” “抱歉啦。” 里面传来了带着歉意的德鲁福林哥喝火蜥蜴的声音。 那之后谢丝塔在一面惊讶的基修开口之前已经开始默默地打扫起帐篷的四周还让躺倒在地面的才人站了起来。 “那么到晚饭时间我还会再来的不能再多喝了哦!” “是~~”才人懒洋洋地回答道。 然后谢丝塔就跟来地时候一样小步跑着走了。 基修在一旁一只看着一边叼着人造玫瑰花一边很头疼似的说道: “你这样子脚踏两条船地话路易丝当然会生气啊。” “我没有脚踏两条船。跟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跟路易丝么有跟刚才地谢丝塔也没有。” 跟路易丝倒是在睡觉的时候接过吻不过这件事他没有说算了也可以叫什么都没生过吧。 “那种事怎样都好。不过你打算在这里住下去吗?” “不行吗?” “这可是严重影响了学院的美观呢。” “关你什么事啊。” “要是被老师看见了的话肯定会立刻把你赶走的哦。” 才人沉默地喝了一口酒然后一把抓住了鼹鼠抱了起来转身走回帐篷里面。鼹鼠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基修。 “喂你放开贝露丹蒂啊!” 另一方面回到路易丝的房间看看。距离才人被赶出去已经第三天了。那之后路易丝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假没有上学一只缩在床上闷闷地呆。 她在想着被赶出去的使魔的事情。明明都接吻了明明都接吻了明明都接吻了----躲在被子里面的她脑中在不断地回放着这句话。 自尊被伤害不甘伤心真的让她的胃都痛起来了。 房间的一角才人用来睡觉的稻草正散乱地铺那里。一看见那个路易丝就觉得背上。想过扔掉的却又舍不得。 当她正这样子沉思的时候有人敲门了。她想可能事才人回来了。悲伤马上变成惊喜可是这一阵惊喜却让她觉得恼火。我干嘛这么高兴啊。什么嘛就算现在回来我也不会放你进来的啊。 门被微微打开了。 路易丝一下子跳了起来怒吼道: “笨蛋!就算你现在……咦?” 进来的事丘鲁克甩这她那火焰般的红色长丘鲁克呵呵地笑了。 “是我这是不好意思啊。” “你、你来做什么!” 路易丝再次钻进了被窝里。丘鲁克默默地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把路易丝盖着地毛毯扯掉了。只见路易丝像一只小虾似的弓着背躺着。 “都是因为你三天没来上课所以打算来看看你啦。” 丘鲁克有点惊讶地叹了一口气。她还真是有点过意不去。没想到只不过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吃饭的场面就真的吧才人赶了出去。 她一开始是打算让他们吵吵架感情疏远一点就好的。可是路易丝的反应却远远出了丘鲁克的想象。 “那要怎么办呢?你把你的使魔赶出去了啊?”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丘鲁克用冷淡的目光看着路易丝。那玫瑰般的脸上还留着泪痕。看来似乎哭过好几次了。 “虽然我也知道你又笨又爱妒忌还很骄傲自大可是没想过你会这么冷漠。不就是两个人一起吃吃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不只是那样!竟然别的地方不挑偏偏在我床上……” 路易丝愤愤地说道。 “啊呀啊呀都抱在一起了吗?” 路易丝点了点头。看来真的是受了相当大地打击。竟然把送饭来地女孩压倒在床上才人也还真是蛮大胆地嘛丘鲁克心想。 “也是心爱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的床上抱作一团那还真是很大的打击呢。” “谁喜欢她了!那种人!只是这可是贵族的床……” 虽然丘鲁克的话屡屡一矢中的可是路易丝仍然不肯承认地撅着嘴巴。 “那也没办法啊反正你是什么也不肯让他碰吧?那样的话他当然会想向其他女孩子出手啊。” 路易丝沉默了。 “瓦利艾尔你还真是奇怪呢因为一个连跟他接吻也不愿意的男人的事情又哭又闹这样子的话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恋爱啊。” 丘鲁克无趣地说完以后站了起来。 “才人那边我会想办法地。虽然一开始我是觉得从你手上把他抢过来的话会很有趣才老是想办法兴奋作浪的……但是被你这样子又打又踢还被赶出去的话现在的他实在太可怜了。他可不是你的玩具啊!” 路易丝紧紧地咬着嘴唇。 “使魔对于一个魔法使来说可是搭档关系啊。不懂得好好珍惜他得你实在没有资格当魔法使。算了反正你也不懂什么魔法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丘鲁克走出了房间。路易丝想不到话来反驳她。 她觉得不甘难过又钻到床上去了。像小时候一样缩成一团哭泣。 丘鲁克来到才人的帐篷前面实在夜已深的时候。 帐篷中传出醉汉的呻吟声。还混杂着愀愀的叫着的火蜥蜴佛雷姆的叫声。这么说来刚才在他自己的房间都没有看见佛雷姆的身影似乎是在丘鲁克上街房子里没人的时候跑到这里来玩了。 丘鲁克撩起了门口挂着的布只见里面呈现出一片惨状。 基修正倒在鼹鼠身上哭得一塌糊涂才人则抱着佛雷姆的头一手拿着酒瓶躺在地上。 “没错!你说得对!女人都是笨蛋!“ 才人大声地叫嚷着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厉害了说话时口齿都不清楚了。 “我也是啊无论是对蒙莫朗西还是那个凯蒂我都没对她们做过什么啊。跟凯蒂不过是牵了一下手至于蒙莫朗西也只是轻轻亲过一下而已啊!可是…………可是…………其实我啊……“ 基修哭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看来是那种一醉就会哭的类型。丘鲁克叹了一口气。真是的为什么男人都是这种笨蛋呢?” “女人都是笨蛋?” “我啊……” 德鲁福林哥看到丘鲁克进来扬声说: “绅士们有客人来了。” “客人?” 才人用醉醺醺的眼光看着丘鲁克。 “丘鲁克?” 丘鲁克露出微笑说道: “看来你们玩的很开心啊能不能让我也加入呢?” 才人已经醉到了极点光是看见女人就觉得恼火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向着丘鲁克。 “要是你让我看你那双**的话我就让你加入!” 基修站起来拍手说: “完全同意!赌上特雷斯特因贵族之名!绝对!同意!” 丘鲁克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了魔杖吟唱起咒语。 “酒醒了没有?” 丘鲁克这么已说正襟危坐的才人和基修立马点头。 周围都被烧焦了。才人和基修也被烧得漆黑。才人的头还有基修那自傲的衬衣全都被烧得破破烂烂。虽然听说过水可以醒酒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沦落到用火醒酒的地步。 “那么快带你收拾好准备出去。” “准备出去?” 基修和才人面面相觑。 “没错才人----” 丘鲁克没有称呼他亲爱的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什、什么?” “你打算在这里撑着帐篷过一辈子么?” “可是……我被人赶出来了啊……又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回去的方法?丘鲁克和基修互相看了一眼。才人摇了摇头。 “不、我是说那个、叫什么来着……东方的罗帕什么的……” “啊对了你是那里出生的呢。” 看见丘鲁克恍然大悟似的点头才人按着胸舒了一口气。 丘鲁克摸着才人的脸说道:“你想不想当贵族?” “贵贵、贵族?” 基修用惊讶的声音说道:“丘鲁克可是他是平民啊!不是魔法使的他怎么可能变成贵族?” “在特雷斯特因的话的确是这样在法律上严格禁止一般平民‘领地购买’和‘担任公职’呢。” “没错。” “不过如果是在格马尼亚的话就不一样了哦。只要有钱的话不管你是平民还是什么都能购买土地冠上贵族的形式能买上一官半职担任中队长呀征税官等等。” “所以才说格马尼亚是野蛮之地啊!” 基修想也不想地说道。 “啊啊老是拘泥于‘不是魔法使就不能当贵族’的传统观念国力越来越弱的国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就是因为这样特雷斯特因才会不能单独对抗阿比昂要求联合格马尼亚的呢。” 才人呆呆地张着嘴巴虽然有听丘鲁克的话不过现在才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啊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你要我依靠钱的力量成为贵族?在你的国家?” “没错。” “我哪有那样的钱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 “所以才要去找啊。” 丘鲁克把手中的羊皮纸卷伸到了才人面前。 “这是什么?” 基修和才人看着那一束上面画着看上去像是地图的东西。 “藏宝地图。” “宝----?” 基修和才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没错!我们要去寻宝!然后把找到的宝物卖掉换钱!才人……这样子的话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哦!”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丘鲁克温柔地搂抱着才人然后把他地头紧紧抱在胸前。才人快要窒息了全身颤抖起来。 “要是你真的成了贵族地话……摇严格按照规矩跟我求婚哦?我喜欢钠盐地男人。贵族也好平民也好都没关系。跨越困难把不可能到手地东西弄到手的男人…………我喜欢那样的人。” 丘鲁克妩媚地笑起来。 看着地图的基修疑惑地低声道: “我说丘鲁克这么多的地图怎么看都很可疑啊……” “这可是我四处奔波找了许多家魔法店、情报站、杂货店、露天地摊……才找回来的哦!” “肯定都是假的啦。我可是知道很多人随便画个地图就说是‘藏宝地图’然后拿去卖的哦还有写贵族行当受骗最后搞到破产的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 丘鲁克握着拳嚷道。 “虽然这些说不定大部分都是垃圾可是说不定其中有真的在里面啊!” 唔唔唔----基修把手放在下巴上低声沉吟道。被丘鲁克这么一说他也开始觉得有道理了。 “才人我们去吧?你老是睡在这种地方也不是办法啊。找到宝藏然后给把你赶出来的路易丝一点颜色瞧瞧……然后向我求婚吧。” 才人的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给点颜色让路易丝瞧瞧这句话让他为之一振。以为自己是贵族就自以为是……连救过她一命的大恩都忘了……才人下定了决心。 “好你的提议我接受了!” “就是要这样嘛!” 丘鲁克紧紧地抱紧了才人这个时候有人冲了进来。 “不行不行不行!” “谢丝塔?” 那是穿着女仆装地谢丝塔、 “才人先生不能结婚的!” 谢丝塔一手拉着才人。 “难道你就不希望心爱地男人幸福么?” 被丘鲁克这样子一说谢丝塔露出了迟疑的表情看着才人。 然后摇了摇头。 “幸福不是只有成为贵族这条路来的。到我的村子那里用那些钱买一块葡萄园吧。” “葡萄园?” “在我的村子里出产很多优质的葡萄呢我们两个人齐心协力制作美味的葡萄酒吧。名号就叫才人谢丝塔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哦!” 丘鲁克和谢丝塔互不相让地拉扯才人在两个少女之间被这样子拉拉扯扯才人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禁红起了脸。以后恐怕也不会有这样地机会了。基修很没趣地说道: “哼你们以为宝藏有那么好找么?” “哎呀基修要是能够找到稀有的宝藏送给公主做礼物的话说不定公主也会对你另眼相看哦。” 基修猛地站起来---- “各位我们出吧!” “请、请把我也一起带去吧!” 谢丝塔嚷道。要是自己不跟着一起去的话丘鲁克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把才人迷地晕头转向。 “不行要是带个平民一起去的话那岂不是多了个累赘?” “请不要看不起人虽然我看起来很弱不过……” 谢丝塔握紧了拳头身体开始颤抖。 “不过?” 丘鲁克一脸严肃地看着谢丝塔。刚才她的态度充满了自信。说不定这个平民也和才人一样身怀绝技也不一定。 “我会做饭!” “这个我知道啊!” “可是!可是可是!吃饭可是很重要的哦!寻宝的时候要露宿吧?要是光靠干粮的话肯定不够的。要是我一起去的话不管去到哪里都能提供美味的料理呢!” 她说的没错。基修和丘鲁克都是贵族绝对无法忍受难吃的饭菜的。 “可是你不是有工作吗?能够随便请假么?” “只要跟厨师长说是去帮才人先生的忙的话要请多久假都没有问题。” 管理厨房的马鲁托大叔十分喜欢才人。谢丝塔说的应该行得通的。 “知道了那就随便你吧不过话说在前头今后我们要去的废墟、遗迹、森林、山洞、都是充满危险的哦!还有怪物和魔物哦!” “不、不要紧的才人先生会保护我的!” 谢丝塔说着抱着才人的手臂。那一旦脱掉衣服就非常吸引人的胸部紧贴着手臂带来的感触让才人仿佛在做梦。 丘鲁克点了点头环视了所有人。 “那么赶快准备吧既然已经决定了的话我们就马上出!” 第五章 工厂与王室 亚尔比昂空军工厂所在的城市罗塞斯坐落于都伦迪纽姆的郊外。在革命战争(光复同盟军对刚结束没多久的内战作如此称呼)爆之前这里是皇室空军的工厂。因此这里林立着各种各样的建筑物。那个突起了去多巨大烟囱的建筑物正是制铁所。在它的旁边是一大片堆满了造船用木材的空地。 那座由红砖砌成的巨大建筑物就是空军的令所。在那上面光复同盟军的三色国旗正骄傲地迎风而立。 这里特别引人注目地是那艘让人情不自禁仰望的巨舰。 挡雨用的帆布宛如巨大的帐篷一般覆盖在停泊于那里的阿比昂空军本国舰队旗舰“莱克星顿”号之上。这艘全长达到两百米的巨大帆型战舰被承载于巨大的盘树上改装工程 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阿比昂皇帝----奥利弗?克伦威尔如今正引领着随从的众人对这个工程的进展状况进行着观察。 “这确实是一艘巨大而可靠的战舰啊。如果给你一艘这样的战舰你会不会产生一种能自由操纵世界的感受呢?船装主任?” “对鄙人来说这实在是光荣之至了。” 作出这个有气无力的回答的人是被任命为“莱克星顿”号船装主任的亨利?博伍德。他在革命战争中曾担任光复同盟军德巡洋舰舰长由于成功击坠了两艘敌舰的功绩得到承认 后来就被任命为“莱克星顿”号的改装船装主任。船装主任在完成舰艇改装之后将会直接就任舰长。这是从皇家统治的时代延续下来的阿比昂空军的传统。 “看吧那巨大的炮口。” 克伦威尔用手指着在船舷突出来的大炮说道。 “那是象征着余对你寄予信赖的新兵器。集中了全阿比昂的炼金术士铸造而成的长炮身大炮!根据设计上的计算……” 站在克伦威尔身旁的长女性回答道: “其射程相当于特雷斯特因和格马尼亚的战列舰所装备的加长炮射程的1.5倍。” “的确是这样谢菲尔德小姐。” 博伍德注视着那位被称呼为谢菲尔德的女性。那是一位给人以奇妙冰冷感觉的、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性。身上披着一件纤细而合身的大一看来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奇妙打扮。身上 也没有披上披风也就是说她并不是魔法使了? 克伦威尔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一下博伍德地肩膀。 “她是从东方的‘罗帕?阿尔?卡里埃’来的人。凭着从妖精那里学来的技术而设计出了这种大炮。她精通各种未知的技术……也就是那些不遵循我们魔法体系的新技术。你最好也 多跟她切磋一下吧船装主任。” 博伍德好像很没趣地点了点头。其实从心情上来说她是更偏向于王党的。可是他却是一个以“军人不干涉政治”为宗旨的纯粹军人。 因为作为他上司的舰队司令加入了叛军的一方所以他也只能以光复同盟军的舰长身份参加了革命战争。为了体现阿比昂的传统----“位高则任重(nob1esseob1ige)”的义务而 尽心尽力的他来说如今的阿比昂依然是一个王国。在他看来克伦威尔只不过是一个令人忌讳的王位篡夺者而已。 “这样的话恐怕找遍整个哈鲁克吉尼亚也不会有能敌得过‘皇权’号得船舰了吧?” 博伍德故意装作说错了话以旧名来称呼这艘巨舰。察觉到他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后克伦威尔微笑地说道: “博伍德先生阿比昂已经不存在‘皇权’号了。” “的确是这样。不过只不过是出席婚礼而已如果搭载这些新型大炮前往的话恐怕会被视为低劣的示威行为啊!” 初代神圣皇帝兼贵族议会议会长----克伦威尔和神圣阿比昂共和国(阿比昂的新国名)的阁僚们将作为国宾出席特雷斯特因公主和格马尼亚皇帝的婚礼。而届时的承载舰就是这 艘“莱克星顿”号。 在亲善访问之际竟然乘坐搭载新型武器的战舰前往这种行动简直是炮舰外交的极致了。 克伦威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声道: “对了好像还没有跟你说明‘亲善访问’的行动概要呢。” “行动概要?” 难道又是阴谋么?博伍德不由得头痛起来了。 克伦威尔轻轻把嘴巴凑近博伍德的耳边说了两三句话。 博伍德马上变了脸色。任谁都能看的出他的脸突然在一瞬间内苍白起来。由此可见克伦威尔说的那些话对博伍德来说是何等脱离常轨的话语。 “怎么可能!那么不知羞耻的行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到过!” “这是军事行动的一环。” 克伦威尔一脸不在乎地沉声道。 “我们不是刚跟特雷斯特因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么?在我们阿比昂的漫长历史里从来没有见过违背与他国订立条约的历史!” 博伍德以激昂的语气大叫道。 “博伍德先生不得再针对此事进行政治批判。这是议会做出的决定并得到了余的承认的事项。你是打算反对余和议会做出的决定是么?你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政治家了?” 被他这么一说博伍德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对他来说军人就是不会说话的剑和盾是祖国忠实的看门狗是值得自豪的看门狗。只要是政府……身在指挥系统高层的人做出的 决定就只有默默遵从而已。 “……这样的话阿比昂将会在整个哈鲁克吉尼亚暴露丑态作为一个卑劣的背信弃义的国家而臭名远播啊?” “臭名?哈鲁克吉尼亚将会在我们光复同盟军的旗帜下融为一体。当我们从妖精们手里抢回圣地的时候那些琐碎的外交上的细枝末节根本不会有人去关心。” 博伍德逼近克伦威尔说道:“你说背弃条约是外交上的细枝末节?你难道打算背叛祖国么?” 守候在克伦威尔身旁的一个男人“嗖”地伸出了魔杖制止了博伍德。隐藏在披风下面的面容博伍德只觉得似曾相识。博伍德以惊讶的声音叫道:“殿、殿下?” 那竟然是据说已经被讨伐而死地威尔士皇太子的面容。 “舰长你敢对过去的上司也说出同样的话么?” 博伍德反射性地屈膝跪地威尔士则把手伸了出来。博伍德亲吻了一下他的手霎时间他的脸变得苍白无比----他的手竟然冷的像冰一样。 接着克伦威尔催促着跟从在身后的众人往前走去。威尔士也恭顺地走在他身后。 被留在原地的博伍德只能一脸茫然地呆在那里。 本来应该在那场战斗中已经死去的威尔士现在竟然活生生地在他面前走动。博伍德是“水”系统的triang1e级别的魔法使然而就连身为“水”系统----掌管生物构成的系统-- --魔法专家的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魔法。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文学支持!难道是人偶么?不那个身体里确实是流淌着生命得气息。只有“谁”系统得魔法使才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个令人怀念地威尔士的体内正流淌着生命的气息…… 那一定是未知的魔法。而且那个克伦威尔还能对他进行操纵。博伍德回想起外界流传着的那个煞有介事的传闻不由得全身颤抖了一下。 据说神圣皇帝克伦威尔懂得操纵“虚无”系统的魔法…… 那就是说刚才的现象就是“虚无”了? ……传说中的“零”系统。 博伍德以颤抖的声音沉声道: “……那家伙到底想要把哈鲁克吉尼亚变成什么样子?” 克伦威尔一边走一边向身边走着的贵族说道: “子爵你就作为龙骑兵对的队长乘上‘莱克星顿’号吧。” 位于羽毛帽子之下的瓦尔德德眼睛亮了一下 “您是说……要监视他么?” 克伦威尔摇了摇头否定了瓦尔德德推测。 “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背叛的。虽然脑子不懂变通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值得信赖。余只是看好你曾经率领过魔法卫士队的能力而已。你曾经骑过龙么?” “没有。不过我想在这个哈鲁克吉尼亚绝对不会有我乘坐不了的幻兽。” “我想也是。” 克伦威尔微笑道。接着克伦威尔突然转身面对着瓦尔德问道:“自觉你为什么要跟从余呢?” “您怀疑我的忠诚么?” “不是的。余只是觉得你立下了那么大的功绩却没有对余要求什么。” 瓦尔德轻轻一笑。然后用手抚摸着最近刚装上去的假手。 “我只是想看一看阁下将要让我看到的东西。” “是‘圣地’么?” 瓦尔德点了点头。 “因为……我认为我要找的东西就在哪里。” “是信仰么?你真的没有**呢。” 原本身为圣职却没有半点信仰之心的克伦威尔说道。 瓦尔德用手捏着挂在脖子上的吊坠那是一个古旧的银质盒式坠子。“啪嗤”的一声合资轻轻地打了开来。 里面描绘着一个美丽女性地肖像那是一个非常小巧地肖像瓦尔德注视着它他的内心----总是给旁人以人若冰霜感觉的内心深处----不由得涌起了一股热气。 注视了那个小小的肖像一会瓦尔德低语道: “不阁下。我其实是世界上**心最强烈的男人。” 另一方面这里是特雷斯特因的王宫。在安莉艾塔的居室里女官和仆人们正在为公主试穿婚礼上用的婚纱而忙个不停太后玛丽安努也在场观看。她眯细了眼睛注视着身上包 裹着纯白色婚纱的女儿。 可是安莉艾塔的表情却好像冰一样冷。当为她试穿的裁缝师们向她询问袖子的松紧是否合适以及腰部的位置是否适当时她也只是茫然地以点头作为回答。看到女儿这副模样 太后忍不住让裁缝师们先退下了。 “我可爱的女儿你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呢。” “母后。” 安莉艾塔用脸蹭着母亲的膝盖。 “我知道这并不是你所期望的婚姻。” “没有那回事我是一个幸福的人能活着还可以结婚。母后您不是说过能结婚是女人的幸福吗?” 跟她嘴里说出的话相反安莉艾塔的美丽容貌上却盖上了一层阴云静静地哭了起来。玛丽安努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说道:“你有恋人了吧?” “应该说‘曾经有过’。我感觉自己正漂流在一跳流很快的河流里。一切都跟我擦身而过稍纵即逝。无论是爱还是温柔的话语什么也没有留下。” 玛丽安努摇了摇头。 “恋爱就像麻疹一样只要冷却下来就马上忘记了。”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你是一国的公主。必须忘记的事你无论如何也要忘记啊。如果你露出这种表情的话民众也会感到不安的。” 玛丽安努以教育的口吻说道。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嫁出去的呢?” 安莉艾塔以苦涩的声音询问道。 “是为了未来啊。” “是民众和国家的未来么?” 玛丽安努摇了摇头。 “同时也是为了你的未来。支配了阿比昂的光复同盟军的领克伦威尔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而且据说他还能使用‘虚无’系统的魔法。” “那不是传说自中的魔法么?” “没错。如果此事属实的话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啊安莉艾塔掌握过于强大的力量会让人变得疯狂。虽说我们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但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守在哈 鲁克吉尼亚的上空一动不动。留在军事强国格马尼亚也对你有好处啊。” 安莉艾塔紧抱着母亲。 “……实在很对不起我说了如此人性的话。” “不要紧对正处于花季的你来说恋爱就几乎等于一切了。母后当然不会不知道。” 母女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第六章 寻宝 塔巴撒屏着气息躲藏在树干的旁边。眼前是一座已经成了废墟的寺院。曾经华丽耀眼的门柱现在已经坍塌铁栅栏也布满了铁锈。 明亮的窗户的彩色玻璃早已碎裂庭院里杂草丛生。 这里是数十年前被丢弃的开拓村寺院如今已经彻底荒废没有任何人会靠近这里。可是在这个有明媚阳光照射的地方却荡漾出一种牧歌式的气氛。旅行者路过这里时大概会产生在这里吃饭的念头吧。 然而这种牧歌式的气氛却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破了。 丘鲁克的火焰魔法点燃了位于门柱旁的那颗树。位于树荫下的塔巴撒紧紧握住了魔杖。 从里面跳出来的东西正是这个开拓村被丢弃的理由所在。 那就是兽人鬼了。 身高大概有两米那么高体重恐怕至少也有标准人类的五倍。那丑陋肥大的身体上包裹着从野兽身上剥下来的皮毛。鼻子前突的脸面就和猪长得一模一样。这种外表也许用“两足直立的猪”来形容会比较贴切。 他们的数量大约有十几只。这种兽人鬼有喜欢吃人类小孩的糟糕嗜好在他们的集体袭击下开拓村的人们只好放弃了村子逃了出去。尽管村民们向领主申诉了这件事但不想往这种地方派兵的领主却一只没有予以理会。这样的村子在哈鲁克吉尼亚实在是多的数不过来。 兽人鬼们叽哩咕噜地用猪叫声交谈了一会然后指着在门柱旁燃烧着的火焰接着又出了愤怒地咆哮声。 “咕唧!咕咕!咕唧唧唧----!” 挥舞着手里的棍棒兽人鬼们起怒来了。眼前有火也就是说附近有人即使他们的敌人也是他们的食物。 塔巴撒一边注视着他们的样子一边考虑应该用何种咒文。敌人的数量比想象的多咒文不能连续动。如果不慎重行动的话偷袭的优势会轻易丧失。 就在这时候兽人鬼的面前突然闪过一抹火光出现了七个青铜做的女武神----那正是基修的人偶。塔巴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跟原先计划好的不一样看来是性急的基修抢先行动了。 基修的七个瓦里丘尔向着带头的兽人鬼冲去把手里握着的短枪向前刺出枪尖的利刃陷进了兽人鬼的肚子里。 被七个瓦里丘尔袭击的兽人鬼倒在了地上可是伤口很浅。坚厚的皮肤和脂肪就如铠甲般保护着他枪尖没有能刺进他的内脏。倒下的兽人鬼马上站了起来以足以无视细微伤口的强大生命力挥起其棍棒。周围的兽人鬼也马上跑近同伴向着正为了把枪刺进敌人身体而磨蹭着的青铜女武神挥起棍棒。兽人鬼手里挥舞的棍棒体积几乎有人的身体那么大。遭到了凌厉一击的纤细的人偶马上被打飞重重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塔巴撒咏唱起咒语挥动魔杖。“水”、“风”、“风”----在水系统之上加上两重的风系统。两个系统互相融合完成了咒语。空气中的水蒸气生凝固化成了几十根冰柱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把受伤的兽人鬼穿插成刺猬状。那是塔巴撒最擅长的攻击咒语“indyicic1e”。受伤的那个兽人鬼立即一命呜呼。倒在了地上。 在离塔巴撒躲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的树上观察着状况的丘鲁克挥起了魔杖。“火”“火”----是两重的火焰魔法。比“fireba11”的咒语强大上一倍的火焰凝聚块向着兽人鬼袭去----这正是“f1ameba11”的魔法。被瞄准的兽人鬼以与其臃肿的身躯极不相称的敏捷动作企图避开那个火球的攻击。可是那个火球却好像被什么丝线操纵似的冲进了兽人鬼大声咆哮着的嘴巴整个脑袋在一瞬间烧成了灰烬。 可是塔巴撒他们的有效攻击也就到此为止了。强力的咒文是无法连续动的。 兽人鬼尽管因为同伴的毙命而感到胆怯但马上就察觉到袭击自己的人类只不过是几个魔法使而已。跟魔法使之间的战斗胜负就在一瞬之间。兽人鬼在长期与人类的战斗中已经学会了这一点。如果是战败的时候就会在短短一瞬间之内全灭。现在己方不过被魔法攻击干掉了两名同伴而已。 也就是说人类们攻击失败了。 愤怒马上就盖过了恐惧。兽人鬼们抽搐着嗅觉敏锐的鼻子寻找着人类躲藏的地方。 从寺院庭院外面传来了一股很美味的年轻人类的气息。 兽人鬼们马上向那边跑去。 这时候只见门前出现了一个背着剑的人类。身旁还可以看见一只火蜥蜴。兽人鬼们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起进攻。火蜥蜴虽然是劲敌但如果是这么多同伴一起上的话应该不成问题的。 人类的战士根本就不用放在眼里一只兽人鬼基本上可以敌得过五名人类战士。即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老练战士也是如此像眼前这样的小孩子只要一挥棍棒就能解决掉吧。 才人向身旁的火蜥蜴低语道:“我从右边开始进攻。佛雷姆你就负责阻挡向丘鲁克那边去的怪物吧。” 火蜥蜴“咕噜咕噜”地从嘴边喷出火焰点了点头。 巨大的猪型怪物成群结队地向这边袭击而来。生理上的恐惧几乎让自己的内心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才人的手开始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兽人鬼的脖子上挂着饰。仔细一看那饰原来是用粗绳串起来的人类头骨。这个地方……果然是个残酷的地方我原来的世界的规则在这里根本不通用。霎时间兽人鬼出的野兽腥臭味扑鼻而来。 才人以颤抖的左手握住了背后的德鲁福林哥。手背的印记开始光。愤怒和从心底涌起的兴奋让才人的身体不断升温。他用食指有规律地敲着剑柄让自己地信冷静下来。计算着跳跃地时机。 咚、咚、咚、……心跳的韵律。 才人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一边出咆哮一边向自己袭来的兽人鬼们。 兽人鬼向着人类小孩子挥下了棍棒。本来的话是应该会有一种将其击成肉酱的手感反馈回来的可是棍棒击中的只是地面而已。 兽人鬼刚打算抬起偷来看看四周的情况可是视野却越来越低脑袋动不了了。他慌忙想用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却现本来在那里的脑袋已经不见了。 原来才人在棍棒挥下的瞬间以更快的度跳了起来把眼前兽人鬼的脑袋砍了下来。“咚”的一声失去了脑袋的兽人鬼倒在了地上。 落地之后才人又向着近处的兽人鬼再次跳了起来向那个一时间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而僵住了了的兽人鬼横砍过去。同时马上又利用剑的去势往上劈出出了致命一击。他用眼角瞥了一下一旁只见火蜥蜴正在跟一只兽人鬼战斗。佛雷姆以自己的力量压住兽人鬼向其头部喷出了火焰。 在一瞬间内被连毙三名同伴的兽人鬼们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包围了才人。才人架着剑以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兽人鬼们。兽人鬼们仿佛被龙眼瞪了一下似的不由得脊背一凉。本能正在告诉他们这家伙很危险自己根本无法取胜。于是兽人鬼们相互对视了一下。 可是无论怎么看那家伙也只是个人类啊。自己绝对不可能赢不了他的。刚才的事……只不过是那里搞错了点什么的而已。兽人鬼以至今为止的经验和常识来压制住来自本能的恐惧一边出“咕唧!咕唧!”的咆哮声一边动了同时袭击。 然而这个行动就注定了他们要命丧于此了。 配合魔法的掩护攻击才人和佛雷姆只用了两分钟就把兽人鬼们全部消灭了。 啪沙啪沙……塔巴撒的风龙落到了地面上。由于“一旦让这头风龙受伤众人就只能走路回去的缘故”一开始大家就决定不让它参加战斗。 从树上跳下来的丘鲁克先就锤了基修一拳。 “好痛!你要干什么啊?” “都是因为你的错我们才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啊!” 根据本来的作战策略是要把他们引诱到由鼹鼠贝露丹蒂挖的陷阱的位置上然后点燃陷阱里预先准备好的油把他们烧成灰烬的。 “他们会不会这么老实地跳进坑啊?战斗从来都是先下手为强我只是实践了这个原则而已。” 基修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怨言。 “那是你的鼹鼠挖的洞吧!至少也该信任一下那个洞啊!” “算啦算啦结果一切顺利这不就好了么。” 才人如此说道。 躲在暗处害怕得浑身抖得谢丝塔跑了过来感动不已地抱着才人。 “好厉害!实在太厉害了!竟然在一瞬间内就消灭了那群凶暴的兽人鬼!才人先生果然很厉害呀!” 然后谢丝塔战战兢兢地注视着兽人鬼的尸体。 “可是有这样的家伙在恐怕叶没人敢随便刀森林里采蘑菇了吧。” 才人用摘下来的树叶把附着在德鲁福林哥上的兽人鬼血和脂肪抹掉用依然在颤抖。于是他心想我果然还没有习惯战斗。 对手虽然是怪物但毕竟也是生物。虽然战斗什么的说在嘴巴上很轻松但实际上却是跟生物之间的互相杀戮。即使赢了心情也不会舒畅。虽说自己有着传说中使魔纲达鲁乌的力量但毕竟也是人类的肉身。要是脚步一滑挨了一记棍棒的话……倒在那里的人也许就是自己了。 谢丝塔察觉到才人的手在颤抖就轻轻地将其握住眼睛似乎在问“你没事吧?”。才人勉强挤出微笑点了点头。 “虽然很厉害……可是危险的事还是不大好呢。” 谢丝塔低声说道。 另一方面明明经历了那样的战斗丘鲁克却依然生气十足。她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开口道: “嗯……这个寺院里面有个祭坛……似乎在那个祭坛下藏着一个箱子哦。” “那么放在箱子里面的……” 基修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就是这里的祭司丢下寺院逃出去的时候藏起来的金银财宝还有传说中的秘宝‘普里辛格尔梅’哦!” 丘鲁克得意地拨起头说道。 “什么是‘普里辛格尔梅’?” 基修询问道。于是丘鲁克把地图上地注释读了出来。 “嗯……似乎是用黄金做成的饰哦。据说是用‘火焰之黄金’做成的耶!仅仅是听到名字也让人万分兴奋啊!听说戴在身上还可以保护主任避免遭受各种灾难…… 当天夜晚……一行人在四眼的后院里坐在篝火堆的旁边。每个人都露出一脸疲累到极点的表情。基修恨恨地开口道: “那么那所谓的‘秘宝’就是这东西么?” 基修手指所指的东西是一些褪了色的装饰品以及几枚肮脏的铜币。祭坛下面果然是藏有一个箱子可是从里面找到的东西却是连带回去也嫌麻烦的破铜烂铁。 “这个用黄铜做成的廉价项链和耳环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普里辛格梅尔’吧?” 丘鲁克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没趣地修整着自己的指甲。塔巴撒依然还是在看书才人则躺在地上眺望着月亮。 基修大嚷道: “我说丘鲁克啊这已经是第七次了!我们辛辛苦苦地按照地图所说埋藏有宝藏的地方去找最后找到的不用说是金币最多也就是几枚铜钱!注释在地图上面的什么秘宝根本连影子也没有见过啊?我看那些全都是骗人的地图罢了。” “吵死了耶。所以我不是说过么?这‘里面’可能会有真东西啊!” “不管怎么说也太过分了!那些废墟和洞窟全部都是怪物和猛兽的巢穴!辛辛苦苦干掉那些家伙得到的报酬只是这么一点点的话根本就不合算嘛。” 基修咬着人造玫瑰花躺在毛毯上。 “那当然了如果只是收拾一下怪物就能那么轻易拿到宝藏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穷人了嘛。” 四周荡漾出一股险恶的气氛。可是谢丝塔开朗的声音却把这种气氛一下子吹散了。 “各位晚饭做好了哦!” 谢丝塔从架在篝火上的锅子里把炖肉盛倒碗里分给了众人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个看来好好吃哦!嗯真的很好吃!到底是什么肉做的?” 基修一边吃着炖肉一边说道。大家都不炖肉送进了嘴里一个个都异口同声地说道:“真好吃。”谢丝塔微笑着回答道: “是兽人鬼的肉。” “噗!”基修慌忙把嘴里的肉吐了出来全员都哑然地望着谢丝塔。 “开、开玩笑的!其实只不过是野兔!是我布下陷阱抓到的……” 接着谢丝塔开始向众人解释把自己在大家集中精力寻宝的那段时间里用陷阱抓住了野兔和鹧鸪又收集了一些野菜来做炖肉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丘鲁克用松了一口气的语调说道: “你可别吓我们啊。不过你也真够手巧的光用这么些东西也就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因为我是乡下长大的呀。” 谢丝塔害羞地说道。 “这是什么样的炖肉呢?菜叶的用法也很独特呢。还放进了许多从没见过的蔬菜。” 丘鲁克一边用叉子刺出从没吃过的蔬菜一边说道。 “那是我村子里流传下来的炖肉名字叫‘什锦火锅’。” 谢丝塔一边搅拌着锅子一边说明道。 “做法事父亲教我的。那些可以吃的野菜和树根等等……父亲说那都是曾祖父教他的。现在已经是我们村子有名的料理了。” 多亏了美味的晚饭一行人的气氛都缓和了下来。从学院出之日开始已经过了十几天了。才人茫然地抬头看着夜空心理想着路易丝不知道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才人先生好吃吗?” 身旁地谢丝塔微笑着询问道。才人一边吃着炖肉一边露出了笑容总感觉有种令人怀念地感觉。放进了野菜和蘑菇的这种炖肉的味道也让他觉得很怀念。让才人想起了位于遥远的地方……连离自己又多远也不知道的故乡。 吃完晚饭后丘鲁克再次摊开了地图。 “我看还是放弃寻宝吧回学院去吧。” “再多找一次仅仅是一次而已。” 丘鲁克就好像着了魔似的眼里闪着亮光注视着地图。然后她挑出了一份地图甩到地面上。 “这个!就是这个!如果这个也不行的话我们就回去。” “这个是什么宝藏啊?” 丘鲁克抱着两臂沉声道“‘龙之羽衣’。” 在众人吃完饭后正在吃着炖肉的谢丝塔马上“噗”地把肉吐了出来。 “那、那是真的吗?” “什么啊。你难道知道吗?地点就在塔尔布村地附近。塔尔布到底在哪一带呢?” 听丘鲁克这么一说谢丝塔就以焦急的声音说道:“就在拉罗舍尔对面。那里又一个宽广的草原……是我的故乡。”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乘坐在飞翔于天空的风龙背上听着谢丝塔的说明。 谢丝塔的说明不是很明确。总之就是在村子附近有个寺院那个寺院里有着名叫‘龙之羽衣’的东西。 “为什么是叫做‘龙之羽衣’呢?” “据说身上披着那东西就可以在天上飞。” 谢丝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天上飞?难道是‘风’系统的魔法道具么?” “不……并不是那么厉害的东西……” 谢丝塔一脸困惑地低语道。 “为什么呢?” “那是骗人地。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有名无实的‘秘宝’而已。只不过当地的人都对它抱有敬意……所以才摆放在寺院里偶尔也会有些老奶奶来祭拜。” “噢……” 然后谢丝塔以羞涩的语调继续说道: “其实……它的主人是我的曾祖父。我听说曾祖父在某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村子里。然后他还想当时村子的人们说他就是用那个‘龙之羽衣’从遥远的地方飞来这个村子里的。” “那不是很厉害吗?” “不过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大家都说曾祖父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为什么呢?” “有人这么跟他说过‘那么你就用那‘龙之羽衣’飞来看看’。可是曾祖父却说什么‘现在飞不起来’之类的话大家都不相信他。后来他说‘已经不能再飞了’于是就这样在我们的村子住了下来。他拼命干活挣钱然后用那些钱请来贵族为‘龙之羽衣’施加了‘固定化’的咒语很爱惜地保存起来。” “真是个怪人呢大概你的家人也很辛苦吧。” “不除了‘龙之羽衣’那件事之外据说他是个很能干活的好人大家都很喜欢他呢。” “那就是说只不过是村子地名物而已吧?就跟刚才那什锦火锅一样。自然也不能把那东西带走了啊。” 才人说道。 “不过……那基本上只算是我家里的私有物品……如果才人先生说要的话我可以去跟父亲说一下的。” 谢丝塔用有点苦恼的声音说道。 才人心想那种骗人的东西要来也没用可是丘鲁克却提出了解决办法。 “嗯不过骗人的东西也是有相应的办法卖掉的。世界上多的是傻瓜和好事者嘛。” 基修以无奈的声音说道:“你真是个过分的女人啊。” 承载着众人的风龙笔直地向塔尔布村飞去。 另一方面这里是魔法学院。 路易丝一直没有去上学。像现在心情这么差的时候她什么人也不想见。只是一味地躲在被窝里只有到吃饭和洗澡的时候才离开房间。 她知道才人在维斯特立广场上弄了一个帐篷并且在那里生活于是几天前到那里看了看却现只剩下一个空壳。向路过的蒙莫朗西一问才知道才人跟基修丘鲁克塔巴撒几个一起丢下课业到外面寻宝去了。老师们都暴跳如雷说什么等丘鲁克他们回来之后就要惩罚他们打扫讲堂。 路易丝心想那好像很有趣啊。可是一想到这里内心就变得悲伤起来----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今天路易丝也还是躲在被子里哭泣。一旦注视着空空如也的麦秆堆她就会自然而然地涌起一种想哭的感觉。 有人在敲门。 “门是开着的。” 她刚这么说完门就被打开了路易丝不禁吃了一惊。出现在眼前的原来是校长奥斯曼。路易丝慌忙披上一件宽身大衣从床上走了下来。 “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路易丝有点尴尬地低声道:“让、让您操心实在很对不起。不过我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 奥斯曼从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听说你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有点担心。不过你的脸色看来也不太差。” 路易丝“嗯”地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同时又一脸忧郁地望着窗外。 “祝诏已经写好了么?” 路易丝一副突然醒悟过来地样子马上低下了头。然后她很难为情地摇了摇头。 “看你的样子大概还没有完成吧。” “实在抱歉。” “现在还有两个星期才到婚礼你慢慢想就好了。这毕竟是你重要朋友的婚礼你就用心去挑选话语向她表达祝福之意吧。” 路易丝点了点头。一直光想着自己的事连写祝诏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不由得为自己感到羞耻。我真糟糕……公主殿下明明是考虑到跟我之间得深厚友谊才让我挑起巫女大任的啊…… 奥斯曼站了起来。 “对了你那位使魔少年到哪儿去了?” 路易丝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沉默了起来。奥斯曼脸上马上浮现出了微笑。 “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路易丝不禁紧紧咬住了嘴唇。 “年轻的时候经常都会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吵架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年轻人还不懂得互相让步。有时候这个裂缝还会展到无法弥补的地步。你千万要注意不要让事情展到那个地步哦。” 说完奥斯曼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她的房间。关上房门的时候路易丝自言自语道:“那根本不是琐碎的事情嘛。” 然后路易丝坐到书桌前面把最近放着没动的《始祖的祈祷书》翻了开来。接着她为了排除杂念而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来思考祝诏。为了安莉艾塔必须想出一篇完美的祝诏才行。 过了一会儿路易丝睁开了眼睛。嗯?视野变得有点朦胧在一瞬间内白纸上似乎出现了类似文字的东西。嗯?路易丝再次凝神看去。 可是下一瞬间那些文字就宛如过眼烟云似的从纸上消失了。刚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一脸一问地注视着那一页。可是那上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心想大概是眼睛累了吧。 “这一切都是才人的错嘛……” 路易丝如此自言自语道。 第七章 龙之羽衣 才人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龙之羽衣”。 这里是谢丝塔的故乡----塔尔布村附近的一座寺院。这个“龙之羽衣”就被安置在这座寺院里。或者应该说这是刻意包围着龙之羽衣而建造的寺院。据说是谢丝塔的祖父所建的这座寺院让才人有一种异常的怀念感。寺院就建造在草原的一角用圆形的木柱做成的大门。并不是用石头而是用涂漆木板做成的墙壁木做的的柱子……白色的纸、还有用绳子做的吊饰……在铺木的地板上放置着用黯淡的深绿色图装过的“龙之羽衣”。大概是因为固定化咒语的作用吧“龙之羽衣”上完全没有生锈的迹象向众人展示出它本来的面貌。 才人看着那“龙之羽衣”好像整个人都呆住了。谢丝塔见状不由得担心地问道:“才人先生你怎么了?我该不会是让你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才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感动万分地注视着“龙之羽衣”。 “真是的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飞起来嘛。” 丘鲁克这么说道基修也点头赞同。 “这大概是小艇子之类的东西吧?而且还像鸟的玩具一样弄上了这种类似翅膀的东西来骗人。而且你们看啊这个翅膀。无论怎么看都不像能拍翅的构造。这种体积几乎有一只小龙那么大了吧。无论是小龙也好双足飞龙也好都是因为可以拍翅才能在天上飞的。说什么‘龙之羽衣’嘛。” 基修用手指着“龙之羽衣”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才人先生……你真的……没事吗?” 才人紧紧握住了一脸担心看着自己的谢丝塔的肩膀用激动的口吻说道:“谢丝塔。” “什么?” 谢丝塔脸红红地注视着才人。 “你的曾祖父还有没有留下别的东西?” “嗯……接下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了……只有一个坟墓以及一些遗物。” “你让我看一看吧。” 谢丝塔的曾祖父的坟墓就位于村子的公墓一角。在众多白石做成的坟墓之中只有一个墓碑有着与众不同的形状。用黑石做成的那块墓石有着跟其他墓碑不同的特色。 墓石上刻着碑铭。 “这个墓碑据说是曾祖父临死前自己做的墓石。因为上面写的是异国文字所以没有人能读懂碑铭上写的东西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呢。…… 谢丝塔低声嘀咕道。才人把上面的字读了出来。 “海军少尉佐佐木武雄沉眠于异界。” “咦?” 看到才人一下子就读了出来谢丝塔不仅瞪大了眼睛。 才人注视着谢丝塔。谢丝塔在这种热切视线的注视下又一次红起了脸颊。 “讨、讨厌啦……不要这么看着人家嘛……” 黑色的头黑色的瞳孔……隐约散出一种让人怀念的气息……察觉到这一切的理由之后才人恍然大悟。 “我说谢丝塔人家一定经常说你的头和眼睛很像你的曾祖父吧。” 才人这么一说谢丝塔不禁出了惊讶的声音“ “是、是的!你怎么会知道?” 重新回到寺院之后才人用手抚摸了一下“龙之羽衣”。左手手背上的印记马上开始光。原来如此这东西毫无疑问也是一种“武器”。注视着从翅膀上突出来的机关炮炮身才人如此想到。印记一旦光内部构造和操纵方法等等信息就会以一个完整的系统鲜明地呈现在才人的脑海中。他感觉到自己一定能让它飞起来。 他找到了燃料舱打开了外盖。原来如此那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无论怎样保持着原状也好没有燃料的话是没办法飞起来的。 乘坐着这东西的那个人到底是怎样闯进这个哈鲁克吉尼亚世界的呢?他很像知道这些关键的线索无论是什么也好。 刚才回家去拿东西地谢丝塔正好在这时候回来了。 “哎呀我比预计中还早了两个星期回来大家都吓了一跳呢。” 谢丝塔马上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才人。那是一个古旧的防风帽。大概是身为海军少尉的谢丝塔的曾祖父曾经用过的东西吧。跟打败芙凯的巨大格雷姆时用地“破坏之杖”地主任一样同是来自过去异世界的闯入者。跟才人一样是异邦人。 “据说这些就是曾祖父的遗物了好像也没有留下日记和其他什么东西。不过父亲说他留下了一个遗言。” “遗言?” “对。好像说‘如果出现了能读懂那墓碑碑铭的人就把龙之羽衣交给他’?” “这么说的话就代表我有这个权力了么?” “的确是这样。我跟父亲说过这件事他说交给你也没问题。因为管理也很麻烦……又这么巨大虽然也有人来这里祭拜可是现在只不过是村子地累赘而已。” 才人说道: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有曾祖父还说要向那个人说这么一句话。”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无论如何也希望你能把龙之羽衣交还陛下’。陛下到底是指哪里的陛下呢?不知道曾祖父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 才人沉声道:“他跟我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啊。” “真的吗?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读懂那个墓碑的文字啦。哇呀真是让人感动呢。没想到我的曾祖父竟然跟才人先生来自同一个国家。我感觉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呢。” 谢丝塔一脸陶醉地说道 “那么曾祖父的确是乘着龙之羽衣来到塔尔布村的吗?” “这东西的名字并不是叫‘龙之羽衣’。” “那么在才人先生的国家是怎么称呼的呢?” 才人一边注视者描绘在翅膀和**上的国籍标记----红色圆点。原来似乎在周围描绘着白边但那部分都被跟机身同样的深绿色涂料涂掉了。另外在作了防反光处理的引擎罩上以反白方式写着一个“辰”字……这大概是部队的特定标记吧。 一切都那么令人怀念。它在才人的世界里也是属于古旧的东西因此更让才人感到怀念了。 六十多年前的战斗兵器不会说话的机械驰骋蓝天的翅膀……“龙之羽衣”。 才人说道: “这是零战是我所在国家过去用过的战斗机。” “零战?战斗机?” “也就是飞机啦。” “也就是才人先生不久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个‘飞机’?” 才若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才人等人决定在谢丝塔家里过夜。由于是让贵族的客人留在这里过夜就连村长也跑来向他们问候。 谢丝塔向自己的家人介绍了才人。父母和兄弟姐妹----谢丝塔是八个兄弟姐妹中的长女。父母起初虽然一脸怪讶地看着才人但当谢丝塔说“他是我工作的地方经常关照我的人”之后就马上笑容满面地迎接了他还说随便他留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难道跟亲人团聚在一起的谢丝塔一脸幸福开心的样子才人不由得感到万分羡慕。 想起来路易丝、丘鲁克、塔芭撒、还有基修也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亲人吧。自己当然也有可是却不能像现在这样子一家团聚。就算想去见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才能见到。 傍晚才若注视着敞开的村子一旁的广大草原。夕阳渐渐没入了对面大山的背影中周围仅仅是一片广阔无边的大草原。正如谢丝塔所说到处都盛开着花朵。原来如此怪不得谢丝塔跟自己说“想让你看一看”那的确是一片美丽的草原。 乘坐零战闯进了这个世界的飞行员……恐怕一直在寻找回去的方法而在空中飞来飞去吧。不过燃料却在中途用光了。于是他就在这片草原上着陆因为这里又平坦又宽广很适合用来着陆。人家叫他飞来看看的时候他之所以说不能再飞就是因为没有燃料的缘故。 才人一边注视着草原一边回忆着自己遥远的故乡。这时候谢丝塔来到他的身边。她身上穿的并不是以往的女侍服而是茶色的裙子木做的鞋、还有草色的衬衫。这是一种跟眼前宽广的草原非常和衬的、带有阳光味道的打扮。 “你原来在这里呀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哦。父亲说务必请你跟我们一起吃饭。” 谢丝塔有点害羞地说道。 “我曾经说过想请你来这里玩没想到这下子真的来了呢。” 谢丝塔向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伸展出双手。夕阳给周围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金色。 “这个草原很美丽吧?我一直想让才人先生看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嗯。” 然后谢丝塔又低下了头一边拨弄着手指一边说道: “父亲刚才说跟曾祖父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相遇也算是一种命运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也住在这个村子里。那样的话我也……那个可以辞调现在的工作回来这里……” 才人每哟回答只是默默地抬头凝视着遥远的天空。 他正在想着温柔的谢丝塔的事。要是她再继续坚持对自己说什么温柔的话语她恐怕会马上被打动。看到跟亲人团聚的谢丝塔他感到非常寂寞。可是……自从看到了那架零式战斗机后归乡的念头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看到才人凝视着天空没有回答谢丝塔微笑道: “不过不要紧我想这还是不行的吧。才人先生就像鸟儿的翅膀一样一定会飞到别的什么地方去的。” 才人打算向谢丝塔说出真话。 “你的曾祖父曾经说过他是从东边飞来的吧?” “咦?是、是的……” 谢丝塔露出了稍微有点担心的表情。 “谢丝塔你的曾祖父和我都不是这个世界出生的人。” “你们是在东方的罗帕?阿尔?卡丽埃那边的人吧。” “不是那样的其实是比那更遥远的地方。” 才人以认真的表情说道。 “那是一个不同于这里的世界我就是从那个世界来到这里的。” “你在逗我吧。如果你不愿意……如果你讨厌我的话你就直接说出来嘛。” 谢丝塔撅起了嘴巴。 “不是的我绝对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那边有等着你的人么?” “每哟。不过我的亲人在等着我。我是总有一天要回到那里去的人啊。” 才若正视着谢丝塔然后很难开口似的说道: “所以我没办法按照谢丝塔所收的那样去做。” 才人的表情显得非常认真谢丝塔领悟到他绝对不是跟自己开玩笑。 “在这里的期间我可以凭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别人。可是仅此而已。我没有跟别人共同生活的资格一定没有……” “不过曾祖父他……也不是那样做了么?” “才人注视着左手的印记说道: “你的曾祖父没有纲达鲁乌的力量而我却有。一直以来我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敌人但是这种力量都将他们一一击败了。所以我觉得这种力量一定会引导我走上归途的我有这样的预感。” “那、那么我可以等你吗?我虽然只是个没有任何有点的女孩但等待的话我还是做得到的如果才人先生无论怎样努力去找回去的方法……但最后还是没找到的话……” 接着谢丝塔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才人心想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子的话会怎么样呢? 他看了一眼谢丝塔心跳不由得加起来。她是那么可爱脱了之后就更加厉害了。性格又温柔又会做料理是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不过正因为如此自己绝对不能向她许下不知道未来的诺言。 仿佛重新振作起来似的谢丝塔笑道: “刚才传信的猫头鹰从学院飞来了。听说因为我们几个偷懒了这么多天老师们正暴跳如雷呢。谢普鲁斯特小姐和格拉蒙特先生他们马上变了脸色。另外也写着有关我的事说可以直接不回学院直接在这里休假好了。因为公主殿下举行婚礼的日子也差不多到了。所以到休假结束为止我都会留在这里。” 才人点了点头。 “那个……你能让‘龙之羽衣’飞起来吗?” 只要准备充足的汽油也许会又办法才人想到。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找一个人商量一下。如果那个能飞起来的话我希望到东方去看一看。谢丝塔的曾祖父就是从那里飞来的吧?我想也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才人一边凝视着草原那边慢慢下沉的夕阳一边说道。 “是吗。如果能飞的话是在太美妙了。那个‘龙之羽衣’……本来是叫做零战吧?那个如果能飞的话哪怕是一次也好能请你也载着我飞一飞吗?”才人点了点头。 “那、那当然了多少次都没有问题。因为那本来就是谢丝塔家里的东西啊。” 第二天才人等人把零战放到一个用绳子做的巨网之上。通过基修父亲的渠道借来了龙骑士队和龙让他们把零战运输到学院去。 尽管基修等人一脸怪讶地问道“为什么要运这样的东西?”但才人却说无论如何也要拜托他们所以最后没办法只有听他的。又是叫来龙骑士队又是准备巨大的网光是运送费用就花了一大笔。 才人当然不可能拿的出那么多钱伤透了脑筋。 可是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学院里的零战后有一个人爽快地为他承担了运输费用。 那个人就是格鲁贝鲁先生了。 第八章 格鲁贝鲁的研究室 格鲁贝鲁先生实龄42岁在特雷斯特因魔法学院任职2o年是一个别名为“炎蛇”的魔法使。他的爱好……或者应该说生存的目的就是研究和明了。他从研究室的窗户看到由龙骑兵队运送到魔法学院广场的东西后就慌忙跑了过去。那实在太刺激格鲁贝鲁先生的好奇心了。 “我说啊!这、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的话能向我说明一下吗?” 在一旁注视着落地作业的才人一看到格鲁贝鲁先生表情马上变得高兴起来。 “太好了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找老师您商量。” “找我?” 格鲁贝鲁不禁下了一跳。到底这个平民少年是什么人呢?那一天被瓦利艾尔小姐召唤而来的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出生于罗帕?阿尔?卡里埃是唯一一个对格鲁贝鲁的明作出肯定评价的人…… “这东西叫做‘飞机’在我们的世界里这是普通的飞行工具。” “这个会飞吗!啊啊!实在太妙了。” 格鲁贝鲁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着零式战机的外表。 “噢噢!这个想必就是翅膀了吧?好像构造上不能拍翅哦!那么这个就是风车么?” “那是螺旋桨飞机是通过让它旋转而前进的。” 听才人这么回答格鲁贝鲁马上瞪大了眼睛凑近才人道: “原来如此!让这个转起来然后产生风力吗?的确是做得很不错!那么马上就让它飞起来看看怎么样?快点!我已经被好奇心吸引得手都颤抖起来了!“ 才人困扰地搔了搔脑袋。 “那个……为了让那个螺旋桨动起来就必须有汽油才行。” “所谓的汽油是什么东西呢?” “我其实就正想跟老师您商量这个问题。上次老师您在上课的时候做的那个明品……” “是愉快的小蛇君么?” “没错!为了让它动起来你不是曾经让油生气化么?” “你需要那种油么?没问题那太简单了。” “不那个的话是不行的必须要用汽油。” “汽油?嗯……光是油也有很多种类呢……” 然后才人察觉到那些龙骑兵正笑着注视着自己和格鲁贝鲁。基修跑了过来在才人耳边小声地说道: “很抱歉打扰你们谈话可是必须要给他们付运输费才行啊……” “那些家伙不是贵族吗?整天钱钱钱的烦不烦嘛、” “我说你啊军人可是很穷的。” 才人笑着看着格鲁贝鲁说道: “老师在那之前能不能先给我垫付一下运输费呢?” 格鲁贝鲁的研究室就位于本塔和火塔之间的一个角落。看起来是一个非常破旧的直接建在地上的小屋子。 “刚开始我是在自己的居室里面进行研究的可是因为研究自然伴随着噪音和异味所以马上就被隔壁的人投诉……” 格鲁贝鲁一边开门一边向才人说明道。 用木做成的架子上杂乱地摆放了各种药瓶、试管、调制秘药的坛子等等东西旁边是整整一面墙壁的书架。上面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用羊皮纸粘成球状的做成的天体仪还有地图之类的。另外还有一些装有笼子里的蛇和蜥蜴、甚至还有从没见过的鸟。一种既不是灰尘也不是霉的奇异臭味充满了整个房间才人不由得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没关系味道的话马上就会习惯了。可是女士们似乎无论如阿也习惯不了所以我现在还是单身寡人。” 格鲁贝鲁一边说着别人根本没有问他的事一边坐在椅子上。然后他嗅了一下粘附在零式战机燃料舱底部的汽油的味道。因为那是被施加了固定化咒语的零式战机里的汽油所以没有生过化学变化。 “嗯……这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没想到不加热也能出这样的味道……看来应该是很容易气化的东西。这东西生爆炸的时候威力一定相当惊人吧。” 格鲁贝鲁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过手边的羊皮纸沙啦沙啦地做起笔记来。 “只要能做出跟这种东西一样的油那个‘飞机’就能飞起来吧?” 才人点了点头 “应该可以……只要它还没有坏掉。” “太有趣了!虽说调制要花点功夫不过我就尽量试试看吧!” 然后格鲁贝鲁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一边嚷着“不是这样”、“也不是那样”又是拿出秘药又是往酒精灯上点火开始了研究。 “你是叫才人对吧?” “在你的故乡那东西是普通的飞行工具吧?在妖精统治的东方之地果然是有着彻底越哈鲁克吉尼亚大陆的先进技术呢。” 才人心想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看到格鲁贝鲁爽快地答应了为他调制汽油甚至还帮他付了运输费觉得自己对他说谎示爱有点过意不去。 “老师其实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和那架飞机还有曾经打败了芙凯的格雷姆的那根‘破坏之杖’……都并非来自这个世界而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格鲁贝鲁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其实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格鲁贝鲁开始仔细打量起才人来。然后就好像深有感触似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您不觉得惊讶么?” “那当然是很惊讶啦。不过我想大概也是那样了。你的言行举止完全跟哈鲁克吉尼亚沾不上边。嗯越来越有趣了。” “老师您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格鲁贝鲁沉声道:“我一直以来都经常被人称为奇人、怪人什么的所以现在还没有找到对象。可是我却有一个信念。” “信念吗?” “没错。哈鲁克吉尼亚的贵族都把魔法当作一种道具……就像平常用惯的扫帚一样只把它当作一种方便的道具来看待。但是我却不那么认为。魔法会根据使用方法的不同而改变其效能。所以我一直以来都不拘泥于传统尝试了各种各样的使用方法。” 格鲁贝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看到你这个信念就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嗯竟然是异世界!也就是说哈鲁克吉尼亚的理论并不等于所有一切的理论!太有趣了!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兴奋的课题!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看。一定会有新的现吧?我的没法研究也一定会添上新的一页!所以啊才若。如果你有什么苦恼的事就尽管跟我商量好了。我炎蛇之格鲁贝鲁随时都会帮你的忙!” 零战被放置在维斯特利广场上才人如今正坐在操纵席上对各部分的状况进行点检。每当他握住操纵杆和碰触各种开关的时候左手的印记就会光。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情报就会告诉他各部分的状态是否正常。 他推了一下操纵杆用缆绳相连的副翼和尾翼马上“吭”的一声动了起来。接着他又踩下了脚踏板垂直尾翼的舵也同时“咔咔”地活动起来。 按下仪表面板上的瞄准器后机体出了“嗡嗡”的声音玻璃板上描绘出圆环和十字准心依附在机体左右两侧的电机似乎还能运作。光的纲达鲁乌印记准确无误地告诉了他使用方法和内部构造才人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被摆在一旁的德鲁福林哥用逗趣的声音问道: “我说啊搭档这东西真的能飞么?” “能飞。” “这样的东西也能飞搭档你所在的世界也真够怪异的哩。” 周围的一些学生一脸好奇地观察着才人和零战。可是他们马上就失去了兴趣纷纷离开了。才人心想看来像格鲁贝鲁那样对这东西感兴趣的贵族还真实少见。 这时候一个一脸傲气晃动着一头偏桃色金的少女出现在他眼前。 路易丝交替地打量着才人和他乘坐的东西。然后以生气的口吻伸出手指问道:“这是什么?” 才人从操纵席抬起头来说了一句“飞机”。由于两人还没有和好他说完就把头扭到一边。 “那么你就从那什么飞机上给我下来。” 刘易斯撅起嘴巴用手撑着腰向才人命令道才人无视她的话继续进行点检路易丝就握着机翼的一端不停摇动整架零战都马上晃动了起来。 “我现在是叫你马上下来!” “行啦行啦。” 才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从零战上走了下来站在路易丝的面前。 “你到哪儿去了?” “寻宝。” “竟然不和主人说一声就走了到底打算怎样?” 路易丝环抱着双臂用双眼瞪着才人。路易丝的眼睛似乎有点黑眼圈。 “你不是已经解雇我了么?” 才人这么一说路易丝就低下了头然后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我、我没有给你辩解的机会的、的确是有点不公品。所以如果你有话要说就、就趁现在说出来好了。” “那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我就说啊那时候我什么都没做。你是说我跟谢丝塔的事吧?那只是因为谢丝塔差点摔倒我打算扶着她没想到自己也倒了下去。月看起来就像是我推倒了她一样啦。” 其实这都是因为谢丝塔突然间脱起衣服来的缘故但是为了谢丝塔的名誉着想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那么其实什么都没有生吧?” “就是啊。你真的不会想啊那次是她第一次来你的房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生你想象中的那种事嘛。可是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我跟谢丝塔生什么事也只是因为处于怜悯之情。” “虽然没关系但是有啊。”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路易丝瞪着才人出了“呜~~~~”的呻吟声。 她扯着才人的衣袖低声说着“快道歉嘛”、“害人家这么担心还摆出这种态度”之类的话可是才人已经没有再看路易丝了。他只是陶醉地看着零战。 路易丝也感觉到这次是自己太过于武断了。就因为这样自己一直躲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的一步也没有走到外面。她不由得感到自己太没出息了。 路易丝越想越伤心最后使出了必杀绝技----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把疑问和怒气、话语的矛盾、明明是自己赶他出去的事实全部一笔勾销的女孩子专用的比杀决计。怎么说呢她哭起来了。 从她的眼眶里不断地冒出了珍珠般的眼泪以此为开端路易丝顺势号啕大哭起来。 “你着一个多星期到底上哪儿去了嘛……真实的……笨蛋讨厌死了……呜呜……呜……” 路易丝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哭着说道。 “你、你别哭啊。” 才人慌忙用手握住了路易丝的肩膀。然而路易丝却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讨厌死了最讨厌你了……” 这时候丘鲁克等人出现了手里还拿着拖把和抹布。他们因为无故缺席被罚打扫魔法学院的卫生。才人既不是贵族也不是学生所以跟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基修看见哭着的路易丝和正在安慰她的才人坏笑着说道: “你呀把主人弄哭了可不行哦?” 丘鲁克则一脸没趣地嘀咕道: “哎呀已经要和好了么?真没意思。” 塔芭撒则指着两人说了一句: “不打不相好坏事变好事。” 当天晚上……路易丝紧紧地抱着枕头随意地躺在床上。才人把外套脱下来之后路易丝就脱下自己的衣服理所当然似的披上了他的外套她似乎正拼命读者什么书。次阿人茫然地环视了一下阔别一周的路易丝的房间现了躺在桌子上的餐具。 “听说你一直没有去上课哦。” 这是听刚才在宿舍走廊里遇到的蒙莫朗西说的。当时她跟路易丝说“你请假也请得太久了把”但路易丝没有理她就走了。 才人这么一说路易丝就马上用眼睛瞪着才人。 “哪有什么关系?”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才人有点担心地说道。路易丝差点想说“你到底一位我是因为谁才请了这么久的假!”但还是因为自尊心的关系而说不出去。她一手抓过毛毯盖过了头躲进被窝里去了。才人搔了搔脑袋注视着自己的那对麦杆草。一想到路易丝没有扔掉这些东西内心就涌起了一股对路易丝的感激之情。 然后三天过去了。 在雄鸡的叫声中骨碌北路醒了过来。他似乎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这三天他都没去授课一直躲在研究室里进行他的研究工作。 在他的眼前有一个放在酒精灯上的烧瓶。瓶上延伸出的玻璃管通往放在左边的烧瓶里面放着被加热的触媒冷却后凝固而成的东西。 这是最后的一步了。格鲁贝鲁嗅了嗅才人给他的汽油罐的味道然后慎重地咏唱出“炼金”的咒语。他强烈地在脑海里想象着那种气味向着被冷却的烧杯之中唱出了魔法。 “嘭”的一声烧杯里被冷却的液体转化成了茶褐色的液体。他嗅了嗅那种液体的味道。飘出来的正是那种异常刺鼻的汽油特有的刺激性味道。格鲁贝鲁马上咚地打开门向外面奔去。 “才人君!才人君!我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已经配制成功了!” 格鲁贝鲁喘着粗气向着正在点检零战的才人走去。 在他举起来的葡萄酒瓶里装着一些茶褐色的液体。才人见状马上先要打开挡风板前面的圆形燃料舱盖。可是因为被赏了锁于是他就让格鲁贝鲁向其施加了“un1ock”魔法。然后他把格鲁贝鲁带来的两个葡萄酒瓶里装着汽油倒了进去。 “先我就调查了一下你给我的那种油的成分。” 格鲁贝鲁很得意地说道: “那似乎是用微生物的化石做成的东西所以我就寻找了一下类似的东西。木头的化石……也就是石炭。然后我投入了特别的触媒从中抽取出类似的成分花了整整几天来对其施加‘炼金’咒语。最后作出来的就是……” “就是汽油吧。” 格鲁贝鲁点了点头催促才人道:“快点让那个风车转起来吧。我一天到晚就期待这个连倦意也全部赶走了哦。” 把汽油倒进去之后才人再次坐回到操纵席上。引擎的启动方法飞行的操作等等情报都鲜明地涌现在他的脑海里。为了启动引擎就必须让螺旋桨转动起来。次阿人从防风罩里探出偷来。 “老师可以用魔法让这个螺旋桨转动起来吗?” “是这个?这不是用那种油就可以转动了吗?” “一开始……为了启动引擎就必须用手动来转动里面的曲柄。因为现在没有那样的道具所以请你直接用魔法来螺旋桨转一下吧。” 格鲁贝鲁点了点头才人又开始进行各部分的操作。 先把燃料源切换到刚才放进了汽油的铜体主油舱。 分别把混合比控制杆和螺旋桨推进控杆调整到适当位置。凭着纲达鲁乌的力量才人的手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完成了这一系列的操作。 等整流罩的通分片打开之后把润滑油冷却器的盖子关上。 在格鲁贝鲁的魔法作用下螺旋桨出“咯嘞咯嘞”的声音缓缓地动了起来。才人瞪大了眼睛估计好时机用右手按下了点火开关。 然后他稍微往前推了一下左手握着的节流阀控杆。 随着一阵“啪嘶啪嘶”的声音响起在点火装置的作用下引擎启动了螺旋桨也开始“啪啪啪啪啪啪”地转了起来机体也生了震动。 要不是事前把脚轮固定起来的话整架机体一定会马上冲了出去。 格鲁贝鲁正一脸感动地注视着这一幕。才人确认了一下油压计然后顺势对所有跟引擎相关的计量一边进行缺人让引擎运转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把点火开关推向off的位置。 才人从操纵席上走下来马上就跟格鲁贝鲁拥抱在一起。 “成功了!老师!引擎已经能启动了啊!” “噢噢噢!那实在太好了!可是它为什么不飞起来呢?” “汽油还不足够!如果要让它飞起来的话至少也得准备五桶左右才行。” “原来还要做那么多才行吗?不过反正我们已经坐上同一条船了我就尽量作出来看看吧!” 在格鲁贝鲁回去研究室之后才人依然埋头进行这整备工作。虽说如此他根本就没有工具所以能做的就只有清理各部件的污迹而已。正当他沉迷于整备工作的时候路易丝走了过来向才人说道: “是时候吃晚饭了你从白天弄到天黑到底在干什么啊?” “引擎可以启动了!” 才人很高兴似的叫嚷道。可是路易丝却一脸没趣地说道: “是么那就好。那么那个什么引擎启动的话有什么用?” “就可以飞了啊!可以飞起来!” “飞起来之后你打算怎么样?” 路易丝稍带寂寞地说道。 才人把这两三天来自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告诉了路易丝。 “我想飞到东方去看看。” “东边?你真实没救了。难道你想去罗帕?阿尔?卡丽埃哪里去?真实彻底没救了!” “为什么啊?这架‘飞机’的主任是从那边飞过来的。我想那边也许会有一些能让我回到原来世界的线索。” 才人以激动的口气说奥。可是路易丝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路易丝只是寂寞地说道: “你可是我的使魔啊不可以随便任性妄为。而且五天之后公主殿下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必须在那时候为她宣读祝诏。可是我完全想不出好的词语头疼死了。” 才人只是点头“哦”了一声依然把全身心都摆在零战上。一旦知道这东西能飞起来他就沉迷得不想离开了。 路易丝扯住了才人的耳朵。因才人回来了这么久都没有怎么理会过自己而是埋头在摆弄这架“飞机”她感到非常没趣。 “你仔细点听我说好不好!” “我有听啊。” “你根本就没听嘛心不在焉的。我可不允许自己的使魔一边干着别的事一边听主人说话!” 然后路易丝就把才人拖回了房间去。 路易丝在才人的面前摊开了《始祖的祈祷书》。 “那么总之你就先把已经想到的祝诏读出来听听吧。” “咳嗯……”路易丝以可爱的声音清了清了嗓子然后就把自己想到的祝诏读了出来。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利艾尔诚心祈愿始祖祝福的光临在此读出祝福之诏……” 然后路易丝就沉默下来。 “继续读啊。” “接下来就是对火的感谢、对水的感谢……也就是按顺序对四大系统致以感谢之辞。而且必须用富有诗意的话语踏着韵律来读出声……” “那你就踏着韵律读出来不就行了?” 路易丝像是耍脾气似的撅起了嘴巴。 “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一说到什么富有诗意的我就头疼了。我又不是诗人……” “算了你把你想到的东西都说出来听听吧。” 路易丝虽然脸带困惑不过还是努力地想了一下说出了“富有诗意”的词句。 “嗯……因为火焰很热必须小心。” “什么‘必须’的根本就没有诗意啊。那只不过是提醒人家注意吧。” “吵死了。风一吹来卖桶子的就赚大钱。” “你说这些谚语有什么用啊?” 完全没有是诗歌才能的路易丝耍起了脾气一下子就躺倒在床上只说了一句“今天睡觉算了”。 像往常一样用床单盖住身体换过衣服熄了灯之后路易丝向躺在麦杆堆里的才人叫了一声: “你啊我不是早说过可以睡在床上么?” 才人的心跳一如往常地加了起来。他问了一句“真的可以嘛?”可是没有得到回答。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自己不去的话就一定会被骂于是他就钻进了床的边上。 本来还以为路易丝马上就睡着了不过马上他就现她还没有睡。看来她是想跟才人说话。 “喂你真的要去东方吗?” 路易丝问道。 “嗯。” 才若回答道。 “哪里很危险的妖精们也很讨厌人类……” “不过那儿的对面是人类居住的土地吧?就是那个罗帕什么的……” “但是他们跟这里的人类性情完全不一样很危险的。” 路易丝看来对才若要去那里感到担心。 “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去吗?” 才人想了一会回答道: “因为……那里也许会有能让我回去的线索啊。” 路易丝突然动了起来。才人还以为她想要干什么最后她竟然把头枕在才人的胸口上。 “什……!” 才人小声叫了一声。 “代替枕头而已嘛。” 返回来的却是一个既像生气、又像耍脾气的声音。路易丝把手放在才人的胸前轻轻地用手指在胸口上挪动。 才人的脊背就像通过了一阵电流似的。路易丝用害羞的声音说道: “你不要误会。就、就算我做这种事也不代表我喜欢你还是什么的。” 然后路易丝又用平常的生气声音说道: “就算我命令你不要去你也要去么?” 才若沉默了。路易丝随即嘀咕了一句: “也对呢……这里……并不是你的世界你当然想回去了。” 路易丝的头传来一股很舒服的香味呼吸声也非常接近。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人思考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才人也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路易丝织哟紧紧地抱住才人的胸口然后用纤细的声音说道: “真讨厌。看来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能放心地睡好觉。这实在让我生气。” 她眼眶的黑眼圈看来是因为最近没有睡好的缘故。说完之后睡在才人臂弯里的路易丝马上就开始出像小孩子似的鼾声一下子就睡着了。 那的确是让人心乱如麻的、爱撒娇的路易丝。要是么有我在的话她就会感到不安。嗯我毕竟也算是个使魔嘛。 一边听着路易丝的呼吸声才人一边思索着。 他想的是在这个世界里遇到的人们…… 虽然仅仅是在这里度过了几个月但却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也有坏心眼的人。不过也有许多对自己温柔关怀的人。 经常让自己美味饭菜的厨房的马鲁托大树。 曾经说过只要又困难就会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奥斯曼。 爽快地答应了自己调制汽油的请求专心致志高研究的格鲁贝鲁。 虽然装腔作势的样子令人作呕但其实也坦率一面的基修。 虽然不是人类而只是一把剑但却是自己可靠的搭档德鲁福林哥。 美丽的公主安丽艾塔。 勇敢……并因此死去的王子威尔士。 虽然沉默寡言但关键时刻却多次帮过自己的塔芭撒。 虽说也许只是开玩笑但毕竟说过喜欢自己的魅力十足的丘鲁克。 温柔可爱的女仆谢丝塔……大概对自己又好感的黑头的女孩。 还有仅仅是在身边就会让自己心跳加的主人。 虽然态度傲慢嚣张但偶然露出来的温柔却会让自己无比感动的路易丝。 有着偏桃色金和大大的茶褐色眼瞳的女孩…… 跟这些人离别的话自己也会很难受的。我的确是很想回家可是如果真的到了可以回去的那一天……我真的能以笑脸来跟这些人道别吗? 我能够笑着跟路易丝道别吗? 不知道。 可是……才人却如此想到。 希望能为关心自己的人们尽量多做一嗲事。 为了这些亲切对待自己的人们……至少在自己依然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里尽量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种感情是一直以来他从没有过的…… 睡在自己身旁的路易丝是在太可爱了才人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的头。 睡得迷迷糊糊的路易丝“呜嗯”地呻吟了一声。 第九章 宣战布告 格马尼亚皇帝阿尔布雷希特三世、与特雷斯特因公主安丽艾塔的婚礼就在格马尼亚的都温德伯纳举行。婚礼的日子是下个月……纽伊之月的一号举行。 而今天的忒雷斯特因的旗舰“墨卡托”号则为了迎接来自新生阿比昂的客人正率领着舰队停泊于拉罗舍尔的上空。 在后甲板上身为舰队司令官的拉?拉梅伯爵身披盛装为了音节国宾而端正地坐在那里。在他的声旁舰长费比斯正在拨弄自己的胡子。 现在早就过了预先约定的时间阿比昂的舰队还是不见踪影。 “那些家伙怎么还没来舰长。” 拉?拉梅以不耐烦的口气说道。 “亲手把自己的国王推向死刑台的那帮阿比昂的小狗们大概还在为自己做一些适合狗的打扮吧。” 讨厌阿比昂的舰长刚这么说完登上樯楼负责监视的水兵大声通报了阿比昂舰队的到来。 “在左上方位出现舰队!” 向着报告的方位望去以一艘几乎能让人误以为是云朵的巨舰为阿比昂舰队正静静地降落下来。 “唔那就是阿比昂的‘皇权’号么……” 拉?拉梅以感动的声音低语道。在这个舰队里应该承载着出席公主和皇帝婚礼的大使。 “可是……那艘领头的船舰是在太巨大了后面跟随而来的战列舰看起来就跟那些小单桅帆船一样啊。” 舰长一边哼了哼鼻子一边注视着巨大的船舰说道。 “唔在战场上可不想遇到它。” 从上面降落的阿比昂舰队跟特雷斯特因舰队并排而行然后在桅杆升起了信号旗。 “感谢贵舰队的欢迎。阿比昂舰队旗舰‘莱克星顿’号舰长。” “我们这边可是承载着提督啊他们竟然用舰长的名义来出宣告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舰长一边环视着特雷斯特因舰队虚弱的阵容一边自虐似的自言自语道。 “手里掌握了那样的巨舰恐怕就会产生世界就在自己手里的错觉吧。好向他们回应吧。就说‘衷心欢迎贵舰队的来访。特雷斯特因舰队司令长官。’好了。” 听到拉?拉梅的话之后身旁的军官重复念了一次紧接着站在桅杆上的水兵又重复念了一次。然后桅杆上升起了与命令相符的信号旗。 咚!咚!咚!阿比昂舰队放起了大炮。 那其实是礼炮。 里面没有放进炮弹。只是把火药塞到大炮里使其生爆炸而产生的空炮。 可是巨舰“莱克星顿”号仅仅是放出了空炮周围的空气都震动了起来。面对这样的震撼力拉?拉梅也不禁后退了一步。就算在大炮里填充了炮弹相隔这么远距离是绝对不可能射到这里来。但是即使明白到这一点“莱克星顿”号的射击还是有着足以令实战经验丰富的提督倒退一步的威力。 “好射礼炮。” “要射多少呢?如果是最高级的贵族规定要十一的。” 礼炮的数量是根据对方的级别和地位来决定的。舰长正是就这个问题向拉?拉梅询问。 “七就够了。” 舰长面露微笑地注视着像斗气小孩子般的拉?拉梅然后下达了命令。 “准备礼炮!按顺序连七炮!准备好就开始炮!” 在阿比昂舰队旗舰“莱克星顿”号的后面甲板上舰长伯伍德注视着位于左舷的特雷斯特因舰队。站在他身旁的人正是舰队的司令长官同时主掌特雷斯特因征伐军一切指挥的约翰斯顿先生。同时身为贵族议会议员的他众所周知是非常得到克伦威尔重用的人物。可是他从来没有亲自指挥过实战----约翰斯顿先生是一位纯粹的政治家。 “舰长……” 约翰斯顿一脸担心地向身旁的伯伍德说道。 “先生?” “我们这么靠近真的没有问题么?我们不是搭载了长距离射程的大炮么?还是离远一点好吧?毕竟阁下已经把贵重的军队寄托于我了啊。” 伯伍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克伦威尔的狗奴才”然后用冷淡的声音回答道:“先生虽说是新型的大炮但是如果跟目标离开射程那么远的话是不可能命中的。” “可是啊我现在毕竟是身负把阁下交给我的军队平安无事运送到特雷斯特因的重任要是士兵们都害怕了的话就麻烦了。会降低士气的。” 伯伍德心想要是这样就害怕的话就不是士兵了。他无视约翰斯顿的话直接下达命令。因为在空中的话自己就是法律。 “左炮准备战斗。” “左炮战斗准备!明白!” 炮甲板的水兵们往大炮里填充火药把炮弹往里面推。 在天空中的另一边从特雷斯特因的舰队传来了大炮的轰鸣声。 特雷斯特因舰队旗舰射了礼炮。 作战开始了。 就在那一瞬间伯伍德马上转变为一名军人了。不管是政治上的摩擦身为人类的感情还是对这次采取卑劣骗局战术的批判全部都一扫而空。 神圣阿比昂共和国旗舰“莱克星顿”号舰长----亨利?伯伍德开始迅捷地下达命令。 位于舰队最后尾的旧型舰“霍巴特”号上的船员完成了准备乘坐责备施加了“f1y”咒语的救生船脱离----这一幕伯伍德已经通过自己视野的衣角确认到了。 正在射礼炮的“墨卡托”拉?拉梅目睹了令人大吃一惊的景象。位于阿比昂最后尾的……那艘最旧型的小型舰突然被火焰包围在空中生了爆炸。 化成了残骸的那艘阿比昂船舰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慢慢地向地面坠落。 “、生什么事了?火灾蔓延到火药库了吗?” “墨卡托”号舰船上一片哗然。 “冷静点!马上冷静下来!” 舰长费比斯喝斥着水兵们。“莱克星顿”号的舰上旗手正通过信号旗来信息。以望远镜观察着信号旗的水兵把信号的内容读了出来。 “‘莱克星顿’号舰长告特雷斯特因舰队旗舰。请贵舰对击沉我军‘霍巴特’号的意图作出说明。” “击沉?他在说什么啊!那只是它自己生爆炸而已!” 拉?拉梅开始慌张了。 “快作回信!‘本舰的射击为礼炮并非实弹’!” “莱克星顿”号马上传来回应。 “刚才贵舰的炮击并非空炮我方决定迎战贵舰的攻击。” “混账!在说什么胡话!” 可是拉?拉梅的叫声却被“莱克星顿”号动同时炮击的轰鸣声掩盖了。 中弹。 “墨卡托”号的桅杆被折断甲板上也被打穿了几个大洞。 “大炮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射到这里么?” 在摇晃的甲板上费比斯出了惊愕的声音。拉?拉梅怒骂道:“快传信!‘请马上中止炮击我方并无交战意图’。” 可是“莱克星顿”却以新一轮炮击作出了回答。 中弹。整艘船舰都在颤抖到处都生火灾。 “墨卡托”号上不止一次出了如同哀鸣声搬的信号。 “再度重申!请马上中止炮击我方并无交战意图!” 可是“莱克星顿”号的炮击似乎没有中止的意思。 中弹。 拉?拉梅的身体被炮弹的碎片撞飞从费比斯的视野中消失了。 同时中弹所造成的冲击令费比斯也重重摔在了甲板上。 费比斯终于醒悟了。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攻击行动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进行亲善访问的意思。 自己这方完全陷进了阿比昂的圈套。 舰上正生着火灾周围受伤的水兵正在出痛苦的呻吟声。费比斯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舰队司令长官战死!从现在开始将由旗舰舰长来负责指挥!马上报告各区域的状况!舰队全前进!右炮战斗准备!” “那些家伙终于察觉到了呢。” 眺望着慢慢开始采取行动的特雷斯特因舰队站在伯伍德身旁的瓦尔德低语道。瓦尔德其实也并不认为那有名无实的司令长官约翰斯顿会有什么作为。上陆作战方面的实际指挥都是由瓦尔德来进行的。 “看来是这样吧子爵。可是胜负早已分出。” 机动力占上风的阿比昂舰队已经摆出了压制开始全行动的特雷斯特因舰队的最前锋的真实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阿比昂舰对跟对方保持适当的距离冷静地对其施以炮击。光是舰船数量就是对方的两倍而且己方还有装备了最新型大炮的巨舰“莱克星顿”号。炮力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 仿佛在折磨特雷斯特因舰队似的炮击依然在持续着。十几分钟后生火灾的“墨卡托”号的甲板已经翻了起来。同一瞬间伴随着震耳的轰鸣声“墨卡托”号从空中消失了那时爆炸造成的沉没。其他的特雷斯特因舰队也没有一艘是完好无损的。失去了旗舰的舰队生了大混乱开始一盘散沙似的采取各自行动。 全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已经出现了升起白旗投降的船舰。 从“莱克星顿”号上各处都响起了“阿比昂万岁!神圣皇帝克伦威尔万岁!”的欢呼声。伯伍德不由得皱起眉头。过去在战斗行动之中从来没有人会欢呼万岁的。他仔细一看就连身为司令长官的约翰斯顿也一起叫起万岁来。 瓦尔德说道:“舰长历史的新篇章已经开始了。” 面对连痛苦的哀号也来不及叫出来就被击溃的敌军伯伍德以哀悼般的声音沉声道: “哪里……只不过是战争的开始而已。” 为了欢迎国宾而停泊于拉罗舍尔上空的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特雷斯特因的王宫。 几乎在同一时刻阿比昂政府派出特使送来了宣战布告。上面写的都是指着特雷斯特因方面无视互不侵犯条约毫无理由地向亲善舰队炮攻击的言辞最后加上了一句“出于自卫神圣阿比昂共和国政府特此向特雷斯特因王国政府提出宣战布告。”。 一直在为安丽艾他出到格马尼亚去的事情忙个不停的王宫突然面对这样的局面一下子都慌乱了起来。 将军和大臣们都集中了起来正在召开会议可是在会议上却因为意见不统一而陷入困境。有人认为先必须向阿比昂寻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有的人主张马上派紧急特使到格马尼亚要求在同盟关系的前提下派兵支援。 坐在会议室上座的是一脸茫然的安丽艾塔她的身上披着刚缝制完毕的耀眼婚纱。接下来本来是要乘上马车立刻出前往格马尼亚的。 虽然她看起来就像盛开在会议室的一轮美艳的鲜花可是现在却没有任何人去留意这些事情。 “阿比昂一直坚持说是我们舰队先炮攻击的!可是我方只不过射了礼炮而已!” “看来是偶然事故引起误会吧。” “我们马上向阿比昂提出开会的建议好了!现在的话也许还有可能解开误会!” 听了各方有力贵族的意见后军机马萨里尼点了点头。 “好我们马上往阿比昂派出特使一切事情必须慎重进行。趁这场因为双方误会而进行的意涵的交战还没有展到全面战争之前。” 就在这时候传来了紧急报告。 结果传书猫头鹰送来的书简后传令官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会议室。 “紧急报告!阿比昂舰对在降落之后开始了占领行动!” “场所在哪里?” “据说就在拉罗舍尔的近郊!也就是塔尔布草原一带!” 谢斯塔在自己家的庭院里跟年幼的弟妹们抱成一团一脸不安地注视着天空。刚才从拉罗舍尔那边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她大吃一惊慌忙跑到庭院外面去看展现在眼里的是一幕恐怖的光景。熊熊燃烧着的船只从空中一艘接一艘地掉落下来撞到了山壁上掉进了森林里。 村子马上一片哗然。过了没多久从空中落下了一艘巨大的船舰。那艘看起来就像一朵云那么巨大的船舰在村民的注视下往草原上抛下了锚停泊在空中。 从那艘船上面飞出了好几只龙来。 “到底生了什么事呢?姐姐?” 年幼的弟弟妹妹们紧抱着谢斯塔问道。 “我们先进家里面吧。” 谢斯塔抑制着内心的不安催促弟妹们进了家里面。家里的父母都一脸不安地注视着窗外的情景。 “那不就是阿比昂的舰队么?” 父亲看着停泊在草原上的船舰说道。 “真讨厌……难道是战争吗?” 听母亲这么一说父亲马上否定道: “怎么会。我们跟阿比昂应该是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的。不久前领主大人才刚出这样的告示啊?” “那么刚才掉下来的那些船是怎么回事?” 从舰上飞出来的龙正向着村子这边飞来。父亲慌忙抱着母亲离开窗户随着一阵“膨隆”的响声承载着龙骑士的龙在村子周围飞来飞去开始向着附近的屋子喷火。 “呀啊啊!” 母亲不禁出了尖叫声。 家里被龙喷出的火点燃窗户的玻璃马上碎裂碎片散落在室内各处。霎时间整个村子都充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各种各样的哀鸣声。 父亲抱着晕过去的母亲向着全身抖的谢斯塔说道: “谢斯塔!你快带着弟弟妹妹们逃到南边的森林去!” 骑着一匹大风龙的瓦尔德脸上浮现出浅薄的笑容尽情地蹂躏着过去的祖国。在他的周围直接受他指挥的龙骑士队的火龙不停地飞来飞去。瓦尔德所乘坐的风龙虽然在喷火的威力上不及火龙但在度上却占优势。这时他为了便于指挥而特意挑选出来的风龙。 为了在正式部队上陆前先清除地面上的障碍瓦尔德毫不留情地向村子放起火来。他往后方看去只见从“莱克星顿”号的甲板上已经垂下绳子士兵们一个个都降落到草原之上。 从草原的那一边可以看见有数十人的军队向这边起了突击。要是被他们冲进了刚才开始上陆的部队就会有很大的麻烦。瓦尔德向龙骑士出了信号为了击溃那个小部队而急前进。 火焰魔法瞄准了瓦尔德所率领的龙骑士陆续飞向他们。可是瓦尔德等人却没有半分怯意径直往前冲去。然后他们向这对自不量力的家伙施展出火焰的洗礼。 现在已经过了正午王公的会议室不断接到各种紧急报告。 “塔尔布领主阿斯顿伯爵战死!” “派往侦察的龙骑士队未见归还!” “阿比昂方面依然没有给出答复!” 然而会议室里依然持续着毫无成果的争论。 “我们还是向格马尼亚邀请援兵吧!” “那样把事情搞大似乎太……” “让全队龙骑士队从空中进行攻击怎样?” “把剩下的船舰集中起来!全部!要全部!无论是多小的船也好旧船也好什么都可以!” “马上派出特使吧!要是起攻击的话就等于给了阿比昂动全面战争的借口了!” 会议依然没有任何进展马萨里尼也难以做出最后决定。他依然希望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这件事。 在各种呼喝声此起彼伏的会议室中安丽艾他注视着戴在无名指上“风”直接----那正是威尔士的遗物----她想起了把这个戒指交给自己的那位少年的容貌。 那个时候自己不是向这个戒指过誓了吗? 如果自己所爱的威尔士已经勇敢的死去的话…… 自己就必须勇敢地活下去。 “塔尔布村起火中!” 安丽艾塔听到这个紧急报告的声音后马上回过神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安丽艾塔以毫不动摇的声音说道:“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公主殿下?” “我们的国土正在遭到敌人的侵略啊?在叫嚷什么同盟什么特使之前我们应该有别的事情要做吧?” “可是……公主殿下……这可是因为误会而产生的磨擦啊?” “误会?这样子还有什么让人舞会的余地?被礼炮击沉了船舰什么的这种借口你们不觉得荒唐之极吗?” “我们之间已经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这只是事故而已。” “条约看起来比纸片更容易撕破呢。本来他们就没有打算遵守这种条约吧。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看准机会乘虚而入。阿比昂是怀着明显的战斗意图来采取这一切行动的。” “可是……”安丽艾塔大力一拍议事桌大声叫道: “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时候国民们可是正在流血阿!保护他们不正是我们贵族的职责所在吗?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自称为王族和贵族的?在这样的危急里保护他们这不是我们君临天下的前提条件么?” 没有人能够出言反驳安丽艾塔以冷冷的声音说道: “你们一定是很害怕吧。的确是这样阿比昂是个大国就算我们加以反击也没有多大取胜的机会。你们不想充当反击的计划者以免在战败后被追究责任吧?既然如此你们就打算这样久延残喘苟且偷生下去么?” “公主殿下。” 马萨里尼想安抚一下她可是安丽艾塔却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率领好了你们几个就继续在这里开会吧!” 安丽艾塔马上就冲出了会议室马萨里尼和其他几位贵族连忙起来阻止她。 “公主殿下!您现在可是即将出嫁的万金之躯啊!” “可恶!太难走路了!” 安丽艾塔把膝盖以下的婚纱裙摆都撕扯了下来然后把扯下来的部分扔到马萨里尼的脸上。 “你自己去结婚好了!” 来到宫廷中央的广场后安丽艾塔大声叫道: “我的马车!近卫!快来这里!” 由圣独角兽拉动的公主马车马上赶了过来。 在中央广场候命的近卫?魔法卫士队听到了安丽艾塔的声音马上前来接应。 安丽艾塔从马车上解开一头独角兽然后纵身骑了上去。 “从现在开始全军都由我来指挥!你们马上把各连队集中起来!” 了解当前状况的魔法卫士队众队员同时向她敬礼领命。 安丽艾塔紧夹了一下独角兽的腹部。 独角兽额头上突起来的角傲然地在阳光中反射出光芒高高抬起了前蹄向前飞奔起来。 在她的身后骑乘着幻兽的魔法卫士队众队员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跟随公主殿下前进!” “前进!要是落后的话就等于给自己的家名抹黑!” 中央广场上的贵族们一个接一个地奔了出来出击的联络已经传达到了散布在城下的各连队。 茫然地注视着这一幕的马萨里尼不由得抬头仰望着天空。 虽然一直也认为无论做出怎样的努力最终还是难免跟阿比昂决一死战……可是国内的准备还没有完成他其实也并不是吝惜自己的性命。他一直以自己的方式为国家担忧为人民着想而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即使付出小小的牺牲也好他也不希望进行必败的战争。 可是事实正如公主所说的那样。他倾注的所有外交上的努力全部都化成了泡影就算死死抓着不放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在争吵之前的确是有其他应该要做的事。 一位高级贵族走了过来向他耳边小声说道: “军机关于派遣特使的事情……” 马萨里尼把自己戴着的圆帽扔到了那个贵族的脸上。然后他捡起了安丽艾塔扔向自己的那块婚纱裙摆绕在自己的头上。 “各位先生们!马上起码出征吧!要是让公主殿下一个人去了的话可是延续到我们末代的奇耻大辱啊!” 第十章 虚无 到了第二天早上亚尔比昂的宣战布告才传到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由于王宫现在正一片混乱所以在传达上有所延误。 那时候露易丝正跟才人一起站在魔法学院的大门前等待着从王宫来的马车。本来按照计划是由那辆马车送露易丝她们到格尔马尼亚去的。可是在晨雾种赶来魔法学院的却是一个气喘吁吁的使者。 他向露易丝她们询问了奥斯曼校长的居室所在后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去。露易丝和才人看到他那副慌张的模样不由得面面相觑。到底王宫里生了什么事呢?对此感到在意的两人也跟在使者后面追了上去。 奥斯曼校长为了准备出席婚礼的事而忙个不停。由于要离开学院一个星期他一直忙于处理推挤起来的文书和收拾行礼。 门那边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 “是谁啊?” 还没听到回答从王宫来的使者就马上冲了进来大声地说道: “我是从王宫来的使者!现在宣布通告!亚尔比昂向托里斯汀出了宣战布告!公主殿下的婚礼无限期延期!王军现在正驻军于拉罗谢尔!因此学院方面为了安全起见请您下达对学生和教员的禁止外出令!” 奥斯曼马上变了脸色。 “你是说宣战布告?要战争了么?” “正是如此!敌军在塔尔布高原布下阵地正跟驻军于拉罗谢尔附近的我军处于对峙状态!” “亚尔比昂军已经很强大吧。” 使者以悲怆的声音说道: “敌军以巨舰‘莱克星顿’号为拥有数十只战列舰。登陆的总兵力大概有三千左右。我军的舰队主力已经全灭集中起来的兵力也只有两千。国内还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能够紧急配备的兵力就只有这些了。可是最致命的是制空权已经完全被敌方夺取。敌军只要从空中炮恐怕就能轻松地把我军击溃。” “现在的战况如何?” “听说由于敌军龙骑兵的袭击塔尔布村已经被烧起来了……虽然我们基于同盟关系向格尔马尼亚请求派遣援军可是听说先锋部队要三周后才能到达……” 奥斯曼校长叹了口气。 “……她们是打算见死不救吧。敌人在这段时间里一定可以轻易地把托里斯汀的城下镇也纳入掌握之中吧。” 把耳朵紧贴在校长室的门扉上听着这番对话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一听到战争这个词露易丝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无比。 一听到塔尔布这个名称才人的脸色也变了。那不就是雪丝塔的村子么?才人马上冲了出去露易丝慌忙追在他的身后。 才人向着广场跑去抓住了零战的机身。 露易丝从身后抱住了才人的腰。 “你要去哪里啊!” “塔尔布村!” “你、你去干什么!”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去救雪丝塔了!” 露易丝拼命抓住了才人的手臂。才人想要甩开他可是她抓得紧紧的挥也挥不掉。 “不行!那里可是在战争啊!就算你一个人去那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有这个东西。敌人是漂浮在空中得巨大战舰吧?这个也能在空中飞我想应该会有办法的。” “这样的玩具能有什么用处嘛!” “这可不是玩具啊。” 才人用左手握着零战的机翼印记马上开始光。 “这是我们世界里的‘武器’是杀人的道具绝对不是什么玩具。” 露易丝摇了摇头。 “就算这是你们世界的‘武器’也好也不可能敌得过那么巨大的战舰吧!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一个人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那些事救交给王军去办吧!” 露易丝径直地注视着才人的脸心想:这家伙----这个不自量力的使魔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战争。这次跟先前到亚尔比昂的冒险是完全不一样的战争跟冒险绝对不是同一回事。在那里死亡和破坏就是常识门外汉到了那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使者不是说托里斯汀的舰队已经全灭了吗?” 才人慢慢抚摸着露易丝的脑袋沉声回答道。 “的确也许我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也不指望能干掉那艘战舰可是……” “可是什么嘛?”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毕竟获得了那什么传说中使魔的力量。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大概也不会想要去救人。大概只会是浑身抖躲在一边看而已吧。可是现在却不一样我现在拥有‘纲达鲁乌’的力量我的话也许能够做到。如果是我的话也许能把雪丝塔……把那个村子的人们救出来。” “那种可能性几乎等于没有啊。” “我当然明白不过可能性并不等于零。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干。” 露易丝没好气地说道:“你该不会是傻瓜吧?你不是要回去原来的世界吗?在这里死掉的话不就什么都完了嘛!” “雪丝塔一直很照顾我。你也是啊露易丝。” 露易丝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必要管这个世界的变成什么样子。可是我希望至少我能保护给我关照、对我温柔的人。” 露易丝察觉到才人的手正在抖于是抬起头来说道: “你不害怕吗?傻瓜明明那么害怕还在这里耍什么帅气嘛!那么怕死就别在这里装英雄!” “我很害怕嗯我的确实在勉强自己。可是那个王子殿下说过要守护的东西的重要程度已经大得足以使人忘记死亡的恐怖。我觉得他说得很对那时候在亚尔比昂即将有五万大军功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害怕。只要一想到要保护你我就变得无所畏惧了。我并不是在骗你。” “你在说什么嘛你只不过是个平民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勇敢的王子殿下啊。” “我知道。不过不管是王子殿下也好平民也好都没有关系。出生的国家和时代……乃至于‘世界’都跟这些没有关系。我觉得只要是男人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这么想的。” 露易丝的脸马上扭曲了起来。 “你要是死了的话该怎么办啊……讨厌啊我才不要那样……” 才人把露易丝拉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心想露易丝果然很温柔。 “我不会死的绝对会回来。要是死了的话就不能保护你了啊。” “我也要去。” “不行你要留在这里。” “不要。” “不行。” 为了抓住这一点点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勇气才人离开了露易丝的身体从机翼赏了操纵席。 这时候他才醒悟过来----里面还没有汽油呢。 才人把露易丝留在原地向着柯尔贝尔的实验室跑去。被留下来的露易丝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不住地嘀咕着。什么嘛什么嘛这家伙真是不听人家的话!明明说了那里很危险了啊……露易丝差点就哭出来但她还是咬紧嘴唇忍住没有哭就算哭也解决不料问题。然后露易丝有注视着那架零战。 “就凭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赢得了亚尔比昂军嘛!” 才人把正在睡觉的柯尔贝尔叫醒了。 “唔噢?怎么了啊?” “老是!汽油已经做好了吗? “唔?那个的话我已经做够了你所说的分量了你看就在那儿。” “那么请你把它运送过来好吗?现在马上就要!” 于是柯尔贝尔就帮他运送到零战的旁边。还没睡醒的柯尔贝尔现在并不知道战争已经开始的事。因为说起来太麻烦才人干脆就不跟他说了。 “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要飞么?就不能等我睡醒了之后再飞吗?” “那样的话就来不及了。” 周围看不见露易丝的影子才人不由得送了口气如果露易丝再对他多说一次“不要去”的话可能自己的决心就会生动摇。自己当然是非常害怕了虽然王子说过要守护的东西的重要程度大得足以使人忘记死亡得恐怖……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害怕的时候还是会害怕。 尽管如此才人还是坐到了操纵席上开始进行启动引擎的准备工作仁厚就像之前那样拜托柯尔贝尔帮忙让引擎启动起来。 “噗噜噜噜噜!”引擎出启动的声音螺旋桨也开始转动了。 才人开始确认各部分的仪表计量器左手的印记告诉他各部分正处于正常运作之中。 然后他确认了一下眼前的极强里面确确实实地填满了枪弹。机翼上的机关炮也同样填充着子弹。 释放脚轮的制动开关后零战开始向前移动了。才人让它移动到最适合的离陆位置。 他看了看前面。“奥斯特里”广场的面积绝对不算小但是纲达鲁乌的印记却告诉他要把这个广场作离陆场地的话距离还稍微差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个时候被放在操纵席旁边的德尔弗伦格开口道: “搭档你拜托那个贵族让他从前面吹一阵风过来吧。” “风?” “没错那样的话这东西再这个距离也可以飞得起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啊?你本来不是连飞机是什么也没见过得么?” “这东西是武器吧?我整天和你再一起大概的情况都基本上知道啦。你忘记了么?我毕竟也是‘传说’之剑哦?” 才人从挡风玻璃探出头来向柯尔贝尔叫了一声可是声音却传不到他那边。于是他只有用手势来表达了“请你施加魔法从前面刮一阵大风过来吧”的意思。脑子灵光的柯尔贝尔对人才的手势和零战似乎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用意于是马上点头答应。 咒语咏唱完成前方刮来了一阵烈风。 才人雪丝塔交给他的防风帽戴上。 然后踩住了刹车脚踏。 通风片全部打开。 把螺旋桨的推进控杆对准了离陆上升的位置。 就像弹簧反弹出去一般零战以猛烈的势头开始了加。 才人轻轻往前方压下了操纵杆。 尾轮离开了地面直接进入了滑行状态。马上就要来到魔法学院的墙壁了他吞了一口口水。 “搭档!就是现在!” 听德尔弗伦格这么一叫才人在就要撞上墙壁的一瞬间猛地一拉操纵杆。 零战一下子就飘了起来。轻轻擦了一下墙壁的边缘承载着才人的零战就这样飞上了天空。脚轮已经收起来了位于仪表计量器面板左下角的脚轮指示灯已经由蓝色转变为红色。 零战一路往上空升起才人终于松了口气注视着自己左手的印记。 “噢噢飞起来啰!太有趣了!” 德尔弗伦格兴奋地嚷叫道。 “当然能飞了这是为了飞起来而做成的工具啊。” 零战的机翼在阳光下闪闪光冲上了异世界的天空破风而去。 塔尔布村的火灾虽然算是平息了下来但留下来的却是一片惨淡无比的战场。草原上集结了庞大的部队正在静静地等待着跟驻扎在港口城镇拉罗谢尔的托里斯汀王军之剑的决战打响的那一刻。 在她们的上空为了从天空中保护己方的部队从“莱克星顿”号起飞的龙骑士队们正不断地盘旋。虽然托里斯汀的龙骑士队也时不时动零散的进攻但全部都轻而易举地被击退了。 面临即将到来的决战上层决定队托里斯汀王军实施舰炮射击。为此以“莱克星顿”为中心的亚尔比昂舰队就在塔尔布草原的上空紧锣密鼓地进行这炮击的准备工作。 负责塔布尔村的上空侦察工作的一名龙骑士队员现在上空离自己两千五百米左右的位置上有一骑龙骑兵正在向这边靠近。 骑在龙背上的骑士马上让龙出叫声通知己方同伴有敌人接近。 才人从挡风罩下探出头来凝视着自己下方的塔尔布村。那里已经不是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个朴素而美丽的村子了。一户户家屋都被烧成一片焦黑还不住地冒着滚滚浓烟。 他不由得咬得牙齿喀喀作响。 他又看了一下草原现那里已经被亚尔比昂的军队填满了。 他回想起之前跟雪丝塔两人一起凝视着这片草原的情景雪丝塔说过的话再一次回响在耳边。 “这个草原很美丽吧?我一直想让才人先生看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在这个美丽的村庄外的森林有一骑龙骑兵向着那里喷着火焰。嘭的一声森林马上就燃烧起来了。 才人紧咬着嘴唇血从里面渗了出来。他低声沉吟道: “我要把你干掉!” 才人把操纵杆往左斜方推了一下然后把截流阀控杆往下压。 机体马上扭了一下零战立刻向着塔布尔村的方向急下降。 “竟然只凭单骑来挑战也太小看我们了吧。” 为了迎击急下降而来的龙骑兵、亚尔比昂的已经骑士一边让龙往上升起一边自言自语道。可是那种形状实在是很少见。那笔直地向左右张开的翅膀就像固定了似的根本没有拍翅的动作而且还出一种从来没听见过的隆隆声音。 哈尔吉尼亚有这样子的龙吗?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龙也好只要被生息于亚尔比昂的“火龙”喷一下火就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翅膀马上会被烧掉掉下来就只有一头栽倒地面上了。他刚才就是这样的方法击坠了两骑托里斯汀的龙骑兵。 “这是第三个牺牲品。” 他嘴角一弯等待着急向自己这边落下的龙骑兵然后大吃一惊。好快!简直让人无法相信那就是龙的度。 于是为了喷火他慌忙让龙张大了嘴巴。就在这一瞬间那急下降而来的敌人的龙翅膀上濡染闪了几下光。无数闪着白光的东西向自己这边飞来。啪唰!啪唰!那些东西落在自己这头龙的翅膀和**上弄穿了一个个大洞。其中一则射进了火龙张开的嘴巴里。由于火龙的喉咙里放着一袋用于喷火的易燃性油机关炮弹就在它的喉咙深处生爆炸同时把那个袋子里的油也引爆了紧接着整只龙生了大爆炸。 在空中爆炸的龙骑士身旁飞了过去的才人继续让零战急下落。比起龙的喷火令狐咱所装备的机关炮在射程上要优秀好几十倍。才人为了泄自己的怒气对准了龙骑士从正面射出二十毫米的机关炮弹和七点七毫米的机枪弹。 在村子的上空还有几匹龙骑士在飞来飞去。他们确认己方的龙骑士遭到了突然出现的敌人攻击并且在空中生了爆炸。那并不是喷火这么说就是魔法攻击了?不管怎样也好单凭一骑的话也不会有多大作为。 三骑龙骑兵并排在一起为了迎击敌人而向上方飞去。 “接下来是三骑正从右下方上升而来。” 德尔弗伦格以平静的口吻说道。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有三骑龙骑兵并列在一起向上飞来。 “可别碰到那些家伙所喷出来的火哦一下子就会被烤焦的。” 才人点了点头在那三骑的上空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水平转向就像在插于瓶子的漏斗边缘打转、然后流进瓶子里去似的零战沿着这绝妙的轨道绕到了龙骑士们的背后。这样的度龙骑士们没有办法跟的上。龙骑士们跨下的火龙其度如果换算成才人世界的单位就大概相当于时一百五十公里。而零战则拥有近乎时四百公里的高机动力那简直就等于攻击固定目标那么轻而易举。 那三骑火龙慌忙想要向后面转过头来然而在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完全被瞄准了。 才人让机体接近敌方知道描绘着十字准星的瞄准器上显示出火龙的身姿的距离他才握住了截流阀控杆上的射按钮。 咚咚咚!机体伴随着钝重的声音生震动两翼的二十毫米机关炮喷出了火光。被机关炮命中的火龙两翼都被打断一边骨碌碌地旋转着身子一边往下落去。才人马上又踩下右脚的脚踏板让机体滑翔而去继续瞄准下一头火龙射!**被数机关枪炮弹集中的火龙很痛苦似的叫了一声随即向着地面落去。 第三头火龙本来打算通过急下降来逃跑却被机头装备的七点七毫米机枪打成了蜂窝。火龙当场毙命垂直地往下坠落了。 才人迅将机体切换到上升状态。 把自己的度能源转换成高度----才人自然而然地队机体进行了如此的操作。搭载往复式引擎的零战面对幻兽龙的最大优势就在于这种度而机体则会随着下降而生加。先必须要占领敌人的上空。通过左手光的印记才人以毫不逊色的职业飞行员的操纵技术让零战完成了各种灵活的动作。 注意着周围动静的德尔弗伦格告诉才人下一个目标所在正当才人把机体转向敌人的时候他的身后传出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这这这、这不是很厉害么!被誉为天下无双的亚尔比昂龙骑士就像小虫子一样掉下去了!” 才人大吃一惊马上转头一看之剑露易丝从座席和机体中间探出头来。在座席后面本来放着一个庞大的无线电通讯机可是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可以通过无线电联络的对象所以在整备的时候才人就把它给拿掉了。 拿掉了那个东西之后机体内剩下的就只是连接各舵的缆线而已露易丝就是躲到了那个地方。 “你怎么坐上来了啊!快下去!” “现在怎么可能下去嘛!” 露易丝的手里依然握着那本《始祖的祈祷书》看来在那之后她什么地方也没去直接就躲进了机体里面了。 “太危险了啊!傻瓜!” 露易丝一下子勒住了才人的脖子。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就是我的使魔!所以!我不允许!你擅自行动!明白没有!?” 由于引擎的噪音声音听得不大清楚所以露易丝就索性在才人的耳朵边大喊起来。 “我可是你的主人啊!要是主人不走在前面的话使魔当然不会听话了!我才不要那样呢!” 才人不由得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看来说什么因为很危险所以不要来之类的话对露易丝根本就是毫无作用的。 “死了的话怎么办啊!” “既然这样你就努力点干嘛!不管是你死了还是我死了我都会杀掉你的!” 露易丝瞪大眼睛向着才人大喊道。听了她这句矛盾到极点的话才人不由得头痛了起来。 “搭档很抱歉打扰你谈话……” “什么啊。” “从右边有十骑跑来了哦。” “嘭”的一声火龙喷出的火焰飞了过来。才人马上把操纵杆往左一推整个机体马上转了个圈避开了火焰的攻击。露易丝“呀啊!”的叫了出来摔倒在机体里面。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才人大叫了一声“少废话”然后让转过头的机体急下降仅仅是这样龙骑士就已经无法追的上。然后才人乘着这个势头让机体上升在顶点处来了一个失转向背向着太阳光往下落去。瞄准了追赶而来的龙骑士们尽情地把机关枪弹和机枪弹往他们身上招呼过去。 倒在机体中的露易丝害怕得差点哭了出来。果然还是不来得好吗……?无形得恐惧正企图要抓住她得心。她咬了咬嘴唇手里紧紧握住了《始祖的祈祷书》。不让才人一个人去送死自己可是因为这个念头才乘上来的啊!什么嘛!露易丝心想。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战斗嘛我也一样在战斗! 话虽如此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能做到的事。虽然说平时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的但此刻的她却感觉到非常不甘心。无论如何要是输给恐惧感的话就什么也作不到了。露易丝摸了摸口袋把安丽埃塔送给她的“水”之红宝石套在手指上然后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手指轻声念道:“公主殿下请保佑才人和我吧……” 之后她又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我在右手上的《始祖的祈祷书》。 结果祝诏还是没有完成露易丝不由得诅咒起自己糟糕的诗歌才能。她本来是打算在马车上再继续考虑祝诏才这样拿在手上的。 对啊为了出席公主殿下的婚礼自己本来是在魔法学院的大门前等候着马车的到来的。明明是这样却不知怎的变成了战争。 “命运真是讽刺呢……” 她一边自然自语一边翻开了《始祖的祈祷书》然后她又打算顺便向始祖祈祷一下自己和才人的平安。 露易丝不经意地翻开了书页----那的确是没有什么特别目的的动作。 所以在那一瞬间“水”之红宝石和《始祖的祈祷书》出光芒的时候她不由得打从心底感到震惊。 “你说……全灭?仅仅是十二分钟的战斗就全灭了?” 为了实施舰炮射击而做准备游弋于塔尔布草原上三千米高空的“莱克星顿”号后甲板上托里斯汀征伐军总司令官约翰斯顿先生听到了传令官的报告之后马上变了脸色。 “敌人游多少骑?一百骑?托里斯汀还残存着那么多龙骑兵么?” “先生那、那个……据报告敌人是一骑。” “你说一骑……?” 约翰斯顿马上惊呆了。 然后他狠狠地把自己戴着的帽子甩到甲板上。 “开什么玩笑!二十骑的龙骑士竟然被一骑龙骑兵给全部消灭了!?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传令官听了总司令的厉声喝骂不禁胆怯地倒退了一步。 “据报告说敌人德龙骑兵以令人难以置信德度敏捷地飞来飞去用一种射程很远德强力魔法攻击把我方德龙骑士一个接一个歼灭了……” 约翰斯顿马上抓住了传令官。 “瓦尔德到哪儿去了!负责指挥龙骑士队德瓦尔德呢!那个嚣张德托里斯汀人到底怎么样了!那家伙也被干掉了么?” “我军的损伤之中并不包括子爵大人的风龙。可是……好像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是背叛了吧!还是说他怕死了!我早就知道他信不过了……” 伯伍德嗖的伸出手来提醒道: “要是在士兵面前这样慌张的话会影响士气的啊司令官大人。” 情绪激昂的约翰斯顿马上把矛头转向了伯伍德。 “你说什么!龙骑士队之所以全灭舰长这都是因为你的错!就是因为你的拙劣指挥导致了我们贵重的龙骑士队的全灭!这件事我一会会向克伦威尔阁下报告的!你给我记住!” 约翰斯顿一边大嚷大叫一边向他抓来。不误的拔出魔杖往约翰斯顿的腹部狠狠地戳了一下。约翰斯顿马上翻了白眼倒在地上。伯伍德马上命令士兵把昏过去的约翰斯顿抬走。 其实从一开始就应该让他躺下来的啊伯伍德心想。出了炮击和爆炸以外的杂音就只会让人感到不快在这种以瞬间的判断决定胜负的战斗行动中就更是如此了。 面对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传令官伯伍德以冷静的声音说道: “即使龙骑士队全灭以本舰‘莱克星顿’号为的舰队依然可以毫无损。而且瓦尔德子爵大概是有什么策略吧。大家大可冷静下来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单凭一骑就歼灭了二十龙骑士么唔的确是个英雄。” 伯伍德自言自语道。可是只不过是个英雄而已毕竟也只是“个人”无论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也是有它可以改变的东西以及无法改变的东西。 “这艘巨舰就是属于后者的了。” 伯伍德如此沉吟后马上下达了命令。 “舰队全前进左炮战斗准备。” 过了一会儿在遥远的下方可以看到位于塔尔布草原对面的被石头所保卫的天然要塞拉罗谢尔港镇以及驻扎在那里的托里斯汀军的阵容。 “舰队微向左摆舵。” 舰队以坐下面向托里斯汀军的阵势转了过来。 “左炮站到开始在再次接到命令之前持续炮射击!” 然后他又像补充说明似的继续命令道: “上方、下方、右炮战斗准备使用散弹。” 离固守拉罗谢尔镇的托里斯汀军的前方五百米左右可以看到结阵于塔尔布草原的敌军那就是亚尔比昂军了。飘扬着三色的“光复同盟军”旗帜正静静地向这边行进而来。 面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敌人跨在独角兽上的安丽埃塔开始抖了。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察觉到这一点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祈祷了起来。 可是……恐怖并不止于此。 安丽埃塔现了位于敌军上空的大型舰队马上变了脸色----那是亚尔比昂的舰队。船舷出光芒舰炮射击开始了在重力推动下加前进的炮弹正向着己方军队飞来。 中弹。 几百的炮弹向着固守于拉罗谢尔的托里斯汀军袭来。 岩石、马和人都被打得同时飞了起来面对这种压倒性得力量己方得士兵都站不稳脚了周围都响起了巨大得轰隆声。 安丽埃塔在恐怖感得驱使下大叫起来。 “冷静下来!快冷静下来!” 走近她身边得马萨林向安丽埃塔得耳边低声说道: “先殿下你必须先冷静下来要是统率者先慌了的话军队就会在一瞬间溃败的啊。” 马萨林迅跟附近的将军们商讨好对策。托里斯汀尽管是个小国但却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学多名门贵族都云集与此地。在兵力上可以说是魔法师所占比例最大的一个国家。在马萨林的号令下贵族们在石山的缝隙里往空中生成了许多个空气的障壁撞上那些障壁的炮弹都纷纷碎裂散开。可是其中有一部分炮弹还是会飞进来。每次被击中的时候到处都传来各种哀嚎尖叫声碎裂的岩石和鲜血四处飞散。 马萨林沉吟道: “这个炮击结束之后敌人恐怕会一下子突击过来吧。不管怎样我们也只有迎击了。” “有取胜的机会吗?” 马萨林察觉到在排挤的轰炸下士兵们也开始出现了动摇的迹象。虽然乘着势头出击了……但人类的勇气毕竟还是有限度的。 可是他却没有打算把现实告诉这位让自己想起了早已忘却了的某种东西的公主。 “我看……大概有无成的把握吧。” 中弹。周围就像生了地震似的激烈晃动起来。 马萨林其实非常理解当时的状况我军只不过是在炮击下即将崩溃的两千名士兵。 完全没有取胜的机会。 露易丝在光芒中现了文字。 那些文字……是古代的咒语文字。由于上课的时候很认真所以她可以读得懂那些古代语。 露易丝得眼光紧紧地追随着那些文字。 『 序文。 如今把我所知道得真理记载于此。世上所有得物质均由微小得颗粒构成。四大系统即是通过干涉微小颗粒予其影响同时让其产生变化得咒语。此四大系统分别为“火”、“水”、“风”、“土”。 』 明明处于这样得危急时刻她的求知好奇心却膨胀了起来。露易丝怀着焦急得心情翻过了一页。 『 神给了我更强大得力量。四大系统所影响得微小颗粒其实是由更微笑的颗粒所构成。神赋予我的这个系统并不属于四大系统的任何一种。此系统是能够干涉更为微小的颗粒予其影响并让其他产生变化的咒语。都是不属于四大系统中的零。所谓的零就是“虚无”。我把神赐予我的零命名为“虚无的系统”。 』 “虚无的系统……这不是传说吗……这不是传说中的系统吗!?” 她不由得再翻了一页心跳开始加了。 把龙骑士队尽数歼灭的才人现再天空的彼方……再遥远的草原上空云层里出现了那艘曾经再去往亚尔比昂的船上见过的巨大战舰。在那艘船的下面就是过去曾经借宿过一页的拉罗谢尔港镇。 德尔弗伦格说道: “搭档是大头目哦。就算干掉多少小兵也好要是不干掉那些东西的话也还是没有用的……” “我当然知道。” “嗯不过看来是没可能了。” 才人一言不地打开了零战的节流阀打算以全飞行。零战向着巨大战舰的方向升起。 “不行的搭档无论你怎样努力也是白费力气。” 在一瞬间进行了敌我战斗力分析的德尔弗伦格以和平常无异的口吻说道。可是才让那却没有回答。 “虽然我也知道但搭档你真是个傻瓜啊。” 才人让零战接进了那艘巨舰。 持续进行着舰炮射击的舰队右舷闪耀着光芒。下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对准了才人的零战飞来了。那原来是无数的细小铅弹。机体各处都被击穿了许多个细小的洞子出了晃动。挡风玻璃也被打破碎片擦过了才人的脸淌下了一条血痕。 德尔弗伦格叫嚷道: “别靠近那是散弹!” 才人马上让零战下降逃过了第二轮攻击。 “可恶那帮家伙竟然把这么小的弹塞进大炮里射出来!” 才人不禁咬紧了嘴唇。 这样下去的话不要说击沉对方甚至连接近也做不到。 身在座席后的空隙位置上聚精会神地读着《始祖的祈祷书》的露易丝耳朵里已经听不到周围的轰鸣声了。她现在能听到的就只有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 能读出此文章者将成为继承我的行为、理想和目标的接班人同时也成为这种力量的继承者。“虚无”的继承者必须记住无比继承壮志未酬身先死的同胞们的遗志为夺回落入异教手中的“圣地”而不懈努力。“虚无”是强大的系统同时其咏唱时间也相当长消耗巨大的精神力量咏唱者必须注意。“虚无”正由于它的强大而对生命造成上海因此我要挑选阅读此书的人。即使没有资格的人戴着戒指也无法打开此书。被选中的阅读者必须带上“四大系统”的戒指如此的话就能打开此书。 普里米尔?卢?露米尔?尤尔?维利?贝?瓦尔特里 下面将记载出我所使用的“虚无”咒语。 最初步的初步魔法----“exp1osion(爆炸)”。 』 接下来写的都是一些古代语的咒语。露易丝茫然地自言自语道。 “我说始祖普里米尔啊你也太冒失了吧?要是没有这个戒指的话就读不了《始祖的祈祷书》了吧?那么你把什么阅读者的资格……那些注意事项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啊。” 然后她突然回过神来。上面写着有关挑选阅读者的文字那就是说…… 自己就是那所谓的阅读者了么? 虽然不太明白……但文字的确能读得懂。如果能读得懂的话那么写在这里的咒语也就有可以挥效用的可能了。露易丝回想起每当自己念咒语的时候都总是会引起爆炸。那个……在某种意义上也许真的就是这上面所写的“虚无”了吧? 现起来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说明自己的魔法引起爆炸的理由。 父母也是、姐姐们也是、老是也是……朋友们也是……只是笑着说我“失败”都没有对这个爆炸的含义作进一步的深究。 这么说的话自己可能真的是阅读者也说不定。 虽然难以置信但也许这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么下面的咒语应该也有尝试一下的价值。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东西了。 她的脑海深处已经被冷静所占据温度也逐渐冷却了下来。刚才注视着的咒语文字就像无数次挂在嘴边的问候语似的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 试试看吧。 露易丝站了起来。 他从座席后面钻过缝隙来到了前面的操纵席。 “怎么了!你该我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啊!哇!我看不到前面了!喂喂!” 露易丝像条蛇似的巧妙地扭着自己的纤细身躯从座席和机体中间的缝隙钻到了坐在操纵席的才人面前。然后她把自己小小的屁股插到了才人双腿间的位置上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露易丝平淡地说道: “不……虽然这是难以置信地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好像被选中了。不说不定只是弄错了什么……” “啊?” “你别管总之你就让这脚什么飞机地东西接近那艘巨大战舰吧。虽然这也许只是骗人的玩意但比起什么都不做还是试一试的好而且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对付那艘战舰……嗯也只有干了。明白了总之就先干了再说吧我试试看。” 听了露易丝这段自言自语似的独白才人不由得哑然了。 “我说你没事吧?难道你终于因为害怕过度连脑子也坏掉了?” 露易丝马上向才人怒骂道:“我不是叫你接近那里了吗!我可是你的主人啊!使魔只要乖乖地遵从主人的话去做就行了!” 跟往常一样反抗她是没有意义的。才人理解了这一点就只有无奈的让零战向着那艘巨舰飞去。 炮击。 散弹向这边飞来了。就算绕到左舷那边去结果也是一样的吧在船的正下方也同样有炮口伸出来。“莱克星顿”号就像一只刺猬似的全身都装备着大炮。 “你在干什么嘛!” “不行!没法靠近啊!” “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不就是你的职责么!” 德尔弗伦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叫道: “搭档让这家伙升到那艘船的正上方吧。” “咦?” “那里有个死角在那里的话是绝对不会遭到炮击的。” 才人按照他所说的那样让零战的机体上升占据了“莱克星顿”上方的位置。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啊快关上!” “在我给你指示之前你就一直在这里转来转去好了。” 露易丝吸了一口气比上了眼睛然后又猛地睁了开来。 她开始读出《始祖的祈祷书》上写的古代咒语文字。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混入了露易丝吟咏咒语的朗朗声音。才人按照她所说的那样让零战盘旋于“莱克星顿”号的上空。 就在这个时候。 “搭档!后面!” 才人猛地往身后一看只见一骑龙骑士正如烈风一般向自己这边飞来。 那人正是瓦尔德。 瓦尔德骑在风龙之上用嘴角阴笑了起来。他一直躲藏在“莱克星顿”号上空的云层里等待着这个时候的到来。面对那一个接一个地击坠了己方龙骑兵的那骑神秘龙骑兵就算单凭自己的风龙跟对方正面交锋也不会有很大的胜算所以必须攻敌弱点。 为了执行这次作战最为重要的就是这艘巨舰那么敌人也必定会以这艘巨舰为目标。尔敌人越是优秀就越能够现这艘巨舰的死角。所以自己只要在那里等候时机就行了看来事情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目标开始了急的下降。原来如此面对火龙的时候就是凭这种能力回避了攻击么。可是自己风龙的度可不是那些火龙能比的。 瓦尔德开始逐步缩短自己和零战的距离。 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那架零战。它并不是龙那个物体……根本就不是用哈尔吉尼亚的理论制作而成的东西。果然是……“圣地”么。然后在防风罩里面他现了露易丝那头熟悉的偏桃色金。瓦尔德的笑意变得更浓了。原来你还活着吗? 这么说操纵着那个类似龙的奇怪物体的人…… 他那失去的左臂开始痒了。 风龙的喷火虽然没有多大用处但自己毕竟能使用强力的咒语。瓦尔德用左手的假肢握住缰绳咏唱出咒语。“气枪(airspear)”。以凝固的空气做成的枪势要把他们串成一串。 风龙从后面死死的紧贴着自己不放。 肩膀上坐着露易丝的才人不由得焦急起来了。 可是……要是在这里死掉了的话就无法保护雪丝塔了。这么一想的时候才人左手的印记马上出了风味耀眼的光芒。 他把节流阀控杆推倒最低限副翼修正切换到最大档。零战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似的减缓了度。 才人把操纵杆往左下方推去同时踩下了踏脚版天地顿时壮观地旋转了起来。 瓦尔德完成了咒语之后突然现眼前的零战从视野中消失了。他慌忙环视四周却找不到它的身影。感觉到来自背后的杀意瓦尔德猛地回过头来。 零战圆滑地沿着如同酒瓶内侧般的轨道一下子就来到了风龙的背后。机头闪出了火光。机枪弹把鳞片比火龙还薄得多得风龙身体击穿了。 瓦尔德得肩膀和脊椎也中弹了他痛苦地扭曲着脸风龙也出了哀鸣声。承载着瓦尔德得风龙以缓缓的滑翔往下坠落了。 才人再次让零战上升起来。明明作出了这么大的动作露易丝却依然稳稳地坐在才人的肩膀上。说起来露易丝骑马的时候都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而且从露易丝的口中依然传说了低沉的咏唱咒语的声音。才人心想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嘛。 『艾欧露?斯努?菲尔?亚伦萨库莎』 某种韵律正在露易丝的脑海中不断转来转去。那是一种让人感到还年的韵律。每咏唱一句咒语、每说出一句古代文字那种韵律感就变得越来越强烈。脑海中一片宁静周围的杂音完全没有进入她的耳朵。 自己的身体里面出现了某种东西那种东西仿佛正在寻找目的地似的转来转去…… 露易丝想起了这句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话。 听说咏唱出自己系统的咒语时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如果这么说的话就是我现在的这种感觉了? 平时一直被蔑视为“零”的自己。 被父母、姐姐、老师斥责为没有魔法才能的自己…… 这难道就是自己的真正姿态嘛? 『奥斯?斯努?乌琉?露?拉多』 身体种形成了波浪然后慢慢向外延伸开去。 『贝奥兹斯?尤尔?斯比埃尔?卡诺?奥谢拉』 身体中的波浪正在寻求目的地似的汹涌翻滚着。 露易丝用脚给才人出指示。 才人点了点头拉下了操纵杆。 零战向着位于自己正下方的“莱克星顿”号开始了急下降。 露易丝瞪大了眼睛慎重地计算着时机。 “虚无”。 传说中的系统。 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威力呢? 谁也不知道。 当然自己也不知道。 那本来是位于传说中的遥远彼方的东西。 『杰拉?依莎?温修?哈格尔?裴奥肯?伊露……』 在漫长的咏唱后咒语终于完成了。 在这一瞬间露易丝终于理解了自己咒语的威力。 把所有的人都卷入其中。 映入事业的所有人都将被卷入自己的咒语之中。 选择只有两个----是杀还是不杀。 还有名应该破坏的是什么东西。 在迎面而来的烈风中倒着往下落去的自己。 展开在眼前的情景是巨舰----“莱克星顿”号。 露易丝遵从自身的冲动瞄准了空中的一点挥下了魔杖。 安丽埃塔目睹了难以置信的光景。从刚才开始一直向着自己这边不断射炮击的那艘巨舰…… 在它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球。那个球体简直就像一个小型太阳似的散出光芒膨胀了起来。 然后……包裹了一切。 包裹了在空中游弋着的舰队。 光球进一步膨胀覆盖了自己的整个视野。 没有声音。 安丽埃塔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光球甚至让人产生了眼睛会被灼伤的错觉。 然后……光球消失后整个舰队都燃烧了起来。以巨舰“莱克星顿”为所有船舰的风帆和甲板都燃烧了起来。 就像做梦似的一直苦苦折磨着托里斯汀军的那个舰队舰头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向着地面坠楼了。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整个舰队都滑落到地面上。 安丽埃塔不禁顿时呆住了。 周围笼罩着一片可怕的寂静。人们一个个都愣愣地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光景。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是枢机卿马萨林。他在战舰游弋着的空中现了那闪着银光的翅膀那正是才人他们所乘坐的零战。 马萨林大声叫道: “诸位请看!敌人的舰队被消灭了!被传说中的凤凰消灭了!” “凤凰?您是说不死鸟嘛?” 周围的人都动摇了。 “没错!你们看那在空中飞翔的翅膀吧!那就是传说中的会在托里斯汀陷入危机时出现的、传说中的不死鸟----凤凰了!各位先生们!是始祖的祝福保佑了我们!” 霎时间从四面八方都洋溢出巨大的欢呼声回响于耳边。 “噢噢噢噢噢噢噢!托里斯汀万岁!凤凰万岁!” 安丽埃塔悄悄向马萨林问道: “枢机卿所谓的凤凰……是真的吗?但是我从来都每听说过什么传说中的凤凰啊?” 马萨林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那只是随口编造的谎言而已。可是现在任何人都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无法相信眼前的光景我当然也一样。但实际上敌人的舰队的确是坠落了天空中不是也飞着一只从来没见过的大鸟么?所以利用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啊……” “没关系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我说得是不是真话。大家在意的只是生死问题而已也就是胜败了。” 马萨林注视着公主的眼眸。 “能够利用的东西都要尽量利用这是政治和战争的基本原则殿下你可要记住哦。因为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托里斯汀的女王了。” 安丽埃塔点了点头。正如枢机卿所说这些事……都留到以后再考虑吧。 “敌人现在一定比我们更为震惊恐怕阵脚也乱了套了吧。毕竟作为他们最大依靠的舰队已经被消灭了啊。我看……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是的。” “殿下我们这就去获取胜利吧。” 马萨林说道。安丽埃塔再次用力点了点头举起了闪耀着水晶光芒的魔杖。 “全军突击!王军!跟我一起前进!” 露易丝浑身无力地依傍在才人的身上。 “喂露易丝。” “嗯?” 露易丝茫然地回答道。她只感觉到浑身疲劳什么劲也使不上。可是那却是一种很舒适的疲劳感。就像是干完了什么大事情似的……伴随着满足感的疲劳。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 “刚才那个是什么?” “是传说啦。” “传说?” “我以后再跟你说明吧累死了。” 才人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微笑轻轻地抚摸着露易丝的头。 在眼下的塔尔布草原上展开阵势的亚尔比昂军真面临着托里斯汀军的全军突击。托里斯汀军的气势即使在门外汉的眼中也是一目了然的。面对着在数量上优于己方的敌军他们反而以势如破竹的气势进行着漂亮的反击。 “也对呢还是以后再说吧。” 看到烤成一片焦黑的村子才人不由得心想到底雪丝塔有事没事呢? 傍晚时分。 雪丝塔带着的的妹妹们战战兢兢地从森林里走了出来托里斯汀军把驻扎在草原上的亚尔比昂军击溃了的消息已经传到村民们那儿去了。 亚尔比昂军在托里斯汀军的突击下一举溃散据说还有许多兵投降了。 的确白天还在四周走来走去的亚尔比昂兵已经不见了踪影。 刚才一直持续着的怒号、剑戟和爆炸声都平静了下来。 草原上虽然还冒着黑烟……不过看来战斗总算是结束了。 从空中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 抬头一看---- 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在空中飞翔。 那正是“龙之羽衣”。 雪丝塔的脸上闪出了光芒。 让零战在塔尔布草原上着陆后才人打开了防风罩。这时候他看见有人从村子南边的森林里向着这边跑来原来是雪丝塔。 才人马上从零战上跳下向她跑了过去。 露易丝看着跑过去的才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幸好那女孩还活着。可是你难道就不能再多慰劳我一下嘛?她心想。 刚才的咒语……虚无的系统“exp1osion(爆炸)”。没有半点实感也许因为是零(虚无)的关系吧她感觉不到咏唱的实感。自己真的是“虚无的继承者”吗?该不会是弄错了什么吧? 可是从才人被赋予了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的力量这一点也可以因此而得到解释了。 “这所谓的‘传说’还振铎啊。” 露易丝沉吟道。 不管怎样恐怕以后会越来越忙吧。由于实在太没有实感了……所以她还是不怎么相信自己就是传说的继承者……露易丝茫然地叹了口气。要是这是做梦的话心情该有多轻松啊。可是她还是决定不再深入去想这方面还是学一学那个笨蛋使魔好了。才人明明是传说中的使魔却完全没有那种气概。大概那才是最合适的吧。无论如何所谓的“传说”这个包袱对自己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埃在操纵席旁的德尔弗伦格向露易丝道: “喂传说中的魔法师。” “什么嘛传说中的剑。” 德尔弗伦格以逗趣的口吻向露易丝说道: “你耍脾气固然无所谓……不过要是你不追上去的话就要被那个姑娘给抢走了哦?” 露易丝鼓起脸颊说道:“那个我才不管呢。” “你说真的?”德尔弗伦格沉吟道。 “嗯----真是的!” 露易丝这么叫了一声就从操纵席上跳了下去追赶着才人的背影。德尔弗伦格望着露易丝的背影大声笑了起来。 “明明知道了自己是传说中的继承者……却好像谈情说爱更重要哩。年轻人类这种东西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露易丝一边跑一边想自己注视着才人的背影心跳就会加脑子就会变得一片空白真奇怪。什么嘛你这笨蛋!明明吻了人家。那个女孩就真的那么好吗?虽然看起来也很可爱啦也会做料理我也知道男孩子喜欢那样的女孩。可是我、我也…… 无论是始祖的祈祷书还是虚无的系统都已经被此刻的露易丝抛诸于九霄云外了。 不管怎样要是自己不追上去的话那个使魔就会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要是不好好张开双眼追上去的话就会被他扔下来的。 不过既然如此……自己就一直追赶着他好了。 追赶到世界的尽头……等到他向自己回头的瞬间、就狠狠地揍他一顿----露易丝心里这么想着。 序章 位于托里斯汀王国与戈利亚王国之间的内陆区域的拉格德里安湖是哈尔吉尼亚中数一数二的名胜。这个大湖的面积约为六百平方公里两岸间的宽度几乎接近从托里斯汀的都“托里斯塔尼亚”到魔法学院的距离。 处于较高地势的这个湖就如风景画一般美丽。 鲜绿色的森林和澄澈的湖水形成鲜明对比相应成趣简直是一个艺术品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这是神随手挥动斧头创造出来的世界。 可是这个湖并不是属于人类的东西。 拉格德里安湖是非人类的哈尔吉尼亚原居民----水之精灵所居住的地方。 这里是以拥有远胜人类的悠久历史为豪的原居民的乐园。 水之精灵们在湖底建造了城市和街道建立了自己独立的文化和王国。 据说任何人只要目睹了其身资都会因其美丽而怦然心动;无论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都会马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于是水之精灵被人们称为誓约之精灵传说在水之精灵们面前立下的誓约是绝对不会被违背的。 然而……传说起美丽程度比森林天空和湖面的蔚蓝色交织而成的更胜一筹的水之精灵几乎不会在人类的面前显露身资。除了数十年一度与托里斯汀王家更新盟约之外精灵们都不会从湖底走出来。 所以尽管有“誓约绝对不会被违背”之类的传说但要确认的话实在是困难之至。 安丽埃塔与维尔斯的初次见面就是在这个拉格德里安湖的湖畔。 从现在算起三年前……托里斯汀王国为了庆祝太后玛丽安努的生日在拉格德里安湖举行了邀请各国贵宾参加的大规模游园会。 湖面生起了魔法的焰火在星空和巨大的天幕之下正举行着通宵的舞会。会场里摆满了来自全世界的各种美味佳肴跟葡萄酒一起被送进了贵族门的胃袋里。 在这个为时两周之久的游园会刚过一半的某个晚上十四岁的安丽埃塔离开了自己的帐篷没有带任何随从和护卫自己一个人在湖畔散步。 安丽埃塔已经对连日的喧嚣气氛感到厌烦了。 前天昨天和今天也是这样而且明天后天也还要继续下去节目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晚餐会舞会吟诗会……那些问候和阿谀奉承的对话对身为少女的安丽埃塔来说实在是苦闷的难以忍受。所以她就想自己一个人出来好好呼吸的空气。 安丽埃塔用风帽深深盖过脸面穿过帐篷和建筑物林立的一角来到了宁静的岸边。月光照耀着那里营造出一种梦幻的气氛。湖边闪闪光地反射着美丽的月色安丽埃塔不禁忘我地陶醉于眼前的景色。 面对这样的景色光在岸边看还不能满足安丽埃塔的玩心她向左右四周环视了一下。 确认了什么人都没有以后她好象下定决心似的刷拉刷拉的脱掉了身上的礼服。在已经开始显露出耀眼美貌的脸上浮现出少女淘气的笑容她一步一步地向着水里走了下去。 冰凉冰凉的水的触感让一直处于温暖天气的身体感觉非常舒服。 这种事要是被她的侍从拉。坡尔特现的话一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可是自己一直呆在那难受得要死游园会里这么一点乐趣大概是会被允许的吧。安丽埃塔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开始在湖里游了起来。 游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到岸边有人的气息。 安丽埃塔不禁红起了脸用双手遮盖着自己的身体。 “是谁?” 可是人影却不回答。到底是谁呢?难道是最爱唠叨的侍从拉。坡尔特吗?还是充当自己玩乐伙伴的同学比自己年轻一岁的路易丝.弗朗索瓦斯呢? 然而自己却是瞒着这些人偷偷一个人溜出了帐篷跑到这里来的。内心感到不安的安丽埃塔再次追究道: “无礼之人快报上名来。” 一个慌张声音从岸边传了过来。 “我并不是可疑的人只是在这里散步而已。倒是你为什么再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到这里来沐浴呢?” 听了对方丝毫不带愧疚的声音后安丽埃塔马上来了气。什么嘛你自己明明在偷看我在这里沐浴! “所以我就叫你报上名来啊。我毕竟身为一国的公主在引起麻烦事之前你快报上名来然后离开。” 听了安丽埃塔这么说那个人影马上出了惊讶的声音。 “公主?难道你是安丽埃塔?” 被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安丽埃塔不由得大吃一惊。能够直呼自己姓名的人在集中到这个拉格德里安湖畔的所有人当中决不过五个。如果对方不在此范围内的话那就是一个极其无礼的人了。 “是谁?” 安丽埃塔脱下公主的面具以少女畏怯声音问道。 “啊哈哈----”传来了响亮的笑声。 被对方这样一笑安丽埃塔的脸变得更红了。 “是我啊安丽埃塔!我是维尔斯亚尔比昂的维尔斯也就是你的堂兄哦!” “维尔斯?难道是维尔斯殿下吗?” 维尔斯王子那不就是亚尔比昂的皇太子吗?虽然从来没见过面但名字当然是知道的。他是已故父王的兄长亚尔比昂王国的长子跟自己是堂兄妹的关系。想到这里安丽埃塔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今天晚上我跟父王一起来到了这里。于是我打算亲眼一睹传闻中的拉格德里安湖畔所以就到这里散步来了。让你这么吃惊实在抱歉。” “讨厌啦真是的” 走在岸边的安丽埃塔把衣服穿上之后就面向维尔斯说道: “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在安丽埃塔穿衣服的过程中维尔斯一直背对着她。 高挑的身影转了过来。在这一瞬间安丽埃塔的背脊流过了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出现的某种感觉霎时间被湖水泡凉了的身体就像被火烤过一般变得滚烫滚烫的。 威风凛凛的面容含蓄的笑意。 实际上在同一时刻安丽埃塔的这种感觉维尔斯同样感受到了。 “真让人惊讶呀。你变漂亮了呢安丽埃塔” 从这位飘逸的难以捉摸的王子口中说出了带有一丝动摇的话语。 “没没有那回事啦。” 安丽埃塔不敢抬起头来看维尔斯脸一直朝着下方。 “我本来没有打算吓你的。只有我在散步的时候突然听见水声于是到这里一看就现有人的在这里沐浴。对不起我看的出神了。” “为什么你看的出神了呢?” “不我还以为是居住在这拉格德里安湖的水之精灵被月色所吸引出现在湖面上了呢。我从前开始就一直希望能亲眼见精灵一面听说水之精灵美丽的甚至会让两个月亮都害羞起来啊。” 安丽埃塔笑道: “结果那却是我你一定很失望吧。”维尔斯一边有点羞涩的用手指搔着脸一边用真挚的声音说道: “没有那回事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水之精灵” “虽然没见过” “但是我觉得你更漂亮比水之精灵更漂亮” 安丽埃塔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亚尔比昂的人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呢。” “这这不是开玩笑!你也知道我可是王子啊。从来没有说过一次谎话!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维尔斯慌忙的说道。安丽埃塔内心的跳动就好象被施了魔法似的加起来。眼前的堂兄自己一直以来只知道名字的异国皇太子。 她感觉到自己曾经认为无聊透顶的游园会现在突然好象眼前闪闪光的拉格德里安湖面一样变得充满艳丽的光彩。 不用多久两人就双双掉入了爱河变的无比亲密。两人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同时两人也明白到能留在这里的时间非常有限。 维尔斯和安丽埃塔在游园会的期间中每天一到晚上就来湖畔幽会。 安丽埃塔以风帽深深盖着脸面维尔斯则戴着化妆舞会中常用的幻影面具快步向湖边走去。 而彼此等候的信号是把小石头投进湖里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后先到的一方就从躲藏的树丛里走出来确认了周围没有任何人之后就向恋人抛出作为暗号的话语: “水之誓约。” 那一天两人也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在湖畔散着步。 “你真晚啊安丽埃塔我等了你好久哦。” “对不起因为晚餐会拖了点时间。真是的醉鬼的长篇大论真是让人厌烦。” “可是这样子每天晚上都跑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维尔斯一脸担心的问道。安丽埃塔则露出了淘气的笑容说道: “没事的因为我有替身呢。” “你说替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维尔斯殿下也在上次午餐会见过吧我的那个朋友” “就是那个头长长的纤瘦女孩吗?” 维尔斯侧着脑袋说道。由于他一直关注着安丽埃塔根本想不起另外那个女孩的脸和打扮只是蒙蒙笼笼地记得她的头的颜色。 “没错。她打扮我的模样代替我睡到我的床上。因为用被子盖住了全身所以无论是谁站在床边也看不到她的脸。” “可是她跟你的头颜色不是完全不一样吗?她好象是偏桃色的金而你” 维尔斯一边拨弄着安丽埃塔的头一边说道。 “就是这种漂亮的栗色。这个替身还真不好当啊。” “我调配了一种能染头的特殊魔法材料哦。不过我的良心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呢。她恩我没有跟她说我是跟维尔斯殿下见面。她可能是以为我一个人出来散步呢。” “你想的鬼点子还真多啊!” 维尔斯大声笑起来。 “嘘!不可以这么大声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偷听啊。” “没事的这样的深夜里在湖边听人说话的最多就只是水之精灵而已吧。啊我真想亲眼看一看哪怕是一次也好。所谓让月亮也妒忌的美貌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安丽埃塔撅起嘴巴以一种让恋人困惑的语气说道: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你本来就不是想来见我的对吧。你只是想来见水之精灵所以才找我做伴的吧” 维尔斯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他用双手温柔的放在安丽埃塔的脸上把嘴唇凑近了她。安丽埃塔虽然露出了有点惊慌失措的表情但马上就毕上了眼睛。 维尔斯和安丽埃塔的嘴唇重叠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维尔斯挪开了脸说道: “我喜欢你安丽埃塔。” 安丽埃塔虽然羞涩的红着脸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示爱的话语。 “我也喜欢着你。” 然后维尔斯有点寂寞的毕上了眼睛。 内心虽然因为恋爱而变得火热但脑袋中某个冷静的部分却在想象这个恋爱的结局。两人的身份都不允许与自己所喜欢的对象结婚。要是被知道了两人的关系恐怕即使在正式场合也不可能见面了吧----王子和公主就是这样的存在。 维尔斯勉强用开朗的声音说道: “哈哈哈我们都出生在糟糕的命运之星下呢。就连想要像现在这样共同度过短暂的时光也要挑选深夜而且还要乔装打扮!我真希望能跟你一同站在阳光之下不必忌惮任何人的视线在这个湖畔散步呢哪怕只是一次也好一次也好啊。” 安丽埃塔毕上了眼睛。然后她慢慢的把身体靠在维尔斯的胸前。 “那么就请你誓吧。” “誓?” “没错。居住在这个拉格德里安湖的水之精灵还有个别名叫“誓约的精灵”。据说在精灵面前许下的誓约是一定不会被违背的哦。” “那只不过是迷信只是传说。对永远” 十四岁的安丽埃塔如此沉吟之后就低下了头。从她的睫毛上滑下了一滴泪珠落到了脸颊上。维尔斯温柔的轻抚着安丽埃塔的脸。 “我喜欢你安丽埃塔因为你是如此深爱着我。所以你就不要这样哭了不然湖会被你的泪水填满集中在这里的大家都会被淹死的哦?” “你一定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吧。总是这样子开玩笑我越是认真你就越喜欢说坏心眼的话。” 维尔斯以悲切的声音低语道: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安丽埃塔?” 安丽埃塔拉起礼服的群摆“哗啦哗啦”地向水里面走去。 “托里斯汀王国公主安丽埃塔在此向水水之精灵立誓我将永远爱着维尔斯殿下。” 然后安丽埃塔向维尔斯呼唤道: “接下来就轮到维尔斯殿下了哦。请你快像我这样立誓吧。” 维尔斯在走进了水里。然后他抱起了安丽埃塔。安丽埃塔抓住了维尔斯的肩膀。 “维尔斯殿下?” “你的脚会冷的。” “我不介意。比起那个你看我已经向精灵立下了永久不变的爱之誓言。维尔斯殿下也请立誓吧。” “说什么誓约绝对不会被违背也只不过是迷信罢了。” “难道说你要变心吗?” 维尔斯仿佛默默祈祷似的沉思了一会儿---- “亚尔比昂王国皇太子维尔斯向水之精灵立誓。总有一天我将在阳光之下不必顾虑任何人的视线跟托里斯汀公主安丽埃塔手牵手在拉格德里安湖的湖畔散步。” 然后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向着湖中心说出誓约的话语。 “我誓了哦。” 安丽埃塔把脸埋在维尔斯的胸口上。然后以维尔斯也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你就不能誓永远爱我吗?” 湖面突然闪了一下光芒。 闪了没多久整个湖面又恢复了寂静。 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那到底是月亮的光芒还是水之精灵接受了这个誓约的证明呢?两人都不知道,,,,,,但是维尔斯和安丽埃塔一直彼此相依偎注视着拉格德里安湖的美丽湖面。 第一章 圣女 在托里斯汀的城下镇----布尔顿尼街道上正举行着盛大的战胜纪念盛装游行活动。 以由圣兽牵引的公主安丽埃塔的马车为有名贵族们的马车跟随在后周围则由魔法卫士队负责警卫工作。 狭窄的街道上塞满了一大堆观众。沿路建筑物的窗户阳台屋顶等等都挤满了观看游行的民众还不住地出欢呼声。 “安丽埃塔公主万岁!” “托里斯汀万岁!” 观众们如此狂热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不久之前公主安丽埃塔所率领的托里斯汀军在塔尔布草原彻底击溃了无视互不侵犯条约悍然动侵略的亚尔比昂军。攻破了在兵力上优胜于己方的公主安丽埃塔被人们尊崇为“圣女”如今在国民间的任期已经达到顶峰了。 在战胜纪念的盛装游行结束后等待着安丽埃塔的就是戴冠仪式----那就是身为母亲的太后玛丽安努向安丽埃塔授予王冠的仪式。这是在得到了以枢机卿马萨林为的众多宫廷贵族和大臣的同意后决定下来的事项。 虽然邻国的格尔马尼亚得有点不愉快但其皇帝还是接受了请求取消了与安丽埃塔之间的婚约。面对单凭一国之力击破了亚尔比昂侵略军的托里斯汀他们当然是不可能采取强硬的态度了。 至于解除同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对亚尔比昂心存怯意的格尔马尼亚来说如今的托里斯汀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强国了。 也就是说安丽埃塔是凭着自己的双手获得了自由。 在中央广场的一角一团败兵正茫然的注视着热热闹闹行进中的一行人。 那就是被俘虏的亚尔比昂军的贵族们。虽说是俘虏但贵族还是被赋予了相当程度的待遇。尽管被没收了魔杖但也没有被五花大绑而是象普通人一样站在那里。周围虽然配备了负责看管的士兵但似乎没有人打算逃走。 贵族成为俘虏的时候将会被要求进行俘虏宣誓。如果违背誓言逃走的话名誉和家名都会一举扫地对于名誉高于一切的贵族们来说那等于自杀的行为。 在这一团败兵中有一个肤色晒成浅黑色有着精悍面容的男人特别引人注目。 他就是被露易丝的“虚无”点燃并沉没了的巨舰“莱克星顿”号的舰长----亨利?伯伍德。他用手戳了戳身旁那个同样成了俘虏的贵族说道: “你看吧霍雷肖。把我们打败了的‘圣女’要经过这里了哦。” 那个被称作霍雷肖的贵族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回答道: “唔女王即位这种事在哈尔吉尼亚还没有过先例就算说战胜了我们也好也并不代表战争已经结束。真的没问题么而且听说还很年轻啊。” “霍雷肖你应该去学习以下历史才对。关于女王的即位过去戈利亚曾经有过一例而托里斯汀则已经有过两例了啊。” 听到伯伍德这么一说霍雷肖搔了搔脑袋。 “历史么。这么说的话我们在那位‘圣女’安丽埃塔的光辉历史里也只不过是其中一页里的装饰品或者该说仅仅是个蝴蝶结而已吧?那种光芒!不仅歼灭了我们的船舰而且把你率领的整个舰队都歼灭了的那种光芒!真让人吃惊呢!” 伯伍德点了点头。在“莱克星顿”号上空闪耀的光球越变越大不仅让整个舰队都燃烧了起来还把搭载的“风石”尽数破坏让船舰掉到了地面上。 而且最让人惊讶的就是那种光芒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光芒虽然破坏了船舰但却没有对人体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勉强残留有操纵能力的舰队总算能平安无事地滑落到地面上。虽然火灾中出现了一些伤者但并没有出现因为紧急着陆而死的人。 “奇迹的光芒啊那的确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说过那样的魔。唔----我们的祖国这回真是找了个可怕的敌人当对手呢!” 伯伍德自言自语道。然后他向着在附近待命的那个手执斧枪的托里斯汀士兵话道: “你----对了就是你。” 士兵虽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还是马上走近了伯伍德。 “你叫我么?阁下。”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贵族都会得到相当程度的礼遇。 “我们的部下都没有被怎么对待吧。有没有给他们足够的食物呢?” “士兵的俘虏都被集中在同一个地方现在正募集着愿意加入托里斯汀军的志愿者呢。至于那些不愿意加入的将会被命令进行强制劳动不过几乎全部都会加入我军吧毕竟这是一场大胜利啊。不过您就不必担心他们会饿肚子了。托里斯汀还没有穷到没有饭给俘虏吃的地步。” 士兵挺起胸膛回答道。伯伍德不禁苦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金币放在士兵的手里。 “你就用这点钱为庆祝圣女的胜利去喝上几杯吧。” 士兵马上立正行了个礼然后笑着说道;“不敢不敢那么我就为了祝愿阁下的健康去喝上几杯好了。” 伯伍德一边注视着离去的士兵背影一边心情开朗地沉吟道:“如果这场糟糕的战争结束后可以回国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呢?霍雷肖。” “我打算退役不当军人了或者就算扔掉魔杖也无所谓。毕竟我已经看到了那样的光芒了啊” 伯伍德大声笑道: “我和你还真是投契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枢机卿马萨林在安丽埃塔的身旁露出了灿烂的微笑。那是他十年来从没有过的开朗笑容。 他把马车的窗户打开不住地挥手回应着塞满了整条街道两旁的观众的欢呼声。如今的他正为自己终于卸下了压在自己左右两肩的大石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那两块大石就是内政和外交了。他打算把这两块重石转移给安丽埃塔而自己则退身为参谋大臣担任辅助的工作。 这时候马萨林察觉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君主却露出了一脸沉郁的表情。于是他一边捏着自己的上唇胡子一边向安丽埃塔问道: “您心情好象不太好哦。我马萨林还真是从没在这辆马车了见过殿下露出开朗的标枪呢。” “为什么我非得马上即位为女王呢?不是还有母亲在吗?” 马萨林罕见地露出了寂寞忧伤的神色说道: “太后陛下正在服丧她直到现在也依然怀念着先王陛下呢。” 安丽埃塔叹了一口气。 “那么我也仿效母亲好了王位一直空着也不要紧吧我就不戴冠即位了。” “您怎么又说这样任性的话!殿下即位女王这也是您母君所希望的啊。 托里斯汀已经不能在继续充当弱国的角色了。全国的贵族和平民还有同盟国也是他们都盼望着击败了强大的亚尔比昂军的强者也就是殿下您即位为女王啊。” 安丽埃塔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注视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风之红宝石。那是才人从亚尔比昂带回来的维尔斯的遗物。 既然母亲是为了缅怀亡父而一直空着王位那么自己也最好能仿效她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女王。 可是窗外却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马萨林以教育般的口吻说道: “民众都期待着您的戴冠即位殿下的身体已经不仅仅属于您自己了。” 轻咳了一声后马萨林又继续说道:“那么我现在就简单说明一下戴冠仪式的安排吧。请您一定要好好记住不能有错。” “真是的不就是把王冠戴到头上而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那可是神圣的仪式啊。是向全世界表明自己继承始祖所赋予王权的重大仪式那些无可避免的麻烦事也可以算是传统上的特色了。” 马萨林一脸正统的向安丽埃塔解释了整个仪式的步骤顺序。 “那么完成仪式后就请殿下向着在祭坛等候的太后陛下那边去吧。在殿下朗诵完向始祖和神的誓约之辞后母君就会为殿下您戴上王冠。从那时候开始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哈尔吉尼亚的人都会称呼您为‘陛下’了。” 誓约 安丽埃塔心想把并非心里所想的事作为“誓约”说出来那不是一种亵渎的行为吗?她根本不认为自己能胜任女王这个位置。那场胜利把自己推上王座的那场塔尔布战役的胜利并非是依靠自己的指导力而是多亏了经验丰富的将军们和马萨林的谋略。自己只不过是起了个带头作用仅此而已。 如果维尔斯还活着的话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会说什么话呢?如果他看到了即将成为女王的自己看到了被赋予了必须登上权利顶峰这个义务的自己的话 维尔斯。 自己最爱的皇太子。 自己曾经爱过的唯一的一个人 在这一辈子里自己洋溢着自内心的思念说出口的誓约之言就只有在那拉格德里安湖畔说过的那句誓言。 一旦这样想的话 伟大的胜利和华丽的戴冠仪式都不能让安丽埃塔的心变得开朗起来。 安丽埃塔只是茫茫然地注视着手上的羊皮纸。 那是安丽埃塔在前几天收到的报告。提出报告的人正是负责询问俘虏的一个卫士。上面写的是有关被才人零战击坠的龙骑士的事情。 凭着敏捷的机动力和强力的魔法那个龙骑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己方的龙骑士击落----那个被俘虏了的亚尔比昂龙骑士是这么说的。可是托里斯汀根本没有那样的龙骑士兵。 于是那个觉得事情有点奇怪的卫士继续进行了调查。然后就把结果写在塔尔布村的报告上了。 那个龙骑士兵所操纵的东西正是塔尔布村流传下来的魔法道具“龙之羽衣”。可是那似乎并不是什么魔法道具而是一种未知的飞行机械。 而操纵着它的人就是安丽埃塔的好朋友拉?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 然后报告上还提出了他们也许跟击破敌方舰队的那阵光芒有关的设想。光芒正是在那个飞行机械的附近产生的。于是卫士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会不会是拉?瓦利埃尔小姐或是那位使魔少年引了那种光芒呢? 可是毕竟事关重大卫士不知道是否应该直接跟两人接触于是就在报告的最后请求安丽埃塔对此事加以裁断。 为自己带来了胜利的那种光芒。 那宛如出现了一轮太阳般的耀眼光芒。 一想起那阵光芒内心就变得火热起来。 “是你吗?露易丝” 安丽埃塔暗自沉吟道。 另一方面在魔法学院里----即为打胜仗而欢欢鼓舞的城下镇不一样这里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日常生活。虽然在吃早餐的时候校长奥斯曼说了几句庆祝王军在塔尔布取胜的话但并没有另外举行什么特别的庆祝活动。 毕竟这里作为一所学校原则上跟政治绝缘的地方。尽管在战争期间但学生们都像以前那样悠闲地过着日子。对哈尔吉尼亚来说战争可以说是见怪不怪的事了平时国家间也经常会出现一点小摩擦。虽然战争开始的话也会喧闹起来。但战况一旦平静下来就又恢复到往常的状态了。 这时候在没有多少人来得维斯特里广场上正进行这一场小小的战斗。 才人倚靠在明媚阳光下的长椅上打开了手里拿着的小包裹然后一下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好厉害!是围巾哦!” 坐在一旁的雪丝塔马上红起了脸。 “那个对了那个叫飞机吧?在坐上飞机的时候你一定会觉得冷吧?”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多。才人因为听雪丝塔说有东西要送给自己于是就来到了这个维斯特里广场。 她的礼物原来是一条围巾----纯白色的围巾。那是一条宛如雪丝塔的柔软肌肤般的温暖的围巾。 “恩的确是呢在打开防风罩的时候真的很冷。” 才人试着把围巾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如今是初夏季节但是飞到高空的时候还是很冷的打开防风罩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在起飞和着陆的时候都有必要打开防风罩来确认地面的情况。跟现代的飞机不同是不能一直关着不打开的。 在白色的围巾上以黑色的毛线写着几个大字。虽然看起来类似某种字母可是感觉上却完全不一样那是哈尔吉尼亚特有的文字。 “那个这上面写着什么呢?” “咦?啊对了。才人先生是从异世界来的所以不认得这里的文字吧。那个恩上面写的是才人先生的名字。” “奥” 才人感动地说道。唔自己的名字原来用异世界的文字是要这么写的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字。名字是用四个字母组合而成的大概这些文字连在一起读的话就是“才人”吧。在稍微隔开一点的位置上还写上了六个字母。 “这个是?” 他这么一问雪丝塔就羞涩地笑着回答道:“嘻嘻那是我的名字。对不起我马上去了。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呢?” “怎怎么会不高兴呢!” 才人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真的很高兴!这可是雪丝塔为我织的围巾啊!” 这可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礼物才人不禁回想起过去悲惨的经历。 自己的生日----那一天因为是公休日每年学校都放假。他从来没有过送礼物给他的女朋友。啊只有一次是妈妈送了个手表给自己可是第二天就坏掉了。 情人节----有一次人家弄错了他和坐在他旁边那个男生的座位往他的桌子里面放了一个巧克力。 才人现的时候马上心花怒放是谁!到底是谁!难道有人喜欢我吗----!原来也有人喜欢我么----!正当他怎么大叫的时候一个长相平平的女生跑过来跟他说“我弄错座位了对不起”。才人想起自己刚才的高兴劲儿不由得悲由心生躲到洗手间哭了起来。 正因为才人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仅仅是收到女生送给自己的礼物他就感动得要哭了。而且还是亲手做的礼物雪丝塔在他心目中的魅力马上就上升了一百二十。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很可爱的雪丝塔如今在他的眼里简直就像天使一般的可爱。 “可是我就这样收下真的可以吗?织这个东西一定很辛苦吧?” 听了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红着脸回答道: “当然了。那个我在亚尔比昂军攻过来的时候真的是很害怕。但是我后来听说战斗已经结束从森林里跑出来的看的时候才人先生不是正好从飞机上走下来吗?” 才人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实在觉得非常高兴。真的哦!所以我才突然做出那种事” 才人也红起了脸。原来雪丝塔在那时候抱着才人还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然后村民们也从森林里走了出来。他们之中好几个人都亲眼看到了才人操纵着零战击落对方龙骑兵的场面。 露易丝和才人被村民们尊崇为击溃亚尔比昂军的英雄在持续了三天三夜的祝宴里几乎受到了等同于王侯贵族般的待遇。同时雪丝塔曾祖父的名声也得到了恢复。毕竟他们都亲眼看到了零战在天空飞翔的样子。 雪丝塔在宴会里一直伴在才人身旁殷勤地服侍着他。对就像现在这样子轻轻地把身体倚在他的身上 才人心乱如麻地用手摆弄着卷在脖子上的围巾。然后他好像现了什么似的恩? “雪丝塔这条围巾好像很长啊” “嘻嘻那个是这样子用的。” 雪丝塔拿起了围巾的一端然后令人惊讶的是她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围巾长度就恰到好处了。 “是两人用的吗?” “对呀。你不喜欢?” 一边这么说一边注视着自己的雪丝塔散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朴素魅力。那种眼神好像一直天真无邪的听话的小狗一样。 竟然是两人用的围巾这个女仆还真是想得周到。雪丝塔是个多么要不得的女仆啊要是在日本的话可是要处死刑的你这个混蛋!你你这个混蛋才人的脑子里净是冒出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可是正因为她表露的是这样一种不加修饰的感情更给才人的脑髓造成了最大限度的冲击。 雪丝塔又继续动起她的攻势。这一次她竟然闭上了眼睛把嘴唇往前伸了出来。简直没有任何先兆---- 才人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反射性地想要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可是他回想起宴会上雪丝塔的父亲跟他说过的那番话。 她的父亲趁雪丝塔走开的空当来到了才人的身旁。然后慰劳了一下身为击溃亚尔比昂龙骑士的才人还称赞他是村里的英雄。本来他脸上挂满了笑容但却突然间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以可怕的威势盯着才人说道: “你是挽救了村子的大英雄也是从亚尔比昂手中保护了托里斯汀的稀世勇者我也非常喜欢你。但是” “但是什么呢?” “要是弄哭我女儿的话我可要杀掉你哦?” 雪丝塔父亲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句话时的表情才人至今还不能忘记。那种表情比起兽人鬼比起龙骑士甚至比起露易丝的魔法干掉了的那艘巨大战舰还要可怕。 绝对不能随便对雪丝塔下手而且自己是终有一天要回去的人要是在这里吻了她的话雪丝塔的父亲也许会追杀自己追到地球来。那个表情就是包含有这样一种无法让人以一句“那种事绝对不可能”一笑了之的气势。 可是雪丝塔继续把自己的嘴唇向自己凑过来的时候这种犹豫也几乎要马上烟消云散了。雪丝塔紧紧地握住了才人的头大胆地凑向自己。雪丝塔这个少女在大胆的时候就会大胆到底。才人没有办法抵抗啊糟糕了不过如果只是接吻的话也许正当他这样子僵硬着身子的时候 “嘭哐”的一声脑袋上突然撞上了一块大石头才人马上晕了过去。 在离雪丝塔和才人的那张长椅后面约十五米的地面上有一个被挖空的大洞。在那个洞里面是一个喘着粗气的少女----正是露易丝。 露易丝不住地在洞里跺着脚。在她的身旁是挖出了这个大洞子的巨大鼹鼠贝露丹蒂和智慧之剑德尔弗伦格。原来露易丝让基修的鼹鼠挖出这个洞然后自己就躲在里面偷偷探出头来自始自终都在监视着雪丝塔和才人的对话。因为有许多事都要问德尔弗伦格所以也把它带来了。 “什么嘛!那该死的使魔!” 露易丝一边在洞穴里紧握着拳头出了“呜呜~~!”的呻吟声。 在离洞穴有一段距离的长椅上雪丝塔一边用差不多要哭出来的声音叫着“才人先生快振作一点!”之类的话一边照料着才人。刚才直接击中了才人脑袋的石头是露易丝从洞穴里扔出来的明明是自己的使魔却跑去跟别的女孩接吻实在不可原谅! 德尔弗伦格以逗趣的声音说道: “我说啊贵族的小女孩” “什么嘛!我说你也差不多该记住我的名字了吧!” “称呼之类的有什么打紧嘛。我说最近是不是流行挖洞来监视自己的使魔啊?” “怎么可能流行这种东西嘛。” “那么你为什么要挖洞来偷看?” “要是被现了不就是很丢脸嘛。” 露易丝盯着剑说道。 “那你就别偷看不就行了。使魔要干什么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啊?” “那可不行。那家伙!那个笨蛋使魔竟然一点也不管我的烦恼自己整天在外面亲亲热热亲亲热热” 说“亲亲热热”的时候露易丝的声音颤抖了起来。看来她是已经气到了极点了。 “现在我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虚无’系统的继承者可是因为没有可以跟我商量这些事的人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只好找他这个又无能又迟钝的使魔来商量可是他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跟那个不知道哪里好的女仆亲亲热热亲亲热热” “亲亲热热亲亲热热” “你别学我说话!” “好可怕!可是向他扔石头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么?搭档他太可怜了可能已经死了吧。” 露易丝在洞穴里交叉着双臂说道:“身为使魔竟敢丢下自己的义务去跟人家亲亲热热还早十年呢!” “吃醋。” “不是绝对不是!” 露易丝红着脸把脸扭过一边去了。德尔弗伦格模仿着露易丝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你不跟我这个主人接吻嘛?” “闭嘴。” “人家明明在装睡呀我要哭了哦。” “你下次再敢说的话我就用‘虚无’把你熔掉。我誓一定会把你熔掉的!” 德尔弗伦格的剑身马上颤抖了起来它似乎是在大笑。露易丝一边心想真是把惹人讨厌的剑一边向德尔弗伦格询问道:“我说啊现在我没办法只好问你了。要知道现在我这样的名门贵族向你这种破剑提问哦你要感谢我才行。” “你要问什么?” 露易丝可爱地咳嗽了一下然后红着脸一拼命保持着威严的声音向德尔弗伦格询问道:“你给我说一下那个女仆在魅力上胜过我的地方。要简洁地说到点上说得明白点。”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跟你没关系吧。你别管只管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吃醋。” “所以我就跟你说不是了嘛!” “以前明明还那么大胆来夜袭人家我要哭了哦。” “还是把你熔掉算了。” 看到露易丝真的拿起了魔杖咏唱起咒文来德尔弗伦格马上慌忙作出了回答。要是她又使出上次那种叫做“exp1osion”的“虚无”魔法的话可不得了。 “知知道啦!哎真是拿你这个小女孩没办法!先嘛那个乡下姑娘懂得做料理。” “看来是呢。可是那又怎样嘛。料理什么的只要到餐馆点菜不就行了。” “男人就是喜欢那样的女人啊。还有她好像还很擅长针线活。” “我也会啊以前母亲教过我的。” “拿你的手艺跟那乡下姑娘比的话就跟拿龙来跟蜥蜴比差不多。” “下一个。” “容貌的话唔还是看个人喜好吧。你也算是容姿秀丽那个乡下姑娘也有她的可爱之处。可是那个乡下有着你没有的武器。” “说来听听。” “胸部。” “人类是会成长的!” 露易丝挺起胸膛来说道。可是那个部位却明显呈现出一个平面。 “你到底多少岁?” “十六。” “哎呀那已经不可能再成长了。” 露易丝开始咏唱咒语。 “等一下!快住手!喂喂!不过人类男人就喜欢胸部大的女人吧?上次跟那个女仆一起洗澡的时候搭档他可陶醉得很呢。” 德尔弗伦格这么说的时候露易丝的眉毛马上竖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恩?我说那次一起洗澡的时候” 德尔弗伦格把之前才人跟雪丝塔一起洗澡的事原原本本地向露易丝说明了。 听完之后露易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就像要爆出危险的火花似的不住地抖动。不管怎样她已经愤怒到极点了。德尔弗伦格----这把剑感觉到久违的毛骨悚然的恐怖马上闭上了嘴巴。 在他的身旁鼹鼠冷冷地探出了头来。它现一个令它兴奋的人影----正是到处找着它的基修。 基修嗖地单膝着地紧紧拥抱着自己心爱的使魔不住地用脸磨蹭着它。 “啊啊!我找你很久了贝露丹蒂!我可爱的鼹鼠!你在这种地方挖洞到底要干什么呢?恩?哎呀露易丝。” 基修在洞穴里面现了露易丝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在洞穴里面的?” 鼹鼠用困惑的眼神交替看着基修和露易丝。基修“唔”地摇了摇头像是洞察了一切似的说道: “我知道啦露易丝。你让我的贝露丹蒂在这里挖洞大概是想找蚯蚓吧?怎么了难道你想调配美容密药么?原来如此你的使魔看来是迷上了饭堂的女仆” 基修一边说一边稍微瞥了一眼在长椅上照顾才人的雪丝塔。才人依然处于昏迷状态雪丝塔则倚在才人的胸前拼命地大声叫唤着。 “啊哈哈!你得好好搞一下美容把他抢回来才行呢!要是被平民女孩抢走了男人的话贵族的名誉可就一落千丈了哦!” 德尔弗伦格不由得小声喊了一句“糟糕了”。露易丝就像原始蜘蛛似的抓住了基修脚踝把他拉到洞穴之后仅仅用了两秒就把他修理得不似人形了。 鼹鼠很担心似的用鼻子戳了戳晕过去的基修的脸。露易丝紧紧地握着拳头出了低沉的如沉吟般的声音。 “这次又轮到你这家伙了么” 德尔弗伦格用无奈的声音低声道:“哎呀这回的‘虚无’可比普里米尔?瓦尔特里还要可怕一百倍哩。” 才人一边搓*揉着痛得要命的头一边回到了房间却现露易丝正襟坐在床上注视着窗户那边。房间里的光线很阴暗明明已经到了傍晚但露易丝还是没有开灯。才人隐约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氛脊梁不禁冒出了冷汗。 “怎么了?露易丝?房间这么黑啊。” 听了才人的话露易丝依然没有反应只是背对着才人一动不动。看来她的心情不太好。到底她在生什么气啊?才人不禁在心里感到疑问。 “你怎么这么晚。刚才你到哪儿去都干了些什么?” 露易丝保持着正襟的坐姿询问道。声音虽然很冷淡但好像并不是在生气。才人稍微放下心来回答道: “我到维斯特里广场去见雪丝塔因为她说有礼物送给我。然后突然间有块石头飞了过来痛死我了那块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是么。那一定是天罚了。对了我有话跟你说你先坐到地板上。” “咦?地板?” “狗。” “又要我做那好久没做过的狗吗~~~”才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想从房间里溜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现在的露易丝比恶鬼还可怕。虽然不知道什么始祖什么虚无的但她毕竟是咏唱出恐怖的咒语把进攻托里斯汀的战舰全数击溃的露易丝啊。 看到才人想要开门的样子露易丝马上一挥魔杖。 咔嚓!恩?才人拼命扭门把可是就是扭不动。露易丝依然背对着他说道:“真是神奇呢简单的普通魔法agbsp;“露露易丝?” 才人一颤抖的声音询问道。露易丝好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声调一点也没变那才是最可怕的。 “虽然四大系统依然失败连连难道我果然是‘虚无’的继承者吗现在的我正开始不断地成长起来吗?喂笨狗你的主人现在很不安。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我能使用‘虚无’魔法。我所咏唱的‘爆炸(exp1osion)’城下镇的人们和王军都只认为是‘奇迹’可是我想总有一天会被城里的人知道的。那样的话我将会怎么样呢?在这种非常时期那个懂得知恩图报的笨蛋使魔却整天都去跟那个女仆幽会。” 明明明明明明吻了人家还去幽会!露易丝差点把这句话说出口又慌忙闭上了嘴巴。她深呼吸了一下思考看下一句话用的词语。 才人马上变了脸色拼命扭着门把。可是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门把还是一动不动。看来“上锁”的魔法效力实在非同小可。 “幽会我也不说了可是你还一起洗澡。这实在不行这种行为根本不能单用‘糟糕’来概括。竟然丢下主人去跟女仆洗澡。这是怎么回事?在外面这可是死罪啊!我待你这么宽松你实在太幸福了。” 露易丝全身开始起抖来。 明明明明明明吻了人家还跟别人一起洗澡!竟然跟那女仆一起洗澡! 这时候从窗外飞进来了什么东西。原来那是一只鹈鹕。 “哦还真快呢。” 露易丝把绑在鹈鹕脚上的包裹解了下来放到了床上。然后她又往鹈鹕的嘴里放上金币。看来这只鹈鹕是类似才人世界里专门送外卖的家伙。 “你你到底买了些什么” 才人不由得绷紧了脸像是了疯似的狠命地扭着门把。 “救救命啊!救命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那只是白费力气了么?” 才人转过身现露易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眼前。一看她那张脸才人不禁出了凄凉的哀鸣声。 “啊----” 露易丝竖起眉毛紧紧地咬着嘴唇。那张脸比雪丝塔的父亲还要可怕。 露易丝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在才人的跨下。才人马上瘫倒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呜你怎么老是这么粗暴地对待我的要害部位” 露易丝“喀”地踩在才人的脖子上。 “笨狗看来你现在欠缺的是节操啊。又向这边摇尾巴又向那边摇尾巴似乎真专心一意地在播种呢。所以我才不得不买这样的东西。” 露易丝把一条皮革做的类似绳子般的东西套在了才人的身上然后“啪嚓”的一声扣上了位于胸前的锁。那是一种类似用来绑身体的裤子吊带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为了驯化猛兽用的魔法拘束用具。” “开什么玩笑!”才人大叫一声刚想要站起来露易丝低声咏唱了一句简短的咒语。 “瓦斯拉。” 哇啊!才人大叫一声倒在了地板上。 “上面被赋予了水和风的咒语跟主人出的信号相呼应蕴藏其中的雷击魔法就会动。” 露易丝作出了如此说明可是才人已经因为受到的冲击晕了过去无法回答了。然后露易丝拖着才人放到了麦杆堆上面。 “明明是我的使魔还去跟别的女孩一起洗澡还早一百年呢!” 第二章 才人于战胜后的城下镇购物 瓦尔德醒了过来。他刚想坐起身子却马上痛苦地皱起了脸。注视着包缠在自己身上的绷带他感到很讶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应该是……被纲达鲁乌操纵的飞行机械出的魔法所伤失去了意识。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那是一个用木板充当墙壁的简陋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本来挂在自己胸前的吊坠。他现了水杯想要伸出手去拿……可是全身都传来刺骨的痛楚他没有办法拿到。这时侯房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副熟悉的睑孔。 [哎呀你已经恢复意识了吗?] [土块?是你这家伙么。] 芙卡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盛有汤水的碟子。瓦尔德又一次想要坐起身子结果还是痛苦地皱起了脸。 [呜……] [你现在还不能动。你的身体被子弹射穿了好几处耶。我们集合了多个水系统的魔法师总共给你咏唱了三天三夜的‘治愈’咒语啊。] [子弹?] 瓦尔德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是被‘枪’射中了吗?世界上还有那么强力的抢么?] 所谓的枪也就是平民使用的武器。用打火石的火花点燃火药通过爆炸产生的压力击出圆形子弹的武器。在近距离的威力虽然胜于弓箭但是因为每次射都要放进火药和子弹在连射性能上有很大的缺陷而且比起弓箭来在命中精准度上也有很大不足。要说有什么地方比弓箭有利的话恐怕只是在使用的时候并不需要像弓箭手那样接受专门的训练而已。对魔法师来说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武器。 [对啊?你连把自己打败的武器也不知道就去战斗了么?真是十粗心男人。] 芙卡如此说完就用汤匙勺起碟子里的汤水送到了瓦尔德嘴边。 瓦尔德陷人了沉思中。那个纲达鲁乌所操纵的奇妙飞行机械…… 没想到它不仅能够机敏灵活地飞来飞去而且还装备有连式的“枪”。 还有在自己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看到的光芒漩涡…… 在一瞬间内把亚尔比昂舰队燃烧起来的耶种光芒…… 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在哈尔吉尼亚果然是生了什么事。i 跟作为改变了自己人生开端的那个事件也许有着什么牵连…… 曾经希望掌握在手里的露易丝的才能。 还有神圣皇帝克伦威尔所操纵的奇妙魔法…… 只要去“圣地”的话也许就能找到什么线索所以自己才决定跟随克伦威尔。那家伙的计划看来在第一步就遭到了挫折呢……瓦尔德一边回想起燃烧起来的战舰一边自言自语道。 [快喝吧不然汤水就要凉了。] 芙卡有点不耐烦似的向着沉思中的瓦尔地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瓦尔德看也设看汤水一眼直接问道。 [是亚尔比昂啦这里是伦迪纽姆郊外的一个寺院因为我以前也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幸好你平安回来了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哦。] [亚尔比昂?侵攻作战后来怎样了?] [对了你一直昏迷不醒当然不知道吧。行动彻底失败了啊舰队全灭亚尔比昂军被彻底击溃。真是的什么‘毫无疑问必将取胜’嘛。连在兵力数量上处于劣势的托里斯丁军也战胜不了的话我看什么夺回‘圣地’的都等于白说了吧?] [你也加入了征伐军作战吗?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芙卡没好气地说道: [我早就告诉你了啊!我说因为亚尔比昂军对异国地理环境不熟悉所以我就作为侦查队被派遣了出去。你看来是那种对于自己无关的事就马上忘记的类型吧!] [是吗?啊也许是吧抱歉了。] 然后瓦尔德又沉声催促芙卡道: [给我喝点汤水吧肚子很饿。] 芙卡苦涩地扭曲着脸但还是把汤水送到了瓦尔德嘴里。 [我当时看到你从天上掉了下来于是马±跑过去照顾你了啊。总之就先用我的‘水’魔法来给你做应急冶疗。然后又通过盗贼时代的门路想方设法安排了去亚尔比昂的船拼了命才逃了回来耶。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救你这个不识感恩图报的家伙了!] 瓦尔德向桌子上指了指。 [帮我把那个吊坠拿过来吧。] 那是一个银制的盒式坠子。瓦尔德从芙卡手上接过之后就挂上了自己的脖子。 [这就是你最重要的宝物么?] [只是没有它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而已。] [你还真是个认真的家伙。] 美卡笑着注视著瓦尔德只见他脸上马上红了起来 [你已经看过里面了么?] [嗯一时好奇就看了。因为你呀即使在失去了意识之后也还是紧紧地握住那个东西啊。当然会让人家在意了。] [真不愧是盗贼呢。] [喂那个人是谁?你的恋人?] 芙卡探出身子向瓦尔德问道。瓦尔德以苦涩的声音回答道:[是母亲。] [母亲?没想到你一表人才原来还没有断奶啊?] [现在已经不在了。不管怎样这些都跟你这家伙没关系。] [我说啊你整天你这家伙你这家伙的装什么了不起嘛。] 就在这时候房门“咔嚓”的一声被打开了。原来是克伦威尔带着谢菲尔德来探望他。 克伦威尔一看到瓦尔德就露出了笑容那是跟往常无异 的笑容。瓦尔德心想怎么好像人偶一样。 明明是一场惨烈的败仗明明亚尔比昂的野心就在第一步遭到了挫败.可是克伦威尔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动摇。到底他是真的有能耐呢还是单纯只是个乐天派?实在让人难以断定。 [看来你恢复意识了啊。子爵。] [实在非常抱歉阁下。我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这次失败并不是你的过错。] 站在一旁的谢菲尔德也点了点头。他注视着似乎是报告书的羊皮纸低声说道:[听说在上空出现的光球不断膨胀把我们的舰队都尽数击溃了。] [也就是敌人使用了未知的魔法啦。这应该说是我们的估计错误并不是任何人的责任。如果真的咬追究的话……那是我们知道部队敌人战斗力分析不妥当的问题了。我没有打算责备身为士兵的你们你就好好养伤吧子爵。] 克伦威尔向瓦尔德伸出手瓦尔德在他手上吻了一下说道:[衷心感谢阁下的宽宏大量。] 瓦尔德回想起露易丝那头长长的偏桃色金。露易丝就在那辆飞行机械上。那个魔法难道是…… 瓦尔德早就看穿了露易丝有魔法的才能所以他一直希望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始祖曾经用过、至今已经失传了的系统“虚无”。 可是他又摇了摇头。根据克伦威尔所说“虚无”是操纵生命的系统。那样的系统真的能够像那样子出耀眼的光芒把整个舰队都灭掉么? 而且那么强大的魔力……别说是露易丝那简直不可能是个人能够操纵的分量。 [那难道是‘虚无’的光芒吗?可是阁下所说的‘虚无’跟那种光芒是完全是不相容的啊。] [孤也并非是理解了‘虚无’的一切。‘虚无’里面还包旨含着许多谜团啊。] 谢菲尔德接着说道: [那毕竟是淹没在悠久历史深渊里的系统。] [历史。对了孤对历史十分感兴趣偶然也会去读读古代史书。在被称为始祖之盾的圣者aegis传记的第一章里有这么一句话。那是有关‘虚无‘的文字。” 克伦威尔以吟诗般的语调接着说道: [‘始祖创造太阳.普照大地。’] [原来如此那种光芒即使称之为小型的太阳也不为过呢。] [谜团一直都是谜团的话总觉得不好受浑身也会感到不自在。对吧.子爵.] [您说得没错。] [听说托里斯汀军是由安丽埃塔率领的呢。我还以为她是个不懂世事的公主.看来还挺能干的嘛。那位公主殿下也许是通过‘始祖的祈祷书’现了沉眠于王室的秘密了。] [沉眠于王室的秘密是指……?] [亚尔比昂王家托里斯汀王家还有戈利亚王家……本来都是源于一条根。后来他们各自承担了始祖的秘密。亚尔比昂王家流传下来的秘宝是‘风之红宝石’和另一件东西……可是不知道他们放哪儿去了风之红宝石至今还没有找到。至于另一件东西则还在调查之中。] 瓦尔德注视着那个不太起眼的女性。因为她用风帽深深地盖过了脸面无法窥见其表情。本来觉得她只是克伦威尔的秘书但内心总是觉得她并不仅仅是个秘书。那并非是因为从她身上感觉到什么强大的魔力可是既然能得到克伦威尔如此重用就定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吧。 [听说如今安丽埃塔已经被奉为‘圣女’而且还将即位为女王了呢。] 克伦威尔低声道。谢菲尔搏答道: [对王国来说国王就代表了国家。只要得到了女王那么国家和王家的秘密也能拿到手了吧。] 克伦威尔脸上浮现出微笑。 [威尔斯君。] 通过克伦威尔的力量而得以复活的威尔斯从走廊那边走进了房间里。 [您叫我吗?阁下。] [孤想要向你的恋人……也就是‘圣女’殿下致以戴冠贺词所以想把她请到我们伦迪纽姆城里来。不要紧的虽然路上也许会很寂寞但只要有你在的话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吧。] 威尔斯用毫无抑扬的声音低声说道:[谨遵阁下吩咐。] [那么瓦尔德君你就好好修养身体吧。等威尔斯君把‘圣女’请来我们的晚餐会之后我再来请你出席好了。] 瓦尔德马上低头行了个礼。 克伦威尔等人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芙卡漠然地自言自语道:[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男人呢。竟然用死人当诱饵把恋人引过来这根本不像是贵族的做法。] 然后芙卡又像在找借口似的接着说道: [嘿虽然我也讨厌贵族啦。] [那个男人并不是贵族。你也听说了吧?他本来只不过是一介司教。] 然后瓦尔德很悔恨似的哼了一下鼻子。 [怎么了嘛?] [我这个人老是坐不住。要是我的伤好了的话就不会被死人抢走自己的工作了……] 然后瓦尔德好像很不甘心似的把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 [可恶!我……我难道是个无能的家伙吗?‘圣地’又离我越来越远了啊……] 芙卡轻轻笑了笑然后用手搭在瓦尔德的肩膀上。 [你真是个软弱的男人……虽说我早就知道啦。] 然后芙卡把自己的嘴唇凑近瓦尔德印在他的嘴唇之上。 慢慢离开嘴唇后芙卡低声道: [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事……不过偶尔也是需要休息的。] 在托里斯汀的王官里安丽埃塔正在等待她的客人。虽说是女王但也并不是整天到晚都坐在王座上的。 自从她结束了戴冠仪式成为女王之后接见国内外客人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得多了。关于某些事情的控诉和要求或者单纯只是来讨她欢心----安丽埃塔从早到晚都不得不会见这样的客人。而且因为现在是处于战争时期来访的客人也比平时要多。 因为身为女王必须向对方显示出相应的威严所以精神很容易疲劳。虽说马萨林也会在一旁辅助但她在言行上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安丽埃塔如今已经不能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公主殿下了。 可是……这次的客人却是一个不必摆出那些装模作样表情的人。 房门前的守卫通报声响起告诉了安丽埃塔访客的到来。 安丽埃塔说了一声“请进”之后门就被打开了。 露易丝站在那里恭敬地低头行了个礼。在她的身旁还可以看到才人的身影。他的身上依然还套着那个猛兽用的拘束用具。 [露易丝啊啊露易丝!] 安丽埃塔跑了过去紧紧拥抱着露易丝。露易丝设有抬头低声说道: [公主殿下……不现在已经要称呼您为陛下才行呢。] [我可不允许你对我作如此见外的称呼。露易丝?弗朗索瓦斯你难道要把我最爱的朋友也要从我身边夺走吗?] [那么我就像平常一样.称呼您为公主殿下好了。] [就这么称呼吧。啊啊露易丝我实在不想当什么女王呀。无聊是平常的两倍难受是平常的三倍精神疲劳可是平常的十倍啊。] 安丽埃塔一脸没趣地低声道。 然后露易丝就默默地等待着安丽埃塔说话。安丽埃塔是在今天早上派使者到魔法学院来的。两人设有上课就乘上了安丽埃塔安排的马车来到这里。 如此特意把自己叫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果然是有关“虚无”的事吗?可是逸些事也不好由自己来问。 安丽埃塔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没有说话。露易丝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了一句: [请让我向您祝贺这次战役大获全胜。] 本来以为这是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但安丽埃塔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握住了露易丝的手。 [那场胜利都是多亏了你呀露易丝。] 露易丝不禁大吃一惊愣愣地注视着安丽埃塔。 [你没有必要对我隐瞒那些事哦露易丝。”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尽管如此露易丝还是拼命装作不知道。 安丽埃塔笑了笑把一张羊皮纸递给了露易丝。读完了那张纸上写的内容后露易丝不禁叹了一口气。 [您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吗?] [你立下了那么辉煌的战功。当然不可能一直瞒下去了。] 然后安丽埃塔把视线转向从刚才开始就仿佛置身事外般地站在那里的才人。在来王官的路上才人已经听露易丝说了安丽埃塔已经当了女王此时不禁感到一丝紧张。 [听说你操纵着异国的飞行机械把敌人的龙骑士队尽数歼灭了。在此我向你致以深厚的谢意。” [不……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是救国的英雄啊。本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能赐你贵族的身份……] [不行的!怎么能赐予狗贵族的身份!] [狗?] [啊不、没有什么。]露易丝红着脸低声说道。 [可是我还是不能为你封爵位。] 听安丽埃塔这么说才人“哦”地嘀咕了一声。然后他想起了琪尔可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托里斯汀这个国家不是魔法师的人是不能成为贵族的。 不管怎样也好反正我根本不需要什么爵位。才人虽然内心这么想着.但却没有说出口。即使获得了那些东西也没用一旦回到日本的话就连英语能力证书或者珠算级别证明也比 它强。 [这实在是辉煌的……巨大的战果。露易丝?弗朗索瓦斯你和你的使魔所立下的战功不但在我们托里斯汀甚至在整个哈尔吉尼亚的历史里也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伟大功绩。本来的话即使授予你领地……不甚至是一个小国赐封你为大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你的使魔也应该可以破例赐予爵位。] [我、我什么都没有……那都是使魔的功劳……] 露易丝有点吞吐地小声嘀咕道。 [那阵光芒是你释放出来的吧?露易丝。虽然城下镇的人们都说是什么奇迹之光但我并不相信奇迹。那阵光芒膨张开来的地方正好是你们所乘坐的飞行机械所在的位置。那一定是你吧?” 露易丝在安丽埃塔的注视下心想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才人露出“真耍说出来吗?”的表情轻轻扯了一下露易丝的衣袖。但露易丝却以“事情是这样的……”作为开头把有关《始诅的析祷书》的事情说了出来。由于一直没有人能听她倾诉所以她一直感到十分不安。 露易丝把整件事情向安丽埃塔缓缓道出。 把安丽埃塔给的“水之红宝石”戴在手上后《始祖的祈祷书》上就浮现出古代文字。把上面写的咒语吟诵出来之后……就引了那阵光芒。 [《始祖的祈祷书》上写着那是‘虚无’的系统。公主殿下那会不会是真的呢?] 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然后把手放在露易丝的肩膀上。 [你知道吗?露易丝。始祖普里米尔让他的三个儿子创立了王家然后分别赐予了他们戒指和秘宝。托里斯汀所继承的就是你手上的‘水之红宝石’和《始祖的祈祷书》。] [嗯……] [在王家之间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继承始祖力量的人将从王家中诞生。] [我并不是王族啊。] [露易丝你在说什么呢?拉?瓦利埃尔公爵家的祖先是国王的庶子。正因为这样才会被封为公爵啊!] 露易丝不禁恍然大悟。 [你也是继承了我们托里斯汀王家血脉的人这就已经有足够的资格了。] 然后安丽埃塔又拿起才人的手一边看着手背上的印记一边点了点头。 [这个印记就是‘纲达鲁乌’的印记吧?也就是始祖普里米尔曾经使用过的、为了确保咒语咏唱所需时间而诞生的使魔印记。] 才人点了点头奥斯曼校长也好像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那么……我真的就是‘虚无’的继承者吗?] [嗯看来这样想的话比较合理呢。] 露易丝叹了口气。 [所以你现在明白我无法授予你勋章和奖励的理由了吧?露易丝。] 才人不知道为什么于是问道:[为什么昵?] 安丽埃塔的神情变得有点阴郁回答道: [如果我给了你赏赐的话露易丝的功绩就会被暴露于世间那实在太危险了。露易丝所持有的力量太大了即使对一个国家来说也还是一种过于巨大的力量。要是敌人知道了露易丝的秘密……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把她抢到手吧……充当敌人目标的人光我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接着.安丽埃塔又叹了口气。 [敌人并不一定来自于空中的亚尔比昂。即使在城里面……要是知道了你那种力量的话就一定会有人为了私欲而想办法加以利用吧。] 露易丝绷紧了脸点了点头。 [所以露易丝你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出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哦。] 露易丝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我打算以我的‘虚无’为您效劳。] [不……不用了。你要尽快把这种力量忘记.不要再使用第二次了。] [神……一定是为了帮助公主殿下才授予我这种力量的!] 可是安丽埃塔却摇了摇头。 [母亲曾经说过过度的力量会让人疯狂。到底有谁能保证获得了‘虚无’协助的我不会变成那样子呢?] 露易丝昂然抬起了头那是一种意识到自己使命所在的表情。可是在她的脸上却隐约渗透出某种危险的味道。 [我一直想为了公主殿下和祖国贡献出我的力量和身体。我自小就接受着这样的教育.也一直坚信着这个信念。可是我的魔法却经常失败正如您所知我的别名是‘零’。在别人嘲笑和悔蔑的话语中我痛恨得浑身颤抖.很不甘心。] 露易丝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神却赐予了我这样的力量。所以我想为了自己相信的信念而使用这种力量。如果陛下还是说不要的话.非我就得把魔杖交还给陛下了。] 安丽埃塔听了露易丝这番话心底不由得怦然一动。 [明白了露易丝。即使是现在……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拉格德里安湖畔那时.你也曾经帮助过我呢。为我当替身睡在我的床上……] [公主殿下。]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才人依然置身事外无奈地搔了几下脑袋。露易丝那家伙竟然这么轻易就许下了那种诺言……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却没有说出口。 虽然为安丽埃塔效力是好事……可是我该怎么办嘛。我本来还想要到东方寻找回去的方法啊…… 如果要帮安丽埃塔的忙的话我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你是说以后也要为我效力吗?露易丝。] [当然了公主殿下。] [那么《始祖的祈祷书》就交给你保管了可是露易丝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你是‘虚无’承者这件事。另外也不能随便使用这种力量。] [明白了。] [以后我就任命你为我的直属女官吧。] 安丽埃塔拿起羽毛钢笔沙啦沙啦地在羊皮纸上写起字来。写完之后她又用羽毛笔挥了一挥在纸上盖上了花印。 [你拿着这个吧这是我行的正式许可证。有了这个通行证你就可以随意通行包括王宫在内的国内外任何地方并且拥有使用包括警察权在内的公共机关的权力。如果没有自由的话要办起事来也根困难吧。] 露易丝恭谨地行了个礼然后接过了那个许可证。这是安丽埃塔亲笔批下的许可证如今的露易丝在某种意义上就等于被允许了行使女王的权力。 [如果遇到有什么只有你才能解决的事我一定会找你商量的。在表面上你就尽管像平常一样作为一名魔法学院的学生行动吧。不过这种事就算我不说我想你也一定会妥善处理的啦。] 接着安丽埃塔转身面对着一脸怃然的才人。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全身的口袋里找着什么东西。拿出里面装着的宝石和金币之后就把那些东西一下子放到才人的手里。 [以后也请你多多关照露易丝……我最重要的朋哦体贴的使魔先生。] [怎、怎么行……我不能收下这么多东西的。] 才人看着手里的一大堆金银宝石不由得惊呆了。 [请你务必收下。本来我是应该授予你‘修瓦里埃’爵位的……这都是我这个无法做到这一点的无能女王最低限度的谢意。你已经向我和祖国奉献了忠诚之心必须要有回报才行。] 安丽埃塔以真挚的目光看着才人说道。 看着她的双眼……才人也不得不收下了。一旦收下了这些东西才人以后也就不得不帮路易丝的忙了吧……才人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安丽埃塔的臣下本来他是没有必要负起这种责任的但是才人却是一个极重道义的人。 啊啊这大概也是命中注定的吧……他心想。 不与其说是命运倒不如说是自己的性格吧。像安丽埃塔这样的美女一旦对我说“拜托你了”的话依照我的性格是绝对无法拒绝的。而且心里还美滋滋的……唉……没想到在日本不受女孩欢迎的经历会在这种时候起作用。 去寻找回家方法的事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了……才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金币和宝石塞进了裤子的口袋里。 才人和露易丝肩并肩走出了王宫。 [真是的……你这家伙怎么那么随便就自告奋勇了……] [什么意思嘛。] 露易丝抬头盯着才人说道。 [就是因为你说什么要帮公主殿下的忙害得我不能到东边去了啊。] 才人一脸怃然地说道。 [你自己随便去不就行了谁也没有拜托你留下来。] 路易丝把脸扭过一边快步向前走了起来把才人扔在后面。 才人慌忙追上去说道: [你怎么这样于说话嘛?既然如此这样的东西----] 才人用手指了指扣在自己身上的猛兽用拘束用具。 [你还干嘛扣在我的身上啊!] [为了不让使魔胡作非为而用锁链锁起来这就是主人的义务嘛。] 露易丝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才人仿佛突然醒悟过来似的抓住露易丝的肩膀。 他们已经来到了王宫前的布尔顿尼街站在大马路的正中央。路人一个个都露出“生什么事了?”的表情呀异的盯着他们俩。 [真是的!人家都在看着我们啦!快放手!] 才人低声说道: [我说你……一定是在想我不能回去更好吧?] 路易丝一听这句话不禁马上变了脸色。 [果然是这样。没错吧?我不在你会很苦恼对吧?那样就很难帮上公主殿下的忙了吧?] 才不是呢!----路易丝差点就脱口而出然而她却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吧。自己根本不是为了那样的理由而不想让才人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如果把真心话说出来的话就等于告诉才人自己内心的这种酸溜溜的感情。路易丝的自尊心绝不容许她那样做。 所以路易丝没办法只好点头道:[对对阿!你虽然是个差劲的使魔但是不在了的话也会有点麻烦的!] [一点也不可爱!什么意思嘛!] 才人一边嘀咕一边再次踏出步伐。 什么嘛。就算不是说因为喜欢你之类的话也好至少该说“会觉得寂寞”或是“希望你留在身边”之类的话阿。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帮忙也帮得甘心一点开心一点嘛。在日本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人需要自己。不管才人在不在地球也一样会转动吧。可是这边的世界就不同了。雪丝塔和安丽塔……有许多人都需要自己这对才人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事。 心理盼望着路易丝表现出需要自己的一面。可是照她刚才的说法就好像仅仅是为了“纲达鲁乌”的力量而已。 才人不由得撅起了嘴巴闹起了脾气来了。 他大步大步地拨开前面的人潮不停往前走。街上的人们都为了庆祝打胜仗而喧闹不已。喝醉酒的一伙人各自举起了盛有葡萄酒和啤酒的酒杯异口同声地大叫“干杯!”然后一饮而尽 露易丝困为被才人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可爱”而大受打击呆呆地愣在原地。她低头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之后地抬起头来只见才人已经没入了人潮中不见了踪影。露易丝慌忙向前跑了起来。 [好痛啊!] 由于走得匆忙露易丝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男人看起来似乎是个佣兵。他手里拿着酒瓶正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似乎已经有八成醉了。 露易丝正想要从那男人的身边走过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臂。 [等一下嘛小姐撞到人家连对不起也不说一句就想走么?] 身旁那个似乎是佣兵同伙的男人现了露易丝身上披着的披风嘀咕道:[好像是贵族哩。] 可是握着露易丝手臂的男人却没有放手。 [今天是庆祝塔尔布战役胜利的祭奠嘛。现在不分尊卑贵贱在这里没有贵族没有军队也没有平民。喂贵族小姐作为你对撞到我的道歉就帮我斟一杯酒怎么样?] 男人一边说一边把葡萄酒的瓶子递了出来。 [快放手!你这十无礼之徒!] 露易丝大叫道。男人的脸马上变得凶恶起来。 [什么?你是说不肯给我斟酒么?喂!你知道是谁干掉亚尔比昂军的!既不是‘圣女’也不是你们贵族而是我们军队的士兵啊!] 男人想要伸手抓住露易丝的头可是那只手却被挡住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才人.正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臂。 [你想干嘛臭小鬼!快给我滚开!] [放开她。] 才人以沉静的声音回答道。如果在以前……要是被脸孔这么可怕的男人威吓的话双脚肯定就会不停抖了。可是现在的才人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战斗经验胆量也相应地成了起来。而且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只要握住挂在背后的德尔弗伦格就行了。就算不拔剑只要用手握住的话恐怕也能把在这里的所有士兵全员收拾掉吧。 男人交替打量了一下才人背着的剑和他的表情。长年积累下来的战场经验告诉他才人的态度并非仅仅是虚张声势那么简单。男人很没趣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催促着同伴走开了。 才人一言不地握着露易丝的手走丁起来。 露易丝想对才人说些什么可是一时间又因为情绪混乱而没能说出来。才人则一味拨开前面的人潮往前走。 [你生气了。]露岛丝小声询问道。 [没有。]才人队冷淡的声音作出回答。 被他这样握着手露易丝不禁有点心慌了。才人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心情呢?可是才人一直面向着前方看不到他的表情。 露易丝一直被他这样子拖着走。 受到了才人的冷淡对待她的心情也有所改变了。但是她却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这一点。 露易丝被才人牵着手走了一会儿开始高兴起来了。街上也热热闹闹的充满了节日气氛有趣的展示物、搜罗了许多罕见商品的露店和地摊堆满了整条大马路。 身为地方领主千金的露易丝从来没有在这样热闹的街道上走过。而且跟异性手牵手在街上走这种事也从来没有过。这两种因素让路易丝本来沉重无比的心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可是……还真是热闹啊。]才人说道。 [是呀。] 路易丝也很开心似的回答道。 [我那个世界的节日也跟是这样的气氛啊。] [是吗?] [恩就像这样子在路旁摆满了露天小摊……还有捞金鱼、捞彩球、煎饼店、糖果店之类的……] 才人一边说一边露出了怀念的神情露易丝则紧紧地握住了才人的手。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觉才人好像马上就要到别的地方去似的。 总有一天……才人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的吧。 可是露易丝却心想至少希望才人在这里房并肩走在街上的时候.多关注一下自己仅仅是现在……对仅仅是现在也好啊。 同时她又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气恼。 因为喜欢他?当然不是。怎么说呢嗯这是自尊心的问题。 露易丝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一边环视了一下周围。 然后她“哇”地叫了一声.停止了脚步。 [怎么啦。] 才人转过身来一看现露易丝正紧紧地盯着宝石店。在那块竖起来的呢绒布上摆满了戒指和项链之类的东西。 [想去看吗?] 才人这么一问露易丝就红着脸点了点头。 看见两人走了过来.那位头上绕着头巾的商人搓了搓手掌说道: [哎呀!欢迎欢迎!请看一看吧贵族的小姐我这里搜罗了许多罕见的宝石。这可不是用‘炼金’做成的假贷哦。] 摆在那里的宝石全都是一些装饰过度就算用宽大的眼光看也不能说是有品位的东西并不适合作为贵族的装饰品。 路易丝拿起了一个吊坠。那是用贝壳雕刻而成的纯白色吊坠周围还镶嵌了许多大宝石。可是仔细一看的话就会现做工十分粗糙那些宝石恐怕也只是一些便宜的水晶罢了。 可是露易丝却看中了那闪闪光的吊坠。在如此热闹的节日气氛中这些廉价而外表华丽的东西会比那些高级品更为引人注目。 [想要这个?] 路易丝困惑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钱嘛。] [那个的话我就便宜点卖给你们吧。只要四埃克金币就可以了。] 商人微笑着说道。 [好贵!] [你连那么一点钱也没有吗?] 才入一脸无奈地说道。露易丝马上就没趣地撅起了嘴巴。 [上次不是给你买了一把态度嚣张的剑吗?那次已经把这个季度的零花钱给用光了啊。] 才人没有办法只好在自己口袋里摸了一下抓出了一堆安丽埃塔给他的金币。 手掌上放着一大堆一日元硬币左右大小的金币才人问道: [这种金币要多少个才够?] 商人看到才人手里拿着那么多钱不由得大吃一惊。 [不、不用这么多的!一、二、三……这样就够了。] 拿起了刻印着先代君王肖像的四枚金币后商人就把吊坠交给了露易丝 露易丝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脸颊又马上松弛了下来。才人用安丽埃塔赐给他的钱第一个买给自己的东西他觉得非常高兴。露易丝先用手摸了一会儿然后高高兴兴地把吊坠挂在脖子上。[很适合你哦!]商人随口奉承了一句。 她很想让才人看一看于是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可是才人却注视着旁边露天小摊上摆的东西一动不动。到底他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呢? 才人一直盯着的东西是摆在地面上的那些从亚尔比昂军那里抢来的东西。 恐怕是管理俘虏的士兵转让给商人的吧。 从敌兵那里抢过来的各种东西……包括宝剑、铠甲、衣服还有时钟等等。才人正把一套衣服拿在手上。 才人连看也没看自己一服露易丝很没趣地撅起了嘴巴。不过回想起来才人从一开始就穿着同一套衣服现在想要一套新的衣服也星很平常的事。 [什么嘛想买衣服吗?要买的话就别买敌人穿过的旧衣服去买些好一点的吧。] 可是才人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拿着那套衣服浑身不停颤抖着。 [客人你的眼光还真不错.那可是亚尔比昂的水兵服哦。虽然做工简单但是穿起来很方便这样子把衣领竖起来的话还可以测定风向呢。] 水兵服原来如此! 可、可是这东西在才人的国家里与其说是给水兵穿倒不如说…… 才人充分挥了自己脑袋的想象力。 虽然尺寸比较大但假如让雪丝塔把衣服给修整一下的话…… 他甚至想象出雪丝塔穿起这套衣服时的样子。 一定能行。 好玩的事越来越多了。不不是那样这并不是个人的玩乐而是回礼。 这可是围巾的回礼!绝、绝对没有任何不轨企图! 对啊才人你还真行!钱就是该用在这个地方啊! [多少钱?]才人以感动的声音询同道。 [三套加起来只要一埃克金币就够了。] 露易丝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这样的旧衣服就算是贴钱给自己也不想要。 可是才人却马上照对方所说的价格付了钱买了下来。 回到房间的露易丝躺在床上哼着小曲翻开了《始祖的祈祷书》似乎心情很不错。 才人本来想悄悄地溜出房间把今天买的东西交给雪丝塔可是露易丝魔杖一挥给房门施加了“上锁”咒语。 [这么晚你还要到哪儿去?] [咦?没有啦……] 他可万万不敢说想要把今天买的水兵眼拿给雪丝塔。 [只、只不过是想要去吹吹夜风而已啦!哈哈!哈哈哈哈!] 露易丝狠狠地盯着才人然后大步大步地走了过来“啪喀”的一声想要把他的外套脱下来。 [你、你干什么啊?] [脱下来。] [脱不下来啊!有那个什么猛兽拘束用具套在外面嘛!] 才人这么一喊露易丝就稍微低下了头把那拘束用具解了开来。 今天因为他在街上给自己买了吊坠所以心里就想着稍微原谅他一下。 不过也不是说完全原谅了他跟雪丝塔一起洗澡的事。 露易丝解开了拘束用具后又继续把才人的外套脱了下来。依然是一脸生气的样子还紧紧地抿着嘴唇。 露易丝走到床上后把脱下来的外套紧紧抱在胸前说道: [你快背过睑去嘛。] 露易丝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把才人的外套披在身上撅起嘴巴说道: [你打算就这个样子出去散步?] 如今只穿着t恤的才人只好决定明天晚上再把衣服带给雪丝塔好了。 虽说是正值初夏季节但是哈尔吉尼亚的气候跟日本完全不一样。 就凭这副打扮外出的话恐怕会着凉而且毫无疑问一定会被路易丝怀疑的。 [比起出去吹夜风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你不陪主人怎么行。] 露易丝躺在床上一边用双脚啪哒啪哒地拍打着床铺一边说道。 没办法了才人只好坐到了床上。 [知道啦。] 露易丝歪躺在床上开始读起《始祖的祈祷书》来。 [那不是白纸一张么。] [我可以读出读来啊。] 露易丝把手指上戴着的“水之红宝石”给才人看然后向才人说明了这个和《始祖的祈祷书》的关系。 [嗯……虚无的系统吗……] 才人回想起那一天击破了整个舰队的魔法光芒来。 “虚无”……那是始祖普里米尔使用过的传说中的系统…… 而我就是那始祖普里米尔曾经使用过的使魔“纲达鲁乌”。 拥有熟练使用任何武器的能力负责保障始祖咏唱咒语时间的传说中的使魔…… [那么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了吗?很不错嘛。从吊车尾一下子跳到了最顶峰了哦?] [话也不能那么说。因为我不想让公主失望所以有一件事我没有对公主说……] 露易丝在话语中混入了一丝叹息举起了魔杖。 [怎、怎么了啊?] 然后露易丝缓缓地咏唱起咒语来。 [艾欧露?斯努?菲尔……] [快、快住手!傻瓜!] 在这种地方弄出那样的爆炸可不是开玩关笑的。可是路易丝却没有中止咏唱的意思。 [艾伦萨库莎……] 咏唱到这里露易丝就好像无法忍受似的挥了挥魔杖。才人的麦秆堆“嘭”地生了小规模的爆炸草屑四处飞散。 然后路易丝就翻了白眼“啪”地倒在了床上。 [露露露、露易丝?露易丝!] 才人慌忙摇晃着路易丝摇了一会儿之后路易丝终于睁开了眼睛。 [啊呜呜呜……] [干、干什么嘛?怎么了?] 路易丝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坐起身子来。 [你别那么大惊小怪嘛只不过是昏过去一会儿而已啦。] [呃?什么!?] [仅仅是在那个时候我才能把‘exp1osion’的咒语咏唱到最后……在那以后无论我再怎么咏唱也好都会在中途昏过去……虽然也会产生爆炸啦。] [那是怎么回事啊?] [我想……大概是精神力不足吧。] [精神力?] [对啊。咏唱魔法是要消耗精神力的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种事。] 露易丝马上摆出正襟危坐的姿势竖起手指得意洋洋地开始了说明。 [我以前应该跟你说过魔接师的级别是按照其能叠加的魔法系统数量来决定的吧。只能用一个系统的魔法师就是圆点级能叠加两个系绕的就是直线级能叠加三个系统的就三角级。这些级别对咒语来说也是通用的叠加了三个系统的咒语就被称为‘三角级咒语(triang1espe11)’。咒语每上一个级别所消耗的精神力就要加倍。] [哦。] [例如有一个精神力为八的魔法师我们假设那个魔法师‘一旦使用圆点级咒语就要消耗四点精神力’。不过因为存在个人差异所以这个也不能一概而论。] [哦。] [于是那个魔法师基本上每天就能咏唱两次‘圆点级别’的咒语了。八除以四等于二因此他用了两次之后就没法再用了。而咏唱直线级别的咒文时将要消耗多一倍的精神力八除以八等于一就只能用一攻。] [哦。] [如果这个直线级魔法师成长为三角级别的话那么使用盘点级的咒语时消耗的精神力就会减半。于是八除以二等于四.他就可以用四次圆点级魔法了。直线级的魔法则可以用两次三角级别的咒语就能用一次。魔法师就是这样于成长的。] [哦。那就是说低级别的咒语就可以咏唱多次但高级别的咒语却不是能够随时咏唱的么?] [没错。你总算理解了咒语和精神力的关系了吧?] [马马虎虎吧。那么刚才你晕过去是因为……] [对是因为精神力用尽了。如果勉强咏唱的话就会出现刚才的那种状况。由于咒语过于强烈我的精神力并不足以承受。] [那为什么上次你能咏唱成功啊。] [这个……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也一直感到疑问……] [那所谓的精神力到底要怎样才能恢复?] [基本上只要睡觉就可以恢复了。] 才人绕着双臂思考了起来。 [唔唔……那么至今为止你都没有正常地咏唱过咒语吧?] [的确是呢。] [所以精神力就一直积累下来了对吧?然后那一次就一口气全都用光了。] 路易丝恍然大悟。 [比如你的精神力是一百。那个‘exp1osion(爆炸)’魔法一次就要消耗一百。一般来说只要睡一晚就能恢复。但如果是你这种情况的话由于必须消耗的精神力太大量……毕竟需一百嘛……仅仅是睡一晚的话也还是不够的。] 才人把随便想到的假设说了出来。 [我只是随便说说啦!你们那些什么魔法的东两我怎么可能明白嘛。] 可是露易丝却露出一脸认真的表情。 [也许真的是那样……] [呃?咦----?] [叠加了四个‘土’系统的四方级的‘炼金’魔法是能够生成黄金的咒语。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不会充斥着炼金而成的假金币呢?] [啊?] [即使是四方级的魔法师也不能多次咏唱四方级的咒语。搞不好那种咒语是一个星期用一次甚至是一个月才能用一次的呢。即使那样能通过炼金生成的黄金也只是少量而已。所以黄金才会作为货币流通啊。] [唔唔……] [也就是说为了使用强力的咒语而积蓄精神力是非常花时间的一件事。在我这种情况来看也许就是那样。] [这么说的话……你下一次能够咏唱的时间是……] [这个……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一个月后呢……还是一年后呢……] 露易丝沉思了起来。 [或者十年?] [别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 [可是一旦用起来倒能成功呢。] [是啊。有关‘虚无’的问题真是谜团重重。毕竟在咏唱途中它也能挥效力啊……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咒语。] [规模虽然很小啦。呜呜我的麦秆堆……] 才人注视着被炸成粉碎的麦秆堆说道。 [有什么关系嘛就算没有那麦秆堆……] 露易丝不知为何红着脸低声嘀咕道。 才人叹了一口气突然现----大概是在说明方面过于集中精神了吧露易丝那家活根本没察觉到。那外套的下摆翻了起来躺在床上的露易丝的屁股稍微露出了一点点。 才人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看到才人这副模样露易丝似乎察觉到了外套翻了起来。她猛地跳了起来用手捂着外套的衣摆红着脸说道: [你、你看了!你看到了!看到了--------!] [这不都怪你不穿内裤嘛!] 才人也大叫道。 [睡觉时都是不穿的嘛!肯定是这样的嘛!] [你还说什么肯定啊!] 露易丝咬着嘴唇然后唰啦唰啦地钻进了被窝里。 [睡觉。] 才人也拿她没办法只好钻进了被子的一端。从被窝里传出了露易丝仿佛耍脾气似的声音: [偷看主人的使魔应该到麦秆堆上睡才行。] [刚才被你炸掉了啊。] 露易丝又继续在被窝里嘀咕了一阵子但后来就没再说什么了。才人一边想着“啊啊明天必须把水兵服交给雪丝塔才行”一边进入了梦乡。 第三章 水手服与露易丝的嫉妒 在阳光明媚的奥斯特里广场才人趴在地上浑身不住地着抖。然后他抬起头注视着 自己一手塑造的艺术品又再次出了感动的呻吟声。 呼……呼……呼……呼吸逐渐生温。 心跳度迎来了多次的顶峰把才人的灵魂送到了乌托邦的虚构世界。 才人小声沉吟着。颤抖吧跳动的韵律。加跳动吧望乡之心。 让颤抖来的更剧烈一点祝福我的天才头脑把…… 世界上有天使现在就近在眼前活着真是幸福啊…… 才人紧紧地握着长在地面上的草出了猛烈的咆哮。 “呜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我太棒了--!!” 然后他用手指指着眼前的天使道: “雪丝塔也真是太棒了啊啊啊啊----!!” 雪丝塔一脸愕然地注视着才人像是了狂似的呻吟着的样子。 才人先生好怪……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才人的样子实在是怪异得非同寻常。 “可可是这套衣服……” “什什么?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才人一下子站了起来逼近学丝塔问道。 “不、没有……可是这个不是军服吗?就算我穿了也不成样子把……” “别说傻话!” “在这--边的--!世世、世界里!那个却可能只是一套水兵服--!可是--!在我的世界里--! 像雪丝塔这种年纪的女孩是穿这种衣服上学的--!而且是现在进行时地穿着它上学啊--!” “是、是的……” 啊啊才人先生已经越了怪异的领域了…… 然后才人以半带哭泣的声音尖叫到: “那衣服在我的世界里就叫做水手服!很抱歉我不是在这个世界出生的!” 雪丝塔一听心想原来是这样吗。 这身衣服是才人先生故乡那些人的打扮啊…… 昨晚才人一脸紧张地去找雪丝塔把这套水兵服交给她说了一句“把这套衣服改成适合 雪丝塔穿的尺寸把”的时候雪丝塔真的查点以为才人的脑袋有点不正常了。 但即使如此雪丝塔还是对才人为自己买来了衣服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现在看到才人让自己穿上他故乡的打扮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样子有觉得他很可爱。 一般来说看到这样的才人都回马上转身跑掉的可是雪丝塔却因为这样的理由而红起了脸。 “最初我还以为才人先生有点不正常原来是有这样的理由吗……明白了!” 雪丝塔点了点头然后用认真的表情向才人说到: “要怎么样做才人让你更高兴呢?” 才人从上到下打量着雪丝塔的打扮。 先是上衣那可是用亚尔比昂的水兵服重新改好尺寸的极品。白色的长袖加上黑色的袖口。 衣领和领巾都是深蓝色领口还有三条并列的白线。 然后才人把他的天才头脑凝缩在这衣服的“长度”上。呀向雪丝塔作出尽量把上衣的 长度改短一点的指示。上衣的长度被改的相当短只能遮盖到裙子的上方。所以每当雪丝塔 挪动身体的时候就会看到肚脐才人果然是要认真来的。 还有裙子尽管是要不得的行为但才人还是把露易丝换穿的裙子校服裙子偷了过来。 本来裙子上带有褶皱所以配合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个才人也让雪丝塔尽量缩短了长度。结果 也许是异世界例的“膝上十五厘米”就这样实现了。 接着是袜子这里是才人的爱好和显示互相佶抗的结果了才人慎重地选择了蓝色的袜子作为配搭。 鞋子。那是雪丝塔平时穿的绑带靴子。这可以说是闪闪光的艺术品中唯一的一个伤疤……这个 当然最好是穿矮腰皮鞋了。可是很可悲这个世界里不存在矮腰皮鞋这种东西。 总之这一切都是在才人的考虑下对各个部分作出指示最后调整出来的艺术品。 平时总是隐藏在围裙底下而不被人察觉的胸部如今真把这件手工作出来的水手服高高抬起 健康而纤长的双腿没入了“膝上十五厘米”的裙子中由于雪丝塔平时都不怎么穿短裙于是 也产生了怀念饿新鲜感觉得特别感动。 “说把!才人先生!我要怎么做才能更接近才人先生的故乡呢?” 才人沉思了起来。他认真地、拼了命地沉思了起来。各种各样的方按浮现在他的脑袋中 才人的脑袋就像一台高性能的计算机似的高运转了起来。 然后他把心声吐露了出来。 才人……只有那样做了把。 没错啊只有那样了……没有其他的…… 才人挤出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你就转一圈把。” “咦?” “就这样骨碌碌地转一圈然后精神饱满地向我说一句‘让你久等了’。” 雪丝塔不由得倒退一步。小时侯妈妈叮嘱自己不能走近的的那种男人跟眼前的才人相重合。 可是雪丝塔还是想让才人高兴。 “是、是的……” 仿佛下了决心似的雪丝塔作出了回答然后转了一圈。领巾和裙子都轻快地飞舞了起来。 “让、让你久等了!” “不是这样--” “呀!” “最后是要束起手指知道吗?要精神饱满。再来一次!” 雪丝塔点了点头按照他所说的那样照做了。这么一来才人就哭了。 “谢、谢谢你的勇气。” 雪丝塔真的行吗?你真的觉得这个人行吗?在雪丝塔脑海里的冷静部分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可是雪丝塔却把这些消极的念头压下去。 任何人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嗜好的才人先生当然也不会例外。对啊只是这样而已……恩 只是这样!他一边鼓励自己往积极的方向去想一边微笑了起来。雪丝塔实在是个坚强的女孩。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唔接下来……” 才人挠着手臂想了一会只见有两个人踩着不协调的步伐向这边走来--原来是基修和小胖子 马里科尔努。这可真是罕见的组合看来这两人一直都在按处窥视着雪丝塔。 基修装模作样的轻声咳了一声。 “那……这什么东西?那身衣服究竟是什么!?” 基修不知为什么哭着脸生气地说道。马里科努尔也颤动着身子指着雪丝塔说道: “这、这、这太不象话了!实在是不像话!我说的没错吧!基修!” “啊啊这样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像话的服装!唔唔唔!” “这这这!这不是姐姐冲击人家的脑髓嘛!” 两人的眼睛闪闪光好象要把雪丝塔吞进去似的注视着她。哎呀又多了两个让人头疼的 人了!雪丝塔不由的在内心感到不好受可是对方毕竟是贵族。没办法只好勉强露出笑容。 马里科尔努和基修似乎被这种笑容和水手服彻底征服了像个梦游病患者似的脚步虚浮地 向她靠近雪丝塔感到自己的危险说了一句“那么我回去工作了!”之后就慌忙跑走了。 “好可爱……”基修一边注视着她的背影一边像是在说梦话似的低声道。 “就是啊……”马里科尔努也用陶醉的声音低语道。 “你们两到底搞什么鬼嘛!” 才人怒喝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然后基修搭着才人的肩膀说道: “我说你啊那套衣服是从哪里买回来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基修浮出了羞涩的笑意: “那、那么可爱的服装我想送个一个人做礼物。” “公主殿下?” “蠢货!太不自量力了!不自量力啊!现在已经是女王殿下了!啊啊她以近到了伸手 无法够着的……很高的地方去了……公主殿下那时暂且不说现在是女王陛下可就……” 什么高不高兴的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一回事嘛。才人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默默 地听着他说。 “所以我才终于记起来了。那平时总在我的身边一直默默注视着我的可爱眼神……那头 华丽的金如香水一般清新的微笑……” 哦原来是前女友么……才人知道他在说谁了。 “是蒙蒙?” “不是蒙蒙!是蒙莫兰希!!” “原来如此你是想重归旧好吗?你真是个没节操的家伙啊”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别说了。到底是在拿买的?” “哼凭你这小子能懂得什么艺术嘛。” 才人唾弃似的说道。他才不想被基修这种人玷污了自己故乡的回忆。 “没办法了那么我就把刚才的事完完整整地向露易丝报告之后再征求她的意见把。” 那简直是一句魔法般的话语。 “我还有两套你随便使用好了。” 在一瞬间内就躺才人作出了最大限度的让步。 “可是那种服装到底是什么来的?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对了好象就像水兵穿的衣服 把?没想到那样的东西让女孩子穿上之后会变得那么魅力四射!真是不可思仪。” 才人环抱双臂挺起胸膛说道: “当然了!那衣服上被施加了我故乡的魅力魔法嘛。” 然后到了当天晚上。 以一头长长的金色卷和鲜艳的蓝色眼眸自傲的梦莫兰希正在宿舍的房间里调配着药剂。 她那可以城得上是苗条的高挑身体如今正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得手握擂追搅拌着钳锅里的密药。 身为“水”系统魔法师的“香水”之蒙莫兰希的爱好就是调配魔法之药。正入她的别名 她非常擅长制作香水。她做的香水有一种独特的诱人的芬芳在贵妇人和时髦女孩之间非常受欢迎。 这一天蒙莫兰希正埋头制作着某种药剂。 那并不仅仅是一种药剂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禁断之药--那是国家明文规定禁止制作和使用的东西。 蒙莫兰希把自己制作的香水拿到街上卖慢慢就积累了起一笔财产。而今天她就用这笔钱从 黑市魔法店里买来了禁断之药的配方以及调配需要的高价密药。爱好胜于道德对于制作普通 药剂而感到厌倦的梦莫兰希尽管知道被现的话会被罚一大比钱但还是想要试着做下那什么 禁断的东西。 梦莫兰希伸手拿起了身旁的一个小瓶子。现在差不多该往以经捣碎的香木、龙硫磺和曼佗罗花 等等药物之中放进了最重要的密药--花了大笔钱才拿到手的那液体。 为了这仅仅是一点点的……被放在香水里的那种液体梦莫兰希几乎花去了她存起来的所有 的积蓄。七百埃克金币。那可是平民能生活五、六年之久的钱。 她小心地不让液体露出来轻轻地把小瓶里的液体倒进钳锅 这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梦莫兰希吓了跳了起来。 “是、是谁啊……偏偏在这种时候…………” 她把桌子上的材料和器具都藏到抽屉里去。谈后又用手束起头向着门那边走去。 “是哪一位?” “是我。基修!是你永久的侍奉者啊!请你把这道门打开把!” 谁--是永久的侍奉者嘛!梦莫兰希不禁嘀咕了一句。基修这种花心病早就让她觉得厌倦了。 更他一起走在大街上他的眼睛就东张西忘地盯着附近的美女在酒吧喝葡萄酒的时候自己稍微走开 一下他就跑去跟服务员女生搭讪。更要命的是忘记了约会反而去给别的女孩摘花。现在听他说 什么“永久”实在是荒唐至极。 梦莫兰希以比耐烦的声音说道: “你来干什么啊?我应该跟你分手了把。”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啊我毕竟是最喜欢美丽的东西嘛!也就是说我是说我是美的侍奉者……正如 你所知道的艺术对!就是艺术!我一直都在追求美丽的东西……” 最喜欢艺术?明明没有半点品位还亏你说得出口约会时穿的衬衫是刺眼的紫色还卷着一条 红绿相间的围巾一想去来就让人头疼了。 “可是我已经决定不在承认你之外的东西为艺术了。因为你就是最富有艺术性的人啊。 恩……比如金只类的……” 你是傻瓜把? “你回去把我现在很忙。” 梦莫兰希抛出了一句冷淡的话两人沉没了一会。接着从走廊传出了基修哭丧一般的声音。 “知道了……既然你那么说的话我就在这里当场了断好了。被心爱的你说了那样的话 我已经没有任何生存价值了……” “随你的遍啊。” 像基修这样的男人如果只是被甩的话他绝对不可能去死。梦莫兰希丝毫不改冷淡的态度。 “那么在这里……至少让我在你所生活的门扉上刻印上我身存过的证明以及爱过你的证明……” “你、你干什么啊!快住手!” 这时候从门那边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为爱殉命的男人基修?德?格拉蒙。失去了永久的爱在此毕命……好了。” “什么‘好了’嘛!真是的!” 梦莫兰希打开了房门只见基修浮现出满脸的笑容站在那里。 “蒙莫兰希!我爱你!我最喜欢你了!我爱你!我爱你!” 然后他紧紧地向自己抱过来。蒙莫兰希一时间不由得陶醉了基修不停的说着“我爱你”大概 是因为他语汇贫乏把但被他这么多次说这句话也有点动心了。 接着基修把手里的一个包裹交给了她。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把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哦。” 梦莫兰希打开一看只见里边放者一套水兵服。那是由才人拜托雪丝塔按照蒙莫兰希的尺寸 重新改好的水兵服。基修把每位与自己交往过的女孩的尺寸都记在脑子里头了。 “奇怪的衣服……” 蒙莫兰希皱起了眉头。 “你穿来看看把?因该很适合你的。穿上之后你的清纯讲会马上增加好几倍。快快穿把 没关系我会转过脸去的。” 基修转身面向后面很焦急似的咬着指甲。蒙莫兰希没办法只好脱下衬衫把那件水兵 服穿了上去。 “可以了。” 转过来的基修脸上好像开了花似的兴奋不已。 “啊啊锰莫兰希……你实在是太清纯了……我可爱的蒙莫兰希……” 基修一边嘀咕一边向她吻去。可是蒙莫兰希却一下子挡住了他的嘴唇。 “蒙蒙……” 基修很悲伤敌的扭曲着脸。 “你别误会。我虽然给你开门可并没有打开这里的门。我还没有决定要跟你从新来过。 还有啊谁是蒙蒙嘛!” 基修仅仅是听她这么说就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了这会有希望了。 “我的蒙莫兰希!你已经有考虑下的打算了吗?” “知道的话就快点给我出去!我现在正忙着呢!” “行了行了我当然会出去!既然你这么说我肯定会出去拉。” 基修一边叫嚷着一边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她的房间。 “这是什么嘛……这么短的上衣简直羞死人了还怎么可能穿出去啊!” 她不由得梁红了起来。可是仔细想想的话也的确是很可爱的打扮。基修他也是为了自己而 特意把这衣服带来的。 唔唔唔…… 被他那样子说了那么多句“我爱你”心里担负染也回觉得很舒服。本来自己也是在跟他 交往当然不会讨厌他了。 “怎么办?就这样原谅他吗?” 可是她又想起过去基修的花心行为。 就算重新开始跟他交往大概也会重复同样的事把?整天为了他的花心问题而烦恼已经够了。 怎么办好呢……想到这里蒙莫兰希突然记起自己正在调配中的密药。 蒙莫兰希歪着脑袋沉思了起来。 恩……也算是个好机会……还可以试试效果如何…… 等这种密药完成之后稍微用来试试看把……蒙莫兰希想道。 次日清晨众人都注视着走进教室的蒙莫兰希。 原来她竟然穿着水手服出现在同学的面前。 男生们最先作出了反映。 感受到水手服和女孩子这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绝妙配合带来的新鲜清秀的美感众人都一脸陶醉 地看着蒙莫兰希。女生们看到男生们都对此作出了如此的反映而感到嫉妒和羡慕一个个都 瞪着蒙莫兰希。 蒙莫兰希对自己独占了整个教室的视线感到很舒服。把手放在腰上很得意敌的昂挺胸 走向自己的座位。 露易丝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蒙莫兰希。那不就是才人在街上买的亚尔比昂水兵服吗? 露易丝用手戳戳不知道为什么在身旁着抖的才人。 “喂那个不是你买的衣服吗?为什么会让蒙莫兰希穿着?” “啊、啊啊……那个呵呵。是、是因为基修上次说他想要所以……” 说起来基修的确是跟蒙莫兰希交往呢。露易丝这时候才想起来。 “为什么你会给基修?” 才人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咦?因为、他说他想要啊……” 露易丝开始对才人的态度感到可以了。 “喂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狠狠地瞪着才人说道。 “咦?啊啊?我没隐瞒什么啊!真是的……” 才人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完全没想到蒙莫兰希会把衣服穿到教室来。糟糕了 要是自己把这衣服送给雪丝塔那件事让露易丝知道的话…… 露易丝一定会气的疯的。这家伙好象不喜欢我这个使魔跟其他女孩交好。明明自己又不是 喜欢我但就是不允许我那样。 一定是像露易丝平时说的“不把主任当一回事竟然跟别的女生交好”那样看我不顺眼把。 怎么回事呢?才人把这种心态结实为对使魔的某种独占欲。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养的狗跟别人 更亲密的话就会不舒服着实在是有才人的特色的、兜了老远圈子的误会 啊啊上次被她知道了我跟雪底塔一起洗澡的事我可糟了大殃了啊才人恨恨地注视着 今天早上重新被装上的拘束用具。 要是那件事……自己让雪丝塔穿上水手服骨碌碌地转圈欣赏裙子轻轻飘起的一幕被露易丝 知道的话……才人陷入恐惧之中不由得蹦紧了脸颊。 被吊在天花板上连续遭受电击之刑…… 甚至可能还要遭到“虚无”的一击…… 自己就像那麦堆一样被炸成碎片…… 我也许会死。 嘎哒嘎哒嘎哒……才人的身体激烈地颤抖了起来。别抖会被怀疑的!他越是这么想身体 就越不听使唤颤抖地更厉害了。 果然还是从一开始把那套衣服给露易丝当礼物更好吗?不自尊新那么高的露易丝绝对不会 穿的。而且雪丝塔更适合水手服。头也是黑色的也算1/8的日本人把?露易丝那头偏桃色的金 跟水手服有不相配。身体也太小了穿起来会变得很宽松。 什么? 对、对了啊!可恶、那样也有那样的风味啊!可恶!我真是计算错误了我怎么这么笨…… 才人晃了荒脑袋把脑袋里的妄想赶跑。不管怎样我只不过是想享受下故乡的气愤而已绝对 没有别的不轨企图。虽然这是说谎但绝对没有。 看他现在脸色一片苍白浑身抖还不停地自言自语的摸样就算不是露易丝也会对她起疑心把。 “喂你到底隐瞒些什么?要是你敢对我有所隐瞒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露易丝的眉头竖了起来。 “我、我什么都没有隐瞒。” 太可疑了。露易丝还打算继续追究才人由于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也只好放弃了。 到了放学的时间才人丢下一句:“我去喂鸽子”这个任谁一听都知道是不合长理的理由像 是逃跑似的离开了教室。 “什么时候开始养鸽子来的嘛……” 露易丝一脸不高兴地低声说道。不知为什么她有很不祥的预感。 才人飞也似的向厨房奔去。午饭的时候雪丝塔很忙而且露易丝也监视的很紧根本没有 机会跟她说话。 现喘着气的才人之后在厨房洗着餐具的雪丝塔脸上马上闪出了光辉。 “哇!是才人先生!” 厨师长马尔特大叔也跑了出来用粗壮的手臂绕在才人脖子上。 “喂我们的剑!好久不见啦!” “你、你好……” “嘿!最近很少见你出现哦!雪丝塔她可寂寞得紧哩!” “哇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厨房都充满了笑声。雪丝塔红着脸紧紧握着手里的餐具。才人马上跑到 雪丝塔耳边说了一句话。 “雪丝塔。” “是、是的……” “那套衣服等你工作完成之后可不可以给我带过来?” “咦?” “对了……最好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在维斯特里官场不是有个通往塔顶的楼梯吗? 你就带着衣服到那楼梯的中间平台上把。” “是、是的……” 雪丝塔陶醉了似的红起脸来。 然后才人就小跑似的离开了厨房。 “啊……我……” “怎么啦雪丝塔。是要去幽会吗?” 周围的人马上七嘴八舌地打听情况可是雪丝塔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脸红得不能在红以陶醉 到极点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怎么办……啊啊……我就要被夺走了……” 话说另一方面露易丝一直在学校里转来转去寻找着自己的使魔。才人仅仅是丢下了 句“要去喂鸽子”就不见踪影了。 她在火之塔兜了一圈也瞧了一下柯尔贝尔先生的研究室。虽然说是研究室但也只是一所临时 大建的破旧小屋而已。柯尔贝尔一有空就几乎都躲在这里搞研究。 可是那里也没有才人的身影。柯尔贝尔正自己一个人对着放在研究室前的龙之 羽衣--零战“哐铛哐铛”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露易丝向他询问道: “柯尔贝尔先生有没有见到才人呢?” “这个啊……我这两三天来都没有见到他呢……” 露易丝看了看零战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机头的引擎部分已经被从机体上拿了下来放在 地上被彻底地分解了。 “哦这个吗?没有啦因为我对它的构造很感兴趣虽然没有先和才人说声但还是稍微 拆开来看了看。虽然结构很复杂但是在理论上跟我设计的‘愉快的小蛇君’没什么分别。 可是这可真是很脆弱的东西。飞了一次后就不惜进行分解对零件进行一次磨合才行。 要不是这样的话不但难以挥出本来的性能甚至还有损坏的可能” 柯尔贝尔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引擎的构造和整备工作起来。 “啊这样吗那么我先走了。” 露易丝对那种话题根本毫无兴趣于是向他低头行了个礼然后跑走了。柯尔贝尔向着她 的背影叫喊道: “小姐!如果你见到才人的话你就帮我转告他把!我在这个‘龙之羽衣’上安装了让人 大吃一惊的新兵器哦!” 露易丝来到了下一个地方就是风之塔。魔法学院的构造是以本塔为中心在其周围的各个塔则 成五角星状配置而风之塔就是其中之一了。这是一个几乎用来上课的塔入口也只有一个。 露易丝看到一个可以的人影就小时在入口的门扉后面。白色的上衣……大大的衣领。很明显 就是蒙莫兰希刚才穿过的水兵服。 到底是谁呢?蒙莫兰希的话应该是金色的头……可是刚才进去的人却是黑色的头。 于是露易丝悄悄跟在那个人后边。 一打开风之塔的门扉之间眼前是一条笔直的走廊左右各配置有一个圆型的房间。进去之后 左手边是一条螺旋状的楼梯。 露易丝慢慢退开门只听见上楼的声音。 露易丝尽量不出响声来到了那道门前。然后她把自己的纤小的身体贴在门上。这里应该 是仓库才对到底那个穿白色水兵服的人要来这干什么呢? 露易丝挽起了偏桃色的金把耳朵贴在门上从里边传出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啊……唔……啊、啊……” 就这样的声音露易丝的眉头马上扭成へ字型。因为声音很小所以她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可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在这个的地方把穿那种衣服的人叫出来……出那种声音的人物…… 露易丝的脑中浮现出了可怕的妄想。 “啊啊!好、好可爱……” 好可爱?这一瞬间露易丝的怒气一下就爆了。 膨!她狠狠地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呀啊啊啊啊啊啊!” 里面的那个人回过头来。身体穿着水兵服下面竟然是一条裙子那人竟然是小胖子马里科尔努。 “露易丝!”马里科尔努连忙想溜走可是因为不习惯穿裙子的关系脚被裙子拌住一下子 就摔在地上。 在仓库里面放着面旧镜子那原来是“谎言之镜”。把丑陋的东西映照成美丽的东西 又把美丽的东西映照成丑陋的东西是面魔法镜子。由于各种原因它很容易被人打碎所以就放在这。 马里科尔努就是用这面镜子来映照出自己借此来自我陶醉这实在是糟糕透了的爱好。 “你为什么要穿那身衣服?” “不因为太可爱了……可、可是又没人肯为我穿起来……” “所以你就自己穿了?” “就、就是啊!我只有自己穿了啊!基修有那个蒙莫兰希为她穿你的平民使魔就有那个厨房 的女仆为他穿!可是我可没有女朋友为我穿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说使魔?才人和那个女仆怎么了?” 露易丝马上竖起了秀眉。 “咦?他就是让那个女仆穿起这套衣服然后让她骨碌碌地转圈……啊啊真是令人感动! 一回想去来我的心就要被那种火热的感觉考焦了!所以为了寄托着份思念我先至少让自己 穿上这身衣服映照出自己可爱的身姿……啊啊……我……我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妖精 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里科尔努出了残叫声原来是露易丝一脚踩他的脸上 (感觉不合理哦她的脚能抬那么高?那不是小裤裤都给他看到了?by猪怕壮) “你给我闭嘴。” “啊!啊啊!啊!露易丝!被你这样的美少女踩在脚下我成了可爱的妖精、忘记了自己的我 犯下了的罪孽清洗掉把!我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啊!啊!恩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就那样用力地踩他的脸把他踩昏了过去。 “是啊你已经不正常了!呼……呼……呼……” 她的肩膀不住地上下起伏喘着粗气低声道: “这个可恶的使魔!明、明明吻了人家!” 雪丝塔来到前面向着维斯特里广场的时候已经是日落的黄昏时分了。在工作结束后她先 到澡堂洗干净做好了各种准备。所以话了不少时间。 她来到楼梯的中间平台却见不到才人只看见那里放着两个桶子周围一片昏暗。雪丝塔 不由得有点担心起来于是周围环视了一下。 “才人先生……” 正当她担心的自言自语的时候“咯哒”的一声桶的盖子被掀起来了。 雪丝塔反射行地3退后一步却看见才人从桶子里探出头来。 “雪丝塔。” “哇!才人先生?为什么你在那里!” “不因为有很复杂的理由……啊咦?” 才人看着雪丝塔的打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已经把水手服穿在身上了。 “你、你穿来了吗?” “啊恩……我想这样才人先生会更高兴嘛。” 糟糕了。自己不应该跟她说“带过来”而应该说“还给我”。现在自然不能在这里套她马上 脱下来。才人马上荒了手脚雪丝塔骨碌碌得转着圈在前面竖起了手指。 裙子轻轻飘了起来。 “恩……那个……让你久等了!” 然后雪丝塔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好可爱!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 就在这个时候“咯哒!”背后的桶子出了摇晃的声音。 雪丝塔连忙“呀!”得叫了声抱住了才人的身体。 这时候传来了“喵~喵~”的叫声。 “什么嘛原来是猫……” 可是现在的状况可不是“原来是猫”那么简单。雪丝塔的胸部正紧紧贴在才人的身上。同时 不断得在才人的胸前挤压水手服也随之变形。 才人的脸马上苍白起来。这这着、这种感觉是…… “雪、雪丝塔那个……” “怎么了呢?” “你难道没有带胸罩吗?” “胸罩是什么?” “咦?咦----!?那个、是这样子、保护着胸部的……” 可是雪丝塔依然不明所以。这个世界似乎是没有胸罩这种东西的。 “在穿女仆服装的时候我在衬衣下就穿着衬裤和紧身胸衣……” 然后她就脸红了起来。 “可是现在我什么也没穿。因为裙子这么短穿衬裤的话就会突出来……” “衬裤是什么?” “呃?那个、是下身穿的内衣。” 哦就是类似鼓起来的紧身裤的东西把。 啊啊原来没有穿紧身胸衣的话胸部是这样柔软的吗?才人一边在热昏了的头的脑袋里想着这 种事情一边抬头向上方。要不是这样恐怕他会流出鼻血来。 原来这世界是没有胸罩的吗……原来如此。对了说起来给露易丝洗内衣的时候虽然记得有花纹 的内裤和薄身内衣和紧身胸衣只类的东西但是就是没有胸罩。本来以为那是因为她没有胸部的关系 但似乎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 虽然贵族的女孩可以穿带花纹的内衣但像雪丝塔这样的平民女孩就不行了。 咦?现在里面什么都没穿? 这、这么说的话…… 雪丝塔红起了脸。 “才人先生真坏……我怎么会有贵族小姐那些小小的花纹内衣嘛……明明就是这样你还要我穿 这么短的裙子……” 也就是说没有穿了? 正是如此。 在他的脑袋里“叭叭叭叭叭叭”得想起了嘹亮的喇叭声。 一等奖!雪丝塔小姐一等奖! 雪丝塔紧紧地把身体贴在才人胸前抱着他的臂膀。慢慢地里边什么都没穿的雪丝塔把 嘴唇凑近了才人。 “那、那个……是、是这里把?” “咦?” “虽然我是个乡下姑娘那个、但我还是喜欢干净点的地方……啊不过!这只是我的愿望! 如果才人先生说喜欢在这里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啊我好怕。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啊。母亲 大人请原谅我……我就要在这里被夺走了。” 她似乎误会得非常严重。才人只不过是想在这里让她把水手服还回来而已。可是雪丝塔却以为 自己要被夺走了。 要想个办法说明清楚才行!正当他这么想的瞬间…… 背后的另一个桶子的盖垂直地跳了起来。 “怎、怎么了!” 才人一转过头来就被掉下来的桶盖直接击中了头部。 “哇!啊啊!” 然后在桶子里传出了“隆隆隆”的响声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实际上摇晃的只是桶子而已 但感觉就好象整个地面都在晃动一样。是桶子里边的人散出的怒气是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露、露易丝?” 才人用颤抖到极点的声音说道。雪丝塔由于害怕从桶子里钻出来的露易丝躲到了才人的背后。 “为、为什么你躲藏在桶子里?” “我因为跟在你身后看见你偷偷摸摸地躲到桶子里面我才学你的。为了不出响声我每 一步都小心翼翼。可是我因为过于气愤而敲了下桶子于是就‘喵’地叫了几声。” 啊啊刚才的猫叫声音原来是露易丝刚才的对话完完整整地都被她听到了。 露易丝的脸在盛怒之下显得苍白无比。眉毛直竖全身就好象地震似的不停颤抖。用颤抖的 声音沉声道: “你还真是样了一只很不错的鸽子呢哎呀还送了一套可爱的服装做礼物吗?那也酸了。我是个 温柔的人那种事我就原谅你好了。就算主人不存在给鸽子送礼物我也不介意。” “露易丝那个……” “可是那鸽子却这么说哦。‘让我穿这么短的裙子’。连内衣也不能穿‘让我穿这么短的裙子’。 太厉害了。简直是本世纪最强的玩笑。” “露易丝你听我说求求你!” “放心把我不会让你感觉到痛楚的。现在马上用我的‘虚无’一颗尘都不剩的把你彻底的消灭。” 露易丝拿起了《始祖的祈祷书》开始咏唱咒语。感觉到性命有危险才人不由得握紧了背后挂 的德尔拂伦格。 “你干什么啊?那到打算叛逆主人?真有趣呢。” 这么低声说话的露易丝太可怕了。比起战舰、比起龙骑兵、比起兽人鬼、比起……比至今为止战斗 过的所有的敌人都可怕。 才人的身体不住的抖。 这种压迫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就是“虚无”吗? “搭档住手把。” 德尔拂伦格很没趣敌的低声说道。才人挥出他的蛮勇把剑拔了出来。 “虚、虚、虚无又怎么样!放马过来把!” 才人左手的隐记开始光……还在咏唱中的露易丝马上挥起了魔杖。 “砰!”的一声才人眼前的空间生了爆炸。 在五颜六色的闪光中才人从平台上被轰了出来直接摔往了下面。 摔在地上的才人在恐惧中扭曲了脸孔一站起来就慌忙逃跑了。 露易丝就在他的身后拼命追赶着。 基修在蒙莫兰希的房间里拼命地对恋人说好话。 一会儿说什么蒙莫兰希的容貌像玫瑰像野玫瑰像白玫瑰一会儿又说眼睛像什么蓝玫瑰总而言之 就什么都拿玫瑰出来称赞一番甚至连水精灵也被他搬了出来大大歌颂一番。 蒙莫兰希跟其他的托里斯汀的贵族一样也是一个自豪和自尊心的凝聚物所以她并不讨厌被别人 拍马屁。可是她却故意背对基修装出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注视着窗外。这就是“再继续多称赞 几句”的信号。 基修没有办法又继续充分调动脑袋的积极性为了打动她的心而不断说各种好话。 “在你面前就算是水之精灵也会羞愧得光着脚丫跑掉把。看啊这头美丽的头……就如一片 金色的草原就像闪闪光的星之海洋。啊啊除了你以外的女性已经再无法进入我的视线了。” 基修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从他嘴巴里说出的话恐怕抵得上一场歌剧的台词那么多。看来也差不多够 了吧……蒙莫兰希心想她保持着背对基修的姿势向他伸起了手。基修出了“啊啊”的感叹后 然后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 “啊啊我的蒙莫兰希……” 基修想要把嘴唇凑过来可是被蒙莫兰希挡住了。 “在那之前我们先干一杯把毕竟是你特意带来的嘛。” “说、说的也是呢!” 在餐桌上放着插有鲜花的花瓶、葡萄酒及两个陶瓷做的酒杯。刚才基修就是带这些东西来到了 蒙莫兰希的房间。 基修慌忙把葡萄酒注入了酒杯里。这时候蒙莫兰希突然用手指了指窗外。 “哎呀?公主殿下一丝不挂地在外面飞耶。” 基修马上瞪圆了眼睛拼命地注视着窗外。刚才说什么“除了你以外的女性已经无法再进入我的 视线”嘛。果然不用这东西还是不行的。蒙莫兰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悄悄地把藏在衣袖里的小瓶 子里面的东西轻轻倒进基修的酒杯里透明的液体融入了葡萄酒之中。 蒙莫兰希微笑道: “骗你的。来我们干杯把。” “讨厌啦别吓我嘛……”就在基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嘭”的一声打开了一股 旋风从外面闯了进来。 基修马上被撞开一边摔倒在地上。那股旋风原来是才人。 “呼……呼……呼……快快快……” 我说你啊到底要干什么?“ ‘快让我躲起来!” 才人刚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蒙莫兰希的床。 “喂!你怎么可以钻到蒙莫兰希的床上去!快给我出去!你这家伙!” “喂喂!到底干什么啊?你怎么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 正当蒙莫兰希抱着双臂要怒斥才人的时候又一股旋风闯进了她的房间。蒙莫兰希马上被撞飞 鼻子正好撞在地板上。 “露易丝!” 基修叫嚷到。原来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露易丝。 “你你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嘛!” “吵死了!才人到哪里去了?” 基修和蒙莫兰希被露易丝的气势所压倒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用手指着床的方向。床上的 被子鼓起了一大快正在不停的抖。 露易丝以低沉的声音向着床的方向大叫道: “才人你给我滚出来!” 从被窝里传出来僵硬的声音: “才人不在这里。” 露易丝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装着葡萄酒的酒杯。蒙莫兰希虽然出了“啊”的惊呼声但已经 太迟了。露易丝一口就把那杯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呼啊--!跑了这么远的路喉咙都渴死了。这都是你的错把!好把这次就由我来迎接你。 露易丝一下子翻开了床上的被子。 只见才人正蜷缩在床上浑身不住的抖。 “你给我做好心理准备……恩啊?” 正当露易丝注视着才人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的感情马上生了变化。 露易丝因为无法原谅才人明明吻了自己却又去给别人的女孩动礼物所以一直追赶他跑到这里来。 一旦吻了向露易丝这样的女孩自然是问题不断了。 也就是说他其实是自尊心的问题。 可是现在她刚看到才人的瞬间对他的好意却一下子涌上来。在此之前她也算是喜欢他。虽然 自己绝对不承认但的确是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子吃醋……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变的喜欢到不得了了这种感情甚至令露易丝本人也感觉到困惑。她不由得 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哎呀……我真的这么喜欢吗? 我真的喜欢到这个地步了? 露易丝的眼眶被泪水所充盈。 比起愤怒悲伤的感情要来的更猛烈些。自己明明是这么喜欢可是才人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好好 对待自己呢?对此感到无比的伤心的露易丝开始哭了。 “露易丝?” 才人对露易丝突然改变了的态度感到惊讶不由得站起了身子。基修也一脸讶异注视着突然哭了 起来的露易丝。 蒙莫兰希一边叫嚷着“糟糕啦~~~”一边捂住自己的头。原来是要给基修喝的药现在却 被露易丝喝掉了。 “喂露易丝……” 露易丝抬头看这才人依偎在他的怀里。 “傻瓜!” “咦?” “傻瓜傻瓜!为什么!为什么嘛!” “露易死、你、你到底……” 直到刚才为止她都像脑袋要冒火似的一幅怒气四射的样子可是现在态度截然不同了。 才人不由得慌了起来。 “为什么你不肯好好看着我!太过分了把!呜呜呜~~~~!” 露易丝把脸埋在才人的胸口号啕大哭起来。 第四章 塔巴萨的秘密 丘鲁克和塔巴萨坐在马车上不停地摇晃马车顺着从魔法学院延伸出来的公路向东南方向前进。 丘鲁克把头探出窗外又开始唧唧喳喳起来了。 “塔巴萨你看!好厉害!是牛!牛啊!你看!这么大啊!” 公路的两旁是牧场牛儿们正在吃草。 “在吃草呢!哇~哇~” 可是塔巴萨并没有做出回应。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手中的书。 丘鲁克很是无聊地把两手一摊。 “喂塔巴萨。难得请假回家探亲你就表现地高兴一点嘛。” 露易兹和才人被召进皇宫的那些天丘鲁克去找塔巴萨玩。 吃惊的是塔巴萨正在收拾行李。 要去旅行吗?丘鲁克问她 塔巴萨告诉她自己要回老家。 虽然还是如往常一样话少但是丘鲁克感觉到塔巴萨的一些异样 于是请了假和塔巴萨一起回去了。 因为塔巴萨的老家派马车来接她所以就没有骑风龙回去的必要了。 风龙背着丘鲁克的火蜥蜴在马车上空盘旋。 “如果有正式批准的休假申请的话那就不算旷课了。 我的陪同(塔巴萨)申请也通过了可以不用担心扫塔(旷课的惩罚?)的事情,大玩特玩了啊” 塔巴萨没有回答,目不转睛地读着手中的书。 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朋友还真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丘鲁克用试探似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的祖国不是托里斯特因而是枷里亚啊。你也是留学生呢” 这件事情还是在塔巴萨为了给丘鲁克办理穿越国境通行证时拜托奥斯曼校长签时了解到的。 丘鲁克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塔巴萨]这个名字是假名 但是她一直控制住自己不去询问其中的缘由。 [塔巴萨]还真是个很随意的名字呢。 就算是平民也会起个稍微气势点的名字啊。 这简直就是对就好像是给宠物猫起的名字啊。 以前丘鲁克一直认为塔巴萨是出身于托里斯特因的不愿张扬的贵族家庭。 看来是错了。 塔巴萨出身于与托里斯特因伽鲁马尼亚接壤的古老王国-枷里亚。 哈尔科基尼亚大陆是一个向大洋突出描画出一道平缓弧线的巨大半岛。 按才人原来世界来比喻的话。 好似夹住相当于荷兰与比利时面积总和的托里斯特因一样 丘鲁克的祖国伽鲁马尼亚位于其东北枷里亚位于其东南三国互相接壤。 这两国的国土面积均是托里斯特因的1o倍左右。 所以托里斯特因人也自嘲地称呼自己的祖国为[小国]。 还有一些面朝南海的小半岛群过去这里是伽鲁马尼亚等城市国家争夺霸权的地方。 参与争夺霸权的就有宗教国家罗马里亚他们以法王厅为核心崇尚信奉始祖布利米尔与神。 顺便说下枢机卿玛扎里尼(?他是谁?)就是出身于罗马里亚的。 穿越哈尔科基尼亚大陆向东前进的话,那里横卧着遍布蛮族与魔物的未开垦的土地。 再往前就是广阔的沙漠了拥有能够开垦不毛之地能力的妖精族们在那里守护着他们的[圣地]。 如果再往东走的话那里就是未知大陆罗巴.阿鲁.卡利耶。 在大洋与哈尔科基尼亚大陆上方不断徘徊的浮游大陆阿鲁比昂应该另算。 它终究是阿鲁比昂严格来说不算在哈尔科基尼亚大陆范围内。 丘鲁克问塔巴萨 “为什么要来托里斯特因留学?” 注: 这些国家的分布完全是按照欧洲大陆的排布,有兴趣的人可以拿欧洲地图比较使魔世界的地图^^ 这样可以使大家有个直观的位置概念,对应的位置如下: 托里斯特因==>荷兰+比利时 伽鲁马尼亚==>德国 枷里亚==>法国 罗马里亚==>意大利 阿鲁比昂==>英格兰 可是塔巴萨依旧没有回答。还是照样看着书。这时丘鲁克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书的页码与出时所看的一样。塔巴萨一直在看着同一页。 丘鲁克也没有打算再继续问下去。 无论是留学的原因还是回家的理由当她自己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开口吧。 在塔巴萨收拾行李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异样等到那时也就能弄个水落石出了不是吗? 性格与年龄不同的2人之所以能成为朋友并不仅仅因为她们很合得来。 还有双方不会相互强迫对方说出自己不愿提及的事情所以才能成为朋友。 塔巴萨是通过她的缄默丘鲁克是出于年长的关怀。 关于穿越国境来到托里斯特因2人都有各自的理由。 丘鲁克回想起现在各国的政局。虽然她对政治没有兴趣。 但是身处最近火药味十足的哈尔科基尼亚大陆上的人们即使不想知道但消息还是会不断地传来。 现在前往的枷里亚王国在阿鲁比昂侵略托里斯特因时保持了中立和沉默。 可能是感受到阿鲁比昂国内政变与其新政府的威胁也没有表任何声明。 也拒绝了来自托里斯特因的同盟国邀请。 只要不是他们自己的国土被侵占大概无论什么情况下他们都会保持中立吧。 最近有传言枷里亚国内正孕育着内乱的危机。 内忧外患也搞得他们很头疼吧。 陪同塔巴萨回家来到这样一个情况下的枷里亚王国。 虽然是抱着一种来观光的心情但是总预感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丘鲁克一边想着这个一边心不在焉地的望着窗外。 从前面出现了乘坐马车的一行人。 他们不足1o人每个人都戴着风帽(和披风连上的帽子,有点像雨衣上的帽子)遮住了脸。 丘鲁克注意到他们的披风下面露出了魔杖看来都是贵族。 根据杖的样式看来这一行人应该是军人。 现在这种战乱时期这种事情很平常。 应该是要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吧静静地赶着马前进。 丘鲁克从风帽的间隙中偷偷地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贵族的脸。 丘鲁克怪叫了起来。 那是一名有着清澈双眼的帅哥。平时就喜欢帅哥的丘鲁克一边感叹一边目送着他的侧脸。 “帅哥在有的地方还是大有人在啊” 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总觉得对他好像有点印象似的。 “究竟是在那里见过呢。叫什么来着” 丘鲁克热得快凉得也快。 对帅哥她的热情来得快忘记得也很快 算了不管了。丘鲁克又将视线移到塔巴萨身上。 和刚才一样还是在看那一页。 在眼镜的后面是塔巴萨清澈湛蓝的双眼。丘鲁克从那双眼睛中读不出任何感情。 丘鲁克温柔地搂着塔巴萨的肩膀用平时那种乐天派的声音说道: “不要紧。无论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就这样继续旅行了2天他们来到了国境线。 在边境关卡处向托里斯特因的卫兵出示了通行证后进入了石之门。 这边就是枷里亚了。 枷里亚与托里斯特因两国的语言文化都十分相近。 它们被并称为[双子之王冠]。 通过石门来到了枷里亚的边境关卡向从那里出来的卫兵出示了交通证明。 手持巨大矛抢的卫兵又打开了车门分别确认了塔巴萨和丘鲁克的通行证。 然后对她们说: “前面的道路无法使用了请绕道。” “怎么回事?” “因为拉古多利安湖水泛滥已经把一些道路都淹没了。” 拉古多利安湖位于枷里亚和托里斯特因边境线是哈尔科基尼亚大陆屈一指的名胜。 是一片享有盛誉的巨大湖泊。 沿着公路前进少许就进入了一个开阔地带。 公路的边上是一些平缓的小山丘将公路与拉古多利安湖隔开。湖的对岸就是托里斯特因。 正如卫兵所言拉古多利安湖的水位确实是上涨了。 无法看见湖岸湖水已经已经淹没了附近的一些小丘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被清澈湖水所淹没的花草。 塔巴萨合上了书从窗户向外望去。 “你家就在这一带吧?” “快到了” 塔巴萨自从坐上马车以来第一次开口讲话。可是马上又进入沉默状态了。 马车从公路拐进山道继续向塔巴萨家的方向前进。 在途中拐入了一片树林中接着又从长有茂密的巨大像树处出来了。 一些农民们在树荫的空地下休息。丘鲁克注意到他们手中的苹果蓝并叫马车停下。 然后喊过来一个农民 “看起来很好吃的苹果啊要卖多少钱?” 那个农民从篮子里拿出苹果递了过来丘鲁克取出一些铜币付给了他。 “这么多钱足够买下整篮苹果了” “给我两个就够了” 丘鲁克咬了一个苹果把另一个递给了塔巴萨。 接着又说: “这苹果真不错啊。这片土地叫什么?” “哎这一带是拉古多利安直辖领地” “哎?直辖领地?” 直辖区就是由国王直接保有并管理的土地。 “嗯这里是殿下所拥有的土地我们也算是殿下的家臣了。” 农民笑道。 这片土地确实是相当肥沃而且风景如画。国王想要这里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时丘鲁克的眼睛瞪得滚圆吃惊地看着塔巴萨。 “直辖领地是你家难道你是。” 大约十分钟过后终于看到了塔巴萨家的房子。那是一座古老但气派非凡的豪宅。 看见了门上所刻的纹章丘鲁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交叉的两把杖并且写着“前进、再前进”这句铭文。 这是枷里亚王族的纹章啊。 可是离近一看纹章上面有道伤痕。这是代表耻辱的印记。 也就说明这家人虽然是王族但是其王族的权利却被剥夺了。 马车在大门前停下了一名老仆走了过来打开了马车的门毕恭毕敬地对塔巴萨行了礼。 “塔巴萨小姐欢迎您回来” 没有其他的人出来迎接真是很冷清的迎接仪式啊。 丘鲁克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马车上下来了。2人在老仆的引导下来到了屋内的客厅。 屋内打点的十分整洁别致但是却很沉静显得死气沉沉的。 就好像是正在举行葬礼的寺院似的。 坐在客厅沙上的丘鲁克对塔巴萨说: “先向令尊打个招呼吧” 塔巴萨摇了摇头。说了句“在这里等”然后就出了客厅。 被留下的丘鲁克正无聊的时候刚才的老仆人进来了并把葡萄酒和点心摆在了丘鲁克面前。 丘鲁克并没有去碰那些东西而是直接问他: “这间别墅好像很有来头似的呢。但是感觉这里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人了啊” 老仆毕恭毕敬地的行个礼。 “我是担任奥鲁雷安家管家一职的贝鲁斯兰。十分唐突请问您是夏洛特小姐的朋友吗?” 丘鲁克点了点头。 奥鲁雷安家的夏洛特这就是塔巴萨的本名吧。 奥鲁雷安奥鲁雷安丘鲁克不停地的思索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 说起奥鲁雷安不正是枷里亚国王的弟弟吗? “为什么不悬挂出王弟家的纹章而是把耻辱印记挂在门口呢?” “看起来您是外国人吧。请见谅我能问问您的名字吗?” “伽鲁马尼亚的冯.谢鲁普斯特。说起来这个家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啊? 塔巴萨为什么要用假名来留学啊?那个孩子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啊?” 听到这一连串的疑问后老仆难过地叹起气来 “小姐她用[塔巴萨]这个名字吗。我明白了小姐她还从来没有把朋友带到这座别墅来。 如果是小姐所信任之人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让我来告诉谢鲁普斯特小姐实情吧。” 贝鲁斯兰深深地行礼之后 “这所别墅其实是座牢狱。” 塔巴萨敲响了别墅内最深的一个房间的房门但是没有回应。这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近5年来这间屋子的主人对于敲门从来没有回应过。 那时塔巴萨年仅1o岁。 塔巴萨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与别墅内布置截然不同的房间。 房内只有床桌子椅子。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从打开着的窗户里吹来阵阵凉爽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窗帘也在微风吹拂下不停地摆动。 这间一无所有的房间的主人察觉到有人闯入了自己的世界。 紧紧地抱紧了手中的好像婴儿一般的人偶。 那是一名身材消瘦的女性原本美丽的脸孔因为疾病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她应该在35-4o岁上下但是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了2o岁。 好像小孩子一样惶恐不安的眼睛透过散乱的头看着塔巴萨。 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谁?” 塔巴萨走近这名女性深深地低下了头。 “我回来了妈妈” 可是眼前这名女性并不承认塔巴萨是自己的女儿。 不仅如此她还冷冷地对塔巴萨说道 “退下无礼者。你是王室派来的间谍吧?想要从我手中抢走夏洛特吧? 我怎么可能把可爱的夏洛特交给你们啊!” 塔巴萨一动不动在母亲面前继续低着头。 “真是太可怕了究竟是谁说的?说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会觊觎王位。 我已经受够了肮脏的宫廷斗争!我们仅仅想要安静的生活而已退下快退下!” 妈妈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掷向塔巴萨。 塔巴萨没有躲避玻璃杯击中了她的头部掉到了地板上。 妈妈不停地蹭着手中抱着的人偶的脸。 可能是因为这种动作做过很多次很多次人偶脸上的布已经被磨破了露出了棉花。 塔巴萨的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笑容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展现出这种表情也是唯一的表情。 “杀死你丈夫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些人总有一天我回带着他们的头颅回来摆在你面前的。 在那天到来前请祈祷你送给女儿的人偶可以继续骗过仇人们吧。” 从窗户里吹来的风摇动着窗帘。现在明明是初夏但是从湖泊上吹来的风让人感到寒冷。 “争夺继承权的牺牲者?” 丘鲁克反问道。 贝鲁斯兰点了点头 “是的。距今已经5年了5年前先王驾崩。先王留有两名皇子。 一位是现在已经登上王位的长子-乔瑟夫殿下另一位夏洛特小姐的父亲次子-奥尔雷安公。” “那孩子果然是王族呢” “可是乔瑟夫殿下是位没有国王资质的昏庸的人。奥尔雷安公作为王族的次男这也是他不幸的开始 随着奥尔雷安公的才能与人望日渐成熟不少支持他的人谋划着把奥尔雷安公迎上王位。 因此皇宫内分成两派展开了丑恶的权利斗争。最后奥尔雷安公被谋杀了。 在狩猎会进行的途中被毒箭刺穿了胸膛。 在这个国家里比任何人都要高洁的奥尔雷安公不是被魔法而是被下贱的毒箭夺走了生命。 他的懊悔与愤怒是我等很难想象的到的。可是不幸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贝鲁斯兰以一种好似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声音继续说道: “将乔瑟夫殿下推上王位的那些人将下一个目标移到了小姐身上。他们是想要斩草除根吧。 那些人把夫人和小姐召至宫中并设宴款待她们。但却在小姐的饭菜中下了毒。 夫人察觉到了这些为了保护小姐自己吃下了这些有毒的饭菜。那是会让人丧失心志的水魔法之毒。 从那以后夫人就疯了。” 丘鲁克呆呆地听着老仆的倾诉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小姐从那天起失去了语言与表情。原本活泼开朗的夏洛特小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目睹了就在眼前的母亲变疯无论是谁都会变成这样吧。 经历了这些的小姐为了保护自己自愿地接受了王家的命令。 那是个非常困难被认为是无法生还的任务。” “但是小姐漂亮地完成了这个任务向王室表示了忠诚也保护了自己。 但是王室对这样的小姐还是心存芥蒂。 本来这个功绩是可以获得领土下赐的但是他们仅仅授予了小姐[骑士]称号并让她去外国留学。 又将有精神疾患的夫人关在这个宅子里听着好听其实就是甩包袱。” 看似有些气愤的贝鲁斯兰咬了下嘴唇。 “然后!每当王宫内遇到棘手肮脏的工作时!就会像今天这样把小姐召唤回来! 父亲被杀母亲被逼疯的女孩却被自己的仇人像牛马一样地使唤着! 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加悲惨人为什么能残酷到这种地步呢” 此时的丘鲁克知道了塔巴萨不说话的理由也知道了她获得[骑士]称号的理由。 在马车中塔巴萨一直看着同一页码的理由也。 雪风这是她的别名。 寒冷刺骨的雪风一直在吹打着她的心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吧。 这种寒冷无助的感觉丘鲁克是无法想象的。 “小姐自称[塔巴萨]这是您说的吧?” “是” “夫人是一位每天都很忙的人。但是小姐她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开朗的性格, 其实小姐是相当寂寞的吧。 某一天夫人送给了小姐一个人偶。这是夫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到城里给小姐挑选的人偶。 那个时候的小姐别提有多开心了!给人偶起了名字就像对待自己妹妹一样爱护着这个人偶。 现在这个人偶在夫人手里。精神失常的夫人坚信着手里的人偶就是夏洛特小姐。” 丘鲁克吃了一惊。 “[塔巴萨]。这是小姐给人偶起的名字” 这时门开了塔巴萨走了进来。 贝鲁斯兰行礼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这是王室传来的指令” 塔巴萨接过来后很随意地拆开信封阅读起来。 “您打算何时动身?” 塔巴萨轻轻地回答了他就好像是预定何时去散步那般地轻描淡写 “明天” “明白了我会向使者转达的。愿您平安地完成任务。” 说完贝鲁斯兰郑重地行了一个礼后出去了。 塔巴萨将头转向了丘鲁克 “在这里等” 意思就是说你不要跟过来吧。丘鲁克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全都听说了。所以我也要去。” “危险” “我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啊” 塔巴萨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低下了头。 当夜2人睡在同一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导致疲劳的缘故塔巴萨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丘鲁克睡不着躺在沙上将一只手枕在头下。 脑子里全是刚才塔巴萨告诉她的任务内容。 “虽然顺口答应了但这可不是件一般的任务啊” 这件任务搞不好是会丢掉性命的。 但是对于身为伽鲁马尼亚贵族的丘鲁克来说死亡的危险并不是那么遥远的。 比起这个她还是更担心自己的小朋友。 这孩子究竟是从怎样的辛酸寂寞中坚持过来的呢? 塔巴萨睡着睡着翻过身来。她那摘掉眼镜的睡脸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名天真稚气的少女啊。 根本看不出她背负着与年纪不相称的不幸获得了被授予[骑士]称号的功绩。 也看不出现在她是名要去完成艰巨任务的执行者。 “妈妈” 塔巴萨说着梦话。 听到这个丘鲁克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妈妈不可以吃那个。妈妈” 梦话里塔巴萨不断地呼喊着母亲。额头上不停地在冒汗。 丘鲁克轻轻地站了起来躺在了塔巴萨的床上抱住了她。 塔巴萨将头埋进了丘鲁克的胸口。可能是从丘鲁克那丰满的胸中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 不久塔巴萨就恢复了平静。 丘鲁克好像有点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塔巴萨把自己当作朋友来对待的理由渐渐地明白了。 她的心还没有完全被冰封在她的内心深处还尚有热流在不停地流转。 只不过是被雪风所遮住而已。 她可能感觉到自己(丘鲁克)就是能够给她解开心结的人。 丘鲁克用哄小孩睡觉一般温柔的语气说道 “夏洛特。我微热一定会把你心中的风雪融化掉的。所以你放心地好好休息吧。” 第五章 媚药之力 露易兹的突变以及蒙莫兰希进来时候说的那句“果然”回想到这些的才人不禁将2者联系到一起。 他决定找蒙莫兰希问个清楚。 一直等在食堂外面的才人看见蒙莫兰希出来马上走上前去拽住了她的手腕。 在一旁的基修大叫了起来 “喂你要对我的蒙莫兰希做什么!” 然而蒙莫兰希对才人的举动不但没有抱怨反而脸色突然变得很不自然。 如果要是平时的蒙莫兰希的话绝对不会是这种表情的。 毕竟蒙莫兰希可是拥有在露易兹之上的傲慢性格啊。 做什么!你抓住贵族的手腕打算干什么!一般来说应该是这种表现的才对吧。 也就是说她有什么把柄在才人手上。 这时才人也认定了露易兹的突变一定和她有关系。 “喂蒙蒙” 才人目光炯然地的盯着蒙莫兰希。 “干干什么” 蒙莫兰希很不自然地把视线移开了。并且对才人叫自己“蒙蒙”也没有生气。 越来越来可疑了。 “你让露易兹喝了什么?” 基修听了一脸的惊讶: “蒙莫兰希你请露易兹喝了什么吗?” “喂基修。你也看见了露易兹的改变了吧?坏脾气的她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如此温柔可爱? 就算是头脑迟钝的你也应该感觉到奇怪吧?” 基修将两臂交叉于胸前开始进入了沉思。 因为他太迟钝仅仅是回想而已但是看起来要花一定的时间了。 突然他好像回想起来了然后对才人“嗯”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你所言。露易兹会变得那么温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然后呢?” “然什么后!喂!蒙蒙!露易兹喝了放在你房间里的葡萄酒后就变得怪怪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杯是我拿进去的葡萄酒!也没有其他的可疑人物进去” 说道这里基修察觉到蒙莫兰希变的很不对劲。 她不停地咬着嘴唇额头上也不断渗出冷汗。 “蒙莫兰希!难道说那杯葡萄酒里” “是她自己要喝的啊!” 蒙莫兰希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大声地喊道。 并指着基修说: “再说这全都是你的错” 她的手指不停地戳着基修的鼻子 面对蒙莫兰希的“反击”。才人和基修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都是因为你老是朝三暮四没办法啊!” “你在葡萄酒里放了什么!” 才人明白了蒙莫兰希在给基修喝的葡萄酒里下了某种东西。 却被突然闯进来的露易兹全喝光了。 局面僵持了一会儿蒙莫兰希在才人和基修的紧盯下好像投降似的弯了弯身体。 但她还是以故作轻松的语气说出了所下之物的名字 “是媚药啊” “媚药!” 才人与基修不禁大喊。 蒙莫兰希慌忙用双手捂住2人的嘴 “笨蛋!不要那么大声!这可是禁制品” 才人把蒙莫兰希的手从自己嘴上挪开 “是禁制品就不要放进去啊!当务之急先给露易兹想想办法吧!” 蒙莫兰希才人基修3人在蒙莫兰希的房间里苦苦思索着。 在这之前蒙莫兰希很不情愿地给2人做了说明。 为了让基修不再花心所以蒙莫兰希才做了媚药。 并把药下在了基修的酒杯里但是才人和露易兹突然闯了进来。 之后的事情就如同才人所想象的那样露易兹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才人大叫 “想想办法啊!” “这有什么不好。被露易兹爱上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头疼的事情吧?”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基修红着脸握着蒙莫兰希的手说 “蒙莫兰希你竟然是如此的在意我” “哼!不是你也没关系嗷交男朋友也不是为消磨时间。只是容忍不了花心而已。” 蒙莫兰希脸红着转向了旁边。不愧是自尊心极高的托里斯特因女贵族。 不是一般的高傲啊! “我怎么可能朝三暮四呢!因为我是你永远的仆人!” 话毕基修猛地抱住了蒙莫兰希。并且轻捧着她的脸打算亲吻蒙莫兰希。 蒙莫兰希没有过多抵抗半推半就地表示暗许了。 “这个以后再做吧” 才人突然跑到2人中间把他们分开了。 “你还真是没有情趣啊” “好了!快点给露易兹想办法啊!” “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过几天是多久啊!” 蒙莫兰希歪着头想了想 “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对呢也许是一个月后或者一年以后” “你竟然打算让我喝那种东西?” 就算是基修脸色都变青了。 “这怎么等得了啊!想一个马上就能见效的办法啊!” 才人猛地跑到蒙莫兰希的面前。 “我知道了啦!我来配制解药等等!” “快点做。快做。现在就做” “但是要做解药就需要一种价格昂贵的秘药那个在做媚药的时候已经全部用光了。去买的话又没有钱。怎么办?” 基修故作潇洒地说 “那可难办了。不是我夸张要钱的话我也没有” “没钱?你们不是贵族吗!” 才人大声叫道 基修和蒙莫兰希两人面面相觑 “虽说是贵族但是我们还只是学生的身份啊” “领地和金钱都是由家中父母来掌管的” “那就让家里送钱过来” 才人看着2人说道。 听到这个基修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竖起食指说道 “你听好。这个世界存在两种贵族。一种是与金钱无缘的贵族另一种是与金钱有缘的贵族。 比如蒙莫兰希的家族德.蒙莫兰希家族那样由于填海造地的失败导致领地经营陷入窘境” 蒙莫兰希马上接过话题 “像基修的家族德.格拉蒙家族那样在出征时过于讲究排场把钱都用尽了” “像这样天生就与金钱无缘的贵族是存在的。不是我夸张世上有一半的贵族仅仅是为了维持房产与领地就要竭尽全力。 身为平民的你是不会知道的维护贵族荣耀与名誉是多么的辛苦啊。” 这些家伙靠不住才人盘坐在地上。没办法他开始摸外套与裤子的口袋。 里面有从安丽艾塔那里得到的金币。 一半放在露易兹的房间里一半则带在身上。 “这些应该够了吧?” 说着就把这些金币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唔哇!为什么你有这么多钱!” 看见桌上的堆的像小山一样的金币蒙莫兰希叹了口气 “厉害。得有5oobsp;“别问这些是从哪里来的好吗。用这些钱去买秘药明天就把事情解决。” 蒙莫兰希勉强地点了点头。 带着自己那变得轻飘飘的口袋才人回到了露易兹的房间屋里的情况有点奇怪。 好像有谁在抽烟似的烟好大但却散出一种香气。 露易兹坐在屋子正中正在点香。 “喂怎么了?这香是怎么回事?” 才人问道。 露易兹看着才人用快哭出来似的语调回答 “你去哪里了啊” 才人注意到露易兹的打扮。那家伙竟然没有穿裙子。 “丢下我一个人” 露易兹用撒娇哭泣般的声音继续问道。 “抱抱歉” 为什么不穿裙子啊!才人下意识地打算把视线移开的时候却察觉到了更不得了的事情! 竟然露露露易兹露易兹.弗兰索瓦兹这家伙不仅没穿裙子。 连内裤都没穿! 才人透过露易兹上衣衬衫的间隙偷瞄着。 在她的腰部无论哪里都看不到内裤摸样的布状物体。 才人身体一颤。然后把脸转到别处哆哆嗦嗦地说 “你你穿穿穿穿上内裤啊!” “不不穿” “为什么!方便的话请告诉我理由!” “我啊我知道自己没有诱惑力。所以呢一直睡在我身边的才人也没有对我做些奇怪的事情。我不能容忍这个的。” 露易兹用哭腔诉说着。 “这这样也就是说我把你推倒做些这样或那样的事情也也也也可以了?” “这个不行” “也是呢。我想也是呢” “但是但是如果只是一会儿的话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一小时左右的话我可以假装不知道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已经不是“假装不知道”的问题了貌似露易兹已经下了相当大的决心了。 露易兹拽着衬衫的底摆挡住前面站了起来。 露易兹那细细的腿瞬间跃入才人的眼帘。 在才人心中“叮咚叮咚”般的铃声不断响起。 露易兹扑进才人的怀里。从秀中散出和弥漫在房间里的香气相同的香甜味道。 连平时一直不用的香水好像也撒了些到身上了。 露易兹将脸埋进了才人的上衣微微地颤抖道 “我好寂寞啊笨蛋” 才人的手慢慢地靠近着露易兹眼看就要情不自禁地抱紧她了。 才人咬了咬嘴唇。然后仿佛下定决心般狠狠地咬了一下。 这种疼痛使才人恢复了冷静。 现在的露易兹不是我所认识的露易兹。 是因为媚药的缘故露易兹进入了丧失自我的状态。 我喜欢露易兹打算一直守护着她。 正因为如此所以绝对不能抱这时的露易兹。 一旦抱了自己的克制力就会崩溃。接下来一定会像野兽一样把露易兹吞噬。 正因为真心喜欢所以绝对不能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 才人颤抖的手扶在了露易兹的双肩。然后深情地望着露易兹尽力以温柔的语气说道 “露易兹” “才人” “那那个。现在的你因为药的缘故变得很奇怪。” “药?” 露易兹用朦胧暗的双眼望着才人 “对所以现在的你不是本来的你。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所以等一等。好吗?” “这才不是什么药的作用呢!” 露易兹认真地的看着才人。 “我的心意才不是因为药的作用呢。因为只要我一看着才人就会心跳的利害。 不仅是心跳加还会紧张的喘不过气来自己也无法抑制这种状况。我知道这就叫做。” “不不是的。我想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但还是不一样的。这只是媚药的作用啊。 明晚解药就能做好所以在那之前乖乖地等着。总之今天就先睡吧。好吧?” 露易兹摇了摇头。 “不明白那种事情怎么都好。总之先抱我。不然我就不睡。” “如果抱你了你就睡吗?” 露易兹点了点头。才人把露易兹抱到床上然后躺在她身边。 露易兹像往常一样搂了过来。 “哪都不要去不要看其他的女孩就看着我一个人。” 她仿佛念咒文般反复地说着这些话。 才人点了点头 “我哪都不会去的啊一直呆在这里。” “真的吗?” “嗯。所以睡吧。明白了吗?” “嗯。才人让我睡的话我就睡。因为我不想被才人讨厌嘛” 但是露易兹没有要睡的意思。脸渐渐变红坐卧不安地把脸靠近了才人的脖子。 才人正奇怪她要做什么的时候。露易兹开始在才人的脖子上亲吻起来了。 仿佛一股电流贯穿至后背。 “唔唔啊啊啊” 才人身上一阵痉挛。与此同时露易兹又开始吮吸才人的肌肤。 “露易兹!露易兹!” 才人想说再不停下来的话我就要死了。 可是露易兹并没有停下来。 已近乎狂的她突然看到刚才被自己吻过的地方好像被虫子咬过似的开始变红。 察觉到这个的露易兹开始疯狂地在才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吻痕。 “露易兹快住手!我已经!我啊啊!” 好像注意到什么似的。露易兹停了下来有些生气地嘟囔道 “不行我才不会停下呢。才人是我的人。为了不让别的女孩靠近你我要在你身上留下许多证明你属于我的印记。” 随后对于才人来说在某种意义上的拷问时间又开始了。 露易兹的吻痕遍布才人脖子到他到胸膛大概有几十个吻痕。 露易兹的行为让才人的身体轻微地痉挛着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似的不停地颤抖着。 这时露易兹停了下来仿佛向才人展示自己的脖子一样将脸凑了过去 “也给我‘印’一个” “可可是” 才人的眼前是露易兹雪白纤细的颈部。 “如果你不给我‘印’的话我就不睡” 没有办法。才人闭上眼睛将嘴唇靠近了露易兹的脖子碰了下。 露易兹出一声呻吟那种娇柔的声音让才人飘仙欲死。 才人一边极度地紧张着一边像磁石一样吮吸露易兹的雪白肌肤。 “唔~~” 看来露易兹也是相当的紧张不由地又出了一声呻吟好像舒服得快要晕过去了似的。 不久露易兹好像进入了梦乡。 在露易兹的颈部才人所“印”下的吻痕处泛着红晕。 就好似白雪里落下一棵草莓一片雪白中一点红色。 才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断地劝慰自己。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也会被睡在旁边的露易兹“袭击”的。 要冷静!露易兹仅仅是因为药的缘故才会变成这样的! 喝下解药的话就会变回平时那样任性不可爱的露易兹了! 才人注意到睡着的露易兹手里好像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在城里给她买的项链露易兹好像宝贝似的紧紧攥住了项链。 看到这里才人越地感觉到这时的露易兹可爱的一塌糊涂。 过分露易兹真坏这么可爱太狡猾了。 然后不由自主地将手伸了过去随后自己又猛地将罪恶的手抽了回来。 对于现在的露易兹自己是没有对其出手的权利。没有啊!才人你要忍住! 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自己让谢斯塔穿上水手服的原因露易兹才会变成这样的全都是我的错。 (注:动画是因为才人和谢斯塔洗澡而小说是因为才人让谢斯塔穿了水手服但是殊途同归。 露易兹都是因为嫉妒导致头脑热误喝了药水。) 我怎么这么邪恶啊总是做些吸引女孩的事情来。 谢斯塔。对了谢斯塔。 啊啊待在她身边就能让人感觉到安心的谢斯塔她也很好啊。 还有待在其身边就让人心跳不已的露易兹。 啊啊我究竟是喜欢她们中间的哪一个呢? 多么奢侈的烦恼啊。在地球的时候这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烦恼啊。 才人想着这些事情看着睡着了的露易兹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想法:不回到原来的世界就这样待在这里也很好啊 啊啊地球谢斯塔露易兹。这3样东西在才人的脑海里不停地旋转着。 自己到底该选择哪一个呢?总有一天必须要做抉择的。可能就在不久的将来。 本书转载bsp;转眼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才人在蒙莫兰希的房间里抱着头。 好不容易把磨人的露易兹留在了房间来到这里可是。 “你说无法制作解药?” 才人一脸惊讶地看着蒙莫兰希。 坐在旁边的基修也愁眉苦脸地托着下巴。 蒙莫兰希和基修今天去了城里的黑市寻找制作解药所必需的秘药可是。 “没有办法啊!秘药都卖光了嘛!” “那什么时候可以买到啊” “这个看来应该是买不到了” “搞什么啊” “这个秘药是居住在托里斯特因和枷里亚国境交界处的拉古多利安湖的水精灵的眼泪。 最近好像无法和那些水精灵们取得联系了。” “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买不到秘药了” “那露易兹怎么办?” “那样有什么不好。被她爱上也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吧?你也喜欢露易兹不是吗?” 基修如是说但是才人不能接受这种说法 “因为那种药的缘故被喜欢也没什么可高兴的。我想尽快让露易兹变回原来的样子。” 但是蒙莫兰希撅着嘴基修也毫无办法两个人不停地摇头。 才人短暂地思索了一段时间。然后像下定决心似的猛攥了下拳头。 “那个水精灵在哪里?” “我说过了。在拉古多利安湖啊” “既然无法联系那么我们去找他们不就好了吗” “哎哎哎哎!学校这边怎么办!再说水精灵很少在人类面前现身的而且还拥有惊人的力量!把他们激怒了的话可不得了啊!” “管它呢我们去!”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才人双说交叉于胸前 “那就没办法了。那只好把媚药的事情告诉给公主殿下啊不现在应该是女王殿下了吧?无所谓了总之先去找她商量让她给想个好办法。 我记得那个是禁制品吧?是不许被制作的药品吧。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女王殿下的话会怎样呢?” 听到这个蒙莫兰希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想去吃牢饭吗?蒙蒙” “我知道啦!我去可以了吧!我去!真是的!” “嗯确实不能再让露易兹保持那个样子了。如果旁人看见了她现在行为媚药的事情可能就会穿帮。” 基修夸张地甩了甩头 “放心吧~我的恋人啊。我也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说着基修的手就伸向了蒙莫兰希的肩膀但是被蒙莫兰希躲开了。 “让我怎么放心啊?你太弱了” 随后三人约定好出时间。 因为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所以出时间定在了明早。 考虑到如果把露易兹一人留下的话不知道她又会搞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才人决定带她一起去。 “啊我还是第一次逃学啊” 蒙莫兰希叹着气。 “什么嘛这个学年我有一半的课程都没有出席了。自从才人来了以后不知怎么每天都是冒险啊!啊哈哈” 基修自足地大笑起来。 (小说三卷寻宝时基修翘课和才人去找宝很少上课。) 第六章 水之精灵 从小山上俯视拉古多利安湖湖面波光荡漾一片湛蓝。 在阳光的照射下湖面上就好像撒了一层玻璃粉似地一闪一闪。 才人他们骑马来到了这里。 因为露易兹不愿意一个人骑马所以她和才人骑了同一匹马并且坐在了才人的前面。 好像连一秒钟都不愿意与才人分开似的。 蒙莫兰希和基修则分别骑着苇毛的高头大马。 “这就是那个有名的拉古多利安湖吗!呀~真是太美了!水精灵就在这里吗!太感动了!yahoo~hohoho!” 好似来旅行的基修扬起手中的鞭子大喊着驱马冲下了小山。 但是马儿怕水在来到岸边时突然停了下来。 由于惯性基修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倒着掉进了湖里。 “踩不到底啊!深啊~深!深啊~~啊~” 基修在水里拼命地挣扎不断地的向众人求救。看来他不会游泳。 “交往的事情果然还是应该再考虑下比较好吧” 蒙莫兰希嘀咕了一句 “确实再考虑下比较好啊” 才人附和道。 不知为什么露易兹一脸担心似地抬头看着才人 “你看上蒙莫兰希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的啊。再等等马上就能让你回复成原来的样子。” 才人他们也驱马靠近了岸边。 基修拼了老命地以狗刨式历尽艰苦游回到岸上一脸埋怨地看着众人 “喂喂别丢下我啊不要舍弃不会游泳的我啊!” 可是蒙莫兰希没有看着落汤鸡一般的基修而是一脸狐疑地望着湖面。 “怎么了?” 才人问 “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 “水位上涨了呢。以前拉古多利安湖的湖岸应该在很前面的才对呀。” “真的吗?” “嗯。你看那边露出了屋顶。看来村庄被淹没了。” 顺着蒙莫兰希所指的方向确实可以看见一间草屋的屋顶。 这时才人也注意到了清澈的湖水下面是黑压压一片民宅。 蒙莫兰希来到岸边用手挡住阳光望着水下。 看了一会儿后她站了起来困惑地说道 “水精灵看起来是生气了呢” “你怎么会知道?” “我可是『水』系统的使用者『香水之蒙莫兰希啊』。托里斯特因王家与住居在这拉古多利安湖的水精灵们缔结了古老的盟约。 那时起我们『水』之蒙莫兰希家族的好几代人都担任了交涉官这一职务。” “现在呢?” “现在由于种种原因已经由别的贵族来担任了” “那你见过水精灵吗?” “小的时候见过一次。进行家族领地排水造地的时候曾经请过水精灵来帮忙。那时准备了很大的玻璃容器里面装着答应帮忙的水精灵。 就这样运到了领地。水精灵的自尊心很强一旦冒犯了他们可不得了。实际上就是因为冒犯了他们蒙莫兰希家族的排水造地计划失败了。 父亲也真是的竟然对水精灵说出‘别乱走会弄湿地板的’这种话” “水精灵是什么样子的啊?” 才人的好奇心又开始了。 “我也没见过呢” 正在抖着湿衬衫打算把它弄干的基修也附和道。 露易兹则对这些话题完全没有兴趣躲在才人身后揪扭着才人外套的衣角。 “非常地漂亮啊!简直就像是对” 这时一名好像是一直藏在树后的老农夫向他们走了过来 “莫非各位老爷们是贵族?” 这名看似5o岁左右的农夫一脸为难地望着才人他们。 “有事吗?” 蒙莫兰希问 “各位老爷是来和水精灵进行交涉的吗?是的话我们就有救了!请快点解决这水灾吧”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这个农夫是那个被水淹没村庄的居民。 “我们仅仅是那个仅仅是来欣赏湖泊的” 总不能把是来取水精灵之泪的事情说出去吧。所以蒙莫兰希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是这样啊。真是的领主大人也是女王殿下也是只知道专注于和阿鲁比昂的战争当然不会管我们这边陲小村的死活了。 他们怎么可能想象到连地都种不了的我们生活是多么地艰苦啊” “唉”农夫深深地叹了口气。 “拉古多利安湖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水位开始上涨大概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水位慢慢地增高先是码头被淹没然后是寺院田地。 您看现在连我们住的地方都被淹没了。掌管这片土地的领主大人只顾着经营领地沉迷于宫廷应酬。 对于我们的请求不闻不问。” “呜呜呜” 老农夫嚎啕痛哭起来。 “常年住在这片土地上的我们是知道的。绝对不会错的这是水精灵在作怪。 真是的老老实实地呆在湖底多好。真想问问他们为什么现在又开始对陆地感兴趣了。湖边以上的都是人类的土地啊! 可是能够和水精灵对话的只有贵族。就算是想问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动怒但身为卑微的农民也是毫无办法啊。” 听罢才人他们也面露难色地低下了头。 农夫告诉他们自己仅仅是想牢骚罢了说完就走了。 蒙莫兰希从挂在腰上的袋子里取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袖珍的青蛙。鲜艳的亮黄色的身体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点。 小青蛙坐在蒙莫兰希的手掌上仿佛忠实的仆人一般认真地望着蒙莫兰希。 “青蛙!” 害怕青蛙的露易兹惊叫着紧紧地靠近才人。【露易兹讨厌2种东西:丘鲁克青蛙】 “搞什么啊这只青蛙的颜色好刺眼啊” “不要这么说啊!这可是我重要的使魔啊!” 看来这只小青蛙就是蒙莫兰希的使魔。 蒙莫兰希竖起手指对使魔下达命令 “听好罗宾。我想要和你的老朋友们取得联系。” 说完蒙莫兰希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针然后扎向自己的手指。 瞬间涌出一个鲜红色的血球随后又将血滴在了青蛙身上。 紧接着蒙莫兰希迅咏唱魔法治疗指尖的伤口。 然后又对青蛙说 “这样对方就知道我是谁了。当然前提是他们还记得我。那么罗宾就拜托你了。 去寻找伟大的精灵古老的水之精灵告诉他们盟约持有者中的一人有话想要和他们说。明白了吗?” 小青蛙点了点头。然后跳进湖中消失了。 “现在罗宾去找水精灵了。如果找到的话应该可以把他们带来吧。” 才人也有自己的烦恼 “如果他们来了的话是说个悲伤的故事好呢。还是说一只忠犬为主人着想的故事好呢。虽然有点古老但是一碗荞麦面的故事也不错吧” 【贫困的母子3人吃一碗荞麦面的感人故事这个就是初中语文书里的选学课文《一碗阳春面》日本著名作家栗良平的经典短篇】 “悲伤的故事?为什么要讲这个?” “不是要水精灵之泪吗?他要是不哭的话我们岂不是很为难?” “你还真是无知呢。算了反正这个也是只有水系统的meiji才会知道的事情嘛身为平民的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水精灵之泪只是一种通称并不是真正的眼泪。” 才人和基修面面相觑。这边露易兹看才人也不理自己寂寞地用脸在才人的后背蹭来蹭去。 要是平时的才人一定会被露易兹现在的可爱行为萌死过去。 但是才人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了蒙莫兰希所讲的话上。 “那么『水精灵之泪』到底是什么呢?” 基修问 “水精灵比起人类他们生存的时间很久很久。在六千年前始祖布利米尔降临哈尔科基尼亚大陆时他们就已经存在了。 其身体可以像水一般地自由改变形态被阳光照射时会产生闪亮的七色光” 就当蒙莫兰希要继续说下去的瞬间远处的水面泛起光来。 是水精灵现身了。 距离才人他们所站岸边3o米处的水面下方出了耀眼的强光。 就好像是拥有自己的意志一样水面仿佛沸水一般不停地蠕动着。 随后水面又像年糕膨胀似地涌了上来。才人吃惊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景象。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捏合一般涌起的水柱不断变化着形状。 好像一只巨大的变形虫。虽然亮晶晶地闪着漂亮的光但还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蒙莫兰希的使魔青蛙从湖中跳上岸来一蹦一蹦地跳回到主人的身边。 蒙莫兰希俯下身子伸手迎接小青蛙然后用指尖轻抚它的小脑袋。 “谢谢帮我把他们带过来了呢” 蒙莫兰希站了起来向水精灵张开双臂说道 “我是蒙莫兰希.玛鲁加里塔.拉.菲尔.德.蒙莫兰希是水系统的使用者。是古老盟约中一员的血亲。 看来你还记得青蛙上所沾之血如果还记得的话就请用让我们能够理解的语言和方式来回答吧” 水精灵涌起的水柱被无形的手像捏粘土一样渐渐做出形状。 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奇妙景象的才人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水块渐渐形成了和蒙莫兰希一模一样的人形微微一笑。 但是体型要比本人大了一圈身上也没有穿衣服是一个透明**版的蒙莫兰希。 如果想象成一座冰雕可能会更好理解吧。 水精灵不断地变化着表情先是笑脸然后是愤怒紧接着又哭丧着脸。 仿佛是在一个一个地试着表情似的水块在不断地变化。 原来如此这个形象实在是美丽。就好像是宝石在不停运动似的。 这时水精灵恢复到了无表情的样子回答了蒙莫兰希的提问 “我记得唯型者啊【人类自然只有单一的外形】。我还记得你体内所流淌的液体。自最后一次见面以来双月已经交替了52次了。” 【可能是双月的运行轨道不一样会有定期的交叉。】 “太好了水精灵我有事情拜托你。虽然有点厚脸皮但还是想请你把身体的一部分分给我。” 身体的一部分?才人有点纳闷。 “这是怎么回事?” 才人捅了捅蒙莫兰希 蒙莫兰希不耐烦的回过头来 “虽说是眼泪但怎么可能是让精灵哭啊。他们是与我们完全不同的生物不如说我们连他们是否称得上是生物都不了解。 水精灵之泪就是精灵身体的一部分啊” “要砍他的身体吗?” 才人吃惊地大声叫道。 “嘘!别那么大声啊!精灵会生气的!所以说精灵之泪几乎是无法拿到的! 真不知道城里黑市的那些人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到精灵之泪的简直是无法想象啊” 水精灵嫣然一笑 “哦他笑了!看来ok了!” 可是从他的嘴里应该说是不知道从来出来的声音才人他们所听见的台词却是完全相反的 “我拒绝。唯型者啊” “也是啊。真可惜好回去吧” 蒙莫兰希非常干脆地就放弃了。 才人惊了 “喂喂!等等!露易兹怎么办啊!喂水精灵大人!” 才人推开了蒙莫兰希和水精灵相持起来。 “等等!你快停下来!惹恼他了怎么办啊!” 蒙莫兰希打算推开才人但才人丝毫没有退缩。 基修在考虑自己该做什么。 露易兹则是一言不地粘着才人。以现在的状态来看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使魔。 “水精灵大人!拜托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请把『水精灵之泪』分给我吧!一点就好!只要一点就好!” 变化为蒙莫兰希姿态的水精灵并没有回答。 才人“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头贴向地面俯说道 “求你了!我最重要的人现在有了麻烦!就算是你也有最重要的人吧?跟那个一样的我最重要的人现在遇到了麻烦 我很需要你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求你了!就是这样!” 可能是已经放弃了去阻止势在必得的才人蒙莫兰希不停地叹着气。 多愁善感的基修好像被才人的行为所感动不住地点头。 露易兹则是一脸不安地紧紧抱着才人。 水精灵颤抖着变化了数次外形最后又变回蒙莫兰希的样子。对才人说 “好吧” “哎!真的!?” “可是有个条件。不懂世理的唯型者啊。你说过无论什么都会去做的吧?” “是!我说过!” “那么去击退那些袭击我的你的同胞们吧” 众人面面相觑 “击退?” “不错。我现在提高水位都要竭尽全力无法腾出精力去对付那些袭击者们。 如果你能击退那些人的话我将赠送给你我身体的一部分。” “不要我讨厌打架” 蒙莫兰希马上就做出了反应 才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要吃牢饭吗?蒙蒙” 才人以蒙莫兰希在暗地里调和禁断秘药的事情为要挟使蒙莫兰希像之前一样再次屈服了。 “我知道了!真是的!随你的便了!” 这样才人他们决定去解决那些不知为何原因而袭击水精灵的家伙们。 水精灵住在湖底的深处。每到深夜袭击者就会使用魔法进入水中来到湖底袭击水之精灵。 才人一行按照水精灵所指示的藏身于枷里亚侧的岸边树下耐心地等待着袭击者的到来。 基修仿佛没有战前的紧张感似的坐在才人旁边大口大口地喝着葡萄酒。 途中他兴奋到都想要高歌一曲似的情绪高涨才人对此头痛不已。 再说露易兹由于才人光顾着和蒙莫兰希说话所以她的心情很不好。 你觉得蒙莫兰希比我好是吧你更喜欢她是吧。好随便你乱来但是请别讨厌我。 想到这里露易兹“哇哇”地一会儿哭一会儿生气还老“嗷嗷”地大叫。 才人没办法只好哄她睡觉在这个过程中才人不得已又亲了露易兹的脸蛋n次。 这么做还是值得的现在露易兹裹着毯子在边上睡着了好像小孩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的作用。可能一旦陷入热恋任何人都会变成这样吧。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袭击水精灵的家伙们能够潜到湖底在水中应该是无法呼吸的啊” 才人问蒙莫兰希。 蒙莫兰希经过短暂的思考回答道 “多半是风系统的使用者。做出空气球进入球内走到湖底的吧。虽然水系统使用者可以使用在水下呼吸的魔法。 但是与水精灵为敌将身体置于水中简直就是自杀行为。所以一定是风。操作空气这样不用接触到湖水也可以来到湖底。” 按照水精灵所说他每夜都会受到袭击每次身体都被削去一部分。 “那样软塌塌的家伙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受伤呢?” “水精灵的动作本来就很迟缓。而且是meiji的话是能分辨得出普通的水与水精灵本体的。因为水精灵本体上是带有魔力的嘛。 接近后用强力的火焰来烧他使其徐徐蒸。一旦变成气体后就无法在以液体的形式融合在一起了。” “无法融合在一起?” “水精灵宛如是虚设般的存在。即使是被千切万断或是融合在一起意思都是一样的。个体既整体整体既个体。 他们可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生物啊。” “嗯” 才人附和道 “还有如果对方不接触水水精灵的攻击就无法打倒对手。” “什么啊完全不强嘛” “真是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水精灵的恐怖啊。精神集中稍有紊乱空气球就会破损哪怕只有一瞬间接触到水心智就会被夺走。 操纵其他生物的生命与精神对于水精灵来说就像是呼吸那样简单根本不算什么。 虽说是有空气球的保护但是进入水精灵的控制领域不把生死置之度的话是根本做不到的。” 才人叹了口气。真是的在这哈尔科基尼亚大陆上无法想象的生物实在是太多太多。 好似夹住天顶一般两轮圆月缓缓升起出淡淡月光。 已经到了夜晚。 才人一言不手一直放在身后背着的德鲁富林加的剑柄处。 蒙莫兰希紧张地有些害怕用颤抖的声音不停嘀咕着 “总之我最讨厌战斗这样野蛮的事情了就交给你们了啊!” “放心吧蒙莫兰希。有我在我勇敢的战斗少女们会替我去制裁那些无赖的” 由于葡萄酒已经酩酊大醉的基修靠在了蒙莫兰希身上。 “好了你去睡吧。一身酒味” “基修就拜托你做诱饵了” 基修满脸通红点了点头。 拥有一些战斗经验的才人直觉告诉他不久将会有一场恶战来临。才人感到嘴里的唾液在不断地分泌出来。 敌人是什么人?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我可是传说中的纲达鲁夫啊。 管他是meiji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我绝对不会比他们弱的。前段时间我还解决掉那么多的龙骑士呢。 才人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很强的。 看着露易兹的睡脸才人小声说 “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变回原样的” 再那之后过了有1小时左右吧岸边出现了两个人影。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由于带着风帽也看不出他们是男是女。 才人握住了德鲁富林加的剑柄。左手的使魔印记开始光。 但是现在还不能冲出去因为还不能确定出现的这两人就是袭击水精灵的敌人。 随后这两个人在湖边举起了杖看来是在咏唱咒文。 不会错了才人见此情景提剑站了起来从树后向这两人背后的树木跑去。 只有两个人的话应该可以轻松取胜毕竟自己曾打倒过xxx(需屏蔽)解决掉十几头食人鬼(ogre/obsp;像这样的2人组算不了什么。 看吧他们好像还没有察觉到我啊。轻松轻松。 与此同时基修确认到才人已经躲在2人组身后自己也开始咏唱起了咒文。 2人组所站的地面突然隆起隆起的土块变成一只巨大的触手抓住了袭击者的脚。 就是现在! 才人像弹簧一样从树后冲了出去。与那些家伙的距离大约是3o米。 对于动了纲达鲁夫之力的才人来说不过是3秒不到距离。 可是敌人的反应十分迅。 高个子的袭击者几乎在地面隆起的瞬间就咏唱了咒文从杖的前端不断溢出的火焰将2人脚边的土块焚烧至渣。 小个子的袭击者更是做出了令人吃惊地的行动。 竟然不是对着咏唱了咒文做为诱饵的基修而是转向了本不该被察觉的才人。 小个子袭击者迅转动身体挥动魔杖。 空气锤(airhammer)!巨大的空气块飞向了才人。 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奇袭会被察觉的才人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击整个身体被硬生生地击飞了。 几乎完全没有时间差紧接着冰之箭也射过来了。 才人扭动身体以跳跃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可是高个子的meiji以才人的着地点为目标释放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才人想以侧滚躲开火球但是火球正确地跟上了才人。 敌人简直就像是将棋高手完全预测到了才人的一举一动攻击一波接着一波。 “搭档!举起我!” 德鲁富林加叫到。 才人用剑接下了火球。 但是火球竟然把剑身吸了进去。然后生爆炸散出无数细小火焰球。 刺眼的光芒使才人瞬间看不清东西由于这种变故才人只能呆在原地为无法行动。 他拼命地揉着眼睛想要确保视线但是眼睛十分疼痛好像是火星飞进了眼里。 才人立刻变得慌乱起来。 不好!那些家伙很强! 本想让基修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为可以轻松解决没想到是自己大意了。 毫无疑问敌人是战斗的专家。 在被攻击的瞬间就可以判断出真正的攻击来自别处并且准确地迎击了奇袭者。 不仅如此他们的战斗配合也十分巧妙。 一方咏唱魔法的同时另一方已完成咒文并施放魔法。 虽然只是单纯地反复进行着这些动作但是效果极好。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呼啸而来的烈风将呆立不动不的才人手中的剑吹掉了。 才人的身体瞬间变沉。 才人通过微微打开的右眼看见了巨大的火球向自己飞来。 他放弃了只是稍微的大意没想到自己就要如此简单地去赴死了。 啊啊我果然还只是只菜鸟啊。 拥有纲达鲁夫之力让我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实力。 仅靠简单打法是无法击败的敌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啊啊露易兹对不起!露易兹! 可是命运女神看起来还没有放弃才人。 在火球击中才人的瞬间才人面前的空间自行产生了爆炸将才人和火球全部吹飞了。 这个魔法是露易兹的『虚无』! “不要欺负才人~~!!” 露易兹的叫喊声响彻夜空。 才人感动地块要哭出来了在这千钧一之际露易兹来救我了。 明明是在睡觉应该是被这场骚动所惊醒了吧。 等着我露易兹。 我不会再大意了。这次一定要把那些家伙解决掉!然后让你恢复为原来的样子。 才人拼命睁开右眼捡起了德鲁富林加。 像蓄满的弹簧爆一样才人正准备冲上去的瞬间。 不知为何那2人组突然停止了行动。 好像因为露易兹叫喊声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通过阴影看起来两个人在交流着什么似的。 然后同时脱下了挡住自己脸孔的风帽。 在月光的照耀下2人的脸渐渐显现出来。 “丘鲁克!塔巴萨!” 从战斗开始基本都是在看着的基修叫到。 “什么啊!是你们啊!” 放心下来的心情与殊死战斗的疲劳在这双重挤压下才人跪倒在地上。 “是你们?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啊!” 丘鲁克吃惊地喊道。 第七章 安德瓦里之戒 借助蒙莫兰希的“水”魔法治愈了伤势的才人开始听琪尔可他们说明事情的经过。琪尔可贺塔芭萨正在篝火的旁边烤着肉。一手拿着葡萄酒的基修似乎很开心似的在他们旁边大声说着什么。这家伙似乎现在还是怀着来旅游的心态。时刻大概是深夜两点吧湖面上映照出两轮明月绽开在眼前的是一幅美丽绝伦的画面。 琪尔可向走过来的才人问了一句“伤治好了没有”才人虽然对败给了两人感到很不甘心但还是由衷地对两人的绝妙配合表示佩服。 “你们真的好强!我还以为要被你们干掉呢。” “算是啦当然也不会弱。不过胜败也是取决于时机和运气如果你们的配合完美的话我们可能就只有逃掉了。因为战斗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基修好像只是躲在一边抖的样子蒙莫兰希也只是在看。最多就只能算上露易丝的最后一击了。” 琪尔克得意地挽起了她的长。 “可是。为什么你们要袭击水之精灵呢?” 才人在篝火旁坐下向他们问道。 “为什么你们要保护水之精灵呢?” 琪尔克反问了一句。一直在才人背后贴得紧紧的露易丝很悲伤似的拉着他的外套说道: “你觉得琪尔克更好吗?” “啊!真实的!不是啦!我只是听她说事情缘由!你总之就先睡吧好不好?” “讨厌我不睡。今天才人都没有怎么跟我说过话嘛……你就只跟我应答了三十二次那么多。” 露易丝似乎还数过了才人跟自己说过多少话呢。虽然有点可怕但才人也同时感觉到那样的露易丝实在非常可爱。但是现在自己很忙于是他温柔地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说道: “等会儿我会跟你说的你现在就先睡吧。刚才用了魔法你也一定很累了吧?” 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就扭扭捏捏地用手指在才人胸口转了几个圈。 “那么……你吻我一下吧。” “咦?” “吻多一点不然我就不睡。” 琪尔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注视着他们两人。知道内情的基修和蒙莫兰希则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嘻嘻嘻地窃笑起来。 才人没办法只好在露易丝的脸上吻了一下。 “我不要在脸上嘛……” 露易丝鼓起两腮耍脾气似的低声说道。才人感到万分为难----大家都在旁边一边偷笑一边看着自己直接吻在嘴唇上也实在太难为情了。 他烦恼了一会儿最后在露易丝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露易丝大概勉强满意了吧一下子就坐在盘膝而坐的才人两膝之间把身体靠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从她那粉红色的嘴唇中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琪尔克佩服不已地说道: “没想到你这人实际上是个很会对待女孩子的人呢。什么时候把露易丝驯化到这种程度了?这孩子已经对你神魂颠倒了啊。” “不不是那样的。都是因为蒙莫兰希配置了媚药然后露易丝不小心喝了下去。然后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人就是我。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媚药的关系啦。” “媚药?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东西?” 琪尔克向咬着肉的蒙莫兰希问道。 “我、我只是想做来玩玩啦。” 蒙莫兰希很没趣似的说道。 “真是的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信的女人还真是糟糕呢。” “吵死了!那有什么办法!你看这基修老是朝三暮四的!要是不让他喝媚药的话还真不知该怎么治好这种病啊!” “要追根究底的话结果是我的错吗?嗯……” 才人向琪尔可他们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为了制作媚药的解药必须要拿到水精灵之泪而水精灵则委托他们击退袭击者以此来作为交换条件……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就在这里保护水之精灵吗……” 琪尔可有点为难地看着身旁的塔芭萨。只见她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篝火。 “真是糟糕呢我们也不可能跟你们大战一场但是要是不除掉水之精灵的话塔芭萨就会有麻烦……” “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呢?” 听才人这么一问琪尔可就头痛了。也不能把塔芭萨家里的事情告诉他们啊。 “那、那个是塔芭萨老家的委托啦。你们看就因为水之精灵在捣乱水位已经这么高了。听说塔芭萨的老家也因此蒙受了损失啊。所以我们就被委托来这里把它除掉了。” 原来如此。既然那样也不能让琪尔可她们空手而归吧。 那么怎么办好呢…… 才人稍微考虑了一会儿说出了结论。 “好这么办吧。你们就停止袭击水之精灵。相对应的我们就向水之精灵询问一下升高水位的理由。然后我们在试试拜托它马上停止让水位升高。” “水之精灵真的会听我们说话吗?” “会啊。我们早上还跟它交涉过呢。它答应了以击退袭击者为条件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交给我们。” 琪尔可稍微考虑了一下向塔芭萨询问道:“从结果上来说只要把被水淹没得土地恢复原状就行了吧?” 塔芭萨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那么明天我们在进行交涉吧!” 次日清晨…… 蒙莫兰希就像昨天一样把小青蛙放进水里唤出了水之精灵。 在晨雾之中水面往上隆起水之精灵现身了。 “水之精灵啊现在已经不会有人在袭击你了。请你按照约定把你身体的一部分交给我们吧。” 蒙莫兰希说完水之精灵的身体就晃动了几下。就像是水滴一样它身体的一部分被甩了出来飞向众人的身边。基修一边“哇----哇----”地大声叫着一边用手里拿着的瓶子接过了“水精灵之泪”。 然后水之精灵又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想要钻回到水里面去才人慌忙叫住了它。 “请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于是水之精灵又再次从水面上隆起扭动了一下像昨天一样变成蒙莫兰希的样子。 “这样子看还真有点难为情呢……”蒙莫兰希低声道。 “怎么了单体者。” “为什么你要一直升高水位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停止这种行动。如果有什么理由的话就请告诉我们吧如果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我们是很愿意帮忙的。” 水之精灵的身体逐渐变大。然后又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他的动作跟人类有着微妙的差异。也许这种动作就意味着他的感情活动吧。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可以委托你们去办。可是你们遵守了跟我的约定所以我认为就算信任你们、把事情说出来也应该没有问题。” 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嘛!才人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要是激怒它的话就麻烦了于是他就默默地等着水之精灵继续说话。在改变了几次形状然后再次恢复成蒙莫兰希德姿态后水之精灵继续说道: “在月亮的交错次数根本无须细数的时间之前我所守护的秘宝被你们的同胞偷走了。” “秘宝?” “没错那个秘宝从我所生活的密度最高的水底被偷走的时刻就是月亮交叉了三十次之前的那一天晚上。” “大约是两年前呢……”蒙莫兰希小声说道。 “那么你是为了对人类复仇所以让水位升高来淹没人类的村庄吗?” “复仇?我并没有那样的目的。只是希望能拿回秘宝而已。只要慢慢用水来淹没的话相信总有一天会触碰倒秘宝的吧。当水淹没了一切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会知道秘宝的所在了。” “那、那是什么想法啊……” 这可真是想得太远了吧。水之精灵似乎是为了拿回秘宝而想把整个哈尔吉尼亚都淹没在水中。要是以这样的度大概要花上几百年……不甚至是几千年也说不定。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我们跟你们对时间的概念是不同的。对我来说整体即个体个体即整体。时间也一样无论是现在、未来还是过去对我来说都是没有区别的。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一定存在。“ 看来水之精灵是没有“死”这种概念的。在让人无法想象的漫长岁月里它都一直在这个湖里生活到现在吧。 “那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帮你把那个秘宝给拿回来吧。那到底是什么秘宝?” “‘安德瓦里’戒指是与我一起度过了同等时光的戒指。” “我好像曾经听说过呢。” 蒙莫兰希低声说道。 “那是‘水’系统得魔法道具好像是能够赋予死者以虚假生命的……” “没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创造的但是……单体者啊也许会是你们的同胞。只不过在你们来到这片土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死’是我不具有的概念所以我无法理解。但是对无法避免‘死’的你们来说也许这种赋予‘生命’的力量是很有吸引力的吧。可是‘安德瓦里’戒指所带来的只不过是虚假的生命那只不过是古老的‘水之力量’。毕竟不是什么有益的东西。” “到底是谁偷走了那样的东西啊?” “操纵风系统力量来到我住处的人有好几个。他们没有碰到沉睡中的我就直接把秘宝带走了。” “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个体的其中一人似乎是被称呼为‘克伦威尔’。” 琪尔可自言自语道: “如果没听错的话那就是阿尔比昂的新任皇帝了。” 才人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也有可能是弄错人了吗?同样名字的家伙应该有很多吧?那么要是被赋予了虚假生命的话到底会变成怎样?” “那样就会服从使用戒指的人。各自由自己的意志还真是不方便。” “真是糟糕的戒指啊。竟然让死人动起来实在是令人恶心得爱好。” 琪尔可低声道。她在这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是却一下子想不起来。算了这段时间生了这么多事情还真够忙的呢。她自言自语似的搔了搔脑袋。 才人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水之精灵大声说道: “明白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那戒指带回来的所以你就不要再让水位升高了!” 水之精灵抖动了起来。 “明白了我就相信你们吧。如果能拿回戒指的话我就没必要升高水位了。” “那么要在什么时候之前给你拿回来呢?” 这时候水之精灵又抖动了几下。 “到你们的寿命终结之前就可以了。” “那么长时间也没问题吗?” “没有问题。对我来说明天和未来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说完之后水之精灵又咕噜咕噜地想要回去了。 就在那一瞬间塔芭萨把它叫住了。 “请等一下。”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同时注视着塔芭萨。因为塔芭萨巴别人叫住……不虽然不是人……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见。 “水之精灵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我们人类一直把你视为‘誓约’之精灵我想知道其中的理由。” “单体者啊我和你们的存在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无法深刻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照我的推测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被这样称呼的理由。我并没有固定的形态可是我却永远不会变化。在你们生显著的世代交替的过程中我都是一直跟这里的水同在。” 水之精灵一边抖动着身体一边说道。到底它是让哪个地方颤动来出声音的呢?那声音就好像在耳边响起一样。 “正因为在永恒不变的我面前所以你们才会为一些永恒不变得事进行祈愿吧。” 塔芭萨点了点头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合起双掌。到底她在向谁立下什么样的誓言呢?琪尔可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蒙莫兰希看到塔芭萨德样子马上用手指戳了戳基修。 “什么啊?” “你也立誓吧快点。” “立什么誓?” 看到基修确实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提出反问蒙莫兰希就狠狠地锤了他一拳。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作出媚药的!” “啊、啊啊!嗯……我基修?德?格拉蒙在此立誓从今以后我将把蒙莫兰希作为我最爱之人的第一位……” 蒙莫兰希又给他赏了一记肘击。 “怎么了啊!真是的!我不是已经立誓了吗!?” “我要的不是‘第一位’!是‘只有’我一个!你誓只爱我一个吧!第一位太让人不放心了!反正你马上就会找到第二位第三位的了。” 基修很悲伤似的把誓约的话语说了出来。那种语气给人一种多半不能真正遵守的感觉。 露易丝也扯了扯才人的衣袖一脸不安地注视着才人。 “立誓吧.” 才人注视着露易丝的脸。今天就要跟这个露易丝说再见了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寂寞。虽然是因为药的关系……但是毕竟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了无数次“喜欢你”了啊。 可是还是原来的露易丝更好呢。才人喜欢的是有露易丝风格的露易丝。就算被她拳打脚踢、甚至是被当成狗对待他他还是觉得原来的露易丝更好。 “你不愿意为我立誓吗?你不愿意向我立下爱之誓言吗?” 眼泪充盈了眼眶露易丝向才人问道。 “对不起我不能向现在的你立誓。” 听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马上哭了起来。才人则温柔地爱抚着哭泣着的露易丝的头。 第八章 虚伪的重逢 安丽埃塔以近乎一丝不挂的穿着躺在床上。身上披着的救只有薄纱般的贴身衬衣。那是从即位为女王的那一天开始使用的、已故父王的居室。 附带巨大顶盖的豪华大床旁边是父亲生前常用的桌子。安丽埃塔伸出手来拿起了葡萄酒的酒瓶。 虽然以前她最多是在吃饭的时候稍微喝一下酒……但是自从成为女王之后她喝酒的次数就与日俱增了。 对本来仅仅是一个政治装饰品的安丽埃塔来说被别人要求作出决断这种事似乎令他感到颇为费心。送到自己这里来的决议虽然几乎都是基本上已经定下来的案件但是对这些案件作出承认的人却是自己。而且现在虽然还保持着小康状态但却依然是处于战争时期。 虽然自己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国王但这个名义上的国王也是有其责任所在的。 面对这种沉重的压力安丽埃塔还没能习惯她没办法不喝酒。因为也不想被随从的女官和侍从看见所以安丽埃塔只能在深夜里把预先藏好的葡萄酒拿出来喝。 安丽埃塔又往酒杯里倒进葡萄酒。一口气喝光之后就用喝得半醉的脑袋想了一会儿。她轻声咏唱了一下咒语对着注入了葡萄酒的杯子挥下魔杖。 从魔杖的前段冒出了水注入了杯子里面。那是把空气中的水蒸气还原为液态的咒语。是“水”系统最初步的咒语。 水越冒越多最后从杯子里溢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喝醉了的关系难以把握分寸吧。她一口气就把它喝光了。 安丽埃塔的脸颊被染成了桃色她又一次躺倒在床上。 一旦喝醉她想起来的就一定是……那些开心的日子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 能够感受到那一点点生存实感的那些日子。 十四岁的夏天那短暂的时光。 哪怕是一次也好自己一直很想听到的那句话语…… “为什么你那时候不肯对我说呢?” 安丽埃塔用双手掩着脸问道。 可是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人物如今已经不在了他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 曾经以为胜利可以治愈自己的伤疤。 也曾经以为女王的繁忙事务可以让自己忘记。 可是她一直无法忘记。无论是辉煌的胜利还是称赞的话语或者是遵奉自己为圣女、向自己出敬爱的欢呼声的民众……都比不上那唯一的一句话语。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讨厌啦……马上就要到明天早上了自己还要跟格尔马尼亚的大使举行会谈。那是对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无谓战争的托里斯汀的安丽埃塔来说非常重要的一次会谈。自己绝对不能让人家看到哭成泪人的脸现在已经不能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软弱一面了。 她擦了擦眼泪正当她要再伸手拿起葡萄酒杯的时候…… 门被敲响了。 在这样的深更半夜到底是谁呢难道又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来了?虽然很不愿意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也许是阿尔比昂再次派出舰队也说不定。 安丽埃塔一脸忧郁地披起了宽身外衣在床上问道: “是拉?坡尔特?还是枢机卿呢?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可是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再次响起的敲门声。要不是侍从长、也不是枢机卿的话那到底是谁呢? “是谁?快报上名来。深夜来访女王房间的人怎么不能不自报姓名。快说吧。否则的话我就马上叫人来了!” “是我。”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安丽埃塔的脸马上表情尽失。 “看来我是喝太多了真糟糕竟然会听见这么清晰的幻觉……”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摸了摸胸口。可是激动得心跳却无法恢复平静。 “是我啊安丽埃塔快打开这道门吧。” 安丽埃塔马上跑到门边。 “维尔斯殿下?骗人吧你不是因为中了叛徒的偷袭而……” 她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那是弄错了你看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骗人的骗人。为什么……” “我勉强逃了出来总算保住了性命。死去的那个……是我的替身啦。” “怎么会……而且……风之红宝石也……” 安丽埃塔确认了一下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那是维尔斯的遗物。 “不是有人说过要骗过敌人先就要骗过自己人吗?不过你不相信也是很自然的事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是我的证据吧” 安丽埃塔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等着维尔斯接下来说的话。 “风吹之夜。” 那是在拉格德里安湖的湖畔听过许多次的暗号。 安丽埃塔忘记了回答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 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的那张笑脸如今就在她的面前。 “啊啊维尔斯殿下……你真的平安无事……” 然后就已经无法在继续说下去了。安丽埃塔紧紧地抱着维尔斯的胸口把脸贴在上面抽泣了起来。 维尔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爱哭呢。” “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啊……为什么你不早点来呢?” “在战败之后我乘着巡洋舰逃了出来。我其实一直躲在托里斯汀的森林里。因为不能让敌人知道我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了躲藏地点。我在两天前就来到了你居住的城池下……但是为了调查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刻我花了不少时间哦。也不可能大白天就跑到谒见等候室排队吧?” 说完维尔斯就调皮地笑了笑。 “你还是那么坏心眼呢。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伤心……有多么寂寞吧……”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这样子来迎接你啊。“ 安丽埃塔跟维尔斯就这样子互相拥抱了一会儿。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城里来啊。现在的亚尔比昂并没有攻入托里斯汀的力量毕竟他们最引以为豪的舰队已经没有了。这座城比起哈尔哈尼亚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要安全。敌人根本不能碰到维尔斯殿下的一根手指头。“ “事情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啦。“ 维尔斯轻轻一笑。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必须要回到亚尔比昂去。”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才捡回性命那不就等于去主动送死吗?” “即使那样我也必须回去。我一定要把亚尔比昂从光复同盟军的手里解放出来啊。” “别开玩笑了!” “我并不是开玩笑。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今天才来迎接你的。” “迎接我?” “没错。为了解放亚尔比昂我需要你的力量。国内虽然也有我的协助者……但是我需要的是值得信赖的人。你应该愿意跟我一起来吧。” “怎么……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不行啊。如果我还是公主的话还有可能进行那样的冒险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女王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也好国家和民众的未来都落在我的肩上请你别说那些强人所难的话吧。” 可是维尔斯却没有放弃。他用更恳切的话语继续说服安丽埃塔: “我也知道是强人所难。但是为了胜利我需要你的力量。在战败的过程中我就察觉到了。原来我是非常地需要你……我需要的是为亚尔比昂和我带来胜利的‘圣女’啊。” 安丽埃塔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涌起了一股炙热的暖流。自己正被心爱的人所需要酒醉和寂寞更让从内心涌起的冲动加起来。 可是安丽埃塔还是拼命的抑制着冲动回答道: “请你不要在让我为难了。你等一下我现在让人来为你准备房间。这件事我们明天再慢慢……” 维尔斯摇了摇头。 “明天就来不及了。” 接着维尔斯把一直以来安丽埃塔最想听到的话语一下子说了出来。 “我爱你安丽埃塔。所以你就跟着我来吧。” 安丽埃塔的心就像在拉格德里安湖畔和维尔斯幽会的时候一样演奏出同样的韵律。 维尔斯慢慢地凑近了安丽埃塔的嘴唇正想要说些什么的安丽埃塔的嘴唇马上就被维尔斯的嘴唇塞住了。 安丽埃塔的脑海里又重新上演了过去的甜蜜回忆。 正因为如此安丽埃塔没有察觉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睡眠魔法。 怀着无比幸福的心情安丽埃塔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时候在另一个地方…… 在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女生宿舍得其中一个房间里在才人等人的环视当中蒙莫兰希正拼命地配制着解药。 “做好了!呼……可是真的花了不少功夫呢!” 蒙莫兰希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在桌子上的那个坩埚里有着刚刚配制好的解药。 “这个直接喝掉就行了吗?” “嗯。” 才人拿起了那个坩埚把它凑近了露易丝的鼻子。露易丝闻了那种味道马上就皱起了脸。 “那么露易丝把这个喝下去吧。” “讨厌有一种很难闻的味道耶。” 露易丝摇了摇头。糟糕了应该把它混进别的东西里在给她喝。为了让小孩子吃胡萝卜就必须把它切成碎片在混进汉堡包里面。 “求求你喝下去吧。” “喝下去的话你就会吻我吗?” 才人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嗯喝了的话我就吻你吧。“ 露易丝说了句“明白了“然后把坩埚拿在手上。 虽然她一脸不情愿地皱着眉头注视着里面的液体但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一口气把它喝光了。注视着她的样子的蒙莫兰希戳了戳才人说道: “总之你还是先逃跑的好吧?” “为什么?” “因为喝了媚药对你神魂颠倒的那部分记忆是不会消失的啊?她全部都会记得……那个露易丝对你所做的事、还有被你所做的事她全部都记得哦。”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直盯着露易丝。 “呼----!”一口气喝光了的露易丝“呃”地打了一个嗝。 “嗯……” 然后就好像俯身的鬼魂离开了似的一下子恢复成平时的表情。察觉到眼前的才人之后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她紧紧咬着嘴唇浑身开始颤了。 才人暗自低估了一句“糟糕”蹑手蹑脚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给我等一下!” “不我要去喂鸽子……” “你啊根本就没有养过什么鸽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的嚎叫声响彻了四周。大祸临头了要被杀掉的。 才人“嘭”的一声打开门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梯。 可是如今的露易丝已经是怒气迸了。她从楼梯的平台上一跳向着楼梯下方的才人就是一脚。才人翻了几个筋斗滚落到一楼身体“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上。 那里正好是女生宿舍的大门。才人虽然想爬着逃走但就像以前那样被露易丝踩住了脖子。 “这、这不是我的错啊!那有什么办法!是因为药的原因啊!我们彼此都是不幸的受害者!”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把才人的外套掀了起来。接着再把里面的t恤也掀了起来。现了那密密麻麻的吻痕露易丝的脸变得更红了。这是自己印上去的吻痕。这个……这个这个……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是才人给她印上的吻痕。 羞耻心和对自己的愤怒交织在一起露易丝内心的理性已经彻底飞到九霄云外了。结果因为这种毫无道理的愤怒而受到酷刑对待的自然是才人的**才人的嚎叫声响彻了整座学校。 在奥斯特里广场的长椅上才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被折磨得几乎要死掉实际上也已经死了一半了。偶尔会抽搐似的痉挛几下还可以姑且算是没有死。在他的身旁是总算冷静下来的露易丝。她坐在长椅的边上红着脸颊很生气似的撅起了嘴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两个月亮升了起来温柔地照耀着椅子上的两人。可是笼罩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却是跟温柔这个词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那是一种局促的、**辣的、火化四射的气氛。也就是说恢复了一直以来的那种气氛。 “你泄够了吗?” 才人低声道。 “如、如果是平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讨厌死了!可恶!” “我当然知道啦。” 才人用无力的声音沉吟道。到了这个时候露易丝才察觉到在这件事上才人完全没有做错过什么。明明是这样刚才他一直默默地忍受着露易丝的残暴对待。脸已经肿起了一大块。 你没事吧----明明是自己把他弄成这样的却不由得产生一种担心的心情。可是……还是觉得害羞。吃下媚药后的那段时间的记忆让露易丝无法靠近才人。 可是为什么这个使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任由我虐待呢? “你也是的你也没必要一点也不抵抗让我把你弄成这个模样啊!真是的!至少该抵抗一下啊!现在不是害我折磨得有点过分了嘛!” “……没关系啦。” 才人以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嘛。” “……因为你要不是这样做的话是不会消气的吧?我明白你的心情。明明对着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却竟然像糖黏豆似的一天黏着他还做出这样和那样的事。你的自尊心那么强一定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吧。而且话说回来事情都是因为我惹你生气而起的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责任……嗯总之你就别在意啦。” 怎么还说出这种温柔的话呢。明明是我把你害得那么苦的啊。露易丝不由得有点感动了。 可是从嘴巴说出来的话却跟这种感受完全相反。 “我、我才没有在意。我还想尽快忘掉它呢!” 唉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变得率直一点呢……露易丝心想。然后她问了一句一直在意的问题。 “喂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事?” “为什么你……那个、嗯……在我吃了那种禁忌之药变得没有你就不行的那时候……那个……嗯……你、你什么都没有对我作呢?” 才人马上就回答道: “因为那并不是你啊。面对并不是你的你我是做不出那种事的。我怎么能放纵自己的**做出玷污自己重要人的那种事嘛。” 被他说成是重要的人露易丝的脸又红了起来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这张脸。于是露易丝把脸背了过去。可是她又非常在意为什么是重要的人呢?喂到底为什么? “为、为什么是重要的人呢?” 她用颤抖的声音询问道: “那当然了每天给我饭吃还有为我提供睡觉的地方……” 唉。露易丝马上泄了气。果然是那么回事呢。自己竟然为此而心动了一瞬间真是后悔莫及。露易丝因为把脸背对着才人所以没有察觉到才人是红着脸故意说得这么冷淡的。 不过被自己这样折磨之后这个使魔还把自己说成是“重要的人”。露易丝稍微变得率直了点像是耍脾气似的道歉道: “……对不起我不会再生气了我也没有那样的资格。毕竟你也有你自己的自由去干你自己的事。” 实际上自己根本不想说这样的话。她回想起自己吃下媚药后的那段时间生的事。她甚至有点觉得那说不定就是自己的真心。 “行啦。不生气的你就不是你了嘛随你的便好了。” 然后两人就沉默了下来。 忍受不住这种气氛的露易丝最后还是掩饰般的改变了话题。 “嗯……可是真让人怀念呢……那个拉德格里安湖……” “你曾经去过么?” “嗯,在十三岁的时候,我曾经作为公主殿下的同伴去过一次.那里开了一个非常盛大的游园会……非常热闹也非常豪华……也很开心。” 露易丝仿佛在记忆深处探寻回忆似的讲述起往事。 “那个拉德格里安湖是维尔斯皇太子和公主殿下相遇的地方啊。‘我晚上想出去散步要离开房间。露易丝很抱歉请你代替我睡在床上吧。’公主殿下曾经这么跟我说于是我那个时候就当了她的替身。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他们两人是在那时候幽会的呢。” 露易丝这么一说从长椅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从露易丝以前为了监视才人和谢斯塔而让鼹鼠挖出的那个洞穴里可以看得见琪尔可得那头红身旁还有塔芭萨的身影。 “对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维尔斯皇太子呀!” “什、什么啊?” “什么嘛!你们就在那里偷听?” 嘿嘿嘿!琪尔可一边阴森地笑着一边从洞穴里爬了出来。 “哎呀我只是想看一看你们俩重归于好的样子……折磨了老半天之后就是浪漫爱情故事。好像很开心嘛?” “谁开心啊!” 才人和露易丝都脸红起来了。琪尔可一边点头一边走近长椅。 “对了对了我一直在想那是在哪儿见过的脸孔啊。哎呀原来是这样。那原来是亚尔比昂的美男子----维尔斯皇太子殿下呢。” 琪尔可在格尔马尼亚的皇帝就任仪式上曾经见过皇太子。他那时候正坐在国宾席上向周围展现着他那高贵而富有魅力的笑容。 现在终于回想起来的琪尔可不由得感到很满足。 “你说‘那原来就是维尔斯皇太子殿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琪尔可跟才人说明了事情经过。在去往拉德格里安湖的途中有一行人乘着马车跟他们擦肩而过。那时候看到的脸孔虽然有点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那是谁。 “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那一定时维尔斯皇太子殿下呀。虽然公告上说他战败后死去了但原来他还活着呀!” “怎么可能!那个王子殿下应该是死了的!我可是在现场亲眼看到的啊!” 琪尔可没有看到维尔斯皇太子死去的一幕所以她对皇太子的死没有实感。所以她就逗趣似的向才人问道: “哎呀原来是这样吗?那么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啊?” “你是不是弄错人了啊?” “那样的美男子你真的以为我会看错吗?” 一瞬间才人的脑海里把这件事跟某样东西联系了起来露易丝似乎也一样。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水之精灵曾经说过的话……盗取了安德瓦里戒指的一伙人中有一个被称呼为“克伦威尔”的男人。 “安德瓦里戒指……果然是被光复同盟军那帮家伙……” “喂琪尔可!那一行人是向着什么方向去的?” 露易丝喘着粗气询问道。被两人的气势所压倒的琪尔可照实回答道: “因为是跟我们擦肩而过的嘛……对了是向着都托里斯塔尼亚的方向呢” 露易丝马上奔了出去才人也紧紧追赶在后。 “等一下!到底生了什么事!” 琪尔可慌了起来。 “公主殿下有危险!” “为什么啊----!” 琪尔可和塔芭萨都不知道安丽埃塔和维尔斯的关系所以她们根本理解不了这句话里面的含义所在。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非同寻常于是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第九章 悲伤的对决 乘坐在塔芭莎的风龙背上的一行人……才人、露易丝、琪尔可还是塔芭莎到达王宫的时候是从魔法学院出后的两个小时之后已经过了深夜一点。 中庭正处于一场大骚乱当中。露易丝和才人他们觉得自己一直抱有的不详预感变成了现实。当风龙一降落在中廷魔法卫士就全部一起围了上来。 曼提柯尔队的队长大声质问道:“来者何人!现在的王宫是禁止进入的!块块退下!” 不过他对眼前的这群人有印象。这不就是在跟亚尔比昂的战争开始之前以同一形式出厂的那帮人么?队长皱起了眉头。 “又是你们吗!只要一起乱子就肯定会有你们出现啊!” 露易丝从风龙上跳了下来现在没有时间和魔法卫队的队长玩什么问答游戏了。 她喘着气问道:“公主殿下呢!?不、女王陛下没事把?” 中廷就像蜂巢被人捅了似的乱烘烘。电亮了魔法仗前端魔法灯的贵族们举着火把的兵队们正在手忙脚乱地找着什么东西。看这种场面马上就能让人明白王宫中一定生了什么事了。 “那不是能够跟你们说的事情。快点给我退下!” 露易丝一听他这么说怒气马上给脸上染上了红晕她伸手从口袋中取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安丽埃塔交给露易丝的许可证。 “我是女王陛下的直属的女官!我手上可是有陛下签的许可证的!我拥有行使女王权利的权限!你们马上给我说明情况!” 队长惊讶地从露易丝手上拿过许可证。那的确是如露易丝所说的是如假包换的安丽埃塔的许可证。上边写有“露易丝?弗郎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看到持有此许可证之人的工职人员必须按其所言之要求行事”的内容。队长瞪大眼睛看着露易丝眼前的这个区区少女……竟然能从女王陛下那拿到这个许可证…… 他是一个军人不管对方的外貌看起来如何上级就是上级。于是他马上摆出了立正姿势向这个女王的使者报告状况。 “在距现在两个小时之前女王陛下被不知来历的人掳走了。敌人冲散了警卫队。骑着马逃走了。现在鹰马队正在寻找女王陛下的下落而我们负责这一带进行搜索看看有没有线索。” 露易丝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们向哪个方向去了?” “他们向着街道南下似乎向拉罗谢尔那边去了。看来肯定是亚尔比昂人干的好事。我们已经出了命令加强近邻的警戒还有封锁港口的命令了…………因为在之前的战役中龙骑士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希望鹰马队能够追上……” 虽然度紧次于风龙的鹰马对已经出追寻贼人的下落……不过能否追的上还是未知数。 露易丝翻身跳上了风龙。 “快点!掳走公主殿下的贼人向拉罗谢尔那边去了!要是到了天亮还追不上就麻烦了!” 听见这句话的其他人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点头称是。塔芭莎向风龙出命令。 希尔菲德再次升空飞向茫茫夜空露易丝大叫道: “飞低点!敌人骑的是马!” 风龙眨眼间已经飞过托里斯塔尼亚的城下小镇沿街道低空飞行。 夜色已经很浓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幕下飞龙依靠灵敏的嗅觉感受着空气的流动巧妙地避开了树木和建筑等障碍物低低得掠过地面。 即像鹫狮又像马仿佛是两种动物合体而成的鹰马一队正在街道上飞奔前进。马的身体上有着鹰的前足并且章着鹰嘴的鹰傲慢是三队中脚程最快的幻兽而且还有夜视能力正因为如此才会被选为追踪队。由十数人组成的这一队怒气正在心中燃烧。没想到敌人竟如此大胆摸黑向宫廷动了袭击做梦有没有料到都而且是宫廷会遭到袭击的他们真的被激怒了。 而且这次被虏走的还是即位没多久的棉请女王安丽埃塔。对于掌管宫廷和王族的警备护卫的近卫魔法卫士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耻辱了。 鹰马驱使着鹰的前足和马的后腿跳跃着前进。虽然因为混乱的关系出晚了不过敌人是骑马鹰马的脚程比马快一倍没有追不上的道理。队长怒气冲冲得向着部下大声叫道: “快点跑一定要尽快追上陛下!” 鹰马队一气往前冲。 跑在前头的骑士的鹰马猛地高鸣了一声。 一定是有什么现依照队长的指示使用火焰的骑士向着前方射火球。依靠火球的关亮可以确认前方一百米左右的街道上一队马队正在急驰数量大约在十骑左右。 队长露出了凶暴的笑容。 刚才受的屈辱可要加几倍奉还了。 “先攻击马匹!要是伤到陛下的话就麻烦了!” 鹰马队一气缩短了距离然后纷纷射魔法。在骑士咏唱出的土墙的魔法阻挡了敌人前进的道路之后没有一丝空隙、接连不断的暴风般的攻击开始了。 火焰球疾风刀火樱枪纷纷向敌人的马射去。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马匹接连倒下。 队长确认了跑在前头的马匹后边坐着身穿雪白长袍的女王安丽埃塔。虽然犹豫了一瞬间但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受点伤就能解决的话算是便宜了。就算是女王责怪自己等一切结束后要怎么责怪都可以。 在心中低声说过抱歉之后队长用风魔法一把砍断了前头那匹马的脚。骑在上边的骑士和女王被抛下了地面。 久经战阵的鹰马队迅毫不留情地向倒在地上的敌人的骑士射魔法置其于死地。疾风刀砍向可恨的绑架者的颈项水缨枪贯穿了敌人的胸膛。队长自己也把他的疾风之刀砍向了跑在前头的骑士给予了毫不留情的一击。骑士的脖子被砍断一刀致命。 胜负在瞬间已经分出了。 队长满足的点了点头让队伍停止前进然后从鹰马上跳了下来走近倒在草丛中的女王身边。就在这一瞬间……-- 本应该是已经倒下的骑士相继站了起来。 一时间魔法四起以为敌人已经全军覆没而掉以轻心的部下门还没有来得及惊讶就和他们的鹰马一起倒下了。 队长“啊”的一声惊叫准备举起魔杖反击可是巨大的龙卷风讯雷不及淹耳地缠上他们的身体就在四肢被龙卷风切断意识一下子远去的瞬间队长清楚地看见应该已经死的骑士站了起来 正露出被砍断的喉咙向着自己微笑。 维尔斯垂下了手中的魔仗走近倒在草丛中的安丽埃塔身边。 安丽埃塔似乎已经因为刚才被抛下马的冲击而清醒了过来。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走近自己的维尔斯。 “维尔斯殿下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安丽埃塔握紧了垂在腰间一直以来从不离身的水晶光仗一把用它对准维尔斯。 “你究竟是谁!?” “我是维尔斯啊!” “说谎!竟然把魔法卫队的队员们……” “你想为他们报仇吗?可以。就用你的魔法来杀掉我把。就算死在你的魔法之下我也心甘情愿。” 维尔斯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紧握着魔杖的安丽埃塔的手开始颤抖了。 她的口中无法声咏唱咒语。出了只有低声呜咽着的话语。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你相信我了是把安丽埃塔?” “可是……可是……怎么会……” “等下我会向你解释的。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你只要静静地跟我走就可以了。”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情……几究竟打算干什么……” 维尔斯用无限温柔的声音说道: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你只要按你曾经立下的誓约行动就行了。你还记得吗?就是在拉格德里安湖畔你曾经说过的誓言。你曾经在水之精灵面前说过的话。” “我怎么可能忘记。因为我就是依靠那个誓言才活到今天的。” “说给我听把安丽埃塔。” 安丽埃塔一字一句、正确无误地说出了当日曾立下的誓约。 “托里斯汀王国公主安丽埃塔在此向水之精灵立誓我将永远爱着维尔斯殿下。”如果说这个誓约所说的内容和现在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就是现在的你已经是女王了。 不过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不是吗?不可能改变的把?” 安丽埃塔点点头。自己就是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这样被维尔斯抱在怀中才会努力活到今天。 “不管生什么事在水只精灵面前所立下的誓约都是不会改变的。你只要相信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把。” 维尔斯那温柔的说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具有让安丽埃塔变会当日那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少女的力量。 安丽埃塔像小孩似的不断顺从地点着头。就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那之后维尔斯站了起来。他的骑士部下也集中过来了。仔细一看不难现那些骑士的胸部或喉咙都带着看上去像是致命伤的伤口。 然后……他们却似乎对那些伤口毫不在乎行动和一般的活着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然后他们开始确认倒下的马匹不过看起来马匹都已经回天乏术了。 意识他们走向草丛每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 那是准备伏击的阵势。 在没有任何语言或手势交流的情况下维尔斯他们一帮人的行动竟然惊人的统一就像本身就是一个共同生命体似的。 骑在风龙上进行低空飞行的才人他们看见街道上倒满了尸体状况十分惨烈。于是他们让风龙停了下来就到了地上。只有塔芭莎留在上边一丝不放松地警戒着周围。 “真惨烈……” 才人低声说道。地面上躺满了烧焦或身异处的尸体还倒着几匹吐血的马和鹰马。应该就是走在前面的鹰马队了。 “这里还有活着的人!” 听见棋尔可的声音才人和露易丝连忙跑了过去。 哪个人的胸口上有很深的伤口不过似乎还算活着。 “你没事把?” 露易丝后悔当初没把蒙莫兰希带来。这种程度的伤的伤口的话说不定她的水魔法能够对付过去。 “没事……你们是?” “我们也是和你一样是为了捉拿绑架女王陛下的贼人而来的。究竟生了什么事了?” “那个家伙应该都是受了致命伤的……” “你说什么?” 然而刚说完那句话骑士的头就侧到一边再也没有了动静。似乎是因为援军的到来让他感到安心气决身亡了。 就在这一瞬间从四面八方出了魔法的攻击。 塔芭莎的反映十分迅也许是早已经料到会有突袭把只见她在头顶上架起了空气的墙壁把来自四周的魔法攻击一下挡了回去。 旁边的草丛中几个人影站了起来。 那是曾经死过一次然后又利用“安德瓦里”截止复活过来的亚尔比昂的贵族们。 棋尔可和塔芭莎立刻摆开架势。不过敌人却迟吃没有起下一轮攻击。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众人不禁紧张起来。 在那些人影当中才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惊叫起来: “维尔斯皇太子!” 果然是他。 克伦威尔从水之精灵那里透来的“安德瓦里”戒指给予已经死去的维尔斯虚假的生命以次来掳走安丽埃塔。 才人对这种卑鄙的做法感到愤怒。 他把背着的德尔弗伦格拿在手中左手的印记开始光。 “快点把公主还回来!” 然而维尔斯的微笑却没有丝毫变化。 “你说话还真是奇怪。什么还给你?她是自愿跟我来的。” “什么!?。” 穿着长袍的安丽埃塔从维尔斯背后走了出来。 “公主殿下。” “请您快点过来!那边的那个维尔斯皇太子并不是您认识的那个维尔斯殿下啊!他只是克伦威尔通过‘安德瓦里’戒指使之复活的皇太子的亡灵而已!!” 然而安丽埃塔却没有迈步像是在抖似的咬紧嘴唇。 “……公主殿下?” “看到了把?那么我们来作个交易把。” “你说交易?” “没错。虽然我不介意和你们在这里一较高下不过我们已经失去了马匹在清晨前必须再去找新的马来而且之后的路上说不定也会遇到危险。魔法的话还是希望能尽量保留。” 塔芭莎开始咏唱咒语。 “风之冰柱(indyicic1e)”是塔芭莎的拿手攻击咒语。 一眨眼的工夫几只冰柱就贯穿了维尔斯的身体。 然后……令人惊奇的是维尔斯竟然没有倒下。 然后在看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 “没用的。你们的攻击伤不了我的。” 看见他这个样子安丽埃塔的表情变了。 “您都看见了把?那不是王子,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啊!公主殿下!” 可是安丽埃塔却像是表示自己不愿意相信似的拼命摇头。接着她用沉痛的声音跟露易丝他们说道: “求求你露易丝。把你的魔法仗收起来把。让我们走把。” “公主殿下?您在说什么啊公主殿下!那并不是皇太子啊!公主殿下您只是让让他骗了而已啊!” 安丽埃塔微微一笑那是极为凄楚的笑容。 “这种事我早就心里有数了。在我的寝室里我们的双唇贴在一起的时候我早就心力有数了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介意。露易丝你还没有喜欢过别人把?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就算是抛弃一切也会想跟他在一起的。就算明知道可能是谎言也只能选择去相信。露易丝我曾经立下誓言。在 水之精灵的面前说出了我的誓言。说了‘我誓永远爱着维尔斯殿下’。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我的这种心情也是千真万却的。所以你就让我走把露易丝。” “公主殿下!” “这是命令露易丝?弗郎索瓦斯。是我对你下的……最后的命令。你快让出路来把。” 露易丝举着的魔杖一下无力的垂了下来知道了安丽埃塔的决心无比坚定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无法去改变什么了。她都已经表示爱他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改变主意呢? 露易丝茫然地目送着夹杂了一名生着的死者队伍开始前进的样子。 然而在他们还没有迈步之前…… 手握德尔弗伦格的才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觉得十分悲伤。他明白安丽埃塔的心情可是却无法就让她走。内心在出哀鸣诉说着自己的不平。才人用混杂着愤怒和悲伤的声音说道: “公主殿下请你听我说。要做梦的话现在还早” 他的肩膀乃至全身都在颤抖。 “就算是不懂恋爱从来没跟女人真正交往过的我也明白那不是什么爱知识盲目而已。只不过是一时头脑热变得看不清楚事实而已。” “让开!这是命令!” 安丽埃塔努力摆出女王的威严大声叱责道: “真不巧我可不是你的部下。命令对于我来说是不管用的。如果你说什么都要走的话……那没办法我只好动手杀掉你了!” 最早有所行动的是维尔斯。只见他正准备咏唱咒语才人已经一闪冲到他的面前。 然后巨大的水墙把才人弹开了。 手握魔杖的安丽埃塔一边颤抖着一边呆站在原地。 “我不会让你碰维尔斯殿下一跟手指的!” 水墙似乎要把才人压碎似的不断移动。然后就在下一瞬间安丽埃塔面前的空间产生了爆炸安丽埃塔被炸飞了。 “虽然您是公主殿下可是我也部会让您碰我的使魔一跟指头的!” 露易丝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看上去似乎连头都警戒起来了。 因为那一爆炸一直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事态展的塔芭莎和棋尔可也开始咏唱起咒语。 一场战斗就这样揭开了序幕。 在魔法纷飞的站阵中才人站在露易丝前面不断地挥动着剑。虽然周围不断产生厉害的攻击魔法可是彼此都无法给对方造成致命的打击。一方面以塔巴莎和棋尔可所操纵的魔法的话根本不可能打倒敌人所以采取的是圆点级魔法那是一点一点消弱对方的方法。 不过敌人的攻击甚是巧妙很快才人他们就渐渐处于下风了。 不止到什么时候以露易丝为中心才恩他们缩成了一个圆圈阵势。 一直以防守为主的作战方式使他们走向了劣势敌人人数众多没有破绽可以攻击。 棋尔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破绽射出火球把其中一个魔法师烧成灰烬。 “火焰很有用只要把他们烧掉就好了。” 棋尔可开始不断射出火焰球。塔芭莎马上把自己的攻击转向对棋尔可的掩护。才人也出手职员用德尔弗伦格吸收射向棋尔可的攻击魔法然而就在棋尔可打倒三个魔法师后…… 敌人一下退到魔法射程以外。 他们似乎打算重整阵势。 “如果再这样用火一个接一个攻击的话……说不定我们能赢呢。” 棋尔可低声说道。不过似乎上天并没有站在才人他们这边。 最早觉有东西纷纷打在脸上的是塔芭莎。 她露出难得一见的表情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巨大的雨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在头顶上方。 落下的雨点眨眼间已经变成倾盆大雨。 安丽埃塔大叫道: “快点仍掉魔杖!我不想杀掉你们!” “公主殿下您才是!快点清醒过来把!求求您了!” 露易丝拼命的叫喊声音却被那从头顶倾泻下来的雨滴遮盖了。 “你们看看!现在这一场雨啊!雨!你们以为在雨中可以胜过‘水’吗!因为这一场雨饿我们的胜利已成定局。” “是这样吗?” 才人不安的大叫道。棋尔可一脸郁闷地点点头。 “不管怎样那个公主会用水墙把我们困住把。这样子我的火焰魔法也用不上了。是靠塔芭莎的风和你的剑的话 根本就不能伤到对方一跟汗毛……那么投降把我们输了!” “不过我们能逃出去吗?你看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大家都不做声 这个时候德尔弗伦格失声说道: “啊!” “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那些家伙是依靠我很熟悉的某种魔法来行动的呢……” “啊?” “在看见水只精灵的时候我的背脊就已经一阵痒痒的了……呀搭档我太健忘了真不好意思。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起来了。” “想起了什么啊?!” “那些家伙和我都是借助同一种魔法来行动的。反正就是和你们‘四大系统’魔法截然不同是‘先住’的魔法。 始祖普里米尔一开始对这个无可奈何呢。” “什么嘛!传说之剑!要是有话要说的话你就说地明白点嘛!真是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是你才对。难得掌握了‘虚无’的魔法可是一直以来你就只会使那招‘爆破魔法’用来用去都没有进展。 虽然那些家伙确实是强不过你也清楚他们会剧烈消耗精神力。凭现在的你像上次那样大型爆炸恐怕一年之内能打出 一次就不错了。现在的这个力度就跟放烟花差不多。” “那要怎么办嘛!” “翻下祈祷书看看把。普里米尔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一定有好好考虑对策的。” 露易丝按他说的翻开祈祷书来。不过爆破魔法之外的部分仍然是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写啊!这不是一片空白嘛!” “再翻翻有必要的话就会出现的。” 露易丝终于找到了一页写有文字的书页。 于是她就开始阅读上边古代文字写着的咒语。 “……是‘dispe11magbsp;“就是它!也就是‘解除’了和刚才你吃的那个药道理一样。” 安丽埃塔悲伤地摇了摇头。本来以为露易丝他们会乘着这场雨逃出去的可是他们却没有乖乖地逃走。反而以露易丝为中心几个人集中到了一起围成了一团。 安丽埃塔抬起头开始咏唱出咒语。可以的话实在不想杀死他们。可是要是他们继续打算阻挡自己的话…… 随着安丽埃塔吟唱出咒语雨粒开始变得坚硬了。 她们这边的魔法师开始一个接一个穿上了水造的盔甲。 这样子的话敌人的‘火焰’就被封死了。 安丽埃塔继续咏唱咒语。 在她的咏唱之上维尔斯也开始加上自己的声音。维尔斯看着安丽埃塔露出了冷冷的微笑。尽管察觉到了他笑容里的冰冷安丽埃塔的心还是暖和了起来。 水只龙卷更开始在两人周围旋转。 “水”、“水”、“水”然后是“风”、“风”、“风”。 水和风的**调和。 虽然大家都是三角级别的魔法师不过这样的默契还是很少有的或者可以说是几乎不会有这种情况生。不过万中无一的皇室血统让着成为了可能。 只有皇室中能够运用的六教咒文。 咏唱互相干涉快膨胀起来。 两个各由三个点组成的三角型互相相互重叠龙卷风在其中描画出巨大的六芒星。 那是犹如海啸般的龙卷风要是受到这个的攻击的话恐怕就算是一座城池也会轻易被吹走把。 露易丝那像是歌唱般的咏唱混杂在雨声之中。她那声音从才人的背后传来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现在的露易丝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干扰。她只是把自己身体之中涌现起来的精神力集中起来一字一句地不断从口中吐出古代的咒语。 “这孩子怎么办了?” 棋尔可笑着问道。 “啊她不过是学着玩一下传说罢了” 才人紧握着剑也用似乎在笑着的声音回答听着露易丝的“虚无”的咏唱的同时咏唱的同时勇气似乎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了。让人禁不住笑的陈腐勇气即使死神已经降临面前还可以谈笑风声的勇气。 “是吗。那就好。要是不把‘传说’搬出来的话我们肯定赢不了那个龙卷风的。” 围绕着安丽埃塔和维尔斯身边打转的龙卷已经变得越来越大了。 露易那小声的咏唱还在继续。果然不愧是“虚无”魔法因起来开真不是那么简单。 “糟糕!果然还是让他们先下手为强啊。” 德尔弗伦低声道。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还能只能办呢。阻止那个龙卷风的进攻可是你的工作啊刚达鲁乌。” “我吗?” 才人无奈地歪嘴巴。不过他并不害怕。几乎可以用凶暴来形容的勇气如今充满着他的全身。 “还真是不可思意呢。” “怎么了?” “明明面前出现了那么大的龙卷风我却一点不觉得害怕的。” “但当然了。不要误会刚达鲁乌。你的工作不是收拾敌人也不是让那个叫飞机什么的东西飞起来而是‘保护正在咏唱咒语的主人’。你的工作就只有这个。” “怎么简单还真好呢!” “听见主人的咏唱就勇气倍增这个跟母亲听见婴儿的笑声就会脸露笑容一样。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那就交给你们了哦。” 棋尔可低声说道。 塔芭莎注视着才人的脸。 “小菜一碟。” 才人低声说道。 “我毕竟是虚无的使魔嘛!” 维尔斯和安丽埃塔的咒语终于完成了。雷鸣般沉重而巨大的龙卷风向才人他们冲过去。明明体积那么巨大可是移动度却快的让人大吃一惊。 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水造的城池。现在这座水造的城池正一边出震儿欲聋的声音仿佛要把才人他们吞下去了。一边急地旋转起来。 才人一下迈开步子冲到了龙卷风面前用德尔弗伦格挡住了它。 水龙卷开始以德尔弗伦格为中心开始旋转。 虽然自己的绳梯快要被它吞噬了可是才人还是拼命扎稳了脚步。 疼痛开始袭向全身。变的无法呼吸了水流急包围身体就像要把皮肤撕裂似的不停肆虐。 然而才人挺住了。 指甲好象快要拖落了。 耳膜快要被震穿了。 眼睛被划伤眼球窜出一阵巨痛。 无法呼吸。 右手被迫放开了剑关节出哀鸣断裂了。 德尔弗伦格一下把水中的魔力吸走了。 就在才人快要倒下的一瞬间露易丝的咒语终于完成了。 告诉才人这一点的不是光线也不是声音而是从背后传出来的特别感觉。 也太迟了不笨蛋--才人低声呻吟着随即失去了意识。 完成咒语的露易丝所看见的是巨大而凶暴的龙卷风。然后它却没有向露易丝的方向靠近隐约可以看到才人被卷在里边。拼命挣扎的身影。 慢慢地龙卷风开始降低了旋转度不久就向破布似的一下泻到第上。 才人也随着这一变化倒在第上。 露易丝咬紧嘴唇。然后从不断滴落的水帘中瞄准敌人射了“解除魔法(dispe11magbsp;在安丽埃塔的周围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站在她旁边的维尔斯的身体无力地倒向了地面安丽埃塔虽然想马上跑过去扶着他可是由于身体精力被过分消耗她一下失去了意识也跟维尔斯倒在了地上。 周围一下被寂静所包围。 终章 昏迷了一段时间的安丽埃塔听见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后睁开了双眼。 露易丝正在用充满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 雨已经停了。周边的草丛一片湿漉漉周围包裹着清新舒畅的空气安丽埃塔觉得刚才为止的那场决斗简直就是像没有生过一样。 不过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旁边正躺着维尔斯那冰冷的身体。不远之外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已经变得冷冰冰的尸体。 这就是曾经被“安德瓦里”戒指赋予过虚假生命的人们的最后结局。由于露易丝动的“解除魔法”让他们拥有的虚假生命消失恢复了原来的姿态。不过这个理由安丽埃塔却并不明白。她只是觉得似乎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而已。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 她想相信这只是一场梦可是一切都有如噩梦般的现实。而且自己还打算抛弃一切把自己交给那个噩梦。 安丽埃塔用双手捂住了脸。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抱住维尔斯的躯体哭泣的资格了。甚至没有脸去面对从小就憧憬着自己的露易丝。 安丽埃塔最后打算搬动维尔斯的尸体就在这个时候…… 安丽埃塔的双眼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奇迹。 也许是安丽埃塔那悲伤的爱情传达给了哪位神灵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是有谁为了治愈她的罪孽把上天的天平轻轻摇晃了一下。 但安丽埃塔的手轻轻碰触上维尔斯的脸颊的时候他的眼睛轻轻的睁开了。 “安丽埃塔?是你吗?” 虽然是十分微弱若有若无的声音但是那确确实实是维尔斯的声音。安丽埃塔的肩膀开始颤抖了。 如果说奇迹存在于哈尔吉尼亚的话那一定就是指像现在这种事情了。 因为明明是已经熄灭了的生命之火现在竟然又开始散出微弱的光辉这个理由谁也说不清楚。也许是露易丝的“解除魔法”在吹走虚假生命的同时也点燃了维尔斯仅留的一丝生命之火吧。 也有可能是安丽埃塔思念维尔斯的心意唤起了某位神仙的心血来潮。这个谁也找不到答案。只是维尔斯睁开了眼睛这个是事实。 “维尔斯殿下……” 安丽埃塔呼唤出恋人的名字。她心里明白现在这个维尔斯是真正的维尔斯。不是依靠虚假的生命活动被人操纵的人偶而是真正的他。 眼泪从安丽埃塔的眼中滑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 其它的人一脸惊讶地围了过来。看见睁开了眼的维尔斯之后所有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安丽埃塔这个时候终于现了一块鲜艳的血红色已经染透了维尔斯那雪白的衬衣。那是因为被虚假的生命所封印起来的、被瓦尔德所刺的伤口又再裂开了。 安丽埃塔连忙用手捂着那伤口唱起了治愈的咒语。 然而……残酷的是安丽埃塔的魔法对那个伤口完全不起作用。伤口完全没有缩小血不停地往外渗出血迹渐渐扩大。 “维尔斯殿下为什么……不……我不要……” “没用的……安丽埃塔这个伤口已经不可能治好了。曾经死过一次的**是不可能复活的。我只不过是苏醒一会儿只是一会儿罢了。也许是因为水之精灵的力量也说不定。” “维尔斯殿下不、不要……你又要扔下我一个人了吗?” “安丽埃塔我有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 “请不要说什么最后……” “我想去那个第一次和你相与的拉德格里安湖畔。我希望能够和你在那里作一个约定。” 塔芭萨拉来了风龙。才人和琪尔可两人一起用力把维尔斯搬上了风龙的背上。接着登上了风龙背的安丽埃塔小心翼翼的让维尔斯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用身体支撑着不让他掉下去。 承载着他们一行人风龙起飞了一路朝着拉德格里安湖畔进。 在拉德格里安湖畔维尔斯把身体靠在安丽埃塔的肩膀上沿着湖边散步。天空已经开始微微白清晨马上就要来临了。 “真让人怀念啊。” “是呢。” “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看起来简直就像妖精一样。你看当时你就是在这里洗澡的。” 维尔斯用手一指说到也许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吧。他指着的那个地方和安丽埃塔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不过安丽埃塔还是点了点头拼命的忍住想要哭泣的冲动。 “您还真是一点没变很会称赞人呢。” “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这么想。觉得要是我们两个人能够就这样抛弃一切远走高飞就好了。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地方什么的我一点不介意。只要有一间带花园的小屋就行了。对了还要有个花坛。这样你就可以用来种花了。” 维尔斯的双腿似乎每走一步力气就会消失一点似的。 “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你在那个时候没有对我说像今天这样温柔的话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爱的人是我呢?我一直都在等你说这句话啊……” 维尔斯微笑着说到; “我实在没法做到明知会让你不幸还说出那样的话。” “你在说什么呢。能被你说爱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维尔斯沉默了。安丽埃塔感觉到生气正一点一点的从自己心爱的维尔斯身上流失。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吧。 可是现在不能哭。剩下的时间哪怕是一点点也希望能够用来跟他说更多的话。可是安丽埃塔的声音还是不禁带着颤抖。 维尔斯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对安丽埃塔说道: “答应我安丽埃塔。” “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你要我答应你什么呢?请尽管说吧。” “答应我忘记我。忘记我之后去爱其他男人。我想听你说出这句话。在这个拉德格里安湖畔在水之精灵面前我希望能听到你说出这句话。” “请不要为难我了这句话我实在没办法答应你。我怎么能骗你呢?” 安丽埃塔停住了脚步肩膀在不停抖。 “求求你安丽埃塔如果没听到这句话的话我的灵魂一定会无法安息的。难道你想让我不幸吗?”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不我绝对不要。” “已经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我已经……所以……求求你……” “那么、那么、请你誓吧。请你誓爱我。现在的话你应该可以说出这句话的吧。只要你誓爱的人是我那么我也会向你誓的。” “我会誓的。” 安丽埃塔用悲伤的表情说出了她的誓言。 “……我誓。我会忘记维尔斯殿下然后会爱上别的人……” 维尔斯露出放心的表情。 “谢谢你。” “那现在轮到你了求求你说吧。” “我当然会誓你扶我到水边去吧。” 安丽埃塔把维尔斯扶到了水边。清晨的太阳从丛林间露出了半边脸拉德格里安湖畔洒满了阳光那种美景看上去似乎是天上的仙境一般。 湖水漫上了小腿。 安丽埃塔紧紧握住了维尔斯的肩膀。 “请快点说吧。请说您爱着我。就算只是这一瞬间也好。我一定会永远怀念这一瞬间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这样可以吧?” 然而维尔斯却没有回答。 “维尔斯殿下?” 安丽埃塔摇晃着他的肩膀可是维尔斯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了。 她开始慢慢回想起当初在这里初次邂逅维尔斯的日子。 像是把回忆的点点滴滴从宝石箱中取出来逐个进行确认似的。 那些快乐的、充满光芒的日子再也不回来了。 在这个湖畔立下的誓言也不会再有实现的日子。 “真是坏心眼的人。” 安丽埃塔直直的看着前方低声说道: “直到最后你都没有誓说爱我……” 安丽埃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在眼睛闭合的同时一丝泪痕从脸上滑落。 从丛林的树荫看着他们两人举动的才人抱紧了露易丝的肩膀。露易丝一动不动地看着安丽埃塔的样子默不作声地哭了起来。 搂抱着露易丝的肩膀才人想到---- 自己所做的真的是正确的吗? 那个时候如果真的照安丽埃塔所说的让他们走的话是不是真会如她所言……她会更为幸福一点?就算是虚假的生命虚假的爱情……如果本人能够把它当作真实来相信的话那是否就可以了呢? 一边搂着怀中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个不停的露易丝才人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恐怕今后也会有很多事情让自己不得不去烦恼吧才人呆呆的考虑道。 今后应该也会有像这次一样必须作出决断的时候吧。 才人抱紧了露易丝。 他在默默祈求……希望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不至于迷惘吧。 安丽埃塔把维尔斯的遗体横放在水中。 然后挥动那小小的魔杖咏唱起了咒语。 湖水开始波动起来维尔斯的身体被慢慢送入水中向深渊沉去。 水十分清澈透明深不见底……慢慢下沉的维尔斯的遗体仍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维尔斯的遗体越沉越深已经看不见了但安丽埃塔也还是一直站在那里。 一直到湖面反射阳光七色的光线开始沿着湖边晃动……安丽埃塔还是一动不动、一直看着湖水的深处 “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您终于醒过来了吗?” 露易丝用似乎充满悲伤。也似乎带点冷漠的声音问安丽埃塔道。她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虽然她或许有不少看法不过看上去和平时的露易丝没有什么差别。 安丽埃塔点点头。 “我要怎么向你道歉才好呢?对于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的人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们的原谅呢?请告诉我答案吧露易丝。” “比起这个。我们现在更需要公主殿下您的力量。” 露易丝用手指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才人。 “好重的伤势。” “他被那个龙卷风卷进去了请公主殿下用您的‘水’帮他疗伤吧。” 安丽埃塔点点头唱起了咒文用加注了‘水’之力量的王家的魔法杖力量治愈才人身上的伤口。才人注意到为自己疗伤的人是安丽埃塔的时候不禁大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好。还有其它受伤的人吗?” 有好几个鹰马队的贵族勉强保住了性命奄奄一息。安丽埃塔一个接一个地帮他们治疗伤口。 然后……他们一行人不分敌友把地上躺着的所有尸体都搬到树荫下去了。就算葬礼要等迟一点在举行现在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们不管。 露易丝他们……包括琪尔可和塔芭萨都没有责备安丽埃塔。安丽埃塔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一个甜蜜的充满诱惑的噩梦。如果真的要恨的话也应该狠那个给予了维尔斯虚假生命让他操纵安丽埃塔心灵的人吧。虽说也不能完全说安丽埃塔没有过错但是她做的事情可以抵消她的罪孽这一点也是事实。 安丽埃塔最后打算搬动维尔斯的尸体就在这个时候…… 安丽埃塔的双眼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奇迹。 第一章 “那么从明天起就是暑假了。” 露易斯俯视着使魔说道。 “是啊…” 才人趴在地上回答自己的主人。 “你想要求的一周的假期是怎么回事啊?” 这里是奥斯托里的广场如同往常一样……才人又被露易斯踩到了脚下。才人将以含糊的声音再次说明了被露易斯踩在脚下的原因。 “哎……因为谢丝塔对我说要不要去塔尔布村玩玩啊…我在那呆一会儿后就会马上回去你的领地的这不就行了吗?偶尔和家人们一起增进感情也是不错的吧?” 脸被露易斯狠狠地踩了一下再次提出的提案就这么被压了下来。 广场对面的大门已经被归乡的学生挤满了。因为这难得的归乡而感到兴奋的学生们坐上了迎接的马车。他们将要奔赴各自的领地或是双亲工作着的都特里斯塔尼亚。托里斯特恩魔法学院从明天开始会放暑假。这个假期长达两个半月。 “那…那个…瓦利瓦尔小姐。我觉得…才人先生也是需要休息的啊。” 谢丝塔怯懦地劝说着欺负才人的露易斯。谢丝塔因为归乡的准备并不是平时的女仆装姿态而穿着草色的衬衫及蓝色的裙子。 露易斯立刻怒目瞪向她。可是谢丝塔也不甘示弱。凭着恋爱的少女不会输的气势反过来瞪向了露易斯。 “休、休息什么的就没有必要吗?总、总是随意按照自己的喜好任意而为……太过分了!” “对这家伙怎样都可以吧?因为是我的使魔啊!” 对于露易斯的这个态度谢丝塔好像有感觉到了什么。 “使魔?呵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谢丝塔忽然这么嘟哝着。那眼神仿佛在捕捉兔子前设置陷阱时一样闪闪光。恋爱中的少女对情敌是敏感的。 “诶……?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 谢丝塔装糊涂地低声道。 “你倒是说说看呀。” “最近瓦利瓦尔小姐看才人先生的眼光有点奇怪啊----。我只是是这样觉得而已。” 一股作气地谢丝塔这么说道。露易丝一瞬间火了。竟然连女仆都看不起我。是才人的错都是因为才人明明是平民却总这么活跃才搞得学校的平民也都越来越嚣张了。王国的权威贵族的权威----嗯且不论那些我的权威都----! 露易丝气得颤抖了起来。 被灿烂的阳光照得眯起了眼的谢丝塔轻声叹了口气解开胸前的衣服并用手帕擦拭着汗水。 “真是的实在是好热啊……夏天。” 仿佛绽放在野外的花朵般的健康气息从那里散出来。 脱下来一看真的好厉害那两座山丘实在是引人注目。露易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看向了才人的脸。在露易斯的脚下使魔正斜着眼努力观察着谢丝塔敞开的衬衫的里面。虽然这让她很想要暴走但是露易斯忍住了。 我才不会输呢!哼我可是贵族哟。就算沉默不语高贵的气息也会从衬衫的缝隙里散出来的哦。 露易斯也轻呼着“哇好热”解开了衬衫的纽扣。然后又用手帕轻擦拭着汗水。但是……在那里的并没有不是山谷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片既宽广又舒爽的平原。 要说哪一边更加喜欢才人理所当然地选择了那有着起伏的地形视线丝毫也没有移动。 看到这个状况的谢丝塔忍不住轻捂嘴巴噗的一声让露易斯停下了动作。 “什、什么啊!刚才你笑了吧!” “怎么会…不可能笑不是吗?对吧喏我因为看了贵族的身材而笑什么的……对吧?” 谢丝塔的脸上闪着光芒一边这么向露易斯劝说。然后背过脸去轻轻说道: “……就那个活像小孩子一样的身体还贵族?……呵。” 露易斯哗啊地呼了重重的一口气。 “你说什么呢?!喂!” “……啊呀…没说什么。话说回来还真是热啊。好热好热啊啊好热。” 露易斯被气得浑身抖动起来。才人说话了。 “呐主人。” “干吗啦!” “我稍微去一下塔尔布村也可以吧?” 露易斯再次呼啊地费力地呼出一口气。接下来就如你之前几次所看到的一样她弯下了身子开始尽全力地殴打着才人。“冷静点瓦利瓦尔小姐请冷静点!”谢丝塔只好咬着牙向着她的背影说道。当一切都好像平日一样开始大吵大闹的时候…… 一只展翅翱翔的猫头鹰出现了。 “嗯?” 这只猫头鹰落在了露易斯的肩膀上并用翅膀啪啪地拍打着她的脑袋。 “什么啊这只猫头鹰!” 猫头鹰的嘴里衔着一封信。露易斯把那封信取了下来看到了印在了上面的花押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是有什么事吗?这只猫头鹰……” 谢丝塔问道偏着头想要偷看。 露易斯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认真而且还催促才人赶快给她起来站好。 “什么啊?” 露易斯打开了信封仔细地浏览了里面那张信纸。然后低声说道。 “归乡什么的中止了哟。” “中止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难得谢丝塔这样积极地邀请我去……一定会级失望的喔。”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看见露易斯开始把为了归乡而准备的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翻开又重新打包才人用询问的语气如是说道。 露易斯把刚才猫头鹰送来的信递给他。 “不行啦我根本就看不懂这边的文字。” 于是露易斯啪地在床上坐好开口说道: “之前那次事件之后……公主大人变得相当消沉这你知道的吧?” 才人点了点头那简直就是一个大悲剧。不管怎么说明知道已经死去了的自己的情人竟然被敌人那边给复活了而且还亲手绑架了自己。会变得消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的确很可悲吧……不过似乎也不再这么一直沉浸在悲恸的深渊里了呢。” “怎么回事?” 露易斯向才人仔细说明了在信上所写的内容。 阿鲁比昂在重建舰队之前一定会放弃正规的侵略开始搞些背地里的不正规阴谋战。----マザリーニを笔头に(不知道mazariini是啥……)大臣们好像做了这样的预测。比如说在城里煽动暴动起叛乱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从根本上攻击扰乱托里斯特恩……要是真生了这种事那可就不得了了。因为担心敌人的阴谋会得逞安莉艾塔他们决定了要维持与加固城内的治安…… “加强城镇治安的确是好事啦那么交给你什么样的工作了?” “在隐藏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进行情报收集的任务哦。查一下又没有什么不正当的运动正在进行啊平民之间又正在流传着什么样的传言啊之类的。” “哇啊那不是特工嘛!” “‘特工’…是什么?” “呃在我的世界里做这种收集情报的工作的人就是这么叫的。” “喔……总之就是所谓的‘间谍’了吧……” 不知为何露易斯看起来好像对此非常不满。 “怎么啦?” “因为……不是很不起眼的工作吗就这样的。” “不是哦情报不也是很重要的吗?过去日本也因为轻视情报而一下子就战败了耶爷爷是这么说的哟。” “啊?” “不这是我那边的事啦……呃?” 在安莉艾塔的信上还写着这样的指示让他们在特尼斯塔尼亚找个旅舍住下隐藏身份后进行卖花之类的工作暗中微服在平民之中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而任务中必要经费的支票也一道放在了信封里。 “原来如此。” “因此我重新整理了下行李。也不能带那么多衣服去啊。” 露易斯指着全部装进一个箱子里的行李。 “就是说…明明是假期却必须要工作吗…” 才人似乎很哀伤地轻声叹道。 “别在那里呆了!喂立刻就出吧!” 如此这般两人就朝着特里斯塔尼亚出了。为了隐藏身份不能使用马车。学院里的马是学院的东西也无法使用。最后只好走着去了。 令人憎恨的太阳升起来了才人低声念着。 “可恶……现在本来应该已经在谢丝塔家里喝着冰凉的水了的……” “别呆了!喂快点走啊!” 将行李全部推给了使魔的露易斯怒吼道。 到了街上的两人先造访了财务厅将票据换成了金币。共有6oo新金币4oo艾克。 才人把手伸进了系在腰带上的包里想起了从安妮艾塔那拿到的钱。有4oo新金币大概是26o艾克。 才人先走进了服饰店想要给露易斯买一点当地平民气的衣服。虽然露易斯会不高兴……穿着带五芒星的斗篷就等于是大声宣布自己是贵族一样。根本不可能混进平民里收集情报。那就白白浪费了特地徒步走来的意义了。 但是穿着平民服装的露易斯似乎十分不满。 “怎么了?” “不够啊。” “什么不够?” “这领取的活动经费啊。才4oo艾克买匹马不就没有了吗?” “马就算了吧。不是写着说要隐藏贵族的身份了吗?就是说要装成平民的意思。用走的吧反正有脚。” “不管装不装平民没马的话我就不能满意地执行公务啊。” “那就买匹便宜的好了就这么妥协吧。” “那种马到了关键时刻不是一点用场也派不上吗!马具也是需要的!而且……旅馆也不能选去奇怪的地方住。这点钱只住两个半月就会全用光的!” 有6oo金币却只够住宿……那是什么地方啊? “不行!便宜的旅馆的房间我根本没法睡觉!” 不愧是贵族的大小姐明明是混进平民里收集情报的任务。却似乎打算要住高级旅馆的样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才人这么想道。 “我也有一点钱借给你也是可以的……” “……那也还是不够啊。执行公务是很花钱的呀。” “那怎么办呢?” “有没有可以让钱增加点的方法呢。” 如此这般一边讨论着怎样才能让钱变多呢果然还是去住便宜旅馆吧他们进入了一家酒屋。才人现了藏在酒屋的一角的赌博场。在那里有大群喝醉了的男人和一些看起来很可疑的女人在得失之间展开着热闹而庞大的筹码流动战。才人并没理睬正愁眉苦脸的露易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赌博的世界。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这就能让钱变多哦……怎么样?” “那不是赌博吗?你别吓我哦!” “呼你就看着吧。狠狠地玩它一把。” 才人把3o枚金币……2o艾克换成筹码往放着正不停转动着的圆盘那张桌子走去。圆盘的边缘上以红黑分间共有标示着各种数字的37个小沟槽(……我怎么记得是38才对)。 那个圆盘中间则有一个小小的铁球在滚动。而且在圆盘四周则是用仿佛要把它吃掉一样的眼神盯着铁球的大群眼色怪异的男女。 这是个赌博轮盘。 才人往那群正在下注的玩家看去。先来试试手气如何吧。于是和赢了的玩家一样押了1o艾克的筹码在红色的格子上面。 铁球转进了红色的小沟槽里。 “你看你看。钱变多了哦!啊啊我真伟大!” 接下来才人小心慎重地一点点下注转眼3o艾克的筹码就入手了。 “你看你看!任务资金又变多了哦!……啊啊话说回来这不是跟某个只会说的谁谁完全不同嘛?” 才人抬头挺胸地说着。露易斯的眼睛变得闪闪亮起来。 “也给我玩玩吧。” “还是不要吧。你是不可能的啦。” “胡说。使魔都能赢的东西主人的话至少也能多赢十倍!” 露易斯学着才人的样子把他赢来的那些筹码全部押在了黑格子上。……可是却没有中。才人辛苦增加的经费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你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赢回来的耶!” “啰、啰嗦!” “真是的……你啊就因为总是这样一味地乱自豪一通才会连自己挣钱这种事也做不到啦。稍微也学一下人家谢丝塔吧就算只有料理这一项也好啊。干脆到餐厅去应征厨师吧。那样的打工也是能挣钱的。” 学一下人家谢丝塔吧。----这句话好像一下子点燃了露易斯心中的某把火。 “你、你给我好好看着哦!谁会输啊!!” “……露易斯?” 才人被她的那个样子给吓了一跳。 第二章 三十分钟后…… 露易斯忽然无力地垂下了肩膀极其怨恨地盯着轮盘的盘面。她刚刚押下去的筹码就这样全部都没有了。这个金美少女稍微沮丧地垂肩然后又从容且傲然地重新把头抬起来。她再次把眼前的筹码推到了刚洗好的轮盘上的一个位置上。却被一直在身后看着她的才人一把抓住。 “露易斯。” “干吗啦!” 露易斯用非常不高兴的语气轻喊着。才人则坚定地断然道。 “够了停吧。” “下次一定会赢得啦。一定会赢!” “你啊你以为你已经说了多少次这句对白了啊!” 才人的惨叫声这么回响着。正在下注的玩家们纷纷向他投以苦笑。这光景在赌博场里简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平常。 “你不是一次也没有赢过吗?!” 才人指着露易斯的鼻尖喊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对于赌博无能得如此彻底的人。露易斯已经把4oo艾克……任务的必要经费给全部赌了上去。而露易斯手头上剩下的筹码换成现钱的话连3o艾克都没有。如果连这些也输掉的话那就真的一毛也不剩了。 “放心吧!接下来就是我自创的爆炸性必胜法了。” “你说说看?” “至今为止我也只是在赌红色和黑色会出现哪一个而已对吧?” “是啊而且连续15次赌红黑都没中你干脆去自杀更好吧。” “啰嗦。是好事吧(总觉得原文这里莫名啊)赢了的话本钱也会翻倍呢对吧?” “这很正常啊。” “不过我现了哟。不管是红是黑中了的话就翻2倍。可是呢……” “可是…可是什么啊?” 才人有点动摇。露易斯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找到了什么重大现一样兴奋。 “中了数字的话有35倍哦!不但至今输掉的可以全部拿回来还有零头不是?真是的一开始就这样做就好了!” “……这就是你的必胜法?” 露易斯重重点了头。 才人无语了二话不说拉住露易斯的手腕就走。 “做什么啦!” “押中的机会只有37分之一而已不是吗?!” “那又有怎样嘛!我啊连输了15次耶下回不管怎样也该轮到我赢了吧。要是还不赢的话反而更奇怪呢。反正都是要赢的赢得大一点不是更好嘛!” 露易斯那双茶色的瞳眼正闪闪地光。才人不禁想起他那位因为公司经营失败而连夜出逃的叔叔的眼睛。最后一次见面那天他确实看到了这样的一双眼睛。那一天被叔叔高声宣布“马上会成功”的公司马上很“成功”地一下子彻底崩溃掉了。 “清醒点。把剩下的筹码换成现金用那些钱去找住的地方。好不好?” “不好!如果因为输了就跑掉拉?瓦里艾尔的名字会哭泣的!” “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哭呢!” 话音刚落才人的跨间就被结结实实的狠狠踢上了一脚他痛苦地滚到了地板上。 “呜啊啊啊啊啊啊…你、你就算有多怨恨我的重要部位也不可以这么…………” 把麻烦的使魔干掉了的露易斯又一次径直走向轮盘的盘面。正好这时庄家刚把小球重新投进了轮盘里。现在下注还来得及。露易斯毫不犹豫地剩下的筹码推到了脑袋里最先浮现出的那个数字的格子上。 然后露易斯用过去从没有的最最认真的眼神狠狠瞪着正在急转动的轮盘和小球。 随着“喀啦喀啦”的声音命运的小球终于滚进了小沟槽里。露易斯的脸上浮现的那仅存一瞬的希望之光霎那间就被绝望所取代了。那正好是露易斯所押数字的隔壁那个沟槽。 一边摸揉疼得要死的“那里”才人忍痛站了起来拉住了露易斯。 “走了哦。” “胡说什么啊!” “呃?” “就在隔壁哦!下次就会来造访我家哟!” “不是都已经没有赌金了吗?!” “用你的包里那些金币不就可以了嘛!” “笨蛋!那些可是我的钱!” 才人紧紧捂住自己的腰包。这些钱绝对不能再拿来赌了。不然就连才人也要变得身无分文了。 “我说你啊。使魔的东西不就是主人的东西吗。就这么决定了哦。” “别开玩笑了!” 可是对于被拿来跟谢丝塔做比较、还有在脑髓的深处的赌博热血、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的露易斯来说任何意见也已经无法传递到她的双耳中了。她以几乎能够媲美电光火石的神再次一脚踢上了才人的跨间。 不过才人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他的双腿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形成了坚固的防御墙。然后他抓住了露易斯的脚脖子。 “怎么可能会连续两次被踢中啊。” 露易斯用冰冷的声音低声念道:“vis11a。” 应声才人的身体流过一股孜孜作响的拘束用魔法电流。由于他激烈地抽搐起来才人又再次滚到了地上。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照样把我撂倒了啊………” 一边虚弱无力地呢喃着才人默默憎恨着自己的好奇心。啊啊如果不是我对赌博场什么的感兴趣的话那也不会遇上这种事情…… 露易斯翻找着才人的腰包然后卷走了里面的全部金币照样全部换成了筹码。才人稍微松了口气就算是毫无赌博才能的露易斯也没法在才人身体的麻痹散去之前输掉这么多的筹码吧?等身体的麻痹散去了就要堵住露易斯的嘴不管她说什么都要从这里出去。才人如此决定了。 “……不可以再押一个数字哦。给我回到最普通的玩法去。” “好吧……那就赌红黑。” “为向忠心的使魔表示敬意就压你头眼睛的颜色吧。” “黑色?” “对。”露易斯点点头将筹码推向了黑色那边。 金额是…27o艾克…全财产。 才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住----手----啊----!” 露易斯对才人轻轻地微笑着。 “真是笨蛋。这样的话等下回来的金额不就有两倍了吗?赢了的话就可以填平之前输掉的那些了啊。而且只用一次只用赢一次而已哟!” “拜----托----了----!” “一开始就这么做就好了。” 庄家转动了轮盘。承载着主人与使魔的命运小球开始转动了。 伴随着咔啦啦啦啦的干涩声音球在沟槽上面转动着。转势缓缓地停下来朝着分割着命运的那个沟槽滚了过去。由于露易斯花了重金压黑周围的客人全压了红色。就是说选黑色的只有露易斯一人而已。 滚进红槽跳了出来接着又滚进黑槽又跳了出来……露易斯用焦躁热炽的语调轻声道。 “我可是传说啊。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呐怎么会在这里输掉呢?” 然后球进入了一个构槽……停了下来。 露易斯不禁闭上了眼。 从周围传来了悲哀的叹息声。 “……诶?” 露易斯以外的人都压了红色。从这样的人群里出了叹息声就是说压了红色的人输了。……如此说来…… “果然我是‘虚无’的执掌着啊!” 叫喊着露易斯立刻睁开眼。却随即张大了嘴。 球……没有进入黑槽也没进入红槽却进了只设了一个的绿槽。 拿走了一切的那个沟槽……与其说是祝福露易斯不如说是把“o”这个数字扬光大了。 逐渐步入黄昏才人和露易斯坐在街道的中央广场的一角着呆。 咚咚几声san?remi教堂敲响了六时的钟声。 虽然肚子饿了身体也累了却哪里都不能去。 露易斯穿着才人之前买的平民风的褐色连衣裙脚上穿着简陋的木靴。斗篷和手杖放进了才人的包里。 只看服装的话还有些像一般的乡村姑娘但由于那贵气的脸蛋及桃色的卷给人一种仿佛戏剧里的穷孩子般不对称的感觉。 才人虽然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但因为不能光明正大地带着剑在街上转就把deruhurin用布包起来背在了身上。 忽然露易斯以终于现了事情的严重性的口吻轻声呢喃。 “…怎、怎么办……” 才人猛地瞪向露易斯。 “我绝对不会再借钱给你了!” “呜----” 抱着膝盖露易斯悲哀地呻吟着。 “那、怎么办呢?钱。不能找地方住了也不能买饭吃了。任务要怎么办才好呢?至高无上的陛下直属的女官大人。请告诉我这个无能的使魔吧。呐----” 堆满抱怨的才人说道。连自己的钱都给用光了总有一天一定要全数讨回来但现在还是眼前的住宿和食物问题比较重要。 “我、我正在想。” 露易斯表情尴尬地说道。 “老实地对公主大人低下头再拿点钱过来吧。” “不可能的啦!公主大人可是凭着自己的决断对我下达了秘密任务啊。钱也不可能不通过大臣的同意就随便分来用的。大概…之前那就是所有的了。” “…那样的钱你却只用了三十分钟就用完了。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 “因为----才4oo艾克根本不能令人满足地执行公务啊!” “那都是因为你一直用得这么奢侈。” “那是需要啊!” “总而言之那么就这么着吧。联络家人吧呐公爵大人。” “不可能的啦。那可是潜入的任务啊我连家人都没告诉。” 露易斯抱住膝盖把脑袋搁在了上面。 果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啊这家伙……连买个东西都买不好。连从异世界而来的才人现在都比她做得好了。就算拜托给她做也不可能成功。 但是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只能这么呆呆着眺望广场中央的喷水池。 “……嗯?” 他注意到路过的行人们都惊讶地注视着露易斯。露易斯可怜又高贵的模样无法避免地吸引着注意。加上她又穿着村姑般的衣服抱着膝盖坐着这就更引人注目了。大概是从那个戏剧屋里跑出来的吧人们以这种眼神偷望着露易斯。 才人灵光一现站起身来。 露易斯有点讶异。 “怎么了?” 无视露易斯的话才人向着路过的人们开始了演说。 “啊各位绅士小姐们----” 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事行人们停下了脚步。 “这位女孩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狼少女。” “……啊?” 这家伙到底要说什么啊。 “因为她是被狼养大的所以很会吼叫。但是她最擅长的却是用脚搔拖。好了站起来吧!用脚搔头吧----!” 才人对露易斯小声说道。 “那快用脚搔头吧。” 才人的下巴靠了过来看着他的脸露易斯忍不住踹出了脚。才人摔到了地上。 “你在想些什么啊!----竟竟、竟然要我模仿野兽的样子!” 才人一站起来就立刻抓住露易斯的手腕生气地吼道。 “不这么做就没办法了吧!你有别的方法可以赚钱吗?嗯----!?” 露易斯挥散了头开始和才人极力争斗。客人们却奇异地因此得出了“啊确实是狼少女”的结论。 但由于两人仅只是扭打着客人们很快就看厌逐渐离去了。 连一文钱都没赚到。才人忽然放开了力量倒在了地上。露易斯也觉得累了立刻失去了体力坐到了才人背上。 “……肚子饿了…” “我也是……” 对着这样坐着的两人忽然叮咚一声有人扔来了一枚铜板。才人立刻飞过去捡了起来。露易斯生气地喊着站起身。 “谁?给我出来!” 从人群里走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男人。 “哎呀呀……人家还以为你们是乞丐呢……” 竟还用着微妙的女性语气。 “啊?你立刻给我把这个想法修正过来!我啊!怎么说也是公爵家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才人急忙站起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公角……什么?” “什、什么也没有!是了!这家伙的脑袋有点问题。就是这样!” 露易斯立刻暴怒起来可是才人还是尽力把她给压制住。如果这样子继续引人注目下去这还算是个什么秘密任务啊。 男人好像很感兴趣地看着才人和露易斯。他打扮得相当华丽。基修也打扮得十分华丽但是分类却微妙的有所不同。黑用头油抹过闪动着光芒从胸口大开的紫色衬衫下可以看见浓密的胸毛。鼻子下面的下巴上则长着细碎的胡子。强烈的香水味刺激着才人的鼻子。 “那为什么你们要躺在地上呀” “啊…那个因为没地方好去也没东西吃……” “但是却不是乞丐!” 露易斯用力地说道。男人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露易斯。 “这样啊。那么就来我家吧。人家的名字是史卡诺恩在经营旅馆。我会给你们提供房间的哟。” 柔和地微笑着男人说道。虽然语调和服装让人觉得恶心但似乎是的亲切的人。才人的脸放出光茫。 “真的吗?!” “嗯嗯。但是有一个条件哟。” “是什么?” “我在一楼开了家小店这个女孩必须到那店里去帮忙。就是是条件。可以吗?” 露易斯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但由于被才人瞪着只好老实地点了点头。 “嗯呃很好----” 史卡诺恩双手捧着脸颊抿着双唇妩媚地笑着。做出仿佛人妖般的动作。不如说他根本就是个人妖。真是的异世界也有人妖啊……而且还“嗯呃很好”才人不知为何伤感起来。 “那就这么决定了。跟着我来吧----” 仿佛是踩着节奏一般男人左右扭动着腰踏出了脚步。才人握住了似乎不怎么情愿的露易斯的手跟了上去。 “我有点不想去……那家伙好奇怪。” 才人以燃烧着怒火的目光瞪向了露易斯。 “你以为现在还是能由你谈论喜好的立场吗?” “大家听好了妖精们。” 斯卡隆扭着腰环视了一下店内。 “是!斯卡隆店长” 身上穿着色彩鲜艳的华美服装的女孩子们同时应声道。 “不是这样吧------------!” 斯卡隆用力的左右扭着腰否定了女孩们的回应。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店内你们要叫我mademoise11e的吗?”(注:mademoise11e在法语中是小姐的意思。) “是的mademoise11e!” “tresbien!” 斯卡隆一边摆着腰部一边很高兴似的颤抖着身子。看到带自己来到这里的中年男性这副模样才人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可是店里面的女孩子们大概是习惯了吧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那么先由mademoise11e告诉大家一个令人伤心的消息。我们‘魅惑之妖精’亭最近的生意正在走下坡路。正如大家所知那个名叫‘茶餐厅’的下贱店子专门经营最近开始从东方输入的‘茶’现在正一点一点地把客人从我们这里抢了过去……呜呜……”(虚某只个人认为==应该是抢过去吧……不过jpt是写抢了过去==所以不好擅自改……) “请不要哭!mademoise11e!” “对呢!要是输给了‘茶’的话。我们魅惑之妖精就会名誉扫地的!” “是呀!mademoise11e” 斯卡隆跳上了桌子上摆出了激动的姿势。 “魅惑之妖精们的约定!其一~~~!” “以微笑接待客人!” “魅惑之妖精们的约定!其二~~~!” “保持店内清洁亮丽!” “魅惑之妖精们的约定!其三~~~!” “小费应该毫不客气的收下!” “tresbien!” 斯卡隆似乎很满意的露出了微笑。然后他又扭动腰部摆出了恶心的姿势。才人的胃液已经涌上了喉咙但还是勉强压了下去。 “那么现在我就告诉妖精们一个好消息。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有新的伙伴了。” 女孩子们马上拍起手来。 “那么我来给你们介绍吧。露易丝过来吧!” 在盛大的拍手欢迎下因为羞耻心和愤怒而满脸通红的露易丝出现在眼前。才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露易丝的偏桃色秀被店里的型师扎了起来两侧的头则被编成了小辫子。身上则穿着尺寸相当短的纯白色花边胸衣。上衣就象紧身胸衣一样紧紧贴着身体使身体的线条完美的呈露出来。后背则敞开一大片放射出还没有充分成熟的性感气息。那种姿态的确会让人联想到楚楚动人的妖精。 “露易丝因为父亲赌博欠了债差点就被卖到马戏团去了幸好在关键时刻跟哥哥逃了出来。虽然非常可爱但身世真的很可怜呀。” 从女孩子们之中传出了同情的叹息。这都是在路上才人胡编乱造出来的谎言。把自己说成是哥哥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两人的样子都不像是兄妹但是斯卡隆却对这些事没有太多的计较看来是无所谓了。 “露易丝那么你就向马上就要成为伙伴的眼睛们打个招呼吧。” 露易丝浑身正不停地剧烈颤抖着。露易丝身为自尊心极高的贵族被迫穿上这样的衣服还被要求想平民低头行礼。大概她马上就会勃然大怒不住地使出“爆炸魔法”吧?才人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可是……必须完成任务----这种责任感在关键时刻压制住了露易丝的怒火。 仔细一想的话酒吧确实是一个集中了传闻和流言的地方在这里收集情报实在是最适合不过了。而且自己身无分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一边跟自己说这样做也是为了任务一边浮现出僵硬的笑容行了个礼。 “我我我、我叫露易丝。请请请、请大家多多关照。” “好大家鼓掌!” 斯卡隆催促道。接着一阵盛大的掌声回响在店内。斯卡隆注视着挂在店内的大时钟差不多到开店时间了。 他“啪”地弹了一记响指。对这一响声作出反应放置在店内角落的魔法人偶们开始演奏出华丽的音乐那是进行曲的节奏。斯卡隆以兴奋的声音说道: “好!我们开店了哦!” “啪嗒!”羽毛状的活动门马上被打开久侯多时的客人们一下子就涌进了店里面来。 才人他们来到的这个“魅惑之妖精”亭虽然看上去是一家普通的酒馆但由于店里有可爱的女孩子穿着性感的服装给客人运送酒水是一家颇有人气的店子。斯卡隆就是看中了露易丝的美貌和可爱才把她带来这里当侍女的。 店里的人给了才人一条附有刺绣的围裙被赋予了清洗餐具的工作。既然才人也要在这里住那么就不可能不干活。 因为店里的生意非常好所以待洗的餐具也堆成了一座小山。 洗餐具这种事不管是异世界也好什么地方也好似乎都是新人干的活没有人来帮忙。虽然很不愿意为那个人妖经营的店子里面洗餐具可是才人还是勉强忍耐住了。 这也是为了露易丝的任务。虽然她是个脑子少根筋又任性又倔强听不进才人说的话的嚣张丫头但是因为喜欢上了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埋怨的话但这次还是为了尽量让她的情报收集工作顺利进行而努力一下吧。另外在拉格德里安湖畔看到的安丽埃塔的悲伤表情……为了那可怜的公主殿下也希望能帮她做点什么。如果能够凭自己的力量为喜欢的人做一些事的话……那么把寻找回去的方法推迟一下也没有关系。虽然是个烦恼的结合体可是纯真的才人却有这样的想法。 才人拼命地跟餐具搏斗起来。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极限的。没过多久他的手就累得动不起来了。可是就算浑身瘫软也好自己也必须继续洗餐具碟子已经越堆越多了。 才人呆呆地望着餐具堆成的小山在洗水槽前累得透不过气来。这时候一个打扮华丽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是有着一头又长又直的黑的可爱女孩稍粗的眉毛散出一种活泼的气息。年纪看起来似乎跟才人差不多身上穿着低胸的绿衣连衣裙胸前的乳沟跃入了才人的眼睑他马上就变得精神奕奕了。 “喂喂!已经没有碟子用了呀!” “对、对不起!我马上就……” 已经习惯了被可爱女孩命令的才人马上就跳了起来反射性地开始洗起碟子来。看到他那种生硬的动作黑女孩不禁侧起了脑袋。 “拿来让我试试。” 说完她就从才人的手里拿过了洗碟子用的布以熟练的动作洗了起来。她以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很快地就把碟子的小山一点点解决掉了。才人这才知道原来洗碟子也是有窍门的。 “如果两面分开擦的话就会花很多时间吧要这样用布夹住两边擦才行。” “好厉害。”才人说道。看到他露出一副佩服不已的表情女孩微笑着说道: “我叫洁西卡。你是新来的那个女孩的哥哥吧?名字叫什么呢?” “才人平贺才人。” “好怪的名字。” “你别管。” 才人跟洁西卡肩并肩地洗起碟子来。洁西卡东张西望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用小声向才人说道: “喂喂你说跟露易丝是兄妹那是骗人的吧?” “不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哥哥、和妹妹啊” 才人用僵硬的声音说道。 “无论是头、眼睛的颜色还是脸型都完全不同嘛……哪里有人会相信。” 才人一时语塞了。 “不过那没关系啦反正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有不便告人的理由的。这里没有人会追究你们的过去你放心吧。” “是、是吗……” 洁西卡注视着才人的眼睛才人不由得心里怦然一动。 “喂喂不过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呢?实际上你们是什么关系?从哪儿逃到这里来的?” 洁西卡看来也是一个好奇心的集合体。她用充满期待的表情注视着才人。可是才人也不可能把真话告诉她。 才人看了一下洁西卡的华丽服装。大概她也是“妖精”的其中一员吧。这样子被她继续追问下去的话也太烦人了所以才人就打手势叫她走开。 “你在这里偷懒干什么嘛你不是有你的工作吗?快去给客人送那些什么葡萄酒啤酒吧小心被斯卡隆店长训你一顿哦。” “我是没关系的啦。” “为什么?” “因为我是斯卡隆的女儿嘛。” 才人手里的碟子滑了下来。哐啷的一声碟子马上被摔成粉碎。 “啊!你干嘛打破碟子呀!要从你的薪水里扣除的哦!” “女儿?” “对呀。” 那个人妖店长竟然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那些遗传基因到底事在干什么啊……才人心想。 “快点!别光顾着说话手也要动起来!接下来才事店子真正忙起来的时间哦!” 虽然才人受着这样和那样的辛劳可是等待着露易丝的却是更严峻的灾难。 “……您、您点的酒水送来了。” 露易丝拼命地挤出僵硬的笑容……把装着葡萄酒的瓶子和玻璃杯放上了桌子。眼前是一个露出下流笑意的男人正歪着嘴角看着露易丝。 “小姐那么给我斟酒吧。” 给给给、给平民斟酒?身为贵族的我?要做这种事?我可是贵族也? 在露易丝的脑袋里这些屈辱性的想法不断的转来转去。 “嗯?怎么了?我不是叫你给我斟酒么?” 呼----!露易丝吐了一口气让心情冷静下来。 这是任务这是任务我要装成平民来收集情报收集情报…… 她一边像念诵咒语似的在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一边勉强挤出笑容。 “那、那么我就为您斟酒吧。” “哼……” 露易丝拿起酒瓶开始向男人的酒杯里斟酒。可是……满腔怒气的露易丝因为颤抖着身体瓶口没有对准葡萄酒被倒在男人的衬衫上。 “呜哇竟然斟到衣服上!” “对、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完事了吗!?” 接着那个男人仔细地打量起露易丝来。 “你……虽然没有胸部但也算是个美人呢。” 露易丝马上血气上涌满脸通红。 “不错我看上你了。那么你就用嘴巴来喂我喝酒吧!那样我就原谅你!哈哈哈!” 露易丝把葡萄酒瓶拿了起来含了一口酒然后猛地向男人喷去。 “你这小鬼!到底在干什么!” “咚”的一声露易丝一脚踏在桌子上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呃?” 一瞬间男人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强大迫力镇住了。 “你你你、你这个贱男人到到到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什、什么?” “我我我、我说到底也是、公公公、公爵……” 正当要说出公爵家几个字的时候“咚”的一声露易丝就从背后被撞飞了。 “对~~~不起~~~~呀!” 原来是斯卡隆。他一下子坐在男人的身旁用手里拿着的布在男人的衬衫上擦拭了起来。 “怎、怎么了嘛你这人妖……我没叫你来……” “哎呀!葡萄酒溅到衣服上来了呀!露易丝快去换一瓶葡萄酒来!在那之前就由我mademoise11e来陪你吧~~~!” 斯卡隆整个人都挨在那个男人身上。男人虽然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是由于被斯卡隆的怪力稳稳的压着动弹不得。 “是、是的!” 露易丝马上回过神来向着厨房跑去。 “恩----那么大家辛苦了!” 关店的时候已经是天边开始白的黎明时分了。露易丝和才人脚步虚浮地站在那里又累又困差不多快死了。因为不习惯这样的工作两个人都已经折腾得筋疲力尽了。 “大家都很努力地干活呢这个月我就给大家一点奖励吧。” 周围马上响起了欢呼声斯卡隆开始把工资分派给在店里工作的女孩子和厨师们。今天似乎是工资放日。 “好露易丝才人这个给你们。” 我们也有份吗?露易丝和才人对视了一下脸上闪出了一瞬间的光芒。可是……放在里面的却仅仅是一张纸。 “这是什么呢?” “付款通知单哦。才人你打破了多少个碟子?露易丝你惹怒了多少个客人?” 露易丝和才人面面相觑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刚开始无论是谁都会犯错你们以后就好好努力工作把钱补回来就行了哦!” 接着……令他们出叹息的事还不止于此。 分配给露易丝和才人的房间是跟二楼客房的门口并列的走廊尽头……必须爬梯子才能上去的屋顶小阁子。 无论怎么看那都不像是给人住的房间。在这个布满灰尘昏暗无光的空间里似乎就相当与一个杂物房。坏掉的柜子和椅子放有酒瓶的木箱、木桶……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里面只放有一张粗糙的木床露易丝一坐上去床脚就好象快断了似的倾斜起来。 “这是什么嘛!” “是床啊。” 才人一边清理着蜘蛛网一边打开了小窗户。这时候那些似乎是这个屋顶小阁子的旧住客的蝙蝠们一边吱吱地叫着一边倒挂在屋檐之下。 “那是什么嘛!” “是同居人啊。” 才人一脸平静地说道。 “你打算让身为贵族的我睡在这种地方!”露易丝大喊道。 才人二话没说就拿起了床上的毛毯拍了拍灰尘。接着就盖上毛毯躺到了床上。 “快点睡吧斯卡隆先生不是说过么?我中午起来之后要准备店里的料理材料你就要打扫卫生啊。” “为什么你可以适应得这么快啊!” “这跟某个人对我的待遇没什么分别嘛。” 才人说完马上就出了睡熟的鼾声大概是累了吧。露易丝则“呜~~~”“呜~~~”呻吟了好一会儿最后可能是死心了只好钻进了才人身旁唰拉唰拉地磨蹭了一会儿然后把头枕在才人的手臂上。 这里的确是个很糟糕的地方……但却有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这里并没有那个女仆在。 真是的……虽然不知道……这个……笨蛋使魔……有什么好的可是喜欢才人的那个女仆不在这里这就已经很令人高兴了。我呀……虽然根本就不是……喜欢这种家伙……露易丝一边嘀咕着一边怀着一点点的幸福心情把脸靠在才人的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反正这次暑假期间你就要好好对我……”她红着脸小声说道。 还有……必须把镇上的谣言和传闻等等逐一向公主殿下报告才行可能会变得很忙呢……露易丝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进入了梦乡。 可是---- 露易丝的这一丁点幸福却被彻底打破了。这一点是在第二天夜晚现的。那一天“魅惑之妖精”亭也依然是生意兴隆露易丝无精打采地跟昨天一样给客人运送葡萄酒和料理等等。 看到露易丝的醉汉有两种反应。 先第一种就是看到露易丝之后大喊“这个店子还雇佣这样的小孩子的么!”的家伙。这一类的客人露易丝就送给他满满的一瓶葡萄酒让他连瓶子一起喝下去。 另一种是有特殊爱好的客人。因为露易丝的容貌非常可爱对那一类人来说似乎反而更有吸引力。那一类人对一言不、看起来似乎很乖巧的露易丝心存轻视一定会伸出手来想要摸她的屁股和大腿。对这种客人露易丝就赏给他们响亮的一巴掌。 基本上是赏在他们的两边脸颊有时则是在鼻梁上。 就是这样子连一句讨好的话也说不出来的露易丝拿不到任何小费被斯卡隆叫来说了一句“你先在这里看一下其他女孩子的做法”只好无奈地站到了店子的角落里。 原来如此其他的女孩果然很有技巧。脸上露出可人的笑容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会生气。她们娴熟地跟客人对话不住地称赞他们……同时把伸出来摸自己的手轻轻握住不让他们碰自己。这时候男人们就会为了讨好那些女孩子慷慨地掏腰包给他们小费。 我怎么能做得到那种事!露易丝不禁咬紧了嘴唇。 在这个魔法师就是贵族的世界出生的家庭是瓦利埃尔家。说到底毕竟也是出身于公爵家一旦回到领地就是千金小姐的露易丝。就算说明天是世界末日也好也不可能装出那样的献媚态度。而且还要穿成这种羞死人的打扮…… 打扮? 这时候露易丝突然醒悟过来了。自己正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花边胸衣。虽然自己也觉得衣服里面不太可爱可是光看外表的话也应该属于很不错的一类吧。接着她现了摆在店里面的一面镜子。在镜子面前她反复摆出了几种不同的姿势。咬着手指头试着忸忸怩怩地作出稍微低着头向上看的动作。 恩。虽然这种打扮很让人害羞但我还是很可爱。毕竟我是贵族嘛从身体里散出来的高贵气质并不是这里的女孩子能比的。应该是这样吧嗯大概。 才人看到这样子的我大概会神魂颠倒吧。这么一想她就开始变得高兴起来了。什么嘛傻瓜。到了现在才察觉到我的魅力也太迟了!他一定会说……啊啊露易丝好可爱太厉害了。啊啊我的身边原来有这么可爱的女还呀……我一直都没现……明明是这样我还迷上了那个女仆……还让她穿上水兵服团团转……真是后悔莫及啊……我真是笨狗后悔死啦。 哼!你是傻瓜吧现在才察觉到主人的魅力也太迟啦。而且你只不过是个使魔而已不可以这么无礼盯着主人看去给我擦鞋好了!什么嘛不行!你不可以碰主人的!明明是条狗到底在碰什么地方嘛?不过呢----要是你誓愿意一辈子为我效劳的话就允许你碰一点点吧。只是一点点哦!不过代价就是下跪。知道吗?你要说我一直没把主人当一回事对不起然后下跪知道没有? 露易丝想象到这里就“扑哧”地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然后她一边在心里想着他现在已经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一边用侧眼瞥了一下厨房的方向。 看到了!那笨狗正一脸痴呆地洗着碟子! 咦? 才人的确是一边很陶醉地看着露易丝所在的酒吧一边心不在焉地洗着碟子。可是……他的视线却并没有在看露易丝。露易丝马上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视线的终点只见一个长头的女孩子正在跟客人有说有笑地谈着话。那个人正是斯卡隆的女儿洁西卡。 露易丝的偏桃色金一下子就倒竖了起来。 你这家伙还是那个么?又是黑么!? 她继续观察着洁西卡。把才人的视线焦点精确地定位到毫米单位。洁西卡身上穿着大大敞开着胸口的色调青春的连衣裙。才人的视线非常精确地追踪着透过连衣裙可以看到的乳沟。 胸部么?你就那么喜欢那像苹果一样的东西么!? 这该死的笨狗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胸部呢! 才人好象在呻吟似的“噢~”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又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就好象在测量洁西卡胸部的圆周大小似的用双手画起了圆圈。露易丝的心中似乎有某根弦断了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手边的一个玻璃杯狠狠地扔了过去。杯子正好击中了太阳穴才人马上就倒在了洗手槽的旁边。 “你干什么啊!” 被露易丝扔掉了自己杯子的男人站了起来想要抓住露易丝的肩膀。露易丝用手按住桌子支撑着身体然后把双脚的鞋底往男人的脸上招呼。这可是同期比两倍的特别大赠送。 “露易丝----!”斯卡隆一边叫一边跑了过来。可是露易丝没有理会只是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紧握着拳头。 “那个该死的使魔……你给我等着瞧。我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 才人醒过来之后……只见眼前出现的是洁西卡大大的胸部。怎么回事!他这么想着呆呆地张大了嘴巴。 “哇你终于醒了呀。” 环视一下四周原来自己正躺在床上。 “这里是哪里?” “我的房间。” 洁西卡像是抱着椅背似的坐到了椅子上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 “你被杯子撞到了脑袋晕过去了哦。” “是吗……那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可是洁西卡却似乎对那个杯子没什么兴趣。 “喂喂我呀终于知道了。” “知道什么?” “露易丝那个女孩是贵族吧。” 才人马上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没必要再装不知道啦爸爸一直还让我负责管理店里面的女孩子的哦。所以我看女孩子的眼光比别人要敏锐一倍。露易丝那孩子呀连运送碟子的方法也不懂耶而且自尊心还比别人强好几倍。而且那种言谈举止……多半是贵族啦。” 才人不禁抱起了脑袋。明明让她穿上了那么粗糙的连衣裙现在不是全露馅了吗?还说什么隐藏身份……根本就隐藏不了嘛。 “哼!那家伙是贵族?怎么可能!那么横暴粗野、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 “没关系的我不会对其他人说。你们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 看到才人默不作声洁西卡就微笑了起来。这家伙真的是好奇心的集合体……大概她是为了想问这个而特意把才人带到这里来的吧。 “你还是不要卷进我们的事比较好啊。” 才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他打算让她害怕起来不再继续追问自己。可是这话对洁西卡完全不起作用。 “咦!那是什么呀!难道你们在干一些很危险的事?这还真是有趣呢!” 她继续探出身子把胸部凑近才人的脸。为什么她那么强调自己的乳沟呢穿着比谢丝塔大胆是因为她是生活在镇上的女孩吗……正当才人茫然地红着脸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洁西卡嘴角微弯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喂。” “什么啊。” “你一定是没有跟女孩子交往过吧?” “啊、什么?那……你还是不要太小瞧人……” 被她说中了。真是个感觉敏锐的女还啊……才人不由得直冒冷汗。 “我很清楚。我可是直觉敏锐的塔尼亚姑娘哦!你们这些乡下人的脑袋里想什么我马上就知道了。” 才人被她说成是乡下人不禁气上心头。真是的我说你啊我虽然不知道这什么托里斯塔尼亚怎么样可是东京绝对不是这种差劲的石头砌成的地方啊。你看到东京铁塔的话哭也来不及呢。他心里一边这么想一边反驳道: “谁是乡下人嘛我才不想被人妖的女儿说这些话呢!” “太过分了耶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爸爸哦。在妈妈去世之后他就说愿意为了我而同时担当妈妈的角色……” “于是就tresbien了吗?” 洁西卡点了点头。 “嗯爸爸的事先不说啦。喂你跟那贵族女孩到底打算干些什么呀?你应该不是贵族吧是仆人?” “我才不是仆人!” 才人闷闷地说道。洁西卡嫣然一笑握住了才人的手。 “不如让我来告诉你女孩子的事吧?” “什么?” 才人的身体一时僵硬了起来眼睛直盯着洁西卡。这位非常懂得运用自己魅力的酒馆女孩没有放过才人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不过作为交换你一定要好好告诉我哦?到底你们想要干些什么呢……” 洁西卡把才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才人突然灵机一动。跟酒馆主人的女儿搞好关系这不也是收集情报的重要一环吗?酒馆里会有各种各样的客人来光顾谣言和传闻也会集中到这里来。就算是那些有不轨企图的家伙也可能会对女孩子们放松警惕而把秘密说出来。 这时候把洁西卡拉拢过来的话对以后的工作也应该会有帮助吧。 正当他脑子里想着这些东西从手指传来温暖的皮肤触感的时候…… 洁西卡的房门被撞飞了。 才人马上跳了起来。只见眼前出现的正是身穿纯白色花边胸衣。不断颤抖着身体的露易丝。 “你到底在干什么?” 才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慌忙抽了回来。 “收、收集情报。” “你在收集哪个人、哪个部位的情报?” 就在才人心慌慌的当口露易丝大步大步地走了进来狠狠地往才人的胯下踢了一脚才人马上躺倒在地。正当她抓住才人的脚踝想直接拖着他走的时候…… “等一下露易丝。” “什么嘛。” “你不用去接待客人么?现在应该还是工作时间吧?” 被这种平民女孩直呼姓名露易丝气得浑身抖可是现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吵死了!等……等我教训完这笨哥哥之后我马上就回来!” 在这里才人的身份是露易丝的哥哥。 “你有时间去做那种事吗?明明连小费也没拿到过一次……” “那、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有啦。我是负责管理这里的女孩子的。像你这样的女孩就只会给人添麻烦。经常把我们的熟客惹恼也不会帮客人点菜还乱扔杯子老是打架……” 露易丝撅起了嘴巴。 “不过也没办法啦。像你这样的小孩子大概是没办法胜任酒馆的妖精这份工作的吧。” 洁西卡很没趣似的的说道。 “我才不是小孩!我已经十六岁了!” “咦?原来你跟我年纪相同吗?” 洁西卡好象真的吃了一惊似的注视着露易丝的脸。 然后她看了看露易丝的胸部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部不禁“扑哧”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唔那么你好好努力吧。虽然对你没有什么期待但是如果你继续乱来的话就要把你解雇了哦!?” 看到洁西卡的这种举动露易丝马上来气了。 “什、什么嘛……你们这些笨女人老是仗着胸部大……就说人家是小孩子小水蚤……” 躺在地板上的才人劝说道: “不、也没有人说过你是水蚤啦……” 露易丝一下子就用脚踩在他的脸上。才人“呜噢”地叫了一声就没再敢说话了。 “小费什么的我一定能拿到足够建一座城堡那么多的给你看的!” “哎呀~~~真的吗?那我就太高兴啦!” “要是我认真起来的话可是很厉害的!那些男人全都会向我回头!” “这可是你说的哦!” “是我说的。我才不会输给你呢!” 露易丝恨恨地注视着洁西卡的胸口说道。那条笨狗就是看着这个地方那条笨狗还把手伸到这地方来了! “那正好啦下星期有一个小费竞赛。” “小费竞赛?” “对啊店里面的女孩子们互相竞争谁拿的小费最多获胜的人还有奖品呢。” “听起来挺有趣的嘛。” “那你就好好努力吧。如果你在小费竞赛中赢过我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再叫你小孩子了。” 第三章 “妖精们!久等的这一周终于来到了哦!” “是的!mademoise11e!” “激动人心的小费竞赛就要开始了!” 掌声和欢呼声同时回响在店内。 “那么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我们‘魅惑之妖精’亭是在距今四百年前、由人称托里斯汀魅力之王的安丽三世陛下的治世期间创立的。被歌颂为绝世美男子的安丽三世陛下曾经还有人说他是妖精转世呢。” 斯卡隆以陶醉的口吻说了起来。 “有一天那位国王陛下微服出巡来到了镇上。然后非常荣幸地他来到了我们这家刚开店没多久的酒馆。那时候这个店子的名字就叫做‘鳗鱼之睡床’亭这实在是个没有半点美感可言的名字。可是没想到国王陛下却在这里跟一位侍女相爱了!” 然后斯卡隆又很悲伤似的摇了摇头。 “可是……国王陛下爱上了酒馆侍女这种事是绝对不被世间容许的……结果国王陛下只能放弃了这份恋情。然后……国王陛下就做了一件紧身胸衣送给了那个女孩就当作是相恋一场的纪念。我的祖先被这份恋情深深感动了于是就根据那件衣服的名称把店子的名字也改掉了。真是美好的故事呀……” “的确是很美妙的故事!mademoise11e!” “那就是这件‘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了!” 斯卡隆唰的一声脱掉了上衣和裤子。从远处看着的才人这次终于忍不住呕了出来。那是因为斯卡隆的身上现在正穿着那件跟身体大小刚好匹配、尺寸稍短的黑色性感紧身胸衣。 “距今四百年前国王陛下赠送给相恋女孩的这件‘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就是我们的家宝!这件衣服还被施加了能随着穿衣者的体格而改变大小的魔法以及‘诱惑’的魔法哦。” “真是太美妙了!mademoise11e!” “嗯嗯嗯~~~~tresbien!” 斯卡隆激动地摇摆着身体说道。 就在这时候……令人吃惊的是……在才人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种“还算过得去”的感情。或者该说是对斯卡隆抱有的好意吧产生了这么一种感情。明明看上去是那么令人恶心的样子可是却会有“那样也不是太糟糕”的感觉。 “啊!”才人猛然回过神来。这大概就是那“诱惑”魔法的作用吧!可是因为斯卡隆那副摸样无论如何也只能是负面因素所以只能到达“还算可以”的评价。 原来如此。只是因为穿的人是斯卡隆才是这种程度如果让普通女孩子穿上身的话……也许看起来就是一位绝世美女了吧。魔法还真是可怕呢才人心想。 斯卡隆保持着那种恶心的姿势继续他的演说。 “在本周开始的小费竞赛中获胜的妖精就可以获得穿上这件‘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一天的权利!哎呀!穿上这件衣服的话到底能获得多少小费呢!光是想象就已经让人心动不已啦!所以大家都要努力哦!” “是的!mademoise11e!” “好!那么各位拿起酒杯!” 女孩子们一起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预祝小费竞赛成功和生意兴隆……” 斯卡隆在这时候停顿了一下“咳唔”地清了清嗓子摆出了立正的姿势。并非以平常的娘娘腔而是以极其正常的中年男性声音说道: “……以及女王陛下身体健康干杯!” 说完就举起了酒杯。 于是小费竞赛就这样开始了…… 露易丝也明白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是绝对无法拿到小费的。于是她就决定不再说话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一定会惹怒客人。所以她就决定尽量保持沉默。 当她下了这样的决心给客人斟葡萄酒的时候客人就向她话了。太好了这是拿到小费的好机会。 “那个你可以等一下吗?让我看看你的手吧。” 于是露易丝就伸出了手。 “我是专门研究占卜的就让我来给你占卜一下吧。” 客人注视着露易丝的手掌开口说道: “根据我的占卜你……应该是拉粉店出身的。没错吧?” 竟然敢对身为贵族的自己说出什么拉粉店出身的胡话到底算什么? 男人继续进行占卜。 “唔!你一定是……有自己喜欢的异性吧?” 露易丝脑海里浮现出了使魔的脸。自己竟然在这时候想起他实在不可原谅!没有我没有那样的人!露易丝猛地摇了摇头。 “不!一定有吧!那么我就跟你占卜一下你跟他合不合得来……哇!真是吓了我一跳!” 男人似乎很悲伤地摇了摇头。 “很糟糕。”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当然知道了。而且我根本就不是喜欢他。 总之她很不高兴地鼓起两腮不由自主地用脚来作为他给自己占卜的回礼。对露易丝来说最接近自己的异性就是才人。所以她不由自主地就会拿出对付才人的一套来对待别人。坏习惯还真是可怕。 “你、你是怎么回事!臭小鬼!” 我不是小鬼我已经十六岁了!她正打算反驳却马上又闭上了嘴巴。刚刚才决定要保持沉默啊。 “快说话啊!你这小不点!” 我只是成长度慢了点而已竟然敢这么说我。 露易丝心想一定要好好告诉客人自己的年龄于是就连续踢了客人的脸十六下客人马上瘫倒在地上。 因为一直都是这种状况露易丝当天没能拿到任何小费。 决定闭嘴不说话之后虽然没有了恶狠狠的话语却导致了脚踢次数的直线上升露易丝不由得对此感到战栗。因为不能用嘴巴来泄所以脚掌就开始痒了。 第二天早上露易丝就找才人商量应该怎么办。才人就建议露易丝说为了不让脚抬起来最好就把内裤脱掉再去工作于是被露易丝狠揍了一顿。 第二天。 露易丝很小心地注意着不让自己的脚飞起来。 为了无论人家说什么自己都能露出笑容她把细小的铁丝放进了嘴里固定为笑脸的形态。做好一切准备来参加侍女工作的露易丝一直保持着笑容。可是……还是没能拿到小费。脚也拼命忍耐着没有抬起来笑容也一直被固定着。明明是这样也还是没有。 没想到问题就生在她的手上。 前往招待客人的露易丝被客人看上了。看来是因为客人喜欢上了她的容貌。 “哎呀你……还真可爱哦。帮我斟酒吧。” 男人虽然对露易丝的脸感到满意可是马上就现了某个缺点那就是胸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就是一片平坦。于是客人就不自觉地口出戏言说道: “怎么啦你该不会是男人吧?恩不过脸蛋还算不错……你听好了哦我来告诉你诀窍吧。你至少该在那里放上两团布那样的话你就是这里最受欢迎的一个了!哈哈哈!好帮我斟酒吧。” 虽然听了那个男人的话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但是笑容一直被预先放好的铁丝固定着本来靠着这个应该是可以顺利完成任务的。可是还是失败了。 露易丝竟然把整瓶葡萄酒淋到了那个男人的头上。 虽然脸上的肌肉算是变得听话了……可是双手的肌肉却不听使唤。 “你要干什么!” 男人马上站了起来。露易丝感觉到自身的危险马上就用葡萄酒瓶来揍那个男人。 男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所以也不用再给他斟酒了。但还是没能拿到任何小费。 这样子每当被取笑胸部的大小她的手就会自己动起来把酒淋到客人头上露易丝对此感到非常吃惊。 第二天早上露易丝就找才人商量了。为了不让露易丝把酒淋在客人头上才人就建议她把酒瓶夹在胸口中间来给客人斟酒。 从斟酒者胸口到客人头部应该是葡萄酒瓶不可能够得到的距离。而且作为客人来说这样的动作不是更让人高兴吗? 可是露易丝却把他的话当成是对自己胸部太小的讽刺于是狠狠地揍了才人一顿。 第三天。露易丝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不让自己的手动起来。她把葡萄酒放在桌子上双手就在身后交握起来面露微笑。客人说“给我斟酒”露易丝也还是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微笑。 “快斟酒啊。” 依然是一脸微笑。 “我叫你斟酒!” 依然是一脸微笑。 “我不是叫你斟酒么!?” 依然是一脸微笑。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那当然是不可能拿到小费了。跟才人商量的时候才人就建议她试试用嘴巴衔着斟酒。露易丝的嘴巴很小根本不可能放得进葡萄酒瓶。仔细一看才人的脸似乎很困倦的样子他大概是因为累了才随便敷衍我吧。于是露易丝又揍了才人一顿。 第四天。 竞赛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到现在为止依然是没有拿到任何小费。露易丝也不由得焦急起来了。她在工作中一直小心注意着自己的脚、斟葡萄酒的位置、还有自己的用词。 “你虽然动作不太熟练不过言行举止似乎挺高贵的呢收下这个吧。” 大概是因为努力有了成果吧露易丝第一次从一位看似贵族的客人手里拿到了一枚金币作为小费。 “真、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嗯你就拿着吧。” “太好了!” 她高兴地跳了起来可是就因为这样碟子被整个打翻了料理全部倒在客人的衬衫上。 “对、对不起……” 露易丝虽然道了歉可是贵族客人却没有原谅她。 “你啊……这件衬衫是高级丝绸做成的可不是你的工资能赔得起的东西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真的很对不起……呜呜……”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会赔偿给你的……” “唔那就这么办吧。就用你能作到的事来赔偿好了。” “那要怎么做呢?” “没什么只要你半夜到我的房间来就行了。” “然后呢?” “然后你也该知道了吧?你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嘛。” “是、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来好好赔偿给我了就是那么回事。哈哈哈!” 露易丝的怒火马上涌上了脑袋。 明、明明是贵族竟然做出这种事!公爵家的三小姐马上怒气勃了。简直是丢尽贵族脸面的好色之徒。这样丢贵族脸面的家伙我必须以陛下的名义好好教训一顿才行。 “你这丢脸的家伙!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家伙!我们王国的权威啊!权威何在!顺便也搭上我的权威!” “你、你要干什么!呜哇!快住手!马上给我住手!” 鞋底、葡萄酒和骂言同时迸了出来。 “这个还给你!” 露易丝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小费扔到了贵族的脸上。 于是斯卡隆马上叫她过来罚她明天一整天洗碟子。露易丝憋了一肚子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才人狠狠揍了一顿。 第五天……露易丝和才人一起洗碟子的时候洁西卡走了过来。 “干得怎么样了?大小姐。我呀已经拿到了一百二十埃克的小费了哦。” “还挺厉害的嘛。” 露易丝一脸不悦地回答道。 “你光是在这里洗碟子是拿不到小费的啊?” “我当然知道。” 露易丝一边用生硬的动作洗着碟子一边说道。 “真是的你连碟子都不会洗吗?” 洁西卡一边注视着露易丝正在洗的碟子一边说道。 “……我不是正在洗嘛。” “你看油渍不是还没洗掉吗?这根本不能说是洗过呀。” 洁西卡从露易丝手里拿过碟子用迅而熟练的动作洗得干干净净。 露易丝鼓胀着脸一直看着她的样子。 “喂。” “什么嘛。” “人家在这样子教你你这种态度算什么呀?” “……呜……” 才人以惊讶的神情看着露易丝和洁西卡的对话。 “人家教了你东西你就应该说谢谢吧这可是最基本的礼貌耶。” “……谢谢谢……” “真是的就是因为你老是这副表情所以才连一点小费也赚不到。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你要好好干哦大小姐。”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洁西卡就走开了。露易丝则一脸无精打采垂下了脑袋。 到了当天早上…… 洗了一个晚上碟子的露易丝看着自己的手掌无奈地叹了口气。至今为止从来没有洗过东西的露易丝的手指已经被水泡成通红。因为冷水的肥皂的刺激而感到阵阵刺痛。 为什么我要做这样的事情嘛。身为贵族的我要在这里洗碟子……还要给平民斟酒……而且又被那个店长女儿说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话…… 我不干了……露易丝低声自语道。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收集情报的但这些事不应该是由我去做的事。我可是传说啊是“虚无”的继承者啊?为什么偏偏要在酒馆里当侍女?不是应该干一些更正式一点的任务吗? 露易丝这么想着不禁悲伤得流出了眼泪。这时候才人推开地板探出了头来露易丝慌忙躲进了被子里面她不想让才人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好啦吃饭了哦。” 才人把放着炖菜的碟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叫露易丝过来吃。可是露易丝却只是从床里面出无精打采的回应。 “我不要。” “什么我不要啊不吃的话身体会支持不住的。” “一点也不好吃嘛。” “就算不好吃也没办法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吃了啊。” 即使如此露易丝还是拼命扯着被子不肯从里面出来。 才人走近床边把毛毯掀了开来。只见身上穿着睡衣的露易丝正蜷缩在床上。 “快吃吧不然会弄坏身体的。” “我手很疼拿不起汤匙。” 露易丝像小孩子撒娇似的说道。才人拿她没办法只好拿起汤匙把炖菜喂到她嘴边。 “那样的话来我喂你吃好了。快吃吧嗯?” 露易丝总算是吃了一口然后从眼眶中掉出了眼泪。 “我不干了我要回学院去。” “那任务怎么办啊?” “我不管了这种事根本不该是由我来干的嘛。” 才人抽回了汤匙注视着露易丝。 “我说你啊。” “什么嘛。” “你到底有没有要干的打算?” “有啊。” “公主殿下就是因为信任你才把这种工作委托给你的吧?混入平民之中收集情报。要是让宫廷里面的人做恐怕会因为相貌暴露身份……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拜托她才拜托你的吧?” “对啊。” “明明是这样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在赌场拼了命似的把钱全部输光在这里又尽情挥贵族的自尊心一点小费也拿不到而且还老是激怒客人。更不用说什么收集情报了嘛。” “吵死了。可是那个任务跟无聊的洗碟子和斟酒有什么关系嘛?我想干的是更大一点的工作。我已经不想干了为什么身为贵族的我要……” 才人抓住了露易丝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向自己。 “什么嘛!” “我说啊大小姐。每个人都在工作拼命地干着你口中所说的无聊工作靠这个来糊口。可以一边玩耍一边有人拿饭给你吃的人就只有你们贵族了啊。” 才人以认真的口吻说道。露易丝畏怯于他眼神中冷冷的怒火不由得低下了头。 “虽然我也是像你这样长大没资格说这些自以为是的话。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吃了不少苦也总算明白了。仅仅是活下去就已经是一件很费功夫的事了。” 露易丝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反驳只能保持沉默。才人继续说道: “虽然我不大清楚但是我觉得光是拘泥于那无聊的自尊心的家伙是没有办法胜任大工作的。不过你要是说不干了的话我就不干啰。反正我是无所谓的毕竟这不是我的工作啊。” 露易丝鼓起两腮闭上了嘴巴。 “已经不要了么?” 才人把汤匙递出来问道。露易丝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从才人手上一把拿过汤匙开始吃起炖菜来了。 才人摊开双手侧起脑袋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陶瓷做成的小盒子。 “……那是什么?” “是对长时间洗水的皮肤很有效的药膏洁西卡给我的。” 然后才人就叫露易丝伸出手来露易丝老老实实地把手伸了出来。 才人往她手上涂着药膏露易丝像是耍脾气似的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道: “喂。” “什么?” “我会斟酒的也会洗碟子的。那就行了吧?” “嗯那就好。”才人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说道。 “可是你真的无所谓吗?” “什么?” “那样就好了吗?” 露易丝红着脸颊露出不开心的表情说道: “斟酒的话无所谓说些讨好人的话我也可以做到。可是……” “可是什么啊?” “就、就算主人被客人用手摸来摸去也无所谓吗?” 才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喂怎么样嘛?你别老是说那些大条道理明确告诉我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嘛!” 才人默不做声地吃起了炖菜。 “喂我问你啊。到底怎么样快说啊!” 露易丝一边拉扯着才人的耳朵一边追问道。才人以沉重的视线注视着炖菜低声嘀咕道: “……要、要是让被人这样子摸的话我就会扇一巴掌。” “扇谁?” “……扇你。” 露易丝注视着才人的眼睛。 “为什么?身为使魔竟然要扇主人一巴掌你一定要说清楚理由。”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才人把脸扭过一边很没趣地说道: “如、如果只是握手的话就允许。” “那是什么意思嘛!” 露易丝一下子就把才人撞飞了。 “什么叫只是握手的话就允许!我是在问你扇我一巴掌的理由!傻瓜!” “可、可是……” “而且什么叫允许嘛?好象很了不起似的。让不让别人握手并不是由你决定的事。决定的人是我啊哼!” 露易丝用手托起偏桃色的长露出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环抱着双臂。 “好了那衣服是叫做‘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吧?我就穿上那衣服诱惑全体客人。嗯为了小费嘛。我会允许他们摸的不仅仅是手……” 才人马上跳了起来向露易丝大叫道: “开什么玩笑!” 露易丝赌气似的扭过了脸钻进了被窝里。才人马上醒悟过来摇了摇头。 “嗯不过‘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是应该没可能的吧。那可是获胜的奖品嘛你现在大概是拿到小费最少的那个吧。” 露易丝没有回答。 才人有点担心地问道: “……真的允许吗?先不说在小费竞赛中获胜你难道真的下了那么大的决心”那不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了吗?喂。” 露易丝还是没有回答。 “喂你说真的吗?” 才人以快哭出来的声音追问着露易丝。可是却遭到了露易丝“吵死了!我要睡觉!”的怒骂声喝斥……就只有垂头丧气地潜进了被窝里。 第四章 差不多迎来小费竞赛的最终日了。斯卡隆在当天傍晚表了各人的暂时成绩。 “那么我现在来表前三名的成绩!先是第三位!玛蕾妮!八十四埃克、五十二斯乌、六多尼埃!” 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被唤作玛蕾妮的金女孩优雅地行了一礼。 “第二位!珍妮!九十八埃克、六十五斯乌、三多尼埃!” 掌声再次响起。被唤作珍妮的栗色头的女孩笑着躬身行礼。 “接着是……第一位!” 斯卡隆慢慢地环视了一下女孩子们深沉地点了点头。 “我的不肖女儿!洁西卡!一百六十埃克、七十八斯乌、八多尼埃!” “哇啊啊啊啊啊!”一阵盛大的欢呼声响起。洁西卡身上穿着为了今天特意准备的、群摆开了一条深深侧缝的礼服上前行了一礼。 “好!不管是哭也好是笑也好今天就是最终日!不过今天是提瓦兹周的达埃格之日!因为是月末所以来的客人也会很多!努力的话就可以拿到很多小费啰!现在最高位也还在射程之范围内啊” “是的!mademoise11e!” 才人戳了戳一脸认真表情的露易丝。露易丝这个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做某件事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到底拿了多少?”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把紧握的拳头摊了开来。在手掌上……只有几枚铜币在闪烁着光芒。 才人不由得摸了摸胸口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就算露易丝怎么样拼命也好也是不可能获胜的。才人直到现在还对露易丝说的“要是拿到了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的话就诱惑全体客人允许他们做任何事”那句话感到在意。 什么叫全部允许!那是怎么回事!就、就算是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对她做过些什么啊!虽然说我也没有那个资格虽然没有……我毕竟只是个使魔而已…… 虽然很希望她努力但却不想她努力到那份上。这种任性的感情不断地在才人心里回旋。 斯卡隆大声喊道: “那么大家继续努力干吧!” 蕴涵着各种想法的欢呼声响彻了店内。 话说……那一天的露易丝样子似乎跟平常有点不同。她没有在嘴里放上用来固定笑容的铁丝展现出了天然的笑容。 脸上露出微笑同时又有点害羞似的摆出忸忸怩怩的姿势。然后客人就向她询问道: “你怎么了啊?” 露易丝咬着拇指继续保持着害羞的表情。接着就好象很难开口似的---- “不因为客人您非常帅气……” ----努力地低声说道。 可是即使是客人也对这种程度的奉承之言习以为常了。他毫不动摇地把杯子递了出去。这时候露易丝就看准了这个机会使出了她的必杀技。 她拉起纯白色花边胸衣的裙摆优雅地行了一礼。真不愧是公爵家的小姐这宛如面待王侯一般的行礼凝聚了贵族的灵魂。这是外面的女孩子无法模仿的优雅举止。 于是客人就对露易丝的出身感兴趣了。原来如此仔细一看的话她的容貌也长得相当高贵啊。 “你大概是上流阶级出身的吧?” 即使如此露易丝依然保持着笑容。接着她又似乎很悲伤似的以忧郁的眼神看着窗外。看到露易丝这种富有气质的动作男人越来越对她着迷了。 “你难道是在某个贵族家庭里干过活吗?礼仪作法也是在那里学到的吧?” 露易丝微笑不语。客人内心的妄想自然而然地就扩展开来了。 “像你这样可爱老实的女孩如果在贵族家干活的话恐怕不会很轻松吧?不仅是礼仪作法甚至还要被迫做这种事和那种事吧……?” 露易丝只是优雅地行了一礼。她的武器就只有微笑和这种礼仪而已。 “可恶!真是太过分了!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可是为什么在贵族家干活的你会到这样的店子里……对了!我知道啦!你一定是对强迫你做这种事和那种事的老爷感到厌烦所以才从家里逃了出来吧?可是因为父母欠下了一大笔债款于是你为了还钱就在这里拼命地工作就是这么回事吧!” 露易丝面露微笑地注视着客人。被她那双宝石般的茶褐色眼瞳这样注视的话客人就好象着了魔似的松开了绑着钱袋的绳子。 “多么可怜的孩子啊恩那么你就把这些拿去还钱吧。对了关于这种事跟那种事具体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事呢?你说来听听吧。好吗?” 客人对自己从露易丝的言行举止因出的妄想深信不疑而且还对她万分同情把金币和银币送给了露易丝。拿到钱的那一瞬间露易丝就慌慌忙忙地跑进了厨房蹲下来“呼----”地大大吐出了一口气对讨好别人的自己和诱别人同情的举动感到异常恶心于是露易丝把正在洗碟子的才人狠揍一顿这样子稍微泄了一下恶气之后又急忙跑到桌子那边去。 接下来就是“工作”的时间了----也就是执行公主殿下委托她的收集情报任务。虽然不想在小费竞赛中输掉但这方面才是最重要的工作。 她坐到客人的身旁询问道: “真是的说什么战争呀真是让人讨厌……” “就是啊那些家伙虽然把什么‘圣女’推上神台可是政治方面也不知道怎么样哩----” “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那种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公主怎么可能治理好国家嘛!” 虽然这是侮辱安丽埃塔的话可是也必须勉强忍耐因为还要继续打听各种问题。 “那场塔布尔的战争也只不过是偶然赢了而已!也不知道下次会怎么样!” “是这样吗……” 露易丝就是这样子一点一点地收集了镇上的各种传闻。醉鬼是最喜欢对国家大事高谈阔论的。只要露易丝稍微一提他们就好象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似的开始喋喋不休地对政治进行批评。醉鬼们一个个都好像当上了大臣似的谈论着政治。 “我看倒不如让亚尔比昂来治理这个国家可能还会更好吧?” 其中既有这样的意见---- “我说最好是快点攻到亚尔比昂去!” ----也不乏这一类激进的意见。 先是有人说: “听说要强化军队呢!税金又要提高了!开什么玩笑嘛!” 接着就有人回应: “现在的军备能守护国家吗?真希望他们快点整修好舰队呢!” 这是完全相反的意见。 不管怎样……总之把这些意见总结起来的话就是在塔布尔一战中击败亚尔比昂的安丽埃塔其人气正开始逐渐出现了一些阴影。 战争还没有结束……不景气的状况还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安丽埃塔这么年轻以后能不能为这个国家掌好舵?大家都似乎在担心同一个问题。 对安丽埃塔来说这些话也许是很刺耳的意见可是也必须如实报告……露易丝心想。 就这样子露易丝开始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情报来。 洁西卡赚小费的手段之高明实在是无人能比。 总的来说洁西卡非常会演戏很容易让客人觉得她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露易丝开始观察起洁西卡的做法来。如果不了解敌人的话就无法在战斗中取胜。 洁西卡先对自己的目标客人摆出一副冷淡的态度。 她露出一脸生气的表情把料理放在客人的面前。客人就对洁西卡这种态度感到惊讶。 “喂喂怎么了啊洁西卡心情好象很不好啊?” 洁西卡用冷漠的眼光看着客人。 “刚刚你跟谁说话来了?” 那种吃醋的表情实在是秒不可言简直是神了。那看起来就跟真的吃醋样子没有分别。在那一瞬间客人就很自然地误以为洁西卡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现在正闷闷地吃着醋。 “怎、怎么了嘛……别这样子啦。” “没什么……反正你就喜欢那个女孩吧。” “傻瓜!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啦!来……” 说着客人就拿出小费来给她。可是洁西卡却推开了他的钱。 “我才不要钱呢!我想要的是温柔的话语。上次你跟我说的话那些都是骗人的吗?我可是一直当真的啊!什么嘛!我不管你了!” “我当然不是骗你的啦!” 男人开始拼命地安抚着洁西卡。 “别这么不高兴嘛……我只有你一个啊好不好?” “你对谁都是这么说的啦。仗着自己受女孩欢迎什么嘛!” 那个男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受欢迎的那种人。平时的话恐怕受到了这样恭维也不会相信的吧。可是这句话却是作为一句责备的话从洁西卡的口中说出来而且还是以一种不小心说了出来的语气。于是男人就马上信以为真了。 “我不受欢迎啊是真的!” “也对呢想要吻上你嘴唇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我一个吧。” “对啊!那当然了!” “恩……不过我好累呀。” “你怎么了呢?” “现在呀我们店里正在举行那个无聊的小费竞赛。我虽然对小费不太感兴趣……可是拿得少的哈就会被责骂的。” “小费由我来给你就好了嘛。” “不用!你只要给我温柔的话语那样就足够了。但相对应的你如果跟其他的女孩说同样的话我就会生气的哦!” 然后洁西卡就用向上看的视线看着他。这样子男人就马上被她征服了。 “唉……可是为了小费而奉承别人的话我也觉得很累……因为向喜欢的人说出心里话跟奉承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明白了我给你这个你就别向其他客人说奉承的话了好不好?” “行了!我都说不用了嘛!” “只是一点心意!一点心意啦!” 男人硬是把小费塞到了拒绝收下的洁西卡手中。洁西卡羞涩地低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握住男人的手。男人就打算向洁西卡提出去约会的邀请。 “对了今天等你们关店之后……” “啊!糟糕啦!料理要被烤焦了!” 拿到了要拿的东西之后就得溜之大吉了。洁西卡站了起来。 “啊喂……” “过一会儿你再找我说话哦!不可以向其他女孩子抛媚眼!” 背向男人之后洁西卡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演技。 洁西卡离开之后那个客人就一边搔着脑袋一边跟自己的同伴说着“哎呀她好象因为我吃醋了……”之类的话。 露易丝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这种城里姑娘的恐怖特技就连琪尔可的那点伎俩也显得黯然失色了。 洁西卡到底知道多少种吃醋的方式啊?看到她以如此娴熟的举动像秋风扫落叶似的从客人手里把小费刮走就不得不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洁西卡的容貌并不算是特别漂亮的那一类。只不过对男人来说……会让人产生“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么我大概也能行吧”之类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跟那些绝世美女相比反而是这一种类型的女孩更加受欢迎。 一直专注地观察着的露易丝跟洁西卡对上了视线。洁西卡调皮一笑故意把小费塞到了自己的胸前给她看。 恐怕就算自己没有在赌博中把钱输光才人也会变得身无分文吧……露易丝心想。要是知道才人身上有钱的话真不知道那个女孩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而那个笨蛋使魔……肯定会在一瞬间内被挂走所有钱财榨干所有的油水吧。 脑海里浮现出谢丝塔的脸。 继而又浮现出洁西卡的脸。 最后浮现的是死死盯着两人乳沟的才人的脸。 什么嘛我才不会输呢!露易丝紧紧地握着拳头……挺起了平板似的胸部一脸昂然地抬起了头。 正当女孩子们互相竞争着小费数量的时候……羽毛式门扉被打开一群新的客人出现了。最前头的是一位身披斗篷似乎是贵族的中年男人。身体圆圆胖胖额头上贴着一丁点稀薄的头跟随在他身后的人似乎都是下级的贵族。其中也有一些腰间插着细剑状魔杖的、类似军人风貌的贵族。 那个贵族男人进来之后店里面马上就鸦雀无声了。斯卡隆慌忙跑了过来向新来的客人说道: “哎呀哎呀这不是楚连努大人吗。欢迎来到我们‘魅惑之妖精’亭……” 被称呼为楚连努的贵族一边捏着鲇鱼般的上唇胡子一边挺直了背梁。 “唔咳嗯!你的店子似乎生意很好嘛店长。” “不不、没有那回事!今天只是偶然人多了一点而已平时我们这里都是冷冷清清我还在跟女儿商量要不要明天到寺院里去参拜请求始祖允许我们上吊呀嗯……” “没什么今天我不是为了公务而是作为客人来这里的。你没必要去找那些借口了。” 斯卡隆好像很抱歉似的继续说道: “虽然您这么说但是楚连努大人请看一看今天我们已经满座了……” “在我看来似乎不是那样吧?” 楚连努装模作样地说着身后的贵族们都拔出了魔杖。对闪闪光的贵族魔杖感到畏怯的客人们马上从酒醉中醒来一个个都站起身子消失在入口那边。店内一下子就变得空空如也。 “看来你所说的冷冷清清倒是真的呢哈哈哈。” 楚连努摇晃着圆鼓鼓的肚子带着众人坐到了中央的座位上。 才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洁西卡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很不服气地注视着楚连努。 “那家伙是什么人?” 才人这么一问洁西卡才一脸郁闷地说明道: “他就是楚连努啦担任这一带的征税官。他经常像这样子来到管辖区域内的店子里向我们敲诈讨厌的家伙!从来都没有给过人家一个铜币!” “是这样吗……” “就因为自己是贵族就在这里耍威风!要是惹火了那家伙就会被他征收可怕的税金连店子都会倒闭所以大家才不得不听他的话。” 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会有这些仗着自己的权威欺压百姓的家伙。因为没有人给他斟酒楚连努开始不耐烦了马上就开始找碴道: “哎呀!这个店子看起来还很赚钱嘛!这种葡萄酒不就是戈纽的陈年葡萄酒吗?那边那位女孩子穿的衣服是从戈利亚买回来的吧?看来今年的税率得重新计算一下才行啦!” 身边的贵族们也跟着说“的确如此!”“唔!”地点头附和着楚连努的话。 “难道就没有女孩为我这个女王陛下的征税官斟酒吗!这店子不就是以这个为卖点么?” 楚连努大声喊道。可是店里面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没有走近他。 “光是摸来摸去连一个铜币的小费也不给有谁会给你斟酒嘛。” 正当洁西卡在嘴边恨恨地自言自语的时候…… 身穿纯白色花边胸衣的一个小小的影子拿着放有葡萄酒的盘子向着楚连努走来。 那正是露易丝。 她虽然有许多缺点……但其中最要命的一个就是“不懂看周围气氛”。由于她脑子里光想着“努力当好侍女”的事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客人和店里的气氛有异。 “你是怎么回事?” 楚连努一脸怀疑地注视着露易丝。露易丝露出微笑把葡萄酒放在楚连努的面前。 “那、那个傻瓜……”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的举动才人不由得出了无奈的声音。 “客人……您真帅气呢。” 那就好像一步步按照说明书进行一般的举动不懂观察气氛的露易丝说了一句奉承的话。可是露易丝似乎并不是楚连努喜欢的类型。 “怎么了!这家店还雇小孩子来干活吗!” 露易丝没有动摇轻轻拉起裙摆行了一礼。露易丝能用的招数就仅限如此了。 “快点走开走开!我不是来找小孩子玩的!走开!” 才人看见露易丝的太阳穴突然抽搐了一下看来她是生气了。才人开始祈祷了起来露易丝你千万别怒!那家伙是个危险人物啊! “怎么啦仔细一看原来你不是小孩子呀……只不过是个胸部小的丫头么……” 露易丝的脸马上变成一片苍白双脚也开始有点抖了。楚连努的脸露出了好色的表情。 接着他向露易丝的平坦胸部伸出手来。 “唔就让我楚连努大人来确认一下你的大小吧。” 就在这一瞬间…… 楚连努的脸马上重重吃了一记鞋底攻击。 整张椅子都翻了过来楚连努的身子马上向后倒去。 “你、你这家伙!” 周围的贵族都马上拔出了魔杖。 在露易丝前面是一位愤怒得颤抖着肩膀的少年。 “才人……” 露易丝注视这为了保护自己而站在面前的才人的背后。注视着他的背影自己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已的胸口突然间涌起了一种炽热的感觉。 才人终于忍耐不住了。露易丝真的很努力啊我的主人虽然没有胸部但不是很可爱吗?那样的露易丝明明在拼命向你说奉承的话讨你欢心你到底想怎么样?还说了这么一大堆埋怨的话! 不埋怨的话还情有可原我有时候也会说。对方是露易丝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可是…… 惟有一件事是不可原谅的。 “……喂大叔我看你还是适可而止吧。” “你、你这混蛋……竟敢往贵族的脸上……” 不管是贵族也好、王子殿下也好、天神也好惟有这一点是无法容忍其他男人做的。因为那是只有自己才被允许的特权。 “贵族又怎么样!能够碰露易丝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才人怒喝道。 露易丝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明明是使魔竟然还说这么自以为是的话!就算是你也没有那样的权利!她虽然想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说不出口。脑袋就像是沸腾了似的变得一片空白。明明是在这种时候可露易丝却呆呆地楞在那里不动。 “把这些人给我抓起来!我要把他们处以绞刑!” 楚连努手下的贵族们马上包围在才人的周围。 才人缓缓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你说让谁把谁抓起来?很可惜啊我是……” “很可惜什么?” “不知道幸还是不幸我是一个获得了传说中力量的……” 振振有词地说到这里他把手往身后摸去。然后……却现了本来应该在那里的德尔弗伦格没有了。 “咦?” 才人困惑地搔了搔脑袋。 “对啊……我把那‘传说’留在那屋顶小阁子上了呢……毕竟洗碟子的时候很碍事……” “快把这家伙和那个洗衣板丫头抓起来!” 贵族们一起举起了魔杖。 “等、等一下!” 可是没有人会乖乖等他。情绪激昂的贵族们咏唱起了咒文。 一条小型的绳子宛如龙卷风般出现在眼前正当它要缠绕上才人身体的时候…… 一阵亮白色的闪光突然在店内闪起拔出魔杖的贵族们都被轰到了入口附近的位置。 当闪光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只见露易丝正威风凛凛地站在桌子上面。刚才正是露易丝的“虚无”咒语----“exp1osion”引了爆炸。 全身因愤怒而抖手里拿的是继承自祖先的魔杖如今正闪烁着光芒。露易丝为了以防万一随身都带着这根魔杖。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现象贵族们马上慌了手脚。 露易丝用小声低语道: “……不管如何也不该用洗衣板来形容吧?” 难得的幸福气氛也被这句话吹得烟消云散了。至今为止的悲惨过去也都因为“洗衣板”这句话而在脑海里复苏了。洁西卡和谢丝塔的乳沟马上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实在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才向你奉承几句话你竟然敢这么说。 “呀!呀啊啊啊啊!” 传说的迫力……“虚无”的迫力让贵族们畏惧不已。 “为什么我要被你这么说啊?我好心好意给你斟酒你说我洗衣板不是太过分了吗?你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吧!” 贵族们争先恐后地逃了出去。 露易丝就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挥了一下魔杖。 入口前的地面马上被“exp1osion”炸掉出现了一个大洞。贵族们一个个都掉进了那个洞里面。 掉进了洞穴的贵族们一个个叠着身体抬头往上看去。只见露易丝的脸慢慢地映入了视野他们更吓地颤抖起来了。 “什、什么人?您到底是什么人?是哪里的有名高手大人呢?” 楚连努一边颤抖着一边象露易丝询问道。把自己一伙人轰飞的那种闪光他们不仅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过。 露易丝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拿出安丽埃塔的许可证在楚连努面前摊了开来。 “……是、是、是陛下的许可证?” “我是女王陛下的女官同时也是有和正统渊源的贵族家的三小姐。像你们这些下三滥的跑腿角色根本没资格让我自报姓名!” “实、实、实在多有失礼!” 露易丝站了起来。 “求求您!饶了我们一命吧!” 接着楚连努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钱袋整个留下来给了露易丝。然后他又催促着周围的贵族他们也一个个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递给了露易丝。 “求求您就这样!当作没有看到过我们吧!求求您了!” 露易丝一眼也没看他们的钱袋只是冷冷的说道: “你们要把今天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全都忘掉!否则的话有多少条命也不够赔知道没有!” “是的!我誓!陛下和始祖在上、我誓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对任何人说出来!” 楚连努一边这么嚷着仿佛滚出来似的爬出了洞穴然后带着一众人消失在夜幕的黑暗之中。 露易丝英姿飒爽地回到了店内。霎时间一阵如雷贯耳的掌声袭向露易丝。 “好厉害呀!露易丝!” “楚连努那张脸可真是大快人心!” “我也出了一口闷气!太爽啦! 斯卡隆、洁西卡、还有店里的女孩们……一个个都围在露易丝的周围。 露易丝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回想起自己又闯了大祸不由得害羞地低下了头。被人家说成是洗衣板而勃然大怒而且因为才人差点就要被他们抓住不由自主地咏唱出了咒语。才人走过来向露易丝低声说道: “……傻瓜!你怎么能用魔法啊!” “呜……可是……” “唉……真是的……这样我们不就得从头来过了吗……” 斯卡隆拍了拍露易丝和才人的肩膀。 “没关系的。” “咦?” “露易丝她是贵族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才人瞪了一下洁西卡。洁西卡慌忙摆了摆手似乎是在说“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为、为什么?” 露易丝茫然的询问道。 “哎呀那个还用说吗……” 店里的女孩子们接过了斯卡隆的话头。 “光是看她的态度和动作就已经露馅了呀。” 呜……原来是这样的吗……露易丝垂头丧气地垂下了头。 “你以为我们经营了多长时间的酒馆呀?看人的眼光可是一流的哦。不过你们一定有什么苦衷吧?放心好了这里绝对没有人会把同伴过去的秘密说出来的啦。” 女孩子们都同时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才人马上理解了。看来直觉敏锐的人并不仅仅是洁西卡一个。 “在这里的女孩子每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苦衷。所以你们可以放心……以后也要继续赚多点小费哦?” 露易丝点了点头才人也松了口气。 斯卡隆拍了拍手掌很高兴似的说道: “好了!客人们也全部回去了现在就让我来表一下小费竞赛的结果吧!” 周围顿时欢声雷动。 “嗯不过我看也不用数了吧。” 斯卡隆看着楚连努那帮人留在地上的那堆钱袋说道。露易丝看着那些钱袋不禁吃了一惊。里面全都塞满了金币。 “咦?这些……” “是小费吧?” 斯卡隆闭上了一边眼说道。然后他握着露易丝的手举了起来。 “胜者!露易丝!” 店内响起了盛大的掌声。 第二天傍晚……露易丝没有起床。 “喂要去工作了哦。” “今天请假。” “咦?” 才人不由得呆住了。然后他回想了一下----嗯昨天也用了很久没用过的魔法大概是累了吧只是今天的话休息一下也无所谓啦。 “知道了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就说吧。” 墙壁上挂着获胜奖品“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虽说是奖品……可是就只有今天才能穿上这件衣服啊。嗯毕竟是人家的家宝嘛。 从楼梯下来之后斯卡隆走了过来。 “哎呀?露易丝她怎么了?” “她说今天想请假。” “哎呀……那样太可惜了呀……” “为什么呢?” “因为能穿‘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的就只有今天而已呀?明天就要还回来的哦!” “说得也是呢。” “穿上那件衣服的话小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呀……太可惜太可惜啦。” 斯卡隆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着就要开始吵起来的店内走去。 才人也怀着难以安心的心情干起了洗碟子的活。 辛辛苦苦干完活之后才人回到了屋顶小阁子。从走廊看上去只见房间的地板缝隙间露出了光亮。看来露易丝是已经起床了。 那家伙怎么回事嘛……明明说什么累了要休息却没有在睡觉。既然起来了的话干吗不穿上那紧身胸衣去赚钱呢。 推开屋顶房间的地板盖才人往里面探出了脸。同时他不禁大吃一惊。 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被细心地用抹布擦过一尘不染。堆积起来的垃圾废物都被集中在一处总算是整理成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干的啊一想起一直要在那么肮脏的地方生活我就汗毛直竖了。” 才人向声音的来源一看更是惊上加惊了。 只见桌子上摆着料理和葡萄酒……在蜡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 同时这种光亮……也照亮了才人那打扮得整洁漂亮的主人。 才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一整天的劳累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露易丝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她翘着二郎腿头跟某一次一样用夹束了起来然后……这有如天神降临般的身姿正被:“魅惑之妖精的紧身胸衣”所包裹着。黑色的紧身胸衣把露易丝的美丽衬托得更为动人吸引。 才人只能呆呆地张大了嘴巴注视着她的身姿。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啊快点我们要吃饭了。” 露易丝以害羞的语气说道。桌子上摆满了饭菜。 “这是什么!” “是我做的啦。” 才人注视着面露羞涩的露易丝。 “真的吗?” “是我让洁西卡教我的。” 说完露易丝的脸就变得一片通红让才人的心跳剧烈加。位于上半身的中央线形成网状透出了白皙的肌肤。黑色的紧身胸衣完美无缺地穿在身上整个身体的曲线都可以清晰的看见。短的裙摆部分看起来就只是稍微遮掩了一下腰部附近而已比不穿衣服还要性感。 才人不由得挪开了视线。如果一直在看的话可能脑子就要失控了。虽然才人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喜欢着露易丝而变得脑子要失控还是因为施加在紧身胸衣上的“诱惑”魔法效果……但是只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那实在是魅力非凡。 可是嘴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话于是才人就用一种类似生气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过要穿上那件衣服然后去给客人服务的吗?” “要是让人碰的话你不是要扇我一巴掌吗” “露易丝用赌气的口吻说道。” “好了快吃吧。” 才人点了点头开始吃起了露易丝做的料理。可是……因为脑袋充血的关系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大概是有点难吃吧……不过不管怎样也无所谓了。这是露易丝做的是一大进步啊。 “味道怎么样?” 露易丝问道。 “应、应该算好吃吧?” 才人用含糊的语调回答道。 “我把房间都收拾好了怎么样?” “嗯很了不起。” “那么我……怎么样?” 用一边手肘枕着桌面露易丝摆出风骚的姿势注视着才人的脸。 清晨的光亮从天窗上射进了房间这个屋顶小阁子逐渐被晨曦的光线所覆盖。才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 “tresbien!” “你至少也该用别的话来称赞嘛。” 露易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施加了诱惑的魔法。什么嘛人家还打算让你温柔地对待我呢。才人的态度跟平常没什么分别是一种既像生气也像困惑的态度。 真没趣。本来还以为穿上了这衣服他就会像傻瓜一样向我求爱呢。然后我就可以摆出冷漠的态度甩开他了嘛。现在才察觉到主人的魅力也太迟了!什么嘛傻瓜!别碰我。不过对了在他说什么“能够碰露易丝的人就只有我一个!”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高兴所以就稍微允许你一次吧。是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哦。 明明一直在想象着这些事准备了一整天可是才人那家伙却老是挪开视线不看我。 真没趣……露易丝撅起了嘴巴。 结果露易丝还是没有察觉。 才人其实早就已经迷上了露易丝……事到如今这种“诱惑”的魔法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第五章 这里是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在夏期休假刚刚开始的宿舍塔里两个贵族正在无聊地打时间。 那是微热之琪尔可和雪风之塔巴莎。琪尔可百无聊赖地、懒洋洋地横躺在塔巴莎的房间的床上。只见她把衬衣胸前的纽扣全部解开用手不停地扇着那起伏分明的胸部。琪尔克虽然喜欢热情不过却很怕热在这被夏天那毫不留情的阳光晒热了的房间那好像要把自己烤熟似的热气让她感到十分苦闷。 “我说塔巴莎求求你象刚才那样再来一次吹风啦。” 塔巴莎的目光没有从书上离开只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上的魔杖。 “冷一点的风比较好最好是冷得让人浑身颤抖的就像你的别名一样的。” 或许是早就猜到了琪尔可的要求塔巴莎念动咒语所带来的风是夹杂着冰粒的雪风一下子让琪尔可的体温冷却了下来。 “啊----好舒服……” 琪尔可干脆把衬衣脱下来扔开了一慵懒的姿势尽情地享受着塔巴莎带来的冷风。这种样子绝对不能给那一打以上为琪尔可心醉神迷的男性朋友们看到否则梦想会一下子碎成碎片。 琪尔可一边陶醉着一边看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书的塔巴莎。塔巴莎在这种大热天里仍然沉醉在书里连一滴汗也不见有。“雪风”这个绰号难道指的不但只是内心的冷漠也包括身体的冰冷吗?琪尔可轻声道: “我说雪风你像个新教徒似的很喜欢书呢。难道那就是新教徒们沉迷的整天挂在嘴巴上的‘实践教义’?” 所谓的‘实践教义’指的就是主张应该忠实地按照始祖普利米尔的伟业和记载其教诲的书《始祖的祈祷书》上的解释说明来行事的一个派别。 不过“始祖的祈祷书”在很多地方都有所谓的“原稿”而且写的内容也有所出入。不但如此还有人说那些《始祖的祈祷书》的文本是在始祖普利米尔死后数百年才写成的。托里斯汀王室代代相传的《始祖的祈祷书》里甚至连一个字也没有写。因此至今为止神学者们作出了许多不同的解释哈尔吉尼亚的寺院和贵族们就按自己需要的理解来用于治世。 从宗教国家罗马尼亚的一名司教开始进行的“实践教义”运动是以专门敲诈平民血汗的**寺院的改革为目标的。而这个运动展到后来已经跨越了国界迅在市民和农村地方扩散无视贵族的特权不断从和尚手里夺回权力和庄园。不过那个解释是否妥当是否正确这一点谁也说不准。也许连始祖普利米尔也说不出来也说不定。 塔巴莎合上了书。然后把书的标题给琪尔可看----那不是宗教书籍而是古代的魔法研究书。 “我只是看看罢了。” 塔巴莎说道。 “说的也是你怎么可能是新教徒呢。不过今天还真是有够热的啊。真的快热死了。所以我不是说了吗?都叫你今天和我一起去格尔马尼亚了那里应该要比这里凉快一点的呢。” 塔巴莎再次翻开书本埋头看书。知道塔巴莎家的情况的琪尔可曾经劝说塔巴莎今年和她一起回切尔普斯特的领地可是塔巴莎却不愿意。没办法。琪尔可也只好陪着塔巴莎一起留在魔法学院了。要是只留塔巴莎一个在这里的话琪尔可说什么也过意不去。 “真是的会留在这种象桑拿浴室似的宿舍里过暑假的恐怕也只有我们两个了呢。” 琪尔可打算去中庭那里洗个澡。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恐怕所有人都早已经回家去了。应该不会有人看到才对。 不过这个时候…… 一阵哀鸣声从楼下传来。 琪尔可和塔巴莎一瞬间对视了一下。 琪尔可一手披上了衬衣握着魔杖冲出了房间。塔巴莎也跟着追了出去。 在楼下的房间另一组留校度假的人正在吵得起劲。 “你究竟在想什么啊!笨蛋!” “不……我……我想现在天那么热!想这么热的话你一定会很不舒服吧所以……” 在那里吵的人是基修和蒙莫兰希。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暑假的现在还留在学校里呢? “是这样吗!结果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对不对?!什么一起研究药物啊!什么暑假的时候学校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所以爱做多少禁药都可以!我真的不该听信你的借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本来真的是打算那样的啊我没有骗你!” “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别人所以你老是想入非非吗!你不要妄想了!在结婚之前我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手指的!” 基修摇摇头。 “不要过来!” “我誓我可以誓。” 基修把手放在了胸前。 “我基修?德?格拉蒙在始祖和神的面前起誓。我之所以解开因为疲倦而睡着的蒙莫兰希的衬衣纽扣并不是出自于非分之想。真的只是因为觉得她这样子会太热因为看到她流了那么多汗担心会不会因为中暑而威胁到生命才这样做的。” “真的?” 蒙莫兰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我以神的名义起誓。” 基修一脸认真地回答。 “……你不会对我做奇怪的事?” “不会我连想也没想过。” 蒙莫兰希稍微考虑了一下然后把裙子的下摆飞快地提起了一点故意把内裤露给基修看。基修马上就扑了过去蒙莫兰希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禁出了尖叫---- “神啊!骗子!这里有个骗子!” “白色!是白的!原来是白色的啊!” “不要!不!住手!我说叫你住手啊!” 当他们正在那里纠缠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琪尔可和塔巴莎冲了进来然后两人迅和被推倒在床上的蒙莫兰希视线对上了。 “……什么啊原来你们在忙啊。” 琪尔可叹了一口气说道。 基修一本正经地站了以来用优雅的的举止说道: “不我只是在帮蒙莫兰希整理……衣服的扣子罢了。” “推倒在床上整理?” 琪尔可用惊讶的表情问。 “只是在整理而已。” 基修再一次重复道。 蒙莫兰希用冰冷的声音说: “真是的!你有点分寸好不好!怎么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个!” 基修的脸一下子红了。 琪尔可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你们还真是一对不懂风情的情人啊。这么热的天。没必要在这蒸笼似的宿舍里做吧。” “我们什么也没做!而且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现在不是暑假吗?” “我们只是觉得回家麻烦所以留在这里罢了。光是因为放个假就穿越国境的话麻烦死了。那么你们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在……” 蒙莫兰希似乎难以启齿似的不停地搓着手。在这里偷偷进行禁止的药物研究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出口。 “是、是魔法的研究。” “真是的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研究呢对吧?” “想做奇怪的研究的人是基修而已!真是的你该不会是让这热天烧坏脑子了吧?去清醒一下啦!” 被蒙莫兰希这样子一说基修沮丧地低下了头。 “说的也是呢。”琪尔可低声说道。 “什么说的是嘛?” “我们出去走走吧老是呆在这么热的地方的话脑子肯定会坏掉的啦。” “啊?去哪里?” “我们上街去吧。既然我们这么有缘都留在学校那就好好地相处吧。而且假期还很长。”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喝点冰冻的东西呢……” 基修也点点头。蒙莫兰希也因为再和基修两个人单独呆在房子里的话不知会被怎么样所以也同意一起出去。 “喝了冷饮以后你应该就不会再头脑烧了吧。” “不会的我以神的名义起誓。” “那么那边的小个子打算怎么办?” 蒙莫兰希用手指指了一下正在看书的塔巴莎。琪尔可点点头。 “她说去。” “……你光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吗?” “当然知道啊。” 琪尔可理所当然似的以一副仿佛在问“还用问?”的表情说道。 塔巴莎接着合上了书本往窗外吹了一声口哨。窗外传来一阵呼呼的拍翅声没过多久塔巴莎就从窗口跳了出去琪尔可跟在后面也跳了出去。 蒙莫兰希看了看窗外只见塔巴莎的风龙正漂浮在窗口下面。琪尔可坐在它背上正朝着她招手。 “快点坐上来啊否则不等你们了哦!” 基修和蒙莫兰希也相继跳到了风龙的背上。先跳下去的基修接住了后面跳下来的蒙莫兰希。可是蒙莫兰希却对基修大雷霆说什么不准碰我、不要用那么猥琐的眼神看我之类的话。 “不要这么说……我只是接着你而已啊。” “你在摸哪里啊!” “你们俩难道不是情侣吗?” 琪尔可语带无奈地低声问道。 终于来到托里斯塔尼亚的城下镇的一行人从布尔顿尼街走入了另一条街道。时间刚刚进入傍晚。慢慢被暮色笼罩的街道开始被魔法点燃的街灯的灯光增加了光彩。带有幻想感觉的……那种和谐热闹的气氛和炎夏的暑气互相混合起来。 如果说布尔顿尼街是托里斯塔的表面姿态的话那么这条奇克顿尼大街就是藏在内里的另一面姿态了。热闹的酒馆和赌场一间接一间。虽然蒙莫兰希皱起了眉头不过琪尔可倒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在那里走着。一行人一边商量着要进哪间店一边走着。琪尔可问基修有没有相熟的店。 基修微笑着说道: “这么说来有一家店很出名呢。我以前就一直想去的啦……” “不是什么奇怪的店吧?” 在基修的声音里听出了兴奋的蒙莫兰希讽刺道。基修连忙摇摇头。 “绝对不是奇怪的店。” “是怎么样一家店子呢。” 基修沉默了。 “果然是奇怪的店子对不对~~~!你就给我说出来听听啊!” 蒙莫兰希叉着他基修的脖子怒吼道。 “不、不是的!在那间店子里女孩子都会穿着可爱的衣服上酒的……呜……!” “那不是很奇怪吗!你说哪里不是了!” “那里应该很有趣吧。” 琪尔可蛮有兴趣地催促基修说道: “我们去那里看看吧。去那些到处都有的店子不是很无聊吗。” “你说什么啊!” 蒙莫兰希尖叫道。 “真是的为什么托里斯汀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对自己一点自信没有呢?真是没趣~” 琪尔可用轻蔑的声音这么一说蒙莫兰希马上站了起来。 “哼!要是让那些卑贱的女人帮我倒酒的话酒也会变得难喝啊!” 不过被琪尔可煽动了的基修已经是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了蒙莫兰希也只好追了上去。 “等等!你等我一下啊!不要把我扔在这种地方!” “欢迎光临~~~!” 一进店里就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贴身皮衣的男人迎了出来。 “哎呀各位是第一次来吗?而且还是贵族的小姐!好漂亮啊!这么迷人店里面的女孩子一定失色不少呢!我是店长斯卡隆今天请各位一定要尽兴而回哦!” 店长这样说着毕恭毕敬地弯腰行了一个礼。虽然是个有点让人感到恶心的店长不过被他这样称赞自己漂亮迷人蒙莫兰希一下子心情好转了。她拨了拨浏海说道: “把我们带去这店里最干净的座位吧。” “我们这店里的无论哪一个座位都跟陛下的别墅一样干净得闪闪光呢!” 斯卡隆把他们带到座位上坐下店子看来生意十分兴隆。这就像传闻所说的那样这里送食物和酒水的侍女们都是穿着极为暴露的衣服。基修看到这副景象已经是眼花缭乱让蒙莫兰希拉了好几次耳朵。 一行人在座位上坐下来以后一个有着偏桃色长的少女走过来给他们下单。她似乎十分慌张她用盘子哆嗦地遮住了脸。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你要遮住脸呢?” 基修不满地问道。那个少女没有答话只是用手势示意他们快点点菜。看到那个少女的色和身材琪尔可马上看出了端倪她露出了这个夏天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这间店子有什么招牌料理推荐的呢?” 用盘子遮脸的少女用手指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那里摆着一盘用馅饼皮包着的涂着蜂蜜的烤鸡。 “那么这间店里推荐的酒呢?” 少女接着指了指送酒到旁边桌子的另一个少女手上拿着的戈纽陈年葡萄酒。 琪尔可看着她突然用惊讶的声音叫道: “啊使魔先生在那边泡女孩子呢!” 少女一下子从盘子后面把脸伸了出来用冒火的眼睛张望四周。琪尔可一行人看到她的脸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 “露易丝!” 看到在那里嘻嘻偷笑的琪尔可之后露易丝知道自己上了当马上又用盘子遮住了脸。 “太迟了啦拉?瓦利埃尔。” “我可不是什么露易丝。” 露易丝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琪尔可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倒在桌子上然后琪尔可抓着右手基修抓着左手塔巴莎抓着右脚蒙莫兰希抓着左脚。动弹不得的露易丝转过脸去一边颤抖着一边说: “我不是露易丝放开我!” “你究竟在这里干什么啊?” 露易丝没有回答。啪的一声琪尔可弹了一下手指塔巴莎马上吟唱起咒语由于风的力量空气缠绕着露易丝的身体一下子把她卷了起来。露易丝通的一下被扔在桌子上呈危襟正坐的姿势。 “你、你们干嘛啊!” 琪尔可再次弹了一下手指。塔巴莎沉默地挥了一下魔杖。刚才操纵着露易丝身体的空气团块变成了看不见的手指。在露易丝全身上下搔着痒。 “啊哈哈哈哈哈!住手!好痒啊!我说了住手啊!” “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在这里当女侍的?” “怎么可能告诉你们!啊哈哈哈哈哈哈!” 空气的手指已经把露易丝全身搔了个遍可是露易丝就是不肯开口。没多久她就撑不下去了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 “哼真是嘴硬的孩子。最近你瞒着我们的事情还真够多的呢。” “你既然明白……还不快点把我放了……!” “那好吧。” 琪尔可一脸无趣地拿起了菜单。 “快点菜吧!” “这个。” 琪尔可用手指着菜单说道。 “你这么指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嘛!” “不管怎样这里写着的全部都给我拿过来吧。” “啊?” 露易丝惊讶地看着琪尔可。 “你别管帮我全部拿过来就行。” “你还真是有钱啊……啊啊真羡慕。” 露易丝叹着气说道。 琪尔可回答: “哎呀当然是你请我们吃啦你的好意我们会好好接受的。拉?瓦利埃尔小姐。” “啊?你是不是没睡醒啊?为什么我要请你们吃饭啊?!” “那我们回去跟学校里的人说你在这里当女侍的事了哦~” 露易丝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要是你们敢说出来……我、我、我我会杀了你们的!” “啊真讨厌我才不要被你杀死呢快点拿菜过来吧。” 露易丝沮丧地垂下了肩膀径直往厨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乒乒乓乓地碰到了不少东西。 基修摇摇头说: “你还真是个坏心眼的女孩啊。” 琪尔可呵呵的笑了起来。 “请你不要误会。我本来就讨厌那孩子。我们是敌人啦敌人。” 琪尔可说到这里觉塔巴莎的斗篷有点凌乱于是伸手帮她整理起来。 “你看你一念咒语就会弄乱头还有斗篷的坏习惯得好好改一下了。女人的外表是很重要的头脑里装的东西是次要的啦!” 琪尔可就象是姐姐对妹妹妈妈对女儿似的帮塔巴莎梳理着头。 基修看着塔巴莎为什么这个来自格尔马尼亚的坏心眼女人偏偏会对塔巴莎这么好呢?他不禁对这一点抱有疑问。明明现在已经是暑假两个人却都没有回家而选择一起行动。而且从刚才看来两个人之间可是说是心有灵犀。塔巴莎本来就不爱说话可是光是看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这种亲密的感觉简直跟姐妹一样。 不过……基修不禁困惑起来。记得当初刚开学的时候两个人似乎不是像现在这么要好的啊。虽然那个时候的他正对别的女生大献殷勤所以没怎么注意到不过好象当初还引起过决斗什么的吧? 当基修正准备问这件事店里面进来了新的客人了。 那是一帮打扮得非常华丽的贵族。头上带着宽边的羽毛帽子从披风的下摆处隐约可以看见细剑状的魔杖。看来是王军的士官们。 恐怕是从早到晚一直都忙于军事训练吧他们吵吵嚷嚷的近来后坐在座位上开始打量四周然后很快就开始了对店里面的女孩子品头论足。好几个女孩子来给他们换着倒酒可是看来他们都并不满意的样子。其中一个士官现了琪尔可看了她一眼。 “那边不是有贵族的女孩子在吗?能够和我们开怀痛饮的女性还是拿着魔杖的人才行啊!” “那当然了!难得我们这些王军的士官大人终于得到陛下的许可不用当值啊!只有平民帮我们倒酒的话哪算的上慰劳嘛!” 他们一边讨论着这个话题一边商议让谁上去搭话声音大得连琪尔可她们也听得见琪尔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了毫不在意地喝着红酒。不过基修可就浑身不自在了。虽然以自己的立场必须保护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士不过如果是以这些任职连队队长或亲卫队队员的贵族为对手的话顶撞他们肯定是自杀行为被人扔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对面的那帮人似乎已经决定由谁开口了。一个贵族站了起来。那是一个看上去刚过二十岁的、长得还人模人样的男人。 只见他充满自信地一边摆弄着唇上的胡子一边走今琪尔可然后用典雅的举止行了一个礼。 “我们是纳瓦尔连队所属的士官希望请到有如美神化身的小姐您到我们的酒席一聚。” 琪尔可看也没看他地答道: “抱歉了我和我的朋友现在聊得正欢呢。” 后面的那帮贵族一起哄笑起来。来劝说的贵族可能觉得这样被拒绝的话面子会保不住吧开始用更恳切的语气对琪尔可说: “请您赏个脸……能否把一时的幸福分给予终有一天会死在战场上的我们呢?” 可是琪尔可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贵族一脸遗憾地回到同伴中间去了。 “你还真的没有魅力啊。”同伴说道。 那个贵族摇了摇头。 “你们也听到她说话的口音了吧?那是格尔马尼亚的女人啦。就算是贵族也是下三滥的!” “我听说格尔马尼亚的女人很水性杨花的啊竟然会那么矜持还真是少见啊!” “恐怕是新教徒什么的吧?” 不知是不是有点因为喝醉的关系吃不到葡萄的贵族们说的话开始越来越难听了。基修和蒙莫兰希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问琪尔可: “我们离开这里吧?” “先来的人可是我们啊。” 琪尔可低声说道站了起来。那把长长的红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一般耀眼。 在一旁看着事态展的其他客人和店里的女孩子们全都一下子静了下来。 “哦!你终于打算过来我们这里了吗?” “是的不是倒酒……而是这个哦。” 琪尔可唰的一下拔出了魔杖。 那一帮男人全笑倒了。 “不要这样小姐!我们不会对女人使用魔杖的!我们可是贵族啊!” “格尔马尼亚的女人就让你们这么害怕吗?” “怎么可能!” 男人继续哈哈大笑。 “那么我就给你们一个使用魔杖的理由吧。” 琪尔可挥动了手中的魔杖。数量和男人们一样的火球从魔杖前端飞出飞往他们头上带着的帽子一下子把上面的羽毛装饰品烧了个精光。店内顿时沸腾起来。琪尔可向着为数众多的观众行了一个礼被当作小丑的男人们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姐你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是吗?我可是什么时候都很认真的啊。而且……一开始过来邀请我的人不是你们吗?” “我们只是邀请你过来喝酒可没有叫你拿出魔杖比划!” “我怎么可能陪那些被人拒绝了就恶语伤人的男人喝酒呢!为了洗雪耻辱跟你们比划一下魔杖倒是可以。” 店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其中一个军官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 “外国来的小姐你知道决斗禁止令吗?我们有陛下的禁令禁止私斗。不过你是外国人在这里不论是把你生吞还是活剥只要是贵族之间心甘情愿的话谁也管不着你知道你自己说的话的分量吗?” “托里斯汀的贵族还真是爱说废话呢要是在格尔马尼亚的话现在早已分出胜负了。” 被人这样子嘲笑的话那就没法子后退了。 军官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握着帽子沿说道。 “请你从我们之中选择对手吧。你有这样的权利。” 琪尔可听了他的话脸色仍然丝毫不变。不过内心的怒气已经像火焰一般汹涌澎湃了。琪尔可的性格越是生气越是不露声色说话更从容更冷静。 “格尔马尼亚的女人就如你们所说的很水性杨花所以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听了琪尔可这句十分有勇气的话店里的人齐声拍手叫好。军官们因为这句侮辱的话气得脸都涨红了。 “我们既是贵族又是军人加诸于身上的侮辱和挑战不管你是女人还是什么我们都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觉悟吧!” 军官们抬起下巴示意琪尔可到店外去。基修被事态的展吓得不停打哆嗦。蒙莫兰希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继续品着红酒。露易丝在厨房里一边抱着头一边埋怨琪尔可不该到处惹事生非。才人依照惯例被刚才从外面受了气进来泄的露易丝当作出气筒随便找了个借口揍了一顿现在正处于意识模糊状态没法介入这件事。所以站起来的人就只有塔巴莎了。 “你不用来了坐着吧我很快就会收拾完的。” 可是塔巴莎摇了摇头。 “怎么了?你是说凭我对付不了他们吗?” “不是。不过由我去。” “可是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啊。” 琪尔可说塔巴莎再次摇了摇头。 “我欠你人情。” “是之前拉格德里安的那件事吗?那个就算了啦我是自己主动说要帮你的。” “不是。” “啊?” 塔巴莎顿了顿然后清楚地说道: “一个人情。” 琪尔可听她这么一说想起来了。 “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啊。” 琪尔可微笑着说道。然后她考虑了一下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她的好友。 “怎么了!知道害怕了吗!要是你现在肯给我们道歉的话也可以考虑放过你!” “不过作为代价你可就得过来陪我们喝酒了哦!” “要是只是喝酒的话还算便宜了呢!” 军官们哈哈大笑起来。 琪尔可指着塔巴莎说: “不好意思这孩子说要当你们的对手哦。” “这不还是小鬼吗!你打算愚弄我们到什么时候!?” “希望你们不要误会。这孩子可是比我还厉害的哦。因为她可是拥有修瓦里埃的骑士称号的。” 军官们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塔巴莎一言不地向店门口走去。 “你们之中有谁有修瓦里埃的称号吗?” 军官们垂下了头。 “那么她来当你们的对手应该没有意见吧?” 琪尔可这么说完就像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似的坐在了椅子上。军官们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跟着塔巴莎走出了店外。 “没问题吗?” 基修担心地问道。琪尔可优雅地品着红酒高兴地低声说: “那孩子就是老爱把无聊的约定往心里记。” 店子外面塔巴莎和军官们正隔着大约十米的距离对峙着。住在附近的居民兴致勃勃地在四周围观。 实际上虽说已经颁布了决斗禁止令可是并不能让贵族们停止争斗。像这种决斗场面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不过……现在站在三个打扮成王军士官的男人面前的只是一个年纪尚幼的少女。这种奇特的组合深深地吸引了好事者的兴趣。 “各位对手是个小孩子这样子我们肯定会被人说成是欺负弱小不论是胜是败我们的名誉都会保不住。这下该怎么办?” 当初向琪尔可搭话的年轻贵族问道。 “既然如此让她先出手就好了。” 最为年长的贵族回答。 至今为止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用兴味盎然的语气说道: “哼教育小孩子不是大人的职责所在么?” 修瓦里埃?不要开玩笑了。这种小鬼怎么可能得到修瓦里埃这种称号。冒认称号这件事不能放着不管。不但止冒认还有侮辱王军士官这种事也绝对不能原谅这可是关系到名誉的问题。 塔巴莎呆呆地用右手握着魔杖站在那里。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感情。无论是周围的喧哗还是握着魔杖的军官三人组似乎都没有给这少女造成精神上的影响。 “小姐你先拔杖吧。” 年长的贵族说道。 围观者不禁咽着口水紧张看着。 塔巴莎就像当初给琪尔可扇凉风似的心不在焉地挥了一下魔杖。胜负在这一瞬间已经见分晓了。 看着回到店里的塔巴莎店里的客人不禁出惊讶的呼声。外面闹哄哄的正处于骚乱之中。原因是因为刚才她那巨大的“气锤(airhammer)”空气锤子只一下就把军官们打飞到马路对面晕死过去了。一个客人哆嗦着向门口张望只见其中一个军官终于恢复了意识搀扶着另外两个人一拐一拐地逃走了。 “你还这么小就这么厉害了啊!” 店里的人不断鼓掌可是塔巴莎却丝毫不受影响地翻着她的书。 琪尔可心满意足地往塔巴莎的杯子注满了红酒。 “那么我们来干杯吧。” 基修百思不得其解地向琪尔可问道: “我说琪尔可……” “什么事?” “你们到底为什么感情会那么好呢?好象姐妹似的。” “因为我们合得来嘛。” 这两个人的性格可以说是完全相反。而且……基修再次回想起刚才想起的事。这两个人在刚开学的时候还曾经引起过像刚才一样的决斗骚动呢。 “你们好象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要好的吧?究竟生了什么事了、告诉我吧。” 蒙莫兰希不知是不是也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探出了身子---- “生了什么事了嘛?告诉我们呀。” 琪尔可看了看塔巴莎塔巴莎没作声。不过琪尔可点了点头说道: “她说告诉你们也没关系那我就说出来吧。虽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琪尔可端起盛满了红酒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之后开始用认真的眼神说出她们的故事。 第六章 琪尔可进入托里斯汀魔法学院是在飘荡着春天香气的第四个月费奥之月的第二周海姆达尔之周的中段。 开学典礼是在亚尔维斯饭堂举行的。在那里每年九十人左右的新生会被分成三个班。从各个地方集中过来的贵族子弟们正脸露紧张之色等待着校长奥斯曼的出现。 奥斯曼带领着教师们在中层二楼出现了开始俯视楼下一楼的学生们。 “各位同学你们是托里斯汀……哎呀!” 奥斯曼伸开手脚呈大字型从中层二楼的栏杆上跳下准备降落在一楼的桌子上。途中他挥动魔杖、打算以“漂浮魔法”来个华丽着陆但是失败了。由于年龄老迈咒语吟唱时间拖得太长直接掉在桌子上了。四周一片哗然教师们马上下来扶起了他。只见他正抽筋得厉害不知谁用水之魔法帮他治愈才恢复过来。奥斯曼毫不觉得尴尬地开口道: “各位!成为将来支撑哈尔吉尼亚的有望贵族吧!” 好一句豪言壮语。大家因为觉得强装平静的奥斯曼太可怜了都拍起手来。 人群之中……有一个有着即使在贵族当中还是相当显眼的美貌女子。那就是有着“微热”之别名的琪尔可。她大大地打了个呵欠。看着这个笨拙的校长她开始考虑自己当初决定来留学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了。 不过对于在格尔马尼亚的都文多波纳魔法学校退学的她来说……除了到国外留学之外别无他路可以走。住在切尔普斯特的父母打算让退学在家后终日无所事事的琪尔可嫁给某个老侯爵。暂时不打算结婚的琪尔可简直就像逃亡似的飞出了祖国来到这里避难。 她在自己的漏*点驱使下采取了行动。 从小时候开始她只要看上什么东西就会尽全力抢到手要是有人敢提出抗议她就会用她那拿手好戏“火焰”让他闭嘴。作为她退学原因的、生在格尔马尼亚的那起“事件”也是拜她这种性格所赐的结果…… 似乎与生俱来的性格是难以改变的。即使在托里斯汀这里她那种旁若无人的行事方式还是挥到淋漓尽致。 话说如今在琪尔可身边的座位坐着的是一个蓝色头的小个子女生。和简直是美丽女神化身、拥有魔鬼身材的琪尔可相反对方是小孩子未育前的体形。不过也许实际上就是个小孩吧。眼镜里面的碧眼还残留着一丝稚气。虽然是在开学典礼上她还是瞪大那双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着书。 琪尔可开始莫名其妙地对她的态度感到不爽了。爱学习的好孩子对于琪尔可来说就是欺负的好对象。她低声地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就一手把书抢了过来。被抢掉了书的少女用不含感情的眼神看着琪尔可。 书中所写的内容对琪尔可来说太难了完全看不懂。 “这是什么……‘风之力带给气象的影响及其效果’?看不懂在说什么。这种高难度的魔法你用得了吗?”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了手。 “喂拜托别人的时候自报姓名可是基本礼仪哦。你的父母没有教你吗?” 其实也说不上什么拜托不拜托只不过是想要表达把自己被抢走的东西要回来的意愿罢了……那少女微微考虑了一下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塔巴莎”。 “那是什么啊托里斯汀的人都用这么奇怪的名字吗?” 琪尔可快笑倒了。正在进行分班说明的教师扫了她一眼可是琪尔可仍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大笑。 塔巴莎用冷冷的眼神看着琪尔可。作为父母……和自己的命运连接之锁竟然被人如此嘲笑。且不论现在那个时候的琪尔可完全没有觉塔巴莎的眼神的变化。 一个有着偏桃色长的少女也许是因为实在看不过眼站了起来。 “那边那个女的!现在正说着很重要的事情!你还不快住嘴!” 恐怕她是从刚才起就一直忍受着琪尔可的旁若无人了。 “你是谁?我是露易丝?弗兰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想不到有你这种人在这里真让人吃惊呢!” “拉?瓦利埃尔?” 琪尔可高兴地看着露易丝的脸。 “多多指教。我是琪尔可?冯?切尔普斯特。我们是邻居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面真的非常荣幸。” 露易丝一听这句话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 “多多指教哦。” 琪尔可嫣然一笑。一个看着她们气得抖的老师走了过来向着她们三个怒吼道: “你们给我安静一点!” “知道了。”琪尔可说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塔巴莎“唰”的一下子从琪尔可手上抢回了书然后横眼盯着琪尔可抿紧了嘴唇。 一个学年分了三个班。分别用苏恩、伊尔、希格尔这三个传说中的圣者的名字来命名、琪尔可和塔巴莎在苏恩班露易丝在伊尔班基修和蒙莫兰希则被编排在希格尔班。 好了……早在入学式的时候已经引起骚乱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琪尔可被班上的女生冷眼看待。作为格尔马尼亚女子特征的野性魅力、以及那丰满的胸脯散出来的荷尔蒙激素可以说是挡也挡不住一下子就把班里的男生的视线给独占了这下子让本来就以爱忌妒闻名的托里斯汀的少女们妒火中烧。 她的性格也是被讨厌的原因之一。连在火之国格尔马尼亚也被人冷眼相待的琪尔可的旁若无人毫不留情地刺激了以谨慎行事为美德的托里斯汀人的神经。琪尔可在入学没多久就已经给三个男生下了美人计。理由有两个一个是那三个男生在班上可以说是比较能看得上眼的货色另外一个理由更为重要的是……她太闲了。 第一个是在走廊擦肩而过时送了一个秋波。 第二个是装作快要跌倒的样子把胸部蹭上去了。 第三个故意在他眼前翘起了二郎腿。 光是这样三人已经纷纷向琪尔可提出了交往的要求。琪尔可就像是衙门的书记整理送过来的文件似的接受了三人的交往请求。由于琪尔可毫不犹豫地脚踏三条船且又没有掩饰的意思所以很快三个男生之间就展开了决斗引起了骚乱。 刀砍火烫的战斗结果第三个男生得到了胜利。当他为终于得到了和琪尔可交往的权利而沾沾自喜。打算向琪尔可报告这个喜讯的时候……琪尔可已经找到第四个人了。 为这几个男生倾心的女生们连手结成联盟要求和琪尔可进行谈判。这个时候又交上了第五、第六个再一次脚踏三条船的琪尔可看着被抛弃的女生们嗤之以鼻。 “你适可而止了吧究竟要交多少个男人你才甘心?”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啊。” 坐在桌子上的琪尔可目中无人地一边磨着指甲一边说着。 “不要在这里装蒜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干啊。是那些人自己送上门的啊。说什么琪尔可要不要在我的房间里一起喝酒又或者什么作了诗要不要听之类的。” 琪尔可模拟那些男生的声音说道。 “每次每次都这样我也烦啊于是只好回答了用你们国家说法回答‘是的’。不知音有没有对?” 她这样的态度让女人们的嫉妒一下子升到了**。 “听好了这里可是尊重谨慎与传统的托里斯汀和你们那蛮族统治的国家可不一样。就算是恋爱也讲求手法。希望像你这种连这个道理也不知道的乡下女人快点回你们那里去!” “要是真的那么担心自己的恋人的话把他关在房间里不就好了吗?” “你说什么?”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呢既然你们有空在这里嫉妒却怎么不去努力挽留自己的恋人?要是喜欢他的话就多称赞他一下嘛。你们这些人只会摆出一张臭脸连讨好男人的话也不会说一句不是吗?” “那是他们男人要做的事啊!” “我可不一样对于我想要的人我会毫无保留地赞美他否则自己会变得很悲惨的哦。” “不要把我们当傻子耍!” “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我虽然是坚持‘想要的东西就不惜一切代价抢到手’主义不过我绝对不会抢别人心里最为重要的东西。” “说谎!你不是已经对我们的恋人伸出了脏手吗!” 琪尔可慢慢环视在场的女生。 “那对你们来说根本就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你说什么?” “要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的话你们就不会组成一队来跟我谈判了。早已经把我的头从脖子上拧下来了呢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那些嫉妒的女生不禁哑口无言了。 “……呜……” “我还不想死。所以我不会要别人最为重要的东西的。” 女生们被琪尔可的气势压制住了开始面面相觑。 “要是我打算抢人家最为重要的东西的话我也会有拼命的觉悟。我的魔法系统是‘火’。火的本领就是破坏和漏*点。我也想谈一场用燃烧生命的漏*点破坏一切的恋爱呢。” 就是这样琪尔可的情人不断量产可是朋友却连一个也交不到。不过塔巴莎和她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 因为塔巴莎几乎不跟人说话。无论是休息时间还是吃饭时间上课还是放学后以及在宿舍的社交场所。她也不跟人搭话。总是一副厌倦了这个世界的样子默不作声……只一味地看书。无论谁来说话塔巴莎也全部无视。让人觉得不但只是无视甚至连自己的存在说不定她也根本没注意到。 因为这个关系塔巴莎成为了被取笑的对象。而且不知为什么她连自己的本名也绝口不提所以还有传言说她是个私生子。 而她决定性地引起班上同学反感的是在一次上课的时候。 在那之前一直被认为只是单纯的书虫的塔巴莎竟然是风之魔法的好手这件事第一次为班上的人所知是在“风”魔法的第一堂课上。 担任“风”的讲解的基托先生一开口就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今年的新生太差劲了。” 集中在中庭的学生们一听到这句话立刻不满之色表露无遗。 “我看了你们的入学档案几乎全都是圆点级魔法师只有好几个直线级的。三角级的是一个也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圆点、直线指的是能叠加的系统数量。“圆点”就表示只有一个系统“直线”就代表能叠加两个系统。即使是同一个系统只要能够叠加复数个的话也能生成强力的咒语。 “我对你们一点期待也没有不过这毕竟是工作。” 基托先生低声说完开始上课。风的基本功就是“飞行”和“漂浮”。 可是……塔巴莎在这时候就开始有所表现了。 塔巴莎第一个又快又高地使用了“飞行”咒文飞了起来。尽管如此实际上她已经为了不引人注目而故意保留了实力。基托先生有点不明所以。 “作为一个圆点级的魔法师算是干得不错了。” 他并不清楚塔巴莎的实力所以会说出这句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出于各种原因知道塔巴莎的原名和实力的人就只有校长奥斯曼而已。而且基托先生也没有去看过留学生的入学档案。 “不管怎样你们输给班上年纪最小的女孩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基托先生这么一说学生们全都愤概起来了。 而结果是吃完午饭后的休息时间一个贵族的少年来要求塔巴莎和他比试。 这种场合的所谓比试基本上和决斗没什么两样。不过即使说是决斗这个时代也不会轻易出人命了。虽然在某个时代曾经有人说过给予对手最后一击才是贵族的做法不过这种英雄豪杰的时代早已经消失在历史之中了。现在的做法是彼此吟唱致死性低的咒语只要有人受伤就决定胜负。虽然有时候也会有断一根手指之类的事生不过比起以生命定输赢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一般而言把对方的魔杖从手上夺走被认为是最优雅的胜法。 向塔巴莎提出决斗的少年名叫德?罗雷努。出自风系统魔法名门家系的他是学年中的精英直线级魔法师之一。 这样的他对于自己在“飞行”的咒语上输给身份不明的塔巴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也因为平日他老师夸下海口说得好像风之魔法领域无人能出其右似的所以他总想找机会给塔巴莎一点颜色瞧瞧。 他走近在中庭看书的塔巴莎下战书道: “小姐我想请你指点一下我的风魔法。” 塔巴莎没有回答。德?罗雷努开始冒火了。 “别人在拜托你你却一边看书一边听是否太过失礼了?” 塔巴莎还是没有回答。把德?罗雷努的话当作轻轻吹拂在脸上的微风般置若罔闻。 “原来如此果然一说到比试你就不敢那么嚣张了啊。那也难怪毕竟这种比赛是要赌上性命的嘛!和在上课时飞一飞跳一跳的性质根本不同嘛!” 塔巴莎继续在翻着书页。德?罗雷努那些侮辱的话对这个碧眼少女似乎没有一点作用。 “哼!” 德?罗雷努嗤了一下鼻子然后嘴角露出了刻薄的笑容。 “原来如此。看来说你是私生子的传言是真的呢。恐怕你连妈妈是谁也不知道吧。要是嫉妒你这种地位低微的家伙的话会玷污我的家声呢!” 就在他扔下这句话想要离开的时候塔巴莎终于站起来了。现在的琪尔可看到她的样子的话大概就会觉到了。在那窥探不出感情的碧眼之中……冷冽的雪风正在咆哮。 “你终于认真起来了?” 塔巴莎把书放在长椅上转身向开阔的地方走去。 塔巴莎和德?罗雷努相隔大概十米的距离互相对峙着。 “虽然我不打算要向你这样的私生子报上姓名不过这是一般的作法。维里埃?德?罗雷努由我来当你的对手。” 然而塔巴莎却没有报出姓名。 “到了这个时候连个可以报出来的名字也没有的话还真是可怜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开始吧!” 德?罗雷努大喊道吟唱起咒语“风破(indbreak)”。他打算一口气把塔巴莎刮飞。塔巴莎没有摆出架势只是静静地准备接下似乎会把自己刮跑的烈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没有作出吟唱咒语的架势。德?罗雷努的“风破”是强力的咒语。若要吟唱能与之对抗的咒语的话得花费一定时间。 可是……塔巴莎只是以右手握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魔杖好象反应迟钝似的静静等候着。 是因为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决斗所以不知道战斗的模式还是被德?罗雷努的风吓呆了呢…… 不管理由是哪个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德?罗雷努觉得自己胜卷在握的瞬间…… 塔巴莎举起了魔杖想要拨开眼前的蜘蛛丝似的胡乱挥了一下。然后只念了一句咒文就凭这简单的动作和咒文塔巴莎已经支配了附近一带的气流的活动。 这最小限度的空气流力改变了德?罗雷努出的“风破”前进方向使之袭向咏唱者。 德?罗雷努被自己放出的烈风一下子甩在墙上。塔巴莎没给他任何时间马上又念起了咒语。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了冰变成无数的冰箭一起袭向德?罗雷努。 “呜!” 哐哐哐哐哐哐哐!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冰箭把德?罗雷努的披风和衣服紧紧地钉在墙上。德?罗雷努吓呆了。被这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风”的力量吓呆了。“风”系统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吗?在动弹不得的德?罗雷努面前飞过来一支巨大的冰箭。 “我要死了!救命啊!” 他不禁大喊出来。那像自己的手臂般粗的冰箭在德?罗雷努的眼前一下子停住了。然后开始慢慢融化了……在德?罗雷努的面前形成了一个水洼。 同时把身体钉在墙上的冰箭也开始融化了。 被解放了的德?罗雷努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脚下有一滩不是由冰箭融化后形成的而是由别的水形成的水洼。由自己胯下流出来的液体形成的带着体温的水洼上德?罗雷努的双膝一下子跪了下去。 他扔掉了魔杖一边说着“求你饶了我”一边四肢着地爬着逃走。 塔巴莎的一双小脚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被吓得“呜呜呜呜”地尖叫起来。表情丝毫没有改变的塔巴莎站在那里俯视着他。 “饶了我吧!留我一条命!比、比试只不过是一种游戏而已啊!那种赌上性命的决斗什么的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做法了呀!” 德?罗雷努说出了像是在否定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似的的台词。塔巴莎一把伸出魔杖。 “放我走吧!只要你肯留我一条小命我什么都听你的!” 塔巴莎用手指了指自己手中握着的小魔杖简短说道: “你忘了拿这个。” 那是刚才德?罗雷努自己扔掉的魔杖。 所以琪尔可和塔巴莎就是这样和班上的人结下了深仇大恨……尤其是被琪尔可抢去了男朋友的女孩子们还有跟塔巴莎决斗中输得一塌糊涂的德?罗雷努。 德?罗雷努向女生们提议了一个作战计划。 听了他的作战计划之后女孩子们全都拍手赞成。因为这个方法能让自己的身份不至于不败露(应该是“不至于败露”吧?虚某只个人如此认为……可是jpt要这么写偶也没办法==)另外就是也许能通过行动一口气同时收得比较自在就是了。 第七章 新生欢迎会是在乌尔之月的第二周海姆达尔周的周末。由于今天的主角是新生所以高年级负责大厅会场的装饰扮演接待员的角色。 桌子上摆满了为欢迎新生的胃袋而准备的美味佳肴。盛装打扮的高年级生正纷纷谈论着要邀请低年级的谁来跳舞。 这一天的热门人选不用说自然是来自格尔马尼亚的留学生----琪尔可了。 还不习惯社交的新生们无论是裙子的穿着还是跳舞都还不熟练要当高年级的舞伴还有一点问题。不过在格尔马尼亚的社交界因各种原因而大为活跃的这个新生却不一样。她毫不掩饰浑身散出来的性感魅力并拥有像散着甜蜜香味的花朵般的美貌。高年级生们最后的话题就停留在到底谁会去邀请这个新生跳舞这件事上了。 因此当琪尔可穿着一身重点强调那丰满胸部的黑色性感晚礼服把头挽起梳成街上流行的式样再戴上象征热情的红宝石项链出场的时候会场上的绅士们不禁纷纷出感叹的呼声。 感叹如同雷声一般响起琪尔可一下子把全场的目光集于一身了。 会场的女孩子们看到那样子的琪尔可都移开了目光开始批评起她的裙子和型。被外国的女人抢走男人们的注目这件事实在让她们感到极不甘心。 高年级的男生围绕在琪尔可的周围争先恐后地邀请琪尔可跳舞。琪尔可满意得眯着眼睛一举手一投足俨然一位高傲的女王。只要琪尔可一拿起杯子就一定会有人为她倒满红酒;只要琪尔可品尝一口奶酪马上就有人为她端来盛着肉的盘子;若是琪尔可说了什么笑话那无一例外所有人都会笑倒在地。琪尔可每一个举动都牵引着全场的目光。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琪尔可选了一位贵族来当舞伴。那是一位身材高大、脸孔英俊的二年级学生。这个男子露出有如雕刻般的完美笑容在琪尔可伸出的手背上印了一个吻。不管谁看在眼里都明白这两人将会是今天的主角。 而有一组人则在远处的桌子旁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她们就是之前的女子复仇同盟。而其中一个对那二年级的美男子心存爱慕的女孩子则充满恨意地咬着手帕甩了甩头。 “啊~~那算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跟佩利逊大人靠得那么近……” 作为复仇联盟领的托妮?夏兰特拨了拨她那灰色的头低声道: “走着瞧吧。等下我要你羞耻得抬不起头来……” 说完她给躲在窗帘阴影中的德?罗雷努送了一个眼色。他一直躲在舞厅一角的窗帘里等待着时刻的来临。 只见他像事先说好的那样吟唱起咒语用魔杖对准了琪尔可。 手挽着美男子二年级生、正步向舞场中心的琪尔可的身体上缠绕上了一阵小小的旋风。 “这是什么?” 她话音刚落旋风开始咆哮着缠住了琪尔可的裙子。 “嗯?怎么?” 无数的小型风刃一下子把琪尔可的裙子和内衣一起割得粉碎。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出这悲鸣声的人并不是琪尔可而是在周围的女生。琪尔可除了鞋子之外身上变得和刚生下来时一样一丝不挂呆呆地站在会场的正中央。 挽着琪尔可的手的二年级男生喷出一滩鼻血倒下了。会场中的绅士包括教师全都流着口水看着琪尔可。对于琪尔可并没有什么好印象的淑女们虽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到尖叫声不断不过其实内心都在暗自偷笑。 然而……琪尔可并没有被着不幸的意外吓得手忙脚乱仍然充分挥她的女王架势。 她完全没有要遮盖她那浅黑色的、散着野性魅力的身体的意思反而堂堂正正地走向墙边在放在那里的沙上坐了下来。 在周围的学生们远远投过来的视线中她翘起二郎腿低声出了“凉爽了不少呢”的感想。罪魁祸的德?罗雷努不露声色地走了过去。 “真是一场灾难啊。”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外套给琪尔可披了上去。 “究竟是、是谁、竟、竟然做出这种事……” 德?罗雷努说道把目光从琪尔可那性感的身体上移开脸上一片绯红。 “我大概也猜到是谁了。” 琪尔可看着远处那帮面面相觑之后偷偷地笑着的女生。 德?罗雷努把嘴巴凑近琪尔可的耳边。 “那个……我在窗帘的阴影里看见了一个疑似罪魁祸的人……” 琪尔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德?罗雷努。 “哦----真的?” “是的要是我告诉你的话可不可以考虑一下跟我约会呢?” 德?罗雷努说出了预先商量好的话。托妮?夏兰特说只要这么说的话琪尔可一定会深信不疑了。 琪尔可看着德?罗雷努的脸只见他一脸认真。听说他在学习和魔法方面相当有自信可是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桃色诽闻。看来他是一直在心底默默暗恋自己了。 琪尔可嫣然一笑想道什么嘛原来这家伙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信奉者而已啊。过分自恋的人往往会因为听信赞美而被蒙蔽看清真实的双眼。 “我答应你你说吧。” 德?罗雷努连忙小声说道: “……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生。我看见她向你挥了一下魔杖的应该错不了。” “那么她是谁?” “我没看清楚脸。” 德?罗雷努难为情地又加了一句---- “你也知道那之后我就被裙子变成布条的你吸引了注意力。后来想难道是那家伙干的?----再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德?罗雷努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头交给琪尔可那是一根蓝色的头。 “这头的颜色很少见呢。” “有这种颜色头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吧?” 德?罗雷努点点头。 “谢谢你我总算有点头绪了。” 琪尔可这样子低声说完之后环视了一下舞场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戴着眼镜的娇小少女身上。那孩子名字好像叫做塔巴莎来着? 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德?罗雷努好像之前和她决斗过的吧?因为自己对这方面的事不太感兴趣所以也只是听了一点传闻而已详细情形并不清楚。 “你之前是不是和那孩子决斗来着?” “是的。” 德?罗雷努点点头。 “真让人难为情我被彻底打败了。” “我也听说过决斗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她对我的态度十分无礼于是我就说真想看看她的母亲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么没家教的。你也知道那孩子的名字很奇怪吧?一定隐瞒了卑贱的出身的。我这么一说她就冒火了。没想到我说中了她的死穴啊。” 德?罗雷努撒谎道。 琪尔可陷入了沉思。 开学典礼的时候自己也嘲笑过她难道那就是理由吗?自己好象也打趣过那孩子的名字呢。琪尔可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冷酷的笑容看着塔巴莎。 德?罗雷努看到自己的计划似乎成功了不禁心里窃喜。 看来琪尔可已经对塔巴莎因为自己的名字被嘲笑一事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来报复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了。 把这个做法告诉德?罗雷努的托妮?夏兰特记得当初在开学典礼上塔巴莎和琪尔可的摩擦才打算在这次的计划中利用这一点。 第二天早上……琪尔可一进教室就在塔巴莎身边坐了下来。塔巴莎一直头也没抬地看着书。琪尔可把她的书夺了过来。 塔巴莎看着琪尔可。那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碧眼闪着光。 “你的复仇计划……还真的想得巧妙呢。” 塔巴莎没有回答。 “你就这么记恨我嘲笑你名字那件事吗?” 塔巴莎一脸不解地看着琪尔可。琪尔可伸手把裙子的碎片放在塔巴莎面前。 “这个可是很贵的呢。” 塔巴莎用手指拈起布片看了一会儿。 “我也想让你尝试一下这样子被人羞辱的滋味你觉得怎么样?” 塔巴莎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要装蒜了。你不是擅长‘风’魔法吗?我本来就讨厌风现在就更讨厌了。再也没有比你这种躲在阴暗处用旋风割别人的裙子的行为更阴险的了。” “不是我干的。” 塔巴莎听了这一席话终于开口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吗?” 琪尔可的红像火一样舞动着。她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用冷静的声音说道: “那么你记好了很快我就会让你想起来的。” 说完琪尔可站了起来走回自己的座位。 缩在教室的一角偷听着她们对话的托妮?夏兰特和德?罗雷努互相交换了眼色暗暗露出了微笑。 很快他们就执行了第二个计划。 那天下课后塔巴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现那里一片狼籍。到处散着烧焦的臭味摆满了可以说得上是塔巴莎唯一朋友的书籍的书架被烧焦了。塔巴莎从地上捡起烧剩的书被烧成灰烬的书页纷纷落下。 塔巴莎抿紧了嘴唇。看不出感情的眼睛打量了四周现床上落下了一条长长的头。她捡了起来借着房间里放着的油灯的火光看了一下那红色的长在灯光下闪动着光芒。 塔巴莎那碧蓝色的眼中冷冽强劲的雪风开始咆哮。 夜已深琪尔可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关于自己免费向学院的学生和老师提供了人体免费观赏一事大雷霆的琪尔可向着门外的人问道: “是谁?” “是我。” 是塔巴莎的声音。琪尔可的嘴角以猛烈的气势一下子吊了起来露出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示的残酷笑容之后她打开了门。 手里握着大大的魔杖的塔巴莎站在门外。 “你终于下定决心和我作个了断了吗?” 琪尔可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矮小少女问道。塔巴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用冷冷的目光看着琪尔可。 那目光肯定了琪尔可的问题。 “地点呢?”琪尔可再问道。 “哪里都行。” “时间呢?” “现在。” “非常好。” 琪尔可拿起魔杖先一步走了出去。 在即使是白天也人迹罕至的维斯特里广场中央琪尔可和塔巴莎面对面地站着。似乎今晚的月亮是唯一看着她们两人的观众。然而……其实还有另外的观众在偷偷躲在塔底的阴影中。那就是德?罗雷努以及白天偷偷潜进塔巴莎的房间烧掉书架的托妮?夏兰特为代表的女子复仇组。 他们正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而高兴为了见证最后的结果偷偷跟着塔巴莎她们后面来到这里。 暗夜已经染上了秋寒。 琪尔可把魔杖举到面前。 “先我向你道歉关于嘲笑你的名字的那件事情……我其实没有恶意。你看我本来就是这种性格嘛老是会刺激别人的神经。” 塔巴莎已经把高大的魔杖垂直拿在手中准备随时吟唱咒语。 “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羞辱我到如此地步。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过琪尔可注意到塔巴莎还很小。虽然自己怒不可遏不过对这么年幼的女孩展开攻击真的好吗?这个疑问一下子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个区区的花痴没什么实力吧?我可是格尔马尼亚的冯?切尔普斯特你知道吗?” 塔巴莎点点头。 “那么你应该知道战场上的一些传闻了吧。我的家系虽然和火焰一般性格奔放可是不只是这一点哦。我们会把一切毫不留情地燃烧殆尽。不光是敌人……有时还包括不识时务的自己人。” 塔巴莎一动不动地看着琪尔可。那表情仿佛在说----那又怎么样? “我最自豪的就是这在我身体内流动的切尔普斯特家的火焰。所以在我面前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把它燃烧殆尽。不管是国王陛下还是小孩子明白吗?” 塔巴莎开始吟唱起咒语。琪尔可那威胁性的话语看来并没有在塔巴莎身上产生任何效果。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哦。” 琪尔可挥起魔杖。她充分接受过作为军人的教育认真起来的时候咒语吟唱的度比任何人都快。 从魔杖飞出来完全不留情的巨大且威力强劲的火球直往塔巴莎飞去。塔巴莎毫不犹豫地改变了咒语在自己面前砌出了一堵冰壁。 厚实的冰壁挡住了琪尔可的火球……开始融化了。不过并没有完全挡住塔巴莎的头被烧焦了。 塔巴莎往后跳去开始转向攻击。空气中的水开始凝结成冰冰箭从四面八方向琪尔可飞去。她是来真的。和把德?罗雷努钉在墙上的时候比起来差不多是三倍的冰箭一起向琪尔可袭来。 琪尔可挥动了魔杖。火焰在身体四周打转把冰箭卷入其中一一烧融。 不过还剩没有烧融的一支擦过了她的脸颊。 一滴鲜血顺着脸颊滑下。 然而……攻击就到这里为止。琪尔可和塔巴莎都停了手。 两人同时垂下魔杖。然后开始看着对方。 琪尔可伸出舌头舔去了脸上滑下的血珠。塔巴莎也用手摸着烧焦的头确认着。藏在阴影中的德?罗雷努向旁边抑制着呼吸的托妮?夏兰特问道: “……生了什么事?已经结束了吗?” “……我怎么知道。真是的快点打啦。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吗?” 德?罗雷努和托妮?夏兰特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塔巴莎和琪尔可只是彼此攻击了一个回合就停手不打了。 琪尔可向下把嘴巴歪了歪说: “真是的……看来我误会了。” 这句意义不明的话让德?罗雷努他们更加混乱了。现在不是说这种不紧不慢的话的时候吧?不是正进行着生死决斗吗? 似乎塔巴莎和琪尔可持同样意见点了点头。然后她走近琪尔可递出那本烧焦的书。琪尔可确认过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干的啊。” 塔巴莎抬头看着琪尔可。琪尔可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讨厌虽然我会不择手段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不会抢走别人心里最重要的东西的啦。” 塔巴莎开口问:“为什么?” “因为那可就要赌上性命了啊多麻烦。” 琪尔可开朗地笑起来。 这么以来塔巴莎也稍微露出了微笑。注意到她的笑容后琪尔可说道: “你这样子笑起来比较可爱呢。” 琪尔可举起手中的魔杖。魔杖前端冒出了好几个焰火似的小火球一下子把四周照亮得如同白昼。 在火光之中一直潜伏在黑暗之中的德?罗雷努等人的身影立刻就暴露无遗了。 “咦!咦咦咦咦----!”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 “不、没有!只是来散散步罢了!” “散步就麻烦你们推迟一下吧。现在就先让我为之前羞辱我的事好好感谢你们一下。” 女孩子们和德?罗雷努准备逃跑被塔巴莎的风之绳一下子缠住了双脚。 琪尔可靠近倒下的德?罗雷努。 “为、为、为、为为、为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为什么会知道?” 德?罗雷努像是抽筋似的猛地点头。 “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有句话说‘英雄识英雄’吗?到了我们‘三角级’魔法师这个水平的话就能察觉加诸自己身上的魔法的程度。在舞会上割破我的裙子的小旋风跟刚才这孩子的冰箭就算同为‘风’魔法那种感觉也是不同的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听到三角级魔法师这个词倒在地上的众人吓得浑身颤抖。 “当我和塔巴莎都现对方是三角级魔法师的时候就彼此放下魔杖了。要是被我的火焰烧过的话书怎么可能还能保持原形呢。你们记好了我的‘火’可是会‘烧尽一切’的哦!” 德?罗雷努站了起来飞快地逃了出去。塔巴莎准备吟唱咒语被琪尔可阻止了。 “交给我吧。” 塔巴莎摇摇头。 “书本算什么嘛!我会代替书成为你的朋友的啦!可是我被人羞辱这件事……却是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补偿的。我会连你的仇也一起报的你就在一边看着好了!” 塔巴莎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话……在自己舍弃名字之后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开始觉得……琪尔可这句话似乎使自己心底咆哮着的雪风稍微融化一点了。 塔巴莎点点头小声地用缓慢的语气说道: “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的声音中包含了一点喜悦的成分。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欠人情的人这让她觉得非常开心。 “好你就欠着吧。记得要还哦!” 琪尔可开始用冷静的声音沉着的态度咏唱起咒语。咒语所生成的火球飞向德?罗雷努等人。 火焰的女王以舞蹈般优美的身姿歌声般快活的声音不断地吟唱着咒语射着火球。 琪尔可的性格是越是生气声音就越冷静态度越从容的类型。 第八章 听完了这个故事后蒙莫兰希用惊讶的声音说道: “原来那次德?罗雷努和托妮?夏兰特他们被烧掉头和衣服倒吊在塔顶上的那个事件是你干的好事啊!” “没错。” 琪尔可快活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被人救起的时候德?罗雷努和托妮?夏兰特他们坚持说是他们自己爬上去倒吊的所以关于那个事情的真相没有人知道。看来是被琪尔可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吧。 基修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也就是说刚才塔巴莎代替你决斗的时候说的‘一个人情’……指的就是你当时连塔巴莎的仇也一起报了这件事吗?” 琪尔可点点头说: “没错。” 本来在给客人端酒上菜的露易丝和正在厨房洗盘子的才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坐在了桌子旁加入听众的行列了。 穿着低胸短裙的露易丝用干巴巴的声音说道: “可是那个时候的你听起来怎么都像是想亲手收拾德?罗雷努他们任性地把塔巴莎那份报仇机会也抢走了不是吗?那塔巴莎怎么算得上欠你人情啊?” “也可以这么说。” “你还真是个会算计的女人啊。” 基修用酸楚的声音说道。 “我……肯定是……” “肯定是什么……?” “肯定是个很任性的人吧……大概……” 琪尔可烦恼地摇摇头低声说道。 其他人一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家伙对自己的这点性格没有一点自觉吗!? “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替这女人决斗不是吗?听她这么一说就像刚才露易丝说的根本说不上是欠她人情啦!” 蒙莫兰希对正在看书的塔巴莎说。 不对----塔巴莎在心中摇头否认道。自己所说的欠她人情并不是指那个时候琪尔可把自己的仇也一并报了这件事。 “我来当你的朋友。” 塔巴莎所欠的是琪尔可的这句话。也就是友情的证明。所以……当琪尔可遭受侮辱的时候自己要代替她站出来出这口气以作为友情的证明。 欠下的东西不能不还。 不过塔巴莎并没有要逐件事去解释的意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琪尔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喝了酒又聊了那么久开始觉得困了。” “是吗那么快点回去吧。” 露易丝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那么麻烦我在这里住好了。” “钱怎么办?” “多谢你的款待。” “不要说笑了!你以为你们这一顿吃了喝了多少!” “那我回去跟学院里的人说了哦。” 露易丝沉默着低下了头。 琪尔可向塔巴莎示意之后两人一起站了起来上了二楼的楼梯。 现在桌子只剩下蒙莫兰希和基修和才人还有露易丝。 “那那那、那个女人!总、总总总、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露易丝的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 基修扯住了蒙莫兰希的衣服的一角。 “什么啊!” “今、今天我们就住这里吧?” “……好是好不过要有两张床哦!” “你们会自己付帐吧!” 露易丝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不……我们没有钱……算了我们是跟刚才那两个人一起来的嘛。” “不要说笑了!” 露易丝这样大声一吼才人记起以前曾经把钱给过这两个人还没有要回来。 当初他们说要制作迷药的解药需要用钱所以当时自己应该是给了他们五百埃克的。现在这个钱还没有还回来。 “喂基修。” “什么事?” “我之前给过你们钱吧、快把那个还回来。” 基修和蒙莫兰希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才人的背脊上开始冒出了冷汗。 “喂……你们该不会说是已经用完了吧?” “不……不是的……那个是……” “什么不是?” “我说啊就是因为制作药品需要很多钱……” 蒙莫兰希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你们真的用了吗!” “我们很快会还的啦!” “很快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两个穷鬼贵族!” “你说谁是穷鬼!” 好了、就在他们十分难看到互相揪着对方的领口摆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的时候…… 店子里面出现了刚才被塔巴莎吹跑了的贵族们他们看见基修和蒙莫兰希走了过来。 “你们来干什么?” 才人开口问道。基修和蒙莫兰希开始颤抖。年长的贵族开口道:“刚才的女士们去了哪里了?” “在、在上面睡着呢。” 蒙莫兰希一边颤抖着一边回答道。 士官们互相看了一眼。 “给她们逃了吗?” “看来是这样。” “你、你么找她们有什么事吗?” 基修问贵族露出了开朗的笑容回答道: “不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我们只是想就刚才的事向她们道个谢。可是只有我们几个的话好像有点礼节不周。所以你们看我们把一个中队叫过来了。” 露易丝他们连忙向门外看去只见几百个士兵站在那里吓得露易丝他们几乎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立正~~~!向右看齐!!” 随着站在部队前头的士官大声号令喀嚓一声手握兵器的士兵们立刻排好了队。 “我们立刻去叫她们下来!” 基修站了起来马上打算往楼上冲。 “不用了要是你们逃了的话我们可就头疼了。没关系要道谢的话其实向她们的朋友也是一样。为朋友报仇或者被人寻仇这个既是作为朋友的权利也是义务呢。” 才人他们立刻作鸟兽散。不过很快就被士官们抓住四个人一起被人拖在地面上向店外拉去。 “你们应该也是魔法好手吧?怎么说也是那两位小姐的朋友嘛!请你们不要客气好好展示一下你们的身手吧!” “救命!我们不是她们的朋友啦!” 四人的惨叫回荡在夜空之中。 两个小时后……结果因为还没有喝够而下楼来的琪尔可看见奄奄一息的露易丝蒙莫兰希和基修还有才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他们几个被那些士兵收拾了一顿已经处于半死状态。露易丝由于前几天使用太多“爆破魔法”精神力极度不足。才人和以往一样又把德尔弗伦格放在屋顶小阁子上没有带出来所以什么也做不了。基修只撑了两秒就败下阵来了。蒙莫兰希由于讨厌打斗所以作了中立宣言可是对方却没有放过她。 琪尔可摸不着头脑地搔着脑袋说道: “你们几个究竟生什么事了?” 趴在桌子上的众人一起用恨恨的声音答道: “欠我们一个人情!” 第九章 圣雷米教堂的钟声敲响了十一点。 这时的才人正匆忙穿过奇克顿尼大街前往中央广场。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匆忙跑着去的话那是因为……他约好了跟别人在那里碰头却快要赶不上了。好不容易穿过人潮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的中央广场正在那里等着的人已经满脸不满的撅起了嘴唇了。 “哟嗨~~” 坐在喷水池旁边的露易丝看到才人之后马上鼓起了腮帮子。 “你在干什么啊!来得这么晚!” “不是啦……出来的时候被斯卡隆逮着了……” “你别管他就好了啦!” “不行啦他怎么说也是我的雇主啊……” 露易丝狠狠的责怪着才人的迟到才人头疼得不行不禁在心中思索要是早知道会被她骂得这么惨就不跟她约定时间等了。 露易丝乔装打扮了一下才出来。因为被人知道是贵族的话不太好所以没有作华丽的打扮……只见她穿着一身时下街头少女们之间颇为流行的低胸黑色连衣裙戴着黑色贝蕾帽。还把才人给的项链怪在了脖子上。这样子一打扮起来感觉上就像是打扮入时的托里斯塔尼亚少女。也许这是妙龄少女们的共通点吧露易丝一身的打扮可以说是花了不少心思而且也对街头的流行风潮十分了解。 才人心想----啊要是她肯乖乖的闭着嘴的话一定会很可爱~~像眼前这个环抱双手昂着头一脸傲气的这个少女……这样子环视街上也没看见能和她容貌相当的人。粉红色的淡色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光带着华丽的光泽。水汪汪的鹫色眼睛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啊主人你还是瞒可爱的嘛----当才人正这样子呆呆地想着的时候脚上冷不防被狠狠地踢了一下。 “好了!还不快走!戏都开始了啦!” 露易丝用听上去似乎有点难为情的声音说道。 才人点点头准备迈步向前走。然而露易丝却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怎么了啊?” “真是的!你就不能有点绅士的样子吗!” “绅士?” “是啊这样!” 露易丝一手扯住了才人的手。 “咦?”才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勾住了。 要挽着手走吗!?才人不知为什么有点害羞了。虽然也觉得平时总是拿自己的手臂给露易丝当枕头现在挽挽手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挽着手走这还是第一次。才人不禁紧张起来。可是他马上就被露易丝踩了一脚。 “什么、什么事啊!” “你就连‘小姐请让我为您带路吧请走这边’之类的话也不会说吗!”哼~~~露易丝鼻子一哼说道。 “啊、嗯、小姐请让我为您带路吧请走这边……不过剧场在哪里?” 露易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怒气冲冲地拉着才人的手走了起来。 “真是的!连装一下绅士也不会!这边啦!这边!” 这样子一来也不知道是谁跟谁带路了。两个人就这样子在铺洒着夏日阳光的托里斯塔尼亚的大街上迈步前行。 那么到底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特意相约在这种地方碰头并且一起去看戏剧呢? 今天是一周过半的休息日商店都会停业一天。露易丝和才人在后堂小间一起吃早饭(因为是吃完就睡所以实际上应该说是晚饭)的时候突然说想去看戏。 “看戏?” “没错。” 露易丝不知为什么有点害羞似的低声说道。 “你喜欢看戏的吗?” “也说不上喜欢啦不过想看一下就是了。” “你没看过吗?” 露易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不过仔细一想的话露易丝是在乡下长大的。家教好像十分严格而且剧场也恐怕只有大城市里才有所以没看过也不奇怪吧。 这样子一想才人就突然有点同情起露易丝来了于是就觉得----算了去就去吧。 “去也无所谓不过为什么又要去看戏?” “洁西卡说的现在那部戏好像很流行呢!” 果然露易丝也不过是个普通少女看来对流行的事物没有什么抵抗力。 然后…… 为什么露易丝会主张在外面碰头呢? “要是我们一起出门的话那就什么气氛都没有了啦!这种事情气氛可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外面碰头才行!” “碰头?” “听好了!你就到中央广场的喷水池前面来接我好了。” “那么麻烦~~” “什么麻烦!!那里到塔尼亚皇家剧院很近的!” “哦----” 于是两人就说好了要在那里碰头了。 塔尼亚皇家剧院的确如露易丝所说离那里很近。那是一座十分豪华的石头砌成的大型剧场。圆柱并立的设计总让人想起不知什么地方的神殿。 精心打扮的绅士和淑女们拾阶而上纷纷踏进了剧场的门槛。 才人他们也跟在了后面。 他们在售票窗那里用意想不到的便宜价钱买到了入场卷之后便往客席走去。舞台上垂着绸幕周围的光线十分黯淡……这里所造就的神秘气氛让才人不禁有点兴奋起来了。 座位上写有编号看来是按照入场卷上所写的号码对号入座的但是情绪高涨的才人却没有注意到坐在了别的座位上了。 当他和露易丝并排坐着等待开场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地位不低、稍显苍老的中年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是一个有着美丽银的贵族。 “喂我说你----” “是、是的……” “那个座位是我好久之前就预约了的座位你的座位是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才人被他这么一说连忙确认自己手上的号码果然被男人说中了。才人连忙催促露易丝站起来。 “真是的多丢脸啊!” 露易丝满脸不满的说道。才人一边找着位置一边向露易丝问道: “这次看的戏叫什么?” “……‘托里斯塔尼亚的假日’。” “是怎么样一个故事?” “说的是某个国家的公主和某个国家的王子各自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来到托里斯塔尼亚。两个人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相遇然后爱上了对方……不过当双方的身份曝光了之后他们就被迫分开了。是个悲剧故事。” 听说就是因为这样特别受女孩子欢迎。难怪座位上座的大都是年轻的女性。 当他们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的时候绸幕拉开了。戏剧正式开演音乐奏响了……那美妙的声音在剧场内回荡。 “好厉害啊!” 才人看了看露易丝只见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 才人也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看的托里斯塔尼亚的戏剧所以一开始也看得十分专心。不过……很快他就看不下去了。 剧本其实不坏……至少他这么觉得。不过演员演得有够差劲的。才人并不是对戏剧有什么特殊研究不过以前在地球的时候也看了不算少的电影或者在学校的戏剧欣赏等等看过戏。就算和那些比起来……眼前的这些演员未免太过不专业了。有时声音会出现破音唱歌的时候那走调的歌喉会吓人一跳。这算什么啊真是差劲的歌剧啊。 不过露易丝似乎看得相当感动一会儿笑一会儿吓一跳一会儿哭得一塌糊涂。挖原来这家伙真的没有看过戏剧啊----才人不禁想到。 不过……看来这个歌剧真的不怎么受好评。环视观众席其他客人要不是打着哈欠要不就是了无兴致地看着舞台。脸上的表情仿佛写着----“明明听说好看才来看的怎么回事嘛”。只是那些年轻的女性看客却……像是台上演员的追捧者似的看得非常入迷这里的观众反映似乎和才人原来所在的世界不相上下。 不过才人看着看着就觉得想睡了。 然后忍不住了就干脆打着鼻鼾睡死了。露易丝看到睡着了的才人不禁冒火。 什、什么嘛!这家伙……!难得跟他来看一次戏耶!明明是我邀请他来的耶!对于露易丝来说这次是约会是值得纪念的有生以来第一次约会。所以她才会连要不要碰头这种小事也计划好可是这个使魔却连这种事也完全不关心。 而且也一点不会装绅士! 连剧场的位置也懒得去查一下! 入场卷也是我买的! 他居然还弄错了座位让我难堪! 最后竟然还睡着了!难、难、难得人家还把你选为初次约会的对象、主人我因为没有别的对象所以才不得不这样做!无可奈何选择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露易丝一边抑制住想要这样子怒吼的冲动一边狠狠的等着已经出往梦之世界的才人。 不过……这部戏真的很长……不久之后露易丝也厌倦了。这样一来睡魔马上就来拜访了眼帘慢慢的垂了下来。 结果最后露易丝撑不下去了……慢慢把头枕在才人的肩膀上睡着了……她步上了梦之船……在梦的世界开始观看另一场戏。 除此之外这个戏院里还有另外一个没有在看戏的人。那就是刚才指出才人他们坐错了位置的中年贵族。他和看起来有点像商人的男人并排坐着正在专心致志的进行密谈。 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托里斯汀的将军们要是听到了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在他们两人之间像是茶余饭后谈论家常似的谈着非一般的托里斯汀高度军事机密。 “那么舰队的建设情况怎么样?” 像是商人的男人问道。 “至少也还要半年左右吧。” 贵族的男人回答。 在这样小声的一问一答……交换过有关王军的机密情报之后看上去像是商人的男人交给贵族的男人一个小袋子。贵族男人看了看里面袋子里结结实实地放满了金币。 像是商人的男人笑声道: “不过……还真亏你想到在剧场里碰面啊。” “当然了要进行密谈的话在人群当中是最安全的。而且在这里的话小声交谈这种事很理所当然不会被怀疑因为毕竟是剧场嘛。要是我们偷偷地在一个普通小屋里碰面的话就等于向别人宣布说我们是在图谋不轨了。” “哈哈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对于您的情报可是十分关心。要是我们真的能达到目的的话到时说不定还会给您颁个勋章呢。” “亚尔比昂的大人们还真是豪气啊。” “哪里。总有一天这个国家也会冠上同一个名号的吧这可都是您的功劳啊。” 说完之后商人打扮的男人站了起来。贵族男人拉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不过马上就要终幕了既然如此何不看到最后呢?” 在通往托里斯汀王宫的通道上一个穿着长靴的女骑士正噔噔地踏着石板地面走着。剪得短短的金下面一双澄清的蓝色眼眸正骨碌碌的转动着。她身上穿着保护用的铁板护身甲上面披着画有百合纹章的斗篷。 挂在她腰间的不是魔杖而是一把细长的“剑”。 来来往往的贵族和亲卫队的魔法师们擦肩而过之后往往会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这位在王宫里十分罕见的“剑士”。 魔法师们看见她腰间的剑还有穿着的护身甲之后低声说道: “哼!平民的女人装什么威风!” “那么下贱的身份为什么会被允许在王宫内自由行走的……啊时代还真的变了啊!” “而且不是有人说那个磨坊的女人是新教徒吗!怎么能给这种害虫修瓦里埃的骑士称号呢……年轻的陛下也真另人头疼啊!” 她对投落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一点不客气的视线还有刺耳的中伤等等连看也没看只是继续笔直地朝前走向着通道的尽头……安丽埃塔的执务室走去。然后她停在画着王家纹章的门前向魔法卫士队的负责人征求拜见陛下的许可。 “陛下现在正在进行会谈你等会再来吧。” 魔法卫士队的队员冷淡地说道那种看不起女骑士的态度一点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请您告诉陛下亚尼艾斯来参见。我曾经得到陛下的许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可以直接跟陛下会面的。” 队员露出了不爽的表情然后打开门消失在执务室里然后很快就回来了并给了亚尼艾斯可以进去的许可。 亚尼艾斯进入了执务室的时候安丽埃塔正和高等法院的里修蒙进行会谈。所谓的高等法院是掌管王国司法的机关。特权阶级的纠纷……裁判会由法院进行。有关在剧场进行的歌剧、文学作品等等的检阅丰富平民生活的市场等等的管理之类也由法院掌管。经常也会和决定政策、担任行政的王室政府产生对立。 看到亚尼艾斯近来的安丽埃塔嘴角露出了微笑宣告了和里修蒙的会谈的结束。 “不过陛下……如果再提高税率的话。恐怕平民们会怨声载道啊。要是到时起了内乱的话那就别提跟外国打仗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国民的生活会变得比现在穷困一点……” “大型战舰五十艘的建造费用!两万的佣兵!分给数十个诸侯的一万五千**兵的武装费!除此之外还有养活同盟军的将兵的粮食费!要从哪里征集才能挤出这笔费用呢?请您放弃远征军的建设吧!” “打倒亚尔比昂是现在托里斯汀的重要国策。” “可是陛下我们也曾经好几次联合哈尔吉尼亚的王族一起攻打亚尔比昂……可是每一次都是败北而回。要跨越天空远征可是比您想象的要难得多啊。” 里修蒙摆出长老的架子断言道。 “这个我知道。不过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财务卿送来的报告说‘要征集这些作战费用并非不可能’。只是因为你们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奢侈所以才会如此不满的吧?能不能就像我一样率先努力节约呢?” 安丽埃塔看着里修蒙身上穿着的豪华服装用讽刺的声音说道。 “我已经禁止了我身边的近卫骑士们使用装饰魔杖的银链饰物。身在高位的人必须要起到模范作用不论是贵族、平民、还是王室都是一样。现在是我们必须齐心协力的时候了里修蒙卿家。” 安丽埃塔注视着里修蒙。里修蒙搔了搔头。 “想不到我会在这里输给了陛下您。我明白了不过高等法院的参事官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不赞成远征军编成一事希望您能够充分理解这个事实。” “意见的调整方面是枢机卿和我的工作。我们有信心说服那些法院参事官们。” 安丽埃塔断言道。里修蒙像是觉得耀眼似的眯起了眼睛看着她。 “……怎么了?” “不……我实在太佩服了。” “佩服?” “没错。我里修蒙从上上代的那位伟大的菲利普陛下开始已经侍奉了三十年从陛下您出生的时候起我恐怕比陛下还清楚您自己。” “说得也是。” “我想您应该是不记得了陛下您当初降生的时候先王陛下和先先王陛下的那个高兴样子!而我抱起陛下你那小小的身子沐浴陛下您的光辉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你的确为我们王室做了很多事母后也这么说过。” 安丽埃塔露出微笑说道。 “您过奖了。刚才我所说的话也是完全是出自为祖国着想的立场。” “你是个真正的爱国者这一点我也很清楚。” “那么我不会再说什么了。那位曾经是个爱哭鬼的陛下现在已经变得这么独当一面了。光是这一点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现在的我……其实也还是个爱哭鬼。今后也希望你继续为祖国出一分力里修蒙卿家。” 里修蒙低下头打算告退安丽埃塔点了点头。 里修蒙对于站在门边的亚尼艾斯看也没有看一眼直接退了出去。 终于轮到自己说话的亚尼艾斯走到坐在椅子上的安丽埃塔面前跪地行了一个礼。 “亚尼艾斯?修瓦里埃?德?米兰参见陛下。” 安丽埃塔让她抬起头来。 “调查已经结束了吗?” “是的。” 亚尼艾斯从怀中取出书简向安丽埃塔呈上。安丽埃塔拿了过来仔细确认其中内容。 那是……安丽埃塔命令一个女骑士调查那个沉痛的晚上所生的事情的报告。上面写的是那天晚上来自亚尔比昂的绑架者……被给予虚假的生命而复活的维尔斯究竟是跟谁连手而得以潜入皇宫的。 “这个看起来……好像是有内应呢。” “正确说的话有一个人曾经在那天晚上出王宫的时候说过他马上会回来让卫兵不要关门。” “然后一时疏忽进来的却是打算掳走我的那一帮人。” 安丽埃塔用沉重的表情说道。 “是的而且仅仅是五分钟之后陛下。” “如果只有这个的话还能推搪说是偶然的巧合。不过你的调查书上写的这个金额……这个恐怕是怎么也说明不清了。” 那里写着的是那个男人最近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花费的黑钱的记录。 “大概七万埃克金币……这个金额可不是单靠他的退休金就能赚到的数字啊。” “是的。” 亚尼艾斯跪着表示同意。 “根据收买他家中的佣人而得到的情报……听说最近家中多了一些亚尔比昂口音比较浓的客人。” “把那个佣人带过来这里吧。” “从昨天起就已经联络不到了。恐怕是被现已经灭口了吧。” 安丽艾塔叹了一口气。 “所谓狮子身上的虱子说的就是这个吧。” “听说光复同盟军是个跨国的贵族联盟。” “应该是金钱吧。他是个比起理想更喜欢金钱的人。他是为了钱出卖了国家……出卖了我。” 亚尼艾斯沉默了。安丽埃塔温柔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干得很出色谢谢你。” 亚尼艾斯看着身上穿着的上衣的纹章那上面绣着百合图形的纹章……王室的象征。 “我会为陛下献上我的生命是陛下您给了地位卑贱的我姓氏和地位。” “我已经不能相信那些可以用魔法的人了除了一部分老朋友以外……” 安丽埃塔用悲伤的声音说道。 “你是个勇士在塔布尔一战中取得了不输给贵族的战果所以我才让你当上贵族关于这点谁会有意见呢。” “您太过奖了。” 安丽埃塔温柔地抱住了亚尼艾斯的头。 “你……在这个宫廷里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亚尼艾斯。” “出身始终是出身。被人嘲笑是‘磨坊女出身’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出身和一个人的灵魂的高洁明明是一点关系没有的。真是愚蠢的人啊。” 亚尼艾斯低声问道: “那个男人……会得到惩罚吗?” “证据并不充分恐怕要立案为犯罪的话应该很困难吧。” “那么……”亚尼艾斯用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 “那么请把他交给陛下新设立的……我所率领的‘枪士队’吧。” 由于之前鹫狮队对仗的瓦尔德的背叛塔布尔的战役以及之前的绑架事件鹰马队几乎全灭用于保护国王的魔法卫士队已经所剩无几了。鹫狮队现在归入曼提柯尔队指挥现在魔法卫士队就单靠那一队在执行任务。 为了弥补护卫的不足安丽埃塔新设立的护卫队就是亚尼艾斯率领的枪士队。就如名字所说的这个部队的装备不是魔法而是新式的火枪和剑。队员方面因为魔法师的不足全部采用了平民……而且当初建队的时候用的是“担任身为女性的安丽埃塔的贴身护卫”这个名目所以成员也只有女性。 要是队长不是贵族的话在和其他队的协调和任务执行当中恐怕会有不少麻烦所以作为特例给予了亚尼艾斯贵族称号……赐予她使用姓氏“修瓦里埃”的权利。 不过安丽埃塔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作特例来处理的打算。她计划日后广泛采用有能力的平民增强国力。当然这个会引起贵族们的反对之声但安丽埃塔会想办法压制下去。 虽然这个做法和同盟国的格尔马尼亚的做法相似不过本质是不同的。就如刚才她所说的安丽埃塔因为深深伤了自己的心的那次绑架事件对于魔法使用者……魔法师已经无法产生信任。 “我们就像宫廷里的各位大人们所说的是和品位官衔无缘的贱民无论如何也成不了贵族的。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在黑暗中生存在黑暗中灭亡才对……”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谁说你不是贵族的?你是我所承认的近卫骑士的队长近卫队长的话虽然规模有所不同但资格和地位上是可以跟元帅匹敌的。” 亚尼艾斯深深地低下了头。 “请你有自信一点挺起胸膛来吧。在镜子面前说给自己听你是个贵族。这样的话品位这种东西就会自然而然地体现出来了。” “是的。” “你就按事前计划好的继续追踪那男人的行动就可以了。要是我的判断正确、他真的是犯人的话明天就会露出尾巴了。你就当场截住他然后让猫头鹰告诉我吧。” “你打算放走他们吗?” “怎么可能。跟那天晚上生的事有关的所有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不管是国家……还是人……一切都不可原谅。没错绝对不会。” 亚尼艾斯深深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告退了。 她的心中十分感激安丽埃塔。安丽埃塔不仅给了她地位和族姓……还给了她刚才没有说出口的复仇机会。 第十章 才人正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板上。旁边站着气息繁乱的露易丝正狠狠地俯视着他。这里是“魅惑之妖精”亭的厨房店子刚刚开门店里的喧闹也传到这里面来了。露易丝环抱着双手瞪着才人。 “我有事问你哥哥。” 露易丝称才人为哥哥。在这里露易丝和才人是以兄妹的身份进来的。虽然谁也没有相信而且现在露易丝是贵族这件事店里的人基本上也已经知道了不过在店里的时候露易丝还是会按当初的计划称才人为哥哥。她是那种不大会变通的性格。 “什么事呢妹妹大人?” 才人用奄奄一息的声音说道。那是被露易丝狠狠揍一顿之后快要断气似的声音。 “我叫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在洗碟子啊。” “还敢说谎!不是在看别处吗?” “有一点。” “那女孩的大腿和那女孩的胸部、还有那个女孩的屁股还有……” 露易丝苦涩地用手指着洁西卡。 “还看了洁西卡的乳沟!” “只看了一点。” “我说哥哥……” 露易丝把脚踩在才人的脸上。 “是的。” “你要看的人应该是我吧?你的主人可是为了收集情报不得不跟那些醉鬼打交道啊。可爱的主人要是万一遇上了危险的话马上跑出来护驾不是你的工作吗!” “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吗。你只看了我两次。可是光是我自己数你就已经看了那个女孩跟那边那个四次了。另外洁西卡的乳沟你可是看了十二次耶!竟然把主人丢在一边跑去看别人这种事情我、我、我、我、我、我、我怎么也不能原谅!” “我不会再看了!” 才人乞求着原谅。露易丝的话他每天都在看。睡脸也看了不少。喜欢她。啊这个主人真的太可爱了。不过看其他女孩子这件事希望她能了解。这是男人的本性。就算是偶尔偷瞧一下也对保护她不会有影响的应该、或许。所以她根本没必要这么生气。……真是个爱担心的家伙啊。才人理所当然似的误会了露易丝的用意。 不过乖乖地听着不反驳让她爱说多少就多少这是才人学到的对付露易丝的有效方法。 “要是在你忙着看别人的时候我被奇怪的男人袭击了怎么办?你弄清楚情况没有!?我可是打扮成那种可爱样子的啊你就不觉得危险吗?” “不……我觉得……应该没有关系吧?” “为什么?” “不那个主人你又不性感……虽然在极少一部分人当中或许会受欢迎不过那种人很少的嘛……” 说完之后才人马上就知道糟糕了。只见露易丝摊开双手呼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后做起了体操。那是准备运动。 “听好了你睡在那里不要动。狗还是要教会身体听话才行啊。一、二、三、四……” 因为马上又要一番拳脚了所以有必要先放松一下身体。 才人趁着露易丝在做准备运动的时候偷偷地溜了出去径直往后门走。刚刚才被露易丝的体罚弄得半死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他打算逃走顺便休息一下。 才人的手中拿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德尔弗伦格。最近屡屡因为没有把德尔弗伦格带在身边而遭遇到不少麻烦所以即使觉得带着又重又不方便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尽量带在身边。 才人出了后门走出大街的瞬间看见一个罩着帽子的女人朝这边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砰的一声和刚打开后门的才人撞个正着。女人马上向地面倒去才人慌慌张张的地扶起了她。 “哇……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人依然用帽子罩着脸用慌张的声音问道:“……那个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魅惑之妖精’亭的店子呢?” “咦?如果你要找那个的话那就是这里了……” 才人一边低声说着一边觉得那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似乎那个女的也现了这一点。只见她小心地掀开帽子的一角偷偷打量着才人。 “公主殿下!”才人刚叫出声马上就被对方嘘的一声制止了连忙捂住了嘴巴。身穿灰色带帽斗篷的安丽埃塔躲到了才人的身后小心翼翼的不让大街上的人看见自己。 “找找那边!” “说不定向布尔顿尼大街去了!” 从大街那边传来了士兵们焦急的声音。安丽埃塔再一次严严密密地把帽子拉上了。 “……有没有可以躲起来的地方?”安丽埃塔小声地问道。 “我们住的那间屋顶小阁子倒是可以。” “请你带我去吧。” 才人偷偷地把安丽埃塔带到屋顶小阁子里。 安丽埃塔坐在床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总算避过了可以放心了。” “我才不放心呢。究竟生了什么事?” “我偷走出来一会……没想到好像引起了骚乱。” “啊?你不是之前被掳走过一次吗?那当然会引起骚乱啊!” 安丽埃塔不作声了。 “公主殿下您现在已经是女王了呀?这么任性不要紧吗?” “我也没办法因为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听露易丝报告说她在这里……这么快就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算了那么我去叫露易丝过来吧。” 虽然露易丝现才人不见了的话一定会大雷霆不过现在气应该消了一半了。露易丝的行动才人大概可以猜出来。差不多是这样了吧。 “不行----”安丽埃塔拉住了才人。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辜负了那孩子的期望。” 才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安丽埃塔。 “已经太迟了不是吗?您怎么能就这样子从城里偷走出来呢?” 然后才人注意到了一件事。 “可是你不是来见露易丝的话那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是来寻求你的帮助。” “我、我的帮助?” “到明天就好了希望你能保护我。” “为、为什么要我呢?您是女王陛下啊?要人保护的话不是有大堆的魔法师和军队吗……” “今天还有明天我必须要假扮成平民而且也不能让王宫里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 “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 “怎么会……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吗?” “是的也许你不太清楚我在宫廷里几乎都是孤单一人对于年纪轻轻就即位为女王的我看不顺眼的也不少……” 然后她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地补充说道“ “……而且也还有背叛我的人。” 才人想起了瓦尔德。虽然他觉得微服私访的护卫工作交给以好友相称的露易丝是最合适不过了不过她大概还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能跟露易丝说的吧。 “明白了既然是公主殿下您亲自拜托的事那我就接受吧。不过……” 说到这里才人看着安丽埃塔的脸。 “应该不会是很危险的事吧?” 安丽埃塔垂下眼睛:“不是的。” “真的吗?要是让公主殿下您遇到危险的话露易丝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这点您要绝对保证才行。” “没事的。”安丽埃塔点了点头。 “那就好……” “那么我们出吧。总不能老是呆在这里。” “我们要到哪里去呢?” “不是到街上去这点请放心。我想先换衣服……” 安丽埃塔看着斗篷下面的裙子。那是一件雪白的、清淡高雅、造工精致的裙子虽然被斗篷罩着但还是十分显眼仿佛在说底下藏着高贵之物似的。 “这里有一些露易丝的衣服……那时她买来打扮成平民的。” “那麻烦借给我穿吧。” 才人打开床边的箱子从里面拿出露易丝的衣服。安丽埃塔转过身去一点也不介意才人在这里唰的一声就把裙子脱下来扔在地上才人吓得连忙转过脸去。然后他飞快的转过来看了一下被安丽埃塔的胸部吓了一跳。虽然比不上琪尔可不过可就比谢丝塔的要大了。果然不愧为女王连胸部也胜人一筹。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注意到一件事。 她穿露易丝的上衣穿得下吗? 果然不出所料。 “衣服……好像有点小呢。” 不只是有点。因为那是按露易丝的尺码买的衣服似乎怎样也无法把安丽埃塔那硕大的胸部塞进去。现在前面鼓鼓的好象马上就要把纽扣弹飞似的。 “那可不行啊绝对不行。” 才人按住鼻子说道。 “唔、算了。” 什么算了!果然不愧为异世界的女王思考回路完全不一样。安丽埃塔似乎真的毫不在意。她一边说着:“这样做可能反而不那么显眼吧。”一边把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个。 这样一来那件衬衣变成了好像是专门设计成强调乳沟的了。走在旁边的人大概会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儿放吧不过现在的她散出一种与女王截然不同的花街女性般的风韵。 “走吧。”安丽埃塔催促道。 “这样子还是很容易露馅的啦。” “咦?是吗?” “至少得改变一下型。” “那么你帮我弄吧。” 果然安丽埃塔和露易丝一样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公主啊----才人一边帮安丽埃塔弄着头一边想竟然以为换件衣服就算乔装打扮…… 不管怎样才人帮她在后面绑了个马尾就像露易丝偶尔做的那样。这样一来气质就改变了很多了。然后才人用露易丝的化妆品给安丽埃塔化了淡妆。那是才人说如果在店里干活的话是不是化点妆比较好之后买过来的东西……不过结果露易丝没有用过一直放在那里。 “呵呵这样子看起来就像个风尘女郎了呢。” 穿着开胸的衬衣化着淡妆的话……的确看起来有点像个活泼的风尘女郎。 在走出屋顶小阁子的时候才人有点犹豫是否应该跟露易丝说一声。不过稍后再说应该也可以吧。既然女王是如此希望也只好如此了。 才人和安丽埃塔偷偷从后门出了小巷。 周围因为女王的失踪似乎已经进入了戒严状态……在奇克顿尼街的出口处卫兵正在盘查通过的行人。 “已经在戒严了哦。” 才人用在自己的世界里警匪片中登场人物经常会说的台词说道。似乎大概意思是传达到了安丽埃塔点了点头。 “怎么办?布遮住脸也没关系吗?” “把脸遮起来更加惹人怀疑。你用手搂着我的肩膀吧。” 才人就按照安丽埃塔所说的抱住了她的肩膀然后慢慢走近卫兵们站着的地方。内心越来越紧张心跳得飞快。安丽埃塔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像是普通的恋人一样。” 咦?才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安丽埃塔就拉着环在自己肩膀上的才人的手引导到衣服的缝隙里去。安丽埃塔那嫩滑柔软的双峰的感触传到了才人的指尖上。才人一下子慌了。 “这样就好。” 安丽埃塔像是轻柔呢喃似的把脸贴近才人的耳边露出了挤出来的微笑。 带着双重紧张的才人慢慢走过了卫兵的身旁。 虽然卫兵飞快看了两人一眼……不过毕竟是那些只远远看过女王的脸的下级兵卒而且恐怕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女王会和平民的男子搂搂抱抱并让他这样子吃豆腐。于是他马上就移开目光喊住别的女人去了。 终于到了大路上的安丽埃塔呵呵的笑了起来。 “公主殿下?” “啊没有啦……对不起。因为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还真是愉快呢。” “……咦?” “这样只是穿了粗布衣服。改变型……化了淡妆就没有人认出我是女王了。” 的确……安丽埃塔看起来好像已经和周围这夜晚的景色融为一体了。女人还真是善变啊----才人不禁想到。 “不过要是被认识您的人看到的话还是会被认出来的哦。” “嘘!” “咦?咦咦?” “在有人的地方不能叫我公主殿下对了就简单叫我‘安’就可以了。” “‘安’是吗?” “是的。” 说完安丽埃塔侧着脑袋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原来这公主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啊----才人不禁觉得有点悲哀不过还是回答道: “才人。” “才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 安丽埃塔用似乎是刚学会的风尘女郎的口吻低声对才人说道。 “是、是的安。的确是有点怪。” “再随便一点。” “知道了安。” 安丽埃塔微笑着把自己的手环住了才人的手臂。 因为已经到了深夜两人于是决定先找可以休息的地方。他们随便找了一所肮脏的旅馆。被带去的房间非常破烂与此相比“魅惑之妖精”亭的屋顶小阁子甚至可以称之为天堂了。床上的被子好像很久没晒过似的非常潮湿房间的角落里还长出了小小的蘑菇。油灯好像从来没有清理过煤灰似的黑乎乎的。 “这里明明要收钱却实在说不上是好房间啊。” 安丽埃塔一点不介意地坐到了床沿上。 “不是挺好的吗?” “是这样吗……” “嗯至少这里……没有趁人睡着的时候咬穿喉咙的毒蛇吧。” “不过说不定会有很多奇怪的虫子呢。” “那倒是。” 安丽埃塔微笑了。 才人在放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下来。那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一坐下去就马上出吱呀吱呀的奇怪声响。因为对方是个必须使用敬语来对话的人物所以才人也不知道应该保持什么样的距离才好。要表现得合乎礼节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才人一边想一边说道: “真的住这样的房间也没关系吗?” “是的我还真有点兴奋呢。可是对于市民来说这是普通的生活我这样子说的话或许有点失礼吧……” 她一边说一边十分可爱地摆着双腿原来安丽埃塔也会有这种动作啊才人想到不禁涌起了一股亲近的感觉。 不管怎样由于房间太暗才人把油灯上的煤灰擦干净准备点上火可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火柴。 “这里没有火柴……我去下面拿一盒上来。”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从提包中取出水晶魔杖只见她晃了晃那枝杖油灯的灯芯上就一下子冒出了火焰。 安丽埃塔看着油灯的火光用手托着脸颊。 才人不禁觉得很耀眼眯起了眼睛。 那样子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安丽埃塔……虽然有一股亲近感但还是像个公主。不实际上已经是女王……不过作为一个女王还是太过年轻了。还是公主这个词比较适合她。比起威严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更为引人注目。虽然气质上和露易丝有点相似……不过露易丝那过分活泼的霸气让她看起来有点像小孩子和她相比的话安丽埃塔比较沉着一点。也许是受成长环境中那些高贵的大人们的影响身上散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威严。就算现在身穿花街少女的衣服也还是挡不住那种气质。 她身上透出来的香味混合着高贵、威严、以及危险的气息散着难以言状的魅力。 “怎么了?” 安丽埃塔用天真的声音问才人道。 面对这样的公主才人不好意思直接说出你很漂亮这样的话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露易丝还好吗?” 安丽埃塔在油灯散出的光芒的另一边向才人问。真是不可思议只因为安丽埃塔在这里这间破破烂烂的房间看起来就像王宫的寝室似的。她身上拥有一种能够改变周围环境气氛的力量。才人不禁庆幸这是夜晚否则白天想要瞒天过海的话实在不容易。 “是的不过那家伙……我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在乖乖按照公主殿下您的吩咐在行动……” 露易丝那家伙与其说是在进行情报收集工作还不如说是把精力集中在找茬折磨才人这方面更为恰当。 “这个的话我不担心。” “咦?” “那孩子每天都用送信猫头鹰给我送报告书呢。” “是这样的吗?” 才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做这件事的。应该是等才人睡着了之后才写的吧。不管怎样她的确是瞒认真的一个人。 “是的……每天听到的事情传言中说到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十分详细地写给我一句抱怨也没有真的是很努力地干着呢。她和平民打交道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的却一句话也没有说。那个孩子毕竟出身娇贵……所以我一直在担心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身体搞坏……” “没事的她精神得很呢。” 才人点了点头。 “那就好。” “不过露易丝收集的情报真的有用吗?” “是的很有用呢。” 安丽埃塔嫣然一笑。 “我想听到市民的真正心声想知道他们对于我所施行的政策他们内心有什么想法。别人告诉我的信息都是经过了加工润色的。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我听起来舒服……又或者为了照顾某个人的利益。不过我想知道真实的情况不管那些情报有多琐碎。” 安丽埃塔说到这里露出了寂寞的笑容。 “公主殿下?” “不……不过知道真相有时候还真是挺难受的。就算别人称我为‘圣女’可是实际上听到的也尽是一些不大好听的话有人说我是只会对亚尔比昂卑躬屈膝的无能小丫头我打算编成远征军增强军备他们就说我真的能指挥好吗?然后还有人怀疑我只是格尔马尼亚的傀儡……真是的我真不该坐上女王这个位子的。” “那真是辛苦啊。” “你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吗?” “咦?” 才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好意思我是听魔法学院院长奥斯曼说的。他说你是来自异世界的人。我刚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从来没想象过还有那样的世界呢。在你的世界人们也会不断争吵……也会骂施政者吗?” 才人开始回想起电视里连续几天新闻报道的政治家的**还有战争…… “不会差太多。” “哪里都是一样啊。” 安丽埃塔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低声说道。 “会……动战争吗?” “不是动不动的问题。我们国家现在已经卷入战争了啊。” “不……那个您打算攻下那个漂浮在天空中的大陆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刚才公主殿下不是说要远征什么的吗?所谓的远征不就是远道前去进行攻击的意思吗?” “的确是这样。不这样做的话这场战争是不会结束的……我说太多了这些话不应该跟你说的请你忘记刚才我说的话吧。” 才人没有作声。安丽埃塔看着他说道: “你讨厌战争吗?” “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吧。” “不过你可是在塔布尔救了王军啊。” “那是为了保护我重要的人。” “还有那天晚上你也救了我……” 安丽埃塔埋下脸低声说道。才人想起了那一晚……那个凄惨的晚上生的事情。那个已经死去的维尔斯复活要把安丽埃塔带走的晚上。他看见许多尸体躺倒在路上。那时的情景实在不想再去回想了。 “对不起。” 安丽埃塔小声说道。正在这个时候…… 滴答、滴答地开始下起雨来了。小小的雨滴敲打着窗户。路上传来了行人的咒骂声。“妈的!下雨了!”“下什么鬼雨啊!” 安丽埃塔颤抖起来。 “公主殿下?”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安丽埃塔小声地说道那声音十分虚弱似乎随时要消失在空气中似的。 “什、什么事呢?” “请你抱紧我的肩膀……” 安丽埃塔一直握着的手杖从手中落下掉在地板上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 “我害怕下雨……” 听她这么一说……才人想起了那一天晚上也是下着雨。安丽埃塔利用那场雨和复活的维尔斯一起制造了那个巨大的龙卷……准备用那个龙卷一举消灭才人他们。 才人沉默地在安丽埃塔身边坐下抱住她的肩膀。安丽埃塔只是不停地颤抖。 “公主殿下……” “因为我的关系……已经有好几个人死了……实际上就等于是我亲手杀死了他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原谅呢?” 才人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恐怕谁也不会原谅的……” “说得也是。我……实在无法原谅自己还有那些让我犯下这个错的人……每次听见雨声我就会一个劲地想这件事。” 安丽埃塔闭上眼睛把脸贴近才人的胸膛手紧紧地握着才人的手。随着雨声的增大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现在的她既不是公主也不是女王……只是一个脆弱的少女一个爱上异国王子的天真少女而已。现在的她比谁都脆弱要是没有人在身边陪伴的话说不定连站也站不起来。 可是她被迫戴上女王的冠冕被迫握着指挥战争的魔杖。 才人觉得这对她而言是一件不幸的事。 第十一章 露易丝看着外面下着的雨撅着嘴巴。在这场雨中才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刚才露易丝做完准备运动、转过身来正准备好好收拾偷窥的使魔的时候……才人已经不知所踪了。后来露易丝在店子里找了一会没有找到。然后觉得会不会躲在屋顶小阁子里了于是也回去找了一躺那里也空无一人。只是……那套为平时穿而买下来的平民的衣服不见了。 心里老不痛快的露易丝跑出了屋顶小阁子回到店里之后斯卡隆他们正在议论纷纷。 “真讨厌……下雨了呢……这场雨会让我们的客人不出门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起外面就很吵呢生什么事了?” 的确外面不断传来混杂在雨声中的四处奔忙的士兵们的喊叫声。露易丝开了门走了出去。她走近一个挂着剑的士兵叫住了他。 “喂生了什么事?” 士兵扫了一眼穿着低胸短裙的露易丝不耐烦地说道: “走!吵死了!跟你们这种陪酒女郎没有关系!快点回店里去!” “等一下。” 露易丝再次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了安丽埃塔的亲笔证明。 “虽然我穿成这样子但我其实是陛下的女官。” 士兵瞪大眼看了看露易丝的证明然后立正道: “刚、刚、刚才失礼了!” “算了快告诉我吧!” 士兵低声地向露易丝说明了情况。 “在结束襄?德?马尔斯练兵场的视察返回王宫的时候陛下失踪了。” “难道是光复同盟军吗?” “犯人现在还没有眉目。不过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法……在马车之中突然像雾气一样消失……” “那时侯负责的警卫是?” “是新建立的枪士队。” “知道了谢谢你。有没有马匹?” 士兵摇了摇头。 “真是没有办法!” 露易丝冒着大雨向王宫跑去。一边跑一边抱怨这时候才人究竟跑什么地方去了?真是的关键时刻总是找不到人! 骑着马的亚尼艾斯在一座大屋前打住下了马。这里是白天……和安丽埃塔进行会谈的里修蒙的家。 亚尼艾斯看着这坐落于一些有头有面的人物所住的大型住宅林立的高级住宅街一角两层高的宽敞巨大的建筑物不禁歪了歪嘴角。对于里修蒙在二十年前用什么方法收集了足以建造这座大宅的金钱这一点已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一些痛苦的回忆。亚尼艾斯敲着门大声宣告自己的来访。 门上的小窗被打开一个提着灯笼的佣人往外张望。 “请问是哪一位?” “请跟里修蒙大人通传一下女王陛下的枪士队的亚尼艾斯前来拜见!” “都这个时候了呀?”佣人用惊讶的声音说道。 现在已经是快到深夜零时了。 “我有紧急报告请无论如何通传一声。” 佣人一脸不解地转身往里走去没多久就回来打开了门。亚尼艾斯把缰绳交给了佣人大步往屋里走去。 走进有暖炉的大厅等了没多久穿着睡衣的里修蒙就出现了。 “你说有紧急报告?竟然敢来吵醒高等法院的院长肯定有不得了的事情吧?” 里修蒙低声说着再看挂着剑的亚尼艾斯的时候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轻蔑态度。 “女王陛下失踪了。” 里修蒙的眉毛“啪”地跳了一下。 “是被掳走了吗?” “现在还在调查当中。” 里修蒙作痛苦状。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件不得了的事。之前不是也有过类似的绑架骚乱吗?该不会又是亚尔比昂的阴谋吧?” “现在还在调查。” “你们这些军人、警察老是喜欢说这句话。在调查!在调查!可是什么都解决不了有什么纠纷老是拿到法院来。当值的护卫是哪一队?” “是我们枪士队。” 里修蒙挖苦似的瞪着亚尼艾斯。 “枪士队难道是为了证明你们的无能才设立的吗?”里修蒙用充满讽刺的语气说。 “为了洗清污名我们眼下正全力搜查。”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剑呀枪呀什么的在魔杖面前最多只能算是小孩子的玩具!就算拿平民来充数一堆也敌不过一个魔法师!” 亚尼艾斯一直定睛地看着里修蒙。 “我希望您能出戒严令的许可……封锁街道和巷口的许可。” 里修蒙把手中的魔杖一挥握着飞过来手边的笔在羊皮纸上草草写了一些东西之后交给亚尼艾斯。 “快快全力搜寻陛下的下落。要是到时找不到的话我就要用法院的名义通通把你们枪士队绞死!记住!” 亚尼艾斯正要退出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阁下您……” 亚尼艾斯用低沉的、勉强压制怒气的声音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事?” “我听别人说您和二十年前的那个案件有所关联。” 里修蒙眯起眼睛像是要搜索记忆之弦般。二十年前……他想到了那场震撼全国的“叛乱”和镇压。 “恩。那又怎么样?” “听说‘旦格尔迪尔大屠杀’是阁下一手包办的?” “大屠杀?别说的这么难听。安格尔地区的平民可是企图颠覆国家啊?那是正当的镇压任务。不管怎样过去的事以后再说吧。” 亚尼艾斯退了出去。 里修蒙盯着关上的门好一阵子……然后再次拿起羊皮纸和笔眼神一下子变了开始在羊皮纸上疾书起来。 走出屋外的亚尼艾斯从佣人手中接过马匹缰绳把手伸进马鞍袋中从里面掏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护身甲的外面并把帽子拉下来盖住脸。然后从里面取出两把手枪一边注意不让雨淋湿火药一边往手枪里塞火药和子弹确认一下火口上的火盖还有扳机的活动最后关上了火盖塞进了皮带里。那是打火石式的新式手枪。 亚尼艾斯砍断了剑上的绑带准备好一切战斗装备后便上了马。这个时候……有人正冒雨直跑过来。从奇克顿尼街的方向突然出现的少女现了骑在马上的亚尼艾斯连忙向她跑过来。因为一直在雨中奔跑的关系样子十分狼狈。原本雪白的晚装被泥水和雨水弄得一塌糊涂而且由于之前穿的鞋子跑得太慢所以脱掉了打着赤脚。 “等等!等一下!等一下!” 亚尼艾斯一边想究竟是什么事一边回头。 “把马借给我!我有急事!” “我拒绝!” 亚尼艾斯说道打算离开。少女一步闯在马前挡住了去路。 “走开!”少女似乎把亚尼艾斯的话置若罔闻。只见掏出一张羊皮纸递到了亚尼艾斯地面前。 “我是陛下的女官!我有行使警察权的权利!现在以陛下的名义征收你的马!快点下马来吧!” “陛下的女官?” 亚尼艾斯有点困惑。眼前的女孩看上去打扮得像个陪酒女。然后虽然脸被大雨弄脏了可那脸容却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亚尼艾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露易丝似乎对迟迟不肯下马的亚尼艾斯不耐烦了一手摸出魔杖。露易丝的这一举动也让亚尼艾斯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手枪。 两人相互用魔杖和手枪指着对方静止不动了。 露易丝用低沉的、颤抖的声音说道: “……不要让我使用魔法我用的还不是很习惯、不会控制力度的。” 亚尼艾斯用手指扣紧了扳机说道: “……这个距离的话手枪的攻击会准确得多哦。”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动。 “报上名来!我虽然没有魔杖但也是个贵族!”亚尼艾斯说道。 “我是陛下的直属女官德?拉?瓦利埃尔!” 德?拉?瓦利埃尔?这个名字有听过。这是和安丽埃塔对话中曾经出现过好几次的名字。 “那么、你就是……” 亚尼艾斯收回了手枪。眼前这个拿着魔杖浑身颤抖的少女……就是传闻中公主陛下的好友。竟然就是这个偏桃色长、年纪轻轻的少女…… “你认识我吗?” 露易丝也收起了魔杖表情开始缓和下来了。 “有听过你的传闻。能见到你真是光荣之至。虽然不能把马借给你不过我会向你说明情况。要是射了你的话陛下一定会怨恨我的。” 亚尼艾斯向露易丝伸出了手用完全想象不出是出于这样一个纤细女性的久经锻炼的力量把露易丝拉上马让她坐在自己后面。 “你是什么人?” 露易丝坐在亚尼艾斯身后问道。 “我是直属陛下的枪士队队长名叫亚尼艾斯。” 露易丝一听到她说的话里有刚才士兵提及的“枪士队”马上变得激动起来。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忘记自己的护卫工作在睡觉吗!?竟然睁着眼让陛下被人掳走了!” “所以我不是说会给你说明状况吗!总之陛下她安然无恙。” “你说什么!” 亚尼艾斯拍了一下马向前出。在连绵不绝的雨幕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坐在木造的旅馆床上的安丽埃塔靠在才人的怀抱中闭上眼睛不停地着抖。才人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安丽埃塔的肩膀。 当雨慢慢变小的时候安丽埃塔似乎终于冷静下来了勉强挤出了笑脸。 “对不起。” “不……” “让你看到我这么没出息的一面了呢不过你又一次救了我。” “又一次?” “是的……那天晚上我……我控制不了自己想和被人操纵的维尔斯殿下一起离开的时候……也是你阻止了我的。” “是这样没错。” “你那个时候说如果我真的要做的话就杀了我。说你不允许谎言。你对被爱蒙蔽了双眼的我这样说了。” “是、是说了呢。” 才人觉得难为情低下了头。 “可是愚蠢的我并没有清醒过来反而打算杀掉你们。不过你把我放出来的那个愚蠢的龙卷挡住了。” 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 “那个时候其实我……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 “是的。我自己也觉到了那不是我所爱的维尔斯殿下。那实际上根本不是他。那时的我一定是……在内心深处希望能有人对我说这句话希望有人能够阻止愚蠢的我。” 安丽埃塔心酸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那是听上去似乎感到万念俱灰的声音。 “所以拜托你了使魔先生要是我……又在干什么愚蠢的事的时候……你能用你的剑阻止我吗?” “您说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的话请你毫不犹豫地杀掉我吧。我本来打算拜托露易丝的但是那孩子太温柔了应该做不了那种事情吧。所以……” 才人用惊讶的声音说道: “那种事情我做不到!真是的……您怎么能这么软弱呢?您可是女王陛下啊!您要用您自己的意志去保护大家才行。公主殿下您不是说过吗?从今以后要勇敢地活下去。那句话该不是谎言吧?” 安丽埃塔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 咚咚咚!门被人大力地敲响了。 “开门!快点开门!我们是王军的巡逻队员!因为有罪犯逃跑奉命搜查所有的旅店!快点打开!” 才人和安丽埃塔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一定是来搜查我的!” “……我们来想办法蒙混过去吧先不要作声。” 安丽埃塔轻轻的点了点头然而…… 很快门把就被人转动起来了。……不过由于上了锁所以门还是打不开。只听见门把被人粗暴地摇晃着出卡嚓卡嚓的声音。 “快点开门!现在是非常时期再不开我们就自己闯进去了!” 唰!外面传来不知道是用剑还是其他工具正在破坏门锁的响声。 “这可不行。” 安丽埃塔一脸决然的表情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 “公主殿下?” 才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安丽埃塔已经把自己的嘴唇贴紧了才人的嘴唇。突如其来的激吻。安李埃塔把手臂环上吓得不知所措的才人的脖子顺势往床上倒去。然后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把炽热的气息和舌头送进了才人的口中。这个激烈的吻让才人的意识分不清方向一下子变得朦胧起来了。 安丽埃塔把才人推倒在床上跟卫兵们破坏了门把踢门而入几乎是同时生。 两人一队的士兵看见的情景是……趴在男人的身体上激烈的吻着的女人的身影。那人忘我地继续着对进入房间的士兵们不屑一顾。情爱的气息从两片重叠的嘴唇的间隙之间弥漫开来。 士兵们一动不动地呆站着看着两人的身影……过了一会一个对另外一个说: “……真是的我们在冒雨搜查他们却在这里享乐!” “真是不公平。等下结束的时候我们也去喝一杯吧。” 然后两人砰的一声关上门走下楼去了。把手已经坏掉的门微微开着。 安丽埃塔的嘴唇离开了……不过即使士兵们已经离开她还是用湿润的眼睛一直看着才人。 安丽埃塔那唐突的行动让才人那着着实实吓了一跳。他强烈地感觉到安丽埃塔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是今夜的行动有必要的话她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似的。 安丽埃塔红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才人。 “……公主殿下……” 安丽埃塔用凄楚的声音说道: “请你叫我安吧。我之前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 “可是……”才人还没说完嘴唇又再次被堵住了。这次是非常温柔的……饱含着感情的吻。在油灯的灯光之下……安丽埃塔那裸露的雪白双肩映入眼帘。 才人在激烈的混乱中只好任由安丽埃塔的嘴唇在自己的脸上滑行。 “你有……恋人吗?” 安丽埃塔用炽热的声音在才人耳边呢喃道。那声音似乎要把全身融化掉似的。才人的脑海中浮现出露易丝的脸。露易丝不是自己的恋人。不过…… “没有不过……” 安丽埃塔咬住了才人的耳垂。 “那么请你把我当作是你的恋人来对待吧。” “您、您说什么……!” “只是今天晚上就好了。我并不是要求你当我的恋人。只是希望你能抱紧我……吻我……” 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一切都静止了一般意识也变得混沌不清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房间里因为下雨的关系充满了湿气被子上传来了别人的体臭和浓重的气味。 才人注视着安丽埃塔的眼睛。即使在这样肮脏的房间之中……安丽埃塔的美貌也还是让人感到炫目。不或许正是因为这么肮脏的地方才越能衬托出她那圣洁的光芒吧。 才人不禁开始陶醉在安丽埃塔那难以抵挡的魅力之中了。不过……要是继续和安丽埃塔接吻下去的话……露易丝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吧。不仅不会原谅一定还会非常伤心吧。因为安丽埃塔是露易丝最为敬爱的人。 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能对重要的人所重视的人……做出像是恋人游戏般的接吻。安丽埃塔只不过是觉得寂寞罢了。安慰的方法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很多。 于是才人温柔地抚摸着安丽埃塔的栗色长说道: “我可当不了王子啊。” “我没说这样的话哦……” “您也知道吧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也无法成为……这个世界中的某个人的替身。” 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把脸贴进才人的胸膛。 这样子一来……似乎刚才的热情开始慢慢冷却下来了……安丽埃塔难为情地低声说道: “……请不要以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即使被称为女王……其实也不过是个女人。也会在夜里渴求别人的体温啊……” 之后好一会儿……安丽埃塔一直一动不动地把脸埋在才人的胸口。在这间恐怕是全都最便宜的旅馆之中整个国家最为高贵的女人竟然在自己的怀抱里像是小孩子似的颤抖着渴求温暖。这个极具讽刺性的组合不由得让才人苦笑起来。 然后……他想到了一件事。 “公主殿下……” “什么事?” “您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究竟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竟然自己跑了出来让大家到处拼命找您。然后……您还为了隐藏身份不惜委屈自己……应该不是单纯的任性跑出来玩儿的吧。” 安丽埃塔用似乎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威严的声音说道: “我在搜捕狐狸呢。” “搜捕狐狸?” “是的你知道狐狸是一种很狡猾的动物吧?就算你用狗去追叫人去撵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抓到它的尾巴。所以……我设计了一个陷阱。” “陷阱吗?” “是的。然后陷阱里的诱饵就是我。到了明天……狐狸就会从洞穴里爬出来了。” 才人问道: “您所说的狐狸指的是什么人?” “是亚尔比昂的内奸。” 亚尼艾斯和露易丝骑着马在里修蒙家宅邸附近的路旁潜伏着。鱼势渐渐变小了但是……身体却越来越冰冷。亚尼艾斯把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给露易丝披上。 “你刚才说的情况指的是什么?” “是抓老鼠行动。” “抓老鼠行动?” “没错那阴险的老鼠不但破坏国王的粮仓……甚至还打算咬断主人的喉咙现在外面正在抓他。” 露易丝听了仍然不明所以问道: “能不能再说详细点?” “现在没有详细说明的时间了。嘘!……来了!” 只见里修蒙宅邸的门被打开了刚才给亚尼艾斯牵绳的年轻佣人出现了。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脸蛋红红的少年。他手提灯笼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观察完四周之后又进去拉了一匹马出来。 佣人满脸紧张地上了马提着灯笼策马飞奔起来。亚尼艾斯露出浅浅的笑容朝着灯笼火光的方向追去。 “……怎么回事?” “开始了。” 亚尼艾斯简单地答道。 夜色之中佣人骑着马飞快地奔跑着看来是被主人刻意地吩咐过了吧似乎相当赶时间。佣人连观察周边的时间也没有只拼命的伏在马背上朝前赶路。 亚尼艾斯不近不远地保持着一段距离跟踪着他。 佣人的马穿过高级住宅街向着喧闹繁华街跑去。周围的街道上满是还在搜索女王下落的搜索队还有享受着夜晚欢乐的醉汉。 佣人骑着马穿过奇克顿尼街之后继续往深处的小巷跑去。 当追踪的马匹消失在巷口之后亚尼艾斯下了马注意着小巷内的动静。 只见佣人把马栓在马棚进入一件旅馆。亚尼艾斯确认过这一点之后也向着旅馆走去。露易丝连忙放开了马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问:“究竟生了什么室?” 亚你艾斯还是没有回答。 只见那个佣人进入了旅馆穿过一楼酒楼的人群沿着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了楼亚尼艾斯追了上去。 从楼梯间的舞池中亚尼艾斯确认了佣人进入的门扉然后和露易丝一起在原地等候。 亚尼艾斯小声的在露易丝耳边说: “脱掉斗篷像陪酒女一样抱着我。” 露易丝仍然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还是按亚尼艾斯所说的脱掉了斗篷仅仅贴在亚尼艾斯身上。这样一来似乎是骑士跟他的情人在卿卿我我跟这酒馆的喧闹完全融为一体了。 “我们还蛮相配的嘛。” 亚尼艾斯一边把视线紧紧地固定在二楼一边向露易丝说道。虽然声音依然听得出是女性但是只要不说话大概是因为头短的关系吧看起来就像一个威风凛凛的骑士露易丝不禁脸红了。 佣人很快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亚尼艾斯马上牵过露易丝完全不给她反应时间就已经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露易丝虽然拼命挣扎可是因为被力气比她大不知多少倍的亚尼艾斯按得死死的一点动弹不得。 佣人经过的时候看了正在接吻的亚尼艾斯和露易丝一眼马上就把目光移开了。 骑士和情人陪酒女郎的接吻就像墙壁上的装饰画一般随处可见。 佣人出了出口和来时一样骑上了马消失在夜幕下的街道上。 这时亚尼艾斯终于放开了露易丝。 “你、你干什么啊!” 露易丝红着脸大叫道。要是对方是男人的话现在已经拿出魔杖把他炸飞了。 “放心吧我可没有这方面的兴趣。这也是因为任务。” “我也是啊!” 然后露易丝想起了已经跑走的佣人。 “你不是去跟踪他吗?” “已经没有必要了。那个少年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个负责送信的而已。” 亚尼艾斯一边注意不出脚步声一边慢慢靠近刚才佣人进入的客房门前。然后她小声地问露易丝道: “……你是魔法师吧?能把这扇门弹飞吗?” “……你怎么这么粗暴……” “……门应该是锁上的没有办法。要是我们在摆弄这扇门的时候给他逃了就麻烦了。” 露易丝把大腿的绑带上插着的魔杖拔了出来调整一下呼吸吟唱了一句虚无的咒语之后举起魔杖向着门一挥----爆破魔法……门扉随着一声爆炸被轰进了屋内。亚尼艾斯马上拔出剑冲进房间里。 房间里一个商人摸样的男人一脸惊讶地从床边站起来手里握着魔杖。是个魔法师。 男人似乎也不是个善男信女一点也没因为突然闯进的亚尼艾斯而阵脚大乱。只见他挥着魔杖简短地吟唱了一句咒语。空气形成的团块一下子把亚尼艾斯撞飞了。当他正打算给予亚尼艾斯致命一击念起咒语时……露易丝跟着进来了。 露已思马上用爆破魔法向男人展开了攻击。男人因为眼前生的爆炸捂住脸倒在地上。站起身来的亚尼艾斯用剑挑起男人的魔杖把它从男人的手上拨开。露易丝捡起掉在地上的魔杖。亚尼艾斯用剑指着男人的喉咙。这是个中年男人虽然一身商人打扮但眼神完全不像应该是个贵族。 “不要动!” 亚尼艾斯继续用剑指着他抓住了挂在腰间那带有铁环的拘捕用绳子绑住了男人的手腕。然后再用破掉的西服塞住了他的嘴巴。这个时候旅馆的店员和客人开始过来围观不停往房内张望。 “不要惊慌我们只不过是来逮捕一个在逃的通缉犯罢了!” 店里的人不禁畏惧起来四散而去。 亚尼艾斯找到了似乎是刚才的佣人拿来给这个男人的信确认了里面的内容后露出了微笑逐一检查了桌子的抽屉和男人的口袋。把找到的书信微微整理了一下之后开始一张一张慢慢阅读起来。 “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亚尔比昂的老鼠。他扮成商人的样子潜入托里斯塔尼亚把情报偷传回亚尔比昂。” “那么这个家伙是……敌人的间谍对吧?真厉害竟然被你抓到了。” “事情还没有解决。” “为什么?” “还有另外一只大老鼠。” 亚尼艾斯找到一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那是一张建筑物的示意图有好几个地方都作下了标记。 “原来如此……你们是在剧场里接头的啊?刚才送来给你的那封信上写着明天在老地方见这里说的老地方就是这张示意图上的剧场没错吧?怎么样?” 男人没有回答一声不响地背过脸去了。 “你不肯回答吗?……因为贵族的骄傲是吧?” 亚尼艾斯露出了冷笑一剑插向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脚背把它钉在床上。男人被堵住的嘴巴出了闷响。 亚尼艾斯从皮带上拔出了手枪对准了他的脸。 “我数两声你快点选择吧是要命还是要骄傲?” 男人的额上冒出了冷汗。卡嚓的一声亚尼艾斯扣紧了扳机。 第十二章 夜幕退去现在已是白天。中央广场上圣雷米教堂的大钟打响了十一下。一台马车在皇家剧院门前停住了。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里修蒙。他以大模大样的态度抬头看着剧场。坐在马车驾驶座上的佣人跳了下来打算帮他拿提包。 “不用了你在马车上等吧。” 里修蒙摇摇头向剧场里面走去。卖入场卷的男人认出里修蒙之后行了一个礼。里修蒙没有买票直接进了剧场。对于检查表演戏剧的内容也属于工作之一的高等法院院长的他来说这里就像是别墅一样。 观众席上都是年轻女性大概坐满了六成座位。虽然刚刚开演的时候是十分受欢迎的剧目可是由于演员的演技太差而广受批评。结果当然是观众越来越少了。 里修蒙坐到了他的专用的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开幕。 接着来到剧场前面的是亚尼艾斯和露易丝。露易丝仍然不明所以地和亚尼艾斯一起在这个剧场附近的小巷里埋伏着。刚才那马车出现后亚尼艾斯开始行动了露易丝也只好跟着。 露易丝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原因是因为昨晚一夜没合过眼。而且那之后亚尼艾斯什么也没有向露易丝解释。要抓老鼠是没问题可是告诉人家老鼠是谁也没有关系吧……可是亚尼艾斯只是一味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 露易丝在剧场前面等着的时候突然一双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原来是才人和披着斗篷的安丽埃塔。才人看起来也是一夜没睡的样子眼袋又肿又黑。安丽埃塔穿着露易丝买的平民衣服上面罩着一件披风像街上的平民少女一样绑着马尾……虽然和平时的打扮有点出入但露易丝绝对不会认错的。 他们两个是因为接到之前亚尼艾斯放出的传书猫头鹰的报告才会朝这里来的。 “……公主殿下!才人!” 露易丝小声喊出两人的名字后马上大喊着向两人跑过去。 “……露易丝……” 安丽埃塔抱紧了那小小的身体。 “我好担心您!您究竟去了哪里呢?” “我把你那温柔的使魔借走……一起躲在这镇上了。请你原谅我事先没有向你说明这一切。因为这是不希望让你知道的任务。不过今天早上收到亚尼艾斯的报告说她和你在一起行动我还真的吓了一跳呢。你果然是我最亲密的好友命运注定我无论到哪里都一定会让你找到的。” 安丽埃塔说完之后觉露易丝身边的亚尼艾斯。亚尼艾斯单膝跪下: “万事俱备了陛下。” “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不少的忙。” 最后来到剧场面前的观众是……以曼提柯尔队为中心的魔法卫士队。 骑在狮头蛇尾的幻兽身上的劳心劳力的队长看到在场的人后不禁瞪大了眼睛。 “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亚尼艾斯大人!我们接到你的报告后就马上飞了过来怎么连陛下也在这里呢?!” 队长用慌张不知所措的声音说完马上跳下了曼提柯尔直往安丽埃塔这边跑过来。 “陛下!我们好担心您啊!您究竟到了哪里去了呢?我们一整夜都在找您呢!” 一向为人老实的队长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周围的人看见连魔法卫士队都来了不仅好奇的围过来看看生了什么事。看来有可能会引骚乱安丽埃塔连忙把帽子拉得严严实实。 “让你们担心实在对不起迟点我会向你们解释的。现在队长我有个命令。” “是的。” 让你们的队员马上包围这座皇家剧院连一只蚂蚁也不要放出去。 队长虽然一瞬间闪过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低下头。 “是的。” “那么我进去了。” “我和您一起进去!” 露易丝叫道。然而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不你在这里等把。这是我必须亲自解决的事情。” “可是----” “这是命令。” 听到如此决断的回答露易丝不甘地低下了头。 安丽埃塔只身消失在剧场的入口处。 亚尼艾斯似乎接到了什么密令跨上马离开了。然后……剩下的就只有才人和露易丝两个人了。 露易丝拉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红着脸目送安丽埃塔的背影离开的才人的衣袖。 “我说----” “什么?” “究竟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要搜捕狐狸。” “我听说是抓老鼠啊。” “哪个才是真的呢?” 两人呆站在原地互看着对方。 “这次的任务怎么好像……” “唔?” “我们似乎是配角呢。” 才人点了点头。 露易丝注意到某种香味把鼻子靠近才人的身体。 “干、干嘛啊!” 露易丝露出险恶的表情开始用鼻子在才人身边嗅来嗅去确认香味的来源。 “喂、喂、你、你究竟在干什么啊?” “这个香味……是公主殿下的香水味呢。” “咦?”才人吓了一跳。 “你该不会……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唰的一下露易丝狠狠的扫了才人一眼。才人焦急起来了。不行……不能跟她说跟公主接过吻。而且是安丽埃塔自己主动要求接吻的这一点更加说不出口。为了公主殿下的名誉这件事情决不能对别人说。而且就算说了露易丝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笨蛋!怎么可能做啊!” “真的吗?” 露易丝盯着才人的脸。 “应该是刚才护送她过来的时候沾上的吧。” 露易丝一手扯住了才人的耳朵狠狠的一把拉了过去然后把鼻子凑近他的脖子。 “哼哼哼哼那为什么连这个地方也会有香水味呢?护送着走路也会在脖子上弄上香水吗?说啊?是怎么样弄上的香水啊?” “不这个……就是睡觉的时候翻身脸贴上来了就这么多就是这样。” “算了我还是问你的身体吧。” 露易丝仍旧拽着才人的耳朵把他往小巷里拖。 才人的悲鸣开始在小巷内回荡。 剧场内幕布被拉开…小说bsp;由于这是以女性为主要观众层面的戏剧所以看客也全都是年轻女性。场内充满了女孩子哇哇的欢呼声。 舞台之上穿着得十分华丽的演员们开始演绎这个悲伤的故事。 那是以前露易丝他们看过的……“托里斯塔尼亚的假日”。 里修蒙皱起了眉头。并不是因为每次演员笑的时候、或者场景转换的时台下那些少女们那些旁若无人的尖叫声妨碍了他看戏而是因为已经到了约定时间了等的人却还没有应约而来让他有点不耐烦了。 等会要问的问题在他的脑海内不断盘旋。 这次女王的失踪是没有经过自己策划的亚尔比昂的阴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理由是什么?如果事情并非如此的话那就必须尽快找出托里斯塔尼亚的内在第三势力才行。不管哪一种情况都将会非常棘手----里修蒙不禁独自沉思起来。 这个时候……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是自己要等的人吗?里修蒙用眼尾的余波看了一下不是。那是一个把帽子从上到下罩得严严实实的年轻女性。 里修蒙小声地说道: “不好意思等会我有朋友要来能麻烦你坐别的地方吗?” 可是那个女的并没有站起身来。 年轻的女人就是这么目中无人……里修蒙带着不耐烦的表情转向旁边: “你没听到吗?快点把位置让出来。” “请您让我跟您一起看这场戏吧里修蒙卿家。” 里修蒙注意到帽子下面隐藏着的脸的时候不禁瞪大了眼睛。那是现在行踪不明的……安丽埃塔本人。 安丽埃塔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舞台向里修蒙问道: “这是女孩子看的戏啊您看这个觉得有趣么?” 里修蒙开始镇静下来深深的斜靠进椅子里说: “看这种无聊的戏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比起这个陛下我听说您失踪了……现在看见您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 “在剧场碰头……你还真是设想周全呢。您是高等法院的院长对戏剧的检阅也是您的工作之一。就算有人看见您在剧场里也绝对不会起疑心。” “您说的没错。不过碰头这个用词有点不妥吧。您以为我是在这里跟情人幽会么?” 里修蒙笑了。然而安丽埃塔却没有笑反而像猎人似的眯起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猎物。 “您要等的人可以不用等了他不会来了。我们确认过他拿的入场卷拿着伪造的入场卷进场可是会触犯法律的行为。希望关于这点高等法院能帮我裁定一下。” “呵----什么时候开始连入场卷的出售这种事也变成王室的管辖范围内了?” 安丽埃塔似乎已经消除了紧张感。 “好了我们不要再在这里兜圈子了。今天和您约好在这里碰头的亚尔比昂的密使已经于昨天晚上被我们逮捕他已经全盘招供了。现在正在切尔诺博格监狱呢。” 安丽埃塔一口气向里修蒙摊了牌。 不过就算知道对方已经掌握了一切情况里修蒙那游刃有余的态度还是一点没有变出人意料的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呵呵原来您的行踪不明是为了要设计陷阱引我出来是吗?” “您说得没错高等法院院长。” “原来我一直都被陛下您玩弄于手掌之上啊。” “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不过事实的确如你所说。” 里修蒙露出了一直隐藏着的充满邪恶感的笑容。他那种无赖似的态度引起了安丽埃塔的强烈不快。 “只要我失踪的话你就一定会慌张起来尽快和密使联络。女王被自己以外的人掳走了----对你们来说没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事了。一旦慌张起来就会忘记原来的慎重再小心翼翼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呢?” “我一开始并没有确信是谁你也只是众多嫌疑者中的一个而已。不过有人报告说那天晚上内应的人就是你。” 安丽埃塔用充满疲倦和悲伤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一直不愿相信。您怎么会做这种事……身为必须守护国王的权威的品位的高等法院院长竟然参与这种卖国阴谋。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对我疼爱万分的您……竟然会把我出卖给敌人……” “陛下您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少女与其让像您这样的无知少女来坐拥王位的话还不如交给亚尔比昂来支配这样反而能让我放心一点。” “您一直都那么疼爱我那些都是假的吗?您从前就是个温柔的人难道那些都是在演戏吗?” “没有家臣会不主动去讨好主君的女儿的。您连这事也不明白吗?所以我才说您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安丽埃塔闭上了眼睛自己究竟应该相信什么呢?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还有比这更让人痛心的事吗?不……并不是被背叛了。这个男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欺骗了自己罢了也许真如里修蒙所说的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也说不定。 不过不能继续再当小孩子了。必须练就一双……能够看穿真相的眼睛才行。 而且还要有一颗即使知道了真相还能保持冷静的心。 安丽埃塔毅然说道: “我以女王的名义罢免你高等法院院长。请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里修蒙丝毫没有动静。不但如此只见他用手指着舞台用轻蔑的口吻向着安丽埃塔说道:“不要这么不识事务……现在还在演戏呢不是才刚开始吗?中途退场对台上的演员可是很失礼的哦。”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外面已经被魔法卫士队包围了请你拿出作为一个贵族的气度来交出你的魔杖吧。” “真是的……小丫头真是不识抬举……你说要逮捕谁来着?” “你说什么?” “要设陷阱来抓我你还早了一百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里修蒙“啪”地弹了一下手指紧跟着台上那帮演戏的人……男女加起来大约有六个左右马上拔出了藏在裙摆或裤子里面的魔杖向着安丽埃塔冲过来。 那帮年轻的女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吓得浑身抖。 “不准乱叫!乖乖给我看戏吧!” 露出本性的里修蒙那激动的声音在剧场里回荡。 “谁敢出声就杀掉谁!这可不是在演戏!” 周围一下子变得死寂。 “陛下您亲自来找我这真是您的不幸。” 安丽埃塔只是……冷静地低声道: “原来那些演员……都是你的朋友啊。” “没错他们可不是用来凑数的哦全部都是一流好手。” “想也知道了因为演技差得完全不像演员。” 里修蒙抓住安丽埃塔的手手上传过来的那种不带感情的感触让安丽埃塔不禁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的剧本是这样的陛下。把您作为人质要求帮我准备一条去亚尔比昂的船然后再把您当作见面礼在亚尔比昂展开逃亡之旅。大团圆结局呢。” “原来如此。这场戏写剧本的是你舞台是托里斯汀演员是亚尔比昂……” “然后您就是女主角了。就是这样请您千万要赏面让我们这场喜剧有个圆满结局。” “真不巧我比较喜欢悲剧呢。这种蹩脚戏我是不会理会的。” “如果你还想要自己的命的话就乖乖按我的剧本行事吧。”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眼中透露出自信的光芒。 “不今天的戏用的是我的剧本。” “看来和您的施政一样不太受欢迎呢。真遗憾那么作为剧场主管我只好来结束它了。” 虽然被打扮成演员的魔法师们用魔杖威胁着……安丽埃塔却完全没有改变她那沉着的态度继续说道: “不受欢迎的是演员本身。演技再差也应该有个限度真不是可以拿给人看的东西呢。” “不要这么挑剔再怎么说也是亚尔比昂的著名演员呢。” “好是时候请你们退出这个舞台了。” 在这之前一直尖叫不断、索索抖的女观众们……听到安丽埃塔的话后眼神立刻变了一起拔出了藏起来的手枪。 本来拿着魔杖指着安丽埃塔的里修蒙的手下的魔法师们看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禁大吃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 砰!数十支枪同时出一声巨大的射击声。 这一声在充分考虑到音响效果的剧场里简直像是一记闷雷。 在慢慢腾起的黑烟散去之后……假扮成演员的亚尔比昂魔法师们每人都吃了好几子弹连吟唱咒语的时间也没有众人纷纷被击倒在舞台上。 剧场内的所有观众……其实都是枪士队的队员。原来如此也难怪里修蒙没有看出端倪来。 枪士队的队员全部是由年轻平民……而且还是女性组成的。 安丽埃塔用不含感情的冰冷声音向自己身边的这位观众说道: “请站起来吧现在已经剧终了哦里修蒙卿家。” 里修蒙终于站起身来了接着他出高吭的笑声。 枪士队的队员们全部拔出短剑严阵以待。 里修蒙继续出像是疯了一般的嚣张笑声对周围拔剑相向的枪士队毫不在意的、慢慢迈步走上了舞台。枪士队跟着围了上去摆出一副要是他有所行动就一起刺过去的架势。 “快点弃械投降吧里修蒙!” “您的成长实在让我太高兴了。陛下您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剧本作家的!想不到您竟然可以写出让我这么感动的戏剧……” 里修蒙昂挺胸看着周围包围着自己的枪士队。 “陛下……从陛下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侍奉您的我最后想对您提一个建议。” “说吧。” “从从前开始就一直是这样陛下您……” 里修蒙在舞台的一角停下了脚步……然后嗵的一声用脚大力踩了一下地板这样一来就像装了机关似的“啪”的一声地面出现了一个洞。 “太天真了。” 里修蒙垂直地往下落去。枪士队慌忙冲上去…… 可是地面的洞口已经合上了无论她们怎么拉怎么推都打不开了。看来这是个施了魔法的机关。 “陛下……” 其中一个队员担心地看着安丽埃塔。安丽埃塔不甘心地咬着指甲然后抬头大声说道: “搜查所有有可能是出口的地方!快点!” 那个洞是通往地下通道的是里修蒙为了以防万一而建造的避难途径。 只见他使用“漂浮魔法”缓缓降落到地面之后在魔杖前端用魔法点起亮光一边罩着脚下一边沿着地下通道前进。这条通道可以通往里修蒙的宅邸。只要回到那里的话之后就好办了。他打算带着搜刮回来的金钱逃亡到亚尔比昂。 “不过……还真的输了给那公主啊……” 等成功逃亡之后就像克伦威尔提出申请要求一个连队的指挥权。然后再回来托里斯汀抓住安丽埃塔把今天所遭受的耻辱加倍奉还给她然后再羞辱她杀掉。当他正这样一边想象一边走的时候……火光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里修蒙连忙后退。 在黑暗中清楚浮现出来的那张脸……是枪士队的亚尼艾斯的脸。 “哎呀里修蒙大人您回家选择的路还真是怪啊。”亚尼艾斯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在这狭窄潮湿的路上回荡。 “是你吗?” 里修蒙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回答说。原来是她。既然知道这条秘密通道那么她是看过剧场的设计图了……就算被这种不是魔法师的剑士埋伏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里修蒙和其他魔法师一样根本不把剑士这种人放在眼里。 “退下现在我没有时间跟你玩虽然也可以在这里杀掉你只是觉得麻烦。” 听见里修蒙这么说亚尼艾斯拔出了枪。 “别来惹我我已经吟唱了咒语了剩下的就是只要你朝前走一步我就会射了距离过二十米远的话枪是打不中的。你没必要赔上命来向安丽埃塔效忠。因为你只是个平民。” 里修蒙不耐烦地继续说道: “只是为了收拾一只虫子就使用贵族的特技的话未免太过浪费了。退下吧。” 亚尼艾斯一动也不动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一句话。 “我要杀你并不是为了向陛下效忠而是为了私怨。” “私怨?” “旦格尔迪尔(安格尔地区)。” 里修蒙笑了。这么说来这家伙在之前要离开自己的屋子时……也特意问过这件事。现在里修蒙终于明白了当时的理由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他笑了:“原来如此!你是那条村里的幸存者吗?” “我的故乡因为被你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平白无辜的被毁灭了!” 亚尼艾斯咬着嘴唇说道嘴唇被咬破血流了出来。 “罗马里亚的异端审问‘搜捕新教徒’就因为我的故乡是‘新教徒’你就给我们冠上叛乱的罪名进行大屠杀。作为报酬你究竟从罗马里亚的宗教厅那里拿到了多少钱?里修蒙!” 里修蒙吊起了嘴角。 “你问金额来干什么?问了就甘心了吗?我也想告诉你不过贿赂的金额谁会一笔一笔记住啊。” “你除了钱之外什么也不相信吗?真是个肤浅的男人啊!” “你相信神跟我相信钱两件事之前有什么不同?你对死去的父母依依不舍的思念跟我对钱的向往有多大差异?不介意的话给我解释一下吧因为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要杀了你!你就把你积蓄的钱留到地狱去用吧!” “虽然对你这种人使用我们贵族的特技有点浪费……不过这也许是命运吧。” 里修蒙低声说完之后开始解放刚才念好的咒语。 魔杖的前端冒出巨大的火球向着亚尼艾斯迎面飞来。亚尼艾斯举起手中的枪准备射击……但她很快扔掉了手枪。 “什么?” 只见她一手把披在身上的披风翻了过来挡住了火球的攻击。披风马上着火燃烧起来……披风里面挂着的水袋一起被蒸削弱了火球的威力不过却没能让火完全熄灭。火球撞在亚尼艾斯的身体上把护身甲烧了个滚烫。 “呜噢噢噢噢噢噢噢!” 可是亚尼艾斯拼命撑着没有倒下。让人感到畏惧的意志力。她一边忍住了全身上下被灼伤的痛楚一边拔出剑向着里修蒙冲过去。 被她的反击吓了一跳的里修蒙连忙解放了下一个咒文。风之刃袭向亚尼艾斯全身。虽然像是乱刀挥砍似的神不过由于被护身甲和铁造的盔甲挡住了没有造成致命伤。亚尼艾斯带着身体上无数的伤痕继续前进。 就在里修蒙打算吟唱下一个咒语的瞬间亚尼艾斯已经撞入他的怀里。 “呜……” 从里修蒙口里吐出来的不是咒语……而是殷红的鲜血。亚尼艾斯把剑深深地扎进了里修蒙的胸膛。 “贵……贵族竟然会被平民……身为贵族的我……竟然被你这种所谓的剑士……” “……你不是说过枪和剑只是玩具吗?” 亚尼艾斯忍受着布满全身的灼伤和割伤慢慢地转动插进里修蒙胸膛里的剑想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绞碎似的。 “这可不是玩具是‘武器’。是我们为了对付你们贵族而磨出来的利齿。你就死在这利齿之下吧里修蒙!” 里修蒙呼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接着慢慢滑落在地上。 周围归于平静。 亚尼艾死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把扶着墙壁步态蹒跚地走了起来。 灼上之上再加上割伤加之于身上的剧痛让亚尼艾斯几乎倒下。可是她仍然坚持往前走。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我还有、还有要打倒的人……” 亚尼艾斯用剑当拐杖撑着地面一边流着血一边慢慢地一步一步朝着出口向前走去。这条在托尼斯特尼亚地下挖出的秘密通道最近的出口是……奇克顿尼大街的排水沟。亚尼艾斯从那里拼命爬了出去只听见街上的行人一阵惊呼。抬头看着那刺眼的太阳……亚尼艾斯感受到了仍然生存在这世上的实感不禁感谢自己的幸运然后昏死过去了。 三天后…… 才人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洗碟子。露易丝突然砰的一声撞在他的背上手上的碟子差点滑落。才人抱怨道: “小心点啦!你差点害我打破碟子!” 露易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作声。才人只好尴尬地搔了搔头。自从那天开始……露易丝就不肯跟才人说话了。 才人结果还是抵挡不了露易丝的拷问把那天晚上跟安丽埃塔在廉价旅馆里逃避搜查时所做的事招了出来。当然……除了接吻这件事之外。 光是这样露易丝已经这么生气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跟公主接吻这件事的话就死定了。露易丝的独占欲比一般人强多了。有时只因为身为使魔的才人多看其他的女孩一眼她就已经疯了似的起飙来如果知道跟才人接吻的还是自己最为敬爱的安丽埃塔的话一定更不得了。 露馅的话肯定活不了。 所以才人一直小心提防着无论生什么事只有这个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你、你不要那么生气啦……” “我才没有生气。”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无可奈何地跟公主殿下抱在一起罢了。因为害怕被查出来才迫不得已这样做的啊……” “……你没有做什么比那更过分的事吧?” “怎、怎么可能!” 才人开始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继续洗碟子。 要是从外人看来的话刚才的对话简直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不过似乎两人都没向这方面想总而言之才人把露易丝的嫉妒解释为对使魔的强烈占有欲。露易丝对自己的感情也一直持否认态度。因此两人之间的关系至今也是两条平行线。两条让人觉得“今后也应该会一直这样下去吧?”的平行线。 就在露易丝和才人进行他们习以为常地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客人两人都穿着连帽斗篷严严实实地遮着脸。 “欢迎光临!” 露易丝正准备上前接待其中一个客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了脸。 “亚尼艾斯!” 亚尼艾斯向露易丝低声道: “既然你在这里……那么……另外一位是……” “……是我。” 那是安丽埃塔的声音。 露易丝点点头开始准备一间二楼的客房。 “那么……露易丝先我要跟你道谢……” 安丽埃塔看着围着桌子坐着的众人说道。 露易丝、才人、亚尼艾斯…… 亚尼艾斯当初受了很重的伤由于安丽埃塔和宫廷里的水系统魔法师所施行的治愈魔法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不过现在还无法穿上厚重的盔甲所以今天只穿了一件单衣和长靴做简单的护身装束。 “你给我收集的情报真的非常有用。” “那、那样的情报真的可以吗?” 虽然也算是一些关于政治的话题但不过是一些市井之间的传闻还有市民们的意见和批判。这些东西应该不会对安丽挨塔起到什么作用才对…… “你收集的情报完全没有经过粉饰总是原原本本地报告给我。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真实地反映市民心声的情报。虽然听起来不太舒服……” 总而言之还是对安丽埃塔的批判占了大多数。露易丝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还是原原本本地报告上去了。看来这个选择没有错。 “我还年轻应该多接受批评作为今后施政的参考。” 露易丝垂下了头。 “然后我还要跟你道歉。完全没有跟你说明情况就擅自借用你的使魔实在对不起。” “就是啊竟然什么都不跟我说太过分了。” 露易丝无趣地说道。 “因为我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这种针对背叛者设下陷阱的任务……实在是……” “高等法院院长是背叛者对吗……” 虽然安丽埃塔打算秘密处理这件事……不过似乎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里修蒙是亚尔比昂的间谍的这件事已经街知巷闻了。 露易丝猛然地抬起头---- “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公主殿下有事隐瞒我这件事让我更难过。今后请你一定无论如何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我会照做的。因为在我的心底里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在座的各位了。” “使魔也是吗?” 露易丝问道。安丽埃塔和才人一瞬间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红着脸低下了头。 “是、是的……当然了。啊对了这么说来我还没正式介绍呢!” 安丽埃塔好像要回避什么话题似的向亚尼艾斯伸出了双手。 “这是我信赖的枪士队队长亚尼艾斯?修瓦里埃?德?米兰卿家。虽然是女性可是无论是枪法还是剑法都完全不输给男性是个十分可靠的人。上次多亏她把逃走的背叛者收拾了。面对魔法师的对手仍然没有一丝畏惧……是个真正的英雄呢。” “我并不是什么英雄陛下。” 亚尼艾斯谦虚地闭上了眼睛之后很快恢复了快活的表情。然后用爽朗的声音说道: “陛下其实用不着介绍。我和拉?瓦利埃尔小姐已经是相处过一晚的老相识了。” 露易丝想起了在舞池里的接吻不禁染红了脸颊。 “说、说的也是呢!” “那真是难忘的一夜啊!对吧拉?瓦利埃尔小姐。” 亚尼艾斯笑着说道。露易丝的脸越来越红了。 “难忘的一夜?”安丽埃塔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只不过是为了瞒过敌人的耳目而扮作恋人罢了。我们还接吻了呢那还真是愉快啊!啊哈哈哈哈!” 亚尼艾斯快活地大笑起来。 露易丝的脸红的像个大西红柿。你笑吧爱怎么笑怎么笑好了。两个女人接吻了那又怎样?露易丝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偷偷看才人的脸。可是才人却没有在笑。 不知为什么好像很不自然地眼神飘忽。 露易丝接着把视线投向安丽埃塔。只见她也是脸色尴尬地不断玩弄着手指。 这么说来这两个人刚才也是对视一眼之后就低下头去了。露易丝心中的疑念……那莫名其妙的疑念开始膨胀起来。 “那、那么我想你们也要开始工作了等下次有空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聚一下吧亚尼艾斯卿家。” 安丽埃塔站了起来。 “咦?不是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要举杯庆祝的吗?” “我很担心你的伤势……那么露易丝今后也拜托你继续完成任务。” 安丽埃塔急急忙忙走出了房间。一脸不解的亚尼艾斯紧跟着走了出去。 才人也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你用不着这么快走吧。” 露易丝阻止了他。才人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脸都白了。 “不你看我还有一堆碟子要洗呢。” 才人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说道。声音在颤抖着。 然而露易丝嫣然一笑。 “来坐下吧。没关系的反正这间房子已经预约到明天早上了。” 露易丝指着床上说道。才人慢慢地坐了下来。该不会这家伙已经觉了吧?跟公主殿下接吻这件事……不不可能……不会的吧应该?她不可能这么敏锐的吧? 没、没错。要是真的觉了的话露易丝不可能是这种态度的。肯定会黑着脸一声不吭的给才人的脸来上一脚然后说一句----“你该不会是跟公主殿下接吻了吧?” 可是现在她却笑得这么灿烂。说不定她真的只是想慰劳一下立了功的才人没有别的意思。 “怎、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啊……” “也没什么啦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我只是觉得应该好好感谢你一下这可是出自真心的哦。” 露易丝让才人拿着杯子往里面倒满了酒。 “谢、谢谢你……” “之前呢……我还以为公主殿下已经不需要我了所以这两三天才会情绪这么低落……可是现在知道原来没有这回事所以心情已经好转了!已经不要紧了!” 看见她那快乐的样子才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啊啊啊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太好了……看来她真的已经心情好转了。 “当公主殿下的护卫一定很辛苦吧?” 露易丝握着才人的手说道。 “也、也不是很辛苦啦。” 怎么了露易丝原来你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啊啊要是能够一直这样那该有多好。 “不过真不愧为我的使魔啊!我也为你骄傲呢!” 才人不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你不要这么说啦……其实很简单的。只不过是跟公主殿下呆在一起而已……” “就算只是这样也很了不起了啊。你不是还想出了妙计不让公主的身份暴露吗?” “唔……算是啦。” “来喝吧今天呢成功完成了任务的你是主人我就来侍奉你好了。” 露易丝说着再次给才人倒满了红酒。被她这么一捧才人开始有点飘飘然了。 “才人你真厉害!被士兵闯入房间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灵机一动跟公主殿下扮成情人的样子避过去了是吧?你都快可以当演员了呢!肯定可以当皇家剧院的王牌演员呢!” “哈哈肯定可以啦!” 露易丝乘着劲头继续说道: “才人好厉害哦!你和公主殿下接吻了是吧?” “哈哈算是啦!”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 才人终于现自己掉进了露易丝设计的陷阱。要从对方口中套话的话先要让对手安心下来。这是露易丝在酒馆里练就的技术!被她摆了一道了! 看来露易丝的确是每天都在成长。 “露、露易丝、那个……啊那个是……我……” 房间中的紧张气氛一下子升到了顶点。 露易丝站了起来锁上门。 背对着才人的露易丝用十分开朗的声音说道: “我说呀我的笨狗----” 她开始用狗来称呼了。 刚才的红酒带来的醉意一下子消散了。 才人开始浑身卡嚓卡嚓地颤抖起来。 那从露易丝身上腾起的雾气到底是啥? 那种阴暗的感觉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笨狗?回答呢?” “汪、汪!” 今天晚上的“虐狗游戏”绝对跟以往不同。肯定非比寻常。这种让全身麻痹的预感一下子贯穿了才人的身体。苦涩的绝望滋味开始在口中扩散。 “你说魔法跟脚踢喜欢哪种?” “哪、哪一种都会痛吧~~~” “不光是痛哦。这你就别管了快点选择吧。” 啊啊这个夜晚……应该会很漫长吧…… 肯定很难熬。黎明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要是这天晚上能够熬过去保住小命的话…… 下次被女孩子灌酒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才人如此想道 第一章 归乡 “旅行真是让人心动不已呢!” 雪丝塔这么叫着把才人的手臂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与其说心动倒不如说软绵绵呢……” 现在是在马车之中才人和雪丝塔并肩坐在小小的座位上。 雪丝塔身上穿着草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着绑带长靴头上还戴着小小的草帽是一种轻松的外出打扮。黑而且面容清秀的雪丝塔一旦作出这种打扮是在显得非常可爱。甚至越了可爱的极限转而让人觉得可恨了。你、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可爱!才人心想。而且难以饶恕的是这样可爱的雪丝塔明明散出一种清秀动人的气息但在行动上却显得相当大胆。跟她并肩坐在一起她就抱着才人的手臂猛第压到自己的胸口上。 雪雪雪、雪丝塔你要是那那那、那样拉我的手的话、手、手臂就会、就会碰到胸部了碰、碰上了、软、软绵绵的……当才人以几乎要喜极而泣的声音这么说的时候---- “啊我是故意的。” 雪丝塔却露出爽朗的笑容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话。 “怎、怎么……怎么能故意……那个……在旁边有人的地方你呀……” 无法把“快住手”这句话说出口的才人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作出了形式上的抗议。 “车夫的话是不用担心的那只是人偶而已啦。” 坐在驾车者座位上的年轻男人似乎是由魔法力量操纵的人偶。说起来他的眼睛的确放射出玻璃球一样的光芒。于是雪丝塔就变得更为大胆了。她把脸颊贴在才人得肩上把嘴巴凑近他得耳朵出了混合了呼吸得声音: “……这样子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呢。” “的、的确是呢。”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暑假的那段时间你跟瓦利埃尔小姐干什么去了呢?” 这个绝对不能说总不能说是受了安丽埃塔的委托而去执行秘密任务吧。虽然想起来自己不过是整天在洗碟子而已可是那毕竟是秘密。 “嗯、那个……我就在酒馆里打工。露易丝就在城里做事……我也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 才人只对露易丝的那部分说了谎。至于自己的事他认为就算说真话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哎呀!在酒馆!才人先生你吗!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没有啦因为缺钱……” “这样吗如果是钱的话你跟我说就行了嘛!” “问雪丝塔你吗?” “是的虽然也不是很多但我一直都在攒钱哦。” 不愧是脚踏实地的乡下姑娘看来她一直都没有乱花钱省吃俭用地攒了起来。才人对雪丝塔的这种关怀感到非常高兴。 “没事的!反正我也想办法解决了。” “真的吗?不过有需要的时候请你也别客气尽管说出来哦。” 这样善良的女孩每天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借的。 “我是不能从雪丝塔那儿借钱的!” “哎呀为什么呢!只要是为了才人先生钱什么的我都不在乎!” 说完雪丝塔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啊对了……你的意思是根本没兴趣用我的钱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意思嘛!” “你一定是讨厌我了。” “没、没有那么回事!” “真的吗?可是才人先生对我好冷淡呀。” “我吗?为什么?” “人家明明坐在你身边你也没对我做些什么嘛。” 正当才人慌的手忙脚乱的时候雪丝塔“嗯……”地出了低吟声将嘴唇吻到了才人的脖子。这种柔软得快要让人溶化掉得触感让才人感到惊愕不已。 雪丝塔的嘴唇沿着颈项上移最后竟然轻咬了一下才人的耳垂。 脑髓部分感觉到一种火热的烧灼感空气就像凝固了似的脊髓就像被插进了一根烧红了的筷子才人“嗖”地挺直了腰背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雪、雪、雪丝塔……” 正当才人这么低声说着话的瞬间---- 马车的顶盖被吹飞了。 与其说是吹飞倒不如说是让埋藏在里面的炸药生爆炸还更贴切。才人他们的马车立即就从带顶盖的马车变成了露天马车了。 才人颤抖着身体转身往后看去。 只见那里走着一辆比才人他们乘的马车大上一倍、由两匹马拉动的豪华大马车。 感觉到那辆马车中生起了某种黑腾腾的气息才人不由得害怕了是非常非常的害怕。大概到了目的地之后自己一定会死掉吧。从那辆豪华马车里出的正是这样可怕的气息。 “哇----哇----!马车顶盖~~~!”雪丝塔一边大叫一边抱了过来。 “雪、雪丝塔……” “什、什么事呢?”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还是离开一点的好。” 雪丝塔却一把抱了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心甘情愿的!” 一边这么大嚷一边推倒了才人。才人一边感动于她的热情一边在脑海里像是走马灯似的闪过“啊啊这就是我人生的终点是在太短暂了最后至少也希望能踏上日本的土地啊……”之类的念头。 话说在才人他们后面走着的那辆豪华马车之中…… 露易丝探出头来手里拿着茶色的古董魔杖正气喘吁吁地颤抖着身体。才人他们乘坐的马车顶盖就是被露易丝用虚无魔法“exp1osion”轰飞的。 因为从马车后面的窗子可以毫无遗漏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雪丝塔和才人在里面互相拥抱互相贴近在脖子上吻的这个期间露易丝一直在马车里颤抖着身体注视着他们。可是因为女仆的嘴唇碰到了使魔的耳垂怒气终于在这个时候爆了。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使魔被别人吻。 察觉到马车顶盖被轰飞之后雪丝塔依然抱着才人露易丝的双眉马上倒竖了爱来自。 正当她要继续咏唱咒语的时候脚却被人扯了一下。 “呀啊!” 还没等露易丝叫完脸颊就已经被扭扯起来了。 “好痛!不要!呜呜!呜呀!啊!好痛啊!” 那个宛如自尊心凝聚物一般的露易丝被人这样捏扯着脸却竟然连一句怨言也说不出来。要是这一幕被才人看到的话一定会吃惊得瞪大眼睛。 这样子捏扯着露易丝脸颊的人……事一位有着漂亮金的女性。年龄大概是二十六七岁吧脸型看起来跟露易丝很相像。大概是对露易丝泼辣部分进行强化成长之后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吧?她就是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的富有霸气的美女。 “小不点露易丝。我要跟你说的话还没有完哦?” “是的~~~很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露易丝一边被扯着脸一边咏用半哭的声音叫嚷道。让露易丝绝对无法在面前抬起头来的人总共有四个。那就是安丽埃塔、父母、还有这位大姐姐埃蕾欧诺尔了。这位比露易丝大十一岁的拉●瓦利埃尔家的长女以其尤胜于男的性情以及作为王立魔法研究所“academy”的优秀研究员而著名。 “难得我来找你说话你这样子东张西望的到底在干什么?而且还把仆人的马车顶盖轰飞……” “那、那是因为……那个……使魔和女仆、在那里又是贴在一起又是卿卿我我的……” 露易丝好像很难开口似的忸忸怩怩地向姐姐说道。 “仆人做的事你就由得他们不就好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真是个静不下来的孩子!你可是拉●瓦利埃尔家的女儿啊!稍微有点自觉好不好!” “是、是的……” 露易丝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得丧气地垂下了脑袋。 “可、可是……也没必要把魔法学院的女仆也带来嘛……” “小不点。你知道不?拉●瓦利埃尔家可是名门中的名门啊。你也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了吧?” “是的姐姐。” “如果仆人只有你的使魔的话那不就太寒酸了吗?露易丝所谓的贵妇人是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至少要随身携带着一个照料自己饮食起居的侍女的啊。” 在托里斯塔尼亚的研究所工作的埃蕾欧诺尔今天早上为了把露易丝带回家探亲而来到了魔法学院。 她拉住了抱着待洗衣物的雪丝塔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途中的侍女就找她吧”接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强迫在场的贵族教师们答应然后就让雪丝塔作为随行侍女一起上路了。 埃蕾欧诺尔硬是要学院的人给他们准备好仆人用的马车让雪丝塔和才人坐了上去然后自己就跟路一字一起坐上自己乘到学院来的那一辆马车。 路上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照顾那只不过是近乎装饰品一样的东西。可是对贵族来说这种装饰品却比什么都重要。 这时候露易丝的内心实在不是滋味。 因为这次回家探亲决不是一次一帆风顺的旅程。 对亚尔比昂的征伐作战计划在魔法学院的布实在暑假结束后过了两个月……也就是上个月--科恩之月生的事。 由于王室决定在时隔数十年的现在对远征军进行重新编成王军陷入了士官不足的困境。为此他们决定让贵族学生也作为士官参军了。虽然一部分教师和校长奥斯曼都对此表示反对但是安丽埃塔和枢机卿、还有王军们都压住了他们的反对呼声。甚至说出了“学习就等战争结束之后再进行”的话。 安丽埃塔的直属女官、身为“虚无”继承者的露易丝则在征伐作战中被赋予了特殊的任务。 可是……当露易丝向家里报告“为了祖国我打算作为王军的一员参加亚尔比昂的征伐作战”的时候就演变成了一场大骚动。 一封写着“不可从军”的信寄来了没法学院露易丝不作理会可是这次又轮到埃蕾欧诺尔来找她了。 露易丝当然很不高兴什么叫做“不可从军”?现在全国的练兵场和驻营地都挤满了参加成士官教育的学生们几乎所有的男生都选择了参加战争这条路。 自己虽然是女生但却是女王陛下的名誉女官。而且再这一次的征伐作战中自己还要带上使魔所操纵的飞行机器一起参加。 由此可以知道王室对露易丝的“虚无”寄托的期待非常高。安丽埃塔和枢机卿已经把自己考虑成王军手中的王牌了。 身为托里斯汀的贵族那实在是至高无上的名誉。 虽说自己的确是不喜欢战争但是自己也很想为祖国和公主陛下尽一分微力。被赋予了“虚无”之力的自己有着微祖国效忠尽力的义务。对祖国的忠义不正是名门拉●瓦利埃尔家值得自豪的事情吗?明明是这样家里却对自己从军这件事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你还真是喜欢任性妄为!战争?你去那里能干得了什么?你听好了回家一定要好好听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的训话!” “可、可是……” 她正想要反驳可是脸却被捏扯了起来。埃蕾欧诺尔还是像以前那样完全把露易丝当作小孩子看待依然再使用以前叫惯了的“小不点”来称呼她。 “可是?应该是‘是’才对吧!小不点!小不点露易丝!” 不愧是姐妹。那简直就是对露易丝平时调教使魔的时候用的语气。露易丝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呜、呜呀……啊……姐姐……脸好痛……呜呜……” 还出了可怜的声音。 因为等了很久也没有咒语飞过来才人终于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看来在后面的马车力露易丝的咒文因为某种缘故而没能动。 雪丝塔紧紧贴着才人似乎变得越来越开心了。她甚至把没有马车顶盖的事也忘记了再次高高兴兴地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才人的手臂。 “那个那个才人先生。” “嗯?什、什么?” “旅行还真是开心呢!” “的、的确是呢……” 虽然随口应了这么一句但是才人的脑袋并没有乐天到那种程度。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实在是问题重重。 安丽埃塔她们正在进行着战争计划而且还是由自己主动起征伐的战争。露易丝也当然会参加自己也不得不顺着大流参加而且这次是要带上那架零战一起从军。也许自己会被要求干些很危险的事吧。 无论如何心情也无法变得轻松起来。 真是的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一定要到东方寻找返回原来世界的线索!才人在心底里定下了决心。在那之前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生存下来。 看到才人露出一脸苦思冥想的表情雪丝塔的脸马上变得阴郁起来了。 “真讨厌。” “咦?” “才人先生也要到亚尔比昂去吧?” “啊、嗯……” 看来刚才为止雪丝塔的开朗态度都是为了让才人提起精神而装出来的。 “我很讨厌贵族的那些人。” “雪丝塔……” “自己相互杀来杀去就好了嘛……还把我们平民也卷进去……” “虽然他们说这是为了结束战争啦……” 才人想起了安丽埃塔的话低声说道。 “不管是不是为了结束还是为了开始战争就是战争。” 才人马上沉默了。 不久前的塔尔布战役中自己有着战斗的理由那就是“要去救雪丝塔和村里的人们”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是这一次征伐亚尔比昂的战争又有什么样的理由呢? 到底自己有什么理由非要参加这场战争不可的理由呢? 露易丝虽然很拼命……可是自己却没有什么干劲。 只是在碰触到安丽埃塔的脆弱时所能感觉到的“希望帮一帮这位可怜的公主殿下”的念头推动着才人。 “为什么才人先生非去不可呢?不是跟你没有关系吗?” “嗯虽然是这样啦。”才人支起了一边手肘。 雪丝塔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你不能死啊……你绝对、绝对不可以死……” 才人面对这样的雪丝塔不由得感到万分爱怜。 能得到如此可爱的女仆这样微自己哭泣的话自己的生存也算是有意义了……把事情想到这个地步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傻瓜呢? 可是露易丝的老家吗…… 刚才碰到的露易丝的姐姐虽然是个美女可是脸相还算是很凶呢……才人想到。她完全没有看才人一眼那种态度就跟露易丝第一次遇到自己时一样高高在上。露易丝成长之后就会变成那副模样吗?那实在太可悲了。 而且还有一种前途多难的感觉。看来露易丝和她家里的人有着相当程度的温差。 这次就是要回到那样的露易丝的老家去。 才人仰望天空以平常那种奇特的悠闲态度想着:“唉接下来将会变成怎样呢……” 哈佛兰宫殿坐落于亚尔比昂的都伦迪纽姆南侧。 位于宫殿里的白色大堂实在是无愧于“白之国”的中枢区域是一个涂满了白色的庄严肃穆的场所。以十六根柱子包围在大堂周围支撑着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上没有一条划痕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其光华的表面甚至能映照出人的脸来。 如今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的阁僚和将军们正集中到位于大堂中心、由一块巨大岩石做成的“圆桌”周围焦急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大约在两年前这里是大臣们保卫着国王夺取了国家支配权的地方现在这里已经换了主人。 从王国政府手里夺取了国家政权的革命者们正焦急地等待着被自己推上王位的君主登场。 等待着那个在两年前只不过是一介地方司教的男人…… 等待着那个本来身份比这里的所有人……甚至比守候在门扉左右的卫士还有卑微的男人…… 大堂的门扉被两名卫士打开了。 “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政府贵族议会议长奥利弗先生……” 然而喊叫的声音却被克伦威尔举手打断了。 “先、先生?” “没有意义的西广我们救省略掉吧集中到这里来的各位应该没有一个是不识孤的啦。” 跟随在克伦威尔背后的人是一如往常的秘书谢菲尔德、伤势已经痊愈的瓦尔德子爵、以及土块之芙卡。 克伦威尔坐在上座谢菲尔德就像他的影子一般跟随在身旁。芙卡和瓦尔德则坐到了空着的位子上。 议长兼初代皇帝已经入席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候有一个男人举起手来那人正是霍金斯将军。这位战争经验丰富、有着耀眼的白和白胡子的将军以严峻的视线注视着曾经是司教的皇帝。 在克伦威尔的催促下他站了起来。 “阁下我有一件事想问您。” “请尽管说吧。” “在塔布尔一战中一败涂地的我军现在迫切需要重整舰队。因为如果没有舰队的话就无法运输军队也无法守护我们的国土。” 唔……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为了争取这方面的时间而展开的秘密绑架女王作战也以失败告终了。” “是的。” “可以允许我把这一切导致的结果告诉阁下吗?” “当然了。孤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情。” “敌军……嗯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联合军现在正彻夜不眠地整备舰队两国合起来共有六十艘战列舰浮上了天空那已经足够跟仍然处于重整中的我军战列舰数量相匹敌。而且对方全部都是舰龄相对年轻的新战舰。” 另一位将军则以侮蔑的语调沉声道: “那只不过是纸糊的舰队而已他们的熟练度远远不及我军。”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阁下。我们在熟练度方面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优势。因为在革命期间我们处死了大批优秀的将军士兵在熟练度方面已经大打折扣。剩下的熟练将官也已经在塔尔布之战中失去了。” 克伦威尔陷入了沉默。 “他们现在正频繁地进行这船舰的征收工作而且似乎还向诸侯的军队出了召集号令。” “唔简直就像刺猬一样这样的话很难动进攻呢。” 一位胖胖的将军以慢悠悠的声音说道。霍金斯一听马上就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很难动进攻?已经集合了这么多的材料你难道还估计不到敌军的企图吗?” 霍金斯“咚!”地用力拍了下桌子。 “他们可是打算向这块大陆起进攻啊!那么我有一个问题。阁下有没有什么有效的防卫计划呢?如果在舰队决战中败北的话我们就跟赤身**没有分别要是让敌军上陆的话……就麻烦了。疲惫于革命战争的我军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那才是败北主义的悲观思想!” 两眼充血的年轻将军马上反驳霍金斯将军道。克伦威尔用单手制止了他微笑道: “他们为了进攻我们亚尔比昂就必须动员全军。” “正是如此。可是他们并没有把士兵留在国内的理由。” “为什么呢?” “他们除了我国之外就没有别的敌人了。” “戈利亚表了中立声明他们一定是考虑到这种形式尔决定动进攻的吧。” 克伦威尔转过身跟背后的谢菲尔德对视了一眼只见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要是他们的中立只是一个幌子呢?” 霍金斯的脸色马上变了。 “……您是说真的吗?也就是说戈利亚将会站在我军一方参战?” “孤并没有说道那种程度。不管如何宗旨这是外交上的高度机密。” 参加会议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是说戈利亚会参战?” “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条件来达成协议的呢?” “只要戈利亚站在我们这方的话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霍金斯依然露出一副还不是太相信的表情注视着克伦威尔、 可是克伦威尔却一脸忧虑地摸着自己的上唇胡子。 “所以孤说过那是高度的外交机密。” 霍金斯开始思索了起来。没关系戈利亚军没有必要跟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联合军直接生冲突。就算戈利亚调动军队道两国的背后吓唬一下他们就不得不马上撤兵了。 “如果那是真的的话的确实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安心的消息了。” “各位大可不必担心请尽心尽力执行军务吧。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我们的胜利都是无可动摇的。” 将军们站起身子同事向他行了一礼。然后他们就分头赶往自己所指挥的军队。 克伦威尔带着谢菲尔德和瓦尔德等人来到了执务室。然后坐在过去国王曾经做过的椅子上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部下们。 “伤势已经痊愈了吧子爵。” 瓦尔德行了一礼。克伦威尔微微一笑向瓦尔德问道: “那么你有什么看法呢?” “正如那位将军的估计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一定会向我们动进攻吧。” “唔那么获胜的几率有多少?” “旗鼓相当……不我方应该处于优势吧。虽然兵力上不如敌军但是我们占据地利还有……” “还有阁下的‘虚无’呢。” 芙卡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然而听她这么一说克伦威尔却很尴尬似的咳嗽了一声。 “您怎么了呢?” “没有。正如诸位所知道的那样强力的咒语并不能轻松地多次使用。因为孤被赋予的生命并不是无限的啊。所以请不要对此寄予过高的期待。” 听克伦威尔这样的语气似乎他能使用的咒语也是有限度的。 “这并不是寄予过高的期待。只是没有王牌在手对士气造成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听瓦尔德这么说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王牌并不是孤的‘虚无’。” “那么果然就是戈利亚的参战呢。” 按照当初的计划本来是让戈利亚对亚尔比昂军的征伐作出响应向托里斯汀、顺便也向格尔马尼亚动进攻的……可是因为亚尔比昂军在塔尔布之战中败北计划也被迫作出改变。戈利亚提出的第二个建议是由亚尔比昂大陆吸引敌军然后戈利亚就趁机从背后攻击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本土。 听说了这个计划之后瓦尔德就向克伦威尔询问道: “阁下我有一件事感到不放心。” “尽管说吧。” “我们向哈尔吉尼亚的王位世袭制度掀起了反旗但戈利亚却占到了我们一方。这样的事真的有可能吗?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那么请问理由是什么?” 克伦威尔以冷漠的眼神注视着瓦尔德。 “子爵那并不是你去想的事情。政治的事就交给我们你们只要正确地完成赋予的任务就足够了。” 瓦尔德闭上了眼睛低头行礼。 “遵命。” “现在孤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应该愿意干吧?” “请尽管吩咐。” “敏努维尔君。” 克伦威尔声音刚落执务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从白和脸上的皱纹来看似乎是四十岁左右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年龄。那种轻佻的姿态让人乍看之下还以为他是个剑士但身上却挂着魔杖看来是个魔法师。 他的脸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特征。从额头的正中间包括整只左眼一直延伸到脸颊有一大片烧伤的痕迹。 克伦威尔向他介绍了一下瓦尔德。 “这位是瓦尔德子爵。” 敏努维尔丝毫不动那张铁皮般的脸只是用视线注视着瓦尔德。 “瓦尔德君你也应该曾经听说过他的名字吧?他就是‘白炎’之敏努维尔。” 瓦尔德的眼睛马上一亮。这个别名他的确曾经听过。那是传说中的魔法师佣兵白的“火”系统魔法师。听说他由于进行了卑鄙的决斗结果被剥夺了贵族的家名最后当上了佣兵又听说他把自己的亲人全部烧死之后离开了自己的家还听说他至今为止烧死过的人数比吃过的鸟类数量还要多……关于他的恶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说。 在这些传说当中又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在战场上使用火炎的他将会变得冷酷无比他的火炎不会选择对手。无论是男女老幼他都会平等地将他们烧个精光。被是放出来得火炎夺走了作为人类温暖的男人……那就是这个“白炎”之敏努维尔了。 “怎么样呢子爵?亲眼看到了传说中心人物感觉如何?” “我在想幸好这里不是战场实在太好了。” 瓦尔德说出了老实的感想。 “那么瓦尔德君我想你帮忙运输一下他率领的小部队。” 瓦尔德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满的阴影。就是说要我当运输工吗?他的眼神仿佛在这么说。 “请你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孤其实是在想确保万无一失。虽说是小部队但要在高度秘密的情况下用船进行运输就必须有风系统的专家协助也就是你了。” “……遵命。” “要是全部被戈利亚军占领的话我方就变得没有任何言权了所以孤至少要把‘那里’纳入掌握之中。必须创造一些证明我们‘做了工作’的既成事实才行。” 克伦威尔所饱含焦躁的声音低声说道。 “所谓的‘那里’到底是指哪里呢?” “先就是防备薄弱易于占领的地方也就是不可以过于靠近都托里斯塔尼亚。其次作为政治谈判的资本那必须是很重要的地方。这就是说也不能太远了。” “政治谈判的资本?” “挟持贵族子弟作人质的话应该可以提高其作为政治谈判资本的效果吧。” 瓦尔德的嘴唇稍微歪曲了一下。 克伦威尔用夸张的姿态说出了目的地。 “是魔法学院啊子爵。你就把以敏努维尔为队长的一个小队趁着夜色掩护送到那里去吧。” 这个时候在魔法学院里---- 琪尔可和塔芭莎正自阿人影稀少的奥斯特里广场上走着。现在是休息时间平时的话这里应该会有许多学生喧闹谈笑的…… 现在就只剩下女学生了那些高贵的下流的大声吵嚷的男生都不见了。 “哎呀哎呀还真是一片战争的景象呢。” 琪尔可摊开双手摇了摇头。男生基本上全部都志愿参加了陷入士官不足境况的王军。甚至连基修和那个怕死鬼马里科尔努也参加了这实在颇让人吃惊。 现在他们大概已经遍布于托里斯汀各地的练兵场里接受着成士官的教育吧。学院变得稀稀落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当然塔芭莎也是属于留下来的一批人。表面上装成是向戈利亚的叔父国王效忠在暗地里想着如何复仇的塔芭莎当然不可能插手别国的战争了。 琪尔可虽然向自己的祖国提出了参军的志愿但却因为身为女性的缘故而没能得到认同。本来还想可以尽情大闹一番……真是可惜。 另外因为男性教师也出征了所以学校的课程也减少了一半。 无所事事的女生们寂寞地聚在一块互相谈论着有关恋人和朋友是不是还在努力干之类的话。这时候琪尔可现在坐在长椅上一脸忧郁地支着手肘的蒙莫兰希于是走了过去。 “唉呀呀恋人不在还真是寂寞呢。” 蒙莫兰希一直注视者前方仿佛事不关己似的低声说道: “他不在我还自在多了呢这样就不用吃醋了啊。” “可是你看来不是很寂寞吗?” “那个自鸣得意的家伙明明胆小如鼠还装英雄。唉要是没有像他那样的家伙在还真的有点寂寞呢。” 琪尔可拍了拍蒙莫兰希的肩膀。 “不过在始祖普里米尔的降临祭开始之前他应该会回来的。你们国家亲爱的女王陛下和我国伟大的皇帝陛下也说过这是一场很轻松的必胜战争嘛。” 往“亲爱”和“伟大”这两个词里面加入了讽刺语气琪尔可沉吟道。本来格尔马尼亚贵族就没有什么忠诚心可言毕竟那只是诸侯因为利害关系而聚集起来形成的国家。 “真是这样的话那当然最好了。” 蒙莫兰希说完又叹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看着蒙莫兰希这副模样就连琪尔可也感觉到一种凄凉的气氛。真讨厌战争这种东西还真是讨厌呢……她把自己一直以来的胡闹作风束之高阁小声自言自语道。 琪尔可和塔芭莎无所事事地闲逛着来到了位于火之塔旁边的柯尔贝尔的研究所前。柯尔贝尔正在拼命地为零战做着整备工作。 男教师们几乎全部都出征了……可是着柯尔贝尔却真是我行我素。他似乎把战争当成吹过耳边的一阵风一直旁若无人地埋头进行着研究。 “您好像很忙呢。” 琪尔可在声音里混入了讽刺意味向柯尔贝尔说道。 “嗯?”柯尔贝尔抬起脸来露出了笑容。 “噢噢小姐!切尔普斯特小姐。上次曾经请你讲述过有关火的使用方法呢。” 柯尔贝尔提起了某一次上课的事。 “嗯。” 琪尔可一脸不快地随口应了一声。 “怎么了呢?小姐……” “先生你好像没有志愿参加王军呢。” 学院里的男人们几乎全部都奔赴战场了啊…… “嗯?啊……因为我讨厌战争。” 说完柯尔贝尔把脸背对着琪尔可。琪尔可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色哼了一下鼻子心想这真不像个男人看起来就只能认为他是在逃避近在眼前的战争。身为比任何系统都适合战争的“火”系统魔法师而且还有着“炎蛇”的别名但是这个教师却说什么讨厌战争。 “作为同样的‘火’系统使用者我实在为你感到羞耻。” 柯尔贝尔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抬起来说道: “小姐……你知道吗?火挥作用的地方……” “并不仅仅限于战场您是想这么说吧?我已经听厌了。” “对一切都是由使用方法来决定的。并不仅仅限于破坏……” “听起来只不过是胆小鬼在找借口罢了。” 琪尔可转过脸去催促着塔芭莎走开了。柯尔贝尔看着她们的背影很寂寞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研究室后柯尔贝尔坐在椅子上。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大开了堆满各种杂物的书桌下的抽屉。 在那个抽屉里放着一个小盒子。柯尔贝尔把它拿起来打开了盖子。 那是一个如火焰般出红光的红宝石戒指。 仔细一看的话还能看到红宝石中摇曳着的火焰。 注视着里面的火焰柯尔贝尔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二十年前生的事。映照在脑海中的情景现在也依然鲜明清晰没有丝毫褪色的迹象。那散出鲜艳光芒的火焰……一直都在责备着柯尔贝尔的良心----那是他未曾忘却过的一瞬间的情景…… 然后柯尔贝尔环视了一下自己的研究室。虽然事意见外观简陋土气的小屋然而这个地方却摆满了把先祖遗留下来的屋子和财产全部卖掉后得到的各种道具和秘药。 注视着这一切柯尔贝尔以苦涩的声音沉吟道: “火所能挥的作用……并不仅仅限于破坏。” 第二章 卡特莉娅 离开魔法学院后的第二天中午---- 才人他们已经到达了拉●瓦利埃尔的领地。但是听说要一直走到深夜他们才能到达拉●瓦利埃尔家的屋子。才人一听说“要走到深夜”吓得马上变了脸色。所谓的领地应该就是像庭院般的东西吧。他实在无法理解进入庭院之后还要走半天才能到达屋子的那种感觉。 根据粗略的想象露易丝家的领地以日本的概念来说的话其面积恐怕抵得上一个稍大的“市”。市……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可以拥有如此之大的土地所谓的大贵族还真是可怕。 露易丝的贵族威风在进入领地之后就挥得淋漓尽致了。 话说一行人决定在某家客栈稍作休息…… 露易丝她们得马车一停下来先到一步得雪丝塔马上从马车上跳下来向她们得马车跑去。作为佣人接受过正式礼仪作法教育的雪丝塔把露易丝她们的马车门大开了。 哇我竟然让雪丝塔做了!可是如果由我去为她们打开那马车门的话也实在不爽……一边这么想一边打算向露易丝她们的马车跑去的才人却被“嗒嗒嗒嗒嗒嗒”地从客栈里冲出来的村民们撞开倒在了地上。 村民们在从马车上下来的露易丝她们的面前摘下了帽子---- “埃蕾欧诺尔小姐!露易丝小姐!” 一个个都叫嚷着向她们低头行礼。他们甚至把倒在地上的才人也当成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在伸手把他扶起来之后还说着“实在是多有失礼”之类的话。 “不可是我并不是贵族……”才人诚惶诚恐地说道。 “虽说如此但您也一定是埃蕾欧诺尔小姐和露易丝小姐的随从大人。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有失礼数啊。” 纯朴的村民们一边说一边相互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又说什么“背后的剑就让我们来帮您拿好了”、“一路上很辛苦吧”之类的话对才人也是极尽殷勤。 埃蕾欧诺尔开口道: “我们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你们就通知一下父亲大人我们已经到达的事吧。” 她话音未落一名少年就立刻翻身上马快步飞驰而去。一行人被带到了客栈里面休息。露易丝和埃蕾欧诺尔刚走近桌子就有人为她们拉出椅子。两人就好像理所当然似的坐在那上面。才人也打算在那张桌子旁坐下却被埃蕾欧诺尔以怪讶的表情瞪了一眼。听见雪丝塔“才人先生!才人先生!”地叫自己才人于是回过头来。 “……我们事不能跟贵族同席的。” 被雪丝塔这么一说他这才醒悟过来。说起来最近因为露易丝说跟她一起坐也没问题所以没有怎么在意。但是那在这个世界果然是不合常理的事吧露易丝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让才人坐在地板上的。 露易丝见状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埃蕾欧诺尔狠狠盯了一下只好乖乖地缩起了身子。才人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样的露易丝还真是第一次见。看来她在这个姐姐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可是这还真是个可怕的姐姐呢……这样一对比的话就连露易丝也显得可爱起来了啊? 村人们一句句地说着“哎呀露易丝小姐也长这么大啦”、“越来越漂亮了”之类的称赞之词。接着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说起来埃蕾欧诺尔小姐也已经订婚了吧”可是马上就遭到了众人的斥责:“嘘!别提那件事!” 埃蕾欧诺尔的眉毛马上抽搐了一下客栈里马上笼罩在一片紧张气氛之中。看来关于埃蕾欧诺尔的婚约话题是一个禁忌事项。 众人都对心情不佳的埃蕾欧诺尔感到恐怖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才人和雪丝塔对视了一下。然后雪丝塔就靠在才人身上握紧了他的手----她原来是在害怕。 露易丝大概是为了缓解一下这种紧张气氛吧她开口道: “姐、姐姐埃蕾欧诺尔姐姐。” “什么?” “恭喜订婚了。” 从村民们之中立刻出了“糟糕啦”的叹息声。不懂观察气氛的女孩露易丝挥出了她的看家本领。霎时间埃蕾欧诺尔秀眉直竖开始捏起了露易丝的脸蛋。 “好痛!呜啊啊!些些(姐姐)!会痛喔(为什么)!好痛痛痛痛!” “你不知道马?该不会明知道还这么说吧?” “货痕么都富师浩(我什么都不知道)!” “婚约已经被取消了!取●消●了!” “为、为了什么?” “谁知道?你去问巴刚迪伯爵大人好了。他说什么‘已经到极限了’。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才人对那素未谋面的巴刚迪伯爵的心情实在是感同身受。嗯看那样子的话恐怕马上就到“极限”了吧。埃蕾欧诺尔的性格简直就是露易丝的扩大展型伯爵一定是作出了自己绝对无法忍受的判断吧。 总之被取消了婚约的不幸姐姐似乎把出气的对象固定在露易丝身上了。 她终于开始了说教看来露易丝在马车上就是被这样子虐待了老半天。捂着红肿的脸露易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才人不由得对露易丝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 可是这种说教却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 因为在这个时候客栈的们被“啪嗒”地打开一阵桃色之风吹了进来。 她穿着一套优雅的细腰裙子戴着一顶宽边的羽毛帽子。帽子之下是一头偏桃色的秀----那是跟露易丝一摸一样的头颜色。 一个让人怦然心动的可爱脸庞从帽子之下露了出来。乍看上去明明年纪比自己大可是那张脸却会让人不自觉地用“可爱”来形容。眼瞳的颜色也还是跟露易丝一样闪耀着茶褐色的光芒。她现了埃蕾欧诺尔在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哎呀!我刚看到一辆少见的马车于是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贵客呀!埃蕾欧诺尔姐姐!你回来了吗?” “卡特莉娅。”埃蕾欧诺尔嘀咕道。 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到访者露易丝抬起了脸。 被唤作卡特莉娅的那位女性看到了露易丝之后脸上马上绽放出了光芒。露易丝也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 “好久不见了!二姐姐!” 两人顾不得周围的人大声叫喊着拥抱了起来。看来她就是露易丝的二姐姐了无论是头的颜色、还是眼睛的颜色越看就越觉得跟露易丝同出一辙但是脸型却比露易丝显得更为稳重一点。那种稳重二温柔的气息让才人怦然心动不由得胸前一热。在露易丝的基础上更添一份成熟再配搭上温柔的言行举止而且胸部也相当丰满----卡特莉娅的容姿直接命中了才人的心头所好。 卡特莉娅半开着嘴巴现了注视着自己的才人。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呀呀。” 正当才人一边心想她到底在“哎呀”什么一边紧张不已的时候卡特莉娅向他走了过来。然后她仔细地大量了才人的脸一番。 “怎、怎怎、怎么了呢?” 才人紧张得全身僵硬卡特莉娅却开始抚摸起才人的脸来。才人几乎紧张得快要昏死过去了。 “你……是露易丝得恋人吧?” “啊?” 站在旁边得雪丝塔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才人被她狠狠地踩了一下脚不由得跳了起来。 接着露易丝也红着脸大声叫道: “他只不过是使魔而已!根本不是什么恋人!” “哎呀是吗。” 卡特莉娅很开心似的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她侧着脑袋露出了让人心醉得微笑。 “对不起啊我总是会弄错你不用在意的。” 露易丝和埃蕾欧诺尔、才人和雪丝塔众人都一起坐上了卡特莉娅坐来的大型四轮马车向着拉●瓦利埃尔家出了。埃蕾欧诺尔虽然对跟仆人和随从同坐一辆马车感到不满而沉起了脸可是被卡特莉娅说了一句“哎呀多人点不是更热闹吗?”之后就只有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了。 另外……马车上的客人并不仅仅是才人他们几个。 马车里面简直就像一个动物园。 前面的座位上有一头老虎在打着呵欠露易丝的旁边坐着一头熊。种类繁多的猫猫狗狗都舒适地在里面过着生活。一条大蛇从车顶上垂下身子出现在众人面前雪丝塔马上吓得昏了过去。才人一边照顾着昏过去的雪丝塔一边说道: “可是这马车还真是厉害呢……” “因为二姐姐她非常喜欢动物。”露易丝说道。 虽然总感觉这已经远远越了喜欢的程度了可是才人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呀最近又捡来了一只画眉鸟哦。” 卡特莉娅很开心似的说道。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露易丝像个孩子似的叫着。 看到她们这副模样埃蕾欧诺尔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这样拉●瓦利埃尔家的美女三姐妹齐聚一堂了。这就是露易丝的姐姐们吗……才人颇有感慨地点了点头。 露易丝和卡特莉娅两个人一直在说个不停。 看来露易丝跟这位可爱的第二个姐姐非常要好。看着两人谈得起劲得样子就连无聊得时间也变得有趣起来。雪丝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才人的膝盖上睡着了。马车的左边是一片延绵起伏的平缓山丘右边是一望无际的田园景色。大概是秋天的收割工作刚刚结束吧到处都叠起了一个个的稻草堆。 眺望着这副牧歌式的风景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如今正是踏在征求参加战争许可的路途上。用一边手肘支在窗框上确认了挂在背后的德尔弗伦格之后才人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时间逐渐到了深夜…… 埃蕾欧诺尔从口袋里取出了怀表确认了一下时间。 山丘的那边已经可以看到城堡了。因为周围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就好像比托里斯汀的王宫还要大。 “难道是……那里?” 听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就点了点头。 那简直就是一座城堡。高高的城墙外包围着深深的护城河在城墙里面还可以看到几座高高的尖塔。又气派、又巨大、又厚重……简直就是一座城池!----成现在眼前就是这么一座建筑物。 一直在睡觉的雪丝塔醒了过来现了眼前的城堡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哎呀好厉害哦!” 就在这一瞬间一只大型猫头鹰啪沙啪沙地拍着翅膀飞了进来停在了才人的头上。 “欢迎回来埃蕾欧诺尔小姐卡特莉娅小姐露易丝小姐。” 猫头鹰边说边优雅地行了一礼。 “猫、猫、猫头鹰竟然一边说话一边行礼!行--礼--!” 雪丝塔大吃一惊、又再次昏了过去。 只不过是会说话的猫头鹰而已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异世界出身的才人反而对此毫不动摇事到如今他已经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小事而感到惊讶了。 卡特莉娅露出了笑容。 “特卢卡斯母亲大人呢?” “夫人正在晚餐席上等待着各位。” “父亲大人呢?” 露易丝以不安的生意询问道。 “老爷现在还没有回来。” 最关键的人竟然不在露易丝不禁露出了不满的神色。自己明明是为了获得参加战争的许可而回来的父亲不在的话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已经可以看到围墙内的大门了。 马车停了下来位于巨大门柱两侧的巨大石像正在把吊桥的锁链放下来哐啷哐啷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身高大约有二十米的巨大石像……大概是守门专用的巨大魔法石像吧。但是把吊桥放下来的样子实在非常壮观。 “咚隆!”吊桥完全被放下之后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沿着吊桥走进了城堡的内侧。 才人对露易丝家的豪华气派再次感到震惊原来这就是大贵族的城堡啊。 通过了许多个被施加了华丽装饰的房间之后才人他们来到了用餐大厅。雪丝塔马上就被分配到仆人们的准备室去帮忙了但因为才人是露易丝的使魔所以被允许跟露易丝一同进入用餐大厅。 虽说如此但也不过是守候在露易丝的椅子背后。才人就像护卫一样站在露易丝的背后注视着那张几乎有三十米长的大餐桌。 在这张桌子吃晚饭的人仅仅是四个人可是桌子周围却并排站着二十个左右的佣人。 虽然是深夜但是露易丝她们的母亲----拉●瓦利埃尔公爵夫人一直在举行晚餐会的桌子上等待着女儿们的到来。 坐在上座的公爵夫人环视了一下终于回到家的女儿们。 才人不由自主地被那种迫人的气势所压倒。怎么说呢埃蕾欧诺尔虽然也是散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凌厉气息把才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露易丝母亲也相当厉害正所谓有其母方有其女。 年龄大概是五十岁左右吧?可是那只是根据姐妹们的年龄推测出来的岁数看起来最多也就只有四十岁左右目光锐利而且炯炯有神。卡特莉娅和露易丝的偏桃色长似乎是从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公爵夫人把一把艳丽的桃色头扎在头上身上散出一种只有一直受人伺候的人才会有的气息把才人压得透不过气来。 露易丝似乎也是如此明明是跟久违的母亲团聚却紧张得全身僵硬。看来露易丝能毫无隔阂地面对的人就只有卡特莉娅一个了。 “母亲大人我们回来了。”埃蕾欧诺尔向母亲打了个招呼拉●瓦利埃尔公爵夫人点了点头。 三姐妹各自在餐桌旁坐下仆人们则把饭菜送了上来晚餐会开始了。 对站在后面的才人来说这简直是令人窒息的时间----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人说话。跟这个相比的话就连魔法学院里沉闷的用餐时间也可以当成是快乐的嬉戏时间了。如今只有银制的刀子和叉子跟餐具相碰的声音回响在用餐大厅之中。 为了打破这样的沉默露易丝开口说道: “那、那个……母亲大人。” 公爵夫人没有回答。埃蕾欧诺尔马上接着说道: “母亲大人!请跟露易丝说一说吧!这孩子竟然说出要去参加战争的蠢话呀!” 砰!露易丝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哪里是蠢话!为什么志愿参加陛下的军队会是蠢话!” “你不是女孩子吗!战争就交给男士们好了!” “那只不过是过去的观念!现在是女性也被赋予跟男性同等地位的时代了啊!所以在魔法学院里我能跟男生们一同坐在座位上姐姐也因此能成为研究所的主席研究员难道不是吗!?” 埃蕾欧诺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地方吗?至少那里并不是像你这样的小女孩去的地方!” “可是陛下一直信任着我……” “为什么陛下会信任你?信任别名为‘零’的你?” 露易丝咬了咬嘴唇。安丽埃塔把自己带到战场去是因为需要自己需要能够使用“虚无”魔法的自己……可是自己身为“虚无”继承者的事即使是亲人也不能说所以露易丝无法再说下去只能保持沉默了。 埃蕾欧诺尔正打算继续说下去至今为止一直不作声的公爵夫人开口劝阻了她。那是一个通透的、富有威严的声音。 “现在是用餐时间埃蕾欧诺尔。” “可、可是母亲大人……” “关于露易丝的事明天父亲大人将会过来到那时候再说吧。” 于是这件事就此打住了。 才人来到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这里似乎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扫帚被搭放在墙壁上床上面铺着抹布。才人这才重新认识到自己跟露易丝的身份差距是如此之大。 最近他总是跟露易丝睡着同一张床在同一个屋顶小阁子里生活一起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所以一直都不怎么感觉到身份的差异…… 这样子一回到她的老家他才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幻想而已。 露易丝果然很厉害是有钱人家的人是大贵族家的小姐。 说起来自从离开学院之后自己就没有跟露易丝说过一句话呢……才人想到。因为畏怯于那个埃蕾欧诺尔的气势他没有跟露易丝说话的勇气。因为他觉得收到很有可能会被她教训说什么“身为仆人不应该跟主人说话”之类的话所以还是可避则避免得节外生枝为好。 总觉得这样子很窝囊啊……他心想。 我本来是跟这个世界的身份制度没什么关系的啊。 可是……在亲眼目睹了那个晚餐会和如此恢宏的城堡之后也自然而然地觉得这种对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感受到了自己跟露易丝只见的严峻身份差异才人也不得不这样想了。 正当他这样子陷入了情绪低潮的时候…… 门被敲响了。 到底是谁来找这个杂物房有事呢?他一边这么想一边打开门只见雪丝塔站在门外脸上浮现出带有一丝羞涩的笑意。 “雪丝塔?” “那、那个……我来找你了哦。因为……我睡不着。” “呃?咦----” 就在才人吃惊的当口雪丝塔已经走进了房间。 “你说来找我……也亏你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向那些仆人们打听过问他们才人先生住在哪儿了呀。” “是吗……” 雪丝塔坐在床上不住地晃动着双脚不知为什么还脸红红的。她面向才人打了几下手势要他过来。才人走到雪丝塔身边之后她就一把拉着才人的手臂让他坐了下来。然后又像坐马车时那样把头靠在才人的肩膀上。 “雪丝塔?” 才人问了一句雪丝塔就用一脸天真的脸注视着他。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厉害的城堡呢这座城堡就像迷宫一样。” “的确是呢。” “学院的同伴都说拉●瓦利埃尔家在托里斯汀里也是属于头五位的名家呀。住在这样的城堡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呢。唉爵位、财产、还有美貌全部都集于一身……我真是羡慕瓦利埃尔小姐呢。” “是吗?” “是啊因为许多我很想要却不能拿到手的东西她都随手可及呀。” 说完雪丝塔又注视着才人的脸。 “还有才人先生也是……” “我、我可不是那家伙的东西啊虽然是使魔啦……” “我明白的。” 雪丝塔低声说道。 “咦?” “才人先生一直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什么人我都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半点赢的机会呢。哪位小姐又有钱、又是贵族、又可爱……还住在这么大的城堡里……呜唔。” 雪丝塔很寂寞似的低下了脸。才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沉默了。 耳边传来了雪丝塔“呜唔、呜唔”的类似抽泣的声音。她难道在哭吗? 正当才人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雪丝塔突然站了起来。 “雪丝塔……” “话虽如此……” “咦?” “我也不是什么都输给人家的。” “雪丝塔?” 似乎方向有所不对头。本来还以为她会大喊一句“我放弃才人先生了!”之后跑出房间的可是她却向自己转过身来了。 “比起瓦利埃尔小姐……我我我、我毕竟胸部要更大一点嘛!呜唔……” “雪雪、雪雪丝……?” 雪丝塔生气地颤抖着身体继续说道: “什、什、什么贵族嘛!我才不过是个女仆耶女仆。呜唔……” “啊唔我知道。” 雪丝塔不停地出“呜唔”的打嗝声音。才人这时候终于察觉到了雪丝塔的样子有点怪。 “雪丝塔你难道……喝酒了吗?” “晚饭的时候被灌了一杯酒说什么远道而来辛苦了之类的……呜唔。” 看来她的脸红不仅仅是因为害羞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喝了酒。才人不由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他可是第一次见喝醉了酒的雪丝塔。 原来如此在这里雪丝塔虽说是随身侍女但毕竟也算是客人。为了款待她这里城堡里的仆人们酒给雪丝塔敬酒了。喝醉了的雪丝塔唰啦唰啦地从衬衫里拿出了一瓶葡萄酒。 “你、你从哪儿弄来这样一瓶酒……” 雪丝塔凑近才人的脸。 “是人家给我的。” “是、是吗?” 雪丝塔把瓶塞拔掉马上就把酒灌进了自己的嘴里。看到她那种喝酒的豪气样才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呼啊!”雪丝塔的嘴终于离开了酒瓶。脸上的酒气更浓了。 “喂才人。” “这下子她甚至直呼姓名了。 “是是的。” “你也喝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由于现在的雪丝塔有一种不容反抗的气势才人也只好喝了一点葡萄酒。就在他喝下第一口的瞬间才人差点就想全吐出来。那根本不是葡萄酒这、这到底是什么。是一种从来没喝过的烈酒。 “雪、雪丝塔这不是葡萄……” “这是放在厨房桌子上的酒。” 大概雪丝塔被灌了一杯葡萄酒之后觉得很舒服于是顺手就把放在桌子上的酒也拿来了。酒后的雪丝塔还真是糟糕这是她出人意料的一面。 “那个也不能说是人家给的吧……” “喂喂才人。” “是是的。” “总之你就给我喝好了。” “那、那我就喝吧。” 看样子要是拒绝的话恐怕会惹她怒才人没有办法只好喝了一口。 话说在同一时刻---- 露易丝正在卡特莉娅的房间里让姐姐梳理着头。卡特莉娅的房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植物园和动物园的合体一样。 里面放着各种盆栽天花板上挂着许多小鸟笼房间里小狗们正欢快地跑来跑去。 卡特莉娅很细心地为露易丝梳着头。 “露易丝我的小露易丝你的头真是漂亮得让人着迷呢。” “这不是跟二姐姐你得头一样吗?” 卡特莉娅呵呵地笑了起来。 “也对呢是跟你一样得头呢。所以我也很喜欢自己的头。” 露易丝撅着嘴巴嘀咕道: “我还在想幸亏我不是像埃蕾欧诺尔姐姐那样继承了父亲的金呢。” “那种事要是被埃蕾欧诺尔姐姐听到的话就麻烦了她一定会不高兴的哦。” “没关系反正我就是受不了埃蕾欧诺尔姐姐。” “哎呀为什么呢?” “因为她很坏心眼嘛跟二姐姐完全不一样。从以前开始就总是欺负我。” “那是因为你很可爱呀露易丝。因为你太可爱所以才担心你所以总是不由自主地插手要管你的事啊。” “没有那回事嘛。” 卡特莉娅从后面抱紧了露易丝。 “真的有这样的事哦这个家的所有人都很喜欢你呀我的小露易丝。” “会对我说这种话的人就只有二姐姐你了啊。” 卡特莉娅把脸埋在露易丝的头里过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不过太好了露易丝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情绪低落呢……” “为什么?” “瓦尔德子爵听说他是个叛徒呀。在半年前左右魔法卫士队来到了瓦尔德领地把房子什么的全部没收了。未婚夫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一定会很伤心吧?” 露易丝摇了摇头。 “没事的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不会把小时候的憧憬合爱情混为一谈的。” 听到露易丝这句斩钉截铁的话语卡特莉娅露出了微笑。 “真可靠呢。你已经成长了呀露易丝。” “对呀。”露易丝仿佛说给自己听似的低声说道。 “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所以我希望自己决定自己要做的事。” “那么要是被父亲反对的话你就打算自做主张出征吗?” “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赞成我很希望大家都能理解我要做的事。” “可是我也不太赞成你参加战争呀。” “这可是祖国的危机啊。而且公主殿下……不陛下她正需要我的力量。所以……” “你跟我说也是没用的啦。一直被关在城里的姐姐是不会明白那么复杂的事情的。” 卡特莉娅温柔地抚摸着露易丝的脸袋然后她激烈地咳嗽了起来。 “二姐姐!你没事吧?” 露易丝一脸担心地注视着卡特莉娅。露易丝的这位二姐姐身体非常虚弱。因此她从来也没有离开过拉●瓦利埃尔领地一步。 “有没有一直让医生看护?” 卡特莉娅点了点头。 “从全国各地召来医生也试过许多次施展强力的‘水’魔法……可是看来也有一些连魔法也鞭长莫及的病呢。听说是我身体的底子不好就算稍微折腾一下水的流向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卡特莉娅生病的原因现在还不知道。身体的某处情况不佳往那个地方用药或者魔法治疗的话马上就轮到别的地方出问题。结果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医生也很快举手投降了。现在也只能是依靠各种各样的药品和魔法来缓和症状而已。 尽管如此卡特莉娅还是露出了微笑。露易丝不禁觉得姐姐很可怜。明明能把魔法用得那么好却连学校也不能去。明明是这么漂亮动人却不能嫁出去。 “唉呀呀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嘛我每天都很开心的你看。” 卡特莉娅让露易丝看了一下鸟笼。 里面有一只画眉鸟翅膀上还缠绕着小小的绷带。 “你看这就是我再马车里说得最近捡回来的画眉鸟了。” “哇好可爱!” “在我路过的时候它拼命地叫唤着我呀说‘翅膀很痛很痛!’的。所以我就马上注意到了它的叫声停下马来把它捡了回来。” 看来卡特莉娅是从森林里各种各样的鸟叫声中分辨出折断了翅膀的画眉鸟的声音然后停下了马车。 “二姐姐你好厉害耶!连鸟的叫声也听得懂吗!” “人们对使魔的想法不也会死了如指掌吗?我觉得跟那个是一样的道理啦。” 卡特莉娅微笑道。露易丝马上红起了脸自己完全不知道才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因为他是人类呢? “不过你的事我也很了解哦正如我名在它的心声那样。” 露易丝马上红透了耳根。 “在说什么嘛!我才没有恋爱呢!” “你隐瞒我也是没用的啦我全部都知道哦。” “我是真的没有恋爱嘛!” 大概是因为害羞过渡吧露易丝就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拼命摇着头。 “知道啦知道啦你不要那么激动嘛那么我们今天晚上就一起睡吧。” 露易丝红着脸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在软绵绵的床上露易丝脱掉了衣服只穿着一件内衣然后就睡到了姐姐的身边。换上了睡衣的卡特莉娅就像抱小猫似的把露易丝搂在怀里。 露易丝把脸贴在卡特莉娅的胸部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呢?露易丝。” “没有什么。” “说出来吧。” 听到卡特莉娅这么说露易丝就很难开都似的小声说道: “我会不会变得像二姐姐这样丰满呢。” 科特丽亚不由得“噗嗤”地笑了出来。然后她伸手摸了一下露易丝的胸部。 “呀啊!” 露易丝出了尖叫声可是卡特莉娅却没有在意继续抚摸着她。 “没事的不用担心马上就会变大的。” “真的吗?” “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跟你现在差不多的啦。” 露易丝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卡特莉娅现在应该是二十四岁……那么十六岁的时候就应该是八年前。自己当时是八岁。那时候卡特莉娅是怎么样的呢?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太小了吧对这种事记得不是太清楚。 说起来以前自己经常是这样子被卡特莉娅抱着睡觉的。自己是个害怕寂寞的人一个人老是睡不着。所以就经常带上枕头钻进卡特莉娅的床上听着姐姐说话感受着姐姐的香味……这样的话就会觉得很舒服很容易进入梦乡。 偎依在卡特莉娅的怀里露易丝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事。 安丽埃塔的事。 跟亚尔比昂的战争。 也许自己会死。 自己就是为了获得这个也许会死的许可而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这件事沉重地压在露易丝的肩膀上。 今天这一天可以说是非常宝贵的一天了。这么一想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使魔的事露易丝的脸自然而然地红了起来。说起来今天似乎没有怎么跟他说话。因为怕被埃蕾欧诺尔责骂所以没敢跟他说话。当她一想到“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呢”的时候就睡不着觉了。 正当她这样子磨蹭着身子的时候…… “怎么了呢?睡不着吗?” “啊、嗯……”露易丝害羞地嘀咕道。 “呵呵你在我的身边已经睡不着觉了呀。你在想谁的事呢?小露易丝。” “我、我没有在想别人的事真的。” “是在想你带来的那个男孩子?” “不是的!他只不过是个使魔而已!我根本就不是喜欢他!” “哎呀谁也没有说你喜欢他呀。” 露易丝马上盖上了毛毯。 “二姐姐真讨厌。” “唉呀呀我被人讨厌了吗。” 卡特莉娅很开心似的笑道。 “不过没关系的如果你一直都要跟姐姐在一起才能睡着的话反而会让我担心呢。”露易丝出了“呜~~~”的呻吟声。 “那么你去吧道你现在该去的地方去。” 露易丝把毛毯披在身上在走廊啪嗒啪嗒地走着。她问了一下路上遇到的仆人知道了才让那就睡在里面的杂物房。那里是并排着一整列客房的走廊尽头平时是用来放一些打扫用具的地方。 找到了目标的杂物房她大大地深呼吸了一下。我可不是因为想见他才来的她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似的在心里想到。自己是魔法师要是使魔不在身边的话就会感到不安仅此而已。真的只是因为这样才来的。因为今天一整天也没有跟他说过话如果不稍微跟他说两句话那个使魔就显得太可怜了。 一边在嘴边嘀咕着“真的只是这样而已”一边红着脸颊露易丝打开了杂物房的门扉。 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坐在床上的雪丝塔。 “哎呀瓦利埃尔小姐。” 她的脸因为酒醉而变得红通通的手里还握着酒瓶。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露易丝慌慌张张地说道。雪丝塔轻松地回答了一句“我只是来这里玩而已”。 床的后面可以看到才人的身影。他正出“呼啊----”的鼾声看来他是在喝醉酒之后睡着了。 “你快回去自己的房间。” 露易丝勉强摆出威严的态度说道。 “这里可不是瓦利埃尔小姐的房间呀。” 雪丝塔反驳道。 “这里是我的家耶。” 露易丝和雪丝塔都为了不输给对方而互相瞪视着。到底他们两人在干什么呢?露易丝一想象道这里怒火酒一点点地涌上心头了。 雪丝塔因为喝了酒连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了。就算不是这样最近雪丝塔也经常以挑战的态度面对露易丝。她毫不畏怯、毫不动摇地向露易丝放言道: “我是被学院雇用的女仆而不是被瓦利埃尔小姐你雇用。总之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怎样用我的时间是我的自由请你不要打扰我。” 简直不像话。露易丝大步大步地走到床边抓住躺在床上的才人脚踝就要往外拉。然而在同一时刻另一边的脚踝却被雪丝塔抓住了。 “快放手。” “我才不放手呢。” “我说啊这家伙是我的使魔也就是说他是我的东西。” 雪丝塔以饱含敌意的眼神盯着露易丝。看来她并不打算听露易丝说的去做。 “……你难道是想反抗贵族吗?” 房间里的空气霎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 露易丝又“咕噜”地拿起酒瓶喝下了一口酒。 然后她用小声嘀咕道: “贵族贵族贵族贵族……烦死人了。” “啊?你你、你这个无、无无礼者……” 正当露易丝想要大声喝斥她的时候……雪丝塔一下子把脸凑近了露易丝。 “你是喜欢他吧?说到底不就是在吃醋吗?明明是这样还说什么贵族不贵族的真是笑死人了。” “你、你……” 一下子被捅破了大本营露易丝马上慌了手脚。 “你敢承认你喜欢他吗?你敢承认你是在对我吃醋吗?如果你承认的话那么今天你带他回去也没问题。” 雪丝塔一步一步地逼近露易丝。 “啊、啊呜……呜……” 露易丝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什么嘛你还是说不不出来吗?胆小鬼。” “呜……” 面对莫明其妙地变得特别又气势的雪丝塔露易丝一下子就败下阵来倒退了一步。 “而且呀才人先生他呀……” “什、什么嘛!什么嘛什么嘛!” “他喜欢的是胸部大的女孩子耶。” 露易丝彻底被击败了只能“呜……”地闭上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了你那个根本就不算是胸部嘛。” 雪丝塔用手戳了戳露易丝的胸口。 “当、当然是胸部!” “这不是平板吗?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那也只是一块平板!” 呜……露易丝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她回想起才人的视线那个笨蛋使魔的视线的确总是在别人的乳沟附近徘徊啊…… “才人先生他经常说瓦利埃尔小姐胸口平平的看起来不像个女孩子耶。” 趁着醉酒的势头雪丝塔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露易丝紧紧地咬了咬嘴唇马上奔出了房间。 看到她走了之后雪丝塔也躺在才人的身边马上就睡着了。 看到哭着脸跑回房间来的露易丝卡特莉娅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哎呀怎么了呢露易丝生了什么事?” “呜呜……”露易丝扑进了卡特莉娅的怀里。 “唉呀呀你在哭什么呢?” 可是露易丝只是一味地抽泣着什么都不说。 卡特莉娅“呼……”的叹了一口气。 就像以前那样知道她哭累了睡着为止卡特莉娅一直在床上抚摸着露易丝的头。 才人醒了过来不禁大吃一惊----他身边正躺着雪丝塔。她正很难受似的出“呜嗯----呜嗯----”的呼吸声。为什么雪丝塔会睡在我的身边呢……他先是惊讶了一会儿在看到地上的酒瓶后才回想起昨天的事来。 “说起来她昨晚喝醉了之后突然来这里找我了呢……” 被雪丝塔灌了几口强烈的蒸馏酒自己一下子酒倒下了。 “雪丝塔雪丝塔!”才人边拍着她的脸颊边叫道。 可是她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呜咕、嗯唔”地捂着胸口呻吟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真是的喝醉了酒还穿着这么不合尺寸的衬衫当然就会难受了啊。于是才人就松开了雪丝塔的衬衫扣子。 这时候雪丝塔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才人马上慌了连忙把手从衬衫上挪开。 雪丝塔一脸没睡醒地沉吟了一句就着马上“啊!”地现了自己当前所处的状况马上就脸红了起来。 “才、才人先生、为什么?那个!我!” 喂喂你醉成那个样子闯进人家的房间把人灌醉现在竟然这么说?……才人一边这么想一边苦笑着道: “不因为昨晚雪丝塔你喝醉了……” 才人说道这里雪丝塔的脸变得更红了。 “咦?我喝醉了?” “嗯你看。” 才人指了指躺在的地上的酒瓶说道: “你把那个带来这里大口大口地喝掉了呢。” “我喝了酒吗~~~~~!” “啊嗯……” “说起来吃晚饭的时候还放有葡萄酒呢。我心里想喝一杯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就喝了下去。呜呜怎么办……” 看到雪丝塔的慌张模样才人吃了一惊。 “雪丝塔?” “我……我……那个、那个……” “唔嗯。” “那个、我喝酒之后好像会有不太好的举动……” 雪丝塔扭过了脸很害羞似的小声说道。原来如此才人终于领会到她那句“你也喝吧”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女仆看来是会在酒后乱性的。 “喝了葡萄酒之后我就完全没有记忆了我有没有对才人先生做什么失礼的事……” “不没什么……” 才人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候……有人“嗒嗒嗒”地从走廊向这边跑来。门马上就被“啪嗒”地打开了跑进来的原来是城里的女仆。 “怎、怎、怎么了!?”才人大叫道。 “快让开!老爷他到步了!要打扫得干干净净才行……”她一边叫一边抓起打扫用具然后就跑了出去。仆人接二连三地跑来这里一把抓起拖把和装有磨光剂的罐子就冲了出去。说起来这里是一间杂物房平时都放着一些平时不用的打扫用具但要是老爷回来的话大概就另当别论了。 老爷?雪丝塔和才人不禁面面相觑。 也就是露易丝的父亲要回来了。 第三章 拉·瓦利埃尔公爵 一个由龙抬着四角的巨大轿子在晨雾之中降落在城堡前方的院子里。 守候在周围的仆人们同时向那个构造如同一辆没有轮子的马车般的轿子跑去马夫则跑到龙的身边安抚而仆人们就趁这段时间打开了轿子的门。一条绯色的毛毡一直铺到屋子的大门前迎接从轿子里走下来的一位刚步入老年的贵族。 那正是拉?瓦利埃尔公爵年纪大约五十岁出头。晃动着一头开始白的金和上唇胡子身上穿着连王侯也惊叹不已的豪华服饰。左眼戴着单片眼镜向周围射出锐利的眼光。 管家来到大步大步走过的公爵身旁帮他拿着帽子整理好头确认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没有乱。 公爵以带磁性的男中音询问道: “露易丝回来了没有?” 长年担任拉?瓦利埃尔家管家的罗杰姆恭敬地行了一礼回答道: “昨晚已经回来了。” “把她叫来吃早餐吧。” “明白了。” 在向阳的小楼厅吃早餐是拉?瓦利埃尔家的惯例。这一天也在小楼厅摆好餐桌、在阳光下准备了早餐用的宴席。拉?瓦利埃尔公爵坐在上座身旁坐着夫人。而罕见地到齐了的三姐妹则按照大小顺序坐在餐桌旁。露易丝因为昨夜哭了一个晚上身体摇摇晃晃好像有点站不稳似的感觉。接下来还要向父亲征求参战许可的啊…… 公爵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真是的那个该死的鸟骨头!” 公爵一开口就骂起了枢机卿来。 “怎么了呢?” 夫人毫不动容地向丈夫询问道。至于露易丝则早就因为父亲地一句话而乱了阵脚。 “他特意把我叫到托里斯塔尼亚去我还一位他要说什么谁知道他竟然说‘请编成一个军团’!开什么玩笑!” “你答应了吗?” “我怎么可能答应!我早就已经辞退军务了!家里也没有继承人可以代我帅兵最关键地是我根本就反对这次的战争!” “说的也是呢。不过真的没问题吗?枢机卿不是刚刚布了‘为了祖国现在我们应该团结一致消灭仇敌’的公告吗?要是被人谣传我们拉?瓦利埃尔家心存叛意的话社交上就会有麻烦的呀。” 夫人一边这么说一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怎么能把那样的鸟骨头叫做‘枢机卿’骨头就叫骨头好了。真是的竟然这样子教唆年轻的陛下……” 露易丝突然“噢噢”地把正在吃着的面包喷了出来。埃蕾欧诺尔马上狠狠瞪了她一眼。 “啊啊好可怕要是被宫廷的小鸟们听到的话这可不得了哦。” “我还真想让他们听听哩。” 至今为止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露易丝以颤抖的声音开口道: “我、我有事想问一问父亲大人。” 公爵注视着露易丝。 “当然可以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给久违的父亲一个吻呢露易丝?” 露易丝站了起来“嗒嗒嗒”地走近父亲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她直视着父亲问道: “为什么父亲反对这场战争呢?” “就因为这场战争是一场错误的战争。” “动战争的是亚尔比昂那边啊我们迎击他们有什么不对呢?” “主动向别人动进攻是不能称为‘迎击’的。你知道吗?” 公爵用碟子和料理来向露易丝作出说明。 “所谓的‘进攻’是在拥有压倒性兵力的前提下才能成功的。敌军有五万我军和格尔马尼亚合起来总共才六万。” 公爵“嗒嚓嗒嚓”地动起叉子和刀子把一小块一小块的肉摆成军队的样子。 “我军不是多出一万了吗?” “进攻方的军队通常是必须比防守方多出三倍的兵力才能有确实的取胜把握。现在这种兵力的话即使在成功取得据点、控制了领空的前提下也还是要面临一番苦战的。” “可是……” 公爵注视着露易丝的脸。 “我们应该采取包围的策略。只要从空中对那个令人忌讳的大陆进行封锁等它自行灭亡就行了。那样的话他们就会自动向我们要求讲和的。就是因为想要在这场战争中决一雌雄才会弄成这样子的。如果进攻失败了的话怎么办?这个可能性一点也不低啊。” 露易丝沉默了父亲说的话完全是合情合理。 “只不过是因为在塔尔布偶然赢了一场就骄傲起来了。骄傲会让人大意。而且还要让魔法学院的学生作为士官出征?说什么蠢话。小孩子能干得了什么?所谓的战争是不可以因为人手不足就随便找些人凑数了事的。进攻这种行为是在对胜利拥有绝对自信的前提下才能采取的行动。这样的战争我怎么能让女儿去参加!” “父亲大人……” 公爵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 “好早餐就到此为止吧。” 露易丝紧紧地叫着嘴唇呆站在原地。 “露易丝我现在命令你禁止出门。在战争结束之前我不允许你离开这座城半步。” “等一下!”露易丝大叫道。 “怎么了?我不是说过已经说完了吗?” “露易丝……你啊……” 埃蕾欧诺尔扯了扯露易丝的衣角卡特莉娅很担心似的看着那样的露易丝。 “公主殿下……不陛下她说非常需要我。” “她到底需要你的什么?你的魔法才能……” 家人们还不知道露易丝是“虚无”的继承者那件事。 “现在、虽然还不能说……但是我……” 露易丝虽然开始有点吞吞吐吐但马上就毅然地抬起了头。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露易丝!你怎么这个样子跟父亲大人说话!” 埃蕾欧诺尔以眼里的声音喝斥道。 “姐姐你先别插嘴!我正在跟父亲说话!” 面对露易丝的这种态度全家人都不禁大吃一惊。要是以前的露易丝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子反抗姐姐的。 “我一直都被家人当成傻瓜来取笑没有魔法才能、还被拿来跟姐姐们比较这一切都让我很不甘心。可是……可是现在不同了陛下她很清楚地表明了她需要我。” 听了她这句话公爵的眼神马上生了变化。他来到露易丝的跟前蹲下来打量了一下女儿的脸。 “……你……是不是已经悟出了擅长的系统了呢?” 露易丝点了点头。 “是四系统的哪一个?” 露易丝稍微考虑了一会儿。虚无的事当然事不可以说的可是和向父亲说谎真的没有问题吗?露易丝在内心进行了一番斗争然后……他咬着嘴唇说出了谎话。 “……是……火。” “是火?” 拉?瓦利埃尔公爵注视了露易丝的脸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跟你爷爷是同样的系统呢。原来如此是‘火’吗……既然如此被战争吸引也是理所当然的啦这是在是个罪孽深重的系统。真是的……罪孽深重的系统……” “父亲大人……” 公爵无力地垂下了头。 “陛下她的确是说过‘需要你的力量’吧?” “是的。” “你听好了露易丝这是很重要的一点绝对不可以弄错。陛下她确实是说过‘需要你的力量’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力量没错吧?” 露易丝斩钉截铁地说道: “陛下她确实说过需要我的力量。” 公爵摇了摇头。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的确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但是……我还是不能允许你去。” “父亲大人!” “指出陛下的错误也可以说是一种忠义。陛下那边就由我去上告罗杰姆!” “在!” 管家马上飞跑过来站在公爵的身旁。 “准备纸和笔。” 然后他又转身面对露易丝说道: “你马上找个郎君吧。” “咦?为什么啊?” “我不能允许你参战绝对不允许。你一定是因为瓦尔德背叛的那件事而变得自暴自弃了吧?既然如此就嫁人好了那样心情也应该会平静下来吧就不会再说什么去参加战争了吧。这是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你违反。” “父亲大人!” 露易丝大叫起来。可是老公爵却摇了摇头。 “罗杰姆绝对不能让露易丝离开这座城知道没有?” “明白了。” 管家点了点头。 然后公爵就离开了早餐的餐桌。 剩下的夫人和姐姐们都围在露易丝的身边。 母亲和大街都对露易丝加以责备: “父亲大人他已经不年轻了啊别让他老师操心好不好。” “竟然让父亲大人为你这样担心你还是快点嫁人吧。” 埃蕾欧诺尔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是我!要说顺序的话应该从埃蕾欧诺尔姐姐……” “所以我就说已经被取消了啊~~~~~” 埃蕾欧诺尔一边说一边捏着露易丝的脸颊。 “对、对不起……不过我……写嗯很喝的(结婚什么的)……”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你难道有恋人吗?” 被母亲这样子戳了一句露易丝马上摇了摇头。 “没有啊。没有没有啦。” 公爵夫人和埃蕾欧诺尔看到露易丝的这种反映似乎感到了什么。两人对视了一下。 “看来是有喜欢的人呢。” “没、没有那回事!” “是谁?是哪里的贵族?” “伯爵?还是男爵?” “准男爵?你呀……该不会是喜欢上了只有区区‘修瓦里埃’爵位的人吧?” 露易丝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僵硬了起来。 “哎呀这孩子……虽然不知道是修瓦里埃还是勋爵士什么的……但她一定是喜欢上了身份低微的男人。” 埃蕾欧诺尔露出了苦涩的表情母亲则捂住了额头。 “啊啊这孩子真是的不管长多大了也还是要让人操心……” “我、我根本就没有喜欢上什么修瓦里埃嘛!” 露易丝慌忙说道。实际上她的对象就连修瓦里埃也不是只是个平民而且是从异世界来的平民。要是这些事被知道了的话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明明平时一直在想自己根本就不是喜欢他可是现在脑子里想的却都是才人。 卡特莉娅很担心似的注视着露易丝。 “这孩子真是长这么大还让人担心呢。又说去参加战争还喜欢上了修瓦里埃……” “我都说我没有喜欢……”她刚说道这里就停住了。母亲和姐姐分别从左右两边出了怒喝声。 “‘住嘴!’” 这也是一如往常的充满火药味的场面。露易丝刚才向父亲动攻势的勇气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一副意志消沉的样子。 露易丝突然间感到一阵悲伤转身跑走了。 “喂喂!等一下!” 只有母亲和大姐的叫声在四周回响。 到了中午时分才人因为没事可做只好躺在杂物间的床上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突然现自己躺着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床二十在箱子上面放了些禾草、铺上床单而成的东西不由得悲伤起来。在这拉?瓦利埃尔家里自己只不过是这样的存在而已。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渺小存在…… 因为雪丝塔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他回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餐心理想着该怎么办好呢是去问人家要做些什么呢还是有人会送来给自己吃呢……正当他茫茫然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传来了城里仆人们大步大步地在石造走廊上跑来跑去的声音。 “在哪里!?找到没有?” “不!不在这里!” 还传来了这一样的叫嚷声看来他们正在找着什么人。 正当他茫然地想着“什么嘛在找人吗……”的时候“啪嗒”的一声门口突然被打开了。 几个年轻的女仆闯了进来把才人推开一边翻箱倒柜地在杂物房里找来找去。 “你、你们是怎么了!”才人叫道。 “好像不在这里呢。”女仆们自顾自地说完就跑出了杂物房。 到底生了什么事呢?才人正感到奇怪门就被敲响了。 才人说了一句“门没有锁”之后还是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要是露易丝和雪丝塔的话听我这样说就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走进来的。自己这么说也不打开门还真是个高贵的人呢。想到这里才人就打开了门。 站在眼前的是一位有着偏桃色长和茶褐色眼瞳的女性。 一开始还以为是露易丝但原来不是。她比露易丝要高眼神很柔和脸上露出了轻柔的笑容。 此人正是卡特莉娅。 “啊、嗯……那个……” 才人马上慌了手脚。卡特莉娅向他问道: “我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是、是的!请进!” 才人以最高级的敬礼把她迎了进来。 “对不起哦。”卡特莉娅轻轻地伸了下舌头。 好可爱!才人的心马上就好像被勒紧了似的。本来他就喜欢露易丝的那种类型可是性格上的泼辣却偶尔会出现在脸上而且感觉上还带有一种稚气。可是眼前的这个卡特莉娅却不一样她去掉了露易丝的缺点带有一种仿佛全身都充满了美德似的感觉给人一种明显的“年长的姐姐”的印象。 脸上浮现出露易丝没有的小恶魔式的淘气笑容卡特莉娅坐到了床上。 跟雪丝塔那种健康型的魅力也不一样。 跟安丽埃塔那来自高贵感和危险感的绝妙平衡的魅力也不一样。 跟琪尔可散出的暴力式魅力也不一样。 当然跟露易丝的那种还没成熟的魅力也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轻飘飘的、富有包容感的魅力。 露易丝长大之后会不会变成这样子呢?如果那样的话露易丝就完全值得“拿下来”了啊----卡特莉娅的魅力甚至让才人产生了这些充满邪念的妄想。 “就算露易丝长大了也不会变成像我一样的哦。” 突然被对方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才人不禁吓得跳了起来。 “咦?不!没有!我没有想过那样的事!嗯。” “哎呀是吗?但是在我看来你刚才似乎在像‘露易丝将来大概会变成这个样子吧?’之类的事呀……” 呜呜……这是感觉多么敏锐的人啊。 卡特莉娅呵呵地笑着说道: “露易丝张大了之后会变得更有魅力得你放心好了。虽然身高大概是不会再长高了。” 哎呀要是她长得像姐姐您这样得话我已经谢天谢地了要是胸部也是这样得话……才人心底想着这些事嘴巴不由得一张一合起来。 “你得名字是?” “我叫才人。” “哎呀真是不错得名字呢。”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家称赞自己得名字。 “那个、你是什么人呢?应该不是哈尔吉尼亚得人吧。而且我觉得你好像就跟我们是不同得人类是不是?” 这样子被她注视着得才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了?我是异世界得事全被她知道了?难道是露易丝她说出来得吗? “呵呵呵。你的脸就好像再说‘为什么你会知道’呢。不过我真的能感觉到看来我是属于比较敏锐得那一类人。” “啊、哦……” “可是那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非常感谢你真的。” “咦?” “谢谢你一直在帮助那个任性的露易丝。那孩子获得了陛下承认的功劳绝对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达到的。一定是你在身边帮助她没错吧?” 怎么回答好呢。或者说我把事情说道什么地步好呢?看见才人一脸困惑的样子卡特莉娅露出了微笑。 “也有不能说出来的事呢没关系的。那么……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咦?” “露易丝没有能从父亲那里得到参战的许可啊。接着还被父亲叫她马上嫁人所以她现在躲了起来。” “是、是真的吗?” 刚才大步大步走进来的仆人们原来是在找露易丝的。才人低下了头心想“这回糟了”。 “父亲大人叫露易丝马上结婚呀那孩子也真是可怜未婚夫刚刚成了叛徒现在又马上要谈婚论嫁了她明明还这么小啊。” 卡特莉娅好像事不关己似的以平淡的口吻低声说道。 才人内心一阵难受身体也颤抖了起来。露易丝要结婚?由于瓦尔德的那件事结婚这个词深深地刺痛着才人的心这是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的词。 “你也不希望露易丝结婚吧?” 卡特莉娅浮现出天使般的微笑说道。 “那、那个……没关系的。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对露易丝有什么想法。露易丝也不会对我……不会对根本不是贵族的我有什么想法的。” 卡特莉娅探出身子向才人问道: “那个、你知道成为贵族的条件吗?” 她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啊那还用说吗? “咦?那个……好像是会用魔法……很有钱……” “那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 “可是在这个世界如果不会用魔法的话就不是贵族吧?” “不是的。” 卡特莉娅摇了摇头。 “成为贵族的条件就只有一个就是拼尽全力守护公主殿下仅此而已。过去的国王陛下事因为我们的祖先拼了性命地守护了他的女儿才赐予我们领地和城堡的啊那并不是因为会用魔法而得到的。” 卡特莉娅以真挚的眼神注视着才人。 才人不禁怦然心动后退了一步。感觉上就像是被十年后的露易丝注视着一样。 “那孩子现在就在后院里你去找她吧。后院有个池塘……上面浮着一只小船她就在那里面。那孩子从以前就是这样一旦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躲到那个地方去。你把露易丝带出来之后就到城外面去吧。街道上有马车等着你们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女仆就在那里握着缰绳你们就乘那辆马车走吧。” “……咦?” “我并不赞成参加战争而且很讨厌。说真的我并不希望露易丝去。不过这是那孩子做出的决定同时也有人需要她这样做。既然如此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让她去因为这些事不应该由我们来决定。” 卡特莉娅用双手贴在才人的脸颊上。 “愿始祖保佑你和露易丝。” 然后就好像对待贵族一样在才人的额头上问了一下。 “我可爱的妹妹就拜托你照顾了啊骑士先生。” 露易丝在后院的小船里抽泣着。 城里面不断地传来到处找着自己的仆人们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可是就像小时候一样这个后院里的小船还是最安全的。它正好藏在小岛的后面从城堡里看来是一个死角绝对不会引起人家的注意。 把带来的毛毯盖在身上露易丝就像小时候一样蜷缩着身体。小时候这样的话……心情就会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可是现在却做不到了。这种沉郁的心情就好像永远不会迎来烟消云散的一天似的。 这时候耳边传来了踏入后院的一个轻轻的脚步声。 她连忙屏起呼吸一动不动脚步声已经变成了走在通往池塘小岛的木桥上的响声了。 糟糕了!露易丝连忙把身体藏进毛毯里面。 紧接着……哗啦!传来了脚步声的主人踏入池塘的水花声毛毯一下子被掀开了。 露易丝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这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露易丝。” “……才人?” “走吧。你的姐姐帮我们准备了马车。” “……我不能走啊。” “为什么?” “我没有得到家里人的许可。” “不可能的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肯定很顽固的啦。” 才让那向她伸出了手。可是露易丝正在耍脾气把他的手甩开了。 “干什么啊?” “我不要别管我。” “为什么?” “因为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能跟家里人说。有谁会承认我啊?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寂寞。” 她原来就是因为这样的事而在这里灰心丧气么……这样下去以后她怎么办啊?这家伙要是没有我的话……才人开始认真地想起来这些事来了。 才人踏上了小船握住了露易丝的手。 “真是的。我承认你我来承认你的一切。所以你就给我站起来吧快点。” 啪……在露易丝的心窝里这句话为她点亮了某种温暖的东西。 可是另一个自己却认为才人说的话根本信不过。 反正他就是喜欢女仆吧。 反正他就是喜欢胸部大的女孩吧。 喜欢那个黑头、什么都听自己说的女孩吧。 自己的寂寞并不是仅仅因为没有得到父母和姐姐的理解昨天雪丝塔说过的话也依然回响在脑海里。“才人根本就不喜欢露易丝这种类型”----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露易丝的自信和干劲。露易丝虽然不承认这是自己的真实心意可是那句话确一直刺痛着她的内心。 所以露易丝继续耍脾气道: “什么叫‘我承认你’嘛少骗人了。” “我没有骗你。” “骗人。这次的战争你也是为了讨好公主殿下而已吧跟基修一样。” “为、为什么拉上了公主殿下……” 露易丝以及其冷漠的声音说道: “你不是跟她接吻了嘛。” “你、你是傻瓜吗!那只不过是状况所逼……” “因为状况所逼就接吻了?哎呀是这样么。” 才人终于按捺不住怒火了。他用力抓住露易丝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 “什、什么嘛!” “你是傻瓜吗!?” “谁是傻瓜!” “你以为有谁会那么好事主动地讨好像你这样的任性女孩啊!有谁会那么好事在这里乖乖地为你这个胸部像洗衣板一样的主人当使魔啊!” 才人以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注视着露易丝向她怒斥道。怒气不断从心底涌上来甚至产生了想抽她一巴掌的冲动。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啊? “你、你、你竟然敢这么说!” “嗯无论多少次我都敢这么说。说真的我也想不陪你去执行什么任务和战争自己去找回家的方法啊!我想去东方啊!你知不知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嘛!” 露易丝叫了起来心想:什么嘛你有必要这么大声喝斥人家吗?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人家现在正情绪低落耶。 才人总是这样明明是使魔却一点也不知道露易丝希望他干些什么老师说一些激怒人家的话。 露易丝叫出来之后才人喘着粗气肩膀不住地上下起伏。大概是考虑着什么反驳的之辞吧。笨蛋!笨蛋笨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抓你的脸的!露易丝心想。到底他会说什么呢?他会用什么话来反驳说出“那你就去嘛”的自己呢?是“哦好啊!那我走了!”吗? 可是才人的回答却远远出了露易丝的预料之外。 才人……他竟然红着脸---- “因为喜欢啊!” 周围的空气马上凝固了。露易丝一时间还不能理解他说了什么。 刚才他说了什么?喜欢?喜欢……就是那个喜欢吗?怎么回事? “……咦?” “我喜欢你啊!看见你的脸就会心怦怦跳!那不就是代表喜欢了吗!所以我就是喜欢你啊!可是你这个家伙却整天说什么‘想讨好公主殿下’、什么‘眼睛在看什么地方’、什么‘那你就去嘛’之类的蠢话!” “咦?咦----?” “总之你这家伙就是不可爱!怎么回事嘛!你以为我为什么才拼命战斗的!那不都是因为喜欢你吗!要不是的话我早就在房间里睡懒觉了!” 才人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啊!”地醒悟了过来。 露易丝捂着脸面蜷缩着身子。 霎时间一股后悔之念袭向才人的心。啊啊我怎么一口气说出了这样的话啊!而且这简直就是表白嘛!为什么!考虑一下状况啊……现在可不是表白的时候啊……完全是莫明其妙。 才人伏在了小船上。 过了好一会儿……露易丝终于回过神来了。 头脑一片混乱完全不明所以。总之听到了人家向自己表白了听到才人清清楚楚地对自己说出了“喜欢你”这句话。 于是她心想怎么办好呢? 在这么想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他大概对谁都这么说的吧”的戒备心。内心涌起了愤怒和欢喜的两种感情。总之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露易丝一边红着脸一边站了起来托起了趴下了的才人的脸。 “要是骗人的话我就杀了你。” 露易丝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现在自己的脸到底有多红呢?到底有多少血涌上了脸颊呢?总之感觉就像火一样烫。 “我没有骗人。” “我并没有喜欢你。” “我知道。” “因为你总是有时向这边摇头摆尾有时又向那边摇头摆尾的嘛。” “不会了我以后不会那样做。” “并不是不会那样做就行了总之你要是在一年里好好对我的话我就先相信你说的话吧……虽然只是相信而已啦。” “谢、谢谢。” 看到才人像是打从心底里松了口气的样子露易丝不禁觉得他非常可爱。甚至很想紧抱着他不住地涌脸来磨蹭他。 可是这样的话又说不出来毕竟露易丝是个自尊心的集合体。那种自尊心就像开价一样一层层地包裹着她的心刀刃是绝难触碰到她的真心的。 露易丝抓着才人的肩膀弯下了腰。然后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他的脸。 曾几何时琪尔可说过的某句话突然闪过耳边。 “你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让他干吧?那当然就会跟别的女孩子亲热啦。” 呜……是不是应该稍微允许他干一点呢?可是要是那样做之后他得意忘形的话也是麻烦、尺度的掌握还真是困难。 不过看见他盯着别的女孩、或者跟别的女孩摸手摸脚的自己也的确受不了。露易丝没有办法只好做好了某种程度的心理准备说道:“那、那个、嗯……” “嗯?” “因为你向主人说了‘喜欢’的话就代表你对我誓效忠所、所所、所以也需要一点奖励吧。” “奖励?” “对啊公主殿下也经常这么说忠诚是必要有回报的。” “啊、哦……” 才人实在完全搞不懂露易丝到底想怎么样。可是当他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就马上脑袋大充血了。 “只、只是一个地方而已哦。” “啊?” “我、我现在允许你摸、摸一摸主人身体的、任、任意的一个地方。” 说完露易丝就把手放在才人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才人心想我要死了。 被她说出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死的。可是在死之前也、也要对这个露易丝……对、对这个可爱的主人……嘴里一边模糊不清地嘀咕着这些话一边抱紧了露易丝一下子就向她的嘴唇吻去。 露易丝出了“嗯啊……”的闷哼声。 接吻吗原来是这样吗。嗯这也的确是身体的一个地方啦。 真是傻瓜人家明明说了随你喜欢的任何地方了嘛。 可是这样他竟也选择了接吻?那就代表他很珍惜自己了?就这样露易丝对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接吻的才人越感到可爱了。 可是因为这样的接吻才人的兴奋度达到了最高峰。他一下子就忘记了“只是一个地方”的前提向露易丝的裙子里伸出手来。 露易丝马上慌了手脚。糟糕了看来他并不是在珍惜自己。 “笨、笨蛋……我不是说过只是一个地方……而且、你怎么、这样突然间……喂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傻瓜、喂、你这、啊……怎么、呀、笨蛋……” “我喜欢你。” 才人像是在说梦话似的低声沉吟试着咬了一下露易丝的耳垂。全身的力量都放松了露易丝被推倒在小船上。嗯…珍惜和喜欢到底哪个更重要呢……可是才人的势头甚至不让露易丝有考虑这个问题的时间。 “那、那个、喂喂、喂……不行、胸、胸部不行!不行、这里不行、全都不行!” 露易丝拼命地阻挡着想要钻进自己裙子里和衬衫中的手。 “喜欢你最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就像家传宝刀似的才人嘴里不住地说着“喜欢”这个词。结果这的确是有着魔法效果的话语它从露易丝的身上夺走了一切抵抗的力气。 “……真、真的喜欢?” 露易丝不由自主地反问了一句。 “嗯。” “真的真的?……唔……” 接着嘴唇就被塞住了。 等一下就算是喜欢也不能突然间这样做。教育上的影响也不好而且还有自尊心的问题。 对啊我可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啊。 我是公爵家德三小姐耶。 也就是说我不像那些风尘女人那么轻浮。 到结婚之前是决不可以德就算结婚了也要等三个月之后才行。明明是这样可是这个使魔真不知道在摸主人的什么地方实在不可饶恕你你你你可别得意忘形啊!想到这里露易丝举起了拳头。同时看准了他的胯下准备抬脚踢上去。 这时候才人离开了她的嘴唇在耳边细语道: “喜欢你我最喜欢露易丝。” 他还说了“最喜欢”耶。拳头无力地垂了下来露易丝一下子就抱紧了才人的脊背。 啊啊我已经不行了怎么办呢母亲大人对不起露易丝大概要变成星星了……露易丝嘴里嘀咕着乱七八糟的话心想最后至少该看一看才人在这个时候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微微张开了眼睛----展开在眼前的是一片极其美妙的光景。 只见城里的所有仆人把池塘团团围住。 绷紧了脸的埃蕾欧诺尔也在场。 脸色苍白得仿佛马上要昏倒得母亲也在场。 还有在众人的中央、气得七窍生烟、怒冲冠的父亲。 露易丝的全身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把才人踹了出去。 扑嗵的一声才人掉到了池塘里。 “你要干什么啊!”才人站了起来然后察觉到后院里围在自己周围的观众。 拉?瓦利埃尔公爵以充满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嗯----把露易丝抓起来监禁到塔里面去。这个嘛……至少也要关她一年时间所以你们就换些更解释一点的锁链来。” “明白了。”管家罗杰姆应道。 “然后……这家伙、也就是那个平民。嗯……斩。至少要示众一个月你们要预先做好台架。” “明白了。”罗杰姆以同样的语调答道。 仆人们一起拿着扫帚、铁锹、镰刀、长枪、大刀等等向才人袭来。才人握住了背后的德尔弗伦格的剑柄左手的印记开始光了。 “哎呀搭档好久没见啦。我真是寂寞得快要死了啊!” “抱歉有话等会儿再说!” “也对呢。” 才人把羞耻得张大嘴巴瘫坐在小船上愣得露易丝一把抱起来扛到了肩上。 然后他开始飞奔起来。 “怎怎、怎么回事那家伙!好快!” “就像妖精一样!” 才人就像一阵风似的在城堡得走廊上飞驰而过。 他对挡在前面得仆人们说了一句“抱歉”之后就勾了一下他们的脚把他们摔倒在地。 “你到底在干什么----!” 亲眼目击了自己的幺女被推倒的那一幕的公爵激动得拔出了魔杖可是抱着露易丝的才人早就跑到了魔法射程外的地方了。纲达鲁乌的脚程之快远远出了这一众不明就里的人的想象范围。 可是……接到联络的门卫已经在操作升起和降下吊桥用的石像了。喀啦喀啦喀啦……锁链被拉了起来吊桥正不断地向上升。 才人跑到了大门所在的前庭一见这种状况不禁脸色苍白起来。看来赶不上了。围墙的高度即使是挥出纲达鲁乌力量的才人也似乎无法跨越。 这回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正当他这么想的瞬间石像手里握着的拉起吊桥的锁链其颜色突然生了变化。在“炼金”魔法的作用下变化成了柔软泥土的锁链一块块地往下掉失去了支撑的吊桥“嘭隆”地掉了下来。 才人健步如飞地冲过了吊桥。 过了桥之后只见一辆马车奔了过来令人吃惊的是拉着那辆马车的并非是一匹马而是一头龙。 浑身颤抖个不停的雪丝塔正坐在驾车者的座位上。 “快点!请快点上来!” 才人把露易丝塞进马车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 “为、为什么是龙?” “不知道!但是那个……卡特莉娅小姐跟我说‘如果是马的话就逃不掉吧?’之类的话!呀啊!呀啊啊啊啊!总之我很害怕龙!它的脸好可怕!”雪丝塔一边叫嚷着一边猛地用缰绳拍打着那头龙。 “让我来吧。”才人说着就把雪丝塔手上的缰绳拿了过来坐上了驾车者的座位。雪丝塔嫣然一笑挨在了才人的身上。坐在后面看着他们俩的露易丝差点就怒气爆了但是还是勉强忍耐住了。她想起了才人刚才说过的话。他说“喜欢你”还说了许多次。 算了这点小事就饶了你吧。贵族对平民吃醋什么的本来就是很可笑的事嘛呵呵……露易丝试着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然后雪丝塔就向露易丝点头道歉道: “那个……真的很对不起小姐……” “嗯?” “我喝醉了之后好像对你说了一些很失礼的话……这是我的坏习惯喝了酒之后我、那个……就会做出一些跟平时不同的举动。所以……” 雪丝塔诚惶诚恐地作出解释。 “唔算了。下次你要注意啦。”露易丝以在恋爱中取胜的女人的态度得意地说道。 “谢谢你!” 雪丝塔又一次低头行礼。然后又挨到了才人身上。 啊啊真是的贴那么紧干嘛!不过刚才我跟他贴得更紧呢算了由得他吧。只是一会儿而已哦这是我对你得慈悲。 “可是……才人先生真是绅士呀。” “嗯?我?” “对哦!我明明就醉倒在你得身边……你却什么都没有对我做呢。” “那、那个……当然是不会做什么啦。” 露易丝微笑了起来。什么嘛那只不过是说明你没有魅力而已啦。你好像说过什么洗衣板的吧?哼哼现在是洗衣板赢了光是尺寸大的笨女仆输了哦。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我的衬衣扣被解开了呀。讨厌……” 露易丝的眉毛马上抽搐了一下。 “咦?那是因为雪丝塔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啊还哈哈呼呼地喘着粗气……” “真是的所以我不是经常说嘛……” 雪丝塔凑近才人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可是音量却控制在能让露易丝听到的程度。不用说这就是雪丝塔使出的牵制式刺拳了。 “什、什么----?” “要是想看的话你就只管说嘛。我绝对不会藏起来的你不用客气哦!” 啊啊雪丝塔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隆隆隆隆……背后传来一阵空气颤抖的声音。但是正在颤抖的并不是空气而是露易丝。 “喂。” “是的。” “使魔真的把女仆的钮扣解开了吗?” “使魔把钮扣解开了因为她看起来很难受。” “不用找借口了。” “可是这不是借口啊。” “小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才人先生他喜欢的是比较大的!比较大一点的嘛!” 啊啊雪丝塔那可是油啊。那是注入火里能烧起来的水。 才人虽然知道白费力气但还是否定道: “没有那回事。” “说起来二姐姐的你也在看呢。” “只是看了一下。” “那样的你看来还只是能作出比狗还差劲的判断了。” 她毫无疑义地用上了敬语。看这种情况无论怎么反驳都是多余的了。而且昨晚又喝醉酒刚才又用上了纲达鲁乌的力量才人已经很累了。最重要的是才人很清楚事到如今再反驳也是白费力气。 才人就这样被拉着耳朵拖到了车里面。 “小姐!你冷静一下!瓦利埃尔小姐!” “没事的马上就完了。怎么说呢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我是这么想的。” 才人面露微笑地消失在里面。 现在才人被命令躺在地板上露易丝则坐在他身上。 “总之刚才在小船上的事全部都是假的。” “是的我知道。” “今天就连我也觉得该自制一下了。你觉得呢?” “如果您能这么做的话实在是感激不尽。” 可是结果她还是一点都没有自制。 才人的悠长而凄厉的惨叫声久久回响在拉?瓦利埃尔的领地周围。 从窗户注视着逐渐消失在街道的那一边的马车卡特莉娅露出了笑容。然后她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刚才因为咏唱了“炼金”的咒语所以消耗了不少体力。 虽说在视野之内但从这里到吊桥却有着相当远的距离为了让魔法对那么远的地方生作用就需要消耗相当程度的精神力。 画眉鸟在房间里叫了起来。 那是因为受了伤而被卡特莉娅捡回来并包扎上绷带的小鸟。卡特莉娅注视了笼中的画眉鸟一会儿然后浮现出了温柔的笑容。 卡特莉娅打开了笼子的门把手伸进了里面画眉鸟走到她的手上。然后卡特莉娅就把它从里面拿了出来给它解开了绷带。 卡特莉娅把手伸出了窗户。画眉鸟在手上注视着她的脸歪了歪脑袋。就好像在询问她似的。 “没事了已经好了哦。” 画眉鸟看着外面的天空然后它就展翅飞了起来。 卡特莉娅注视着在蓝天上自由翱翔的画眉鸟。 她目不转睛久久地注视着天空。 第四章 中队长基修与士官后补生马里科尔努 向来到魔法学院的募兵官提交了申请书的学生们各自接受了两个月左右的士官成教育然后被分配到了各军之中。 托里斯汀的军队大体上分为三个部分。 先是以当时的国王为最直接最高司令长官的“王军”。王军里面主要由王政府所属的贵族、将军和士官们来指挥用钱的佣兵不对。基修他们这些学生士官就主要被分配到这个王军和后述的空海军里。 接着就是由各地的大贵族从领地的平民中征兵编成的、被称为“**”或“诸侯军”的组织。被国王赋予了领地的贵族遵从盟约的组织军队。枢机卿委托露易丝的父亲----拉?瓦利埃尔公爵编成的军队也属于这一类。 因为那些士兵原来是农民所以**比由佣兵构成的王军的熟练度要低。本来那并不是适合用于远征的军队组织可是如果只靠王军的话兵力上就会有所不足所以最后决定把**也带上。像露易丝的父亲拉?瓦利埃尔公爵那样因为反对战争而拒绝派兵出战的贵族也不在少数。 另外因为这次是远征**的半数兵力负责“辎重”……也就是作为补给部队来行动。 最后就是“空海军”了。 这是操纵着漂浮于空中和海上的军舰的军队。 以舰长为顶点这简直可以称之为封建制度缩略图的军队组织。在舰上的绝对权利者----舰长之下是各个贵族士官由他们来指挥旗下众多的水兵。虽说是水兵但其实每个人都是有关驱动船舰的某方面知识的专家。由于跟陆军不一样这并不是凑齐人数就能解决问题的军队所以在这里最受重视的是经验和日常训练。 就在露易丝等人归乡的第二天作为预备士官被配属到王军的基修到了位于都托里斯塔尼亚中部的襄?德?马尔斯练兵场。 洛萨连队、拉谢努连队、纳瓦尔连队……平时飘扬在连队长街屋德庭院里德连队旗今天则集中到了这个襄?德?马尔斯练兵场上。 基修一手拿着教练士官为他写的介绍信在集中了王军的十二个连队----站满了两万士兵的练兵场上走来走去。 自己被分配到的队伍是王军所属的德?维努依佑独立大队。虽然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队伍可是基修却因为这是自己的初次上阵而干劲十足。 因为他才跟担任王军元帅的父亲见了一面。因为元帅是终身职务所以父亲虽然退出了军务也依然是元帅。老龄的父亲对自己不能参加这场战争而刚到非常可惜于是他就对修技加以激励。 “别爱惜生命要爱惜荣誉。”身为一名纯粹军人的父亲就以这句话把基修送了出来。自己的三个兄长都全部出征了----最大的哥哥负责指挥德?格拉蒙德军队第二个哥哥担任了空军德舰长第三个哥哥则是王军的士官。 而自己……则作为指挥德?维努依佑独立大队的士官参战。可是现在关键是找不到那个大队。他找遍了整个练兵场也没有现有介绍信上的图案的大队旗。 没有办法基修只好向那个脸相可怕一脸胡子的士官询问道: “那个请问德?维努依佑独立大队是在哪里呢?” 那个士官马上说什么“连回家的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类的话开始对他进行一番说教。 听了基修说“我今天才被分配来的”之后他就从头到脚审视了基修一番问道:“你是学生士官么?” “是、是的正是如此!”基修向他致以刚学会的军队式敬礼但却被敲了一下脑袋。 “你听好了学生。在战场上就算你说什么‘我找不到自己的大队’也不会有人告诉你的。” 接着哪位士官就指了指练兵场的一角说了一句“就在那边”。 那里就在宿舍的旁边是一个阳关照不到的角落。 士兵们都靠在宿舍的墙壁上毫无干劲地仰望着天空甚至还有人在喝酒……基修见状不由得其上心头。 他刚打算去提醒他们却现在那里的人全都是一些老人兵和无精打采的家伙。实在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队伍。 “难、难道这就是……” 他慌忙向其中一个士兵问道: “喂、喂、士兵。” “什么事呢?” 那个很沉重似的拖着长枪的老佣兵站了起来。 “德?维努依佑独立大队就是这里吗?” “正是这里。” 哐----基修德脑袋似乎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一下似的整个人愣站在原地。 这明明是自己光荣的初次上阵可是被分配到的队伍却全是一些老兵和一看就知道是毫无干劲的不良士兵……也就是为了凑数而编成的废物大队。 之所以不属于任何一个连队而单个儿“独立”出来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吧。说白了就是任何一个连队长都不想把他们归入自己的队伍里去。 “大、大、大队长在哪里?”挺基修这么一问老佣兵就指了一下旁边的一个角落……只见一个走路不稳的白老人正在挂着馆长站在那里。在他的身边是一个肩膀上贴着参谋纪念章的年轻胖子贵族。看来那里就是“大队总部”了。 纳就是大队长……那个老人、恐怕就算没有被箭和子弹射中光是听到突击时的声音也会吓得心脏停止跳动吧。这回可真是抽到了下下签了……基修不禁沮丧了起来。但不管怎样他还是为了向队长致以到任的问候而走近了他们。 “预备士官基修?德?格拉蒙现在到任!” “啊?怎么啦?是怎么回事!” 大队长德?维努依佑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向基修反问道。他看起来是耳朵不太灵光。 “我是基修?德?格拉蒙!现在作为预备士官被配属到本大队!希望能得到您德就任许可!” 基修没有办法只好在他德耳边大叫起来。 “噢是这样吗!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啊!毕竟饿着肚子德话是不能战斗嘛!你也要好好吃一顿哦!” 基修只好放弃点了点头。这时候大队参谋凑近大队长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怎、怎么啦!原来是配属的士官吗!既然是这样你就该直说啊!” 所以我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啊!基修不禁一脸怃然。 “集、集、集队!” 脚步蹒跚的大队长大声喊道。士兵们以吃顿而缓慢的动作集中了过来。 “现在!为、为、为你们介绍新任的中队长!” 咦?中队长? 正当基修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得当口连队长继续说道: “嗯----这位是配属到我们光荣的德?维努依佑独立枪步兵大队的……名字是!?” “我叫基修?德?格拉蒙!” “嗯这位格拉德尔君将负责指挥第二中队!所以第二中队从现在开始就命名为‘格拉德尔中队’!向中队长敬礼!” 中队所属士兵们以缓慢德动作敬了一礼。而且名字还弄错了!不过比起那个……中队长?那怎么行! “等、等一下大队长!我可是学生士官啊!怎么能突然间就当上中队长!” 成为中队长德话也就代表着要指挥百人以上的士兵那样的事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大队长却颤抖着身体用手拍了拍基修的肩膀。 “因为中队长今天早上逃掉了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接任的人啊。” 中队长逃掉了?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大队啊? “不是还有先任的士官吗?” “嗯----除了我和大队参谋、还有各队的中队长以外这个大队就没有其他贵族了。所以多出来的士官就只有你一个。拜托你了中队长。” 虽然听说了王军士官不足可是没想到已经展到了这种程度。基修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德?维努依佑独立步枪兵大队是枪队大概有三百五十人。其中分为三个中队。枪中队是二队负责护卫德短枪中队是一队。也就是说基修刚到任就必须负责全权指挥其中的这个枪中队了。虽说是枪队但装备的全都是旧式的火绳枪完全看不到新式的步枪。 没想到会是枪队啊……基修不禁头痛了起来。他在训练的过程中完全没有接受过跟枪有关的教育。因为那是为期仅两个月的训练完全没有接受过跟枪有关的教育。因为那是为期仅两个月的训练所以也不能苛求太多……可是在事前也至少该通知一下自己所属的部队门类啊。 虽然也听说过了因为雇用了大量的佣兵而导致王军士官人手不足造成了相当程度的混乱……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不足到了这种地步。 在烦恼不已的基修身旁一个看起来动作敏捷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背着切短了枪身的火绳枪腰上挂着一把短刀头上戴着铁头盔身上披着一件在厚革上镶有铁制护胸板的上衣。 “请多多关照哦中队长大人。” “请、请多关照。你是?” “我是中队副官尼可拉。平时就学着干一些类似副官的工作啦。” 所谓的“学着干”大概是他的谦逊之词吧额头的伤痕和经过日晒的黝黑脸庞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副官。毫无疑问这位下士官实际上就是统领这个中队的人。 “哎呀你可真是遇上灾难了呀。” 这位搞不好年纪比父亲还大的佣兵副官向基修低声说道。 “才刚来报到就被推上了中队长的位置了啊。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吧。” “啊嗯。” 基修点了点头。 “不过中队里的事情我和同伴们会好好照应的队长大人只要冷静地摆好驾驶就行了。” 远处响起了喇叭声。中队长们为了让士兵们列队开始出号令。接下来亚尔比昂远征军总司令奥利维尔?德?坡瓦奇将军德训示就要开始了。在接受了将军德阅兵之后集中在这个修练场德军队就要向拉罗谢尔出了。然后他们就要在那里乘上军舰向着位于空中的亚尔比昂大陆进军。 另一方面---- 这里是空中漂浮着托里斯汀空军的主力舰队的拉罗谢尔港。 利用巨大的树木----古代的世界树枯木构建而成的港口在悬垂于港口的舰队中正在紧张地展开着最终舰装整备以及士官和水手们的乘舰工作。 王军的空军主力----几十艘帆船型军舰悬垂在巨大的世界树枝干下等待着出航的那种场面只能以壮观来形容。 “呜哇……”马里科尔努张大嘴巴抬头看着天空突然间整个人被“嘭”地撞飞了出去。 “怎、怎么回事?”他大声叫道。只见一个晒成赤铜肤色的男人正用凌厉的眼神盯着马里科尔努。仔细一看那人也没有披着披风只是个平民而已。马里科尔努看到撞飞自己的是个平民不禁心头火起: “无、无礼之徒!竟然敢这样子把贵族撞飞!” 这时候水兵马上狠狠地瞪了一下马里科尔努。推测到马里科尔努只是个士官候补生之后他就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喂小少爷。这里跟外面的世界不一样哦。我现在就来告诉你空军的尊卑序列你要竖起耳朵好好听清楚。” “咦?咦----?” 看来在空军里并不能因为自己是贵族就在这里耍威风。竟然有比贵族地位还高的平民这种事实在很难想象。 “先是舰长!这是在船上最有权威的人!接着就是副长!由最先任的士官担任!以下就是航海长、掌帆长、炮术长、甲板长、司厨长……跟着就是普通海尉!像我这样的航海士官也包括在内!在空军里就算是平民也好只要努力学习立下功劳就可以成为士官!” 原来是这样的吗!马里科尔努不禁瞪大了眼睛。有可能由平民担任上司的军队组织……那就是空军了。 “接下来就是下士官!再下一级才是像你们这样的士官候补生!你们在船上的话就只不过像是蛆虫一样的废物而已!你给我好好记住!” 马里科尔努站了起来敬了一礼。 “明、明白了!” “我给你训练一下毅力!你先给我咬紧牙关!” “啪!”马里科尔努保持着力争的姿势脸上承受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好快走吧!蠢货!士官候补生要是在舰上踱步子的话可是会被训话的!” 于是马里科尔努那胖胖的身体马上就跑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承载舰“莱德塔普尔”号是一艘两侧舷各备有四十八门舰炮、全长七十米德雄伟战列舰。这是在一个月前刚刚完成船身武器装备德新锐战舰。 当马里科尔努正打算走上舷梯登上这艘悬挂在枝干下德战列舰德时候却被站在乘舰口德士官喝住了。 “喂喂!小子!你要乱走到哪里去!” 马里科尔努慌忙敬礼道: “我是士官候补生马里科尔努?德?戈兰德佩雷!今天刚到任!” “我是当值主人莫安崎空尉。” 那是一位披着披风的贵族士官。他正站在舰的入口处查点着登舰的官兵。因为对方是贵族所以马里科尔努也总算安心了下来不过其实平民的士官也并不多。 空尉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马里科尔努那胖胖的身体然后问道: “你的行李就只有这些么?” 马里科尔努把手里提着的包举了起来回答道: “对。” 可是空尉马上就皱起了眉头。马里科尔努稍微思索了一下现了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在军队里是没人会用“对”来回答的尤其是在空军里面。 “是的!空尉大人!” 他一边回答一边敬了一礼。接着他马上就被空尉纠正了敬礼的姿势和说话的用词。 “在空军里没有必要用‘大人’啊。小子!” 这时候一个少年兵跑了过来向他敬礼。 “他专门负责照顾你们这些候补生有什么不清楚的事就尽管问他吧。把他带到见习士官室去。” 最后的一句话是对那位少年兵说的。 “我来帮你拿提包吧候补生。啊我的名字叫朱利安。” 马里科尔努把提包交给了他那是一位比自己年轻的少年----大概只有十四武岁的黑少年。 “候补生你是从哪儿来的呢?” “魔法学院。”他这么一回答少年兵马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怎么了?” “我姐姐是在那里工作的名字就叫做雪丝塔……你认识吗?” 马里科尔努摇了摇头。在学院里工作的平民数量很多如果说只是容貌的话还算是记得一些可是却没有逐一记住他们的名字。 “也对呢。贵族先生们一般都不会逐个记住平民的名字吧。” 朱利安把马里科尔努带到见习士官室后马上就奔了出去。看来少年兵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 在见习士官室里面有三个像马里科尔努这样子的士官候补生。其中还有一位是魔法学院的学生。因为他是高年级生所以马里科尔努向他低头行礼。一副充满野性的笑容是一个帅气的男人。他的眉毛偏粗在有着厚嘴唇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说道: “我是斯蒂克斯。你是?” “我叫马里科尔努。” 斯蒂克斯一听就马上问他是不是跟那个琪尔可同班于是马里科尔努就回想起刚才那个少年兵说过的话。没想到在这样的舰上也能碰上这么多本地话题呢……马里科尔努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点了点头。 “以前、我……稍微跟她、好过一会儿啦。”斯蒂克斯很害羞似的说道。仔细一看他的额头上还有一片烧伤痕迹。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交情呢?虽然在脑海中闪过这样的问题但因为对方是高年级生这种问题他还是问不出口。如果那是令他羞耻的伤痕就会惹他生气的啊。 斯蒂克斯把身体靠在坐着的椅子上。 “那么各位。” 马里科尔努刚进来的时候见习士官室里面似乎正在召开着气氛凝重的会议。其他的三人都弯着身子把脸凑近斯蒂克斯看来是正在说些什么悄悄话。新来的马里科尔努也被催促着做到了椅子上。 斯蒂克斯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马里科尔努。 “我还要对新来的你说明一下才行。马里科尔努、这艘舰正藏着可怕的炸药啊。” “是炸药……吗?” 马里科尔努倒吸了一口凉气注视着眼前的这位候补生学长。 “没错。” “是新型的火药什么的吗?还是新兵器?” 他一边颤抖着一边问题。是火性强的新型火药?还是很难使用的新兵器呢?不管是哪一样看来都不像是能让人高枕无忧的东西。 “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东西。” 斯蒂克斯嘀咕道。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是人啊你知道么。” “人?” 斯蒂克斯歪着嘴唇低声沉吟道: “就是啊这艘舰上承载着我们的敌人。” “这就是说有叛徒上了船吗?” 马里科尔努不禁大声叫喊了出来。 “嘘!虽然现在还没有背叛……不过这个可能性也不低我是这样想的。在先任的士官当中也似乎有很多人持有这样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人呢?” 斯蒂克斯点了点头。 “那么为了我们新的同伴就带他去看看钻进了舰上的老鼠吧。” “赞成。” “嗯。” 然后马里科尔努就要跟他们一起去看那所谓的“可怕的炸药”了。 众人来到了后甲板只见舰长正在那里跟一位高个子的贵族士官商量着什么。看到了舰长之后马里科尔努不由得心情紧张起来。那是一位留着美鬓、充满威严、刚步入老年的男性。既然能成为战列舰的舰长那自然是极其优秀的精英份子了。大概跟他的外表相一致在能力上也一定“有两下子”吧。而士官候补生们口中的”恐怖的炸药“似乎是指能够跟那样的舰长平起平坐地讨论问题的那个男人了。 “那样的话恐怕会招来船舰沉没的结果吧。在云中航海是一种随时伴有危险的赌博行为。”一个有着浓厚亚尔比昂口音的声音从站在舰长身旁的那位精悍的壮年男人口中传出。 听到了这个声音马里科尔努就好像脊背被插了一根烧红的铁筷子似的跳了起来。 亚尔比昂口音?那不就是敌人吗? 斯蒂克斯在马里科尔努的耳边细语道: “看吧那家伙的名字是亨利?伯伍德。毫无疑问他是个土生土长的亚尔比昂人。” “你说什么?为什么敌国人会乘上我们的船舰?” “让我来告诉你他在塔尔布战役中干了些什么吧。他在那艘巨舰……你知道吗?就是那艘‘莱克星顿’号。” “就是被我军的奇迹之光击沉了的那艘巨大战列舰吧?” 击沉了亚尔比昂舰队的那件事被人们理解为“奇迹之光”的作用。当然知道其中真相的人很少。 “那艘‘莱克星顿’号的舰长就是那个男人了。” “什么!” 马里科尔努差点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我军雇用了许多被俘虏的前亚尔比昂空军士官让他们作为亚尔比昂附近空域的引航者乘上了我们的船。虽然他们说是仅限于对亚尔比昂的现政权感到不满的人……可是怎么能相信那样的家伙啊!” “说的没错啊。怎么能跟曾经是敌人的家伙同坐一艘船!” “可是是空军的那帮家伙决定要用他们的。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我们靠不住。” 斯蒂克斯很不服气似的低声说道。听了他这句话一名士官候补生以自嘲的口吻说道: “那也就等于对我们说我们根本算不了什么战斗力。” 就在这时候舰长现了士官候补生们的存在于是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你们快问候一下这位是伯伍德先生是这艘舰的教导士官。先生他们是我们舰队的小家伙。” 伯伍德面露微笑向他们伸出手来。 马里科尔努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正勇气一股强烈的怒火。 那不就是敌人吗? 就因为自己对航海术没有自信就这样向敌人低头求助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要身为士官候补生的自己向他低头行礼? 舰长的脸色马上变了。 “你们几个伯伍德先生虽然原来是敌国的人可是现在确实隶属于我军的一员。而且他还是出身名门贵族之家你们不好好行礼的话可不行。” 听舰长这么说士官候补生们就只得一脸不情愿地向他敬礼。 伯伍德摊开双手消失在中甲板那边。 “教导士官!”舰长慌忙追了上去。就算对方是什么能干的人也好要是舰长这样卑躬屈膝的话是不能服众的。 斯蒂克斯向马里科尔努等人小声嘀咕道: “我有一个把那个男人无力化的计划。” “是什么样的计划呢?” “很简单只要生战斗那么舰上就一定会出现混乱。” “我想也是吧。”马里科尔努应声道。 “而且敌人的攻击并不一定都来自前方。” 听了斯蒂克斯的这句话在场全员都紧张了起来。他的意思是要在战斗行动中把伯伍德杀死。 第五章 二十年前的火灾 格尔迪尔(安格尔地区)。 传说在过去的几百年前由一批从亚尔比昂移民而来的人民开拓出来的、面向海的西北部村落----这个地区对历代的托里斯汀王国来说都是一个令人头痛的区域。 因为这里有一种我行我素的风气经常会反抗中央政府的意志。 大约在一百年前宗教国家罗马里亚的一名司教掀起了实践教义运动的时候富有进取心的这个地区的人民在第一时间就接受了。为此当时的国王一直对其心存恐惧……可是他们现在也继承了亚尔比昂人独有的圆滑性应该接受的条件他们也会欣然接受所以也没有什么激烈的排斥。 也就是说安格尔地区的人民非常懂得生存下去的要诀。 在二十年前他们让托里斯汀政府承认了自己建立的自治政府建起了新教徒的寺院。 为此他们被罗马里亚的宗教厅盯上了于是受到了压力的托里斯汀就派军队去镇压了下来……当时的文献上是如此记载的。 二十年前的那一天亚尼艾斯还只有三岁。留在她脑海里的记忆非常零散可是却异常鲜明。 三岁的亚尼艾斯正在海岸边捡着贝壳。 比起有着漂亮花纹的贝壳亚尼艾斯现了更美丽的东西。 那就是……随着波浪漂上岸的一位年轻女性----在她的手指上着光的……如火焰般美丽的大红宝石戒指。 三岁的亚尼艾斯心存畏怯地碰了一下那颗红宝石。在那一瞬间年轻女性张开了眼睛。然后她以颤抖的声音向亚尼艾斯问道: “……这里是?” “旦、旦格尔迪尔。” 厅亚尼艾斯这么一回答年轻女性满意地担了点头。 亚尼艾斯马上跑去告诉大人们自己现了一个漂流到这里的人。她虽然受了濒死的重伤……可是在村民们的悉心照料下总算抱住了性命。 她说自己叫维多莉亚虽然是贵族但因为身为新教徒而少到了罗马里亚的迫害于是就逃了出来。 一个月之后托里斯汀军的一个部队来到了这个地方。 法门不分青红皂白地烧掉了村子。 父亲、母亲……养育了自己的家……在一瞬间内就被火海吞没了。 年幼的亚尼艾斯在大火中逃来逃去最后逃进了维多莉亚藏身的家里。 维多莉亚让亚尼艾斯躲到了被子里面。接着男人们马上就冲进了这个房间。 “罗马里亚的女人在这里!” 听到了男人粗壮的声音亚尼艾斯马上害怕了起来。 接着她听到了咏唱咒语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把亚尼艾斯藏在被子里的维多莉亚已经被火焰所包围。在亚尼艾斯逐渐远去的意识中看到的是尽管自己即将被烧死也还是拼命忍着火焰的痛楚向自己施加水魔法的维多莉亚的身影。 记忆就在那里暂时断绝亚尼艾斯接下来看到的是---- 一个男人的脖子。 那是带有明显烧伤痕迹的丑陋脖子。 亚尼艾斯正被那个男人背在背上。看到他手里拿着魔杖她知道了这个男人是个魔法师。也就是说正是这个男人用火炎的魔法把自己的村子烧成了灰烬。 亚尼艾斯的记忆又逐渐朦胧……回过神来之后她现自己正披着毛毯躺在岸边。村子一直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烧。亚尼艾斯一直注视着那不住摇曳的火焰。 幸存下来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 从那一天算起已经度过了二十年的岁月。 知道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当时的熊熊烈焰。 浮现出那一天亲人们和救命恩人背烧死的样子。 同时在那火焰的另一边可以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后来亚尼艾斯知道了那次事件是罗马里亚搜捕新教徒行动中的其中一环。他们保护了从罗马里亚逃出来的维多莉亚这件事成了引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另外这次作战是以“扑灭传染病”为名进行的。 虽然自从罗马里亚换了新法王之后搜捕新教徒的行动总算是停止了可是这件事给亚尼艾斯造成的心灵创伤却永远不会迎来愈合的那一天。 收受了罗马里亚的贿赂而制定了这次作战方案的男人----里修蒙即使亲手把他杀掉自己的复仇也还没有结束。她的复仇之火在把旦格尔迪尔烧成灰烬的所有人彻底消灭之前是绝对不会熄灭的。 这里是设立在托里斯塔尼亚宫殿的东宫一角的王军资料库。 即使是王军成员也只有身处高位的少数人才能进出这个地方。可以说亚尼艾斯单单就是为了出入这个地方而立志出人头地的 亚尼艾斯率领的枪士队是不参加这次亚尔比昂征伐作战而留居本国的少数部队之一。虽说是近卫队但在习惯上是理应参加这种倾全国之力动的战斗行动的……但最关键的原因是这次的最高司令长官德?坡瓦奇对她们没什么好感。 虽然规模小但近卫队长是一个指挥远征军的将军、甚至是更高一点的官位。无论如何也想当上元帅的将军当然就会反对拥有可能把自己功劳夺走的资格和能力的枪士队参加了。所有的功劳都必须集中到自己的手里而且他实在受不了召开军事会议时被大家坐在上座。 而且亚尼艾斯并不是魔法师。区区平民能做得了什么?德?坡瓦奇一直对亚尼艾斯等人心存轻视。 当然在表面上找的理由自然不是了。他装作很有道理似的说什么“近卫的枪士队必须以全力保护好陛下的安全”之类的话。 可是对亚尼艾斯来说这反而是个好机会。 说白了亚尔比昂什么的她都不在乎。 于是亚尼艾斯就连续两个星期在王军资料室翻阅资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那份资料的封面上有着如下字样: “魔法研究所试验小队” 这个只有三十名成员的小队就是消灭了亚尼艾斯村子的部队。 她翻了几页。现队员全部都是贵族。 是那家伙?上线写着不少令她惊讶不已的名字。 亚尼艾斯一边紧咬着嘴唇一边慎重地一张张翻着页。可恨的是有不少的人已经去世了。 亚尼艾斯的眼睛大大张开。但是在下一瞬间又马上充满了悔恨和不甘的神色。 原来小队长的那一页被人撕掉了。要问被谁撕掉的话那自然是明白不过了……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小队长。 找不到有关那个罪孽最深重的男人的资料。 亚尼艾斯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在离亚尔比昂的都伦迪纽姆有大约两天马程的罗赛尔镇上出现了一团散出危险气息的男人。 那就是由眼角有着大片烧伤痕迹的男人……敏努维尔率领的小队。虽然只是由十几名吃那官员构成的小部队但是那种压倒周围的气势甚至抵得上一个重装甲枪兵的大队。 革制的大衣已经布满污迹俨然一名战斗经验丰富的佣兵模样。虽然在大衣之下各自都握着自己的那兵器可是却看不到其真面目为何物。 一行人来到了镇郊外的空军工厂熔矿炉附近。这是把铁矿熔化来铸造炮弹的熔矿炉在那里的专门工作人员正在努力工作。炉的温度升不起来别说是铅了这样的话就连铁也熔不了。 “焦炭不够而且风也很弱。真麻烦……到中午之前我们就要交出一百炮弹了啊……” 正好在这时候从敏努维尔小队前进方向的相反一侧出现了一团托罗尔归并。托罗尔鬼是生息在亚尔比昂北部高地的身高五米的亚人。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却有着旺盛的战斗意欲。他们对人类争斗并不感兴趣但是因为能尽情地用棍棒把自己讨厌的人类打成肉酱所以他们也参加了这场战争。 作为同伴的话他们的确是很可靠。因为身材高大在攻城的时候非常有用。可是因为他们总是摆出一副傲慢的态度耍威风所以士兵们都很讨厌他们。他们也经常不听命令行事所以尽管是强大的战力但受不了他们的指挥官也不在少数。 话说第二十个左右的托罗尔归并向这边走来那势头就好像一片巨树森林向自己扑来似的。在工厂干活的工人和水兵们慌忙躲到路的两旁给托罗尔鬼让路。 托罗尔鬼们从粗壮的喉咙里出海啸般的声音看着在自己脚边躲来躲去的人类大大张开了嘴巴出如同一个巨大的风箱在上下移动似的吸气声。他们似乎是在取笑那些又小又无力的人类们。 这群托罗尔鬼停住了脚步。 那是因为在他们面前有一团挡住了去路的人类----正是敏努维尔率领的小队。托罗尔鬼们很难想象到竟然有人类看见自己也不让路。 托罗尔鬼们上下挪动着风箱般的喉咙嚷了起来。 “那群木偶似的拿棍子的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敏努维尔一脸没趣地问道。站在他身旁的一位目光锐利的男人马上向队长报告道: “他们说‘快让开’。” 敏努维尔就对那个懂得托罗尔语的部下说道: “你告诉他们这里是人类的土地。” 部下就用托罗尔说了两三句话。接着托罗尔鬼们就情绪激动地举起了手里那着的棍棒。 在棍棒的前端装有比大炮的炮弹还要大的铁块。那可是连结实的城墙也能一举击穿的利器。 要是被那样的东西迎面打过来的话人类是绝对无法承受住的。 “喂它说什么?”敏努维尔问道。 “嗯……普鲁?修布?托尔?乌乌卢……糟糕弄错了。这可是最糟糕的骂人话对不起。” “原来如此。”敏努维尔答道。 气得狂的托罗尔鬼马上把棍棒挥了下来。 敏努维尔用左手拨开大衣从里面取出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根长而粗的铁棒他用右手拿着铁棒轻轻挥动了一下。 咏唱咒语。 从铁棒飞出来的火焰缠绕住了握着棍棒的托罗尔鬼的手臂。 那团火焰在一瞬间就把托罗尔鬼的右臂连同棍棒一起熔掉了。烧成赤红的铁块四处飞散这时候站在敏努维尔身旁的男人接着咏唱出咒语使出了风魔法。 一阵小型的龙卷风把烧红的铁块卷起包住了托罗尔鬼们的脸。被烧红的铁烫在皮肤上的托罗尔鬼们马上出了哀号。 从魔杖涌出的火焰逐渐增强了火势。 周围化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巨大的托罗尔鬼烧起来的味道弥漫在四周。 被火光照亮的敏努维尔的脸上浮现出了残酷的微笑一直注视着被火烧得滚来滚去的巨人们。 几分钟后---- 敏努维尔等人踩着化成了一堆炭的托罗尔鬼走了过去。 “哎呀实在是很难受的臭味呢。” 其中一名队员低声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敏努维尔说道。 “生物燃烧殆尽的这种香味……是一种远胜那些普通香水的最高级香味啊。” 熔矿炉的工人们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呆呆地注视着托罗尔鬼们被烧成灰烬的样子。变成了黑炭的托罗尔鬼们的身体上混杂着溶解后的铁块。那正是罗尔鬼们手里拿着的棍棒。 “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东西可是钢铁啊。他们连风箱炉也没用就能熔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再离这个地方没多远的一艘侦察舰的甲板上瓦尔德和芙卡正等待着“货物”的来临。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十五分钟了啊。真是的连时间也不遵守的家伙真的能像针孔那样的缜密作战么?这可是占领任务是很麻烦的工作啊。” “说起‘白炎’敏努维尔可是在佣兵的世界里无人不知的人。既残酷又狡猾……传闻他就是这样一个有实力的人。” “不管如何迟到实在让人不爽呢。” 正当两人说着的这些话的时候就看到敏努维尔等人向这边走来了。 从甲板上垂下了舷梯。 登上舰来的敏努维尔等人浑身沾满了一种烤焦了肉的臭味。 “你们到底再哪儿烧东西来了?” “烧了二十只托罗尔鬼而已。” 敏努维尔若无其事地说着芙卡闻言马上吓得脸都白了。 在为军议而设的房间里众人开始商量这次作战的安排。 作战目的是占领魔法学院。 克伦威尔是打算把学生们当成*人质以此作为跟攻过来的两国联合军进行政治交涉的有利条件。 趁着夜色穿过托里斯汀的的巡哨警戒线直捣魔法学院。 “虽说是孩子但那里可是魔法师的巢穴啊?这点数量真的没问题吗?” 曾几何时以巨大泥人偶袭击过魔法学院的芙卡对这次作战吐露了不满。 “没事的教师们基本上都去参战了吧男生也是。留下来的就只有女学生。”瓦尔德说道。 “真的?” “子爵说的没错所谓的贵族就是那么一回事真是麻烦的家伙呀。” 敏努维尔以自嘲的口吻说道。 “你本来也是贵族吗?” “魔法师基本上都是贵族吧?玛琪尔达小姐。” 被他说出了自己的贵族名字芙卡不禁红起了脸。 “我还真是有名呢。” “忘记了。”芙卡很没趣地说道。 敏努维尔笑着说道: “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哦。” “是么……” 芙卡翘起了嘴角。舍弃了贵族之名以平民身份度日的魔法师也不在少数。其末路基本上都一样。要不就像芙卡这样子成为犯罪者……要不就像敏努维尔这样当上佣兵。而且大多数都会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懊悔最后郁郁而终。 芙卡虽然就算是死也不会承认……但她其实偶尔也会梦想一下----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子作为贵族生存下去的话就好了。虽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会偶尔梦想一下……梦想着连不安这个词也不知道的少女时代。 敏努维尔却似乎跟那种后悔无缘而是打从心底祝福着自己的选择。 “看来你很喜欢自己嘛。” 听芙卡这么说敏努维尔就笑了起来。 “在我看来现在的工作简直就是我的天职啊。” “为什么?” “因为可以尽情地把人烧成灰烬嘛。” “你讨厌人?” “怎么会我很喜欢就是因为喜欢我才要烧啊。那种味道那种由自己的火焰带出的味道……只有那种味道能让我兴奋起来。” 就像有蛞蝓在自己背脊上蠕动似的芙卡不禁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厌恶感。 “我是在二十岁的时候感觉到这一点的当时我正身处托里斯汀的某个部队里。” 集中而来的队员们不禁面面相觑。 芙卡和瓦尔德也沉默了。 敏努维尔开始讲述了起来。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当时是刚满二十岁的贵族士官被分配到了一个名为“魔法研究所实验小队”的部队里队长是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人。 那个小队是第一个仅由贵族……仅由魔法师组成的实验小队。不那跟魔法卫士队有点不一样那是专门负责对外公开的战斗的吧。瓦尔德子爵你既然是那里的队长那就应该知道吧?骑着帅气的幻兽……到处都有人崇拜你们这个虽然很让人羡慕可是那样的话就连站着小便都作不到很难去干一些肮脏的事。不过我就暂且暂且不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吧。 于是我们的“魔法研究所实验小队”就由一批下级贵族组成了……唔基本上就是什么都做的小队啦。消灭盗贼、调查攻击魔法对人体产生的影响、看看在战斗中释放范围魔法的时候到底会产生多大的损害等等我们做的都是这一类的事情。 在消灭乱党、镇压乡下贵族叛乱等等的行动中我们都是率先被投人的战力。 对那些大人物来说大概没有比这更方便的部队了吧。 还有这个部队的队长很厉害。 “队长?”芙卡问道。 “没错。”敏努维尔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了起来。 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那个队长大人明明只是二十出头可是胆量却很大。 他竟然能毫不动容地把敌人烧死啊我当时就已经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后来在那场作战中我就彻底对那个队长心服口服了。 在托里斯汀北端海岸附近有一个叫做旦格尔迪尔的乡下地方那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村子。除了在海边检检牡蛎之外就没有什么能赚钱的活干乐了。 这时候我们接到命令说他们那里流行瘟疫情况已经难以控制要我们去消灭他们。而且是地位相当高的上级下达的命令哩…… 于是我们就急忙赶去执行命令了。 最厉害的是队长。 他简直是毫不留情。 无论是女人还是小孩他都毫不犹豫地赶尽杀绝。 他操纵着像龙卷风似的火焰一下子就把村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因为当时是晚上火光反射在海面的样子实在是美丽绝伦。 最厉害的是当时那条村子根本就没有流行什么瘟疫。 “那么为什么要灭掉整条村?” “搜捕新教徒啦。” “搜捕新教徒?” “是罗马里亚方面施加的压力。有一个新教徒从他们的国家逃到了那条村子里糟糕的是那个地区全都是新教徒。要是以后再生这样的事就会麻烦多多所以他们就想顺便把他们一次都烧掉了事。所谓的瘟疫只不过市借口而已啦。” 听到这里瓦尔德也丝毫没有改变表情。芙卡则毫不隐藏自己的不快用眼睛盯着敏努维尔。 “于是在旦格尔迪尔的镇压任务完成的时候……我就为那样的队长而感到心醉了。我一边想着很想变成像他那样一边就向着他的脊背挥起了魔杖。” “真是难以理解明明心醉于他怎么又起攻击来了?” “我其实也不是太明白。总之我大概是想要确认一下吧看看那家伙是不是的确有值得我心醉的实力。我想要是被我打败的话他就没有那样的实力了。” “那么后来怎么了?” 敏努维尔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指了一下自己眼角的那一大片烧伤痕迹。 “结果就是这样那家伙果然厉害。他毫不费力地就把我的攻击挡开了。接着我就马上离队了毕竟我已经向队长举起了魔杖是不可能再留在队里的啦。” “然后呢?” “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了。我想只要我一直当佣兵的话总有一天能遇上那个队长的吧可是事情却没有那么顺利。也不知道他是被谁杀了还是引退了……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那个在我脸上刻上烧伤疤痕的队长的行踪了。真可惜我现在已经比那个时候强了不知多少倍了啊。我已经能使出比那时侯更热、比任何人都热的火焰了啊……” 敏努维尔高声大笑起来。就好像掉了哪颗螺丝似的大笑了起来。 “啊啊我真再见那家伙一次啊!见到他之后我就要向他道谢!我一直都没有后悔过不管是舍弃了贵族之名还是成了杀人狂的事……全部。可是我却不能向那个队长道谢。就只有这一点让我很不舒服。我好想见他真的好想见他!我烧伤的疤痕每天晚上都在这么向我倾诉啊。” 敏努维尔就好像了疯似的仰天大笑起来。 第六章 出击 年末维恩之月第一周的曼之日成为了哈尔吉尼亚历史上值得纪念的一天。 那是当天空挂着的两轮月亮重迭的第二天亚尔比昂又再比以往接近了哈尔吉尼亚的这一天乘载着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六万联军的大舰队正式从拉罗谢尔出航踏上了远征亚尔比昂的航程。 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舰队的参加舰艇大小共计五百艘。其中六十艘为战列舰剩下的都是运用士兵及补给物资的货舰。 女王安丽埃塔和枢机卿马萨林登上的拉罗谢尔港口的世界树”栈桥”顶点目送着航舰队的离开。 解开船缆的艇舰一齐升上天空的画面简直只能用壮观来形容。”好像种子被风吹散乘风飞舞一般呢。”枢机卿出了如此感叹。”那是为大陆改变颜色的种子。””是为白之国改涂上蓝色的种子吧” 托里斯汀王家旗帜的图案是蓝底上画着白色的百合花纹。”我们这一仗不能输阿。”马萨林低声说。”我没有打算输。””德.坡瓦奇是大胆与慎重兼备的名将他应该会让我们得偿所愿的。” 安丽埃塔知道德.坡瓦奇离被称为名将来有很长一段距离。不过王军中没有别的人才可以担此重任了。比他更为优秀的将军只存在于历史的彼岸。”这是一场应该打的仗吗……” 马萨林用轻微的声音低语道。”为什么您会这么想?””我们其实还可以选择从空中对亚尔比昂进行封锁。如果我们慎重考虑的话我觉得那才是比较正当的策略。””但那样的话会成为持久的泥沼战阿。” 安丽埃塔脸不改色的小声说道。”说的也是呢有时也需要举棋即下的勇气。也许是我已经老了。” 马萨林摸着自己那雪白的胡子说道: ?要是这次战役我们手上已经有了’虚无’却还是败下阵来的话您打算怎么办呢陛下?? 他说出了这件事关机密的话。知道露易丝的’虚无’的人并不多。安丽埃塔、还有枢机卿……以及王军中的将军数名。”要是火刑能让我的这身罪孽的以赦免的话我会乐于献身赎罪的业火的。”安丽埃塔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低声说道。”请放心。我不会让陛下您一个人承受的。到了那个时候就让我这副老骨头和陛下一起赎罪吧。” 安丽埃塔不禁想起了自己交给将军的王牌……”虚无” 第一次听到露易丝的”虚无”的事情时德.坡瓦奇将军并不相信。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虚无”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连是否存在这一点也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当说到塔尔布的战果时将军终于相信了。 得到了传说中的”虚无”而变的勇气百倍的他向安丽埃塔立下了胜利的誓言。 安丽埃塔向他下令一再第一场战役中取得优势积极运用”虚无”的力量 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安丽埃塔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场战争……并不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战争。只是自己为报私怨而挑起的战火而已。 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恋人报仇而打的仗。 为此自己究竟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呢? 其中还包括了自己称之为好友的儿时玩伴。安丽埃塔心里比谁都清楚无论这场仗是胜是败自己所犯下的罪孽都不会消失。 明知如此还大声号召爱国、为国捐驱目送军队离开的自己恐怕将来一定会下地狱吧。安丽埃塔咬紧了下唇唇角渗出了血她也无暇顾及了大声喊道:”托里斯汀──万岁!” 女王那”万岁”的呼声回荡在天际。 站在甲板舰艇上像着送行的安丽埃塔敬礼的兵将也一起跟着安丽埃塔齐声喊道:”托里斯汀──万岁!托里斯汀──万岁!” 这呼声渐渐变成了六万将兵的唱和直压天空。”托里斯汀──万岁!安丽埃塔──万岁!” 那直插心胸的连呼万岁使安丽埃塔的罪恶感更加沉重了── 这个时候在魔法学院里── 为能够和平地利用自己的”火焰”柯尔贝尔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动力”。把热量所蕴含的能量……转换成驱动某种物体运动的力。 虽然他已经制作了好几个利用蒸气驱动的机关但对于毫不满足于现状的柯尔贝尔来说那安装在零战上的名叫”引擎”东西才是他所追求”动力”的具体表现。 现在柯尔贝尔正致力于这台”引擎”的解析研究。 虽然他已经不断尝试组装出和它接近的东西并进行了试验但都以失败告终……他终于理解自己不可能造出和这台”引擎”精密度匹敌的内燃机关。 先哈尔吉尼亚的冶金技术水平太低无法冶炼出制造”引擎”用的这种铁。就算让四方即魔法师使用”炼金”魔法也很难炼出这种高水平的铁质。使用作为人工技术的魔法是无论如何也很难避免产生不纯物质的。 然后就是加工技术。 要组装一台”引擎”的话需要好几个一定品质的同样零件。这以哈尔吉尼亚的技术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哈尔吉尼亚先不存在制作完全一样的东西的概念。例如就拿可能是技术水平最高的枪械来说也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东西。就算使用同样的子弹同样形状的枪也每一枝都不尽相同组成它们的零件没有互换性。 柯尔贝尔先想到制作零战的机关炮的”炮弹”却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制作炮弹必须从铸铁上削出薄片卷成装弹药的弹壳。就算用”炼金”魔法加工出类似的东西也无法大量制作出相同尺寸的弹壳跟量产液体汽油可是两件完全不同性质的事情。 所以柯尔贝尔给零战安装的”新兵器”是采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技术制造出来的东西。 在魔法学院的研究室前面柯尔贝尔终于把所有的装备都装上了零战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作品。 虽然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安装了新兵器后来想装个更厉害的所以就把自己的研究成果都集中在这里了。 看见出现在研究室前面的才人柯尔贝尔张开了双臂说道:”哦哦才人现在出了吗?” 才人已经做好了出阵前的准备。脖子上挂着雪丝塔曾祖父的遗物防风眼镜被上挂着德尔弗伦格手上还提着塞满了生活用品的大袋子。”是的。”才人点了点头。”真是辛苦你啦。现在就要直接上战舰了吧?你能把这东西安全无事地降落在战舰上吗?? 今天早上前往艾伯塔昂的舰队已经出了。 要让零战搭载于战舰上船舰先必须处于航行状态所以等船舰出后才人才出阵。在舰队之中有为搭载龙骑士而建造的特殊船舰零战也一起被安排在这艘舰上。 那艘新锐舰被分类为”龙母舰”这种新舰种起名为”维先达尔”号。 除了柯尔贝尔之外还有为数众多的”土”系统魔法师他们用”炼金”魔法制造出汽油在船上装上的份量够五次飞行使用了。接下来只要才人让露易丝坐上零战在那艘战舰上降落就行了。”唔听说有好几个魔法师到时候会施魔法帮忙……应该会安全着舰的吧。” 才人转身向背后说道露易丝还没有出现。”我也准备的太匆忙了都没有时间向你们说明这新兵器的用法。””也是呢。” 才人看到了挂在零战机翼下的几支铁管。那个铁桶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听柯尔贝尔的说明了。”不过你放心你看我早已写好这么一份说明书了。” 柯尔贝尔交给才人一本羊皮纸笔记本。才人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不过露易丝的话应该是看的懂的等下让她帮忙念好了。”谢谢你。” 然后柯尔贝尔露出一副似乎犹豫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表情好不容易终于开了口。”其实阿……””咦?””其实我本来不想在自己学生使用的工具上安装武器什么的……” 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相当沉重。”自己的学生?””是阿。该怎么说呢……虽然你不是贵族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我的学生。这么说你会不高兴吗?””不、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才人一时有点难为情起来。”我不想用’火焰’的力量去杀人阿。” 柯尔贝尔感叹地说道。”为什么呢?大家都说火是最适合用于战斗的系统阿。虽然我不太懂魔法这种东西……””你说的对……火是破坏的系统。在火魔法师中也有不少人这么想……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火掌管的东西只有’破坏’的话实在太单调了。” 就算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阿……才人不禁困惑的搔了搔头。”对了你的这个飞行机械刚开始时王军好像是叫他不死鸟的呢。””是的听说是因为在塔尔布一战中炸毁战舰时不知谁说了句那是传说中的不死鸟!……于是就……””对了!就是那个不死鸟!” 柯尔贝尔高兴的大叫起来。”老师?””不死鸟是传说中的生物有个这样的传说──不死鸟……也就是火凤凰那的确是掌管破坏的生物……但同时也掌管着’再生’。””再生……吗?””也就是再次重生” 才人不明白柯尔贝尔为什么这么高兴只见接下来柯尔贝尔就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阿……再生吗……原来如此……是不是要给我什么象征呢?……到底是不是呢……?” 然后柯尔贝尔终于现才人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啊!阿阿!对不起!?他搔着头说道。”不、那倒是没有关系。而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柯尔贝尔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我说阿才人……其实……、我……””怎么了?” 这个时候露易丝终于露面了。”太慢了吧!”才人低声说道。”有什么办法!女孩子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的啊!””我们现在可是要去打仗啊!你还有什么女孩子的东西要带啊?!” 露易丝一下子绷紧了脸转了过去毫不理会才人地攀着机翼钻进了机舱。从露易丝的老家像逃难似的回来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自那以后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露易丝取下了操纵席后方的防弹版坐在了装在那里的椅子上。”那个老师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的吗?是什么事呢?””不、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嗯” 于是才人坐进了零战。 像上次那样由柯尔贝尔用魔法转动螺旋桨给引擎点上火。 由于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操作起来镇静了许多。 然后再拜托柯尔贝尔刮起烈风。 才人戴上了防风眼镜围上了围巾。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隐约听见柯尔贝尔大叫──”才人!瓦利埃尔小姐!” 才人挥了挥手。”不要死啊!不要死!再没出息也不要紧!就算被称作胆小鬼也没关系!只要不要死就好了!绝对不能死啊!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由于引擎的爆音很难听清他在说的每一句话不过大概意思还是传达了过来。即使耳朵没听见也能用心感受得到。才人大叫了一声”知道了”然后拉起了操纵杆。 零战开始滑行接着就飞了起来开始向高空爬升。慢慢地零战开始越变越小最后消失在天空的彼方。 直到零战消失在天空中已经看不见了柯尔贝尔也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天际。 按照之前被告知的路线飞了大概两小时之后终于在云间缝隙看见了小小的黑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些点也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了覆盖整个天空的舰队。才人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热气球大赛的情景。 几百艘全长五十到一百米的巨大舰艇排着队航行的样子实在是一幕壮大而美丽的光景。”好厉害……” 才人不禁出了感叹。”露易丝妳快看是大舰队!””…………” 然而露易丝却鼓着两腮脸朝着相反的方向。 露易丝的心情一值都没有好转。自从之前那次归乡以来就一直都这这个样子。 那么这次露易丝一直闷闷不乐的理由才人是这么分析的── 对于以”喜欢”这句话来表达忠诚的自己(虽然才人对露易丝把那句话解释为忠诚这件是有点不爽)露易丝曾经一度表现出接受的意向。 也就是说如果一切顺顺当当的话两人的距离应该是会因此而接近的。 然而之后露易丝为了给自己奖励说”你可以摸一摸我身体的任意的一个地方”自己却理解成”可以随便乱摸任何地方”让露易丝大为光火(这是才人自己的解释)。 然后接着下来因为雪丝塔一句”被解开了纽扣”的言让独占欲强的主人更为生气了(这也是才人自己的理解)。 才人觉得对于露易丝来说对其他女孩子出手这件事情大概就和同时是奉两位主君差不多吧。其实这种误会和事实相差甚远。 老实说露易丝只不过是在吃醋罢了。 明明对其他女孩子毛手毛脚还跑来跟自己说什么”喜欢”跟自己接吻最后还想要自己的第一次夺走的才人实在是难以饶恕。 还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自己竟然产生了允许这样的使魔跟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念头……因此他也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明明自己也明白在结婚之前是绝对不能做这种事的啊。就算是结了婚在前三个月也是不可以的阿。我干么昏了头干出这样的事来阿!露易丝不禁对自己的鲁莽感到恼火。 才人看到露易丝不说话也只好作罢。 正当才人到处寻找、看看自己要降落的战舰再哪里的时候突然飞来了一骑龙骑士他和零战并排飞着然后向才人招了招手。才人也向着对方招手看来那龙旗市是要来给他们带路了。 才人跟在那龙骑士后面以几乎失的低度飞行没过多久就看见了”维先达尔”号。 由于要让大量的龙在船上起飞降落这艘船有着宽敞的长甲板。左右共计装了六支高高耸立的举着船帆的桅杆从上面看去的话像是伸长的腿的昆虫一样。从构造上来说船上并没有装设大炮是单纯为了运送龙骑士队而建造的船只。 可是说这艘船用来停放零战是最适合不过了或者说除了这艘船之外也没办法在别的船上停。 虽然”维先达尔”号的甲板已经十分长了但是要让零战降落甲板的距离还是不太足够。 就在才人正在烦恼怎么样才能降落而不断在舰艇上方盘旋的时候德尔弗伦格开口了:”搭档让这个什么’飞机’再靠近船一点吧看来那些家伙会帮我们抓住它喔。” 只见甲板上站着好几个魔法师。 然后士兵开始在甲板上拉上绳子。他们分站在甲板左右两侧像结网一样各拉着绳子的一端。 看来似乎是打算由”风”系统的魔法师和船上拉好的绳子共同协助零战的着陆。 虽然觉得这种办法有点儿戏但恐怕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了吧。 才人的右手作出降落操作放出了着陆架。零战是为了在海上着陆而设计的上面装有依靠铁索牵引着陆时会用到的着陆架。 大概是察觉到零战有着陆架的柯尔贝尔告诉了”维先达尔”号上的船员在零战着陆的时候要拉绳子的吧。 逐渐飞近”维先达尔”号了 着陆架伸出之后接着是主脚和尾轮然后是放下舷梯。 才人慎重地从后方接近开始进入着陆轨道。 另一方面露易丝完全没有看这周围的情况一动不动地陷入了沉思。 他所想的当然是那天在小船上生的事情了。 在小船上被才人推倒的时候…… 要是那个时候没有家人或者佣人看到的话究竟会变成怎么样呢?露易丝一直在想着。”…………” 露易丝的脸颊红到了极点对心不在焉地操纵着飞机的才人突然开始越看越不顺眼了忍不住举起拳头就揍起他来。”妳、妳干什么啊!!””你也得看看地方嘛!笨蛋!地方都不会挑吗!干么是在船上啊!!” 露易丝大叫道。”其它哪里还有地方可以降落啊!!” 两个人说的话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 好不容易终于降落在”维先达尔”号上的才人和露易丝一走下零战就马上受到了身边带着警卫兵的将校们的迎接。”我是甲板士官克留兹雷。””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才人试着问道。可是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刚刚自报了姓名的士官却什么也没有回答。究竟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安丽埃塔给他们的指令书上面只写着要去的战舰名称那之后的事情就一概没有写了。大人物的命令通常都是这样以为自己说了一部下就能理解到十。跟在贵族身边生活已经有好一段时间的才人不由得在心理嘀咕道。看来安丽埃塔也不例外。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和露易丝是极其机密的存在所以才会把一切安排的这么神秘也说不定。 通过狭窄的中层甲板后两人先被带到了平时起居用的客房虽然是很狭窄的房间不过也算是客房了。很小的床铺加上餐桌除次之外房内就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才人和露易丝放下行李之后又被带路的是关带了出去。 小心翼翼地走过舰内通道后他们来到了一扇门前面。 士官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响应的声音。士官打开了门让才人他们进去。在那房间里面等待他们的是列座而坐的将军们肩上带着金光闪闪的勋章看来是相当有地位的人物。 露易丝和才人不禁当场愣住了卫兵们连忙请他们做下。露易丝在椅子上做下才人则守在她身后。 这时候坐在最上座的将军开口道:”欢迎妳来到远征亚尔比昂军司令部’虚无’小姐。” 露易丝不禁紧张起来了。难道眼前这个留着漂亮胡子、看上去年过四十的将军……”我是总司令德.坡瓦奇。” 将军毫不犹豫地报上了自己的身份。 "这位是总参谋长温普芬。" 坐在将军左边有着深深皱纹的小个子男人点了点头。 "这位适格尔马尼亚军司令官的哈登贝格侯爵。" 穿着带角的铁盔甲、留着小胡子的将军向着露易丝她们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看来这艘龙母舰就是旗舰同时还是总司令部。 那之后将军把露易丝介绍给集中在这会议室里的参谋和将军们认识。 "那么各位先生们接下来我为大家介绍陛下交给我们的王牌’虚无’的继承者。" 然而尽管他这么说会议室内的气氛也依然是冷冰冰。大家只是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露易丝和她的使魔。 "在塔尔布的上空把亚尔比昂舰队一口气击溃的人就是她们了。" 似乎是德.坡瓦奇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将军们才开始有点关心起来。 才人用手戳了戳露易丝。 "干麻阿。" "……没关系吗……这样子告诉他们……?" "不告诉他们的话怎么帮军队打仗嘛。" 虽然这么说也对啦……安丽埃塔向露易丝千叮万嘱了那么多次要她不要暴露身分自己却让将军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坦白说出来总有点……总觉得安丽埃塔一边在嘴里说着重视露易丝可是有时的行动却让人感觉不到这一点。难道这就是作为女王的办事方式吗?才人这么一想不由的觉得有点悲哀。 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时候安丽埃塔颤抖的身体……也难怪她她也实在不容易。 他所承受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将军向露易丝露出微笑那是混入了演技的笑容。 "突然被带到司令部来恐怕你也大吃了一惊吧非常抱歉。不过这艘舰艇是旗舰这一点是重大机密。正如你所看到的因为这是为了运载龙骑士而特别建造的所以连一门大炮也没有装。要是让敌人知道了盯着这里打的话就麻烦了。" "是、是的……可是为什么要在这样的舰上设司令部呢?" 由于露易丝用她那稚气可爱的声音问了这样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周围立刻爆出一阵笑声。 "普通的舰艇的话根本不能设置这样宽敞的会议室因为必须腾出空间来放置大炮。" 原来如此。对于指挥大军的军舰来说信息处里能力恐怕比攻击力更为重要吧。 "那么闲话就先说到这里接下来我们继续商议军事吧。? 格尔马尼亚的将军说道于是各个将军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 军事商议方面进行的并不顺利。 要让六万士兵在亚尔比昂上陆有两大障碍。 先敌人的空中军舰对线控仍然非常强大。虽然之前在塔尔布一战中以莱克星顿号为的十几艘战列舰已经被击沉但目前亚尔比昂空军还有四十艘左右的战列舰。而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这边虽然有总数四时只左右的战舰可是由于是两国混合舰队指挥上的混乱是可以预计的了。在与以行动迅严谨闻名的亚尔比昂舰队对阵的话恐怕仅凭一点五倍的战力差占不了多少优势。 第二个就是上陆地点的选定。 能够在亚尔比昂大陆上让六万大军上陆的要塞只有两个。 一个是位于都伦迪纽姆南部的空军基地罗塞斯二是北部的港口达塔尔尼斯。要是说到港湾设备的规模的话当然是罗塞斯最好……可是要是直接让大舰队向那里进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很快会被现等于给予敌人进行迎击准备的时间。”要是勉强迎战消耗了兵力的话要想攻下伦迪纽姆这座城就很难了。” 参谋长冷静地分析了兵力之后像在座的人如此宣告。 所谓的勉强迎击指的是在敌人的抵抗中动攻击。 对于这支联合部队来说需要的是”突袭”。 希望能够不受敌人的任何抵抗顺利让六万军队在罗塞斯上陆。 为此需要欺骗敌人的大军把敌人吸引到上陆地点罗塞斯以外的地方。 也就是说为了要让敌人以为六万的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队”市在达塔尔尼斯上陆”……必须要想办法声东击西。 这是第二个障碍。”能不能请’虚无’小姐妳为我们解决其中一个?” 一个带着参谋记章的贵族看着露易丝的方向说道。”能不能像在塔尔布刮跑敌人舰队一样这次也把亚尔比昂舰队一口气刮跑?” 才人看着露易丝。露易丝也回头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没办法……要使用那么强大的’爆破魔法’的话精神力方面必须累积充足现在的话不知道还要多少年多少月才行。” 参谋们听了大摇其头:”如此不确定的’兵器’怎么能称为王牌阿。” 才人听了这句话之后有点忍不住了──”为!露易丝可不是什么兵器啊!””什么!区区使魔竟然敢在这里顶嘴?!” 就在快要吵起来的时候德.坡瓦奇将军挥了一下手制止了。”舰队方面由我们来处理’虚无’小姐你只要负责掩护部分就可以了这个没问题吧?””您说的掩护是指?””就是刚才我们在会议中提到的事情。只要让敌人以为我们不是在罗塞斯而是在达塔尔尼斯上陆就行了。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虚无’的话应该很容易办到不是吗?? 露易丝低头想了一下。 ……有没有那种咒语呢? 才人在身后低声说道:”……德尔弗不是说过到了必要的时候那本书就会显示出来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那么在明天之前我会找到可以使用的咒语。” 那就靠妳了。德.坡瓦奇将军笑着说。 那之后的议题似乎露易丝他们就没必要听下去似的被请离了会议室。”感觉真不舒服。”露易丝走出了走廊之后向着关上了的会议室门吐了一下舌头。”就是嘛!”才人也附和着说道。”我觉得那些人只把我当棋子看待。” 才人拍了拍露易丝的肩膀。”地位高的将军都是这个样子的吧。因为他们只会想到怎么样才能在战争中胜出阿。” 不过那在战争之中是正确的思考方式吗? 既然已经把战斗机降落到军舰上来了可能自己也必须像他们那样才行。 可是我可不想变成向他们那样阿──才人呆呆地想道。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才人一回头只见五、六个眼神锐利的贵族正瞪着自己。说他们是男人吧但他们看上去只是跟孩子一样年龄不大恐怕和才人相差无几吧。几个人都带着皮帽子穿着相同的蓝色上衣。插在腰间的是军人喜欢的西洋细剑型魔杖……不过长度比较短。”喂!我说你这家伙──” 被人叫做”这家伙”才人不禁一下子冒火了。”干嘛啊?””别跟他们吵啦……”露易丝拉着才人的衣袖低声说道。 那些人当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领的少年抬了抬下巴。”跟我过来。” 干么啊突然间就要找我打架吗?不是吧!才人一边想一边握紧德尔弗伦格跟在他们后面走。 他们最后来到了零战停放着的上层甲板。零战各部位都被绳子紧紧绑着钉在甲板上。 虽然不知道理由不过真的要在这里打吗?好阿尽管放马过来!反正我最近郁闷透了正好给我泄泄!──才人一边想着一边准备拔出德尔弗伦格。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少年贵族指着零战用有点害羞的表情问道:”这个……是生物吗?””如果不是的话那是什么?你给我们说明一下。” 另一个人则露出认真的表强要求才人说明。 才人一下子软了下来低声道:”不、其实不是生物啦……””看我就说嘛!我赢了!快点拿来一埃克哦!” 当中身材最胖的少年大叫了起来。其它各人满脸不高兴地从口袋里取出了金币交给了那位少年。 然后他们看到才人和露易丝正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自己有点难为情的笑了起来。”吓了你们一跳吧?实在抱歉。””怎么回事?””不……我们刚才在打赌看看究竟这东西是什么……” 用手指着零战的贵族少年低声说道。”我还以为是生物。觉得应该是龙的一种……””怎么会有这种龙嘛!””说不定会有的啊!毕竟世界这么大!” 然后他们就开始吵了起来了。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才人不由得想起了故乡的教室。好像以前自己也在下课的时候经常用这种无聊的话题来打时间吧……”这个是飞行机械哦。” 少年贵族们出了哦~~~的惊叹声兴致勃勃地听着才人的说明。不过似乎他们怎么样也无法理解用魔法之外的力量来飞行这个事实。”我们是龙骑士喔。” 关于零战的说明结束之后少年们把才人他们带到了中甲板的龙舍并且解释说由于在塔尔布一战中龙骑士队受到了相当于全军覆没的打击所以就把仍然是龙骑士实习生的他们全部升格为正式骑士编入了军队。”本来是必须再修行一年才行的呢。” 这样子边说边露出了灿烂笑容的是刚才在打赌中赢了的胖少年。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龙骑士第二中队的队长。刚才把才人他们的零战带到船上来的就是他。 从龙舍中的都是风龙的成兽是比塔芭莎的希尔飞德大两圈以上的高大风龙。双翼很大看起来似乎能飞很快。”要当上龙骑士可是很难的哦!””是这样吗?””对。当然只要让龙成为使魔那就很简单了。不过这可不是谁都行的。要是不能和龙订下使魔契约的话龙可是最任性、最难骑乘的幻兽。因为牠绝对不会让不喜欢的人骑在牠身上。””龙看一个人不但只会看他的技术还要看这个人有没有配的上自己的潜质和魔力头脑怎么样种……牠全部都能看出来。所已是个绝对不能大意的对手。” 似乎他认为龙骑士的少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还对自己是龙骑士这一点相当自豪。”要不要坐上去看看?” 才人听他这么一问点了点头。 可是刚骑上去的才人马上就被十分难看地甩了下来。少年们捧着肚子大笑起来。不服输的才人站起来再挑战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像塔芭莎这么小个子的女生都能悠哉悠哉地骑在风龙背上……一想到这哩才人就非常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 露易丝就在一边远远地看着他们。才人已经和那帮龙骑士的少年打成一片正在那边和他们打闹着完。 男孩子真好阿露易丝不禁羡幕起来。一下子就能混的那么亲密。露易丝一边用酸溜溜的眼神看着一边想着。 不过比起龙什么的主人不是更重要吗?上次在小船上对我做过什么来着?都那样了现在是跟这帮龙骑士在这里玩的时候吗!? 明天就要在这战场的上空飞了啊?说不定我们也会死的啊?那么这个时候的时间不是要好好利用吗?! 露易丝狠狠地瞪着才人自顾自地想着。 我现在又不安又害怕你就不能抱紧我安慰我吗? 恩……虽然这句话我是说不出口啦……露易丝仍在自顾自的想着。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 她想到了掩护作战这件事。 不管怎么样都要让敌军误以为六万联合军队不是在罗塞斯而是”在达塔尔尼斯上陆”……要什么样的咒语才会有这样的效果呢?简直一点头绪都没有。”喂、你、我说你──” 露易丝一脸无趣地靠在龙舍角落的墙壁上一边踢着腿一边狠狠地看着才人他们的方向。注意到她的一个龙骑士对才人说道:”她是你的主人吧?你把她这样子丢在那里没问题吗?” 才人听了脸色一下子煞白──糟、糟了!竟然把露易丝丢在一边!等下肯定要被她训斥一顿了。不过自己这么没出息地想法绝对不能让这帮刚刚认识的少年们知道了。男孩子是一种爱幕虚荣的生物在新的朋友面前往往是不肯显露出懦弱的一面。才人逞强说道:”没、没关系的那家伙放着不管就好了。” 噢噢~~~众人叫着拍手称好。”我喜欢你这种对待主人的态度!看来你真不简单啊!” 看到才人那种态度一脸不爽地露易丝走了过来。”你刚才说了什么?””不、没有说什么……” 就在他吞吞吐吐的瞬间露易丝的一记飞脚已经踢中了他的跨间。然后他一手拉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才人说道:”好了我们回房间去吧。” 这个时候队长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位今天晚上有没有计划?” 不知道为什么露易丝忽然满脸绯红。”没有啊……” 才人刚这么一回答就马上被露易丝一脚踢在腹部惨叫着倒下了。”那么今天晚上就庆祝我们的相识一起喝杯酒吧?” 一个看起来相当沉稳的少年提议道。”不行不行甲板士官会来巡察的。要是我们不在房间里偷溜到什么地方的话马上就会露馅的啊。” 大家开始烦恼起来。虽然惹火甲板士官这种事他们不太敢做不过还是想喝酒。因为到了明天命运会变成怎样也很难说了。 才人的脑海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啪”地打了一记响指。”我们来做稻草人就行了!或者把稻草放到床上去也可以~~” 那种东西一下子就会让人看穿了啊!龙骑士们笑着说道。 然而露易丝却没有笑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咬着指甲。”怎么了?” 才人问道。 可是露易丝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咦?没有……我只是说做稻草人而已阿……?””对了没错。稻草人就行了。我们只要做六万军队的稻草人就可以了。””啊?六万?不用这么多啦只要做我们这几个人的就够了吧。””而且我们也没有可以做出六万个稻草人的稻草……” 有几个龙骑士一脸认真的说道。”什么稻草?用魔法来做啊!” 露易丝这么说完之后就跑了出去了。”那家伙干嘛啊!” 被丢下的才人呆呆地看着露易丝远去的身影。这两个人的话题依然是牛头不对马嘴。 露易丝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翻开了《始祖的祈祷书》。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作了个深呼吸之后睁开了眼睛然后把精神集中在《始祖的祈祷书》上慎重地翻看着书页。 其中一页开始出光芒……露易丝露出了微笑。 就在柯尔贝尔目送才人他们离开的当天中午在正式上课时间已经减少了很多的魔法学院里出现了一队骑兵队伍。 从门口进来的是亚尼艾斯旗下的枪士队队员们。 还留在魔法学院里的女生们被突然出现的骑兵近卫队吓了一跳不禁都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校长奥斯曼出来迎接亚尼艾斯一行人。”亚尼艾斯率领的枪士队已经到了贵校了。””辛苦你们了。” 奥斯曼一边摇晃着他的胡子一边低声说道。现在他内心的心境非常复杂。枪士队这次来主要是对留在学校里的女生们进行军事教育的。 这是昨晚收到的消息。 看来安丽埃塔的王政府。打算让自认贵族的贵族都参加战争。现在让女生成为预备士官要是到时候在亚尔比昂的战役中士官消耗量大的话就逐一把他们投入战场。奥斯曼本人对于王政府的这种做法抱的是怀疑态度。 所以奥斯曼并没有出席在拉罗谢尔与型的王军送别仪式。而对学院的女生也下达了禁令不准参加。结果好像是因为这样惹恼了王政府。”战争毕竟太过残酷了。””不过王政府可是把这是战役称为’总力战’的。””什么’总力战’?并不是有个好听的名字战争就会变的正当的。连女孩子也不得不送往战场的战争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亚尼艾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奥斯曼。”那么如果是只有贵族的绅士或者军队去送死的话你觉得就有正义可言了吗?” 奥斯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死亡是平等的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女性从不加以选择。就是这么简单。” 亚尼艾斯说完大步向本塔走去。 琪尔可和蒙莫兰希她们的教室现在正在上课。因为男性教师都出征去了。所以课业减少了很多……”不过还是会有例外的阿。”琪尔可看着在讲台上的男老师低声说道。 那人正式柯尔贝尔。 他一如既往地继续上课似乎完全对坐立不安的女生们的脸色没有一点察觉。”看就像这样火焰越高温颜色就会越淡。”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火扇向铁棒。 当加热了的铁棒产生弯曲弯成了大概九十度之后他再次开口说明道:”听好了有很多金属不用高温的火焰是没法进行加工的。所以操纵高温火焰就成为使用’火’进行制作的时候的基本了。” 蒙莫兰希静静的举起手。”蒙莫兰希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吗?” 蒙莫兰希站了起来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是举国参战了……我们……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地上课真的不要紧吗?””也不能说是悠哉悠哉。这里是学校……你们是学生而我是教师阿。” 柯尔贝尔用沉静的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回答。”可是……我们班上的同学已经有好几个……老师也有几个都已经上战场去了啊……””那又怎么样呢?就是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才更应该好好学习通过学习认识战争的愚蠢把’火焰’用在破坏上的愚蠢。好了我们来继续吧然后把学到的这些东西教给从战场上回来的男生们不是很好吗?” 柯尔贝尔说着环视了教室。”我看你是害怕战争吧?” 琪尔可一脸不削的说道。”没错。”柯尔贝尔点点头。”我害怕战争是个胆小鬼。” 女生们一听哑口无言了。只有几个人叹了口气。”不过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不满。” 就在柯尔贝尔这样子大言不惭地说着的时候亚尼艾斯带领枪士队大步走进了教室。 穿着护身甲腰间挂着长剑插着火枪。一身英姿煈爽的打扮的女性们突然走了进来让女生们不禁看呆了。”你、你;你们是什、什么人啊?” 柯尔贝尔连忙问道。可是亚尼艾斯无视他向着学生们命令道:”我们是女王陛下的枪士队。现在以陛下的名义向各位下令。现在开始中止上课进行军事教育。马上整装到后院列队!””你说什么?中止上课?不要开玩笑了!” 被柯尔贝尔这么一说亚尼艾斯垂下了头。”我也不想来当这些小孩子的保姆……不过这是命令。” 女生们开始一边吱吱喳喳的吵闹着一边站了起来。 柯尔贝尔慌忙追上阿尼艾斯挡住她的去路。”喂!课还没有讲完啊!””我不是说这是陛下的命令吗?你没有听到吗?” 亚尼艾斯用**的语气说道。”我不管这是不是陛下的命令。总而言之现在是在上课。剩下还有十五分钟是陛下赐予我用来给学生讲课的时间。我可不接受你的命令。各位!快点回教室里去!还有十五分钟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战争游戏等上玩课之后再玩!” 亚尼艾斯拔出了剑指着柯尔贝尔的喉咙。”你刚才说军事教育是战争游戏是不是?你是在愚弄本队长吗?!老师不要因为我不是魔法师就用这么无礼的态度!””我、我没有对你无礼阿……” 柯尔贝尔看着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剑尖不禁冷汗直流。”你是-火-魔法师吧?你的披风上有着烧焦的令人讨厌的气味。告诉你好了。我讨厌魔法师。尤其讨厌使用-火-的魔法师!””呜……” 柯尔贝尔的双腿开始颤抖然后他就软软地贴在墙上不感动弹了。”听好了不要阻挠我的任务!” 亚尼艾斯用彷佛看着垃圾般的眼神盯着柯尔贝尔然后一把收起剑大步走了出去。女生们也露出轻蔑的神色从柯尔贝尔身边经过往后院走去。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柯尔贝尔用双手捂着脸……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七章 达塔尔尼斯的幻影 提示早班开始换岗的八点钟声开始在战舰“莱德塔普尔”的舰内回响。 这是一个决定两国以及一国的命运的早上。 站在钟楼的马里科尔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慌忙环视了一下四周。要是士官候补生被甲板士官看见打哈欠的话会遭到何等残酷的惩罚……这一点马里科尔努在这两天里算是用身体记得一清二楚了。 马里科尔努现在是值班哨兵。 早上八点钟敲响……现在的时刻是早上八点。他值班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只要跟下一班的士官候补生进行交接之后就可以进船舱去睡上八个小时。早上的钟楼简直有如地狱般的寒冷。马里科尔努一边颤抖着一边等待候补生爬上钟楼。而通过主楼道爬上来的人是魔法学院的学长--斯蒂克斯。 马里科尔努想起他说过要宰掉伯伍德这句话。不过现在没有比回到自己温暖的房间喝一杯温水兑的白兰地来暖暖身子更重要的事了。 两人互相看见了对方之后敬了一个礼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我可就要在这冰天雪地里挨冷了啊胖小子。” “可是我已经很羡慕学长你起码有太阳陪着啊。” “你还记得吗马里科尔努。” “记得什么?” “我说过总有一天要收拾亚尔比昂的那个家伙吧。” “我当然记得了。” “最好是在战斗行动之中进行。” “我想也是。” “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开始打仗呢?” 斯蒂克斯为了向学弟显示自己的勇敢低声说自己简直急不可待了。马里科尔努漫不经心地看着天空……然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马里科尔努?” “……看来学长你没必要等了。” “咦?” 斯蒂克斯抬头看着马里科尔努用手指指着的一点脸色开始煞白了。 “现敌舰!” 早上八点五分才人他们所乘坐的“维先达尔号”的总司令总部接到了现敌舰的报告。 “比预想的时间还要早啊。”德?坡瓦奇将军低声道。 他原来预计和亚尔比昂舰队的接触大概在十点左右。 “他们都是些性急的家伙嘛。” 其中一个参谋附和道。 “‘虚无’呢?” “昨天晚上已经决定好使用的咒语了。参谋本部根据那个成了作战方案。” “是什么样的咒语?” 德?坡瓦奇一边接过作战计划书翻看一边低声问道。参谋把嘴巴贴近将军的耳朵小声告诉他露易丝所报告的咒语内容。 “这个有趣。要是顺利的话会很有利。传令!” 传令兵马上跑了过来。 “传令‘虚无’出击。作战目标‘达塔尔尼斯’详细计划自由展开。第二龙骑士中队全员护卫。重复!” “‘虚无’出击!作战目标‘达塔尔尼斯’。详细计划自由展开!第二龙骑士中队全员护卫!” “好马上传令下去!” 传令兵飞快地向才人他们待机的上层甲板跑去。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放心向罗赛斯出了。” “说得对。” 接着德?坡瓦奇向负责应急敌人舰队的战舰队下达命令。 “传令给战列舰的舰长就算跟敌人展开肉搏战也不能让敌舰接近满载上陆部队的输送船团!” 才人坐在上甲板的零战操纵席上正在进行启动动机前的点检。露易丝坐在后席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开始集中精神。 昨天晚上露易丝找到了使用的咒语向参谋本部进行了报告。 参谋本部接到了她的报告后制定了作战方案由作战参谋们制作了计划书。而那份计划书的副本现在就在才人的手上。 今天一大早就要执行这个作战计划了。 登上零战机翼的甲板士官正在一边用手指着写着地图、文字之类的羊皮纸一边给才人讲解。 “我不是说了吗?我看不懂这世界的文字啊!” “看这个地图!达塔尔尼斯!就在这里!总之你只要把‘虚无’大人送到这里就行了!其他的事可以交给‘虚无’大人她会想办法的了!” 那个甲板士官大声吼道。什~么“虚无”大人啊?才人不禁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称呼听着就不舒服。 那张羊皮纸上隐隐约约画着亚尔比昂大陆的地图。对于没有学过航行知识的才人来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样在这没有任何标记的云海上飞。和之前能以目视确认地形飞往拉罗谢尔的时候有着本质的不同。 “有龙骑士给你带路的你别跟他们走散就行了!” 甲板士官似乎看穿了才人的不安解释道。 知道啦知道啦才人不断点头。 的确风龙的瞬间熟读可以和零战匹敌。在当初被瓦尔德追上来的时候他亲身体会过这一点。 这个时候-- 哐哐哐哐哐哐!钟声激烈敲响钟声回响在嗣后。 才人反射性地望向天空。 只见一队明显和己方舰队的动向完全不同的舰队从遥远的云层之间正冲向这边急下降。 在包括这艘总旗舰“维先达尔”号在内的输送船团左上方航行的六十艘战列舰正在改变航行方向慢慢上升准备和突如其来的敌方舰队一决雌雄。当然才人并不知道马里科尔努就在其中的一艘战舰之上。 这时候传令到了。 “‘虚无’出击!目标‘达塔尔尼斯’!详细计划自由展开!第二龙骑士中队全队进行护卫!” 现在就出击?会不会太早了?不是因为敌人突然出现所以慌忙派我们出击吗? 才人向守候在旁的魔法师出指示要求启动。 不过他大概是不知道操作方法吧只是手足无措地呆在那里。要启动动机的话必须先转动螺旋桨……看来他是不清楚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螺旋桨转动起来。要是柯尔贝尔的话就能通过以心传心领会才人的意思马上采取行动了。 “不是说了吗!这个、转动这个就行了!” “啊?哪个啊?我听不懂啦你说详细点吧。” 就在他们正忙于摆弄螺旋桨的时候从敌方舰队中分派出来的三艘船急向这边飞了过来。 是火弹船!不知谁大声喊道。 才人一看那些船都烧得火红。那是无人驾驶、冲向敌方舰队后引爆船内装载火药的威力巨大的船。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那船已经呈直线下落之势冲到面前来了。其中一艘在“维先达尔”号旁边爆炸。“维先达尔”号因为那爆炸引的狂风产生了强烈的倾侧。 才人还来不及喊救命零战已经开始向船舷滑去……然后从上甲板的边缘一下子掉了下去。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才人惊叫起来。 动机还没有启动的零战正机头向下直往地面冲去。 “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才人只知道一个劲地大叫。这时德尔弗伦格开口道: “搭档。” “什么事啊!”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啊没想到我会这样死法……太悲哀了。” “螺旋桨在转哦?” 咦?才人马上抬头看前方原来如此。螺旋桨由于下落时承受的风压正骨碌骨碌地打着转。于是才人收起着陆架试着按下了动机点火按钮。螺旋桨一开始出了呼呼的声音然后马上几啪啪啪啪啪地转了起来。才人拉了一下操纵杆升起机头开始转向水平飞行。 “哎呀……万事大吉!” 才人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松了口气。他回头看了看后面露易丝仍在努力集中精神。这家伙平时老是坐不住似乎只有吟唱“虚无”咒语之前的时间能聚精会神外界一切杂音都充耳不闻。 “搭档。” “什么事?” 德尔弗伦格用带着寂寞感觉的声音低声道: “你可以多称赞我一些啊。” “你很厉害。” “再多一点多一点搭档。你把我丢在一边那么久不趁现在多称赞我一些的话不觉得太委屈我了吗?” “噢--你好厉害、你好厉害。” 干嘛我身边的家伙都是这样又任性又怕寂寞的家伙啊!--才人想道他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第二龙骑士中队已经飞在他的周围了。其数量共有十骑。 才人调节了螺旋桨转以及飞机定向器的拉杆把巡航度计控制在一百一十码左右。 度上并不逊色的风龙轻松跟上了零战的飞行。才人向着昨天开始打成一片的第二龙骑士中队的队员挥手。对方也向着这边挥起手来。在后席座位上集中精神的露易丝正双手捧着翻了开来的《始祖的祈祷书》看着一动不动。 这样的话自己的工作就只是把这个“虚无”的继承者送到目的地而已。 由一架飞机和十龙骑士组成的混合队伍正朝着达塔尔尼斯飞去。 其中一骑龙骑士一边让风龙甩动着尾巴一边飞到最前方。似乎他就是开路先锋了。 那是据说故乡有个恋人在等他的十七岁金少年和才人同龄的龙骑士。 在右手边飞着的龙骑士今年十八岁为自己能当上憧憬已久的龙骑士而喜形于色。他是出身于没落贵族家庭的第三子希望在这次的战役中立功出人头地。飞在左手边的两人是十六岁的双胞胎兄弟。 在这里的人都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到天亮的同伴。龙骑士队里都是些非常亲切的家伙。他们全都是贵族可是按他们的说法“大家都在天上飞还哪分什么平民贵族的?”所以所有人都把才人当朋友来看待。 从上方传来好几声舰队射大炮的声音。 似乎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舰队和亚尔比昂舰队之间已经开始了炮轰战了。不分敌我全部加起来的总数过百艘的舰队决战拉开了帷幕。 火药的臭味甚至在机舱内也闻得到。才人几乎着迷地看着那压倒性地舞动着的火焰不过……才人摇了摇头。在那每依次爆炸之中都会有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想到这里脊梁就不由得窜上一阵寒气。 在可怜他们的死亡之前“自己不在那里真的是太好了”这种庆幸的感情先涌了上来。一瞬间才人不禁为这样想的自己感到羞耻开始注视前方了。没有什么能保证自己在这里就不会变成那样。 在龙骑士的护航之下才人驾驶着零战在天空的澄蓝和云海的雪白的分界线上向着亚尔比昂飞去。 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战列舰队一字排开摆成横阵包住了呈三叉戟形状排成三列纵队直冲过来的亚尔比昂舰队。亚尔比昂舰队企图突破重围联合舰队连忙加强包围网阻止突围。 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来个一网打尽……然而距离太近了。两舰队在极近的距离下演变成一场极其混乱的近身肉搏战。 其中一艘战舰“莱德塔普尔”号上的甲板上马里科尔努正浑身抖地蹲在那里。蹲在他旁边的是和他有着类似表情的斯蒂克斯。 牙关根本无法和上。想要站起身来却现腰间完全使不上力气。 周围除了黑色火药所出的浓浓的巨大烟囱以及像闪电一般的敌舰射大炮的闪光以外什么也看不见。船体不断和敌舰相撞出巨大的倾轧声响然后又出互相拉开的声音。 马里科尔努突然被卷入的这个战场一瞬间变成了无法想像的世界。完全无法理解究竟生了什么事。被卷入了这种混乱之中的他们已经顾不上去干掉伯伍德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这样的余力。 他们能够理解的就只有现在敌方舰队和己方舰队混杂在一起就像剑客一样在至近距离内展开了一场你砍我我砍你的肉搏战。 透过不断升起的滚滚白烟可以隐约看见敌方战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见上下两层的中甲板传来一起射击的命令。 然后响起了雷鸣般的射击声。敌方的战舰上穿了好及格大洞木片和人被不断炸飞。敌人也同样在擦身而过的当口向这边放了炮。 周围的甲板断成了碎片木片飞往天空。被炸断的绳索在飞舞散落的油在甲板上流动。 有人大叫快点泼沙子。 混乱。喧哗。浓烟。鲜血。还有火药的臭味。 铁制的炮弹撞击木板战舰的声音。 连绵不断地持续着的大炮的射声……然后还有浓烟。连对面也看不清楚的浓烟。 这就是马里科尔努认识到的战争。 忍受不了恐惧的斯蒂克斯向着升降口冲去。恐怕是打算逃到比较安全的下甲板去吧。然而手执魔杖的士官早已经站在那里准备堵截从自己岗位上逃走的士兵了。斯蒂克斯只好又溜回来蹲在地上抱着头。甲板士官追了过来向着他们大喊: “你们!在干什么!站起来!还不快点给我站起来!拿你们的勇气出来给我看看!你们不是贵族吗!站起来干自己的工作!没工作的话就念咒语!周围全都是敌人!不管往哪里打都能打中敌人的!” 马里科尔努紧紧咬住嘴唇把双手往甲板上一撑四肢着地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我不是已经站起来了吗!都、都是努力站起来了呀!马里科尔努不服气地想道。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那种屈辱的感觉就被甲板士官大声吼道: “你!那个胖得像猪头的!我说的就是你!快点战斗!我不要不会战斗、贪生怕死的士官候补生!” 马里科尔努抽了自己的脸一下。 自己不就是因为不想被人骂是贪生怕死的笨猪才志愿参军的吗?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管到什么时候自己都只能是个胆小鬼。 “你!猪!还在磨蹭什么!” 怒吼着的士官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刷的一声飞过来的魔法箭射中了。 浓烟的对面就是敌人。距离近得连敌人的脸都可以看清楚。可以看见敌人的舰艇的甲板上和自己一样胖嘟嘟的少年正向这边挥着魔杖。年龄几乎和自己一样。 对方也在不停颤抖。 苍白着脸浑身在颤抖。 胸前被魔法箭射穿的甲板士官在自己身边扭曲着身体承受着临死前的痉挛。马里科尔努不禁混合着鼻水大叫起来。 自己是否真的在大叫又或者只是张着嘴巴而已这一点因为身边连绵不断的爆炸声的掩盖已经分不清楚了。马里科尔努举起魔杖向这敌舰上方的乌云吟唱起咒语。 从云层断开的间隙中间可以看见亚尔比昂大陆的时候才人他们被敌人的警哨乌鸦现了。利用能在天空飞行的使魔设置高密度哨网的网点之一的乌鸦马上向正在龙骑士的驻守所里待机行事的主人报告了入侵者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使魔看到的视野就相当于集中精神后的主人的视野。 准备迎击才人一行人的龙骑士队从三个基地上起飞。 才人他们的危险系数正以加上升。 飞在前头的龙骑士的风龙剧烈地甩动着尾巴。 骑在上面的龙骑士用手指着前方。 十数骑龙骑士现了才人他们正向着这边冲过来。这样下去的话非造成正面相撞不可。 “可恶!要怎么办!” 才人在零战的操纵席上大叫道。 对方从上面直压下来到时自己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然而前头的龙骑士并没有改变方向。不管被攻击还是怎样似乎他都打算继续朝前飞行。 “这样我们不就等于挨打了吗!” 才人连忙操作起机翼上的机关炮……忽然想起已经没有炮弹了。 “对了好像已经没有机关炮弹了吧……” 机头的机关枪里面大概还剩二百子弹。可是只有七点七毫米口径的话威力太小了。 才人才想起了柯尔贝尔的话。 “露易丝!老师的新兵器!不是有说明书的吗!?” 可是露易丝正在集中精神似乎没有听到才人在说什么。 才人抓住露易丝的膝盖拼命摇。 “喂!露易丝!露易丝!现在不是集中精神的时候!在你射‘虚无’之前我门就要被敌人收拾掉了啦!” “咦?什、什么事!搞什么啊!” “不管怎样你快点给我念说明书!在座位下面!” 露易丝慌忙往座位下面摸索在那里找到了柯尔贝尔用羊皮纸写的说明书。 “找到了!” “读读看!” “嗯、这个……‘炎蛇的秘密’。” 好恶心。 难道就没有其他好一点的标题了吗? “嗯--亲爱的才人当你读到这个的时候想必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吧。这可不行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读一下这个。” “那个前序就别念了吧!” 亚尔比昂的龙骑士已经越来越近了。 好快。 敌人骑的也是风龙!可恶! “唔--先你要静下心来拉一下安装在控制‘动机’转的棒旁边的拉杆。” “是这个吗!” 才人看见了在变杆的旁边装着的平时没怎么看见过的拉杆。 “用力拉吧!” 在从正面冲过来的敌方龙骑士队铺满了整个瞄准器视野的瞬间才人拉动了拉杆。 藏在瞄准器下面的盖子啪的一声打开了里面冒出一个蛇形玩偶的脸。只见它的嘴张开又合上说着: “才人加油!才人加油!瓦利埃尔小姐加油!” “这是啥东西!?” 蛇形玩偶出了魔法的声音。 似乎这就是它的全部动作了。 而敌人的攻击-- 因为是风龙所以没有火焰喷过来。可是魔法箭却飞过来撞在机翼上机体开始摇晃。机翼上被打穿了一个拳头大的洞。 不过这样子的破损暂时不会对飞行构成大碍。 露易丝就继续在念说明书。 “你已经拉了拉杆是吧?没错愉快的小蛇君会让你们鼓起勇气的!加油!无论怎么辛苦也要加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守护着你们的!” “那个死秃子!” 才人一边看着从瞄准器下面伸出来摇晃着的、曾几何时在课堂上看过的“愉快的小蛇君”一边说着诅咒他的话。露易丝以为那些难听的话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禁吼了起来: “你说谁是死秃子嘛!不是你叫我读出来我才读的吗?” 敌方的龙骑士再次上升了。 从正面冲过来的话双方都是以高飞行的龙骑士一眨眼就会擦肩而过可以攻击的时间太短所以对方似乎是打算以后追击。 然后自己这边……由于接到的任务是要尽快赶到目的地射“虚无”魔法所以也只能直朝前飞。要是在这里和地方龙骑士展开混战的话很快敌人就会增派援手到时就难免全军覆没的命运。 下降后加的敌方龙骑士队越来越迫近背后了。 “露易丝!没有其他了吗!” 露易丝继续翻着说明书。 “唔……那么接下来介绍被敌人从后追击时使用的秘密武器。” “这个!就是这个!” “拉一下愉快的小蛇近伸出来的舌头。记住主义!周围要是有自己人的话要让他们尽量靠近。”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啊!”才人从座位下面拿出了黑板还啦出了粉笔。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东西竟然会常备在零战上。看来以前的驾驶员是拿它来进行联络的。才人把它递给露易丝。 露易丝在上面写上“靠过来”几个字从防风玻璃伸了出去挥了几下。 龙骑士们点点头开始靠近零战靠成一团的才人他们继续往前飞。与其在这里被人围着打还不如放手一搏。 才人闭上眼睛祈祷道: “千万别又是愉快的小蛇君系列产品啊……” 才人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龙骑士队拉了一下“愉快的小蛇君”的舌头 什么都没生。 可恶~~!下次见到柯尔贝尔的时候一定要扁他一顿!管你是不是老师扁了再说!虽然这是能活着回去之后的事不过还是要打!才人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 从零战的机翼上有某个物体嗖地飞了出来。 那是从出时看到的那个铁桶里飞出来的圆筒状的。 露易丝的说明和那个物体的点火声重叠在一起: “我真的觉得自己的才能太可怕了!在前方安装能射‘探测魔法(detectmagic)’的魔法装置用燃烧的火药推动铁制的火焰箭矢前进!你就称它为飞天小蛇君吧!由于利用对魔法的反应来接近敌人的所以要是周围有同伴在场的话要让他们尽量地集中过来!为了防止伤到自己人设定为对半径二十米内的对象不会起反应!” 啪啪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大约十支左右的火焰箭矢向后飞出向着随后追来的龙骑士们飞去。 几支靠火药推动的巨大火焰箭矢撞上了亚尔比昂的龙骑士出了好几声爆炸声。 当弥漫的烟雾散去后追上来的敌人已经只剩一半了。 剩下的龙骑士其风龙已经丧失了战意中止了追击。 “太好了!!” 才人和露易丝抱在一起大叫道。 靠成一团的龙骑士各自散开前方的视野再次扩大。 才人把视线移回前方-- 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接着露易丝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露易丝慢慢向才人靠了过去。 出现在前方的是…… 过一百骑以上的龙骑士的群体。 亚尔比昂的龙骑士队以天下无双自傲。 不单是素质连数量也是“天下无双”。 周围的龙骑士开始提升度。 不管怎样只有一口气冲过去。 他们似乎是作出了如此判断。 可是……眼前是这个数目。 敌人的龙骑士队开始向这边射出无数的魔法箭。 那些箭全都是向着才人的零战飞过来的。 一下子受到这么多箭的攻击的话想躲也躲不了。 快要撞上了! 然而眼前生了令才人震惊的事-- 一骑龙骑士突然跃至零战的前方用自己和风龙的身体挡住了射过来的魔法箭。 然后被魔法箭射中的龙和骑士一起向下落去。 “怎、怎么回事!” 第一个理解了眼前状况的人是德尔弗伦格。 “他们是要拿自己当盾牌吧。” “盾牌?” “对啊。只要搭档你们能够到达‘达塔尔尼斯’的话作战就会成功。他们应该接到了必要时要不惜牺牲的命令吧。”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 “搭档你难道还没有理解这次的任务吗?这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德尔弗伦格用一贯的调子低声说。 那数量过百的龙骑士继续接近。 接着飞过来的是巨大的火球。又有一骑龙骑士飞了出来挡住了攻击然后向下坠去。 “喂!喂!不要这样!” 才人大叫起来。 德尔弗伦格向露易丝催促道: “喂小姑娘等下我一给你信号你就拉一下座位下面的拉杆吧。那时那个大叔装上的最后的新武器。” 传说中的德尔弗伦格对于兵器方面的事情可以说是无所不知。露易丝一边颤抖着一边点头。 “现在搭档头脑一片混乱所以你要好好干明白么?” 这个时候才人他们的队伍和龙骑士的大队一瞬间擦过。 敌人的龙骑士队果然还是和刚才一样回过来上升从后面追了上来。剩下的八骑龙骑士开始离开才人的零战。 “喂!喂!你们要干什么!” 飞在前头的一骑笑着向才人挥了挥手。就像放学后在教室中挥手道别般实在是过于简单的道别方式。 那是一开始最为亲切地向才人搭话的第二龙骑士中队的队长。之前曾经在“零战是不是龙”的打赌中赢了的、有点胖的金少年。和才人一样是十七岁。 他有个恋人在故乡等着……有等他回去的父母……他还说过成为龙骑士是他的梦想。 才人忽然想起自己连他的名字都还没有问。 八骑龙骑士一起调转了方向。 以金的十七岁少年为昨天才刚成为朋友的骑士们冲进了追击而来的龙骑士群中。 为了让才人他们逃离追兵-- 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 “回来!你们快回来啊!” 才人狂地大叫了起来。 “就是现在!” 德尔弗伦格大叫道。听见他的声音后露易丝马上拉了一下座椅下面的拉杆。 唰的一声后部响起了某样东西脱离的声音。 尾翼下面的机身的外板脱落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东西。 那是体积比刚才的火焰箭矢大好几倍的铁桶。 这个由“火”系统的魔法师柯尔贝尔明的火箭推进机关开始点火。 轰隆隆隆隆隆隆!只见它喷出一阵蓝白色的烟然后零战像被谁狠踢了一脚似的突然加起来。 同行的龙骑士马上就被敌人的大队伍所吞没……很快就看不见了。 才人似乎想调头往后退露易丝一下子慌张起来。德尔弗伦格也现了才人的企图大声嚷道: “搭档!不要去拉那个操纵杆!现在这个度调头的话这东西会散架的!” 突如其来的告诉让才人的脊梁紧紧被压在座椅靠背上他大叫道: “我们昨天才认识的啊!那些家伙、竟然要为了昨天才认识的我们去死啊!这样不是很不正常吗!!” “这个我也知道啊!可是!可是!我们的任务是要在‘达塔尔尼斯’施展‘虚无’咒语啊!他们是为保护我们平安到达目的地的护卫!要是我们在这里转头回去最后导致作战失败的话……那他们的牺牲岂不是一点价值也没有了吗!” 才人揉了揉眼睛看着前方低声道: “我啊连他们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啊!” 被连名字也不知道的人救了姓名、或者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而死这难道就是战争了吗? “不要说笑了!这种事叫我怎么能接受!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才人大吼道。这样子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什么意义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要喊出来。 零战以度计显示出的近乎四百五十码的告诉拼命往前飞。 在机体几乎散架的强烈震动之中才人却因为别的理由浑身颤抖。 甩掉敌人之后也不知道到底飞了多久了。 在仿佛凝固了的时间之中眼下开始看见“港口”。在宽阔开敞的丘陵上立着好几座用来系留浮在天空的船的信号塔般的铁塔……可以看到数个被称为“栈桥”的东西。 “是达塔尔尼斯的港口。” “上升吧。” 露易丝在才人耳边低声道。 才人让零战往上空升起。 随着高度的增加零战在慢慢减。 当降低到可以打开防风罩的时候露易丝站了起来打开了防风罩。 风吹了进来。 露易丝跨在才人的肩上开始咏唱咒语。她单手拿着的《始祖的祈祷书》开始出光芒。初步中的初步魔法。 “幻想(i11usion)”--把自己想要幻化的景象在心中集中精神描画。 如此的话咏唱者甚至连天空也能创造出来。露易丝所咏唱的是能创造幻影的“虚无”咒语。零战缓缓地在达塔尔尼斯的上空盘旋。 茫茫的云海像是一下子被抹去了似的天空开始描绘出幻影。 那是巨大的战列舰群……是本来应该离这里好几百公里以外的托里斯汀征伐舰队的影像。突然出现在达塔尔尼斯上空的欢迎的大舰队所拥有的巨大现实迫力压倒了所有看见它的人。“什么!达塔尔尼斯?!” 正在往罗赛斯进的霍金斯将军在接到达塔尔尼斯方面的急报后不禁大吃一惊。他现在正率领三万亚尔比昂军向着罗赛斯方向进。因为按照他的推测托里斯汀军队的上陆地点应该是在那里。然而敌人突然出现的地点却是都伦迪纽姆的北方达塔尔尼斯。 “全军转向!” 命令传达到全军需要一定的时间。真想快点开始布阵啊霍金斯一边想一边抬头望向天空。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湛蓝仿佛跟地上的混战无缘。他有预感这场战争将会是一场泥沼般的混战。 第八章 火炎之赎罪 早上刚过四点。 太阳还没升起、天空依然一片漆黑。 魔法学院的上空出现了一艘小型侦察舰。 敏努维尔站在甲板上直直地看着天空。 瓦尔德小心翼翼地不出一点脚步声慢慢接近敏努维尔背后。身为风系四方级魔法师的他只要有心隐藏自己的气息就可以变得跟空气差不多。 瓦尔德想试一下敏努维尔。 他真的是能把这么困难的作战引向成功的人吗?瓦尔德对此产生了疑问。 然而看来瓦尔德是杞人忧天了。 在能感觉到气息的好几倍的距离之外敏努维尔向瓦尔德开口道: “你这样试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子爵?” 瓦尔德吓了一跳。 敏努维尔连头也没有回。 而且就算他回头看周围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应该不会看见自己的影子才对。 明明是这样……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察觉到瓦尔德的接近。只能说他的确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了。 “想不到真的能够顺利来到这里呢。” 敏努维尔仍然没有回头低声说。 瓦尔德一边感叹一边走近敏努维尔。 “我们运气比较好。不过进攻的人一般都不会想到自己也会受到进攻的啦。” 虽然一路上避过了不少魔法师的使魔或者侦察舰组成的警哨线……不过能够不被任何人现飞到这里可以说是近乎侥幸。 “我得向你道谢才行子爵。等回到亚尔比昂之后让我请你吃顿饭吧。” “现在别想那么多不如想一下怎么活着回去吧。”瓦尔德这么一说敏努维尔突然拔出魔杖架在瓦尔德的脖子上。 “不要用这么无礼的语气跟我说话小子。要不我在这里把你变成灰?” 瓦尔德面不改色地凝视着敏努维尔。 “开玩笑的子爵不要用那么凶的眼神看我。” 敏努维尔微微一笑纵身一跳就从甲板上跃到了空中。 穿着一身黑色装束的队员们也一个接一个地跟在敏努维尔身后跳走了。 十数名的小队在一眨眼之间就从甲板上消失了踪影。 这时来到瓦尔德身边的芙卡用沉重的声音低声说: “真是神出鬼没的家伙啊。那家伙给人的感觉很诡异。” “不过看来他还的确算个有能耐的家伙我们就期待他一下的表现吧。” “你和他哪个更有能耐?” 芙卡有点坏心眼地笑了问瓦尔德道。 “谁知道。” 在分配给枪士队做宿舍用的火之塔前面枪士队的两名队员正手握步枪在放哨。既然有军队在此驻扎设立步哨也是理所当然的措施。 在月光之下似乎有黑影在晃动。 年长的队员默不作声地蹲了下来把用纸包着火药和铅弹的弹药放在枪口上塞进去然后用木棒往里压紧。 另一个枪士队队员看到同事的举动也连忙往枪里塞火药和铅弹。 两人同时注视着黑暗……影子动了起来。 正当她们准备开口问明对方身份的瞬间两人的喉咙同时风之魔法割破了。 有人马上接住她们倒下的身体。敏努维尔无声无息地把两名队员的尸体轻轻横放在地上。 “这些家伙原来都是女人啊!而且还很年轻太可惜啦。” 其中一个部下露出下流的笑容向敏努维尔说道。 “我可不像以前的贵族那样是性别歧视论者。” 敏努维尔露出野兽般的笑容。 “我会公平赐予他们死亡。” “不过队长你可不能把那些贵族的小孩也杀掉了哦。我们还要拿他们当人质呢。” “除了小鬼之外其他的人都可以杀了吧?” 敏努维尔一边摆弄手中的魔杖一边以似乎很开心的声音说道。 其中一个队员拿出了地图。 那是芙卡帮忙画的魔法学院地图。他们点起魔法的灯光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光亮还小心翼翼地用布遮了起来。一个队员看着枪士的尸体说道: “看来进驻这里的是拿着枪的家伙呢。” “我们全部都是魔法师啊。枪士的话就算来一个连队也碍不了事。” 正在查看地图的队员向敏努维尔报告道: “队长目标共有三个。主塔、宿舍塔还有大概有这些家伙进驻的这座塔。” 敏努维尔迅下达了指令-- “宿舍塔我来对付。加恩、路德维希、杰尔曼你们跟我来。祖凡尼带四个人去攻下主塔。谢雷斯坦带剩下的人去收拾这座塔。” 各魔法师队员纷纷点头。 塔芭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从后院那边传来一股奇怪的气息。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决定叫醒琪尔可。她走出房间向楼下的琪尔可的房间走去。敲门之后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裙、衣冠不整的琪尔可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开了门。 “你怎么了……这么一大早……太阳也还没有升起来呀。” “不对劲。”塔芭莎简短地说道。 琪尔可闭上了眼睛用心听了一会周围的动静。她现火蜥蜴弗莱姆正向着窗口外面呜噜呜噜呜噜地闷叫着。 “的确有点不对劲。”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的睡意已经消失无踪了。 琪尔可开始飞快地穿上衣服。 就在她把魔杖插进胸脯里的瞬间楼下传来了门被撞破的声响。 琪尔可和塔芭莎不禁对望了一眼。 塔芭莎低声说道:“先退避。” “赞成。” 在还没弄明白敌人的人数和目标之前先避开风头做好准备这是作战的基本。 琪尔可和塔芭莎从窗口跳了下去躲藏在树木的阴影里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四周一片漆黑。似乎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亚尼艾斯在分配给自己的睡房里醒了过来。她马上拿起了放在枕边的剑。 从剑鞘里拔出剑后亚尼艾斯站在门口后等待动静。 这里是作为宿舍使用的火之塔二楼。以前是用来做仓库放东西的现在把简易的床饰搬了进来作为睡房使用。这次带来的队员共有十二名。 她们全部人都在旁边的房间里睡。 这时候亚尼艾斯现放在房间中央的镜子。她记得这个是施了魔法的“谎言之镜”。听说这面镜会把美丽的东西照成丑陋的把丑陋照成美丽的镜子亚尼艾斯一直对它有一种排斥情绪所以从来没去照过它。 名叫谢雷斯坦的佣兵魔法师率领着三个人沿着火之塔的螺旋形楼梯上了二楼。面前并排着两扇门。 他把后面的门交给了部下自己带着一名部下准备打开前面的门。 他站在门前一脚把门踢破。 只见里面站着一个美男子魔法师正把魔杖对准了自己。谢雷斯坦吓了一跳马上放出早已念完咒语的魔法。 “呜……!” 然而似乎对手也在同一时间放出了魔法像箭似的一下子就穿透了谢雷斯坦的心脏。谢雷斯坦倒在了地上。 躲藏在门边的亚尼艾斯知道自己作战计划成功了。 她把谎言之镜拉出来放在门前。而谢雷斯坦把镜中自己的身影误以为是敌人被自己放出的魔法经镜子反射后刺穿了心脏。 亚尼艾斯不由得对面向镜子出魔法的谢雷斯坦心存感激。 惊慌失措的另一个人一下子冲进了房间被亚尼艾斯的剑从侧面深深刺进了喉咙倒下了。 接着在旁边睡觉的队员们纷纷冲了进来。 “亚尼艾斯大人!您没事吧!?” 听到队员们这么问的亚尼艾斯点了点头: “我没事。” “我们的房间也闯进了两个人不过已经被我们收拾掉了……” 自己的房间两个旁边两个一共四个…… 虽然看来成功潜入火这塔的贼人已经被漂亮干掉了不过…… “看来是亚尔比昂放的狗呢。” 亚尼艾斯看了一下入侵者的装束低声说道。全部由魔法师组成的分队。怎么看都不像来偷东西的。一定是亚尔比昂雇佣的小部队。 这时候亚尼艾斯开始在意外面的情况了。 现在学院中只剩下一些女生。 “给你们两分钟马上完全武装跟我来。”亚尼艾斯向部下们下令道。 敏努维尔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女生宿舍。 贵族的女生们光是听到有贼人入侵就已经怕得要死完全没有进行抵抗的举动。身上还穿着睡衣的女生们的魔杖全都被没收被带到饭堂关了起来。人数大概有九十人左右。 途中敏努维尔和负责占领主塔的人集合了。在抓到的俘虏中他看见了学院校长奥斯曼也在其中不禁露出了微笑。把俘虏集中在饭堂的敏努维尔开始把各人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某个队员吟唱起魔法绳子自己动了起来缠上了众人的手腕。 只剩下的女性的教师和学生只知道一味地颤抖着身体。 敏努维尔用温柔的声音向众人低声道: “没事的只要你们不站起来不哭闹不给我们添麻烦的话我不会要你们的命的。请放心吧。” 不知谁开始哭了起来。 “安静点!” 尽管如此那个女生还是在哭。敏努维尔走近她挥出魔杖: “你想被烧成黑炭吗?” 那女生似乎察觉到这句话并不只是吓唬自己那么简单连忙止住了哭声。 奥斯曼开口说道: “喂你们--” “什么事?” “对女性太粗暴可不好啊。你们是亚尔比昂派过来的人想要人质是不是?想用我们来作为政治交涉的条件是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 “活久了的话就自然而然看得出对方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想干什么了。总之你们还是不要太贪心只抓我一个老头子就算了吧。” “老头你知道自己有多大价值么?” 佣兵们大声笑了起来。 “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老头改变国家的决策呢?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奥斯曼耸了耸脖子然后环视了一下被带到这个亚尔维斯饭堂来的人。 没有看见自己最不希望被敌人抓住的人的脸。 那么应该有办法脱险吧--奥斯曼想道。 “老头学院里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奥斯曼点点头。 “没错全部都在这里了。” 佣兵们开始察觉到潜入火之塔的人还没有回来。难道比较难对付所以拖了时间吗?不敏努维尔摇了摇头。要是真的对付不了的话他们会暂时撤退来请求支援的。这种程度的判断他们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敏努维尔才会派他们去的。 这个时候--饭堂外面传来了喊声-- “躲在饭堂里的人!听好了!我们是女王陛下的枪士队!” 敏努维尔等人面面相觑。看来谢雷斯坦他们已经给人干掉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听到这种消息就会失去冷静的人。其中一个佣兵瞪了奥斯曼一眼。 “喂喂!老头!你不是说‘全部人都在这里’的吗!” “枪士队的人没算在里面嘛!”奥斯曼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敏努维尔露出了笑容走近了入口以便和饭堂外的人进行交涉。 亚尼艾斯等人正藏身在围绕塔外围的的楼梯转角处窥探着里面的情形。 在离开这里一段距离的中庭在学院工作的平民正靠成一团注意着事态的展。睡在远离宿舍塔、主塔的宿舍里的他们似乎没有被卷入这次事件。 这时候朝阳还没有升起来。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魔法师正站在饭堂的入口。从云彩的间隙中透过来的月光隐约地照出了他的身影。 亚尼艾斯制止了把枪对准了那个魔法师的枪士。 “听好!贼人们!我们是陛下的枪士队!我们现在已经以一个中队包围了你们!快点释放人质!” 亚尼艾斯骗他说“一个中队”其实只有十个人左右而已。 饭堂中传来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枪士队就算有一个中队又怎么样?简直不痛不痒!” “你们之中的四个人可是给我们这些不痛不痒的枪士收拾掉了!如果你们肯投降的话我们可以留你们一命!” “投降?现在开始才是快乐的谈判时间呢。好了你们把安丽埃塔叫来这里吧!” “叫陛下过来?” “没错!不管怎样先要她答应从亚尔比昂撤兵。我们的雇主可是很不喜欢自己的国土被别人的鞋子踩脏的呢!” 一般来说只是区区的挟持人质是不可能让军队改变动向的。不过……要是有九十个贵族子弟都成了人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也许真的不得不让远征军撤兵也说不定。 这是我的责任。亚尼艾斯咬紧了下唇。 虽然说自己只是来充当教练的可是失态毕竟是失态。官廷中的人恐怕会因为这件事追究自己的责任吧。 一个枪士走上前在亚尼艾斯耳边说道: “……我们派急使回去托里斯塔尼亚请求增援吧?” “……没用的。只要他们手中有人质无论派多少人过来都没有意义。” 敏努维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看穿了她们在说些什么大叫道: “喂你们给我记住了!要是你们敢叫援兵来来一个的话我就杀一个人质。你们叫的就只有枢机卿和安丽埃塔明白吗?” 亚尼艾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见亚尼艾斯没有回答自己敏努维尔吼道: “给你们五分钟来决定!是把安丽埃塔叫来还是不叫!要是过了五分钟还不给我们答复的话每过一分钟我就杀一个人!” 枪士队的一个队员低声对亚尼艾斯说道: “亚尼艾斯大人……” 亚尼艾斯紧紧地把嘴唇咬得生痛。 就在这一瞬间…… 后面有人出声说: “队长大人……” 亚尼艾斯回头一看只见柯尔贝尔站在那里呆呆地探出头去窥探着亚尔维斯饭堂的方向。 “不要把头伸出去!”亚尼艾斯一手把柯尔贝尔拉进了墙壁的阴影中。 “你……没有被抓住吗?” “我的研究所离主塔比较远。究竟生什么事了?” 看着不紧不慢的柯尔贝尔亚尼艾斯不禁冒火了。 “看不就知道了吗!现在你的学生被亚尔比昂的走狗抓住了!” 柯尔贝尔偷偷伸出头去张望了一下现了站在饭堂门口的魔法师的身影不禁脸上一阵煞白。 “好了快点走开吧。” 亚尼艾斯很厌烦似的要把柯尔贝尔赶下去。 “我说枪士大人~” 紧接着后面又传来了声音。只见琪尔可和塔芭莎两人正站在那里笑得一脸灿烂。 “你们是学生?也亏得你们没有被抓住啊。” “我说我们有个不错的计划哦……” “计划?” “没错。我们得快点把大家救出来才行呢。” “那要怎么做?” 琪尔可和塔芭莎向亚尼艾斯说明了自己的计划。 亚尼艾斯听完后不禁微微一笑。 “听起来很有趣嘛。” “对吧?我们也觉得只有这个方法了。” 听见她们的对话的柯尔贝尔立刻表示了反对。 “太危险了。对方可是专业佣兵啊!你们那些小把戏怎么可能骗得过他们!”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老师?” 琪尔可豪不掩饰蕴含在话中的轻蔑态度。 亚尼艾斯看也没看柯尔贝尔。 “他们那些家伙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这就是突袭的关键所在。” 琪尔可指了指自己和塔芭莎低声道。 坐在椅子上的敏努维尔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怀表。 表针又动了一下。 “已经五分钟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学生们都不禁打了个冷战。刚才敏努维尔说过要是五分钟之后亚尼艾斯他们还不回答说“把安丽埃塔带来”的话就会杀掉一个人。 敏努维尔一边挥起了魔掌一边说道:“你们可别恨我。” “你杀我好了。” 虽然奥斯曼这么说了可是敏努维尔摇了摇头。 “作为谈判的关键你是必要的筹码。喂你们说谁比较好?你们自己选择吧。” 这个问题太过残酷了。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没有人开口。 “我知道了。那么我来选吧。你们可不要恨我。” 就在敏努维尔这么说的当口…… 有一个小小的纸气球飞进了饭堂里。 当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在那东西上的时候…… 那个纸气球一下子爆炸出了刺耳的声音和刺眼的光芒。 原来那纸气球中装满了黄磷。 用风魔法把它送到饭堂中央来的是塔芭莎而负责易爆的则是琪尔可的“点火”魔法。 女生们出了尖叫声。 专心看着那个纸气球的好几个魔法师都马上捂住了脸。 这个时候琪尔可和塔芭莎还有手握火枪的枪士们正准备冲进饭堂。 作战看起来似乎是成功了。 然而…… 眼前突然出现了好几火焰弹向着琪尔可她们飞来。 自以为作战成功而不禁放松了警惕的琪尔可等人纷纷中弹。 火弹出的熊熊烈火把枪士们手中握着的火枪里的火药引爆了枪士们纷纷捂着手指被炸飞的手倒在地上呻吟。 琪尔可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却现自己怎么用也站不起来了。 刚才的火弹在她的腹前爆炸在至近距离内承受了爆炸的冲击。 这个攻击被直接用火烧还凑效。用火烧的话还需要一定时间等火势蔓延……而冲击却是一瞬间内就能伤人的。等敌人倒下了之后再慢慢收拾就好了。 视野之中看见塔芭莎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 似乎她是被冲击击中了头部了……很快又想地面倒去了。 敏努维尔的身影出现在白烟之中。 咒语!--琪尔可一下子想到的是这个。可是魔杖不见了。四周张望觉它掉在了面前/ 就在她伸手要去拿的时候魔杖被人踩住了。 敏努维尔站在那里低头看着琪尔可。 “真是可惜啊……引爆光弹摧毁敌人的视力这一点的确是做得不错……” 敏努维尔一边说一边面露微笑。 就在这一瞬间琪尔可终于现。 敏努维尔的眼球就像死鱼的眼睛似的一动不动。 “你……难道……眼睛……” 敏努维尔向着自己的眼睛伸出了手指把眼球取了出来原来那是义眼。 “我不但只是眼睑连眼球都被烧伤了所以根本看不见光。” “为、为什么……” 可是敏努维尔的动作简直和眼睛看得见的人没什么两样。 “听说蛇是凭着温度来现猎物的。” 敏努维尔嘴角露出了阴森的笑意。 “我在使用火焰的时候变得对温度越来越敏感了。不管是高温还是低温的物体我都能正确地感觉出它的距离和位置的数值。甚至还能根据温度辨认出不同的人。” 琪尔可的脊梁一阵寒冷恐惧感一下子涌了上来浑身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竟然还会有这种人存在…… “你害怕吧?在害怕是不是?” 敏努维尔笑了。 “当感情混乱的时候温度也会出现不稳定。比起眼睛所能看见的温度的变化会告诉我更多东西。” 敏努维尔张大了鼻孔好像在拼命吸着香气似的。 “真想闻一下啊。” “咦?” “我真想闻一闻你被烧焦的香味啊。” 琪尔可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的、纯粹的恐惧。 “不要……”这种恐惧让这位火焰之女王不禁出了少女般的低声哀鸣。敏努维尔露出了急不可待似的兴奋表情笑了起来。 “火焰的魔法师到今为止你都烧掉了些什么?这次轮到你自己被人烧了哦。” 琪尔可仿佛做好了心理准备似的闭上了眼睛。 火焰一下子从敏努维尔握着的魔杖前端窜出向着琪尔可的身体席卷而去。就在这一瞬间…… “嘭!”那火焰却被另一团火焰撞开了。 颤抖着睁开了双眼的琪尔可看到的是…… 举着魔杖站在自己身旁的柯尔贝尔的身影。 “……老师……?” 柯尔贝尔露出僵硬的表情低声说道: “不要碰我的学生!快点走开。” 敏努维尔似乎现什么似的抬起了脸。 “噢噢噢你是……你!你!你是!” 敏努维尔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又叫又跳。 “这不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温度吗!你!你是柯尔贝尔!太令人怀念了!这不是柯尔贝尔的声音吗!” 柯尔贝尔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静静地瞪着敏努维尔。 “是我啊!你忘了吗?我是敏努维尔啊队长!噢噢!我们好久不见啦!” 敏努维尔摊开了双手高兴地大叫起来。 柯尔贝尔皱紧了眉头。 脸上似乎被阴影笼罩了似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这家伙……” “隔了多少年了?对吧?队长!二十年了!对吧!” 队长?究竟是怎么回事?学生们开始骚动起来了。 “怎么回事?队长!现在你是当教师吗!没有比这更搞笑的事情了!你竟然学别人当教师!你究竟给你的学生教什么?!被称为‘炎蛇’的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敏努维尔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般地大笑起来。 “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吧!这个男人是曾经被人称为‘炎蛇’的火魔法师担任执行特殊任务的小队队长……是个不管对方是女人还是小孩都会毫不留情将其烧成灰烬的男人啊。” 琪尔可抬头看着柯尔贝尔。 “另外他也是……毁掉我这双眼的男人!” 柯尔贝尔散出某种可怕的气息。 那是至今为止从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过的气息。 就算是出生在号称烧尽一切的切尔普斯特家的琪尔可实际上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一类的战事。大多数都是贵族之间的游戏式决斗而已。 然而现在柯尔贝尔散出来的这种感觉却不一样。仿佛碰一下也会灼伤会被烧死。 是一种血肉在燃烧的、死亡的香气。 突然从柯尔贝尔举着的魔杖的前端一下子窜出一条和他那瘦削的身体完全不相称的巨大的火蛇。火蛇直扑向站在亚尔维斯饭堂门口偷偷准备念咒语的魔法师的魔杖缠了上去。 那魔杖一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柯尔贝尔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种能让人联想他别名里的爬虫类动物的冰冷笑容。 柯尔贝尔向着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琪尔可问道: “我说切尔普斯特小姐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火’系统魔法的特征?” 血正从柯尔贝尔紧咬的嘴唇中流出。 如火焰般赤红的血滑下了他的下巴。 “……火的本领是热情和破坏……” “先不说热情‘火’能够掌管的只有破坏的话未免太单调了一些。我是这么觉得的。这二十年来我一直抱着这种想法。” 柯尔贝尔用与平常无异的声音说道。 “不过你说的是对的。” 月光再次被乌云遮盖了。 周围像被乌漆扫过似的一片漆黑。 对于常任来说要在黑暗中战斗并不容易。因为没法看见对手的动向。 然而对于双目已盲的火焰魔法师来说黑暗根本不会成为障碍。 敏努维尔一边握着魔杖咏唱着咒文一边想。 二十年前自己的火焰输给恶劣柯尔贝尔。 因为当时的自己实力仍不足。 不过现在不同了。 自己的势力已经增强了好几倍。 虽然失去了光明不过却换来了强大的“火”的力量。 从身体中涌出来的热量让神经敏捷清晰了好几倍。 就算只是一点点温度的间隙都可以通过空气波动的微妙变化感知出来。 人的体温空气的流动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上了颜色似的在敏努维尔心底的视野里映照了出来。 柯尔贝尔向琪尔可喝道: “扶起你的朋友快点逃到塔下的阴影里去!” 琪尔可点点头抱起了塔芭莎飞快地跑了出去。潜伏在饭堂里的魔法师向着她们的背影放出了几支冰箭。 柯尔贝尔的魔杖前端飞出了细细的火焰缠绕上冰箭。 冰箭一下子就融化了。 敏努维尔感知到柯尔贝尔的火焰后也开始动火焰攻击。 “火焰球”。 就在敏努维尔的火焰球就要包围柯尔贝尔的一刹那…… 那火焰球被柯尔贝尔出的火焰一下子包住在他的面前燃烧殆尽了。 “呵呵身手还不赖嘛!” 敏努维尔接着一下子又向柯尔贝尔射了好几个火焰球。 柯尔贝尔开始变得只有招架之机全无还手之力了。 只见他在黑暗中左冲右突忙于躲避。 就算想反守为攻对于藏身于黑暗中敏努维尔也是很难瞄准。 “怎么了!怎么回事啊队长?你现在只会逃了啊?!” 敏努维尔继续毫不间断地打出火焰球不断敏捷地躲避着的柯尔贝尔的披风一角被烧着了。 “真可惜!只烧焦了披风吗!下次就是你的身体了!我实在太想闻到你那身体被烧焦的香味了!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哇哈!哇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敏努维尔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不断地射火焰。 “呜……” 柯尔贝尔向着火焰飞来的方向出攻击。 可是却没有打中的迹象。 狡猾的敏努维尔一旦释放了魔法就马上移动位置藏身于黑暗中完全不给柯尔贝尔反击的机会。 对于看不见的对手根本不可能作出有效攻击。柯尔贝尔不禁皱紧了眉头。 “在那里!队长!” 然而对于能够看清黑暗的敏努维尔来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根本逃不过他的把握。 柯尔贝尔先是躲在树丛下然后躲在塔下的阴影里。但是却没办法逃过能准确无误地追踪温度的敏努维尔的攻击。 柯尔贝尔不断地东躲西逃最后来到了广场的正中央。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藏身的地方。 “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最好的舞台了队长。你已经逃不掉了。这里可没有地方能让你躲。你还是死心吧!” 柯尔贝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向站在黑暗中的敏努维尔开口道: “敏努维尔我有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是要我别让你死得那么痛苦吗?放心吧你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会让你决定先从哪里烧起的。” 柯尔贝尔用沉静的声音说道: “我希望你投降。我已经决定不会再用魔法杀人了。” “喂喂喂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你到底理解了目前的状况没有?你看不见我而我却能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你说你怎么会赢得了?”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希望你能投降我只说这么多。” 柯尔贝尔跪了下来把头贴在地上。 只听见敏努维尔用极其轻蔑的声音说道: “难道……难道说我这二十年来都在追寻着像你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吗……追寻着像你这样的……无能之徒……不可原谅……!我不能原谅自己。我要把你折磨死要从你的手指头起一点点把你烧焦慢慢地折磨死你!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敏努维尔开始咏唱起咒语。 “连这样子求你也没用吗……” 柯尔贝尔接着说道。 “还真是冥顽不灵啊!” 悲伤地摇了摇头之后柯尔贝尔向上挥动魔杖。 一个小小的火球被点燃了。 “什么啊?打算用来照明吗?不过很可惜光凭那种程度的光亮是根本不可以照亮四周的。” 敏努维尔说的没错。那小小的火球只能照亮几步之内的范围根本就不可能挥出类似太阳的作用。 而就在敏努维尔吟唱的咒语快要结束的时候…… 那本来飘荡在空中的火球爆炸了。 那小小的爆炸一瞬间在空中急剧扩大。 火、火、土。两个火加一个土。 利用“炼金”魔法把空气中的水蒸气变成气化的燃油和空气混合在一起。 然后在当中点火的话就会形成巨大的火球……巨大的火球会把周围的氧气燃烧殆尽让在一定范围内的生物窒息死亡。 这是被称为“爆炎”的残酷无比的攻击魔法。 一直在吟唱咒语嘴巴张开的敏努维尔肺里的氧气在一瞬间被夺去变得不能呼吸。 如果敌人隐身于黑暗中的话……那就让他死在黑暗里吧。 不过这个咒语会让在附近的生物全部难逃一劫所以柯尔贝尔在移动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广场中央之前一直都没敢使用。 趴在地上的柯尔贝尔一边用手捂着嘴巴一边爬了起来。走近倒在地上的敏努维尔。 “看来你还是没能完全变成蛇啊副长。” 已经断气的敏努维尔带着苦闷的表情倒在地上。柯尔贝尔冷冷地看着他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得知队长已经战败的敏努维尔的部下们开始乱了阵脚。 琪尔可和塔芭莎、还有一些运气好没有受伤的枪士们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再次冲了进去。 伏在地板上的女生们不断出尖叫与此同时饭堂的魔法师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倒了。 亚尼艾斯深深把剑插进一个魔法师的身体。 “呜……” 可是剑却拔不出来。 一个魔法师看准了时机马上对着亚尼艾斯的背后释放出魔法…… 好几根魔法箭矢向着亚尼艾斯飞去。 这时候琪尔可塔芭莎以及其他枪士都一时反应不过来。 忽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挡在亚尼艾斯面前用身体挡住了魔法箭矢然后马上开始咏唱起咒语。从他握着的魔杖上窜出来的火焰蛇一下子把射魔法箭矢的魔法师的魔杖烧成了灰烬。 亚尼艾斯呆呆地看着柯尔贝尔。 柯尔贝尔睁着眼睛从他口中出的是对亚尼艾斯的关心: “……你没事吧?” 亚尼艾斯反射性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柯尔贝尔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了。 学生们急忙慌慌张张地围了过来开始为柯尔贝尔吟唱起治愈咒语。 然而……伤得太重了。 这个时候…… 终于回过神来的亚尼艾斯把剑一挥指着柯尔贝尔。 学生们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亚尼艾斯。 “喂喂!你在干什么啊!”琪尔可大声喊道。 柯尔贝尔用奄奄一息的眼神抬头看着亚尼艾斯。 “你……你就是魔法研究院实验小队的队长吗?撕掉王军资料库名单的人也是你吗?” 柯尔贝尔点了点头。 “告诉你好了。我是旦格尔迪尔的幸存者!” “……是吗……” “你为什么要毁灭我们的故乡?说!” “住手!他现在受伤了啊!这可是重伤啊!不要让他再说话了!” 拼命吟唱着水之魔法的蒙莫兰希哭叫道。 “说啊!” 柯尔贝尔低下头答道: “……那是命令。” “命令?” “……我们被告知那里有瘟疫生。而且还被告知如果不把那里烧掉的话瘟疫就会蔓延。所以迫不得已地放了火。” “怎么可能……那是骗人的!” “……没错。之后我也知道了真相。其实不过是一次‘搜捕新教徒’的行动罢了。我每天都被罪恶感折磨着。我所做的事的确如那家伙……敏努维尔所说不管是女人还是小孩我都没有放过。这绝不是可以被原谅的事情。自那以来我不曾有一瞬间忘记过这件事。后来我就离开了军队再也没有用火……我誓不能再把火用在破坏上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死在你手下的人起死回生吗!” 柯尔贝尔摇了摇头。 然后……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蒙莫兰希虽然在拼命地吟唱着咒语……但大概是因为精神力消耗殆尽了吧她很快就倒在地面上晕了过去。治疗严重创伤的咒语必须要用到专门的秘药……可是现在这里却没有。 因此她只能尽量使用精神力来弥补秘药缺少的部分……可是毕竟精力总是有限度的。 其他的“水”魔法师也一个接一个地耗尽了精神力倒在地上。 亚尼艾斯向着被倒下的水魔法师们包围在中间的柯尔贝尔挥出了剑。 然而琪尔可冲了上去趴在了柯尔贝尔上面。她脸上那种总是把人当傻瓜看的轻蔑笑容已经消失无踪。琪尔可用极其认真的表情说道: “求求你住手吧!” “让开!我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这一天才会活到现在!二十年了!我已经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 “算我求你。求求你!” “让开!” 亚尼艾斯和琪尔可互相瞪视着对方。 就在紧张的空气马上就要迸出火花的瞬间…… 琪尔可忽然“啊!”地回过神来一下子握住了柯尔贝尔的手腕。 “我叫你让开!” 琪尔可用冷冷的声音再次请求道: “求求你放下剑吧。” “开什么玩笑!” 琪尔可摇了摇头低声道: “他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亚尼艾斯的手腕一下失去了力气。 亚尼艾斯呆呆地跪了下来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我不会叫你别恨他。不过也至少该为他祈祷一下吧。也许柯尔贝尔老师的确是你的仇人……但是现在他毕竟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他可是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挡住了攻击救了你一命啊。” 琪尔可用痛苦的声音说道。 亚尼艾斯再次无力地站了起来然后呢喃了两三句听不清是什么意思的话然后把剑垂了下来。在场的所有学生都闭上了眼睛只有琪尔可睁着双眼看着这一切。 剑深深地插在柯尔贝尔面前的地面上。亚尼艾斯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直到亚尼艾斯的身影消失了之后……琪尔可准备扶起柯尔贝尔的身体这时候她看见了柯尔贝尔手上带着的红宝石戒指。 那是仿佛燃烧的烈焰一般的赤红的红宝石。 琪尔可看着那红宝石……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浸湿了眼眶。 柯尔贝尔也保护了自己啊。 自己总是把他当傻瓜看他刚才却大叫“不要碰我的学生”挺身而出保护了自己。因为这种自内心的情感琪尔可一会儿哭得停不住哽咽。 在“莱德塔普尔”战舰上马里科尔努和斯蒂克斯正背靠背、一脸茫然地坐在一起。 在战舰周围比初级时大概减少了三分之一的战列舰队正摇摇晃晃地像爬动似的向着亚尔比昂舰队飞去。 托里斯汀舰队在战斗中取得了胜利总算是把突然冲过来的亚尔比昂舰队打退了。只见亚尔比昂舰队只剩来时的一半不到带着残破的躯体仓皇逃走。 这是一场大胜利。 然而……马里科尔努想-- 这真的能够称为胜利吗? 周围的景象惨不忍睹甚至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也是个奇迹。视线所及之处都展开着一幕地狱般的画面。甲板被烧焦到处都开着大洞左舷的舰炮少了一半右舷更是连炮甲板和炮列一起不知所踪。 因为受到了五次敌军的同时扫射“莱德塔普尔”号的右舷已经被摧毁了。 六百名船员之中死伤者大概有二百名。 不过即使如此“莱德塔普尔”号也依然能漂浮在空中。 马里科尔努也还活着。 能够在魔法和枪弹、炮弹纷飞的战斗中幸存下来……这一点除了说是幸运之外没有别的理由解释了。马里科尔努在每次和敌方战舰擦身而过的时候都会一边大叫一边毫无具体目标地对着敌方乱放魔法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恐怕会因为恐惧而崩溃。至于那些魔法到底有没有击中敌人他就不得而知了。 “学长……” 马里科尔努用快要死了的声音说道。 “什么事?” 斯蒂克斯也用非常疲倦的声音回答。 “你不觉得我们还活着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吗?” “我太赞同你的说法了小子。” 甲板上伯伍德和舰长正在向他们走过来两人正谈论着有关战况的事情。 走在他们两人前面的士官看到这两个坐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士官候补生大声叱责道: “喂!你们两个!干嘛还坐在那里!站起来!快点站起来!” 马里科尔努和斯蒂克斯连忙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马上去准备内火艇!舰长和教导士官现在要过去旗舰那边!” 马里科尔努和斯蒂克斯面面相觑。自己差点要死掉的这场血战才刚刚结束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准备内火艇啊。 “还在磨蹭什么!难道要舰长等你们吗!?” 这个时候……伯伍德微微一笑向士官劝说道: “唔先任。算了他们刚刚才刚打完初阵大概很累了吧今天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好了。” “是!可是、不过……” “你自己也经历过第一次闻到硝烟味的那一天吧?我也经历过。” 听到亚尔比昂的士官这么一说先任士官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两个去休息到晚班时候吧!” 马里科尔努和斯蒂克斯终于松了一口气马上敬了一礼。 马里科尔努看着慢慢走远的高级军官们低声说道: “我们被亚尔比昂人救了呢。” “的确是啊。” 斯蒂克斯无力地说完又再瘫坐在甲板上了。 在“维先达尔”号的作战会议室德?坡瓦奇将军正在听取报告。 报告来自派去罗赛斯进行侦察的第一龙骑士中队的一个骑士听完之后德?坡瓦奇将军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总参谋长的温普芬看着上司的脸低声说道: “看来是好消息呢。” “报告说罗赛斯附近也已经调空了看来‘虚无’已经巧妙地把敌人吸引到达塔尔尼斯那边去了。” “这样的话我们的第一关算是过了吧。” 德?坡瓦奇点点头出了命令。 “从现在起舰队向罗赛斯全前进!我们必须开始进行上陆的部署叫各指挥官马上集中!” 传令兵接到将军的命令后马上就跑走了。 德?坡瓦奇点点头说道: “好了我能不能成为元帅就看今后这一周的表现了。” 恐怕即使上陆成功也将会是一场苦战吧。 亚尔比昂中依然有令人头疼的五万精兵没被动用。 在达塔尔尼斯上空制造出幻影之后只剩下孤单一骑的才人和露易丝正在飞往与托里斯汀舰队的汇合点的途中。 按照计划书的话他们要在亚尔比昂大陆和天空的交界处和舰队汇合。 坐在操纵席上的才人一直沉默着没有作声。 不管露易丝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回答。在飞行之中才人只说过一次话。 “那些家伙6” “嗯。”然而之后才人就再也没说过半个字了。 露易丝在柯尔贝尔的说明书里找到了一封信。因为刚才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说明书上了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 “有封信呢。” 才人终于有了反应。 “信?” “嗯。是柯尔贝尔老师写的。要不要读出来?” 才人点点头。 露易丝把信摊开开始读了起来。 “才人我的明对你有帮助吗? 如果有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你……不不仅是你学院里的所有学生不还有老师们对我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人。所以能帮到你们的话我真的非常高兴由衷地感到高兴。 那么为什么我今天会给你写这封信呢?其实我是有事要拜托你。不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也跟钱没有关系的你可以放心。 那为什么我会拜托你呢?因为我有一个梦想。 那就是把只能用魔法去做的事还原为任何人都能使用的技术。 你也看见了吧那愉快的小蛇君。 的确那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玩具…… 但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开出一种任何人都能使用的伟大技术。 那就是我的梦想。 有些话我一直在烦恼应该不应该跟你说不过还是说吧。 我过去曾经犯下过大罪。 那是非常严重的、无法挽回的罪孽。 为了赎罪我打算投身研究…… 可是最近我终于觉了。 那就是罪孽是没有办法去赎回来的。 无论多么热心地想去帮助别人并且付诸实行……我所犯下的罪孽也不会被原谅。绝对不会。 所以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听好了从今以后你或许会面临很多困难的事态。 你既然要参加战争就一定会面对很多很多人的死亡吧。 不过…… 不要去习惯。 不要习惯人的‘死亡’。 不要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 你一旦有那样的想法就一定会失去某种东西。 我不希望你走上和我同样的道路。 所以我再一次拜托你。 不要习惯战争。 不要习惯互相杀戮。 不要习惯‘死亡’。” 现在已经来到了云海的边缘……可以看见向着罗赛斯进的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舰队的队伍了。 数量少了很多。 不过……既然输送船基本上完好无损的话看来这场战役应该是胜利了吧。 虽说是胜利了但是残存下来的战舰也破破烂烂船身上开了好几个大洞。主桅杆也折断了。甚至有的舰艇已经不见了一边的大炮。 露易丝继续朗读手上的信。 “那么信快写完了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你好像什么时候跟我说过的吧? 说你是从别的世界来的。 在你们那个世界有像你现在坐着的飞行机械在天空中飞行技术比哈尔吉尼亚不知要先进多少倍。对吧? 我说我真的想亲眼看一看。 看过之后希望能够对我的研究有点帮助。 所以当你回去东方的时候……希望你也能把我带去。 这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所以你千万不要死。 绝对要活着回来。 因为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就去不了东方了。 我说啊。 在你的那个世界真的是人人都在操纵着‘汽车’在路上跑吗? 你说的那个即使隔得很远也能互相通话的小盒子真的存在吗? 真的有人到过月亮上面吗? 没想到不使用魔法也能做到那样的事那是多么厉害啊。 我真的想看一看那样的世界。” “到这里就完了。真是个奇怪的人他说想去你的世界呢。”才人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向露易丝道谢。 “谢谢。” 露易丝温柔地抱着才人的头低声道: “真是笨蛋怎么就哭了呢?” “……我没有哭。” “……今天生了这么多事你一定很累了吧。等我们到了舰上之后好好休息一下。” 露易丝闭上了眼睛吻了一下才人的脖子。 终于看见“维先达尔”号了才人为了降落开始调整机头摆向。 耀眼的太阳为涂满了硝烟的舰队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金黄色。 第七卷 银色的降临祭 一头偏桃色长的少女仅仅用薄薄的披风包裹着的身体横躺在床上。 她正是被称为“虚无之路易丝”的露易丝.弗朗索瓦斯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王军的几个幕僚而已。 现在是年末也就是维恩之月的第二周。按照哈尔吉尼亚的气候来说这时依然是相当于秋季……在帐篷中还不算很冷。冬天要等过了年之后才到。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不怕着凉做出这样性感的打扮。 在用一块布铺在禾草堆上做成的简易床铺上露易丝咬着小指头一脸没趣地皱起了眉头。 她的这种举止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可爱。在那宛如陶瓷娃娃般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不满的桃色露易丝坐起身子抱住了膝盖。 她的这种举止有着神一般的可爱。感情马上表露在脸上的露易丝无法把内心的动摇完全隐藏起来。这种不安让露易丝的少女气质生了某种程度的脱胎换骨轻轻地缠绕上了一层名为性感的香水。 露易丝的双手正无所事事地抚着披风之下的细长双腿。 手指摸到脚趾然后又回到了膝盖位置。 露易丝在不知不觉之间做出了如此具有诱惑力的举动。甚至还把裹着身子的披风轻轻向上拉起显露出双腿以及虽纤细却性感的大腿----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举动。 披风之下就是她的肌肤----那是在**驱动下变得极富魅力的少女肌肤。 也就是说她什么都没穿。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露易丝在睡觉的时候只会穿一件睡衣。因为她忘了把睡衣带来所以只有用披风来代替了。 要是穿了内衣的话露易丝是睡不着觉的。 尽管露易丝这种性感可爱的姿态正散出无比诱人的魅力……但很可惜的是同在这个帐篷内的另一个人却没有察觉到。 裹在露易丝卷在身上的披风背后描绘着托里斯汀王家的百合纹章这跟学院里穿得不一样。为了区分敌我而画上的这个纹章正清晰地表明了这个地方是战场。 身为女王陛下直属女官的露易丝被分配了自己个人专用的帐篷。在军港罗塞斯类似宿舍的建筑物很少所以这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待遇了。在被魔法灯照亮的帐篷内部摆放着用布盖在草堆上做成的简易床铺、折叠式的餐桌、放置衣物饰的小柜子还挂着一个用于呼唤从兵的铃铛。在战场上这些帐篷内的日用器具也可以算是相当豪华的一类了。 在这样的帐篷角落里才人一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情绪相当低落。 “喂才人。” 没有回答。 露易丝坐起身子再叫了他一声。 “喂要睡觉了快过来。”尽管露易丝边红着脸边这么叫他但还是没有回应。 “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了明天我们还要早点起来去视察前线你还是快点睡吧。” 即使如此才人还是没有回答。这个来自异世界的露易丝的使魔如今正一脸沉郁地盘坐在地上。他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露易丝回想起令才人变得如此低落的那一次作战不由得胸口隐隐作痛。 一周前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联合军成功占领了这个亚尔比昂的港镇。因为亚尔比昂军的主力都被吸引到了北方的港镇塔尔尼斯所以在罗赛斯只保留有五百人左右的守备队。为数六万的登陆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击溃了守备队在罗赛斯布下阵营。 在实施诱敌作战的时候路易丝的“虚无”挥了威力。 虚无咒语“幻象(i11usion)”是能够创造出巨大幻影的咒语。 露易丝使用“幻象”魔法创造出即将在塔尔达尼斯上陆的联合军的幻影让正奔赴罗赛斯迎击的敌军马上回头。 可是……为了让路易丝她们到达塔尔达尼斯却必须付出某种牺牲。那就是搭载于亚尔比昂征伐军总旗舰“维先达尔”号之上的第二龙骑士中队。 正是多亏了他们牵制敌军露易丝和才人所乘坐的零战才能成功逃过了敌方龙骑士部队的追击。 作为此次作战成功的代价……第二龙骑士中队全灭了。龙骑士虽然很贵重但比起在敌方领地上陆时所可能生的损害这也可以算是很小的牺牲了。指挥官获得赞赏是理所当然的同时这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只是对于参加了那次作战亲眼看见他们全灭那一幕的当事人来说却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想。 露易丝注视着这样的才人撅起了嘴巴。 当然那的确是很令人伤心的事啦。 在上陆的时候也同样有人牺牲战争是必然会附带死亡的要是对每一个人的死都加以悼念的话那简直就没完没了。 在哈尔吉尼亚中战争是几乎每年都会生的。 对露易丝来说死亡虽然是令人悲伤的事但同样也是很接近自己的存在。 露易丝站了起来。只有淡淡的魔法灯光照射着的房间内显得颇为昏暗。这样子的话即使披风有什么地方没有盖住也不至于会被看到身体吧。 露易丝紧紧地握着披风的下摆以抱着自己的姿势双手交叉放在身体前。她走到了才人身边从身后向着抱膝而坐的才人说道:“提起精神吧。” “嗯。”才人无力地嘀咕道。 “不过也没办法啦毕竟在眼前生了那样的事……虽说都是为了执行任务但是……” 才人的情绪真的很低落。露易丝这时才想起那些少年的年纪跟才人差不了多少。 才人他……一定是把自己投影在他们身上了。这个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的来自异世界的善良少年是由于把自己投影在他们身上而受伤了吧。 就像往常才人对自己作的那样露易丝觉得这次应该轮到自己来安慰他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露易丝也蹲了下来跟才人背靠背地坐着。(见插图) “那个……虽然说这样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我很残酷……但是比起那些人死去的事更让我感到伤心的是看到才人你这么消沉啊。虽然总觉得自己很不应该这样想但事实的确如此。大概是因为你就在我身边的关系吧我真的感到很伤心啊。” 才人缓缓地回过头来静静地注视着露易丝。 “死亡虽然让人伤心……但那也是名誉的战死啊……名誉的……他们是为了伟大的胜利而死的。所以如果为此悲伤的话他们就太可怜了……” “那种事……你是说认真的吗?” 他感觉到说出这种话的露易丝有点不对劲。 “当然不可能是认真的啦。不过也只能认真了现在可是在打仗啊。” 露易丝的右手放开了披风的下摆然后在转过身来的才人额头上慢慢抚摸着用手指擦过他流下脸颊的泪痕。 才人摇了摇头哭了出来。 “我……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与其说是无法承受悲痛倒不如说是无法原谅。 为了任务而死为了名誉而死。 那种感觉他完全无法想象。 露易丝难道不明白吗? 他想起了柯尔贝尔老师写的那封信。老师曾经说过不要习惯死亡。不要习惯于杀戮。 自己当时就想怎么可能会习惯啊? 露易丝看着才人的那副苦脸心里不由得感到难受起来。刚才说的话并不是骗人的虽然为了那些牺牲了的少年感到悲伤但他们毕竟是为了祖国的胜利而死的。 自小受着贵族教育长大的露易丝与在和平地球上的日本长大的才人之间有着明显的温度差。 露易丝觉得看到才人意志消沉的样子更让她难受。比起哀悼死者她更希望能抚平生者的悲伤。要说才人的眼泪是一种温柔那么这也许可以说是另一种温柔吧。 露易丝想到----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要怎样做才能安抚受伤的男孩子呢? 还有…… 要是那个女仆的话将会怎么做呢。她稍微挥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 她一定……会运用自己身体的温暖吧那个平民就只会使这一套了。 这样子想着想着她突然就变得气愤起来。 那、那种程度的事我不一样也能做嘛! 回想起那一次被他推倒脖子上被吻了好几下的事露易丝马上红起了脸。 因为那时候只不过是他一时兴奋(露易丝心里这么认为)的冲动行为所以露易丝还没有原谅那时候的才人。那当然是绝对不会原谅他了。 他说喜欢自己什么的也一定是因为想干那样的事而已。一想到这里内心就涌起了一股激烈的怒气。然后她甚至连自己也无法原谅了。虽说是因为受到了他当时那种气势的影响但那时候的自己竟然在那一瞬间放下了挥起来的手。 那就是……也就是说…… 可是露易丝又在心底里用力地摇了摇头。 那并不是意味着我接受了他。 因为是他太硬来了嘛只是不由自主嗯是不由自主。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不由自主但露易丝还是红着脸抱紧了才人。拥抱使魔这种事本来是不应该有的行为因为彼此身份有异啊。嗯……让他也坐到餐桌旁就餐虽然可以说一种慈悲但这样子抱着他的话已经不能说是慈悲了。 露易丝摇了摇头心想我到底是怎么了。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心跳度正在逐渐加快。心跳的节奏越来越快就像要把无情的战场空气溶化掉一样。 然而……即使是这样才人也依然无精打采。 这样是不是还不够呢? 仅仅抱紧他的话是不是还不行呢? 希望他快点恢复精神这并不是因为喜欢他什么的。不过呀要是使魔这副模样的话就会对以后的任务造成影响的啊。 露易丝想起了以前雪丝塔曾经装成要擦汗的样子故意让肌肤从衬衫的缝隙间透出来给人看。露易丝也打算努力去学着做做看。她实在是非常努力连贵族的尊严都放在一边试着从缝隙间露出来给他看。虽然对这个使魔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打败仗。不过才人的视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打扮在披风下面就是自己的肌肤。 身上没有穿任何内衣。 露易丝深呼吸了一下只是一点点而已要是这样子能稍微安抚一下才人的悲伤……那不是由一试的价值吗? 不行啊露易丝。 还没有结婚就给人家看自己的身体怎么行? 如果把他当成使魔看的话还好……不过现在又怎么样呢? 要是让他看了的话就糟糕啦。 到时候就只能跟他结婚了啊。 规矩就是这样子的啊。 我要结婚吗? 跟谁? 跟这个使魔? 怎么行!不可能!他可是从异世界来的平民啊! 脑袋一下子沸腾起来仿佛快要爆了。才人茫茫然地看着那样的路易丝眼睛里没有浮现出任何感情。 呜……这下子连露易丝也变得心酸起来了。 她很想为才人治愈这份悲伤。 才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说起来他虽然说过喜欢我什么的不过那么说的目的都是为了我的身体吧可是我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样的魅力啊啊烦死了啦! 露易丝越想越混乱脑袋似乎真的要爆了。正当她缓缓地松开用双手按住的披风时…… 正当哀悼死者的温柔还有安慰生者的温柔……这两种温柔要生接触的时候…… 轰嘭----! 一阵突如其来的烈风把帐篷吹飞了。 “怎、怎么了!” “什么啊!” 才人和露易丝同时大叫起来。 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帐篷的旁边着陆了。 仔细一看那原来是一头风龙。 其背上可以看见龙骑士们的身姿。 “敌、敌人!是敌人!” 才人慌忙抓住了剑。这时候在风龙背上的男人探出脸来向才人低声说道:“噢你是……” 看到他的脸之后才人马上就瞪圆了眼睛愣住了。 “啊--------!” 坐在风龙之上的人竟然是一直被认为是全灭了的那些龙骑士。 才人呆呆地张大了嘴巴低声说道: “……为、为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 小胖子龙骑士开口说道。周围的骑士们都似乎很难为情地低下了脸。 “有话之后再说吧。那、那个……打扰了你们真对不起。” 小胖子队长以一种害羞的口吻说道。 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披风的露易丝正愣愣地倚在才人身上。 露易丝慌忙用力把才人踹了出去大叫道: “我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干!” 也许是这两种温柔的温度差引的奇迹吧。 本来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龙骑士们一个不缺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除了乘回来这里的那头龙之外龙骑士们失去了作为他们坐骑的那几头龙……但是不管怎样他们总算是全员平安回来了。 才人和露易丝在感到喜悦之前已经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为什么……” “不那个……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看到骑士们突然归队身处龙骑士大队总部帐篷中的大队幕僚们全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从他们全灭的那天算起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而且这里是敌方的地盘----亚尔比昂大陆他们的身还已经被认为是绝望了。 统领三支龙骑士中队的第二龙骑士大队队长吉努梅尔伯爵先是张开双手迎接了奇迹般生还的勇者们。 “不过也好!总之能活着回来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简直是奇迹的生还啊!” 帐篷中马上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 在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才人和露易丝身旁露出羞涩表情的少年龙骑士以响亮的声音说道: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很难相信……” “而且连身上的伤也全部治好了啊。” 一个骑士重新打量了一下平安生还的这些人出了惊讶的声音。 “是的。” “是敌人为你们疗伤了吗?” “不……不知道。总之我就先把自己所体验到的经历说出来吧。” 身为队长的少年骑士开始向帐篷里的人们作报告。 被一百骑以上的敌方龙骑士包围了的第二龙骑士中队受到了敌人的魔法攻击被一骑一骑地逐一收拾掉了。 几乎全员和骑乘的龙都同时受了重伤在往地面坠落的过程中失去了意识。 “那么意识恢复之后呢?” “那时候我已经跟大家一起坐在风龙的背上了。随着风龙一路飞来就到了这个罗赛斯港。我这时候才现原来已经过了一周了嗯。” “你是说你们失去了从被击坠那时开始到今天为止的记忆?” 龙骑士们不禁面面相觑。 “是的完全没有。” “喂喂难道你们丧失了一个星期的记忆?” “正是如此。” 龙骑士们一脸羞愧地点了点头。 “残存下来的那一头风龙是谁的呢?” 长官询问道。 一名龙骑士举起手说了一句“是我的贝亚尔”。他正是双胞胎其中之一的少年。吉努梅尔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当时状况如何?” “被敌人包围的时候我自己比龙更先受到重创肩膀上中了魔法导弹……贝亚尔大概为了让受了重伤的我逃跑吧。于是它就装成被打伤的样子逃到了低空处。” 他的语气似乎带有一点惭愧。这是因为其他的龙骑士在自己和龙都受了伤的情况下也依然坚持着战斗。 “既然处于无法战斗的状态那么脱离战场就是理所当然的义务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听到大队长这么说少年的表情马上明亮了起来。 “谢谢您。” 吉努梅尔摸了摸自己的上唇胡子。全员平安无事回来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怪异之处也太多了总是难免让人起疑。 到底是谁救活了这些身受重伤的龙骑士还帮他们疗伤让他们乘上存活下来的唯一一头风龙飞到罗赛斯来的呢? 敌人一定会为了确认被击坠的龙骑士而进行过一番搜索。可是他们却逃过了搜索平安无事地归还了。 很有可能是敌人的圈套。 吉努梅尔命令龙骑士们排成一列然后让部下们使用探测魔法对那些归还的少年骑士们全身上下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检查。因为他觉得有可能是敌人用魔法操纵着他们。 可是……结果却完全没有问题少年们身上任何地方都没有受到操纵的迹象而且也没有其他要询问他们的事了所以吉努梅尔催促他们退场。 “龙存活下来的你就归入第一中队的指挥吧。剩下的既然没有了龙就没有办法了。噢噢对了。” 吉努梅尔把视线转向了仿佛完全被当成局外人的似的呆站在那里的露易丝。虽然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但听上头说她是王室派来的、懂得使用某种特殊魔法兵器的女官。对她要郑重其事地以礼相待----这个指示已经由总司令部下达到全军了。 “在龙得到补充之前你们就充当拉.瓦利埃尔小姐的护卫吧。那么你们可以下去了。” 离开大队总部的帐篷后……第二龙骑士中队的小胖子队长马上向才人低头行了一礼。 “现在我们就归入你们的指挥下行动了请多多指教。” 才人一边用手擦着眼睑一边抱住了他的身体。 “我还以为你们死了。” “不……说起来我还忘记了一件事呢可不能那么轻易就死掉啊。” “忘记了一件事?” 才人愣着脸问道。 小胖子龙骑士微微一笑。 “我还没有向你们自报姓名呢。我是托里斯汀龙骑士、卢涅.冯克请多关照。” 才人也自报了姓名。 “我叫平贺才人。” “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卢涅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才人也以快要哭出来的脸笑着叫道: “那么我们今天就大喝一顿吧!庆祝你们平安归还!” 一行人来到了露易丝的帐篷宴会就在这里开始了。大概是为生还感到高兴吧大家都使劲地喝很快就醉倒了。 不知不觉地最后依然能保持清醒状态的人就只有才人和卢涅两人了。 因为刚才被风龙吹飞了帐篷顶部开了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那道裂缝中可以看到星星也能看到月亮。夜晚的空气透了进来稍微有点寒意。才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也没想到你会那么消沉啊。不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卢涅以凝重的口吻说道。 “都是因为你们我的使魔一天到晚都无精打采的真是糟糕透顶啊!” 刚才露易丝这样子狠狠地责备了他们一番。他们听了这番话就说“真是个怪家伙!”然后一个个都大笑起来。才人完全不明白他们大笑的理由何在。 那样子大叫了好一会儿的露易丝如今已经把脑袋枕在才人的膝盖上呼呼大睡起来了大概是喊累了吧。 “我这样子意志消沉很奇怪吗?” 听才人这么一问卢涅微笑道: “那不就没完没了了吗?” “没完没了?是什么意思?” 才人反问道。卢涅直接拿起酒瓶喝下了一口葡萄酒胖胖的脸颊上已经被酒染上了红晕。他沉声说道: “现在可是在打仗啊?要是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死了你都一个一个为他们伤心的话那不就没完没了啦?” “我们可不是素不相识啊也跟你们说过话。而且要是有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掉的话那当然是会伤感的吧!是你们的想法太怪了!” 才人也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口酒。卢涅露出了有点认真的表情说道: “我们并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而去送死的我们保护的是我们的作战以及我们自身的荣誉。” “是什么意思啊?” “那时候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你们护送到塔尔达尼斯去’。保护这次作战成功也就是保护了全体王军也就相当于誓死向陛下奉献忠诚。只要向陛下奉献了忠诚这一点得到承认家名也会得到提升就算我死了名誉也会留存在世的。” “简直是疯了。” “喂喂你不要乱说话!也许因为你是平民所以不知道……不过对于贵族来说所谓的名誉是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东西啊!” “真是的幸亏我不是什么贵族啊。” “的确是呢与其生于像我这样的下级贵族家庭倒不如生为平民更过得舒适!” “下级贵族?” “没错。跟那些什么侯爵伯爵之类的大贵族不一样我们可是每一代都靠着那少得可怜的俸禄过日子……没钱的话就不能装饰门面也不能耍帅气。要是不想这样的话就只能在战场上努力争取获得上面的承认。如果在战争中立下功劳的话就有可能获得领地的赏赐所以大家都疯了似的拼上了性命啦。根本没空去顾虑生死的危险……呼……” 才人稍微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可是啊要是死了的话不就全都完了吗?为什么你们这些贵族可以随口就说出去死啦名誉之类的话来啊?你们不是傻瓜吧?” 可是没有人回答。仔细一看原来卢涅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 “咕噜……” “……什么嘛竟然光把自己的话说完就睡了。” 真是的所谓的贵族可真是一帮任性的家伙。露易丝也是这样。自己明明说过“一定要帮你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战争开始后她却把心思全都放到这上面来了。 自己竟然陪着那样的露易丝干到这份上难道是脑子有问题?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拼上性命去战斗的呢? 脑海里浮现出几个理由。 希望为可怜的安丽埃塔尽一份力。 为了保护一直关怀自己的雪丝塔的故乡。 可是其中最重要的理由……是担心露易丝。 恐怕就是这样吧。才人一边看着睡在自己膝盖上的这位桃色头的少女一边想道。说白了就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她因此总是放不下心来。 露易丝好可爱很想摸一摸她。可是现在只能忍耐了因为大家都在这里。 啊……可是自己的这份心意会得到回报吗? 这份感情会不会有结果恐怕就只有神才会知晓了。 地球的神或是异世界的神……到底问谁才能得到答案呢? 想到这里才人马上就摇了摇头。 我是傻瓜吗……怎么考虑起这样的无聊问题来了? 就在这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回响起刚才露易丝说过的话来。 “死亡虽然让人伤心……但那也是名誉的战死啊……名誉的……他们是为了伟大的胜利而死的。所以如果为此悲伤的话他们就太可怜了……” 他对这句话产生了非常强烈的不自然感。 同时也感觉到睡在自己膝盖上的露易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明明就近在眼前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完全不知道当中的理由。 呼……睡吧……才人由得露易丝枕着自己的膝盖自己也躺下身子睡了起来。 仿佛安慰着烦恼多多的才人一般两轮明月正闪耀出皎洁的月光。 第二章 妖精 今天是龙骑士们奇迹般的生还后的第三天卢涅和才人他们一直在帐篷里面喧闹着。 自从那次酒宴以来卢涅他们的第二龙骑士中队的队员们每天都在露易丝的帐篷里胡混。所谓的护卫只不过是于幌子实际上则有着别的理由。 “为奇迹的生还干杯!” 才又以半醉半醒的表情说出了今天第十七次的“干杯”。 “干杯!干杯!” 因为喝醉酒连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的龙骑士们也应和道。于是大家又把满满的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活着真好啊!还可以这样子喝酒!” 担任卢涅的副官的少年----红头的亚修.彭德尔顿说着就随手挥了挥魔杖生成一阵小旋风来搅拌葡萄酒。身为贫穷贵族家三少爷的他老是以一种吝啬的方式喝酒----先用水把葡萄酒对稀然后再喝下去。所以他偶尔也会像这样子用魔法来搅拌酒杯。 那对引人注目的双胞胎龙骑士名字就叫做吉尔伯特和赛弗林。有着柔软的偏白色金和如少女般可爱面容的这两人出身于一个没落的贵族。他们笑嘻嘻地互相往对方的酒杯里斟酒(他们其中的一个不是并入了第一龙骑士中队吗?bytest_type)。 除露易丝外的全员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不……其中有一位似乎有什么烦恼一直在沉思的少年。他就是不怎么爱说话的费尔南。才人向他敬酒的时候他也只是摇摇头看来他内心一直怀着某种烦恼。 这时小胖子卢涅抱着装满了一大麻袋的什么东西回来了。 “第二龙骑士中队队长!卢涅.冯克!现在归还了!” “辛苦你了。” 坐在正中央的才人挺起腰板装模作样地说道。龙骑士们似乎觉得很可笑马上爆出一阵笑声。 在帐篷的角落里抱膝而坐的露易丝只能苦闷地看着这一幕。 这帮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他们简直是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房间了。护卫只是一个借口他们大概是为了喝酒才到这里来的吧。这里的话也不会被长官看见可以为所欲为了。 露易丝恨恨地咬着嘴唇。当然了他们死里逃生毕竟不容易稍微喝点酒庆祝一下的话也还是可以忍受的。 可是呢…… 他们可是每天都是这样子啊!每天!而且是从早到晚都是这样子! 而且这些家伙完全不懂得保持房间的整洁!露易丝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酒瓶、鸟骨头、吃剩的残渣等等都散落一地呈现出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要是去警告他们的话虽然也会得到一句“明白了!”的爽快回答但也只是那样而已。没有人去收拾那些垃圾结果垃圾就越来越多。同时露易丝内心的焦躁感也与日俱增。 最不可原谅的就是才人。还以为他会代露易丝警告一下他们几个谁知道那个傻瓜还自己带头喧闹起来现在已经登上最高领导者之位了。简直是愚不可及的将军跟他还真配呢!露易丝一边这么想一边叹了口气。 “快报告战果~~~~”以为自己真的当上了将军的才人说道。卢涅唰啦唰啦地打开了麻布袋。 “熏制火腿、肉干、香肠……还有酒!” 看到从仓库里顺手牵来的这些食物众人都马上出了欢呼声。 “现在我要向贵官授予勋章~~~~” 可是他手上什么却没有勋章正当才人感到为难的时候有人把什么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上。那是一块纯白色的、轻飘飘的布片。 “这、这是什么?” 察觉到了那物体究竟为何物的露易丝慌忙站了起来。 “喂喂!那不就是我的内衣吗!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哎呀因为它掉在那里了!”把它交给才人的亚修这么说道。 “这、这这里、还有很多很多啊?”吉尔伯特和赛弗林打开了露易丝的衣物柜以颤抖的身体叫嚷道。 “这可是最好的勋章啊!”龙骑士们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无耻!你们真是太无耻了!”红透了脸颊的露易丝用酒瓶狠狠地揍了打开衣柜的吉尔伯特和赛弗林的脑袋一下又拿起鸟骨头扔向在地上在地上笑得滚来滚去的卢涅把这帮喝醉了酒的龙骑士一个不剩地踢飞了。 最后她抬脚向着才人的跨间猛踢了一下然后骑在他身上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嘛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啊!你只是个使魔!明明只是个使魔!明、明明只是一条狗!笨狗!只是条笨狗!”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样看来这回她已经气得忍无可忍了。 “说起来你是她的使魔呢。”卢涅等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才人的脸又再次大声哄笑起来。 “使魔竟然会是人这事还真够怪的呢!” 卢涅他们“啪!”地拍了一下手掌。于是他们的使魔就拍着翅膀飞了进帐篷里。因为他们基本上都是“风”系统的魔法师所以大多是长者翅膀的生物。猫头鹰、雄鹰、大型蝙蝠……还可以看到鹫狮和鹰马的幼体等等幻兽的身姿。 “所谓的使魔就事指这样的东西啊!啊哈哈哈!” “不过召唤魔法‘summonservant’是不会挑选对象的啦!” 卢涅一边笑一边走近露易丝说道。 “可是你啊瓦利埃尔小姐。你就好啦早知道我也把恋人召唤出来就好了。使魔和恋人是同一个人那不正是魔法师的理想吗?” 龙骑士们马上爆出一阵哄笑声。 “哪里是什么恋人!蠢材!你们真是一群笨蛋耶!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亚修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意说道: “可是那时候……你在这里……嗯……” “用披风裹着一丝不挂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到底在干什呀!” 露易丝从脸颊到耳根都红透了。 “下流!无耻!男人的脑袋里就光会想这些东西!” 露易丝用毛毯盖住了头。 无论怎么劝她说她也不出来看来是在耍脾气了。 “糟糕了惹怒她了么?” 卢涅他们有点担心似的低声说道。然后众人又一齐看了看才人的反应。 这时候的才人……却皱起了眉头似乎正在为什么事烦恼。 我们实际上也并没有做过什么。 现在……唔……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虽然感觉上已经展到越了使魔和主人的关系…… 可是真的有所展了吗? 虽然那次在小船上我们差点就成事了可是露易丝后来却跟我说那次不算数。到底露易丝对我有什么想法呢? 实在令人在意。 “我们没有恶意的你也要好好道个歉哦。” “啊嗯。”怀着复杂无比的思绪才人点了点头。 卢涅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 “她说我们下流。” “没有办法啊我们虽说是贵族但毕竟带着‘下级’这个前缀啊。”亚修说道。 “而且我们全都没有爵位嘛!跟拉.瓦利埃尔小姐比起来即使是被说成是下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哈哈!”吉尔伯特和赛弗林互相对视着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啊……才人心想。就读魔法学院的子弟在贵族里面也是属于那些大少爷大小姐的阶层。先不说露易丝基修和蒙莫兰希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有钱但也应该出身于相当有名的贵族世家吧。而且听说基修的老爸还当过元帅呢。所谓的元帅应该是军队里最有权威的人吧? 露易丝跟着帮家伙的差距大概也有私立名门学校和无名公立学校那么大的差异吧……虽然这个比喻不太贴切。 啊啊所以我才会对这帮家伙报有亲近感吧才人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卢涅说过的话。 他好像说过下级贵族为了出人头地就只有在战场上立功。才人不由得对卢涅他们心生怜悯酒醉也开始有点醒了。 “呼……虽然大家一齐喝酒也很开心不过我真想快点立下战功啊!” 卢涅说道。 “当然了!我也很想让上头的大人物知道就算龙骑士中队失去了翅膀也是很有用的啊!” “啊哈哈!”吉尔伯特和赛弗林笑了起来。 “啊啊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到伦迪纽姆收拾亚尔比昂军呢?已经登陆了十天了啊!” 亚修一脸没趣地说道。 的确是这样。联合军登陆了十天了却似乎还没有进军的意向。看来他们是打算等亚尔比昂动进攻的时候在罗赛斯附近进行迎击……可是亚尔比昂军却完全没有要攻过来的迹象。 这时候……也许是龙骑士们的愿望感动了上天吧一名少年兵来到了他们的帐篷里。 “龙、龙骑士大队总部传令召见各位。” 那是一名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他看到这些态度恶劣的年长贵族大白天在这里喝酒不由得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大队总部?吉努梅尔大人找我们这些失去了龙的龙骑士有什么事啊?” 卢涅语带讽刺地说道。 “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来传令的……” “大概是会给我们什么任务吧?”听吉尔伯特这么一说众人都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同时开始整理起身上的衣着。 可是……对龙骑士们来说很可惜的是这并不是什么可以立功的机会。快步赶来的卢涅等人一看见在帐篷里打着呵欠的吉努梅尔伯爵就知道自己的期望落空了。 “因为上次我忘了制作报告书了你们再把身还时的事情说一说吧。” 才人和露易丝也跟他们一起来了。毕竟他们是“被护卫”的身份也不能跟他们分开。卢涅等人以有气无力的声音开始作报告了。内容几乎就跟上次说的完全一样。 被击坠后浑身都受了重伤……一个星期后恢复知觉时全员都已经坐在龙背上了。 这的确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在哈尔吉尼亚以魔法进行的战争中也经常会生许多预料不到的事情。因为是战争时期所以也不可能腾出时间去顾及这些问题。 可是露易丝却很很认真地听着他们说的话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正当众人以为报告就此结束的时候…… 一个少年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那正是平时老实乖巧的费尔南。他一脸怃然的说道: “那、那个……” “怎么了费尔南相去厕所吗?” 亚修给他开了个玩笑周围的人也笑了起来。 “不、不是!是报告!别捉弄我啊!” 看到平时老老实实的费尔南这时候却一脸认真地说起话来大家立刻闭上了嘴巴。 “那、那个……上次我因为不能判断那是梦境还是现实……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不过冷静一想的话还是……不过那个……” “怎么了?报告的时候就要简洁地说出来。”吉努梅尔说道。 “是、是的!以下是我的报告!在坠落的时候我被甩离了龙背……在地上躺了一段时间。就算想动身体也不听使唤……意识逐渐变得朦胧了。我当时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子死去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 吉努梅尔似乎毫无兴趣地催促道:“看到什么啦?” 少年似乎很难启齿地低声说道:“是妖精。” “什么妖精?是水的妖精么?不那应该是精灵吧。” “不是的!并不是那种飘忽的东西!是更漂亮一点的……对了!是风之妖精!” “风之妖精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啊。跟精灵不一样所谓的妖精都只是传说中的生物而已。”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只能说那是妖精……” “是长什么样子的?”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性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全身都闪着光芒。那绝对就是妖精!是古代的妖精啊!” 听了费尔南这句话众人都开始嘲笑起他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 “跟我的金相比的话到底谁更美呢?” 响起了一个清澈通透的声音。那声音的美妙几乎让人难以在一瞬间内判断出声音的主人是男是女。 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少年走进了帐篷。才人和露易丝的视线都被那位美少年深深的吸引了。第二中队的龙骑士们都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表情。 “你想让我们说你的金更美么?罗马里亚人。” “你们也差不多该记住我的名字了吧我叫朱里奥.塞萨雷。” 从名字上来看他似乎是个男人。那位自称是朱里奥的美少年龙骑士以优雅的姿势向吉努梅尔行了一礼报告道: “第三龙骑士中队完成巡哨任务回来了。” 吉努梅尔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一中队已经接班了么?” “是的。” “那么你们就休息吧。” “明白了。” 那是一种不像是骑士的轻柔举止。 然后朱里奥又环视了一下帐篷内部。才人突然感觉到一种像以前遇到瓦尔德那时候产生的生理性厌恶感。唔唔这家伙真惹人讨厌。 总之他就是一个美得让人吃惊的帅哥。基修虽然也算是美少年不过级别完全不一样。几乎能让人误认为是女人的、富有魅力的细长嘴唇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浅浅的影子。戴着小鹿皮革做成的白色手套的细长手指正忧郁地抚弄着头环视着帐篷内的众人。 才人在他拨弄头的时候现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实。 那位自称朱里奥的少年左眼虽然跟露易丝一样是茶褐色……可是被头遮住的右眼却是清澈如水的碧绿色。也就是说左右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才人以为是光线明暗造成的错觉于是一直盯着他看。朱里奥察觉到才人的视线马上就露出了微笑。 “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很稀奇吗?” “不没有……”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什么啊!对方可是男人啊!才人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被人家这样子盯着看的话我会害羞的哦。” 嘴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表情上却完全没有半分害羞的神色。相反他还露出了微笑看来是在欣赏才人的反应。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才人心想。 “听说这是因为虹膜有异常啦.你就是传闻中的那位是使魔才忍么?” “是才人。” 听了他自报姓名后朱里奥马上以夸张的动作挺直了腰板优雅地行了一礼。 “实在抱歉我真是太失礼了!我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朱里奥.塞萨雷以后请多多关照……人类成为使魔毕竟是很罕见的事呀所以我一直都很想见你一面……哎呀,这位是……” 现了露易丝的存在之后,朱里奥马上摘下了耍酷的面具,换上了一脸灿烂的笑容。那是宛如一轮盛开的鲜花般的、让人感觉到纯真的朴实笑容。 “你就是瓦利埃尔小姐吗?果然像传闻中一样!多么美丽呀!” 露易丝一时间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朱里奥突然拿起她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 才人马上颤抖了起来。 你这家伙到底在吻谁的手啊!?很抱歉,那是我的……主人。 不要紧,不要紧的----才人开始自我安慰起来。那个露易丝被这样子突然吻了一下手,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嘛。肯定马上会拳打脚踢,最后还会酿成流血事件!才人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两人……可是什么都没有生。 跟他的预料相反---- “真是会说话的人呀。”露易丝垂下视线看看斜前方,害羞地红着脸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才人的额头马上冒出了冷汗。 这反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回想起上次遇到瓦尔德那时的一幕。想到露易丝对美男子没有抵抗力之后才人差点连胃液也要反吐出来。 “实在抱歉!我是为了寻找比罗马里亚更美的东西而参战的!我就是为了跟你这样美丽的人相遇而存在的!太美妙了!” 这讨好人的恶心奉承话简直已经远胜基修了。才人的肩膀马上颤抖了起来同时他也感到很气恼这露易丝竟然对那装模作样的家伙没有半点怒意啊。 “神官可以这样子随便触碰女性么?罗马里亚人都是这副德性……” 才人还没开口亚修就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替他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看来第二中队的家伙也不怎么喜欢朱里奥。 “为了参战我已经从教皇那里获得了暂时还俗的许可了。” “这只是你的诡辩而已。” “请用灵活应变来形容好么这可是出家人的特权啊。不过你说的话也的确有道理小姐刚才有多失礼了。毕竟我依然是僧人的身份是不允许触碰女性的人。” 他像是开玩笑似的向后跳了一步接着又露出了恶作剧般的微笑向露易丝行了一礼。“不过……神虽然是普照大地的伟大存在但是同时也有着偶尔闭上眼睛的慈悲胸怀。我期待着能再次跟你见面的那一刻。” 简直是装模作样到极点了。 可是……他的这种举止看起来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基修虽然也是个喜欢装模作样的美少年可是他太过于扭捏作态显得有点傻里傻气。可是这家伙完全没有缺陷跟给人一种冷冰冰感觉的瓦尔德相比这家伙带有一种奇妙的随和感。才人凭着自己的本能感觉到---- 这家伙很受女生欢迎。 而且他受欢迎的程度还非同小可。 接着朱里奥又换上了一脸认真的表情。这种变化的度之快给人一种“能干的男人”的形象实在可恨。才人只能眼睁睁地站在一旁暗自咬牙切齿。 “言归正传吧。你刚才说见到了妖精么?” 费尔南点了点头。 “啊嗯。” 朱里奥指了指摊开在桌子上的亚尔比昂大陆地图问道。 卢涅回答道: “好像是……进入大陆后飞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地方……” 他用手指着地图的一角。 朱里奥似乎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桑戈达斯附近吧。” 这时候吉努梅尔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有空的话就去照料一下龙好了。” 朱里奥摊开双手留下一句“你们不用照料龙真是让人羡慕呀”的讽刺之言后就转身走出了帐篷。气死人了!失去了龙的第二中队队员们个个都憋了一肚子气恨恨地注视着朱里奥逐渐离去的背影。 “那个光会耍酷的混蛋是谁?” 从龙骑士大队总部出来之后才人如此问道。卢涅马上摆出一副露骨的厌恶表情说道:“是从罗马里亚来的神官啦。明明是出家人却来这里学人家当龙骑士……真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 “罗马里亚?” 才人一脸茫然地问道。 “你难道连罗马里亚也不知道吗?” 卢涅惊讶地反问一句才人只好摇了摇头。并非出生于这个世界的才人对国家和地名之类的一窍不通。不过要是说自己是从异世界来的话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麻烦所以他只好把专门为这时候准备的借口说了出来。 “我是从那个、东方的……罗帕.亚尔.卡利埃来的啊。” “噢噢!你原来是从那个一年到头跟妖精对着干的土地来的吗!?” 以前曾经有人惊讶地跟他说出“你是穿过那妖精族居住的地域来到这里的吗!”之类的话。在这个世界里所谓的妖精族似乎是一种可怕的好站种族而且跟人类的关系非常恶劣。“所谓的罗马里亚就是有着统括哈尔吉尼亚所有寺院的‘宗教厅’的国家。该怎么说呢在某种意义上那是一个有许多态度比贵族还傲慢的神官的国家啦。”(……梵蒂冈?bytest_type) “罗马里亚的那帮傲慢神官老是仗着自己是侍奉神的身份在这里耀武扬威。” 明明不是贵族态度却如此嚣张原来是因为这个理由么…… “神官也会使用魔法吗?” “怎么可能!”其中一个贵族叫道。 “如果是出身于贵族世家的神官的话由于继承了贵族的血统那自然会使用魔法……如果是平民出身的话当然就不行啦。” “朱里奥是出身于平民的。”其中有人插嘴道。 那家伙原来不是魔法师么。 “为什么那样的家伙能骑上龙?而且好像还说是什么中队长啊?” “那家伙虽然是平民但是却非常擅长骑龙。” 其中一人以很不服气的口吻说道。 “他明明不是什么魔法师却说什么‘能听到龙的声音’。虽然没人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啦。” “所以他就这样被吉努梅尔伯爵看中了还当上了第三中队的队长。虽说第三中队是外国人的部队但这也已经是破格提拔了!神官竟然当上骑士中队的队长那不是害我们龙骑士中队成了其它部队的笑柄么!” 当才人他们在刚走出帐篷的地方谈的正起劲的时候一个拿着魔杖的将校就走过来赶他们了。 “喂喂别聚在这样的地方谈话!挡路!挡路!” 才人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 “我们会瓦利埃尔小姐的帐篷里去吧。现在那里已经是我们的老巢了。” 这时候才人想起了露易丝的事于是回头看了一看。 露易丝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呆脸上露出一副好像在做梦似的表情。 才人开始起疑了。 为什么露易丝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然后他又想起来了。 唔----难道是那个朱里奥么? 是那个美少年龙骑士? 不他是神官应该叫龙神官吧? 啊----怎么称呼都无所谓了! 总之她刚才一脸通红的样子…… 才人的内心开始涌起一股猛烈的醋意。 只不过是被吻了一下手就乐成那副模样!这是什么女人嘛。花心鬼!花心鬼!----明明不是恋人但才人却在心里一个劲地骂着她。 什么“真是会说话的人”嘛!只不过是被称赞了一下就露出那副表情! 而且我已经把“喜欢你”说了出口向她表白了啊。 这不是已经产生差距了么……到底是为什么呢?就在他这么想的瞬间…… 才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然后在跟卢涅他们开酒宴的时候闪过脑海的疑问----“露易丝和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终于得到了解释。 以前在露易丝的老家时自己明明向她表白了喜欢她她却说什么“是忠诚的体现”。 关于这句话……再仔细想想看啊---- 当时因为战争已经开始了一切都匆匆忙忙的。而且还以为大家都死了弄得很伤心连想这些事的时间都没有…… 再仔细想想看啊---- 那该不会是被甩了的意思吧? 虽然一直都安慰自己说“那是一种接受自己的说法”……但再仔细想想看怎么样?那种说法根本就不能算是接受啊。 什么叫做“忠诚的体现”嘛完全是莫名其妙。 也就是说…… 我是被甩掉了啊。 才人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锤子重重敲了一下似的“啪”地跪下了膝盖摇了摇头。看见才人这副模样卢涅开始不知如何是好了。 “喂、喂……才人?” 可是处于这种状态的才人已经听不见任何人说话了。 他已经完全进入了“自我世界”。 在绝望之后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是“愤怒”。 也就是所谓的“因爱成恨”了。 啊啊因为她说要参加战争我就乖乖地陪她来了可是这个女人却把我甩了。 我明明帮了她这么多次忙还拼上性命去为她战斗她却把我甩了。 混蛋!他就这样……把、把把把把把把把我甩了! 轰隆隆----!对露易丝涌起的怒气在才人心中卷起了激烈的漩涡。就像从火山口喷出来的熔岩流一样男人脆弱的感情开始喷涌而出。 平贺私立法庭马上开庭在两秒钟内作出了判决。 被告----女王直属女官露易丝.弗朗索瓦兹.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 法官----我。 判决----有罪!gui1ty!绝无任何轻判的余地! 法官评语。 一般来说男人如果做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奉承一下也要说句“我也喜欢你哦!那么我们就从做朋友开始吧!”之类的话这是社会上的规则。 可!是!她----! 什么叫“忠诚的体现”? 什么叫“可以让你随便摸一个地方?” 那不简直就像一条被主人允许“吻手”的哈巴狗吗? 我是狗吗?我不就是狗吗?啊对了我是狗。 可是现在还要说什么狗吗?现在也应该没必要再当狗了吧? 接着他又想起上次在帐篷里露易丝的打扮。 当时自己以为卢涅他们死了感到很伤心所以也没有怎么在意这件事但当时她可是用披风裹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啊。这、这个女人一定是把我当傻瓜了!她难道不了解被甩的男人的心情么? 真是让人恼火。 平贺法官根据男女恋爱游戏法第三条要求对被告处以以下刑罚。 刑罚----无视。 我不再跟她说话。 才人无视露易丝的存在自顾自地走了起来。 话说从龙骑士大队总部的帐篷出来之后露易丝对刚才听到的报告以及美少年的事感到在意有点心不在焉。 (614吃醋的话就狠踹才人胯间之后拖走再虐待可是才人吃醋的话就只能脾气抗议……唉……bytest_type) 不知为什么她对此非常在意。 看着他的话内心就会涌起一股奇怪的不安感。 就因为他是个令人心动的美少年? 也有这个原因。露易丝毕竟也是个花季少女当然不会讨厌美少年了。可是她也并没有思想单纯到单凭这个标准来挑选恋人的程度。总之自己心里也许……已经住进了一位少年自然不可能因为“长得好看”这个理由就把对象换成别的男孩子。不过要是住客干出一些彻底激怒房东的事情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本能向自己出的某种警告。 这种本能性的不安感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其中一名龙骑士目击了“妖精”的那件事。虽然以“他在做梦”来一笑了之的话非常简单……但他们实际上却丧失了整整一周的记忆。虽然别人都说反正他们也平安回来了就没必要去在意那种事但露易丝却感到很不满。 所以就说那些粗枝大叶的军人真惹人讨厌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要是逐一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事的话大概是不可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吧。 就在考虑着引起这种不安感的原因时……露易丝突然回过神来。 怎么了才人好像打算要走了啊。 而且还完全无视露易丝的存在。 不知有什么好笑的他跟那帮龙骑士少年正在捧腹大笑把露易丝扔在一旁又开始商量喝酒的事了。那个笨蛋总感觉举止有点夸张就像在故意大声笑出来似的。 把我扔在一旁说笑话? 又开始商量喝酒? 什么嘛!什么嘛!你们别太过分了啊! “喂等一等!” 尽管露易丝这么喊着可是才人却没有回头。难道听不到我叫他?于是她又大声喝道: “才人!等一下!你这家伙应该好好领着主人回到帐篷去才对啊~~~!” 可是才人依然无视她的存在。 咦?为什么?为什么啊! 才人甚至没有回头彼此的距离并没有多远。应该……是能听到的。 在露易丝心中开始对才人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面对自己在意的对象(虽然露易丝死也不会承认)做出如此的举动桃色长的少女一下子就爆出了她的怒火。 可是也不能责备露易丝“心浮气躁”。人一旦坠入了爱河就会因为一些细微的事情而感到喜悦或悲伤。由于露易丝并不承认自己“恋爱”因此她的矛头就自然百分之百地指向才人的人格了。那家伙竟然把我气成这样子不可原谅!----她心底是这么想的。 喂!你知道前一阵子害我担心担心了你多久吗~~~~!?明明是这样现在又来无视我的存在么~~~~!? 你这家伙明明说过喜欢我现在为什么又无视我的存在~~~~!? 露易丝握紧拳头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头还不住地跺着脚。 卢涅现了露易丝在那里乱脾气就凑近才人耳边说道: “她不是你的主人么?怎么好像在生气啊?你不管她真的不要紧吗?” 于是才人看了看露易丝那边。 露易丝正在怒现在还拼命地跺着脚来泄情绪。 被使魔无视就脾气了么真是容易猜透的家伙。反正我就只是个使魔啦我知道我知道。 嗯的确是这样毕竟你是贵族大人嘛怎么能跟使魔谈恋爱呢。 才人这么想着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他很想大叫一声“我被甩了”然后让卢涅他们好好安慰一下。 可是才人还是忍住了泪水仔细一想的话露易丝毕竟是个孩子是个任性的贵族小姐。 要温柔地对待她才行。 才人紧握着拳头抬头仰望着夜空。 群星在闪烁着光辉……非常美丽。 两个月来散出艳丽的光芒……就如梦境一般。 噢月亮啊星星啊请把我这丑陋的妒嫉心彻底洗净吧。 对毕竟我是个男人啊。 只是因为被甩了就在这里耍脾气无视她……这样还是不太好。 于是才人想到这里就在脸上勉强挤出了僵硬的笑容。 我是男人、男人、男人!他一边颤抖着冒着冷汗的身体一边拼命在心底里说服着自己。 所以他自以为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向露易丝说道: “……好啦露易丝快走吧。” 这时候令人惊讶的是----! 露易丝把脸扭向了一边。 “你应该说‘请让我送您回去’才对吧。” 她鼓起两腮环抱着双手脸则朝着一旁。 这、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太过分了!竟然对被自己甩掉的男人如此冷漠真是过分的女人。 平时的话才人对露易丝的这种态度是不会生气的。 只是……这一次他对露易丝产生了一种异样感。 我已经这么努力了露易丝到底对我有什么看法? 所以他才会对露易丝的态度作出了过度的反应。 才人马上转过身去大步大步地走了开去。 “请让我送您回去?开什么玩笑。你就一辈子站在那里好了。” 卢涅等人很担心似的看着才人和露易丝……但最后还是跟在才人后面走了。 最后剩下孤零零一个人的露易丝不由得怒气冲天浑身颤抖起来。 她向着才人离去的方向大声怒骂道: “为什么放下我不管!快来迎接我啊!” 然后她又等了一会儿。可是……他没有回来。 这、这这家伙怎么这样我行我素! 露易丝这回真的是被彻底激怒了。 现在明明是我对战场感到不安的时候啊…… 我还得立下功劳才行啊……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嘛? 才人那家伙似乎完全没有在意那种事情。 眼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眶。上、上次他还兽性大想要把人家的第一次夺走呢。 不过那也不要紧。虽然不好但还是算了我原谅你。男孩子就是喜欢那种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虽然不喜欢你真的不喜欢你。不过如果只是稍微做一点点的话…… 想到这里露易丝又猛地甩了甩脑袋。 所谓的好奇心可真是麻烦呢。不行还是不行。 说真的当时心里想的是“如果真的是喜欢我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可是什么“喜欢”嘛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要是喜欢的话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简直是莫名其妙。 而且你还不是对那个女仆下手了么。 你绝对跟其他女孩也是这么说的笨蛋。一定不止女仆一个吧。才不管你呢! 也亏你有胆量大声对我说“喜欢你”啊。 不可原谅!骗人的家伙!讨厌你!讨厌死了! 已经受够了----露易丝低声沉吟了一句咬紧了嘴唇。 第三章 罗马里亚的神官 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上陆后布下阵势的地点----港镇罗赛斯就位于亚尔比昂的都伦迪纽姆南方三百里格的地方 (一里格的路程换算成才人原来世界的距离单位就基本上相当于一公里左右)。 上陆后联合军预料敌军将会展开反击于是在军队成功登陆后先就构筑了一个以罗赛斯为中心的圆型阵势。 但是……亚尔比昂军却没有进行反击。 由联合军总司令官----德·坡瓦奇将军等人组成的征伐军脑部都感到非常意外。他们本来早就以遭到敌军反击为前提制定好了作战计划。他们打算在罗赛斯附近进行决战一举歼灭敌人的大军然后一口气向伦迪妞姆进军。 也就是说他们制定的是短期决战计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维持六万大军就需要大量的兵粮。另外为了咏唱唱力魔法所必须的秘药(尤其是治疗时的水系统魔法需要秘药)以及火药和大炮用的炮弹之类的军需物资也是必要的。这些东西都必须从本国运送到前线部队那里去。 在敌人的地盘里展开持久战这种事就只能用恶梦来形容。以托里斯汀的国力是不可能进行持久战的。 被幻象吸引到达塔尔尼斯的亚尔比昂军的主力舰队现在已经转向固守于伦迪纽姆了。 敌军看来是避免进行决战。也就是亚尔比昂空军所受到的打击比想象中还要大。要是被控制了空中的优势的话就不可能掌握战斗的主导权所以亚尔比昂军才放弃了反击吧。 联合军正在准备向亚尔比昂动进攻。 虽然并没有因为预想落空而生了什么损害但是由于为了进行决战而布下了庞大的阵势因此而多花费了不少时间联合军就这样子浪费掉了一周半的兵粮。 不得不实行短期决战的联合阵只准备了六周的补给物资要是这些东西都用光了的话就必须用船从本国运送食物和火药。对仅仅是为了编成远征军就已经几乎耗尽了财政的两国来说这是不太希望生的事态。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联合军登陆亚尔比昂大陆已经过了八天了。今天……为了商讨今后的征讨作战方案联合军的脑们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王立亚尔比昂空军司令部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空军总部以及现在的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总司令部----在一年内三易其主的罗赛斯空军基地里面有一座由红砖砌成的历史悠久的建筑物这里是这座建筑物的二楼大厅。 背靠着窗户坐在圆形会议桌上座的人正是联合军脑部的德·坡瓦奇将军。他一边轻抚着美髯一边倾听着在会议上分成两派的意见。 主张按照当初的原定计划战决的是格尔马尼亚的将军----哈登贝格侯爵。他一边晃动着结实粗壮的身体和帅气的八字形白胡子一边说道: “进军吧。进军!进军!我们现在只剩下四周半的兵粮了啊!总之我们就娆过中途的城寨和城市向着伦迪纽姆进军吧幸好我们完全控制了上空。我们已经说诏要在始祖普里米尔降临祭之前了结这场战争而带兵来这里如果过了降临祭的话士兵们的士气就会下降的啊!” 他所主张的是富有格尔马尼亚将军风格的火焰般的勇猛进击。 “在哈尔吉尼亚的历史里难道存在过说要在降临祭之前结束就真的如期结束的战争么?” 从眼镜之下的眼球里放射出冷光对哈登贝格将军的主张作出反驳的人正是参谋总长温普芬。他是一个给人以冷漠感觉的四十岁男人。 “既然那样的话我们就开创先例好了。” 哈登贝格侯爵狠狠地瞪着温普芬说道。 “包围了伦迪纽姆固然是好可是让我军背对着中途的城寨和城池……这实在不能称之为上上之策。而且进军的话输送褕给物资的线路也会随之延长。要是被敌人从中间切断补给路线的话我们就只能投降了。所以虽然麻烦但我们还是应该慎重地一步一步走逐个攻破中途的城寨和要塞才是正路。” “你知道攻破一个城镇一座城池要付出多大的牺牲吗?补给路线?我们只要在降临祭之前攻陷伦迪纽姆就行了!” “正如侯爵所说我们不是控制了空中吗?攻城时的损害应该可以控制在最小限度吧。在降临祭前攻下伦迪纽姆?你还在说这样的梦话吗?” 哈登贝格侯爵露出一脸轻蔑的表情说道: “……看来如果系统是半吊子的‘风’的话就会马上吹起胆小之风呢。” “我想总比整天威势十足可是一下子就烧完的‘火’好上几倍吧!”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 “就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些胆小的托里斯汀人什么叫勇气吧。” “我们没必要让野蛮人来教我们礼仪做法。” 他们同时拔出了魔仗这时候总司令官德·坡瓦奇插嘴道: “我们自己争斗起来有什么用!侯爵!侯爵!格尔马尼亚的勇气就请你在战场上显示来上吧!温普芬!你想让我们蒙羞么?” 两人终于冷静下来了。 “总之我们必须承认当初的计划被打破了。在决战中击溃亚尔比昂军的主力然后乘势向伦迪纽姆进击。拿下克伦威尔的级在白色大堂上升起百合旗……看来完全按照计划进行的战争骂然是不存在的啊。” 他们计划在打倒亚尔比昂革命政府后就在安丽埃塔的名义下进行亲政。当然领土也会割让一部份给格尔马尼亚。之后就是找出亚尔比昂王族的幸存者将其推上托里斯汀统治者的王位让王位制得以复活。虽说要找出亚尔比昂王族的幸存者可是在革命战争时期这些幸存者已经基本上被处死了所以最后大概也只能随便找个贵族充当王族然后再将其推上王座了。 德·坡瓦奇摇了摇头把这种想象赶出了自己的脑海。 那并不是现在应该去想的事。现在应该想的是要怎样做才能把固守于伦迪纽姆的敌军切底击溃。 德·坡瓦奇咬紧了嘴唇不管如何这场战争关系着自己是否能出人头地。 要是不在这场战争中取胜就不能当上元帅。 要是以一场决战来定胜负的话该多好啊……德·坡瓦奇不由得对亚尔比昂军心生怨恨。为什么克伦威尔一直躲在伦迪纽姆里面不出来反击? 自己的国土正在被敌人蹂躏啊! 既有对阁僚的体面问题也有面对贵族的威信问题而且应该还要考虑到民意啊! 到底他们打算干什么? 同盟军的将军和参谋总长一脸担心地注视着他陷入沉思的身姿。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后德·坡瓦奇说出了自己的作战计划。 “……虽然没有了决战但是我们也必须执行计划。因为无论如何我们也必须在伦迪纽姆的宫殿上升起女王陛下和皇帝陛下的旗帜。不过要是一气呵成地向伦迪纽姆动进攻的话那实在是过于危险了。然而反过来说如果一座座城池去攻打的话这场战争恐怕得耗费十年的时间。” 侯爵和参谋总长一脸苦涩地点了点头德·坡瓦奇指着摊开在桌子上的地图用指敲了一下连接罗赛斯和伦迪纽姆的直线上一点。 “桑斯戈达城这座古都是有名的观光名胜景点之一。我打算攻下这里来作为向伦迪纽姆进攻的据点。我们先把五千兵力留在罗赛斯以保障补给路线和退路剩下的就参加攻城战空军则全力支持这边的作战。当然如果敌人出动了主力军的话那就将这场战役展成决战。” 侯爵和参谋总长都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点了点头。这个作战计划虽然是个模棱两可的折中方案但是却并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桑斯戈达是个大城市同时也是各城市的集结点只要攻下这里就能方便地对周围的城市和街道进行监视。就算在降临祭过后还没分出胜负而进入了持久战的状态以大城市为据点的话也比较方便行事。 就在作战计划定下来的那一瞬间门被敲响了。 “是谁?”卫兵询问道。 “是我女王陛下的女官拉·瓦利埃尔。” 德·坡瓦奇向卫兵扬了扬下巴示意开门请她进来。虽然他并不愿意让这样一个小女孩参加军议但她毕竟是女王陛下的女官而且还是传说中的“虚无”继承者也不能对她失礼数要是惹她不高兴的话可就麻烦了。 德·坡瓦奇只把露易丝当成自己的“棋子”……不甚至只把她当成一种“道具”。 “噢是‘虚无’小姐么我应该已经为你准备了豪华的帐篷那些麻烦的是就交给我们军人你就在那里休息好了有必要的话我们会叫你来的。” 露易丝看到周围都是一些大人物不由得胆怯起来。可是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话就什么意义也没有了于是她股起勇气开口道: “那、那个……” “怎么了?啊啊你在达尔塔尼斯的确是值得颁勋章呢真不愧是‘虚无’干得非常好。各位!请鼓掌!” “啪啪啪啪”会议室里响起了毫无气氛的掌声。 “我会向王室提出申请颁勋章的申请的。” “不不是的那个……”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德·坡瓦奇的口吻混入了一丝不高兴的味道。 光有勋章的话还不够么?这小丫头竟然这么贪心! 有着强烈**的人通常都会有一种坏习惯就是以自己为标准来衡量别人。德·坡瓦奇以为露易丝还想要高级一点的奖赏所以感到很不愉快。 “不是的。那个我并不是为了要勋章而来的。那个关于那些生还的龙骑士……” 将军们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个在三天前生还的龙骑士中队点了点头。 “啊那个怎么样了?”盡在bsp;“那个……虽然很值得高兴但是不觉得那样很奇怪吗?坠落之后过了一个星期而且还是毫无损的归还了……在加上他们根本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啊?” “的确是呢。” 将军们似乎很不耐烦似的随便应道。那种态度就好像在说:你就是为了这样的是来打扰军议的么? “场所就在桑斯戈达周边我觉得有必要进行一番调查。” 露易丝这么一说将军就挥了挥手。 “啊知道了知道了。那是我军进军路线附近吧。我们会编成一个搜索小队来查明这个谜团的。”他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语气上根本就没有要去搜索的意思。 “我看多半是撞到了脑袋或者是被妖魔之类的骗了吧。” “……也没有人报告说看到了妖精。” “那可真是个亲切的妖精啊。” 当中有人这么一说会议室马上响起了一阵哄笑声。看来谁都没有在意这件事。很明显十名骑士所经历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去深究。 “怎么能这么说!如果那里隐藏着重大秘密的话怎么办?也许对战局也会有所影响的!” “小姐那的确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可是很难想象那对大局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们是没有空闲去顾虑那些小事的啊。” “可是……” 这时候德·坡瓦奇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补充道: “正好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协助调查你愿意做吗?” 看着从红砖砌成的司令部走出来、仿佛是被赶出来似的露易丝在建筑物入口处的等着的才人和卢涅等人马上跑了过去。 “怎么样了?” 露易丝“哼”地把脸扭过一边大步大步地向前走了起来。 才人也不禁哼了一下鼻子。从昨天开始就基本上没有跟露易丝说过话。自从昨天中午在龙骑士大队的帐篷前扔下露易丝一个人的那时侯开始。两人就笼罩在一片显恶的气氛当中。 才人他们在露易丝的背后走着跟她隔了好一段距离。 “嘿我们现在就好像跟在公主殿下后面的一帮侍从呢。”卢涅以讽刺的口吻说道。 然后他用小声凑近才人的耳朵嘀咕道:“我稍微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你们俩是国立魔法研究所的研究员吧?” “国立魔法研究所?”才人愣愣地注视着卢涅的脸。这时候其他的少年骑士们也似乎很感兴趣似的一个个凑了过来。 “那个飞行机械也是研究所做出来的吧。” “听说还搭载了新型的魔法兵器哦?” “上次你们的任务就是让那魔法兵器在达尔塔尼斯挥威力借此把敌人吸引过来的诱敌作战吧?” 少年骑士们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很有兴趣地向才人问道。他们似乎把露易丝和才人都当成魔法研究所的研究员了。那也难怪毕竟知道露易丝的“虚无”秘密的人就只有一部分将官而已。 在城下镇的话虽然可以用奇迹之光来搪塞可是面对贵族就无法用那样的借口来掩饰了。现在大概是用“魔法研究所的新型魔法兵器”这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来作为官方解释了。 也许是听到才人他们的对话吧露易丝马上站住了脚步。 “唔!”才人他们也立刻紧张起来同时停住了脚步而且不知为什么全员都摆出了立正的姿势。面对露易丝那快要迸出火花的气势全员都被压倒了。也许应该说真不愧是公爵家的三小姐吧。 露易丝没有回头只是以清澈的声音说道: “不是的。我们可不是隶属魔法研究所的研究员。我是女王陛下的直属女官啊。” 才人开始焦急起来了。喂!笨蛋露易丝!虚无不是秘密吗?要是事情传了开去被敌人知道的话不就麻烦了吗?会被人盯上的啊!正当他这样子慌乱不已的时候---- “我们是王室直属的新兵器开部门‘零机关’的成员啊。” 咦?才人不由得愣住了。什么是零机关?从来没听说过。 “真、真的吗!好厉害!” “虽然不太明白但听起来似乎是很厉害的机关呢!” “你们听好了这个可是秘密机关不能对任何人说哦。在那里开的魔法兵器比魔法研究所开的那些要厉害很多的啊!你们要是敢说出去就马上死刑伺候!” “知、知道了!” “我向始祖誓绝对不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他们喝醉了酒变得自以为了不起的时候就一定会对其他人说的吧。 说他们护卫的是名叫什么“零机关”的新型魔法兵器。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绝对不会想象到竟然会有虚无的存在吧。 原来如此啊才人心想。有人随便放出一些谣言然后由本人去否定这种传闻。接着就说出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真相”让好奇的眼光从真相上挪开。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非常巧妙的情报操作手法。 才人不由得跑近露易丝凑近她的耳朵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厉害的谋略?很有两下子嘛。” “……我只不过是照着公主殿下的命令书里写的说出来而已。有关‘虚无’的事情是只有小部分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就让我这样说了。” “你----!那样的话你怎么不先告诉我啊?那样我就可以到处传了嘛。” “你不懂演戏当然不行了。而且你还是傻瓜啊!” 接着露易丝又“哼”地把脸扭过一边大步走了起来。 “你的女似乎彻底生气了呢。” 卢涅低声沉吟道。 才人用讽刺的口吻说道:“哼平时都是那样子的啦。” 听他这么一说露易丝马上回过头来。 “我对你们生还回来的理由感到在意而提出进行调查的建议每想到却被驳回了我只是对这个感到气愤而已。什么叫 平时都是那样嘛!” “你平时不都是处于‘气愤’状态的吗?”才人反驳道。 露易丝以冷冷的眼神盯了才人好一会儿。 “怎、怎么了嘛。” 露易丝哼了一下鼻子就转过身去又一声不吭地走了起来。才人也想起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彻底无视她的存在于是也背过了脸。 话说露易丝的目的地并不是才人他们的帐篷。 “那家伙到底打算去哪里啊。” 穿过了并排着巨大铁塔的码头……走过了工厂的熔矿炉……来到了一个原本似乎是用作教练场的大广场。 “这不是我们的队么?” 卢涅说道。这个地方正是昨天也来过的龙骑士大队总部的帐篷至于为什么要跟其他帐篷分开、孤零零地在这个偏僻角落里架起来只要一看周围就可以明白了。 周围有二十几头风龙被栓在木桩上正“嘎嘎!”“哇哇!”“咕咕!”地叫个不停。多半是因为这些叫声很烦人而且也比较危险所以才会在这个远离其他队的地方设营吧。 有一个人正在照料这些风龙。 那正是身材修长、样子俊美的罗马里亚神官……朱利奥。 就好像爱抚着恋人一般朱利奥轻抚着一头钻进了饲料桶的风龙脖子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向龙说着些什么。露易丝径直走到了那朱利奥的身边看着这一幕的才人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他马上就追了上去卢涅等人也紧跟在才人后面。 “塞萨雷先生。” 一听到露易丝叫他朱利奥的脸马上就泛起了灿烂无比的笑容。 “哎呀哎呀!”他以夸张的动作走近了露易丝再她手上吻了一下。 “请先让猫头鹰或者鸽子来通知我呀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主动去迎接你了。” “不我是找你和那头风龙有点事啦。”露易丝说道。 “我和风龙?” “我希望你现在能载我到天上飞一会儿。” 朱利奥也不细问当中理由就以满面的笑容行了一礼。 “没想到有这样的好机会来让我为你这样美丽的人效劳呢!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那么糟糕呀!这实在是让我喜出望外!” “什么啊那家伙的反应!这可不是在演戏啊!” 才人以苦涩的口吻低声说道。 “罗马里亚人就是这样子的啦。”同样是一脸苦涩的卢涅答道。 “要飞到什么地方去呢?” 朱利奥这么说的时候才人不由自主地忘记了要无视她的誓言抓住了露易丝的肩膀。 “喂露易丝。” “什么啊别妨碍我自己到一边凉快去吧。” 才人深呼吸了一下说道: “你要飞的话就用我的零战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拜托这娘娘腔……不什么罗马里亚的神官大人啊。” “哼我就是讨厌跟你一起啊。”露易丝若无其事地说道。 “啊?” “脑子又少根筋又不温柔又不会体谅人。而且还满脑子都想着那些奇怪的事。想、想的都是那些下流的事情而且还来者不拒……” “除了少根筋以外都跟飞行没有关系吧。” “那么我就老实告诉你吧。要坐在人家身后的话自然是帅气一点的男孩子好啦。” 露易丝这么一说的瞬间才人的身体马上僵住了。 “……你你、你说什么?” 才人马上冷汗直冒地说道。露易丝用手指着才人: “哎呀怎么啦?吃醋了么?你是傻瓜吧?你到底是在跟谁比来吃醋了呀?你是拿这位几乎等于美男子代名词的罗马里亚神官大人跟你这把狗和鼹鼠加起来除以三乘以四再减五而捏成的脸相比然后就吃醋了么?你这不是很奇怪吗?你不是傻瓜吧?死了不是更好么?” “你、你……” 才人陷入了缺氧状态只剩下嘴巴在一张一合地动着。嫉妒的火焰正激烈地燃烧起来就像要把他整个身体都烧成灰烬一般。 “真不巧耶。那么我现在就要跟帅气的神官大人去执行任务了你就给我好好打扫一下帐篷吧。毕竟是你们自己弄脏的嘛你要给我擦得闪闪亮哦。还有洗衣服。” 然后露易丝最后又伸了伸舌头向才人做了个鬼脸。 跨在风龙之上的朱利奥向那样的露易丝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瓦利埃尔小姐。” “等一下!我马上就来!”露易丝马上纵身跳上了风龙。 “请抓紧一点哦。你是托里斯汀的宝石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你掉下来的话那可是不得了的外交问题啊!” “哎呀你真会说话!” 露易丝的脸上浮现出才人从来没见过的级豪华笑容用手臂环抱着朱利奥的腰间然后得意地拨了拨头。 风龙开始用力地拍起翅膀。地面上立刻扬起一阵尘土和风沙才人他们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等他们张开眼睛的时候……风龙已经飞上了高空很快就飞得不见踪影了。才人整个人像是愣住了似的一直目送着风龙的背影。 “那家伙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话!那是什么态度!” 才人把背上的德尔弗伦格拔了出来在盛怒之下胡乱地挥舞了起来。卢涅等人慌忙从才人身边走开茫然地注视着他狂似的举动。 “好久不见啦。哎呀怎么说呢搭档你也真是辛苦呀。” “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啊那家伙我总觉得有点可疑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说到那个地步!” “难道是错觉么……哦搭档你没有在听啊。唔不过也无所谓啦。” 跨在风龙背上的露易丝俯视着地面。只见地上的人和帐篷越来越小现才人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露易丝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级豪华的笑容。看啊!那个蠢货的傻瓜脸!怎么啦?这回知道吃醋的滋味了吧? 接着露易丝又一次向着地面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那么我们飞到哪儿去好呢?” 听到从前面传来的声音后露易丝这才回过了神来。 “嗯那个……”正当她思索着应该从哪里说起的时候---- “我们要到哪儿去侦察呢?”朱利奥又问了这么一句。 “你、你怎么知道是侦察任务呢?” “就算是小孩子也明白啦!毕竟是由单骑执行的任务嘛!不过这也太过分了啊。” “怎么了?” “竟然让像你这样的身为魔法研究所研究员的重要人物去负责侦察工作!这实在太过分了!侦察之类的一般来说不都是派使魔去做的事吗?” 露易丝用左手紧紧握住了《始祖的祈祷书》。为了防止弄丢她用革做的绳子将其装订好像书包一样挂在肩膀上。 “上层部正在做试验呢他们想试一试我持有的……那个‘魔法兵器’到底能有多大的效用。他们一定是打算把它投入到所有的任务里面去吧。” “所谓方便的东西其实就是最麻烦的东西呢。” “的确是呢。”露易丝也点了点头。 露易丝逐渐体会到就连自己拥有的传说中的“力量”也只不过是国家和军队组织这个巨大装置里面的一个小齿轮而已。能有多大的用处?能够用在什么地方?怎么样才能让它对自己有用?那些将军之类的大人物都是以这样的目光来看待自己。 那里并没有介入自己意志的余地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在这里自己并不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而仅仅是“虚无”的代名词而已。 不过也许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样。为了向一直以来把自己当傻瓜看的家人和同学还以颜色自己同样也是在利用着“虚无”…… 正当她这样子沉思起来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阵笑声。 “那么要去哪儿呢?” “啊对不起!是桑斯戈达城!” “那是一座古都呀我听说是一个美丽的城市。我实在是忍心看到它在战争中被破坏啊。” 正当露易丝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朱利奥回过头来微笑着说道: “你不用在意的现在是战争时期我对此也非常理解。只不过我毕竟是个神官啊。” 他那充满魅力的微笑拥有一种让人为之着迷的吸引力。露易丝不禁脸红起来了。 “说、说的也是呢。” 朱利奥依然回头看着露易丝还慢慢地把脸凑近她说道: “你真的是非常漂亮呢瓦利埃尔小姐。” 露易丝稍微后仰了一下掩饰般地说道: “你、你为什么从罗马里亚来这里呢?明明不是同盟国啊……?” “是义勇军啦!虽然规模很小。现在的亚尔比昂对哈尔哈吉尼亚的所有国家来说都是一颗眼中钉打倒王制然后由贵族们建立共和制?要是让他们干出那样的事就不得了啦!那所谓的共和制无论对哪个国家来说都是个恶梦。即使是由教皇大人统治的罗马里亚也不例外。” “我对政治方面的事不太明白。” “我们还真投契呀我也对政治没多大兴趣。那么让我们来说一些更有兴趣的事情吧。嗯……” “是什么呢?” “怎么样才能长成像你这样如妖精般可爱的女孩子呢?” 被对方以认真的表情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露易丝不禁低下了头。 “别说那些不正经的话了要好好看着前面。要是弄错了方向不就麻烦了吗?” “没问题的。刚才我已经给亚兹洛作出指示告诉要它飞到桑斯戈达了哦。” 露易丝不禁露出怪讶的表情。这个神官应该不是魔法师才对。也就是说先不说身份上的问题在能力上应该是跟平民无异的。就算是魔法师也好要跟使魔达到心意相通也需要花费相当长的岁月…… 一个不是魔法师的神官能跟并非是使魔的幻兽心意相通?真的会有那样的可能吗? 看到露易丝愣愣的样子朱利奥笑着说道: “就像你能操纵研究所的魔法兵器那样我也能使用神的奇迹啦。” “你别开玩笑。” 神的奇迹?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所谓的神只不过是形式上的存在而已。绝对不可能对这个由魔法支配的世界造成影响。 “开个玩笑啦!对是开玩笑的!我只不过是比普通人更能理解幻兽的感情罢了!对吧亚兹洛?” 风龙“嘎”地叫了一声逐渐提高了飞行的度。 大约飞行了一个小时两人终于来到了桑斯戈达城的上空。 在建造成圆形的城墙内部并排着一座座由各色砖块砌成的房屋。这是一座人口接近四万的大型城市。 “飞低哑一点吧。” 朱利奥点了点头降低了风龙的高度。可以看见街上的人们正在向他们招手。大概以为他们是自己人吧。朱利奥微微一笑向风龙嘀咕了几句话。亚兹洛交互拍着双翅以一种奇妙的动作摇晃起身体来。 “在干什么呢?” “是在模仿亚尔比昂产的风龙动作啦。亚尔比昂的风龙就是以这个‘舞蹈’来寻找伴侣的。亚尔比昂的龙骑士则是利用这一点来识别敌我。” “你的亚兹洛是亚尔比昂产的吗?” “怎么可能!这是我教它的呀!” “你……还真是厉害耶。” 露易丝不由得感到佩服。即使是魔法师要教会龙做这样的动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总之你就快调查敌情吧。” 露易丝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街道的情况。在报告的时候她打算用“幻象(i11usion)”魔法来向上层部提供一个鲜明的影像。幻象魔法“i11usion”是可以把咏唱者所看到的情景从记忆中提取出来进行再现的咒语。 这种“i11usion”的使用方法是参谋部作出的指示。他们马上就把露易丝的“虚无”应用于军事之上了。在理解了任务内容的同时又感觉到自己完全被当作道具来看待内心不由得一阵刺痛。 然后她察觉到一群昂阔步于接上的大怪物。 “是兽人鬼。” “是啊总感觉没看见有人类的士兵……该不会是我多心了吧?” 那并不是他多心。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的都是一些兽人鬼和托罗尔鬼之类的大块头亚人。虽然可以看见指挥着他们的魔法师……但却完全看不到人类士兵的踪影。 “那些家伙把亚人也找来当兵了。可是……也亏他们能指挥这么凶暴的兽人鬼呢……” “一定是有什么窍门的啦。真是的身为神的虔诚仆人的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们魔法师做的事啊。” 露易丝开始集中精神把眼前的光景深深刻印在脑海中。 “虚无”系统的魔法一旦被大规模使用精神力再次积聚起来就得花费相当长的时间。由于前几天才刚用过一次所以也许不能把过于大规模……大范围的实景转化为“幻象”。 “在街道上再转一圈吧。” “也许很快就会有危险了这种掩人耳目的手法不可能坚持很久的。” 每隔五分钟就让风龙跳一次亚尔比昂式“舞蹈”的朱利奥低声说道。 “我需要正确的情报为了弥补咒文不足的部分剩下的就只能写在纸上了。” 露易丝冒着危险一边在街道上空飞来飞去一边把街道的情报写在羊皮纸上。她打算以这些笔记和“幻象”魔法尽量把正确的情报带回去。看着露易丝这副模样朱利奥笑着说道: “你其实并不只是想让他吃醋吧?” “呃?咦----?你在说什么嘛!” “是因为没有武器太危险了吧。并不是你……而是你的那位使魔。危险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这是任务啊。不过也不能让他冒这种过于无谋的危险。不是吗?不管怎么样你就算是很生气也好脑袋里也依然保持着冷静思考的部分。大概是因为你是女孩子吧……” “我完全不知道你说什么。” 露易丝红着脸以掩饰的口吻说道。 “那辆飞行机械已经没有弹药了秘密兵器也已经用掉了。仅仅是飞得快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为什么知道?” “我那时候也同样乘坐着‘维先达尔’号。因为我很好奇所以就调查了一下停在甲板上的那辆飞行机械。那东西做得还真是精致呢!实在让人佩服!” “好奇心会惹来灭顶之灾的哦!” 露易丝稍微用警告式的口吻说道朱利奥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放心吧!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跟那些只想着自己的将军们不一样我绝对不会利用你也不会陷害你……嗯已经没有时间了。” “还不行再过一会儿。” “不行啊。” “这是命令!” “有敌人啊。” 朱利奥扬了扬下巴。只见一个风龙中队的九匹风龙正向着这边急降落下来。 露易丝马上呆住了。 “快逃!” “……唔不行了。看来我们是谈得稍微起劲了一点呢。” 脸上浮现出一丝浅笑朱利奥小声说道。由于占据了上空敌方的度要比己方快就算尽全力来飞也不能完全甩掉对方。 注视着来势汹汹地向自己这方降落下来的风龙露易丝不由得颤抖了起来。看来她一心想要得到将军们的承认而在这里逗留了过长的时间。她紧咬着嘴唇对膨胀起来的“死亡”可能性感到无比的恐惧。 她甩了甩脑袋想要挥去这种恐惧感。想个办法……用“虚无”来反击对方。到底能使是出多少次“爆破(exp1osion)”魔法呢?精神力……相当底规模也很小真的能顺利命中吗? 正当她考虑着这些事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朱利奥的指示。 “露易丝你擅长骑马么?” 虽然他突然直呼自己的名字可是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她一脸讶异地点头道:“啊嗯……还好吧。” “那么你就用力抓紧我吧!就像赛马的时候跨过栅栏和草丛那样!亚兹洛!” 风龙“咕咕”地小声叫了一下。然后就向着敌人猛烈地加飞去。 “喂喂!等一下!怎么冲过去了啊!你不是不会用魔法吗!?” 朱利奥径直向着敌方的龙骑士中队冲去露易丝不禁出了尖叫声。 “等一下!啊!对方放出魔法了!呀啊啊啊啊啊!” 九骑龙骑士一个接一个地放出了魔法。冰刃和火球等等接二连三地向这边飞来。正当露易丝想要使出魔法的时候……却被朱利奥喝道:“不要放开手!” 马上就要被敌人的魔法打中了……就在这么想的瞬间风龙却做出了出乎意料的动作。它扭动着身体就像在空中跳起了舞蹈似的把敌人的魔法一一避开。 实在难以置信那种敏捷的身法简直很难让人相信那是一头风龙。面队它宛如小鸟般的轻盈动作敌人也似乎大吃了一惊在一瞬间放缓了度。 “喷火吧!亚兹洛!” 吼吼----!从风龙的嘴巴里喷出了跟火龙无异的烈焰。其中一骑龙骑士被喷了个正着向地面坠落了。 然后在擦身而过的当口风龙用利抓把另一骑的翅膀撕裂了。于是那一骑的目的地也变成了地面。 露易丝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光景。 风龙竟然会喷出这么厉害的火焰!到底是怎么回事! 数量减少为七骑的龙骑士马上转身再次向这边飞来。 真不愧是亚尔比昂的龙骑士。 虽然在一瞬间内对朱利奥的风龙举动吃了一惊但敌方似乎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尽管己方被击坠了两骑却依然毫不畏惧地往这边冲来。 看来是采取了分散包围的策略。 他们是打算慎重地塞住所有退路然后再慢慢收拾这只笼中鸟吧。 朱利奥的亚兹洛若无其事地逐渐进入了敌人的包围网中。敌人们似乎是对亚兹洛心存警戒都跟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时候其中一个敌人冲了过来。 就在亚兹洛把注意力转向那个敌人的瞬间后方的另一骑立刻飞了过来。前方的敌人似乎是诱饵。 “后面!后面!” 露易丝虽然马上大叫起来可是朱利奥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浅笑继续追着那个充当诱饵的敌人。 跟在身后的敌人大概是以为诱饵顺利地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了吧追得越来越近了。 在正后方追赶着的敌人使出魔法攻击的同时亚兹洛的身体马上扭动了一下。那敏捷的动作简直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以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腾避开了敌人的攻击之后亚兹洛马上喷出了火焰。 刚才动攻击的亚尔比昂龙骑士一下子就被火焰击中往地面坠落了。 露易丝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身手完全没有多余成分的风龙的动作。 “龙、龙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说话的话会咬到舌头的。” 朱利奥的声音充满了沉着冷静。 被干掉了三骑之后敌人的气息马上就变了。感觉到快要爆出来的怒气露易丝不由得缩起了脖子。包围网逐渐缩窄敌方全骑一同起了突击。 瞬间露易丝的视野不分上下左右地摇晃了起来。就好像杂技师手里拿着的球一样身体在空中被甩来甩去。她连闭上眼睛都忘了只是拼命的抓紧了朱利奥。 只见亚兹洛每扭动一次身体敌人的风龙就在它的喷火和利抓之下蒙受重创。它避开敌人攻击的动作直接就转化成了攻击动作。 仅仅是用了四秒钟的时间冲过来的六骑龙骑士都被尽数击落了。 “完了我们回去吧。” 就好像在路边安抚小孩子似的朱利奥以若无其事的声音说道。 “到、到底生了什么事了?” 那敏捷的动作就好像风龙和驾驭者彼此融为一体似的。 不仅仅是那样的话也许还不能完全说明亚兹洛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举动。 “我只是把龙本身具有的能力挥出来罢了其他人都让龙做了过分多余的动作仅此而已。” 朱利奥毫不在乎地说道。为什么并非是魔法师的他能当上第三中队的队长呢?……这个问题露易丝现在总算明白了。 第四章 秘书与皇帝 在亚尔比昂都伦迪纽姆的白色大堂里正展开一场关于出击的激动争论。 被露易丝的“幻象”魔法吸引到达达塔尔尼斯的亚尔比昂军失去了在上陆的边缘上痛击敌军的好时机。要是能按照原计划在罗塞斯迎击敌军的话那么把敌军直接从亚尔比昂大陆赶回哈尔吉亚大陆也并非不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敌人已经完全完成了上陆在据点布下阵势如果我们主动起反击的话那就跟自杀没什么分别啦。” 在大约坐了十五人的圆形会议桌北侧一个年轻的将军以憔悴的表情说道。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剩下的四十艘亚尔比昂空军舰队在前几天的舰队决战中已经被击沉了一半剩下的船只也受了严重的损伤。能够出击的船舰甚至不足十艘。 与此相比托里斯汀。戈尔马尼亚舰队虽然被击沉了十二艘还有八艘受了严重损伤但依然有四十艘可以参加战斗。制空权可以说已经被对方完全掌握住了。 此外亚尔比昂军的兵力也有所减少。在塔尔布败战时失去了整整三千大军前几天的败北也令全军的士气有所下降甚至还出现了叛离的队伍。现在只剩下四万几千左右的兵力已经完全没有了革命时的气势。 面对掌握了制空权的敌方六万大军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动攻击的。 坐在会议桌中央的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议会议长兼初代亚尔比昂皇帝――克伦威尔成为了在座所有人的责难视线的集中点。 那是因为他的多次谋略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还反被敌人成功登陆。 可是克伦威尔却轻描淡写地抵受着众人的视线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实质上掌握了亚尔比昂军主力部队指挥权的霍金斯将军开口说道:“命令全军掉头的事是卑职的失误就因为这样我们失去了在战歼灭敌军的好机会实在没有辩解的余地。” “我军已经变的残破不堪了啊。”克伦威尔却面露微笑地说道。 “俘虏魔法学院的子弟作为人质的作战也以失败告终了。” 明明失败了他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样子。 “谢菲尔德小姐。” 站在克伦威尔身后一身黑色装束的秘书谢菲尔德点了点头把写在羊皮纸上的报告书读了出来。 “突然出现在达塔尔尼斯的‘幻影’在上空游弋了十三小时之后就突然消失。” “那只不过是制造幻影的卑劣魔法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效果却非常明显。” 霍金斯闭着眼睛说道。被幻影所迷惑让军队掉头也就是挥了跟数万大军无异的威力。这绝不能单单以一句“只不过是区区的幻影”来小看。 “说实话卑职实在对敌人感到恐惧。除了达塔尔尼斯的幻影之外敌人还会使用多种未知的魔法。比如在塔尔布战役中把我军舰队全数摧毁的魔法之光” 克伦威尔向谢菲尔德点了点头。 谢菲尔德用一种像是在寺院里唱赞歌的声乐队般的响亮声音再次把羊皮纸上的报告读了出来。 “敌军按照目前状态来判断敌人应该事不能再使用在塔尔布歼灭我军舰队时用的那种光芒了。” “是因为什么?” “如果要使用的话在前几天上陆前的舰队决战时就该用了。” “暂时保留实力的可能性呢?” “敌军要是在那场舰队战中战败的话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能使用的话他们绝对会用上那‘奇迹之光’的。可是敌人却进行了通常的舰队战。虽然敌众我寡我军舰队依然事败下阵来。” “在陆战上赢回来就行了。”克伦威尔接着说道。 听了他这句话参谋总部的将军站了起来。 “阁下参谋总部已经推断出敌人的攻略预定地点为桑斯戈达城。这里”他一边用魔杖敲着桌上的地图一边说明道。 “是各街道的结合点也是一个重要的大都市。作为证明这个推断的论据敌人在这附近的侦察活动也比较频繁。前几天也来一骑估计是负责侦察的龙骑士并且与我军龙骑士进行了交战。我们应该把主力部队配置在桑斯戈达城然后布下阵势来迎击敌军。” 其他的将军们都开口表示赞同。这确实是很正常的作战方案。 可是克伦威尔却摇了摇头。 “主力部队还不能调离伦迪纽姆。” “难道您打算坐以待毙吗?” 霍金斯像是对着一个不肯让别人没收他玩具的小孩子似的以包含了责备的目光注视着克伦威尔。克伦威尔再次摇了摇头。 “将军桑斯戈达城就算落在敌人手上也是无所谓的。” “您是说要主动把策源地双手奉送给敌人么?敌人一定会在大都市里补充兵粮大概还可以在那里养精蓄锐啊。” “我不会给他们兵粮的。” “要怎么做?” “把居民的粮食全部没收。” 霍金斯马上说不出话来了。该怎么说呢克伦威尔似乎是打算利用桑斯戈达市的居民。 “到时候敌人就只能把自己的少量粮食分给居民们吧。这是个拖敌人后腿的好方法比起展开防卫战遭受兵力上的损伤要聪明得多。” “要是敌人见死不救怎么办?会出现大量饿死者的啊?” “那是不可能的。没关系就算敌人见死不救也只不过是一个都市而已。在国家面临危机之际这也是微不足道的牺牲罢了。” 这些冷漠的话实在难以令人相信他曾经身为一名司教。可是他的预测却非常正确。 联合军并不是为了跟克伦威尔交涉而动起征伐战争的。他们是为了废除克伦威尔的地位支配这个地方而来。因此他们十有**要考虑到战胜后民意问题会向居民分配粮食的吧。 可是万一我方获胜的话该怎么办好呢?搞不好恐怕会让一个大都市揭起反旗由事物引的仇恨事非常可怕的。 “您打算让整个一个大都市变成自己的敌人吗不管怎么样那样还是会留有后患的啊。” “你知道我为了什么才把亚人作为先遣队配置到那里么?只要把这些事都归咎于他们的独断行动就行了。”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克伦威尔非常擅长跟亚人交涉。知道了派出亚人先遣部队的用意并非是通常的军队作战而是为了实施这种谋略的将军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领导者不仅背弃条约多次用姑息的手段实施其计划最后甚至还要用卑劣的手段来背叛本国的民众。 “同时我顺便也会在桑斯戈达的水里设下陷阱。” “难道在水道里用毒吗?毒之类的东西马上就会流走的啊?” “这并不是毒而是‘虚无’。” “没错这一定会演变成有趣的事情吧。只不过在挥效力之前要花费相当一段时间。” 然后他站了起来高举着拳头说道: “诸位马上就到降临祭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阻止敌军的前进!在降临祭结束的同时孤的‘虚无’和交叉的两把权杖将狠狠地向狂妄自大的敌人施以痛击!” 噢噢!戈利亚就要出动了么!会议室马上沸腾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我军前进的时刻!为的就是彻底粉碎骄傲自大的敌人!我向诸位保证!” 感觉到会场的气氛开始激昂起来后克伦威尔大步大步地走向展望台。与会的将军和阁僚们都纷纷站了起来跟随在他的身后。 “让我们全体阁僚一起激励一下各位忠勇的士兵吧!” 来到了展望台的克伦威尔等人马上就被一阵欢呼声所包围了。 在过去为了等待觐见国王而设的宽阔中庭里站满了向克伦威尔奉献出狂热信赖的亲卫队士兵。 数千人的欢呼声在周围回响。克伦威尔以挥手回应了他们的呼声。 “敌人在我们的祖国上陆了!诸位!孤现在向身为勇敢革命士兵的你们提问!这是我们的败北么?”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热烈的欢呼声包围在克伦威尔的四周。 “没错!这并不是败北!绝对不是!我现在向诸位作出胜利的保证!从无能的国王手里夺取了王冠的忠勇无双的诸位我向你们保证!骄傲的敌人一定会在降临祭结束的那一刻崩溃!他们已经激怒了神灵!大家要知道!大家要知道!能够领导迷途的哈尔吉尼亚的就只有我们这些被神选中了的亚尔比昂之民!正是为此始祖才把力量托付于我――!” 在展望台之下并排着几个战死的士兵。 克伦威尔高高地举起了他的戒指。 于是已经死去的士兵马上苏醒还走起路来。 “各位!只要有孤的‘虚无’在我们就不会败北!相信孤吧!相信祖国吧!相信被始祖选中的我们的力量――‘虚无’吧!” “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虚无!” “没错就是‘虚无’!”克伦威尔又一次举起了他的拳头。 “始祖与我们同在!不用害怕!始祖与我们同在!” 中庭里的狂热气氛已经达到了最**。克伦威尔大声喊道: “革命万岁!粉碎骄敌!” 那股狂热气息甚至传递到了展望台之上。 “革命万岁!粉碎骄敌!革命万岁!粉碎骄敌!革命万岁!粉碎骄敌!” “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 “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万岁!” “神圣皇帝陛下万岁!”其中一个阁僚站了起来大声叫道。 “神圣皇帝陛下万岁!神圣皇帝陛下万岁!神圣皇帝陛下万岁!神圣皇帝陛下万岁!神圣皇帝陛下万岁!” 无止无尽的欢呼声在空气中回响。 在这次狂热的觐见之后 克伦威尔在以前作为国王寝室使用的巨大房间里正抱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他的身体还不住地颤抖着。 谢菲尔德就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克伦威尔低声说道: “很精彩的演说呢司教大人。” 被以“司教大人”这个过去的名衔称呼的男人就像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似的跪在了谢菲尔德的脚下。 刚才现露出来的那副充满威严的面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害怕得浑身抖的三十岁男人一个只不过是司教的瘦弱男人。 “噢噢噢噢噢!小姐!谢菲尔德小姐!那位阁下真的会派兵到这个令人忌讳的国家来吗?虽然我不是学刚才的将军说话但是我!我真的很害怕!我这个瘦弱无力连魔法也不会使用的普通男人实在感到非常害怕啊!” 面对那样的克伦威尔谢菲尔德就像用安抚小孩子似的口吻说道:“你在说什么呀。事到如今才说害怕!在那个酒馆里说‘想当个国王试试’的人可是你自己啊。就是因为被你这句直率的话语感动了我的主人才把这个白之国亚尔比昂交给你了啊。” “我只是区区的一介司教大概是我的梦想太过于远大了吧在你和‘那位阁下’的劝说下我获得了安德瓦里戒指集合起对王家不满的贵族开始对害我蒙羞的亚尔比昂王家实行复仇到这里为止还是很开心的我实在很快乐简直像是在做梦一般。” “那不是很好么。” “噢噢即使仅仅只是这个漂浮在空中的大陆对我这个小人物来说就已经足够有余了为什么还要去进攻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呢?” “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哈尔吉尼亚必须融为一个整体才行。只有收复圣地才是唯一遵从始祖和神灵意志的事啊。” “我也只不过是个圣职者之中的小角色虽然我的确曾经梦想过收复圣地” “那么你就继续梦想下去吧。” “担子实在太重了!敌人已经攻了进来!敌人踏上了我的国土!敌人为了把我像那个国王一样吊死而攻了进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请你确切地告诉我这并不是噩梦吧小姐” 谢菲尔德笑着在克伦威尔的面前蹲下注视着那副淌着眼泪的脸。克伦威尔也抬起了头谢菲尔德托起了他的下巴低声说道:“别依赖我。” “呜!” 至今为止的彬彬有礼和温和举止都彻底消失了谢菲尔德一下子露出了类似猛兽类的表情。 一头宛若深不见底的黑暗般的浅黑色长随风飘动下面的眼睛闪耀出诡异的光芒。注视着她眼睛的克伦威尔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做了一个普通神官就算转生一百次也不可能实现的甜蜜美梦事到如今还说不想做噩梦?‘我的国土’?就算在这个贫瘠入洗的白之国里也没有哪怕是五十平方毫米那么丁点(小人物:看样子两边的度量衡差不多是一样地……)的土地是属于你的。” “实实在非常抱歉!” 克伦威尔一个劲地在谢菲尔德的脚下磕头还伸出舌头来舔谢菲尔德的鞋。 “请原谅我请请原谅我啊唔请原谅我” “把安德瓦里戒指交出来。” 克伦威尔战战兢兢地把套在手上的戒指交给了谢菲尔德。水之精灵的秘宝可以给死者赋予虚伪生命的魔法戒指 克伦威尔回想起当时为了从水之精灵手里夺取这个戒指自己跟眼前的谢菲尔德还有戈利亚的魔法骑士一起远赴拉格德里安湖的那一天。 这件事的开端是在酒馆里进行的一番闲谈。当时自己为了运送某样东西而来到了戈利亚王国的都吕特斯 克伦威尔在酒馆里请一位老乞丐喝了一杯酒。 “司教作为你请我喝酒的谢礼我就送你一件你所希望的东西吧。你说你想要什么?” 听老乞丐这么说克伦威尔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个嘛我想当个国王试试。” “你说国王么。” 身穿长袍用风帽盖住脸的乞丐笑着说道。 “恩。”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当然他只不过是打算开个玩笑而已纯粹是酒席上的戏谬之言。根本就没有当真。 可是第二天早上眼前的这个谢菲尔德就来到他借宿的旅店找他了。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来让你变成国王跟我来吧。” 身为地方司教的自己的人生就从那一瞬间开始以猛烈的势头描绘出了另一条轨道 谢菲尔德很爱惜地抚摸着手里的安的瓦里戒指。 戒指上的宝石闪耀出诡异的深蓝色光芒。 “你觉得积蓄在这个戒指里的力量是什么呢?” 克伦威尔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能让尸体复活那的确是事实。至于是“虚无”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就不得而知了。 “对不懂使用魔法的我来说实在无从得知。当时不是你让我把这种力量称作‘虚无’的吗?” “你应该知道什么是‘风石’吧?” 克伦威尔点了点头。那是为了让那些在空中飞的船浮起来而必须的物质。被认为是积蓄了“风”之力量的魔法石。在亚尔比昂也有无数可以掘出风石的矿山。 “这也是跟那个相类似的物质。” “那么这并不是‘虚无’了?” “没错这并不是‘虚无’。‘风石’还有这个‘安德瓦里戒指’都只是支配这个世界的力量源泉的一点一滴而已。这个是被称为原住魔法的魔法源泉的物质虽然也有各种不同的称呼。贤者之石生命结晶从历史上来说的话可以称的上是‘虚无’的敌人” “您的知识之丰富实在让我佩服不已。” “所以每使用一次它的魔力就会一点点地被消弱变的越来越小。你看。” 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的确看起来是比以前小了一点。 “总的来说就是原住居民的‘水’之力量的结晶体。只是蕴藏在里面的魔力其凝缩程度跟那些随处可见的风石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是一种非常珍贵的宝石。因此它才会成为由水之精灵守护的秘宝安德瓦里戒指也就是前文明的秘宝。” 谢菲尔德静静地注视着戒指。 霎时间她的额头突然出了光芒。 那是从内溢出来的光芒。 第一次看到这种光芒的时候克伦威尔也吓了一跳。只要碰到这个安德瓦里戒指谢菲尔德的额头就会光。 人的额头会自己光吗? 尽管他这样问谢菲尔德也没有回答他。这个神秘兮兮的女性从来不会把那些重要的事情最关键的事情告诉他。她只会给自己下达命令。 谢菲尔德轻轻的用那块宝石抚摸着克伦威尔的脸颊。 “噢噢噢噢噢噢噢” 克伦威尔抽搐似的颤抖了一下。安德瓦里戒指正在微弱地震动着。仅仅是碰了一碰就好象一阵电流流过似的感觉。 刚刚碰到谢菲尔德的手安德瓦里戒指就醒觉了就是这样一种震动。 “你知道水的力量有什么特征么?” “是是治愈伤口” “那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事实而已。‘水’的力量是掌握身体的构造。包括人的心。” “啊恩” “让尸体动起来什么的也只不过是这个戒指拥有的其中一种能力而已。” 第五章 桑斯戈达的古都 在离桑斯戈达城的城墙大约一里格的突击始点上德.维努伊佑大队的三百五十名士兵正等待着出进攻信号德号角声响起。 今天是登陆后的第十五天联合军终于要展开攻势了。 率领第二中队的基修如今正浑身颤抖地注视着笼罩与晨雾之中的桑斯戈达。 “中队长大人。” 守侯在身旁的中队副官尼可拉向基修沉声说道。 “怎.怎怎.怎么了?”基修以颤抖德声音反问道。 “你的魔杖掉地上了。” 基修马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 只见那里正躺着自己那根玫瑰形状的魔法杖。他慌忙捡了起来一边拼命保持着脸上的严肃神情一边把它插在自己胸口的口袋里。 “中队长大人。” “怎怎么了?” “虽然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先去一下小便比较好啊。” 基修马上瞪着尼可拉说道: “我已经去了!” “那就好。” 尼可拉一边说一边露出了微笑。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据说敌人的大炮已经在前几天的舰炮射击中几乎被全数摧毁了而且配备在街道上防卫的就只有亚人部队了!” “亚..亚人非常凶暴身体又巨大......” “不过却是很容易让对手掉进陷阱的对手哦。”尼可拉注视着前方说道。 基修看了一下这位抗着火绳枪的小个男人。这是自己第一次参加的实战也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他这么一想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比任何大块头男人都要高大的多。 “可是......到底要从哪里入手动进攻呢?这个城市的周围都被高高的石墙包围着......” 听了基修的问题尼可拉点了点头。 “马上就会有人为我们‘开路’的。”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列舰队出现在上空。十几艘战列舰并成一排开始向着城墙射炮击。面对漂浮在空中的战舰敌人根本是无计可施。 轰隆――!轰-!轰隆――!伴随着滚滚烟尘和震耳的炮击声城墙开始崩塌了。在突击始点上蓄势待的士兵们哗然出了一阵欢呼声。在炮击攻势下城墙上出现了好几个崩塌的区域。 接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群泥做的巨大人偶。 “这一定是三角级的魔法师做成的人偶了。” 基修自言自语。身为“圆点级”魔法师的自己根本做不出这样巨大的泥人偶。他满怀感叹地抬头望去――虽然跟过去在托里斯汀城下闹得满城风雨的“土块之芙卡”所操纵的泥人偶相比的话要小点但也还是很巨大的。那些身高几乎有二十米的泥人偶踏着“轰隆轰隆”的沉重步子逐渐走近那崩塌的城墙。 泥人偶的背后都各自竖起了制作者所属家系的旗帜。基修现了那些旗帜中有自己熟悉的纹章不由得大声喊叫起来。 “哥哥!那是哥哥的泥人偶!” 原来那正是格拉蒙家的旗帜那一定就是隶属于王军的二哥了。飘扬在背后的旗帜上“玫瑰加豹”的格拉蒙家纹章正在闪闪光。 这时候“咻”的一声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向着走近城墙的泥人偶飞了过去。啪!其中一个泥人偶的腹部马上被打穿了一个巨大的洞穴。那泥人偶马上失去了平衡崩落在地面上。那种银色的光芒接二连三地对准了走近的泥人偶飞来。有好几个泥人偶都被其击中倒下了。 “那到底是什么?”基修沉吟道。 “是巨大的弩车啦。”尼可拉马上作出了回答。 “恐怕是由那些兽人鬼操纵的吧。那是一种有三米长能射出巨大箭矢的强弩系派生武器。要是人类被它打中的话一定会马上碎成几块的。不过这也不是用来打人的东西啦。” 基修怀着不安的心情注视着哥哥的泥人偶。人偶的脚边插着箭幸运的是泥人偶依然没有倒下。 看到基修这副模样尼可拉问道: “中队长大人是格拉蒙家的人吗?” “我是最小的儿子。”听到基修这么回答尼可拉马上张大了眼睛。 “那就是元帅的......!真吓我一跳!怎么你会到我们这下三滥的铁枪大队来呢?只要借助你父亲大人的名义那不管是近卫骑士队还是一流的连队参谋部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入了吧?” “要是用了父亲的名义那就不能算是我的功劳了吧?” 基修注视着前方说道。尼可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微笑着拍了拍基修的肩膀。 “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哦小少爷。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不立功就不能回国啦!” 没过多久龙骑士的部队也来了。他们对准了被运送到城墙上的弩车有的施放出魔法有的则让龙喷火弩车马上沉默了。 幸存下来的泥人偶总算走到了被刚才的舰炮射击打垮的城墙之前。接着他们就开始着手清除那里的瓦砾了。 “他们是在制造入口啦。” 自己一众人接下来要从那个地方冲进城里了。基修不禁全身打起颤来。 “你在抖哦?” “......虽虽然我很想说这是兴奋的颤抖......不过大概是因为害怕吧。恩......” “恩老实也是好事光是逞匹夫之勇是没办法立功的。不过要是过于胆小的话也是不行。总之就请交给我办吧。” 尼可拉向跟随在身后的士兵――大约有一百人的枪兵举起了手。另外有五十人左右的短枪队做他们的护卫。这个总共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的中队就是从属于基修的部卒。 “添子充弹――!” 于是枪兵们就慢吞吞地往抢里填进了子弹和火药。 “中队长大人麻烦你给这里点点火吧。” 尼可拉拉一束火绳递向基修。基修点了点头向那些火绳施以“着火”的咒语。吱吱吱......伴随着火绳燃烧的声音一股焦臭味道弥漫在四周。尼可拉把士兵叫了过来让他扒点着火的火绳分派给其他士兵。 “这是中队长交给我们的火绳!要注意别弄熄了哦!” 返回来的则是一阵没有什么干劲的应答声。 轰隆――!泥人偶们把城墙推翻了。就在这个时候尼可拉戳了戳基修的腰说道: “中队长大人我们去吧。” 基修一边颤抖一边举起魔杖叫道: “格格拉蒙中队前进!” 老枪兵们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后。这时候基修才现上前突击的好象就只有自己这一队!上面还没有下达突击的命令啊! “喂我说副官......”他刚想说出埋怨的话可是尼可拉却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已经开始前进的队伍是无法让其停下来的只有就这样继续向前走了。 几秒钟后从身后的队伍中也传出了“突击!”的号令声。 就像汹涌的波涛一样士兵骑士等等都向着这边涌过来。 “我们毕竟全都是老兵啊要是不提早出的话就赶不上了。” 大概是因为提早出的关系吧基修的队伍最先来到了其中一个城墙的破裂口。可是却有数个骑士追过了基修他们冲进城里去了。 “明明我们是最先到的啊!” 基修一边说一边就要冲进里面去可是尼可拉却一把拉住了他。 在下一瞬间刚刚冲进去的那些骑士竟然连同马匹一起飞了出来极其凄惨地摔在基修他们的面前。原来在城墙的那边手拿着大棍棒的兽人鬼们正等着那些头脑简单的傻瓜自己送上门来。 体重足足有人类五倍的巨大巨型怪物――那帮兽人鬼现了基修他们马上就要向他们冲过来了。基修想起那次跟大家一起去寻宝的时候也曾经被这些兽人鬼袭击过。那时侯自己的青铜人偶也被他们修理得残破不堪。 一阵恐惧涌向他的心头。 “开枪!开枪!快开枪!”基修慌忙大叫了起来尼可拉迅作出了反应。 “暂时还不要开枪!中队长大人!用咒语把最后面的家伙绊倒!快点!” 于是基修就按照他所说的那样挥了挥人造玫瑰花。从地面伸出来的手抓住了最后面那个兽人鬼的脚。 咚!在狭窄的城墙裂缝正中央兽人鬼摔倒了。 “第一小队!以先锋集团为目标!射击――!” 尼可拉马上就下达了向走在最前头的兽人鬼进行集中射击的命令。 三十人左右的枪兵同时向着最前头的那只兽人鬼开枪射去。兽人鬼马上就被射成了蜂巢走在最前面的几只兽人鬼倒在了地面上。后面的集团被倒在前面的兽人鬼挡着路动弹不得。尼可拉没有放过这个时机立刻下达了命令。 “第二小队!射击――!” 虽然兽人鬼就算吃了少量子弹也可以若无其事地挥舞起棍棒但是在极近距离一下子吃了几十子弹的话也是受不了的。 跟在后面的兽人鬼打算逃出去可是在狭窄的城墙缝隙中最后面的那个兽人鬼已经被基修的魔法绊倒在地想动也动不了。前面则被己方的尸体塞住正当他们磨磨蹭蹭地想要跨过尸体冲出去的时候却遭到了剩下的枪队的同时射击。 最后剩下的少数几个兽人鬼也遭到了短枪队的突击很快就被干掉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二十多只兽人鬼的尸体基修不由得出了感叹的声音。 “好好厉害......” 尼可拉一边叫枪兵闷再次填充上子弹一边露出了微笑。 “因为这些家伙的脑袋非常简单啊只要一现敌人就会径直冲过来的。” 经验丰富的佣兵副官笑着拍了拍基修的肩膀。 “中队长大人看这就可以领头功了。” 就是这样基修所率领的残兵大队表现出令人意外的默契配合。而另一方面也存在着完全没有默契可言的“征伐军的王牌”。 那就是露易丝和她的使魔了。 桑斯戈达城就建设在一个稍高的山丘上。周围被圆形的城墙所包围里面则建造有五芒星形状的大路。传说这里是始祖第一次在亚尔比昂大陆上建立的都市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呈现出美丽几何学图案的就只有那五盲星的五条大路内部则有着无数的复杂小路和杂乱无章的里巷。跟哈尔吉尼亚随处可见的城市没什么区别。 露易丝正在一条小巷里拼命地跑着。在她的身旁可以看见手握着德尔弗伦格的才人。进行了各种乔装打扮的龙骑士队的众人则跟随在后。 在他们身后有十匹左右的巨大托罗尔鬼和长着粗大獠牙的奥古尔鬼追赶着――两者都是有着五米左右身高的巨人。 幸亏这里是狭窄的小巷子托罗尔鬼们似乎很局促似的走着。由于他们是一边破坏突出来的墙壁和窗户一边追赶所以很花时间。如果这里是开阔的原野露易丝她们肯定会被马上追上的。 要问露易丝为什么会在桑斯戈达城里这些迷宫一样的小巷里逃来逃去的话就要从她们接受的任务开始说起了。 大致说明一下的话她们的任务是跟突击的主力部队相呼应从反方向的另一侧潜入城内。 这样做的原本用意是利用“幻象”魔法创造出虚幻的大军让敌人生混乱...... “为什么你要突然间大叫起来嘛!喂!” 露易丝一边跑一边大叫道。 在三小时前他们乘着夜色潜入了这座城市。 “我不是说过吗!不管看到什么也不能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喂!” “可可是......那太大了啊!那个什么托罗尔!什么奥古尔鬼的!” 露易丝的虚无魔法需要花费相当长的咏唱时间。 正当她在街道的一角假装在路上传教咏唱起咒语的时候......一个负责警备巡逻的亚尔比昂贵族走过来询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参加始祖巡礼之旅的人这次来到了这个古都桑斯戈达。我们祈愿亚尔比昂获得胜利现在正向上天祈祷啊。” 尽管卢涅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番话但是负责警备巡逻的魔法师却露出了怪讶的神色问道: “你们......该不会是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派来的间谍吧?” 露易丝马上用力地摇了摇头。 卢涅也跟着摇了摇头。 接着才人现了站在那个魔法师身后的巨大托罗尔鬼不由得大叫起来。 “好大!这到底是什么!?” 魔法师马上把脸凑近了不由自主地大喊起来的才人 “很少见的生脸孔啊......” 被怀疑了才人这么想着摆出了立正的姿势。那个魔法师仔细的前后打量了才人一番。 “我问你指挥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第二军的将军是谁?” 才人马上慌了。 将军!?我哪里会知道那种事!他看了看周围只见大家的额头都冒着冷汗。糟糕了任务的成功与否就全看自己的回答了。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将军的名字。 敌人的魔法师把脸凑了过来狠狠地盯着他说道: “怎么了?不知道么?你连守护这个地方的将军大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么?你真的是亚尔比昂人?快说啊!” 才人的脑子马上陷入了混乱。陷入了混乱之后......脑海里就一片空白了...... “德川家康。” 他作出了这个回答。说起将军的名字他就只知道这一个了。 “什么德川家康嘛!是哪里的人!你怎么就不能说一些更恰当的答案啊!” 露易丝一边跑一边叫道。 “那也没办法啊!我只知道这个!” “算了这个就先不怪你!” 不虽然这都是他的错不过没办法了。露易丝继续说道: “你怎么不像平常一样干掉他们啊!才那么几个家伙!” 才人回答了“德川家康”的时候那魔法师马上“啊?”地楞了一楞然后大叫“可疑人物!”跟托罗尔鬼一起向才人起袭击。 才人本来想当住他们的攻击......可是却被托罗尔鬼一下子击飞。 巨大亚人的惊人力气即使是钢达鲁乌也难以承受而且对方还有近十只这样的家伙就算不能干掉他们也应该能抵挡住对方的攻击......然而今天才人的状态却跟平常不一样。 “怎么了搭档。我怎么感觉你没什么干劲啊。” 在接住敌人的攻击之际连德尔弗伦格也这么跟他说。后来勉强靠着卢涅他们的魔法掩护击退了敌人总算逃出来了。可是基本上都是“圆点级”的龙骑士们很快就用光了魔法。 在四处乱逃的过程中追兵越来越多了。沿路的居民都打开窗户很担心似的注视着这群猎物。 没过多久从街道的另一侧传来了爆炸声。主力部队的攻击开始了。 “攻击开始了!” 露易丝紧咬着嘴唇。自己一行人的任务本来是为了辅助主力部队的攻击而在背后对敌人进行扰乱......现在却失败了。 “总之这都是你的错!” 她向着身旁的才人怒骂道。 “真是的到底是怎么了啊......” 才人很不甘心地沉吟道。 身体一点都没有变轻。 如果是平时的话......只要手里握着“武器”身体就会变得像羽毛一样轻盈手和脚都会按照内心所描绘的轨道来行动......现在就好象被橡皮筋绑住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当然要是跟没拿武器的才人相比的话现在的动作度显然更快也具备战斗的能力......但是却没有气势。这样子是不可能跟魔法师和怪物作战的只有逃命了。 “我说你啊为什么在这种关键时刻什么都干不了嘛?” 就在露易丝以焦躁的声音叫嚷的瞬间从前方的街角处冲出了一群兽人鬼。 后面是托罗尔鬼前面是兽人鬼。 完全被对方夹住了而且没有反击的手段。 卢涅擦了擦嘴唇说道: “至少我希望能在天上死去啊。” “也许我们就那样子坠落而死会更幸福呢......” 前后两方都被敌方的亚人夹住了......正当众人以为要命绝于此的时候...... 轰隆隆隆隆隆――!前方的兽人鬼集团突然被烧起来了。 “是龙骑士!” 卢涅等人大叫道。才人也抬头向天空望去。 之间从空中降落下来的龙骑士队一边让龙喷火一边施展魔法一下子就把敌人驱散了。 “是第三中队的人!” 只见身穿白色服装的朱利奥正骑在带头的风龙背上总数为十骑。其中五骑攻向托罗尔鬼剩下五骑则降落在才人他们周围。 “快坐上来!” 朱利奥叫道。才人和卢涅等人慌忙跳上了龙背上。确认了全员都坐上龙之后朱利奥又再次让龙升空。 “我刚才正好在上空看到你们正被敌人追赶所以就赶来了。”朱利奥说道。 露易丝按着胸口舒了口气然后向朱利奥道谢: “谢谢你真是得救了。” “不用谢啦。” 露易丝丧气地垂下了肩膀。 “我们......执行任务失败了......真糟糕......” 朱利奥指了指地面。 “不用在意的看来对大局也没什么影响啊。” 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两军的势头非常猛烈从这里也可以看到仅由亚人组成的亚尔比昂军似乎对这种街道战感到很不习惯巨大的身体也毫无用武之地只是在一味后退。 “可是不管是上次的侦察任务还是这次的诱敌任务他们这样使唤你也未免粗暴了一点吧......”听朱利奥这么说露易丝不禁低下了头。 “大概他们只把你这个可爱的女孩看做是‘道具’吧军人还真是让人讨厌呢。” 坐在露易丝身后的才人以充满讥讽的口吻说道: “你不也是军人么?” “我不是军人是神官啦。” 才人反思了一下朱利奥所说的话。虽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但是他说的话倒挺有道理的。 “的确我也是这么想的。”才人点头道。 “我说露易丝真的没问题吗?我看还是跟他们提一下意见的好吧?那些将军多半是误会了我们什么都可以干了啊?” 可是露易丝却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什么都能做。” 才人再次感到说出这句话的露易丝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于是沉默了起来。 从攻击开始时算起格尔马尼亚.托里斯汀联合军总共花了一周的时间实现了对整座桑斯戈达城的完全掌握。 行动中所受的损伤非常轻微。巨大的亚人们在为人类而设的街道上毫无用武之地结果就一个接一个被收拾掉了。 能够如此顺利地实现占领其中也有一个原因是居民们的协助。被没收了所有粮食的居民们对亚尔比昂军恨之入骨于是有很多人都反过来协助联合军了。他们把亚人们所潜伏的建筑物通报给联合军甚至跟他们共同战斗。 在年末的维恩之月第四周中间的因格之日联合军将在桑斯戈达的中心广场作出“解放”宣言。 这一天以市长为的桑斯戈达的市议会议员和市民们还有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的脑部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登上设置在广场中央的高台向市民们表讲话的人正是联合军总司令官德。坡瓦奇将军。 “我在此庄严宣布桑斯戈达城解放了。同时我宣布桑斯戈达市议会可以在托里斯汀与格尔马尼亚政府的监督下形式限定性的自治权。” 对现今的亚尔比昂政府抱有不满的居民们马上爆出一阵欢呼声。 面对如此情景......才人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左手。 右手则握住了德尔弗伦格。 于是......左手的印记就出了朦胧的光芒但是却没有以往的耀眼感就好象电池没电一样。 “真没气势呀搭档。” 德尔弗伦格低声说道。才人也点了点头。 “状态很差。” 自从上次诱敌作战以来就一直是这副模样。身体很沉重动作也迟钝了起来使不上劲。 “到底我怎么了呢......”才人在话语里混入了叹息。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纲达鲁乌的力量就取决于内心的震撼。现在搭档你的心没有了震撼也就是说你完全没有干劲。” “为什么啊?” “谁知道。我看搭档你自己应该更清楚吧?这不是我的问题是搭档你自己的内心问题啊。不过依我看来的话......” 德尔弗伦格突然颤动起身子来。 “一定是因为跟那个贵族丫头的感情进展不顺利啦。我应该跟你说明过吧?感情的震撼――那就是纲达鲁乌的力量源泉啊。现在你对自己的主人抱有疑念正在怀疑她是不是值得自己保护的主人。那样自然就不可能会有感情上的震撼了也当然使不出力量来。” “......” “所谓的魔法师和使魔就是这么一种关系。只要互相信赖威力就会倍增。要不是的话就算说什么传说也只会变成骗人的鬼话啦。” 才人茫茫然地思索了起来。 这样下去的话我不就不能战斗了吗? 脑海里闪过了一丝不安...... 不过还是算了吧。才人侧眼瞥了一下自己的主人。 露易丝一直在跟那个罗马里亚的神官说着话。 尽管才人看着她她却没有向才人看一眼。这一幕情景比上次看到她跟瓦尔德互相背靠背的时候更让才人感到灰心沮丧压在他肩头的是一股异常沉重的无力感。 怎么说呢......如果是这个家伙的话就算露易丝被他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才人的内心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种想法沉陷在心底的某种东西正如此向他诉说着。 这么一想的话才人的心情变得更沉重了那种深沉的无力感逐渐向全身扩散开来。 高台上的大将军正在拼命地表他的演说说什么“现在的亚尔比昂已经跟战败毫无分别”什么“我军获得胜利已经不可动摇的事实”之类的长篇废话。 这些话从左边耳朵流进来又马上从右边耳流了出去。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种地方战斗的呢? 如果是前一段时间的话这种理由是非常明确的。 是为了露易斯。 对是为了露易丝。 看着她就会心动不已地女孩子...... 不过要是被那样的女孩子拒绝了自己的“喜欢你”呢? 露易丝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如果她并不“喜欢”自己的话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身边?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吗? 不......是自己的内心一直在拒绝这个理由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那么就别想好了。 然后才人又莫名其妙地变得越伤感起来对露易丝的这种态度更感到无法原谅了。 另一方面在稍微离开一点的位置上跟朱利奥正谈的起劲的露易丝其实也是心不在焉。视线一直在看着朱利奥。他有着让人心动的美丽容颜恐怕世界上没有女孩子不会不对他动心吧。 可是内心的视线却落在使魔的身上。露易斯偶尔会测验瞥一下他的样子。才人看着自己这边很无奈似的叹着气。 哎呀吃醋吃的这么厉害呀。 明明是使魔也会在这里吃醋呀。 哎呀哎呀呀呀呀呀――露易丝不由得在心底里唱起了凯歌。 虽然很想大笑起来但还是拼命地忍住了。 活该! 这下你就可以体会到我平时的感受了你就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吧。 ――露易丝在心里自言自语起来。 “瓦利埃尔小姐。” “啊是的!怎怎么了呢?” 朱利奥微微一笑。 “抱歉我被点名了要稍微走开一下。” “咦!?” 朱利奥穿过人潮来到了高台上的将军面前。桑斯戈达市的女孩子们看到了朱利奥的美貌都纷纷出了叹息。那个士官先生好帅哦!我看那位不是士官应该是神官大人吧?脖子上还挂着圣具呢。诸如此类的谈话声也从人群中传出。 仔细一看站在德。坡瓦奇将军面前的人并不只朱利奥一个还有几个贵族。 确认了贵族们集中到自己面前之后将军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 “恩――现在我就为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伟大的勇士。他们在这场解放桑斯戈达城的战斗中立下了毫不逊色于传说中的勇者的功勋。虽然也不是说这场胜利完全是靠他们的努力得来的但确实是功不可没。因此我将在这里以大将的权限向他们颁附杖白毛精灵勋章。” 接着马上响起了一阵掌声。 负责叫唤名字的士官叫出了受赏者的姓名。 “德.维努伊佑独立枪步兵大队第二中队的中队长基修.德.格拉蒙!” “是是的!” 露易丝不由得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 “基修?”那果然是她在魔法学院的同班同学基修的身影。 “他和他的中队勇敢地打响了这场战斗的第一枪。在那时侯他们也立下了歼灭一个兽人鬼部队的战功。之后他们更顺利地执行了制压任务解放的建筑物多达数十所。请大家向他和他的中队鼓掌!” 台下马上响起了盛大的掌声。基修脸上浮现有点害羞的笑容低头让将军把勋章挂在脖子上。这时候走出来一个跟他的脸非常相象的青年紧紧抱住了基修。四周也传出了“听说那是格拉蒙元帅的小儿子哦!刚才出来的这个是次子......”“哎呀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呢!”等等的议论声。 露易丝不由得感到好笑。那个傻瓜基修竟然得了勋章?哎呀呀要是蒙莫兰希知道了的话会怎么说呢?也许会稍微对他刮目相看吧? 抱着他的那个人似乎是他的哥哥。 哥哥也来为你祝福不是很好么。露易丝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她不由得羡慕起基修来。 竟然能立下大功还得到了自己亲人的祝福...... 虽然露易丝也立下了远胜基修的大功劳但那却是不能公诸于世的机密事项。 可是等这场战争结束......恢复和平之后......就应该可以把自己向祖国付出的忠诚之心以及自己立下的辉煌战功向家里人报告了吧。 那样的话家里的人也应该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可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现在就绝对不能中途犯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任何细微的失误对自己的立功造成负面影响。 想到这里露易丝就对才人的失误感到在意了。潜入街道的诱敌作战就因为才人的关系而失败了。她用测验瞥了一下才人。 即使是传说中的力量关键也是要看怎么样使用它。如果用法不当的话就会像上次那样很容易就陷入危机希望才人能变得更慎重一点。露易丝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些事。 第六章 休战 这里是托里斯汀的都托里斯塔尼亚。十七岁的女王在执务室里闭着眼睛正在向上天祈祷。在没有了多余装饰的执务室之中空气也变的格外寒冷。 就好象灵庙一样。 在这个房间的正中央全身穿着黑色礼服用面纱深深盖住脸面的安丽埃塔正双膝跪地。眼前有一个小小的祭坛上面装饰着一个小小的始祖普里米尔像。 始祖像。那是描绘始祖普里米尔降临于哈尔吉尼亚时的姿态做成的像。 他的双手就像正在打开门似的向前大大张开是个抽象型的雕像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像人的身姿。原因就是人们把正确描画始祖形象的行为视为对始祖的不敬。不过话虽如此实际上也根本没有人知道始祖的准确容姿。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传进了正在默默祈祷的安丽埃塔耳中。 “陛下是我。”是枢机卿马萨林的声音。 于是安丽埃塔拿起了身旁的魔杖想要咏唱出“解锁”魔法可是她马上又摇了摇头把魔杖放回到桌子上站起身子来用手打开了门锁。 走进了安丽埃塔的执务室后马萨林皱着眉头向她谢罪道: “哎呀原来您正在祈祷吗?实在多有失礼了。” “不要紧。”安丽埃塔答道。 “反正我是打算从黎明时分一直祈祷到夜晚的。无论你什么时候来都一样。” 马萨林以冷峻的视线注视着自己的主君。自从向亚尔比昂动征伐战争以来安丽埃塔一整天都在祈祷这个传闻原来是真的。 安丽埃塔以辩解般的口吻说道: “我这个无力的女王除了祈祷之外就做不了别的事了。“ “还要穿着全身的黑衣服吗?陛下还是穿白色更合适啊。” “现在是战争时期倒下的将兵一定不在少数。我现在是在服丧。” “马萨林困惑地移开了视线然后向安丽埃塔报告道: “昨天我军已经完全占领了桑斯戈达城。这样的话我们就确保了向伦笛纽姆进军的据点。” “这是个好消息。请以我的名义向德.坡瓦奇将军去祝贺之辞。” “明白了。另外还有一个” “是坏消息吧。” “正是如此。联合军提出了补给兵粮的要求我们有必要立刻送过去。” “按照预计应该还能坚持三个星期的吧。” 马萨林一边看着手上的报告书一边说道: “桑斯戈达城的粮库全部都空空如也据说是亚尔比昂军一点不剩地全部带走了。所以有必要给居民们布施粮食。” “难道敌人的粮食很紧缺吗?” “不恐怕是为了给我军制造麻烦吧。他们预计到我们会向居民提供兵粮于是就把居民的粮食全部没收了说白了就是要拖我们的后腿。” “如此残忍的事” “因为这是战争。” 安丽埃塔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你安排了。” “明白了。可是我们也差不多该担心一下国库了。” “财务卿呢?” “正在跟戈利亚的大使进行会谈。” “戈利亚?” “是申请向他们贷款。战争是非常花钱的事情啊。” 安丽埃塔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她以苦涩的声音说道: “只要战胜就可以了。对只要战胜就行。然后我们就用亚尔比昂的钱包来还钱好了。” “关于我们得到那个钱包的日期看情况大概要稍微推迟一点了。” “是怎么回事?” 安丽埃踏的脸上马上笼罩了一层阴云。 “敌人向我们提出休战的要求。” “要休战?期间是?” “从后天开始到降临祭结束的这段时间。因为在降临祭举行的期间按照惯例是要休战的。” 降临祭大约要持续十天是哈尔吉尼亚最大的庆典。由于降临祭是从新年第一天开始的所以现在离开始之日已经不足一周了。 “也就是要连续休战两周的时间?不行!不管是不是惯例也好这个绝对不能同意!而且跟他们这些单方面撕毁条约的无耻之徒谈休战什么的根本就不可信!那帮无耻的家伙还袭击了魔法学院想要拿贵族子弟来当人质啊!怎么能跟如此卑鄙的家伙” 魔法学院是在征伐舰队出后的第二天遭到袭击的。虽然值得庆幸的是学生们都平安无事可是在镇压行动中却出现了数名牺牲者。 “虽然不值得得信任但是我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运送兵粮过去才行。在这段时间里就只能按兵不动了。” “那样的话就用剩下的这一周时间攻陷伦迪纽姆好了!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才送去了那么大规模的舰队和那么多的兵力啊!?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才出动了‘虚无’这个王牌啊!?”安丽埃塔边说边逼近了马萨林。 宰相向情绪激动的女王劝说道: “陛下士兵和将官都是人啊。如果勉强让他们作战的话就一定会在别的环节生问题。虽然我也明白陛下希望尽快做个了断的心情但在这一点上还是请您作出让步吧。” 安丽埃塔这才回过神来垂下了脑袋。 “我说得太过分了请你忘掉我的话吧。大家已经干的很不错了对吧。” “那么我马上就作成休战条件的草案吧。”马萨林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道: “陛下战争结束之后就请您脱掉黑衣服吧跟您太不相配了。” 安丽埃塔没有回答。 就像一个温柔的父亲似的马萨林说道: “请忘记吧。永远服丧下去的人光有您的母后一个就够了。” 枢机卿离开之后安丽埃塔就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啊啊我怎么会说出那么过分的话竟然用‘虚无’来称呼露易丝?” “过于强烈的目的是会把重要的人也变成道具的啊。” 与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之间的停战协议生效后的第三天在桑斯戈达城里―― 在联合军接受的某个旅馆的房间里露易丝正抱着身子坐在暖炉前。 还有四天就到新年了到时候始祖的降临祭就要开始了。 明明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街道上却弥漫着一片喜庆的气氛。不也许正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才更想要热闹一番吧。对于居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亚尔比昂居民来说这一年来恐怕是没有多少日子能够安心的吧。 这段休战期间就好象是来自始祖的礼物一般无论是桑斯戈达的市民还是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士兵们都似乎打算开开心心地度过这段时间。 怀着兴奋的心情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身上都穿着厚厚的衣服。 由于是离地面三千米的高空亚尔比昂的冬天来得很早。而且因为它是个浮游大陆冬天来得也很突然。 身体纤瘦的露易丝非常怕冷。第一次体验到亚尔比昂的冬天实在不是那么好受。于是她就用毛毯裹着身子在燃起了红红炉火的暖炉前不停地抖。 这时候露易丝察觉到才人在远离自己的地方摆出正坐的姿势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于是就向他话道: “那里很冷吧来暖炉这里不好吗?” 没有回答。什么嘛!露易丝开始来气了。同时她又想起才人在上次战斗中的糟糕表现。 “喂才人!你听到没有?你在那里会感冒的!要是下次你再像上次那样没半点干劲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哦!你要随时保持最佳的身体状态才行!这可是使魔的义务啊!” 还是没有回答。才人坐在床边从刚开始就一直背对着露易丝正拼命的干着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嘛?” 露易丝依然用毛毯裹着身体向才人那边走去。只见才人正拿着葡萄酒的软木瓶塞不知在干什么。 “我说你呀。” 露易丝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看他做什么可是才人却“嗖”地把东西藏了起来。 “让我看看嘛。”露易丝一把推开了才人而才人也很顺从地被她推开了。 只见纸上有许多细小的软木瓶塞碎片。 “这是什么?” 才人一言不地继续摆弄着瓶塞。他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把瓶塞弄碎看来他是闲着没事可干就用指甲在瓶塞上划来划去 好阴暗。实在太阴暗了。光是看着他这样子也会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快别弄了啦真是的也太阴暗了吧” 才人低声嘀咕道: “我就是阴暗。” “讨厌的使魔!” “我是鼹鼠嘛。” 鼹鼠也来啦。露易丝并不喜欢这样的态度。男孩子就应该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做人。 她这么一想就越焦躁起来了。 “什么鼹鼠嘛。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然后她“咚”地一下子把才人撞了开去。才人马上就躺倒在地上了。 “你快说些什么来反驳啊!快点快点快点!鼹鼠!鼹鼠鼹鼠!” 露易丝不停用手指戳着才人的脸。这时候才人的双眼马上盯住了露易丝。 露易丝的肩膀不禁抽搐了一下。那是因为她感觉到怒的才人可能会飞扑过来的缘故。讨厌我又会像上次那样被他推倒吗?这个笨蛋使魔会不会边说着“你别太过分!我现在真的怒了啊!混蛋!”之类的话一边扑过来向我袭击呢?讨、讨厌啦呀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全身颤抖起来。 怎么说呢在某种意义上露易丝也许是为了这个才故意挑拨他的。虽然他本人是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啦。 然尔才人却一声不啃地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你、你去哪里啊!”露易丝似乎感到很意外地问道。 “散步。”才人简短地回答后就径直走出了房间。 露易丝又拖着裹在身上的毛毯走到暖炉前像只猫一样蜷缩着身体。这时候靠在墙边的德尔弗伦格向露易丝说道: “冷漠的女人。” 听他这么一说露易丝就从毛毯里钻出头来说道: “什、什么嘛这不都是那家伙不好吗!一天到晚都无精打采的” “你以为搭档他是因为谁才变成那样子的啊?” “我、我怎么知道!” 露易丝像是要掩饰似的大声叫到。 “那么我告诉你好了。搭档他以为已经被你彻底甩掉了啊。” 听了这句话露易丝马上就咬紧了嘴唇。 “那、那当然了嘛!那家伙是使魔我可是贵族耶!” “说真的?” 露易丝的脸一下子就扭曲了起来。显露出纯粹少女一面后露易丝又摆出了耍脾气的表情。 “是、是那家伙不好嘛!那么冷淡对待人家又放着我不管还跟别的女孩” “你说他干了些什么呀?要是你亲眼目睹了他干了些什么的话就另当别论可是那个女仆只是说‘帮我把纽扣解开了’而已吧?你这样就说他见异思迁也未免太任性了点吧?“ “呜” “嘿所以你就故意把帅哥亲热的场面给他看么。不过我看也做得太过火了吧?光是让他看的话也算了。可你还说了很过分的话啊。什么‘要坐在人家身后的话自然是帅气一点的男孩子好啦’之类的” 露易丝不由得低下了头。 “当然无论怎么偏袒他也好那个罗马里亚的神官也的确比他帅气。光看脸就已经没法比了。用在天上飞的生物来举例就好象苍蝇和凤凰一样。用在地上爬的生物来举例就是臭虫和狮子。用在水里游的生物来举例就是水蚤和天鹅。” “你也说的太过分了吧?” “唔总之光看脸的话就是这样啦。可是搭档他虽然很想去东方但最后也还是陪着你来这里了啊。他不是跟你说‘喜欢你’向你表白了么?明明是这样你却说什么‘忠诚的表现’那不是很可怜吗?现在甚至在他面前挑选了别的绝世美男子那不是太可怜了?难得搭档他鼓起勇气向你表白啊” 露易丝听了这番话整整脸红了五分钟。然后她倚在窗边向外张望了一下确认了一下窗帘后面接着又打开衣柜看了看桌子下面确认了房间里的确没有人在偷听自己说话之后就向传说之剑问道: “喂那是真的吗?他不是对谁都这么说的吗?到底是不是?” “搭档他可是个很专一的人啊。不过信不信就随便你了。” 露易丝红着脸沉默了起来。 “真是的只是因为状态不太好就对搭档恶言相向你小心遭天谴哦。” 露易丝鼓起两腮说道: “知、知道了啦。我原谅他!这样就行了吧!” “既然这样你就去跟他道歉稍微对他温柔一点吧。” “我去道歉?为什么嘛!按道理应该由他来道歉” “要是平时的话还算是双方都有错可是这次就应该轮到你让步了。毕竟你用那种态度对他实在太过分了啊。” 露易丝很不情愿地“呜呜~~~”、“啊呜~~~”、“唔~~~”地呻吟了一会儿―― “知道了!我道歉就行了吧!那就道歉好了!” 以一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想道歉的糟糕态度大声叫道。 可是德尔弗伦格却以恐吓的口吻低声说道: “可是搭档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啊也许他真的已经对你心灰意冷了呢。如果光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大概他是不会原谅你的吧。” 露易丝闻言马上露出了一脸不安的神情。 “你担心么?” “说、说什么蠢话!我才无所谓呢!谁也没有拜托他原谅我嘛!” “噢是么。” 德尔弗伦格沉默了起来。由于他之后就没再说话了露易丝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没过多久露易丝就开始坐立不安了。她从堆在暖炉旁的柴堆里拿出柴枝“嘶啦~~~~”地开始撕起柴枝的外皮。 “真是阴暗的消遣。” “要你管!那怎么说才好嘛!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喜欢。” “啊!?” “我也喜欢才人!” “那种事我怎么说得出口啊。” “你讨厌他么?” “也、也不是啦” 露医丝开始扭捏起来了。 “那不就是喜欢了吗?” “不、不是的!总之那种话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说不应该说不能说也不喜欢!那样的家伙!笨蛋!破剑!” “哎你老是这个样子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再突然推倒你了哦?” “那样最好。” “真的?” “当然了开什么玩笑!真是的竟然敢推倒主人到底在想什么嘛!真实世风日下” “你不愿意被他推倒吗?” “那当然是不愿意了啊!笨蛋!” “啊啊被喜欢的对象推倒自己紧紧抱住的话一定感觉很好吧” 露易丝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问道: “那个有、有没有别的说法啊?” “你果然是想被推倒呀。” “我、我才不想呢!少开玩笑!只是因为他没有精神的话会对我造成麻烦而已无精打采的纲达鲁乌根本就什么用也没有嘛喂?” “你‘喂’我也没用啊?” “不管怎样我是拉.瓦利埃尔家的三小姐无论如何也不能对那笨蛋使魔说喜欢他。而且呀我根本就不是喜欢他真的啊。那家伙喜欢我的话也算了我可以承认他。他只要好好拜倒在我裙下就行了。那不就够了吗?知道没有!?” “知道啦你这种倔强脾气真是麻烦死了啊” “总之我会用别的话来让他恢复精神的你快告诉我好了。” “抱我吧。” 露易丝慢慢站了起来开始朗朗地吟诵出咒语来。 “不要把我熔掉不要把我吹飞!” “你少开玩笑快点回答我到底该怎么说?” 德尔弗伦格颤抖了一会儿接着嘀咕道: “留在我身边。” “那是什么嘛?” “我已经拼命去想了啊。作为我作为一把剑作为传说中的剑。” “要是传说的话就该想些好一点的说法吧。” “不这已经很好了。既可以传达微妙的心意同时又能对其作各种不同的理解可以保住自尊心。” 露易丝“唔”地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说起来也似乎很有道理呢。没想到你明明是把剑却能理解人类的微妙感情啊。” “你以为我活了多少年啊。嘿反正很有趣我就帮一下你吧。不过在无关重要的时候我就会干脆装不知道因为太麻烦了嘛。好了接下来就是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状况” 露易丝跟德尔弗伦格商量了一会儿定下了作战方安。 才人坐在桑斯戈达中央广场的长椅上注视着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士兵、以及桑斯戈达的市民们络绎不绝地在他的眼前走过。占领了这个城市的联合军士兵都摆出一副自豪的姿态在街上昂阔步。大概是因为进入了休战期间的关系吧其中也有些喝醉了酒后得意忘形的士兵追逐着年轻女孩结果被贵族士官痛斥一顿。 桑斯戈达的市民们脸上也没有身为战败国民的悲怆感。虽然说是己方的军队可是看到那些亚人们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无论是谁都不会感到好受吧。而且现在掌握亚尔比昂政权的贵族派“光复同盟军”似乎并不是很受国民的欢迎。 再加上联合军向市民们提供了事物所以他们已经把联合军作为解放军来看待了。 虽然一部分城墙被破坏但是联合军在作战中也尽量避免了向市区内动攻击所以街道和市民们都基本上没有遭到伤害。由于和他们自己相关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再加上对即将开始的降临祭的期待感所以市民们的脸上都自然地绽放出了笑容。 “唉”才人叹了一口气。 在如此喜气洋洋的街上就只有我一个是沉着脸的。 接下来我将会怎么样呢才人注视着自己左手的印记想到:口恩这对我来说毕竟是过于强大的力量。等这场战争结束后我就马上到东方去。而且我想露易丝也不需要这样子的我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开了一个大洞似的感到莫名的寂寞。然后仿佛要填补这个空洞似的乡愁随即涌上心头。才人回想起自己的故乡。在这个异世界的一点也不熟悉的异国街头乡愁突然见膨胀了起来。 正当才人沉浸在哀愁之中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叫出了他的名字。 “才人先生!” 才人一时间没有能认出那是谁的声音。那是一个本来不可能存在于这个城市的声音。 在下一瞬间才人就被那个人从背后猛地用力抱住倒在了地上。 “哎呀――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我好感动!好。感。动。哦!” 才人这才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欢喜得满脸笑容的雪丝塔的脸。 “雪雪丝塔?为什么!?” 才人马上慌了。为什么雪丝塔会在这里?这里可是位于云层之上的亚尔比昂大陆啊。身为魔法学院女仆的雪丝塔是不应该在这种地方的。 “哎哟?雪丝塔是你的朋友呀?” 从她的背后传出了一个粗重的声音。这样子的声音说出了可爱的话语。 “斯卡隆店长?” 只见身上穿着尺寸刚刚好的革制衣服的人妖店长正扭着身子站在那里。在他所经营的托里斯塔尼亚的“魅惑之妖精”亭里才人和露易丝整整打了一个夏天的工。在他的身旁还可以看到斯卡隆的女儿洁西卡。看到才人之后她也不由得张大了眼睛。 “慰问队?” 在面向广场的咖啡厅才人出了惊讶的声音。斯卡隆喝了口麦酒皱了皱眉头然后又微笑着说道: “对呀!在决定要给王军送去追加兵粮的同时就组成慰问队了呀!因为一提到亚尔比昂的话” 斯卡隆看着摆在桌上的料理摇了摇头。 “料理很难吃!酒只有麦酒可以喝!女人让人受不了!这些都是出了名的啊!” 原来如此看遍了这个广场都找不到一家摆有葡萄酒的店子有的都是茶和麦酒。 “亚尔比昂人是不怎么喝葡萄酒的啦。”斯卡隆补充说明道。 他喝了一口木制酒杯里的酒又露骨地皱起了眉头。 “真是的!要是整天喝着这些糟糕的麦酒的话讲究饮食的托里斯汀人是肯定受不了的!所以有许多加托里斯汀的酒馆都被派来这里开临时分店所以我们的店子也被选中了啦。毕竟我们是跟王家有着深厚渊源的‘魅惑之妖精’亭嘛。啊啊这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斯卡隆颤抖着身子说道。他带来的那些店里的女孩子们都异口同声的附和道: “真是值得骄傲呢!mademoiselle(法语小姐的意思)!” 斯卡隆站在桌子上抖动着身子摆出了媚态才人看他那副模样简直恶心得快要哭出来了。 “才人你是当了士兵吗?怎么会来到亚尔比昂的呢?” “不也不是当士兵啦” “恩也有些不能说出来的话吧。毕竟mademoiselle也是男人那些事我是不会过问的啦。” 你到底是mademoiselle还是男人啊说清楚点好不好?才人一边在心里这么想一边暧昧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现满脸笑容地坐在自己身旁的雪丝塔。 “可是为什么雪丝塔也在一起呢?”才人问到。 “我们是亲戚呀。” 才人大吃一惊马上注视着斯卡隆。这个可爱的雪丝塔、跟斯卡隆是亲戚? “跟、跟那个店长?” “口恩是母亲那边的” 雪丝塔害羞地小声嘀咕道。 “难道才人先生今年夏天去打工的酒馆” “就是我们这里啦。所以我们才会认识的。” 洁西卡说明道。然后洁西卡又转向才人。 “雪丝塔是我的表姐哦。没想到你们也互相认识呢!” 原来如此说来两人都长着一头美丽的黑。哎呀呀世界还真是小啊――才人在心底里自言自语道。 雪丝塔似乎很难开口地说道: “才人先生你们出之后学院就马上遭到贼人的袭击了。” “呃?咦――?怎么?” 才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大吃了一惊。大概是考虑到军队里的士气本国的新闻消息基本上都不会传递到战场上来。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生什么事只能躲在宿舍里抖不过听说是一次相当大的骚动而且还死了几个人。” 雪丝塔一脸悲伤地说道。 才人开始为留在学院的那些人担心了。“死了几个人”里面会不会包含有自己认识的人呢? “到底是谁牺牲了呢?” “因为我们是平民那些详细情况我们都不知道”雪丝塔脸带歉意地说道。 才人心想但愿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吧任何人死了都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如果那是自己认识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学院决定暂时闭校直到战争结束为止。于是我就在想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后来就决定到舅舅的店里帮忙” “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想邀小雪过来帮忙的啦。” “所以我就来到了托里斯塔尼亚的店子却看见斯卡隆舅舅和洁西卡在收拾行李还说要来亚尔比昂来” “于是你就跟他们一起来了?” 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就红着脸点了点头。 “啊口恩因为” “因为?” “因为我想应该能见到才人先生” 看到两人这副模样洁西卡马上探出身子说道: “咦?怎么怎么?雪丝塔和才人难道你们俩有一腿吗?可是你好象跟那露易丝” 洁西卡说到这里雪丝塔马上眼睛一亮。 “瓦利埃尔小姐他还好吗?” “啊口恩。”才人点了点头。 然后是一片沉默。 洁西卡脸上露出笑容凑近才人说道: “你也真有两下子呢我也许是看错你了呀。” “不没有啦”才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嘀咕道 “哎呀呀露易丝也在这里吗?那就要去问候她一下了。”斯卡隆一边弄指甲一边说道。 另一方面露易丝在旅馆的房间里听从了德尔弗伦格的指导正展开着“让才人恢复精神大作战”。 按照德尔弗伦格的指示露易丝让旅馆伙计买来了一堆道具。面对着这堆东西露易丝开始耍脾气了。 “喂喂!你少捉弄人了!” 露易丝向着那把剑大叫道。 “我才没有捉弄你。要好好向搭档道歉的话就只有这样子了啊。” 德尔弗伦格的声音显得格外认真。 “为什么我要打扮成野兽的模样嘛!我可是贵族啊贵族!你知不知道!” “就是你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不行啊。要道歉的话就只能自贬身份了吧?” “所以就让我装成使魔的模样?” “就是啊这不是很好的战术吗?‘才人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真对不起。今天一整天我就当你的使魔吧。’” 德尔弗伦格模仿着露易丝的声音说道。 “在这种状态下你就试着说‘请你留在我身边’之类的话吧?搭档他那么单纯我想应该会马上原谅你所有过错的。” 露易丝摇摇头说道: “算了退一百步来说就算我真的要打扮成野兽来说出这句话也好。” “口恩!?” “可为什么要黑猫啊?真是莫名其妙!” “现在最流行的使魔不就是黑猫吗?所以就要作黑猫打扮啊这样容易理解嘛。这种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让人明白。” 看着摆放在眼前的黑猫扮装用的材料露易丝马上红起了脸。 “那么你就按照我说的那样加工一下这些材料吧。” 露易丝很不情愿地拿出了从旅馆借来的裁缝道具开始用毛皮、革履、绳索等东西来制作德尔弗伦格所说的“黑猫服装”。 跟那些毛皮苦战了一会儿黑猫的服装终于做好啦。露易丝的裁缝才能虽然等于零但因为这是很简单的构造所以总算是做的想个样子。 于是把做好的服装穿上身在镜子里映照出自己身姿的露易丝就要亲眼目睹一下这黑猫服装的破坏力了。 “这、这是什么打扮!这么丢人的样子怎么能让人家看到!” “这不是很合适么?”德尔弗伦格依然若无其事地说道。 “这耳朵是怎么回事嘛!” 露易丝手指着自己头上强调其自身存在的耳朵型物体大声嚷道。那是一个把黑色的毛皮修剪成猫耳的形状然后再装到箍上做成的东西。把它戴到头上的话哎呀真不可思议!一对黑猫耳朵就出现在露易丝的头上了。 “这不是很好吗?” “还有这身衣服算什么嘛!真丢人!太丢人了啊!” 露易丝指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姿颤抖着说道。这种设计实际上只是用黑毛皮把身体的重要部位遮挡住而已。 在胸口位置上缠卷着一条用黑毛皮贴上布料做成的环状布带下面就穿着贴有毛皮的内裤。然后在脚踝套上袜子般的毛皮。 剩下的毛皮则被做成尾巴悬挂在屁股的位置上。 “哎呀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只完美的黑猫啊!”德尔弗伦格以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 “哪里嘛!看起来简直就像脑袋开花了一样!” 露易丝无奈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听这该死的笨蛋破剑说的话了!她不由得后悔起来。 “不你的幼小身体已经开始散出野性的魅力。我想搭档他恐怕会一下子就被你迷住吧。” 露易丝的身体马上停顿了一下。 “你试试用这种打扮来给他抛个媚眼吧?搭档他可能就在那一瞬间就向你扑过来了!” “那、那个我才不要呢!开什么玩笑。”她一边在嘴里这么说一边却在镜子前研究起姿势来了。看来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一会儿咬着手指妞妞怩怩一会儿弯下腰来侧着脑袋一会儿用双手支在床上回头往后看露易丝就这样子不断尝试摆出这些父母看到一定会大哭一场的姿势。 “怎么啦你看来很想让他飞扑过来啊?” “不、不是啦!只、只不过是做实验、做实验嘛!看看是不是真的一下子能迷倒人!只是试一试而已!” 过了一会儿露易丝似乎对某个姿势感到满意了。 “啊这个不错很可爱。” 到时候说的台词也已经想好了。告诉德尔弗伦格之后也得到了“挺好的嘛”的赞同。 “好就这样干吧!”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羞耻心又马上涌了上来。 “还、还是不行啊!不行!” “刚才摆了那么多姿势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可是啊不管怎么说这也太我是公爵家的女儿又是传说中的魔法师我想还是不能做出这种事的。总感觉好象快要误入歧途似的” “真是的你也太不懂事了。就是因为你那样子搭档才会生你的气啊。” “呜。” “别说了你就先当一天傻瓜吧。对女人来说这种魅力是很重要的啊。恩。” “可是。” 这时候德尔弗伦格祭出了杀手锏。 “要是你老是装清高的话就会输给那女仆的哦?” 露易丝的眉毛马上“唰”地竖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谁会输?” “哎呀就是要这样嘛!不愧是‘虚无’!” “那当然了嘛。谁谁会输给那个什么女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把开始被扭动了起来。 “哎呀搭档他回来了哦。” 露易丝深呼吸了一下站到了房门前面。 “要记住哦?贵族的小丫头。要舍弃自尊心表现出魅力。知道没有?” “知、知道了啦!” 在下一瞬间门就被“喀嚓”的一声打开了。 露易丝红着脸闭着眼睛半弯着腰用双臂勉强推起那平平的胸部左手拇指按在嘴唇下右手则叉起来贴着腰部喊出刚才跟德尔弗伦格商量好的台词。 “今今今、今、今天你就是我的主人哦喵~!” 然后露易丝开始窥探对方的反应。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近乎无限的时间在默默流逝。 什么嘛?不管我?无视?怎么回事?露易丝的脑袋里马上燃起了怒火。 “你总该说句话嘛!我明明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耶!” 这时候露易丝张开了眼睛这才现眼前的人并不是才人。 “瓦、瓦瓦、瓦利埃尔小姐?” 映入她眼帘的是满脸苍白、不停地颤动着身体的雪丝塔。 “哎呀露易丝。你这打扮是怎么了呢?” “哈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猫了呀?” 原来并不只是雪丝塔一个。不知为什么连斯卡隆和洁西卡也来了。才人走了过来在他们身后探出了脸来。 “久等了我把酒拿来了哦。口恩?为什么大家都不到房间里面去呢?” 这时候才人现了黑猫打扮的露易丝。 “你、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啊?” 露易丝马上出了惨叫声。 “讨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也有可爱的一面呢。”坐在椅子上的斯卡隆小声说道。 “噗、噗噗、噗噗噗!”洁西卡捂着嘴巴正在拼命地忍着笑。 雪丝塔看着从露易丝用的那些毛皮的多余碎片“唔唔唔”地皱起了眉头。露易丝用毛毯盖着身体躲到了床上不肯出来。 不管怎样安慰她说服她也好她就是没有反应。 才人完全不知道生什么事就向德尔弗伦格问道: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那真的是个杰作啊” 它这么一说完全错过了更衣时机的露易丝一下子“啪”地抛开了身上的毛毯。依然以一身黑猫装束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柄剑然后又一言不地回到了床上。 雪丝塔狠狠地盯着那样的露易丝。 才人莫名其妙地歪起了脑袋。 看着窗外的杰西卡自言自语道: “天气真冷就好象快下雪的样子呢。” “下雪的降临祭哎呀真是浪漫呀。”斯卡隆扭着身体说道。 第七章 战斗的理由 绚丽的焰火绽放在夜空中。 在桑斯戈达城的广场上张结着无数的帐篷从帐篷之中传出了人们的欢呼声。 由于联合军驻扎在这里所以这个一下子变得比平时拥挤了一倍的城市到处都是士兵宿营的帐篷和临时搭建的帐幕。因为这个地方可以作为宿舍借用的建筑物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完全容纳整个大军。向军队兜售物品的商人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桑斯戈达城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 而且今天是宣告新年开始的亚拉之月的第一周第一天热闹气氛更比平常高出许多。 哈尔吉利亚最盛大的庆典降临祭开始了。从今天开始的十天里将会一直是歌舞升平的狂欢时间。 露易丝和才人正在设置于广场上的“魅惑之妖精”亭的帐篷里喝着酒。周围还卢涅他们以及第二龙骑士中队的队员们另外还可以看到以基修为的王军士官们的身影。 因为军队上层都对属下士官下达了禁止在桑斯戈达城的店里吃饭喝酒的命令。 要是喝醉了酒跟这里的居民生冲突的话就会难以收拾而且人走得太分散的话监视管理也很难进行。由于这个原因从托里斯汀来到这里开临时分店的那些酒馆几乎全部座无虚席。 自从被看到那身黑猫装束以来露易丝除非必要否则是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看来她到现在依然觉得相当难为情。现在的她也是独自一人默默地像小猫似的舔着酒。 由于露易丝并不习惯喝酒所以一般只是往杯里倒一点点葡萄酒然后用果汁啦蜜糖啦等等彻底稀释了之后再喝。可是即使这样她已经面带醉色一片绯红了。 她侧眼瞥了一下才人的方向。 只见他正在跟卢涅和刚才重逢的基修等人一起喝着酒。 他脸上的表情和跟露易丝在一起的时候有所不同看上去十分快活。看见他这个样子露易丝喝酒的度越来越快量也越来越多。 露易丝眨着醉意蒙胧的双眼举起杯子挥了起来。 “再来一杯--” 可是当她看到快步跑过来的服务生的时候却把脸转了过去然后打算叫另一个服务生来倒酒。 “没有人来吗?快点倒酒啊。” “我就是来看看您有什么吩咐的。”雪丝塔以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向露易丝说道。 “我可没叫你过来。” 露易丝狠狠地瞪了雪丝塔一眼。然后用充满醉意的眼睛低声道: “竟然追男人追到这种地方……简直是笨蛋嘛。” 露易丝的脸一下子红透了。雪丝塔静静地凑近露易丝的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声说了一句: “今天你就是我的主人哦喵~” 露易丝猛地站了起来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然后她想起来了。现在不是和女仆争风吃醋的时候而且自己手上不是已经有战果了吗。就让我告诉你吧--露易丝内心冷笑道。 于是她故作平静地低声道: “我、我可是被他表白了哦。” 雪丝塔的眉毛跳动了一下露易丝当然没有看漏情敌的这种反应了。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这女孩子果然什么都没有得逞呢!我果然赢了!露易丝不禁暗自高兴了起来把手中的战果进一步扯大向着雪丝塔继续攻击。 “没错他说喜欢我哦。该怎么办呢虽然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他却这样跟我说。明明只是个使魔却神气得很呢。” 雪丝塔依旧满脸笑容地听着。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虽然她口中这么说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而且他还把我推倒了哦。当然我不会让他得逞了!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他那种人嘛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反正那多半也是因为您向他施展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媚术了吧。” 雪丝塔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露易丝直直地承受着她的视线反驳道: “你以为我是你吗!” 两人互相瞪视着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沙啦沙啦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到了帐篷上的声音。 “嗯?” “雪!是雪呢!”外面传来一阵吵嚷。 果然从帐篷的缝隙看去可以看见雪花正纷纷扬扬地飘落。 “下雪的降临祭吗……”露易丝低声道。 雪丝塔则是一脸陶醉的表情-- “我一直梦想有一天能看见雪之降临祭呢……” “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塔尔布那边连冬天也是很暖和的一般不会下雪……” 雪丝塔的洋井像小孩子一样闪闪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帐篷外的雪。然后她察觉到露易丝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不禁红了脸。因为这场雪让她们都清醒过来了。 露易丝用掩饰着自己难为情的语气说道: “……不知为什么没心思跟你斗嘴了。我们俩休战算了吧。而且又是降临祭。” “说的也是。” “你也喝点酒吧。” 露易丝催促雪丝塔坐下。雪丝塔点点头轻轻坐了在露易丝的身边。 看着露易丝给自己斟酒后雪丝塔马上深深地低头致谢。 “干杯!” 在这微妙的气氛中两人一起碰响了手中的酒杯。 “好好喝哦~”雪丝塔低声道醉意开始染红了脸颊。 “竟然能得到贵族的小姐为我斟酒真是太感动了。” 抬头可以从帐篷的缝隙中清楚地看见纷扬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舞而下。 “好漂亮……雪落在建筑物上……就好像糖果点心一样。” 雪丝塔满脸欣喜地说道。 “的确是呢。” “这么美丽的土地为什么人们会想到要在上面打仗呢?” 这么说完之后雪丝塔猛然觉自己失言了连忙把脸转向露易丝。 “对、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责备瓦利埃尔小姐您……您只是为国家而努力战斗是这样吧。” 露易丝低下了头。 雪丝塔看着杯子底部的葡萄酒低声道: “……说实话我是很反对这种战争的。或者说很讨厌战争吧。会有很多人死去……到底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动战争呢?爸爸他说……这其实说到底都是为了钱。占领敌人的国家然后把肯听自己话的国王扶植上去。又或者为了让自己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是这样吗?真的只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在互相厮杀吗?” 露易丝陷入了沉思。周围的大臣可能会这样想。可是安丽埃塔不一样。从小时候就和她共同生活过的露易丝再清楚不过了。对于安丽埃塔来说这场战争是一场复仇。 只是为了打倒夺走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可恨敌人而已。安丽埃塔心里想的一定就只有这个吧。 看到露易丝一直若有所思雪丝塔问道: “那瓦利埃尔小姐您又是为了什么而在战斗呢?” “我吗?” “是的。” 因为想帮安丽埃塔复仇?有那么一点。不过并非只是这个理由。 对于露易丝来说。这场战争是…… 看到露易丝不说话雪丝塔低下了头。 “我太失礼了。这不是我可以问的事情对吧。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从才人他们坐的那张桌子传来了怒吼声。 “真是的!你们这样子不是笨蛋是什么!?” 露易丝和雪丝塔吃了一惊不禁回头看去声音出的方向。 “什么!你说谁是笨蛋!干嘛说我是笨蛋啊!?” 基修站起来大吼道。 才人也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基修说道: “我是叫你们清醒一点!什么要在战斗中建立功勋让蒙莫兰希刮目相看啊!笨蛋!要是死了怎么办!?对于蒙莫兰希来说那才是大问题吧!” “你、你想要侮、侮辱我的行为吗!” 基修挥舞着手中的人造玫瑰花。看来他们是在吵架。跟他们两人一起来的卢涅等人 开始介入劝阻-- “因为你是平民所以也许不太在意名誉这方面的事不过……” 才人狠狠地瞪着这样说的卢涅他们说道: “真是的什么时候都把名誉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不是笨蛋是什么。我说龙骑士中队你们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一点也学不会害怕吗?太不正常了!为了名誉连死都不怕?那样子算什么!名誉?为着种无聊的东西去死?我可是觉得你们所做的是无聊透顶呢!” “才人!” 这个时候……才人突然被人喝住了。喝住他的人并不是基修也不是卢涅他们。只见露易丝站在那里全身因为怒气而不停抖。 才人慢慢地转向露易丝。 “什么啊!” “你快点给我道歉。向基修和卢涅他们道歉!” “为什么?” “我不容许你侮辱‘名誉’!” 露易丝一边颤抖一边说道。 她终于知道自己对才人感到生气的真正理由了。 知道了为什么会觉得才人不理解自己的理由……因为自己重视的东西才人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重要所以自己才会感到生气。 对于才人的战斗态度……自己也并不是因为觉得他状态不佳而觉得不高兴。而是才人老是说“任务失败了又怎么样?有啥要紧的”这种消极的话才让自己禁不住火。 才人用不甘示弱的声音反驳道: “不是还有许多其他更应该守护的东西吗?” “那你说还有什么东西是应该守护的?名誉可是比性命更为宝贵的东西!要是失去名誉的话我就再也不是贵族了也就是说我将变得不再是我。所以你别再在我面前说什么否定贵族名誉的话了!” 露易丝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另一方面才人也觉到了。 他曾经见过露易丝这样的表情和眼神。那就是在当初快要被芙凯的巨大泥人偶踩扁的时候她曾经露出的表情。 那时侯她说过--“贵族就是指绝对不会背向敌人的人啊”。 才人在觉得那样子的露易丝给人的感觉很有气势的同时也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 原来如此……现在才人终于察觉到了。 想起了露易丝之前说过的话。 “死亡虽然让人伤心……但那也是名誉的战死啊……名誉的……他们是为了伟大的胜利而死的。所以如果为此悲伤的话他们就太可怜了……” 才人终于觉自己之前闹别扭的理由了。并不只是因为她对朱利奥过分热情而冷落了自己。 对于露易丝来说比起自己任务……也就是名誉会否更为重要?因为有了这份感觉自己才会那样子情绪低落。 所以刚才听基修那么一说他马上就冒火了。 那算什么嘛。 名誉就那么重要吗? “那么你……” 才人狠狠盯着露易丝。 “什么嘛?” “如果有人命令你去死那你就真的去死吗?就像这些家伙曾经做的那样?” 才人指着卢涅他们说道。 “不行是吧?那么你就别说这么神气的……” 才人还没说完露易丝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会去死。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的声音中也带着颤抖。 “我说你啊……” 才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露易丝的语气已经是完全豁出去了。 “我、我的性命早就已经献给了公主陛下和祖国了。只要一旦有这样的命令我会很乐意舍弃的。” 看着这样子的露易丝才人不由得气上心头。 别轻易地把死挂在嘴边啊。 柯尔贝尔老师的信上不是写着的吗?不要因为战争就习惯于死亡!才人又想起了那次亲眼看着舍身赴死时回响在耳边的这一句话。 然后又马上生起气来了。难道名誉什么的在你心中真的比我重要吗!? 才人追问露易丝道: “那么我又怎样?” “咦?” “要是有人命令你去死的话那我也要一起去死吗?” 露易丝露出困惑的神色顾左右而言他: “什、什么嘛……你就这么怕死吗?” “当然怕啊!” “胆小鬼!你看大家不都是视死如归地来到这个战场的吗?” “我可没有那种觉悟啊!我可是被你硬拉着来的不是吗?” “谁也没有逼你!” “可是你不是连考虑的时间也没有给我吗!老是一会儿去这一会儿去那的!”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一不可收拾了。在帐篷中吃饭喝酒的所有人都默默地观望着事态的展。 “那个……你们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被卢涅和基修这么劝说露易丝总算回过神来了。她摇摇头佯装出冷静的样子对才人说道: “说的也是……在这里吵实在太难看了好了才人你也回房间休息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命令下来……可别又像上次那样半点派不上用场了啊。” 什么嘛……我不是还没有说完吗?你就这么在意自己的体面吗?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才人又察觉了一件事。 那是他一直以来都不希望知道的事…… 到现在为止感受到的和露易丝之间的距离以及异样感原来本质就是这个问题。 究竟露易丝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曾经考虑过的这个问题和那种一样感联系在一起。 就像将军们……把露易丝的“虚无”当作刀道具使用一样…… 自己对于露易丝来说也只不过是“道具”而已。 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 只是为了守护正在吟唱咒语的主人而诞生的存在…… 也就是说是守护自己选择道路以及名誉的重要道具…… 那样的话的确需要表示一下关心呢。所以才会偶尔说一下“你可以碰我”之类的话作为奖赏吧。 “结果你和那些将军还不是一样!” 才人低声说道。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的‘道具’对吧?那也没错谁叫我是使魔呢。” 才人说完一把推开露易丝迈开步子就向着帐篷外走去。 虽然露易丝大声吼着要他等一下但才人却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坐在旁边的雪丝塔站了起来跟着才人追了出去。露易丝一把拿起葡萄酒瓶子往杯子里灌然后没加蜂蜜也没有加果汁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在下着雪的大街上才人漫无目的地大步走着。尽管桑斯戈达城被称为古都但是用于铺砌街道的石头十分整齐没有裂纹也看不见缺口。虽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据说这里是一直保持着几千年前刚建成当时的样子。听说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 施下的“固定话”咒语的关系。 那是一个像雪一样洁白的城市。街道和外围的城墙都有如空中飞舞而下的雪花一般放射着纯洁无垢的洁白光芒。 正当才人在这纯白的街上东逛西逛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才人先生!” 回头一看只见雪丝塔正站在那里一脸悲伤地看着自己。她身上穿着跟魔法学院那套衣服在设计上有所不同的围裙和黑色连衣裙这种胸部稍微敞开的设计恐怕是“魅惑之妖精”亭的特色吧。 “雪丝塔。” 雪丝塔“嗒嗒嗒”地飞快跑了过来握住了才人的手。 “下、下……” 她红着脸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似的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一个字。 “下?” “下雪了会感冒的……” “感冒?那不要紧的啦……” 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就哗啦哗啦地哭了起来。 “不行。不能感冒的……” 路上的行人纷纷用好奇的表情看着两人才人不禁慌了手脚。 “雪、雪丝塔……别、别在这种地方……” “哎呀别把女朋友弄哭嘛!花花公子!” “怎么啦?女朋友从本国追到这里来了么?” 路过的士兵和居民纷纷打趣道。 才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雪丝塔不管怎样先换个地方吧……” 才人搂着哭得说不出话来的雪丝塔的肩膀向前走去。 根本就没有心情回去露易丝借住的那家旅馆而大家也大概还留在“魅惑之妖精”亭因此也不能回去那里而且雪丝塔又说她住的房间是和别人合住的所以才人他们只好决定去找另一家能让人安心住下来的旅馆。虽然要在塞满了士兵和商人的街上找空房间十分困难可是最后总算在破破烂烂的酒馆一楼找到了空房间住了进去。 “这种房间也要收一个埃克金币吗?” 才人一边抱怨着一边坐在了床沿上。由于没有窗户所以房间内的光线很昏暗。雪丝塔本来一直在抽泣但才人不断摸着她的头最后总算止住了哭声。 “对不起。” 雪丝塔咬着下唇说道。 “怎么了呢?”才人试着问道。 “我觉得才人先生太可怜了……明明已经那么拼命努力了还被人说出这么冷漠的话……所以……我突然觉得很悲伤……” “我没事的。” 才人有点高兴地说道。 然后雪丝塔开始颤抖起来。 没有火气的房间十分冰冷。才人站了起来往暖炉里放上柴薪接着就用租房时拿到的火种点燃了暖炉。像火柴那一类方便的东西在哈尔吉尼亚还没有被明出来。 才人蹲在暖炉边呼呼地往里吹气好让火把柴薪烧起来。这个时候……雪丝塔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才人一下子停住了呼吸。 “对不起……”雪丝塔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咦?不、没事的……反正我的钱也没有地方用……” 才人以为她是为租房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可是他猜错了。 “我追你追到了这里来……一定是给你添麻烦了吧。” 雪丝塔说着抱得更紧了。 火逐渐蔓延上柴薪……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半是地下室的房间在上半部有透光用的窗户那里正对着人行道可以看见来往路人的脚和积雪。 “我没有觉得麻烦啊。” “我好想见你。快想疯了--” 雪丝塔说着声音又再开始哽咽了。 “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啊我一想到要是才人先生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要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我不要就这样和你分开……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跟着来呢?我想了很揪然后洁西卡她们说要来亚尔比昂这里……” 她说着说着看来又说到了伤心之处了。 雪丝塔再次抽泣起来。 “我真的很想见你能够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跟你说些什么才好。我觉得我只要一开口就会停不住……要说的话太多了……太多了……” 雪丝塔把泪水浸湿的脸颊紧紧贴在才人的背上。 “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这样子哭真的对不起……”雪丝塔一再重复的说道。 才人解开了雪丝塔抱在腰上的手转过身去用左手轻抚着她的头又用右手的手指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我觉得才人先生你太可怜了……被人带到了这个异世界明明一直任劳任怨地努力做事却竟然还被人当作道具来看待太过分了……那太过分了。竟、竟然把我重要的人……当成是道具……” 雪丝塔一边说着一边哭抬头看着才人的脸。只见她慢慢地把嘴唇靠了过来……然后突然间好像察觉到自己要做的事似的立刻又缩回去了。 才人情不自禁地用力扶着她的脸不让她退缩。不想就这样放开她。 雪丝塔察觉到才人手中的力量就不再犹豫了把手环上才人的脖子直接把嘴唇贴了上去。 初次接触到的雪丝塔的双唇十分温暖。雪丝塔所有的一切都十分柔软。就像以前在厨房她经常拿给自己吃的新鲜出炉的白面包一样触感柔软散着温热。 雪丝塔稍微把脸离开一点用那湿润的眼睛看着才人的脸。然后再一次深深地把嘴唇印了上来。她的体重压了上来顺势把才人推倒在床上。 雪丝塔那头柔软的黑在熊熊燃烧的暖炉火光衬托下不断晃动轻轻地垂落在才人的脸上。 总是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的温柔女孩。 雪丝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解开了背上的扣子准备脱掉上衣。 才人连忙叫等一下可是说到一半已经给她的双唇堵住了。 她送过来的吻甜蜜而激烈在才人开始神志不清的时候雪丝塔红着脸把手伸向了胸部。 雪丝塔探出身子像是要舔遍才人的嘴唇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把唇贴上来。 然后她轻轻地离开了嘴唇低语道: “我喜欢你。” 在熊熊燃烧的炉火映衬下说出这句话的雪丝塔非常惹人怜爱而且还很性感。那是上次一起洗澡的时候没有感受到的魅力。 也许那是“我喜欢你”这句话以及接吻带来的魅力吧。 女孩子总是像火焰一样随时改变姿态。 才人从来都不知道雪丝塔原来还有这么性感迷人的一面。 可是才人还是死撑着不肯动雪丝塔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禁撅起了嘴巴。 “洁西卡说过一旦这样做的话就没有男孩子会按捺得住。如果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他的心目中就真的没有你的位置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 才人死命地忍耐着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 “那么请你碰我吧。” 雪丝塔说着就要拿起才人的手引向那从衣服之隙可以窥见的乳沟才人不由得背过了脸。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看着这样的雪丝塔的话一定会按捺不住的。 “你讨厌我?” 听雪丝塔这么一问才人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才人用痛苦的声音回答道。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健全的男孩子忍耐的滋味并不好受都好憋死了。其实他心中不知道有多想抱紧眼前这可爱的雪丝塔……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他就觉得好像在欺骗她好像在欺骗某样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所以才人还是摇了摇头。 “……该怎么说呢我觉得这样好像在欺骗……” “欺骗?” “嗯。因为雪丝塔你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这样子……那个……该怎么说……这样子在一切不清不楚的状态下那个……”才人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种态度真的能让她明白自己的想法吗? 雪丝塔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好像改变主意似的微微一笑: “才人先生你还记得吗?” “……咦?” “那个时候在塔尔布你曾经说过吧?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总有一天要回去所以不能对我承诺一些什么。” “……嗯。” “我说过即使这样我也不介意吧?我并不是在骗你。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 “雪丝塔……” “我会等你。等到你喜欢我到觉得即使是骗我也要得到我的时候……也许那一刻永远都不会出现……不过我会等的。那样的话……你就对我……” 那样子说着的雪丝塔楚楚可怜让才人情不自禁地把她一把抱住。 雪丝塔用小狗般的顺从眼神看着才人说道: “仅仅是今天晚上也没关系请你抱紧我吧……然后偶尔给我一个吻。这样子也不行吗?那样也会有欺骗的感觉吗?” “接、接吻的话也太……” “要是你不肯吻我的话我就脱衣服了。” 要是她真的脱了的话自己恐怕就真的忍不住了。 对于说出这番话的雪丝塔才人根本想不到拒绝的理由。雪丝塔仰躺在床上抬头看着才人。那不是她平时派送蛋糕和葡萄酒时露出的工作用的表情。那是一张毫无装饰的脸荡漾着一种朴素的、令人怀念的气氛。 才人紧紧的抱住了这个说着喜欢自己的女孩子。 雪丝塔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那是跟露易丝不一样的、柔和而清淡的少女香味。雪丝塔紧紧抱住了才人用撒娇似的声音说着自己的事。 说她小时候不小心在森林里迷路。 说她喜欢涂了果酱的煎饼。 说她在放假的时候几乎都在睡懒觉。 每当说完一个话题雪丝塔就会把嘴唇贴上来。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雪丝塔交给才人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 “魔法药。是我用存起来的钱买的‘睡眠药’。” “睡眠药?” “是的。只要放进葡萄酒之类的饮料里喝下去的话会睡得不省人事。” “没有这种东西我也能睡着啊。” 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连忙摇了摇头。 “这不是给才人先生你吃的。” “什么意思?” 雪丝塔放低了声音说道: “如果、如果瓦利埃尔小姐她……要逼才人先生你干什么危险事情的话……你就让她喝下这个趁机逃走……” 才人不禁笑了起来。 “真是的……你不要笑啊……我是说真的……!” “我想应该不会再有危险的事情让我们去做了。”才人说道。这场战争连战连胜不知敌人的主力是害怕了还是怎么着全都躲在都里不肯出来……还听说有很多士兵中途倒戈了。无论是将军、士官、还是士兵都说要打赢这场仗简直易如反掌。 “听说剩下的就只有攻下伦迪纽姆了。大家都说敌人已经丧失了士气很快就会结束战争的。” 虽然露易丝老是被投入一些危险的任务……可是上次也失败了所以大概也不会有下次了吧……而且现在甚至连露易丝也对我没有期待了想想也知道将军他们不会把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了。 “可是我很担心。我弟弟……年龄跟我最近的那个弟弟也参军了就在军舰上当兵。他说让我什么也不用担心可是我还是禁不住担心。这么一想就开始担心起才人先生来了一旦开始担心就坐立不安……” 雪丝塔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我没事的啦。” “……我有不好的预感觉得才人先生身上好像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所以我才……” 才人把雪丝塔抱得更紧了。 “才人先生……” “你放心吧雪丝塔。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回到学院之后你就再给我做炖菜吧。” 雪丝塔点点头说了一声“是”然后露出了微笑。 暖卢的火温柔地摇曳着。 窗外面堆着积雪敞开着一片反射着月光的银色世界。 “……这是银色的降临祭呢。”雪丝塔小声说道。 “我看见大家都在又唱又跳的降临祭到底是什么?” “那是庆祝始祖普里米尔降临在这片大地上的日子。” “今天的话好像是……新年是吧?降临祭是从新年开始的吗?” “是的始祖普里米尔降临到这片土地的日子就被定为一年的开始。” 才人想起了露易丝。 她是始祖的系统魔法“虚无”的继承者…… 既然她继承了那么伟大的人物使用的魔法……那么整天到晚想着名誉之类的东西恐怕也是在所难免的事吧。 此时的露易丝正在自己被分配到的房间里披着毛毯坐在那里等待着使魔回来。夜已渐深……可是才人却没有回来。 抬头看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 堆积起来的雪在两轮明月的映照下就像为街道披上了一层银装似的。 她一想到现在那两个人是不是一起看着这么美丽的景色的时候身体就好像快要被那嫉妒的火种烧焦一般。 我不管了!--她低声嘀咕着抱紧了膝盖。 这样子伤害自己的才人实在是不可原谅。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咚咚”地敲响了。露易丝抬起头--终于回来了吗?光是这么想脸已经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了。 然而……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的并不是才人的声音。 “是我瓦利埃尔小姐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那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朱利奥的声音。 “怎么了?已经很晚了啊。” “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你。” 露易丝打开门只见英俊的朱利奥正站在那里面露微笑。 他走进房间轻轻行了一礼。 “你想问什么?” 朱利奥一声不响地握住了露易丝的手。露易丝不禁全身一颤。 “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的。我只是对你戴着的这枚戒指有兴趣而已。” 露易丝马上警戒起来……可是又考虑到马上拒绝他的话反而会让人起疑于是她主动伸出了手指。 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安丽埃塔送给她的水之红宝石戒指正在闪闪光。那是用来阅读《始祖的祈祷书》的传说中的戒指…… “好漂亮的蓝色……你没有觉得这个很不可思议吗?” 露易丝想了一下。他到底打算说什么? “为什么有着这么漂亮的蓝色却被称为‘红宝石’呢?” “这个……”露易丝沉默了。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奇怪。 “因为这个是被成为‘水之红宝石’的宝玉对吧。” 露易丝马上大吃一惊抬头看着朱利奥。 “朱利奥你究竟……!” “水之红宝石的话是鲜艳的蓝色风之红宝石是透明色土之红宝石是茶色……” 露易丝拔出了魔杖--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一个普通的神官罢了是如假包换的罗马里亚神官。我可以给你看教皇的任命状。那么我继续说下去吧为什么这些传说中的宝石会被称为红宝石呢……那是因为它们都和红色有关。传说这些宝石都是用始祖的血造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啦。” “你知道得蛮详细的嘛。” “当然了。罗马里亚多的是热心于研究的神学者。在那里会自然而然懂得这些学问的。你就当是这么一回事吧。再说回来这些宝玉很久以前就由哈尔吉尼亚的各个王家中传承……水是托里斯汀风是亚尔比昂土是戈利亚……而罗马里亚则是‘火’。” “然后呢?” “身为罗马里亚神官的我正在找寻‘火之红宝石’。正如其名字一样是火一样红的宝玉啦。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不过那是最像红宝石的‘红石’。过去从罗马里亚被偷出……有传言说它就在托里斯汀你有听说过吗?” 露易丝摇摇头。那样的宝石她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 “你不是在说谎吧?” “当然不是了。我骗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是吗那就算了。” 朱利奥干脆地放弃了追问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给我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 “我对你有兴趣。” 朱利奥露出了让人不禁心神荡漾的微笑。那是一个任何女孩子看了都会禁不住为之陶醉的笑容。不过现在的露易丝没有欣赏这种英俊笑脸的心情。 “能不能迟点再说?我很累。”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哦。” 看到他这种充满自信的态度露易丝不禁冒火了。 “你还真够傲慢的呢。” “朱利奥?塞萨雷其实并不是我的真名。是很久以前罗马里亚还受着国王统治的时候一个伟大国王的名字。” “那为什么会成为你的名字?” “我是个弃婴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曾经是那里的孩子王所以被人冠上了大王‘朱利奥?塞萨雷’这个名字后来因为觉得麻烦就干脆用这个名字来自称了。我的傲慢可是与生俱来的。” “你能给我回去吗?” 朱利奥站了起来。 “用不了很久……你一定会对我感兴趣的。我可以跟你打赌。” 露易丝打开了门朱利奥行了一礼之后走出了房间。 “……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傲慢呢?” 露易丝再次缩回床上等待正使魔的回来。 可是那天晚上才人一直都没有回来。 第八章 戈利亚王 戈利亚王国号称是哈尔吉尼亚大陆人口最多的国家。人口大概有一千五百万。同时也是魔法先进国的戈利亚魔法师也就是贵族的数量也非常多。而它的都吕特斯也是哈尔吉尼亚最大的都市。 在这个都市里有一条名为西雷通向大洋的河流中间夹着一个被称之为“旧街市”的大型河中沙洲十分达。不过现在吕特斯的政治中心却不在这个沙洲上。在河的左边或者应该说是位于郊外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维撒提尔宫殿那里才是现在的政治中心。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构造复杂的巨大庭院。这座维撒提尔宫殿里集中了许多形状各异的豪华建筑物。而那些建筑物和庭院经由从全世界集中到这里的著名建筑师和园艺师之手仍然在持续扩大。如同利用文化作为食粮成长的生物一般这座维撒提尔宫殿正不断改变着它的姿态。 在维撒提尔宫殿之中有一座特别大的建筑物。由于戈利亚王家一族都有着罕见的蓝色头所以这座起名为格兰.托罗瓦的宫殿就采用了蓝色的砖块来建造。 站在戈利亚王国一千五百万人之上的顶点位置的人就生活在这座格兰.托罗瓦宫殿的最里面的房间中。 他就是戈利亚国王――约瑟夫。 在点缀着蓝色的头和胡子的脸上有着让见者震惊的美貌。高大匀称的修长身材跟仿如雕像的美貌相映成辉。虽然年龄已达四十五岁可是外表看起来就只有三十岁左右给人的感觉相当年轻。 而这位美貌国王所钟爱的游戏却是和他那美貌丝毫不相称的古怪东西。 他从一大早就叫来两个侍童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他最爱的游戏。 从缎子的另一边传来了贵妇人的声音。 “陛下陛下!我找到您想要的东西了!” 约瑟夫用手撩起缎子向着房间入口那边走了过去。只见庭院里站着一位犹如盛放玫瑰般美丽的贵妇人。约瑟夫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 “莫里哀夫人!莫里哀夫人!你真是最能理解我的人啊!” 这位叫做莫里哀的贵妇人把一个箱子递给了约瑟夫。 “请把他归入陛下您的军队里吧。” 约瑟夫的双眼放射出孩子似的快乐光芒打开了箱子。 他注视里面放着的东西脸上的光彩更加明显了。 “这!这不是前卡贝时代的重装魔法骑士吗!你竟然找到了这样的极品!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莫里哀夫人!” 约瑟夫从箱子中拿出一个约有二十厘米高的骑士人偶不断出赞叹。 然后他拉起莫里哀夫人的手把她带进了房子的中间。 “来来我希望你看看这个!这就是我的‘世界’!” 看到那建在房间中央的大概十米长宽的巨大庭院式盆景莫里哀夫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仔细看的话就会现那是按照哈尔吉尼亚大陆的地势建造的巨大模型。 “啊!好漂亮的庭院式盆景!好厉害哦!” “是我让国内最好的工匠造出来的。光是造这个就花了一个月时间呢!” “现在您喜欢玩模型了吗?终于厌倦了一个人下象棋了是吗?” “不不不不我没有厌倦啦。” “哎呀那么我可以问一下吗?有件事情我总是想不明白。究竟哪里有趣了呢?”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里没有对手无论是敌人的旗子还是自己的旗子都要自己去指派这样子究竟哪里有趣了呢?” “可惜的是根本就没有可以跟我对弈的人啊。” 莫里哀夫人不禁露出了苦笑。眼前的这个国王虽然在美貌上得到了上天的恩赐可是因为魔法方面并不擅长所以很多人都对他抱有轻蔑的态度。甚至有人揶揄他天生愚钝。因此他度过了一个说不上快乐的童年时代开始沉迷于单独一个人玩耍的游戏。钟情于象棋也是其中一个。 “所谓的象棋都是走一步对一步总是按照固定的模式开始或者结束。但是我想出来的这个游戏却不是一样的哦!” 约瑟夫指着那巨大的地形盆景说道: “制作出现实的地形然后在那上面放上棋子缨枪队弓箭手火枪队骑士龙骑士炮兵炮龟兵军舰仿照实际的兵种造出棋子然后这样子来作战!棋子的胜败用这个鹘子来决定!这样子的话结果就会出现‘不稳定’从而产生像是指挥真正军队般的乐趣!” 莫里哀夫人虽然对这个自己所爱的国王说的这种战争游戏的乐趣完全无法理解可是当她看到爱人的快乐表情也不由得高兴起来了。 “那么请让我也加入陛下的亲卫队吧。” “那实在太好了!我就命你为花坛骑士团的团长吧。你看你手上已经有骑士了呢。” 约瑟夫往莫里哀夫人买来的锡制骑士人偶上亲吻一下然后把它放在盆景模型上。莫里哀夫人恭敬地深深行了一个礼。 “陛下您要让我当在戈利亚王国拥有盛名的花坛骑士吗?我想大家一定会嫉妒我的!” “让我们来为世界第一美貌的骑士团长干杯吧!” 约瑟夫拿起来放在旁边的杯子。侍童连忙跑了过来往杯子里斟满了葡萄酒然后把另一个也斟满了葡萄酒的杯子端给了莫里哀夫人。 “这个盆景游戏也是由陛下您一个人来兼任敌我两边吗?” 莫里哀夫人一边优雅地品着酒一边问道。 “当然了我不是说了吗?在这个哈尔吉尼亚没有人会像我这么擅长指挥了。我会自己制定作战计划是那种巧妙而精密的作战计划哦!然后我就这样子接招亲手把因为胜利而沾沾自喜的自己击溃要让我来说的话我就跟以这个盆景为舞台来进行戏剧表演的剧作家一样啦。” “哎呀这个盆景还真是造的精致呢!”莫里哀夫人一边仔细欣赏一边赞叹道。丘陵山地河流地形的起伏造的十分逼真甚至在都市或者农村的地方还造了小小的建筑物。而士兵的人偶就站在那附近。 “现在这里正在上演什么样的剧目呢?请给我也说明一下吧。” “现在蓝军刚刚占领了这个城市。” 约瑟夫用手指着一座有着圆形城墙的城市说道。 “然后他们正在和守卫在这座城市里的赤军对峙着。” 他指着离开刚才那个城市一点距离立着大型建筑模型的都市说道。那里放着大量的士兵人偶。仔细看的话还有怪物和龙的模型甚至由战舰形状的模型。 “好了现在开始才是有趣的地方呢。蓝军正沉醉在胜利之中!而这边的赤军将会利用这个令人出乎意料的‘王牌’来一口气扭转劣势!” 真像个孩子啊――莫里哀夫人在心中想到。把内政和外交都晾在一边只顾沉迷在战争游戏中的国王城下的人都在这么说。这个传闻可以说是完全正确。 约瑟夫把耳朵贴在那个人偶上。 只见他似乎听的见人偶在说话似的不断的点着头。 然后约瑟夫向着人偶大声的说道: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呢!这样子的话似乎有一场华丽的值得人期待的好戏看了!啊啊缪丝!我可爱的缪丝!让我赞美你吧!不过应该快结束了吧!毕竟想要的玩具也已经到手了而且我也看厌了那个人偶了!我们还是快点来想下一个游戏吧!” 莫里哀夫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正对着人偶说话的国王――看着这个要不是国王或者要不是拥有着那让人刻骨铭心的美貌的话自己就不会爱上的男人所作出的古怪行为心里不禁隐隐作痛起来。 经常被人拿来和优秀的弟弟比较连王位也受到威胁被卷入政治斗争的旋涡之中这一切已经让约瑟夫的心扭曲了。 “陛下陛下啊啊可怜的陛下” 莫里哀夫人用有点戏剧色彩的动作抚摸着约瑟夫的额角约瑟夫温柔地抱紧了她。 “哦陛下您实在太让我心痛了” “好啦等我们看完局势的扭转就结束这场对局吧。不过为此我就要决定谁胜谁败了呢” 一边看着那两个都市约瑟夫小声说道然后他叫来了侍童。 “摇鹘子吧。” 侍童点了点头开始摇那两颗鹘子。约瑟夫看到摇出来的点数后点了点头。 “哦哦七吗!真是微妙的数字啊!唔这种情况下的话” 静静地考虑了一会之后约瑟夫叫来了大臣。 “大臣马上下诏书。” 在缎子的后面出现了一个低着头的小个子男人。 约瑟夫用跟刚才叫侍童移动模型上的棋子一般轻松的语调向着那个大臣说道: “召集舰队把在亚尔比昂的‘敌人’赶跑!限你三天之内完成!” “遵旨。”大臣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仍旧低着头退了出去。 莫里哀夫人惊讶地看着他们的对答然后开始簌簌抖起来。 刚才的并不是盆景的战争游戏。 现在的他已经下达了现实中的战争命令了。 “怎么了莫里哀夫人你觉得冷吗?侍童给我往暖炉里添点柴。夫人正在抖呢。”约瑟夫用和刚才完全一样的语气向侍童命令道。 “陛下噢噢陛下” “怎么了夫人?出身高贵的戈利亚王国花坛骑士团团长要是这么胆小的话可不行啊?” 就在降临祭开始的那一天在距桑斯戈达城大概三十里由白雪覆盖的深山之中一行黑衣装扮的人正在前行。 “走山路么还真是不习惯啊。” 这样低声说着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他头上罩着的帽子缝隙中可以隐约看见他那精悍的面容。 此人正是瓦尔德。走在他身旁的人也同样戴着帽子。 他们是作为谢菲尔德德护卫被派到这里来的。 然而芙卡之所以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就觉得这个地名我曾经在哪里听过啊玛琪尔达.奥布.桑斯戈达。” 瓦尔德用芙卡曾经用过的这个名字叫唤到。芙卡一边用一副早已经习惯的表情走着一边说道: “真是让人怀念呢。我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再踏上这一带的山路。” “从哪里开始称做桑斯戈达?” “从‘城’那边到包括这个山脉的一带吧。” “你的家族也曾经拥有过相当大片的土地呢。” “城市其实是由议会进行管理的我们家只是空有其名的太守而已。” “既使那样还是很厉害啊。”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带人进来这片我曾经被驱逐出去的土地呢还真是讽刺。” “虽然我也知道你的父亲曾经遭受亚尔比昂王家的侮辱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从你的父亲手中抢走这片土地以及封号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没有乖乖听‘王室’的话了。” “没有听王室的话?” “没错。我的父王当时正侍奉王室的分家他没有交出王室要他交出的东西啦。” “哦那是什么东西?” 芙卡恶作剧似的一笑看着男人的脸。 “要是你肯告诉我关于你母亲的事那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哦?” 这么一说瓦尔德背过脸去了。 芙卡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说加恩.杰克.瓦尔德我和你德母亲你究竟更喜欢哪一个?” 这个时候走在后面的德谢菲尔德向两人开声说道: “那个水源已经接近了吗?” 芙卡停下了脚步蹲了下来扒开地上的积雪然后用手摸了一下底下的泥土。对身为三角级土系统魔法师的德芙卡来说只要通过触碰就能明白泥土之中的情况。而且这是曾经生养自己的土地简直就像自己的抽屉似的有些什么东西也了如指掌。 “快到了。虽然不是所有水井的水源不过‘城’中的三分之一的水井应该都是从这里引水的。” “已经足够了。” 他们一行人继续前进穿过一段丛林后到了一个开阔的山岩地带。 虽然这里也覆盖着积雪不过依然可以从缝隙中窥见流淌着的水。因为这不断涌出的泉水的关系中心处并没有冻结。 谢菲尔德从口袋中取出戒指。瓦尔德和芙卡都曾经见过这个戒指。 “这个不是克伦威尔的戒指吗?” 芙卡低声道。谢菲尔德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属于克伦威尔的戒指。” 身为秘书却竟然直呼皇帝的名字。瓦尔德和芙卡不禁面面相觑。 “你拿那个戒指究竟要干什么呢?” 谢菲尔德微微一笑。因为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所以芙卡和瓦尔德都不禁觉的有点困惑了。 “这个安德瓦里戒指凝聚了名为‘先住’的水之力量从成分上来说是和水之精灵很相似或者说几乎完全一样。” “哦――” “水之精灵的身体被作为秘药的原料高价出售。水之力量可以掌控身体的构成所以如果要制作操纵身心的药的话这是必不可少的。” “长篇大论就免了说一下你究竟打算干什么吧。” “这里面凝聚了水之力量也就是说光是利用这一点要操纵一个城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谢菲尔德的额头开始反射出光芒。 这种光芒瓦尔德曾经见过。那个身为露易丝的使魔的少年左手上也曾经放射出同样的光。而在那之后的一瞬间自己的左臂就被砍落了。 谢菲尔德的额头上从头的间隙中可以看见光的文字。那是古代的咒文印记。 瓦尔德眯起了眼睛。 “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菲尔德没有回答。看来她正在集中精神。只见她把握着戒指的手伸向泉水之上。 慢慢地戒指开始光然后开始融化了。 看上去就好象是因为谢菲尔德身体散的热量尔溶化掉了似的。 啪嗒啪嗒――溶化的安德瓦里戒指的水滴不断落下在流向桑斯戈达城的水源之泉上激荡起朵朵涟漪。 第九章 败走 在持续了十天左右的降临祭的最后一天清晨时分表面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由于雪一直下个不停整个城市已经变成了银妆素裹的世界。 两人一组的托里斯汀军巡逻兵正在巡视街道。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说道: “喂在那边的不是洛萨连队的家伙吗?” “是啊那些家伙在干吗?” 只见人数大概在一个小队左右的人正集中在宿营前面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干什么。 “喂--”巡逻兵向他们叫道。然而对方却没有回答他们只是默默地继续行动。 “你们手上拿的……不是火药的袋子吗?” 其中一个巡逻兵有点惊讶地低声道。那东西无论人么看都像是装满了火药的袋子。 洛萨连队的士兵们正在把呢写袋子往宿营里搬。 “喂喂那个宿营可不是仓库啊!那可是纳瓦尔连队的士官借来住宿的地方要是往那里放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他们会把你们踢死的哦!” 巡逻兵走上前拍了一下其中一个士兵的肩膀回过头来的那张脸让巡逻兵吓了一跳。那张脸目无表情像是灵魂被人抽走了似的。 从那张脸上感觉出不祥预感的巡逻兵马上举起了枪。 “喂!放下袋子!快点放下!” 就在下一秒其他的士兵已经迅从皮带里拔出了手枪向着巡逻兵射击了。 另一个巡逻兵一看势头不对连忙惊叫着逃走士兵们向着他的背后投掷短剑正中脊梁那巡逻兵啪的一声倒下了。 然后士兵转过身去一言不地继续往宿营里搬运装满火药的麻袋。 然后插上导火线用打火石点了火。 数秒后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点火的士兵和宿营一起被炸飞了。 在位于城市的一等地段的房子二楼大厅把这里当作司令部使用的联合军脑们正在围绕今后的进攻战略进行会谈。 “到了明天休战期就结束了。补给物资的运输到今天晚上就会全部结束。” 总参谋长的温普芬一边看着羊皮纸卷上的目录一边报告说。 “那么总算赶上了。不过我还以为在休战期间亚尔比昂那边会进行偷袭呢……” “恐怕他们也没有这样的余力不是吗?敌人的军队准备还没到位有需要拖延时间。所以我才说我们应该趁早把他们……” 哈登贝格侯爵满脸不悦地说道。温普芬马上扫了他一眼正准备反驳德?坡瓦奇介入了两人之间制止了。按照他的理解最高指挥官的工作就是要成为下属将军们的倾轧的缓冲垫。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谁?现在可是军事会议!”温普芬问道。 “王室有物件送到是早上送过来的。” 拿进来的物件是一个雕刻着王室纹章的豪华木箱。还附有一封信信上有财务卿的印鉴。在看到那东西的瞬间德?坡瓦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紧紧握着信纸用力地读着读完之后用一脸兴奋的表情说道: “财务卿阁下真是个出手阔绰的人啊!” 德?坡瓦奇急不可待地打开了木箱的盖子温普芬和哈登贝格侯爵也伸过头来看看到出现在箱子里的东西之后两人的眼睛同时瞪大了。 “噢噢噢噢噢噢--!这不是元帅杖吗!” 那正是在黑檀木上用金色雕上了王家纹章的十分有气势的元帅杖打磨德十分光滑圆润都快可以照出脸来了。德?坡瓦奇看着元帅杖不禁欢喜地说道: “听说前几天我升任元帅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他在信中说‘用这支元帅杖做指挥像之前一样节节胜利把剩下的街道也拿下来’呢。财务卿还真是懂得理解人啊。” 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联合军到现在为止还是次次告捷战无不胜。敌军只能躲在都里不敢踏出半布。无论是本国还是现场的指挥官都认为包围都取得胜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于是财务卿就计划让德?坡瓦奇使用元帅杖指挥最后的决战。 “恭喜您阁下。”哈登贝格侯爵和温普芬一起拍起手来。 “这个嘛……恐怕是要我们继续奋战下去吧。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大意不能大意。” 德?坡瓦奇毫不掩饰那满脸的笑容说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窗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轰隆--轰隆--”的爆炸声。 “什么事这么乱?” 德?坡瓦奇一脸惊讶地拿起元帅杖走近窗边。 窗外正对着广场从一个角落跑出来一队士兵正用手指指着这边比划着。 德?坡瓦奇一眼看到了他们穿着的上衣画着的大纹章。 “那几个不是拉谢努连队的士兵么?” 那是驻扎在远离此地的城市西侧的连队。他们其中的一个小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还全副武装的…… 哈登贝格侯爵也走近了德?坡瓦奇的身边。 “还有我军的士兵呢。我明明没有出过任何移动命令啊……” 两个人不禁面面相觑。就在这一瞬间…… 士兵们同时拔出了手枪对准了站在窗边的两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躲避士兵们就已经同时起了射击。 德?坡瓦奇在人生中最后看见的是自己手中的元帅杖被枪弹射中变成齑粉的瞬间。 看到站在窗边的德?坡瓦奇和哈登贝格侯爵被打成了蜂窝倒在地上温普芬不禁大吃一惊愣愣地呆站在原地。他完全没能够理解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下一瞬间一个士官冲进了房间。 “是叛乱!生叛乱了!!” “你说是叛乱?!” “洛萨连队拉谢努连队等待驻扎在城市西区的连队以及一部分格尔马尼亚军队动了叛乱了!现在已经在城市各个区域和我军进行交战!这里也十分危险!” 士官现了倒在窗边的德?坡瓦奇和哈登贝格侯爵连忙转向温普芬立正道: “请、请您下令吧!阁下!” 驻扎在桑斯戈达城的联合军很快就崩溃了。 由于这场完全出乎意料的叛乱行动指挥系统陷入了混乱。甚至连叛乱的原因也搞不清楚。之前既没有收到关于士兵有所不满的报告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内奸的行动。 可以说这场叛乱是“突然”开始的。 士兵们也穷于应对。因为那些叛乱军都是到昨天为止还一起作剑黄鹎熳jだ耐o衷?侨疵嫖薇砬榈匕盐淦鞫宰剂俗约骸?br>“射击!” 就算指挥官如此下令王军的火枪兵也无法扣下扳机弓箭手也无法拉开弓箭缨枪兵也无法向前刺枪。 “……我、我们射不了……队长大人……” “什么!你们是猪头吗!那些都是对王军举起叛旗的乱党啊!” 指挥官一边怒气冲冲地骂着一边准备向乱军吟唱魔法……然而却现了站在前头的指挥官连忙摇了摇头。 “马尔可!是我啊!我是莫里斯!究竟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向我们举起魔杖!?” 可是对方的回答却只有枪弹。正中脚下的子弹让队长缩起了身子不禁连忙命令后退。 “可恶!后退!马上后退!!” “要退到哪里才好……” “这个我怎么知道!总之先后退!!” 上午市内的防卫线彻底崩溃到处都可以看到败走的王军。 然后……最令人担心的情报终于由侦察的龙骑士报告上来。 本来一直躲在都伦迪纽姆城内的亚尔比昂主力军开始出动。据说现在正在朝着这座桑斯戈达城进。 把临死司令部安置在郊外的温普芬终于下了决策。本来他就是个跟勇猛无缘的、喜欢制定战术作战的参谋长。 “全军撤退到罗赛斯。这里已经保不住了!” 于是指挥全军撤退的命令终于出了。 一路连战连捷地走过来的这条道路被在这场叛乱中减少到三万的败军再一次踏过。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疲累和绝望的神色。 有人说是德?坡瓦奇将军自己组织了叛乱军阴谋叛国也有人反驳说不是这样德?坡瓦奇将军已经战死了。有人说那些士兵是被未知的魔法操纵的也有人说他们是被人用重金收买的等等各式各样什么都有……在败军之中真假混杂的流言在四处传播。 不过不管是将军、士官还是士兵比起那些流言大家最为关心的都是能否继续活下去。在仓皇败退的他们的脑海中有的只是动物般的求生本能。 除了叛乱势力之外亚尔比昂的主力军也加入了追击的行列这个消息让混乱达到了定点。 狼狈的联合军拖着又细又长的队伍争先恐后地踏上通往罗赛斯的街道一路败退。 其中也有露易丝和才人的身影。 才人背着剑尝试着向正默默走在自己身边的露易丝搭话。从降临祭的第二天早上回到房间之后起才人和露易丝基本上就没有说过话了。 所以这次可以说是十天以来第一次开口的瞬间……可是说出口的却是令人心酸的话语-- “这究竟哪里算是名誉之战了?” 露易丝低下了头。 “你看看周围啊!” 骑着马的一队士官一边大喊着让开一边飞快地跑走了。一队步兵惊恐地纷纷让道。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火枪兵哪些是缨枪兵了。因为所有人都丢下了沉重的武器拼命地往外逃。 “不管是谁都只想到怎么让自己活下去。这些人直到昨天为止可都是不停叫嚷着什么王军胜利万岁啦我军正义必胜啦愿意为名誉战死啦什么的啊……”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向前走着。 “希望基修、卢涅他们没事就好了……” 才人看着远方说道。 早上骤然听见外面大叫“叛乱!动叛乱了!”才人他们醒了过来。虽然来找他们的王军的使者把他们带到了临时的司令部可是那里已经只剩一个空壳全部人都早已自顾自逃走了。而至于颁传令全军撤退的命令则是在此之后。 才人回头看了一下他的后面跟着斯卡隆、洁西卡还雪丝塔以及“魅惑之妖精”亭的女孩们。 出撤退命令的时候才人由于担心雪丝塔他们的安危所以径直往“魅惑之妖精”亭跑去。如他所料雪丝塔他们完全不知道撤退命令这回事还在到处打听出了什么事。于是才人连忙带着对事态一无所知的雪丝塔他们还有酒馆里的人一起逃了出来。 “真不愧是名誉的王军啊。这样子把一直支持鼓励着自己的人们丢下只顾自己逃命真是最高的名誉啊!” 露易丝继续默不作声地走着。 “明白了吧?所谓的名誉是根本不存在的。老师所说的话我终于明白了要说人身上有什么绝对性的东西的话……那就是努力活下去这个**。所以大家才会这么拼命地逃出来。” 才人一脸了不起地说着这些大道理。因为现在内心一片空虚不能不找些东西来说。 “这真是耻辱。” 露易丝终于开口说话了。 “耻辱?我倒是喜欢这样子。比起那些大叫着什么名誉的胜利啊!正义啊!之类的人这种方式要来得坦率来得真实呢。” 以温普芬为的径直到达罗赛斯的联合军提出了撤退回本国的请求。然而对眼前这个事实仍然无法理解的王政府的回答却是“撤退不予许可。立刻详细说明情况”这一句简短的话语。 看来他们还无法接受联合军已经损失过半德?坡瓦奇将军业已战死的事实。仍然在怀疑这是不是虚假消息。温普芬自己也不能责怪本国政府。即使是自己收到这样子的报告恐怕一时半刻也未必会相信。 现在败军通通集结在罗赛斯了。 温普芬开始了和本国的交涉。 他一再强调这样下去的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 到退却的许可终于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天恶劣。这可是十分宝贵的半天对联合军来说甚至是生死攸关的半天。 就在败军开始乘船的时候……前往侦察的龙骑士带来了凶报。从伦迪纽姆出的亚尔比昂主力军的追击比预想中要早得多。 这样子下去的话…… “恐怕明天中午左右敌军的朱利就会开进罗赛斯了吧。” 下属的参谋们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解释着。 “要让全军乘上船的话要花多少时间?” 兵站参谋回答道: “恐怕要持续到后天早上。虽然说罗赛斯的港湾设施十分庞大可是再怎么说也是军港让陆战队上船的栈桥数量不多。” 温普芬抱着头现在仔细一想的话应该在和本国交涉取得许可之前就做好上船的准备的。然而温普芬却选择了明哲保身这条路害怕因为抗命而被判罪。 “有必要把敌人的脚步延误一天。” “让四万……不包括我军叛变的军队在内的话就有七万……要让七万大军停住一天吗?我们现在哪里还有抵挡如此大军的部队?” 就算从上空用炮轰炸战列舰队也已经全部投入撤退了而且如果要面对分散前进的军势的话战列舰所起到的作用不大。 就算想投入一定军队以赢得时间眼前这些狼狈逃命的士兵已经大都把重型装备丢下了。 温普芬不断在思考。绞尽脑汁之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没错!就用‘那个’!” “‘那个’是指?” “我们手上不是有王牌吗!我们军队的王牌!现在不用那个还等什么时候呢!马上传令!” 露易丝接到传令是在等待乘船撤退的帐篷之中的时候。 时间已近黄昏。 “我吗?” 传令的士兵一副焦急的样子就像已经体会到现时联合军所处的苦况似的十分焦虑。 “瓦利埃尔小姐!温普芬司令在叫你!” 到了这个时候露易丝才知道原来总司令德?坡瓦奇将军和哈登贝格侯爵已经战死的消息。联合军的混乱已经一不可收拾了。 才人也跟着露易丝前往司令部。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接受命令后从司令部出来的露易丝一片苍白。 “怎么了?他们命令你干什么了?” 才人问道可是露易丝却没有回答。 只见她直直地看着前面……径直大布走向的是罗赛斯的郊外方向而不是刚才为止一直在等待乘船的帐篷方向。 她来到了原理街道的寺庙……然后从那里的马夫手上领过马匹。马夫向着露易丝低头行了一个礼然后像是逃跑似的连忙向栈桥方向跑去。 才人一手抓住了正要骑上马的露易丝的手腕。 “喂!你要去哪里!那边不是出城的方向吧!” “放开我。”露易丝用完全感觉不出生气的声音低声说道。才人从她那样子中觉察出不寻常的东西大声吼道: “说啊!刚才司令官命令你去干什么了!喂你说啊!”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咬着嘴唇。 才人从露易丝手中抢过命令书。羊皮纸上写着完全看不懂的文字还画着地图。 “我看不懂!这里究竟写了什么?!” 露易丝紧紧地咬着下唇。 “说啊!写了什么啊!!” 才人背上的德尔弗伦格代替露易丝读起命令书来: “哦哦原来你来负责殿后啊这不是值得骄傲么!” “什么叫做殿后?” “哼哼就是为了让主力部队逃出生天而赢取时间么。就是说让一个人去挡住七万敌军么还真厉害啊!” 才人的脸上马上失去了血色。呆呆地沉吟道: “那算什么命令啊?” “指示得还蛮详细的嘛。呵呵。在距这里五十里的山丘上埋伏向敌军射‘虚无’吗?从陆路出尽量不让低染现不过要在魔法用尽之前一直攻击下去不允许撤退也不允许投降。哈哈--这不是等于街道的‘死守命令’嘛简单来说的话就是挡住敌人直到死。这就是命令的内容啦。” “……喂那算什么啊!开什么玩笑!” 才人一边说一边拽住了露易丝的肩膀。 “谁也没有说笑。这是现实。” “什么现实!?你是傻瓜吗!?那些将军是在叫你去送死啊!完全把你当作道具了!不连道具也算不上是扔在路边个石头罢了!是石头啊!” “那也没有办法啊。” 才人呆住了。 他看着露易丝的眼睛不由得“啊啊……”地出了一声感叹。 露易丝从他们相遇的时候起就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没错即使是现在露易丝还是希望受到别人的肯定 之所以会受到家人的反对还仍然坚持参军……也不过是想要周围的人肯定自己罢了。 老是被人用“零”这个外号叫来叫去被人看不起的露易丝。 那个时候……露易丝的梦想是想让家中的父母以及班上的同学承认自己。所以当初追踪芙卡的时候她也是第一个报名。 不过自从她那传说中的魔法系统……“虚无”觉醒了之后就有所改变了。 她想要别人给予她某种更大的肯定。 才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恐怕连露易丝自己也未必清楚吧。 所以才会用这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预期。 “你醒醒吧!你不过是在逞强罢了不是吗?不就是因为之前在酒馆里说过什么死不死的话题吗?……我明白的啦所以算了你就别乱来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已经肯定你了。所以我们走吧好不好?不要管这种命令我们走吧。好不好?” “你要我走去哪里?这里是敌人的国土啊!” “别再逞强了!” 露易丝直直地看着才人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不是在逞强。要是我逃了会怎么样?我们这边的军队会全军覆没啊!你的女仆小姐‘魅惑之妖精’亭的各位……还有卢涅和基修他们都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说不定会被杀掉也说不定会受到侮辱。” 才人终于察觉到事态的严重不禁哑口无言。 露易丝之所以下定了决心……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名誉。 “我也不喜欢死得一文不值啊。不过要是为了让大家活命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这件事……是真正意义上的名誉。我说才人你一直说所谓的名誉很无聊一直不当一回事可是实际上还有这种‘名誉’的啊。为大家而死。这是至高无上的名誉不是吗?” 才人被她这一番话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可是他还是拼命地继续尝试说服她: “那么我也要死吗?我也得跟你一起吗?为了救这些人你要牺牲我吗?” 才人以为她会说--你是我的使魔那是理所当然的啊--可是露易丝没有这样说。 她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才人……然后摇了摇头。 “你还是快逃走吧没有必要陪我。” “你说什么?!” “你的飞行机械应该还在维先达尔好上吧?你可以用那个和你的女仆小姐一起前往东边的世界。” 露易丝的眼睛湿润了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你……你之前说过吧?--‘我是你的道具吗’什么的……真是笨蛋。要是找道具的话我也会找个好用点的啦。像你这种又麻烦又不听话能叫做道具吗?你就是你。你有你要回去的地方。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男生根本不是我的道具。” “露易丝……” 才人闭上了眼睛。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阻止你。不过你等我一下。” “咦?” “在我们的世界的话这个时候是要干杯道别的。现在还有时间不是吗?” “嗯……是还有一点时间……” 才人东张西望地大量了一下四周在寺院旁边的空地上现了堆得像座小山似的补给物资。这些本来是要送往桑斯戈达城的现在就只能胡乱地堆放在这里了。其中还有装葡萄酒的箱子。才人不由得想起老是抱怨亚尔比昂只有麦酒的斯卡隆的脸。 才人从中取出了一瓶葡萄酒。 “反正迟早都会让敌人拿去那还不如让我喝掉的好。” 露易丝一直看着旁边的寺院然后把脸转向才人脸颊开始染上了绯红。 “才人……” “什么事?” “如果我们要干杯的话……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可是露易丝的回答……却出乎才人的想像。 “我想举行婚礼。” “……啊?” 露易丝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大声叫道: “不要误会了!我才不是喜欢你呢!只是……我只是不想自己连婚也没结就死掉而已!我只是想尝一下结婚的滋味罢了!!” 那个寺院里空无一人。也许在联合军占领这里的时候里面的神官已经全部逃走了吧。 两人把马栓在门边走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有谁打扫过里面非常整洁干净。 透过雕花玻璃的夕阳给里面蒙上了一层庄严肃穆的气氛。 在这静谧的空气中露易丝站在了祭坛前面。 “说起亚尔比昂的话就会让人想起婚礼啊。” “不要让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好不好!” “不过那个时候好像没有进行到底吧?” 露易丝点点头。“对。那时我没有说出誓言。” “是吗……” 露易丝抬头看着始祖的雕像在这庄严气氛的驱使下她跪了下来开始默默祈祷。 露易丝一边祈祷一边在想-- 为什么我会想要举行婚礼的呢? 是不是我想要一个形式? 因为我和才人之间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 结果我没能好好回应才人的表白也没有可以让我回应的时间恶劣。 既然都到了最后了就让我的心意变得坦率一点吧。 可能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我才会提出举行婚礼的吧…… 心绪万千理不出一个答案来。 露易丝祈祷了一会儿睁开眼的时候看见才人正端着盛葡萄酒的杯子。 “这杯子是哪里来的?” “是放在祭坛上用来装饰的虽然是神用的东西不过应该不要紧吧。反正现在也是这种情况。” 露易丝微笑了一下从才人手中接过了杯子。 “这是第二次了。” 才人说道。 “什么第二次?” “我是说你对我笑。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才仅仅是第二次哦!你竟然会想跟我这种人结婚肯定是哪里不正常。” 露易丝觉得很高兴。原来才人一直在认真数着自己笑的次数。 “我不是说了吗?只是想试试这种滋味而已。” 可是这种话其实是自己最讨厌的。我总是这样子无法坦率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这样的自己最让人焦躁了。 而才人和这样的自己今天之后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露易丝和才人碰杯。 “没法和你一起寻找回去的方法对不起。” “不要在意这种事。” 两个人一起饮尽了杯中的葡萄酒。 害羞和醉意同时让露易丝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婚礼要干些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吗?弄得这么儿戏……” “没关系啦反正对象也是你而已……” 露易丝不知所措地握住了才人的手。 “我们要起誓才行。” “不过那个不是要有神官在场才生效的吗?” “不要老是抱怨啦那你说该怎么办?” 才人定定的看着露易丝说道: “我喜欢你啊露易丝。” “什……什么啊……笨蛋……我们还是要说出誓言才行啊!” 突然被才人说“喜欢你”露易丝不禁脸红得像热透了的西红柿喜悦之情顿时涌向全身。 “我不是在说谎。我觉得跟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露易丝轻轻地低下头。要说的话就只有现在了。 “我、我也……” 就在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阵睡意袭了上来。 “咦……咦?我……” 那突如其来的睡意很强眼前慢慢变得一片漆黑。 “你、在酒里……” 之后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了。露易丝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意识也渐渐远去。 才人连忙扶住快要倒下去的露易丝然后伸手从口袋取出一个小瓶子那是之前从雪丝塔那里拿到的魔法睡眠药。 “真不愧是魔法果然威力不同凡响啊。” 才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抱着露易丝往外走。夕阳已经落尽夜幕开始降临。 “好冷啊……”才人小声低估道。刚说完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哟使魔先生--” 在寺院的门边背靠着墙壁站着一个有着头几近白色的金少年他正环抱双手看着这里。在不断西沉的夕阳照射下蓝色那一侧的眼眸正闪烁着光芒。正是身为罗马里亚神官兼龙骑士的朱利奥。 “什么嘛原来你一直在偷看么这真是不敢恭维的兴趣呢。” “真是的要是想举行仪式的话就告诉我嘛怎么说我也是个神官啊。” 朱利奥一直面露笑容地说道。 “那正好露易丝就拜托你照顾了。” 朱利奥像是对待易碎物品似的以双手小心翼翼地抱起露易丝回答道:“交给我吧我会把她平安送上船的。” 才人挥了挥手准备骑上马。 “谢谢那么再见了。” 朱利奥马上叫住了他。 “你要去哪里呢?” “当然是逃走啊。” “方向搞反了哦那边可是亚尔比昂军啊。” “是吗?” 才人毫不介意跨上了马朱利奥再次叫住了他。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才人从马上答道: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要去?恕我直言你这样子过去就等于送四。你不是一直说为了名誉而战这种话是愚蠢的吗?” 才人考虑了一下开始不耐烦地皱起眉毛摇了摇头。 “因为我说出那句话了啊。” “什么话?” “我说了我喜欢她。” 朱利奥大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你真像我们罗马里亚的男人呢!” 然后才人沉着脸环抱双手于胸前。 “其实与其说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如说是为了自己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够告诉我那句话的意思吗?” 才人的视线笔直地注视着前方说道: “我觉得如果现在我不去的话我说的那句喜欢就等于是一句谎言了我实在无法容许自己说的话变成假话更无法忍受自己的感情变成虚假的东西。” 朱利奥把手指按在额头上作出了头疼的动作。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 “虽然你不是贵族我也不是贵族--” “嗯。” “可是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句话非常有贵族的味道。” “你这算是在称赞我么?” 才人握紧缰绳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开始沿着已经开始变得黯淡的道路笔直地向前飞驰而去。 朱利奥一边目送他远去的背影一边露出微笑低声沉吟道:“你还真是太笨拙了啊纲达鲁乌。” 第十章 勇气的所在 在那幅地图上画着的小山丘上……旭日开始为黑暗带来光明。 视野开始慢慢扩大.眼下那平坦的美丽草原向远方无限延伸。 那是地图上记载的,位于桑斯戈达城西南五十里外的山丘。 经过一个晚上的奔跑才人终于来到了这里。一种微妙的兴奋感包裹着全身。虽然经过了一整晚的马上狂奔可是才人却觉得浑身的斗志和体力现在都随着这清晨的阳光慢慢恢复了过来。 在那朦胧的晨雾之种慢慢地慢慢地……伴随着缓慢的地响大军出现了。 才人站了起来伸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一路骑过来的那匹马的臀部。正在吃草的马突然受惊向着才人刚才过来的方向一溜烟跑走了。 “你不用马了吗?” 才人背上的德尔弗伦格说道。 “那家伙也有生命不是什么道具。” “你还真是好心啊搭档。” 才人问德尔弗伦格道: “你之前不是说过纲达鲁乌曾经单独一人消灭千人的军队吗?七万的话我看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啦可是所谓的传说一般都是有所夸张的啦。那个你就别太期待了。其实嘛是没有一千人那么多的。” “……你这算什么嘛竟然说谎骗我。而且既然骗了我你就别告诉我真话啊反正都骗了就干脆骗到最后嘛。” 草原的地平线的彼方已经能望见向着这边前进的大军了。虽说是七万大军但由于不是横着排列所以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多。 然而实际上的确是有七万。 手执武器的士兵使用强力魔法的魔法师、大炮、兽人鬼、托罗尔鬼之类的亚人、龙骑士……骑着幻兽的骑士。 才人用越了恐怖的声音说道: “唉……干嘛我飞要冲进那个大军团里拼命不可啊……” “你这是明知故问吗?因为我方的船要撤退所以必须赢取时间啊。” “不……其实我不是说这个……不过算了吧。”才人叹了一口气。 “上次来的时候是被基修的鼹鼠救了一命可是这次就逃不掉了。” “是不行啦。不管怎样直冲进去就好了这种情况不管从哪里冲入都是一样。还有尽量看准指挥官来砍吧。只要收拾掉脑袋的话身体就会跟着混乱步伐也会停止说不定真的能争取到一天的时间呢。” 才人点了点头握紧了德尔弗伦格。 左手的印记开始光。 “我说啊德尔弗。” “什么事?” “我可以跟你说一下我小时候的事吗?” “可以啊。” “我曾经在一个车站见过一个老婆婆被小混混欺负好象说是老婆婆撞到他们还是什么的。不过那时我还是个小鬼想阻止也无能为力所以一直只是在旁边看。那时的我想要是我强一点就好了不过同时我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我真的变强了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打赢呢。” “的确是呢。” “没错现在的我是变强了。已经不能再找借口了。那时候的我因为没有力量所以有借口不去插手。借口说因为我太弱了所以没有帮上忙。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借口。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很“强”了啊。不管怎样好歹也是那个什么“纲达鲁乌”啊对不对?” 德尔弗伦格简短地附和道:“嗯。” “不过啊……就算真的变强了也只是外面而已。其实我的内在可是一点也不强。根本没有任何变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纲达鲁乌啦传说中的使魔啦全部是突然冒出来的嘛。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这种事情根本不符合我的性格.说什么成为保护大家的盾牌之类的我可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啊!都害怕到抖了我可不想死啊!可恶!” “搭档你真是个有义气的人啊!” “这种性格只会吃亏啦太亏了。” 才人不禁想所谓的勇气是不是那就是指这种东西呢? “我说德尔弗。” “什么事?” “我会死吗?” “大概吧。” 才人沉没了德尔弗伦格想要鼓励似的说道: “既然都这样了就死地英雄一点嘛。” “为什么?” “不然太浪费了嘛。” 前方四百米左右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亚尔比昂军队的先锋部队了。 身体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不知道这种反应是因为纲达鲁乌的力量还是才人个人的勇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才人向着眼前的七万大军直冲了过去。 在晨曦之中最早现直冲过来的才人的并不是先锋的搜索骑兵队而是指挥后续火枪兵的士官的使魔猫头鹰。由于他本身并不信任骑兵所以亲自进行了前方警戒。 通过猫头鹰的视野确认了情况后他命令旗下的火枪兵立即装弹。因为平常行军时火枪兵一般是不装弹的。 “……什么?只有一个人?” 他最初确定是一个人的时候吃了一惊然而更为吃惊的是那个人的度。 那不是人的脚可以达到的度。 跟他同样采取了错误应对措施的还有先锋的骑兵队。 由于度估计错误刚停下马就已经被对方闯入阵只见骑兵们还没来得及举枪迎击就已经纷纷落马了。 跌下马的骑兵唯一可以察觉到的就是单身闯入的敌人的脚步声。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根本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在弹药还没装填好之前敌人就已经出现在士官面前了。 那是一个手执大剑的人。 士官反射性地想要拔出魔杖可是却被剑一把挑开转眼头的侧面被狠狠击了一下士官马上失去了意识。 然后接着现这一情况的是通过上空的使魔得知有人接近的魔法骑士们。他们同时利用使魔以及自己的视线追随着才人的动向接连不断地释放魔法。 风刃、冰枪、火球接二连三地向着才人直飞过来可是马上就被那挥舞的大剑吸收了。骑士们虽然大为吃惊可是还是毫不畏惧地继续放射魔法。 枪士队长下令散开。然而就在他下令的瞬间旁边掠过一阵风风所及之处魔法杖被削断了肚子上被踢了一脚。肋骨断了队长疼得连声音都不出来很快就晕死过去了。 德尔弗伦格问继续往前冲的才人: “你干嘛不杀他们呢?” 才人简短地答道:“我不是军人。” “什么意思?” “不管是己方还是敌军我都不会把他们当成道具。” 德尔弗伦格听了只有长叹一口气。 才人不断跳跃飞奔左冲右突在敌阵内不断穿梭。 单枪匹马作战似乎反而更有利。 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敌人不敢射火枪和投射武器。而且能够追上纲达鲁乌度的生物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不轨……对方使出的魔法还是相当棘手。 不断射过来的魔法虽然暂时能以德尔弗伦格的吸收来应付可是射过来的量实在是非比寻常开始有点应付不来了。 “呜!” “左手?” “嗯不行……动不了!” 才人只有单手用右手握着德尔弗伦格左臂上添了一道深深的灼伤上臂附近已经有一部分炭化了。那是火球在极近距离爆炸造成的伤害。 可是尽管如此才人还是不断地扑向敌人,在敌阵中横冲直撞。 由于魔法和缨枪的攻击……才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地遭受着创伤。 骑在幻兽曼提柯尔上的骑士队队长踢了自己所骑的幻兽一脚准备向前冲。可是却被横扫了一剑他看见自己的曼提柯尔被击飞在下一瞬间自己锁骨也被击碎跌倒在地面上。 指挥缨枪队的魔法师指挥官正准备布下缨枪阵想要以下子把这个如风般迅捷的敌人包围住。 可是对方却跳过了缨枪阵反过来用剑重重击中了队长的头部队长立马晕了过去。 指挥弓兵队的年轻指挥官慌慌忙忙地下令射弓箭可是弓箭的度根本追不上敌人反而射中自己人在混乱之中自己砸了自己的脚。 先锋队伍的混乱变得越来越厉害。霍金斯听到传达过来的报告后不禁眉头深锁。收集到的信息真假混杂。 有的说敌人是单枪匹马。 有的说敌人是个魔法师。 有的说是由数十骑组成的一支部队。 有的说是妖精族的魔法战士。 有的说是妖精族的一支部队等等…… 不过身经百战的将军霍金斯马上就隐约感觉到敌人是单枪匹马的。 那是度像风一般快的敌人。 那是力量像火一般强大的敌人。 那是像土一般毫不动摇的敌人。 那是像水一般随机应变的敌人。 “真是棘手啊。”霍金斯低声感叹道。 刚砍断看上去像是中队长的士官握着的指挥杖后才人现前面一群魔法师。既然被那么多魔法师包围着那就说明…… “看来里面的人地位不低啊。” 德尔弗伦格说道可是才人听见后连回应都做不到了。全身上下的无数伤口正血流如注身体开始麻痹似乎快要动不了了。 现在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要省下来。 为了尽量打倒多一个指挥官…… 必须尽量扩大混乱。 这样子就可以拖延时间就算只是一分一秒也要尽可能地拖。 这就是从露易丝手上接过的任务。 代替自己可爱的主人执行的任务。 才人向着看来是敌方大将所在的魔法师队伍直冲过去。 霍金斯一直凝视着朝自己冲过来的那团风。 真的很快。 他拔出魔杖吟唱起了咒语一口气出他最为拿手的风刃。然而……却被对方灵活地以跳跃避开了。只见对方举起剑向着自己直冲过来。 霍金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身影像是要把他烙印在眼底似的。 负责护卫的骑士放出好几支魔法箭插进了那名剑士的身体。 明明中了那么多按理来说已经是致命伤的魔法箭可是那阵风却依然没有停止前进。 剑士把剑向前刺出似乎准备连同身体一起撞向霍金斯…… 剑尖已经到了离霍金斯面前五厘米左右的位置。 霍金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凝视着那剑尖。 然而剑却没有刺上霍金斯的脸。 仿佛时间骤然停止了一般剑士的动作停止了霍金斯用魔杖拨开剑……剑士扑通一声倒向地面。 “阁下!您没事吧!?” “霍金斯将军!”负责护卫的骑士们纷纷跑了过来。 “我没事。”霍金斯答道。 “战斗已经结束报告损失吧。” 很快损失报告就送上来了。那是完全想象不到只由一个剑士所造成的巨大损失。下级上级加起来指挥官级的士官重伤者十四人。各类兵队伤者二百五十人。现在所看到的损失从全军整体规模来看还算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是遭受的影响却不小。 一开始过于大意的先锋队伍已经完全陷入混乱。在朦胧的曙光之中甚至有些部队出现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情况。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由一个剑士单枪匹马造成的”这个传闻就像火一样迅蔓延在士兵之间开始了出现动摇的情绪。 先锋部队的指挥观一脸苦涩地报告道: “恐怕要重新整顿好先锋队伍的话要花上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啊。” 而且传闻不断在受惊的士兵中以仳传仳可以料想行军的度肯定会大打折扣。似乎士兵们都在害怕敌军手里还藏有像刚才那个剑士一样的“部队”。 来到霍金斯身边的副官低声说道: “恐怕暂时不能恢复到至今为止的行军度了。这样的话就等于浪费了半天……不一整天的时间了。” 霍金斯点了点头。 他翻身下马走近了那名倒在地上的剑士确认了一下他的长相。 “他还是个少年啊。” 那是一个有着黑色头、长相和一般人有点不同的少年。 看得出他仍有着微弱的呼吸……不过身体所受的魔法攻击实在太多了。断气应该只是时间上的同颠吧。 霍金斯原本想要召水系统魔法师过来.不过他伤得这么重恐怕也只不过是延长一点痛苦的时间而已。毕竟魔法也不是万能的。 霍金斯一边低头看着才人一边低声说道: “真让人羡慕。” “啊?” “竟然单抢匹马挡住了大军么……用早已消失于历史中的话来说他就是‘英雄’啊。我也希望自己不星一个将军而是一个英雄。” 霍金斯的声音里饱含着真诚。 副官也点点头。 “你说得对。这可是任何勋章都难以表彰的战果呢。令人惋惜的是他虽然是我们的敌人。” “虽说是敌人……而且不是贵族……可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向他的这份勇气报以应有的赞赏和敬意。” “我赞成你的意见。” 霍金斯和副官行了一个最高级的亚尔比昂式敬礼。 “把他厚葬了吧。” 他向属下的士兵命令道。 就在这一瞬间……才人的身体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 才人的身体以和来时同样的度转眼消失在附近的森林中。 在进入森林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才人的身体又再扶“扑通”地倒在了地上。 一个声音在森林的暗影三中响起。 那并非才人的声音而是德尔弗伦格的声音。 “真是的……我上次搬动‘使用者’是几千年前的事了?虽说可以利用吸收了的魔法力量来搬动……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样力量呢。不管怎么这样做太累人了我不喜欢……不过搭档你这次伤得可够重的啊。” 才人的身体已经没有半点动静了。 “我说啊搭档你听得见吗?既然你这么拼命我就告诉你一件好事吧。哪个丫头啊之所以穿那身黑色猫女装扮并不是为了把你绑在身边而是想让你把她推倒呀。” 德尔弗伦格等了一会儿。 可是不管怎么等才人都没有回答。德尔弗伦格注入才人身体的力量解除了之后才人手上的握力就马上消失了手指慢慢地松开。 德尔弗伦格用有点可惜的声音说道: “……嘿已经听不见了吗……” 露易丝醒来后察觉自己正在出航的莱得塔尔号的甲板上。 因为风掠过脸颊的触感还是帆扬的声响她才醒了过来。 马里科尔努和基修俯视着自己的脸。 “哦哦露易丝醒了!” “太好了!太好了!” 看见同学们这样子不断地点头露易丝用惊讶的声音问道: “我……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出航的时候我们才现你睡在这里了。” “……这里、是在船上?” 在察觉到四周不断移动的风景之后……露易丝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马上跳了起来。 “我、我必须要去阻止敌军!要阻止追上来的亚尔比昂军!” 马里科尔努和基修用惊讶的表情看者露易丝。 “阻止敌军?” “没错!否则我军的撒退会赶不上的!” “已经赶上了啊。” “这是从罗赛斯出航的最后一艘船了。” “……咦?” 露易丝不明所以地抓着甲板的栏杆往下看只见脚下的亚尔比昂军大陆正在慢慢变小。 “怎么回事?那些追来的亚尔比昂军队呢?” “听说就差那么一点他们没有赶上啊。” “太好了太好了。多亏这样我们才可已平安回国。” “不过在回去之后还会有很多麻烦啦。” 基修和马里科尔努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两人一起笑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亚尔比昂军为什么会减缓了行军度? 还有为什么自已会睡在船上呢?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一样更为重要的事情。 周围都不到才人的身影。 露易丝在船上跑了一圈在后甲板那里找到了雪丝塔她们。 “瓦利埃尔小姐……您醒了吗?” “不要说这个了!才人在哪里!?” 雪丝塔的脸一下子煞白了。 “我也打算等瓦利埃尔小姐您醒了之后.好好问一下呢。才人先生不是和您在一起的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看见露易丝充满不安的表情雪丝塔的脸也越越惨白了。 “瓦利埃尔小姐才人先生究竟在哪里?在哪里?请告诉我啊!” 这个时候……背后传来士兵们的对话。 “我听乘别的船的纳瓦尔连队的朋友说他看见有一个人单枪匹马去阻止亚尔比昂大军呢。” “是不是真的?” “是啦听说那个人背上背着剑骑着马一直沿着街道的东北方向走去。那边就是亚尔比昂大军的方向吗?总之就是感觉很奇怪所以他说会不会是那家伙阻止了亚尔比昂军队啦……” “喂喂不要说笑。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得了什么呢?” 露易丝走近士兵追问道: “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士兵突然间被贵族搭话也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是、是的。虽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别人的确是这么跟我说。是这样的。” 露易丝脸上完全失去了颜色血色在一瞬间内从她的整个身体里退去了。那一定是才人。绝对不会错的。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使自己睡过去然后弄到这船上来……然后独自一人去阻止亚尔比昂大军。 露易丝趴在栏杆上大声喊道:“才人!” “瓦利埃尔小姐!究竟生了什么事了!?请你告诉我!告诉我!” 雪丝塔一个劲地追问着。 “才人!” 露易丝大喊着跨过栏杆想要跳向地面。 “喂!喂!你想死吗!?” 基修和马里科尔努看见了连忙拉住她。 “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 “不行!下面已经没有我们的人了!” “放我下去----!” 露易丝的哀号声回响在逐渐远去的白之国亚尔比昂的上空。 到达了罗赛斯的亚尔比昂大军正抬头看着天空恨得咬牙切齿。 就差那么一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联合军乘着战舰离开。 他们手上已经没有可以追击逃走舰队的船只了。 占领了罗赛斯之后坐着龙轿过来的克伦威尔走进了用红砖盖成的司令部……然后在邪里坐立不安地咬着指甲。 刚才他已经拘禁了没有完成任务的霍金斯将军遗送回伦迪纽姆了。 “为什么戈利亚没自派军队来援助我们呢?要是两国夹击的话就可以把那些从桑斯戈达之城败走的联合军一举消灭了啊……” 他本来想向谢菲尔德小姐问清楚原目……可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了。 克伦威尔被这种不安感压得几乎耍精神崩溃了。他害怕这场战争还要继续打下去.害怕自己的立场……就在他想着这些事.害怕得几乎要抖的瞬间…… 窗外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克伦威尔走近窗边一看---- 只见天空中黑沉沉的浮着一群舰队。 耶不断翻飞的旗帜上有两支交叉的权杖……正是戈利亚的舰队。 克伦威尔欣喜若狂。 “哦哦!终于来了吗!果然不愧为大国戈利亚!究竟来了多少艘呢?不过……现在才来有什么用呢……敌人都已经逃走啊!” 克伦威尔不断地咬着指甲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用那些舰艇追击已经逃走了的敌人吧!这样就好了!就这么办!得快点联系他们才行!” 正在他想到这个主意打算召传令兵过来的时候……一名联络士兵飞奔进来。 “戈利亚舰队!已经到达了!” “看就知道了吧!看就知道!孤也有眼睛啊!来得正好!替孤给戈利亚的司令官传话!就说……” 联络士兵打断了克伦威尔的话---- “从戈利亚舰队那边有给阁下的传言过来了!” “招呼?啊啊是这样吗!那位司令官还真是个礼貌周到的人啊!国王知书识礼的话舰队司令官也知书识礼!好!马上在这个门前生起议会旗!” 联络士兵点点头说了一声“明白”之后就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只见前庭的旗杆上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议会旗正慢慢攀升。那之后几十艘、或者说是上百艘战列舰像是炫耀耶无比的默契似的用十分迅整齐的动作一字排开。 看上去就如同是检阅舰队是看到的光景。 究竟是什么形式的招呼呢?克伦威尔不禁兴奋地期待着…… 只见无数人突然慌慌张张地惊叫着从舰前的门庭直往外跑。他们究竟怎么了?就像老鼠从船上逃生似的。 然后克伦威尔再次抬头看着舰队。 近百艘战列舰的舷门同时出了强光。 那是克伦威尔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所见过的最美丽的景象。 几千的炮弹一齐袭向克伦威尔所在的红砖令所。 令所在一瞬同内就化成了瓦砾的小山。 第十一章 终章 神之左手钢达鲁乌是勇猛果敢的神之盾。左手握大剑右手握长枪守卫不断前行的我。 神之右手温达鲁乌是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着世上所有幻兽把不断前行的我送到无上地下海中。 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是智慧的结晶神之书。凝聚着一切知识给予不断前行的我以助言。 然后还有最后一人……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 带领着四名下仆我来到了这片土地…… 在从外面传来的小孩子的歌声、以及铺洒进来的明媚阳光中少女醒了过来。她有点慵懒地慢慢撑起了身体。一头耀眼的、像是波浪起伏的黄金海洋般的美丽金像是沙丘散开似的洒落在身体上。 那头纤细得让人吃惊。仔细一看的话.会现只有普通人头的二分之一粗细。如此纤细的头一旦动起采似乎可以听见空气被柔和地搅动的沙沙声……而长射出来的阳光也让其周围显得特别炫目耀眼。 就如她的头一般.少女的身体也十分纤细。 那是仿佛经过神之手精心雕琢过般的身躯跟她那不足一握的腰部和身体的纤细形成鲜明对比的巨大胸脯把薄绢质地睡衣高高托起。少女以这样只穿一件睡衣的引人遐想的姿态轻轻打了个呵欠。 从她肌肤的光滑程度来看年龄似乎是在十五六岁上下……然而那仿佛经神手雕琢的曲线玲珑的美丽身段却给人一种猜不透她年龄的感觉。 少女伸手打开窗户小孩子们径直跑了过来。 “蒂法妮娅姐姐!” “蒂法姐姐!” 小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跑到窗前向着这位被唤作蒂法妮娅的少女大叫道。 看来这位如精灵般美丽的少女是这群孩子的偶像。 “哎呀怎么了?杰克、萨姆、吉姆、爱玛、萨曼纱、大家都一起来了呀。我听到你们的歌声就醒了。你们又在唱那歌吧难道不会唱其他的歌了?” “不会----!” “那是蒂法妮娅蛆姐教我们唱的歌嘛!” 蒂法妮娅嫣然一笑。这些孩子就相当于她的弟弟妹妹…… 她现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孩子好象有什么话要说的表情。 “怎么了爱玛?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那个叫做*爱玛的小女孩浑身颤抖着。 “那个……” “不用害怕的说吧。” 蒂法妮娅把手撑在窗沿上托着脸用温柔的声音鼓励道: “在森林里、在森林里……我去采草莓的时候现的……” “在森林里怎么了?” “什么嘛!爱玛!有什么事的话应该先对我们说啊!” “干吗不告诉我们啊!” “因为、我很害怕……满身是血……呜呜……” 爱玛一睑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大家不要责怪爱玛了。爱玛怎么了?告诉姐姐吧?” “……有、有个、倒在那里了……” 蒂法妮娅的脸上一下子蒙上了阴云。 “又来了吗?” 孩子们吵嚷起来。 “一定是那个!是战争啦战争!” “对呀!” 孩于们纷纷点头道。 “因为今天早上.议会的军队走过那边的街道了啊----!” 蒂法妮娅在睡表上披了一件外套.从窗口跳了出去。 “爱玛.在哪里?” “在这边----” 少女在这个已经玩得跟自家后院一般熟悉的森林中跳跃着飞奔起来。孩子们跟在后面。 只见个少年倒在一棵粗大的树干旁边背挨着树干。 蒂法妮娅蹲了下来把耳朵贴近少年的胸膛。 “……还有呼吸。不过伤得很重要尽快处理才行。” 爱玛一脸担心地低声问道: “蒂法妮娅蛆蛆还能冶好吗?” “笨蛋!”----其中一名少年大声吼道。 “怎么可能有蒂法妮娅姐姐冶不好的伤呢!你不是也知道吗?” “先把他送到村里去吧。” 孩子们合力抬起了少年的身体蒂法妮娅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年。 黑色的头穿着从没见过的衣服…… “是外国人呢。” 不过看上去既不像是托里斯汀人也不像是格尔马尼亚人。那究竟是哪里的服装呢? 难道是跟自己一样有着遥远异国血统的人吗? 不----蒂法妮娅遥遥头露出了微笑。与其说自己是有着异国的血绕……不如说是有着异界人的血统吧蒂法妮娅在心底自言自语道。柔和的微风轻轻曳摇着她的金。 耳边的头在风中微微晃动。 在这时候可以看见她际露出的跟普通人形状相异的尖尖耳朵。 第一章 各自的终战 ”怎么样?这就是附杖刚毛精灵勋章了哦!” 基修得意地把鼻子耸的老高,拿着边上有一团白毛装饰的勋章给周围的同学看. ”哦哦~~”班上的同学们马上出了一阵赞叹声. ”那不是刚毛,应该是白毛吧?” 不知道谁这么说了句,基修的脸一下子红了. ”恩也有这么一种叫法拉!白毛勋章!” 基修说着,飞快地扫了教室的角落里一眼.蒙莫兰希就在那边.班上的人现在都围在基修身边了,可是最为关键的蒙莫兰希却自顾自地用手撑着桌子托着腮,一脸无趣地望着窗外.自己明明那么希望她过来听自己说话这么一想,基修不禁有点心酸. ”好厉害基修,你指挥的中队打响了攻占桑斯戈达城的第一枪,对吧?” ”算是吧.” 基修继续挺起鼻子点头道.众人纷纷出言赞扬这位取得伟大战果的同班同学. ”我说啊,基修,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夸夸其谈的人呢,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好厉害啊!基修!我太低估你了!” 基修一脸陶醉地听着周围的人的赞赏.然后翘起二郎腿,得意地竖起大拇指. ”我就告诉你们,我和我们勇敢的部队是怎么收拾一个兽人鬼部队的吧.” 哦哦哦~~教室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基修再一次看向蒙莫兰希的方向,只见她伤感地叹了口气.干嘛叹气呢,蒙莫兰希基修觉得越来越心酸了.为了让她的注意力转向自己,基修再次提高了嗓门. ”当我们到达一处崩塌的城墙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兽人鬼!于是我就冷静地向属下的铁炮队作出了指挥!第一小队!前进!准备!射击!” 再说到”射击”的时候,基修把手中的人造玫瑰向下一挥. ”可是即使这样敌人还是没有退缩!这时就要使用魔法了!我就这样举起玫瑰花,咏唱起魔法来!泥手(earthhand)!” 那是从地面生出大手,抓住对方的脚踝的咒语. 可是,教室中没有泥土,所以什么也没有生.微妙的沉默在空气中流动. ”然后轰的一声,敌人就倒下去了!之后就是瓦尔基里的登场了!” 基修象是要掩饰刚才的失态似的再次挥起玫瑰花.飞散的人造玫瑰的花瓣,变成了七个瓦尔基里的青铜人偶. ”就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向倒下的兽人鬼扑了过去的勇敢的青铜战士们!” 瓦尔基里开始跳起了战斗的舞蹈. 然而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想基修的瓦尔基里咏唱起风的咒语. 蹦的一声,青铜的战士被吹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是谁!?” 德罗雷努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看着基修.他就是那个嫉妒成绩优秀的塔吧萨,提出要决斗少年. ”用这么一点风魔法就被吹走的人偶,能抵挡着住兽人鬼的一拳么?” ”你” 基修被说的冷汗直冒.刚才得意过头了,吹的太大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揭穿了. ”不,其实只是幌子拉幌子!用我的瓦尔基里来当幌子,引开敌人的注意力,然后一起射击!” ”喂喂,听你这么说,那活跃的是火枪兵咯?你的魔法只是用来作幌子的么?还真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呢啊,基修!” ”部,部下的功劳不等于指挥官的功劳么!” ”那么你一开始就别拿你的魔法出来说就好了吧?就让我们单纯的佩服你的指挥水平么.不过,你真的会好好指挥军队么?该不会只是把包袱丢给部下或者是副官而已吧?” 虽然被他一语道破让基修十分的不爽,可是基修还是决定忍住了.动不动就火这种做法不符合基修的美学.正当他决定要继续刚才的话题,让心情冷静下来,翘起二郎腿的时候只见蒙莫兰希站了起来,径自走出了教室. 基修慌忙追了出去. ”蒙莫兰希!” 基修在石砌的走廊上大叫道.可是蒙莫兰希却连头都没有回,仍然大步的向前走着.基修从她的肩膀和背影中看出她在生气,连忙加快度追了上去. ”喂喂.等一下!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爱人啊!我是那么的希望你能倾听我的故事,为何你却要无视呢!” 基修伸手搭在了蒙莫兰希的肩膀上,让她停下了脚步. ”看!你看这个!为我高兴吧!你的恋人可是建立了了不起的功勋啊!着呢么样?这样子话,你也会对我” ”对你刮目相看?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为什么?” ”有了功勋又怎么样?你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就自己跑去参军,那才是大问题!” 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攻击,基修不由得呆住了.不被赞赏已经算了,竟然还要被她这么责怪,这是基修想也想不到的. ”我,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不是写信说我要志愿加入王军的么!” 蒙莫兰希用冷漠的眼光瞪着基修.基修感到那怒气和平日截然不同,不敢做声了. ”那只是通知而已吧!那种事能叫商量么!不是还有比勋章更为重要的事么!” 基修考虑了一下---- ”比如说呢?” 看到他这样一本正经地问自己,蒙莫兰希不禁鼓起了腮,扬起了手. ”好,好痛!你干吗打我啊!” ”我拉!我不是么?” ”恩,是,是” ”你不是我的骑士么?你自己不是这样说过么?所以当战争来临的时候,在我身边保护我不是你的责任么?你究竟明不明白啊!” 基修立刻立正,点了点头. ”在你们男孩子不在的时候,学院可是一团糟啊!就在你们拼命的建功立业,把勋章抢到手的时候,我们正在遭受敌人的袭击呢!” ”的确是呢”基修点头称是.在刚回到学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别人说起过这件事了. ”因为你们都不在,所以老师才会不惜牺牲性命来救我们.要是我的魔法水平能够再高一点话” 蒙莫兰希闭上了眼睛,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虽然自己努力想治好受了魔法箭重伤的可尔贝尔老师而吟唱起水之魔法可是却力不从心,精神力中途用尽,晕了过去. 基修也开始沉静了下来,垂下了肩膀. ”我觉得自己应该多努力学习多一的知识.蒙莫兰希家代代担任与水之精灵交涉这个任务,自己身为这个家中的一份子却连一个人的性命都救不了.要是我的水之魔法能够再精进一点的话说不定就救得了老师了!” 无亲无故的老师的遗体,不知为什么被淇尔可领走了琪尔可现在已经回家去了,不在学校.也许同样作为火魔法师,想把他的遗体安葬在格尔马尼亚那片土地上吧.另外那个兰色头的小个子女生也不见了. ”不仅是这样,不是还有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么?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顾虑一下么?现在不是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时候吧?你跟他不是很要好的朋友么?” 基修想起来了. 挡住追击而来的亚尔比昂七大军的人,就是露易丝的使魔才人.这个传闻已经在从罗塞斯撤退的船上广为流传. 露易丝冲动地三番四次要求将军们放她下去,引起好一阵子骚乱,可是撤退中的舰队是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使魔而回头的了. 而且,指挥舰队的舰长以及指挥官们都对这个传闻一笑了之.他们无法想象会有人单枪匹马前驱阻止大军.而且单凭一个人,也根本不可能阻挡的了7大军的前进步伐. 亚尔比昂的之所以迟到,恐怕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上层部的人大都是这种想法.甚至有人还说那个使魔少年恐怕只是逃走了而已. 而且,周围的人也都露易丝说---- 即使那个传闻是真的也好,要是面队7大军的话,是无论如个也没有活着的可能了.虽然可惜,但也只能放弃了 露易丝无法接受这些意见,但那时也没有了再去想这件事的余力了. 拖着破破烂烂的船体狼狈地回到托里斯汀的舰队,得知可戈里亚的参战机警亚尔比昂投降的消息后,马上混乱到了极点,谁也没空再去理会传闻中那个阻挡了亚尔比昂大军的少年的事了. 结果,才人的这件事就被以跟战死差不多的”失踪”来笼统概括了. 由于这件事,露易丝回到学院后情绪极度低落,变得完全不开口说话了.就想已经把心遗弃在某个地方似的,把自己关进宿舍的房间里,没有再出来半步. 才人的这种命运,在学院也传了开来,毕竟才人是因为”据说是传说中的使魔”这件事以及”好象立了大功”而出名的,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蒙莫兰希也听到了那个传言,开始担心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露易丝. ”所以我觉得至少应该去安慰她一下.我准备等一下去探望她.” ”你说的对,蒙莫兰希,你实在是太善良了!” ”我不认为这样子就是善良.可是,我自己也有战斗啊,参与这场战争的并不只有你们,不过我的战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打斗罢了” ”恩” ”我是水魔法师,我有我的战斗方式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多学一点东西而已.” 蒙莫兰希抬头看着天空,低声说道:”我无法容忍我的周围有任何悲伤.有的话,我一定要治愈它才甘心!” 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和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联合军之间的战争,随着降临祭的终结而降下了帷幕. 由于才人的牺牲,联合军得以安全撤退.接着,突然加入联合军阵营的戈利亚舰队,把克伦威尔连同罗塞斯的司令部一起炸飞,并督促驻扎在罗塞斯的亚尔比昂军投降. 由于压倒性的兵力差距,以及皇帝在一瞬间被炸飞所造成的混乱,亚尔比昂军完全丧失了战意.而且本来背叛了联军投靠过来的士兵们好象突然从梦中清醒过来一般(被神之头脑在水里下了药全被控制倒戈了),再次把矛头对准了亚尔比昂军.在这一连串的混乱的影响下,亚尔比昂军只能选择不战而降了. 于是,戈里亚军队就直接顺势入驻罗塞斯,在那里设置临时的谈判桌,开始为这次战争善后了 如此,这场前后持续了8个月之久的战争就以突然拔刀参战的戈里亚王国取得主动权的形势告终了. 在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投降3个星期后 在一年之始的亚拉之月第3周----艾欧罗之周,联合军正式宣布解散.作为临时士官参军的魔法学院的学生们也一个个回到了学院. 有些人意气风地回来,也有人没有取得任何战果,静悄悄得回来.有人经历过惨烈的生死搏斗,也有人完全没有接触过可以取得战果的任务. 魔法学院的学生们除了少数一部分外,大都是调到后方的支援部队里,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没有牺牲没有战果. 因此,那少数取得了战果的学生的声势,可是闹的沸沸扬扬,比天还高 基修也是以这种势头,把自己立下的功劳捧上了天 傍晚时分 把蒙莫兰希送回房间的基修,心情依然无法平静下来,于是就一个人散起步来.在没有什么人来的维斯特里广场上踱来踱去. 说起来才人和自己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在这里打斗过呢.基修不禁回想去当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才人无论被打倒多少次,都还是不断挣扎的站起来. 之后他看到的是,在火之塔旁边搭起来的才人的洗澡锅,还有被露易丝赶出来的时候,他赖以安身有的破烂帐篷.基修想起自己曾经和才人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天亮. 当基修这样子不断回想起和才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的时候 眼角似乎有点热了.即使对基修来说,那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也许就是在这种悲伤的驱使下,他才会那样子在教室里大嚷大叫. ”才人,虽然除了露易丝之外,谁也不相信那个传闻不过我还是觉得,一定是你挡住了亚尔比昂的7大军的.因为你是那种无论被我的瓦尔基里打倒多少次,都还是会爬着站起来的人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能干出那样的事也不奇怪.” 基修用力揉了揉眼睛. ”虽然你是个平民,可是我对你,是抱有友情的.” 当他这样子一个人掉眼泪的时候,只见帐篷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才人?” 然而,从里面钻出来的是 ”贝露丹蒂!” 原来是基修的使魔----巨大鼹鼠. ”怎么,原来你在这里啊” 基修蹲了下来,用手摸着自己疼爱的使魔. ”你也在怀念他么?” 鼹鼠用鼻子轻轻地蹭着基修的脸.那大大的眼睛透露出悲伤的神色. 基修静静地和贝露丹蒂抱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才人,我觉得你是个英雄.所以,我要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贝露丹蒂!把泥土象山一样的堆起来吧!” 贝露丹蒂点点头,开始用猛烈的气势挖起泥土来.很快,基修的面前就堆起了一座小泥山. ”我是土系统的魔法师,所以,我要用土来表示对你的敬意.我要在这里造出你的巨大雕象,让所有人都记住你!” 基修向那座泥土小山施展了魔法.泥土开始变成黏土.基修把双手伸了进去,不断的揉搓着黏土,开始制作雕象. ”我要做个大的象啊,才人.我要做个5米左右高的大家伙.因为你不会用魔法所以,我用这双手亲手给你造.这是我所表达的敬意,才人.身为贵族的我对你这样表示敬意,你应该高兴吧!” (插播下我的感想~别看基修平时那样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啊~才人有基修这样的朋友真是好啊这一段看的我很感动~~) 虽然基修和蒙莫兰希都为才人的事感到难过不过其中最为伤心的,自然是露易丝了. 露易丝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声上穿的是和平常一样的制服,不过头上顶了个奇怪的帽子. 那是曾几何时自己送给才人作礼物用的,自己编制的毛衣.不过与其说是毛衣,那更象是某件前卫派的艺术品.就算勉强把手穿过袖子,头也没有地方出来.象现在这样子罩在头上还比较合适点. 现在露易丝的面前放着的是唯一一件才人带来的东西----笔记本电脑.由于没有开电源,所以屏幕上是一片漆黑. 露易丝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黑漆漆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想起了才人第一天来的时候给自己看过的画面. 漂亮极了. 这么一想,眼眶中不由得一阵温热. 说起来,才人他总是给自己看那些漂亮的景色. 那些景色是如此的美丽,让自己不由自主的觉得兴奋,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心情. 和这边的人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式,容貌,行动一点一点地开始在脑海里翻腾起来. 露易丝低头看着自己挂在胸前的吊坠,啪啦,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而下. 才人他总是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就想这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一样,从不离开身边半步,总是为自己抵挡一切. 当自己快要被芙卡的巨大泥人偶踩扁的时候. 当自己快要被瓦尔德杀死的时候 当自己和巨大战舰对峙的时候 当自己面对受敌人诱惑,迷失了自我的安丽埃塔使出的水龙卷魔法的时候. 还有当自己被命令为了让己方军队逃走而去”送死”的时候每当到了这样的危急关头,才人就一定会挡在自己面前挥起他的剑. 传说中的”刚达乌鲁”,就如同名字一样,充当了保护自己的盾.而棉队那样的才人,自己有做过什么温柔体贴的事么? 总觉得自己只是一味地去逞强,老是把自己的任性强压在他的头上而已. ”笨蛋” 泪水变得温热. ”你放着我不去官就好了呀!象我这种不懂知恩图报,有任意妄为,一点也不可爱的人,丢下来逃走不就好了嘛!” 露易丝没有擦拭流下来的泪水,只是一味的继续想着/ ”你自己不是说过,为了名誉而死的人都是笨蛋么可是你自己却跑去做,这算什么啊!” 责怪才人的这些话,每一句话都反过来刺进自己的心里,化成了割裂心坎的枪头,使露易丝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刺痛. ”明明说了喜欢我的就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露易丝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笔记本电脑的漆黑画面,自言自语道. ”我呀,要是你不在的话,就根本连睡也睡不着啊.” 她抱紧膝盖,在黑暗中不住地出呜咽声. 在托里斯汀的都----托里斯塔尼亚的王宫执务室里,安丽埃塔正神情恍惚地坐在椅子上. 在亚尔比昂的部分王军动的叛乱,德坡瓦奇将军和格尔马骑亚军司令官哈登贝格侯爵的战死,全军的败走以及请求撤军的报告. 这份报告从联军参谋长温普芬那里过来的时候,包括安丽埃塔和马萨林在内的所有王宫内的人都陷入了混乱.有人还怀疑会不会是敌人过来的假信息. 要撤退还是要继续交战?最后收拾这场众说纷纭的会议的人是枢机卿马萨林. ”这里是王宫,不是战场.”他用一句话,把所有反对撤军的大臣都压了下去. 然而结果却是----这场撤退变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突如其来出现的戈利亚舰队动了攻击,结果亚尔比昂军被迫投降.那之后没多久,戈利亚就往极度混乱的托里斯汀派来了特使,通知要举行会议讨论今后对亚尔比昂的处置 虽然戈利亚这种无法预测的动向让托厘司汀王宫产生了动摇,可是也不可能拒绝终结了这场战争的戈利亚的要求. 自那以后过了两个星期的现在,安丽埃塔正为出席在罗塞斯举行的那场会议进行最后的各种准备工作. 安丽埃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戈利亚大使送来的书简. ”为了镇压扰乱哈尔吉尼亚各国秩序的”共和制”的勃兴,戈利亚王国政府认为有必要加强哈尔吉尼亚各国之间的亲密关系” 在这样的开篇之后,下面还有一大堆文字.然而,眼睛所看到的这些文字,却无法在头脑中形成实在的意义/ 现在安丽埃塔心中有的只有空洞.深邃,阴冷,会让自己一直堕落下去的无低黑洞. 自己曾经憎恨的克伦威尔死了,亚尔比昂的贵族派崩溃了. 终于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自己却无法高兴起来了? ”为什么呢?”安丽埃塔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我无法原谅那些杀了维尔斯殿下的贵族派.无法原谅那些利用他的死来欺骗我的那些人然后呢?” 然后现在有什么改变了么? 什么也没变. 安丽埃塔用双手捂住了脸.感情如缺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让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可是安丽埃塔却连一声应答也做不到.门被打开了,枢机卿马萨林近来的时候,安丽埃塔的脸依旧伏在桌子上没有抬起来. ”看来您已经累了.”马萨林低声说. 这时候,安丽埃塔才终于慢慢地抬起脸,点了点头. ”是的,不过,不要紧.” ”真让人高兴啊.不管怎样,战争终于结束了.经管这是我们全军败退,依靠意料之外的援军取得的胜利也好.胜利毕竟是胜利,我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戈利亚才好啊.” 的确是呢----安丽埃塔注视着虚空说道. 马萨林似乎没有对安丽埃塔的这个样子感到在意,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陛下,我们还不能大意.之前不管我们怎么要求参战也没有理会的戈利亚突然出手,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大概是吧.”安丽埃塔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应答道. 这时候,马萨林突然把一叠文件”啪”地一下子放到了安丽埃塔用手肘支着脸的桌子上. ”文件?” ”是的,这是无论如何都要请陛下亲自过目的文件.” ”我迟一点看可以么?现在的话有点” ”不,必须请您现在马上过目.” ”如果是裁决的话,全部叫给你裁定就行了.枢机卿,你一定会帮我作出最适当的处理的.我也不用担心” ”请您过目吧.”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非常抱歉,说真的,我现在实在很累.” ”请您过目!” 马萨林用强烈的语气再次重复道.安丽埃塔被这个国民称为鸟骨头的消瘦中年男人的气势所压倒,只好从这叠文件中拿起了一张纸. 只见那张纸上从上到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究竟是什么人的名字呢? ”这是?” 马萨林用冷冷的声音回答道:”这是本次战争的战死者的名单.” 安丽埃塔一下子呆住了. ”无论是贵族,平民,将军士官,还是士兵不分贵贱,只要能查到名字的都全部记在上面了.” ”呜呜呜”安丽埃塔捂着脸哭了起来. ”陛下知道他们是以什么为精神支柱而慷慨赴死的么?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么?不,您应该知道的才对吧.他们是响应了陛下和祖国的号召,才义无返顾地上前线赴死啊.” 安丽埃塔深深地垂下了头. 马萨林继续用冷淡地语气说道:”大臣中有些人会拿”战争也是外交”作为借口,把兵将当作棋子来对待,只是以数字的增减来看待战争的成败.哈哈,虽然那样想也不见得有错.不过,请您记住,即使只是一个棋子,也是有他的家人,他的生活,以及所爱的人,同时他们也有着值得自己相信的某种信念.” 马萨林用手敲了敲名单. ”身为国王,总有些时候必须作出战争的决断,也要把兵将送往死地.不过,请千万不要忘记,这里写下的名字,每一个都代表着各自的正义.这里写下的名字,没一个都代表他们各自必须保护的东西.” 安丽埃塔哭了起来. 她象孩子一样似的哭泣着,蹲了下来,把脸埋在马萨林的膝盖上. ”我究竟要被地狱的烈火烧多少次才能洗清身上的罪孽呢?我要是跟你坦白一切.在身为神之代言人的枢机卿的你脚下,我这个罪孽深重的女王要进行忏悔.啊,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这次战争,我心里想的只是复仇.我以为只要能报仇的话,即使把灵魂出卖给恶魔也在所不惜.(女王真狠)可是当我真的出卖了灵魂之后却现原来我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连后悔也没有了.只是一片空洞.一片深深的,无边无际的空洞.” ”” ”我其实是个笨的连这一点都没有察觉的愚蠢之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把魔法卫士队的队员置致死地,用可怕的魔法攻击自己的朋友的时候,我没有察觉;为了报一己之仇而利用了重要之人的力量的时候,我没有察觉;最后.到复仇结束后我才才察觉到这一点.察觉到根本什么都不会有所改变.” 安丽埃塔以似乎在请求饶恕和教诲的声音,声泪俱下地说道. ”请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是不是只要我亲自撕裂自己的喉咙,这份罪孽就会消失了呢?” 马萨林推开了这样子哭泣的安丽埃塔的身体.安丽埃塔用受到惊吓的小孩子般的眼神抬头看着他. ”能够制裁陛下您的,只有神.就算陛下您,也没有制裁自己的资格.以始祖的名义从神那里获得的王权,就是这样的东西.请您一直挑起这个担子吧.即使痛苦,也不能轻易卸下.今后,无论经历多少难眠之夜,您也决不能忘记这一点.因为,他们也是为了陛下和祖国的名誉而死的.即使只是个装饰的国王,他们也是在这个装饰性的名义下赴死的.不过是死亡,好是曾经犯下的罪孽,都无法挽回了.由此而生的悲伤,也不会有消失的一天.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坐在那里,看着陛下您.” 安丽埃塔的心变得象石头一般的冰冷而僵硬,有一种拒绝所有干涉的冲动. 她呆呆地看着名单然后低声说道: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当什么国王了” ”没有一个国王不这么想的.” 马萨林深深地行了个礼,然后走出执务室. 留下来的安丽埃塔呆呆地坐了好一会了,身体一动也不动. 当窗外的夜幕降临的时候,两轮月亮的光辉开始照进执务室的时候安丽埃塔终于抬起了头. 他注视着窗外那两轮明月 泪水已干,只剩泪痕的冰冷感觉仍残留在脸上. ”对啊什么都没有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然后,安丽埃塔叫来了侍从,吩咐他把财务卿叫来.财务卿马上赶了过来,安丽埃塔对他说道:”请把这里和寝室不,把这王宫中的所有王家财产全部处理掉,换成钱吧.” ”啊?” ”是全部.应该没有问题吧?衣服的话,只保留最低限度就可以了.家具也是,全部卖掉.床,桌子,镜台,全部都都” 财务卿头脑一片混乱,问道: ”连床也一起卖掉?那,那陛下您睡在哪里呢?” ”请帮我拿一堆稻草来吧,那就足够了.” 财务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女王会睡地板的. ”把这些东西变卖所得到的钱,就请全部用来充当战死者家属的哀悼金吧.贵族和平民不能有任何差异,必须平等地分配下去.” ”可,可是” ”国库现在已经亏空了,对吧?这个我是知道的.” 安丽埃塔开始解下自己身上戴着的宝石,然后逐一将它们交给惊讶的眼睛瞪得老大的财务卿.当她看到戴在自己左手上无名指上的维尔斯的遗物”风之红宝石”的时,一时间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但很快就他也脱了下来交给了财务卿. ”把这个也卖掉吧.” ”真的可以么?” ”是的,还有这个也是” 安丽埃塔用手指着战争期间用与祈祷的始祖像.那是千百年来守护着王家的始祖像. ”可是,那个” ”现在我们祖国最需要的不是对神的祈祷,而是金钱,不是么?” 财务卿慌忙猛的摇头,正要退出,却被安丽埃塔叫出了. ”对不起,只有这个,请把它还给我吧.” ”这,这怎么能叫还呢.全部都是陛下的东西啊!” 安丽埃塔伸出手,从财务卿捧着的盆子里取出了那样东西. 那原来是王冠.由于两人都各有所想,精神分散,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到. ”要是没有了这个的话,恐怕谁都不会承认这样愚蠢的我是国王了吧.” ”在财务卿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后,安丽埃塔开始翻起了那份名单. 当然,那数量不是普通人能够记住的, 不过,安丽埃塔还是努力地把它们都铭记在心中,然后用心去想象那个名字背后应该有的生活.也曾经想过在心中祈祷他们的宽恕,但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当名单快读完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白了. 当安丽埃塔拿起最后一张名单. 当她看到末尾写着的最后一个名字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曾经听说过的十分罕见的名字,正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 第二章 才人的早晨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闹钟响起了才人睁开了双眼。 他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里是地球的日本东京的自家二楼的六叠房间里……正是自己的睡房。 一瞬间他感觉了某种异样感。那是难以用言词表达的异样感。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会有这种不习惯的感觉呢? 才人仍然是半睡半醒地拿过那个机器猫闹钟一看----上午八点三十分。刚才那无关紧要的奇怪感觉一下子就不见了影踪他大叫一声“槽了!”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时间不是快迟到了吗! 才人飞奔过楼梯下到了一楼向着正在厨房里洗东西的妈妈大声抱怨道: “妈妈干嘛不叫我起来啊!” “我不是一直都叫你早上要自己起床的吗?” 那一瞬间一阵忧愁的怀念感觉突然涌上才人的心头。 看着妈妈那挽着髻的背影才人不禁有点久别重逢的凄酸明明只是每天都在看的妈妈的背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上学快要迟到了。才人飞身扑进放有电视机的客厅穿上之前脱掉并随手扔在那里的校服然后又跑回厨房向妈妈说了句“我快迟到了先走了!”之后一把抓起了碟子上的面包片像仓鼠似的一把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冲出家门。 出了家门之后就是住宅街了。 才人忽然射性地站住了脚。 妈妈经常埋怨说品位太糟糕的对面房子的红色围墙。 才人有时会跑去“借”几个果子的邻居的柿子树。电灯杆旁边的水泥座上放着卖果汁的自动贩卖机。 一如既往的风景。 明明是早已看惯的风景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怀念、充满依恋的感觉。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感觉到的异样感了。 才人呆呆地站着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声呼唤---- “才人----” 才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法少女正穿才人他们学校的制服在那里。 “雪丝塔!” 没错的确是雪丝塔。 本来在异世界哈尔吉尼亚里身为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女仆的雪丝塔现在却穿着才人学校的制服站在那里。 身穿才人早已看惯的西装裙的雪丝塔给人一种新鲜可爱的感觉。和其他女生一样刻意改短的百褶裙蓝色的小西装外套加上白色衬衣还有清新脱俗的深蓝色袜子。 为什么雪丝塔会在东京这里呢? 为什么会穿上才人他们学校的制服呢? 虽然其他还有一堆难以理解的事要问不过先问了现在想到的问题在说吧---- “你干嘛穿成这样子啊!?” 雪丝塔一脸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似的迷惘表情。 “因为我和才人先生上同一所学校呀。穿着这制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是这样啊才人点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被她这么一说也的确好像是这样。而且现在才人脑里一片槽槽的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雪丝塔跑了过来挽住了才人的手臂。 “等、等等、等……” 雪丝塔红着脸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了?” “等、等你好久了……我想和你一起上学所以……” “是、是吗……那么我们一起走吧。” 算了她这么可爱一起走也没有关系啦。才人打消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疑问。 “太好了!”雪丝塔微笑着先跨出了一步。春天的凉风掠过她身边。 “哇啊!” 带点凛冽的春风撩起了黑少女的短裙。 裙子下面露出来的是雪白嫩滑的肌肤才人不禁条件反射地按住了鼻子。 “为、为什么雪丝塔你……没穿内裤?” 雪丝塔用手按着裙子的边缘害羞地回答道: “因、因为……我……我不像贵族的小姐们那样有带花边的内裤呀……” “日本这里没有贵族啊!” “说的也是呢……” 真是奇怪的对话才人想道。异样感…… 似乎一切都吻合可又似乎一切都不对劲。 就在他这样子着呆的时候…… “迟到了迟到了!” 才人被从后面一下子撞飞立即倒在了地上。 撞倒才人的是一个桃色头的少女。只见她一边叼着面包一边灵活地动着双唇说道: “迟到了迟到了!要迟到了哦!” 少女一边这样嚷着一边又折了回来往趴在地上的才人又踩了几脚。 “你、你这……” 才人努力想撑起身子。 “啊啊、迟到了!真的迟到了!” 少女再次飞起起脚这次却正中才人的脸才人哇的一声又横躺在地上了。 “瓦利埃尔小姐!” 雪丝塔怒吼道。 “啊~~~迟到了!我都说要迟到了啦!” 被称为瓦利埃尔小姐的这个少女一边大嚷着迟到了迟到了一边踩着倒在地上的才人跳棋舞来。 才人横躺在地上大声吼道: “你既然知道自己快迟到了就在别人身上跳舞啊!” 他这么一吼那瘦小的桃色长少女便停了下来双手环抱胸前俯视着才人说道: “你刚才是看谁的哪里了?脸红成那样!” 少女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这名少女也穿着跟雪丝塔同样款式的、才人学校的校服。但穿法略有不同她把小西藏外套的纽扣全部解开领带松垮跨地套在脖子上显得十分随意。不过那桃色的头和茶褐色的眸子看上去却是如假包换的露易丝。 “你干嘛穿成那样啊!” 可是露易丝却对才人的问题不屑一顾。 “你刚才看谁的哪里了?说!” “跟你没有关系吧?”才人刚说完脸就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的使魔!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只能看我一个!要是敢去看别人的话我就会让你好看!” 露丝丝狠狠地瞪着雪丝塔说道。 “所、所所、所以!要是你看的人是大胸脯的女仆的话那就要动用大刑来拷问了!你明白了没有!?” “开什么玩笑!”才人大声吼道跳起来双手拽着露易丝的肩膀。 “啊……”露易丝小声出尖叫例向地面才人趁势压了上去日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呀……你、你你、你打算袭击主人吗?” “没错。” “休想对身为贵族的我干什幺!别忘了你是个平民!” “贵族的干金小姐怎么会穿大象袜啊!” 才人指着露易丝的大象袜大声说道。 “有、有什么关系!我要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吧!你不过是个使魔管那么多干嘛!快放开我!” “什么使魔、什么主人、什么贵族.在这里是不通用的!因为这里可是日本啊!” 露易丝一边叫着“快放手”一边拼命挣扎着。才人人接着拼命反抗的露易丝用像火一般熊熊燃烧的眼睛看着她。 “你啊……其实很想被我这样按着吧?” 虽然这句话从嘴里说了出来可是却一点不像是自己说的。如果比喻的话那就是像在看自己做主角的电影一样……就是那种感觉。 “……咦?” “其实你一直这样被我推倒不是吗?所以你才会穿那身黑猫服装。没错吧你这家伙。怎么样?你说啊!喂你说话啊!” 才人这样大吼着内心却有某部分不可思议的冷静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听他这么一说少女的脸开始像那桃色长一般染上了红晕。她似乎想要回避这个话题一般背过脸去了。 “你、你是傻瓜吗?你说谁想被你推倒来着!?要、要是再开玩笑的话我就要一脚踢破你那没节操的重要部位了哦!” “你就踢来看看啊!” 才人毫不惧色地说道。露易丝咬紧了嘴唇。 “你、你快走开啦……”她用微弱的声音嘀咕道。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才人用微妙的表情点了点头开始解开那覆盖在毫无起伏平坦如镜的平原上的衬衣纽扣。一边解开一边想我好像在什么时候也干过这种事情。这时候他突然被站在背后的雪丝塔砰的一声用平底锅砸了一下后脑勺。 “好痛!” “这里可是光天白日之下人来人往之处啊!这么不知羞耻的事快给我住手!” “你为什么会拿着平底锅啊……” “不过是因为要做饭所以随身带着罢了。” “你别在这里多管闲事好不好!”露易丝对这毫无愧疚之意的雪丝塔大吼道。雪丝塔把脸转向露易丝。 “我救了你你竟然还说我多管闲事?那么你刚才叫他走开那句话果然只不过在说谎啰?那根本不是你的真心话是吧。你根本就是希望他对你做些奇怪的事吧!” “才、才不是呢!女、女仆管那么多干嘛!闭嘴洗你的衣服吧!” “好啊我洗就是了。那么请把你那洗衣板借我吧。” “啊?我怎么会有洗衣板那种东西!” “你不是有一块么?还是好好的一块呢。” 说完雪丝塔就指了一下她的胸部。于是露易丝马上出怪鸟似的嚎叫---- “吱--------” “就用那平坦的胸部来洗吧!放上香皂来洗吧!擦呀擦呀擦呀擦呀擦呀!” 雪丝塔得意地唱起歌来露易丝马上飞扑了过去。 “什么呀!你这胸大没脑的女仆!你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去勾引男人是吧!至少也该穿上内裤啊!” “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吗!一边满怀兴奋地期待看一边睡在男人的旁边!而且几乎还是一丝不挂!贵族的千金小姐还真是奇怪呢!你其实是一边摆开架势一边等待才人先生扑过来是吧?两眼都着青光呢!那才叫不知羞耻!” “什么嘛!” “洗衣板!” “笨蛋女仆!” 两人一边对骂着一边大打出手。互相扯着裙子、用手指甲猛抓、互相扯着对方的头简直就像一对气势凶猛的斗鸡一样纠缠在一起。 “住、住手啊……” 才人低声劝阻道可两人根本没昕进耳里。 这个时候路上驶来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助手席的门‘啪’的一声打开走出来的人是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马萨林。只见马萨林打开了后席座旁边的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安丽埃塔从里面走了出来头上戴着点缀着花朵装饰的无沿帽这身打扮与其说像公主还不如更像那个富贵人家的十金小姐。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手提袋。 安丽埃塔噔噔噔噎噔地走近才人伸出了手。 “听说你一个人租挡了七万大军?” “是的。”才人愣愣地回答道。 “那实在是英勇无敌的典范呢。啊你真是我们托里斯汀的救世主啊!虽然我是个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女王可是对你的忠诚我还是觉得必须给予回报。来请在我的手上亲吻一下吧。” 才人握住了她的手在上面印了一个吻。安丽埃塔接着大胆地把自己的手绕在在才人的脖子上。 “公、公主陛下?” “请叫我安吧。来接下来请你亲吻我的嘴唇吧。” 才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安丽埃塔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才人的头把嘴唇送了上来。 糟糕!----就在才人这么想的一瞬间传来了带着火药味的怒吼---- “你在对公主陛下做什么!?” “你老是挑那些身份高贵的人!原来你这么喜欢攀龙附凤吗!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乡下姑娘根本配不上你了!” 才人现露易丝和雪丝塔已经把矛头转向了自己连忙推开安丽埃塔的手拼命逃跑。 “请等一下!我们之前在廉价旅馆的事还没有做完呀!” 安丽埃塔叫道。 “之前在廉价旅馆的事是什么事!?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干了什么事!多半是让公主陛下穿了什么奇怪的衣服了!” 雪丝塔和露易丝一边大叫着一边追了上来。 才人一边惨叫着一边拼命东窜西逃。这时候突然从转角处骨碌碌碌碌碌地跑出来一辆美国式摩托车跨在坐垫上面的是斯卡隆和洁西卡。两人都穿着富有野性感觉的皮革服装。 才人一下子被两人骑着的摩托车撞出了老远。 洁西卡敏捷地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低头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才人。 “你这样怎么行啊。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快点去店里帮忙吧!” “你、你……” “哎呀?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我来让你打起精神来好不好?” 洁西卡把恶作剧般的视线投向才人然后抓起才人的手把他的手引向那从皮革上衣的缝隙中也隐约可见的丰满胸脯的乳沟。 可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等、等一下!” “等什么呢?”洁西卡一边流露出会让所有男人为之心动的性感姿态一边用妖媚的目光凝视着才人。 “你还不知道正确对待女孩子的方法是吧?所以才会吃那么多苦头啦。” 洁西卡说道。才人已经被她那双眼睛吸走魂魄了。就在这个社会…… “怎么又是黑色头的!” “你竟然敢对饿表姐动手!究竟在干什么!” 才人马上丢下洁西卡继续逃命。他跑出了大马路一边拨开路上的人潮一边往前跑。突然砰的一声撞到了某人的身上。 “对、对不起。” 他撞上的是一个有着长长桃色头的女性。 那位女性披着浅紫色的对襟毛衣手里握着好几条狗的绳子。 汪。汪汪。呼郝呼郝。汪汪汪汪。 几条狗在才人身边擦来擦去。 “狗!好多狗呼哇!哇哇!” “哎呀哎呀看来这些孩子都很喜欢你呢!” 那转过来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应该是在露易丝老家见过的人。 桃色的长以及温柔的成熟女性特有的气质。 只见她用手托着下巴向着自己微笑。这位桃色头的女子就是露易丝的姐姐卡特莉娅。卡特莉娅牵着的狗不断用鼻子嗅着才人的身体。 “啊!不!住手!不要啦!” 呼郝呼郝汪汪呼郝呼郝汪汪。 “什么嘛!这次的对象竟然是狗吗!两边都是狗不是很配嘛!而且……二姐姐!什么嘛你果然是喜欢二姐姐这种类型吗!” 追上来的露易丝大声吼道。 “竟然连狗都不放过!我绝对不能原谅!” 雪丝塔也大叫起来。 两人的表情看来都变得十分狰狞。要是被她们抓住的话可就性命难保了。可是身体被狗压住了动弹不得。 “看我不把你打成狗饼!” 露易丝大叫着飞扑过来。就在这一瞬间……才人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抓到了空中。 “飞、飞起来了?” 才人这些一看原来抓着自己的是风龙。风龙的脖子上坐着一位蓝色头的少女。原来是塔芭莎和她的使魔风龙希尔菲德。希尔菲德把才人放到了自己的背上。 不知为什么塔芭莎作一身空姐的打扮。小孩子一般满脸稚气的塔芭莎竟然穿着空姐服装看上去老觉得别扭像是故意穿来搞笑似的。 打扮成那样的塔芭莎头也不回地双眼紧紧盯着书本。 “什、什么嘛原来是你啊……不管怎样是你救了我谢谢啦。” 才人松了一口气向她道谢。 可是塔芭莎依然和往常一样一声不响。 才人跟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可是后来就变得尴尬起来了。他决定找点什么话题来聊聊于是看了看塔芭莎正在读的书。 “我从以前就一直在意……你到底整天在看些什么书啊?” 塔芭莎没有回答。 没有办法才人只好把头靠过去看看她在读什么。当他看到那书上写着的书名时不禁吃了一惊: “啊?《恋爱方程式----让男孩子喜欢的方法》?你……原来是在读这种书啊!啊哈哈哈哈!原来你也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吗?” 塔芭莎仍然一言不地翻着书页。眼中没有流露出一丝感情所以也不知道她是在生气还是在害羞。 “那种事情啊是无论看多少书也没有用的。先得要学会怎样去跟男孩子说话。因为转达自己的心意是很重要的。嗯。”才人好像很有道理似的一边点头一边继续说道: “不管怎样像你这样子老是一言不的话是绝对成不了事是。” 才人轻轻地抚摸着塔芭莎的头塔芭莎就顺着他的手晃了晃脑袋。 “对了那么你就先以我为对象练习一下说话吧。” 塔芭莎一言不地看着才人的脸。不管才人怎么等她的嘴巴始终没有要动起来的意思。 “喂!你打算什么嘛!迭样子可是会一辈子也交不到男朋友的哦!来、来米!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咒语之外的话要怎么说吧?来说点什么啊!” 他半是开玩笑的样子左右摇晃起塔芭莎的头来。 这样子一来塔芭莎突然一下于站起来身子。 “我知道了。” “咦?” 塔芭莎仍然目无表情像是机械人似的吐出了一连串的句子---- “交不到男朋友?谁要你多管闲事。夹在女仆和没胸部的魔法师之间两头转的你才没资格这样说我。你这种人只要一看见大胸脯的公主陛下啦乡下姑娘啦大姐姐之类的就马上露出好色的眼神真是糟糕。说什么‘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做这种事因为我是异世界的人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可是一边这样说身体却完全不是这样的反映耶。” “你、你……” 才人被她说得脸都红了。 “你样子她们两个当然会生气啊当然会来追打你想把狠揍一顿了。” “你还是个小鬼别说得那么神气!” 才人看着塔芭莎的身高说道。她不起身材娇小的露易丝还要矮一个头。可是塔芭莎表情仍然丝毫没变继续说道: “你说谁是小鬼?你才是小鬼吧?像你这种不懂体贴的男人竟然还想一脚踏两船还早十年呢!” “呜哇!” 才人一下子在风龙上缩成一团。原来她冷不防被塔芭莎踢到了胯下的部位了。接着塔芭莎就脚“啪”的一下子踩到了才人的脸上。 “我就把你当宠物养起来吧。” “少开玩笑!” “你说什么呢?你很高兴吧喜欢这样不是吗?你想被我这样的小女生支配对不对脸上都这么写着呢!” “你、你这……!” 才人跳了起来用力抓住了塔芭莎的肩膀。 然后两个人互桕对视起来。 这样一来塔芭莎竟然红着脸转过头去了。 她的这个动作让才人的心扑通地猛跳了一下。 “干嘛突然露出这种表情啊!” 可是塔芭莎接着下来的攻击却出了才人的预想之外。 “请……” “请?” “请对我温柔一点……” 请、请对我温柔点?你、你、你这是……才人像是缺氧的金鱼似的嘴巴不停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 然后下一招攻击更是一下于捅破了才人的大本营。 “接、接接……” “接接?” “接吻的方法教教我吧……” 什么意思?完全搞不懂状况。 不过----好可爱啊。 正因为她平常总是面无表情所以突然起这样的攻击实在让才人措手不及。那并不是一般人常说的突如其来的惊喜。震惊、欢喜、以及兴奋在零点几秒之内迅包围了才人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应该是说怎么办都无所谓了。 仔细一看的话塔芭莎的肌肤白净如雪十分细嫩。那透亮晶莹的蓝色眸子犹如蓝色的宝石。那一汪清澈透明的蓝色湖水中在显露出稚气的同时还带有一种奇妙的威严让才人不禁心跳加。然后还有她那不输给露易丝的高贵优雅的脸容……虽然一直以来老是觉得她年龄太小所以没有注意到其实这家伙长得还真漂想啊…… 想到这里才人突然间清醒了----面对这样的小孩子我干嘛想这些啊----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摇摇头。 “你、你是傻瓜吗!这种事会让你爸爸生气的啊!而且要是我真的和你接吻的话我肯定会被人抓去坐牢的!” 可是塔芭莎却一点不退缩的撅长了嘴唇。 “哥哥……” 这是犯规的。在这风龙之上才人正左右为难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轰鸣声。他回头一看只见零战正朝这边飞来。 “什么!” 可以看见驾驶舱之中露出了露易丝和雪丝塔的脸。 为什么在这么吵闹的动机的轰鸣声中还能听见彼此说话的声音呢?----才人连考虑这个问题的时间也没有下一秒就传来了露易丝的怒吼。 “这次竟然连比我小的女孩也不放过!你究竟喜欢大的还是喜欢小的啊!?还是说大小都没有关系来者不拒!?差劲透了!” 轰!轰!轰!零战的两翼开始震动起来。 二十毫米口径的机关炮弹应该已经用完了才对啊? 这么一想只见飞过来的原来是葡萄酒瓶子。 “你就好好品尝一下吧!” 只听见雪丝塔用喝醉了的声音说值。 喝醉了就别驾驶飞机啊!才人不禁有点难受了。 “不飞机的话应该是操纵才对吧……” 他还没说完下巴就被瓶子击中了。好痛。 才人用焦急的声音大叫道: “塔芭莎飞快一点!风龙加的话是应该可以甩掉零战的!” “塔芭莎?我是琪尔可哦亲爱的!” 不知什么时侯塔芭莎竟然变成了琪尔可而且还是一身仅用贝壳遮住重要部位的姜人鱼装扮就好像刚从美女写真杂志上跳出来一样。 “别管了快点逃吧!否则我肯定要被她们杀死了!给我飞快点吧!” “飞不了啊!” “这可是风龙啊!” “这是我的火蜥蜴嘛!” 不知什么时候起才人跨着的风龙变成了琪尔可的火蜥蜴弗莱姆。 “为什么会这样!” 火蜥蜴一下子就往下掉去才人慌慌张张地准备握紧德尔弗伦格。既然这样了就只能利用纲达鲁乌的力量一口气跳到追过来的零战上面了!可是…… “呜哇!身体怎么没有变轻啊!” 他看了看左手只见印记消失了。 “哇!呜哇!哇哇哇!” 地面已经越来越接近了。 “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唔?那是什么啊!” 他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是光。 “……有什么在光……金色?” 在和地面冲撞的瞬间才人被那闪着金光的什么东西包围住了。 “掉下来了!” 醒了过来的才人大声叫道。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底里用终于放下心来的声音说道: “原来是做梦吗……” 他那迷迷糊糊的头脑中不断回味着刚才梦中那些混乱一片的情节。 被雪丝塔和露易丝不断追打被安丽埃塔、洁西卡、狗、还有塔芭莎她们诱惑简直是个内容乱七八糟的梦。 不过如果不是梦的话露易丝和雪丝塔也不可能来到地球上的日本还穿上才人他们学校的校服塔芭莎也不可能穿着空姐服装向才人做出那种事了。不过……我竟然会做那种梦…… “难道我希望自己受女孩子欢迎的愿望就这么强烈吗……”才人不禁觉得有点难为情摇晃了一下身子。可是摇晃完之后他突然担心起来----刚才我的样子该不会被谁看见吧?于是他睁开眼打量四周。 “呜……” 只见身边正站着专心致志的观众。 才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围在只见身边盯着自己的脸看的孩子们。 这帮孩子有大有小有男有女有各种各样的长相----金色头红色头褐色头……头的颜色都个不相同。他们都呆呆地注视着刚醒过来一会儿忸忸怩怩、一会儿红晕满脸、一会儿唉声叹气、举动十分可疑的才人。每个孩子都穿着有点脏乱的衣服可是每个人的眼睛都捉炯炯有神。 其中一个金的男孩子骑到了才人的身上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的脸。 “那个……刚才我在干什么你们有看到吗?”才人这么一问男孩的脸一下子因为恐惧而扭曲了。 “可疑的家伙!怪人!”他一边大叫着一边往外逃。 “喂、等等!……你们误会了!误会了啦!” “他是个怪人!大家不要靠近他!” 剩下的孩子们也紧跟在他后而飞快地跑了出去---- “你、你们等一下啊!我并不是什么怪人” 可是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跑出了房问才人的辩解根奉没有传到他们的耳里。 “什么嘛……那些家伙……我不过做了奇怪梦觉得有点难为情一个人自我调节一下罢了……不过这里到底是哪里?” 才人打量着自己身处的这间房间。 这间房间并不大。床边有一个窗户对面有一道门。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小小的圆形桌子旁边摆着两张术椅子。 才人现在正在睡的床虽然造得比较粗糙可是却很干净在白色的床单上铺着柔软的毛毯。 “这里是哪里的旅馆呢……而且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侯。我记得我受了重伤……” 才人急忙看着自己的身体。身体上包了好几层绷带。这个时候才人终于清楚地回想起那场把自己推向了濒死边缘的激战。 没错。 自己……为了让露易丝她们逃走独自一人跟七万大军相对峙。那是一场光是回想起来就不禁浑身颤抖的激战。 在单枪匹马闯进了七万大军的先锋部队之后自己听从了德尔弗伦格的建议专瞄准担当指挥官的魔法师来打。 虽然自己收拾了不少魔法师可是因为受到过多魔法的攻击意识开始产生模糊了。一边恍恍惚惚地坚持着一边前进的时候远远望见前方有被骑士包围着的看上去估计是将军级人物的魔法师于是直往那边冲过去。 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有了记忆…… “……不管怎样看来我是被人救了一命了。” 才人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仿佛一块心头大石终于落了地似的说道。 可是就在安心下来的同时疑问他开始涌上来了。 明明自己被那些魔法箭啦火球啦什么的伤得体无完肤了啊可是现在看这身体的话又不觉得伤势很严重。他记得自己的左手在极近距离爆炸的火球炸伤左臂部分已经变成了黑炭的。不仅是这样身体上上下下受了不少伤血流如注失血也很严重。那仿佛被剖开似的腹部的伤口折断的骨插进了内脏的感觉用一句话概括的话那是足以致命的伤势。 可是现在看自己的身体的话…… 明明那么严重的左手的烧伤不见了从绷带的缝隙中可以看见面份红色的鲜嫩皮肤。至于其他伤口也好像已经愈合了。 才人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在自己身上生了什么事呢? “不过这到底也是个魔法师的世界不管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吧……”才人挥他那天生乐天的个性自言自语道。 下一瞬间才人终于记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不是只有“自己是否得救”这件事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开始想起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 没错虽然自己身体的事情也很重要不过也还有其它许多重要的事吧。 我冲进了那七万大军的确是这样没错…… 不过我有没有起到让敌军产生混乱的作用呢?有没有争取到让我军撤退的时间? 露易丝还有其他人都已经安全离开了吗? “唔……结果究竟怎么了呢?还真是让人担心。啊还是问问德尔弗好了。” 才人环视四周寻找德尔弗伦格的影子。 可是房间里却完全没有那把智慧剑的踪迹。 不行我得找到德尔弗然后问一下它结果到底怎么样了。才人这么想着挣扎着准备站起来…… “好痛!” 才人的喉咙中出了一声像是断气前的青蛙般的叫声。 那像要把身体撕裂的痛楚一下子从腹部、大腿、手臂、小腿以及脖子上汹涌而上那几乎覆盖了全身的疼痛让才人直翻白眼。命是保住了可是受的伤却是货真价实的。 醒过来之后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般的那场激战现在通过着痛楚轮廓突然变得清晰无比让才人不禁一阵寒战。才人开始浑身颤抖起来无论怎么去强行压抑身体都不受控制。 只要走错一步自己一定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可以说自己是在九死中好不容易取得了一生。 现在的他只想就这样躺在床上不动直到身体不再颤抖为止。 “可是……现在叫我怎么谁得着呢。” 一定要快点确认才行。 想知道自己赌上性命的行动究竟有没有取得预期的回报。 于是他不断地测试坐起身子。 痛!好痛痛痛!才人一边这样子大叫着一边尝试着找出不引起痛楚而站起来的方法…… “你现在还不能动的。” 从刚才那样小孩子逃走的门的缝隙之中……传来一把清澈得如同涓涓清掠过的美丽噪音。 才人吃惊地循声望去只见门被打开一个有着宛如流动星河般璀璨金的少女出现自己面前。 第三章 金色的妖精 看着眼前出现的少女的身影才人头脑中第一个想到的是…… 金色的光芒。 就像刚才梦境的最后出现的那道金色光芒。 现在那道光变成了现实直刺才人的双眼。 才人慌忙移开了视线。仔细一看的话就会现其实并没有在光。只是少女给人的印象过于强烈让人感觉到那肉眼看不见的光芒。 眼前的少女真的美丽到了那个程度。不连“美丽”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也会让人觉得过于庸俗。她的美貌带着神圣的光辉要是才人的身体能移动和话说不定现在在早就跪在地上向她顶礼膜拜了。 不管怎么才人努力地活动着嘴巴出了一些含糊的“啊哇、呜哇、呜哇哇”的叫声。 “怎么了?” 少女侧着头有点困惑地问道。 “不那个、没有、只是……” 少女像是有点犹豫地在原地摩擦了一阵子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深呼吸了一下开始向着才人走过去。虽然她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粗糙的短身草色连衣裙可是却一点不损她的美丽反而把她衬托得更为楚楚动人了。短短的裙子之下是一双纤细的美腿穿着一双白色凉鞋让脚看起来更为白哲纤细。 她这身朴素的打扮中和了那过于炫目的美貌产生了一种亲切而平易近人的气质。 少女来到才人的床边勉强挤出了笑容。那笑容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像在说“我是为了你安心才特意挤出笑容”似的。不过这丝毫没有对她的美丽造成影响反而让人觉得她很像体贴人。 “太好了。你已经睡了快两个星期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以后这样子呢……” “我已经睡了那么久了吗……” 虽然自己睡了两个星期这件事让才人感到十分震惊不过少女的美貌更让他吓一跳。 啊之所以会给人全身散着光华的感觉应该是她那头从额头中央左右分开的长的关系吧。那如同波浪轻拍的金色海洋一般的长反射着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仅仅是轻侧脑袋的动作。就会让其沙沙滑落在脸颊上飘动。 才人看着她那如同精心制作出来的cg一般拥有完美轮廓与线条的脸容在感叹那不可多得的美丽的同时还感觉到一阵不安。这么美丽的人一定是因为出现了什么错误才会存在于这里的。 然后……才人还现从那金色的头的缝隙之间隐约可以看见一对自己从没有看过的尖尖的耳朵。 还真是罕见的耳朵呢----才人一边想着一边打算动一动身体。可是他才刚动了一下比刚才更为剧烈简直要命的痛楚一下子从腹部窜了上来。这是至今为止从没有感受过的剧痛。 这种痛楚一瞬间让才人认识到“生存”的实感。才人认为自己绝对会死的确信在这种生存的实感的冲击下开始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像是快要晒干的花儿吸收水份一般安心的感觉开始渗进才人的身体里。那里一股安心的激流是终于保住了性命的感情的激流。 “是吗……原来……我还活着啊……” 才人的眼角开始热。自己还活着----一旦这样想就连刚才几乎要让自己痛得断气的伤口也变得让人感动。 “啊哈会痛就代表还活着啦。” 才人低声说着眼中已经出现泪花了。 少女看到才人这个样子眨了眨郡碧绿的大眼睛向他伸出手说道: “那、那个……绷带……会不会绑得太紧丁呢?” 感觉到生存的实感以后.眼前的少女那震慑人心的美貌开始伴随着现实的轮廓震撼着才人的心。 啊啊要是触碰这样美丽的人的话一定会遭受天遣的。 不自自主地抱有这种愚蠢想法的才人反射性地往后缩击。 他这个动怍让少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察觉到自己的耳朵从头缝隙间露了出来慌忙伸手捂住然后脸开始慢慢红了起来。 “对对不起……” “咦?” ”可是请放心吧。我不会加害于你的。” 才人马上愣了一愣。看来少女把他刚才向后缩的反应理解为害怕了.那实在是天大的误解.才人只是因为她那惊人的美貌感到震撼而并不是因为害怕。 “不是的不是的!那个、我并不是在害怕。只是你真的太、太、太太……” “太太?” “太漂亮了所以……” 听了自己说的这句话才人不禁也红起脸来。他只是单纯的还不习惯跟女孩子说“你很漂亮”这种话。 少女不禁一脸吃惊。 “漂亮?” “是、是的。” “你看见我的这对耳朵后还这么想吗?” 少女说着.松开了捂住耳朵的手。 “嗯。” 才人也一脸惊讶地点头道。“那的确是一双尖尖的、形状罕见的耳朵。不过这个哈尔吉尼亚有兽人鬼啦还有感觉上怎么看也不像生物的水之精灵啦等等一堆奇妙的生物。事到如今当然不会因为看到了一个尖耳朵的人就大惊小怪了。反而觉得即使有这样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真的不觉得吃惊吗?你不害怕吗?” 少女用一睑怀疑的表情看着才人。 “我真的真的没有觉得吃惊.也根本不觉得害怕啊。你同我为什么不觉得害怕吗……该怎幺说呢……不是还有其他很多更可怕的东西吗?比如龙和托罗尔鬼什么的。” 少女的表情开始缓和下来。 “竟然会有不怕妖精族的人还真是少见呢。” “妖精族?” 这是才人曾经听过的名字。才人拼命搜寻记忆的底部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好像是有时候别人口中谈论的住在“东方”的种族的名称。传闻说这个种族十分凶残还说跟圣地什么的有关.跟人娄的关系十分不好。 才人还以为会是多么可怕的家伙可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女跟那些传闻简直有天渊之别。 “是的.我是妖精族的人。虽然我是‘混血’的……” 少女有点自嘲的低声说道。然后她那青瓷一般的额头上.蒙上了一片忧郁的阴影。 不过连忧郁的脸容也让人忍不住赞叹。 才人眼定定地看得入了神……不过他想起了一件事。 喂才人现在可不是观赏美少女的时候啊!不是还有很多事要打听的吗? 究竟我是怎么样被救回来的呢? 战争的结果怎么样了? 露易丝呢? 雪丝塔呢? 其他人又怎么了“ 不过先要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其他的迟点再问就好了。 “请问是你救了我的吗?” 才人指着身体上包着的绷带说道。 “是的。”少女点头道。 “是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才人连声道谢。因为他觉得自己说多少次谢谢都不够。 少女露出了有点难为情的笑容。 看来她和才人说话还是觉得有点害羞的样子。明明育着震慑人心的美貌可是却似乎相当疏于交际。 看着少女的表情才人的脸差点就松驰下来了不过他还是忍耐住了。现在可不是松一口气的时候。自己还有一大堆问题得问。 不过……突然有某种念头一闪而过。 等一下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说她救了我? 喂喂我明明闯进了七万大军的阵营里的啊? 而眼前的少女怎幺看都只是一个乡村姑娘打扮.她是怎么从大军之中把自己教出来的? 才人的猜疑心开始迅生根芽了。 然后他开始觉得眼前少女的美貌也是陷阱的一部分。 该不会这个妖精族少女是敌人派来的吧? 为了让我放心下来然后套出什么情报之类的…… 这么一想眼前的少女就越来越像是敌人设下的圈套了。看电影或者漫画的时候也是做间谍全都是美女。 而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认识了露易丝之后才人认识到一个真理---- “即使是外表再怎么可爱的女生内在也未必跟外表成正比。” 这个可是绝对的真理是经过才人自己无数次亲身验证的不可动摇的真理。 想起了这个真理之后对于少女的疑问就迅膨胀了。 “晤唔唔……” “怎么了” 才人咳咳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用冷静的声音问道: “关于你救了我这件事我真的十分十分感谢.不过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 “请问你是在哪里救我的呢?” “我现你躺倒在森林里于是就把你搬到这里来了。” 躺倒在森林里? 我明明是在大军之中倒下的啊! 为什么会在森林里? 才人眯起了眼睛用充满了疑心的眼神看着少女。 不知道是不是才人的表情变化让少女感到了不自在…… “那、那么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吧。” 少女像是要逃开似的说道然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才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剑你藏到哪里去了?小说bsp;“啊是在你身边的那把剑吗?那个那把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吵。我怕它会吵醒你.所以放到对面的房间里去了……” 才人的眉毛眺了一下。他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侦探片中的对白。美丽的玫瑰总是带刺的。美女一般都是真凶。可恶.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被你骗到吗! “如果德尔弗吵闹起来的话.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即使你跟我说有原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少女用困惑的声音说道。然后她看着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的才人的手有点害羞地咬紧了嘴唇。 “那、那个……拜托你、我的手……” 少女想甩开才人的手可是才人却没有放开。他绷着强忍痛楚把少女那纤细的手拉向自己。地这样子一采少女的脸更红了。 “那个……放开……求求你……” “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 才人已经俨然以正在审问犯人的名侦探自居了。他的这种性格还真是让人有点应付不来。即使已经死过一次他的性格还是一点没有改进。 “你是亚尔比昂军派来的是吧?说吧我?是?????比?昂???的???谍----” “不、不是的。虽然我是亚尔比昂人可是跟军队一点关系也没有。” 少女用一脸吓坏了的表情摇头道。可是完全进人了侦探角色的才人已经对她是亚尔比昂军间谍这一点探信不疑了。 “你说我是躺倒在森林里的吧?可是我明明是在敌军的包围中失去意识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个我不知道……” “快点招供吧!” “啊……” 少女在被才人拉扯之下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在了才人的大腿之上。 “快说!……唔?咦?” 才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有什幺东西正软呼呼地贴在了才人的大腿上。 当名侦探的心情和对少女的怀疑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另一个疑问在空中迅膨胀。 喂才人我问你。 现在贴在你的大腿上的物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胸部? 按位置采说应谣是胸部。 可是……虽然说也不是绝对可是这种感觉很难想象是胸部应该有的。不可能存在这种尺寸的胸部。没错不可能有的。 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那就是在胸部那里塞进了什么东西吧?才人不断地挥想象----是大大的软软的面包?还是布团?又或者是卷起来的座垫? 不过这也不可能。 那么说来这是胸部啰?是违反了自然界法则而存在的不应该存在的胸部。 才人扫视了一下少女的侧脸只见她整个脸都红透了。由于羞耻和紧张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由于手臂被才人紧紧握住.所以连站也站不起来。尽管如此少女还是一再挣扎着要站起来。 才人开始觉得有点苦闷不禁忡手按住了喉咙。 你、你再这样子折腾我的话我……啊啊……我…… 贴在大腿上那柔软浑圆的东西正随着少女的挣扎改变着形状。 才人张大嘴巴看着少女.觉得心脏的瓣膜几乎要被撞破那汹涌的血液快要从鼻子里喷出来了。心脏的跳动犹如激烈的打鼓声开始在才人的身体里演奏疯狂的乐曲。 才人一边看着那从纤细的金色头的缝隙中露出来的尖尖的耳朵……一边在脑海中匣复咀嚼着三个字---- 太?大了。 ?如果真的要用一??切的??形容的?.那就是…… 胸?部?革?命。 这个简直可以称为……胸部尺寸的一次大革命。 跟身体的线条相比这个尺寸简直就是违反自然掘律。这个妖精族的少女身体异常纤细。这样子从上面看她倒着的身体的话简直一目了然。腿很细.手臂也很细。脖子、腰、全部都好像一握即断的样子。可是……只有胸船脱离了常规胸部.简直就像在对身体举起了反旗。 或者说要是有跟胸部尺寸相关的法律的话那么肯定会被判无期徒刑。不说不定是死刑。至少如果判案的是法官是露易丝的话那么肯定是死刑。 啊啊刚才因为她穿着宽松的衣服所以没有注意到。啊啊因为她的手腕过于纤细所以自己就下意识的认为她整个身体都是那个样子了。啊啊啊啊啊老实说自己是真的太小看了她的胸部尺寸了。 “啊、不、放……唔……” 少女一边出娇羞的声音一边挣扎着。这家伙身体明明那么纤细为什么只有胸部例外?肯定营养都集中在那上面了吧。究竟是什么原理产生了这样的作用呢?真希望曾经在理科课堂上学到过的孟得尔老师能教一教自己……希望他能从优性法则的角度出解释一下这个奇迹…… 才人那呆呆的脑袋不停在想着这些事。 “姐姐有麻烦了!” “你在对蒂法姐姐干什么!?” “不要对姐姐做奇怪的事情!?” 刚才在才人身边的孩子们飞奔进房间。看来他们是一直躲在门的后面窥探着房间内的情形。 “快把手从蒂法姐姐身上拿开!” 看来“蒂法妮娅”是这个美丽的妖精族少女的名字。孩子们开始捶打着抓住她手的才人。 “咦!不!那个!不是啦!不是这样的啦!孩子们!” 才人终于回过神来尝试着努力解释……可是孩子们的气势太猛烈了。这些小鬼刚才不是还一副怕生的样子的吗! 这个拥有不能单纯用一句**来形容的、身材纤细的妖精族少女看来是这些孩子们的宝物。 “你们全部都误会了!这个人、因为她的胸部很奇怪所以!我、我只不过是吓了一跳而已!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太过震惊罢了!没有想过要袭击她的!一点也没有!” “没有错!怎么看你都是想要做什么奇怪的事!” 这个说得没错。 “坏蛋!看我怎么修理你!” “等等!是我不好!所以!呜哇!!” “你就尝尝这个的滋味吧!”话音刚落才人的头就被一个金色头的小女孩用平底锅狠狠地敲了一下。怎么说来我在梦里面也被平底锅打过啊----带着这个无关紧要的感想才人再次沉入 了无意识的世界。 才人摸着生痛的头再次醒了过来。 蒂法妮娅打开门走了进来。这样子重新打量着她也还是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那闪闪光的、在金色与白色之间变换着颜色的长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恰忍不住感叹耶炫目的美丽。 她有点害怕地走过来说道: “刚才小孩子们那、那么乱来实在对不起……我已经训了他们一顿了……跟他们解释了我没有被你怎样……” 蒂法妮娅抱着德尔弗伦格看起来相当吃力。一边哟呵、哟呵地出跟她相当不合称的吆喝声一边好不容易把它搬到了床边。 “德尔弗!” 哟!搭档……你终于醒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德尔弗伦格开始给才人解释他倒下之后生的情况。 在差那么一点收拾掉将军的时候例下。 然后德尔弗伦格用自己那“借用吸收的魔法的力量可以移动纲达鲁乌”的能力把才人搬到了森林之中。 “不过我还真犹豫了一下子呢。老实说.搭档你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死了。心脏也不跳了。我不断在想----真糟糕难得我们这么合得来你却竟然这样就死了。啊啊我要怎么办呢德尔弗要怎么办呢传说这下子也每用了啊之类~~” “我还真的得救了啊……” 才人再一次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 “你听我说嘛!” “闭嘴!你明明有那种能力干吗却一直瞒着我!” “我忘记了嘛……我很健忘的啊。不过搭档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会很伤心的。毕竟搭档就是搭档嘛。不就算你已经不是侍说中的纲达鲁乌.搭档也依然是搭档……” 虽然德尔弗伦格还在用它那音不清的语调不停地说可是才人已经没有理会它在说什么厶了。 他忍耐着全身上下的疼痛向蒂法娓娅低下了头。 “真的很对不起!我……明明被你救了一命竟然还怀疑你是敌人的间谍………” “呃?不要紧啦那种事请不要介意……” 蒂法妮娅一脸害羞的表情低声说道。 “不过想不到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也竟然可以冶得好……” 松了一口气之后才人那天生的好奇心开始涌上来了。于是他把自己心中十分在意的疑问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把已经断气的我救回来的呢?” 蒂法坭娅似乎在烦恼应不应该说的样子……之后.她给才人看了手上的戒指。 那是一个只剩下黄的底座的古旧戒指。 之前可能上面曾经镶嵌过宝石吧可以看见空空的底座上伸出了四个用于固定的勾子。 “是用这个戒指治好的吗?” 蒂法娓娅绷着脸点了点头。 “好厉害的戒指啊!竟然能治好那么严重的伤!只要有这个的话就不会有人因为受伤或者生病而死了!” 蒂法妮娅摇摇头。 “这个已经不行了。” “为什么?”才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德尔弗伦格说道: “是‘先住魔法’。那是妖精的宝物没错吧?混血的妖精族姑娘。” 蒂法妮娅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哎呀哎呀看你那表情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吗?毕竟我已经活了那么长时间了东西还是知道一点的。” “是吗……那么我说的话你也应该能听懂了。这个戒指就如剑先生你说的是凝聚着、不是曾经凝聚有‘先住魔法’的水之力量的戒指。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名字……是从我死去的母亲那里得来的遗物。” “你母亲是妖精族的人吗?” 蒂法妮娅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看来背后有蛮复杂的来由啊。不过我不会过问太多啦……只是既然现在只剩下台座的话就是说注人的‘魔力’已经用完了啰?” “的确是这样。原来这里是嵌着一块注入了水之力量的宝石的结果魔力用尽之后它就化掉了所以现在只剩下台座。也就是说.冶愈的力量就到这里为止了。所以.请别再受那种危及性命的伤了啊我再也冶不好了。” 才人内心觉得十分歉疚。虽然不太请楚具体情况.不过不管怎样眼前这位少女用了作为母亲遗物的重要戒指.才治好自己的伤。 “你是叫……蒂法妮娅小姐是吗?” “叫我蒂法妮娅就行了。如果觉得名字难叫的话叫我蒂法也行。” 蒂法妮娅露出仿佛美神化身般炫目的笑容说道。她的名字的确有点难叫。 “那么蒂法我真的真的觉得很抱歉……那个……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对你说那么重要的戒指却为了治疗我的伤……” “咦?没关系、没关系的!道具就是为了用才存在的呀!” 蒂法妮娅连忙说道。 “是吗……” 才人猛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抬起头来。 “虽然我身上没有带什么可以给你当谢礼的东西.可是我有一种‘力量’啊!” “搭档。” 德尔弗伦格用难以启齿的语气低声道。可是才人没有理会。继续往下说道: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细节不过我能操纵所有武器哦!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麻烦的话尽管找我!例如有猛兽袭击村子、或者是有怪物在夜路上袭击等等……” 才人在床上紧紧握住了蒂法妮娅的手。 “现、现在的话……” 蒂法妮娅露出了苦笑低声说道。 “不信你看看!像这样子!一旦抓住武器的话啊!左手上的印记就会光哦!你看!” 才人伸出了手握着若斜靠在床边的德尔弗伦格。 “啊搭档……” 不知为什么德尔弗伦格似乎有话耍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你看!这样子握着剑的话左手上的印记就会……咦?咦?!” 才人呆住了。即使握着德尔弗伦格手上仍然不见有任何光亮。 平时的话左手的印记就会光。然后身体会变得像长了翅膀似的轻飘飘的啊……可是现在身体却没有一点变化。 “怎、怎么回事?” 才人慌张地看着左手张善嘴巴半天也反应不过来。 “印印印……” “哎呀搭档。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即使你不是传说中的纲达鲁乌搭档也依然是搭档……这种关系该怎么说?朋友吗?所以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不会因为这样就丢下你不管的啦。虽然可能会看不起你……” 德尔弗伦格像是安慰才人似的说道。 “印记消失了!” 才人大叫起来。 没错。 本来刻印在才人手上的纲达鲁乌的印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四章 神官的访问 自才人醒过来那天开始算起的一星期后……一头风龙降落在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中庭。 正在中庭谈笑风生的学生们一起回头当看见那个跨在风龙背上的少年时女生们不由得出一阵赞叹之声。 “看!那头真是漂亮耶!” “他看这边了!” 可是当看到少年的眼睛之后.女生们的表情一瞬间蒙上了一层害怕的神色。少年左右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是‘月瞳’呀!” 其中一个少女低声道。 左右颜色不同的眼睛在托里斯汀这里用天上那两轮月亮作比喻称为“月瞳”。 在迷信气氛较浓的地方也有人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对此抱有探深的忌讳。 不过……这位骑着风龙自天而降的少年有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美貌。 “哎呀……究竟是哪一国的贵族呢?简直像妖精一样啊!” 这名少年就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朱利奥?塞萨雷。 女生们仍然在一旁议论纷纷。朱利奥对于女生们的骚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他从风龙身上英姿飒爽地往地面一跳…… 却摔了个狗啃泥。 头都插到土里面去了。 女生们一脸哑然地面面相觑然后一起向朱利奥跑去。 “您……没事……吧?” 朱利奥躺在地上微微一笑。那笑容散出勾心摄魂的魅力刚才摔倒时的难看样子跟现在这一笑容一对比更让女生们一下子昏头转向难以把持了。 “您、您的脸上沾着泥土呢……请………请用这个擦一下吧……”其中一个少女把自己的手帕递给朱利奥其他女生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请、请用我这块吧!” “我的这条手帕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呢!”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要这么客气!您那美丽的容貌跟这坭土的化妆可是一点不相称的呀!””只是一点而已.没关系的。” “可是……” “自上次战争结束之后我就一直没有洗过脸了所以实际上比你们看到的要脏多了呢。” 朱利奥挥了挥手说道。 “快三十星期没有洗脸!怎么可能!” “我不喜欢冼脸的。” 四周响起了笑声。 “所以我不能弄脏各位小姐的手帕。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朱利奥一跃站起身来行了一札。 “哎呀原来您的身手还这样轻巧呢。” 女生之中传出一阵欢呼声。 看到女生们那个样子男生们不由阴沉着脸。其中一个男生露出挑战的微笑走近朱利奥。 一名女生看见他惊叫起来: “佩利逊学长!” 那是托里斯汀魔法学院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三年级的佩利逊。虽然他有着犹如古代雕像般完美无缺的美貌可是却是个性格不讨人喜欢的人。嫉妒心极强的他对于突然出现而受到热烈欢迎的朱利奥怎么也看不顺眼。环抱着双手一直盯着朱利奥的佩利逊注意到他胸前挂着圣具哼的一声露出轻蔑的笑容。 “和尚先生你是来这里求布施的吗?” 朱利奥毫不介意地回答道:“我是来见朋友的。” “这里可是贵族学习的地方.你要是打算传道**的话麻烦你去别的地方吧。””我觉得我没必要听你的命令呀。” 佩利逊一听.额角马上青筋暴现了。他确认了朱利奥并没有拿魔杖后就唰的一声拔出了自己那长长的魔杖。可能因为他这个年纪比较喜欢模仿骑士的装扮吧用的是一支雕着花纹的崭新军用魔杖。 “听你刚才说的话你也参加了亚尔比昂的战役对吧?和尚先生。” “是的。” “我是纳瓦尔连队的联络士官你呢?” “我是打杂的。” 朱利奥挥着手说道。 “我感觉自己只是一直在照料风龙而已啦其它就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就是这样。” “那真是跟你这些和尚蛮相称的工作呢。” 佩利逊用魔杖啪啪啪地敲着朱利奥的头。 “你这样敲我的头就意味你在对神和始祖进行侮辱士官先生。” “我并不是在侮辱神只是在教育你这个想在这里东施效应的神官小于嗯一点贵族的礼仪作法罢了。要是你觉得这是侮辱的话就先给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你说你哪里像贵族呢?就算外表是贵族的模样内里也不过爱嫉妒的小鬼罢了。” 佩利逊的脸一下子红了。在四周围观的女生们吓得一下退了几步。 “你明明连魔法也不会用!” 佩利逊大叫着正准备吟唱咒语的时候……一直耥在朱利奥后面的风龙突然跳了起来直往佩利逊扑过去。这是一瞬间生的事佩利逊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风龙整个儿扑倒在地了。 “喂!喂!你太卑鄙了!竟然用风龙来袭击人。可恶!呜~~~!” 佩利逊被那巨大的风龙一脚踏在背上当场晕了过去。 “毕竟我不会用魔法你至少也让我用风龙来攻击嘛。” 这一场骚乱不断引来围观的人不一会儿.微微胖的修普露兹夫人就一路小跑过来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幺回事!好不容易战争结束了你们却在中庭私下打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修普露兹夫人看见站在那里的朱利奥不禁瞪大了眼睛。 “哎呀哎呀这不是外国人吗!你是得到谁的批准进来这里的?而且还把这头龙带进来!” 修普露兹夫人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朱利奥拉过她的手优雅地行了一礼。 “……咦?” 然后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情深款款地看着修普露兹夫人的脸他那英俊不凡的容貌让修普露兹夫人一下子像个豆蔻少女似的红起脸来。 “真是对不起。我其实只不过来看望一个朋友而已……” “啊、是、是这样吗!看望哪一位呢?” “是瓦利埃尔小姐。我希望如此美丽动人的您能允许我去看望一下她。” “美丽动人?我吗?””是的。在我的祖国罗马里亚?有很多画着圣女的宗教画。当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误以为是圣女从那些宗教画上走出来了呢。” “呀!圣女!怎么可能呢!” 修普露兹夫人用激动的嗓音尖叫着说道。 “请问能允许我进入学院里面吗?” “神官大人您竟然说我像圣女那我还怎么能拒绝您的请求呢!啊、请您拿着这个吧!” 修普露兹夫人以一脸像是在做梦的表情拿起笔唰唰的几下就在纸上写下丁批准会面的许可字条交给了朱利奥。”谢谢您。啊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帮忙照顾一下我的风龙?” “好、好的!请放心交给我吧!” 修普露兹夫人一下子立正道看她的架势差点就要举手敬礼了。 “亚兹洛!那我去一下就回来。” 风龙亚兹洛啾的一声叫起来。向主人点了点头。 修普露兹夫人愣愣地目送着朱利奥远去的背影。而童女生们则在一旁冷冷地瞪着她。 “你、你们在看什么啊!” “没有……只是突然觉老师你原来也是女人呢。” “你、你们是在取笑老师吗!不要太放肆了!还有你!不要躺在地上不起来!快点从神官大人的龙脚下出来!” 修普露兹夫人红着脸向着被风龙踩得不断呻吟的佩利逊大声吼道。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露易丝迷迷糊蝴地睁开了双眼问道: “谁?”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的人才出声回答: “我。是我啦。” 当听到那个声音的时接露易丝整个人跳了起来。 可是……她稍微想了一下就坐了回去拉过毛毯盖住身子。 肯定是幻觉。因为自己太希望这种情况出现所以脑干就模拟出这种声音了。 “开门啦都说是我啦!” 声音再次响起。露易丝从毛毯中慢慢探出脸采注视着门那边。 “你是真的吗?” “难道还有假的我么?少废话.快点开门吧!” 露易丝立刻跳了起来-也不顾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直向门奔去急不及待地打开了门。 一个自己在梦里见过千百次的人正站在门外。 “才人……”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露易丝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才人微微一笑蹲了下来抱紧了露易丝的肩膀。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笨……” “笨?” “笨单蛋……”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露易丝的眼中滑落。 “我、我好担心你啊……担心你是不是已经死了……呜、呜呜、呜呜。” 露易丝哽咽着说道。才人温柔地抱着泣不成声的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虽然我拼命逃走保住了性命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去找能回来这里的船啊。” 才人以充满温柔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自己跑去送死呢。笨蛋!笨蛋!笨蛋!” 露易丝用手砰砰砰地捶着才人的胸膛。 才人有点不知所措地擦了擦鼻子说: “困为我总不能让你去送死是不是?” “像我这种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家伙你放着别管就好了啊……”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为什么?” “因为喜欢你。” 被他这么直接地一语道破露易丝不禁满脸绯红。 “你、你是笨蛋吗。我、我可是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呀一点也不喜欢……” “你的声音在颤抖呢。” “哪有颤抖……” “你是喜欢我的是吧?” 被才人这样子满脸自信地一说露易丝低下了头。像这种直接的说话方式露易丝是最不擅长应付的了。 “笨、笨蛋、我、我干嘛非要喜欢你这种人不可啊……” “你的表情在这么说呢。看、脸都红透了。” “我、我才没说。脸才没红呢。我根本不喜欢你嘛。” “你不是因为想被我推倒所以才穿这身打扮的吗这是什么?真让人脸红啊。” 露易丝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之前穿过的那套黑色猫猫装。 “才、才不是呢。我只是想扮一下使魔的样子罢了。那把破剑说如果是黑猫服装的话会更容易让人看出来所以我才穿的……” 露易丝还没说完.就被才人一手抱起推倒在床上。 “……啊……” 她本来打算抱怨几句的可是一张开嘴出的却是炽热的气息。 才人的脸在慢慢靠近。心里明明想着要反抗可是却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啊哇、啊哇、啊哇……”露易丝出了低吟可是才人马上就吻了她的脖子让她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力气。 “呜哇、呜哇、呜哇……”很快嘴唇就被封住低吟也不出了。 露易丝只是一味紧紧地抱住才人。 为什么这家伙会这样子充满自信呢? 难道我真的是希望他这样子抱紧我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 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听指挥。 这样子整个被才人抱在怀中那种感觉舒服得快死了。 露易丝一边希望能这样子一直下去一边把脸埋进才人的怀里。 “如果是真的是猫的话就不会戴这种东西了吧?”才人用更为轻薄的语气说着开始解开露易丝穿的黑描服装那是遮挡前胸的部分。 露易丝大叫着拼命挡着胸部然后抬起头用惊慌的表情看着才人。要是平时的话早就一言不拳打脚踢加怒吼了可是现在一张嘴出的却是娇羞的声音。 “不不要……” 这样低声说完之后露易丝把视线从才人身上移开。 “让我看吧。” 才人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大胆而具挑逗性。 “笨、笨蛋……那种地方……不能让你看。不行……”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毫不害羞地在我面前换衣服吗?” “那、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你还是使魔啊……” “我现在也还是你的使魔啊。”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唔……露易丝一时说不上来了。 “不、不管怎样、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那个……” “说出来听听吧。” 现在才人口中说出的话句句都带有魔力露易丝像是受了魔法控制一般老老实实地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很小的。” “很小?” “胸、胸部很小的。所以不行。” 露易丝满脸通红地吐出这么一句。 “这个我早就知道啊。” “……真的很小的。或者说根本没有。所以、才人你看了的话.一定会变得不喜欢我的。” “不会的。” “一定会的。我知道。才人你总是喜欢看其他女孩子的胸部像公主殴下、女仆.洁西卡等等……跟她们比起来的话我的根本就……” “只要露易丝你肯给我看的话我就绝对不会去看别人的了。” “真的?” “嗯。” 才人的眼神充满了火热和真诚被他这么一说露易丝手上的力度就开始慢慢消失。她用慌张的声音说道: “只能看真的只能看哦?要是你敢做什么奇怪的事的话我、我可不放过你哦!” “我不会的。” 才人抓住露易丝的手慢慢抬高。露易丝难为情得一副要死了得样子.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的时间墁长得像是永远一般。 “怎。怎么样?是不是很小?不小吗?平均水平?” 露易丝不断地要求才人作出这些不可能有的感想。 可是没有回答。 “你、你好歹说句话啊!过分!” 不管露易丝怎么催促他还是没有反应。 才人的一言不让露易丝感到十分不安。 啊啊、我果然是不该给他看的! 因为那地方只是坦荡荡的平原所以才人一定是对我失望了。 “露易丝。””什、什么啊……苯蛋……所以我不是说过不要看了嘛……” “露易丝。” 自己的名字再一扶被呼唤露易丝不禁火冒三丈---- “吵死了!笨蛋!别看了!” 露易丝完全没有察觉着这一切只是梦境。露易丝和才人都同样在梦中渴求着被爱……看来这两人说不定是同类。 “反正很小是吧!你爱笑就笑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给你看了!” 露易丝的梦话在房间内回响。 “我喜欢就行了所以没有关系的。” 在梦里被他这么一说露易丝开始全身酥软了。 “真的喜欢吗?” “嗯。” 才人的话中充满了温柔还洋溢着自信…… 露易丝不禁开始想---- 我也要说出来才行。 要对才人说出那句重要的话才行。 可是真的要说的时候却现其实是很难说出口。 可是露易丝已经下定决心了。她鼓起勇气正要开口的时候…… 露易丝醒了过来。 “咦?” 眼前的才人不见了。而自己仍旧是穿着一身睡衣。 “是梦吗……”露易丝用疲倦的声音低声呢喃道。 即使在梦中自己也没能说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一阵悲伤涌上心头.露易丝不禁用双手捂住主了脸。这个时侯…… “露易丝。” 听到有人从房间的一角叫着自己的名字露易丝不禁猛地回过头来。 只见一个金美少年正背倚若墙壁站在那里。 “……朱利奥?” 原来此人正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朱利奥。 他用那引人注目的异色双眸饶有兴趣地看着露易丝。 露易丝一把拉过毯子盖住自己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是来见你的。看来你作了一个颇为快乐的梦嘛。‘不要看了!反正就是小嘛!’哈哈你究竟把什么东西结人看了?” 露易丝的脸已经红到耳根去了。 “你怎么能擅自闯进来。这里可不是战场上的帐篷啊。” 露易丝用完全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朱利奥扬了扬手里的那张刚才从修普露兹夫人那里拿到的许可证。 “我可是有好好申请许可的哦。” “那擅自闻人淑女闺房这叉是怎幺一回事?” “我和你之间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呢。” 朱利奥向着露易丝伸出了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 露易丝无视他的动作依旧冷玲地说道:“别再开玩笑了。” 朱利奥毫不介意地露出了笑容。 “好不容易才卸下了龙骑士队的职务我现在要回罗马里亚去了。托里斯汀的人还真是懂得使唤人啊!竟然只说一句‘因为要写报告书’就把身为外国人的我绑在队里!这期间我都在和报告书大眼瞪小眼呢。” “那真是辛苦你了。” “在回国之前我想先跟你打个招呼。” “是吗……谢了。”露易丝用一脸空虚的表情道谢。 “你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嘛。” 露易丝猛地咬紧了下唇把脸埋到了毛毯里。 “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真希望你能盛谢我多一点。” “什么意思?” 露易丝拾起头看着朱利奥。 “把你送上船的人是我啊。” 露易丝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质问朱利奥道: “你为什么让才人去!?” “我已经好好告诉过他‘去的话就会死’了啊。” “你就不能阻止他吗!” “我阻止不了。” 朱利奥的表情十分认真。 “你在说什么啊!你这样子也算是神官吗!?你明明知道他要去送死为什么不阻止他!?” “他只不过是想完成自己的工作罢了。我怎么能阻止他呢?” “为什么送死会是才人的工作啊!” “他是纲达鲁乌成为守护主人的盾就是他的工作。” 露易丝仔细地打量起朱利奥来。 “你就别追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了‘虚无’小姐这还真奇怪的称呼。正式的称呼应该是伟大的虚无继承者才对。”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 “我可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是从神学研究最为先进的国家来的哦。比托里斯汀和戈利亚可先进多了。” 露易丝马上变得全身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虽然朱利奥对虚无如此了解让她着实吃了一惊可是现在比起这个才人的生死更让她在乎。不知是不是看透了露易丝的心思朱利奥用温柔的声音交代道:“其实我是来接你走的。不过看来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 “神学什么的用来喂狗就好了!” “我并不是要对你进行神学方面的讲道才来这里接你的。实际上是罗马里亚想要你。” “你别管我。” “这个我就不能答应你了……不过也要考虑时机问题。那么露易丝.谎言和真相你喜欢哪一个?” 露易丝稍微考虑了下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真相。” “好。虽然我不是魔法师不过我还是知道魔法的规则的。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使魔召唤’这个魔法?” “那是召唤使魔用的咒语。” “条件呢?” 被他这么一同露易丝呆住了恍然大悟。 “虽然对于魔法师来说使魔是很重要的存在……可是并不是无可取代的。离别的同时也代表了新的邂逅。我觉得召唤魔法就是这样一种象征。” “不要说了。” “我会为你祈祷新的邂逅的。那么再见。” 朱利奥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风度翩翩地迈步走出了房间。 露易丝独自一个人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你应该还活着的吧……” 露易丝埋下了脸……然后慢慢抬起头来。 “我要拿出勇气才行!” 她不断在内心说服自己----只是失踪了而已还没有确定才人已经死了呢。 这时候门再次被敲响.露易丝跳了起来。 “朱利奥吗?你还有什么事!?” 她一边大声嚷着一边打开门。然而。站在那里的人是…… “是我啊露易丝。” 蒙莫兰希一脸困惑地站在那里。她看了看露易丝的脸然后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真的很消沉呢。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至少也应该来上上课呀。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请假不是吗吗。战争都已经结束那么久了……” 跟在蒙莫兰希身后的基修也一脸担心地探出头来。蒙莫兰希走到露易丝身边蹲了下来用温柔的声音继续说道: “而且……现在也还不能确定他真的是死了呀。”要挤出那小小身体中的所有勇气似的.握紧了拳头。 “就、就是啊!那个才人怎么可能这幺简单就死了呢!” 基修和蒙莫兰希也连忙鼓励她道。然后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确认似的点了点头。 “没错!一定还活着的!” 露易丝站了起来小声地说道露出了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凝重表情。 “我现在就来确认。” “咦?”基修和蒙莫兰希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绝对还活着我要确认这一点。” 露易丝用完全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道。 “怎、怎么样确认?”’ 基修问道。蒙莫兰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是‘使魔召唤’吗?” “没错。”露易丝点点头。 “召唤使魔用的咒语……只有在自己的使魔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时侯才能再次咏唱‘使魔召唤’。” “的、的确是这样呢。” “所以……只要才人还活着的话咒语是应该无法完成的。” 基修一听用焦急的声音说道: “可是、万一、成功了的话……” 他还打算说下去蒙莫兰希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头。 “露易丝……还是再考虑一下等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的时候再……” 然而露易丝摇了摇头。 “现在如果下不了决心的话迟点也是一样的。” 露易丝说完举起了手中的魔杖闭上了眼睛。 基修开始颤抖起来。蒙默兰希则闭上限睛不敢看了。 露易丝开始小声地吟唱起咒语。 手因为紧张而抖。 新因为恐惧而打颤。 “使鹿召唤”就像“解锁”魔法那样.并不属于系绕魔法。而是属于普通魔法所以没有固定成体系的咒语现在露易丝所使用的是口语化的咒语。 “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掌管五力之权杖啊遵从我的命运为我召唤使魔吧!” 咏唱结柬后露易丝向着面前的空间挥出了魔杖。 如果作为使魔和露易丝定下契约的才人还活着的话……那面前就不会出现传送使魔的那道光门。 时间缓慢地流动。 一直闭着眼睛的蒙莫兰希一直鼓不出勇气睁开眼睛。基修和露易丝不知为什么完全没有说话这让她非常害怕。 结果究竟怎么洋了呢? “那个……基修怎幺样了?” 蒙莫兰希小声地问基修可是却没有得到回答。 “唔!”蒙莫兰希终于鼓起勇气张开眼睛----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地不禁惊叫了起来接着浑身颤抖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露易丝的面前有一道闪着白光的镜子般的传送门。 而露易丝只是用被吸走了魂魄似的表情呆呆地看着那道门。 “啊啊、怎么会这样!我们失去了一个了不起的人了啊!失去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我……其实是蛮看重你的啊……”基修用准过的声音说道。 “露易丝……”蒙莫兰希低声喊着露易丝的名字。 那是决不会看错的“召唤”之门。现在这一刻.在被魔法选中的野兽或者幻兽前面应该也会有这样一道门在闪闪光吧。而至于会不会去碰这道门那就要看它们的意愿了。 而在某样东西被召唤而来之前…… “门啊请关上吧!” 露易丝关闭了那道门。蒙莫兰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默默地从背后抱紧了露易丝。 “露易丝……啊啊……露易丝……” 露易丝浑身无力地跌倒在地上。最后拼命挤出来的勇气也已经灰飞烟灭了……露易丝一下子陷人了绝望之中。 这时候在亚尔比昂的桑斯戈达森林的一个小村庄里…… 睡得正香的才人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到刚才好像有什么光的东西在面前出现了似的。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现面前只是一片虚空。 “是错觉吗……还是我做梦了?不过最近我怎么老是梦见一些光的东西啊。”才人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还以为睡了一晚的话就会恢复过来的…… 结果还是消失不见了。 第五章 消失了的纲达鲁乌 自醒来的那天起已经过了十天。 凭借蒂法妮娅的戒指中强力的“先住魔法”身负濒死伤势的才人.算上一直昏睡着的两个星期总共休养了三个星期左右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 ……不过有一样东西却是失去了没能挽回。 才人用手托着腮一脸寂寞地叹了口气。 “唉……” 他的叹息让听见的人也不禁觉得难受。 才人正坐在蒂法坭娅家后面堆起来的柴垛上。身后是用木头和树皮建起来的蒂法坭娅的小屋。 眼前是一片沐浴在阳光下的美丽而茂密的森林。 这里据说是桑斯戈达地区的一个名叫威斯乌德的村于。是跟连接桑斯戈选城和港镇罗赛斯的街道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森林里的小村庄。 听蒂法坭娅说这里离才人跟亚尔比昂军交战的那个山丘并不是很远。 这个村子的确是小得会被世界遗忘。 这样子环顾四周.在森林中开辟卅来的空地上只有小小的十间有着稻草房顶的一列小茅屋。 斜靠在柴薪上的德尔弗伦格用不紧不慢的声膏说道: “哎呀听说亚尔比昂军最后还是让罗赛斯的联合军地走了呢。也就是说你争取到让他们安全撤退的时间了搭档你拼上命去阻挡大军这下总算值了吧。” 这件事是前几天听来村里卖东西的商人说的。 那些来卖布和纽扣之类的杂货商人把亚尔比昂共和**的戏剧性战败描绘得十分详细仿佛他就在海边看着似的。最后他用一脸高兴的表情说道:“这下子生活也会好过点了。”看来本国的国民也对亚尔比昂的贵族派没有多少好感。 “而且战争也结束了。这样再好不过了。” 而戈利亚突然参战、迫使样亚尔比昂投降这件事也是听他说的。 “虽然是中途逃了出去但毕竟胜利就是胜利嘛。” 可是才人的脸色依然没有一丝喜悦的神色。 “……也对啦。” 露易丝一定也平安无堆地逃脱了这件事本来是报值得高兴的…… 才人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左手低声嘀咕道: “还是干净得什么都没有呢。” 没错消失了的印记并没有再次出现。 看来契约已经完全被解除了。 “我真的已经不再是纲达鲁乌了啊……” “对呀。其实呀我也想过那之后为什么使跑的契约会完全解除了呢……” “那到底是为什么?” “恐怕是因为心脏曾经一度停止过跳动吧。使魔的印记把那时侯的搭档判断为已经死亡了。‘虚无魔法’相对于普通的魔法师而言根本不计算在内。就像虱子会从快死的狗身上出走一般印记也可能觉得你活不下去了所以自己溜了呗。” “是这样吗……” 德尔弗伦格看着完全高姓不起来的才人安慰道: “喂喂这样子不是一身轻松了吗?这样子的话就不用再听那啰嗦的贵族小丫头唠叨了也不用再为她拼死拼活的。” “是这样没错虽然是这样没错……” 可是才人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无法击彻底放弃的、苦涩的感情。他抬起头问德尔弗伦格道: “……能不能再跟露易丝订立一次契约呢?” “为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有两个障碍。” “两个障碍。” “先要看你会不会被‘使魔召唤’的魔法选中。那个小丫头吟唱‘使魔召唤’的时候不知道那道召唤的传送门会不会出现在搭档你面前。” “实际上关于为什么会选择某个对象作为使魔这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如果是四系统的话听说是会在象征使用者系统的动物或者幻兽面前出现那道召唤传送门……不过那个小丫头用的可是‘虚无’啊。到底是遵循什么规律去选择使魔……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只是……” “只是?” “我听说过是由‘命运’所决定的。” “唔……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和露易丝是被那什么命运牵连在一起的话那么那道门就会再次在我面前打开啰?” “这个不清楚。不过也有可能命运安排你们的缘分在这里结束也不定。要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下文了。” “唔……那还有另外一个障碍呢?” “使魔契约t)。” 才人想起了当初被召唤刘这个世界时和露易丝的接吻。现在这么一想的话一切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啊----就是那个接吻什么的吗?” “没错。‘召唤’之后就是‘契约’。这两个过程完成后才能正正式成为使魔。” “不是接个吻就行了吗?” “那只是一种‘形式’。实际上那是在身体上刻下印记。对身体;来说可是一种很大的考验哦。” 才人想起了那个时候全身仿佛被烧灼似的痛苦感觉。 “那种程度的事算不了什么啦。” “我可不敢赞同啊。” 德尔弗伦格似乎另有隐衷似的低声嘀咕道。 “为什么?” “唔……那个……该怎么说呢。对于魔法师来说一个使魔死了的活还能召唤另一个……可是对于使魔来说却不是这样。于使魔而言‘契约’是一辈子的事情。只要仍然生存在这个世界就不可能出现‘契约解除’这种事情。” “唔……” “所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和魔法师连续订立两改契约的使魔存在。如果真的做了的话那家伙的身体会出现什么变化我也实在说不准……” 德尔弗伦格用含糊的声音说道。 “…………” “所以嘛别的我就不说了。你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一条命没必要再拿去冒那样的险啊……而且一旦契约订立失败头疼的不是只有搭档你个。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我可不想看到郡种悲剧免得影响心情。” “……说的也是。” 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会遇到危险有可能会让露易丝也遭殃。可是即使到了这个份上才人还是无法放弃。 不知为什么心里像是空了一个大洞似的填也填不上。他现在只觉得维系自己和露易丝之间的羁绊消失了。这种感觉比起身体被撕裂的痛楚更让他无法忍受。 “所以啊你不要绷着脸去想了。这样子不是让你可以了无牵挂地到东方去了吗?我陪着你就是了。” “即使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你也不会介意吗?” “没关系啦。我都活了六千年了。对我来说.和搭档你在一起过的时间不过是眨服厨的时光罢了。” 才人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对于露易丝来说应该不一样吧。” “或许吧。那小丫头可是有着伟大的‘抱负’的呢。” 德尔弗伦格用淡淡的声音说。才人仿佛是要说服自己似的点了点头。 “没错……那家伙有着‘要让别人承认自己’这个目标……要是不会使用魔法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我在她身边的话也只舍成为她的包袱吧……” 当才人正这洋子自言自语的时侯背后传来了一把声音。 “那个……” 一回头.只见一脸困惑的蒂法妮娅正站在那里。 “我要取柴……” 看着她是来拿才人坐在屁股底下的柴薪的。为了藏起那尖尘的耳朵地还顶着一面大帽子。 “啊对不起。” 才人站了起来。蒂法妮娅低下了头尽量不让视线和才人接触伸出了手。才人想她肯定是在防范自己。这么想来自己毕竟是异世界的人。要是一个连是哪根藤上的瓜也不知道的人老是赖在自己家里的话.那当然会感到不安了。虽然是她救了自己回来的……可是伤都快好了还赖着不肯走的话对她来说也是十麻烦吧。 “对不起受了你那么久的照顾。我很快就会走的.所以你不用那害伯。其实想也知道战争也只是刚刚结束像我这种奇怪的家伙赖在村里的话你们一定很困扰吧。” 蒂法妮娅瞪大了眼睛: “啊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个……我从来没有跟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说过话……所以有点紧张……并不是对你有戒心啦、感到害怕啦什么的。所以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真到伤势痊愈为止。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呢。” 蒂法妮娅有点难为情地低着头说道。 看到她这个样子才人的心情也不禁稍稍松弛了下来然后开始有点感动。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相当害怕生人的吧。尽管这洋.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救了自己回来。 “是吗……你不仅长得可爱还很善良呢。” “我、我才不可爱呢!” “当然可爱了。而且。我还觉得你真的很善良。” 才人这么一说。蒂法妮娅就拼命把帽子往下拉来遮住脸看来她真的很害羞。 “其实我也不是因为善良才救你的……只是。妈妈她说过……” “你妈妈?” “是的妖精族的……已经去世了的妈妈。她给了我那个戒指然后对我说‘看见有人遇到困难的话就一定要伸出援手’。妈妈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她总是不营自己为所爱的人牺牲一切。所以我也要像她一样……” 听到这里得尔弗伦格插嘴道: “听起来好缘背后还有一殷复杂故事嘛。” 蒂法妮娅低下了头。 “这个威斯乌德村也是怎么看这里都只有小孩啊。” “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呢。”才人也点头道。自己一直困为印记消失一事整个脑子都陷入了混乱所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周围……不过来到这里之后还真是没有见过一个大人。 “这个村子其实是个孤儿院。那些没有了父母的孩子就会被领来这里大家一起生活。” “那你是负责照顾他们的吗?” “因为我毕竟是最年长的一个所以就帮他们做做饭照顾一下他们了……” “那钱怎么办?”德尔弗伦格问道。 “我以前认识的人尝拾我送钱过来所以生活必须的钱是没有问题的。” 蒂法妮娅似乎很难开口似的说道。 “身为妖精族的混血儿手上还拿着凝聚有‘先住魔法’力量戒指的你会在这种只有孤儿的村子里一定有什么愿因吧?” “德尔弗。” 才人喝住丁德尔弗伦格。 “看来你身上的秘密应该不止这种境遇和郡个戒指吧。是不是还有别的隐瞒的事情?” 蒂法妮娅马上沉默了下来。 “对不起蒂法。你不想说的事情可以不用说的。德尔弗你也适可而止吧。这这算什么嘛明明只是一把笺问那么多干什么……” 就在才人这么说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嗖”的一声。 才人低头看只见一根箭插在自己坐的木柴上. “好险!难道有人在打猎吗?” 嗖!嗖! 箭一根接一根地飞过来纷纷插进才人他们周围的地面上。 “是谁!” 才人大吼道。话音未落只见森林中走出一群佣兵模样的人。 “喂、你们!村民在不?在的话就快叫他出来!” 这帮人大概有十来个全都人手里都拿着弓箭和长枪。 “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蒂法妮娅用胆怯的声音低声问道。 “哎呀这里有个大美人哦。藏在这个森林里真是太浪费了呢!” 其中一人这么说完就向着蒂法妮娅走过来。那男人长着一副小流氓股的脸相额角还有一道刀疤。看来他就是这个集团的头目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佣兵吗?” “应该是‘前’佣兵。仗打完了我们也就恢复本来身份了。” “本来身份?” “就是强盗啦。” 其中一个回答道。不知有什么好笑的剩下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的我们也太不走运了。还以为会是一场轻松的追击战却突然因为戈利亚的加入被迫投降。真是不知所谓不管怎样报酬是泡汤了。所以如果我们不干回本行挣点小钱的话可就连饭都没得吃啰。” “请你们离开这里。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的。” 蒂法妮娅大胆的说道。男人们看着她笑了起来。 “这里不是有吗?” “咦?” “这么寒酸的小村于我们也不指望会有什么钱。我们要的是像你这种美人啦。” “这种水平的货色的话应该可以拿到两千金币吧?” 看来这帮强盗是靠当人贩子为生的。 其中一个强盗走近蒂法妮娅想要碰她。就在这一瞬间…… 才人一下子挡在了她的面前。 “快住手!” “怎么了小鬼?要是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快点滚开。我们对能卖钱以外的人没兴趣!” “不要碰蒂法!” “我们可是正正经经的商人不会损害自己的商品的你放心吧!” “不过会试一下味道就是了。”----土匪们下流地笑了起来。 才人把手伸向德尔弗伦格。德尔弗伦格小声劝阻道: “……搭档别这样。现在的你不可能打赢他们的。” “小鬼我们已经厌倦了杀人了。可以的话我们也想尽量和气生财。” 一个强盗举着长枪说道。才人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照用纲达鲁乌的力量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罢了。 可是…… 才人握住了德尔弗伦格。 “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教!” “搭挡……” “我说啊小鬼你知道吗?” 握着长抢的强盗说道。 “什、什么啊!” “我们当初为了收拾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联台军前往罗赛斯可是却在中途被一个人住了。虽然我那时在后方.不知道详细情形……不过你的勇气也跟那家伙差不多.就让我称赞一下你吧。” “那个人就是我。” 紧紧握着剑的才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男人们哄笑起来。 “喂喂!你是说连拿把剑也会抖的你就是郡个单枪匹马挡住了亚尔比昂大军的人吗!?” “要说谎也找个让人容易相信的嘛!那可是七万大军!七万啊!” “吵死了!” 才人举起德尔弗伦格向着正在哄堂大笑的强盗直扑过去。对方收起笑容沉着地用枪接下了才人的剑。 “呜!” 德尔弗伦格被他挡了回来。那强盗巧妙地一回抢头.直扫才人的脚。才人冷不防被扫了个正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人用枪指着才人的脸用冷酷的声音说道: “我说啊小鬼----” “呜……” “下辈子投胎后记得要考虑一下吹牛的尺度哦。” 才人死心地闭上双眼。就在这一瞬间---- “那乌西多?伊萨?艾瓦兹……” 从才人的背后传来了声音。 那声音就像唱歌一般的旋律。 那是才人经常昕到的从背后传来的咒语调子。 “哈格拉斯?尤尔?贝奥古……” 听起来跟露易丝一样的感觉。 “尼多?伊斯?亚尔吉斯……” 才人回头一看只见蒂法妮娅不知什么时侯取出一支小小的魔杖握在手中那是一支像铅笔一样细小的魔杖。 “这是什么小姐你在学贵族的样子?真是的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嘛……” “贝尔卡纳?马恩?拉格……” 就在其中一个男人打算走近的瞬间…… 蒂法妮娅以如同乐团指挥挥下指挥棒般满怀自信的态度挥下了魔杖。 空气一瞬间如同火焰般跳动着。 包围强盗们的空气产生了扭曲。 “呜噢……?” 在空气的扭曲如雾气一般傲复原状时……那帮强盗像是愣住了似的正抬头看着天空。 “咦……?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的的?” 蒂法妮娅用沉着的声音对那帮强盗说道: “你们是来淼林这里侦察的现在迷路了。” “是是这样吗?” “队伍在那边。穿过森林出了街道后往北直走就是了。” “谢、谢谢你了……” 强盗们一个个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地走远了。 才人吃惊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在最后一十强盗也消失在森林深处之后才人转身面对蒂洼妮娅。 “……我夺走了他们的记忆。是关于‘来森林的目的’的记忆。当他们出到街道的时候就应该会连我们的事都彻底忘记了。” “是魔法吗?”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才人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什么有所关联的事情。 “那么教了郡些龙骑士并且夺走了他们的记忆的人也是……” “没错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吗?” 才人点了点头。 夺走人记忆的魔法…… 风、水、火、土…… 似乎和任何一个系统都毫不相干。 既然如此那就是说…… 可是那个的话不就是传说了吗! 才人一边颤抖着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刚才你用的是什么魔法?” 德尔弗伦格代替蒂法妮娅回答道: “是虚无啦‘虚无’。” “虚无?” 蒂法妮娅吃了一惊看看德尔弗伦格。 “……什么原采你会用却不知道是什么吗?” 才人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着蒂法妮娅。这个胸脯大得不可思议的少女……竟然还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不管怎样……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用学会使用这种力量的呢?” 这天晚上才人为了听蒂法妮娅诉说身世来到了客厅。 蒂法妮娅的房子有三个房间。才人受伤时睡的房间她自己的寝室.以及客厅。孩子们则是每人分配了一间房子生话着吃饭的时侯就到蒂法妮娅家来。吃完晚饭把孩子们送回家之后蒂法妮娅就从杂物房里取出葡萄酒在桌子上放好玻璃杯。 暧炉里炉火正在熊熊燃烧里面还烤着一只烧鸡。 “让你们等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园为如果不是晚上的话我就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没关系。”才人说道。 蒂法妮娅一边看着暖炉中烤着的烧鸡一边开始慢慢说了起来。 “我的母亲她是亚尔比昂国王弟弟的……这一带叫做桑斯戈达地区统治包括这里的广阔土地的大公是国王的弟弟。我的妈妈就是他的侧室。听说身为大公的父亲身居高位担任着管理王家的财宝这种了不起的职位。妈妈总是称呼他为财务监督官大人的。” “侧室?” 才人不解地问道。 “就是情妇啦即是正式夫人之外的别的女人。” “原来如此。” “为什么一个妖精族会当那个大公的侧室呢?” “关于这件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为什么身为妖精的妈妈会来到这个白之国变成了父亲的情妇这点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妈妈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半句……不过在哈尔吉亚这里是没有人会对妖精抱有好感的我觉得其中一定有相当复杂的缘由。” “我之前也听说过要从精灵族手里抢回圣地什么的。” “是的。因为这个原因妈妈她是个真正的不能见光的存在……不用说是公众场合了连出去外面走动的时间也是几乎没有她总是守在家里等待着父亲回来。我们过着就是这种生活。现在我也能回想出呆呆地看着门的背影……而拥有妈妈遗传的这双耳朵的我也不允许到外面去。” 才人听了不禁有点情绪低落喝了一口葡萄酒。原来蒂法妮娅说的“没有跟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说过话”是出于这个缘由。别说男孩子恐怕连女孩子的朋友也没有一个吧。 “不过跟妈妈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也不算太难过偶尔来看我们的父亲对我们十分亲切妈妈平时也会跟我说很多有趣的事情她还教了我乐器和读书的方法。” “是吗。” “这些日子到了某一天终于要结束了。那是在四年前父亲十分慌张地赶来我们的家里只说了一句‘这里很危险’就把我们带到曾经当过他仆人的一个人家里。” “为什么?” “关于妈妈的存在这件事似乎一直没有对王室公开。可是那一天终于被知道了。身为王族而且还是财务监督宫的父亲竟然藏了个妖精的情妇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可是父亲明知如此却还是拒绝交出我和妈妈没有听从王室的话把我们流放到别处。严厉的国王把父亲关进监狱然后用尽办法思索我和妈妈的下落然后终于有一天.我们的行踪被现了。” 才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现在我还记得全清清楚楚。那是降临祭开始的头一天。一大批军队来到我们躲藏的房子前虽然曾经是父亲仆人的贵族为我们拼死抵抗……却是却没能够抵挡得住国王的军队。我们听见骑士们在们在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妈妈把我藏进衣橱里然后自己出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我拿着父亲给我的魔杖一直在颤抖个不停。当那些士兵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母亲这么说道----” 才人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作任何抵抗。我们妖精族并不希望作住何纷争’。可是她得到的回答就只有魔法的攻击。可怕的魔洼咒语攻击母亲的声音不断传来。结束了之后一些人打开了我藏着的衣橱……” 蒂法妮娅十分酸楚地喝了一口葡萄酒。 “那么你被抓住了吗?” 她摇了摇头。 “没有……” “那么是有谁出现救了你吗?” “不是刚才的咒语。它救了我。” “为什么你会用那个魔法呢?” 才人难以抑制住自己源源不断涌出的好奇心一味追问道。蒂法妮娅闭上了眼睛开始说道: “在我的家里放置有很多身为财务监督官的父亲管理着的财宝。小时候的我经常用那些东西来玩耍其中里面有一个很古老的音乐盒。” “音乐盒?” “是的。父亲曾经说过它是王室时代流传下来的秘宝什么的……不过就算打开它也不会出声音。不过有一天我现了一个秘密。只要把另一个同样被称为秘宝的戒指戴上然后再去听的话就能听得见音乐。那是一十分美妙的、让人禁不住怀念过去的旋律。不可思议的是。那曲子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听见……就算把那个戒指戴在手上也不行。”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他想起了类似的一件事。 “在听着那曲子的时候.脑海之中会出现歌曲……还有咒语的文字。要是被人现我用秘宝来玩耍的话一定会被骂。所以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那就是你刚才吟唱的咒语吗?” “是的。当衣橱的门被士兵们打开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个咒语。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边挥舞着父亲的魔杖一边吟唱着耶咒语了。” 蒂法妮娅说当时自己唱出的咒语的效果和刚才一样。在场的士兵们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这样离开了。 “那个咒语和打开音乐盒时昕到的歌一起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之后那个咒语也救了我好多次……” 蒂法妮娅说完之后慢慢地饮尽了杯中的葡萄酒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原来如此这种魔法就叫做‘虚无’吗……虽然我也早已经觉得它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种事情,最好不要随便对别人说。” “为什么?” “‘虚无’是传说中的魔法。很有可能有人会想利用这种力量。所以很危险的。” “传说?太夸张了吧?” 蒂法妮娅笑道。 “这样先天不足的我怎么可能是传说?那也太奇怪了吧。” “我是说真的。” 看到才人如此认真地强调这一点蒂法妮娅就点了点头。 “明白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对谁也不说这件事就是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技术不小心被知道了也只要夺走对方的记忆就好了……” 看来在远离尘世的地方长大的蒂法妮娅不太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才人也喝了一口酒. 这样喝着不知不觉眼帘变得越来越沉重了。月光映照下的蒂法妮娅给人的感觉依然是光芒四射。 才人不断回味着刚才听到的故事。 这个妖精般美丽的少女竟然有着那么悲伤的过去。 才人闭上了眼睛醉意袭来他慢慢的坠向浅浅的梦乡。 神之左手纲达鲁乌是勇猛果敢的神之盾。左手握太创右手握长枪守卫不断前行的我。 神之右手温达鲁乌是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着世上所有幻兽把不断前行的我送到天上地下海中。 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是智慧的结晶神之书。凝聚着一切知识给予不断前行的我以助言. 然后连有最后一人……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 带领着日名下仆我来到了这片土地…… 才人在歌声中醒了过来。 黎明仍未来临两轮明月仍然挂在窗外。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蒂法妮娅正抱着竖琴坐在暧炉前面。 “能不能再给我唱一次刚才的那歌?” 于是蒂法妮娅再次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像要渗进内心一般回响着美丽得如同地那在月光下闪闪光的金一般。 “这是和咒浯一起听到的歌曲吗?”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然后她又开始用竖琴弹奏起曲子来这一次她没有唱歌。才人一边听着那曲子一边小声地向德尔弗伦格问道: “……我说德尔弗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 “说不定还有其他虚无的继承者……也说不定还有纲达鲁乌之外的虚无使魔这件事……” “知道。” “那你千嘛不说啊。” “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只是可能而已。没必要说吧。” 面对这么不当一回事的德尔弗伦格才人不禁有点生气了。 “你总该告诉我嘛。” “告诉你什么?” “露易丝和蒂法之以会掌握‘虚无’魔法并不是偶然的吧。肯定有什么理由的对不对?”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我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那么深奥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你知道丁又怎么样呢?搭挡你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 “你该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这么一说德尔弗伦格就开始用有点认真的声音说道: “搭档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其实蛮喜欢你的因为你这个人非常率直。所以.你给我记住这一点不管我说什么干什么全都是为了你着想。如果我说你没必要知道的话那你就不用知道。还有……” “还有?”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对话耶就是真的不知道。” 才人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结果却什么也没说。 蒂法妮娅继续在演奏。才人闭上了双眼。 “……真是的……有点不妙啊。” “这次又怎么了?” “听着这曲于不知为什么开始回想起地球来了。” “地球……那是搭档你的故乡吧?” “没错。” “你会怀念故乡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曲子是普里米尔想念故乡的时候弹奏出来的啊。也就是说里面渗透着的就是‘望乡’一这种心情。” “普里米尔的故多就是圣地吗?” “是吧大概……” “大概?你就不能好好记住吗?” “别说傻话了。你以为那是多少干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连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全部记住嘛!” 才人往杯里倒葡萄酒然后一口喝尽说: “普里米尔就是神吧。大家不都是经常说着在始祖普里米尔的御前什么的来祈祷的吗……?” “少胡说了他根本不是神。普里米尔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不也不能用‘普通‘来形容……应该说是神的代言人……或者说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管怎样总之就是个伟大的人吧。” “没错。” “就因为是那么伟大的人的故乡所以大家才会吵着说要从妖精族手中抢回来什么的吗?” “应该是吧。” 蒂法妮娅一边弹奏着曲子.一边开始流泪。 也许她也在想念自己母亲的故乡……妖精族居住的土地吧。 才人忽然一下子觉得这样子的蒂法妮娅给人一种亲近感。 她的故乡并不是在这里。 和自己一样是异国人。也许地耶耳朵有多尖思念就有多浓吧。 蒂法妮娅的泪水.映照着月亮的光辉闪耀若晶莹的光芒。 在才人的脑海中.万千思绪正打着旋涡不停地汹涌翻滚起来。 好不容易才结束的战争。 消失不见了的纲达鲁乌的印记。 刚刚认识的新的虚无继承者。 然后……还有露易丝。 对于那桃色长的少女来说不再是纲选鲁乌的自己已经失去了继续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 已经无法再回托里斯汀。 已经无法和露易丝相见了。 因为……露易丝真正需要的是纲选鲁乌……而不是自己----平贺才人。 带着这一不可收拾的思绪才人在不知不觉间也流下了泪水。 才人感觉到自己的泪水仿佛正慢慢溶入了这思念故乡的旋律之中……溶入这望乡的旋律之中。 第六章 诸国会议 战争结束后大约过了一个月……现在是地二个月、哈格尔之月的第一周----弗莱亚之周。来字各国的贵人们都纷纷集中到了亚尔比昂的都伦迪纽姆。 伦迪纽姆---- 跟有着悠久历史的哈尔吉尼亚各都市相比这是一个有着相对清新气息的城市。在它的中心部分延伸着以特定规律整齐排列的石铺街道。 大约在一百年前伦迪纽姆遭到了一次大火的袭击街道上那些用橡木和泥涂料做成的建筑物几乎全部被烧光了。于是当时的亚尔比昂国王马上下令禁止伦迪纽姆以后在建筑物上使用木材。 亚尔比昂空军之所以能够编制成威震哈尔吉尼亚的空军力量其中也有着在这样的理由下保护森林资源的因素存在。凭着以丰富的木材建成的强大舰队在云端之上俯视着哈尔吉尼亚的白之国亚尔比昂一直作为强国而为各国所畏惧…… 然而到了今天那一切都已经是过时的童话了。 现在的亚尔比昂只不过是一只被放在餐桌上的鸟儿。一只被拔掉了翅膀、剥掉了爪子、在餐具上等待着被切成一块块的、烤熟了的鸟儿。至于哈尔吉尼亚的列国恐怕应该以“对这块虎视耽耽的饿狼”来形容吧。 在伦迪纽姆的哈佛兰宫殿之中就挤满了这样的一些晚会出席者。 戈利亚、格尔马尼亚、罗马里亚……各国的国王和皇帝都亲自操刀以众多的臣下作为侍应生马上就要开始对鸟肉的分配份额展开激烈的争夺了。 托里斯汀王国的女王安丽埃塔也是这个为期两周名为“诸国会议”的晚会的其中一名出席者。 安丽埃塔正坐在白色大堂的圆桌旁。 在她的身边可以看到枢机卿马萨林的身姿。而坐在马萨林身旁的正是过去安丽埃塔本来出嫁的对象----格尔马尼亚皇帝阿尔布雷希特三世。这位在激烈势力争斗中嬴取了皇帝宝藏就西箱野心的凝聚物一样的四十岁男人从刚才开始就以好色的眼光在本来属于自己的安丽埃塔身上不停地游移着。 看到安丽埃塔狠狠地盯了自己一眼后他马上就歪起嘴角露出了笑容。 “你好啊安丽埃塔陛下。” “非常抱歉现在已经是女王了阁下。”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听了不由得闷哼了一下鼻子。 在安丽埃塔的前面从罗马里亚的大使正一脸恭敬地坐着。仅仅是派遣了义勇军参战的罗马里亚在这个会议上几乎没有任何言权因此他们只派出了大使来参加会议。 在他的身旁是挑起了亚尔比昂大使之职的霍金斯将军。 他是一位有着精悍面容的壮年男性。在座的明明全都是各国的国王可是面对着他们的霍金斯却没有露出半分畏怯的神色。他满怀自信地挺起胸膛脸上看不出任何败军之将的悲怆感。这种态度甚至不身旁的格尔马尼亚皇帝更能给人好感。 “可是……那家伙还真够慢的啊。”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向安丽埃塔低声说道。 “你是指约瑟夫国王吗?” 戈利亚的国王约瑟夫直到现在还没有入席。 “嗯无能的美男子。戈利亚也真是出了个跟国格毫不相配的国王。您知道么?那家伙杀害了有才能的弟弟夺取了王位。所谓的无耻之徒恐怕就是指这样的家伙吧。” 就像是被这句话所吸引似的…… 咚喀、咚喀、咚喀……响起了大步大步走来的脚步声。门也随着“啪嗒!”的声音被打开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蓝的美男子正站在那里。 负责叫唤的卫士慌忙向会场上的众人宣告了他的到场。 “戈利亚国王陛下!” 那实在是越看越让人着迷的俊美容姿。那隆起了结实肌肉的高挑身体看起来就像一位古代的剑斗士。萧穆而富有威势的脸上点缀着蓝色的胡子正在轻轻飘动。 此人正是戈利亚国王约瑟夫。 注视着集中到会场上来的众人戈利亚王露出了满面的笑容。 “哎呀哎呀!大家都到齐了啊?哈尔吉尼亚的国王们像这样子汇聚一堂也应该是未曾有过的事吧!真是值得庆贺的一天!值得庆贺的一天啊!” 约瑟夫现了阿尔布雷希特三世也在场就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亲爱的皇帝陛下!我没能出席您的戴冠典礼实在是多有失礼!您的亲族们身体还好吗?对就是您为了戴上这顶皇冠而把城堡赠给了他们的那些亲族啦。”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的脸色马上苍白了起来。赠给他们城堡……这种说法简直是天大的讽刺。约瑟夫其实是拿阿尔布雷希特三世把政敌软禁在塔里面的事来开玩笑。 “听说他们还被非常粗壮的锁链和厚实的门扉保护着呢!而且听说您还为他们的膳食操心呀一片面包一杯水就连用来温暖身体的暖炉柴薪也只是每周只限两根吧?是为了他们健康吧!毕竟太奢侈的话对身体不好嘛!您真是个体贴的皇帝!我也该向您学习学习才行。”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只有灰着脸地嘀咕了一句“唔托您的福。”约瑟夫马上就背过了脸接着就握住了安丽埃塔的手。 “噢噢!安丽埃塔公主!您长大了呀!您还记得吗?上一次跟您见面应该是在拉格德里安湖畔召开游园会的时候吧!那时侯……唔虽然也很美丽可是现在的话整个哈尔吉尼亚的花朵恐怕都会在您面前羞愧得垂下头来吧!拥有如此一位美丽的女王托里斯汀的未来就高枕无忧了唔!高枕无忧!” 约瑟夫丝毫没有理会霍金斯和罗马里亚的大使直接就坐到了上座还摆出一副理昕当然的志度。 阿尔布雷希特三世探出身子看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约瑟夫挥了挥手制止了。然后他好像把达里当成了自己的王宫似的”啪”地弹了一记响指。 于是一大群仆人和侍从各自宣着盛有料理的盘子诵进了作为会议室的白色大堂。 料理不断地摆放在安丽埃塔和阿尔布雷希特三世等人面前。安丽埃塔等人都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料理。只见所有的料理都毫不吝惜地用上了豪华的食材。每碟料理的价钱恐怕抵得上庶民生话一年的费用吧。 “这是从戈利亚带过来的料理和葡萄酒!虽然都是一些粗菜不能跟贵国的美味佳肴相提并论但还是请各位赏脸品尝一下吧。” 仆人往约瑟夫国王的杯子里注人了葡萄酒。 安丽埃塔等人的面前也同样放置着酒杯注人了如血般鲜红的葡萄酒。 “哈尔吉尼亚的各位指导者们!我们不如先来开个祝宴吧!战争已经结束了!让我们来为和平以及我们的健康干杯!” 宴会持续了大约三小时……最后以戈利亚国王约瑟夫的突然退席而告终。他在大吃大喝吵闹了一番之后就打了一个呵欠说了句“好困”就站了起来跟在场众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完全没有进行过任何有意义的会谈。戈利亚王只是一味地劝在座的各回国王吃料理接着第二句就是“干杯!”了。 在完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安丽埃塔她们也决定退席了。 “大概是打算先笼络一下我们然后明天再转人正题吧。” 格尔马尼亚皇帝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摸着装满了豪华料理的胀鼓鼓的肚子走出了白色大堂。安丽埃塔心事重重地托着腮坐了一会儿之后也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侯……位于她正前方的霍金斯将军走到了安丽埃塔的身边深深地低头行了一礼。 “请怒鄙人冒昧我有一件事想耍向陛下上奏。” 站在身旁的马萨林正想要出言责难但安丽埃塔却制止了他。 “先希望陛下能对亚尔比昂的国民予以宽大的处置。他们经历了长期的战争已经疲惫不堪了。万望陛下能赐给他们面包而不是魔杖。在美丽的陛下的威光普照下白之国的国民想必一定会被引导上正路的吧。请您务必予以宽大的处置……只要能得到您的许诺不管要怎么样对待我们也不要紧。” “我是不可能向国民追究战争是非的请放心吧。” 霍金斯深深的低下了头。安丽埃塔正想要从他身旁走过但霍金斯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继续挽留着她。 “还有……什么事吗?” “陛下--陛下的军队其实是被一位英雄所救的。您知道吗?”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实际上才人阻止亚尔比昂这个“传闻”根本没有传到安丽埃塔的耳中。军放的上层部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率领的军队被一名剑士挽救了的事实于是在这个传闻以报告的形式转达到安丽埃塔那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抹消了。 “不知道。” “是这样吗。果然是这样的吗……将军的这中想尽办法自保的气质看来即使是在不同的国家里也是一样的呢。” “是怎么回事呢?” 霍金斯向安丽埃塔详细啦了起来。 赶往追击联合军的亚尔比昂军在途中被一名剑士阻止了。 因此亚尔比昂以毫厘之差没有能追上从罗赛斯逃离的联合军…… 安丽埃塔的心中产生了某种感情的波动。在战争结束后终于不再颤抖的心在此刻又颤抖了起来。 “你刚才说……是一名剑士吗?” “是的剑士。那是一名黑头的、带有异国风貌的少年。” 霍金斯以不胜感慨的神情说道。 “那名勇者使出浑身解数在军阵中左冲右突在刚把剑刺到敝官面前的时候就力尽倒下了。接着他又像整个人跳起来最后消失在森林中……但身负那么严重的伤势恐怕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了。可是全靠他这次行动。陛下的军队才能得救啊。这位单枪匹马的剑士……竟然取得了能与数万大军相匹敌的战果。对于英雄我认为必须赐予他与其功绩相符的名誉。” “明白了谢谢你。” 安丽埃塔以颤抖的声音向霍金斯道谢。 黑头的、带有异国风貌的剑士。 ……那不就是正战死者名单上写着的那个露易丝的使魔少年吗? 平贺才人。 读起来怪怪的名字。 来自异世界的少年。 “虚无”是使魔。 传说中的纲达鲁乌…… 安丽埃塔想起来了。曾经有一天……自己一时糊涂想露易丝她们挥起魔杖的时候……他勇敢地挡住了自己施放的魔法。 如今他又为自己阻挡了敌军。 一次、两次……他都为自己阻挡了。 霍金斯眺望着远方说道: “要是没有他的话……想必今天敝官和陛下就要交换位置了。所以请给勇者以祝福吧请您以陛下的名义赐予他祝福吧。” 当天晚上……在哈佛兰宫殿的一个客房里安丽埃塔独自陷入了沉思。这里是为了招待从外国来的贵宾而设的豪华房间。 这时候门扉被敲响了。先是用里的三声、然后是轻轻的两声。被允许以这种声音敲门的人就只有一个。 “请进。” 打开门走进来的人亚尼艾斯。她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打扮要是没有佩剑的话看起来就跟平民没有分别。 “查到了什么了吗?” 听安丽埃塔这么一问亚尼艾斯摇了摇头。 “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是吗……”安丽埃塔点点头。 亚尼艾斯先安丽埃塔她们一步到了亚尔比昂。在桑斯戈达城生的托里斯汀突如其来的叛乱……然后他们又在罗赛斯如梦初醒般地恢复了神智再次向曾经一度成为同伴的亚尔比昂军动攻击。 无论所有的士兵、将军都对这次叛乱行动作出“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必须这么做”的回答。虽然可以推测到是某种魔法引起的但却完全找不到其中理由。数万将兵经历过的这次奇妙的事件虽然被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淡了印象但这毕竟是无法置之不理的那一类事情。亚尼艾斯是奉了安丽埃塔的命令一直对此进行调查。 “我曾经认为桑斯戈达的水是其中原因于是让跟我同性的魔法师调查了一下。可是无论怎么样调查那都是非常普通的水。虽然也有贵族指出了‘先住魔法’的可能性……但却没有证据完全无从着手。” “是这样吗……虽然是一见不可思议的事件但看来还是只能放弃追究真相了。这个世界上的不可思议事件以及无法解释的事情多如牛毛先住魔法、圣地、亚人和精灵族们、东方之地、海的彼岸、还有‘虚无’。要是每一件都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话实在是没完没了呢。” “的确如此。” 那是一个疲惫的声音。最近的亚尼艾斯是这样子。好像把热情丢到什么地方去了似的没什么精神。 “队长大人我想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万分荣幸。” 安丽埃塔把今天霍金斯在白色大堂里跟自己说的那番活告诉了亚尼艾斯。 “是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吗?” “没错。他挽救了联合军……挽救了我们的祖国。无论如何都必须确认其生死。据说亚尔比昂军和他交战的地点是桑斯戈达地区……也就是罗赛斯的东北方位。” “明白了。” 亚尼艾斯说完低头行了一礼打算转身离开房间。 “请等一下。” “怎么了?” 面对露出怪讶表情的亚尼艾斯安丽埃塔拿起桌上的酒杯劝她过来喝酒。 “酒?” 亚尼艾斯虽然依照安丽埃塔的吩咐拿起了酒杯但却没有碰到嘴上。 “我有些事想问一下你。并不是作为女王而是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想请你这位年长的女性指点一下。” “请尽管说。” “……复仇带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是空虚吗?是悲哀吗?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后悔吗?” “您是说复仇吗……?” 亚尼艾斯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也是对此感到非常迷惘。” 在枪士队的队长离开之后…… 安丽埃塔的思绪一直围绕着王军、祖国以及挽救了自己的那位少年的名字之间打转。 她再次往酒杯里注入葡萄酒。 安丽埃塔一边注视着杯里面的液体一边缓缓地用手指抚摩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察觉到嘴唇变得宛如被施加了火魔法似的灼热后……安丽埃塔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才人正直直地盯着用绳子悬挂在树枝上的柴薪。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大喝才人挥下了手中的剑。“咔噌!”的一声柴薪飞了起来。 然后他接着就向竖起来的稻草卷挥下了剑。稻草卷马上被斜着砍成两块唰地滑落在地面上。在周围看着他的孩子们马上拍起手掌来。 才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最近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从早到晚地锻炼身体同时也以此作为加后复愈的手段。一大早起来先就到森林里跑步总之就是一个劲地跑。接着就握起剑进行一整天的剑术训练而教练则是德尔弗伦格。至于那些好奇地注视着他这番举动的孩子们就成了看客。 “怎么样?” 才人向德尔弗伦格问道。 “还可以不算太差啦。唔毕竟挥舞了那么长时间的剑嘛想必体力也得到了提高而且身体而会记住一些要诀吧。” “是吗不过面对佣兵的话还是完全无可奈何啊……” “那当然了。人家可是在这一行混饭吃的啊?怎么可能梳给稍稍懂点剑术的小孩嘛。” “你也别说得这么直白啊。” 才人瞪了德尔弗伦格一眼。 “而且搭档你不是感到害怕了吗?世界上是没有人回输给害怕自己的对手的。” “可恶……” “要是不甘心的话就挥起剑吧。现在的搭档要接近‘纲达鲁乌’的话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我当然知道。” 才人举起德尔弗伦格开始了挥剑的练习。 他就这样连续挥了两个小时…… “累、累死了……” 才人倒在了地上。 “真没出息这么快就累倒了吗。” “……我说你啊我可是从一大早练到现在的啊。” 不过这却是一种让人舒心的疲累感。在日本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子运动过身体。透过树叶的缝间射下来的阳光十分耀眼才人不由得眯细了眼睛。 “不过说实在的……” 才人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怎么了?” “我还真没想到身体能活动得这么灵活呢。” 这是一个小小的惊讶。 跟在日本的时候相比体力已经增强了不少。以前一定回累得趴倒在地的距离现在也已经能跑了同时也能挥舞起剑来。德尔弗伦格的重量绝对不轻毕竟它是一把大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拿着这把剑挥上几下的话恐怕连自己也会跟剑一起团团转吧。 “所以啊你其实一直以来都相当辛苦啦。老实说如果拿实战经验说你已经可以算是老手了啊。所以你不要那什么‘反正我是门外汉’的理由来小看自己哦。” “我没有小看自己啦。” “虽说如此但你现在还没达到能应付实战的水平可不要自我满足哦。” “到底是哪个嘛” “啊啊最低限度如果有人来当你的练剑对象就好了……” 德尔弗伦格以惋惜的声音嘀咕道。 “嗯.不过就算强求没有的东西也是白费力气吧现在孰先从力所能及的事做起好了。” 才人站了起来。 “那、那个……” 回头一看只见蒂往妮娅站在那里忸忸怩怩地露出一脸害羞的表情。 “怎么了?” “……不、不如先吃午饭吧?” 周围的孩于们马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午饭的宴席一般都设在蒂法妮娅家的庭院里。虽说是庭院但因为跟森林没有任何界线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到哪里算是庭院。 蒂法妮娅开始往餐桌上摆上一碟碟的料理----是蘑菇炖菜、还有面包。才人这时候才开始现自己的肚子原来已经饿扁了。 “我开动了!” 他大叫一声之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蒂法妮娅先是被他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就露出了微笑。孩子们也觉得他的样子有趣纷纷学着出“嘶嘶”的声音来吃着炖菜。看到孩子们这这副横样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然后他就放慢了吃东西的度。 “很好吃哦谢谢。” 蒂法妮娅高兴地笑了起来。 一下子就吃完了饭的孩子们开始围着蒂法妮娅打闹了。 “蒂法姐姐!跟我一起玩吧!” “喂喂现在还没有吃完饭啊……” “呜哇!蒂法姐姐就跟妈妈一样哦……”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把睑埋在蒂法妮娅那大的胸不上面磨蹭了起来才人一看马上隹嘴里的炖菜也喷了出来。 “吉姆!喂喂俅已经长这么大了总不能老是叫妈妈、妈妈的吧。” “可是……蒂法姐姐就像妈妈那么大耶……” 在那个名叫吉姆的男接于的眼神中才人察觉到了某种怪异的东西。 “……喂你那种眼神可不是看着妈妈的眼神啊。你要再长大两岁之后还这样做做的话可是会被抓去坐牢的啊!” 才人刚说完吉姆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绝对不会把蒂法姐姐交给你的!” “啊?” 吉姆说完就跑着溜掉了。 “那家伙在说啥啊……竟然会有这洋的误会。” 可是当他为了向蒂法妮娅寻求同意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的时侯她却在膝盖上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蒂法?” “不、不是的!刚才我一直在看着你是因为你练剑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我看着也觉得有趣只是因为这样那个……” 她似乎是一直在看着才人练剑的样子大概吉姆也是因为这样才吃醋了吧。 才人不由得苦笑道: “我知道你一定是对年纪相仿的我做的事感兴趣吧?” 蒂法坭娅点了点头。一直被关在房子里长大的蒂法妮娅从来没有跟年纪相仿的人说过话。 “……不过真不可思议呢。” “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并不那么可怕。不过上次的那些龙骑士的男孩子们我却觉得很可怕……”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一定……多半是因为你不害怕我的缘故啦。一旦被人害怕的话我就回感到不安。反而回觉得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事来……” 着来卢涅他们对蒂法妮娅也感到害怕了。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哈尔吉尼亚的所有贵族都好像很害怕精灵族当时又是战争时期…… “我不是说过吗?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嘛。” 听才人这么说蒂法妮娅就好像很不自在似地露出了忸怩的神色。 可是……她在膝盖上握着拳头、以那种姿势磨蹭起来的话胸部就很自然地被双臂夹住也同样磨蹭着动了起来……那巨大的果实正自由自在地改变着形状才人实在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里摆。 蒂法妮娅察觉到才人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连忙用手按在胸口上。 她稍微瞪了才人一眼……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恢复了认真的表情。 “可是……真的不通知他们也没问题吗?” 才人也用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今天早上蒂法妮娅问他“要不要向家人报平安?”还说虽然不希望他透露具体场所但是向他们报平安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在托里斯汀的亲人不会担心你吗?” “没关系的。” “至少还是写封信比较好吧……” “没关系。”才人很寂寞似的重复道。 “留下来的亲人一定会很在意你的安危。” “我没有亲人在托里斯汀啦。” “那么……到底在哪里呢?” “在信件送不到的地方。” “……咦?” “没什么请忘了吧。” 蒂法妮娅无法继续说下去只能沉默了下来。这时候她现才人装炖菜的碟子已经被吃空了于是就把它拿了起来。 “我、我去给你在盛一碟来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她就消失在屋子里了。 才人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还是应该说真话比较好吗? 除了蒂法妮娅以外还有别的虚无继承者而自己就是那个人的使魔。 正当他这样字烦恼的时候…… 他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人坐了下来。大概是蒂法妮娅回来了吧还真快呢。虽然很希望能有多一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可是也没办法了。 才人一苦涩的声音说道: “虽然托里斯汀没有我的亲人……但却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那个人面前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人的使魔所以……” 就在他这样子含糊其辞地说明起来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女性声音传入了耳中。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那并不是蒂法妮娅是声音。 才人马上大吃一惊连忙抬头一看。只见出现在眼前的人正是枪士队的队长。 身上穿着紧身短上衣披着黑色斗篷的亚尼艾斯坐在椅子上以一副无奈的神情注视着才人。 “我本来打算从大路走进森林然后对所有的村子和集落进行逐一搜寻的。你看我可是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来了啊。考虑都要在宽广的森林里进行搜索活动所以就带了足够两星期用的保存食料……还有露营用的器具、甚至连替换用的鞋子也带来了。没想到你却在我踏入的第一个村落的庭院里吃着午饭。真是的害我白白做了那么多准备。” 亚尼艾斯一边拍着胀鼓鼓的大背囊一边说道。 “是吗……是公主陛下要你来找我的吗……” 听她说了前因后果的才人不禁变得城惶诚恐起来。在他的身边一脸困惑的蒂法妮娅也像以往那样扭捏起来。因为过于突然所以她连帽子也没有来得及戴上。 亚尼艾斯拿起餐桌上的一杯茶喝光之后就站了起来。 “那么我们走吧。小姐我的朋友实在多亏你照顾了这些虽然不多就当做给你的谢礼吧。” 亚尼艾斯把一袋子金币扔给了蒂法妮娅然后就走向家屋的外门走去。 “怎么了?” 看都才人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亚尼艾斯露出了怪讶的表情。 “那个……你可不可以告诉公主陛下说我已经死了呢?” “为什么?身为平民却能让陛下出搜索令来寻找这是非常难得的名誉啊?” 才人说道: “我想公主陛下是一定会告诉露易丝的。” “那是当然的吧。你毕竟是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啊。” “已经……不是了。” “你说什么?” 才人把已经消失了印记的左手递出来给亚尼艾斯看。 “虽然我并不是魔法师对这些事不太清楚……但这地方的确是刻印有文字的呢。” “我曾经死里逃生过一次就在那时候印记消失了已经不是使魔的我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是一个没用的人。所以你就转告她说我已经死了吧。” 亚尼艾斯注视着才人好一会儿……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蒂法妮娅的脸上。被亚尼艾斯这么一看蒂法妮娅不由得羞涩地遮住了自己的耳朵。她本来是打算在离开的时候夺去亚尼艾斯的记忆……难道这个意图被识破了吗? “是妖精族吗?” “……是混血儿。” “是吗。”亚尼艾斯沉吟着说道。 看到完全不害怕自己的亚尼艾斯蒂法妮娅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不害怕妖精族吗?” “我没有对毫不敌意的人产生畏惧感情的习惯。” 叹了一口气后亚尼艾斯又再次坐到了椅子上。 “那好吧。我就把你已经死了的事转告陛下。” “真的吗?” “嗯。作为条件……我也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 才人和蒂法妮娅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看着亚尼艾斯。 “毕竟这次任务也没有被限定期间嘛。而且……” 亚尼艾斯以一种疲累的口吻说道: “我稍微……想休息一下。自从战争开始之后我基本上都没有时间睡觉啊。” 当天夜晚---- 才人躺在床上张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这时候走廊上的地板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接着又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亚尼艾斯?” 他本以为是在起居室里睡着的亚尼艾斯结果来的却不是她。 “是我。” 蒂法妮娅那稍带羞涩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门开着的啊。” “咔嚓”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蒂法妮娅走了进来。身上披着用一块薄布做成的睡衣右手则拿着盛有蜡烛的烛台。在淡淡的烛光中蒂法妮娅的金色头仿佛与其融为一体似的反射出光亮。 “怎么了呢?” 才人以紧张的声音问道。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可以啊。” 才人是第一次看见身穿睡衣的蒂法妮娅。这件宽松的睡衣以平缓的曲线包裹着蒂法娓娅那凹凸分明的身体。由于脸上的稚气身体的线条一旦被隐藏起来看起来就非常像一个小孩子。 蒂法娓娅把烛台放在桌上坐上了椅子。 然后她以极其认真的声音向才人询问道: “那个才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你说托里斯汀没有亲人可是托里斯汀的女王却在找你。而且还说‘我已经不是使魔了’……人类当上使魔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不要紧……不过我有点在意。” 才人烦恼了起来。 要说明这一切的话就必然要涉及到“虚无”的事。 有一个名叫露易丝的少女她跟蒂法妮娅一样同样是“虚无”辩继承者…… 他还是觉得对在森林里静静地过着隐居生话的蒂法妮娅来说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因为这也许会让她卷人不必要的危险。 看到才人默不作声蒂法妮娅继续说道: “而且你在我拉竖琴的时候也哭了起来。” “你察觉了吗?” “嗯听到那歌的话我也会掉眼泪的。因为我很挂念着母亲所出生的那片上地啊。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也从来没有去过但那里一定就是我的‘故乡’。你也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故乡吧。” 才人点了点头。先不说有关“虚无”的说明如果光是自己的事那么就算说出来也应该没有大碍。 “在哪里呢?如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吧。” “……是地球上名叫日本的国家。””那是什么?” 蒂法妮娅不由得一脸疑惑地张大了眼睛。 “怎么说好呢……是不同于这里的另一个世界跟这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我就是从那里来的人了。” “我完全不明白你说的话。” “对吧?所以我才不想说啊。” “你是说你从那里来的吗?是怎么来的?” “那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被作为使魔召唤出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理由是什么。” “还会有这样的事吗……” “大概有吧。毕竟我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嘛。”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以人为使魔的啊。” “我当的那个使魔本来是拥有可以熟练操纵任何武器的能力的啊。” 才人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已经不能操纵了吗?” “没错。” “所以你不回去托里斯汀吗?你的主人……这样称呼可以吗……” “可以啊。” “你不想见到按个人吗?” “不是的是不能见啦。我已经是个派不上用场的、没有存在意义的人了……” 大概是察觉到才人这时候的神情吧蒂法妮娅以同情的声音说道: “你是喜欢着那个人的吧。”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才人的眼睛马上涌出了泪水。至今压抑着的感情同时汹涌而出才人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蒂法妮娅马上站了起来一边抚摩一边抱着才人的头。 “对不起对不起呀。不要哭请不要哭。” 哭了一会儿之后才人向蒂法妮娅道歉道: “我哭了出来对不起。” “不要紧我也偶尔会哭的……” 在才人哭完之后蒂法妮娅也还是把才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蒂法妮娅那大大的胸部非常柔软让才人的新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是这样吗……就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你抱有亲近感吗……” “对我?” “是的。你有自己无法回去的故乡我也是这样。你听我弹竖琴哭了起来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感到这一点了……看来果然是这样。” 蒂法妮娅注视着自己穿在身上的睡衣。 “这是很少见的服装吧?” “的确是呢。” 那是式样跟露易丝她们穿的衣服完全不一样的服装。 “这是妖精族的衣服是母亲送给我是。因为妖精族居住在沙漠……所以就要穿这样的衣服。白天保护肌肤不被太阳晒……夜晚就保护体温不被冷气吸走。因为很温暖所以我就用它来做睡衣。” 蒂法妮娅以怀念的声音说道。 “到了晚上我就会想起妈妈。妈妈是一个很美丽、很温柔的人。穿着这件衣服睡觉的话就会有一种被妈妈抱着的感觉呢。” “嗯。” “东方之地……母亲的故乡……我好想去可是却不能去。” “为什么呢?” “妖精族很讨厌人类。他们要是看到了身为‘混合物’的我也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 蒂法妮娅以悲伤的声音说道:“而人类却非常害怕妖精族。不害怕我的人就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白天是人类夜晚是妖精。而我却什么都不是只是个不良品。” “你绝对不是什么不良品啦。” 才人抬起头来说道。 “为什么?” “你不是这么漂亮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妖精呢。我真的是那么想的啊所以你要自信一点才行。” 蒂法妮娅不由得红起了脸。 “……” “对、对不起……我这么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请不要说那么多次我会害羞的。” “嗯。” “被人家说漂亮什么的这还真是第一次。你真的是个怪人又不害怕我又说我漂亮。” “可是你真的很漂亮嘛……” 才人一脸怃然地说道。于是蒂法妮娅马上轻轻推了他一下。 “蒂法?” “……真是的都叫你不要说那么多次了嘛。” “你、你你怎么生气起来了?对漂亮的人说‘你很漂亮’有什么错嘛。” “下次你要再说我漂亮的话我就不跟你说话。我会沉默到底的。” 蒂法妮娅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了。 被留在房间的才人则莫名其妙地摸着脑袋。 次日清晨…… “快起来。” 唔?才人摸着脑袋坐起身子来现外面的天色依然很昏暗。 “这不还是夜晚吗……”他嘀咕了一句又钻回到毛桃里去了。接着那块毛毯马上被掀了开来。 “你干什么啊!” 才人大声一喝却现一把剑巳经刺到了自己的鼻尖。 “快起来我不会再说第三次的。” 在昏暗中他隐约霜到了亚尼艾斯的脸。仔细一看他现指着自已韵剑竟然是德尔弗伦格。 “还不错嘛搭档!” “唔?” “这位枪士队的队长说要从今天开始帮你练剑哦!哎呀被她这么一握起来我才知道她的身手可实在不错啊!” 亚尼艾斯微微一小笑。 “反正也很无聊嘛就让我来锻炼一下你当作消闲好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那、那真是多谢了……” 正当才人边说边搔着脑袋的时候。脸就被狠狠地捏扯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啊?” 接着他的耳朵也被一把拉了过去。亚尼艾斯把脸凑进他说道:“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的回答就只能用‘是’明白没有?” 被这种性质不同于露易丝的气质所压倒才人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枪士队队长的认真表情中完全不带有任何年轻漂亮女性所特有的温柔。 “是、是的……” “声音太小了。” “是!” “我给你一分钟快给我穿好衣服到院长里来。” 才人慌慌忙忙穿起衣服来到庭院只见亚尼艾斯正交叉着双臂站在那里。等才人走到面前后她低声说道:“你迟了十秒钟。” “什么……只不过是秒……” 他还没说完就马上被扯起了脸颊才人以快哭出来的声音大喊道:“是!我迟到了!” “那就做一百个附卧撑吧。“ 亚尼艾斯若无其事地说道。才人只好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接下来等待才人的是一系列的地狱式基础圳练。先是在森林里跑了老半天然后又要借助树木进行体能锻炼。这种训练强度跟自己的那些儿戏般的训练游戏简直不可同目而语。 到了中午才人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来可是马上就披淋了一身水。 “怎么了小狗。逸么快就不行了?” “请不要叫我狗好……我是有‘才人’这个名字的。” “想让人家叫你名字的话你就得先像个人样。” 然后一把用术做成的剑向他刺了过来。 “接下来是剑。” 才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亚尼艾斯一回头就猛地向着他的腹部次去。 “我、我还没有站好中士……你要干什么啊……” 才人闷哼了一声嘀咕道。亚尼艾斯笑着说道: “在实战中你以为有人会听你说什么‘先等我摆好架势再来’吗?在城里的道场一般都是先扎扎实实地锻炼半年来提高基础体力接着才进入正式的剑术锻炼……” 亚尼艾斯沉下腰“嗖”地向前刺出一剑其动作就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但我只是个不解风情的粗鲁军人所以姿势和技术都一下子跳过就直接教你‘剑’吧。” 一个小时后才人又一次倒下了。这次是晕了过去。于是亚尼艾斯又给他淋了一桶水。 醒过来后的才人只能一脸茫然地望着亚尼艾斯。 在这一个小时里……才人已经被折腾得残破不堪了。才人的剑根本连亚尼艾斯的衣角也没有擦到。自己一挥剑就被对方躲开同时身体的某处则被对方的剑击中。 “你知道为什幺你的攻击完全碰不到我吗?” “不知道。” “就是因为你挥剑的套路每次都一模一样。你就只会这样子吗?” 才人点了点头。因为以前的话只要以纲达鲁乌的度挥剑就不会有任何敌人能躲得过去。 “如果是偷袭的话还可以这样做。可是如果你面前的敌人懂得一些剑术的话那样是绝对不可能击中对方的。” “是。” “听好了想要让自己的攻击命中的话就必须攻敌破绽。你一定要擦亮眼睛找出对方的破绽。” “要是没破绽的话……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就创造破绽吧。” 直到傍晚才人都没有停止过向亚尼艾斯挥动着手中的剑可是剑尖依然碰不到她的衣角分毫。 于是他筋疲力尽似的横躺在地上像是说梦话似的嘀咕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次也碰不到……” 亚尼艾斯以无奈的声音说道: “喂喂我可是凭着手上的一把剑而获得了贵族之名的剑士啊怎么可能输给仅仅是有一点实战经验的门外汉嘛。”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稍微有点希望了呢果然是不行吗……也对毕竟是临阵磨枪啊……” 看着这样子自言自语的才人亚尼艾斯说道: “你有空在这里自嘲的话倒不如拿起剑来。对一条狗来说就连自己瞧不起自己的权利也没有!” 第七章 露易斯的决心 寒冷的冬夜一直持续到现在。 仿佛永远无止无尽似的夜晚的事关正在默默的流逝。到了黎明时分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可以很容易入睡。在中午醒过来然后又继续睡。在一天里重复多次这种浅睡的话脑袋感觉就好像被一团厚厚的迷雾笼罩着似的。 自从咏唱了“使魔召唤(summonservant)”魔法确认了才人已死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在这段时间里露易斯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房间一步。只是偶尔会从床上走下来吃下放在门口的料理。就连那些料理是谁拿来的她都没有心情去理会。 只有在梦中露易斯才能跟才人相见因此露易斯一天到晚都想着睡觉。睡不着的时候就喝点葡萄酒。对这样的露易斯来说早上和晚上的时间区别已经早就失去意义了。房间里的窗帘一直被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里总是一片昏暗。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渐渐开始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梦境和现实的界限也开始变的模糊了。 然而这正是露易斯所期望的世界。 她希望永远能沉浸于能跟才人相见的梦中世界里。 无论谁来敲门露易斯都不会有所反应。即使听到什么人的呼唤声她也会往自己的耳朵里塞进棉花当作听不到。房门也装上了好几层锁不让任何人走进房里来。然后就像她往常对才人做的那样紧抱着枕头……把脸靠在上面闭上眼睛。 梦中的才人总是很温柔的……轻轻的拥抱着露易斯。 而且还不断在耳边反复说“喜欢你”这句话。 那是露易斯在潜意识中想象出来的才人的理想形象。 那是她打从心底渴望着的、自己所爱着的使魔的举动。 ……那一天的傍晚露易斯也在做着才人的梦。 而舞台则是自己曾经去过的那个拉格德里安湖畔。 “水真美呀。” “的确是呢。” 两人手牵着手在湖畔漫步。 露易斯头戴贝雷帽身上穿着跟才人第一次约会时穿着的黑色连衣裙在美丽的水面上映照出自己的倒影。 “我们曾经在这里一起看到了水之精灵呢。” “恩。” 话说不出来。 明明有话想告诉他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感觉到要是说出来的话这个世界就会马上崩溃。 她觉得这面映照出温暖的虚幻世界的镜子一旦被打破自己就会被吸进更为深沉的黑暗之中。 “露易斯来快过来这边吧。水面反射出光芒非常漂亮哦!” “哇真的好漂亮!” “可是我觉得你更漂亮呢露易斯。” “你、你别说傻话了!” “是真的啊。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要魅力。所以我很想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那么你就不要到别的地方去了。” “恩我不会离开你的。” 露易斯在脑海的某个角落里也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梦境。就像一部糟糕的戏剧一般自己和才人只是在不断地重复表演着拙劣的演技。而真正的自己只不过是在旁边看着的一名观众而已。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说什么?” 露易斯刚想要说出来却又感到很害羞于是让身体沉入了水里。 “不行啊露易斯水这么冷身体会着凉的。” 也许在水里的话就可以说出来。而且这里不是还有水之精灵在么?那是誓约的精灵传说在精灵的面前许下的誓言是绝对不会被违背的…… 梦中的露易斯很想在那里向才人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想游泳我们一起游吧?” “知道了要是感到冷的话只要我给你暖和一下就行了。” 对。 这里是梦境。 真正的才人并没有这么温柔。 可是……那样也无所谓。因为现实中的才人已经不能再次跟自己相见了…… 哗啦哗啦……才人也走进了水中。 露易斯本来以为他要走过来自己的身边可是却想错了。 才人大步大步地向着湖中心走去。 “才人……你要区哪里?” 才人面露微笑地挥了挥手。 “不行啊!你到那边区的话会被淹死的!” 慢慢的……才人的身体逐渐没入了水中露易斯拼命的在后面追赶。 “等一下!不要走!求求你!” 可是露易斯的叫声却没有传到才人的耳中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入了水里面。 露易斯哗啦哗啦地溅起水花拼命往才人身边跑去。 看到仿佛沉睡着似的横趟着往水底沉去的才人露易斯陷入了半狂乱的状态。 “等一下!不要!不要去那里!不行----!” 才人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小了。 “等一下!求求你!” “等一下!” 露易斯“啪”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房间之中一片漆黑看来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而在半夜里醒来就意味着绝望。虽然即使是早上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半夜醒来的话疲劳感会变得更为强烈。 露易斯已经不会再自言自语说“原来是做梦吗”之类的话了。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都毫无分别它们都会带来揪心的刺痛不停的责备着露易斯。 不停的责备着那一天让才人离开了自己的露易斯直到永远。 “你在哪里啊?才人……” 心里其实很清楚。 “那里……是很冷的地方吗?是像拉格德里安湖的水底一样……又冷又没有阳光的地方吗?” 才人正站在自己无法直接到达的地方……绝对不可能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但是虽然明知如此露易斯也忍不住把这些话说出口。 “我好想见你……” 露易斯闭上了眼睛。 然后……用变了调子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我可以去你那里吗?” 她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了全身只是被一种无法克制的疲劳感所包裹。 “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就连在梦中也要跟我道别这种事……我实在忍受不了。所以我可以去你那里吗……?” 露易斯很清楚。 去那里的方法就只要一个…… 不过那却是背叛一切的行为。 无论是对祖国的义务还是作为“虚无”继承者的使命……以及梦想、希望、信念和所爱的人们……还有以死为赌注守护了自己性命的才人来说……这都是一种背叛的行为。 露易斯很清楚地理解到这一点。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有这样才能跟那个总是在关键时刻挽救自己性命、实际上对自己非常温柔的使魔相见。 “我有一些无论如何也要对你说的话。而且在梦里面也没能说出来……我可以去见你吗?我无论如何也想要说出来想告诉你。……所以你应该会原谅我吧。” 露易斯一下子就走下了床光着脚丫向房门走去。 现在是深夜。 露易斯选择了基本没有人会来的火之塔。她连自己是从什么地方走上来的也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现自己已经站在屋顶上了。这座圆形塔的屋顶除了通往下面楼梯的圆洞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堵不算高的圆形围墙包围着屋顶。 露易斯摇摇晃晃地踩着心不在焉的脚步走近围墙登上了这个高度大约跟自己胸口位置持平的地方。 露易斯站在那里向地面俯视了一下只见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感觉到才人似乎就在这片黑暗的那一边。 “只要到了同一个地方……就应该可以相见吧。” 她沉吟着马上就要向虚空踏出一步了。 可是……却踏不出去自己的脚完全不听使唤。跟自己的意志相反身体正在拼命的求生。露易斯不由得焦躁起来了。 “才人……他明明就在那漆黑一片的地方……难道我还对光明有所留恋吗?” 正当她咬紧了嘴唇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瓦利埃尔小姐!请快下来!” 回头一看之间雪丝塔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雪丝塔似乎是一直跟着露易斯走到了这里来大概那个送料理来的人也是她吧。 露易斯没有正视她的勇气不由自主地背过了脸。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你别管我。” “就算你做那样的事才人先生也不会回来的啊!”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已经不能再见了。我试着咏唱过‘使魔召唤(summonservant)’结果传送门也打开了啊。要是不这样做不就没办法相见了吗……” “‘使魔召唤’的魔法又算的了什么!?” 雪丝塔打算把露易斯抓住向她跑了过来。 可是她却在中途被自己的长裙绊了一下……摔倒了。 “啊。” 雪丝塔就那样子向前倒下……把露易斯撞了出去。 身体一下子飘到了空中露易斯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闪过许多话语。 才人这样就能跟你相见了…… 等我到了你那边你要好好温暖一下我哦。 我想那里一定很冷的吧…… 等身子暖和起来后我就跟你说。 说那句一直、一直没能说出来的话…… “我会说的一定会。绝对要跟你说……” 她一边嘀咕着这些话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身体摔落地面的瞬间…… 可是那个时刻却没有到来。 “……恩?” 露易斯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她看到眼前是被月色照亮了的主塔。但是上下的方向却颠倒了过来。她继续看下去现雪丝塔正拼命地抓住自己的脚踝。 “雪丝塔?” “啊、啊呜呜呜……” 仔细一看的话这并不是可以放心的状况。雪丝塔原来是用脚钩在石造围墙上很勉强地悬挂在那里。 “快、快放手!” “我、我我、我不放!” “会连你也一起掉下来的!你别管快放手吧!” “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雪丝塔以坚决的语气说道。 “要是瓦利埃尔小姐死了才人先生就会很伤心。他……就为了让你逃生……才用上了我送给他的睡眠药啊?我明明是叫他用这个来逃生的啊!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因为才人先生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你死!所以我也不会让你死的。绝对!” “你、你别管我啊……” 露易斯以毫无气势的声音说到。雪丝塔继续大喊到: “请你不要误会!说真的我根本不在乎瓦利埃尔小姐怎么样!可是我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流眼泪……呜呜呜……” “什么眼泪啊……才人他已经不能再流泪了!” “为什么?难道你有他已经死了的证据吗?” “我不是说过吗?用‘使魔召唤’魔法的时候……” “我根本就不懂魔法什么的!‘使魔召唤’算的了什么?比起那种东西你怎么不去相信一下自己喜欢的人!” 听到了“相信自己喜欢的人”这句话的时候露易斯的内心突然点燃了某种光亮。 这是躲在床上哭泣的时候完全没有萌生过的感情。 雪丝塔大声反问道: “你不是喜欢他吗!既然那样又为什么不能相信他?” “可、可是……” 本来以为早已哭干了的泪腺……又再次涌出了泪水。因为现在是倒挂的姿势眼泪就向着额头的方向流去。 “我也是……差点就要受不住了。可是要是我们不相信他的话那还有谁去相信呢?没错吧?” “呜、呜呜……” “才人先生他在亚尔比昂说过了。当我说‘感觉才人先生身上好像将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他就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回到学院之后你就再给我做炖菜’。我虽然不相信神不相信始祖也不相信国王什么都不相信……但我就是相信这句话啊!” 对啊雪丝塔说的没错。 才人不是跟露易斯说过吗? 他不是说过“我会保护露易斯”吗? 那样的才人不可能一个人去了不能保护露易斯的地方。 因为才人一直遵守着自己说过的所有诺言。 在关键的时刻他总是挺身而出帮助了自己。所以…… 露易斯满满地用手擦去了泪痕。 她实在羞愧的无地自容。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软弱呢。 那不会魔法、什么都做不了的雪丝塔不是还比我强多了吗? 就算是懂得使用传说中的系统也好……如果内心这样脆弱的话就跟拿着金碗讨饭吃没什么分别了。 看到露易斯哭了起来雪丝塔就以柔和的声音说到: “……那个瓦利埃尔小姐我说了这么多自以为是的话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的。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真的、那个……很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恐怕也是多余的了。” “那并不是多余的话。你告诉了我很重要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你放心吧。” “不那个……” “咦?” “我的脚已经到极限了。” 拼命支撑着的雪丝塔的脚“唰”地一滑离开了围墙。 两人出了凄厉的尖叫声直直的向地面落去。 这里是维斯特里广场…… 蒙莫兰溪向身旁的基修问道: “……在这样的三更半夜你想把什么东西给我看啊?” 原来她刚打算睡觉的时候基修就突然间说有东西给她看把她叫了出来。可是……过来一看却现什么都没有。他该不会有什么不轨企图吧?蒙莫兰溪一边这么想一边盯着基修。 “不那个……我终于完成了啊。因为我想让你成为它的第一个见证人……所以才在这个什么人都没有的时间把你叫出来。” “完成?到底你做了什么啊?” “就是这个拉。” 基修在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嗖”地拉下了布幕。 “这是什么……人像?” 出现在那里的……是约有五米高的巨大人像。 因为布幕被施加了配合周围景色变化状态的魔法所以看起来就跟什么都没有一样。基修用手指着那个人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才人的像啦。” “呀……” 那是一个双手交叉、昂挺胸的威武人像。就连细致的部位也制作得非常用心。 “花了我好几个星期呢。因为这东西要是被现的话就会被责骂所以我只能在入夜之后再进行作业。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一点一点地作出来的啊。” “没想到你还挺手巧的呢。” 蒙莫兰溪一脸佩服地注视着基修。 “接下来我就要对它施加‘炼金’魔法把柔软的泥土变成青铜。然后……它就可以一直为我们歌颂那个稍微有点傻气的英雄了。” “到时候也让露易斯看一看吧一定能给她一点安慰的。” “也对呢。” 蒙莫兰溪稍微低下了头脸红了起来。 “那个基修……我好像一直误会了你以为你是个粗枝大叶、不会体谅别人感受的人。” “是、是吗?唔不过你那么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啦……” “不过我现在要改变想法了。你其实是一个温柔的好男人啊基修。” 基修不由得害羞了起来用手摸了摸鼻子。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蒙莫兰溪也羞涩的用手指摸着嘴唇。基修看了她这副表情忍不住把自己的嘴唇向她凑了过去。 “蒙、蒙蒙……” 蒙莫兰溪没有抵抗把身体靠在基修的身上。 正当两人的嘴唇即将重合在一起的瞬间……蒙莫兰溪非但没有闭眼反而把眼睛睁的大大的。 “有、有女孩子掉下来了。” 基修不由得扭了扭嘴唇。 “又来了吗?你总是在接吻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来骗我呀!上次还说什么**的公主殿下在外面飞来飞去……” “这次是真的啊!你看!哇呀----!” 蒙莫兰溪闭上了眼睛。 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啪唰啪唰”的声音基修连忙转过身来。 “我、我的艺术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修那心血之作的模样实在令人惨不忍睹----原来它被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少女们压扁挤碎变回了一堆普通的土块。 在这一大堆土块的小山中正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少女。 那正是露易斯和雪丝塔。 “你、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跟我的艺术品有仇吗!你们就不能挑别的地方掉下来吗!?挑别的地方啊!” “……艺术品?” 满身沾着泥土的露易斯说道。 “是才人的像啊!啊啊在这几个星期里我可是每天晚上一点一点地亲手做出来的啊……现在又被你们害的要重做一次了!” “……才人的像?” 露易斯向旁边看去。只见躺在那里的……是才人的脸。雪丝塔和露易斯摔下来的时候正好撞在像的左右两肩上所以像的头部还是完好无损。 而这些柔软的土块则成了两人落地时的软垫子。 “……才人是你救了我啊……” 露易斯低声说到。雪丝塔也握住了她的手。 “你看!才人先生还这样子化成了人像来救我们了啊!所以他一定还活着!绝对没错!” 露易斯也点了点头。 她那茶褐色的美丽眼瞳逐渐恢复了光彩。 露易斯猛地站起了身子蒙莫兰溪马上跑到露易斯的身边。 “露易斯!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没事吧?受伤没有?” “没事的我现在可没空去受伤。” “不受伤可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这时候露易斯的双眼突然狠狠的盯向蒙莫兰溪。 “是我决定的绝对没错。来雪丝塔我们走吧。” “是的!” 雪丝塔很高兴的站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学跟女仆一唱一和蒙莫兰溪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明明从天上掉下来差点就死掉了啊……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有精神呢? “你、你们去哪里啊?” “我们去找才人。” “咦?可是……” “他还活着。” 露易斯充满自信地自言自语道。 “露易斯?” 蒙莫兰溪一脸担心的看着同班同学的脸。心想她会不会是因为受刺激过度连脑子也变得不正常了呢? “你放心吧我并不是脑子不正常。” “可、可是……实际上传送门确实打开了……” “我呀一直在依赖依赖着那个笨蛋使魔……明明是这样那个笨蛋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保护着我。” “露易斯、露易斯、你醒醒吧!‘使魔召唤’是绝对的。只要订立了契约的使魔依然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传送门是不会打开的!” “所以我就想了一下。我到底能为那样的他做些什么呢……” “露易斯!”蒙莫兰溪大叫着。 可是露易斯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凝聚在眼神中的力量也毫不动摇。 “那就是相信他了。” “……相信他?” “对。就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说‘才人已经死了’也好在亲眼看见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即使是魔法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我也不会相信的。” 蒙莫兰溪被露易斯这种奇妙的气势所压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因为那家伙跟我说过‘无论生什么事都会保护我’麻。我就相信他这句话所以那家伙一定还活着绝对没错!” 露易斯静静地凝视着前方说道。 “而且那家伙是我的使魔我绝对不允许他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就自己去死。” 在露易斯倒挂在塔顶的同一时刻---- 威斯乌德村里的才人和亚尼艾斯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彻夜训练。 亚尼艾斯就像是心血来潮似的随意决定训练时间。 根本不分夜晚、早晨……还是进餐的时候。 只要她突然把木剑刺过来那个地方就会马上变成训练场。 在蒂法妮娅家前面的庭院里…… 亚尼艾斯正站在手握木剑摆好架势的才人面前。才人的呼吸声虽然很急促但亚尼艾斯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才人架起了木剑向着亚尼艾斯挥落可是却被她轻松躲过接着手臂上重重挨了一记剑击剑马上掉在了地上。 “呜呜呜……” 才人捂着手臂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 “我、我的手好痛。” “那当然了被打的话自然会痛被砍的话就更痛了。幸亏这是木剑呢。” 才人拿着木剑戳了一下地面。 “呜呜呜……为什么打不中……” “狗也会思考么?” “我都说我是人了啊!” “你啊。” 亚尼艾斯一边用木剑拍打着才人的脑袋一边说道: “……咦?” “你仔细想想啊每次都是你先挥剑的我只不过是配合着你来挥剑而已。看了这么多次的话就自然会记得对方的挥剑套路。只要是稍微做过训练的人都可以轻易的迎合你的剑路见招拆招。所谓的剑术说白了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可是我的攻击完全碰不到亚尼艾斯队长你啊根本还没到谈剑术的地步。” “是距离。我一直都只是注意着跟你之间的距离。距离就取决于前踏的那条腿的位置。接着只要保持着这个距离来行动你的剑就不会击中我。” “原来如此。” “你也看到了我的剑路了吧?” 才人点了点头。 于是亚尼艾斯举起了木剑。 “听好了是距离。你就用自己的身体来领悟这种距离吧。” 然后……她把剑向着才人挥了下来。 才人慌忙夸张地让身体向后仰。 “不要看着剑要看脚。” 按照她所说的那样才人注视着亚尼艾斯的脚。这一次亚尼艾斯先是放慢度把剑缓缓挥出。 “不要以剑抵剑必须要躲开对方的攻击。” 嗖!嗖!亚尼艾斯的挥剑度越来越快了。 “反守为攻的时机就是对方挥下剑的那一瞬间。只要在那一瞬间采取行动在对方挥下剑的时候自己的攻击就会命中了你要好好把握那个时机。” 才人一边看着亚尼艾斯的脚一边也注意着剑的动向。 然后……让才人觉得“这个瞬间的话应该可以命中吧?”的时刻到来了。 在反复看了许多次之后他把握住了确信能命中的瞬间。 看准时机后……才人在侧身避开剑击的瞬间反守为攻了。 “呜!” 亚尼艾斯出了呻吟声。 才人的剑命中了她的肩膀。 “打、打中了!我打中了!” 看见才人如此夸张的大叫起来亚尼艾斯不由得微微一笑。 “就是这个时机。就算是佯攻之类的战术说到底也只是这一招的应用而已。” “是。” “明白的话就用身体来记住吧。” 那一天两人都彻夜不眠的练着剑。 天空开始百已经到了早晨……终于从训练中解放出来的才人来到了打水场洗澡。 他动起泵子往铁轮和板子合起来做成的水桶里装满水然后从头上淋下去。往充满惹气的身体上淋上冷水的感觉特别舒服。 “好痛!” 可是……水渗进了伤口里。 才人的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淤青和擦伤的痕迹。那是因为亚尼艾斯练的起劲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的把剑招呼在才人身上。 “那个人绝对是有虐待倾向的吧……又说我是狗而且眼神也是那样子啊……”才人困惑地自言自语道。 可是这种痛楚却让他感到很舒服。 才人觉得那就像自己一点点地逐渐变强的证明。 并非是来源于纲达乌鲁的、自己的真正的力量…… 刚想要擦身子的时候才现自己忘了带毛巾光着上半身的才人不由得心慌起来了。季节依然近似于冬天虽说现在全身都很热但还是会慢慢感觉到寒冷。 “用这个吧。” 听到这个声音后才人惊讶的回头一看现蒂法妮娅正拿着毛巾站在那里。大概是看到光着上半身的才人感到害羞吧她红着脸把视线挪开了。 “谢谢你。”才人接过了毛巾开始擦拭起身体来。 蒂法妮娅开始忸怩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话很难开口说的样子。 “怎么了?”才人问她。蒂法妮娅这才开口道: “你、你很努力呢。” “恩因为我想变强啊。” “我可以问你吗?” “可以啊。” “那个……关于上次你受的伤……你那时候是面向着亚尔比昂军……向着行军中的大军冲进去了吧?” 才人边搔着头边回答说: “谁告诉你的?” “是那把剑先生德尔弗先生啦。” “那家伙还真是爱说话……” “向七万大军冲过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敌人在1oo以上的话就全都一样了啦连是多是少也分不清了。那种感觉就像冲进了猛烈的台风里一样。” “台风?” “不……或者该说是大型暴风雨吧就是那一类的自然灾害啦。” “你真有勇气呢。” 才人摇了摇头。 “不是的。因为我当时有力量……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种力量。” “就是那个能熟练操纵任何武器的力量?” “没错。就是因为有那种力量我才能闯进七万大军里。而现在的我却没有了。” 才人注视着一片空白的左手说道。 “就算有力量也好……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你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才闯进去的吧。就是你上次说的重要的人……” “恩。” “现在……你也是为了那个喜欢的人而锻炼身体吗?” “不是的。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没有资格去守护那个人了。” 蒂法妮娅沉默了起来。 “那个人的敌人非常强大她的目标也非常远大。即使能稍微挥几下剑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那你为什么要接受如此严格的训练呢?” “是为了回去啦。” “为了回去?” “恩上次……我听了蒂法你演奏的那曲子就回想起故乡感到非常的怀念……我打算回到那里去。那就是我应该做的事。露易斯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我同样也有。我只是为了我应该做的事而磨炼着剑技而已。毕竟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啊就算要寻找回去的方法也至少该懂得自己保护自己才行……” 才人以一种拜托了苦恼的口吻说到。 “那个人名字就叫做露易斯吗?” 才人不由得羞涩地把脸扭过一边点了点头。 “恩。” “……是怎么样的人呢?” “有着一头桃色的长……个子小……” “是一个很好的人吗?” 才人已经不再回答了开始往身上穿衣服。 接着蒂法妮娅红着脸注视着才人。 “你真了不起。” “没什么了不起的啦我只是说想回去而已。” “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真的很了不起。我呢……” 蒂法妮娅像是在挑选合适的词句似的缓缓说道: “既没有像你这样喜欢过别人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了某件事而拼命努力。一直都在想……只要这样子茫然地在没有灾难的地方悄悄过着生活就好了。虽然想回去妈妈的故乡但也仅仅是想而已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那不是很好吗?毕竟那可是很困难的事情啊。” “不我感觉到这样子就好像在逃避。” 蒂法妮娅握住了才人的手。 “谢谢你才人。我开始变得想看一看更多的东西了。因为我只见过以前住的屋子……还有这条村所以我先想看一看世界。世界上也并非只有令人讨厌的事应该还有更多快乐的、美好的事情吧……我看着你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 “那个可以当我的朋友吗?当我的第一个……朋友。” “当然可以了。” “我本来打算等你离开村子的时候抹消你的记忆……但现在我不会那样做了。我希望朋友能一直记住我。” “是吗。” 才人有点羞涩地红着脸说道。 因为她这样子把脸凑近的话胸口的乳沟就能看的非常的清晰。 察觉到才人的视线后蒂法妮娅马上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 “没、没关系我们是朋友所以没关系……” 然后就是一阵尴尬难耐的沉默。 “饭、饭已经做好了快点来吃吧。” 才人点了点头向屋子走去。从家里面传来了很香的味道这时候才人才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第八章 虚无的继承者们 历时两周的诸国会议在没有生什么争执的情况下结束了。 结果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都把从亚尔比昂手里夺来的广大领土并入了他们的版图。 至于剩下的土地就由托里斯汀、格尔马尼亚以及戈利亚三国实行共同统治以后再安排适当的时机恢复王权。议案决定后包括都伦迪纽姆在内的一带就作为共同统治领由三国共同运营。 而被推荐为初代代理国王的则是托里斯汀的老贵族马尔沙克。年事已高的他是个跟野心无缘的温厚之人。也就是打算让擅长管理内政的他来重新振兴荒凉的亚尔比昂。格尔马尼亚和戈利亚也选出了代表着各自利益的副国王作为代理国王的辅助大臣。 而参加了会议的四个国家为了保护哈尔吉尼亚的王权以及防止共和制的勃兴表了四国间的“王权同盟”宣言。 在假如同盟国的王国内部只要出现任何举起叛旗的新教徒或共和主义者就可以请求其他的三国进行军事介入。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同盟体制下企图动叛乱的人们就必须同时与四国王军为敌。 一这个同盟的缔结为标志诸国会议结束了。 在各自回国的前一天晚上…… 在哈佛兰宫殿里专门准备的房间里安丽埃塔正拼命地阅读着眼前的文件枢机卿马萨林则守侯在她的身旁。 “陛下你也应该要休息一下了……最近您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过吧。” 自从诸国会议开始以来安丽埃塔就不眠不休地投入到会议之中为了托里斯汀的国家利益她作出了许多饱含贪欲的言。最后甚至连阿尔布雷希特三世都无奈地小声嘀咕着说“没有把她娶回来果然是正确的。” “就算回了国工作也还是多得堆积成山。所以我希望尽量解决多一点。” “虽说如此……但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啊。” “请你先休息吧。” 可是身为臣下也不能放着女王不管自己先睡。 “那样的目录只要交给书记官做就行了吧……” “我希望能全部都过目一次。要不是的话我们远路来到这云上之国就毫无意义了。” 马萨林不由得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年少气盛吧安丽埃塔有时候非常极端这一点实在令人非常担心。可是……马萨林却眯着眼睛注视着安丽埃塔。而对这位自己亲眼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公主马萨林很希望能永远在一旁注视着她的危险感和成长。 马萨林像是对一个开始充满干劲的学生讲课似的轻咳了一声说道: “陛下请恕我多言我们必须关注戈利亚的动向啊。” “恩。” 安丽埃塔的视线没有从文件上移开点了点头。 “说实话……结束这场战争的应该是戈利亚。可是他们提出的要求却非常低…… 只是想要一个港口而已。那种态度就好象‘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一样。” 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都以直辖统治领的形式得到了相当大的土地可是戈利亚却似乎对领土没什么兴趣。因此马萨林就对如此无欲的戈利亚产生了警戒心。 “的确是呢。” 安丽埃塔点头道。 马萨林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你好象已经累了吧请休息吧。” “不……我怎么能不管陛下先睡呢。” 安丽埃塔微微一笑动手收拾起文件来。 “您要休息了吗?” “恩毕竟我也不能危害你的健康啊。” “并不仅仅是我的健康问题睡觉也是工作之一啊。” “是的。”安丽埃塔率直地点了点头。 “那么臣就告退了。”马萨林露出了放下心来的表情退了出去。安丽埃塔以少女式的动作躺倒在床上然后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 “累死了……” 她几乎就要这样子像烂泥一样睡下去了。可是在那之前却有一件事要确定。最近这个行为机会成了她每天的习惯。 安丽埃塔拉了一下枕边的绳子。 马上……一名女官就来到了她的房门前。 “您叫我吗?陛下” “亚尼艾斯回来了没有?” “枪士队队长亚尼艾斯大人现在还没有回来。” “明白了谢谢你。” 听见女官离去的脚步声后安丽埃塔仿佛很心酸似的眯起了眼睛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咬着指甲。她倒着脑袋把脸埋在枕头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正好在同一时刻哈佛兰宫殿的另一间客房里…… 房间的主人正背对着旺盛燃烧着的暖炉用一边手肘支着脸颊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客人。 “那么这位罗马里亚的特命大使先生找我这个‘戈利亚’的无能国王‘有什么事呢?” 约瑟夫一边浮现出别有深意的笑容一边俯视着那个带来“教皇的亲笔信”的罗马里亚特命大使。 金加上颜色相异的双眸……此人正是朱利奥。 他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回答道: “无能国王……您这句话实在过于谦逊了。” “这不是谦逊。事实上无论是国民、官员、议会还是贵族也都在背地里互相嘲笑我是个‘无能’的人他们说要是让我管内政的话国家就会崩溃要是让我去管外交的话就会误国殃民所以只要把玩具给我行了。他们就是如此看不起我。” “是陛下结束了这场战争。我想您应该将会作为一名伟大的国王被铭记于历史之中吧。” “不用说奉承话了我对历史没有兴趣。” 约瑟夫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音乐盒--那是一个破烂古旧的音乐盒表面已经被染上了茶褐色油漆已经完全掉光了到处都可以看到伤痕。可是约瑟夫却十分爱惜地抚摸着它。 “是古董吗?” “恩这是亚尔比昂王家流传至今的珍品‘始祖的音乐盒’。” “是始祖的秘宝呢。” 约瑟夫的眼睛突然一亮。 “没错。” “罗马里亚、戈利亚、托里斯汀还有亚尔比昂……各王家都保管着被称‘始祖的秘宝’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这件事只要是哈尔吉尼亚的人都应该知道吧。” “而被以四系统命名的‘戒指’……” “你是说这个?” 约瑟夫把套在手指上戒指伸出来给朱利奥看。 “正是。” “那么这个又怎么了啊?我已经很困了毕竟连日以来都在开会应付那贪得无厌得小丫头和不懂礼貌得乡下人真的好累。你就长话短说吧。” “非常抱歉我要说的是陛下并不喜欢的历史话题。我们罗马里亚又传说认为这些秘宝都注入了始祖的意志和血液。而到了最近……某个‘预言’也被掘了出来。” 约瑟夫以估量的眼光注视着他。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比他这张脸更让人感叹“美丽”这个词的庸俗了。那是一张会让诗人觉得必须创造一个新词语来形容的容貌……而且那瞳色相异的双眸也凝聚着强有力的光芒。 这家伙……这个以朱利奥?塞萨雷这个开玩笑似的名字为名的神官……跟那个出席 诸国会议的无能大使完全不一样。对罗马里亚来说这一边才是真正的外交吧。 “唔是什么样的预言?” “始祖的力量非常强大。他把那种强大的力量分成四个部分寄托在秘宝和戒指之上。同时继承这种力量的人也同样等量地分成了‘四份’。在这个基础上始祖曾经这样说:四个秘宝、四个戒指、四个使魔、四个继承者……当这四个的‘四 个’全部集中在一起时我的虚无就会觉醒。” “那是什么意思!也就是存在四个‘虚无’的继承者了?就是这么回事吗?” 约瑟夫大声地笑了起来。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要是那四个继承者的话那不是糟糕透顶了吗?能使用始祖‘虚无’的人竟然有四个?这实在是杰作!” “这并不是假的。罗马里亚实际上正在搜集着这一边。至于继承者目前已经确认了两人。” “噢那到底是谁?” “这个暂时还不能奉告。只有在确信陛下能予以协助的情况下我们才能告知您。” “你说协助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没什么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您在现虚无的继承者之后告知敝国就行了。请放心吧我国并没有半点野心。只不过是打从心底希望能遵从始祖的意志……只是这样的目的而已。今天缔结的王权同盟……但愿那个同盟能协助把三个王国和一个皇国引导到始祖的真正意志上来。” “这个……”约瑟夫晃动着美髯摇了摇头。 “你说的什么虚无的继承者……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我是个‘无能国王’啊。我的那些臣下根本不会告诉我那些关键的事情啊。” “有一个方法可以找出虚无的继承者请让您认为有可能是继承者的人戴上相应的戒指然后打开那个音乐盒。如果是继承者的话想必一定能听到始祖的旋律的。” 约瑟夫点了点头。 “明白了有机会我会试试的。” “那么告辞了……”朱利奥说完就站了起来。 “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你倒不如干脆把罗马里亚所知道的真相全部告诉我吧?” “您看来已经累了。” “没关系这样的话题正好作为这漫漫长夜里的消遣嘛。” “非常抱歉正如我刚才所说只有确信陛下能予以协助的情况下我们才能获得告知详细内容的许可。” “明明还那么年轻教皇陛下可真是不容小看啊。” “教皇陛下是信仰心比人强烈一倍的人。所以他对别人的信仰也有某种程度的要求。”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感觉到似乎快要萌生对始祖和神的信仰了。” “那么……”朱利奥微笑着说道。 “请让我提一个令陛下感兴趣的话题吧。” “可以。” “这个世界的所有物质都是小颗粒组成的。那是比沙子和水滴都要小的颗粒。我们的神学已经解明了这一点。在神学里四系统就被定义为对这些颗粒产生影响的咒语。” “唔。” “而这些颗粒由一些更小的颗粒构成的。传说‘虚无’就是能对这些更小的颗粒产生影响的咒语。” “那又怎么样了?” “当我们按照始祖的意志把四个‘四个’集中在一起……让这些力量得以完全解放的时候……也就是在‘始祖的虚无’完全觉醒的时候虚无魔法一定会挥出可怕的效果。对‘更小的颗粒’造成的影响恐怕会打破这个世界的常规常理。而事实上这种咒语的存在也已经被写进了‘预言’之中。” “是怎么样的咒语?” 朱利奥行了一礼。 “我不能继续打扰陛下您休息了。” “明明是神官怎么对传教这么不热心啊。” 朱利奥正打算就这样离开却被约瑟夫再次叫住了。 “等一下。” “您已经萌生了对始祖和神的信仰了吗?” “是要问一下有关这个信仰的问题。你们罗马里亚跟那个令人忌讳的‘光复同盟军’……跟他们那种思想到底又什么不一样?” 约瑟夫浮现出别有深意的笑容向神官问道。 “‘光复同盟军’说到底只是乌合之众只不过是想当皇帝的小孩子集团罢了。那些家伙只是利用‘收复圣地’这个口号来实现自身的团结根本就没有人真的打算从妖精族手里夺回圣地。” “……” “我们罗马里亚将要‘收复’圣地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目的了。” 约瑟夫以看着同类的目光注视着罗马里亚的特命大使。 “为了夺取圣地跟妖精族掌握的强大‘先住魔法’对抗就只有‘始祖的虚无’了。所以既然有这样的东西那我们就利用它……” 约瑟夫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一边背向即将离开的朱利奥以愉快的口吻说道。 “简直是疯了。” 朱利奥闪烁着左右颜色不同的“月瞳”很高兴似的回答道:“所谓的信仰就是这么回事。” 朱利奥离开之后约瑟夫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人偶。那是一个有着黑女性造型的人偶。他很爱惜似的抚摸了那个人偶一会儿然后把嘴凑近它说道: “你有听到吗?我可爱的女神缪丝。是吗是吗?你一直在好好听着吗?罗马里亚那些家伙竟然对我们知道的真相了如指掌。毕竟他们是几千年来都追着始祖跑的家伙在知识量方面还是没办法越他们啊!” 约瑟夫把耳朵凑近了人偶。 “当然了!我的缪丝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些家伙就算有情报也没有道具哈哈在这盘棋里我的优势已经是不可动摇的了。土之红宝石始祖的香炉还有始祖的音乐盒……我手上已经有三个了。哦对了托里斯汀也有三个……可是那些家伙却没有情报。要是他们掌握了有关‘预言’的情报安丽埃塔不可能对始祖的音乐盒这个亚尔比昂的秘宝毫不在意的。那个小丫头似乎只是对金钱和土地有兴趣。哈哈真是愚不可及!也就是说同时掌握情报和道具的就是我了。并非其他的任何人而是我。” 这时候约瑟夫闭上了嘴。 “什么?是这样吗?托里斯汀的继承者来到了亚尔比昂这里?而且还是单独一人? 那不就等于等着被做成料理的鸡吗?那就马上采取行动把《始祖的祈祷书》和水之红宝石那到手吧/毕竟也不知道罗马里亚的那帮狐狸掌握了多少信息所以一定要快!” 通过人偶传令给使魔之后约瑟夫又躺在了沙上。 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约瑟夫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始祖音乐盒的盖子。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通过寝室的门被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睡衣凌乱的莫里哀夫人。 “陛下客人已经回去了吗?” “恩。” “这么晚还来真是个不懂情趣的人!我最讨厌神官了!对那些家伙来说只要有对始祖和神的信仰的话就算打扰情侣们的甜蜜时光也毫不在乎啊!”莫里哀夫人把手臂绕在约瑟夫的脖子上。她用妖媚的动作轻抚着恋人的美髯。 “陛下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是什么?” “您一直在听的音乐盒……应该是坏了吧?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不如让工匠给修理一下吧?我认识一个经常为我做宝石工艺品的工匠技术很好的。对了请您看着我这条项链吧那个人实在是非常手巧……” 约瑟夫好像很不耐烦似的挥了挥手阻止了莫里哀夫人继续说下去。 “不要妨碍我鉴赏美妙的旋律你先安静一下吧。” “……可是我听不到……” “但我却可以听到啊。” 在他的手指上……闪耀着艳丽茶色的“土”之红宝石正在散着光芒。 露易丝和雪丝塔来到了罗赛斯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哈格尔之月)第三周(艾欧罗之周)的第四天--拉格之日的傍晚了。 她们比平时来的时候多花费了一倍时间。 来往与亚尔比昂大陆和哈尔吉尼亚之间的航班挤满了人。在拉罗谢尔的码头上准备要到亚尔比昂去的人们排成了一条长蛇阵。 虽说露易丝有着女王陛下御赐的女官身份可是这个身份对这些民间船只却完全没有效用。 因此露易丝她们好不容易才挤进了军船的定期航班等她们来到罗赛斯的时候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来到了亚尔比昂的露易丝和雪丝塔再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港镇罗赛斯得混杂程度实在不是拉罗谢尔可以比得。 来过战乱过后一片荒芜得亚尔比昂做生意的商人、打算来碰碰运气的投机、政府官员、来探望战争中无法相见的亲戚的人们……这些来自哈尔吉尼亚各地的人挤满了 罗赛斯呈现一片异常混杂的景象。 “这真是糟糕啊。” 从铁塔般的码头上走下来的露易丝在话语中混入了叹息声。连接从码头到工厂和司令部所在失去的那条路几乎成了哈尔吉尼亚的万国博览会。 路边挤满了卖东西的地摊到处都有人拿着写有名字的牌匾站在那里。 “那些名字是怎么回事呢?” 雪丝塔提出了疑问。她从魔法学院的女仆服上拿掉了围裙在外面披上了一件大衣头上戴着帽子--这副打扮就好像要告诉别人“我是慌忙跑出来的”一样。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里面塞满了旅行所必需的所有东西而且种类齐全得让人吃惊。 “他们是在战争期间里失踪了的人啊。” 露易丝以哀愁的声音说道。她依然穿着平时的魔法学院校服也跟雪丝塔一样背着一个大大的革制旅行袋。 “这样子真的能找到才人先生吗……” 线索只有当时下达给露易丝的命令书。那上面应该是这样写的: “从离罗赛斯东北方向五十里路的山丘上阻止敌军前进。” 她们曾经向军方询问过有关失踪的才人的情况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也想过要去见安丽埃塔可是她却不在王宫似乎是为了参加会议而来到了亚尔比昂这里。 “恩说到底也还是只能靠自己呢。” “不过这样子的话恐怕连马也租借不到了。” 雪丝塔看了看人潮说道。 “用脚走过去吧。那也不是走不到的距离。” 露易丝一边说一边迈出了步子……可是马上就瘫倒在地上了。 “啊呜……” 毕竟她们是背着沉重的行李来到这里所以身体也开始支持不住了。 “真是没出息。” “因为在船上也是一直站着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也已经入夜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夜明天再出吧。” “你还真有体力呀。” 露易丝看着雪丝塔背着的旅行袋说道。那个袋子几乎有露易丝那个的三倍之大。 她毕竟背着这样的行李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 “因为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呀这点重量并不算什么。” 雪丝塔若无其事地说道。 当然这里是根本无法租到房间的。结果她们俩只好来到住不进旅馆的人们聚集起来的空地在那里铺上布来睡了。总觉得这片空地在哪儿见过后来才想起是被戈利亚舰队轰飞了的司令部的前庭被炮击轰落的红色砖块显得非常刺眼。 可是人类毕竟是一种坚强的生物尽管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在这里架起帐幕来生活了。甚至还有人把从里面捡来的砖块冠以“终战纪念砖” 的名堂做起了买卖。 雪丝塔从袋子里拿出布片开始手脚麻利地架起帐篷来了。她竖起了棒子盖上布一会儿的工夫就做好了一个可以让两人睡觉的空间了。 露易丝只能在一旁楞楞地看着。雪丝塔接着又捡来一些砖块砌成了临时的炉灶从旅行袋里拿出了锅子开始做起了炖菜。 做好了之后她就把炖菜盛在木碗里递给了露易丝。 “请吃吧” “谢、谢谢你。” 露易丝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递出来的炖菜那颜色她从来也没有见过。感觉有点浑浊散出混合了野菜和肉类的独特香味。 正当露易丝很担心似的注视着木碗的时候…… “没事的这是我村子里流传的乡土料理名字叫什锦火锅。” “什锦火锅?” “恩那是我的曾祖父做出来的料理。” “哦……” 露易丝诚惶诚恐地吃了一口。 “真好吃!” “呵呵!能合您的口味就好。” 接着雪丝塔又小声嘀咕道: “听说我的曾祖父是跟才人先生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呢。” 露易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这样的吗?” “恩……他是乘坐那个‘龙之羽衣’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 “是吗。” 露易丝对雪丝塔跟才人竟然有这样的意料之外的联系感到有点惊讶。 “您不知道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 于是雪丝塔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这样笑是什么意思?” “赢了一场!嘻嘻嘻!” “什么赢了嘛!喂!” 面对挺起身子的露易丝雪丝塔以奇妙的音调唱了起来。 “曾祖父跟恋人~是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国家~” “谁是恋人嘛!喂!” 露易丝挺直了身子喊道。雪丝塔则以大获全胜的声音说道: “我们接吻了嘛。” “你、你说什么--?” “而且还吻了很多次。” 露易丝紧握着拳头很不甘心地咬着嘴唇。要是自己在这时候怒的话就正中敌人的下怀了。她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摇了一下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她拼命地装出游刃有余的态度梳理了一下头然后交叉着双臂说道: “我、我也吻过很多次了嘛。不应该说是被吻才对。” “哎呀是多少次呢?” 雪丝塔冷眼问道。 “恩那个……先第一次是跟使魔订立契约的时候必须接吻。” “那只不过是契约吧应该不算数的。” 被雪丝塔如此轻易地否定了这个说法露易丝不由得秀眉直竖。 “那么第二次!那是在龙的背上!那家伙竟然强行吻了睡着的我!” “是强行吗?才人先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露易丝得意洋洋地辩驳道。 “说起那家伙呀一看我睡了就大胆得不得了!他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我这个主人看来看去。无论是在床上、在餐桌上、在教室里无论在哪里都是这样啊!而且还是用狗一样的眼神!好像快要流口水似的盯着我看呀!真是的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嘛!看他那样子真像格傻瓜所以我就以这个态度来对付他!就是这样啦!” 露易丝还真的示范出把脸扭向一旁的动作给雪丝塔看。 雪丝塔冷眼看着露易丝添油加醋地说了好一会儿然后向她施以冷静的反击。 “为什么您在睡觉却会记得这么详细呢?” 露易丝马上就语塞了。 “这根本就不是‘强行’吧?我看是在明明可以抵抗的情况下却完全任由他摆布了吧?” 被说中了。可是露易丝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这种事的。她把脸扭向一边很难为情似的低声说道: “我、我当时全身麻痹了动不了。” “为什么会麻痹?” “是、是被蜜蜂扎了一下……真是可恶的蜜蜂。” “请不要随便乱撒谎!” 露易丝眼看没办法掩饰下去了就决定继续说下一次。 “第三次!” 可是第三次似乎是露易丝主动吻上去的。她看见睡着的才人不由得控制不住冲动结果自己主动吻上去。所以露易丝决定跳过不说这一次。 “第四次!” “等一下!第三次怎么了?” “不说!” “什么不说嘛!请好好说明一下呀!太狡猾了!” 第四次似乎是在小船上。 要说那时侯为什么会接吻……那就是因为露易丝说什么可以随便摸一个地方的缘故。露易丝开始烦恼起来了要是说明得那么详细的话就会被女仆瞧不起。所以露 易丝又决定跳过这一次的说明。 “第五次!” 说完之后她才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搜寻了起来……可是没有第五次。为了掩饰露易丝就用手指指着雪丝塔说道: “就是这样了!我可是被吻了五次呀!真讨厌呢明明也不是喜欢他!真让人困扰呢!” 露易丝仿佛要用眼神来杀死对方似的狠狠盯着雪丝塔。 可是雪丝塔也不是好惹的。她若无其事地抵守住了露易丝的视线说道: “我呀吻了七次那么多呢。” “什么?” “虽然是同一格晚上。” “那么算一次好了!那是一次!从太阳升起到下山这段时间里就只能算一次!” 雪丝塔很悲哀地看着这样的露易丝。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神包含着一种胜利者的态度。 “那么请冷静一点听我说千万不要使用魔法哦?” “我不会用的你说吧。” “那个……” “恩。” “我、我把舌头伸进去了。” 露易丝马上连耳根也红透了怒火令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两人互相瞪视了好一会儿然后同时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雪丝塔沉吟道: “他一定……还活着吧。” 露易丝低下了头可是马上又抬了起来。 “要是连你也不相信的话怎么行啊?” “说的也是呢。” 正当两人陷入了沉郁的气氛时…… 后面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恩?” 回头一看只见一堆人正围在那里。 “到底是怎么了呢?” 走近一看只见在看热闹的人群脚边有一些小人偶正在跳舞。骑士、士兵、亚人、鹫狮还有龙……看来是一场人偶表演剧。 “亚尔维……?” 露易丝小声嘀咕道。 “亚尔维是什么呢?” 雪丝塔一脸惊讶地问道。 “是一种魔法人偶啦。” “魔法人偶?” “对。跟魔法师直接的人偶不一样这是会以自身的独立意志行动的魔法人偶。其中比较小型的人偶就被称呼为亚尔维。对了学院饭堂周围不是有很多小人像吗? 那就是亚尔维了。到了晚上施加在它们身上的魔法就会动它们就会跳起舞来……” 在小魔法人偶跳着舞的另一边可以看到表演者的身影。那是一位用风帽深深盖住了脸的美丽女性。在风帽之下可以窥见她的黑色长。她一动不动只是一直注视着跳舞的人偶。 人偶的舞蹈似乎模仿的是战斗的场面。 每当那名剑士大神威把龙和魔法师干掉的时候看热闹的观众就出一阵欢呼声。看来是为了让平民容易接受采用的是剑士大显身手的内容。 在把龙打倒之后那个剑士的小魔法人偶就向观众行了一礼。充当被打倒角色的魔法师和龙也站了起来同样向观众行了一礼。围在一起观看的人们纷纷扔出钱币离开了。雪丝塔也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铜币扔了下去。 于是……有两只亚尔维小人跑到了雪丝塔和露易丝的脚边坐到了鞋子的上面。 “哎呀哎呀呀呀。这样可走不了路啦。” 雪丝塔轻轻伸出了手。 “好痛!” 雪丝塔马上小声惊叫了起来。原来她是被突然动起来的剑士人偶的剑碰到了。手指被切伤还流血了。 “都是因为你对亚尔维随便乱动手啦。” 露易丝挥了挥脚把人偶甩落到地面上。 注视着露易丝和雪丝塔的背影戴风帽的女性浮现出了笑容。 她轻轻地托起风帽。 可以看见她的额头上有一些古代文字。 她抓起亚尔维的时候额头上隐约出了一丝光亮。 此人正是谢菲尔德。 第九章 密斯尼特伦 露易丝和雪丝塔站在才人战斗过的山丘上注视着位于平缓山坡之下的草原。 旭日从山脉的那一边升起从群山的间隙中散出光辉把周围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两人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走过了五十里的路来到这里。虽说她们已经在帐篷里 睡了一晚可是现在双脚也还是麻木得像两条铁棒一样。 可是展开在眼前的却是一幅能让人忘记疲劳的美丽画面。 远处的山脉跟眼下淡绿色的对比给人一种特别清新的感觉。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个地方在一个月前还是战场。当时那场由铁血与魔法互相交织而成的无情飨宴无论如何也无法跟眼前的这幅清新景象联系在一起。 可是才人就是在这里阻止了敌人的脚步。 “……才人他……就是在这里迎击了七万大军呢。” 他代替了自己充当了联合军的盾牌。 他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旁边可以看到一大片茂密的森林。露易丝把自己从魔法学院图书馆顺手牵羊而来的、由托里斯汀地理院行的亚尔比昂地图摊了开来。 雪丝塔也在一旁看着地图。 “这个……不就是亚尔比昂大陆全土的地图吗?” 露易丝掩饰似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就把地图叠了起来: “附近到底有没有村子呢?” 雪丝塔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森林的一角说道: “似乎是通往森林里面的路。” “既然是失踪了那么也许是消失到了森林里面了吧?” 那条小路的欢度虽然容不下一辆马车通过但是看来经常有人出入地面也被踩得很结实。 “我感觉到有人在这里生活。” 雪丝塔说道。 同一时刻…… 在威斯乌德村的森林中亚尼艾斯和才人正握着木剑互相对峙着。 虽然亚尼艾斯说过姿势和技巧都一下子跳过但是自那以后她还是教给了才人几个技能。那就是一边缠住敌人的剑一边压倒敌人的技术以及佯攻的方法了。 而现在……则到了亚尼艾斯所说的“考试”的时刻。 亚尼艾斯跟才人说必须应用至今为止教过的技能和窍门想尽一切办法来打败自己一次。 “那样的话我就用名字来称呼你吧。” 一直被她称为狗的才人开始兴奋起来了。 “我干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了现在是模拟实战的情况啊。” 才人吸了一口气垂下了剑。 “……你这种架势是怎么回事?” 才人用剑尖在地面上挑出一块泥土然后向着亚尼艾斯的脸上射去。 “嘿啊--!” 可是……亚尼艾斯却是纹丝不动。 “呜……” “要是沙子的话还有可能但泥土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打中眼睛的吧。” “说的也是呢。” 才人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架起了剑。 然后他们就这样一直互相盯视着对方。 “你不上吗?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哦。” 亚尼艾斯挥出一记毫不留情的斩击。 好快……虽然的确很快但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快。 才人配合着她的剑路采取了行动。 从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她挥出第一剑的时候就马上行动。 亚尼艾斯多半不会料到才人在第一剑就攻了过来她一定会认为才人会按照自己所教的那样一边躲避攻击一边估算彼此的距离。 所以他就要在第一剑出手。 啪啊--!响起了木剑重重击在肩膀上的声音。 接着听到的是木剑掉在地上的“哐啷!响声。 才人哑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木剑好好地握在手上。 定睛一看……只见亚尼艾斯的剑已经脱手正单膝跪在地上。 “你、你没事吧?” 才人慌忙跑了过去。亚尼艾斯伸出手制止了才人站了起来。 “我没事。” 然后亚尼艾斯微微一笑。 “真没想到你会在第一剑就出手呢……” “因为我想要取胜的话就只有这样了。” 才人毫无实感地说道。没想到自己竟然击败了眼前这位枪士队队长心里自然是兴奋不已。 “恩约定终究是约定。我就用名字来称呼你吧。菜人。” “是才人啊。” 才人一脸怃然地说道。 接着才人和亚尼艾斯就靠在树旁休息。 亚尼艾斯开口说道: “那么……你总算在考试中合格了我现在有一些话必须跟你说。” 才人探出身子问道: “是什么呢?” “我教给你的一系列窍门和技能都有一个共通点。” “恩。” “全部都是一样的派不上用场。” “什么?” “在实战中你面对的并不一定是使剑的对手。有时候也会碰上用缨枪的对手有时候也许是火枪又或者是更可怕的魔法师。不不一定是面对人类。也许会是幻兽也许会是亚人。而且一对一的状况是几乎不可能遇到的。要是在避开其中一人攻击的同时被别的人动攻势呢?所谓的剑术根本是毫无用处。” “那么该怎么做……” “跟我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恩……是从上到下挥剑。” “然后呢?” “也尝试过向前刺击。” “没错在实战中的动作几乎全都是上下挥剑和前刺。这样就行了你只要这样做就好了。但是你必须要注意状况。” “状况?” “先是突袭你要从后方袭击。要是突袭失败必须要跟对方对峙的话你就要 攻其破绽。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破绽没有的话就创造破绽。” “……要是没能创造出破绽呢?” “就要不顾一切地跟他硬碰硬。” “你说真的吗?” “在实战中要是你想着输的话就一定会输。说到底无论是技能还是窍门都是用来增强自信的工具。即使是骗自己也好你也要深信自己能‘赢’。把心里的想法化为现实这就是胜利的本质了。” “那么刚才的是……” 才人想起了亚尼艾斯的挥剑手法。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在度上没有了那种凌厉的气势。也就是说亚尼艾斯她…… “当然是为了给你增加自信了那肯定就是故意的啦。你要用身体记住身体的感受。” 才人的脸马上明亮起来。 “谢谢你!” “明白的话就快去洗个脸吧。” 说起来自己的脸已经粘满了泥土和汗水糟糕透了。 “是的!” 才人马上精神奕奕地向着打水场跑去。 “呼……” 亚尼艾斯看着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靠在旁边树干上的德尔弗伦格说道: “故意?” 亚尼艾斯瞪了德尔弗伦格一眼说道: “……唔也算是领悟得比较快啦。要是锻炼上一年的话也许会变成相当厉害的强手。” “那当然啦。如果光说实战经验的话也许比你还丰富呢。他的身体已经把以性命相搏的战斗好好记住了。剩下的就是看怎样从他脑子的角落里把这种记忆提取了出来啦。” 亚尼艾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很没趣地摇了摇头。 “唔……大概用上了八成吧恩。” “八成?” “不有时候控制不好也许用上了九成……也许吧。” “看来你也是个死不服输的人啊。” 才人在打水场洗着脸的时候……蒂法妮娅就说道: “才人你所说的露易丝小姐就是一头桃色头的小个子女孩吧?” “啊恩……” 才人一边心想她怎么突然间说起这个一边点了点头。 “那个人虽然头长长的长得很可爱……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却是个胸部平平的女孩子对吗?” 才人哑然地点点头。 “是、是这样没错啦……到底怎么了?” “那么也许真的就是那个露易丝小姐了……” “咦?” “爱玛说她到森林里采蘑菇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人和一个黑头的女人一起走着啊。” “黑头的女人?” “她说桃色头的人就称呼她为雪丝塔……” “你、你说什么!” 才人不由得愕然了。 “那一定是露易丝小姐吧!哇哇、她们正径直向这这里走来呀!怎么办!” 露易丝? 为了找我而来? 才人的内心翻涌起各种各样的思绪这些思绪马上就归结为唯一的一个欲求。就像一下子被灌满了气的气球一样这种欲求不断膨胀起来。 想见她。 露易丝……自己挺身而出一直守护至今的、可爱的主人。 好想见她啊。 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那个桃色头的贵族女孩来这里找自己了。 露易丝和雪丝塔来到了威斯乌德村/ 她们从通往桑斯戈达城的街道上转进了这条森林小路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之后碰巧遇到了那个正在采蘑菇的少女。 当她们问那个五岁左右的女孩子“有没有在这附近见过一个男孩子?”又把才人的外貌特征说了出来之后女孩就像大吃了一惊似的逃掉了。 两人心想也许可以找到可以打听情况的大人所以就跟随着那个女孩来了。没过多久……她们就来到了这条小村子。 在森林中央开辟出来的土地上像是互相偎依似的并排建起了十座房子的小村庄… …或者应该称之为集落更恰当。 “会不会是开拓村呢?不过看上去似乎建起来没多久呀……” 雪丝塔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我们去问问人吧。”露易丝说完就开始找起可以谈话的大人来了。 这时候……她们刚好碰上了合适的人物。 一个拿着一大篮子蔬菜的少女正从其中一个房子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位头戴大帽子、有着一头流水般金的美丽少女。 “那个我想打听一下……” 露易丝一向她说话她就好像吃了一惊似的卷缩起身子来。 “你不用怕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雪丝塔好像等不及了似的询问道: “那个……请问在这附近有没有看见有男孩子呢?跟我一样是黑色头的……大概是十七岁左右……” 金少女听了她这么一问脸上就露出了悲伤的表情。然后她说了一句“请到这边来……”就把露易丝它们带到了跟来路方向不同的森林。 “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自称蒂法妮娅的金少女把露易丝它们带到了一棵橡树的旁边。那里放着一块大石 头旁边盛开着一些森林里的野花。 而放在石头上面的正是才人的那件外套。 雪丝塔马上一脸茫然浑身无力地瘫坐在那块石头前。 “他身上中了无数的魔法和枪弹全身都是伤。请看这件衣服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吧?身体也一样。虽然我已经很努力地照顾他了……但还是救不了他……恐怕 就连水魔法也治不好他吧。” 雪丝塔开始抽搐着哭泣了起来。然后她紧紧地抱住了墓石。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死了呀……我明明跟你说过一定要逃出来的啊……” 看到雪丝塔这样子蒂法妮娅以苦涩的声音继续说道: “还有……最后……他留下了一句话。他说如果有人来找他就把这句话转告给那个人。” “他说了什么?” 露易丝以一种仿佛把心遗弃在某个地方似的声音问道。 “他说忘记我吧。” “就只有这句?”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然后她握住了哭个不停的雪丝塔的肩膀。 “这里很容易着凉……至少请到我的家里来吧。如果只是今晚的话你们住下来也没问题。” 雪丝塔大概已经变得无法思考了吧只是由得蒂法妮娅扶她起来。 “你也是……跟我一起来把这里很冷。” 尽管蒂法妮娅这么说但露易丝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直直地……注视着才人的外套。 蒂法妮娅摇了摇头向露易丝说道: “那么我们在家里等你……” 一个人留下来的露易丝从墓石上拿起了才人的外套。 然后她轻轻地向外套印上了一吻。 露易丝闭上了眼睛以轻柔的声音说道: “才人……你听得到吗?先我想向你道谢。可以吗?” 当然她是不可能得到回答的。 “在差点被芙卡的巨大泥人偶踩扁的时候……在差点被瓦尔德杀死的时候……你总是会来救我呢。在亚尔比昂舰队向托里斯汀起进攻的时候也是在公主殿下被敌人迷惑失去了自我的时候也是……最后到了必须阻止七万亚尔比昂军的时候也是……你都一直站在我的前面保护我。即使我说出什么样的任性话语对你作出什么样的无理要求最后你还是保护了我。虽然你嘴巴上在埋怨但你还是救了我。” 接着……露易丝继续说道: “你也曾经说过喜欢我。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对我说了那么多次喜欢我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啊。对这个一点也不可爱、完全不像女孩子的我说喜欢我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露易丝闭上了眼睛。 “所以我有一句话想告诉那样的你。那是我一直逞强到最后也说不出口的…… 一句重要的话。” 露易丝把手放在胸口上压抑住了涌上心头的万般思念。 “不过我是不会在这里说出来的。因为我决定了要见到你之后才说出来。我呀在说那句话之前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即使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即使魔法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即使看到了你的坟墓我也不相信。我会一辈子等着你。要不是的话你对我做的这一切就太划不来了吧。既然你为我赌上了性命那我也要这样做。即使被人说是笨蛋也好我也要一直等着你。我决定了……要赌上自己的一切来否定你的死。” 露易丝披上了才人的外套。 “我是魔法师拥有把嘴里说出来的话变成现实的力量。所以我现在要说我绝对不承认你已经死了。” 露易丝注视着才人的墓石说道: “总有一天会相见的一定能相见我深信着这一点。” 蹲在橡树背后的才人听到了露易丝离去的脚步声。站在身旁的是帮他一起做出墓碑的亚尼艾斯。 “这样真的好吗?” 亚尼艾斯把手搭在脸埋进了膝盖的才人肩膀上。 才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了。已经不是纲达鲁乌的我是无法保护露易丝的。所以……” “是吗……”亚尼艾斯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拼命忍着不出声地哭泣着的才人脑袋。 当天晚上……露易丝和雪丝塔就决定在蒂法妮娅的家借宿一夜。 露易丝就睡在才人睡过的房间雪丝塔则睡在蒂法妮娅的房间。蒂法妮娅只说了一句要在客厅里睡就马上走开为疲累的旅客提供了自己家的床铺。 露易丝躺在据说是才人最后睡过的这张床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天花板。 她轻轻地把毛毯凑近鼻子。 仿佛在寻找才人的气味似的闻了一下味道。 要是不干点什么的话自己的心就一定会碎掉的。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再冷静地考虑些什么了。不住地回转在她脑海的就只有后悔和自责的声音以及才人的身影。非常痛苦也非常悲伤那种感觉简直难受得让人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可 以忍受到什么时候。 正当她打算就这样子度过这个难眠之夜的时候…… 门被“咔嚓”的一声打开了。 “雪丝塔?” 的确来的正是雪丝塔。 “怎么了?你也睡不着了吗?” 雪丝塔摇了摇头。仔细一看她正在不停地颤抖着身体。 “什么啊……到底生了什么?” “才人他怎么了?快说啊!” “在森林里……” “是森林吗!” 露易丝马上抓起始祖的祈祷书奔了出去。果然才人还活着!其他的琐碎事就以后再想好了。听雪丝塔的口气他很可能是被卷入了什么危险之中。 “哪边?” “是、是这边。” 露易丝追赶着雪丝塔跑了出去。 只有两轮月亮从树木的缝隙间映照下来的微弱光芒在为她指路。脚边几乎是一片黑暗。 露易丝摔道了许多次。但是雪丝塔果然不愧是乡下姑娘大概是习惯了在森林里走路她越走越快了。 “等、等一下……” 没过多久雪丝塔的身子就小时在森林的黑暗之中了。 “在这边。” 只听到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露易丝拼命地追赶着她的声音。 于是她来到了一个铺洒着月光的开阔空地。只见草地上出了银色的亮光仔细一看原来这里生长着一些会光的蘑菇。 雪丝塔站在这里,抬头望着什么东西。 “你看才人先生就在那里?” “哪里?” 露易丝集中精神看了一下但是到处都看不到才人的影踪。 大概是周围太暗了看不见吧? 她很焦急地想要咏唱起普通魔法中的“照明(light)”魔法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 雪丝塔抓住了露易丝用皮革带子挂在肩膀上的《始祖的祈祷书》。 “喂!你要做什么!” 可是雪丝塔的脸色却丝毫没变。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使劲地拉扯着《始祖的祈祷书》。 “你……难道被操纵了吗?” 露易丝感觉到她眼睛的光芒很可以于是就猛地一脚把她踹开了。事已至此也不是跟她客气的时候了。雪丝塔马上倒在了地上。 露易丝马上从大腿的皮带上拔出了魔杖。 短短地咏唱了几句。 那正是“解除魔法”。 因为咏唱时间很短所以作用范围很狭窄。但尽管如此也足以“接触”施加在雪丝塔身上的魔法了。 倒在地上的雪丝塔全身开始光。 本来还以为她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看来她并不是被操纵了呢。” 雪丝塔毫无形迹地消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候……她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小人偶。 她似乎曾经看过这样的人偶。 那个东西……不就是前几天在罗赛斯碰到的那个表演者操纵的骑士人偶吗! “亚尔维……” 没错。 那就是在魔法力量的作用下凭着独立意志行动的魔法人偶。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听到背后传来践踏草地的脚步声露易丝马上回过头来。 “……是谁?” 那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从身体的轮廓来看可以断定出那个人是一位女性。露易丝茫然地回想起罗赛斯遇到的那个表演者的打扮。 就是那家伙。 “你是跟踪着我们来的吗?你到底是谁?” 露易丝为了随时能咏唱出咒语而举起了魔掌。 “快给我自报姓名!” “这个嘛……到底我要报哪个名字好呢?” “少开玩笑了!” “虽然你大概不知道但我一直都是以谢菲尔德来自称的。不过这并不是真名啦。” 露易丝咏唱出咒语。 “伊萨?温修……” 马上就释放出魔法。“爆破(exp1osion)”马上袭向身穿黑色长袍的女性。 可是那黑色长袍的女性被炸飞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剩下了。只见被轰成碎片的依然是那小小的人偶。看来这个亚尔维在魔法动的期间内是可以借助魔力膨胀为等身大小的。 “太卑鄙了!快给我出来!” 她话音刚落…… 从黑暗之中突然就出现了许多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性。到底是亚尔维幻化而成的身姿呢还是那个表演者的真身呢?这样子根本无从判断。 这群黑色长袍的女性同时开口道: “初次见面瓦利埃尔小姐伟大的‘虚无继承者’。” 竟然知道自己是虚无的继承者这个女性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魔法人偶师?” “我能操纵的并不仅仅是魔法人偶哦。” 露易丝准备咏唱出咒语。 她是打算用“解除魔法”一下子把他们解决掉。 “放弃吧。在你的咏唱结束之前我的人偶就能把你刺穿哦。” “嗖”的一声……从黑色长袍的女性身后出现了许多个形为骑士和战士的魔法人偶。 一个接一个人偶越来越多了。剑和枪、还有斧矛……每一件都是非常可怕的兵器。 自称谢菲尔德的那个女性指挥着那数十个魔法人偶说道: “让我告诉你我的能力是什么吧?” “……可恶。” “神之左手……也就是你的纲达鲁乌可以操纵所有的武器。没错吧?”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盯着谢菲尔德。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事? 还有知道这些事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我就是‘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可以操纵所有的魔法道具哦。” 密斯尼特伦? 明明不是魔法师还能操纵所有的魔法道具?跟必须由自身所被创造出来的魔法师持续操纵的普通人偶不一样魔法人偶是依靠自身的独立模拟意志来行动的。正因为如此它需要花费相当程度的魔力。 要同时操纵如此大量的魔法人偶……这种事不管是多么优秀的魔法师也是做不到的。这个女人到底拥有多大的魔力啊? 身穿黑色长袍的女性一下子把长袍脱掉。 只见她额头上的文字正散出光芒。 那是一个古代语的印记。这个古代语露易丝也曾经见过。 描绘在才人左手手背上的印记…… “你应该也曾经见过这个古代语的印记吧?” 露易丝的脸马上失去了血色。 “你……” “没错我也是‘虚无’的使魔哦。” 第十章 剑士 同一时刻…… 才人在爱玛的家里跟亚尼艾斯一起度过着这个不眠之夜。 因为露易丝她们在蒂法妮娅的家里借宿所以他就没有藏身之所。才人和亚尼艾斯在这个单房目面对面地坐在桌旁旁边的爱玛已经睡熟了。 “没有守护她的资格……吗。” 听完了才人说的话亚尼艾斯嘀咕着说道。 “……嗯。因为……我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 亚尼艾斯稍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是因为自己是纲达鲁乌才一直保护着瓦利埃尔小姐的吗?” “没错。正因为我是纲达鲁乌我才能一直保护着露易丝。” “不是。” “咦?” “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意志上的问题。‘因为是纲达鲁乌才能守护她’和‘因为是纲达鲁乌才守护她’在含义上是不同的。” 才人猛然醒悟了过来。 “也就是说你一直守护着瓦利埃尔小姐是因为自己是纲达鲁乌呢?还是因为你是平贺才人?我是问你这个问题。” “这个……” 看到才人支支吾吾答不出来亚尼艾斯说道: “贬低自己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嘀咕着‘做不到’而放弃固然也是一种勇气。但是呢……” 亚尼艾斯继续说道“遇上一个即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女人这可是一辈子最多也只有一次的事啊!” 露易丝往视着自称为虚无使魔的谢菲尔德说道: “……真是糟糕的玩笑。竟然还会有别的‘虚无使魔’……” “信是你的自由不信也是你的自由。你的选择就只有两个是老老实实把那《始祖的祈祷书》交出来……” 露易丝以苦涩的表情说道: “……还是拼命抵抗被杀掉之后再让你抢走?” “你还挺聪明的嘛。” “少开玩笑了!” 露易丝瞄准了那个把自己当傻瓜一样说出这些话的那个黑袍女性释放出了爆破魔法。 可是那依然只是众多魔法人偶的其中之一。 马上另外一个人偶开口了。 “我的这些魔法人偶并不是单纯的魔注人偶。是能够幻化成被称为‘史奇尔尼尔’的吸血人的魔法道具。而目连能力也一模一样……古代的国王们就曾经拿这个‘史奇尔尼尔’来玩战争游戏。 我拿出如此历史悠久的高贵游戏来陪你玩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哦。” 魔法人偶慢慢地向露易丝逼近了。 “你可不能小看他们只是区区剑士和战士呀。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是在魔法师的光辉历史背后被称为‘魔法师杀手’、被人们所恐惧的强者啊。” “呜……!” 露易丝再次用解除魔法把附近的一个人偶解除掉了。 可是……面对这一大群慢慢涌过来的人偶那只不过是软弱无力的抵抗而已。 “虚无”的威力是跟其咏唱的时间成正比的。可是……现在却不可能进行长时间的咏唱。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魔法师是毫无防御力的马上就会被敌人干掉。 “我不是说过吗?这可是用来玩‘战争’游戏的啊!你知道总共有多少个吗?你用这样的低级魔法是不可能把他们逐个‘解除’掉的啊?看吧!” 显现剑士姿势的魔法人偶同时攻过来了。 露易丝毫无反击的手段只好拔腿就逃。 “啊哈哈哈哈!真好笑!虚无的继承者就这点本事?没有纲达鲁乌在的话就没办法咏唱咒语了呀!” 露易丝在森林里东躲西逃密斯尼特伦的魔法人偶就在她的身后追赶而来。也不知道是打算慢慢折腾她来玩耍还是为了估量露易丝的能力高低他们并不是一口气缩短彼此距离而是配合着露易丝跑的度来追赶。 露易丝被树根绊了一下马上摔倒在地。 “好痛……” 从深深的黑暗中自远而近地传来了魔法人偶们践踏着森林草地的脚步声。 恐惧马上包围了全身。 在这个时候……她脑海浮现出来的念头既不是“必须要马上咏唱虚无魔法”也不是向神灵祈祷。她脱口而出的…… “才人。” 是应该已经不在人世的使魔的名字。 露易丝一快要哭的声音低声唤道: “快救我才人快救我……” 那些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 内心的冷静部分……一直抑着的理性正在否定着才人的存在。 无论自己怎么样不相信也好……才人毕竟是已经死了。 放弃吧。 露易丝放弃吧。 你的使魔已经死了啊! 露易丝用力地咬了咬嘴唇。 “什么嘛……” 那种事我当然知道了。 露易丝用哭泣的声音大叫道“什么嘛!什么嘛什么嘛!” 她无法原谅自己的理性在轻声对自己说“才人已经死了”。 “一个个说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我知道啦!他已经死了行7吧!” 露易丝站了起来。 开始咏唱出咒语。 从露易丝的嘴里吐出来的咒语却并不是古代文字的咒语而是所有的魔法师都会使用的普通魔法。 “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 我知道。 我并不是这种时候应该咏唱的魔法。 我应该咏唱的不必多说……自然就是“虚无”了。 不过这样已经下定决心要相信他了。 所以才这样子依靠他。 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依靠他。 在露易丝的心中已经完成了某个信念。 我相信。 因为我已经那么说了啊。 露易丝以怒吼般的声音吟诵出让自己跟才人相遇的“召唤”咒语来。 “掌管五力之权杖啊遵从我的命运为我目唤使魔吧!” 接着她挥出了魔杖。 在抱着膝盖苦苦思索着的才人面前…… 一道光门打开了。 那是自己曾经见过的光门。 才人茫然地注视若那道传送门。 “这是……” 德尔弗伦格以平常的声音说道:“……哈哈看来你还是命中注定要成为那个小丫头的使魔啊。” “可是……” “没错‘使魔契约’也不一定能顺利完成。” “看来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哦。” 亚尼艾斯指着那道门说道。从里面传来了露易丝的尖叫声。 “来了!来了来了!救命!呀啊啊!” “……看来是这样了。怎么办呢?搭档。” 德尔弗伦格话音刚落就被才人抓了起来。 “嘿我想也只有这样啦。不过搭档可别忘了现在的你是普通……人” 才人紧紧挥着絮絮叨叨的德尔弗伦格跳进了传送门之中。 在门的另一边魔法人偶从黑暗之中现出了身影。 可是露易丝已经不再颤抖了。 她的身体被一股火热的高昂情绪所包围。 要来了。 才人要来了。 就算死了……他也会来救自己的。 一个魔法人偶举起了剑眼看就要把露易丝连同那道传送门一起砍成两半了。 就在那一刹那……魔法人偶的上半身一下子就滑落到地上了。 先映入露易丝视野的是德尔弗伦格的剑身。 看到那终于出现在眼前的黑头的熟悉身影时……露易丝察觉到自己一直压抑着的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从传送门出来的一瞬间映入才人眼帘的是一个正要举剑劈落的剑士。他毫不畏怯在向前扑的瞬间挥下了德尔弗伦格。 在这一记出其不意的攻击下剑士一下于就被砍倒了。 从身后……响起了露易丝那令人怀念的、混入了眼泪的叫喊声:“你、你你、你到哪儿去了啊!” 才人虽然想说些什么来让露易丝安心下来可是说出来的话---- “我、我只是到那边转了个圈……” 却是这样一句没出息的话。 露易丝已经陷入了半狂乱状态大嚷道:“你可是我的纲达鲁乌耶!怎么能到处乱跑要好好保护我才对嘛!保、保护我……” 接下来她已经激动地不能再说下去了。 “吵死了笨蛋。” “谁是笨蛋嘛!” “少废话快做还心理准备吧。” “什么嘛!” 从黑暗之中传来了密斯尼特伦----也就是谢菲尔德的声音。 “哎呀哎呀纲达鲁乌终于登场了吗?来的还真迟呀。到哪儿玩耍去了?” “我不是纲达鲁乌。” “那么你到底是谁?” “只是个区区地球人罢了。” “哎呀我还以为总算遇上同类了呢……真可惜。” 听了谢菲尔德和才人的这番对话.露易丝叫道: “是、是什么意思嘛!” “正如我昕说的我现在并不是纲达鲁乌。“ “啊?怎么回事?“ “印记……已经消失了因为我差点就死掉了啊。” “你、你你是傻瓜吗!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要钻进门里来啊!” “少啦话。我并不是因为自己是纲达鲁乌才保护你的。” “那你说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嘛!” “是因为喜欢上了才保护你的啊!” 露易丝的脸马上红透了。就算在选样的时候露易丝也连是会脸红的。 她咳嗽了一声尽量以平常的声音说道: “那、那么总之……就先再来一次‘使魔契约’吧……” “那个也不一定能顺利完成而且哪里有那样的时间啊。你只管咏唱你的‘虚无’好了我来给你拖延时间。” “你说什么啊!已经不是纲达鲁乌的你.怎么可能数得过那么多魔法人偶……” “魔法人偶?” “就是以魔法为动力的人偶啦。” “是吗?不是人类那太好了毕竟杀人可是会做恶梦的嘛。” 那群魔法人偶一步一步地靠过来了。 刚才的那个算是用来试探的吗? 才人架起了剑。 “你别管把性命交给我好了。” 听到他自信十足地说出了这句话……露易丝不由得咬紧了嘴唇擦了擦眼睛。 她实在非常高兴。 于是露易丝举起了魔杖开始咏唱起咒语来了。 一边听着从背后传来的令人怀念的“虚无”之旋律才人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敌人即将冲过来的方向。 在黑暗之中一个身上穿着跟刚才那个不一样铠甲的魔法人偶扑了过来。面对敌人一口气逼过来的攻势他以轻轻的后跃避开了。 接着他把敌人的脚的位置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亚尼艾斯的特训让才人懂得了距离的含义。 “她说过‘要看脚’吧……” 在躲避了几次之后他逐渐摸清了敌人的攻击套路。 就在敌人在把剑挥下来的瞬间才人猛地住前突进。 魔法人偶的肩膀被切断剑掉在了地面上。 “砍、欢中了!” 才人一边颤抖着一边把失去了手臂的魔法人偶砍倒在地。 可是高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敌人接二连三地出现了。 “可恶……” 亚尼艾斯的话回响在他的脑海。 “一对一的状况是几乎不可能遇到的。” 他也想过要逃掉可是背后却传来了露易黩的咏唱声音。 露易丝已经照他所说的那样把性命交给他了。 即使是死也必须回报她的这一分期待。 才人吸了一口气拼命挤出勇气。 敌人一步步地走近了。 有五个。 至今为止一直保持沉默的德尔弗伦格开口道: “搭档你听我说。现在你已经把两个敌人砍倒了。你知道吧?现在已经是普通人的你已经干掉了两个魔法人偶了啊。” “嗯。” “你要有自信你现在很强。现在我就给你指示你照做就可以了知道吗?只要那样做你就一定能赢。” “嗯。” 德尔弗伦格充满自信地声音让才人冷静了下来。 “正中央!”. 那是一个拿着长枪的魔法人偶。 “往右躲避!” 才人按照德尔弗伦格的指示往右边避开了攻击。 唰啷的一声刺出来的长枪擦过了才人的身边。然后才人逼近对方从敌人的肩膀位置上斜劈下来。 “右侧!下蹲!横扫腿部!” 才人蹲了下来。 右边那个魔法人偶的剑刺过了刚才他的头部所处的空间。在蹲下的同时他迅把剑横向劈出。那个人偶马上被砍断了脚在落在地上。 “直接往右!向上劈!” 在刚站起来的瞬间才人自下而上地劈出一剑。本来想向着蹲在地上的才人砍去的那个魔法人偶一下干就从跨下往上断成两截。 “转身后马上横砍!” 才人转过身来枪虽然从脸的一侧擦过但他已经不再感觉到恐惧了。 在完全转过身的那一瞬间横砍出来的一剑把从后面向自己刺来的魔法人偶拦腰砍成两截滚落在地。 剩下的那一个向他举起了剑。 “赢定了!” 才人满以为这是机会于是猛里地往前刺去。 “笨蛋!不能用前刺!” 德尔弗伦格虽然这么大叫但是才人已经刺了出去。唰啦!剑一下子就插进了魔法人偶的身体里。 “第七个了!” 他高兴地叫了出来。可是马上他就大吃一惊了。 “拔、拔不出来了!” “所以我就叫你不能前刺了啊!在面对多数对手时是绝对不可以用前刺的!” 这时侯又出现了另外五个魔法人偶才人不由得慌了起来。 “怎、怎么办!” “已经没救了!好完蛋啦!再见啰!” “怎、怎么会……!” 才人用脚踩着那个人偶拼命想要把剑拔出来但看来还是不成功。 一个新出现的人偶向着那样的才人劈去。 就在他心想“要被干掉了!”的那一刻耳边响起了枪声。向才人砍去的那个人偶马上倒在地上。 “你到底在玩什么?” 仔细一看只见亚尼艾斯正举起手枪站在那里。 “亚尼艾斯队长!” 亚尼艾斯把射了的那把手枪扔掉又从腰间拔出另一把手枪向着攻向自己的一个人偶射去。“嘭!”的一声那个魔法人偶马上就向前倒下了。 才人好不容易才把德尔弗伦格拔了出来.可是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一下手就向后摔倒了。 亚尼艾斯把刚才射的那把手枪也扔掉拔出了剑。 “来吧。”亚尼艾斯向着才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获得了这位可靠的同伴才人的勇气叉再次膨胀起来了。 可是从另一个方向又出现了一个人偶正向着咏唱着魔法的露易丝靠近。 才人反射性地要冲过去但似乎已经赶不上了。 如果是纲达鲁乌的话就能赶上了啊!正当他第一次这样子感到后悔的瞬间……那个魔法人偶的头部被什么东西“哐当“地撞了一下。 原来那是个平底锅。 那个魔法人偶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只见在露易丝的身后穿着睡衣的雪丝塔正一边颤抖着一边站在那里。看来是她向着走近露易丝的魔法人偶扔出了平底锅。 “雪丝塔!” “打、打中了……” 察觉到才人的存在后雪丝塔的脸马上充满了欣喜之色。 “我睡不着觉看了看窗外……现了这位神色紧张地飞跑着的女剑士所以我就跟在后面了!然后就见到了才人先生!哇啊啊!哇啊!” 看到感动到极点的雪丝塔才人又重新握紧了德尔弗伦格。 如果连雪丝塔也在看的话自己就不能再傲出那么丢脸的事了。 他向着正在跟亚尼艾斯刀来剑往的三个人偶冲去。 大概是习惯了吧……他现亚尼艾斯和魔法人偶展开的刀剑之战似乎有点慢动作的感觉。 当然这跟挥纲达鲁乌力最的时候完全没法比但仅但是这样就够了。 才人他们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收拾掉了那三个人偶。 在黑暗之中谢菲尔德有点迷惑了。 那些家伙不就是区区的人类吗? 明明是这样……那两个剑士却一个接一个地把谢菲尔德的魔法人偶砍倒在地。虽然她可以看出那个女的是个相当熟练的能手……可是另外的那个少年实在让谢菲尔德大吃一惊。 每当砍倒一个魔法人偶他的动作就变得越越凌厉起来。 就好像找回了已经忘记的动作一般他挥剑的动作越来越流畅了。 “嗯……是纲达鲁乌的遗产吗不愧是我的同类看来是不能用普通的办法来对付了。” 谢菲尔德露出了宛如恋爱中的少女一般的表情大声叫道: “约瑟夫大人!” “为什么呢?没问题的只要认真起来的话我很快就能把他们打败给您看!” 但是接下来在脑海中响起的一句话令她再次恢复了笑容。 “明白了。您是要享受‘对弈’的乐趣吧。原来如此……‘虚无’对‘虚无’。这就是说约瑟夫要亲自来下这盘棋……比起单纯的收集起‘秘宝’和‘戒指’来观赏这个一定会有趣得多呢。那么就让我最后来估量一下那个继承者的力量吧。毕竟是接下下来陪我们玩的对手一定要好好估算一下才行……” 在露易丝的心中咒文正在不断起伏回旋。 渴求得到释放的虚无波动不断地翻涌。 把自己的精神力提高到极限……然后将其解放。 漫长的咏唱终于结束咒语完成了。 “解除魔法(dispe11magbsp;把集中在周围的魔法人偶团团包裹起来通过对“更细小的微粒”进行干涉将施加在它们身上的魔法……以及驱动人偶行动的魔法影响彻底消除。 所有的魔法人偶同时倒下……恢复了原来的“亚尔维“状态。 就好像被施展了“静默(si1ent)”魔法似的森林在一瞬间内恢复了寂静。终章 “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蛙利埃尔。掌管五力之权杖啊请赐予此人祝福以成为我的使魔!” 在蒂法妮娅家的客厅里正在进行着“使魔契约”的仪式。 后来众人也在森林里搜索了一下……可是自称谢菲而德的那个穿黑色长袍的女性早已经消失了踪影。剩下的就只有大量的“亚尔维”小魔法人偶躺在地上而已。 露易丝她们回到蒂法妮娅家之后……马上就决定对才人施行“契约”了。毕竟要是再像刚才那样被袭击的话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雪丝塔和蒂法妮娅一脸担心地注视着和露易丝进行契约的才人。亚尼艾斯很没趣的交叉着双手注视着这个魔法师的仪式。 “也没有必要这样子主动成为魔法师的道具嘛……要挥舞起手中的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印记吧。” “也对啊……” 靠在旁边沙上的德尔弗伦格不知为什么以一种难过的声音应道。亚尼艾斯很意外似的俯视着态度反常的德尔弗伦格。 “你好像不太高兴啊。这下子你的搭档不是就回来了吗?” 德尔弗伦格没有回答亚尼艾斯的问题只是沉默了起来。 咏唱结束后露易丝慢慢地把嘴唇凑近才人。 才人则注视着露易丝那形状优美而小巧的嘴唇。 想起来……一切都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各种各样的冒险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从现在开始大概就会展开新的冒险了吧。期待和不安交织在一起才人不由得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察觉到才人的这个反应露易丝询问道: “你不后悔吗?” 才人直直地看着露易丝的眼睛说道: “要是后悔的话我就不会穿过那道门了。” 露易丝点了点头慢慢地向才人印上了嘴唇。 霎时间……从全身传来一种火烧般的痛楚。 “呜噢噢噢噢噢噢!”看到才人这样子大叫雪丝塔慌忙跑了过来。 “才才人先生!” “我我没事……这只是要被铭刻上‘使魔印记’而已……” 才人把露易丝曾经硕果的话说了出来。 不一会儿这种痛楚就消失了。 才人战战兢兢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呼……”他马上叹了一口气。刚才一直闭着眼睛的露易丝慌忙凑近才人问道: “失失败了?” “不……成功了。” 才人把自己的左手伸出来给露易丝看了看。 只见纲达鲁乌的印记正清晰地铭刻在他的手背上。 露易丝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每一个古代文字。这一串文字无论从好的意义上说还是从坏的意义上说都是联系自己跟才人的纽带。这样子抚摸一会儿……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情。之前彼此分离的时间之久以及自己陷入的绝望之深在这个时候都成了一种反作用力推动着这种感情。 明明大家都在场但露易丝还是紧紧地抱着才人的身体……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一直就这样没有动过。才人则温柔地抱住了露易丝的肩膀。 注视着两人举动的亚尼艾斯沉呤道: “唔……这也算是剑归原鞘了吧。” 雪丝塔虽然一时间竖起了眉头不过似乎又换了个想法露出了微笑。 不习惯这种场面的蒂法妮娅则脸红了起来。 “左手吗……这样的话总算是可以放心了吧……真是的我还一直在担心要是在胸口的话该怎么办哩。“ 德尔弗伦格以任何人都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这样微妙的时光流逝了一会儿之后…… 蒂法妮娅说了一句“那么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的吧”就离开了睡房。 雪丝塔也走近了露易丝的身边在耳旁嘀咕道: “……这一天我就先把他借给你吧。” 然后就像蒂法妮娅那样离开了睡房。 德尔弗伦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亚尼艾斯抓住了。 “好啦你也来吧。” 剩下的才人和露易丝只是默默地互相对视着。 两人就这样子互相凝视了一会儿……露易丝眼眶的泪滴却越来越大了。露易丝没有去擦眼泪开口说道: “我……” “我?” “我我……” “我我?” “我我以为已经不能再见到你了……” 露易丝直直地看着前方抽泣了起来。 “我我……我明明明有许多话想要跟你说可是你……总是一下子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似乎是无法把洋溢在内心的万般思绪化作话语说出来. “在船上醒来的时候现你不在在家里的床上醒来之后也现你不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不会原谅你的……一定不会原谅你……” 露易丝含着眼泪以很难让人听清楚的声音说道。虽然说出来的都是一些意思不明的断续话语可是露易丝内心的那份思念却好像直接触碰了才人的心坎一样。 “明明是那样可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梦里……又那么温柔所以……所以……” “别别哭啊……” 才人抱紧了露易丝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可是露易丝却哭得更厉害了。 “太过分了……自己一个人走了太过分了……” “我不会走了。” 才人说道。 “我不会再走了。” 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才人感觉到自从印记消失以来就挡在自己心头的那道障壁已经彻底熔化了。 “你……不要再去别的地方了。“ “嗯。” “要要好好的留在我身边。” “嗯。” 才人一次又一次地点着头。 只觉得鼻子的深处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是吗……原来我……实际上是想这样做的啊。 露易丝明明不是想要纲达鲁乌而是想要我来保护她……我却自己误解了她的心意。还说什么不是纲达鲁乌的话就没有守护她的资格。 不过那个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我是可以守护露易丝的。 并非是其他的任何人而是我……我是可以守护她的。 这么一想才人的内心就萌生出一股暖暖的感觉。 我总有一天要回去。 不过……那是在帮助露易丝实现了她的理想之后的事。 是在帮助这个如此需要我的主人实现梦想之后的事。 下定决心之后心情就轻松起来了。 露易丝依然在哭。 “你你可以看别的女孩……也可以碰别的女孩……也也可以跟她们接吻……但是你不要到别的地方去……” 露易丝就这样子哭了好一会儿。 哭完之后露易丝的双眼都红肿了起来不再说话了。 让她躺在床上后她就乖乖地睡下了。可是她却一直抓住才人的衣袖不放还咬着嘴唇用力地往自己那边扯。才人没有办法只好睡在她的身旁。露易丝马上就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从头中传来了令人怀念的露易丝的香味。 露易丝轻轻地把嘴凑近了才人的耳边。 “怎怎么了?” 感觉到她眼中洋溢着某种火热的感情才人不由得怦然心动。 “求求你。” “唔嗯。” “只是到早上为止就好你就对我温柔一点吧。” 要是稍微理解错误的话就会酿成糟糕透顶的事了……在这样的气氛中才人轻轻的抚摸着露易丝的脑袋。 “……唔。”露易丝轻吐了一口气。 看到露易丝的这种可爱反应才人差点就晕死过去了。 虽然想干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干。怎么说呢而且大家都在隔壁那边啊。 正当才人这样子拼命地进行着心理斗争的时候……露易丝就用生气大口吻说道: “我说你呀……” “咦?” “你把舌头伸进女仆的嘴里了吧?” 不是把舌头伸进嘴里的不是我而是雪丝塔啊…… 糟糕要被揍了!或者是要被踢了! 防守!防守防守! 才人马上捂住胯下的重要部位不住地挪动身体。露易丝却以撒娇般的声音说话了。无论是巴掌和脚踢都没有飞过来。 露易丝她竟然红着脸用湿润的眼睛抬头看着才人以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了一句“你也对我做同样的事吧”。 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 才人按下了脑子里的开关。 “是的。” 才人用手握住了露易丝的脸很陶醉似的把嘴唇印了上去。 “嗯……”露易丝闭上了眼睛。 虽然说“顺便”有点那个不过才人他真的顺手就把手放在了胸部的衬衣上面了。可是这个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却没有作出类似那一次在小船上的抵抗。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难道是我在做梦吗? 要确认是不是做梦该怎么做呢? 啊对了。如果做一些会痛的事也感觉到痛的话那就不是梦! 嗯要弄痛自己的话就只要让露易丝打自己一下就行了。 那么要她打我的话该怎么做呢? 啊不是有一句万试万灵的话吗! 因兴奋过度而陷入混乱的才人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把手放在胸部上说道: “这就是胸部?” 甜蜜的空气在一瞬间内彻底消失了。 就好像被施加了“解除魔法”似的甜蜜的魔法之云一下子就被吹飞了…… “真是抱歉呢!” 啪! 露易丝的巴掌飞过来了. “啊啊……” “这是胸部真是很抱歉!” 啪!啪!啪! 巴掌接二连三地飞过来了。 啪!啪!啪!啪!啪! “一片平坦的真是抱歉呢!” 露易丝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扇着巴掌。 “啊啊啊……” 通过这种痛楚才人终于意识到这就是现实。 对这并不是梦。 ……可是。 “哎呀真是真是非常抱歉!” 啪!啪!啪!啪!啪!啪!啪! 要确认是不是做梦的话不是还有其他更好一点的办法吗? 等他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等一下!就就算是小也有小的独特味道……” “住嘴!” 露易丝飞起一记膝撞。 这次正好击中了腹部才人马上晕了过去。 在蒂法妮娅的睡房里雪丝塔正酐睡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葡萄酒瓶。 一直陪着雪丝塔的蒂法妮娅则拿起竖琴走出了屋子。 她来到中庭的椅子上开始用竖琴奏起曲子来了。 始祖的望乡旋律……融入了夜风之中包裹着这条小小的威斯乌德村。 亚尼艾斯正靠在椅子上喝着酒。 从中庭里传来了竖琴的琴声。 亚尼艾斯闭着眼睛陶醉于蒂法妮娅的演奏之中。 “怎么了啊?队长大人。:bsp;被当成是喝酒伙伴的德尔弗伦格这么一问亚尼艾斯就张开了眼睛。 这个仿如铁块般的枪士队队长在眼神中罕见地流露出了少女般的忧郁。 “不……我只是回想起故乡而已。真糟糕……一旦想起来就一不可收拾了。” “回去不就好了!” 亚尼艾斯自嘲般的低声说道: “已经没有了现在就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 隔了一段时间……德尔弗伦格说道: “没什么所谓的故乡也只不过是内心的精神支柱罢了。只要找到新的故乡就行了。” 亚尼艾斯默默地倾听了一会儿曲子然后就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浮现出了柔和的微笑。 注视着晕了过去直接进入了梦境的才人露易丝正气恼地想着这可不是对我胸部说三道四的时候吧!就在这时---- “……曲子?” 她察觉到了从窗外传来的竖琴旋律。 到底是谁呢? 是蒂法妮娅在演奏吗? 这是一种非常令人怀念的旋律。听着这种旋律……露易丝就想起了自己的系统“虚无” 于是她感觉到在意的是…… 刚才的那个密斯尼特伦。 虽然不知道理由可是她的目的似乎是冲着露易丝来的。 并非是站在自己一方的虚无使魔的存在…… 而且除了才人之外还有别的虚无使魔存在那就是说继承者也…… 战争明明已经结束了但是还不能就此安心下来。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正存在一个巨大的旋涡流。自己只不过是这个旋涡流里的一块随波逐流的浮木而已。 “不过……”她注视着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的使魔想道。 我还有才人在。 无论任何时候都会保护自己的才人就在这里。 没错自己也许真的只是急流中的一块浮木。可是……却是被绳子紧紧地系着的浮木。 这么一想的话…… 露易丝感觉到一直挡在自己心中的“贵族的名誉”开始逐渐溶解了。 希望为了更重要的事来使用这种神赐的力量。就如这个……稍微有点迟钝的自己的使魔一样。 露易丝轻声地向着才人说了起来。 先是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 在那时候我就把无法说出来的话告诉你吧。 因为要不是这样……自己所说的话对才人来说也许就会成为一条绑身的锁链。 竖琴的乐声依然在持续。 ……那个蒂法妮娅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好像隐瞒着什么似的总是戴着深深盖过头的帽子。 也好像治好了将死的才人身上的伤. 明天要仔细问问她才行……露易丝一边这样想,一边闭上了眼睛. “嗯……”挪动了一下身体,才人醒了过来. 露易丝正睡在自己的身旁. 她似乎完全放下心来似的,毫无防备地贴在才人的胸口上熟睡着. 看着这样的露易丝……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继承了妖精族血统的美丽少女. 她跟露易丝一样,是虚无的继承者……这件事应该还是要对露易丝说一说吧.明天找个机会跟她说好了.才人心想. 在月光洒进来的窗户另一边……正传来那位半妖精的少女蒂法妮娅演奏的竖琴声. 在不久前,自己听着这个曲子就回想起故乡,心情也变得很难受…… 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听起来似乎就是一种不同的感受.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想的全都是露易丝的事情. 怜爱之情在心中越膨胀起来. 在天空开始白的时候……蒂法妮娅的琴声也依然没有停下来. 宛如洗涤着受了伤的心灵一般的望乡旋律,就如在梦中思念恋人一般的小夜曲,听者以整理感情的余韵……久久回响在桑斯戈达的森林中 第一章 露易丝之恐怖 才人睁开双眼旁边露易丝还在熟睡 眼前的是昨天刚刚重逢的主人的可爱面庞。 朝阳散射在露易丝的脸上这简直就是圣女一般的美丽啊才人这么想着… 分别了只有大约一个月时间在这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里露易丝竟然象被人施了魔法一样越来越可爱只不过是她在翻身的时候“呜~~”的一声呻吟就仿佛如天籁一般让才人屏息而听 那微张的小嘴边稍稍垂下的口水的样子 那熟睡中偶尔歪歪的小嘴 咻~地抬起手来呼哧呼哧揉着鼻子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糟蹋美少女的形象嘛… 但是…就算是那样子的露易丝、才人也无限深爱着。 在两个人分别后再重逢的时候看到对方的一切就象是加了滤镜美化一般。原来如此啊…才人在心理感叹着。那这个就是这个就是…那所谓“重逢”的魔法吗?连她那种样子在我看来都是如此的让人怜爱这还真是终极的魔法啊。 是呢…… 那昨晚露易丝的那个样子也是因为“重逢”的魔法的关系啊。 那这么说…我昨晚到底在做什么…. 才人责怪着昨晚的自己。 昨天一切仿佛都被美化了。 露易丝的眼睛一定也是被戴上了那个名为“重逢”的滤镜。把一切的一切都美化掉了。 所以才会对那样的我……竟然“和我一起做了那样的事情(深深的kiss)”之类、“被抚摸了胸部也不会生气”之类的……这样的奇迹竟然降临在我身上了啊! 我怎么会让这种旷世难逢的机会逃走了呢? 望着现在的露易丝这是不是在做梦啊才人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猛然想起自己昨晚说过“这个是胸部?”。…… 我这只狗。 这只大笨狗。 这只愚蠢透顶的狗。 就这样才人从早上就一直苦闷着。 你错了才人 “狗”这是说的那里话。同就算睡迷糊了留出口水的样子也很可爱的露易丝比起来的话…你这混蛋只不过是只鼹鼠而已。 不对… 才人摇了摇头。 我比鼹鼠还要差劲。 看看基修的鼹鼠。多厉害啊。可以挖洞来拯救我们。比鼹鼠还差劲的话…那我是蝼蛄? 不对才人再次摇了摇头。 蝼蛄也是很厉害的。才人想起自己以前在百科全书上看到的。这家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虫子但它却可以飞可以挖洞可以游泳。也就是说海陆空全能的厉害家伙。 我不如蝼蛄…不如虫子…也就是说… 我是是团藻。 在百科全书上看到过那是连水蚤都可以把它轻易吃掉的海藻的一种 这么说…我是团藻啊…。才人在那里自我理解并消沉着。就象团藻一样团缩在那里。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让那么珍贵的机会溜走…整个早上的时间就这么被白白浪费掉了。 在消沉过后…才人开始激励自己。 你刚才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要更自信点啊才人 要更自信。 你是一个同七万大军战斗过的男人啊。难道连询问一个女孩子对自己的心意都做不到吗?这怎么可能呢。 在强烈的自我暗示下才人竭尽全力拿出勇气。 正巧这时露易丝翻了一下身才人假装平静的问露易丝。 “醒了吗?” 于是忽地露易丝坐了起来用毛毯遮住脸仅露出眼睛看着才人。多么柔润的双眼啊脸颊红红的。 才人震惊了。 ……这难道是? “那、那个露易丝” “……什么?” 这是多么纯真的声音啊露易丝。啊~露易丝努力的话不是也能说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吗才人从心底感动着。 这次非要好好拿出勇气问露易丝来不可。 “你…那个、那个….难道说、对我….” 被问到这里露易丝轻轻的用她的牙咬住嘴唇。下巴向前微伸。 啊…这个表情…这时在才人脑中浮现出一句话。 foreign(可能是妒忌…)、me? 就这样才人一个人陷入了自己疯狂的想象中…此时露易丝好象下定了决心一样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就象铁锤一般从侧后方猛击才人的后脑。咣~~~~~~ “……小的你不喜欢?”露易丝说。 哈呼…才人喘了一大口气 啊露易丝一直很在意这个啊。 才人在昨晚曾经用“这个是胸部?”问过露易丝… ….啊….啊我那时究竟说了些什么啊! “不是不喜欢” “真的?” “恩恩…” 露易丝猛的站起来之后正座在床上。 两手抓住衬衣严肃的问才人。 “那改变下提问方法。大的、小的你最喜欢哪个?” 才人感觉到额头上冷汗直流。说实话吧还是喜欢大的。小的虽然有小的的好处…但是 那个刺激不到我的本能嘛。 这个对生物来说是当然的结果。丰满的胸部就象是显示能大量产出母乳一般。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作为和自己子孙一起生活的对象选择胸部大的女性不是作为男人的本能吗…我不认为我自己有错。 这种白痴的狗屁道理一直在才人脑子里回荡着… 看着严肃的注视着自己的露易丝 那粉红色的长那茶褐色的眼睛…那形状如此美丽的鼻子那红珊瑚颜色一般的嘴唇……。这些完美交织在一起。这样可爱的露易丝简直象艺术品一样啊。 在这种能完全压抑住本能可爱的露易丝面前。只不过是胸部小一点而已对于这种无与伦比可爱的现实来说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事情吗?是的、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这么说的话那倔强的露易丝能理解吗?她一定想听到我到底是喜欢胸部大的还是胸部小的。 还是喜欢胸部大的。 要是这样回答的话露易丝会把这个看成我对她全部否定一样。 那说谎说喜欢小的蒙混过去吗? 但是才人对自己能蒙混过去没有自信。露易丝简直象是警探注视着犯罪者一般看着才人。 多半说谎的事情瞒不过去吧。才人心里想着。 可是、可是… 要能闯过这一关的才是男人。绝对是男人。 才人的脸象恶鬼一样极端的扭曲痉挛着露易丝直视着才人说道 “你到底喜欢哪种?快点说出来啊。” 如流水一般哗哗流着冷汗的才人…心想是决断的时候了 就象苦恼着是不是该按下核弹射按钮引核战争的美国总统的心情似的才人好不容易才从嘴里说出。“小小…小小小….小的胸胸部…我比较喜欢。” 露易丝用充满杀气的双眼死死盯住才人就象要看穿他一切一样问道“真的?” 绝对不能被改口才人心想再次整理了下心情用坚定的声音说道 “绝对是真的!我以始祖普利米尔的名字向你誓!” 露易丝冷静的小声说道“你要是说谎我就杀了你。”这是异常认真的语气啊。 才人连忙使劲地点头。 异常沉重的空气在两人之间弥漫着这是连飞虫都能简单杀死的沉重空气… 很长时间过去了。 “好吧就相信你吧”露易丝看了看才人点了一下头说。 渐渐的紧张的空气消散开了。 舒缓了紧张情绪的露易丝显的那么的可爱。有点忸扭捏捏的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在毛毯上写着字。这样子害羞的露易丝多么的可爱啊才人心中的不安瞬间消失了。 一脸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而迷惑着的露易丝忽然慢慢闭上了眼睛双手轻轻握拳放在大腿上出恩~~恩~~的可爱声音。 这这不是kiss的大好机会吗?才人心中烦恼着。 一切都交给我的本能吧。 才人颤着身子接近露易丝抱住了她露易丝的身体僵了下但是一点也没有抵抗。 一股甜甜的香气冲鼻而来这是露易丝少女的香气…啊啊我是多么幸福的人啊。才人感动着。 两人的嘴唇交合在了一起…露易丝轻轻靠到才人身上完全没有一丝讨厌的样子。 啊啊啊~ 才人感动着昨晚那个热情的露易丝原来不是梦中的幻影啊现在现实中就在我眼前啊那那个深深的kiss也绝对不会是因为“重逢了的感动”才做的啊! 难道难道这个也就是说… 难、难道…露易丝…果然喜欢上我了吗? 象着魔一样吻着露易丝的才人这样想着。 “喜欢上你了” 这是一句多么美妙的话啊。 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喜欢上了自己。 这样的事情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这种事情就象那古老传说中的珍兽般罕见。斯基那欧纳农那吉芬尼霍雷提鲁(スキナオンナノコガジブンニホレテル==好きな女の子が自分に惚れてる==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喜欢上了自己)的话不就是那个名字长长的龙吗?啊啊不就是那个嘴中喷射着烈焰将众神毁灭了的传说中的古龙的名字吗 两个人缓缓的分开互相凝视着。 露易丝非常害羞地把脸转了过去。 “不要这样死死的盯着人家看嘛…真真是的。不过是只狗…。”露易丝娇嗔着。 “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这只狗…大笨狗。明明是只狗…竟然这样子对待主人而且还做了…” 露易丝撅着小嘴用略带哭腔的声音对才人说着。 这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感情的才人猛地压倒露易丝。 “啊!” 被才人亲吻了脖子的露易丝象触电一样全身抽*动了一下。 “抱歉我已经不行了抱歉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才人一边这样嘟哝着一边把手慢慢的从衬衣的间隙间伸了进去… 露易丝把才人的手挡了出去。 “露易丝…?”才人疑惑着。 “现在是大白天啊…”露易丝小声嗔着。 强烈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 露易丝两手紧紧抓住衬衣把身体包的严严的。 “那…那…那晚上的话…” 才人颤声问着露易丝。 “你…你自己去问问神或或者去问问你妈妈…” 露易丝也一样颤声回答。 “那我应该怎么问?”愚蠢的才人问道… “自己去想啊!真是的!总之不要再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 露易丝抓起枕头使劲打着这个白痴。 刚刚恍然大悟在大点其头的才人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在流鼻血了… 正在两个人为了“夜之约定”紧张着的时候西艾斯塔、阿尼艾斯和迪法尼亚进来了。 “早上好” 西艾斯塔微笑着同两个人打着招呼。不知为什么才人不敢正视西艾斯塔。看着不论何时都一直在微笑着的西艾斯塔总是感觉有点…… 迪法尼亚正在做早饭阿尼艾斯正在保养她的枪和剑。 这时阿尼艾斯向才人和露易丝询问昨天晚上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来攻击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问的两个人对望了一下。 “好象操纵着奇怪的人偶” “缪斯尼多尼伦….要是拥有操纵一切魔道具的能力的话….” 露易丝诚实的回答了。这部分说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看见对方的脸了吗?”阿尼艾斯问道。 露易丝和才人一起摇了摇头。 当时非常昏暗对手又戴着深色的长帽子直接交战的不过是叫做“斯利特弗尼尔”的魔法人偶而已。没有和操纵者战斗过所以不知道。 “那你认为那个操纵师可能是谁呢?” 露易丝沉默了。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虚无”的事情说出来。 看着沉默了的露易丝阿尼艾斯摇了摇头。 “是和威利艾尔小姐的魔法系统有关系的事情啊…那不是可以和我说的事情对不起。” “你知道?…” “那个啊。一直在陛下的身边就算不想也会知道的。不过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一个武士对宫廷里的盛行的那些流言和阴谋没有一点兴趣。” 阿尼艾斯一边磨剑一边继续说 “我只不过是陛下的“剑”而已只要你们还是陛下的朋友我就会为了你们而挥剑。不管是去哪里不管对手是谁不会去想原因也没有兴趣知道。” 用油布擦了擦磨好的剑阿尼艾斯把剑插回了剑鞘后冲着两个人说 “不再休息两三天了吗?很累了吧。” 才人和露易丝两个人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不管怎样迪法尼亚的事情不说不行不过今天先好好休息休息以后再说也不迟嘛。也有不能说出来的重要的事情…才人在心里暗暗想着。 西艾斯塔紧张地站在阿尼艾斯的身后手里端着茶。不过好象进来的不是时候似的西艾斯塔感觉到三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我完全什么都不知道请不要担心”西艾斯塔急道。 “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阿尼艾斯突然改变了话题。别有深意的笑问着。 西艾斯塔的眼睛眯了起来。 “当、当然是睡的很好了。”满脸涨红的露易丝怒吼道。 “是吗~~那就太好了~~恩、恩!”阿尼艾斯怪笑着说。 西艾斯塔微笑着走了过去使劲地把脚踩在了才人的脚上问道 “做了吗?” “做什么?” “我、我说不出口的事情…” “没、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啊…” 不过今天晚上没准就要做了呢…这么想着的才人不敢直视西艾斯塔 “那种事情是什么啊真是的适可而止啊。”这么说着露易丝走了过去。 “走路一顺边了哦~”西艾斯塔道。 “偶、偶然而已” “虽然今天说了你们可以一起睡但是可没说你们可以一起做那种事情啊” “不是已经说了什么都没做了嘛” 两个人互相咬牙怒视着。 正以为要大吵起来的时候迪法尼亚声音出现了 “那那个早饭做好了哦大家来吃吗?” 随着这个声音紧张的气氛消失了毕竟大家都已经饿了。 饭后才人在迪法尼亚家的院子里铺了张毯子躺在上面仰望天空。在晴朗无云的天空中少见的看到了漂浮在天空中的浮游大陆阿鲁比翁。多么澄净的天空啊这样的天空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啊才人感叹着。 在才人身边一起仰望天空的西艾斯塔说 “真是美丽的天空呢总觉得连心灵都被洗净了一样呢。搓啊搓啊的” 严肃地说出搓啊搓的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很奇怪吗?” “也不是….” “虽然被奇怪的人袭击了….、总算战争结束了也再见到了才人我现在感到非常幸福呢。” 西艾斯塔没有一点做作的微笑了起来。看着这样的她才人自己也微笑了。 才人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西艾斯塔。想起刚才和露易丝的事情。但是…那是因为喜欢才做的啊。 紧张的心怦怦跳才人说不出来的话一直在心中翻来覆去。 好象感觉到了什么西艾斯塔看着才人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 “恩?” “我不是说过吗排在第二也没关系的” “西艾斯塔…” “我会等你的” 才人沉默不语了。 望着周围的景色才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再说什么了。总觉得自己一直在欺骗她一样… 就这样度过了一段宁静的时光。 阿尼艾斯好象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似的一边呆一边喝酒。迪法尼亚非常紧张地做在椅子上。露易丝很焦躁的咬着手指头直直地盯着这边。 就在这时候 “大家对将来都有什么梦想啊?”西艾斯塔突然问道。 “梦想?” 露易丝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皱起了眉头。阿尼艾斯也转了过来。迪法尼亚吃惊地抖了一下。 “好啊大家就来说说未来的梦想吧这可是个大事啊”阿尼艾斯笑着说。“哈哈将来啊!对我来说就是一定要争个出人头地之后在家乡买一小块土地再辞掉枪兵队的职务每天聆听着海浪的声音平静的生活。” 该轮到西艾斯塔了。 “真是个很棒的梦想呢。不过对我来说….” 这时候西艾斯塔注视着才人说“对我来说只要能一直在喜欢的人身边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不论是什么形式只要能在喜欢的身边….瓦利艾尔小姐怎么认为?” 西艾斯塔突然把话题转向露易丝。 露易丝认真的思考着忽然脸涨的红红的 “请把你现在想的事情说出来吧…” “为为为什么非非要让你们知道啊” 一直在旁边的才人这时候也陷入了沉思。 将来的梦想啊…. 这种事情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是想过要先想办法回去地球… 但这个真的就是我的梦想吗… “才人的梦想是什么啊?”西艾斯塔望着才人问。 梦想啊… 这种事情从来就没考虑过。要是这么说了不是和没回答一样吗?才人这么想着… 呆呆地仰望着天空。 萨乌斯苛塔森林的夜晚降临了月光静静地照耀着这林地 哆嗦着透过迪法尼亚家走廊的窗子仰望着夜空的才人想着 从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象现在这样盼望着夜晚快点降临过。 总算要和露易丝结合了… 现在细想起来早上露易丝确实有露出过“到夜里才可以”的意思。 才人赶紧洗了洗澡径直向卧室走去。 慢慢的打开门才人看见被柔和的月光映射着的露易丝正在床上梳理着头。 在月光中梳理头的露易丝看起来是那么的神圣好象把世界上的所有美都融合在一起形成的雕塑一般散着难以形容的神圣光辉。这让才人不禁为之震撼。 注意到在门边石头一般盯着自己看的才人露易丝小声呢喃“怎么了?” “没….”才人使劲摇了摇头。喉咙干干的就象要冒出火来。 看着才人走近自己露易丝猛然哆嗦了一下。 “害怕吗?”才人不禁问了一句。 露易丝摇了摇头说道 “….我呢以前和公主有一个约定。” “和公主的约定?” 安利艾塔和露易丝到底约定了什么?才人疑惑着。 “是啊”露易丝把脸转向才人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就是…在做这种事以前…一定要互相报告一下的….” “露易丝…”才人坐到露易丝的旁边。 露易丝低着头坐在床上两手使劲地抓紧床单。 “那个…那个….那个….” 露易丝象胆怯的小猫一样看着才人。“和公主的约定…被我打破了…” 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的才人一把抱住露易丝 “露易丝!露易丝!”才人高叫着。 露易丝横卧在床上害怕与兴奋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慢慢的象下定了决心一样露易丝把双手放到了胸前闭上了双眼。 “露易丝!我…我…我!” 就在才人呐喊着正要爬到露易丝身上的时候… 咚咚~咚咚~ 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噌~地露易丝和才人坐了起来。 “谁谁啊?”两个人一起问。 “我….”迪法尼亚小声的回答。 两人对望了一下才人慌慌张张的从床上跳了下去。 “请进”露易丝说。 吱~~~门被打开了在那里出现了一个金少女虽然是在深夜却依然带着大帽子。 多么柔顺的金啊多么纤细的身体啊多么清纯美丽的脸庞啊。 露易丝的眉毛啪的跳了一下 刚刚同才人重逢了的喜悦被忘掉了… 迪法尼亚可是一个不得了的美少女啊。露易丝就这样注视着她。 手里端着装有葡萄酒和酒杯盘子的迪法尼亚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装。 这是用一整块布缠在身上而成的衣服。 “我以为你们到了新地方不容易入睡不介意的话请用…”说着把手中盘子端了过来。 “啊啊不用这么客气。” 美少女… 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在露易丝心中升起。 露易丝仔细观察着迪法尼亚她比我稍微高一点不过那是多么匀称美丽的肢体啊而且虽然她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森林里但是一举一动无不透出贵族般的高贵气质…她到底是什么人物? “我对她很好奇你知道点什么吗?”露易丝小声问才人。 “稍稍知道一点。” “你知道些什么?” “…要问迪法尼亚之后才能说。” 这是什么啊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这是怎么回事?露易丝心中充满了疑惑。 刚刚同才人亲热时候的气氛完全消失掉了露易丝现在非常在意这个事情。 竟然说要先要迪法尼亚许可才能告诉我? 这可是你的主人要知道的事情啊。难道也要先有别人的许可才能说? 这到底是怎么个事情啊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各种疑问在露易丝脑中浮现出来。 这时迪法尼亚正准备把酒放到桌子上不小心踩到自己衣角嗵~~的一声跌到在地上。 “好痛…….”迪法尼亚呻吟着。 “还好吗?”露易丝急忙从床上跳下来走到迪法尼亚跟前。 “没…没什么真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招待你们的却让你们受惊了…”迪法尼亚羞红着脸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收拾被摔碎的酒瓶。 就在这个时候 在露易丝的眼里映入了简直不可能存在的“魔道具” “……啊”露易丝小声惊呼。 没…没准是看错了。这么想着。露易丝再次睁大眼睛看了过去。 那…那是多么深邃的峡谷啊 从迪法尼亚宽松的居家装里隐隐浮现出的胸部已经不是用大能够形容的了的了…那简直是恐怖… 露易丝全身震动着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与其说是懊悔这根本就是处在不同世界上啊。 听说人在压倒性的事实面前是会失语的。露易丝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这个比遇到自称是“虚无”的使魔的缪斯尼多尼伦的震撼更加强烈。 世界是广大的远远出了露易丝的想象。 哼~露易丝把头转向才人但是才人正在笑嘻嘻的看着她。 ………… 恩~~~~露易丝满脸怀疑的盯着才人才人面不改色的看着露易丝。 这时迪法尼亚紧张的说了声“晚安”走出了房间。 “刚才的看见了?” “呃、呃?我一直在看你啊你到底在说什么?”才人这么说着把视线转向空中。 …总觉得他在说谎。露易丝再次躺到床上。 那那是什么啊…… 刚才看到的景象就象烙在露易丝眼中一样浮现出来。 露易丝轻轻提起衬衣看了看自己的…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怎么也不明白… 营养?遗传?不可能有这些原因的啊…为什么我这里这么平… 我只知道…在看到刚才那种现实之后…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但是…但是…我也是很可爱的啊…. 不过这么看来…才人果然还是要选择那个迪法尼亚或西艾斯塔啊…. 不做点什么的话…… 露易丝烦恼着。 在看到露易丝躺到床上盖上包毯之后才人松了一口气。全身冒出冷汗来。 太好了。 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从迪法尼亚刚进来的时候才人就使用了“奥义”…. 才人也不是傻瓜要是被露易丝看到自己盯着迪法尼亚的“最终兵器”看的话很清楚自己的下场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终奥义‘斜视’启动结束……”才人用露易丝听不到的微小声音嘟囔了一句。 才人躺到露易丝旁边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问到 “…睡了吗?” 露易丝在看过迪法尼亚的“最终兵器”后一点兴致也没有了只是用毛毯蒙住头一点也不理才人… 刚刚还洋溢在屋内的甜蜜气氛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啊…”才人郁闷的嘟囔着。 第二章 森之妖精 第二天早上… 在萨乌斯苛塔森林中晨雾中一个少女的身影出现了。 穿着黑色的斗篷粉红色的长被雾气浸润了贴在身上。少女在一棵大树前停住了脚步靠在上面那美丽的面孔象她的长一样渐渐变成了粉红色。 那是露易丝。 几个深呼吸后露易丝的身体沿着树滑了下去双手抱住膝盖蹲在了那里。把那可爱的脸深深地扎在两腿中间。嘟囔着。 “呜~~~~~~~太羞人了。怎么办羞死我了羞的我受不了了啦…” 露易丝脸红了从随身携带的皮包中拿出了什么东西。那个是….以前做的黑猫装的中的黑猫耳朵 红着脸的露易丝把它带到了自己头上。 “虽然很羞人但是我更不喜欢认输”露易丝这么说着。 忽然想起昨晚和才人的对话迪法尼亚到底是什么人物啊? 难道这是这是…为了隐藏她的那个胸部? 仿佛处于一个被火药添满的木桶中一样的露易丝烦恼着。 那底是什么秘密啊… 就因为一直在意着这件事情昨晚才没能和才人结合在一起。虽然在就要结合的瞬间露易丝相信无论和谁相比自己对才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但是….这种事情…而且是第一次…一定要两个人之间心意相通的完美情况下才行。 可…可是….为什么看到那种东西…心里怎么会这么不平静… 是啊。 那是可以动摇自己自尊心的武器…. 胸部… 没想到迪法尼亚竟然会拥有那么恐怖的两个东西… 好大啊… 不不就算没有那么大… 她也装备着我无法比拟的“最终兵器”啊…. 说不定就是因为看到过那种东西才人才会在和我kiss的时候不自觉地说出“这个难道是胸部?”的话来。 说不定要是才人要是没有看到过那种东西的话对我的“飞机场”也不会那么介意。 这种事情我绝对不能允许。 “我绝对不能输!”露易丝在给自己打气。 并且希望自己能够证明这一点。 总之露易丝感觉到有必要先增加下自己的自信。 露易丝站起身来双臂向前做伸展运动同时在深呼吸她那平平的胸部也在鼓起收缩鼓起收缩… 突然露易丝愤怒的环顾四周。 “没有任何人呢” 这附近的只有乌艾斯特伍德村子里居住的孩子和迪法尼亚会来。所以现在这里的只有在忙着采集果实的松鼠和啾啾鸣叫着的小鸟而已。 “那就要开始了哦” 自言自语的露易丝开始脱下魔法学院的制服只剩下内衣… 接着她从皮包里拿出“赋予自己自信”的新武器。 “虽然是擅自拿来的吧….但是我把自己的替换衣服放在那里了应该没有关系吧” 露易丝颤抖着双手拿起衣服那竟然是西艾斯塔的女仆服。这是今早趁西艾斯塔睡觉的时候从她枕边拿的…由于没有围裙就顺手把迪法尼亚放在客厅椅子上的围裙也拿了过来。 “那白痴好象喜欢女仆的样子”眯着眼睛思考的露易丝嘟囔着。 “不过一定也喜欢我呢是吧。大概一定他不是一直在对我说喜欢我嘛…虽然是一直都在说….” 露易丝恩恩地点点头就象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一样。 “只要装备了这两样就绝对无敌了~恩…猫耳朵已经戴上了”一边用手摸了摸一边说。 露易丝开始穿女仆服。 “恩?…” 突然意识到胸前的衣服空荡荡的露易丝大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装备着“最终兵器”的迪法尼亚的那么恐怖但是也是很厉害的。 “这是什么啊!太大了啊!这太诡异了啊!那个白痴女仆!这不是太让人羡慕了吗!” 我绝对没有羡慕西艾斯塔。露易丝开始咣咣的踢着树。踢了一会总算稍微冷静点的露易丝摇了摇头。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给这样的现实啊露易丝!我…我我…我我我…不…不不…不也是非常非常的可爱吗?” 露易丝一直重复的说着给自己施加着暗示。 “我很可爱非常可爱是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最可爱的!而且我还是‘虚无’系统的后继者可以使用非常厉害的魔法所以我很厉害很厉害所以我可以不用去害怕任何东西。那种东西我不害怕。” 一阵微风吹过胸前摇晃着的衣服再次让露易丝意识到了竟然有这么大的差距她又开始踢树… “到底是吃了什么才能变成这样子的啊!难道那都是做出来的吗!啊…….” 被因自己踢树造成的冲击而落下的虫子吓到的露易丝悲鸣着。 “呀啊啊啊啊啊!” 可以让露易丝两亲忍不住失声痛哭的场景激烈的展现了出来。 哈哈露易丝喘着气再次冷静下来的她又摇了摇头。 “什么嘛只不过是胸前空了一点用我的‘虚无’一下就解决了。” 露易丝把脱下的衬衣卷成团塞到了衣服里。这还真是真正意义上的虚无啊….虚假伪造的 总算放好了的胸部看起来有点歪但是露易丝已经满足了开始对着树练习要如何应对一会就要来的才人。 早上露易丝偷偷出来的时候为了把才人叫到这里,把一个写有“在树林里等你”的字条夹在了门上。 但是没有写究竟是谁在等他… 结果因为身位贵族的傲慢就把那纸条就那样子的夹在了那里。虽然露易丝也曾想过等才人醒了之后直接叫他来这里但是对露易丝来说这种形式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今天呢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那个….”在说那个的时候露易丝抬头凝视着树。 “谢谢你一直以来都在帮助我。而且还为了我接受了参加军队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感谢你。所以我是这样想的。” 露易丝竖起一根手指。 “所以呢那个…一直都把你当作使魔有点过分。而且你好象也是很喜欢我的样子….我也那个偶然也会梦到你。不过呢…这个还不是喜欢…非要说的话…未满。” 涨红着脸的露易丝小声的说着。 “使魔以上喜欢未满。就是这样的感觉。你非常不错呢所以我打算把你升到‘佣人’级别。不是很厉害吗!把你当人一样对待了哦这个是多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对这样仁慈的我你可要好好感谢啊。” 露易丝为了让才人完全喜欢上自己而努力表演着。 “感谢”这话也确确实实是从露易丝嘴里说出来的。 露易丝两手抓住裙边轻咬住嘴唇。 “…….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因为很重要的…可以…也说过喜欢…所以那个…拜托了总之那个” 露易丝缓缓用两手把裙子抬到嘴边…露出她那美丽的双腿和带着蕾丝花边的白色内裤… 用百分百认真的声音说出 “…温柔一点哦” 以上这些就是露易丝想出的“必杀技”……. 比“虚无”魔法更强威力绝伦的传说中的“奥义”。 如果才人看到这个景象…说不定会心脏承受不住当场卒死吧… 暂时维持着这个姿势的露易丝忽然身体僵住了。 但是仔细想想这里不是野外吗?在这种地方做的话根本就不是贵族的所为啊。更不要说我是公爵家的。至少也要在屋里吧。在这种地方做会让你看不起的。恩恩一定是的。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露易丝开始用手指指向自己身体的部位。 “但、但是这里这里和这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样做了之后露易丝的脸羞的更红了。 一直等不到才人的露易丝终于忍耐不住开始一个人表演了起来。 “喂、喂!你在摸那里啊!不是说了不行了吗!” 露易丝作出把才人手甩出去的样子。 “喂!快停手!你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吗?狗!大笨狗!” 就这样露易丝多少次多少次的重复着才人手的练习…连树林里的松鼠和小鸟都好象在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她。 在露易丝之后醒来的是迪法尼亚。 睡醒了的迪法尼亚从床上走下来伸了一个大懒腰。就这样睡衣下那诱人的果实就这么向前突了出来。迪法尼亚赶紧红着脸用双臂把那大的异常的果实遮了起来。 然后难过的叹了口气。 这是对这几天来自己身体成长的疑问。放下手臂凝视这自己胸部的迪法尼亚。 “这个不是太大了吗?” 不过同来寻找才人的几个女人来看确实是大了点。基本没有同女性一起生活过的阿尼艾斯并没有意识过自己胸部的尺寸。 可是…. “露易丝也好阿尼艾斯也好西艾斯塔也好….就算是她们当中胸部最大的西艾斯塔的话好象也只有我的一半大小。” 这么说的话阿尼艾斯大约有西艾斯塔一半大小…说到露易丝的话… “飞机场。” 要是平均来看的话阿尼艾斯的大小比较合适。但是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自己的胸部… “有点奇怪吧…” 迪法尼亚失落的垂下肩膀。果然还是因为我是混血的关系所以才会被奇怪的诅咒降临在胸部迪法尼亚在怨恨着自己的出生。只要稍有常识的话都会知道这个和混血没有关系。但是因为迪法尼亚只和小孩子接触的原因所以缺乏这方面的知识。 早上起来就一副要哭样子的迪法尼亚。但是她摇了摇头。 “怎么能在客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呢?不好好招待他们的话……昨晚特地送去的葡萄酒也被拿回来了…” 重新振奋下精神的迪法尼亚开始考虑午饭的菜单。 “恩…对了桃子和苹果差不多成熟了今天中午就做个派吧” 桃子和苹果是在这附近就能采到的水果尤其是桃子特别的柔软多汁用来做做果酱和派的话非常的好吃。 不过…要是才人他们醒了之后看不到我了没准会担心的。他们好象在被奇怪的敌人追捕的样子…. 对年幼时候受到过异常痛苦经历的迪法尼亚来说对这种事情有着异常的耐受力不管自己被怎么袭击也不担心。反正真要被人袭击了只要使用“忘却”的咒文忘掉了就好了非常豁达。 不过迪法尼亚还是写了一张字条放在了那里。 “我去森林里采水果了吃午饭的时候就回来。” 睡醒了现露易丝不在什么的才人叹了口气。 “不在了啊……” 昨天的机会也失去了啊 才人暂时陷入了绝望。 不、不今天没准会成功的这么想着才人抬起了头。 人生是漫长的。只不过两晚没有成功而已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正是因为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天不过怎么样都要和露易丝说清楚。 迪法尼亚的事情也是。她也象露易丝一样是“虚无”这个说了会有什么想的后果? 还有那个她是半精灵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精灵对于你们来说是怎样的敌人但是迪法尼亚是一直被人类袭击着的啊。这件事情不向大家好好说清楚的话…… 露易丝也是一直很在意迪法尼亚的事情 可是还是要先问问迪法尼亚是不是可以说才好。 以为露易丝可能在客厅吃早饭的才人打开了门。 这时候好象有什么东西从门想掉落了下来。 拣起来一看只不过是张纸而已。 “这是什么东西” 纸上写着哈尔凯基尼亚文当然才人是看不懂的。 扭了扭头才人向客厅走去。 但是露易丝不在那里迪法尼亚也不在。桌边特尔弗林格正在和阿尼艾斯聊着些什么。 特尔弗林格向一脸呆样的才人打招呼 “哟~搭档早上好啊” “昨天晚上睡的好吗?”阿尼艾斯带着和昨天一样的奇妙的微笑问。 如果回答了“没能睡着”的话阿尼艾斯一定会开始想象着一些成*人的事情… “没那种事情没有。”结局确实是没有做成啊 阿尼艾斯呆了一下。 “都连续两天睡在一张床上了…” 被年轻女性说出那种事的才人脸红了起来。 特尔弗林格也加入了两人的对话。 “真是的一到关键时刻就这么软弱。你要是能拿出你在战场上的哪怕是百分之一的话~” “少罗嗦” 才人怒视着特尔弗林格。而特尔弗林格的剑身喀啦喀啦的颤动着就象在取笑才人一样。 真是把讨厌的剑啊才人边想边问 “看见露易丝了吗?” “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从早上开始就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那个女仆和迪法尼亚也没有看见。” 是嘛…西艾斯塔和迪法尼亚也不在啊 那到底是谁写的这个字条啊? 才人向阿尼艾斯问道 “这个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不认识字……” 虽然没有向阿尼艾斯说过自己是从异世界来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平民的识字率很低所以阿尼艾斯一点也不惊讶接过去读了出来。 “在森林里等你上面只写了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有名字也没有写。” “这不是约会的邀请吗?” 才人挠了挠了头到底会是谁呢?是谁突然叫我去树林里? 先在才人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露易丝这是正确答案。但是….才人想着平时的露易丝把它否定掉了。 露易丝会用这种纸条叫我出去?她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是“我有话要和你说”的直接对我说出来。 那是西艾斯塔? 或者是迪法尼亚? 到底是谁啊才人思索着。 这时候阿尼艾斯拍了拍才人的肩膀说道 “不要管是谁啦….赶紧赶过去吧人家估计已经先到了。” “如果让女人感到耻辱的话那之后可是很恐怖的啊。” 阿尼艾斯和特尔弗林格如是说。才人一脸紧张的点点头。 “如果让女人感到耻辱的话那之后可是很恐怖的啊。”这句话对于长期在露易丝身边的才人来说可是深有体会的。 才人向森林走去虽说是在森林里等我但这个乌艾斯特伍德可是在森林中间开辟的村子啊。 与其在这里傻站着不如….这么嘟囔着的才人踏上了前往萨乌斯苛塔平原的小路。 早上的森林非常的清爽。日光从树间隙中一闪一闪的照射下来走了大约1o分钟…. 才人被叫住了。 “才人” 转过身去看见穿着平时常穿的草绿色连衣裙的迪法尼亚拿着一个大筐从树阴中走了出来。 才人吃了一惊。 难、难道把我叫出来的是……迪法尼亚吗? “那个…写字条的是迪法尼亚吗?” “恩” 没有一点犹豫的迪法尼亚点了点头。 为什么迪法尼亚要把我叫到森林里来? “为、为什么要在森林里…” “哦?是想好好招待你呀。那个….” 招待?在森林里招待?这到底是要怎么招待啊! 在才人开始了妄想。在不停妄想着的才人的脑海中浮现着一个接一个的非常棒的情景。 “先、先问、问一下到到…到…底底底底…是是…是是怎怎么怎么样的招待?” 阿尼艾斯害臊地低下头。 “这里有美味的果实希望你吃下去。” 才人惊诧了…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比喻啊。 竟然把自己的胸部比喻成果实? 而且还要用那果实来招待我?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到底是…谁来把她抓起来啊….才人已经要哭出来了。 “……美、美味的果实是说?” “桃、桃子和苹果啦……” 也就是说….同时拥有桃子般硕大多汁和苹果一样的弹性的意思吗? 那、那要进行的招待……才人噗~地鼻血狂喷出来。 “还还好吗?” 迪法尼亚担心的跑向才人那被草绿色连衣裙包裹着的迪法尼亚桃子苹果嘣~嘣~地摇摆着。才人惊慌了。不行!糟糕!我现在一心爱着露易丝的!而且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出来。 “等、果然还是不行!这种接待我不能接受!我会变的越来越奇怪的!拜托了!” 这么说着的才人把双手向前伸了出去想要阻止迪法尼亚靠近过来。但是他突然现他的双手好象陷进什么东西里去了… 我…我在问我自己。 …手那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呢?才人用两手感觉着。 多么柔软啊多么有弹性啊这简直就象天国里的果实一样嘛。 “难道是天神大人普利米尔大人这个是桃子苹果……” 就象到达了理想国一样恍惚着的才人。从他的掌中感受到了无上的幸福。 虽然觉得这个是不可以做的…但是手就是离不开… 这个是自己的原始的** 自己的手完全不听从自己大脑的指挥。 惊恐的张开双眼的才人看见的是迪法尼亚因为羞耻而满脸通红即将痛哭出来的样子。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才人努力向迪法尼亚辩解。 就在这个时候。 从背后传来个清脆的咏唱咒文的声音。 オルー?スーヌ?フィル?ヤルンサクサ(现在开始交换倾斜领域&1t;好象是这么个意思…>) 才人转过身来…虚无的背负者的少女单手持着魔杖正在咏唱着咒文。 “露易丝” 才人颤抖着。 从露易丝口中咏唱出的确实是“虚无”的咒文。露易丝的充满强烈愤怒的眼神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直直盯着才人在她身后好象涌起一股看不见的力场在压迫着才人。迪法尼亚害怕的跑了出去。 オルー?スーヌ?フィル?ヤルンサクサ(现在开始交换倾斜领域) “露易丝你别误会。这个是……”拼命地向露易丝解释着 为什么露易丝会穿着西艾斯塔的女仆服?而且还戴着猫耳朵?为什么在森林中要穿成这样? 啊啊啊啊现在可不是关心露易丝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咏唱的啊?“虚无”魔法的威力可是和咏唱时间成正比的啊! 喂喂喂喂竟然用这种威力的“爆”想杀了我啊! 咿~~~~才人大叫着开始逃跑。 オルー?スーヌ?フィル?ヤルンサクサ(现在开始交换倾斜领域)…… 才人就想遇到熊一样拼命地在森林中奔跑打算逃走。 但是绝望的感觉充满了他的全身。要知道在他后面追赶这的可是比熊还要可怕的露易丝啊! 这种绝望也传到了自己的脚上才跑了不到2o米就跌倒了。后方传来露易丝粗暴地扒开树枝追赶着的声音。虽然才人想站起来但是因为太恐怖了腰用不上一点力气根本站不起来。 在正打算爬着逃跑的才人面前出现一只脚。才人向上看去。 “西艾斯塔” 紧绷绷的穿着露易丝衬衣手里拿着筐的西艾斯塔出现在那里。 “救、救我…”才人嘟囔着 恩~~~~~~~西艾斯塔拉长的声音。 “救我啊!现在太危险了!非常的!” 好象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才人的慌张的西艾斯塔慢慢的说道 “今天早上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衣服不见了旁边只有这个衬衣放在那里。” “西艾斯塔!求求你了!我已经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呵不过那也没什么。恩我呢是出来采野菜来了。想给你们做点好吃的汤。正好从小路这边听见才人的声音所以我就非常高兴的跑过来啦~”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露易丝她!露易丝她!” 后面用力踩着青草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但是我吓到了呢没想到才人竟然会紧紧握住迪法尼亚的胸部” 西艾斯塔蹲下身满面笑容的盯着才人。 “可以摸到那么大的这不是很好嘛??” “那、那是事故” 突然西艾斯塔从才人旁边慌忙躲开藏到树阴下去了。 才人转过头露易丝那因愤怒而变的苍白的脸出现在自己前面。 “停手”看到自己脚边一脸害怕地望着自己的使魔的时候露易丝心中如是说。 为什么这个笨蛋要这样子。 好、不容易才再相会的啊。 主、主主主人我也说过你、你可以… 看在你的忠诚心上才稍微允许你可以做kiss的事情… 明明有想不在那么对待你了的…. 而且我…算了我改变想法了。 从现在开始专心寻找能让你回去地球的方法。 这个难道是胸部?这话我不再在意了。 就这样吧虽然我自己也经常报有疑问。现在应该看看现实了。 可是到底应该怎么做 到底谁的那里被摸了? 那女仆的事情算了吧。虽然不舒服那就退百步说好了。百步不行的话那就退千步说好了。虽然不想让西艾斯塔也确实给了我勇气前天晚上把睡在你身边的权利让给了我…. 算了反正我也做过一样的事情。 “但是呢摸了那个胸部的事情不能原谅一定要死刑” 竟然去摸那大的不得了的胸部就这一点你就万死不足以偿。 露易丝开始咏唱起了咒文。 体内鼓荡着强烈的魔力着魔力慢慢地溶进血液当中激出更加强大的威力。 露易丝把魔杖对准了才人… “啊!啊啊!啊!我讨厌疼痛!求你……”才人的哀号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消失了。 巨大的尘云飞舞着……才人被露易丝的“爆”打的破破烂烂的滚到地上。 “好、好痛啊…”好不容易保住性命的才人呻吟着。 “闭嘴。怎、怎么样?大?比谁的大?快说出来啊!说出来我听!”露易丝用脚尖戳着才人这么说道。 后方传来了迪法尼亚的声音“刚刚的爆炸……是为什么?” “为什么爆炸!看了不就知道了吗!好了好好你赶紧走吧!” 露易丝转过头对迪法尼亚说。 突然露易丝眼睛张的大大的盯住迪法尼亚。 “你……” 刚刚因为爆炸产生的爆风迪法尼亚头上的帽子被吹了下来。 “精灵?”露易丝颤抖声音说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 “……精灵是什么?就在这里吗?” 第三章 背负者的相会和别离 “为什么你不和我说清楚?” 在迪法尼亚家的客厅露易丝看着正躺在地板上接受西艾斯塔治疗的才人说。 在露易丝的眼睛里就在昨天才人还能看到的害羞的娇艳的目光已经完全不见了。因为胸部的关系受到侮辱而怒不可抑的影响现在的露易丝已经完全变回一年多前那个叫着才人“狗”用鞭子抽打着才人的露易丝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先问问迪法才能说并不是刻意隐瞒的啊!”一边包着绷带一边怒吼的才人。 象鬼一样怒视着才人的露易丝怒道 “什么?你说什么?还要先问迪法?主人的意思才是第一位的!” 这么说着露易丝把脚踏到了才人的背上使劲地踩并且在碾着。才人在痛苦的挣扎着… “你这个家伙得寸进尺了吧。我最近只不过是稍微对你好了一点你又误会成什么了?不过呢我总算想起来了。你是只狗。不。够至少能表演比你这样的强、强、强强强、强多了。”露易丝颤声说着。 “你连狗都不如!你是个两栖动物!壁虎你是壁虎!” 西艾斯塔向盛怒的露易丝提醒说道 “瓦利艾尔小姐。壁虎可是爬虫类的呢” “是这样吗?那你就是海蛰!海蛰!”露易丝奋力的用脚碾着才人。 “这样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头了……才人也已经在反省了的样子…” “反省?区区海蛰怎么会有那么高尚的想法?对象这样的东西只有让他在身体上记住才行。” 身上包满绷带的才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毅然的用手指着露易丝嚷道。 “我不是说了很痛了吗!不要用那魔法和脚来欺负我!而且啊我也没有理由去故意做那种事情啊!”一直在看着才人他们的迪法尼亚因为这句话脸红了起来。 西艾斯塔非常不安的看着迪法尼亚。在人们的传说中精灵是非常厉害的“先住魔法”使用者拥有高度技术并且憎恨人类而有名。第一次看到精灵的西艾斯塔不由的害怕着。 看到这样的西艾斯塔迪法尼亚的头垂的越来越低。 “也是啊…果然是很害怕呢…对于我是混血的事情” 西艾斯塔在看了看才人和迪法尼亚之后….下定决心说道 “确、确实精灵是很恐怖的….但是你救了才人而且并没有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刚刚有点害怕真对不起” “谢谢” 西艾斯塔和迪法尼亚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但是露易丝却一脸狐疑的盯着迪法尼亚。 “为什么精灵会在这个阿鲁比翁出现?” “那个是….” 被充满敌意的露易丝吓到的迪法尼亚向后缩着。露易丝唰~的走了过去捏起迪法尼亚的长耳朵向外拉着。 “呜呜呜…呜”被拉住耳朵的迪法尼亚可怜地呻吟着。 “哼。好象不是假的嘛” “当、当然是真的……” “…………”看到迪法尼亚无敌大胸的露易丝无言了。 柔弱的迪法尼亚在比自己矮小的露易丝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呦~” “这是什么” “胸、胸部….” “撒谎” “没有说谎这个是真的胸部……” “太夸张了吧”露易丝心里怨恨着 “没有那么夸张吧……” “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看看你的肩膀你的胳膊你的腰都是那么纤细为什么只有胸部大成那样子?啊、啊啊这不是在引诱别人犯罪吗。你要适可而止啊要是你就这样子走在特里斯汀的话可是会被人抓走执行死刑的。” “就算你这么说……” 感到强烈恐怖的露易丝肩膀在颤抖着 “凡事不是都要有限度的吗。限度。过了的就不是好东西。这个我绝对不承认这个是胸部。恩恩绝对不承认。因为有定义说什么样的叫胸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变的越来越愤怒的露易丝向迪法尼亚大叫着。 “快点道歉!道歉!对我道歉!一般的要是有这种不寻常的胸部不是要说对不起吗!喂!” 被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的露易丝的声音和她一直在揉着自己胸部的手吓坏了的迪法尼亚害怕的要哭出来了。 “不要欺负迪法!”猛的站起来的才人对露易丝怒吼着。 和这声音同时出的还有特尔弗林格的声音 “同样都是虚无的背负者某人可是连胸部都是虚无的啊。” “要是多余的两成分给露易丝的话就刚刚好了……”西艾斯塔也在表着感想。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呐喊着的露易丝回旋踢进了才人的两腿中间… “为什么要踢我……” 把脚踏在痛苦的流着冷汗的才人头上的露易丝说道 “你这混蛋不是摸过那个吗。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你。那么继续秘密应该不止她是精灵这一个。你和她还有什么秘密没说呢吧。快说出来。那个胸部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经过了什么特殊的事件才变成那样子的?我不生气的快说出来。虽然会杀了你。” 看到被踢后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才人露易丝哼!了一声之后把目标转向了特尔弗林格。 “喂破烂剑!你刚刚说了什么?” “虚无的背负者” “刚刚不是还说了‘都是’了吗?是怎么回事?” 强忍着跨下疼痛的才人摇晃着站了起来看向迪法尼亚。她轻轻点了下头。于是才人严肃的对露易丝说道 “这个迪法也是…同你一样的虚无的背负者” 当迪法尼亚把一切都向露易丝讲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本来迪法尼亚是想等到晚上再说的但是露易丝无论如何也要马上听。 没有办法迪法尼亚开始缓缓的讲述… 自己的母亲是阿鲁比翁王的弟弟妾是个精灵。 身位财务监督官的父亲也管理着王家的秘宝。有一天父亲戴上了王家秘宝之一的戒指并打开了同是秘宝的一个八音盒时候我听到了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听到的旋律。 父亲娶了精灵做妾的事情暴露了震怒的阿鲁比翁王派出了骑士队。就这样父母被杀死了。 就在这时候我咏唱了突然出现在脑中的咒文于是骑士们忘记了自己是来讨伐我们的事情我才能一个人活下来。 “那个咒文就是‘虚无’?” 看着迷惑的迪法特尔弗林格站了出来。 “没错。那是‘忘却’的咒文” “为什么能消除记忆的咒文是‘虚无’的力量?” “你好好想想。你拿着的始祖的祈祷书的序章写的是什么?” “魔法系统是对很小的微粒施加影响的而‘虚无’可以对更小的微粒施加影响….” “就是这样。人的脑是用很小的微粒构成的而记忆则是由更小的微粒构成的一般魔法里的‘魅惑’之类‘憎恨’之类的只是让脑中微粒的前进方向改变的而已。但是‘虚无’魔法中的‘忘却’和它们有着本质的不同。它向更小的微粒出干涉把记忆中枢中的那些微粒之间的联系直接消除掉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明白啊。” “总之这个半妖精女孩所咏唱的咒文绝对就是‘虚无’属性的。” 露易丝开始思考。 “我明白了。除了才人以外的‘虚无’使魔也确实存在…不相信不行啊。” “那‘虚无’的背负者的话全部有多少人?”才人问道 “大概是四个人。” “为什么是大概啊?” “弗利米尔把蕴藏着不同力量的秘宝分别授予给自己的孩子们和徒弟。他的三个孩子在这片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建立了三个国家背负者就应该是他们直系的子孙….所以说是四人。” “特里斯汀、阿鲁比翁、加里亚和罗马利亚四国是吧” “上次来袭击的家伙还不知道是谁呢…不过他们不一定象迪法尼亚一样这么老实。” 袭击我们的是自称“缪斯尼多尼伦”的家伙才人想起来了。 “我不明白。要是说直系子孙的话可是有成千上万的啊在这里面自然有好人和坏人为什么要把这种庞大的力量放在这么多人当中呢?” “总之只有当四个背负者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虚无’的力量才会真正觉醒。” “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要把这个说成象别人的事情一样”才人生气的说 “喂特尔弗林格”露易丝严肃的问 “怎么?” “为什么我们一样要让‘虚无’的力量觉醒呢?” “为了夺还圣地啊始祖的祈祷书上不是也写了嘛。”特尔弗林格立马回答道 “只有你们四个担负者和相应的戒指、秘宝、使魔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弗利米尔遗留下来的力量才会完全呈现出来。” “……弗利米尔遗留下来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我不记得了” “特尔弗” “真的不记得了。之不过…那是远远过我想象的力量。现在说谎一点好处也没有。好象有个重要的原因不过想不起来了……糊里糊涂的我只记得刚才的那些事情。”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特尔弗林格很少见的用很疲劳的声音说道 “我不想你们背负上那个名为理想的厄运啊。这东西能让人为了它不惜用任何手段把所需要的力量抢夺过来。你们不也是对这点深有体会吗?” 第一次正式叫了特尔弗林格名字的露易丝咬着嘴唇。 想成为很棒的贵族这是露易丝的理想。它紧紧萦绕在自己心中。拜它所赐想说的话说不出来什么事情都不能坦率。即使是现在它也没有满足因为那已经成为自己思想的一部分了。 “拥有过于强大力量的人的‘理想’会给周围的人们带来伤害的。” 才人和露易丝沉默着。迪法尼亚恐惧的颤抖着。 “我六千年时间都没有改变的过过来了非常的无聊虽然中间没准也有过些许幸福的时间。就和你们的历史一样不必非要去改变什么就这样平稳生活着的话什么都能穿越过去的。” “………” “喂搭档” “什么” “自从和你们相会以来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快乐的事情危险的事情….悲伤的事情。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想起来了。真的很感谢你啊。不只是说搭档‘虚无’的背负者露易丝你也一样。” 才人点下头露易丝也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非常喜欢你们你们可要好好平静的度过一生啊。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就很快乐的。哦呀看来我要有好长时间不会无聊了呢。” 才人用柔和的声音对特尔弗林格说道 “放心吧。理想什么的圣地什么的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想保护好重要的人而已。而且那些乱来的事情我也很讨厌的。” 露易丝也断然说道 “这种事情就算你现在不说我也知道。我….决定了!现在先要做的就是找到怎么能让才人返回地球的方法。” 惊异的看着露易丝的才人说到 “你烧了吗?” 安静的露易丝就这样一脚踢向才人的跨下…才人就这样失去意识跌到在地板上。 露易丝把脚踏在才人背上就象在表演说一样的说道 “我拥有的力量只会为了这个而用。不会成为任何人手中的道具。你就安心吧明明是把剑还这么胆小。” 安心了的特尔弗林格说道 “这样啊。那我就没有任何可说的了。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即温柔又过分….这让我怎么应对嘛…”才人矫情的抗议着 “你不是摸了那个硕大的胸部了吗?错全在你对你厉害也是应该的。”说着露易丝用脚把才人的头踩了下去。 露易丝抱者胳膊看着脚下的才人。傍边的迪法尼亚害怕地侧眼看了一下露易丝说道 “我也是…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夺还圣地。也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我又是半妖精…什么继承始祖的力量之类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要说夺回圣地的话那不是要和精灵战斗吗?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出来。不不管是对谁我都不想争斗。所以才和谁都不说话……万一我半妖精的事情暴露了我就把对方的那个记忆抹消掉就和我一直以来做的一样。” 迪法尼亚把自己的心情全部说了出来。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大家说话的西艾斯塔点了点头说道 “我虽然对魔法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吧….但是大家好象要说的都说完了的样子那就一起准备吃饭吧。” 在场的全员互相看了看除了特尔弗林格。大家的肚子都饿了。 “可以借用一下厨房吗?”西艾斯塔问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阿尼艾斯。她一下坐到沙上对着大家说道 “休假结束了要回去了。” “恩?” 才人他们疑惑的互相看了看。 “不是应该还可以再待两三天的吗……” “归国命令到了!” 阿尼艾斯把信递给露易丝这信好象刚刚才由猫头鹰送到的。 “前两天把你们还活着的消息传了回去所以信上说的应该是让你们尽快返回的事情吧。” “公主知道这件事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要不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我可不是为了服侍瓦利艾尔小姐来的。再说也没有理由对公主隐瞒这件事情。” “但是…我还想再休息下….” “休息的已经很充分了。” 总之安莉艾塔已经说出“快点回来”的话了不管是露易丝还是阿尼艾斯都拒绝不了。 “五分钟之内做好出准备。” 拿出枪兵队队长威严的阿尼艾斯命令着。在这威严之下西艾斯塔不自觉地是!了一声飞奔着去整理行李了。 “看来要分别了啊虽然时间很断但是很快乐”迪法尼亚笑着说。 在稍微思考了之后才人说道 “那个迪法。” “什么?” “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哦?” 露易丝用拳头向才人的头打了过去但是才人早一步抓住了露易丝的手腕。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我没有说胡话!”才人直视着露易丝说 在如此认真的才人面前露易丝气鼓着脸安静了下来。 “你不是说过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那就先到特里斯汀来吧。” 迪法尼亚扭捏的站在那里。 “不要把事情说的那么简单住的地方等等的你要怎么解决?而且她是和精灵混血的半精灵要是街上的人看到她引起恐慌了怎么办?那事情就严重了啊。”露易丝说道 “你不是不害怕她嘛。” “那是因为她救了你啊…而且也不是坏人。” 才人点了下头。 “就是这样。所以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来保护你。要是有谁害怕你我去说服他。” “才人” “你安静的在一边呆着!” 被才人再次直视的露易丝嘟着嘴低下了头。 “不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低着头的迪法尼亚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谢谢你” “那去准备一下吧没关系我们等你。” “公主明明命令了要赶紧回去的。”露易丝强烈的抗议着在这里面除了有对不听从公主命令的责难好象还混这一种别的什么意思…才人象对待在撒娇的孩子一样把露易丝的抗议压了回去。 可是……迪法尼亚却在那里一动不动。 “迪法?” “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好了。这次轮到我照顾你了。” 迪法尼亚指了指在客厅里的大门乌艾斯特伍德村子里的孩子们非常担心的从门缝里偷偷看着这里。 “放不下那些孩子们是吗” “恩” 才人责备了自己竟然把这事情忘记了。在这里居住的不只是迪法尼亚还有孩子们啊。对孩子们来说年长的迪法尼亚就和他们的姐姐一样啊。 “这样啊。硬要拉你一起去对不起。” “不不我很高兴你能邀请我去的谢谢你。” 迪法尼亚露出了纯真的笑脸。妖精一样美丽的迪法尼亚的那纯真的笑容才人感觉到对这样的迪法“斜视”过是一种什么样的罪孽。 “…那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做的事情吗?至少让我能报答以下你啊。” “不用了呢” “你救了我的性命啊” “看到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所以不要太在意。” 虽然有很多感谢的话想对迪法尼亚说…但是说的出来的只有“谢谢”两个字而已。 “……要是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我会火赶来的。” “啊谢谢。对我来说能和你相遇也是很高兴的事。那、保重啊。” “迪法也是保重啊再会了。” “恩。再…再会了。” “从罗塞伊斯来迎接的船到了的样子” 走在林间小路上阿尼艾斯说道。才人若有所思地走着。露易丝看见才人这样就开始喃喃的说了起来。 “怎么了你在什么呆?” “没…” “那个半精灵女孩很漂亮啊胸部也很大你是不是在这么想?” 特尔弗林格在才人背上哗啦哗啦作响打断了露易丝。 露易丝眯着眼睛看着它。 “绝对不是!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成我多可怜啊…一定是这样想的” 可露易丝哼~的一声甩下才人独自向前走去。 才人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居住了约两个月的乌艾斯特伍德村。在那茂密的树林中隐隐可以看见迪法尼亚的家。 “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嘛……” 这时……一直埋藏在才人心中的思念涌现了出来。 那是昨天在迪法尼亚加的院子里西艾斯塔问“才人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出现的想法…. 自己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为了寻找回去的方法? 虽然也有想这个。但是有一个和这个矛盾着的另一个想做的事情。 就是守护露易丝。 是个只要她身边就能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子。 要是找到了回去的方法…那也就意味着要和露易丝分别了…. 总归自己要从着当中选择一个。 不过这个答案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我想呆在露易丝的身边。 不想和朋友们分开。 想回去的心情也不是虚假的….不过要是分别的话会更痛苦的。 在这边的世界里再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吧….这种选择如何? 同阿尼艾斯特训之后我也稍微增加了些自信。 守护露易丝这个不用说….向自己的极限挑战毕竟我拥有这种力量。 “才人~~~要走了哦~~~~” 前面传来西艾斯塔的声音在通往萨乌斯苛塔平原的小路上才人为了回到特里斯汀开始前进。 说起罗塞伊斯的话先想到的就是象铁塔一样的矗立着的码头非常多的船停泊在这里。 这里汇集了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各国的船只商船、军船等各种各样的的船并列停泊在那里等待出航时刻的到来。 在它们中间出现了一艘造型独特的巨船。 好怀念啊那不是犹塞塔尔号吗。从船边上的桅杆就能看出来。看着被铁塔顶上延伸下来的缆绳吊住轻轻摇摆着的巨大龙母船才人叹了一口气。 “我们要做这么大的船回去吗…….” 船底想木工艺品一样绘制着漂亮的几何形状花纹。通过在船侧面放出的舷梯和码头连在了一起。 阿尼艾斯嘟囔着 “虽然说是有船来迎接吧….竟然是犹塞塔尔号…太惊人了。” 露易丝和才人瞪大了眼睛。 “啊?你刚才说了什么?” “说了犹塞塔尔号来就我们啊。” “区区我们几个人竟然要这么大的战舰来迎接?”才人惊呆了。 “是啊这才能证明你是多么重要的人物啊很好吧。” 比起高兴来才人感到最多的是恐怖…露易丝脑中也充满了疑惑。 “这个不是为我是为了接你才来的吧。”才人问露易丝。 “不是。我这次来阿鲁比翁并没有和公主说。而且为了我一个人不可能用这种船来迎接的。你知道这船只要开出去就需要多少钱吗?” 那就是为了接我一个人? 安莉艾塔到底在想什么? 舰长亲自走下舷梯来迎接才人一行 “希利加尔.塞伊顿大人是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啊。不过才人还是点了下头。 舰长偷偷看着才人大惑不解的想为什么只为了接这么一个平民就竟然非要使用犹塞塔尔号不可?以前才人乘坐过这艘船但是当时没有和舰长见过面。因此这个才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船长是一点都不知道。 虽然是这种无名小卒但不管怎么样命令就是命令才人是女王陛下的客人舰长庄重的向他敬礼 “我做为本舰的代表欢迎您的的到来并为诸位在航海途中的安全提供保护。” 被派遣来带路的军官是以前就给才人带过路的那个等走到了舰长看不见的地方后他笑着问道 “到底是立下了什么大功劳了?这可是国宾级别的接待啊真是太惊人了呢。” 原来如此才人终于明白了这个是因为自己成功拖延了七万大军才会受到这种优厚的待遇。不过普通军官好象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军队中知道的好象也只有那些上层的大人物们而已。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出自己的骄傲才人在装着傻。 军官带领着才人一行人到达了房间。他们把行李放在了这里。预定大约半天后到达特里斯汀的港口都市拉-罗西尔。 “明明没有任何人相信就是你阻止了阿鲁比翁的军队……”露易丝喃喃的说着 “但是陛下就是这么坚信着的样子”阿尼艾斯说道。 “公主?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阿尼艾斯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才人正在看着被上次战斗弄的破破烂烂的外套在森林里的时候没有注意不过就这样子去见女王陛下的话不管怎么说也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啊。才人思考着。 “那个露易丝。我想买件新衣服…” “啊?没有钱了。这次旅行把钱都花掉了你就忍着吧。” 无奈的才人垂下了肩膀。 啊~~那晚的露易丝果然还是幻影啊…我好难过啊… “重逢的那天明明是那么可爱的说……”才人抱怨着。 露易丝忽的涨红了脸转过身背对着才人说道 “那那只是给你的‘奖赏’而已啦。虽然我不是公主吧对那么忠实为自己战斗的人不给出任何奖励是绝对不行的!”预想中一样的一副羞容的露易丝就是不想让才人看到才背对着他的。 竟然说是奖赏……太过分了。 “别小看我!奖赏什么我我根本不需要!” “恩~~是吗?你这家伙接受的明明那么陶醉。”露易丝冷笑着转过身来。 才人完全混乱了 “是谁用的哪里奖赏的?” 露易丝的太阳穴乒~!的跳了一下 “你你明明摸过主人的胸了还说什么?” “胸什么的根本就没说过啊” 这时候阿尼艾斯拍了拍露易丝和才人的肩膀。 “好了好了这里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而已。” 总算意识到这里不是只有两个人的露易丝脸红了起来。 西艾斯塔一直紧闭着双唇注视着刚才的一切。 哼!才人和露易丝都把连别了过去。 “算啦不是常说吵架是关系好的表现嘛。”阿尼艾斯笑着说。 露易丝悄悄的偷看着正在望向窗外的才人的侧脸。 为什么我每次都是这么焦躁地起火来。 才人还是喜欢有女人味的女孩子吧。 不管怎么看自己….也没有什么魅力 又瘦也不坦率。 果然还是西艾斯塔一样坦率的女孩比较好吧。 那个迪法尼亚也是那么凹凸分明的….虽然那看起来有点异常但是摸起来感觉一定很好。 和她们比我有什么长处? 这么想的话…不管如何…露易丝心中被才人喜欢着的自信在动摇着。不管他嘴上说了多少遍喜欢我喜欢我的态度却是相反的。这个大骗子!想要质问才人但是话却卡在嘴里说不出来。 要是问了他这个要是真的话…仿佛有才人真的会说“我只是嘴上说喜欢你而已。”的感觉…露易丝就这样咬紧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第四章 修瓦利埃之封号 在王宫的办公室里安莉艾塔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客人的到来。 为了这个时刻安莉艾塔可是把下午的所有预定都取消了的。或许是连续数日异常繁忙地处理政务的关系红衣主教的马萨里尼一点也没有反对这次的事情。 不要说珍宝了这里可是真的连家具都卖掉了。在空荡荡整个办公室里有一张桌子要不是因为没有地方看文件不方便的话连这个也没有了。这张桌子还是从城中的旧家具店里买的。其他的家具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放在房间角落里的书架而已。要不是安莉艾塔戴着王冠在这里的话任谁进来都不知道这里竟然是女王的办公室。 “只不过从拉-罗西尔飞来这里而已……”无精打采的把胳膊支在桌子上的安莉艾塔喃喃的说。 “还没到吗?”安莉艾塔向门口的卫兵问道。这个问题从刚才开始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阿尼艾斯大人。”卫兵也重复地回答着这句话。 安莉艾塔咬住了手指甲虽然这么毛病在小时候让母后矫正过来了但是最近好象又复活了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总算到了啊….卫兵松了口气大声通传着 “枪兵队队长阿尼艾斯大人一行到达了!” “请快点让他们进来” 安莉艾塔站起来亲自迎接一行人的到来。 “现在正式复归了。” 走进办公室的阿尼艾斯向女王深深的施了一礼。 在阿尼艾斯背后看到才人和露易丝身影的安莉艾塔象盛开的玫瑰一般的笑容浮现了出来。那是许久不见的从心底里涌现出的笑容。 “把您寻找的瓦利艾尔小姐的使魔少年带回来了。” 露易丝和才人紧张的施了一礼。 他们同先回去学院的西艾斯塔在拉-罗西尔分别之后和阿尼艾斯一起骑龙飞到王宫来的。 露易丝不安的环顾着空荡荡的办公室。 “啊啊家具什么的都已经卖掉了吓到了吧。” “是啊…” “没有办法啊因为那场战争国库整个都空掉了……” 安莉艾塔握住露易丝的手说道 “露易丝我必须先向你道歉。” “公主大人….” “我从将军那里听到…恩是对指挥阿鲁比翁战斗的将军们调查了之后知道的。他们向你、露易丝提出了非常无理的要求。竟然命令你去当阻止敌人前进的敢死队…真是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让你要积极使用你‘虚无’的能力去战斗的就是我的命令啊。” 心中非常痛苦的女王拍着露易丝的手。 “真是对不起。我是个很过分的女人无可救药的罪孽深重的女人。不只利用了你的力量还让你奔赴了会丧命的战场。” 这时阿尼艾斯对女王的话进行订正。 “虽然您这么说。但是为了阻止敌军而利用了拉-瓦利艾尔‘虚无’力量的是那些将军们。难道陛下会在那种战斗中让她奔赴前线吗?”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不……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太天真了太小看战争这东西了一点都没考虑后果就下达了那样的命令。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对不起露易丝我应该怎么向你道歉才好啊……” 伤心至极的安莉艾塔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原谅我不这不是从我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被安莉艾塔感染了的露易丝也禁不住哭了起来。 “公主大人请不要在那么在意了我露易丝-弗兰斯华兹已经把一切都献给陛下了当然这也包括死亡所以请不要再…” 喂喂去那个修罗场的可是我啊。才人想着当然没有出出来。只不过冷眼注视着抱在一起抽泣着的两人。 两人暂时抱在了一起但是露易丝想起了一件不向安莉艾塔报告不行的事情站了起来。 “公主大人……有一个您必须听的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啊!很可怕的事情吗?怎么办才好!不这种事情必须听。我必须能承受任何事情。不管是多可怕的事情就算是能震碎心脏般可怕的事情也…好说出来吧。” 露易丝开始给安莉艾塔讲述 被自称是“虚无”的使魔的希菲尔德的女人袭击的事情 同另一个“虚无”的背负者相遇的事情…… “除了你以外还存在着其他的‘虚无’的背负者吗?” 露易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迪法尼堑氖虑楦嫠吡税怖虬?br>她是半精灵的事情以及她能使用“虚无”的咒文的事情… “竟然有这种事情要不尽快把她保护起来的话。” 露易丝摇了摇头。 “她只希望在那里静悄悄的生活下去。而且那个咒文也只能用来护身……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让她在那里静静的生活。” “也是…这里也算不上安全…你要明白路易丝我绝对不是想把她占为己有。我只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接触到‘虚无’而已。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利益才要那么做的。” 安莉艾塔明白就是因为自己知道露易丝是“虚无”的背负者才会下达同阿鲁比翁开战的命令。 “我明白拥有越强大力量的人就越容易抱有野心。我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再次生。而且也不打算让别人有机会做这样的事情。啊啊绝对不能做出现的事情。不过要是有人想做这样的事情也一定是偷偷地在准备着。真是的唉…….” 露易丝把特尔弗林格的话也同女王说了 “虚无的背负者啊……从各个王室的秘宝数量推算的话…也就是说有四个人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竟然有四个人拥有始祖的力量!” “而且这其中有已经有人对咱们抱有敌意了。” 安莉艾塔直视着露易丝说道 “放心吧露易丝。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别人能动你一根手指。……不过既然出现了这种事情那就有必要要赶快准备了。” 露易丝不大明白 “必要?” 安莉艾塔好象在说不用担心拍了拍露易丝的肩膀。之后转向才人。 “使魔君就是你代替露易丝拯救了撤退的军队的吧。” “啊?” “我是从阿鲁比翁的将军那里知道的。他把一切事情都交代了。” “啊那个之不过是顺其自然变成…….” “非常感谢。就算说多少次也不足以表达我感谢之意。真的非常感谢你!” 那戴着王冠的头被安莉艾塔不知多少次鞠躬低了下来。初次看见王冠竟然在自己眼前忽上忽下的才人惊慌失措了。 “不、不要这样…不鞠躬也没什么的。而且女王陛下竟然低头向我鞠躬着让我太惶恐了…” “不……你是个英雄。是拯救了这个国家这个特里斯汀的英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军早就已经全灭了。” 就这样安莉艾塔又不知多少次的低下了头才人惶恐着。同时一种至今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喜悦从心底涌了上来。 竟然被女王赏识了这种事在日本的话根本就不能想象。 “虽然微不足道但是是为了表示我感谢的心情特意准备的。请接受吧。” 感谢的心情?是什么呢?又要再给金币?还是…… 才人想起五天前在小客栈生的事情。那个夜晚….眼前这个安莉艾塔的嘴唇和自己的重叠到了一起。之后…说着好冷啊的kiss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人期待的害羞的在那里扭捏着。 “请你接受这个” “纸?” 接过来的是一张羊皮纸。在纸的左上角盖着特里斯汀王室百合花纹章样子的印。好象是什么正式的文件上面写的什么才人看不懂。从旁边伸过头来的露易丝在看了上面的文字后惊的目瞪口呆。 “这竟然是近卫骑士队队长的委任书!” “委任书?” 才人好象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重大反问着。 “没错。从塔尔布的战斗开始你一直在以非正式的身份一直在帮助我们。就这功绩就足以把你提升为贵族….除此之外你也是阿鲁比翁的战斗中帮助我军成功撤退最终取得胜利的功臣。你对我国立下的功绩是前所未有的。是一个会名留青史的英雄。” 被安莉艾塔说成英雄就已经让才人不知所措了。没想到安莉艾塔竟然还说道。 “对待英雄一定要给予与他英雄事迹相符的荣誉。这虽然是和你交战过的阿鲁比翁将军的话…但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拜托你了把你力量借给我。你对我来说…不对整个特里斯汀来说都是非常需要的人。” 才人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那种贵宾的待遇了。派遣阿尼艾斯来寻找我的事情特地派船来接我的事情这些不只是因为我所立下的功劳。就是为了让特里斯汀人认识到我的重要才会派那种级大的船来接我的。 “公主殿下任命才人为骑士队长的话不就是等于把他提升为贵族吗?这种事情是不会被认可的!”露易丝慌张的说。 “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成为贵族呢?露易丝” “因为、才人只是个平民而且他是……” “我知道他是异世界的人。以前奥斯曼氏把他的事情禀报过我。” “这样的人也能成为贵族吗?” “为什么说他没有成为贵族的资格?要是这样说的话王国中的贵族就没有人有资格可以获得领地和官职了。不考虑身份。只任用有能力的人。如果不这样的话这个特里斯汀就没有未来了。” 安莉艾塔告戒着路易丝。 “可是才人是我的使魔……‘ “恩。这是当然的啦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不过成为贵族的话不是能更好的为你效力不是吗?“ “可是、可是那我身位‘虚无’背负者的秘密…” “当然那个事情还会是秘密。知道使魔君是‘刚达尔夫’的只有我奥斯曼氏以及国家最高官员而已。他现在只是作为一个擅长各种武器的战士继续战斗而已。” 被这样说的露易丝已经没有了任何反驳的余地。 “可是、我一定要去寻找回去的方法…………”才人无力的说。 安莉艾塔一点也不让才人有反驳机会似的说道。 “成为骑士队长的话不是能让你更容易的找到回去的方法吗?” 才人苦恼着。 ……这么说也是啊。在这边的世界只要身份够高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了。长期和贵族一起生活的才人对这有深刻的体会。 “难道还不能接受吗?ヒラガサイト(平贺才人全名)君。” 被称呼了全名的才人很紧张。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什么贵族的身份。不过既然被安莉艾塔说成是那么重要的存在而且是对特里斯汀来说都是那么重要的存在的话…那应该是能更容易寻找回去的方法吧。 啊啊简直就象在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是的心情一样。就想是每天都在学习…但是被当成笨蛋的人突然有一天取得优异成绩时候的心情一样。这种喜悦的心情好象被放大了十倍…百倍…千倍一样的包裹着才人。 可是…成为骑士队长的话….不是要有和那权利相映的义务吗?不过这太有魅力了。晋升出人头地…这真是难以抵抗的诱惑啊。 “……能再让我稍微考虑一下吗” 露易丝不安的看着才人。 安莉艾塔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是不是接受骑士队长的委任等你下定决心了再说。不过要授予你‘修瓦利埃’(原作者解释的意思是骑士)封号的事情我已经在各厅出布告了。你不会拒绝而让我难堪吧。” 才人一为难的看向露易丝。 但是露易丝一句话都没有说。 安莉艾塔进一步说服着才人 “现在也应该有不少人伺机想得到露易丝‘虚无’的力量如果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接受修瓦利埃的封号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骑士吧这样你才能更好的守护露易丝。那就等于守护着我了。” 没有办法的露易丝点了点头。 “你终于明白了露易丝我好高兴。” 拿起镶嵌有水蓝色水晶权杖的安莉艾塔转向了才人 “虽然只是一个简略的仪式…我现在在这里授予你修瓦利埃的封号。请跪下来。” 在安莉艾塔女王充满威严的话语中。才人不自觉的跪了下来。 “请闭上双眼” 依言闭上眼睛的才人全身就想被火烧到一样灼热并紧张着。 “低下头。” 才人低下头在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仪式继续着。 安莉艾塔把权杖搭在才人的右肩上。开始念颂祷文一样的宣读骑士受勋的诏书。 “我特里斯汀女王安莉艾塔在这里祝福他并赐予其成为骑士的资格。高尚灵魂的持有者啊无与伦比的英勇者啊拥有不世奇功的功勋者啊你能对始祖、我、祖国抱以永恒不变的忠诚的事实誓吗?” 才人沉默了。不好办啊这种忠诚的誓言怎么能说啊。在这种重要的仪式上说谎再怎么说也不大好吧。 察觉了才人担心的事情的安莉艾塔微笑着说道。 “没关系的。你是从其他世界来的人没有办法对虚假的事情出忠诚的誓言啊。那我就对这点让步吧。” “公主殿下” 露易丝忍不住说道。竟然有这样的骑士受勋仪式从来没有听说过。 “就这样吧这是因为我的事情而起的就让我代替他来宣誓吧他愿意成为一个骑士。” 安莉艾塔再次庄严的说道 “高尚灵魂的持有者啊无与伦比的英勇者啊拥有不世奇功的功勋者啊你能向你灵魂所在的地方这个灵魂想要达到的地方誓远效忠吗?‘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按照自己的意识走自己坚信的道路对才人来说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我誓“ “很好。以始祖弗利米尔的名义授予你修瓦利埃的封号。” 安莉艾塔把手中的权杖在才人的右肩放了两下之后又在左肩放了两下。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才人成为了一名骑士。 就这样骑士受勋仪式结束了。安莉艾塔扶起才人后说道 “今后请将你拥有的力量分一小部分给我这个柔弱的女王吧。修瓦利埃-才人。” 为了恢复旅途的疲劳才人和露易丝在王宫住了一晚。疲惫的两人都沉沉的睡去了。 在两人离去前安莉艾塔告诉两人她已经开始着手对剩下的两个国家….加里亚和罗马利亚的‘虚无’的背负者的事情和到底是谁要加害两人的事情展开调查。有什么成果的话会尽快通知两人。 两人暂时安心了下来总不会有人傻的和一个国家为敌吧。而且才人他们所在的是魔法学院也就是メイジ(贵族通称这里是魔法师)聚集地的地方。不过对“虚无”的背负者来说 也不是不能下手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准备返回魔法学院的才人和露易丝做到了龙背上才人正在仔细看着昨天安莉艾塔交给他的斗篷。黑色的天鹅绒上面对称地绣着小的青色的百合花纹为了表示是特里斯汀的修瓦利埃在胸口的地方刺绣着一个银色的五芒星。 前来送行的阿尼艾斯看到这个嘀咕着。 “怎么不穿上试试” 才人点了下头把斗篷穿在了身上和在间隙出露出来的破破烂烂的外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要新衣服….才人内心呐喊着。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斗篷就是特里斯汀贵族的象征。 “着不是很合适吗!” 就象看到自己学生出人头地了的老师一样阿尼艾斯惊喜的说着。 但是在才人旁边坐着的露易丝看都不看一眼。 “什么嘛只不过是个修瓦利埃而已。” 有点不服气的露易丝把头转向别处 “你算什么嘛只不过是做了点简单的任务而已。” 露易丝嘟着嘴心里嘀咕着。 真是的……竟然变成了修瓦利埃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寻找回去的方法的。 谁知道你现在竟然有了爵位这不是会迷恋这里了吗? “不过这下总算是和你平等了。露易丝。” 看着傻笑着说这话的才人露易丝不觉的心中无明火起 “什么?和谁平等了?说的太过分了吧虽然都是贵族但是同拉-瓦利艾尔家比起来这简直就象蜥蜴和龙去比较一样。只不过是好不容易变成爬虫的蜥蜴而已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才人愤怒的转过头去。 露易丝哈….地叹了一口气。 说了和自己心情相反的话了。 本来应该是想帮才人寻找回去方法的……在听到才人竟然成为修瓦利埃的瞬间我确实是非常非常高兴。因为对方要是有修瓦利埃的称号的话就算是作为公爵的自己的父亲也会或多或少的认同自己和他的关系吧。 露易丝使劲摇了摇头。 “不是已经决定要帮他寻找回去的方法了吗!那我现在为这事高兴是怎么回事?” 就象不允许自己的决定被改变一样的路易丝异常认真着。 就这样同自己的心搏斗着的露易丝见到对身上穿的斗篷非常中意高兴着的才人。 一点也不理解人家的心意……露易丝生气的咬着嘴唇。 除此之外的还有别的让她不安的事情。 既然已经成为了修瓦利埃……把不是会比现在更受其他女孩子的欢迎了吗?没准会出现比那个女仆更强的对手也不好说。 自己能战胜那些对手们吗? 对于女性魅力“ゼロ(零)”的自己来说有能吸引那个使魔的地方吗?就这样不安着深深责备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对才人说出那些话……当然这种露易丝的少女情怀才人是没有注意到的。 你就不能稍微感觉到我的心意吗?露易丝叹着气。 大约飞了一个小时以后到达了特里斯汀魔法学院。 才人怀念的注视着那五芒星形状的排列着的塔露易丝也是一样。 总觉得就象是回到故乡了一样。 这里只不过是异世界而已,为什么我会……才人对自己的心情感到很不可思议。 飞龙在阿乌斯特里广场上落了下来几十个学生马上向这里跑了过来。 跑在前头的金少年冲着才人大喊着 “才人!你还活着!这太好了!”那是基修。 “呜哇….这这这怎么回事!” “是因为昨天从王宫送来的消息。”在基修旁边的胖胖的马利寇里奴说道。 “从王宫传来的?” “是啊说你们还活着。” “而且…不就是你阻止了那七万阿鲁比翁大军前进的吗!” 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兴奋的基修手舞足蹈的。没想到安莉艾塔连这种事情也告诉了他们。 “现在聚集在这里的全是在阿鲁比翁战斗中被你拯救的参加了那场战斗的学生军官。” 学生们纷纷向才人表达着感激之情。 “我们队乘坐的船当时已经受损飞不快了要不是你阻挡住了敌人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啊!”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说真的当时我都已经准备放弃了。” 被数十名贵族学生包围着的才人心情非常的不好。竟然有这么多人争相感谢我这不是太难为情了嘛。 基修用清澈的目光看着才人说道 “不过我…一直坚信着你会活着回来的。” “你不是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还做了铜像准备悼念他吗”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摩莫朗希说。 “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回来了不是很好吗。当我在说‘露易丝绝对还活着!’的时候还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摩莫朗希注意到了才人身上披着的斗篷。之后惊讶的盯住了才人前胸上的纹章。 “这不是修瓦利埃的纹章吗?” “你说什么?”随后,基修也惊奇的看到了绣在斗篷上的银色五芒星。 “真的啊!这不是很厉害吗!大家快过来!都过来看看!才人现在是修瓦利埃了啊!” 噢噢~~~~!大家都在为才人欢呼着。 “我一直就认定你会得到这个荣誉的。毕竟我是击退了哥雷姆的男人啊。” “击退?不是你被打败了吗?”摩莫朗希冷冷的说。 “也没准是那样。我记不大清楚了。啊~哈~哈!” 在嘈杂中才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我应该先去谢谢老师的。” 就应该是这样。 不快去给在尤森塔尔号上的“零式”加装秘密武器的科尔贝尔老师道谢的话可不行。就是托他那个秘密兵器的福登陆作战才能成功。而且把自己受勋的事情也告诉他科尔贝尔老师的话,没准会非常高兴呢. “老师呢?” “哪个老师?”基修呆了一下。 “科尔贝尔老师啊。” 聚集在这里的学生唰~的一下安静了下来。 基修非常为难的看向摩莫朗希。 “怎、怎么了?”感觉到不寻常气氛的才人问。 “啊这个事不如明天再说吧你们今天也很疲劳了。” “是啊还是明天再去吧。” “到底生了什么” “至少明天再……” 才人一把抓住基修的肩膀大喊道 “喂!” 在火之塔边上的科尔贝尔的研究室里才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身子一动也不动的就那么坐着。 ……只偶尔晃下身体就这样一直坐在那里。 在他身后是担心着他的基修和摩莫朗希马利寇里奴也在那里。 已经几个月没有人的研究室里落满了灰尘。从中间拿起一只烧杯的才人喃喃地说 “这是真的吗?” 摩莫朗希沉重向才人说明事情的经过。 “有贼到学校来偷袭…他为了保护我们挺身而出……那个一直被我们看不起的,被说成是胆小鬼的…….” 基修轻轻地抱住了摩莫朗希。两个人靠在一起走了出去。马利寇里奴也跟在后面离开了研究室。 “我…在被公主称为修瓦利埃的时候…心里是非常高兴的。怎么说呢是被认同了的感觉……过去我还在日本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生过。被大人物称赞过的事情认同过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过。老师您也已经认可我了吧。您能认真的听我说话。只是这样就已经让我很高兴了。只不过因为是平民就不明所以的被他们瞧不起…….我真的很高兴啊。这里能有老师您这样一个人。在这个学院的贵族中就只有老师您一个人平等的看待我而已…….” 才人眼中悲伤的泪水夺眶而出。 “老师我成为骑士了啊成为修瓦利埃了啊。您高兴吧。称赞我吧。说我做的不错吧。” 痛哭着的才人不知多少次的述说着 “……我是多么希望老师您能称赞我啊。” 路易丝在门口注视着悲伤的才人。虽然想走过去……却总是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怎样才能安慰现在的他啊。 露易丝想起科尔贝尔和才人两个人他们越了不同世界和所处地位的限制友好相处的事情。 对才人来说他是唯一的……可以敞开心扉的人。 对失去了这样的人的才人究竟应该怎样才能安慰他? 露易丝闭上了眼睛。 就象是和科尔贝尔一起死了一样的才人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 这样的才人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人心痛。 深夜……才人回到了房间。不忍心继续看着才人的露易丝已经先回到房间来了。她从床上抬起头。才人无言的坐到椅子上。 现在还是…和刚才一样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露易丝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擦了擦哭肿了的双眼才人开始说话。 自言自语一样的倾诉着 “……老师他一直都在这么说着。‘我想用火的力量让大家都得到幸福’。老师他一定是为了大家在拼命做着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 “………” “那我也……也想试着这么做。当然我和老师不同。我即不能使用魔法……能做的只有‘可以熟练使用任何武器’这种事情而已……就算只有这样也应该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在这边的世界就没有我能做的事情吗?那.不管怎么说我不也是拥有力量的吗?把这个力量为了……虽然是奇怪的说法‘为了更大的事情而使用那个力量’” “…….” “不这样的话就算在要返回原来世界的时候不也是很后悔吗?当然我会守护你对你而言重要的公主殿下我也会守护。难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吗?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打算试着成为骑士队队长。可以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 露易丝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 本来是想帮才人找到回去的方法的……才人不只成为了修瓦利埃而且还说要接受骑士队队长的任命。也就是说才人他想在这边的世界寻找属于自己的地方。 不过这对才人来说真的是幸福的吗? 我不明白。 就象自己在不断改变一样才人也在不断改变着。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实话我是反对才人成为修瓦利埃的。身份和地位这种东西是有要不得不履行的义务的。这种事情才人能承受的住吗? 想起科尔贝尔的才人再次开始哭泣。 我还真是没用啊。露易丝怨恨着自己的无力。面对如此悲伤的才人……我竟然连安慰他都做不到。 露易丝的心中充满了自卑。 “我是什么传说中的系统的持有者啊什么‘虚无’的背负者啊……重要的事情最后不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难道说在这边的世界我成不了支持才人的力量吗? 想到这里。 露易丝晃了晃头抬起脸。 被自己这么说了的话不是越来越没自信了吗。 下次该轮到我为才人做点什么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露易丝仰望着夜空。 悬挂在夜空中的双月它们温柔的月光不断地送到房间里就象是在安慰悲伤的我们一样。 第五章 水精灵骑士队(奥提奴) 正式成为了贵族的才人生活并什么太大的改变。 “修瓦利埃”的封号是带有年金的虽然没有让生活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资金周转稍微变好了。 不管在特里斯汀里一般普通人一年只需要一百二十艾丘左右。才人每年可以得到的年金大约是五百。这是能让普通四口之家舒适生活的金额。没有领地的下级贵族的收入就是这样子。 每月月初可以在财务厅领取被分成十二份的年金中的一份。为此才人每月都要拿着“修瓦利埃”的委任书和其他准备领取年金的下级贵族一起拥挤在特里斯汀的财务厅里。 住的地方依然是在露易丝的房间没有改变。虽然想租的话学院里还有其他房间但是露易丝很讨厌的样子。说着这不是又要浪费多余的钱了吗。之类的。 才人听从了露易丝的在骑士队任职绝对需要马的建议预支了部分年金买了一匹。 这是匹皮毛光亮菊青色的相当不错的军马。 露易丝还对才人说好的骑手不只要有好马也需要好的马具。所以就买了一套相当好的马具。又两个月份的年金就这么消失了。 就这样在才人的太麻烦了这个我不需要和露易丝愤怒了的声音中总算是买好了马和马具。 不过最初因为心里生气才人把这马取名为露易丝。 “要是想要胡萝卜的话就要咿~嘻嘻嘻的叫啊露易丝。” “今天要跑的远一点你要好好跑啊要是磨磨蹭蹭的话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明白了没有露易丝。” 就象露易丝训斥自己的时候一样不过这小小卸愤的事情很快就暴露了。 “禁止你把马取名叫露易丝。” 被露易丝殴打的脸已经是平常两倍了的才人无奈的更改了马的名字。 剩下的钱用来在科尔贝尔老师的研究室旁边建造了用来停放从尤森塔尔运下来的“零式”的机库。 虽然想去科尔贝尔老师的墓前悼念不过无亲无故的的遗体被库尔凯带到本家去了。塔巴莎也随行跟去了。为什么库尔凯要这么做?才人想着等她从凯尔马尼亚回来后一定要马上问他老师的墓地在那里我一定要去悼念的。 哦呀哦呀面对一夜之间就变成贵族了的露易丝的使魔魔法学院的人们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的。 作为学院长的奥斯曼氏是很高兴的。 他眯着眼睛看着才人。这不是说明你已经下定决心准备永远在这边了嘛要是说还没有这样决心的话…那一定是因为你在这边还没有老婆的关系吧。要不就这样吧我们来帮你接个婚就当庆祝成为贵族了吧。对象的话我侄女怎么样?她现年四十结婚四次虽然都失败了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听到学院长这么说才人立刻拔腿就跑。 嘛啊眯着眼睛高兴的是赤土的希瓦尔兹老师。 露出了这下瓦利艾尔小姐可以自豪了的感想。那你也是要在这里上课的了?开始他推荐自己的被当成教科书的著作。你要是也上课的话我建议你买这本书和这本书呢虽然有点贵不过绝对是非常有用处的。才人再次逃跑了。 不过在老师当中感到高兴的也只有这两个人而已。其他的老师并没有感到高兴。有象以前一样继续把才人当成空气的也有对擦身而过愤怒大叫的老师。虽然心里不且蛭际亲约旱纳纤舅圆荒艹鍪帧?br>学生们的反应也是各种各样。 有只不过还是个平民的瞧不起的有虽然没有这么想但是恐惧着打退七万军队的才人不敢接近的有漠不关心也有…… 那事情果然是伪造的明明是个平民不要这么得意这样嫉妒着的学生也有一半左右。不少学生们为了这个而找才人决斗。 不过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基修水平而已才人让这些瞧不起他的学生们在他们的身体上体会到了他确实阻止了七万大军的事实。 就这样又有三个人被打倒在瓦斯特里广场上不敢在说阿鲁比翁的战斗是伪造的了。 才人成为贵族的两星期后…. 参加了阿鲁比翁战斗的学生们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晨雾中聚集到瓦斯特里广场上。 微微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眼前的两个人。 穿者黑色斗篷站在那里的是基修和才人。 基修紧张的全身僵硬。 才人捅了捅他的胳膊 “干、干什么…” “好好的打个招呼啊你不是队长吗?” “啊、恩….” 基修呻吟着。 “怎么了?” “我、我胃疼…….” 聚集在广场上的学生们爆笑了出来。 “……你给我振作点啊”叹着气的才人说。 基修为难的对才人说道 “水精灵骑士队队长的名号对我来太沉重啊所以还是由你来当这个骑士队的队长好吗?” 水精灵骑士队…… 才人在回到魔法学院三天后终于下定决心的才人前往安莉艾塔那里准备接受骑士队长的任命。那时候安莉艾塔告诉他要建立新的骑士队。这是在她的竭力斡旋下建立的近卫队。 这个被冠以同特里斯汀王室因缘深厚的水之精灵名字的骑士队最初是在千年以前创立的。在它的历史中充满了荣耀是传说中的近卫队。 在几百年前的一场政治冲突中它的编制被废除了……不过现在安莉艾塔又重新成立了以它命名的骑士队。 “不要那么在意它的渊源啊。”才人对基修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骑士队对基修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可畏惧和憧憬的地方。 “可、可是……竟然让我去当那个传说中的骑士队的队长…这个也太….呜哇……” 基修痛苦地翻着双眼。 在被阿尼艾斯说之前才人本来是认为自己要当队长的……但是在阿尼艾斯说这样会有很多贵族会想“不过是个平民而已竟然当上了骑士队长太嚣张了吧”的事情后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人放弃了成为骑士队长。 和露易丝商量过后最终决定推荐基修担任骑士队的队长这样才人就可以不受非议的担任副队长。 虽然安莉艾塔也是很希望由才人来出任队长的。但是他即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不是可以使用魔法的贵族更是一个连真实身份都不能公开异世界人。所以只得做罢。 基修也拥有因为其在西迪奥布萨乌斯柯特的功绩获得的勋章而且他的父亲是元帅。就算他的人望、实力、经验都尚有欠缺仅凭借他的家世和勋章就不会有人反对他上任的。 “喂基修才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训练啊!不是每天早上都要训练的吗!” 骑士队队员的学生们对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两个人大喊着。 这个水精灵骑士队是安莉艾塔继魔法卫士队火枪队之后组建的第三支近卫骑士队。完全是由没有任何社会和宫廷上派系背景的魔法学院的学生们组成的。 “喂你这家伙不要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说个不停了。” 才人一边捅着基修的脸一边说基修也不服输的回嘴道 “一直在罗罗嗦嗦的不是你吗?” “那不是因为你太没用了吗!” “所以我不是说了让你当队长了吗!” 两个人互相瞪视着。才人忽然转过头小声哀叹道 “……真是的就是因为你一直这样摩摩才没有原谅你。” 瞬间基修被激怒了 “摩摩的事情跟你~~~~~这~~~~~家~~~~伙~~~~没~~~~有~~~~~关~~~~系~~~~~~吧!” 半哭着的基修拿出了魔杖。 “这才有点意思。喂你着家伙咱们以前好象还有帐没有算清楚呢。” 才人呐喊这拔出了特尔弗林格左手的刻印开始光。 修瓦利埃-才人是阻止了七万大军的男人他拔出剑的话我是不可能战胜的。这么认为的基修垂下了手中的魔杖握紧了拳头。 “哦对了这样你的魔法用不出来没有办法!我空手来和你打!” 才人把特尔弗林格插到地上空手向基修扑去。 聚集在这里的学生们兴奋了。 “基修!上啊!去打败那个自大的平民!” “去把那自哀自怨的基修的自信打回来吧去吧!才人!” 在离那里不远的长椅上两个少女注视着激烈缠斗在一起的才人和基修。 那是露易丝和摩莫朗希。这两个人每天总是这样注视着他们在早饭前训练的样子。 “真受不了。战争之后开始玩骑士游戏了啊…这次打架也是。男孩子怎么都是这样真是没有办法。” 摩莫朗希惊讶地说。 露易丝从刚才就一直在焦躁地做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呢?” “补衣服” 原来如此。在她手里的是才人的t恤上面布满了小孔露易丝正在为修补它们努力着。但是…多么笨拙啊。交叉扭曲缠绕着的线虽然说是在缝补但总觉得那些孔变的越来越大了。 “这不是缝的很差劲吗?” “少罗嗦” “让女仆来做不就好了吗?补衣服之类的。” “不用了。这个我来就好。” 露易丝讪讪的说着继续补着衣服。 “露易丝你真的变了。” “什么意思啊” “真是……竟然会为男孩子缝补衣服……女人果然会因为恋爱而改变啊。” 露易丝慌张的抬起头脸变的通红。 “我才、才没有恋爱呢。只、只不过是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看他太可怜了才帮他缝的而已。” “会这么慌张否定不就表示你已经承认了嘛。” “这真的不是我愿意缝的啊!啊~麻烦死了。”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在拼命的缝着。 露易丝一直考虑自己着能为一心铺在骑士队上的才人做点什么。但她不是骑士队的成员…… 不管怎么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点什么。所以想至少先给才人缝缝衣服。 再说才人。这笨蛋现在全身心致力于骑士队的编成和训练。每天授课一结束就立刻开始训练。晚上精疲力尽的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只要天一亮就马上和见习骑士的学生们聚集在一起挥着剑、练习魔法齐射、做着对打训练之类的。 完全不顾及露易丝的事情。 简直就是在说“我一点也不需要你的配合”一样的态度。也或许因为露易丝不是骑士队队员的关系吧。 想到自己既安慰不了才人也帮不上才人什么忙的露易丝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我果然是不行的啊……露易丝的眼睛湿润了。 身为水之魔法使的摩莫朗希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啊、不会是因为恋人现在只热衷其他的事情冷落你才心情不好的吧。” “啊?你在说些什么。我哪有恋人啊不要再瞎说。” “说错了?那…是单相思?当然是说你单恋着才人。” “错了!绝对错了!就算是单相思也是那边我是一点也没有喜欢他。” 露易丝红着脸抗议着。 “那就算这样吧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啊” “就算是喜欢也不能轻易答应啊” “啊!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象你这样外表看起来很坚持其实很容易受气氛左右。听好男人全是见异思迁的东西稍微不小心让他们得逞了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厌倦了跑到其他女人那里去了。” “这怎么会呢!这是不可能答应的!再说你说的是答应什么啊!” 完全不管以前自己做过什么的露易丝怒吼着。 “啊被说中了吧你的声音都在颤哦。不过好象也不用担心。你不是没有被他甩了嘛。真受不了你这种小心眼的女人。稍微有一点事情就焦躁不安的。” “哈啊?快被人甩掉的不是你吗?洪水的摩莫朗希。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在监视基修吗?那个白痴竟偶然的获得了勋章而且不是比以前更受欢迎了吗?喜欢他的女孩子大量的增加了吧!” 摩莫朗希拍了拍露易丝的肩膀。之后把手指向才人那边。才人不知为什么的被人围住了。 “哦?” 露易丝瞪圆了眼睛。 好几个穿着着茶色斗篷的女学生正准备亲手把什么东西交给才人的样子。 “受欢迎的看来不是基修呢。” “有什么事吗?”才人问着眼前的少女。 红着脸站在自己跟前的是曾经被基修脚踏两只船的少女……好象叫凯迪吧。在她周围还有好几个和她用一样注视着才人的少女她们都穿着茶色的斗篷…也就是说她们都是一年级的学生啊。 “那、那个……这个你能读一下吗?”一头可爱茶色长的凯迪害羞着拿出了一封信。 “我、我也给你写了一封” “请你看看这个吧” 其他的女学生也挨个把手中的信交给了才人。 “信?” “那个……我在里面写了诗。无论如何都想请您读一下。” 才人惊诧地问向这写女孩们 “……为什么要给我?” 女孩们互相对视点了下头 “因为你是那么的勇敢啊。竟然单人去阻止那七万大军。” “下次有时间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讲讲那时候的事情呢?” 从后面传来了基修那充满怨恨的声音。 “我、我的呢?难道没有给我的信吗。” “基修大人不是已经有了摩莫朗希大人了吗?”凯迪用清澈的声音断言。 “对我来说你们当然都是第一位的!摩莫朗希是摩莫朗希你是你!就是这样!就象勇者爱着勇气和武功的数量一样!希望你能理解!” 就在基修把玫瑰叼在嘴里的瞬间涌现出来的水团把他包了起来。 “啊!哦!呼吸!不能呼吸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基修身后的摩莫朗希挥动着手里的魔杖注视着在水柱中痛苦着的基修。虽然面无表情却让人感到非常恐怖。 哇啊摩摩好可怕一边惊讶着一边快走到才人跟前的凯迪迅的把手中袋子交给了才人。 “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合您的口味但是是我亲手烤的饼干无论如何都想请您尝一下。” “饼干?” 一股柔和的甜香从袋子中漂散了出来。 应该很好吃吧…正当要把手伸进去的时候 从旁边伸过一只小手迅的弄破袋子那出里面的饼干。 咯吱咯吱咯吱 吃了饼干的露易丝迅把头撇向一边好象那饼干非常难吃的样子。 “你、你究竟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啊难吃” “那是我拼命做出来的啊!” “不要跟别人养的狗随便喂食物” 露易丝直盯着凯迪。 “什么被养的狗啊!才人大人是英雄!” “英雄?你在说谁?” 才人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 下一刻就象被决定了一样露易丝用膝盖撞向才人胸口把他打倒在地上之后用脚才住他的脸。露易丝咆哮道。 “只不过是阻止了七万军队前进而已有什么可自豪的。不过象在牧场里阻止牛群一样。一点都不厉害。”说着一脚踏向才人的跨下。呜哦…受到致命一击的才人失去了意识。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想到一句话…露易丝好厉害啊。刚才露易丝把七万大军说成和牧场里的牛一样的时候那些女学生们感到了一种诡异的恐惧四散逃跑了。 露易丝拖着昏迷了的才人的脚向前走去。 基修被冰环封住了手脚轻飘飘的在飘在空中被摩莫朗希带走了。 队长和副队长都已经不在了。聚集在这里的男学生们都不知所措的环顾着四周。 马利寇里奴叹着起说道 “其实让露易丝和摩莫朗希来当队长不是更好吗?” 在场的全员一起点了点头。 总算把才人拖回到房间的露易丝咕咚一声把他扔到了地板上。 慢慢苏醒过来的才人冲着露易丝怒吼 “你到底在做什么!” 露易丝鼓着脸抱着胳膊说道。 “偶尔放松一下也没关系吧虽然我也认为你能拿出干劲是好事不过……” “不过什么啊?” 露易丝沉默了。 “是怎么回事?”才人问 露易丝象没有任何依靠一样的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躺到了床上。 “……切你就只顾着自己在那边瞎忙。” 露易丝好象很介意自己只自顾自的忙没有注意到她的事情。才人无言以对了。 确实是这样啊…最近的自己确实是充满了干劲。 新得职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总觉得自己在跃跃欲试一样。当然和露易丝在以前的时间因此大幅度减少了。不过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 而且前一阵子来偷袭的那群人… “要是前一阵子来偷袭的人再来的话……我方的伙伴就是能多一个也好啊。” 虽然是这样露易丝还是撅着嘴说道 “那种程度的家伙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取胜的吗?” “这种事情怎么能确定。” 虽然才人愤怒的说着但是露易丝比起这件事情来还是对他不陪自己的事情更不满。 “那也就是说你不能陪主人在一起了” 露易丝在被子中吧嗒吧嗒地踢着脚。 “你一脸不高兴的做什么。” 从被子边露出头来的露易丝说道。 “没什么……不过啊我已经不用再继续叫主人主人了吧。” “为什么” “你看我现在不也是贵族了吗?现在咱们应该平等了吧。” “啊?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只不过是个修瓦利埃而已对我拉-瓦利艾尔公爵家来说你只不过从狗和人的等级提升到猴子和人的等级了而已。不要搞错了!” 拢着头的露易丝断然的说 “这样啊…”才人无力的说着。 本来以为能和露易丝平等点了看来完全没有这回事啊。 才人沉默不语了。感到无聊的露易丝钻到了被子里。 其实露易丝并没有真的认为两个人是不平等的。应该说不管身份相差多悬殊。才人只要是才人。这就很好了。 之不过有点不能原谅只顾骑士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自己心意的才人而已。不自觉的把修瓦利埃的封号也被说成是垃圾了。 才人还在沉默不语着。露易丝从被中伸出头。 象在自己的洞口窥视着外面的兔子一样偷偷看着才人之后又钻到被中去了。 “我在考虑怎么才能让主人您的心情好起来。” “虽然这么说” 才人在为难着。露易丝从被子中伸出手来立起一跟手指。 “比如紧紧抱住我之后在我耳边说请允许我服侍您吧之类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事情。” 什么“紧紧抱住”啊才人心中微微愤怒着。 想用这种诱饵束缚住我是吗……虽然这想着但还是从被子外面紧紧地抱住了露易丝。 被子中的露易丝象小猫一样静静地待在那里。 露易丝感到自己在不自觉中舒缓了面容。 讨厌……虽然是从被子外面但是被可能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抱住是多么让人心情舒畅的事情啊。 可以的话真想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不过不能纵容他。但是他要是要求了怎么办。真的要是让他得手一回的话就会象摩莫朗希说的那样马上见异思迁吗?正考虑着的时候……才人开口说道 “呐露易丝” “什、什么…?” “已经可以了吧。” “哦?” 被子中露易丝的眼睛定住了。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个副队长了…大家都在等我要是我都逃避训练的话怎么能给大家做榜样呢。” 留下这句话的才人迅从床上跳了下去走出了房间。 被留下的露易丝全身暂时因为惊慌而颤动着…… 砰的从床上跳起来开始踢墙。 “那是什么!怎么会这样!这样不是成了我的自尊被全灭了吗!” 继续踢了一阵墙后露易丝喘着粗气怒道 “你给我瞧着…我要是认真起来的话….不管她是什么女仆还是什么精灵通通让她们在露出狐狸尾巴之前从我面前逃走!” 第二天下课了的才人去厨房和大家打招呼。 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西艾斯塔了而且自己变成贵族的事情不由自己来好好对她说的话不行。因为没有看到西艾斯塔的身影所以才人向正在尝菜味道的马尔托大叔问道。 “知道西艾斯塔在哪里吗?” 被问到的马尔托大叔瞪着才人。 “谁会回答对贵族摇尾乞怜家伙问的问题” 曾经对才人那么友好的这个厨房里的厨师也是同意大叔意见一样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才人。 才人的心受伤了这是比那些贵族的学生们骂自己还要痛苦多少倍的事情。 竟然被那么和善的人这么说了的才人忍不住留下了眼泪。这下老好人的马尔托大叔惊慌了起来。 “喂喂!难得成为贵族了你还哭什么啊。” “可是…曾经对我那么和善的……现在竟然变成……明明我一点都没有变…” “不要哭了!真是的为什么你会想变为贵族的啊” 才人咬住嘴唇。 “虽然我可能说的不好……为什么我会变成贵族呢。大叔你做的料理能让人感动。所以你成为了厨师长这里就是属于你的地方不是吗?” “恩要这么说的话没准就是这样。” “我也是这样啊。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想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成为贵族只不过是为了我能更容易地找到那个地方而已。绝对不是因为想当贵族才当的。当那个地方我想去的地方接近了的话……在到达那里之前我只是在利用这个地位而已。” “我学问不太好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明白。不过你这家伙不是没有傲慢起来嘛…” “傲慢?我完全没有那意思!讨厌我的话我就什么都不在说了不过还是想拜托大家可以的话请象以前那样对待我。” 马尔托大叔的鼻子里泛出了水声一把抱住了才人。 “对、对不起….说实话我是嫉妒着你的…平民竟然成为了贵族因为这个可是和从人变成神一样的困难啊!但是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安心了。你还是你啊。是这样吧?我们的剑啊!” “您总算明白了我永远都是大叔的剑啊!” 马尔托大叔抚摸着才人的头说道 “去给西艾斯塔说同样的事情。她现在可是非常的失落啊……” 就在这个时候 厨房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嗒嗒嗒的西艾斯塔跑了进来。 “哇哇!大事情了!哇哇!”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大喊着。 “是什么大事情?”马尔托大叔问 “我!要被调走了!是!” “调走?” 才人和马尔托大叔对视了一下。注意到才人也在的西艾斯塔脸唰的变红了。 “才人……我……我……”西艾斯塔用感动至极的声音呢喃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不是很失落吗?” “是的我是有点失落的。可是才人变成贵族了啊。我一直以为才人已经成了贵族了把我这个人完全忘记了什么的。” “我没有忘记你啊” “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了?” 马尔托大叔问着西艾斯塔向大叔鞠了一躬说道 “一直以来非常感谢您对我的照顾!” “哈啊?” 西艾斯塔把手中的信递给正在蒙的马尔托大叔看。 “哇这不是女王的署名吗?” 果然没错那是写着安莉艾塔名字的文件。在那下面还附有奥尔多-奥斯曼的署名。 “上面写的是。允许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氏可从学院内佣人中挑选一名使用。这是什么。” “这是今天早上从王宫那边送到奥斯曼大人那里的。看到这封新的学院长马上就命令侍女长挑选人选。最后侍女长选择了我。好象是因为要一直在身边照顾的话最好还是派关系好的人去的样子。”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才人张惶失措着 西艾斯塔向他低下头说到 “就是这样子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这个时候的露易丝…绞尽脑汁两天想出来的计划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实行阶段了。 “一直以来做的都是错的” “怎么错了?” 嘀咕着问露易丝的是特尔弗林格。和平常一样这次它也被露易丝任命为了自己的作战参谋。 “应该怎么说的我一直都在模仿着别人的样子。黑猫的样子也要女仆的样子也好…总之这些都不是贵族应该做的事情。” “没准是这样呢” “先要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在这基本上去做” 说着这种话的露易丝现在正在往身上穿的是……那个传说中的“水兵服”。这是以前基修从才人那里得到后送给摩莫朗希的礼物。刚才露易丝低头从摩莫朗希那里接过来的。那个苗条的摩莫朗希穿着非常合适的衣服现在路易丝竟然也合适地穿上了。当然胸前的衣服有很多空余衣服也长…不过这些都被露易丝用大头针固定起来了。 “基本?” “对太奇怪的不行。象那猫耳朵就做过头了。不过总算知道你的主意不能听了。要靠自己的智慧漂亮的取得胜利的才是贵族。” 抱着胳膊露易丝满足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穿着肥大的水兵服的露易丝开始旋转起来那粉红色的长围巾与制服的百褶裙也随着她飞舞着。 “这不是在模仿那个女仆吗?” “少废话。那女仆和我威力是不一样的。” “不是你比较弱吗?而且衣服也肥肥的……” 露易丝深吸了口气之后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的魔杖。特尔弗林格的态度马上18o度大转弯。 “我说错了是你比较强” “那是当然的啦” 露易丝就象已经胜利了一样在摆着pose。 轻轻地把裙边捻起来小指放在嘴里轻轻咬住。 看着露易丝的特尔弗林格说道。 “不管怎么说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搭档……更坦率一点怎么样?与其这样绕着圈子不如直接说出来比较好啊。” “不要” “为什么呢?” “因为…要是那样说了话那家伙不就要自以为是了吗。虽然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是他竟然摸过那种胸部这是我绝对不能原谅的。” “还真不直率啊。” “其实啊” 露易丝抓住剑用恐怖的眼神瞪着剑柄。 “我没有喜欢上他的。” “是”特尔弗林格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应付着。 然后露易丝“哈~~~~~~~~”的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果然还是好可爱啊这简直是犯罪” “……你还真是自满的性格啊。” “看到如此清楚可爱的我那个虫子没理由会不拜倒在我面前。” “是这样吗”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对不起我很害怕” “那家伙也肯定是这么想的呢” 在特尔弗林格呆呆的注视中越来越起劲的露易丝演起了最近她很中意的一人戏剧。 “露易丝~~~~露易丝~~~~你是多么的可爱啊……这比你穿女仆服的时候更可爱了~~~~我已经完全爱上露易丝了~~~~~!” 露易丝在这里站了起来 “哼这不是当然的吗。你现在才注意到我的魅力吗?还真是愚蠢啊!” 露易丝再次跪在地上 “抱歉啊~~~~真的对不起啊~~~~~成为贵族就自以为是了对不起啊~~~~~沉浸在骑士游戏中对不起啊~~~~~去找女仆的事情对不起啊~~~~~~~摸了那半精灵胸的事情对不起啊~~~~” 露易丝又站了起来 “谢罪要有应有的态度你知道吗?” 这是露易丝又跪在地板上 “是!我是条微不足道的狗……只是露易丝大人养的一条卑微的狗……我不管什么都可以做…只请求您让我留在您身边…….” 露易丝交叉着胳膊站了起来。完全进入状态的露易丝就好象自己的使魔就真的在那里一样。用包含着异常兴奋的充满胜利的笑容俯视着空想中的使魔。 “我明白了请让、让我、我我来给您舔鞋。” “是、是我在舔狗才人在舔”露易丝爬在地板上演绎着才人。 “喂姑娘” “干什么现在正是精彩的时候不要给我捣乱!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门……” “门怎么了?门怎么会有事啊!” 露易丝转过头去在那里就象在怜悯一个可悲生物一样的注视着她的是才人和西艾斯塔。全身血液涌到露易丝头中。 西艾斯塔快步跑了过来握住露易丝的手说道 “咱们赶紧去医院吧。好吗?你只是受到春天季节的影响了……没关系的。马上就会治好的。” 才人也走到露易丝身边注视着她的脸 “老实说。你到底吃什么了?” 使劲甩开两人冲到窗子前面准备从那里跳下去。 “等等等!” “露易丝!喂!这里是三楼啊!” 西艾斯塔和才人追了过去。陷入半疯狂状态的露易丝狂喊着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拜托你们不要过来!” 两个小时后露易丝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露易丝焦急的看着才人和西艾斯塔。两个人为了掩饰刚刚看到那个情景都低着头。 露易丝怀疑的嘀咕着“为什么把她带回来了?” “请您多多关照。” 西艾斯塔微笑着向露易丝低头说道 “如果是为了照顾我的话那就不必了我自己能处理的了。” 露易丝盯着西艾斯塔回答 “那个……虽然您这么说但是我不是为了照顾瓦利艾尔小姐来的。我是为了照顾才人来的。” “他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 “这个可是女王陛下直接下达的命令啊” “公主殿下?” 露易丝惊慌的问 “是的请您看看这个。” 西艾斯塔把从女王安莉艾塔那里转回来的文件递给了露易丝。 “……是真的啊。分配佣人一名供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使用。” “就算是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自己跑来这里的啊。” “谁知道呢”这么嘟哝着露易丝摇了摇头。 “你怎么说?” 露易丝看向才人。 “啊?我?” “是啊你为什么希望西艾斯塔留在身边?理由是?” 就象要吃了才人一样露易丝盯着他。为难的才人揉了揉鼻子说道 “你看最近我非常的忙碌……扫除啊整理啊都没有时间做……” 仔细看看房间里已经积了一层尘土了。以前这些全是才人做的但是成立骑士队以来就再没有时间做这个了。 “不管什么我都能做。” “可以吗?总觉得象欺负人似的。” “我只要能照顾才人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西艾斯塔微笑的说着 不好露易丝心想着。那是多、多么有杀伤力的台词啊。才人的脸马上就和预想的一样红了起来。 对男人来说没有再比听到这句话更让他们高兴的了。那个西艾斯塔竟然能将这话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 形势太不好了露易丝决定从别的方面进行反击。 “那就退百步说好了…虽然不好但是就算可以了……不过她要在那里睡床只有这一张。” “一起睡不就好了反正床那么大。” 才人干脆地答道。露易丝瞪起了眼睛。 “不行!不行!不~行!太窄了!而且西艾斯塔……” 不是平民吗。这句话露易丝没有说出来。想到西艾斯塔对自己的恩情而且到了现在也不会再瞧不起平民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一起睡。因为不知道西艾斯塔会趁我睡觉的机会对才人做什么。 “那这样吧我和以前一样去睡我的草窝你们两个在床上睡。”再次干脆的回答。 “啊?” 西艾斯塔痴迷了一样的摇着头说道 “这怎么行才人现在可是骑士大人了!绝对不能睡在地板上!如果非要睡的话我陪你一起睡!” “……啊?” 才人的脸更加红了。露易丝在颤抖着。无可奈何的说出了不想说的话。 “我、我知道了。好、好吧。就一起睡吧。” “怎么这样……可是和贵族一起……” “才人现在也是贵族了。” “可是才人就是才人…” 西艾斯塔弯下身子。 带着快痉挛的笑容的露易丝说道 “好啦” “是……” 象害羞似的西艾斯塔垂下了头。 之后西艾斯塔说着那让我们先来打扫吧!高高兴兴的开始清理房间。 我来帮你吧才人说着开始帮西艾斯塔打扫。暂时看着两个人快乐的打扫着房间的露易丝… 总有一种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在这里呆不下去的感觉。 “我也来帮忙” 西艾斯塔和才人惊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嘛。我动手打扫就那么奇怪吗?” “没有只不过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露易丝从西艾斯塔手中夺过抹布开始擦地板。但是那是多么笨拙啊。因为是把抹布团成一团在那里擦着所以地板一点都没干净。看不下去的西艾斯塔是这样做的开始向露易丝说明应该怎么做。 几个小时后看着变的闪闪亮的房间西艾斯塔高兴的说 “变的好漂亮了。” 是呢露易丝也点了点头。看着变的这么漂亮的房间不知怎的什么气都消了……啊算了吧就是这样的心情。 那天晚上。 三个人成川字形睡在床上。才人在正中间右边是露易丝左边是西艾斯塔。 露易丝总觉得象平时一样枕着才人的胸睡很害羞稍微离开了点背对着他。西艾斯塔好象也是同样的心情或者是在担心着什么也是稍微离开才人点睡着。露易丝暂时还没有睡一边监视着两个人一边想要是你们谁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就跳起来揍才人。 可是西艾斯塔也好才人也好两个人都一动不动的睡着。没有习惯做扫除的露易丝慢慢的进入和梦乡。 才人就是才人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不管怎么说他旁边也睡着露易丝和安莉艾塔两个人被两个夹在中间睡的他竟然连一点想象也没有。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才人这样想着。因为太紧张了一丝甜蜜的感觉也没有。应该说被露易丝和安莉艾塔之间存在的那种眼睛看不见的敌意啦愤怒啦、应该怎么做啦之类的无言的压力挤压在中间的才人已经快要爆炸了。 不过……现在不是为了女孩子的事情烦恼的时候。 露易丝把那个说成“那只是奖励哦”… 完全喜欢着自己但是只要我心里还有别的女孩子就不能对西艾斯塔做些奇怪的事…… 越烦恼脑子就越混乱 总之先把女孩子的事情忘掉 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骑士队编成的事情。 现在要专心做的是男人的工作。 才人露易丝和西艾斯塔的事情赶出脑中…之后思考着。 在这边的世界我到底能做到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即使是沉浸在训练当中也是没有能够找出答案。 算了反正才刚刚开始而已。那有这么快就能找出结果的啊。挥着自己天生乐天派性格的才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老师我会更加努力的……小声咕哝着 白天训练的疲劳渐渐的把才人带入了梦乡。 在暂时的平静之后露易丝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睡的很轻。 感到一股不祥预感的她看向才人……西艾斯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侧身把两手枕在才人右臂上睡着。刚才明明是离开了的!露易丝恨恨的磨着牙。 哼!不服输的露易丝一下把头枕到才人的左臂上。谁知……西艾斯塔慢慢移动头这次竟然把头枕到才人的右肩上了。 露易丝愤怒的握紧拳头也把头枕到才人的左肩上。那成想西艾斯塔再次移动着头终于枕到了才人的胸口上。 “……你这家伙在装睡吧” “呼~呼~” 西艾斯塔的脸微微泛着红假装打起呼来。露易丝就象宣称这里是只属于自己的领地一样把头枕到了才人的胸口上。 西艾斯塔缓缓睁开了双眼。 两个人就这样挤在才人的胸口上互相盯着。 “离开” 虽然露易丝这么说但是西艾斯塔也在反驳道。 “只有才人这么说了我才会离开” “他现在在睡觉所以由我来下命令” “不要” “你、你不是在阿鲁比翁的时候把他让给我了吗?那就应该老老实实不要再来搅局。” “才不是呢那时候只是因为瓦利艾尔小姐看起来太可怜了我才把他暂时让给你的。” 气的浑身颤的露易丝咝~~~~的深吸了一口起后竟直接把自己的唇压在了才人的唇上。 “啊?” “恩……….” (应是kiss时候的声音头脑混乱没有想出合适的希望同志们帮忙要不就自行想象吧) 之后利落的把舌头也伸了进去。 “恩啊….恩咕……” (理由同上只不过加了舌头…想象…想象……) 西艾斯塔一副“我真服了你”的样子注视着。应该说露易丝太有魄力了。那根本就不能叫kiss简直就是拿匕插下去的气势啊。 舌头随地在才人嘴里转了几次后露易丝抬起身来。对着西艾斯塔说道。 “我们根本就不是恋人。不过这明明是我的东西你竟然敢出手实在太过分了吧。” 露易丝的话语中充满了杀气。 西艾斯塔暂时被露易丝震住了……不过她马上就恢复了自我。正视着露易丝握住了才人的右手。 然后不给露易丝一点制止的机会就这样把才人的手放进了自己的睡衣。看着才人的手被两个雄伟的东西夹住的露易丝陷入了缺氧状态。 “啊哦.哦、哦….哦哦哦……….” “我呢到现在也完全不知道怎么能吸引男孩子。” “……当面扯谎!” “这是真的。只不过看不惯这样的我的同室的女孩……教给我很多很多东西。真的是很多很多呢。” “狡辩。就这样让他摸着胸?这难道叫什么都不会?” “和瓦利艾尔小姐不一样我只是不愿意继续等下去。所以呢请多关照了。” “很好。那你就好好干吧。虽然我觉得这是徒劳的。因为这家伙可是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呢。” 露易丝得意的说着 “唉呀…….那一定只是被那个高贵的气质蛊惑住了而已嘛。” “才没有那回事” “那这么说的他是喜欢你的全部了?” 西艾斯塔异常的严肃。 露易丝沉默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于是西艾斯塔对露易丝这么说道 “那这样解决如何?在这次举办的斯雷伊普尼尔舞会上要是才人如果能找到瓦利艾尔小姐的话……那我就正式放弃并承认才人是喜欢瓦利艾尔小姐的。” 露易丝头脑一热接受了这个条件。 “你不会再反悔了吗?不过要是没有被找到的话…….” 才人一点也不知道一场战争正在自己的胸口上生的两个女人之间展开着…… 恐怕这个瞬间才人这个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最幸福也最不幸的男人正在做在骑士队训练的时候同时被基修和马利寇里奴求爱着的恶梦。 西艾斯塔枕在才人右臂上睡着了。露易丝注视着她的脸……叹了口气。 难道真象西艾斯塔说的一样才人只不过是被自己的高贵气质吸引的吗? 我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这让露易丝感到非常的不安。 同时另一个疑问也出现了。 是安莉艾塔的事情。 尽管才人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但这也不至于能让一个女王亲自下令给他配备一个女仆啊。 优待过头了。 安莉艾塔究竟在考虑些什么? 难道是又要让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吗? 下次去拜见安莉艾塔的时候问问吧…… 想着想着露易丝也睡着了。 第六章 女王的思念 随着时间的流逝冬天过去了春天已经到来。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整个特里斯塔尼亚。 不管是城市里还是王宫中终战后长达八个月的反动情绪终于缓解了下来。 在王宫门口守卫着的士兵无聊的打起了哈欠看见这个错误的将校们也在安心的仰望着天空并没有责怪他。 大街上的人们洋溢着活力。虽然塔鲁布被烧光了但是特里斯汀的大部分领土并没有被卷入战争。战后迅恢复了景气各式各样的物品充满了各个大街。就象为了享受着难得的时刻似的街道两旁的商人们在奋力叫卖着客人们挑选购买着从阿鲁比翁和其他国家运来的商品。 一辆雪白的马车驶过了人流汹涌的布尔顿涅街。 威风凛凛的骑士在前面开道前后被黑色的护卫马车簇拥着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非常高贵的大人物。 注意到马车侧面印着百合纹章的特里斯塔尼亚市民们高声欢呼了起来。 “女王陛下!女王陛下万岁!” 这是特里斯汀女王安莉艾塔的马车。 她刚刚从边境城市结束同凯尔马尼亚皇帝的午餐会回来。 车中的安莉艾塔打开小窗向外面的民众挥着手。战争胜利后的安莉艾塔现在是这个国家最受爱戴的人。真是现实的人们啊这些曾经因为安莉艾塔的重税而怨声载道的国民们随着战争终结之后税率的减轻生活渐渐变的富裕就再次开始支持安莉艾塔。 “清贫女王安莉艾塔万岁!”人群中的一个这么喊了出来瞬间所有的人都开始跟着欢呼起来。 “清贫女王安莉艾塔万岁!特里斯汀万岁!” 被百姓呼唤成清贫女王的安莉艾塔脸上闪过一丝阴云。当时为了缓解国库空虚而把王室私有财产全部变卖的了事情让民众更爱戴安莉艾塔。可是安莉艾塔不想把这事情告诉民众…… 但知道这个事情的马萨利尼却积极的把这个传言推广了出去。 把脸离开窗……拉上窗帘的安莉艾塔向做在旁边的马萨利尼抱怨着。 “这个简直就是……为了取悦观众而上演的三流戏剧啊”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也没有人受到伤害。” 马萨利尼平静的说 “我不想用这样的事情来换取民众的爱戴” 安莉艾塔清高的嘀咕着。不过这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嘴唇在微微震动而已。 “一直以来都在跟您说” “[能利用的东西不管怎样也要利用是政治的基础]您记得吗” “您能理解就好” 安莉艾塔闭上眼睛。竟然连自己的良心都要为了治世而利用……我投入的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污秽不堪的地方啊。 虽然战争结束了但是安莉艾塔也没有因此而变的清闲。不应该说和各国交流繁盛的现在比战争时候更繁忙了。 呜……安莉艾塔连忙用手轻轻按住嘴角。一旁的马萨利尼担心的看着她。 “您怎么了?陛下” “没什么……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 “用把水之治疗士叫来吗?” 马萨利尼担心的问。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劳您费心了没什么的。” 自己的精神已经不能承受那越来越多的繁忙和重压开始悲鸣了。就没有地方能让我的心休息一下吗虽然这么想但是作为女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战争时“复仇”两个字一直支撑着我。可是那战争已经结束了……残留下来的只有空虚的心和时间而已。重压只有重压除了用时间去埋葬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总之安莉艾塔已经是身心都疲惫不堪了。 街上民众对某个任务的欢呼声飞进了女王的耳朵。只不过是听到那个名字女王胸中的阴云就慢慢散开了去……安莉艾塔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基修和才人所率领的水精灵骑士队也接到了护卫从午餐会返回的女王的任务。 与其说是为了护卫不如说这次是为了展示新成立的骑士队的一种礼仪任务。 如同计划安排他们在特里斯塔尼亚入口处和安莉艾塔的队伍汇合一起向王宫前进。 虽然按照王宫的序列这支队伍排在女王一行的最后面但是队员的士气却非常的旺盛。 走在最前面的是基修才人的马离开前面一个马头距离并列着。 “啊…….不过这真是……” 才人看着道路两旁的拥挤的人群嘟囔着。身披胸前绣着修瓦利埃银色五芒星的炫目斗篷的才人让人觉得看上去十分奇妙。看到才人没有携带魔杖反而背负着长剑的街道两旁的民众窃窃私语着。那不是修瓦利埃的纹章吗…… 走在旁边的基修转过头来看着才人 “怎么了?副队长” “不用你管” 红着脸的才人咕哝着。和训练的时候完全不同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地方基修反而显的游刃有余。并把他的看家本领使了出来。 “就象这样子嗨~” 这么说着的基修挥动着手中的玫瑰。天空中无数的花瓣飘落了下来……之后变成了心形在空中旋转飞舞着。 沿路的民众的情绪沸腾了。 基修得意的扬起头这时人群中一个人叫了出来 “那位大人不就是格拉蒙家的四子基修大人吗” 之后有几个人跟着叫了起来 “对了!就是那个攻下一个什么城市立了大功的!现在被任命为骑士队队长的!” 欢呼声从这里开始沸腾连连高呼着基修的名字 “格拉蒙家万岁!基修万岁!” 基修向欢呼着的民众挥着手并为此特意变出了漫天的樱花来。 不过……毕竟是使用花招得来的欢呼。下一刻民众们的视线就都集中到在基修背着长剑的才人身上去了。 “那人是谁啊?他不是背着长剑吗是平民吗?” “只不过是个平民怎么会混在骑士队中间啊?” 各种各样的谣言在迅流传着。 这是一个粗鲁的女声响了起来。 “在胡说什么啊!大家!那个不是才人嘛!他就是那个单独一个人阻止了七万大军拯救了联合军的人啊!” 那是斯卡隆。他正在向才人挥着手。在他旁边的是杰西卡和[魅惑的妖精]酒馆的女孩们。他没准是从去他那里喝酒的士官那里听说的。或许是西艾斯塔告诉他的也不一定。 不管怎样说因为斯卡隆的话市民们安静了下来。 市民们都非常想知道被突然参战的加里亚军队打的撤退的联合军是怎么被拯救的。而且在加里亚军队参战前一刻如同怒涛一般攻击过来的阿鲁比翁七万大军是被谁阻挡住的事情也…… 是一队佣兵?还是秘密参战的魔法卫士队?难道是凯尔马尼亚皇帝的亲卫队?或者是确实是一名骑士把那大军阻止下来而且那个人是个精灵之类的。反正各式各样的谣言在流传着。 就算是万一也不可能是那样的少年…… 市民之间有人开始窃笑本书转载bsp;“不过一个剑士竟然能成为一个骑士一定是立下了相当大的功劳才可能的吧” 市民中的笑声停止了。人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怎么会!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平民那里有可能做出那么大的事啊!” “前一阵子成为火枪队队长的阿尼艾斯大人以前不也是平民吗!” 听着民众们这样议论着白色马车的主人下定了决心。 在旁边侍侯的骑士靠近了车窗好象收到了什么传言……迅跑到才人跟前。 一句两句三句悄悄地在才人耳边说着。处于旋涡中心的才人地点了下头。 紧张地走向白色马车。 在市民们和护卫骑士们的注视之下女王安莉艾塔那白皙、柔和的手从车窗中缓缓伸了出来。 才人托住那只手僵硬的吻了一下。 围观着的市民们兴奋的欢呼起来。 果然那个传言不是假的!要没有那样的功绩的话女王陛下怎么可能给予一个平民卫士一个吻她手的权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市民们开始连声欢呼 “修瓦利埃-才人万岁!” 听着市民们欢呼声的才人一脸困惑。回到队伍后基修在他耳边说道 “喂喂大家不是都在赞扬你呢吗?一定要好好回应大家的期待啊。” 才人不安地向众人挥着手。 于是欢呼声更加大了。 “这下糟了……这叫我以后怎么走在街上啊” 才人忧虑着。 “不用担心民众是很快就会厌倦的。明天一早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基修好象很了解似的解释着。 安莉艾塔关上窗子凝视着刚才被才人亲吻了的手背忧郁的叹了一口气。这情景让坐在一旁的马萨利尼看到了他就好象做马车太疲劳了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已经不在年轻的安莉艾塔的老师在安莉艾塔即位的时候成为了她的宰相。 我自己要更坚强。更加坚强更加坚强。 心又被这重压压的喘不过气来……这时她看了看手背已经消耗殆尽的勇气再次涌了出来。 到达王宫了除了一部分当值的护卫骑士队以外其他的都解散了。可她却不由地在寻找着水精灵骑士队的影子。 在王宫的一角安莉艾塔刚刚成立的近卫队的队员们正在聊天。结束了展示的他们正准备返回学校。因为按照预定他们要先经过一年时间的训练之后才会正式开始接受王宫内的护卫任务所以他们现在都不会留在王宫中。 刚刚吻了自己手背的才人的黑在骑士队中间被现了。心中立刻出现了要走过去的冲动不过被她自己及时制止了。 因为这时大臣和官员们为了迎接归来的安莉艾塔已经走了过来。 女王不失威严地露出笑容慰问着前来迎接的臣子们。 安莉艾塔身为女王不得不认真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公务。就象现在她正和大臣们一同走在走廊里可就是在走路中也有许多公务在等着她处理边走边向旁边的大臣们下达了一个又一个的指示。 一个女官走了过来 “有个人现在正在等您” “客人?啊啊不管他是皇帝还是教皇现在先请他在等待室等等吧” 女官走上前来在安莉艾塔耳边轻轻禀报着什么。听到那个名字的安莉艾塔安心似的微笑了出来。 看到在卧室等待着自己的人安莉艾塔立刻露出了最近极少能见到的会心的微笑一下抱住了在等自己的人。 “啊啊露易丝!露易丝!你应该时常过来让我看看你!” “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公主殿下您是那么的繁忙……” “我应该早就授予你随时都可以来这里的权利了。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来找我是当然没有关系的。” 露易丝环顾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卧室。 “真的把所有东西都卖了啊” “是这样的其实女王的工作太繁忙睡的时候只要在桌子上趴会就很充分了。” 这么说着在因为财务卿[睡在地板上我绝对不能赞成]的积极阻拦而残留的床上做了下来。 现安莉艾塔的手指上竟然没有了“风之宝石”的露易丝惊的张大了双眼。 “公主殿下‘风之宝石’怎么样了?” “啊啊那个也卖掉了。” “怎么会!” “因为只要一看到那个戒指就让我不由的想起往事……就是为了那戒指中蕴涵着的思念才促使我进行了那场战争。不过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就……” “怎么会变成这样!”露易丝惊叫着。 “生什么事情了?露易丝” “那个戒指……那个戒指对‘虚无’的背负者来说是必须的。” “这怎么说?” “戴上那戒指后我才变得能够读懂‘始祖的祈祷书’的” “只有你一个人是不行的吗?” 虽然在这么问但是安莉艾塔已经满面苍白了。 “前一阵子不是向您禀报过了吗。我们在阿鲁比翁被‘虚无的使魔’袭击和遇到另一个‘虚无的背负者’的事情。所以别人也很有可能成为‘虚无的背负者’而且那未必是一个拥有纯洁内心的人。要是戒指到了那些打算用‘虚无’的力量做点什么的人手上的话……” 安莉艾塔慌乱了。 “啊啊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您把戒指交给谁了?” 啊对了我把它交给财务卿提姆利了。安莉艾塔急忙把他传唤了来。 “您叫我吗?陛下。” 感觉到安莉艾塔和平时不一样了的他不安的问着。 “财务卿我交给你的那个戒指……” 财务卿释然地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那个戒指?是阿鲁比翁王家遗物的那个‘风之宝石’吗?” “没错。就是那个我命令你卖掉的‘风之宝石’你还记得卖给谁了吗?” 财务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箱打开了它 “是这个吗?” 打开的小箱里面放着的确实就是‘风之宝石’ “陛下当时把它交给我的时候好象很难过所以我就暂时先保管起来。想等一段时间再把它还给您。” “……啊啊你实在是太出色的人了提姆利。” “不……因为那是充满回忆的物品就象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这种重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愿意卖掉的。” 留下这话的财务卿退了出去。 呆呆的注视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风之宝石”一滴眼泪悄然的沿着安莉艾塔的脸颊落了下来。 现流出眼泪的安莉艾塔用双手捂住脸 “真是……因为安心而流下眼泪这种事情……” 真让人钦佩啊路意思就这样把手放到安莉艾塔的肩上。 “公主殿下您已经这么疲惫了。只一次也好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能对我这么说的就只有你而已。不过这是不行的。如果我休息一天的话这个国家的某的地方就会停止一天的。” 安莉艾塔抚摸着露易丝的头说道 “你是多么令人羡慕啊露易丝。” “您在说什么啊公主大人。您拥有我没有一切啊” “看着这个戒指我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什么都不拥有的人比都拥有了的人要幸福很多倍没有错的。” 望着手中的“风之宝石”而感伤着的安莉艾塔就暂时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它…… “我还没来得及听你要说的事呢” 露易丝有口难言的犹豫着不过决定了的她抬起了头。 “那个……是才人的事情” 安莉艾塔一瞬慌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 “啊今天也把他借来用了。不过他真是很努力已经成为那么优秀的武士了。不想想该怎么感谢他的的……” “我要说的就是那个感谢的事。为了迎接才人一个人竟然把犹塞塔尔号排了过去还授予了他修瓦利埃的封号……还亲自下令为才人配备仆人而且今天更是在众人面前润许他吻您的手……” “………” “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合适……只不过是个修瓦利埃而已竟然受到这么优厚的待遇。所以不知道陛下这么对待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方面的考虑呢?我是这样认为的。” “……比如说?” “让他去执行什么危险任务之类的……” 安莉艾塔惊愕地看着露易丝 “我?让他去执行危险的任务?真是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他不是你重要的使魔吗?即使他现在成为了贵族这也是不变的。我怎么会让对我来说重要的你的重要的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啊” “那样的话就没什么了……” 安莉艾塔抱住露易丝 “你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善良的你啊。他……对我对这个国家来说都是重要的存在……是的他向我们展现出了无以伦比的忠诚身为女王的我不是必须要报答这种忠诚吗” “……可是才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应该说没准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里的人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委以重任吗?” “……这个是他要决定的事啊露易丝。我非常需要他……恩没错他是我需要的人。我把我能给予都交给他。但是是接受还是抛弃完全是他的自由。这在他接受骑士受勋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 露易丝点头认可。确实才人在受勋的时候并没有对安莉艾塔和这个国家宣誓忠诚。也就是说他是个自由骑士……(看到自由骑士我就想起罗德岛不过人家帕恩始终专心一个其他通通不理这个家伙带着一群…….)如果是那样的话……反正才人肯定和一般的骑士不一样。 总之只要没有危险的话自己就没有什么异议。露易丝垂下头准备离开了。 “不和才人一起回去吗?现在的话他没准还在中庭里呢。” 露易丝摇了摇头。 “不了……我来的事情没有告诉才人回去也一个人回去。” “那好当心一点回去。下次欢迎你再过来。” 恭敬的施了一礼后露易丝退出了房间。 安莉艾塔坐到椅子上抬起手凝视着戴在手指上的‘风之宝石’疲惫的年轻女王自言自语着 “……去爱上别人吧你这么说了。我本来也认为我不会再次爱上什么人。可是……” 安莉艾塔继续哀叹的说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只不过仅仅是偶尔想起这就让我心中象出现了一点光明一样。” 有人在敲着门 “谁?” “是我” 是管理安莉艾塔行程的秘书官的声音。请进随后一个盘着头戴着眼睛的三十多岁的女性走了进来。 “我想请陛下确认一下今后两周的行程……” “那就拜托了” 秘书官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宣读手里那份具体到分的行程表。简直就象不需要喘气的样子。这下我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安莉艾塔在心里这么抱怨着。 “先是第一周火焰的塔尔格之日要同罗马利亚大使先生进行会餐……这时请您换上罗马利亚的礼服为此我们为您准备了3o分钟换衣服的时间…….” “停” 再也忍耐不住的安莉艾塔用微感疲劳的声音说着。 “那之后就应该是虚无之日了吧……该做什么呢” 秘书官推了推眼镜脸上是烦恼的样子。 “那天有什么预定吗?” “哦…预定的话有请您出席斯雷普尼尔舞会的邀请……要取消吗?” “这不是不错吗?” 送了口气样的安莉艾塔说 对她来说能有一天的时间休息可是比黄金还贵重的。 “啊啊那不过是魔法学院为了欢迎新生而开的舞会而已竟然来邀请陛下参加……奥斯曼氏还真是分不清楚事情啊。” 魔法学院的舞会吗…… 而且斯雷普尼尔舞会并不是普通的舞会那是全员必须化装的化装舞会。并且不是只用面具服装之类简单化装一下就可以的。 安莉艾塔抬起头对秘书官说道 “这个舞会我会出席的就这样决定吧。” “确实陛下要是能出席的话大家都会很感激的……但是难得的休息日不好好休息一下的话……” 比任何人都了解安莉艾塔辛苦的秘书官担心的说 “魔法学院是对担负着这个国家未来的贵族子弟进行教育的重要场所……所以非常有必要配合学院激励新入的学生努力学习。” 被这样说了的秘书官不能再拒绝了。 只得说着“那就这么办吧”退出了房间 安莉艾塔再次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微微泛着红晕的脸咬着手指甲…… 第七章 劝诱 在特里斯塔尼亚之上三千米的空中一名龙骑士正在进行着夜间警戒。 虽然不是战时但还是经常有一、两名龙骑士在天空中巡视着防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空贼或幻兽的攻击。 今天在空中执行警戒任务的是曾经和才人一起战斗过的都警护龙骑士连队第一大队的鲁尼。 新的白鳞风龙替代了在阿鲁比翁战役中失去的龙和鲁尼一起缓缓盘旋在特里斯塔尼亚上空。因为太寒冷鲁尼把他的头缩到了带着毛皮领子的大衣中。 “天空都要被冻僵啦……真是的战争明明已经结束了龙骑士队还是这么会使唤人啊!这和成为了近卫队副队长的才人待遇完全不一样嘛!不过他那单人阻止了七万大军的事迹也确实不是一般人做的出来的…….” 成为鲁尼新伙伴的龙就象在回答着他的牢骚一样在嘎嘎鸣叫着。 “尤斯特这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哦龙骑士就是在天上的工作。” 温柔的抚摸着龙的脑袋风龙很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不过在下一个瞬间……风龙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为了不放跑一点可以的行迹象猫科动物一样放大着瞳孔。 “怎么了尤斯特?” 呜噜噜噜噜噜噜… 风龙低吼着 沿着那视线看过去 不过和龙的视觉不一样人的鲁尼在那边什么都没有现 “什么啊那个……” 被月光照射着从云的缝隙间隐隐显现出的那个…… 那是多么巨大的一对翅膀啊……全长在百米以上。 就是那样的东西悠闲的飞在空中。而且……伴随着出咝咝咝咝的声音……那是根本没有听到过的奇怪声音。 鲁尼吞了下口水。 恐怖的看着那个象恶魔般展开着的巨大翅膀。 “难道是传说中的恶魔复活了吗……喂尤斯特再飞近一点。” 不过风龙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只是在那里回旋着。 “喂尤斯特!你怎么了!快点飞过去!” 鲁尼奋力怒斥着可是嘎啊~的一声鸣叫之后风龙远离了目标开始降落。尚未成年的尤斯特害怕这那巨大的东西。 “我真怀念在阿鲁比翁战死的威尔刚啊!那家伙什么都不畏惧就算没有命令现在也已经冲过去了!” 懊悔的鲁尼大叫着。 第二天下午….地点是特里斯汀魔法学院。 “斯雷普尼尔舞会怎么回事?” 午餐的餐桌上才人向做在对面的马利寇里奴询问着。最近他经常和水精灵骑士队的同伴们聚在一起吃饭很少和露易丝做在一起了。 “那个啊现在不是新学期了吗?不过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虽然说是到新学期了可才人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他还不习惯这边月份的计算方法吧。不过总觉得最近有点懒散难道是春天的关系吗? 这么说来刚才好象举行过什么仪式许多贵族子弟进到这里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三年级学生的身影消失了。哦他们毕业了!那刚才进来的就都是新生了。也就是说那仪式不就是入学典礼吗!恍然大悟的才人槌了下大腿。 “可是为什么到了新学期就要举办舞会呢?” 坐在旁边的基修向才人说明着。 “这当然是为了表示欢迎了啊。新入学的贵族女孩当中有不少可是第一次踏入社交界的。对这样的女孩我当然要手把手的教她们什么是成年人的社交啦~!啊~成年人的社交~!啊男新生也有” 也就是新生欢迎会一样的东西啊。嘴里塞满了烤肉的才人点了下头表示理解。不过这烤肉加点酸果酱还真是美味啊…… 仔细看看大家餐具的使用方法并不是那么高贵。餐刀、叉和盘子之间互相碰撞在叮叮铛挡清脆的响着呼呼呼地大声喝着汤洒了也一点也不在乎。 虽然露易丝和其他女孩们都在注重礼节的吃着但是基修等等的男孩子们吃起来可是无所顾忌。 会这么在乎这种事情看来我是在这边的世界呆的越来越习惯了吧。才人一边认真吃着一边想。 “什么你说?那才不是什么普通的舞会呢” 基修猛地把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指手画脚的说着。马利寇里奴也在大口喝着酒。看着他们大白天的就在痛饮的才人有点受不了。他选择了加了柠檬的碳酸饮料优雅的喝着。虽然现在都是贵族了但是看着基修他们这么粗俗才人在心中下了奇怪的决心就是我要表现的更高雅。 “怎么说那不是普通的呢?” “因为是需要化装的” 基修得意的说 “化装舞会?这不是也很常见嘛有什么厉害的” 才人刚说完马利寇里奴就在旁边嘿嘿的小声窃笑起来。 这时候后面座位上的谈话传入了才人的耳朵。 “你听说了吗?最近经常出现在特里斯塔尼亚上空的‘怪鸟’的事情。” “啊我听在龙骑士队任职的朋友说那边也有这个传言…不过那是真的吗?” 没有注意到才人正在专心听着后面两个同班学生交谈的马利寇里奴继续说明着 “听好了要说魔法学院的化装舞会的话可不是那种普通的‘变装’呢。而是要用魔法变装的。凭借‘真实之镜’的魔力让人变成他最想变成的摸样……只要你能想的到的就都能变的了哦。” 接下来是基修在得意的说着 “我的理想就是我自己。啊我就是我自己的理想形态!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世界第一的英俊啊!啊哈哈啊啊~有多少人都想变成我的样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修一边陶醉着一边紧紧抱住自己。 可是才人一点也没有听到基修和马利寇里奴的话他一直在专心听着后面的交谈。 “……听说那东西翼展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呢” “那不是船吗?” “那里会有那么巨大的船啊” “那这样的话难道是龙?非常大的那种。比如传说中的巨龙之类的” “应该不是听说那东西的翅膀和龙不一样反而象鸟翅膀的形状似的……总之就是那样翅膀巨大的怪物的样子。” 才人不觉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听着 “刚才那事情能不能详细的讲给我听听?” 他们把最近在宫中流传着的事情告诉了才人。 龙骑士在夜晚飞行的时候看到巨大的‘阴影’的事情 那东西的翼展有百米以上的事情 还会出奇怪声音的事情等等等等……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据说那个龙骑士的龙在害怕着……不没准就是那龙骑士本人在害怕着……所以没有接近观察就逃跑了。接到报告后派出了一中队的龙骑士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那东西已经象雾一样消失了。” “这是什么啊” “谁知道呢……也没准只是搞错了而已” “哦~~…….” 才人心惊肉跳的不由得想起那自称是“缪兹尼多尼隆”的可以自由自在使用各种魔道具的和自己一样是“虚无的使魔”的家伙…… 即不是龙也不是船的话……那究竟是什么?莫非是某种魔道具? 不过没有亲眼看到的话什么都不能断定……不管怎样都不能疏忽大意。和风凯乌尔德、雷空-基斯塔这些在阿鲁比翁遇到的对己方充满敌意的人不同现在一点也不知道敌人的底细不知道所属那国也不知道是什么集团的……知道的只有一点就是他们是一群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 虽然安莉艾塔说已经展开了调查……可是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新情报。 才人扭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喂你着家伙怎么不好好听人说话!途中离席这太失礼了!” “恩?啊抱歉。变装是怎么样的?” 想起刚刚正在说化装舞会的事情 “已经不说了” “抱歉抱歉不要这样生气嘛难道你们就一点不在意出现在特里斯塔尼亚上空的巨大神秘的黑影?” “那不是看错了吗?龙骑士在晚上巡视的时候经常出现错认的。什么公主殿下**在天上飞之类的与其相信他们那差劲的情报还不如我们自己去调查比较好。” 基修侮辱着龙骑士说。 就在这边胡言乱语的时候旁边一个戴眼睛的男学生说道 “喂各位。舞会什么的神秘黑影什么的怎么都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应该考虑骑士队的事情吗?” 才人和基修侧过身来看向那个学生。那应该是隔壁班的雷纳尔。在阿鲁比翁战役的时候好象指挥了一支辎重队。由于他在撤退的时候保证了辎重队的稳定而受到过表彰。 “知道我们在宫中被叫做什么吗?‘学生骑士游戏团’啊我在宫中效劳的叔叔也常听到我们让陛下很失望也很为难的传言。” 在场的全员都愤怒了 “什么嘛虽然我们的功勋还不够但是这个骑士队不也是已经建立起来了吗。和以前伟大的勇士们比较起来被别人说成是‘小孩子的游戏’这没有办法但是我们也不是甘心就这样下去的啊。所以基修、才人你们两个要好好考虑这个骑士队以后应该怎么展” 基修和才人点头对望了一下 “你考虑的不错不过应该怎么办好呢?” “先要增强我们现在的阵容现在我们中间只有才人一个是修瓦利埃”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修瓦利埃的封号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啊……” 雷纳尔笑着看着基修说道 “我还知道一个人。” 午休的时候骑士队全员来到了图书馆 一个少女正在基本没人的图书馆里读书 弯着她瘦小的身体在那里努力读着 那个蓝少女就是塔巴莎 “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基修问着。她应该是和库尔凯一起去凯尔马尼亚了才对。 “大约两三天前回来的。” “一直没有察觉到呢” 基修烦恼的说着 “难道你想让她加入进来?她可是女孩子啊” “不过她确实是修瓦利埃啊。水精灵骑士队的入队条件不是只有‘魔法学院学生’这一项嘛又没有规定女性不能加入而且这种时候就不要考虑性别问题啦。” “要是正式的文件的话应该是这么规定的。没这么写之不过是因为没有女生愿意加入骑士队而已……”基修说 “我不也不是这里的学生吗”才人这么说了 “这有什么关系那就把条件改成‘在魔法学院生活的人’不就好了。恩现在决定了就这样决定了由我决定了。” 雷纳尔傲慢的说着。同他老实的形象完全不符相当强硬的性格。怎么看他都象是准备说服正副队长让他来掌管队里事物的样子。 “怎么样反正你们两个人对‘运营’和‘评价’这两点都没有兴趣而这两点对骑士队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按照我说的做的话就绝对不会被宫里那些人看不起你们要是有什么别的方案的话也可以提出来。” 基修和才人在那里一声不吭。 “那我就去劝说她了” 雷钠尔刚抬起脚才人叫住了他 “等等” “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不过还是应该基修和我过去。是不是基修?” “啊?恩恩。” 拉着基修才人在正在读书的塔巴莎边上坐了下来。 “哟、哟……” 才人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个蓝少女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不回答完全无视你的存在。 刚刚才人做到她旁边的时候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你不是和库尔凯一起去凯尔马尼亚了吗带着老师的遗体一起……那之后生了什么吗?” 塔巴莎没有回答 “库尔凯现在还是在那边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不过还是没有说话。 “是嘛……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不知道” 就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一样。不只不过是沉默少言也不一定……才人到此放弃了。 “其实我们是有事情请求你” 基修突然说道。 “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加入我们的骑士队吗?” “………” 塔巴莎还是在看着书完全无视基修的话。 “其实那个……我们组成了一只骑士队想请你也来帮助我们” 才人接着基修说道不过塔巴莎还是没有反应。 “你是修瓦利埃吧。无论如何请将你把你的力量借给我们‘水精灵骑士队’吧” “我是加里亚人”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加里亚人也不会有问题。实在不行用客座骑士的身份加入也没关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的雷纳尔这么说着。 “年金金额增加的问题我们也可以试着谈判……” 塔巴莎用力摇着头额头上的蓝也跟着一起在摇摆着。才人想起他在阿鲁比翁做的那个梦那时候这个冰冷的侧脸在自己胸前高喊着…其实在近处看的话塔巴莎也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美少女。不过……她那充满冰冷空气的表情把她的美遮盖掉了。 望着这样的脸……才人不禁想到难道我就不能做点什么了吗? 这时才人严肃的对塔巴莎说道 “我和你一样成为修瓦利埃了” “修瓦利埃?” 塔巴莎第一次抬起了头 “是啊最开始我也认为这个根本不能帮助任何人。只不过是个平民而已就算当上修瓦利埃不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吗。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但是我现在想努力做好它。你不是很强吗?应该怎么说呢…那个…” 才人稍稍害羞着说 “不能试着用这个力量为社会做点事情吗?” 塔巴莎砰的合上了书 “噢噢你要加入了吗?” 基修兴奋着 可是…… “我对骑士游戏没有兴趣” 留下这冰冷的话塔巴莎离开了图书馆 “呱啊啊啊啊那个小矮子是什么!这边都低下头求她了她竟然还得寸进尺!” 懊恼的基修使劲的跺着脚。 “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她肯定是有别的事情要做才这样的” 才人在一边安抚着基修 塔巴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在床上落着一只乌鸦。那正是加里亚王室历来用于传信用的乌鸦。虽然有时也有用猫头鹰传过。 不过今天乌鸦身上好象没有携带秘信的样子。 塔巴莎走过去喀的一声扭断了乌鸦的脖子。 仔细看看….原来那是一个制作精巧的乌鸦模型。应该就是“魔法人偶”的一种。塔巴莎从破裂了的乌鸦当中取出了秘信。 看过信后的塔巴莎眉头深锁着 到了夜晚塔巴莎乘坐风龙希尔菲特出了目的地不是加里亚而是特里斯塔尼亚。 在闪着点点灯光的大街上空塔巴莎咏唱了浮空咒文离开希尔菲特缓缓落到街上。 这里是林立着酒吧和赌场的捷克顿尼街。街上的醉汉和妖艳的夜之女郎们看到塔巴莎从空中落下来的时候一瞬害怕着……不过马上现对方虽然是贵族但不过是个孩子的人们苦笑了出来。胆子大起来的醉汉开始胡言乱语。 “怎么了小妹妹这里可不是小孩子能来的地方啊” “哦呀哦呀你迷路了?那就让我把你送回家来换酬金吧” 但是塔巴莎完全无视这些言语向指定的酒吧走去。 即使是在捷克顿街也有贵族和骑士们经常出入的相当高雅的酒吧。店主做在吧台后面疑惑地看着塔巴莎。 “这里可不是贵族的千金小姐可以来的地方啊。现在你家里已经开始找你了吧快点回家去吧” 但是塔巴莎一动也没动 店主摇了摇头凑到塔巴莎跟前说到 “小姐我虽然不知道您能使用什么程度的魔法不过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也经常来这个店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 “抱歉迟到了伙伴?”一个女人的声音 后半句是对着店主说的。感到不好预告的店主识相的离开了去。 穿深色长袍的女人向塔巴莎递了个眼色 “初次见面北花坛的骑士塔巴莎” 塔巴莎轻点了下头说道 “为什么” 好象是在问为什么不是在加里亚而是在特里斯汀交给我任务? “因为这个国家就是这次任务的舞台。” “………” 女人脱下了兜帽在她清秀的眼睛和飘散的长之间出现了一个使魔的刻印。那就是神的头脑缪兹尼多尼隆。 “你和我的主人是这样想的。虽然想让这世界仅有的四匹龙互相撕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决定捕获其中的一个” “………” “龙是拥有强劲的守护者的所以希望你去对付守护者而我趁这个机会去捕获龙。” “攻击守护者?” “是你也很熟悉的人” 缪兹尼多尼隆把一张纸递给了塔巴莎 在上面画着一个人的肖像并写着他的名字。塔巴莎睁大了眼睛 “要是这个任务成功了的话……将会有相当的报酬给你。你的母亲……因为毒药而造成精神混乱要是成功的话我们会把解药给你。” 塔巴莎的唇在颤抖着。缪兹尼多尼隆把视线移开那眼中饱含着敌意。 “唉呀?难道天下闻名的北花坛骑士竟然会有私情?你明白吗?这个可是你取回你母亲心的机会啊” 第八章 斯雷普尼尔舞会 在一周后的虚无之日 斯雷普尼尔舞会总算就要在今天举行了。 本来应该是休息日的今天从早上开始学生们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在早餐时候也是一样你准备变成谁?试试看吧之类的都在谈论着这个话题。 基修盘着脚得意的说着 “我应该变成谁好呢!但是这么英俊的我还是保持这样比较好吧。你怎么想?才人” “是是” 才人把基修当成耳旁风一般随口答着。坐在他对面的马利寇里奴正在抱着自己 “怎么办。要是就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美少女了” “你变了不就好了” “啊啊该怎么办那不是一种犯罪吗” “当然是犯罪我认为还会被判死刑” “啊啊……啊死刑这种东西……啊、啊” 马利寇里奴抱着自己颤抖着的身体。 想着这个微胖的少年做着那些美少女的姿态才人差点把刚吃的早饭吐出来。 不过……只是个化装舞会而已就弄的这么兴奋这些人还真容易满足啊 之不过是稍微化点装而已用想的这么奇怪吗? 不知道是靠魔法变装的才人在那里疑惑着。 其实只要稍稍想想就应该明白魔法学院是不可能举办普通的化装舞会的……不过对这完全没有兴趣的才人根本没有去考虑过这个。 才人在早饭结束后回到了房间西艾斯塔正在打扫。 “欢迎回来才人” “恩我回来了” 西艾斯塔笑容满面的很快乐的在打扫 “今天是举行斯雷普尼尔舞会的日子呢” “西艾斯塔也要去吗?”才人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西艾斯塔害羞地点了下头 “是……因为人手不足……” “这样啊” 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才人考虑着。西艾斯塔走过来看着才人的眼睛 “那个” “啊是” “我最近在读一本书” 说着西艾斯塔拿了一本书出来 “这是写的什么?” 西艾斯塔也能读书啊才人想着 “啊我忘了才人不认识字了” 于是西艾斯塔开始红着脸给才人讲 “这本书呢是叫做‘女仆的下午’这个名字” “恩” “讲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仆在一座贵族的宅邸里服侍的故事。而那个房子的主人又十分坏心。” “恩” “每天晚上都强行要求女仆和他做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西艾斯塔在才人耳边唏唏嗦嗦的说着(请大家随意想象…) 从鼻子深处感到一阵疼痛在喷出鼻血的5秒前终于忍住了。 “……你读的是什么书啊” “这、这说的是那里话。这是我同室的女孩看过的!她让我读读看的!” 西艾斯塔通红着脸手在一边哗哗的摇着手。这是西艾斯塔她们这些女仆空闲的时候读的啊……不过我那边世界的少女杂志也是很刺激的东西呢才人就这样奇怪的认可了下来。 “那?” “不要我讨厌故事里出现的那个主人那样的人碰我……不过要是才人的话就可以” “这是?” 被才人反问的西艾斯塔用双手遮住脸。 “什、什么嘛!玩笑而已!” “也、也是啊……” 才人干笑着。西艾斯塔抬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好奇的光辉。 “不过……咱们不试试看吗?” “啊?” “试试而已试试” 才人愣在原地西艾斯塔嗒嗒嗒的跑了过来好象摔碎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喀嚓!不好把主人的杯子摔碎了” “…….” “该轮到才人了”认真的西艾斯塔 “该怎么做?” 西艾斯塔走到才人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想象…想象…) 噗~~~ 瞬间才人的鼻血喷了出来。 “西艾西艾?” “请惩罚我吧!我希望能被才人惩罚!就、就象这样!” 西艾斯塔呀~~!地叫了一声故意跌到在地上趴在地板上抬头望着才人脸象成熟的苹果一样已经红透了。散着一股非常强烈的被欺负气氛。 然后轻轻的拉起裙边冲着斜前方。 “请、请主人按您喜欢的方法任意处罚我……” 那个女仆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还有这个一点也没有办法的家伙。卡啊卡啊库呜咯恩….噶啊 意义不明的声音从才人嘴里吐了出来。 露易丝正在用骑马的鞭子任意抽打着才人已经快昏过去的才人一点也抵抗不了。 就在刚刚那个时候就象被决定好了一样露易丝打开了门。 映入眼中的倒在地上拉着裙子说着现在正等着主人惩罚的西艾斯塔和正从架子中拿鞭子的才人露易丝灵巧的转了过去一脚踢进了才人的跨下。 “你们这两个人要给我适可而止” “是” 被踢跨下倒地的才人被露易丝踩着脸说 “女仆和使魔两个人你们听好了” “是”才人和西艾斯塔同时回答 “绝对不允许有下次!虽然是这样不成器的使魔但主人现在有事要命令你去做。” “什、什么事情…” “今天要举办斯雷普尼尔舞会你知道吧” “恩” “知道是什么样的舞会吗?” “恩……是化装舞会吗?” “没错。理想的‘化装’舞会。所、所所、所以你必须在这舞会上找到我。” “哈啊~~~~?”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艾斯塔与露易丝在对望着。 哈哈啊~好象两个人在一起图谋着什么。 女人还真肤浅……才人这么想着。战争才结束不久就这样马上沉浸到舞会这种事情上去了。不是应该想更加为了社会做贡献之类的才对吗? “你们两个……” 才人叹着气挪开露易丝的脚站起身来冷静的掸掉身上的灰尘。 “哈?怎么?” “是?” “你们两个人先坐在那里” “什么嘛” “好了啦” 两人互看了下没有办法地一起坐在床上。 才人摆起架子对两个人说道 “你们要多为这个社会和社会里的人考虑才行” 露易丝惊住了 好象才人振兴社会的愿望突然觉醒了。大概这是因为苛尔贝尔老师死了的原因吧。那个老师一直都在为了这个研究着的样子……那他就是打算继承老师的遗志了。 所以才会那么全身心投入骑士队的工作中去啊。 不过让露易丝来说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工作。 才人应该做的事情是……先要找到怎么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 在这基础上才能让他第一次真正考虑这个世界的事情。是留下来还是怎样……再有要是这种方法的话能不能让人在两个世界上来去自由。 “想靠骑士队来改造社会?你傻了吗?” 露易丝板着脸说才人生气了 “什么?你凭什么说我傻了。” “你还有应该做的事情呢吧” “守护你的事情?我不是说过那个我也会好好做的吗?” “不是这个!” 露易丝怒吼 “那、那是什么……” “当然是找到让你回去的方法啊送你回去好让你的家人安心” 卡……才人答不出来了 “看这现在的你总觉得有点不自然这边世界的事情就让这边世界的人去解决好了。” “可、可是……” “要说骑士队的工作结局就只有战争还有就是保卫公主殿下。虽然那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那并不是你的工作啊。为什么你会这么执着这个?” 被露易丝这么说了啊……才人垂下了头 才人所想的事情模糊了起来 总是才人是想试着做点什么 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平凡地活着……所以自己想试着努力去做一切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这个要向露易丝说明的话太困难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舞会你必须出席。还有刚才说的事情你没有忘记吧。” “恩、恩” 露易丝的脸变的火红起来 “你要是做到了” “做到了?” “那……就让你继续做上次在阿鲁比翁那个晚上你没做完的事” 西艾斯塔死盯住露易丝 “竟然又用这种勾引的方法!” 露易丝生气的转过脸去走出了房间。 被留下来的才人就那样子直直的倒了下去……鼻血象间歇泉一样的喷涌着。 才人振作一点!西艾斯塔边喊边还是了护理。 夜幕降临了“真实之镜”从宝物库被抬到了二楼舞厅的入口处。镜子周围拉满了黑色的帘子。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是谁在变换着容貌。 在帘子旁边西瓦尔兹老师站在那里带着一个蝴蝶形状的面具。 “夜晚的贵妇人们由我来带领你们进入幻想的世界” 西瓦尔兹老师诱导着排队的学生露易丝也排在当中正在为了自己要变成什么人而思考着。 觉得有点眉目了。 才人能找到改变了身姿的我吗? 他应该会知道吧 轮到自己了露易丝走进帘子里面只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大镜子用一块布遮盖着。 从外面传来希瓦尔兹老师的声音 “请听好一定要想你最想变成的人物绝对不要搀杂别的思维。这个镜子是会探察你心中最真实的愿望并把你变成那个样子。做好心理准备之后请把布拿下来。” 深呼吸…“是”露易丝回答。揭开了遮住镜子的布。 散着七彩光芒的美丽镜面展现了出来。 在那里面映出了自己的身影……渐渐的被逐渐放出的七彩光芒包裹住消失了。 漫溢着的光彩忽然消失了空间再次恢复了刚才的昏暗 可是镜子中的已经不是露易丝了…… 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温婉的粉色头的二十三、四岁的女性身影。 这是露易丝第二个姐姐卡特莱安的样子。 卡特莱安是露易丝梦想中的样子。比任何人都温柔姐姐他……露易丝把双手轻放在胸口上。 走进会场那里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传说中的勇者、伟人、皇宫中的名人……也有上年纪的绅士和淑女那应该是变成自己父母的学生吧。也有自己同学样子的不过那应该都不是本人吧。 安莉艾塔竟然有好几个露易丝苦笑着 只有在今天才不知道谁究竟是谁。如果想和特定的人一起跳舞的话那除了提前告诉对方自己要变成模样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才人应该能找到我吧”露易丝自问着 我觉得他应该能认出我来毕竟我变成的是卡特莱安的样子啊。 看到学生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学院长奥斯曼先生走上了讲坛。 “哎~~各位。现在重新向大家问候一下。今天在这里为了加深和新入学生的亲睦关系而特意举行的舞会。当然这是匿名的是为了让大家不被各自的家世、地位、国籍、爵位所束缚。也是为了让大家知道这个学院里面的一切是平等的事情留下更深的印象。如果不这样的话今后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和睦的学习的。” 聚集着的学生们一起点了下头 “虽然怕惊到大家而一直没有说……我们的安莉艾塔女王陛下今天也来到了这里。” 在场的学生们心潮澎湃 “而且……为了符合这次舞会的宗旨陛下也已经变身了。大家一起来猜猜谁是陛下是谁这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毕竟能直接和女王对话的这种机会可是很稀有的。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左顾右盼地开始在寻找可能的人了。 露易丝也很惊讶。要是来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多好……在那里微微生气着。 “接下来……就要说说这次舞会的宗旨。大家听好现在大家变成的都是自己理想的样子。希望你们能为了更接近你们的理想不要被自己的理想压垮在新的学年好好学习成为可以让家人可以引以为傲的优秀贵族!以上!”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严肃的奥斯曼先生走了出去下一刻通过镜子变身走了进来。一个性感的年轻女郎在那里摆着pose说 “我是小奥斯曼~~~~” 还在对刚才的讲话佩服着的学生们象被冷水浇到一样瞬时安静下来。老师们无言的拉起奥斯曼的双臂向外拉去。 “大、大家一定要好好享受舞会啊!” 在那边闹腾着的奥斯曼被迅拽出了会场。 音乐响了起来……舞会正式开始了 露易丝环顾四周没有象才人一样的人 看来还要再过一会儿才会来吧露易丝靠在墙上边想边叹着气。 当才人到达会场的时候……只有宴会还在进行中了。才人是因为照顾他的马才迟到的。他深刻体会到了饲养动物是多么困难。因此消耗了不少时间。 走过围着帘子的入口的时候他也没注意到里面的镜子……应该说才人根本就不知道是靠镜子换装的事情。 才人走进了大厅守卫大门的卫士正要过来询问忽然察觉了才人斗篷胸前的修瓦利埃的纹章慌慌张张地向他敬礼。 大厅中有点昏暗……看不大清楚人们的脸 才人想起刚才露易丝的话 “让你继续做完上次在阿鲁比翁没有做完的事” 那是多么多么动听的话啊 竟然说出那种话来这样的话我要是找不到……犹豫不决的才人东张西望的在寻找着露易丝 但是他完全没有看见 因为是化装舞会所以就戴上面具了吗……虽然这么想但是在场全员没有一个戴着。而且基本都是没有见过的人只有几个学生穿插在里面。这边那边都是看起来很了不起的人在跳舞、交谈着。 才人终于在墙边现了正靠墙站着的露易丝。 满心欢喜的跑了过去。 露易丝抬头看见才人跑了过来脸上泛起阵阵红润。 约定就是约定……才人的脸也红了起来 “这不是马上就找到了嘛。可以吗……定下那个约定…….” 露易丝在那里扭扭捏捏的 “……约定?” 才人反问道 “什么嘛已经忘了吗?” “不……对不起。那你呢?” “你呢?那就是说让我来决定了?” “才人君?” “那就这样吧” 不过露易丝的脸越来越红了。这家伙怎么了……大脑混乱了? 但是这样的露易丝强烈让人感到可爱 “那……刚才的话到底是在说什么?” “刚才的话?” “不要装糊涂!那不是你说的吗!” “……究竟是什么约定呢?” 才人烦躁着。为什么要用这种过分恭敬的说话方式……这不是戏弄人吗? 这是乐队开始演奏起激烈的曲子 “好吵……去外面吧” 才人握住露易丝的手……拉着她向露台走去 “……啊” 受惊的露易丝轻叫了出来不过……还是顺从的跟着才人 到达了露台才人对露易丝说道 “你啊不是和你说过那种事情不要用来开玩笑。会让我当真的吗” “……对、对不起” 道歉着的露易丝总觉得那么可爱……让才人不由的想捉弄下她。就当是她一直对我任性妄为的报应吧。 “你要是不好好道歉的话我就在这亲下去” 露易丝安静的低着头 才人伸手托起了她的脸 “……啊” 露易丝望着才人……眼睛一眨一眨的。 这种表情让才人不知不觉中心动了起来深深的被它吸引住了…… 强烈的想把自己嘴唇压在她的上面…… 才人紧紧的抱住露易丝露易丝也把她的身体靠了过来 就这样露易丝被才人压在露台的墙上。 虽然露台没有任何人出现但是这万一被别人看到了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才人打算慢慢离开露易丝 “恩……!” 不过今天的露易丝异常的积极连连把身体压向才人 “露易丝……” 难道说露易丝她……一直都很寂寞吗。 对露易丝的怜爱之情在才人心底泛滥了。不经意间才人已经把手放到了露易丝的胸口上。 和以前的露易丝完全不同这次她没有一丝不快之感。 那不过只是奖励!被露易丝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很受伤的……不过我现在知道了那并不是什么奖励!露易丝对我…… “露易丝” 才人用力抱住露易丝。灼热的气息从露易丝口中轻吐出来……才人忘我了。 同一时刻地点是大厅门口。守门的卫兵正在询问一个看起来很可疑的女子。女子穿深色长袍黑色的长从兜帽的间隙中露了出来怎么看也不象是这里的师生。 “您是哪一位?” “为了出席本次舞会从王宫派遣来的” “王公?那么…….” 卫兵开始翻阅出席者名录 “虽然很惶恐但还是冒然问一下您的名字是……” 被这么问的女人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钟 “这个是……” 这确实是我在宝物库值勤的时候见过的…… “沉睡之钟?为什么……” 正在他疑惑的瞬间那小钟叮~叮~的小声响了起来 强大的睡意袭向卫兵。 要睡着了被暗算了……但是卫兵无法抗拒强大的睡意 他的身体倒向墙顺着墙慢慢的滑了下去……陷入了睡眠 “虽然是王宫……但是不是这个特里斯汀的呢” 在确定卫兵已经睡着之后……穿长袍的女人走进了帘子注视着里面的“真实之镜”脸上露出了微笑 她拿起了遮着的布轻轻碰触了镜子…… 随后镜子放射出强烈的光芒那个穿长袍女人的额头也一起着光 “要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这任务不就没有办法做了吗” 女人的额头上着光古代文字露了出来……她是缪斯尼多尼伦… 才人深吻着露易丝的唇 恩……啊……着简直象梦幻般……露易丝伸出双手搂住了才人的脖子。 和平时不一样的积极的露易丝。 竟然对我那么的…… 想更爱她的冲动显现在才人心中 无意识中手向前伸去……伸到露易丝的细小的胸…… “……哦?” 才人的动作喀的停了下来。 胸…不小 竟然….好大 好饱满又好柔软还很温暖的那个随着才人的手在任意改变着形状。而且每次握住的时候……露易丝就更大声的在娇喘着…… “你什么时候变的……” 才人睁开眼 被面前的人惊呆了……在他面前的竟然是…… “公主殿下!?” 竟然是安莉艾塔。是什么时候交换的?我现在抱住的是公主? 从大厅那边传来了学生的骚乱声 “啊!魔法解除了!” “舞会还没有结束啊!” 才人这时才理解到这个舞会不是一般的舞会而是通过魔法把自己变成其他人的化装舞会。 那也就是说刚才安莉艾塔变成了露易丝了? “但是为什么要变成露易丝……” 被问到的安莉艾塔羞的低下头 “今天是可以变成‘理想’的人的舞会” “理想的人?” 还真不知道 “那为什么变成露易丝?” “那个是因为我一直都很羡慕她……她一直按照自己心中的理想在行动着……不管是谁也没能污染到的纯洁的心……拥有我没有的全部美德的她我从心底非常羡慕……” “……” “我羡慕她能不被任何事情动摇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正义。我要是有她那十分之一的勇气的话也许就不会犯下那些罪孽了。” 看着安莉艾塔悲伤的样子无论怎样都想安慰到她的才人说道 “罪孽……公主殿下…您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啊。所以请不要说罪孽什么的” “不……我竟然只为了自己的复仇就动了战争。为此有多少人丧命了啊”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啊战争就是这样子的” “很多人为此而死啊” 才人想起远征军里基本都是贵族和佣兵并没有市民参加。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没有人是被强迫去的啊为了钱为了名誉大家都是因为自己的愿望而去的啊。所以公主您不要那么在意” 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吧会侮辱到战死的人吧不过虽然也会有例外但是大部分都是为了钱的佣兵要不就是在高喊为了名誉的贵族军官所以应该不算太过分吧。才人在心中为了自己刚说出的话辩解着。 安莉艾塔沉默了 才人为了改变话题准备说露易丝的事情 “今天怎么来了?来找露易丝?我也在找她真是她跑到哪里去了……”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我是为了见你来的” “……哦?” “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每次听到你的名字……每次见到你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在心动着……开始……” 安莉艾塔抬起脸她的眼睛在慢慢湿润着 “你还记得吗?那个事情……曾经在特里斯塔尼亚小客栈度过的那个夜晚的事情……” 才人点了点头。那时候确实是……才人和安莉艾塔在那里两次亲吻在一起现在他想起这件事还在心跳不已。 “自那晚之后……每次想起你的事情我的心就在刺痛。不知不觉间这个痛越变越大等到我注意到的时候它已经变的那么让我安心……一直萦绕在我心中……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 “在无尽的繁忙和操劳当中只有你的温暖守护着我。当我在战死者名单中看到你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悲痛欲绝。那之后……当我知道你阻止了七万大军的时候你知道这是对我多大的救赎吗?” 安莉艾塔这样的高贵之人竟然这样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才人混乱了不由的产生“多柔弱的一个人”的想法 不过正因为柔弱安莉艾塔才熠熠生辉展现出不同与露易丝的另一种魅力。 就快要被那魅力击破的才人转过脸轻轻推开了安莉艾塔 “如果在这种地方被看见的话……对我和公主都不是什么好事……” 谁知安莉艾塔竟然推着才人走入了帘子中把两个人的身影隐藏起来。 “公主” “我也明白。但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再多渡过一点快乐的时间这难道不行吗?难道连这一点时间你都不能给我吗?” “…………” “可是……虽然只要一点……可以过的快乐一点的时间….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一直都能在你身边” 安莉艾塔象少女一样的哭泣着。那刚毅的女王竟然在为了自己而哭泣着才人被震撼了。而且……为自己哭泣着的安莉艾塔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美丽露易丝也比不上。 安莉艾塔再次抬起脸缓缓的接近才人 才人根本拒绝不了那个唇……重叠在一起了 在试探着亲吻了下后才人全身压向安莉艾塔把她压到墙壁上。 安莉艾塔娇喘着才人慢慢的离开那个唇看着她。 “公主……” 安莉艾塔一下吻住了才人的脖子 就象被闪电击中了一样电流在体内乱窜。 才人紧紧抱住了安莉艾塔. 就在这个瞬间…… 从帘子的的缝隙见才人看到了粉色的头和在那下面棕色的眼睛。 “露易丝……” 才人蒙了安莉艾塔也回头看去 露易丝全身颤抖的看着帘子后面的两个人突然双手捂住已经在哭泣着的脸跑了出去。 正在才人追过去的瞬间…… 他撞倒了帘子边的学生 “好痛啊” “抱歉我现在有急事” 可是……就着一会儿在人群中已经看不到露易丝的影子了 会场里因为不知道是谁解除了“真实之镜”的效果而混乱着。 随后安莉艾塔也苍白着脸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周围的学生们马上惊呼着陛下!围了过来 才人用眼睛向安莉艾塔表示了一下他去追露易丝就跑走了 露易丝冲出主塔在夜晚的学院中奔跑着 深深的震惊和悲伤让她混乱了 才人和公主? 为什么? 露易丝是从他们进到帘子里之后看到的。她偶然在帘子的缝隙中看见了他们两个走了过去…… 想起他们刚刚说的话眼泪就不住的流了下来 两个人是那么的火热……简直象恋人一样在说着话 然后……象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的亲吻着 “难道他们从很久以前就是这种关系?难道他们一直都在欺骗我?” 竟然被那么信任的安莉艾塔背叛了…… 露易丝已经不能再相信任何东西了 那……安莉艾塔把才人提升为修瓦利埃任命为骑士队长也是为了和自己恋人能长久在一起而做的。 以前在特里斯塔尼亚任务的时候……才人说过同安莉艾塔亲吻过虽然当时我很生气……不过因为那是任务中生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太在意不过现在看来我错了。 恐怕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露易丝无数次的大叫着 一直都在欺骗着我什么“我喜欢你啊”全是谎言! 露易丝最不能原谅的事是……那对自己的约定、那两个人一起经过的时间、那甜蜜的吻……这些都是自己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事现在这些竟然都变成了对自己的欺骗…… 这些自己心中最珍视的事情这些自己心中最宝贵的回忆……现在都变成了欺骗 而且做这些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心中最敬爱的安莉艾塔 这样的双重背叛露易丝已经承受不住了 总之不能呆在这里 露易丝偷偷溜出魔法学院大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平常应该守卫在门口哨所的卫兵因为“真实之镜”魔法被解除而引起的骚乱全员都去舞会的会场了现在的这里空空如野。没有任何人询问露易丝跑向通向城市的小路。 不想再呆在这里 要去遥远的地方 要去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现在露易丝的心被这些支配着拼命地向前跑 跑的喘不过气的露易丝跪了下来倒在地上被地面半遮住的脸上满是泪水…… 第九章 同怪鸟的决战 才人跑出主塔先跑到露易丝的房间去看但是露易丝并没有回来。 脑中不断回响着同一句话一定要找到露易丝、一定要找到露易丝……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悲伤的露易丝 是自己让她变成这样的……这绝对不能原谅 想找到她求她宽恕 四处寻找着心里在想象露易丝的心情。看见自己敬爱的公主和自己忠实的使魔象恋人一样的抱在一起会受到多深的伤害啊 虽说不是恋人……但是看到曾经吻自己的人那个样子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才人只要想到这一点心里就非常痛苦 冲出房间奔跑在学院的中庭 这里被黑暗笼罩着但是并没有看到露易丝的身影 正当他准备跑去威斯特里广场的时候…… 天上的云消失了月光洒了下来在长椅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露易丝!” 不假思索的叫着跑了过去不过那并不是露易丝 “你在做什么……” 坐在那里的是塔巴莎在这深夜中没有出席舞会而是一个人在无人的地方看书也只有她才能做的出来。 “看见露易丝了吗?” 塔巴莎没有回答一直在专心的看着书身子也一动没动。 没有听到吗?才人再一次问她 “看见露易丝了吗?” 被月光照射着的侧脸非常的苍白 就在这时才人察觉到有东西盘旋在空中 “那是什么?不象是鸟……竟然还有脚” 看到的是一种人形还拥有翅膀的奇特生物。就象以前自己在漫画和电视上看到的恶魔一样。 “ガーゴイル(卡哥伊鲁=魔法人偶以下一中文名字翻译)” 塔巴莎说 “你……” 下一瞬间塔巴莎举起手中的魔杖 呜噢!眼前的空气膨胀起来把才人弹了出去 “做什么……” 冰箭随后向着才人飞了过去一点呼喊的时间也没有。 在离魔法学院不远的地方露易丝还在痛哭着 “过分……太过分了……为什么、为什么!” 四周被黑暗完全笼罩着就象世界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样。但是现在黑暗已经不可怕了。 应该说露易丝感到自己的心也和这一样 “不能饶恕……过分……绝对不能饶恕……” 泪水和愤恨的话语一起不绝的涌现出来。凄惨的感觉也在不断的应运尔生。 露易丝不知多少次的在呼喊着 “是什么不能饶恕?” 黑暗当中一个声音问道 混乱中的露易丝以为这是自己心底的声音 “被背叛了所以不能饶恕” “被谁背叛了?” “被自己曾经珍视的人……” “那不去复仇的话…” “复仇?” “不是无法饶恕吗那就去复仇吧。你是可以做到的伟大的虚无的背负者啊。 露易丝立刻清醒了 “……谁?” “曾经是你伙伴的一个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侍奉着你们的人中的一个 “谁!出来!” 露易丝冲着黑暗中叫道。忽然她想起在阿鲁比翁的事情。 “缪斯尼多尼伦?” “猜对了不过也错了”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生着翅膀的人影 “……卡哥伊鲁?” 露易丝战栗着打算站起来 “不用害怕。不会伤害你的” 从黑暗中出现的卡哥伊鲁恭敬的跪在露易丝脚边。 “什么……你打算做什么!缪斯尼多尼伦!你竟然说我害怕受到伤害!快给我出来!我来当你的对手!” 可是卡哥伊鲁说道 “以前的事情我道歉。那个只不过是一个试验。看看你有没有成为同伴的价值” “你还真会说!这种话你认为谁会相信?” “虽然你这么问但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呢?” 露易丝无言了。就在刚刚自己不是就让那两个背叛了吗…… “我的主人会告诉你那是不是谎言” “谎言……那是谎言!” 露易丝的声音在渐渐变小 “能够真正理解你的只有同是虚无背负者的人……我们希望可以成为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 “警枋怯Ω玫摹5牵枪志璧幕埃陀锌赡艽砉媸怠?br>不知是不是被施了魔法卡哥伊鲁的声音是那么有魅力 渐渐的露易丝的警戒心消失了 因为悲伤而混乱着的露易丝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了自己的魔法中 “你真的是我的同伴?” “当然” “同伴?不会背叛我?” “绝对不会背叛” 卡哥伊鲁慢慢转过身把背冲向露易丝 “请做上去吧我们伟大主人中的一员啊” 露易丝再也抵抗不了这个声音了 轻触着卡哥伊鲁的背……露易丝的意识已经渐渐远去了 慢慢地倒在卡哥伊鲁的背上进入了梦乡…… 唰 唰唰 唰唰唰 才人横滚着躲避过连续飞来的冰箭 这绝对是为了杀死才人而瞄准了攻击过来的…… 如果不是和阿尼艾斯进行过特训是绝对避不开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才人怒吼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攻击 “喂!塔巴莎!你到底要…….” 回答是冰箭 塔巴莎放出的冰箭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无数的冰箭击中之后升起了一阵冰雾 冰雾慢慢消散了…… 本以为会被穿刺了的才人出人意料的站在那里手持着特尔弗林格。特尔弗林格吸收着冰箭余下的被才人挥剑斩去。 “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攻击我!说啊!” 塔巴莎把魔杖拄到地上 “因为命令” “命令?到底的命令?” 回答的还是魔法 紧握住特尔弗林格的才人跳了过去他打算一气缩小距离把塔巴莎手中的魔杖斩断。不过意识到才人意图的塔巴莎用魔法跳了起来就象她擅长的“风”一样轻巧的避了过去。 就象全身布满了弹簧一样塔巴莎组合着体术和魔法回避着才人的攻击 “喝啊” 就在要被斩到的同时 “デル?ハガラース(才疏学浅不知道什么意思)” 瞬间咏唱完咒文后马上改变魔法飞到空中。轻轻的飘了开去。 有时却象黄蜂一样起攻击 哗的扭曲空气袭击才人 “エア?ハンマー(这个我知道mar里的大叔经常用空气锤)” 横剑来挡不过是冷不防攻击过来的所以特尔弗林格没能吸收到 才人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下被打了出去 “咳……” 不过那并没有多大威力 看来对方也是不能一击决定胜负的。毕竟是和钢达尔夫那种度作战光躲就要费很大精力. 没有更多时间来咏唱的话强劲的魔法就不能使出来。所以冰箭和风刃之类的也就只能打出一两。 但是塔巴莎的行动好快 身形既下也轻行动度却比以前战斗过的沃尔德要快 “这家伙是那个啊。那是暗杀者的行动方式” 特尔弗林格说出了它的感想 “暗杀者?” “是啊回避正面的战斗等到对手的露出破绽的时候再一瞬决定胜负。那个姑娘一一的攻击并不强麻烦的只有她的那个度” “…….能比较的话不如快点把她的魔杖打落。” “因为搭档的心在动摇所以不行” “这么说确实是为什么我非要和她……” 才人现在连平常的一半力量都没有使出来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不想和塔巴莎交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慢慢陷入防御战了。不应该说就算他把钢达尔夫的力量全部挥出来也不会对塔巴莎认真攻击的。现在充其量只是为了打掉她的魔杖而挥剑而已。才人就是这样的性格。 所以战斗在一直持续着…… 才人和塔巴莎相距十五米对峙着 间一之际才人稍稍向后退开了一点 刚刚那个距离勉强可以攻击到塔巴莎但是她应该能躲过去 塔巴莎也和才人一样知道要是从刚才那距离放出魔法的话才人应该也是能轻松应付的。 “喂!该把理由告诉我了吧…….” 就在这时 “你们犹豫什么” 从上空传来的声音回响起来 刚才看见的卡哥伊鲁背着什么正在上空盘旋着 那是个人 粉红色的长在月光下飞舞着 “露易丝!” 那是露易丝她无意识的趴在卡哥伊鲁的背上 才人想都不想直冲了过去……但是塔巴莎挡住了他 “你……滚开!” 塔巴莎那不泄露任何感情的眼睛盯着才人 “她是不可能躲开的。她北花坛的骑士。可是我们忠实的看门狗” “看门狗?” “这还真是值得一看的战斗修瓦利埃对修瓦利埃就算是我们的主人也会兴奋的组合啊” 塔巴莎把魔杖横在腰间 她四周的空气开始急剧收缩气在逐渐具现化着魔法的力场象烈炎一样漂浮在塔巴莎身边在月光的下异样的蠢动着散着妖艳的蓝光。 才人咽了口唾沫 塔巴莎的魔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喂塔巴莎!既然你挡住我的去路那我就不客气了” “………” “你很强所以我不会再留手了” 塔巴莎开始咏唱咒文 “喂钢达尔夫你要是再不出真功夫的话被打败的可是你呢。你明白这什么意思吗?要是这样的话你永远也别想救你重要的主人了” “滚开!快给我滚开!”(实际想用传统京骂……) 才人咆哮着但是塔巴莎无动于衷继续咏唱着咒文。 “ラグーズ?ウォータル?イス?イーサ?ハガラース(咒文愿意自己说的我以后再加上)”为配合咒文塔巴莎在转动着魔杖 随着魔杖的引导巨蛇一样的冰枪在她身边环绕着。随着回转冰枪越来越粗越来越锋利散着的蓝色光亮也越来越强。 特尔弗林格评价道 “这是冰枪威力巨大绝对不要被打中啊搭档” “喂塔巴莎!为了露易丝的话我会杀了你听见了没有” 卡哥伊鲁的叫声响起 “她也是一样” “上吧搭档!” 才人死心的摇了下头冲了上去。 塔巴莎同时也魔杖挥了下来冰枪随着魔杖射向才人。 才人挥剑斩向冰枪将冰枪击的粉碎但飞散的冰的碎片象玻璃一般刺向了他。 “呜!” 在冰片之间忽然看到塔巴莎挥动魔杖正准备再射了一冰枪 特尔弗林格大喊道 “第一是诱饵!” 刚才塔巴莎竟然同时制作了两杆冰枪 “呜噢噢噢噢噢噢噢!” 才人左手的纹章强烈的放着光怒吼着冲了上去 瞬间缩短了距离撞倒了塔巴莎才人骑在她瘦小的身体上抬剑对准她的头 但是塔巴莎的手并没有离开魔杖 “把杖扔掉!” 举着剑的才人大喊 塔巴莎眼睛直直的盯着才人 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冰冷从里面看不出任何感情 在那里能看到的只有要打倒敌人这一个意识而已…… 冰枪还缠绕在塔巴莎的杖上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把杖挥了下去…… “住手!” 才人狂喊着把剑刺了下去 被释放出来的冰枪贯穿了才人的身体从冰枪上散出来的水汽包裹住了两人…… 塔巴莎呆呆地望着才人 才人的剑直直从她脸边擦过插在地上。 塔巴莎的冰枪散着清白色的光芒贯穿了才人的腹部……. 鲜红的血液从才人口中溢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塔巴莎那苍白的脸上染红了它…… 才人应该可以把我刺死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剑却避开了我…… “……为什么?” 一动不动的塔巴莎问才人 “不知道……无意识的就避开了……真差劲啊……明明不去保护露易丝不行的为什么会同情敌人……我……” 才人痛苦的说着 “不过啊……我怎么也不可能杀死救过我们那么多回的你啊……” “…………” “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但怎么能为了这个杀死你啊……” 塔巴莎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之后从她那清澈的碧眼深出一股液体涌了出来顺脸而下 “怎么你哭什么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快点结果了他” “ウィンド?ブレイク(反正是风…什么)”塔巴莎跳了起来才人被她引起的风吹倒了 “好痛” 才人慢慢趴了起来但是因为腹部剧烈的疼痛全身麻痹着不能行动 塔巴莎连续的挥舞的魔杖口里吟唱着咒文随之生成的旋风将她包裹起来 中间随风飞舞着闪亮的雪之碎片 才人在原地静静的站着 我马上就会被那么漂亮的东西杀死了啊……. 但是塔巴莎的魔杖并没有挥向才人而是挥向了卡哥伊鲁 夹杂着雪片的狂风猛烈地袭向卡哥伊鲁撕裂了它的翅膀。在它坠落的同时把露易丝抛了起来。 塔巴莎转向才人 “杀掉” 才人强忍腹部的剧痛挣扎着提剑准备向卡哥伊鲁冲去 “哦呀…北花坛的骑士被人豢养的狗竟然想攻击主人?” 塔巴莎横过魔杖 “……你不要搞错我一次也没有对你们誓效忠过” 卡哥伊鲁瞄着她小声说道 “我会把你背叛的事情报告上去而且猎物我们也好好的接收了” 就在它说话的瞬间 上空一个巨大的黑影落了下来 那竟然是一个翅膀直径大约三十米的巨大卡哥伊鲁…… “好、好大” 比刚才的卡哥伊鲁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它左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露易丝一气向天上飞去。 这巨大卡哥伊鲁虽然只是震动翅膀飞了上去但是所产生的气流却将塔巴莎和才人吹倒在地上。 站起身的塔巴莎吹了下口哨 希尔菲德随着哨声降落到塔巴莎面前 轻轻的跃上去的塔巴莎催促着才人 “上来” 塔巴莎伸出了手才人捂住腹部在她的帮助下登上了希尔菲德 “追” 随着塔巴莎的命令希尔菲德“呀啊~~”的一声鸣叫冲上了天空 才人和塔巴莎乘着希尔菲德追赶着巨大卡哥伊鲁。在卡哥伊鲁没有看到缪斯尼多尼伦的影子那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操纵着它? “那个塔巴莎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袭击我还有那些家伙到底是谁?” 塔巴莎继续注视着前方… “等下说” “知道了”才人点了下头现在确实不是提问的时候 巨大卡哥伊鲁飞行的并不快希尔菲德很容易就赶上了 在月光照射下的巨大卡哥伊鲁就象巨大的恶魔一样出现在空中 才人不由的想起在食堂听到的传言 龙骑士在特里斯塔尼亚目睹的巨大羽翼的传言…… 肯定是把卡哥伊鲁的样子同怪鸟搞混了 那东西的实体一定是这个 不过把翅膀说成直径一百五十米以上也太夸张了……肯定是因为黑暗和恐怖把所看到的东西放大看了 “再更接近一点接下来我来想办法做” 塔巴莎点了下头之后向希尔菲德下命令 “接近” 噶呀~~~希尔菲德鸣叫正要接近 这时远处的空中开始迅出现黑色的小点 “那、那是什么……” 那竟然是卡哥伊鲁 卡哥伊鲁象漫天成群的乌鸦一样涌了过来…… 依靠魔法行动的卡哥伊鲁的眼睛闪着黄色的光把希尔菲德围了起来 “见鬼!” 大约有几十匹的卡哥伊鲁围了上来 为了不让才人他们接近运送露易丝的巨大卡哥伊鲁奋力的用它们大爪子和牙齿进行着攻击 “咕呀~咕呀~” 希尔菲德胆怯的叫着 塔巴莎虽然也唱了一个风刃击落了一匹但是她好象在刚才和才人的战斗中精神力消耗过多不能继续咏唱咒文了 才人紧咬着牙 对于没有携带远程武器的钢达尔夫来说这种场合他是非常无力的 “畜生……什么钢达尔夫啊没有武器不是什么都干不了吗!” 这时塔巴莎小声对才人说 “上面” 仰头望了过去……那在上面延伸着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那、那是什么……” 它用黑色的翅膀在天空中飞着除了用庞大以外无法形容 确实象恶魔展翅一样的那个形态… 伴随着的嚓喀嚓喀嚓喀的奇特声音…… 完全和龙骑士报告的是一样的东西 “真的存在着吗?那种庞大的东西……” 比那个卡哥伊鲁群和巨大卡哥伊鲁加在一起还要大五倍的样子…… 恐怕那是巨大的卡哥伊鲁…… 不管怎么想都没有办法和对方作战 不想死的话只有从这里逃走 但是塔巴莎一点也没有掉转希尔菲德的意思竟然无视攻击让希尔菲德向着巨大卡哥伊鲁做水平飞行。 “塔巴莎别乱来!” 塔巴莎依然只盯着巨大卡哥伊鲁让希尔菲德直直飞过去 周围的卡哥伊鲁为了不让他们再前进准备冲过来毁掉希尔菲德的双翼 数量是七匹 这已经过才人可以应付的数量 “逃走啊塔巴莎!你会死的!” “我被你救了” “哦?” “所以我的命就献给你了” 为了自己塔巴莎竟然打算牺牲生命才人为了自己的无力悔恨地狠咬着牙。 “畜生!” 露易丝、西艾斯塔、苛尔贝尔老师的脸象走马灯一样浮现在才人脑中 什么继承老师的遗志啊! 什么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啊! 我竟然连一个我喜欢的女人都守护不了! “老师!我连老师做的一半不十分之一都做不到啊…….” 才人绝望地向空中狂叫着 正面七匹卡哥伊鲁靠了过来…… 就算只有一个冲过来的话塔巴莎、希尔菲德和我都会被那爪子和牙撕碎吧…… 正在这千钧一之际…… 从上方的巨大黑影上射出了火焰 那是异常狂暴的火焰 狂蛇一样的火焰击中了要袭击才人他们的卡哥伊鲁直接把它烧成了灰烬…… 才人和塔巴莎仰向空中 “为什么?” “自己人?” 上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十分之一都不能?那是怎么回事?” 上方那个声音回响着好象是通过了扩音器带着奇妙的回声 而且那是才人熟悉的声音 在研究室里、教室里、中庭里曾经多少次听过的声音 “老师?”才人疑惑着 接着猛的摇摇头这不可能老师已经死了这一定是幻听 只不过是在生死关头的幻觉而已 卡哥伊鲁还在持续攻击过来.再次向希尔菲德动致命的一击 这下塔巴莎和才人最多只能抱住自己的头了反击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你不是我吧所以也没什么可羞耻的” 声音再次响起 才人抬起头大喊 “老师” 绝对没有听错那是苛尔贝尔老师的声音 才人又惊又喜 gungungun….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shushushushushushu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巨大的黑影慢慢降到被卡哥伊鲁袭击的才人他们旁边 才人惊的合不拢嘴 那看起来恶魔一般的怪鸟一样的巨大双翼……… 是的 那确实是翅膀直径大约一百五十米的巨大的翅膀在那后面数个巨大的螺旋桨在旋转着 那是拥有等边三角形双翼和大量推进螺旋桨的飞行物体…… 是被看成巨大怪鸟的真正本体 当才人看到那些螺旋桨的时候心中的期待化为了现实…… “还活着……” 随后久违了的性感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呢?看起来挺快乐的嘛。什么时候变成卡哥伊鲁的朋友了?” 听到这个声音塔巴莎抬起了头 “本来是打算把这个‘东方’号悄悄开到学院让大家大吃一惊的不过上次搞错航路飞到特里斯塔尼亚去了所以慌慌张张的返航了” “库尔凯!” 那确实是从运送苛尔贝尔老师的遗体之后就再没有在学院出现过的库尔凯。 苛尔贝尔老师的声音随后响起 “不管怎么样……‘飞空蛇’要放下去了请注意” 才人和塔巴莎怒吼 “俯冲!” 塔巴莎点了下头希尔菲德便一头扎下去逃走了。 咻~咻咻~咻咻咻咻~~~(请想象炸弹投下时候的声音……) 大量的筒从东方号船底散落下来。落下的筒尾部闪耀着火光。 之后咻~~咚!曾经被阿鲁比翁龙骑士追逐时候听到过的声音在上空响了起来 就象绽放在天空中的烟花一样苛尔贝尔的“飞空蛇”一起点火了 “飞空蛇”的前端装备着“侦测魔法”的生装置(传说中的魔法版制导炸弹……缺点是不分敌我……)感受到卡哥伊鲁身上的魔法“飞空蛇”凌厉的冲了过去。 每个卡哥伊鲁都有两三个“飞空蛇”追击着 卡哥伊鲁被飞空蛇极近距离爆炸飞出的碎片击的粉碎 根本来不及逃跑的卡哥伊鲁被一个接一个的击落了 其中一个感受到塔巴莎的魔力飞了过来 才人从希尔菲德上跃起将其劈成两半 不知怎的腹部不再觉得疼痛了 老师还活着 认同我的人还活着 一直都在帮助着我的人还活着 并且再一次的帮助着我……. 这个事实让才人再次充满了勇气 “我不是一个人!” 左手背上的纹章放射出强烈的光芒 利用刚才劈掉的飞空蛇爆炸的爆风单手握着特尔弗林格的才人抓住了另一个正在飞的飞空蛇。 强行把这个和才人身长差不多的飞空蛇转向了抓住露易丝的卡哥伊鲁。魔法侦测装置捕捉到卡哥伊鲁的魔力急冲过去 才人象踩滑板一样慢慢站到飞空蛇上面以迅猛的度接近着卡哥伊鲁。 计算好时机 在撞到卡哥伊鲁的前一秒才人从飞空蛇上跳起来斩断了握有露易丝的手腕就这样在空中接住了露易丝。 基本同时飞空蛇击中了断掉手腕的卡哥伊鲁将它炸的粉碎。 爆炸引起的气浪猛烈的吹来……但是才人没有放开露易丝 随爆风而来的碎片深深的射入才人的身体剧烈疼痛着 但是才人也没有放开露易丝 被气浪吹到顶点因为引力开始坠落下来 泪水还残留在露易丝眼旁 看到这个的才人心里在绞痛着。 随着卡哥伊鲁的毁灭施加在露易丝身上的催眠魔法解开了 露易丝啪的睁开眼睛 “呦…”才人尴尬的说 “放开!” 露易丝开始折腾 “笨、笨蛋!现在我们在坠落中不要闹了!” “我不知道!快放开我!最讨厌你了!你和公主都是最讨厌!两个人一起欺骗我!我绝对不能饶恕你们!” “那不过是顺势……” 才人在拼命的解释着但是露易丝还在哭喊着在推开他的手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手就真的被挣开了那两个人就会分散开直接掉下去那情况就不妙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才人继续拼命劝说着。 “讨厌!快放开!再也受不了了!” 看着一直在哭叫着的露易丝才人认为语言已经行不通了 到底应该怎样做才好…… 烦恼下去也没有办法。才人正视着露易丝 “我只爱你一个!露易丝!” “骗子!不相信!讨厌!” 露易丝越闹越凶了 没有办法。可恶这样的话…… 才人使劲抱住哭闹着的露易丝把自己的唇直接吻了过去。 露易丝暂时还在闹着…… 慢慢的恩~…… 总算安静了下来 这样下去死定了…… 正在焦虑的时候 咕喔!希尔菲德将两个人救了上来 抱着还在抽泣着的露易丝仰望着天空…… 月光中看到库尔凯和苛尔贝尔老师乘坐的“东方”号静静的航行在空中…… 第十章 终章 第二天清早…… 聚集着的魔法学院的老师和学生们远远围观着停泊在学院外边草原上的东方号。 看起来虽然只是个巨大的船但是它的双翼直径竟然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在那翼后面一个接一个的安装着螺旋桨。船体虽然和哈尔凯基尼亚普通的船体形状一样船尾附加了巨大的螺旋桨和那异常巨大的两翼散的奇特的感觉。 “总计三个旋转的翅膀让这个船的推进力比普通的帆船提高了数倍。让那个旋转的动力是那个被我叫做‘水蒸气机关’的机器它依靠石炭把水加热使用水生的水蒸气而获得动力。是和那个‘龙的羽衣’相似的装置” 苛尔贝尔在一旁为奥斯曼做着说明 “很厉害的船啊……为什么需要那么巨大的双翼?” “为了能去到东方那样遥远的地方必须想尽办法抑制风石的使用量。这个巨大的翅膀可以为船提供浮力让船能象信天翁一样在空中滑翔” 奥斯曼先生捻着他的白胡子 “做的太棒了!这要是用在军舰上的话能造出什么样的舰队啊……” “我的这个不是军舰它只是一艘探险船除了护身必须的武器以外没有再加装任何武器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把它交给军队。而且这艘船的建造费是泽尔布斯特小姐家出的是属于凯尔马尼亚的船特里斯汀要是强行分解检查话那个就成外交问题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只有我开动这艘船最合适” 奥斯曼满足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炎蛇啊相信自己的决定向着自己的理想前进吧” 苛尔贝尔老师笑着点点头 有几个学生稍微离开了点注视着他们 那是库尔凯、基修、摩莫朗希和才人 摩莫朗希松了口气一样 “老师果然还活着……你为什么那时要谎称老师已经死了?” 库尔凯得意的甩了下头答道 “那不是为了骗那个恐怖的火枪队大姐相信吗?要是不这样她会杀了我的jan的” “我的jan是指谁?” “讨厌这不是他的名字吗?” “哈啊?他的名字?” “没错。多棒的名字啊…….” 库尔凯陶醉的说着 现了她的感情的摩莫朗希惊讶的问 “你……难道…….” “就是那个难道。啊我的jan虽然他的魔法那么强悍但是从来不炫耀而且知识那么渊默竟然连这么厉害的船都让他造出来了” 这么看来造船的钱是库尔凯出的了。应该说是库尔凯家出的。 虽然凯尔马尼亚的泽尔布斯特家有钱出名但是也没有这么用的啊…… 摩莫朗希深切感到恋爱中女人的可怕…… “你们相差多少岁啊” “年龄的差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障碍” “秃顶也没关系?” “那是和太阳一样的热情的象征” 这是苛尔贝尔叫着库尔凯 “泽尔布斯特小姐” “在~~~真是的!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库尔凯的嘛我的jan” 完全是跳着冲到了苛尔贝尔身边抱住了他苛尔贝尔一脸为难。 摩莫朗希感叹道 “哈啊……还真是忠于自己想法的行动啊……” 这时基修楼住了摩莫朗希的肩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我们也来忠实于自己吧……啊痛” 摩莫朗希拧着基修的手背 “这很疼啊!” “你才人他们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 “那、舞会……” “你们现在不是骑士队吗!那就要好好忠于自己的职责!你可是队长!” 在摩莫朗希的怒吼面前基修垂下了肩…… 这个时候的露易丝正在自己的房间和安莉艾塔会面 安莉艾塔正在听露易丝讲述袭击她们的家伙的事情 可是详细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只有进行袭击的还是自称“缪斯尼多尼伦”虚无的使魔 打算一会儿再把才人叫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因为我的轻举妄动又让你遭遇到危险了……实在是对不起” “不……这并不是因为公主殿下……” 露易丝别扭的回答 沉默着的两人互相对望着 心里有许多很在意事情想问安莉艾塔 但是说不出来…… 要是向安莉艾塔问了这些事情就等于两人的关系要破裂了…… 露易丝苦恼着 究竟是问是不问 不……自己早明白要怎么办了 就算是毁掉两个人从儿时持续至今的友情也要把事情问清楚 现在缺少的只是向前一步的勇气 “公主殿下我有件事想问您” “是、是什么事?” “舞会上公主殿下所做的事是出于本心的吗?” 安莉艾塔悲伤的摇着头 “如果那是真心的……会怎么样?” 露易丝烦恼了一会…… “我不知道”露易丝诚实的回答 安莉艾塔咬住手指甲望向远方苦恼了起来 露易丝注意到安莉艾塔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事情 好象公主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意…… 这根本就说不上是朋友啊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露易丝惊醒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毕竟是真正的公主根本没有去在意过别人的心情一次也没有过所以对她生不了气.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吧 “怎么了?露易丝有什么可笑的吗?我又没说什么可笑的事……” 安莉艾塔嘀咕着 露易丝苦笑着说 “不……公主殿下只是太纯真了。只不过看到这种纯真让周围的人有点理解不了而已。” 这样啊……公主松了口气的垂下了肩膀 安莉艾塔也不过是个正常人 和自己一样也是个会恋爱的普通女孩子而已啊……会为了这些事情而苦恼……在这种事情上很柔弱一点小事也会受伤……. 从前露易丝认为安莉艾塔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正确的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是事实不是这样。公主也出错也会恋爱。而且还会在不经意间夺走自己所爱的人…… 这样想着自己好象第一次能理解到安莉艾塔的想法了…… “算了。公主殿下的心情就是公主殿下的心情这种保护好这种重要的事情。是说出来还是要尘封在心底都是公主殿下的自由。不是我能够插嘴的事情。” “我不明白。我……那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安莉艾塔象年幼的孩子一样困惑着 露易丝向安莉艾塔行了一礼 “露易丝?” “请您允许我的失礼” 露易丝的手掌打在惊慌失措的安莉艾塔的左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你、你…………” 这时惊呆了的公主的右脸又被露易丝扇了一下 啪~~~~~~~~~! 安莉艾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直直看着露易丝 从她降生以来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嘴巴 露易丝跪到安莉艾塔身边 “做了非常失礼的事。但是那是我的使魔既然打算出手的话就要做好相应的精神准备” 露易丝直盯着安莉艾塔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和独占欲 “希望您了解下次再这样我也会扇您的” 安莉艾塔呆呆的抚摸着被打的脸颊……然后慢慢的微笑了出来 蹲下身子抱住了露易丝 “是这样啊。使魔对魔法师来说是重要的存在就象夜空中的双月一样有着斩也斩不断的关系。我明白了下次我会做好相应的准备再来的。” 这时另一个王族的少女…… 一封信送到了她的房间 一封没有任何署名和花押的信 但是能知道写信人的愤怒 信上责难塔巴莎行为的言语一句也没有 上面只写着…… 剥夺修瓦利埃称号 囚禁居住在拉古德利安湖畔塔巴莎母亲 这短短的两行而已 读完信的塔巴莎把它撕的粉碎从窗子撒了出去…… 塔巴莎看着象雪花一样飞舞着的纸屑想…… 我对自己的行动一点也不后悔 母亲一直都被囚禁着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我要用自己的手把母亲夺回来 时间绝对不会长 不也不想用太长时间 看着飞散的纸屑渐渐被风吹的全部消失…… 塔巴莎走到窗前吹了声口哨 希尔菲德从上空应声而降 塔巴莎乘了上去短短命令了一声 “去加里亚” 在和库尔凯一同向奥斯曼先生说了些什么之后苛尔贝尔向着才人走了过来 才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与自己认为已经死了的苛尔贝尔老师再次相会我应该先说什么…… 有很多要说的事情 阿鲁比翁的战斗 战斗中死去的人们的事情 和龙骑士的空中战 占领萨乌斯苛塔街的事情 被逼撤退的事情 自己殿后阻止了七万大军的事情 因为这个功绩而成为了修瓦利埃的事情…… 可是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苛尔贝尔老师所有这些事情都说不出来了。 强忍住没有哭泣出来的才人紧闭着双唇。 和苛尔贝尔老师并没有真正相处过多长时间 但是重要的人不是靠时间决定的 才人望着这个在这边世界认同了自己的中年男人。 在一定意义上说他是比露易丝更能理解才人的人…… 苛尔贝尔老师就象在学院里、中庭里、研究室里遇到的时候一样用令人安心的声音和才人打招呼 “呀才人。好久不见了啊我不在的时候你好象很辛苦的样子啊”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说些光荣的事情让老师看看自己的成长 但是这些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混着泪水的声音说了出来 “老师……我……一直还以为您死了……” “怎么会死呢。不怎么会会那么死了呢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让我看看你居住的世界呢。” 强忍的泪水一瞬决堤而出 “为什么要哭呢?真是个让人为难的学生啊。你不和我一起去吗?东方号” 苛尔贝尔拍了拍才人的肩膀 才人流出了喜悦的泪水 不过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才人心头 再次出现的缪斯尼多尼伦到底是什么人?安莉艾塔虽然说过要调查……但是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出谁是幕后主使者让他再也不能攻击过来…… 不过塔巴莎和缪斯尼多尼伦是什么关系? 有不少让人在意的事情。塔巴莎现在在哪里? 没有见到她的影子那过一会再说吧…… 穿过校门走到外边露易丝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拥有巨大双翼的飞空船停泊在草原上 在桅杆的缆索上飘扬着凯尔马尼亚国旗和印有冯-泽尔布斯特家家徽的旗帜。那这么说昨天我们是被凯尔马尼亚的冯-泽尔布斯特家的船救了啊。 周围围观着的学生和老师们都在看着那船笑着 在人群中看到的才人的身影 露易丝跑了过去 不继续昨晚的事不行 那时候应该再多再多揍他才对的……但是没能…… “真是的”露易丝嘀咕着 那个白痴现在越来越引人注目了……竟然连公主都开始迷恋他了…… 我到底还要吃多少次醋?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不满 以后自己还会多少次的焦急吧 自己被肯定还要多少次要被怒火弄的快烧焦了吧 不过要是那个时候…… “怎么能让他用kiss就蒙混过去” 这就是她的不满 对每次竟然只要被吻一下……或者被温柔的抱住……心里就在想“啊算了吧”的自己不能原谅。 满心焦躁的露易丝愤怒的冲下小路向停泊着巨船的草原跑去…… 第一章 东方号 “唉~” 露易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里是“东方”号的甲板。眼前以基修和马里克卢奴为的魔法学院的学生们正兴奋不已地吵吵嚷嚷。人群的正中心正是可鲁贝尔。之前听说在学校被阿鲁比昂佣兵队偷袭的时候牺牲了其实或了下来似乎是被裘露珂偷偷地带回了格鲁玛尼亚。 为什么裘露珂要这么做呢?露易兹想不明白。 “啊拉~露易兹。我的约翰的船怎么样啊?” 裘露珂将手搭在露易兹的脖子上微笑道。 露易兹注意到“东方”号那从甲板延伸出去的双翼。比普通的船要长约有三倍。普通的船翼一般是由木材作为支架再张起帆布的但这艘船不同。为了提高强度是用长的铁杆代替了木材。像这样长有百米开外如此笔直的铁竿在特里丝汀是造不出来的。(乙烯:我觉得现实世界也不一定造的出来-__-,至少要够粗) 在船翼的正中间带有螺旋桨的机械装置赫然显现。那是可鲁贝尔引以自傲的“水蒸气机关”。看样子是以之前的“愉快的黑比君”为原形由可鲁贝尔和兹艾尔布斯特家制造出来的。从外表上看去就像是带有两跟烟囱的大铁箱。之中燃烧的石碳使水化为水蒸气靠水蒸气之力推动巨大螺旋桨的机械装置。 这两者都需要格鲁马尼亚最为优秀的锻造工匠才能制成。 “好厉害的船啊。”露易兹简短的表了感想。 “要加工能作为这船支柱的如此长而结实的铁杆在特里斯汀是做不到的!露易兹知道吗?为了将我的约翰的设计成为现实就需要格鲁马尼亚的火的技术。火之兹艾尔布斯与炎蛇这正是命运的相会啊!即是说爱的结晶啊!” 裘露珂得意地扬了扬头。看着抓着老师不停地“我的约翰”地撒娇的裘露珂露易兹不禁愕然。 “这次又换成老师了?!你这家伙还真的真的是不管什么场合条件都能爱上呢。” “被强者所吸引这是本能啊。我只是忠于我的本能哟。”(乙烯注:这里“强者”其实不太恰当原文是“素敵な殿方”翻译成“完美的异性”又觉得不舒服希望有高人指点) “那为什么又骗我们说‘死了’还带回去了啊。” 对于露易兹的提问裘露珂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神情但转瞬就展现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大人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拉!只是有些小原因拉。”(乙烯:看到没!里面有戏!) 裘露珂摆了摆手便跑向可鲁贝尔。 可鲁贝尔方面正在给学生们对“东方”号作介绍。 “通过巨大的双翼获得浮力可以减少风石的消耗实现长时间航行……呜啊!” 突然被裘露珂抱住可鲁贝尔叫了起来。学生们偷笑不止。这之中也包括才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乙烯:后宫被抢其实才人的心在流血啊~~) 虽然明白看到老师还活着很开心但是呢……露易兹撅起了小嘴。 昨天和公主接吻的事情你到是好好说明下啊。 在掉下来的时候被亲吻了的时候“唉~算了吧……”虽然那时候这么想但与安利艾塔的那个接吻总觉得关系不寻常。两人之间露易兹可以感受到那种弥漫在空气之中的热情。虽然直接问了安利艾塔但得到的回答却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情……果然!一对七万的战果渐渐成为英雄的才人安利艾塔也逐渐被吸引了。 对于女王的感情才人又会怎么做呢?果然还是女王好吗? 露易兹想起了两人的接吻。才人也好安利艾塔也好都如同歌剧中的登场人物般在两人的眼中洋溢着某种 热情。什么嘛!那眼神!就好突然察觉到不知不觉到来的命运一般。 明明都说了那么多次喜欢我喜欢我了这算什么啊~~~~~~~~~~~~~一下子血气上涌的露易兹开始死命的踢起船的舷壁。 “看来您心情不好啊。” 回头看端着盘子的谢丝塔站在背后。 “为什么你在这里啊。” 露易兹的声音中充满怒意。谢丝塔现在是才人的专用女仆。现在这个时间本应在屋子里扫除什么的。 “聚集在这里的学生们说是要在船上吃晚饭。因为运送食物的人手不足我也被叫来了。说回来真是好厉害的船啊。带有这么长翼的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谢丝塔并不知道昨晚露易兹被缪兹尼托妮伦袭击的事情。似乎只知道这“东方”号是由不知为什么从格鲁马尼 亚活着回来的可鲁贝尔所造的。一脸天真地从甲板到桅杆到船翼来回游走着视线。 谢丝塔所端的盘子里盛放着诸如切好的面包、火腿、野菜之类的轻食。 露易兹拿了一片一言不地往嘴里塞。 谢丝塔靠近露易兹在耳边悄悄地问道。 “那在舞会上才人先生找到您了吗?” “咕!”面包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对着谢丝塔眯起双眼嘟哝起来。 “到~底~怎么样拉~哎呀哎呀~看这个样子好象是没找到啊。也就是说打赌是我赢了罗。赢了也就意味着……” 谢丝塔的脸上“啪”一下变的神采熠熠。 “一天才人先生我就不客气地受领了哟。瓦里艾露小姐您就说有事情要出去把屋子空出来吧。没关系的。是这样的不会像瓦里艾露小姐您所想的那样做些奇怪的事情的。只是稍微做一下舞台剧的练习而已。就 是那本‘女仆的午后’的小说。只练习一个场景也就是说……”(乙烯:也就是说h!) 但是露易兹毫无反应。突突地浑身抖朝着一个方向看着。 “在听吗?小姐?” 谢丝塔追着露易兹的视线望去一下子就睁圆了双眼。 “那不是女王陛下吗!” 正好这时女王安利艾塔在带领着护卫走了过来。她昨天因为参加迎新假面舞会暂住在魔法学院。聚集在甲板的学生们欢声雷动。看到到来的女王可鲁贝尔深深地低下了头。 “真是非常棒的船呢先生。” “惶恐” 看着可鲁贝尔与安利艾塔交谈谢丝塔叹了口气。被称做特里斯汀之花的但是安利艾塔的美貌就算放在贵族之中果然也是光彩夺目。浑身上下散出的高贵气息使身为平民的谢丝塔感到压迫。 但是……安利艾塔在这之中还能感受到一种亲切的气氛。一般贵族的女性总是让人有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感觉然而君临贵族顶点的安利艾塔身上却不太能感觉到这种气氛。是因为不需要和别人竞争吗? “我能这么近的一睹女王陛下的尊容这是第一次啊。故乡的家人要是知道的话一定羡慕死了……” 但是露易兹毫无反应。只是直直地盯着安利艾塔。究竟瓦里艾露小姐怎么拉?谢丝塔皱起了眉头但一瞬间脸上就放出光彩来。思念的人分开人群出现了。 “才人先生……” 果然是身披水精灵骑士披风的才人。虽然旁边也站着基修但现在谢丝塔的眼中只能看到才人。 基修来到安利艾塔面前优雅地行以一礼。在基修后面半步的才人也配合着基修行了一个不标准的骑士礼。明显可以看出是从平民晋升上来的笨拙姿势使谢丝塔的心跳再次加。 “陛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基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说到。能够直接服侍自己所憧憬的女王基修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得意表情。这与不知为什么在害羞着的才人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辛苦了” 言毕作为慰劳安利艾塔伸出了右手。基修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凝固了。 “基修先生?” “喂……” 才人轻轻的捅了下基修。保持着凝固的姿势基修倒了下去。吃惊的安利艾塔往后退了一步。 “怎怎么拉?” “昏过去了” 才人叹息道。周围的学生们一下子爆笑起来。 看样子基修因为过于激动昏厥过去了。 “那么作为代替。请副队长接受感谢的心意。” 安利艾塔用略带紧张的语气说到。一下子周围弥漫起紧张的气氛。才人虽说是修瓦里艾但毕竟出生是平民(正确来说是异世界人)。以前虽说在特里斯塔尼亚知道了要亲吻手背的事情但真的会在放在自己眼前 实在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才人抬起头看着安利艾塔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又微微地把头低了下去。要亲吻女王的手背会不会太紧张拉。虽说周围的贵族学生们这么想但谢丝塔却感到了别样东西。(乙烯:不愧是二老婆……)眯起双眼来回地打量着才人和安利艾塔。 “……哎?” 从谢丝塔的口中漏出了吃惊的声音。不愧是恋爱中的女孩只有一瞬间从安利艾塔眼中流露出来的热情的眼神没有能逃过谢丝塔的眼睛。 “不、不会吧……” 不可能吧边这么想着边朝露易兹望去。在那边也变的不得了了。紧紧攥着拳头低着头就这么站着不动在嘴里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念着什么。 “小姐?小姐?” 谢丝塔慌慌张张摇着露易兹。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如同诅咒般的低吟从露易兹的口中漏了出来。 “明明是条狗明明是条狗明明是条狗在想什么啊那是不可能的虽说是不可能的公主也真是的要是还有节操的话就别这么做啊说是不是来真的说是什么自己也不明白果然不可饶恕就是不可饶恕明明是条狗还想和女王?不要笑死人了。” “小姐!小姐!” 谢丝塔脸色铁青地摇晃着露易兹。 “什么拉!” “……那个!那个是怎么回事啊!” 以微弱的声音向露易兹询问的谢丝塔颤颤微微地指向才人和安利艾塔。 “这回事也好那回事也好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谢丝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地坐到了地上。 “难以置信。”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啊。” 安利艾塔似乎注意到了露易兹。面带着毫无恶意的笑容朝这边走来。 后面跟着一脸似乎做了什么错事的才人。终于清醒过来的基修也跟随而来。露易兹“哼!”地转过头不理才人尴尬地面对着安利艾塔。 “我马上就要回城了……这之前想和你共进晚餐。不知道可以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陛下说是就是了。” 安利艾塔微微一笑之后转向才人。 “你也能一同出席吗?” “这、这个当然!我很乐意!是的!” 基修挺着**的身体答道。要是蒙莫兰西在场的话想必一定会用魔法好好地管教一番吧。 但是才人面带愧色地摇了摇头。 “实在是非常抱歉……稍微那个有点事情。” 在一旁围观的学生们同时出惊异的声音。竟然拒绝了女王的邀请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啊。更何况是陪同进餐这对贵族来说是无上的光荣啊。 一瞬间安利艾塔的表情有点苦涩但立刻换成了笑容。 “没关系。作为骑士想必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忙吧。 最后被女王赐于陪同进餐的一行陆陆续续地下了“东方”号。基修、露易兹、安利艾塔……因为感到需要进行服侍谢丝塔也跟在了后面。 之后留下的才人抬起头朝着可鲁贝尔与裘露珂走去。 刚才聚集在两人周围的学生们虽然无法陪同进餐却也跟着女王一行下了船。正好终于可以将两人从人群里解放出来。 “怎么拉才人。竟然拒绝了女王的邀请。你这样不有点太骄傲了吗?” “我有点事情想确认一下。” “是啊是啊。我正好也有点事情想问。你们昨天不是被袭击了吗?那个是谁?” “我也不太清楚。” “究竟怎么回事。那塔巴萨怎么样了?昨天明明还和你们在一起的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人影啊。” “我想问的也正是塔巴萨的事情。” 才人把昨天生的事情向裘露珂作了说明。 露易兹被叫做“缪兹尼托妮伦”的神秘女性袭击差一点就被虏走的事情。 自己想去救助不知怎么的却遭到塔巴萨的攻击的事情。 “当真?” 裘露珂圆睁双目。 “是啊。但是我没法忍心下手伤害她。注意到的时候剑尖已经偏了。我的腹部受到了一次攻击所幸她也没有对准我的要害。不是致命伤。” 才人撩起衣服露出昨晚与塔巴萨战斗留下的伤口。多亏骑士队中水魔法师们的治疗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冰枪”咒文所留下的鲜明的痕迹清晰可见。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变化……这之后她又成了自己人。然后又一起乘着希尔菲德追赶虏走露易兹的敌人再来就是被你们救了。” 裘露珂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抬起了头。然后跑了出去。 “裘露珂你去哪里啊?” 才人和可鲁贝尔对视了一下也跟着裘露珂下了船。 裘露珂的目的地是宿舍中塔巴萨的房间。 但那里已经只是个空壳了根本看不到塔巴萨的身影。裘露珂抱起双臂开始考虑起来。之后向才人认真问道。 “那孩子回到学校是什么时候?” “那个……大概是十天前吧。” 裘露珂紧锁起双眉。 “真是的……那孩子!老是什么都不说。真是太见外了!” “怎么回事?” “那孩子虽然和我一起到了格鲁马尼亚……确认了约翰没事后说了声‘回去’就真的回去了。” “喂喂!但是她回来可是在十天前啊!” “所以说一定又去接受了什么‘任务’真是的……” “‘任务’是指什么啊!听上去好危险啊。说回来那孩子也说过……‘袭击的理由之后再告诉你’。喂裘露珂告诉我啊!” 裘露珂“恩~~~~”用手抵着额头。 “算了!现在对你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那孩子是加里亚人你知道吧?” 才人点了点头。关于这点在图书馆直接从塔巴萨那里听到了。 “不是简单的贵族哟。那孩子是加里亚的皇族。” “竟然是皇族?” “是的” 裘露珂向才人作了说明。塔巴萨之所以在这个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留学的内情…… 现国王的弟弟也就是塔巴萨的父亲奥雷安公王被现国王派暗杀的事情。塔巴萨的母亲为了保护塔巴萨喝下毒药失去心智的事情。 以及塔巴萨像扫除灾星般被送到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留学的事情…… “但是要说到无法饶恕加里亚王家的事情……” 裘露珂重重地咬了下嘴唇。一向微笑的脸旁上浮现出如同火炎迸般的怒气。 “一边耍着这种手段一边将棘手的事情推给那孩子!” “……棘手的事情?” “那个拉古德里安的事情还记得吗?” 才人想起了在那美丽的湖边生的事情。悲伤的记忆再次复苏。威尔兹的死……安利艾塔的眼泪。然后和水精灵的约定…… 说来把找戒指这事给忘了……边嘟哝着才人抬起了头。 “啊当然记得。还和你们打了一场呢。” “那也是加里亚王家的命令。” “这么说昨天晚上袭击我也是……” “怕也是王家的命令吧。” 才人火往上撞。 “不可饶恕!” “这之前最好先担心一下塔巴萨小姐吧。”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可鲁贝尔皱着眉头了话。 “既然不在屋里难不成被抓走了……” 才人担心地问道。裘露珂摇了摇头。 “那孩子还不会傻到被人捉住。一定是自己躲了起来不想给其他人带来麻烦。那孩子就是这种性格啊。” “但是……” “我想她最近会和我联络的还是按兵不动比较好。就让我们相信她吧!” 裘露珂盯着窗外说道。自内心的那种信任的声音使才人有些感动。 “这些事对露易兹说不要紧吧。” 裘露珂用点头回答了才人的提问。 “到不如说说了更好。那孩子也已经卷进来了对吧。真是服了啊竟然成了传说的继承者……对瓦里艾露来说负担太重了啊。‘虚无’呢。真是的!” “你知道了啊!” “那个时候就是那个复活的英俊的阿鲁比昂王子将公主抓走的时候才人你自己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在模仿传说的事情’。但是露易兹所咏唱的咒文解除了附加在死者身上的复活咒文……那不属于四系统中的任何一个系统。传说……以及四系统以外的魔法。一直在怀疑会不会是‘虚无’……看你的反应 看来是真的呢。” 裘露珂眯起双眼睛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微笑。 这时的女王一行来到了露易兹的房间准备用餐。虽然以奥斯曼校长为的教职员们向女王提议到食堂用餐不过被安利艾塔以“因为是私事”的理由谢绝了。 所以为了女王能舒适进餐现在露易兹的房间里紧急搬入了一张大圆桌。 围绕着圆桌被对着窗口的正座自然是安利艾塔对面靠右座着露易兹靠左是基修。侍者的谢丝塔带着紧张的表情站立一旁。自己竟然能够服侍女王这对谢丝塔来说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谢丝塔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偷瞄起安利艾塔的侧脸。 想起刚才安利艾塔注视才人时那灼热的眼神……谢斯塔立即翻起了白眼。就算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而安利艾塔这边虽看似愉快地倾听着基修谈话却时不时地将视线转想窗外并带着忧郁的表情叹起气来。 看着安利艾塔的举动露易兹心中的疑云翻卷而至安利艾塔的相思病不是很重么? 虽然昨天盛怒之下直接质问了她……但安利艾塔真正的心意却还是不明白。稍微有点在意……不认真想点办法是不行了。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怎么办? 自己到底怎么做才好呢? 对于从小就坚信着“安利艾塔的话就是绝对必须遵从的”的露易兹一想到这点脑中就一片空白。大脑本能地拒绝考虑这件事情。 这样烦恼着的露易兹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食物已经被换了。自己正在吃着的是由薄饼皮包裹的鸟肉。用刀叉将饼皮切开刚想吃啪地从里面跳出一张纸来。 是这样写的。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去确认一下” 回过头谢丝塔带着紧张的表情站着。看来把这张纸偷偷塞给自己的就是这个女仆了。露易兹叹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很想知道安利艾塔的本意啊。我也想知道啊露易兹低声的自言自语道。 刚说完自己刚才的话安利艾塔是不是听到了?一下子又变的紧张起来。悄悄“”地偷看了女王一眼幸运地安利艾塔此时正心不在焉。而此时的基修正望着面带忧郁的安利艾塔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之中。 谢丝塔对于扭扭捏捏的露易兹已是急不可耐开始不断的用手指捅她的脊背。露易兹转过身子。谢丝塔也真是太烦了抬起脚狠狠地踩了她一下。 “痛!” 谢丝塔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么拉?” 安利艾塔惊讶地望着两人。 “没、没什么事。” 露易兹把谢丝塔的纸条揉成小团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就在此时“哐镗”一声谢丝塔把盘子掉地上了。 这女仆这次又想搞什么啊还没等露易兹想完谢丝塔装作捡盘子爬到了桌子底下举起叉子从露易兹的两腿间把头露了出来。 无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变换着口型。 “去确认一下” 露易兹用大腿夹住了她的两腮。 “噗呜呜呜呜呜呜……” 再一次安利艾塔将视线移回到露易兹身上。 “怎么了?” 安利艾塔完全没有注意到消失的女仆。 “真、真的没什么……” 露易兹用大腿紧夹着谢丝塔的脸冷汗直流。 安利艾塔再一次忧郁地转向窗口。说起来眼前的菜肴几乎都没怎么动。啊啊~安利艾塔似乎真的被迷住了。 露易兹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么才人又是怎么想的呢。与安利艾塔接吻时才人的表情又浮现在脑海里。充满热情的眼神……是否以前也用同样的眼神看过我?总觉得没有自信。难道才人比起我来对公主更…… 露易兹感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喂、露易兹弗朗索瓦兹。 知道吗? 那条狗虽然嘴上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你可行动上却背叛了主人朝着其她的女人摇尾巴哟。 而且对象还是公主殿下哦。 好死不死竟然是我最尊敬的安利艾塔女王陛下她本人哟。 呜、呜呜呜呜、叛徒! 被、被被被被、这样欺骗还从来没有过! 果然光靠一个吻就想搪塞过去是不行的! 这样那样的越想越烦躁。不经意地浑身攥起了劲。被夹在大腿之间的谢丝塔痛苦地叫唤起来。 “小、小姐……苦……好痛苦啊……” 正在此时。 门被打开了一脸沉重的才人走了进来。 “才人” “才人君” “才人先生” 身份立场不同的三个女孩子三人三样的呼唤方式和表情迎接着突然到访的客人。 露易兹用充满怒气的眼神瞥着才人。 安利艾塔两颊微微染上了红晕低着头。 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谢丝塔以一种混合着憧憬与寂寞的表情迎接着才人。能受到如同云端之上的高贵女性的青睐……而且是两个人对才人感到骄傲的同时却又感到不可思议……而且感到两人的距离被拉的更远了。 “怎么拉。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吗?” 在场的一人完全不欢迎才人到来的基修了话。好不容易能和女王进餐却由于才人的闯入把气氛全搅了。 才人无视着基修向安利艾塔行了个礼。 “公主殿下” “怎么了” 仍然没有作好心理准备的安利艾塔淡淡的红晕依旧挂在脸上。虽说是除了露易兹和谢丝塔以外无法察觉的程度……但安利艾塔内心的动摇还未平静将嘴唇紧紧地并成了一条线。 不过才人的话使安利艾塔脸上的红晕一下子消失了并瞬间转成了白色。 “袭击露易兹的人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 “你说什么?” 在场的全员都瞪圆了眼睛。 才人将刚才裘露珂所说的事情对众人讲了一遍。不足的部分由跟随而来的裘露珂和可鲁贝尔作了补充。 “怎么会竟然是加里亚……” 感到难以至信的安利艾塔不断地摇着头。 “但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就是加里亚王国这点是肯定的。要不然……” 才人面带苦涩地补充道。 “塔巴萨是不可能袭击我的。” “那孩子还真是辛苦啊……”基修摇起头来。 安利艾塔脸色苍白。宰相马扎利尼的话又回响在耳畔。 为什么加里亚在分割阿鲁比昂的时候只要了一个港口就满足了?这个理由现在终于明白了。 加里亚的真正目标正是传说中的“虚无”之力。 不明白到底加里亚得想要得到“虚无”之力究竟是为了什么。是约瑟夫王自己的企图呢还是有势力的贵族独断呢……不管是哪个之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才人的眼中充满怒火向安利艾塔请示。 “公主殿下。请允许我去加里亚。” “才人” 露易兹正想要责备才人才人却装做没有听到继续说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人在哪里但对塔巴萨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掳走露易兹、还想把我杀了不是吗?为了让这些事情以后不再生,我要把他找出来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基修吃惊地喊到。 “竟然想潜入加里亚!喂喂、会引起战争的啊!” “什么嘛基修。你是队长吧?副队长差点被人干掉你就不替他报仇吗?” 才人不满地说道。 “哎呀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不是我怕事……对手可是外国啊。作为骑士队的我们冲过去可就不是单单说打架就能了解的啊。” 安利艾塔对基修的话频频点头。 “才人君你的感受我了解……但是正如基修所言现在的你是特里斯汀的骑士。卤莽行事只会掉进别人设好的陷阱啊。” “但是……” 才人心有不甘地咬着嘴唇。 “总之先交给我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 “有魔法人偶的碎片。” 露易兹伸出援手。是昨天袭击自己和才人的魔法人偶的碎片。现在仍散落在学校的庭院和外面的草原上。 “的确。如果确认这是加里亚作出来的东西我会派遣大使提出严正抗议。” “不是吧。好不容易才弄明白敌人的身份却……” 才人仍不死心。安利艾塔握住了才人的手。 “拜托了。我不想再让你们冒险了。已经……已经无法忍受了再让我所重视的人受到伤害……明白吗国家会保护你的会保护你不受到加里亚阴谋的伤害。” 基修被安利艾塔的一席话感动心扉恭敬地单膝跪下。 “陛下……我会将我全部生命奉献给您。陛下青梅竹马的露易兹小姐自然也身同陛下。只要有我一口气在 我不会让敌人碰一跟手指头。” “非常感谢。基修君。” 安利艾塔微笑着转向才人。 “也请你和我约定。决不去冒险。” 在声音中可感受到一种认真的语气。 才人注意到安利艾塔正用着微微湿润的眼神望着自己。不要用那种眼神拉……才人的心中低吟道。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安利艾塔……不禁涌起一种必须守护在她身旁必须听从她所说的感觉。明明敌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明明想着冲过去把袭击露易兹家伙揪出来好好修理一番。 感到自己如此热情的干劲如同被浇了水一般才人紧咬起牙关。稍微想寻求一下别人帮助才人把眼睛转向了露易兹……哼露易兹鼓起脸把视线转向一边。 看来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闹别扭。也难怪目击了敬爱的安利艾塔和自己的使魔在接吻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露易兹有生气的权利吗? 才人的心中全力地作了否定。没有、根本没有。 因为自己对露易兹已经表白那么多次了而她却连一次“喜欢”都没有对自己说过。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次的“喜欢”了就算是违心地说一次也无妨啊。 果然在阿鲁比昂对自己说的“奖励”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啊?才人忧伤起来。作为使魔为了稳定与自己的联系甜美的诱饵…… 哪里算是甜美的诱饵啊才人看着几乎没有起伏的露易兹的身体心中悄声到。 说道诱饵……一想到这里才人的眼睛不自觉地望向安利艾塔。被礼服长裙所包裹的安利艾塔的身体曲线的确充满着女性特有的丰富的起伏。 虽然还不及提珐尼娅但已十分丰满的胸部形成的谷间有着强烈的诱惑力。那谷间的触感现在仍残留在手掌之上。 同时想到那热烈的亲吻才人不禁觉得脸上烧。 平时坚强的表情……以及如同少女般追求着自己的表情两者交汇形成的独特的魅力将才人紧紧包裹。 此时的才人……无论如何心情都无法平静。喜欢露易兹这点没有动摇。虽说如此……不知何时脑中却浮现出安利艾塔的脸庞。 爱人的离去是不是只是因为寂寞? 冷静地考虑考虑应该就是这样。 但是……如果、如果不是这样呢? 那时自己的心情是如何变化的连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谁都不知道安利艾塔的真正的表情。 似乎永远带着坚强神情的年轻女王的真正的表情没有人知道。 脆弱无助的、仅仅是一个少女般的表情没有人知道。 连露易兹……恐怕也不知道吧。 真正的安利艾塔只是被覆盖了好几层高贵的蕾丝的一个普通少女罢了。亲吻的话也会害羞拥抱的话也会撒娇。胸部也好脸颊也好都很柔软(乙烯:才人越来越大叔了……)的柔弱少女罢了。 想再一次……看看之前安利艾塔的表情。接吻前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呢。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才人摇了摇头。 总觉得感觉是作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这种罪恶感也正是安利艾塔的魅力所在。不能想虽然这样想却情不自禁地沉溺于其中这真是这位女王所具有的魅力。一直看下去的话总觉得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来才人把目光侧到一旁。 露易兹和谢丝塔站在稍微离开一点的地方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时而凝望时而低头的才人和安利艾塔。谢丝塔 似乎因为过于嫉妒不禁感叹起来。 “女、女王陛下的新都能俘虏果然才人先生是最棒的啊……” 像梦游般说着蠢话的谢丝塔被露易兹狠狠地踩了一脚。 “咿呀!” “废话少说” “但是、女王陛下的表情……那是在恋爱的表情啊就算是身为女性的我看了都有忍不住的冲动。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啊呜!” 被露易兹在脸上拧了一把谢丝塔出了悲鸣。 “公主殿下只是搞错了罢了” “搞错……了?” “是的。刚生下来的婴儿会把最初见到的人认做亲人。” “很有意思的话啊。” “公主殿下也是一样。在威尔兹殿下亡故后正在消沉之时只是碰巧遇到了那条色狗。正因为如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将公主从那条色狗的魔掌之中救出来啊。” “真不坦率啊……不想被抢走要是能直接说出来的话我想瓦里艾露小姐会更可爱些……啊呜!” 谢丝塔的脸又被露易兹狠狠地拧了一把。 “知道吗?那条狗在接吻后会变的极其下流。以前有一次在小船上摸了我的大腿后那之手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然还往上面摸了啊。要是对公主殿下也这样做的话总觉得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变的不可饶恕了啊。竟然想要玷污我的公主殿下不可饶恕啊。如果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那天就是他的忌日!” “像扔飞箭什么的我还很会使用哦……伊呀!” 露易兹狠狠地掐了一下谢丝塔的屁股。伊呀!痛!啊呜!地一边叫着一边满地乱跳。但是才人和安利艾塔已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总是有点傻头傻脑的基修将安利艾塔的脸红害羞误认为是对自己的忠诚的回应因为过于激动一下子又昏厥过去了。 裘露珂紧紧地偎依在可鲁贝尔身旁说道。 “真和平啊……约翰” 用一脸烦恼的表情看着这一切的可鲁贝尔挠起了头。 “唉毕竟是短暂的休息时间这样也算不错吧。说回来兹露布丝特小姐那个……能不能不用‘约翰’这个称呼有点……” 裘露珂微微一笑在可鲁贝尔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要~还有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一定要叫我‘裘露珂’哟。” 第二章 精灵 拉古德利安湖位于加里亚和特里斯汀的交界处在它附近的一座老宅前一个蓝少女从风龙上走了下来。 老宅的门上印着加里亚皇家的纹章不知道被谁用剑划上了十字……这是塔巴莎母亲生活着的地方……旧奥尔良家的宅邸。 塔巴莎回想起昨晚被她撕掉的信那是写着加里亚王国判决的信。上面短短的写着 [夏尔洛特-艾雷奴-修瓦利埃-德-花坛。剥夺右面所书此人的修瓦利埃封号及身份。根据王权将上述此人的生母旧奥尔良公爵夫人拘禁。由于认可其进行保释金谈判的权利在一周时间内可到旧奥尔良官邸谈判。] “保释金谈判”什么的还真是看不起人的说法。塔巴莎当然没有被骗到。也就是说他们拿我母亲做人质让我老实投降。之后就会对塔巴莎的反叛行为进行审判。那样… 运气好的话……绞刑运气不好的话……实在不想想象 清晨凉爽的风和春日柔和的光轻轻拂过塔巴莎的脸瞬间就被她那极端寒冷的气冻住了。 塔巴莎向着那老宅踏出了一步 咕啊!坐在她旁边的希尔菲德担心的叫了一声。 用眼睛询问着她要老实去投降吗? “没事” 塔巴莎继续向前走着头也不会的对着自己忠实的使魔说道 但是希尔菲德匆忙的跟了过来 塔巴莎回过身希尔菲德就停住了脚步 “等一会。很快就结束” 希尔菲德摇了摇头 这只聪明的龙明白她的主人当然没有投降的意思她是打算去战斗去亲手夺还自己的母亲。当然加里亚王政府也知道塔巴莎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手里的魔杖肯定在老宅里预备了许多强力的魔法师来准备封住她。 塔巴莎只要背叛了就没有再让她活下去的理由了。本来王室就是想夺去塔巴莎的生命的只不过要是她和她父亲一样是被谋杀的话会让那些旧奥尔良公爵派的人愤怒的。所以才没有直接杀她而是让她去执行异常危险的任务。 谁成想塔巴莎把那些任务都顺利解决了现王派的人想必都很焦急吧 不过这一次……是谁也说不出什么的杀死塔巴莎的大好机会 现在希尔菲德感觉到那个老宅遍部着让人厌恶的气息这股让人厌恶的空气让人觉得异常寒冷它无数小针刺激着希尔菲德的鳞片。 “现在我要去战斗你和平常一样在空中等我明白了吗” 希尔菲德从来没有参加过塔巴莎的战斗。因为“回去时候的脚”这个理由它总是在天上盘旋着等待主人战斗结束 但是这次不一样 这次塔巴莎的敌人是加里亚整个王国 以前战斗过的幻兽、魔法师、亚人等等和这次的敌人根本没有比较的可能 一个人挑战一个国家不管怎样也没有胜利的希望 现在的这个旧奥尔良宅已经不是塔巴莎怀念的那个地方了 这里连战场都不是 这里是死刑执行人为了埋葬塔巴莎而等待着的地方这里是她的棺木这里是她的墓地 战场还好说现在这个地方是墓地怎么能让主人一个人去 塔巴莎看着一动不动在那里凝视着自己的希尔菲德 象劝说它一样的小声说道 “因为有你在等我所以我才能够战斗。因为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所以我才能战斗” 希尔菲德全身纹丝未动…… 它的眼中充满了泪水重重的点了下头 “噶啊” 塔巴莎温柔的抚摸着希尔菲德的鼻子希尔菲德缓缓的抬起头张开翅膀飞上天去 看到希尔菲德在房子上盘旋飞着和平时一样表情的塔巴莎小声说了一声 “谢谢” 正门并没有上锁 塔巴莎伸手一推嘎嘎嘎~~~~~~沉重的声音中门打开了 平时的话管家贝尔斯兰早就跑过来了……可现在除了早上冰冷的空气以外就再没有什么来迎接塔巴莎了。房子里应该有几个佣人的但现在一点人的气息也没有。 右手握住那比自己身子还长的魔杖塔巴莎缓缓的向里面走去 虽然也是平时的表情虽然也是平时的脚步但愤怒却改变着塔巴莎周围的空气。 走到通向宅子最里面母亲卧室的长走廊…… 突然走廊两边的门一起打开 同时无数的箭射了过来 塔巴莎原地挥动着魔杖。 哧哧~~ 伴随着水汽一堵冰墙出现在塔巴莎周围阻挡了来箭 好象刚才的箭只是打个招呼紧接着打开的房门里冲出了士兵…… 不过仔细看看这些持剑的并不是人而是通过魔法赋予了意识的魔法人偶卡哥伊鲁。 毫不畏惧死亡坚固的卡哥伊鲁极近距离同时出现十数个的话等闲的魔法师是根本没有办法应付的。 但是现在塔巴莎的魔力正因为愤怒而极度膨胀着 她将魔杖高举在头顶杖的前端闪耀着光芒无数的冰之箭急环绕在她周围。 位于中间的塔巴莎的蓝色短也随着魔法引起的龙卷在飞舞着 冰之箭现在挥着前所未有的度和威力周围的十数个卡哥伊鲁被同时击中飞了出去。 冰之箭附带的强大魔力瞬间冻结了被射中的卡哥伊鲁这是满溢着的魔力寻求着散场所的结果。 由于强烈的愤怒塔巴莎不知不觉间已经又提高了一个等级 风的平方水的平方寄宿在她得意的“冰之箭”里 现在普通的魔法师根本不能和她抗衡 拥有加里亚的秘密骑士北花坛骑士的经验强悍的风之四边形魔法的使用者。这个身材瘦小的蓝少女变成了就算是在哈尔凯基尼亚全大陆也是有数的魔战士。 塔巴莎走到母亲寝室门前轻轻一推 门并没有上锁 慢慢的门打开了 窗子开着和暖的春风吹了进来 在墙周围的书架边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一个高个消瘦的男子穿着浅茶色的长袍戴着插着羽毛的异国的帽子。在帽子下面金色的长直垂到腰间。背对着塔巴莎在书架前热心的做着什么。 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这个男人让人吃惊的正在读着书。背冲敌人而且还在读书的刺客从来没有听说过。 对着那个背脊塔巴莎开口问道 “母亲被带到哪里去了?” 那个男人就象在图书馆被管理员叫住一样转过身来平常的表情里面杀气、敌意之类的一丝也感觉不到。 “母亲?” 象玻璃钟一样高贵而清澈的声音 细长的眼睛里的瞳孔散着淡淡的蓝光。相当美丽的线条柔和的脸。但是……完全看不出年龄。看起来象是少年但是说他有四十岁也能让人相信一种奇妙的感觉。 “母亲被带到那里去了?” 塔巴莎问着同样的问题。男人为难的看了看书……开口说道 “啊啊。今天早上被加里亚军带走的女性吗?我不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那你就没用了塔巴莎轻挥了手中的魔杖冰之箭向男人的胸口射去。 谁知塔巴莎的冰之箭竟然停在男人的胸口前。而且根本就没有见到他有咏唱魔法。 停住的冰之箭掉到地上粉碎了 防壁?不如说是冰之箭自身失去向前飞的气势就是这样的感觉。到底他用的是什么魔法? 塔巴莎慎重的横过魔杖想看看对方的态度 “这个故事写的太棒了” 男人接下来的行动出乎了塔巴莎的意料。他竟然又去专心读从刚才书架上拿下的书了。 “我们没有这样的文化。书这种东西之不过记载正确的事物历史或者研究内容但是它唤起了读者的感情让人可以对里面的内容有不同的解释渐渐的把自己的主观认识也加了进去。这真是个有趣的东西。” 穿着异国长袍的男子完全没有敌意的向塔巴莎说着 “‘伊瓦尔汀的勇者’这个故事……你以前读过吗?” 在男人把视线移到书上的瞬间塔巴莎再次向他射了冰之箭这次的数量是詹诺囊槐?br>可是还是在男人的手前失去了飞的气势掉在了地上。 他完全不在意塔巴莎的魔法继续向她说着 “哎呀你们的故事真的是很有乐趣。宗教上分明是对立的……但是我们圣者中的一人对你们这里也是一位勇者啊” 焦躁的阴云密布在塔巴莎脸上。她自己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冰之箭会在中途停止下来。那会是什么风之魔法吗?不不是这种魔法系统根本没有见过。 塔巴莎忽然想到 系统咒文? 咒文的系统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存在着 是作为北花坛骑士时候不知多少次战斗过的亚人使用的魔法…… “原住魔法……” 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为什么你们蛮人会用这种粗俗的名字?” 紧接着用他那表里如一的声音说道 “啊啊难道把我也误认为是蛮人了吗?失礼了。和你们蛮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应该脱下帽子行礼的。” 男人说着把帽子摘了下去 “我是‘奈弗提斯’的贝塔夏尔很荣幸和你见面” 在他金色长中长长的耳朵显露了出来 “精灵” 惊恐的声音从塔巴莎喉中挤了出来 男子是个精灵 那是在哈尔凯基尼亚东方广阔的沙漠中生活着的长寿种族…… 因比人类拥有数倍的历史和文明而自豪着的种族 可以使用强力的原住魔法的可怕战士 塔巴莎使劲握住魔杖 作为北花坛骑士的塔巴莎和无数的敌人交战过但是她也有两种最不想交战的对手。第一种是龙。同成熟的可以化成*人身的龙战斗是很可怕的龙的火力和生命力就已经凌驾在魔法之上了。 另一种就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精灵 初次见到精灵的塔巴莎先是感到迷惑……之后马上就转为了恐怖。那个魔力和传闻中一样非比寻常。因为连自己的冰之箭都不能靠近对方…… “我对你有个要求” 自称是‘奈弗提斯’的贝塔夏尔的精灵男子用很可怜的声音向塔巴莎说 “要求?” “啊啊我的要求是希望你不要抵抗我们精灵并不喜欢无意义的战斗但是因为约定我必须无视你的意识把你带到约瑟夫的身边才行所以希望你能平静的和我一起去” 听到叔父名字的塔巴莎气血开始逆流 你自己怎么能胆怯不是决定了要亲手夺回母亲了吗。管他是精灵还是神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住。 因为恐怖而萎缩了的心这时候再次象疯狂的暴风雨一样鼓荡了起来 魔力就是精力 精力就是感情 强大的感情力量可以影响到魔力的总量 在狂暴的愤怒和漏*点里那象雪一般冷静着的部分教给了塔巴莎如何增加不足的系统 拥有四边形力量的三角形魔法师塔巴莎开始咏唱 “ラグーズ?ウォータル?イス?イーサ?ハガラース……(反正念完了就是冰风暴)” 塔巴莎周围的空气还没来得及晃动就已经变成了坚冰 冻成冰的空气束象无数的蛇一样环绕着她的身体 仿佛冰与风交织成的艺术品一样美丽碰触的话一瞬就会被切成两短般锋利的冰风暴出现了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呼啸着的冰风暴把室内的物品全都切开了 风眼从身体转到杖 同时向精灵挥了过去。 这些都是在零点几秒内完成饿 不管是什么样的防御魔法在这个冰风暴面前都会消散 可是…… 那个金长身的精灵简直无视猛烈攻向自己的冰风暴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塔巴莎 在他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出愤怒和敌意 看出那眼睛里蕴藏的意思的塔巴莎愕然了 在那里蕴藏着的竟然是“客气” 在被四边形威力的攻击魔法袭击的现在他竟然还没有把塔巴莎看做是敌人…… 就在那精灵即将被冰风暴包住的瞬间…… 冰风暴突然逆流回转了方向猛烈地朝塔巴莎冲了过来 “イル?フル?デラ……” 塔巴莎咏唱着飞空咒文准备避开 实战经验丰富的塔巴莎一瞬完成了咒文 施放 就在要飞起来的那一刻塔巴莎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不能飞! 不知什么时候脚边的地板象黏土一样改变了形状牢牢的缠住了她的脚踝 塔巴莎惊呆了 “精灵的原住……” 还没说完塔巴莎就被卷入了自己做的冰风暴中失去了意识 遍体鳞伤的塔巴莎落在贝塔夏尔旁边。她瘦小的身体被自己的冰风暴刮的满身伤痕。伤口大量流出的鲜血和水混在一起渗进地板上铺的绒毯里。 贝塔夏尔身手摸了下塔巴莎的脖子她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从这个人身体流出的水啊……” 精灵开始咏唱咒文。这个就是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所称“原住”魔法不过实际使用的精灵和亚人们都把它称为“精灵之力” 塔巴莎身上的伤就象被画笔画上了一样慢慢的愈合了。这比系统魔法里的“治愈”的治疗度要快的多。 贝塔夏尔谨慎的抱起伤口刚刚愈合的塔巴莎 他注意到窗外一只风龙正在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怒火。看来那是这个少女的使魔之类的。 但在它的怒火中贝塔夏尔觉希尔菲德并不只是只普通的风龙 “韵龙吗……” 他马上识破了希尔菲德的原形 韵龙是传说中已经灭绝的古代龙种。拥有很高的智力可以使用原住魔法而且具有语言能力的珍稀幻兽。 看着昏迷在自己手臂上的少女……竟然把韵龙变成使魔了啊看来是相当的熟练者啊。要是契约的时候不被认同那可是相当危险的啊 “韵龙啊我没有和你战斗的意思。‘伟大的意识’也不希望你和我战斗” “伟大的意识”是指精灵和韵龙等哈尔凯基尼亚原住民们信仰的概念。是他们“精灵之力”的源泉是决定他们行动的存在…… 对人来说那就是和神一样的存在 眼前的这只韵龙在听到“伟大的意识”后也无动于衷反而象被鼓起了勇气一样在低吼着 这只龙是知道恐怖的但它虽然知道精灵作为“精灵之力”的使用者要隐藏着比自己强数倍的力量竟然还向自己露出獠牙。 “连自己的灵魂都卖给蛮人了吗。使魔这种东西真是悲哀的存在啊” 在贝塔夏尔说话的同时希尔菲德冲破墙壁向他猛扑过去。 但是贝塔夏尔神色一点没变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消瘦的精灵只靠一只手就止住了庞大的龙的异常场面出现了。 希尔菲德奋力挣扎……但是动也动不了 那是太强大的魔力了 贝塔夏尔抬起了放在龙头的左手 慢慢的……希尔菲德的眼睛闭上了 咕咚!希尔菲德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看着昏过去的韵龙贝塔夏尔忏悔道 “‘伟大的意识’啊……请您宽恕我因为这种事情而使用了‘精灵之力’吧…… 第三章 不安与嫉妒 露易兹的房间一如既往地被一种奇妙的紧张气氛包围着。 放学后才人与露易兹与往常一样喝着下午茶但是……在一旁服侍的谢丝塔怎么看都是在刺激露易兹。 “才人先生请用。” 谢丝塔面带微笑地将刚烘烤完成的饼干递到了才人面前。明明刚才还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着下一瞬间就靠到了才人的身边。 “谢、谢谢了……” 才人畏畏缩缩地瞄了一眼露易兹的表情。 用着一种极其不爽的表情露易兹死命地盯着两人。带着怒气的黑色波动向才人袭来。 面对着这样的露易兹才人的话一下子冲到了嗓子口。 为什么生气啊。 你不是根本不喜欢我的么。 明明说了只是奖励为什么要生气啊。 但是对话没能开始。因为要是当面被指责内心会受伤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自己是修瓦利艾也好是贵族也好对于露易兹来说都只不过是个使魔罢了。“一定能再相遇”在假的坟墓前告白的露易兹也好威斯特伍德村的床上的如此娇媚可爱的露易兹也好到头来都只是一种对使魔的爱情。 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才人…… 才人对着自己说到。 虽然露易兹也有温柔的时候……但那并不是喜欢自己。 才人的主人大人是一个认真的人。因为是一个认真的人所以不惜生命地完成任务、对从小就宣誓效忠的安利艾塔直到现在都奉献着身心。 因为是一个认真的人……所以才会对身为使魔的自己那么重视、有时后也会对于自己努力的工作以接吻作为奖励、可能同样是奖励吧被摸了胸部也没有生气、进一步地似乎连身体都可以奉献上。最近还说了“帮你找回去的方法”的话。明明自己的力量是对达成露易兹愿望是必要的却还能以考虑使自己幸福为主。 就是这样。 总之露易兹是一个认真的人。 才人喜欢这样认真性格的露易兹。 但是露易兹并不喜欢自己。如果真的是喜欢自己的话对她告白了那么多次至少也该对自己说一句“喜欢”了啊。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这样。但却一次都没说过…… 认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过于正直的露易兹。对自己宽容到这种地步却一句告白都没有……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吧。 会那样吃醋说到底只是对使魔的独占欲罢了…… 只是和初恋极其相似的感觉罢了才人消沉起来。 “您怎么拉?” 转向一边谢丝塔正用着一种困惑的表情看着自己。想一想的话……一直用不变的感情爱着自己的只有身边的谢丝塔。 那么安利艾塔又怎么样呢?(乙烯:几秒钟内想了三个女人才人果然是色狼啊-__-) 才人摇了摇头。 她只是因为寂寞罢了。因为寂寞而身边又没有可依靠的人只是偶然地选中了自己作为一个依靠。不要自作多情了才人。真是的高贵的女性都是很任性的……才人嘟嘟哝哝地低声到。 “高贵的女性……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 “先不管这些。来、请把嘴张开。啊----啊----” 谢丝塔把饼干递到了才人嘴边。情不自禁地正要张开嘴的时候哔咯茶杯裂开的声音。 朝那边看去才人颤抖起来。 露易兹正拿着杯子的碎片。怎么看都是用嘴咬下来的。 “喂、喂不要弄碎茶杯啊很危险的。” 露易兹完全无视着才人的话把碎了的杯子直直地递到谢丝塔面前。语气生硬地说道。 “倒茶” 是是地回应到谢丝塔站起身子将已冷掉的剩茶倒入了带有缺口的茶杯。微笑着端到了露易兹面前。 “请用~” 露易兹一动不动地盯着谢丝塔。 “好好地泡一杯新的啊。真是没用的女仆啊。能做的就只有勾引那条色狗吗。连一杯茶都泡不好可以收拾收拾行李回乡下了。” 谢丝塔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将茶壶中的剩茶倒掉。想要放入新茶叶的时候却现茶叶已经用完了一下子变的困扰起来。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啪地一下拍了下双手快步跑了出去。过了五分钟左右抱着一大堆杂草回来。 哼着歌把杂草放进壶里倒入温水。然后将壶中的水倒入茶杯、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露易兹面前。 露易兹无言地端过将茶倒在了谢丝塔头上。谢丝塔依旧保持着笑容掏出手帕慢慢地擦了擦脸。然后将茶壶中的茶倒在了露易兹的头上。 两人面带着僵硬的微笑同时冲向对方绞在一起大干了起来。“算了吧”才人面带悲伤的小声劝到。但是两人互相扯住对方的头并开始咬起对方。 啊啊……真是的…… 明明前些日子刚遭到偷袭现在还真是和平啊。 对于才人来说既然明白了敌人的身份就应该直接冲过去做个了结。照理说不会引起战争的。对手是加里亚王也好大臣将军也好大贵族也好面对面堂堂正正地好好质问一下究竟抓走露易兹想要干什么! 但是……被公主殿下制止了。唉理由其实也明白。最近好不容易刚结束战争不想制造新的火种。 但是、就算外交上再怎么抗议……提出再多的证据只要对方一句“这件事完全不知道啊”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不容易把黑幕揭开了总要做点什么吧!就如同蓄势待的弓箭却不能射穿目标。心中烦躁不安。 勉强做了骑士却处处受限制到不如平民来得行动轻松。 不……才人摇了摇头。 因为是特里斯汀的骑士……这不是借口吗? 是骑士也好不是也好要是真想做的话……自己早就应该行动了。 对。 之所以感到烦躁不安正是对于自己的这种态度。 被安利艾塔制止的时候其实自己产生了一种安心感。 对于自己不必陷入危险感到了安心。对手是加里亚王国……正是那个一举就将阿鲁比昂击败的国家啊。 不必冒着生命危险潜入那样的国家一种安心感不断从胸中涌出。 真没用啊。这算什么骑士啊……才人越想越忧郁。 与沉浸在郁闷之中的才人相反眼前的露易兹和谢丝塔正扭在一起打的火热。 越来越阴郁的才人不禁脱口而出了在两人面前绝对不可以说的话。 “你们俩、就不能学学公主那样淑女些么……” 露易兹和谢丝塔的动作一瞬间固定了。 屋中的空气产生了急剧的变化。 才人立即感到脊背凉。 身体本能地感到危险的迫近开始抖起来。 呜~~~~~~~恩露易兹伸展着身体做起了准备运动。谢丝塔双手插腰也做起了后仰运动。 “谢丝塔你要好好的抓住他的身体哦。” “遵命。瓦里艾露小姐” 才人故意地站起身来想要蒙混过去。 “好了我也该去骑士团训练了。露易兹之后就交给你了。谢丝塔茶很好喝谢谢。” 可是才人没有能走到门边。手被谢丝塔抓牢、脚被露易兹钩住。 翻滚在地上的才人用一种快哭出来的表情望着两人问到。 “两倍?” “不~~” 露易兹和谢丝塔同时露出了一个特大的微笑。 “四倍” 饱受贵族和女仆摧残的才人像团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 露易兹坐在上面手托着下巴。一旁站着的谢丝塔‘唉’地叹了口气。 “我最近、变的越来越像瓦里艾露小姐了呢。” “谢了”露易兹沉着脸。 “我并不是在称赞您啊” 谢丝塔带着疲惫的声音说到。然后蹲了下来戳着才人的脸。 “……我说瓦里艾露小姐” “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互相争吵的时候了啊。真的到底该怎么办呢。” “什么拉” “女王陛下啊!那眼神!您也看到了吧?啊啊~要是对手是瓦里艾露小姐还算好……” “还算好什么意思?还算好什么意思?还算好什么意思?” 露易兹不断用杖捅着谢丝塔。啊啊啊谢丝塔倒在了地上不过露易兹仍不依不饶地继续捅着。 “喂女仆!你在看不起我吗?你在小看贵族吗?” “对不起!没有在小看您!那个、瓦里艾露小姐也是十分有魅力的!但是冷静地考虑下对手是女王陛下的话 连梦想和希望都没有了啊!” “为----什么啊” “这不是随便怎么干都行了吗!啊啊~一定不会只是担当骑士的工作的肯定会被任命去城里值勤……然后 晚上的晚上的……” “然后晚上的晚上的什么啊?” 谢丝塔伸出双臂从昏厥的才人腋下穿了过去从背后把才人架了起来。如同牵线木偶般地模仿着才人的语气。 “早上好。我是才人” “这算什么啊” “在女王陛下面前的故事用表演的方式来告诉瓦里艾露小姐。” “……演来看看” 谢丝塔熟练地操纵着才人的手。 “呀!我是才人!最喜欢谢丝塔了” “不要说些奇怪的谎话” “因为现在正在想台词。” 一脸清纯的谢丝塔继续表演。 “我是才人。露易兹是个平胸太糟了。” “你说什----么----?” “说过拉现在正在想台词。” “你是想表演对公主殿下的行为还是想表演自己内心的想法快点选一个。我可要用魔法拉!” 明白了谢丝塔无趣地低声到开始了演出。 “我是才人。今天被叫到了女王陛下的房间里。究竟要我干什么呢?啊!是公主殿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接下来谢丝塔转到了才人面前紧紧地抱住了才人。昏厥的才人现在俨然成了谢丝塔的玩偶。 “啊啊!骑士阁下!我一直都在仰慕您啊!” “公主殿下!这样不行!我已经是谢丝塔的人了!” “没关系!不过是个女仆而已!” 谢丝塔把才人推倒在床上。(乙烯:被逆推拉~~~>_&1t;) “我是女王哦!胸部也是女王哦!胸部也是女王哦!这样的胸部!伊呀!” 谢丝塔边说着边把才人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部上露易兹“哐”地一下狠敲了一下她的头。 “会痛啊!” “演过头了!说回来你是在那里看的这样低俗的剧本的啊。” 谢丝塔偷偷地从放置自己私人物品的地方翻出了一本书。 “这是什么” “现在在特里斯汀流行的书哟。” “识字的啊?你” 露易兹大吃一惊。会读书识字的平民是很少的。 “在学校里工作的时候在寺院里学习的。” 哦----露易兹看起了书的标题。 “什么啊?[蝴蝶伯爵夫人的优雅的一天]?” 啪啦啪啦地翻着书的露易兹的脸不一会儿就变的绯红。 “什!什么啊!太下流了!” 很污秽似的啪的一下扔到了床上。 “您没兴趣?” “不可能有吧!读了这样的东西会遭报应的啊!不会被始祖布里米露所饶恕的!” 谢丝塔神神秘秘地在露易兹耳边低语起来。 “第二章很厉害的哟。” “我不知道!什么第二章!” “第二章真的很厉害的说。这个马达姆-巴塔芙莱呢把自己中意的骑士利用自己的权利叫到了卧室里。那是候对骑士提出要求的话很厉害哟。” “听不到!听不到!” 虽这么说但露易兹的眼睛却不时地瞄着刚才扔到床上的那本书。 “‘请用你想做的方法来服侍我’。这么说着的马达姆-巴塔芙莱就开始让骑士服务自己。然后接下来!伊呀伊呀伊呀!说不出口!伊呀伊呀伊呀!” 脸变的通红的谢丝塔不断地拍着露易兹的肩膀。然后再次拿起书递到了露易兹面前。 在露易兹的面前谢丝塔翻开了书。满脸通红的露易兹随着书页的翻过脸如同沸腾了般变的更红了。 “我、愿意。”(乙烯:这个自己不确定是不是正确请高人指点) “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兹边着抖边自己回应着自己的话。书中的内容比起露易兹那贫乏的知识尤如在云端之上一般。虽然连书中十分之一的内容都无法理解但总之是太厉害了露易兹的脑中留下了这个印象。 “女王陛下一定会想这书上写的一样要求才人先生做这种事的。绝对。我认为贵族们怎么说呢在性的方面思想都有扭曲的。那个……贵族们不都很注重自己的言语行为吗?而带来的负面结果就是不能说出口的**不断的积累最终----啪!” “才不会呢!” “啪!” “公主殿下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露易兹抓起书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啊!要五十五司(注:货币单位)呢!” “这、这种事情!这种污秽的事情!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对公主这么做的!就算是命令也……” “对骑士来说命令是绝对的!不是这样吗!纵然才人先生不想这么做女王陛下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不是说过了吗!最可悲的就是宫内服侍了……” “但、但是……这家伙可是对我爱的很深的哦!总是不断地对我告白哦!说很喜欢我!哼!就算是命令他也不会做的吧?呐……” 自信满满的露易兹用手撩了撩头谢丝塔投以冰冷的视线。 “才人先生总是对瓦里艾露小姐告白的所谓‘喜欢’其实啊……” “什么拉!不要说话说半句啊!” “我不想惹您生气啊?” “我不会生气的你说吧” “所谓的‘喜欢’” “恩” “我想会不会是……因为他是您的使魔呢?” 露易兹表情一瞬间呆滞了凝视着谢丝塔。完全没有预想到竟然从这方面被将了一军。 “我那个……虽然不是很明白魔法师和使魔之间的关系……但所谓使魔就是为了保护主人而存在的吧?大家的使魔……基修先生的鼹鼠也好兹露布丝特小姐的火蜥蜴也好……都很喜欢主人吧。但如果不是使魔的话就不会这样亲热了。” 一种讨厌的感觉袭向全身。但是……露易兹摇了摇头。 “但是!但是但是!才人在没有使魔印记不是使魔的时候再次选择成为了我的使魔啊!如果不是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会那么做呢!” “责任感、也有这种可能哟” 谢丝塔冷静地分析后开了口。 “责任感?” “是的。才人先生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所以才会在友军被七万大军追赶时甘愿殿后才会担任骑士团副团长的职务不是吗?成了瓦里艾露小姐的使魔所以要帮忙……如果认为‘任务还没完成’所以才再次选择成为使魔的命运的话……” 露易兹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跪到了地上。慌了手脚的谢丝塔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不要这么失落嘛!说到底都只是可能性!可能性!虽说有这种可能性但是……” 谢丝塔的话已经传不到露易兹的耳朵里了。如果真是这样?这种想法不断的膨胀。说不定真的如谢丝塔所说。 露易兹的心中不愿承认的阴云不断扩展。 怎么办露易兹呆呆地自言自语起来。 当天晚上…… 才人和基修在水精灵骑士团的聚集点喝酒。 所谓的聚集点其实就是可鲁贝尔先生研究所边上停放零式战机的收纳库。在空的地方放了张桌子找了些已不使用的破旧椅子围绕放置俨然就变成了一个小酒屋。吃完晚饭才人他们就会聚集在这里谈谈骑士团的事情谈谈一些无聊的话题以及一些愚蠢的话题。当然比重最大的还是愚蠢的话题了。 看着一脸茫然只管喝酒的才人基修问到。 “都快九点了一直在这里喝行吗?” “管他呢” 才人无精打采地回答到。 旁边的马里科鲁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不是有露易兹还有专用女仆等呢么?这么不想回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才人抱着头起抖来。马里科鲁看着这样的才人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爬在桌上的才人耳边开始了愚蠢的言。 “说起来露易兹虽然有着那种性格身体的育也还像个小孩子也不怎么有人气。不过呢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十成十的美女不是吗。还有那个身材诱人的女仆不是也倾慕着你吗?当然只要有钱雇多少个女仆都可以但是要能把身心都奉献出来的就难了啊。真是令人羡慕啊!” “白、白痴!不是什么好康的事情拉!” 啪地才人抬起头冲马里科鲁嚷到。马里科鲁一仰脖咕嘟一声把酒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里科鲁两眼直死盯着才人。 “……‘不是什么好康的事’?你在看不起我吗?你这个爆户” “爆、爆户!” “有意见吗?爆户!阻止了七万的军队成了贵族拉~~!对吧?啊哈哈一不小心有成了修瓦里艾拉!对吧?顺便还好受女孩子欢迎啊!对吧?” “你这个……死胖子!……想打架吗!” 才人话音刚落马力科鲁酒醉的脸上就浮现出险恶的笑容。 “有意思打就打。你这个身份低贱的爆户(注:指才人从平民一夜成了骑士的事)你敢把身位贵族的我怎么样吗?” “你~~!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才人很强的别打了一旁有人劝道。才人也已剑拔弩张。不过马力科鲁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踌躇冲向才人。 “什?!” “比七万军团更可怕的事情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知道吗!本大爷从生下来到现在……春夏秋冬早中晚……” 马力科鲁的身体开始突突地颤抖起来突然冲着才人怒吼起来。 “不受欢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 “不受欢迎的痛苦你知道吗?恐怖的就连七万军团都要撒腿就跑啊!啊~龙也好精灵也好都过来吧!这些东西都是唬人的!在‘不受欢迎’这个事实之前呐!” 马力科鲁灵魂的呐喊使才人不禁后退。比阿鲁比昂七万军团更具魄力的灵魂的呐喊。微胖的马力科鲁身上散出如同无敌的恶魔般的气氛直逼才人。 “被两个女孩子示爱这是怎么回事!喂!平民!” “那个……” 才人完全被气势所压倒开始玩弄起手指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本贵族在问你这低贱的爆户平民啊!” “不不是那么好的事情拉……” “听不到!” “不是那么好好的事情!是的!” 马力科鲁摇起头来。 “你在侮辱贵族吗?你在侮辱我吗?本大爷生下来17年女生就连诗的一节都没有送给我过啊。不仅如此女生一看到我就‘噗’的笑出来……你是在侮辱度过这种人生的我吗?喂!告诉我啊!幸福是何种滋味啊快告本马力科鲁大爷啊!喂!” 看不过去的基修拍了拍马力科鲁的肩。 “马力科鲁你喝多了……啊!” 基修的脸上重重的挨了马力科鲁一拳。基修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上。马力科鲁似乎已经开始酒疯了。真是另人头痛的胖子啊。 “有女朋友的家伙不要对本大爷说教!让你们尝尝比风更快的拳头吧!” 感受到马力科鲁那鬼气魄的斗气才人开始抖起来。 “听着!有女朋友的家伙向前一步!喂!别喘气!你们这帮家伙在我面前连呼吸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是蛮横无理的说教但在那魄力之下谁都说不出一句抱怨来。好几个学生都向着马力科鲁低下了头。 “对不起!……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总之是对不起!” 马力科鲁的嘴角沉了下来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 “……如果觉得抱歉的话让给我!” “恩?” “女孩子让给我!” 虽然这这么说……才人几个面面相觑。 “让给我有什么不好。我也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人让给我吧!不!倒不如说我本来就是个不错的人让给我吧!非我不嫁的女孩子送出来啊!” 如果不是人的话……某人刚这么一说马力科鲁就用魔法把他打飞了。根本就难以想象是“点”级魔法。带着杀气的风魔法华丽地将对手吹飞老远。 “喂!‘不是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猫、猫什么的蜥蜴什么的。总之我会把雌雄搞清楚的……” 某人用怯怯的声音回答道。下一个瞬间再次被马力科鲁的风魔法吹飞。 “没救了……已经没救了你们完全惹怒我了!” 马力科鲁突突地颤抖起来。此时“啪!”的一声仓库的门被打开了。 以抱着双肩的路易丝和莫莫兰希为的女生们赫然而立。她们对着才人和基修以及各自的恋人们数落起来。 “要喝到几点?门禁是八点啊!” 说着路易丝一把揪起了才人的耳朵。 “基修~!你今天不是说要给我念诗的吗?” 莫莫兰希边说边用杖捅昏厥在地上的基修。 “忘了吗?今天晚上不是约好了吗!”其他的女孩子们也开始抱怨起来。 在自己面前越演越烈那种亲亲我我的气愤马力科鲁忍无可忍爆出来。 “也给我一个女孩子啊啊啊啊啊~~~~~!!!” 下一个瞬间“咔啪!”一声只架着木版的仓库的天花板断裂开来从上面有个什么东西掉到了马力科鲁头上。 马力科鲁一下就成了垫背“咕啊”如同蜥蜴临终前一般的呻吟一声后就横躺在地上不动了。 实在难以至信周围的学生们都瞠目结舌。 掉下来的怎么看都是……披着青色长的美丽女性。年纪在二十岁左右吧?在场的骑士候补生们都圆睁双目凝视着。 那个女性全裸着身子。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一双杏眼来回环视着四周颤颤危危地想要站起来……却不支倒地。 “呜咿~” 就如同刚生下来的小鹿想要站起来一般青的女性好不容易终于站了起来。但是完全没有要把身体遮起来的意思。女生们涨红了脸赶忙遮住了自己恋人的眼睛只有路易丝把才人踢爬下了。 站起来的女性来来回回审视着四周的男生们。 “找到拉!呜咿呜咿~”叫了起来。 似乎是看中了才人摇摇晃晃地朝才人扑来。 “怎怎么回事!” 才人慌慌张张地叫了起来。突然被**的女性抱住才人由于强烈的刺激几近昏厥。 “太好了终于见到了~~~!呜咿呜咿呜咿!” 呜咿呜咿地叫着的青女性抱着才人欢快的跳了起来。路易丝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眼角吊吊的老高头也因散出的怒气而漂浮起来。 “真是难以置信这只狗到不如说是禽兽!一个一个没完没了啊!都是在哪里找的啊!真是气死我了啊~~~~~!你给我去死好了!” 碎碎念念地怒吼着的路易丝抬起右腿从背后狠狠地朝着才人的跨下揣去。因痛苦而转身的才人的脸迎来的是一记结实的左膝顶。然后便开始在才人的身上尽情地跳起舞来。 就在此时青的女子朝路易丝冲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 “不得了拉!不得了拉!不得了拉!” 由于刚才的骚动酒意全消的才人喊了起来。(乙烯:受到那样的攻击竟然没事才人可以加入五小强组了……) “究竟什么不得了了啊。到不如说你是谁啊?这之前先把衣服穿上!” 先披一下这个莫莫兰希说着把一件羽绒披肩递了过去。 “去救姐姐!” 去救姐姐!呜咿呜咿!青的女子不断地哀求着。 “你究竟是谁啊!” 似乎很困扰地青的女子想了片刻。 “那个恩伊露库库。是姐姐的妹妹。啊姐姐在这里是叫做塔巴萨呢。” “塔巴萨的妹妹?!” 一时间大家都目瞪口呆。 “妹妹啊……不像啊” 抱着双肩的才人刚一这么说伊露库库便开始呜咿呜咿地叫了起来。 对于事情生的经过伊露库库结结巴巴地开始了说明。 塔巴萨背叛的结果加里亚政府剥夺了她白蔷薇骑士的称号并颁布了拘禁她母亲的旨意。 塔巴萨为了救母亲单身去往加里亚。 但是在那里被拥有压倒性魔力的精灵打败被俘。 “那么你就是想我们去救她罗?” 才人问道。“呜咿”伊露库库点了下头。 基修凝视着伊露库库脸上浮现出狐疑的神情。 “……这个女的不会是袭击路易丝和你的加里亚的刺客吧。” 想到路易丝被袭的事情基修的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塔巴萨被囚禁然后要我们去营救这种理由总觉得有点奇怪啊。难道是陷阱吗?” 莫莫兰希向伊露库库投以怀疑的目光。“呜咿……”伊露库库楚楚可怜地低下了头。 “太奇怪了!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塔巴萨的妹妹!” “这一点请相信我。” “果然是加里亚的陷阱啊!” 基修话因刚落伊露库库便怒气冲冲的还以颜色。 “明明头脑不好还要自以为是的大放厥词!” “什、什么?!” “我给你看证据!呜咿!” 伊露库库飞奔出小屋。一头雾水的众人跟着来到门外黑暗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巨大身影。 “希尔菲德!” 真是如假包换的塔巴萨的使魔希尔菲德。 “你的主人被抓住了吗!”才人问道。 希尔菲德重重地点了下头。 “等着吧!我们马上就去救她!” 希尔菲德一边呜咿呜咿欢快地鸣叫着一边来回地蹭着才人的脸。看来这是一种高兴的表现了。 “既然风龙都这么说了不相信也不行了啊!” “毕竟是使魔啊!” 基修和莫莫兰希互相点了下头。 马里科鲁揉着脖子嘟囔起来。 “说回来刚才那个女孩子去哪里了?” 希尔菲德不知为什么似乎窘迫地侧过头去。突然张开双翼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那家伙怎么拉!” 过了一会儿刚才的青女子从黑暗处跑了出来。 “刚才去哪里拉?”才人问道。 “上、上厕所呢。” “说回来啊虽然是塔巴萨的妹妹为什么比姐姐长的更大呢?而且连衣服都不穿一般来说怎么看都不可思议吧?” “是、是义妹拉。衣服……那个希尔菲德!从希尔菲德身上下来的时候滑掉了呢。” 众人冷汗不止。才人擦着冷汗给出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理解。这个塔巴萨的义妹…… “稍微有点脑袋这方面……让人感到可惜了。不过要这样就怀疑她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啪拍了下路易丝的肩膀才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啊?是、是这样吗?” 伊露库库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张开双手抱着脑袋来回左右转了起来。 “呜咿呜咿” 不明所以的举动和言语。 “……看来的确是这样呢。” 路易丝接受了才人的说法。在王族里总觉得像那样的很多。总之要搞陷阱像伊露库库这种天然呆的性格是不可能的了。没问题从她那里得到的情报里面不会有什么文章。 “说回来希尔菲德哪儿去了?” “那、那个……那孩子受了伤为了疗伤稍微要出去下呢。” “你不也受伤了么!” 莫莫兰希注意到了伊露库库脚上的伤。虽然立刻咏唱了水魔法不过却没什么好转。 “看来是相当严重的伤啊?” 但是伊露库库摇了摇头。 “没什么的呢。很快就能治好的呢。” 莫莫兰希皱起眉头是自己的实力太若了吗?想到这里不禁难过的咬起嘴唇。 一行人为了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回到小屋。莫莫兰希也跟随众人进去了。 伊露库库终于松了口气。这时马里科鲁答话了。 “我说。塔巴萨的妹妹啊。” “呜咿?” “我呢刚才刚喊到‘我想有个适合我的女孩子啊’的时候你就掉下来了。” “呜咿” “说不定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妖精呢。” 马里科鲁红着脸向伊露库库伸出了手。但是伊露库库毫无反应地无视了那只手朝小屋跑去。 被甩下的马里科鲁“噗喔~~~~~~~~~~~~~~!”悲鸣了一声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天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 第四章 女王和骑士们 “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啊……” 听完经过的才人悲伤的叹息着 伊尔库库(希尔菲德刚开始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用的化名)带来的情报让小屋中的的空气沉重了起来。 基修和骑士们都皱着眉头思考着 才人懊悔的想着为什么塔巴莎会一个人去?恐怕是不想再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啊。 这么考虑着的才人不能宽恕自己被安莉艾塔拦了下来。 想在这个世界做自己能做的事明明这么想着但真到有事情的时候就犹豫不决的自己也不能宽恕。 这个是没有办法事情的也不一定 毕竟那个加里亚王国是一个大国而且竟然一击就那么强大的阿鲁比翁的强国。 到昨天为止还不知道要怎么和那样的家伙战斗 就象用剑去斩乌云一样根本不能胜利。就因为安莉艾塔阻止了我我才不用和那些看都看不见的敌人战斗所以自己松了口气。 但是没有现成方法的话自己想不就好了 一定会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的 现在我总算下定这个决心了是考虑好了打算行动的决心 不能宽恕就这样就安心了的自己。什么都没有考虑只心里说声没有办法就放弃了的自己绝对不能宽恕。 现在是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时候吗?现在浑身充满了想冲出去的冲动。理顺了心情的才人对伊尔库库说道 “谢谢你通知了我们现在放心吧我们绝对会把塔巴莎救出来的是不是啊大家!” 随着才人的话在场半数的人点了点头 “当然啊!骑士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不管生过什么事情囚禁女孩子就绝对不能饶恕!我要去!我!” 马利寇尔奴挥舞着紧握的拳头好象是因为牵扯到女孩子激起了他的斗志。 但是这样英勇的意见只是一方面 当然也有提出反论的人 “不过……冷静想想的话这是做不到的啊” 这么说的是负责水精灵骑士队实际业务的雷纳尔。他在大家喧闹的时候在一边静静的喝着酒不过当出现问题的时候就好象轮到自己登场一样的站了出来。 “什么啊你害怕了?” 才人冷静的责问雷纳尔 “我才没有害怕只是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是女王的骑士了吗?擅自行动是不可以的” 马上就有几个队员附和着他 水精灵骑士队的学生们的意见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才人为理由是连同学也救不了算什么骑士 另一派是以雷纳尔为理由是对手是外国我们不能随便出手 激烈的争论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双方同时把矛头转向了基修 “喂基修!你不是队长吗?就由你来决定” 被两派人马夹在中间的基修已经快混乱了 “由、由我来决定?” “这不是当然的吗” “那、那个……那一边都、也那个、就是那个。作为意见的话两边都有道理。救女孩子也是……骑士队的职责也是…….” “不要两个都有道理快下决断” 摩莫朗希在一边不耐烦的催促着基修。基修吞了口唾沫再次抱住头苦恼着。 “真是的!你这个人……”摩莫朗希还没说完 露易丝就愤怒的冲全员喊道 “从刚才开始你们这群人都在干什么?想去的人去不就行了!又不需要你们骑士队全员都去!想去救人的人就给我去救!” 在场的全员都惊的注视着露易丝 “虽然是这样……但毕竟是骑士队啊” 才人心里烦闷的说着露易丝直接踢入他的跨下 哦……象已经决定了的pose一样露易丝把脚踩到了倒地不起的才人头上怒道 “连意见都不能统一还算什么骑士队!而且你要是真想去救人的话不是早应该冲出去了吗?不会在这种地方为这种事情罗罗嗦嗦了吧!” 被踩在露易丝脚下的才人哈…的叹了口气 “是这样呢” 看来在骑士队呆的时间太长自己连胆量都没有了。要是稍早一点自己现在不是已经冲出去了吗 变谨慎了这么说是比较好听…… 难道是说自己也变的不想失去现在的头衔了? 我确实在被安莉艾塔阻止的后对自己安心了的事情感到羞耻。真是的现在拘泥起这个头衔来还怎么办啊…… 才人站起身点了下头 “好!想救塔巴莎的骑士都跟我走!” 噢噢~~~!屋内响起一片欢呼 可是露易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等一下!不先好好把事情禀报上去不行” “禀报?” “是啊这件事情要好好向公主殿下禀报寻求到一定的援助之后才能潜入加里亚国。这次的对手既不是盗贼团也不是什么怪物是整个加里亚王国啊” 抬头望着叉着腰教训自己的露易丝才人觉得她现在非常耀眼。 看到出神看着自己的才人露易丝想 塔巴莎 瘦小的蓝女孩…… 那个正直的女孩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当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一直都来救我们。所以我们也要去救她不去不行。 以前的话我应该不会这么思考吧 露易丝一瞬对自己会这么想感到惊讶 自己以前的话因为对安利艾塔和祖国抱有非常深厚的感情所以一旦她们出了什么事情就想也不想的马上去救援。 可是塔巴莎和自己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但是塔巴莎她从来不管什么理由就来救助我们 就象这家伙一样……露易丝看了眼自己脚下的才人 才人也是根本不管什么理由一直在帮我 所以我也要不问理由的去救塔巴莎就象塔巴莎不问理由的救我们一样。 我自己没准也已经改变了吧 到昨天为止我还因为身为贵族的荣耀而狂信着安利艾塔和祖国但是我渐渐感觉到了这不是正确的或许是因为前几天我打了安利艾塔的关系吧。 我自己现在还不知道除了安利艾塔和祖国之外究竟应该相信什么…… 但是现在露易丝想按照自己心里的感受而行动。她认为这才是正确的。 露易丝哼!的一声瞅着才人 就算是我该出手的时候也会出手 竟然想自己一个人耍帅!笨蛋!笨蛋笨蛋! 好!现在去城堡找公主!看到才人站了起来露易丝心想 难道这样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才人真的象西艾斯塔说的那样是因为成为了自己的使魔而被赋予的感情吗…… 象为了否定这些一样露易丝用力甩了甩头 追着才人跑了出去 露易丝和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想停泊在学院外的东方号跑去。登上舷梯直奔船长室。 咚咚咚咚!他们砸着门苛尔贝尔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 “恩啊~~怎么了?” 库尔凯打着哈欠从旁边的屋子也露出头来 “什么事情啊这大半夜的……” “请现在马上去王城!” “到底生了什么事?” “塔巴莎被加里亚王国囚禁了!” 听到才人的话库尔凯皱起了眉头 “是怎么回事?” 苛尔贝尔脸上布满了阴云 “是真的吗?” “是真的是希尔菲德和塔巴莎的义妹来通知我们的。” 库尔凯冷静的问道 “那现在就是要去加里亚了?” “不是……我要先去晋见公主殿下希望能得到她的许可和援助” 库尔凯直视着才人理解的点了下头 “那就马上出吧。泽尔布斯特小姐水蒸汽装置就拜托你了” “是” 库尔凯点了下头马上跑向给水蒸气装置点火。苛尔贝尔敲响了装备在船长室的紧急钟钟声回响在全船。受雇于泽尔布斯特家的船员们迅集中到甲板上。 “各位!打起精神来!要出航了!” 固定在地面上的缆绳被飞快的切断了东方号浮了起来。 虽然瞬间最高度要比龙差很远但是东方号的巡航度基本和龙是一样的比普通的帆船要快三倍。 一个小时后东方号到达了特里斯塔尼亚上空 把船留在空中才人他们用浮空术降落到王宫的中庭。 在这里守备的还是曼提苛尔队。 大胡子队长惊讶的看着从空中出现的人影 “还以为是入侵者原来是你们啊……这次是来做什么的?” “德-塞萨尔队长我们是来求见陛下的” 听到露易丝的话队长皱起了眉头 “竟然在这大半夜的来求见要是一般人的话早被我赶出去了……不过是你们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听过才人他们的话安利艾塔暂时沉默了一会。 慢慢的她抬起脸 “我不能允许你们直接前往加里亚” 女王的话就象一盆凉水泼在满以为能得到国境通行许可证国境守卫队的帮助等等协助的才人他们头上。 “我会召见加里亚大使详细询问他这件事情的原委并对露易丝被袭击的事情作出严正抗议的。” “怎么会…竟然让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吗?” 安利艾塔为难的看着才人说道 “难道你们去了就能做的了什么吗?” “但是但是!” “塔巴莎不是同袭击你和露易丝的人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为了救这样一个人不顾一切的要去加里亚呢?” “因为她在中途背弃了加里亚的意识拯救了我和露易丝!她是我和露易丝的救命恩人是露易丝恩人的话不也就是这个特里斯汀的恩人吗” 才人拼命的说服着安利艾塔 “好那就退一百步说她是我特里斯汀的恩人。但是你听好塔巴莎是加里亚的修瓦利埃说残酷一点加里亚有权任意处理她。要是我们为了这件事而职责加里亚的话这就会被认为是明显的内政干涉!” “那就让我们几个去吧我们既不是特里斯汀的军队也不是使者” “但是你们现在是我的近卫队的成员。不管你们你们做什么都会被认为是受特里斯汀的指示。而且竟然是去救一个加里亚的犯人这是对他国的明显敌对行为!” 没有想过可能会成这种事情的才人他们无言了 “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就会演变成战争所以绝对不能让你们去的!” 被这种事实摆在面前的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叹息着…… “女王陛下说的对!” “变成战争的话可就严重了!” 以雷纳尔为的队员们劝说着才人 “我明白了”才人说道 “你们先回学院吧” “才人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们并不是因为害怕……” 雷纳尔继续试图说服才人 “我知道我并没有认为你们是胆小鬼。我知道女王的话是有道理的。你们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我只是还有点话要说而已。”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象放心了一样从女王的办公室里辞了出去。 这时候屋里剩下的只有才人和露易丝基修和马利寇尔奴这四个人 “愿意放弃了吗?” 望着就好象在请求自己一样的安利艾塔才人的意志一瞬动摇了。 现在看着他的不再是那个戴着威严女王面具的安利艾塔而是在之前和自己接吻时候的那个她。 现在的安利艾塔不是作为女王而是作为一个爱着才人的女孩不希望他去。 安利艾塔的样子向才人传达着这个意思 凝望着安利艾塔的才人本来在心中下定的决心就快要消失了 可是……自己果然还是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样下去。就算是为了爱情自己也不能弃曾经拯救过自己的人而不顾。 这是自己绝对不能接受的 缓缓的才人脱下穿在自己身上的斗篷。 “你、你在做什么!”基修惊恐的说 才人把脱下的斗篷恭敬的交到安利艾塔手中 “……这” 安利艾塔惊慌地看着才人 “我把这个交还给您了虽然是很短暂……谢谢您的照顾了……” “你、你这个人真…….” 安利艾塔惊的全身颤抖着 “这样应该就不会给特里斯汀带来麻烦了不是吗?” 暂时颤抖着的安利艾塔小声的带着哭音的哀叹道 “傻瓜……” 年轻的女王摇响了手边的小铃 “生什么事情了?” 配刀的曼提苛尔警卫队随声跑了进来。 “解除这些人的武装把他们囚禁起来” 看到安利艾塔向才人伸出了手指基修的脸绿了露易丝也惊的一脸惨白。 “啊这个…….可是”曼提苛尔队队长德-塞萨尔挠着头他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 “快” 女王转身直冲向才人催促道 “这是因为命令你可不要怨恨我啊” 德-塞萨尔取走了才人的剑把他反绑了起来。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对看了一眼之后象才人一样老实的交出魔杖让卫兵绑了起来。 安利艾塔悲伤的对才人说道 “你暂时……冷静一下吧” 魔法卫士队将三个人带走了。现在屋里只剩下露易丝和安利艾塔两个人 看到只剩下两个人的安利艾塔把身子倒在椅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明白呢!为什么他不顾危险一定要去加里亚!在那样一个大国里寻找一个被囚禁的骑士就象在大海捞针一样啊!在别国怎么可能自由的行动!而且那国家是妄图夺取‘虚无’的加里亚啊!露易丝那是想夺取你的‘虚无’的国家啊!谁也不知道那里会有多少危险在等待着你们!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混乱了的安利艾塔露易丝渐渐明白了她的真意。与其说是不想与加里亚敌对不如说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本能不想让才人去冒险。 要是以前的话露易丝也会和安利艾塔一样不知所措了吧 以前的露易丝一定会把两个人的想法放到天平上并为一点也不放弃和为了自己对安利艾塔的忠诚而让步而无限烦恼着吧 但是现在的露易丝异常的冷静 现在不是为了那种事烦恼的时候。现在必须要做的只有去救塔巴莎这一件事情。这才是露易丝认为的生为高贵之人的义务。 露易丝温柔的把手搭到安利艾塔的肩上 “公主殿下说的对。把一个魔法学院的学生和国家放在天平上的话一定是后者重要” “就是这样啊。露易丝。我并没有做错啊。啊啊希望他能暂时在城堡里冷静一下” “只是……正确的作法并不能让人完全理解” “……哦?” 安利艾塔挪开露易丝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抬起头 “对我们来说有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怎么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利艾塔惊讶地望向露易丝 “我一直以为只有帮助公主殿下才算是那个‘事情’并这么坚信着。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心里的某处这样说着那不过是对公主殿下的妄信而已并不是我应该走的路” 不安的安利艾塔注视着露易丝 “这次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救加里亚的修瓦利埃-塔巴莎了。这就是我所认为的应该做的‘事情’。同时我也知道公主殿下是不会答应的。要是公主殿下是以前的公主殿下的话或许还有可能。但是现在站在女王的立场上……” “怎么连你也……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就是因为我知道……这次才回来向公主殿下报告的。究竟是为什么呢?明知道会被反对为什么还要来报告给公主殿下知道呢?因为这同样也是我心中认为应该要做的‘事情’。做自己相信的‘事情’……我相信我已经消失了的我贵族灵魂的所在之处就应该在那里存在着。” 共同拥有儿时特别回忆的两个少女现在变成了女王和一个贵族在对峙着。 “露易丝你忘记了吗?你可是我的臣子。那也要反抗我的意识的吗?” 露易丝无言的脱下斗篷把它捧给安利艾塔。 “……露易丝?露易丝!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噢噢脱下斗篷的话……” “恩脱下它的话我就已经不再是特里斯汀的贵族而只是普通人的露易丝。请陛下象对待叛逆者一样对待坚持要去加里亚的我们。请您这样向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各国公布。‘通告近邻各国政府我国现在有反逆者在逃亡中有可能穿越国境线。一经现请按贵国的法律进行处罚’。这样的话特里斯汀就应该不会受到影响了” 安利艾塔权颤抖着……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把剩下卫兵召唤了进来。 对等待命令的卫兵她说道 “请把她逮捕起来在我说可以之前不允许放她出城堡” “是!” 卫兵恭敬的想露易丝施了一礼 “请交出您的魔杖” 安利艾塔凝视着露易丝说道 “你说的并没有错我也认为是很美好的事情” 露易丝向安利艾塔施了一礼把手中的魔杖交给了卫兵。 看着露易丝被带出去的背影安利艾塔悲伤的说道 “虽然我没有自信能做的很出色但我也是一个女王啊。露易丝。” 才人他们现在被关押在建在城堡西边塔的一间屋子里。 十块塌塌米大小的房间里面有床可桌子。估计这个是为了贵族准备的吧。不过虽然说的贵族用的但是它是牢房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窗子和门都嵌着非常粗的铁棒两个手持长戟的卫兵守在非常厚的大门外。 基修和马利寇尔奴两个人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看到被天空中双月的月光照射出的铁格子的倒影基修难过的嘟囔着 “哈啊……完了。父亲和兄长要是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他们会多么悲伤啊。当初他们知道我成为近卫队长的时候是多么高兴啊。还把我称为格拉蒙家的骄傲而自豪着。” 马利寇尔奴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陛下会这么愤怒啊” 看着两个并没有做什么的朋友现在凄惨的样子才人不觉的垂下了头 “对不起。都是因为陪我才……” 啊算了基修摆了摆手对才人说道 “不要在意。不能很好整和骑士队的我也有错。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队长啊。而且配合副队长也是工作的一环嘛” 完全清醒了的马利寇尔奴说道 “果然想去外国救女孩子的事情和想在领地里抓狐狸讨伐盗贼团这样的事情不同啊。我们把女王惹怒了…” “但是为什么你们要陪着我?那时候和大家一起回去不就好了?” 基修干脆的答道 “因为很快乐嘛” “象现在这样被关在牢里也是?” “啊啊。虽然和女孩子交往的时候也很快乐……但是既然生为贵族果然还是想投身与那种让人战栗的冒险中去。被关在城里了!父亲和兄长确实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悲伤但是这种经验可不是等闲就能有的哦” 基修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家伙果然不是个普通人物让他当队长没准是正确的。才人心想。不过他只是一个白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我也想拥有勇气” 马利寇尔奴突然插口道 “勇气?” “是啊。我希望在紧急关头能拥有勇气。虽然战争的时候我也曾经想去过……可我只能在那里抖很害怕的在那里哭泣。我想拥有在任何情况下都不逃避的勇气” “是吗……” 基修和才人两人都沉静了下来 但是紧接着 马利寇尔奴害羞的说道 “要是有那种勇气的话不是会很受女孩子欢迎吗?” 沉静的气氛立时消散了 “那才人” “怎么?” 基修严肃的看着他说道 “你应该有什么策略吧” “策略?” “是啊你刚刚不是老老实实的让人抓起来了吗?肯定是因为你有什么策略吧” 一脸茫然的才人答道 “没有” 基修和马利寇尔奴惊的两眼圆睁 “啊?” “怎么会有什么策略啊而且特尔弗也被拿走了什么都做不了啊” 基修开始抱头大叫 “你这个家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这样被逮捕了啊…….!而且还是被敬爱的女王陛下啊!啊啊啊啊” “你在说什么啊刚刚还在说‘能有这种经验很高兴’” “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啊啊啊啊啊” 马利寇尔奴失望的垂下肩突然担心起来 “女王陛下…会宽恕我们吗…莫非会把我们处以绞刑?” 第五章 兄弟 “啊啊!精灵的原住魔法还真是了不起啊!” 加里亚国都留提斯的威尔塞尔提尔宫殿。 在这壮丽的宫殿群里用青瓦建成的格兰-特洛华宫格外的耀眼。在格兰-特洛华宫的一个房间加里亚王约瑟夫在来自异国的客人面前豪爽的笑着。 客人是精灵的贝塔夏尔卿但是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今天他是为了送在旧奥尔良老宅里被抓获的背叛了的北花坛骑士而来的。 他所捕获的代号“七号”的北花坛骑士现在被反绑着躺在地上。她现在中了精灵的沉睡魔法静静的在那里睡着。 “能这么简单抓到我的侄女的话……那你的原住魔法就是真的了” 贝塔夏尔卿说道 “我已经满足了你抓捕背叛者的要求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现在有权利和你谈判了?” 约瑟夫催促着贝塔夏尔卿 “好啊精灵王的使者啊” 这个长身的精灵静静的说道 “‘王’这个说法不正确我们并没有你们蛮人说的‘王’这种东西。” 虽然被称为蛮人但约瑟夫并没有怒。加里亚的东方国境是和精灵他们居住的地方相接的。所以他们同精灵有着多年的交流虽然这说不上是什么友好的交流不过已经让他习惯了精灵们对人类的蔑视。 “是叫领吗?还是叫做领袖?反正不就是你们投票的时候选出来的领导者人吗?你们还真是在做相当麻烦的事情啊” “我们早就了解到用血统来固定领导人的愚蠢。竟然用‘王’这个名字来称呼我们的领袖这是对我们重大的侮辱” “那么将‘奈弗提斯’的丘留克领袖的意思说出来吧贝塔夏尔卿” 听到约瑟夫改用正确的称呼方法精灵的使者开始陈述 “我们所守护的恶魔之门最近变的很活跃” “是说圣地吗?” “虽然对你们来说是圣地但是对我们来说那是不详的恶魔之门。在这数十年里门在变的逐渐活跃。我们认为这就是你们说的‘虚无’之力……恶魔的复活” “把我们的神圣之力说成是恶魔的力量。你们精灵还真是傲慢啊” “拥有力量的人不是变成光明就是变成黑暗。那是曾经毁灭了我们的世界的力量。对你们来说没准是神的力量。但是对我们来说那是恶魔的力量是黑暗的象征。我们的预言这么说到‘当四了恶魔的力量聚集到一起的时候真正的恶魔之力将觉醒。真正的恶魔之力将再次带来大灾难’” “也就是说聚集到一起就不好办了吗” “就是这样。从六千年前的大灾难以来有多少次恶魔的力量就要聚集在一起了每次我们都非常的恐惧。我们很想把这个带来大灾难的恶魔之门舍弃到遥远的地方很想把它舍弃到没有任何知性生物的地方也只有这样这个世界的安全才能被保住” “那、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不管我的愿望怎样会聚集到一起的东西就会聚集到一起。聚集不了的就是聚集不了。拥有强大力量的东西就是这样。” “由于这边不是我们的国家所以我们不能出手阻止他们聚集因为那就变成了干涉。但是你不是管理着哈尔凯基尼亚(精灵称为蛮人大陆)最大集团的国王吗?所以我们希望你使用你的影响力来压制想靠近恶魔之门的一派” “这种做法对于拥有那么强大魔力的你们来说不是太消极了吗?害怕的话把它消灭了不就好了。用你们拥有的力量把你们所说的‘恶魔’歼灭了不就太平了吗?” 如果精灵真按他说的一样做那最先被蹂躏的就是这个加里亚。但是约瑟夫还是游刃有余的说了简直就象他在期望变成这样的样子。 “我们并不喜欢争斗。我们也知道对我们来说的黑暗就是你们的光明。如果彼此能够共存的话我们也不希望生那种事” 约瑟夫好象很高兴的在哼着鼻子 贝塔夏尔则稍稍皱上了眉头 “难道你也是恶魔的狂信者中的一员吗?” 约瑟夫对把始祖布利米尔说成是恶魔的精灵笑了起来。 “我对始祖和神都不相信。我相信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会选择你作为谈判的对象。当然我们也会准备相应的回礼” “说来听听” “向你们提供一百年时间允许你们在撒哈拉(精灵居住之地)拥有风石的开采权以及提供给你们各种技术” 风石这种物质是船浮在空中不可缺少的物资。它是风的原住之力的结晶。它们大量的蕴藏在精灵居住之地里。 而且在沙漠中开辟出适宜人居住之地的技术人类是远远比不上精灵的。 提供这两项可是说完全出常规的提议。 “准备的真充分嘛” “毕竟是要歪曲你们相信着的理想准备这些是应该的” “好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是什么?” “我需要精灵的部下” 淡淡的阴云笼罩在贝塔夏尔脸上 “我会按照你的意思试着向领袖交涉的……” “没有那个必要你就可以了。只要我活着你就要侍奉我” 贝塔夏尔卿无语了 “你的自尊心不允许你侍奉蛮人吗?你不是想守护你们世界的均衡和和平吗?哈哈那不是和我的理想一样吗。侍奉我就等于是守护了你精灵的理想” “这个要先征求本国的意思。我一个人的话……” 约瑟夫向第一次含糊不清的精灵大喝道 “笨蛋!自己决定!” 精灵满脸苍白的注视着约瑟夫…… 缓缓的施了一礼 “……好吧。我服从你” “好你可以下去了。去向‘奈弗提斯’传达我已经了解了的这个情况。” 可是贝塔夏尔卿站着一动没动。直视着约瑟夫 “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想问你一件事” “说” “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从你脸上看不出你希望这个世界和平和均衡……而且虽然你多次说过你不相信但我们不是侮辱了你们相信的神……你所属的民族相信的神和圣者吗?说实话我们认为会引起相当的争执。我们本国也预想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达成。可为什么你会那么简单的就答应协助我们?” 约瑟夫用很无趣的声音回答道 “因为太无聊了” “什么?” 约瑟夫傲慢的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退下去吧” 在贝塔夏尔卿离开了之后……约瑟夫走近倒在地板上的塔巴莎 他温柔的抱起因中了精灵魔法而在沉睡的塔巴莎坐到自己的王座上。在塔巴莎纯真的睡脸上他隐约看到了自己弟弟的模样。 比任何人都善良比任何人都聪明的奥尔良公爵…… 抚摸着塔巴莎的面庞约瑟夫开始自言自语 “你的象棋(指国际象棋引申意思为现实中的事情)真的很强啊。没有那个棋手能象你那么强。所以啊理查在你已经不在了的现在能成为我对手的只有我自己而已了啊。啊啊我都快要因为无聊和绝望而死了啊。就象每天都光脚在用荆棘编成的地毯上跳舞一样啊。喂理查。这次的对局已经决定了。是和精灵联手去摧毁人类的理想和信仰。这次的棋盘已经过了哈尔凯基尼亚是包含着精灵领地和圣地的全世界啊。虽然说是联手但是全是由我来考虑有我来命令的啊。精灵和国家这些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怎么样?我很厉害 吧。理查……” 在塔巴莎的睡脸中约瑟夫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渐渐的……记忆那遥远的记忆复苏了。 约瑟夫对着在睡梦中的塔巴莎说道 “大家都盼望着你能成为王。理查你魔法的才能比任何人都优秀。啊啊你五岁的时候就能飞上天空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完全操控火十岁的时候就能用炼金炼成银十二岁的时候就完全理解了水的根本。这些我一个也做不到的事情你都简单的做到了” 约瑟夫抚摸着塔巴莎的头 那和自己一样和理查一样的蓝色头 “你应该不知道我是用怎样的心情看待这些的吧。不你明白的是吗?你一直这样对我说着‘哥哥的能力只是还没觉醒而已’这样的话。看到被家臣和父亲当成傻瓜的我你还这样说了‘哥哥以后一定能做更厉害的事’。担心着我自己故意失败的事情也有。但是你知道吗?每次在你温柔的帮助我后我的心情都变的无比凄惨啊” 约瑟夫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我是那么羡慕那样的你啊。我是那么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美德和才能的你啊。但是我并没有憎恨你啊真的。还没有憎恨到可以作出那种事情的程度。直到那个时候……” 约瑟夫闭上眼 那是……三年前父王病倒时候的事情 病倒在床上的父王临终前将两个王子叫到他的枕边。约瑟夫和奥尔良两个人紧张的站在那里。 下面是决定谁将成为王的瞬间 父王用微弱的声音向两人宣布 “……下任国王是约瑟夫” 简直是让人不敢想象的话语 因为宫中所有人都认为下一任国王非奥尔良公爵莫属。就连身为皇后的自己的母亲在背地里也说自己愚蠢推荐着奥尔良公爵。 可是……父王竟然决定了自己为下一任国王 约瑟夫心中顿时一阵狂喜。自己竟然是下任国王……不会是父王因为生病而精神恍惚了吧。但是王的话是绝对的。自己就要成为国王了。 紧接着在他心中应运尔生的感情就是对理查的优越感。被大家那么说会成为下任国王的理查现在会多绝望呢? 本来应该会成为自己东西的这个王位却在一瞬间从自己的手指缝里溜走了他会绝望到什么程度呢?约瑟夫想象着理查绝望的样子。越来越想见到理查绝望的面容……终于忍耐不住的约瑟夫侧眼偷偷看向理查。 在看到那张脸后……约瑟夫彻底绝望了。他明白自己那卑鄙想象完完全全落空了。 理查微笑着祝贺约瑟夫 “恭喜哥哥” 这一字一句就象被刻上一般深深印在约瑟夫的脑海里 “哥哥能成为国王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哥哥了。我一定会拼命协助哥哥把这个国家建成一个美好的国家的。” 嫉妒、邪念、讥讽之类的东西在理查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那是真心为了哥哥高兴着的笑容。 就是在这个瞬间约瑟夫对理查的嫉妒转变成了深深的憎恨。 约瑟夫一脸困苦的挤出话来 “为什么你就没有悔恨?为什么你会那么善良?为什么你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理查你要恨的话就恨你自己的善良吧。就是因为你那开朗的面容你将被杀死” 那天…… 一支毒箭射进了外出打猎的奥尔良公爵的身体里而射这支箭的就是约瑟夫本人。 “……你说过的。‘哥哥的能力只是还没觉醒而已’。现在它觉醒了啊!是‘虚无’啊!是那传说中的啊!就和你说的一样!啊啊你还这么说过!‘哥哥以后一定能做更厉害的事’!我现在就在做啊!我把这个世界当成棋盘在享受着对局快乐啊!完全都和你说的一样啊!你真伟大啊!你真是个厉害的家伙啊!理查!” 在短暂的沉思之后…… 约瑟夫碰触了正在沉睡中的塔巴莎的唇 “嘴长的真象你母亲啊……夏尔洛特。就算已经变成了那样你的母亲还是那么美丽。好好感谢你美丽的母亲吧感谢那个代替你喝下水魔法之药的母亲……” 就象沉睡中的塔巴莎能够听到一样约瑟夫继续说着 “那个水魔法之药可是精灵调配的。是原住什么的复杂的秘药。人的话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解除的。想到要让同一血缘的你再次尝试我的心就感到刺痛……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是不做不行的事情。说到底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竟然反抗作为饲主的我。所以不好好给你套上项圈不行。是不是?夏尔洛特” 浮现出旁人看到以为是非常慈悲笑容的约瑟夫继续残忍的说道 “在那个精灵把药调和好之前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时间吧。作为给同一血缘的你最后的慈悲给予你从你那里夺取的王侯的时间在精灵建造的破败城堡中度过一段公主的时间吧。哈哈这对马上就要被精灵的秘药夺取心智的你来说还真是合适啊。这就算是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象伯父做的事情的伯父送给你的礼物吧……” 约瑟夫握住塔巴莎的手把它压到自己额头上 “啊啊!这是多么悲伤的事啊!要是那天理查不是那个笑容的话你现在也不会是这种可怜的睡脸而是灿烂的笑着吧!要是那样的话你也就不会因为精灵的秘药而受折磨了吧!” 他一边把塔巴莎的手压在自己的额头一边痛哭着。就象在圣职者面前进行忏悔的信徒一样。 约瑟夫痛苦的说道 “即使折磨你所爱的女人折磨你的女儿但这带给我的痛楚也比不上那天的痛…… 即使让祖国和整个哈尔凯基尼亚的人们都陷入苦痛之中……也比不上那天带给我的悔恨” 约瑟夫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眼中悔恨的泪水已经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憎恨 “所以理查。我要把更大的世界玩弄于我的手掌之间。利用我的所有力量和**去唾弃作为人的美德和理想。在我得到比杀掉你的时候更心痛的日子之前……我将作为这个世界的消遣者蔑视这个世界。” 这时候才人笑了出来 “露易丝一定会想办法的毕竟她和公主殿下的交情是从儿时就开始的啊。一定能好好说服正在怒的公主争取到支持的。在她成功之前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就好了。” 正在才人说话的瞬间门边出现一个人影。他从门上的小窗里看到了粉红的头。 才人笑道 “看和我说的一样吧” 门被打开了露易丝出现在那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穿斗篷。 “来的也太晚了啊我们一直都在等你呢” 可是露易丝什么也没有回答无表情的快走了进来。咕咚做到了才人旁边。 “哦?露易丝……你不是来放我们出去……” 看到露易丝走了进去卫兵再次把牢门关上。咔嚓!用魔法将门锁上。才人、基修和马利寇尔奴三人这时才明白自己的命运并没有被改变。 第六章 被囚禁的六人 才人注意到从铁窗子中射进来的阳光。旁边露易丝正枕着他的肩膀熟熟的睡着。基修和马利寇尔奴两人打着呼并排睡在床上。 “早上了啊……” 结果就这样一直苦闷着什么都做不了连睡觉也不能 露易丝半张着小嘴在嘟囔着梦话 “真~~遗~~憾。公主殿下只不过是因为寂寞恩哪……”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梦啊。现在可是被关在牢里可不是能塌塌实实睡觉的地方啊。而且必须快点去救塔巴莎…… “你傻了吗?因为被公主殿下甩了我怎么可能在让你……” 才人捅了捅露易丝 “恩哪……” 露易丝还在半睡半醒之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看到才人就开始大骂 “竟然把我当作公主的替代品这太过分了!你是说谁都可是吧--!是这样吧!你到底最喜欢谁说、说说、说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 才人已经茫然了。 露易丝好象察觉到了这里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脸羞的通红的露易丝咚咚咚咚的开始轻捶着才人 “只是做了个梦!梦!” “别打了!” “虽然是梦里你做的事情但也要你好好负起责任” 通红着脸的露易丝转向了旁边 才人无可奈何的大叹口气道 “你啊……竟然能悠闲地做着梦” “什么啊” “我还以为你一定能说服公主现在已经是在前往加里亚去救塔巴莎的时候呢……” “你是说都是我的不对?” “不是因为你说要向公主报告所以才来的吗!” “这是当然的啊!” “我们是去救人!要是当初不来报告马上前去加里亚去救人现在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露易丝严肃地看着才人说道 “才人。你错了。就是因为去救人所以才要把事情好好报告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咱们擅自行动失败了怎么办?加里亚一定会认为咱们是特里斯汀的间谍毕竟我是公主殿下的女官而你是近卫队副队长。如果事情变成这样就糟糕了加里亚一定会对特里斯汀出严重抗议弄不好这还会被加里亚拿来当作动战争的口实。很有可能这个才是加里亚的本来目的” “这样的……” “想说没有可能?实际情况是不是会变成那样虽然不知道但是只要有可能就要按照有这个可能的情况来考虑之后再行动。那可是多次用冷酷手段袭击我们的加里亚王国不是吗?所以不知道它会做出什么事来。要是万一真变成那样那就不只是给公主而是给整个特里斯汀带来巨大的麻烦。你要做的事情很可能让许多毫无关系的人受到伤害。我也是想要去救塔巴莎的可是我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大脑一热的擅自行动” 才人羞耻的低下头 “对不起……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啊。我虽然明白你说的事情在道理上来讲是很正确的。不过那样的话我自以为是我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完全变成做不到的事了……啊啊可恶烦死我了!” “这样啊……虽然我认为公主她会理解的……但我好象太天真了” 才人呆呆望着铁窗叹道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吗?” “用你的‘虚无’也做不了什么吗?” “不能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施防御魔法但是先我没有魔杖” “真没用啊” “你这家伙手上没有剑的话也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 “真没用啊” 这次是对自己说的。但就是这样才人也好象还没有舍弃希望 “……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逃出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而且会和你说的一样不会给特里斯汀带来麻烦的” “这什么意思?” “我昨天不是已经把副队长的职务辞掉了吗?所以只是了普通人了” 露易丝叹着气说道 “你太天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那样敌人就会相信了?只是辞掉骑士这个是不够的啊最低也要成为逃犯这样才能算是把关系初次斩断” “我可不想让你们贵族这么说。至少等你做到和我一样的事再那么自大……” 才人说到这里第一次注意到露易丝的样子。虽然也不是没看到只是当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的斗篷呢怎么没了!” “还给女王陛下了啊” “还回去了你……” “别烦!这下我就只是普通的露易丝了!和你一样是平民!平民!承蒙您照顾了!姓氏也是自尊也是都舍弃掉了!所以你就不要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耍帅了!” 才人现在激动的无以言表 现在是和露易丝相遇以来最激动的时候 这个粉美少女魔法师应该是自尊心非常高的主人……竟然就这样痛快的舍弃了那曾经让她执着的贵族身份 这对露易丝这样的女孩子来说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如果没有舍弃自己一直以来所构筑的所有人生的觉悟的话这种事情是绝对做不到的。因为贵族的身份在某种意义上就是露易丝的全部啊。 “你、你……“ “很失望吧!因为你可是非常喜欢高贵的女性呢!现在忽然变成了普通女孩的使魔一定大失所望吧!” “没、没有……我在感动着啊……你竟然会做到这种事情……” “当面撒谎!昨天晚上还偷偷看公主看的满脸通红!你根本不能让人相信!不过是只狗却喜欢贵族和公主!这也太可笑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西艾斯塔所说的话引起的不安正在露易丝心中蔓延开来 如果他是因为忠于主人的使魔意识才喜欢我的话 才人的心意要是真的是向着安利艾塔……只不过被忠于主人的使魔意识束缚着没有表达出来的话 那昨天晚上才人拒绝掉安利艾塔的请求这件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没准才人只是因为和自己有使魔契约才会不自觉的扭曲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总之才人的心里还是想着安利艾塔也不一定。为了阻止这个自己与他的契约给予了他虚伪的感情…… 才人生气的说道 “我才没有因为是贵族和公主就喜欢” 露易丝象要甩掉心里的不安似的怒道 “这种事情不知道!” “就不要生气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对你的事情……” “不许说!” 露易丝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才人象被重锤(ch里最怀念的东西…)击中了一样颤抖着身子受伤似的把手缩了回来 “我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这种话都不愿意听了才人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露易丝在旁边已经快哭出来了 咳咳!忽然听到咳嗽声音的两人向前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坐在那里很微妙的直直的看着两人。 露易丝羞的连耳根也红了起来 “不是!刚刚的不是!” “那个不用在意我的。不过马利寇尔奴……” 在基修旁边的马利寇尔奴愤怒的的抖着肩膀 “哪基修…….我已经到极限了……竟然在我眼前上演那种爱情游戏……” 妒火中烧的马利寇尔奴向两人猛扑过去露易丝赶紧把才人拉过来挡就这样马利寇尔奴和才人扭在一起滚到地上。 “既然变成这样你也行啊让我抱!” 已经彻底放弃了的马利寇尔奴这样说着才人深深替他感到难过。 “让我抱!” “啊啊啊别闹了……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正在才人痛苦叹息的瞬间 窗外忽然出现了大量的闪光和很大的声音 “……啊!” 基修和露易丝飞快的贴到窗子上向外望去。那是令人惊奇的情景。 “东方”号在炫耀着它那巨大的双翼并低空飞行的在撒着什么 “那、那是在干什么……” 优美的音乐从“东方”号播放出来一个声音被魔法扩大了喊道 “特里斯汀的各位请听好特里斯汀的各位请听好。凯尔马尼亚的冯-泽尔布斯特家为了向大家展示最新式水蒸汽船‘东方’号来到这里了。请走在街上的朋友们在城中值勤的朋友们欢迎你们走近来仔细观看。” “这不是摩莫朗希的声音吗” 一点也没错这是应该在“东方”号上等着一行人回去的摩莫朗希的声音。 城堡中庭里警卫的骑士和士兵们路过的贵族们大家纷纷抬头望向空中。 数骑龙骑士接近了东方号环绕着它好象是在做警告。可是东方号完全没受影响继续在上空盘旋着。 在关押才人他们牢房门口守卫着的卫兵也因为很在意外面的样子而对视了一下。 “那些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正当才人他们不知道东方号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哐当!从门外传来卫兵倒地的声音他们回身看去…… “库尔凯!” 从门上的小窗里望出去门口的正是有着一头绚丽红的库尔凯和…… “老师!苛尔贝尔老师!” 有着绚丽光头的苛尔贝尔。对着跑到牢门口的四人库尔凯把手指伸到嘴边 “安静点” 苛尔贝尔从倒地的卫兵身上拿起钥匙串轮流把钥匙插到锁眼里不好找到合适的钥匙耽误了一会。喀嚓牢门应声而开。 “库尔凯老师” 四个人走到走廊上苛尔贝尔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高兴和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抓紧时间” 这座塔是为了囚禁显贵而建造的所以就在隔壁就有保管私人物品的小屋。苛尔贝尔好象很熟悉这塔的构造一样带领大家移动着。在小屋中找到了特尔弗林格和各人的魔杖。 四人分别拿起自己的武器套上库尔凯带来的长袍跟着苛尔贝尔和库尔凯向塔下跑去。路上有许多士兵倒在地上。 “这个是你们干的?” 库尔凯愉快的答道 “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究竟是怎么让这么多人倒地的?才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队察觉到塔上变化的以魔法师卫士领头的数名士兵跑了上来。 “你们这些家伙!在做什么!” 比来人说话的度更快苛尔贝尔做出了反应。咏唱完短暂的咒文伸出了魔杖。射出的空气锤击飞了先头看似队长的卫士。 另一个卫士想冲到苛尔贝尔怀中但苛尔贝尔回手把魔杖(光头老师的魔杖是根大棍请参照动画里的样子理解)杵进了冲过来卫士的小腹。从下面跑上来的一队因为先头两人被打倒接近不了苛尔贝尔了。 苛尔贝尔好象在攻击敌人小腹的时候就在咏唱咒文。在后方慌张了的士兵中间一股绿色的薄雾涌了出来。被雾笼罩了的士兵就想引线被切断的拉线人偶一样一个个瘫软了下来。 看到这个战法才人震惊了。没有想到苛尔贝尔会这么强……一直都把他当成无用鬼的露易丝和基修这时只有哑然的注视着他。 使用魔杖当武器攻击敌人不动嘴唇的快咏唱魔法这不是一个正常贵族使用的战法 苛尔贝尔小声哀叹道 “城堡警备兵的实力也衰落了啊……” 众人再次跑了起来。跑过中庭但是这里的人都入迷的望着东方号谁也没注意到他们。 看来这是一个计划周详的救援行动 众人到达了皇宫门口进宫的检查暂且不说出宫的检查和是非常松懈。卫兵看到苛尔贝尔拿出魔法学院的身份证就简简单单让一行人过去了。 总算逃出了皇宫终于安心的才人感叹道 “老师真厉害啊……” 不知道为什么苛尔贝尔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忧郁的神情。 溜出皇城的一行人跟随库尔凯前往以前工作过的“魅惑的妖精”酒吧。让人惊奇的是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马和旅行用品。 “是要去救朋友吗~~~?我也来帮忙~~~” “魅惑的妖精”酒吧的老板斯卡隆在欠身向才人他们微笑着 才人向库尔凯问道 “准备的真好啊……就是是谁通知的我们被捕的消息?” 这时从酒吧的角落里稍稍害羞的雷纳尔和本以为都回到学院的骑士队的队员们走了过来。 “你们不是应该回学院了吗?” 雷纳尔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们本来以为你们反正会被反对最后放弃的所以就在中庭等你们一起回去。结果却看到你们被抓住带走的情景……” 紧接着库尔凯说道 “他们之后就通知了在船上等待的我们。之后我和简(光头老师的名字)一起设计了营救计划他们也向这个‘魅惑的妖精’酒吧请求帮助呢” 才人心里非常高兴。骑士队并没有变的四分五裂而是象这样一旦都什么事情生可以互相救助的伙伴。 才人向库尔凯他们低下头 “对、对不起……明明说要去救塔巴莎的但我们却被捕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苛尔贝尔拍了拍才人的肩说道 “要道歉的话不如快点过来商量怎么救塔巴莎小姐。现在可没有一点安心的空闲啊快来快来正事现在才要开始” 哗~苛尔贝尔把地图在桌子上展开在场的全员都围了过来紧张的看着地图。 苛尔贝尔用手指从地图上的一条街道拉了一条线 “我们从陆路向加里亚前进” “不能用船去吗?” “等到皇城里的人现你们逃走了最先被怀疑的就是现在飞在天上的东方号。毕竟我们是乘那艘船来到特里斯塔尼亚的。追捕的人也一定会认为我们逃回船上去了。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让东方号充分吸引追捕者们我们从陆路反方向向凯尔马尼亚前进。宫廷里的那些人应该不会料到我们会从凯尔马尼亚侵入加里亚的” “原来如此” 库尔凯继续说明不能乘船的理由 “而且呢要是那么大的船驶过国境不是马上就会被加里亚军现吗?就算咱们能降落到加里亚那这船怎么办?就一直在空中待命?那要是被加里亚的龙骑士队现了转眼那船就会被击沉了” “总之我不想把那艘船用在危险的地方在救了塔巴莎小姐之后还要用那船飞去东方呢不是吗?” 苛尔贝尔脸上挂着略带恶作剧般的微笑看向才人。 是才人感动的点着头。 “因此我们要骑马穿过国境向泽尔布斯特小姐知道的拉古德利安湖畔的旧奥尔良公馆前进。那里是塔巴莎小姐的本家。应该会得到什么线索的。好了之前的计划就是这样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就象是在上课一样苛尔贝尔向在场的全员问道 才人问道 “我能问个问题吗?” “是什么呢?” “为什么您能这样帮助我们呢?老师应该也有老师您的立场吧” 苛尔贝尔惊奇为什么他会这么问答道 “塔巴莎小姐也是我的学生。老师去救学生这不是应该的吗” 塔巴莎慢慢醒了过来。 第一反应这里是梦之国吗? 宽敞的卧室正中放置着带有宝盖的大床而自己就躺在这上面。 穿着一身就算自己在公主时代也没有穿过一次的豪华睡衣 塔巴莎寻找着自己的眼镜 她注意到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副镶满宝石的眼镜戴上了它。 “………” 戴上眼镜后塔巴莎再次检查自己的全身没有现任何异常。环视下四周床和小件家具都成色都不错边上的日用器具也都很豪华。那是前卡贝时代的用品。卡贝时代是加里亚历史上艺术、军事上最繁荣的时代。 “睡醒了吗?” 寻声看过去说话的是那个长身的精灵。他正坐在门边的沙上读书。塔巴莎射的去摸魔杖但是那里都没有。塔巴莎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了。 她缓缓的走下床。这里绝对不是梦幻之国。只要这里有那么简单就打倒我的精灵那这里就是现实。 “你是什么人?” “奈弗提斯老评议会议员……不现在只是‘撒哈拉’的贝塔夏尔而已。” “这里是哪?” “阿含布拉城” 博学的塔巴莎知道这个城的名字。是离精灵土地“撒哈拉”很近的一座加里亚古城。位置和旧奥尔良宅邸正相反在加里亚的东方国境边上。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竟然被带到这么远来了。 “母亲被带到哪里了?” 塔巴莎重复着前几日一样的问题 精灵干脆的答道 “在隔壁房间” 塔巴莎跑了出去。看到她跑到门边精灵也没有制止。看来塔巴莎睡的房间是为权贵设计的。门的那边是佣人用的小屋塔巴莎母亲的床放在那里。 “母亲大人” 塔巴莎叫着跑到床前。母亲看起来正在熟睡呼唤她她也不睁开眼睛。好象睡的很沉。 房间角落的梳妆台上放着母亲认为是自己女儿的人偶。那是以前买给自己的那时自己给它起名叫“塔巴莎”。 但是失心疯了的母亲现在却把那个人偶叫做夏尔洛特 而自己现在自称为塔巴莎。但那个自己分身一样的人偶这个母亲绝不离手的人偶现在却被放在梳妆台上。 塔巴莎厌恶的看着正从门口窥视着这里的贝塔夏尔。 精灵简洁的说道 “太闹了让她睡了” “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贝塔夏尔就象看到被抓到就要进行实验用的沙漠老鼠一样用带有些许怜悯的眼神看着塔巴莎。 “回答有两个” 听到贝塔夏尔的话塔巴莎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处置方法不一样 塔巴莎先问会怎么处置母亲 “要把母亲怎么样?” “什么都不做。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保护’而已” “我呢?” 贝塔夏尔一瞬迷惑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用刚才的语调继续说道 “我接到的是使用水之精灵力让你的心丢失之后再‘保护’的命令” 塔巴莎马上明白这个精灵说的是要让自己变成和母亲一样 “现在?” “因为是很特殊的药所以要花1o天时间调配。在那天到来之前你就好好享受你仅存的时间吧。” “那个让母亲失心疯了的药是你们做的?” 贝塔夏尔点了头 “拥有这种持续性的药你们人类是调配不出来的。那么虽然也很可怜你但是我也算是被囚禁的人。变成这样也一定是‘伟大的意识’的旨意你就死心了吧” 塔巴莎站了起来走向窗边 窗外可以看到在阳光照射下的残垣断壁阿含布拉城应该是一座废城的那这个豪华的居室是约瑟夫改建出来的也不一定。 因为城墙的遮挡中庭和城外都看不见只有城堡中那伸出的大门厅可以望到。有几个拿着长枪或火枪的卫兵站在那里。虽然不知道这座城堡里有多少武装了的卫兵但是在没有魔杖的现在想带母亲一起逃离这里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的使魔怎么样了?” “那个韵龙吗?逃走了” 他好象一下就看穿了希尔菲德的秘密。对于高位的精灵来说应该是隐藏不了的吧。 听到希尔菲德逃走了塔巴莎松了口气……它一定是去通知在魔法学院大家自己被捕的消息了。 塔巴莎咬住嘴唇 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库尔凯和才人的影子 不过……这应该不用担心吧。毕竟抓走我的是加里亚国啊。来救自己就等于和一个国家敌对。库尔凯和才人应该不会冒这种风险。而且才人现在不是特里斯汀的近卫骑士吗…… 但是他可能不会在意这种风险吧。不管怎么说那个才人在和自己生死搏斗的时候不顾自己的生命放弃了对我的致命一击啊。 塔巴莎在思考中迷茫着…… 轻轻的她摇了摇头 自己竟然会这样考虑他们究竟能不能来 难道我希望有人能来救我吗? 怎么会 我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而且……就算有谁来了也是无用。因为就在短短的时间之后自己就要被精灵用药弄的失去心智了。况且在精灵的原住魔法面前人类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对于自己即将失去心智这件事塔巴莎是相当冷静的 面前的这个精灵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战胜不了的。自己有魔杖在手的时候尚且手足无措。在没有魔杖的现在想和他战斗就象蚂蚁想去撼动大象一样。 所谓北花坛骑士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塔巴莎战力分析能力也非常出色。她自己作为优秀战士的感觉现在正在教给她抵抗是愚蠢的这件事。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无力感覆盖着她全身。连愤怒这最后的感情都被覆盖消失掉了。 不要妄想放弃吧的想法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塔巴莎轻咬的唇 真不可思议啊被这种感情所支配的自己竟然感觉到能变的和母亲一样这事情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 这时贝塔夏尔说道 “要是觉得无聊那就读书吧。我拿来几本” 顺着贝塔夏尔手指看过去几本从旧奥尔良老宅拿来的书摆在那里 打开一本他在旧奥尔良公馆就在读的书的贝塔夏尔说道 “这本‘伊瓦尔汀的勇者’确实非常有意思” “伊瓦尔汀的勇者”这本书是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最通俗的英雄传记 勇者伊瓦尔汀是受到始祖普利米尔加护的人他两手分持“剑”和“枪”同龙和恶魔亚人和怪物各种各样的敌人战斗并打倒了它们。因为这本书的原著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这个故事已不只限于书本它演变成传承口授诗歌戏剧木偶剧……等等无数的形式在民间广为流传着。 因为主人公不是魔法师所以这些作品深受平民的喜爱。 “在我们精灵的传承里也有着类似的英雄。是圣者‘阿奴比斯’。他在‘大灾难’的危机中拯救了我们精灵的土地。这本书上的勇者伊瓦尔汀拥有光之左手而相对的我们的圣者‘阿奴比斯’也拥有着神圣之左手。精灵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在这传说上却有着让人深感兴趣的共同点啊” 作为平民故事的“伊瓦尔汀的勇者”并没有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被正式接受。研究它的人都被都被称为异端或愚蠢它根本不能走上神学和文学的舞台也有遭到过焚书的惨痛时代。它只不过是对贵族支配不满的平民为了泄自己的不满情绪而孕育而生的杂谈而已。在各种“伊瓦尔汀的勇者”的传记里出现的伊瓦尔汀并不是都拥有光之左手。在各种传记中的勇者伊瓦尔汀既有女性的也有男性的有说是神的儿子的还有是别人妻子的连平平凡凡的人也有。就是这样一个融合着各种各样事物的故事大集合。 贝塔夏尔把“伊瓦尔汀的勇者”这本书递给了塔巴莎。 塔巴莎静静的接过书做到母亲睡的床边。 贝塔夏尔向她点了下头走出了房间。 做在床上细细看着母亲……塔巴莎回忆起她小时候的事情来。母亲为了让磨着不愿睡的自己睡着经常坐在自己枕边给自己读书。 那时候读的最多的书不就是这个“伊瓦尔汀的勇者”吗? 塔巴莎开始缓缓的翻着书页 虽然绝对不会做为研究对象但是“伊瓦尔汀的勇者”这本书很有意思。是个惩恶扬善简单明快的故事。所以它很受人欢迎并被广泛流传。塔巴莎小的时候也曾经读它读的入迷虽然很快就把兴趣转到别的上面不在翻它了……但教给她读书的快乐的确实是这本“伊瓦尔汀的勇者” 翻书页的声音在这小屋中静静回响着 在翻书页的时候塔巴莎把它读了出来 就象从前母亲做的一样 伊瓦尔汀被以西奥门德为的村民们挡住了因为他说要到龙之洞窟去救折磨着村民们的领主的女儿。 偶然看了眼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睁开眼了。明明刚才叫她都不会醒的……塔巴莎准备去梳妆台把人偶拿来。要是没有那个人偶母亲会疯的。可是……塔巴莎注意到母亲和平时不大一样 她现在吃惊的望着自己。平常的话她总是大嚷着“还给我女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并没有对梳妆台上的人偶表示兴趣而是直直的在看着自己 没准是因为听到这一节“伊瓦尔汀的勇者”让她少少的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也说不定。已经完全放弃了的塔巴莎的心中现在又涌出一点希望那曾经消失了的希望。不过这个希望就想在黑暗中的一根蜡烛一样散着淡淡的柔和的微光。 塔巴莎继续读了起来 西奥门德向伊瓦尔汀问道 “噢噢伊瓦尔汀啊。你为什么要去龙的住处呢?那个姑娘不是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吗?” 伊瓦尔汀答道 “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在我心中存在着的什么正极力让我前去。” 第七章 过去的清算 苛尔贝尔他们的作战进行的很顺利 和预想的一样王宫的追捕者们都认为才人他们逃回东方号上去了。 正当龙骑士们全力起飞的时候“东方”号已经利用它的度跨越了特里斯汀和凯尔马尼亚的国界向冯-泽尔布斯特领地逃去了。 乔装了的才人他们一路驿站换马奔驰了一天半到达了距离国境十盟的住宿街。 塔巴莎救出队的成员有才人、露易丝、库尔凯和苛尔贝尔还有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再加上说着不能没有治疗的人就跟来的摩莫朗希一共是七人。因为人太多会比较惹眼所以剩下的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充当诱饵乘上了东方号。塔巴莎的义妹因为有伤所以留在学院。 前边终于就要到国境了 穿越国境的作战已经计划好了。在夜晚由希尔菲德载着众人趁夜色穿越国境潜入加里亚。因为希尔菲德的伤没有痊愈不能长时间载七个人飞行所以才骑马到这里才准备实行计划。 “比起特里斯汀来加里亚那边的危险应该少点” 库尔凯这么说道。确实是这样现在在特里斯汀是逃犯而在加里亚的话只不过是无数偷渡这中的七人而已。但这说的是不会被对方抓到的情况下……. “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去吃饭吧。饿着肚子可不能战斗呀” 一行人听从了马利寇尔奴的建议走进了一家很受欢迎的旅店。满是旅行者的旅店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做到桌子边的才人他们。 为了能顺利潜入加里亚他们各人都已经化装成旅行的卖艺者了。 正在高举着手叫着伙计的是马利寇尔奴他上穿大红的上衣下穿剪掉一半的裤子脚蹬一双尖头木鞋。样子非常的滑稽。而且他还仔细的把眼袋染的黑黑的。当时化装的时候因为这个样子太适合他了才人差点没喷出来。 基修把头剪下一部分沾在嘴上充当胡子嘴里含了两团棉花让脸颊鼓了起来。再穿上从“魅惑的妖精”酒吧拿来的商人衣服。变成了一个不错的酒商。 库尔凯装扮东方舞娘额头上戴着镶有宝石的坠饰完全是一个不管去那个剧团都大受欢迎的招牌舞娘。 摩莫朗希也和库尔凯一样穿着暴露度很高的舞娘装但是她忸忸捏捏的让人看起来有点不协调。 露易丝因为没有适合的舞娘装只好扮成一个不起眼的农村女孩。穿草绿色饿连衣裙把额头前的粉染成了茶色用一块头巾把头整个包住。这样怎么看都是一行人中打杂的。 苛尔贝尔身着僧侣的服装。扮成随行说法的法师。 才人戴上插着羽毛的帽子打着绑腿背着特尔弗林格。象表演剑舞的演员一样。 就这样一行人组成了一支旅行卖艺团。服装虽然有点破的奇怪但是他们认为这样去加里亚应该会比较不容易让人识破。 “为什么不打扮成这样不行啊” 摩莫朗希全身打战的说 “要是照平常的摸样去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你是贵族吗?” 库尔凯干脆的回了回去 “就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吗?好讨厌啊让别人色眯眯的盯着看” 已经醉了客人们都在死盯着库尔凯和摩莫朗希那只有一片布遮住的胸还有她们光溜溜的纤腰。自尊心很高的摩莫朗希已经不能再忍耐这些视线了。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在众人面前露出肚脐。这到底是什么衣服。难道这么下流也是好……” “偶尔穿一次不是挺好吗。很合适你呢” 库尔凯高兴的说 “而且不是也有没被色眯眯死盯着看的可怜人来嘛……” “什么意思。你在说我?” 包着头巾一副打杂少女样子的露易丝瞪着库尔凯 “你相当轻松啊现在可是要去救你的朋友难道你就这种胡闹的态度吗?” “那我象你一样眉头紧锁满面愁容的就能保证成功了?要是那样能成功的话我就这么做” 两个人互相敌视着两眼间仿佛在闪着电花 这时才人对两人说道 “不要吵了。要是不团结的话能成功的事情也做不成功” 苛尔贝尔也在一边点着头 “就和才人说的一样。我们可是一个团队。如果每个人都为一点小事而争吵那一定会在队伍间造成更大的裂缝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简既然这么说那就这么做了!说着库尔凯微笑着扑了过去 就这样一行人准备今晚潜入加里亚向旧奥尔良宅邸出。 才人一边咬着夹火腿的面包一边问库尔凯 “去到那里的话真能得到什么线索吗?” “那孩子可是原王族呢。既然是囚禁了原王族就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一定会得到情报的。而且只要你有钱就没有在街上得不来的情报” 对这种事情异常了解的库尔凯微笑着喝着葡萄酒。她对调查目的地充满了自信。 因为到夜晚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才人他们打算在旅店好好休息来恢复一天半来狂奔的疲劳。 他们租到了一间有两张床的大屋子。库尔凯赶快拉着苛尔贝尔躺到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马利寇尔奴从苛尔贝尔腋下钻了进去占了剩下的空间。基修和摩莫朗希睡另一张。因为看到舞娘而兴奋着的基修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向摩莫朗希不过摩莫马上就把他的手甩了出来把他推到另一边去了。 露易丝和才人靠着墙坐在那里 望向窗外时间大约才正午。到傍晚之前还有六个小时要消磨 露易丝问坐在旁边的才人 “睡不着吗?” “恩?困的话就睡了。不过有人望风比较好吧” 露易丝打算问才人自己一直在意的事情 “为什么你总要自己冲入这么麻烦的事情中来?我不是说过吗。一定会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的。这次又是为什么要潜入外国?提前说啊这在一定程度上比战争还危险。万一被抓住了我们就是罪犯。而且没有荣誉连想做俘虏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你啊不要管我的事情。去救多少次救过我的人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作为贵族的我的问题。” “你不是已经不是贵族了吗?” “虽然脱掉了斗篷但是我的心还是贵族。是不是贵族是要用心来衡量的” “我也是一样啊” “所以啊你不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你应该有你自己衡量的方法的” 才人抱着胳膊靠在墙上 “这跟贵族平民的心有关系吗?帮助曾经帮过自己的人这作为一个人来说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是这样…….” “不只是这样。应该怎么说呢为了别人而战而努力。虽然很辛苦但是很快乐啊。在冲入过七万大军之后的现在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能够做到什么?那个。从前……日本……啊那是我出生的国家我还生活在那边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事” 才人侧眼看着露易丝 “所以就这样吧。我是因为想做才做的。并不是因为什么义务感之类的” 露易丝陷入了沉思 不觉的她想起了特尔弗林格的话 “听到主人的咏唱就充满勇气和听到婴儿笑声就满面欢笑的母亲是一样的道理。就是这样子的事情” 现在才人的“想为了谁做些什么”这种心情难道是成为钢达尔夫被后天赋予的? 自己给予的印在才人左手的纹章不会把才人变的不再是才人了吧 并且还有一个疑问 她有想起之前西艾斯塔的话 “那不是成为了使魔而被赋予的感情吗?” 还有在城堡的监狱里感觉到的不安的事情…… 如果不仅是敢于冲入危险的勇气就连才人对自己“喜欢”也都是成为钢达尔夫之后被赋予的情感的话? 这两个疑问在露易丝心中不断胀大快压的她受不了了。不想被那种可能是虚假的感情说“喜欢”。但是。才人并没有错所有的责任都在我自己。 看到露易丝在那里沉默的包着膝才人非常担心 “怎么了?突然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 “在城堡的时候也是这样。是我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了吗?” “不是……只是每次看到你的那种勇气我都会变的很不安” 露易丝半合上眼靠到才人身上。才人抱住她的肩 看到自己肩上的手苦恼的小声嘀咕 “谎言和真实究竟要怎么分别啊……” “你说什么了吗?” 露易丝摇了下头 “……什么也没有。到晚上之前睡吧” 才人被摇大睁开了眼眼前是库尔凯 “到时间了” 他睁大了眼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夜晚了。才人紧张了起来。终于从现在就要开始潜入加里亚了。周围的人也和他是一样的心情。 穿着滑稽的马利寇尔奴劈劈啪啪的拍着脸 “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给自己打气” 基修拉着摩莫朗希的肩手指着夜空 “如果这次救出失败了我希望能变成那样闪耀着的星星……” “会给你准备非常好的葬礼的” 随后摩莫朗希环顾了一下全体人说道 “因为担心你们所以我才跟着一起来的危险的事情不要做啊。绝对不要做。提前说啊我真的是最讨厌这种粗暴的事情” “没问题的!就算丢了这条性命我也会保护你的!” 摩莫朗希怀疑的看着正在拍胸脯保证的基修 “你可不要当第一个啊。真是的总觉得有股不详的预感。人生啊不管怎么说总是把人不期望生的事优先送了过来” 摩莫朗希的预感在十秒后就被证明是正确的了。 到达了一楼的一行人注意到周围的气氛有点诡异。一个人影都没有暗暗的一点光也没有门紧紧的关闭着。 这里的旅馆基本上一楼都是酒吧的这间也不例外。 通常说来现在是旺季这个时候关门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大家都相互看着丘尔可一边指着门一边对基修点了下头。基修摇了摇头盯着马力科鲁姆。马力科鲁姆行了一个很礼貌的礼指向了才人。 “又是我?”才人说全员都点头。 “身手敏捷的”…… 在后悔着自己所拥有的能力的同时才人打开了门。“叽……”的一声门开了门外已经被黑暗所包围但是……一个人都没有。才人向后边回头说道 “总觉得怪怪的啊……” 就在这一瞬间周围一齐闪出了无数的火光。在大量火把的照射下可以看到有很多士兵。 “不要动!我们是女王陛下的枪士队把魔杖都扔掉老老实实地投降!” 果然不出所料在士兵们的正中站着的正是身上携带数样武器的枪士队队长阿妮艾斯。 看起来是想办法让酒吧的客人们都去避难了然后在这里悄悄地布下了包围网等待着他们。能够使用这样的手段也只有不愧是习惯于做这样的工作的枪士队。 “阿妮艾斯小姐!是我!求你了让我们过去把!”才人这样的大声喊到。在明亮的火光之间的阿妮艾斯的脸上完全看不到在亚尔比昂那让才人感到十分温柔的神情…… 露出铁面一样无情的军人的脸孔阿妮艾斯冷冷地说道: “绝对不能让你们通过这里!这是女王陛下的命令!” 丘尔可突然露出了脸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 “啊啦啦挺厉害的嘛!你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穿越国境吗?” “如果说那艘头是头的话这里就是背的正中心。和你们贵族在战斗的时候打着打着就养成了攻击你们背后的习惯” 使用着这样的诱饵并用同样的口气阿妮艾斯说道 “求你了!我的朋友被困住了阿妮艾斯小姐不也是在伙伴被捉住的时候会帮忙的吗?” “在这之前不是也帮过我们一次吗?”露易丝也叫到。但是阿妮艾斯摇了摇头。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只是陛下的剑而已。你们的心情我也不是不知道但命令就是命令。好了好了快把魔杖放下我也根本就不想和你们打……” 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被枪士们用火枪瞄准着希尔菲德根本就不可能降落到这里因为在乘上风龙的瞬间就会被打成蜂窝反击更是不可能的。为了救塔巴莎不可能在这里就被枪士队员们打伤。(这段我没有领悟是被打伤还是打伤按剧情而言我觉得是被打伤……) 看来万事皆休了…… “像枪士队员什么的全部烧了不就行了?”丘尔可干脆地说 “不行”才人摇了摇头。 “用我的风魔法把她们的枪都吹落行吗?” “那么就用我的土魔法把他们的脚缠住让他们都动不了好了。”基修和马力科鲁姆说道。莫莫兰西劝说着阻止这两人。 “还是不要动手比较好对方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恐怕我们在这里看到的还不是全部人马。” “我赞成莫莫兰西小姐的意见。而且恐怕在这家家户户之间以及周围的暗处全部都布置了兵力将我们包围。”格鲁贝鲁边点头边说到。 “老师……” 格鲁贝鲁用很小的声音指示道: “我用火魔法做一个障壁出来就利用这个间隙你们乘风龙逃走把。” “啊?” “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但是格鲁贝鲁的表情十分认真。 “阿妮艾斯殿下看到我的话会产生动摇的。应该可以给你们争取到时间。” 丘尔可脸色都变了。 “金!不能这么做!”看到会有认真表情的丘尔可一行人都惊讶了。因为阿妮艾斯和格鲁贝鲁之间的仇恨羁绊除了丘尔可以外没有人知道。 “除此别无他法了。”格鲁贝鲁用好象要和丘尔可吵架的喊声说道。 “我也要留下来那个枪士队长小姐早就听说过她的事情了。” “塔巴莎小姐的住所不是除了你以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吗?你们一定要到加里亚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塔巴莎小姐救出来!” 听了这番话丘尔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只能苦涩地点了点头。 “等等老师!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绝对不能丢下老师不管啊!”才人大声叫到。但格鲁贝鲁摇了摇头。 “好了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格鲁贝鲁推开才人从旅馆的门前走了出去。 阿妮艾斯的脸一瞬间呆住了就是在这个瞬间逃走!格鲁贝鲁对天上吹了声口哨在上天等待着的希尔菲德从天而降。希尔菲德着地的同时格鲁贝鲁咏唱起火的咒文。从地面下冒出的火焰在阿妮艾斯和希尔菲德之间做出了一道屏障。 “老师!” “好了快走把!” 怒吼着的才人的手腕被丘尔可紧紧地抓着。率先一步上去的马力科鲁姆对才人施加了风的魔法乘上了希尔菲德接着丘尔可也飞了上来。 “走把!希尔菲德!” “呜依~!”的一声叫喊希尔菲德飞了起来就一会的工夫格鲁贝鲁阿妮艾斯还有枪士队员们的脸庞越来越小了。 “真是的阿妮艾斯小姐也不肯通融不会有事把老师……”才人很痛苦地说道。 但是转头看了丘尔可的脸才人屏住了呼吸。从来都是飘飘然满不在乎的态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紧咬着嘴唇的异常愤怒的神情。 “丘尔可……”露易丝露出担心的脸色说道但是丘尔可连回答都没有。 “那个女人要是敢碰金一根毫毛我就要把她烧得连灰都不剩!” 注意到正在上升的希尔菲德之后阿妮艾斯回过了神然而下一个瞬间做出的就是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给我打!!!” 把枪全都推上镗的枪士们一齐射了子弹。子弹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 但是很快地希尔菲德飞到了高空子弹已经到达不了那种高度了。看到火枪射子弹冒出的黑烟阿妮艾斯清醒了过来。 自己正在做向自己朋友开枪的事。向亲手教授剑技的学生开枪了因为被下达了“逮捕”的命令……当然也没有杀掉他们的打算但是自己已经下达了向他们开枪的命令…… 因为没有办法……阿妮艾斯摇了摇头。因为自己是一名军人。除了忠实地执行命令没有其他的存在的意义……比起这个这里……对阿妮艾斯来说比任务更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复仇…… 阿妮艾斯用憎恨的目光看着格鲁贝鲁。 “还活着啊我必须得感谢神啊。老是一想到你死了我活下去的意义就没有了。那么堂堂正正地来决一胜负把!把魔杖拿出来!” 但是格鲁贝鲁并没有拔出魔杖相反的他向地上扔去并坐在那里。 “怎么了?给我捡起魔杖来!” “杀了我把殿下你有这样的权利。” “你说什么?”阿妮艾斯嘴都歪了。 “殿下你攻击了我的学生但我并不恨你。因为曾经是军人所以能理解。就在刚才阿妮艾斯殿下不是说过了吗“我是陛下的剑”我也是如此。我也是“王国的杖”罢了。我被赋予了“全部烧为灰烬”的命令忠诚地执行了。那真的是贵族走的正确的道路吗?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住口!” “但是殿下的村庄……不将没有罪的人们全部烧死的时候就知道那是错误的了。 我在是王国的杖之前先是一个人类!不管是命令还是什么都是绝对不可以被原谅的事情!” “都叫你捡起魔杖了!” “所以我后来一直在研究即使是多一个人也好让大家变得幸福的方法一直在想我能够赎罪的方法。不……说赎罪那是太过傲慢的说法应该说这是“义务”对我来说就是要为这个世上还活着的人尽义务如果我选择了“死”那是不可被原谅的。” “你这混蛋觉得自己活着就可以赎罪了吗?你的所作所为就能够赎回我的家人使我的朋友得到安息吗?” “不会安息。根本就不可能。犯下的罪是无法消除的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消除。就算把我的身体毁掉也不可能抵消我的罪过。罪并不是这种东西。我之所以会选择让你来赐予我的死。因为我自己……让我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实在是傲慢的做法……你是唯一的能够决定我死的人。殿下你是那个村庄唯一的生存者。你有为了安抚他们的亡灵而杀了我的权利。” 阿妮艾斯闭上了眼然后猛地睁开向格鲁贝鲁冲去!格鲁贝鲁睁开的眼里看见了快冲过来的阿妮艾斯。 即使是阿妮艾斯手中的剑挥下的瞬间格鲁贝鲁也没有闭上眼睛…… 剑光一闪…… 但是血并没有飞溅出来被阿妮艾斯砍碎的是格鲁贝鲁羽织的僧衣……脑袋的后面领子被切开了露出了脖子。 那是明显的丑陋的被火烧伤的伤疤。 阿妮艾斯的记忆追溯到2o年前……在那熊熊燃烧着的村庄中……是谁背着自己。那一个脖子上有个明显的丑陋的被火烧伤的伤疤的男人当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正被毛毯紧紧地裹着。 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啊……是因为一时兴起吗?还是觉得自己有罪?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并不知道……只是自己清楚的是将自己的村庄烧毁然后从中救出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讽刺啊……阿妮艾斯自潮着。 对于救自己的理由阿妮艾斯一直习惯于在询问着这个。现在看来这种事也无所谓了。把剑插回剑鞘之后阿妮艾斯低声说到 “一百二十九人给我记住你这家伙必须给我十倍不百倍的赎回来!” 格鲁贝鲁悲伤着摇了摇头。 “是一百三十人……” “你说什么???” “还有一位孕妇那是两条生命。” 阿妮艾斯抬头向天空望去两轮月亮被云层遮住了只有深深的黑暗把天空给覆盖着。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即使再转生多少次我也要诅咒着你但是……我不会再被复仇给锁住了。如果没有谁来斩断的话这仇恨的枷锁将永远的持续下去。如果我现在在这里杀了你你的学生们绝对会憎恨着我绝对不会原谅我的。所以金?格鲁贝鲁你要感谢你的学生。今日我手中之剑将斩断这仇恨的锁链!” 阿妮艾斯对着格鲁贝鲁抬高了下颚。 “过来!如果连你都放跑了的话我就失去了立场了!” 格鲁贝鲁站了起来深深地向阿妮艾斯鞠了一躬。好一会时间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旁边的枪士队员们也都在旁边这样站着。 过了有一会阿妮艾斯迈出了脚步格鲁贝鲁也跟着迈出了步子。 “不把我绑起来吗?” “你要逃走这种事是想也不要想。”在迈出步子的同时阿妮艾斯硬邦邦地说。 “我能够理解你的家伙刚才说的话。因为军人就是这样的工作。在命令被下达的同时是不允许有自己的反对意见的。就在刚才我下令射击了自己教授剑技的学生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下达了开枪的命令……虽然这并没有对与不对的问题但我确确实实向自己的学生友人开枪了。你这家伙的话我确确实实地明白了。” 泪水从阿妮艾斯的眼中缓缓地溢出。这位像铁一样刚强的枪士队队长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没有顾忌地留下了眼泪…… “我原谅不了能够完全理解你这家伙的话的自己……” 枪士队和格鲁贝鲁一起向已经准备好的回托里斯汀的马车走去…… 第八章 旧奥尔良公爵官邸 乘希尔菲德穿越国境的一行人到达旧奥尔良公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零点以后了 挂在夜空中的双月偶尔在云隙间透出它们惨淡的光芒 边上拉古德利安湖散出的阵阵薄雾笼罩着老宅再加上忽明忽暗的月光使这个旧奥尔良邸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这里就是塔巴莎的本家啊……” 才人自语着 露易丝有点害怕的躲在才人背后偷偷伸头看着老宅 基修咽了口唾沫紧紧握住他那玫瑰花形的魔杖 摩莫朗希在帮希尔菲德检查伤势。伤势并未痊愈的它驮着众人飞到这里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了。摩莫朗希现在在用水魔法治疗它。 “好点了吗?希尔菲德” “嘎呜” 院子的门敞开着一天甬道直通向主屋前的大门。路两边生满了郁郁葱葱的树随夜风摇晃着它们的枝杈为这个毫无亮光的老宅更增了一抹恐怖的气氛。 “那就谨慎的……” 还没等基修说完库尔凯就已经大步走了进去 “喂、喂!库尔凯。你就这么进去不是很危险吗?咱们先要制定作战计划作战计划啊” “要是敌人出来了那就省事了。要是敌人设下了圈套就算你在怎么计划也没用” 库尔凯走到宅子门口推开了它 噶噶~~~~~~~~~~~~ 在厚重的声音中门打开了 门厅中冰冷而寂静 “没有任何人” 一行人全部拿出个人的武器慎重的开始在屋内搜索着。走到走廊基修忽然注意到墙壁上的伤痕 “应该在这里战斗过” 附近的地面上散落着卡哥伊鲁。库尔凯走过去确认这些剑士摸样的人偶 “怎么样?” 露易丝问道。库尔凯哼着鼻子说道 “是她的风魔法……不过这可不止是平时的威力” “是怎么回事?” “这种破坏力可不是三角形等级的能造成的是四边形等级的威力啊” 露易丝和才人看向库尔凯指着的卡哥伊鲁。它被风之刃之类的魔法整齐的切成了两段。不过露易丝并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算是四边形等级。 才人也只是感觉到“切的很漂亮”不过既然连库尔凯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相当厉害的魔法吧。 在被破坏的卡哥伊鲁下面现了塔巴莎的足迹 那一直延伸到屋子深处的一个房间 一行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样子异常的凄惨 屋子里就好象生过暴风一样。原来可能是床桌子之类的家具现在都变成破木片碎布羽毛等等残片散落在房间各处。墙壁上也有无数的切痕。 入口对面的窗子已经消失了破了一个大洞 库尔凯仔细的调查着地面 随后她把大家召集过来指着地板上的一点 “看这里。就在这里塔巴莎咏唱了龙卷状的魔法” 确实如此以这点为中心旋涡状的伤痕一直延伸到墙壁上 基修看着屋内的样子感叹道 “呜哇……难道把这个房间变成这样的……” 库尔凯高兴的说道 “是啊应该是被那个魔法弄成的。应该说是只有那个魔法能把这里弄成这样” 基修和马利蔻尔奴两人吞着口水在想象着那个魔法的威力。 “难道她放出了这么强大的魔法还会输?敌人到底是什么人物。不会……” 不知什么时候希尔菲德从墙上的大洞把头伸了进来。 那个洞和希尔菲德大小基本一样。 “这个洞是你弄的吗?希尔菲德” 嘎呜希尔菲德点了下头 “那塔巴莎的对手是谁?” 希尔菲德把它的前足伸到自己的头两侧。看到这个样子库尔凯突然想到一个词随口问了出来 “精灵?” 希尔菲德大大地点了点头 众人惊的屏住了呼吸 “精灵”基修眼睁的大大的全身都在颤抖 “根本不是对手啊!”马利蔻尔奴大叫 “这不是开玩笑吧!竟然是精灵!” 就连库尔凯也在咬着嘴唇露易丝也在抱着手臂苦恼着。 “喂喂精灵有那么可怕吗?你们怎么一提到精灵就变的这么慌乱……” 说起精灵才人只见过蒂法尼亚一个但她和恐怖根本就不沾边…… “去问你的剑精灵有多恐怖它会告诉你的” 才人拔出了特尔弗林格 “喂特尔弗” “真是的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想起和我说话” 特尔弗林格不高兴的答道 “别这么说嘛。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在害怕精灵……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恐怖啊” 特尔弗林格断然答道 “是、是这样吗……” “对手要是精灵的话就算是四边形等级的魔法师也只有挨打的份” 摩莫朗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惊道 “这!真的!?” “强大的是他们能使用的‘原住魔法’。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好象不用魔杖就能咏唱的样子。而且在传闻中精灵是比任何一个种族都能熟练的使用‘原住魔法’的” “那个特尔弗。这‘原住魔法’是什么?是水之精灵使用的那种吗?而且你不是也说过你对那种魔法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吗?” “那个啊。原住魔法是在现在的系统魔法产生之前就一直存在着的。是掌握‘生之力’的魔法。而你们这些魔法师所使用的系统魔法是通过个人的意识来改变存在与这个世界上或大或小的‘道理’从而产生效果……但是原住魔法是完全符合这些‘道理’的” “说的更简单一点” “也就是说原住魔法是利用自然之力来挥效果的。生命力、风、火、水……等等等等大自然的力量。人的意识和自然的力量那个强你自己想想吧” “那抓走塔巴莎的精灵究竟能使用多强劲的原住魔法?快告诉我” “比起我来那个风龙应该知道的更详细吧” “希尔菲德?” “喂你想装傻到什么时候?韵龙啊” “韵龙?” 除了一直好好学习的路易丝和摩莫朗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以外其他都傻呆呆的不知道在说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韵龙不是传说很久以前就应该灭绝了啊……” “它现在就在那里还没有灭绝呢” “啊希尔菲德。我是完全不明白的。你是刚说的那个韵龙吗?那是什么?” 希尔菲德为难的看着才人。之后开始大叫着左右摇晃着脑袋。 “不是啊” “这个韵龙恐怕让主人说过‘不要暴露原形’之类的话吧……现在可不是管这种事情的时候啊。你明白吗?你重要的主人已经被抓了现在是紧急情况必须要你用最简单的方法让这些家伙明白原住魔法的恐怖” 感到异常为难的希尔菲德剧烈的摇晃着脑袋 “嘎呜嘎呜!嘎呜嘎呜!” 过了一会它无奈的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在它面前的才人慌张的退后几步 “干、干什么?想吃了我?” 希尔菲德走近才人自暴自弃似的从喉咙中出了不是鸣叫的声音 “不会吃的!嘎呜!” 在场的除了特尔弗林格全员都惊的目瞪口呆。 马利蔻尔奴惊叫道 “龙!龙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说话不好?啊啊真是的!因为姐姐不让我说我才一直忍耐着的!那把剑不是也能说话吗!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接着哭叫道 “啊啊!和姐姐的约定毁掉了!绝对不能说话的约定毁掉了!咕~~咿!咕~~咿!” 基修和马利蔻尔奴已经惊慌失措了。多少对韵龙的知识有点了解的露易丝、摩莫朗希 以及库尔凯则很冷静。才人虽然也有点吃惊但不过只是龙说话了而已他还是能轻松应对的。 毕竟才人已经见过会说话的水团会说话的猫头鹰。现在龙说话之类的已经吓不到他了。 “韵龙是什么?”露易丝问道 “是传说中的古龙啊。拥有极高的智能优秀的语言能力可以操纵原住魔法……是很强的幻兽” “诶~你原来这么厉害啊” 才人抚摸着希尔菲德的鼻尖说 希尔菲德很高兴的在鸣叫着嘎呜~~ “呐韵龙。让我们稍微见识一下原住魔法的厉害之处吧” 特尔弗林格很坏心的对希尔菲德说 “不要把这叫做什么‘原住’。希望你们称它精灵之力。我们只不过是稍稍借用一下它的力量” “那就请你轻轻的显示一下那个什么精灵之力吧” 希尔菲德轻叹了口气开始咏唱咒文。并不是魔法语而是普通语言的咒文从它的獠牙间传了出来。 “附与我身的风啊!改变我的姿态吧!” 四周的风聚集到希尔菲德身边形成了青色的旋涡 全员都惊视着希尔菲德。青色旋涡在闪了一下光后就消失了 谁知……在那里的希尔菲德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一个留着长长蓝的美人。 不过那个样子…… “你不是伊尔库库吗?” “呜哇!你原来是希尔菲德变化成的啊!” 才人和基修惊的后退了几步。在他们面前出现的女性正是自称塔巴莎义妹的伊尔库库。 “恩大约就是这个感觉呢。借用精灵之力就算变成你们的样子也是很简单的” 真是完美的……女人的样子。但是终究不能连衣服也一起变出来象刚出生那样的样子。 刚出生时候的样子…… **… 露易丝妒火中烧的盯向才人。前一阵从小屋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时候你没能来得及慢慢欣赏吧。 不过现在既然知道对方是希尔菲德应该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吧。 才人等男同胞们都红着脸紧盯着希尔菲德的身体看。 基修为了表示她胸部的大小而将手成半球型在自己胸前比划 才人看了摇了下头基修就更大直径的画着半圆 加入讨论的马利蔻尔奴看到这次大小差不多便大大的点着头。 就在马利蔻尔奴点头的瞬间露易丝飞起一高踢直中才人后脑咚一声闷响倒在地上。 在才人倒地的同时摩莫朗希也完成了魔法基修顿时就被水包裹起来浮到空中。 露易丝脱下穿在她连衣裙外面的大衣披到希尔菲德身上。 “把这个穿上” “啊~~~~~~~~~~这硬邦邦的我不要。嘎呜” “别嘎呜快穿上” 被像恶鬼一样的露易丝盯着的希尔菲德勉勉强强的穿上了大衣。因为露易丝衣服尺寸比较小所以胸前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让人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胸型。 露易丝注意到倒在地上的才人还在偷偷看着希尔菲德就悄悄绕到才人后面一脚踢入才人的跨下。 呀啊啊啊才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露易丝一屁股坐到正在翻滚的才人背上 “我算明白原住魔法有多厉害了” 摩莫朗希也点着头 “是啊竟然能把那么庞大的身躯变成现在这样。而且不管从那里看都是非常棒的人啊。太了不起了不管是多强的水魔法使用者也做不到啊” 得意的希尔菲德嘎呜~~嘎呜~~的叫着 希尔菲德虽然已经显露的原形可以说话能正常沟通了但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明朗…… 因为希尔菲德也不是知道的很详细 “所以我才觉得即使说话也没什么帮助的啊” 总之希尔菲德能说明的只有下面这些情况 精灵在这个房间 塔巴莎咏唱了非常强劲的冰风暴魔法 (屋里的东西墙和地板就是因为它变的破破烂烂的) 那个精灵却非常悠闲连一点躲闪的意思也没有 但是令人震惊的事情就在这之后生了。当魔法即将包住精灵的瞬间冰风暴反转了塔巴莎被她自己的魔法打倒了 希尔菲愤怒的冲破墙壁袭向精灵不过被打倒了 但是被怎么打倒的她不知道 “就这些” 希尔菲德把她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虽然说的比较拙略但是基本情况算是了解了。 “也就是说即使他使用了原住魔法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的可疑情况” 听了露易丝的评价库尔凯点了点头 “在你来说分析的不错嘛” “你~~~什~~~么~~~意思” 库尔凯指着地板和墙对瞪着她的露易丝说道 “这里除了塔巴莎的魔法以外再没有使用过其他攻击魔法的痕迹。究竟那个精灵使用过什么样的原住魔法。那真的用过了吗?” 全员陷入了沉默。都被着不明原因的恐怖压的快窒息了。 未知的敌人使用未知的魔法…… 这和同阿鲁比翁战斗时的恐惧感不同 因为敌人是魔法师。所以能先确定对策 因为对手是军队所以能有谈判的余地 但是……精灵不一样 那是只在流言和传说中听过的存在在这数百年间没有一个特里斯汀人实际见过。 “那、塔巴莎是被带走了吧。虽然我们已经知道她在这里同精灵战斗过了输掉了被捕了但是要是不知道她被带到那里去的话接下来就没有办法了总之先去寻找她被带到那里的线索吧” 才人这么说着打算走出了房门寻找线索。但是除了库尔凯以外没有人跟他一起去 “你们怎么了?难道是害怕了?” “精、精灵……该怎么说那个是个非常糟糕的现实问题” 基修恐惧的说着 “传说中他们会吃掉被他们抓走的人。手段毒辣女人和孩子也不放过。而且不只是残酷他们还拥有让人恐惧的强大力量。好象仅仅十个人一个晚上就把一个小国消灭掉了” “这算什么!啊!有都到这里还害怕的人吗!我们是为了什么到加里亚来的?不是为了去救塔巴莎吗!打算让我们拼命到这里的艰辛都白费吗!老师他不也是为了让我们能来这里拼命充当诱饵了吗!” 可就是这样基修、马利蔻尔奴和摩莫朗希还是站在原地没动。非常为难的在那里磨蹭着。 就在这时 在门边闪过一个人影。 才人飞快的握起特尔弗林格准备攻击 库尔凯则想都不想就放出了魔法。大火球直接打在门上熊熊燃烧起来。 “请住手!请住手!” 走廊里的人在悲鸣着。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库尔凯睁大眼睛叫道 “贝尔斯兰!这不是贝尔斯兰吗!” “哦呀哦呀这声音不是泽尔布斯特小姐吗!” 战战兢兢探出脸来的是这个旧奥尔良宅的老管家贝尔斯兰。他看到库尔凯不由的哭了起来。 “能再次见到您真高兴啊” “到底生了什么事?” 听到库尔凯的疑问他哭哭啼啼的开始讲述了起来 “那些可怕的王家军队是在三天前的晚上到这里的。啊啊我是个胆小鬼。看到手持魔杖的军官和那些拿着可怕长枪的士兵我就变的非常害怕竟然连要保护夫人的事情都忘记了自己却跑到那边墙壁中的秘室躲了起来。即使军队走了我也害怕的没有出来。因为那个恐怖的精灵在这个房间里。” 库尔凯这时向大家说明了夫人就是塔巴莎的母亲 “军队那些人在给夫人施了奇怪的睡眠魔法之后就把她带走了。我一直害怕的躲在秘室里。第二天夏尔洛特小姐回来了并和那可怕的精灵战斗。啊啊!说起那时侯夏尔洛特小姐用的魔法!那是我在这个旧奥尔良邸侍奉了几十年来从来没有看到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威力啊!就连躲在墙壁里面的我都快被那寒冷冻僵啦!那风强的简直象要把这个房子吹走一样!可是那个精灵不仅接下了夏尔洛特小姐那可怕的魔法而且……” “后面的我们知道了。那就是那个精灵带走了塔巴莎的了?” “是一点也没错。他在打倒了风龙之后就两手抱着夏尔洛特小姐把她带走了。啊啊要是我这把老骨头也能使用魔法的话!不至少是在能握住剑的年龄的话!怎么会轻易把夫人小姐交给王**队什么的家伙啊!” “你知道塔巴莎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贝尔斯兰摇了摇头 “这我不知道……” “是吗真遗憾” 库尔凯和才人失望的垂下了肩 “没办法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找了” “去留提斯吧在那边的情报屋没准能有点什么线索” 贝尔斯兰对正在商量着的两人说道 “不过夫人要被带到什么地方我知道” “咦??” “我曾经听带走夫人的士兵说过‘带到阿含布拉城啊。真是的和这不是正相反吗’这话。” 库尔凯听到马上露出笑容紧握住贝尔斯兰的手 “泽尔布斯特小姐?” “这是大功劳啊!你不用觉得羞耻你带来了任何骑士都带不来的大战果啊” “可是……夏尔洛特小姐被带到的地方……” “一样的。不会有把她们分开的理由的” “阿含布拉城在哪里?” “是加里亚国东边的城。那里不是有名的古战场吗” “那里不是从前和精灵多少次互相争夺的地方吗。参加了圣地解放军的我的先祖就是被派到那里和精灵战斗的” 基修颤声说随后马利蔻尔奴也同样颤声说道 “我的先祖也参加了最后的圣地回复联合军结果被精灵打的七零八落的逃了回来。那个先祖在那之后给我们留下这样一句话。‘即使和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中的所有贵族为敌也不要同精灵为敌’” 摩莫朗希皱了下眉也开始说道 “虽然哈尔凯基尼亚的贵族同精灵的战争也胜利几回……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土尔战争。加里亚-特里斯汀联合军同精灵军在撒哈拉西部生激战并取得了胜利。不过那时候联合军是七千……” “精灵军队不是只有两千吗?” “真实的话好象只有五百左右。因为太不光彩所以报告的时候多报了几倍” 基修订正了马利蔻尔奴的言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想要赢精灵必须要有十倍以上的兵力啊” 听到大家如此害怕于是库尔凯说道 “这可不是表示我们非要和精灵战斗啊不是吗?” “没错。我赞成库尔凯的说法。既然已经知道塔巴莎被关押的地方了那我就一定要去” 余下的四人看着迈步走出去的才人和库尔凯…… 无可奈何的追了上去。 希尔菲德也高兴得嘎呜~嘎呜~的叫着随后追了过去 贝尔斯兰向全体人深深鞠了一躬 “拜托各位了!请无论如何也要把夫人和小姐救出来啊!” “交给我了!” 库尔凯说着向他挥了挥手 露易丝不安的看着坚定走出去的才人 她理解库尔凯为什么而去 因为那两个人是亲密朋友 但是才人不是啊。虽然塔巴莎在多少次危机中救过他的恩人…… 可才人的那个勇气…… 都那么清楚的把精灵的恐怖之处说出来了但从他脸上连一丝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果然那个勇气是钢达尔夫…… 才人回头看着露易丝 “怎么了露易丝?要把你甩下了哦” 露易丝猛力的摇着头把不安摇掉向着才人追了过去。 第九章 阿含布拉城 原本阿含布拉只是一座精灵在沙漠中的一个小山上筑造的城堡。 大约在一千年前哈尔凯基尼亚的圣地回复联合军付出巨大的牺牲夺取了它。 圣地回复联合军在这座城前制定了国界并向精灵通告了“这里是我们的土地”。结果就形成了那条国境线。 在此之前生活在沙漠的精灵并不知道“国境”为何物。不过在精灵认识到人这种生物必须通过划定“国境”来满足这是自己土地的贪欲后才勉勉强强承认了人类所拉的那条线为“国境”。 这座城堡因为被多次作为进攻精灵土地的据点所以遭受过精灵无数次的攻击。每次都在重复着夺来夺去……直到数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圣地回复联合军成为了这里的主人延续至今。 因为城堡太小所以不再作为军队驻扎地而被废弃了……但这座城反而因为不再作为军事用而繁荣了起来 阿含布拉城所在的山脚下是广大的绿洲。在绿洲周围渐渐的开始出现小的旅馆街经过漫长的时间这里已经是军事用地完全变成想前往沙漠旅行之人的重要交易场所了。 由精灵做建造的阿含布拉城的城壁非常的漂亮上面有精细的几何状雕刻夜里在双月的映射下出淡淡的白光是来沙漠旅行的人必看的绝美景色。 对生活在哈尔凯基尼亚的人们来说阿含布拉城周边是充满了异国情调的美丽场所。 就是在这片绿洲边的小小的旅馆街其中一间名叫“犹瑟夫老爹的沙漠之门”小酒馆内人们都在议论着最近阿含布拉城的传言。 王**的一支部队现在现在开始屯驻在城堡里了。 从精灵土地贩卖瓷器的商人在向店主人悄悄的说着 “最近驻扎在阿含布拉城军队……知道是为了什么来的吗?老爹” 经历了无数旅行最后在此撑起这个酒馆的老板是个老江湖了。他尝了尝炖菜随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 “刚刚那边那群人说那军队好象是为了掘宝物而来的……不过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呢” “是这样吗” 老爹还是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因为他知道不要知道太多事情这个长寿秘诀。 “那我请你喝一杯能不能把这事情详细说给我听听?” “没兴趣呢” 白来的酒没有好酒旅行商人哼着鼻子拒绝了。一个披着用来遮挡风沙的斗篷身上裹着长袍的女性坐到了他旁边。 “这不是很好的话题吗?” 从斗篷空隙间看了过去褐色的皮肤鲜艳的红唇感觉是一个相当的美人。商人咽了口口水。 “老板能给他来杯酒吗?” 老板给商人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淡啤酒 “谢了嘿嘿” “那就说给我听听吧” 一行人拍着手迎接着回到桌边的库尔凯。大家都穿上了沙漠用的斗篷和长袍。 一行人是昨晚才到达阿含布拉这里 从奥尔良宅徒步走到街上之后到驿站转乘马车用了一周时间才到这里。不过特里斯汀好象没有向加里亚出什么警告路人们也没有人觉得他们这队旅行艺人有什么奇怪的。不路上有好几回警戒的骑士们觉得他们很可疑但是都让熟于世事的库尔凯巧妙的避了过去。 “你们这群人真是的……全靠我一个人去打听安的什么心啊” “可是你是我们中间最适合的人选呢合理分配嘛” 基修也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着头 才人钦佩的说道 “好厉害啊……能将情报一个接一个的收集过来” “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会做啊。受不了特里斯汀的贵族自尊心不是一般的高可收集传言这种事情竟然一点也做不到” 听到库尔凯的话摩莫朗希羞耻的低下脸来但露易丝却瞪起了眼睛。 “谁说做不到我以前可是在特里斯汀的酒吧里当过女招待的” “那个破绽百出的样子?” 露易丝的脸气的鼓了起来。这么说来那时侯确实让库尔凯看到过好几次。不过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无可奈何的露易丝闭上了嘴。 “那得到什么情报了?” 刚才那个被库尔凯一劲劝酒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的旅行商人现在正醉的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 为防有人偷听一行人把作战会议的地点转移到了他们在二楼租的房间。 全部进入房间之后库尔凯开始把她得到的情报说给大家 “果然是在这座城里没有错” 才人催促道 “怎么讲?” “刚刚那个商人从屯驻的士兵那里听说了他们是为了来是为了保护一起带来的‘重要人物’。而且说过好象是没落了的王族。其中最重要的是那被带来的‘重要人物’是母子。” “也就是说可以认为那就是塔巴莎和她母亲” “这样想不好吗?” 所有人一同认真的考虑着 “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了马利蔻尔奴走了进来。 “我使用了‘远见’的魔法侦查完城堡了哦” 风系统魔法师马利蔻尔奴可是在遥远的地方使用魔法侦察城堡内的情形。希尔菲德因为太显眼而没有办法去。而且那个希尔菲德现在也保持着人形正疲劳的睡在床上。看来变成*人的话会急剧消耗她的精神力。 马利蔻尔奴谨慎的把画有草图羊皮纸铺在桌子上。那上面画的是阿含布拉城堡的示意图。当然城堡内部没有画但是中庭、城墙、了望台和塔全部都画在了上面。 “辛苦了啊” “了不起的侦察啊……” 基修赞叹的说 “屯驻的可不只是加里亚军一个中队有两个中队啊。普通士兵三百人这种兵力的话贵族军官应该有差不多十人” 相当多的人数啊。 “原来如此谢谢了。那么可能收集到的情报现在已经收集齐了” 库尔凯完全是领队的样子。不过这样的特殊作战只知道正面进攻的特里斯汀贵族是做不来的。 “那应该如何从城里把塔巴莎救出来呢?” “我们差不多不都是魔法师啊奇袭三百左右的军队也不是做不到啊。而且这边还有希尔菲德和阻止过七万大军的才人……” 听到基修这么说的库尔凯一直在摇头 “不行的。要是那样攻击的话交战中不知道他们在那里的援军就会飞过来。没准还会危害到塔巴莎。也有因此把塔巴莎转移到其他地方的可能。” “那应该怎么做?用魔法让士兵全员睡着吗?” “就是这样” 库尔凯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家可是有三百人啊就算使用睡眠魔法也不可能一把三百人全围住啊!” “能让人睡觉的可不是只有咒文呢。摩莫朗希” “干吗?” “你能调配安眠药吗?” “可以到是可以……但你要让他们怎么喝下去?要是混在饮用水里马上就会暴露的” “我有计划。所以你就调配吧要效果最强的尽可能多的调配。基修你去把附近卖酒地方的酒全部买下来” “要混在酒里吗?可是那些士兵怎么可能一起喝下去啊?” “别唠唠叨叨的赶紧去。钱包给你。马利蔻尔奴你继续去监视城堡的情况” “明白” 就在三人要跑了出去的同时库尔凯说道 “要是看见精灵的话……” 三人登时停住了脚步这是他们最不想听到的单词。他们竭尽勇气想把这个单词逐出脑子。 “那就马上逃跑。绝对不要想和他战斗。绝对不要忘记我们不是为了战斗而来的。精灵是这样加里亚军也是如此。我们只要偷偷的潜进城堡偷偷的把塔巴莎和她的母亲救出来就好了。没错我们只是为了‘救出朋友’而来的。要是你们受伤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并不只限于精灵只要你们感觉到有危险就要马上逃跑。这绝对不是懦弱。” 三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真心感谢你们为了救我的朋友而给我的协助。真心感谢你们的勇气” 库尔凯郑重的向三人施了一礼。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库尔凯。 三人不再害怕脸上充满勇气。 在三人跑出去之后库尔凯转过身面向才人和露易丝。 “接下来……” “我们应该怎么做?应该做点什么好?‘ “好好休息。你们是王牌要好好的养精蓄锐。” “王牌是什么意思?” 库尔凯直言 “为了和精灵战斗啊。就算是能骗过加里亚军恐怕也不能骗过那个精灵” “这!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受伤就可以了?我们没准会因此而死的啊!你是说我们死了也没有关系吗?这根本不是什么王牌只不过是垫背的而已!真不愧是泽尔布斯特啊!你就那么痛恨我吗?” 库尔凯严肃回答 “不是的露易丝。我根本不是因为讨厌你这是‘认可’你啊。我们估计是打不赢那个精灵的。唯一有可能性的只有你的‘传说’啊” 露易丝惊的两眼圆睁 “你知道了?” “认为别人不知道的也只有你自己而已啊。不是应该说是你在我们面前咏唱过的吗?” 露易丝满脸通红 “我向先祖的无礼表示我的歉意。但请把你的这个神圣的力量借给我吧” 库尔凯单膝跪了下来。就算是露易丝也已经慌乱了。毕竟在两家漫长的斗争历史中这是第一次冯-泽尔布斯特向拉-瓦利艾尔谢罪。 “请把头抬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样我再拒绝的话我不就变成坏人了吗!而且我已经舍弃贵族的姓氏了!只是普通的零之露易丝而已。所以就算听你的话也没什么关系的啊” 背过身的露易丝不好意思的说着 “咦?你把贵族的身份舍弃了?” “是啊。斗篷也是贵族的姓氏也是都已经还给陛下了” “啊啦啦!那如果顺利救出塔巴莎你就来凯尔马尼亚吧!我把你雇佣为女仆怎么样?” “少废话!” 库尔凯非常激动的紧紧抱住了露易丝。 才人看着这两人觉得有点头晕为了保存体力他向床走去。 一点也没有可以战胜精灵的自信。应该说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和精灵作战。 越想不安越大才人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过……同库尔凯成朋友了?看着露易丝被抱住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出现这种想法。 “那我就照你说的稍稍睡一下了” “我可是很期待的呢才人。简他一直都在说才人是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人。我也相信这是真的。所以你也一定要改变塔巴莎的命运啊” 才人奋起一股勇气勉强的笑着说道 “交给我了” 才人躺到床上刚刚还在睡的希尔菲德睁开了眼睛 “嘎呜” “你睡醒了啊” 希尔菲德长长的蓝下那同样水蓝色的眼睛充满了光辉 “谢谢你啊”她向才人道谢 “为了救姐姐大家都那么努力。我好感动啊。姐姐要是知道大家都来救她的话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 “姐姐虽然看起来很冷淡而且什么都不说……其实姐姐她真的真的很温柔哦。虽然希尔菲非常非常喜欢姐姐但是姐姐也不输给我她也非常非常喜欢希尔菲呢。虽然姐姐她什么都不说但是但是希尔菲全都知道的” “恩……” 希尔菲德稍稍察觉到才人没有精神 “怎么了呢?“ “没……我只是有点羡慕你们而已” 同样都是使魔和主人可自己和露易丝却怎么也变不成这样 彼此之间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心意 “没有精神啊那就让我来安慰你吧。不过我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呢”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抱住了才人 希尔菲德用她那柔软的身体抱住的才人.啊啊露易丝会不会突然转过来呢被抱住的才人呆呆的想着 我要是变的更出色的话……她是不是会稍微回头来看看自己呢?不过……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吧。 因为在特里斯汀王城牢房里的那个时候自己正要对她说喜欢……的时候却被她“不要说出来!”的怒吼了回来。 确实自己也有错 和西艾斯塔在一起自己就会脸红看到公主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会扑通扑通的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看到那么有魅力的女性那是男人的生理反应啊。 可是听过我说“喜欢”的只有露易丝你一个人啊 大概……露易丝没有给恋爱留有余地吧才人这么想 比任何人都认真的露易丝 比任何人都更强的追寻着自己梦想的露易丝 说要给自己这个使魔奖励让我和她接吻让我摸她的胸也不生气这样的事情……并不只是因为傲慢才人重新整理着思绪 就象希尔菲德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身为人自己一样……她只是不知道对我这种年龄的少年应该给予什么奖励好而已。只不过是不知道怎样表示感谢自己的方法而已。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而我却一直在误会她…… 才人现在狠不得有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露易丝怎么可能喜欢上我! 我是多么丑陋啊!多么丑陋啊! 啊啊露易丝! 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竟然把斗篷还给了自己那么崇拜的安莉艾塔。比任何人都认真比任何人都高尚的露易丝 才人可能就是因为是这样的露易丝才会喜欢上她 能象露易丝一样完全贯彻着“自己的生存之道”的人至少在自己出生的那个世界里遇到的人种没有一个是这样的。而且这边的世界也…… 难道露易丝只有在达成自己理想的时候才能第一次喜欢上谁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希望那时在她身边的人能是我 才人是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为了自己能变成一个和露易丝理想相称的人自己必须变的越来越强越来越强。不管是精灵什么或者是其他什么自己都绝对不能退缩。 挥着野蛮勇气的才人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为了能比的上露易丝的理想自己在害怕恐惧什么的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 看到才人大字型躺在床上面露微笑的奇怪样子露易丝心里更加不安了 都说了你要和精灵战斗了为什么看不到你有一丝恐惧? 为什么不会觉得困难? 啊啊难道才人果然是因为变成使魔才会被赋予了这种勇气? 露易丝深深的难过着 第二天傍晚…… 阿含布拉城城门前一个正在警戒着的士兵大大的打着哈欠。旁边的士兵提醒他。 “喂” “恩?啊~~啊~~~~~~” “好好看门你不怕队长训斥你?” “米斯寇尔男爵吗?没事的那家伙只是个色鬼而已” “不是啊。不是说他是说那个不是人的大人” 打哈欠的士兵登时睡意全飞使劲摇晃着脑袋 “喂不要那么轻易的叫他的名字!上天保佑……噢噢始祖普利米尔啊请守护我的灵魂吧……” “我也不想被吃掉啊。所以我不是并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吗。……不过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中午去街上吃饭的时候竟然没有酒卖了” “哈啊?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家伙把旅店街的酒都买走了。就因为这混蛋现在不管去那个酒馆都没有酒卖这不是开玩笑吗?” “在这个无聊的沙漠中间那不是唯一可以散心的方法吗!到底是哪里的混蛋做的这种事情……” 正在说话的时候从旅店街那边看到一辆货车在向这边走。 “那是什么?” 七个旅行艺人摸样的男女随着车子而来车上摆满了大桶。 货车推到城门前停住了。守门兵端起枪询问他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 身着暴露度极高的舞娘装的性感红女子优雅的施了一礼 “我们不过是一队卖艺的艺人兵大哥” 那是库尔凯 “看了就知道了” 库尔凯娇媚的望了过去这两个士兵一瞬就被她魅惑住了 “我们是来卖快乐的哦” “快乐?” 两个士兵互看了下突然感觉知道到车上桶里装的是什么一个人走了过去闻了闻桶散出来的香气 “这不是酒吗!” 一个人愤恨的盯着库尔凯 “全部买来独占的就是你们这群家伙啊!” “是这样呢” 库尔凯依偎到士兵身上受到她这活色生香冲击的士兵当场就败了下来 “不要生气嘛帅兵哥。我们不过也是为了生活无奈的嘛。我们来到这块精灵的土地行巡演可是那些小气的精灵完全不买我们帐嘛” “精灵怎么可能懂得舞蹈!” 士兵们大笑了起来 “是吧?所以我们呢需要能理解我们艺术的的客人啦。当然是带着酒的啊” “明白了。不过你们这些家伙不会是只为卖酒而来的吧。是不是企图做什么可以的事?” 货车周围的人全身一下僵了起来 “是想顺便也来卖舞的对不对” 库尔凯露出特大的笑容说道 “当然了啊我们的酒可卖的比街上的稍微贵一点呢所以特别附送舞蹈呢。这样如何?” “真是有胆量的女人。我中意你我来帮你们做这买卖” 士兵飞跑着去向长官报告 库尔凯回过头得意的甩了下头。大家都鼓掌称赞她这本领 才人他们被带着去见指挥这城里部队的十个贵族。进入城大厅右边的客厅这里好象被当成军官室在使用着。 队长米斯寇尔男爵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贵族。他好象一眼就相中了库尔凯马上就允许在中庭举办慰问会。 “凯尔马尼亚的女人真会做生意” 听过库尔凯对酒的报价后米斯寇尔男爵笑着说 “那一定要展示和这价格匹配的舞蹈技艺啊” 恩恩……他从椅子上探出身子上上下下仔细的瞅着库尔凯的身体。米斯寇尔男爵那秃顶上立时飘出好色的力场。 “好就按你说的金额给你。不过你们是不是企图做坏事这个问题嘛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毕竟我可肩负着保护陛下托付给我这支部队的重任啊…….” “您要是怀疑的话我可以向您一个人展示我的舞姿哦” 库尔凯抚媚看了过去米斯寇尔男爵眯起了眼睛 “不过呢要是夺取了士兵们的娱乐恐怕会造成士气低下。这样吧等表演结束了直接到我的房间来我亲自来调查” 周围的贵族们露出一脸不满的表情 “这个也是队长任务的一环啊。啊哈哈哈” 库尔凯冲着大笑着的队长妖艳的笑了 “那么我们立刻就去做准备了啊” 米斯寇尔男爵叫住了正准备走出去的库尔凯 “在这之前先让我尝一杯你们带来的酒” 摩莫朗希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现在酒桶里的酒已经都混入了自己调配的安眠药了。要是他察觉到酒里被下了药那这次的计划就都白费了。 可是库尔凯一点也没动摇运了一个桶过来倒了一杯酒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米斯寇尔男爵伸鼻在酒杯前闻了闻香气。摩莫朗希已经紧张的快摔倒了。虽然自己调配的安眠药无色无味贵族每天能咏唱的探知魔法一天也只有一次…… 米斯寇尔男爵皱着眉摇了摇头 全员就象被冰冻住一样。难道暴露了? “便宜货啊一点都不合贵族的口味。全部都给士兵们拿去” 米斯寇尔男爵说着把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 众人辞出军官室来到大厅 才人悄悄对库尔凯嘀咕道 “好危险啊…….“ “那只不过是序幕而已。真正的从现在才开始。不过那中间没有见到精灵啊” “难道他不在这里吗?” “要是那样就太好了” 库尔凯不抱希望的说 阿含布拉城中庭三百人的军队聚集到了一起。虽然舞蹈还没有开始但是士兵们已经非常热闹了。 在沙漠正中的这个废城接受了原因不明的保护任务这些士兵们已经无聊已极了。基本处于暴动前的状态所以都不愿意放弃这难得的娱乐机会基本全员都聚集到了这里。除了只留下最低限度的警备兵外全员都集中到了这里。 队长米斯寇尔男爵和精灵一起担负着这里的警护任务。但是他的内心是非常生气的。和大部分加里亚贵族一样他也对约瑟夫轻视和不满着。直说的话就是讨厌他。 虽然副官提议让士兵一半一半轮换着参加但是米斯寇尔男爵摇了摇头 “那个‘无能王’竟然把我赶到这种地方来。不管怎么说米斯寇尔家也是加里亚有数的武将名门竟然会被派到这种地方守护精灵和前公爵夫人……就算他心血来潮也不应该这样。真是的现在有谁会来谋害那种小孩和女人?没关系让士兵全员都参加” 他这么说着坐到摆到中庭的豪华椅子上了。 当天空中的双月被云遮住的瞬间…… 手持火把的清瘦少年和微胖少年出现了。看到出来的竟然是男的士兵们开始狂喝倒采。两人将火把投入准备好的篝火中。 随后两人拿出了乐器。胖少年开始咚咚的敲着鼓瘦少年开始吹起笛子。因为演奏的太拙劣所以士兵们更猛烈的喝着倒彩。 可是当舞娘们从黑暗中出现的瞬间倒彩之声立时停了下来。 跳舞的共有四人 最先出来的是有着燃烧般火红头的性感女郎在火焰的映照下露出妖艳的笑容。 接着是金色卷的少女很害羞的红着脸 再出来的是粉色和茶色头看似孩子的少女。因愤怒而抽搐着通红的脸 最后是有着长长蓝的美人天真的满面微笑着 从士兵群中传出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口哨声 宴会开始了 塔巴莎醒了过来……她是在母亲的床上 自己是单手拿着书躺在床上的 母亲在旁边安睡着 好象自己是在读“伊瓦尔汀的勇者”的时困了躺在这里的 母亲的眼睛稍稍睁开了 本以为会吵闹起来……但是母亲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难道母亲恢复正常了?心中充满喜悦的塔巴莎呼唤着母亲 “母亲” 可是母亲没一点反应。只是在直直的看着自己。不过这样塔巴莎就很满足了 塔巴莎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人偶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夏尔洛特今天也给您读书” 翻开书页塔巴莎开始朗读 伊瓦尔汀向龙居住的洞窟进了。但到洞口的时候他的随从和伙伴们开始害怕。一个猎人对伊瓦尔汀说道 “回去吧。龙要是起来的话我们全员都要死在这里的。你还不知道龙的恐怖啊” 伊瓦尔汀说道 “我也在害怕啊” “那就照你的心的感受去做啊” “可是要是输给了恐惧那我将不再是我了。那样的话比龙用牙齿咬死我还要恐惧好几倍啊” 贝塔夏尔走进了房间但是塔巴莎没有抬起头继续朗读着。母亲也没有因为精灵进来而感到害怕。在这十天来塔巴莎一直每天都给母亲读着“伊瓦尔汀的勇者”。因为要是读其他书的话母亲就又象以前那样狂乱着了。所以塔巴莎不知多少次的在重复读着同一本书。因为都在出声读着她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背下来了。 贝塔夏尔看着在读书的塔巴莎露出了些许笑容 “好象你非常喜欢这本书呢” 塔巴莎没有回答。现在即使贝塔夏尔进来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塔巴莎是不会终止朗读的。 “好象有一队旅行艺人来慰问了。现在就在中庭表演。虽然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你怎么样?要是想看看的话我可以特别许可你走出这个房间” 塔巴莎抬起脸摇了摇头 贝塔夏尔用略带生硬的声音向塔巴莎宣布 “药明天完成” 正在翻页的塔巴莎的手指停住了 “你还能是你自己就到明天为止了” 贝塔夏尔会给予走出这个房间的许可……也就是说是行刑前最后的怜悯了 “虽然是些无趣的余兴但我想是不是能稍微安慰下你” “不需要同情” 塔巴莎短短的回答 贝塔夏尔说了句这样啊就走出了房间 最后的时间至少要和母亲一起度过 塔巴莎再次看向“伊瓦尔汀的勇者” 伊瓦尔汀进入了龙的洞窟。没有一个跟随他的人。在火把的光亮中出现了爬满蝙蝠的岩壁。害怕着火把光亮的大量蝙蝠四散逃窜着。 伊瓦尔汀害怕的快哭出来了。请大家想象下只有一个人留在黑暗洞窟里的情景。那是多么恐怖的事啊! 而且在那前边恐怖的龙就住在那里! 但是伊瓦尔汀没有退缩 伊瓦尔汀不知多少次的在对自己说着 “我可以做到。我不是已经多少次救出了各种各样的人吗?这次也一定能成功。听好伊瓦尔汀。拥有力量的人是不会做出逃跑这种卑怯的事的” 在不知多少次的重复读着的时候塔巴莎觉得到自己儿时对这本书书名感到的矛盾在渐渐消融。 “伊瓦尔汀的勇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伊瓦尔汀这个单词不是地名只是这部作品中少年的名字。可普通的话书名不是应该写为“勇者伊瓦尔汀”吗? 儿时的塔巴莎一直抱有着这个疑问 但是现在她明白书名的意义了 “勇者”并不是指伊瓦尔汀自身 “勇者”这个单词所指的是他心中的冲动和决心的这种意识 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一边读这这本书一边憧憬着一件事 大家在读这本书的时候都想象伊瓦尔汀一样追随着住在自己心中的“勇者”憧憬着 可以变成英雄……不过自己不是这样 自己憧憬的是被龙关押着的少女。她想成为能被勇者救出的少女。塔巴莎等待着能把自己从一点也不高兴的无聊的日常生活中带出去的勇者 故事中的少女和自己现在的境遇倒是很相似。塔巴莎心中苦笑着 现在自己已经被囚禁了 但是和书不同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可以来救自己的勇者 现在是、过去也是…… 不过这样也好 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不依靠任何人不对人敞开心扉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人闯过来的…… 可是……读着这“伊瓦尔汀的勇者”自己在幻想着 可以拯救自己的勇者 能从这个充满灾难的洞窟(阿含布拉城)中把自己救出去的勇者…… 在即将失去自己心的最后时刻自己或许才能坦率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塔巴莎感觉到自己爱着明天就要失去的心第一次感觉到她爱着自己那数层冰冷的风雪覆盖着的心。 她紧握住身边母亲的手 轻轻的塔巴莎颤抖着 第十章 伊瓦尔汀的勇者 库尔凯的舞姿非常的优美但露易丝、摩莫朗希和希尔菲德却显得那么的笨拙 库尔凯配合着那单调的音律创造自己舞蹈的节奏。后面的三人虽然在努力模仿着她的舞步却总显得那么生硬。 不过对无聊已极的士兵们来说只要能看到年轻姑娘们穿着仅能遮住胸和臀的衣服来跳舞就足以满足他们了 一桶接着一桶运来的酒都空掉了 摇摆着性感身体的红女郎就象火焰的化身一样妖艳的漏*点的扭动着。那美艳的摇动着的红就象熊熊燃烧的火把一样随风飞舞着。 粉和金的少女只是简单的合着节拍在扭动腰肢但那奇特的动作却显得非常高贵好象在跳宫廷舞蹈一样散着难得一见的光彩 蓝女子最初象刚刚生下来的小鹿般笨拙的晃动着身体。过了一会儿她可能是找到了什么窍门高兴着折腾起来。从没有见过这样舞蹈的士兵们都兴奋的开怀大笑起来。 士兵们乘兴豪饮着 坐在最里面的米斯蔻尔男爵离开了座位可是为他准备的酒他却一滴也没喝。 库尔凯看到陪同男爵的士兵们走了过来她就象得到了信号一样马上结束了舞蹈。 露易丝很担心的在库尔凯耳边说道 “那队长可一点酒都没喝没关系吗?” “他的事就让我来想办法吧。那个摩莫朗希你做的安眠药是不是已经配成喝了之后一小时起作用了?” “是啊不过有各人差别……” “那大约还有三十分钟就见效了。后面就交给你们来取悦这些士兵了。我会在三十分钟后回来。” 看着那些士兵走的越来越近库尔凯赶快说完这些话 之后她笑着点了下头追已经消失的米斯蔻尔男爵去了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 “虽说是要争取时间……” 已经喝醉了的士兵们不满的大叫着 “怎么!演出这就结束了吗!” “那就快到这边来陪我们喝酒啊!” “陪那些士兵喝酒的事我绝对不干!” 摩莫朗希怒的浑身颤着。光是穿着这样暴露的衣服在平民面前跳舞就已经让她觉得非常屈辱了竟然还要陪他们喝酒?这种事她绝对忍受不了 “要跳舞啦!闭嘴!” 舞蹈又开始了不过少了库尔凯的她们基本合不上音乐的节拍只是在那里生硬的瞎晃而已。士兵们已经开始厌倦了。第一回舞蹈只所以能成功库尔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这是什么玩意!把钱还来!” 酒瓶、盘子、吃剩下的骨头都被士兵们扔了过去 “混蛋!这群白痴士兵们!” 当!被酒瓶砸到头的基修和马利蔻尔奴快要气炸了 才人赶紧权住他们 “等、等等!在这里打起来的话计划就白费了!” “怎么了!反正是跳舞那就脱吧!” “脱了就可以了吗?” 希尔菲德很高兴的嘎呜~嘎呜~叫着准备脱去衣服。露易丝马上咚!的一拳打到她头上 “为什么要打我啊!” “你给我庄重点啊!庄重!” “这种样子不管怎么说也不庄重哦” 希尔菲德指着自己穿的这件只遮住胸和臀的舞娘装说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士兵们向混乱已极的露易丝她们疯狂的喝着倒彩 “喂喂!快给我们表演!” 才人咳咳的咳了一声拔出了背在背上的特尔弗林格。士兵们顿时静了下来。 马利蔻尔奴和基修慌忙的去阻止他 “停、停手!不要胡闹!” 谁知才人怒吼道 “现在开始表演剑舞!” 在士兵们无言的注视中才人挥动着特尔弗林格。 “圆月斩!嗒呀!” 接着他猛跳起来冲向地面 “跳劈!喝呀!” 士兵们全无反应……紧接着狂潮一般的怒吼席卷了过来 “敢、敢瞧不起我们!” “我们可是每天都在挥剑!” “为什么我们要看你这混蛋挥的那种烂剑!” “糟糕!快跑……” 士兵们站了起来正准备冲过去猛揍才人…… 这时 一阵柔和的笛声飘了过来 “恩?” 士兵们回头看去只见基修正在专心的吹着笛子。马利蔻尔奴也在努力合着笛声敲着鼓。这是非常高雅的乐曲 “恩这个……这不是宫廷音乐嘛” 好象基修他们总算想起了从小接受的贵族基本教育时学会的乐曲并把它演奏了出来。和刚刚的演奏的不一样这是个非常舒缓的曲子。 缓缓的摩莫朗希合着曲子跳了起来。和库尔凯那充满漏*点的热舞不同这是非常有气质的优雅的舞步。 看到摩莫朗希穿着大胆的衣服在跳着优雅的宫廷舞蹈士兵们的心被抓住了。他们老实的坐下来专心的欣赏着。 才人这时总算松了口气 摩莫朗希那优雅的舞蹈大约持续了二十分钟 在这段时间里安眠药开始渐渐生效。士兵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翻倒在地上。在双月的影射下摩莫朗希好似诱惑人睡眠的妖精缓缓的跳着 要让士兵全员都睡着的话必须要有充足的时间 毕竟摩莫朗希调配的安眠药有着可以让人睡一整天的强大效果。 中庭现在已经变换为巨大的卧室了。三百人的贵族和士兵睡在这里这种情景可是异常的壮观。 才人他们交换下眼色之后从乐器中取出藏着的魔杖。武装结束的一行人向着阿含布拉城的了望塔前进而去。破败的白色城壁月光下闪着异样的妖光。 接下来就是在这座城中找到塔巴莎和她母亲……把她们救出来 不过在这之前没准会和精灵战斗。才人祈祷着精灵不要出现。 阿含布拉城完全一副荒废的样子到处都崩塌着危险的地方都拉着绳子那前面根本不能行走。城内简直象迷宫一样。 库尔凯毫无头绪的在城堡中寻找着。但是……并没有现塔巴莎的身影。要是到了安眠药效力挥的时间就糟糕了所以库尔凯暂时放弃了寻找直奔向士兵告诉她的米斯蔻尔男爵的房间。 进入中庭那边的大厅沿着台阶走上去在二楼走廊右手边第一个镶着铁皮的门。敲了敲听到开锁的声音门开了 “噢噢我一直等着呢。快快进来” 在士兵和部下面前满脸威严的米斯蔻尔男爵象换了一张脸一样把库尔凯迎了进去。 “那么不好好调查可不行啊。呀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接受了王命的啊不对进入这个城的人身体上上下下全部仔细检查可不行。没错上上下下仔细的” 米斯蔻尔男爵向库尔凯伸出了手但是库尔凯却把那手轻轻推开了 “检查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嘛”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放在墙边的床上坐下。把一条腿搭在膝上娇媚的笑着说 “恩队长大人。我是好奇心聚集体一样的女人呢。不知能不能问您点事……可以吗?” “你想问什么?” 米斯蔻尔男爵露出诡异的表情 “就象队长大人在这里守护着非常棒的宝石之类的” “你说宝石?啊哈哈哈!真是遗憾啊!我们在这里守护的只是两个囚犯母女。什么你们难道是宝石盗贼?那就更要用心的好好检查了啊……” 库尔凯推开他要抱自己肩的手 “我很想看看那个囚犯呢。对这种事情我可是非常感兴趣的哦” “这是奇怪的女人啊。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米斯蔻尔男爵把手伸进库尔凯的裙子下面 “恩?” 感觉到手指碰到奇怪的东西 慢慢把那个拉了出来拿在手里一看米斯蔻尔男爵惊叫着。 “你竟然是魔法师……” 库尔凯笑着从米斯蔻尔男爵手上拿过魔杖把他撞了出去。迅的咏唱着咒文杖尖顿时生成一个大火球。 库尔凯把这火球指向男爵的鼻尖男爵看着这比自己脑袋大好几倍的火球脸因为恐怖而极度扭曲着。 “那就请你把我带到囚犯那里去吧” “……你这混蛋奥尔良公派吗?不明白现实的亡灵!” “不是我只是个盗贼。提前说啊我可是很性急的不想让你仅剩几根毛的头被烧掉的话那就快点给我带路” 米斯蔻尔男爵颤抖着 “不行这做不到” “为什么” “那家伙在。会被那家伙杀死的” 库尔凯皱起了眉 “那家伙是精灵?” “是、是啊。饶了我吧。我会给钱的所以……” 从门的那边一个高贵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 “钱怎么了?” 米斯蔻尔男爵哇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着 “贝、贝塔夏尔卿!” 门开了一个披着异国披风高个男子出现在那里 男子瞥了一眼库尔凯一点也没在意她杖前的火球平静的问 “你是谁” 库尔凯把她的火球作为回答。释放出去的火球膨胀的比那精灵还大。可是贝塔夏尔没有一点要躲闪的样子。 就在库尔凯觉得火球就要烧掉精灵的瞬间……那火球突然在精灵面前改变了轨迹向她袭去 “啊!” 库尔凯惊呼了出来 正当才人他们从中庭通向了望塔的楼梯上向上跑的时候……了望塔墙壁的一角突然爆炸了 “什么!?” 基修惊叫 紧接着看到一个人从那里摔了下来 “那不是库尔凯吗!” 库尔凯和墙壁的破片一起重重的摔到地上。众人急忙跑到倒在地上的库尔凯跟前 “好重的伤!” 摩莫朗希急忙咏唱水魔法。希尔菲德也变回龙形开始施放恢复魔法 “精灵……要小心……” 勉强说出这些库尔凯便无力的昏了过去。她的伤太严重了 “基修马利蔻尔奴。库尔凯交给你们了” “明、明白” 才人奔了出去露易丝在后面追着 当才人要跑上通向了望塔的楼梯的时候露易丝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等!等一下!” “干嘛!” 才人怒吼 “敌人是精灵啊!不谨慎点的话……” “现在没有那种闲功夫!库尔凯都已经被打成那样了!再不快去塔巴莎就危险了!” 露易丝也大声冲他怒吼着 “你不是也会有危险吗!” “……露易丝?” 才人愣了他看着露易丝。 露易丝深吸口气摇摇头。 “我害怕你的那种勇气……害怕你那种敢独自闯入七万大军之即使敌人是精灵也不恐惧的勇气……” “什么意思啊” “你的那种勇气……不是成为钢达尔夫以后被赋予的虚假的勇气吗?因为恐惧的话就不能守护主人了所以钢达尔夫擅自动了那勇气” “哈啊?” “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是我给了你钢达尔夫的契约。你、你已经变的不再是你了。但是我求你……不要让我看到那样的勇气” 已经湿润了的露易丝的双眼就这样看着才人 才人非常疲倦的叹道 “……要是那样就好了” “……哦?” “我啊并没有什么勇气啊。虽然很羞耻但我老实和你说我从刚才开始就在颤抖着了。是武者震?那是开玩笑。我是因为恐惧在颤抖着啊” “才人……” “冲入七万大军的时候也是一样我害怕的要死啊。害怕着害怕着脚连动都动不了啊。我是硬把脚从地面上拉起来向前走的啊。那样能是钢达尔夫的勇气?别傻啦。要是有这种勇气我还会这样颤抖着吗?” “那、那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不想让人看到这种懦弱的样子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啊!啊啊就是这样虽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被生为男人了啊。要是不能过分要求自己的话那就太不成样子了啊。而且我现在是钢达尔夫了啊。不再是普通人是拥有力量的人了。所以我就更不能逃了。对自己可能能做到的事我怎么能够退缩” 露易丝眼中满是泪水。哭着捶着才人 “为什么打我啊!” “你让人家误会你了啊~~~~~~~~~~~~” 看着露易丝蛮不讲理的着脾气才人犹豫了。不过现在不是陪露易丝和忧郁着的时候。 “好了你快点准备咒文吧” 露易丝使劲点了下头。 才人右手握住背上的特尔弗林格左手上的纹章开始放光。他用着左手抱起露易丝的纤腰。 “那什么” “恩?” “通知书上写过说我是容易适应的性格。不过原本我就是这样。现在不管是魔法还是传说还是虚无的钢达尔夫都已经适应了一点也不惊奇” 露易丝皱起眉 “……到底是那一个啊。你的那种勇气。是真实自己的?还是是钢达尔夫的?” “确实我听到你虚无咒文的时候心里很兴奋可是稍微消除点恐怖。不过钢达尔夫的效果也就这样了。除此之外……当然是我自己的勇气了啊” 流着泪的露易丝紧抓住才人的袖子。那、才人所说的“喜欢”也…… 不过现在不是沉浸在这种感伤里的时候 下一瞬间从了望塔的门廊里飞出好几个火球 才人横起特尔弗林格那些小火球全被它吸收了。才人几跳冲了上楼梯斩断了门廊的柱子。 那粗柱子被从中斩断了后面露出了米斯蔻尔男爵 “呓!” 才人不给他任何咏唱的时间直接用剑柄敲进了他的腹部米斯蔻尔男爵滚到地板上。 用足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男爵向露易丝问道 “这家伙是精灵?” “不是啊你不是也知道吗精灵的耳朵是尖的……” 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上出现了有一个人影 那如玻璃钟般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也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同伴?” 看到那个人影露易丝说道 “就是象他那样子的啊” 精灵缓缓的从那宽阔的楼梯上走下来。被才人握着的特尔弗林格难过的说 “精灵啊……没有办法啦还是从这里撤退吧” “撤退了就救不了塔巴莎了啊” 精灵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我是精灵贝塔夏尔。我劝告你们” 把精灵这个单词混在自我介绍中难道是为了让才人更害怕? 其实他不需要这么做 即使不这样做那平稳的声音中也有着无限的震撼力。才人感到他和自己以前遇到的敌人都不同他隐藏着更大的恐怖。 “什、什么” “离开。我不喜欢战斗” “那把塔巴莎还给我!” “塔巴莎?啊啊那对母女啊。这是不可能的。我和别人约定过‘在这里守护’那对母女。不可以交给你们。” “那没办法只有战斗了” 那家伙非常强一直以来的战斗经验这么告诉着自己。自己作为生物的本能在警告着他是比自己更优秀的生物。 但是才人握紧了剑 握紧剑看着前面 可是脚却不听使唤 精灵每向前走一步才人就退一步。这时他想起阿尼艾斯的话 “要找到破绽” 不管怎么看都是破绽不管怎么挥剑去斩都感觉能中 为什么会这样无防备? “搭档停下来这是徒劳的”特尔弗林格有点着急的说 可是……才人握着剑跑上前去 “噢呜噢噢噢噢噢噢!” 大吼着用那颤抖着的腿跑着。跑到贝塔夏尔前面跃起一剑斩了下去…… 哗啊! 贝塔夏尔身前的空气扭曲了 就象在砍橡胶块一样剑被弹飞了才人象从蹦床跳起来一样摔到后面去了 才人跌到伸到中庭的大门廊里 精灵在台阶上停住俯视着才人 “快走开蛮人的战士啊你是赢不了我的” 露易丝跑到才人身边 “才人!” 好痛痛痛痛才人站了起来。因为摔到石板地上有一瞬身体动不了。虽说是钢达尔夫但他还是人的身体。虽然移动的快但是受伤的时候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那家伙是什么……身前好象有空气壁一样……怎么会这样” 特尔弗林格痛苦的说道 “那是反射啊。到是真象讨厌战斗的精灵的做法真是个麻烦的魔法……” “反射?” “可以把全部物理攻击和魔法反回去很厉害的一种原住魔法。那个精灵应该和这个城里的‘精灵之力’签订契约了吧。这是什么精灵啊。他可是非常了不起的使用者啊……” “原住魔法啊水之精灵的那个?” “记好了搭档。这个才是原住魔法。至今以来战斗的对手只不过象玩闹一样就连普利米尔也没有赢过精灵的原住魔法。从现在开始才是正格的不过该怎么做呢” “别给我装傻!剑也不行魔法也不行到底怎么做才好啊!” 贝塔夏尔摇起了双手 “蕴藏在石头中的精灵之力啊我按照古老的盟约向你下令成为飞石攻击我的敌人吧” 从贝塔夏尔左右两侧建造台阶的巨大石块飞了起来 石头在空中爆炸成碎片向露易丝和才人袭去 才人想用剑挡住着喷射一般飞来的无数碎石。可是数量实在太多了剑挡不下来的全部都打在身体上 才人用身体挡在露易丝面前 一块碎石正中才人额头鲜血流了下来。一瞬他差点失去意识……不过才人挺了过来 露易丝撑着快要倒下的才人 “喂特尔弗!该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没有这样那样的。只有你的系统才有可能打败那家伙。应该做点什么的是你啊。露易丝” “不过不是什么魔法都无效吗!究竟要咏唱什么好!啊啊始祖的祈祷书放在学校了现在没有办法了啊!能读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啊!不是一直都在读吗!” “你早就掌握了那个咒文了啊” “哦?” “解除啊。能把原住魔法无效化的只有虚无的解除可以做到” “是解除啊!” “不过……那个精灵好象把这里的精灵之力全部变成自己的同伴了。这不好办啊你有能放出把这些精灵之力都无效化的解除魔法的精神力吗” 露易丝叹了口气。不过……绝对不能逃避 既然使魔还没有承认失败那身为主人的自己也是绝对不能承认失败的 不……其实是更单纯的理由。少女怎么可能抛弃深深吸引着自己心的少年而独自逃跑呢 心被吸引了?没准是这样啊。露易丝在重新考虑着 都到这种时候了没想到自己还能想这种事 说不定能成功 露易丝拿起魔杖 因为魔法师和守护她的战士都没有逃走精灵好象有点生气了 “蛮人啊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建造这座城堡的石头都已经同我签订契约了。存在在这个城堡里的精灵之力都是我的同伴。你们绝对是赢不了的” 才人露着牙齿吼着 “……别废话你这个长耳混蛋。谁是蛮人啊。我最厌恶你这种自以为伟大的混蛋了” 贝塔夏尔摇了摇头再次摇起双手。这次是墙壁上的石头在扭曲着变成了巨大的拳头。 “这、这是什么”露易丝恐惧的惊叫着 不管是什么魔法师也不能一边使用着那么强的防御魔法一边制造这样巨大的拳头。 看着变的简直象黏土一样的石头才人抖了 “这就是精灵的原住啊……” 那巨大的石拳头向才人和露易丝砸了过来 在房间里读书的塔巴莎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 那之后暂时安静了一会……这次好象什么破裂一样的爆炸声低沉的回响着 母亲害怕的蜷缩在被子里 塔巴莎温柔的抱住了害怕的母亲。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不会有事的她轻声的对母亲说。之后走下床到门边试着拧了下门 但是……门因为lock魔法紧紧的关闭着。但没有魔杖的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曾经被人恐惧着的北花坛的骑士修瓦利埃-塔巴莎已经消失了。现在在这里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被囚禁的夏尔洛特-艾雷奴-奥尔良而已。虽然想知道外面究竟生了什么却一点也没有办法。 塔巴莎回到床上 害怕着的母亲直勾勾的看着“伊瓦尔汀的勇者” 难道说……是谁到这里来救自己了? 希尔菲德的脸浮现了出来 库尔凯的脸浮现了出来 塔巴莎希望不是她们。恐怕谁都打不过那个精灵 最后才人的面容浮现了出来 被称为传说的使魔的少年 打败了自己的剑士 就靠一柄剑就打败身为修瓦利埃的自己的才人的话……说不定能把自己从这里救出去 可是……她摇了摇头 这种奇迹是不会生的 能赢那个精灵的人是不会存在的 有期望才会导致绝望。不管何时不都是这样吗? 明天自己的心就要失去了。这是不可改变的命运 塔巴莎慢慢的再次开始读书 伊瓦尔汀和洞窟深处的龙僵持着。生活了几千年的龙鳞就象用黄金制成的一样放出着光辉看起来又坚硬有结实 龙对着颤抖的举着剑的伊瓦尔汀说道 “渺小的事物啊快离开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把露还给我” “那个姑娘是你的妻子吗?” “不是” “那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什么关系也没有。只不过在我旅行到的村子里给我吃了面包” “为这个你就能舍弃生命吗?” 伊瓦尔汀颤抖着回答 “就是为此我要赌上性命” 露易丝和才人被石拳打到中庭里去了看护着库尔凯的伙伴们跑了过来。 “才人!露易丝!” 用身体当成盾守护着露易丝的才人用特尔弗林格硬接下石拳的一击他的右手已经骨折了 轻抬起才人的右腕摩莫朗希开始咏唱治愈的咒文。 才人痛苦的说道 “快逃。剩下的交给我们” “好了你闭嘴” 马利蔻尔奴咏唱着风的咒文吹偏了随后飞来的碎石 基修把土之墙壁咏唱了出来在才人他们前方竖起了巨大的墙壁 可是精灵的魔法太强大了 出现在下到中庭台阶上的贝塔夏尔轻易的就将基修做出的墙壁粉碎了。向马利蔻尔奴射出他的风魔法根本吹不动的石块 才人站了起来用特尔弗林格击开了石块 “你的右腕还没有治疗啊!” 摩莫朗希怒吼 “现在没有这个时间” “但是……” “露易丝在咏唱咒文” 众人转头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露易丝举起魔杖正在清楚的咏唱着咒文 ウル?スリサーズ?アンスール?ケン…… 露易丝从喉咙的最深出迸出的咒文 ギョーフー?ニィド?ナウシズ…… 在自己身体中汹涌着的精神力……精力……在改变着性质变成可以改变这个世界道理的词句喷涌而出着 露易丝惊叹于长眠在自己身体中的精神力 就象自己蓄积了十六年的精神力爆出来把袭击特里斯汀的大舰队炸飞的时候一样精神力从自己身体中生了出来 为什么? エイワズ?ヤラ…… 为什么? 露易丝问着自己 为什么我会蓄积着这样庞大的精神力? 我是在那里得到的可以咏唱这么长“虚无”咒文的精神力的? 精神力就是心的强大 露易丝知道愤怒、喜悦都可是让魔法的力量倍增。魔法的强大并不是只靠才能决定的 愤怒?喜悦?悲伤? 露易丝没有觉得自己现在有这些感情 露易丝的心中产生了疑问。同时一个假说也产生了 唯一一个在露易丝心中不断膨大着的感情…… 那难道就是虚无力量的源泉吗? ユル?エオー?イース! 咒文完成了 特尔弗林格怒吼 “快给我加上解除” 露易丝对着特尔弗林格把杖挥了下去 “虚无魔法”附到了特尔弗林格上刀身散着暗光 “搭档!就现在!” 才人冲向站在楼梯上的贝塔夏尔 挥起特尔弗林格用力斩了下去 同“反射”这个看不到的墙壁撞到了一起 可是这次没有被弹起来 露易丝所唱的“虚无”现在被集中在一点也就是特尔弗林格所碰触的部分在解除着…… 如同切开厚质的果实一样“反射”的障壁被切了开来 这一切只生在一瞬间 障壁被切开了本应该守护贝塔夏尔的精灵之力消散了 高个精灵满脸的惊愕 “恶魔……这是污染这个世界的恶魔的力量!” 看到敌不过敌人精灵用左手紧握住右手。动了封在戒指中的风石的力量。贝塔夏尔就象被拉上去一样一下飞到了空中。 “恶魔的末裔啊!警告你们!绝对不要接近恶魔之门!否则我们将把你们消灭!” 看到精灵消失在空中才人他们顿时瘫坐在地上。因为在放下心的同时全身已经用不上力气了 后面有三百人的士兵在沉睡着 眼前无数的瓦砾在滚动着 用尽精神力的露易丝从倒在地面上就进入了梦乡 基修一个人在嘟囔者 “我竟然赢了精灵这真不能让人相信” “你不是被打败了吗” 摩莫朗希讽刺的说 才人抱起倒下的露易丝 “喂该走啦工作还没完呢” “要去那里?” 马利蔻尔奴呆呆的问 “去找塔巴莎啊” 才人抱着露易丝走上了通向了望塔的楼梯 库尔凯睁开眼她正被马利蔻尔奴和希尔菲德抱着。鼻子闻到头烧焦了的味道。变成卷了啊她这么呆想着。皮肤上的烫伤基本已经好了总算是摩莫朗希的水魔法挥效果了 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火烧成这样 那个精灵怎么样了?看到前面才人正在背着露易丝向前走着。那两个人应该用了什么方法把那精灵解决了吧 想着自己可能变成历史上第一个感谢拉-瓦利艾尔的冯-泽尔布斯特的库尔凯再次失去了知觉。 伊瓦尔汀向龙刺出了他的剑但是被那坚硬的鳞片阻住弹了回来。龙的爪子巨大的下巴以及她喷出的火焰不知多少次的折磨着伊瓦尔汀。 伊瓦尔汀也不知多少次被打倒了但他每次都站了起来 当龙正想给他最后一击而喷出火焰的时候惊奇的事情出现了。伊瓦尔汀握住的剑放出着强烈的光辉把龙的火焰弹了回去。伊瓦尔汀跃起把剑刺近了龙的咽喉。 咕咚!龙倒在地面上 伊瓦尔汀走向倒下的龙后面的房间 在那里露正抱着膝盖颤抖着 “已经没事了哦” 伊瓦尔汀向露伸出手 “龙已经被打败了你自由了” 读到这里就结束了。母亲的视线落了下来。安详的睡着了。刚才还在回响着的恐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在门的那边一个脚步声响起 那既不是精灵也不是那些士兵 不知为何塔巴莎的心在悸动着 期待之情在她胸中鼓胀起来 塔巴莎想否定掉它 因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生的 不可能生的 为了救自己出去而跑到这加里亚和精灵的国境之地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可是塔巴莎的耳那作为风魔法操纵者被训练出来的耳告诉她她知道这脚步声 非常少见的鞋从来没有见过那能走出柔软声音的鞋…… 听到打开房门的声音 好象现这个门被魔法锁上了。哧!的一声门被斩成两半了 当自己在飞出学院的那一刻看到的黑再次进入自己眼中的瞬间…… 塔巴莎那冰冷的脸崩溃了 那怀念的感情那已经遗忘许久的感情在自己心中蔓延着 她安心了 才人后面进来的是基修和马利蔻尔奴。露易丝被才人背在背上。摩莫朗希和化成*人形的希尔菲德也走了进来在希尔菲德怀抱中的…是库尔凯啊 “姐姐!你没事啊!嘎呜!” “噢噢太好了太好了!她在这里呢!” 基修和马利蔻尔奴也露出了笑容。库尔凯因为负伤失去知觉了。一定是为了自己战斗了吧。 塔巴莎呆呆的看着这些人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人在战斗的 但是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背着露易丝的才人走了过来向自己伸出手 “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塔巴莎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从自己的脸颊上滑了下去 塔巴莎象自己孩童时代一样哭了 那已经遗忘了的安心的泪水流了下来 流着泪的塔巴莎想 这没准就是自己在寻找的 在不能依靠任何人的孤独的战斗中在自己冰封住的内心深处没准自己一直在寻找着 从被囚禁的地方 从已经冰冷了的内心深处 可以把我拯救出来的勇者啊(伊瓦尔汀)----! 第十一章 尾声 在阿罕布拉城套了一辆马车一行人披着夜色沿街道急急前行。 已经不可能再借助希尔菲德的力量了。对于伤势还未痊愈的身体来说要乘着八个人飞行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受伤如果乘着八个人也就只能飞行不到一个小时。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希尔菲德还只是幼龙。 乘马车从这里到格鲁马尼亚约两日的行程一旦入国就可以通过兹露布斯特的领地回到特里斯汀。 基修和马里科鲁坐在前面赶车。两人直盯着前方混杂着疲劳和不安两人交谈着。 “我说基修” “怎么拉?” “冷静想想我们干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啊。” “恩的确呢。” “不知道家里的父母会怎么想。前些日子当我告诉他们我加入了近卫队时不知道有多高兴可现在……回了国就成了罪犯。大概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吧。唉~说不定我们现在正被通缉呢。真是服了啊。” “后悔了吗?”基修问到。 “说实话稍微有点。但是如果不来我想我会更后悔。同班的女生被被毫无道理的抓走了。如果不去搭救我就不是贵族了。” 马里科鲁叹气到。 “所以说不必后悔拉” 啪啪拍着马里科鲁肩膀的基修安慰到。 “你还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呢。这样很快就能找到恋人的拉。我保证。” “被基修做保证可没什么可高兴的。” 莫莫兰希从后面车厢中探出头叹息起来。 “唉~为什么会跟你跑到这儿来啊……说起来这里都是哈鲁格及尼亚大陆的尽头了啊。” “真没办法啊。啊-哈-哈-” 莫莫兰希白了一眼没神经地傻笑着的基修。 “你在笑什么啊!我问你回国后到底该怎么办啊!” “还没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哈?” “先不是该想想怎么回去吗?虽说得救了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平安地回去啊。不止是加里亚的军队。那帮家伙似乎已经和精灵们联手了。” “唉啊……”基修把手搭在重重叹气的莫莫兰希的肩上。 “放心吧!我的莫莫兰希。就算赌上性命我也会保护你的。” “不知怎么总觉得自己抽了支下下签。” “没关系拉!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的。这次不也搞定了吗。” “不是拉!我是说选了你这件事实在是不走运拉!” 直直地盯着基修的莫莫兰希说到。 “不、不是吧……”哑口无言的基修的脸上莫莫兰希轻轻地吻了一下。 “诶?” “摆出一脸可怜相了哟。虽然是抽了下下签可我并没有说后悔啊。” “莫莫……” 冲着眼中闪动着热情的基修莫莫兰希开了口。 “真是的!不要放弃啊给我想点办法啊!我可不想蹲监狱!” 带有车蓬的车厢中被稻草包裹着的母女和裘露珂睡的正香。塔巴萨的母亲喝了莫莫兰希调治的安眠药。要是醒着大大闹就糟了。塔巴萨依偎在她母亲的身旁。与平时给人的冷漠的感觉大不相同。 裘露珂裹着绷带睡在一旁。虽然莫莫兰希用水魔法进行了治疗伤逝并无大碍……但看样子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了。 希尔菲德睡在塔巴萨和裘露珂的中间。 在车厢里醒着的就只有才人和露易兹。 看着熟睡的塔巴萨才人说到。 “我说露易兹” “什么?” “塔巴萨这孩子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呢。像这样一直是一个人在战斗……比较起来我还真是幸福啊。不管怎么说有能及时伸出援手的朋友你也应该有吧……但是这孩子就只有一个人啊。” “是啊” “果然就算公主殿下和阿尼艾斯小姐那样反对能来还真是太好了。” 才人深有感触地说到。露易兹也点了点头。 “回了特里斯汀后打算怎么办?露易兹。先把先生救出来然后有什么藏身的地方没有?” “你在说什么啊?” 露易兹瞥了才人一眼。 “诶?” “堂堂正正地面见公主殿下请求制裁。我们做的事情可能不是坏事。但对于公主殿下和国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这点是不会变的。我们触犯了法律就要老老实实地接受惩罚。” “也有道理啊恩。” 才人疲倦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要在牢里关多久啊?但是并不后悔。不做的话一定会更后悔。 看着这样的才人露易兹似乎有点生气。 “没关系。坐牢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哎?” “就说是身为陛下亲信的我煽动骑士团进行的这次行动就行了。” “说、说什么那!别开玩笑了!明明是我带着大家走的!该承担责任的是我!” 但是露易兹并没有看着才人。直视着前方紧紧抿拢的嘴角浮现出一股坚毅的意志。 就算是穿着舞娘的装束也不能掩盖露易兹那高贵的气质。 才人想起了刚遇到露易兹时的情景。就在自己被石像兵快要踩死的时候“对自己的使魔见死不救的魔法师不配称做魔法师啊”露易兹曾这样说到。露易兹与那时一点没变。对自己心中存在的“骄傲”决不宽容马虎她就是这样的少女…… 将这种精神蕴藏在那小小身躯中的露易兹令人感到美的眩目。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喜欢上露易兹的啊才人不禁为之神往。 “露易兹……我……果然还是觉得你真了不起啊。那个……” 才人畏畏缩缩地伸出了手。但是啪!手被撩开了。 “不要碰我” “别、别生气啊” 胆胆怯怯地才人再次将手伸向了露易兹的肩膀。 “我不是说过不要碰我了吗” 露易兹鼓着腮帮子哼地将脸转了过去。脸颊染上了红晕。第三次伸向肩膀这次没有被甩开。(乙烯:才人绝对是做电车之狼的料!另:友情提示:现实中决不可能有这样好康的事好孩子请勿模仿!)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露易兹噘起了嘴身体也变的僵硬。 总而言之这样的露易兹可爱的另人狂。才人也早已蠢蠢欲动将嘴唇靠了过来。 “不要” 露易兹拒绝了。 “也、也是呢。接吻是奖励呢。我、也没做什么值得奖励的事情呢。但是总觉得想这样做。非常的想!” 才人的言语中流露出焦躁。呵~~~~~~~~~~~~露易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特大的笑容。带着极度的得意的坏笑。 果然……像这样没用的表情不可能是因为刚达鲁乌才有的。正如才人刚才所说勇气也好爱也好都是才人自身的东西…… 想到这里安心感以及同时产生的优越感源源不断地从心中涌出。果然这家伙是我的奴隶呢。该怎么说呢爱的奴仆啊。 尽管如此却没有能宽恕自己焦躁的喜悦的冲动。自己受伤的自尊心强烈地要求着挽回它的名誉。露易兹双手抱腕地站了起来。 “哦~~~~~你想和我做什么?” “……接、接吻” “听不到拉” 得意地用手撩了下头露易兹傲慢地说到。 “我是说想和您亲、亲吻” 已经正座着的才人用敬语回答到。在膝上握的双拳因后悔而不断地颤抖着。没办法。在说出想接吻的时候胜负就已确定了。 “真的很想?我就听一下吧。有多想?” “全、全部” “全部?说的具体点啊。你不是想和我接吻么?真是可笑啊。竟然还有摆着一张正经的脸说想要和主人接吻的禽兽存在真是感动啊。” “不、不是禽兽了拉”才人已经用起了“了拉”。因为一心想着接吻才人的奴隶性不断膨胀的结果。 “明明就是禽兽” 露易兹的眉毛吊了起来。裘露珂、女仆、洁西卡、大胸精灵、公主殿下。各种各样的使自己自尊心受伤的回忆不断苏醒一个个变换着形态如同在万花筒中回旋。 对于这些回忆的愤怒终于使露易兹觉醒了。 奇迹的小恶魔开始缠绕露易兹的全身。并不是从其他人那里学来的。恐怕是一开始就沉睡在露易兹身体的某处。至尽因为等级较低没有在表象上表现出来。看着才人的行动无意识地将沉睡在身体中的小恶魔召唤了出来。 露易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先将手背靠在腰间。光是这一个动作才人就已经接近升天。 当然不会就这么一点露易兹接着抬起单腿蜷起并将脚底靠在身后的墙上。将到膝的舞娘的腰布撩起微妙的大腿曲线深深地烙印在才人的视网膜上。 (露易兹勾引才人春宫图一张请好心人补上) 同时眼中多少流露出轻蔑的眼神。 在这种情况下才人光是呼吸就已经是全力了。 嘴上哼着愉快的曲调露易兹开了口。 “那么、刚才你说想和我做什么?说了什么呢?用你那可笑的嘴。只能用独特来形容的可笑的嘴型。搀杂着恶心的狗的口水说出的那个单词。你再说一遍呐” “接、接吻恩……” “那赞美我” 带着无尽的得意露易兹简短的说到。 “……诶?” “尽量地赞美我。对了先是那个女仆呢。比起谢丝塔我更胜一筹的部分说上几百个吧!不说的话什么都不会让你做的哟” 才人语无伦次地痛苦地回答到。 “这样啊……哪里可以胜过呢……你有的好的部分谢丝塔也有啊……总的来说……” 露易兹的眼中放出杀气。喀地一声露易兹狠狠地踩向才人的两腿之间。 “啊咔呜呀” “我没要听说这么好的孩子啊。我不是说了要赞美我吗。赞美你的主人、你的支配者、你的神!听不到吗?想死一次吗?(乙烯:这句话由能登女王客串配音-__-b)” 混乱至极的才人的口中说出了那句禁句。 “那、那个……露易兹啊!先是胸部那!” “你在讥讽我吗!” 露易兹的脸上露出了凶恶的神情。喀喀踩在两腿间的脚开始使劲。咳啵……才人的口中传来奇妙的呜咽声。 这个时候…… 咳咳有人干咳了一声。 回过头去基修、莫莫兰希、马里科鲁正坐在驾辕上盯着自己。 因为刚才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忘记了还有他们的存在。露易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才人因为正在梦中的世界旅行怎样也好都不知道了。 “那个……露易兹。不做到这种程度你的名誉就……” 带着困饶的声音基修问到。 “真笨那!因为太无聊稍、稍微练习一下演戏嘛!是这样吧才人!” 但是才人因为昏了过去毫无反应。危机关头露易兹灵感一现模仿着谢丝塔从背后将才人架起并操纵起来。 “大家好。我是才人。现在正在彩排中。” 基修摇着头看回前方马里科鲁叹着气扬起马鞭。 一行乘坐的马车开始加。 不安、喜悦、希望以及值得骄傲的自尊心……满载着各种情绪的马车朝着格鲁马尼亚的国境在双月的笼罩下沿着街道徜徉而去。 塔巴萨做了个梦。 拉格德里安湖畔的奥鲁雷安府邸……花园中准备着一张桌子父亲和母亲正边准备着点心边开心地交谈着。 自己则如同守护着两人般对着母亲给自己买的人偶----取名为“塔巴萨”算不上是上等的人偶----讲着书中的故事。已经讲了很多遍了的“伊巴鲁迪的勇者”朗朗地朗读着。至尽都无法做到的明朗的声音充满在喉间。 时光总流逝欢乐共此时。 (乙烯:-__-|||原文:時の向こうに消えた、優しい時間がそこにあった。这句难的我……有高人帮忙翻一下吧) 梦中塔巴萨注意到了这只是个梦。因为带着如此温暖慈祥笑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管家海鲁斯朗走了过来“小姐的客人到了”对自己和家人禀报到。请进母亲开了口。是夏洛特的朋友吗?真少见那父亲笑着说到。 花园里学院的朋友们出现了。 基修和马里科鲁带着花束来了。莫莫兰希也在一起。 露易兹有点害羞地递过一个纸包。里面是很多的点心。 有着一头耀眼的红的裘露珂出现了。微微地一笑将自己温柔的拥抱。与好朋友相拥塔巴萨莫名地感动起来。朋友的温情是用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塔巴萨感觉到自己冰冻的心正在融化。 另一个并非人类的朋友也从空中降了下来舔着塔巴萨的脸颊。 “是你告诉大家的吧” 呜伊~希尔菲德高兴地鸣叫起来。塔巴萨温柔地抚摩着自己忠实的使魔。希尔菲德眯起了双目。 最后出现的是才人。 背着剑的他慢慢地走向自己然后低下头。 “抱歉。来迟了。” 塔巴萨带着害羞的笑容将目光瞥向一边。(乙烯:这算什么啊!这!!为什么啊!!我现在能明白马里科鲁的心情了!!) 抱在手中的“伊巴鲁迪的勇者”从手中滑落。 “我似乎也找到了我该侍奉的勇者呢” 第一章 冯·泽尔布斯特 在那深深的茂密的黑色凯尔马尼亚森林中坐落着冯.泽尔布斯特的城堡。虽说那是城堡但它同特里斯汀人的兴趣有着相当大的差异。 原本这应该是石造的历史悠久而又恢弘的建筑物吧。但因毫无秩序的增建重叠在上面使得这个建筑不知比当初膨胀了多少倍。而且这建筑物的样式也并不是固定的。 看起来好像是旧特里斯汀和加里亚古代卡裴朝代的建筑那高高的尖塔让人误以为是瓦隆的建造风格哪知到中间却因插入阿尔比翁式的厚重城墙而使其完全改变了。 罗马利亚风格的纤细青砖塔边却矗立着由大块大块石头堆积而成的古凯尔马尼亚城塞……这座城堡就是这样完全无视外观和风格杂乱建造而成的。 要是特里斯汀和加里亚贵族们看到这城堡的话想必会眉头紧锁吧。但这正是崇尚变化与革新的火之国凯尔马尼亚的风格力量强大但又不能说没有麻烦。 在城堡中的一个房间里才人在满室和暖的春之气息中甜甜的睡着。因为经过那场紧张的大冒险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是极度疲乏了。 在深深的睡眠中才人做了一个梦。一个令人怀念的梦。 那是故乡的梦。是地球的梦……。 母亲正在厨房做着料理。而自己就在母亲身后注视着她。 “妈。你在做什么呢?” “是你喜欢的炸肉饼喔” 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不知为何刺得才人胸中生疼。母亲转过身那是已经见惯的母亲的面容。是不管在哪里都是那么温柔那么安详的母亲的面容……。 “才人你为什么哭了?” “啊呀?” 才人擦了擦眼。当他注意到的时候泪水早已从眼中溢了出来。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这么说着笑起来的母亲的面容却不知何时变成了塔巴莎的母亲。才人被吓坏了他大叫起来。 “呜哇!” 在自己的叫声中才人醒了过来。 “是梦啊……” 这是自己第二次梦到母亲。明明现在距离那么遥远但很不可思议的自己基本没有想起过她。 才人离开床望向窗外。太阳刚刚过了正中。旁边的床上本应是马利寇尔奴和基修睡在那里的但现在那里却并没有他们二人的身影。是早就起来已经出去了吧。 穿好衣服才人走出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才人。” 门外露易丝正站在那里。 “呦露易丝。早上好啊” 才人向露易丝打着招呼但不知为什么露易丝却害羞的低下头。 “午饭已经准备好。大家都已经先过去了” “你把我叫起来不就好了吗” “我叫了啊。但是你根本不起来啊” 好像很难为情的才人说道 “这这样吗。抱歉” 他想起自己刚刚做的梦不知为什么变得很害羞。在那深深的梦之世界里自己可能正在旅行就是在那里遇到母亲的梦了吗真让人觉得难为情啊。 从加里亚将塔巴莎母子二人救出来是距现在约五天前的事情。 才人他们一行是昨晚才到达库尔凯的本家也就是这个凯尔马尼亚的冯.泽尔布斯特堡的。 露易丝、才人、库尔凯、基修、摩莫朗希、马利寇尔奴、塔巴莎和她的母亲、以及希尔菲德一行八人全部都平安穿越了国境。 因为加里亚军已经知道塔巴莎和她母亲被夺走了所以沿路设遍了检查岗搜查路过的旅行者但一行人靠着变化成政要的希尔菲德和库尔凯的机智顺利突破了检查。 不过这也是因为加里亚地方军的军纪散乱一行人才能这么容易逃脱。 负责执行检查的地方军士兵们士气很低落。有简单就能收买的士兵也有没有一丝干劲连马车里面看都不看就说“走吧”的士兵。看来加里亚王政府好像并不为直属军以外的部队着想。 最让一行人觉得幸运的是配备在同凯尔马尼亚交界处的那支队伍。那是被称为东蔷薇骑士团的精锐骑士队。才人他们就在那里被骑士队拦住了。 一行人都很紧张。一个骑士慎重的检查着马车里面并认出了化装的塔巴莎。 他将熟睡中的塔巴莎脸上的妆抹去沉吟道 “这少女是……” 这个年轻的骑士是名为加斯迪尔摩尔的骑士团长。 在这瞬间库尔凯握起魔杖才人则抓住剑柄。 但是加斯迪尔摩尔却走出了马车他大声叫道 “没有问题!让他们过去吧!” 就这样一行人得到了过境许可。在他们的马车穿过国界的时候年轻的骑士行庄重的骑士礼目送着他们。他放过自己本该逮捕的才人他们和塔巴莎--------。 把这件事情告诉睡醒的塔巴莎之后她只说了句“是吗”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也有是同伴的啊。并不都是敌人。这下安心了” 才人想起穿越国境时所生的事情恩恩的点着头。 “塔巴莎呢?” “在那边的房间里睡着呢” 说着露易丝指向给女孩子们准备的房间那是走廊拐角处正对着的门。才人点了下头走了过去轻推了推门门并没有上锁随着轻轻的响声门打开了。 才人从门缝中向屋内看去。 有母子两人静静的睡在大床上。那是才人他们救出来的塔巴莎和她的母亲。 “不管怎么说这下能安心了啊” 站在旁边的露易丝也点了点头 “是啊毕竟这里是凯尔马尼亚……加里亚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才人点了下头问起自己所在意的另一件事情。 “那个你昨天寄出去的信……” 给安莉艾塔送信用的猫头鹰是露易丝昨晚放出去的。 露易丝昨天窝在屋子里给安莉艾塔写了一封长长的道歉信。 先从把塔巴莎平安救出的事情开始写起之后又为自己无故穿越国境的事情道歉最后写上自己数日之后就回国并愿意接受审判的意愿。 “你有好好写上也要逮捕我的事吗?” 虽然露易丝写信的时候才人一直在旁边看着但无奈他不懂这边的文字所以露易丝写的是什么他并不知道。因此他想露易丝她该不会是打算自己承担全部责任吧?于是便试着问问看。 “这不是当然的吗” 露易丝干脆的回答道。 才人暂且注视露易丝的眼那褐色的眼眸闪烁着她坚定的意志光辉。 “真的吗?你是不能骗人的吧。因为提出这件事的人是我啊。我要是不承担这个责任的话……” 露易丝有点奇怪的看着这样嘟嘟囔囔说个不停的才人。 “要是被捕的话你不是就回不去了吗” “虽然是这样。不过……我怎么也是骑士队的副队长啊……” 才人最近总是这个样子。遇到什么事情就说些什么“责任”啦“我在这个世界能做到的事情”啦这让露易丝感到很困惑。难道他不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吗? 才人离开门口的时候看着和母亲在一起的塔巴莎。而后……他心中的某处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这疼痛让他有一种奇妙的不协调感。 “你怎么了?” “什什么事都没有” 才人和露易丝离开了那对母子安睡着的房间向众人在等的餐厅走去。 看到冯.泽尔布斯特家摆放在走廊中的装饰品露易丝便开始抱怨。 “不过这种没有品位的宅子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呢” 虽然她这么说可才人对哈尔凯基尼亚大陆城堡中装饰的好坏并不清楚。但经她这么一说才人确实有现这里陈列着他在特里斯汀不曾见过的画和雕像。 “这个走廊的设计明明是仿造特里斯汀的为什么还要用东方的神像来装饰啊。真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而且只是模仿特里斯汀就已经够让人生气的了竟然还在那里摆着东方的神像这算什么嘛。就算做傻事也要有限度啊。” 露易丝手指着的是一尊有很多手臂的神像。有点像自己在修学旅行时候看到过的千手观音。看来在露易丝的故乡这样装饰是不允许的。 “看啊。这边是鸠奔尼.拉斯苛的宗教画。颜色根本就不协调。和周围墙壁的颜色一点都不搭配。真是的就是这样才被说成是凯尔马尼亚的暴户乡村贵族……” 才人为难的对一直在抱怨着的露易丝说道 “那个露易丝” “干什么” “墙壁、雕像和画什么都无所谓啦……那个你的打扮……” “我的打扮怎么了?” 刷地将头转过来的露易丝说道 “……这件舞娘装是不是该脱下来了?” 露易丝现在穿的还是从救塔巴莎时候的起就一直穿着的东方舞娘装。 不管怎么说这种衣服的设计仅仅是为了遮住重要的地方所以才人站在她旁边的话实在不知自己的眼睛该往那里看。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除了这以外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啊” 不知为何露易丝好像在炫耀着胜利一般的说道。 “不是有吗!在穿这个之前的那身魔法学院校服!” “那个已经太脏了呀。我不想穿” “并不脏吧!那件!” 才人一边把视线从露易丝身上移开一边大叫着。他总感到要是继续这样看着她的话就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了。 “而且这里是库尔凯家的宅子吧?这种打扮即使让库尔凯的家人或佣人们看到了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艳丽红色女仆装的年轻女佣从这里走过。 露易丝若无其事的将斗篷蒙在身上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一般斗篷把露易丝那娇小的身体完全遮住了。 “喏这样的话不就看不见了吗”在佣人行了一礼离开之后露易丝好像在挑逗他一样捏着斗篷边摇动着。 不时的露易丝那白皙的肌肤便跃入才人眼中才人红着脸转了过去。 “不不要这样……把斗篷掀来掀去的……” 这下变成露易丝红着脸转过身去了 “怎么?” “你还问怎么这这不都让人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啊”“看见你的肌肤啊这之类的……” “你是白痴吗?难道说你看见主人的肌肤也会兴奋?真难以置信!这太让人受不了了!你还是死了比较好。死在森林里”露易丝通红着脸说。 “你要是觉得害羞的话就不要做啊!” “我我才没觉得害羞呢!就算被使魔看见了也无所谓!”露易丝慌张的说。 最开始露易丝在马车中看到才人像着了迷一样盯着自己觉得很有趣于是便趁势显示着穿着舞娘装的自己。但她又不满足于只是这样所以最后就试着挑逗才人了。 但是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却觉得这是非常羞人的行为。 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当大家熟睡之后露易丝便一个人在毛毯中这么焦急的闹腾着。闹个不停烦恼不已。 我现在的这些行为神看见了会怎么想啊? 啊啊不只是神要是二姐她看见的话? 只是这么想着露易丝的脸便已经羞得像火烧一样。她诅咒着自己。 而在马车中消除了烦恼之后……露易丝就变得更耀眼了。 虽然羞的要死但自己心情舒畅。 啊啊他不是去看其他女孩子而是把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没想到这种感觉会这么好。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想要这件舞娘装穿在自己身上。虽然很害羞但很奇妙的这种因胜利而充满骄傲的心情让她自己的羞耻心不知飞到哪去了。 “你不要死盯着看喔。不管怎样我穿这个没有什么其他的或更深的意义。只是想穿所以才穿的。” 露易丝用好像怒一样的说着。其实她心里很高兴可要让她承认这一点她自己却又觉得很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生气。心中就这样矛盾着的露易丝继续说道 “你要是再过分盯着看的话我就要处罚你喽。哈啊~~我说你啊为什么是非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体呢?” 这话语好像伤害到了才人的自尊。他把头更向旁边转了过去完全避开露易丝的视线。 “谁会看啊”两人暂且无语的走着。这时的露易丝心中因为才人的视线没有看自己而无明火起。好无聊啊。 忽然现一面镜子被挂在墙上的露易丝在那镜子前站住了。 “好像有个好可爱的女孩子在里面喔” “好啦走吧” “不管怎么想那都是我呀” “是是” 才人依旧是没有把头转过来。露易丝渐渐生气了。愤怒的话语开始在她心中乱转。明明都说过喜欢你了、明明都说过喜欢你了、明明都说过喜欢你了。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不应该是看我吧快看我吧请看我吧看了我会生气的所以你快看我吧。焦急的情绪促使露易丝终于使出了奥义。她慢慢地竖起一根手指开始在脸颊边轻轻摩挲着。 “这样感觉不错哦” “好好啦走吧” 才人也变得有点不冷静了他催促着露易丝。但还是没把头转向露易丝。呼------地一下血涌向露易丝的头。这么可爱的我这么可爱的东西他为什么不看。这种事不能原谅。自尊心像能回音的山脉一样高的露易丝血已冲到了头顶。而那结果就是露易丝狂跳了过去。 “mu,mumumu,mumu” “mu,怎么了?”(むね是日语中的胸……不用多解释吧) “mu,mumumumumu,胸前的布我我我我我我我要是拿开的话会会会怎样呢。可爱再加上魅力。无敌呢” “哈啊!?” “因为我是无敌的。所以只要提高魅力那使魔就会一下子完蛋的” 才人他本身也比别人加倍讨厌认输。听到露易丝这样说他觉得自己要是现在回过头去看露易丝的话那在胜败来说就是自己败了。所以才人马上就用右手去扭自己的大腿开始对抗“想看”的**保护自己。 “你拿拿看不就行了吗?那那种东西谁谁也不会看的” “你听好了” “听好了” “我拿开了啊” 才人更用力的扭着自己的大腿随之而来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真的是在流啊。但不能看。不能看这是男人的决断。所以不能看。 露易丝她将手放在胸口的布上虽然说了要拿开但自己的手却不能动。好羞人啊。不并不是害羞这么简单。快死了我已经羞的快要死了。 可要是拿开的话…… 自己的贵族身份或许能由女王陛下归还但自己身为贵族的自尊却再也回不来了。那这样的话就无论如何也要让使魔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不这样的话这口气就顺不过来。 不管这事是多么没有道理脑袋充血的露易丝早就注意不到这些了。现在自尊心已将她的头占的满满的。 “哈啊~~~~~~~~~~~~~!” 露易丝怒吼着她将胸前的布拿了下来。 才人惊到了。为什么惊到了呢因为在露易丝大叫的瞬间自己的头完全无视自己的意识动了。骨碌一下已经漂亮的转向露易丝的方向。 映入才人眼中的是已经被拉起来的舞娘装胸衣以及正提着它的露易丝的手指果然还是有犹豫啊。而从那正中的手前展现出来的是露易丝的胸……应该说是平原。 才人用昆虫一般的反射度扑向露易丝就这样抱住了她。 “抱歉。看来果然还是不行啊” 回过神的露易丝用手打着袭击过来的才人的头打算让他离开。 “等等等停……停下来啊!你你你你想……” 才人充满漏*点的看着露易丝。 这这是什么眼神啊。你你要是真变得这么着迷的话我我…… 同自己意识相反的露易丝的眼闭上了。 “我我们……要是回到特里斯汀的话会被抓起来吧?” “……是是啊” 露易丝那已经木的脑中想着如果……因为这次的事而被关进牢里的话? 那就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才人了啊。 “……也就是说能有这样两人独处的时间也只有现在了不是吗?” 随着才人这么说……露易丝感到他像害怕这段时光快要飞走一样紧紧地抱住自己。看着才人那火热的目光感受到他的心意露易丝那原本打算抵抗的手软了下去。 “可可以吗?” 露易丝显得扭扭捏捏的撅起了嘴。 “这这种事不不要问我啊。笨蛋……” 才人看着如此娇羞的露易丝觉得她是那么惹人怜爱热血在自己胸中沸腾他猛的将露易丝紧紧抱在怀中。 露易丝心中说道。 啊啊对不起啊列位先祖。我露易丝.弗兰兹华兹在先祖的仇敌冯.泽尔布斯特的家中快要变成星星啦。光是走过那道门就已经不能饶恕了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地方要做这种事情啊。列位先祖大人啊母亲啊姐姐啊二姐啊大家对不起啦……。 露易丝就这样在剧烈的摇着头…… 而在走廊的那边她看见一团跃动着的红。露易丝反应非常快她一脚踢向才人的胯下那简直就如蚂蚱受惊跳起来一样。 “因为你们一直都没有过来所以我们来看看情况” 基修一边摇着头一边难过似的用手揉着下巴。 “你们两个在别人家打算做什么?” 就连库尔凯也吃惊的问着。 露易丝把嘴闭得严严的她一边冒着冷汗一边颤抖着。这时大家一同转过身去。 “只只是有虫子在头上我我拿下来而已” “那有必要把胸衣也拿下来吗?”库尔凯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问着露易丝。 露易丝的身体僵住了慢慢的跪倒地上肩也随之沉了下去。 才人在地板上持续抽搐着。 库尔凯走到露易丝旁边抱住她的肩恶作剧般的说道 “你这样子不是非常有魅力吗?连我都觉得认输了呢” “才才不是。这样子和那根本就没有关系。这只是因为胸衣有点歪了我才这么做的” 露易丝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拼命的辩解着。 “别解释啦。我有礼物要送给现在的你哦” “我才不要” “是特里斯汀来的信呢” 一行人紧张的聚集在库尔凯的房间中。 “来的还真快啊” “看来你们国家的女王一定是对这件事大为震怒” 库尔凯无奈的摊着手说道。 露易丝看着从库尔凯手中接过的信。上等羊皮纸做的信封上印着特里斯汀王国的花押。那是见惯了的百合花纹章……这毫无疑问是来自安莉艾塔的回信。 在这信中记载着自己今后的命运。安莉艾塔她会怎么处置自己呢? 露易丝的手因紧张而颤抖着才人也满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基修摩莫朗希和马里寇尔奴也都屏息看着露易丝。 看着一直都没能将信拆开的露易丝库尔凯说道 “我说露易丝这种信你可以放着不管嘛。又不是非要返回特里斯汀的。我家让你住啦” “你不担心苛尔贝尔老师吗?” 在国境附近的旅馆街苛尔贝尔老师为了让露易丝她们能够逃脱而挺身而出。那之后到底有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先到达冯.泽尔布斯特领的“东方号”船员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简的话不用担心。他一定是藏在哪里了过两天就会联络我的。不过万一他要是被捕的话那就再去把他救出来不就行了” “不行。不能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露易丝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猛的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那上面只短短的写着一行字。看到这行字的露易丝开始抖。 “怎怎么了!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耐不住紧张的才人靠了过去 “只写了这些吗?不过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让我看看吧” 库尔凯从露易丝手上将信拿了过来。 “什么什么。‘在拉.瓦利艾尔等着你的安莉艾塔’哎呀这不是挺好嘛。你本家不就在这旁边吗。没有麻烦不错呢” 库尔凯装傻似的说着。露易丝浑身已经颤抖到极限了。一个字一个字的露易丝说道 “去本家就完了” “为什么?请你家人帮你辩护不就好了吗?” “别说辩护了我会被杀掉的” 就像已经认命了一样露易丝的头垂下去了。 第二章 女王与公爵 特里斯汀王宫的办公室里女王正一个人烦恼着。就在刚刚她接到从凯尔马尼亚寄来的露易丝的信。 在觉得他们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的同时不会因此变成麻烦事吧的这种不安也在她心中弥漫着。 “虽然到现在加里亚还什么都没说但……” 哈啊~~她正在叹气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是哪位?” “是我陛下” 那是火枪队队长阿尼亚斯。 “啊你来的正是时候队长” 安莉艾塔站起身上前打开门。如同铁一般坚定的阿尼亚斯英武的出现在那里她恭敬的向女王施了一礼。 “请你去挑选几名信得过的部下作好外出的准备” “无论何时都是准备万全的。只要陛下您说出要去哪里就马上能出” 听到阿尼亚斯这武士般的言语安莉艾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那么就去拉.瓦利艾尔领。因为是非正式访问所以马车也按照非正式来准备。” “您好像有什么烦恼的事啊” 阿尼亚斯注意到安莉艾塔疲惫的面容便没有走出房间和她说起话来。 “是啊。露易丝她寄信来了” “那也就是说他们已经顺利将加里亚的公主救出来了吗” “好像是这样信上还写着愿意接受惩罚什么的。那孩子看来不知道我是多么担心他们啊。” “给予他们惩罚不就好了吗” 安莉艾塔沉默了 “那收到加里亚来的正式抗议了吗?”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那么就只以逃狱和非法穿越国境的罪名向他们问罪不就可以了吗。不过将最近意图不明的加里亚国原王族安置在自己旁边这在政治上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把这说成是他们的功绩也不为过。因此就当他们是将功折罪好了这种处理您觉得怎么样?” “队长您真善良啊” “难道陛下您想处罚拉.瓦利艾尔和那一行人吗?” “因为是朋友所以就能被饶恕我要如此做了不是为别人做了这种示范吗?” 阿尼亚斯温柔的看着安莉艾塔说道 “陛下您太勉强自己了。不能原谅自己身边人的贵族即使找遍整个宫廷也找不出来的啊” “就因为是这样我才必须要表现出这种毅然的态度” 安莉艾塔咬着唇让人感到她那少女的刚正。 阿尼亚斯刷的拔出剑说道 “我是陛下的剑。只要您下命令的话这把剑无论什么事都会去做。而我在是您的剑的同时也是您的盾。当陛下您的御体受到威胁的时候我这身躯就同盾没有区别只为了守护陛下您而存。但万一真到那种时候您认为这个宫廷中的贵族们又有几人会愿意成为陛下您的盾呢?在那种情况下您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这样的军人和因为其他伦理或理由将自己的忠诚奉献于陛下的人。那是不论生什么都不会改变自己信念拥有钢铁般忠心的人。既然您有这样的朋友就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对待他们啊。陛下” 安莉艾塔咬着唇听着阿尼亚斯的话她的手不自觉的开始扭着裙边。 “但也如陛下您所说就这么赦免他们的话会起到不好的示范。而且这样的话陛下您的威严也会受到影响。那么就暂时不给俸禄派他们去做些什么杂务如何呢?” 安莉艾塔不安的问道 “但这样大家能接受得了吗?” “能和他们的功劳匹敌的贵族这宫廷里能有几个?” 安莉艾塔沉默了。 “这就是大家的回答啊” 阿尼亚斯向安莉艾塔施了一礼之后便为准备女王出行用的马车离开了办公室。 只剩自己的安莉艾塔看着露易丝的信。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不管是谁都那么任性妄为!不知道人家的心意!不只是我你的父亲你的家族都会责怪你的啊!” 在过一阵脾气之后安莉艾塔将信压在自己胸前。这件事必须和露易丝家族的人说明一下安莉艾塔的心情相当沉重。 但是她想还是先感谢下朋友的平安归来吧。 “他们能平安回来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始祖普利米尔啊感谢您的庇护让我的朋友们能平安归来。” 离开办公室的阿尼亚斯直奔马厩去准备马车。随后又来到驻地挑选要随行的火枪手再交代副队长留守中的指示。将这一切准备妥当她花了不到十分钟。之后她跨上爱马穿过城门来到外边。 一个戴着深色兜帽的男子正在这里等着阿尼亚斯。 看到那个男人阿尼亚斯策马靠了过去。 “从现在开始要往拉.瓦利艾尔领出你也跟来。” “不是为了把我关到牢房里而让我到这里的吗?” 男子取下兜帽。一眼便看出那是苛尔贝尔。 “帮助他们逃狱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蒙混过去了” “为什么呢?” “只靠两人就使他们得以逃狱成功要是没有你帮助的话这是不可能的” 阿尼亚斯好像很无聊的说着。而苛尔贝尔则很抱歉的低下了头。 “那为什么要带我去拉.瓦利艾尔领呢?” “你不想见你的学生了吗?” 听到她这么说的苛尔贝尔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噢噢!那这么说他们成功了啊!太好了!啊啊这真是太好了!” 阿尼亚斯召来部下让他帮苛尔贝尔准备马之后让随从的火枪手们在城门前列队等待女王的马车。 在拉.瓦利艾尔家的城堡中一家人都聚集在一起焦急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餐厅的大桌子上摆满了豪华的料理。但是这里所有人没有一个去碰它们。 坐在上座的拉.瓦利艾尔公爵摇晃着他的美髯好像很不悦的灰色瞳仁放着光他手猛拍了下桌子。啪!巨大的声音随之而来但餐厅中包括佣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因此而晃动。因为公爵像这样生气并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 “露易丝这孩子打算让我替她担心到什么时候她心里才高兴啊!” “就和父亲您说的一样。连家族的同意都没有就去参加战争而且这次竟然擅自穿越国境潜入加里亚!要是引起战争了要怎么办!” 她眼镜中那锐利的眼睛在放光艾雷奥诺尔表示她赞成父亲的话。她是接到通知从特里斯塔尼亚的阿卡迪米飞回来的。 静静听完父亲和姐姐谈话的卡特蕾亚轻晃着同露易丝一样的粉清脆的笑道 “这不是很厉害吗。从加里亚将同学拯救出来。让人觉得就像英雄传说中的一样。我把这当成自己的事一样感到自豪呢” 艾雷奥诺尔目光可怕的盯着卡特蕾亚 “这是说笑的场合吗?你无论如何也要袒护那孩子这是怎么回事?上次她用炼金魔法将吊桥的锁链溶断了也是你袒护她的不是吗?” “那个啊我不记得了呢” 卡特蕾亚依然清脆的笑着 “这是好事?这次那孩子可是违反了国法啊。陛下不就是因为要直接裁决她才到这里来的吗。家就快被她毁掉了要是事态变成那样就糟糕了啊!” “这太夸张了呢” 卡特蕾亚笑着回答 “一点都没有夸张。仅仅是因为之前战争没有出兵的事就已经让王国政府觉得不快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上次阿尔比翁战役中拉.瓦利艾尔公爵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参战。而那结果就是被征收了巨额兵役免除税。虽然拉.瓦利艾尔公爵家老实将税金交了上去但在出征的贵族当中存在着不少说公爵家是“不忠者”的人。 “这又不是背叛王家不是吗。而且陛下她同露易丝不是儿时玩伴吗。我不觉得会有那么严重的处罚的。” “那种遥远的事情陛下是不可能还会记得的。而且这次露易丝她不是从冯.泽尔布斯特领回来吗?要是列位先祖听到的话不知会怎么哀叹呢!” 话说到这里陷入了沉寂这时三姐妹的母亲拉.瓦利艾尔公爵夫人张口说道 “在陛下来临之前由本家自行作出惩罚就行了” 这话使得整个餐厅的空气冻住了。严厉的拉.瓦利艾尔公爵脸上也浮现出焦躁的神色。 而站在一家人身后伺候着的一直一动也没动过的佣人们现在身体也开始轻轻颤动着了。 艾雷奥诺尔很少见的露出了假笑 “怎怎么也不用母亲您亲自处罚吧……是不是卡特蕾亚?” 卡特蕾亚也有点为难的说道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咳咳这时拉.瓦利艾尔公爵咳嗽了两声 “那个加里奴。女儿们说的对啊。再怎么也不用你自己……是吧?杰罗姆” 公爵寻求着站在他旁边管家的同意 “啊。不好。我想起还有事没做。” 老管家慌张的逃了出去。以这为信号佣人们也都冲出了餐厅。 哐当在门被关闭出声音的同时公爵夫人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改变。只是从她微微颤动的身躯中感觉到某种强烈的东西升起来了。 “女儿不检点的责任是教育她的我所应该承担的。不是这样吗?公爵” 拉.瓦利艾尔公爵颤抖的拉着自己的胡子回想起过去那年轻的美丽的但同时而又严厉的自己妻子的过去……。 “对了我我也曾严厉说过她的!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 这话语在轰鸣声中被淹没了。无数的尘埃四散飘落在桌子上。定睛看去餐厅的墙壁已经被非常强力的风魔法打得消失了。 手拿魔杖的公爵夫人好像在说认输了一般的摇着头。 “要放出比这更弱的魔法太难了啊……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吧” 刷--公爵夫人瞪着自己的丈夫。 “这都是因为你太娇惯女儿了才会变成这样的!你的严厉一直不也仅仅是在表面功夫而已吗!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沉默着没有去管所以她才会被你养育得这么任性吧!” 在妻子的怒吼面前公爵不由自主的抱住头。 “对对不起!” “家很重要女儿也很重要这样能讲明白的道理也讲不通了。就让我‘烈风’来亲自惩罚女儿让陛下她亲眼看看吧” “我说露易丝。你怎么了?” 才人满脸诧异的看着露易丝。在前往拉.瓦利艾尔领的马车上露易丝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同时她的心中也充满了不安。 坐在对面座位上的基修马利寇尔奴和摩莫朗希也都觉得很奇怪的看着露易丝。 “你难道烧了?觉得冷吗?” 坐在才人旁边的库尔凯把手放到露易丝的额头上吃惊的问着她。在库尔凯旁边塔巴莎坐在那里。她将母亲留在库尔凯家的宅子里只身前往特里斯汀。虽然库尔凯也曾劝她和她母亲一起留在冯.泽尔布斯特的宅子里但塔巴莎顽固坚持要跟来。不过因为让塔巴莎的母亲留在库尔凯家都觉得很放心所以大家也就认可了塔巴莎同行。而且塔巴莎母亲的心病并没有完全痊愈。只是比起以前不再那么害怕见到塔巴莎而已。 “塔巴莎你是不是也觉得露易丝她很奇怪?” 塔巴莎没有答话但她把目光转向露易丝。很难得的她并没有打开书。只是紧握着从阿含布拉城逃出来的时候在米斯寇尔男爵房间里现的长魔杖好像同不知从哪里来的遥远的视线合在一起似的。 塔巴莎看了看浑身颤抖一直冷静不下来的露易丝问道 “害怕吗” “闯入阿含布拉城的时候你不是都没有害怕吗难道就这么讨厌回本家?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呢” 才人想起露易丝的本家来。严格到如同穿着盔甲一般的露易丝的爸爸还有拉.瓦利艾尔公爵那有如秃鹫一般的眼神…… 比露易丝的性格更执拗的露易丝的大姐艾雷奥诺尔……。 在那种家族中被责备了有那么可怕吗? “不过这事不都已经生了吗前一阵没有许可就参战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这么害怕吗” “那时候的情况不一样啊” 露易丝颤抖的回答。 “情况?” “这可不像前一阵请求参战许可的时候一样会被原谅的。这次不是已经打破‘规则’了吗” 才人轻轻的拍了拍露易丝的肩。 “虽说是规则但违反法律生气的也应该是公主殿下和王国政府不是吗?这个虽说你的父亲和姐姐也会生气。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也被说过再这样会斩……” 想起露易丝的爸爸才人不由得抖了起来。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在我家里有像死一般讨厌破坏规则的人在啊” 露易丝用双手紧抱住自己颤抖的更厉害了。 “什什么啊!有那么恐怖吗!你到底怕哪一个?你父亲?还是你姐姐?” “ka,kakaka” “ka?”(かあさん=母さん) “是我母亲啊” 才人回想起有过一面之缘的露易丝的母亲。确实能从她那里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巨大压力但因为她只是一直坐在那里所以没想到是能让露易丝这么害怕的恐怖人物。 “会被打屁股吗?” 露易丝听到这样问终于按着肚子蹲了下去。 “露易丝!露易丝!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啊露易丝的母亲有那么恐怖吗?” 马利寇尔奴恍惚的问着 露易丝有如诅咒一般的说道 “你们这些人……前代曼迪寇亚队队长知道吗?” “还问知不知道那不是名人吗!是那个‘烈风’之加琳吧?据说……他经常用铁面罩遮住下半边脸。好像是王国创始以来最强的风魔法使用者呢。他的风魔法与其说是烈风不如说是狂暴的风暴。” 听了马利寇尔奴的话基修好像也想起来了。 “传说艾斯塔修叛乱的时候仅仅靠一个人就将他们镇压下去的好像也是那个‘烈风’吧?这么说来我父亲好像也有说过。当时还年轻的我父亲正率领一个连队奔赴前线加尔丹桥的时候加琳已经将他们镇压住了。我父亲经常说呢他不想与之交手的就只有‘烈风’一个” 以此开头他们开始说起那位英雄从前的英勇事迹。 “也有他一人就将龙群打败的事吧?” “和凯尔马尼亚在国境附近生小冲突的时候对方好像只要听说‘烈风’出阵就马上逃跑了呢” “但是听说他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人呢。还有传言说他是女扮男装的丽人之类的……” “怎么可能。哪里会有那么强的女人啊……恩?女扮男装?” 听到摩莫朗希的话基修的脸色变了了。 “难难道说那个‘烈风’就是……” 露易丝像从嗓子中硬挤出来一样艰难的说道 “那是我母亲啊” 马车中的所有人都互相看了看之后困惑的问露易丝 “你说谎吧” “是真的啊。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当时曼迪寇亚队的座右铭是什么吗?” 全员都摇了摇头果然没有人能记得该队的座右铭。 “是‘钢铁的纪律’啊我母亲她对违反纪律的事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讨厌” 第三章 烈风之加琳 女王的马车到达拉.瓦利艾尔家吊桥前是从特里斯汀出后第二天上午的事情。因为是微服出访所以随行的只有阿尼亚斯披着大兜帽的苛尔贝尔以及五名火枪手。 当一行人刚刚渡过吊桥的时候聚集在城门两边的拉.瓦利艾尔家的佣人们便一起向马车行礼。在内庭中一面印着小小的特里斯汀王家百合纹章的旗子在随风飘动着这是对微服出访到这里的女王一种小小的礼仪。 阿尼亚斯翻身下马打开马车门。 在延伸到城堡主建筑的台阶正中一个穿着魔法卫士队制服的人引起了阿尼亚斯的注意。 “有什么事情吗?队长” 这时安莉艾塔也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那名骑士她吃惊道 “这不是曼迪寇亚队的卫士吗” 事实正是如此骑士那漆黑的斗篷上大大的绣着幻兽曼迪寇亚的图案。 “曼迪寇亚队现在应该是在王城值勤才是。而且那装饰着羽毛帽子是队长级才有的” “可是那人的体形比德.泽赛尔队长要瘦一些呢” “应该说德.泽赛尔队长他是没有理由会出现在这里的” 那骑士缓缓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火枪手们将女王围在中间手搭在腰间的枪上警惕的看着来人。 阿尼亚斯向前走上一步站到那骑士身前。那骑士帽子下面的脸下半部被铁面罩遮住了。但那锐利的目光还是让阿尼亚斯在一瞬感到自己快被压倒了她不由的握住剑柄。 “你是拉.瓦利艾尔家的人吗?这可是在迎接陛下你们的恶作剧做的过头了。报上名来。” 但那骑士并没有理会阿尼亚斯他单膝跪倒深深的行了一礼。 “好久不见了陛下。虽然这么说但我想您应该记不得我了。毕竟我在王城效力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是吗” 安莉爱塔吃惊的看着那名骑士。仔细看看他斗篷的话确实可以现那已经褪色的很厉害是件很古老的东西了。但保存的很好一处破损的地方都没有。 “我是上代曼迪寇亚队队长加里奴.迪基雷。虽然我当时用的是假名但对王家的忠诚是不变的。” 听到这是上代曼迪寇亚队队长安莉艾塔的紧张消失了。 “那您就是那个‘烈风’之加琳!?” “是的。您能知道这名字实在是我的荣耀” “怎么会不知道那太有名了啊。阿尼亚斯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卫士队队长‘烈风’之加琳!我就是听着她的种种英勇传说长大的!” 安莉艾塔她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一样满脸崇拜的握住加里奴的手。 “我从儿时就非常崇拜您了。将火龙山的龙消灭!从橡树鬼手中拯救一座城市的事迹……高强的武功!山一般的功勋!是那贵族还有贵族风范的时代里的真正的骑士!听说无数的骑士都尊敬着您争相模仿着您的!” “这太让我惭愧了” “您在说什么啊!不过我知道您的一个秘密哦!您其实是女性没错吧?虽然听闻您引退之后像风一般消失了但您现在在拉.瓦利艾尔啊。不过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加里奴取下了面罩。而看到那面罩下容貌的安莉艾塔却惊得双目圆睁。 “公爵夫人!您不是公爵夫人吗!” 阿尼亚斯也很吃惊 “那这位就是……” “拉.瓦利艾尔公爵夫人也就是露易丝的母亲……” “我趁结婚之机脱去了卫士服。那时候的事情要是说起来就太长了还请您能够谅解” “我知道了。但为什么……” 为什么您又将早已舍弃的队服再次穿上呢?安莉艾塔如此问公爵夫人。 加里奴站起身。 “今天的我并不是公爵夫人加里奴.迪基雷。而是以钢铁之纪律为尊的曼迪寇亚队队长加琳。就让我给予破坏国法的女儿以惩罚来作为我拉.瓦利艾尔家忠诚的证明吧” “惩罚!烈风大人您竟然说要给露易丝惩罚!” 安莉艾塔凝视着严厉的加里奴摇了摇头。她脸上泛起血色。之前自己那想给露易丝什么惩罚的心情在这一刻消失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会比我更苛刻的惩罚露易丝。要是我再惩罚她的话那露易丝不就死定了! “绝对不能动粗!我那个那个并不是为了给露易丝惩罚而来的。因为我也很年轻当初也确实很生气。但是我又仔细考虑过了。虽然露易丝确实是没有得到许可就穿越了国境……但是那也只是因为她担心朋友而已。我是有打算严重警告她但绝没有想过要给她严厉的刑罚的。” “陛下这仁慈的话语让我不胜惶恐。然而陛下您的王权是由始祖所赐予是神圣不可侵的。所以以那名号所颁布的法律是绝对不能违反的” 加里奴右手一挥一个黑色的巨大物体从城堡了望塔的阴影中飞了出来。在着陆的同时卷起无数沙尘。 那是古老而巨大的幻兽曼迪寇亚。 “如果不能严格执行国法那陛下您的王权将无法稳固。打破那国法的就算是我的亲生女儿也绝不能宽恕。” 加里奴用让人想不到她已五十岁的轻盈动作跨上曼迪寇亚。 呼!地曼迪寇亚挥动它那鹫形的翅膀以另人瞠目的度带着它的主人飞向空中。 从凯尔马尼亚边境到达拉.瓦利艾尔堡要比从特里斯汀近。穿过国境三个小时后露易丝一行人就已经可以看到城堡那高高的尖塔了。 “那那个露易丝……。你的母亲真的就是那个‘烈风’之加琳吗?” 为了打破这沉重的气氛才人张口说话了。但露易丝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在那里颤抖着身体呆呆的张着嘴望着顶棚。 “经过了三十年的时间人不都会改变的吗?是不是?确实没准她以前是恐怖的骑士但现在她已经老了啊不会再做那种过分的事了吧。惩罚什么的顶多也就是把你关到仓库里反省吧。” “……你是不会明白的” 露易丝就如同重病患者临终前一样的回答道。 “能将年轻时的性情保持到最后的是没有几个人的” 摩莫朗希好像这是自己的知道的事情一样说着 “……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不要这么担心啊” “……说简单点我母亲。她那个人” 听到这里马车里的人都紧张了起来。才人承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始大笑但那只是假装的勇敢。 “啊哈哈哈!都别那么担心嘛!” “对对!即使是传说中的烈风她现在不也是公爵夫人了吗?在优雅的社交界里绝对会去掉她在战场中的习惯的!” 这时塔巴莎指着窗外说道 “有个骑着曼迪寇亚的骑士” 露易丝马上蹦了起来她已经陷入恐慌了立刻砸碎马车窗户上的玻璃逃到外面。 呼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在那瞬间巨大的龙卷风出现了将逃到外面的露易丝困在其中。 “这这是什么” 才人被惊呆了而下一个瞬间……那龙卷风整个膨胀了起来马车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它卷到空中。 “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才人在怒吼着。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修在狂喊着。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利寇尔奴在大叫着。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摩莫朗希在呼喊着。 “这下完了……” 库尔凯在嘀咕着。 “………” 塔巴莎依旧无言。 马车简直就像被巨人甩出去一样在空中翻滚着。而马车中的六人就像是被放入了鸡尾酒混摇器中的鸡尾酒。 “好痛!啊!呀!” 六人在马车壁上座位上互相之间碰撞着不断出哀鸣。这时龙卷风突然停止了马车从空中直直的向地面落去。 “掉下去了!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在钢缆断掉的电梯中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呢?在才人想着这种蠢事的时候马车却浮了起来。 原来是那骑士使用了“漂浮术”。 马车缓缓的落到地面上快被摇散的一行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马车之中。 才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从马车中走了出来。露易丝这时正摇摇晃晃的要落到地上。 “露~易~丝~!” 虽然他大叫着想跑过去但身体却不能动弹。而此时那骑着幻兽身披黑色斗篷的骑士出现了。她就是露易丝的妈妈吗?可是好可怕。 站在那里的那个人与其说是露易丝口中的“严厉”不如说那是全身如火铸成的“恐怖”的骑士人偶。 她站在倒地的露易丝旁边叫道 “起来。露易丝” 露易丝啪的一下坐起身 “母亲……”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像得了疟疾一样在浑身颤抖着了。那简直就是被牧羊犬咆哮的小型犬。虽然路易丝生起气来也很可怕但和她母亲的恐怖压力比起来就如同是熊和老鼠一样。 “你到底做错什么了快向母亲报告” “那个……无无端穿越国境这事” “我听不清楚” “无无端穿越国境” 一股龙卷风飞了过去一瞬将露易丝抛向大约二百米的高空之后让她像一片落叶一样翻滚着落了下来。 “母亲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露易丝的粉已经变的很凌乱裙子也不知被吹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内裤但露易丝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感到羞耻了。 “违违反了国法的事我深深的向您道歉!但这是有原因的” 骑士挥了下手中的魔杖 “才立了一点功就得寸进尺了可不行。不管有没有原因只要是违反国法就不能宽恕。而且因为这结果还可能会导致更多人的不幸” 暴风狂吹着露易丝在风中已经摇摇欲坠了。 才人再也看不下去他冲到露易丝身前。 “请请您住手!” “你是?” 披着黑色斗篷下半边脸戴着铁面罩的加里奴问才人。 “那个……那个我是露易丝的使魔” “对了” 加里奴点了点头 “你就是上次作为露易丝随从的少年。原来你是使魔啊” 才人抱起已经遍体鳞伤的露易丝 “喂!你还好吗?还活着吗?” “呜呜……已经不行了……呜呜” 露易丝已经很虚弱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这也难怪她就像被扔进一个巨大的洗衣机里洗涤漂洗脱水过一样。天下闻名的美少女就这样被糟蹋了。 加里奴横起魔杖 “等等等!已经够了吧!露易丝她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而基修他们则对才人说道 “算了吧才人。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而且你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 加里奴直视着才人。 “所谓使魔那就和主人的盾一样。盾被吹飞出去这是理所应当的。有什么可恨的?” 这时巨大的龙卷风出现在加里奴身后那和先前将马车卷到空中时的风一样规模。才人紧握住特尔弗林格他左手上的纹章开始放光。 “我说特尔弗” “什么事?” “那个很危险吗?” 看着那巨大的龙卷风才人问道。 “是很危险呢。那可不仅仅是龙卷其中还夹杂着真空断层碰到的话就会被砍到。真是另人畏惧的四边形魔法组合……” 现在已经没有听解说的空闲了。 那龙卷风已径直的向自己飞了过来才人立刻横剑将它挡住。 “住手!快逃!” 特尔弗林格在大叫着但已经来不及了。 才人的身体像被无数刀刃切到一样遍身伤痕。 “好好痛--------!”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真空.龙卷风’啊在我把它吸收前就会伤到你的身体的!” 才人浑身都是血但他站在那里。 才人遍体鳞伤的身影映入了已经因恐怖而陷入了混乱和麻痹的露易丝眼中。那本已被恐惧染得苍白的心突然被一股怒火所覆盖。平时的露易丝是不敢反抗自己母亲的因为她就是在这种教育中长大。 露易丝无意识的握起魔杖口中咏唱着虚无的咒文。 听到那咒文的加里奴轻皱着眉头那是从来没听过的咒文。既不是火也不是风不是水也不是地。 露易丝挥下手中的魔杖那将才人包裹其中的“真空.龙卷风”随之放出耀眼的光芒。 加里奴看着这光一瞬退缩了。 女儿唱出的咒文究竟是什么? 虽然咏唱的时间短但是对解除已经手下留情的魔法来说这已经足够了。露易丝的解除将母亲的真空.龙卷风打消了……。 正当错愕的加里奴想再次咏唱魔法的时候一个人从后面把她抱住了。 “请您住手吧!这已经足够了啊!请您快住手吧!” 那是从拉.瓦利艾尔城驱马赶来的安莉艾塔。在她后面跟着阿尼亚斯。 “我不会允许你们再在我面前争斗!难道你们不是母子吗!如果您还想再继续下午的话那请您把杖指向我!” 听到女王这么说加里努才不得已的放下手中的魔杖。精神和体力都已到达极限的露易丝也咚的一声瘫倒在地上。 安莉艾塔跑到倒在地上的才人旁边。 “好重的伤!” 她慌张的咏唱起水魔法。女王亲自施放“治疗”魔法在为才人治疗。满脸是血的才人说道 “公主殿下……” “不要说话!你伤的很严重!” 安莉艾塔继续咏唱着水魔法。 “露易丝呢……” 安莉艾塔震了一下。 “她没事的。你的朋友正在照顾她。” 从马车中跳出来的摩莫朗希正在治疗露易丝的伤。 “是吗……”说完这话才人便晕了过去。 在治疗着才人的安莉艾塔旁边加里奴单膝跪在那里。 “女王陛下我已经给我罪孽深重的女儿惩罚了。如果您还觉得不够请您惩罚我吧” 安莉艾塔大大的叹了口气。 “真是!你们这都是在做什么啊!亲生母子互相战斗这连神和始祖都会悲伤的!我最初不就已经说过我不是为了惩罚她而来到这里的吗!” “用魔杖解决问题是我们贵族古老的传统。” “我比起任何事都更讨厌无意义的流血!那边的人!请快点将受伤的两个人送到城堡里去!” 听到安莉艾塔的话基修他们开始使用“漂浮术”将露易丝和才人送往城堡。 第四章 拉·瓦利艾尔家族 “刚刚您是说的‘虚无’吗?” 当天晚上……在拉.瓦利艾尔家的起居室里众人围着女王在听她秘密的情况说明。在暖炉旁边拉.瓦利艾尔坐在椅子上他很少说话只是在注视着那旺盛燃烧着的火焰。露易丝的两个姐姐分别坐在父亲的两边聚精会神的听着。 先前还穿着卫士服装浑身散着斗气的加里奴也换回了公爵夫人的装束。除了她那锐利的眼神外“烈风”那位可怕骑士的影子都消失了。真是够度的变身啊。 露易丝与才人的朋友们……也就是基修和库尔凯他们被安排在别的房间休息。这也是因为安莉艾塔说希望他们不要参加的缘故。 随后露易丝和才人两人并排坐在沙上。露易丝好像很不适应这气氛在那边绞着手指。而才人那被加里奴的风魔法切得体无完肤的身子则到处缠满了绷带。即使是安莉艾塔的水魔法也没能将那伤完全治愈。 坐在上座的安莉艾塔大大的点了下头 “就是这样。露易丝所觉醒的魔法就是那传说中的系统……虚无” 拉.瓦利艾尔公爵惊的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女儿。 之后他温柔的抚摩着露易丝的头。 “这种传说一样的事怎么也不能让我相信啊。‘虚无’已经是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系统。虽然那些信仰坚定的神学者说‘那是存在的’但……” 加里奴那锐利的眼中放着光小声说道 “我相信这事” “加里奴” “刚刚将我组合魔法打消的露易丝的咒文……。那魔法放出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辉那就是‘虚无’吗?露易丝” 露易丝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的母亲” “呜……” 拉.瓦利艾尔公爵沉默了。艾雷奥诺尔她手捂着头倒在地板上。 “虚无……竟然是虚无?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卡特蕾亚站起身开始照顾倒地的姐姐。 安莉艾塔继续说道。 “要说无法相信其实我也是一样的。但这就是事实。‘虚无’之力已经复苏而那背负者也不仅是露易丝一人。” 拉.瓦利艾尔一家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那让人仿佛感觉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沉默。 但这沉默被拉.瓦利艾尔公爵打破了。 “我想请问一下陛下您这次访问的意图” 安莉艾塔就像是为了下定决心一样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她注视着拉.瓦利艾尔公爵。 “我希望你们能把露易丝交给我” “那是我的女儿自然是身心都奉献给陛下的” “我说的并不是这样” 安莉艾塔催促着阿尼亚斯。阿尼亚斯点了点头打开了放在旁边的皮包取出一件黑色斗篷。而在那内衬的紫色料子上能看到绣在上面的百合花纹章拉.瓦利艾尔公爵的眼睛张的大大的看着那斗篷。 “这是王家的纹章……这不是马莉安奴殿下在年轻时候用的斗篷吗!” “露易丝对于你无端穿越国境潜入加里亚的事我现在给你惩罚” “是是!” “穿上这个吧” “但但是这个是……” “没错。要是穿上这个你和我就变成姐妹了。也就是说第二王位继承人出现了。” “这这这这太让我惶恐了。不不如说这更让我觉得恐怖……” “露易丝你所拥有的力量太强大大了。所以那肩上常要负有巨大的责任和对祖国的义务这是为了让你不再忘记它们而给予你的惩罚。” 安莉艾塔严厉的看着露易丝。就像晃动着身子等待吞噬掉青蛙的蛇一样等待着露易丝接受这个。 看到露易丝马上就要平步青云的拉.瓦利艾尔公爵这时张口说道 “陛下我向您对小女过分的厚待表示我的感谢啊不这恩宠是无论怎么感谢都报答不了的。但是我能向陛下您问个问题吗” “无论什么都可以” “我女儿的那个传说之力您打算如何使用呢?刚刚那力量打消了加里奴的魔法想必威力是很强劲的吧。您会不会是想和上次战役一样在同别国的战争中使用它呢?” “对于那次的事情……我已经在深深反省了” “我女儿绝对不是什么大炮和火箭。如果您在这方面对我女儿有所误解的话……” “这样的话?” “那我们会很悲伤的舍弃我家族长年侍奉于王家的历史不惜同王国政府兵戎相见” 那不是作为公爵那只是作为一个为女儿着想的父亲的话语。公爵的这种样子让才人感到胸中一阵悸动。 听到公爵的话阿尼亚斯马上拔出剑而安莉艾塔制止了她。 “我也有些话想问公爵您。这是对作为这个国家品位、礼节和智慧的守护者身为古老贵族的您的质问。” “无论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会生战争?作为同时拥有英明与睿智以万物之长君临于这个世界比幻兽和亚人优秀得多的我们为什么会在同族间不断重复着战争呢?” “…………” “到现在也生过几次战争了。我也亲眼目睹了我所珍视的人们受伤死去。就算是我自己也曾经为了复仇而疯狂的引了战争。而那结果不仅是我更多的人珍视的人也……失去了他们的父母、孩子、兄弟、朋友。所以我是个背负着无限罪责的人” “……战争并不是只有陛下您的责任啊” “不因为那是以我之名人们才会去战斗才会去受伤才会失去生命的。这些不由我背负还能让别人去背负吗” 安莉艾塔深深的低下了头。 “我也想……将露易丝的力量……用在正确的事上。要是能这样就好了但我现在并不清楚。不过我绝对没打算将那力量用在战争上。只有这点请您相信我公爵。” “陛下请恕我直言。虽然陛下您并没有打算将这力量用在战争上但总会有不得不使用它的时候。不强大的力量总是在吸引人去使用它。” “正向公爵您所说的一样。……现在其他国家又在暗中窥视着。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准备将他们的黑手伸向我们的人也存在着。我这也是为了将露易丝从那些想把她置于自己掌握中的宵小手里保护她啊” “让我感到不安的正是您所说的这点。想获得强大力量的敌人。但是谁又能说陛下您不会变成那样呢?刚刚虽然陛下您的决心已经说出来了但没有人能保证这不会改变。有什么能证明陛下您决心东西呢?” 安莉艾塔为难的垂下眼在考虑过有没有什么办法之后她无奈的说道 “没有这种东西。说实话我连自己都信不过。因此没有能作为证明的东西。” 随后安莉艾塔微笑起来。那是没有任何做作能打动人的自内心的微笑。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置我能真心信任的朋友于不顾。那能指出我错误的真正的朋友。在我走错路的时候能毫无顾虑将杖指向我的朋友……” 老公爵凝视着安莉艾塔过了一会儿他将目光转向露易丝。 “曾经你不是向父亲说过吗?你所‘觉醒的系统是火’。那么那就是骗我的了?” 露易丝很羞愧的低下头。 “真是对不起。父亲” “你听好哦露易丝。那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父亲说谎。” 公爵随后转向安莉艾塔。 “我是个老贵族了。是个跟不上时代的老人。在我年轻的时候事情是那么的单纯。名誉、荣耀和忠诚只要守护好这些的话那就不怕别人在背后指责自己。但是……现在的时代不一样了。在那强大的传说之力复苏的现在那些旧的正义旧的价值观……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公爵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儿一样看着安莉艾塔。 “陛下您刚才说的那句话‘不能相信自己’的这种疑问之心……会成为在开拓那看不见的未来中最好的指针吧” “父亲” 露易丝跑过去抱住父亲。 “你长大了啊露易丝。父亲我还以为你是个永远都只会撒娇的孩子呢。但父亲没想到你早早就离巢了。” 父亲慈祥的抚摸着女儿的头。 “这是父亲对你的饯行。在女王错误的时候将其指出来的忠义。以及……敢于承认错误才是真的勇气。露易丝不要忘记啊。我的小露易丝。” “……父亲” “要是有觉得痛苦的话随时回来都可以。因为这儿是你的家啊” 公爵轻吻了露易丝的额头随后离开露易丝。接着他向安莉艾塔深深地低下了头。 “虽然她是我不成材的女儿但还是请您让她帮助您吧。祝愿您所行之王道能得到始祖的加护。” 房间内又再次陷入了沉默……这时公爵夫人加里奴啪啪的拍了两下手。 “加里奴” “沉重的话题到此结束。虽然有点迟但大家都去吃晚饭吧。这是为招待远道而来的女王所开的宴席请女王您一定要参加。露易丝也叫上你的朋友们。艾雷奥诺尔和卡特蕾亚就来帮忙招呼吧” 迈着过去武士一样矫健的步伐加里奴离开了房间。露易丝的两个姐姐追着母亲也跑了出去露易丝则去叫还在其他房间休息的基修他们。 才人本也打算出去但安莉艾塔叫住了他。 “……公主殿下” 安莉艾塔脸上一瞬闪过一丝阴影随后又硬露出笑容 “你没事比什么都好” 才人红着脸低下头。 “不……真是对不起。擅自做了那些事” “你是有勇气的人就像野生的鹰和马一样。就算是我说‘不要去’你也还是会去的吧” 安莉艾塔接过阿尼亚斯拿出的斗篷递给才人。那是绣着修瓦利埃纹章的骑士用斗篷。 “这我还给你。女王所给出去的东西是不能再还回来的。” “可是……” 才人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 “这并不是要束缚住你的锁链。这只是为了帮你振翅高飞用的翅膀。披上它是不会有害处的。” 安莉艾塔已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才人便点头接下斗篷。 安莉艾塔很高兴似的看着才人披上斗篷。 而那眼神让才人有点吃惊。 才人最近在那眼神中看到的好像撒娇一样的热情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有点寂寞的目光……那寂寞的深处好像能看到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安莉艾塔贴到才人耳边轻声说道 “你放心吧。我以后只会让你看到我作为女王的脸的” “呃?” 随后安莉艾塔伸出她的左手就像平时一样。才人微微紧张的托起那只手轻轻的吻了一下那手背。 安莉艾塔好像已经得到满足了一样走出了房间。 而阿尼亚斯则像影子一样跟着她走了出去。 刚刚安莉艾塔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才人反复思量着。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甩了一样。不我们两人根本就没有恋爱过啊。所以不同稍微有点不同。 还是说她只是因为感到有点寂寞所以才像那样向我撒娇吗。但她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她刚才的话会是这样的意思吗? 虽然感到有点寂寞但那样的安莉艾塔是那么威风那么让人夺目。 当才人又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一直留到最后的拉.瓦利艾尔公爵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 惊!才人不由得颤了一下。接着背后好像有一股寒气袭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他脑中回想起之前在中庭中生的事情。当时自己在小船中将露易丝推倒的时候被露易丝的爸爸看到了并要将他斩。 不过像露易丝的爸爸这样身份很高的人应该记不住一个平民的脸吧。 但事情就是事情。那一刻的光景已经深深印在才人脑中。而且露易丝的妈妈不也记得自己的事吗?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才人。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 才人想说出带爵位的名字对方应该是不会觉得奇怪的。 “初次见面啊” 听到拉.瓦利艾尔公爵这么说才人刚刚还悬着的心放下了。太好了不会被杀了。始祖普利米尔感谢您啊……才人向自己不相信的始祖表达着深深的谢意。 “啊不过是作为修瓦利埃第一次见面吧” 一瞬才人仿佛从天堂直落到地狱。拉.瓦利艾尔公爵将手搭到才人肩膀上。 “没事的你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将身为陛下近卫骑士的你斩嘛” “非非常感谢您” “不过在晚饭前来一场轻轻的练习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公爵用让人想不到他已步入老年的力道紧抓着才人的肩膀。 “好痛!好痛痛痛!” “你究竟想染指谁的女儿我会让你的身体好好记住的” 于是才人便被公爵拖了出去…… 在当天的晚餐会上大家都很开心。并与被阿尼亚斯带来的苛尔贝尔重逢了。而且。女王也赦免了他的罪责听到这一消息的基修他们脸上放着光彩尽情的欢呼着。 但是……直到晚餐会结束大家都要准备睡觉的时候也没见到才人的踪影。 “说起来才人君他怎么了?” 苛尔贝尔老师问着但大家都在摇头。 “是不是去哪里了?”库尔凯说道。 正在大家都在担心才人到底去哪里了的时候他却几乎死在走廊里了。 “走走不动了……” 筋疲力尽的躺在走廊里的才人叹着气。白天被露易丝的妈妈晚上则被拉.瓦利艾尔弄得快要散架他的身体在哀号着。 露易丝妈妈的魔法很厉害但看上去已经是老人的拉.瓦利艾尔公爵也很厉害。他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辉用非常多的魔法彻底打击着颤抖的才人。 仿佛他现在看到女儿被推倒了一样猛烈的攻击着才人一点也动弹不得只是单方面挨打。不过这与其说是殴打不如说是在射击。当然靶子就是才人……。 “……不过这是什么父母和孩子啊” 才人摇摇晃晃的打算站起来但咚的一声他又倒下去了。 “现在大家正在高兴的吃着好东西呢吧……” 才人动了动身子将背靠在墙上。从窗外可以看到挂在天空中的双月。 但……不管怎么说露易丝是被她的父母爱着的。虽然乍一看他们是那么严厉。 露易丝的母亲也是如果她没有没有给予露易丝那么严重的惩罚将露易丝弄的遍体鳞伤的话安莉艾塔是不会说出“就这样赦免她”的话吧。 露易丝的父亲也是这样为了保护露易丝不惜舍去公爵的身份。 “我当然是没有谁会像那样袒护我” 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才人咕哝着。 “双亲吗……” 他想起自己已有一年多没见到过的双亲。 那是何时的事了自己也有过被这样袒护的时候。那好像是自己还在上小学时候的事吧。自己到学校要走的路已经决定好了所以规定必须要走那里上下学。也就是说禁止绕路回家。但某一天才人走了其他的路绕路回家了。那是因为才人一直用的橡皮在他平时去的文具店没有所以他才决定绕路的。而才人的同学现了这件事并告诉了老师。 老师对才人火了。 但才人的双亲对他说“那太可笑了你并没有错”。 那只会说好好学习吧的母亲。那平常不大说话的上班族父亲。这是哪里都能看得见的普通家庭……。 不经意间才人落泪了。 “呃?” 才人想着这好奇怪啊。随后他擦了擦眼。 到现在为止自己明明没有因为想到双亲而流泪的……。 是因为看到露易丝的双亲而想到什么了吗? 但这种面容是不能让露易丝和大家看见的。 在黑暗的走廊中才人一个人抱膝坐在那里。 “你在做什么呢?” 一个清脆而温柔的声音回响着才人不由的跳了起来。 露易丝在自己的房间散开了头。 这是她从懂事后直到魔法学院入学前一直生活着的房间。是个大约有十二平米的四方形的大房间。带着顶棚的大床放在离开窗边一点的位置上。在那上面堆积着小山一样的布娃娃。还有豪华的雕刻木马以及大量的画书。那是自己说想要的时候父母买给自己的……。 以前自己住在这里的时候总是想尽快离开这个房间。母亲对教育很严格好像只为了我和姐姐们出嫁前的事情考虑而父亲在和邻居交往的时候除了狩猎以外也看不出他还有什么别的兴趣。 并且自己总感到他们在说好好学习魔法。也被他们严厉的说过不会魔法的女孩子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去的。对当时的自己而言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感觉像在监狱中一样。 但是现在自己的双亲和这宅子都已不再是监狱了而是守护自己的城堡。那眼睛所看不到的爱在深深的保护着自己。 露易丝看着那床。 “……是变小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这在自己儿时感觉非常大的床现在看起来变小了是因为自己成长了吧。 看着这些自己已经觉得变小了的家具而感到怀念自己是不是多少有点成长了呢? 不露易丝摇了摇头。 自己一点成长也没有。 整理过头之后露易丝深深的反省着。 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事情担心着。母亲也是父亲也是连安莉艾塔也……。 而自己却还是依然任性的重复做着。 呼非常可爱的叹了口气的露易丝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说露易丝。零之露易丝。你真的不是能担负起‘传说’的料啊” 她这样对自己说着。 砰露易丝把脸贴在镜子上闭上眼。 “我……这以后要怎么办才好啊……” 在她脑中回想起自己去加里亚之前安莉艾塔所说的话。 “按照自己所相信的‘道理’前进……。那已经在渐渐逝去了而我的贵族之魂就存在于那里。” 露易丝就这样烦恼着。 能贯彻自己的信念是不错这是很棒的事情。但这样做的话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吗?要是有的话数量应该不会少。这都是因为自己所拥有的“虚无”力量太强大的缘故。即便是自己贯彻正义而行动也可能会伤害到很多人吧。 自己要只是个普通的四系统魔法使用者的话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吧……。 “真的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烦恼中的露易丝咕哝着这时她脑中浮现出才人的身影。我都在这样烦恼了那个笨蛋到底跑哪里去了?直到晚餐会最后他都没有出席。虽然有问过父亲但他只说才人太累去睡了之后就沉默不语了。 去加里亚的时候一直都是和大家在一起所以没有时间可以两个人独处。我心中也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但因为生了各种状况致使时间不允许自己和他说话。 “你要是喜欢我的话就不要放我一人这样不管啊” 露易丝无聊的说着。 不过只要还在这城堡里那想在这房间里做什么都难。因为才人在推倒自己的时候会被城堡中的所有人看到。 “……真是的那个笨蛋不知是该说他不会问还是该说他根本就没注意到。” 露易丝嘟着嘴抱怨着。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 露易丝一瞬想到可能是才人而心中激动不已。 “是我露易丝” “公主殿下” 那是安莉艾塔的声音。露易丝慌忙跑过去打开门。已经换上简朴室内装的安莉艾塔微笑着站在那里。 露易丝深深地低下头 “怎么了?露易丝“ “没……只是不顾公主殿下您的反对那个给您添了许多麻烦……“ 呼安莉艾塔叹了口气。 “没事的露易丝。已经都过去了。虽然我们曾对立过但大家都平安回来了啊。所以就不要在意了。你只是坚持着你的想法而我也只是坚持着我自己的道理而已。” “……公主殿下” “让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安莉艾塔微笑着。而露易丝不由得眼中含着泪抱住了安莉艾塔。 出现在因为伤痛而动弹不得的才人面前的是…… “卡卡特蕾亚” 那同露易丝一样的粉是那么耀眼她正是卡特蕾亚。身为拉.瓦利艾尔家次女的她是好像被包裹住一样拥有特殊魅力的美女。露易丝要是异常成长了的话是不是会变成这种样子呢?拥有才人梦想中的那种身材和感觉的卡特蕾亚仿佛直击中才人的喜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哎呀哎呀。真是真是” 卡特蕾亚吃惊的蹲到才人面前。 “好重的伤呢……你还好吗?” 这么说着的卡特蕾亚开始检查才人的伤口。 “不是从头部渗出的血” 卡特蕾亚仔细检查着才人的头部。而随之出现在才人眼前的是卡特蕾亚的……在露易丝扩大展型中唯一与妹妹完全不同的部分……也就是说她的胸部出现在才人的面前了。 那在浅粉色罩衫包裹下的物体出现在才人面前使得他已经快要死掉了。 “没没事的!” 才人慌张的打算站起来但剧烈的疼痛马上传遍他全身。 “痛!好痛啊啊啊啊!” “不可以勉强自己” 卡特蕾亚拿出魔杖开始咏唱咒文。 “伊尔.沃达尔.迪尔……” 那是“治疗”的咒文才人身上被拉.瓦利艾尔公爵魔法所造成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谢谢谢你” 才人慌忙点着头向卡特蕾亚道谢。随后当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手却被拉住了。 “不行。这伤只靠魔法是不能完全治愈的。请跟我来我会好好帮你治疗好的。” 卡特蕾亚微笑着。那是多么慈祥的微笑啊才人看着那笑容觉得自己的内心都好像被治愈了。 才人非常紧张的被卡特蕾亚带向前方那儿好像是卡特蕾亚自己的房间。才人被领进房间却不禁被吓了一跳。 吱吱吱吱好像有什么叫着飞向才人的脸那是鼯鼠。 “呜哇!” 才人大叫着将其甩掉而一种更大的东西在接近着他。 那是小熊。 “熊熊!” 刚蹲下去打算避开却现另一个大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是巨大的乌龟。动物们一个接一个的靠过来开始压到才人的身上。 “喂喂。他受伤了不可以和他玩喔” 听到卡特蕾亚这么说围着才人的动物们才慢慢散去。 这房间就宛如动物园一样让才人不禁想起某日马车中的事。这么说卡特蕾亚她是非常喜欢动物了。 “好好厉害啊” 不经意间才人说出了自己的感想卡特蕾亚听到后高兴的笑了起来。 “吓到了吗?” “不……” 卡特蕾亚在抽屉中搜索着取出了绷带和药物开始为才人治疗伤口。好像是从她心底说出的一样卡特蕾亚说道 “在我母亲之后又被父亲拉去当对手。身体是受不了的……。真的是对不起。他们并不是坏人。只是有点不知道变通……” “毕竟他们是露易丝的两亲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到才人这么说的卡特蕾亚哈哈笑了出来可她马上就剧烈咳嗽起来。 “没没没事吗?” “没关系的。因为好久没有使用魔法了所以身体有点不适应” “呃?” 才人满脸吃惊而卡特蕾亚摇了摇头。 “啊抱歉抱歉。不要在意什么事都没有。” “是是这样吗?” “恩因为我平常是不使用魔法的” 那充满慈爱的言语让才人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对了对了可以的话陪我说说话怎么样?” 虽然比才人大几岁但却依然如少女般纯真的卡特蕾亚说道。她完全没任何顾虑的注视着才人的脸。 “想想听什么呢?” “从那之后你们生了好多危险的事吧。阿尔比翁的事就相当危险。你和露易丝的事我也很担心的喔。” 才人向卡特蕾亚讲了从这宅子得到参战许可之后生的事。战争的事情自己失踪了的事情一个人冲进七万人中的事情。这使卡特蕾亚听的双目圆睁。 “是吗……你代替露易丝遇到那么危险的事了啊” “才没这回事!这那儿能说是我代替她那个本来就是该我去的……“ “你好棒呢。明明立下那么大的功劳却一点也不骄傲“ 被卡特蕾亚表扬了的才人非常的难为情。 “才没那种事那种那个那种……“ “你真的是很厉害呢。露易丝她真幸福啊。有你这样的骑士陪伴着她。” 卡特蕾亚她赞扬着才人那里面完全没有夹杂任何别的意思。被年长的女性如此赞扬……才人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当然卡特蕾亚和自己的母亲一点都不像。但是……这真心赞扬的言语却如自己从母亲那里得到的一模一样。虽然自己从没有像这样被赞扬过这么多但被赞扬了的记忆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偶然考试成绩不错的时候……。 帮忙洗碗筷的时候……。 即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母亲也在大大的夸奖着自己……。 “你怎么了?” 卡特蕾亚很担心的看着才人。不知不觉间才人哭了出来。 “对对不起!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你为什么哭呢?说给我听听吧” “不真的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能说自己是因为想起母亲而哭呢绝对不能说。说出来会不是会被当成胆小鬼吗。 “对不起喔。好像让你想起什么的样子呢” 卡特蕾亚很抱歉的抱住了才人的头。从她身上散出那混合着微微香水的让人安心的觉得慈祥的香气。才人闭上眼。 好温暖被抱在卡特蕾亚胸前才人感到很安心。同时又感到有什么让人怀念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起来呢。来到这里以后明明都不怎么想起来的。好奇怪” 才人呆呆的说着卡特蕾亚温柔的应着他 “是母亲吗?” “是啊” 卡特蕾亚没有再追问什么。她的脸略带寂寞轻轻的说着“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卡特蕾亚她会道歉……但才人他已经不能再考虑任何事情了。他闭着眼睛被卡特蕾亚搂在自己丰满胸部上……而才人就像在深海中抱住一块浮木一样抱住卡特蕾亚的腿……好安心啊。 安莉艾塔和露易丝的对话和从前一样热烈。 她们两人就像儿时一样哈哈的笑着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到夏天的话经常像这样在这里度过呢” 安莉艾塔在怀念着过去。 “是啊” 忽然露易丝想起有话要和安莉艾塔说 “公主殿下我有事想和您商量” “什么事?” 露易丝把刚才自己所烦恼的事告诉了安莉艾塔。 要是按照自己心之所向前进会有伤害到别人的可能性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呢?安莉艾塔静静的听着露易丝的话她的表情稍稍严肃了起来……。她向露易丝点了点头。 “我是女王吧” “正如您所说” “恩虽然不是自己想戴的但现在被戴上了王冠。可我还很年轻……虽然也多少学了一些政治。不过我还是有不懂的地方。为什么这个世界不会没有战争呢?” “…………” “但是真的只是一点能减少战争的存在。我不是说过吗?我再也忍受不了我所珍视的人们受到伤害。我想大家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我认为减少像我一样因失去自己珍视的人而受到伤害的人们就是我身为女王的使命。战争争斗是绝对不会消失的。但是我们应该可以减少它们。” 露易丝小小的点了下头。 “我也想帮助公主殿下” “谢谢还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与才人两位无论如何都要将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露易丝对这话轻轻反应了一下。说起来安莉艾塔对才人的心意到底是如何呢?注意到露易丝的不安安莉艾塔微笑了起来。 “如果是说他的话那已经没关系了。对不起喔露易丝。我当时一定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寂寞又没有可依靠的人一定是为难坏了” “公公主殿下您在说什……” “那个人是你的骑士。不是我的骑士。因为刚刚明明是我在治疗着他而他却向我问着‘露易丝呢……’。都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了刚刚醒来却只在意你的事” “呃?呃呃?” 露易丝连耳朵都羞得通红。而安莉艾塔更是浮现出恶作剧般的笑容说道 “我说露易丝。曾经我们在这里约定过的吧。要是有喜欢的人的话要向对方报告的。我还没有听到你的报告喔” “……这这种事。我还还没有喜欢的人啊” 咬着嘴唇能感到她真的是很难为情的露易丝答道。 “尽说谎话。你还真是不会说谎呢” 露易丝钻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而安莉艾塔则扑了上去胳肢着露易丝。 “好了露易丝!还不说出来吗?你到底喜欢谁?” “才没有……公主殿下!我就没有恋爱啦……呀啊!” 安莉艾塔更使劲的胳肢着她露易丝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要是再这么装傻的话我就去问卡特蕾亚喽” “……问二姐?” “恩没错。曾经咱们不是从这房间的窗户潜入过卡特蕾亚的房间吗?” 安莉艾塔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这么说来确实是有这回事呢。那时候我记得是靠公主殿下的魔法……” “是啊我那时候刚学会‘腾空术’所以马上就试用了一下呢” 跃跃欲试的安莉艾塔抓住露易丝的手。 “好啦走吧” “呃?但是……” “恋爱的烦恼问年长的人是最好的!” 安莉艾塔拉着露易丝的手打开窗子。外面春天的夜风在轻轻的吹着安莉艾塔横过魔杖握着露易丝的手飞向那静静的夜空。 才人不经意间已将头埋入卡特蕾亚的膝间。 “刚刚……卡特蕾亚你所说的勇气……是不是真是我的东西我还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不是露易丝的使魔吗。只要听到她咏唱的咒文我心中便充满勇气。特尔弗……啊那是我剑的名字。它是这么说的‘听到主人的咒文而心中充满勇气是和婴儿听到妈妈的歌声脸上充满欢笑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的勇气是……” “是说是不是因为你成为了使魔所以心中才充满了勇气的这事吗?” “是的虽然露易丝她也对我说过‘那是我的勇气’。但是我越想越没有自信。是不是在我思想更深层次的地方变成‘使魔’了呢” 卡特蕾亚抚摸着才人的头。很不可思议的她只是这样就能让才人感到很安心。而且自己一直在想的事心中牵挂的事全都变成了言语从口中溢了出来。 “……真的很不可思议啊” “什么呢?” “这样做的时候我会想起妈妈。卡特蕾亚你和我妈妈一点都不像。但总觉得是那么温暖……” “……是吗” “真的是很不可思议。我到这边的世界之后明明没怎么想起自己所在的世界的。” “自己所在的世界?” 听到卡特蕾亚的问题才人突然停住了。不能说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卡特蕾亚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是吗” “不觉得惊讶吗?” “我有这种感觉……不我到是没想象过你是其他世界的人……但是总觉得你是和我们不同的人那个不是说你是平民。” 听到卡特蕾亚的话让才人不禁想起之前和她见面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觉得你不是和我们同一祖先的人。不是吗?” “所以即使想见到自己的家人也是见不到的。但是明明都已经忘记了啊。为什么现在我回想起来呢” “……我觉得是你一直在压抑着它。” “在压抑着?” “恩。人的心是很能干的当有什么痛苦的事或者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生的时候就会把这些事锁起来。这也是为了不让人变的失常呢” “…………” “你也一定是因为突然从别的世界被带到这里心受到惊吓。因此它为了让你不回忆起自己的故乡而将其锁上了。但是因为什么契机你的心之锁被打开了……” 才人想了想。没错塔巴莎与她母亲的重逢露易丝同她双亲间的羁绊……大概自己就是因为看到这些才使得被压抑的思念复苏了吧。 那对故乡的思念对母亲的思念。 才人闭上眼睛。 “……我要是能成为你的母亲就好了” 卡特蕾亚小声说着 “啊哈我母亲和卡特蕾亚比起来可是有天壤之别啊!因为这对卡特蕾亚来说太不合适让我的眼泪都出来了。眼泪……” 因为不想让卡特蕾亚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才人动作滑稽的说着这些话。但是眼泪却已不听话的落了下来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卡特蕾亚将才人抱在怀中。 “好孩子你是个坚强的孩子” 才人继续哭着。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哭过了哭了多久了。 自己这样哭了有多久? 就这样被卡特蕾亚抱在她的胸前哭泣着……不可思议的自己的心安定下来了。 这是为什么呢。才人慢慢冷静下来。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不像样的样子了。” 才人一边擦着鼻子一边说着。 “一点也没关系的。想哭的时候尽情哭出来最好了” “可是……” “啊哈你讨厌认输。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不是么?” “男孩子的话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男孩子还真辛苦呢。不过我觉得偶尔撒撒娇也是必要的喔。一直都让别人依靠那会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 才人是!的敬了个礼。想想看自己周围尽是依靠着自己的女性。虽然有些是被形势做逼……但自己说不定真的想有个人能让自己撒撒娇。 “……没准就是这样” “那个另外的世界……已经回不去了吗?” “我不知道。虽然除了我以外也有到达这世界的人……但他们可能回去了也可能没有回去。” 卡特蕾亚注视着才人 “能回去的一定能回去的。你绝对会再见到你母亲的会回到你家人身边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卡特蕾亚那充满力量的话语才人点了点头。 “谢谢你” “不要放弃喔。哈对不起呢。我要是身体再好一点的话就能帮你一起寻找让你回去的方法了……。对了!我既然当不了你的母亲那就当你的姐姐吧。” 这突然是在说什么啊。才人已经慌了。 “有有有有这么漂亮的姐姐的话每天都会想早点回家呢” “好啦来叫姐姐听听” 才人的脸红了。 “这这……您太抬举我了” “哪有什么抬举的没有这种事好啦快说出来吧?” 听着卡特蕾亚那温柔的话语……才人禁不住叫道 “姐姐姐” “觉得辛苦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欢迎你回来。” 卡特蕾亚高兴地抚摸着才人的头。 “……是” 自己心中好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得满满的。说不定自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但是……有这么多对自己温柔的人在这里。 才人刷刷的擦干了眼泪。 “已经没有哭的空闲了呢。还有想得到露易丝的力量……那‘虚无’力量的人存在。那些人对塔巴莎的母亲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绝对不会饶恕他们的。” 才人想象着自己不曾见过的加里亚王约瑟夫。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总之绝对不能让那家伙……再对露易丝和塔巴莎出手。 即便是要回去也要等这件事结束才行。 “不要勉强自己喔” 卡特蕾亚再次抱住才人。 “我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只希望你和露易丝能平安。” 在这瞬间窗户被打碎的巨大声音响起来了。 “怎怎么了!” “好痛啊啊啊啊啊……” “不好飞过头了” 从窗子中跳进来的竟然是露易丝和安莉艾塔。她们好像很痛似的一边揉着腰一边站起身来。当她们看见才人的时候不由得惊的张大了眼睛。 “哎呀才人”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说的吧!你为什么会从窗子飞进来的!” 露易丝并没有回答才人她的眉已经竖了起来。 “难难道你这次想对我二姐出手吗?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露易丝通红着脸猛冲了过去。 “咕喔!” 露易丝助跑了三米左右的距离后腾空而气飞踢中才人的太阳穴。之后她骑在倒在地上的才人身上勒住他的脖子。 “你找谁不好竟然敢找二姐!你找谁不好竟然敢找二姐!不能饶恕你!只有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饶恕你!” 屋子里的动物们因看到跨在才人背上大叫大嚷的露易丝而起了反应。 哞哞。汪汪。喵喵。嗷呜嗷呜。噗噜噗噜。 动物们好像在说着是在玩耍吗?那我也来?开始纷纷爬到才人身上。 “呜呜……” 而这重压让才人的意识渐渐远去了。 露易丝就像恶鬼一样俯视这才人。 “现在可不是你睡觉的时候!” “露易丝露易丝!你就不要再踢他了淑女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露易丝更大力的踢着才人不愧是安莉艾塔她将露易丝制止住了。 卡特蕾亚笑得直打滚。 “露易丝你真是的啦。我一点都没有插入你和你恋人间的想法喔” “他才不是恋人呢!不是的啊!” 露易丝的脸羞的红红的拼命的挥舞着手臂 “……我那只只是想着要是他万一伤害到二姐你就不好了。就因为这么想。所以才” “我只是在治疗他的伤。真的喔” “……可是刚才那一幕我可没有放过。那家伙竟然把头埋到二姐的胸上而且还那么陶醉。竟竟竟竟竟竟敢把他的脸埋埋埋埋到二姐的胸上。竟然敢在二姐的胸上。二二二二姐的胸上” 听着自己说的话露易丝再次气血上涌。她的脚又高高抬了起来而安莉艾塔再次拦住了她。 “露易丝那个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 “什么没有办法的事啊” 安莉艾塔好像在想办法补充这个问题她一边笑起来一边开始慢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个呢那个卡特蕾亚不是和露易丝长的一样吗。你看就像头的颜色啦之类的。所以才人他一定是把卡特蕾亚想成成长后的露易丝才会有那种陶醉的样子的。” “呃?” 单纯的露易丝听了安莉艾塔的话心下觉得事情原来是这样啊。但她嘴上依然不松口。 “这种事怎么能让人相信!” 虽然露易丝她嘴上这么说可她的心中却已经是美滋滋的了。 “露易丝你真是个幸福的人呢。有这么棒的男孩子牵挂着你” 卡特蕾亚也露出了笑容。 “那那只是个麻烦” 露易丝嘟着嘴害羞的嘟哝着。 当夜……昏过去的才人被横在沙上而三位高贵的小姐则并排躺在床上她们已经好久没这么做过了。卡特蕾亚躺在中间左边是露易丝右边是安莉艾塔。 “好久没有像这样三人一起睡了呢” 安莉艾塔兴奋的说着。 “陛下每到夏天的时候都会经常来这里的” “是啊。那时候真的很快乐啊。每天都什么烦恼也没有……” 仿佛在看着那时的光景似的安莉艾塔说着。 “也有很多争吵的事呢” “是啊露易丝。而且每次我们都是跑来问卡特蕾亚看究竟谁是对的。” 她们好像回到少女时代一样开心的笑着。 “我说露易丝你一直都对才人那么粗暴吗?” “才才不是一直的!” 露易丝羞红着脸否定了卡特蕾亚的问题。 “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听到安莉艾塔的话露易丝慌了 “那那那只是被公主殿下您凑巧看到了!” 安莉艾塔叹着气说道 “哈啊你老这么做会被讨厌的啊。不过才人他看起来对你非常着迷应该没问题吧” “姐姐我也觉得你那样不对哦。像这样一直都在整他最后他是会逃跑的啊。虽然没有证明说一定会这样但你想想看艾雷奥诺尔姐姐的事?” 露易丝脑中浮现出被悔婚的大姐的身影。 “能原谅他偶尔的任性也是很重要的啊。只是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说说话就怒而过几天却又对他很好。这种事我不喜欢。不只是姐姐露易丝你失恋我也不想见到啊” “才才不会有这种事生的!他是非常非常喜欢我的!” 露易丝像个孩子一样的在大叫着。而卡特蕾亚摇了摇头。 “没有人的心是不会改变的。你要大度让他自由的去做。这样的话最后他还是会回到最喜欢的人身边的” 露易丝沉默了。 二姐说的话一直都是对的。 自己确实看他看太紧了。 安莉艾塔和卡特蕾亚轮流劝说着露易丝。 三人就这样说了整晚。 第五章 新学期 才人他们在新学期中变得非常空闲。 从露易丝本家回来已经过了三天了。而回到学院后等待着他们的是一成不变的日常生活。 “真是的……。都已经知道对方是坏人了不是应该由这边去找他们作个了结的吗” 在水精灵骑士队一直聚集的地方才人把胳膊支在桌子上说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战了?” 基修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说。 下课后的这个时间身体强壮的贵族少年们就会聚集在这里先是一顿猛喝。当老师苦着脸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就摆出“这是为了洗去训练中的劳累”这样看似有道理的理由。毕竟水精灵骑士队是在女王的关照下创立的近卫队即便是他们不去训练教师也没有办法责备他们。 “可这样就太异常了吧。那群家伙就是那个加里亚。只不过是国土大了点就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不只是袭击露易丝和我还对塔巴莎和她母亲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这不是肆无忌惮吗” “那些地位显赫的人就是这样子。想要的东西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除掉自己看不顺眼的家伙对他们来说就像吃早餐一样简单。要是每个都看不过去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 基修他已经是满脸无所谓了。一点责怪加里亚的意思也没有虽然不知生了什么但他已经变回从前的样子了。 “塔巴莎母亲的事我也想想办法解决……” “啊也是啊。不过那不是因为精灵的药才变成那样的吗?我们是没有办法的” 是啊也是这样啊才人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总之没有收到加里亚的正式抗议就是最好的。一般来说的话就算是因此生战争也不是很奇怪的不是吗?因为对方可是那个大国加里亚的王啊。前一阵我不也说过吗。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那是太强大的对手了。” 确实至今为止加里亚还什么都没有说。 但它的这种沉默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说不定是有什么不能公开的事情吧。 “大国的国王吗……” 才人呆呆地望着天空。说起来确实是这样啊以那些人为敌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但我还是不能饶恕他。 有没有什么能惩治他们的办法呢?才人抱头思索着。可什么都想不出来。对方不仅有那擅使诡计充满野心的加里亚王还有和露易丝一样的虚无之使用者。而且还有和自己一样的虚无之使魔……。 大国和虚无。这不论怎么想都是太强大的对手了。 看来也有不是只靠挥挥剑就能取胜的敌人啊。正当才人沉浸在这轻轻的悲伤气氛中的时候基修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怎样!像我们这样的勇者也是需要休息的。你不去享受人生的快乐不就吃亏了吗?你也来喝吧。在露易丝家不也很受罪的吗?” “算算是吧……” 因为在露易丝家受到比在加里亚时更多的蹂躏所以因那蓄积的疲劳和损伤让才人终于睡着了。当他总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中午了。他睁开眼露易丝和西艾斯塔都已不在。 无可奈何的来到这里这些家伙却已经翘了三天三夜的课在这里持续大闹着。索性就闹到底把才人这么想着也加入了进去一直至今。 “啊不过你们真是了不起啊!不管怎么说你们竟然侵入了那个加里亚将塔巴莎……不不是加里亚王族的少女吗?给救出来了啊!不愧是队长和副队长啊!” 一名喝醉的队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着。基修高兴的晃着脑袋。 “什么啊这也是多亏了有你们的掩护。那艘船一直将龙骑士队引到凯尔马尼亚的国境了呢。要是我将来当上将军的话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勋章的。” “是吗!果然我们还是派上用场了啊!” “这不是当然的吗!啊哈哈!” “喂基~~~修~~~!你说说塔巴莎的事吧!” “恩” 基修痛快的点了下头。 “你的嘴还真不严啊!” “你你干什么啊!这有不是什么不能告诉人的事不是吗!?” 被才人勒住脖子的基修呜呜的说着。 “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袭击她啊~~~!” “没没事的!不会和骑士队以外的人说的!”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还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 “你不是还不完全了解自己吗” 正在两人为这件事争执不休的时候马利寇尔奴带着新入学的一年级女生忽然出现在这里。 “马利寇尔奴大人!您好厉害啊!” “请再多说一点给我们听吧!” 那是群让人觉得非常可爱的少女。而马利寇尔奴不知为什么头戴插着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基修那样的衬衫。 那家伙想干什么?骑士队的少年们都很奇怪的把目光投向他。 “真是让人为难的小猫们啊。没办法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吧” “呀啊啊啊啊啊啊!好棒啊!” 马利寇尔奴得意的竖起手指而他边上的女孩子都高兴的叫了起来。 “那么就说我在阿含布拉城的时候我指挥部下们让加里亚的士兵们都睡着了!而在这时精灵终于出现了!” “呀啊呀啊!” “我一点也不觉得恐惧举起魔杖对着他高声叫道‘喂你这长耳朵混蛋。要是爱惜你自己性命的话就赶快把公主放下滚吧。要不然你就会被那比原住魔法更厉害的我的风魔法吹飞……’。啊那个公主当然说的就是叫塔巴莎的小女孩。” “好厉害啊!竟然把精灵驳倒了!” “没什么那种家伙只是虚有其表而已。我要是认真起来的话咻的一下就把他吹飞了。咻的一下!” “你这家伙!竟然敢说‘咻的一下’啊!” 才人飞踹了过去正中马利寇尔奴的胸口。 “咕呜!” 马利寇尔奴翻个了跟头倒在地上。 但是他马上满不在乎的站了起来。 “噢才人。现在的我浑身充满了受欢迎的能量像你刚才那种程度的踢击是根本不起作用的。想干掉我的话至少也要拉一个龙骑士军团来才行” “你你这家伙……。紧张感是零吗……” 马利寇尔奴拍了拍已经怒得全身颤抖着的才人的肩。 “哈哈英雄就是好啊。这些女孩子们无论如何也想听听你的英雄事迹哦。你就说说吧副队长大人” “您就是才人大人吗?” 一个头垂在两边蓝色的眼中闪着光芒的女孩子问着才人。其他一年级女孩子们也都两眼闪着光期待的仰望着他。而在她们后面曾经来找过才人的凯蒂也在那里。 她得意拍着新一年级女生的肩膀说道 “没错。这位大人就是水精灵骑士队的副队长才人大人啊。要是你们听过才人大人那多到如同闪烁的繁星般的功绩的话眼睛都不会愿意离开他的喔!” “哇~~~~~~~!好棒啊!” 新一年级女生们欢呼起来。才人那本阴沉的脸在这声音中慢慢消失了。 “没。没这么……” “请说些您冒险的事情给我们听吧!” 一直在后面的基修这时走了过来 “让队长告诉你们吧。让队长……” 随后他叼着玫瑰摆了个幽雅的pose。 “是格拉蒙家的那位啊!” “是基修大人吧!好帅啊!” 基修的身体在颤抖着。 “再多说些吧” “呃?” “把刚才的话再更多说点吧” “好好帅啊……” 噌!基修把两手伸向前上方之后会到面前。然后他右边的手指开始玩着头。 “我是水精灵骑士队队长队长队长队长基修.德.格拉蒙。要是我不优秀的话怎么能当这些粗鲁家伙们的队长呢。噢你好可爱。不你就像拉斯寇所描绘的宗教画中的圣女 乔安娜一样啊!噢噢!你简直就像玫瑰一样!” 基修用那慢慢增加的形容词来赞美着女孩子们。 “才人大人” 凯蒂轻摇着她那栗色的披肩长向才人靠了过来。 “什什么?” “我们成立了女子后援团的!” “后援团?” “是的!是由一年级和二年级女学生们组成的。是吧!” 在场的所有女生都回答是的~~并可爱的点着头。 “虽然我们帮你们水精灵骑士队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我们觉得你们会需要帮忙的人手的。” “帮忙?” 在才人呆的时候凯蒂在她随身带的篮子里掏着东西。 “给您!那个呢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我们准备了料理!请您在训练休息的时候吃吧!” 正当凯蒂打算把料理摆到桌子上的时候这里的大门咚的一声打开了。以西艾斯塔为厨房的女佣们鱼贯而入。 “西艾斯塔!” 西艾斯塔和女佣们手里也都抱着很多料理。 “才人!虽然你一直在睡我很担心但只要你能变得有精神那就比什么都好!” “谢谢谢” 西艾斯塔等女佣们把料理一个接一个的放到桌子上。 “等等!你们不要擅自做这些事!” 贵族女学生们责怪着平民女佣们。 但西艾斯塔也非寻常人物。刷地她瞪向了凯蒂。 “要是让贵族的各位大小姐们来做料理那还要我们做什么!是不是啊大家?”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这说的是哪里话啊。女佣们说着纷纷地点着头。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照顾骑士队伙食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各位大小姐们还是请专心致力于学习吧。” 一脸干脆的西艾斯塔开始将料理摆到桌上。 而凯蒂则心中生气开始拿起桌上的料理呼呼的吃着。 “请您不要吃啊!” “只不过是个平民还真自大啊!” 女佣和女子应援团的女孩子们都互不相让互相推搡在一起。而才人被夹在那中间同时尝到了这世间的春天与地狱的滋味。 这时马利寇尔奴出来调停他大叫道 “大家都听我说不要再吵架了!”但他马上就被两阵营的女孩子们踢飞了出去。 骑士队的每一个人都被卷了进去聚集地中生了大骚乱。 有几个三年级的女孩子们正在从窗户看着房中的情景。那是露易丝、摩莫朗希和库尔凯。 摩莫朗希看到基修的那种态度 “不是又这样了吗!不是又这样了吗!什么‘我只是你一个人的骑士’啊!真受不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说清楚!露易丝!你也一起来!” 她怒吼着打算进去但露易丝却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露易丝。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才人不只是被女佣还有那些一年级和凯蒂那样不管是谁只要是有名人就行的女孩子围住了啊这可是在你的眼皮下啊不去管管行吗?” 但露易丝的回答却大大辜负了摩莫朗希的预想。 “没事的。就放着不管吧” “露易丝你不是吧。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都没有生哦。要是一一对使魔的事情都生气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怎么说呢……” 露易丝抬头冲向天空 “反正那家伙是那么的喜欢我。真麻烦啊。该说是觉得为难吧。哎呀哎呀虽然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到底觉得那笨狗哪里好但她们在为谁来把料理交给他而争执着。那些智力低下的女孩子们太可怜了……那笨狗明明只对他的主人着迷……” 库尔凯把手放到露易丝的额头上。 “没有烧呢” “露易丝你喝了什么不得了的魔法药水了吗?” 摩莫朗希担心的问着。 “我才没喝呢。说起来摩莫朗希我有事要教给你哦” “什么事情?” “对好女人来说大度是很重要的哦。只有这才是高贵女性的所为呢” “不管是不是高贵。露易丝说起来你的贵族身份没有恢复吗?” 库尔凯冷静的问着而露易丝却像在说“哎呀哎呀”一样的摇着头。 “公主殿下果然是位好优秀的人呢。我听了她的想法后好感动哦。所以我要再一次好好地为她效劳的呢” “好像女王陛下给她灌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摩莫朗希和库尔凯两人对望了下互相点着头。 “哪里有什么奇怪的事啊!她只是告诉我有时让男人自由游弋也是很重要的事而已!” “啊呀露易丝你要用策略?你打算要欲擒故纵吗?” 库尔凯嘿嘿地坏笑了起来。 “那那有什么策略啊。擒什么纵什么的都没有我也根本没有喜欢他!” 露易丝红透着脸否定了库尔凯的话。 “那个露易丝我告诉你件好事情。会这样想的可只有你一个喔” 库尔凯抱住露易丝的肩。 “因为这样的你太快乐了所以我打算帮你的恋爱。说起来这本是作为加里亚那件事对你的感谢而准备的。我就把它给你吧。既然你已经明白恋爱的策略了那能打扮得与之相配的东西你有了吗?” “我才不要呢!” “是吗。那就不给你了” 听到这话露易丝的好奇心被钓的很高。 “只只是看一下的话就看看好了” “那个露易丝。这可是我微热作为成熟女性建议给你的东西哦?你明白吗?” 建议。 听到这个次曾经失败的记忆在露易丝脑中复活了。 黑猫服。 水兵服。 那些失败的记忆使得露易丝心中的耻辱膨胀起来了。 “不行。听别人的建议一直都只会失败的。还是普通最好。” “是谁的建议呢?” “是是剑的” “才人的那把会说话的剑?你认为那块铁板所说的话能和我这在恋爱上身经百战的库尔凯大人的话相提并论吗?” 老实说露易丝对这个女人库尔凯.冯.泽尔布斯特不大喜欢。但是……不得不认可她在恋爱上的娴熟手腕。毕竟库尔凯一族是一个劲的从拉.瓦利艾尔家族夺取恋人的家系……。 露易丝的身体颤动着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威严说道 “好好吧反正现在有空就稍微陪陪你也可以” “就该这样。你会高兴的!” “我我也只是听的话就去听听” 摩莫朗希红着脸说道。 “好啊。那就一起来吧” 露易丝和摩莫朗希来到了库尔凯的房间。这里还是一样还是那么豪华。比床更大的衣柜有两个一面从西边墙壁的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的巨大镜子立在那里。金色的绢织锦缎带有花边的帘子从屋顶直垂下来还有雕刻和绘画各式各样的美术品都放在这狭小的房间里。 库尔凯好像快乐的不得了似的坐在床上命令这两人。 “那么就脱吧” “啊?” 露易丝和摩莫朗希有点蒙。 “脱吧。现在你们穿的是什么样的内裤我库尔凯说让我看一下。” 两个学生都通红着脸抗议着。 “我说库尔凯清楚说明白我可没有那样的兴趣啊!” “我也是啊!” “我也没有那样的兴趣。我不是说过要教你们恋爱的abc吗。老师是我而你们是学生。要绝对服从” “你胡说什么!” 二人怒叫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能在自己恋人面前脱在这里脱就不能容许了吗?原来如此基修和才人的心情我明白了。既然你们这么爱生气的话那他们当然会想和其他女人关系好呢” 呜……露易丝和摩莫朗希悔恨的紧握着拳头。 “好了快点吧把衬衣和裙子脱下来让我看看你们现在到底穿的是什么样的内裤” 摩莫朗希好像下定了决心她把衬衣脱了下来。摩莫朗希那纤瘦的身体从那下面浮现出来。 “脱下来了啊” 露易丝看到摩莫朗希已经脱下来了她也只好不情愿的脱下衬衣。 “裙子也是” 库尔凯抱着胳膊高兴的命令着。露易丝一边呜呜的大叫一边解开了裙子上的扣子。裙子哗的一下落到了地板上。 摩莫朗希和露易丝互相看着对方库尔凯则开始了评价。 “你们两个还真是孩子气啊” “你你你你说什么!” “你们想让脸人看到这种内裤吗?” “又没打算让他看只是拿来穿的啊!” 露易丝和摩莫朗希其实并没有穿什么奇怪的内裤。她们穿的是纯白的整洁的内裤。但两人都穿着很相似的女用短上衣。虽然是带蕾丝花边的相当高级的东西但经库尔凯这么一说觉得那确实是很孩子气的设计。 “我说你们两个” “什么啊!” “不注意内裤的女人是不会受到男人关注的啊” 两人“呜”的一下沉默不语了。 “你们两个只是从出入这里的商人或者从店里人推荐的东西里买些适当的而已。而这些人看到对方是学生就只会挑些孩子气设计的东西来让你们选” 库尔凯想躺在房间一角的沙罗曼蛇下命令道 “弗雷姆拜托你把前两天从本家带来的行李拿过来。” 咕噜骨碌叫过之后沙罗曼蛇把一个旧箱子从床底下拉了出来。库尔凯对着有点呆的二人说道 “打开看看吧?” 露易丝和摩莫朗希对视了一下打开了箱子。 “这是!” “这这是什么啊!太露骨了!太露骨了啊!” 二人睁大眼睛看着箱子里的内裤。手不由的捂住脸。而库尔凯得意的抚了下头。 “这是我小时候所穿的东西呢。你们的话这尺寸不是很合适吗?” 虽然这是很伤自尊心的话但毕竟实际就是这样所以二人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们记好哦。内裤是女人的武器。要想夺取男人的心不靠点魔法是不行的。就算不被看到只要把它穿在身上就会散出那最重要的女性魅力呢” 第六章 个人授课 那么终于狼狈的逃离出那场纷争的才人若有所思的走向图书馆。图书馆在本塔。入口处坐着戴眼镜的图书管理员来检查出入这里的师生。因为有珍藏的秘传书和魔法药的配方书放在这里普通平民是不允许进入的。 年轻的女图书管理员稍一抬头确认了下才人的斗篷便再次把目光转回到书本上。才人一边想着恩骑士的身份还是能派上用场嘛一边走入图书馆。 “呜哇。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觉得好厉害啊” 进入图书馆先看到的是那具有压倒感的书架。 高度大约有三十米左右这是让人膛目的高度。好像这个本塔的大部分都被这图书馆占据了的样子。总之那庞大的藏书量已经让才人深深领会到了。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他们会闹到什么时候呢?才人一边考虑一边从取下一册书。打开书里面全是像被破坏的拉丁字母一样的哈尔凯基尼亚大陆文字才人看了一会儿但无论如何他也理解不了。 “不过也是这样的啊……” 才人本以为看到书的时候自己就能明白这边的文字的。他是这么考虑的这次的敌人是大国的国王。想只靠挥剑就取得胜利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且自己现在是骑士的身份要是连读书都做不到这也太不成话了。 “会不会有日语的词典呢” 当然这种东西是不会存在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不是能听懂这边的语言吗? 自己曾经问特尔弗林格的时候它回答说“我也不太明白不过可能是你来到这边的时候穿越的那道门有什么秘密吧”。 反正就是魔法吧。就是靠魔法本来不懂的语言现在能听懂。因为才人在这边已经看到让人能飞行的放火焰出来的把伤治好的连真正的媚药都有所以现在再有什么魔法他都不再感到吃惊了。 说不定和露易丝是“虚无”也不无关系吧。 但“虚无”使用者的露易丝也不知道有什么魔法不过具备翻译机能的魔法一般应该是有的吧。 才人就是希望能靠那魔法认识这边的文字。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啊才人摇着头苦想着这时他看见远方的桌子上有个熟识的面容。 “是塔巴莎” 那蓝的娇小少女。说起来从将她救出来后就基本没和她说过话啊。原本就感觉让人很难和她对话而且也是因为去露易丝本家的时候忙的不可开交的关系。 但是她为什么会把母亲留在凯尔马尼亚而自己再次回到魔法学院呢? 才人走近塔巴莎向她搭话 “呦” 他本以为塔巴莎会像以往一样无视他但这次他错了。塔巴莎合上正在读的书抬头看向才人。 “是” 那是纯洁如小动物般的目光。塔巴莎回应着才人。这种态度让才人觉得很以外他有点吃惊。 “不那个……虽然不是有什么事情但你已经没问题了吗?像身体之类的……” “没事了” “是是吗……啊啊还有件事一定要和你说的。基修他们啊那个把你原本的身份向大家都说了。也就是你是加里亚公主的事……啊是原?觉得为难吗” 塔巴莎摇了摇头 “没什么这本来就是事实” “这这样吗。但这不是隐藏的吗而且你名字用的也是假的……” “这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要介意” 塔巴莎非常淡泊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的说着。 “你母亲就那样可以吗?” 听到才人这样问塔巴莎稍微低下头。 “她在凯尔马尼亚我比较安心。” 是说不在自己身边比较好吗?这是什么意思啊但也不能再深问了吧。塔巴莎一定有塔巴莎的考虑。 而且才人想到她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女再问下去她太可怜了吧。现在没准就是在硬撑这回答着自己的问题吧。 “是吗我明白了。打扰你读书了” 才人笑着准备离开 “你也是来读书的吗?” 塔巴莎问着才人。 这是才人第一次被塔巴莎问到他有点茫然失措。 “呃?” 他禁不住反问塔巴莎。 “你也是来这里读书的吗?” “啊不是不是。别说是读书我连这边的文字都不认识。本来以为能认识的……” “这边?” 才人不是这个世界人的事情塔巴莎还不知道。知道的只有露易丝和安莉艾塔西艾斯塔卡特蕾亚蒂法尼亚苛尔贝尔和院长奥斯曼先生……这些人。水精灵骑士队的人也都不知道。 虽然现在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但也没什么说出来的理由所以一直都没有说。 “你看我原本是平民不认识字的。但是现在已经是骑士了所以我想多少认识点字。可是……还是不行啊。一点都理解不了。” 听完才人的话塔巴莎迅站起来抱着书离开了。 “啊喂” 才人想把她叫住但是塔巴莎已经用魔法飞起来到达遥远的书架上了。因为那有二十多米高。不会飞的才人根本追不上去。 果然她还是讨厌自己读书被打扰啊于是才人一边想着一边打算走出图书馆。但塔巴莎突然一下落到他面前。 “呜哇!” 塔巴莎迅的将手中的书递向吃惊的才人。 “……呃?” “这本书的话应该很简单” 好像她是去为自己找能看得了的书了。可是这对平时从不关心别人的塔巴莎来说让才人觉得很意外。才人接过书心想着塔巴莎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更让他吃惊的话语又从塔巴莎口中说了出来。 “我来教你认字” “恩?” “只是看书的话是学不懂的” “啊虽然是这样……但可以吗?我觉得很困难哦。毕竟我的头脑不大好” “不用在意” 塔巴莎拉着才人的手走向桌子。 哈尔凯基尼亚的文字虽然与拉丁文有相似但有些微妙的不同。塔巴莎先将文字的读法逐一教给才人。 “a,bbsp;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语言但自己就是想不起来。难道说自己是只能听的吗。 接下来塔巴莎手指着文字将它们的意思逐个认真的教给才人。 很不可思议的一说到单词……什么“序章”啊“八月”啊“我”啊之类的就变得好像日语一样能听懂了。 塔巴莎现在应该也是在用凯尔马尼亚的音吧但到自己耳中却变成了日语。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当塔巴莎一点一点将语言的意思教给自己的时候那些以往自己眼中未知文字所连成的文章只在一瞬间便明白了它们的意思。简直就像自己脑中有个翻译机一样。 只要抓住这窍门的话学起来就很快了。 一小时过后才人已经能读简单的文章了。他流利的读着被拿来做教科书的简单书籍。 “这是怎么回事?” 塔巴莎用她那一成不变的口气问着。 “呃?” 她指向其中一段文字 “这里写的是‘把牛奶洒到盘子上了’而你却读的是‘做了无何挽回的事’” “啊这我是觉得能这么读该怎么说呢。抱歉。读错了吗?” 塔巴莎摇了摇头。 “不你并没有错。这个‘把牛奶洒到盘子上’是文章的惯用手法那意思确实就是‘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塔巴莎继续说道 “从刚才开始你读的书就与原文有着微妙的不同。但是并没有读错。倒不如说你将文章很好的归纳了起来变成能连贯上下文的正确表现。仿佛你已经掌握了整个文章一样。确实猫和狗变成使魔以后能说人类的语言。但是只是这个理由是说明不了它们能够归纳文章的。也根本不可能像你现在这样读书” 塔巴莎用她那苍蓝色的透明一样的眼看着才人。 才人从那冰冷的眼中看到了些许好奇心。塔巴莎她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确实是很奇怪呢。啊那个该怎么说呢正确的说我并没有“读”的。我觉得塔巴莎把词语的意义教给我是个契机……但我所直接明白的是写在那上面的‘意思’。”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我想我大概说的是和塔巴莎不同的语言。也就是说语言在脑中被翻译了……。但是为什么意思会有微妙的变化呢?啊对了!” 才人好像明白了那个理由他不禁大叫道 “在读书的时候书上的语言先在我脑中翻译过之后再变成这边的语言从口中说出来的。” 就像日语文章被翻译成英语。而再从英语翻译会日语的时候会和最初的文章有细微的变化。才人觉得这是他在读书的时候才会生的。 原来如此是这回事啊。才人理解了的点着头。这时塔巴莎问道 “这边的世界?” “糟了” 没有办法才人向塔巴莎说明了自己的遭遇。因为塔巴莎的感觉很敏锐所以是瞒不过去的。 “是别的世界的人吗原来如此” 塔巴莎听了才人的话轻闭上了眼睛。 “你能相信吗?” “你没有说谎” 塔巴莎直视着才人。 而才人听到塔巴莎的话有点心动。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害羞因此才人避开了塔巴莎的视线。 竟会为了这娇小的女孩子心动不已我被抓住了吗他这么想着再也不能避开那直率的目光。 “你不想回去吗?” “呃?” “自己的家……自己母亲的身边不想回去吗?” “这当然是想回去的” 才人回答道。 “那为什么” 这是在问我为什么不回去吗? 才人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去找就好” “没有头绪啊” “去找的话不会找不到的” 塔巴莎如此说着。这话语刻在才人脑中。 “这个……该怎么说呢虽然能回去是不错但我在这个世界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所以是不能回去的。” “什么意思?” “还有想得到露易丝力量的家伙存在……” “虚无?” “你知道吗” “看了就知道” 塔巴莎淡淡的说着。是啊对这位就像知识集合一样的少女来说想隐藏什么都是徒劳的啊。 “没错。所以不由谁去保护她是不行的。而且……” “而且?” “我不是得到钢达尔夫的力量了吗。得到这力量的我没准能在这边的世界做点什么……我总有这种感觉” 塔巴莎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在勉强自己” “呃?” “在你身体里有另一个你我感到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才人大吃一惊。塔巴莎好像喃喃自语一样轻声说道 “……那个你才是勇者呢” “你说什么?” 因为声音很小所以才人没听清楚。塔巴莎把头低下摇了摇。 “什么都没有” 二人陷入了沉默。总觉得气氛有些不融洽。 刚刚的图书管理员走了过来告诉二人闭馆的时间快到了。才人觉得很幸运的站了起来。 “谢谢你。帮大忙了剩下就让我一个人学吧” 塔巴莎摇了摇头 “我陪你到最后” “呃?” “还有比较难的单词存在。而且也有古文字。你一个人是不行的。”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的。但要是再在一起的话自己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没事的而且耽误你读书的时间我也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 塔巴莎一边说着一边又从书架上拿下几本书。 “这是接下来的教科书” “从现在开始?时间已经很晚了哦?” 塔巴莎毫不犹豫的点着头。 在把料理送到骑士队聚集地之后西艾斯塔等女佣们因为还有餐具的整理和扫除要做所以中途离开了。等到回来的时候她再一次从窗中向没看去那些见习骑士们已经都酩酊大醉了但是在他们中间没有看到才人的身影。是贵族少女们做的料理好吃还是自己女佣们做的料理好吃都还没有来得及问他。 她一边想着要快快问问他的感想一边回到了房间但那里已经变成桃源乡了。 “瓦利艾尔小姐?” 西艾斯塔看着身为才人主人的那名粉少女。不站在那里的是少女摸样的…… “这是扮坏了的蝴蝶夫人?” 露易丝很不礼貌的走了过去抱着胳膊站到西艾斯塔面前。她是在哪里学到的?这种晃着腰的奇妙步法还有这种抱着胳膊的装模作样的态度虽然是平常的露易丝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谁扮坏了啊” “对对不起!这是什么呢?现在要去哪里参加化妆舞会吗?可我都没听说啊……” “什么化妆舞会啊” 露易丝直瞪着西艾斯塔。 “可可是瓦利艾尔小姐的这种打扮……“ 西艾斯塔满脸惊奇的看着露易丝的衣服。一直以来露易丝的居家装都是很长的长睡衣和很可爱的女用短上衣。 但是今天的露易丝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黑色蕾丝小可爱。 露易丝装模作样的跷腿坐在床上。 “哼” “噗” 西艾斯塔抿嘴笑了起来。露易丝飞快的冲了过去骑在西艾斯塔身上拿魔杖来回戳着。 “你笑什么啊说出来” “我我没笑!” 露易丝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离开了西艾斯塔。 “不好。成熟的女性是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的” “说起成熟来您胸的部分可是有很大的富裕喔……” 西艾斯塔指着小可爱的胸部部分说着。露易丝的脸马上震动起来。但她却把脸别过去说道 “胸部大不大这和淑女的魅力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仪态与教养和……” “和?” “和感觉啊” 说着露易丝拢了一下头。 哈啊…西艾斯塔估计露易丝又是被谁灌输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黑猫女佣……这次是要做成熟的女性啊。 “可是不管是谁比起感觉来不是都更重视质感的吗……” 露易丝好像马上就要说出我就等着这句话呢的迅转过头 “不同的。那是错误的。知道吗?才人他对我很着迷哦” “哎~~但是女王陛下不是也对才人有好感吗?而且才人也没有什么为难的样子。那瓦利艾尔小姐是怎么插到他们中间去的呢?一般来想这是很困难的。” 露易丝得意的抚弄着头 “这是因为那个笨蛋好像选择了我” “哎--” “这是公主殿下亲自告诉我的。才人他只注意我一个人的事。好让人为难啊!明明我就没喜欢他的……好头痛啊。不过他既然选了我那我也很同情他的只不过是把感情寄托在我身上的话那也无所谓呢” 露易丝高兴的开始在镜子前摆着pose。而西艾斯塔则冷冷的看着她。 “不管怎样我也必须更重视我自己。就是为了更重视自己所以打扮成与之相配的装扮。这可和只有胸部大大脑袋却空空的女佣不一样哦。怎么样?合适吗?” 西艾斯塔断然答道 “不合适”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露易丝取出魔杖开始戳着西艾斯塔。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可是!瓦利艾尔小姐的体型怎么看都和成熟差的相当远啊!只要穿上更可爱的衣服就行了啊!” 露易丝站起身背冲着西艾斯塔。 “到那时候靠自身的气质去填补就好了” “会有吗?” “有的。你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气质是最重要的” “算了成熟的事就这样吧……按照上次的约定那个请借我一天哦” “随你喜欢吧。应该说随便你挑吧” “真的?可以吗?” “可以。那不是约定吗。成熟女性守则之一。约定一定要履行” “那我就挑了哦。要穿哪件呢。呼呼” “觉得可以的话衣服也借给你” “这是真的吗!” 西艾斯塔高兴的跳了起来打开了壁橱。 “我其实一直有件衣服想穿穿哦。看就这件!” 那是露易丝曾经穿过的黑色连衣裙。是胸口开气很大无袖的设计。 “这种普通的就行了吗?算了反正你穿什么都一样。” 西艾斯塔高兴的开始把黑色连衣裙穿到身上。 “呜哇……好紧!不过和我想的一样这材料能伸缩呢” 西艾斯塔穿着露易丝的连衣裙高兴在镜子前摆着pose。 “呜哇这个身体的曲线完全都露出来了啊。好讨厌喔怎么办啊。穿这样的话才人他是说不出来‘这不错喔’的啊。好为难喔……这种……” 她一边说着一边难为情的扭动着身子。确实那黑色连衣裙已经被填的满满的如同要强调西艾斯塔的胸部一样。那特意开的很大的胸口处白色的乳沟也像是在宣称着它的存在一样。 西艾斯塔把自己的武器显示给露易丝看。 “怎么样?要说成熟不是这种感觉的吗?” “才不是。他一定喜欢我这样娇小的女孩子的。所以才没有选择公主殿下和你” “可是他一直很入迷的看着我的乳沟哦” “那是因为胸部大的是很珍稀的生物。所以他一定是因为生物学上的好奇心才看的。你明白吗?我身上可不只是有成熟的韵味而已哦。像我这样高贵而又娇小的女孩子再配上成熟的韵味这简直太好了。而且还有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生气的宽容。啊讨厌这就是无敌了嘛” “会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的” 露易丝开始哼着歌而西艾斯塔则怀疑的看着她……这时西艾斯塔忽然在窗外现了自己的意中人她大叫道 “才人!” “才人?门没有开啊” “他在窗外飞着!” “啊?” 露易丝把头伸出窗外。 “那那家伙干什么啊!” 塔巴莎拉着才人的手进入二层她的房间。在月光的照映下露易丝看得很清楚。她飞快的冲出房间跑上二楼哐地砸开塔巴莎房间的门。 正在桌边的塔巴莎和在塔巴莎旁边的才人同时回过头去。 “什么啊是露易丝啊。怎么了?” 才人吃惊的问着。 露易丝察觉到自己在愤怒了可她在拼命压抑着怒火。 平常心平常心。 成熟的女性是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事就火的。 而且还不能确定他有花心……。 恢复了平常心的露易丝拢了一下头。 “唉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呢?” “啊是在请塔巴莎教我认字” “认字?” “恩。我要是能懂得这边的字的话不是会有很多方便之处吗?” 看来才人只是来向塔巴莎学认字而已。 露易丝的脸啪的抽*动了一下。为什么他不和我说呢。应该说你就没有想过要跟我说“请教我识字”吗? 但是露易丝把这愤怒忍了下去。 现在我是成熟女性。现在我是淑女。 她在手掌中写着淑女。 自己心中那成熟的露易丝也在劝解着孩子的露易丝。 听好喔?孩子露易丝成熟的女性呢可以包容的态度是不能忘记的喔。 就这样装得很冷静的露易丝问才人道 “你是不是搞错学习对象了?” “可这是因为塔巴莎说要教我的啦” 这个沉默少女自己说出来的? 露易丝盯着塔巴莎。但是塔巴莎依然是面无表情。而且从她眼中读不出任何情感。但是……只要是塔巴莎的话就不可能对才人抱有恋爱感情的吧。这一定只是为了报答将她救出来而已没有错。 露易丝就这样安心了下来信心又再次在她胸中沸腾。 因为现在的自己可是洋溢的成熟的魅力呢……。 “呃?” 露易丝注意到才人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啊不好。 自己现在不是几乎只穿着内衣吗! 竟然穿成这样冲到走廊闯进别人的房间露易丝已经羞的快要死了但她忍耐住了。以必死的决心忍耐住了。 识字之类的算什么啊。 这样成熟的我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是比在自己房间里让他看到冲击性更强吗? 快看怎么样。你就尽情的着迷吧。 对于这么成熟这么娇媚的我着迷吧让你成为我永远的侍奉者也可以喔露易丝在为自己将要得到的胜利而骄傲着。 露易丝好像很无聊的哼了一声之后把手支在墙上要微微向外探出。 摆出她本人认为性感姿势为了让才人对自己神魂颠倒而轻咬着拇指。 “等等等。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这种打扮……” 上钩了。不是上钩了吗。你这笨狗。 真是他已经注意到我这成熟的魅力了呢。 得意的露易丝这次将右手放到脑后扭着腰向才人送媚眼。她那纤细的肢体开始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才人的脸越来越红这正好和他旁边塔巴莎的无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好笑啊。这个……” 才不可笑呢。 这就是我的实力呢。 啊狗。 注意到了吗?狗 你注意到你主人所拥有的无与伦比的魅力了吗。 来吧现在正是你必须对我出成为我永远侍奉者宣言的时候。 露易丝终于使出了奥义。 她右手拿起胸前的一缕头衔在嘴里左手将小可爱的下摆拉起来给他看。 “眼眼睛没有地方能看了啊!” 才人大呼着。而露易丝的心中却唱响了胜利之歌。 “不要那么活蹦乱跳的!” 呃?活蹦乱跳? “西艾斯塔这件不是露易丝的连衣裙吗?你怎么这样穿啊!尺寸不是一点都不合适吗!就是说那个身体部位的那个曲线都显露出来了啊不管眼睛看到哪里都很为难啊!而且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是选那边吗。 露易丝心中的歌声崩溃了。 站在露易丝旁边的西艾斯塔叫着讨厌在那里扭捏着。 “这么死盯着人家看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觉得不好意思的是我啊!真是的!” 才人红着脸把头转了过去。 露易丝小声问才人道 “主主人呢?” “啊?说起来露易丝你不要再穿奇怪的衣服了。这是什么?帘子?” 帘子? 露易丝的肩膀开始震动。 塔巴莎这时咕哝着 “不合适” 与之同时才人爆笑了出来。 “呜哇~露易丝!这是什么!难道说是小可爱!?不不我觉得你是把蕾丝帘子穿在身上哦” 露易丝无言地作着前滚翻之后她的双腿直直的踢进了才人的腹部。 随后露易丝又拿出魔杖对着已经撞到墙壁昏过去的才人叫道 “我要让你死掉再脱胎重生再死掉就两回而已你去死吧” 但是……手持魔杖的塔巴莎却站在才人前面。 “你要干什么!” “不能向这个人出手” 虽然这只是单纯保护他的话但露易丝在其中感到了更深的意思。 “而且还说不要出手!?不你手出的相当快啊” “我说啊……” “竟竟向比我更小的女孩比我更小小小小小小小的女孩!比我更小的女孩!” 露易丝唯一觉得自己有优势的地方被否定了她颤抖着随后挥下了魔杖。 “呜哇!” 才人抱住了头。 但是……什么都没有生。 那恐怖的爆炸声也没有响起。 “呃?” 露易丝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为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爆’不出来!” “捡了条命啊” 才人送了口气但露易丝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状态。 “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出来啊!” 第七章 罗马利亚教皇 当安莉艾塔到宫廷的客厅看到所迎接的客人的时候她不禁呆住了。 那深紫色的神官服高高的圆筒状帽子都显示出他是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神官与寺院的最高权威……也就是罗马利亚教皇。 那地位在形式上比各国国王都要高安莉艾塔忙把他迎到上座。 但是那年轻男子的面容并不如他所穿的神官服那样威严。眼很和善如同雕刻出来的端正鼻梁很漂亮的嘴常常挂着微笑。而且……那不论谁都会回头观看的美丽。相信就是在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大陆的剧院中也很难找出像他这么美丽的演员的吧。 而那微笑简直就像充满了慈爱的神一样。安莉艾塔如此感慨着。 “您怎么了安莉艾塔殿下” 安莉艾塔回过神害羞地低下了头 “非常抱歉。教皇圣下。因为受到圣下您的威光照耀我不禁感动了一会儿。” 罗马利亚教皇笑了起来他那如细金线一样的头轻轻摆动着。 “就叫我威托利奥吧。我并不喜欢那些拘谨的礼仪其实我原本就一直被自己国家的神官们责怪呢。” “这太让我惶恐了。没能参加您的即位典礼真是非常抱歉” 威托利奥.塞雷瓦雷即位成为圣埃吉斯(注:埃吉斯(aigis)为希腊神话中的天神宙斯赐予女神雅典娜的神器可驱散一切邪恶。历史中流传最广的是盾形但也有传说是护肩或胸甲。英文读法为aegis意思就是宙斯盾神盾或圣盾)三十二世是在大约三年前。哈尔凯基尼亚的各个王族按照惯例都去参加了但安莉艾塔因为当时得了流行感冒所以没有出席。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是继承“始祖之盾”圣者之名的第三十二代教皇虽然听说他只是个刚过二十岁的非常漂亮的俊美青年但没想到会美到这种程度。 “您不用介意。即位典礼什么的只不过是个仪式。只要您作为神与始祖虔诚的信徒没有改变的话那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这位埃吉斯三十二世虽然这么年轻但他受到罗马利亚市民们的热烈支持。而那理由可能就是这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气质吧。安莉艾塔越这么想越感觉不到这位年轻的教皇身上有一丝自大的地方。 但是……这是相当突然的访问。 得知圣埃吉斯三十二世要出行到特里斯汀的消息是两天前的事。宫廷中为了突然就要到来的宾客而混乱着。教皇竟特意前来这种事实在是太少见了。教皇最后一次访问特里斯汀那已经是前代教皇参加自己父王戴冠式的时候了。 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圣埃吉斯突然到访的理由。 在把和母后与宰相马萨里尼的聚餐草草结束后安莉艾塔便遣退旁人自己来到客厅。 “不过被誉为哈尔凯基尼亚之花的安莉艾塔殿下真是非常美丽啊。能见到您实在是让我荣幸之至。如果我不是僧籍的话那一定会请您跳支舞的” “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 “请您随意问” “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次您突然光降于此的理由呢?” 他总不会说是因为想来喝茶的吧。 于是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深深的叹了口气。 “安莉艾塔殿下关于上次的战役您怎么想?” 那说的是阿尔比翁的战斗。自称雷空.基斯特的贵族联盟要废除阿尔比翁王家提出不依靠君主制度的全贵族联合来回复“圣地”而开始的战争……。 在特里斯汀.凯尔马尼亚联合军与雷空.基斯特的战斗中因为加里亚军的突然参战所以以联合军胜利而告终……。 那是夺去了安莉艾塔最爱之人的战争。 安莉艾塔悲伤的低下了头。 “那是场悲哀的战争” “…………” “我再也不想重现那样的战争。”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安莉艾塔殿下您是我的朋友啊” “您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我也在为那场战争而心痛。我会决心参加义勇军也是为了尽早结束那无意义的战争” 无意义的战争……这句话让安莉艾塔的心强烈反应着。 “会有有意义的战争吗”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大大的点着头。 “正如安莉艾塔殿下您所说。有意义的战争是不存在的。我也常常为此烦恼。都是神与始祖虔诚信徒的我们为什么要互相争斗呢” 安莉艾塔痛苦的说道 “我作为政治家还不成熟…:…但我觉得人只要还有**那战争就不会消失。” “始祖普利米尔也肯定**的存在。**那是可以让人变得非人的存在。正因为如此自制才是美丽的。所以我们神官对成家设置了规定还有每周一定要进行一次修行这都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自制”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圣下您一样自制的话那这世间就不会有争斗了吧” “真能这样的话那就不会有更进一步的事情生了吧。但我也是个现实主义者。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人民向我们罗马利亚的信仰乞求的事情有多么愚蠢我也知道的非常清楚。” 教皇暂时没有说话……随后他仰望着天空说道 “这个国家是个美丽的国家。充满春之气息的田园茂盛的森林不愧为水之国名号的美丽河流……。罗马利亚的水资源很贫乏。这里实在是令人羡慕。像这样美丽的国家要是被卷入到战火中我觉得这是对神的亵渎。” “我认为守护这和平就是我的使命” 安莉艾塔这么回答着。不过她心想什么嘛不过是来旅游和顺便说些不切实际的和平主义啊罗马利亚教皇圣下还真是闲呢。安莉艾塔稍稍有些失望。 “那么让我帮您准备房间和随从吧。请您尽情住在这里。在您参观的时候也请让我们帮您护卫” 但圣埃吉斯三十二世并没有站起来。 “圣下?” “我就是为了帮助安莉艾塔殿下完成这个使命今天才来到这里的”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和安莉艾塔来到已经摒退旁人的中庭里。阳光照耀着的宫殿中庭虽然不像加里亚的琉蒂斯宫那样宏伟但也建着很多花坛各种各样的花在其中盛开着。圣埃吉斯三十二世默默的走在铺设在花坛间隙间的小路上。 “您想让我看的东西是?” 安莉艾塔好像有些等不及了似的问着。这时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注意到花坛的一角他在那蹲下身来。 “请您来看看这里” 一群蚂蚁正聚集在那里。 “蚂蚁有什么问题吗?” “红色的蚂蚁和黑色的蚂蚁在为了食物争夺着。” 确实是这样红色的蚁群和黑色的蚁群正为了一个小飞虫的尸体在拼命争夺着。 “即便是小如蚂蚁之间也存在着争斗啊”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将那飞虫拿起把它撕成两半分别丢到红蚂蚁和黑蚂蚁各自的群中。 而两群蚂蚁则马上停止了争斗开始将各自的猎物搬回巢中。 “真是漂亮的调停” “蚂蚁之类的是不会理解到被调停了的事的。这是因为我是远蚂蚁所能知觉范围之外的巨大存在。对蚂蚁来说人类拥有巨大的力量。只要我想做就可以轻易的毁掉蚁巢。当然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您到底想说什么呢?” “也就是说力量。为了要维持和平就需要巨大的力量。能调停的了两个象征集团的巨大的力量……” “那里会有那种力量……” 安莉艾塔刚一开口她的脸色就为之一变。 “没错。就是安莉艾塔您也知道的那个传说的力量……” “您要说的是什么我不大明白” 安莉艾塔有些恍惚。但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继续说道 “神赐予了我们力量。而那力量是和水一样没有任何颜色的东西。不论是黑还是白这都要看使用者的心” “圣下噢噢圣下……” 安莉艾塔摇着头。 “您知道始祖的系统吧” “是‘虚无’吧” “是的。伟大的始祖普利米尔将他自己强大的力量分成四份并分别赋予在秘宝和戒指上。而传于特里斯汀的就是水之戒和始祖之祈祷书” “是的” “而应该背负这个力量的人也平均分成了‘四’个。恐怕这也是怕力量过于集中的缘故吧” 安莉艾塔想起露易丝的事情还有伺机袭击露易丝她们的尚不知是谁的加里亚背负者以及那悄悄生活在阿尔比翁的自己未曾见过的半精灵少女……。 她现在平安吗?“ 阿尔比翁王家被遗忘的遗孤也就是自己表妹的那名少女。虽然听说她隐居幸福生活着的时候自己有些安心……但这样她就不会有事了吗? 安莉艾塔的思绪被现实中的对话拉了回来。 “而且始祖这样告诉我们。‘四个秘宝四个戒指四个使魔四个背负者……当这四个四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我虚无的力量将觉醒’“ “那会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我不是说过吗?神所赐予的力量会使那变白还是变黑完全看使用它的人” “但过于强大的力量会使人疯狂的。我母亲就是这样教导我的。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要是可能的话我不希望变成那种样子” “但是这种状态使我们持续了多少年无意义的战争了?” 安莉艾塔无言以对了。哈尔凯基尼亚的历史确实就如教皇所说是部战争的历史。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从口袋中取出了什么。那是各种颜色的糖球。随后他将这些糖球扔到蚁群中。 蚂蚁们对这突如其来的恩惠疯狂了。它们不再像刚才那样争斗而是开始搬运这大量的糖球。因为有这么大量的话争斗已经没有必要了。 “对强大的力量来说必须要有与之相称的目的。但我们不是已经有这个目的了吗” “目的?” “刚刚我所扔的糖球是什么意思您明白吗?” “不明白” “那是‘圣地’啊” “……圣地” 精灵所守护的始祖普利米尔所光降的土地。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中的王国多少次以夺回它为目的而联合起来却从没有夺回过的土地……。 “圣地那并不仅仅是神圣的土地。那里是我们的心之归宿。没有心之归宿的话那便没有真正的和平。” “但是……精灵是强劲的……” “原住魔法使用者。没错。正因如此哈尔凯基尼亚的王们不知多少次败北了。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始祖之虚无’” “……又要引战争吗?这次是和精灵?你不是说过吗!战争已经太多了!” “与强大的力量争夺存在是愚蠢的事情精灵们也会明白这点的吧。强大的力量并不是要使用的。只是为了让人‘看’的东西” 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用他那强有力的目光看着安莉艾塔。在那眼中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阴翳。那只是对自己信仰绝对自信的圣职者的眼睛。 “……是为了让人看的东西?” “是的。为了我们和精灵们可以和平的‘交涉’。因此我们无论如何也需要的强大力量……也就是‘始祖之虚无’” 安莉艾塔觉得自己被这位年轻教皇的想法所吸引着。感觉到那现实的并不是无用的……并对那看不见结果的理想的憧憬。感到他在现实与理想这两件相反的事情中拼命折中想寻找出什么的苦恼。 而那也是自己现在的样子。 但是不论如何自己也前进不了。 拿不出勇气。 看着这样的安莉艾塔教皇浮现出了笑容。 那是像少年一样的笑。 在少年变成成*人之前都会有这样庞大的理想。但这理想随着自身的成长就慢慢被现实所吞噬了。 但是这位教皇自己总觉得他就像还是少年一样就已经长大了……。 “圣下所说的事实在是太壮大了……作为人身的我不能判断这是不是正确的。您能稍微给我点时间吗?” “安莉艾塔殿下您说的非常对。但是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 “没时间是?” “是加里亚。让人悲伤的是那个国家是由没有信仰的男人所统治的。那是比起百姓的幸福更重视自己**的狂王所支配的国家。安莉艾塔殿下我们互相都需要真正的伙伴啊” 安莉艾塔脑中浮现出加里亚国王约瑟夫的身影。在诸国会议中的那旁若无人的态度。多次伺机想夺取露易丝虚无之力的野心家。杀死自己的弟弟奥尔良公不断残忍的对待自己侄女的那个残酷的男人……。 “您心里有印象了吗?‘始祖之虚无’是绝对不能交给那个男人的” “是的” 安莉艾塔点点头只有这个是自己完全同意的。 “作为神与始祖信徒的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人民仆人的教皇我命令您。将您手中所拥有的‘虚无’聚集在一个地方从那没有信仰的人手中保护他们” 阿尼亚斯一直守护着在中庭里谈话的女王和教皇。在周围可以看到火枪队的士兵她们在远远的守护着。 会谈好像总算结束了安莉艾塔轻轻地动了下手召唤着阿尼亚斯。 “队长教皇圣下要休息了。请您带圣下去房间休息” “尊旨” 阿尼亚斯站起身走到教皇跟前。 “圣下请让我为您引路” “辛苦您了” 抬头看到圣埃吉斯三十二世面容的阿尼亚斯不禁为之屏息。她那从不被破坏掉的冷静沉着的军人面具消失了她的眼睁得圆圆的。 “您怎么了吗?” 听到教皇那充满慈爱的言语阿尼亚斯慌忙低下头。 “失失礼了” 阿尼亚斯一边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一边走了起来。刚刚那一瞬自己觉得好像被拉回到二十年前一样。 第八章 尤尔姆冈特 “露易丝要去上课喽” 才人打算叫露易丝起床。但是露易丝就是盖着毛毯躺在床上不起来。 “快起来啦” 才人伸手去拉毛毯可是被露易丝更大力的拉了回去。看来露易丝是怎么都不想起床了。西艾斯塔看到这种情形便捅了捅才人。 “恩?” 西艾斯塔抱住才人大声叫道。 “怎么能!才人!才大早上的你怎么能!” 但即使是这样露易丝也没从床上起来。她看来是非常消沉了的样子。 “我说露易丝……不要这么失落啊” 这时西艾斯塔马上离开才人咕哝道 “这都是因为才人你的错瓦利艾尔小姐才会这么失落的” “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尽说假话。不是这样的话瓦利艾尔小姐怎么会这么失落呢?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说啊那只是在教我识字而已啊” “真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啊。为什么我非要和塔巴莎那样啊?露易丝是因为魔法的状态不佳才这样消沉的吧。喂露易丝只不过是状态稍微不好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才人摇着躺在床上的露易丝。 “才人” “恩?” “那种娇小的女孩吗……。原来如此你是这样的兴趣啊。母亲她曾经说过。比寻常人更喜欢年轻女孩的男人将来会变坏的” “我说” “可是就算才人你会变坏……我……” 西艾斯塔的脸刷的红了起来才人的头开始痛了。 “总之要先把露易丝弄起来……来西艾斯塔你拉住那边” 才人和西艾斯塔两人一起将毛毯拉了起来。紧贴着毛毯的露易丝一下滚到地板上。她身上是昨晚穿的小可爱再套着长睡袍的奇怪样子。那是因为晚上比较冷西艾斯塔给她穿上的。 “喂露易丝。早上了哦” “呜扭” 才人啪啪的拍着她的脸但露易丝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哇真的和灵魂出壳了一样啊” 西艾斯塔捅了捅露易丝。 “呜扭” “瓦利艾尔小姐快起来啦” “呜扭。呜扭扭” “哇还真有趣呢。这个” 西艾斯塔反复捅着露易丝但露易丝只是任她捅着。 “真服了她了……。我说露易丝谁都会有低潮的时候的。不用这样消沉啦。” 这时露易丝总算开口说话了。她很空虚的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不行啊。那以后无论我用多少次‘虚无’也不能攻击。不管怎么咏唱都不会爆炸。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那只是你状态一时不好而已啊” 但是才人的安慰没能到达地板上的露易丝耳中。 “怎么办……‘虚无’是我的全部啊……连这都消失的话我不又变成零之露易丝了吗……” “振作起来重新开始不就好了吗” 但是露易丝已经不再回答了。她的眼神呆呆的在虚空中迷茫着。 “特尔弗” 才人试着问他的剑。最近经常被丢在一边的特尔弗林格很不高兴的回答道 “什么嘛。还真是只有在要问事情的时候才会叫我啊。只有在想砍东西的时候才会拔出我啊。你已经厌倦我了吗?” “好了啦。快告诉我露易丝的虚无为什么不能使用了” “当然是因为精神力消耗完了啊“ “是这样啊。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只要睡觉就能恢复了?“ “不‘虚无’的情况可不是那么单纯。普通系统魔法的话睡几天大概就能恢复了……但‘虚无’是消耗着至今积攒的份。你想露易丝不是射出过巨大的爆吗?“ “啊击沉那艘巨大战舰的时候” “那是消费着露易丝从生下来就一直积攒的精神力射的。所以才能打出那么大的魔法。而那之后也在一点一点的消费着剩下的精神力不是吗?而且也没有再打出那么大的魔法不是吗?” “那就是说只要再缓缓积攒起来就行了吧” “但是呢积攒够能再次击出‘虚无’魔法要花多少时间并不清楚。是一年还是两年……又或者是十年。” “那就太长了啊” “越是强的东西越是难使用出来的” 才人看着露易丝。她木木的躺在地板上哭肿的眼红红的看着这样的她才人非常难过。 “露易丝你就暂且休息下吧。你之前已经做的很好喽。这是神在让你休息啊” “……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在我那么做的时间里没准谁会图谋些什么不好的事。而且也不能帮你找回去的方法。不是还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情吗。尽管是这样……可这下我不只是个拖后腿的了吗……” 露易丝再次哭了起来而西艾斯塔安慰着她。 “怎么会……瓦利艾尔小姐您绝不是什么拖后腿的。您不是这么可爱的吗。只要您在这里就拥有抚慰大家的力量。好啦请您不要再哭啦” 但是露易丝并没有停止哭泣连同情着露易丝的西艾斯塔也跟着哭了起来。 正当才人因不知该怎么办而头痛的时候…… “才人~~~~~~~~~~~~~~~~!命令来了!是陛下对我们水精灵骑士队的命令来了啊!” 基修冲了进来。 “命令?” “是啊!是对露易丝和我们水精灵骑士队直接下的命令!啊啊太好了!虽然没有受到惩罚但是一直担心陛下会不高兴而一直战战兢兢的!” “你哪里战战兢兢过啊。明明都在胡闹” “不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嘛。虽然我脸在笑但我心中不安稳啊不知道陛下对我的信赖有没有改变” “那公主殿下她说了什么?” “总之是先去王城。啊啊真是的这不是又上不成课了吗!“ 基修高兴的身体直颤。 才人他因为露易丝现在这种样子麻烦的事情可是有点不想做。但是……对宽恕了自己等人擅自穿越国境罪行的安莉艾塔他是怎么也不能拒绝的。 才人迅做好准备。也就只是把特尔弗林格背在背上而已。 “其他人呢?” “好像就先你我和露易丝就可以了” “露易丝就算了” “呃?为什么?” “走吧” 露易丝霍地站了起来。 “你不要勉强。现在你的状态不好啊” “这和状态好不好没有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基修怪异的看着两人。 “没什么只是她呢?现在咒文……啊好痛!” 突然露易丝踢进了才人的股间他痛晕了过去。 “……不要说多余的事。公主殿下她现在在为难着什么。我不去怎么行” 正在这时一只猫头鹰从窗外飞了进来。 “唉呀。托卢卡斯。怎么了?” 才人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在那里听过呢?正当他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那只猫头鹰将一封信交给露易丝。 “这是给露易丝大人的信” “信?” 露易丝开始读这封信。虽然在一瞬她脸上充满了光彩……但下一刻就已布满了阴云。越读她的脸就越变得苍白。 “生什么事了?是谁来的信?” 但她并没有回答。露易丝将信塞在口袋为了换衣服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喂你真的不要紧吗” 在马厩才人一边给自己的马上鞍一边问着露易丝。露易丝没有回答。她紧闭着嘴默默的跨上马。 正当才人一边想着哎呀这次要是个简单任务就好了一边穿过校门的时候希尔菲德从空中降了下来在一行人面前着陆了。 “干什么啊!你们!” 仔细看去是塔巴莎和库尔凯乘在上面。 “我也要去” 开口说话的不是库尔凯而是塔巴莎。 “这孩子从窗户中看到你们所以马上飞出来了。吓了我一跳” 库尔凯摊开手说。 “为为什么你?” 才人有点吃惊的问着。昨晚热心教自己识字的事情也是她相当帮助自己。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呢。这当然是因为被你救了啊” “可救她的人又不是只我一个啊” 才人这样说。 “一定因为你是特别的吧” 库尔凯笑着如此回答。 “让露易丝也坐上去吧” 才人招呼着露易丝。 但露易丝此时正心神不宁的跨在马上一个人先走了。 “喂露易丝。不用骑马去也可以吧。都说可以送咱们去的就坐希尔菲德去吧。” 虽然才人这么说但露易丝已经挥鞭催马跑了出去。 “她这是干什么啊” 从刚才读了信之后露易丝的态度就变的很奇怪。不露易丝本来就很奇怪的啊才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跟在基修后面乘上希尔菲德。 希尔菲德用力挥动翅膀飞向空中。 从空中向下看去露易丝在前方拼命的拼命的催马前行。放不下她的才人向希尔菲德拜托道 “希尔菲德让她也坐上来吧” “嘎呜嘎呜” 希尔菲德很高兴似的鸣叫着从空中降到露易丝所骑的马旁边。被龙吓到的马咿嘻嘻嘻!地狂嘶着。 希尔菲德灵活的运用它的长舌头只将露易丝一人裹住放到自己背上。 咚!才人抱住了满身口水的露易丝。 但即使被这样粗暴的对待了露易丝也是一句抱怨也没有只在那里抱着肩膀瑟瑟抖。 “恩?这孩子怎么了?” 是因为刚刚的信上写着什么了吗? 才人有些在意了。 是谁说了与她“虚无”相关的什么了吗? 才人想起刚才那只猫头鹰的来历。 说起来那不是露易丝本家的猫头鹰吗?他回想起托卢卡斯曾经飞到过卡特蕾亚的马车上。才人猛拍了下膝盖。 没有错一定是那严厉家族中的谁说了什么。那里面的写的一定是对精神力使完不能使用“虚无”攻击的露易丝来说可以更进一步打击她的东西。 才人想在她对自己说之前还是先不要问她比较好。 在王宫焦急的等待着一行人到达的是看起来好像非常烦恼的安莉艾塔。女王看着水精灵骑士队的每个人。 “欢迎你们的到来。我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您有什么吩咐?” 单膝跪地的基修直接向安莉艾塔问道。 “是想请你们把阿尔比翁的虚无背负者带到这里来” “把蒂法尼亚?” 才人吃惊的问。安莉艾塔则对他重重点了点头。 “……还是不能让虚无的背负者一个人居住。而且她是阿尔比翁王室的遗孤也就是我的表妹。我总是放不下她。露易丝就像有人袭击你一样没准什么时候加里亚的魔手也会伸到她那里去。” “她不是一个人啊。她和孤儿们一起生活。蒂法尼亚就等于是他们的母亲” “那就把那些孤儿也一起带来。由我来保障他们的生活” “……我明白了。既然您这么担心她的话那我就去将她带回来” 在安莉艾塔深深叹了口气的同时她将胳膊支在椅子上。看到她这样子才人觉得有些疑问。 “您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 “以后会说的。现在请赶快做这件事吧” “用船去的话也相当费时间啊……” 而这时站在才人身后的塔巴莎小声说道 “希尔菲德” “对了。乘希尔菲德的话比船还要快的” 基修也点了点头。 安莉艾塔注意到塔巴莎上前握住她的手 “您就是加里亚的公主吧。感谢您的协助。以后有机会请您一定要和我谈谈您之前的遭遇和您以后的安身之计。” 塔巴莎微一点头 “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会在罗塞伊斯准备好船的。现在不管怎样请快点动身去阿尔比翁吧。” 安莉艾塔就这样像在深深烦恼着什么的样子和一行人说着。才人看着露易丝和安莉艾塔。这对好朋友很少见的都没有说话。她们双方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是那么让人忧心的事态将两人的心席卷了。 到底是生什么了呢才人非常的在意。 加里亚沿海街道圣.马隆。 这里是加里亚空海军的一大根据地同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其他各个空军基地一样各种各样的建筑物被建造在这里。以如铁塔一般的飞空船码头开始数个砖结构建筑物依次排列在旁边。 在离开市区的一角有个建筑物在那里。在砖与石灰构成的地基上由木材和帆布搭建起来的就像圆柱被竖切之后横卧在那里形状的建筑物。 建筑周围站立着卫兵近郊的市民很难接近这里。 一艘巨大的飞船向建在那建筑物前的铁塔飞了过去。 正在放哨的士兵仰望着那船。 “噢这不是查理.奥尔良吗” “依然是这么巨大的船啊” 三年前以亡故的王弟之名命名的这艘飞船是加里亚王室的御用舰。全长一百五十米的这个长度是在阿尔比翁空军列克星敦号沉没后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最大的战舰。 但是因为它是最近才升空的所以在战斗力这一点上它要远胜于老旧战舰列克星敦号。单舷一百二十门两侧合计二百四十门大炮装备了各种魔道具改良武器的这艘战舰可说是哈尔凯基尼亚最强国加里亚的象征。 当士兵们看到飘扬在船桅上的王室旗帜不禁有些喘不上气来。 “喂你看到那旗子了吗。是国王坐在上面啊” “真的啊。怎么是来这种乡下地方视察吗?” 卫兵眯着眼睛悄声向他的同伴说道。 “在这个‘实验农场’建成后来这边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什么意思” “可是啊那些奇怪的家伙们不是都陆续来到这里了吗。现在终于连国王都来了。这是只能在这里说的事哦伊尔曼那家伙说他看见精灵了” 那卫兵的同伴也低声说道 “精灵?不管怎么想这都是说谎吧。那个醉汉伊尔曼说的话能当真吗” “不不这次好像是真的哦。据说他那次很少见的没有喝醉。他看见夜里有一个包的很严实的人走进那个‘实验农场’中去了。从那帽子的空隙处他说能看到长耳朵的” 卫兵的同伴全身震了一下。 “你不要吓唬人啊” 飞船将缆绳缠到铁塔上这时聚集在那里的基地乐团开始为欢迎国王的到来而演奏仪仗兵整齐的排列在从铁塔一直到石板地的台阶两边手中握着魔杖和滑膛步枪。 从飞船放出的舷梯那里可以看到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和他那鲜明的蓝色头。 “那个‘无能王’建起这种建筑物到底是在考虑什么令人厌恶的事啊” “不过……” 那卫兵的伙伴回头看了看自己守护的巨大“实验农场”嘀咕道。 “那里面究竟在干什么呢?” 走进“实验农场”的莫里哀夫人因为那气温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里面简直就像洗蒸汽浴一样。 “好热啊” 她这么说着并仰望着旁边的情人。但美髯王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闷热。这时在旁边伺候着的学者模样的男子解释道 “实在是很抱歉。为了不使空气和声音泄露出去这个建筑物全体都由帆布覆盖住了。中间的空气就算只被春天的太阳照过就已经很热了而且又加上这无数的熔矿炉。所以这么闷热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你到底想让我到这里看什么东西呢?” 莫里哀感觉很不好的说着。周围排列着许多奇怪的坛子和锅身为魔法师的研究员们正在拼命的做着什么实验。而那旁边是巨大的熔矿炉在燃烧着被烧得通红的铁水被灌到铸模里。 几名研究者样子的男人也在走来走去的给正在忙碌中的工作员们下达些什么指示后就离开。在这里工作的任何人只要那指示中没有就算是约瑟夫走过来也依旧是漠不关心。 走过这一角后有好几个大铁砧排列在那里。那周围有数个锻造师正锤打着十米见方的铁板。庞大数量的铁板就堆积在旁边。 “那些大铁板是准备用来做什么的?” 莫里哀夫人问着约瑟夫摇了摇他的美髯答道 “是用来做铠甲的” “啊!谁穿得了这么巨大的铠甲?” 但是约瑟夫没有再回答她。 这时一行人走到大约是中心部的开阔地方。这里已设好了贵宾席约瑟夫的心腹们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恭候您多时了。约瑟夫大人” 随着这话语一个头戴深色兜帽的苗条女人恭敬的低头向他行礼。莫里哀夫人在宫廷中也曾多次见到过这身影。但莫里哀夫人觉得这女人身上有种冰冷的感觉不由得靠到约瑟夫身边。 “噢噢缪斯!我的缪斯!” 但是约瑟夫却走到那个戴着兜帽的女人身边使劲抱住了她。这被称为缪斯的戴兜帽的女人的唇弯成很欢喜的形状。莫里哀夫人皱起了眉头。 “我听说那个东西完成便马上飞过来了” “是因为有维塔夏尔卿的协助才能成功的” 站在缪斯身边的男人仅稍弯了下他那消瘦的身体向约瑟夫行礼。因为他戴着大帽子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稍微看到他那小小的嘴。 “噢维塔夏尔!你做的真是太好了!竟然能将难以进展的‘尤尔姆冈特’完成做的实在太好了!” “这是因为我没有达成任务的关系” 维塔夏尔用很无聊的声音说着。这种语气让莫里哀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约瑟夫一点介意的样子都没有。 “不要在意他已将这个‘尤尔姆冈特’完成了那些些微失态什么的就都抵消了吧” “可是陛下您的侄女被他交到特里斯汀人手里了啊这事态可不是那么有趣的” “那个特里斯汀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向我露出利牙的胆量?不用管她。” 约瑟夫他现在已经完全着迷于新玩具了。 莫里哀夫人对这位美髯之王着迷的“尤尔姆冈特”究竟是什么生了兴趣。 “陛下请您告诉我。那‘尤尔姆冈特’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看过的那骑士人偶吗?就是那个” “您说就是那个骑士人偶?” 莫里哀夫人有些错愕。仅仅是为了做个骑士人偶这位王就建造了这样夸张的建筑物吗? 莫里哀夫人心想:不过既然是能做出那种巨大的庭院沙盘仅仅为了能在一整天中都玩战争游戏的约瑟夫王的话这种事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你来看看吧” 约瑟夫坐到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莫里哀夫人也坐到了旁边。 一个建筑在他们眼前打开并伸展着那是让人觉得像古代竞技场一样的圆形建筑。 “这里究竟要开始上演什么节目呢?” “是余兴节目。余兴节目!实在是让人快乐的余兴节目现在就要开始了” 约瑟夫的眼神好像少年一样的看着眼前的竞技场。莫里哀也在一动不动的等待着……设置在西侧的栅栏被打开了从里面传来咕咚!咕咚!的地震般的巨响。一个高约二十米的巨大哥雷姆出现在那里。 “那不只是土之哥雷姆吗” 您想让我看的只是这个吗?莫里哀夫人有些失望的说着。那确实是非常棒的哥雷姆但是土之哥雷姆不是并不算什么罕见的东西吗。 土之哥雷姆总共出现了三尊。 一尊拿起了放在竞技场角落里的大炮。它操作那大炮就如同是在操作手枪一样先填充火药再放入炮弹。而那哥雷姆的动作却使莫里哀夫人为之屏息。哥雷姆一般变成那么大后只能做些前进和单纯的破坏行动而已。像这么巨大而且还能灵活行动的哥雷姆实在是太罕见了。 “这是西百合花坛骑士团精锐们所制造出来的四边形等级土之哥雷姆” 缪斯如此说明着。 原来如此是四边形等级的……。 “那个哥雷姆就是‘尤尔姆冈特’吗?” 约瑟夫没有回答她。 就在这时。 约瑟夫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了猛禽一般的表情。 东边的栅栏打开了一个比刚刚的哥雷姆大一圈的哥雷姆出现在那里。 莫里哀夫人的眼大大的睁开了。从她嘴边泄出那很小的几已不成声的呻吟。 出现的这个“东西”并不仅仅是巨大还让人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这是什么?这个是……” 全高达到二十五米的那个巨人像人一样披着袍子全身用帆布包裹着。那高度已基本和天花板一样了。但是再看它的行动就可以感觉到它与之前的哥雷姆不同。 那巨人向前走了一步。 咕咚!大地在震动莫里哀夫人所坐的椅子也随之摇摆。 但是粗鲁的仅仅是声音而已那简直就和人一样在平滑的流畅的优雅的走着。 “怎怎么会有这样自然行走的哥雷姆……” 莫里哀夫人惊道 “不只是走路自然而已” 约瑟夫脸上已经浮现出忍耐不住欢喜的样子。 三尊哥雷姆压低腰将刚出现的“尤尔姆冈特”包围在中间。 左右两边的哥雷姆动了。 哥雷姆用那与之巨大身体不相符的快连续出拳攻击。 “呀” 大量烟尘飞了起来莫里哀夫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尤尔姆冈特被自左右两大哥雷姆击溃的光景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战战兢兢的睁开眼……但眼前的情景却更令她震惊。“尤尔姆冈特”将左右两边土之哥雷姆打来的拳头都抓住了。 “这是什么力量啊……” 可正当她抱有这种感想的时候更可怕的景象却袭向莫里哀夫人的眼睛。 尤尔姆冈特将左右的哥雷姆拉到自己身前让它们撞到一起。比刚才更巨大的烟尘飞了起来莫里哀夫人剧烈的咳嗽着。 那两尊哥雷姆就好像面包胚一样被揉捏旋转着终于变回了普通的土块。 最后一尊哥雷姆将它手中的大炮瞄向尤尔姆冈特。莫里哀夫人不禁大叫起来。 “不行!要是被那种大炮打到的话尤尔姆冈特会变得粉碎的!这太危险了!” 但莫里哀夫人的叫声并没有人听哥雷姆把火绳插入炮尾射了大炮。轰鸣声在回响猛烈的火光灼着双眼漆黑的浓烟飞散开来。 代替屋顶的帆布吧嗒吧嗒的出剧烈的声音。 莫里哀夫人再次闭上眼。这次肯定是被打的七零八落了……正当她这么想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尤尔姆冈特却依然站在那里。 炮弹已经撕裂了那当作袍子穿的帆布从那里面可以看到尤尔姆冈特的表面。 而钢铁的钝光进入了莫里哀夫人的视线。 “铠甲……为什么会穿着那么厚的铠甲……” 即使穿着这么沉重的铠甲尤尔姆冈特还是迅的冲了过去。 受到尤尔姆冈特冲撞的土之哥雷姆瞬时变得粉碎了。 看着这在眼前生的让人难以置信的情景莫里哀夫人已经完全失去语言了。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莫里哀夫人总算想出什么话语。 “陛下……您这是造出了什么样的东西啊” “这是将原住和传说两种技法混合在一起的奇迹之产物” “……要是这种怪物有十尊的话整个大陆都能被征服了呢” “十尊?我要用这尤尔姆冈特组建骑士团” 莫里哀夫人想起刚才用来制造铠甲的铁板那巨大的数量她的眼已经翻白了。 耐受不住眼前情景和约瑟夫话的她昏了过去。 “您还满意吗?” 缪斯……缪兹尼多尼伦走了过来跪到约瑟夫跟前。 “当然满意。作的不是非常好吗。这个骑士人偶……” “不经过实战的话是不会知道它的真正价值的” “不是正好有人可以试用吗” 约瑟夫脸上浮现出笑容。 “我的兄弟(虚无之背负者)啊。这可不像救出我侄女那样简单哦。这尤尔姆冈特……” 第九章 西木之再会 “这这里就是那个胸部不正常的半精灵居住的村子啊” 基修有些心神不宁的说道。 “不要用这种说法”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在你问那个半精灵的特征时说的特征是长耳朵。还有‘胸部很异常’” “我说你们几个还以为你们偷偷摸摸的在说些什么原来是在说这种不健康的话题啊” 库尔凯好像有点戏弄他们似的说道。 “那那都是因为这家伙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我才不得已告诉他的啊” “不要把错都推给我” “但是那孩子的胸真的很异常吗?和我的比起来哪个更异常?” 库尔凯说着捧起了自己的胸。 “不不知道” 才人稍显羞涩的回答着。 一行人到达西木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虽然因为现在的月份是阿尔比翁非常接近特里斯汀的日子但尽管如此希尔菲德还是全飞行了半天才到达这里。 比起上次一行人去加里亚的时候这次的气氛可以说是相当轻松。毕竟这次的任务只是把蒂法尼亚带回去而已。 就算有棘手的事顶多也就是怎么说服蒂法尼亚而已了。没有危险事情的这种气氛使得一行人的态度都开朗了起来。 不是棘手的任务太好了才人安下心来。 因为露易丝现在没法使用虚无之力。 而露易丝她现在却好像一个人隔绝在大家这开朗的气氛之外一直沉默着。 库尔凯捅了捅才人。 “喂才人。露易丝她到底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很奇怪。一直沉默不语的……” “那个……实际上是” 在犹豫过是不是该说之后才人把事情告诉了库尔凯。 “啊!是精神力啊!” “嘘!声太大了” 才人为了不让走在前面的露易丝听到而压低了声音。 “啊呀呀这下零之露易丝不是在另一种意义上也说的通了吗?不过连爆都使用不了了这可是更严重了呢” “别这么说她很在意这事的” “但是这样不是很好吗?” 库尔凯严肃的说着。 “为什么这么说?” “那孩子一直都因为‘传说’什么的而背负着过重的思想负担。要是像我这样乐天的话对拥有那过大的力量来说没准会比较好喔” 才人心想这还真说不定呢。 才人环视着这令他怀念着的村庄。西木村一点改变也没有。他看着这建在森林中的整洁而又质朴的幢幢房屋。 蒂法尼亚家就在村子入口边上。从那稻草搭成的屋顶上烟升了起来。 “噢看来人在啊” “真是这样简单的任务可以吗。和平时的辛苦比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和拍的似的。” 基修哼着歌说道。 “你还真是个没有紧张感的男人啊” “我才不想被你说。说起来你最近比较奇怪喔” “我吗?” “是啊。你作为副队长的紧张心情我也明白但总觉得你现在有种奇妙的使命感。以前的你不是更随性的吗” “是吗?” “恩。你就更轻松的去做吧。轻松的啊哈哈哈!” 基修大笑起来。 “你要是这样大意的话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喔” 库尔凯说道。 “那正是我所期望的!不管是恶魔还是什么尽管来吧!那么是这家吧” 基修来到蒂法尼亚家门前大声说道 “敬告这房子中的各位!我是水精灵骑士队队长基修.德.格拉蒙!依照王命前来拜访您!那么抱歉了” 还没等屋里人回答基修就打开了门。 而他的身体则在那一瞬僵住了。 “怎么了?生什么了?里面有女孩子在换衣服吗?” 之后是库尔凯一边吃惊的问着一边探头向屋中望去。 但她的身体也随后僵住了。 才人和塔巴莎对视了下。 互相点了下头二人同时向屋里看去。 在门的那一边是起居室。在才人曾经吃过饭的桌边有两个人坐在那里。 前一个是呆呆的看着一行人的蒂法尼亚。 但是才人没有时间向令他怀念的蒂法尼亚打招呼。因为剩下的另一个人就是问题。 最后看向屋中的塔巴莎咳了一声。 “风凯” 没有错那在蒂法尼亚家的客人就是仇敌风凯。才人的肩在颤抖。在这片阿尔比翁大地上他所看到的威尔士临终前的面容又在记忆中复苏了。 这是协助沃尔多杀害勇敢皇太子的女人。 盗贼土块之风凯。 安莉艾塔那哭泣着的脸燃烧着的塔尔布村悲惨的阿尔比翁战役中的各个情景都一一在他脑中复苏了。 “风--凯--------!” 才人狂叫着拔出背后的剑。 他左手的纹章在放光。 间隙不容的才人向风凯斩了过去。但风凯也非常人。她对猛冲过来的才人毫不畏惧迅起身拔出魔杖接下那剑击。 在一瞬的交兵之后二人马上跳开保持距离。 “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应该是我要问的” 二人互相都为起第二波进攻在紧张的计算着时机。就在这时…… “住手!” 蒂法尼亚跳到二人中间。 “为什么你们二人要战斗!才人!把剑收起来!” “可可是……” “玛提尔达姐姐!不可以向这位出手!” “玛提尔达姐姐?” 才人细看着风凯。难道自己认错人了?才人一瞬如此想着但看到她那锐利的眼神那有意志坚强的脸她分明就是操纵哥雷姆与自己战斗的那个土块之风凯。 风凯好像在想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说什么一样轮番看着才人与蒂法尼亚。然后就像服了她一样的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呢” 虽然才人还是一脸怒到不行的样子准备再扑过去……但蒂法尼亚已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我求你才人。住手。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不要再战斗了。我求你……” 蒂法尼亚哭泣着。才人大吼一声可恶!就将剑再次插回剑鞘。之后嗵!的一声他坐到地板上。 “谢谢” 蒂法尼亚一边抽泣着一边感谢着才人。 风凯在看过基修库尔凯还有塔巴莎之后有些疲惫的说道 “同你们几个也好久不见了呢。不先叙叙旧吗” 风凯与一行人暂且敌视着……她为了麻痹对方先一下坐到椅子上。 “你们几个也收起魔杖先坐下吧。长途旅行不是很累了吗?” 一行人为了到底该怎么办?而互相对视着因为库尔凯说了句“是呢”就坐了下来所以其他人也只好随着她坐了下去。 “蒂法尼亚。你是怎么认识这些家伙的呢说来听听吧” 蒂法尼亚望着才人用眼神向他询问着可以吗?才人点了点头。那这就必须从最开始说起了。 蒂法尼亚向风凯说明着。 自己救了为拖住阿尔比翁军队而快死掉了的才人的事情。 与来迎接才人的露易丝她们相识的事情……。 “啊那就是你吗?一个人将阿尔比翁七万大军拖住的” 才人点了下头。 “呼呼干的不错嘛。看来是有点成长了呢” 风凯笑了起来。 “那下面轮来我们了。你和蒂法尼亚是怎样认识的?” 蒂法尼亚代替风凯向才人他们说明。 “我曾经有说过这件事的呢。我的父亲……就是官居财务总督官的大公这附近有个曾效命于他的太守。” “是啊” “她就是那位大人的女儿呢。也就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 “什么!” 才人惊到了。 “还不只是这样呢。玛提尔达姐姐还给我们送生活费的” 才人正准备说些什么但被风凯拦住了。 “且慢。你不用说出我前职业也可以的。因为这里守不住秘密” “才人你知道玛提尔达姐姐在做什么工作吗?” 蒂法尼亚站出来问道。 “恩?啊知道……” “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 风凯用可怕的目光盯着才人说道 “你要说了我就杀了你” 才人没有办法只得非常痛苦的说了个谎。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要是蒂法尼亚知道风凯本来面目的话会多难过。 “……那个可能是寻宝吧” “宝物猎人?好酷喔!” 库尔凯噗地捂住了嘴。 “这不是可笑的事情” “什么啊阿姨。拉.罗谢尔的胜负现在就想分出来吗?” 对库尔凯的挑衅风凯无奈的露出了苦笑。 “反正就是这样的工作呢。和这些家伙也就是在寻宝时争抢过的关系。” 蒂法尼亚好像已经相信这是真的了她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关系才不好的吧。不行喔。必须要和好。好了来干杯吧!” 说着蒂法尼亚从柜厨中取出红酒和杯子。 一场仇敌之间的奇妙聚会开始了。 谁都只是不声不响的在向嘴里送酒完全没有人说话。连那么充满活力的基修也只是呜恩的哼着没有作声。库尔凯则是时而目光一闪将插在胸口魔杖拿到手中之后又放回去不断重复着这些动作。 露易丝依然在呆。即使那曾经让自己和安莉艾塔受过那么多痛苦的风凯就在自己眼前但她的心不在这里。 才人恶狠狠的咬着牙看着风凯。 啊这风凯让他尝到那么多苦头。 只要一想便马上有想扑过去的冲动。 静静喝着酒的风凯向才人问道 “那你这次为什么而来?不会是只是为了来玩吧” 才人看了看风凯与蒂法尼亚……之后很艰难的说道 “……是为了将蒂法尼亚带回去而来” 风凯的眉轻轻跳动了下。 蒂法尼亚也吃惊的看着才人。 才人走上一步。 “蒂法尼亚和我们一起去特里斯汀吧” 蒂法尼亚很为难的扭着身子。 “但是……我……” 才人拼命说服着蒂法尼亚。 “当然孩子们也都一起去。他们的生活由特里斯汀保障。你不是说过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这时蒂法尼亚脸上闪现出些许光辉。 但她马上又很为难的看向风凯。 才人盯着风凯。 恐怕不行了吧她一定会说些有的没的的。因为才人和他的朋友们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援助蒂法尼亚的她。 要是这样的话这次只能轮到用剑来说话了。 才人的手马上就要伸向特尔弗林格了。 紧张笼罩着整个房间。 一触即的空气在流动着。 那感觉近乎无限的时间消逝着…… 风凯闭上眼点了点头。 “好啊。去吧。蒂法尼亚。” 在场的全员都惊呆了。 “你也应该是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年龄了” “喂!可以吗!” “恩。而且我现在已经是分文没有了。即使想补贴生活费用也不能了。今天就是为说这个而来的没准正合适呢” “玛提尔达姐姐……” 蒂法尼亚脸上满是难过。风凯靠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真是个傻孩子啊。为什么要哭呢?” “可是您要是这么辛苦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有会让自己女儿担心的母亲吗?” “但玛提尔达姐姐不是我的母亲啊” “我像你的母亲啊。毕竟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你的” 当夜蒂法尼亚哭睡了之后……风凯开始做回去的准备。 “喂等一下” 才人慌慌张张的向风凯说道 “什么事?是想说不管怎样也要打一场吗?真是麻烦的孩子啊” “不是的。你不向蒂法尼亚打声招呼就走好吗?” 才人有些不满的说着。而风凯则摇了摇头。 “我很急的。而且还有很多事要忙” 也许是因为她讨厌痛苦的离别吧。所以才人没有再说什么目送着风凯开门走了出去。风凯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 “那孩子就拜托你了。她不通世故。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被那些奇怪的虫子缠上” “好” 才人点了头。风凯随后环视了下众人。 “那么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就是敌人了。” “现在也是敌人的呢” “也是呢” 风凯淡淡的笑了。 “再见喽你们就好好保重吧” 当风凯要离去的时候她向才人问道。 “这次是谁算计的诡计?” “我没有问你们为什么要带走那孩子。所以你也就不要问了” “为什么不问是不担心吗” 风凯脸上露出些微寂寞的表情。 “反正不管你走那条路都会比我走的这条要好的多的” 风凯紧紧的裹上袍子又道 “你偶尔也该回故乡去看看。去看看自己父母的面容。就像我一样在自己能回去的地方消失之前。” 风凯离开之后才人他们准备睡在地板上。而睡不着的才人则窝在沙里仰望着双月。 风凯刚刚所说的话在他脑中翻滚着。 “也该回去故乡了” 才人喃喃自语着。即使我想回去也回不去啊。 但自己真的想回去吗? 想在这边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不论到哪里都还是一片茫然这根本不就是句不着边际的话吗? 正当才人糊里糊涂的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才人” 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抬头看去是露易丝来到自己旁边 “露易丝” 自己呼唤着她。 她一直在沉默着……这到底是为什么。手飞快的伸了出去触摸到露易丝的脸。 那上面已经浸湿了。 露易丝在哭。 才人慌了起来。 “喂这是怎么了” “哎” “你这不是在哭吗” 露易丝无视才人的言语说着。房间很暗……看不到她的表情。这让才人感到不安。 “你不想回去吗?” “……呃?” “我问你你不想回去故乡吗?” “你怎么了突然问这种事情” “回答我” 才人慢慢考虑着……他将最近长挂在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这要等我在这边世界里做完该做之事后才能说回去的……” “说谎” “没有说谎啊” “那为什么你会在二姐面前哭泣?不是因为你想回到故乡才哭的吗?” “那是……” 突然才人想起来了。那是被卡特蕾亚抱在怀中……自己才突然想起来的。想起那母亲的温暖想起故乡……。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写在二姐来的信里面” 露易丝把猫头鹰送来的信递给才人。这是使露易丝变得奇怪的信。而这信来自卡特蕾亚。 才人将桌上的油灯拉近用打火石点上火借着灯光他举起了信。 多亏向塔巴莎学习过……只是看着词就能把内容输进脑子里。 那是从露易丝归省后的寒暄开始写的……也写着关于才人的内容。 思念着故乡才人哭了的事。 担心那样的才人的事。 露易丝无论如何都有将才人送回他故乡义务的事。 还有。这是必须比任何事都要优先的事……。 脸已浸满泪水的露易丝问道 “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不哭呢?” “就算你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向我说真话呢?” “为什么呢” 已经彷徨着不知飞到多遥远的才人的思绪这样想着。 是因为我喜欢露易丝。 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的泪水。 但是……不只是这样。果然还是觉得不只是这样。 “你说啊为什么?” 当露易丝如此问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她后面回答着她。 “因为他是使魔” “塔巴莎” 不知何时那娇小的蓝少女已站在露易丝身后。 露易丝就像个孩子一样的使劲摇着头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说道 “对。就是这样。就和塔巴莎说的一样。所以你只要在我身边心中不想要回去。不不是不想。是你心里会生出让你不得不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让你打算留在我身边。不是让你留在我身边” “不对。那不对。那是……” 要想说清楚很困难。 只是自己的那种想法……可能就是露易丝说的那样也不一定。但那也没准是从自己心中所涌出的想法也不一定。 不管是哪边都不能否定。 自己心中到底什么才是真的这连才人自己都不可能知道。 “这种事就算是你问我也……” “我也很在意” 塔巴莎说道 “由于为何你学习语言如此快的这个疑问……使我想起一个事实” “事实?” “使魔会为了更好地配合自己的主人而改变‘记忆’。所谓记忆就是大脑中的全部信息。你只用简单学习下就能学会我们文字的事是这样。不太会想起故乡的事也是这样” “没有这样的事。我也偶尔会想起故乡的……” “那时候露易丝在哪?” 听到这话才人呆住了。自己因回想起故乡而引乡愁也有几次了。 和西艾斯塔在塔尔布草原眺望的时候。 在西木村听蒂法尼亚弹竖琴的时候。 被卡特蕾亚抱住的时候……。 塔巴莎看着沉默下来的才人继续说道 “‘钢达尔夫的纹章’可能会在你心中生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你的真实心情也有被欺骗的可能。‘想在这边的世界做些什么’的这种想法也没准会让你真正的想法变得消失也不一定。” 才人惊慌的问道 “这种事会有吗?” 塔巴莎继续淡淡说道 “这种效果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增强。当使魔渐渐习惯之后最终会变得和主人一心同体” “喂喂那样的话不就变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吗这种事情……” 正当才人说话的时候特尔弗林格插话了 “反正呢自己的事情自己是最不明白的呢” 当才人注意到的时候在场的全员已经都醒了。 “你最近确实变得有些奇怪。很异常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基修苦恼的说着。 “是呢。我还想是因为没准和主人相似什么的呢” 库尔凯也说着。 露易丝擦了擦眼泪后说道 “因为自从重逢以来你就有些奇怪了。总觉得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使命感一样……但那就不是你了啊” “可是……可是啊。这种事虽然我说不了很清楚但并没有那么多事被改变了啊……恩” “才人那说的是真的?” “蒂法尼亚” 连刚才一直在熟睡的蒂法尼亚也来到才人身边问着。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了我自己也不很清楚“ 在众人的注视下才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露易丝问蒂法尼亚道 “蒂法尼亚你不是能消除记忆吗?能把那部分消除掉吗?就是钢达尔夫的纹章在才人心中生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你能消除掉吗?” “我不知道但……” “应该能成功的。因为能干涉‘虚无’的只有‘虚无’而已。” “喂喂不要擅自拿人的心做试验啊” 才人在大叫着。 “才人” “什么” 露易丝下定决心向才人宣告着。看到露易丝的样子才人知道她现在不管怎样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想法。 “在你心中有两个旋律在流动着。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那是真实存在的。可是不能让这二重奏永远持续下去” 特尔弗林格为难的说道 “可是姑娘啊……。要是把那部分消除的话那他对你的感情也没准会灰飞烟灭的” “好啊” 露易丝断然的说。 随后她又擦了擦眼泪刚毅地说道 “那那只是我的麻烦。被被不喜欢的男孩子求爱什么的只会让我为难。而且还擅自以为是我的骑士这太可笑了。不要再管我!” “露易丝……你……” “好了快点接受魔法变回原来的你就好。等你变会原来的你了就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吧” “露易丝!” 露易丝跑了出去……但中途她停了下来低头说道 “虽然我也想帮忙。但现在的我是不行的。真正的零之露易丝的话……” 只说到一半的她飞快地冲出了房间。 跑上前来的库尔凯和基修抓住了才人的手臂。 “放开我!放开!” “我呢认为你是朋友。所以我觉得这样是为你好” “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二人少见的互相认真点了下头。 纳瓦西德.伊萨.艾瓦祖斯…… 才人耳中听到虚无的咒文。 哈伽拉兹.尤尔.贝奥格…… “蒂法尼亚……” 那是严肃的蒂法尼亚正在向才人咏唱着虚无的咒文。 尼德.伊斯.阿尔基兹.贝尔加纳.曼.拉伽……。 咒文完成了。 才人的意识渐渐淡薄……从这里崩落下去。 第十章 二重奏之心 “我回来了” 从学校回来的才人走进家门。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到门口边上的起居室里打开电视。 这是自己每日必做的事情。正当才人看电视的时候电话声响了起来。 他拿起话筒。 是同学打来的。 “才人帮我把那个节目录下来” “为什么我非要做啊” “反正你不是很闲吗” 毫无意义的对话。 毫无意义的每一天。 但是这是什么都难以替代的自己所爱的每一天……。 才人想着要上网便给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 “哎呀?” 不能用。 电源没有接通。 在按了许多次之后母亲站到自己身后。她留着短最近身体开始胖。 “妈我饿了。吃饭吧” “还没好呢” “什么嘛我想喝酱汤” 总觉得自己现在非常想喝酱汤。 充满母亲味道的酱汤。 虽然那并没有没什么特别味道也很普通但才人觉得那是最棒的味道。 “才人” “什么?” “你该做的事情做了吗?” “该做的事情?” “不是有吗。你必须要做的事” “学习?” “虽然这个也是但不是还有吗?约定什么的” “约定?” “是啊。你不是和朋友做了重要的约定吗?” 是什么呢?才人心想着。 想不起来。 正在他焦急着快想起了就要想起了的时候才人醒了过来。 塔巴莎正坐在他旁边看书。 这是自己有过印象的床和房间。这是西木村是蒂法尼亚家的房间。 是自己住在这里的时候曾经使用过的东西。 早上的阳光从窗中射了进来才人眯上眼。 总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很舒畅。 就像是头脑中的混乱被解除终于获得自由的心情…… 注意到才人醒了过来塔巴莎合上书。 “怎样?” “恩?觉得心情很舒畅……。这是因为蒂法尼亚咒文的原因吗?还是因为睡眠充足才觉得这样……我不知道。虽然没觉得和平时有什么改变但还是有什么消失了吧” 塔巴莎点点头。 “大家呢?” “已经先回去了。那个半精灵女孩也被带走了” “是吗……。真是些薄情的家伙啊。给人用了奇怪的咒文之后又把人扔在这里不管” 塔巴莎站了起来看着才人的脸。 “你想怎么做?” “想喝酱汤” 才人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那么自然的说出了这个词语。 “那是什么?” “啊那是我世界的饮品……就是和汤差不多的东西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才人抱住了头。 咚!难以控制的漏*点向他袭来。 那是感情的湍流。 至今积攒的被压抑住的“乡愁”二字如同瀑布一样倾泻直下向才人脑中涌去。 邻座的女孩子。 一起玩的好友。 这些人的脸在自己脑中出现消失出现消失着。 连一直在打自己的体育老师的脸也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即使是那样的人自己也觉得很怀念。 “你怎么了?” “……想回去。我想回去啊” 是啊……才人低语着。 我会为这么思念故乡而哭泣…… 一定是因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消失的缘故啊。 来到这边的世界也已经过了一年了。 想回家。 想喝酱汤。 想见朋友。 想去学校。 想上网。 才人觉得……这就像一直紧张着的东西砰地一下断掉了一样。他想起上次卡特蕾亚所说的话。 “要是当不得了的事情生的时候呢心就会把这些事锁起来喔” 而现在正好就是那锁打开的状态。 才人一边哭着一边出那啊……的微妙的难过声音。 “你怎么了?” 塔巴莎问着才人。 才人呆呆地望着自己左手上的纹章。 “什么啊纹章不是还在吗” 立在一旁的特尔弗林格答道 “蒂法尼亚所消除的只是‘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而已。那和你使魔的能力完全没有关系。” “……反正都是消除不如把这东西也消下去就好了” 才人看着手上的纹章说道。 “说不定应该这样做呢。那个纹章会对你的动摇之心做出反应。虽然没有让你留在这边的理由但它会让您的心对这边生过的事情产生震动。” 才人用那毫无生气的遥远的声音说道 “喂特尔弗” “什么呢?” “我……对露易丝所抱有的感情会不会也是‘使魔的纹章’所带来的虚伪的感情呢” 特尔弗林格短暂的思考过后…… “怎么说呢。这事我也不知道因为这是搭档你自己心的事情啊” “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要怎么办才好啊” “那么你要怎么做才好呢” 露易丝她们蹒跚的走在通往罗塞伊斯的路上。 “从这里到罗塞伊斯还有五十盟的路吗?这种距离竟然要走着过去真是相当困难啊”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因为塔巴莎她说要留下的啊。要帮才人寻找回去方法什么的才人他出生的国度有那么遥远吗?” 露易丝沉默地咬着嘴唇。 “开玩笑的。其实我知道。才人他是从别的世界来到这里的人。是听简说的哦” 库尔凯看向露易丝。 “不过说起来你也真冷淡呢。把无处可去的才人就那样扔在那里” 露易丝还是保持沉默什么都没有回答。 “露易丝” “干什么” “我虽然教给你不少东西……像成熟女性的行动方法啦内裤的选择方法啦被爱的方法啦等等。不过我没教给你说谎的方法不是吗?” “我没有说谎” 库尔凯将手放到露易丝头上之后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上面。 “你其实是在害怕吧” “什么啊” “才人对自己的感情要是变成使魔对自己的感情那该怎么办……。因为你不想看到这个所以才为了不看到结果而逃出来的吧。” “不是的” “要是塔巴莎没说‘交给我’的话你打算怎么做?就把他丢在那里不管吗?” “才不会做那样的事。因为公主殿下有说过要尽快带蒂法尼亚到特里斯汀这是没有办法才先行一步的。要是塔巴莎没有说那句话的话我会留下的。” “你只有狡辩已经算成熟了呢” “我才没有狡辩” “如果才人对你的感情变成使魔对你的感情的话你会怎么办呢?” “什么也不做。总之会先帮他找到回去的方法。只有这样而已。” “那要是那感情是才人本身所有的真东西呢?” “还还是会帮他寻找回去的方法。” “你刚刚可在害羞喔” “没有害羞。我才没有害羞呢!” “还真是个容易让人看透的女孩呢。你果然还是非常喜欢才人的吧” “才不是的!笨蛋!” “我说露易丝你现在的行动很胆小哦。就算对方的感情是假的但你的感情是真的不就好了吗。只要这次靠自己本身的魅力赢回来就可以了。” “……我并不喜欢他的” 露易丝嘟着嘴说着。 我不喜欢。我根本就不喜欢那家伙。 露易丝在心中不知多少次这样对自己说。 就是这样的。为什么我非要喜欢上那个家伙。那一定是因为他是使魔。所以我才也会变得好像爱上他一样。没错我现在的这个感情也因为他是使魔才会有的。 但在每次听到这话的时候……露易丝的泪水都会从眼中溢出来。 为什么我会这样流泪呢。 我还真是胆怯啊露易丝自己低语着。 不管什么敌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从没觉得是这么可怕的事。 “才人的感情是使魔所赋予的虚假东西“ 要是在这事实上是不会有害怕存在的。 但自己却这么不像样的夹着尾巴逃了出来。 如果才人他“对我的喜欢”是钢达尔夫所赋予的“虚假的必须留在这边的理由”的话? 那自己和才人所度过的时间……就全部变成谎言了。 那如宝物一样的回忆那曾经说过的话语……全部都会变成谎言。 要是变成那样的话露易丝觉得她自己也就等于死了。 在这世界上比任何事都重要的东西……全部变成谎言。 这样的事不是没法去确认吗。 露易丝擦了擦眼角的泪。 走在露易丝她们后面的蒂法尼亚向后回着头在自语着什么。她现在是为把耳朵藏在袍子中将大帽子戴在头上的旅行装扮。 “……真的好吗” 虽然蒂法尼亚对向才人使用“忘却”咒文的事觉得很难受。但她知道压抑住自己的真实感情生活下去的痛苦。 代替孩子们的母亲同他们一起生活的蒂法尼亚在不知不觉间察觉到自己也有那种心情。 因为她在无意识中忍耐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蒂法尼亚才会不假思索的对才人施放“忘却”的咒文。 那是为了将他心中“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消除……。 在蒂法尼亚周围一群吵闹着向前走的孩子聚集在那里。一个小女孩拉住蒂法尼亚的袖子问道 “蒂法姐姐” “怎么?艾玛” “特里斯汀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个因为我也没去过所以不知道的” “要是个好玩儿的地方就好了” “那儿一定是个好玩儿的地方的” 蒂法尼亚为了让孩子们能安心而微笑了起来。 “下次再见的时候会是不同的你吗?才人……” 蒂法尼亚小声说着。 走在最末尾的基修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这是多么可悲啊我竟然赞成把才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消除……现在不是越想越觉得他可怜吗” 没准才人他就是靠着这种想法才能使自己精神的平衡也不一定。想回去受不了了这种想法是健全的没有错可如果真的只是如果喔万一他要是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会变成什么样子? 普通神经的话不是会因为受不了而生出“为了留在这边世界的虚伪动机”吗。 “在这边世界寻找自己能做的事情”这种想法……并不只可能因为是使魔才会有的也可能是才人自己的心为了保护自己的精神平衡而诞生出的苦肉计不是吗? 但那还是要用这种或那种手段来寻找回去方法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情况啊。因为不是就没怎么看到过才人去找寻回去的方法吗? 基修开始想象自己要是也被当作使魔召唤出来了的话? 但是想象马上就进行不下去了。 那个先才人是从哪里来的来着? 记得好像说是从什么罗巴.阿尔.卡利耶的地方来的。 好。 那我现在就要被召唤到罗巴.阿尔.卡利耶。 “呜~~~” 基修晃着头。 但只知道哈尔凯基尼亚情况的他完全想象不出其他地域会是什么样子。 “酒馆会有吧还有城堡” 但除此之外的东西自己就不知道了。真是应该稍微认真听听课啊。 没办法就先试着放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啊……。 先是女孩子。 接着还是女孩子。 还要有一个女孩子在……。 最后还是女孩子。 哦不能忘记的事情是……。 “全员都是可爱的女孩子这一点恩” 基修啪地拍了下膝盖。 什么嘛要是被召唤到那种地方不就没有必要回来了吗! 注意到这个世间真相的基修为了将这事实告诉还在失落着的露易丝而跑了过去。 但是……有什么东西在捅着他的肩膀。 “恩?谁啊。我现在很忙的。有事呆会儿再说。” 那东西再次拍着他的肩膀。 “真是的到底是谁在拍我的肩啊?” 基修看着走在前面的各人。 “恩露易丝在库尔凯在。那个叫做蒂法尼亚的半精灵女孩也在……这是怎么回事!” 基修砰地锤了下手。 “是才人!恩没错。怎么你回来了吗。说起来那叫蒂法尼亚的女孩子还真和你说的一样胸部大的异常!我基修认为有必要去稍微确认下那是不是真东西。你一定会同意吧?” 回过头的基修在大叫着。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修的惨呼让走在前面的露易丝她们也回过身来。 恐怖的景象展现在众人面前。 一尊高度在二十米以上的巨大剑士人偶矗立在那里。 “那那是什么!” 在晨光中那巨大的剑士散着一股不祥之气它的斜眼怒视着。身穿深灰色铠甲手中紧握着同它身高一样长的巨剑。 它顺畅的挥起巨剑向地面砸去。 巨大的烟尘飞了起来露易丝她们不住的咳嗽着。 “好久不见了呢。虚无的背负者” 这声音露易丝听着有些耳熟。那是在阿尔比翁还有学院舞会日听到过的声音……。 那是加里亚虚无之使魔。 伺机袭击露易丝她们的神秘女人……。 “你是!缪兹尼多尼伦!” “您能记得我的名字这真是我的光荣呢。” 抬头向上看去声音是从剑士人偶的头部部分出的。是在那里面吗?还是说只是在那出声音自身却在别的地方。 恐怕是后者吧。 这位缪兹尼多尼伦是可以自由操纵魔道具的虚无之使魔。是绝对不会自己亲自战斗的。 “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向你们还礼的。上次你们竟敢将我们的公主劫走” “什么公主啊!不只是幽禁她还准备夺走她的心!” “夺走心?哎呀你不是也同样做了吗?相当漂亮的夺走自己使魔的心不是吗。把他变成个只会监视的‘小人偶’一样的东西。” 露易丝举起魔杖咏唱着魔法。 但是……“虚无”还是没有动。 恢复清醒的基修咏唱出魔法。 青铜之战少女出现了。 “瓦尔基里!解决掉它” 那些青铜之战少女们拿着短枪向巨大的剑士人偶刺了过去。 但是……短枪被轻易的弹开了。 “等等……难道你用那微小的哥雷姆就想伤到这‘尤尔姆冈特’吗?” 那被称为尤尔姆冈特的巨大剑士人偶轻轻动了动它的脚。 七尊战少女马上像在人脚边的蚂蚁一样被吹飞了出去。库尔凯随后咏唱着炎之魔法。 巨大的火球射向尤尔姆冈特但那球只是稍稍蹭花了点表面。那厚厚的铠甲一丝损伤也没有。 “没用的。想用系统魔法对这个尤尔姆冈特造成伤害本身就是错误的” 尤尔姆冈特向前踏出一步。但就让人感觉它是不是在想这范围内有人在里面吗?一样平滑流畅的走的这一步。 更让人吃惊的是它的身躯明明那么庞大而脚步声却几乎没有响起。看起来它能像猫一样蹑足前进的样子。 “这是什么哥雷姆啊!” “哥雷姆?这说法太失礼了呢。这个尤尔姆冈特可不是寻常的哥雷姆!” 它将剑抡过头顶向露易丝她们劈去。 而那所造成的冲击简直就像地震一样。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她们被摔到地上。 在四散的烟尘中尤尔姆冈特伸出手握住露易丝把她举了起来。 “咿……” “才……” 露易丝正准备呼唤才人的名字 但是……她马上又把那名字吞了下去。 自己没有呼唤这个名字的权利。 不能让他违心来守护自己。 露易丝瞪着尤尔姆冈特。 “恩?” 烦恼中的才人左眼忽地映出一个巨大的骑士人偶。从左眼的视野中可以看到自己在空中狠狠地被摇晃着。远方能看到基修他们的身影。 这是曾经看到过的露易丝的视野。 据说当主人危险的时候这视野就会飞入眼中……。 “真是的……为什么那家伙挑的时机这么不凑巧呢?” 看着那恐怖的骑士人偶狂暴的样子才人好像没有兴趣的说着。立在旁边的特尔弗林格向才人说道 “那孩子很糟糕呢” “啊我看见了。很清楚的映在我左眼上” “你要怎么办呢。我直说你要是一点也不喜欢她的话那放着不管吧。心没有在震动的钢达尔夫去了只不过是个累赘。所以去了也没用。而且我也讨厌被牵连呢” 才人深深叹着气说道 “反正我也想把使魔的能力一并消除掉” “什么意思?” “所以不去不就消不掉了吗” 特尔弗林格喀哒喀哒的笑了起来。 “没有错” 才人站起身握住特尔弗林格。 “塔巴莎去那边吧” “搭档你喜欢那孩子吗?” 才人有些失望的说道 “不行。还是不喜欢她。那种女人又任性又笨只有自尊心高得可以……而且最近还有些得意忘形一点称赞我的话都不说。像这样冷静想想的话果然是完全不喜欢。应该说是在生气。为什么她现在有危险了啊根本就是个麻烦嘛” “那为什么你要去救她呢?” “……虽然她是那样的女人但后悔时候的样子还是很动人的。假设我要在街边偶然看到她那样子而一见钟情的话我想我现在会诅咒她这个存在的。但正因为我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才没生这样的事故。啊~~~我好不容易才能和她说再见的啊……呃?” 下一瞬间才人吃惊地看着走过来的塔巴莎 “你刚刚笑了?” “错觉” “啊笑了吧!喂!” 希尔菲德出现在窗边。塔巴莎跳了上去手握特尔弗林格的才人也随后跳了上去。 “手好好抓紧。起飞” 塔巴莎如同往常一样的说着。 尤尔姆冈特手握露易丝使劲摇晃着。 “放开!放开我!” “要是有人会因为你这么说就放开的那我还真是想见见呢” 尤尔姆冈特把它的脸贴近露易丝。在那显得很古老的剑士头盔深处有盏灯淡淡的着亮光。周围很黑简直就像是空洞一样空旷。 对着那就像南方独眼鬼一般的尤尔姆冈特的脸露易丝颤抖着。 “喂喂那是系统与原住两种技法组合在一起的艺术之光喔。你害怕也不要找错对象” “造这种怪物出来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你是魔法师的话也应该明白不是吗?使魔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因为有主人的命令他们才会行动。只是这样而已” “不是的!” 露易丝大叫道 “即便是使魔他也是一个生命啊!是不会盲目相信主人的存在!而这只不过是个哥雷姆!” “这是魔法师说的话吗。而且你不也这么对待你自己使魔的吗!” “我才不是这样!不要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我一点也没有那样那是卑鄙的啊!你也不要躲躲藏藏的了快出来!每次都只会用这种人偶来战斗!你有什么目的?说出来!” “真是麻烦的小丫头!别废话了快用‘虚无’攻击!” 露易丝注意到她的话。 她想让我用‘虚无’攻击? 当然现在我是打不出来的。 但是……虽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她既然想让我放出“虚无”魔法的话那就不会简单的就这样捏死我吧。 “真不凑巧。能让我挥动魔杖的只有在对方同是贵族的情况下而已。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没有资格让我咏唱魔法” “这是你说的啊!” 尤尔姆冈特猛地用力握紧它的手。露易丝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露易丝!” 露易丝向下看去基修库尔凯还有蒂法尼亚与孩子们都在担心的看着自己。 “快逃!” 露易丝大叫着。 “可是可是……!” “我没事的!好了快点!我求你们!快带着蒂法尼亚和孩子们逃啊!” 基修点了下头催促着蒂法尼亚和孩子们跑了起来。 但是……。 “不会让你们跑的!” 尤尔姆冈特手握着露易丝跳了起来。那是和它巨体不相称的轻盈。露易丝惊呆了。它不只会蹑足走步啊。 这家伙简直不就是和人一样的存在吗! “想逃可不行喔。要是再逃的话我就毫不留情踩烂你们。” “你想连孩子们也一起踩吗!” “是啊。就像走路的时候一不留神踩死蚂蚁一样。那不也没办法一一挑选不是吗?” 露易丝被惊的全身颤。那听起来是非常快乐像在唱歌一样的声音。 “不管怎么看你都像是用不了虚无魔法的样子” “你你说什么!我能用的!不是说过了吗!只有在和贵族……” “不要再说这种拙劣的谎言了。明明有那么多可以攻击的机会。但你却没有攻击看来你已经是空壳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没用了” 尤尔姆冈特将露易丝扔向地面。 这时库尔凯虽然咏唱出了“漂浮”术但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因为已经没有咏唱可以阻止尤尔姆冈特这么做咒文的时间。 虽然下落度减缓了但因为是紧急咏唱出的魔法所以露易丝还是重重摔到地上剧痛传遍她的全身。 呼吸不了了!动不了了! “那就从你开始踩吧。就算蚂蚁被踩也会祈祷呢。” 咕咚!巨大的声音回响着……无数烟尘弥漫开来。 露易丝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她现自己是在天上。原来是希尔菲德在千钧一之际把就快要被踩到的露易丝从尤尔姆冈特脚下救出来的。 “你在干什么啊” 一个令她吃惊的声音她寻声望去才人正坐在那里。 露易丝眼睛张的大大的叫道 “你你是在干什么啊!我不是没有叫你吗!” 她的目光接下来转向塔巴莎。 “塔巴莎!你也是一样!你不是说要帮才人寻找他回去的方法吗!” “我说你被人救了不应该用这种腔调吧” 哼露易丝抱着胳膊说道 “……真是的蒂法尼亚的魔法看来没起作用啊!因为这个笨蛋还是这样来了” “有效果啊。而且是效果太强了。老实说我现在就和没睡醒一样。在这边世界能做的事情?可没有互联网?困难!也没有照烧汉堡?不可能!啊啊我想喝醉忘掉这些。可这太丢人了。这些全部都是你的错啊零之露易丝” “呃?” “因为你做的完全都是多余的事……。比起现在来还是以前比较好啊。什么虚无啊。什么消除虚伪的记忆啊。被你害得想起那么多事。那是一整年要想的事啊。看啊我现在不还眼泪汪汪的吗。明明连回去的方法都还没有找到!” 才人指着自己哭得红肿的眼。 露易丝哼地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这这不是挺好吗。这样你就可以专心寻找回去的方法了!也不会再说什么在这边的世界我能做到的事之类的梦话了!” “是啊。托你的福我现在在太阳底下也是这种混乱的心情。这世界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虽然虚无还是圣地我都不知道但只觉得是在随性的做而已。我回去了。啊啊回去了” “笨蛋!笨蛋笨蛋!那你就赶快回去啊!不要再管我的事不就好了吗!” “恩。虽然这样可憎的你无所谓但你看看看啊库尔凯和基修还有蒂法尼亚他们现在不是很危险吗。西艾斯塔啊公主殿下啊即使是塔巴莎的母亲我也不能丢开不管的。你不要以为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你一个人转。我只是为了救朋友来到这里而已!” “你说什么?” “我说的‘在这边世界能做到的事’顶多也就是这种程度啊!我注意到了!记好哦因为我在成为钢达尔夫之前先是一个人类!因为我是平贺才人!” 露易丝感到自己的血噌的一下聚集到头部。那完全是毫无理由的由感情硬压上来的。 “那我呢?我要怎么办!我进不了那中间!?什么啊!果然你是因为变成使魔才说什么喜欢喜欢的!最差劲!” 才人用已经越愤怒的声音大叫道 “我说。没有能对自己已经说过那么多喜欢喜欢却一点回应都没有的女孩还喜欢的家伙吧!有的话我要授予他勋章把他带来!” “呃?” “你算什么啊。和谁都走不到一块儿自尊心高的异常睡相又不好内裤又难看被胸部不自由的女孩子同情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我同情的说喜欢你结果不仅被你当真还得寸进尺的要求我更赞美你。又是眼睛放电又是挑逗的而真到我这边动了感情你又说些什么这只不过是对使魔的奖励不要误会之类的。明明胸部和头脑都是零却还在觉得自己骄傲自满的笨蛋。看看现实吧。你这粉无脑儿” “可是那那个那个……。可是我也没有说到那份儿上……而且你这说的不也太过分了吗?因为我也有错所以这次就原谅你但不是有事不过三的说法吗?这个” “闭嘴。所以我对你的喜欢只是对可怜少女的同情以及退百步说是作为使魔的喜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以后就决定这么做” “等等!这过分了!过分!太过分了!” 头已经倒竖起来的露易丝大叫着。 “喂!也来救我啊!” 下面是基修的声音。寻声看去他被握在尤尔姆冈特手中痛苦的呻吟着。趁着这个时机库尔凯和蒂法尼亚已经带着孩子们逃远了。 “那家伙好像自己去当诱饵了。干得不错嘛队长殿下。值得称赞。等着!” 才人大叫着从希尔菲德上面跳了下去。 在下落的同时才人砍向尤尔姆冈特那握着基修的左腕。 但是锵!的一响后才人的剑被弹开了。 “砍不断!” 下一瞬间尤尔姆冈特的右手就像在拍停在自己手臂上的蚊子一样向才人伸了过去。才人迅踢了刚才所砍的尤尔姆冈特的左腕从那恐怖的拳头下逃走了。 “呜!” 才人像杂技演员一样落到地上。而与此同时尤尔姆冈特以惊人的度伸足来踩他。 才人跳起避开那腿。 “这是什么东西!不是普通的哥雷姆!太快了!” 这和自己战斗过的风凯的哥雷姆度有天壤之别。 风凯的哥雷姆要是乌龟的话那这个尤尔姆冈特就是猫。 当然也不仅是普通的猫。是有钢铁的手臂脚身躯……还兼备同人一样的灵巧。 才人为了取得间隙向后跳了出去。 尤尔姆冈特自腰间拔出剑。 “还加上拥有那样的武器啊!” 尤尔姆冈特抡剑向才人斩去。 才人闪到一旁避开。但这完全被读到了。 尤尔姆冈特的左手随着右肩转动那灵巧的手指投出三把飞刀。 虽说那是飞刀但那也有一把大剑大小。 要是被那击中人就会被打得四分五裂! 虽然才人避开了前两把但第三把怎么也避不过去了。他用剑将那搪开。 紧接着尤尔姆冈特又将剑砍了下来。 可怕的度。 才人尽力将那四连击扛了过去。之后向尤尔姆冈特太靠前的一只脚砍去。 但是……铛的一声干响才人的剑被弹开了。 “竟然连特尔弗也砍不动!” “这是那个啊。就是那个反射” “那个精灵使用的东西!” 才人想起在阿含布拉城的战斗。 于是……除了露易丝的遮断外是没有办法伤到这铠甲的! “但是因为大量使用反射的缘故所以剑可以到达铠甲。” “不能实际造成伤害的话说这些都没用!” 在塔巴莎的希尔菲德上露易丝注视着才人的战斗。 才人的剑完全不能对尤尔姆冈特造成伤害! “怎么办……这样下去的话才人会被打败的……” 塔巴莎转向露易丝 “虚无” “我用不了啊!” “为什么?” “精神力没有了!” “必须蓄积” “虚无靠睡眠是不能蓄积的啊!” 塔巴莎暂时思考着……突然她让希尔菲德向才人那里俯冲下去。迅咏唱完“漂浮”咒文让才人浮了起来在空中接住了他。 “什么啊!是要逃跑啊!对手是那么迅的家伙要是逃跑很快就会被抓住的!而且还有孩子们在啊!” 被突然中断战斗的才人在怒吼着。 “只有你一个人是赢不了的。” “虽然可能是这样!” “安静” “恩?” 接下来塔巴莎用露易丝也能听到的声音对才人说道 “继续上次的事” “哈?怎么可能继续上次的事啊!虽然不知道意思但现在不是那个时候啊……呜呜!” 才人不能再说话了。 要问为什么……。 因为塔巴莎的唇已经将才人的唇封上了。 “呜……恩呜……” 才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慌了手脚。 而且塔巴莎还在做着与她那娇小身体不相称行动将她的舌紧紧的与自己的交缠在一起。简直就像做给露易丝看一样塔巴莎将才人的舌吸了出来。 露易丝对自己眼前生的事情一瞬并不明白。 因为事情太突然大脑还没能理解。 但是……当看到塔巴莎的唇和才人的唇在一起动着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这是吻。 露易丝的肩膀简直就是像地震一样的震动着。 “你你们两个……这这这这种时候……” 随后塔巴莎慢慢的将双臂环在才人脖子上紧紧的抱住他。塔巴莎那娇小的身躯与才人完全贴在一起。 露易丝脑中回想起塔巴莎刚说的那句话。 “而且是这这这这之前的继续~~~~~~~~~~~~~!” 也就是说他们瞒着露易丝做过这种事。 粉色的头一下倒竖起来露易丝那褐色的瞳仁在燃烧。她全身充满剧烈的像燃烧一样的怒火。 那高到极限的愤怒生出强大的精神力量。魔法的能量包裹住露易丝的身体。 确认到露易丝那轻轻摇动着的像火焰一样的魔力后。塔巴莎离开了才人的身体。 “现在” 露易丝清醒过来开始咏唱魔法。 伊萨.纳乌西特.温啾.色拉…… 特尔弗林格的声音响起 “不是遮断!攻击可以到达铠甲的!用爆打散它!” 露易丝心中古代文字开始起伏。 “exp1osion” 爆。 这对露易丝来说是她最最熟悉的咒文。 艾奥尔.斯奴.菲尔.亚轮萨酷萨 愤怒是自己力量的源泉吗? 露易丝一边咏唱咒文一边想着。 自己一直……都是蓄积着这种愤怒生活过来的吗? 奥斯.斯奴.乌琉.鲁.拉特 愤怒……另一种感情也在跟随着它。 贝奥卒苏.尤尔.苏尤艾尔.卡诺.奥吉拉 承认那种感情很可怕。 咏唱完咒文的露易丝恢复了自我。 已经完成的咒文在寻求着去处魔力开始在身体中回转。那魔力经过肩、手、手指、最后凝聚在杖端……露易丝将爆射了出去。 白色的光出现在尤尔姆冈特铠甲上的一点。 “呜噢……” 才人的呻吟声传到耳边。 塔巴莎也睁开眼看着那“光”。 那光变得越来越大将尤尔姆冈特整个包了起来。 同时尤尔姆冈特的铠甲就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终于砰的一声爆炸了。 如同中间装了炸药一样尤尔姆冈特的碎片四散而去。那裂成无数块的铠甲也散落在周围。 飞烟夹杂着尤尔姆冈特的碎片滚落到地面上也有些飞到藏起来的库尔凯她们面前。 “才人!露易丝!干的好啊!” “真是!真不愧是你们啊!竟然将那种怪物打败了!” “太好了……还以为刚出村子就会死呢!” 基修库尔凯和蒂法尼亚拉着才人的手雀跃着。孩子们也跑了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伙伴们高兴了一会儿……库尔凯和基修便严肃的看着才人。 “……那个你还想再这样活跃下去吗?那个就是从强大的敌人手中将人救出来的这种……” 才人从心底疲惫的说道 “不要开玩笑了。再来一次我可不干。被拜托了就要去做吗” 库尔凯和基修笑了出来。 “呀啊!好无情!好差劲!” “不过这样才是才人啊!” “你们两个其实是在小瞧我吧……” 在这祥和的气氛中有一名肩膀颤抖着的少女在这里。 她就是露易丝。 露易丝粗鲁的走近才人一把拉住正在和基修他们高兴地说着话的才人的耳朵。 “干干什么啊!” 露易丝露出了笑容。但是她的唇却像抽筋一样在抽*动着。 “怎么回事?” “呃?” 露易丝的眼开始闪光。 “继续之前的事是怎么回事?” 才人慌了。 “笨蛋!那不管怎么看都是塔巴莎的计策啊” “算了。这也成理。应该说身为狗的你做什么都是狗的自由。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我感情上说这不行。恩这一定是因为你是使魔的关系” 之后她恶鬼般的瞪起眼如同猛禽将猎物运回自己的巢穴一样拖着才人向树林深处走去。 才人哀叫声消散在阿尔比翁的蓝天中。 有个躲着众人在回收尤尔姆冈特铠甲的人影在那里。 那是缪兹尼多尼伦。她慎重的抱着一块铠甲碎片自语道 “能承受住那种爆炸的铠甲……如果运用精灵魔法能造出来吗?原来如此这不是变得有趣起来了吗” 第十一章 终章 在从罗塞伊斯飞往特里斯汀的船中才人躺在船舱的床上。比起同尤尔姆冈特的战斗还是露易丝给予他的伤害更大。 恩恩不管被做了什么才人现在的心情很舒畅。那是觉得找到自己想做之事的感觉。 正当才人想着这些事情仰望着天井的时候…… 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 “是我” 那是露易丝的声音。 “……我开了啊”在这样不高兴的说了之后糗着脸的露易丝走了进来。 “那个。怎么也该问一下。你没事了吗?” “你……打太狠了。做过头了。闹过度了” 露易丝嘟着嘴闹别扭似的说道 “是是你不好啊。都是因为你说你自己因为是使魔才说喜欢我的。你摸一定是说谎的。没错吧。因为你是非常喜欢我的呢” 才人瞪眼打量着露易丝说道 “被做了这种事还能这么说的家伙要是有就带来。我让他做贵族” “哼。明明非常喜欢我” “没有一点也不喜欢” “明明喜欢的” “我说你弄反了吧?不是你喜欢我吗” “怎怎怎怎怎怎怎么可能!” 露易丝通红着脸双手忽忽地摇着。 “就因为你非常喜欢所以才会吃醋的不是吗?刚才就是因为看到吻怒而蓄积的精神力吧那也就证明了这一点。这太显而易见了” 露易丝呜~~~~地半哭着先摇头而后又点头。 “……是呢。没准就是这样” “……呃?” 才人吃惊的看着露易丝。 看到才人这样子露易丝再次哼哼~~~~~~~~地浮现出了胜利的笑容。 “讨厌。狗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呢” “你你骗我!” “你在心动些什么啊。真是傻瓜” 为了隐藏自己的害羞才人转过身说道 “真是的……那个啊我是不是该好好寻找回去的方法了呢。果然还是想喝酱汤啊。” “酱汤是什么啊” “是我们国家的汤“ 于是露易丝很认真的说道 “我也想喝喝看啊。才人国家的汤“ 这下才人的脸变得比接吻时候还要红。 而露易丝也不知为何羞了起来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很麻烦也很危险……。但是这个……不过只是一段时间的话我也是可以帮你工作的” 虽然是这样很冰冷言语但是露易丝心中却感到像灯被点着了一样。她觉得才人这以后一定也会像现在一样边抱怨边帮助自己。 “为什么这种事情非要让我去做啊” 然后这么说的才人就会把什么都解决掉。 像那时……将自己从风凯的哥雷姆手中救出来一样。 而且就像今天去救自己的时候一样……。 从这粗鲁的话语中露易丝不知为什么但她确实感觉到才人的爱意。在已被蒂法尼亚施过魔法的现在……。那不再是作为使魔而被赋予的东西而是真正的爱情。 但为什么自己还在怀疑着? 这不并不是作为使魔被赋予的东西吗?为什么不安还没有消失? ……这是因为自己没有自信的缘故。 因为没有自信所以才会不打算承认自己的心意才会怀疑才人的话。露易丝想难道除了这种说法以外就没别的了吗?她很害羞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被被操纵的是我” “呃?” “一定是有要对使魔抱有感情的这种条件加在我身上。所以我才会吃醋明明不想做的却还是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这样。” 露易丝两手托住才人的脸突然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 “呃?呃呃?呜……” 两人的唇就这样慢慢的重合在一起。 才人的唇像在描绘一样的吻着同时露易丝在呆呆的想 “以后使用虚无的时候我会不会都不愤怒不行呢?” 而为此……才人他就会和其他女孩子? 看来只有那样才是最快的。露易丝颤抖着这是多不方便的精神力啊。 她想着那会有其他能让自己从心底动怒的事情吗? 憎恶悲伤……但这都毫无希望……露易丝重重的将唇压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露易丝飞快地将唇离开。 “被虚无操纵的女孩子竟然要对使魔抱有感情我好可怜啊。我真是太可怜的女孩了啊” 而说着这话语露易丝却又再次将唇贴了上去。 两人的唇重叠着……才人心里明白露易丝的那些言语都是在说谎。 他像有切身之痛一样的明白着。因为露易丝的吻是那么灼热。 而这灼热就是比任何东西都好的证明露易丝对才人感情的事实。 不知不觉的他看向那笼罩在他们正在渐渐远离的笼罩在阿尔比翁大陆下半部的白云。 才人心想 我……蒂法尼亚的魔法真的对我生效了吗。 或许原本就没有什么“虚伪的动机”吧就像卡特蕾亚说的那样没准只是“心之锁锁上了”而已。 才人这时挥了他天生的乐观性格他想 嘿这种事怎么想都没办法的。 虽然是自己心的事情但自己也不可能明白的。 但是只有一件事情是明确的。 那就是自己看到露易丝就会抑制不住的心动不已。虽然很不服气但这在蒂法尼亚使用魔法前后都未曾改变。 才人想起自己在蒂法尼亚家所做的梦。 那时母亲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有什么不做不行的事情吗?” 反正男人的生存意义就是守护自己为之心动的女孩。 运气不好就会死掉。 嘿反正也只是这样而已。 在渐渐远离阿尔比翁的船中同露易丝热吻着的才人心中如此想。 序章 魔法学院的阿尔维兹食堂。 在特里斯汀魔法学院中学习的贵族子弟们但凡涉及到早中晚三餐按照习惯都会在这里吃。 依照安莉爱塔的命令从阿尔比翁将蒂法尼亚带来已经过了大约一星期了。 这天也如往常一样才人他们依照惯例在三年级学生用的餐桌上吃着早餐。 食堂那长长的餐桌从食堂入口处竖着三排并列在那里。正面看右边的餐桌是三年级用的正中间是二年级用而右侧则是一年级学生用。 “不过她的人气还真厉害啊。” 才人停下正在切肉的刀轻声恍惚道。 “什么?人气?” 坐在他面前的基修睁圆了眼睛反问着他。才人和基修的周围照例是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聚集在那里。大白天就已经醉醺醺的他们把那喝得红红的眼睛转向基修和才人看去的方向。 在那里的是……有着金与惹火的身体曲线的眩目妖精微露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正是蒂法尼亚。 由安莉艾塔做中间人虽然晚了一个月但还是被编入了一年级的蒂法尼亚在入学之后马上便独占了校内的话题。 她就是有着那可以独占话题的宛如混合着阿尔比翁与妖精之血所创造出来的艺术品一样的眩目美貌。 当然……混合着双方血缘的事情是秘密。知道真相的只有安莉艾塔和奥斯曼氏才人和露易丝以及库尔凯、塔巴莎和基修其他人都不知道。 拥有双重秘密的蒂法尼亚为了掩盖其中的一个秘密……就是她是半妖精的这个秘密而戴上了能遮住耳形的帽子。 她就是这样戴着帽子上课的虽然这样本来是不允许进入食堂的。但蒂法尼亚以“肌肤特别害怕阳光”为由被允许可以戴帽子进入食堂。即使是从窗子射进来的阳光也会灼伤她的肌肤接受安莉艾塔要求成为她监护人的奥斯曼氏如此向老师和学生们解释。 本来的话这种理由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但是……蒂法尼亚的肌肤之白即便是讨厌日晒的贵族女学生们也无法比拟。只要看到蒂法尼亚的肌肤无论是谁都会认为她是不能抵抗阳光的。 如同那散出淡淡光辉的蓝月一样虚幻与那虚幻不相符的比例身材从阿尔比翁来到这里的理由和她身为贵族的成长历程……。 这三种要素交织在一起酝酿出迷一般的魅力让蒂法尼亚周围的男学生们全都为她所倾倒。 在身着魔法学院制服的蒂法尼亚周围聚集着十几个眼睛变色的男学生就像围绕的糖球的蚂蚁一样。 “真有人气啊。不是太有人气了。” 看着蒂法尼亚不由得张大嘴的基修咕哝着。 “那些家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这简直就像公主光降到自己家来一样。” 坐在基修右边打算打理水精灵骑士队实务的雷纳尔推了推眼镜说道。 原来如此就和雷纳尔说的一样。 那里聚集的不只有一年级学生的棕色斗篷二年级的茶色三年级的黑色斗篷也能在其中现。 他们只要蒂法尼亚喝一口茶就马上代为斟满只要蒂法尼亚吃一口前菜他们便马上把自己的菜端过来蒂法尼亚刚把手伸向肉菜他们就马上把那切好分过去就是这种样子。 觉得无所适从的是蒂法尼亚。一下被十几个侍从伺候着的金美少女拿东西前还要非常担心是不是要缩手回来而对这种让人烦闷的状况说不出一句怨言只能被迫坐在那里。 而聚集在她周围的男学生们的视线在蒂法尼亚那肌肤白的好似透明美丽面容和某一点之间交互移动着。 针对那一点基修不禁出了感叹。 “我呢在从阿尔比翁到这里的路上一直在深深地思考着。而且我终于有结论。” 坐在基修左边的马利寇尔奴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基修你的结论就说来让我‘风上’听听吧。” 就像是在辩论课上对自己的论点充满自信一样的基修端起架子答道 “好吧这是我的结论。那附着在蒂法尼亚小姐胸部的两个半球型物体是能让世界上一半人为之疯狂的魔法兵器。” “也就是说那世界中的一半人是……” “是男性啊。你明白了吗” 马利寇尔奴将手托在腮上深深地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他表情凝重的说道 “你说兵器也就是说这是在性的意义上?” “当然就是在性的意义上” 这两个低能儿就在才人面前说一个劲儿的说着“正是如此”并互相点着头。 “你是个天才啊基修” “这只不过是有些性急的结论。我的假说还没有经过证实” 基修咕咚一下喝干杯中的红酒。 “那过去吧” 霍地基修站了起来。马利寇尔奴也刷的站起身。就像是现在得到陛下恩赐要晋见一样的态度两人开始整理起仪容。 随后两个低能儿互点了下头慢慢地向一年级的桌子走去。 雷纳尔问才人道 “他们两个究竟想做什么?” “不要管他们。傻瓜会传染的”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担心的注视着走过去的基修和马利寇尔奴。 喝醉的两人推开围着蒂法尼亚的一年级学生。一年级学生中没有一个敢反抗既是三年级又是近卫队的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分开人群一条通向蒂法尼亚的参拜之路便完成了。 基修和马利寇尔奴两人含胸走过通道。 站到蒂法尼亚身旁的基修向紧张得更缩紧身体的蒂法尼亚深深的施了一礼。 在下一瞬间“那个”生了。 基修无言地把手对着蒂法尼亚的两个猛烈魔法兵器……也就是胸部伸了过去。蒂法尼亚的脸像被剜到一样。食堂中的空气在瞬间冷冻了下来。 “那个笨蛋” 才人站了起来。 而下一刻基修的身体被突然出现的巨大水柱包裹住了。就像掉落在水中的花一样基修的身体在翻滚蠕动着。看看他后面摩莫朗希惯例一般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挥动着魔杖。 在食堂被瞬间冻结住的空气中水柱随着摩莫朗希的魔杖缓缓将基修带向外面。 当到达一个食堂所看不到的死角的时候便听到水柱炸开的声音。随后基修的叫声在回响着。 “我只是稍微确认一下而已!因为看到那种东西你也会因为学术上的好奇心不断膨胀而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咕啊!咳咳呜啊!” 才人听到大量翻滚着的水流袭击基修的声音。 那狂暴的水声还在继续回响着……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 才人叹了口气重新把手伸向料理。这时雷纳尔向才人咕哝道 “真不能理解啊” “那家伙平时就是这样子的吧。喝醉酒在趁着酒疯任性妄为……。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在他手摸到之前抓住他真是太好了。” “不我说的是你。” “我?” 才人有些错愕的看向雷纳尔。 “是啊。平常的话你应该是冲在最前面的” “为了确定蒂法尼亚的胸部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笨蛋。不要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雷纳尔推了推眼镜看着才人 “嗯……确实因为你是个非常害羞的人所以不管喝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在大白天的就那样走过去确认是不是真东西……可本来的你应该会强忍住想过去的冲动欲行又止才对。” 雷纳尔非常尖锐的指出这一点 “而本该是这样的你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这种气量……” “好了快点吃吧饭都要凉了。” 才人一脸无所谓的继续吃他的饭。这时……几个少女聚集到才人周围。领头的是二年级的凯蒂。在她周围是一年级的女孩子们。 “才人大人甜品吃这个布丁您觉得怎么样?” 那是用附有冷气魔法的牛奶和水果制作出来的布丁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它很好吃。才人爽朗的道了声谢将它接了过来。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全都满脸羡慕的望着他。 “才人大人您真的是很威风啊” “没你说得那么好啦” 这轻浮的态度让才人和基修有一拼了。但即使是这种样子也让脑子已经附上“幻想”之膜的女孩子们出阵阵欢声。 “好帅啊!果然才人大人您和基修大人什么的完全不一样呢” 凯蒂冷冷的看想基修被拖出去的方向。 “才没那回事。就算是我也不大会改变的。不过做不出那家伙一样的蠢事罢了。啊哈哈” 女孩子们满脸崇拜的望着才人。 “讨厌啦……才人大人你真的是很棒的人呢” “不只是这样喔。而且还非常非常的强” “就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人将阿尔比翁军挡下来的人啊!” 凯蒂一脸崇拜的说着。 “才人大人的话一定能将那粗暴的空中装甲骑士团全部解决掉的!” “凯蒂姐你也讨厌那个库尔汀侯尔弗家带来的骑士团吗?” 一名少女向凯蒂问道。 “是啊。因为那些人每当我出去散步的时候都一直跟在后面!还说些什么不一起去摘花吗?之类的言语!” “好下流啊!” “真的是!同才人大人的差别太大了啊!” 女孩子们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而看着她们的才人如此想。 距离是重要的。 不能贪婪要保持风度就像花一样去吸引蜜蜂(女人们)。 啊啊我曾经有过像现在这样受欢迎吗? 西艾斯塔不也这样过吗……并不是“多”。 被这么多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围绕着竟然是这么让人高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啊……。 因为露易丝的魔法自己脑中有“为了留在这里的理由”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功夫像现在这样享受现状。即使感到女孩子们的声援但那也是像在遥远的地方回响一样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这没准是错觉……。因为我呢是很单纯的啦……。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觉得很愉快。 每当女孩子出“呀啊”的一声尖叫那甜美的回音就会渗透到自己脑内的分泌液中。 可是……他明白自己不时被人斜眼看着。有时露易丝一边看着自己一边用叉子哐啷哐啷的捅着盘子。 才人深呼吸着把“优越感”满满地吸入胸中。 快看快看。 那只小猫已经快受不了了。 那么为什么才人会像这样子炫耀自己的胜利呢? 断言“距离是重要的”的才人的真意是? 把露易丝当猫一样对待的意义是? 这些都是因为在从阿尔比翁返回途中在船上生的一个“误解”造成的。 带着蒂法尼亚乘船从阿尔比翁出的才人……在其中一个船舱中同露易丝的唇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能将露易丝的心意传达出来的热吻。 在不断这样亲热亲吻之后才人理所当然的将手伸向露易丝。 才人自己感觉露易丝当时也正充满漏*点所以才把手伸了出去。 他就是这么判断的。 但是谁知露易丝竟然害羞的低下头……把才人伸过来的手推开了。并且细如蚊声的轻说道 “……所以不要” 被拒绝的才人受到了伤害。他简直无法相信。都已经亲热到这份儿上了为什么她会? “为为为。为什么?” 随后露易丝怒叫道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听到露易丝的叫声住在旁边房间的库尔凯的声音响了起来。 “生什么事了?露易丝” “什什么事都没有!” 总觉得因为这一声直到刚刚还充满房间的甜蜜气氛就此消失了。两个人对视着都红着脸钻到床上。 随后闭上眼睛决定睡觉。 此时的才人并没有察觉到……露易丝并不是拒绝他。 她只是想选个地方而已。 刚刚露易丝所说的话因为声音实在太小了所以前半部才人并没有听到。 “……所以不要” 而在这半句之前实际上是存在着“因为在船里”的这另一半的。 “因为在船里所以……不要” 露易丝她是这么说的。 她并没有拒绝才人。 可是……才人他无论怎么也不能放下在那里生着闷气。他躺在船舱中的床上露易丝的话语在他脑海中翻滚一个可以理解的结论这时涌上心头。 是“喜欢”还不够啊。 露易丝的心意说不定就是向着我的。 但一定还……没喜欢到允许我做任何事情的程度。 在这瞬间……才人心中灵光一闪。 想起露易丝曾经扮过的黑猫样子。 说起来露易丝她还真像猫呢。 大眼睛不停的转着心血来潮了就拨弄才人一下的样子简直和猫一模一样。 那么要驯服猫这种动物要怎么办才好呢? 对了。 猫这种动物只要我主动接近它它就会逃掉。 并且装作若无其事的无视与你。 啊啊那么露易丝。 如果是我来无视你会怎样呢? 通常猫在这种时候先会先观察观察情况……即使这样你还是继续无视于它的话它会放松警惕接近你。 而最终它会靠在你身边咕噜咕噜的低鸣着用脸颊来蹭你……。 是这个。就是这个! 才人躺在床上心想这才是这才合我意的不断点着头。 不不不要小瞧我~~~你这粉自大无脑儿……。竟敢心血来潮了才去拨弄我……。等你自己靠过来摩挲着脸的瞬间我我我我会抓住你的脖子的。就就就这么办! 也就是说才人他已经对此深以为然了。 那么丝毫不知道才人对自己抱有那种误解妄想的露易丝在从阿尔比翁回来的当夜勇敢的她便去浴室将全身清洗干净随后直赴祭坛室向始祖普利米尔进行长长的长长的忏悔。 始祖普利米尔啊……在结婚之前那个不知道怎么说的说不出口的那个也就是所谓的那个要做的那个请您宽恕我的那个但是这毕竟也是没有办法的他一定只要我不容许他那个那他绝对会和其他女孩子那个不这是真有过的和那脑袋空空的女仆一起的那个就算是我敬爱的公主殿下也一时很奇怪的那个而且最近和那胸部不正常的半妖精在一起他是不是会为此疯狂啊啊还并不只是同我比起来身材更具女性魅力的女孩子那个蓝瘦小的加里亚公主也在不虽然我女人的知觉告诉我那女孩还没有这种心意但若有万一而且这次也知道那家伙对大小并不是那么在意要是如此那危险对象不是又增加了吗总之因为以上说的原因请您能宽恕我。向您致敬。 在说完这不知道是忏悔还是妄想的言语后露易丝手脚一顺边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露易丝一边想着才人他会是什么样子呢果然还是会紧张吗一边推门走进房间而使魔竟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喝茶。 自己是这么紧张的迎接这特别的夜晚的而他却还和没事人似是。不只如此他竟然还一边眯着眼睛一边说些什么“呦~露易丝。真是平静的夜晚啊”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这算什么?露易丝一边想着一边躺到床上。 接着才人也躺了上去 随后女仆也躺上去了。 不知为何生活在这房间里的三人像这样川字形睡觉的这种事已经完全变成他们的习惯了。 露易丝紧张得已经要昏过去了。但是还太早。才人他也不是笨蛋。他一定会等西艾斯塔睡熟了之后才那个就是那个才会采取行动的没错。如此认为的露易丝开始拼命装睡。 很快就听到西艾斯塔已经睡熟了。 露易丝已经紧张到极限了。因为实在太紧张连手里抓着的毛毯都已被她咬破。 而后慢慢的……才人把手伸到自己的肩上。 露易丝的身体在颤抖着。 “……笨蛋西西艾斯塔不还在旁边吗。真是的你就就那那么想对主人出手吗” 还以为你会小声叫我把我带到其他地方去的。仓库什么的。不行再怎么说那种地方也太过分了就去其他正好空着的房间吧。但是竟然会在这床上。竟然在这西艾斯塔睡着的床上!这使魔是多么大胆啊! 虽然感到吃惊但果然手不是伸西艾斯塔而是伸向自己的这种优越感和欢喜将露易丝的心填的满满的。 西艾斯塔就在旁边…… 那个女仆就在旁边…… 那个脑袋空空的女仆!明明!就在!旁边! 对了女仆。 你至今~~~不是在我面前~~~为了点算不了什么的事(胸比她大)~~~~耀武扬威的吗?这下是我胜利了! 可是果然在有其他女孩子睡着的床上做……啊。 呀。 在才人的手滑入露易丝睡裙的瞬间这声音从露易丝口中泄出她脑中已变得一片空白。 女女仆明明就在这里的!女仆明明就在这里的。女仆明明就在……呀呀恩! 才人的手大胆的将露易丝的睡裙推了上去露易丝的平胸随之显露出来。露易丝闭上眼脸胀得通红呼吸和心跳都已慌乱。 已经什么都不能考虑了。 她现在唯一能理解的事只有……像这样心中狂跳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 才人口中会说出什么言语呢几个预想的话语在露易丝脑中回转着。 会会正统的说“露易丝我爱你”吗。 还是会说“不害怕吗”吗? 什么啊什么啊。你这种时候该说点什么吧。讨厌不过你说的这句话我一定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虽然这让我很难为情又很气人但我是不会忘记的。啊啊讨厌讨……。 可是……从才人口中出的是。 “呼……” 那是远远出露易丝预想如同已经越过火龙山脉一般的话语。 刚刚的是什么? 打呼? 不不会吧…… “呼呼” 而中真切的听到打呼声的露易丝焦急着。 装睡?为什么? 她试着握住才人滑进来的手。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只如此他还迅而巧妙的把手从睡裙中抽了回去。 “呼。呼呼” 露易丝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去。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的才人的睡觉脸。看起来非常幸福的口水不也从他嘴边流下来了吗。 露易丝的脸变得青随后变得通红。一边唇翘了起来在愤怒的呻吟着。 执行死刑。 一般这种事都会被执行死刑的。 这算什么。 睡在都已经准备好的可爱主人旁边竟然能打呼这算什么。 露易丝把手伸向魔杖。打算先把他变成灰再说但她这时又重新考虑了。 算了他说不定是累了……是吧。 盖上毛毯露易丝闭上眼睛。一个不眠之夜就这样开始了。 次日露易丝考虑着。果然……在有女仆在旁边的房间里是不行的。在有外人的房间里……这种事情对身为贵族的自己来说是绝对不行的。 因此露易丝她在才人说着“差不多睡觉吧”准备上床的时候故意似的站了起来。 “去去去去” “去?” “去去去去散散步什么的吧!” “噢真有雅兴啊。夜里还很冷不要感冒喔” 才人笑着说着这不解风情的话。没有才人跟着的露易丝一个人穿着睡裙走到外面。 她等了两个小时可是才人没有出现。回到房间……却只见他在张着大嘴睡觉。不由得握住魔杖想着今天一定要让他变成灰可还是重新考虑了。 他肯定是累了。 第三天露易丝也出去散步了。这次她等了四个小时但才人还是没有出现。回到房间才人爬在床上睡得正香。 第四天。 露易丝第三次老实的出去散步。 还是不管怎么等才人都没有出现。露易丝拿起小棍在地上画画消磨时间。那是迟钝的才人跪倒在美丽的贵族瓦利艾尔小姐面前请求宽恕的图画。 不经意已经到了早上。那大作也完成了。 觉得他差不多该察觉到了的露易丝第五天也出去散步了。 啊呜才人没有来。 露易丝半哭着开始作画。而这次所画的内容则变成选择了愚蠢使魔才人的贵族瓦利艾尔小姐正在亲手对他实施绞刑。露易丝整晚都在画着这幅大作。 就这样一星期过去了。 不经意间露易丝已经画成连续作品在那些作品中才人已经被绑起来被鞭子抽过十二次被绞刑过十次八次堕入地狱四次转生为虫被露易丝踏烂。 露易丝的愤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终于她觉悟了。随后一种什么冰冷的东西将她包了起来。 但事情只是事情所以不能将愤怒表现出来。 这是自尊比钻石还硬的露易丝所不能容许的。 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怒火青着脸时而抽*动着身体的露易丝如此评价才人“做得到的话你就继续”。 但因为露易丝在实际态度上表现的完全相反所以得意忘形的才人并没有察觉到。 才人感觉之迟钝确实是毋庸质疑的事实。 第一章 来自白之国的插班生(1) 每天特里斯汀魔法学院下课后大部分女学生们都会聚集到食堂的露台上在那里喝茶。 露易丝摩莫朗希库尔凯这三人也坐到一个圆桌边喝茶聊天。 但是说话的主要是库尔凯摩莫朗希是听众。而露易丝她则在眼睛充血像是拼命蓄积着什么一样。 有时好象很困似的呜啊啊啊啊的打着哈欠。 “喂露易丝。在我说话的时候你打哈欠不是很失礼吗?” “真罗嗦” 库尔凯的话题是以一星期前在阿尔比翁的冒险为主的。 “对了哎呀那个巨大的哥雷姆还真厉害呢” 库尔凯好象是自内心觉得很兴奋似的说道露易丝则皱起眉。 摩莫朗希用很可怕的眼神盯着这两人。 “什么啊哥雷姆到底是在说什么。你们几个到底是为什么去阿尔比翁的啊” 因为摩莫朗希没有一起跟去阿尔比翁所以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当然蒂法尼亚的秘密她也不知道。 “那就不能说了呢……。以为那是和地位高贵之人的秘密相连的” 库尔凯摆起架子说道摩莫朗希此时有些生气了。 “算了。反正我又不想知道。我可没有心思投身政治” 这是在逞强给库尔凯看。 随后摩莫朗希晃动着她长长的卷把视线转移到露台正对着的中庭。正好金的蒂法尼亚从这里经过。 在像感到非常为难而扭捏的走着的蒂法尼亚后面许多男学生紧贴着跟着她。而在其中现了基修的摩莫朗希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那家伙!都已经那样惩罚过他了!竟然还不长记性!” 闻听到这话语快睡着了的露易丝一瞬眼中精光一闪。她抬起头在确认到跟着蒂法尼亚的男学生中没有才人之后便想思考些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 随后又再次将视线移到她写的文章上去了。 “我说露易丝!虽然我对政治世界没什么兴趣但我对那女孩可是很感兴趣!在建筑物中也不摘下帽子对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说!” “而且胸部还很大?” 库尔凯好象是在引诱摩莫朗希说出来一样挑拨着她。 “哼!那是假的吧!真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来引起男人们的注意!” 正在摩莫朗希指手画脚说着的时候露易丝站了起来。 “啊呀露易丝怎么了?” “回去了” 露易丝答道。她眼中闪着光芒。 在那眼中冰冷的怒火如同冰风暴的旋涡一样在其中旋转着。 库尔凯眯起眼露出了笑容。 “帮我向才人带好喔” 听到这话露易丝的左肩咔!的动了。而那痉挛渐渐移动到右肩。摇晃的幅度慢慢变大终于露易丝的全身都开始颤抖了。 迈着僵硬的步伐露易丝走向宿舍塔。因为愤怒露易丝已经不能笔直前进了。 露易丝在中庭中与正要去训练的水精灵骑士队的男孩子们相遇。当然才人就在他们中间。 吵吵嚷嚷的才人他们走近了。 露易丝停住脚步。好象不想看到才人正脸一样把头侧了过去。要是正面看到他一定会有什么东西要爆炸的。她有这种感觉。 才人好象也注意到了露易丝但他好象什么都没生一样把视线移开了。偷偷侧目偷看才人的露易丝现他的这种样子血轰的一下涌到头顶。露易丝全身震颤的几已到达极限。可是……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在这里把愤怒爆出来是不行的。这种事情是贵族的自尊所不能允许的。 露易丝深深地做着深呼吸之后使劲掐住自己的大腿。剧痛传遍全身。而她也因此压制住了怒气露易丝再次僵硬的向前走去。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不是才人而是在他旁边的马利寇尔奴在向自己打招呼。 “好啊露易丝!现在要开始训练了你的使魔我们借走喽” “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随” “随?” 马利寇尔奴的脸一瞬刷白了。 “随随随随随随便你” 露易丝颤抖的说着而才人依然是若无其事的将脸朝向别处。 看着两人这个样子的马利寇尔奴觉得有些疑惑。 “生什么了?是吵架了吗?” “吵架?啊哈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好了各位要快点了!训练的时间是很短暂的!” 才人催促着马利寇尔奴之后用一种奇怪的兴高采烈的步伐向前走去。马利寇尔努和骑士队员们都一扭头追才人去了。 露易丝哑然饿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背影。她的脸终于变成血红色了。在一阵颤抖过后露易丝从口袋中拿出先前的笔记本在上面飞快的写了些什么。之后把它再次装回口袋向前走去。 当夜……。 在女生宿舍的房间中西艾斯塔在服侍露易丝和才人喝她们喜欢的红酒。她好象很高兴似的一边为她们斟酒一边说道 “这是前一阵我从马尔多先生那里得到的红酒。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加里亚红酒品评会上荣获二等奖的佳品呢。虽然名字我忘记了……” 可是才人和露易丝只是在默默的将酒喝光。 西艾斯塔一脸奇怪的看着两人。 他们从阿尔比翁回来之后便一直是这样。两人之间基本都不开口说话。总觉得像在生闷气一样默不作声连对视都没有。 而且露易丝到晚上就不知去哪里了。她到底去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眼圈黑黑的但因为她那么气势汹汹的都没能问。而和才人商量的时候他总是用“露易丝她不也是有要考虑的事吧”这样奇怪的很高兴的态度回答我。 真是的我完全不明白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和那意义。 虽然不喜欢这样气氛的西艾斯塔特意准备了红酒……但看来好酒并没有能缓和这气氛的效果。 “那差不多该准备睡觉了吧” 西艾斯塔将床整理好催促着二人。今天露易丝好象没打算出去散步。磨磨蹭蹭的才人和露易丝躺到床上。背对着背蜷在那里。西艾斯塔也换好睡衣躺到才人旁边。 当就要把脸靠到才人肩膀上的时候……西艾斯塔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那气是从露易丝的后背散出来的。 越来越浓……的那气在露易丝背上沉积蠢动压迫着西艾斯塔。 西艾斯塔不禁缩回了伸向才人的手。 她觉得有一种不这样做不行的感觉。 在犹豫了一会儿是否把脸靠到才人的肩膀上之后……白天工作的疲劳渐渐侵蚀着她……西艾斯塔慢慢的睡着了。 在感到西艾斯塔睡着之后露易丝开始行动。 她迅把身体转向才人。 才人也好像醒着他侧目看向露易丝。 露易丝用一种可怕的越愤怒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白天你要无视我~~~~~。不如说你最近一直都是这样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有不少想问的事情嘛不过问不到更深层的。总之先用白天的态度应对吧。 才人冷漠的说道 “呃?不是你无视我吗?” “那那种时候你先来搭话不才是应该的吗!” 于是才人微笑着对露易丝说。那是个让人觉得很温和的微笑。 “不要编理由啦。任性的露易丝。明天还要早起好啦快点睡吧。” 才人闭上眼转向西艾斯塔。露易丝的脸一下崩溃了在毛毯中闹腾着。让人觉得她是那么悲伤。 “不能朝向那边” 而后她不自觉的拉着才人的袖子。 可是才人只冷淡的说了句 “晚安” “转转到这边来啊!” 但是才人依然朝向西艾斯塔。 “算了。当我没有你这样的使魔!” 露易丝盖上毛毯。可是……她马上很在意的悄悄从毛毯中露出半张脸来观察才人。 即便如此才人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露易丝已经半哭着了她懊悔着呜~~~~呜~~~~地呻吟着。可是无论她做些什么才人都没有转过头来。 这时才人开始打呼了。 他睡着了! 露易丝的全身在颤抖着。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星期这家伙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什么! 在船里都已经是那种样子了他现在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算什么? 真难以置信! 在毛毯中露易丝愤怒的辗转着。 你不一直都在说喜欢我的吗?难道那都是谎言? 露易丝在毛毯里焦急的翻转着……但什么办法都没有。冷静下来想想的话总觉得能抓住点端倪。才人他一直在对自己说喜欢喜欢的……而自己却没有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 可是可是可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因为我已经决定在才人要回去的时候才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的! 正因为如此我在想更快帮他找到回去的方法的谁知那个家伙竟然拖着安居于此。不过那理由我想我也明白……。 身为虚无背负者的自己正被加里亚窥觑着。 塔巴莎和她母亲的问题也还没能解决。 将这些抛弃回去自己的世界这种事才人的责任感是不能容许的。 那不是作为钢达尔夫所给予的为成为留在这里理由的所谓虚伪的责任感而是才人自己本身的责任感……。 什么粉无脑儿啊!我又不是自己喜欢才是粉的! 前几天所说过的话陆续被她回想起来露易丝因为混乱和愤怒在颤抖着。而由于这样他以前所说过的话语以前他的态度也随之被露易丝回想起来这让她更加焦急。 在这焦急中露易丝慢慢变得不安起来。 让她觉得最傻的就是……虽然自己决定“要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后再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没什么但要是那之前才人的心意改变了怎么办这件事。 万一他不是被自己而是被其他女孩子所吸引说出“果然还是要留在这边”什么的该怎么办。 许多富有魅力的女性身姿出现在她脑中。 虽然公主殿下是因为一时失常才会如此不用担心……但在自己和才人身边还有很多让自己不能大意的女孩子存在着。 就好比躺在旁边的坚强的西艾斯塔。 打算为才人竭尽全力的娇小的塔巴莎。 而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警惕的是……。 此时露易丝脑中想起白天的事。那从阿尔比翁带回来的金妖精的身影出现在她脑海里。 那个胸部异常的半妖精。 没有任何证明能保证自己的使魔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虽然才人他一直在说喜欢自己但是他的性格有多反复多变在他旁边的自己是最清楚的。 没错。这家伙不一直是盯着胸部大的女孩子看吗。 随着这种不安的产生露易丝自己已经束手无策了。 不比自己更小的塔巴莎也很可疑。比露易丝的更小!这太棒了!他也很有可能着迷的说出这种话来。 这种事情会在找到让他回去的方法之前出现吗? 在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之前才人的心意会改变吗? 我没准能以哈尔凯基尼亚第一傻瓜在历史上留名也不一定。 她越想头脑越混乱。 渐渐的露易丝想累了……再也抵抗不住睡魔的诱惑……她睡着了。 在察觉到露易丝睡着了之后才人睁开眼睛。 为了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睡了才人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呜恩~~~~一声可爱的梦呓响起。看来她真的是睡着了。 此时的才人心中在高奏着凯歌。 判断露易丝的行为和猫很接近的自己并没有错。 要是自己主动接近她露易丝就会自鸣得意。那天生的无脑性格简直能让她得意到天上去。让她能看着满眼热情的才人平静的说出“讨厌啦我这么可爱真是罪过啊!”这样的话。 可是……你瞧像这样稍微冷处理一下又会如何? 先她为了观察我的反应而离开。夜里去散步就是因为这个。 即便这样我也不去追她的话……她就会不安的窥视着这边的情形在责备我之后靠近过来。啊啊这不是和预想的一样吗。 好厉害。我果然是天才……。 没错。距离是重要的。才人强烈的对自己内心说着。只有保持距离像露易丝这样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女孩子回过头来。 不过这样看着她的睡脸露易丝她真的很可爱啊。 光滑延伸着的鼻梁……那被长长睫毛盖住的已经闭上的眼睛形状……那小小的微微跷起的唇。 让自己禁不住想把唇贴上去……才人挥了挥头。 还不行。 什么还不行啊才人。 再有一点露易丝就完全倒向你了。现在出手试试吧。 这时露易丝那骄傲的样子浮现出来。 讨厌的鼹鼠!果然你还是想摸呢!该怎么办呢。啊对了!如果你想摸我的话那我就给你变成一本书的奖励。不愿意的话那就不~让你摸。不~让。 她会满不在乎的说出这样的话吧。 怎么能认输才人紧握住自己的右手腕。 忍耐啊才人。胜利的甜美果实马上就要到手了不是吗?要是在这里被诱惑输掉了的话那至今的……从阿尔比翁回来的时候就在做的努力就全要白费了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露易丝都太可爱了。才人一直在重复着伸出嘴去缩回来伸出手去缩回来这样的动作。这是后面一个声音问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是西艾斯塔的声音。 才人回过头来西艾斯塔的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醒醒了吗?” “因为听到什么东唏唏嗦嗦的大出声音所以就起来了” 西艾斯塔微微一笑。 “对对不起……” 才人向西艾斯塔道歉而她则摇了摇头。 “不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吗?” 这突然的言语让才人身体一震。 “……呃?” “瓦利艾尔小姐一直这么说的。‘那个笨蛋到底什么时候才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啊’” 才人挠了挠头 “我是想回去的” “那为什么不去找呢?” 西艾斯塔不知不觉的把身子靠了过去 “帮助过我的人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我回后悔的” 听到才人认真的说出这话西艾斯塔微笑了。 “果然才人你就是我所选择的才人” “呃?” 西艾斯塔一脸严肃的说出这种话才人不由得脸红了。 “但是什么时候……才人你还是要回去的吧。那时候就离别了吗?” 忽然一股寂静的空气将两人包围在其中。 “那个……” “我讨厌那样的事情生” 才人沉默了。 没错。 如果找到回去方法的话……。 这样想起来想寻找回去方法的心情变得也不那么积极了。想回去但是也不想和露易丝分别。 才人在这两种矛盾的希望之间摇摆着。 看着才人开始思考西艾斯塔莞尔笑了 “这现在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思考不是吗?到那个时候在想就好的” 听到西艾斯塔的话……才人感到自己从阿尔比翁归来以来就一直在自己胸中来回翻滚着的东西好像平静了下来。 “西艾斯塔你真聪明” 他自己也觉得就是这样。 光想是什么都不会开始的。 到那时自然能好好的得出答案吧。现在只要考虑眼前的事情就好。 “总之不能享受现在的话很亏喔。所以要好好享受呢。要是我能帮上忙的话不管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西艾斯塔一下抱住才人。只是被那柔软的胸部压在自己身上才人就已经快兴奋的昏过去了。 西艾斯塔火热的看向才人把自己的唇也积极的压了上去。 “等等等……” “嘘……。瓦利艾尔小姐要起来喽?” 西艾斯塔恶作剧一般的笑着说道。她将自己的唇在才人的唇上轻点了一下之后火热的凝视着才人。 “享受是没什么但是和其他女孩子做这样的事可不行喔” “呜恩” “瓦利艾尔小姐就算了因为没有办法。比方说对了就像是才人从阿尔比翁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那样的” “蒂法?怎么会!她是我的朋友” “虽然你不这么想但这不带边对方也不这么想啊” 西艾斯塔的话让才人吃了一惊。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西艾斯塔没有回答。她盖上毛毯说了句晚安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西艾斯塔等等。刚才的……啊呀!” 他头上受到攻击才人战战兢兢的回过头。 “呜啊……” 露易丝双臂伸得开开的在说着梦话。看来是睡迷糊了偶然打到才人的头。 才人把手当到嘴上之后用手揉了揉被打到的头随后很为难的撇着嘴把露易丝的被子重新盖好。 才人把头枕在向后交叉的双手上闭上眼。 西艾斯塔的谚语和蒂法尼亚的事情浮现在他脑海中。 说起来从阿尔比翁突然被带到这里她有觉得为难吗? 不过看到白天的样子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事吧。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的人气可是相当高的……。 就算想跟她说说话也因为围着她的人太多而没法说。虽然晚上可以去宿舍房间找她但她也会有想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吧。 而且……不管怎么说蒂法尼亚的秘密也太多了。也有部分自己想着那些秘密不能为人所知有意识的控制接触她的原因。立下奇功从平民升格为贵族的才人在这里好赖也算个名人。要是和她太亲近的话会让人产生这女孩儿到底是什么人物?的疑问。 不过才人认为也是该去看看她的时候了。那个只知道西木村的蒂法尼亚突然来到外国生活这种事情一定会对她造成相当大的压力。不管她本人是多么期待“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这种压力应该是不会改变的。 明天去找她说说话吧。 才人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启程前往睡眠的世界。 第一章 来自白之国的插班生(2) 魔法学院的早上可以看到女学生们开始从宿舍塔前往本塔的身姿。 因为男子宿舍在本塔所以男子们都在食堂二楼的阳台上一边看着走来的女孩子们一边议论着早餐的菜单。 才人把胳膊支在阳台上而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则呆呆的看着他。 在女学生中间现蒂法尼亚的才人向她挥了挥手注意到才人的蒂法尼亚也向他挥手致意。 基修向才人问道 “看到那种魔法兵器亏你还能保持住冷静啊” “是你们太怪异了。胸部胸部胸部的你们是**星人吗” “如果能看到那种东西的话就算是星人也愿意当啊” 基修随后担心的看着才人 “干什么” “你……难道还没有从露易丝的魔法中解脱出来吗?莫非这次是因为是使魔所以只能看到露易丝。不会有这种事的吧?” 马利寇尔奴也怀疑的看着才人 “是啊是啊。虽然我不知道露易丝的魔法但才人你现在太奇怪了。前一阵你也没有陪我们一起去。那可是难得的确认是不是真东西的机会啊……” 两个低能儿互相看着恩的点着头。 “别说傻话。听好我来给你们上一课” 才人得意的抱起胳膊。 “我洗耳恭听” “那么比方说我们都是狗” “我才不是狗什么的呢” “同意” “都说了是打比方。听好我们是狗叼着骨头。这骨头是拼命才弄来的。而在这时又现了一根新骨头。那么要怎么办?” 基修立刻回答道 “叼起来” “笨蛋。那你一直叼着的那块骨头怎么办?扔掉它吗?” 基修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想说的事情是这样吗?现在叼着的骨头是摩莫朗希而那个胸部异常的蒂法尼亚小姐女王陛下以及一年级希格尔班的玛莉安奴同样是一年级的微微的卷很耀眼的玛尔格……” “我什么时候让你那样检查了。算了总的来说就是这样。同时叼两块骨头对人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才人一幅很明白似的摇着头。 “那就是说你已经叼上骨头了吗?” “是啊。我叼着的骨头不是正在生气吗。比什么都重要的是不要让她看出你已经只顾她一个了。” “也就是说你……” 基修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捅了捅才人的肚子。 “露易丝她已经被你叼牢了吗?把那时候的情形详详细细的说给我听” 才人摇了摇头但不知为何充满自信。 “还没有。不过……那是早晚的事” “没想到你竟然能驯服那匹悍马!” “只是稍微试着处理一下……” 才人伸开双臂仰望天空。得意的说道 “我我我我会让你的尾巴垂下来的。可恶至今那么得意忘形……等着瞧吧……我会把我受过的屈辱几倍还给你的……” 才人望着天空颤抖着握紧拳头。 基修觉得才人很可靠的看着他 “啊只有这样才称得上是副队长。总被女孩子看不起的话是成不了贵族的” “先不管是不是贵族鉴于她以前的态度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惩罚。” “对了才人” 基修眯着眼对才人说。 “恩?” “我从前一阵就一直在想……” “什么啊” 在聊这种蠢事的时候基修忽然认真的说道 “一直留在这边如何?” “呃?” 随后基修略微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 “该怎么说呢……虽然我对你的国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里不也有可爱的女孩子吗……而且你不也成为贵族了。万一你被露易丝流放那来我的领地就好。你一个人的话我还是养得起的” 突然听到基修说这种话才人也不由的有写难为情。为了掩饰这个才人把头转到一边说道 “这是吹的那阵风你竟然会说这种话” “罗罗嗦!这有什么不好的!” 基修也把脸转到一边。 才人仰望着天空。 一直在这边的世界生活吗……。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露易丝的魔法所产生的但对已经从“想在这边的世界寻找些什么自己能做到的事”这种咒缚中解放出来思乡之情已经觉醒的自己来说。 家族的羁绊还是难以斩断的。 而自己对露易丝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感情。 不只是害羞自己总觉得心里是那么舒畅是一种奇妙的感情。 马利寇尔奴看着才人一字一字的说道 “我说副队长” “恩?怎么?” 回过神儿来的才人转向马利寇尔奴。 “叼不到骨头的狗要怎么办?” 马利寇尔奴淡淡的问道。才人和基修对视了一下。随后二人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容。 “怎怎么做才好呢” “教给我啊” 马利寇尔奴就想圣职者一样脸上充满的慈爱的笑容追问着。基修为了缓解局面而催促着另外两人。 “好了各位!女士们马上就要入席是一起吃早餐的时间了!回去食堂吧!” “是啊!” 才人也故意的点着头。 “教给我啊太阳” 消失在食堂的两人斜眼看着仰望太阳如此说的马利寇尔奴。 在魔法学院早餐过后和第一节课之间设有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而在这时间一年级索恩班的金妖精却用胳膊支着头无精打采的叹息着。 那是蒂法尼亚。 像这样来到外边的世界是不错……可已经觉得快受不了了啊。 她在心中这样说着。 这种疲劳并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 在随着才人他们来到特里斯汀后在一两天里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第一天的时候蒂法尼亚都快累死了。 入境手续拜谒马萨里尼红衣主教和太后陛下……但是却没能见到自己的表姐安莉艾塔女王陛下。她因为去罗马利亚做亲善访问所以不在国中。 而最痛苦的是与自己代为抚养孤儿们分手的时候。他们被特里斯塔尼亚的修道院领走了。但在分别的那一瞬间蒂法和他们都哭了。她不禁想说出我们一起回村子吧。但是孩子们却冲她摇着头。 “我们没事的。不要担心” 年长的吉姆这么说着擦了擦眼笑了出来。 但是想毫无悲伤就离别是不可能的。在到达特里斯塔尼亚的当天蒂法就必须在阿尼亚斯所率领的枪兵队护送下前往魔法学院。 在听完全部事情的奥斯曼氏安排下蒂法得到一个房间。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她被介绍给同学们。 那之后十天过去了。 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东西全都是那么新奇这里每天所见的有以前一年的密度。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环境与西木村不同。与那只有孩子和小动物的西木村完全不同这里有数百名风华正貌的贵族只是这个就已经让蒂法尼亚晕头转向了。 但内心的劳累去不仅于此。 其实性格憨厚的蒂法尼亚是想平静的度过她的学院生活的……但她的美貌却不允许她这样平凡。 现在最让她感觉累心的是……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容貌而引的结果那结果所蕴生的是于怨恨差不多的嫉妒。 在无精打采叹着气的蒂法尼亚周围出现了三个男子的身影。 那是从蒂法尼亚转入的当天就开始纠缠着她的少年们。三人中个子最高长着满脸雀斑的少年上前向蒂法尼亚行了一礼。 “西木小姐” 蒂法尼亚将自己生活过的村名当成自己的临时姓氏。 蒂法尼亚-西木。 虽然是相当奇怪的名字但为了不伤害到自己的家名而使用假名的贵族不在少数。所以她没认为一定是隐瞒真名来到这里的名门贵族那名字只不过是假名因为在哪里都没有叫做蒂法尼亚的贵族。 那么这位长满雀斑的少年着魔般的开始向蒂法尼亚说道 “来自白之国的淑女啊。您的肌肤就如同那国名一样白皙透明……因为这实在是太耀眼了连我的眼睛都被它所灼烧!那么您想拿什么饮料吗?不管什么都请您只管吩咐我夏尔洛” 马上就有一人冲过去压住那自称夏尔洛的少年。 “不不不!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大任交给我!” 只不过是端个饮料算得上什么大任了不过特里斯汀的贵族说话就是这样夸张。蒂法稍微有些为难的笑着摇了摇手。这是她在魔法学院用得最多的表情。 “谢谢你。不过我还不渴。” 在努力露出笑容之后三人都悲伤的摇着头。那个叫夏尔洛什么的更是紧锁双眉好象一幅要昏倒似的样子。 “那么那么午后的话您能和我一起出去远足吗?” 一个少年这么说着这次是五人左右的集团出现了。 “我也想邀请您远足的” “我也是” “不不应该是我……” “我的马可是在阿尔比翁出生的啊!” “请您说说您喜欢的马吧。要度的话那就是梅库伦布尔库种想坐着不累的话那就是阿尔万种当然不论哪种马我都有的。” 又增加了八人的蒂法尼亚崇拜者们开始激烈的议论着。而那议题当然是该由谁来邀请蒂法尼亚远足。 一愁莫展的蒂法尼亚抓着帽檐深深的低下头。 “那个因为我不能被日光晒到……所以远足就有点” 这本是秉承不能泄露秘密的原则拒绝的。但这无疑是自掘坟墓。 在正要说出拒绝的时候夏尔洛微笑了 “我就是怕你这么说你看我已经准备好帽子了。这是帽檐很宽的时下特里斯塔尼亚流行的羽白帽。 那是质地非常漂亮的大大的白色帽子。这比蒂法尼亚的帽子大了几乎两倍。 “来戴上一个看看吧。” 夏尔洛说着把手伸向蒂法尼亚的帽子。蒂法尼亚使劲压住自己的帽子摇着头。 “不不用了。谢谢” 蒂法尼亚抓着帽子从教室中冲了出去。而被甩下的夏尔洛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就那么不喜欢我的帽子吗?” 旁边的男子们开始一同攻击夏尔洛。 “喂夏尔洛。都是因为你让‘金色之妖精’不高兴了吧!” 而远离这嘈杂的女学生中的一个正不痛快的咂着嘴。 那是一名留着一头漂亮金分垂于左右两边的少女。虽然她身形略矮但是她身上所散处来的气势却在压迫着周围。那蓝色的强势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看着消失在走廊中的蒂法尼亚的背影嫌弃的说道 “她还不懂得如何应对男人们呢。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她是个乡巴佬呢” 听得将金梳成两个辫子的女孩如此说她周围的少女们也一起点着头。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不止如此她至今都还没向贝亚托里斯殿下您打招呼呢!所以才说乡巴佬让人头痛!” 被称呼为贝亚托里斯殿下的金少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样看来她周围的少女们都是她的追随者。 贝亚托里斯在蒂法尼亚到来之前因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那能有些引人注目的可爱容姿人气曾一度独居一年级少女中的榜。可是自从蒂法尼亚出现她所独占的天下就那么简单的被打破了。刚刚围绕在蒂法尼亚周围的少年们前几天还像崇拜天神一样的崇拜着她。 “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乡下张大的不过她就是个‘乡巴佬’…不过说出来还真失礼的” 贝亚托里斯轻视着蒂法笑道。 “实在对不起!贝亚特里斯殿下!” 一名褐少女卑微的低下头。 “毕竟我所出生的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是和现任特里斯汀女王陛下有着深厚渊源的家族呢” “就是这样的!贝亚托里斯殿下!无论怎么说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可是上上代菲力普三世陛下的伯母所上嫁的当家直系兄弟的家族啊!” “与特里斯汀王家有血缘关系!” 一个少女惊呼着其他少女们也唱和着她。 “与特里斯汀王家有血缘关系!” “不仅如此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并不是一般小国而是个独立国啊!” 贝亚托里斯的母国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是特里斯汀王在他们立下汗马功劳之后赐予大公领的独立国。虽然它在各种名义上是独立的但在军事及外交上还是像其他地方的贵族一样依附于王国政府。 可这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事情对于独立国的性质是没有任何影响的。贝亚托里斯她也是在礼仪上会被人称做“殿下”一族中的一个。 “也就是说她轻视我就就像是轻视特里斯汀王家一样。虽说她是在阿尔比翁张大对大陆上的事情或许不那么清楚可以理解但没想到她竟然连礼仪都不懂” “殿下你说的极是啊!” “好了好了咱们去教教那个岛国人什么叫礼仪” 说着贝亚托里斯的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 从教室冲出去的蒂法尼亚紧紧抓着帽子在走廊中小跑着向外奔去。她离开本塔跑到中庭。 来到一般不会有人来的威斯特里广场呼的叹了口气坐到火之塔旁边的喷泉沿上。 想想看自己一直向往的外边的世界其嘈杂远过自己的想象而且不时的还有像随意上门推销的推销员一样的人。 她仰望着天空。 这蓝天和我在西木村看到的没有变化啊蒂法尼亚想着。虽说是有些无聊但每天都是那么快乐那么平静……。 想起前几天生的事情她快要哭出来了。蒂法尼亚抓住帽子深深的低下头。 孩子们还好吗?他们会像自己一样被不安和内心的劳累所困吗?这担心中混杂着她对今后生活的不安泪从蒂法尼亚眼中落了下来。 突然有人向正在哭泣的蒂法尼亚打招呼。 “西木小姐?” 蒂法尼亚抬头看去自己同班的五个女学生正站在那里俯视着自己。她慌慌张张的站起身。 “日日安” 一个褐的女孩像在介绍一样的把手伸向梳着两个金色辫的少女向蒂法尼亚问道 “你知道这一位是谁吗?” 这个是谁呢? 虽说知道这些人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但她还叫不出名字。 “对对不起。还没来得及请问您的名字” 蒂法难为情的说着而褐女孩却瞪起眼睛。 “你连这边的这位都不知道吗?竟然说还不知道这位的名字!这本是你转入第一天就该向这位请安的!” “真是非常对不起!我还没有习惯这边的……” 蒂法尼亚语无伦次的道着歉。看来她们好象生气了。 “很好” 梳着两个金色辫的少女玩着右边的穗而她的表情中却混杂着追逼猎物时的喜悦。 褐少女向蒂法尼亚介绍道 “这位是贝亚托里斯-伊万奴-冯-库尔汀侯尔弗大人” 听了这个名字你该知道贝亚托里斯的厉害了吧?少女趾高气昂的简直就像她自己就是大公家的女儿一样。 但是因为蒂法尼亚一直都是在森林中长大的所以并不了解外面的事情。像库尔汀侯尔弗什么的那种星星小国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尽管如此她也不想让对方不高兴。她拼命笑着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请多关照。库尔汀侯尔弗” 一段时间过去了。 贝亚托里斯的太阳穴绷了起来。褐少女惊慌的责问蒂法尼亚道 “西木小姐!不应该称库尔汀侯尔弗吧?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的公主贝亚托里斯殿下啊!” “是是吗” 蒂法尼亚满脸困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在与着世界的规则毫无关系的地方生活的。因此她对贵族和阶级制度的感觉就像从异世界来到这里的才人很相似。 不过“大公国”和“殿下”的意义她知道也对这个世界是由什么样地位构建以及那是应该怎样去对待的存在有一定理解。 但是她从没有亲身体会过。总之她还不知道在世间中有一种靠名号压倒对方的人存在。 殿下? 对着突如其来的宫廷称谓蒂法尼亚迷惑了。 这里不是大家一起平等学习的学校吗? 有必要在这里用那种称呼吗? 虽然保有疑问但因为自己毕竟新来的她也不想再让对方不高兴所以蒂法尼亚坦率的低下头。 “真是非常对不起。我因为是在阿尔比翁的森林中长大的……所以对大陆上的事情很不了解。如有失礼之处我在此向您道歉。那个殿下” “这是向殿下谢罪的态度吗?真是的你连最基本的社交方式都不知道吧!” “这种野姑娘竟然能到这渊源正统的特里斯汀王国留学!肯定是靠着父母的面子!”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蒂法尼亚不知多少次低下头去可是竟然被一个乡下人夺走全班男子人气的女学生们的愤怒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西木小姐。你难道想戴着帽子来谢罪吗?” 褐少女不怀好意的笑道。 “就是就是!莉捷特说的对!” 蒂法尼亚按住自己的帽子。 这帽子是不能被摘下的。摘下帽子自己的长耳将显露出来。自己混有妖精血统的事将败露。要是那样事情就严重了。 说不定会被赶出这里。 不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的。生活在哈尔凯基尼亚的人类是多厌恶精灵……这蒂法尼亚知道的很清楚。 如果被现的话……那用虚无咒文“忘却”夺走她们的记忆不就好了吗? 可是一次要五人可能吗? 虽然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但这里与只有小鸟和孩子的森林可不一样。这里是大白天的魔法学院。 不知道有谁会在看着。要是被为现自己向同学们施加了什么奇怪的魔法那就真要被赶出去了。 蒂法尼亚真的觉得很为难了。 自己有妖精血统的事情必须保密。 虽说如此可又不能使用“忘却”。 既然这样那就绝对不能在这里摘下帽子。 “把帽子摘下来” 蒂法尼亚摇着头。 “对不起这帽子是不能摘的。摘下来的话那个……“ “你是想说会被晒伤吗?” “是是的。就是这样。所以……” 蒂法尼亚使劲的点着头。 “谁也没说让你整天都摘下来。只不过是几秒而已” 但蒂法尼亚还是压住自己的帽子没有动。少女们怒了以莉捷特为其他追随贝亚托里斯的少女们也都跟着把手伸向蒂法尼亚的帽子。 “快摘下来” “饶饶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她们都抓着帽檐在争夺着。 “喂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男声叫着在场的女孩子们都回过头看去。一个黑少年正吃惊的站在那里。 “才人!” 蒂法尼亚就像是在地狱中看见佛祖一样她向才人跑了过去。抓着他的胳膊害羞的低下头。 “生什么了?被欺负了吗?” 蒂法尼亚没有回答。 才人向刚才围着蒂法的五人女子集团看去。而她们也正抱着胳膊看着自己。 这和你没关系的吧?一边呆着去。 感觉到这种气的才人在抖。 很可怕。 他想起自己还在日本那时所就读的高中里的女子团体。她们会结党欺负很突出的女孩。 像蒂法尼亚这种拥有非凡容貌的美少女自然会触到这些少女的痛处。这种事情还真是就算到这哈尔凯基尼亚也没有改变。 我本以为在这幻想世界中是不会有这种事存在的但看来欺负女孩子和所处的世界没有关系啊。 才人虽然觉得为难但他不会最这坐视不理。 更何况被欺负的是他所带回来的蒂法尼亚。他有这个责任。而且为了今后不再生这种事情他要好好提醒提醒她们。 “你们这些人对蒂法尼亚做了什么。难道不觉得无耻吗。你们这些人啊--就这样还敢说是贵族吗” 才人努力作出一幅威严的样子对一年级的女孩子们说着。褐少女一翻她的藏青色斗篷冷冷的看着才人。 “你们这些人!他竟说你们这些人!大家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啊!他很过分的对我们说‘你们这些人’的呢!” 那欺负人的一年级女子集团开始唧唧喳喳互相说着。才人的头开始疼了。 “不管怎么说欺负人是不对的吧。是不是?” 才人有些畏缩的说道但莉捷特完全无视于他。 “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说着她将手指向群体中间一个身形略小的少女金分垂在她两肩上得意洋洋的站在那里。 “不全然不知。” 听到他的回答少女们更是用好象能斩断金属一样的声音尖叫着。 “啊!你是哪里来的乡下人!她可是贝亚托里斯-伊万奴-冯-库尔汀侯尔弗殿下啊!地位可是很高的喔!” 才人为难的挠了挠头。 “这就算你说地位很高我也……” 被介绍为贝亚托里斯的金分垂在两肩的少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才人。随后哼哼的嘲笑着说道 “虽然不是这边常见的面孔但你是哈尔凯基尼亚人吗?” 不。我是地球人。不过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才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我是那个从罗巴-阿尔-南托卡……” 这曾是为了隐藏才人是异世界人而编造的他来自罗巴-阿尔-卡利耶(东方)。 “你是什么来着……是那个水精灵骑士队的西利加尔-塞伊顿吗?” 一年级的女孩子们啊的惊讶的睁圆了眼睛。 单人抵挡住七万大军的才人作为“出色的剑士”是很有名的。而且再加上现在是近卫的副队长。女孩子们开始有些不安的对望着。 原来如此对于喜欢运用权势的家伙们来说只用有权势才能压倒她们。才人因此故意挺起胸说道 “没错。我正是水精灵骑士队副队长修瓦利埃-平贺是女王陛下的近卫队喔。地位很高。地位很~~高” 这感觉完全是来自在日本看过的古装剧。 可是贝亚托里斯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这又有什么了?不管你是近卫还是什么只不过因为是个骑士不愿意低下头而已。” 才人的脸变得刷白。这家伙……一点也不害怕我是近卫。难道说她的地位相当高?不妙? 正在这时救世主出现了。 “喂~才人。你在那边偷什么懒呢?是在准备下学后训练要用的稻草人吗?” 走过来的是基修和摩莫朗希。好了形势逆转了!才人没有回头就大声怒吼道 “噢队长来的正是时候!来训斥一下这些一年级生吧。她们自大的说些出身什么的呢” “怎能这样!这是不行的!” 基修跑了过来。 才人心中奏起凯歌。 叫什么贝亚托里斯的!就算哭着害怕也迟了喔? 无论怎么说基修家也是父亲是元帅的名门格拉蒙家啊! 而且摩莫朗希家好象也是个正统的贵族家系。 那么贵族大小姐虽然不知道你的家系有多古老但在真正的传统贵族面前你能虚张声势就张吧。才人得意了起来。 可是……即使看到基修和摩莫朗希走了过来贝亚托里斯的脸色也一点都没变。反倒是看到贝亚托里斯的基修脸变得刷白。 贝亚托里斯满不在乎的抬起下巴。 “好久不见了。基修殿” 殿? “啊不……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库尔汀侯尔弗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您父亲身体还好吗?” “是托您的福他身体很好。” 敬语? 状况很奇怪。冷汗开始从才人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基修刚才的威势都不知跑哪儿去了现在他是一幅奇怪的必恭必敬的样子。摩莫朗希也是总觉得她好象很不自在似的站在那里。 “哎呀哎呀摩莫朗希小姐也跟您在一起吗?我从今年开始要在这里学习了。请多关照。” 贝亚托里斯用一种让人根本想不到她是低年级学生的态度说道。而基修和摩莫朗希却向她恭敬的低下了头。 “我才是要请您多多关照。万一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请马上与我商量” “说起来基修殿” “是是!” “你现在成为骑士队队长虽然是个可喜的成功但不好好教育部下可不行的不是吗?不知礼仪的骑士和佣兵盗贼没有区别呢” 贝亚托里斯毫不顾及的催促着她的追随者快走。 “西木小姐” 在她离开之前贝亚托里斯向一直在旁边的蒂法尼亚说道 “是是!” “你听好。至少在我在的地方你不许戴着那不成体统的帽子。敢在我面前戴帽子这是对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最大的侮辱。喔呵!喔呵!喔呵呵!” 在大笑声中贝亚托里斯和她的手下离开了。 才人咬牙切齿的盯着挥手送她离开的基修和摩莫朗希。 “喂喂!队长!莫莫!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被低年级的瞧不起!” “我和你说。她很难办的” “很难办的” “你们不也都是拥有古老家世的名门贵族吗!” “确实如你所说我格拉蒙家是代代服侍王家的正统家系且不论爵位在资格上已经算得上大公家了这是不容辩驳的” “摩莫朗希家也是如此” “那为什么要那样必恭必敬的啊” “因为现实胜过历史” “呃?” “格拉蒙家虽然是勇武之名极高的名门中的名门但却不善于经营领地。”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才人心头。 “难道说你家向她家借钱了吗?” 好象被自己说中了。基修遥望向远方。 摩莫朗希也羞愧的红起脸。 “我家的情况也和他家相似” “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不管怎么说也是富可敌国的大富豪啊。你也应该预先和她打好关系的。”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同那种讨厌的女人打好关系” “喂喂打架的事我可不干啊!因为她除了这些还把私家亲卫队带来警卫的啊!要是惹怒了她会他们打飞出去的!” 私家亲卫队? “那是什么” “什么你还不知道啊。你性格还真不好斗啊……” 基修把才人、蒂法尼亚和摩莫朗希带到正门前。 “你看吧” 才人惊得双目圆睁。 魔法学院正门前本来应该是广大的草原的。但不知何时那里驻扎和好几个帐篷。 在帐篷顶树立的旗子上画着以天空为目标的黄龙纹章。帐篷周围数只穿着巨大铠甲的风龙停在那里。 基修对已经目瞪口呆的才人说明着 “那是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亲卫队‘空中装甲骑士团’” 这名字自己隐约觉得听到过。啊前几天在吃早餐的时候凯蒂她们所议论的骑士团。 说是很下流还被他们搭讪过。不过那时候自己完全没有留意……是吗那时候就已经在了吗……。 “在先前的阿尔比翁战役中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并没有让那支骑士团参加联合军。因为这是他所珍爱的骑士团。在阿尔比翁龙骑士团被毁灭的现在他们可说是最强的龙骑士团。” 只粗略一看龙就是二十几只。在达尔布同阿尔比翁作战过的才人深知龙骑士的实力。他们是仅需要数十骑就能与数千士兵匹敌的作战单位。“ “只、只不过是女儿来留学竟然还带着骑士团” 才人呆呆的说着。 “对有钱的贵族来说必须要炫耀一下家世。” 基修将自己的行为置于脑后对此表着感想。 才人转向蒂法尼亚。 而蒂法尼亚正担心的看着才人。 “蒂法你放心吧。骑士团没什么好怕的。我会让那家伙改掉自己所说的话的。竟然为了帽子不依不饶” 蒂法尼亚咬着唇摇了摇头。 “没事的。怎么能给才人你们添麻烦……虽然你的心意我很高兴但我会想办法自己解决的。” “才人蒂法尼亚说的没准是对的。要是我们出手管的话没准会因此让她的立场变的很危险。” “是啊” “喂喂我可想不到闯入加里亚的英雄会说出这种话。和那时候比起来区区一个大公国的公主好对付多了。” “不事情并不是那么单纯” 基修皱起眉头说道 “去救塔巴莎的时候我们是偷偷潜入进去的吧?而现在学院中知道那个冒险的也仅仅只有我们几个。而且因为加里亚没有出正式抗议所以陛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要是在学院中惹怒外国公主的话陛下再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而且我们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是近卫队不是吗?所以怎么能惹外国公主怒呢这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听到二人把话说到如此才人感到为难了。 此时蒂法尼亚却对着才人笑了 “谢谢你才人。光你这份心意就让我很高兴了” “……蒂法” “真的没事的。这都是在教室带着帽子的我不对。果然说谎是不好的。” 好象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蒂法尼亚点了下头。 “让你担心真的对不起了” 说完她便嗒嗒嗒嗒的小跑离开了。担心着他的才人只能注视着她那随风轻舞的眩目金。 下学结束训练的才人回到露易丝的房间和露易丝商量今天生的事情。 “是蒂法尼亚的事他好象在班里被人欺负了” 坐在床上听才人说话的露易丝说着 “不要去管” 的摇着头。 “好冷淡!不可能不管吧。那可是在班里被欺负了啊。那柔弱的蒂法尼亚到时候会被欺负死的。我说露易丝你家不是公爵家吗。去说说那自大的欺负人的孩子吧。” 可是即便如此露易丝也没有点头。 “这不是该有我们出口去说的问题。责是蒂法尼亚班级的问题。这种事情身位三年级的我们出口去说的话会让蒂法尼亚的立场变得更糟的。” 露易丝冷静的说着。但是这不能让才人接受。才人毫不松口的继续说道 “确实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是蒂法尼亚在这边是无依无靠的啊。我们不至少应该帮她一下吗……” “我都说了那是多管闲事了” “竟说是多管闲事!这是当然该做的!她不是我们带回来的吗!” 才人不觉气血上涌语气变得很粗暴。 “我说啊今后那孩子将作为贵族不得不一个人生活下去。正因此才不能依靠任何人。连在班里的那点欺负都受不了的话是无法在哈尔凯基尼亚活下去的。自己所造成的事情自己处理。这才是贵族。” 露易丝严肃的说道。 才人看着她的脸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 被同学们当成傻瓜的露易丝。 被轻视的称为零的没有一个朋友的露易丝。 拼上贵族的尊严站到哥雷姆面前的露易丝……。 想起以前的露易丝再看蒂法尼亚那她现在所遇到的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且……她和我一样都是‘虚无的背负者’。背负着不同于普通贵族的命运。说实话要是这种事情就想去依靠谁的话那到时她就会被自己的力量吞噬的。” 才人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或许事情就像露易丝所说的一样。 可是可是……。 他抬头看去露易丝不知何时已经困得在磕头了。 “我说你别人在说正经事的时候不要睡啊” “……你觉得我是因为谁才睡眠不足的啊” “呃?” 露易丝不觉向后仰去躺倒在床上。失去可以抓住的岛一样为难的挠着头。 躺在床上的露易丝红起了脸。 她在为自己刚刚的言行感到羞耻。 虽然不知道是谁欺负她但只要说一句不就行了吗。只要说蒂法尼亚的靠山是拉-瓦利艾尔公爵家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确实自己刚刚所说的都是正论。 被同学欺负这种事一一帮手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身为虚无背负者的蒂法尼亚不管她原不愿意都必须作好应对危险的觉悟。无论是使坏欺负人的同学还是其他强大的敌人因为在任何时间都有可能受到袭击。 但是……这并不是自己的真实心声。 自己真正的感觉是嫉妒。 最近他对自己那么冷淡现在却为了蒂法尼亚的事情这么操心。他的这种态度让自己很生气。 可是这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像这样心生嫉妒的自己是不能原谅的露易丝在被中紧咬着唇。 因为嫉妒本应伸出的手没有伸出去我……最差劲了。 正因为我是这样才人他才会对我如此冷淡吗? 这样想起来的话就没有尽头了……睡意全消的露易丝在被中偷偷的留着泪水。 第一章 来自白之国的插班生(3) 次日的第一堂课。 一年级索恩班开始“土”系统魔法的教学。 手执教鞭的是修布尔兹夫人。 拥有“赤土”别名的她打开考勤簿开始点名。 “西木小姐” 她在叫蒂法尼亚的名字。 但是没人回应。 “西木小姐?” 她重复了一次。还是没有回应。环视了一下教室那里都没现那见惯的帽子。 “西木小姐缺席……。缺席的理由有谁知道吗?” 教室里没有任何人回答。 坐在最后面座位的贝亚托里斯和她的手下们一边看着头痛的修布尔兹夫人一边坏坏地笑着。 “贝亚托里斯殿下。那女孩今天好象休息了呢” “不是代替帽子连面具也准备好了么?” 她一边同手下说着无趣的笑话一边抿嘴笑着。 “没有人知道西木小姐缺席的原因吗?” 她再次询问但还是没有人回答。 修布尔兹夫人为难的摇了摇肩。刚从阿尔比翁过来没多久快受不了内心的疲劳了吗?而且她好象还没有能听她倾诉的朋友。这是因为她太憨厚不太会社交的性格让她不擅于交朋友吧。修布尔兹夫人想着等会儿去看看她就准备开始上课了。 “那么各位。今天继续上周继续教授‘炼金’。上周进行的是作出黄铜的教学……” 正当她说话的时候教室的门打开了…。教室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里。出现在那里的是……蒂法尼亚。 “那是什么打扮啊” 贝亚托里斯手下中的一人出感想。 蒂法尼亚的装束确实很奇怪。 那并不是魔法学院的制服……她穿着一件袖子的部分如同波动的花瓣形状的砂色袍子。那是哈尔凯基尼亚没有见过的设计。把兜帽戴得严严实实的蒂法尼亚提心吊胆的走进教室。 “西木小姐。你迟到了” 蒂法尼亚好象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在胸前握紧拳头。 “你的制服怎么了?把那不成样的袍子脱下来。现在可不是化妆舞会的时间。” “你打算用那奇怪的袍子代替你原来的帽子?好象是滑稽演员一样呢!” 莉捷特捣乱的说到。而其他对蒂法尼亚嫉妒的女孩子们也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在这笑声中蒂法尼亚开口说道 “这这才不是什么滑稽演员用的袍子!这是我母亲曾经穿过的袍子!” 看到她这么气势汹汹的教室里一下静了下来。 修布尔兹夫人走过去仔细看着那袍子。 “真是奇怪的制作方法呢……这种缝制手法是沙漠之民的那……恩?恩恩?恩?这这是!” 修布尔兹夫人轻轻颤抖着。 “是说谎吧?身为你母亲的那位……难道说是是是是……” 下定决心的蒂法尼亚把兜帽一下摘了下去。 而她的长耳从那下面显露了出来教室里骚动的。 “精灵!” 一个学生大叫道。 学生们都陷入了恐慌纷纷离开自己的座位远离蒂法尼亚。修布尔兹夫人在这时闪了腰。不过还是扶着墙打算逃跑但好象支撑不住她的肥胖身躯移动的很困难。 蒂法尼亚走近已经四脚逃跑的修布尔兹夫人。 “呀!救救救我!” “我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请您冷静下来!” 随后蒂法尼亚昂然的抬起头。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映射在蒂法尼亚那眩目的面庞上金在阳光中疑义生辉简直就像妖精一样美丽的蒂法尼亚在散着光彩。那是仿佛从古代宗教画卷中走出来的神圣姿态在刹那间学生们的心被打动了。不过他们马上又被那长耳所吓再次露出害怕的表情。 “请各位不要害怕听我说。我正如各位所见体内流淌的妖精的血统。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大家。应该说我就是为了和大家一起学习才从阿尔比翁的森林中走出来的!” “不要胡说!” 莉捷特大叫道。没错没错许多学生们也一起应和着她。 男学生们从前的崇拜现在混入了恐惧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他们都已经不知道了。修布尔兹夫人则还在那里颤。 贝亚托里斯一下站起身。 她的脸因愤怒而震动着。 “各位不要被她骗了!哈尔凯基尼亚的历史就是同妖精抗争的历史!不管生过什么事情她都是我们的仇敌!” 蒂法尼亚深吸一口气颤声喊道 “精灵确实是和哈尔凯基尼亚的人类对立着的!但是我的父母不一样!我的父亲爱着我的母亲而我的母亲也爱着我的父亲!在我体内流淌着的不管母亲的血还是父亲的血我都很爱它们啊!” “你说什么。你是半妖精吗?把灵魂卖给精灵的人类的女儿?这比普通的精灵更恶劣!” 蒂法尼亚苍白着脸之后她的身体轻轻的颤动着。蒂法尼亚感到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愤怒所包裹。 “不许侮辱我父亲!” 就在这时。 教室窗户的玻璃被打碎了十人左右的骑士冲进教室。教室里的学生们再次出悲鸣。而修布尔兹夫人则因为连续的打击昏了过去。 骑士们所披挂的铠甲散着淡蓝色的光。穿着铠甲的骑士团很罕见。只有一个例外……。 一个男学生注意到那在铠甲胸口部位闪耀着的目标是天空的黄龙纹章后大叫道 “空中装甲骑士团!” 学生们为出现在眼前的这哈尔凯基尼亚最强的一支骑士团而感叹着。 一个好象是队长的男子为了保护贝亚托里斯而站到蒂法尼亚面前。拔出腰间的军杖指向一脸惊讶的半妖精。 “不允许你再靠近殿下” 骑士们用训练有素的动作刷刷刷刷刷的一阵声音过后便将蒂法尼亚围在正中。 蒂法尼亚抱住自己她的身体在轻颤着。 “你要是不想你那不祥的耳朵离开自己的身体就不要动。我知道的。你们这些精灵能使用‘原住魔法’的吧?那是恶魔的魔法呢不用魔杖就能咏唱什么的!” “我我是不会用原住魔法的。是真的。而且我母亲说过。不管什么魔法都是一样。根据使用着的心魔法既能变成光也能化为黑暗” “闭嘴!谁会相信精灵‘杂种’所说的话” “可是我……想和大家好好相处啊!虽然我知道要让你们相信很难。但是……” “哼。你说‘想和我们好好相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是那肮脏的沙漠魔鬼而是和我们一样信仰同一个神明的呢?” 这种事情不会真有吧?贝亚托里斯得意洋洋的说着。 “我在阿尔比翁的时候每周都会去祭坛祈祷。母亲让我这么去做的。虽然是不是真心信仰着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这样就能和大家好好相处的话我愿意相信他。” “那么就请你证明这个吧” “证明?” 贝亚托里斯一幅这就是机会的样子说道 “没错。这样吧那个对你来接受异端审问吧!我是始祖普利米尔的忠实仆从。在接受洗礼的时候也从宗教厅得到库尔汀侯尔弗司教的头衔。有权进行异端审问。” “异端审问” 这句话使得教室中一片嘈杂。 大约同时…… 三年级的教室才人把胳膊架在桌子上思考着什么事情。露易丝不在旁边。她说身体觉得不大舒服今天休息了。 但才人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蒂法尼亚的事。 现在她没有被欺负吗……这种担心已经越来越重了。他想起自己曾经在传闻中听说过的女孩子被欺负的事情。 叫做茶巾绞的那种技法。 那是把裙子下摆拉上来绑在头上的技法。 欺欺负人真的不好……要是蒂法遇到这种事的话我……他在脑中想象着。随后很自然的鼻血流了下来。 哗啦!从楼下的教师传来玻璃破碎声音的瞬间。教室里骚动了。 怎么了怎么了好几个人叫喊着冲到窗边。早外面有数只装备了胸铠和头盔的风龙飞在那里。 “那不是库尔汀侯尔弗的公主带来的骑士团吗” 一个学生说道。原来如此是前几天驻扎在学校外面广场上的龙。与帐篷上飞舞的旗子一样的纹章在它们的头盔上闪耀着。 向下看去从楼下的窗户中跃出数名骑士跨到龙上。当看到其中一名骑士抱着蒂法尼亚的时候才人惊得双目圆睁。 龙拍拍翅膀向帐篷那边飞去。才人冲了出去随后那些厌烦了无量课程的学生们也随着他跑了出去。他们这些人比起三顿饭和酒来更喜欢看打架。 蒂法尼亚在到达设在魔法学院外草原的帐篷后被粗暴的扔到地上持杖的骑士将她围在中间。 “……你们想把我怎样样?” 蒂法尼亚胆怯的看着周围。被蓝色铠甲包裹住全身的可怕的骑士们将自己围在中间。而在那圈外比骑士更恐怖的风龙们在威吓着她似的低吼着。要是常人的话这种场景就足以让他昏倒了。 但即便自己醒着也束手无策。 就算自己想咏唱“忘却”的咒文也因为被这么多骑士围在中间而没有办法。而且要是稍微让他们看到自己在咏唱的话……一定会被他们一起用魔法轰飞的吧。 蒂法尼亚诅咒着自己。 果然……还是不应该暴露自己的身世。自己本来认为他们会接受自己的。与才人他们相遇……与见到混有妖精血统而不觉得自己可怕的才人他们相遇自误以为特里斯汀人都是这样。 但是自己错了。这次蒂法尼亚亲身体会到妖精这种存在是被这个世界(哈尔凯基尼亚)所害怕所疏远所厌恶的存在。 只因为是妖精就被杀害的自己母亲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 只想看看外面世界的自己究竟是多么无知啊! 自己周围这些骑士们的样子在自己眼中与当日在萨乌斯苛塔宅子中用魔法将母亲杀害的骑士们的身影重合了。 自己也会和母亲一样只因为是妖精就会被杀死没吗? 蒂法尼亚颤抖着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已经停不下来了。 骑士们所组成的圈分开了贝亚托里斯出现在那里。她一边玩着分垂在左右两边的金一边很高兴似的问蒂法尼亚道 “你知道什么是异端审问吗?” 蒂法尼亚哆哆嗦嗦的摇了摇头。 “你说过的吧。‘相信始祖普利米尔’。混有妖精之血的你从口中说出‘信仰’了吧。说出过相信我们哈尔凯基尼亚之民信奉的神明了吧。所以现在请你做出证明。请你在我这个始祖与神代理人的司教面前证明‘自己不是异端’。这就是异端审问。” 她的神色……蒂法尼亚注意到了。 她贝亚托里斯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妖精才会想让自己尝尽苦头的。 她是因为看自己不舒服所以才想让自己尝尽苦头。 因为……在她眼中没有憎恨之光。过去以“因为是精灵”而将母亲杀害的骑士们的眼中栖息的是对必须消灭仇敌的憎恨之火。 可是在贝亚托里斯目光中的……却是“欢喜”。 因为找到能让自己尝尽苦头的理由所以她在高兴。 愤怒取代了胆怯充满蒂法尼亚全身。她刚毅的抬起头盯着贝亚托里斯。 “……可悲的人” “你说什么?” “如果全部不是按照自己想象的一样就心里不舒服呢。你还真是个孩子” 贝亚托里斯涨红了脸。 一巴掌打到蒂法尼亚脸上。 “那么执行异端审问。你要在滚开的锅中呆一分钟。如果你真是始祖普利米尔忠实的仆从的话那你在热水中就不会有任何不适。但是如果你是不祥的异教徒的话你就会皮开肉绽。” 骑士中的一人咏唱个魔法将火放入帐篷旁边好象是用来煮饭的大锅中。因为是很强的魔法之炎所以锅内的水很快就沸腾了。 当然不论是普利米尔教徒还是异教徒跳到这种沸水里马上就会丧命。异端审问换句话说就是利用宗教名义的处刑。 就在这时……听到骚乱的学院学生们跑了过来。学生们对龙骑士毫不畏惧远远围住看着贝亚托里斯他们。 在确认观众也到了后贝亚托里斯得意的大叫道。 “我以库尔汀侯尔弗司教贝亚托里斯之名宣布现在开始执行异端审问!各位虔诚的普利米尔教徒请你们看好!” 是异端审问啊!学生中爆出阵阵骚乱。 而学生们所围成的圈被打破一个愤怒的少年冲了进来。 那是才人。 “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 蒂法尼亚的脸上一瞬闪过一阵光辉但马上又布满阴云。 “是异端审问” “异端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开离开蒂法!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才人正要走近蒂法尼亚但马上就有人从后面把他抓住了。 他回过头看到抓住他的是马利寇尔奴。后面跟着基修还有雷纳尔以及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 “你干什么!” “住手才人” “为什么!” “你现在很危险啊。真的很危险” 才人对基修的话感到很惊讶 “哈啊?我说你……只不过是家里借了钱这种事情就打算坐视不管吗?”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基修严肃的说道 “那为什么害怕那龙骑士队吗?真不象样!” “你明白吗?这是异端审问啊!” 马利寇尔奴一反常态的认真说道 “这又怎么了!那些家伙看蒂法一个人就想欺负她!不救她怎么能行!” “你要是在这里庇护她的话那我们全员也会被认为是异教徒的!虽然事情变成这样我很抱歉!但牵连的不只是自家连亲属也要牵连的啊!” 听到这话才人的脸绿了。 “真的?” “是真的” 基修低声说道 “……可恶” 才人跪到地上用拳头锤着地面。 看着这一群人贝亚托里斯笑了出来。随后她再次走向蒂法尼亚。 “西木小姐。你还真让人羡慕呢。竟然还拥有自己的骑士队。看在这些人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离开这里回到你的乡下去。这样的话我就把你至今的无礼全部忘掉。” 在短暂的寂静过后。 在场的全员……聚集在这里的学生们以及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都注视着蒂法尼亚。所有的愿望都是一样。 希望她点头。 但是蒂法尼亚并没有点下她的头。 她昂然的抬起头对贝亚托里斯说道 “不要。我绝对不要” “……什!”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一直是如此期待着的。而在那边的才人他们实现了我的这个梦想。所以我不会回去。而且要是被你这种卑鄙的人说回去我就回去了那我就没有脸再见才人他们。” 蒂法尼亚的这话语让聚集在周围的学生们爆出阵阵欢声。 确实人们曾被她长着的长耳朵吓到了……但是蒂法尼亚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沙漠中邪恶恐怖的妖精。 而且刚刚她所说的是多么真实啊! 而相对的对那靠着家族势力为所欲为的一年级生保有反感的学生不在少数。 “快放开她!” “没错!要先从奥斯曼氏那里好好听听原由才能决定怎么做!” 这喷涌而出的言语样贝亚托里斯脸上挂不住了。 “空中装甲骑士团!如她所愿!审问开始!” 空中装甲骑士们走近蒂法尼亚伸出手。 在这瞬间才人挣脱了马利寇尔奴的手冲到蒂法尼亚身前。而空中装甲骑士则迅站到贝亚托里斯身前举杖对着才人。 学生们再次欢声沸腾了。 “才人大人啊!好好教训一下那粗俗的骑士团吧!无论怎么说才人大人您都是一个人抵挡住七万大军的英雄啊!” 没错才人他是在阿尔比翁战役的撤退战中孤身一人抵挡住七万大军的男人。 还不只如此。 传说中他还有非常多的功绩……。虽然是个平民却打倒了基修这是全员都记得的。他一个人一定能将那可怕那可怕的空中装甲骑士团收拾掉! 在场的全员都期待着如同鬼人一样爆的才人。 但是……才人的动作却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他竟然双手交叉跪到在地上并将头放到手上面。 “呃那个贝亚托里斯公主殿下。我请求您。将蒂法带来的人是我。这全部都是我的责任。所以请宽恕她吧。” “啊呀你也想要反抗我吗?“ “啊哈!怎么会没有想过要反抗您啊!这完全是在请求您。您看就是这样!“ 才人露出讨好的笑容再次低下他的头。 “这样请求您也不行吗?” “不行” “即使我头已经垂得这么低了?” “你好烦” 才人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长叹着气。他一边后悔着自己应该一开始就打一边把手伸到背上。 “搭档……迟……” 这完全是卤莽的。 已经举起杖的骑士们射性的放出了魔法。才人的两手被冰箭钉到地上。 “喀……” “喂胃你想用剑对我们做什么吗?愚蠢的家伙!” 聚集在周围的学生们哈啊~~~~的失望的叹息着。而听到那叹息声的才人心中很是难过。 这是没有办法的啊……。因为要是上来就闹的话……就会被认为是异端的不是吗? 那样的话就会给基修和水精灵骑士队的大家带来麻烦的。身为才人主人的露易丝也一定会最先被波及吧。所以才人他才会先低下头。 但是手臂好痛。要先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抓住特尔弗自从蒂法被抓住之后自己想了许多许多但成功几率只有几十分之一他一边这么想着手臂一边准备用力的瞬间……。 他听到卡呛哐啷的大锅被推翻的声音。 寻声望去……那是战少女形态的青铜之哥雷姆刚刚将大锅掀翻的。而用来煮谁的魔法之火也随之消失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青铜之哥雷姆? 才人不禁哑然的把视线转向基修。而一脸紧张的基修正紧握着那代替魔杖的人造玫瑰在那里颤抖着。 “基修!” 学生们一齐叫喊着。 “格拉蒙先生。您打算做什么?难道想反抗我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吗?” “不那个” “不那个?” “这只手……自己活动了。诶” 基修啪啪的打着自己的手。 “不要开玩笑” “不那个” “请您说清楚” 基修在心中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叹了口气后开始絮叨起来 “真是服了自己了……明明这是异端审问……啊啊真服了自己了对手明明是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家……啊啊啊啊真服了自己了明明对方还有空中装甲骑士团……不行了……在这种客观事实面前我是不行了。本来没打算耍帅的啊。我是个笨蛋。噢噢是笨蛋。” “格拉蒙先生?”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基修好象终于下定决心了。 既然已经有了觉悟那后面有好办了。 基修整整衣服挺起背。 一幅准备要做的申请如同觉醒一般充满精气。 不管怎么说基修他都是这个世界的贵族。在丧命是家常便饭的世界中成长起来的武家的末裔。 “弃妇女与朋友不顾是骑士的耻辱。即使因为异端神威而让我武门受辱这杖也不允许黑白颠倒。” 基修毫无畏惧的握着人造玫瑰像有着“哈尔凯基尼亚最强之一”之称的空中装甲骑士团冲去。 “格拉蒙伯爵加四男基修。谨以对手参上。” 看到基修的这种样子在他旁边的马利寇尔奴大加道 “水精灵骑士队擎杖------------!跟着队长前进!”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一起拔出魔杖。不愧都是已经作好这种打算的学生们。真到这种时刻谁也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 贝亚托里斯气得哆嗦着她的愤怒与懊丧已经到达顶点。她大声命令着 “空中装甲骑士团上前!” 喀嚓!一声响起骑士团全员向前跨出一步。 体形最大的骑士走到最前面向基修他们亮出魔杖。看来他好像是团长。从脸颊边延伸出去的严肃的卡伊塞尔式胡须摇摆着他张口说道 “学生的骑士游戏吗。不要以为只受伤就能结束” 基修脸上浮现出笑容那并不是他平常的笑。这是为那骑士队长在才人都做到那种地步还没有宽恕反而伤害到他的时候的事情露出的飘散着凶恶味道的冷酷之笑。 “不必担心。那么我的战少女啊你们想突破哪里说出来吧” 骑士队长涨红了脸咏唱出魔法。 无数的冰箭向基修飞去但是那都被青铜的战少女用短枪接了下来保护住基修的身体。 哐!的一声短枪把冰箭磕了出去。 马利寇尔奴宽素的咏唱着咒文将风魔法放了出去。因愤怒而忘我的骑士队长没能避开马利寇尔奴所放出的空气锤在正面吃了一击后飞了出去。在落到地面的时候因为铠甲的重量他的手臂弯向不同的方向。 骑士队长在哀叫着。 这引起了空中装甲骑士队的怒吼他们陆续咏唱着符文的声音像合唱一样共鸣着。 水精灵骑士队也不服输的咏唱着咒文施放魔法。 这混合着敌我观众的壮大魔法射击战开始了。 一般来说水精灵骑士队应该在瞬间就被空中装甲骑士团所压倒。毕竟这就是两方的实力差。毕竟对方是哈尔凯基尼亚大陆最强的骑士团之一。与之相对的这边确实如那位骑士队长所说仅仅是学生的骑士游戏而已。 但是……龙骑士只有在骑乘龙的时候才能挥他们的实力。那沉重的庄稼只有在骑上龙的时候作为铠甲的机能才能充分得到挥。而在地面上说那是块重石也一点都不过分。而空中装甲骑士团的骑士们因为只不过是与学生作战怎么能骑龙这种奇妙的自尊心影响而在自己所不习惯的地面战上陷入苦战。着最终导致他们连一半实力都挥不出来。 相对的水精灵骑士队的战意十分旺盛。而且他们平时训练的时候就是以草原为战场所以行动更加自如。这是多大的地利啊。 但最重要的…… “基修大人!加油啊!” “马利寇尔奴大人!右!是右边!” 是有欢呼的观众存在。当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是单相思对象在看的时候男人们会挥出数倍的实力。 而这双方对比的结果……就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在持续着。 头上在滴答滴答流着血的马利寇尔奴依然在疯狂的乱射着风之刃。风刃从沉重的铠甲缝隙间飞入切开骑士的腿。 就连一直冷静的雷纳尔也在像野兽一样咆哮着挥舞着火焰。受不住铠甲被不断加热的骑士在地面上翻滚着。 基修的青铜之战少女用钢达尔夫也相形见拙的回转度轻快的移动着不断突袭着一个个身着笨重铠甲的骑士。 当然水精灵骑士队也不是毫无伤。不论哪个队员都负伤了伤口中全是血。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一个又一个倒下不能动了。但马上就会被围观的学生们用水魔法不分敌我的开始治疗。 就像受到战场之神诱惑一样水精灵骑士队和空中装甲骑士团在持续着永无止境的激战。不管哪个阵营有负伤倒下不能动的都会被水魔法治好之后再次奔向战场的恶性循环。 这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不管哪边都出于自尊心不肯相让。 基本学院学生全员是观众的水精灵骑士队。 主君贝亚托里斯在后面注视着的空中装甲骑士团。 才人毫无恶意的看着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战斗。他只能呆呆的看着。因为他两手的伤让他连武器也握不了所以不能参加战斗。而众人好象也完全忘记了才人没有谁来给他用水魔法。不过纵使他的双手没有问题也不会冲入这充满疯狂气息的战场吧。 各种魔法在才人头上杂乱交错着简直让人睁不开眼。耳边响起不幸被命中的贵族的惨呼而那惨呼变成怒吼随后又生出谁的惨呼。 咏唱咒文的人在那边!不在那边!你还真敢干啊!笨蛋那是自己人!竟然后后面打过来真卑鄙!吵什么是你先从旁边打过来的!这样的叫声不绝于耳。老实说这里已经乱七八糟了。 这时互殴开始了。才人看到像鬼一样的马利寇尔奴正在咬一个骑士的头着让他很难过。 一个骑士注意到正在呆看着的才人连魔法都不使用就直接冲了上来。好象是已经使不出咒文了。 才人深呼吸之后握紧受伤的双手。他觉得有些累了就这样空手冲进被疯狂所支配的战场当中。 战斗依然持续着。虽然老师们听到骚乱马上聚集过来但是对这大乱战毫无办法。虽然有老师去报告奥斯曼氏但只得到一句不用管的冷淡回答……。 第一章 来自白之国的插班生(4) 那个时候。 西艾斯塔正在打扫露易丝的房间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很剧烈的响动。 “啊……外面生什么了?” 西艾斯塔走近窗户向外看去。可是……因为那边是塔与学院城墙所构成的死角所以看不到出声音的地方。 剧烈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看起来那好象是魔法爆炸的声音。火焰肆虐着的声音冰枪撞上坚硬的东西碎裂的声音类似这样的声音陆续传来。紧跟着连惨叫声和怒吼声也能听到了。 “好讨厌。难道是战争又开始了吗?” 这时……床静静的动了一下。看过去那是穿着睡裙的露易丝双眼已经哭肿通红了她呆呆的坐起身。头乱糟糟的脸上挂满泪痕样子很难看。 “啊呀瓦利艾尔小姐。您醒了吗?” 露易丝没有回答她从窗户向那出剧烈声响的地方望去。随后用一种可怕的声音说道 “好吵……。人家正难得的沉浸在悲伤之中……” “诶总觉得是好剧烈的响动呢。难道是战争又开始了吗……。好讨厌啊。啊小姐?瓦利艾尔小姐?” 露易丝还穿着睡裙就突然走出房间。而她手中却紧紧握着魔杖。 西艾斯塔本来想追上去但她被露易丝背上所散的黑气吓得停住了脚步。 “哈呜。我觉得现在的瓦利艾尔小姐比龙还恐怖啊” 哈啊哈啊哈啊才人喘着粗气。被他过分使用的双拳已经红肿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在他旁边的基修金上染满了鲜血举起那人造的玫瑰。基修挥动着那玫瑰弱弱的说道 “瓦、瓦尔基里” 但是……那花瓣早已散尽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蕊。 “用光了” 基修叹着气说着。把从对手那里夺来的头盔戴在头上的马利寇尔奴气喘吁吁的向队长报告着。 “我们这边剩下的只有六人了” 在眼镜已经破掉的雷纳尔旁边还有两名队员站立着。而其他队员都已倒在地上……完全不能再战了。就连周围人的水魔法也已经用完。 相对的空中装甲骑士团还有大约十人能战斗。他们老早就舍弃了装甲。但他们的也已遍体鳞伤了。脸上须上全是血渍折断的手臂在那里摇摆着。 聚集在周围的学生们全员都屏息注视着。且不说观众兼伙伴的学生们的观点水精灵骑士队在对阵实力远胜于己的骑士团的时候已经算是相当善战了。 基修说道 “双方都差不多到极限了” 马利寇尔奴答道 “是啊。再受一次突击的话……我们就失败了” 大概……水精灵骑士队残存下来的人是地方不住对方的突击的。战斗拖久的话果然还是要经验与实力说话的。从幸存下来的人数就能看出这个事实。 才人热情的看着已经遍体鳞伤的伙伴们。他的身体各处都在哀鸣着但却有轻松的感觉。 不止如此应该说他非常快乐。 “哈啊哈啊虽然不是应该在这时候说的” “什么呢?” “我现在非常的快乐” 听到他的话基修不禁笑了。马利寇尔奴也笑了。雷纳尔和幸存下来的另外两名少年也露出了笑容。 “要来了” 空中装甲骑士团在队长的号令下排成一列一齐突击了。 基修举起杖大声命令道 “诸位!前进!” 拼尽最后的体力才人他们摇摇晃晃的想前跑去。 在这瞬间……。 一个小小的光球出现在两支骑士团之间。 要看着它剧烈的膨胀起来后……那光球爆炸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在白色的闪光在将双方吹出去之后慢慢的消失了。 正当地面在呼呼的冒着烟的时候……一个粉少女摇晃着分开学生们的集团出现在那里。虽然只不过是名少女但她所散出来的气却非比寻常。 不管是历战的空中装甲骑士团还是挥实际以上勇气的水精灵骑士队都倒在地面上呆呆的看着那名缓步走来的少女。就像是把是浇到正在战斗中的两支骑士团的龙一样。 就因为这名少女这荒唐的战斗宣告结束。 空中骑士团中的一人摇摆着站了起来怒吼着 “……你你是谁!” 这就像是在自寻恶果一样。粉少女举起杖那骑士面前就生了爆炸将他轻易的吹了出去。 “……好吵” 包括才人的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大叫道 “露易丝!” “你们这些人弄得太吵了。知道吗?我现在正睡眠不足。好不容易要睡着的时候你们就在乒乒乓乓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露易丝她好像随着自己的话语越来越愤怒。 “乒乒乒乒乒乒乓乓的要要要要放焰火给给给给给我到别的地方去放。这这这这这这不是让人睡不了觉了吗” 露易丝咬着嘴角全身开始剧烈的颤动着。看来她的愤怒已经到达能让全身痉挛的极限了。周围的空气都因她的愤怒之气在晃动着。学生们害怕着。空中装甲骑士们也在害怕着就连周围的风龙也在害怕着露易丝的愤怒。 “这不是让人睡不了觉了吗!” 露易丝在怒吼过后嘟哝着完成了咒文。水精灵骑士队空中装甲骑士团的所有人都匍匐着想逃离这个地方但已经来不及了。 从那已经挥下的杖端耀眼的闪光再次出现了……巨大的爆炸声狂震着观众们的耳朵。 在爆炸的烟雾消失后……出现在学生观众们面前的是被露易丝的“exp1osion(爆炸)”移为平地的草原和完全失去意识的水精灵骑士队及空中装甲骑士团的全员。 学生们呆呆的注视着在爆炸正中还尚在半睡迷糊状态的露易丝。 “露易丝的爆炸好厉害啊……” “在某种意义上那是兵器” 就这样不知道“虚无”已经复活的学生们众口纷纭的表着自己的感想。他们任谁也没想到传说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在爆炸半径完观望的贝亚托里斯哆哆嗦嗦的走向一直穿着睡裙站在那里的露易丝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虚张声势的怒吼道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啊?你是谁?” 露易丝把魔杖搭在肩膀上没好气的问道。贝亚托里斯一幅你给我好好听着的样子答道 “我贝亚托里斯-伊万奴-冯-库尔汀侯尔弗!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是于特里斯汀王室有深厚渊源的有历史的独自国!我会向安莉艾塔陛下好好报告你这种无礼的!” “库尔汀侯尔弗?你这凯尔马尼亚出生的爆户在说什么梦话。你想向女王陛下报告什么?别开玩笑了。先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你要再给我这里罗罗嗦嗦的小心因为这个把自己家毁了” 听到露易丝这么说的贝亚托里斯涨红了脸 “你你你说了爆户了吧~~~~~!” “无论做什么都把家名抬出来这不是爆户是什么” “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报上名来!” “露易丝-德-拉-瓦利艾尔” 贝亚托里斯惊的睁大眼睛 “拉-瓦利艾尔?是那个公爵家的?” “除此以外还有别的瓦利艾尔吗” 贝亚托里斯郁闷的咬紧唇。她想起离开家的时候被嘱咐的话。父亲曾经说过在特里斯汀不能于之对抗的对手有三个。 一个是特里斯汀王室。 另一个是宰相马萨里尼。 而最后的一个……拥有特里斯汀第一历史与资格的拉-瓦利艾尔公爵家。除了这三个以外你可以随意去打架父亲当时是这么说的……。 但是现在贝亚托里斯已经红了眼。什什拉-瓦利艾尔啊。我家可是大公家。先不管历史与资格财产和在宫廷的位置可是不会输给她的。 而且……我还有王牌在手。 贝亚托里斯抱起胳膊更虚张声势道 “拉-瓦利艾尔学姐。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是异端审问啊。异端审问。现在正在进行异端审问。既然学姐您插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学姐你也是异端呢?那个名门公爵家的大小姐竟然是异端!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但是露易丝毫不为其所动。 “异端审问?那司教的执照呢?” 贝亚托里斯的脸青了下来。这种东西她并没有。她说自己是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的司教只不是刚刚看到蒂法尼亚的耳朵才想起来的谎言。她本以为特里斯汀的贵族不会知道这种事的……但露易丝很敏锐。 “啊那个我放在本家了!” 露易丝眯起眼。 “你说自己是司教是骗人的” “呃?才没骗人!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哼!” “举行异端审问除了要有司教的执照之外还必须要有罗马利亚宗教厅所下的审问认可书。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你想怎么解释?” 听到露易丝的解释周围学生们的神色开始变化。当异端审问这词出现的时候自己脑中都一片空白了……事实就和露易丝所说的一样。贝亚托里斯话语中的漏洞太多了。 “喂!贝亚托里斯!你想用始祖普利米尔之名来欺负一个你看不惯的少女吗这种事可不是贵族做法!” “在特里斯汀谎成是司教的话要受火刑的!” 学生们向贝亚托里斯围了过去。他们每一个原本都是自尊心非常高的特里斯汀贵族。为了能公然指责到竟然连骑士团都带来一直耀武扬威的贝亚托里斯他们都争先逼了过去。 贝亚托里斯颤抖着跪了下去。所能依赖的空中装甲骑士团已经全灭了。她已是走投无路。 当就算马上把她吊起来也不奇怪的空气要笼罩到这里的时候……踏踏踏踏踏踏一个金妖精跑向贝亚托里斯。 那是蒂法尼亚。 一个学生对蒂法尼亚说道 “西木小姐。你有裁决她的权利。这是比你说明自己的血统更优先的” 蒂法尼亚走到贝亚托里斯面前。贝亚托里斯呻吟着向后褪着身体。但是她却被学生们组成墙壁挡住去路。 蒂法尼亚咬着唇低头看着贝亚托里斯。之后像下定决心一样的抬起头。 贝亚托里斯的脸涨的更红了。她像已经觉悟了一样闭上眼。 在场的全员都等着蒂法尼亚的这句话。都已经受了这么多侮辱。一般来说就算把贝亚托里斯杀死……她也应该不会有怨言的。 但是蒂法尼亚所说的话却辜负了大家的预料。 因为蒂法尼亚竟跪下去拉着贝亚托里斯的手说 “我我们做朋友吧” 所有人都因为这话差点摔倒因为这话太出乎意料了。 “西木小姐?你可是有裁决她的权利啊?” 一个学生呆呆的对蒂法尼亚说着。他以为蒂法尼亚还不了解这些。但是蒂法尼亚摇了摇头。 “这里是学校不是吗?在学校里说什么裁决不裁决的这太奇怪了” “可是可是啊!不管怎么想也!” “而且我……是为了交朋友才到这里来的。并不是为了树敌才来到这里。” 蒂法尼亚坚决的说着 听到这话任何人都无话可说了。而打破这沉默的……是贝亚托里斯的哭声。 “呜……呜。呜啊” 在因恐惧而紧张的线被切断的瞬间……她的泪水涌了出来。就像一个马上就要从悬崖掉下去的孩子在千钧一之际被人拉上来一样贝亚托里斯哭了。 “呜呜呜。呜啊……~~~~~~” 这毫无防备的哭声响彻草原。听到这哭声的学生们挠着头。想着这不过是个小孩子的任性也有没有意思再追究下去了。 “结束了吗?” 学院长奥斯曼氏出现在学生圈子里。他吸了口那白色烟斗笑了起来。 随后他在全体学院学生前把手放在蒂法尼亚肩上大声说道 “啊--刚刚她说过她是拼命到这边学习来的。从这言语中有很值得学习的地方。听好各位作学问原本就是要拼命的。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有时会以整个世界为敌……你们不要忘记这点。” 学生们对院长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该有什么表情应对都不知道……总之都先点头了。奥斯曼氏满足的点了下头继续说道 “但是一直都拼命就太累了。打架说不定也是放松的一种方式不过要是死了那就太不值了。这是比什么都更麻烦的事。我希望这骚乱就此结束。听好她的监护人是我。而且蒂法尼亚小姐她也是女王陛下托付在这里的客人。今后若有想要侮辱她……或者想让她对其血统作出解释的学生出现的话那你就作好和王国政府为敌人的准备。听明白了吗” 是女王陛下托付在这里的? 学生们一起紧张了起来。这个混有妖精血统的转学生……原来是和女王陛下有关系的人啊。 而这么说起来现实的是。她所混有的妖精之血也觉得很特别……比起工具感觉更多的是独一无二的美德。 而且大部分学生还是第一次看到继承着妖精血统的人。他们听了奥斯曼氏的话都是好奇心胜过了恐怖……继而又被那眩目容貌中所包含的善意打消了他们心里对仇敌的厌恶感。 学生们开始走近蒂法尼亚和她握手。 “请多关照。我是第一次看见眼睛但真漂亮啊” “我曾经开以为是和橡树鬼一样的生物呢” “而且你的想法是那么正直那么真人。比人类的贵族更像贵族啊” 蒂法尼亚感动的和每个人握着手。满足的看着这些的奥斯曼氏……在环视了四周以后说道 “那么既然已经和好了那就快把受伤的人送去医务室之后把这里收拾好。现在简直就像暴风刚过一样。” 学生们点着头开始把倒在地上一直被遗忘的水精灵骑士队和空中装甲骑士团的骑士们运走。 奥斯曼氏看着这点了下头随后把头转向蒂法尼亚 “救你来迟了很抱歉啊。可要是用普通方法帮助你的话那不就太容易交到真朋友了。特别是你妖精之血的继承者啊” 蒂法尼亚说了句不……便很怕生的低下头。 奥斯曼氏在咳嗽一声之后严肃的说道 “那么……最后我有一件想问你的事情” “恩?” 蒂法尼亚不安的低下头 “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做学问正是要拼上性命的……。这是我赌上我全部所问的问题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 “是” 蒂法尼亚认真的点了下头 奥斯曼氏毫无顾及的伸出手指 指向那巨大的用什么词语形容都觉得陈腐的蒂法尼亚的胸部……。 感觉不到他没有一丝顾虑反而让人觉得他态度很威严冷静的奥斯曼氏问道 “这是真的么?” 蒂法尼亚的脸变得通红。因为这好象是很严肃的问题所以没有办法的蒂法尼亚细若蚊声的答道 “……是。是真的。” 奥斯曼氏把手架到耳朵上靠近蒂法尼亚的脸。 “再说大声点我这老头子听不清楚。上岁数了哈啊耳朵有些背。” 蒂法尼亚的脸羞的更红了。她低下头咬紧唇。 “是是真的!“ “是针尖“ 奥斯曼微红着脸说道。修布尔兹夫人走了过来向奥斯曼氏腹部打了一记。 咳!在一声呻吟过后奥斯曼氏翻起了白眼。失去意识的老院长被老师们架起来拉走了。 蒂法尼亚暂且还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里……但受到草原上吹拂着的风的诱惑她抬起头。 广阔的草原……在无限的延伸着。转过头来看到矗立着好几座美丽的塔的魔法学院。那将是自己在今后三年学习的地方。 蒂法尼亚轻触着自己的耳朵。那是证明自己体内流淌着母亲血液的长长的耳朵……。 好象感觉到终于轻松了的蒂法尼亚露出了笑容。 魔法学院的医务室是利用水之塔三楼到六楼的房间所建造的。四楼的病床上躺着空中装甲骑士团的骑士们。而水精灵骑士队的学生们则躺在三楼。 才人被一群女孩子的声音吵醒。 “基修大人!我来帮您换绷带吧?“ “不~~~~~要!雷纳尔大人要由我来照顾!请您把眼镜摘下来“ 哈啊?他稍稍拉开帘子看去躺在床上的基修和雷纳尔以及其他的水精灵骑士队员们都非常受女孩子欢迎。 这时栗的凯蒂出现了想这些女孩子们抱怨着。 “我说你们去照顾那边的副队长吧!” 才人心中一动。但是她们随后说出的话却让他非常失望。 “不要~~~~~~~~因为才人大人他好不成样的。我的幻想都破灭了。” “是啊是啊。突然就把头低下去了好让我失望的。那单人抵挡住七万大军什么的也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是啊。怎么看都觉得他很弱……” 看来才人的人气因为他最开始先低下头而跌落到谷底了。相对的直接冲过去打架的基修他们却因此人气大增。才人想着果然是群头脑简单的人啊。 他向另一边看去全身包满绷带的马利寇尔奴向自己伸出大拇指。 “朋友” 马利寇尔奴高兴的说着。原来如此他周围也是一个女孩子都没有。两人同样被这样对待才人觉得心中有些难过但不知为什么他的胸口却热了起来。 那并不是什么充满深意的话但才人却对马利寇尔奴所说出的“朋友”感到异常高兴。 而且刚刚这些家伙还为了帮助我而同那可怕的空中装甲骑士团对立着。虽然也有“大家都在看着”这种简单的理由但不止如此。 啊啊那时……才人感到自己对基修所说的“留在这边世界怎么样?”这句话有种奇妙的心动感觉。 也就是说……我已经有朋友了。 是能一起欢笑一起说傻话在关键时刻能为自己两肋插刀的朋友……。正当才人这么想着的时候帘子被拉开了金妖精出现在那里。 “才人” “蒂法” “太好了……伤势不算太严重” 总算放心了的蒂法尼亚坐到才人床边。 “谢谢” 被蒂法尼亚这样的惊世美少女道谢才人觉得很难为情。 “不你该谢的不是我。而是该对基修和马利寇尔奴说才对。要是没有他们出手的话……” “不。当然他们我也要感谢一会儿我会好好向他们道谢的。但是我先还是要谢谢才人你” “为什么?” “因为才人你是为我才会低下头的不是吗。才人你一点错都没有……。那是非常难做出的事。我呢真的好高兴的” “……这这不是应该的吗。因为这是为朋友啊” 蒂法尼亚笑了出来。那是像初春的太阳一样温柔而又温暖的笑容。 “但是我对蒂法所做的很吃惊” “我?” “恩。因为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自己暴露身世。” 随后蒂法尼亚害羞的说道 “才人你说过的不是吗?” “我?” “是啊。才人你在西木村的时候不是对我说过的吗。‘要对自己更有自信’。那句话我想起来了。所以我对自己隐瞒自己身体内流淌的妖精之血的事感到很羞愧……” 是吗才人答道。他也想起这自己曾无意之中说过的话。但是蒂法她却将自己无意之中说过的话看得那么重要。 “但是我还不能拿出自信呢” 蒂法尼亚稍稍有些寂寞的说着。 “哈啊?你在说什么” 才人吃惊的说。蒂法尼亚压低声音红着脸难为情的说道 “还有个奇怪的地方在那里膨胀着” “哪里?” 蒂法尼亚咬着唇指向自己的胸部。魔法学院的制服衬衣已经被撑到极限了。受到那两个巨大果实的挤压扣子都好象要绷开一样。啊啊蒂法尼亚的胸部真是可怕啊。为了自己的身体不因失血过多而死才人禁不住捂住自己的鼻子。 确实有这这种胸部的话是会独占班里的人气的……好象在考虑过什么后蒂法尼亚悲伤的说道 “刚刚学院长奥斯曼氏也说了。‘这是真东西吗?’这种话。我果然是很奇怪啊。因为在这个学院里的任何女孩子都没有这种胸部。” 才人慌了。 “这这个……” “这就那么不像真的吗?” 蒂法尼亚一脸烦恼的说着这种事。才人使劲摇着头。 “不不是。是像真的。不就是真的。恩是真的” “因为才人你是我朋友所以才这么说的” “不是完全不是这样” 蒂法尼亚在烦恼了一阵过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紧紧握住才人的手。 “我想一定是有不像真的的理由。所以你能稍微确认下吗?” 没有听明白意思的才人哈?地反问着。 “这种事情只能拜托朋友的。所以才人拜托你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蒂法尼亚细若蚊声的说道 “……确认下” “什么?” 在深吸一口气后蒂法尼亚认真的说道。 “来触摸确认下” 当才人理解这意思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当他理解的时候欢喜、混乱、恐怖的心情一起袭上心头。才人已经快要哭了。不是已经哭了。满眼泪水的才人终于要下定决心了。 “蒂法尼亚小姐?” “怎么?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为什么不像真的的理由。因为我自己是不清楚的所以才说要你确认一下。” “那可以摸吗” 蒂法尼亚害羞的轻点下头。 因为是朋友才人觉得因为这种理由就允许自己做到这种地步的蒂法尼亚是那么夺目。他在心底庆幸着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太好了。原来在忍耐过努力过之后神是会给予什么奖励的。既然有舍弃之神的话那就有会有给予之神。 才人的全身在震动着。那是武者震。 “也也是与其让其他的家伙来确认的话干脆让我。不倒不如是我。应该说除了我以外……”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蒂法尼亚下定决心挺起胸来。那过去自己曾从大腿体会过的究极的巨大果实现在就在自己面前。才人抬起手慢慢的伸了出去。手指碰到衬衫了。不能再前进了……才人想着才前进会死的。但这时蒂法尼亚动了。 呜 那果实在自己的手掌下变形了。 好柔软好有弹性。应该说才人由于紧张和欢喜手掌的触觉变得迟钝了所以连十分之一的感觉都没有尝到。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如果他完全体会到那触感的话……那冲击毫无疑问的会让才人丧命。 “……怎怎么样?有奇怪的地方吗?” “我不知道。应该说我快要死了。” 才人的这个预感实现了。 在他老实回答的瞬间……帘子被拉开了。 才人转头看去只见露易丝和西艾斯塔出现在那里。露易丝已经换上魔法学院的制服。西艾斯塔还是穿着平时的女仆装。 这两人看到才人的双手正在紧紧的握着蒂法尼亚的果实她们面无表情的对视了一下。随后露易丝对负责医务室的老师说道 “我已经得到转移这患者的许可了” 西艾斯塔轻颤着声音对露易丝说道 “请您说是有必要治疗的东西。瓦利艾尔小姐” 露易丝用那自心底的很危险的声音回答道 “需要治疗的地方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先是这家伙的……” “命” 两人的脸抽*动着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个单词。 才人不顾身体的剧痛奋起最后的力气跳了起来啊啊说起来这里是塔的三楼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还是打碎了床边的窗户。 玻璃的破碎声和在医务室里的人的惨叫声重合在一起。 虽说这里是三楼而且自己已负重伤但才人判断从这里跳下去比在病房里更有可能活命。 看着急接近的地面……才人想到 如果、只是骨折就能了结的话--------。 如果能奇迹般的看到明天的太阳的话--------。 才人想我会说蒂法尼亚你应该把你的胸部先藏起来。再设法穿些宽松的衣服吧。 第二章 突击吧 水精灵骑士队(1) “反省文。水精灵骑士队副队长及属于女王陛下直属女官德·拉·瓦利艾尔小姐个人的使魔我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关于在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医务室中用左手以及右手抚摩了蒂法尼亚小姐的胸部。但是这并不是出于我个人的愿望仅是按照她个人的请求‘这里不奇怪吗?’而做。我在此誓那并不含有性等方面的其他含义。普利米尔历6243年乌尔月黑姆达尔周因格曜圆。女王陛下的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 才人庄重的宣读了反省文。可是他的样子十分凄惨。平时所穿的衣服被迫脱下只剩一件内裤。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木牌。 上面用特里斯汀官方用语如此写着。 “我不喜欢大胸” 西艾斯塔微笑着站在才人的侧面。而在他正前方……露易丝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听他读完反省文。 在她背后那尚未冷却的怒火还在燃烧着。那之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但露易丝的怒火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烧越猛烈了。大概现在有小鸟从她身边经过也会被杀掉吧?这就是能让人产生如此联想的漆黑之气。 才人从医务室的窗户跳出来已经三天过去了。将快要撞到地面上的才人救起的是塔巴莎和她的使魔希尔菲特。 而这样奇迹般避免受重伤的才人……并没能拖着他负伤的身体逃出露易丝的掌心他被魔法所伤动不了之后被带回房间。那之后过了三天三天中一直重复着暴力和强制反省。 露易丝的愤怒已经越以往的等级。因为先是自己所下定的决心被置之不理再有他很怪异的疏远自己当自己特意去探病的时候他却摸了那个半妖精的胸。 是你逼我做到这种地步的。要是能留你一条性命你就好好感谢我吧。 “刚刚才人的反省文您觉得怎么样?瓦利艾尔小姐” 西艾斯塔笑着问露易丝。 但露易丝没有回答。西艾斯塔好象在说哎呀哎呀一样的摇着头。 “还是没通过” 才人的太阳穴啪的跳了一下。到底要我先多少回反省文她才能顺了这口气啊。不管自己写了多少回露易丝都好象没觉得满意。 才人他并不知道露易丝上星期每晚都出去散步的理由。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伤害主人的自尊心以及她积攒了多少愤怒。 真是的虽说我是摸了她的胸但我都和你说过是蒂法她拜托我的啦!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嫉妒这么任性啊哪儿有你这样任意妄为的啊才人也气得开始抖。 要是和这种女人结婚的话到底要怎么过啊。 才人沉浸在妄想中。 她一定是……我从公司下班回来就开始四处闻味道。 “有香水味啊” “啊这是在电车中蹭上的。里面很挤的”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接近其他女人半径两米之内的吗!” “这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吧!是你走近贴上去才沾到的吧!” 大概常理是和她讲不通的……。 或许该说……为什么这家伙连句喜欢我的话都没说过却表现出这么强烈的独占欲呢?才人看着露易丝的背。 一定是因为露易丝还是了孩子吧……那看起来确实是比他小一岁的女孩子的背。但这边世界的一年是均分为十二个月每月四周每周八天的。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年有三百八十四天。 露易丝现在是十六岁虽说这么看来她比才人小一岁但才人是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世界来的所以那误差应该是十九x十六等于三百零四天。也就是说露易丝实际上基本和他同岁。而且这边的一天是不是地球那边相同他实际也并不清楚……想不下去的才人摇了摇头他的数学很一般而且这也不是现在应该想的事情。 总之露易丝和才人基本同岁。 那为什么那家伙这么像小孩子呢。 就这样才人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迟钝反而对露易丝抱有这种感想。 可就是这么想着让他本已冷却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说起露易丝她不仅为了不让才人逃跑而没收了他的衣服。而且还在他脖子上挂了那么一个牌子……。 才人他像想握碎那写着“我不喜欢大胸”几个大字的牌子一样的紧紧握着它。 不我不讨厌……硬要说的话我是喜欢大胸的不过这并不代表全部……才人眯着眼睛望上看去但那里并没有星星。有的只是天花板。啊啊好想看星星啊。正当他模糊的想着就是在这种才更想看星星啊的时候西艾斯塔小声对他说道 “那个……才人。我有些事想问你” “恩?什么事?” 才人转过头看到她脸很凝重因此才人也稍微认真了起来。 “蒂法尼亚的那个是真东西吗?” “恩。我想是真的” “是这种感觉吗?” 西艾斯塔严肃的握住才人的手将其压到自己的胸上。 西艾斯塔那充满弹性的胸将才人的手掌又推了回去。普通的话会让人兴奋得至少喷出点鼻血吧但因为西艾斯塔没什么反应所以才人也受她影响就像在检查轮胎的气压一样没事人儿似的握紧西艾斯塔的胸。 “是这种感觉的吗?只是……” “是更大些吗?没关系的请您照实说” 才人重重的点着头。西艾斯塔也点了下头。 “直接摸摸看怎么样?我认为大小并不是评价的全部。” 听到西艾斯塔这么说才人也觉得就是如此便恩的点了下头。 “恩什么恩”小说bsp;露易丝拿起旁边的马鞭劈头盖脸的向那女仆和使魔打去。 “好痛好痛” “住手!喂!” 之后露易丝抽*动着脸对才人命令着。 “反省文怎么样了” 在那声音中能感到她体内在轻轻的痉挛着。就像她全身已经布满愤怒这词语一样她现在就散着这样的气息。 但是才人也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 都已经那样救过你了。 都已经说了那么多喜欢你了。 而她露易丝不只一点都没回应过自己的心意而且这次都已经告诉她是不可抗力了还要求自己反省。 你这小孩子。 “……给我适可而止吧” “什么?” 露易丝瞪向才人反问着。她那魄力使才人一下蔫了下来。 “请您适合而止” 露易丝完全深信才人的话都是谎言。 “该适可而止的是你自己吧?被拜托了所以就摸了尽说谎话!喂?感觉很好吧?摸了后感觉很好吧?想必你的感觉是相当好吧!” 才人的太阳穴砰的跳了一下。 “是啊感觉很好!那个和那个谁……” “是谁啊是谁?” 才人想着要是下面还老实回答的话自己大概会被消灭分子水平总之先想办法糊弄过去。 “和基修” 但是对现在的露易丝好象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哦这样啊。你想说的是我在你眼中只和基修一样是吧。” “我我没这么说吧!” “对不起。不。真的是对不起。我是不是该说对不起” 露易丝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两人剑拔弩张的互瞪着。瞪了一会儿才人无奈的叹着气走到屋子角落里握紧放在那里的夹克牛仔裤和特尔弗。 “才人!你要去哪儿!” 西艾斯塔满脸惊讶。 “离开。我也不需要永远被她这么对待” 才人就这样走出了房间。西艾斯塔虽然想追出去但是被露易丝叫住了。 “不要管他” “可是可是……” 西艾斯塔开了开才人和露易丝叹了口气。 离开房间的才人先来到苛尔贝尔老师的研究室。那是在火之塔旁边的临时搭建的破小屋。 看到灯开着才人安心了。今晚就在老师这里住吧。 “苛尔贝尔老……” 正当才人要敲门的时候他的手停住了。 “简。差不多该安歇了吧” “泽尔布斯特小姐。你快点回去自己房间吧。这里是我的研究室而你不是我的学生吗” “唉呀?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啊?” “等喂你停下喂!” 才人离开了苛尔贝尔老师的研究室。在各种意义上来说自己都认为老师现在没有能收留自己的可能。 随后他来到基修的房间正当他想敲门的时候……。 “所以我都说过了啊摩莫朗希!我不一直都在说吗!我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仆从啊!” “满嘴谎话。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为了送给你所以从特里斯塔尼亚带来的啊” “这些的尺寸不都和我的不一样吗。你到底是打算送给谁的!” 随后摩莫朗希开始砰砰的打着基修。才人在门外听到叮咣当啷的声音心想基修你也不容易啊……罢今天就找他喝酒喝到天亮吧。就这样才人藏到门的阴影里靠着墙。 但是不管他等了多久摩莫朗希都没有从房间中冲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人把耳朵贴到门上自己听到不是呜呜哭着的摩莫朗希的声音和正安慰着她的基修的声音吗。 “我很担心。你现在已经是骑士队长了。这样的人女孩子们是不会放过的。” “不要说傻话。只要能有你其他的女孩我都不需要。好了我的香水。让我看看你那美丽的面容吧” 听到在大家面前绝对不显露出来的摩莫朗希的温顺才人无言了。什么嘛莫莫不还是有可爱之处的吗。 这和某个粉的人可是大不相同啊……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开了。 他最后去的是水精灵骑士队的聚集地。因为一直没有聚集地不知何时就选在这里了。这里本是才人用修瓦利埃年金所建的用来当作零式仓库的小屋。 才人想着没错没错我最初就应该到这里来住的但走近后他觉事情有些奇怪。灯不是开着吗这大夜里的会是谁?是还在开宴会呢吗那这样的话我也去参加。真当他心情稍微放松了点从那微亮的窗户看进去的时候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景象冲入眼中。 “真是很好的诗呢。马利寇尔奴大人。” 那不是一个黑的让人感觉很清新的女孩正坐在马利寇尔奴身边吗!看她那藏青色的斗篷应该是一年级的吧。他们两人坐在椅子上好象正在吟诗。马利寇尔奴他正板起脸念着一节诗。 “我的圆肚子也不能成为照耀着你和我夜晚的那双月的一个碎片……” 虽然才人想着不该说肚子吧。但那女孩子还是在出神的听着。看来因为日前的那件事马利寇尔奴的春天好象也终于来临了。 马利寇尔奴稍微有些害臊的问那女孩道 “那个你觉得我的体形怎么样?” 什么啊马利寇尔奴。你这么介意这事情啊才人在一边担心着。 女孩稍稍有些为难的看向四周但是她了不让马利寇尔奴担心而露出笑容说道 “虽然身体稍微有些粗……但我不在乎这个的。” 啊啊……多好的女孩啊才人都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可是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对。他记得马利寇尔奴好象并不太在乎这个。 “……‘粗’这个词有些粗俗应该怎么说呢?” 马利寇尔奴简直就像找到矿脉的矿工一样兴奋的问道。 “呃?那那胖子怎么样……” 女孩觉得非常为难的答道。而马利寇尔奴的脸上则开始泛起红潮。 “把这话再重复一遍” “胖胖子?” “再再来。再说多点” 虽然女孩好象已经快哭出来了但还是在重复着同一个词。 “胖子” “哈啊哈啊。好啊。这次要更强烈。不要忘记带骂人的感觉” “胖子!” “呜~~” 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春天现在去打搅就太不合适了于是才人又离开了聚集地。 在那里都没找到栖身之处的才人来到了位于本塔的阿尔维兹食堂。从厨房还开着的后门走进去来到食堂里梦幻般的情景在这里展现着。 啊那白天排列在墙壁上的阿尔维(小魔法人偶)不正在那里跳舞吗。再配上双月从窗子中映射进来的淡淡月光这里宛如一个梦中世界。 “到晚上就会跳舞吗” 才人想起露易丝曾经和他说过这事。 才人走向本用来摆放阿尔维的架子。他是想趁它们在跳舞的空隙把这里当床用。 才人躺到一个和他腰差不多的架子上。如果没那么硬的话这也算一张不错的床了。 他把夹克团成团代替枕头当到头下之后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但是虽说是冲出那里了但明天要怎么办呢。 总之是绝不会再回到那个房间了。回想起着三天受到的暴虐对待才人狠下心来。他心中对那毫无道理对待的愤怒远大于他对那里的爱。 就算她哭着来道歉我也绝不回去。才人心中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越想头脑越清醒这样下去不是睡不着了吗……这时才人注意到架子边的一阵奇怪咔哒咔哒音。 是什么老鼠吗?他这么想着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老旧的花瓶到在那里下面好象有什么在活动出细微的声响。 才人伸手拿开花瓶。 “这是什么” 被亚在花瓶下的是一个女性样子的阿尔维。因为一直倒在这个角落里所以身上全是灰尘。 “全脏了啊” 才人说着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把那个阿尔维擦干净。 咔哒哒咔哒咔哒那人偶一点点颤动着开始绕着才人转圈。 “是想感谢我吗?真有趣” 随后它想行礼一样倾斜了下身体便飞向有许多阿尔维在跳舞的食堂大厅。融入人偶舞会的圈子马上变的分不出来了。 在双月照耀下的这无声的舞会可说是散的神秘的光辉。 才人不禁想起他于露易丝共舞的那个舞会。 那之后都已经过了一年了……露易丝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才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闭上眼睛。 另一方被留在房间里的露易丝无言的躺在床上盖着毛毯。 什么蒂法尼亚拜托的啊。 你以为我会被这种谎言骗到吗? 把人当傻瓜也要有限度。 是你自己想摸的吧。自己想……。 露易丝紧紧的咬着被子。 第二章 突击吧 水精灵骑士队(2) 次日……。 在水精灵骑士队的聚集地各种春意盎然的话题在交错着。而那些话题的内容是……。 “喂基修!很棒的花束嘛!” 这么叫着的是水精灵骑士队中体格最高大的吉姆利。与其说他是个魔法师不如说他像个舞刀弄剑的士兵一样一边晃着那充满肌肉的肩膀一边豪爽的笑着。 “这还真是值得考虑啊!太受欢迎这种事!” 在这么说着笑起来的基修面前堆满了女孩子送来的礼物。因为又帅又会说话所以基修因此博得了相当的人气。因为他原本就是美少年只要不说话的话基修还是很受欢迎的。所以说摩莫朗希伤心流泪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他现在就是这么受欢迎。 但是像这样受欢迎的不仅仅是基修一个。 放眼看去这里没有一个没有得到礼物的男子。毕竟水精灵骑士队和那著名的骑士团展开了势均力敌的战斗所以人气自然高涨。 不只有一个少年与礼物无缘。 他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那是用空酒瓶当笛子笃笃吹着伤心乐曲的才人。 在同露易丝吵架之后冲出房间的才人当初还是愤怒的浑身颤的……但是过了几天当他怒累了那愤怒便转化为悲哀。 都说了是了误会了她为什么还要生气成那样。 话说我们除了接过吻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她有怒的权利吗。 不不在那之前我和露易丝有交往过吗? 想想的话……露易丝有时会表现出喜欢我那样的表情或态度但从没有将那说出口。应该说她像是拒绝说出口的样子。一定是因为什么理由所以露易丝才没有再踏出那一步。 才人并不知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那却拒绝我从现在使魔以上恋人未满关系变为和她是恋人关系……。 也就是说我还不是露易丝的恋人。 虽然都已经那样贴过嘴唇了但那结果却没有包含比“贴在一起”更多的含义。 我没有女朋友的历史还是十七年依然吗……不经过一年已经变成十八年了吧?算了这种事情都无所谓了。 总之当才人每次想深信露易丝喜欢自己的这件事的时候就会浮现出那样的疑问这让才人变得很悲哀。 “露易丝是喜欢自己的”自己曾经那般得意过但一旦失落便毫无止境。才人就像陷入那深深的黑暗的无底沼泽一般失落着。 啊啊真羡慕在这里的大家啊。大家都有女朋友真好啊……而我没有。只有个任性的主人在……。 胸被绷的紧紧的穿着件漂亮衬衫的马利寇尔奴对正在叹气的才人说道 “呀才人。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我穿合适吗?” 才人抬头看了看马利寇尔奴。那已经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了。他就像自己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接受惩罚游戏的喜剧演员一样。在衬衫的扣子之间能看到那已被挤出来的肥肚子。 但就算是这样才人还是露出了那有些奇怪的温和笑容。他已经很累了。 “很合适喔。真不错呢。” 马利寇尔奴不由得得意起来拍着才人的肩。 “是女孩子们非要让我穿的!啊受欢迎也真辛苦啊!” 才人哈哈的干笑着。现在知道才人在和露易丝吵架后离开房间的几个学生想提醒马利寇尔奴注意一些 “这真不错啊马利寇尔奴!好了到这边来吧!” “不我想说给才人听。啊才人你听我说。我现在已经难以置信的有两个女孩儿邀请我在舞会上当她的舞伴了!就算有这种肚子也可以。不应该说她们是觉得我这肚子很不错的少女们啊!我认为她们确实很特殊。这是真的我找不出‘特殊’以外的词语来形容她们。因为她们说只要是我就可以啊!很难以置信吧?啊才人你帮我决定吧。你觉得哪个女孩儿比较好呢?一个是黑的清新女孩儿另一个是红的热情女孩儿” 才人看向远方开始呜呜的哼着歌。这是危险信号感觉到这点的基修跑了过去拉开马利寇尔奴。 “我说马利寇尔奴。才人他现在……” 基修嘀嘀咕咕的在马利寇尔奴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马利寇尔奴开始大笑。 “我还以为是什么才人!你又和露易丝吵架了吗?不过这也没办法因为你比较迟钝嘛!用我把应该怎么应对女孩子的方法教给你吗?啊哈!啊哈哈!” 马利寇尔奴边高声笑着边拍着才人的背。基修他们的脸青了起来可才人却露出卑微的笑说着啊谢谢你。 看着这样失落的才人雷纳尔对基修说道 “我说基修。不管怎么说才人他都太可怜了” “恩?啊是啊……” 刚刚还在热闹庆祝的基修他们都在为了自己不合时宜的喧闹反省着。他们就像他一个人承担了水精灵骑士队的全部不幸一样同情着才人。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想让他恢复精神啊” “可是对这事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啊。可毕竟这是别人的恋爱之路呢” 基修也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着头。这时……一直都很豪爽的吉姆利却小声的对基修说道 “队长。我有个不错的想法” “你想的?” 基修觉得很怪异的看向吉姆利。因为在自己印象中他根本就不是个会“好好考虑”的人。就在前一阵和骑士团战斗时魔法一用光他就一头冲进去开始肉搏了。 “对和女人进展不顺利的男人来说你认为什么最能安慰他?” 基修毫不犹豫的答道 “女人” “就是如此。能安慰受到女人伤害的男人的还是女人……说起来我们男性真是很悲哀的生物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 基修追问着而吉姆利垂下眼。他现在的表情以凶恶来形容也不为过看来他打算的是相当邪恶的事。 “知道大浴场吧。那里现在是分成男浴和女浴的” “我知道。在我爷爷的时代那里可是穿着浴衣男女毫无区别的在一起沐浴的。” 在那时沐浴就等于混浴。虽说是混浴但也是要穿着像才人世界的泳装一样的东西进去的。 可是严于戒律的罗马利亚以宗教为理由将那习惯禁止了。而基修就是那些深深悔恨着自己没有出生在存有那个习惯的时代中的一个。随后洗浴逐渐变化成人们在就寝祈祷前清洁身体祛除异味的习惯。 现在的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浴池被设置在本塔之下那是个由白色大理石建造的巨型水池。 被一个过道分成两个那就是男浴和女浴。 “浴池究竟又能做什么” “如果说女浴有着作为剧场的机能又会怎样呢?你不觉得没有比这更能让男人兴奋的了吗?” 基修惊得将眼睛睁的大大的。 “你是说去头看女生洗澡吗!” 嘘!吉姆利马上捂住基修的嘴。但这极端不正经的言语让骑士队的少年们马上围了过来。 呼基修大口喘着气他的脸已经通红了。 “你你你你不觉得这是贵族的耻辱吗!竟然说要去偷看女孩子洗澡!还有比这更无耻的想法吗?不没有了!” “但作为骑士队的一员是不能坐视自己队的队员没有士气的。而且你老实说你自己就不想看吗?果然还是想看的吧!这是很重要的事!‘福利古舞会’即将举行。到底自己该护卫哪个女性呢?没有比这对身为贵族的我们更重要吧!而且都穿着衣服你能知道哪个女性的舞跳得好吗?你不觉得只有在好好体会过内里是什么样子才能找出自己想与之共舞的女性吗?不是才能判断出自己该和谁跳。这可说是身为贵族义务!” “不行!你的想法不行!女浴是被严密的魔法所保护的!” “恩?这样吗?” 吉利姆胸有成竹的反问着。基修满心悔恨的说道 “你听好当我刚塔进这座学院的时候就最先调查过了。女浴拥有简直就像要塞一样的铁壁般的防御!半地下的构造使得想偷看只能从陆路接近过去……但是要想接近的话先就要想办法解决掉在周围守卫着的五个哥雷姆。而且就算能将它们解决后面也还有许多难关!有被施加了魔法的玻璃窗!那可说是让人碰都碰不得的东西!里面的人能完全看清楚外面而从外面却绝对看不到里面!不只如此因为还设置有魔法探知装置所以那里连魔法都用不了!” 这虽然是能把他刚才所说的“贵族的尊严”直接击垮的问题言但现在谁都没有介意。在场的全员脑中都被一件事占得满满的那就是 “真的能偷看到吗?” “我已经投降了。魔法师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基修带着哭声的说着随后他扑通盘腿坐到地板上。 而队员之间也懊悔的说着“可恶!”“怎么会这样!”“竟然在这种多余的事情上花那么大力气!”等等感想。 吉姆利拍了拍基修的肩。 “那么这里有没有贵族受到荣誉之恩惠得以拜读过建着那浴池的本塔的设计图呢?” 基修的眼中闪现出光辉。 “难难道说你……” “我就是那个幸运的贵族” 所有人一起出那几已让窗户碎掉的巨大欢呼声。呜噢噢噢噢噢噢噢! “前几天我去图书室的时候……我是去调查学院的历史的。如各位所知这座特里斯汀魔法学院是拥有极长历史的。也因此记录学院事情书籍的书架也是异常的长。恐怕有些记录就算经过数百年也不会有人去动吧。正当我在那里寻找的时候……我现了一张图。就是这张”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吉姆利所拿出的那张纸。那是花在羊皮纸上的本塔设计图。旁边用黑色墨水写着些注解。 “怎么样?就连本塔被施了‘固体化’魔法的部分也毫无遗漏的记载在上面。这估计是当初参与设计的某个技师为了已防万一而画的吧。但也正因为这张图我们的计划是可行的” 吉姆利一幅这下你不行了吧的样子笑着看向基修。 基修在颤动的。 “我要是将军的话……现在一定正在授予你勋章” 队员门也都在因这感动而震颤着不断有人在仰天落泪或者握紧拳头使劲点着头。 但在这些人中一个少年红着脸数道 “诸位!诸位绅士!我觉得很丢脸!” 说话的是雷纳尔。死正经的他看来是怎样也不会认同这个计划样子。众人开始觉得有些为难的互相看着。可是好象感到什么的马利寇尔奴严肃的对那雷纳尔说道 “我们都是贵族。而且是近卫队。不知何时我们就要为了祖国为了女王陛下舍弃自己的生命。死一直伴随在我们左右。死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另一半。” “你说的很对!而身为这样贵族的我们……那个去偷看洗澡……” “这么说在依然不知道那蒂法尼亚小姐的那个是不是真东西以前你就愿意死去吗” 雷纳尔的脸苍白了。马利寇尔奴继续严肃的说道 “我是不愿意死的” 雷纳尔的内心在斗争着。随后……终于忍耐不住的他扑通跪倒在地上。雷纳尔用那自自己灵魂深处的声音说道 “我我想要确认……” 马利寇尔奴浮现出像圣女一样的微笑向雷纳尔伸出手。 “一起去吧。去那属于我们的战场”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沿着基修的使魔贝尔丹蒂所挖的洞穴爬行着。跟在鼹鼠后面的是基修基修后面是吉姆利再后面是马利寇尔奴。而爬在最后的是才人。因为失落着的才人把刚刚的喧闹当作与己无关的事所以他还不知道是来做什么。 因为他们说“让你看点好东西”所以才人才跟着来的。 “依图纸所画埋在地下的那部分墙壁竟然会没被施加‘固体化’魔法。这张图纸真的能相信吗” 基修有些担心的问着自己身后的吉姆利。吉姆利在黑暗中大点了下头。 “能的。那设计图上有当时的设计主任艾尔蒙伯爵的许可印章盖在上面。证明这图是真的。而且仔细想想的话地下确实是个盲点。因为浴池是半地下结构的所以他们只注意到了窗户而忽略了埋在地下的墙壁。不过只记得保护脑袋却忘记保护尾巴这可不是只限定于生物的事。” 正在掘进的贝尔丹蒂忽然停下动作转过头。 “mogumogu” 基修立刻紧张起来。好象已经碰到墙壁了。这就是说……。 “诸位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所有人都感叹的叹了下气。 “看来地面上的哥雷姆也对地下没有什么反映。它们很安静” 基修轻挥着魔杖杖端亮起魔法之灯。那摇曳的淡淡的光亮照亮了贝尔丹蒂所挖的洞穴。 在贝尔丹蒂用鼻子指着的地方可以看到灰色的石壁。 “贝尔丹蒂。沿着这墙壁把洞穴扩大。扩大到全员都能进到这里” 不一会儿贝尔丹蒂便完成了基修下达的指示。 此时在墙的另一边丝毫不知有这种计划存在的少女们正在娇声嬉戏着。 这浴池宽二十五米长十五米其大小就算学院的全部女学生都进去洗也还有富裕。而且还很有贵族样子的在水中加入了香水。 露易丝将背靠在一面弧形的墙上坐在浴池里。毫无造作的伸展开那纤细的手足注视着那摇摆着的水面。 她环视了下四周。有几个熟悉的人正各自在那边休息。库尔凯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身材一样双腿重叠着坐在设在墙边的长椅上让从墙壁喷出的蒸汽浸湿自己的身体。在她旁边是即便在浴场也依然带着魔杖的塔巴莎在看书。虽然觉得她不管去哪里都带着魔杖有些不可思议但想想她的成长过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以前一直过着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就会出来袭击自己的生活。现在虽说能稍微安心一些但是杖不离身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 在镜子前难为情的捧着自己胸的是摩莫朗希。取下丝带让头垂下来的她让人觉得比平时显得年幼。看到她捧着自己胸部的露易丝很无聊的撅起嘴。这不是挺好吗比我的强多了。 那么。她一边注视着这景象一边不由自主心中想到的是没才人的事情。 早上起来的时候才人不在旁边。 但只是这事就已经能让露易丝非常失落了。既然是在那样大吵过之后出去的那他也没有理由早上就回来吧。虽然这事情她能够理解但心情却还是无法避免的沉了下去。 她想过自己是怒过了。 也想过自己让他在三天时间里只穿一件内裤在重复着书写和朗读反省文是真的很过分。 但……自己就是不能原谅他。 不能原谅那对自己已经做好那种思想准备夜里出去散步……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点的才人。 也不能原谅自己因为担心他去探病的时候却正紧握着蒂法尼亚胸部的才人。 这时浴场的入口附近响起一阵小小的欢呼声露易丝抬头看了过去。有着长耳和暴虐性胸部的那金妖精正害羞的用浴巾遮挡着身体站在那里。 可那胸部实在大得过分了。 仅从浴巾中突现出来的那部分体积就已让露易丝震惊了。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那种体积的物体只是胸部的一部分。 蒂法尼亚看了看四周现了露易丝随后她便笑着走了过来。想是因为她还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吧。 但自己现在并没有和蒂法尼亚说话的心情。只要看到那妖精的身姿……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太渺小简直算不上是胸部。 露易丝把脸埋到水中咕噜咕噜的吐着气泡。蒂法尼亚提心吊胆的来到露易丝旁边 “那个我能在你旁边洗吗?” “愿意在哪里洗都是你的自由” 她不由的用这种不友好的语气回答着蒂法尼亚这让露易丝觉得很羞耻。她再次把头埋到水中咕噜咕噜的吐着气。 蒂法尼亚的手轻轻的拨着水觉得很新奇的注视着。随后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好大的浴场啊。这让我很吃惊呢。同我们以前当作浴场的地方大不相同” “那你们以前是用什么样的浴场呢?” “应该说是蒸汽浴场吧……那是一个用砖建造的象灶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把石头烧热之后浇上水用那蒸汽来洗的。夏天的话就在附近的泉水里沐浴” 所以这样豪华的浴场是第一次看到说着蒂法尼亚微笑了起来。 “我真的很感谢你们” 蒂法尼亚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呃?” “才人和露易丝……以及来接我的各位。还有安莉艾塔女王陛下和特里斯汀的人们也是……我感谢你们大家” “为什么?” “因为要是没有你们的话这许多许多东西我就不可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好厉害呢。这种浴场我连一点都没想象到过” 蒂法尼亚伸出双臂环顾着四周。 “……就算遇到过那么过分的事也是?” 露易丝想起贝亚托里斯和那事件说道。 “一开始的那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我长着这样的耳朵。” 蒂法尼亚笑着摸着自己的耳朵。 “可是我呢。以前在大家都在的时候是不敢进到浴场来的。每次都是悄悄的估计谁都不会在的时候才会进来。但现在已经不怕了。拜那事件所赐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这里。” 露易丝看着蒂法尼亚那让人觉得眩目的毫无做作的笑脸随后她带着些忧虑的说道 “危险的不仅仅是你身上的精灵之血。你可是‘背负者’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什么人利用了那力量。” “看到露易丝你我就没有这种担心了。你是按你自己的意识来使用魔法的。而我也想像你一样。” 蒂法尼亚这种毫不担心的说法击中了露易丝的心。 让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渺小并不单指自己胸部而是自己自身都是那么渺小觉得是如此微不足道。蒂法尼亚她是在没有任何干涉的情况下成长的所以才会这么尊重自己的意识吧。 而相对的自己则是在各种束缚下成长的。 传统。 荣耀。 名誉。 这些东西将决定自己的行动。因为这些原因与才人意见不合的时候也很多。 她看到许多学生看着优雅的泡在水中的蒂法尼亚在叹气。仿佛就像看到自己儿时在书中读过的美丽妖精从里面走出来一样。低头看看水中自己的平胸……看到自己那幼儿体型这过分的反差让露易丝黑悲伤。 就算才人他想摸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啊。 并不只是身体。 继承着贵族血统却像平民一样成长的蒂法尼亚或许才能更多的理解从异世界来到这里的才人吧……。 同蒂法尼亚比起来自己简直一无是处。这种自卑感笼罩着露易丝。 “呃蒂法尼亚” “叫我蒂法就好” “蒂法。那个请你原谅才人” “呃?” “那家伙那个虽然他的变态是没有办法了可他的本性并不坏。突然上去摸你的胸可能吓到你了……但他一定是没有恶意的。我想他应该是无意识中就把手伸出去了。身为他主人的我也为此向你道歉。” 蒂法尼亚诧异的看着突然道歉的露易丝。随后脸呼的一下红了。 “不不是的。那是我拜托他的” 露易丝惊得双目圆睁。 “我觉得……不只耳朵……我的胸部也很奇怪的。因为不管怎么想这都太大了的” 要是别人来说这话的话确实会让人觉得不快但蒂法尼亚的言语中有的只是纯粹的疑问。 “所以我才拜托才人的。让他来确认一下” “向向男孩子拜托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露易丝哑然的问着。于是蒂法尼亚的脸涨得更红了。 “说说的也是呢。想想看确实是这样呢” 露易丝惊呆了。蒂法尼亚的不谐世事已经远远出自己的想象。大概是因为她没和同年龄的人相处过所以才会这么无知的吧。 “才人他是我第一个同年纪的朋友……而且我也没太意识到他是男孩子。不过这种事就算我和他是恋人也是不能允许的吧……” 蒂法尼亚失意的抱着膝。如此一来她的胸就突显出来简直像岛屿一样出现在水面上。 “就因为这样让他摸是不行的。男人就是那种种类的东西。” 露易丝用那冰冷的视线看着蒂法尼亚的胸。因为那太伤自己的心了所以她在努力不看向它。 “对不起喔。因为露易丝你……是才人的恋人呢” 当蒂法尼亚这么说的时候露易丝霍地站起身。 “我我我我和他才不是恋人! 脸羞得通红的露易丝的身体在颤动着。而看到露易丝的蒂法尼亚也红起了脸。 “露露易丝……那个……怎么说呢?你全被看到……“ 露易丝的脸更红了。原来她在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用浴巾遮住身体所以全被蒂法尼亚看光了。露易丝再度把身体沉到水中。 在她觉得难为情的同时才人浮现在她脑海中。 原来才人说的都是真的啊。 尽管如此但自己却因为……脑中充满了对蒂法尼亚的自卑而没有相信他的话……。 亏才人为自己那样奋战过而自己却……。 露易丝的心沉了下去。才人已经走了。要是这样下去才人他不会了我该怎么办。 如果事情真变成那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自己不只没有相信才人的话还那样过分的对待他。 露易丝的身体开始颤抖。 “怎么了?觉得冷吗?” 蒂法尼亚关心的说着。 “不是的” 露易丝答道。这时探身过来的蒂法尼亚的比起她的纤腰让人无法相信的巨大胸部闯入露易丝眼中。要是有十个男孩子……他们在比较过自己和蒂法尼亚后。果然还是会全部选择蒂法尼亚吧。 我们同样都是虚无的背负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啊。 另一方浴场墙壁后面男人们在实现着他们的计划。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并排站在贝尔丹蒂挖掘的坑道里全神贯注的集中于自己的杖尖用那一生仅此一次的气魄在持续咏唱着咒文。 “炼金” 土系统的基本咒文。 他们正在用最小限度的炼金魔法打算在厚约二十厘米的浴池墙壁上开孔。 那是很小的孔。 直径约为一厘米。 少年骑士们都在为控制那炼金的威力而倾尽全力。不仅要对抗施在地面墙壁上的固化魔法而且还要小心被“探知”魔法探测到。 虽说那效果应该不会延伸至地下但就算生万一也不能被它探测到。因为那将不只代表他们的计划被破坏也意味着他们自身被毁灭。 正因如此这“炼金”需要相当细心的控制。威力太强不行。但如果太弱那就不能在坚硬的石壁打出孔来。 因为这既痛苦又极度消耗精神力的行为。一个少年额头滴着汗剧烈的咳嗽起来。最后懊丧着脸摇着头。 “不行了。我已经到极限了。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纤细的咏唱了……” 而他旁边的少年则一脸严肃的斥责着他的同伴。 “你在说什么!我们的光荣马上就要得到了啊!你觉得在这时候认输可以吗!” 随后他抓住那少年的肩几乎声泪俱下般的说服道 “想象一下吧!用你那勇敢的头脑想象一下吧!在墙壁的另一侧就是世外桃源啊!那是连战士们的灵魂都能治愈的圣地!那无数的圣女们那传说中的妖精们就在这墙壁的对面等待着我们啊!光荣马上就要得到!不要放弃啊!” 少年流下了泪水。随后他再次举起魔杖开始咏唱咒文。 在咏唱咒文的间歇少年骑士们一起呼喊着。 “我们想象中的圣地啊!” 才人不禁哑然的看着这群人。他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回在地下拼命的在墙上开洞。马利寇尔奴回头看向呆的才人他啪!的竖起大拇指。 “等着吧副队长。我会让你看到这世间的春天的” 看来他们是在为“春天”而开洞。那到底是什么春天呢才人已经很疲劳的脑袋思索着。 那么他们到底咏唱了多长时间的“炼金”魔法呢? 因为是在黑暗的洞穴中所以他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即便只是五分钟对他们来说也像一小时一样长。不可能会觉得更漫长。 总之水精灵骑士队的努力结出果实的瞬间到来了。 在黑暗之中……一道光射了出来。那是小孔贯通的瞬间。 有谁想要出欢呼声但是马上被人捂住了嘴。孔现在已经打通严禁出一切大的声音。 小孔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开了。 “……里面的人会不会注意到这孔呢?” 基修有些担心的为着。吉姆利点了下头。 “……在没有引其他事情的现在我想应该不会被现的。据我所知浴场的墙壁上有雕刻而且是彩色的。应该是和男浴场同样的设计。这种小孔里面是不应该察觉到的” 基修点了点头。 “啊你。我想把这洞穴定名为‘吉姆利堡垒’。这是使难攻不落的要塞陷落的无与伦比的堡垒。而将它完成的你的功绩将永远被传诵下去。” 说着两人使劲抱在一起。 这时马利寇尔奴捅了捅基修。 “就拜托你好好指挥啦队长。这是我们的初阵啊” “当当然” “那由谁来开着光荣的第一枪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在那里的才人。” 基修指想抱膝坐在里面的才人。 “呃?我?” 洞内出现了轻轻的鼓掌声。 “才人真令人羡慕啊” “好好努力上啊” 等等爽朗的声音在鼓励着才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家伙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在开洞?那有光射过来的地方到底是哪里?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才人一点也想不透。 但既然被提名了才人便走到基修旁边。在众人的簇拥下他把眼贴到小孔上。 “这可会让你恢复精神喔。才人” “呜恩……” 先……进入视野的是水汽。 蒸腾着的水汽……透过水汽可以看到对面的白色墙壁。 这里是?哪里? 下一瞬间好象有一个肌肤颜色的东西从眼前闪了过去。 “呃?难道这里是浴浴场?” 就在他要大声说出的瞬间嘴被捂住了。 “嘘!声音太大了” “你你们……这难道把通到女浴场的洞给……” “这都是为了能让你恢复精神啊” “笨笨蛋。我怎么会用偷窥来恢复精神……呜” 正在说话的瞬间才人不禁倒吸了口气。洞那边的空间简直就是天国。哔--的女孩子们正在惬意的洗浴着。 缺点的话只有一个就是女孩子们在移动的时候都是用像浴巾一样的布把身体裹起来的。虽说都是女孩子但好象还是有些不想哔--啊。不过才人想男人不也是用浴巾把腰裹起来的吗……。 “蒂蒂法?” 透过水汽才人终于在女孩子们中间现了蒂法尼亚。而她旁边坐着露易丝。她们两人背靠着墙泡在水里。胸部以下则因为水面而不能看到。 当才人说出那名字的瞬间骑士队全员都冲向自己所开的小洞。 才人已经忘记事情的对错眼前的绝景让他气为之夺。不管怎么说那是露易丝和蒂法尼亚两人关系跟好的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自己虽然帮她换过多少次衣服才人也没见过露易丝的哔--。虽然她穿内衣的样子自己不知看过多少次但是……。 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什么都没穿的在洗澡。不管是什么道德和理由都让才人抛于脑后了。 而且还有蒂法尼亚。 就这一点便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了。蒂法尼亚的哔--这句话拥有“绝对”的意义。因为她那是只要生为男人就绝对不会忽视的魔法聚合体。 才人就像被魅惑的戏剧吸引在那里一样。 蒂法尼亚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会让才人脑中剧烈燃烧着。噢看到胸的上半部分了。噢那小山丘从水面上浮起来了。 当蒂法尼亚抱膝的时候那山丘露出的更多了。 呜呜啊呜啊啊啊啊……水精灵骑士队的每个人都在难受的叹息着。 这时的才人才想起看到这光景的不仅是自己一个人。 大家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什么都没穿的露易丝。虽说因为泡她泡在水里重要的地方看不到……。 此时才人看到蒂法尼亚对露易丝说了些什么。在下一瞬间露易丝轻轻的把身体沉到水中。 才人看到露易丝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那是她忍不住想说什么时候的表情。也就是说……。 露易丝她要站起来! 在零点几秒之间才人就已经预想到如此了。 “你们不准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才人狂叫着拉左右的人 “什!什么!” “不要捣乱!” 并排贴在墙上偷看的少年们因为这突事件把视线从小洞上挪开了。而露易丝站起来也正是在这瞬间。 露易丝为自己的自卑感到烦恼咕噜咕噜在水中吐着气泡……。 在对面墙边洗澡的女学生门正在为什么事情骚动着。 “刚刚你听到男孩子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 蒂法尼亚有些担心 “会是谁呢?” “是加里亚派来的人吗” 不过好象不是这样。在清洗身体的摩莫朗希最先现墙壁上被开了孔。 “我说各位!墙上被开了孔啊!” 虽然因为水汽和雕塑看不大清楚但经摩莫朗希一说可以现墙上大约每隔一米左右就被开了一个黑色的小孔。 随后在墙壁那边听到撤退……这样的声音。 正在洗澡的女学生们一起大叫着。 “有人偷窥!” 摩莫朗希用浴巾裹住身体当先跑了出去。 “大家快点!拿好魔杖!” 听到有人偷窥而心生愤怒的女学生们都大叫着跑向更衣室。 “竟然敢在这魔法学院偷窥!真不知死活!” “各位!绝对不能让他们逃掉!” 露易丝和蒂法尼亚也对视了一下后跑了出去。 水精灵骑士队的骑士们就像在巢里被下了老鼠药的老鼠一样争先恐后的逃着。拼命爬着冲出洞穴那里是火之塔旁边的树林。 “各位!聚集在一起会被一网打尽的!快散开!” 女学生们的反应很快中庭的各个地方都能听到她们搜寻可疑者的声音。 “哪边?” “声音是那边传来的!” 少年们互点了下头便在夜晚的黑暗中散开了。 而此时的才人因为逃晚了至今仍在洞穴中。因为他走在最后点起魔法之灯的少年们又都已经逃出洞穴所以周围一片黑暗。 当他好不容易走到洞口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们是从这洞穴进去的!” “会不会还在洞里面?” 狂怒的女学生们包围住洞口。 才人叹息着。 啊啊要是我被迫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的话这次大概会被打死吧……。 正当有人想点起魔法之灯进去的那个瞬间……。 才人的沙土被吹飞了起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子们在惊叫着。才人的身体被卷着沙土的大龙卷抛了起来。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掉在地面上的瞬间才人在空中被什么人接住了。抱住自己的人影在咏唱着魔法。 “窗啊。将你的禁锢解放吧” 本塔窗户的锁开了那人影“念力”将那窗户打开。 随后落下的方向改变了那人影抱着才人从那窗户飞入本塔。 那里是阿尔维兹食堂。 人影将才人拉到柱子的阴影里。 才人的眼睛总算慢慢适应了黑暗看清将自己拉到柱子阴影里的人的轮廓。 “塔巴莎?” 先映入眼帘的是塔巴莎的蓝。 “嘘。闭上眼睛” 塔巴莎这么说着把魔杖放到才人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为为什么……“ 塔巴莎看到才人按自己所说闭上眼睛把她所做的如此总结道 “我会保护你。不管什么场合” 她说出的是多么让人觉得可靠的回答啊。 “可可是……我们偷看了……” “不管什么状况” 塔巴莎淡淡的说着。那意思是说不管你偷看还是做了什么塔巴莎都会向着才人你吧。她恐怕是听到才人的叫声先人一步察觉到才人还留在洞穴中并将他救出来的。这实在是可怕的战士直觉。 “谢谢” 才人感动至极的说着。 自己明明去偷看了……但塔巴莎还是救了自己的这事充满了感动。 “……谢谢你。不过我差不多可以睁开眼睛了吧” “不行” “为什么?我睁看眼睛会难办的事情吗?” “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如果可以的话你更告诉我原因吗?看不见的话我会觉得不安的” 塔巴莎稍稍压低声音说道 “我没穿衣服” “哈?” 才人的身体强烈的紧张起来。那就是说现在这样贴在我身上的塔巴莎她是……。 “哔--?” “对” 塔巴莎回答着 “为为什么?” “没有穿衣服的时间” 正在这时……有追逐者来到食堂附近了。 “已经抓了多少人了?” “抓了一半了。竟然是水精灵骑士队的人吓了我一跳。” 看来好象是有不少少年被抓到了。这时从远方传来几声惨叫。 “……饶过我吧~~~!” 紧接着是魔法纷飞的声音。随后是什么东西哗啦破掉的声音。之后有时惨叫。请求饶命的声音。才人在黑暗之中颤抖着。自己要是也被住到的话……是不会只那样就结束的。说自己在去现场之前根本不知道计划的这种辩解是根本不会有用的。 食堂的门被打开了女孩子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追捕者们终于把手伸到这里来了吗。 塔巴莎使劲把才人的身体压到墙上。塔巴莎那娇小的身体也因此紧贴住自己的上半身。 隔着夹克便是塔巴莎的哔--。想象着塔巴莎那幼小的身体奇怪的兴奋起来的才人已经快昏过去了。 要是对塔巴莎兴奋了那就不是人了啊……才人。 不是这样的吗? 虽说塔巴莎的体形比较幼稚说比自己小两岁也不为过。 比自己小两岁的话……那就是在安全范围以内? 安全不是不行的。才人就这样在心里斗争着。 女孩子们已经接近才人他们所藏的柱子了。才人的呼吸在加。好象为了平抑他过快的心跳一样。塔巴莎把手放到才人的胸口。但她的这种做法却让才人的心跳得更快了……才人现在就像个缺氧的金鱼一样在那里不断开河的嘴。 一个女孩儿走近柱子的阴影处。才人稍稍转头看去当然转的幅度是不会看到塔巴莎。那在月光下出现的面孔是摩莫朗希。莫莫不要到这里来……饶过我吧……才人在心中如此祈祷着。 是老天听到他的祈祷了吗? 这时从外面小小的听到基修的叫声。 好象他被抓住了 “……我只是一时冲动啊~~~” 摩莫朗希瞪起眼睛。 “果然是这样” 之后脸上露出想杀人般凶恶笑容的摩莫朗希跑了出去。而其他女孩儿也跟着她出去了。 “好危险啊……恩?” 正当要放下心的时候才人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什么在动着。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有什么声音在接近这里。才人的头又再次迅凉了下来。 “……塔巴莎你听到这个声音了吗?” “恩” 他塔巴莎的声音有些颤抖或许是心理作用吧。 “会是什么声音呢?” “我不知道” 才人为了舒缓紧张故作开朗的开着玩笑 “会不会是幽灵什么的呢” “不许说” 塔巴莎突然紧紧抱住才人。她那纤细的身体形状通过才人的胸腹直接传到他的脑中。 塔巴莎在轻轻的抖。 “你你怎么了难道说你害怕幽灵吗?” 塔巴莎轻轻的点了下头。才人败在这意外现的塔巴莎的弱点上了。什么嘛她还是有可爱的地方嘛可刚这么一想他的脑就已经再也停不下来了。 神啊……我是不是死掉比较好呢?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咚咚的拍着自己的肩膀。 “在在拍我的肩” 塔巴莎好象被这话击沉了。她紧绷的身体失去了力气软绵绵的靠在才人身上。 “塔塔巴莎” 才人睁开眼。昏过去的塔巴莎那细腻的白皙的后背冲入自己眼中。那优美的弧线一直延伸到臀部。看到这意外的女性曲线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的才人转过头。 出那声音的到底是什么心中充满疑问的才人转头看去……。 而一个意外的东西出现在那里。 “你不是……昨天的那个阿尔维吗” 那是昨晚才人在阿尔维兹食堂过夜的时候从花瓶下面救出来的少女样子的阿尔维。 那阿尔维好象在打招呼一样多次把身体倾斜下来。看来是想对才人道谢。 “啊你的心意我是很高兴啦……不过希望你能选择下时间和情况” 阿尔维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因为不能让哔--的塔巴莎一直这样下去所以才人脱下夹克盖到塔巴莎身上。 就像不让任何人能看到她一样才人让塔巴莎躺到柱子的阴影中而自己则像守护她一样坐在前面。 阿尔维们在月光中开始了舞会。 在双月的照耀下阿尔维们那无声的舞会在热烈的进行着。 看到这梦幻般的景象才人心中又像昨天一样回忆起过去的舞会。 那是一年前。 好象是叫福利格舞会的吧? 哪天才人一个人无聊的戴在阳台上露易丝走了过来。露易丝穿着一件耀眼的白色礼服粉上别着卡就像神一样美丽。 少女形状的阿尔维再次来到沉浸在回忆中的才人脚边。 那阿尔维就像是在邀请才人跳舞一样的施了一礼。 才人露出微笑说道 “在担心我吗。哈哈你真温柔……。不过我和你的大小差太多了。不要管我去和你的朋友跳舞吧” 阿尔维绕着才人转了一会儿就再次回到它伙伴们的舞会中去了。 露易丝她也像这样邀请过我跳舞吧……。 那时的露易丝真的很可爱。她红着脸说 “能请您和我跳一支舞吗?先生” 现在想想我当时就是因为这句话喜欢上露易丝的吧。 那以来已经过了一年而我当时的心意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虽然是那自尊心高高的任性的性急的主人……但露易丝也给过才人很多可爱的神情态度和话语。 同基修和马利寇尔奴的右倾照顾过自己帮助过自己的人们遇到的问题虽然有很多理由把才人同这边的世界联系在一起但是……。 联系他与哈尔凯基尼亚之间最大的纽带是露易丝的那个面容。 那在邀请才人跳舞时候的好象羞涩又好象是在怒的侧脸。 为了那侧脸才人至今都义无返顾的奔向各种死地。 可尽管如此自己开始任由一时愤怒的摆布离开了露易丝的房间。 真是的……那我现在不是更没有理由离开了吗。 正当才人想着今后要如何是好抱膝呆坐在那里的时候…… “才人”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才人站了起来。 “你在的吧?出来吧。刚刚借着月光看到你了” “露易丝……” 才人死心了他从柱子之间走了出来 已经换过衣服的露易丝站在那里盯着才人。才人看到露易丝这样看着自己他已经有所觉悟。自己也会像基修一样甘愿受到露易丝的惩罚。 虽说她自己不知道但自己偷看过她的事是事实……。 “你也在那洞里吗?” 才人有些疲惫的答道 “是啊。想杀想剐随便你。我不会逃也不会躲的。” 但是露易丝却推着才人的肩把他推回黑暗之中。 “露易丝?” 露易丝把脸背过去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 才人像放弃了一样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们说带我去个能让我打起精神的地方……跟着他们去了结果那里是女浴场。老实说就在我看过去的那个瞬间我都没察觉到这件事” 露易丝站在那里沉默着。 “哈哈……你是不可能相信这种事的……。算了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我再说什么……” “我相信” 露易丝像充满了什么决心一样的说着。 “呃?” 才人有些不敢相信。 “讨厌啊。真的讨厌啊。我明明知道你是不会说谎的而自己却不由自主的不去相信还对你怒。我真的是很让人讨厌啊” 露易丝愤怒的说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才人一脸难以置信的张嘴说道 “你相信我所说的话?” “相信”露易丝答道。 “在医务室同蒂法生的事也相信?” 看着露易丝重重的点着头才人惊到了。他心想这到底是刮的哪阵风?不过既然露易丝她认错了那我也没必要在坚持下去。 “这些都暂且不说但你也有错的” “我?” 露易丝抬头看着才人。 “是啊。谁让你尽做些让我失去自信的事……” 当说到这儿的时候露易丝心中的感情无法控制的溢了出来。 那让她不甘心的事。让她难过的事。那才人离开房间不过还不到一天自己就认为他已经不会再回来的。 各种感情在她心中满溢着而她的泪也要溢出了。 露易丝捶着才人的胸 “为什么你要一直对我那么坏啊。为什么你要一直做我讨厌的事啊。你为什么要离开啊。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呜啊~~~~~~~~” 露易丝越说越难过终于哭了出来。 看着这样哭泣着的露易丝才人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在露易丝哭出来的那一刻全部错误就都是自己的。 是没事装什么不在乎想刺探露易丝心意的自己不好。 露易丝虽然可能还是个孩子……但她有能好好承认自己错误的气量。 “对不起” “……我不要你离开……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这点是绝对不行的” 才人不断的给露易丝擦着眼泪但他自己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好只能抚摸着露易丝的头。露易丝就那样哭着……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收住泪嘟着嘴看着才人。 “怎么了?” “和好吧” “恩” 才人点点头。 “不行。要不是从才人你口里说出来的是不行的” “我们和好吧。好吗” 才人伸出手。但露易丝却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 “既然是像请淑女和好。光靠言语是不行的。真是”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好” 于是露易丝就像怒一样的说道 “来吻我” 侧着脸好象怒一样说着这话的露易丝让才人觉得是那么耀眼那么可爱。才人轻轻捧起露易丝的脸。露易丝哼的一声撅着嘴闭上眼睛。 唇重合了露易丝微微睁开眼随后又闭上。 十几秒过后双唇分开露易丝就开始罗列着她的抱怨。主要是针对才人的态度的无尽怨言。虽然依然是听不明白但才人还是在那里恩恩的点着头听着。最后露易丝大大的深吸一口气问才人道 “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 “好” “你果然还是喜欢像蒂法尼亚那样的女孩儿吧。想我这样幼儿体型的女孩儿你并不是很喜欢的吧” 才人看着露易丝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不否认我会被那样的所吸引。这毕竟是本能。但是但是呢……” 才人直直的看着露易丝的眼说道 “像露易丝这样的女孩我也喜欢。不……应该说是喜欢你” 露易丝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真真的?” “真的” 才人好象解决了什么问题一样的说着。清爽的笑了起来。 “那那……” 露易丝害羞着把玩着衬衫的胸口部分。才人觉得从她那样子中可以感到什么让自己心情激动起来的东西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那什么?那什么?” 才人气喘吁吁的走向露易丝。 露易丝大大的吸了口气吐出来。然后抬头看向才人。她的脸已经染得通红了。 就在这时才人背后一个小小的身影轻晃着站了起。那人影一下抱住才人的背。 “……好可怕” 那人影小声说着。那是……哔--的塔巴莎。好象是因为刚刚醒过来所以还在迷糊。 看到自己盖在她身上的夹克就掉在旁边才人心中升起的希望在一瞬间变成了绝望。 露易丝先是看看着蓝少女随后看了看掉在地板上的才人的夹克最后把视线转到才人的脸上。 而此刻露易丝的脸已经从刚才的甜蜜变成凶恶了。 她的眼睛瞪了起来肩背头脚……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震动着。 “这是误会” 才人绝望的说着。 “呃呃……是是是是吗……原原原原原原来如此……你所说的喜欢我这样的娇小女孩儿看来是真话呢” “这是个误会啊” 露易丝开始咏唱咒文。才人为了不让塔巴莎受到波及而躲到一边。但是至今仍在迷糊着的塔巴莎就像个害怕鬼的孩子一样死死抓着才人的胳膊。 “竟然和比我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娇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的女孩孩孩孩孩孩孩孩!” 露易丝的咒文出着巨大的声响。 哈哈看来我从最初就是这样的命运啊。 才人爽朗的笑着张开双臂接受着自己应该接受的命运。 第三章 才人的一日使用权(1) 特里斯汀都特里斯塔尼亚。 在面向齐库顿捏街的“魅惑之妖精”亭两个黑少女正在聊着天。 “哎西艾斯塔。你不多把才人变成自己的东西了吗?” 这样毫无恶意问着的是“魅惑之妖精”亭的招牌女郎杰西卡。西艾斯塔被她表妹这样问道不由的脸红了起来。 西艾斯塔是昨天随着从自家送春菜的马车来到“魅惑之妖精”亭的。经营这酒馆的斯卡隆是西艾斯塔的舅舅。 “竟说变成我的东西……。杰西卡你这种说法可不好喔。第一才人他不是我的那个的。他是我所侍奉的主人。” 西艾斯塔看起来有些难为情的在那里扭捏着。现在她穿的不是平时在魔法学院所穿的女仆装而是一件淡绿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一顶系着白色斯带的草帽。 “你在说些什么啊。在阿尔比翁的时候西艾斯塔你的态度就很明显了。总之这样下去你还会吃亏的。” 杰西卡会心的笑着继续道 “真是的没想到我的表姐竟然不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转向自己这太让我难以置信了” 西艾斯塔难为情的看向别处。这小自己一岁的表妹在和恋爱有关的问题上是自己遥不可及的经过百战磨练的高手。 “……因为才人他有喜欢的人啊” 西艾斯塔扭捏的说出这句话。现在站在亲戚面前的她已经见不到平时那大胆的影子显得那么清秀。 “是露易丝吧?” 西艾斯塔的眉啪的跳动了下。她表情有些僵硬的喝了口茶。杰西卡上上下下打量着西艾斯塔 “这并不是因为我是你表妹所以才向着你但西艾斯塔你是不会输给她的” 听到她这么说的西艾斯塔露出苦笑。 “但是……瓦利艾尔小姐和才人之间是有非常强的羁绊联系着啊……。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吧?” “我作为第二……” 听到这儿杰西卡的眼睛瞪了起来。 “等等!西艾西艾!你在说什么!” “西艾?” “这样是不行的!啊啊~~~!真是这是什么事啊!我表姐竟然会有这种自认失败的想法……这太不像样了!” 杰西卡就好象这是自己的事情一样懊恼的跺着地。 “但是我也曾大胆的……那个……不算什么的” 虽然她自己决定把自己不是承认失败的事告诉杰西卡……但是西艾斯塔变的很害羞脸也红了起来。虽然也做出过不少大胆的事但她的性格还是很保守的。杰西卡把头贴到正在烦恼的表姐旁边。 “虽然我和露易丝也是朋友但这次西艾斯塔我是完全帮助你的。毕竟你是我重要的表姐啊” “呜恩……” 西艾斯塔一幅完全被杰西卡压倒的样子点点头。她没想到自己来送个春菜竟然会因那种事被说教。 “才人他虽然看起来有些花心但的确是很专情的…就算我曾经挑逗过他他也没上钩……” 这时西艾斯塔可怕的瞪起眼睛 “杰西卡?” “那那是个玩笑啊!真的!” “真是你是最不能相信的!” 看着这样瞪着自己的表姐杰西卡吐了下舌头。 “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和西艾斯塔你认识嘛……。好啦我都说这次要帮你了就别这样生气了吧” 杰西卡说着站起身去拿了什么东西后走了回来。 “这是什么?” 那是个紫色的瓶子。虽然被作成心型但那东西确实非常可疑。 “昨天有个傻贵族客人想让我把这喝下去。我觉得有些奇怪追问他后才知道这是媚药。很好笑吧” “啊啊啊啊啊!这不是禁品吗!” 西艾斯塔惊叫道杰西卡则马上探身捂住她的嘴。 “嘘!声音太大了!因为这媚药是很特殊的东西所以效果只有一天。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暴露。不过一天也足够生米煮成熟饭的了不是吗?” 杰西卡恶作剧般的说着而西艾斯塔却红起了脸。 “可是……用这种手段果然还是太卑鄙了。” “没这回事!要和贵族对抗如果连魔法药都不用那就不能说是公平。你不要有顾虑用就好了” 杰西卡不由分说的把媚药塞进西艾斯塔的包里。 次日傍晚……。 回到魔法学院里露易丝房间的西艾斯塔正趴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那媚药。 两种想法在她心中交战着。 干脆就用吧。 西艾斯塔摇了摇头。 不行喔西艾斯塔。这绝对不能用的。 这怎么可以竟然用魔法来操纵人的心意太卑鄙了啊! 她不觉想起露易丝。露易丝曾经因摩莫朗希调配的媚药而对才人大为倾心。 魔法实在太可怕了! 竟然能让那瓦利艾尔小姐如此隐藏的爱情就那样显现出来!虽然这很明显!除了才人以外的人都知道这事!不最近才人也开始注意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 西艾斯塔那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露易丝有多喜欢才人。而且她认为那是相当强烈的。或许可能比自己对才人的喜欢更甚。但是就像自尊心聚合体一样的露易丝在才人面前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而媚药竟然能让露易丝变成那种样子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被媚药改变的才人总觉得就不是才人了! 但是……要是能被他说着喜欢喜欢的感觉一定会很好吧……西艾斯塔有些出神的想着。 只有一天的话……她不由的把手向那瓶子伸去。不行!心中又觉得不好而缩回手。 她就这样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慢慢的她脑中开始浮现出妄想。 使用例其一……趁瓦利艾尔小姐睡觉的机会让他喝下去。 西艾斯塔想象着那个场景开始呀啊呀啊!的叫着。 瓦利艾尔小姐就在旁边睡着!这太大胆了!大胆至极了! 脸不由的变得通红的西艾斯塔的身体在颤抖着。 她的右手伸向媚药但左手马上拉住了右手。 使用例其二……“媚蝶伯爵夫人的优雅一日”中的第二章。 西艾斯塔捂住脸。哇哇哇!的羞叫着 “怎么能……太不好了。不用太不好这个词语形容还远远不够。不知耻!对是太不知耻了!” 她就这样抱住自己的身体在苦恼着。哐啷!门被突然打开了表情相当暴烈的露易丝推门进来。她一手握着门把另一手拖着像个破布一样的东西。 “瓦利艾尔小姐!您拖着的那是什么?” “是使魔” 是这样啊仔细看看那确实是被称做才人的东西。 样子相当凄惨四肢不时的抽搐着。 “唉呀这是生什么了?” 西艾斯塔蹲下身拿手指捅着才人问着露易丝。 露易丝抱着胳膊愤怒的说道 “前天就是你出去的那天他去浴场偷看” “唉呀” “不止如此他他他他他他还对小女孩儿……比我更娇小的小女孩儿……” “唉呀唉呀” 西艾斯塔看着倒在地上的才人觉得他很可怜。才人他不一直都在为你露易丝拼命吗……稍微有些花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不过说起来自己最近也有些像露易丝了也有和她一起让才人受了不少苦头……。不过那只有一点点嘛西艾斯塔抱着胳膊点了点头。 果然是不能把才人托付给给对他做这么过分事情的露易丝不是吗? 咳咳!西艾斯塔咳嗽了一下之后一本正经的对露易丝说道 “瓦利艾尔小姐” “什么事” “我想我该行使约定的才人的一日使用权了” 露易丝看了看说出着话的西艾斯塔和倒在地上的才人随后说了句随你喜欢就转过身去。 西艾斯塔开始解开绑在才人身上的袍子。 “好痛!好痛痛痛痛痛痛!” 在中庭的长椅上西艾斯塔正在给才人擦药才人痛得大叫起来。 “不要紧吗?真是的……只要我一没看见瓦利艾尔小姐就不管不顾了” “……不要紧才不是……那个粉小女孩到底在想什么。把我的身体弄得这么伤痕累累的……” 才人抱怨的说着。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听到才人道谢西艾斯塔不由的红起了脸。 “那个……那个今天呢我从瓦利艾尔小姐那里得到一日使用权了” “一日使用权?” “啊对了!才人你还不知道呢。我曾经和瓦利艾尔小姐打过一个赌因此得到可以在一天之中和才人你随便做什么的权利期间她什么都不过问我可以和你交往什么的事情就是这样” 西艾斯塔很高兴的在那里扭捏着。 “这样吗。还真是奇怪的赌博啊……。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很高兴能和你交往。” 西艾斯塔的脸上充满了光彩。 “非常感谢你!” “那要做些什么才好呢?” “说的是呢……” 西艾斯塔开始烦恼。早知道这样的话先想出什么点子就好了。可刚才是在不经意间行使了这个权利的啊……。 我想做什么呢?西艾斯塔。 恩……正当她咬唇苦思的时候一道灵光自脑中闪过。 “对啦!那今天就来玩新婚游戏吧!” “新婚游戏?” 才人呆住了。 “恩!没错!今天我们两个就是那个新婚夫妇!” 西艾斯塔用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压迫的才人。而迫于这个压力才人只得恩恩……的点着头。 她拉着才人来到建在砚广场的佣人宿舍。那是个砖结构的建筑物。西艾斯塔带着才人走了进去里面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女仆少女们都跑了过来。 “啊!西艾斯塔带恋人回来了!” 这么叫着的是曾经和西艾斯塔同室的罗拉。她晃着那头耀眼的金轻拍着曾经室友的肩。 “怎么生什么了?有什么事?” 才人注意到在魔法学院工作的女仆们都围了过来。她们现在脸上和白天在食堂和大厅见到的时候挂着的那种嘴角略微上扬工作用微笑不同现在她们脸上的都是真正的少女般的微笑。女仆们都指着才人饱含深意的笑着互相在说些什么。 才人觉得自己好象是什么观赏物一样有些难为情。像这样受到这么多女孩子注目他怎么都不能习惯。 “罗拉我有个请求” 西艾斯塔好象一点也讨厌这种骚乱一样把双手放到脸颊上向罗拉说出请求。 “什么请求?” “那个……我希望借你的房间用下。只要借我一天就足够了……” “好的。我不会和女仆长说的” 罗拉笑了起来周围响起了欢呼声。西艾斯塔的脸被染得通红她拉着才人飞快的跑向自己曾经用的房间。 “可以吗?让男人进到这里……” 才人有些担心的问着西艾斯塔。露易丝的房间虽然也在女生宿舍但因为才人是使魔所以没有关系。但是到这里没问题吗? 西艾斯塔笑道 “其实是不行的“ “呜哇” “但是大家都做过的……把自己的恋人带进来什么的。我有些憧憬这种事……那个……” 西艾斯塔有些难为情。 虽然她平时已经做过不少大胆的事情了……。但在这曾经住过的地方可能是在不经意间回到了当时住在这里时候的那种未经世故的自己。 来到二楼同样设计的门并排在那里。如同自己在街上看到过的旅馆一样的构造。 “就是这里。这是我曾经住的房间。” 西艾斯塔打开木门这是个狭小的房间连露易丝房间一半大小都没有。虽然陈设很简单但床单被洗得雪白。还像女孩子的房间一样能闻到熏香的香气。 “哇好怀念” 西艾斯塔有些激动她打开窗。在夕阳中能看到本塔的样子。看到才人正不知所措的干站在那里西艾斯塔连忙让座 “啊请坐吧” 看到才人坐下西艾斯塔拿起放在桌上的水罐给他倒了杯水。 “那这新婚游戏要怎么做呢?” 听到才人的问题西艾斯塔的脸刷的红了起来。随后她开始一个人兴奋的说了起来。才人也想象了很多而且觉得自己鼻中出现的鲜血的味道。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西艾斯塔她又没有和我交往……。 一直说着的西艾斯塔忽然像察觉到危险一样靠近门。砰的打开门门外那些好象正在走廊中偷听的女孩子们涌了进来。 “我说!你们在干什么!” 她叉着腰大声怒叫着。于是那些女孩子吵闹着纷纷作鸟兽散逃走了。 “对对不起”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被吓到了。她们和白天在学院里看到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呢” 在贵族的女生宿舍里并不怎么能看到有人交往。或许是因为彻底的个人主义吧所以不曾看到有朋友互串房间。 认为交往也是社交活动的一种的贵族女孩子们会把在白天在大厅和露天咖啡座和朋友们一起谈笑当作交往。所以像现在这样大家关系很好的感觉才人觉得很新鲜。 “那是因为白天在工作。到晚上的话就露出本性了” 才人哈哈笑了起来。一个野丫头不知道她是怎么到那里的从窗子外面向里面看着。 西艾斯塔叫着真是的!一下把窗户关上了。 “那关于这个新婚游戏……” 西艾斯塔紧张的坐到椅子上看着才人 “是是” 才人也很紧张的看着西艾斯塔。 “我是新娘。而才人你是我丈夫” 西艾斯塔认真的说着 “是和过家家一样的游戏吗?” 才人战战兢兢的问着而西艾斯塔的脸红了起来。 “是是这样的。不过因为我和才人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恩” “所以要加些稍微成*人的事情” 到底是多成*人? 才人急剧紧张起来。 “那我能先称你为‘老公’吗” “请吧” “老公欢迎你回来” “我回来了” 西艾斯塔的脸异常红了起来她把头转到一边之后呼的像下定决心一样深吐了口气。 “怎么了?” “呼呼吸一瞬停了” 这样说着的西艾斯塔让才人觉得非常可爱。啊不她平常就很可爱了。才人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说明自己的感觉他和西艾斯塔一样扭捏了起来。这这就是新婚的羞涩吗……这句话浮现在他脑中。 “那那个要吃饭吗?还是要先洗澡?还有那个那个……还是说……” 西艾斯塔紧紧地握着自己衬衣的扣子。才人心想要糟。现在她要是说出我?的话那我就没办法逃避了。 紧张包围着两人。西艾斯塔突然站起身打开门。刚才的那些女孩子们又涌了进来。西艾斯塔怒吼着你们给我出去!便把她的朋友们踢飞了出去。随后隔壁就啪啪啪!的响起扫帚在挥舞击打的声音。在着薄墙的另一边可以听到那些在偷听的少女们摔倒在地的声音。最后西艾斯塔拿起椅子使劲从窗户扔了出去。一个少女呀啊啊啊啊啊!的大叫着缩回了头。 好象什么事都没有生的西艾斯塔走了回来坐到椅子上。 “我?” 看着可爱的侧头问着的西艾斯塔才人立刻回答 “先吃饭” 西艾斯塔说着我明白了就笑着走出房间。才人抱住头。好象各种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肩膀上一样。 她为什么会那样毫不在乎的同意让出我的一日使用权……自己能承受得住这种诱惑吗?大概我要是对西艾斯塔做了什么的话会被露易丝杀掉吧不过那家伙为什么会那么简单同意出让呢? 难道说这是惩罚的一种? 可能就是这样。今天的西艾斯塔不好对付。一开始就给出了吃饭洗澡我的这三种选择。这太阴险了!这之后她还会拿出什么炸弹我实在想象不到。 才人看着已经开始变暗的窗外呜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的抱着头苦恼着。 第三章 才人的一日使用权(2) 站在佣人女子宿舍厨房中的西艾斯塔正在为同僚们接连不断的猛攻而头痛不已。 “你们等等!都和你们说过我现在很忙了吧!” “诶诶西艾斯塔试试这个香辛料吧!他一定会喜欢的!” 在这没有电视有没有其他什么娱乐的世界中。看别人的恋爱就是比什么都强的娱乐。不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的少女们沉迷在着久违的恋爱活动中。 “诶诶就决定是今天了吗?决定了吗?” 对西艾斯塔来说比这样叽叽喳喳问着这些问题更让自己心烦的是这种时候她每次都要停下正在做饭的手对她的朋友们怒吼着闪开!别碍事啊! “不过才人大人他现在是贵族了吧?西艾斯塔你好厉害啊……。这不是金龟婿吗!” 曾是西艾斯塔室友的罗拉一幅很有兴趣的样子走了过来。 西艾斯塔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因为他是贵族才喜欢他的” “也是啊。贵族什么的都高傲得不得了交往起来也让人觉得很拘束。而在这一点上那个才人大人就很好。他原本是平民现在是贵族。和他结婚的话是最棒的!” “都说了这和身份没有关系” 西艾斯塔脸上略带悲伤的搅着正在炖菜的锅。罗拉好象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她看着西艾斯塔说道 “说的也是呢。他可是立下不少功劳的优秀男人。虽然最近因为那个空中装甲骑士团的事件人气看似有些下降但还是很耀眼的。就算是那些贵族的小姐们也不会放他不管的呢” 西艾斯塔心中有些生气默默的继续做着饭。 “不过西艾斯塔。即使这样你也一点都不输喔?” “是啊是啊!” 其他少女们也在点着头。 “是是。总之我现在要送料理上去了你们闪开一下” 罗拉此时心中好象有了什么计划她向周围的少女们使了个眼色。哗~西艾斯塔就被同僚们围到中间了。 “干干什么” “嘿~~~~~~~~~~~~~~~~!” 少女们一起上前还是脱西艾斯塔的衣服。 “你你们干什么!等等!” 一转眼西艾斯塔就被脱得哔----。 “诶把衣服还给我!” 罗拉把一件围裙递给手掩重要部位正在怒吼的西艾斯塔。 “……这是什么?” “围裙” “其他衣服呢?” “只有这件” 西艾斯塔连耳朵都羞红了。 “再再怎么说这也太不知羞了啊” “亏你都和他一起洗过澡了都到现在了你还想说什么? 室友知道西艾斯塔用的全部方法。西艾斯塔红起脸。 “这有什么不好。这里是女生宿舍不会被其他男人看到的“ “不不是这种问题……” “你是和贵族小姐为敌不是吗?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的话你是不可能赢的。而且你不是也有你自己的武器吗” “我的武器?” “是啊” 罗拉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她的手从西艾斯塔的胸直滑到腹部。 “就是这肌肤。你这肌肤的细腻一直让我很吃惊的。即使是贵族的小姐们也不会有你这样的肌肤。如果不好好使用的话你不觉得很可惜吗?是不是” “是啊是啊。而且这可是新娘只穿一件围裙伺候老公啊!” 得意忘形的少女们都在说着这件事。西艾斯塔把这围裙穿在身上。从前面看的话自己的身体确实是被遮住了……可是从侧面看的话这就非常诡异。 西艾斯塔的头像火烧一样把料理盛到盘子里。但是她却没有看到甜品。 “当作甜品的奶油点心你们放哪里了?” 听到她这么问罗拉更恶作剧般的笑了起来。 “甜品是别的了” 而她手里则握着一个装有奶油的挤射器。 已经等了多久了啊。 肚子好饿啊……这么想着的才人拖着头呆呆的等在那里。这时门开了西艾斯塔走了进来看到走进来的西艾斯塔才人不禁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西艾斯塔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远于常规。 “西西艾斯塔……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哔--围裙……” 那就是只能在幻想中才能看到的传说中的哔--围裙。没想到会在现实中存在……看到这个的才人已经快死掉了。而且那还是被细心装扮过的。她竟然穿着平时的那及膝的长统袜。而且那被郑重戴在她头上的女仆带也在闪现着光彩。 “为什么你竟然……竟然是这种打扮……” 才人哗哗的留下感动的泪水。而西艾斯塔毅然说道 “很热” “啊不会热喔……。因为不还是春天吗……” “很热” 西艾斯塔断然说道。才人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他沉默了下来。异常紧张的坐在那里看着西艾斯塔开始把料理摆到桌上。每当她伸手出去的时候都能从围裙的缝隙间看到她的胸部同时那很朴素但看起来很好吃的料理也被她一一摆到桌上。 西艾斯塔为了回到自己座位而转过身去的时候那对才人来说是真如地狱一般。看到了能看到了。能看到那白皙的眩目的柔软臀部了。要是再看下去自己一定会不在是自己。如此想的才人拼命掐住自己的大腿把视线移开了。 西艾斯塔在才人的正前方坐了下来。 “我我想会很好吃的。请您用餐吧” 这话包含着两重意思才人把料理放到嘴里。那到底是肉是鱼还是菜他已经分辨不出了。他的精神都只集中在眼前的西艾斯塔身上。 “那那我也开动了” 仅仅是西艾斯塔无意识的伸出胳膊的这个动作就使得那被禁锢在围裙中的呼之欲出的果实在随她的手臂摇动着。才人在脑中想象着要是在她旁边就能看到了啊。此时西艾斯塔口中又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语 “……不把椅子挪到我旁边来吗?” 正当才人不假思索要答应的时候……。 西艾斯塔后面窗户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一动从那缝隙里一个蓝色的影子滑了过去。 “呃?” 那蓝色的影子又慢慢的滑了过去。那不是乘着希尔菲德的露易丝和塔巴莎吗。露易丝的眼睛像充满了愤怒一样在燃烧着塔巴莎还是和以往一样在看书。 才人僵在那里乘着希尔菲德的露易丝不知多少次从窗边飞过从她的口型中可以看到她在说。 “你要再” “接近她的话” “杀了你” 才人颤抖着。自己是不可能在哔--穿着围裙的西艾斯塔面前忍耐住一个晚上的。这是拷问。没有比这再残酷的拷问了。他有种想马上逃出这里的冲动。 对自己背后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的西艾斯塔微笑着给才人的杯中倒满红酒之后她红着脸说道 “勺子掉了。麻烦你帮我拣起来” 才人想着我已经不行了看来今天我的心脏就会坏掉随后他梦游一般的嘀咕着抱歉我不能去拣去拣了的话我一定就不再是人了但是谢谢……。 才人终于站了起来说道 “去厕所” 之后走出了房间。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冷静一下的话会受不了的。 留在房间中的西艾斯塔知道决胜的时间就要到了。她从包中取出自杰西卡那里得到的媚药。 心形的小瓶中装着紫色的液体。她颤着手打开玻璃塞。兹的一声轻响塞子被取了下来魔法药那独特的苦涩香气弥漫了出来。 慢慢的将着挨近才人的酒杯她拿着瓶子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你怎么了西艾斯塔。 快点将这倒进才人的红酒里啊。 这样的话才人他就成为西艾斯塔你的东西了哦? 西艾斯塔看着摆在桌旁的镜子。看这映在里面的自己的身影。只穿着一件围裙的自己不正在散着健康的魅力吗。 果然……使用药物什么还是卑鄙的。不用自己的魅力来决胜负的话……那就太对不起瓦利艾尔小姐了。 她抬起头把瓶子盖上。 可是……才人他真的会看向我吗?都已经做到这地步了他如果没有回过头来……那我不就是个无与伦比的小丑啊。 西艾斯塔在苦恼着苦恼着。 就在这瞬间吱呀门打开了去厕所的才人走了进来。 “呀啊!” 西艾斯塔不由的把瓶子从窗户扔了出去。 “……怎么了?” 鼻子塞着布团的才人问着西艾斯塔。 “没没事……因为在窗外看到朋友的脸了……啊哈-” 西艾斯塔的心平静了。是啊使用媚药是卑鄙的啊。 摩莫朗希正焦躁的走在砚广场上。 她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基修那家伙……。 “竟然会头偷看浴场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那之后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被狂怒的女孩子们打得体无完肤。 比起在与空中装甲骑士队乱斗时造成的伤来女孩子们打得伤更重。他们又被送回医务室不过这次没有任何人去探望他们。 现在的水精灵骑士队已经是变态的代名词了。可说是士别三日……。 虽然也有老师主张让他们退学但在基本因为水汽所以什么都没看见这种狡辩以及再怎么坏也是近卫队会让女王陛下也受到指责的等等理由下免除了退学处分。最终他们被罚使用自己的训练时间在一个月时间内做服务活动。 但是摩莫朗希的愤怒没有就此消失。 正当她想着今天要如何用水刑惩罚那变态队长的时候……一个心形的小瓶咚!的一声落在自己面前。 “这不是魔法药吗” 摩莫朗希的爱好如大家所知是魔法药的调配。所以她非常想知道现在落到她面前的魔法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打开小瓶闻了闻。 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了。 这这种香气……。 在这瞬间一直在低空飞行侦察西艾斯塔房间的希尔菲德飞了过来摩莫朗希不自觉的咬住瓶口。 “咳咳!” 那瓶中的紫色液体进到摩莫朗希嘴中被她喝了下去。 “不好……喝下去了” 希尔菲德降落在摩莫朗希跟前。 “抱歉摩莫朗希你没事吗?” 跳下来道歉的是露易丝。 摩莫朗希低着头。不好如果的直觉是对的话那这魔法药就是……。 “刚才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露易丝询问着。 “别别过来!” 摩莫朗希在大叫着。但是露易丝还是走了过来从摩莫朗希手上拿过瓶子。 摩莫朗希虽然立刻想闭上眼睛但已经太迟了。露易丝的粉与她那精致的美少女面容映入摩莫朗希眼中。 “这是什么?为什么那她会把这东西从窗户里扔出来?我说摩莫朗希你觉得这是什么?……呃?” 露易丝注意到看着自己的摩莫朗希表情有些奇怪。潮红着脸用湿润的眼睛看着自己。 “什么啊。你那眼神……” 露易丝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这让她想离开摩莫朗希。 “……露易丝” 摩莫朗希神魂颠倒的走近露易丝。 “那再见。再见了” 虽然露易丝想跑但她的手被摩莫朗希抓住了。 “虽然我以前就知道……但你实在太可爱了呢。你让我心动不已……” 摩莫朗希拉着露易丝的胳膊像要把她融入自己身体里一样紧抱住她。寒意窜满露易丝全身。 “放放开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不要说这种话。喏你听到我胸中的心跳了吗?我对你的思念就如同这声音一样回响着。流淌在我身体中的水只告诉我唯一的一个答案……” “住口!住口!” “它说喜欢你……” 摩莫朗希把自己的唇压到露易丝的唇上紧紧的抱住在反抗的露易丝。因为摩莫朗希的身体比露易丝更高大。所以露易丝那无力的反抗并不奏效她就像被蜘蛛抓到的蝴蝶一样被渐渐拖到草丛中。 “不要!摩莫朗希!我求你!我说!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啊!这种事情!呜!” 衬衣已经被半脱的露易丝从草丛当中奋力露出头对不知何时坐到长椅上的塔巴莎叫道 “喂!塔巴莎!救救我!求你了!这样下去我!” 但是塔巴莎完全没有把头转过来说道 “帮忙侦察。其他和我无关” 那就像是不愿插手别人的恋爱一样的态度。 “喂!摩莫朗希!那里不行!那里真的不能碰!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慢慢的拖进草丛中。 大约十分钟后露易丝衣服破破烂烂的从草丛中爬了出来。她把死死握住自己裙子的已经昏过去的摩莫朗希的手使劲甩到地面上。不管是露易丝还是摩莫朗希样子都很狼狈。衣服到处都破了她们各自引以为傲的金和粉都变得乱糟糟的。 “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露易丝对着草丛里怒吼着。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操她拼命抵抗着。摩莫朗希和露易丝的格斗能力基本势均力敌她们之间的力量差因为露易丝同才人锻炼出的技能得以抵消所以她才能如此保护住自己的贞操。 但是……今天神好象舍弃了露易丝。 库尔凯正巧路过这里。 她注意到不成样子的露易丝和摩莫朗希对她们生过什么好象理解了的样子。 “你们两个……都是女人吧?我真服了。你们彼此都被恋人甩掉太多……而终于决定找女人当伴侣了吗?真不敢相信!” 那么其实西艾斯塔从杰西卡那里得到的媚药只不过是便宜货。是在黑市上买到的可以品。它不只时效短同时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效果会被“传染”。 当摩莫朗希掠取露易丝唇的时候那媚药的效力就已被转移了。而没有察觉到这点就直接看向库尔凯的露易丝媚药便在她身上起效了。 她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这时的库尔凯正闭着眼睛晃着手指大谈她得意的恋爱之事。 “听好了?想让对方变成自己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热情。像火一样的热情能让对方的心融化。你们两个……呜!” 库尔凯惊呆了。自己的唇突然被什么堵住。 不能相信那张脸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竟然是露易丝。她正出神的把她的唇和自己的唇重合在一起。 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以想象的事就算是库尔凯也觉得腰间一软扑通一下坐倒在地上。她使劲推开露易丝的上半身。 “露露易丝?等等你你这是……” “库尔凯。我是最讨厌你的!” “我我知道” “那是误会喔!这这是因为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会心动不已啊!” “啊啊?” “所以你就负起责任只要一会儿就好教教给我什么是热情吧!” “我说。我说路露易丝” 库尔凯想拉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露易丝。 但是因为惊慌她并没能顺利拉开。就在纠缠的时候露易丝的小手从库尔凯衬衫的缝隙间滑了进去。 “什么啊……这充满女性魅力的丰满胸部……我所没有的东西你都拥有。这是不能原谅的。啊啊不能原谅。啊啊微热的库尔凯……” 露易丝的手在自己自豪的胸部上揉搓着。这让库尔凯起满了鸡皮疙瘩。 “住住手啊!” 很罕见的少女一样的声音从库尔凯口中冲了出来。因为事态太过严峻让她头脑已经混乱了。 “露易丝……看这边。想想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谁好好想想” 这时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摩莫朗希也加入了进来让事态更加混乱。 “放手!你这样的平胸我不要!我最喜欢像库尔凯一样的大胸女孩儿!” “你在说什么。小胸也有小胸独有的魅力啊。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平板女孩儿……” 这算什么。不能再陪她们疯了。 趁摩莫朗希纠缠露易丝的时候库尔凯软着腰匍匐着逃了出来。这时她现塔巴莎就在附近。 “塔巴莎!救救我!” 正坐在长椅上专心看书的塔巴莎被吹在自己耳边的呼吸拉回了现实。 是希尔菲德吗?不对自己的使魔在露易丝下来之后就说自己肚子饿了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塔巴莎。我的小塔巴莎” 塔巴莎转过头。 自己的挚友库尔凯正站在那里。 “?” 她的手臂一直抱住自己的背从她眼中散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虽然这确实没有错误……但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那证据就是库尔凯的手突然伸到自己的裙子里了。 “??” 塔巴莎依然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挚友的手。看着库尔凯的手指沿着自己的大腿不断向上这不是正在向那中心前进吗。 她的这种行为有什么理由吗塔巴莎思索着。是有虫子进到自己的裙子里了吗? 接着库尔凯甜腻的咬住自己的耳朵。 “???” “你真是可爱啊……我的小塔巴莎。我想。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给你的。那就先一个一个预习一下吧。在你还没变成大人前……” 当库尔凯在裙子里的手脱自己内裤的时候塔巴莎站了起来。危险信号在她脑中被敲响。总之在这瞬间她理解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卷入一个无比危险的旋涡中。虽然她打算跑开但但被库尔凯抓着滚到地上。马上就被她掠去自己的唇。库尔凯的舌技非比寻常她迅将舌探入塔巴莎口中想夺去她全身的力气。 塔巴莎挥动了她不论何时都不会放手的魔杖。 “空气锤” 空气团将库尔凯的身体打飞了出去。露易丝抱出了飞出去的库尔凯的身体而摩莫朗希则马上抱住了露易丝的身体。 塔巴莎一点也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她跑了出去。目的地是旁边的佣人宿舍。总之先进去去躲到塔楼里。 一种从未感到过的恐怖笼罩着塔巴莎全身。很罕见的她额上有汗闪现出来。 “那会是什么声音呢?” 从楼下听到声响的西艾斯塔觉得很疑惑。 “好大的声音呢” 先是楼下的开门声。 不久后就响起了惨叫声。 接着是谁在吵闹的声音。随后又是惨叫声。不断的惨叫声。 “去看看吧?” 才人说着站起来的时候什么身背冲着自己冲进了房间 “罗拉?” 那不是自己的室友罗拉吗。 她依然是被冲着西艾斯塔和才人口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住手……求你了。我们不都是女的吗?” 西艾斯塔马上感觉到危险拉着才人跳到床上。 与此同时许多女孩儿嗵嗵嗵嗵嗵!的冲来进来。 这之后生的事情对女人来说简直是噩梦对男人来说则是羡慕不已会觉得有些可惜……总之这是等闲不能看到的光景。 “露易丝!我可爱的露易丝!只要看到你的粉我就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 “库尔凯!等等啊!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 “塔巴莎!我的小塔巴莎!我会从头全部教给你的!” “……好可爱” “啊啊卡蜜尤!我的卡蜜尤!” “多米宁哥!今夜不要离开我!多米宁哥!” “噢噢罗拉!你的金让我痴狂!” 摩莫朗希追着露易丝露易丝追着库尔凯库尔凯追着塔巴莎。而女仆门大部分都压在一起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才人和西艾斯塔在被中颤抖着看着着情景。 骚动在突然间开始也在突然间结束。 从杰西卡那里得到的媚药确实是便宜货劣质货。而那效果更是低劣又加上时效也很短仅仅一小时左右就失去了效果。 但是就算只有一小时也足以让现在床边的少女们留下终生的精神创伤了。 就像宿醉一样摩莫朗希痛苦的摇着头站了起来。注意到自己衬衣已经散乱马上害羞的整理起来随后她看到露易丝就像刚睡醒一样的脸不由的捂住自己的嘴。 头和衣服都已经乱糟糟的露易丝看到自己留在库尔凯褐色胸口上的吻痕登时脸色青紧接着变得通红。 库尔凯看着正不知所措的露易丝总算恢复了她平时的态度贴在露易丝耳边说道 “你可是相当热情喔” 聚集在房间里的女孩子们在互相讨论着原因。摩莫朗希这时从口袋中掏出心型的小瓶。 “是媚药。虽然是劣质品” “到底是谁把媚药……” 少女们互看着对方。这时……西艾斯塔悄悄从被中露出来脸来 “是我……对不起!” “西艾斯塔!”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看向突然出现的犯人。 “原来是这样。是从那个杰西卡那里得来的” 露易丝叹着气说。 西艾斯塔和才人在她面前正座在床上。用毛毯裹住身体的西艾斯塔全都说了出来。从杰西卡那里得到媚药的事。想把这媚药放到才人酒里的事……。 “虽然我允许你有一日使用权可没说过你能用这种手段吧“ 听到这话西艾斯塔呜呜的哭了起来。 “真是对不起大家……我没想到会给大家添这么多麻烦……。而且这还是禁品……。我也对不起才人。我没有喜欢别人的资格” 房间中迅安静了下来。 “西艾斯塔你并没做错什么啊。因为你没有用的。虽然你想使过但你不是把它扔出去了吗?” 西艾斯塔脸上出现了光彩。 “才人……” “总之是拣到后喝下去的莫莫不对。亏她是个贵族还这么傻” 摩莫朗希怒的通红着脸。 “什么是我的错啊!话说露易丝要不是你让龙在那里乱飞我也不会被风吹得被迫喝下去啊!” 女孩子们还是互相说着你的错是你的错的争吵起来。才人在自己快说出闭嘴的时候挥了挥手。 “已经没必要了吧。而且各位当时看起来都心情不错……” 才人突然停住了。房间中的女孩子们都充满愤怒的看着才人。 想着啊啊我说的这句太多余了啊的才人同时受到拳脚和魔法的攻击昏了过去。 不多时女孩子们也离开了房间留在房间的只有昏过去的才人和露易丝以及在旁边的西艾斯塔。 “真是很对不起” 西艾斯塔郑重的向露易丝道歉 “我……太无耻了。其实在那时我还在犹豫的。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使用它。就在那时才人进来了……所以我才不自觉的把那扔了出去” 露易丝直盯着道歉的西艾斯塔……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 “已经没关系了” 露易丝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着什么随后她把什么东西递给了西艾斯塔。 那是一个笔记本。 “这……是什么?” “你读读看” 这笔记是才人自阿尔比翁归来后露易丝一直在写着的。也就是说这是她的秘密日记。上面记载的全是才人怎样冷落自己如何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 西艾斯塔读完这笔记抬头看向露易丝。 “瓦利艾尔小姐……” “明白了?这家伙就是这种程度的迟钝大王。所以你会依靠那种奇怪的药我能明白你的这种心情” 西艾斯塔点点头。 随后露易丝有些愤怒的说道 “你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什么都不说了吗?这会让我觉得很无聊啊” 西艾斯塔一下抱住露易丝。 “啊啊瓦利艾尔小姐……我想如果才人他不在了我终生侍奉你也可以的” “说的真好。不过我也觉得对你有中友情似的感觉” “能让贵族说出和我是朋友……这让我觉得我是特里斯汀最幸福的人” 露易丝脸上浮现出笑容拿起放在桌上的小瓶分倒在两个杯子里。 “好了来干杯吧” “好” 西艾斯塔点头接过酒杯。 “为了友情” 两人碰了下杯随后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诶瓦利艾尔小姐” “什么” “说起来因为刚才的骚乱桌上的料理和酒应该散落在地板上才对啊” “你在说什么。这不就是吗” 露易丝举起那心型瓶子。在从窗中映射进来的双月的光芒中那里面的液体在闪着异样的光辉。 看到那个瓶子西艾斯塔的眼浑浊了起来。 “……说的也是呢。对了瓦利艾尔小姐” “……什什么” 露易丝的眼中也变得含有一种奇妙的魅力。两人的脸慢慢的靠到一起。 “瓦利艾尔小姐你真是世界第一的可爱呢。真难以置信。您简直就像是神亲手创作出来的艺术品一样。” “哼真会说话嘛。不过你也那个还算不错啦……有有些可爱喔。就是一点喔。就是一点让我看了觉得有些心动呢……。傻瓜真真的只是一点的……” 两人的唇在接近。随后完全重合在一起。她们娇喘着互相脱掉对方身上穿着的东西。 露易丝的衬衣西艾斯塔的围裙都被扔到倒在地上的才人身上。 西艾斯塔拣起掉在地上的奶油挤射器。 “诶瓦利艾尔小姐” “干什么。让让人着急可没什么伟大的” “您想吃些甜品吗?” 这本是预定对才人使用的罗拉直传的最终必杀技。西艾斯塔她竟然在向自己身上挤奶油。 “甜品就是我……请您好好品尝把我吃下去吧” 露易丝激烈的抱住西艾斯塔。 “西艾斯塔这种甜品已经不能原谅了!不能原谅!虽然我会全部吃下去但这并不代表我喜欢你!” “啊啊我好高兴!瓦利艾尔小姐!” 两人相拥在一起滚到床上。 才人在那两人狂放而又甜美的娇喘声中醒了过来。 在月光下床上的毛毯在剧烈的动着。 拉开那毛毯才人惊呆了。 西艾斯塔和露易丝两人哔----的抱在一起唇激烈的重合着。 才人无法相信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情景。 他看到这两个妖精在互相确认着对方的爱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马上他意识到这是为什么。 啊啊这是梦。 绝对是梦。 可是这是多美妙的梦啊……。要是这种梦的话我希望每天都能梦到。不过话说回来反正这是梦……。那我也想加入她们中间。应该说如果在梦醒之前无论如何我也加不进去的话那我一生都会后悔的吧。 在床上交缠着的那对恋人马上就现闯入者的存在。她们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不幸的是才人没有得到传染效果的恩惠。媚药的传染只限于喝下去的人同没喝下去的人接吻的时候。而这同时喝下药的两人只看到自己眼前的美少女。 “我是我一生的请求。让我也加……” 跪在地上的才人马上被毛毯卷住身体在从床上跳起来飞过去的露易丝和西艾丝塔绝妙的组合踢下飞了出去。 “你在看什么!” “去一边呆着去!” 在被华丽的踢飞出窗户落向地面的途中……才人想到。纵使我就这样摔到地面上而结束自己的人生……。 那自己今天所看到的情景。 那充满无限幸福的艺术。 也会永远慰籍着我的灵魂吧。 第一章 罗马利亚 罗马利亚联合皇国。 这是在哈尔凯基尼亚屈指可数的最古老国家一般被人简短称为“皇国”的这个国家是位于加里亚最南端阿旺纳半岛的都市国家联合体。 以始祖普利米尔弟子中的一人圣弗尔萨迪为祖王建立起来的“罗马利亚都市王国”当初不过是阿旺纳半岛半岛上的一个都市国家。不过它那“神圣王国”的自负而不断要求扩大领土陆续将周围的都市国家群吞并了。 到了大王杰里奥-切扎雷时代它终于冲出阿旺纳半岛占领了加里亚的一半领土。 不过……这样的大王时代并没能维持多久。 在被驱逐出加里亚领土后一直和被它所吞并的都市国家群重复着独立合并的纷争。于是在数次战争过后终于形成了现在以罗马利亚为中心的联合制国家。 也因此各都市国家自己的独立意识很高特别是在外交战略上也并不一定依附于罗马利亚的意思。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就像完全独立的和位于哈尔凯基尼亚北方的帝政国家凯尔马尼亚的情形很相似。 与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列强国家相比处于劣势的罗马利亚都市国家群把他们自己的存在意义变成集中强调自己是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被广泛信仰的“普利米尔教中心”这一点上。 罗马利亚是始祖普利米尔的身故之地。罗马利亚的祖王圣弗尔萨迪也是作为“守墓人”而在这里建立起王国的。 而他的子孙们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这历实宣扬只有都市罗马利亚才是仅次于“圣地”的神圣场所并把那定为自己的都。 而那结果罗马利亚都市国家联合变身为“皇国”并在那里建立的巨大的寺院……圣弗尔萨迪大圣堂。而他们的代代国王也变得被称为“教皇”立于所有圣职者以及信众的顶点……。 「……真是的不管什么时候来这国家的方针和想说的都表示得这么明显」 特里斯汀女王安莉艾塔从马车窗中向外望去看着罗马利亚的街道这么说着。 时候是乌尔月火之周奥塞尔日。是第五个月的第七天。 是正值魔法学院为蒂法尼亚转学而大乱的时候……。 宗教都市罗马利亚在哈尔凯基尼亚各地的神官们眼中是块『充满光的土地』它的存在已被神圣化。街道上四处都是穿着亮闪闪服装行走着的神官他们笑眯眯的和虔诚的信徒们打着招呼……。 城市中洋溢着欢笑在习惯称自己『既是神的奴仆也是万民的奴仆』的教皇圣下城中神官们在正确指引着虔诚的普利米尔信徒……。 虽然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基本从未离开过自己出生城市和村庄的人民深信这样的桃源乡就在阿旺纳半岛的一角上存在着不过……。 「这不就是让从各个地方涌来的平民们自生自灭吗。与其说这里是“桃源乡”不如说这里简直就是贫民窟博览会」 混着叹息的安莉艾塔说。 大街上从哈尔凯基尼亚各处涌来的信徒们在救世马尔迪亚斯骑士团架起的汤锅前排起长队。他们能来到这城市是不错不过却没有工作也没有可做的事吃的穿的也都不顺心。 在那些信徒的后面好像伊奥尼亚会的一个不知用多少石柱环绕装饰起来的豪华寺院耸立在那里盛装的神官们谈笑着走进门去……。 安莉艾塔不觉自语着这也难怪新教徒们会高唱“实践教义”了。因为市民们为了一碗汤那么辛苦而神官们却穿着好衣服肆意奢侈着……。 以前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安莉艾塔到访过这座城市不过当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既为那各个宗派豪华的寺院而沉醉也为那彩色玻璃和巨大宗教雕刻所交织成的无上艺术品而夺目……。 偶然转过头她看到坐在自己面前座位的枪兵队长阿尼亚斯正好像很不舒服似的动着身子。 「您这是怎么了?队长」 「不……因为这打扮不习惯所以……」 阿尼亚斯一直穿的锁甲现在已被换成贵妇人穿的礼服。这样打扮之后再配上她凛然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哪地方的大小姐一样。 但是……她那身为武人的目光却将周围柔和的气氛打消了。就像打磨锋锐的无骨剑被收到宝石作成的的剑鞘中一样……看着给人一种很不协调印象的枪兵队长安莉艾塔微笑了起来。 「很适合你喔」 「请您不要捉弄我」 阿尼亚斯有些生气的说道 「您让我做的事错了。我可不是为了穿这种轻飘飘的衣服才大老远来罗马利亚的」 「我需要秘书。而且是需要也能当护卫的优秀秘书……」 「除了挥剑什么都不会的我是做不了秘书的」 「所谓近卫队长可不是只有挥动剑和指挥杖的工作而已喔。根据时间和场合也有要陪伴身份非常高贵的人和宾客的时候。你要是只会一种作法的话那我就要头痛了」 安莉艾塔一脸平静的回答。不过即使这样阿尼亚斯也好像也不能接受。 「马萨里尼红衣主教去做什么了。本来的话不应该是身为宰相的那位大人来……」 「除他以外留守国中的重任我还能托付给谁?」 哈啊这样吗……阿尼亚斯一边嘟哝着一边不安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腰间。 「不过不管怎么说没有剑和手枪在我身边总是不安的冷静不下来」 「没有办法。因为那好像就是这国家的作法」 护卫阿尼亚斯她们的枪兵们在进入都市罗马利亚城门的时候剑都被卸去了。虽然放在马车行李中的武器没有被收走不过在这宗教都市中携带武器是不允许的。这是只在罗马利亚才有的特殊作法。所以安莉艾塔也把她平时随身携带的水晶杖收到包里去了。 「可这样的话真到万一的时候就不能守护陛下了啊」 安莉艾塔给很不满在抱怨的阿尼亚斯指了指窗外。那里有跨着圣兽独角兽穿着白色长袍披着白色斗篷的骑士队。他们分守在马车左右慎重的护卫着国宾一行。 在他们脖子上佩带着银制的圣像。始祖展开双手的样的符号也用银线大大的绣在他们的斗篷和长袍的胸口上。 他们是这宗教都市唯一允许携带武装的罗马利亚精锐中的精锐骑士团。罗马利亚圣堂骑士……由不同宗派的骑士组成的这国家骑士团它的忠诚度与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各列强国家的骑士团有着明确的区别。 他们可以说只要是为了教皇和信仰的话能战斗到“至死为止”。他们的那白衣对虔诚的普利米尔信徒来说就是光的象征而对异教徒来说那便是恐怖的象征了。没有比不畏死的敌人更让人觉得恐怖的。 阿尼亚斯稍稍皱起眉说道 「我不认为他们也会拼上性命保护新教徒的我」 安莉艾塔毫不为阿尼亚斯那自嘲的言语所动 「神呢在多少教义不同之类的事面前是会闭眼不管的」 她平静的说出这让罗马利亚的神官们听到会当场倒地的话语。 在特里斯汀女王的马车后面安莉艾塔的私人秘书政治家和贵族乘车跟在后面。被除去武器的枪兵和魔法卫士们分别配属在各马车上。 安莉艾塔一行是为了参加某个仪式而千里迢迢乘船穿越大洋来到这罗马利亚的。而那邀请函是在安莉艾塔刚送才人他们出去接蒂法尼亚后就马上接到了。结果这造成她和带着蒂法尼亚从阿尔比翁回来的才人他们擦身而过。 如果乘坐穿越加里亚上空的高船到那里只需要三天时间不过安莉艾塔很担心与加里亚之间充满火药味的关系所以选择绕远的大洋航线。结果到达时间变成了一周。 不过……那仪式预计是在现在的二十天后举行。 「那我就按您所说作为秘书向您询问……」 「请」 「为什么要比仪式举行早二十天到这里?」 「出席仪式是表面上的理由。我们从现在要开始秘密交涉」 「是和……教皇圣下吗?」 「还能有谁呢?」 阿尼亚斯好像在沉思什么一样低下头。 「怎么了?队长」 听到安莉艾塔担心的问着自己阿尼亚斯抬起头。 「……不没什么。问了无聊的问题失礼了」 罗马利亚是座被城墙环绕的古老都市。古代建造的石板马路布满建筑物间的缝隙。和不断重复着展和缩小最后变得杂乱的特里斯塔尼亚和加里亚都琉蒂斯不同这里到处都是美丽的白色石壁所建成的建筑。 就像病态似的散着给人纯洁印象的清洁感。 「真是座美丽的城市啊」 阿尼亚斯就像为了改变气氛一样述说着自己对罗马利亚城的感想。不过安莉艾塔没有回答她不安的玩弄起手指。 毕竟这是在仪式举行之前又是微服到此所以在车夫座位旁边并没有悬挂任何旗子。不过从有圣堂骑士护卫和马车的豪华上市民们还是能看出车上坐的是身份异常高贵的人所以他们都住足观看着。 不多时特里斯汀使节团一行三辆马车驶上了宽宽的大道。在那大道的尽头可以看到六座大大的塔。正中间是一座巨大的塔而周围的五座塔按照五芒星的方位排列在那巨塔周围。 这种样式和特里斯汀魔法学院很相似。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因为魔法学院就是模仿这这座堪称宗教国家罗马利亚象征的建筑物而建造的。 在马车两旁护卫的圣堂骑士们在马车到达门前的时候一起向前走去。整齐划一的在门两旁列成两队将佩在他们腰间的圣像样子的杖高高举起。杖在阳光中闪烁着就像银锁装饰成的壮丽大门一样为大圣堂增添着光彩。 「……看来到了呢」 安莉艾塔说着。阿尼亚斯微微把头探出车窗叹了口气。 「那就是罗马利亚大圣堂(宗教厅)吗。虽然看起来像魔法学院不过这规模就跟骏马和狗一样大大不同啊」 确实相似的只有外形这里的每个塔高都大约是魔法学院的一点五倍。 身穿白色军服的卫兵们分列在正门两侧双手交叉在胸前像神官一样对穿过正门的女王马车行礼。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宗教方法执行的。 不过……虽说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但却没有前来开门的神官或贵族。而站在马车两旁的士兵也只是纹丝不动的在那里行礼。 当安莉艾塔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在门口准备好的圣歌队在指挥的指挥棒下唱起庄严的赞美歌。 这好像就是罗马利亚欢迎微服而来女王的做法。 「是想让我们在马车里听一歌吗」 阿尼亚斯嘀咕着。 尚未变声的少年们清亮的歌声静静的治愈着长途旅行已经疲倦了的安莉艾塔的身心。安莉艾塔心中自语道从这体恤自己的演出来看圣埃吉斯三十二世也是个相当的人物啊。 当一曲唱完后担任指挥的少年转过身来。 那是个有着稍稍白金的美少年。 「……月目?」 他左右眼睛的颜色不同。彩虹异色……这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被称为月目被认为是不祥的预兆。而尽管如此还让他来担任圣歌队的指挥……看来是有相当重要的原由吧? 安莉艾塔为了慰劳圣歌队对自己的接待把左手从车窗中伸了出去。担任指挥的少年把右手斜挥到自己身前向安莉艾塔施了一礼保持着这个姿势走了过来。那样子简直就和贵族或军人一样。 他毕恭毕敬的就像接过宝石一样托起安莉艾塔的手放到自己唇边。 「欢迎来到罗马利亚。我是负责迎接的朱里奥-切扎雷」 安莉艾塔眼前的这位少年正是在阿尔比翁目送才人前去迎击七万大军的朱里奥。 那充满优雅气质的样子打动了安莉艾塔的心她在马车中向那少年说道 「你是神官吧」 「正是如此。陛下」 「尽管如此您的举止却简直像个贵族一样。不我这并不是在贬低您」 朱里奥脸上露出笑容。 「这是因为我一直像军人一样生活的缘故。前一阵的大战我也曾作为一介武人投身于陛下您的军队」 「啊这样吗」 安莉艾塔的脸上一瞬闪过一丝阴影。在压抑下不想回忆起的悲伤记忆后安莉艾塔继续说道 「我向您道谢。那是场艰苦的战斗。您一定很辛苦吧」 「您这话我实在不敢当。那么请您走这边。我的主人正在等着陛下您」 朱里奥打开马车门托起安莉艾塔的手。 阿尼亚斯也随后走了下去。从其他马车上下来的使节团一行也都在和各个负责接待的罗马利亚政府官员们互相问候着。 安莉艾塔向他们挥了挥手便只带着阿尼亚斯随着朱里奥的指引向内走去。 当踏入大圣堂的时候……安莉艾塔忽然想起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的请贴。 『在仪式举行前二十日入境。您将会看到神的奇迹』 神的奇迹到底是指什么? 期待与不安交织在一起……让安莉艾塔的身体轻轻颤了起来。 从大门进入大圣堂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的阳光化为七色的光彩包围住安莉艾塔。 「……好漂亮」偶然听到这感想的朱里奥微笑了。 安莉艾塔再向大圣堂内部走去让她吃惊的情景出现在她面前。那些来这里途中好像见到过的贫民们正聚集在这里裹着毛毯望着天井。这大圣堂的一层可以说就是一个救济院。 「他们是?」 听到安莉艾塔的询问朱里奥答道 「他们是从因战争而荒废的阿尔比翁来的难民。在他们决定好要去的地方之前这里将作为他们的暂住地开放」 「这是教皇圣下的指示吗?」 「当然是的」 安莉艾塔从心里佩服着教皇维特里奥作出这样接受难民的工作。 圣堂议会的反对一定很强吧。更不用说是把这罗马利亚象征的大圣堂这么开放了……。 朱里奥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真是遗憾罗马利亚完全不像他们信仰中的那个“光之国”。这世界是充满矛盾的。教皇圣下是想想办法解决这些矛盾」 因为罗马利亚教皇圣埃吉斯三十二世正在办公室和人会谈所以安莉艾塔只得在外面的谒见等候室中度过一段时间。不过有朱里奥这样很会说话的人在旁边陪伴所以并没让她觉得无聊。 大约三十分钟后安莉艾塔为从那被打开的门中出现的孩子们而惊讶不已。 他们穿着说不上是上等但整洁的衣服。 「圣下谢谢您」 一个看起来年长的孩子低头行礼周围的孩子们也随着他一起低下头。之后孩子们陆续转过身一点也没注意到在门旁边的特里斯汀女王就笑着跑出去了。 「我被圣下夸记性好了呢」 「我也是!我也是!」 安莉艾塔和阿尼亚斯惊愕的注视着那些孩子们这时朱里奥催促着安莉艾塔。 「那么请进吧。我的主人在等您」 这里虽说是教皇的办公室但却乱糟糟的。与其说……这里是拥有神官中最高权威的教皇办公室不如说这里像城中的书店或大学教授的房间一样。四壁摆满了书架无数藏书放在上面。看看那些书的标题上面摆的并不只是宗教书。 那上面摆的基本都是历史书。战争关系的书有很多。百科全书也不少。除此之外……连戏曲小说笑话之类的也有。 而且那大大的桌子上也杂乱的堆放着同样封面的书。 那是最近罗马利亚宗教出版厅所行的“真译-始祖的祈祷书”。是本记载始祖伟业的神圣之书。 一个头长长二十岁左右的男性正在整理那些“真译-始祖的祈祷书”。安莉艾塔一瞬误以为那男性是侍从。但是……在看到他那端正美丽侧脸的瞬间她惊呆了。 「……教皇圣下」 听到这声音教皇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维特里奥-塞雷瓦雷回过头。 「哎呀哎呀安莉艾塔殿下。请稍稍等我一下。现在马上做好接待您的准备……」 朱里奥笑着问道 「圣下虽然您这么说但安莉艾塔女王陛下她可是大老远从特里斯汀赶来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朱里奥。不过呢我已经约好在这时间教他们文字和数学了啊」 虽然安莉艾塔对教皇千里迢迢把一国女王找来却让她等的事很吃惊……不过让她等的理由竟然是要教城里的孩子们文字和数学! 比起因这无礼而怒安莉艾塔已经说是惊呆了。 看着文雅并拥有一种异常美感的维特里奥……安莉艾塔烦恼着。到底这罗马利亚教皇是个什么人物啊? 之前他突然到访特里斯汀也是看来这一定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 「整理什么的让侍从来做不就好了吗」 轻轻挥着手苦笑着的朱里奥说道。臣下对他的态度也相当随意。在特里斯汀和加里亚根本没有对自己主人这种态度的家臣。所以这点也让安莉艾塔很吃惊。 「这怎么能让其他人做。书的整理是必须自己动手的。不然的话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想读的时候会很头痛」 觉得这样说话的教皇很可笑的安莉艾塔不禁微露出笑意。终于整理完书的教皇把目光转向女王一行人。 「远行前来辛苦了非常欢迎您」 教皇笑了那是种只要看到就一定会被吸引住的笑容。他才不过刚刚二十多岁但那眼中却有经过长久年月的圣者才有的慈爱之光在闪动。 这么年轻就已经坐到教皇的位子上这到底需要多少才能和努力啊? 而不管哪方面都一定要有常之处。不然的话是不可能成为教皇的。 到底这教皇……拥有着多少才能? 安莉艾塔想知道他高举的理想是什么。 所以她才会特意暂停政务离开特里斯汀不远万里来到罗马利亚的。 「有圣下您的召唤。只要是虔诚的普利米尔教徒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前来参见的」 安莉艾塔深深的低下头。 在公开场合能坐在安莉艾塔上的只有两人。就是加里亚王约瑟夫……和这维特里奥两人。所以她低头也很合礼法。 「请抬起头来。我这教皇是您国家的宰相阁下让给我的。所以您无须多礼」 维特里奥明确的说。他说的是事实。从罗马利亚派遣到特里斯汀形式上的宰相马萨里尼红衣主教是很被看好成为下任教皇的人物。不过马萨里尼拒绝了罗马利亚让他回国的请求。 就因此曾经有过他要夺取特里斯汀王位的谣言。不过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在安莉艾塔即位为女王后就被澄清了。 而他的内心即使是身为女王的安莉艾塔也不清楚。马萨里尼也决口不谈那理由。 「马萨里尼阁下真的做得很好。那么圣下我就不客气了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无论什么都可以」 安莉艾塔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阿尼亚斯。她在想是不是为了尽快接近核心话题而摒退旁人。 不过维特里奥摇了摇头。 「不……我希望护卫队长也一起参加。毕竟这位好像知道些什么」 安莉艾塔稍稍一看阿尼亚斯。恭敬站在那里的阿尼亚斯脸上微微泛着红。从没见过枪兵队长这种样子的安莉艾塔觉得很吃惊。 能让自己提问是不错那么要从什么地方切入呢……安莉艾塔心中思索着。 「您注意到这国家的矛盾了吗?」 维特里奥反而向安莉艾塔问道。安莉艾塔对突然的提问有些惊讶不过马上严肃起来点了下头。 「是的」 「正如您所看到的。虽然觉得很难为情不过“充满光的国家”根本就不存在。与缺少面包的民众相对各会的神官、修道士们却在惬意的生活着。在这信仰已经堕落的世界里任何人都只关心自己眼前的利益」 「虽然您这么说不过有圣下您的威光在……」 「我正在做。即使这样我也在努力做。回收各宗派管理的庄园变成大圣堂直辖。规定各个寺院有设立救济院的义务并贴出布告让他们必须接收一定的贫民。建立免税的自由市场为了能让人们能买到价格便宜的面包而经营着。但结果把我揶揄成新教徒教皇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说的都是愚蠢至极的言语!说什么自称新教徒的那些异端不过是只想分到更大的利益是群和雷空-基斯特没什么区别的家伙」 他说在努力着这应该不是谎言吧。安莉艾塔想起大圣堂中的贫民和刚刚从这里出去的孩子们。 「我也是从孤儿院里提拔上来的」 朱里奥充满自豪的说。 维特里奥点了下头继续说道 「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强硬的从神官门手中夺去他们的权益……那就会变成内乱。最后会变成普利米尔教徒之间血的争斗。我在那些推举我成为教皇的人帮助下才得到现在的地位的。人们对自己拥有的东西……即使有正当的理由……也不愿意被没收掉。而我也不能忍受人们再为这种理由争斗。为了贵贱和教义的不同而争斗……没有比这再愚蠢的事了吧?因为所有人都是神的孩子」 安莉艾塔点了点头。她觉得正是这样。 维特里奥张开双手。 「为什么信仰会堕落成这样?为什么神官们会变得以神为借口贪图现世的利益?」 维特里奥懊悔的说着。他的肩在颤抖。就像是为了自己的无力感到无比的疼痛一样他狠狠咬住自己的唇。 「……是因为没有力量」 「力量……」 「是的。我在以前和您见面的时候说过。『力量是必要的』。我们信仰的强大必须要让那些骄傲的指导者们看到。必须把真正的神力显示给那些为了无聊的政治斗争而战的贵族和神官们」 「……就是说以从精灵那里夺回圣地来显示吗?」 是的维特里奥点了点头。 「依靠“神的奇迹”从异教徒手中夺回圣地……。没有再比这更能唤醒真正信仰的事了」 安莉艾塔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回想起教皇写给自己的信最后的一段文字…… 维特里奥不由的转向后面径直走向一个书架。嘿!叫着与他外貌不相称的号子抓住书架想挪开它。 可是不管他怎样用力也挪不动书架。他轻吐了舌头做了个可爱的表情向朱里奥点了下头。 「朱里奥。来帮帮忙」 「一开始这么说不就好了嘛」 「不管什么事不亲力亲为我就觉得不舒服」 两人互相微笑了下开始用力挪动书架。 兹兹兹兹兹兹与那沉重的声音一起出现的是……。 一面嵌在墙壁中的大镜子。那是个椭圆形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镜子。 「这就是奇迹吗?」 维特里奥听到安莉艾塔的问话摇了摇头。 「不……我所使用的“奇迹”是手碰不到的。不过奇迹必须是碰不到但能用眼睛看到的东西」 拿我的圣杖来维特里奥吩咐着朱里奥。 朱里奥从放在桌子旁边的小箱中拿出一个圣像样子的杖恭敬的递给维特里奥。 接过那杖的维特里奥声音低沉的像祈祷一样咏唱起咒文。 那时自己从未听过的美丽的像赞美歌一样清澈的声音。 尤尔-伊尔-库奥肯-希尔-玛力……。 这就像是圣者奉献给神的祈祷一样。 到底经过了过长时间? 虽然自己觉得好像过了很长时间似的。不过实际只有大约五分钟吧? 咒文完成了维特里奥缓缓的就像在给予祝福一样柔和的对镜挥下杖。 安莉艾塔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镜子开始闪耀起来了。 随后光突然消失……镜中开始映出什么。 那并不是现在这房间的影象。 看到那光景安莉艾塔失声说道 「……这是」 安莉艾塔有生以来最震惊的感觉笼罩着她。 维特里奥满意的说道 「这就是始祖的系统……“虚无”」 「虚无」 「在古代……咒文就是对神的祈祷语。我们正是通过对神祈祷才得到这奇迹般的技能。即使是在这信仰已经堕落神就像隐藏起来一样的时代那本质是没有改变的。正因为是这样接近祈祷的咒文系统才适合与神对话」 「圣下……那么您是」 安莉艾塔颤身看着维特里奥。 「没错。安莉艾塔殿下。正因为我背负着既是神的奴仆也是万民奴仆的命运所以神才将这奇迹般的力量赐予我的」 「噢噢……圣下。圣下」 安莉艾塔在这神圣光辉的照耀下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 「我们必须聚集。聚集更多的“祈祷”以呼唤更大的奇迹」 第二章 才人的决意 今年的第五个月乌尔月也已经过半……现在是第三周艾奥罗周最初的尤尔日。 天空非常晴朗阳光照耀着魔法学院的四个中庭。 下课后已经结束课程的学生们都集中到各自喜欢的中庭里商量着休息日要出哪里在特里斯塔尼亚新开设的酒馆谁和谁在交往本定于迪乌兹周举行的弗利古舞会被延期……等等开朗的话题来消遣。 不过学生们的这开朗快乐的气氛却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打破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无耻的骑士队来了!」 「各位!不好了!快逃啊!」 女学生们的惨叫响彻阿乌斯特里广场而男学生们都皱起眉。他们对这些只想自己有好回忆的家伙们(虽然就结果来说他们受到了连对虫子都不如的残酷对待)羡慕得羡慕得不能饶恕他们。 而在这一片蔑视的目光中堂堂走过来的正是我们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他们的表情始终严肃分成两列纵队前进着。 站在最前面的是队长基修。他高举起玫瑰样的假花站在他后面的马利寇尔奴便叫道 「全队!停止!」 沙!他们动作整齐的停下了脚步。这是他们行进训练所得到的成果。对骑士队来说“行进”也是重要的工作。看来他们每天拿一小时练习这个还是有效果的。 基修挥下高举的杖。于是马利寇尔奴高声叫道 「骑士队!准备!」 骑士队的学生们啪!的从背后拔出了什么。那不是魔杖而是扫把。使用帕拉拉羊齿叶扎成的大扫把。 「目标!阿乌斯特里广场内的各种垃圾!扫荡!扫荡!扫荡!」 队员们哇啊~~~~~的大喊着散了开去开始沙沙沙沙的清扫起来。这附近都是魔法学院的贵族学生们随意扔下的食物碎屑和空瓶平时都是女仆和佣人们不厌其烦的清扫着。 而要水精灵骑士队放学后代替那些佣人们清扫中庭是大约三天前的事。这是校方对他们引那场偷窥女生洗澡的事件的惩罚。 马利寇尔奴一边紧张的缩着身子一边接近女学生聚集的地方。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无耻的骑士来了啊!」 马利寇尔奴脸上露出混杂着卑屈和欢喜的笑飞身跃入女学生们中间。 「这怎么行啊。各位小姐。竟然这么随便把垃圾扔到地上……」 女学生们看到这样的马利寇尔奴纷纷逃跑。 「不要到这边来!不要过来!」 可是那边也有垃圾……掉在地上……于是马利寇尔奴不知为何露出喜悦的表情接近过去。 「马、马利寇尔奴大人……」 在逃跑的女学生中有一个曾经在骑士队聚集地听马利寇尔奴读过诗的老实黑少女在。 「呀啊是布里吉塔啊。还好吗?」 布里吉塔含泪向额上闪着汗光一脸爽朗笑容的马利寇尔奴怒吼道 「马利寇尔奴大人你个骗子!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是会去偷看洗澡的人!」 马利寇尔奴一边拣着垃圾一边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男人啊」 「马利寇尔奴大人……」 「……有时明知道会失败还必须要去战斗的」 呼……马利寇尔奴脸上浮现出飘渺的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马、马利寇尔奴大人是人中的垃圾!」 啪嗒马利寇尔奴的背挺了下。 「垃圾……你说垃圾……啊啊啊……」 「撤回!是连垃圾都不如!」 太过喜悦的马利寇尔奴滚到地上喀啦喀啦开始痉挛。他确实是个很难办的丰满男士。 另一方面队长基修的脸上带着些许紧张的神色用扫把沙沙的清扫着地面。忽然地面轰轰的隆了起来他的鼹鼠使魔出现了。 基修的脸在一瞬被眼泪弄得模糊了。 「贝尔丹蒂!」 基修马上单膝跪下抱起他心爱使魔的头。 「……原谅可耻的我吧。原谅一时不清醒犯下错误的我吧!」 鼹鼠贝尔丹蒂用它那铁甲一样的手抚摸着基修的头。 「竟然说一时不清醒?亏你一天到晚都不清醒还敢这么说」 一个严厉的声音从温柔的贝尔丹蒂身后响起。 「摩莫朗希!」 毫无疑问留着一头耀眼金色卷站在那里的正是摩莫朗希。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基修目光冰冷的说道 「到这次我总~~~算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再见」 摩莫朗希打开手中的葡萄酒瓶把酒咚咚咚的倒在基修头上。 「你说再见!这是什么意思啊!摩莫朗希!」 满头葡萄酒的基修哀叫着。 「就是文字上的意思。我说这你应该在我无视你邀我当舞伴的时候察觉到了吧」 「啊啊啊啊……」 基修抱着头瘫在地上。传说中在弗利古舞会上共舞的男女会相伴一生。虽然这没有任何根据但兆头就是兆头。 那么自偷窥女生洗澡那事件以来一直没能和摩莫朗希说上话的基修本打算借着下周即将到来的舞会最先邀请她做自己舞伴的。为此他特地为了讨好摩莫朗希抱着事先准备好的巨大玫瑰花束说 「这是尚未完成的花束。而最后的一支……就是你」的用花束和这恐怕只有基修才能说出的话一起邀请她。 不过摩莫朗希无视了基修的手转身离开了。抱着玫瑰花束的基修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就是分手的信号吗!」 「就是这样。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那么再见」 基修深深的垂下头诅咒着自己的愚蠢。 主动承担水精灵骑士队事务工作的雷纳尔就像个苦行僧一样拣着偏僻地方的垃圾。 「雷纳尔他看起来那么认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嘘!那种类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心中一定都只在想些不得了的事」 受不了女生们窃窃私语的雷纳尔抬起头。 「不对!我阻止过的!最初阻止住了!可是可是……」 看到远方被同学们围着的蒂法尼亚雷纳尔猛的趴到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我当时只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的……。神啊始祖普利米尔啊请接受您虔诚的奴仆我深深的忏悔吧!我决定自己执行鞭刑来惩罚这无耻的自己!」 雷纳尔咏唱起咒文在魔杖前端生成了空气鞭。接着他慢慢脱下衬衣雷纳尔用那空气之鞭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后背。 在场的女学生们全都哇哇叫着逃走了。 其他男学生们的状况也很相似。他们难过的颤着身体都在各自咬牙强忍着自己现在的境遇。 「真是的……不知道廉耻的人真是讨厌啊。贵族怎么能作出这种无耻的事。女王陛下也是为什么会用这种家伙编成亲卫队」 从女生宿舍自己房间的窗中看着阿乌斯特里广场上的悲惨光景……露易丝呆呆的说着。 在这粉少女面前一个黑少女坐在那里。两人面前摆着茶杯。穿着便服的西艾斯塔稍微有些别扭的喝了口杯中的茶说道 「真、真的是啊」 西艾斯塔想起之前生的那件事脸红了起来。 「……不过我也不知羞耻的。那个……那个……用从杰西卡那里得来的那个那个……」 露易丝的脸也红了起来。然后她瞪着西艾斯塔说「这事就不要提了」。之后露易丝向在旁边伺候着的女仆伸了伸下巴。 「再来一杯」 黑上绑着女仆带的女仆颤抖着身子用和不衬那身装束的低沉声音说道 「……让使魔穿成这种样子也是能充分算在“不知羞耻”范畴内的行为了吧?」 穿着女仆装服侍着两人的正是那叫平贺才人的人。 这实际看起来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凄惨了。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喜欢女仆吗」 「不是这种问题」 「问题?你认为问题是谁引起的啊」 露易丝眯起眼冷冷的盯着才人。 「本来的话你可是应该因为自己偷看女生洗澡的罪行和在那边那群在骂声中的人一起去接受清扫中庭惩罚的」 「我说啊直到到现场之前我都不知道是去偷窥的。这我已经不知道说多少次了。你明白了吗!」 才人手捏着穿在自己身上的女仆装怒吼着。 「被迫穿着这种衣服的话还不如和那些家伙一起去清扫更好!」 露易丝缓缓喝完杯中的茶可怕的瞪着才人。 「你可不只是偷看洗澡而已」 「呜……」 「你和那没穿衣服的女孩儿到底在做什么」 「是她救了我啊!所以我才能像这样不用被罚去扫除在这里悠闲的扮女仆不是吗。感谢她吧。你不是想让我扮成女仆吗?」 穿着从学院借来的最大号女仆装的才人有些闹别扭的说着。他总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受惩罚心里过意不去。虽然自己在到现场之后才知道……但自己偷窥了的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而且也有自己对没有任何人报告自己参与这件事的水精灵骑士队伙伴们抱有的感激。 而且他会觉得比起穿女仆服来不如去被罚清扫接受骂名强。是因为才人也有自尊心的。 才人粗暴的拿起茶壶向露易丝和西艾斯塔的杯子中倒着茶水。 「……那个才人对不起」 西艾斯塔深深地向才人低下头。 「恩?为什么西艾斯塔你要道歉?」 「……因为最近不是生过我把才人你踢出窗外的事吗。就算多少有药的原因……」 「没事的。最后那药不不是西艾斯塔你用的吗」 西艾斯塔脸上露出笑容。 露易丝烦躁的催促着才人。 「这事不要再说了。总之在我面前不要说“药”这个字。好了既然你现在是女仆那就快去给我准备点心」 西艾斯塔出神的看着打扮成这样的才人。 「……怎么了?西艾斯塔」 「说出来可不准生气喔?」 「不会生气的」 「那个……才人你和我想的一样很可爱的。这衣服很适合你喔」 「这个?」 才人拉着裙子呼扇着。 「是的……果然这样是对的」 「对的……西艾斯塔难道说你想过让我穿成这样子吗?」 「是的没错。当瓦利艾尔小姐在为给才人你什么惩罚而大闹的时候。我就说要是和平时一样给你痛苦惩罚的话那才人就太可怜了。所以就变成不痛苦而可爱的惩罚了」 「所以就让我穿这个?」 「是」 西艾斯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才人对这房间里的人们深深的失望了。 在这房间里没有向着自己的人。而且已经连一个人也没有了。 虽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可不反击一两句的话自己心里会很不舒服。虽然不去想它就好不过这毕竟是自己的性格吧。 才人一边快乐的哼着歌一边打开放在壁橱上的饼干箱。 在那旁边有个装着向涂抹饼干用奶油的罐子。 才人先把从箱中拿出的饼干放到露易丝她们面前的盘子里。随后他一边像跳芭蕾一样旋转的身体一边把装有奶油的罐子送到两人面前。 「两位小姐」 「……干什么」 「……这个好像是奶油吧?把这个涂在饼干上好像会很好吃喔」 露易丝的太阳穴砰的跳了一下。 「是吗」 「我想您两位应该很清楚……」 才人必恭必敬的施了一礼。 这时回想起自己丑态的露易丝身体轻轻颤动着。 不过她的态度还是非常冷静露易丝打开罐子盖用勺子向饼干上涂着奶油。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消失了。用力按着涂奶油的勺子饼干碎块哗啦哗啦的掉在桌上。 西艾斯塔颤身站了起来 「那个!才人!」 「啊是女士」 「我都说过我们没有生接吻以上的事情了!在我们互相向对方身体上涂奶油的时候药的效果就消失了!好像是传染的太多让效果减弱了!」 「啊是」 「虽虽然我是稍稍舔过!那也就是那样而已!我还是纯洁的啊!那个是为了才人你……献」 「住口」 露易丝在西艾斯塔正要说『献』以后话语的时候出声了。 随后她呜~~~的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满面笑容的转向正低着头哗哗流着冷汗的才人。 「真是。你还真的是个会为主人着想的使魔呢」 「这实在是不敢当」 「……因为每当我烦躁的时候你都能很简单很简单的创造出“让我泄的好理由”」 「终于要爆出来了呢。真的。这结果我是知道的……不过这样不好。请让我以后注意吧」 「让你以后注意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才人在那之前你必须要接受轻微的的惩罚。毕竟这都是你所造成的」 「您说的是。轻微的。是这样的」 「不过呢我是个连轻微的惩罚都不愿意做的人所以会好好给你选择机会的。那你就拼命考虑好好选吧。因为这可是你关乎你人生的选择喔?」 「是」 「一为了你诞生在这世界上而后悔」 「这我不要」 「二干脆直接想去死」 「这也让我很为难啊」 露易丝颤着身子像猫一样从椅子上轻巧的跳了起来用腿勾住才人的头把他摔到地上。 「选择吧。快点快点快点!你说奶油怎么了!奶奶奶奶奶油怎么了!」 才人一时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的拼命道歉不过露易丝的攻击实在是有让他受不了了唰的制止了她。 才人推开露易丝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你最喜欢奶油的吧!是的极品奶油!极品奶油!从今天起我就是极品奶油!」 「极品奶油是什么啊!」 盛宴开始了。 此时……学院长室。 「是吗……还是没有下达许可啊」 这么说着遗憾的摇着头的人正是苛尔贝尔。他眼前有张大桌子奥斯曼氏正坐在那对面的椅子上吸着水烟。 「我理解你的热情而且也愿意想办法做点什么解决他的事」 「您的话真是令我感激」 「可是呢苛尔贝尔先生。王宫所说的事也是对的。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又有一种不稳定的空气在流动……因此关于那事情的回答都是集中在“不给予飞行许可”上」 「果然还是……这样的吗」 「还装糊涂。你还真是个完全不适合这种样子的不逊男人啊。你是想说就当是贼人若无其事的再次穿过国境吗?」 「不完全不是是那个的吧」 苛尔贝尔想起自己先前帮助过的冒险把手放在头上。当事国的确没有理由让做过那种事的人“通过自己上空”。而且为了和加里亚的关系而神经紧张的王宫会拒绝那样的一个贵族的要求也是当然的。 「恩事情就是这样。请你明白要考虑下时期。还有这虽然是由我来裁决的……不过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个请求」 奥斯曼氏把一封羊皮纸写的信推到苛尔贝尔面前。在那上面有苛尔贝尔的签名和以“辞行”为开头写成的短文。 「你是这学院需要的人。虽然很抱歉不过我不打算放掉你」 「我这也并不是要辞职啊。只不过是想在少少的一段时间里开阔下自己的眼界」 奥斯曼氏眯眼看着苛尔贝尔。一瞬他眼中闪过锐利的目光。 「你本质上是个研究者的事这我知道。我呢对这种类型的人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产生的弊病有个独特的见解。啊所见所闻的全部都是能打动自己的新奇东西。你那时的样子已经完全浮现在我眼中。应该回去了吧。这种选择之类的都像霞光一样突然从你脑海中消失了」 苛尔贝尔无法辩驳他为难的垂下头。 「确实您对我也有恩您能不吝……」 「如果你这样的话那我已经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您这是又在戏弄我了!二十年时间我都是被您丢开不管的人」 咳咳奥斯曼氏为难的咳了一下。 「和平的时候就是这样。无聊就是会从人那里夺去兴趣和记忆的东西」 「那么在布满乌云的现在您是说要让您不过偶然才会想起的存在我一生都必须用在当教师上吗」 「谁也没这么说过。一生?你还真是个说话夸张的男人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要看时期。哼!如果是那种时期别说反对了我还会给你出旅费的。但是现在不行。不行的。先生……」 奥斯曼氏站起身抱住苛尔贝尔的肩膀。 「好了不要这样一脸悲伤的。虽说算不上安慰不过在切克顿内街有个非常不错的店。好像叫作『魅惑的妖精亭』是个有穿着性感的女招待们给客人斟酒的店……就让我请你去那里喝一杯吧。如何」 「我知道那家店」 「那就好说了。立刻备马吧。等等上年纪人的骑马很辛苦。这种时候还是用龙笼吧」 「今天……我还是不去了」 「非常喜欢女人的你?比我更喜欢的你?真的?你这是吹的哪阵风?」 咳咳苛尔贝尔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随后严肃的说道 「因为我想把这消息告诉个朋友」 听到苛尔贝尔这么说奥斯曼氏一副很无趣很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摇着头。 「人一上岁数乐趣就减少了。竟然要将老人这小小的幸福也夺去……」 苛尔贝尔说了声我先告辞了在施了一礼后他准备离开学院长室。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奥斯曼氏望着窗外的天空暮色正在渐渐覆盖附近的天空。 「……真是的上年纪就是这么无趣。连不想看到的天空颜色也能看见」 「啊啊」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极少出现的严厉神情浮现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奥斯曼氏继续说道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包围着这世界的铅色阴云却一点也没有放晴的意思。抱歉这真的是很让人觉得过意不去的事……不过对我们来说是需要的」 「需要什么?」 苛尔贝尔严肃的问。 「他和他的主人……并且需要像你这样优秀教师的力量。所以能不能再稍稍陪陪这个衰老的世界呢」 我就不必了吧苛尔贝尔轻声说着。 「……他要怎么办?他不是这世界的人。但尽管如此他却已经不知多少次挽救了这个国家。那已是就算授予再多的勋章再高的爵位也不足表达的功勋。可就是这样您还要说再让他来『救』吗?」 苛尔贝尔悲哀的说着 「我们不是贵族吗。自己身上的隐患不是必须要用自己的杖去祛除吗?」 「你说的是对的。如果这只是特里斯汀一国问题的话我或许也准备和你一样这么回答。但是……恐怕今后即将出现的“危机”已经不是特里斯汀一国的问题了」 苛尔贝尔惊得喘不过气来。 「要除掉这世界(哈尔凯基尼亚)的隐患需要的不是贵族而是勇者。像你一样的。以及……像他一样的。不要恨我。寻求勇者的并不是我个人。是这时代……是这扭曲的大时代在寻求着那。希望你能明白。苛尔贝尔先生」 露易丝的房间中一场像暴风一样的暴虐之宴正在继续。 即使在西艾斯塔害怕受到牵连从房间中逃走以后露易丝和才人也像永无休止一样继续纠缠在一起。 愤怒的露易丝身手好敏捷。她简直就像猫一样在房间中来回跳跃着准确的给才人以伤害。才人好不容易才终于抓到跳来跳去的露易丝。 「放开我!对你的惩罚还没结束!」 「……我说啊你每次都做得太过分了!」 才人把露易丝扔到床上。 「呀啊!」 才人把毛毯盖到尖叫着的露易丝身上抱住她的肩。 「…………」 随后露易丝简直就像中邪一样老实了下来。不过因为她太过老实让才人有些担心他悄悄翻开毛毯。 于是……。 露易丝哼的鼓起腮转向一边。 「怎怎么了啊……」 听到才人话的露易丝好像非常无聊的说道 「……我已经受够了」 「受够了的该是我吧。被被你弄成着这种样子……」 不过露易丝无视着才人的抗议继续倾泄着自己的不满 「这都是因为你喜欢女仆啊」 她眯着眼直直盯着才人。虽然很冷淡却让他觉得异常美艳。才人一瞬心中嗵!的一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我是喜欢女仆不过喜欢是真正的女仆啊单衣服我不喜欢更不用说让我自己穿了……」 露易丝断然说道 「要是我不在你会给西艾斯塔涂奶油的」 「不不会涂的!你在说什么啊!」 「会、会像狗一样去舔奶油的」 「才不会去舔!」 「舔了!」 露易丝呜~~~的低哼着。看着露易丝这种样子才人终于露出笑容。 「什么嘛。原来你是在吃醋啊」 「才没有才没有才没有!」 露易丝着急地闹了起来。不过才人正牢牢按着她的肩让她什么都做不了。 「喂喂不要闹啦~」 露易丝照例想踢向才人的股间。可是……因为才人穿着裙子让她找不到目标没有办法的露易丝只得不断伸足踢着才人的大腿。 才人用像在炫耀胜利一样的声音挑衅着露易丝。 「诶--露易丝她呢~是最喜欢使魔的了~」 露易丝的脸变得通红她张嘴咬住才人的手。不过……那并不怎么痛。在才人的笑容中浮现出某种凶恶的东西。 「您这是怎么了?瓦利艾尔小姐。可不怎么痛喔?也是啊!毕竟你喜欢我嘛。毕竟露易丝喜欢一直被她说着狗狗狗当作傻瓜一样的使魔呢。这个当然不会真的去咬啦」 露易丝猛的松开嘴大声怒吼着 「我、我才不喜欢呢!」 「那这是为什么」 才人全神贯注的盯着露易丝的眼。 于是露易丝嘟着嘴把头转到一边。 「……因、因为你是使魔」 「还在说这个吗」 「对!就是这样的!我是多可怜啊。那个……被施了始祖普利米尔的魔法。我所以会对你那个花心感到愤怒都是因为希望你好好保护我自己的本能在驱使的。我真是真是太可怜了」 「说谎!」 「才没有说谎。这是真的」 露易丝执拗的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的说着。 才人大大的叹了口气。 说了句「我明白了」便站起身来。 「你明白什么了啊~~~~」 露易丝用被子半遮住脸坐起身问着才人。 「我去找回去的方法」 「呃?」 露易丝的眼惊得睁的大大的。才人好像在试探露易丝一样继续说道 「多谢你的照顾。再见。今天我向你辞行。等我回去后你就能召唤另外的使魔了。就让那家伙帮助你吧。拜拜」 「等!等一下!你怎么能这么突然!不要不要不要!」 露易丝从床上跳出去堵住房间的门。到这时她才注意到才人的表情。他脸上不正在怪笑着吗。 「……你!」 露易丝的脸刷地变得通红。甩手向才人脸上打去不过手却被紧紧的握住了露易丝挣扎着。 「我喜欢你。露易丝」 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让露易丝停了下来。 「我、我对你才不……」 但在她说出之前唇就被封住了。 「唔……」 突然的吻让露易丝全身失去了力气。才人支撑着她软软的好像要跌倒在地上的身体。被紧紧抱着的露易丝马上就变得什么也不能思考了。这是多单纯的少女啊。 双唇分开露易丝小声说道 「……你、你这样的回去就好了啊」 「我、我也想回去的」 露易丝再次像生气一样闭上眼。才人怀抱着生气的露易丝就这样把她抱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 露易丝的眼一直紧闭着连一点微小的颤动都没有。 汗水大量自才人额上流下。呼哈才人吐出刚才屏住的气。多余的表演要就此结束了。事情变成这样就算是他想演成受欢迎的男人也已经不行了。全身剧烈颤动着的才人僵硬的正座到露易丝旁边。 「…………」 脸异常通红的露易丝还是那样横卧在床上。 这样好吗?才人自问着。这是可以的表示吧。总是因为误解和惹她生气到现在尽是失败所以才人决定要慎重。 先是深呼吸。 深深的吸气呼气。 但是那之后才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干脆抱头逃出去吧不过那样做了自己肯定会后悔一生的。 脑中相当混乱的才人问了一个相当异常的问题。 「那个……我可以先看看胸吗?」 啪露易丝的眉跳了一下。虽然这回避了大小那种让露易丝有自卑感的词语但也不能问出这种问题啊。不过露易丝也已经对才人有相当的免疫了。 不管怎么说是才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不过要是期待温情温柔什么的那她可就错了。露易丝只眉头轻颤的在忍耐着。 「我、我我、我解开你扣子了啊」 听着才人这种为了掩饰害羞像玩笑一样的口气让露易丝更是着急。她禁不住睁开眼瞪向才人。 「我最喜欢你」 真亏他都已经落听(麻将用语)了却到关键时刻才靠着直觉从口中说出这魔法之语。脑中再次飞满桃花撅起唇眼神变得迷离的露易丝转向旁边。 也就是说露易丝这方面的知识不足也和才人不相上下。 当才人颤抖着解开露易丝衬衫第一个扣子的时候。 一股狂风从窗外吹来把露易丝和才人摔到地上。 「呀!」 「怎、怎么了!」 两人惊慌的站起来看到一只风龙吧嗒吧嗒拍着翅膀浮在窗外。而在那风龙背上有个表情和平时没什么变化的蓝少女。 「塔巴莎!」 才人叫道。 「喂!你在偷看什么啊!应该说别来捣乱……不对谢谢你在我被袭击的时候救了我!」 虽然露易丝的自尊在瞬间行动让她这么喊出来不过她心中嫉妒之火也急燃烧起来。 那女孩儿!为什么要来捣乱啊! 啊啊一定是因为这只笨狗……。 这么说来。 露易丝马上注意到了。前几天**倒在阿尔维兹食堂的塔巴莎的样子浮现在她脑中。 什么啊。说那时候自己只不过是被她救了? 根本就是说谎! 果然……这家伙……。 露易丝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踢中了正在地板上呆的才人的后脑。 「噗!」 她顺势把脚踩到就那样向前倒下去的才人头上大吼道 「你你你你果然对塔巴莎出手了」 「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住口。如果你没做过的话刚刚她就不可能把我们吹下去」 露易丝以每秒三次的度猛踢着才人的身体。 「你对我说过的话也一样对她说过吧!你说话啊!快说!可以看看胸吗?这之类的你说过吧!你是白痴吗!还还还还一副色鬼的样子!色鬼的样子!」 她向依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的才人高叫着。 「不对」 塔巴莎轻声否定了露易丝的误解。 「请你不要说话好不好!」 于是塔巴莎用杖指了指露易丝身后。 「客人」 露易丝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苛尔贝尔先生正推着门呆呆的站在那里。 「在你们忙的时候来真是抱歉」 苛尔贝尔摸着头说。才人和露易丝都非常难为情缩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不知何时回来的西艾斯塔把茶摆到他们面前。塔巴莎也自行坐在窗台上读起书。看来她是打算在那里当才人的护卫。 坐在椅子上的苛尔贝尔大叹了口气。好像非常失望的样子。 才人问道 「您这是怎么了?老师」 苛尔贝尔深深叹着气向才人低下头。一点也没有介意才人穿着女仆装的样子。就这一点来说他是个很厉害的老师。 「我必须先向你道歉」 「啊?」 才人一愣苛尔贝尔开始说出事情的原委。 他说起自己终于计划好要乘『东方号』去东边探险的事。而要前往“东方”就必须经过加里亚王国上空。 「不管是商船还是探险船为了能正式穿越外国的领空就必须要有政府的执照和经过国的许可」 哈啊苛尔贝尔再次大大的叹着气。 「是加里亚没有给许可吗?」 才人担心的问着。应该说都已经做过那种事还想佯装不知穿越那上空的这位老师胆子也太大了。不说不定加里亚并不知道是我们在申请许可也不一定的……。 「不是在那之前我没有得到国家颁的执照。虽然我有请奥斯曼氏帮忙协调不过……」 苛尔贝尔摇着头。 一种异常的沉默笼罩着所有人。随后苛尔贝尔缓缓抬起头问才人道 「……你不觉得失望吗?」 才人开始虽然没什么反应不过他马上慌了起来。 「不失望确实是失望不过……」 随后他有些冲动的说 「不过在这边还有没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会暂时留在这里……不是想留下」 露易丝的眼睁的大大的。 塔巴莎的眉啪的跳了下。 西艾斯塔的脸红了起来。 才人自身也对自己能这样直率的说出心里想说的话而感到惊讶。那是真实的自自己内心的话。不过在侧目看了看露易丝后才人心想这样就好。 「机会说不定会跑掉啊。或许你一生都可能回不去了」 听到苛尔贝尔的话才人心中浮现出在中庭里做着“服务活动”的同伴们的身影。虽然他们傻傻的思想简单还很单纯……但却是能为了帮助自己正面挑战那些恐怖的龙骑士。 有那些家伙在的话……就算让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也可以。 「这个就到时候再说吧」 看到才人毫不担心的说着这种话苛尔贝尔遗憾的摇着头。 「我可做不到像你那样达观。我想看啊!想看那不是靠魔法而是靠技术支配世界真理的世界!那由和这里不同的价值观和这里不同的人支配的世界……。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先延期吧」 苛尔贝尔说罢便摇着头离开了房间。 留在屋子里的人沉默着。最先张口的是西艾斯塔她用混合着欢喜、困惑和想安慰才人的语气说道 「那、那个!才人这真是很遗憾啊!不过不过不过我稍微有点高兴。因为才人你留在这边的世界了啊只这点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瓦利艾尔小姐也是这样的!」 听到话锋转到自己露易丝哼的把脸转向一边 「我一点也不高兴」 之后好像生气一般的说道 「反正他在这边也做不了什么好事」 「才没那回事的!才人他不是无数次把瓦利艾尔小姐把我们以及把特里斯汀从危机中拯救出来了吗!」 「这点我承认。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让他勾引女孩子们才把他召唤出来的」 露易丝看了看西艾斯塔和默默读着书的塔巴莎这么说。 于是才人也不服输的说道 「啊~啊我也觉得很遗憾的。真是竟然成为这种任性又不知感恩家伙的使魔……」 「那你回去不就好了吗」 「要是能的话我老早就这么做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说着口不对心的话都把脸朝向一旁。随后才人有些像想要消除彼此之间隔阂一样的说道 「但是也没那么不满的」 听到才人的话露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才人随后打算走出房间。 露易丝一副小狗一样不安的样子看着才人。但是你要去哪里?不过这话露易丝没能问出口。 「才人你要去哪儿?」 「去散步」 「这种样子吗?」 才人看了看自己自己现在还是女仆打扮。他慌张的换起衣服。 西艾斯塔在呀啊呀啊的叫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过那手指是张开的。塔巴莎毫不在意的看着书。露易丝则是红着脸把头转到一边。 换完衣服才人说着「啊对了」开始寻找着什么。他在露易丝柜子最上面的抽屉中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之后他抱着那东西走出了房间。 喀嚓在门被关上后房间里沉默了下来。露易丝好像掩饰什么一样无言的吃起桌上的点心。西艾斯塔若无其事的开始清扫。 露易丝一边默默的大口吃着饼干一边看着坐在窗台上的塔巴莎以及她背后那夜晚的黑暗。 「夜已经深了。你差不多也该回自己房间了吧」 不过塔巴莎依然无言的坐着不动。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露易丝喀嚓喀嚓吃着饼干的声音西艾斯塔扫地的声音在这房间中回响。 「我说塔巴莎。你是想住在我房间里吗?」 塔巴莎用力点了下头。 「为什么?你不会说是因为才人在这里吧?」 西艾斯塔的扫帚猛的停了下来。塔巴莎再次点了下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微露嫉妒之意的露易丝逼近过来塔巴莎合上书转过身。 「你做过分了」 「什么啊。你是说你对我有意见吗?告诉你才人他是我的使魔。不管给予他什么样的惩罚都是我的自由吧」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许你伤害他。那种对待他迟早会受伤的」 「这算什么。你以为自己是他的骑士吗?」 「不是“以为”」 露易丝眯起眼。 「……我告诉你这可是重大的内政干涉啊」 塔巴莎正面接受着混杂着嫉妒和愤怒的露易丝的视线。 「所以?」 露易丝由着愤怒拔出魔杖。塔巴莎也在同时举起她那巨大的杖。一股微微晃动着的强大魔力气场自露易丝身上升起。 那是“虚无”之气。 露易丝心中膨胀的嫉妒化为魔力将她包了起来。 塔巴莎也放出冰冷的像飞舞的雪风一样风状的气缠绕着自己的身体和露易丝对崎着。虽然这看起来只是柔弱的少女们在对阵不过那散出来的可怕感觉却像能匹敌龙与双足飞龙的对决一样。 这种像即将开始的战争一样一触即的气氛被西艾斯塔打断了。 「好了!两位!好了好了好了!」 说着好了好了的西艾斯塔插到两人之间让她们握住酒杯。 「我拿到安如的陈酿了!总之先来喝喝看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请你们把那可怕的魔杖收回去吧!」 两人还是互相敌视着喝光了杯中的酒。 「呜」 西艾斯塔再次把她们的杯子斟满。 露易丝和塔巴莎也将这杯干了。一瓶喝完之后西艾斯塔又拿出一瓶继续给她们斟着酒。 抱着什么东西的才人来到了位于火之塔边苛尔贝尔老师的研究室。他敲了敲门库尔凯从里面走了出来。因为她穿着薄薄的睡衣让才人不知该往哪里看。 「哎呀才人」 「老师在吗?」 「在是在……不过却喝的醉熏熏的啊。是生什么事了吗?」 才人走了进去苛尔贝尔正醉得趴在桌子上。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啊呜。真是的说起王宫的家伙!说起贵族!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以为魔法就是一切!这世上还有许多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技术和文化在啊……。真是的现在可不是为了无聊的自尊心生矛盾的时候啊……那些大人物们……」 看来没有得到王国政府许可的事好像让他受到了相当的打击。才人越来越喜欢这样的苛尔贝尔。 他觉得要是老师这样的人……把这交给他也可以吧。 才人拍了拍苛尔贝尔的肩。 「……啊呜。怎么了?啊啊是才人啊。有什么事吗?」 苛尔贝尔一边吐着酒气一边抬起头。 「老师……这个」 才人把他拿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恩?这个……到底是什么?」 看到那银色的三十厘米左右的四方形板状物体苛尔贝尔睁大了眼。 「……这个。是你世界的东西?没有错!」 苛尔贝尔脸上的醉意在瞬间消失了。 「是的。这是我来这里的时候唯一拿着的东西……它叫做笔记本电脑」 「好棒!不这实在是太棒了!你来看看泽尔布斯特小姐。这不简直就像用凯尔马尼亚的贴木工艺制作的一样吗!」 在苛尔贝尔身边就像助手一样看着这一切的库尔凯也说着她的感想。 「不让(苛尔贝尔的昵称库尔凯专用)。这比凯尔马尼亚的贴木工艺要精细太多了。才人这到底是什么?是你世界的工艺师制作的宝石盒吗?」 你世界的才人被这话引得看向苛尔贝尔。 「……对不起。是我告诉她的」 「我应该没关系吧。是不是?我不会把你是从其他世界来的事和任何人说的。不是吗?」 库尔凯一副你不用担心的样子笑着点点头。确实库尔凯的话应该没问题的。深知她是个重义气口又严女性的才人说了句也是呢。 「老师这不是贴木工艺品也不是宝石盒。该怎么说呢……解释起来很难就请您当它是能把各个种类的书装在里面的像一种图书馆一样的东西」 「图书馆?这个吗?这实在是太惊人了!这么小的盒子也可以说是图书馆吗!你们那边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 库尔凯的眼也睁得大大的。 「是要我们变小了以后进去吗?」 「不……不是那样。是文字和图像和声音被变小成叫数据的之后再那样装进去。刚才虽然我说这是图书馆其实它还能把比图书馆更多的信息也装进去。之后在这上面显示出来。就像在镜子上映出魔法影像一样」 才人打开笔记本电脑把液晶屏幕让他们看。 「就是说这里面装有你世界的信息吗?」 「……虽然我使用的这东西里没装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其实可以以这机器为终端和不同的人进行信息交换」 「也就是说和在遥远地方的人吗?是这意思吧」 才人点点头。 其实才人用这都是在上网并没在这上面存过什么资料。不过即便是存了那资料是不是能有用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那么如果用这个的话你世界的信息不管什么都能得到了。是这意思吗?」 这时才人很遗憾的说道 「那是要在有电力的情况下呢」 「电力?电力是什么?」 「就是那个。也就是电。这机器是靠电运行的」 「电吗!原来如此」 苛尔贝尔叹息着。 「诶让。电是什么?」 「那是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几种力量中的一个。当空中出现闪电而人握住冬季楼梯扶手的时候就会有麻的感觉这就是那电所造成的。不过基本没有研究它的学者……」 库尔凯还是像不明白一样摊开手。 「我们的咒文里不是也有用这吗。就是“雷击”系统的那个」 「就是让人麻的那个啊。哎~我还以为那一定是毒什么的呢」 「……虽然这上面有装电池。啊电池这东西就是储存电的部分。不过那已经没电了」 「我不太明白不过那电没有就是说这东西没有用了不是吗」 库尔凯双手举起那摇晃着。 「不过我想要是能给什么研究起点作用也好吧」 「是啊」苛尔贝尔也点着头。 「这样精密的零件群……只是看着就让我很兴奋了」 苛尔贝尔像个孩子一样紧盯着笔记本电脑。 「现在就请您先用这忍耐一下」 苛尔贝尔担心的看着才人。 「不过……可以吗?虽然我会加倍小心不过这还是可能被我弄换坏啊。这不是你重要的东西吗」 才人摇了摇头。 「没事。反正也没地方用……」 才人好像心中有什么地方轻松下来一样说着。 苛尔贝尔恩的点了下头再次把头转向笔记本电脑。他已经忍耐不住想要分解它了。 才人离开的时候库尔凯向他抱怨着。 「你还真是做了件多余的事啊。看他那样子以后一星期都会把我在他身边的事给忘了的」 会到房间的才人为出现在他眼前的那难以想象的情景而惊的双目圆睁。塔巴莎和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喝起来醉倒的西艾斯塔一起在床上呼呼的睡着。 只有露易丝一个人在喝酒。她看到回来的才人醉眼朦胧的说道 「离去拉里了啊~~~~~~」(注:这不是错字这不是错字…下同) 「到、到苛尔贝尔老师那里去了。我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看到三个空酒瓶滚在地上的才人很吃惊。 「大家一并并关系很好的喝噶去的。是关系不好吧?算了拉边都好啦」 「真亏你还没倒啊……」 不擅喝酒的露易丝竟然会喝这么多实在是很少见。 露易丝用让人觉得她在生气的声音含含糊糊的说道 「……银为才人你都不回来啊」 难道说她是一直在等没有回来的我吗!这么一想才人就觉得露易丝实在是太可爱了。 喝醉了的露易丝呆呆的看着才人不知多少次「才银才银才银」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才银是什么啊……」 「里--金的--扩以八孩起吗?」 那是在问可以不回去吗。在喝酒的时候露易丝一直在想着那言语的意思。 「恩」 「内嫩吗(为什么)?」 「因为有你在」 「金大光(净撒谎)」 「没有说谎。算了」 「里两奈夯亘昂(你将来想怎样)?」 喝得相当醉的露易丝一个接一个的提着问题。虽然很难为情不过她喝醉了应该记不住吧这样想的才人从口中说出不得了的话来。 「和露易丝结婚」 「论了(真的)?个饿(和我)?是论了(是真的)?」 「恩。要负责喔。因为是你召唤我来的」 「开几偶冷给够考(孩子要两个就好)」 露易丝也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是、是啊」 「这这这。饿--楼了冷丘(我--有个请求)」 露易丝举着手突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 露易丝一边微微摇晃着对才人说喝醉了好累一边伸指指着才人。 「帮饿--个昂胸部大起来的--体操--」 「啊?」 空气凝固了。 哈啊?才人僵在那里而露易丝握住才人的手。 「个昂字--和是棱昂变大」 露易丝那小小的微微隆起的胸刺激着才人的手掌。 「露、露易丝……」 才人正要变得不能控制的时候露易丝贴在才人的耳边说道 「变大的话--里--就不会看别人了吧--。呼过--小的--或许才是你喜欢的--饿--该汗老这个(在烦恼这个)」 月光照了进来……才人脑中现在只有露易丝。 露易丝靠近才人的脸用舌头舔着他的脸颊。 这是多么可爱啊。如果是因为醉了才这样那自己希望她一生都醉下去。才人压抑住自己就想这样推倒露易丝的想法。 她现在喝醉了啊--要是自己在她醉的时候做了什么的话一生都会被她骂了吧--啊啊可是忍不住了怎么办啊啊怎么办正当才人为此苦恼的时候……。 夜空中有个影子划过。 同时受到月光的反射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 感觉到危险的才人瞬间恢复了自我。 「什么?」 他一下推回露易丝让她趴到床上。 「很么啊你果然还是有内件」 「好了去睡」 才人迅把手伸向自己背上的特尔弗林格。 他把头伸出窗外一个影子在空中快的飞着。 有什么闪着光的东西向才人露出窗外的头袭去。 那是冰箭。 才人移步避开向自己飞来的冰箭。那些箭撞到墙壁粉碎了。 夜空中的影子快移动着……回旋紧接着向才人突击过来。 卡哥伊鲁? 龙? 只是……自己看到有人骑在那飞行物上。刚刚施放魔法的……就是那家伙。 加里亚? ……缪斯尼多尼伦? 就在才人考虑的时候他习惯实战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就在那接近的瞬间才人从窗中跳出咚地落到骑在影子上人的身后。 惊愕呻吟着回过头的骑乘者的喉咙已经被才人拿特尔弗林格抵住了。 「等等!等等」 于是那家伙开始大叫 「呃?」 这声音才人听着耳熟。 「求你!把剑拿开!是我啊!鲁尼!鲁尼-霍克」 「鲁尼!」 才人惊讶的收回特尔弗林格。在月光下出现的那张脸……正是和才人在阿尔比翁一起战斗的龙骑士鲁尼那有些福的样子。 他胸中顿时充满怀念之情。 「好久没见了所以我想让你吃一惊!不过被惊到的却是我啊。就算说你在阿尔比翁阻止了七万大军我也相信!真是了不起的身手啊!」 降落到地面上的两人用力拥抱着对方。 「哎呀自阿尔比翁分别以来就没见过你了!」 「那以后我被配属到都警护龙骑士连队了。每天每天都在连续执行那无聊的巡哨飞行真受不了」 鲁尼上上下下打量着才人的样子。 「这个……我听说你成为修瓦利埃了不过看你好像钱周转不过来的样子啊。这不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吗。你年金有多少?」 「五百金币」 「什么嘛比我强太多了。毕竟你是近卫嘛。不管怎么样先去买套衣服吧」 「我买马了……不是被迫买马了。就因此现在一文不剩了」 「是想要壮壮门面吧?」 鲁尼这么说着笑了起来才人也随着他笑了。 「喂来这边吧。去喝一杯」 听到才人这么说鲁尼摇了摇头。 「不了我不是来玩的。是有任务。把这信交给你后我必须马上回去。龙骑士队用人之狠那可是非比寻常的!弄不好就不能再在天上飞了」 「信?」 「啊对了。那就让我按照形式来吧。毕竟送信的就是送信的啊」 鲁尼这么说着便像个严肃的军人一样站的笔直。 「水精灵骑士队副队长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阁下!」 「是、是!」 才人也不禁挺起胸。 「我惶恐的自女王陛下那里携带她的亲笔信前来!请您恭谨领受!」 女、女王陛下?安莉艾塔给自己的信?这是怎么回事? 鲁尼从上衣内兜里取出被重重密封的信。随后跪在地上恭敬的把信递给才人。 「谢、谢谢」 「请当场启封遵照信上的指示执行」 鲁尼严肃的对才人说。 才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取出里面的信。 看到上面所写的文字才人立时双目圆睁。 第三章 在『东方』号上 「诸位!这是挽回名誉的绝好机会!」 『东方』号的甲板上基修站在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面前大声怒吼。 他面前的那十几个少年呜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的欢呼着。 「我们因为那悲哀事件让我们的自豪和名誉受到了伤害……。如果就这样下去那我们的尊严将不复存在会把羞耻留给子子孙孙……。但是!神没有舍弃我们!女王陛下她给予了我们挽回名誉的机会!」 队员们再次欢呼起来。 基修催促着他旁边让人觉得已经疲惫不堪的才人。 「那么副队长你把这宏大的任务说给大家听吧」 那是两天前鲁尼从女王陛下那里带来的命令书。 「呃咳咳。呃今天是个好日子太阳也好像在祝福即将踏上光荣之旅的……」 「这种场面话就不要说了。快点念陛下下达的命令」 基础捅了捅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才人的腹部。 「啊那我就说了。基修-德-格拉蒙以及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贺。命你二人配下的小队护卫女王陛下直属女官露易丝-德-拉-瓦利艾尔小姐和魔法学院学生蒂法尼亚-西木小姐火将她们带至联合皇国都罗马利亚」 「听好!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护好她们!明白了吗!」 骑士队的少年们听到基修的激励因为太过感动都望着天空哭了起来。 靠着船舷远远看着他们的是本次被护卫对象的露易丝以及为了和苛尔贝尔一起行动追着他登上『东方』号的库尔凯还能看到那蓝娇小的塔巴莎。 「还真是大人物啊只下达命令却不把如何执行的方法说出来呢」 库尔凯一副真服了似的说 「说什么火带来……要是没有这『东方』号的话那不就根本没希望了吗。普通的飞船可是要花一周以上时间的啊」 准备去东方探险的苛尔贝尔早已预先将「东方」号移动到魔法学院附近了。当然那上面是装满风石的。 是被命令要“火”前往却没有任何手段的才人他们哭着央求着苛尔贝尔借他们船的。 不过……听库尔凯说着这种话的露易丝却微妙的望着头上的天空。时而脸忽的红了起来时而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在那里难为情的扭捏着。 「……你怎么了?露易丝」 听到库尔凯问自己的露易丝回过神来。 「呃?呃呃?你说什么?」 「真是的。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啊。我在说女王只会下达命令之后怎么办就一点也不管了」 咳咳露易丝好像在掩饰一样咳嗽了下后便拼命做出严肃的样子。 「能、能做出过女王陛下期待行动的才算是忠臣」 在露易丝她们背后的翼上嚓嚓嚓嚓嚓……地响起尚未听惯的声音那是水蒸汽机启动了。 「对了苛尔贝尔老师呢?」 露易丝问着库尔凯。在出航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他。要是没有他这船应该是不会动的所以他一定也在船上吧。不过露易丝却没见到。 「让在为才人送他的礼物着魔呢」 库尔凯受不了的说。 「才人送的礼物?」 「是啊。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笔记本电脑”的……。那种平板到底哪里有意思啊?」 露易丝也曾经见过那东西那是才人从自己世界带来的机器……。为什么才人会把那送给苛尔贝尔老师呢。 或许露易丝意识到。 那……说不定就是才人的决意! 是他对原来的世界没有迷恋……要留在这边世界这种意识的表示。 才人……。 眼角热起来的露易丝已经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她目光追着才人脸红了起来。啊啊虽然感到自己昨天醉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不过……。 这就好。 这有什么不好。 自己必须报答才人的那觉悟……。 正在她想这些的时候库尔凯无奈的摊开双手。看着露易丝的这种样子深知她说不出想说之事在忍耐着。 「真是最可悲的就是给宫里当差的……为了赚取大人物的一点好感而四处奔波你们也很辛苦呢」 露易丝呆呆的说道 「哈?这是陛下她的意愿啊。并没什么辛苦」 「不是不能去东边了吗?让他很失望。啊--他还以为总算能去东边了的。就因为那反作用才让他像现在这样沉迷在才人送的礼物上。你不是也说过吗。想帮才人找到回去的方法」 「是、是啊」 露易丝好像很别扭的低下头。 「尽管是这样不过我看不出你有多失望啊?为什么?」 库尔凯笑着盯住露易丝的脸。 「才、才没有的!我很失望的!」 露易丝生气的叫道。 「啊这样啊」 库尔凯点着露易丝的鼻子。 「我怎么看你是一副这下就能把才人留在身边了~的样子呢?」 露易丝的脸变得到通红随后刷的转过头去 「啊呀不爱听。我说中了?」 「是晕船了!」 露易丝怒吼着向船舱走去。 进到给自己准备的非常狭窄的船舱后露易丝一下倒在床上。 就这样把脸压在床上伸展着疲惫的身体。 哈啊。露易丝叹着气。 我……真是个卑怯的人。 想把才人留在这里。任何地方也不想他去。即使是才人自己的故乡也……。 之前才人开玩笑的说「去找回去的方法」时自己不由自主的就非常惊慌的去阻止他。 我是多么任性啊露易丝责备着自己。 她开始这么想后便觉得自己不知何时决定的『在他要回去的时候再传达自己的心意不能让自己的感情成为束缚住才人的锁链』也不过是为了自己方便而编造的借口。 最后不还是拿不出勇气来吗? 我真是个胆小鬼啊……。 想着自己刚刚那难为情的样子露易丝不觉哭了出来。 正当她哭的时候才人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看你好像和库尔凯吵架了……」 露易丝马上把毛毯拉起遮住自己的脸。 「干吗啊。到底生什么了」 才人无奈的坐到露易丝旁边。露易丝则动都没动。 真是的性子那么强却又那么容易受伤害……才人苦笑起来。 大概是又被库尔凯说了什么在失落吧。 她要是没我在真是什么都不行才人自以为是的想着。能帮助她的安慰她的鼓励她的一定只有我而已。 因为她实在是太任性了要是其他人的话早就受不了逃走了吧……。这么说的话那我不在她会受不了的。我不在的话她可能会去寻死吧? 不知道露易丝以前曾想从火之塔上跳下来的才人这样想象着。 「喂打起精神来啊……呃露易丝?」 才人拉开毛毯却现露易丝的眼睛红红的。 「怎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哭啊」 「才人……可以吗?你真的真的真的可以不回去吗?」 露易丝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说。才人温柔的笑了起来伸手擦着露易丝的眼。 「这……该怎么说呢。朋友伙伴也都有了……所以我不会很寂寞的。而且基修那家伙还说过你没地方去了就来我家吧的。虽然不知道他有多认真不过他有这想法不就行了吗」 听到这话的露易丝想起自己的家人。 自己那一直以来只以为很严厉的父母。 但是自己错了。 想用亲自给自己惩罚来减免自己擅自穿越国境潜入别国罪责的母亲。 放言如果把露易丝作为战争道具使用就要和王国政府为敌的父亲。 还有……那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用充满慈爱的笑容包容自己的卡特蕾亚。 就算是艾雷奥诺尔也一定是爱着自己的。 如果再也不能和这样的家人相会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 「不行。这样的……。才人的父母也一定在为才人……」 「没关系的」 才人笑着说。 「真的真的没关系吗?」 露易丝紧接着很寂寞似的说道 「或许就不能再和父亲母亲见面了啊?」 才人稍微思考着。他感到露易丝对自己有负罪感……。为她把自己拉到这世界的事。 要是一直让她这样在意下去的话露易丝就太可怜了。她会因为太在意这些哭出来的。 所以才人决定说谎。 「其实我没有家人的」 「呃?」 露易丝想起之前卡特蕾亚的信。那上面写着才人在卡特蕾亚怀里哭着思念故乡。 「骗人……你骗人。这事。千姐她已经在信上写过了。说你为思念故乡哭出来的……」 「是啊。恩~那该怎么说呢。那是因为思念故乡哭的不是为思念家人。这个虽然我有朋友也有亲戚在……不过却没有家人了」 才人拼命想让她相信似的说着他不想露易丝为这毫无意义的事再痛苦下去。 「真是真的吗?」 「是啊。在这上面说谎我有什么好处。你还真是奇怪啊」 露易丝被才人这一生仅有的一次的特别谎言骗过了。不想露易丝再受痛苦折磨才人的这种认真让她相信了这个谎言。 「是吗……对不起。说了奇怪的事」 「没事」 才人微微笑了。 「就是这样我在那边没有家人。但是……在这边我有。露易丝就是你」 「我?」 「是啊。使魔和主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比家人更亲密吗」 这话让露易丝羞得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你是说……我成为代替你父母的存在了吗?」 「那样的我不知道。不过该怎么说呢……是像喜欢的人一样的存在只说是这样还觉得有些不同。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就像代替了全部一样」 才人认真的说着。 露易丝只为这言语便已变得像无骨一样。 她轻晃着靠到才人身上恍惚着装傻一样的闭上眼。 讨厌啊真是。 如果说幸福是伴随着什么东西才能具体存在的话……。 那一定是像现在这样的时间一定是这样的……。 露易丝不自觉的两手抱住才人的头自己把唇贴了过去。 双唇互相重合舌动了起来。 本应只有他们唇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哗。 「……恩?」 哗。 露易丝耳中听到唇动以外的声音她不由得睁开眼。 哗。 她向旁边看去只见一个蓝少女靠床坐着正在翻着书页。才人也抬起头看去他脸红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塔巴莎」 「护卫」 露易丝整个头都羞得通红。 「护、护卫是没关系。我说你应该选选时间和地方……」 接下来听到的是从门缝那边唏唏唆唆传来的声音。 「……什么啊。这就结束了?」 「好厉害啊。连塔巴莎在都没注意到」 那是库尔凯和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的声音露易丝不由自主的盖上毛毯。才人也红着脸摸着下巴。 得寸进尺的水精灵骑士队员们砰!的推开门涌进船舱。 因为太过有趣而异常兴奋起来的基修开始模仿才人。 「像喜欢的人一样的存在只说这样还觉得有些不同。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就像代替了全部一样」 随后基修捧腹大笑起来。 「啊哈哈!我我我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啊!你!」 因为太过欢喜就连外形相差太大的马利寇尔奴也开始模仿起露易丝的样子。 「不要啊才人……露易丝我露易丝我没有力气了啊……」 充满漏*点的基修撑住那样的马利寇尔奴的身体在他耳边甜蜜的说道 「没事。我会撑住你的露易丝」 「才人才人再多说些甜蜜的话……啊!」 马利寇尔奴没能把话说到最后。狂怒的露易丝用爆把这群无礼的家伙和墙一起轰了出去。 即使这样露易丝也没能消气就先狠揍着在自己旁边的才人。 「笨蛋!笨蛋笨蛋!不知道!我不知道!」 虽然总算换得和平但“虚无”所造成的伤害还历历在目。船上响遍那群愚蠢家伙的呻吟声聚过来看的水兵们都为那破坏力的可怕而屏息。 塔巴莎呢在这混乱中依然在优雅的翻着书。 至于露易丝和才人她们在到达罗马利亚前就只能陷入住在没有墙壁船舱中的困境了。 夜晚……即使在所有人都熟睡后露易丝也没能睡着她一个人在床上苦恼着。白天才人的说让她非常高兴。 而那才人现在正在旁边呼呼的睡着。不知何时同床而眠已经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露易丝想接近那才人的唇……不过她还是重新考虑的。 她想起摩莫朗希和库尔凯曾经对自己的忠告。 好像是允许他的话男人就会变得花心。也就是说男人是种会把女人像收藏品一样收集的生物。虽然女人中也有这样的。就好比库尔凯。 那个不管是允许还是传达自己的心意重要的是对等。 这使魔……如果自己一表达心意……一定会骄傲的说着「我已经征服露易丝」去花心了吧。 而且……最近的我也是稍微有些不谨慎啊露易丝轻轻的敲着自己的头。 是不是有点变得没品行了? 露易丝。 话说我还真是禁不住好气氛啊。只不过稍微说点喜欢喜欢的我就觉得让他怎么样也可以了。 你可不是街上那种随便的女孩儿啊……露易丝在反省自己的行为。 而且就这样轻易答应他可不行啊。在结婚之前都不行。话说即使结婚在三个月内也不行。不……一个月左右比较好吧。 好了这个暂且不说先对才人他更温柔点吧。 我也该努力从马上就生气的这种性格毕业了。 即使有去花心。这也因为是男孩子嘛。 稍微有点花心的话就原谅他吧。 不过这种事能做到吗?这样的我……将自己分割开冷静分析着的露易丝烦恼着。……算了一点一点变得能忍耐就可以了。 随后安莉艾塔的事涌上心头。 她叫我们去罗马利亚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是又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所有事件都解决平静下来的话……露易丝只有在那时候才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才人。 不可意思的露易丝这么想着就觉得不管以后出现什么样的敌人有多少困难在等着自己自己会去努力迎战的。 心中充满幸福感觉的露易丝……靠到才人身边睡着了。 在不远的船舱中拥有凶暴胸部的蒂法尼亚一刻也没能合眼。『东方』号是艘以长期航海为构想做建造出来的船所以有很多船舱。 这船不愧是库尔凯家所建造的虽然狭窄不过内部装饰的很好。就像学院宿舍里的房间一样也配有柔软的床。 从阿尔比翁的森林中出来后她最先喜欢上的就是这床。这个乡下使用的被褥有天壤之别。这很柔软能让身体整个陷进去。 蒂法尼亚觉得虽然在哈尔凯基尼亚有很多让人讨厌的事不过这床还是值得夸奖的。平时的话自己只要一躺在上面就能马上睡着……但今天不行。 蒂法尼亚了拉了拉自己的长耳朵。 离开阿尔比翁不过一个月现在又再次塔上旅程了。而且据说这次要去的是宗教国家罗马利亚。 不知道原因就被人说去整理行装连考虑的时间也没有就被带到船上……不过会没事吗? 自己身上混有精灵之血。现在前往的罗马利亚不正是普利米尔教的总部吗。如果在那种地方自己的身份暴露的话……那就不止是魔法学院那样的骚乱了吧。 虽然闭上眼睛但还是不安的睡不着。 虽然才人他们说没关系有我们跟着不会让人对蒂法出手的……但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也睡不着的蒂法尼亚滑下床走出船舱。 蒂法尼亚来到甲板上。 『东方』号上回响着嚓嚓嚓……的那水蒸汽机独特的声音在空中飞行着。从舷边探头向下看去月光下厚厚的云黑压压的扩展着。蒂法尼亚好像看到黑暗的海底一样在颤着身子。 『东方』号现在正以大约时五十盟的度航行着。 蒂法尼亚靠着船舷人强风吹着自己的脸……想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她的心就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想象着正在特里斯塔尼亚孤儿院里努力的孩子们。 那些孩子们也一定在努力着。 我也必须要努力……。 不管自己被迫承担的命运是什么总之已经会不到普通的生活了。这在自己离开西木村的时候已经有觉悟了。 想看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以后的各种体验……一定会把该前进的道路告诉自己的。 不管怎么说输给不安就什么也不会开始。 蒂法尼亚鼓起勇气凝神看向黑云。就像要把那里面的东西看透一样……。 第四章 两支骑士队 从特里斯汀出三天后『东方』号到达了罗马利亚南部港口契塔迪拉。这果然是相当快的度。这是即使设法张帆减少乘积的快船经过海上也要航行一周才能到达的距离。 契塔迪拉是一座在大湖旁边展起来的城塞都市。因为那里船的起降很方便所以湖就那样变为了港口。从岸边伸出的栈桥上停泊着各种各样的船。只这么看的话会觉得这里和建立在海边停泊着船只的港口没什么大的区别。 当『东方』号入港后……因为这船的形状实在是太罕见了所一在栈桥周围围满了人。这让才人他们稍微有些为难。 才人他们的罗马利亚之行并不是正式的。 为了不让加里亚知道他们的意图表面上是以『学生旅行』的名义入港的。当然访问目的是前往微服在此的安莉艾塔身边这事也是秘密。 可说是当然吧在入境的时候他们和官吏起了场大纠纷。 一行人来到栈桥上把特里斯汀王国政府放的入境凭证让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死板的罗马利亚官吏看过后他怀疑的看着一行人和『东方』号。 「你们是特里斯汀魔法学院的学生?说起来你们乘的可真是艘不得了的船啊。这船是怎么回事」 『东方』号拥有比哈尔凯基尼亚常用的普通船只更长的翼。不只如此船尾带有一个两翼还各带有一个不曾见惯的大螺旋桨。即使对方不是官吏也会觉得可疑吧。 自称率团老师和他接触的苛尔贝尔装傻的答到。 「啊。这是我在凯尔马尼亚开的新型船」 「翼上的那个奇怪的橹和羽是什么?」 官吏自大的伸杖指着那问道。 「是把蒸汽之力转换为推力的装置。我称那为“水蒸汽机”」 官吏此时眯起眼。 「不用神所传下来的魔法而是用那种奇怪的装置飞在空中……这不就是异端吗?」 您说是异端!那官吏的助手刷!的飞到天上随后紧握住颈上垂下的圣像全身颤抖起来。因为罗马利亚的所有官员都是神官。 蒂法尼亚因他的话变得有些不安。 她为了隐藏自己的精灵血统和往常一样戴着大大的帽子不过这时却用两手拉下帽子边沿。 而她的这种样子好像引起了官吏的注意。 「喂那边的。把你的帽子摘下来看看」 蒂法尼亚的身子抖了起来。 「怎么了。我说让你把帽子摘下来。没听到吗?」 正当官吏手伸出去的同时……塔巴莎小声咏唱起符文。看到她这动作的库尔凯马上夸张的搂住那官吏。 「哎呀!仔细看看您真是有男子气概啊!」 「你、你想干什么!」 「每天都辛勤工作辛苦您了。帅气的神官大人」 「不没什么……你快给我离开!这样不是很淫秽吗!」 「在这世间中可有很多比向神祈祷更快乐的事。您知道吗?」 正当在场所有人的时间都集中在那里时……实战魔法异常出色的塔巴莎以最小的动作完成了咒文。蒂法尼亚的帽子微微闪了一下。 于是注意到这的库尔凯有点失望似的离开官吏。 「也是呢。神官大人您说的对。这是有点不成体统了的」 那官吏咳咳的咳了一下再次命令蒂法尼亚。 「摘下帽子」 蒂法尼亚就像死心了一样摘下了帽子。 「哼……摘下帽子不才是个美人吗」 「呃?」蒂法尼亚错愕的摸向自己的耳朵。那竟然!变得和人类一样了!惊讶的蒂法尼亚看向自己旁边的塔巴莎。看来是这蓝少女对自己施了什么咒文。 蒂法尼亚所不知道的那个咒文是“易容”……是能改变容貌的高等四方级法术。塔巴莎已在不知不觉间拥有了四方级的实力。 不管怎么说那官吏在入境许可证上没有现可疑的地方(当然啦这可是特里斯汀王国政府行的真东西)因为后面还有其他公务要办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一行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不过命运之神好像在戏弄着这群像逃难一样的人。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把灾难降临到他们头上。 从契塔迪拉乘上公共马车在经过一天的颠簸后一行总算到达了都市罗马利亚。 按照这国家的习俗在进入城门之前必须把魔杖和武器收入各自的行李中。 不知道这规矩的才人毫不在意的背着特尔弗林格走进城门。所以自然被卫兵拦了下来。 「喂那边的你!」 恩?才人转过头只见卫兵凶恶的走了过来把手放到特尔弗林格上。 「你是哪里的乡巴佬!在这城中携带武器行走是不可饶恕的!」 那卫兵好像以为才人不过是个拿着剑的平民他高傲的把特尔弗林格从才人背上拔出摔到地上。 「你、你在干什么!」 卫兵这时注意到才人的斗篷。 「什么嘛。你原来是贵族啊。既然是贵你还带剑行走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听说在北边的国家好像平民也能成为贵族你就是吗?哼没有比这更亵渎神的了!」 才人正想反唇相讥的时候却被出鞘的特尔弗林格抢先了。 「喂你这家伙!竟然把古剑摔在地上的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啊是智慧剑啊。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携带。是装在袋子里呢还是和马扔在一起呢。……总之你这家伙跟我到这边来。太可疑了」 特尔弗林格不依不饶的继续说着那卫兵。 「少废话!白痴!你这该遭报应的只会祈祷的家伙」 「……你竟敢说我是只会祈祷的家伙?」 完了才人抱住头。他可不想惹麻烦。虽然他想赶快让特尔弗林格别再说话而拣起它不过那怒火中烧的剑却大闹着死活也不入鞘。好像是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才一直不愿进去的。 「喂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说的!要是你不喜欢只会祈祷的家伙这称呼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其他叫法」 「……不过是把剑竟然!侮辱罗马利亚的骑士可说就是对神和始祖普利米尔的侮辱!」 「闭嘴小鬼。你知道普利米尔些什么。好了快点向本大爷道歉用你擅长的祈祷唱出来」 呜!不可原谅!那卫兵大叫着抓住特尔弗林格的柄。 「喂你干什么!」 才人慌忙阻止他。 「这烂玩意!我要把它扔到炉子里化成铁水!」 「有趣!做得到你就试试看!」 「住手!」 他们推搡起来。而露易丝她们只能呆呆的注视着情景。因为她们判断如果随便插嘴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变成争端的话那就难办了。 不过命运最后还是让这化成了争端。才人一时没收住把卫兵撞了出去。 「哇!对不起!」 「你以为说对不起就算完了吗!你竟然冲撞侍奉神和始祖的我!果然你们这些家伙……。各位大人们啊!有群不只可疑还不敬的人在这里!请您们出来吧!」 于是卫兵们呼啦呼啦的从哨所里涌了出来。 「不敬啊!」 「可能和那事件有关系!抓起来!」 他们手中各自握着圣像。库尔凯看到他们手中的那圣杖说道 「果然。那些家伙是圣堂骑士」 塔巴莎对这话做出了反应。 她呜--的吹起口哨希尔菲德便从空中降了下来。塔巴莎和库尔凯飞到它背上。随后塔巴莎用“浮空”术让还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蒂法尼亚飘起来送到希尔菲德背上。 这时露易丝孤身一人挡在那些圣堂骑士面前。 「你!想干什么!」 露易丝的粉倒竖起来向圣堂骑士们怒吼着。 「我们是特里斯汀王国政府的人!现正在前往停留在该国的安莉艾塔女王陛下身边的途中!如果向我们动手那就是非同小可的外交问题!你们明白吗!」 圣堂骑士们互相看了看。 「……安莉艾塔女王陛下?」 「我们可没接到这报告啊?」 不好露易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说起来安莉艾塔她是微服到这里的。这事虽然政府上层人士应该知道不过下级骑士中还是有很多不知道吧。 「你……竟然连安莉艾塔女王的名字也搬出来……真是越来越可疑了」 「把他们都抓起来进行宗教审判。你们觉悟吧」 库尔凯一下抱起手捂着嘴惊的站在园地的露易丝。 「让基修骑士队员们你们用“飞行”追上来。才人!这里!上来!」 才人紧握着特尔弗林格向希尔菲德跳去。希尔菲德很灵巧的用脚抓住了跳过来的才人。 「异端们要逃跑了!抓住他们!」 哨所中陆续飞出生有翼的骏马。圣堂骑士们依次跨上马紧追着罪名已从“不敬”升级到异端的才人他们。 看到那马露易丝不由得叫了出来 「是天马啊!」 在罗马利亚土地上生活的长有翼的神圣骏马……天马它们是圣堂骑士的专用坐骑。随那闪着白光的马鬃在风中飘动圣堂骑士离才人他们越来越近了。 本来天马的飞行度是及不上风龙的……不过现在希尔菲德无法全力逃跑。 「只要我们中有用“飞行”的人那就逃不掉的……」 才人靠近说着这话的库尔凯。 「喂库尔凯!为什么要逃走啊!这不是变得更麻烦了吗!」 我说你啊库尔凯说着整了下头。 「还不知道“圣堂骑士”的恐怖吧?如果被他们定为“不敬”的话就会生非常不得了的事喔?他们会在当场举行简略的宗教审判用魔法把你串刺的」 才人的脸青了起来。 他想起和贝亚特里斯之间生的骚乱。转头看去蒂法尼亚正在抖。是因为听到宗教审判这词让她回忆起前一阵自己耳朵所引的骚动吧。 从空中俯瞰罗马利亚的街道那就像棋盘一样被分区规划的很整齐。但不管那一区都能看到有被雕刻得非常漂亮尖塔的眩目建筑自命不凡的耸立在那里。 「真是的在这种满是寺院的地方说神官坏话的话可是不得了的啊。你多少考虑下再做啊」 听库尔凯这么说才人瞪着自己手中的特尔弗林格说道 「喂你这多嘴的剑。好好给我反省」 特尔弗林格不情愿的说道 「可是……我一直憋在剑鞘里很烦躁啊……。最重要的是我讨厌这个国家。创建这国家的那叫弗尔萨迪的男人我可说对他已经深恶痛绝了……」 「那种太古的事就忘了吧!拜你所赐不是又给我这儿添麻烦了吗!」 听到才人的责备特尔弗林格砰的缩回剑鞘咔哒咔哒的轻动着。好像有在反省的样子。 回头看去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已经飞的摇摇晃晃。他们累了。“飞行”这种咒文并不能飞那么长距离。因为精神不可能一直集中。 「极限了」 库尔凯冷静的说。向下望着的塔巴莎举杖指这一角。 「酒馆」 库尔凯点了点头。明白塔巴莎意思的希尔菲德开始向下俯冲。 「干、干什么!逃到地面上要做什么啊!」露易丝惊慌的大叫着。 「用那酒馆当作防御工事啊」 「防御工事有什么用!」 才人和露易丝一起怒吼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吧?逃又逃不掉被抓住了会很惨……。这样下去不免会有战斗生的。不过白天的酒馆应该是没有人的吧」 希尔菲德准确到达目标街道。路人们被突然着陆的风龙吓得四散逃去。库尔凯从希尔菲德上跳下来一脚踹开酒馆的门。 不知道即将到来灾难的店主笑着说「欢迎光临」。库尔凯粗略看了下店内和预料的一样基本没有客人。只有一个神官样子的男人做在吧台边。 一般来说在罗马利亚这白天喝酒就会被当成不信神者的地方即使有人想喝酒也会偷偷躲在自己家里喝的。库尔凯放心了。会被牵连的人越少越好。 「您要来点什么。小姐」 看到贵族客人店主马上搓着手走过来说。 「今天这店我包了」 「呃?」 正呆的店主看到陆续走进来的贵族们惊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这这是什么事?」 库尔凯没有回答她刷刷的写着支票啪的把那放在店主手里。 「这、这么多!」 「可能还不够的……到那时候不要顾虑尽管说出来」 「是、是!不过您打算做什么呢?是想开派对吗?」 「是呢。虽然烟火会放的过分点……不过不要在意喔?」 烟火? 店主向周围看去。塔巴莎此时正在指挥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用椅子和桌子构建壁垒。 「等!等等!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哇!」 店主的声音被窗户粉碎的声音盖住了。那是在外面摆好阵势的圣堂骑士们在施放魔法。 「呜哇!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圣堂骑士!」 店主看到大街上那缝着圣像花纹的纯白斗篷登时软了下去。 「你你们……是什么人!」 库尔凯像很可怜他似的说道 「趴下。危险啊」 才人拉着浑身颤抖不听的蒂法尼亚走到店内让她坐在那里。蒂法尼亚就像要把魔法学院的制服和自己那丰挺的巨大胸部隐藏住一样抱着自己靠着墙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才人……」 「没事的。不管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而且这好像也是因为我的错……对不起」 蒂法尼亚颤抖着点了下头。随后才人把手搭在特尔弗林格上。在被破坏的窗外相貌威严的圣堂骑士们并排站在那里。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在窗下用桌椅筑起了掩体擎杖和他们对崎着。塔巴莎和库尔凯在后面不管详细的下着指示。已经完全是一副指挥官与副官的样子了。 那唯一的客人他们处于人道让他出去不过那人笑着拒绝了。 他说着「没有这更好的下酒菜了」在咚咚的喝着红酒。 苛尔贝尔冷静饿从桌子缝隙间观察着部署在外面的圣堂骑士的行动。本来的话应该是处在制止这种粗暴行为立场上的他却没向库尔凯说什么意见。才人看到在这种非常事态变为冷静的现实主义者的苛尔贝尔心想即使这看上去粗暴但这也一定是正确的吧。 而说到关键的基修他却说着这到底是变成什么事了啊~~~的抱着头趴在地上。 露易丝好像在为什么愤怒一样颤抖这身体。不管怎么说她也忍受不了这现状了。自尊心极高的露易丝不能允许自己被误解为不敬的这种侮辱和这像罪犯一样的对待。 才人哈着腰来到塔巴莎和库尔凯身边。 「现在要怎么办」 库尔凯笑了起来。 「好了各位勇敢的骑士。我来说明下作战计划」 咕咚所有人都屏息等着库尔凯的话。 「总之就请你们争取时间」 「就、就这个?」 库尔凯点了下头。 「是的。只要在这里争取时间那这骚动的事就会传到教皇圣下那里。那样的话安莉艾塔陛下不就会察觉到了吗?」 「还真是个需要相当耐性的计划啊……」 基修惊愕的说着自己的感想。 「是吗?那这样的话你过去被那边的圣堂骑士宗教审判不就好了吗?我们全员都因为在侮辱神官的现场所以有罪。我可不想被魔法斩什么的」 才人这时下定决心似的对库尔凯说道。 「侮辱他们的只有我和特尔弗。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才人!」 露易丝叫着跑到才人身边。 「不行的!要去我也一起去」 她好像很难为情似的低下头。 「毕竟你是我的使魔啊。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也要一起去」 才人感动的看着露易丝。 「露易丝……」 于是露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作、作为主人的我也有责任啊。所以不许你随意这么做」 「不会做的」 感动至极的才人抱住露易丝。陶醉的红着脸的露易丝也回手抱住他的背。 「因、因为主人和使魔是一心同体的啊……」 「我明白。我明白的。」 「喂这种事去别的地方做」 太阳穴已经紧绷起来的马利寇尔奴拉开了他们。刚刚还紧贴在一起的两人现在脸已经红透了。 库尔凯受不了似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行不通了」 「而且要是只让你一个人去的话那我们的名誉不就受损了吗是不是?」 马利寇尔奴啪!的竖起大拇指说着。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也像深受感染了一样说着没错没错! 「我基本上很讨厌罗马利亚的神官的」 「圣堂骑士之会蛮横的摆架子!我早就想让他们稍微体会下谁才是最伟大的了!」 这样危险的言语在酒馆中回荡。看来这好像才是他们的心里话。 不管怎么说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贵族是最喜欢这种纷争的。才人无奈的摇着头说道 「真是的……。什么神啊。从太古说起不就是因为有神存在才最容易生战争吗」 回想起历史课程的才人说着。 宗教不同就因为只有这点原因便在地球上引了无数战争。不过所有人口中都在说着充声势的话因此谁也没有听到才人的自语。 除了一个人外……。 那就是唯一一个坐在里面椅子上的客人。他兜帽戴得严严的看不到他的样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听了才人的话后笑了出来。随后用一种奇妙的声音说道 「你还真是说了有趣的事呢」 「是吗?好了这里真的很危险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不。就让我在这里旁观吧」 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才人再次在掩体后向对面看去。 「不过……那些家伙没攻过来呢」 库尔凯说。圣堂骑士们在最初用魔法破坏了窗户后就一动不动了。看来他们好像是为了了解里面的情形才把窗户破坏掉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圣堂骑士从包围圈里走了出来。他表情让人觉得相当讨厌的一边轻甩了两三次头一边走了过来。才人说着自己的感想。 「真是个像基修的家伙啊」 「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那相貌和说是美男子的温和男人有一头长长的黑。黑从额头向两边分开分垂在左右。 男子彬彬有礼的施了一礼后柔和的向防守在店内的人说道 「我是阿里艾斯狄修道会附属圣堂骑士队队长加尔罗-克里斯狄亚诺-特伦博迪诺。那么在酒馆里的各位你们已经完全被包围了。作为神与始祖卑微奴仆的我们并不喜欢无益的争斗。所以你们能老实投降吗?」 「如果你能保证我们人身安全的话那投降也可以的」 库尔凯说出条件。 「虽然我是很想这么做……。不过我们正在处理某个事件的。所以接受了把可疑的家伙一个不漏的抓起来进行宗教审判的命令。因此当你们把自己的无罪的向神证明之后再说这些吧」 水精灵骑士队员们开始大声抗议。他们知道所谓宗教审判不过就是一种名字变了的处刑而已。 「我们才不是异端!」 「是真正的特里斯汀贵族!」 「既然你们说是特里斯汀的贵族那就像个贵族一样接受审判用你们的身体证明你们所说的不就好了吗。如果说做不到那就只好当你们是不祥的异端来对来了……」 「去问问教皇圣下!我们可是罗马利亚的客人!」 听到才人的怒吼那叫作加尔罗的圣堂骑士受不了的摊着手。这时一个副官样子的男人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既然你们这么执着于圣下……。看来不管怎样都必须要好好审理你们了。没有办法。流不该流的血施放本无必要施放的魔法……啊啊这也是神所给予的试练吧……」 加尔罗拿起挂在胸前的圣像很神妙的贴在自己额上。于是他那美丽而温和的样子便眼看着变化得飘散出凶恶的味道。 「身为神与普利米尔虔诚奴仆的各位圣堂骑士。尽快将异端们击溃」 圣堂骑士们身上呼的升起魔力气场。 加尔罗背对着才人他们就像个乐团指挥一样挥着杖。 「“第一乐章”始祖的觉醒」 他们一起开始咏唱咒文。简直就像在合唱的圣歌队一样唱着咒文。 酒馆内充满了紧张气氛。 塔巴莎很罕见的露出焦急的样子向水精灵骑士队员们下着指示。 「张开“空气盾”。越多越好。马上张开」 水精灵骑士队按她所说咏唱起咒文在掩体前张开空气障壁。 同时圣堂骑士们的咒文完成了。 自他们各自握着的魔杖前端炎之龙卷伸了出来不知互相缠绕重合了多少次那开始组成巨大的龙形。 「那是什么」 「赞美歌咏唱。圣堂骑士擅长的咒文。棘手」 塔巴莎回答。 这和安莉艾塔同威尔士的亡灵曾经作出的满六芒星级合体魔法很相似。是只有能忍受吐血般的训练和统率的圣堂骑士队……才能完成的奇迹般的技能。 「他们是真的想把那射进店里来啊!」 在才人大叫的同时那炎之龙就已经向店中袭来了。 酒店内的人都害怕的缩起身子。 所幸的是事前咏唱的数重“空气盾”起了效果减弱了炎龙的攻势。不过水精灵骑士队多唱的“空气盾”在那面前说是滴在滚烫石头上的水也不为过。 最终解决突破了空气障壁的炎龙的是塔巴莎的魔法。她刷的站起身解放了预先咏倡的魔法。 闪着光的冰粒开始围着塔巴莎旋转放出青白色的光辉。 “冰风暴” 塔巴莎所施放的冰之风暴将那炎龙包了起来。 四周也被不管散出来的水蒸汽盖满了。当着雾气消失……看到毅然站在那里的塔巴莎酒馆里的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于是塔巴莎说着 「精神力没了。剩下交给你们」 便退到后面去了。 咕咚水精灵骑士队员们都不禁吞了口唾液。塔巴莎强大的魔法不能用了……那也就是说以后就必须要靠他们自己来想办法解决了。 看到自己施放的魔法被打消圣堂骑士们的脸色变了。 「不过是些异端做的不错嘛」 加尔罗笑着指挥起下一个咒文。 因为炎已经被破解了所以下面“赞美歌咏唱”咏唱的是“水”系统。随着那咏唱冰箭逐层增多来。 而抵挡住冲入酒馆的那数百支冰箭的是苛尔贝尔的火魔法。 「乌尔-卡诺-捷拉-迪尔-鸠呼」 从就像在上课说着讲义一样淡淡唱出魔法的苛尔贝尔杖前卷起一条大小不输于刚才那炎龙的炎蛇。 炎蛇在吃光冰箭后就突然消失了。只有偶然漏网的几根冰箭戳到桌椅上圣堂骑士的攻击就此结束了。 但是苛尔贝尔好像也不能再用咒文了。他摸着头说 「各位下次就靠你们想办法解决了」也退到店内去了。 大街上看热闹的人们拼命喝着倒彩。看着一直倚仗宗教厅权威作威作福的圣堂骑士队在苦战已经让他们兴奋的不得了了。 切!加尔罗拧着脸。 「呜呜……可恶……竟然再次……」 下面要来厉害的了学生们互相悄悄说着。 才人拍了拍露易丝的肩。 「好了我们上吧。露易丝」 库尔凯塔巴莎苛尔贝尔都看向露易丝。她们知道露易丝是传说的背负者。 是这里所有人的王牌……“虚无” 那是只有始祖会使用的第零号系统……。 水精灵骑士队员们并不知道露易丝是“虚无”的背负者。不过他们知道露易丝那爆的威力。所以也跟着一副热切的样子看着露易丝。 「请你把那些家伙全部都炸飞出去吧!在此之前我们会拼命防御住的!」 圣堂骑士们的下一个“赞美歌咏唱”是风系统。 呼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这狂乱的风暴虽然没有曾经六芒星级那么强但也能明白其中蕴藏着相当的威力。 「我来挡住它!」 才人冲出去举起特尔弗林格。暴风旋转着被特尔弗林格吸收了进去。才人回头怒吼道 「露易丝!就是现在!用“爆”把那些家伙炸出去!」 露易丝紧张的咏唱起咒文。 完成。 她挥下杖将爆施放出去不过……。 嘭!伴随着无力的声音爆只将圣堂骑士前的地面打得稍稍凹下去一点。 「……这就完了?」才人一边抵挡着暴风一边抽空说着感想。 露易丝也惊愕的看着自己咒文造成的结果。 「怎、怎么会?」 库尔凯重重的点了下头。 「啊一定是因为你觉得幸福了吧?」 露易丝身子一颤。 「你的系统不是要消耗很多蓄积的精神力吗。必须需要愤怒嫉妒什么的感情可你最近都没怎么生气过不是吗?」 「呃、呃。才没有那种事的……」 露易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那里扭捏着。而渐渐抵挡不住暴风的才人撞上了她。 「呜呀!」 才人和露易丝一起摔到酒馆里面去了。同时暴风吹了进来。虽说那已被特尔弗林格吸收了很多但破坏掩体已经足够了。 圣堂骑士们确认到掩体已经被打坏后便举起他们手中的圣杖咏唱起什么咒文。随着咏唱他们各自的杖端开始出现红、蓝、白……等各种各种颜色。 「是“刃”。他们要来了」库尔凯说。 “刃”……。 这是骑士经常使用的在魔杖上附以魔力形成利刃的魔法。因为是擅长的系统所以那颜色和威力也不同。不止如此因为这是产生在魔杖上的所以效果很持久。可说是能一刀斩断岩石的肉搏战用咒文。 以加尔罗为圣堂骑士们突击了。他们陆续从已经破坏的窗中跳了进来。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也咏唱起“刃”迎战他们。 窗边开始了混战。 才人也握着特尔弗林格加入了战团。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基本还都是点级魔法师。为了弥补魔法威力的不足所以受过阿尼亚斯直接教导的才人在接近战上对他们下过功夫。因为有这个的功劳所以现在还算能勉力维持着。 杖与杖之间的交锋让酒馆中充满撞击的声音。 马利寇尔奴大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魔杖。冷静的雷纳尔很擅长这种用魔杖的接近战。他灵巧的左右交换攻击着就像解除棋盘上的劣势一样追击着敌人。 吉姆利壮硕的身躯像野蛮人一样行动着加力挥着魔杖。 不能使用魔法的塔巴莎在后面看书。她明白没有自己能做的事所以相当豁然。苛尔贝尔仅凭着一根没有魔力的杖在和圣堂骑士战斗着。 要说库尔凯的话那他正在和店主交涉损坏器具的赔偿。每当有桌子或椅子在混战中损坏店主就会拨动算盘让库尔凯看。 「……这有点贵了吧?」 「没有没有这可都是用好木头做的呀!小姐!」 「一半去找圣堂骑士赔吧」 露易丝一边失落着一边关注着才人。什么虚无啊……不只难使还一点用都没有!她就这样在为自己的无力而紧咬着牙。 才人不用让露易丝担心他一击就把一个圣堂骑士的圣杖打飞了出去。畏惧着刚达尔夫度的圣堂骑士向后闪去不过特尔弗林格的柄已经重重击在他腹部让他昏了过去。 下一个是……才人向四周看去周围都在混战这时他现瓦尔基里已被打得只剩一个的基修正在遭到加尔罗的猛攻下不断后退。 加尔罗很轻松的对付着只剩一个瓦尔基里手中握着施有“刃”的光秃秃玫瑰假花的基修。 看到才人过来的基修摇了下头。 「喂喂我可不用你帮忙。不用担心现在才要全力战斗的」 不过加尔罗脸上自信的笑了起来猛攻向基修。他好像连一半实力都没用似的。 「你说的啊?那我就依你的愿全力上了!」 加尔罗迅将基修的玫瑰假花从他手中打了出去。基修啪的一下盘腿坐在地上。 「认输。投降。才人下面交给你了」 于是他便毫无畏惧的吹起口哨。不管是敌我都笑成一片。 加尔罗缓缓转过身来。 「下一个是你吗报上名来」 才人把剑竖在胸前就像个贵族一样堂堂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是修瓦利埃-才人-德-平贺。记牢吧」 「真是奇怪的名字呢」 「闭嘴你这变态家伙」 加尔罗听到才人的话笑了起来伸出圣杖。虽然那不过才三十厘米长但魔力自那上面伸出出大约一米左右的光。 「你还真不走运啊。我誓你的命我要了」 「有本事就来试试吧」 才人一步一步向对方逼近出其不意的举起特尔弗林格从上方斩了下去。不过加尔罗也不简单用圣杖接下了特尔弗林格。 两人啪的同时向后退去。 加尔罗在一瞬清楚了才人的实力增加了附在圣杖上的魔力。 「你。真的是平民吗……?」 「现在是贵族」 圣杖上青白色的光辉变得更大了。 「哈!」 随后加尔罗不断向才人凌厉的刺击着。才人眼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原来如此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在瞬间解决掉基修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可不同。 才人看穿了加尔罗圣杖的动作从正中将那斩为两段。这样做虽然炫耀不过他是想让敌人丧失战意。看着落在地上的半截圣杖加尔罗单膝跪在地上。 「你、你这混蛋……」 才人对不忿的加尔罗说道 「拜托了。你能不能联系下教皇圣下呢?这样你就应该能明白我们的身份了」 「从刚才就说着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你们这些可憎的异端!……问问自己的心!你和你的同伙都是为了什么理由来绑架圣下的吧?是想用那奇怪的船把圣下带走吧!说!你们打算在哪儿接头!」 哈?才人有些错愕。因为加尔罗的话酒馆中激烈交战的双方也停了下来。 「觉得我们好像是被误会了吧?」 额上流着血的马利寇尔奴有些糊涂的说。 「绑架圣下?这是怎么回事?」 圣堂骑士们开始众口骂向才人他们。 「你们这些异端绑架犯!」 这时自一头雾水的才人他们背后一个人伴着笑声站了起来。 「加尔罗辛苦你了。不过圣下没有被绑架」 那从兜帽下露出脸让圣堂骑士们惊的睁大眼睛。他们一起拿起圣像向那人行神官之礼。 「切扎雷阁下!」 切扎雷阁下?这名字自己听过。才人回过头……说不出话来。那人不就是和自己在阿尔比翁一起战斗过的朱里奥吗! 朱里奥不再用假声向才人打着招呼。 「我也在圣歌队当指挥呢。所以变声术也很擅长喔。你完全被骗了吧!啊哈哈哈!哎呀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才人!是自从在阿尔比翁目送你去战场以来吧!你平安比什么都好!」 才人惊讶的看着朱里奥的脸。 「你这是什么表情?很难得才再会的你那脸看上去简直不就是在害怕龙的蜥蜴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请您说明一下事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加尔罗插口问。朱里奥笑得越来越厉害了。 「啊这个。加尔罗放出圣下要被绑架传闻的正是我啊。这些人并不是可疑人物。是我们的客人」 「哈啊?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才人等人还是不明白在那里呆朱里奥就解释道 「你们今天会到达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让你们就这么顺利到圣堂不是很无聊吗?所以我就准备了余兴节目。散布出圣下要被绑架的谣言之后观察反应。如此一来像你们这样的人就会被最先怀疑到。我呢从契塔迪拉开始就一直跟着你们。现你们准备降到这里所以就抢先过来了。我总觉得你们做法这么强硬又没察觉被跟踪还有点对以后的事情担心的……不过从你们同圣堂骑士作战的实力来看就算合格吧」 「这、这太害人了……」圣堂骑士们都惊呆了。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擦着头上的血。 「你这家伙!开什么烂玩笑!拜你所赐我们都快要被宗教审判了!」 朱里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宗教审判?你们以后要做的事是会让你们认为那不过是过家家一样的残酷任务喔。可不是只会放放魔法挥挥剑就能解决的任务。这种程度的危机我希望你们不要靠武力而是靠智力去解决呢」 斜眼看了下那群哑然呆在那里的家伙朱里奥转身走到露易丝和蒂法尼亚身边在那里优雅的向她们施了一礼。 「小姐。请原谅我们请您们过来还这么无礼。不过我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向您们问候……」 朱里奥再次大笑起来。教皇附属神官的这种态度让圣堂骑士们皱起眉。随心所欲任意行动的年轻教皇和他的附属神官让圣堂骑士们觉得非常难应付。 外面穿来啪嗒啪嗒的声音一只风龙着陆了。那是朱里奥的风龙阿兹罗。后面是被它抓住的希尔菲德。 「你……。那个啊我可是好多好多话要说的……。不满之类的。不满之类的。」 才人全身颤抖着说不过朱里奥毫不在意的催促着所有人。 「好了好了一边吃饭一边说这些事不好吗。那么就让我来为大家带路到大圣堂吧。客人」 第五章 教皇的说服 到达大圣堂后露易丝先去向安莉艾塔请安。 不过……这女王的心好像并不在这里。她只说了句啊来得好。连为什么把露易丝她们叫到这国家的理由也没告诉她。安莉艾塔对露易丝和蒂法尼亚说教皇圣下等会儿会说明的。 「不管怎样长途旅行已经很累了吧。已经准备好晚餐了。先吃去吃饭吧」 晚餐会分两个地方举行。 除才人外的水精灵骑士队和苛尔贝尔库尔凯塔巴莎在一个房间。而露易丝、蒂法尼亚、才人则在有教皇出席的大晚餐室里。 库尔凯她们那里连侍者都没有只随意让她们吃饭。不过水精灵骑士队的成员们好像并不在意这种对待。他们在以今天的战斗为乐高兴的笑闹着。 库尔凯看着她身边的苛尔贝尔。到了这大圣堂之后总觉得他很没精神。碰也不碰摆在眼前的饭菜把下巴枕在抱着的胳膊上好像在沉思什么。 「怎么了?让。做的不好吃吗?」 库尔凯拿勺子搅了搅自己面前的汤。 「这汤的确很难喝呢。除了菠菜就没有别的。这种修道者似的晚餐我还是第一次吃」 不过即使如此苛尔贝尔还是一动不动。 「你到底怎么了?还好吗?」 库尔凯担心的伸头过来苛尔贝尔总算抬起头。 「恩?啊抱歉。没什么」 他喝了几口汤……不多时就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宝石戒指一直盯着那看。那是他与门奴威尔作战快死的时候交给库尔凯保管的。当苛尔贝尔痊愈了后库尔凯马上就把这还给了他。 「宝石怎么了?难道你想起以前的女人了?」 本来这是开玩笑说的不过苛尔贝尔却点了点头。 「……嘛就是这样的」 库尔凯眯起眼把煮熟的小龙虾放到苛尔贝尔头上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动。不想让人再看到她嫉妒的库尔凯去找别人说话了。她旁边的塔巴莎正在无表情的吃着东西。 「诶塔巴莎。大晚餐室那边到底在说什么呢」 塔巴莎咕咚一下喝完杯中的酒说道 「不知道」 在走廊另一面的大晚餐室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食物送到嘴里。露易丝旁边坐着才人而他旁边坐着蒂法尼亚。 今天生的事怎么也不能让才人释怀他不时盯着朱里奥咬牙切齿的嘀咕呜呀那个混蛋。 蒂法尼亚紧张的缩着身子。僵硬的用着手中的叉子和餐刀刚刚端上来的主菜煎蛋卷她一口都没吃已经被她切成不知多少块了。 她面前是把露易丝等人叫到这里来的安莉艾塔。 不过安莉艾塔现在也好像在思考什么事一样一直看着眼前的酒杯。在安莉艾塔旁边坐着枪兵队长阿尼亚斯不过她好像也是在考虑什么一样沉默着。 而坐在上座的教皇圣埃吉斯三十二世维特里奥-塞雷瓦雷正在从坐在他旁边的朱里奥那里听今天的报告。 不久前露易丝、才人和蒂法尼亚三人被允许谒见教皇维特里奥。他用那充满关怀的笑容款待了露易丝等人。 先露易丝被那美貌压倒了。他简直像妖精一样放着光辉。 其次露易丝感到的是……那慈爱的感觉。那是只有舍去所有私欲的人才会放出的好像能包容一切的光。仅仅只看了一眼露易丝就好像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年轻当上教皇了。 才人好像也和露易丝有同样的感觉。他被眩目维特里奥惊的大张着嘴随后露出真是赢不了啊一样的笑。 「朱里奥那小子虽然英俊但也有让人生气的一面但这位却完全不同。原来真的有这种人在啊」才人当时把自己的感想告诉露易丝。 随后晚餐会开始了……。不过维特里奥只是不断说着慰劳各人的话却不说关键的事情。而也不能由这边提出所以露易丝很不舒服的在那里静不下心来。 到底……安莉艾塔和这教皇圣下想让我们看的东西是什么? 露易丝捅捅坐在旁边的才人说道 「哎」 「恩?」 「陛下和圣下到底想让我们看什么啊」 「不知道。不过吃完饭就应该能看到了吧。可能会很惊人的所以吃饱肚子让心变得沉着吧」 确实如才人所说不安下去也没用。于是露易丝把手伸向食物。 听完报告的维特里奥向所有人深深的低下头。 「我的使魔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听到这话露易丝和才人都噗!的把口中的东西喷了出来。 「圣下……您刚刚说了什么?」 「我在为给你们带来的麻烦向你们道歉。朱里奥为什么你要擅自做出这样的事?我应该只是说『希望你去迎接』吧」 朱里奥的月目闪着光笑了起来。 「不、不是这个!」 露易丝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刚刚圣下您说『使魔』了吧?」 「恩。是的」 维特里奥看了看才人和露易丝点着头说道 「我们是兄弟。是被赋予指引人们走向正确方向的力量寄宿着传说之力的兄弟」 才人等人为维特里奥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而震惊。朱里奥随后把自己右手一直戴着的手套摘了下来。 在那手上……有和才人左手上闪光的刚达尔夫相似的文字在闪耀着。 「我是神之右手。温达尔夫。才人我和你就像是兄弟一样」 温达尔夫……蒂法尼亚自语着。 「因为蒂法尼亚小姐还未拥有使魔……那就是三个背负者两个使魔以及……」 维特里奥看了一眼放在露易丝旁边的“始祖的祈祷书”继续说道 「一个秘宝两个戒指……聚集在这里了」 朱里奥在维特里奥耳边轻声说道 「戒指还有一个能加入……」 「这样的话那戒指就是三个……就是这样了吧」 大晚餐室中充满了紧张的空气。在这紧绷的空气中维特里奥转向安莉艾塔。 安莉艾塔神色紧张的重点了下头。 「那么今天召集众位来不是为别的。是我希望你们能协助我」 「协助是?」 此时安莉艾塔张口说道还是让我来说吧。 露易丝和才人在听完安莉艾塔的话后都为这荒唐的事惊得而双目圆睁。总算回过神的露易丝开口说道 「总之……公主殿下想说的是使用我们的力量把圣地从精灵手中夺回来是吗?可这样不就可雷空-基斯特的人没区别了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啊露易丝。是去“交涉”啊。战争是愚蠢的看到你们的力量让我明白了这点」 「……那为什么必须要夺会圣地呢?」 这次维特里奥开口说道 「因为那里是我们“向往之地”。为什么会起战争?为什么身为万物灵长的我们会这样愚蠢的不断和同族开战?简单的说这种状态是因为失去了“向往之地”」 维特里奥的声音非常平静温和的继续说道 「在失去圣地的这数千年中我们一直处于自信丧失的状态。被异人们占据了“向往之地”……。这种状态对整个民族来说是不健康的。失去自信的心在寻求着廉价的替代品。无聊的门面之争为了多少的土地而互相争斗我们流出了多少本不该流的鲜血啊」 露易丝无言以对了。因为这就是哈尔凯基尼亚的历史。 「夺回圣地。显示传说之力只有在这时我们真正的自信才能觉醒。并且……才能构建出我们光荣的时代。哈尔凯基尼亚大陆到那时将第一次“统一”那里不会有争斗」 维特里奥淡淡的从口中说出“统一”两字。这是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各个王们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词语……。 “统一” 「奉始祖普利米尔为祖的我们我们所有人在神和始祖前原本都是兄弟啊」 露易丝的心被这言语打动了。不过……却觉得有什么担心的事。在露易丝把这担心说出之前才人说话了。 「那个……我可以说句话吗?圣下」 「请讲」 才人为难的说道 「我那个脑子不太好所以圣下您所说的我不太明白……不过您的意思也就是说要拿剑去威胁他们把土地夺回来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和你说的没什么不同」 维特里奥毫不犹豫的肯定着才人的话。 「怎么能……因为对方是精灵(异人)这种事就可以允许吗?我实在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我们认为祈祷所有人都得到幸福是种傲慢」 维特里奥断然的说。 「我的手很小。神所赐予的这手如果要给万物以慈爱那实在太小了。我是普利米尔教徒。所以我先希望普利米尔教徒(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民众)获得幸福。我错了吗?」 「我不认为您有错。不过……」 才人沉思着。安莉艾塔就像是在请求才人改变主意一样说道 「才人。我也仔仔细细考虑过了。而且……决定赞同教皇圣下的想法。我以前引了愚蠢的战争……。但我已经不想再让那重复了。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说用力量能防止战争生的话……我觉得那也是一种正义」 「我反对」 才人明确的说 「才人」 安莉艾塔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才人坚决的摇着头。 「这样的做法果然还是太卑鄙了。坐在这里的蒂法尼亚……就拥有精灵血统。我不想做出好似威胁蒂法尼亚母亲一样的事」 蒂法尼亚咬着唇。虽然想了很多但她深信这里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 安莉艾塔站了起来走到蒂法尼亚身边。 「初次见面。蒂法尼亚。我是你表姐安莉艾塔」 她说着握住蒂法尼亚的手。 蒂法尼亚手足无措的回答道 「……表姐」 「是的。你的父亲蒙特大公(王子-奥布-蒙特)不只是前阿尔比翁王的也是前特里斯汀国王亨利的弟弟……。也就是说你是我的表妹」 安莉艾塔用力抱住蒂法尼亚。 「啊啊我的表妹。让你有痛苦的回忆真对不起。而且希望你能原谅不能把你的事公之于众的我」 蒂法尼亚也抱住她真正的唯一血亲泪不禁落了下来。大晚餐室一时被寂静笼罩了。不过蒂法尼亚即使擦着泪还是在问着安莉艾塔。 「陛下。您要和我母亲的同胞……争斗吗?」 「不是这样的。是想和他们好好说请他们把那还给我们。毕竟那土地原本就是我们的啊。我祈祷在谈判的时候你身上所流的血能成为和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桥梁」 蒂法尼亚低下头。随后她说道 「我真的不明白很难的事。不过……我的力量能帮上大家忙的话我想没有比这再能让我感到喜悦的了」 「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蒂法尼亚转向正深感意外的才人。 「如果才人他……这么说的话那我也会帮忙的。因为是才人把我带到外面的世界来的……。如果才人这么决定那我就愿意」 「才人」 安莉艾塔就像乞求一样的看着才人。才人看到安莉艾塔的这种样子让他的决心动摇了。不过……果然还是不能接受。 「对不起。圣下和公主殿下所说的我觉得很好。但是……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使用我和露易丝的力量」 「露易丝你是怎么想的?」 安莉艾塔接下来问向露易丝…… 露易丝迷惑了。 安莉艾塔和维特里奥所说的是对的。 我们是哈尔凯基尼亚的贵族。 必须先考虑哈尔凯基尼亚的事。不然的话……就没有贵族的意义了。要是以前……露易丝或许会对这样抒出自己理想的安莉艾塔点下头。 但是……现在的露易丝不一样。 她不想就因为对方是精灵就去做那种用力量威逼的行为。 平民中也各种各样的人。 精灵一定也是这样有各种不同的精灵吧。有坏精灵而且也有好精灵……。通过才人和蒂法尼亚的交流让露易丝也变得这样想了。 看着露易丝一直沉默着安莉艾塔露出笑容点头说道 「确实这对你来说或许是很难的选择。但是……最终你必须选择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忘记的是之前你交与你母亲保管的斗篷的意义。绣在那上面的百合纹章并不是装饰。在那上面担负特里斯汀的未来……以及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大陆的未来」 即使安莉艾塔这样说露易丝也没有点头。自己心中有什么在拒绝着。 安莉艾塔再次转身看向才人。 「……你也是你在为了露易丝而拼命战斗吧?为了拯救自己珍视的人不择手段的行动。我也是一样。我不能再忍受人们之间再起纷争。为此我将不择手段」 「为了这些即使精灵变成怎样都无所谓吗?」 听到才人的疑问安莉艾塔点了点头。 「我是人类国家的王。和圣下他一样这手所能覆盖的是有极限的」 这话语有个强大的响应者。 维特里奥毫不担心的说道 「我就任罗马利亚教皇已经三年了。在这期间我学到的东西只有一个」 断开言语的维特里奥用力说道 「博爱是任何人也救不了的」 众人暂时无言的继续吃着饭。 在这其中才人问了一个有些担心的事。 「那个……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维特里奥笑着点了点头。 「请问」 「聚集“虚无”是没什么……不过加里亚那边要怎么办?」 没错。加里亚的虚无背负者和那使魔一直在盯着露易丝等其他背负者。而且那正身目前尚不知道这边知识单方面的防御。 而且那背后毫无疑问有加里亚王约瑟夫和使用着强大原住魔法的精灵在。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会协助这边。 这一句『聚集虚无』从最开始不就是空话吗。 不过维特里奥笑了起来。 「当然这有办法解决。正是为此才将诸位召集在这里的」 「怎么做?」 「三天后将举行我的即位三周年纪念仪式。就在加里亚国境附近的城市阿库伊雷亚举行。当然加里亚王也会出席」 「他会老实出席吗?」 「不知道。不过不管他来不来都没关系。而且瓦利艾尔小姐西木小姐。我希望你们也能出席」 露易丝好像注意到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难不成!是要用我们做诱饵吗?」 「这是我的仪式……。事前我已经把我是“虚无背负者”的消息传到加里亚了。所以不只是你们。我也是诱饵。因为我是个什么事不自己去做就会觉得不舒服的人」 「这太危险了!」 「危险我知道。但是就这样一味防御更加危险。加里亚王约瑟夫的野心是什么?那恐怕是把除了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虚无以外统统杀掉……。并且把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变成自己的东西……。他虽然作为“无能王”被国内外嘲笑但我不这么认为。他是个狡猾的残忍的无情的男人。说那“无能王”的名号是他为了掩饰自己野心而装扮的也不为过。他就是这样狡猾而又有智慧的男人。只要我们三人聚在一起他一定会出手的」 「那您准备怎么作战?」 被勾起兴趣的才人探身问道。 「才人!」 露易丝怒吼着瞪向才人。 「这有什么不好。刚刚的事虽然我反对但这事我赞成。加里亚王的那蛮横我已经很看不过去了。不只狠狠袭击我们……还对塔巴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饶不了他。反正什么时候必须要解决他。要是能早点解决更好」 才人的话让维特里奥满意的点了点头。 「恐怕他会先派“使魔”出来。就是你们也曾多次交手的那个缪斯尼多尼伦……。那个使用魔道具的女人」 「应该是吧」 「我们要全力抓住“缪斯尼多尼伦”。但是绝对不能杀死她」 「这是为什么?」 「如果杀死她那对方就会再次召唤使魔。要活着抓住她保护那存在。这样的话加里亚的背负者就不能再召唤使魔了。没有使魔那虚无背负者的威力会减半。这是个大好机会。此后就是进行谈判将约瑟夫王废掉。再往后根据情况让你的那位朋友坐上王位也可以的」 「这太好了!就这么干吧!」 安莉艾塔信赖的看着才人。朱里奥也笑了起来。蒂法尼亚也在点头。 但是……只有露易丝一个人在摇头。 「我反对!」 「为什么啊」 才人觉得很奇怪的看着露易丝。你们要乐天到什么时候啊!露易丝已经气得不行了。虽说这边有三个虚无的背负者可使魔只有才人和朱里奥两个。而且朱里奥是温达尔夫。就算他能很好的操纵野兽但在虚无使魔之间的战斗中还是力量稍显不足吧? 虽然从曾经他在阿尔比翁娴熟击落龙骑士的本领来看他毫无疑问的已经相当习惯战斗。 不过……那是在正规战的情况下。在不只是虚无还有魔道具纷飞的战场上他到底能起多大作用? 不只如此蒂法尼亚会的咒文只有“忘却”一个。虽然效果很强但不是那种能直接在战斗中派上用场的咒文。维特里奥是否有擅长的咒文也不知道。或许是相当强的也不一定不过自己想象不出这温文尔雅的教皇能有多丰富的战斗经验。战斗中魔法的强度不能决定一切。必须要有能将那应用出来的实战能力。因为只要战斗经验够丰富“点”级也是可能战胜“三角”级的……。 相对的……虽然对手只有两个人但他们的实力却是未知数。 能自由操纵任何魔道具的缪斯尼多尼伦……。 而且对方还有能使用可怕原住魔法的精灵在。 虽然自己到现在没有输……不过也没能得到决定性的胜利。 不自己之所以没有输或许只不过是运气好也不一定。 也有对方没使出全力的可能性。 想起之前那骑士人偶(尤尔姆刚特)的露易丝颤抖了起来。那一个就已经相当棘手了。如果要是有五个那样的话? 无论如何露易丝也认为不能取胜。 「我们连对缪斯尼多尼伦一人都陷入了苦战。我实在想象不出她再加上“背负者”时的战斗力。太危险了。应该更谨慎的……」 「我们需要勇气。改变现状的勇气。要在敌人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前同他做个了断」 维特里奥明确的说。 「露易丝我认为圣下的话是对的」 你这笨蛋!露易丝在心中骂着。虽然这边有五人但是主要作战的不就你才人自己吗。 应该说只有才人。 才人必须孤身一人为露易丝争取咏唱时间。作为拿出全部实力敌人的对手……。 但是这话没能说出口。 或许会被人认为这是想自保。如果说出担心才人的安全那一般都会被人认为是主人自己在优先担心自身的安全。亲自来当诱饵会这么说的教皇维特里奥是第一个吧。既然教皇已经这么说出来了那还反对他的贵族就不算是贵族。就不算是普利米尔教徒。就算是被当成异端也说不出什么不满的。 露易丝的语气很痛苦但她却说不出反对的话。 「……尽管如此我还是反对。我不能赞成这让教皇您的玉体暴露在危险中的计划」 维特里奥还是笑着张口说道 「好了突然说让你们协助你们也不会马上接受的吧。请慢慢考虑吧。因为你们一定会变得认为我的方法才是正确的」 第六章 长枪 第二天清晨。 「恩……」才人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昨天那之后谁也没有说话晚餐会自然也就结束了。 旁边的露易丝还在熟睡。是因为昨天的事太疲劳了吧。晚餐会后露易丝一直沉默的思考着被带到准备好的房间便马上钻到床上去了。 才人想最初说的先不管对加里亚王的计划自己是赞成的。 虽然对用武力威胁精灵自己不想参加但加里亚王就另说了。没有比那种人更过分的家伙了。为了自己的**袭击露易丝和自己杀死塔巴莎的父亲夺走了她母亲的心智让塔巴莎本人看到了地狱。 不能饶恕。 露易丝明明也应该是这样想的……她为什么会反对呢。 自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教皇的计划确实很危险不过比不知何时会被偷袭来说让人安心多了。而且不快不做个了结的话就要永远提防偷袭了。 不管怎么想不都是早点解决了好吗。 正当才人想着的时候有什么人敲了敲房间的门。 才人打开门有着绚丽月目的朱里奥站在那里脸上露着笑容。 「早上好。兄弟」 「我和你才不是什么兄弟」 听到才人火大的说朱里奥笑道 「不要这么说嘛。我们同样都是使魔不是该好好相处的吗」 「……你这家伙不是我想好好相处的类型。你在想什么都让人摸不透。话说有什么事这大清早的就过来这里」 才人原本就不怎么喜欢朱里奥。因为在阿尔比翁露易丝被这朱里奥的恭维话说的有些脸红。才人那深重的嫉妒心可是不输于露易丝的。 朱里奥不在意才人的不快招了招手。 「有东西想让你看」 「让我?」 「是啊。马上就准备好了」 「露易丝呢?」 朱里奥摇了摇头。 「只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朱里奥带才人来到的是大圣堂的地下室是个让人觉得很可疑的地方。走下螺旋状的楼梯来到一个潮湿的地道。在地道左右有被当成灯的闪着微弱光亮的篝火。才人一边觉得心里没底一边向前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前面没有灯光的地方。 朱里奥从燃烧的篝火中拿起一根带着火的柴继续向前走去。 可以感觉到里面凉飕飕的。原来有冰冷的空气从里面吹来。 「真是个相当恐怖的地方啊。不会有妖怪出来吧?」 才人一边摩挲的身体一边说朱里奥笑了起来。 「或许呢。毕竟这附近是太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地下墓地的。利用的就是这点」 「……是墓地啊。真是被你带到个相当不好的地方来了」 才人哆哆嗦嗦的抖着身子向前走着来到一个稍微开阔的地方。在这圆形的圆筒状的地方里有一个四方形的铁门。红色的铁锈和灰尘沾在铁门上怎么也看不出现在有在使用的样子。 「什么啊。是想让我看坟墓吗?大早上起来的我可不想看这种东西」 「算是吧。不过虽说是坟墓但睡在里面的可不是人」 「哈啊?」 铁门被锁链严密的封印着。把拿来的钥匙插入锁链上的大锁随着啪嚓!一声大响锁打开了。 朱里奥取下锁链使劲握住门把恩呀呀呀呀呀出和他相貌不符的声音用力拉着不过门纹丝未动。 「不好办啊。都已经锈死了。不来帮忙吗?」 朱里奥吐了吐舌头催着才人。 才人咂了下嘴把手伸到门上。两人用尽全力门在一声砰!的巨响后打开了。尘土飞了起来才人被呛的咳嗽着。 门的那边是个漆黑的房间。 朱里奥高举起火把但还是不能看全里面。看来房间里的空间相当宽广。朱里奥开始寻找设置在墙壁上的魔法灯。 「我想应该就是在这附近的……」 「你想让我看的是什么啊。如果这只是个普通坟墓那我可就要生气了」 「好啦好啦。你已一定会吓到的。啊有了!」 朱里奥把手伸进魔法灯中按下开关。 于是……安放在房间里的所有灯都一同亮了起来。 从黑暗中突然出现的这个房间大约有两个教室那么大。 「这、这是什么啊……」 看到放在这里的东西才人惊的喘不上气来了。 「吓到了?」 朱里奥的话才人已经听不到了。他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完全压倒。才人所看的那右边的架子上所放的……是枪械。 不是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枪械。 构造明显不同。 才人试着拿起一支。沉甸甸的……握住它的时候自己左手上的印记开始闪光。 「…………」 才人无言的看着这支枪。在木质枪托的下部有突出的箱形弹匣。在哈尔凯基尼亚是没有这样连式的枪的。 原来是这样。才人顺着底边向上看曾经见惯的拉丁文字母跃入自己眼中。 englandrof 「是英国制的」 没有错这是从地球来的物品。才人接着拿起另一支枪。这是自己在电视和游戏里见过的枪型。我记得……这不就是俄罗斯制那个吗? 「这就是那个啊。ak步枪」 他将一把英国制步枪的加长弹匣卸了下来。里面的子弹还顶得满满的。在步枪旁边还摆放自动式转轮式的各种手枪……。 这样的现代枪支总共有十来把。虽然里面也有坏掉的不过有数支还是一点锈也没有在闪闪亮。 朱里奥说道 「虽然在找到以后马上就用“固定化”咒文保存起来……不过其中也有已经坏掉的和已经散架了的」 在那旁边的架子上摆的都是旧枪。也有哈尔凯基尼亚现在使用着的火绳枪和毛瑟枪。不过从那枪上的文字来看都是地球上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些全部都是从地球上来的。 枪全部有数十支。 再向旁边摆着年代更久远的武器。各式各样的剑和枪弩……。回旋镖也有。不过这样的武器就和哈尔凯基尼亚的分不出来了……这时才人看到一把日本刀这让才人理解到这架子上的武器也是从地球上来的。 在各种手持武器旁边摆放的是种类繁多的兵器。有像大炮一样的东西。还有像导弹射器一样的稀罕物。不过这些全部都坏掉了。 横放在地上的喷气战斗机机部分也很惊人。 「…:整理…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东方之地……我们的密探几百年前起就从那边收集着这种东西。在那边偶尔能找到这种东西的。为了在精灵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这些运到这里可是费了很大力气啊」 才人想起西艾斯塔的曾祖父也是如此他是日本海军飞行员。据说他也是从东边的土地来的……。 「那么虽然我说是东边的土地……不过更准确的说是在“圣地”附近现放在这里的这些“武器”的」 朱里奥指了指里面。 「这些并不是全部」 在微弱的灯光中有个小山一样的东西突兀的出现在那里。那上面盖着油布在光亮中矗立在那里的样子就像个帐篷一样。 「那是什么」 「让你看看吧」 朱里奥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拉开油布。油布落到地面上激起无数尘土。 在飞散的尘埃中……看到慢慢显露在光亮下的那物体才人无言了。 「竟、竟连这种东西也……」 那是个巨大的铁块。那厚重的铁板组装成的有点像二层建筑般大小的铁箱将才人压倒了。 而且从那上面的箱子那里有个长长的炮管伸了出来。 「坦克……」 拥有不祥的震撼力的那钢铁巨块……坦克静静安放在那里。从那像以前的电车一样喷涂的厚厚灰色油漆可以让人预想到它的年代。 那车身上画着黑白相间的十字徽章。炮塔上漆着白色的「324」和徽章。 「是德国的虎式坦克啊!」 在儿时作过的许多模型中的一个……想起那样子的才人不由得说了出来。这是根本不可能见到的。和电影里看到道具不同真实的坦克是压倒性的。坚硬巨大而且沉重。相对于零战那种既是武器又是飞机给人的奢华感这战车给人的震撼力可以让人深深感觉到一种为破坏而存在的味道。 才人拿手试着碰触它。好冷那钢铁的表面冻着才人的手。在黑暗中才人左手的印记闪动着。 这坦克还活着他有这种直觉。 「好厉害啊。在车上还能装有大炮。不只是巨大还装有精密的机关!我们把这叫做“不合时宜的工艺品”。如何?你不是有印象吗」 才人低吼着。 「你……」 「我们呢不只和这样的武器还在过去无数次和你这样的人接触过的。对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了。所以你是什么人我们知道的很清楚」 才人哼了一声。 「是吗。算了反正到现在也隐藏不了了。我确实是从异世界来的人。不过这又怎么样啊。虽然很怀念但是仅此而已。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你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喔。在“圣地”隐藏着这些东西会到这里来的理由。要是到那里去的话一定能找到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不是吗?」 听到朱里奥的话才人笑了起来。 「什么啊这才是你的心里话。提前告诉你我没有改变想法的打算。以“虚无”相威胁从对方那里夺取土地的事我可不干。加里亚王的事另当别论我是不会陪你们去做那种事的」 确实看到地球上的东西让才人有些怀念。不过那仅仅是像在外国看到日本东西一样的感觉。还不至于让他改变想法。 「好啦快走吧。难得来到罗马利亚这么遥远的地方来我可不想在这种潮湿的地方呆下去还想好好观光享受一下呢」 「喂喂你可不要误会啊。我没想过让你听我的话。我只不过是想把这“不合时宜的工艺品”赠送给你才带你来的」 「赠送?」 「是啊在两种意义上你都有成为这“武器”所有人的权利。先这是来自你世界的东西。既然是从你世界来的东西那所有权本来就是你的……不过这是按道理说呢」 朱里奥竖起食指。 随后他又竖起中指说道 「另一个理由。这理由更大了。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啊。刚达尔夫」 「这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这就是你的“枪”」 「……枪?」 「是啊。你知道这歌曲吗?」 朱里奥清亮的唱起歌。不愧是在圣歌队担任指挥的人他的歌声也很了不起。 神之左手刚达尔夫。勇猛果断的神之盾。左手握大剑右手举长枪守护被指引的我。 神之右手温达尔夫。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各种野兽运送被指引的我至陆海天空。 神之头脑缪斯尼多尼伦。充满智慧的神之书。积累看到的所有知识为被指引的我送上建议。 而最后的另一人……。连记录也没有留下。 率领着四个仆人我降临到这片大地……。 才人点了点头。 「恩这我听蒂法尼亚唱过」 「我是温达尔夫。能信手操纵各种野兽。女人们也是呢。不女人还没有野兽那样好应付……」 「是是」 才人想起在阿尔比翁时朱里奥御龙的巧妙。龙骑士队的鲁尼也说过。 “那家伙虽然是个神官却很会操纵龙” 「接下来是缪斯尼多尼伦。就是那个加里亚的可疑女子。能自由运用“魔道具”。你应该和她交手过很多次了。她拥有不可测的恐怖!普通战斗的话那可说是最强吧。啊啊可怕的女人!那种女人我可就要说抱歉啦!」 朱里奥把脸靠近才人。 「再有就是你刚达尔夫。能自由自在的使用所有武器。而最后的一个我知道也不很清楚。不过那和现在也没关系。是你。你!在歌词里不是有唱吗。左手的大剑……那就是指特尔弗林格。而这个就是你右手的长枪……」 「不管怎么看这也说不成是枪吧」 才人手指着虎式坦克说。 「刚达尔夫左手的剑用来守护主人。而那余下的右手是为了攻击敌人的。也就是拿着当时所能想到的最强“武器”呢」 「你说什么?」 「强这种事是要讲距离“长短”的。如果以武器而言呢。对枪就是为了能攻击到比剑长度距离更远的敌人而出现的。而那证据就是剑士通常战胜不了枪兵的。没有在战斗中挥着剑冲上去的笨蛋。因为现在大家不都有火枪了吗?剑不仅限于特尔弗林格而是指普通的“护身用”。那么以那个时候……也就是在六千年前最强的武器是“枪”。不过那也只限于那时候。随着时代武器也变强了。为了能打倒远处敌人的枪攻击距离也越变越长……。终于展成“火枪”和“大炮”了。但是……你们好像把“枪”更进化了呢」 朱里奥拍了拍虎式坦克说道 「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为什么从你那边世界过来的全是“武器”而没有普通的东西呢」 「这个应该说是样本太少了吧……」 「也是呢。那么始祖普利米尔的魔法至今都在圣地开着门所以偶尔就会有这样的礼物送过来。可以想到的最强武器……也就是刚达尔夫的“枪”。所以这是你的东西。刚达尔夫(兄弟)」 才人胸中感到震动。枪就是这种东西吗……。零战那火箭筒……也都是由于始祖普利米尔的魔法出现的东西啊。 而且自己大概也是……。 「好了就是因为这原因把它赠送给你的。我们拿着也不知道使用方法……而且也制造不出来坏了也不会修。不管是多么强大的“枪”不能量产的话就没有意义。毕竟我们连这东西使用弹药也不能好好做出一个来。你们的世界啊啊!真是拥有不可想象的技术啊。比精灵更厉害!」 「圣地有门?」 「是啊。除了这还能想到什么?在圣地有个洞穴。应该是用什么“虚无魔法”开的洞穴。一定的。所以我想如果到圣地去的话就能找到让你回去的方法。也就是说你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不是吗?」 才人摇了摇头。 「……如果什么时候我想回去了我会用我的方法去圣地的。虽然你们有你们的理由但在我来说我不想与精灵为敌。有伤害到人的那另说。不过这个我就高兴的收下了。或许能在下次战斗中派上用场。而且还有个喜欢这种东西的人在。我想他一定会高兴的」 朱里奥边摇着头边抱住才人的肩。 「你还真是相当顽固啊!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点!那不和我去喝一杯吗。这次真的没有让人为难的事了。我知道有个有好多漂亮女孩子的店!难得来罗马利亚。去享受一下吧」 才人受不了的看了眼朱里奥抬步走了出去。 在要离开的时候他回过头。 看着那些就像在等待出征一样在黑暗中静静摆放着的为自己而准备的钢铁之“枪”们。 教皇维特里奥习惯在每天早餐后一个人去礼拜室祈祷。这段时间被维特里奥称为“自由时间”。 对必定公务繁忙的教皇来说那可说是唯一的安乐时间的长长祈祷时间。那礼拜堂设在大圣堂二楼。普通人自然是禁止进入的。在礼拜堂门边有两名圣堂骑士站在那里守卫着祈祷中的教皇。 苛尔贝尔一接近那里守卫的圣堂骑士便举起他们手中的圣杖。 「什么事」 「真是惶恐至极我有事想参见教皇圣下」 「圣下现在正在礼拜中」 「那么就请让我在这里等吧」 「你有预约吗?」 「没有」 「那就不能让你在这里等」 圣堂骑士为让他离开似的动着魔杖。不过即使他们这么做也不见苛尔贝尔离开。其中的一名圣堂骑士有些害怕的向另一名耳语着万一是有名的大人那……。 「我们想请问您的名字」 「我是特里斯汀魔法学院教师让-苛尔贝尔」 圣堂骑士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是个教师怎么能让你打扰教皇的祈祷。 正当圣堂骑士要将杖指向他的时候从走廊的那边走来一个留着短的金女骑士。她并没穿着刚来这里时穿的礼服而是穿着便于行动的长衣。 虽然那样子就像个少年不过还是披着斗篷从那斗篷上能知道她是贵族。 「阿尼亚斯小姐」 圣堂骑士问候着安莉艾塔女王陛下的枪兵队长。阿尼亚斯也郑重其事的向他们点了下头。 「难道说您也是有事找圣下?」 「是的」阿尼亚斯点点头随后看向苛尔贝尔。 「看来是为了同一件事啊」 「是啊」 苛尔贝尔一边深深的叹息着一边紧握住口袋内的“宝石”。圣堂骑士看到他好像和阿尼亚斯认识也就没再为难苛尔贝尔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门打开了。圣堂骑士们行着礼。 当维特里奥注意到有人在等他的时候显得很无奈。 「这不是阿尼亚斯小姐吗。您有什么事吗?」 阿尼亚斯直视着维特里奥说道 「我有事想问圣下」 维特里奥点了点头。 「对于特里斯汀枪兵队长的询问只有腾出时间作答了。那那边的这位也……」 苛尔贝尔似有玄机的张口说道 「我有必须还给圣下您的东西」 「原来如此看来双方都有很重要的理由。那么就不要在这里请来我的办公室吧」 来到办公室的维特里奥坐在椅子上说道 「那先请落座吧」 不过阿尼亚斯没有坐下而是直接进入正题。 「请您务必宽恕我的失礼。请问圣下您知道『维特莉亚』这女性吗?那是二十年前逃到丹古尔提尔新教徒村庄的女性……」 维特里奥点了点头。 「我知道。那是我母亲」 阿尼亚斯的脸有些变形。眼中很罕见浮现出泪光的阿尼亚斯单膝跪倒在地上。而苛尔贝尔则面色苍白。 「果然……我从第一眼看到圣下就有些在意了。您的样子……实在和维特莉亚太像了。圣下请您代替您的母亲接受我的感谢。我的性命是被您的母亲救的。我们的村庄在卑鄙者的阴谋下被烧毁的时候……维特莉亚殿下为了保护我而失去了生命」 维特里奥笑了起来。 「是这样吗……这很好。那人在最后也帮了别人啊」 接下来跪下的是苛尔贝尔。 「……圣下。请您务必给予我制裁」 「为什么?」 「那女性……用火烧死您母亲的正是我啊。没想到那会是圣下您的母亲……这是多么残酷的命运啊。恐怕就是神为了让我接受圣下您的惩罚才让我来到这罗马利亚的」 阿尼亚斯痛苦的说道 「那是命令吧?你没有罪。有罪的是下命令的人。而且……那些下命令的人已经被我亲手裁决了」 「但是!但是!去做的是我啊!我的右手挥的杖!我的口唱出的咒文……」 「不要说了!」 阿尼亚斯瞪着苛尔贝尔但他还是继续说道 「这是您母亲的戒指。请您收回这个并求您给予我惩罚」 维特里奥看着那红宝石。他的眼一瞬睁大了不过马上回复了平静。缓缓伸出手接过那维特里奥将那戴在指上。 戒指慢慢收缩正好套在那上面。 「我必须感谢您。这“炎之宝石”已经二十一年没有回到我的指上了」 「感谢?」 「是的。或许您不知道我们正在寻找这宝石。没想到会这样回到我指上。今天是个好日子。实在是个好日子」 「那圣下……请给我以惩罚」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给你惩罚?要给你祝福才对我绝不会给你惩罚」 「可是圣下我把圣下您的母亲给……」 维特里奥看着戒指说道 「她是个软弱的人。害怕着自己儿子那神所赐予的“力量”就拿着这戒指逃出去了」 阿尼亚斯和苛尔贝尔目不转睛的看着维特里奥。在他眼中没有对杀死自己母亲凶手的愤怒。 那眼中出的只是深深的疯狂一样的信仰。 「她为异端的教义着迷搞错了信仰。不止如此她还逃避了“命运”。由你的手将她解决可以说是神给她的制裁吧」 「圣下……」 就像想起什么一样维特里奥闭上眼。 「……被留在这里的我比别人加倍努力。我为了不会因有个错误信仰的母亲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昼夜埋头在神学中。就因那功劳我才会被允许得到现在的地位」 维特里奥把右手放在苛尔贝尔头上。苛尔贝尔为教皇那异常的信仰而感到畏惧。从这舍弃人的感情只寄望与神的男子身上感到有种深不见底的什么东西。 「因此我不会给你惩罚要授你祝福。苛尔贝尔先生赐予你神和始祖的祝福」 第七章 世界门 为了戒备大后天的教皇即位纪念仪式水精灵骑士队正在大圣堂中庭里进行“训练”。当听到为了护卫出席仪式的安莉艾塔不过是表象实际上是为了抓住安莉艾塔和教皇的敌人才被叫来的时候他们都变得异常兴奋。 「陛下选择了我们来执行这光荣的任务!」 马利寇尔奴大叫学生们一起跟着大喊噢! 「阻止那些想危害教皇的该死加里亚异端们的阴谋!」 学生们再次附和喊道 「阻止阴谋!」 安莉艾塔把除了“虚无”以外的计划向水精灵骑士队说了。 『有什么人想要危害教皇。 本次的仪式就是想引潜藏在加里亚的“异端”攻击。 罗马利亚会动用所有力量逮捕那敌人。 为此水精灵骑士队要全力掩护他们。 敌人会使用可怕的魔道具。 即便是特里斯汀水精灵骑士队也要充分注意』 从安莉艾塔那里接到的命令毫无疑问的让水精灵骑士队的士气高昂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让他们洗刷在魔法学院污名的机会。不只如此如果能在这事件上立下功劳的话那就能凯旋回乡了! 不过……上月在阿尔比翁同缪斯尼多尼伦战斗过知道她实力的队长基修却没什么干劲。 那基修从刚才就安不下心就算出指示也是心不在焉的。 骑士队现在正以巨大的哥雷姆为对手进行战斗训练。那是集合数个线级魔法师竭尽全力制作出来的巨大土之哥雷姆而队员们正在以那为对手施放着攻击魔法。 「你觉得那样能行吗?才人」 基修担心的问着站在旁边的才人。 面前的水精灵骑士对在对巨大的哥雷姆施放攻击魔法。啊打中了又飞了用我的魔法来解决掉它吧不是我队员们就这样大喊着。虽然在接近战上水精灵骑士队还算比较强但魔法才能还是没有那么强啊。 连对付线级的哥雷姆都是这样。 这种水平对方完全不知道连使用什么魔法都不清楚的加里亚敌人……缪斯尼多尼伦为敌是完全不行的。 「应该是没用吧。不过看着这么想立功的他们这话是不能说的」 冷静分析过战力的才人说。老实说自己不希望把他们卷入这样的战斗。但是安莉艾塔下了命令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是安莉艾塔的近卫队。而且自己也……。 自己也对反对夺回圣地的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加里亚真打算出手的话……无论如何也要让这计划成功。 「好了到最后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才人感到背在背后的特尔弗林格和ak步枪的重量说。因为要担任护卫任务所以才人他们被特别允许在圣堂内携带武器。 应该选择那把枪好呢才人想过之后选择了俄罗斯制的ak步枪。因为特尔弗林格靠它对武器的直觉告诉才人这东西是最结实最不容易坏的。 「虽然我也想尽全力去做……不过精灵和那巨大的骑士人偶。或许这次真回不去了也不一定啊」 基修难过的望着天空 午饭时间到了。流了很多汗水的骑士队少年们蜂拥涌入食堂。先坐到座位上等着才人他们的露易丝在他们中现了才人的身影不由得鼓起了腮。 正当她这样生着气的时候才人坐到她旁边。 「还在生气啊」 当然了露易丝想。 和敌人对战的是才人。这点安莉艾塔和教皇也应该十分清楚才对。虽然被压上最危险的任务但却看不出一点怨言的才人让她很是生气。 这个虽说以后必须要和加里亚的“虚无背负者”做个了断……。 但现在的自己根本起不了大作用。因为自己的精神力都没有蓄积到。 露易丝不禁强势的说道 「我说」 「恩?」 「要更关心自己啊」 才人听到露易丝的话笑了 「怎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我觉得和之前反过来了」 「呃?」 「你想在阿尔比翁你快变成弃子的时候……」 露易丝想起那时的事脸红了起来。随后她强势的瞪着才人。 「你给我过来一下」 说着露易丝拉着才人的耳朵站了起来。 「好痛!干什么啊!」 走出食堂把才人带到走廊的一角后露易丝松开手强势的说道 「我说!这危险可是和那时一样的啊!不是更危险。你明白吗?敌人那虚无的背负者会疯狂的……因为那里聚集了我们三个!一定会全力攻来的。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 「你变了啊」 「哈?」 「这个要是以前的话只要公主殿下说话不管什么你都会听的」 「你给我好好听!」 「是是」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肯定在想至今都这么顺利这次也一定没问题的。不只是你公主殿下也是教皇圣下也是……她们都认为你能想办法解决的。不要开玩笑了!恩你确实是很了不起。在阿尔比翁阻止了七万大军在加里亚战胜了精灵。但是……那只是运气好啊。那时如果走错一步我们就都成尸体了啊」 「我知道。这我很清楚。这种事实际战斗的我是最清楚的」 「那你为什么还会那么简单就答应了啊!我直说与敌人正面交战的是你啊!教皇圣下和蒂法尼亚不用说也知道不可能在战斗上起什么作用的!朱里奥虽然不弱。但他毕竟只是个操纵野兽的温达尔夫……。并不是战斗专用的使魔!」 露易丝的声音低了下去。 「……其实你也明白吧?如果真到战斗的时候对方最先攻击的一定是至今让敌人尝尽苦头的你。确实你的刚达尔夫。被称为“神之盾”什么的。但是……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啊。不管她是公主殿下还是什么教皇圣下我都不愿你成为他们的盾」 才人为难似的挠着头。随后他望着远方说道 「之前的我……在那边世界生活的时候该怎么说呢没有过为谁而活的这种事。想都没想过。但是当来到这边以前的我想啊原来是这样啊。就是这样想的」 「你在说什么啊」 「好了听我说。要说为什么因为那边什么都有。只要想想办法的话就算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也可以。你明白吗?因为和这边的世界比起来我的世界想要什么都有。月亮只有一个没有魔法存在。如果能那样顺利的过下去那也是不错的吧」 「才人!」 「对。以前的我一次也没想过要“为了谁”。相当悠闲的生活着。但是我来到了这边……」 才人看着露易丝 「渐渐的我明白了。该为谁而活的这点。所以我不会逃避。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有危险那我是会逃的。像个白痴一样。去战斗从中得到点什么。但我不是这样。因为被暴露在危险之中的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要战斗」 露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但是……自己不能在这被驳倒。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不想在无聊的战斗中失去这样想的少年。露易丝在想应该如何说服他不过却没能想到好方法。 「才人……」露易丝抬起头这时有人在背后叫自己的名字。 「露易丝」 回头看去是阿尼亚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陛下叫你。请带上“始祖的祈祷书”立刻前往」 露易丝的脸僵住了随后她瞪着才人。 「我稍微去一下。等着我。话还没有说完!」 留下这话露易丝就跟着阿尼亚斯去了。 才人走向食堂。虽然自己这么说了不过还是不想遇到危险的。这是自己的心里话。 正在思考着下午该训练什么科目慢慢走着的才人在门口那里碰到跑得喘不过气的苛尔贝尔。 「哦呀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成功了!成功了啊!」 「什么成功了?」 苛尔贝尔兴奋的叫道 「“笔记本电脑”动了!」 「您说什么?」 才人语调已经变了的大叫起来。 来到给苛尔贝尔准备好房间的才人为眼前的物体惊讶的合不拢嘴。地上的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电池。 「为、为什么这种东西会……」 难道是从昨天朱里奥带自己去的那武器仓库里找来的?但是这事我还没和苛尔贝尔说啊。 不过那疑问马上解开了。 「你说这种东西……这不就是那龙之羽衣那个“飞机”上的东西吗」 苛尔贝尔有些不解的说。 「这个吗?」 才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电池。确实仔细看看那的确比现代的电池要大很多而且给人的整体印象也很古旧。 形状和现代汽车摩托车上用的一样而且细看的话上面还用汉字写着『三菱蓄电池三二型昭和十八年六月』。 这毫无疑问是零战上的东西。 「难道……是用这打开电源的吗?」 苛尔贝尔摇了摇头。 「不……不是这样。你说过这“笔记本电脑”是靠“电”运转的吧?不过现在没电了。所以不能启动没错吧」 「是的」 「那么这笔记本电脑原本是从哪里接入电的是这里吧?」 苛尔贝尔把笔记本电脑的电池取下给才人看。 「是这样的。但是那没电了……必须要充电。不过这世界没有充电器」 「所以我想。要把电加入你说的这『笔记本电脑』的电池里该怎么办才好」 苛尔贝尔说着兴奋起来。看来不管哪个世界的技术者都是一样。只要一说自己成功的理论就会像着魔一样。 「先我注意到那个“飞机”也是用电的!就是靠那让测量器、瞄准器以及“引擎”中挥的油爆炸的。而那“飞机”所使用的电就在这箱子里」 「原来如此!」 才人兴奋的握紧拳头。 「因此“飞机”上也装有给这箱子提供电力的装置!只要旋转那个的话就能产生出电并供给这箱子赋飞机与生命!」 「那就是说零战上也带有电机啊!好棒!」 「不靠那个是不行的」 苛尔贝尔让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呃?」 「怎么说呢虽然同是电但驱动着笔记本电脑的电和驱动飞机的电是不同的。这边好像需要的是更加复杂的电。所以我打算使用飞机的装置和电箱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呃?那是如何让这电脑动起来的」 苛尔贝尔终于笑了 「是魔法」 「魔法?」 「总之就是要让这笔记本电脑的电储存箱变成和能产生电的时候一样就好。注意到这点的我详细调查了“飞机”的电池。比较其中流不出电的状态和能流出电的状态检查其中的成分。于是……应用那研究成果」 「也就是说……」 「没错!是“炼金”!我用“炼金”把这没有电的笔记本电脑箱变成能流出电的状态了!」 「老师!你太厉害了!」 才人感动的抱住了苛尔贝尔。 「啊哈哈!那才人君」 「恩?」 「电已经准备好了让我看看这笔记本电脑该怎么动起来吧?」 来到教皇办公室前的露易丝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响起教皇的声音。露易丝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椅子上坐着维特里奥和朱里奥安莉艾塔也在这里。 而在房间的角落也能看到紧张的蒂法尼亚。 「啊等你好久了」 维特里奥站了起来向露易丝伸出手。看到他手上着光的戒指露易丝睁大了眼。 维特里奥深爱的抚摸着戒指。 「没错。这昨天才刚回到我指上的是“四个戒指”中的一个」 「那找我的事就是……」 「我希望能拜读一下“始祖的祈祷书”」 露易丝看着安莉艾塔。安莉艾塔大大的点了下头。 「始祖的秘宝可以让人觉醒新的咒文。我曾经用着罗马利亚传承的“火之宝石”这秘宝觉醒了咒文」 「是什么样的咒文呢?」 露易丝问。她心想是能在这次战斗中派上用场的咒文吗? 「不是能在战斗里使用的咒文。你知道“远见”魔法吗?」 「知道」 那是“风”系统的魔法。是能看到遥远地方的情景并能把那映出的魔法。像奥斯曼氏房间里放着的“远见之镜”之类的就是利用那种魔法的魔道具。 「我所使用的咒文和那很相似。不过映出的光景不同……。出现的不是哈尔凯基尼亚的光景」 露易丝稍微有些失望。能把敌人的行动逐一映出的话那还算用有连这点事都做不到的话那不就是废物吗。 维特里奥好像要让一脸失望的露易丝明白一样继续说道 「“虚无”中也是有各种不同系统的。不能像四系统那样笼统的划分……。不过大致的系统还是存在的。我好像是“移动”系。咒文和使魔都是这样。而你好像是主“攻击”的」 「那蒂法尼亚呢?加里亚那背负者呢?」 「这尚未明确知道。不过我可以占卜。现在就正要进行这个。那么安莉艾塔女王陛下……」 安莉艾塔点点头从手上摘下戒指。 是风之宝石。 那确实是个拥有不幸命运的戒指。经过阿尔比翁王家威尔士以及才人的手后才到达安莉艾塔手上……安莉艾塔将这数次改变过持有人的“风”递向缩在房间角落里的蒂法尼亚。 「安、安莉艾塔殿下?」 「请接受吧」 「可、可是……」 蒂法尼亚红着脸退缩着。安莉艾塔拿起蒂法尼亚的手。 「这戒指原本就是阿尔比翁王家所传承的东西……。在那血脉已经断绝了的现在只有戴在你手上才是正确的。而且你不是背负者吗」 蒂法尼亚就这样被她套上了风之宝石。她那白皙美丽的手指和这风之宝石很相配。 随后维特里奥转向露易丝。 「“始祖的秘宝”就像是装满宝物的小箱一样。装在里面的每一个“宝物(魔法)”都不同。而戒指……就像是打开那小箱的钥匙一样的东西。蒂法尼亚小姐会找到什么样的宝物呢。请你把“始祖的祈祷书”让蒂法尼亚小姐看吧」 露易丝想起特尔弗林格曾经说过的话。 “有必要的话就读” 这不只是对自己对其他“背负者”来说也是那样的吧?露易丝心中的疑问被维特里奥回答了。 「“秘宝”是不选择“四个背负者”的。所以我们在这意义上是兄弟」 如果看的话蒂法尼亚就会觉醒什么新咒文吧? 就像自己以前得到新咒文一样……。 露易丝把始祖的祈祷书递给蒂法尼亚。蒂法尼亚紧咬着唇接过了书。 她像要鼓起勇气一样深呼吸着。那巨大的胸部随着上下起伏。随后下定决心的蒂法尼亚睁开眼。就像毅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样……。 她缓缓的打开书页。 一页一页的翻着。 「看到什么文字一样的东西了吗?」 蒂法尼亚摇了摇头。 「不……什么都没有」 「看来还没到那“时期”的样子呢」 蒂法尼亚安心的叹了口气。 「那接下来是我」 维特里奥从蒂法尼亚那里拿过“始祖的祈祷书”毫不犹豫的翻开。 于是……这次始祖的祈祷书书页开始放出光辉。 被那眩目的光照射着的维特里奥向四周散着简直就像古代圣者一样的威严。朱里奥一脸虔诚的跪到地上。 「圣下……噢噢圣下……」 安莉艾塔就像被这光打动了一样感叹着。 露易丝也失去了声音凝神看着这光景。 看着这自己以外的背负者掌握“虚无”的瞬间。 教皇维特里奥的第二个“虚无”。 维特里奥读出了在那光中显现的文字。 「中级的中上。“世界门”」 才人打开电源开关滴的一声后笔记本电脑开始启动了。 苛尔贝尔屏息看着出现在画面上的文字。 「这是多么纤细多么美丽的影象啊……」 「现在要开始了喔」 才人也为这一年未曾见过的画面而兴奋着。画面浮现出os的标志……桌面出现在画面上了。 「太好了。看来没有坏」 苛尔贝尔像个小孩子一样注视着这闪亮的画面。 「那才人君」 「是」 「这能做什么呢?」 「呜恩……」 才人烦恼起来。要把这说明很难。 「比如说上网之类的……」 「这事你说过好像是能和很多地方连接获取信息是这样吗?」 「是的」 「能把那让我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可不觉得这里能连上啊?」 才人说。这边是异世界。是不可能连上网络的。 「好啦东西是要试的。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我明白了才人点了下头打开了连接用软件。 教皇办公室里响起朗朗“咏唱”的声音。 尤尔-伊尔-纳乌西兹-格博-西鲁-玛利……。 露易丝呆呆的看着他那样子。 刚刚那咒文的名称一直在她头中回荡。 “世界门” 那个……那个或许。 或许……。 哈加苏-艾奥尔-贝奥斯……。 教皇中途停止了咏唱。虚无的威力是和咏唱时间成正比的。所以精神力也会相应的消耗。 随后……他就像瞄准空中的一点一样挥下杖。 一个看起来就像水晶一样闪者光的的颗粒浮在空中……。 那光点慢慢变大膨胀到像手持镜子一样。 「镜子……?」 那看起来虽然像个镜子。不过……却不是。映在那里面的是不曾见过的光景。有几个高高的塔矗立在那里……那是异国的风景。 「这是……」 露易丝自语。 这不是哈尔凯基尼亚的风景。 难道……这是……。 她想起咒文的名字。 “世界门” 「这景色……难道说……」 维特里奥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是别的世界。是制造你们的飞行机器的世界……是无数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不合适宜的工艺品”的故乡」 「这是……才人的故乡」 露易丝把第一次看到的才人的故乡紧紧锁在眼中。林立的塔……露易丝从来没有看到过建设着这么多塔的都市。 不那不只是塔。那宽度是上下一样的这样看来就算是哈尔凯基尼亚的城堡也比不上那高度。 能让人看出精湛技术的墙壁……无数玻璃在闪闪光的窗……。那是魔法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艺术品一样的塔。 而这样的并排有好几个。 蒂法尼亚也睁圆了眼睛看这那光景。安莉艾塔在不安的看着。朱里奥则是很满足的看着露易丝她们。 维特里奥继续说道 「我以前所使用的咒文只不过能映出那世界的影象。但是这次的咒文“世界门”不同。这咒文能实际打开通向异世界的门」 过了一会儿效果消失……那水晶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效果仅有十几秒……。这是只这样就已经很消耗魔力的咒文吧。毕竟那打开的是通往异世界的门……。 露易丝跑了出去。 「喂露易丝。你要去哪里?」 从后面响起朱里奥的声音。 「还用说吗!去告诉才人!说找到回去的方法了!」 「喂喂!你这样做了我们可很难办啊」 朱里奥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 「我呢让他看了从那边世界来的东西对他这么说的。『去圣地的话或许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也不一定』。如果让他知道有这魔法那他去圣地唯一的目的不就没有了吗」 「你怎么能!」 「问题不只如此」 维特里奥也张口说道 「这“世界门”好像是个相当消耗精神力的咒文。现在虽然我为了试验开了个小门……但如果要开大门对如果要开出让他能穿过的门的话就要使尽我全部的精神力吧。我的“虚无”必须为哈尔凯基尼亚而用。所以在找到应使的地方之前必须保存好。让他回去我不可能只为这个就使用咒文的」 「但是!但是!」 露易丝逼近维特里奥。 朱里奥摊开两手说道 「而且露易丝他要是回去了你真觉得好吗?」 「……呃?」 「你不也觉得为难吗?如果他开始说『回去』的话……」 露易丝猛然呆住了。 「露易丝。你能做到和他分手吗?」 「这个……这个……」 露易丝的身体轻颤着。 到这种时刻露易丝理解了。 自己……是离不开才人的。当以为才人死了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不是要从火之塔上跳下去吗。 这样的自己……能选择和他活着分别吗? 不能再见到了。 这种状态自己受得了吗?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天真了。 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虽然这话自己说了无数次但这话的意义自己真的有好好考虑过吗? 现实是在找到让才人回去方法的现在……自己不正在颤抖着吗。 自己真的在害怕才人或许会回去的这种可能! 维特里奥对面色苍白的露易丝继续说道 「人生是选择的连续。瓦利艾尔小姐。贯彻个人的爱也是正确的。希望他幸福也是正确的……。哪种选择都没有错。过去我也曾选过。把信仰和感情放在天平上。就因为选择了其中一方才会有现在的我」 安莉艾塔也很痛苦的劝解着露易丝。 「露易丝……。选择了什么就等于要舍去什么。必须让才人回去。这作为人来说是很好的选择。是的因为他不是这世界的人。但是……我觉得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舍去良心也是另一种正义。你没必要为了舍去“必须让他回去”的良心而感到羞耻」 安莉艾塔继续说道 「你明白吗?而且这回你所救下的不仅仅是你个人的“感情”。也拯救了整个哈尔凯基尼亚大陆的未来。因为要达成我们的理想需要他的力量……。请你慎重考虑过之后再下结论。露易丝」 「才人君……」 苛尔贝尔向呆呆睁大眼睛的才人说话。 不过他却没有回答。 才人的眼已经牢牢的锁在笔记本电脑上了。 那上面……已经连接上网络的浏览器打开了。 连接上了。 怎么会? 他没想过会连接上。 才人的手指让光标在触摸屏上动起来。 找到eb邮件连接单击。 在读取了数秒时间后邮件不断涌了进来。 是广告邮件。也有从朋友那里来的邮件。 不过最多的……是母亲来的邮件。 有许多。 每天都会收到两三封。 才人打开最后的邮件。 才人。 你失踪已经一年多了。 现在你在哪里啊? 虽然我求了很多人帮忙找你可就是找不到。 我想或许你会收邮件就一直在继续付费。 今天作了你最喜欢的牛肉饼。 在切洋葱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哭了起来。 你还活着吗? 我只担心这个。 其他任何都不需要。 你在做什么我都不介意。 只想你能让我见见你的脸。 才人依次打开邮件。 里面写的基本一样。 担心失踪才人的邮件有好多。 不多时连接完成了。 打开大量的邮件出现在才人眼前。 啪嗒泪落在屏幕上。 「才人君这是……」 「是邮件」 「邮件?」 「就是信。母亲寄来的」 苛尔贝尔屏息不语了。他再也找不出能说的话于是悄悄离开了房间。 冲出教皇办公室的露易丝跑了起来。 想见才人。 露易丝最后屈服了。 看机会再说众人统一为这种意见。 但是……这不是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吗? 嘴里说着这是为世界……其实最后不还只是为自己吗? 正因为自己是这样所以希望被他抱住。 正因为这会感到丢脸所以希望他能认可自己的存在。 回到食堂才人已经不在了。问了水精灵骑士队的人他们说才人到苛尔贝尔老师那里去了。 来到苛尔贝尔老师的房间看到他正抱着胳膊站在门边。露易丝走了过去苛尔贝尔迅阻止了她。 「老师才人呢……」 听到露易丝问苛尔贝尔把手指伸到嘴前。 随后让她从门缝里悄悄看里面的情况。 「……才人?」 才人在桌前弯着身子。桌上有什么。露易丝见过那奇怪的机器。那是才人来到这边的时候让自己看过的机器。 才人的肩微妙的上下抖动着。 那是他在哭。 「老师这到底是……?」 露易丝小声问苛尔贝尔为难的对她说明道 「那是……好像是才人君从自己的世界带来的机器……而且不知为什么上面收到信了」 「……信?」 那个机器好像就是个能做到这些的机器。 「……是谁来的信?」 「好像是他母亲。这是多可怜的事啊」 露易丝的头受到了像被重殴一样的冲击。 才人……他不是说过吗。 自己没有家人。 「但是……」 刚一张口露易丝就马上注意到了。 才人是在说谎。 他是慌称自己没有家人的。 为什么? 还用说吗。 是不想让我有负担……。 露易丝呆呆的站在那里。 随后泪扑簌扑簌的从她眼中涌出。 才人会这样说谎我明明应该注意到的……。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本来是为了治愈不能说出真实情况的罪恶感想让那本人抱住自己而来的……。 露易丝小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的自语道 「我……是个多么卑鄙的人啊」 「瓦利艾尔小姐?」 苛尔贝尔迷惑的问她不过露易丝已经听不到了。刚刚才人说过 “渐渐的我明白了。该为谁而活的这点” 所以才人他……才会对自己说谎。因为他认为自己很重要……。 尽管如此可自己有好好为才人考虑过吗。 就是现在刚刚自己还只为了让他安慰而来这里--------------------。 露易丝跑了出去。 「啊喂瓦利艾尔小姐」 虽然苛尔贝尔想叫住她但露易丝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冲进自己房间的露易丝倒在床上。 她望着天花板在思考着。 “我……应该做的事是什么” 为了一个拼命为自己考虑的男孩子我能做到的事是什么。 露易丝一直……就这么思考着。 第八章 笑容的意义 才人在苛尔贝尔房中醒了过来。趴在桌子上的自己盖着毛毯。是睡在床上的苛尔贝尔帮自己盖的吧。 好像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的样子。早上的阳光从窗中射了进来。 啊啊才人一边想着自己昨天是哭累了睡下的一边看向电脑屏幕。电早已经用完了。 虽然想过再求苛尔贝尔帮忙供给电力不过还是算了。 就把这当作能想起的事记下吧……反正看到了也什么办法也没有。 从窗户向空中望去。 这世界……有哪里在和地球联系着。 到底是哪里怎么连接着的呢? 不过既然坦克和飞机都能来这里那电波什么的一定很简单啦。 他头呆呆的想啊啊总之就是哪里连接着。 随后他想到我还真软弱啊。 本来觉得既然在这里有伙伴了那留在这边的世界也不错可一看到来自地球的邮件就又变得马上想回地球。 与其说这是软弱不如说是单纯吧? 这也没办法毕竟读了那种邮件了啊才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电脑放在那里不管离开了苛尔贝尔的房间。 才人晃悠晃悠的走在走廊里嘀咕着这可不行啊。 明天就要举行教皇即位三周年纪念仪式了啊……这种心情能做好吗。 不管怎么说昨天的事要向露易丝保密。 不然她又要把这当成自己的错在消沉了。 才人乐观的想先要考虑眼前的问题。 好的至少不能让她看到自己失落的样子。才人就这样勉强自己装出笑脸打开两人的房间。 「呀露易丝。这个没回来对不起。我在苛尔贝尔老师房间里喝醉了……」 露易丝正坐在椅子上照着镜子。她并没有责怪早上才回来的才人而是笑着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 虽然露易丝出乎意料的笑容也让他很吃惊不过 「怎么……?你的这个打扮……」 「啊这个?昨天上街买的」 露易丝穿的并不是平时的那身魔法学院制服是让人觉得很可爱的罩衫配以藏青色短裙的飘逸打扮。在那领边还有红色的大蝴蝶结跃动着。 「为什么?」 才人惊异的问。他不明白露易丝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在这罗马利亚大圣堂里打扮得这么漂亮。 「啊是为了明天出席的仪式啊。不过你穿这样子出席合适吗?」 于是露易丝咯咯笑了起来 「不是啊。这是为了想和你一起逛街买的」 「和我?为什么?」 「城里好像正在举行祭典啊。你想就是教皇圣下即位三周年纪念。贵族有贵族的祭典。城里平民也有平民的祭典的。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那祭典」 「但是明天……而且还要做预备训练什么的啊」 「有什么不好。反正到现在这时候训练也没有什么大意义。而且偶尔休息一下也是重要的喔」 露易丝样子天真的握住才人的腕。 「好不好去吧?」 最后那态度让人觉得可爱的有些奇妙的露易丝还是拖着才人向城里出了。露易丝贴着才人挽着他的胳膊。怎么?这是怎么回事?才人看向露易丝而露易丝却向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果然还是有不好的预感才人向露易丝问道 「我说露易丝」 「恩?」 「你在图谋什么」 露易丝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呀哈哈?露易丝会呀哈哈?才人头中充满了问号。露易丝把身体紧贴向才人。 「什么图谋也没有喔」 「骗人!」 「不是骗人的啦。真的真的。今天要和才人一起在城里散步。我是这么决定的啊」 在她的笑容中感觉不到一丝邪气。不过才人觉得这里有什么这里有什么。正在他想的时候露易丝伸出手指说道 「还还有!今天不管什么我都听你的」 「哈?」 「真的是真的喔?所以不要顾虑什么尽管说吧」 露易丝歪着头笑着。才人越来越觉得奇怪决定说试试看。 「那让我看看内裤」 当然才人认为会被踢飞所以他飞快的弯下身。 不过拳脚魔法什么都没打过来。露易丝红着脸老实的把裙子拉起来让他看。 「请」 那是许久没看过的露易丝的那带蕾丝的内裤。 没有生气……。 话说这里可是大街上……。行人走了过来才人慌忙摇着手。 「哇!已经让我看了吧!」 露易丝也红着脸赶快把裙子放了下去。 太可疑了。 这真的是露易丝吗? 不会是谁变的吧? 对好比说缪斯尼多尼伦的魔道具之类的……。 才人咳咳的咳嗽了下非常紧张的说出下面的话 「那、那那让我摸摸你的胸」 「好的」 露易丝痛快的点点头。脸上一直在笑。 「那那我摸了……」 才人吞了口口水把手伸向露易丝的平胸。抚摸抚摸……。 虽然平但那微妙的突起还是在刺激着才人的手掌。 看过去露易丝虽然脸红了起来但还是在笑。看起来好像很幸福似的。才人颤身说出炸弹般的言语。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露易丝必须要测试……。 「这、这是胸吗?」 「恩。是的喔」 她笑着在肯定。 这绝对不是露易丝!是别的什么人! 「啊哈哈你稍微去弄点蒂法尼亚身上的污垢什么的煮来喝吧」 「好啊。那我这就」 才人急忙闪开摆好迎战架势。 「你是谁!」 「都说了我就是我啊。相信我啊」 「为什么你不生气啊!」 「因为那个这个……」 露易丝好像有什么话很难说出口似的随后又好像注意到什么而抬起头。 「对!你想明天不就要战斗了吗?不是必须和那可怕的缪斯尼多尼伦为敌吗?所以这应该怎么说呢?奖励!对就是奖励!」 露易丝快乐的说 「你不是那么反对的吗……」 露易丝说她最后改变想法了。才人也因为想以她作为贵族的自尊来说公主殿下就是绝对的而接受了她的说法。 「要再摸吗?」 「不用!不用了!我相信!我相信你了啊!」 「谢谢」 露易丝还是那样满面笑容。算了才人想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乐得享受一下。像这样能悠闲的时光实在是太少。而且明天没准就丧命了。不过自己是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 明天就是教皇即位仪式的罗马利亚城中为了庆祝的前夜祭非常热闹。不过这并不是说和特里斯塔尼亚城里那种热闹的祭典一样。 这里有能摆露天店和表演的街但让人感到热闹的只是那里而已。不管怎么说罗马利亚也是从各地前来巡礼的旅人到达的土地。前来巡礼的商人们也都顺便运来了各种各样的商品。 露易丝在一个罗列着漂亮衣服的露天店前不动了。拼命的在选着什么。 「干什么啊。连围巾也想买吗?要买的话去买更好的吧」 露易丝听到才人的话摇了摇头。随后她拿起一条颜色朴素的围巾买下了它。 「……你要这种颜色的围巾做什么啊」 这不是女孩子适合的颜色。是条黑地上带有格子样花纹的围巾。不过露易丝把那卷在才人脖子上。 「和你的黑很配」 「这、这是给我买的?」 「恩」 露易丝微微一笑。 「你难不成是又喝了媚药了吗?」 「不是的啦。这有什么不好。不要多想啊。都说了这是奖励的」 才人自语着原来是这样这也是奖励吗。 今天就先陪你吧。 才人和露易丝缓缓的走在大街上那些神官们好像也只有在今天才可以不在意那些规矩。他们喝着酒勾着肩膀在唱着军歌什么的。 虽然刚来这里的时候觉得这里很刻板不过照现在这样看来这里和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各个城市也没什么区别。在大街正中有一群吹笛打鼓的人正在跳舞。 露易丝拉着才人也加入了进去。 「来跳舞吧」 露易丝和才人合着那欢快的曲子跳了起来。露易丝跳的好像很开心。才人也受到她的影响配合着露易丝欢快的跳着。 跳累了的两人在街上现了前几天的那个酒馆。那是被圣堂骑士们围攻的时候让露易丝她们用来防守的酒馆。 她们走进那店那里的桌子已经全部变成亮闪闪的高级品了。好像是用从库尔凯那里卷到的修理费新制的。窗上的玻璃也已经全变成彩色玻璃了。 这里整个就像变成另外一个高级店一样。 店主也穿着上等衣服在擦着酒杯看到这一切的两人相视一笑。 进到里面店主注意到了露易丝和才人他好像很不高兴似的把脸背了过去。 才人呵呵笑着对他说「前一阵给您添麻烦了」于是店主无言的把作好的菜陆续端给才人他们。 随后他在才人耳边悄悄说道 「明年也拜托了」 露易丝和才人一同笑了起来。 菜上齐后露易丝用勺子舀起盘中的汤伸向才人。 「呃?」 「啊、啊----」 这露易丝第一次的啊----让才人手足无措。不管怎么说这奖励的也太过厉害了。 「你到底到底是怎么了?我不会生气的你说出来好不好?是那个吧是因为你把零战弄坏了。所以才想到做这些让我开心的事吧……」 「不是的。今天的我很可爱。我想让你看到可爱的我。真的只为这个」 才人乖乖的张开嘴。露易丝高兴的微笑起来。 再次来到外面露易丝抬头看着才人。 就像说“把那边的杯子拿来”一样平常的说道 「诶来接吻吧」 「呃?在这里?」 才人一边惊奇着一边红起脸说去尽量没人的地方吧。露易丝的身体紧贴着为了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而不知所措的才人把他压进旁边的小巷里。 随后她捧着才人的脸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压了上去。露易丝就这样激烈的压着才人的唇……。 他们的唇就这么重合着……过了一会儿露易丝离开才人的唇她脸上又露出那开心的极上笑容。 依然不知道那笑容理由的才人也浮现出暧昧的笑。 才人注意到露易丝边走边不时看着自己。每次他转身看去露易丝都在对他微笑。他既觉得露易丝是那么可爱又为两人能这样慢步而感到高兴……才人觉得如果是为了这样的女孩儿让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不过才人时而想起母亲的邮件让他胸中一阵疼痛。 「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的」 每到此时才人都勉强装出笑容摇动着头。 痛痛快快大玩了一场的两人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大圣堂中两人的房间。结果最后还是按露易丝说的一直陪她到傍晚。可冷静想想她果然还是很可疑。就算她再怎么说这只是奖励……但今天的露易丝都太奇怪了。 「累了吧。喝水吗?」 露易丝把水倒进杯子递给才人。才人一口气喝下后向露易丝问道 「我说露易丝」 「恩?」 「……你今天为什么非要让我看你的笑容?」 「不行?」 露易丝又微微笑了。 「这太奇怪了!你和我已经一起相处一年了但也只见过你两次笑容啊!可是今天你竟然笑了七十二次!这太异常了!」 「你在数啊。我好高兴。谢谢」 露易丝还是微微笑了。那是像天使一样可爱的笑容。 「所以这是我一生份的笑」 「呃?」 「一年两次。如果今后和你一直在一起三十年。不是四十年吧?要是能有五十年就好了……。这是你到那时所能看到的我笑的次数」 「你在说什么啊?」 「我呢已经一生不会再笑了」 露易丝一边笑一边不觉的流下了泪水。 「露易丝?」 「我一生不会再去爱任何人。但是你不能这样。你要去喜欢上谁要像你对我一样去保护那女孩儿。在你的世界里……」 泪珠形成一线沿着露易丝姣好的面庞流下。 「呃?呃?呃呃?」 正在他错愕的时候睡意突然涌了上来。 「啊?」 是魔法当才人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露易丝……你……在那水里……」 露易丝抱住快要倒下的才人。双手温柔的捧住他的脸把唇贴了上去。 力量从才人身体中消失了……。 刚才的水就像才人说的一样被放入了魔法安眠药。 露易丝温柔的抱住才人对他说道 「别了……我温柔的你。别了我的骑士」 露易丝呜咽着。 她久久的抱着才人。之后把他慢慢平放到床上靠到他身边过了一会儿露易丝站起身。 「……可以了」 听到这话后面的门开了。朱里奥站在那里笑着。 「真的可以了吗?」 露易丝毫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是的。我要为才人打开“世界门”」 「不过你为此就要……」 「我会很乐意协助你们的。不管是抓住缪斯尼多尼伦还是夺回圣地……。全部都会。不只如此。我还会为了你们和哈尔凯基尼亚的理想而奉献一生。作为虚无的背负者。作为哈尔凯基尼亚的贵族……」 朱里奥点了点头。 「就是说“圣女”诞生了。那请马上来这边。既然他不在计划就要变更了。要重新和你说明天的计划」 在要走出房间的时候露易丝只一次回过头。泪止不住的涌出从脸上流下。露易丝任由那泪水留在脸上说道 「别了。我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尾声 加里亚都琉蒂斯。 被罗马利亚教皇称为“狂王”的男子现在正站在一望无际的美丽庭园中眺望着四周的景色。这里是即使在应季鲜花缤纷盛开的瓦尔萨尔迪尔里也能排第一的花坛……。 南玫瑰花坛。 对约瑟夫来说这能让他一个人玩耍的花坛是对他无聊生活孤独的安慰。这里是汇集了全国园林师们的技术精华所建造的地上乐园……。 在这占地约两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栽种着数万株各色玫瑰。 那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蓝玫瑰。 那是今年……在无数次品种改良下终于完成了的蓝色色固定品种。 这玫瑰因为和王族的蓝有关所以被命名为“拉-加里亚”可说是加里亚象征一样的花。 约瑟夫满意的看着花坛。他不清楚为了要让那蓝色玫瑰固定下来要花掉多少巨资。 「这玫瑰园实在是太漂亮了」 在约瑟夫旁边的摩莉艾尔夫人感叹着。约瑟夫满足的点着头。 「投在这玫瑰园上的钱足以经营一个小国了」 「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王国啊。陛下您的兴趣真是高雅」 随后摩莉艾尔夫人恶作剧般的看着约瑟夫说道 「陛下您为什么要建这玫瑰园呢?」 作为约瑟夫的恋人摩莉艾尔夫人期待能听到甜蜜的话。期待着是为了献给你这样的回答。但是这王的回答却不是这样。 约瑟夫淡淡的说 「是为了破坏掉」 摩莉艾尔夫人那美丽的唇撅了起来在表达着她的不满。 「啊!您又在开玩笑了!」 「玩笑?啊是啊。听起来是像这样的」 约瑟夫有些为难的说不过这让摩莉艾尔夫人更不高兴了。这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让人搞不懂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心话。 一个人没完没了兴致昂然的玩庭院式盆景投入巨资作出那不得了的哥雷姆(尤尔姆刚特)还说要用那编成骑士团刚以为他是心血来潮想要动战争了却又建起这样华丽的玫瑰园……。 「我有事想问陛下」 「随意问吧」 「陛下您爱我吗?」 约瑟夫一副呆呆的样子看着摩莉艾尔夫人。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 「当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您再多对我温柔些」 摩莉艾尔哭了起来。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是不能忍受被自己所爱的男人这么无情的对待」 约瑟夫惊讶的看着涓涓泪下的摩莉艾尔夫人。 「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自己所爱的男人」 「你是说你爱我吗?这是真的?爱我这无能王?你是说爱我这个在国内外受尽嘲笑的我吗?」 「是的。为什么您会这样惊讶」 「我以为你是为了金钱和地位」 摩莉艾尔夫人哭的更厉害了。 「就算陛下您是平民是乞丐我也会毫无改变的爱您的。我绝不是因为陛下您是加里亚王才爱您的啊」 约瑟夫的兴趣好像被勾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爱我?」 「陛下您是个寂寞的人。虽然是拥有全世界财富的王却还是孤单一人。我想治愈陛下您这样的心。请您不要认为我是个多事的女人。因为这就是爱啊……」 约瑟夫高兴的笑起来抱住摩莉艾尔夫人。 「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啊。摩莉艾尔夫人。我觉得你很值得爱」 被约瑟夫抱着的摩莉艾尔夫人显得很陶醉。 终于……终于从这人口中得到爱语了。 这事让她非常欢喜也让她觉得很得意。 一直只喜欢一个人玩乐的王。 常常一个人和自己心中的寂寞战斗的王……。 一直伴随在他身边的摩莉艾尔夫人不知不觉的明白了那谁也没有理解的无尽黑暗般的深渊。 爱上这样王的自己……。 摩莉艾尔夫人想就让我的爱来融化你心中的坚冰吧。 今后我将成为填满这王心中空隙的水。 如此的话一定……能治愈这王因政治斗争而病态的心吧。一定会让周围惊奇的改掉他那愚蠢的奇异行动吧。会让他变得为我培育美丽的玫瑰并把那插在我头上吧。 将那花的芳香和爱语一起……。 「陛下我有个请求。请求您今后对我毫不隐瞒的说出真心话。即使是多无趣的事情也没关系。我会和陛下您共喜共悲……并且让我们共同分享爱吧……」 但是……约瑟夫什么话也没说。 「陛下?」 在这瞬间摩莉艾尔夫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噢噢噢噢……陛下……噢噢噢」 摩莉艾尔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力量从自己身体中消失。 为什么? 摩莉艾尔夫人就这样完全不理解生了什么坠入了那深深的黑暗深渊底部。 缓缓的约瑟夫拔出插在摩莉艾尔夫人胸前的短剑。在那刃上闪着妖异的血光。 摩莉艾尔那睁着的美人眼慢慢的闭上了。约瑟夫毫无表情的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摩莉艾尔夫人。 随后约瑟夫毫不犹豫的打开旁边的油罐把油洒向眼前的玫瑰园用打火石引燃了油。 眨眼之间这他精心培育的玫瑰园熊熊燃烧起来。 约瑟夫呆呆的看着那燃烧的火焰。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火的那边。 她穿着厚厚的长袍毫不在意的走过熊熊火焰。从那长袍的缝隙间可以看到她那赤红的唇。 是缪斯尼多尼伦。 约瑟夫忠实的使魔看着倒在地上的摩莉艾尔夫人的尸体。 「是被爱了吗?」 她问。 「我不知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到底是不是我不能判断」 「那为什么?」 这是在问为什么杀了她? 「她说她爱我。杀死爱自己的人一般不都会觉得胸中痛苦吗?」 「那约瑟夫大人您有觉得胸中痛苦吗?」 缪斯尼多尼伦微微一笑就像在说你明白了吗似的问。约瑟夫摇了摇头。 「不行。这次也是徒劳的」 缪斯尼多尼伦满意的点点头向约瑟夫报告道 「接到报告说尤尔姆刚特已经完成了十尊」 「是吗。做的好」 「还有一个消息。背负者三人聚集在罗马利亚」 噢约瑟夫笑了起来。 「这正合适。好。去武装尤尔姆刚特由你来指挥这“军团”」 「遵命」 缪斯尼多尼伦点了下头后再次消失在火中。 约瑟夫拿起放在桌上的传声用铁管。那是附了风魔法能让声音传到远方只有加里亚才有的魔道具。虽说声音能传得远不过也就只能到达同一座建筑物内……。 「接两用舰队司令」 马上接通了在王宫内的两用舰队司令海军大将。约瑟夫简短的对管那边的提督命令道 「两用舰队装载位于军港圣-马隆的军团。目标罗马利亚联合皇国」 管那边的提督好像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命令闪了腰。他惊慌失措的向约瑟夫确认着命令。于是约瑟夫继续说道 「宣战布告?作战?不需要。将你眼前的东西全部消灭。城市街道村庄人一切。连一根草也不要剩」 「是战争吗?这是个怎样的战争?而且罗马利亚不是同盟国吗!就在前一阵不是才刚缔结了王权同盟……」 「同盟?这又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总之不允许问。啊对了。如果有其他国家干涉就不好办了。你们以后自称为反乱军。说是你们逃亡过国境的在那之前给我大闹一番。这样就不会波及到加里亚」 『您、您怎么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管什么都会听虽然是为这种理由提拔到提督位置上来的无能男人但还是没有呆到会去白白送命。无不无能没有关系。只要能让舰队飞过去就可以。反正真正去战斗的是缪斯尼多尼伦。虽说如此但必须要让他们来运输。 约瑟夫怕麻烦的说着恰当的话语 「好了听从命令。是啊这是个高度的政治性判断。对对就是你们喜欢的阴谋啊阴谋。要是做的好的话就把罗马利亚给你」 管那边的提督在思量着。 约瑟夫虽然常常被嘲笑无能不过却绝不小气。 只要他说过“给”的那不管什么东西都会给。 这次也应该是这样。因为约瑟夫是个完全没有“物欲”和“权利欲”的人……。 最后**胜利了。提督回复说他明白。 约瑟夫一边拿管敲着桌子一边诅咒似的说道 「愚蠢的东西们。还在说什么?不是我不想战争。这根本就不是战争。所谓战争是要考虑利益的。同罗马利亚生战争对我们有什么利益?不是因为那里偶然祭祀着神所以才要毁灭那里的吗。对。就是毁掉我们魂之依靠」 约瑟夫拍着桌子。 「啊啊我是人。始终都是人。可是为什么手刃了说出爱自己的人却不觉得心痛。神啊!为什么你要赋予我力量?讽刺的赋予了我力量!“虚无”!简直就像我的心一样!“虚无”!啊啊啊啊那不简直就是我自身吗!」 约瑟夫继续自语道 「啊啊我的心是空虚的。就像腐烂了的鱼的鱼鳔。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啊空空的。爱欢喜愤怒悲哀都没有连憎恨都没有。查理啊啊查理。比起杀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像不跳了一样。简直就像没有上油生锈了的表一样。不能表示时间是个只能看着时间流逝的破烂」 约瑟夫仰望着天空。在这个时候注意到花坛烧起来的卫士们大乱着。快灭火!让那烧到宫殿就麻烦了! 这样的声音在四下回响。不过约瑟夫一点也不介意。 他那灼热的眼只是只是死盯住空中一点像在说胡话一样的说道 「好了去吧查理。去打倒神。去拆散兄弟。杀死民众。毁灭城市。击溃世界。好了去吧查理。为了唾尽一切美德与荣耀。为了终结所有人的营生。会怎么样呢。到那时候我心里就会流泪了吧。我这手就会因为哀伤而颤抖了吧。就能为我所做的那巨大的罪过感到悲伤了吧。会对那无可挽回的事而感到后悔了吧」 约瑟夫笑了。像天使一样纯真的笑了。 「查理我是人。正因为是人所以才想像人一样流泪啊」 后记 我是山口。零也终于出十三卷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十三卷的主题是“爱”。我没喝。是的我没喝。以前执笔的时候是不能缺少酒精的。喝的越多写的就越快就变得快乐不觉间就变得觉得什么都好为什么我会做在电脑前当想起这根源性的问题时我就觉得想哭随后又变得幸福这样就算不能唱也会唱出来顺带着本不能跳的也跳了出来当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走在外面了。呀这样可不行当我这样惊慌回到家的时候大家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不得不在那里听「这次一定要」开始的说教。 现在我已经不喝了。因为喝酒所以写作只是在脑内进行结果电脑上却一片空白的事我已经遇到过无数次了。所以我现在不再喝了。酒不好。真的不好。这种东西要是能消失就好了。 那么来说爱。 爱是什么?我越考虑越是陷入了自己思考的迷宫里。那是强烈的渴望着对方不说那只是形式改变了的生殖本能也不为过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在所以我才觉得能体谅对方心意才是爱应有的样子。 我还未得出结论。不或许不是得没得出结论这一类的问题。 也正因此这一卷“爱”没能写完。这还真是不道德至极了。不过幸运的是零之使魔的故事还将继续下去。我想如果随着卷数的推进这麻烦的“爱”之迷能解开就好了。因此请各位还要再陪我一起。因为结论还尚未得出。 那么已经到最后了但这次真的是在最后关头才交上稿子。画插画的兔冢老师印刷厂和编辑部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们。 我也想能快点写完。想我脑中模糊不清的什么能更迅的变成语言。不然的话好不容易浮现在脑中的东西就会消失了我就是这样想的。 山口升 外传 八年前 八年前 在拉·瓦利埃尔家大屋子的后院里两个小女孩正在兴致勃勃地玩着人偶游戏。围在后院四周的墙壁就像是在诉说着它们历史似的褪了色影子就映照在池塘的水面上。 兴致勃勃地玩着人偶游戏的两位少女就位于那个池塘中央的小岛上。两人分别坐在长椅的两端中间就摆满了人偶玩具。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侍女如果骑着马出现的话就太奇怪了耶!” 这样大声叫出来的正是有着耀眼桃色头的露易丝·弗朗索瓦斯。今天刚满八岁的她晃动着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幼的两岁的小小身体向着自己的主君报告道。 “侍女是不会骑着马在猎场跑来跑去的那应该是恭顺地侍候在公主殿下的身后才对。” 被身为自己玩伴的少女这么一说今年刚满九岁的托里斯汀王国公主安丽埃塔马上蹙紧了眉头。 为了避暑和解闷今年夏天她来到了充当自己玩伴的露易丝老家----位于王国边境的土地拉·瓦利埃尔领地游玩。 “可是如果没有马的话就不能狩猎了嘛?” 安丽埃塔一脸没趣地说道。虽说是年仅九岁的少女但脸上已经散出一点王族特有的威严。 “侍女是不会狩猎的呀。公主殿下是扮演侍女的角色啊……” 露易丝把安丽埃塔所操纵的人偶胯下的马拿了起来。 “狩猎就请交给公主和王子殿下吧。公主殿下就请好好地跟在我的后面。” “我才不要那样呢我想去狩猎呀。” “请您好好分清楚角色哦去狩猎的人可是扮演公主的我呀。公主殿下现在是侍女所以请您好好地跟在后面吧。” 安丽埃塔很不高兴地鼓起了脸颊。 “太狡猾了从刚开始怎么是你当公主嘛!” “是公主殿下你说想要当侍女试试看的耶!” “那么你自己一个人玩好了!” 安丽埃塔尽情地起少女式的脾气把人偶向着露易丝扔了过去。露易丝一时来气也把公主的人偶扔到了安丽埃塔的脸上。 “你要干什么嘛!” “是公主殿下先扔的啊!” 这时候响起了“啪!”的声音。 原来是安丽埃塔扇了露易丝一巴掌。 露易丝气得颤抖着身体连对方是自己的主君这件事也忘记了马上狠狠地回扇了一巴掌。安丽埃塔和露易丝相互扯着对方的头开始争斗起来。在远处看着她们的拉·瓦利埃尔家的仆人和跟随安丽埃塔的女官不由得慌了起来。虽说是少女但这两位少女毕竟是身份比自己高贵得多根本不可能用手去碰她们只能在旁边小声地劝她们停手。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请不要继续打架了好吗----” 可是这种对话根本就传不进两个小孩子的耳中。她们打得越来越起劲就像两只争地盘的野狗似的扭打不停。正当侍从们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面面相觑的时候救世主出现在她们的面前。那是一位有着飘逸的桃色长的美丽少女年纪大约是十五六岁吧。在跟年龄相称的匀称身体上披着一件白色上衣如此的身姿跟笼罩在她周围的娴静气氛相辅相成看起来就像一位充满慈爱的圣母。 有着令见者安心的魅力的她看了一下正在打架的两人不禁微微一笑。 “哎呀哎呀……” “卡特莉娅小姐!” 拉·瓦利埃尔家的仆人露出一副求救般的眼神注视着这位桃色头的美少女。被称呼为卡特莉娅的那位少女向着互相拉扯着头的安丽埃塔和露易丝身边走去。 “二姐姐!” “卡特莉娅小姐。” 公主和公爵家的三小姐现了向自己走近的卡特莉娅于是抬起了头。卡特莉娅依然面露微笑。 “哎呀哎呀你们究竟怎么啦?这样子打架可不是漂亮的女孩子家该做的事哦?”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都很害羞似的低下了头。卡特莉娅还是保持着笑容向着幼小的两人安慰道: “露易丝你可是公主殿下的玩伴。也就是说是最亲密的臣下。在危急关头你必须成为保护公主殿下的盾牌。可是你现在抓住公主殿下的头要干干什么呢?” “可是……” 露易丝好像想说什么似的低下了头卡特莉娅把手放在了露易丝的肩上。 “你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淑女吧?露易丝。姐姐一直都相信着你的哦。” 露易丝红着脸点了点头。接着目卡特丽亚又把视线转向安丽埃塔。被这位年长的贵族的温柔视线注视着的安丽埃塔不由得缩起了身子。大概是因为接触到安丽埃塔视线里蕴含着的某种高贵的气质而感到害羞吧。卡特莉娅在安丽埃塔前面单膝跪下。 “公主殿下我为妹妹的无礼行为向您道歉。露易丝所做的事责任都在身为她姐姐的我身上。如果您要施予惩罚的话就请降罪于我。” “请你抬起头吧这都是我不好。我的确是说了一些任性的话。” 安丽埃塔就像被推到了母亲面前似的感到紧张不已。卡特莉娅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公主殿下总有一天要成为推动着这个国家前进的人所以请您务必不要忘记慈悲之心。” “我吗……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安丽埃塔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请恕我冒昧公主殿下您是独生女儿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卡特莉娅站起来。安丽埃塔和露易丝都一脸不安地抬头看着卡特莉娅。 “你们都是淑女吧?” 两人紧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就马上和好要用淑女的方式。” 安丽埃塔和露易丝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刚才两人虽然同时起了脾气但是她们本来就是很要好的伙伴。回想起了一下刚才自己所做的事不由得脸都红了起来。然后就用双手轻轻拉起了裙襬行了一礼。 “很对不起公主殿下。” “没关系的露易丝都怪我说了那些任性的话。” 卡特莉娅很高兴似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为了要在这里度过一个夏天的安丽埃塔准备的特别客房就位于拉·瓦利埃尔家----这座如同城堡般气派的建筑物东侧。为了迎接公主房间都被布置上各种豪华的装饰。 在房间正中央的两张床上露易丝和安丽埃塔盖着毛毯睡得正香。时间事晚上九点钟。确认了两位少女已经熟睡之后女官和侍从就离开了睡房。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之后……露易丝和安丽埃塔就马上睁开了眼睛然后相视而笑。 两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在夜里偷偷起来玩耍的。 晚上没有任何人监视下的这几个小时对她们来说可是香宝石一样珍贵的时间。 “那个露易丝……今天很对不起。” “不……我才是竟然对公主殿下做出那种事……我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你呀经常都是这么说。但是到了第二天就好像全忘了似的顶撞起我来了呀。” “亚眠市的包围战。”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大笑了起来。后来听到了走廊上的警卫出的咳嗽声两人才慌忙闭上了嘴巴。 安丽埃塔虽然还偷偷地窃笑了一会但没过多久就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露易丝我真的很羡慕你呢。” “为什么呢?” “因为你有一个那么好的姐姐呀。” 安丽埃塔很寂寞地说道。露易丝不禁觉得安丽埃塔有点可怜。这位主君是个独生女儿。虽说是小孩子但露易丝觉得很想安慰一下她于是从毛毯上跳了起来睡到了安丽埃塔的枕边。 “您不要感到寂寞公主殿下还有我在呀。” “嗯……” 安丽埃塔把毛毯拉到了自己的嘴边。 “我很喜欢你呀露易丝。” “我也是、那个……我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公主殿下。” 安丽埃塔马上抱紧了露易丝。两人都闭上了眼睛相互抱着对方。 “我只要有公主殿下在就不要什么恋人了。” 露易丝激动地说道。安丽埃塔一听马上就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 “哎呀露易丝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可是我是不可能找到比公主殿下更重要的人的。” “那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妳会有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然后就会忘记我的。” “公主殿下是在怀疑我的心吗?” 露易丝狠狠地用视线盯着安丽埃塔道。 “我并不是怀疑妳但那种事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没有恋人而独自生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幷非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 两人互相瞪视了起来。虽然好像就要相互拉扯起头来的样子……但是这次却同时软化了。 “我们真是糟糕呀!吵架有什么用呢……” “说的也是呢。” “可是我想没有恋人是不可能的事。” 露易丝不由得思索了起来。为了向安丽埃塔证明自己的忠诚到底该怎么样做才好呢?她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露出了笑容。 “那样的话我们就去吻二姐姐好了。那么聪明的二姐姐一定会为我们判断出可能还是不可能的。” 安丽埃塔也点了点头。 “也对呢这真是好主意。”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小心翼翼地不出声音打开了窗户。如果从走廊上走过去的话就会被守候在门旁的护卫骑士现。 外面已经笼罩着漆黑的夜幕。由于月亮躲进了云层之中除了后院那儿刚点起来的火光之外就没有别的光源了。 “二姐姐的房间就在那里。” 露易丝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建筑物说道。在三楼的窗户上有一个正亮着灯光的房间。卡特莉娅似乎还没有睡。 “呜呜……可是该怎么去才好呢。” “用魔法不就行了吗?” 安丽埃塔得意的说道。 “我不行……” 露易丝害羞地地下了头。露易丝道现在位置还没能好好地使用出任何魔法。 “就算你用不了也不要紧的我最近学会了‘飞行’魔法哦。” 丝毫不在意露易丝的劣等感安丽埃塔凭着公主的天真无邪继续说道: “飞到房间里去就行了。” 安丽埃塔举起了魔杖咏唱出咒文。 『依露·弗尔·德拉·索尔·温迪……』 安丽埃塔一下子就漂浮了起来。然后她握住了露易丝德手。 “那么我们走吧。” 露易丝拼命地紧紧抓住了安丽埃塔德身体。安丽埃塔一下子就飞过了后院来到了卡特莉娅房间的窗户前。 两人站在窗框突出的位置上咚咚地敲响了窗户。仿佛幻灯机里面的影子画一样房间里的人开始动了起来。 “是谁?” 传来了一个不安的声音。 “是我呀露易丝。” “……原来是你呀。” 卡特莉娅拉开暸窗帘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她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附有花边的睡衣。因为是从里面向外开的窗户所以两人都分别躲到了窗框的两边。 两人抓着窗框分别从左右两个方向跳进了房间里。房里面挂着的那些鸟笼里的鸟儿都被吓得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二姐姐!” 露易丝扑进了卡特莉娅的怀里。在她的身后安丽埃塔环视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进来的卡特莉娅的房间。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动物们的乐园----不仅有悬挂在天花板下的鸟笼房间里面还有小狗、小猫、狐狸等等……另外还有鼬鼠和松松鼠之类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妖精呢!原来是你们呀。到底这么晚来这里有什么事呢?” 露易丝有点害羞地磨蹭了一下看着安丽埃塔凝重地点了点头。 露易丝于是小声说道: “那个我有一件事向问一问二姐姐。” “想问我的事?是什么呢?” “那个……我没有打算找恋人。仁厚公主殿下就说那是不可能的。不找恋人真的是不行的吗?” 卡特莉娅笑了起来。 “竟然笑人家太过分了!”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你一本正经地提出这种问题呀。妳先等一下吧。” 卡特莉娅说完就面对书桌坐了下来。 露易丝“咚咚咚”地跟在她的后面。 卡特莉娅一脸认真地在那儿写着什么东西。 “你在写什么呢?” “我在写一封很重要的信哦。”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面面相觑。 “重要的信那到底是什么呢?” 露易丝以很惊讶的声音问道。安丽埃塔凑近了露易丝的耳边低声说道: “她在写一封给男士的信呢。” “男士?那不就是情书吗?” 露易丝的脸上马上变得通红用手抓着卡特莉娅。 “不行!二姐姐你不要跟男人交往啊!” 安丽埃塔也红着脸注视着卡特莉娅。卡特莉娅为了让她们安下心来而露出了可人的微笑把手放在露易丝的肩膀上。 “我的确是在写信给男士但是这幷不是情信哦。” “是吗?” “嗯。”卡特莉娅点了点头。 “那么是什么样的人呢?” 露易丝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是朋友呀。” 在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卡特莉娅的声音里蕴含着一丝寂寞的意味但露易丝和安丽埃塔都没有察觉到。露易丝仅仅是处于好奇心而追问着卡特莉娅。 “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是最近认识的。” “在哪里认识的呢?” 卡特莉娅把手肘支在桌子上眯着眼睛说了起来。露易丝和安丽埃塔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她的话。 “就在那边的森林。 嗯……就是经常跟你去听小鸟唱歌的那个森林啦。那大概是两个星期前的事吧……那时候我一个人去那儿听小鸟唱歌。在森林里走着走着我一不小心就被绊倒了呀。” “哎呀!” 露易丝睁大了眼睛。“ “因为我没有带魔杖去那里……因为森林的动物都很害怕武器和魔法之类的东西啦……所以我就没法用水魔法来治疗不知怎么办才好。过了一会儿那位先生就出现了。他现了倒在地上的我马上就对我施展了水魔法治好了我受伤的脚。” “是怎么样的先生呢?” “是一位威武的贵族先生哦。他刚刚从戈尔马尼亚旅行回来正好路过拉·瓦利埃尔的领地。为了给马匹找可以喝水的地方而走近了森林偶然就碰到了倒在地上的我。” “真是一位亲切的先生呢。” “对呀。因为那位先生写信给我了所以我现在给他回信。” “是要寄给那个人的领地去吗?” 听安丽埃塔这么一问卡特莉娅马上摇了摇头。 “他就住在布罗亚那边的旅馆里。” 布罗亚是离这里有一小时马程的、拉·瓦利埃尔领地内的旅馆城镇。 “他在那里住宿了两个星期吗!?” “对呀。” “他一定是喜欢上了二姐姐了!” “也许是那样吧。他还说要开个舞会问我要不要去。” 卡特莉娅笑着说道。 露易丝慌忙摇头说道: “不行!不行不行!二姐姐是属于我的!” “所以我现在就写信拒绝他的邀请。” 露易丝惊讶地注视着卡特莉娅。 “是真的吗?” “是呀。” “是因为他不是你所喜欢的那一类男士吗?” 安丽埃塔理所当然似的询问道。卡特莉娅摇了摇头。 “哎呀哎呀。公主殿下还真是早熟呢。” “……对不起我好像说了很不得体的话。” “开玩笑的。不……没有那回事他是一位很不错的先生哦。” “那到底为什么呢?” 露易丝不明所以地问道。卡特莉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我的身体实在太弱了没有办法跟别人交往啊。” 露易丝马上恍然大悟似的注视着卡特莉娅。的确是这样露易丝的这位二姐姐一直都是体弱多病。就因为这样她不得不放弃就读魔法学院只能在家里过着宁静的生活。 “那么我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吧。不找恋人的话是一定不行的露易丝。” “我、我不要嘛!我只要留在公主殿下和二姐姐身边就好了!” 卡特莉娅温柔地抚摸着露易丝的头脸颊。 “露易丝。我小小的露易丝。你真是个温柔的孩子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很喜欢二姐姐所以我要一直……” “不行的。” “没有那回事嘛!” “所谓的恋爱是不能被人的力量所左右的、就像天灾一样的东西啊。就算能使用多么强力的魔法人类也没有办法抵抗地震和洪水吧?跟那个一样。人类是不可能战胜萌生在自己内心的恋情的。” 安丽埃塔听了卡特莉娅的话也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是那样。” 被两个人这么一说露易丝不由得咬着嘴唇很不满似的出了“呜呜~~”的呻吟声。接着她又没趣地说道: “二姐姐也曾经体验过那样的恋爱吗?” “我吗?” “对呀。” 卡特莉娅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这个嘛怎么说好呢。或许曾经有过但也或许没有。” “这样子不明确说出来也太狡猾了呀。”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卡特莉娅以寂寞的声音说道。 “在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恋爱之前我就已经逃出来了。” “为什么呢?” 露易丝和安丽埃塔同时问道。卡特莉娅把手放在额头上思索了一会儿。 “大概……我是没有自信吧。” “可是你明明是那么美丽呀!” 安丽埃塔叫了出来。十六岁的卡特莉娅散出一种无人能比的魅力。闪耀着桃色光芒的秀彷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的茶褐色眼瞳……跟纤细的腰部形成强烈对比显得丰满匀称的胸部高贵的言行举止…… 即使是年仅九岁的安丽埃塔也能理解她堆男性有着何等强大的魅力。 “而且我、身体这么虚弱……” “那种事是没有关系的。” 露易丝说道。卡特莉娅也浮现出笑容。 “也对呢。露易丝或许真的如你所说那根本就没有关系。但是这跟恋爱一样是不能用道理去解释的。在内心萌生的东西无论是恋情还是不安……都是不能凭自己的力量去消除的啊。” 对幼小的露易丝来说还是无法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子爵大人已经早就忘记我的事了。大概他已经找到好的对象了吧……我说的是以后的事哦二姐姐。” 这时候卡特莉娅瞇细了眼睛……很开心似的说道: “是说以后你们将会碰到的人吗?” “对呀。” “那样的话就连姐姐也不知道了。的确……要是你和公主殿下真的争夺起恋人来的话该怎么办好呢……” “我真的会很困扰的。大概会烦恼很长时间然后变得脑袋也不正常了吧。” “我也会很困扰的露易丝。要跟你争夺恋人这种事我仅仅是想一下就觉得心如刀割啊。” 卡特莉娅紧紧抱住了认真地说出这些话的露易丝和安丽埃塔。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嗯你们多烦恼一下好了。” “别说这么怀心眼的话嘛!” 可是卡特莉娅却没有回答。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多久就出了轻微的呼吸声睡着了。露易丝把自己的脸贴近卡特莉娅丰满的胸部她仔细一看只见安丽埃塔也跟自己一样。从卡特莉娅身上飘来一阵非常舒服的香味。那是跟香水混合在一起的、温柔的姐姐的体香……在这种香味的包裹下露易丝感觉到自己就像被深沉而温暖的水拥抱着一样。在温暖如大海般的姐姐的臂弯中……露易丝思考着。 她无法想象自己以后将会遇到比这位姐姐和安丽埃塔更重要的人。 毕竟她们两人就是露易丝的一切。 可是……世界实在很宽广。虽然不太清楚但一定是很宽广的吧。 要是自己真的遇上了那样的男性幷且安丽埃塔也被那个人物所吸引的话…… 连人偶也不肯相让的自己会把恋人让出来吗? 露易丝越想越觉得莫明其妙……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三人的呼吸声从窗边流出融入了夜风之中…… 两个月亮正温柔地包裹着这些多愁善感的少女们。 花坛骑士的叛乱 贯穿加里亚王国都吕特斯河流西勒正缓缓地流动着…… 在西勒河冲积而成的沙洲上所展起来是被称作旧市街的吕特斯城的中心地带从中心地带延伸出的波恩.冯大街从这条路骑马到郊外只需要三十分钟左右。 走出街道后取而代之的是延绵不断的石壁即使是在白天也无法看见石壁的尽头。 在那长长的石壁的对面是加里亚王族所居住的宫殿贝尔萨尔提。 为什么会在这里修建宫殿呢只要看其规模就不难理解了。 要修建这么庞大的宫殿所占用的土地在吕特斯城城内是不可能有的。 多亏双月被云层所遮挡在这个就像是黑暗重重的压在双肩上似的夜晚……宫殿东侧的蔷薇门前有骑在马上阔步的骑士。 在宫殿的墙壁上悬挂着的魔法的火把出的光虽然照耀着街道但街道上依然很昏暗。因为白天下了雨的关系黑暗包含着湿气形成了粘绸的空气将骑士们包裹了起来。 走在右侧的年轻骑士抬了抬装饰的有百合花的帽子的帽檐用疲惫的声音说道:”虽然说两用舰队谋反………但司令克拉威鲁大人不是位众所周知对王国政府非常忠诚的人吗?那样的人物居然亦会谋反!究竟国么昨天生了什么事。传统堕落政治**贵族们只考虑怎样继续增加自己的财产平民们只想着能够分一杯羹。这下子终于生叛乱了!” 骑士在歇了口气后小声的唱起在城里非常流行的歌谣。”被神和始祖所宠爱的吾等的加里亚哟。耀眼着君临哈尔吉尼亚的吾等的加里亚哟。何故会被始祖所抛弃?何故会被神所厌恶?喔喔加里亚。芬芳的花香消失到了何处。喔喔加里亚。吾等美丽的祖国哟。何故连舰队也讨厌?” 以面向加里亚西北海岸的军港圣·马朗作为母港的加里亚两用舰队突然动了叛乱现在军港处于封锁中的报告是在今天早上送达的。吕特斯被下达了戒严令有好几个骑士团和联队前往了圣·马朗负责镇压叛乱。 现在舰队和包围军港的军队双方似乎在不断的互相对峙着。 和那位年轻的骑士同属于南百合花坛骑士团的老骑士用稍微带有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后辈说道:”你真的认为两用舰队生了叛乱吗?””我是那样听说的正是因为那样我们才会这样在夜间巡逻吧。相比起被派往镇压圣.马朗的骑士团来说这是件轻松的任务…虽说是叛乱势力但向同样是加里亚人的叛军挥舞起魔杖实在是件让人提不起兴趣的事情啊!” 老骑士在叹了口气后说出了让人惊讶的话语。”靠奉承而被选为舰队司令的男人不可能会反咬主人的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实全都是陛下的意思” 老骑士里面穿着常年的军服用混杂的有疲劳和智慧的目光看了一眼石壁的对面。”居然有这种事!这是真的吗?” 年轻的骑士自从入团以来就将老骑士作为自己的老师般崇敬着。老骑士之所以到了这个年纪还只不过是一介骑士完全是因为家世的原因。他如果有男爵的爵位的话现在早已经是骑士团团长了吧。 文武双全的老骑士所说的话迄今为止还没落空过。因此年轻的骑士从心里尊敬着他并且深深的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虽然是非常让人震惊的言但既然他这样说那毫无疑问一定是真的。”……那么舰队和包围的部队互相对峙又是怎么回事?””恐怕是场局吧!听好了弗朗达鲁那位陛下虽然被称呼为”无能王”被世人当作笨蛋可我并不这么认为。虽然这样说是大不敬但我认为陛下是位……可怕的男人。我从军四十年以来一直侍奉着王家。驰骋战场的次数比两只手的手指加起来还要多。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我也没有碰见过比陛下更可怕的男人。” 年轻的骑士注视着老骑士尔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后说道:”……也就是说我们的行动也只是配合那场闹局呐!””骑士就是这样的。不同的骑士的分别不过是在谁的手掌心上跳舞的喜剧演员而已。明白了的话可千万别将我刚才的话流传出去。如果我的话被陛下知道了的话不只是我就连你也会没命的。” 年轻的骑士露出了紧张的表情点了点头。 两人骑马到了左侧的被称为特尼森的茂密森林附近。在作为王室御用狩猎场的这座森林的一角年轻的骑士突然看见了蠢动的黑影。”什么人!” 年轻的骑士立马用马刺踢马疾跑起来。咏唱起”照明”的咒文照向了黑影的周围。 在光亮的作用下浮现出了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心了男子一动不动的堂堂正正的站立在那里。年轻的骑士拿出了魔杖摆好了架势强硬的开口说道:”取下头巾!” 男子缓慢的取下了头巾。看着男子所露出的脸庞年轻的骑士出了吃惊的声音。”卡斯特莫尔大人!” 头巾下的那张脸正是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巴索.卡斯特莫尔。年龄虽然和年轻骑士相仿但被任命为骑士团长的他是非常有名的。没有一个花坛骑士不知道他的武勇和样貌。 但不知为什么卡斯特莫尔却以僵硬的表情注视着年轻骑士。 年轻骑士虽然觉得有些纳闷但还是将魔杖收了起来说道:”请问阁下您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东蔷薇骑士团………不是前往了圣.马朗吗?””……请不要问我理由让我过去” 卡斯特莫尔用苦涩的声音这样说道。年轻骑士为难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恐怕是接受了什么密令吧。但是我们也是在执勤中呀。”这样可不行。因为现在是紧急时期。夜间禁止外出令您是知道的吧?我们接到了在这附近遇到了什么人不论官职、身份都要拘押起来的命令。但是也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只要在去值勤所在文件上签个字就没问题了。那么请这边请……” 但是卡斯特莫尔并没有行动”卡斯特莫尔大人?” 这个时候在后面注视着事态展的老骑士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叫出了声来:”弗朗达鲁!快拔出魔杖!” 老骑士边说着边拔出了自己的魔杖。”呐到底怎么回事?”年轻的骑士出了呆滞的声音。就在同时从卡斯特莫尔身后飞起了一根风之绳索缠住了老骑士的身体。 慌张的年轻骑士正要拔出魔杖的时候空气的气块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腹部。回头一看卡斯特莫尔露出了饣峻的表情并快的拔出了军用魔杖摆好了架势。从黑暗处相继出现了包裹在黑色长袍里的骑士。 “……为什么” 留下这句话后年轻的骑士终于失去了意识。 注视着将倒下的两名巡逻骑士绑起来的部下卡斯特莫尔叹了口气。被现真是太失态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迄今为止遇上过八十人的骑士都没有来盘问就走到了这里这才是侥幸吧。 两用舰队叛乱的报告送达卡斯特莫尔所率领的东蔷薇骑士团是昨天早上的事情。 但是对于现在的王政府秘密的抱有反抗意识的东蔷薇骑士团完全没有相信这份情报的打算。立刻要求潜伏在各地的协力者提供情报不过中午就得到了正确的情报。 所谓的叛乱完全是谎言。 是现在的王约瑟夫的阴谋。 对于罗马尼亚的领土抱有野心的约瑟夫打算连自己人也欺卝的阴谋以卡斯特莫尔为的东蔷薇骑士团激愤了起来。伪装成反乱军侵略缔结了同盟的盟国这简直是最糟糕的事态。如果这次阴谋被揭露出来的话一定会使加里亚王国威信扫地其光辉的历史也会被掩埋进历史黑暗的彼方。 在生叛乱后的两个小时收到了以包围两用舰队的名义向圣.马朗移动的命令的时候卡斯特莫尔终于下定了决心。 讽刺的是两用舰队旗舰的名字”夏露尔.奥尔里昂”。用自己所杀害的弟弟的名字命名旗舰是打算赎罪吗? ………那么就别让那艘船做出帮助舰队完成阴谋的行径来。 岂止如此那位无能王还想让我们也来扮演小丑。 包围?究竟要包围什么?包围后又怎么样?恐怕自己这些人只是负责参观吧。是为了让他国认可的装饰品的一部分而已。 已经无法忍受了现在就是起义的时候了…… 在向圣.马朗前进的途中东蔷薇骑士团在等到夜晚以后开始撤回吕特斯在彻夜行军下四个小时后返回了吕特斯此外一路上他们还向取得协助的各联队放出了紧急信使。 年龄足以做卡斯特莫尔父亲的副团长阿鲁奴鲁夫走过来将脸靠向卡斯特莫尔的耳旁说道:”刚才送来的报告说”已经取得了三个联队的协助”。他们将在早晨到达吕特斯。””这样就能放心了。” 卡斯特莫尔的脸上今天初次浮现出了笑容。对现在的王政府抱有反感的贵族和军人绝不在少数。但是如果要是谋反的话那就得另说了毕竟谁也不想背负反叛者的污名。 即使是这样还是立刻有三个联队作出起义的回应。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如果取得了约瑟夫的级剩下的家伙也立即会顺从吧。”三天后就能将亡命到托里斯汀的夏洛特大人迎上王座了吧!” 卡斯特莫尔回想起了任意的被残酷驱使的公主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在回想起了奥尔里昂公温柔的脸庞德时候胸中不禁一暖。”……殿下完成殿下的遗憾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因为殿下的一句‘‘有前途‘而将生在贫穷贵族家庭的我提拔进了骑士团。回报这份恩情的时候终于到来了!” 卡斯特莫尔抬起脸后高高的举起了魔杖。”诸位!通告骑士团的诸位!我们将从现在开始从篡逆者手中夺回王座!在这之后我们将迎回正统的王位继承人!别害怕!我等不是叛军!而是真正的加里亚花坛骑士加里亚义勇军!” 骑士团出了欢呼声。”睡在这道石壁对面的男人才是祸害神和始祖以及国家的篡逆者!诸位跟随我!” 卡斯特莫尔高声说完后咏唱起了魔法”f1y”飞过了石壁。骑士们也相继紧跟其后。东蔷薇骑士团的骑士们用魔法击飞了乱哄哄集结起来的警备兵。直线的向着约瑟夫所在的格朗.杜洛华宫突进。 约瑟夫坐在王座上正听着八音盒。 一边呆呆的凝视着虚空一边缓慢的抬起了手腕就像是演奏音乐的指挥家似的挥舞着手臂。 正当他露出深深陶醉的表情沉浸于始祖的调查中之时突然大臣带领着卫士闯入王座之间。”陛下!陛下!不好了!有人谋反!有人谋反!” 慌张的大臣在约瑟夫的王座前跪了下来。”东蔷薇骑士团谋反了!警备兵被打散他们已经侵入格朗.杜洛华了!虽然现在亲卫队在忄之间做着拼死的抵抗但是依然寡不敌众!防卫线即将被突破叛军不久后就会来到这里!” 现在守护宫殿的贵族仅仅不过二十名而已。代代掌管卫兵的贝鲁肯大公国出身的佣兵们虽然驻扎的有数百名但和全是魔法师的骑士团战斗根本不能算作是战力。因为进行那个阴谋的缘故几乎所有的骑士团和部队都派出了王都。 刚好出现了空隙。 就算是在这种紧要关头的时候……约瑟夫依旧是一脸恍惚的表情。简直就像大臣的叫声是音乐的一部分似的继续沉迷于八音盒的音色中。”陛下!陛下!快点进入地下通道!由我的护卫队来进行护卫!” 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怒气冲冲的大臣似的约瑟夫抬起了脸。”生了什么事?””有人谋反!臣下不是已经向您并报很多次了吗!””啊是吗。这么说的话也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呢我还真忘记了有这种可能性。” 约瑟夫重重的点了点头后缓慢的站了起来。”那么请这边” 阻止了正要带路的大臣约瑟夫悠然的凝视着王座之间的入口处。卫士和反乱骑士们的搏斗声从入口处的对面传了过来。那恐怖的声响吓得大臣筋疲力尽似的跌倒在了地板上。”啊啊啊啊……完了全完了………” 施放魔法的声音和魔杖相互碰撞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当胜利的一方出现在王座之间入口处的时候约瑟夫也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哦呀这不是卡斯特莫尔吗?究竟生了什么事?我应该已经命令你的部队前往圣.马朗了吧” 卡斯特莫尔并没有回答约瑟夫的提问。而是亮出魔杖强硬的说道:”现任加里亚王约瑟夫一世在神和始祖以及正义的名下现在予以逮捕。””喔!你究竟打算用什么罪名来逮捕朕呢?加里亚可没有制裁国王的法律。””以对于祖国无法算清的叛逆行为进行逮捕。你根本没有作为王的气量!” 东蔷薇骑士团的骑士们蜂拥的闯进了王座之间相继向约瑟夫亮出了军用魔杖。”听着!扔掉魔杖!” 约瑟夫突然大笑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朕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没有作为王的气量‘呢。卡斯特莫尔其实你是相当有前途的。说实话朕还以为你只有低头认错和溜须拍马的本领呢!””少瞧不起人了!那只不过是为了要卝过你的演技而已!””实际上朕…确实欠缺识人的眼光。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朕完全没有王的气量。事实上朕也没有看出你会反叛。真是无能之极呢!啊哈哈哈!” 约瑟夫再一次大声笑了起来。 斜视着一群已经目瞪口呆的人约瑟夫转过了身。”想去哪里!””去睡觉。朕困了如果还有事的话明天再谈吧?” 约瑟夫似乎是真的打算那样做。卡斯特莫尔越愤怒般的呆住了。这个王或许是真的白痴也说不一定。 但是即使是白痴也不能放过他。”将约瑟夫拘禁起来” 好几名骑士边警戒着陷阱边靠近约瑟夫。剩下的骑士们也边咏唱着咒文边向约瑟夫亮出了魔杖。 作为副团长的阿鲁奴鲁夫就像管家似的靠近卡斯特莫尔在其耳边低语道:”或许会有什么陷阱。请谨慎行事。” 卡斯特莫尔点了点头。即使是有陷阱也不会存在能阻挡八十名骑士的陷阱。不管使用什么样的魔法也不可能从这么多实力高强的骑士的包围中逃脱。现在的约瑟夫就像是被猎人捉住的兔子般。 但是骑士将手伸向约瑟夫的手腕的时候…….突然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约瑟夫的身影在一瞬间消失了。”怎么回事?” 卡斯特莫尔高声叫了出来。骑士们反射性的释放出了魔法。王座和立着的屏风搭在王座上的绸缎以及有着豪华的雕刻的忄子被火和风的魔法击打的粉碎。 但是不管在哪里也没有现约瑟夫的身影。 不知道是谁慌张的咏唱起了侦测魔法。如果是用什么魔法而隐身的话用这个魔法的话应该能立即找出才对…….但是在王座之间里并没有出现魔法反应。 其中一名骑士从采光的窗户伸出了头大叫了起来。”在那里!””什么?” 卡斯特莫尔推开了骑士跑向了那扇窗户。”喂怎么了?是在找什么吗?” 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约瑟夫站在中庭的喷水池边。骑士们一下子变了脸色。即使是他们这些使用魔法的专家也不知道约瑟夫是怎样在一瞬间移动到中庭的。唯一能有这种效果的魔法是风系统中的”偏在”但是也不可能做到这么漂亮的消失或现身。 而且据说是没有魔法才能的约瑟夫也不可能会使用方块级风系魔法。 因为面向中庭的采光用窗户非常的小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 卡斯特莫尔用焦急的声音下达了命令。”迂回到中庭!动作快!别让那家伙逃了!” 骑士们慌张的跑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卡斯特莫尔喊声在中庭的约瑟夫大声的笑了起来。”朕即不会逃也不会躲!放心吧!而且朕也已经决定今宵要换床睡了。朕奉劝你们为了自身的安全最后快点逃跑””说什么?” 约瑟夫开始咏唱起了咒文。 eoru-su-nu.huxiru.yarunsakusa 是种从未听过的魔法文字的组合。卡斯特莫尔连攻击魔法也忘记了咏唱在一瞬间完全沉迷于那咒文当中。 osu.su-nu.uriyu.rurado 卡斯特莫尔的背上感到了一丝寒意。不由得吃了一惊自己居然感到恐惧! 风系方块级魔法师的自己……居然会对被讥讽为没有魔法才能和被称为无能王的王所咏唱的咒文感动恐惧。 冷静下来! 卡斯特莫尔这样告诉自己。 根本不会存在能击败八十名骑士的咒文。虽然魔法非常的强大但其力量也是有限度的。何况自己等人还在宫殿里。他究竟打算怎么从中庭直接攻击身在宫殿里的我们呢?”你这个无能王!还是担心自己吧!” 卡斯特莫尔挥舞起魔杖咏唱起咒文。一瞬间出现了巨大的冰枪。虽然原本打算活捉你在市民面前进行审判的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 巨大的冰枪在要向约瑟夫释放出去的瞬间约瑟夫缓慢的看起来就像是管弦乐的指挥者开始演奏似的挥下了魔杖。 故弄玄虚也适可而止吧。无能王!你所能使用的咒文………”什么?” 突然地板摇晃了起来。由于地板晃动的缘故释放出去的冰之枪偏离了预定的目标刺入了约瑟夫旁边的地面。”团长大人!” 站在旁边的阿鲁奴鲁夫叫喊了起来。卡斯特莫尔立即转头看向阿鲁奴鲁夫。阿鲁奴鲁夫的身体逐渐远离了自己。仔细一看脚下的地板已经大幅度的裂开了。 卡斯特莫尔终于理解了状况。 宫殿正在不断的坍塌。”怎么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思考是什么咒文的空闲了。抬起头的卡斯特莫尔的眼中照映出了坍塌下来的巨大的天花板。 以华美的青石说筑造的格朗杜洛华不断的吞噬着东蔷薇骑士团的骑士。约瑟夫注视着随地面震动而倒塌的宫殿大笑起来。在宫殿里不止有反乱势力约瑟夫丝毫不顾里面还有佣人大臣以及卫士依然不断的大笑着。 大量的尘土飞舞了起来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这就是”爆”吗。真是方便的咒文呢。光是使城堡的结合出爆炸就有这样的威力。根据用法不同似乎还能实现更有趣的事呢。” 约瑟夫边看着手中的”始祖的八音盒”边这样嘀咕着。尔后从口袋中将”始祖的香炉”拿了出来。温柔的抚摸着香炉内的芬芳也洋溢了出来。”但是虽说是’爆‘威力还不如我第一个’虚无’呢” 想起那些骑士突然看到站在中庭里的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惊慌的样子约瑟夫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幸存的护卫骑士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陛下!您没事太好了!” 约瑟夫并没有向他们转过身而直接命令道:”把人都集中起来。从瓦砾中将叛徒们的尸体挖出来吊在吕特斯各个街道的城门上。到了早上那些恬不知耻赶回来的笨蛋们看到这些也就知道反抗朕是多么的愚蠢的一件事。” 骑士用在地狱的深渊见到恶魔般的表情注视着约瑟夫但立刻低下了头回到道:”………是遵命!” 骑士正要跑出去执行命令的时候。”等一下” 被叫住的骑士像是被闪电击中似的停了下来。约瑟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骑士的背说道:”在此之前先给朕准备床哪里都行。真是的困死了。” 即位三周年纪念典礼 教皇即位三周年纪念典礼是在距离都罗马尼亚东北三百里格靠近加里亚国境附近的城市艾克蕾亚举行的。典礼长达两周是场盛大的祭奠。 罗马尼亚大圣堂拼命的做着向艾克蕾亚出的准备。 在被五座塔和本塔包围着的中庭里各文官武官以及司祭乘坐在描绘的有各种各样宗派花纹的龙鞍上。在本塔上停泊着巨大的御用舰等待着教皇的乘坐。那里的码头只有在教皇远行的时候才会允许使用。 骑乘着天马的圣堂骑士们在其上空盘旋进行警备。 虽然基修和水精灵骑士队的各位预订要和安莉埃塔一起乘坐御用舰但是因为某件事情而延迟了登舰。 大家在大圣堂的本塔像露台似的伸出来的码头上不耐烦的等待着伙伴的到来。 “才人究竟在干什么呢……” 马里科尔奴担心的这样说道。 没错。 明明已经快到出的时间了但是重要的才人却还是没有出现。因为昨天的训练才人也没有出现所以大家都有些着急。 “难道是害怕的逃走了吗?” 其中一名学生用有些生气的语气这样说道。水精灵骑士队的全员都被告知要阻止加里亚对教皇的阴谋。 想要狙击哈尔吉尼亚被视为最高权威的教皇猊下。虽说是加里亚的阴谋但是却不知道加里亚的阴谋究竟是有什么企图但不管怎样敌人也是有了相当的觉悟了吧。 即使会感到害怕也不奇怪。 有好几名学生开始嘀咕起“果然不过就是平民吗……”之类的话语基修出“唔”的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是不管被我的瓦尔基里击倒多少次都重新站了起来的男人” “先不说那些他可是敢于单身阻挡七万大军的男人哟。怎么可能会害怕加里亚的阴谋” 马里科尔奴边点着头边将基修带有自负的话语轻易的修正了过来而且同时也否定了才人胆怯了的论调。 ….迄今为止一直沉默不语的雷纳尔开口说道: “其实……昨天我见到了才人” “你说什么?” 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到了带着眼镜看上去个性认真的少年身上。 “是昨天早上的事了。我看见才人和露易丝两人一起从大圣堂出来。” “为什么不早说!” 被马里科尔奴这样吼道的雷納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因为…….躲避训练和女孩子约会什么的…如果我说了的话才人岂不是会很没立场。但是我也能理解才人的心情。在执行危险任务的前一天至少要和恋人在一起。因为或许会战死也说不一定。” “那一点我们不是也一样吗?” 听到基姆利这样说基修摇了摇头说道: “最危险的其实是才人。因为那家伙好几次将加里亚的敌人玩弄于鼓掌中。但不管怎么样他也快来了吧” 原来如此露易丝和蒂法妮婭随同安莉埃塔和亚尼艾斯一起出现了。看见露易丝的打扮基修他们全都呆住了。 “哇!这不是尼姑装吗!” 露易丝同蒂法妮婭身上穿的是白色的神官服。在其结合处全是橙色的线条是件宽大的服装。脖子上挂着巨大的圣具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出色的修女似的。 “他们俩将以修女的身份参加典礼” 亚尼艾斯这样向大家说明道。 蒂法妮婭那尖尖的耳朵完全被头巾遮挡住了。比平时戴的帽子显得更合身。因为没有普里米爾教徒会对修女出手。可以说是最好的护身符。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蒂法妮婭表情比平时显得更有活力。 但露易丝却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紧紧的握着圣具似乎是在嘀咕着什么祈祷的话语似的。看到这样的露易丝基修不由得感到不安起来。 虽然想开口问关于才人的事但因为是在安莉埃塔面前基修最终也没问出口。就在基修思考着到底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安莉埃塔却开口说出了基修的疑问。 “才人大人出什么事了吗?好像还没看见他呢?” 基修抬起头说道: “我也很在意。露易丝才人到底怎么了?昨天似乎是和你在一起吧” 但是露易丝还是紧紧的握着圣具。看见露易丝这个样子安莉埃塔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向露易丝询问道: “露易丝你知道什么吧?” 露易丝在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向看着她的所有人回答道: “才人已经回去了” 所有的人都哑然了下来。安莉埃塔瞪大眼睛看着露易丝。蒂法妮婭用手遮住了因吃惊而张开的嘴唇。基修则用惊讶的语气向露易丝寻问道: “是回魔法学院了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说道: “是会他的故乡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露易丝!究竟是怎么会事!快给我说明!” 基修慌张的抓住露易丝的肩膀摇晃着。露易丝慢慢的将他的手甩开开口说道: “你们应该知道才人是从羅帕.亞爾.卡利埃来的吧?” 水精灵骑士队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大家都知道才人是从被称呼为“东方”的地方来到这里的。 “…才人收到了他母亲从那边寄来的信。上面写着让他回去” “所以就送他回去了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马里科尔奴按着自己的头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呻吟声。 “这种时候就算不送他回去不也可以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听完马里科尔奴的话露易丝突然露出非常严厉的表情说道: “这是什么话!正是因为是这种时候才更应该送他回去!迄今为止才人都是在为了我们而战斗。你们好歹也是贵族吧!烧到自己身上的火花难道不是应该自己来扑灭吗” 露易丝咬着嘴唇并且紧紧的握着圣具接着说道: “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将才人卷入到我们的战斗中” 马里科尔奴用困惑的语气说道: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也就是说以后再也见不到才人了吗?还是见到母亲后才人还会再回来?” 露易丝暂时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脸上变得苍白的露易丝握着圣具开始嘀咕起了什么。是献给神的祈祷的文句。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面色僵硬的看着露易丝的行为。 “祈祷的话一会再做。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问吧” “那是才人自己的意思吗?才人自己说过“要回去”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 “是我送他回去的。” “怎么做到的?” “那个方法我不能说” 站在露易丝身旁的大家察觉都了安莉埃塔所露出的紧张的神色都停止了继续追问。因为大家感觉到了这个问题似乎涉及重大的国家机密。 但是露易丝的话却刺激到了到家。虽然没有在继续的追问下去但责难的话语还是不断的从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嘴里飞出。 “真是太不象话了!就算才人是你的使魔你这样做不也是也太肆意妄为了吗!” “才没有肆意妄为!我是好好考虑过的!” 马里科尔奴歪着脖子说道: “是吗但我却不这样认为。才人或许也是想和我们一起战斗的。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是会这样想的。” 少年们相互点了点头。露易丝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安莉埃塔打断了。 “各位是打算让我丢脸吗?” 罗马尼亚的神官和工作人员在周围很有兴趣似的看着托里斯汀的女王和其护卫人员之间的吵闹。 来自女王的提醒让少年们的脸都红了起来。 “虽然少了一位骑士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因此惊慌失措的近卫队也是个问题。我本来还认为我选择的卫士都是些勇敢的骑士….” 被安莉埃塔以威严的态度这样教训的少年们都感到了畏惧。安莉埃塔在催促完露易丝后走上了通向舰艇的码头。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彼此无言的互相看了看后相继追了上去。 露易丝在进入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后跪在床上开始祈祷了起来。同室的蒂法妮婭却担心的看着露易丝。 蒂法妮婭也因为这个突事件而混乱了起来。 才人回去了? 是回到以前在亚鲁比昂的西木村时所说的“异世界”吧 刚才露易丝说是“从母亲那里寄信来了”虽然蒂法妮婭不清楚是怎样将信从异世界寄过来的但既然露易丝那样说了那应该是真的吧。 这么说的话才人在自己所居住的村子里的时候还曾因为想念故乡而哭过呢。那个时候自己还安慰了才人………。 想起那时候的事蒂法妮婭的心情也复杂了起来。虽然为才人能回到故乡感到高兴但内心的某处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寂寞。好不容易才成为朋友的但却不得不这样突然的离别………。 虽然想问露易丝详细的情况但她却在埋头祈祷根本难以接近。蒂法妮婭将手交叉在丰满的胸部下正在为难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一打开门带着亚尼艾斯的安莉埃塔出现在门口。 “安莉埃塔大人” 安莉埃塔走近了露易丝。但是露易丝并没有察觉到继续在祈祷。 “露易丝拜托别祈祷了请看着我” 露易丝终于抬起了头。但她并没有看向安莉埃塔而是一直沉默不语。 安莉埃塔回想起了教皇所使用的“异界扉”的咒文。 “露易丝才人大人真的回去自己的世界了吗?你在这之前和猊下以及塞薩雷大人说了些什么吧。猊下真的使用“虚无”将才人大人送回去了吗?” 露易丝点了点头。 究竟是为什么而使露易丝要将才人送回去呢? 虽然想问清详细情况可现在却没时间。 安莉埃塔将手放在露易丝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语道: “待会再来好好谈谈” 尔后安莉埃塔前往了水精灵骑士队的房间告戒他们,别因才人的事而惊慌失措。虽然少年们都露出了无法认同的表情但因为是女王的训斥最后还是没办法的点了点头。 安莉埃塔回到单人房间后让亚尼艾斯退了下去。 尔后安莉埃塔边枕着手肘眺望着窗外边流下了眼泪。眼泪因双月的月光而晶莹闪烁映衬着安莉埃塔精致的脸蛋。 安莉埃塔在流着眼泪的同时也理解到了自己是否依赖露易丝的使魔少年。为了毫无关系的世界自己等人强加给他了多么辛苦的重任。 这样的他回到了他应该回去的世界。 “不是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吗” 迄今为止自己等人都做错了。今后必须依靠自己等人的力量战胜困难。因为我好歹也是女王……。 虽然明白道理但不知为什么眼泪还是持续不断的从安莉埃塔漂亮的双眼中流出。 “一定是因为分别的太突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原因”安莉埃塔在心中这样想着。 罗马尼亚教皇維托里奧乘坐的船刚一出现在水路的对面聚集在玛路莱拉格广场的观众就爆出了欢呼声。 距加里亚国境不远的这座艾克蕾亚城是使用石块和土砂填平大海由好几个人工岛屿组合而成的水上都市。城市里环绕着许多狭窄的水路简直就像是迷宫般的这座都市在历史上数次成为阴谋和罗曼史的舞台。 教皇的御用舰“圣马鲁哥”号开始缓慢的下降用看起来非常粗暴的势头着水激起巨浪。海面翻滚了起来形成的小浪花打向了广场海水侵入广场。但是聚集在一起的艾克蕾亚市民们并没有生气边淋浴着溢上来的海水边不顾一切的靠近舰艇。 这海水被认为是“圣水”的一种对于信仰深厚的艾克蕾亚市民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这个城市的市民已经完全习惯了在教皇的御用舰到达的时候所产生的那种祭典气氛。 粗暴的着水后船缓慢的靠近了广场的岸壁接舷后放下了船锚固定住了船身。 以歌唱赞美歌的圣乐队为先导迎接教皇的旋梯被“咕隆咕隆”的推了过来。旋梯被安装在了船的舷缘处从广场的中央到旋梯的出口处为止都铺满了紫色的呢绒布。 艾克蕾亚市的市长雷奥尼可卿和菲拉李大司教两人一起赶到旋梯下屈膝迎接宾客。 最先出现在旋梯上的是护卫的圣堂骑士团。身体包裹在纯白色的礼装斗篷里将圣杖高举到胸口。 接在长长的圣骑士队列之后走出来的是从罗马尼亚来的神官团。这又是一队长到让人不禁怀疑“究竟是装在船的哪里的呀”的长蛇般的队列。 当这两队人出来后欢呼声更加的热烈了起来。 因为被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前后保护着夹在身穿修女的服的美少女直间的托里斯汀的女王安莉埃塔出现了。同盟国的年轻女王在这艾克蕾亚也有值得夸耀的高人气。 不知什么时候欢呼声中开始响起“托里斯汀女王万岁”的话语安莉埃塔轻轻的挥着手回应着欢呼的市民。 尔后…当所有的宾客走到前面后今天的主角刚一显身全场突然重新安静了下来。连大声喧喝卖水的少年都脱下了帽子在胸前划着圣印。 教皇聖埃基斯三十二世維托里奧.瑟雷维雷散出耀眼的威光出现在市民面前的同时聚集起来的艾克蕾亚的市民不由自主的出了叹息声。 简直就像是教皇所背负着光芒倾注到自己身上似的。 在維托里奧抬起手脸上浮现出微笑的时候………沉默被一瞬间打破了四周回荡着巨大的欢呼声。 教皇一行人到达的这天晚上……知道这次作战计划的人全部集中在艾克蕾亚的聖露蒂亞教堂会议室的圆形大桌前。 露易丝和蒂法妮婭坐在安莉埃塔的旁边。在其旁边是亞尼艾斯。在稍微远些地方坐着一脸紧张的基修。 剩下的半张桌子则座的是罗马尼亚的相关人员。 正中间是教皇维托里奥。其旁边是朱里奥。接下来是带来的个圣堂骑士的队长。坐在在他们旁边的一脸苍白的艾克蕾亚市市长和聖露蒂亞教堂的大司祭正在谈论着什么让人不安的话语。 被告之了这次计划的市长以不安的语气说道: “计划我是清楚了但加里亞真的有打算袭击陛下吗?” 为了避免混乱并没有说出实际上是以“虚无的传人”为目标的。 维托里奥露出和蔼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点是毫无疑问的。那位加里亞的“无能王”想成为整个哈爾吉尼亞的王。因此神和始祖以及我都是他的障碍。” 因为教皇干脆的这样说道市长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为什么在自己的就任期间会遇上这么麻烦的事件”想这样哭诉出来的心情充满了市长的内心。 “既然如此猊下就更不应该以身犯险……” 在即位三周年纪念典礼期间教皇要和数名神官和巫女一起一直持续祈祷。 在此期间哈爾吉尼亞各地的信徒都将蜂拥赶到艾克蕾亚为了瞧一眼祈祷中的教皇而排起长长的队列。 “加里亚会混进观光客当中采取些什么行动”教皇等人这样考虑着。但对于市长来说这是个犹如恶梦般的计划。万一教皇的护卫们失败了自己将会成为至使教皇被暗杀的无能市长而留名在历史上。 “市长大人的忧虑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等将以滴水不漏的阵容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朱里奥站了起来开始在黑板上写下这次的计划。 “就像大家所知道的一样最可怕的是魔法” 朱里奥用粉笔画出了圣堂的平面图。 “因此为了不让敌人使用魔法将在圣堂周围使用动侦查魔法的魔道具的结界会将整个圣堂包围起来” 朱里奥在圣堂的平面图周围做了好几个记号。 “当然魔杖在参观的时候是不能带入的。但是如果打算用别的方法使用魔法的话…….在使用的瞬间就会被这个装置所识破咏唱者立即会被包围在四周的骑士们所逮捕。” 市长的表情像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似的。 “当然还不光是这样。我们还会在教皇的周围张开好几重“大气之盾”来保护教皇的安全。通常的魔法或是枪弹之类的都不会有效的” 市长和大司祭放心似的彼此看了一眼后相互点了点头。 虽然时候所有人对这个计划都感到很佩服但其中也有一人浮现出了不敢苟同的表情。 那人正是蒂法妮婭。 她在听完了朱里奥所说的话后……不知为什么心中涌现出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心情。在她小时候潜入屋邸将她妖精族的母亲杀害的正是接受王命而来的亞魯比昂的正规骑士。 国家这种组织在想要将碍事者全部排除的时候……并且那还是一击定胜负的时候那么会是使用阴谋吗?还是会采用暗杀者等手段呢? 如果真的想要完全的消灭对方大概会使用别的手段吧? 使用更加确实毫无漏洞的方法…… 蒂法妮婭胆怯的举起了手。 “维斯托多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朱里奥露出温和的笑容看着蒂法妮婭。 “是是的….我可以提问吗?” “当然可以” “那个…在这么多伟大的人物当中虽然觉得很冒昧但有件事我却实在很在意。那个…如果加里亚派出了军队那怎么办?” 安莉埃塔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说道: “蒂法妮婭这点不需要担心。加里亚也是历史渊源的王国。王权同盟的一员。和贵族联盟不同他们有所谓的面子这种东西。是不会做出撕毁同盟指使王军跨越国境之类的行为的…….” 说道这里安莉埃塔才察觉到除了自己以外谁也没有笑。朱里奥边点了点头边肯定了蒂法妮婭所说的话。 “或许会有五成的可能性会生那种情况” “你说什么?” 安莉埃塔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朱里奥淡然的继续说道: “到上周为止国境附近的加里亚军都没有什么活跃的行动。但是现在因为并没有得到新的情报所以不得不好好的警戒。相对的我军在国境附近驻扎了四个联队的精锐圣堂骑士共九千人。同时在其上面还有羅馬尼亞皇國的舰队保护。能对抗这只舰队的空中战力只有加里亚的“两用舰队”而已” “你是说在国境附近集结了军队吗?这难道不是挑衅行为吗!” 安莉埃塔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如果看作是挑衅也没关系。只要能使我们的工作变得容易” “和当初说的可不同!猊下您打算动战争吗?” 維托里奧摇了摇头说道: “起战争不是我们而是加里亚” “您不是说过无法忍受普里米爾教徒间的互相流血吗!言犹在耳的时候就进行战争的准备!我实在无法理解您的意思!” “正是因为无法忍受普里米爾教徒间的互相流血才想要尽可能的一击决胜负。所以才制定了这次的计划。总之放心吧加里亚军确实很强大但我们也将该做的都做了” “卑鄙!竟然一直隐藏到今天!” “安莉埃塔陛下” 維托里奧用即温柔有充满威严的语气低声说道。其声音简直就像是魔法似的充满了让听者完全沉默下来的魄力。安莉埃塔紧紧的咬住嘴唇摇了摇头。 “我虽然说过我厌恶战争但我从没有否定过战争的可能性。只是准备好了能够对应所有的状况的手段而已” “…您这是诡辩。我终于理解您为什么要将即位三周年的纪念典礼的场所选在靠近加里亚国境附近的这个艾克蕾亚了。不是想引敌人的阴谋而是引战争” 維托里奧用稍微有些苦涩的语气说道: “选择的一方并不是我。而是加里亚。而且现在引战争的可能性也只是五五开” 市长和大司祭因对话的内容太过于让人吃惊而昏倒了过去。因为即位三周年的纪念典礼竟然突然变成了战争的话题也难怪他们会受不了。蒂法妮婭也因为自己的言而引的这种状况感到惶恐不安两只手按住自己不断颤抖着的身体。 另一方面基修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闭着眼睛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亞尼艾斯一幅和平时同样的表情。圣骑士队的队长们也毫不为所动。 安莉埃塔独自一人站起来后凝视着一动不动沉默不语的露易丝说道: “这样的话非常遗憾我将不能提供帮助。因为我曾经和露易丝的父亲约定过“绝不会将露易丝用作战争的道具”。那么露易丝我们走吧” 但是露易丝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很抱歉似的一动不动的埋着头” “露易丝?” 朱里奥以微弱的声音说道: “瓦里埃爾小姐曾经在神和始祖的名义下立下誓约。会为了我们的理想而奉献出自己。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臣下了而是真正的神的仆人。是我们的兄弟。” 听到“誓约”这个词的安莉埃塔一下子变了脸色。因为对于贵族来说誓约是绝对的违背誓约就等于是自杀。 “是真的吗?你…” 露易絲不安的点了点头。 安莉埃塔叹了口气后摊开了双手。突然恍然大悟。才人毫无疑问是教皇使用“世界扉”而回到故乡的。 但是……曾断言为了“哈爾吉尼亞的理想”才会使用“虚无”的教皇会为了一名骑士而使用这张王牌吗? 毫无疑问完全不可能。 安莉埃塔似乎明白了羅馬尼亞以什么作为条件引诱露易絲立下了誓约。 使魔还可以替换但是“虚无的继承人”却不可以换。 与其说是感到愤怒还不如说是觉得悲哀。无法释怀的某种悲哀的东西包裹住了安莉埃塔。那正是无力感。安莉埃塔一边品尝着至今为止从没感到过的无力感一边用筋疲力尽的目光凝视着教皇維托里奧。 “真是漂亮。看来已经无路可退了。我这个愚蠢的女王也终于明白了猊下这么年轻就被戴上教皇的桂冠的理由了” 維托里奧浮现出有些烦恼的表情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我的理想。如果是为了完成理想的话我会不择手段。” 安莉埃塔涨红了脸。虽然似乎像是因为愤怒和耻辱失去了理智但最终还忍了下来。仔细想想的话教皇所说的也没什么错。 进行备战也是理所当然的。也不可能因此而责怪羅馬尼亞。 “我明白了。今后我会在仔细理解猊下的话后听从谨慎而理性的活动。但是关于另一件事我正式的提出抗议” “请尽管开口。我问心无愧” 維托里奧以难辨真伪的态度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么我请问。圣下你辞退了我的近卫骑士。决定他国的骑士的进退即使是教皇圣下这也算是重大的内政干涉了。您准备如何申辩?” 安莉埃塔以严厉的语气说道。教皇以毫不在意的表情说道: “正如您所说修里埃瓦平贺大人在作为您的近卫队副队长之前难道不是瓦里埃爾小姐私人的使魔吗?既然作为主人的她开口请求我们将其送回我只是作为普里米尔教徒遵从自己的信念而已。但是安莉埃塔大人所说的也很有道理。没和您商量是我怠慢了。我会以您所希望的方式做出补偿的” “真的将他送回去了吗?” 維托里奧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我打开了前往他的灵魂归处的门扉。换言之就是我将其送回了故乡。因为我认为这个是我应该做的事” 居然是这样……这样嘀咕着的安莉埃塔摇了摇头。露易絲“嗙噹”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大家垂下了脑袋。瘦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露易絲” “…….实在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请让我先行告退” 維托里奧虽然狠狠的瞪了教皇一会但最终还是悲伤的摇了摇头说道: “您真是个可怕的人。教皇猊下。这次事件结束后多少要重新考虑和羅馬尼亞联合皇國的交往方式” 維托里奧优雅的回礼后道: “受到您的过誉真的非常荣幸” 这一天的夜晚……. 露易絲在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独自一人祈祷着。 和才人离别之后露易絲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祈祷。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内心或许会崩溃。 不……或许已经崩溃了。 因为…刚才在讨论“战争的可能性”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没有任何感觉。简直就像是在遥远的世界所生的事似的。 始祖啊。尊贵的神之代言人始祖啊。引导我的伟大始祖啊。赐予天空以明星赋予大地以恩惠给予人类以恩宠并授予我以安定… 不断重复的祈祷文句。 但是不管重复多少遍内心也无法平静。露易絲停止了祈祷躺在了床上。双手盖住眼睛泪水无止境的涌了出来。 一哭出来回想起的也全都是才人。 明明知道会变成这种心情…但自己为什么还是选择将才人送回去呢。 明明知道自己无法忍受失去才人。 才人现在在干什么呢。 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吗? 如果在对面的世界遇到了怀恋的人…会将我忘记吗。虽然才人曾多次说过“喜欢我”…但是我却没能好好的回应过他。要么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么和他赌气一次又一次做出好像欺骗才人感情般的行径。 这样任性的女孩一定会被很快忘记的吧。 但是我呢? 露易絲摇了摇头。 这种痛苦的日子要持续到何时呢。 “这样下去的话……我连将一生都奉献给哈爾吉尼亞都无法做到。” 如果连这点也无法做到的话自己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可以说自己已经是哈爾吉尼亞的傀儡了。在和教皇立下誓约的时候就下好了决心。但是被抛弃的心灵所束缚不是连傀儡都做不了吗。 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什么作用也挥不了。 给予自己心灵安宁的方法应该也就是带给这个哈爾吉尼亞大地平安的方法…… “如果不忘掉的话” 露易絲知道唯一有一个方法。 但是如果那样做的话自己将不在是自己……. 但是这样的自己又有价值吗? 将才人送回去明明是没有做错的但是已经开始后悔了的自己………. 这样卑鄙的自己又有什么价值呢? 至少要成为圣女不断的祈祷……但光是祈祷也是有极限的。 果然为了成为真正的圣女就得必须触神的奇迹。 真正的神之奇迹…….“虚无” 离开房间的露易絲来到了隔壁蒂法妮婭的房间。因为这里本来是神官们作息的宿舍所以左右排列着同样造型的门扉。露易絲敲响了门扉果然蒂法妮婭似乎还没有睡着传出了起床的声音后响起了蒂法妮婭查问的声音。 “是我” 露易絲说完后门扉被慌张的打开了。穿着睡衣的蒂法妮婭将露易絲迎入了房间。 “……那个。那个。那个……我也乱掉了。生了太多的事。但是……” 蒂法妮婭难以启齿似的吞吞吐吐的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将才人送回去?为什么?………虽然这样做也是符合常理的但是露易絲你……” 露易絲抬起了脸。然后小声的说道: “我有个请求” “请求?是什么请求?” 但是露易絲却沉默了下来。要接着说下去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气。蒂法妮婭也感到很困惑在两人沉默下来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正在寻思着“会是谁”的时候。门外的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是我” 一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安莉埃塔。 “因为我看见露易絲进来了所以………”安莉埃塔难以启齿似的嘀咕道。 安莉埃塔向露易絲和蒂法妮婭深深的低下了头。 “对于你们两位我没有任何辩解的话语。虽然约定过不会将你们作为战争的道具但结果还是这样了” 蒂法妮婭摇了摇头。 “不…….也不是一定会生战争。而且……我认为对所有的可能性做好准备也不是什么坏事” “是呀”说完后安莉埃塔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加里亚也是哈爾吉尼亞屈指可数的大国。如果用阴谋不能达到目的出动军队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这是本应可以预测到的事但我却沉醉于理想之中把你们俩人也卷了进来……或许我真的没有作为女王的才能吧” 面对着完全将心理话吐露出来的表姐蒂法妮婭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听您轻松的说出“没有作为女王的气量”之类的话我会感到很为难呢。如果被谁听见了的话不是会很严重吗” 安莉埃塔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或许因为你是我的表妹吧一不注意就说出来了” 尔后安莉埃塔用认真的表情看着蒂法妮婭的脸说道: “蒂法妮婭你真的没关系吗?如果即使生了战争……你也会继续帮助我们吗?” 蒂法妮婭沉思了会后摇了摇头说道: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被才人带到外面来的。因此我会遵从他的判断。但是……” “他已经不会回来了。我就是来向露易絲和你寻问这件事的” 安莉埃塔转向了一直埋着头的露易絲。 “为什么要将才人大人送回去?确实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就算回到原来的世界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露易絲你不是….” 对于安莉埃塔所说的话蒂法妮婭点了点头。才人喜欢露易絲。而且恐怕露易絲也喜欢才人……。 “我重视他仅此而已。对他我没有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感情” 露易絲以就像是压抑着一部分真心似的语气这样说道。 “因此……我才拼命的思考着。对于他来说什么才是幸福。为了能使他幸福我怎么做才好呢” 沉默了一会后。安莉埃塔叹了口气嘀咕了声“是吗…….”后紧紧的抱住了露易絲的双肩。 “你太温柔了真是个笨蛋。露易絲.弗瓦索蘭茲。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自认为关心而做出多余的事。像是给仙人掌的盆栽拼命的浇水最终使它枯萎了。…….才人大人其实是希望做你的骑士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对于人类来说都有着各自的世界” “我也很想尊重你的意见。因为我们从幼时开始就是青梅竹马。但是我认为决定才人大人选择的不应该是你。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也不和我商量下就决定了…” 安莉埃塔寂寞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真是的。我还没有好好的想他道谢呢。他明明无数次的帮助了我们…….” 空气中飘荡着沉默的气氛在旁边静静听着的蒂法妮婭也变得想哭了起来。安莉埃塔的目光落到了露易絲身穿的修女服装上。在典礼期间露易絲和蒂法妮婭将以这种装扮站在教皇身边。并不光是典礼的装饰而是为了让“虚无的继承人汇聚一堂”所采取的处置。 一切都是为了引出加里亚的魔手…… 但是对于露易絲来说穿上这件衣服还有另一个理由。 “…….你打算进入修道院吗?是吧?” “不”露易絲摇了摇头。 “当事件结束之时我已作出达成教皇和陛下所期望的时候我就会要求出家的许可” 安莉埃塔握住露易絲的手说道: “……抱歉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最痛苦的是你才对” “但我果然……快承受不住了” 露易絲孤立无援的这样说道。尔后就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转向了蒂法妮婭。 “因此蒂法妮婭拜托了” “露易絲你难道想要……” 蒂法妮婭察觉到了露易絲的请求脸色变得苍白。 “没错。我想请你消除我脑海中关于才人的记忆” “说什么?” 对于露易絲的话安莉埃塔大惊失色。 “不行!怎么能这样……因为因为才人大人是……你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必须消除!” 露易絲紧紧的握着圣具怒吼道。 “已经不会再见面了。我很清楚。因为我这是自己选择的。可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我将一点用也没有。更也不可能成为哈爾吉尼亞的圣女。因此才要………” “露易絲露易絲我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要求。因为这样做的话你将不在是你了” “这不是很好吗” 露易絲流着眼泪吼叫道。 “你能理解吧……蒂法妮婭如果是同样的虚无的继承人的话我希望你理解我。我已经承受不了了。我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信心。所以…….拜托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蒂法妮婭看向了安莉埃塔。安莉埃塔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肃穆的闭上了眼帘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也拜托你。活着却不能相见…….那和死别没什么不同。都是无比悲伤的” 蒂法妮婭稍微犹豫了会后……用认真的表情看着露易絲的双眼。 “真的好吗?如果消除了关于才人的记忆的话……就会失去珍贵的回忆。对于你来说将永远的失去那犹如宝石般的时间。即使是这样也没关系吗?” 露易絲从修女服的口袋中将胸针取了出来。是以前才人在托里斯汀买给她的礼物。露易絲静静的将胸针交给了蒂法妮婭。 尔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蒂法妮婭悲伤的摇了摇头后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才人的。因为他是我重要的朋友。但是露易絲对你来说这份记忆里……仅仅是倾注其中的感情就让你无比痛苦着吧虽说如此但我也不认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话……因为你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人” 蒂法妮婭握住了魔杖开始缓缓的咏唱起了咒文。 nausido’iza,eia-zu…… 在蒂法妮婭咒文的曲调当中露易絲一点一滴的确认着关于才人的回忆。露易絲感到自己比什么都还要爱着这些注定即将消失的记忆。 hagara.yuru’.beogu…… 初次相遇的时候……因为使魔居然是这样的家伙而垂头丧气的那一天。 ni-do.is,’arruji-zu………. 要被哥雷姆踩死的时候救了我的事。不满的说出贵族又怎么样而被扇了一巴掌的事。在弗里格的舞會一起跳舞的时一起共舞的事。还有在亚鲁比昂的冒险。以及伤心之时躲在希尔菲德的上面时的那个吻- berukana’man,1agu……… 在战争中时好几次起冲突的时候。 为了自己等人接受了被遗弃的命运的才人。 多到就算去数也难以数清的冒险。 数次自暴自弃却每每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只属于露易丝的骑士。 日复一日所产生的无可代替的羁袢牢固有力的将我们链接了起来。 两人所度过的数不清的夜晚。 好几次的接吻……。 那些全部的都将消失。 露易丝嘴里嘀咕道:我是……… “为了才人而选择了别离为了自己而舍弃掉记忆” “真是任性呢” 但是神啊。请宽恕我。 因为今后我…一定将会变为“虚无”。名副其实的变为空空如也。成为没有水的水壶失去心的人偶……。 因此请宽恕我的罪过。 “虚无” 那是和自己的系统相应的姿态露易丝心中这样想着。 咒文完成了蒂法妮娅挥下了魔杖。安莉埃塔不由自主的别过了视线。虚无的咒文的光芒在房间里闪耀着突然消失了。 精灵的纲达鲁乌轻 “什么?” 我……在这种地方睡了? 不显然不可能的。自己是在罗马尼亚的大圣堂里才对和露易丝约会她的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然后在房间里喝酒酒里面被混了什么药…… 那么是露易丝把我抬到这里的? 这里又是哪里? 才人坐起了半身摇摇脑袋睡眼迷糊的左右看看。自己睡着的是一个稍微高出周围一点的小丘身体是靠在旁边一颗大叔的树根上。在剧烈的日光中唯有这里仿佛沙漠中的绿洲一样的小丘上有着一块树荫面向从树缝里漏下来点点阳光才人不禁眯起了双眼。 草原无尽的在远方延伸着尽头仿佛可以看见接连着的山脉和森林。 那么……才人盘起腿坐稳了歪了歪脖子。 这里是罗马尼亚的某个草原内吗? 真是伤脑筋啊才人摇着头开始确定自己的状况身体好像没有任何异常一如往常的外套和牛仔裤披风由于之前脱了没有穿在身上。 和露易丝一起的时候也是这身打扮……总之自己在那个大圣堂的房间里失去意识之后被搬到了之类来这点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为什么我会睡在草原上?…… “每次自己失去意识后总是被带到了级不得了的地方去啊”才人如此随意的想着远方似乎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 是谁啊。 才人习惯性的把手伸向了后背德尔弗伦格不在约会前自己把它放在屋子里了。虽然有点不安但是应该没有问题:来的人步伐悠闲缓慢似乎没有敌意。 慢慢的对方的轮廓清晰了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身穿草色长袍脸庞藏在了披帽里无法看清然而从轮廓来判断应该是位女性。 女人走近现才人已经醒来后开口说道: “阿拉起来了啊“ 然后轻轻把披帽向上推了一推。才人忽然感到全身一阵本能性的紧绷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美到几乎让人惶恐的女性。 年龄有二十岁左右。 成熟的魅力中微微夹杂着一股欢谑的氛围。在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后她把一个革带扔向了才人。 “我给你汲水来了。” 才人接过后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噗哈”的大叹一口气之后才开始认真的看向对方。 “我叫莎夏。你呢?在这地方睡着我还以为是旅人之类的但是又不见行李……” “我叫才人。平贺才人。也不是在旅行醒来后就现自己在这里睡着了……。” 莎夏“恩~~”的回答后开始仔细看向才人一边顺手取下了披帽帽下露出的东西才人经不住的大吃一惊那是一对精灵才有的耳朵。 “呜哇!精精灵!” “阿拉你知道我吗?” “是是的……” “诶~~真是少见。” 女人开始饶有兴趣的仔细打量起才人来。 少见?对这这个词语才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在哈尔吉尼亚是没有人不知道精灵的。 “谢谢你的水恩那个知道精灵的人很‘少见’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啊遇见的蛮人蛮人都就像从来没见过我似的真是的……这里是哪个乡下啊。” 被称作了蛮人的才人感到了微微的不快好像贝达夏尔那个时候也是这么叫他们的。 “这里不是哈尔吉尼亚吗?” “哈尔吉尼亚?那是什么?” 莎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哈尔吉尼亚?!怎么可能?才人不禁感到了一丝焦急这么说的话……至少这里不是哈尔吉尼亚了? 才人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那么“啊!”真痛!恩看来不是梦。那么如此说来……才人不禁猛的打了打自己的脸颊。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才人边叫着痛倒向了地面。 “你在干嘛啊?” “不……那个我怀疑我在做梦” “那样的话我也算是幸福呢。” 才人开始拼命的在记忆里搜索起来:没有精灵的土地不是哈尔吉尼亚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是所谓的东方大陆吗? “那么是罗帕.亚尔.卡利埃吗?” “什么啊?虽然具体不是很清楚我来自一个叫撒哈拉的地方但是据他说的这个地方叫做‘英格杰斯坦撒’。” 英格杰斯坦撒……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而且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地方醒来? 是谁干的? 是那个教皇吗?但是把自己丢到这里来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或者说这是那个约瑟夫王的什么阴谋吗? 但是自己可是在罗马尼亚的总本部的大圣堂里啊就算说是约瑟夫王那个地方也不是随便说去就……不等等如果说是利用什么“虚无”魔法的话貌似会有那么一丝可能。 约瑟夫王? 忽然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呜哦哦噢噢噢!”才人惊叫着抱着头。 “怎么了?” “不……我忽然想起来了现在我们可是正陷入大麻烦之中啊……没时间在这地方闲呆着!” “怎么麻烦了?” 用着仿佛含着一丝淘气般的口吻莎夏边说边盯向才人。 “啊?啊一下肯定也说不清吧我们那里呢有一个级变态凶恶的国王要对我们做非常过分的事情我们为了干掉他正准备开始作战……这关键的时候我却在这里闲混” “那个我也一样哦。” 说着莎夏摊开了双手。 “现在我的部族正在被亚人的军队所吞没我也不该在这种地方闲呆着啊但是他却……” “他?” 才人回问道。但是莎夏却没有回答仔细看去现她正一脸气愤的微微颤抖着看来对那个“他”确实有着无限的怨念吧。 第一次亲眼见到真正的女性精灵的才人不禁仔细定睛看向了莎夏。 和蒂法妮娅一样的金色的头仿佛透明般翠绿色的双瞳上方有着长长的睫毛。目光虽然十分锐利但线条微转柔和的眼角却给人一种异样的妩媚和温柔总体来说就像蒂法妮娅去掉一切幼稚部分后的所剩下的集合。 隐藏在长袍下的身段酝酿出一股中性的氛围。 蒂法妮娅让人感到很容易亲近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有一半人类的血统吧但是……对着真正的精灵的这位女性也没有丝毫恐惧感尽管之前唯一见过的精灵贝尔夏达总是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才人如此想到:果然精灵里也和人类一样是各种各样的啊。 再次望向四周时间是正午左右吧远方大块的云朵渐渐变得更加大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天空忽然“啪啪啪”的下起了雨来才人和莎夏都急忙躲到了树荫中。 “总有股非常奇妙的感觉。” 望着雨的莎夏喃喃的说道。 “奇妙的感觉?” “是实际上我啊是特别的害羞见不得人的那种人呢。然而对你却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这样啊才人不禁叹道。如此说起来的话自己仿佛也对莎夏没有丝毫的疏远感就算熟识蒂法妮娅面对过去让自己几乎陷入绝望的生死边缘在哈尔吉尼亚被喻为最强而广遭畏惧的精灵自己这份随意的自在感也…… “我也是这种感觉哦。” 莎夏听了后惊讶的盯入了才人的双瞳。 “怎怎么了?” 被一位年方年韶华的美丽女性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才人不禁感到了心中的一股悸动。莎夏微微的皱了皱眉。 “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呢为什么呢?” “就算你问我也……” 如此说来才人似乎也感到了自己仿佛也…… 明明是一次都没有见过的精灵女性的……但是总是有一股仿佛久已相识熟悉感向自己袭来这个确实是…… “是不是某种既视感啊?” “既视感?” “恩这种感觉好像还有很多别的情况也有生。” “恩……” 然而并非简单的仅此而已正要在进一步仔细体会这细微的区别的时候…… 莎夏忽然眯了眯眼以严峻的表情站起身来。 “怎么了?” “退下。” 才人正要追问到底怎么了的时候现草原对面渐渐浮现出了一个灰色的东西。 “狗……?” “真是乐观呢那是野狼。” “呃?那个就是野狼?” 第一次看到野狼的才人仔细的盯着离自己大约有二十米远的野狼。确实和狗有着很大的区别目光凶残正警惕的注视这这个方向。 “看来是把我们当作晚餐了。” “就凭一只?” “怎么可能。” 果然紧接着一个挨一个的野狼显出了身影可能之前一直躲在草丛里悄悄的靠了过来。 野狼们以才人和莎夏为中心在外周形成了一个圆圈一边出低鸣一边缓缓的转着脸上是和刚才一样的凶恶。整个群体协调的动作仿佛在告诉他人这正是它们的日常和拿手好戏。 “有没有什么能做武器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 “那个……对操纵武器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自信的野狼应该能够应付……” “阿拉真巧呢但是我比你更有自信。应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恩总之有的话就借我一个吧随便什么都行虽然旁边的那个烂木棒可能微微有些勉强……” 即使没有纲达鲁乌的力量自己也是会使剑的然而对付成群的野狼的话果然还是想动纲达鲁乌的力量。 “没事的全部包在我身上就好。” 下一瞬间才人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嘴失去了声音……他一时无法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在握住短剑的瞬间莎夏的左手开始了闪烁准确的说是手背开始了闪烁。 那里有着自己已经看的无比熟悉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如尼文字的铭文。 “纲纲纲纲纲纲纲纲达鲁乌!” “阿拉你知道我啊?” “不止是知道不知道----” 才人伸出了左手给莎夏看。 “啊!你也是?” 虽然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但是似乎莎夏没有感到吃惊。 “那么一起上吧。” 说着莎夏从怀里抽出了一根短剑递给才人才人紧紧握住。这精灵是纲达鲁乌?为什么?除我之外还有别的纲达鲁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仿佛看准了才人混乱的这个瞬间一匹野狼猛的向他扑来。 糟糕。 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才人迅的做出了反应躬下身子从跳起的狼的身下穿过并在它的腹部刺入了短剑。 “噢!” 腹部被刺的野狼出悲鸣倒向地上滚了出去。莎夏迅的转身转眼间两匹已经向她扑去。 “!” 一瞬间仿佛她整个身体都消失了一般敏捷的身影穿梭着仿佛在亚鲁比昂看到的舞者一样长袍在空中飞舞。 扑上去的野狼不是脚就是头被斩断跌向地面。莎夏用短剑刺向地上被斩断了脚的野狼结束了它的生命。 渐渐的周围再次转入了静寂。 “为什么纲达鲁乌会……” 有精灵不是哈尔吉尼亚的地方有着另一位纲达鲁乌才人越感到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的心里立刻被一种乐观的看法占满了。 反正又是什么魔法吧。 真是的魔法……一转眼就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什么的……什么都有可能……如此想着的才人忽然“啊!”的张开了嘴。 “怎么了?受伤了吗?” 莎夏担心的望向才人。 “不没事。” 才人点头回道。总之现在得赶快回到哈尔吉尼亚才行。现在正是麻烦之中啊必须以此为最优先事件其他的都先抛到脑后才行!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作为使魔的她的主人了。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才对吧。 “我想见见召唤你的主人。” “我还想见他呢但是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尼达贝利鲁在哪里啊?真是的说什么魔法的试验把人家都当作什么了!” “魔法的试验?” “对啊那家伙使用的野蛮的魔法啦。” 野蛮的魔法……那就是指“虚无”吧? 一直以为虚无的使用者只有四人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人? 才人感到自己的好奇心正在不断膨胀。 雨渐渐变大开始透过树叶打向才人和莎夏如此再躲在树下已经毫无意义了。莎夏忽然一下干脆得脱下了长袍。 看到仅仅剩下了相当于内衣的紧身衣着的莎夏才人连忙捂住了双眼。 “怎么了?” “我想看了的话可能不太好之类的……” “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干挨淋吧。” 莎夏撑开长袍高高得举了起来叫了才人后让两人都拉进入了这个临时的雨伞之下。 长袍传来了淡淡微甜的清香不禁让人感到了一股异国情调这就是精灵的香味吗……如此陶醉的过了一段时间后眼前忽然出现像是镜子一样的东西。 那是之前在召唤使魔时才人看到过的‘门’一样的东西。 “什么啊。” 忽然莎夏的脸色开始变的僵硬。 皱起眉头的脸已经逐渐进入了“凶恶”的范畴才人不禁害怕的往外退了一步。 这个精灵很可怕。 果然精灵是可怕的种族…… 莎夏浑身散出了比刚才屠杀野狼时还凶狠百倍的氛围盯着镜子样的东西。 从镜子中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稍显矮小的年轻男子。一脸严肃的表情外加整齐的梳开的金仿佛正闪着金光他的全身披着一件宽松的长袍。 男子慌忙的边道着歉边赶了过来。 “啊啊终于打开了啊。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抱歉。” 才人注意到莎夏的肩膀的微微颤抖然后从她娇小的喉咙里忽然出了霹雳般的高声: “你这个蛮人----------------!” 说着莎夏向着男人走去靠近后漂亮的一脚踢向了对方。 “啊!” 男人夸张的在趴向地面打着滚莎夏毫不客气的坐向了他的背上。 “我说你和我都做了什么约定来着的?” “恩……那个……” “给我清清楚楚的说!” “蛮人感到很对不起。” 莎夏又一次打了下男人的头。 “啊!” “再也不把我用在魔法的试验上不是约定好了吗?” “是……做了的。但是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拜托……而且这也不是试验就是说……这是对魔法带来的效果的结果研究啊----” “那个不就叫试验吗!?” 莎夏再次打向男人的头脑。 “不真的很对不起但是呢也没办法啊现在是重要的时候啊那些野蛮的……” “我说呢你啊对生物的敬意完全不够你真是个蛮人!我是来自高贵的精灵种族把我这样的弄成了使魔就该给我好好的表达出你的敬意!而你都干了些什么?啊试试能消去魔法的试验好吗?我打开了能够到远方去的门哦你钻过去看看?……” “也没办法啊现在我们正到了紧要关头啊。那个凶暴残酷的瓦里亚古……而只有少数的我们只能靠着奇迹的力量“魔法”来对抗啊” “对我来说你们和那瓦里亚古什么的没什么区别!” 望着这一幕的才人仿佛产生了某种既视感纲达鲁乌和虚无之间的关系(假如他们是真的虚无的情况下看起来确实非常的像)在哪里都会是这个样子吗?只要关联到虚无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恐怖呢啊虽然和他们比起来自己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这个人就是在这叫英格杰斯坦撒的地方的虚无的使用者吗? 才人“哦哄”的咳嗽一声后向他们走了过去。 “那个……有点事情麻烦想请教一下……” 成了莎夏坐垫的男人看到才人后微微有点不好意思的答道: “呃你好啊你是?” “我叫才人。平贺才人。我知道我的名字很怪啦。” “哦对了对了他和我一样手上有着同样的文字……” “什么!?你!快让我看看!” 男人忽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跳了起来跑过来抓住了才人的左手。 “这不正是纲达鲁乌吗!仿佛魔法般敏捷的侏儒!” “不我不是侏儒啦……” “没关系!没关系!看莎夏我说了吧除了我也有其他使用这个‘奇怪的系统’的魔法的人!了不起这太了不起了!” 男人紧紧的抓住才人手伸近了脸。 “拜托!请让我见见你的主人!” 才人为难的摇着头: “现在是无法办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法被送到了这里来了……” “这样啊”男人仿佛很失望似的叹道但立刻又微笑起来。 “哦才想起来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尼达贝利鲁的普里米尔。” 才人的身体紧绷了。 这个名字之前他听过很多次。 “什么?” “恩怎么了?” “请请请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你的名字?” “尼达贝利鲁的普里米尔啊。普里米尔.鲁.鲁米尔.尼达贝利鲁。” 普里米尔? 等等等。 那个就是就是……那个哈尔吉尼亚大陆的居民无不敬仰膜拜的…… “始祖普里米尔的名字?” “始祖?什么始祖?没有搞错人吗?” 男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向才人。 才人的脑中仿佛忽然有什么东西开始在打转。 虚无的使用者是不可能不知道始祖普里米尔的。那么就是说眼前的人不是简单的碰巧和普里米尔同名。 就是说。 不那怎么…… 那怎么可能? 能断言不可能吗? 魔法作为日常来回飞舞的世界……和地球不一样却又和地球有着联系的存在着魔法的世界里能够让人‘回到过去’的魔法是存在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 普里米尔本人。 才人不禁开始目不转睛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就是神一样的人实际上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那个人也有他年轻的时候他普通的生活……和他所生活的时代。 自己现在所处的就是普里米尔的那个时代…… 就是说六千年前的哈尔吉尼亚。 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不。 这空气的感觉。 脚踏大地的实感。 “到底是怎么了?”两人不禁望向才人。 初代的虚无使用者和他的使魔纲达鲁乌。 通过他们的肌肤传来的实感和那动作。 这些都告诉才人这不可能是梦。 这才不是什么梦。 “到底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对着足以让人惊讶到晕倒一百次的事实才人无力的跪倒下去。 水之都 随着继位三周年纪念仪式的来临基修他们的水精灵骑士队也被任命在街区进行警戒。艾克蕾亚的狭窄街市内遍布着复杂的水道。况且来自哈尔吉尼亚各地信仰始祖普里米尔的教徒齐聚于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宽度不过两米的细长街道被大量信徒所填满变得拥挤不堪。露易丝几人作为巫女每天5点就开始祈祷的圣陆蒂雅圣堂门前简直已经成为了战场。 基修他们身着杌孀虐咨俸嫌胧テ鞯那嗟抓旦コート虽然是在整顿着巡礼者的秩序但实际上已经跟进行着“战争”一样了。为了哪怕是见到教皇一面的普里米尔教徒们争先恐后地朝着圣陆蒂雅圣堂的大门口挤。但是一般的巡礼者却注定只能留在圣堂之外。 于是乎基修他们全都陷入了被迫与试图接近教皇猊下而不得的普里米尔教徒们展开殊死搏斗的窘境当中。 “可!可恶!巡礼者不得越过这条线!别往里挤!” “喂喂我们这可是特地从格尔马尼亚赶来的!稍微通融一下要死啊!” “这头牛犊要是没有得到猊下的祝福的话我会回不了国的!” “让我们看一眼教皇猊下啊!” 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取下了魔杖靠着身体与平民们对峙着结果吃了不少苦头。 “喂!让开!不想受伤的话就给我闪一边去” “这不可能!给我老老实实地巡礼!你听不懂人话吗!” 无法按秩序巡礼的民众的怒火开始慢慢地转向进行警备的骑士们. “干掉他们!” “可,可恶!” 因为使用了魔法探测装置的原因基修虽然满头都是冷汗但还是向下属的骑士们下达了禁止使用魔法的命令。 “大伙!放下魔杖!我们能够阻止他们的!所以不要使用魔法!” 不过使用魔杖梆梆地敲打对于激动的民众无疑是火上浇油。 很快马里科尔奴的魔杖就被民众们夺走继而被四面八方的民众狠狠地围攻。 “哇!哇!快停下!你们这些平民!真是无礼!” “狂妄的贵族小子!去死吧!” 基修一伙人虽然立刻赶去支援马里科尔奴但随后就被暴动的民众围殴被人群冲得四散开来。 “这些家伙!不管怎么劝说都是没用的!” 完全陷入愤怒状态的基姆利随后开始咏唱起了魔法咒文。脑袋被人抱住狂殴的基修顿时焦急不已。 “不行!我说你不能使用魔法!” 就在这时候……一团一袭白衣的人影从圣堂中飞了出来。 “圣堂骑士!” 作为神于始祖的守护者存在的圣堂骑士的恐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挥舞着仿制圣器而制造出来的魔杖圣堂骑士们集中起来闯入了人群中。 “违逆吾者即为异端!” 暴徒们在这话语与那纯白的上衣造成的恐惧面前纷纷后退。一名圣堂骑士掀起帽檐对着少年们微微一笑。 “卡路罗殿下!” 救了基修一行人的正是之前在罗马尼亚的酒馆中与水精灵骑士队生冲突的卡路罗-克里斯蒂亚诺-多罗波迪诺(カルロ-クリステイアーノ-トロンボテイーノ)率领的阿里艾斯汰修道会附属圣堂骑士队。 “哦呀哦呀各位不是学生骑士吗。难道学校没有教过你们如何来镇压暴徒吗?” 圣堂骑士团一行人都笑了起来让基修他们感觉屈辱不已。 “你们那个副队长呢?名字怪怪的记得是叫贫货-菜人是吧” “是平贺-才人!” “啊啊就是那个名字。那他去哪儿了?好像没看到他啊……”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都是一副为难的表情。马里科尔奴小声说道。 “回回故乡去了。” “你说什么?放着重要的任务不管独自逃跑了吗?果然是平民出身的啊!” 卡路罗大笑起来。圣堂骑士们也跟着哄然大笑。 “别胡说!这次的对手可是大国!” “这可真是勇敢的副队长啊!” 唔话刚说完基姆利就站了出来基修和雷纳尔赶紧拦住了他。基修沉声说道。 “卡路罗殿下。你有试过一人独自面对一万大军吗?” “一万?别开玩笑了。就算我再怎么厉害能办到的事情也是有限的” “我们的副队长就这么做过而且对手不止是一万而是七万。你至少先挡住一万人的进攻再来质疑他的勇气吧” 卡路罗再次大笑起来。但随后看见基修一脸认真的样子很快就无聊地撇了撇嘴角。 “哼快走吧。这里交由我们来警戒” 卡路罗看着垂头丧气地离开的少年们接着说道 “啊从明天开始你们也可以不用再来了。你们从今天开始负责街道的巡逻任务。要是现什么奇怪的家伙记得报告啊” 少年们虽然十分愤怒但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转而去街道巡逻。虽然名义上是巡逻不过你们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到那边慢慢玩去吧----少年们被这么说道。条条水路星罗棋布的街道已经人满为患了根本没有可以供骑士队巡逻的空间。 基修一行人都来到圣堂旁广场上的一个角落坐下恍惚地看着狂热的人群。有几个小摊并在一起买这着酒和小吃。 “果然才人不在的话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听着小贩们的叫卖声马里科尔奴一脸疲惫地叹道。这也是骑士队的少年们呆坐着出的心声。果然如果只要自己在什么地方需要依赖才人的力量在他突然离开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心都被抽空了。 “可恶的露易丝老是这么我行我素!” 基姆利握紧了拳头不断地击在地面上。 “……但是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家伙似乎是来自某个遥远的地方吧?好像是东方来着?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想见到家人的。再说了露易丝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子总有一天也会厌倦和他们的战斗的吧” 雷纳尔站起身来两手一摊说道。 “喂喂你们想在这里沮丧到什么时候?就算才人不在了我们不也应该想方设法做些什么吗。我们也要做出成绩来证明我们也有不会让“亚鲁比昂的英雄”这个称号蒙羞的实力啊” 几个少年点了点头。 “但是他们已经不让我们继续警戒了啊。我们也没机会做出成绩啊” 沉默再次包围了他们。 在他们之中……只有基修一个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在那里哼着歌好像想拼命做出什么来。仔细一看他身旁正放着一个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酒杯。 “你喝个什么酒啊。基修” “嗯?因为搞不好会开战哦。喝一杯提提神。来你也来试试。这可是被称为希伯克拉提斯的鸡尾酒哦。这酒将姜汁与砂糖融合到红酒之中……而且味道很浓厚非常好喝哦!” 雷纳尔闻言直接一愣。 “怎么会有战斗啊!就算是加里亚都知道要是在这种聚满了普里米尔教徒的地方开战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这可是会变成全世界的公敌的!” 于是乎基修微微皱了皱眉。 “嘛只有正经的国王才会这么认为……。不过那位加里亚的国王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至少上次潜入过加里亚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他肯定不会用一般的手段……。哎呀!雕刻过头了!” “我说啊基修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做什么东西啊?” “嗯?” 基修抬起头来马里科尔奴才看见了他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一枚白色的贝壳。上面浮雕这一名女性的脸。 “我在做别针哦。在罗马尼亚很流行将这种贝壳雕刻物赠与女性。因为蒙莫兰西还在生我的气啊。不管怎样都要让她高兴起来!啊-哈-哈!” 就算是马里科尔奴这时也皱了皱眉。 “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来刻贝壳啊。不是快开战了吗?拜它所赐我们的同伴才人才要回去不是吗?” “这又没什么不好的。虽然才听说的时候很吃惊即使你在这里不停地强调才人也不会回来的。你啊要知道人生活着可就是为了享乐的哦” 基修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我还真是羡慕这样的你啊。果然很有勇气啊” 马里科尔奴讽刺到 “不……该怎么说呢” “唔恩” “想要找到答案吧肯定是” “答案?” “是啊。也许要和那样可怕的家伙战斗说实话我一想到这里就会十分恐惧。所以才要这样做将我必须活下来的理由积累起来啊。我一定要将这枚胸针送给蒙莫兰西。所以可千万别死了啊----就是这种感觉” 基修微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马里科尔奴则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摇了摇头。 少年们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不安来。 “在加里亚的敌人……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真的是这么恐怖的家伙吗?” 雷纳尔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问到。基修大大地点了点头。 “很可怕” “很强大吗?” 基修很头疼似地交叉抱起双手大大地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中少年们都围在了基修的四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脸。 “怎么个强法?” 马里科尔奴和基修面对面。然后摆出一副“你快老实交待”的样子不断地用手肘碰着基修。 “说清楚点!快说吧!” 最后基修很客观地说道 “对方有妖精” 妖精……对于哈尔吉尼亚的贵族来说那无疑是恐怖的象征。 少年们的脸色剧变。互相看了看队友然后哈哈哈哈……这样无力的笑着。基姆利眯起眼睛拍了拍马里科尔奴的肩膀。 “那是真的吗?” “讨厌啦那个呃真的是真的啦。真是被他给打败了”回想起救出塔巴萨的那时候马里科尔奴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少年们立刻从旁边站了起来一溜烟地全跑光了只剩基修在后面大声制止到。 “等等啊!诸位!不要紧张!” 听到基修的叫喊少年们回过头来。 “还有我在啊” 自己用手指着胸口一脸大无畏的笑容的基修喃喃道。少年们全市一副绝望的表情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给我等等啊!你们这样也算是贵族吗!” 因为这句话少年们终于走了回来跪在地上开始仰望起天空。 “算了……真要说的话……” “什么啊又不是一定会输。而且啊……” “我们不要也老想着才人一定会回来。因为我总觉得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哦。对就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在这里就逃避的话不会被他笑话吗?反正我是绝对不会逃避的” 这样一说少年们也开始觉得搞不好还真是这样。毕竟他们都是很单纯的年轻人。 “好了虽然这样一来就不能逃避了……”不过也有人开始起了牢骚。 “所以说至少现在就该高兴点。生命毕竟只有一次啊!” 这样一来二去的少年们也接二连三地喝起酒来巡逻的事情直接忘一边去了。 基姆利的视线透过广场对面圣堂的那扇窗看着着一身小巧巫女服的露易丝。难过的说道。 “真是的露易丝那家伙……在我们的士气这么低落的时候还有心情悠闲的祈祷……。也稍微了解一下和妖精对峙的我们的感受吧。” “喂~喂~跟我们比起来露易丝估计还要更烦心吧。“将才人带回来”可是需要相当的决心才行啊” 听后少年们都沉默了下来。就在这时正好碰上一队穿着各式各样滑稽服装的乐团经过华丽的乐曲响了起来。虔诚的普里米尔教徒们顿时哄然一片大叫着吵死了吵死了。 突然基修站了起来。 “喂~!基修你想上哪儿去?” “没什么差不多该是祈祷后的休息时间了。难道我们不该去安慰一下露易丝吗” 时至正午一直在圣露蒂亚教堂的祭坛上进行祷告的教皇维托里奥站起身来。站在两旁的神官们忙靠过来扶着教皇进入了里面的休息室。已经是午餐的时间了。 穿着巫女服的露易丝与蒂法尼娅互相使了个眼神也站了起来。向着外面的观众施了一礼顿时欢声雷动。 “这典礼真是太美妙了。我真是感到太自豪了。我知道现在都不敢相信居然能够作为教皇猊下的巫女进行祷告。” 露易丝满面笑容地对身旁的蒂法尼娅说道。 “是因为我们是被神所选中的系统的使用者吗我到现在都没什么真实感呢……啊啊我还得更加努力才行呢” 看着露易丝闪亮闪亮的眼睛蒂法尼娅脸上浮起一丝困惑。 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在露易丝的恳求下蒂法尼娅消去了关于才人的记忆……但那个时候的露易丝给人的感觉。 就像是进入了高烧的恍惚状态一般述说着哈尔吉尼亚的理想喋喋不休地强调着自己是多么多么重要的存在。 “试图对付我们的加里亚的阴谋……不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 “好好像有点可怕呢。” 蒂法尼娅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露易丝立马竖起了眼睛。 “有什么可怕的!虽然不是不能体会你的心情啦不过可不能输给恐惧哦!那才真正是对神灵和始祖的亵渎” “唔嗯……” 露易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算是她的自尊心很强……想法也应该不至于这么极端的。所以才人的存在才显得这么的重要吗? 正当蒂法尼娅困惑的时候内侧的们突然打开了一群穿着华丽的家伙蜂拥而入。 “哟!大小姐!你们好啊!” “……是谁?” “一瞬间蒂法尼娅完全没有搞清楚进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奇装异服脸上还涂满了化妆用的白粉。” “基修?” “哦呀哦呀哦呀现在不是午餐时间么?有兴趣坐上艾克蕾亚特产的凤尾船来一段悠闲的海上之旅吗?” “凤尾船?真是太好了呢……不过……要我们离开圣堂的话……” “那又有有什么不好。要是不稍微放松一下的话不是会累的喘不过气来吗?再说了阴谋什么的是不可能生的哟。你看街中也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陷阱毕竟我再怎么说也是土系的魔法师呢。这种事情还是有留意到的。” 看来基修也并不只是装模作样地在街上溜达而已。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做点什么就必须得派出军队来。总之我们来啪----的一下好好放松一下吧啪----的一下。” 但露易丝摇了摇头。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们作为神圣的巫女现在正是该帮教皇猊下忙的时候哦。而且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有敌袭。你们给我好好……唔!” 基修没等她说完就一把抱起了露易丝嘿哟嘿哟地往外走去。 “等等!我说你们!快放开我!” 被强行抱上了浮在水道上的凤尾船的露易丝在那里与基修为的水精灵骑士队开始疯闹了起来。 狭窄的凤尾船被少年们坐的满满的欢笑声连岸上都能听到。 “好了啦!你们几个真是太不严肃了!” 马里科尔奴对着露易丝举起了酒杯。看着基修他们说道。 “加油啊……真可怜。你一定也很难过吧……” “你在说什么啊?难过?谁啊?” 露易丝呆呆地看着基修。穿着滑稽的基修则是一副与他那着装很般配的惊讶表情。 “露易丝……你难道不感到悲伤吗?” “我吗?为什么?话说回来你们啊赶快给我把这场闹剧给结束掉!” 看着露易丝怒的样子基姆利禁不住说道。 “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原本就是因为你的任性才将才人……呃!”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 但是……即便这样露易丝还是一度呆然若失的表情。 “……才人是谁?” 凤尾船上一片哗然。 “露易丝!露易丝!果然是因为刺激太大脑子都出问题了!” “真是败给你们了……你们刚才说的……对就是那个才人……” 基修一群人已经开始捂着脸叹气了。那势头搞得凤尾船直摇晃差点落水的露易丝终于控制不住了朝基修怒吼道。 “脑子出问题了?我说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奇怪的是你们。那个才人才人的……。是什么玩意儿?” “人人名啊当然是。” “人名?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 “那个名字奇怪的男人可是你的使魔的说” “使----魔?男----人?别开玩笑了!我根本就还没有使魔啊!” 露易丝说到这里得意地交叉抱起双手哼----的一声背过脸去。基修侧过头看着在一旁扭扭捏捏的蒂法妮娅。 说起来……她曾经在亚鲁比昂将才人的“虚假的记忆”给消除掉过……。 难道是那个魔法? 基修知道露易丝和蒂法妮娅能够使用一些奇妙的魔法。正因为如此她们才会作为安莉埃塔的女官和教皇的巫女被重用。 至于那些魔法到底是什么基修也不是很清楚。 参与到那些大人物的事情里面去可不大好对此有亲身感受的基修完全没有往那方面考虑。不应该是要装作没有想过。应该不仅会影响到出人头地搞不好连脑袋都保不住。 不过现在也根本没这个必要。一动不动地窥视着穿着巫女服的蒂法妮娅的脸这种对待女性的态度即使对于基修来说也是少有的少年们个个眼睛都瞪圆了。 “蒂法妮娅小姐。我有个问题。” “啊是” “……你莫非是对露易丝使用了魔法?” 蒂法妮娅刚转向旁边就开始瑟瑟抖。基修啪的一下弹了个响指。 “把蒂法妮娅小姐绑起来” 少年们都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扑向了蒂法妮娅用绳子咕噜咕噜的将她帮了起来。中途露易丝还在呀呀的想说些什么随即同样地被绑了起来。 被绑住的蒂法妮娅倒在了凤尾船里边满脸通红不停地颤抖着。 “等等!你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你们不是女王陛下的近卫队吗----!把我们绑起来到底想干什么?再这样的话我要生气了!我会上报陛下让她处罚你们的!” 无视露易丝的言基修慢慢地接近了蒂法妮娅。 “对露易丝施了魔法吧?” “才才没有” 基修再次叹了一个响指带着小丑用的三角布的马里科尔奴就开始用羽毛在蒂法妮娅的身体上挠来挠去。 “老实交代大小姐” “咿!唔!别挠了!别再挠了!” 身体十分敏感的蒂法妮娅这样的刺激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强烈精疲力竭而倒下的蒂法妮娅更加接近了基修的脸。 “我本人并不喜欢对女性动粗。不过这也是要看时间和场合的。马里科尔奴关于蒂法妮娅小姐的胸部究竟是不是有真材实料你来调查一下吧” “好命令队长这真是个好命令” 马里科尔奴的双手慢慢靠了过来。 “对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这个时候蒂法妮娅突然开始道起歉来。 “果然如此呢” “因为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 “喂喂!你们几个!你们对蒂法妮娅干了什么!” 面对气到狂的露易丝基修温柔地说道。 “我说啊露易丝能好好听我说吗?” “真是的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快点吧这绳子解开!” “你是有使魔的。那曾经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少年。他也救过你很多次。而且他也很喜欢你。你难道真的都忘记了吗?” 即使基修说到这个份上了露易丝仍然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我说啊我要说几遍你才会明白?我可是没有使魔的哟?” “那是在春天的召唤仪式上。进行使魔召唤的时候你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最后才将他召唤出来的” “啊啊。我在那个时侯最终还是没有召唤出什么东西来。那时候真是十分消沉……。可那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和我的属性系统有关的缘故虽然没有和你们说过……。好好看着吧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召唤出不得了的使魔的” 基修突然觉得很无力。然后愤恨地看着蒂法妮娅。然后对着她俯下身来。 “……既然露易丝都这么说的话也许那样的确是比较幸福。……你是这么想的。因为她看起来确实是很痛苦” “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我不这么认为。对于男人来说回忆是才是宝石。但露易丝既然这么决定的话或许也轮不到我来说三道四。” 随后基修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呢” 在同伴们的催促下露易丝与蒂法妮娅身上的绳子终于被解开了。当凤尾船一靠岸基修他们就下了船。 留下来的露易丝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 “真是的那些家伙们整天在想什么啊!” 看着这样的露易丝蒂法妮娅也陷入了烦恼中。 『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对的吗?』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了吗?』 虽然不明白。但真的感觉好悲伤蒂法妮娅留下了眼泪。于是露易丝开始安慰起蒂法妮娅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真是都怪他们太粗鲁了!回头让陛下好好收拾他们吧?好不好?蒂法妮娅?” 深夜……。双月的光芒淡淡地照耀着阴沉的夜空。 前些日子教皇的专用座舰『圣马尔戈』停靠的艾克蕾亚港一艘大型船只缓缓驶了进来。这艘神秘的舰船收起了大型机翼着水时终于没有保持住平衡船体大幅晃动起来。巨大的机翼拍打着海面。 舰船似乎就要借着余势向岸边撞去这时从甲板放出了几重风魔法。大量的空气吹入了船身于岸壁之间成为了缓冲物避免了船只冲向岸边。 入港的就是吃水线大幅加深的『东方』号。驻守在甲板上贵族施放了数重风魔法才终于将这庞然大物稳定了下来。最后浑身黑衣的男子们从港口的石造仓库的阴影中出现接二连三的透出船索才将船体固定在了岸边。 于是在一阵喀喇喀喇声中舰如鸟嘴般上下打开了来。这是科尔贝尔为了搭载大量物资而专门设计的。 和如同舌头一般突出的岸壁接触的鸟嘴下沿并列许多园木。贵族们并排在圆木两边。数量大约有二十名。先前在甲板上施放风魔法的几人也在其中。 贵族们的脸上都是一片疲劳和紧张。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这么大量又沉重的物资一路上都必须要靠他们来运送……。 从鸟嘴内部的货物舱中传来一阵咕隆咕隆的声音某种大型物体被魔法运送了出来。这个高度堪比两层建筑物的物体……是才人以前在罗马利亚的地下王陵见到过的虎式(タイガー)战车。 虎式(タイガー)坦克的下方并排着圆木是……过去筑城时运送大型石材的那种圆木只有这种圆木才能让虎式(タイガー)战车移动起来。 站在战车上面指挥者罗马利亚的贵族们飞行的正式科尔贝尔。 “各位!请注意一下!即使是施予过『硬化』魔法的圆木也没办法扛住这辆重达十二万利布尔的铁块的!” 原来如此为了承受住巨大的重量。过了被施予过硬化的圆木的负重限额的巨大重量啪嚓一下将一根圆木压碎了。 虎式坦克的巨体正慢慢地向右倾斜。这样下去的话一旦维持不住平衡战车就会掉到海里去。 “右边!是右边!快点用『浮空术』!” 并排在左右的『风系』魔法师们立刻开始咏唱起『浮空术』来将虎式坦克的右侧抬了起来。即使出动了如此大量的魔法师终究无法将其托起来。但好在鸟嘴将其托住了。科尔贝尔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随后再次谨慎地指挥着并排在左右的魔法师们最终成功的让坦克在石质的广场上登陆成功。 脱力的科尔贝尔趴在了坦克上。再也不用担心船只会坠落或是坦克会掉进海里了。一旦放下心来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已经可以了。切尔普斯特小姐塔巴萨小姐” 虎式坦克炮塔上方的司令塔的舱门突然想一旁打开从中出现的是琪尔可的脸。头上戴着在车内找到的黑色士官帽。接着旁边的装弹手的舱门也打开了塔巴萨的小巧的脑袋也微微冒了出来。二人也在车内用魔法维持着坦克的平衡。 从集合起来的穿着黑色服装的男子中出现了一名身着白色衣装的少年对科尔贝尔行了一礼。虽然穿着深莞的装束这一礼却带有十足的军人风貌。 是朱里奥 “真是辛苦你了。科尔贝尔先生。如果不是有你在的话是不可能将这件『工艺品』运到这里来的。” 科尔贝尔嘿哟一下从坦克上面跳了下来对朱里奥还了一礼。 “虽然这艘『东方』号多多少少有用来搭载货物的设计……这样的重量还是有点出预想之外。利用多达二十人的魔法师不间断的咏唱『浮空术』才总算让它离开了船底。不然的话这船估计连浮都浮不起来。我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次啊” 科尔贝尔这么说的时候朱里奥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这是当然。我们也不打算老是这样乱来” 随后朱里奥饶有兴趣地将目光投向了虎式坦克后方背着的那个大木桶。那是装有零式战机用的汽油的木桶。 “那么这玩意儿能动得起来吗?” “勉勉强强吧。好不容易才用『汽油』让这部『工艺品』和『龙之羽衣』动了起来。嗯虽然质地上多少有点区别。总而言之掌握它的构造还是需要时间。绝不是立马就能做到的” “已经足够了” 朱里奥行了一礼。 “那么用这个来进行式典的警戒好是好……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 科尔贝尔望着这个大铁块……虎式坦克喃喃自语到。次见到这个『工艺品』的时候真的很吃惊。虽然初次见到飞行机械的时候也很吃惊可这次的吃惊程度也是只增不减。 用如此大量的铁……钢铁一点点地毫不紊乱的组合而成的钢铁要塞。车体后部搭载着的使用比『龙之羽衣』更先进的技术制造而成的『引擎』。 还是突出来的大炮也好完全就是一件艺术品。从这里击出的炮弹将会有多高的命中率击中敌人啊?这会对敌人造成多么巨大的破坏啊? 纯粹的求知欲与好奇心慢慢膨胀了起来好像快一点亲自体会一下。 但是……自己也许可以想办法将让这东西动起来但要“战斗”的话还是办不到。正是如此才需要才人左手的力量。才人不在的话这只不过是一个大大的铁箱而已。 “话说回来才人怎么样了?记得在罗马利亚的时候就分别了呢。他到这个艾克蕾亚来了没?没有见到他呢” 朱里奥摇了摇头。 “他现在『旅行』去了呢。段时间内回不来了” “旅行?” “恩” 朱里奥微微一笑。这个时候去旅行?科尔贝尔纳闷到要知道才人可是女王陛下的近卫队啊。说不定可能是因为肩负着秘密使命的原因科尔贝尔这么想到也就没有在深究下去了。 黑装束的男子们总算是将坦克搬进了仓库并在虎式坦克的前面装上钩子来系上绳子。 搬运工人们拉起绳子贵族们则是用魔法帮忙。在施行了『硬化』的圆木上虎式坦克开始了咕隆咕隆的滑动。 从战车的舱口中露了一张脸出来的琪尔可眯着眼睛注视着和朱里奥进行着某些协商的科尔贝尔。 “真是好难闻呢……。虽然不需要像街道那么干净漂亮但这里面真是又脏又粘呀” 琪尔可笑声说到旁边从装弹手的舱口露出小脑袋的塔巴萨也点了点头。 “你的骑士大人到底被派去干什么去了呢?” 琪尔可将帽子摘下来后一下戴到了塔巴萨的头上。 六千年前 但是否是同一时间也说不定。 才人被普里米尔和莎夏带到的是一个被称作尼塔贝里路的村子。 虽说是被带到一穿过传送们村子就出现在眼前。有着尼塔贝里路这么气派的名字一定是一个有着繁荣街道的大都市吧这么想着结果却出乎意料。 那是一個遍佈可移動式帳篷的小小的村子而已在某個沒有名字的丘陵的山腰上有一個用木頭和布制成的圓形的帳篷帳篷的一旁有数只山羊正悠悠地吃著地上的小草。 整個風景就像是在以前社會課本上看見的蒙古族的游牧生活一樣。 被从未见过的异国风情夺去了心神才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边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被普里米尔带到的是位于村子里最高处的一个帐篷。帐篷顶端飘扬着青色的旗帜。说到普里米尔不是始祖吗?不是相当于基督教里的耶稣伊斯兰教里的穆罕默德佛教中的釋迦牟尼嗎?总之是很伟大的人吧!才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了进去。是住在这种落魄的地方吗?真的是普里米而本人吗? 屋里摆着简陋的桌椅屋子的深处摆着一张茅草铺成的床地上铺着类似中东风格的地毯。 “不过真是让我吓了一跳呢。” 普里米尔站在屋里兴奋的说。 “你的主人到底会在哪里呢?在米德加特的周围吗?总之我很想和他见一面。” 才人不禁回想起曾经看过的主角因为时间错乱回到过去与伟人直接对话的动画。“我是德川家康日本第一名将。”似乎是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友好的介绍起关原之战来。 始祖普里米尔明明是无人不知的伟大魔法使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也说不定……毕竟传说中的人物也是人。总之自己在这个地方这件事相對普里米而是凡人的事更加不可思议应该好好注意才对。 才人‘啊哼’的干咳了一声正视着二人。 “绝对不可能见到的。” “为什么?” “嗯这个……被你们认为是开玩笑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真的是从六千年后的未来过来的。”自己会亲口说出这种科幻的台词这种事无论是在地球的时候还是在哈尔吉尼亚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过。 不出所料普里米尔和莎夏互相向着对方‘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的确是很好笑呢这句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理解你想保護主人的心情。尤其是在这种乱世。使用这种‘奇怪的系统’的魔法使又很稀少如果被巴利亚古知道就不得了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吧。” 普里米尔微笑道。 奇怪的系统----是指‘虚无’吗?在这个时代一定还没有‘虚无’这个词存在吧。 “巴利亚古什么?” 才人问道。 “……你不知道吗?那是一群拥有可怕技术的恶魔一般的家伙。”普里米尔露出痛苦难受的表情答道。 才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到始祖的敌人……不是使用先住魔法的精灵们吗。 “巴利亚古是指精灵吗?” ‘铛’的一声才人的头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啊好痛……” “为什么我们会是那种野蛮人啊?” 莎夏敷衍似的对才人说道。 “她们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种族。在这个广阔的世界的其他地方……生活在和我们不同的文化下。” “原来如此。” 普里米尔拿起了才人的左手。 所以我给她刻上了铭文。纲达鲁乌。在我们古老的语言里是‘操纵魔法的小人’的意思。 “原来是你刻上的啊这个铭文。” “是啊难道你的主人不是吗?” 才人摇了摇头铭文应该是‘自己’刻上来的才对。根据普里米尔的话来看这个时代的铭文似乎是被刻上的“不是不过‘操纵魔法的小人’----纲达鲁乌应该不会用魔法才对啊。” “那是因为你只是个人类原来普通的人类也能成为使魔啊……我原以为只是野兽啊魔物啊异种族什么的才可以呢。总之她用的魔法和我们不一样。” “先住魔法?” 如此询问但莎夏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求你不要再用什么奇怪的称呼了称它‘精灵之力’好不好?” 才人切身感到了历史的沉重。纲达鲁乌的由来是----‘操纵魔法的小人’。初代纲达鲁乌是一个精灵。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直盯着莎夏后……感觉现实感变得稀薄起来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祖先一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为什么刚才没有用魔法呢?” “我可不想把精灵之力用在那种地方。”莎夏说道。 “你知道精灵会用魔法的事吗真是博学。” “毕竟也是很有名的事了……那个巴利亚古的可怕技术是指什么?”普里米尔惊讶的看着才人。 你真的不知道巴利亚古吗? “是的。” “真羡慕你啊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可以在没有巴利亚古阴影覆盖的土地上噢我明白了一定是你的主人故意瞒着你。” 像是十分满足般普里米尔点着头。才人也只能不知所以的听着。 “竟有那么恐怖……到底是什么样的技术啊?” 普里米而悲伤地摇了摇头。 “大概马上就会明白了吧” 沉重的沉默流淌开来。难以忍受的才人环视着帐篷里面。平不是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只是入口处露出了小孩窥探的脸蛋。十岁左右的可爱的女孩子。 身上穿着类似工作服的衣服腰上系着鲜艳的细带。 “羅倫没事哦。过来” 叫羅倫的女孩子手上拿着个土锅子迈小步蹭着走了过来把那土锅子放在了帐篷深处的灶上。 “啊帮我拿貝斯特雷来了呢。谢谢” 看来叫貝斯特雷的这东西就是那个料理了。接下来那个女孩子从怀中取出手杖念起了咒文。 “哇年纪小小居然会使用魔法好厉害啊。大家都是贵族吗?” “贵族?不太懂你的意思呢我们是馬基族的。会使用魔法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这么说的話住在这个村上的全体人员都是魔法師?这种事情就算是贵族也要吓一跳呢!就在才人正在感叹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破门而入了。 “族长!不好啦!” 普里米而咕咚一声站了起来名叫羅倫的女孩子一脸恐惧的紧抓着长袍一角。 “来了吗?真快啊。已经找到这个地方了吗” 然后把羅倫留了下来就奔到帐篷外去了。 “怎么啦怎么啦?”才人很惊讶。 “来了哦。巴利亚古” 莎夏解释道。 “喂到底什么事情啊?” “迟点再说。总之把这个拿上” 莎夏把立着摆放在帐篷里的枪拿了过来递给了才人。 完全不明白才人拿着枪飞奔而出。他们害怕的巴利亞古到底是什么人呢?村民都是魔法師害怕的敌人到底是……? 村里一片混乱。村子正中央的空地上年轻男子们手握着魔杖以普里米爾为中心聚集在一起。莎夏和边上的才人朝着那边而去的时候正是普里米爾给他们下达指令的时候。 “拉古纳而你守在村子西边。希古鲁斯尔北侧的援护就拜托你们一组了。普里米尔队都准备好了吗?” 十个年轻男子扬起手腕。 “好。我们正面突入敌阵争取时间。莎夏走啦” 普里米而向丘陵对面跑去。才人跟隨着莎夏追赶在其后。跑了两百多米翻过了丘陵。 看着眼下宏伟的光景……才人屏住了呼吸。 在那的……是大军。 应该是说大军都难以形容的光景。有多少人完全不清楚。前方四百米左右的地方井然有序的方阵形军队有好几个。 先头部队是骑兵队。戴着恐怖的有角头盔还穿着胸铠。其后是步兵队。握着長達四米多的长枪如同军队模型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那个是巴利亚古?” 如果那是敌人的话……。不知道有几千几万人。换过来想想我们这边只有几十个魔法師。就算是魔法师也无法与數量這麼龐大的敵人匹敌。 另外那外形恐怖的头盔和铠甲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因为它的名字叫做巴利亞古所以才人把它想象成了橡樹鬼之类的亚人。 虽然以前自己也曾经抵挡过那样的军队但这次的敌人并非在行军中而是为了战斗准备整整齐齐地排好了阵型。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敌人是幾乎没有漏洞的。如果仍像那时那样从正面直接迎击的话也只会同螞蟻一样被敌人踏平吧。 先头跨骑在马上的将军慢慢地举起了右手放了下来。军队开始缓慢地迈进。每走十步左右便会停下来出像是野兽的吼叫似的呐喊声。 “那就是敌人吗?” 对于才人的询问莎夏点了点头。 “是这样吗?真是的为什么要让毫无干连的我和那样的敌人……” 这样嘟哝着的同时莎夏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枪目不转睛地看着敌人的军队。 “這不是完全武装的军团吗……到底该怎么办?” 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光景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普里米爾吟唱的声音。 eoru-su-firu-yarun-sakusa- 已经听到过无数次「虚无」的法术。眼前的军队正在徐徐地逼近着。 osu-o-nu-aryu----1ado 露易丝的「爆炸」。不对……这边才应该是最早的吧。 巴利亞古的军队到达了距离还有三百米的地方长弓开始向这里齐射放箭。天空中一瞬间如同阴天似的刮起了箭矢的风暴。数百根的箭矢在到达顶点之后被重力吸引着以才人他们为目标掉落下来。 普里米爾身边的等候着的法师们吟唱起了风魔法。那是塔巴萨经常使用的「风之牆」吧。 面前飞来的数千支箭矢受到风魔法的影响被吹向别处一根接一根插在了才人等人的周围。 be-ozusuyurusvyurukanooshie1a 十秒钟后箭矢的风暴再次袭来。使用和上次相同的风魔法将它们吹走。才人等人的周围因插在地上的箭矢被装饰成宛如就在稻卉茂盛的稻田里似的 随着普里米爾的咏唱才人心中的恐怖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溢的勇气。 敌军已经到达一百米左右的前方了。 骑马的将军再次抬起手腕挥了下去。 站在前排举着长枪的重装步兵们同时出了巨大的吼声向前突击起来。能够穿着那么沉重的铠甲进行突击还是人类么?那铠甲里面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喇喇喇喇喇!(冲刺吼叫?) 数千、数万的吼叫声动摇着大地------------ 莎夏面向才人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看到这样整齐划一突击过来的军队听到这种恐怖的吼叫的时候都会怕到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吧。 但聆听着背后主人的咏唱的綱達魯烏是与恐惧无缘的。 钢达鲁乌是被特化成专用于保护主人咏唱的存在。 是可以匹敌千人的军队武器的专家。 “现在看到的才是其真正的姿态” 才人的心中充滿着勇气。 保持拿着武器的姿势莎夏和才人向前冲了过去。 敌人的轻步兵整齐的挥起举着的长枪。然而莎夏和才人靠着手中的枪挡住了迎面击来的数十把长枪。然后挥动长枪顺势飞起向着敌军正中突入着。 “唔哦!” 莎夏和才人像风车般挥舞着手中的场强。靠着綱達魯烏的力量敌军的重装步兵像是稻草人一般被打飞了出去。 突然有个人的盔甲被長槍所打飞才人瞥见了里面的东西不禁愕然。 “……人类?” 既不是橡樹鬼也不是亚人而是活生生的人类。能够在穿着如此沉重的盔甲的情况下整齐的奔跑、行军这些人究竟经受了多么艰苦的训练啊?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惊讶的空闲了。熟练的战士们已经包围了才人一个接着一个刺出了他们手上的长枪。 莎夏和才人背靠着背互相守护着对方的背后一边挥舞着长枪。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们祈祷着普里米爾能够尽快完成咒文。 “魔法还没好么!快点啊!就要挡不住了!” 他们忍耐着一秒钟就像是一分钟一般那么漫长的压力长枪呼呼的回旋挥舞着。 je11a-isa-unju-hagaru-beo-kun-iru 「虚无」终于完成了。 普里米爾在军队的中央挥下了法杖。 一個纯白的光球在才人的眼前開始膨胀……之後产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瞬间吞没了敌人的军队向四周散播着破坏和混沌的光芒。 “唔哦----!” 随着一声大喊才人也被爆炸产生的爆风吹走了。狼狽的程度就像被海嘯所卷入似的。 “好痛!” 才人撞上了地面有一瞬间差点失去了意识一边嘀咕着一边支起了身子看起来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是浑身都是麻痹与疼痛的感觉。 突然有人抓住了才人的手腕他抬头一看满身泥土的莎夏站在那里。 “你还好吧?” “根根本不好啦……竟然把我们也卷进去了……真是比路易丝还要可怕啊……” “唉这也是没办法啦。毕竟这么做是最有效果的啊……” 莎夏丝毫没有怨言的说道。 “你看。” 仔细一看这里已经成了一副地狱的图景。由于巨大的爆炸前锋的重装步兵基本全都被吹飞现在全都横摔在地上呻吟着。就算经过了相当的训练他们的身体也还是没有脱出人类的范畴。剩余的军队则在缓缓的后退着。 “没事吧!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和你的主人道歉的!” 普里米爾叫喊着跑了过来。靠着莎夏在一旁支撑才人总算站了起来。 “反正还算活着啦道歉就算了吧……” “是嘛……我还想着总是要和你的主人打个招呼的。” “不可能的啦还是算了吧。” “这样啊……总之先抱歉了这些还是呆会儿再说吧。好差不多村子那边也该准备好了。趁着敌人再次整备好势态以前撤退吧。” 普里米而跑了出去才人他们也立刻跟了上去。 “多谢你帮了大忙了要是没有你的话咒文可能就完不成了。” 就算本人说不愿意还是得按着主人的意思继续战斗下去这就是綱達魯烏的宿命了吧? 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情才人对着普里米爾的背后问了一声。 “普里米而先生” “怎么了?” “为什么要和那么可怕的家伙们打仗呢?” “因为不能互相理解啊。” “是这样么……”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普里米而说了下去。 “人会为了自己存在的地方而战。但是作为存在之地的我等的氏族太小了没有和他们对抗的力量。但是……神并没有舍弃我们。还赐予了我这个不可思议的强大的力量。”普里米尔以强而又力的语气这样断言道。 “我们胜利了,早晚一定会胜利的” 如果他是真正真正的普里米尔的话……在这之后会不明理由的和妖精生争斗。尔后他在其中途去世。 这样的他竟然将妖精作为使魔还真是种讽刺呢。当然这些事也不能告诉普里米尔。 才人注视着很久很久以前的露易丝先祖的背影。 回到村子后帐篷已经全都收拾好了。做好了出的准备。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娴熟的做好了撤退准备…… 这一定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吧。 普里米尔再一次咏唱起了咒文。眼前打开了扇巨大的门。在出了那么巨大的「爆發」后竟然还能打开这么大的一扇门不愧是被称呼为“始祖”的男人。其魔力简直无法想象的強。 ……不回顾和夏莎相遇的时候并没有在“异世界”打开吧。这样的话或许并不需要很强的精神力。 他要像这样自由的打开通往“异世界”的“门”大概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吧。 “女人小孩先走。快点钻进去” 女人和小孩们被吸进门里。这扇门是通向其他地方的。不会被敌人找到的这个世界的某处。 他们一边这样无数次的避过敌人的袭击一边不断的逃亡。在名叫「哈尔吉尼亚」的土地上他们被称为贵族还需要经过很长的一段历史吧。 男人们也消失在了门中终于轮到了才人和莎夏。 “接下来该你了。钻进去吧” 才人注视着这扇着光的门。 心中想着:这前面或许就是后世被称呼为圣地的地方。混杂著怀恋和不安的奇妙心情才人钻进了着光的门。 虎街道 被称作‘加里亚的背骨’的火龙山脉其东端的位置异常有趣。那里的分水岭从南北方向将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的国境一分为二。 火龙山脉山底面对着内海处的一片土地上座落着艾克蕾亚之街。 存在于横穿火龙山脉的南北之处的一个街道。 那是被称为‘虎街道’的直线距离长达1o里格以上位于山谷中的细长街道。 利用了由于地层断裂产生的长达数十里格的深谷在数千年前被魔法使们创造了出来。 作为从罗马尼亚东部进入加里亚的必经之路街道常常挤满了商人和旅行者。 左右都是巨大山崖的这条街几乎并没有什么昼夜之差。 这条街当初建立的时候即使在阴暗的白天也有老虎……食人虎出没讨伐队一次又一次的被组织起来当这条街道上已经见不到老虎的时候传闻又有强盗横行。 通过这条街道的行人把山贼和过去的食人虎一视同仁赋予了这条街‘虎街道’的名字。 但是在国境安定的现在连强盗也很少出没了。只是偶尔有一些饿得没办法的盗贼团光顾完全没有以往的灰暗的印象。 街道的两边点起了长明火山崖也被凿开办起了旅馆。 ‘虎街道’作为哈尔吉尼亚的主干道之一是罗马尼亚繁荣的象征。 在这个街道上加里亚的关所处似乎生了什么争执。 “什么?禁止通行?差役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所的大门紧闭门前挤满了旅行者与商人。 “不能过就是不能过你们就乖乖等着再次放行的命令吧。” 一个商人挤了出来。 “喂等等如果这批货不能在明晚前运到罗马尼亚那我可就损失大了这损失难道由你赔偿吗?” “不许胡说。” 街道的利用者们把差役层层围住。 “教皇大人的即位三周年典礼就要结束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我的未婚妻生病了我要去看她!” 关所的差役架起法杖说道。 “我们才不管那么多呢。只是从上面传来了禁止通行的命令而已这么做的原因我们最不理解。” 集结起的人群面面相觑这时……一个骑士飞赶来连马都来不及下就被关所的人围了起来。 “急报急报。” “生了什么?” “两栖舰队叛乱了现在正向‘虎街道’进军。” 叛乱?进军? “别开玩笑了判乱这种事。” 骑士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望向了天空。从西北的一角……一些黑点正徐徐的变大。 “两两栖舰队!” 但是与以往不同舰队的尾部并没有挂着加里亚军舰旗。即是说舰队并不是奉加里亚王政府的命令而出动的。 “现在应该称之为无名叛乱舰队才对……” 聚集起来的行人们也不安的望向天空。 “快看舰船下面好像吊着什么。” 一个人喊到位于队形中央的十几艘船上用绳索吊着什么。仔细一看似乎是人的形状。 “那是什么哥雷姆吗?还是卡格伊鲁?” “竟然穿着盔甲这么嚣张!” 望着散出金属光泽的哥雷姆差役的背后流出了冷汗。 似乎是本能性的感到了恐惧。 他默默地看着进军罗马尼亚的舰队 “到底会有什么大事生啊……” 原两栖舰队旗舰‘夏露尔.奥尔里昂’号的甲板上舰队司令克拉威鲁卿那因为长年服役而晒的焦黑的脸上露出了困惑和期待。 “搞不懂啊搞不懂。” 费力的自言自语着。 几乎一生都在海上于空中度过的他无法理解主公的意思。 “佯装叛乱把罗马尼亚化为灰烬吧。” 从主君处得来的命令只有这一句话。从当上候补生开始的三十年以来从来没有接到过如此单纯残酷的命令。 他是个比起政治更喜欢指挥作战的人。转向政治路线的曾经的同僚们大多都被卷入内乱将自己毁灭了。 低下头单单忠实执行着命令……不知不觉已经升上了总督。 经历过数次大型战役名望也随着经验不断上升。 这个地位真的和自己相配吗? 脑里浮现的常常是这类问题。 勤务也并不是忙到无暇思考这类问题的地步。 然后光阴似箭。 正准备像这样直到退役再多获得一些勋章后引退回自己的领土过完空闲时狩个猎什么的余年生活时…… “我把罗马尼亚让给你。” 那个无能王的确是这么说的。 能得到一个国家的话至少可以过上大公一般的生活。不……如果是罗马尼亚那么大的土地称之为王也当之无愧吧。 ‘王’ 想都没想过的概念。 没有现实感。 但是它却动摇了克拉威鲁卿的心。 “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的人不我的确如此……” 像是自言自语般克拉威鲁卿低声说道。 判断出这是对自己的问话后一旁的舰队参谋琉加利昂子爵开口了。 “降领土化为灰烬后到底想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政权呢我们的殿下。” 言语间夹带着讽刺但又不失对王的敬意。 “不知道。” “真是率直呢。” “你我间的交情有多久了?” “应该有十年以上了。” “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忠实地执行着命令回过神来已经拥有了今天的地位……有才能这种话我就算嘴巴裂开也不会讲不过……野心的话不能说没有。” 琉加利昂子爵用疲惫的声音答道。 “我也是一样啊” “把什么东西化为多少灰烬就全看我的气量了。对于这种程度的安排王也不想多提。” “那么事情到底会不会顺利展呢?在聖.馬朗载上的客人……那个神秘的女人和绑在船夫的那些骑士人偶。她们的话真的会把罗马尼亚全部变为灰烬也说不定毕竟无论我们怎么想船的指挥权在那个女人手里。” 克拉威鲁卿回忆起了那个名叫谢菲尔德的约瑟夫王直属女官。那是一个散着不祥气息的女人。她的话一定会照字面意思一样眼都不眨的将罗马尼亚化为灰烬。 “不只如此士官之间对这次行动持反对意见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根据传闻在王都生了花坛骑士团组织的真正的叛乱虽然似乎立刻就被镇压了下来。如果佯装的叛乱军展开了真正的叛乱这一定能为后世的戏曲家们提供很好的素材。” “事后舰船上的士官每个人都会得到领地和男爵的地位一起。琉加利昂你则是公爵。” 琉加利昂子爵点了点头。 “马上就要开始了。话说回来……” “怎么了?” “这次的阴谋不知又会让多少人丧生呢?” 这次的行动并不是战争不经意间克拉威鲁卿现了这一点。 这只是单纯的一次赌博而已。 罗马尼亚是否会化为灰烬也是 自己能否当上王这件事也是。 船上的船员是否会服从命令也是。 这种卑鄙的阴谋闻所未闻但是已经难以自拔。感到疼痛的良心在沉睡已久的野心面前毫无立足之处。 “说不定我的心也渴望着这样的赌博也说不定。” 将包括自己在内的人命作为金币投入赌局中。 邪恶至极毫无慈善可言的无情的赌局。 “左前方罗马尼亚舰队。”守望员用颤抖的嗓音喊道。 ‘夏露尔.奥尔里昂’号的炮位甲板上威廉少尉因为愤怒颤抖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场战斗难道就没有任何大义可言了吗?” 舰内的士官们的心情也和威廉少尉一样他们从昨天起便再没能搞懂现状的情况下被命令准备出击并一路来到了这里。 根据传闻是要对罗马尼亚动战争。 “搞不懂……为什么我们必须和罗马尼亚的士兵战斗不可?” 水兵们也纷纷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长官。 副官从上层甲板上降下向士兵疑惑不解传令道。 “舰队司令官的有令凡是参加这次战役的士兵战后都会有特别赏赐。所有士官予以爵位所有士兵予以贵族籍。” 但即使这样炮位甲板上也没有传来任何欢呼声所有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副官的脸。 “比起赏赐我们更想得到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我们必须和罗马尼亚军战斗不可?罗马尼亚不是我国的同盟国吗?虽说遵守命令是我们的职责但这也太令人不解了。” 看着追问过来的威廉少尉副官只是命令道 “各就各位差不多要和敌人接触了。” “敌人是指罗马尼亚军吗?为什么罗马尼亚军对于我们来说是敌人呢?我们和他们之间有什么理由开战呢?” 威廉少尉身边的炮术士官向副官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为什么我们没有挂军舰旗呢?” “这这是因为……” “‘我们正在动叛乱’我听到有这种传言现在岂不是有口难辩吗!到底动叛乱的是‘谁’呢?” “叛叛乱?” 炮位甲板上的骚动达到了顶点。威廉少尉抓住了副官的衣襟。 “即使是要叛乱不是也有叫做叛乱的程序这种东西存在吗不是应该召集全部将士询问大家的立场吗?到底舰长和司令长官是怎么想的?” “放肆!” 副官拔出了法杖。同时威廉少尉和其他士官也一起拔除了法杖。炮位甲板上弥漫着一触即的空气。 这时又有传令来了。 “报报告罗马尼亚舰队接近中!全员炮战准备!” 听到报告副官收起了法杖。 “……有话以后再说。现在先考虑怎么活下来吧。” “可恶!” 不甘心的威廉少尉一拳打向墙壁。 接近过来的罗马尼亚舰队总数有四十只左右。虽说都是新型的舰船但在数量上远远不是总数一百二十余只的两栖舰队的对手。 即使这样接近中的罗马尼亚舰队也有着一战的觉悟。暴露出船腹列好战斗队形后一齐打开了炮门。 然后出了警告。 “接近中的国籍不明舰队注意。前方乃是罗马尼亚国境即刻返航前方乃是罗马尼亚国境。” 对于对方是加里亚两栖舰队这种事罗马尼亚舰队自然心知肚明。但既然没有看到军舰旗如此例行公事也是理所当然。 克拉威鲁卿以实现准备好的台词回复道: “吾等乃‘加里亚义勇舰队’。是不堪加里亚王政府的暴虐为拥立正统的王而挺身而出的义勇军是也。希望得到罗马尼亚的协助给予逃亡许可。” 纯属捏造的过于勉强的理由。 但是只要以‘为拥立正统的王而挺身而出的义勇军’自称那么王权同盟就无法挥效力。四国同盟只有在对方是和平主义者的时候才有效。 “我们正在请示本国政府稍安勿躁。” 早已料到的回答。 那么例行问候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计划就十分单纯了。 毫无悬念的击破数量上处于劣势的罗马尼亚舰队一口气冲入典礼现场将吊在船腹的“骑士人偶”降下去…… 接下来就等着约瑟夫王直属女官谢菲尔德下令了。 出乎意料的罗马尼亚舰队继续逼近。 仿佛看透了他们的计划一般。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吗?” 琉加利昂子爵小声说道。 “无所谓不管怎样他们都注定要化为灰烬。” 舰队一齐调头与罗马尼亚舰队并排在一起。 “右炮战开始目标罗马尼亚舰队。” 命令立刻传到了炮甲板上随后通过旗语传到了其他各舰上。 但是无论等了多久炮声都没有响起。其他的舰上也保持着沉默。 “怎么了故障吗?快下到甲板上去看看。” 站在一旁的副官马上冲了下去过了一会又带着难堪的表情回来了。 “炮位甲板叛乱拒绝战斗。” 琉加利昂子爵露出了苦笑。 “看来我们就是作为后世戏曲家的素材而存在的啊。” 克拉威鲁卿的脸涨得通红。 “甲板士官拔杖跟我去镇压他们。” 当克拉威鲁卿准备冲下炮位甲板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司令长官” “这这不是谢菲尔德大人吗?” 拥有约瑟夫王直属女官身份的神秘的女子站在那里。 她身上包裹着黑色的仿佛古代咒术师般的法衣头上戴着足以藏起脸蛋的风帽。露出的嘴唇仿佛鲜血般艳红。 “放我们下去” “可是……还没到艾克蕾亚的上空。这里还只是国境线” 克拉威鲁卿指了指下方的‘老虎街’。 “没关系。时间宝贵” “那太危险了吧?” 谢菲尔德笑了起来。 “敌军根本不足为惧” 克拉威鲁卿被她的笑容迅带回来现实。 “向各舰下令解除炮击战准备。投下‘货物’” 谢菲尔德没有回头她为了跨上‘夏露尔.奥尔里昂’号悬吊着的约路蒙钢特从舰缘边飞跃而下。 明明没有使用飞翔术却身轻如燕。只见她抓紧了衣襟飘落在约路蒙钢特的肩膀上。看见了她坐稳后克拉威鲁卿命令甲板上的士兵切断下吊的绳索。 从舰队中间位置的各舰处可以现接连不停地降下巨大的钢铁甲胃。这些甲胃的身上都背负着貌似大炮巨剑长枪的众多武器。 在近距离观看这一幕可以现它们竟然释放出与哥雷姆不可同日而语的压力。 巨大甲胄逐个缓缓下降。这大概是由于其内部搭载了能动「浮空术levitation」的魔法装置。不过若真是如此那便真可以称得上是令人恐怖的技术实力。 传闻中这种甲胄傀儡的开似乎有精灵参与其中……所以它们有着强到令人指的性能。 能将将大炮好像手枪般操纵自如……既便是城墙也抗不住他们。 而且由这种巨大甲胄傀儡所挥舞的巨剑又会有何等的破坏力? 这世上又哪里会有能够穿透这甲胄的魔法? 光是想像一下便会不寒而栗。 那个女人……那个名叫谢菲尔德----陛下直属的女官是想将连她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战斗扩展开来。 将罗马尼亚化为灰烬。 这虽然是些没有实质感的话。但如果凭借那种散着凶恶气息的甲胄傀儡的话却是有可能办到的吧。 “怎么会有这种事” 虽说被**蒙蔽了眼睛但自己竟然会想为此帮忙。 不能再和那些家伙扯上任何关系了。克拉威鲁卿暗自决定。 不算占据上空的舰队在罗马尼亚这边先现从天空降落的约路蒙钢特的部队是在‘老虎街’出口附近展开的提波利混成连队。 他们接到命令‘警戒加里亚军的攻击’在仪式开始的同时便在这里担当起守备任务。 原本笑着说加里亚军根本不会起进攻的他们在现上空加里亚舰队之时便改变了想法到底是因为何种理由竟会真让亚里亚军队选择起侵略? 在敌人攻过来之后罗马尼亚军也已收到了命令。 ‘无论敌人是何兵种一概歼灭。如现额头刻有文字的女人必须生擒’ 就任连队长的圣堂骑士带着紧张的声音自言自语。 “加里亚舰队投下的那些甲胄傀儡……是哥雷姆吗?” 甲胄傀儡一个接着一个蜂拥向被左右高高悬崖所夹住的‘老虎街’峡谷。 “打算只凭借那些哥雷姆进行作战吗?” 副队长摸了摸耳朵嘀咕到。 “看上去似乎没有其他空降部队……大概还停在舰艇上吧” “怎么办?” 副队长寻问到。 “不必理会他们。我们只要趁现在把他们各个击破就足够了。出” 连队长充满自信地说到。他的自信是有其理由的。在他指挥之下的并非仅仅是 枪兵大队。 他手上还有可能移动的‘炮兵’部队。 随着两个步兵大队向老虎街起进军那支‘炮兵大队’停下了吃草慢悠悠地站起身子。 这些站起来的是壳长达四米的巨大陆龟。并且在这些栖息哈尔吉尼亚南方的大型陆龟背上正架着粗壮的青铜卡农炮。 它们就是「炮龟兵」。 在哈尔吉尼亚这是种很受欢迎的兵种。 与一般人想像的不同陆龟并非是行动迟钝的生物。 而且陆龟还拥有承载重负的能力通过它们可以在战场上迅布置大炮。据说这种兵种的出现完全改变了哈尔吉尼亚的攻城战。 负责操纵陆龟的士兵们拎了拎陆龟缰绳开始让‘炮龟’进军。背后着大炮一脚一脚出沉闷足音的陆龟酝酿出一种并不适合战场的滑稽气氛。 不过陆龟们背负的大炮却与滑稽这个词完全无缘。动作迟钝的哥雷姆若是挨上支炮龟兵大队的一轮击射结果肯定是被轰得体无完肤。 进入街道推进了约五里格的距离后连队长下令部队原地止步。 那里是夹在峡谷中央的‘老虎街’唯一一处开阔的地点。左右并排着建筑形成一个稍具规模的宿驿街。 平日总是车水马龙喧嚣不已的地方。因为罗马尼亚已经下了禁止通行令所以一个人影孔雀见。连队长就在这里展开了部队守候着敌人。 在约一里格的前方可以看见模糊的军队影子。连队长笑了。敌人大概是一群菜鸟吧。居然悠闲地让哥雷姆行军在如此狭窄毫无掩体的地方。 “那不是成了我们最好的靶子吗?下令炮龟兵填弹” 操纵陆龟的士兵们往大炮里填入炮弹。炮龟兵搭载的卡农炮射程在二里格以内想要命中哥雷姆这种大小的物体必须接近到五时米的范围才行。 连队长静等时机的到来想一口气消灭敌人。部队中也不断有人出嘲笑敌人的交谈声。 不过当那些‘哥雷姆’接近他们面前时嘲笑顿时转化为惊愕的呻吟。 “披着甲胄?” “怎么动作这么轻盈?” 连队长对于敌人的模样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 那绝不是普通哥雷姆。 “开开火!” 被恐惧笼罩的结果就是连队长急不可待地出了射击命令。 炮龟兵的加家炮连续开火狭隘谷地中响起大炮的射巨响轰鸣。陆龟把头缩回甲壳中作为炮台承受着射击的巨大后座力。 虽然并未完全进入攻击距离但目标固定而且已方的大炮门数众多。 炮弹漂亮地射向‘哥雷姆’群周围被炸得一处硝烟弥漫。可以听到数炮弹命中敌人响起的金属撞击声。 这可是大口径加农炮。 被命中的话哥雷姆定是支离破碎…… 然而……硝烟之中那些哥雷姆竟然若无其事地继续行进着。 “毫无损?” 副队长呆若木鸡地说到。 “不可能……那可是加农炮的直击啊?就算是城墙也承受不住炮龟兵大陆的一轮击射!” “接着开火!继续!快!” 不过第二波射击却没用继续进行。‘哥雷姆’同时向着这里疾步冲来。它们手上握着巨型大炮。 “这些哥雷姆竟然能够跑步!?这些真是哥雷姆?” “它们手上拿着大炮!”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陷入一片恐慌的连队士兵纷纷丢盔卸甲你追我赶地向街道出口逃去。 就在这个时候约路蒙钢特手上的大炮同时开火。炙热的榴弹在逃亡的连队士兵中开花。 一声远远过刚才炮龟兵们射时的巨响过后落弹处的周围好像化为了地狱一般。在如此狭小的地点塞满火药的榴弹爆炸开来的威力实在是惨不忍睹。 提波利的混成连队被一炮歼灭。 在一片火海之中约路蒙钢特沿着街道南下它们的身姿宛如撒播地狱的古代恶魔军团。 一位侥幸逃过劫的士兵躲在脖子紧缩在壳内的炮龟旁仰望着通过的约路蒙钢特说道: “怪怪物……” 在艾克蕾亚的圣露蒂亚教堂休息室内好像蜂巢般吵吵嚷嚷。神官们面对不断收到的国境附近的战况报告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不安的气氛笼罩了各个角落。 圣堂骑士队的队长们为了赶赴自己驻扎在郊外的部队已离开圣堂。在外面由于流传出教皇突然中止弥撒是由于加里亚军动了侵略这个流言如星星之火般呈现出扩大混乱的趋势。 在人群中安莉埃塔不知所措地独自呆呆伫立在休息室之中。 纷纷扬扬的怒骂。 陆续到达的急报。 战争? 加里亚动了战争? 这个现实让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阴谋’已经失败为何还要起战争? 一位骑士带来了在国境附近与加里亚舰队对峙的罗马尼亚舰队的急报。 “打过来的是加里亚的叛乱军!?” 得知这个消息的并肩坐着的武官付之一笑。 “叛乱军为什么会攻击外国?” “因为被我们拒绝了逃亡请求” 武官们大声笑了。 就连安莉埃塔也不禁为这听到的这个粗劣的理由而摇头。 终于战争还是开始了她暗自神伤。 她没想到加里亚军竟然真会不顾一切地动战争。 这里是外国安莉埃塔没有任何指挥权。什么也做不了的焦急感在她心中燃起。虽然手上还有随行的水精灵骑士队和露易丝可以用。但他们之前已转为负责圣堂外的警戒工作。 安莉埃塔判断加里亚突然的侵略有可能是因为罗马尼亚的挑衅所致。因为在国境不断囤积兵力刺激到了加里亚。 只停留在识破‘阴谋’的在纸上谈兵果然还是……她为自己的无能而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常驻在艾克蕾亚的加里亚领事带着自己的骑士满脸傲慢地出现了。替代拜多里奥担任临时负责人的武官团站起来迎接他。 “太遗憾了真是太遗憾了。这次我国的叛徒们给贵国带来了很大的不便。我王深表歉意。因此……” 察明事态的武官毫不掩饰地对领事宣告道: “无法贵国遣兵镇压。这里没有会引狼入室的傻瓜。你回去告诉约瑟夫。我们信仰固定的罗马尼亚精兵们会把所有加里亚的异端一个不剩地全部消灭” “您在说什么呀这是我国的叛乱。他们对于我国来说……” 正当加里亚的领事准备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时罗马尼亚的武官一把举起法杖指向他。一旁的神官们不禁出惊叫。 “武官大人武官大人若是让鲜血玷污了圣堂……” 对着惊恐万状的领事武官说道: “失礼了我们罗马尼亚的武官几乎都是由圣堂骑士中选拔出来的。希望你能原谅我的粗暴。不过还请你多我注意自己的言词。对你们文官来说语言就相当于是我手中的法杖。在拔出之时请一定要有所觉悟” 领事点头哈腰地离开了。对于漂亮地回击了加里亚领带的武官众人抱以热烈的掌声。 看着这场骚动安莉埃塔终于真实地感到。 ‘战争已经开始了’ 随着教皇休息室的房门被打开拜多里奥带着神官团走出进来。安莉埃塔顿时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她迅即走向那里。克制着想要扇对方一个巴掌的冲动安莉埃塔心中涌起的感情爆了。 “猊下!您打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吗?因为您的挑衅加里亚终于动了战争!” “我的挑衅?” 拜多里奥惊讶地反问到。 “是的!由于您在国境上配置的军队才挑起了这本可避免的战端!” “您谬论了。若是不在国境配置军队恐怕连留给我们开会的时间也没有了吧。正是由于军队带着拼死一搏的觉悟抵抗敌人我们现在才能坐在这里商讨对策” 拜多里奥凑近安莉埃塔。 “为了杀戮‘我的同胞’约瑟夫动用了军队。这件事不是如此简单吗?” 在短短一个交锋过后便颠倒了是非。安莉埃塔流出悔恨的眼泪。 “可是可是……再怎么样也不用……” “您误解了。安莉埃塔殿下。这场战争并非是政治斗争的产物也不是因为阴谋暴露而导致的失势之流这与宫廷中的游戏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场战争是事关双方存亡势不两立的战争。识破阴谋不过是手段之一罢了。并且战争也是……其中的一种手段” 安莉埃塔呆呆地凝视着拜多里奥。 这位教皇的心中……竟然同时盘居着慈悲与残酷。 “交涉?调解?这种东西已经不会存在于这场战争之中。事已至此唯有全力击败敌人。既然同为实力之国只有完全同盟或是完全敌对。除此之外再无第三条路可行。这次事件若您只将其认识是普通的外交那便让我太为难了。恐怕约瑟夫国王也是这样想的吧” 拜多里奥转头面前神并肩而立的神官和武官们。说起来聚集在这里的都是位居罗马尼亚中枢要职的大人物。 看着他们的阵容安莉埃塔不禁自问‘为何此前没有注意到?’ ‘抓住阴谋的证据逼近约瑟夫国王退位’ ‘让精灵归还圣地进入交涉’ 如果交涉不成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双方老老实实地各退一步?别傻了。如果能办到这点最初就不会有什么可操心的。拜多里奥早就看穿了这点。他一定是从最初就打算在交涉破裂之时动用战争手段。一切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问题…… 他说过。 「普里米尔教徒们希望为愚蠢的争斗划上永远的终止符」 啊从一开始拜多里奥就为了这个目标而不惜把整个国家和所有人民都当作筹码展开一场乾坤一掷的大赌博。 他把巨大的疯狂一次用尽用来收搭所有的对手。 “加里亚的异端们与精灵联手企图消失我们。我作为始祖与神的奴仆在这里宣布动‘圣战’!” 圣堂在一瞬间鸦雀无声随后就像是煮沸的开水般涌动起来。 “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圣战’ 对于哈尔吉尼亚的人民来说是场能改变一切的大博奕。 这世上只有人才能进行的无尽撕杀…… 狂热不会收到约束。从这个瞬间起他们将为了神与始祖普里米尔成为悍不畏死的战士。 安莉埃塔脚一软跌倒在地。‘圣战’布了。你死我活不消灭对方绝不罢休。无穷无尽的疯狂战争终于开始了。 已经无法阻止谁也无法阻止这场战争。 身为当代始祖拜多里奥的这个男人继续说道: “取得‘圣战’的胜利从精灵手中夺回‘圣地’。给予所有神的战士以祝福!” 艾可蕾亚的圣女 一旁站立的教皇拜多里奥又说了一遍和刚才相同的开场白。 “我再次重申。在我即位三周年纪念仪式的这个好日子中不得不向各位通知一个令人伤心的消息。受异端唆使邻国加里亚的军队于本日午前大举向我们神圣的祖国罗马尼亚联合皇国起了进攻” 群众中对加里亚起了激烈的谴责。而从加里亚远道而来的参拜者们都畏缩在街道的角落瑟瑟抖。今天最不幸的无疑便是他们。对他们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晴空霹雳。 “不过对于虔诚的普里米尔教徒来说没有任何好担心的。神和始祖为了这个灾难的日子已经派遣了「圣女」。她就是……担任我们巫女的瓦里埃尔小姐” “圣女!圣女露易丝!” 欢声再次飞扬。露易丝带着引以为毫的表情向众人行礼。在她身旁是脸色苍白的安莉埃塔以及震惊事情竟然变成如此模样的蒂法妮娅。 “我在此赐予她一个称号我宣布她将加入我们护国的圣人之列由这位圣女所降临的土地之名我们将这样称呼她----” 说到这里拜多里奥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 “艾克蕾亚的圣女” 露易丝跪拜在教皇身前垂着头。教皇拜多里奥给予露易丝以祝福。这时群众们的狂热达到了顶点。 “只要有她在神之国罗马尼亚这个水之都艾克蕾亚便永远不会毁灭。我在此给予即将赶赴前线的她予以祝福!神啊!请您赐予艾克蕾亚的圣女以恩宠吧!” “赐予艾克蕾亚的圣女以恩宠吧!” 露易丝站起身得意地向众人挥挥手。 在观众的声援声中她心中渐渐升起勇气。自己被赋予的神之力……「虚无」。 正是这个力量将自己带到这里。 自己那种无论如何吟唱都只会乱爆炸的魔法由于始终不离身的「始祖祈祷书」而觉醒了。 这个魔法保护了自己与祖国数次渡过危机。 一次又一次…… 那时……她的心房不禁为之颤动虽然极为轻微细小但露易丝却感到了不对劲。 保护了自己与祖国的仅仅是我的魔法吗? 这个疑问莫明其妙地潜入了心中动摇露易丝的心扉。 「我在乱想什么呢?」 那不是理应如此的吗?露易丝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详细地回忆起每件事。 险些被哥雷姆差死时。 在亚鲁比昂被瓦路特背叛时。 在塔尔布上空被亚鲁比昂军队击坠时。 还有在亚鲁比昂撤退战之时被命令担任殿后的任务时…… 无论哪个记忆中都没有他人的影子。 自己凭借这个力量便解决一切。没错。闭上眼睛陷于绝境之时便会爆出魔法之光……神圣的「虚无」不正浮现在眼睑之中吗? 不过这么一想心中却会猛烈地疼痛起来。不知为何便会感到失去了目标就仿佛是为了寻求一个前进的目标心才折腾起来似的。 露易丝轻抚了一下胸口蒂法妮娅担心地看着她的脸。 “……没事吧?” “没事只是胸口有些闷。大概是我有些紧张了吧” 此时正好是教皇向群众宣布要动「圣战」的时候。欢声一瞬间雷动不过……那欢声却到达不了她的心中。 「被众人期待」 自己是不过是抱着这种想法才走到这里的可是心为何会感到震荡不安?或者说为何会有某种空虚的「感觉」? 露易丝现了心中无比深邃且充满吸力的黑暗面她按住了胸口。 “露易丝真的……” “没事的。真的没事。只是想睡一会儿。恩只要十分钟就可以了……” 地屋内深处的休息室中露易丝躺在床上。她身旁的安莉埃塔紧紧握着她的手。 “真是非常抱歉我明明必须立即出阵的……” “很害怕吧露易丝。没关系。这是谁都会有的事。我会率领你的士兵奔赴前线。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不我的情况还没那么糟。只是稍微有点……有点觉得心中好像被开了个口子似的” “心中开了个口子?” “恩。这是怎么加?至今以后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安莉埃塔立即明白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过去曾经痛失所爱的安莉埃塔对露易丝的这种心情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那一定是……爱哟!你的爱……失去目标的爱让你如此痛苦” “爱?你真会开玩笑!我从没有爱过任何人” “是啊现在的你也许确实如此。可是以前你的心却有着目标。虽然你全力去否定……不想承认” 安莉埃塔脸色悲哀蒂法妮娅的虚无确实已经将露易丝脑中「才人的记忆」给完全抹去了吧。 可是……对于他的「感情」却依然残留了下来。 就像没有收件人的邮件一般这种心情正折磨着露易丝的心灵。 “我……如果有那种「爱」的话那应该称之为对哈尔吉尼亚所有子民的博爱。公主殿下请为我感到骄傲吧。我已加入了圣人之列。被别人当成傻瓜诬陷为零之露易丝的我……现在的头衔可是「艾克蕾亚的圣女」。 边说着露易丝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 比起站在圣人之列这个世界上有件远为美好的事件。安莉埃塔想这样对露易丝说。可是……对露易丝说了又能怎样?露易丝的爱已经没有了指向标。 她现在除成为圣女外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吗? “圣女殿下!一切就绪!请准备动身!” 一位骑士对露易丝说到。 露易丝按着胸口站了起来。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姐姐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会表扬我的。我觉得非常骄傲” 露易丝笑了笑朝圣堂之外走去。 留在她身后的安莉埃塔现了正在角落抽泣的蒂法妮娅。安莉埃塔走近安莉埃塔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我、做了一件无可挽回的事。原已痛苦可却又将苦上加苦……” “你还未曾爱过某人吧?我的表妹” “是的” 蒂法妮娅点点头。 “那么谁都没有责怪你的权利” 安莉埃塔从休息室之中悄悄窥探了一下圣堂之中。是由于动了圣战的缘故吗?以神官为信徒在后向着始祖像热心地奉上祈祷。 自己也曾经从日出到日落始终跪着祈祷过。可是现在却再已无那时的心情了。 拉开序幕的「圣战」。 为了让不可阻止的战争划上终止符安莉埃塔开始考虑自己该做的事。 “「消失潜伏在老虎街的敌军部队」吗……说真还真是轻巧啊” 马里科尔奴带着苦痛的声音如此嘀咕到。在他身旁基修骑在马上盘着胳膊陷入了思考。在他们的后面跟着一群忐忑不安东张西望的少年骑士们…… 与阳光明媚的太阳并不相称的表情。 今天……在接到圣堂的警备任务后那份报告终于来了。 加里亚反叛军的进攻。 虽然接着反叛军的头衔但其实是接受约瑟夫领导的强大军队。 在城市上空加里亚的两栖舰队与罗马尼亚的不断交锋。 由于罗马尼亚舰队处于劣势所以不断主动动进攻。但不知为何加里亚的两栖舰队竟然没有打过来。 在知道了这个情况后在艾克蕾亚周边驻守的所有部件都被下达了出击命令。 接着基修他们收到了一个特别命令。 「在艾克蕾亚的圣女----瓦里埃尔小姐吟唱之时担任守护任务」 露易丝的魔法似乎拥有奇特的效果大家对她的强大威力都记忆犹新。在上次浮游大陆战役时被命令担任殿后任务的不就是露易丝吗? 不知何时起「零之露易丝」变成了女王陛下的露易丝现在竟然变成了教皇亲封的艾克蕾亚的圣女。真是咸鱼翻身出人头地了呀。 与负责开道满脸不安的水精灵骑士队不同露易丝正一副意气风的样子。不过看起来却有几分强迫自己振奋的味道在里面。 在他们身后是分成两列纵队的圣堂骑士队。一队是惯例的由卡路罗率领的阿里艾斯塔修道会附属圣堂骑士队。而再后面接着的则是民兵连队。 所有这些便是露易丝的护卫。 看来我们「艾克蕾亚的圣女」似乎是这次战争的‘主力’。 露易丝表情灿烂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次作战具有何等重大意义。 “这是多么光荣的事啊。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马里科尔奴随声附和道: “光荣啊光荣多么光荣啊。这可是「圣战」啊” “对啊!啊~~多么美妙!我们是神圣王国的神圣代表哟。让我们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傲慢的异端与精灵吧!” “还真是从容呢” “什么呀?你在生什么气?” “事到如今会对动圣战而感到高兴的只有那些神官和圣堂骑士了。你知不知道「圣战」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了神与始祖普里米尔这话虽然听上去很不错但这可是不夺回圣地誓不罢休的恐怖战争啊。根本就得不偿失!我们的先祖在「圣战」中付出了多少性命与金钱要不要我来指点你一下?” 基修也大幅点了点头。 “承蒙神与始祖普里米尔的垂青我并不吝惜为哈尔吉尼亚而献出生命……可是万事总有个程度。虽然把精灵当成对手我已经有所觉悟。可是竟然会动圣战” “你说什么啊!害怕了?你们这也能算是托里斯汀的贵族!?难道你们不想在这里立下功勋回复女王陛下与教皇殿下的信任吗?” “全灭的话还有人会保证我们的名誉吗?” 说着卡路罗从后列中走上前插入露易丝与基修他们之中。 “神会保证神审视着所有的行径。若是在‘圣战’中战死灵魂便会被送上天堂。在那里加入神的军队。还有比这更名誉的吗?”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对神官战士党澄澈的声音露出了呆滞的表情。被人一脸正经地说什么‘天堂’让他们觉得有些心情郁闷。 “就如卡路罗殿下所说。即使我们在这里阵亡也会成为护国之神上天正注视着这场圣战。为了总有一天夺回‘圣地’” “真是出色的宣言。圣女殿下” 露易丝眼睛一边变得无比闪亮一边用陶醉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觉得非常骄傲。被人评价为没有魔法才能总被零啊零啊叫个不停……这样的我竟然也能为了神、为了始祖、为了哈尔吉尼亚成为战争的先锋。没有比这更名誉的事了没有比今天更光荣的日子了。今天即使战死在这里我的灵魂也会永远活着吧” “您是艾克蕾亚……不是哈尔吉尼亚的圣女。请放心吧。我们会为您争取吟唱魔法的时间即使用用我等的生命来交换”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冷冷地看着两人的对话。 “那么明明是如此伟大的圣女殿下初次出库教皇猊下却在在艾克蕾亚悠闲地观点吗?上次不是吵闹着要先攻入敌阵粉碎敌人来着的吗?” 沉默地听他们说话的基姆利突然言了却立即被卡路罗与露易丝的手杖给指住了。 “真是不敬” “真不敬哟! “对不起……不非常抱歉。我只是有点在意” “怎么可能让猊下以身赴险!只要猊下健在无论多少次哈尔吉尼亚都能涅磐重生!是的即使被精灵们逼到山穷水尽!” 露易丝握紧了拳头露出坚决的表情 看着她的样子。 “我觉得比起圣女还是零之露易丝更好些” 马里科尔奴悄悄地用可怜兮兮的声音嘀咕到。 “就因为才人不在露易丝才会变成成这个样了呀” 基修带着头痛的表情喃喃自语。 随着军队的前进森林另一头矗立的巨大峡谷隐约可见了。在火龙山脉中突兀地断开的巨大切口……那便是‘老虎街’。 在它的前方可以看见有数支军队包围着入口。那是匆忙布置的罗马尼亚军。看来敌人的势力似乎并进渗透到峡谷内。 确认了露易丝他们的军队后一位骑士从包围网中赶了过来。 “指挥官呢?指挥官在吗?” 身穿修女修的露易丝径直走上前以端庄的表情挥了挥手。 “哦~~!您就是上头通知的那位圣女殿下吗吗?让您久候了!” “请说明一下战况” “是!敌人是外表类似于哥雷姆的全长达二十五米左右的甲胃傀儡。估计全部有十具左右。这已经是强大无比的一支战力了……先行一步的提波利混编连队已经全军覆没。是真正的全军覆没!现在为了打探具体情况又派出斥候小队……” 在下个刹那‘老虎街’的入口处黑烟滚滚涌出接着响起好像榴弹爆炸的声响。 士兵以同情的表情打量着入口。 “似乎又是全军覆没”他嘀咕到。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露易丝这么说到后举手示意开始进军。盘居在入口处的罗马尼亚军的将士们对露易丝抱以欢呼。 “艾克蕾亚的圣女殿下!万岁!” “我们的圣女殿下!把敌人给消灭光吧!” 包围着的军队左右分开为露易丝他们让出直到入口的通道。 血盘大口般张开的老虎街入口就仿佛是能吞尽一切的巨龙之颚。陡峭的崖壁上突出的骷岩石好似能撕裂一切的锐牙。 盯视着黑烟笼罩的深处露易丝下达了指示。 “那个谁啊把敌人引到我的面前来。我会一击打飞它们的!” 卡路罗点了点头朝着基修他们抬了抬下巴。 “指名你们了去吧” 指了指还黑烟滚滚飘荡着火药味的峡谷深处基修说道: “你是说要我们跳入那种地方?” “理当如此。我们必须担负守护圣女殿下的重任。而你们是做不到这点的。所以当然要给你们下达力所能及的任务。感谢我吧” 他的说法不禁把少年们给惹火了。 随着基姆利拔出手杖少年们也整齐有序地同时拔出武器。 “在贵族下令‘去死’的时候是需要有特殊的对应方法的哟。你这混蛋” “现在不是窝里反的时候吧!” 露易丝叫了起来。 骑士队摆开武器面面相觑起来这时基修上前劝说道: “诸位收起武器吧。就如露易丝所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听懂的话就快走!” 基修转身朝向板着脸如此说到的卡路罗。 “在执行任务前有件事可以请你坦诚地回答我吗?” “说来听听吧” “那么恕我直言。我不喜欢你们的做法。我们是普里米尔教徒也是哈尔吉尼亚的贵族。如果教皇猊下宣布开启圣战那么我们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我在浮游大陆曾经窥见过地狱的一角。只会装腔作势的家伙就像包括我在内的这种人真正到了紧要关头却只会掉链子。所以我才比不上你们呀。怎么说呢真希望这种事只会生中戏台上哟” 卡路罗涨红了脸不知为何怒了。 “够了!” “基修!” 露易丝也叫到。 “露易丝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哟?” “别挂了!如果危险的话放弃所有快逃。才人不是说过的吗?为了神或是名誉而死最愚蠢不过了。以前听他这么说的时候觉得不过是胆小鬼的借口罢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死了的话一切都是白搭。就算是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光荣。而且要是让你挂掉的话我一定会被才人记恨的” “我不是问你了吗!那个才人到底是谁?” 基修转过身举起手腕。 “前进!” 少年们络绎不绝地跟在他的身后。马里科尔奴兴味索然地嘀咕道: “啊呀啊呀。要是为了神而赴死的话我可敬谢不敏……可要是为了朋友的恋人的话或许豁出去也不错。真麻烦呀” 基姆利说道: “这也没法子啊。因为那小子救了我们好多次了” 雷纳尔推了推眼镜嘀咕到。 “那么队长。面对这么恐怖的敌人我们能完成任务吗?” 闻言基修一脸严肃地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 这次没有人再打算逃跑。毕竟他们都是贵族。 “呜啊啊啊啊啊!”惨叫着才人从梦中惊醒。 大口喘息打量着周围。 “这里是哪儿?” 这是间……木板墙壁有些昏暗的房间。自己睡在木床上。但自己本该是被瓦里亚古们袭击后潜入普里米尔打开的出入口才对…… 到底生了什么事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醒了?” 朝着声音转过头现朱里奥正坐在椅子上死盯着自己。 “哇!怎么是你!” 说完才人满脸不可思议地甩了甩头。 “呃……这样的话刚才是我在作梦吗……” “梦?” 朱里奥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才人。 “啊真是个相当奇怪的梦……你可不准笑啊” “不会笑你的” “我刚才好像梦到自己穿越到六千年之前了。还有啊我还遇见到了被你们尊为神明的始祖普里米尔和初代的纲达鲁乌” “嗯~嗯” “让我吓了一跳的是初代的纲达鲁乌竟然是个精灵女性!还与她一起抗击大军。真是个大笑话” 说完朱里奥微笑了起来。 “那真是个古怪的梦呢” “对吧?真是的……可是那个梦相当活灵活现……啊呀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对了这里是哪儿?” “艾克蕾亚的城内” “哦听说这里是教皇猊下举行创立三周年纪念仪式的地点来着……?” “是即位三周年” “不管他是什么了。不过为什么又要把我弄昏给带过来?是打算出逃吗?” “不是不是那样” 接着才人的表情阴云密布了。 “那么加里亚怎么样了?还有密斯尼特伦呢?她果然还是出手了吗?” “嗯” “也是呢……还是啊。那样一来我们便不能再悠闲地待在这里了……!等等……你说什么!” 才人从床上跳起勒住了朱里奥的前襟。 “加里亚的两栖舰队上载满了之前的那种骑士傀儡他们向我们的罗马尼亚联合皇国起了进攻。现在边境正不断生激烈的战斗” “你说什么?基修和露易丝呢?” “他们已经赶往前线。现在应该差不多到达了吧” “不能再待下去了!” 才人握住门把手打算打开门。但是……开不了。门似乎被上了锁。 “喂朱里奥!快开门!” “嘛别急。既然你醒了我们就不得不遵守与露易丝的约定了” “你说什么呢!那种事以后再说!那边可正在打仗啊!” “是在打仗。不过约定便是约定” 朱里奥站起身打开门锁。 “……你这家伙能开门的话早点快啊” 正当才人打开门的瞬间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 门外……是另一间房似乎有点像是修道院的集体宿舍的建筑。在房中摆放着古旧的桌椅板凳。 不过才人的眼睛盯住的并不是那些家具…… 是「大门」 闪闪光如镜子般的大门。 才人曾经数次见过这道魔法之门。 就在刚才的梦之中?也曾见过。 并且在第二次……成为露易丝的使魔时……。 “这这个是……” “世界之门。它是连接你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的魔法” 朝身旁望去教皇拜多里奥正站在那里和蔼地微笑着。 “刚刚说的约定……难道是……!” “你猜的没错。瓦里埃尔小姐拜托我送你回自己的世界。 露易丝拜托的?为什么? 才人猛然醒悟了。那一定是因为……露易丝看见了自己对着母亲来的电子邮件偷偷对落泪。所以露易丝才想让自己回故乡的吧。 才人的胸口不禁开始热。 那个最后的笑容……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那样的露易丝……此刻正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 “我才不回去呢!露易丝现在可正与敌人战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才人的目光却不可避免地被大门的方向所吸引。大概是由于刚刚打开吧大门渐渐变得透明……另一边的景色隐约可见。 当看见另一边的景色时才人顿时感到全身一震。 “这是为你特别建立的「世界之门」会联接到那位个位置是理所当然的事” 怎么可能……无力地喃喃自语。 那里是令他无比怀念魂牵梦萦的自家大宅。 跪倒在地才人凝视着那里。混凝土围墙包围的前方是水泥铺成的地面。在那上面还摆放着盆景。 材质廉价的大门上是握过无数次的不锈钢门把手…… 那是在日本随处可见的风景。 可是对于现在的才人而言那却是比任何艺术建筑都要更为美妙的东西。情不自禁地他踏出了一步。 然而他的脚却牢牢停在了那一步之上。 “……我做不到。因为露易丝……因为大家都在战斗。为什么只有我能回家!” “如何选择全取决于你个人。不过请尽快选择。我的精神力有限。只能让这道门打开十多秒左右。并且我的精神力将再也不能打开能让人通过的大门这是最后的机会” 面对突然而来的抉择才人心中巨震。走过这道门便能回到他怀念无比的日本。可是同时也意味着与露易丝和那些朋友们永远告别。 我喜欢露易丝和大家。 然而眼前的家却有释放着令他无法抗拒的魅力。 梦中普里米尔的话猝然浮现于心中。 『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家园而战』 他确实这么说过。 自己的家园…… 眼前的玄关勾起了他无穷的回忆。等着自己一起上学的邻家死党放课后过来游玩的友人。为了不上学迟到匆忙飞奔出家门。小时候练习骑自行车。对着墙壁练习投球。 那些琐碎的小事如此鲜明地在脑中苏醒了。是的这里曾经是自己生活的地方。 “我的家园……” 就在如此喃呢的瞬间左眼中突然涌来了另一幅景象。 那里……露易丝的视野。这是当主人陷于危险之时使魔才能挥的能力。 视野中可以看见一处巨大的峡谷。 以及其中排列的军队。 突然峡谷中卷起巨大的烟云。基修他们水精灵骑士队的身影也映入了视野。他们都绷紧着脸。 视野共享的露易丝向前走去。 走向喷着恐怕浓烟的峡谷。 战斗已经拉开了序幕。 看着这幅场面才人再次停了下脚步。 “……我怎么可以回去” 然而命运却总爱捉弄人。 在转过头的才人面前另一端映出的玄门大门打开了。 那瞬间才人人感到时间似乎都停顿了。 看着出现在那里的人从才人的眼中眼泪就那么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妈妈” 另一侧的的母亲与一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不……多少显得有些苍老了吧。那是在才人面前从未露出过的筋疲力尽的脸。 母亲注意到了跟前闪闪光的穿越之门不禁瞪大了眼睛。 “放心吧。对面是看不到我们这里的。因为门是单行所以那边是无法进入的。看起来不过是一枚光的镜子” 左眼中映出的是露易丝的视野。 右眼中映出的是想念的母亲。 背后响起了朱里奥的声音。 “左还是右?选择吧。兄弟” 才人把手伸到眼前。 穿过这里便能与母亲相见。与牵肠挂肚的母亲相见。 各种回忆在胸口乱作一团。 考了个好分数被夸奖的事。 打碎邻居家玻璃的被臭骂一顿的事。 煎鸡蛋的味道味噌汤的味道。还有被自己评价为难吃的干烧鱼…… 一次又一次地被叮嘱要好好学习。 那时自己心中只觉得母亲很烦人。 才人缓缓握紧了摊开的手掌。 眼前大门正渐渐消逝。 才人只是擦拭了一下眼睛。 站在他背后的朱里奥好像终于松了口气似的悄悄放下指着才人后背的手枪。 转过头的才人脸上已经不见了泪痕。 “我的剑和「枪」在哪儿?” “真的好吗?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哟” “别让我重复相同的话。把我的剑和「枪」拿来。另外露易丝他们在哪里?” “艾克蕾亚北方十里格‘考虎街的入口’。若是你的枪大概花上三十分钟便可到达吧” 朱里奥的话让才人怒容满面。 “全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吧?你是明知故犯的吧” 接着……才人注意到朱里奥手上握着的枪。 朱里奥带着丝毫没有歉意地表情说道: “别搞错了哟。我们需要的只是你左手上刻下的文字。而绝不是你本人” 才人醒悟了。这家伙……如果自己通过那道门便打算从背后向自己下手。 “你……” 朱里奥极其罕见地收起了那种把他人当笨蛋的表情。 “你还真是个迟钝的人。异世界?回到那里契约就会消失?真不巧我们的「缘分」可不是那种方便的东西。能让使魔资格失效的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是的就是你死我活。为此我们可以不顾一切。别忘了。「虚无使魔」的家园永远只有「主人」。好好记住吧兄弟。我们的「家园」只有「这里」。如若不是便绝对无法夺回圣地” 才人握紧了拳头愤怒让他的肩膀颤抖起来。 “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揍扁你” 朱里奥笑了。 才人对着那他的脸毫无顾虑地一拳迎了上去。朱里奥也不避开正面承受了才人的拳头随后他飞了起来撞在门上。 倒在地上朱里奥说道: “离开这幢建筑就能看到一个仓库。那里停放着你的「枪」” 才人推开门正准备离开时……却停下了脚步。 “猊下” “什么事?” 对着脸色一尘不变始终旁观的教皇拜多里奥才人说道: “能不能请您再开一次穿越之门。无论大小如何” “怎么了?还乡愁未尽?刚才说不愿回去的不是你自己吗?” “只要开个小小的门。大概在一根手指粗细就可以了” “那我试试吧。这种大小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钢铁之虎 “这些家伙……在磨磨蹭蹭地搞什么!” 老虎街的宿驿街……在这个已经阒其无人的地方谢菲尔德命令约路蒙钢特保持待机。 她将淡青色的「莫诺库卢」戴上眼睛。这是魔道具的一种。各个约路蒙钢特的视野都在里面映出来。通过它谢菲尔德可以将十架约路蒙钢特指挥得如臂使指一般。 降落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其间受到了来自罗马尼亚的猛烈反击带来的大炮弹药已经耗尽。 为了有效歼灭敌人光凭装备的「剑」是底气不足的。虽说约路蒙钢特身上施加了先住魔法「反射」但也并非能完全反弹敌人的攻击。 不断受到攻击的话「反射」便会失效。 为了让敌人的大炮和魔法息火果然还是需要远距离武器。 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本应从飞船投下补给。 然而……刚才开始与罗马尼亚的舰队进行的炮击战还未结束。虽然数量上占据大幅优势的是两栖舰队但三分之一的舰艇生了叛乱及拒绝战斗。 结果混乱的舰队不断被战意旺盛的罗马尼亚舰队给折腾。根本没有穿来给密斯尼特伦放补给。 拿不到补给还会造成一件麻烦事。 通过精灵的协助开的魔道兵器----约路蒙钢特的动力是先住魔法的结果……换言之便是「风石」。为了轻松移动沉重的甲胃需要大量的风石。若是风石用尽约路蒙钢特便寸步难行。 这样一来无论是多么强大的甲胃傀儡都不过是一堆铁疙瘩。在与分散出现的敌部队激烈战斗过后风石的的消耗相当严重。虽然罗马尼亚军的损失也损兵折将但却并不值得高兴。 因为此次的目的并非是让罗马尼亚军遭到损失而是为了‘全灭’他们。 不达到这个目的便无法将这片土地化为灰烬。既然约瑟夫如此希望谢菲尔德便会把罗马尼亚完全化为火海。 只要有约路蒙钢特散布于国内各都市的罗马尼亚军便不过是群待宰的羔羊。她是如此判断的。 然而罗马尼亚却将兵力集中到国境附近。 即使如此还是必须完成自己的目的。如果办不到自己便会失去存在的价值。 在心烦意乱的谢菲尔德的视野中一艘舰艇正离开敌方舰队朝这里飞来。大概是打算从空中侦察约路蒙钢特吧。 谢菲尔德鲜红色的嘴唇扭动了露出笑容。 她等待着舰艇靠得更近些。 当敌舰到达上空数百米之时谢菲尔德命令二架约路蒙钢特蹲在地下双手握在一起。 另一架约路蒙钢特踩在它们的手掌上随后它们将它抛向空中。 跃上天空的约路蒙钢特如同一只跳蛛般攀上了敌舰。对方大概作梦也没想到哥雷姆竟然会‘高跳’。 载满大炮与炮弹的军舰根本承受不住约路蒙钢特的重量从空中堕下。当它撞上地面后十架约路蒙钢特迅把船给大切八块搜出风石。 约路蒙钢特仿佛吃炒豆般所抢来的风石一股脑儿地塞入嘴巴里。 随后它们又从船上搬来大炮。约路蒙钢特将炮弹与火药放入腰际的口袋中。谢菲尔德笑容满面地看着它们。 “好厉害。那个哥雷姆竟然飞起来把船给砸了呀” 雷纳尔感叹地嘀咕到。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通过贝露丹蒂挖掘的地坑看到宿驿街生的这一幕。在地面挖好能够探出脑袋的地坑在上面铺好斗篷接着再往斗篷上撒些泥土。 真是极为用心的伪装。 从斗篷与地面的小小间隙中少年们窥探了近三十分钟。 虽说他们负责「将敌人引到等在入口处的露易丝面前」但具体怎么样他们却毫无头绪。 基修苦着脸说道: “那才不是哥雷姆。我在亚鲁比昂上看到过相同的东西” “很强吗?” “魔法对它无效。似乎与精灵们的先住有关。对它有效的只有露易丝的魔法” 少年们的脸色顿时青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基修很烦恼。如果胡乱出击的话只会被剑与大炮给撕成碎片。而已方的魔法又无效。 “如果死等的话那些怪物总会前往露易丝那边的吧?” 基姆利说到。 “不……它们大概会选择迂回” “左右可都是悬崖绝壁啊。怎么迂回?” “凭它们的灵巧不是可以攀上悬崖吗?总之那些家伙也已经知道了罗马尼亚军包围入口的事了吧。他们又不是蠢货恐怕是在等待舰队的支援然后打算正面突破包围网吧” 雷纳尔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基修也点头道: “是啊。不过如果他们等不到舰队支援的话……” “要是个正常的指挥官便会选择迂回或是待机直到舰队决战结束。对方会选哪个呢?” 马里科尔奴用了一个‘远望’的咒语仰视上空。上面舰队战正拖拖拉拉地进行着。实在不像是斗志昂扬的样子。看上去就算再打上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结果。 “那样子不像是能分出胜利呀” 雷纳尔的预测中标了。骑士傀儡们将手指当作岩钉般穿透坚硬的崖壁开始攀登左右悬崖。它们似乎打算沿着山脉到达己方军队的侧面。 “高度在二百米以上啊。它们真打算爬上去?” “似乎是认真的。还真是手巧啊……就像是玩杂技的呀” 约路蒙钢特慢悠悠地开始攀登。展开的罗马尼亚军把炮口全指向了入口。如果遭到来自两边悬崖的攻击一定会陷入混乱。同时露易丝的计划也将告吹。 “没办法总之先引起它们的注意” 基修吻了吻身旁的贝露丹蒂因为他表情严肃少年们都不禁捂紧了自己想要干呕的嘴巴。亲吻鼹鼠实在不是什么动人的景象。 “万一我若是不幸阵亡贝露丹蒂你就把这个送去给蒙莫兰希懂了吗?” 割下一辍头基修将之交给了贝露丹蒂。就像是在说不要不要贝露丹蒂眼泪汪汪地拼命摇头。 “笑着欢送我离开吧。我可是贵族哟” 目睹这一幕的少年们赶快开始向各自的使魔们转交头。并对它们嘱咐转告恋人及家人的话…… “雷纳尔说说你的作战计划吧” 基修声音僵硬地说到。 “作战计划?你在说什么啊。能做的也不过就是用魔法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用飞翔术开溜。如果它们肯给我们面子过来赏光一下的话就已经足够让我欣慰的了” “很好那么走吧” 基修跃出地坑挥了挥青铜蔷薇制造哥雷姆。少年们也各自施放起魔法。 往悬崖上方攀登的约路蒙钢特盔甲上不断生魔法爆炸。但却毫无伤。约路蒙钢特缓缓转过头。 “蠢货们!我们在这里!” 基修一边因为恐怖而颤抖不已一边嘴上却不停地怪叫。二架约路蒙钢特迅滑下地面射大炮。 “风魔法” 骑士队的风魔法使们在已方身上制造了一面魔法墙壁。漂亮地挡住了大炮的炮弹并将之反弹。 基修他们分散开来施展魔法挑衅对手。青铜的哥雷姆就好像是在嘲笑敌人似地挡在基修他们前面手舞足蹈地做怪动作。 “喂!你们这里该受天遣的加里亚混蛋!我来陪你们玩玩!放马过来吧!” 接着二架约路蒙钢特手握巨剑卡卡吱吱地朝他们走去。 “上勾了!上勾了!” “大家!撤退!” 基修他们念起飞行咒语开始逃亡。在空中飞行的话确实要比约路蒙钢特的步行度快。所以逃走是完全有可能的…… “注意度差距!别太快让对方放弃追击!” 骑士傀儡会时而停下射大炮。炮弹是种被称为葡萄弹的散弹这种炮弹会连锁释放数个小型炮弹。 虽然空中目标很难命中但基修他们毕竟是血肉之躯。 “啊!” 的基修的肩膀被流弹击中顿时涌出鲜血。 “基修!你没事吧?” “……呃没事。各位!接着飞!向着光明飞翔!” 基修指了指远方朦胧可见的‘老虎街’出口。 “终于找到了” 谢菲尔德好像恋爱中焦急的少女般漏出欣喜若狂的声音。那个操纵青铜哥雷姆的少年……不正是在亚鲁比昂和那个托里斯汀的小丫头一起的少年吗?这么说来他们逃的方向肯定有那个托里斯汀的小丫头在了? 恐怕那个傲慢的纲达鲁乌也在那里吧。看来现在不是进行迂回作战的时候了。 “我要把包括你这小丫头在内数千数万的军队完全瓦解。那小子也许曾经阻挡住了七万军队的步伐……但换做是我一定会彻底击溃敌人。就像踩死蝼蚁般你们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约路蒙钢特疾步如飞。无论面对何种敌人都绝不会输的高扬感包围着它们的躯体。 坐在摇晃的约路蒙钢特肩上谢菲尔德思考道:为什么拥有如此强大使魔的自己……为什么总是铩羽而归。 在亚鲁比昂在托里斯汀那个托里斯汀的小丫头和她的使魔数次让自己功败垂成。 「是由于羁绊的深厚差距吗」 自己与约瑟夫之间绝不是什么羁绊。而是自己单方面的盲从。自己很清楚这点也很满足。 可是……感情却在动摇。不愿承认的嫉妒在胸中熊熊燃烧。那二人的羁绊……如果那就是被称为爱的东西那么自己也许输给了那份爱。 「无法原谅」 同样身为虚无的使魔与主人约瑟夫只把自己当作工具般从未有过任何爱。 这个事实是希尔菲德在那个开满蓝色蔷薇的庭园中现的。 从那时起希尔菲德的胸中便暗自妒火中烧。 刻在她额头的铭文‘密斯尼特伦’散出强烈的光芒。 “这次定要让你们身异处挫骨扬灰” 事到如今谢菲尔德已经不关于是否能把罗马尼亚大地给付之炬。她只要求把那两个人……把才人和露易丝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抹杀便心满意足了。 那样一来……约瑟夫也一定会……对自己…… 谢菲尔德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浮现出陶醉的笑容。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不断逼近水精灵骑士队。 “进入已经有一个小时了……那些小子在玩什么把戏?难道是临阵脱逃了?” 卡路罗说到。露易丝的‘虚无’早已吟唱完毕。她准备的是曾经在亚鲁比昂炸毁那种约路蒙钢特的「爆击exp1osion」。 露易丝满脸毅然地握着法杖好像在冥想般伫立着。在吟唱虚无之后……她感到一阵轻松心中那个黑暗的缺口似乎有些被填住了。 从峡谷街道的另一边传来了喊叫声。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眯起眼。 数个小点正向这里飞来。那是以飞翔术逃命的水精灵骑士队。在他们的背后二架约路蒙钢特正紧追不舍。 “露易丝啊~~~~~~!之后就交给你啦~~~~~~~~~!” 少年们一个个掠过她的身旁。 约路蒙钢特现了在数百米开外久候多时的露易丝后随即开炮。 但是太迟了。 露易丝早就瞄准了两架追击而来的约路蒙钢特释放了完成的「爆击exp1osion」。小小的白色光芒在二架约路蒙钢特间出现……膨胀……包裹住了约路蒙钢特。 “干掉了?” 卡路罗笑了起来。然而下个瞬间他的笑容却扭转为惊愕。光芒散去之后……约路蒙钢特毫无损地依然站在那里。 “没受伤?……” 露易丝呆滞地死盯着它们。 “……为什么?” 在亚鲁比昂的战斗中「爆击exp1osion」应该是曾经对它们有效的。 约路蒙钢特身上类似于嘴巴的部分突然张开。里面传出希尔菲德的声音。 「久违了!托里斯汀的虚无。我一直很期待能够再次遇上你」 “密斯尼特伦!” 「刚才真是遗憾呢精灵的技术可是能够‘烙印’入装甲内的哟。虽然体表的防御术被‘虚无’给击散但残余的威力却不足以渗透到装甲内」 她的声音很愉快。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周围负责防守的卡路罗惨叫起逃之夭夭。圣堂骑士队也成群开溜。露易丝周围的人眨眼间便为之一空。 后方基修大叫。 “露易丝!快逃!” 可是……露易丝的脚却无法动弹。 “我……我可是圣女!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就像是在戏弄猎物般约路蒙钢特缓缓走近。 “掩护!掩护露易丝!” 各种魔法齐射向约路蒙钢特。然而……虽然对方的防御术已被击破但精灵加工过甲胃极为坚固。 别说是冰箭、火球之流就连炼金术也拿它们没办法。 露易丝准备再次吟唱。一次无效的话便释放‘虚无’到有效为止。 无论多么危险也不放弃。自己就是这样渡过了无数危机走到这里的! 风声呼啸约路蒙钢特手起刀落。轰!露易丝跟前的地前被巨剑击得粉碎。由此产生的巨大风压把露易丝向后推倒。 松开法杖露易丝蹲倒在地。 「你这丫头……长久以来让我都束手无策呢。我不会随便杀了你的哟。我要你为蔑视约瑟夫大人和我而好好出代价」 露易丝试着想站起身。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全长达二十五米的约路蒙钢特是名符其实的杀戮机器。 两架这样的杀戮机器正高高俯视着她。 围住周边的罗马尼亚军开始同时射击。炮弹射准确在约路蒙钢特身上开花。由于是近距离所以没人射偏。 约数十炮弹在约路蒙钢特表面炸开。反射魔法散着淡淡的光辉悉数弹开了这些攻击。 在露易丝周围各种炮弹的碎片如暴雨般狂泄。幸好水精灵骑士队的某人为露易丝张开了防御壁。 随着魔法攻击也开始了。但与炮弹一样无论是冰箭、火球还是雷击都无法撼动约路蒙钢特。 “呜哇啊啊啊呀啊!它们是怪物啊啊啊啊啊啊啊!” 士兵们张皇失措狼狈而逃。原本应该阻止他们的军官和骑士们也纷纷逃之夭夭。这并不奇怪虽说是‘圣战’但面对对这种攻击无效的敌人无异于找死。 没有能够打倒对手的‘武器’勇气自然也无处宣泄。 在混乱的人流之中只有露易丝独自一人在那里给鼓励自己。 「别放弃!」 至今以来不是遇上过好多次这种绝境吗? 每次自己不都挺过来了吗? 被神选中的力量…… 凭借这个被选中的系统‘虚无’。 露易丝跃向身旁掉落的法杖。双手紧握着它刺向约路蒙钢特。 “别把我当傻瓜!至今为止我打败过你们多少次?这次我也绝不会输!” 露易丝的话空空荡荡地响起。 「哦~~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用我的魔法!” 「你还在说梦话呀。你的魔法不是已经没有效了吗?你这位虚无的使用者真是太让吃惊了」 我到底是怎么做的才能总是取得胜利? 「你的使魔跑哪里去了?那小子不总是像条看门狗似的挡在你面前吗?是不是终于对你开始绝望了?」 看门狗? “我才没有使魔呢!我凭一己之力……” 突然露易丝感到头部一阵巨痛再次曲膝跪地。 心中漆黑的裂口……深深打开的裂口正在责难露易丝。 「温柔?你真糊涂啊露易丝」 被安莉埃塔这么说过…… 自己真的是只凭一己之力获胜的吗? 如此自问。 接着……想起了基修他们说过数次的话。 才人是谁? “……是谁?” 一想到这个名字心中黑暗折磨自己的那道裂缝就好像渐渐远去了一般。 仿佛在为寻找前进方向而迷茫之时忽然看见了家的感觉。 露易丝混乱了。看着她的样子谢菲尔德大笑起来。 「你真忘了?还是说你已经受不了你了?并不奇怪呢你本来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无能者中的无能者!啊我竟然会数次败给你这种无能之人!真是耻辱!不过今天一切都会做个了断。我会将你临死的样子交给那位大人欣赏。那样的话那位大人一定会满意并明白这个世上谁才是对他最好的」 露易丝的脑中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 数次遭遇绝境的画面。 克服绝境的自己。 可是自己……内心却好像觉得那些是梦中生的一般并不愿认同那个我……不是我? 那是……谁? 黑色的身影打乱了露易丝的心。那个温柔的身影。那个身影鼓舞记忆中的自己为自己抵挡攻击。 “救我” 露易丝不暇思索地出声求救。 「想求饶?你这丫头打算向我求饶?」 “才人救我” 就像是在吟唱意义不明的咒语般从露易丝口中流敞出这句话。不知道那是谁可是将那个名字说出口却不知为何感到一定能得救。 「啊呀啊呀终于连虚无也放弃了开始求饶了吗?你这丫头的‘虚无’与吾主的操纵相比根本就如幼儿般弱小。让‘虚无’蒙羞之人去死吧!」 约路蒙钢特提起脚在露易丝的视野中约路蒙钢特巨大的脚掌正不断放大。那是将要毁灭自己的巨人的铁槌。 露易丝害怕地紧闭着眼睛喊叫到: “才人!救救我!” 不想死绝对不想死。 若是死了……便再无法见到那个温柔的身影。露易丝觉得那一定是比死亡更令她悲伤的事。 ……刹那间这些念头划过她的脑海。 咣! 响起一声硬物碰撞的声音。 睁开眼那只即将踩死自己的约路蒙钢特的脚掌……不见了!? 约路蒙钢特的巨体缓缓向后倾斜。它的巨体撞上了岩壁手忙脚乱地乱晃悠。似乎由于失去了一却脚变得站立不稳了。 “诶?” 不明白到底生了事。 只见另一架迅躲入岩石背后。 “露易丝!” 一直在伺机解救自己的基修奔了过来。他抱起露易丝朝着远离约路蒙钢特的方向逃去。 就像紧绷的线突然被切断般露易丝昏厥了过去。 通过瞄准器的才人视线看到了另一头约路蒙钢特缓缓摇摇晃晃最后栽倒在峡谷的岩壁上。 巨大的身躯引起一片飞沙走石。 “似乎有些偏下了呀” 从排列着数个三角形的瞄准器镜片中窥视远方才人说到。他原以为约路蒙钢特的宽度在六米左右……但似乎是八米才对。 误算了敌人的直径击中的位置要比实际瞄准的偏下。 才人提升了一下88毫米大炮的仰角。在瞄准器的大三角形中映出的是倒在地上却挣扎不休的约路蒙钢特随后才人瞄准了它。 接着他用力拉下射杆。 随着炮塔内一声轰响冒出烟雾。随后被头顶的通风装置吸入排出舱外。 如同光之矢的88毫无炮弹一头扎入倒地不起的约路蒙钢特体内。 虽说是先住魔法的防御但在设计之初也曾对可能承受的最大威力进行过预测。这种对方威力越强便越能挥效果的防御魔法也存在着它自己的极限承受值。 88毫无炮弹的威力换成哈尔吉尼亚世界的单位就是可以在距离两千米远的距离处射穿84毫无的装甲板。不过如此厚的装甲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能够射穿这种装甲的虎式坦克的炮弹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存在。 在每秒7oo米以上的度回旋88毫米的炮弹命中了约路蒙钢特倒地的**此前让贵族们吃尽苦头的甲胃好像薄纸般被穿透炸药在体内爆。 约路蒙钢特的甲胃迅鼓起……随后破裂爆炸。 从坦克炮的尾部排出空弹壳扑通一声掉入布制的口袋中。在一旁有位蓝的少女抱着相当于自己身高一半的大型炮弹。 “塔巴萨不是那个。给我刚才那个尾部红色的炮弹” 点了点头塔巴萨从炮架上取来另一枚炮弹推入88毫米炮管。根据才人教他的关上大炮的尾栓。 才人再次把视线转回瞄准器。 寻找躲藏在岩石阴影间的约路蒙钢特。就在对方刚刚探出脑袋准备打探情况的那一刹那便被才人现了。 “你们这些钢铁猪头还想往哪里跑?” 再次拉下射杆。 轰~~ 没有一点偏离88毫米炮弹准确命中了约路蒙钢特的脸。约路蒙钢茶杯摇摇晃晃地仰天摔倒。 “干掉他了!才人同学!” 耳机中传来了坐在前方操纵席上的柯尔贝尔的欢呼声。一旁通信员席上的琪尔可惊叹道: “好厉害……距离有两里达之远吧。炮弹竟然还能命中” 要问为什么虎式坦克和才人会出现在这里…… 从宿舍飞奔而才人刚到达被告之的仓库就在那里遇上了经过柯尔贝尔修整的虎式坦克以及琪尔可她们。他们似乎在庆典进行的时候。 才人给虎工坦克加满了零式用的汽油随后开到了这里。操作本是由才人负责柯尔贝尔在旁观看不过柯尔贝尔很快换下了才人。通过为坦克维修熟知了机体构造的柯尔贝尔很快就学会了操作。 “这个是叫‘tigers(虎式)’吧?坦克的操纵要比那个‘飞机’简单多了呀!只要拉下这个就能向前移动……” 柯尔贝尔踩下加器。虎式坦克的引擎迅即吼啸起来藏身的小山丘茂密树丛之中出现从那座山丘上可以把‘老虎街’一览无余。 “转这个圆盘的话就可以搞头” 转动与汽车很相似的方向盘。这么一来虎式坦克便轻易地改变了行进路线。 “……啊现在就暴露自己是不是不太好?” “不反正炮烟也会把位置给泄露。就这样冲过去吧。我们不阻止敌人的话可就……” 虎式坦克在一片轰鸣声中开始突入‘老虎街’的入口。现了两架被毁的约路蒙钢特后正在溃败的罗马尼亚军中欢声雷动起来。 谢菲尔德从单眼镜片之中确认了约路蒙钢特的损毁。 “从两里达之远的地方击破约路蒙钢特的装甲……?” 无法相信。 不过谢菲尔德很快想起了能够办到那种事的存在。 “终于出现了呢。真有趣让我们好好做个了断吧。纲达鲁乌” 在声音轰隆掘土前进冲向峡谷入口的虎式坦克周围云集了罗马尼亚的兵将。 当才人从舱口处出现时一个骑着马并排前进的骑士对才人打招呼道: “感谢你的帮助!消灭了那个恶魔般的甲胃傀儡……!请告之你所属的部队名称!” “托里斯汀王国水精灵骑士队!” “了解!有件事想拜托你!旗帜的悬挂事关士气!请把这个挂在上面!” 骑士将一面旗帜递给才人。那是一面黑字白底描绘着圣具的旗帜。 “这是什么?” 才人沉得有些搞不清方向了这时从旁边的舱口探出头的塔巴萨告诉他。 “圣战旗” 这种设计与坦克车体上的铁十字有些相似。那个确实应该是十字架吧……才人搜索了一下记忆。 事情变得有些古怪了呢才人默默想到。 因为这可是绘有地球十字架的战车背负着异世界的圣具在战斗…… 才人把旗帜挂在天线的底坐上。随风翻动的圣战旗将由于约路蒙钢特导致的罗马尼亚军士气一下子点燃了。 “教皇猊下万岁!联合皇国万岁!” 将旗帜交给才人的骑士大吼着朝自军驶去。 “各位!注意了!来自托里斯汀王国的强大摇军加入了我们的圣战!不用怕!我们有始祖的守护!” 可是和敌军拼命的人可是我啊……才人喃喃自语。 我才不信呢也不是为了什么神明。 才人在圣战旗上再挂上自己脱下的披风。 披风上绣着百合纹路的修瓦里埃勋章随风飘舞虎式在链条的响声中飞驰。 峡谷入口处出现了六架约路蒙钢特。 注意到才人存在的谢菲尔德决定一鼓作气击溃他们。 各架约路蒙钢特的手上都握着之前掠夺的舰炮。才人回到炮塔中关上舱门。再次坐回炮手席盯住瞄准器。 “老师!快停车!” 急踩刹车虎式战车卷起尘埃终于停住了。 距离是一千米。 瞄准器的三角形中映出了约路蒙钢特的鲜明身影。以哈尔吉尼亚的技术水平是完全无法想像这种瞭望装置的。 约路蒙钢特们将大炮朝向虎式坦克。 炮口聚集起光芒。 六架约路蒙钢特同时齐射。 射火焰滚滚窜起。 大炮的炮弹尖啸着射来。在周围落地尘土飞扬。 一炮弹正好落在车子正前方把泥土炸得四分五裂。 车体剧烈震动。就像撞木敲响的铜钟般出巨大的回声。被猛烈的麻痹感包裹住。旁边的塔巴萨捂紧了耳朵蹲在地上。 不过受到损伤的也就仅此而已。凭借类似于地球上数百年前的大炮炮弹是攻不破虎式坦克装甲的。 “你们这些呆子。傀儡别想赢过坦克!你们这些白长了一身高个儿的笨蛋!” 拉下射杆。 “别小看地球!幻想系的玩意儿!” 与对手完全不同次元的度射出炮弹命中约路蒙钢特。咚!对方身上开了个大洞向后仰天倒去再也动弹不得。 剩下的五架约路蒙钢特朝着坦克开始了突袭。 距离八百打倒一架。六百又是一架。 一炮之后边准备装填边向后撤。约路蒙钢特的度上占有优势。不过……想要追上后退的虎式坦克还有一段并不短的距离。 外表沉重的虎式坦克其实度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迟钝。它边保持着距离边移动随后停下接着射击。 才人重复着这种后退射击。 约路蒙钢特就好像靶子般被虎式坦克逐个点名放倒。对于纲达鲁乌的出现热血冲脑的谢菲尔德丧失了冷静竟然下令全军冲锋。 而谢菲尔德并不知道‘坦克’为何物。 在毫无遮蔽物一马平川的开阔地前向着坦克起冲锋……等同于自杀行为。 羁绊的记忆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赶向了接连着打到了八架约路蒙钢特的虎式坦克。 “是才人!那是才人啊!” 望着在天线上飘扬着的骑士披风的马里科尔奴高声叫道。 “真厉害!巨大的铁箱上镶着大炮!” “才人乘着铁箱怪物赶来了!” 才人刚从司令仓探出头来就被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紧紧围住。 “对不起我来迟了~。” 对伙伴的这股热情微微感到了害羞的才人说道。手腕上还缠着绷带的基修泪眼模糊的握住了才人的手。 “我我我……一直相信这你你会回来……你可是副队长啊……” “好啦好啦~” 这时基姆利轻轻的抬着的露易丝放到了炮塔上面。 “才人你的主人。虽然已经昏迷了……但应该没受什么大伤……” 才人盯向了露易丝纯白的巫女已经破旧不堪脸颊上好几处都沾上了血渍和尘土。 才人想到:肯定又乱来了吧。 明明那么的反对战争的……。居然站到前线上去了为了让我回去已经被迫做了参与这个战斗的誓约了吧。 “笨蛋……” 才人轻轻的念道。 她是那么想让自己回到故乡吗才人用手温柔的抚摸着露易丝的脸颊。 ……露易丝慢慢的醒了过来。 睁开的双眼看向了眼前素不相识的少年: “……你是谁?” 觉对方正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双颊露易丝忽然一下推开了才人跳回了地面。 “无真无礼!” 基修等人都不禁“啊……”的一声用手按住了额头。 “你在说什么啊?你是……” 才人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看着露易丝难道她把自己忘了?刚才撞到脑袋了吗? 基修等人“遭了遭了”的摇着头向才人说道: “好像是用蒂法妮娅的魔法消去了关于你的一切记忆。” “啊?” 才人呆呆的张着口看向了露易丝。 那个“忘却”魔法?用了?真的? 巨大震惊中的才人向露易丝问道: “是我啊真的忘了吗?” “恩…………”露易丝出了像野猫生气一样的低鸣才人感到了一股无力感向全身袭来。 真是的……这家伙……总是一个人就擅自决定强行乱来…… “我说你啊……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是笨蛋这个词真是专门为你设计的……。” “谁谁是笨蛋啊?!失礼的家伙!” “擅自消去关于别人的记忆……到底在想什么啊?” 怀着气愤和悲伤的心情才人摇了摇头真是薄情的家伙露易丝是体恤才人的处境而让他回去的吧那么这还算好恩是个温柔的孩子。 但是也不用转身就想要把我忘了啊不这样就不能迈向崭新的明天吗…… 如果是相反的立场的话我绝对不会选择这样做我肯定一直一直都记着对方作为人生的宝物…… 看来对于眼前桃色头的少女这种美好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存在。 “是吗是吗就那么想忘记我啊!虽然说实话我到头来竟是干了些让你生气的事情……但是我不是也很辛苦的在努力着吗!” 才人把自己交给了怒火般出了吼叫。然而不管眼前的露易丝有没有记忆那却是绝对不能在她面前提起的话。 “你竟干了些让我生气的事情~~~~~?” 看着这样的才人基修不禁摇了摇头: “错了哦。” “什么错了?” “你还真是不懂少女的情怀啊!这才正是证明了你的存在在露易丝的心中的巨大不可替代!想要见面却绝不可能对你的思念让这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才人猛地恍然大悟之前的气愤忽然渐渐转变成了醉人的爱意。 居然那么的对我…… 才人用坏满热情的双眼看向了露易丝。 露易丝也不知怎么的红了脸。 才人从坦克上跳下来握住了露易丝的手。 “什什么啊……” 露易丝别过了脸。 “是我啊平贺才人。也叫才人,才人*修瓦利雅*德*平贺。你的使魔啊忘了吗真的全部忘了吗?” “才人……?使魔?” 露易丝不禁重复了一遍刚才已经听到了多次的名字。然后……这个少年就是我的使魔?但是对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个我说啊露易丝听着你让蒂法妮娅用‘忘却’魔法消除了自己的记忆了!” “啊?我凭什么要那么做啊?” “啊那么嘛就是爱啊~~。就是说你有那么的对我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啦那么的深深的爱着我啊。就是说……” “爱?谁对谁?” “你爱着我。” 才人红着脸缓缓的点着头肯定着然后忽然“咚”一声两腿间吃了狠狠的一击。才人慢慢的倒向了地面。 “我再问一次谁对谁?” 才人用手按着两腿间叫道: “大家你们来告诉这个小笨蛋这个万年春女孩她是多么的眷恋和深爱着我的!” 马里科尔奴忽然在露易丝旁边小声对她说道: “这家伙在做白日梦啦。” 周围其他的少年连忙他按住了。 “喂胖子!” “不……啊那个一不小心就伙伴还是多些好呢。” 基修挠着头向露易丝道: “啊怎么说呢正如才人所说且不管到底是不是爱着他你通过魔法消去了所有有关他的记忆这事是千真万确的。” 水精灵骑士的队员们都纷纷点头看到如此后露易丝说了一句“知道了”后点了下头。 “终于相信了吗!……真是疑心很重的女孩呢。” “但是说什么我喜欢这家伙绝对是不可能的!” “啊关于那方面我们也不清楚啦……” “基修!” “没办法啊真的喜欢不喜欢可不是光看态度就知道的啊。” “而且呢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这样子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露易丝用手指着才人放言道才人不禁露出了似乎很没面子的表情。 “怎么能那那样……” “呜哇说的真狠~~” 基姆利叫道。 “也也有可能的吧。” 马里科尔奴喘着粗气道。 “你说不定确实是我的使魔而且对刚才救了我的事情也得感谢才行。但是我可是‘艾克蕾亚的圣女’圣神冰清玉洁的少女啊!我的爱是投向整个哈尔吉尼亚大陆广大的普里米尔信徒们的不是对你这种……” 露易丝指着已经彻底脱力摇摇晃晃的才人说道: “你这种一副乡巴佬脸的人的!” “这个果然说的还是太……可能无法再起了吧。” 雷纳尔满脸哀伤的说道。 “越来越有可能了呢。 马里科尔奴的呼吸更重了。 基修看着可怜的才人几乎要流出了同情的眼泪;柯尔贝尔琪尔可和塔巴萨也从坦克里探出了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也围满了满脸兴趣盎然的看着热闹的罗马尼亚的士兵将领们。 “……嘿呦” 摇摇晃晃的才人站了起来。 “听到了吗?明白了的话快去追击敌人赶快给我把加里亚的那群家伙一个不剩的干掉快你不是我的使魔吗!快干活!” 挽着手的露易丝得意洋洋的说道。 “乡巴佬脸吗……也许真是这样吧但是露易丝你对着这乡巴佬脸都干了什么你知道吗?” “啊?说什么啊现在正在圣战哦!快给我干----” “圣战又怎么了!?你们的神灵什么的都给我吃屎去!” “不准说这么无礼的……” 露易丝伸手准备给才人一个耳光但是刚到半空的手被才人紧紧的握住了。 “装着睡。” “啊?” “趁我装着睡觉的时候你吻了我。” “什你说什么啊!?” 才人不为何在一股热情的驱使下继续着话语。 “对我说‘可以在我的床上睡’红着脸告诉我可以在你的床上睡。” “等等等!你给我适可而……” “小船在小船上你对我说‘准许你抚摸主人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周围的人群不禁开始露出了惊讶的声音。 “露易丝还真大胆呢。” “没没有说过那种话!这家伙张口胡说!” “穿着黑色的猫儿服你说‘今天你是我的主人~’;在亚鲁比昂你对我说‘也快对我做那种事情啊’。“ “露易丝真厉害啊!” “这样说了肯定无法抵挡吧。” “比才人还要那个~~~” “到底要喝了怎么猛烈的媚药才敢那样啊……” 对着这样的窃窃私语才人坦然答道: “什么媚药也没喝。” “我没看错果然这点很是厉害!” 马里科尔奴说着转过身来把手放在了露易丝的肩膀上……一个横踢后马里科尔奴肥胖的身体飞向了天空。 “别胡乱说话!” 露易丝再次横踢起来的脚被才人紧闭的双足挡下了。 “全部是真的。露易丝老实说你比较那个……是很那个。我虽然是乡巴佬脸的妄想狂但是你比我更厉害。老实说肯定没人在你之上吧。” “无无礼者!谁谁快把这家伙给我绑起来当作异端拷问!对着艾克蕾亚的圣女都说了写什么冒犯话……” “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说着才人忽然猛地抱紧了露易丝贴上了双唇。露易丝的双颊忽然连同耳根也一起红了。 身体不自禁的这么行动动了。 不知为何仿佛是在梦里见到的普里米尔告诉他这么去做。 ‘虚无的主人和使魔的羁绊是无法消去的。’ 对。 就算身处异世界也无法斩断的羁绊……区区魔法怎能消去? 双唇被才人紧紧吻住了的露易丝就那么任由对方动作的站着高举的双手渐渐的放了下来通过紧连着的双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入自己。 那股流入的温暖渐渐的涌入了自己心中的缺口没有收信人的信封一个接一个的被渐渐填写被完善。 空白的回忆渐渐的有了形状色彩。 芙凯的哥雷姆还有亚鲁比昂的浮游大陆……在各个地方的记忆渐渐苏醒同时各种各样的事件也跟着回忆起来喜悦的害羞的。 刚才才人所说的那些事情也鲜明的进入了记忆。 “卟哈”的一声两人的嘴唇分开后露易丝激动地叫道。 “才人!” “想起来了吗……真是太好了。” “为为为为……” 忽然露易丝的双眼含满了眼泪。 “为?” “为什么不乖乖的回去啊~~~~~~~~” 露易丝用拳头在才人的胸口“咚咚”上敲打着。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有你在啊。” 听了这一句后露易丝再也按耐不住无意间双手拉过才人深深得吻了上去。 但是她接着迅现周围大家都看着后又猛得把才人推开了。 “等等等!还还在战争中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是你主动的吧还有不要随意便把别人送回去哦!” 露易丝仿佛要说出什么但是又一下没法开口终于最后簌簌的落下了眼泪哭了起来。 “因为……因为才人看到了母亲的信而哭了嘛……看着好可怜的样子比起我才人是不是更想要家……我想才人回到家了后才能真正的更加幸福才对不是吗……” 才人抱起了露易丝的头温柔的说道: “自己的幸福得由自己来选择。我的幸福我觉得肯定是在这里……” 两人都不禁互相紧紧的抱住了对方。这时马里科尔奴的魔法飞来分开了两人。 “好了~到此结束……行吧?不这样的话哥哥可真的要生气了哦。” 露出了凶恶的笑脸的马里科尔奴把圣战的战旗向才人的脸上卷去。 “现在在打圣战……呢。” 才人和露易丝都都红着脸站了起来“咳哄”的挨在一起故意的咳嗽了一声。 才人让露易丝坐在了车长的位置上。 “敌人……还剩下了多少?” 基修问道。 “已经都逃了吧?如果有的话肯定会向我们打过来的。” 雷纳尔答道。 才人不禁望向了峡谷的深处。 还……没有结束才人如此感到。 “总之我们先前进吧留下他们就麻烦了。” 少年们纷纷点头同意围着虎式坦克列开队伍。 “大家离开点距离跟在后面都没有护甲呢。” 钢铁的老虎再次想着‘老虎街’深处进之后紧跟着水精灵骑士队。望着他们进入峡谷后后方的罗马尼亚大军也跟了上去。 峡谷的深处…… 宿驿街道谢菲尔德凝视着手上约瑟夫的肖像画。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震惊约路蒙钢特的大部队几乎在一瞬间内就只剩下了两架。 敌人的长距离大炮……完全无视约路蒙钢特那引以为豪的装甲那个威力…… 要如何去战胜? 自己……才是约瑟夫最优秀的部下必须是这样…… 看到向着自己主人危机时候赶来的纲达鲁乌的时候自己一下头脑热施行了不恰当的突击。 遇到强敌后先撤退退而观之以求破之。 ----战术的基本中的基本。 神之头脑听了后肯定会很无语吧…… 正是这样所以……谢菲尔德呢喃道。 ‘约瑟夫大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需要我。’ 和任何的谁都一样……所以自己的存在才被允许。 然而那两人却不一样。 他们都强烈的需求着对方。自己没有胜利的原因不是纲达鲁乌更不是那异世界来的兵器。 而是那份“羁绊”。 忽然谢菲尔德感到了一阵全身几乎不禁为之颤抖的愤怒。 约路蒙钢特可以再造之后总会有机会的到来。 即使是全灭也一定要带上那“铁箱”一起做陪葬。 谢菲尔德开始从刚才击落的舰队里收集黑色火药的木桶。 虎式坦克来到了宿驿街映入眼帘的是只在一日之内就已经成为废墟的大地。 四处没有丝毫敌人的影子。 “没有啊……都逃了吧?” “给我好好的找哦。” 从顶盖探出头的露易丝对才人说道。 “你才好好找啊你那边才能好好的看到外边不是吗。” 坦克的缺点是视界很窄如果想要好好的观察四周的话就不得不吧头伸出机舱。 就在这时建筑周围装置的木桶忽然爆炸了。 “呜哇!什么啊!” 被峡谷夹在深处的街道在转瞬间即被烟雾弥漫本来就已经很是窄小的瞄准器内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塔巴萨念出了爆炸的本质: “黑色火药。” 她一边说着一边迅的吟唱起了风魔法周围的烟雾迅向空中升起。 “才人君前面!” 柯尔贝尔叫道在淡如晨霭的烟雾中约路蒙钢特现身了。伸手准备抓住炮筒的一瞬间才人拉下了射杆。 嘭! 炮弹将约路蒙钢特整个一起轰飞了。 紧接着下一瞬间从车长位置弹出头脑的露易丝高声叫道: “才人上面!” 完全的死角。 用披风挂在悬崖上的约路蒙钢特从空中跳了下来手里握着已经点着火的巨大的黑火药桶。 是准备来个同归于尽吧。 “糟了!” 对于从正上方来的攻击坦克是无能为力的炮筒无法瞄准上方然而即使现在能让炮筒转向上方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才人把露易丝拖入坦克仓内。 但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爆炸都没有生。 “怎么了?” 才人小心的打开仓盖向外瞧去。 只见一只有着青色鳞甲的风龙紧紧的抓住了约路蒙钢特正向上飞去接着猛的向一旁悬崖壁上扔了出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带着长长的回音尖锐的爆炸音响彻山谷爆炸所引起的气流猛烈的击打着虎式坦克的装甲。 “被风龙救了但是……真是厉害的力量啊。” “希尔菲德?” 在一旁的塔巴萨摇了摇头。 “不是的我的龙抓不起那么重的东西。” 正想着到底是谁的时候上空忽然传来了朱里奥的笑声。 “啊哈哈哈!真是千钧一啊记下这一账哦~” 才人悔恨的挥舞着拳头。 “这点能算什么帐啊?” 背后圣堂骑士队和罗马尼亚大军等纷纷赶到站在最前面的卡路罗高高的挥起圣杖叫道: “看啊自高自大的加里亚的走狗们已经被我们歼灭了!!始祖的祝福与我们同在!” “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罗马尼亚军队出了震天的欢呼。 远远的在一旁的马里科尔奴看着欢呼的将士们喃喃的道: “他们出过什么力了?” “谁知道~~”雷纳尔摊开双手答道。 epi1ogue 在约路蒙钢特全灭的同时两用舰队也开始了撤退周围尽是欢呼着胜利的罗马尼亚军队将士们。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也在一高声旁欢舞着。 柯尔贝尔已经开始让琪尔可和塔巴萨帮忙检查着坦克的损伤情况----他真是从骨子里就是一位研究者。 看着空中缓缓撤走的加里亚舰队才人喃喃的说道: “才刚刚开始呢。” 露易丝应了一声“就是呢”的点了点头。 “反正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就让我们好好的大干一场吧。” 听了后露易丝忽然以生气般的声音说道: “不过……猊下还真是过分呢明明答应我把你送回去的。” “那些家伙……不过是因为需要你的力量才那样做的约定。” “诶?” 露易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向才人。 “我有替代品就算死了也还可以召唤出来但是你却没有。然而你却在犹豫要不要协助他们所以他们就以我为诱饵……虽然行动可能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他们就是利用了你的这份感情。” “怎么能那样!” 露易丝的肩膀不禁颤抖了伸手准备拉下穿着的巫女服。 “不用了啦。” “但是!……我无法忍受再穿着这衣服了!” “你想要在这**吗?” 露易丝忽然脸变得通红。 “小心哦。那些家伙很异常。而且在察觉了那份异常后还肯定了它他们可一点都不好对付。” 露易丝害羞的低下了头她感到无法原谅当被叫做‘艾克蕾亚的圣女’还感到了欢天喜地的自己。 “什么圣战啊……” “别担心我绝对会阻止那些家伙的。加里亚的事告一段落后这什么圣战的打完后……” “果然你还是回去的好哦。不用硬在这世界里呆着。” 听到露易丝如此说后的才人直直的回道: “我还没看够所以绝不回去。” “什么啊?” “你的笑容。” 露易丝的脸刷的一下通红了然后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一样努力着然而或许是因为害羞或许是高兴脸上的表情总是不听自己的使唤。 才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接着说道: “……对了我睡着的时候在梦里见到始祖普里米尔和初代的纲达鲁乌了哦。” “真的?” “啊啊虽然感觉逼真的很……那真的是梦吗?” “什么意思啊?” “说不定我真的做了趟时间旅行也说不定。” “笨蛋那种事怎么可能有。” 才人“恩”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但是哦但是说不定我的这个铭文里沉睡着那个记忆也说不定哦。纲达鲁乌的铭文里沉睡着远古时代两人的记忆。……” 才人举起手来给露易丝看手背上的如尼文字。 刚开始露易丝是丝毫不信的……然而当她想起刚才生的事情后又稍微改变了些自己的想法。 “如此说来……说不定真的是这样我是确确实实的消去了所有有关你的记忆的然而亲吻后……感到了仿佛什么流入我身体里一样的东西……对那肯定是你的记忆是你记住了的‘和我在一起的’那些记忆刚好填满了我心里开的一个大洞……。” 露易丝直直的看着才人如此说道。 才人在一起时的记忆是‘从才人的视角出的记忆’。 在那些记忆中自己如同‘登场人物’一样同时那股记忆也在自己的心中连同生着变化其中也混杂了一些自己主观视角展现出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之间的羁绊是多么的深厚啊。 露易丝不禁沉醉了。 仿佛看着电影一般她一幕幕的回忆着自己和才人的时光。 不可思议的感觉让她感到了无比的舒畅愉快。 既然视觉可以共享那么记忆不是也理所当然的能够共有吗? 特别的‘虚无’系的主人和他的使魔间这种事情也成了可能吧。 所以说才人见到‘遇到始祖普里米尔’的逼真的梦也没什么奇怪如果说这一切是由那铭文所展现的那么这也应该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然而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铭文给才人展现了那样的梦呢? 但是在这幸福的氛围中那种事情先且抛到脑后吧。 露易丝紧紧的握住才人的手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记忆。 啊啊才人这种时候也时时注视这自己啊。这个变态~。 上课的时候在屋子里的时候……睡觉的时候。 在甜蜜的幸福中露易丝轻轻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各种各样的回忆。 慢慢的她掌握了诀窍。 只要一想起一个所有关联的光景就会跟着浮现出来。 “恩?” 露易丝忽然觉了‘记忆’里除了现实的东西外还有些别的场景。其中不乏明显混杂了奇怪的东西的光景…… 自己走在好像是才人世界的什么地方……被介绍给了好像才人的母亲样的人物……之类的。 露易丝欣喜得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后戳了戳才人的小腹。 “真是的你真是个大笨蛋呢……真是笨呢去死了吧你~~~” “啰啰嗦你在看什么啊。不要随意偷看别人的记忆。” 忽然露易丝的脸变的苍白紧接着又如煮熟的章鱼般变得通红仿佛缺氧的金鱼般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什么怎么了?” “你你呢……我你让我干什么啊……就算是想象中也……” 才人的脸忽然变得苍白共享记忆……就是说自己的妄想部分也可以被共享? “嘿这样啊你你叫我狗狗……你的记忆什么的肮脏龌龊的妄想痴想!……我我我居然居然说出‘小露易是主人您的狗狗~~~’的话啊……” “误误解啊那个是……” “而----且----在----” 知道糟了的才人想要逃跑 “在----床----上----干那种~~~~!!!” 露易丝猛地拉过才人放倒在地上用脚开始踩踏。 “我我我居然会对被当作狗而高兴这种事情绝对坚决肯定的百分之百不可能!!!做狗的是你才对!别给我搞错了!居居然让人穿穿成那样~~~那样!!” 看着一边高声叫嚷着一边踩踏着才人的露易丝基修等人露出了同情的脸色。 “穿成那那样到底是什么样啊?” 唯有马里科尔奴双眼放出异彩看着这一幕。 “不是很想去想象呢。” 基修边摇着头边呢喃道。 “话说圣战真的开始了呢。” 一行人不禁一起抬头看向了天空 骑着飞马的圣堂骑士们用魔法的烟雾在天空中画着圣具的图纹。 漂浮着的圣具的图纹……仿佛正展现着哈尔吉尼亚之后的未来的一样基修忽然感到了一阵战栗。 正在接受柯尔贝尔检查的虎式坦克的炮手座的旁边放着才人的手提电脑。 由于慌忙而忘了切断电源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幅邮件的画面。 母亲(启) 您一定会很吃惊吧我是才人。什么也没说就出了门真的很抱歉不虽说也不算‘什么也不说就走了’啦。……即使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就当作是这样吧。 谢谢你的信。 感谢你为我担心。 刚才我仿佛见到了母亲的面庞。母亲稍微又显得消瘦了我感到了一阵黯然每天有好好的吃饭吗虽然由于操劳可能没有胃口但是请好好的吃饱三餐。 我还活着。 而且很健康请安心。 我现在在一个和地球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可能怀疑我脑袋出毛病了吧……不过是真的。 在这里我的朋友还有我重要的人陷入了很大的麻烦。 需要我的力量。 所以现在还……不能回来。 但是我有一天肯定会回来的。 带着礼物。 所以请不要担心我。 请转告父亲和大家代我向他们问好。 事出仓促还请见谅。信写的很急。 谢谢你妈妈。 真的很感谢。 谢谢你担心我。 虽然在这里有那么一点的辛苦但是很幸福。 谢谢你带给了我生命。 那么再见。 后记 社会科学百科系列----零之使魔到底是怎么完成的呢? 先原稿迟到了最头疼的是插画师没有原文的话无法作画真的很麻烦。然后是编辑部的大家休假泡汤了也真的很麻烦。 接着还有另外一方头疼的人。 “印刷所”的人们。今天我想向大家报告一下如果原稿迟到的话会生什么事情。 先被告(迟交原稿的作者)被拖到了在都市某处被称作“虎穴”的印刷所里。 在那里的地下室里有一个巨大的像是石臼一样的东西被用锁链牵连着的牛们咬着木棒旋转着。这个一转印刷的书就生产出来了。大家一定在脑中浮现出了轮转印刷机那样的美好事物了吧?那个是政府的吹嘘。好孩子绝对不要相信哦。现实和那是不同的真正的轮转印刷机是这样靠锁链绑着的牛来转的。 轮转印刷机的周围站着手握皮鞭的彪形大汉们。我颤抖着站到了印刷长的面前。是一个戴着刚套和亲卫队的帽子比鬼还恐怖女人。 她用皮鞭猛击着地面向我问道。 “你是哪来的猪?” “m,mediafactory的写零零之使魔的猪……” 所长的眉毛高高的抬起了她指了指印刷所深处那里有一个石臼停止了转动其他的牛在一旁无聊的伸着懒腰。 “你看!都是你小子的原因呢整个轮转印刷机都停了!明白?因为你而整个轮转印刷机停----止----运----作----了! “真是万分抱歉……” “去!哀求我让你这诸去转!” “请让猪去转……” 之后我边用全身的疲劳去体验着迟交原稿的罪孽边拼命的开始转轮转印刷机。很累倒下的话会有皮鞭飞打过来的。 “啊!” “啊??猪还会叫‘啊’??怎么叫的怎么叫的?” “buhiii~~~” “用全身的痛苦好好的给我体会!给我说‘对不起交迟了!’给我道歉!” 在几乎麻痹的痛楚中我想到: 啊啊真的千万不能迟交原稿啊。会给印刷厂啊这样那样的人添很多麻烦的……。所以说好孩子哦千千万万不能迟交原稿啊搞掉了之类的更是绝对不能有的事。 虽然到了最后但是还是让我说兔塚先生这次漂亮的插画也真是感谢了!还有编辑部的各位真是十分感谢了!还有就是读者的大家一直以来承蒙照顾真的非常感谢!那么我继续去转轮转印刷机了大家下次再见! 第一章 加鲁加索鲁 位于加里亚西南部的加鲁加索鲁是座离王都吕特斯往西约四百里格的中型城寨都市。 但是其外表并非一般的城寨都市。 宽五十米长二里格像桥梁似的建造在悬崖上的这座细长的城市如果从空中看的话就像是一条蜿蜒的巨蛇似的。 层层排列起来的用红砖制成的屋顶正是蛇的鳞片。因此这座城市又有赤色的别称。 人口约两千人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有一对使魔与其主人拼命的在曾无数次防御住亚人侵略的这座城市的中央街道上逃跑着。 「快停下!我以女王陛下直属女官露易丝.弗兰索瓦兹的名义命令你!」 才人一边“呼呼”的喘着气一边在石头铺成的道路上奔逃着。路上的行人以惊讶的表情看着这对和罗马尼亚军一起到来的奇妙的主从。 身穿魔法学院制服的露易丝紧紧地抱着才人的腰两人“咚”的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放放开我!」 「就算是这时候也得好好的教训你才行!」 露易丝在地上坐好后用手指指着才人的脸满脸通红的说道。 「我已经听腻了!每天都这样说!」 没错。在虎道街将密斯尼特伦率领的约路蒙钢特部队击破后已经过了两星期。 在此期间露易丝一直都像这样不断的责备才人。这是因为……流入露易丝内心才人记忆的关系。 无法忍受和才人离别的露易丝虽然拜托蒂法妮娅将自己脑中关于才人的记忆给消除掉了……但不知道是使魔与主人之间的羁袢并非这么容易就被切断还是因为露易丝渴求使魔的心情……总之才人的记忆流进了与其接吻的露易丝的内心。 以才人的视点编织成的两人的记忆混进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份记忆不光是现实中所生的事就连才人的平时的“妄想”也大多包含的有。 像才人这种年纪的少年其“妄想”当然不言而喻了。 「前些时候那什么“在厕所里教育”先姑且不论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在理解的范围」 「能理解那个你也成长了呢」 才人高兴地说玩后露易丝的脸更红了。 「但但是但是…….但是!」 “但是”到最后的露易丝用力握紧了拳头。 「“在庭院中蒙上眼睛”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露易丝“啪啪啪”的殴打着才人。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和塔巴萨与琪尔可从伸出街道的酒馆阳台观看到了部分始末。 「真是的……可以说是惯例的下酒菜吧」 基修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嘀咕道。 雷纳尔扶了扶眼镜说道: 「但话说回来露易丝也真够麻烦的。才人明明这么拼命的为了露易丝而战斗……就算有些奇怪的想像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嘛」 「雷纳尔。难道你也对喜欢的女孩子有着什么下流的企图吗?嘿~连素来顽固的你也…….」 被基姆利这样一捉弄雷纳尔脸红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只是…只要是男人的话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这种想法的吧?我对那种事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一般论而已…….」 「那你会将这一般论对女孩子说吗?」 雷纳尔沉默不语的一口喝干杯中的葡萄酒。 接下来少年们将露易丝的易怒以及才人的可怜之处作为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真是的露易丝简直就像个小孩子!」 「才人的忍耐力也相当强呢。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行」 其中……有一名少年因愤怒而肩膀颤抖了起来。 那名少年正是马里科尔奴。他一边转动着用叉子叉住的料理一边开口说道: 「你们的眼睛真的没问题吗」 「哦你啥意思」 「那只是闹剧而已」 马里科尔奴将叉着肉的叉子指向才人和露易丝说道。露易丝殴打着才人而才人则防御着她的攻击。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了。 「闹剧?」 对于伙伴们的反问马里科尔奴点了点头。 「好好瞧瞧」 同伴们再一次看向露易丝和才人。 接着众人不禁目瞪口呆。 虽然露易丝在“啪啪啪”的殴打着才人…………但只是轻轻的敲打着他的前胸而已。 而才人则一脸轻松的表情像是哄小孩似的承受着露易丝的攻击。 这时露易丝撒娇似的嘟起嘴唇背过脸并用食指按着才人的手背转动了起来。 才人拉进露易丝在她耳边一阵嘀咕后露易丝更加害羞的低下了头并说着些什么。 「……笨蛋。一定是在说“讨厌你讨厌你”之类的吧………」 马里科尔奴以包含的有叹息的语气唇读出露易丝的台词。真是精湛的技巧。 「一定会让我做更加过过过分的事情………。别说傻话。这些就是全部了吗……。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但是人家好讨厌这样想象的你……」 马里科尔奴就像是呕吐似的转向旁边后一脸凶相的站了起来并出惨叫声。 「用似是而非的表情这样说完全没有魄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桌边的同伴被马里科尔奴充满魄力的话语给吓了一跳。 「也就是说这就是主菜前的前菜吧?打情骂俏前的标志。这这种事……….应该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做才符合贵族的作风嘛…….」 「马马里科尔奴…………」 基修站起来抓住了同伴的肩膀。 「啊!」 马里科尔奴的拳头击中了基修的脸颊。 「将这种乱来的节目展现在众人面前他们不要命了吗」 才人和露易丝两人不顾羞耻的继续着只有他们本人才认为是吵架的打情骂俏。 露易丝被才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并握着她的手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才人从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露易丝的脸但每一次露易丝都会别过脸去。 「我啊知道你们男生这种生物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因为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讨厌啦。露易丝怎么说呢那只是个极端的例子而已………」 「为什么男孩子都是那样啊。只想着这种事情」 「这个怎么说呢那个………」 才人扭了扭头。现场的气氛就像是快要成熟落地的果实被铁丝紧紧的束缚着似的。必须解开露易丝的误解才行。虽然并非误解而是事实但对不经人事的露易丝来说毫无疑问太过于刺激了。 喜欢的女孩子爱上了自己而且还明明是在一种允许自己为所欲为的气氛下……但却在紧要关头打翻了射架。 如果不想点办法的话………在不断的思索后从陷入僵局的才人嘴里说出了段令人吃惊的借口。 「我说啊。其实在我心中住着一只小恶鬼。那家伙会将一些不知所谓的事印入我内心」 露易丝的肩膀抽*动了起来。 「小恶鬼?」 「嗯。那家伙会告诉我很多不好的事情是个连我也要引诱的坏家伙。虽然话是这样但我每天都在和那家伙战斗。那家伙很难对付而且还充满魅力……。不虽说是魅力但也只是对男人有效而已」 露易丝讨厌这样的借口。虽然她对于才人的妄想真的感到很难过但事实上她并没有那么生气。有一半目的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羞涩。内容先姑且不论才人这么在意自己这个事实让她感到很高兴。 明明是这样。偏偏还找些“心中住的有小恶鬼”这种蹩脚的借口来骗人。就不能在找些更好的谎话吗。还是说自己被小看了。没错一定是这样。真是的将人家当做傻瓜也要有个限度。 露易丝将力量注入足尖。如果再加上扭转身体的旋转力踢出去的话毫无疑问能击中才人的弱点……也就是才人的双腿间。如果他还打算将小恶鬼什么的作为借口的话露易丝会毫不客气的踢出去。就这露易丝这样想着的时候………才人开口继续说道。 「嘛叫小恶鬼说出来也好。但是说到底我的心意也是真的」 以前才人在班级对抗的棒球大会上一次也没打出过全垒打。但是这句毫不出彩的话语却是击破露易丝的本垒打。 白球越过围墙飞出了场外。露易丝正在其前方白球和她头顶生了激烈碰撞。 露易丝柔软的身体失去了力量依偎在了才人身上。 「小恶鬼的话题先放一边。我说啊。我喜欢美丽的事物。浪漫的事物也很喜欢。所以厕所什么的你是谁的狗什么的或是“边”在庭院里读检讨书“边”什么的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想这些事。怎么说呢总觉得会玷污重要的事物」 才人不断的点着头并温柔的将露易丝抱向自己。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真是如此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和好吧」 「好好吧」 才人抬起露易丝的下颚露易丝像是生气似的闭上了眼睛。就在才人慢慢将嘴唇靠近的时候……… 从后面忽然吹来的风将两人吹倒在地上。 「什么!」 才人跳了起来在其身后有一只叉腿站立着的巨大的“鬼”。 「是我马里科尔奴……」 两人一边颤抖着一边看着淡淡的报上自己姓名稍微有些胖的少年。之所以看上去会觉得巨大是因为从他身上所散出来的怒气实在是太过于惊人而看错的缘故。 「……马马里科尔奴」 「没错。我的名字是马里科尔奴。我将成为代替加鲁加索鲁全体市民给予不知羞耻的“异教徒”予以惩罚的神之铁锤」 马里科尔奴像吟唱似的以快乐的语气说道。 才人和露易丝想要匍匐着逃离开去。不过是圆点级别魔法师的马里科尔奴所散出来的怒气就连传说的操纵者也感到害怕。 空气中出了“哔嗒哔嗒”的声响怒气引起了电击。虽然电击魔法主要属于风系统但由于几乎都是高位咒文所以圆点级的马里科尔奴并不能使用。但是在他的周围却散出电击的火花。 咒文的威力因感情而增幅了。 马里科尔奴咏唱咒文后在其头上出现了云朵。 「住!住手!马里科尔奴!」 云朵中迸出的闪电直接击中了露易丝和才人。两人依偎在一起淋浴在电击内倒在了地上。即便是这样马里科尔奴也并没有消气而是不断的踩踏着两人的身体。 一头像燃烧似的红随风飘动着的琪尔可目瞪口呆地看着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为了制止愤怒的伙伴而冲出去的样子。 「哎呀哎呀。那些家伙不管去哪里都没有足够的紧张感呢」 她张开双臂以惊讶的语气说道。 「话说回来在开始的时候还在想“会变得怎么样呢”但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来到这里」 教皇拜多里奥动“圣战”是在乌鲁之月特瓦兹周的银格日。距今已经过去了两周。罗马尼亚军之所以能进攻到加里亚的腹地正是因为引这场战争的两用舰队真正的反叛。 在密斯尼特伦所率领的约路蒙钢特败北的同时舰队司令克拉威鲁卿也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就算是被陛下承诺过“将罗马尼亚给你”但这也不代表自己等人的作为是正确的。因此在连“圣战”也动的情况下克拉威鲁卿完全失去了战意。不论加里亚何其强大但将所信仰的神灵作为敌人的话那将会毫无胜算。 作出决断的克拉威鲁卿反应非常迅。在甩掉了罗马尼亚舰队的追击后飞快的返回了桑.马隆。至少要在那里老实说出这次的阴谋再询问全体将兵是否归顺罗马尼亚。 虽然克拉威鲁卿并非是名才华洋溢的指挥官但他在舰艇上度过的长时间军旅生活也并非徒有其表。在船员中的支持率意外的高而且本来对这次作战有意见的将兵就不少。最终几乎所有的将兵都同意了叛乱。 正式成为正真“反乱舰队”的两用舰队的起义瞬间就传遍了加里亚全土。 回应其起义的正是离开王都郁郁不得志并且对约瑟夫怀有不满的诸侯们。 圣战以及两用舰队的反乱。 这两件事对于早已对王政府感到不满以及不信任的诸侯们来说正是推翻王政府的好机会。 连接罗马尼亚与加里亚的“虎街道”拥有加里亚侧入口的冯萨鲁达亚侯爵领是最先回应桑.马隆叛乱的地区。 领主冯萨鲁达亚侯爵对前年领土的一部分被王政府没收这件事抱有深深的怨恨。 他在起义的同时便向罗马尼亚出传令告之领地内的同行许可以及义勇兵的编成协助。长年守护与罗马尼亚之间国境的名门冯萨鲁达亚侯爵家的叛乱将摇摆不定的诸侯也拉入了己方。 最终远离王都在加里亚西南部的诸侯相继加入了叛乱的一方。罗马尼亚军堂堂正正的高举圣战的旗帜几乎是无流血的通过了叛乱势力所在的地区而来到了这座加鲁加索鲁城。 但是这种攻势也到此为止了。 在流经加鲁加索鲁北边的利吶恩河的对面对王政府宣誓效忠的加里亚王军正在那里严阵以待。其兵力大概有九万之众。即便是半个王国都已经掀起了反旗但都还能够聚集起这么庞大的兵力不愧是哈尔吉尼亚第一大国。 即便是加上叛乱军罗马尼亚这边的兵力也不过只有六万人。虽然有圣战的旌旗但这兵力差也不是容易逆转的。虽然两用舰队已经加入了己方但他们也不可能立马就能同本国人进行交战。 另一方面数量占优的加里亚王军的战意也相当低下。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地知道对动圣战的对方挥杖相向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各种各样复杂的原因交织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两军开始隔着河相互敌视着。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没去救你的骑士大人呢?瞧他不是连同主人一起被电击给烤焦了吗?」 即便是被琪尔可这样问道拥有一头明亮蓝的少女……塔巴萨依然沉默不语的看着书。 琪尔可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塔巴萨。本以为自己的好友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总觉得她哪里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那只是平常一直都在一起的琪尔可才能察觉到的微妙变化。 「你……果然很紧张吧?」 这里是加里亚王国的正中。而戴着这个国家王冠的正是父亲的仇人……。而且在不久前还差点被这位伯父国王消除自己的内心。 还在不断的接近自己应该憎恨的仇人……。而且自己并非像以前一样无力的存在而是伴随着能扭转乾坤的大军…… 会感到紧张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的。并不是那样」 塔巴萨在合上书后站了起来。尔后飞快的迈出了脚步。 琪尔可将目光移向阳台的对面。从位于两边都是陡峭悬崖之上的加鲁加索鲁的街道上眺望出去景色非常的美丽。在悬崖脚下的原野是一片平原被阳光所照耀的利吶恩河看上去闪闪光。在河的两岸可以看见相互敌视着的罗马尼亚军以及加里亚军的身影。 之后琪尔可又看向了才人他们。少年骑士们正在照顾着被马里科尔奴捉住用电击弄得狼狈不堪的才人和露易丝。 尔后看着走向宿舍的塔巴萨的背影……。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她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琪尔可却很清楚。 在她的心中有某种东西正在活动着。 究竟是什么呢……琪尔可忽然察觉到了虽说是女人的直觉但难道是这样。 将手撑在下颚的琪尔可歪着头思考着。 「但是如果那个孩子的话……应该不可能如此的吧」 站在旁边的一名罗马尼亚士兵一言不的跟在塔巴萨身后走了过去。他们这些人只要以露易丝为的托里斯汀人一踏出宿舍就会像这样影子似的跟在后面。特别是对才人以及加里亚原王族塔巴萨的监视更加严密。 不管是喝酒作乐还是引骚乱也好他们也毫不在意但是不管时间也好还是去哪里也好他们都会紧跟着。虽然不会跟进房间但却会一直在门外守候。 虽然名义上是“重要人物的护卫”…… 「简直就像是俘虏」琪尔可独自抱怨道。之后又摇了摇头: 「不……应该说是人质」 和马里科尔奴引起的骚动后不久回到宿舍房间的露易丝和才人“呼”的声叹了口气后坐在了床上。 露易丝朝着门外的罗马尼亚士兵吐了吐舌头。 「什么叫“请尽量不要引骚乱雅克伊莱亚圣女大人”啊。圣女?难道不是你们擅自所取得吗」 「听说你可是兴致勃勃就任的啊」 才人露出冷冰冰的目光这样说道后露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因因为……我也没办法嘛。那个时候我觉得那样做是正确的」 露易丝害羞似的这样说道。失去的只是有关才人的记忆其他记忆完好的保留了下来。的确那个时候的自己觉得作为哈尔吉尼亚的贵族只能遵从罗马尼亚的正义。 「我说你啊……如果当时我选择回去的话那些家伙可是打算杀死我的哟。幸好我不是个懦弱的人所以我现在才能在这里」 才人得意似的说着但露易丝却因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教皇猊下竟然说谎!这个世界也到头了!」 「嘛他们并没有破坏约定吧」 「什么意思?」 「那些家伙虽然和你约定“将我送回去”但并不保障生死。就是这样而已」 「才不是那样!这是诡辩!」 露易丝交叉起手腕嘟着嘴说道。 「嘛你也别太生气啊」 「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我从没有因为自己身为普里米尔教徒而感到这么羞耻过!简直像和新教徒或是沙漠的恶魔替换教义!」 露易丝冷静地说出了如果被其他贵族听见会令其侧目的话语。 「不是很好吗。现在我们的利害关系一致。总之如果我们协助他们的话那些家伙也不会再做些奇怪的事了吧。那么在打倒加里亚国王之前就让我们也利用下那些家伙吧」 「哼。会那么顺利吗」 「没问题的。公主不是也因为如此而回国的吗」 没错。 安莉埃塔在那之后从才人他们那里听完事情的原委后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尔后露出凛然的表情向才人和露易丝说道。 「请交给我。我会赌上我的生命来阻止这场愚蠢的“圣战”」 其脸上充满了激烈的决意。是和亚鲁比昂军攻过来的时候以及先前从会议室跑出的时候同样严肃的表情。 「虽然公主大人替我们承担了下来……。但如果被认为“不需要”的话也就到此为止了。罗马尼亚的家伙一定会毫不在乎的将我们埋葬在黑暗中」 虽然露易丝担心似的这样说道但才人依旧是一脸明朗的表情。 「没问题的」 「为什么啊!」 「因为雅克伊莱亚圣女是将甲胄人偶全灭的虎道街的英雄。虽然是令人难为情的名字但现在对那些家伙来说这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棋子之一。所以那些家伙不会随便破坏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招牌的。因为这关乎全军的士气」 露易丝呆呆地看着才人。 「怎么了?」 「你啊。竟然说的这么正经」 的确才人所说的话很有道理。 「我说啊。我这个骑士队副队长也不是当着好看的。这世上有很多光是挥剑是无法战胜的对手所以我也打算稍微学点」 这样说着的才人的侧脸露出了凛然的表情。 讨厌……这家伙这样子好有型。露易丝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悸动红着脸盯着才人。 「怎么了?」 「没没什么」 露易丝慌张的别过脸将拳头放在膝盖下低着头。看着这幅样子的露易丝就连才人也理解到了自己一连串话语给露易丝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才人握紧拳头在心中反复叫喊道“好好”并因喜悦而颤抖了起来。真真是败给她了……露易丝那家伙相当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啊……。怎么说呢?能依靠的感觉?我已经成长到能自然而然地说出那样的话了吗!才人心中充满了想要夸奖自己的心情。 啊啊果然不回去是正确的选择…… 露易丝害羞似的颤抖着。她是名不会将自己的心情直接表达出来的女孩子……。但是也因为她比谁都正直所以自己一旦决定的事情不论生什么事也不会改变。她就是这样一名拥有强大意志力的女孩 才人正是被她这一点所吸引。 露易丝与以前相比改变了不少。对于以前盲目信任的安莉埃塔以及普里米尔教在有疑问和觉得不对的时候会清楚地说出来。 但是……她最根本的地方并没有改变。才人被基修打伤的时候连续三天照顾他三天的那份温柔勇于面对恐怖的哥雷姆的勇气这些地方完全没有改变。 而且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心跳不止的侧脸的那份美丽……。露易丝轻轻的咬着嘴唇点缀在眼睑上的长长的睫毛偶尔会上下抖动……。这些部位所构成的奇迹似的对照将露易丝塑造成了一名无与伦比的美少女。 才人的心中充满了平和的心情。 被喜欢的女孩所喜欢。才人并不知还有比察觉到这瞬间更令人感到幸福的时候了。 喉咙似乎干渴了起来才人被想抱住露易丝并将她推倒这种**所驱使着。 露易丝一定不会拒绝。生物本能的预感让才人明白这点。 才人抬起了露易丝的下颚。一头桃色头的美少女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打算交给才人任意摆弄还是为了掩饰害羞露易丝生气似的嘟起了嘴。但是因为她的脸颊也像头似的被染成了桃红色所以露易丝现在的心情能叫人一眼看透才人轻易地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露易丝也紧紧地抱住了才人。 露易丝娇小的背脊在颤抖着才人从心底感到露易丝可爱。这娇小的身体由我来守护。今后永远也…… 才人的记忆再一次流入了和才人双唇相重叠的露易丝的内心。大概又是才人的空想吧。但是露易丝已经决定不论看见什么景象自己也不会吃惊。 因为男人就那样的生物嘛。是和我以不同伦理而行动的。偶尔也没办法。 这次所流进来的“记忆”是在魔法学院自己房间的床上自己与才人以及雪丝塔三人成“川”字睡在一起的景象。 讨厌……这家伙真是的。明明雪丝塔还睡在旁边就像对我出手。话说回来他不会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亲了我一下吧? 露易丝在心中高喊着。没有那种事。这是亵渎!是亵渎! 记忆中的才人将手伸向露易丝轻轻的摇晃了起来。 啊啊。原来是叫醒我啊。 我并没有这样的记忆……这也是才人的妄想罢。这时候露易丝突然觉了一件事。我现在的记忆……难道不都是才人心中的东西吗? 为什么我“能断言”这并非现实中生过的事情?一这样想数个记忆……自己本身的关于才人的记忆复苏了。 “这是为什么?” 这是光用主人和使魔的羁袢无法解释的事情。 但是……露易丝突然想起的疑问却因记忆的内容而被吹飞了。 因为记忆中的才人连雪丝塔也给摇醒了。 「那么三个人一起」 露易丝离开了才人的怀抱面无表情的将她撞到一旁。 「怎……露易丝?」 才人以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真露易丝。虽然才人猜想到了原因但却不知道是哪个。总之像才人这种年纪的少年会有数之不尽的妄想。 「怎怎么了?」 虽然猜到了原因但却无法确定是哪个。尽管知道但才人还是向露易丝寻问道。 「厕所庭院什么的我都忍了!但是我却无法忍受和其他人相同的对待!」 看见才人还在歪着脑袋思索着“到底是哪个?”因此露易丝用尽全力将脚背踢向才人的脸。 没错。居然有这么多妄想! 露易丝正座下来后挽着手将脸背对着才人说道: 「男孩子真是笨蛋」 塔巴萨在分配给自己的房间中躺在床上。因为听见敲门声塔巴萨直起了身体。 「……是谁?」 不知为什么塔巴萨感到心中很激动。 敲门声的主人并没有回应而是打开了门。塔巴萨眯起了眼睛。 站在那里的是披着水精灵骑士队斗篷的才人。 塔巴萨将毛毯拉了过来因为她现在只穿着睡衣。 「……怎么了?」 塔巴萨这样问道后才人走到床边在塔巴萨的旁边坐了下来。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是抱歉。但我有些话要说」 「有些话?」 胸口一边因期待而颤抖着塔巴萨一边这样寻问道。 「嗯。以前有向你说过吧?就是关于水精灵骑士队的事。我们终于来到了加里亚。你所憎恨的仇人就在这个加里亚王国中。也就是说我们也想帮助你复仇。因此佩戴和我们同样的纹章的话不是会更方便吗」 原来是这件事塔巴萨稍微感到有些失望。 「呐加入我们吧」 才人看着塔巴萨并抓住了她的手。塔巴萨不由得将才人的手甩开。才人的眼中清楚的浮现出了悲伤的色彩。 「也是啊……。说了些让你为难的话。抱歉」 「没关系别介意」 之所以挥开才人的手并不是表示不想加入骑士队。当然也不是拒绝的意思。只是……感到害羞而已。但是她却害怕将这种感情表现出来。因此塔巴萨背过了脸。 沉默流逝着。塔巴萨平常几乎不会说话。因此如果对方也沉默的话两人之间便什么话也没有了。 「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情」才人的话打破了沉默。 「……什么事?」 「那个……单纯的想见你」 塔巴萨感到自己的心被绷紧了。但是表情却没有表达出来。因为自己是被这样训练的。但是她的声音却有些颤抖。 「……为什么?」 「怎么说好呢。一定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但是你不是有………」 「我更喜欢你」 被这样一说塔巴萨再也无法保持一张扑克脸。长久以来被抑制住的感情出现在了脸上。脸颊热了起来。或许已经脸颊已经红了起来。塔巴萨不由得想要伸手遮住脸颊但收却被抓住并被拉了过去。脸颊自然而然的贴在了才人的胸口前。 被抓住下颚完全无法抵抗的塔巴萨闭上了双眼。靠近的嘴唇印在了眼睑上。在塔巴萨缓缓闭上眼睛的同时………梦醒了。 一睁开眼睛周围依旧昏暗。塔巴萨看了看被放在衣柜上的机械式时钟凌晨四点。 「……梦」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塔巴萨才做这种梦的。才人出现并向自己做出爱的告白的梦…… 塔巴萨很清楚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梦的。 去亚鲁比昂迎接蒂法妮娅和密斯尼特伦所操纵的约路蒙钢特战斗的时候…… 塔巴萨为了让精神力用尽的露易丝引起情绪上的振动曾经亲吻过才人。 当然那只是为了让露易丝感到嫉妒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才人是自己应该侍奉的骑士。自己也并没想像过对才人抱有这以上的感情。也不会有那种感情。 但是……自从从那时开始塔巴萨就开始梦见才人。那些梦一点一点的给予了塔巴萨感情上的变化。 每次与才人见面心中就会出现胸口被勒紧似的感觉…… 塔巴萨冷静的否定了心中的那种感情。以决定侍奉的骑士为对象经常会抱有模拟似的恋情。自己的情况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塔巴萨在知识层面上知道这种事。 但是与此同时也生过就像是要否定这种事情似的事件。 才人他们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在去偷窥澡堂的时候………。塔巴萨将才人从愤怒的女孩子的包围网中救了出来。 两人屏住呼吸藏在食堂的时候塔巴萨曾告诉才人“别看自己“。虽然是因为自己没有穿衣服但也没有被自己所侍奉的骑士看到身体后会感到害羞的随从。如果是以往的自己的话明明会做出这种判断的但自己却对他说“别看”。 塔巴萨明白其中的理由。 因为一被才人看见肌肤……自己心中的某种东西就加运转了起来。塔巴萨抱着膝盖咬了咬嘴唇。 “是因为心情太兴奋了”塔巴萨这样向自己说道。是因为接近约瑟夫所在的吕斯特而兴奋了起来所以那种梦出现的平率也增加了。 但是……比起曾经占满整个脑海的复仇现在想那个梦时候反而更长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我在恋爱?」 塔巴萨想利用知识层面所学到的话语来划定自己的状态。自己到迄今为止读过各种各样的书。在这世上没有自己不明白的事情。没错。就连自己的内心也……。 但是………塔巴萨即便是回顾所以自己所读过的书也没有任何一本书记载的有有办法能够确认自己的内心究竟怎么了。 塔巴萨呆呆地望着窗户的方向这时使魔希尔菲德的脸出现在了那里。希尔菲德“啪”的一声在空中化为人形从打开的窗户飞进了房间。 「在这种地方不能变为人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姐姐你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什么?」 「真是的!我可是一直守护着姐姐的希尔菲德哟!先不说这个!姐姐的表情很明显是有什么心事!连脸都红了!到底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 希尔菲德光着身子躺在房间内。一脸很兴奋的样子。 「那么」 尔后希尔菲德站起来并将手放在塔巴萨的头上。 「那么姐姐梦中所密会的究竟是谁呢」 希尔菲德的问题不可思议的非常尖锐。但塔巴萨并没有回答她将毛毯从头盖下。希尔菲德钻进她身旁后再一次探出脸来。 「说嘛」 「与你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不这可以说正是希尔菲德焦急等待了的瞬间。就交给我吧。我希尔菲德一定会帮助姐姐成功的」 「别误会。没事的」 「才没误会呢。古往今来“如果在梦中相逢”的状态下的话就会变得“只能在梦中相逢”的状态为了不这样就结束。一定会生什么事情要么会受到伤害要么会生下蛋」 「我们是不会下蛋的」 「只是遣词不同而已。总之说吧。小不点」 希尔菲德捅了捅塔巴萨的脸。 「说嘛」 最后虽然这个话题一直持续到早上为止………但塔巴萨依然没将对方的名字告诉自己那顽固的使魔。 第二章 沙洲骑士赛 夹着加鲁加索鲁北方流动着的里昂河罗马尼亚和加里亚两军的对峙已经过去了三日其间在这不到两百米的狭窄河面上交织最多的不是箭羽枪弹不是魔法咒语而是「言语」。 「喂加里亚的的贱种们能给老子听见吗!?」 罗马尼亚的一位士兵高叫道: 「哪个臭教徒在那鬼嚷嚷啊!?」 加里亚军有人回应了。 「你们这什么烂国就没什么像样的吃的!面包和黏土一样那酒完全是和喝醋一样嘛!」 「臭教徒懂什么品味!给我等着马上让你们吃饱铅弹火炮!」 「喂喂怕的连一条小溪都过不了的人在那说什么啊?」 「你们难道没一个人会游泳?赶快回老家去学学怎么抛水再滚回来受死吧!」 两方互骂的声音无穷无尽渐渐的也有一个两个热血上涌的贵族们互相到河流的中心沙洲上对砍的。 胜利者常常招摇着挥舞自军的大旗听己方军队高扬的欢声士气大振败者则低头惭愧不甘心中往往又会再出现挑战者……如此往复。 在决斗中战败受伤或死亡的贵族由两阵营分别派遣到河沙洲两侧等待着的小船回收。而「至少能攻击那个小船」的不明言规矩则是两军军士们的骑士道在暗中起着作用。 现在沙洲上翻滚着的是加里亚军的旗帜欢腾的加里亚军出了连连的叫嚣混杂在罗马尼亚军中眺望着对岸的基姆利心不在焉的道: 「什么啊和亚鲁比昂浮空岛上的时候比起来还真是悠闲呢。」 「带狠劲的只有最开始的时候。」 马里科尔奴若有所感的道。 听到了如此对话雷纳尔道: 「肯定是因为大家都感到了一丝内疚啊。」 「内疚?」 才人问道雷纳尔点头道: 「啊虽然说是圣战但对方既不是异教徒也不是新教徒大家都是普里米尔教的信徒啊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也不知道说是和精灵联手了但却也不见任何精灵。再加上作为加里亚战士们自己国家的一半都已经站在了我们这一方他们自己也相当的感到迷惑吧。」 「恩……」 「然而虽然这么说但所谓的‘圣战’已然动战争已经打响当然也不能退缩在对方看来我们也算是打入了他们领土就算打着圣战的旗号我们也是不择不扣的侵略而已。」 「所以这个怪异的对峙才在持续着。真是的就这样完了的话真是愚蠢之极死了的家伙真是死不瞑目。」 才人如此说道后雷纳尔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道: 「不这对峙拖得越长越对我们不利。不管怎么说这里好歹也是敌方土地里站在我们这方的加里亚南部诸侯们若现形势不对一旦倒戈将矛头指向我们可就麻烦了。」 「不是麻烦而是被灭吧?」 「正是。」 直直的雷纳尔答道。 「有没有避免那样展的方法?」 「在下一次会战中来一次决定性的胜利。简单说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胜过河对面的那些家伙们。」 果然还是应该硬把虎式坦克拖来啊才人想道。 在击破约路蒙钢特的作战中大活跃的虎式坦克被留在了艾克蕾亚的街道中。 不过果然还是不行不管怎么样光让那坦克跑起来就级费力了强行开来闹出个什么部件失灵也说不定。 一旦怀了就完了没有后备支持要用炼金术做一个临时的时间也上也不够。 天才的工程师……就算有在这个世界可以毫不夸张的称作最强的机械师的----柯尔贝尔的帮助让虎式坦克跑到离罗马尼亚国境八百里古的这里也是不可能的就算运气极好没有任何部件损伤燃料也不够。 即使用「东方号」运载每次辗转战场「运输、放下」的重复和费力也让它变得不可行。 单是装载着风石的消耗就得加倍且同时需要二十名熟练的风系的魔法师而这一切仅是为了一个骑士小分队。对本来就处于劣势的罗马尼亚军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最终才人不得不下了决心把它留在了后方。 和飞机不同在没有道路和铁轨的世界要好好运用坦克是一个十分困难的事情。而柯尔贝尔则正对搬用的办法费尽心思百般努力和东方号一起留在了艾克蕾亚街道做着研究。 由于时间紧急没有来得及询问柯尔贝尔到底具体准备怎么办但是即使是柯尔贝尔要造出有效率的搬动运用那个坦克的方法也是不怎么可能的吧。 不过就算带来了面对十万的大军单单一个坦克的也只能是石沉大海般没什么效果。 再说了……就算是敌人才人也不想用那种大炮去打有血有肉的人体。 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安莉埃塔了她在宣言要停止这场战争启程返回托里斯汀时这样说道: 「请已经不要轻举妄动尽量拖延时间。」 所以才人们在这个地方在尽量想办法拖延时间…… 如果约路蒙钢特的军团又出现了呢? ----那么我们也没有办法用带来的ak步枪或德尔弗伦格试着搞定一切吧才人忽然感到一阵颤抖。 「这就是传说的武者面对战场的激动而颤抖?」 「不只是单单的害怕而已。话说基修怎么了?」 马里科尔奴伸手指出去。 顺眼望去基修正在小船里向着河中央的沙洲划去罗马尼亚军出了巨大的欢声。 「那个白痴!」 「真是爱耍帅啊我们的队长大人……那个好像他喝了好些酒。」 基姆利以难过的声调道。 「对方的那个贵族可是连败了我们三元大将了啊。」 「那个确实是西百合花坛骑士索瓦松男爵。一个有名的豪杰贵族不好会被杀的。」 看着站在沙洲上高举着军旗的秃头壮汉雷纳尔喃喃地道。 才人连忙推开联排的兵队和贵族们向着河边冲了出去。 淌过汩汩的流水才人上了基修的小船船头的士兵连忙给他让开了位置。 「哟才人啊来帮我助威了吗?」 一看即知基修已经完全的醉了无论怎么掩饰那通红的脸也太过明显了而且左手还握着酒瓶。 「你在干什么啊!‘在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自制’女王走前不是告诫过了吗!」 才人叫道基修则扭动了一下身体后抱住了自己。 「对啊真的说不定是这样……但是你看才人。看看这里集中的罗马尼亚和加里亚军的雄姿在这里给他们好好展示一下水精灵骑士队的风采我们的名字将在子孙曾孙代代相传!」 「死了的话哪来的孙子!」 「也是呢不过你不是也来了吗不会那么倒霉的。」 才人不禁抱住头还以为这家伙至少稍稍改正了一下的结果根子里还是不变想要显眼耍帅出名这多半死也改不了了吧。 小舟上的这一幕被对方看见骂声再次的响起。 「什么啊看着打不赢了终于开始想用两人对一人了啊?果然不愧是懦夫罗马尼亚啊!」 听后基修露出了无畏的笑容叫道: 「我们是托里斯汀人想让你们这些加里亚的乡巴佬学学什么叫礼仪!」 「我可没这么想。」 才人如此道当然声音完全被叫嚣淹没。 「托里斯汀人?很好罗马尼亚的小跟班给我放马过来!加里亚花坛骑士皮耶鲁·弗兰马玖·顿·索瓦松在这里等着!谁先上?还是说两个一起?随便你们怎么样!」 基修面向才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副队长该你了。」 「我!?你不想耍帅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喝的有点多了。」 基修毫不害羞的开始了饱嗝双方取笑和叫嚣的声音再次连续飞舞没办法才人向前踏出了一步。 「报上名来!」 「托里斯汀王国水精灵骑士队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 闻言后强壮的秃头男人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 「在亚鲁比昂一人之力阻挡七万大军的那个平贺?」 「正是。」 索瓦松男爵转过了头去。 「喂!诸位!听着这位好像就是那个传说的‘亚鲁比昂的英雄’!「 加里亚军闻言后传来了猛烈的欢声看来才人在这个异乡土壤也是很出名的样子不论敌我欢声算是对英雄起码的尊敬吧。 「能和你交锋我感到无限荣幸。请!」 索瓦松男爵的脸上笑容忽然消失了看来之前他都没有拿出真本事。 才人不禁暗自连连叫苦不愧是大国加里亚才有着这样剽悍的骑士而我们则将不得不面对拥有众多这样骑士的大军。 才人拔出了德尔弗伦格同时罗马尼亚出了剧烈的欢声。 「哟搭档。从什么时候起成了舞台的主角了啊?真是了不得的观众啊!」 「少废话既然到这样的就只有让河对面的家伙们丧尽士气了。」 索瓦松男爵迅的完成了吟唱瞬间风组成的刀刃向才人飞来。 才人早已开始习惯了对魔法师的战斗轻松的躲过后闪入了对方的境内。 然而索瓦松男爵也毫无怠意巧妙的浮起闪过才人的剑端跳到了后面才人再试图接近则继续放出风刃。即使对方只是单单的剑士索瓦松男爵也丝毫没有轻敌他知道对方一点都不简单。 「想不到那么大的身躯也能这么灵敏!」 在两军巨大的叫嚣声中才人一直无法接近对方身躯追赶中忽然踩中沙石身体失去了平衡才人猛的滚到下去。 「得手了!」 索瓦松男爵看准这个时机向才人出了冰之刃。然而千钧一还是慢了一丝才人用德尔弗伦格吸收并挡住了。 「什?」 惊愕的索瓦松男爵的魔杖在瞬间忽然被打碎了看去才人单手握着的ak步枪正冒着青烟。 「用用抢打中了魔杖?」 在这个距离?拥有这样精度的抢索瓦松男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彻底惊呆的他不自主的跪了下去。 「……不好意思不过你也用了飞行道具了的大家扯平。」 罗马尼亚军爆了剧烈的欢声小舟上的人立刻跑来递给了才人军旗。 「那么我就在这里插上军旗了起码也算是我赢了你们带着旗回去吧辛苦了。」 向着呆呆的跪在地上的索瓦松男爵才人道基修则跑了过来开始绑他。 「什你在干什么啊?」 「喂喂他是你的俘虏哦哪有老实放回去的笨蛋在啊。」 基修和被绑起来的男爵间交涉居然忽然开始了。 「两千!」 「太高一千。」 「一千五!」 「……恩算是好吧就这样。」 索瓦松男爵向着河对岸伸了伸手。 很快装载着袋子的小舟划了过来走下来像是侍者打扮的男人费力的把三个大革袋放到了才人面前基修确认了内容后松开了绑住男爵的绳子。 索瓦松男爵则上了本来装载着大袋的小船回去了。 「这算是什么啊?」 才人不禁向基修问道。 「什么当然是赎金啊。」 「赎金?」 「啊败者是俘虏想要释放当然要叫赎金啊对方是男爵现在市面上大概得以千为单位啊真是赚了啊~~」 基修笑着拍打着才人的肩膀原来如此袋子中满是闪着光亮的金币。才人一下没法适应过来绕了绕头。 「那么既然赚了我们回去吧感觉在这里站着傻傻的。」 「喂喂当然不能这样啊。」 基修指向了河对面的加里亚军热血沸腾的将士们正在叫嚣着: 「打到那家伙!不管是谁!打到了我给赏金三千埃居金币。」 而军士们也漏*点万丈争着「我我」的挤在小船边。 「哦哦男爵伯爵……啊那是康芭蕾侯爵的老夫人!……你照这漏*点我相信一晚上一座城可以建起来!」 结果才人被迫和被金钱名誉蒙昏了头的无数加里亚贵族接连交手。 然而之后再也没有如最初的索瓦松男爵那么强的对手出钱不是被才人用抢打碎了魔杖就是折断蜷着屁股回去了。 水精灵骑士队的队员们集中过来各自各的开始了各种工作。 雷纳尔一手算盘正飞快的计算着赎金方面的业务。 马里科尔奴和基姆利在整理着对方的排队。别的则开始了赌博用小船从加里亚罗马尼亚两军集来大量的赌金赚的盆满钵满正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不知什么时候起才人在加里亚的赏金已经到了一万埃居已有十人以上的贵族向才人挑战败北而去。 「差不多让我休息下……」 才人喘着粗气道差不多体力到了极限虽然没人知道才人作为纲达鲁乌的时间是有极限的。 基修向着加里亚军大叫道: 「午餐休息!」 罗马尼亚军送来了积满了豪华的食物和奢侈的美酒的小船桌子被摆上士兵们都进入了服务生模式。少年们赚的喜笑颜开在敌我交错的人群中快乐午餐开始了。 雷纳尔一脸严肃的对才人道。 「才人听着再次胜两次。这样的话托里斯汀郊外带八十阿鲁镑(1阿鲁镑约四千平方米)的城堡就可以买下了让那里成为我们的城堡啊~~~」 眼睛深处的眼睛里仿佛已经冒出了$符号才人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负责管理赌博的几位队友道: 「才人拜托了不要输哦死了也没关系一定要赢现在赌率可已经到了三十对一你输了的话我们可就破产了~~~」 兴高采烈的少年们居然开始唱起了托里斯汀的歌曲: 拿起你的魔杖托里斯汀的勇者们 用百合的纹章击垮狂傲的敌人 前进圣神的旗帜 啊托里斯汀我美丽的祖国 啊托里斯汀我美丽的祖国 「我不干了。」 在平白单直的歌声中才人忽然开口说道。少年们都互相看向对方。 「诶???!!」 「诶什么啊诶你们怎么不上这种闹剧我才没空陪你们搞!我不是斗犬!」 才人咚的敲了一下桌子后道。 本来是为了挫折敌人的士气才开始单挑的什么挫折士气现在对方怎么感觉比刚才还热情洋溢。再说了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树立些无谓的仇敌更不像搞的太出名虽然现在已经有些太迟了…… 「我们是为了打到加里亚的国王才来的并且帮助困境中的塔巴萨。不是来赚钱的。」 「这种战斗不赚点钱根本干不下去不是吗。」 基修道。「对啊对啊」少年们表示赞同。 「而且赚到钱后你可就出名会变得受欢迎哦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我才不想受欢迎露易丝也要生气。」 「笨蛋那个露易丝也只要用上漂亮的裙子和宝石装饰的礼物的话也会就范对你宽大对待的外遇一两个‘啊也是没办法的啦’会那么想的。」 才人的肩膀无意间动了一下基修没有放过这个动作。 「我明白明白你确实是诚实的好人但偶尔也会花心些别的女生。」 「呃!」 才人双手掩面用手肘撑在了桌面上。 「喂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不要责备自己!这已经是所谓的本能了啊就像‘肚子饿了人就会’那样的是一回事虽然这部分女性总是很难理解但是在一定的程度上是有办法缓和的……那就是钱啊。」 操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基修紧逼才人。」真的吗?……那个。」 「啊我保证以格拉蒙家的名誉!」 基修紧紧地握住了才人的手若是平时肯定对之无视的才人在这个被露易丝的吃醋搞得头痛不已的时刻不禁以痛苦的声音回道: 「………我知道了那么就再一次不管怎么说已经到极限了。」 少年们竖起手指互相看向对方点头「不能动摇」基修说着站了起来向着加里亚方大声道: 「喂!加里亚的绅士们我们的英雄说接下来只战一回。派出你们最优秀的身份越高当然越好~~!」 加里亚的贵族们「我去我去」的开始了争吵。 「真是成了名人了啊才人。」 「……真是的这样下一场不是变得更困难了吗。」 「有什么不好吗要的不正是这个吗。」 「哦好像对方决定好了。」 河对面出现的是一位带着黑色铁假面的高身贵族穿着一身粗糙的皮革如果没有披风几乎不会知道他是贵族。 「什么啊交不起赎金的佣兵可不要来凑数哦!」 「至少还带着披风啊。」 「一个穷贵族吧。」 「哎真是倒霉就是那种有技术却没有钱的人了会拼着命打的哦。」 少年们纷纷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是最后一场当然不能退缩才人拔出剑摆出了姿势。 对方慢慢的从小船下来微微的施了一礼。 基姆利叫道: 「报上名来!」 「我没有什么值得报出来的名字。」 「什么?一个爱出风头的小罗洛吗?」 虽然马里科尔奴这么说着但才人还是若有其事的做好了准备经过了和魔法师的百般战斗磨炼对方到底有几量光从那行动和散的氛围就能察觉。 这家伙比索瓦松男爵还强到此为止战斗过的魔法师中这家伙无疑是最强的。 紧张感迅膨胀额头上一滴汗水从脸上滑落。 如此……时间继续流动。 「怎么了才人快把那家伙搞定啊。」 同伴传来了无责任的叫喊。 然而才人无法动弹……用枪是不行的吧。 「不来吗那么我上了。」 男人甚至没有丝毫准备吟唱咒语举起魔杖就向才人冲来了看来他是想和作为剑士的才人来一场正面的交锋。 如长剑般的军杖在挥下的瞬间出了青白色的光芒是「b1ade」的咒语。魔法师在近身战中常用个咒语以魔杖作剑来战斗当然和剑的手感有着本质的不同。 由于带着面具无法知道是否吟唱忽然来「b1ade」啊! 被打了个措不及防的才人没有时间后闪只能用德尔弗伦格硬接了下来。 青白色的火花四散才人感觉仿佛要被压倒。 「才人!」 和魔法师在刀锋上对峙对才人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看来对方在近战上很有信心。 才人忽然感到了一阵恐惧果然世界是广阔的……。阻止了七万大军自己竟然不禁有些飘飘然了在加里亚像刚才的索瓦松男爵或现在眼前的一点也不简单的家伙还有的是……才人为自己的自以为是感到了抑不住的惭愧。 总之在这单挑里不能输给对方才人猛的接住对方的压力将之导向了一旁地里并高举了自己的剑。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对方已经消失了。 猛然向上看去男人仿佛轻飘飘的一般正浮在空中利用向下的重力把整个魔杖向才人挥来。 铛!!! 尖锐的响声大作才人再次的接住了对方的砍击由于对方的重力也向后退了一步男人没有错过这个时机就在这样对峙的着试图硬把对方向后压去。 男人铁质的面具向自己接近简直就是近在咫尺。明明是魔法师却不用魔法试图在力量上分出胜负吗?真是一个怪异的人。 在和不像魔法师的魔法师的对峙中才人流下了紧张和困惑并夹杂着恐惧的汗水…… 「就这样和我对峙着!」 假面的深处传来了小声如此说道才人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 「……小声些你说你是托里斯汀人吧?」 「……是是的。」 试图保持面色的一成不变才人如此不知就里的回答了。」……那么夏洛特……不塔巴萨大人知道吧?「 如此一言才人忽然明白了一切。 他是潜伏在加里亚军里的奥尔里昂公一派的的人! 「……现在正和我们一起来到了这里。」 男人忽然向后跳开了才人也配合着向后跳开了同时故作姿态的全力挥剑砍去。 男人假装很努力的接住了在周围看来这正是标准的以死相拼。 「……在赎金的麻袋里有一封信请你代交。」 「……是。」 忽然男人的手里失去了力量才人挑住了对方的魔杖向上挥去男人的魔杖被夺飞出手后插在了地上。 「我输了!」 男人跪下表示认输。 「哦耶!才人!一瞬间我还担心会变成什么样呢!」 基修们相继奔来。 「那么接下来就是赎金的交涉吧。」 基修道才人向他示意。 「恩?」 「已经完了之后光伸手拿就行了。」 侍者靠近过来在才人面前放下了麻袋检查了里面后基修叫道: 「喂喂怎么全是铜币啊!这哪能算是赎金啊?虽然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很宽裕但是至少也是贵族有着贵族的体面吧有那样的身手难道你只值这点钱?」 「好了你闭嘴!」 才人向着男人做了一个骑士的标准礼男人起身以加里亚的礼还礼后退走了。 「终于完了啊。」 用望远镜在加鲁加索鲁下部一座小山丘上望着坐着小船回来的水精灵骑士队们的琪尔可道。一旁站着露易丝塔巴萨和蒂法妮娅。 四人在此从刚才起就在观看着沙洲上的打斗。 「露易丝你的骑士还真了不起啊据看来连胜十人以上了哦赢的盆满钵满你偶尔也让他给你买点裙子之类的啊。」 琪尔可对旁边的露易丝道后者则将脸转向了一边: 「那种东西我才不要!」 「啊怎么了?」 「……因为回来时肯定也会送给其他的。」 「当然不会啦因为他对你痴情的很。」 「不是的!那家伙在梦中……」 露易丝忽然闭了嘴为什么要这么老实的回答琪尔可的问题啊。 「梦中?什么啊真有趣说来听听?」 「没没什么好说的!」 「不行~~~」 琪尔可抓住露易丝后开始全身的瘙痒攻击。 「蒂法妮娅塔巴萨快来帮忙。」 为难了好一阵后蒂法妮娅终于开始了动手心想说出来露易丝应该自己也会好受一些。 塔巴萨则……转身走了。 「塔巴萨?」 琪尔可愣了一下后开始了认真的努力给露易丝瘙痒如果说塔巴萨这奇怪态度的原因是在露易丝的使魔上的话……有关的系的东西得彻彻底底的打听出来才行。 琪尔可的瘙痒仿佛神技露易丝身体敏感的部分被连续进攻终于忍不住出了求饶的叫声: 「我说我说啦!」 听完了露易丝话的琪尔可忽然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就是很好笑嘛。在妄想中花心外遇这点你也该绕了他吧又不是真的花心了。」 「比在现实中做了更过分!这不是说明了他和我在一起时在幻想着别的女孩吗?」 「我说啊露易丝。」 「什么啊」 「所谓的男人啊就是无论怎么喜欢别人只要视野里有别的女孩也会忍不住看去的动物这点事都一一挨着生气你的身体可会受不住的。」 琪尔可如此直白的讲授男女之事蒂法妮娅不禁红着脸转头看向了一边。 「那个我在理论上也是知道的……」 「那么就转变为行动啊。」 露易丝「恩~~~~~」的想了好一阵时间后撅起了嘴。望着这样的露易丝琪尔可开始注意起塔巴萨来。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话……。我该支持哪方呢?那不是显然的吗虽然对不起露易丝但塔巴萨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但是露易丝已经除了才人外谁也看不见了吧若是真的被人抢走了命都不会要了也说不定这当然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这还真是麻烦了啊琪尔可很少见的挽起手开始了烦恼。 「什么啊那家伙什么啊吗家伙……一定常常做着这样的梦肯定常常希望和我以外的女孩子……做那样那样的事情。」 如此想到后露易丝忽然来了火紧握小小的拳头咬住了嘴唇。琪尔可看着露易丝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热恋着恋爱的时候……失恋的时候…… 「露易丝啊。」 「肯定对公主殿下也做了那种事情了谁叫公主有同是女人的我也不禁感叹的美丽蒂法妮娅什么的也是刚好在那里好了给我老实交代虽然不知道你用那极大的胸部在那狗的梦里演出了几次肯定是级连续连夜的满开状态……」 「露易丝!」 「什么啊」 露易丝说着怒目盯向了琪尔可。 「我说啊我有一点想要像你说的。」 「说啊。」 「那个你想着的才人和真实的才人是不一样的明白?」 「什么意思?」 「才人也是普通的一个男孩不是二十四小时想着你随叫随到的存在。他虽然是你的骑士但却不是你的‘东西’哦。」 「我知道。」 「你不知道啊所以看到了他的心中后现不是自己理想的那个对方所以在生着气不是吗?」 「什么啊不要说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我就是知道我也算是过来人了对方若不是和自己一样程度的想着我的话我也是那样不觉的开始火的。」 「呜……」 「但是这是不对的不管是对方的缺点也好不足的地方也好都一起包容喜欢那才是真正的恋爱。我是这么认为的。」 仿佛看着远方琪尔可如此道。 从里昂河旁延绵的草原到加鲁加索鲁街道必须翻过一道长约一百玫鲁的陡峭悬崖。 用魔法或者希尔菲德的话本来是一跃而过但不知为何怀着一种想走走的心态塔巴萨开始攀爬由悬崖建成的蜿蜒山道。 在石灰岩的阶梯上一步一步的攀爬时希尔菲德飞来在上方来回盘旋轻戳着塔巴萨的头眼神仿佛在说「为什么不用我呢」。 遭到塔巴萨完全的无视的希尔菲德只有在一带来回转了几圈后小声呢喃道: 「要爬这么长的阶梯早晚会累死的哦骑上希尔菲德的话一下就能过的哦。」 但是塔巴萨仍然没有丝毫反应仿佛默然的苦行僧一步一步向上继续走去。 现阶梯中央站着等待的人希尔菲德立刻起身飞走了它不能让人看见自己说话的样子。 在阶梯的拐角处站着的是罗马尼亚的神官教皇拜多里奥的使魔闻达鲁乌的朱里奥。 「啊啊塔巴萨。」 两侧眼睛闪烁着颜色不同的光芒朱里奥向塔巴萨打了招呼看来是知道了塔巴萨从这里通过早在那里等着了。 一般女性的话肯定被那英俊的脸庞和充满神秘深邃的瞳孔所迷惑吧但塔巴萨却毫无作用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就那么直接通过了。 「失礼是我的加法不对吧夏洛特公主殿下。」 塔巴萨站住不转过头的道: 「你知道?」 「恩在这广阔的哈尔吉尼亚大陆没有我们罗马尼亚不知道的事情。」 「也没有你们不会的阴谋?」 「此话怎讲?」 「南部诸侯的叛国如果不是早在几月前就开始准备的话这么快的进攻是不可能实现的。」 「慧眼识秋毫正是如此那么接下来我要提出的拜托您内容您也早就猜到了吧。」 塔巴萨的眼里忽然闪出了微微的一丝光芒。 「如果认为一切都在你们的掌心里那就大错特错了。」 「至少是一切是在预测的范围内包括在这加鲁加索鲁停军包括怎样才能突破河对面的敌军并直捣吕特斯……」 「要我成为你们的人偶?」 「不我们只不过是想帮助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请回她本来的主人。」 「你们不过是想打倒伯父罢了不是想帮我。」 塔巴萨冷冷地道。 「真是为难呢无论怎么也不让我们帮助您的复仇吗?」 「因为这是个人的事情。」 朱里奥面怀笑容目送着塔巴萨的背影在几乎要哼出歌的氛围里他搔了搔头。 为了完成圣战必须得打到约瑟夫王因为那个男人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而要在这加里亚打到约瑟夫无论如何也要「神位」的帮助本来是下届国王的奥尔里昂公的遗孤…… 如果她能主张正统的王权站在我们的前线……没有比这更有力的「神位」了这样的话表面上加入我们却毫无战意的南方诸侯也会真的开始拿出干劲吧现在仍在观察的风声犹豫不决的诸多诸侯也会倒戈加入我们吧再者敌军内部军团的反叛也是一个可能性很高的利用因素…… 这对峙着的加鲁加索鲁将会成为拿出「神位」最佳的舞台。 然而塔巴萨却没有协助的意思。 「哎……为什么哈尔吉尼亚的公主们都总那么的顽固呢?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保证你最终还是会为了我们罗马尼亚的赞美诗翩翩起舞的夏洛特公主殿下。」 第三章 动摇的心 才人在沙洲大显身手的那天傍晚…… 露易丝在自己的寝室等待着才人的回来环抱着一条主街被誉为观光圣地的加鲁加索鲁有着无数的旅店而现在则几乎都接待有罗马尼亚的士兵作为托里斯汀一组的露易丝们也被分配了一间旅店。 那之后露易丝就立即回到了旅馆但无论怎么焦急的等待才人的身影就是不出现。 房门咯吱声打开的时候露易丝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光彩然而站在门前的是金少女蒂法妮娅。现在仍然是一身宽松的圣女衣着帽子刚好遮住了精灵的耳朵这显得对她非常合适因为对始祖普里米尔的圣女没人感要求取下帽子。 「对对不起是我。」 蒂法妮娅忸怩着害羞般地轻声道。 「为什么要道歉啊。」 「诶?啊不我还以为你在等才人先生呢看到露易丝的这个样子。」 「没有在等。」 蒂法妮娅来到露易丝身边坐了下来后: 「好像变得很不得了了呢」的为难般的说道。 「真是的这种状况还那么悠闲。」 「对对不起。」 「不是在说你啦。是才人这里是敌人的领地在和敌军互相剑拔弩张的时候居然在河流中央沙洲上和敌人自以为是的贵族们玩决斗游戏真是的到底怎么想的啊。」 蒂法妮娅仿佛很不好意思般听着露易丝的喃喃的怨言。 「知道吗?现在圣战已经打响了已经没有丝毫退路了明明公主殿下已经吩咐了‘一定要自制’的到底在想什么啊!」 露易丝不知道才人的想法被迫接受了单挑的内幕也不不知晓所以有着这样的怨言。 她回想起夹着河流对峙的两军情形不禁起了一阵寒战。 那样大队的人吗互相砍杀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约瑟夫王虽然是不得不打倒的邪恶存在但是非得要这样的战争作为手段吗?露易丝觉得这里面哪里不对。 「……对不起。」 「所以我说了为什么道歉啊。」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消去露易丝的记忆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露易丝握住了蒂法妮娅的手。 「不是都是我的原因哦我以把才人还回去为条件向罗马尼亚提出了协助的请求成为了‘艾克蕾亚的圣女’的我是圣战动是背后直接条件之一……」 即使已经消去才人的记忆自己已经不是原本的自己但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的意志完成的这点是无可否定的从而自己也不该受到原谅。 「所以才无论如何也想要停止这场战争那样才对得起‘圣女’的称号才是真正的圣女该做的事情。」 「我也帮忙。」 蒂法妮娅率直的看着露易丝说道。 「谢谢。」 「不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精灵和人类的战争根本是噩梦同时继承着两者血液的我才应该尽力做能做的事情。」 「对呢……我觉得能和你成为朋友真是太好了。」 听了露易丝如此说道后蒂法妮娅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但是说真的罗马尼亚的举动让人很起疑呢。」 「怎么说?」 「艾克蕾亚的圣女……作为圣战的象征把我架起来的呢最近却什么也不说任何命令任务也没有彻底的废置啊。」 「对呢。」 「行军在这地方被挡住罗马尼亚应该很感到焦急才对……为什么对我们什么也没有吩咐?」 虽然时时有人监视着自己但直接从朱里奥或教皇那里来的接触却丝毫没有仿佛是‘你的任务已经完了’一般还是说在为了下一次行动而做着温存准备?」 「……总之现在只有期盼公主殿下的佳音了。」 露易丝道。 安莉埃塔说‘一定努力找到解决办法在这之前请尽量为我争取时间’后就回国了----以充满了坚毅和决心的表情。 所以露易丝决定相信安莉埃塔并不是小时候一起玩时那种幼稚的相信而是感到了那种态度和言语的力量中值得信赖的决意。 「你的表姐肯定能带着一个解决的办法回来……我们就在这里一边假扮协助罗马尼亚一边等待吧只要我们在这里公主殿下就能有力量介入这场战争。」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她在内心准备将困难的决断等等通通一起交给露易丝和安莉埃塔并在心里决定:‘如果是他们的话肯定能将自己的性命托付’。 「露易丝真了不起一切都有考虑啊而我一边担心怎么了却只在一旁害怕而已。」 「这也是没办法的长期在亚鲁比昂的森林里生活对人事很是生疏嘛不过那个家伙却……」 露易丝说着狠狠地咬了咬牙。 「是说才人吗?」 「恩到底一个人擅自在搞什么单挑啊!」 「才人一定有才人自己的考虑啦肯定有着作为一个男人的想法和正当理由认为得这样做后才去的吧。」 「哼!那家伙那里有想那么多!最近才刚以为他有了一点正常的神经开始考虑些正紧的事情了的却尽是那莫名其妙的梦什么叫‘三人一起以下略’在院子那个还算了那个也叫‘男人的想法和理由’的话果然他还是死了好点。」 「说的真过分呢。」 蒂法妮娅责难的说道后 「你不知道那只狗用多么龌龊的妄想来折磨着我才能那么悠闲的说得出来哦。」 「龌龌龊的妄想?」 露易丝举起蒂法妮娅的帽子靠近尖尖的耳朵开始悄声说起来。 「……中在中庭吗!?」 「…………………」 「让露易丝像狗一样在乖乖的在地上趴着!」 「……………………………………………………………………」 「边打……边干……那个……出来了……我的……被……自己来?!……然后再……渐渐的……!啊!噶呀!」 蒂法妮娅在混乱惊异和害羞的交织下听着露易丝的耳语不断的颤抖着。 「对吧真是让人难以置信。那条狗。」 「虽然一半也没懂反正肯定是很过分的事情!」 蒂法妮娅通红着脸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轻些……那那样……但是难以相信才人会……那样……那么的……」 「……………………」 露易丝开始说出更重一些的妄想内容蒂法妮娅几乎晕倒闭目向后仰倒去露易丝继续向她的耳朵低语。 「……………………」 「停下露易丝快停下。」 蒂法妮娅抱着胸开始喘着粗气。 「对吧难以原谅!」 露易丝渐渐的吊起了双眼。 「被抱着这样对象的人竟然还不止我哦在‘三人一起以下略’里面我现了这点。」 「我说露易丝我很好奇……如果被那样弄了的话我肯定会死了的露易丝的话没关系吗?」 「什么意思?」 「因为在现那个‘三人一起以下略’之前露易丝也不是很生气啊……啊呀!啊!」 露易丝忽然猛地抓住蒂法妮娅的胸部用力的捏着摇动。 「是你的胸部让你这样说的呢让你说那么狂妄的话。」 「对不起!是多心了是我多心了啦露易丝当然一直都很生气的!」 「对吧。」 露易丝挽住了手看向了一边喘着粗气的蒂法妮娅则转过头来。 「不过男孩子还真是恐怖呢……」 「你说着什么风凉话啊说不定你也在那狗的幻想里被干了什么也说不定。」 「我我吗?」 「对啊因为你有着这~~~样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肯定出演次数第一。」 露易丝说着再次开始捏玩蒂法妮娅的胸部起来她娇小的手很快陷入了宽松的修女服自由的捏弄出各种形状。 「到到底有着怎样的演技……这对胸部……!肯肯肯定把头埋进去了!什什么也看不见!」 「啊呀哇啊露易丝求你了!求你了!」 费了好大劲蒂法妮娅终于摆脱了露易丝的魔爪。 「啊哈啊哈……」 「……对不起。」 「我的胸部也没什么不对请不要欺负它。……」 「如此说的话也对呢话说回来那家伙到底在哪里鬼混啊?在哪里该不会是在收集着那莫名其妙的妄想的素材吧?!」 「才人的话应该是和骑士队的男孩们一起在喝着酒吧?在白天得到了很多赎金。」 露易丝愤怒的颤声道: 「真的是让笨蛋拿到了钱就是没有什么好事。」 蒂法妮娅带着露易丝到了酒馆的时候已经喝的头脑晕的少年们正以赎金准备再买大量的酒向肚子里灌。 「哦哦!!那不是艾克蕾亚的圣女大人和修女大人降临吗啊啊!」 基姆利高声叫道并拖过去了椅子: 「来来!快请坐请圣神的始祖普里米尔修女准许我光荣的骑士为你们酌上一杯美酒。 基姆利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完后少年们纷纷聚拢到露易丝和蒂法妮娅的身边以醉汉的模样完成了三遍「万岁」的欢呼。 「圣战万岁!罗马尼亚万岁!艾克蕾亚的圣女万岁!」 接着互相对着脸一句「都在张口乱叫些什么啊」后互相大笑了起来。露易丝以冷冷的视线环绕着看了一圈醉酒的少年现里面没有才人的身影。 「才人呢?」 「啊那个家伙不在哦说什么有要交给塔巴萨的东西早就不见了。」 马里科尔奴答道。 「塔巴萨?」 露易丝的肩膀忽然动了一下。 果然那家伙对那娇小的塔巴萨……也伸出了魔爪了啊!? 在露易丝心中一直故意没有去想的疑问在不断的膨大一种对雪丝塔、安莉埃塔或者蒂法妮娅时完全不同的醋意开始包裹住她。 对充满女性魅力的他们才人有所反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很上火但是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塔巴萨却不一样。比自己还小胸部也不是完全没有吗?如果才人是一般的趣味自己肯定是输了的。 但是反过来如果才人不是有那方面趣味的话…… 露易丝从那个蓝头的少女的身上感到了足以能够抵消以上的那些缺点的魅力还有几乎越自己之上的魅力…… 露易丝感到了一阵战栗不管是哪个自己仿佛都没有胜算而且塔巴萨还是加里亚的王族从血统和门面上都越自己。 露易丝战栗了。 说不定那个女孩是……才是至今为止最强的敌人? 露易丝知道塔巴萨对才人有着特别的感情但是那个……不是恋爱感情而是‘应该侍奉的骑士’那样的类似尊敬的情感。 在偷窥澡堂的时候也是完全**的帮助了才人和才人接接吻阻止我对他的惩罚什么的各也有各的理由的。 她至少不是因为有「那方免意思」的才对。 难道是我想错了? 一切其实是因为对才人的爱意? 露易丝作为女人的警惕感迅的拉响了警报总之先该去镇压住现场才行。 塔巴萨在加鲁加索鲁寺院正门前的阶梯上坐着读着书。周围渐渐变的昏暗街道也星星点点的开始有了照明的灯光点缀着来往于细长街道的行人和背着抢或刀具长矛的罗马尼亚士兵。 这点光线是不足以阅读的塔巴萨让魔杖的头端打出了照明。 ‘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读着书呢?’ 要光亮的话回到自己房间不就好了吗也没必要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看啊塔巴萨开始冷静的分析起自己来。 ……是想被找到。 因为自己在这样显眼的地方摊开着书。这意思很好的在魔杖一端「点亮」的咒语里表现了出来。----要阅读的话这光亮明显的有些太亮了。 刚才和朱里奥的交谈让塔巴萨感到了不安确实……正如朱里奥所言若能借助罗马尼亚军的力量复仇确实应该能更简单更顺利的完成的。 但是……这样的话战争无疑会越演越烈加里亚的同胞将产生互相抛洒鲜血的内乱。 ‘但是现在这样不也是一回事吗。’ 某处冷静的部分如此向自己说道。确实如此南部的诸侯已经投向了罗马尼亚的一方国家已经被分成了两个到了现在若自己成「神位」不正是反而能更容易的让对方放弃倒戈加入这方减少更多无谓的牺牲? 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塔巴萨看着眼前的书说是看书也只是眼睛在看着书的内容没有丝毫进入头脑表面上虽然没有丝毫改变但这时塔巴萨的内心却在生着激烈的斗争。 ----正因为如此塔巴萨才很想见他。不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只是一心的想见见他的面容那位自己该侍奉的骑士虽然这绝对不是恋爱的情感…… 对。 所以自己才在这个显眼的地方坐着等着……因为不安所以才想和敬为「我的骑士」的少年见见面。这不是恋爱绝对不是什么恋爱…… 「在这里啊。」 听到这声音塔巴萨不觉将书弄丢在了地上急忙蹲下去要捡的时候肩膀上感到了少年手的触觉。 「…………!」 才人的脸向自己靠近塔巴萨感到了自己的脸红。 在耳边才人轻声道: 「有要交给你的东西。」 「……什么?」 「……是信。」 仿佛不好说般才人道。 塔巴萨的心跳开始了加信?是所谓的情书吗? 她拼命的向自己重复道: ‘这不是情书这不是情书对自己该侍奉的骑士不能产生恋情。’ 然而即使如此一股甜蜜却迅充满全身。 「这里不怎么方便到哪里没有人的地方……」 才人警惕的看向左右两侧一位带着盔甲的罗马尼亚士兵正在斜目看向他们。 塔巴萨吹响口哨召唤希尔菲德跳着轻快的步伐希尔菲德从空中降了下来两人骑上希尔菲德后正准备起飞刚才悄悄看着他们的士兵立刻快步向着他们跑来。 「请问要到哪里去吗已经这么晚了的哦!」 「只是夜晚的散步就是所谓约会啦。」 才人如此答道士兵做出了为难的表情。 「请赶快回来我会被骂的。」 在士兵的眼里希尔菲德快的起飞了。 「……那么为了不被怀疑不像那样子的话。」 说着才人伸手抱住了坐在前面的塔巴萨的肩膀。 塔巴萨双颊的红染渐渐蔓延开来。 幸好在晚上她如此想到。即使红着脸也不会被现。 塔巴萨的无言才人则理解成了生气。 「……对不起做了让人讨厌的事情。」 「……没关系的。」 从空中俯瞰加鲁加索鲁的街道才人不禁出了感叹的声音沿着街道的点点微光让细长的街市在夜幕里越的浮现了出来。 「从空中看的话果然会不禁出感叹啊就像夜晚的高公路一样。」 「高公路?」 「啊是在我在的世界那边有的东西。」 「真想看看。」 塔巴萨轻轻地道。 「说了和柯尔贝尔老师一样的话呢。」 才人不禁微笑了接着立刻回复严肃的表情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 「……白天在河中沙洲我门和加里亚的军队进行了单挑比赛。」 「我知道。」 那是一个已经微微褪色的信封塔巴萨感到了自己加的心跳……但在听到下一句话时感到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最后的一个对手把这个交付给了我叫我交给你是站在你这边的人吧?」 塔巴萨收起心神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取过信纸从中抽出了一张信笺。用魔杖照明后开始了阅读。 「卡斯特莫尔。」 「果然知道吗?」 塔巴萨点了点头。 「……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呢对了!去救你的时候顺利放我们通过加里亚国境的就是他!原来是他啊……他遮着脸我完全没有认出来。」 才人深有感慨的道。 巴索.卡斯特莫尔曾经一起参加过任务的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四方级别的风系魔法师。并且是已逝父亲的支持者……曾向塔巴萨誓过忠诚他到底想要传达什么信息? 在对完全意外的送信人感到惊讶的同时塔巴萨开始进一步向下阅读上面写着的是各种足以让人惊讶的消息: 对加里亚的阴谋无可忍耐愤怒之余生起义的事情袭击了贝尔萨尔提宫殿约瑟夫王未成功的事情之后东蔷薇骑士团解体的事情幸存下来的自己和几位骑士一起假扮佣兵混入了加里亚大军的事情…… 读到这里塔巴萨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我也能看看吗?」 塔巴萨点了点头。 读完信纸后才人露出了凶险的表情。 「事情变得复杂了啊……。准备怎么办?」 微微的闭了闭眼塔巴萨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才人陷入了思考。 「……如果的话我是说如果正如这里写的塔巴萨宣言自己正式皇族的身份并且即位的话会怎么样?果然战争会变得更加激烈?」 「……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这样啊不管怎么说我无法赞同至少这样对塔巴萨来说太危险了成为那样显眼的存在的话对方会疯狂的向你而来的。」 「这也确实是。」 才人以严肃的口吻道: 「现在公主殿下……安莉埃塔女王陛下正在回国中为了阻止这个‘圣战’一定正在商讨准备着一个策略她叫我们一定要自制。虽然搞出了什么单挑大赛的明堂……。所以塔巴萨能不能暂时放下这个选择呢?」 「……我知道了。」 接着两人都不禁注意起信的最后一行字。 ‘约瑟夫使用恐怖的魔法从寝室一瞬间就移动到了中庭请万分注意。’ 「塔巴萨听说过这样的魔法吗?」 塔巴萨在各种知识间搜寻思考了一阵……无法想起任何相关的魔法。 「那么的话……未知的咒语……难道是虚无?」 「……那个可能性不低。」 传说的虚无魔法是在王家的血系里传承的。 本来生为王族的塔巴萨隐约的记得自己曾和家族谈起过相关的话题虽然理所当然当时谁也没有真的认为虚无的复活是可能的…… 而现在虚无复活……在这动摇整个哈尔吉尼亚大陆的事件背后起着关键的作用。 虽然塔巴萨没有直接听说除露易丝外的任何虚无使用者但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推理她早就在心中确信了蒂法妮娅和教皇是虚无使用者。 即使自己的伯父是虚无的使用者一切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因为伯父正是因为没有四系统中任何一系的才能才嫉妒起才华横溢的自己的父亲的。 「这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为了避免被罗马尼亚的人听到……真是的除了天空外就没有安全讲话的地方……」 塔巴萨点点了头。 就在之前复仇还是自己个人的事情……但是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的各种势力为了利用她都在暗中活动着而虚无的复活无疑加了他们的行动。 自己在这加里亚在政治意义上是很高的存在。 塔巴萨对此第一次有了深切的实感在这之前只要自己和自己的使魔努力的话总会找到办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自己的一个决定一个动作加里亚的士兵和加里亚民众的命运就会被决定几万几十万的人的生命就会被自己所左右。 ……而那个伯父竟然觉醒了虚无的能力。 到底该怎么办自己真的不知道。 所以塔巴萨下了决定。 如果是才人的话……肯定不会错的吧。如果是那好几次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才人的话肯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也没关系。 在这哈尔吉尼亚汹涌翻滚如海上狂风的政治状况中自己是如同被翻弄的小舟一般的微小的存在。 但是如果是才人的话……即使在这样的海浪上也一定能直指安全的港湾塔巴萨这么觉得。……不弄不好说不定整个暴风都被他停止也说不定? 所以他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 我的勇者我的骑士我的英雄我的……。对肯定这样最好只要是他选择前进的道路无论前方如何肯定都能一起走过。 这份决心……充满着仿佛将要为之泣泪的喜悦只要是和他肯定能一起走过无论到海角到天涯。 塔巴萨对这自己颤抖的内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不是恋爱。 ‘那样是不行的。’ ‘完全失礼的想法。’ 即使如此心中还是渐渐擅自的被喜悦充满仿佛自己现在正面对的复杂状况一切都可以轻易被解决一般。 无论自己怎么否定「恋爱的感情」身体还是自顾自的行动。 塔巴萨无意间轻轻地靠向了才人。 「怎么了?冷吗?」 不是当然不是飞行时的冷风早由希尔菲德巧妙的挥开……但是塔巴萨还是点了一下头因撒了谎而对父亲轻轻的道歉不过似乎这个谎撒了也没什么不好。 「是吗……夜晚又是天空中呢。」 才人掀开披风让塔巴萨也进来感受着才人的温暖……塔巴萨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忽然她第一次意识到这几周来的这段时间自己是多么的在勉强地撑着…… ‘我可以放下心了’ 在几乎要流下眼泪的感情中塔巴萨在心中对自己如此呢喃道。 ‘能这样感到如此安心的……还是第一次’ 「……那么差不多我们也该回去吧?」 才入如此说道的时候塔巴萨无意的轻轻摇了摇头自然而然的道: 「再一会儿。」 「诶?」 「……想再这样飞一会儿。」 那是自来到这片土地以来第一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向他人毫无掩饰的要求。 希尔菲德上空约百米的高度左右一只黑色的猫头鹰正翱翔在夜空它的身影混杂在夜色漆黑的云多里居然是那么的难以现让自己在听力挥到最大的范围的和希尔菲德保持着距离猫头鹰继续向前飞去。 第四章 火石 加里亚王国都吕特斯。 如今……由于受到因南部诸侯离反而变得无处安身的现王派贵族和难民们大肆溢返这里呈现出犹如往日亚鲁比昂般的混乱景象。 突然被罗马尼亚宗教厅宣为‘圣敌’加里亚国民心中之混乱可谓未比寻常连日以来虔诚的普里米尔教徒群聚在吕特斯的寺院里祈求着神的救赎。 与加里亚王约瑟夫关系日渐疏远的寺院神官和教士们(加里亚王没有丝毫信仰心可言)在加里亚与罗马尼亚之间慎重的确保着自己的言行不偏向任何一方对这场战斗采取了彻底的中立立场。 罗马尼亚进攻开始后的一周间将繁华诠释到极致的华之都吕特斯已经沦落为弥漫着迎来世界终结般阴惨气息的街道。 精锐部队东蔷薇骑士团的叛乱以及溃灭……这种消息带来恐怖感以及对外**的厌恶勉强让大多数王军站在了国王一边……但其士气之的却是前所未有。 所有人都预见着加里亚的败北并对即将作为占领军出现的罗马尼亚的统治由衷地感到了畏惧。 作为自己并非‘异端’的证明富裕的商家将积攒的金银财宝的目录运至寺院将这种‘寄存’作为自己信仰的表现。 既是常识家亦是善人的王党派宫廷贵族们为了替即将迎来破灭的国家寻求一线生机渐渐的表现活跃了起来。 但是每当这些人在吕特斯郊外贝尔萨尔提宫殿一角……看到曾经拥有着美丽蓝壁的格朗杜洛华宫崩塌的废墟时他们就无法抑制住那种自己所作都是徒劳的实感。 崩塌的格朗杜洛华宫原来的主人现在已经移驾到了建在宫殿用地以东的迎宾馆中。加里亚成为‘圣敌’之后到访此地的各国大使和文官都像是逃离火场的老鼠一样匆忙的回国去了。如今自然也不会再有任何他国的客人到访于是这里便闲置了下来。 坐在晚宴厅中替代长桌而安置的床上约瑟夫正静静的凝视着一个摆放在地板上的古旧的匣子。与外界混乱无缘的笑脸浮现在蓝色的美髯之间。 那个匣子中勾起了令人怀念的回忆。 儿时的回忆……广阔的宫殿之中五岁的夏露尔和八岁的约瑟夫正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约瑟夫藏在了费尽心机找来的这个秘密场所之中。这是在下民之中广为流行的匣子。乍一看虽然并不像是大到能装下一个人的程度但里面的空间却通过魔法扩大了三倍左右。是十分特殊的魔法道具。 确信如果藏在这里一定不会被人现所以对弟弟夸下了海口结果……‘啪’的一声盖子被掀开夏露尔探进头来。 「找到你了哟哥哥」 「竟然能找到这来真有你的」 「嘿嘿我用了‘魔法探测’。然后这里就光了。这个原来是魔法道具啊」 「你现在就已经学会‘魔法探测’了吗?真是难以置信」 夏露尔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脸。 轻轻的约瑟夫嘟囔了起来。 「就算只有一次也好啊真想看到你悔恨的样子。如果能那样也就不会生现在这种荒唐的骚乱了。看啊你所喜爱的格朗杜洛华宫已经消失了。你所热爱的吕特斯简直就像是在处在地狱的锅釜中一般。虽说这些都是我的杰作。我的情感不会动摇。虽然半个国家的背叛多少有点可惜但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感慨。实际上除了‘怎样都好’之外我没有任何感想」 接着约瑟夫嗯……的挠了挠头。 「总之先把那群家伙变成灰烬吧。把半个国家作为遣使送到你那边去好了。乖乖的在那边等着吧夏露尔」 约瑟夫叹了一口气。 「唉感觉自己变得很麻烦了呢。原本以为只要将街道将国家一个一个的毁灭掉早晚会产生想哭的感觉……仔细一想这是件相当费力的事情还是让它们全部会为灰烬吧。当然也包括这个加里亚在内。所以说你就在那个世界好好构建自己的王国吧夏露尔」 说到这里时大门突然被粗暴的推开了。 「父王」 大步迈进来的是自己的女儿公主伊莎贝拉。披散着王族象征的蓝色长一步步向着自己的父王走去。平日里浮现着不善笑容的脸如今显得无比苍白。 「到底生了什么?听到与罗马尼亚开展的消息马上就从去亚鲁比昂旅行的途中赶了回来结果市内变得一团糟!更有传言说半个国家已经叛变的消息」 「那又怎样?」 约瑟夫不耐烦地说。 「……您说‘那又怎样’?就是因为与精灵联手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哈尔吉尼亚公敌不是吗?」 「和谁联手是我的自由。或者说那些长耳比起我们普里米尔教徒有着更加缜密的思维。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不经意间伊莎贝拉从自己父王的态度中感到了恐怖。 至今为止有什么不对劲奇怪虽然这么想过……今日终于有种看清了那‘奇怪’真面目的感觉。 伊莎贝拉从记事时起就很少与父王说过话幼年失去母亲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愈加疏远。 在感到有什么不寻常之前伊莎贝拉就长大了。 王族这种东西比起亲子作为国王和公主的关系更加受到重视。 被大量下人女官侍从以及玩伴包围着长大的伊莎贝拉在来得及感到孤独之前就已经成为了大人。 虽然偶尔也会有渴望亲情的时候但那是就会用‘父王公事繁忙’作为理由来安慰自己。 结果除了举行公开事典两人几乎没有见面的时间。 他的言行‘无能王’的绰号杀害了自己的叔父夏露尔公这种传言……这些对伊莎贝拉渐渐变得无关紧要。无论想要得到什么约瑟夫都一定会满足她的要求。 但是……不同于虚幻缥缈难以触及的平时的姿态和约瑟夫的直面接触让伊莎贝拉身体颤抖起来。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完全未知的怪物。 虽然有着人形却不是人类。那是戴着父王面具的其他的什么生物。这样的恐怖将身体层层包裹起来。 即使这样伊莎贝拉仍然鼓起勇气喊了出来。 「父父王的话我实在是无法理解!王国不是即将灭亡了吗!我到底会怎么样啊!」 「才不知道呢。要是不喜欢就离开这个国家好了」 剧烈的抖动让伊莎贝拉的身体咔嚓作响。 「……到底父王您到底在想些什么?」 「给我消失。看着你就有种看着自己的感觉令人生厌」 难以承受那没有阴阳顿挫的声音带来的刺骨恐怖伊莎贝拉奔跑着离开了父王的寝室。 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头黑的谢菲尔德。 「是密斯吗」 「从贝达夏尔卿那里有传言送来。说是‘那个’似乎已经完成了的样子」 约瑟夫微微一笑后站了起来。 约瑟夫和密斯尼特伦并排着朝贝尔萨尔提宫殿深处的礼拜堂走去。 向着不带任何随从的主仆二人屯住贝尔萨尔提的骑士们立正之后深深的行了一礼。 他们双手的颤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主君可以凭借魔法将叛乱者连同格朗杜洛华宫一同葬送的缘故。 那是由于……以近期军港圣·马朗进入反乱形势为由在宫殿中堂堂正正进行的那个‘研究’以及相关人物。 从研究在圣·马朗‘实验农场’进行时流言就已经在骑士团和王军间散播开来。 ‘约瑟夫有精灵相助’ 在罗马尼亚以此为理由动圣战之时‘不过是借口罢了’贝尔萨尔提的贵族和兵将都将此一笑代过。少部分知道真相的人除外…… 但是那既非流言亦非借口这里的骑士们认识到了这一点。 用和平时一成不变的步调走过的约瑟夫和身着得体黑色长袍的女官……他们的目的地既是贝尔萨尔提的礼拜堂同时也是精灵诡异试验的场所。 自称贝达夏尔的奇异男子现在已经不去刻意隐藏那对长耳了。不远处的城下这样的对话正悄悄的进行着。 「罗马尼亚视我们为‘圣敌’的事也实属无奈之举啊。没想到祖国竟然与异教徒结盟……简直就像是在做恶梦的感觉」 叹了口气后目送约瑟夫离去的骑士这么说道。其相貌正是属于当晚在巡逻中目睹了卡斯特莫尔的青年骑士之物。和他站在一起的老骑士也就是随后察觉到那夜事态的那一位。 「或许那一晚我应该追随卡斯特莫尔殿下而去也说不定」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老骑士用慈祥的声音询问自己的学生。 「那么做的话至少就不会背叛神和始祖了。比起始祖我们君主对礼拜堂的精灵要感兴趣的多」 「那么现在也为时不晚像南部诸侯一样投到圣战的旗下不就好了」 「如果您能同意的话……」 青年骑士向老骑士看去。言语间饱含着依赖父亲的孩子般的情感。夹杂着叹息老骑士说道。 「没有土地和爵位仅靠年供为生的我们离开了王国又能怎么办呢」 那是加里亚王军所属的大部分贵族的心里话。对短时间内境遇生骤变的国家说不抱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都寄生在王国之中。就算叛变罗马尼亚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他们今后的身份。下端贵族的自己会直接被异端审问抹杀掉也说不定。 同样是贵族持有领地的货真价实的贵族和像他们这样的军人、官职贵族之类所在的立场是完全不同的。 回忆起过去骑士授勋那一天的事情老贵族眯起眼睛说。 「听好。宣誓忠诚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最终还是没有安身之地。从沉船上逃生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我们某种意义上早就是王国的一部分了」 「是」 青年骑士无力的回答。 「像以前一样专心的守卫这里就好了。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附在小船底部的海藻一般渺小的存在罢了但……海藻不会枯萎。无论小船易主也好沉没也好海藻都会一直附在上面」 老骑士转而眺望起远处。 「弗朗达鲁君只要默默的认真工作就好。我就是这样从战场上生还的啊」 一边走着密斯尼特伦将一周来收集到的情报向约瑟夫汇报。 「关于没有现尸体的卡斯特莫尔……似乎是还活着的样子。现在混进了在里纳河畔布阵的王军之中」 「这样啊」 「可能会与夏洛特取得联系我认为应该及早采取措施……」 约瑟夫摇了摇头。 「不需要」 「这是为什么?」 「正因为身处希望之中绝望才会来得更加深刻。就让那群家伙抱着‘或许能打倒我也说不定’的希望回归尘土吧。那样深刻的绝望还从未品尝过呢真是群值得羡慕的家伙」 那是从心底里出的声音。 「遵命」 随后密斯尼特伦后退半步深深的低下了头。 「……万分抱歉。刚刚失去了十体‘约路蒙钢特’后……又没能控制住圣·马朗的叛乱的事态」 听起来十分歉疚的声音。 「关于那件事我已经听过不要再提了。」 「……但是请您务必惩罚我」 「诚实的讲就算说惩罚我也想不出什么来。我下了命令。你失败了。然后半个国家叛变了。不就是这点事情吗。这又怎么了」 「不会感到愤怒吗?」 「愤怒?说我吗?如果我拥有可以称之为愤怒的感情或许就不会考虑让世界化为灰烬之类的事了」 带着自嘲的笑容约瑟夫这么说。 「那么……希望您能私下里听我说一句。实际上我的内心万分焦急」 密斯尼特伦说完脸上泛起红晕。叙述自己焦急的理由就意味着……公开内心深藏的想法。那种感觉令人难以忍受。 「焦急?你吗真是罕见的事情」 「是的……那个因为见到了……闻所未闻的搭载着强力火炮的铁质战车。现在心中十分混乱。像之前报告的一样贯通性优良的大炮一个接一个的破坏了我们的约路蒙钢特。将出现在亚鲁比昂的奇妙飞行兵器考虑在内对方大量所有着可与精灵技术所匹敌的武器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那不是属于你的出身地‘东方’的东西吗?」 「不是」 密斯尼特伦摇了摇头。 「我们东方之民虽然确实为了与精灵对抗磨练了技术但那不过是对精灵技术的模仿罢了」 「我可听说那是相当强大的东西」 「多少……是那样也说不定。但是我不过是一个神官的女儿而已」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毫无兴趣般约瑟夫把视线转回了前方。 「陛下您不爱伊莎贝拉小姐吗?」 回想起先前约瑟夫的态度谢菲尔德向主人询问道。 「伊莎贝拉?怎么会。天下没有不爱女儿的父亲这句话在我看来不过是美谈的一种罢了。我并不觉得那种关系有什么特殊之处。毕竟天底下不爱孩子的父母可是多到数也数不尽的地步啊」 「假如我真的爱她……」 约瑟夫平淡地说 「嗯一定最先对她出手吧。不过我并不认为她是有那种价值的人类。每次见面都能从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所以不快总是会最先涌上来」 「无论做什么都好只要不阻碍自己。是这样吗?」 「应该就是这样」 谢菲尔德十分悲伤的看向了地面走在一旁的约瑟夫则连去在意的意思都没有。 适季的花卉盛开在道路两旁穿过数条石板铺设的步道后尖塔之上闪烁着圣物光辉的礼拜堂便出现在眼前。礼拜堂前没有一个护卫的骑士。因为当中进行着实验的人不需要任何护卫。这片土地上的力量……他们这些被称为精灵从太古时期开始就与土地力量缔结了契约的先住魔法的使用者几乎是可以称之为最强的存在 约瑟夫和密斯尼特伦刚刚走进礼拜堂一股刺骨的寒风就迎面袭来。明明是初夏而这奇妙的寒风也不像是建筑构造的产物。 约瑟夫轻轻的打了一个寒颤。 「已经注意到了吗?」 密斯尼特伦问道。 「嗯虽然不及你敏锐。原来如此看来我真的是‘虚无的担当者’感受到仇敌真正的力量后身体竟然会抖的如此强烈」 走进礼拜堂深处后密斯尼特伦将说教坛后的缎帘掀了开来。在那后面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 虽然过去那里只是礼拜堂的仓库但现在不同。从地下飘出的烟雾来看下面似乎是正在生火的样子。 每下一层阶梯烟雾就会浓密一分。 下到一半之后可以看到深处燃烧着的烈火。啪嚓啪嚓传来的火星爆裂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响亮起来。 那是由木材堆积而成的巨大木堆。 边长三玫鲁左右的巨大四方形木堆。 总共有四个。 分别放置在仓库四面墙下不断的向外喷吐着弄烟。从墙上凿出的通风口里大量的空气不停的涌进来出号角般的声响。 更令人震惊的是明明是这么大的生火量地下室里却完全没有炎热的感觉。何止如此那是仿佛置身冬日般的寒冷。 「虽然大体已经听说过了不过还真是惊人的光景啊」 「就是靠吸收周围的热量凝缩而成的。那个叫做火石的东西……」 弥漫四周的酷寒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密斯尼特伦脸上浮现出微笑。 房间的正中央搭建着一个小型祭坛。祭坛前有着修长透明般美丽金的精灵高举双手全神贯注的咏唱着咒文。 那是贝达夏尔的身影。 「火焰啊。与吾缔结契约之火焰啊。遵从吾的指示改变汝之归宿吧」 咏唱着被称作‘先住’语言魔法的贝达夏尔双手间漂浮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石头。 红色或者说那是在透明的水晶球中燃烧着火焰一般的奇光异彩。 现约瑟夫走近后贝达夏尔抬起了头。 「听说是已经完成了才对」 「我只是在那边的女人问‘差不多到可以使用的程度了吗?’的时候点头了而已。‘火石’的精制并没有完成的概念。这是将火之力浓缩的结晶。无论是大是小结晶就是结晶。完成与否需要你们自己判断」 约瑟夫听完大笑了起来。 「贵族和精灵果然是无法通融啊!那种事情适当的作出判断不就好了」 「我等厌恶暧昧」 贝达夏尔眯起眼睛瞪着约瑟夫。天然的‘火石’是在地下靠自然之力精制而成的。那是人类不可能到达的深度而对精灵来说将之挖出也是得不偿失。 抑制火之力的结界力量之强并非人类所能操控所以在哈尔吉尼亚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但是站在约瑟夫身旁的……被称为密斯的神秘女人恰好是那少数之一并以此向约瑟夫进言。 「那么到底打算要拿它做什么呢?」 「风石是风之力的结晶……火石是火之力的结晶没错吧」 即使在精灵之中也只有少数高位的使用者才拥有用先住力量作出力量结晶的能力。贝达夏尔就是那少数的使用者之一。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我也不认为你们贵族能够理解正确的感念」 「概念什么的怎样都好。结果就是一切。那么这颗小小的火石到底能够让多大一片土地化为灰烬呢」 贝达夏尔眉头紧锁。他从中已经隐约听出了约瑟夫的意图。对精灵来说火石只是恒久取热的道具而已。冬天用来为整条街道取暖夜间作为街道的照明使用……用来破坏那种事想都没有想过。 「依我看……如果将储蓄的力量瞬间同时解放……用你们的单位来说十里格不这种大小的话二十里格以内应该无一幸免。但是你准备怎么解放它?面对这个能够封印住如此庞大力量的结界根本没有打破的方法」 「用你的‘虚无’应该可以做到吧密斯?」 密斯尼特伦连上浮现出微笑。 「遵命」 听到这些大惊失色的贝达夏尔。 「竟然说是虚无?你?怎么可能……就是你?」 「什么啊还不知道吗?」 「怎么会不真的吗?你就是恶魔之力的担当者?怎么会这样……」 贝达夏尔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不然你以为加里亚的担当者是谁呢?」 「至少没想到会是你。这实在是天大的巧合」 「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没有对你刻意隐瞒什么」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人类都是这种生物吗?亏你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面前。对你们来说这是最终的王牌不是吗?用你们的话来说你的所做不就是‘对敌人亮出底牌’吗?」 初次感受到生理性的厌恶感贝达夏尔对自己的仇敌约瑟夫投去了嫉恨的目光。 「这样吗。那么知道之后有什么打算?要杀了我吗?可以将‘虚无的复活’这个对你们来说像是噩梦般的东西在这里葬送掉哦。还是说你要继续坚持之前说过的‘不喜欢争斗’的话呢」 像是从心底里感到快乐般约瑟夫这么说。贝达夏尔脸上浮现出了悔恨的表情。 「……那只会导致新的恶魔复苏而已」 「哦有意思。难道说我死后会有其他替代品出现吗?」 「……现在就是这样的时代至少如果是你的话还可以制服」 「这就对了。像罗马尼亚的笨蛋们那样认真的担当着再多一个对你们来说可就是更加恐怖的噩梦了。所以你们必须全力保护我必须全力顺从我才行啊」 约瑟夫以虚伪的态度拍了拍贝达夏尔的肩膀。 「或许我是最能理解精灵的人也说不定呢」 「这绝对不能称为‘理解’」 用强忍着愤怒的声音贝达夏尔说道。 「见解不同呢。那么就让我来解答你刚才的疑问好了。不过聪慧如你我会怎么使用这个火石你早已心知肚明了吧」 贝达夏尔瞬间理解了一切。 「……是认真的吗?你这家伙。连一根杂草一只昆虫也不会剩下的。这并非比喻完全是字面的意思。你可以对自己的同胞作出那种事情吗」 「我的话当然可以」 「恶魔!」 「到底我们那边才是恶魔呢?做出如此可怕结晶的到底是身处何处的哪个人呢?无论怎样责备我都不会改变主意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站到冷静的天平上来吧。反正无论我杀死多少人你都不会在意吧亲爱的精灵」 贝达夏尔眼中现出现了明显的怒色。对不常表现感情的精灵来说这实属罕见。 「我果然不该来到这里」 「也对这样就不会注意到潜伏在自己心中的恶魔了不过弓箭子弹之类本身是没有罪过的善恶会由使用者的意志会决定。像这样简单的看待事物就好」 约瑟夫离开了贝达夏尔。 「同样的东西再给我弄上两三个放心吧你不会成为它们的使用者使用的人只会是我罢了」 第五章 蜜月 翻开来摆在眼前的看上去应该是一个日记本。露易丝望着这个本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那是露易丝本人写的日记。虽然没有写才人失忆那段时间的事情不过那早就记在脑海里了回想的时候补上就行。 日记中详细了记叙了露易丝和才人走过的风风雨雨从亚鲁比昂战役一直到露易丝为了保护才人而被布莱特所伤。 同时上面也有写着被才人调笑的时候也会感到很开心之类的。即使这些内容的数量跟前面的比起来简直就是浮云但仍然在日记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自己明明这么在意才人的事情……露易丝咬牙切齿地想。 那家伙却老想着跟那个女仆鬼混。 「这叫我怎么去原谅他啊!」 露易丝举起日记本然后‘啪’的一声使劲砸在了桌上。随后将下巴枕在了本子上面轻轻的摆着腿闭上了眼睛。 一边感受着脸压在日记本封面上的感觉露易丝一边想到 ……如果说才人偷偷地读了这本日记的话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心里肯定会很不舒服……。 这毕竟还是和记忆的流入有区别的不是吗?不过他又不是擅自偷看的只是偶然看到的而已。 但这还是…… 露易丝将目光投向了挂在墙上的镜子出现在镜中的是一张女孩子闷闷不乐的脸。是不是就是因为看到这种表情才人才会到其他女孩子的地方去的? 露易丝强迫自己做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毕竟还是太勉强了不一会儿脸就抽筋了。 于是继续将脸枕回到了日记本上……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窗外。 这时天空就已经开始泛白了。 早上才人带着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回来了。 结果找了半天仍然没有找到才人的露易丝一晚上都郁闷得没有睡觉。才人进屋的时候她还带着一副熊猫眼。 接下来当露易丝正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口追问才人昨天晚上到底和什么人干什么事去了的时候就见才人面无表情从她面前穿过钻到被子里去了。 「给我等一下」 露易丝猛地用力捏紧了衣角才人看了一眼到露易丝的这副样子就心虚地别开了目光。这下子让露易丝的疑心燃烧得越来越猛烈了。 「那么」 「那么?」 「昨晚你到底跟谁在一起?」 才人以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说道 「塔塔巴萨」 露易丝深呼吸了一下随即举起了手。 果然是! 居然还一直都在一起! 光是闷闷不乐的熬了一晚上这点就决不能饶了才人。要不要就这样甩他一巴掌啊……露易丝这么想到。 前几天琪尔可说过的话浮现在脑海里。 「要将心比心要是不能站在对方的角度来看问题的话在不知不觉中就会惹他生气的喔」 就像自己需要属于自己的时间一样才人也需要属于他自己的时间。再加上现在这种时期就算和谁偷偷摸摸的见面也需要时间不是吗。即使他和塔巴萨在一起也并不等于他见异思迁啊。也许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一定。 还是先好好确定一下要火的话在这之后也不迟…… 浑身颤抖不已的露易丝慢慢地将手放了下来。 「你和塔巴萨干什么去了啊」 此时才人也在烦恼着。到底要不要将昨晚和塔巴萨说的话老老实实地告诉露易丝?告诉她加里亚军中有些人希望塔巴萨以王的身份站出来领导他们这件事。但要是就这么直接告诉露易丝的话肯定会被搞的众人皆知的。现在还是尽量别把事情闹大了。 还有……就是罗马尼亚的那群家伙的事情。为了避免隔墙有耳明白这些事情所具有的危险性的才人最后选择了装傻。 「那个……怎么说呢谈了一些关于她未来出路的问题」 露易丝撅着嘴盯着才人。望着那可怜的熊猫眼。才人难为情地埋下了头。露易丝注视了一阵子之后…… 「我明白了」 说着就躺了下来。吓了才人一跳。还满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先是大吼一声‘你在干什么啊~~~~!’然后一脚踢进才人的两腿间最后搞的鸡飞狗跳的。但没想到最后露易丝居然相信了才人的话。才人还以为这次露易丝会火来着……。 「干干什么啊」 「哎呀你还真是了不起啊……。还以为这次的事情被毒打一顿是免不了了的说」 「哈啊?你是想惹我火吗?」 「没有啊!绝对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的谈话到底谈了些什么啊」 才人咬着嘴唇一脸认真。看见才人这幅样子的露易丝却反而确信了自己担心的事情绝对没有生。真要生了什么的话才人绝对摆不出这种表情。 「是连我都不能告诉的内容吗?」 「对不起……」 「这样啊那就算了」 已经不想事情变成日记本被偷看那时候那样子了。哎不过既然已经被看到了也就没办法了……。这也是为什么露易丝会相信才人的话。 「那么我就睡了啊好困哪」盡在bsp;露易丝以放心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后随即就躺下了。可这时候才人还在想她是不是还在怀疑于是伸手搭在露易丝的肩膀上紧张地偷瞄着露易丝的脸色。 「真的对不起。但是到时候了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的。我保证。我真的不是故意对你隐瞒的」 露易丝的脸颊随即染上了一片红晕。因为这种自己的被重视的感觉让露易丝兴奋得脸上绯红。 但是因为不想被才人看出心中的喜悦露易丝眯着眼环抱起双手既像生气又像撒娇说着。 「不是还是有很多秘密嘛。快说给我老实交代。事实上你和她做了些让我生气的事情吧」 还没等才人出口否认露易丝的无心之言便脱口而出了。 这个时候的露易丝简直就像女神一样的可爱让才人一时为之失神。 「这这不是根本没有的事嘛?」 「你这大骗子。绝对是做了你在妄想中对她做了那些以前对我做过的事吧」 为了不显得自己也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气氛之中了露易丝接着责怪到。 「我我不都说了不想做了吗?」 「我才不相信呢。因为你太无耻了。你这条只会妄想的狗。不过是看上去像个人而已居然就臭美的觉得自己真是个骑士了吗真是笑死人了!」 才人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昏昏沉沉的有一股莫名的兴奋。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热情所包围了。 「不解风情的家伙!」 才人捏住了露易丝的下巴试图强行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去。露易丝却是灵活地避开了然后一口咬在才人的肩膀上。 「好痛!」 露易丝「呼啊」地一下松开了口随后就再次骂起了才人。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说你在梦里面对很多的女孩子这么做过?你是打算对我做同样的事是吧?」 可是却没有那种尖酸的感觉感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只是在无力地着牢骚而已。 对简直就像是在隐藏自己的害羞一样。 「什么嘛什么嘛要是让你跟其他的女孩子做的话你就高兴了吧。要是不是我的话就好了吧。对你来说不管是谁都可以吧。唔……」 两人四唇相接后露易丝一下子就老实下来了。 「笨蛋你这么可爱我才不会呢」 唇分才人说到这下露易丝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才不可爱呢……」 除了这句话以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才人已经变得无法思考了。在这么可爱的露易丝面前才人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联想。虽然现在正处在很关键的时候不过接下来的事情……。等事情都解决以后的话。记得基修说过「也要送衣服和宝石之类的」…… 「那露易丝我存了很多钱喔」 「我我知道啊。你是笨蛋吗?明明公主殿下都说了让你要保重了……」 「那个等这场战争结束以后……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诶?」 出乎意料之外的话让露易丝抬起了头。 雷纳尔说梦话的时候不是说过买城堡的事吗……好像要一万埃居来着。不过大家分开来买的话只要有两三千买房子应该就够了吧。在森林边上那种。 「那是什么啊!难道说你想就在这个世界中扎根了?」 「不……呃怎么说呢。如果真找到了回去的方法的话我还是会好好的道别之后返回去的。不过在我心里面也觉得这个世界就像是我的另一个故乡一样」 被怀中抱着的露易丝身上散出来的香味包围着才人这么说到。 「……真的?」 「啊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个时候我早就穿过那道门了」 才人用强而有力的声音说道。 「那么……要是买了房子的话那个」 才人害羞的说到。 「什什么啊……」 结……刚说出这个字才人就打住了。现在就说这事果然还是早了点。 「就住住一起吧。虽然现在也是一起生活在……在宿舍里。要是地方再大一点不是更好吗。我们也该考虑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此时的露易丝只感觉胸中快要被幸福所充满了。当她听到才人说出将来一起生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一想到那光辉耀眼的未来现在这种辛苦的状况就很不可思议的变得一点都无所谓了。 「……加」 「加?」 「家具的话要是那种很漂亮的就好了」 「我明白了。嗯。就用那种很漂亮的吧」 「托里斯汀有一家很有品味的家具店喔」 随后露易丝就开始一项一项详细的计划起来例如墙壁还是白色的好一些庭院里面还是想要一个池塘马厩里面要养多少匹之类。 「不过女仆就不用了」 「……话说回来你的父亲和母亲会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吗?」 才人担忧的说到 「不要紧。毕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旦我决定了的事情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比起这件事情来……」 「恩?」 「即使不是房子也无所谓。即便是个整洁的小屋我也不介意的」 「为什么啊?」 「因因为……那样的话不是可以一直陪在彼此的身边吗」 害羞地说出这句话的露易丝简直可爱的不得了。 啊啊真是太可爱了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真不愧是我的主人啊要说感想的话露易丝果真还是tmd第一啊。 「露易丝……你真是太可爱了……。看吧只要努力的话你也能做到的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呀。人家才不可爱呢」 「很很可爱啊。简直就跟小柠檬一样」 「才才不像小柠檬呢再说了小柠檬是什么啊」 「皮肤滑溜溜的就跟小柠檬一样」 才人完全着迷了一边不停地在露易丝的颈上亲吻一边喃喃自语到。至于脑子里面则完全变成了一片花圃才人已经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讨厌……。我才不喜欢做这种事情的才人呢……。等等呀别……」 「哇这里不是比小柠檬还要小柠檬吗。这这里简直像小柠檬像得不得了」 「哈呜。……虽然我我不是很明白真的很像小柠檬吗?」 「是啊。总之说一句「小柠檬好害羞啊」试试」 这不过是从才人兴奋程度都不能用光年的单位来衡量的意识中蹦出来的对白不过露易丝这个时候也是相当的那个了听到耳中就成了浪漫的声音了。应该说一旦到了这种程度以后露易丝已经变得怎样都无所谓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那些的热衷比才人本身还要厉害。 「小小柠檬好害羞啊」 说说出来了。随着通红脸颊睡眼惺忪小嘴半张着的露易丝说出了那句话使才人猛地兴奋起来了。 「可爱!小柠檬好可爱!真的好可爱啊!来!赶快脱掉吧!衣服真是很碍手碍脚啊将你的魅力都给掩盖住了真是不乖的布呢。」 正当才人一边说着连三流的摄影师都不会说台词一边将手指搭到了露易丝睡衣的纽扣上时……从床旁的墙上传来了隔壁房间的敲击声。 「呀!」 露易丝和才人就这么抱着定在那儿了。最后墙上又传来了咚咚地敲击声。露易丝和才人对望了一眼。 「什什么东西?」 全身无力的才人问到只听见墙的另一边传来了马里科尔奴的声音。 「这是风的妖精带来的通知」 两人这才想起来隔壁似乎就是马里科尔奴的寝室啊。应该说所有从托里斯汀来的学生都是住在这栋宿舍里的。 「啊是……」 「墙壁可是很薄的哟这栋宿舍。妖精先生也吓了一跳啊。不过你们的圣战也好墙壁太薄也好贵族的自尊心也好羞耻心也好统统都不干我的事你们还是稍微注意一下对隔壁的人的影响好不好。不然的话就算我不想也不得不用风魔法将你们吹出去了。」 两人互相对视着害羞的埋下了头。 「这么说来」 「是的」 「可没什么小柠檬哟」 露易丝的脸瞬间就成了紫色大吼了起来。 「不关我的事!是才人叫我说我才说的!」 「小柠檬好害羞啊」 「别说了!」 急的冷静下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些很不得了的话。确实跟马里科尔奴说的一样什么小柠檬压根就不存在。 「小柠檬好害羞啊」 马里科尔奴继续淡淡地说到那样的语调让露易丝不禁血气上涌。 「我说叫你别说了!」 「小柠檬好害羞啊」 「我叫你别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一边怒吼着一边握紧了魔杖咏唱起了咒文。 「exp1osion」将墙壁和隔壁的马里科尔奴都给轰飞了。才人望着裂开的那个大洞叹了一口气。 马里科尔奴从一片瓦砾之中站起身来额头上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可他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叫了起来。 「哎呀哎呀!咱们终于成了一个寝室的室友了!不要再做奇怪的事情了哦!」 才人来回按着露易丝的头说到。 「你在干什么啊!墙壁都弄坏了啊!这下连甜蜜的时间都没有了啊!」 「吵死了!是你叫我说我才说的啊啊啊啊啊啊!」 被露易丝的exp1osion轰飞了的才人撞上了另一侧的墙壁在轻而易举地将那边墙壁粉碎后飞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睡在那边床上的蒂法妮娅瞪大了眼睛看着飞进来的才人。 「什什么?生了什么事!?」 蒂法妮娅睡姿就是用薄布将身体左右卷起来。睡觉的时候总是穿着宽敞舒适的妖精族传统服装不过因为要与罗马尼亚军一起行动那件衣服应该是被遮起来的了吧。 简直就像是过去在「梦」中遇见过的被称为莎夏的人一样恰到好处地用布包裹起来的身姿让才人的脸红了起来。这简直是犯规。只用一层薄布隔开的巨大胸部也在这么夸耀着。 「小小蜜瓜……」 才人不禁战战兢兢地伸出了手。 蒂法妮娅连忙一扭身躲开了。 「为什么我的是柠檬而蒂法妮娅的就是蜜瓜啊啊啊啊啊啊啊!」 羞愤交加不能自己的露易丝朝着才人猛扑了过去在他的背上一个劲儿的踩着。不明就里的蒂法妮娅吓得紧紧地抱住了头。 一边鄙视着喘着粗气的才人……露易丝的软绵绵地坐了下来。然后看着一口气变成了四人间的自己的寝室难过地叹了口气。 因为露易丝在床上闹情绪才人不得不来到了外面。没办法因为一进去的话就会被露易丝用牙咬出来。才人一边揉着困的眼一边来到了楼下的酒吧打算吃点早饭。 大家都在那里吃饭。刚才醒来的蒂法妮娅也换好了衣服轻轻咬了口面包。大概是马里科尔奴早已宣传过了吧看见才人的水精灵骑士队的众人都出不怀好意的怪笑声。 「早啊小柠檬」 才人一脸疲惫地坐在旁边用手撑着头。 「小柠檬今天也要出击吗?」 基修用肘子顶了顶才人的腹侧说到。 「只要再有三千埃居就有城堡了哟!城堡啊!小柠檬!」 雷纳尔颜色灿烂地叫到。 「不准叫我小柠檬!」 一脸不乐地才人说到。 因为明天听了塔巴萨的话实在没心情去搞什么决斗。虽然现在是隔着河流大眼瞪小眼的无聊战局但平静之下却翻滚着各种阴谋。 就像在亚鲁比昂见识过的那种如泥潭般的战斗开始前想设法打倒约瑟夫王……可是该怎么做心中却没谱儿。 总之战斗不能立即见胜负。一旦那样……趁势追机的罗马尼亚大概会继续推进圣战吧。 反正纲达鲁乌的力量在国家间的纠纷中不过是城墙与石头小般的东西。根本成不了气候。 总之只有现在回国的安莉埃塔是可靠的。不过没有收到任何联系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到底该怎么打时间才好呢……无聊地喝着注入果汁的水…… 「哟才人」 被一个精神十足的声音喊道。 转过头朱里奥就站在那里。到了加鲁加索鲁他就跑得不见踪影不知去干什么了…… 差点被他杀掉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才人的心中涌起激烈的愤怒。强烈产生狠狠揍他一顿的念头但这种冲动还是拼命地压制下来了。 随便出手不得他是个比加里亚王更加不能大的家伙。总之安莉埃塔如今不在不能再惹麻烦了。 水精灵骑士团的诸人察觉到了才人与朱里奥之间散着的紧张气氛停下了对话。 虽然有些微微感觉到这两人之间应该生过什么事情但才人又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因此他们也并不了解个中原因。 不过……从才人那愤怒的态度来看应该是生了相当厉害的争执吧。再说原本就不太喜欢这样的事情于是骑士团的少年们满脸严肃的表情一齐站了起来。 「找我们不知有何指教神官先生?」 朱里奥边挥了挥手摇头说道。 「不是‘指教’那么严重的事情啦。大家真是辛苦了啊。同盟军的各位。之前还听闻了各位在中州地区的活跃事迹呢。还狠狠的打击了地方的士气什么的。为此教皇猊下还特地拜托我一定要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呢。」 朱里奥从身旁的一个包裹中取出了一个袋子又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前代罗马尼亚教皇时代的金币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 「请接受吧这也是神所带来的祝福。」 少年们的双眼一瞬间被那金色的光辉所震慑了但马上又回归了严肃的表情。 「我们不需要什么施舍。自己的俸禄由自己来挣就可以了。」 雷纳尔这么说完朱里奥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 「不要推辞了你们就手下吧。反正钱这玩意儿再多也不会嫌麻烦吧?」 接着朱里奥又转向了才人。 「……接着就是找你有些事情了。」 「到底什么事啊。」 「在这里的话有点……不知能否到外面去说呢?」 才人双眼散的锐利的视线一边站了起来。骑士团的少年们也往前踏出了一步拦在了朱里奥与才人之间。 「不好意思啊你们的副队长就暂时借我一下啦……」 「我们可是骑士团哦?」 基修这么说着但才人却阻止了他。 「没关系的。」 让才人惊讶的是来到外面之后朱里奥玖向他低下了头。 「我也不太了解该怎么说好了……总而言之以前的事情真是非常抱歉了。」 才人的气势不由为之一滞呆呆地搔了搔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竟然会直接低头道歉?才人仍旧毫不放松的盯着朱里奥。朱里奥终于抬起了头。平时脸上的那种看轻别人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双眼中闪烁着光芒。 接着周围好像被一种只要轻轻碰触就会被割裂一般的锐利氛围所包围了。这是让人觉得平时那种阳光的态度只不过是演技而已的真正的朱里奥。 「……明明都想把我杀掉这是道歉一下就可以原谅的事情么?」 「就像你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们会做任何事一样只要是为了恢复圣地的话我们也是同样的。」 「圣地不就只是土地而已么?不要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啊。」 「它可不是简单的土地而已。而是寄托了哈尔吉尼亚人民将来的土地。」 朱里奥的声音非常的认真。 「人民?还不是为了神明而已么?」 「你误解了我们的信仰。对于信徒来说‘为了神’这样的话语最终还是与‘为了我们自己’是同一个意思的哦。」 好像被一种奇妙的魄力所压倒才人不禁觉得呼吸有些难过。这种氛围已经越了说服一个人活着通过谈话来解决什么问题这种程度了才人完全被压过去了。 「嘛我知道你们是认真的哟。不过我也说过很多次。我不以为"圣战"帮任何忙的。我有我自己信奉的神明」 原以为会装装样子没想到才人最后竟然坦诚地说出心底话。 「如果这次你敢对我和露易丝打什么不好的算盘……」 才人用最严厉的表情盯着朱里奥。 「如果那样的话你就尽管用否则刺入我的胸膛吧。嘛不过我是会抵抗的呢」 「你这家伙……」 「总之只要你在这个世界我们就绝对不会出手的哟。现在你们可以我们罗马尼亚的重要护盾」 「丑话说在前面我会帮你也就到打倒加里亚王为止。之后就分道扬镳吧」 朱里奥露出笑容。 「可以」 「你放弃得还真干脆」 「至少我只要能和你们对话就有自信说服你们呦」 才人心想真是个狡猾家伙。用枪指着本打算杀了他的却尽说一些叫人错愕的话…… 「那么我们和好吧?」 朱里奥这么说后伸出手。才人打量了一会儿他的手。哼地转过头去。 「看来握手言和还是有点勉强呀」 朱里奥嘀咕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擦过才人的脸颊。 「好疼!」 快擦过的是一只猫头鹰。只见它停在朱里奥的肩膀上煽动着羽毛。 「啊呀这不是涅罗吗?欢迎回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我养的猫头鹰哟。啊呀不好了出血了呢」 朱里奥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手帕贴在才人脸上。似乎是猫头鹰的爪子伤到了脸。 「不必了这点血很快就会止住了」 是吗?朱里奥念叨着收回了手帕。 「你们打算继续和加里亚大眼瞪小眼多久?」才人询问朱里奥摊开双手道: 「天知道不过我想风很快就会吹起了」 害羞得快要昏死过去的露易丝最后没从床上出来。不过在躺在床上她设想了种种之后越来越觉得幸福……小柠檬什么的变好了今天才人说的话「一起生活吧」在脑中一次次响起让脑中群花怒放。 露易丝裹着被子折腾地乱翻了一会儿。突然又从床上跳下开始写日记之类的东西了。 那是为了两人世界的房间配置。 「这里是寝室这里是起居室。不过这里是晚餐室偶尔要举办舞会所以需要有个大厅。这里是厨房厨师最少需要十人所以没有这点规模的话就没什么意义了」 刷刷刷地挥动羽毛笔露易丝描绘着宅子。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舒适的小家型而是威风的城堡。 露易丝看了一会这座城堡开始认真考虑该如何把"爱之小巢"变成这种模样。 「嘛不过总之不需要女仆」 眯着眼写上"不雇佣女仆"一行字后才人回来了。露易丝急忙关上日记。不过才人竟然也不打个招呼就人屁股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一脸深刻地深思起来。 「怎么了?」 她问。 「嗯那个刚才和朱里奥谈了点事」 「……谈了点什么?」 露易丝也变得一脸认真。才人小声地把刚才的话跟露易丝说了一遍。 「总之罗马尼亚似乎对现状抱有很大的危机感。有种讨厌的感觉」 露易丝盘着胳膊嗯地沉思了。 不过到底罗马尼亚在打什么算盘他们两人用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混杂着叹息才人说道: 「真是圣地到底是什么啊?」 「是始祖普里米尔降临的土地哟」 「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只知道大概位于沙漠正中央……在哈尔吉尼漫长的历史上从没有从精灵手中夺回过那里所以甚至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大概有始祖居住的城堡之类的吧」 「那种陌生的土地竟然会是"圣地"有什么重要的呢?」 「没有办法嘛总之我们被教导说那是重要的东西」 才人横躺在床上抬头看头天花板。不经意地回想起了以前做过的"梦"。 「那是真实的吗?」 「什么?你指精灵是初代纲达鲁乌的事?……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你的妄想吧?反正你最擅长这个了」 「对了问问德尔弗吧」 才人把德尔弗伦格从剑鞘中友出。原本早就打算问的但因为忙着忙着就忘记了。 「哟传说的剑。」 「哟搭档即使你现在要找谁倾述寂寞也没人听了哦。」 「我说我是做了和始祖普里米尔在一起的梦吧。」 「啊好像是呢。」 「那些都是真的存在的事情吗?还是说因为我的精神的混乱产生的幻觉?」 「是真的啦。」 听到这话才人和露易丝都不禁睁大了眼。 「是铭文特有的记忆啊让你做到那个梦的就像出场到一场戏剧中。」 「那么始祖普里米尔的使魔是精灵那是真的?这不成了巨大的历史现吗?!为什么你一直没有说出这点啊?」 露易丝惊喜的道。 「因为你们也没问啊。而且呢我也是忘了的不过靠搭档的话又想起来了‘啊对就是这样啊’那样的……」 「那就把你想起来的东西全部都说出来啊!」 「不可能的……因为都是些断片性的比如他们早晨吃了什么之类的无聊的琐事等等倒是记起了好些但关键地方却完全没有……随便告诉你们普里米尔很不喜欢大蒜到根本无法吃下去。」 「普里米尔始祖说自己的姓是尼达贝利鲁……」 「可能是年轻时用的名字吧他也是经历了很多的世态变故。」 「才人在那梦中没有更有价值一点的东西吗?」 露易丝撑出身子向才人问道。 「这个吗……精灵的女人很恐怖。」 「……呜果然蒂法妮娅那样的是例外吗……」 「不不是指那个她一生气就直接把始祖普里米尔叫为野蛮人并拳脚相加简直和露易丝一样……」 「这算什么意思啊你还真是光记着些无聊的事情。」 露易丝不高兴了。 「啊真是怀念那段时光啊莎夏沙漠中长耳高贵的女精灵……」 「对对就是那名字不过我却没看到你。「 「普里米尔用那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但莎夏和我还真是一对好搭档啊横闯天下……她是个很坦诚直率的孩子虽然有些好强自尊心也很旺盛但有时却也爱哭……」 德尔弗伦格仿佛陶醉在了自己久远的记忆中…… 「你们都经历了什么样的冒险?」 露易丝兴趣盎然的逼近德尔弗伦格问道说到普里米尔的事情无论谁也会被勾起兴趣吧。 「所以说了啦具体的事情我也记不得……」 德尔弗伦格忽然转以寂寞的语调道: 「不过呢只是……生了非常悲伤的事情这点是肯定没错的。」 说完后德尔弗伦格就闭口沉默了。 「不要欺负德尔弗哦。」 才人责备露易丝道后者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说什么啊!普里米尔召唤了精灵的使魔就是说始祖普里米尔和精灵曾是关系亲密要好的就是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和精灵不和啊!」 「啊」 「真是的迟钝!」 露易丝得意的竖起了手指。 「不过始祖普里米尔也说过这样的话吧要从异教徒精灵手中夺回领地。」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我们能弄明白始祖普里米尔和精灵的关系是怎么变成敌对的那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和精灵开战了不是吗?」 「那么久远的事情要怎么才能……」 「我们有这个会说话的剑有你做的梦只要想做的话也不一定做不到吧。」 露易丝如此放言道。话虽如此这也确实是等同于破译古代神话故事等级的级难题不是说做就能立刻着手开始有办法的。 然而才人觉得有着如此坚定信念而充满斗志的露易丝是那么的动人她心中遵从的正义并非来自他人的教导而是自己的决意。才人心怀满腔的倾慕之请看向露易丝并点了头: 「对呢……我们一起努力干吧。」 「总之这个事件是我们偶然抽到的一张很了不起的牌好好使用的话说不定能让这场圣战彻底翻盘!」 才人急忙捂住了露易丝的小嘴。 「笨蛋声音太大了啦。」 「对对呢。」 说不定隔壁就潜伏罗马尼亚的探子。 「……总之公主殿下一回来我们就告诉她这个消息她肯定会高兴的。」 第六章 塔巴萨漫长的一夜 这一天夜里难以成眠的塔巴萨仰卧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上的花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幼年时的自己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经常像这样仰望天花板。 以前自己居住在位于奥尔良的宅邸时卧室的天花板上描绘着美丽的宗教图案那是「始祖的降临」中的一幕。 始祖在天使们的祝福下降临到圣地。其面容被连衣帽深深地遮盖住所以相貌无从知晓。环绕在周围的天使们挽着始祖的双手脸上浮现着慈爱的笑容。 小时候的塔巴萨非常惧怕戴着连衣帽的始祖甚至经常担心地想如果某一天晚上画像上突然出现闪烁着光芒的眼睛自己一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即使事隔多年现在目不转睛地凝视天花板时仍然会涌起一阵恐惧感但这并不是惧怕描绘在天花板上的宗教图案而是惧怕自己的内心惧怕潜藏在连衣帽中的自己真正的心意。 如果注意到了这一点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才好呢? 这种事也无法和琪尔可或是化为人形的希尔菲德商量。如果她们知道了大概十有**会说出“我支持你”这样的话吧。 这样一来就会“加展” 好不容易才得以压抑的情感将会从内心深处奔涌而出。的确、塔巴萨也觉得露易丝对待才人的方式有点过分才人明明一直在竭尽全力地保护她。 如果是自己绝不会那样做 但是现在露易丝也是自己重要的朋友她曾为了救自己而不顾危险地潜入加里亚而且听说露易丝为此连贵族的头衔都舍弃了。 露易丝和才人都是弥足珍贵的同伴自己绝不能插足其间破坏二人的关系。 虽然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但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昨晚和才人一起骑着希尔菲德在夜空翱翔的情景就充满了自己的头脑挥之不去。 塔巴萨站起身为了不吵醒希尔菲德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镶嵌在墙壁里的大镜子的面前。 双月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借助这皎洁的月光镜子里模糊地映照出塔巴萨的身姿。不要紧的塔巴萨点点头尽管自己已经16岁了但还是那么幼小瘦弱身材仍然像是未曾育的小女孩比一年前的露易丝更加 自己不可能会有魅力。 所以不要紧的 塔巴萨突然感到非常吃惊 一直以来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是否有魅力这种问题 自己果然还是有些奇怪心里充满了矛盾。明明是为了确认自己相貌平凡不会受男性喜欢好让自己安心下来才去照镜子的 然而一旦认识到事实又觉得非常沮丧。塔巴萨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呆呆地站立了一会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摘下眼镜。 自己模糊的面容浮现在镜子中。 摘掉眼镜会显得有魅力一些吗。 塔巴萨将脸靠近镜子现镜中映照出的是一名眼眸湿润的少女。塔巴萨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眼神轻轻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肩。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究竟会是谁呢 期待感猛地涌上心头心脏激动不已。 但与此同时塔巴萨又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期待。 怎么会呢 不可能会是那个人的大概应该是琪尔可吧会在半夜三更造访自己房间的除了她之外想不到其他人了。 塔巴萨像被冻住了似的停止了动作 「是我」 听见这声隐约可闻的声音塔巴萨的心脏猛地一跳慌慌张张地戴上眼镜向着大门跑去。 「有什么事吗」 询问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我有话要对你说」 究竟是什么事呢?塔巴萨无暇细想地打开了门 出现在门外的正是曾在梦里无数次相会的那张熟悉的面容。 才人用修瓦里埃的披风遮住脸溜进了房间。塔巴萨则目光游离尽量不让才人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小声地问道 「有话要说?」 塔巴萨用余光瞄了希尔菲德一眼后者出甜美的鼾声睡得正香看起来些许的响动是不会吵醒她的。 才人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是关于昨天夜里的话我认真考虑过了」 「诶?」 「就是塔巴萨继承王位的事啊」 才人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那件事怎么了?」 「我认为作为正统的王位继承者塔巴萨果然还是应该宣布即位」 才人用凝重的口气斩钉截铁地说塔巴萨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丝阴霾。 「你是被罗马尼亚说服了吗?」 「不是的这是我自己考虑出来的结果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果然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究竟生了什么事?」 「看情况加里亚军队的总攻击也差不多该开始了这样一来真的会演变成地狱般的残酷战争已经没有时间等待公主殿下的归来了」 塔巴萨闭上了双眼。 我究竟在犹豫什么呢? 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遵从他的决定了吗。 「明白了」 塔巴萨如同吐息一样低声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我会照办的」 才人用认真的目光凝视着塔巴萨 「放心吧我绝对会保护你的无论生什么」 塔巴萨的内心渐渐被喜悦所充满用颤抖的声音说 「不对、是我要保护你」 「我想要保护你啊」 才人握紧塔巴萨的手坚定地说。心脏剧烈的悸动声传到了塔巴萨的耳朵里在耳膜的深处鸣响。当塔巴萨明白那是自己的心跳声后仿佛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在仿佛一切都将快要静止的气氛中塔巴萨这样询问对方 「为什么」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塔巴萨心底冷静的部分抱着这样的疑问。 如果听到才人下一句话 如果能听到无数次魂牵梦绕的那句话。 「因为我喜欢你」 完全没有现实感塔巴萨感觉这句话听起来仿佛是远处海潮的声音。思考完全停止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说出与梦中的自己相同的话。 「骗人」 「是真的我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你的身影」 「你已经有露易丝了」 「现在我最喜欢的是你」 听到这句话塔巴萨心中感情的堤坝轻而易举地被冲垮虽然内心中出“这种事不可能生”这样冷静的呼喊但却被欣喜的狂潮所淹没。喷涌而出的感情使塔巴萨变成了一名不懂得怀疑的软弱少女。 才人伸出手抬起塔巴萨的下巴将嘴唇靠了过来。塔巴萨感觉连呼吸也变得灼热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 塔巴萨感觉双唇交合的时间仿佛永恒那么漫长才人的嘴唇在自己小巧的嘴上扩张包裹自由地变换形状。 才人轻柔地从塔巴萨嘴唇上离开紧接着吻上了她的颈子塔巴萨轻轻地推开才人。 「你不愿意吗?」 塔巴萨摇摇头指着在床上出鼾声的希尔菲德用泫然欲泣的声音说: 「会吵醒她的」 「说得也是呢对不起刚才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才人从塔巴萨身边离开将手握在门把手上 「希望你能和我做一个约定这项计划请当成绝密中的绝密机要因为万一让对方得悉风声就大事不妙了。我在白天会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希望塔巴萨也不要泄露秘密。另外虽然可能会造成你的疑惑但因为隔墙有耳所以我只有一直装傻到底。明白了吗。」 塔巴萨顺从地点点头 「几天后罗马尼亚的密使就会到来希望你遵从他的指示去做」 「那你呢?」 「夜里我还会再来的等到那时候再详细和你说明吧」 塔巴萨再次点头“怀疑”这个概念已经在其头脑中荡然无存。塔巴萨现在只是在焦急地等待下一次的相见其他的任何事都已经无法再去考虑。 第七章 安莉埃塔的外交方案 在龙轿到达加里亚王都吕斯特上空的时候安莉埃塔也毅然的凝视着前方。坐在对面席位上的枪士队队长亚尼艾斯正在确认着腰间的手枪。 「怎么了?我的队长大人」 「不……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亚尼艾斯并没有掩饰“认输”的心情说道。即便如此安莉埃塔也依然是一脸平静的表情。 在被龙吊住四个角的轿子窗户的外面能看见并排飞行着的加里亚龙骑士的身影。戒备森严的龙骑士队虽然名义上是护卫但却是毫不大意的监视着安莉埃塔的龙轿。 「但是陛下……现在的情况与其说“鲁莽”还不如说是“蛮勇”。竟然单身访问前几天刚交过战的国家……」 亚尼艾斯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哎呀?先前在国境附近与我骑士队交战的是加里亚的“叛乱军”。而且虽说罗马尼亚生了圣战但我国还尚未向其宣战。因此在公式上我国并没有与加里亚处于战争状态」 安莉埃塔依旧一脸平静的说道。但是………亚尼艾斯并没有看漏她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着。虽然装得很坚强但事实上还是感到非常不安吧。 「水精灵骑士队以及被捧为雅克伊莱亚圣女的弗兰索瓦兹小姐现在不是罗马尼亚军的招牌吗?如果这点被加里亚责问的话您打算怎么辩解呢?」 「到时只要回答“他们是借于罗马尼亚的骑士队”就行了因为也不是没有这种列子。露易丝的话对了就将她说成是因为神托而亡命罗马尼亚的修女吧。嗯不管怎么辩解都能行得通」 亚尼艾斯的嘴形弯曲成“へ”的形状摇了摇头。 并没有其他随从安莉埃塔只带了亚尼艾斯一人可以说是“赤手空拳”的单身进入“敌国”加里亚。 罗马尼亚突然布的“圣战”在托里斯汀上下引起了很大的骚动。几乎所有的贵族和重臣都面带愁容的皱起了眉头。 只要不是相当的狂信者圣战和噩梦将是同义词。那会是场国内的贵族都被集中起来握着长枪的年轻人被编为军队并将国库耗空的战争。而且……就算是最终胜利所得到的东西也只有未开的沙漠以及荣誉而已。这些根本无法弥补战争中的损失。而比起胜利来说失败的可能性……更高。因圣战失败而被毁灭的小国数不胜数。要追跟溯源的话哈尔吉尼亚的诞生也是由于因圣战而疲惫的诸侯引叛乱的结果。 对人们来说比起从未见过的圣地眼前的生活更加重要。 安莉埃塔一回国便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会停止这场圣战”尔后就一直在办公室内开始制定对加里亚的外交方案。 一周后制定好所有计划的安莉埃塔召集齐重臣这样向他们说道。 「我会直接找加里亚王进行交涉」 当然托里斯汀的重臣以及马萨里尼甚至就连母后玛丽安都反对安莉埃塔前往加里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国王亲自单身前往和本国充满火药味的他国进行“交涉”即便是纵观哈尔吉尼亚悠久的历史也没有这种冒险。亚尼艾斯会觉得头痛也不无道理。 安莉埃塔甚至说出了如果不同意这次行程的话宁愿摘下王冠这样才终于让国内的重臣同意了。 「陛下……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知道您觉得动“圣战”自己也有责任。但是……陛下的生命已经不是陛下一个人的了。如果陛下有什么万一的话祖国将会变得一团糟。而且这种可能性并不低」 「击败了加里亚的罗马尼亚将会在哈尔吉尼亚组建圣地光复军吧。如果拒绝提供军队的话我会被逼退位吧。也就是说不管是那条路国内都会变得混乱不堪。而且或许情况还会变得更糟糕……你也知道过去的圣地光复联合军曾经使得哈尔吉尼亚变得多么凋敝吧?」 亚尼艾斯无言以对。因为光是安莉埃塔退位这一件事都是完全无法衡量的重大事态。 「就算没有我国家也能正常运作。因为不管是马萨里尼枢機卿母后还是家臣集团都依然健在。但是………如果和妖精生大规模战争的话整个哈尔吉尼亚都会崩溃」 安莉埃塔握紧了颤抖着的手。 「用我一个人的生命………如果能参加这场赌博的话可以说是很便宜的」 「看来我似乎被您驳倒了」 亚尼艾斯以无趣的口吻说道突然察觉到什么的安莉埃塔表情变色道: 「啊抱歉。让你也卷了进来」 「没关系。从服军役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但是我是陛下的近卫队长因此比起哈尔吉尼亚的安全我更加不希望陛下不顾自己的安全」 「但是我可并没有打算来这里进行会输掉的赌博哟。我也做了相应的准备。对于约瑟夫王来说这个提议也是打破常规的」 安莉埃塔紧紧地握着装满文件的包干脆的说道。装在包内的对加里亚外交方案其内容几乎受到所有的重臣所反对。 「绝对不可能的」 当时重臣们当即提出反对。但是却有一个人投了赞成票。 那人就是马萨里尼枢機卿。他跪在不眠不休的推敲这份草案的安莉埃塔面前: 「很高兴看都您的成长」这样简短的说道。 在看见以占地广阔而闻名的维萨提尔宫殿后从国境开始就护卫着安莉埃塔龙轿的龙骑士们一起降落到中庭并围成了一个园阵。 安莉埃塔所乘坐的龙轿缓慢的降落到园阵中间。等候在一边的卫兵们立马跑了过来将门打开。 迎接阵容的简朴让亚尼艾斯吃了一惊。没有仪仗兵也没有乐团。说起加里亚好歹也是哈尔吉尼亚的一个大国。虽然是战时但迎接一国的女王也应该有相应的排场。 现在亚尼艾斯终于对国家的一半都已经反叛会变成什么样子有了实感。安莉埃塔在看了看迎接的场面后便面无表情的观察起维萨提尔来。 她的目光在一点停了下来变得一动不动。 「您怎么了?」 亚尼艾斯也向那边看去她不禁吞了口气。中庭的对面出现的是本应该是约瑟夫所居住的本城格兰.拖罗瓦的残骸。蓝色美丽的宫殿坍塌化为了一堆废墟。 「虽然有生叛乱的谣言……难道这个就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亚尼艾斯抵御道。围在周围的骑士们虽然都同样面无表情。但作为身经百战的亚尼艾斯却能看出他们假面下的真心。那就是恐怖。 「……对于交涉来说似乎满吉利的」 因为苦于国内的叛乱数量不多的骑士的士气也在下降。如果加里亚已经这么困乏了的话那么同意安莉埃塔提案的确率也会增高。 从围成圈的骑士中出现了名戴着头巾的女性。全身黑色装束散着某种可疑的气氛。 「欢迎来到加里亚王国。对于安莉埃塔女王陛下的光临我们由衷的欢迎」 女人殷勤的跪下行了一礼。明明在一国之主面前却不取下斗篷。因此安莉埃塔不觉得有必要回礼将女人当作空气般无视掉。 「这边请。我的君主正在等候着您」 女人毫不在意的站起来后迈出了脚步。没办法安莉埃塔也跟着走了出。虽然对这种无礼的对待感到不满但一想起以前约瑟夫在诸国会议时的态度安莉埃塔心中也了然了。 对于女人的声音还有印象的亚尼艾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究竟是在哪里?亚尼艾斯在记忆深处寻找着终于想了起来。 「我和您的同伴似乎在以前见过呢」 女人转过头向亚尼艾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在亚鲁比昂吧」 亚尼艾斯低声回应道。安莉埃塔不禁瞧向亚尼艾斯。 「……她就是好几次袭击弗兰索瓦兹小姐的女人。恐怕那巨大的骑士人偶兵团也是由她…」 这时安莉埃塔初次露出了严厉的表情。 「那个是叫约路蒙钢特」 女人大模大样的说道。 女王和枪士队队长被带到了迎宾馆的晚餐会室。约瑟夫坐在长餐桌的深处等待着安莉埃塔一行人。 里面没有侍从也没有卫兵一副冷清的光景。餐桌也没有准备任何料理。 戴着头巾的女人………密斯尼特伦像影子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约瑟夫身后。 亚尼艾斯将约瑟夫对面的座位拉了出来。安莉埃塔坐了下去。约瑟夫像是代替打招呼似的打了个大哈欠。 「早啊。安莉埃塔女王」 「日安。约瑟夫王」 隔着长长的餐桌两名国王对峙着。问候就到此为止会谈马上开始。 虽然事前有向加里亚传达过今日将会到访。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多余的外交辞令连议事与书记官也没有是一场冷清的会谈。 亚尼艾斯从安莉埃塔的包内取出文件尔后以完美的礼仪走到约瑟夫身边恭顺的将文件放在其面前。 约瑟夫随便的将文件拿到手中。大致过目了一下便一页一页地翻下去。在面不改色的读完后将手肘撑在餐桌上重新转向安莉埃塔。 「真是了不起的提案。作为所有哈尔吉尼亚诸国国王之上构建哈尔吉尼亚大王的地位。并且他国的王也必须臣服其下……。除了罗马尼亚」 「嗯。罗马尼亚的教皇猊下对我等来说只是作为给予“权威”的象征而君临天下而已」 「虽然这上面写的有初代大王会推荐朕是真的吗?」 「是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妖精断绝关系”。就是这样。您为什么会和妖精联手?约瑟夫王你是想将哈尔吉尼亚全土都归于麾下而作为一切的王君临天下吧?我打算帮您完成这个愿望」 「还真是打破常规的提议呢。但是格尔马尼亚会同意吗?」 「格尔马尼亚的王本来就是格调低下的王。居然还狂妄的自称为皇帝这正是其自卑的表现。像那种乡巴佬是不可违抗托里斯汀和加里亚的联合意愿的」 「真是让人吃惊啊安莉埃塔女王。本以为是和罗马尼亚联手侵略我国但反手却来与我国联合!您真是位出色的政治家!以前真是看错您了!」 「感谢您的夸奖。并非妖精而是由我来将您推上哈尔吉尼亚王的宝座吧」 约瑟夫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目的是什么?」 安莉埃塔在一瞬间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好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果您和妖精族断绝关系的话“圣战”也会就此结束。比起会将全世界都卷入的战争我情愿与“无能王”联手」 「让朕和罗马尼亚正面碰撞吗这就是以毒攻毒吗?」 「即便是同样的地狱我也想选择更好的那一边」 约瑟夫满足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政治的本质呢。好吧。那么朕也想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做朕的王妃」 安莉埃塔不禁瞪大了眼睛。 「哎呀。朕可是认真的呢」 安莉埃塔咬了咬嘴唇。眼中初次出现了强烈的憎恨安莉埃塔点了点头。 「我答应」 「陛下!」 一直在一旁一动不动听着的亚尼艾斯出了喊声。安莉埃塔用手制止她后再一次点了点头。 「如果我可以的话我很乐意」 安莉埃塔身上充满了强烈的觉悟。 亚尼艾斯明白了“如果是为了停止圣战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安莉埃塔的这份决心是认真的。 约瑟夫似乎很高兴似的瞧着那样的安莉埃塔不久后便笑了出来。约瑟夫的笑声在晚餐会室当中回荡着。 「哈哈哈哈哈!别当真!朕是个气量狭小的人。朕可不会和不喜欢朕的女人同床共枕哟」 安莉埃塔的脸因屈辱而红了起来。约瑟夫站了起来走到安莉埃塔身旁。用他的大手抓住安莉埃塔娇嫩的下颚。 正想拔出剑来的亚尼艾斯被从后面悄然无息靠近的石像鬼止住双手。 「你这只女狐狸」 约瑟夫依然以一副很快乐似的口吻说道。 「打算在初夜的晚上砍下朕的头颅吗」 安莉埃塔用尽全力虚张声势的回复道。 「您您真是慧眼如炬」 约瑟夫的笑容逐渐僵硬了起来。 「越来越中意了。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了。我居然将你当作普通的小女孩!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您就算和古代的大王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策士!而且还有勇气以及觉悟。您会成为一个好国王的吧。安莉埃塔女王」 约瑟夫返回自己的御座坐了下来。在“啪”的声打了个响指后止住亚尼艾斯的石像鬼松开了手腕。亚尼艾斯痛苦的咳嗽了起来。 安莉埃塔在看了一眼亚尼艾斯后开口说道: 「……那么就请您赶快出布告吧。统治托里斯汀和亚鲁比昂以及格尔马尼亚的王如果站在您身后的话那么罗马尼亚也会失去其大义的吧」 但是约瑟夫并没有回答。 「约瑟夫王?」 约瑟夫将手法在额头上露出一脸不知该怎么开口似的表情说道: 「但是啊。很遗憾我并不打算参与这个提案」 「您是说还有什么不足吗?得到这个世界还不足够吗?」 「如果朕是**深重的男人的话………朕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你的提案吧。但是啊并非是这样。并非是这样啊」 约瑟夫摇了摇头。然后以仿佛流氓般的口吻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并不想要这个世界」 「您是什么意思?」 安莉埃塔感觉到有种名为不安的水流进了自己心灵的空隙似乎正在不断的充满内心。不知为什么儿时曾读过的那些令人害怕的恐怖怪谈故事在自己内心复苏起来。 「但是没有必要因自己“理解错误”而感到羞耻。你所出示的条文是让人无法抱怨的提议。就连我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提议”。真的很出色。但是啊……可惜前提搞错了。恐怕即使是神也无法算出那前提吧」 「您在说什么?」 「你刚才曾经说过。“即便是同样的地狱我也想选择更好的那一边”」 「没错」 「而我却想见那地狱」 「您是说笑吧」 「并不是说笑。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地狱。想见见不能忍受的谁也没见过的一刻也不停止侵食着我内心的地狱而已」 安莉埃塔感到全身无力。亚尼艾斯慌张的支撑起差点倒下的安莉埃塔。真是越来越不懂了。本以为约瑟夫是名虎视眈眈想得到全世界的**深重的男人。因为他曾好几次狙击“虚无”又和妖精联手还伪装成叛乱军侵攻罗马尼亚。 但是眼前的男人却否定了这一切。 不仅说出“并非如此”。居然还干脆说出“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地狱”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台词。 但是……他所说的话让是认真的。一脸严肃如此说道的约瑟夫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悲伤。 「因此我决定制造出“圣战”之类的儿戏般的地狱。这也正是你们活跃的结果啊。反正都来了就去参观参观吧。安莉埃塔女王」 与此同时加鲁加索鲁…… 如第夜晚所言白天的才人和昨晚完全判若两人仿佛夜里的事情根本没有生一样才人在食堂一脸自然的和塔巴萨在进行着了对话。 「哟塔巴萨早晨好。」 塔巴萨眼看着书微微点了一下头以表回答之后才人就加入水精灵骑士队的成员们开始了的一如往常的说笑打闹。 露易丝则和蒂法妮娅坐一起吃着面包看到她们两人塔巴萨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在感到很对不起露易丝的同时却有一股意外的甜蜜感蔓延在心里昨晚生的事情真的不是梦? 然而……自己颈部温热的触觉却明确证实了那的真实性被才人的嘴唇碰到的地方现在仍然仿佛被烫着了一般出滚滚温热。 塔巴萨咬紧了嘴唇心不在焉的翻了一页书。 不知什么时候琪尔可已经到了她身边坐下了琪尔可一瞬间即现了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不对劲之处忍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无法抵住冲动后在塔巴萨耳边轻声道: 「你啊赶快坦白从严吧到底生了什么?」 塔巴萨摇了摇头。 「……没什么。」 决定继承王位的事情……或者昨晚生的事情都不能对琪尔可说。 「你是知道对我不准搞隐瞒的吧?」 塔巴萨决定暂时无视自己的挚友的问题起身了现在希望你暂时不要追问这事。 加鲁加索鲁早已看惯的风景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塔巴萨忽然现自己现在真正的到了阳光能找到的‘光明’之处心中不禁充满了喜悦。 一种感情在流溢夜晚是那么的让人期盼。这份等待的急切甚至胜过这之后的加冕胜过了曾彻底占据过整个自己内心的复仇…… 在路边的一个花坛旁塔巴萨停下了步伐。 微微闪着天蓝色韵调的几朵加里亚鸢尾花正鲜艳的怒放一瞬间想起不衬景的自己房间的塔巴萨不禁伸手摘下了一朵拿在手上看着和自己头有着相似颜色的花朵塔巴萨感到自己红了脸。 夜晚房门被敲响的时候…… 塔巴萨给已经给睡着的希尔菲德又施了一道催眠魔法让它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希尔菲德的呼吸声变得更沉了。 怀着急切的心情塔巴萨打开了门和昨晚同样装扮的才人出现在门前忽然抱住了自己塔巴萨把头埋在了才人的胸里。 才人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直接用手抬起了塔巴萨的下颚吻了上去。 塔巴萨闭上双眼任由对方动作她昨晚现如果这样将会感觉很舒服。 才人轻轻地抱起塔巴萨把她横着放到了床上。 塔巴萨的脸上浮现出了平日绝不常见的----晕红色娇小的胸部也因为紧张和兴奋微微的起伏着。 觉了桌子上被装饰有蓝色鸢尾花的酒瓶才人露出了笑脸。 「摘花?还真是少见呢。」 「……因为这房间什么也没有嘛。」 「这样才好。」 才人从酒瓶上取下花朵插入了塔巴萨的头里仿佛辫一般鸢尾花恰到好处的融入了塔巴萨的头。 才人取下了正在害羞着的塔巴萨的眼镜。 「……眼镜。」 「没有更可爱。」 「什么也看不见。」 「不是害羞的不敢睁开眼镜吗?」 才人仿佛压倒上去一般把双唇递了上去接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才人起身了。 「……诶?」 「得走了没有时间没关系的没有多么好担心的事情。」 接着仿佛如来的时候一般才人就那么唐突的走了。 被留下的塔巴萨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房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满怀着喜悦的塔巴萨打开门却现站在门前的朱里奥后脸色迅的冷了下去。 「很适合您哦夏洛特公主殿下。」 塔巴萨不禁伸手捂住在了头上她轻轻的摘下巧妙的插着的花朵后小心的放回了酒瓶上。 朱里奥回复严肃的表情后敬了一礼。 「在下来迎接您了虽然我擅自认为您已经从才人那里听说了。」 这么说来昨晚才人是说过罗马尼亚的密使很快就会来……已经连‘怀疑’都忘记了的塔巴萨就那么按照对方说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第一次的恋爱已经让她失去了判断力。 与此同时加鲁加索鲁…… 如第夜晚所言白天的才人和昨晚完全判若两人仿佛夜里的事情根本没有生一样才人在食堂一脸自然的和塔巴萨在进行着了对话。 「哟塔巴萨早晨好。」 塔巴萨眼看着书微微点了一下头以表回答之后才人就加入水精灵骑士队的成员们开始了的一如往常的说笑打闹。 露易丝则和蒂法妮娅坐一起吃着面包看到她们两人塔巴萨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在感到很对不起露易丝的同时却有一股意外的甜蜜感蔓延在心里昨晚生的事情真的不是梦? 然而……自己颈部温热的触觉却明确证实了那的真实性被才人的嘴唇碰到的地方现在仍然仿佛被烫着了一般出滚滚温热。 塔巴萨咬紧了嘴唇心不在焉的翻了一页书。 不知什么时候琪尔可已经到了她身边坐下了琪尔可一瞬间即现了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不对劲之处忍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无法抵住冲动后在塔巴萨耳边轻声道: 「你啊赶快坦白从严吧到底生了什么?」 塔巴萨摇了摇头。 「……没什么。」 决定继承王位的事情……或者昨晚生的事情都不能对琪尔可说。 「你是知道对我不准搞隐瞒的吧?」 塔巴萨决定暂时无视自己的挚友的问题起身了现在希望你暂时不要追问这事。 加鲁加索鲁早已看惯的风景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塔巴萨忽然现自己现在真正的到了阳光能找到的‘光明’之处心中不禁充满了喜悦。 一种感情在流溢夜晚是那么的让人期盼。这份等待的急切甚至胜过这之后的加冕胜过了曾彻底占据过整个自己内心的复仇…… 在路边的一个花坛旁塔巴萨停下了步伐。 微微闪着天蓝色韵调的几朵加里亚鸢尾花正鲜艳的怒放一瞬间想起不衬景的自己房间的塔巴萨不禁伸手摘下了一朵拿在手上看着和自己头有着相似颜色的花朵塔巴萨感到自己红了脸。 夜晚房门被敲响的时候…… 塔巴萨给已经给睡着的希尔菲德又施了一道催眠魔法让它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希尔菲德的呼吸声变得更沉了。 怀着急切的心情塔巴萨打开了门和昨晚同样装扮的才人出现在门前忽然抱住了自己塔巴萨把头埋在了才人的胸里。 才人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直接用手抬起了塔巴萨的下颚吻了上去。 塔巴萨闭上双眼任由对方动作她昨晚现如果这样将会感觉很舒服。 才人轻轻地抱起塔巴萨把她横着放到了床上。 塔巴萨的脸上浮现出了平日绝不常见的----晕红色娇小的胸部也因为紧张和兴奋微微的起伏着。 觉了桌子上被装饰有蓝色鸢尾花的酒瓶才人露出了笑脸。 「摘花?还真是少见呢。」 「……因为这房间什么也没有嘛。」 「这样才好。」 才人从酒瓶上取下花朵插入了塔巴萨的头里仿佛辫一般鸢尾花恰到好处的融入了塔巴萨的头。 才人取下了正在害羞着的塔巴萨的眼镜。 「……眼镜。」 「没有更可爱。」 「什么也看不见。」 「不是害羞的不敢睁开眼镜吗?」 才人仿佛压倒上去一般把双唇递了上去接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才人起身了。 「……诶?」 「得走了没有时间没关系的没有多么好担心的事情。」 接着仿佛如来的时候一般才人就那么唐突的走了。 被留下的塔巴萨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房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满怀着喜悦的塔巴萨打开门却现站在门前的朱里奥后脸色迅的冷了下去。 「很适合您哦夏洛特公主殿下。」 塔巴萨不禁伸手捂住在了头上她轻轻的摘下巧妙的插着的花朵后小心的放回了酒瓶上。 朱里奥回复严肃的表情后敬了一礼。 「在下来迎接您了虽然我擅自认为您已经从才人那里听说了。」 这么说来昨晚才人是说过罗马尼亚的密使很快就会来……已经连‘怀疑’都忘记了的塔巴萨就那么按照对方说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第一次的恋爱已经让她失去了判断力。 第八章 加冕式 第二天早上…… 才人在沸腾的欢呼声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 睡在身旁的露易丝好像也被吵醒了。才人揉了揉尚未睡醒的眼睛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 欢呼声从敞开的缝隙冲灌入了整个房间。由于墙上的洞穴而变成和他们在一个房间里的马里科尔奴与蒂法妮娅好像也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声音啊?」 「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边这么说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 由于这间旅馆是建在可以清晰眺望到里纳河的悬崖上(加鲁加索鲁的房屋都是如此)往窗外眺望的话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情形。 展开于草原之上的罗马尼亚军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那是什么?」 马里科尔奴指着下面。 原来在罗马尼亚军的正中处有一个巨大高台。还是说看起来更像是祭坛呢。就像是演唱会的舞台一样的感觉呢才人这么想着。 「他们准备演什么歌剧么?」 露易丝表着呆呆的感想。 「喂喂现在明明是战争状态啊还准备演什么歌剧么?」 「我也不知道啊。搞不好是想要上演什么啰唆的宗教剧来打击一下对手的士气什么的……」 「要是看到这种东西的话不是反而会更加生气么?」 正说着的时候马里科尔奴使用了「远见」的咒文。 「哦!教皇猊下在那个祭坛上面哦!是准备举行什么法会么?」 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的一群人互相看了看向着里纳河的河边冲了下去。途中还汇合了同样察觉了骚动的水精灵骑士团的众人以及琪尔可。但是却没有塔巴萨的身影。 奔跑着的才人说着 「呐琪尔可塔巴萨人呢?」 「……唔。我刚才去找她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那孩子这么大清早的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 不好的预感越严重起来了。 在从加鲁加索鲁的街道奔向草原的阶梯上欢呼声也显得越来越响了起来。祭坛上除了竖着白底黑字的圣战旗之外连罗马尼亚联合皇国的旗帜也迎风飘扬着。在旁边还能看见一面双杖交叉的旗帜。 「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加里亚王国的国旗么?」 琪尔可说道。教皇拜多里奥·塞纳巴莱正站在旗帜下方用睥睨的视线扫视着周围。被周围的士兵们所阻拦无法再往前进的才人等人只得站在远处凝望着事情的进展。 拜多里奥举起了双手罗马尼亚军沸腾的呼声也随之听了下来。所有人都做起了祈祷的姿势。 「什么嘛。临时的弥撒么?也不用特意跑到这种地方来做吧……」 琪尔可出了有点愣住了的声音。 拜多里奥的祈祷大约持续了三十分钟。这段时间里才人等人也只能一同维持着祈祷的姿势。 祈祷结束后拜多里奥展开了双手。 「敬虔的普里米尔的教徒们今天将由我为大家带来一个令人欢欣的消息。」 他的声音已然经过魔法的增幅可以传到在对岸展开的加里亚军的耳中。 「在对岸的效忠于狂王的加里亚君的诸位也请务必聆听这个消息。」 马上从河岸对面的加里亚军传来了各种声音。 「搞什么啊!要是说教的话就不用了!我们没空听!」 「赶快滚回去和你的神去祈祷吧!」 拜多里奥微笑了一下无视了这些声音继续着他的讲话。 「加里亚君的诸位。你们正在犯着错误。你们奉之为王的那一人物并非是这个加里亚王国的正统国王啊。」 才人的脸色不由为之一变。 「你说什么?」 「诸位奉之为王并献出你们忠诚的那个人是个杀死下任国王继承者奥尔里昂大公夺走王座的强盗一样的人。诸位准备向这样的一个人献出你们的忠诚么?希望你们理解这是对于神明以及始祖的巨大的侮辱啊。」 「就算如此这里也没有你这个可恶的和尚插嘴的余地!」 「这是侵略别国领土的人该说的台词么!强盗根本就是你们这些人不是嘛!」 拜多里奥的嘴角浮起了一线笑容。 「我们并不是强盗也不是为了支配诸位而来到这片土地上的。反而是为了让你们祖国的回到正统国王的统治下才来到这里的。作为神明与始祖的下仆的我等绝对不会认同你们那个与异教徒联手的国王。这一点连身为敬虔的普里米尔的教徒们的诸位也是十分明了的吧。」 才人已经想要向前冲过去了。事情展到这个地步连露易丝他们也明白了这件事情所要揭露的真相。然而圣堂骑士团马上冲了出来交叉的刀剑阻挡住了才人他们的脚步。 「不要骚乱!好好听教皇猊下的讲话!」 「就让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诸位所应效忠的正统的国王吧。已故的奥尔里昂大公的遗女夏洛特公主殿下。」 祭坛的下方神官们向两边散开塔巴萨出现了。她身上并没有穿着平时的那套魔法学院的制服而是披上了豪奢的王族衣装。摘下眼镜的那张脸上化了一点薄薄的妆饰。与平日不同的这一姿态完美的展现了塔巴萨隐藏在那无表情的假面下高贵看上去是当之无愧的哈尔吉尼亚的公主。 「塔巴萨!」 琪尔可出了怒吼声。然而这个声音马上被壮大的欢呼所淹没无法传达到祭坛上的塔巴萨耳中。 「夏洛特殿下!?」 「怎么可能!不是在那个时候被暗杀了么?」 「不是听说是被剥夺了身份到托里斯汀留学去了。」 加里亚军中传来了各种惊愕叫喊。 「竟然准备了这种冒牌货!」 愤怒得忘我的这一喊声连中州这边都能听得很清楚那人就是与才人数次交手过的索瓦松男爵。 「竟然想用奥尔里昂大公的遗女来欺瞒我们!不知廉耻!你想要如此愚弄我们么!」 「那么你们要不要来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冒牌货呢?」 教皇堂堂正正的说着说出了好几个贵族的名字。不管如何应该都是知道塔巴萨身份的贵族。 他们以索瓦松男爵为登上了小舟来到了罗马尼亚军的阵地走上了祭坛。 大约十名左右的贵族仔细地盯着塔巴萨。看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其中的一人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吟唱着「探测魔法」确认了塔巴萨身上没有任何魔法之后他们一齐跪了下来。 索瓦松男爵用艰难挤出的声音说道。 「一别经久……夏洛特殿下。」 加里亚军中传出了沸腾般的叫喊声。大群的贵族突然间向着河流的中州这里冲了过来其中还包括了巴索·卡斯特莫尔。 他摘下了脸上的铁面具挥动双手大声喊叫着。 「我是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巴索·卡斯特莫尔!我在此宣言为了迎接夏洛特殿下回到玉座加里亚义勇军成立了!我们所求的只有追随于夏洛特殿下!」 加里亚军开始混乱了。他们的思考没有办法跟上这突然的变化了吧。为了进一步的刺激已经对他们所拥有的大义有所动摇地加里亚君拜多里奥再次说着。 「忠勇的加里亚军队的诸君啊。用你们那聪明勇敢的头脑思考一下吧。问一问你们那无垢善良的内心吧。与这个古老、悠久的王国最相称的国王究竟是谁?是那个在吕特斯的懒惰的杀了自己弟弟夺取王冠的无能王?还是……」 拜多里奥把右手放在了塔巴萨的肩膀上。 「还是这个站在这里将要接受来自圣埃基斯三十二世亲自执行的加冕典礼的才气横溢的年轻女王呢?」 有许多的贵族及士兵集中在了站在河川边上的卡斯特莫尔身边。不过……全军都倒戈过来这种事毕竟还是不会生的。大家都因为这太过突然的展开而无法好好的思考了。 「好好地想一下吧。时间还是有的。不过那也并非无限多。现在正有一支两用舰队向着这里进过来。它将会载上已经成为国王的夏洛特女王陛下从那个盗贼手上把吕特斯夺回来。让身为始祖和神明下仆的我所认同的这位真正的国王稳坐在那个玉座之上。那么诸位你们难道想要披上贼军的污名么?」 虽然数量并不多但是聚集在卡斯特莫尔身边的士兵、贵族的人数又增加了。加里亚军所在的地方也生了各种争议骚动也增加也越来越快了。各个地方甚至能够看到把出魔杖开始对峙的情形。 才人微微颤抖着看着这一状况。 塔巴萨?为什么? 可恶。罗马尼亚肯定是说了什么好听的话骗过了塔巴萨。绝对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但总算是让塔巴萨改变了主意。 加里亚军中的动摇越扩大了。这样下去的话就会完全按照罗马尼亚教皇所想的展下去了。安莉埃塔究竟计划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一旦大势形成的化就谁也不能阻止了。 「……这样下去的话加里亚就会对罗马尼亚唯命是从了。那样的话就没有办法再阻止圣战了。」 露易丝懊悔的说着。事到如今就算冲破圣堂骑士的包围跑到塔巴萨身边让她改变主意也为时已晚了。 想要停止开始滚动的巨石的方法已经没有了。 拜多里奥指了指天空中西南方向的一个小点。那个方向上可以看见压迫天空一般的巨大舰队。 「这时间也算得太准了吧太正好了。」 才人的额头沁出了一丝汗水一边说着。 克拉威鲁卿端坐在旗舰‘夏露尔.奥尔里昂’中他身边的舰队参谋琉基尼子爵正在说着。 「没想变成真正的叛乱舰队了啊。这瞬息万变的政治状况实在是让人眩目啊简直就是猫的瞳孔一样嘛。」(注:猫的瞳孔会因光线的明暗而产生迅的大小变化这里是一种惯用语。) 这是不带任何嘲讽的率直的感想。克拉威鲁卿捋了捋嘴边的胡须说道。 「现如今的我们可不是‘叛乱舰队’了哦。可是名正言顺的加里亚王国两用舰队啊。」 知道数周前自己这伙人还仍是那个加里亚王国的两用舰队。接着又听从约瑟夫的意愿成为了伪装的叛乱舰队但由于阴谋的失败和对于圣战的恐惧感成为了真正的叛乱舰队。然后到了现如今……又听从了教皇所说的‘这是为了正统国王的准备’再次变回了加里亚两用舰队的这一名号。 教皇拜多里奥·塞纳巴莱对正在圣·马隆休整的两用舰队下达这一出航命令的时候正是昨天。虽说是个叛乱舰队但也只是因势而成的而已。 让那个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干劲来去对自己曾经的同胞火炮相向的克拉威鲁卿来说让他重新站起来的唯一理由正是那个命令。 「把正统的国王带去都。」 这样的话就有了大义名分。而且事到如今还不肯离开约瑟夫的那群家伙也没有必要再当作同胞来看待了。 「已经过了一周了哪。想必后世的剧作家也会为了现今生的事情而感到头疼吧。这样连续不断的改变名称还真是……。话说回来罗马尼亚的那群家伙真的找到了夏洛特殿下么?难道说是找了个冒牌货么希望他们不会做这种傻事吧。」 「会是真货么?」 克拉威鲁卿点了点头。 「虽然城下总是有些个‘被暗杀了’之类的传闻……但好像是被追放到国外去了的样子。而且也听说过被幽闭在某处的城堡里的传闻……不过应该还仍健在的样子大概是成功逃走了吧。」 「罗马尼亚也在里面插了一脚吧?」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倒是有可能的。看来夏洛特殿下也是运气很好的人啊。」 而自己的这个舰队竟然会被那个「夏洛特殿下」所拯救这种事情克拉威鲁卿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他也不曾拜见过还使用着‘夏洛特’这一名字的塔巴萨。 「哎呀来源正统的加里亚王国也终于要成为罗马尼亚的后庭了吗?教皇猊下真是比我们祖国的朱里奥大王还要伟大啊。不管怎么说朱里奥大王也只把加里亚的一半纳入了自己手中而那个年轻的教皇则是把全土都收进囊中了啊。」 「呼。不管国王的权力掌握在谁的手中总比那个‘无能王’要强上不少了。那个家伙和埃尔夫联手在圣·马隆搞了些什么奇怪的研究。那个研究的结果就是那些骑士人偶了。现在不知道又在吕特斯做些什么恶行了真是个恶魔!还是赶快沉沦到别的什么地方去爱干什么干什么吧!还是干脆把他送去真正的地狱里算了!?」 带着憎恨的感情克拉威鲁卿这么说着。现在的他估计也忘记了他自己也曾落入那个无能王的阴谋做出了背叛神明和始祖的事情了吧。 「一定要让夏洛特殿下登上这艘冠有父皇姓名的舰船凯旋回到吕特斯。这才算是昭雪了我们所背负的懊悔啊。能够在这件事中帮上忙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名誉的事情嘛?子爵。」 「是是那可是相当名誉的事情啊。」 他用不怎么在乎的口吻回答之后。 「哦快要能够看到加鲁加索鲁了。不管来过几次都觉得到底为什么会想要在那种地方建立一个城市呢说实话我真的是很怀疑呢。」 看着在直线距离不到十里古的前下方蜿蜒曲折的「赤serpentrouge蛇」琉基尼子爵说道。 也能看见在那旁边流淌着的里纳河的两岸对峙着的罗马尼亚和加里亚两军。 在计划里这艘船应该载上完成加冕仪式的夏洛特‘女王陛下’竖起国王的旗帜再对着那些仍旧不肯表示恭顺的加里亚残党施以舰炮的轰击。 那样的话那些残余不多的势力也只能举起双手了吧。接着再把还是愚蠢的留下来的人们毫不留情的干掉之后就能够顺利进入毫无防备的吕特斯了。 真是比训练航海还要轻松的任务啊。 但是……悲剧就突然造访了。 在船桅上瞭望的水兵好像现了什么东西。 「左上方!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有什么东西算怎么回事。这也算是报告么!」 副长呵斥着。 「龙?不是不是龙!那是……石像怪?」 真是不得要领的报告。 克拉威鲁卿和琉基尼子爵也看往那个方向。 原来如此是有一个长着奇妙翅膀的像龙一样的东西往这边飞了过来。仔细一看的话的确是石像怪。把它和龙搞错了也不是什么怪事。作为石像怪来说它的动作太迅了。 「那是什么东西?侦察兵?」 还是为了送达什么密令的传令兵? 那个灰色的以恶魔般的外形而制造出来的石像怪并没有降落在甲板上而是潜入了舰队的下方。感觉到了不祥预感的琉基尼子爵马上大声下达了命令。 「把那个家伙打下来!」 然而这个命令已经来不及了。 吱……! 就像是蛋壳上产生裂缝一样的声音石像怪握住的「火石」的表面上开始产生龟裂。 由于被约瑟夫的"exp1osion"留下肉眼无法看见的伤口而变得脆弱的结界终于再也无法压制住内部翻腾的火焰之力。 并不奇怪。 能将整个森林燃烧殆尽的热量被挤压在只有五赛桐的结界之中。 从龟裂的缝隙中喷涌出的火焰无声地以令人恐惧的度膨胀。短短一瞬间炎之玉扩展至十万倍的大小。 两用舰队先头部队上的士兵们连出惨叫的时间也没有就被巨大的火焰团给吞没了。 炎之玉将半数以上的两用舰队如果纸壳般烧尽。舰上搭载的火药也被点燃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天空。 剩下的军队受到巨大火焰的波及损失也不小。 一幅地狱的景象。 「不是说半径有十里格吗?怎么只有五里格?」 乘在小型快艇上眺望远方光景的约瑟夫嘟囔到。侍卫在一旁的密斯尼特伦对主人的不满给予了回答。 「刚才使用的是最小型的石头。贝达夏尔卿说的应该是仅次于最大等级的那种」 「是吗」 约瑟夫搔了搔头。 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安莉埃塔呆呆地看着事情的展。 『让你见识一下地狱』约瑟夫这句话的意思她终于解理了。原来那并不是什么比喻而是真实意义上的地狱。 安莉埃塔颤抖地看着把半数的两用舰队在一瞬间摧毁的炎玉。 她曾经在塔尔布见过类似的东西。那是塔尔布之战时目睹的露易丝的exp1osion。 虽然摧毁了亚鲁比昂舰队的那个魔法也是相似的东西……但规模与威力还有凶残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露易丝的exp1osion可以毁灭船上装载的风石燃烧船桅但对不会杀人。 "刚才的东西就像是个小型的太阳" 安莉埃塔颤抖着在心中低语到。 半径达到五里格的巨大火团安莉埃塔从未想像过。 被夺走剑与枪双手同样被绑在身后的亚尼艾斯似乎也怀着同样的感想。被评价为钢铁般的她竟也闭起眼露出如少女般怯弱。 「您……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吗?」 安莉埃塔的眼中流出泪水。 「你知道那支舰队中搭乘了多少将士吗?」 「至少要比我们这般可怜的小船来得多吧」 约瑟夫笑着说到。安莉埃塔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看着这副光景竟然还能展露出笑容。 在这艘快舰上除了约瑟夫与密斯尼特伦安莉埃塔与亚尼艾斯这两对主从外没有其他任何人。 开始快艇的是许多石像怪。不知是怎么调教的石像怪如同熟练的水兵般以麻利的动作驾驶着船。 如同操纵如此数量的石像怪无论是对于哪个级数的魔法使来说都是办不到的。然而它们却轻巧地在干着活。 「那么试试这个大家伙吧」 约瑟夫取出被称为"仅次于最大等级"的"火石"。 「您是……加里亚的虚无操纵者吧?」 看着朗朗地……念着与露易丝相同咒语的约瑟夫安莉埃塔明白了"加里亚的虚无操纵者"就是他。 明明吟唱的是相同的咒语听起来却仿佛是别的东西。露易丝的咒语中充满希望。能感到改变明天的勇气。 可是约瑟夫咒语的铭文中却一点也没有那样的东西。一定要说的话只有"绝望"。伴随着像是在放弃什么般的声音。 那份绝望不知为使让安莉埃塔的心有了几分缓和引领她到正常的世界。 "谁才是真正的虚无?" 混乱一片的脑中安莉埃塔想到了一件眼下无关紧要的事。 完成咒语的约瑟夫将法权挥向手中的"火石"。调整过威力的"exp1osion"咒语将精灵制作的坚固结界生了一丝龟裂。 吡吡吡吡吡吡吡火石开始刺耳般的震动。其中被强行注入的"火之力"找到了出口开始暴动。 终于清醒过来的安莉埃塔飞奔到约瑟夫脚下想去狠住了他的手。可是被石像怪猛地扑倒趴在甲板上。 「难得我想让你观赏一下谁也没见过的地狱没想到你却不领情呢」 「你是个真正的疯子!」 在加鲁加索鲁展开的罗马尼亚军中还有露易丝、蒂法妮娅、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以及才人…… 没有告诉他们来到加里亚是因为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安莉埃塔知道如果他们得知自己单身前往吕特斯的消息也许会不顾危险赶到吕特斯吧。 然而她的判断却弄巧成拙。 没想到约瑟夫竟然会用这种凶恶的手段……结合先住与虚无的威力恐怖的魔法。这远远过了安莉埃塔的想像。 「如果能做到我倒是很想疯。至少能疯的话也许还比较幸福吧」 用包含着自嘲的声音这么嘀咕到。约瑟夫随手将"火石"扔住舰外。随后等候的石像怪接住了那块"火石"朝远方飞去。 安莉埃塔感到心中充满了黑色的绝望。 "至少让我疯掉吧" 就像是在拒绝心中诞生的诱惑般安莉埃塔大声叫道: 「快逃!大家!快逃!」 看着遥远西南天空中出现的加里亚两用舰队被突然的大火团给包围沿着林奈河布阵的两军同时沉默了。 炎之玉宛如太阳般升起却又唐突地消失。 原本在那位置的数十艘战舰毫无踪影地消失了。无论是什么样的聪明人都需要花上数十秒的时间才会明白他们是被燃成灰烬了。 甚至无法理解生了什么全军都呆滞地杵在那里。数分钟后比刚才更加巨大的火团出现将残存的两用舰队完全烧尽时恐慌终于开始暴。 罗马尼亚与加里亚两军的士兵队伍混乱地开始了逃窜。 是敌方?还是己方?对于两军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重要问题。蜂拥上来的本能恐怖支配了双方的所有军队。 可是该往哪里逃?想逃离半径达十里古的巨大火团怎么看都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那是什么玩意儿……」 站在四面八方逃窜的兵士之中才人愣愣地嘟囔着。 水精灵骑士队少年们带着有些僵硬的微笑面面相觑。那团巨大的火焰只能像是在开玩笑。 露易丝猛摇着才人的肩膀。 「是虚无!那就是加里亚的虚无!肯定没错!」 「竟然有这种魔法?简直像是太阳坠落一样……」 露易丝朝着呆愣住的才人脸上猛抽耳光。 「振作一点!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总之快逃吧!」 听到露易丝的话终于醒悟过来的少年跑了起来。 「快逃!才人!」 就在这时呼啦一声一条蓝色的影子飞落下来抓住了才人与露易丝两人然后再次飞升。 「希尔菲德!」 望着下方才人叫道: 「喂!只救我我们吗?大家怎么办?」 「哪里也逃不掉的!啾!」 希尔菲德喊到。她说的没错。无论是否使用魔法想从范围如此巨大的火团中逃走是不可能的。 「那个……那个是精灵力量的解放!大概是"火石"爆炸了!凭借人类的魔法是无计可施的!啾!」 希尔菲德用焦急的声音喊到。 「该怎么办?」 「能够阻止那个的人只有你们!就算是姐姐也阻止不了!」 希尔菲德以她的视力开始搜索天空。拥有人类根本不能企及的视力的希尔菲德在东北方向找到了一艘游弋的快舰。 「就在那里!」 不知是否在混乱中理解了展翅飞去的希尔菲德的意图。骑在飞马上的圣堂骑士们也飞了起来。 引领着飞马抱着虚无的操纵者希尔菲德朝约瑟夫的方向急行而去。 第九章 梦之迷宫的出口 自己放出的「火石」将冠以弟弟之名的旗舰的舰队给一点不剩地烧毁时约瑟夫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感慨的表情。 他只是无聊地嘟哝了一句: 「那个舰队的建立花了多少钱?」 「两用舰队是在十年前为了抵抗亚鲁比昂舰队才开始筹建的。听说在五年之间大约花费了国家预算的一半才得以建造完成」 密斯尼特伦淡淡地回答。 「花了那么多钱的东西只用了数分钟就灰飞烟灭。真没意思」 「您……感到心痛了吗?」 「不好说呢比起这个以前让父亲买的玩具船在水池里沉没的时候我的心才更痛呢。对了记不清和夏露尔比赛过几次了但我一次也没赢过呢」 被石像怪夺对去身体自由的安莉埃塔用痛苦的声音插口道: 「那样众多的舰队……有多少人……您觉得上面搭乘了多人?一万不有数万的人。你将那么多人一瞬间就化为灰烬。还竟然将这比作是在池子中沉没的玩具……就连恶魔在你的眼前也会显得仁慈吧」 「你懂什么?我心中黑暗你怎么会明白?在耀眼的胜利中接受所有祝福带上皇冠的你怎么可能会了解我?」 约瑟夫憎恶地踏着安莉埃塔。面对眼前生的惨剧安莉埃塔的心终于被压碎。去撑心中的某种「希望」折断被卷入感情的奔流之中安莉埃塔哭了出来。 「觉得悲伤吧?你……觉得心痛吧?真是令人羡慕」 约瑟夫抓住安莉埃塔的脸把她拎了起来。 「把你的悲伤给我呀?拿来给我呀?如果做得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所有一切这个王国这个世界都可以给你」 「神啊……请阻止这个男人吧。为了后世千万人在这世界被毁灭前在一切变为灰烬前……」 「那就让神也见识一下吧这个世界变化灰烬的模样」 约瑟夫从密斯尼特伦那里接过最后一个"火石"。这最后一个要比之前两个大上一圈。约瑟夫爱惜似的在掌中抚摸着"火石"。在透明容器中蠢蠢欲动的"火"结晶出娇艳的光辉照亮了约瑟夫的手掌。 如果把这个投向地面……在半径十里古以上的土地将变成一片焦土。无论是草木还是人或动物……地上一切生命都将被燃尽回归尘土吧。 包括现在依然对自己誓忠的军队以及夏露尔的独女夏洛特。 "我会流泪吗" 数次问过自己的这个疑问在约瑟夫心中再次响起。 "这次我会流泪吗" 烧尽世界之后……要是依旧不会流泪……我该怎么办? 心中的是……茫然名副其实的虚无世界。眼泪、空虚、悲伤、什么都没有。唯有"零"。 不必安莉埃塔说也是清楚的。他并非是想见到那样的场面。 不过……我…… 俯视着哭泣哀鸣的安莉埃塔约瑟夫想道: "能够阻止我的……唯有夏露尔" "如果那家伙能露出不甘心……对我露出屈服……我大概就不会做这么绝了" 不过那即便对于神来说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因为夏露尔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约瑟夫明白他真的明白。即便把世界变成灰烬自己也不可能流泪。 可却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丝的希望。 他找不到其他的方法。 促使约瑟夫在世界上撒布绝望的其实是……希望。虽然是暗色的希望却让约瑟夫前进。支撑着他的身躯。 约瑟夫再次开始吟唱"虚无"的咒语。 这次的"火石"颗粒巨大结界也相当强大。如果不是具有相当力量的"exp1osion"是留不下任何创伤的。 就在这时。 飞船摇晃起来约瑟夫朝天空的一方看去。 披着蓝色鳞片的风龙带着数匹飞马急朝这里飞来。其中一匹飞马上骑着的圣堂骑士似乎正朝着快舰吟唱起风魔法。 密斯尼特伦为了保护请人的吟唱不被打断放出数只石像怪。被密斯尼特伦操纵性能提升到极限的石像怪冲向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在各处石像怪与圣堂骑士开始空中战。 「约、约瑟夫殿下……」 约瑟夫正要接着吟唱时……在那瞬间他被跟前的爆炸给掀飞了起来。后坐力将他撞在快舰的舰舷边缘。 「呃……」 火石从他手中滑落滚到甲板上。这次爆炸让甲板上看守安莉埃塔的石像怪也一起被掀飞。突然重回自由的安莉埃塔现了正在甲板上滚动的火石急忙用嘴咬住了它。 转过头她看见了骑在风龙之上的露易丝。这次的爆炸似乎是露易丝咒语的效果。"谢谢你们"她在心中默念……安莉埃塔从甲板上飞身跃下。 「公主殿下!」 看到跳下的安莉埃塔露易丝叫到。赶开缠在周围的石像怪希尔菲德急下降。就在即将衔住的一刹那……迅飞来的石像怪半路杀出来掠住了公主的身体。 用尖爪将安莉埃塔咬住的火石抢掉仿佛是在说你没用了一般随手就扔掉了她。 希尔菲德急忙下降终于接住了她的身体。 「您没伤吧?」 来不及为重逢而感喜悦露易丝急问到。坐在希尔菲德背上的安莉埃塔脸色苍白地大喊道: 「不用管我!那块火石!快!」 露易丝点点头再次开始吟唱起咒语。 是"exp1osion"。因为才刚刚释放过所以无法射击过大的对象。那是极限。在这场"圣战"中露易丝使用魔法的次数已经过多了。 但她依然拼命地集中精神力口中念起"虚无"的铭文可是……她的吟唱无法保持到能够挥出完全威力。 圣堂骑士没有压制住的数只石像怪开始朝露易丝她们袭来。 「呀!」 安莉埃塔与露易线悲鸣之中才人朝着飞来的石像怪扣下了ak的扳机。以三点连射击穿石像怪的头部。可是很快子弹就耗尽。这已经是最后的弹夹了。 在空中剑起不了任何用途。才人咬牙切齿。 为了保护己方露易丝不得不立即使出"exp1osion"。小规模的爆炸在希尔菲德周围响起击飞了石像怪。 「快!露易丝!快去阻止那个疯狂的男人!如果……如果来不及所有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安莉埃塔大喊。 「我去希尔菲德。跳上那条船的甲板!」 一声鸣叫希尔菲德表示懂了。 露易丝盯着小型快舰。这是怎么回事?只凭这般小小的快舰上搭乘的两个人就将整支两用舰队给灭了。眼下合计有十五万之众的罗马尼亚·加里亚两**队只因这两个人就要遭遇与刚才舰队相同的命运。 先住魔法。 始祖无可匹敌的力量。 并且"虚无"组合起来时的破坏力…… 对这真正的恐怖露易丝害怕了。 总之这样的话……只有自己的使魔才是可靠的。 甲板上可以看见正在继续吟唱的约瑟夫。守护在他的周围是密斯尼特伦操纵的十多只石像怪。 这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见到约瑟夫。 与塔巴萨两样的蓝……魁梧的身材。外表英俊就像是雕刻出来的美男子一般。 从这个男子嘴晨正念着咒语。 讽刺的是听到他的吟唱心中涌起无限勇气。才人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讨厌。 要是让他完成了吟唱。 才人回想起刚才的火玉感觉脊梁上好像突然被人用冰锥给敲了一棒子。从希尔菲德身上跳下才人落在甲板上。间不容地密斯尼特伦操纵的石像怪就杀到了。 长着一对如同羚羊般的盘角筋肉达的肩膀蝙蝠的翅膀带着不祥的气息。才人看着觉得仿佛是看见了约瑟夫的本质一般! 这家伙的心……生出了那种火玉! 愤怒让他的灵魂震动。 左手的铭文亮了起来。才人朝着袭来的石像怪横刀一斩。石像怪的**被斩成两半滚落甲板。 剑锋上挥将一只石像怪纵向斩开接着下斩取了另一只的级。 无论是什么样的剑术高手都无法做到的高挥剑。 愤怒达到沸点的才人无人能挡一个接着一个把石像怪给砍断。十多只石像怪仅仅用了十五秒就全灭了。 「你的武器好像不见了吧」 才人握着德尔弗伦格小心翼翼地朝密斯尼特伦逼近。 可是……陷入绝境的密斯尼特伦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动摇。 「什么!」 下一刻才人看见了……令人恐怖的景象。 已经被砍断的石像怪上半身与下半身相互靠近如果黏土人偶般拼接在一起再次站了起来。 站在约瑟夫前面的密斯尼特伦的嘴角浮现出眩目的娇艳笑容。 「这些石像怪可不是普通的石像怪。它们都特化了水之力。虽然力量不及约路蒙钢特但却接近于不死之身。无论怎么砍都是白费功夫呦」 石像怪们再次袭来。 就算打倒了也会复活。根本没完没了。才人陷入防御。 「怎么样?你没有了那奇怪的"枪"连像样的战斗都办不到!真可怜!」 就在密斯尼特伦得意地说着时……一声轻微的枪声响起。 不知何时起才人左手上握着自动手枪给密斯尼特伦来了一枪。这是罗马尼亚的地下墓地里的东西。 不仅仅是ak步枪才人还藏了把小手枪。才人改为防御是为了让密斯尼特伦的产生疏忽。 肩膀中弹的密斯尼特伦跪了下来。 周围的石像怪失去了密斯尼特伦的控制如同断了线的人偶般在甲板上崩溃。 天空中与圣堂骑士和露易丝她们交手的石像怪虽然是自动攻击型的。但因为船上的石像怪是强大的变种没有密斯尼特伦提供魔力的话立即就不动了。才人用疲劳的声音说道: 「是的……没有这样的枪。我连战斗也做不到。但是你不也一样吗?密斯尼特伦」 无视痛苦地呻吟的密斯尼特伦才人走向约瑟夫。避开战斗在后甲板的钟楼上约瑟夫正在继续吟唱。 他中断了吟唱转向才人的方向。 「别来无恙纲达鲁乌」 「把你的手从那块石头上挪开。如若不然我就开枪了」 握着自动手枪才人说到。 这个男人至今以来让自己吃了无数的苦头。 可是……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无法恨他。按道理来说自己头脑中好像燃烧起来般的愤怒正朝着这个男人卷起漩涡。 这个男人对自己对塔巴萨对哈尔吉尼亚的人民都做了些什么样的行径啊? 数万、乃至数十万的人类死于他的手并且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还在增加被害者的数字…… 他究竟长了一副何等可憎的相貌? 他是用何等厚颜无耻的态度来俯视自己的? 明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可是眼前的男人脸上浮现的只是一种寂寞。面对这个终于相见的仇敌才人困惑了。 一次次动摇哈尔吉尼亚的疯狂王者…… 就是这么弱小可怜的家伙? 「真年青啊几岁了?」 亲切语气突然问到年龄才人下意识回到道: 「十七……不十八」 「你的眼睛坦诚到耀眼的地步呢。真是的虽然相貌不同但与夏露尔真是太像了」 「把手从石头上挪开!」 不过约瑟夫却没有理他。而是如同怀念着什么般念叨着。 「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时候。相信自己心中的正义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成为大众的话心中的卑怯劣等感就能消失。识别力、理性……是什么呢?相信那些东西会为自己解惑」 才人瞄准了约瑟夫的手。约瑟夫没有继续吟唱而是说道: 「可是那些不过是幻想罢了。年龄越是增长它们就像沉渣般沉淀。能以自己之手摘取的解决手段……总是在梦中出现使我的心染渍上虚无。这如同是迷宫啊。而且还是没有出口的迷宫我明明知道……」 才人扣下扳机。子弹飞向约瑟夫。可是那瞬间约瑟夫的身影消失了。 「这种东西就算你用再多次也不是我的对手」 背后传来约瑟夫的声音。 才人反射性地转身右手握着德尔弗伦格一剑斩去。可是……那里已经不见约瑟夫的身影了。 这次约瑟夫移动到船桅上。 才人想起了卡斯特莫尔信上写过的一句话…… "约瑟夫……从寝室中瞬间移动到中庭里" 因为精神过于集中竟然忘记了。才人不禁咒骂起自己的马虎。 「这个咒语是"加"。也是虚无之一。神到底是为什么才把这个咒语交给我的呢?真是讽刺啊。简单像在催促我"赶快"似的」 才人追赶着约瑟夫用枪射击挥剑砍去。可是每次约瑟夫都以"加"逃掉攻击没有一点效果。面对仿佛越了人类的度连纲达鲁乌也不是对手。 才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不妙啊……搭档。真的不妙。对手拥有麻烦的咒语呢」 德尔弗伦格嘀咕到。 它回想起了以前与瓦路德战斗时的"遍在"。 那个咒语创造出的数个分身还算是好对付的。因为就算有多个对手也都在自己武器的攻击范围之内。 然而……约瑟夫的咒语却不同。瞬间移动的话"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处。 「很有趣哟少年。不过我还有我的工作要做。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约瑟夫轻轻拔出短剑。剑上泛起的妖艳光芒让才人感到恐怖。被称为所有武器最强使用者的自己竟然对那把短剑感到恐惧。 能够战胜强大魔法与魔法道具和幻兽的自己竟然对这么一把小短剑感到束手无策。 "度" 被这种东西给压制的纲达鲁乌衰退成无力的存在。 「麻烦了」 凭借纲达鲁乌的力量虽然具有数倍于常人的反射神经但却挡不下那把短剑。才人对此非常清楚那么…… 才人阖上眼睛。 「哦准备豁出去了吗?够痛快的」 「啊搭档?闭着眼准备怎么战?」 「在我出生的世界中有个词叫"心眼"!放马过来吧约瑟夫!我会用心中的眼睛看穿你的动作!」 才人将神经提升到最敏锐的顶点。为了之后将要到来的"瞬间"…… 「有趣那么我就来见识一下吧」 约瑟夫的气息接近了。 才人朝着瞄准的一点挥剑…… 坚硬的刀刃深深刺入侧腹的感觉……让才人睁开了眼。 「真是了不起的心眼呢」 从左面传来约瑟夫的声音。才人的侧腹上正插着约瑟夫握着的短剑。闭着眼才人刺出的剑连约瑟夫的衣角也没碰到。约瑟夫不费劲地从剑的相反位置轻松地将短剑刺入才人腹部。 钝剑刺入的疼痛让力量从身体中逃走。可是才人却笑了起来。一秒钟便已足够。 是的。 自己想要的并非是在黑暗中砍中敌人的心眼而是在光明中朝敌人挥剑的那一秒钟。 「逮到你了」 说着抓住了约瑟夫的手。 心眼什么的根本是故弄玄虚。用两眼与捕捉不到的东西怎么可能用心灵就捕捉到呢。或者说那种东西才人从一开始就不具备。无论是什么状况睁着眼冷静地判断以物理视野捕捉的状况希望获得胜利。 才人以右手握着的德尔弗伦格刺向左手位置的约瑟夫……可是约瑟夫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 才人的全身被麻痹感包围就是在这瞬间。 完了! 就像中毒一般全身被无法言语的脱力感所包围…… 德尔弗伦格从右手掉下。抓着约瑟夫的手无力地松开才人突然无力地弯下膝盖摔倒在甲板上。 随时麻痹痛苦的败北滋味在口中扩散…… 被成群石像怪阻挡风龙与圣堂骑士都无法阻止约瑟夫的吟唱。 约瑟夫举起魔杖。 下面是慌张乱窜的十五万大军……十五万的人类。想像一下他们化为灰烬的样子。一切都被燃尽……回归尘土的样子。 可是……心依然不为所动。 没有任何感慨。 瞥了一眼倒在甲板上呼吸紊乱地盯着自己的少年。 就算腹侧被短剑刺入就算全身被毒素侵入愤怒的火焰依旧没有从眼中消失。 少年咬紧了嘴唇。 似乎为了无法阻止约瑟夫而悔恨不已。 走近才人约瑟夫一脚踩住短剑刺入的腹部。 「啊……」才人的口中漏出无法忍耐剧痛的呻吟。 「不甘心吗?」 「是的……我不甘心。无法阻止无数人被你杀害……」 用欲哭无泪的声音才人皱着脸说到。 「感觉如何?刚刚觉得也许能赢可却立即尝到的绝望滋味。你们将无法保护本应保护的东西并在绝望中死去」 才人强行驱动着麻痹达到极限的身体一点点爬着伸手朝向掉在地上的手枪。可是约瑟夫却一脚把它踢向了甲板的另一头。 "这小子还想对我动手。真是耀眼般相信自己是正确的。真叫我羡慕呢。夏露尔我……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如果能回到过去……真想回去。如果能够回到过去真想从头来过"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我会在没有出口的迷宫之中继续迷路」 约瑟夫完成了咒语就在他将扔出"火石"的那一刹那……在他右手上戴着的"土之红宝石戒"出光芒。 「嗯?」 从茶色光的戒指上"记忆"灌入约瑟夫的心中。 约瑟夫被突然扔进梦之世界。 不对……这是梦吗? 总之出现在那里的是早已不存在的贝尔萨尔提宫殿……格朗杜洛华宫的一间房内。 「这不是父亲的办公室吗?」 是的那里正是父王的办公室。从家具上来看似乎是在父王驾崩前不久。 「什么东西?这到底算是在开什么玩笑?」 自己刚才正想使用"exp1osion"将下方的军队全部变成尘埃…… 可是为什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不过并不急。这里充满着一种怀念的味道。就在为自己竟会有这种感觉而奇怪的时候传来了谁的脚步声。约瑟夫立即藏到窗帘之后不知为何他有种被人现会不妙的直觉。 看着出现的人物约瑟夫睁大了眼睛。那个人是……夏露尔。被自己亲手了断的、弟弟。 「……夏露尔」 约瑟夫呆呆地自言自语。看到对方的瞬间对于为何自己会身处此地的疑问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夏露尔跑到父王的办公室里来干什么?而且表情阴霾。从没见过夏露尔这种表情的约瑟夫微微惊讶了。 夏露尔没有现藏身在窗帘后面的约瑟夫拉出父王办公室的抽屉。粗暴地用力一拉后抽屉中的东西全部倒在地板上。 父王的宝石、勋章文件在地板上散开。夏露尔趴在上面开始低低的哽咽起来。 他在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哭?约瑟夫感到一种想跳出来问他原因的冲动。但是……答案很快从夏露尔嘴里传出。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你说什么? 「父亲为什么不选择我成为皇帝?这太奇怪了。我的魔法实力是兄长的数倍。就连家臣中也都是支持我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 夏露尔拿起一个戒指。那是加里亚王家代代相传的秘宝……土之红宝石戒。约瑟夫急忙看着自己的手相同的戒指正在指上散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约瑟夫殿下" 这个声音约瑟夫听过。 "教皇?拜多里奥?是你!这种闹剧是你玩的把戏!" "您错了。这不是什么把戏。这是真实生的事情。我只是帮忙将那份记忆给引导出来" "你说什么?" "这就是我的虚无咒语" "什么意思?" "这是record。将对象物中包含的强烈记忆……应该说是意念在脑中鲜明映出的咒语。这次映出的正是你手上土之红宝石戒中的记忆" "真愚蠢想要阻止我的话杀了我不就好了吗" "您的灵魂就如此无法被救赎吗" "你说这是真实生过的事?不可能!" "如果是您……如果您和我一样是虚无的操纵者那么应该明白这是否是虚假的吧?这是由魔法制造的假象呢?还是真实生过的事?" 约瑟夫集中了感觉精神。原来如此……这确实是真的。眼前的光景是过去的真实事件。约瑟夫用无法说明的感觉理解了。 约瑟夫的心脏开始骚动。 这是真的生过的事? 那么……前面的夏露尔是"真正的"夏露尔? 这个夏露尔毫不顾虑周围用双手将戒指压在胸口又一次哭了起来。看见这一幕约瑟夫的脑中一瞬间甚至忘记了教皇的存在。 约瑟夫的意识被眼前的夏露尔给深深吸引住…… 「父王您可知为了胜过兄长我付出了多么努力。为了证明我更优秀我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究竟花了多少心血。这都是为了今天这都是为了今天啊!」 约瑟夫看懂了。这是……约瑟夫驾崩前的事情。那一天父王把二人叫到枕边『下一任皇帝是约瑟夫』留下了这句遗言。那之后夏露尔马上用毫不在意的笑容对约瑟夫这么说道: 『兄长能成为皇帝真是太好了。因为我最喜欢兄长了。我会一生努力支持您的。一起把这个国家建设成美好的国度吧』 约瑟夫对于他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怀疑他相信那是夏露尔的真心。被那种无论如何也胜不了的纯洁之心给打击到的约瑟夫激烈地憎恨着夏露尔最后终于亲手杀了他。 不过那竟然不是他的真心。而夏露尔为了隐藏自己的嫉妒做出的抗命抵抗…… 约瑟夫的眼中泪如滂沱雨下。当他现的时候已经一脚踏了出去。 「……兄长」 夏露尔的脸惊愕地扭曲起来接着慌张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在整理父王的东西不小就……」 「不用说了」 约瑟夫用极为温柔的声音低语到他抱住了弟弟的肩膀。 「兄长……」 知道一切都被看见的夏露尔终于将那张端正的脸皱起了泪人儿。 「对不起我不甘心。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为什么我不是皇帝?父亲为什么不选择我成为皇帝?我真的不明白。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兄长和父亲都不知道吧。我是多么……」 「我知道我知道的。所以别哭了夏露尔。我也认为无论怎么想最适合皇帝之位的人都是你。因为你的魔法是那么厉害呀」 「兄长兄长……」 「所以我把皇位让给你。父亲的遗言只有你我才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皇帝。我成为大臣来辅佐你。怎么样?夏露尔这样不错吧?」 约瑟夫一句句地安慰夏露尔。 「兄长对不起。我是个无药可救的男人。搅扰家臣的人是我。暗中拉拢家臣贿赂他们的人也是我。哥哥却没有做过这种事……我……」 「不用说了。没关系的。我和你一样。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所以没关系什么也不用说」 从心中约瑟夫这么说到。释怀的心情霎时溢满心口。他用了数分钟才现原来这就是喜悦。 「我们一起将这加里亚建设成美丽的国度吧。夏露尔我们一起将这世界变得更美好吧」 溢出的眼泪划过脸颊约瑟夫一次次地重量道: "我们一起将这加里亚建设成美丽的国度吧" "我们一起将这世界变得更美好吧" "我们一起的话一定能办到的哟" "夏露尔" "夏露尔" 从约瑟夫手掌中"火石"无声地滑落。约瑟夫跪倒在地双手遮面。 「夏露尔……我们真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兄弟」 现自己哭了后约瑟夫活现出笑容。 「什么啊我这不是在哭吗?哈哈哈……用那么厌恶的神之力找到了出口这么简单多么讽刺」 眼泪如燃烧般炽热……一层层地包裹住了约瑟夫的心。 当塔巴萨终于甩开圣堂骑士队以"f1y"咒语到达之时一切都已落幕。 在小型快舰之上约瑟夫坐在甲板上圣堂骑士们包围着他。旁边她现了腹部包着绷带的才人塔巴萨的脸色随即一变。 露易丝担心地盯着才人安莉埃塔用水魔法为他疗伤。塔巴萨这才松了口气。 包围约瑟夫的圣堂骑士们认可了塔巴萨的身份让开道。塔巴萨带着僵硬的表情走到可恨的伯父面前。 可是……在那里的是宛如附体的邪魔掉落了一般的约瑟夫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满足。 「是夏洛特吗」 约瑟夫抬头看着塔巴萨轻轻问到。 「很合身嘛天国的夏露尔一定也会高兴的吧」 面对穿着王族服饰的塔巴萨约瑟夫这么感慨到。塔巴萨错愕了。在这位伯父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 简直像是另一个人般明朗的表情。约瑟夫摘下王冠将之放到塔巴萨的脚边。 「长久以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抱歉。虽然无法成为赔礼……收下这个。这本该是你父亲的东西。还有……你的母亲在贝尔萨尔提礼拜堂中有一个精灵。你应该见过。我给那家伙下了一个最后的命令调配解药。这样你的母亲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 「……生了什么?」 「我不会说明的。这事关你父亲的名誉。不过已经结束了。所有都已经结束了。我已经不需要再去见识地狱了。之后只要你让我解脱就可以了」 约瑟夫笑了。随后在塔巴萨的面前伸出脖子。 「把这个级给拿去吧。这样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塔巴萨确实不明白伯父如此改变的理由。但……他说了『所有都已经结束了』。虽不知生了什么但约瑟夫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总之这是杀害父亲的仇敌的级……曾经如此想要砍下的级现在就在眼前。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说到底生了什么?」 可是约瑟夫却不开口。只是伸出脖子等着。 塔巴萨摇了摇头。冰冷的怒吼声从喉咙中挤出。 「到底生了什么!」 圣堂骑士催促着这样的塔巴萨。 「请尽快……」 塔巴萨举起法杖。圣堂骑士们向后退了一步。塔巴萨带着冷酷的表情开始吟唱咒语。 可是……咒语在中途停下了。 她现了紧盯着自己的才人的视线。 "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杀人" 这样的想法在她胸口扩散。露易丝摇着头塔巴萨说道: 「塔巴萨……拜托你了。收起法杖吧。复仇什么也得不到」 一直保持沉默观望的亚尼艾斯也插嘴道: 「……说得有理。您是将要成为加里亚之王的人。没有必要弄脏您的双手。这个男人应该依照法律来制裁他。如果不是这样……将会被无尽的锁链给拖住」 圣堂骑士们狠狠瞪着他们两人斥责道: 「不需要你们来多管闲事。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你说什么!你们难道想让塔巴萨成为杀手凶手吗?那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区别!为了自己的目的亲手杀人……」 一位年长的圣堂骑士走了出来。 「托里斯汀的小姐们。这并不一样。夏洛特殿下是将来统治这个国家的存在。所以她必须亲手做个了断」 「你这是诡辩!」 圣堂骑士们开始和露易丝争吵起来。 「都闭嘴!」 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才人的声音打断了这场争吵。所有人同时看向才人。 「塔巴萨不是过了神或者死掉的人们而复仇的吧!我……虽然不清楚但复仇不是为了自己而为的吗?是由于不甘心才去做的吧。与成不成为约瑟夫第二或者统治这个国家根本没关系吧?」 说完才人又往甲板上倒去。安莉埃塔急忙上前扶住他。虽然水魔法几乎已经完全去掉了毒素但在身体中多多少少还是残留了一些。所以开口也是很疼的。 全场同时噤声。才人松开了安莉埃塔的手摇摇晃晃地走向塔巴萨坦诚地盯着她说道: 「动手吧如果你想动手的话尽管干」 露易丝立即朝才人不满道: 「你说什么傻话哟!」 一脸痛苦地才人摇晃着站立。 「别插嘴。这是塔巴萨的问题。无论是复仇还是放弃都该由塔巴萨来决定。也许她天国的父亲会不高兴也许会弄脏自己的手。也许复仇什么也得不到。但是决定这一切的都是塔巴萨。而不是我们」 才人一字一句地说到。 「下决定吧塔巴萨。无论是哪种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塔巴萨缓缓举起法杖……吟唱起咒语。冰之箭在枚前形成。可是……却没有射出。手像是僵住了般一动不动。 现才人牢牢地看着自己……结果塔巴萨还是放下了法杖。不能别人说杀就去杀。那不是复仇不过是执行死刑罢了。 自己也许确实是复仇者。不过却并非死刑执行人…… 看着放下法杖的塔巴萨才人松了口气。 结果……为一切划上终止符的人是密斯尼特伦。没人去注意的她从甲板角落冷不防地跳起抓住掉在地上的短剑突然刺入约瑟夫的胸口。 约瑟夫的嘴中喷出鲜血安莉埃塔惊叫起来。面朝想要抓住她的圣堂骑士密斯尼特伦伸出了握住的"火石"。 「不准动。我是虚无的使魔。可以操纵所有魔法道具的密斯尼特伦。我能让这"火石"爆炸」 「你、你冷静一点……」 一位圣骑士低声劝到。但密斯尼特伦根本不听。他朝着约瑟夫溢出鲜血的嘴唇靠近然后贴了上去。 嘴唇重叠了一会儿……密斯尼特伦退开了。从涂满了约瑟夫的鲜血嘴唇处响起密斯尼特伦挤迫出般的声音。 「我们的嘴唇相交是"契约"以来的第一次呢。约瑟夫大人……您为什么直到最后也不看我一眼呢?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呢?我只是普通的女人想要的只是这些……」 约瑟夫没有回答。只是带着满足的表情停止了呼吸。 密斯尼特伦的脸始终朝着约瑟夫然后宣告道: 「都滚吧让我们单独待在一起」 吓得六神无主的圣堂骑士一个接着一个骑上飞马离开。才人他们也……坐上了希尔菲德。 塔巴萨纹丝不动地看着虚无的主徒。 才人正想对塔巴萨说点什么却被露易丝阻止了。 接着塔巴萨转过身跨上希尔菲德。谁都没有对塔巴萨出声。 希尔菲德从船上飞离。 在远方的天空上才人现一匹风砻。是朱里奥的阿兹罗。在它的背上可以看见教皇拜多里奥的白色长长的帽子才人皱起了脸。 让约瑟夫改变的是是那家伙的魔法。 恐怕那是……"虚无"。 仅仅用了一个魔法他就改变了约瑟夫。 真是可怕的家伙。 约瑟夫与密斯尼特伦所在的快舰朝着高空快地上升。最后成为一个小点……霎时被巨大的爆炸场与火焰与包围再也看不见了。 塔巴萨呆呆地仰望着那团火焰。 当她现的时候泪已从眼中涌出。 "父亲大人" 心中塔巴萨对父亲说道: "结束了呦。父亲大人那家伙死了" 塔巴萨知道在约瑟夫与父亲之间有一种自己无法插手的东西。那应该是约瑟夫对于父亲的爱憎之物吧。 强烈且深邃。 约瑟夫杀了父亲……是因为有什么无法躲避的理由吧。自己大概一生也无法明白也不可能有知晓的途径…… 虽说如此但她并不打算宽恕约瑟夫。即使她真知道了理由自己也不会停下复仇吧。 不过眼泪还是流出来了。为什么?大概、一定是一生也无法理解这个理由吧。 "我一生也不会忘记这团火焰吧" 看着手中的王冠塔巴萨泪流不止。 尾声 「各位请看。这是绝无虚假的约瑟夫的王冠。刚才巨大的爆炸火团是坐在小型快舰的约瑟夫干的好事。他与精灵联合制造出了这种凶恶的火玉……他毁灭了两用舰队。不仅如此他还想把你们也一起埋葬」 面对加里亚军教皇拜多里奥继续着演说。刚才拿出约瑟夫王冠的拜多里奥的演说开始慢慢收拢加里亚军的混乱。 毕竟约瑟夫的王冠是不动的铁证。 一开始不相信的加里亚军兵将们回想起了约瑟夫与精灵联手的传闻终于开始有些相信了。 「不过这位疯狂的皇帝已经蒙天召唤而去。讽刺的是还是用他自己制作的火玉爆炸……这不是天罚还能是什么?」 突然带说约瑟夫死亡的消息加里亚军不禁对拜多里奥的演说表示怀疑。想要确认消息的真实性需要花点时间。联系了都吕特斯得知约瑟夫单身乘上快艇出击的回答。 事已至此无法再战。拥戴的王已经死了。而且还将自己与罗马尼亚军一起埋葬…… 已经没有一位将士再对约瑟夫誓忠了。 加里亚军终于收起自己的长矛逐一向罗马尼亚军投降。拜多里奥的演说继续。 「请放心我并不打算向你们问罪。也没有把握把你们当成是罗马尼亚军的俘虏。大家依然是荣誉的加里亚王**一员。我们神圣的友人。"圣敌"只是用来形容刚才被巨大火焰吞没的约瑟夫王。而绝对不是用在大家身上的词语……」 才人他们刺耳地听着拜多里奥的话。 拜多里奥的演讲继续着。 「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是异教徒精灵!正是他们怂恿着无能之王让这世界陷于恐怖!」 蒂法妮娅不安地深深拉了拉帽子才人朝蒂法妮娅点点头。虽然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已经恢复到了可以行动的程度。才人对王族的治疗魔法深表感叹。 「没关系不会让那家伙如意的」 「不过结果还是趁了罗马尼亚的意呢」 露易丝冷眼旁观。 「嘛那家伙只用了一个魔法就改变了约瑟夫。真是不能大意」 才人也说到。 「那是真的吗?」 「恩我亲眼所见。就在吟唱"exp1osion"的约瑟夫打算用魔法攻击"火石"的瞬间……突然傻站住不动了。那时肯定是他施展了什么咒语」 「嘛托他的福我们获救了」 「话虽这么说但全部如那家伙安排的一样总觉得不爽呢」 「真麻烦呀他太会演戏了。这位教皇说不定真的能让"圣战"成功呢」 基修嘀咕着这样的糊涂话。 「喂基~~~~~修~~~~~!」 被才人大眼一瞪基修转过头。 「说笑的咬掉。那个巨大的火团……精灵的先住魔法?那才是在开玩笑呢!我们的先祖竟然能和制作出那种恐怖东西的家伙战斗呀!」 「如果教皇有失算的话应该就在这一点上」 琪尔可说到。 「什么意思?」 「罗马尼亚、加里亚两军十五万的将士都在亲距离目睹了恐怖的精灵之力。就算教皇再能说会道难道能说服他们去送死吗?」 「此外还有一点」 露易丝说到。 「想要复活真正的虚无之力就需要四对人马。但加里亚的虚无使用者与使魔一起死了。就只剩三对人马这样是赢不了精灵的」 是的!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女孩们笑了起来。 可是……才人却并不这么觉得。约瑟夫的死应该也在拜多里奥的计算之内朱里奥不是说过吗? "那位王绝对不会加入我们" 即使如此依然有能够完成圣战的计划。 一定是这样没错。 「嘛就是这么着啦!我们的圣战结束了!之后让交给罗马尼亚去干吧!要是被人问为什么就说对不起呀远征没钱了~~~~~!恐怖的加里亚之王也已经没了!回国吧~~~回去啦!用才人赚的金币大家大闹一下~~~~~啰!」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听到基修的话都爽朗的笑了。才人也被拍着肩浮出笑容。虽然拜多里奥的阴谋还无法看透对那些家伙还不能大意。 而且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之前难道卡斯特莫尔特别提醒自己『要小心』……但得意忘形就把约瑟夫咒语的存在给忘了个精光。 如果没有教皇的"虚无"也许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五万人类全部都会化为灰烬。 还有很多更强的家伙…… 不过才人再次想道: 我有朋友。 而且……还有露易丝。 才人把手放在露易丝肩膀上。 「不必担心以后再也不会随那家伙的意了」 「是啊」 「交给我吧他若再敢来我绝对会挡住他。下次可不会再大意了。还有我们去买间房子吧要舒适一些的那种」 马里科尔奴倒了杯茶。 「不要忘记带柠檬园哟」 露易丝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喂喂还是不要柠檬园了啦」 才人说完露易丝朝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上去。 「好痛!我可是病号啊!」 「谁叫你敢自做主张!」 「这一条你还是要反对吗」 朝着又开始争吵的两人马里科尔奴接着又加了一把火。 「住手哟~~~~大家要和谐~~~~~!」 「和谐你个头哟!我是认真的!」 露易丝怒到马里科尔奴却尖锐地指出。 「咦?可是你为什么不踢他股间?而是踢屁股?懂啦风之妖精懂啦哟踢股间的话就生不出小柠檬了吧?」 露易丝猛吸一口气朝着才人的股间狠命一脚踢去。被踢闷的才人倒在地面。 「你……别故意踢人啊」 「我已经脚下留情了!」 怒吼了之后露易丝的脸更红了。原来如此虽然踢了过去但其实并不痛呀。 同伴们笑得东倒西歪。 倒在地面才人心想。有些这些同伴们相助……就算是罗马尼亚的阴谋也能阻止绝对能。 「很好!总之喝他个三天三夜吧!」 才人举起手臂噢噢噢噢噢噢噢~~~~~欢声飞扬。 不过这样的气氛被琪尔可的一句话就粉碎了。 「不过塔巴萨想怎么做呢?真的要成为加里亚的皇帝吗?刚才看她的样子好像已经无法回头似的……」 一瞬间大家面面相觑。 是的。 还有这个问题。 为什么塔巴萨突然就想接受王冠了吗? 「她不会是真的想成为罗马尼亚的傀儡吗?」 雷纳尔嘀咕到。大家同时担心起来。 在拜多里奥的演说结束之后刚才中断的塔巴萨登基仪式立即继续进行。刚才为止还戴在约瑟夫头上的王冠就直接被拿来使用。 在坛场后设置的帐篷中塔巴萨紧紧握着手她回想起刚才才人说过的话。 『下决定吧塔巴萨。无论是哪种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在那里说出这些话的少年会劝塔巴萨戴上王冠吗? "不可能" 塔巴萨脑中冷静的部分这么告诉她。 也就是说……连续两天跑来的才人……并不是真人。肯定是为了让塔巴萨戴上王冠的罗马尼亚的阴谋。 是某种魔法……不聪明的塔巴萨心中已经有线索了。 "skirni" 自己也曾使用过的古代魔法人偶。通过血液制作出完全与对象一模一样人偶的魔法道具。 塔巴萨心中填满愤怒。就像她的别名"风雪"一般……这是能够将触摸者完全冰封的愤怒。 "那些家伙利用了我……第一次的」 朱里奥走入帐篷中。 「准备完成了哟。夏洛特公主殿下。这是最后一次能喊您"殿下"呢」 塔巴萨点点头站起身。 "现在我就表演给你们看" 像你们希望的那样随后…… 塔巴萨回味着自己曾经的名字。 北花坛骑士。 "你们阴谋设计的对象是谁让我来告诉你们" 塔巴萨缓缓地走向充满光与欢呼声的方向。 后记 我是登。零之使魔终于迎来了第十五卷。现在的心情除了喜悦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词汇可以形容了。由于这次是特装版所以后记分成了两部分。因为那边的后记委托给了山口登的山口来负责所以这边的后记就由我登来为大家奉上。 登是一个十分腼腆容易害羞的男孩子。要问到底有多害羞那可是达到了即便在吃附赠抽奖雪糕时中奖也不敢告诉杂货店的老奶奶‘我中奖了’的程度。因为害怕被人质问‘是你自己写上去的吧’所以从来没有去领过奖。现在在我的房间里写着‘中奖了’的雪糕棒已经积攒了近百根。这是三十年来的努力成果。这种运气要是也能生在别的事情上就好了这样想着想着就已经到现在这把年纪了。试着用这些冰糕棒搭成了一个东京铁塔。流出了有别于感动的泪水。在铁塔顶端我还安了一个小灯泡每奉圣诞节就会让它亮起来。小灯泡这种东西自从小学用它让扎古模型的单眼亮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了不禁有种眼眶热的感觉。 那么就先把这些关于害羞的自夸放到一边这次让我们来看一看‘角色是怎样炼成的’。角色可是一部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单凭可以用‘马马虎虎’一语代过的那种工作是绝对不够的。自然所谓‘决心’是不可欠缺的。 想要创作新的角色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先会向天使寻求帮助。具体地说就是在背上粘上天使的翅膀然后走到街上去。‘角色’即是人格所以必须到人多的地方寻找参考才行。那么说到人多的地方……自然是车站了。现在我已经来到有大量人流进进出出的涉谷车站门口了。这次想要创作一个可爱的角色所以必须要拼命寻找可爱的事物才行。但是那么可爱的事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找着找着从镜子里现了天使的身影。背后长着翅膀的三十六岁……下一部的主人公就选他了就是这样。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了。 「在在这种地方……竟然有真实存在……」 半哭着我和售票窗口的柜台抱在了一起。店员们很困扰般的看着我。从路过的行人们那里什么啊这是?表演吗?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愚民们站在一旁呆呆的羡慕找到了天使的我就好一边考虑着这些事情我一边继续着。 「我找到了……永远……」 但是这种行为似乎触怒了上天。身穿制服腰间别着手枪的人三三两两的赶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在在创造角色……」 「角色?背后好像粘着羽毛的样子那也是你创作的吗?」 「是的用鸡毛……其实那个……我是天使来的……」 在我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所以说话扭扭捏捏时那些人已经开始用无线电相互联络了。 「是的。中央街。入口。可疑者确保」 和善的微笑着他们抓住了我的手 「那么天使先生跟我们到这边来谈一谈好吗」 「是是要谈关于天堂的事吗?」 「嗯对对对关于天堂之类的话必须谈一谈才行呢」 之后在律师先生赶来接我之前我一直在拼命的拧着头。天使的翅膀……然后还有三十六岁角色就是这样炼成的!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呕心沥血! 已经来到最后了相关者的各位真的十分感谢!然后各位读者也是一样!零之使魔能像这样继续下去与各位的热情支持是分不开的。那么就让我们在下一卷再见吧。 第一章 战后封赏 第一章战后封赏 【呃----这次的战争真是犹如晴空霹雳一般呐。以原加里亚王约瑟夫之阴谋为开端的这场战争竟有着不单是罗马尼亚甚至要将整个哈尔吉尼亚都化作灰烬的恐怖目的】 奥斯曼氏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开来。 这里是位于魔法学院本塔二层的舞会大厅。盛装的学生们以复杂的表情聆听着奥斯曼氏的演讲。 罗马尼亚和加里亚突然开战的时候他们无不心慌意乱……刚刚结束与亚鲁比昂交战的祖国正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那绝不是可以应付战争的状态。 一旦成为狂王的矛头所向这个国家一定会在眨眼间被攻破消灭…… 但是这一切已经成了多虑。约瑟夫王在加鲁加索鲁的战斗中战死新任女王闪电继位战争就此宣告结束。 【我们一直为此担忧……。没有人愿意化作尘埃。大家都希望能够活得更加长久不是吗?尘埃可无法体会到女性臀部的美妙。那可真是折磨人实在太可怕了你们也一定忍受不了吧】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校长奥斯曼氏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后继续着。 【但是神并没有抛弃我们!有狂王的地方就会有英雄出现!等待着疯狂阴谋的一定是正义的铁锤!正是他们打破了狂妄的野心!】 对……为胜利做出贡献的正是…… 【是的!正是那些英雄们制止了狂王的妄想!那些早已为大家所熟知的英雄们!看吧!现在就由向大家介绍这些英雄们】 奥斯曼氏身后的幕帘合乎时宜的展开。阵阵欢呼从学生中爆出来。 【他们就是拯救了哈尔吉尼亚的勇者!水精灵骑士团以及始祖的巫女们!】 站在幕帘后面的是身着正装的水精灵骑士团员以及露易丝和蒂法妮娅。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水精灵骑士团万岁!托里斯汀万岁!被震耳欲聋的欢呼围绕并排站列的少年少女们脸上泛出害羞的红晕。 对于与自己同为学生的水精灵骑士团在这场战斗中做出了多大的贡献魔法学院的学生们已经多少知道了一些。 【听好了学生们。虽是初次上阵他们却取得了异常出色的成就。绪战中在虎街道击退了一队强大的哥雷姆。在林奈河中洲华丽的过关斩将。更不用说约瑟夫王那强大的……利用精灵先住魔法制作的巨大火球……阻止了能够毁灭两用舰队的巨大火球爆不也正是他们活跃的成果吗!】 欢呼声愈加高涨。 对于在这次战争里水精灵骑士团的奋战……尤其是副队长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的英勇他们早已耳闻。 单凭一名骑士一个骑士团就取得了如此显著的成就实在是史无前例。更不用说在加里亚继位的女王正是直到上个月还与自己并坐在教室中的塔巴萨虽然不知其中渊源但作为同一学院学生的水精灵骑士团与她的继位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华丽……光芒万丈的种种战果。 还有与曾大国加里亚女王同窗的荣誉感。魔法学院的学生们为自己能与这样的英雄身处同一时代在同一场所学习而激动不已。 从战胜地加鲁加索鲁开始他们与罗马尼亚军一同肩负起护送新加里亚女王塔巴萨到加里亚王都的任务。 据说沿途受到了加里亚市民盛大的欢迎。 成功将夏洛特女王陛下护送至都吕特斯之后他们如今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这里。 【水精灵骑士团万岁!】 奥斯曼氏站在少年骑士面前拍打着他们的肩膀依次给予祝福。 【嗯嗯。看到你们的成就感觉就像看着自己的成就一般自豪呐。毕竟你们是我身为魔法学院院长的我一手培育出来的嘛……嗯嗯】 奥斯曼氏一脸满足的表情给予他们祝福。 少年骑士们面面相觑。不对吧……虽说校长确实是校长没错但是没记得有教过我们什么呀?培育就更谈不上了。一个个都是这样的表情。看到这种场景学生的欢呼渐渐冷却下来。 【正正是如此!这都多亏了奥斯曼氏的教诲】 目光敏锐的基修当即随声附和。在这时卖给校长人情决不是什么坏事。 奥斯曼氏听到后眯起眼睛走向了基修。 【基修君】 【在!奥斯曼校长】 满心认为自己会获得勋章的基修站直了身子。 【你实在是个不错的孩子啊特别给你奖赏好了】 过度的喜悦让基修不禁颤抖起来。与精灵勋章相媲美的荣誉会是什么呢?难道说是毕业典礼上只有年度最佳学生才有资格获得的镶钻黄金宝杖吗?如果有了那种东西自己的前途注定会一片光明…… 但是奥斯曼氏并没有这么说。 【你可以抱抱我哟】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这么说道。 【什么?】 确认奥斯曼氏所指就是自己后。基修摇了摇头。 接着是才人。 【可以抱我哟】 才人也无言的摇了摇头。下一个是雷纳尔。 【抱抱我吧】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嘟囔着【别开玩笑了】。 【把我们的名誉……当当成什么了……你这个人……】 虽然还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已经轮到旁边的艾多利昂了。他是与雷纳尔同班拥有赤色短的少年 还没等到奥斯曼氏开口他就抢先摇起头来。 接下来阿尔塞努加斯多瓦伦德维克多波尔然后像是赌上仅存的一丝希望般转向艾鲁奈斯特和奥斯卡尔以及卡西米尔。 他们一个个都以紧张的表情摇头拒绝了。谁也不打算与奥斯曼氏拥抱。不屈不挠的奥斯曼氏最后来到了马里科尔奴面前。 在奥斯曼开口前马里科尔奴便作出了回答。 【没问题哟】 奥斯曼氏凝视了马里科尔奴良久最后说道:那么、玩笑就到此为止吧。忍不住想要揪起奥斯曼氏衣领的雷纳尔被身旁的少年按了回去。 【王政府已经准备了与你们功绩相匹配的名誉看吧】 与大家一样身着正装的修鲁斯老师出现在大厅中。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少年们不禁睁大了眼睛。刻有黑字的银色五芒星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不是……修瓦里埃的披风吗?】 基修不禁喊出声来。 【正是鉴于此次战争中的活跃授予队长基修以修瓦里埃的称号】 理应如此。虽说取得的战果几乎都是才人一人的功劳但是名义上参加这次加里亚王继战役(那场战争如今被人这样称呼)的毕竟是水精灵骑士团对于队长作出封赏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反过来说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托里斯汀的人到底做了些什么’势必会遭到这样的质疑。即使从政治层面上考虑对于他们的封赏也是必需的。 基修颤抖着接过了披风。骑士团的少年们送来了祝福的语言。 【恭喜你了队长】 【这下子我们队里就有两名修瓦里埃了呢】 【接着虽说封为修瓦里埃有些勉强但是你们同样也有受勋的奖赏。这是白毛精灵勋章】 接着基德老师也出现在大厅之中。表情一如既往的透露出某种不屑。看样子内心里对于授予学生这样的荣誉感到无聊。 【姑且说你们做得不错。拿去吧】 基德以百无聊赖的表情将勋章依次挂到学生身上。少年们的脸上泛着自豪的光芒。不只是名誉勋章的授予是伴随着年薪的。对于他们几乎没有收入的普通队员来说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授勋结束后奥斯曼氏又站到了两名女生面前。正是露易丝和蒂法妮娅。 【那么根据法令作为巫女从军的你们无法得到精灵勋章。毕竟那是专门授予军人的勋章。不过这里有从托里斯汀宗教厅授予你们二位的托里斯汀杰诺管区司教任命状。据说那边正好有两人的空缺的样子】 学生中有人不禁出了惊叹。得到司教的头衔就等同于搭上了成为富豪的直通车。毕竟成为司教之后不但可以免除一切税金相反还可以从辖区居民们上交的寺院税中获取一部分。总之只要得到了司教的头衔即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有大笔金钱入账。虽说小区司教的收入并不算很夸张但那仍是勋章年薪所不及。 大致计算的话基修每年可以获得五百埃尔一般队员有二百埃尔而露易丝她们的年收入则有八百埃尔之多。 方才停息的掌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点。 只有才人什么也没有得到。 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奖赏呢?原本还有这种想可就在这时奥斯曼氏却宣布了晚会的开始。 之前已经获得修瓦里埃称号的他这次或许会暂缓封赏也说不定最终大家得出了这一奇怪的结论。 豪华的晚宴开始了。水精灵骑士团的周围聚集着大群的学生。 【基修大人请务必将您的壮举说给我们听】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想听什么就说吧】 正打算讲述战场见闻时……基修注意到了一名在远处望着自己的少女。 【蒙莫兰希……】 但是蒙莫兰希只是冷冷的看了基修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会场。基修见状急忙钻出人群追了过去。 走廊上蒙莫兰希背对着基修一动不动的站着。 基修走近那个背影后清了清嗓子。 【我成为修瓦里埃了哦】 【…………】 但对此蒙莫兰希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曾想过继续接近……、但基修最终还是没能向前迈出一步。 【虽然这么说不过我心里也清楚。这不是我自己的实力真正活跃的是才人。他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我不过是凑巧成为队长罢了】 接着基修抬起头来。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与这个披风相匹配的男人给你看。一定会成为配得上你的男人……那么再见】 说完基修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等一下】 蒙莫兰希喊了出来。基修刚刚转回身来蒙莫兰希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莫莫……】 【我……真傻。明明知道你是个无药可救的花花公子……可是只要一听稍微认真一点的话就会心动】 基修在心中连呼万岁。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去偷窥了】 【就像这样。真是的。啊啊开始讨厌自己了。这一次也教我好担心竟然会突然开战……我一直担心在和好之前你就死掉该怎么办……】 说到动情之处蒙莫兰希啜泣起来。基修受此感染眼眶也湿润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什么后基修把它递到了蒙莫兰希手中。 【……哎?】 【我也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啊。这是用贝壳雕刻而成的工艺品在罗马尼亚人们就把这个作为信物送给女性】 贝壳上面雕刻着女性的侧脸。 【这是想着你的样子雕刻的哦】 【好漂亮耶想不到你也有能干的一面】 蒙莫兰希用沉醉的眼神看着基修。二人缓缓闭上双眼……嘴唇接近的瞬间……从大厅中跑出了数名女孩子向着基修激动的说道。 【基修大人!谢谢你那美丽的贝壳雕!】 蒙莫兰希瞬间睁开双眼将基修粗暴的推开。 【这个嘛……做着做着突然觉得很有趣就忍不住多做了一些……】 【还真是能干呢忍不住多做的应该不止是装饰品吧?】 说完蒙莫兰希怒气冲冲的转身去。 【马里科尔奴大人请介绍一下你的英雄事迹吧】 被众多女生包围的马里科尔奴此刻泪流满面。 这也难怪因为偷窥事件水精灵骑士团一度名誉扫地。无论在亚鲁比昂时才人活跃的表现还是与贝亚特丽丝的空中装甲骑士团打得平分秋色的伟绩都已经随风而逝被人们渐渐淡忘。 但是名誉又一次回来了。 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悦对着众人大谈特谈的马里科尔奴面前出现了一位有着清秀面庞的黑少女 【布里杰塔……】 马里科尔奴顿时僵在了那里。扭捏了一阵后布里杰塔 【您没有事真是太好了……】这样十分害羞般说。感受到气氛有变的众人渐渐静了下来。明明有着矮冬瓜般的体形马里科尔奴却张开双手用像是歌剧主角一样夸张的动作开口道。 【我一直一直都在想着你】 【我也一样时时刻刻都在为马里科尔奴大人担心】 两人相互凝视着。许久之后布里杰塔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 【我的朋友曾经对我说过马里科尔奴大人并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不忍耐一些小事的话身体是承受不了的】 【晤……抱歉】 【没关系的……在马里科尔奴大人身赴战场的期间我已经考虑好了。正因为您是那样的人所以偷窥洗澡什么的也是情有可原。不甚至说……只有偷窥这种程度实在是万幸。我会忍耐的所以之前说出那么过分的话是在抱歉】 听到这番话即使是马里科尔奴也不禁反省起来。至今为止那忠实于自己**的人生在布里杰塔眼泪下暴露无遗。 【对不起对不起……之前的我太过于全盘肯定自己的性癖了。今后我会变得尽量普通一些。我保证。我绝不会在要求你训斥我了我不会再任性了】 布里杰塔以感动的目光看向马里科尔奴。看到两人的样子后一个女生将两杯红酒递到了他们手中 【那么为了庆祝二位重归于好干一杯如何?】 喝干杯中的红酒后两人相视而笑。 【再多喝些吧】 马里科尔奴向布里杰塔劝起酒来。 【我并不擅长喝酒的】 【今天是特例毕竟这是我重获新生的日子】 受到感动的布里杰塔喝干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渐渐的啊啊感觉有点醉了呢开始喃喃自语马里科尔奴见状带她来到了阳台上。 【不要紧吧】 【……晤晤……因为猪的缘故喝醉了呢】 一个熟悉的词语传进马里科尔奴耳中。 【布里杰塔刚才……你说什……】 【我说因为猪的缘故喝醉了呢】 一阵电流从头到脚穿过了马里科尔奴的身体。 【猪猪……?我?】 【当然了这里除了你以外哪里还有其他的猪?】 布里杰塔的视线压了过来。清秀的脸庞中带着某种奇妙的光芒。强大的魄力让马里科尔奴坐到了地上无法动弹。 【我在马里科尔奴大人不在的期间突然觉了自己的兴趣……如果一天不训斥马里科尔奴大人一回的话我就会难以入眠】 看着在一旁阳台上上演着的闹剧才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马里科尔奴正趴在地上‘出生在这个世上真对不起’‘成为猪真对不起’的向着黑少女求饶。另一方面黑少女则是激昂的斥责着马里科尔奴。 【真是的……马里科尔奴也好基修也好真是有够悠闲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毕竟约瑟夫王已经死了。这下子总算可以迎来和平了。这种程度的松懈不需要放在心上】 站在无可奈何般摇着头的才人身边的正是露易丝。将头用丝带扎起身穿白色的礼服。这样的打扮让她的贵族气质愈加显著直到现在也才人仍然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心跳。 【不过罗马尼亚那边似乎是要将圣战继续下去的打算】 【怎么会。要夺回圣地必须凑齐全部四名使用者。但加里亚的使用者约瑟夫王既然已死这场战斗不就没法再打下去了吗】 【但是……我认为即使如此他们好像还是有能将战争继续下去的自信】 才人将一直在意的事情告诉了露易丝。 【约瑟夫不可能成为自己人他们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吧。明知如此却依然做出行动是不是代表即使无法凑齐四人他们也有其它的打算呢?】 【我说】 露易丝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嗯?】 【我们得知约瑟夫就是加里亚的使用者这一点不是最后一刻的事吗?】 【啊】 确实如此虽然看完卡斯特莫尔的信后就察觉到某种不对劲但是并没有预料到约瑟夫就是使用者这一点。 直到最后的最后在飞行船上对决的一刻才得知约瑟夫王就是使用者的事实但由于人命关天所以当时也没有工夫感到惊讶。 【罗马尼亚也是一样。使用者并非约瑟夫本人而是另有其人在打倒约瑟夫之后拉拢入伙他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很遗憾加里亚的使用者就是约瑟夫王本人。结果使用者被他们自己打倒了。那时候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毕竟不打倒对方的话就会被对方打倒嘛。最后他们对加里亚军的那番演说一定饱含悔意吧】 才人也对啊----的叨念着抱起头来。何况知道卡斯特莫尔那封信内容的人只有自己和塔巴萨两人罗马尼亚应该无从得知约瑟夫就是使用者。 【精灵是敌人!这里有黑幕!虽然用这种借口点燃了圣战之火但看过那场恐怖的大火之后还有谁敢与精灵们作战?而且现在连虚无使用者都不在想战斗也有心无力。不聚齐四位虚无使用者真正的虚无就不会觉醒吧?哈哈那就让那个东西一直沉睡下去吧。所以教皇在塔巴萨在戴冠仪式之后立即回罗马尼亚去了。他已经没事可做了。现在一定是在为轻易说出圣战这种话而后悔呢。那么夸张的表演最后自讨苦吃。教皇圣下要是再不小心点恐怕就要下台了吧?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举办新教皇选举的通知送到托里斯塔利亚哟】 才人看着露易丝的目光仿佛是在仰望某种耀眼之物。 【你……脑袋真灵活呢……】 【是你太笨了。总之我们就暂时享受一下这久违的和平吧】 【嗯】 才人心平气和地应到。 露易丝得意地竖起指头说道 【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就是调查始祖普里米尔收了精灵当使魔这件事……精灵与我们间产生争斗的起因肯定就在那里。要是能弄清他们之间到底生过什么事我们与精灵争斗的理由肯定就能得到化解】 才人点头。 【总之眼下想悠闲地生活】 露易丝红着脸凑近了才人。就在这时琪尔可跑了进来。 【啊呀呀妨碍你们了吧?】 面对泛出诡异笑容的琪尔可露易丝慌忙说道 【才、才没那种事呢!】 琪尔可穿着胸部大开的晚礼服散着性感的气息朝才人与露易丝旁边的阳台栏杆处走去。 【为塔巴萨即位干怀】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寂寞。 【琪尔可塔巴萨那边没有任何联络吗?】 【嗯。之前从她老家那里传来消息……加里亚那里似乎派人来了带走了塔巴萨的母亲。只有这些】 【真见外啊!】 才人说。 【各种琐事都很忙吧】 像是在劝解似的露易丝说到。 从那次之后塔巴萨就没有和他们联系过。才人他们在离开加里亚之前希望能与塔巴萨见一次面……但却得到很忙没空的回答被拒绝了……嘛也有可能他们的希望并没有传达到塔巴萨那时而是家臣自作主张的答复……但总是不禁有些寂寞。 【不过真奇怪啊……塔巴萨和我约定过不会即位的】 【那孩子肯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吧】 【她不是被罗马尼亚给洗脑被骗了吧?我最担心那个……】 才人刚说完琪尔可忍不住笑道 【只有那孩子是绝对不会的哟。恐怕罗马尼亚大概以为她「好操纵」吧。不过那孩子虽然看起来内向但她的本事却是百战磨练之后才得到的。嘛如果她觉得有必要找我们的话应该会主动来联系的哟】 【是吗……】 才人懂了似的点点头。 【嘛与其担心别人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琪尔可带着深有意味的秋波盯着才人。 【诶?我?】 【对哟。才人你这段时间成长为一个很好的男人了呢】 【是、是吗?】 【是呀。虽然还不及小苛。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哟。你呢会因为女人吃大苦头哟】 【什么意思哟!】 露易丝瞪着眼怒吼。 【啊呀露易丝。你可不能马虎哟。要是还舍得不得出手的话可就要让他被其他女人抢走了哟】 琪可尔哦呵呵愉快地笑着远去了。 【说什么哟~~~~~~~~~~!那个傻女人!】 然后当露易丝现才人迷糊地看着琪可尔远去的样子立即狠狠一脚踩在他脚上。 【好痛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在期待会吃什么样的大苦头呢~~~~~~~~?】 被露易丝瞪着才人直摇头。 【完、完全没有任何期待!】 【撒谎。绝对是想像。被这~~~~~~~~~~么大胸部的女孩给纠缠之类】 露易丝用双手在胸前划出半圆漂亮地展现出这~~~~~~~么大的具体直径。 【就这样趴着从左右被胸部夹住脸颊想像被夹得好辛苦】 露易丝在地板上弯着膝盖用双手夹住自己的脸颊表现出喘不出气的样子。 【那个……露易丝……】 【才人好辛苦~~~~~被大胸部夹得好辛苦~~~~~~~搞什么哟!你根本就乐在其中!】 【你在自办自演什么呀】 【我只是表演出你脑中的实际情形!】 露易丝站起来朝才人怒吼。 【别说傻话了。除了你以外没人会让我感到辛苦】 【那是什么意思哟!你想说我让你觉得辛苦了?】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啦……】 【把话说清楚。到底谁让你辛苦了?对我老实交待清楚】 露易丝气得鼓起脸撇过头去。早已习惯露易丝这种态度的才人已经知道她的这个暗号动作代表什么。 「好好吹捧我」 真是拿她没辙。露易丝就像是需要水分的成长中的花朵如果养分不足就会枯萎。不不是枯萎而是爆怒。她一爆怒就会很麻烦所以这种暗号动作才人是绝不可漏过的。才人吸了口气总之先表扬露易丝。 【有这么可爱的主人在身边……我怎么还可能东张西望呢?】 露易丝哼~~~~~~~~地清哼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回想起了刚才琪可尔的话。 最近的才人确实有些威风凛凛。这肯定是由于经历了各种事情把他磨练过的关系。虽然偶尔会得意忘形但作为骑士团的副团长已经能很好地管理队伍收拢人心了。这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妙啊……露易丝开始不安起来。 不过就算真是那样她也没有打算因此给才人松松缰绳。虽然最近各种想法有所改变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是贵族。 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做大甩卖的。 可是最近的自己总被哄着哄着就原谅他了。一想到此露易丝脸红到了耳根。 终于迎来的和平时间……所以才有必要对以后的那些事情认认真真地思考一下呢。 露易丝突然一边焦急一边脸通红连才人也受她影响不安起来。就在才人想‘喂、露易丝’出声的时候…… 从大厅传来了乐师演奏的轻快音乐。优美的旋律仿佛让夜晚变得快乐起来的乐曲。 【这曲子……】 露易丝仿佛嘀咕般说到。才人也马上注意到了。 【是第一次和你跳舞时的曲子呢】 是的。在打倒芙凯的哥雷姆之后的那个舞会中。那时才人与露易丝一起共舞。仿佛是昨天生的事一般才人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生的事。 不知是哪一方先伸出了手……两人手牵手走向大厅。合着旋律他们起舞。虽然才人的舞技依旧很烂但露易丝却觉得被幸福感所包围。 【说起来你的型还有衣服和那天一样呢】 【你现在才现啊?】 【对、对不起】 【你呀真是迟钝呢】 露易丝有些不高兴地说到。不过……被音乐包围着和才人翩翩起舞。这让露易丝充满了幸福。 环视了一下周围穿着各种衣饰的男女踏着各自的步伐。总觉得……大家似乎都是成双成对呢。 远远地看见了蒂法妮娅。在她的前面有数个男生拥在一起邀请她跳舞。已经没有学生因为她是半精灵的事而害怕她了。除了露易丝她们以外没有人知道她是亚鲁比王家的遗孤。但她与生俱来的端庄气质还有半精灵血统的异国风情以及那近科暴力范畴的胸围都让男生们络绎不绝蜂拥而来。 ‘虽然努力可嘉但没有哪个男生能适合那个蒂法妮娅呢’ 蒂法妮娅的美是近于女神境界。偶尔就连同样身为女孩的露易丝都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能站在蒂法妮娅身旁的男性大概只存在于传说的彼岸吧…… ‘那么我的样子又如何呢?’ 露易丝冷不丁冒出这么个疑问。 ‘自己与成为「托里斯汀英雄」的才人是否相称?’ 如今才人对托里斯汀所做出的功绩已无法估量。在之前加里亚的时候才人似乎是一人独战。凭他的功绩别说是修瓦里埃这个名号就算获得爵位也并不奇怪。就算是与传说级的英雄们比较他也毫不逊色功绩斐然…… 与他相反自己又怎么样呢?一直犹豫不决反而拖了才人的后腿吧? 啊自己的头衔是司祭但自己有那么活跃过吗? 没有在心中的某处露易丝嘀咕到。而那么活跃的才人明明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么一想幸福的心情就渐渐枯萎了。 ‘我能成为一个与才人相配的女孩吗?’ 【怎么了?】 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露易丝才人问。 【没、没事】 【不舒服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 难得恢复了和平。不要乱担心。才人不是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身边吗? 而且……不是说了买个宅子毕业之后就两人一起生活的吗。 乱担心才是对才人的失礼吧。 【真的没事。我们继续跳吧】 露易丝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到。不过……在心中扩散的不安阴云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舞会结束了……学生们开始回宿舍。才人和露易丝也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 就在两人回到位于三楼的房间门前正想进入的时候 【……好难受】 露易丝软弱无力地靠在才人肩上。 【真是的你喝多了吧】 露易丝罕见地喝葡萄酒喝到酩酊大醉。明明不会喝洒。她到底是怎么了?才人心想。 【呢才扔……】 【嗯?】 【泥真真会和偶一起生活?】 这家伙在担心这种事吗?才人松了口气。 【当然会啦。明天是虚无的曜日吧。我们一起去找宅子吧】 【嗯一起去】 露易丝用有如被人捡到的小狗似的眼神抬头看着才人一次又一次地点头。然后紧紧地贴住才人。 【永远在一起哟】 说完露易丝用朦胧的眼睛仰望着才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才人抱紧露易丝吻了下去。接着露易丝的嘴唇也用力地将迎合了上去。 手掌按在她小小的胸部上露易丝也没有生气。 【很小的……讨厌……】 【一、一点也不小哟】 【骗人明明很小的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露易丝却没有拔开才人的手。到达这一步两人到底花了多久的时间呀。 那么问题在于后面一步…… 失败过很多次了。才人脑中这么想。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己落败……真是惨…… 不过再也不会败了。今天我一定要…… 才人的身体变得火热但同时却让脑袋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我……以前是怎么搞砸的? 【很小的吧?】 露易丝再次不安地问到。 啊说起来我总是因为谈到这个胸部的话题才会搞砸的。 是的。总之对露易丝的贫乳千万不能肯定。无论再小嗯是的必须说点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我想这是普通的大小哟】 虽然完全不是普通大小才人还是这么说到。 【那就好……】 很好第一关通过。 接下来必须注意的是…… 那个胖子马里科尔奴。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这里可是女生宿舍。就算那个胖子再怎么神出鬼没今天也肯定不会来碍事。嗯。 很好第二关通过。 接着是……还有什么来着?……回想不起来。嘛没关系。 也就是说……可以开动引擎上了? 才人的脑中有什么东西爆开了。 很好上吧。我现在油门全开。 【油门……?】 似乎不知不觉说出口了。露易丝不解地看着才人。才人甩了甩头重新面向露易丝。 【没关系……是我乱说的】 啊呀……上吧?心中的黑才人在耳边嘀咕。白才人则拼命在阻止。 那样做……不对吧。上的话会后悔的哟。会出局的哟。 不过……那个是梦想吧?是你的梦想吧?对自己的心不忠诚可是对人生的冒渎吧? 叮咚一声轻响。神喻下达。 上。 【总之你很可爱。那么对这样可爱的你我有一个请求】 才人的眼神沉稳。露易丝一瞬间心想是不是别再装醉了?不过还是忍住了。已经决定一切都听才人的。我……无论生什么都不会吃惊…… 【跟我说『小喵喵想被大喵喵欺负喵』】 【啊?】 露易丝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头顶猛地冲了出来。他在说什么? 【说来听听。不对快说】 才人满脸认真。激烈的心理斗争在露易丝心中产生。再怎么样这也太过分了吧。小喵喵那是啥?说谁呢?难道是说我?喂这话什么意思?母亲大人这个人想把我带到什么怪地方去? 就连露易丝也不禁因为才人一脸认真的表情吃了一惊。 不过……露易丝按捺住疑问。 眼下已经都这样了。而且刚才和才人一起跳舞很快乐。该怎么说呢自己最后果然还是非他不可…… 【快说。不不请说吧。对不起】 【要是说了你会温柔地对我吗?】 【那当然】 【不会说欺负人的话吗?】 【不会说】 没办法露易丝点点头。因为想要更多温柔的吻想听他说更多自己很可爱。嘛才人的妄想暴走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好吧这次就听他的。露易丝鼓足勇气。 于是开口了。涨红了脸颤抖着说道 【小、小喵喵想被大喵喵欺负喵】 【谢谢!】 急不可耐的才人抱紧了露易丝转开钥匙接着推开门。 只见呆呆张大了嘴的雪丝塔还有她的女仆同伴们以及写着欢迎回来才人先生的巨幅标语。桌上摆满了菜肴。 才人的大脑迅冷却。 是的。现在雪丝塔是专属女仆……所以刚才她才没有出现……话说刚才的话莫非她全部听到了…… 其他的女仆同伴们暂时呆了一会儿随后都忍不住笑得倒在地上。 而雪丝塔则用一种完全冰冷的视线轻轻说道 【欢迎回来喵】 接着女伴们再次爆笑了起来。露易丝深吸一口气总之先对着让自己如此出丑的才人一脚踢去。 比在加里亚受的伤更觉疼痛的才人躺在床上呻吟。女仆们回去之后露易丝和雪丝塔开始了漫无止境的斗嘴。 【瓦里埃尔小姐您做得太过份了】 【哈啊?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你只对才人说欢迎回来却无视我哟!】 露易丝指着那个巨幅标语怒吼。 【诶~~~~~我可是才人先生的专属女仆嘛。与瓦里埃尔小姐没有关系呢。不过您能平安回来实在太好了哟!】 【你说得一点也不诚肯!】 雪丝塔完全无视那样说的露易丝开始服侍才人。 【没受伤吧?真是个过份的主人呢】 【对不起!露易丝真的对不起!】 才人在梦语中不断道歉。似乎在梦中也被露易丝给折磨。 【这次才人先生很活跃呢。我觉得就像是自己的功绩一样傲骄呢】 【对不起!是我不好!】 【请放心吧。我雪丝塔无论何时都会站在才人先生的一边。我是最适合才人先生的呢。就算您东张西望我也不会生气就算您和其他女孩接吻我也不会生气。不过要是做出那以上的事我可是会杀人的哟。不过我还是喜欢您】 雪丝塔如同在照看孩子般轻抚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才人的头。 真是让人火大的话……冷静一些算了、这次就原谅她吧。露易丝这么心想。毕竟毕业之后自己会和才人找一间两人住的大宅子。学院女仆的雪丝塔到时自然就会说再见了。这么一想不禁涌出优越感。 【您在冷笑什么?】 察觉露易丝奇怪样子的雪丝塔死死瞪着她。弯腰在椅子上坐下的露易丝摆足了架势翘起脚。 【不关你的事】 【请说来听听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告诉你吧……嘛你现在趁现在还有时间多摸摸那条狗吧】 【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雪丝塔露出敌意朝露易丝逼问。 【听不懂?就是说毕业后我会和才人一起生活。嘛在此之前我就大慈大悲地让你快乐些吧】 【您在说些什么呀】 雪丝塔惊讶地反问。 【哈啊?】 【才人先生若是搬家我当然也会随行】 【我们那里不需要女仆我会找一间小巧雅致的小宅子】 【真是讨厌呀。决定那件事的可不是瓦里埃尔小姐哟】 【诶?】 【真是的您还不明白吗?让我跟随才人先生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女王陛下哟。也就是说我是女王陛下赐予才人先生的恩赏。要是开除我的话可就是在拂逆女王陛下哟!】 露易丝哆嗦了起来。确实如雪丝塔所说。自己没有办法决定雪丝塔的进退。 带着傲骄的声音雪丝塔对露易丝宣告道 【嘛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想找宅子的话我当然会陪同!因为那就是我新的战场!】 第二章 寻找房屋 托里斯汀王国都托里斯塔利亚的郊外……、穿过罗修罗森林附近的一个角落。 威尤是在托里斯塔利亚经营面向贵族和有钱的商家的不动产业的这时他正抱头苦恼着。尽管说是和贵族做生意的他所处理的并不是所谓的与爵位相关的“领地”这样的东西。而单单是有钱的商人和有官职的贵族都能够买的“土地”。 所以当今天的客人突然出现的时候他开心得快跳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客人也是这个国家里能排上前三的大贵族。 如果能让这样有名的人士成为自己的顾客他的商铺也会变得有名起来的吧。 如果能够成功地顺利进行交易这个客人也可能会介绍新的客人来。正想着要扩大事业的他充满活力地找着介绍房产的资料。 但是这个大贵族的主仆…… 【不合我口味嘛】 双手交叉于胸前对着威尤介绍的房屋抱怨的就是那位拉-瓦里埃尔公爵家的三小姐露易丝-弗兰索瓦兹。 他们是在今天早上八点的时候来到位于布鲁顿街上的威尤的办公室的。他们刚一到就这么说道 【给我们介绍个房屋】 并说只有主仆两个人住的关系小一点的也没有关系。看来应该是为了躲避世人目光的年轻的恋人准备着在结婚前暂时的居所。像这样的来寻找可以隐居的家的身份不同的恋人也并不少见。威尤马上根据他们的情况选出了几处房产介绍给他们听。 但是好像他们中意的房产还没有出现的样子。公爵家的三小姐桃红色头的美少女对于威尤介绍的房产一个劲地抱怨着。 【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说呀】 愁眉苦脸地说着这话的是拉.瓦里埃尔小姐的侍从一个黑的少年。但是并不是个普通的少年。穿着的披风上缝着银色的修瓦里埃的纹章。他应该就是城中传闻的平民出身的骑士队副队长平贺氏。 由于他是平民出身的关系是比较好沟通的客人。威尤氏所介绍的房产他一直是表示赞同的意见的。 【其实在这里不是也不错吗?】 但是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拉.瓦里埃尔小姐的眉毛就翘了起来。不是抱怨说外墙的颜色不好看啊就是建筑本身很破旧啊朝向不好啊之类的还有抱怨说庭院里种的树不好的以这些理由来打他。 威尤氏也是有尊严的人。最终将一直留存着的房产拿了出来。也就是现在在他们面前展现的那个房子。如果对这个也不满意的话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威尤氏震惊了。 【年轻的夫人不满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建造这个房屋的是那个有名的建筑家罗萨里尼氏。这是他受了某个喜欢艺术的大贵族的邀请全心全意地设计并建造出来的东西啊!】 原来如此这个房屋确实是充满了艺术气息。 与迄今为止所看到的极其普通的设计相比有着相当不同的外观。 用石头堆积起的半球形中间有庞大的楼梯和中庭。那个中庭里生长着巨大的树贯穿了整个房屋。 在墙上制作了花坛上面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花卉。整个房屋宛如是从森林里切出的一部分。 【好厉害怎么说呢同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呐。恩这个很厉害】 才人点着头这么说着。威尤氏对他说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吧?不愧是近卫骑士殿下眼光真准!这个只要您一万埃居绝对是例外中的例外了!比这所房屋还要好的房屋在全托里斯汀王国都找不到了哟!】 确实可能是这样的才人这么想着并催促着露易丝。 【你看这个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很不错不是嘛?】 【我烦了我说你这个哪里好了?到底是哪里好了啊。简直就是花瓶嘛】 【很有趣不是嘛】 露易丝露出了厌烦的表情叹了口气说。 【你傻呀?因为这种理由选定住所你的趣味果然是很低下呐!】 【你说什么?】 看到了他们的争吵站在后面看着的黑的少女建议说。 【嘛嘛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啦!难得一次过来找好房子的……不要吵了行吗?】 【真啰嗦跟你没关系不是嘛】 【有关系的哦因为管理家事的是我嘛所以现在有必要好好斟酌】 黑的少女以冷静的表情这么说着。看到那情况的同时威尤氏开始不安起来了。 看起来……桃色头的贵族少女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那个黑少女在的关系。只要她赞美房屋的话拉.瓦里埃尔小姐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然后就开始不断地抱怨好像连墙壁的颜色都看不顺眼似的。这时候少年骑士来安抚的话她就会变得更加不开心。从刚才开始就是以这样的模式循环着威尤氏对此头痛的不得了。 【才人先生!你来看啊!这个房子的厨房非常大呐好棒哦~~~~!】 尖叫着高兴地说道才人和雪丝塔在房子里到处看着跟在他们后面的露易丝始终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 【……明明说过不要雇女仆的】 就像昨晚所说的那样雪丝塔正大光明地跟了过来。如果对才人抱怨他就回答说【比起雪丝塔还要好的帮手哪里还有?】 确实仔细考虑下的话就会现在处理家务方面比起雪丝塔还麻利的女仆基本是没有的。再加上又不可能真的不雇女仆。不能交给男人去做的工作还是有的。 与其雇佣来路不明的女仆确实还是雇佣雪丝塔比较好。 但是……这种事是不能以理论来决定的。露易丝感觉到本来预想着的美妙的桃色生活渐渐阴沉了下去。 【好厉害炉灶这样的东西都这么大呐!这样的话就什么都能做了呐~~~~。才人先生想要吃点什么吗?】 【是呐……但是如果是雪丝塔做的话我觉得什么都很好吃哦】 露易丝咔哒一声用力地咬着牙仿佛都能把手帕咬碎了。那是什么啊!简直就是新婚夫妇的对话嘛!到底是想和谁一起生活啊~~~~~! 由于总觉得好像输得很厉害的样子露易丝开始努力了。露易丝在附近查找了一下现了一个绝好的东西。 【诶----嗯哼嗯哼嗯哼】 【嗯?怎么了?】 才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露易丝尽量保持着冷静的表情用手指指着天花板的一角。 【真是不错的吊灯啊原来如此不愧是嗜好艺术的贵族建造的呐相当前卫的造型呐但是简单中却透出优雅的感觉呐】 露易丝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一边点头一边说着。 【……但是那个只是用来晾干蔬菜的篮子哟】 雪丝塔呵呵地笑着说道露易丝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我说你不要说搞笑的话行吗就连我也看得出那只是个篮子】 【真是的如果交给瓦里埃尔小姐的话根本就选不了房子嘛】 【没有什么常识嘛贵族嘛】 露易丝觉得有点难以自持就打开了地板上的门。 【这这有个地下室哦】 【储藏室吧?那个是】 【也有这么说的我说才人进去看看吗?】 【不去】 才人迅地拒绝了之后又开始听起了雪丝塔的介绍。完全被对方掌握了选择权的露易丝没有办法只能钻进了那个储藏室在那里面抱膝坐下。 【你看才人先生!这里的烤箱无敌了!是最新的产品哦!通风口的设计也花了相当大的工夫哦!你看!】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雪丝塔这么说的话肯定是很厉害了!】 噜----噜----噜----噜----。 露易丝一个人哼着歌但是谁都没有听到。就在她做着这事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什么东西。 【青!青蛙----!】 讨厌青蛙的露易丝迅陷入了混乱中无意识的施放了魔法。附近迅弥漫起悲鸣和烟雾…… 当烟雾散去之后威尤氏这么对他们说道。 【非常抱歉介绍让拉-瓦里埃尔阁下满意的房屋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那结果就是哪里都没有找到咯?】 斯卡隆店长叹着气摆着手说道。露易丝他们在使威尤氏彻底放弃之后为了一扫郁闷的情绪来到了托里斯塔利亚的『魅惑的妖精』亭。 【就是这样的就是因为这家伙就只知道说些任性的话。再加上最后连魔法都放上了。就光是房屋的修理费都付了人家两百埃居】 才人闷闷不乐地说道。露易丝在一旁羞愧地低着头。 【也、也不全是我的错嘛】 【我说要什么样的房子你才会没有意见呐?】 才人用心底流露出疲劳的声音问道。 其实只要女仆不在就好了但是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败北。 没有办法的露易丝只能开始一个一个的说什么房间的位置应该是怎么样的啊太阳的照射应该怎么样的啊这样的话。 在斯卡隆旁边看着露易丝的杰西卡重重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露易丝觉得跟雪丝塔在一起不开心是吧。】 现场的空气顿时凝固了。这肯定是会马上凝固起来的。才人马上意识到可能就是这样的忍不住脸色青了。总感觉好像是令人愧疚的部分一下子被放到了闪光灯底下一样。 但是……一直觉得露易丝和雪丝塔在这个地方应该总可以互相理解的。因为毕竟自己喜欢的是露易丝而且是跟雪丝塔说清楚了之后她还愿意来做女仆的……雪丝塔完全就是感受到自己的魅力也就是说已经到了从喜欢这种东西升华之后的情况了…… 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看着露易丝和雪丝塔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阴冷。 【最近你们俩的关系不是不错嘛】 才人随随便便地嘟囔了一句后斯卡隆拍了拍才人的肩说道。 【才人君真是不懂女人心啊~~~~这样的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 【诶?诶?诶诶?】 斯卡隆扭着腰肢继续说到。 【一旦真的买了房子的话从此开始就是真正的生活了不是嘛小露易丝想要安心下来啊。但是在这一点上小雪丝塔也是一样哦】 才人注意到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个人都直直地盯着自己看着。一直用着纤细的双眼看着才人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一样。 你究竟是何打算? 两人用眼色这样询问 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才人是直到最近才能够理解到露易丝是对自己有感觉的。所以说当然没有想要关注露易丝以外的女孩子的意思。虽然可能偶尔会生理性地看看别的地方…… 反过来再看雪丝塔。对于她也是喜欢的。但是那种喜欢是跟对露易丝的喜欢完全不同的。但是即使是这种情况她也觉得无所谓。就她对自己所做的事自己怎么感谢她都不够。 如果她说想在我身边做女仆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如果拒绝了她的话就感觉自己舍弃了作为人的某些重要的东西。 各种各样的思绪在才人心中缠绕才人怎么也决定不了。 看着这样的三个人斯卡隆拍了拍手。 【这样的话就用大人的解决方式吧】 【大人的解决方式?】 【是的。这样下去怎么样都不会出什么结果的】 三个人都羞愧的涨红了脸。 【要我说啊才人君就去买房子和小露易丝一起住。再雇上小雪。这样就全部解决了】 雪丝塔的脸上泛起了光芒露易丝的目光变得凶险起来。才人压住胃部。 【为什么是这样啊!】 露易丝大叫了起来斯卡隆冷冷地看着露易丝说道。 【我说小露易丝。才人君现在也算是救国英雄吧】 露易丝一下注意到了这点。店外面有着成群结队的人来一睹英雄风采……这么说来来城镇的路上也经常被人这样盯着看。 那些视线对准的是…… 参观人群里一个中年女性跳了出来跪在了才人的面前。 【诶?什么!怎么了怎么了!】 才人慌乱了起来。 【请问……您就是陛下的水精灵骑士队副队长平哥大人吧……】 【啊。我是平贺……】 听见才人的回答参观人群一下沸腾了起来。非常激烈的骚动露易丝他们对这阵骚动感到畏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能够见到你太太感动了!虽然是平民出身却做出了不少的丰功伟绩!你就是我们的太阳啊!请你一定一定要为这孩子取个名字啊!】 在这样大叫着的女性的身后好像是商人的男性跳了出来握住了才人的手。聚集起来的人们都纷纷赞扬着才人的活跃。 【亚鲁比昂的撤退战役!】 【老虎街的活跃表现!】 【然后还有林奈河的大败百人!听到了你的活跃的事迹后我们托里斯塔利亚的市民是多么地振奋啊!】 【没有啦大概十个人左右……】 【这也相当困难了!打败了十个贵族!不过!现在你也是贵族了!】 看来才人的活跃被添油加醋地到处传着。这么说起来就连加里亚的贵族们都知道了在托里斯塔利亚到处传着才人的事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总之这之前的在亚鲁比昂的活跃表现使得才人变得有名这次的加里亚战役更是让他的名字响彻各方。 才人挠了挠头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也就是说在魔法学院的食堂所受的待遇已经变成了城镇规模了不对已经是国家规模了。 斯卡隆低声对被成群结队的人群所冲开的露易丝说道。 【小露易丝这样你就懂了吧?现在才人的人气在这个托里斯塔利亚已经很旺了。大概已经到了一个人都不能上街的地步了】 【怎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受欢迎啊……】 嗯哼斯卡隆咳嗽了一声之后指了指在食堂的墙上贴着的广告。那个是塔尼亚里具-罗怀亚鲁剧团的公演海报。露易丝的眼睛瞪圆着查看着演出剧目。 【……亚鲁比昂的剑士?】 海报上画着一个拿着剑的男人面对着一群可怕容貌的亚鲁比昂士兵的样子。男是个穿着革质衣服的既有型又高大的男人。好像跟哪里的谁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但是这个……难道是…… 【既然机会难得大家一起去看吗?】 露易丝流着冷汗点了点头。 【残忍无情的亚鲁比昂军!杀过来吧!】 看着眼前上演的歌剧才人他们惊呆了。 握着剑的黑演员面对着穿着龙的布偶以及打扮成贵族的演员。 【敌人有七万!但我只有一个人!可是神和始祖普里米尔是不会抛弃托里斯汀的!】 才人小声地吐槽说。 【不是七个人嘛】 【那么多人舞台怎么可能站得下】 斯卡隆冷静的说道。 【为了拯救祖国的危机、亲爱的女王陛下派我前来!风的剑士才顿-平哥!】 【风的剑士】 【名字变得厉害了呐】 舞台上扮演才人的男人接着挥动起了手中的剑。用那把剑承受着舞台上的龙戏装和饰演敌人领的演员们的攻击接着一个一个地打倒了他们。 每打倒一个观众席上就会沸腾起猛烈的欢声。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现客人大多都是平民。 在这过程中乘着歌姬的笼子从上方缓缓下降开始唱起了歌颂剑士的歌曲。 托里斯汀的勇者~~~~~~~ 我的勇者~~~~~~ 伴随着那歌声持续着好像是才艺表演一样的打斗。 【真是非常过分的剑士剧啊……】 才人悲哀地表着自己的感想。 【虽然该剧被评论家强烈批评但是它在市民中还是有很高人气的】 原来如此即使是那样的内容也阻止不了观众们的狂热。 大家嘴中都称赞着剑士平哥。 才人将脸深深地埋进了头巾中。不拿剑并将黑头用头巾藏起来谁都不会认为在这里的是才人。 雪丝塔看看那个歌剧再看看才人脸上洋溢着迷恋的神情。 【才人先生出来了哦。你看看啊看啊。嗯……我的才人先生总算出现在舞台上了呐】 【那个不是我啦……是其他的什么人啦】 【哇。好帅啊!是那样子打败亚鲁比昂的军队的啊……】 雪丝塔没有注意才人的话沉浸在歌剧的观赏中。 舞台上的剑士平哥终于最后打败了敌人的领。看到这里兴奋的观众们纷纷站了起来大声喝彩着。 太棒了----!剑士平哥!太棒了----!剧场里回响着这样的叫喊。本来的话讲述剑士的活跃的事迹的故事不会被允许在这种大剧场里表演的。一般只会在路边的剧场人偶剧场之类的地方表演。但是由于这个剑士平哥是救国的英雄才通过检阅的吧。 被观众们的热情压倒的露易丝简单的嘟囔了一句。 【真真厉害啊……】 怎么说呢好像是有教祖一样的人气。事实上才人在平民中的人气是在王以上的吧。 【喂你看那边】 斯卡隆指着观众席的一角。在那里不少的女性涨红着脸不是嘛。 她们兴奋的声音一直传到了露易丝他们这里。 【好厉害哦……只是个剑士就能干掉对方的领。但是说到底只是歌剧中的故事吧】 【我说你在说些什么啊?这个主人公的模板是真实存在的哦。多亏了他才救了托里斯汀的军队哦】 【而且还说他这次在加里亚建立了卓越的功勋哦!】 好像跟那样的人交往啊女子们都点头说着。 露易丝颤抖了一下不对……她是知道的。在亚鲁比昂还有在加里亚的才人所做的各种功绩……是由于这些所带来的自己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这些真的在自己眼前生之前脑中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些事。 【懂了吧?不管你雇不雇女仆情况是不会变的。现在将才人君当目标的平民女性多如牛毛。就是这样呐建立了这么多的功绩甚至成为了骑士队的副队长】 这之后斯卡隆压低声音对露易丝说。 【不止是这样哦】 【诶?】 【你看看那边】 在斯卡隆目光的前方是由窗帘隔开的两层的包厢。大贵族通常会在那种席位上安静地看着歌剧。 从窗帘的缝隙中看那个贵族的脸色布满了不快。平民出身的剑士打败了贵族虽说这些贵族曾经是敌国的觉得这样的故事相当无聊吧。 露易丝禁不住笑了起来。 【对吧?懂了吧?有了人气之后也会出现那种不觉得开心的人。随随便便雇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话搞不好就会在饭里混进什么呢。加里亚的王弟殿下就是这样的那个奥求斯特伯爵也是吃了放了毒的面包死的哦。对于才人君来说像小雪这样的的绝对可以信赖的仆人是绝对必要的。你需要的是在雇佣的人里有人想要图谋不轨的时候可以马上报告的真正的朋友啊】 露易丝终于明白了斯卡隆无论如何也要雇佣雪丝塔的原因。 是的。崇拜者增加的同时同样多的敌人也出现了。从现在开始才人和自己也不能不在对付这些敌人的过程中保护自己。 【斯卡隆店长说得对】 因为无聊的嫉妒而引来杀身之祸是万万不可的。这么想着的同时看着在才人身边的雪丝塔她正哇哇叫着高兴地观看着歌剧露易丝顿时不可思议地感觉到她是如此强力的同伴。确实是这样如果是她的话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会背叛才人的。 在露易丝不断更正着自己想法的同时看得出她身边的才人对由自己为原型而创造的歌剧感慨万分。 这样啊我也渐渐变成名人了啊……现在的情况如果让在地球的家人和朋友看到的话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是吃惊呢还是高兴呢…… 在歌剧结束之后才人裹紧了头巾走出了剧场。露易丝他们包围住了这样的才人警戒着四周。就好像是对待艺人一样的处理方式从现在才人在这个托里斯塔利亚的情况来看就好像是地球上的明星一样。 在他们周围来观看歌剧的平民们无法抑制心中的兴奋仍然说着歌剧中的事。 快地离开了那个地方后来到了大路上…… 【哎呀!这不是露易丝嘛!】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看的时候马上看到了穿着修瓦里埃的披风的基修。在他的旁边还看到了水精灵骑士团的各位。 在这种地方绝不能引起骚乱。正在推着才人想要逃离那个地方的时候基修带着满脸的笑容靠了过来。 【喂喂!要去哪里啊!我有想问的事情哟!才人到哪里去了?那家伙从今天早上就没看到过了!】 雷纳尔推了推眼镜低声说道。 【露易丝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们要快点找到才人才行啊。不要吃惊哦!我们现了个不错的城堡哦!】 听到了那个名字有些市民看了过来。不好!虽然是用才顿-平哥啊平葛之类的奇怪的方式叫才人音是相似的。 才人将头巾裹得更紧了差不多把整个脸都遮住了。与此同时露易丝敷衍起来。 【不不认识呐那种家伙……】 【你在说什么啊?不要说你又失去记忆了哦?忘了的话就让我来提醒你吧。亚鲁比昂的撤退战!有个代替某人来阻挡敌军的男人!】 【住住口!】 更多的市民们开始聚集起来了。基修是看到观众越是多越是兴奋类型的少年。而且是完完全全这种类型的。因为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才人的故事已经被那样的流传开来了手舞足蹈地开始了他的演说。 【那家伙的功勋不止是这些!林奈河单打独斗!最初面对的是在加里亚被称为天下无双的索瓦松男爵!但是!才人根本不管这些!像风一样轻轻松松地追赶着到处逃跑的索瓦松男爵漂亮地一刀将他的法杖砍成了两段!】 观众们开始沸腾了。基修错认为观众的这种反应是由于自己的说话方式的震撼人心造成的又增强了自己的语气。 【第二个对手也相当了得!但是我们水精灵骑士团……哇啊!】 露易丝跳向了基修并按住了他的嘴。 【我说你适可而止吧】 【什!怎么啦!说说那家伙的活跃事迹有什么不好的啊!】 是啊是啊周围出了一阵嘘声。正在雪丝塔和斯卡隆和杰西卡想要将才人偷偷地带离的时候……神奇的有着好眼力的马里科尔奴现了包着头巾的才人。 【啊呀!才人不是在的嘛!为什么把脸藏起来了啊?真是奇怪的家伙呐!】 然后跑到了才人身边将他戴着的头巾揭了开来。聚集起来的人们就像暴风雨一样地爆了。 【这这位大人就是水精灵骑士团的副队长才顿-平哥?】 【正是】 马里科尔奴点了点头之后市民们就开始向才人这里挤过来了。这是与在『魅惑的妖精』亭的时候不能相提并论的骚动。 【请请给予我们祝福!】 【请摸一下我的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连已经受欢迎到被制作成歌剧的事都不知道的基修诧异地瞪圆了双眼。才人被挤过来的市民们包围了起来。 【喂!哪里在摸哪里啊!不要这样啦!】 水精灵骑士团的是少年们也不服输地挤向了才人。 【啊哈哈!这么有人气是最好了!说起来才人你积的赎身费还没有用掉吧?找房子这种胡话就不要说了还是买城堡吧!我们现了很不错的哦!有六十阿鲁镑大的土地哦是座很有历史的古城哦!没什么就是好像有幽灵出现的样子那种东西在我们的勇气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不要那种城堡啦!再说我也已经把钱分给你们了吧!】 【就只有两千埃居而已不是嘛!我说!把钱包拿出来!】 【因为……那个是我赚的……喔!哇!】 被夹在想要买城堡的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和连呼着平哥大人市民当中才人的情况变得更困难了。变成了这样的话谁都阻止不了了。就好像是被卷进了海啸中似的。 露易丝吃惊地看着这幅情景。雪丝塔是一脸迷恋的表情。杰西卡和斯卡隆则是觉得很有趣地在一旁观看。 【喂!什么骚动啊!马上给我解散!】 这么叫着的同时一队骑兵队从街道的另一头赶了过来。 【凭什么啊!你们才应该退后!】 【说什么?】 前面的女骑士拔出了剑。 【我们是陛下的火枪队!胆敢反抗的一律捉拿回去!】 说起火枪队就是让连哭闹的孩子都会闭嘴的女王陛下的近卫队。 由于是由年轻女性构成的所以队员们都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被小看。那种凶猛的其实马上就使她们变得有名了。 【好的!一个不留全部抓到且路博库监狱去!】 且路博库这个名字再加上威力十足的亚尼艾斯的怒吼市民们纷纷散开逃走了。 对着喘着粗气跪在地上的才人亚尼艾斯说道。 【什么啊是你们啊正好】 【多谢帮助了……诶?正好?】 亚尼艾斯下了马递给才人一卷书卷。 【正好就是为了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才来的。原来在托里斯塔利亚也省了我的工夫了】 【这么是啊?】 才人咽了口气。上面有着托里斯汀王家的署名。 『陛下召见。马上前往宫殿参见』 第三章 安莉埃塔的忧郁,露易丝的不安,才人的前程 安莉埃塔独自在办公室里整陷入沉思。她想要忘记在加里亚生的事件然而却无法忘怀。博得众人信赖的教皇拜多里奥其本性以及他的背叛……不并不是遭受了背叛。只是自己看错了他而已。 还有身为虚无使用者的加里亚王。那个阴暗像是无穷深渊的井底般他的那颗暗黑之心……。约瑟夫其阴重的黑暗就算只是一瞬碰到也会……安莉埃塔的心几乎粉碎……。深邃的虚无和精灵的先住所组合起来的魔法其威力乎了想象……。从那个场合能够全身而退现在想来可谓奇迹一般。 但是他死了。就是说既然虚无使用者已经欠缺了一位同时拜多里奥的野心也就遭到了摧毁。夺回圣地----他这庞大的野心……。 【伤脑筋……与精灵战斗什么的真的是脑袋坏掉了阿。】 安莉埃塔用细微的声音嘟囔着。 每当回想起在船上看到的那个巨大的火球安莉埃塔就会颤抖。精灵的先住魔法之结晶……居然要与使用那种恐怖的魔法的家伙们战斗! 但是既然虚无使用者已经欠缺。拜多里奥也一定会放弃“圣战”的不会错。 【……狂王归天教皇之野心被摧毁。】 从口中漏出这些碎语后她终于真正地得到了些许的安心来抚慰身体。宛若醉酒一般她用那个安心蒙骗了内心。安莉埃塔开始再次考虑对托里斯汀的战后处理。若不是这样仿佛自己也将成为那阴重黑暗的囚徒……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接下来……。 总而言之先有必要尽快同成为新王的夏洛特女王进行会谈。安莉埃塔还记得直至不久前她还是魔法学院的学生。 那样的她为何突然就承诺即位了呢? 在加鲁加索鲁也有罗马尼亚的眼线所以当时只对她的即位致以礼节上的祝贺必须要尽早摸透她的真意才行。 是罗马尼亚操作的人偶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阴谋吗? 我想要了解夏洛特女王那没有顾虑的、真挚的心意。为此有必要让她对我坦诚相待。那种事……仅凭自己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需要能够成为缓冲的人材。 而且那个能够成为缓冲的不二人选安莉埃塔十分明了。每当回想起他必定残留下些许感伤。在加里亚他再次拯救了自己。 在那艘船上阻止约瑟夫的咏唱的果然也是他。情不自禁地安莉埃塔咬住了嘴唇。 【就像那样一次又一次从逆境中拯救自己难免心中会动摇啊。】 那个他不正是露易丝朝思暮想的人吗。 【像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种亵渎……】 不仅如此自己更是同他约定了。今后只会摆出女王的表情……。 但是……战争结束要是有些许的安心染上心头的话炙热的感情必定会复苏。在托里斯塔利亚便宜的小旅馆里在魔法学院的窗帘的阴影里的那仿佛灼伤般的热吻……。 百忙至极之中唯独这些宛若清凉剂一般治愈着自己。为什么呢?安莉埃塔独自烦恼。 大概……是自己没有明确地做出决定吧安莉埃塔这样思考。并不是双方都试探了各自的感情鉴于女王这一立场以及亲友的感情自己因此抽身而退。但是这种程度的话想要扑灭曾经一度燃起的心中的火焰是办不到的。 假以时日那段蕴含细微热情的时光必定会被唤起。如果那时他的感情还不容自己的话……我就会放弃。就会忘记。 【但是究竟会怎样呢?】 那时接吻的表情。安莉埃塔嫣然一笑。仿佛娇艳女子般那笑容漫溢着让人无法承受的魅力。气质之忧与性感所交融释放着可以将所有男性化为俘虏的香味。 【感觉他当时好像对我神魂颠倒啊】 说着安莉埃塔的脸染上了红晕。她不禁环顾下四周。刚才自己的表情要是让他人看到的话就糟了。 而且她对刚刚自己的想象感到深深的耻辱。自己身为女王他则是近卫的副队长。要是出现那样的谣言的话后果不堪想象。不是丑闻就能够了事的。 在这之上他更是亲友的恋人……。 爱莉埃塔仿佛要扼杀住颤抖一般她抱紧自己的身体同时口中嘟囔着。 【结果我也和街上的泼妇或者宫廷里喋喋不休的女人们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这不是亚尼艾斯的敲门方法。安莉埃塔脸上微微闪过一丝阴霾然后她回答“请进”。 门打开进来的是母后玛丽安太后以及宰相马萨里尼枢机卿。这两人一同前来实属罕见。 【要是您有事找我的话我会亲自前去的。】 安莉埃塔说完虽见老却依旧美丽的玛丽安摇了摇头。虽说她已经年过四十。但其美貌仍然耀眼。从十年前开始母后的容貌就没有改变了。 【不是什么大事。你已经身为女王有事情的话由我前来才是本分。】 【事情?】 母后有事情找自己真是少见。玛丽安看看像是侍奉一样站着的马萨里尼。确认到他颔后玛丽安先是温柔地亲吻下自己女儿的脸颊。 【好像有些消瘦了呢。饭菜有好好吃吗?】 【是的。我在夜里会吃些果物。这样有助于提神。】 【那就是心劳和疲劳呢。你有些过于勤政了唷。你什么都想要自己解决所以才会变成这样阿。】 母后究竟打算出什么牌呢?究竟该怎样回话才好呢?这当她这样迷茫时玛丽安唐突地打出了牌。 【结婚吧。安莉埃塔。】 【哎?】 那是过于意料之外的话语。 结婚?我吗? 她愈是表现出疑惑玛丽安愈是用强硬的语气放出声音来。 【你不得不要招选驸马才行。】 【但是……】 这时马萨里尼卿掺了进来。 【太后所言极是。陛下。】 【结婚什么的……先我难道不是女王吗。】 【恩就是说他会成为国王。当然他必须要有相称的身份才行……听好安莉埃塔。你有些过于极端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年轻吧你有些有失冷静的地方我就是担心那点。你难道不是自己将危险招揽上身吗?】 安莉埃塔认为这是在说自己之前去加里亚那件事她于是有些情绪地说道。 【可是这之前我是只由一名警备的骑士相伴前往加里亚阿。就算万一之时只有她和我两个人牺牲就足以了啊。】 【我所担心的不是你的安危。你认为失去王的祖国会变成什么样?没有终焉的内战……。是内战!我不想要这个托里斯汀变成和加里亚一样。被弟弟夺走的王冠最后被其的侄女夺回……。连骨肉相连的血亲都是这个德性阿拥有继承权的贵族们之间想必一定会招致骨肉之间的争斗吧我可以断言。】本书转载bsp;爱莉埃塔沉默了。母后所考虑的是自己不在时所招致的事态。 【我并不是担心身为我的女儿的你的安危阿。我只是作为太后作为托里斯汀的母后不得不对你说才行。为万一做好准备必须先生下子嗣。那是作为国王的义务阿。】 【从此以后我会尽力做好自重的。】 所以请收回这件事用这种言外之意的语气安莉埃塔说道。玛丽安叹息道。 【枢机卿阁下。此事不好从我的口中提出来可以委托你代为转达吗?】 马萨里尼轻轻地看了一眼玛丽安装模作样地说道。 【陛下的婚事还有另一个目的。】 安莉埃塔表情有些扭曲。目的……本应是相爱的两个人结合一事为什么会有“目的”一词出现呢? 但是她并没有对马萨里尼的话反唇相讥安莉埃塔也不是小孩了。她也理解到自己的婚事除了政治目的这一行为以外别无他意。 【请讲出来吧。】 【那么恕我坦率地言……您绝不可以动不动就火!陛下的亲政在一部分贵族间散布开了不满的情绪。】 【一部分是指?】 【我也没有听闻到究竟是谁说的。向我进言的人物口风很紧自然他听得也就很远可以这样认为。这点我也不得不同意呢。】 安莉埃塔叹出一口气。 【所以我才需要结婚吗?】 玛丽安听出她的语气里饱含不满于是她用管教的口气说道。 【你迄今为止做了许多没有前例的事情。不只自己潜入敌国还……】 马萨里尼退到后面。 【多数使用平民登陆到近卫队名单。】 安莉埃塔的脸颊有些赤红。 【要是有能够信任的贵族在我的身边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那样。而且您知道他们到底为祖国贡献出了多少吗?】 就像是管教闹脾气的小女孩一样玛丽安继续说道。 【这不是贡献多少的问题。所谓旧贵族比起其它的东西他们更在乎传统。这就是支撑着他们的东西。】 【我想要打破那种陈旧的传统。】 马萨里尼干咳一声后重新转向安莉埃塔。 【对陛下此类种种的作为感到不快的贵族不在少数。】 【请把那样的家伙们给我带来这里。我要质问他们在同亚鲁比昂以及加里亚的战斗中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于是玛丽安加强了语气 【你想要像加里亚一样让王座变得不安稳吗?】 【我并非此意。只是我……想要让一切都变得公平。】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的话先应该从把敌人变成同伴开始。】 【敌人?您说敌人?您说谁会成为敌人呢?】 【并不只是战斗的对手才会是敌人。在宫中也有微笑着接近您的敌人。陛下也应该心知肚明的。听好正是欣然陛下的成长我才会进言。很遗憾的陛下拥有的同伴太少。正因为战斗结束了所以您不得不去增加同伴才行。尤其至今一直支撑着祖国的旧贵族将他们划为同伴是尤为必要的。内政上他们的协力是不可欠缺的。】 被二人进攻至此安莉埃塔总之用听听就好得态度督促着马萨里尼继续。 【……我知道了。既然你们都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就让我听听看吧。那么要让我和谁结婚呢?】 【有几名候补。】 马萨里尼啪的一下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安莉埃塔拿起那些开始阅览。然后表情愈来愈变得阴沉。 【艾基夭伯爵、拉-托雷缪阁下……还有夏雷伯爵。这几个不都是毫无用处的废物吗!?】 上面所写的家境都无可挑剔但他们都是些不能称之为有能的贵族。 【就是这种程度才好。要不是这些光是能够成为陛下的夫君就会满足的人物的话不可想象他们会有怎样的企图。】 应该压抑住国内贵族们的不满和他们中的一个结婚……。母后与宰相想要说的换句话说就是那个意思。两个人的所言都各有道理。顺带一提仿佛补上致命一击似的马萨里尼说道。 【此次那个……关于蒙主眷顾的副队长被授予了爵位这件事。】 安莉埃塔突然被刺到了弱点她犹豫了。 【唉、唉唉……。那个有什么问题吗?考虑到他在加里亚所立下的功绩那种程度是当然的。】 【在他的肩膀上加上男爵的纽饰有些负担沉重呢。】 边用手梳理着胡子马萨里尼变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考虑到他为祖国的贡献授予公爵之位乃……】 【你想错了安莉埃塔。枢机卿阁下是担忧他的安危。将元平民升为男爵的话你认为他会遭受多少人的嫉妒?就像是之前这位先生所言宫廷里面也有悄悄接近的敌人。】 安莉埃塔恍然大悟。 【那个是……】 【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你了解吗?还有刚才那件事切不要忘记。】 玛丽安只说了这些督促着马萨里尼走出了房间。安莉埃塔行了一礼吻下母后的手背。 【你做得真的非常好。但是你不得不记住要多留意下周围才行。王的工作深究起来就是最终决定应该分配什么就是这样。如果不慎重行事只会一味地招惹不满。】 才人他们到达宫廷之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露易丝和才人以亚尼艾斯为领头立刻前往了安莉埃塔的办公室。 门另一面的安莉埃塔稍微有些憔悴的样子她一副疲劳的表情将腰靠在椅子上。即便这样看到了才人他们的身影后表情立刻变得明朗。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坦诚相待的对手就是那样的表情。 【欢迎你们的到来。来到这边。虽然作为欢迎祖国的英雄来说我这里有些简陋……】 才人环顾四周。确实安莉埃塔的办公室近乎空空如野。除了桌子和椅子其他都是书架和烛台仅此而已。自从把家具都贩卖以来貌似什么都没有能够添加上。呼唤来侍童安莉埃塔命令他们运送来事先就准备好了的红酒和料理。 【对不住呢。作为招待在加里亚那般活跃的诸位这真是粗茶淡饭呢……。现在宫廷里真的没有钱了。当我说要召开游园会时还被财务卿了牢骚呢。】 【承、承蒙厚待!】 露易丝连忙说道。才人也疲惫地说。 【这种整洁的坐席才叫好啦。我已经受够人群了。】 【啊拉?为什么?】 安莉埃塔询问后亚尼艾斯报告了有趣又奇怪的骚动一事。 【嘛阿!你说连才人阁下的歌剧都上演了吗?好像完完全全成为人气者了呢我也很倍感骄傲呢。】 安莉埃塔笑了。 【这可不是好笑的事阿。街上都不能行走了。】 当才人以不高兴的声音诉说之时料理被运送了过来。明明都说没有钱了但内容还是相当的豪华。看来安莉埃塔也是认为向才人和露易丝表达感谢的话还是这种安静地坐席比较好。 红酒和料理频频被端上来话题不久就转移到了加里亚之战。 【那真是恐怖的火球啊……】 安莉埃塔用无法掩盖住感情的语调嘟囔着。露易丝和才人也回忆起那个巨大的火球然后痛苦地合上了眼睑。一步走错他们自己也将在那业火中燃烧殆尽吧。 【与使用像那样恐怖的魔法的精灵战斗之后这样的愚蠢行径绝不能再生了。】 安莉埃塔明确地说道。 【我也是那样认为的】露易丝点头。 安莉埃塔放下盛红酒的酒杯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了。看来是说道叫他们来这里的正题了。才人和露易丝也正襟危坐。 【我们当前的急务是阻止加里亚被罗马尼亚玩弄于股掌。】 考虑着同一件事的才人和露易丝点着头。 【但是那个塔巴萨是没有可能去做那种事的。】 【我也是那样认为的。她是你们的友人吧?那点倒是值得信赖……。但是这个世上会生什么都是不为人知的阿。】 【那么……您找我们要说的事情是?】 【我任命你们诸位为同加里亚王交涉的外交官。】 看来安莉埃塔的考量是打算让他们作为与成为加里亚王的塔巴萨连接的渠道。原来如此的确除了他们没有再适合的人选了。 【可以拜托给你们吗?】 都这样说了怎么可能还有异议。或者说这正是他们盼望的职位。 【我们欣然接受。】 【太好了。我还在想你们拒绝了该怎么办呢。嘛啊现在还不能让你们放慢脚步休息。初次的工作是去加里亚出席即位纪念游园会就会是这样吧。】 嫣然一笑过后……安莉埃塔爽朗地说道。 【接下来先不说露易丝……才人阁下作为一国的大使我认为你的名字还是太短了呢。】 【是叫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来的吧?我认为已经足够了。】 用日本的感觉来说那就已经是相当长了。制作名册的人想必会很辛苦吧。 【因为才人是原平民阿】露易丝理所当然地说后 【那样的话依我来看倒是想要把那个名字多少地加长唷。】 安莉埃塔的一句话让露易丝睁大了双眼。但是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才人却用装傻的声音说道。 【唉?说什么?就是说把名字加长吗?平贺艾蒙什么的?】 【公、公主殿下?那个也就是说……。那个是那个就是说这个……】 脸色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青露易丝的嘴一张一合。过于冲击的事实让她的大脑跟不上思考了。 【嗯。赐予他领地。】 领地听到这个后就算是才人也喷了。 【什么?什么?你说领地!是土地吗!!!】 是的安莉埃塔点头。 【托里斯汀的西边有一片被称为德-奥鲁尼艾鲁的土地。只是块三十阿鲁镑(英亩)大小的狭窄土地……】 三十阿鲁镑……才人在脑内换算后沉默了。岂不是十千米四方的土地吗!江户时代尚且无法知晓现代的日本能拥有这样大的土地的人极其少见。 【根、根本不狭窄!完全不狭窄!那、那个就算了!太浪费了!】 才人慌忙地说辞但安莉埃塔依旧一脸冷静的表情。 【啊拉?你不是在寻找住的地方吗?】 回想起之前的谈话露易丝脸颊染上红晕才人则更是更加慌忙。 【您在说什么啊!睡觉、起床、站立、坐着、吃饭那个空间已经足够了!里面能建起一座小旅馆的土地我是不需要的!光是扫除就很麻烦了!】 【扫除之类交给领民去做不就好了吗。】 疑问被一一解答才人小声询问身旁的露易丝。 【领民?】 【我说你啊被授予领地也就是说成为那片土地的王就是说你是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我、我吗?】 【我也觉得这身份和你有些不相称啊。】 原来如此露易丝如此考量。基修成为修瓦里埃自己和蒂法妮娅被授予祭司的地位。最活跃的才人不可能什么也得不到才是她本这样想但是……居然有这样的算计呢。 可话说回来才人成为领主。只能认为是某种恶性质的玩笑。 【没有理由身份不符的啊。如果要回报才人阁下的贡献的话这些都还算是少的呢。其实我本想授予男爵之位给才人阁下的……】 此时像是考虑到了什么一样安莉埃塔的脸沉了下去。 【男爵什么的!太浪费了!】 【所以我没打算让才人阁下招惹没必要的嫉妒上身阿。这次就算了。但是这可是片好土地唷。虽然狭窄实际收入有一万两千埃居呢。傍山的土地里有葡萄田红酒每年可以收获上百桶之类的。】 都是些让人头晕目眩的话题。虽说不是很清楚但总之自己貌似成为亿万富翁了。这之前的一万埃居就已经让自己眼球快蹦出来了这次居然是约定了比那还多的年收入。 【才人没有可能会经营土地的!】 露易丝说完安莉埃塔若无其事地 【啊拉那样的话雇用地方官不就好了吗。干脆在托里斯塔利亚找好旅馆剩下的都交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唷?这样办的贵族有很多阿。干脆我介绍优秀的地方官给你吧。】 话以至此露易丝也无话可说了。确实把经营领地之类交给他人定居托里斯塔利亚一心投入宫廷政治的贵族多的堆积成山。其中未曾一次踏足自己领地的贵族也是存在的。只要布置好可以信任的地方官之后只等着年收入进帐就好了……。 【也有豪宅唷。毕业后在那里生活不是很好吗。总之去悠闲地参观一次怎样?】 被安莉埃塔这样一说露易丝点头了。她看看旁边才人的思绪已经遨游于天际。嘴中好像还在嘟囔着什么。 【我是……城主大人……怎么办才好。怎么办……】 露易丝用脚碾了一下那样的才人。 【痛!】 【陛下在此。你收敛一点。】 才人此时冷静下来尝试考虑着。无论怎么说领地也……。就连骑士的称号自己都觉得好像承受不起……。 这样好吗? 才人扪心自问。并不是只有自己活跃来着阿。水精灵骑士队的那些家伙也是蒂法妮娅也是露易丝也是……。罗马尼亚军的将士、士兵也是大家都各自付出了苦劳都有或大或小的活跃阿。战争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当然罗马尼亚是其他国家露易丝本应受到犒赏但是……。好像只有自己一人受到了过分的犒赏呢他这样认为。 【嗯----只有我自己好像有些说不过去的感觉呢这样……。至少给同伴们再来一些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吗?】 才人说完安莉埃塔有些不感兴趣地附加道。 【这样的话不如从你的年收入里拨出一些金额用于骑士队你看如何?至于方式交给你了。】 被这样一说才人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了。他看看露易丝她用“真拿你没辄”的表情轻轻地点头了。 【……我知道了。但是这样好吗?】 貌似有些像是空中楼阁呢。至今为止自己的年收入是六百埃居左右。那些明明就已经是相当多的金额了呢……一万两千埃居的金额有些乎了想象。 安莉埃塔停住用餐的手她转向才人。 【要是不为你做这样程度的事的话我的良心是会痛的。比起任何事被他人称作知恩不报是我最不能够忍受的事情。】 一时之间安莉埃塔和才人两人视线相交。像是被气势压倒一般才人把脸转向一旁。 【我知道了。我深感荣幸地接受了。】 【请接受吧。之后我会让人把文件送过去的。】 用餐再次开始……但露易丝有些心不在焉。 才人的领地?真的? 贵族有两种。拥有领地的封建贵族和得以官职为政府效力的法衣贵族这两种。虽然名义上哪边都是贵族但……实际上却大不相同。只从国家获得年金的法衣贵族和军人们他们大多数都是没有多少钱的。连街上的商人都比他们要来的富裕。 但是换到拥有领地的贵族身上的话可以从其土地上获得莫大的利益。当然其中有几成不得不作为税金上缴政府的领地不同每年收入的量也就不同……。 总之才人是一夜暴富。回忆起之前斯卡隆店长所说的话露易丝开始有些不安。 “一旦有人气了也会有对他不满的人出现唷” 只是在街道上被推崇为英雄一事就已经招惹贵族们不快了……如果被赐予领地一事进入到他们的耳中的话会滋生多大嫉妒呢? “公主殿下可曾考虑到了那些呢?” 同时别的不安油然而生。 难道说……公主大人……然后她“恩”地摇头。曾经公主殿下不是对自己说过吗。 “寂寞没有可以信赖的人这必定相当地困扰阿”这样的话……。 所以这回也是“想要报恩”没有再深的意义了应该。确实看不出安莉埃塔这之上还有他意。 但是……真的是那样吗? 无论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内心深处也是窥视不见的。 “要是能看到内心深处就好了” 终于她不经意间想到了那样的事。 露易丝摇头。公主殿下不是我的亲友吗。连亲友都不能信任我究竟在做什么? 总而言之迅成名前程一片锦绣的才人看来是那样的耀眼。在托里斯汀悠久的历史中一介平民的男子被赐予领地之类的事情从未有过。至少在露易丝知道的历史中。 名留青史的英雄虽然安莉埃塔这样说过但那并不只是比喻。 还有才人有多耀眼露易丝就有多寂寞。 “那样的才人我真的和他般配吗?” 身为传说中的使用者……然而却未能将那力量挥洒自如的自己。 不是那样的自己才人应该有更……优秀的女性这样才会般配不是吗? 考虑着这样有的没的露易丝感觉到自己是渺小没有出息的生物。 【怎么了吗?露易丝?】 注意到安莉埃塔用担心的表情看着自己露易丝抬起头来。 【什、什么事都没有!这个红酒还真是美味呢!】 慌忙中露易丝举起眼前的杯子。 【毕业后你们会结婚吗?】 【哎?不怎么可能!那种事情是不能的!】 露易丝从座位上站起来趁势嚷道。 【是、是那个样子吗?】 【那个样子……住在一起就要结婚什么的……只会是如今的延长而已。那不是明摆着吗。】 听到那句话旁边的才人失望地垂下肩膀。 不对不是那个意思啊。但是……之前的想象让露易丝无法整理出称得上安慰的话语。 奇妙的氛围开始飘荡……三个人都沉默了。 “我是和才人般配的女孩子吗?” “我可以让才人变得幸福吗?” 在些许沉重的空气中露易丝一直持续考虑着这些。 第四章 母亲和表姐 这是加里亚王国的都、吕特斯。在郊外贝尔萨尔提宫殿的一角……长满青苔的崩塌墙壁处正在建起一座新的皇宫。 从山脉产出的青石通过轮船运往临时搭建的码头再通过起手架直接滑落到中庭堆积起来。 加里亚国内聚集的石匠将这些石头分割、削刨、加工。这群石匠中有几个魔法使的身影。他们能操纵土系魔法石匠们需要加工三天的石材他们只需几个小时便能完工。 按惯例这些建筑的事与贵族是没有直接关系的但如果是建造王宫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为了让刚戴上王冠的年轻的新女王满意劳动者和贵族们都卖力地干着活。 【喂!那边那个!别停下!】 监督官大声粗暴地喊道。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一伙石匠跑去树荫下偷懒了。渐渐进入夏天的今日在这么强烈的阳光下工作确实很难坚持啊。 【要抱怨的话就去抱怨太阳吧夏天到了呢。】 一个工人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其他的石匠也微笑着跟着点头。 【我们又不会使用魔法切割石头又都是体力活、身体不动不行啊但是你们也都知道的吧只要是肉身都是有极限的。】 监督官也在他们附近坐了下来环视这些石匠。 确实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也不能说他们是偷懒。如果让他们勉强工作的话很有可能有人会倒下吧。 【知道了不过你们的日薪可要减半啊。】 【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你们只做了一半的工作要抱怨的话就去怪太阳吧。】 石匠们都站了起来眼里燃烧着怒火。 【老爷这样可不行啊!】 【你们想怎么样?要造反吗?一群低贱的人!】 此话一出其他也有怨气的石匠们一起看向这里。他们都是有手艺的工匠所以自尊心都很高。 他们不仅拥有上好的手艺而且他们中间有很多人都很讨厌贵族。这种情况下和石匠们的纠纷事件一直很频繁生着。 手里拿着切石头的工具石匠们开始聚集到一块了。 监督官手里拿着魔法杖。但是如果用魔法来驱散这些人的话对他来说人也太多了点。就这样不安的气氛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突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生什么事了?】 夹杂着小雪珠的冷风驱散了被烈日暴晒的石匠们身上的热气。 【好凉快啊一直这样就好啦】 冷下来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热的头脑。石匠们脸上危险的气息也消失了。 【如果老爷也能利用他的特长为我们做事也就没刚才的事了】 监督官转头朝身后望去当他看到身后站着的人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陛下……】 让他意外的是身后站着的竟然是刚登基不久的年轻女王塔巴萨。蓝色头下面是散着寒意的碧眼。皇家的斗篷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她的身后跟着几位大臣。 石匠们也被来到的人惊吓住了大家都不安起来、慌张的把头都低了下去。塔巴萨面无表情的将刚才释放出雪风的巨大的魔法杖对准监督官。轻小说更新|最新轻小说 翻译|动漫轻小说|觉得要被盘问的监督官恭敬的低下头道歉道。 【真、真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他们的……】 但是塔巴萨的回答和他预想的完全两样。 【你就用手杖制造‘风’像刚才那为石匠们降温。】 石匠们听到女王的话都欢呼起来。监督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制造风并不能加快石头的加工而且他的工作不是应该管理这些石匠吗在这里监督的只有他一个监督官啊。 【贵、贵族替这些工人‘降温’您是这个意思吗?】 塔巴萨点了点头。 【但是从神那里得到的神圣力量怎么可以拿来做这种事?!】 塔巴萨用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因为这样更有效率。】 马上一群游手好闲的贵族都被集中起来然后被分配到各个地方施法产生凉风。 有了凉风石匠们也为之一振。这些平时嚣张的贵族竟然在替自己制造凉风没有比这个更痛快的事了。于是大家又都开始工作起来。 【这次的女王比起之前那位不太一样啊。】 【明明很年轻却很会执政。】 石匠中传递着这样的声音。塔巴萨虽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论不过依旧像睡着了一样瞌着眼朝中庭走去。 塔巴萨身边一个穿着神官服的男人意味深长的小声说道 【陛下越来越有一国之主的样子了】 【我只是做了让工作能顺利进行的事而已。】 听塔巴萨这样说这个穿着神官服的男人……从罗马尼亚派遣来辅祭的红衣主教、巴利贝里尼摇了摇头。 他是自塔巴萨登基以来担任辅佐大臣和兼任与罗马尼亚皇国之间联系的联络官的角色。这次政变加里亚王国也仿照托里斯塔利亚主教担任宰相之职……总而言之都选择了教皇的心腹之人。 即位以来目前还没有罗马尼亚那里来的干涉。如果不聚齐四位虚无使魔虚无的复活便无从谈起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来干涉加里亚的原因吧。 但塔巴萨马上打消了乐观的念头。 ‘他们一定有什么图谋’ 【这样下去应该赶得上即位纪念庆祝会吧】 塔巴萨点了点头。人们都在等待新王宫的建成、在贝尔萨尔提宫殿这里将会如期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庆祝会。 各国都会派很多有地位的人参加、这是自己登基后受世人瞩目的、正式的第一场宴会。当然罗马尼亚的教皇和安莉埃塔女王也会出席。 塔巴萨朝小洛华宫走去。 刚进吕特斯城的时候以前这里的主人、公主伊萨贝拉行踪不明。被认为是前王派的贵族们不是被现逮捕送入监狱就是被遣送到乡野要么就是赋给他们没有任何实权的闲职。 但尽管如此彻底的打压前王派还是没有现公主伊萨贝拉的踪影。 到了小洛华宫的玄关那里塔巴萨转身命令大家解散。 于是一直跟随塔巴萨的朝臣们纷纷告退了。连最烦人的巴利贝里尼也并不例外。 旧奥尔里昂公派的贵族们朝着把他们再次带到阳光之下的年幼女王深深行礼过后才离开。 向那些忠臣们回礼后塔巴萨打开小洛华宫的玄关曾经不知道多少次作为北花坛骑士来到这里的她朝起居室走去。 之前还是伊萨贝拉使用的这间房间塔巴萨回想起自己曾经数次在这里接收过来自伊萨贝拉的命令。现在塔巴萨在这间没有主人的房间里随意浏览着。 在这里受命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里的主人。那时除了报仇什么都没有考虑过。 窗帘、被褥、以至于床都是原样。 在家臣中也有人提议将这里重新装修一遍但被塔巴萨拒绝了。家具就是家具不管是谁使用都不会失去它原有的功能。 塔巴萨随意地将女王的衣服脱了下来摘掉皇冠穿上家居服坐到床上。 她斜视着放在桌上的皇冠自己会被赋予这个是为了搭救在林奈河布阵的加里亚王国的将士们。 假冒的才人说这样做比较好于是才下决心去…… 现在目的却不一样了。 ‘为了阻止罗马尼亚起的圣战’ 想要处理那种事件就必须成为女王。只要成功阻止这件事这个地位让给哪个合适的贵族都没关系。 不对……不需要国王什么的将有能力的贵族聚集起来交给他们来管理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王来执政呢? 正是围绕这顶不必要的皇冠父亲和他的兄弟才会产生了无法消融的争斗…… 但是、无论是脱下皇冠还是让位于他人都还是将来的事。毕竟自那以后罗马尼亚没有传来任何要求这让塔巴萨有种无力使劲的感觉。 不过罗马尼亚总有一天会为了圣战而对加里亚提出协助的要求吧。虽说现在还没有聚集到四位虚无使魔但是罗马尼亚那边绝对不会放弃的。如果不能得到传说中的力量一定会用现实中的力量起圣战。 最合适的【现实力量】一定是这个加里亚大国的陆军战斗力。 考虑到这里突然里面的房间传出了什么声音。是幻化成*人形的希尔菲德。穿着女官服的她捧着着装着菜肴的端盘出现在塔巴萨面前。 【啊呀好不容易成了女王还要考虑这么多事。看我把饭菜都拿来了吃了饭才有精力烦恼嘛】 希尔菲德因为塔巴萨成了女王作为她的使魔也更加努力了。但是不管怎样她都不怎么喜欢现在的服装。经常抱怨难受。 【这样的装扮真的好束手束脚啊为什么我一定要穿上宫廷中的女官服啊】 和学生时代不一样塔巴萨成了女王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所有人的关注。因为化身成龙行动起来也有很多束缚所以希尔菲德只能一直幻化成*人的模样。总而言之在外人面前一条龙是绝对不能开口讲话的。 【……】 塔巴萨一边考虑着事情一边拿起调羹。希尔菲德一边努力劝着塔巴萨多吃点一边伸出手把自己的嘴巴也塞得满满的。 【吃吧吃吧好好吃哟】 很快盘子就空了。希尔菲德左右摇摆着头一脸困扰的表情。 【看吧都是姐姐不吃所以才被我吃光了的】 看塔巴萨没有开口的意思希尔菲德继续说道 【话说回来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回忆啊因为这里是那个可恶表姐住的地方。真不知道她躲去哪了让我找到的话一定要吃掉她。】 正当希尔菲德这么叫嚷着外面传来了骑士的叫声。 【东蔷薇花坛警卫骑士团团长巴索-卡斯特莫尔参见陛下】 塔巴萨重新載上皇冠穿上皇袍。 突然出现的是卡斯特莫尔。对塔巴萨非常忠诚的他在塔巴萨登基后重新成为了花坛骑士。先前缺少了几位团员也由年轻的贵族补充上来人数增加到三十人左右。将团里的杂务交给副官打理团长本人只接收塔巴萨个人的命令。 头衔还是原先的那个但他比那些皇家亲卫队员更像塔巴萨的贴身保镖。不过他本人是把自己当作塔巴萨最忠实的手足。 卡斯特莫尔看着塔巴萨女王的样子激动地啪嗒啪嗒落泪起来。他自从塔巴萨成为加里亚的女王之后每次见到塔巴萨都会热泪盈眶。 【死去了的奥尔里昂公在另一个世界肯定也很高兴。】 因为没有那个闲暇时间去感伤这些塔巴萨催促卡斯特莫尔有话快说。 他一下子变得喜色满面、拍了拍手。马上在外面等候的骑士将一个双手被缚的女人带了过来。希尔菲德惊讶的大声叫道。 【啊那个任性的公主】 【是的她躲在一个修道院的禁地里不过最终还是被现了。】 被捆住双手的伊莎贝尔满脸是屈辱和愤怒的神情。在几个月之前她一定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而且更让人讽刺的是被抓回的地方是自己过去一直颁布命令的地方。 都是塔巴萨的错完全调换地位的两姐妹伊莎贝尔充满愤怒的看着塔巴萨。 【那么请陛下裁决吧。】 这么说着卡斯特莫尔退了下去。只剩下了被束缚着的前公主和戴着皇冠的原北花坛骑士。 去掉希尔菲德的话其实也就剩下两个人了伊莎贝拉看起来很落魄但嘴上却并不求饶的诅咒道 【来吧~你杀了我吧杀啊!就像对父亲那样你用魔法把我也送去英灵殿去吧。】 伊莎贝拉的声音里充满着怨恨连希尔菲德都震撼到了但是塔巴萨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伊莎贝拉。 【怎么了干嘛不动手用这双夺取父亲王冠的手也对他的女儿做同样的事吧。】 【到底谁夺走了王冠?!】 希尔菲德尖叫的同时塔巴萨也扬起了法杖。连伊莎贝拉眼中也有了恐惧对即将攻击自己的魔法产生了恐惧。 到底是风刃还是冰箭?砍掉头、贯穿胸膛的魔法伊莎贝拉在等待着。 塔巴萨唱起了一段简短的祝文。 【……!】 伊莎贝拉感到一股轻柔感原本闭着的眼也不由自主张开了令她惊讶的是原本绑住她双手的绳子竟然被割断了。 只是一瞬间刚获得自由的伊莎贝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裁纸刀朝塔巴萨袭去。 【我要替父亲报仇!】 但是裁纸刀并没有插入塔巴萨的胸部就像是失去了攻击的目标刀子摇摇晃晃地停在了塔巴萨的胸前。 不是塔巴萨使用了魔法也不是希尔菲德阻止的而是伊莎贝拉自己半途停下了。 【为什么不杀我?是同情我吗?】 塔巴萨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不恨你】 听到这句话伊莎贝拉手里的刀掉了下来。 【你说你不恨我?我曾经那么侮辱过你!为什么你是笨蛋吗?!还是你在摆架子?有什么意义吗?】 塔巴萨注视着伊莎贝拉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我需要同伴】 【你的意思是让我成为你的伙伴?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话。你杀了我的父亲夺走了我的王位现在还要我做你的伙伴别说笑了】 伊莎贝拉像疯了一样大声地狂笑着。 渐渐的慢慢笑声变小了……变成了低低的抽泣声。 【我早就知道了】 伊莎贝拉在眼泪中勉强说出话。 【和精灵一起出恐怖的火球将两栖舰队燃烧殆尽的事……因为那个魔法而自我毁灭的事……还有杀死你父亲的事一点也不关爱我的事作为普通人感情他一点点都没有的事……】 伊莎贝拉说道 【但是他还是我的父亲。】 月光照进小洛华宫里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着的希尔菲德拿了一瓶葡萄酒过来。咻的一声两人手中都多了一个玻璃杯。伊莎贝拉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葡萄酒然后好像是放弃挣扎似的一饮而尽。 然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会跟随您。】 【我对您一直有自卑感。就像我的父亲对你的父亲……奥尔里昂公那样。您的魔法造诣高被大家关爱。我却不是。所以……那个王冠与你正合适】 塔巴萨无言地饮干了杯中的酒。接着向曾经是自己仇敌的表姐伸出手。伊莎贝拉接过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随后两人拥抱在一起。不过……拥抱有些僵硬。是的心中的芥蒂尚未完全消除。 塔巴萨让伊莎贝拉让起身小声说道 【跟我来】 【去哪里?】 【有个人想让你见一下】 带着惊讶的伊莎贝拉来到小华洛宫深处设置的幽静的独立房间。 玄关上有一位士兵站岗。看见塔巴萨后他先行了个礼然后按下呼叫铃。从里面走出一位老年官家。 【陛下您来了呀。夫人正在等您共进晚餐】 【贝尔斯兰多增一位客人】 被称为贝尔斯兰的老官家盯着塔巴萨背后的客人瞪大了眼。 【她是……!】 伊莎贝拉对于这位老官家没有任何印象。 【真令人惊讶!……竟然是她!真不敢相信!】 贝尔斯兰表情一变再变。然后带着这样真的好吗的表情看着塔巴萨。 塔巴萨点了点头。 被带着走向房间之中伊莎贝拉的心脏如同连连敲响的钟声。她隐约猜到了里面的人是谁。 走廊的后面是餐厅从那里传来淡淡的蜡烛火光。同时也飘来料理的香味。 伊莎贝拉怎么也无法鼓起进入其中的勇气呆呆杵在走廊中。塔巴萨牵起伊莎贝拉的手。 【可……】 塔巴萨仿佛在说不要犹豫似的摇了摇头。下定决心的伊莎贝拉走入餐厅之中。 坐在餐桌上的人开口问道 【啊呀来客人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伊莎贝拉全身一震。那个人……果然是被自己的父亲逼得饮毒的塔巴萨之母……奥尔里昂公夫人。 不过与过去的奥尔里昂公夫人有所不同。原本幽灵般枯瘦的身体多少变得有些丰满了最重要的是眼中出现了生气。动作举止也恢复了高贵的气质。伊莎贝拉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视着奥尔里昂公夫人。 在凯旋回到吕特斯的时候塔巴萨命令还留在城中的贝达夏尔卿调查解药让母亲恢复了意识。 贝达夏尔完成了解药后便回自己故乡的沙漠去了。母女的相认并没有冗长的对话。塔巴萨完成了自己的宿愿恢复了母亲的意识。而她的母亲也找回了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布偶。 奥尔里昂公夫人虽然看见了伊莎贝拉但表情并没有变化。不仅如此还站起身为自己的侄女拉出椅子。 【很久没见了呢。伊莎贝拉】 【姑、姑母……?】 感到良心的谴责伊莎贝拉呆站着。 【是的哟。我是你的姑母。怎么还傻站着呀?快请坐吧料理都快冷了】 听到她的话塔巴萨和希尔菲德也一起入席。这位塔巴萨忠实的使魔。虽然不是贵族只是条龙但却是被塔巴萨认同的特别伙伴。 带着僵硬的表情伊莎贝拉坐了下来。终于想起了什么伊莎贝拉说道 【您……您不责怪我吗?】 【责怪?怎么会这么说!为什么我必须责怪自己的侄女呢?】 【我是那个杀害了您丈夫让你失去意识的之人的女儿】 【可是我的意识已经恢复了】 【但奥尔里昂公却再也回不来了】 深深地叹了口气奥尔里昂公夫人说道 【那些仿佛是梦中生的一样我却全部记得。全部都是现实中生的事……是的。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那么为什么?】 伊莎贝拉叫了起来。 奥尔里昂公夫人凝视着塔巴萨。塔巴萨点了点头。 【你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带着数也数不清的将士们一起去了那个世界……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我不想再见到流血了。更不用说那是我亲侄女的血】 【姑母……】 【给你们讲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吧。我的夫君……奥尔里昂公生前曾这么对我说『必须让这个国家富强起来』。加里亚确实是个大国。但却无法充满凝聚力成为一个整体。国中的贵族忘记了曾经的骄傲所有人都只是贪恋眼前的利益。我的夫君看透了这一切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并且……伊莎贝拉你的父亲以前也一定曾经希望这个国家富强起来哟。不过却不知在哪里遗失了本心。虽然我隐约可以猜到几分……但现在再提原因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现在只希望夫君当年心愿能够实现】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奥尔里昂公夫人举起酒杯。示意女儿和侄女也举起杯子。 举起杯子的伊莎贝拉注意到除了她们以外还摆放着一人份的餐具。伊莎贝拉猜想这大概是为了奥尔里昂公的上供吧。 【……这一餐是为了叔叔办的吧?那么我也为叔叔敬上一杯】 但奥尔里昂公夫人却摇了摇头。 【这一餐是为了在此前的战争中……逝去的将士们而办的。他们是被我们一族的内乱所卷入。我想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并且绝对不要再次犯下相同的错误】 伊莎贝拉听到她的话深深低下头。 【总之我们一族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希望你们能够同心协力好好相处吧】 当说到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的时候奥尔里昂公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不过……心情激动的伊莎贝拉还有塔巴萨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伊莎贝拉注视着塔巴萨和姑母。是的自己的亲人只剩下她们了。回想起来自己一族……真是相互憎恨了很久很久。兄弟、姐妹…… ‘这是多么愚蠢啊’ 为那份憎恨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啊?无数的将士。崩溃的大洛华宫……作为犯下这些蠢事的一族幸存者自己必须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这些罪孽。 伊莎贝拉摇了摇头。她感到自己心中的憎恨正渐渐变成爱情。这两种感情事实上非常相似伊莎贝拉现在终于理解了这一点。 她被姑母的话所打动呆呆地站起身。塔巴萨也站了起来。两人走近抱在了一起。 这次是由心而的真正拥抱。 晚餐过后从那里再次回到小洛华宫的道路上……伊莎贝拉对塔巴萨说道 【喂小艾莱卢】 很久以前……在她们还年幼的时候她们如亲姐妹般玩耍时伊莎贝拉曾经用塔巴萨的父名来称呼她。刚才姑母的话让伊莎贝拉回想起了这个称呼所以试着喊了一下。 【什么事?】 以平静的声音塔巴萨问。 【虽然我刚才说了会追随您……但我想与您辞行可以吗?】 【为什么?】 【我想出家成为修女。我想偿还父亲犯下的罪过。我想每天去祈祷。为父亲为叔叔为所有牺牲的人们……那应该我该做的】 不过塔巴萨却摇了摇头。 【艾莱卢?】 【我需要你的骑士团】 【北花壇骑士团?】 【是的】 塔巴萨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是她曾经所属的一手负责所有肮脏工作的秘密骑士团……为了对抗罗马尼亚无论如何都需要借用他们的力量。 【是嘛那就没办法了。遵命】 伊莎贝拉这么说完。北花坛骑士的所有成员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而唯一掌握他们底细的只有身为团长的自己。 【不过可能无法期待他们如同以前那样工作】 伊莎贝拉叹息了一声说道。 【什么意思?】 【我……在我东躲西藏的时候曾经试着与最优秀的骑士们联系过……但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们知道了父亲的死讯之后似乎潜伏起来了。构筑在金钱之上的关系当然不会很牢固呢】 【优秀的骑士‘们’?】 【是的。北花坛骑士通常是单独进行任务。不过有一群人却是特别的。他们是四兄弟一起负责任务。说得再清楚些他们和以前的你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比你更优秀。当然这仅从是从处理肮脏工作的意义上来说。毕竟他们一次都未失败过】 【不过他们不在了。可能反而更好】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过于残虐、狡猾的家伙。为了钱什么都肯干。恐怕、找到了新的赞助人吧】 【他们的名字是什么?】 感到一阵微妙的不安塔巴萨询问到。 【元素兄弟】 第五章 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 第五章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 从安莉埃塔那被赐予的领地德·奥鲁尼艾鲁。位于托里斯塔利亚的西面骑马大概一个小时的距离。不管是从魔法学院还是托里斯塔利亚去德·奥鲁尼艾鲁所花的时间都差不了多少。 在暑假开始之前的那一周才人和露易丝为了实地考察领地而出门了。本来是想两个人去的。但想都不用想同去的人有很多。 【真是的……这不成诸侯出行了吗?】 露易丝鼓着脸这么说。 才人被赐予领地啦~!因为这样的原因一个接一个跟过去的是以基修为的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以及还在等着从艾克蕾亚归来的柯尔贝尔老师的琪尔可。 当然雪丝塔也抱着像小山一样的扫除用具跟过来了。她想要第一个详细地知道从未见过的德·奥鲁尼艾鲁的大屋的各个角落。 【德·奥鲁尼艾鲁是怎么样的一块土地啊?】 途中马里科尔奴非常有兴趣地这么问。 【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才人这么回答后雷纳尔以神妙的表情问。 【这块土地年税收多少啊?】 回想起安莉埃塔的话。 【一万二千埃尔】才人这么回答听到了周围一齐深深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诸位我想把才人推荐成骑士队的会计主任!】 雷纳尔这么叫着周围马上传来整齐的【毫无异议!】 【会计主任是干什么的?】才人这么一问 露易丝苦恼地说【就是说要跟着你混了的意思啊。】 【不用了吧我已经是副队长了。】才人婉转地拒绝后。 【才人其实呢我想做整齐的队服呢。】基修在一旁轻声地这么说 【这应该由作为队长的你来想办法才对吧你家不是名门格拉蒙家族吗?】 【你明明知道的嘛?我家为了远征把钱都花完了……】 【我才不管呢。对了你把蒙蒙之前花掉的那五百埃尔还给我啊!】 因为大家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才人也不好一直推脱。 【不要做这样的表情嘛我知道啦不会一个人独吞的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啦我会每一年都把一部分收入上缴骑士队的这样就可以了吧?】 【多少啊?才人你上缴多少啊!】 雷纳尔趁势追击。 【要多少你才满意啊?】 雷纳尔互相看了下大家的表情然后以神妙的表情这么说。 【五千埃尔】 【我知道了会安排每年都把这个数额的钱给队里的。】 全员都噢噢噢噢噢噢噢!地喊叫起来。因为才人显示了相当的度量露易丝的脸一下子就铁青了。 【等等!你!这不是差不多半年的份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又用不了这么多这边世界的东西没什么我想要买的。哦哦你要用吗?】 【你这家伙啊真是不懂啊区区一个近卫队的副队长得到了领地要花很多钱的!尤其你这家伙又没家世又没后盾是爆户啊!不好好装修下门面把排场搞搞好的话会被人看不起的!】 才人盯着碎碎念的露易丝最近的她好像特别容易生气。嘛以前虽然也很容易生气但最近特别频繁就好像看什么都不顺眼听什么都不顺耳一样。 是雪丝塔的原因吗?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是好像不是这个原因。虽然在看房屋的时候好像不怎么开心然后好像又被斯卡隆店长叮嘱过什么而关于这事怎么问她都不说。 但是……被安莉埃塔封赏之后她却再一次心情不好了。为什么啊白得个领地不好吗?而且有一万两千埃尔啊。才人这么想。完全搞不懂露易丝心情差的理由。 但是冷静地考虑一下的话…… 莫非露易丝跟公主之间还有着芥蒂吗。因为那次舞会……才人想起那个时候露易丝躲在窗帘里看到了他和公主之间的吻。 但是那个时候的公主并不是平常的她很寂寞很想有人陪在她身边只是那个时候很偶然的在她身边的是自己罢了…… 当然露易丝也知道这些。但是可能还是不能原谅这件事如果立场相反的话。 比如说自己看到了露易丝和别人亲吻的话? 我可能也会那么想……才人现自己其实也很爱吃醋。和公主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的什么都…… 想到这里才人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在这一瞬间才人突然觉得很奇怪。这怎么可能公主只是因为寂寞而我是被那高贵的诱惑力所吸引住了罢了。 但这小小的一团荆棘就这么纠葛地留在了才人的胸里。 喂我到底在烦恼什么啊? 才人急忙摇了几下头 【你在搞什么啊?】 被露易丝这么一说才人终于找回自我貌似因为烦恼而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 【没没什么真的。】 露易丝刚想要追着问下去琪尔可加入了对话。 【啊啦露易丝。这就已经开始管教才人钱的使用方法了啊你已经当自己是他妻子了啊?你们这莫非是准备毕业之后就结婚呢?】 被这样的话吹跑脑中疑问的才人现周围的人都贼笑着盯着自己。露易丝把琪尔可拉到队伍的最后面以谁都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地说。 【……那个!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作为跟他同居的人……】 【都不结婚就在一起生活了啊?你啊如果做这样的事的话别人会说闲话的啊。】 【别别人说什么才没关系呢我才不在乎这种事呢!】 【你这就错了露易丝】 琪尔可以细长的眼睛盯着露易丝这么说。 【我说的是才人会被人说闲话的啊。】 【你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啊露易丝现在才人已经是救国英雄已经是被女王殿下赐予领地的有地位的人了哦?虽然可能有人会觉得他是暴户但是这暴的过程也是传说级的。你看在你这个国家平民成为贵族是没有先例的吧?而且又是近卫队副队长又被下赐领地事迹又被制作成戏剧。这样有名的人不结婚而和女孩子同居的话肯定会成为丑闻的即使你是公爵家的女儿。】 然后琪尔可呵呵呵地笑个不停。 就这么触及了露易丝一直很在意的地方 【什么啊!你是在说我配不上才人吗?】 【呀我只是开玩笑的不要这么生气嘛。】 琪尔可闭上嘴。但即使这样露易丝那暴躁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因为被点到痛处心情就这么沉下去了。 【是呢……正如你所说的。我人又小胸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又一点都没诱惑力而且我自己说可能有点那个容易生气虽然有一半是那家伙的错但是也因为可能我嫉妒心太强虽然脸长得可爱点但性格一点都不可爱还经常被人说是相当的那个……】 露易丝又开始她的碎碎念了。看着这样的露易丝琪尔可以厌倦了的表情这么说。 【确实比起你这种奇怪的女孩子可能会有更和他相配的呢。现在无论家世、性格还是器量都出类拔萃的女孩子可是任他挑选呢。】 【你不要说傻话了就那暴户怎么可能会有贵族的女孩子看得上他!这里和你的国家可是不一样的!】 【你还真是不懂呢!又是英雄又拥有领地说不准会有贵族会把自己女儿送上门啊。这世道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琪尔可微笑着这么说。因为这句话露易丝的脸又一次铁青了。在头脑中充满了恶劣的想象…… 确实并不止加里亚王国和托里斯汀王国。 假如哈尔吉尼亚大陆上像库尔汀侯尔弗大公国之类的国家看上了这样的才人的话……。请务必做我们公主的丈夫!如果他被这么邀请的话怎么办?以后会让你成为国王如果别人这么对他说的话? 那个爱得意的家伙很有可能得意之下就答应了呢。 露易丝盯着在队伍前面被人群围在中间吵闹着的才人这么想。完全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悠闲地在享受着这一切。虽然才人内心世界并不是这个样子但在露易丝看来却是这样。 【什么啊单单只是公爵的女儿不能满足你吗?你还真是出人头地了呢。但是呢如果成为了那样的大公国的女婿的话可是很难受的哦每天都被限制着去不了想去的地方呢。如果搞什么外遇的话就会被关到地牢里每天被责骂的肯定有一天会受不了后逃离出来流落街头或者隐居山林的。】 看着这样自言自语的露易丝琪尔可说。 【这跟你对他的态度没什么差别嘛。】 【有有差别的。】 【什么差别?】 【如果他搞外遇的话才不会只把他关到地牢里就能饶了他呢。】 肩膀剧烈抖动的露易丝这么说。 【你比大公家拘束得还要紧啊?】 真是的琪尔可张开双手这么说。 做这个那个的时候已经到达了貌似是德·奥鲁尼艾鲁的土地上了。 【在能见到的范围内都是荒野嘛。】 露易丝惊讶地说。作为年税收一万二千的土地来说好像有点奇怪。富饶的农田牧畜用地养鱼池什么都找不到。 在道路的两边杂草丛生荒凉的土地不停地延续出去。 【这里的特产就是笔笔草(荠菜的呢称)么。】 才人自言自语。正在这时有个驾着马车的农夫路过。 【问下他吧喂~~~!】 基修向那个农夫招手。 【请问有何贵干?这位先生。】 老人的一脸穷相毫不逊色于他那步履蹒跚的马。 【有点事想问呢……这里是德·奥鲁尼艾鲁吗?】 【正如贵言。】 因为离王国都很近所以他说的是一点也不夹杂方言的流利的话。 【听说这是年税收有一万二千的土地怎么看上去这么荒凉。】 于是老人露出了想要笑的表情。 【离上一代的领主大人去世已经有十多年了没有继承人的这片土地上缴给国家了……年轻人都抛弃了土地去了城市只剩下老人。现在这片土地只剩下数十个老人一点一点地耕着地了。】 大家都青着脸然后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才人。 【大大屋在那里啊?】 【大屋吗?在那边呢……反正我也正空着就给各位带路吧。】 在郁青的森林里以不输给土地荒凉的度荒废着的就是那件大屋。因为十年以上把它丢在一边完全没有人去管理维护的原因吧。 以前可能是相当雄伟的贵族大屋。但现在只剩下一点点那样的痕迹窗户玻璃残破不堪门和屋顶上长满了爬山虎墙壁上都是裂缝。 【这真是值得去打扫呢……】 雪丝塔哑然。 【女王陛下真是下赐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马里科尔奴这么一说后雷纳尔摇着头否定。 【不女王陛下肯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身为女王怎么可能会知道小小领地的事情呢。肯定是想要赐予才人领地然后在寻找合适的地方的时候有谁进言说就把这块地赐给他吧。】 听着这话嘛确实很像公主大人会做的事情嘛露易丝在心中认同。 并不是对安莉埃塔有什么想法只是会想果然作为女王的人与普通人是有隔阂的。确实如果有人进言说已经准备好这块领地的事宜了的话那就选择这里吧。一听说年税收一万二千那就会觉得这里很不错。并不会想要自己去确认一下。 与此同时露易丝也松了一口气赐予才人这样的领地的话果然公主只是把才人单纯的看成家臣吧。即使是公主如果要给喜欢的男人赐予领地的话也应该是会去考察一下土地的。 说这个那个的露易丝其实还是对安莉埃塔抱着警戒。对才人那么地厚遇……那份宠爱。之前安莉埃塔虽然否定了但是露易丝心中还是抱着不安老怀疑会不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这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想到这里露易丝觉得自己喜不自禁。 于是露易丝的心中终于再次产生了自信。不跟公主比如果跟那些贵族和平民比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输嘛。 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在国家前三的公爵家的三女。 举止行为的优美自己觉得是没人能比上的。虽然可能是没什么胸部但也是可以冠于天下之名的美少女。 即使他是救国英雄但完全没有必要觉得自己会配不上他。这确实是完全没有必要。 【没有自信能配上他?】 露易丝浅浅地笑了下对之前的自己感到羞耻。 不要说傻话了这样的我在说要跟他一起住哦这可是应该被感恩的事情哦。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什么的想法太奇怪了。 【这能住人啊?】 才人失望地这么说然后露易丝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蛮好的?对于你来说不是已经很充分了吗?】 【哈啊?】 才人回过头看到露易丝一副胜利骄傲的脸。刚才还在那里一点精神都没有地碎碎念呢。到底心情生了怎么样的变化啊。 【你……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只是多云转晴了。】 才人非常地惊讶不过看着这样的露易丝就觉得刚才烦恼的事情什么都无所谓了……才人也觉得自己心情变得很快乐。 【即使破破烂烂的也不错嘛。我觉得还可以哦。】 【是是这样呢想要住好的话就去王都了。】 【打扫一下的话应该是能住人的吧。】 【虽然可能会有点累!啊哈哈!】 【我说你们真的准备在这里住啊?】 琪尔可用厌倦了的表情这么问。 【这可是好不容易从公主那得到的领地的大屋哦。如果不好好在这里住的话会得报应的。】 【喂才人去买座城堡啊城堡。这样的破屋就丢掉它吧。】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也这么催促着但是才人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唔……考虑一下的话如果买了什么城堡的话就没钱了啊。生活费就没了啊。说到城堡的话维持费用就要好多呢。】 【这个就靠你了立大功赚大钱不就行了?】 【是啊是啊。】 贵族的少爷们说着就像是地球上刚刚开始有点走红的艺人一样的话。 【受了伤怎么办啊而且能立功的机会并不是那么多的。结果能到手上的还是只有作为修瓦里埃的补贴六百埃尔啊。只有这么一点的话我跟露易丝的生活费还有给佣人什么的付付工钱就没了啊。】 才人看着破烂的大屋这么说。 【嘛即使少了点这片土地还是有一点收成的。这样就可以了对吧露易丝。】 露易丝也点了下头。雪丝塔只要能和才人一起生活就什么都无所谓了。从刚才开始就在微笑了。只有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每年五千埃尔的年收入的梦消逝了都失望地低下了肩膀。 露易丝和才人委托了城里的业者。以一千埃尔的价钱委托他们修复大屋。看上去虽然好像很破但是本身造的时候却是造得很牢固的只要好好修复的话应该是可以住的。 总算是在暑假开始的时候能修复到可以住人的程度。不过如果要修复到贵族的格局的话可能需要一两个月。 大屋总共有两层材料是以前流行的石制。在门口前有扇形的台阶。走过厚重的橡木制大门后是一个很宽阔的大厅。大厅右面是一个能坐二十人的食堂在那里面是厨房。 左右里有会客室和书房。登上大厅的正面那中间分成两段的楼梯就到了二楼在那里有六个房间。先在那六个房间里选中了一间作为自己的住房才人他们买了张新的大床。 庭院里面有着马房和犬屋以前使用着这里的德·奥鲁尼艾鲁卿好像喜欢打猎。马房和犬屋都造得非常气派。在楼梯的下面有着通向地下室的门但是却紧紧地关闭着怎么都找不到钥匙。这里就先不去管它了。 虽然领土的人民几乎都是老人但即使这样税收还是有大概二千埃尔。虽然没有以前的那个势头但这贫乏的土地能长出好的葡萄。老人们制作红酒的工艺很不错虽然产量并不多在周围却有很不错的评价。 两人平时在魔法学院生活到了周末就去德·奥鲁尼艾鲁的领地。一方面是看着一天比一天精美的大屋很快乐。另一方面是悠闲的德·奥鲁尼艾鲁正合适享受好不容易到来的和平的感觉。 才人他们每次周末来的时候都会和雪丝塔一起清扫大屋摆放家具周围散步。虽然德·奥鲁尼艾鲁到处都是荒野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现到处都充满了快乐。散步的时候看着森林中那小小的泉水。山谷在野间盛开的美丽的花之类也是非常快乐的消磨时光的一种方法。 散步的时候领地上的人民也会坦率地接近他们。因为才人是平民出身的近卫骑士他们就像是自己的孙子出人头地了一样高兴地接待才人。 【如果可以的话请一定来我家做客少主。】 就这样被邀请去平民的家里他们虽然很贫穷但还是会招待茶点心酒之类的。然后听了才人立功的事都会开心地睁圆了眼睛佩服这次的领主真是了不起的人物而才人也非常得意。 才人雇了住在附近的一名叫海伦的无亲无故的老太作为佣人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很能干。平常才人他们不在的时候能好好的帮他们看着大屋可能是因为活得很久家事也非常能干。 虽然是这么大的房子但是就靠着雪丝塔和海伦就已经能打扫得面面俱到了。 在寝室的桌子上放着才人的笔记本电脑每天都会向那里看。虽然现在并不能通知家里人自己的情况稍微有点遗憾…… 除了这一点基本上已经能认为令人满足的生活正在等着他了。 如果有一天虚无的使用者的谁……虽然并不知道会是蒂法还是露易丝能够使用“世界门”的魔法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肯定要回到故乡报告自己的状况。 但是如果……谁都用不了的话呢? 虽然自己觉得到了那个时候再想就行了。但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是才人觉得不会生这样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才人有这种预感。 【我有一天肯定能回去】 但是即使这样的一天到来……我也已经舍弃不了这边的生活了。每次看到在旁边香甜地睡着的露易丝的脸。才人这么想。 第六章安稳的日常 暑假开始之后才人与露易丝就来到了德·奥鲁尼艾鲁的领地渡假。这段时间基本上可以算是毕业后生活的预演了。 渐渐的两人也开始习惯了这种和平、悠闲的生活而过去的一年彷佛就如同一场虚幻的梦。 进入暑假没几天露易丝在那段时间中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懈了下来…… 才人和露易丝在海伦婆婆的送别声中如往常一样的进入了森林散步。 炽热的阳光穿过树木投射下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在这片除了小鸟的鸣叫声之外再无杂音的森林中才人与露易丝正沿着小道信步而行。 在两人身后雪丝塔提着一个篮子笑眯眯地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在找到一个风景和气氛都不错的地方后大家就在那儿吃起了午饭。 饱餐一顿之后雪丝塔就在树荫下躺了下来开始午睡。于是乎为了确认雪丝塔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露易丝还拿起了树枝戳了她好几次。 一旦睡着了以后一个小时之内是绝对不会醒的。雪丝塔睡觉的习惯还真是不得了简直是太有才了。 在确定了不管生什么她都不会醒来之后露易丝就像小猫一样地扑进了才人的怀里。接着就非常妖艳地撅着嘴摆弄起头来。 虽然不知道她是在哪儿学来这一手的不过给才人带来的刺激确实是十分强烈。啊啊这家伙果然好可爱啊----露易丝彷佛读到了才人心中的这种想法一般紧接着又起了更强烈的进攻。 【怎么了吗?我的脸上又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老是盯着人家看呢?】 露易丝一边蔑视似的半眯着眼一边用冷冷的语气道出这些话之后。才人就更是如同落网之鱼一般被迷的有些找不着西北了。才人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我现你真是好好可爱……】 完全就像是在嘟囔一样。总的说来才人还真是不怎么习惯面对面地夸奖一个女孩子在心中充满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自信的时候也就罢了在这种完全如同突然袭击一般的情况下基本上就只能和稀泥了。 于是露易丝就更加地得意了。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知道吗?比我还可爱的女孩子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嘛】 【我我也是这样想想的……】 总之得意扬扬的露易丝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有翼相助露易丝猛于虎也。和这种态度这么相配的人就算找遍哈尔吉尼亚和地球估计也只有露易丝了至少就才人所知的来说…… 【你还真是幸福呢。因为有我这样的人陪在身边嘛】 【说说得也是】 【也是什么?】 【就如你所说的那样】 露易丝一听就更来劲了优越感满满地开始对才人送起了秋波。这样一来才人就再也按耐不住、他开始自问为什么自己就像是虫子一般的渺小呢。不过很快这种自省就被心中对露易丝的那种狂热与冲动取代了不禁就向着露易丝的双唇靠了过去。 【什么啊。你想要干什么啊?】 【接接吻……】 【是谁和谁?】 【我和露易丝】 【那你就要听我的话】 露易丝站起来环抱双手更加地得意了。以前每次都是叫自己小柠檬还偷偷地取笑自己的是小到不可思议那种这回终于轮到自己占据主动了。 那么要让他说些什么好呢。 但是……一时也没有什么想让他说的。只是想让他在她耳边轻声耳语说出“喜欢你……”之类的话然后被他浪漫地抱在怀里这样就够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重要了。虽然露易丝也有点恨自己太容易满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便是仅仅只有这种程度对露易丝来说的话也足够让她脸红心跳害羞不已了。 【要吻得浪、浪漫一点哦】 【就这样?】 【……恩】 才人不太懂怎样才叫浪漫于是只得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来。随后抬起了露易丝的下颚。 【简直就如同宝石一般呢】试着说出这句话之后才人由于过于紧张声音都变调了眼睛也不敢正视露易丝。正当他想着这果然还是不行啊的时候露易丝却已经是感动的两眼都蒙上了一层雾气了。 看着像是在抽泣的露易丝真是一个攻略难度低的女孩子啊才人不禁感叹到。于此同时看着攻略难度低又可爱的不得了露易丝才人想都没想就一把抱住了露易丝吻住了她。而露易丝也抱住了才人的头陶醉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 啪嚓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 啪嚓啪嚓啪嚓啪嚓 两人战战兢兢地向着身旁看去只见雪斯塔脸上阴沉得可怕在一旁掰着树枝。 【什什么嘛!原来你早就起来了!】 【是啊。多亏了某人和某人的一些动作我才醒过来的】 雪斯塔微笑着刚说完。就双眉一皱狠狠地将手中握着的枯枝掰成了两截。 【你你干什么啊!】 【燃篝火啊顺便还想煮点茶什么的……】 露易丝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为了掩饰一下还拍了拍裙边上的尘土。就在才人和露易丝两人都一脸不好意思地立在那里的时候雪斯塔从篮子里面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不知道两位了不了解在茶里面搁一点柠檬的话可是很美味的哟】 雪斯塔手中握着的正是那种黄色的果实。 【嗬嗬……】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但是明显是在影射上次那个“小柠檬”的事。什么啊这个女仆。太瞧不起我了吧。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露易丝被气得直哆嗦。 【这可不行哦】 雪斯塔突然一脸惊讶的捂住了嘴。 【什什么又不行啊。快说!】 【这不成了同类相食了吗……。或者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应该说同类相饮?】 快吃吧!----露易丝恨恨地哼了一声。快步走到了雪斯塔的跟前一把抢过柠檬后就一下子塞进了雪斯塔的口中。 雪斯塔不慌不忙地将柠檬取了出来用刀子刷的一下切了开来然后将切开来的一半柠檬都噗咻地一声朝着露易丝的脸上扔了过去。 两人先是一脸笑嘻嘻的只在转眼间就又回到了平时那种沉默着对立的状态。而才人则是在一旁坐立不安地看着这幅光景。 裙摆在随风飘动这时一副多么美好的情景啊才人简直要沉浸其中了。在意识到才人的视线之后两人立马就站了起来一边大声吼着诸如“你在看哪里啊”、“你以为这都是谁造成的啊”以及“我们之中你到底选哪个”之类的一边对着才人拳打脚踢。 于是露易丝就开始瞪着雪斯塔【很明显结论已经出来了哦】似的炫耀着胜利。雪斯塔也毫不示弱地以【哪里胜负还早得很哪】来回敬。 但是两人在继续互瞪的时候却没有停止对才人的惯性般的拳打脚踢。才人在某种意义上也放弃了觉得“嘛要是只是这种程度就算了的话也好”在那里默默的挨着踢。不论是雪斯塔也好露易丝也罢都是很不得了的美少女。既然都和这样的两人生活在一起这些就当缴税了吧----才人这么想着心中也就释然了。 接下来……入夜之后露易丝由于白天太疲劳了因此很早就睡了。床照例还是只有一张。表面上是因为积蓄不多实际上真正的理由确完全是由于想和才人一起睡。 在买那张床的时候露易丝就一会儿说什么买两张床很贵啦……买两张床不吉利啦……总之就是找了各种理由出来。 于此相反的是却好好的给雪斯塔买了一张床这也让雪斯塔相当的不满。一旦抗议的话露易丝就会以【如果不给工作之后疲惫的你准备一张床的话不就太让人过意不去了吗】这种说法为由来回答。当然这种话都是骗人的。 然后这样一来雪斯塔就会在半夜溜进两人的寝室然后很理所当然的躺到才人的身边来。 当然早上一起来露易丝就会怒。会大吼着【不是有好好的买给你了一张床嘛!】。然后雪斯塔也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像是那张床太硬了睡不着啦或者是那间屋子会闹鬼啊好可怕!----诸如此类的。当然这也是骗人的。 【屋子里闹鬼是什么意思啊】 某天早上露易丝竖起眼睛询问的时候雪斯塔别开了目光 【呃--怎么说呢就是白色的轻飘飘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个。真的是好可怕啊……】 【别撒谎了】 【那今晚就住在我的屋子里你自己亲自来确定一下怎么样?不过瓦里埃尔小姐你这么怕幽灵的人多半不会来就是了】 【明白了我要住】 露易丝一边出咯咯咯咯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一边狠狠的瞪着雪斯塔。 就在那晚上露易丝就真的住在雪斯塔的房间里。打算要是没有幽灵出现的话就好好地收拾雪斯塔一顿。本还叫上了才人一起没想到 【如果两个人都在的话幽灵就不会出来了】雪斯塔这么说到。 无可奈何的露易丝那晚只得一个人睡在那里。反正是个无聊的谎言而已吧好了这个时候也到了该调教才人的时候了呢等会就过去收拾他一顿正当她这么想着准备起身的瞬间…… 一个白色的物体缓缓的飘进了房间露易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因为完全没想到真的会出现一下子差点没被吓死。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她快要晕倒的瞬间露易丝的大声惨叫吓得白色物体连连倒退然后摔倒在地其中的真身也显现了出来。竟然是头上盖着床单的雪斯塔。 【你你这家伙……】 【你这也不是吓吓了我一跳吗】 然后陷入暴怒的露易丝就在房间里追起了雪斯塔想都没想就连魔法都用出来了然后就直接命中了那张床。 结果床就完全散架了从那一晚开始雪斯塔就一脸堂堂正正的抱着枕头天天出现在露易丝两人的房间里了。虽然露易丝后来“买吧买吧”地要求才人买床 【肯定又会弄坏的所以不行】 才人却把头偏到了一边。 于是才人与露易丝和雪斯塔就像在魔法学院的时候一样继续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虽然是喧嚣的日常生活但对于才人来说却并不觉得有多么不好。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生活在和平之中的。充其量也就是房子里不断在生着女人之间的战争而已。不会有任何人丧命。而且露易丝和雪斯塔似乎都有各自的底线在没到这种程度之前都维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而这一点从两人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睡在同一张床上就看得出来。 就这个样子才人与露易丝和雪斯塔三人……不现在还包含了海伦婆婆在内四人马马虎虎过得还算凑合但…… 将那短暂的平稳日常打破的一天还是到来了。 就在进入暑假后的头一周的某日有一位访客上门了。 和平时一样散步去的才人一行人刚回来就看见了站在玄关之前惶惶不安的海伦婆婆。 【海伦怎么了?】 才人开口问到。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海伦婆婆和善的圆脸上充满了焦急与不安慌慌张张的跑近前来。 【有客人来了。但是是个好可怕的年轻夫人呐……。虽然看上去应该是某位知名人物的夫人不过还真是可怕呐。还这个样子皱着眉头靠近来紧紧地盯着我!真的是在死死地盯着我的啊!】 【可怕的年轻夫人?】露易丝询问到 【是。唔相貌的话还和露易丝小姐很像】 【……头呢?】 【是漂亮的金】 才人和露易丝对视一眼是艾蕾欧诺尔姐姐! 【海伦那位小姐还是单身的哦。某位知名人物的夫人这种话最好开玩笑的时候都不要说哦。会被割掉耳朵的哦】 海伦婆婆听罢赶紧颤抖着画了一个圣印。 一楼的客厅艾蕾欧诺尔正等着一行人回来。 等露易丝进来了以后艾蕾欧诺尔从容的站起身来很有气势地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小鬼!小个子露易丝!】 【好痛~~~】 【你居然又这么自作主张!我已经知道了哦!结结结结咳咳……】 艾蕾欧诺尔就在这里一口气没顺上来。 【水快拿水……】 雪丝塔赶紧慌慌张张的倒了杯水给艾蕾欧诺尔喝。等到将水都喝光了才继续说道。 【结婚前就和男子住在一起这种事情!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擅自跑去参加战争还不过瘾这次居然还搞同居?这件事情你休想让我认可!】 被艾蕾欧诺尔这么一阵狠批之后露易丝顿时就篶了 【哪哪里啊……。才不是同居呢!你看只是使魔和主人而已啦……。应该说是没办法才生活在一起的啦……】 【这可不行。世上的人可不会这么看。拉.瓦里埃尔家族的三女居然和这种来历不明的男人一起生活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就会成为全国家的人当成笑柄的!】 【但是但是……】 艾蕾欧诺尔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露易丝。你不是得到了传说中的力量吗?】 露易丝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前还在拉.瓦里埃尔领地内的时候就已经对家人说明过了。 【恩所以说父亲大人才对我说【朝着你坚信的道路走下去吧】的。姐姐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但那也不代表你就可以由着性子胡来。你啊是得到了比你自己的才能更加强大的力量啊】 【这个我也知道啊】 【你根本就没有明白。你的力量并不是人一个人的啊。那可是大到能够左右祖国的命运的力量。自重一点。露易丝】 【但是……不要紧的。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的。】 【为什么?】 露易丝偷偷看了一眼才人的方向。嘛这不是很好吗----才人点了点头。现在既然已经击溃了罗马尼亚的野心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而且面前的人还是艾蕾欧诺尔还是露易丝的姐姐不是吗。 露易丝就将前段时间罗马尼亚与加里亚的事情告诉了艾蕾欧诺尔。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始祖虚无的复活被阻碍了……罗马尼亚无法再继续圣战。虽然我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这一点也许不会改变……但是换句话说我也不觉得有必要自重到那种程度】 而且露易丝接着说到。 【就算如姐姐所说的如果真要保护我的力量的话才人也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比才人更好地守护我了】 才人也是一脸感动地点了点头。一直试图说服露易丝的艾蕾欧诺尔也终于火了对着露易丝吼道 【别跟我在这儿强词夺理!】 【不是的!强词夺理的是姐姐你!什么啊传说中的力量什么的应该怎么样都无所谓吧?说到底也只是我的所作所为和我现在的样子让你不舒服而已吧?可我也不可能永远是那个小个子露易丝的!】 被露易丝这么说艾蕾欧诺尔的眼角就开始往上跳了。也许确实就像露易丝所说的传说中的力量什么的只是个借口而已。结果只是心中对在自己手心中长大的最小的妹妹一点都没有和自己商量过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这种事情感到刺痛而已。 现在艾蕾欧诺尔也还是不死心地揪着露易丝的脖子开始往外拖。 【那么刚才那样的辩解也让父亲和母亲大人也听听吧。好了该回拉.瓦里埃尔去了哦】 才人不由自主的就站到了前面。 【那那个!姐姐!】 【什么啊。我没有理由被你叫做姐姐吧】 被艾蕾欧诺尔那锐利的眼神盯着才人不禁全身抖。在这种压倒性的氛围中感觉到身心都在颤抖。 【只不过是立了一点功劳而已就这么得意忘形甚至还想骗走我的妹妹我不会放过你的!】 【所所以说啊!我就是想在最近好好地去府上拜访一趟……】 【拜访!?就凭你?你想去干什么?难道说该不会是想去提提提提出婚约吧!】 【不不是……那个……】 【就凭你这种小角色还想让拉.瓦里埃尔的千金嫁给你!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等等一下!】 露易丝的声音插了进来。 【姐姐!才人才不是什么小角色呢!他现在可是陛下的近卫队的副队长而且还有这样一块领地哦!现在的话已经是一个堂堂的贵族了……。快点才人!报全名!】 才人摆出了自己最严肃的姿态挺起胸膛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姐姐】 【连男爵的爵位都没有不过是个平民出身的贵族而已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总之!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家伙拉.瓦里埃尔的千金是绝不可能嫁给你这种突然蹦出来的贵族的】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身的贵族才能无愧于贵族的称号才能让你无话可说呢?】 【哈啊?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才人一定会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贵族给你看的】 【堂堂正正的贵族?】 露易丝点了点头。艾蕾欧诺尔也将视线转移到了才人身上。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仅仅是个异国的少年而已。作为贵族行为举止有一点是与平民完全不同的。那就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像艾蕾欧诺尔这样出生在名门望族中的人对方有没有真材实料这种事情立马就能看得出来。 但……露易丝却是话一旦出口后面就别想再把她的想法拉回来了的性格。这孩子还真是像我呢……艾蕾欧诺尔小声的喃喃道。 【我明白了。下次我来之前你就好好地教教他贵族的举止吧。要是不能让我感到满意的话露易丝你就要立刻跟我回老家哦】 【没问题】 艾蕾欧诺尔哼了一声连一声招呼也没有和才人打过就立刻出了门。 【被她讨厌了啊……】才人呆呆地自言自语道。随后转向了露易丝。 【呐露易丝。你刚才说要教我贵族的做法来着……】 只见露易丝拿着鞭子在那里出阵阵低吼。正在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取出来的马鞭鞭笞着床。 【干干什么啊你这是!】 【”瓦里埃尔小姐。请您教会我贵族的做法吧”应该这么说才对吧?】 【诶?诶?已已经开始了吗?】 【给我住嘴。在下一次艾蕾欧诺尔姐姐到来之前我要将你从头到尾的调教成一个让谁的无话可说的贵族!】 第六章 安稳的日常 第六章安稳的日常 暑假开始之后才人与露易丝就来到了德·奥鲁尼艾鲁的领地渡假。这段时间基本上可以算是毕业后生活的预演了。 渐渐的两人也开始习惯了这种和平、悠闲的生活而过去的一年彷佛就如同一场虚幻的梦。 进入暑假没几天露易丝在那段时间中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懈了下来…… 才人和露易丝在海伦婆婆的送别声中如往常一样的进入了森林散步。 炽热的阳光穿过树木投射下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在这片除了小鸟的鸣叫声之外再无杂音的森林中才人与露易丝正沿着小道信步而行。 在两人身后雪丝塔提着一个篮子笑眯眯地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在找到一个风景和气氛都不错的地方后大家就在那儿吃起了午饭。 饱餐一顿之后雪丝塔就在树荫下躺了下来开始午睡。于是乎为了确认雪丝塔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露易丝还拿起了树枝戳了她好几次。 一旦睡着了以后一个小时之内是绝对不会醒的。雪丝塔睡觉的习惯还真是不得了简直是太有才了。 在确定了不管生什么她都不会醒来之后露易丝就像小猫一样地扑进了才人的怀里。接着就非常妖艳地撅着嘴摆弄起头来。 虽然不知道她是在哪儿学来这一手的不过给才人带来的刺激确实是十分强烈。啊啊这家伙果然好可爱啊----露易丝彷佛读到了才人心中的这种想法一般紧接着又起了更强烈的进攻。 【怎么了吗?我的脸上又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老是盯着人家看呢?】 露易丝一边蔑视似的半眯着眼一边用冷冷的语气道出这些话之后。才人就更是如同落网之鱼一般被迷的有些找不着西北了。才人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我现你真是好好可爱……】 完全就像是在嘟囔一样。总的说来才人还真是不怎么习惯面对面地夸奖一个女孩子在心中充满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自信的时候也就罢了在这种完全如同突然袭击一般的情况下基本上就只能和稀泥了。 于是露易丝就更加地得意了。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知道吗?比我还可爱的女孩子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嘛】 【我我也是这样想想的……】 总之得意扬扬的露易丝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有翼相助露易丝猛于虎也。和这种态度这么相配的人就算找遍哈尔吉尼亚和地球估计也只有露易丝了至少就才人所知的来说…… 【你还真是幸福呢。因为有我这样的人陪在身边嘛】 【小鬼!小个子露易丝!】 【好痛~~~】 【你居然又这么自作主张!我已经知道了哦!结结结结咳咳……】 艾蕾欧诺尔就在这里一口气没顺上来。 【水快拿水……】 雪丝塔赶紧慌慌张张的倒了杯水给艾蕾欧诺尔喝。等到将水都喝光了才继续说道。 【结婚前就和男子住在一起这种事情!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擅自跑去参加战争还不过瘾这次居然还搞同居?这件事情你休想让我认可!】 被艾蕾欧诺尔这么一阵狠批之后露易丝顿时就篶了 【哪哪里啊……。才不是同居呢!你看只是使魔和主人而已啦……。应该说是没办法才生活在一起的啦……】 【这可不行。世上的人可不会这么看。拉.瓦里埃尔家族的三女居然和这种来历不明的男人一起生活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就会成为全国家的人当成笑柄的!】 【但是但是……】 艾蕾欧诺尔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露易丝。你不是得到了传说中的力量吗?】 露易丝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前还在拉.瓦里埃尔领地内的时候就已经对家人说明过了。 【恩所以说父亲大人才对我说【朝着你坚信的道路走下去吧】的。姐姐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但那也不代表你就可以由着性子胡来。你啊是得到了比你自己的才能更加强大的力量啊】 【这个我也知道啊】 【你根本就没有明白。你的力量并不是人一个人的啊。那可是大到能够左右祖国的命运的力量。自重一点。露易丝】 【但是……不要紧的。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的。】 【为什么?】 露易丝偷偷看了一眼才人的方向。嘛这不是很好吗----才人点了点头。现在既然已经击溃了罗马尼亚的野心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而且面前的人还是艾蕾欧诺尔还是露易丝的姐姐不是吗。 露易丝就将前段时间罗马尼亚与加里亚的事情告诉了艾蕾欧诺尔。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始祖虚无的复活被阻碍了……罗马尼亚无法再继续圣战。虽然我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这一点也许不会改变……但是换句话说我也不觉得有必要自重到那种程度】 而且露易丝接着说到。 【就算如姐姐所说的如果真要保护我的力量的话才人也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比才人更好地守护我了】 才人也是一脸感动地点了点头。一直试图说服露易丝的艾蕾欧诺尔也终于火了对着露易丝吼道 【别跟我在这儿强词夺理!】 【不是的!强词夺理的是姐姐你!什么啊传说中的力量什么的应该怎么样都无所谓吧?说到底也只是我的所作所为和我现在的样子让你不舒服而已吧?可我也不可能永远是那个小个子露易丝的!】 被露易丝这么说艾蕾欧诺尔的眼角就开始往上跳了。也许确实就像露易丝所说的传说中的力量什么的只是个借口而已。结果只是心中对在自己手心中长大的最小的妹妹一点都没有和自己商量过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这种事情感到刺痛而已。 现在艾蕾欧诺尔也还是不死心地揪着露易丝的脖子开始往外拖。 【那么刚才那样的辩解也让父亲和母亲大人也听听吧。好了该回拉.瓦里埃尔去了哦】 才人不由自主的就站到了前面。 【那那个!姐姐!】 【什么啊。我没有理由被你叫做姐姐吧】 被艾蕾欧诺尔那锐利的眼神盯着才人不禁全身抖。在这种压倒性的氛围中感觉到身心都在颤抖。 【只不过是立了一点功劳而已就这么得意忘形甚至还想骗走我的妹妹我不会放过你的!】 【所所以说啊!我就是想在最近好好地去府上拜访一趟……】 【拜访!?就凭你?你想去干什么?难道说该不会是想去提提提提出婚约吧!】 【不不是……那个……】 【就凭你这种小角色还想让拉.瓦里埃尔的千金嫁给你!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等等一下!】 露易丝的声音插了进来。 【姐姐!才人才不是什么小角色呢!他现在可是陛下的近卫队的副队长而且还有这样一块领地哦!现在的话已经是一个堂堂的贵族了……。快点才人!报全名!】 才人摆出了自己最严肃的姿态挺起胸膛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姐姐】 【连男爵的爵位都没有不过是个平民出身的贵族而已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总之!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家伙拉.瓦里埃尔的千金是绝不可能嫁给你这种突然蹦出来的贵族的】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身的贵族才能无愧于贵族的称号才能让你无话可说呢?】 【哈啊?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才人一定会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贵族给你看的】 【堂堂正正的贵族?】 露易丝点了点头。艾蕾欧诺尔也将视线转移到了才人身上。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仅仅是个异国的少年而已。作为贵族行为举止有一点是与平民完全不同的。那就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像艾蕾欧诺尔这样出生在名门望族中的人对方有没有真材实料这种事情立马就能看得出来。 但……露易丝却是话一旦出口后面就别想再把她的想法拉回来了的性格。这孩子还真是像我呢……艾蕾欧诺尔小声的喃喃道。 【我明白了。下次我来之前你就好好地教教他贵族的举止吧。要是不能让我感到满意的话露易丝你就要立刻跟我回老家哦】 【没问题】 艾蕾欧诺尔哼了一声连一声招呼也没有和才人打过就立刻出了门。 【被她讨厌了啊……】才人呆呆地自言自语道。随后转向了露易丝。 【呐露易丝。你刚才说要教我贵族的做法来着……】 只见露易丝拿着鞭子在那里出阵阵低吼。正在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取出来的马鞭鞭笞着床。 【干干什么啊你这是!】 【”瓦里埃尔小姐。请您教会我贵族的做法吧”应该这么说才对吧?】 【诶?诶?已已经开始了吗?】 【给我住嘴。在下一次艾蕾欧诺尔姐姐到来之前我要将你从头到尾的调教成一个让谁的无话可说的贵族!】 【说说得也是】 【也是什么?】 【就如你所说的那样】 露易丝一听就更来劲了优越感满满地开始对才人送起了秋波。这样一来才人就再也按耐不住、他开始自问为什么自己就像是虫子一般的渺小呢。不过很快这种自省就被心中对露易丝的那种狂热与冲动取代了不禁就向着露易丝的双唇靠了过去。 【什么啊。你想要干什么啊?】 【接接吻……】 【是谁和谁?】 【我和露易丝】 【那你就要听我的话】 露易丝站起来环抱双手更加地得意了。以前每次都是叫自己小柠檬还偷偷地取笑自己的是小到不可思议那种这回终于轮到自己占据主动了。 那么要让他说些什么好呢。 但是……一时也没有什么想让他说的。只是想让他在她耳边轻声耳语说出“喜欢你……”之类的话然后被他浪漫地抱在怀里这样就够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重要了。虽然露易丝也有点恨自己太容易满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便是仅仅只有这种程度对露易丝来说的话也足够让她脸红心跳害羞不已了。 【要吻得浪、浪漫一点哦】 【就这样?】 【……恩】 才人不太懂怎样才叫浪漫于是只得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来。随后抬起了露易丝的下颚。 【简直就如同宝石一般呢】试着说出这句话之后才人由于过于紧张声音都变调了眼睛也不敢正视露易丝。正当他想着这果然还是不行啊的时候露易丝却已经是感动的两眼都蒙上了一层雾气了。 看着像是在抽泣的露易丝真是一个攻略难度低的女孩子啊才人不禁感叹到。于此同时看着攻略难度低又可爱的不得了露易丝才人想都没想就一把抱住了露易丝吻住了她。而露易丝也抱住了才人的头陶醉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 啪嚓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 啪嚓啪嚓啪嚓啪嚓 两人战战兢兢地向着身旁看去只见雪斯塔脸上阴沉得可怕在一旁掰着树枝。 【什什么嘛!原来你早就起来了!】 【是啊。多亏了某人和某人的一些动作我才醒过来的】 雪斯塔微笑着刚说完。就双眉一皱狠狠地将手中握着的枯枝掰成了两截。 【你你干什么啊!】 【燃篝火啊顺便还想煮点茶什么的……】 露易丝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为了掩饰一下还拍了拍裙边上的尘土。就在才人和露易丝两人都一脸不好意思地立在那里的时候雪斯塔从篮子里面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不知道两位了不了解在茶里面搁一点柠檬的话可是很美味的哟】 雪斯塔手中握着的正是那种黄色的果实。 【嗬嗬……】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但是明显是在影射上次那个“小柠檬”的事。什么啊这个女仆。太瞧不起我了吧。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露易丝被气得直哆嗦。 【这可不行哦】 雪斯塔突然一脸惊讶的捂住了嘴。 【什什么又不行啊。快说!】 【这不成了同类相食了吗……。或者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应该说同类相饮?】 快吃吧!----露易丝恨恨地哼了一声。快步走到了雪斯塔的跟前一把抢过柠檬后就一下子塞进了雪斯塔的口中。 雪斯塔不慌不忙地将柠檬取了出来用刀子刷的一下切了开来然后将切开来的一半柠檬都噗咻地一声朝着露易丝的脸上扔了过去。 两人先是一脸笑嘻嘻的只在转眼间就又回到了平时那种沉默着对立的状态。而才人则是在一旁坐立不安地看着这幅光景。 裙摆在随风飘动这时一副多么美好的情景啊才人简直要沉浸其中了。在意识到才人的视线之后两人立马就站了起来一边大声吼着诸如“你在看哪里啊”、“你以为这都是谁造成的啊”以及“我们之中你到底选哪个”之类的一边对着才人拳打脚踢。 于是露易丝就开始瞪着雪斯塔【很明显结论已经出来了哦】似的炫耀着胜利。雪斯塔也毫不示弱地以【哪里胜负还早得很哪】来回敬。 但是两人在继续互瞪的时候却没有停止对才人的惯性般的拳打脚踢。才人在某种意义上也放弃了觉得“嘛要是只是这种程度就算了的话也好”在那里默默的挨着踢。不论是雪斯塔也好露易丝也罢都是很不得了的美少女。既然都和这样的两人生活在一起这些就当缴税了吧----才人这么想着心中也就释然了。 接下来……入夜之后露易丝由于白天太疲劳了因此很早就睡了。床照例还是只有一张。表面上是因为积蓄不多实际上真正的理由确完全是由于想和才人一起睡。 在买那张床的时候露易丝就一会儿说什么买两张床很贵啦……买两张床不吉利啦……总之就是找了各种理由出来。 于此相反的是却好好的给雪斯塔买了一张床这也让雪斯塔相当的不满。一旦抗议的话露易丝就会以【如果不给工作之后疲惫的你准备一张床的话不就太让人过意不去了吗】这种说法为由来回答。当然这种话都是骗人的。 然后这样一来雪斯塔就会在半夜溜进两人的寝室然后很理所当然的躺到才人的身边来。 当然早上一起来露易丝就会怒。会大吼着【不是有好好的买给你了一张床嘛!】。然后雪斯塔也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像是那张床太硬了睡不着啦或者是那间屋子会闹鬼啊好可怕!----诸如此类的。当然这也是骗人的。 【屋子里闹鬼是什么意思啊】 某天早上露易丝竖起眼睛询问的时候雪斯塔别开了目光 【呃--怎么说呢就是白色的轻飘飘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个。真的是好可怕啊……】 【别撒谎了】 【那今晚就住在我的屋子里你自己亲自来确定一下怎么样?不过瓦里埃尔小姐你这么怕幽灵的人多半不会来就是了】 【明白了我要住】 露易丝一边出咯咯咯咯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一边狠狠的瞪着雪斯塔。 就在那晚上露易丝就真的住在雪斯塔的房间里。打算要是没有幽灵出现的话就好好地收拾雪斯塔一顿。本还叫上了才人一起没想到 【如果两个人都在的话幽灵就不会出来了】雪斯塔这么说到。 无可奈何的露易丝那晚只得一个人睡在那里。反正是个无聊的谎言而已吧好了这个时候也到了该调教才人的时候了呢等会就过去收拾他一顿正当她这么想着准备起身的瞬间…… 一个白色的物体缓缓的飘进了房间露易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因为完全没想到真的会出现一下子差点没被吓死。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她快要晕倒的瞬间露易丝的大声惨叫吓得白色物体连连倒退然后摔倒在地其中的真身也显现了出来。竟然是头上盖着床单的雪斯塔。 【你你这家伙……】 【你这也不是吓吓了我一跳吗】 然后陷入暴怒的露易丝就在房间里追起了雪斯塔想都没想就连魔法都用出来了然后就直接命中了那张床。 结果床就完全散架了从那一晚开始雪斯塔就一脸堂堂正正的抱着枕头天天出现在露易丝两人的房间里了。虽然露易丝后来“买吧买吧”地要求才人买床 【肯定又会弄坏的所以不行】 才人却把头偏到了一边。 于是才人与露易丝和雪斯塔就像在魔法学院的时候一样继续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虽然是喧嚣的日常生活但对于才人来说却并不觉得有多么不好。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生活在和平之中的。充其量也就是房子里不断在生着女人之间的战争而已。不会有任何人丧命。而且露易丝和雪斯塔似乎都有各自的底线在没到这种程度之前都维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而这一点从两人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睡在同一张床上就看得出来。 就这个样子才人与露易丝和雪斯塔三人……不现在还包含了海伦婆婆在内四人马马虎虎过得还算凑合但…… 将那短暂的平稳日常打破的一天还是到来了。 就在进入暑假后的头一周的某日有一位访客上门了。 和平时一样散步去的才人一行人刚回来就看见了站在玄关之前惶惶不安的海伦婆婆。 【海伦怎么了?】 才人开口问到。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海伦婆婆和善的圆脸上充满了焦急与不安慌慌张张的跑近前来。 【有客人来了。但是是个好可怕的年轻夫人呐……。虽然看上去应该是某位知名人物的夫人不过还真是可怕呐。还这个样子皱着眉头靠近来紧紧地盯着我!真的是在死死地盯着我的啊!】 【可怕的年轻夫人?】露易丝询问到 【是。唔相貌的话还和露易丝小姐很像】 【……头呢?】 【是漂亮的金】 才人和露易丝对视一眼是艾蕾欧诺尔姐姐! 【海伦那位小姐还是单身的哦。某位知名人物的夫人这种话最好开玩笑的时候都不要说哦。会被割掉耳朵的哦】 海伦婆婆听罢赶紧颤抖着画了一个圣印。 一楼的客厅艾蕾欧诺尔正等着一行人回来。 等露易丝进来了以后艾蕾欧诺尔从容的站起身来很有气势地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第七章 卡德米的艾蕾欧诺尔 第七章卡德米的艾蕾欧诺尔 托里斯塔利亚的西郊有座被称为“魔法研究所”的塔。正如名字的字面意思那里是针对魔法进行各种研究的地方。 不过比起实用性的研究单纯的魔法效果的探寻比较多一些。 比如说哪种火的形状比较接近始祖普里米尔使用过的、降临祭上该用多大的风来吹动装饰用的烛焰、为了制作圣杯而进行的土的研究等等而用火魔法照明街道、用风魔法一次性搬运大量货物之类的能在生活中起作用的研究则被认为是太低俗太下贱。 大都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神、揣摩其御意的学问没能跳出神学的框框。研究内容稍越雷池就会被扣上“异端”的帽子接着便是成员流放或研究中止。 魔法研究所的三十多名成员中艾蕾欧诺尔是主要研究员之一。她专攻土魔法致力于如何制作出美丽的圣像的研究。 傍晚刚从德·奥鲁尼艾鲁那里回来后艾蕾欧诺尔走进自己位于塔第四层的研究室在桌上托腮叹起气来。 和妹妹的房间差不多这间屋子里感觉不到太多的生活气息。靠墙的架子上罗列着装有各种土和催化剂的罐子架子之间是先祖的肖像----像样的装饰仅有这些。 传来了敲门声艾蕾欧诺尔抬起脸 [请进] 门被打开来者为一名黑盘成垂髻的妙龄眼镜娘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纸。 是同僚芭莱莉。现年二十六的她与艾蕾欧诺尔同为主要研究员使用水魔法研究魔法药物。 芭莱莉见艾蕾欧诺尔这副样子 [啊啦心情很不好呢] [妹妹她……呃向你诉苦也是白费劲] [你的妹妹?不是有传闻说她成为了陛下的女官在花坛警卫骑士团很活跃的呢。那个……什么来着的?和平民出身的近卫骑士在一起是吧] [没错然后她要和那平民出身的家伙同居。我就是去劝她的现在刚回来] [啊啦!要结婚了么?] 听到『结婚』后艾蕾欧诺尔瞬间起了反应电光火石般窜起掐住芭莱莉的喉咙。 [不要在我面前随随便便说出这个让人伤心的词] [对、对不起……我错了……饶了我吧……] [婚姻是人生的坟墓说] [婚、婚姻是人生的坟墓……] [很好] 艾蕾欧诺尔终于放开了芭莱莉依旧是一脸不爽的表情坐到椅子上。芭莱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重整精神说道。 [嘛、嘛啊……过着这种与女人不相符的研究生活远离婚姻也是没办法的呢] [就是这样这绝不是我的错。话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芭莱莉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啊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 [嗯。这个是我最近根据评议会的命令进行的研究……] 所谓的评议会就是“卡德米”的意志决定机关。从研究员中选拔出来的评议会员们打理着“卡德米”的运营。 艾蕾欧诺尔把羊皮纸浏览了一遍皱起了眉头。 [这算什么啊] [就是啊很奇怪吧。居然要我调和通过改变体内水流来增加魔力的药……] [这不是异端么?魔法是神的伟业依靠药物来增强魔力之类的……不就是对神的冒渎吗] 艾蕾欧诺尔颦蹙着面孔说道芭莱莉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去问评议会。但他们只是一味地说这个研究目的在于接近神……] [那你做了么] 艾蕾欧诺尔盯着芭莱莉。 虽然增强魔力的药想都想象不出来……但她是四方级的水魔法使在这方面全国几乎没有能与她并驾齐驱的人。 熟知所有秘药精通医术----这样的她说不定是有可能的。 芭莱莉点头了。 [其实……以前年轻的时候曾尝试过。真可谓年少轻狂啊] [嘛啊!那也就是说……] [嗯。本来就是我做出来的东西。但是那个时侯被说成了异端我就立马中断了研究。而且那个药做得不是很好] [怎么说?] [虽然确实是可以增强魔力……你想啊魔力不是被感情左右么?] 艾蕾欧诺尔颔。 [所以感情也被激化了。愤怒、喜悦、悲伤……把这些感情增强到普通精神力所无法承受的程度] 『差点就狂了』----芭莱莉自嘲般小声嘟哝。 看样子以前的她似乎在自己身上试验过。 [由于各方面原因这个药就被搁置了。然而最近却接到了研究与调和再开动的命令……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呢?] [可能是评议会改变了运营方针吧。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没有接到评议会成员变更的报告。至今为止都被视为异端的研究如今再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你也觉得奇怪么?] [是啊] [要是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啊] [知道了。总之你还是注意点的好事事小心……。我也会展开调查的有什么现立刻会像你汇报] 芭莱莉看上去似乎轻松了些道声谢后就离开了研究室。 理应被视为异端的研究如今为何会再开? ----独自一人的艾蕾欧诺尔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从这可以看到稍远处托里斯塔利亚的街道……还有更远处的王宫。明明是一成不变的风景如今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是因为听了那些话的关系么? 嘛或许没必要太在意。 卡德米的研究方针基本是处于神学范畴之内……偶尔也会有好奇心占上风的暴走事件其中大部分都是不得善终的----艾蕾欧诺尔回想起几项那样的研究。 这次要是也能划入那一类的暴走的话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然而胸中的躁动却难以抑止。 预感到身边正有什么不好的事在生身体微微战栗着。 被称为“包厢”的特别观赏席位于塔尼亚里具·罗怀亚鲁剧院的二楼最里面。横向略长多达十张的座位并排罗列着。能使用那个包厢只有国内少数大贵族们。 随着开演带着面具的贵族们逐个出现互相之间招呼都不打各自晃荡到座位上。戏剧已经开始了上演剧目与之前一样名为『亚鲁比昂的剣士』。 看着舞台上的剑士一个接一个地将贵族砍倒在地坐在右端的贵族小声道出了感想。 [昨天的歌剧也无聊透顶呢] 魔法面具将他的话传到其他贵族耳中。闻言左端的贵族“同志”说道: [如此荒唐的武戏竟在历史悠久的塔尼亚里具上演……诚可谓是人心不古啊] 右端贵族再次开口 [荒唐的并不只有歌剧。最近陛下的决策……不仅提拔下贱的暴户为近卫听闻还赏赐了领地] [吾甚是怀念先王那个时侯贵族像个贵族的时代……。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分量、重视礼仪的时代……。多好的时代啊!然而最近的平民们开始嚣张起来了] [诚然如此吾辈若不奋力支撑恐怕国之根基就要动摇] 十位身份绝不低的贵族们接连责难当权政府。 [正因如此我才邀请众卿一起商谈] 从贵族们背后传来了年长男性的声音。 贵族们一齐回过头来。从布帘间走出一名高个贵族身着漆黑斗篷甚是潇洒。 他身旁是一位美丽的盛装妇人。两人戴着与众贵族一样的面具。 一时有人差点呼出了他的名字高个贵族把手指放到唇边以示制止。 [如信中所言在此要以那个名字称呼我我也不会说出尔等真名……] [抱歉“灰色卿”] 被称为灰色卿的贵族满足地摇摇头。 [欸~将大家召集在此正是因为大家都有着极高的声望是哈尔吉尼亚古老高贵王国的重要人物、传统与智慧的守护者。为了向大家进言我才斗胆写下了那封信] 一贵族挥了挥手表示开场白就免了。但灰色卿还是继续说道: [现如今……祖国的状况简直不堪入目。年轻的陛下一时冲动想要破坏一切意欲颠覆祖国流传至今的传统、制度还有名誉] 贵族们一齐点头。 [那么卿是指要向陛下谏言吗] 见灰色卿摇头众人顿时紧张起来。 ----难道是让我们造反?先前加里亚的政变使其王座易主……难道灰色卿是受这个的启要诛灭安莉埃塔? 一贵族沉重地说道: [灰色卿你的话就像名字那样暧昧啊。难道你向唆使吾辈叛乱?那你可是重罪难逃哦!] 灰色卿再次摇头 [那我问你们我们贵族的名誉靠谁来保证?] 如此浅显的问题使得贵族们面面相觑。 灰色卿没有等回答继续说道: [是陛下。这个国家的王确保了我们的名誉没有陛下就没有我们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众人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所以最重要的就是陛下的名誉。我们都是在那名誉的照耀之下……也就是说陛下的名誉上容不得一丝污秽。因为那污秽就是我们头上遮挡了光辉的乌云] 在座的贵族们终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灰色卿。也就是说你要……] [没错我们要替陛下除掉污秽。为了维护这个国家的传统现在就是我们旧贵族尽忠的时候] [所谓污秽是指……?] [大家都知道的吧?那个贱民] 灰色卿看着眼前的表演说道。根本就没有异论。枪士队长亚尼艾斯也是平民出生……虽然身为年轻女性却在市民中没什么人气。巡逻中那冷漠严肃的表情还有拼命工作的身姿在托里斯塔利亚广为人知。 相比之下才人的人气可谓是扶摇直上以致眼前的这种戏剧都出现了。对托里斯汀的大贵族来说无疑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虽然还不至于危及性命但却无比碍眼还时不时地刺伤贵族们的自尊。能让他消失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 [原来如此……。但是谁能除掉那个龙一般的男人呢?亚鲁比昂挡七万大军、花坛警卫骑士团败十数贵族传闻他身手有如鬼神。半吊子的杀手反而会被他制住吧] [这我知道所以我请来了一流的清扫专家] [清扫专家?] [嗯专吃这口饭的家伙们。职业水准是一流的因此要价也很高。也就是说我是想请大家帮忙出资] [雇佣暗杀者是吧那就要看本事如何了!] 没错没错----其他贵族们附和道。若雇来的是个怪人导致计划失败的话钱就打水漂了。而且自己雇主的身份也可能会暴露到时就在劫难逃。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请亲自过目] 灰色卿自信满满地说道。 [在这里?] [不……换个地方] 贵族们站起来。背后的门的对面就是通往一楼的宽敞楼梯那里驻守着他们各自的专聘骑士。毕竟是名望甚高的大贵族们即使是秘密集会也不疏于防范。三十多名骑士理应守在那里的…… 门被打开后贵族们倒吸了一口气。自己带来的骑士们一个不剩地或倒在舞池或倒在楼梯还有的倚在雕刻过的豪华栏杆上。 [这是怎么回事!] 一贵族连场合都来不及顾及就大喊了出来。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些骑士们个个身手了得其中甚至有在御前比武中取得优秀成绩的个个都是历经战场的洗礼、在无数次决斗后生存下来的猛将。 [放心吧他们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是你干的!?] 一贵族向灰色卿逼问。 [正确地说是我所雇佣之人] 那他们就是……灰色卿所说的扫除专家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到三十多名骑士而且就连旁边房间里的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了不起的手腕啊。 然而那手腕是见不得光的。大贵族们看着骑士们晕倒在地的光景隐约嗅到了黑暗的气息。自由地漫步在深深的黑暗见都没见过的夜行生物。贵族们想象着他的姿态颤抖不已。 [诚如所见他们的战斗与名誉丝毫不搭边用来处理那平民暴户是最好不过的了] [灰色卿所言极是] 一贵族说道。此时……表演结束了通往一楼观众席的门被打开观众们一窝蜂地涌进出口大厅。 他们看到楼梯上晕倒的骑士后惨叫起来。然而灰色卿镇定自若说道: [安静、安静我看完『亚鲁比昂的骑士』后非常感动于是尝试着再现其中的某一幕!所以让这些骑士们配合一下表演] 观众们的惊讶转变成了笑脸并且爆笑着拍起手来。 [咦呀!大人干的真漂亮啊!] [真是杰作啊] 欣赏完戏剧的市民们相当兴奋对这余兴节目很满足的样子。纷纷赞美起楼上的灰色卿。 看着那样的市民们大贵族中有一人小声嘀咕: [贱民们!不要太得意!] [别在意这里可是剧院哦谁都可以来寻找梦想的地方。赐予子民们暂时的梦想可以说是高贵者的责任。但是贵族被平民打倒之类的仅仅在舞台上就足够了。我是这么想的] 说完灰色卿向楼下的观众们优雅地行一礼。 第八章 宅邸的地下室 第八章宅邸的地下室 路易丝对‘将才人变成华丽的贵族’教育的兴致越燃越激烈了。最初才人以为会受到严格的礼仪训练而浑身抖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基本上吃饭的时候所必须遵守的礼仪就只有一条:‘喝葡萄酒前得擦擦嘴’。除此之外只要在使用银器时不出声音一般就不会被露易丝碎碎念。 最让才人头痛的是社交时的态度。就拿宴会上的礼仪规范来说像是邀请跳舞的方式、慎重地告辞……这种毫无意义的举止也可以显示出作为一个贵族的品性。然而才人说到底只是生于地球的日本人打出生开始就一次都没有做过这种演技的普通人类。气度什么的则根本就没有具备。 于是便经常遭受像是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动脚啊、给我更加好好地走路啊、举起手来的姿势太逊了啊之类的教训才人对此不堪忍受。要是这样的话也许在吃饭的时候被[不行不行]地教训还来得好一点。因为露易丝的教育已经融入了生活……而且都已经到从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一直到晚上再钻进被窝为止无时无刻不在实行的地步了…… 然而即便如此刚开始的时候才人还是努力过的。想要让露易丝……甚至让艾蕾欧诺尔感到满意努力使自己行为变得优雅。但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是有不可能的事情存在。生来就没有的东西即使再怎么勉强也不可能强加在身上。能做到的事和不能做到的事之间存在着一条明确的分界限而才人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越过那一界限的那种人。 [喂究竟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懂?你的动作简直就像是牛仔吃草!一点品位都没有!] 特训开始五日后……被这么说的才人终于爆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你说的话根本就是在让家鸡去飞!要像这样赶鸭子上架就算说是很简单也不可能理解毕竟我就连一点基础都没有啊!如果即便这如此你也打算让我做就麻烦说得更简单些!]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简单吗!看着就像这样行礼] 说着露易丝便在才人的面前优雅地行了一礼。那是由即使是舞蹈也无法媲美的流畅度、一步到位的准确度结合而成的完美动作。也是只要看上一眼就似乎能够感受到哈尔吉尼亚全部的贵族历史的精髓的一礼。 接着才人被要求也做一次。然而虽然本人认为做得和露易丝的一礼相差无几但是老师却似乎不那么认为。 [不行!完全不行!这样可是绝对不可能得到艾蕾欧诺尔大姐的认同的!] [我说啊……] 才人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将这几天积累忍耐的所有感情全部对着露易丝宣泄了出来。 [要和我一起生活的究竟是谁啊?难道是艾蕾欧诺尔大姐不成?不是她是你啊!这个‘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希望我这样吗?希望我装腔作势地说‘身体可好啊夫人?’之类的台词儿吗?]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啊。] [既然如此让我保持原样不就行了吗?这种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啊。我会遵守礼仪也会保持绅士的风度。但要改变生来就有的举止的话无论如何都很奇怪吧。] 露易丝一脸不满地咬住了嘴唇。 露易丝仅仅只是不想让这个身为自己的恋人……将来会成为终身伴侣的男人被家人所看不起。虽然因此她才狠下心来进行特训但才人并没有注意到。 [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家人看不起才这样的啊] 然而被这样说的才人反而更加火大起来。脑中出现了‘为什么我一定要一直这样奉陪啊’的声音。 [如果只是因为行为举止就会被看不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要是这就是所谓贵族的话你自己一个人去任性就够了。但是我没有奉陪你的必要吧。因为我的出身根本就不是贵族!] [你根本就不明白!] [究竟谁才不明白啊!] [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吗?] [我根本没说过这种话吧!只是要在一起生活就必须照着你的意思做这样很奇怪耶] [要是打算和我一起生活就好好做个贵族!要是不这样的话就不能在舞会上当我的伴侣了啊!] 这句话给才人的心带来了像是被一把锤子给重重地敲击似的冲击。 [什么啊……原来你啊比起我来更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吗?] 看着这样的两人雪丝塔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而像是海伦婆婆等人则早就已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结局露易丝没再说什么直接站起来含着眼泪跑了出去。虽然才人也有追过去但露易丝却早一步冲进了寝室并锁上了门。 面露倦容的才人回到餐厅然后坐下靠在了椅子上。雪丝塔则面露紧张表情地站着。 不融洽的气氛环绕着周围。 [雪丝塔啊……你怎么想?] [老实说我觉得才人先生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也?] [但是我也理解到了瓦里埃尔小姐的心意] 即便这么说要将露易丝所说的‘高贵的举止’变成习惯也无论如何都很勉强。如果要是有一年的时间并且进行集中训练的话倒还有可能。但是、才人还有工作不可能把时间全部都放在这上面。 [要是我的话对这种事儿就完全不会在意……身为贵族有着各种各样的麻烦呢] [真的哦。要是早知道变成这样麻烦的事的话……] [变成的话?] [就不做什么贵族了。就是因为勉强要当什么贵族那家伙才颇多怨言的吧] [嘛!]雪丝塔瞪圆了眼睛。 [怎么了吗?] [不要用不在乎的口吻说这种不知轻重的话啊。从平民到使魔……然后是贵族。这难道不是青云直上吗?] [青云直上?我可不是……我只要能够和大家相处很好就行了。并不想穿着华丽地出席舞会、打又臭又长的招呼说一堆恭维话。] 说着才人变得激动起来。露易丝也半哭着跑进了寝室……如此沉重的空气甚至让坚强的雪丝塔也坚持不下去去厨房拿来了一瓶葡萄酒。 [嘛----总而言之这种时候就来喝酒吧。这个最重要。] 雪丝塔拿着玻璃瓶将葡萄酒注入后才人一口气就喝光了。 [一旦生活变得和平起来这种和平就带来了一堆麻烦事呢……] 才人精神恍惚地自言自语道。雪丝塔听了后也颔: [就是这样哦。虽然战争是不好的不过敌人是谁大家都非常清楚。但是和平有时就会变成麻烦。因为究竟谁是敌人、谁又是同伴完全没办法痛快一点地知道] 才人佩服地看着雪丝塔的眼睛: [真是成熟的言呢。] [是从母亲那儿现学现卖的] 雪丝塔看上去很害羞地说道。 [而且……在这种放松的时候眼睛和耳朵就会很自然地变得敏锐起来。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留意到的一些细微之处……比如说用餐时出的声音啦开关门的方式啦…… 这些微小的细节就会变得无法忍耐起来。我在学校的佣人宿舍的时候就是这样。虽然刚进入宿舍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几乎什么都没有在意……但是习惯了过后要是遇上像是同寝室的女孩磨齿的声音啊、洗涤物的处理方法啊这些事情都会觉得令人非常不快。] [原来如此啊] [不过要是才人先生的话我倒是可以忍耐就是了] 雪丝塔嫣然一笑靠在了才人的身上。看着才人慌张地模样雪丝塔又放出了下一波攻击。 [啊] [什、什么事!怎么了!!] 雪丝塔神色慌张地按着胸口。 [虫、虫……] [虫?] [是……虫子跑进衬衣里去了。请帮我取出来……] [为、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很害怕虫子……] 说着雪丝塔扭扭捏捏地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但就算这样才人也还是没动。于是 第二颗扣子也被解开了。 […………] [啊!] 出这样的声音将目光抬高并解开了第三颗扣子但才人果然还是没动。 [所以不敢抓] 雪丝塔出‘哈~~~~~~~’的一声叹息说道: [我难道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普通的这种情况下不是即使知道没有虫子也会把手伸进去的吧?] [不对。不是这样的……] 才人苦涩地嘟哝道。 [我知道的。因为已经有瓦里埃尔小姐了吧。嘛就是这样的才人先生才好呢。不过请感谢我吧。因为刚才的作战不是认真的。] [……作战?认真?] 接着便被雪丝塔用冰冷的目光瞪了。然后雪丝塔轻轻地在才人的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虽然不像才人的妄想那么夸张但如果从外表清纯的雪丝塔嘴里说出来还是拥有无比的威力。即使马上捂住了鼻子但还是可以现从里面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是学校宿舍同、同寝室的女孩教我的!虽然我一开始也觉得‘不会吧’!但是!] 雪丝塔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两人之间飘荡着沉默。然后雪丝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吸了口气后将裙子捞起来遮住嘴小声说道。[但是要稍微尝试一下吗?] 非常想看。 但是才人却将心中的欲火给强行压制住了。因为他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并回想起了露易丝怒的样子。 雪丝塔不久就放弃了然后将葡萄酒[咕咚咕咚]地倒入了自己的杯子里。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老实地喝着酒。雪丝塔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睡了起来。才人则从房间里拿来毛毯为她盖上。 虽然想着也是时候消气了吧而看向房间但门还是一样锁着的。 等到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后才人开始思考起来:刚才似乎是有点性急了呢。但是也想着‘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我一起生活了就应该比起家庭来更重视自己的想法吧’之类 的。才人之前希望露易丝这样对艾蕾欧诺尔说: ‘就算已经飞黄腾达了但才人还是才人!是我决定要一起生活的男人!并没有必要做出一副贵族的样子不是吗!’ 然而露易丝并没有这么说。而是‘给我变成华丽的贵族!’。并且才人还被告知要是举止得不到艾蕾欧诺尔的认同的话露易丝就会被送回去。 总之就是……才人得出了结论。 意味着无法接受我的全部吧……从得出这样的结论开始自信就一点一点地丧失的才人便想:他们的要求应该是没有底的。虽说最近多少有一些改变但是露易丝终究还是这边的人。作为贵族生长的样子估计已经深入骨髓了吧。 正打算接着倒酒才现瓶子已经空了。 [好想再喝一点啊……] 才人端起烛台走向了厨房。虽然看了看旁边的柜子但是并没有找着葡萄酒。因为厨房是由海伦婆婆和雪丝塔打理的所以完全不知道什么在哪儿。不过正因如此让人反而更想多喝一点。 就在才人翻箱倒柜地搜索厨房的时候居然找着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这是啥啊] 一把从柜子深处找出来的古老钥匙。 [钥匙?哪里的钥匙?] 这时才人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地方。楼梯最下面的、通往地下的入口……那里的确不插钥匙进不去吧?由于暂时还没有使用地下室的打算所以在重新装修的时候也让无视那个地方来着。而且也希望费用便宜一些。 上了年代的正圆形钥匙上到处都有褪色的痕迹。 才人来到了楼梯下的门扉前慢慢地将钥匙插入了锁孔转动。随后锁芯出了咔叽--声响。 [开了……] 将门打开后才人看见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到底……地下室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啊? 楼梯的下端被深邃的黑暗包围着。他没多想就用手握住了从艾克蕾亚的武器库带回来的日本刀。为了应对危险的情况才人在无法随身携带德尔弗伦格时常常带着这把日本刀和手枪。虽然被德尔弗伦格抱怨过几句但由于在屋内大剑是挥舞不起来的所以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左手的铭文出光芒顿时让才人的心安稳了不少。随后便将手离开了武器。因为能够变成纲达鲁乌的时间有限。当然同时也有对自己的怯弱感到害羞的成分在里边。 不就只是个地下室吗。 虽然理智上是这样认为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恐怖。这种恐怖绝不允许才人借着酒兴向着阶梯迈出了第一步。幽灵也好吸血鬼也好有种的就给我出来。把你们全都解决掉…… 楼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长。转眼之间就到了地下室。从蜡烛的光芒照得到的地方看来这里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大概由于之前是被用作置物间的吧这里尽是些像是坏掉的桶啊、板子啊、能修理庭院的道具啊诸如此类沾满灰尘的东西。才人一边想着会不会有一些老酒一边开始到处找起来。 就在他想着‘这个地方不打扫一下不行啊’的时候……才人感觉墙壁的间隙有一股微妙的突起感。 [这是啥?] 不知为什么那个突起好像可以按到里面去。才人没多想就直接去按了过去。接着眼前的墙壁出‘吱吱吱吱吱吱’的低沉声音移了开来。看来似乎被施加了什么魔法。才人 看着那里并重重地点了下头。 [这就是……那个吧。用来隐藏秘密的宝藏的地方。] 的确不愧是贵族的房子。为了存放宝物甚至还专门制造了这样的一个机关不会搞错的。 原来如此。神果然很厉害不但让我得到领地还提示我这里埋着宝藏。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藏呢……才人兴奋地想着并试着用蜡烛照了一下里边。 那儿是一条用石头补强的、一个人能蹲着钻过去的通道。 [这个的尽头有一个隐藏的房间吧] 虽然有着不舒服的感觉加上漆黑的黑暗……然而才人不敌好奇心和**弓着背迈出了步子。前进十米、二十米后……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扉。 才人吞了口口水……推开了门。 [……这是啥] 这是……才人感觉那里是一个十叠左右的房间。 [寝室?] 在地下居然出现了寝室真是奇怪的设计。房间的正中央放置着一个附有天顶盖的床。 周围还有一些像是衣橱什么的东西摆着。才人觉这些造得都很华丽。床的覆盖物装饰着蕾丝零件上还镶嵌着宝石。 [虽说这的确是财宝没错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呢] 究竟是什么人曾经生活在这样的地下呢?似乎最近都还在使用房间并没有荒废的样子。但是房子的地下室却乱作一团差别非常明显。 [还是说、是施加过魔法吗……] 是因为这里用‘固定化’咒文保护着的房间吗?总之似乎这才是正确的答案。因为虽然房间并没有荒废但却无法感觉到……有人生活的气息。 在房间的墙上设有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那是一面和才人身高差不多大的巨大穿衣镜。 才人慢慢地接近了镜子。然后……不知为什么镜子开始闪耀出刺眼的光芒。和似曾相识的某道门一样周围全部都充满了光。 总之这面镜子似乎是一个魔法门。该怎么做?进去试试?不……以前自己不就是因为这个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也就是说要是反过来……] 甚至有可能是个能够自由来去的魔法门也说不定。才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面镜子。 在寝室安莉埃塔正想着事情。刚才马萨林和玛丽安过来询问了自己关于之前的结婚对象的事儿的答复。 但现在为止她都在考虑国家的事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然而这两件事现在相互纠结像是一条无法抗拒的锁链束缚着自己。 要是站在为国家考虑的立场上的确应该按照母亲和枢机卿说的去做。事实上自己一年前不也被说后打算嫁到格尔马尼亚去吗。 但是现在的自己和一年前的不一样。已经学会由自己决定后完全遵从这一决定的事情了。即使那是错的…… 那么自己不想结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又没有特定的恋人。难道不是没有任何问题吗? ‘因为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安莉埃塔的思考停止了。那个……并不是爱。这样自问自答道。 但是。 只有一个要是自己可以被允许任性一下…… ‘希望是他’ 希望是那个教会自己以自己的意志决定的那个少年。 [……多么任性的一个女人啊] 安莉埃塔咬着唇放弃然后站了起来。因为那样的想象实在太丢脸了。 本来想叫女官的但忽然改变了主意。抱着希望就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想法脱下室内服靠近了壁橱。就在她打开抽屉打算拿出睡衣的时候…… 出现了‘咚咚咚’的敲打重物的声音。 她马上回过头让人吃惊的是墙壁的一部分竟然在动! [诶?] 就在她诧异目光的注视下墙壁的一部分如同回转门一般反转了过来。当注意到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人的时候安莉埃塔出了悲鸣。 出现在穿过光魔法门的才人眼前的……是石壁。似乎在自己背后的那面穿衣镜出耀眼光芒的魔法门将自己送到了一个一米见方四周都是石壁的地方来。 [这里是哪儿啊?] 没多想就伸出了手先看看眼前的墙壁能不能动吧。增加了推在墙上的力道后墙壁转动了起来。 紧接着映入才人眼中的是……被蜡烛的光线照到的女性的姿态。 [诶?] 就在这一瞬间女性出了悲鸣。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过后才现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公主大人?] 安莉埃塔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声音。 [才……才人殿下?] 才人激动地乱作一团。先是在德?奥鲁尼艾鲁的领地的房子里找着了地下室接着找着了一秘密通道……而刚才的时候又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最后因为不敌好奇心穿过了在 那里看到了的一面着光的穿衣镜后…… [为什么公主大人会……] 才人彻底糊涂了。安莉埃塔也一脸不知所措地张着嘴站那儿。 处于混乱之中的两人的耳朵里响起了亚尼艾斯的怒吼声。 [陛下!生了什么事!] 亚尼艾斯咔恰咔恰开锁的声音让安莉埃塔恢复了神智。抓住才人的手将他按在床上。总之要是才人半夜在这里被看到事情就麻烦了。即使是亚尼艾斯也一样。 刚好就在安莉埃塔给才人盖上被子的同时将门打开拔出剑的亚尼艾斯冲了进来。 [陛下!] 安莉埃塔将才人按在床上后自己也靠在上面挡着并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因为听到了陛下的悲鸣……在下赶过来……] 看着安莉埃塔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而露出困惑表情的亚尼艾斯问道。 [抱歉惊动你了呢……因为刚才看见了老鼠就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安莉埃塔用这样的借口掩饰。 [这样啊……] 亚尼艾斯带着多少有点呆然的表情退了出去。安莉埃塔放心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将才人拉了出来。 [究竟生了什么事?在这么晚的时候……] 才人已经什麽都不知道了眼睛还翻着白眼……但是在微亮之中现了安莉埃塔只穿了一件内衣后赶紧将目光移了开来。 薄薄的丝蕾内衣让安莉埃塔的火热身材一览无余。 [啊……] 安莉埃塔则满脸通红地将刚才脱掉的、像是长袍一样的室内服裹在了身上 第九章 密会 第九章密会 [真是让我吃惊了……] 没想到城里的寝室和德·奥鲁尼艾鲁是连在一起的,才人和安莉埃塔在德·奥鲁尼艾鲁的地下寝室的床上坐着。看来这房间里的穿衣镜是附着像门一样的魔法的魔具。那镜子连接着这个地下隐藏的房间和远处的城堡。 [简直就像虚无之门一样] 按才人说的那样。 [恐怕是……利用这个的古代魔具吧] 使用虚无之力的魔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看来是非常贵重的物品。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也出现过能像这样凝缩虚无之力传给后世的魔法师呢。那是曾经梦见的普里米尔吧?当然关于这一点才人是无从知晓的。 一方面因为安莉埃塔的寝室墙壁自身没有付着魔法所以那边的出入口迄今为止没被觉。这是一个盲点检测魔法现不了的话那就没有施加过魔法这样的想法已经在贵族们的头脑里根深蒂固。 [果然是那个吧。这是秘密的逃脱路线吧] 才人这么说了。过去在时代剧里经常看见的密道……。国王和大臣的房间里大致上都有这种非常时刻用的逃脱道路的。所以才人这样认为。 但是安莉埃塔摇着头。 [我……认为不是这样。从这个房间的构造看来……以前这个德·奥鲁尼艾鲁的土地,是父亲或祖父的妾宅] [妾宅?] [是的。也就是所谓的……虽然这种说法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东西,就是指情人] 情人……听到这句话才人的脸红了。 [如果只是逃脱的道路并没有必要建造这种寝室吧。恐怕是……让情人住在上面的房间在这里和她进行密会] 原来如此仔细打量可以现这里充满恋人们喜欢的东西。在画有细小的雕刻物的墙壁上装饰着美丽的小宝石……带有天盖的床很大、布料也非常的高等。 [父亲、祖父、曾祖父……、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我想应该不会错的。我知道几个城里的脱路、但是不知道这条密道。也就是说就是这么回事了] [……] [对不起,见笑了。但是、很奇怪。父亲和祖父,都被称为严格的王,那样的他们,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看来安莉埃塔并不是认为这样的亲人不纯洁而是感觉到他们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古板。谜底解开之后也就感觉不过如此了……、但是这种奇妙的偶然带来的结果让才人非常紧张。 毕竟……这里曾是爱人们进行密会的场所现在却和安莉埃塔两人在这里独处。 安莉埃塔好像也察觉到了才人内心的慌张于是用舒缓的口气低声说。 [我还真不知道啊。给你的土地和王宫居然以这种方式连接在一起] [这一点我明白。没事的] [那就行了。这么说来、好像已经交给你了。正想着什么时候要来看你的……住的感觉怎么样?] 才人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基本上没怎么住过吧、于是只好含糊其辞地说。 [真好的地方啊。在这里散步很舒服] [这样啊。那就太好了] 暂时……保持沉默。 才人眼睛横着安莉埃塔。蜡烛的光照着安莉埃塔。放出让人无法忍受的色香。这一点是露易斯怎么都比不上的部分。而且……穿着睡袍一样的衣服中间可以窥见胸前的沟。 回想起刚才穿着内衣的安莉埃塔才人捂住了鼻子。 不知有没有觉察到才人的慌乱、安莉埃塔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继续说着。 [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呢] [奇怪的感觉?] 究竟指的是什么?难难道……是指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 [是的。虽然现在迎来了和平、但是又出现了其它让人困扰的事] 静静地充满感情的声音 [也是啊] 才人想到了刚才和露易斯的争吵随声答应了。 [明明是那样期待的和平、自己也明白这是来之不易的和平时光……、但是还像以前一样有很多事要操心。这实在是讽刺呢] [操心?] 才人询问着、安莉埃塔就说了。 [妈妈和枢机卿让我结婚为了统一国家的贵族] 寂静的、放弃的、安莉埃塔出那样的声音。从她的口气看来安莉埃塔并不期望这样的婚姻。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人非常的困扰。 [我早就不奢望能和喜欢的人结婚了。但是……一旦这样的事真的摆在面前还是觉得心情非常低落] 看来有人正在向她说媒希望她和国内有势力的贵族结婚。在和平的时候未雨绸缪先巩固下国家的社稷。所谓的宫廷的势力斗争才人总算是理解了] [真的要结婚吗?] [这个……我现在还难下决定] 安莉埃塔抬起头正视着才人。那样带有依靠的视线才人的呼吸停住了。 [你能为我决定吗] 一瞬间、才人不知道她究竟所指何事。 [决定……、什么?] [决定我要走的道路] 才人振作起来看着安莉埃塔 [就是指、结不结婚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 慢慢地、安莉埃塔点着头 [为什么……偏偏要是我呢]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在烦恼的时候、你的脸就会浮现出来。 过去因为维尔斯大人的那个事件……、我不会再爱上别人这样由衷地誓。但是……被你救了几次 已经把你的力量当作是一种依靠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在想着你。在梦中、在现实……我只经历过一次恋爱所以我不知道这种心情是否是恋爱。只是……心跳激烈这一点是真的] 安莉埃塔低着头。可以看出她以前说的「只能让你看到作为女王的脸」这句话并不是真心的。 [所以才选择了我吗] [不仅仅是这样] 说到这里安莉埃塔握着才人的手。只不过是握住而已才人的心跳得很厉害。露易斯、蒂法妮娅、雪丝塔、塔巴萨才人见过各种各样的美少女。但是安莉埃塔的美实质上却不一样。不仅仅是美她有一种能够吸引人的像魔性一样的东西。而且那所谓的魔性的色香不是在辉煌的宫殿里而是在这看不见太阳的地下室或是以前那个便宜旅馆之中才能看到那光辉。 [你不也是和我有着一样的心情吗?] 这样询问的安莉埃塔、不是平常的女王样子的脸只是普通的少女。 才人的呼吸快要停止了安莉埃塔的言语……一句一句地印在了才人的心中。 对、那个时候……的确自己感觉到了安莉埃塔的美丽心砰砰作响。 才人再次感觉到心砰砰作响安莉埃塔浮现出开朗的笑容。 [那个晚上的事情、让人非常难忘] 然后恶作剧般从下方窥视才人的表情。 [你、那时向往着我的嘴唇。就像这样……] 安莉埃塔的脸接近了才人的身体无法动弹。安莉埃塔温柔地抱着才人的肩膀慢慢地用优雅的动作将自己的嘴唇与才人的重合。 这一下就是多么漫长的时间啊安莉埃塔放开了嘴唇、浮现出了自嘲式的笑。 [让我不要结婚这种话你是不会说的吧] [……那个] 才人询问自己的心。不要为了国家牺牲自己这句话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考虑到安莉埃塔的立场这也可以说是一种任性的要求。 但是……、就算因为她是为了成为女王而出生难道就必须忍耐到如此程度吗? “这种事根本无关紧要” 才人觉了。 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大道理、重要的是原本心的深处部分是不是希望安莉埃塔结婚。难道说、我……才人摇头了。不我喜欢的是露易斯…… 才人感觉到非常的纠葛、安莉埃塔用反省的语气说。 [对不起我不打算让你困扰的。是真的] 能够非常断言的说、才人的心再次动摇了。 [跟你谈论这种事情、任性过头了。你是露易斯的恋人明明知道、却还诱惑你……我终究只是和制造这房间的父亲和祖父一样] 安莉埃塔暂时低着头……然后浮现出了寂寞的微笑站起身。 [非常对不起请忘记吧……] [公主] 之后仿佛想要甩掉心中的一切似的安莉埃塔自言自语着。 [结婚吧。冷静下来考虑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困扰] 才人什么都没想站起来了紧握安莉埃塔的手叫喊着。 [不、不要结婚!] [哎?] [怎么这样没有任何准备就要结婚果然很奇怪。不想的话直接拒绝不就行了] 安莉埃塔严肃了起来。 [你是同情我才这么说么?还是说……] 看到才人无言以对、安莉埃塔微笑了。 [你到底在为什么烦恼……、我很清楚的。你是个很正派的人。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烦恼都想要脚踏两船吧。这并不是为你辩护我想哪一边的你都是真实的。我也是一样。你是我的好友的恋人本该将你忘记。但是内心却另有一个自己并不愿这样还不停地跟自己说:“这根本就没关系”。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人类终究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吧]。 [……] [谢谢。你这么说了的话我就拒绝这桩婚事。不过不会叫你替代的。放心吧。只是偶尔像这样、在这里见面可以吗?至少我……不、没什么。嗯只是作为朋友。这样就行了吧?] 才人……、慢慢地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作为朋友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真的能这样吗? 才人觉得自己很懦弱。不过……、就算这样想他也无法拒绝安莉埃塔的话。加上朦胧的烛光照在安莉埃塔身上使她散的魅力更加强烈地刺激着才人的本能。 透过门缝、从始至终看完这一段的露易斯坐在了地下通道的地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脑袋里全是刚刚的情景。 和才人吵了架的露易斯进了被窝才开始思考终于还是反省了。 因为“不想才人被家人当做傻瓜”才不知不觉地对他严厉起来。自己不去想如何把这份心情好好地传达给才人却固执地纠结于“即使不说才人也该明白”。一想到这里露易斯渐渐惭愧起来。 抑制住感情的露易斯从床上跑下来冲向了食堂、那里只有用毛巾披着的雪斯塔在睡觉没有看到才人的身影。 担心才人的露易斯在找遍整座房子的时候现通往地下室的门打开着。那之后……、露易斯沿着这条才人经过的通道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前。 看到里面的人是才人和安莉埃塔的时候露易斯惊讶得心脏都要停止了。 想要叫他们、却又不出声。 最初露易斯胡乱猜想这是安莉埃塔要把这里给才人为了两人的幽会方便而赐予的。 但是并不是这样 光是听他们谈话就可以明白这两人也是刚刚得知这房间的存在。 但是从头至尾听完他们的对话后这种事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安莉埃塔以前对露易丝说过[如果要出手的话就会带着相应的觉悟去做] “她说的话是认真的” 而且……才人也对安莉埃塔有好感。露易斯了解到了这一点之后。想要上去责问才人和安莉埃塔的不诚实。却又踏不出脚步。 对……一定就像公主所说的一样。 哪边的心情都是真的。 才人想着自己的心情是真的想着安莉埃塔的心情也是真的。作为安莉埃塔的友人想着自己的心情如果是真的话想着才人的心情也是真的。 两边都是真的……那就没有任何矛盾了两人的气息就交合了。 当知道全部事情的时候……脑袋里浮现出全白的画面露易斯这么想了。 自己有责怪两个人的资格吗? 在露易斯体内产生的、不是被背叛的愤怒而是这么一种悲哀。 就在刚才、自己不也是无法把心意传达给才人只会一味地生气吗。 才人一直在忍耐。按照露易斯说的一样努力地维持高贵的举止。尽管那样自己到底向那样的才人说了什么? [那样的话会非常难为情、不能在舞会上当我的伴侣了啊] 在来到这房子之前一直对自己有着的疑问在露易斯心中苏醒了。一直用尊严压抑着的对自己的疑问。 现在成了救国英雄的才人。 比传说中的伟大人物还要活跃的才人。 “对于这样的才人、自己到底匹配不匹配?” 和来时一样露易斯偷偷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呆滞的脑袋中拼命地想要让脑袋一部分冷静下来露易丝整理好了行李。 从头到尾看到的露易斯的结论就是这个。 “自己不匹配” 仅仅是这样 对于现在成了救国的英雄同时也树敌众多的才人来说需要真正的庇护者。虽然被称为虚无的使用者但却总是带来麻烦的自己仅仅只会成为一个绊脚石。 安莉埃塔的话肯定会完成自己的伟大使命吧。 怎么说、她都是这个国家的女王。如果成为她身边的人一般的贵族就难以对其出手了。 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 最重要的是……两人非常合得来。 变成了这样、自己的容身之处还能去哪里找呢? 责备两人、当他们面流泪都认为不对。因为、安莉埃塔比起自己能够更多倍的保护好才人也会更加珍惜他。而且才人也…… 其实是喜欢安莉埃塔一直都在忍耐着只因为担心我……。 因为打击太过剧烈露易斯忘记问才人真正的心意。露易斯的眼里看来才人比起她自己和安莉埃塔更般配。露易斯没有觉到这其实是自己的自卑感使然。 露易斯只是这么想。 自己消失就行了。这样的话大家都会幸福可以充分享受好不容易到来的和平。 “在我身边的话、只会觉得呼吸困难” “很简单的事情啊、露易斯。把大家都看得非常重要的话、就应该这样做” 被悲伤冻结的心就这么说着露易斯整理着行李。只有一个包没有其他东西。一转眼就整理好了。到最后短短地把视线停滞在卧室里。和才人生活的房子。不是任何人的东西两人的城……考虑到这里露易斯展露出了感情。 “真的很开心。所以已经足够了” 至少写一封信怕才人会担心。露易斯取出笔和纸。想要写些什么的时候露易斯的脑中充满的幻想代替话语流出眼泪。眼泪一滴一滴落下羊皮纸上全是水珠。 露易斯拼死得想仅仅只想写一句话。如果再些更多的话悲伤会让身体无法动弹的。 把那纸放到了床上,握紧了包。露易斯转眼就把门打开跑到外面去了。 总之、要离开德·奥鲁尼艾鲁领地。之后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想就行了。露易斯跑到马厩骑上了才人的马。 “对不起、之后一定找人还你……现在先借我用一下” 就这样用心告诉才人。在双月的照耀下露易斯一个人离开。 不快点不行了。快点、离开德·奥鲁尼艾鲁吧。悲伤不知什么时候会让身体动弹不得如果这样的话就会连一步也无法再前进了。 在前进的路途上、身体离房子越远身体就越像裂开一样、 露易斯就像要倒下了……但她拼命地忍耐、在暗夜中继续前行。 第十章 元素兄弟 第十章元素兄弟 将安莉埃塔送出寝室后才人稍微在地下寝室冷静了下头脑。在呆呆地让时间流逝了约一小时后走出房间。 为了通过低矮的通道不得不半屈起身体便察觉到地上掉落的东西。 [这是什么拖鞋?] 对这粉红色的拖鞋有印象。这不是露易丝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才人顿时感到血气上涌。 难道说刚才的事被看到了? 一定是那样。露易丝来到这里从头到尾全看到了。才人慌忙奔出地道朝二楼的寝室冲去。 门没有上锁。才人猛冲进去。 [怎么回事?] 露易丝的衣服散乱在床上。小偷吗?闪过一瞬的念头不是。因为露易丝的包已经不在了。在现床上躺着的一张羊皮纸后才人一下变得脸色铁青。那里只写了一句话。 “对不起呢” 才人瞬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光是想像看到自己与安莉埃塔卿卿我我后只留下这句话的露易丝的感受就是一阵晕眩。 这一句话中所蕴涵的露易丝的想法才人在一瞬间理解了。 “那家伙大概、看到我和公主殿下的亲密后打算退出” 熟知露易丝的性格。顽固且不通人情死认真。但是呢比任何人都希望才人得到幸福。 因此如果是为了才人的幸福就算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在罗马尼亚时就曾用自己的一生换取才人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次也是。那家伙一定以为自己消失的话我就能得到幸福了。 才人抓起放在一边的德尔弗伦格从剑鞘里将其拔出来。 [德尔弗!露易丝呢?] [呼啊什么啊?大概一小时前不知道为什么哭着整理起行李跑了出去哦。又吵架了吗?] 才人就这么抓着德尔弗伦格冲了出去。奔到食堂将雪丝塔摇醒。 [雪丝塔!有看到露易丝吗?] [没有怎么了吗?] [好像是出走了] 嘛、雪丝塔叹了口气。然后目不转睛地瞪着才人。 [您做了什么?能让瓦里埃尔小姐生气到这种地步我想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吧。那个人虽然总是吵来吵去但一般不会轻易地真正生气哦] 才人一脸痛苦 [总之这些话稍候再说。我马上去追露易丝] [我也来帮忙] [不、雪丝塔就留在这里。已经很晚了会有危险的] 才人提起桌上的煤油灯用烛火点亮冲到外面。来到马厩现自己的马不见了。 露易丝骑走了。才人忍受着绝望的煎熬飞奔出去。 [今天究竟怎么吵架了啊?] 背后的德尔弗伦格向才人询问。 [不是吵架] [那是什么?] [是我的错。完全地] 才人在黑暗中奔跑。推测着露易丝可能去的目的地。回家?还是说魔法学院?但是如果想要从自己眼前消失应该不会去那些地方吧。 “对不起呢” 才人从这短短的话语中领悟到露易丝是想要完全地从自己眼前消失。在其中没有任何责备自己怨恨自己的话语。 一定要赶快。只有现在这个机会。如果现在没能追到的话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露易丝了。 [就算这么急着追赶她也不肯见你了吧?相当生气了吧?不管怎么说都到了那么感情用事地出走的程度了啊] 悠哉的声音从德尔弗伦格那里传来。才人已经无法回答。头脑中满是露易丝的事情。 [而且说在前面你是追不上马的度的哦] 正如德尔弗伦格所言。但就算如此才人依然不断奔跑。脚已经停不下来了。 平稳的幸福的时间在一瞬间崩溃。那并不是只是平凡度过的日常。并不是自然地普通地就在那里的。 慎重地要靠自己呵护、培育的时间。 轻易地真的是轻易地失去露易丝的现在才人终于第一次注意到。同时也理解到自己是多么地深爱着露易丝。然后对自己是何等的轻率也。 “不对” 并不是轻率。 我感受到公主殿下诱惑的魅力是自己选择了将自己的唇贴上去的。那张诉说着自己如何喜欢露易丝的嘴是以自己的意志与公主殿下的重合的。 “我真是最差劲了” 连续奔跑了三十分钟却没有看到露易丝的身影。田野的夜晚被深深黑暗所笼罩。仅是靠煤油灯在街道上行走已是十分困难。 是朝着街道反方向走的吗?还是说走了别的岔路?还是说看到才人追来在哪里藏了起来? 一路的全力奔跑让才人开始气喘。此时前方出现两名用魔法点亮杖的前端的骑马贵族。二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朝这边走来。 [真是!多德哥哥真是迟钝呢!竟然把资料弄丢了!] [抱歉] 年轻的声音。听上去和才人年纪相仿。太好了打算向他们询问才人停下脚步。 [不好意思!想要问个信!] 注意到才人羽织的披风二人扣住马。 [有什么事吗?] 戴着黑色羽毛帽子身披羽织的披风的年轻男子问到。 [有没有遇到一个乘着马的贵族女子经过?] 二人对望了一下。 [是刚才擦身而过的女性吗?] [是一头粉红色长的女性吗?] 对于年轻贵族的话才人点头。 [正是!那果然是应该朝这个方向吗!] 想要再次向前追赶的才人被贵族的男子叫住了。 [喂喂!是打算靠跑着去追赶吗!与我们错过可是在一小时前了哦!] [无论如何都要追上!谢谢!] 对于正要开始奔跑的才人年轻的贵族在马上向才人喊到。 [如果不介意的话要送你去下一个驿站吗?] 所谓驿站就是能够租用马匹的公用场所。到那里的话只要付钱就能租到马匹。 话音刚落女性的一方就提出抗议。身体包裹在闪亮闪亮以黑白为主色调华丽设计的衣服之中。以蕾丝编制而成的斗篷中的脸庞就好像是人偶般美丽。 [嘛!现在可是正在工作哦!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愿意和多德哥哥一起啊!果然还是应该和其他的哥哥们一起来的!] 尽管如此被喊作多德的少年仍催促着才人。 [乘上来] [非常感谢。但是没关系吗?你还有工作吧?] [因为资料弄丢了正想要再回去跑一趟呢] 马再次跑了起来。少女碎碎念念地继续地抗议着。 看来二人是兄妹的样子。 [前阵子的工作也是一样哦!多德哥哥在途中竟然会闹肚子!没办法就只能我一个人] [饶了我吧嘉内特。作为陪礼回到托里斯塔利亚后你想要多少糖果都买给你] 刚说完被叫做嘉内特的少女脸上便浮现出满面笑容。 [嘛!一定哦!] 在两人交谈之中才人只是一脸焦急地盯着前方。嘉内特注意到这样的才人 [多德哥哥不如问一下这位吧?] [但是这可不是能轻轻松松交谈的话题吧?] [您在说什么啊?随便地把资料弄丢还敢说!] 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对话但才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并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被妹妹说到这种地步多德似乎下定了决心。转过头向才人询问到。 [可以向您打听下吗?听说这附近有一位叫做修瓦里埃.平里格尔的贵族] 虽然音变得越来越奇怪但所指的就是自己吧。 [我想大概就是我吧] [诶诶!] 从多德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有多么地吃惊。 [嘛!] 走在一旁的嘉内特也圆睁双眼。多德的脸上一下子浮现出得意的神情向嘉内特炫耀到。 [看吧看吧!嘉内特!我总是能这样!在受困之中神总是能站在我的一边啊!] [不过就是运气好了点而已吧] [究竟找我有什么事呢?] 对于感到诧异的才人的提问多德回过头若无其事地说到。 [为了来杀你] 才人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甚至觉得是在开玩笑。一旁的嘉内特开朗地笑着补充。 [就是这样哦。不过这个人呢将重要的关于你的资料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了。那个啊哥哥。一般呢资料这种东西稍微看一下就能记住了哦] [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吗。我很健忘的啊!] 对于开始争论的兄妹才人只是呆呆地看着。说是要来杀自己却突然就争论起来。完全搞不清状况。 [正是因为这样看来我不得不杀了你可以的话请不要抵抗。双方都很麻烦而且抵抗也只是白费力气哦] [是哦。如果能乖乖就范的话可以就好像睡着了一般把你送到英灵殿去的哦] 才人低声问。 [不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 [再问一次] [很可惜] 多德言及于此才人的身体立刻作出反应。将身体侧过保持着跨在马上的姿势握住腰际的日本刀柄以居合刀法的要领拔刀挥出。 比起拔出背后的德尔弗伦格以及挂在牛仔裤上的自动手枪这种攻击是最为迅的。拔刀的动作直接就成为攻击的开始。 然而眼前并没有看到多德的身影。毫不费力地就躲过了纲达鲁乌神的一击多德的身影出现在空中。从马上连魔法也没有使用只是一下子的跃起。 令人畏惧的体术。 多德跃到地上。朝着他的方向正想冲去之时……从右侧感受到猛烈的风压才人滚落到地面。正是嘉内特风魔法的攻击。 [呜!] [明明是个剑士看来已经是越了大多数的魔法师了呢] 多德拔出杖。看上去是如同鞭子般柔软的杖。手拿着杖以一种古典的动作将帽檐抬起。帽子下是一张与才人年纪不相上下的年轻脸庞。可以说是风度翩翩。将鼻子轻轻向上抬起显露出一种奇妙的可爱表情。 就好像是魔法学院中所见到的贵族的公子般的感觉让才人不知所措。不过决不能大意。他就是以这张可爱的脸说出要杀了才人并且展示出可怕的体术。 [是谁指示你们的!] 翻身站起才人架起刀质问到。 [可以说吗?] 多德向嘉内特询问。 [不行啊!真是的!多德哥哥是笨蛋吗!] [不要说是笨蛋啊!以前一直是哥哥他们处理的我只是不记得顺序和做法啦!] 然后面向才人 [抱歉呢。似乎不能说。总之刚才的一击不错!看来传说的使魔这事是真的呢] 然后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这种笑容的种类才人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对了。现在的微笑是在过去游戏中心的格斗游戏时经常见到的表情。将零用钱全部投入其中的格斗游戏。许许多多的游戏狂人。那些家伙遇到强有力的对手时所露出的笑容。 [呐嘉内特] [什么啊!] [能让我享受下吗?] [就算说不行你也打算这么做吧?我不管了。之后被哥哥他们骂也是多德哥哥自己的事了!] [那是家常便饭了。不用在意的。那么就不要出手哦] 多德再次面向才人。 [真好呢。你。叫什么来着?平平鲁平雷] [平贺] [对了对了。就是平格。你运气不错。虽然只有一点点不过能活得稍微久一点。和那些只对金钱有兴趣的哥哥们不同我只是纯粹地喜欢战斗。特别是像你这样强大的对手] [哥哥他们才不是喜欢金钱呢!哥哥他们是为了大义] [真吵那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啊] 多德的眉间皱了起来。 在这奇妙的争执之中才人没有能够动进攻。多德周身根本没有进攻的空隙。额头渗出汗水。 [哦呀?不过来吗?明明已经留了许多空隙了真是奇怪的家伙啊。没办法!那么就由我这边开始吧!看招!] 多德挥下如同鞭子一般的杖。才人与他距离约有二十玫鲁左右。才人警戒着冰箭之类的魔法。 在视野中杖端聚集起魔力出青白的光芒并且变长变粗得如同大树一般。 [刃!?] 如同巨木般的魔法之刃朝着才人的头直击而下。千钧一之际才人向旁边跳开躲过攻击。 这”刃”的威力不容小视。地面被卷起尘土飞扬。如果用刀去架开那一击的话刀身恐怕要全部碎裂吧。 [不错。”只是”刀刃哦。不过比普通的稍微大了些吧。说回来你!真了不起呢!能躲过刚才的一击你是第一个] “这下糟了”才人边想着边将日本刀插在地上从背后拔出德尔弗伦格。 [哟~搭档。看样子遇到了可怕的对手呢] [那家伙怎么回事。从来就没见到过那么粗大的”刃”啊] [的确那家伙的魔力不同寻常] 不过不能输在这里。必须马上去追露易丝。想到这里才人的身体震颤起来。 左手铭文的光辉变得更为耀眼。看着如此的才人多德笑得更欢乐了。 [好啊。真好啊。不愧是打倒这么多魔法师的剑士。但是] 才人凝目而视。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多德的动作。在历经无数实战中磨练出来的眼力能够计算到对手动攻击的时机。 没到。没到。还没到。 多德继续说到。 [你似乎只知道魔法师的光的部分呢。为什么我们魔法师能在六千年间一直君临他人之上这个理由让我来告诉你吧。四方级三角级可以叠加的系统数量并不意味着一切让我来教育你吧。作为”魔法师杀手”的你呢] 多德将”刃”高高举起。 现在。 才人一个飞身直冲向多德的怀中。右手将紧握的德尔弗伦格挥下。多德在一瞬间缩小刃将攻击挡了下来。 爆出激烈的声音火花与青白的魔法光芒相互交织。几乎同时才人左手拔出自动手枪。将子弹上膛。 枪口突入多德的腹部才人扣下扳机。以眼睛都无法捕捉的度连续射出三。 手上传来确实命中的手感。然而多德没有倒下。 [好身手!好身手!竟然有如此这般华丽地剑与枪的组合连击!但是对于”枪”的防御我们可知道得了如指掌呢] 啪拉拉变形的子弹从多德的腹部散落而下。 [什!]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个。将要被击中的地方施加”硬化”就可以了。习惯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才人将枪口偏移毫不犹豫地朝头部喷出火舌。不干掉对方就会被干掉。如此的恐怖感袭上全身。但是多德的额头放出银色的光芒子弹立即被弹开。才人直到子弹射空持续着乱射却没有丝毫的空隙多德利用硬化全部弹开。 [竟然能连射真少见呢!什么时候能做出这么出色的枪了啊] 从呆的才人手中多德突然将自动手枪夺了过来。似乎是十分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朝才人露出微笑。 [相当精巧的做工啊!这个不错!能送给我吗?] 并不是在向才人开玩笑。就好像是与朋友交谈一般轻松的气氛。才人从多德的语气中知道他还没有拿出真本事。 [你这!] 才人两手抓住德尔弗伦格奋力向下挥动。多德的身体向后一移躲过剑尖。 [不使用魔法就不能高移动的魔法师之流在我看来就是三流的水平。所谓的一流就是像我这样将魔力] 再一次将刃高高举起并迅伸展。 [全部施加到攻击之中] 巨大的”刃”朝着才人挥舞而下。不过才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将其躲过。在躲避中才人向德尔弗伦格询问。 [那家伙为什么能那么快地移动啊!连魔法都没用!] [有的啊。在悠长的魔法师历史中生下来就是为了以那种样子战斗的家伙。似乎经常这样说这下运气还真糟呢] [就算这么说!那不是人类能达到的动作啊!] 以为已经躲过的多德的刃擦到了脚部。只是这样就将才人整个吹飞翻滚到地面。 [哎呀哎呀!不要说这就完了啊!] 才人一跃而起。没关系擦伤而已。但是下一次还能这样的可能性就极为渺茫了。 [恩?] 此时德尔弗伦格低声到。 [怎么了。德尔弗] [原来如此。关节中植入了”先住”了吗。但就算这样究竟是怎样能做到像这样] [你说什么?] “刃”迎面而来。以跳跃避开。 [简单来说呢。那家伙的身体正确来说不是真正原本的身体。足、腕、膝、肘、手腕。这些部分都被施加以先住魔法。所以才能那么迅地活动。但是是谁做了这些] [逃来逃去的!] 多德以不耐烦的声音叫喊到。德尔弗伦格的话语揭穿了真相让才人恢复冷静。以最小的动作看穿对手回避攻击。 [总之如果能知道理由就有对应的办法。就算是精灵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细致的控制。就像是用火龙吐出的火焰来烤面包一样。一般来说都只会变成焦炭而已] [那该怎么办呢] [总之我来吸收那家伙的魔法。乘这个空隙搭档你把你那国家的那什么剑拣起来突刺。不过那家伙的魔力很奇怪。太过强大了。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啊!] [嘛没办法。试着干吧] 才人一点点逼近刚才插在地上的日本刀。 [喂喂!不会说是想要逃走了吧!] 多德将”刃”挥起的瞬间德尔弗伦格突然喊到。 [搭档!就是现在!把我插到地面上!] 才人听从喊声将德尔弗伦格刺入地面。 [什么!] 惊愕的声音从多德的口中漏出。眼见着自己的”刃”随着嗡嗡声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德尔弗伦格之中。 才人扑向竖立在地面的日本刀。 [干得好!德尔弗!] [你、你这明明就不过是把剑!] 从容的表情从多德的脸上消失。下一个瞬间多德从怀中取出什么。那是封在瓶中的液体。察觉到那是什么的德尔弗伦格大喊。 [糟糕!搭档!快逃!] [诶?] 正想要一下子冲向多德的才人停下脚步。下一个瞬间多德将液体一饮而尽。多德的口中出如同龙的咆哮之声。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刃”的幅度一下子伸展了一倍。才人难以置信地凝望着甚至开始从刀身上迸出魔法之力的”刃”。 如同巨蟒一般的”刃”在多德的周围肆虐。要在这个结点突入的话就算是身为纲达鲁乌也是不可能的。完全没有能够突破的空隙。 但是如台风般狂暴着的”刃”德尔弗伦格依然不断地将其吸入。 噼 才人注意到德尔弗伦格表面出现裂纹。 [德尔弗?] [听好了搭档。我将那家伙的魔法吸尽后就用那把剑砍向他。明白了吗?] [喂、喂!住手!] 才人注意到逐渐变化的事态。 德尔弗伦格表面的裂缝正不断地扩大。才人情不自禁地扑向德尔弗伦格。但是却被狂暴之”刃”的波动所弹飞。 [受不了真是受不了。恐怕是因为那个药的原因吧那家伙的魔力果然够呛看样子我的身体是抗不住了] [德尔弗!] [别了。虽然时间短暂不过真的是很快乐。果然活了六千年还是有好处的啊] [住手!住手啊德尔弗!] 才人喊叫着。疯狂肆虐的”刃”再次膨胀。德尔弗伦格的剑身开始逐渐崩溃。 [要好好地向那个高傲的小姑娘道歉哦] 将巨大膨胀的”刃”全部吸收的瞬间砰地如同从内部爆出来一般吸收达到临界的德尔弗伦格化做无数碎片四散炸裂。 多德受到这一冲击被弹飞出去在地面翻滚。 在空中飞散的星星点点的光亮慢慢地落向地面的德尔弗伦格的碎片才人只是呆呆地凝望着。 生了什么无法理解。眼前的世界一瞬间如同冻结一般。 突然地脸颊上传来热流的感觉。终于才人恢复了意识。战斗中所培养出的冷静不给才人以任何沉浸在悲痛中的机会淡淡地宣告着眼前的状况。 “德尔弗死了” [德尔弗混蛋家伙叫你住手了啊] 才人忍受着巨大的悲哀左手的铭文爆出从未有过的光芒在黑夜中闪耀。好像整个左手都在光般承受着这份光芒紧握的日本刀直到刀身都开始散出青白之光。 [明明就叫你住手了啊!] 过去与瓦尔德战斗之时德尔弗伦格所说的话语再次在脑内响起。 『纲达鲁乌的强大是由心的震动所决定的!愤怒!悲伤!爱!喜悦!不管是什么!总之让心震颤起来吧我的纲达鲁乌!』 又舌噪、又迟钝、又糊涂的搭档。 尽管如此在自己受困之时一定会救助自己。 自己究竟受过那家伙多少次的帮助? 自己究竟被他救过多少次? [我不要这种震颤啊!] 才人吼叫着。 被吹飞的多德终于恢复意识站了起来。激烈的冲击让头脑依然昏昏沉沉。 [真是罕见的剑竟然将我的魔法吸走混帐!] 摇头的瞬间二十玫鲁开外才人架着日本刀正朝这边猛冲而来。什么啊这个距离以我的度还来得及! 奔跑的才人所看到多德的动作就如同静止一般。慢悠悠地举起手臂吟唱咒语。 “被那样的家伙” “德尔弗被那样的家伙” 身体如长了翅膀般轻盈相对地心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抑制不住的泪水从眼中涌出。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情绪之中自己轻易地失去”亲人”才人清醒地认识到。 “如果我更努力的话” “如果我更强的话” “如果我更。如果我更。如果我更” 『真让人惊讶。我小看你了。你是”虚无使用者”吗』 『但是放心吧搭档。小规模的魔法就让我帮你全部吸收吧!靠我这”纲达鲁乌”的左手德尔弗伦格大人吧!』 『搭档将这个拿到那船的正上方。那里是死角。大炮无法够到的死角』 『没什么犹犹豫豫的吧。阻止那个龙卷就是你的工作啊。纲达鲁乌』 『喂小姑娘。我出信号你就把坐席下的扳机按下。那个大叔最后所安装的新兵器』 『搭档总之一直向前冲』 『拿出自信来。你很强。接下来听我的指示。跟随指示行动。知道了吗?这样的话一定能赢』 『那家伙是那个。暗杀者的行动呢』 『给我施加上”解除”!』 时间上来说只是一瞬真的只有零点零几秒。在一步跃起的瞬间过去德尔弗伦格所说的话语在脑内穿行。 『不要忘了!战斗的不是我!我只不过是个道具!』 “说什么啊。你并不是道具啊” 总是能给自己以确实建议的搭档。不管早晚任何时候都可以相互嬉闹的朋友。 自己洋洋得意的时候、危难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濒死的时候总是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已经不在了” 如同野兽的咆哮从才人的口中涌出。这是悲伤的咆哮。激烈的情绪让才人心激荡左手铭文的光辉越闪耀。被这光芒所握的刀从刀柄到刀身散出的光芒让日本刀的刃迸射出艳丽的光泽。这光不容质疑正昭示着刺入才人内心的唯一的事实。 德尔弗已经不在了。 当多德再次将刃聚集于杖上之时才人以此之上的度突入多德的怀中。 [什竟然比我快?] 才人几乎是要将刀柄也埋没进去般将日本刀朝多德腹部刺入。 [德尔弗。你这笨蛋] 不容才人有一丝胜利的余韵或是悲伤的恸哭。 下一个瞬间才人的头便感到一阵冲击倒向地面。 对了。 敌人还有一个。在急远去的意识中才人无数次地诅咒自己。 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兄长与才人嘉内特叹了口气。 [真是笨蛋呢。实在是没办法想像是我的哥哥。要不就这样放着不管好了] 虽然这样说着嘉内特抱起失去意识的兄长拔出刀施以治疗魔法。虽然显而易见是致命伤却眼见着逐渐愈合。那是惊人威力的水魔法。 让失去意识的兄长乘上马嘉内特向倒在地上的才人看了一眼。 [你也拣了条命呢] 看着手中的书信。那是在二人战斗的时候长兄的使魔送来的。上面是这么写的。 『给可爱的嘉内特。与多德两人没问题吧?那么就祈祷两人的”工作”还没有完吧。刚才从杰克那里有联络过来委托人无法准备足够的委托资金。这个工作终止了。马上回来吧。给你准备了暖暖的汤哦。为了理想而生的”达米安”』 [真是的这不是做白工吗。啊定金好像是先收了来着?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划不来呀] 碎碎念念地唠叨着嘉内特跨上马。 [嘛这就是做生意辛苦的地方了呢] 尾声 「呜唔……」 才人一睁开眼,现已经在宅邸中的床上了。日光透过窗户进来。 「您没事吧!才人先生!」 「我……」 才人用模糊不清的声音一说,雪丝塔就急着询问道同, 「究竟,昨天生了什么事啊?」 才人脸色苍白,反问道, 「雪丝塔,我怎么了?」 「还说什么怎么了,因为才人先生昨晚回家太晚,我就先出去找您了。然后,现才人先生倒在街道旁边……请问找到瓦里埃尔小姐了吗?」 后脑勺传来阵阵的钝痛。通过这阵痛楚,才人终于清晰地回想起昨晚生的事情。为了寻找露易丝而跑出宅邸的经过。被自称元素兄弟的两名男女袭击的经过。令人畏惧的巨大「b1ade《刃》」。接着,因为吸收「b1ade《刃》」的能量而爆炸得支离破碎的…… 「德尔弗……」 才人看着靠在床边的日本刀,小声嘟哝着。 「德尔弗先生?那柄剑吗?说起来,哪里都没看见它呢……」 「已经不在了。已经碎掉了」 才人失魂落魄般地说到。雪丝塔则用两手掩住嘴巴“啊”地悲鸣着。雪丝塔也清楚地了解那柄智慧之剑和才人的关系是多么要好。 「怎么会这样!德尔弗先生他,真,真的已经死了吗……?」 才人开始讲述昨晚的事情。一个人喝酒解闷的时候,在厨房现了钥匙的经过。 「瞧,那个……不是有个进不去的地下室吗?就是那里的钥匙。地下室的里面有一个挺整洁的房间……随后现那里和王宫是连在一起的……而且那头的竟然是……」 和王宫连在一起。 通过这句话,雪丝塔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啊”地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思量般地歪着脖子。 「难道说……」 「女,女王陛下来过了……」 「是……安莉埃塔陛下呢。除了女王陛下到来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吧」 雪丝塔用可怕的目光,紧紧盯着才人。 「啊,于是,因为我们两人都对这间地下室抱有兴趣……所以就来看看咯。然后,就在参观这个房间的时候,正好被露易丝……」 「正好被现了吧?」 被如此强烈的语调补完,才人点了点头。 「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kiss……」 雪丝塔听到这里,神色骤然变得严厉起来,狠狠地抽了才人一个耳光。“啪!!”地清脆的声响,在整个寝室响志。 「这是为瓦里埃尔小姐打的」 精神恍惚的才人的双眼,震惊得睁了开来。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宛如废人的才人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用精神恍惚的声音向雪丝塔询问。 「从那里开始继续说」 才人因为被这样说了,再次开始讲述。现了露易丝留下的信息,慌慌张张地追赶的经过。中途偶然遇到奇怪的贵族兄妹。在被邀请同乘后,却突然说是来杀自己的。和其兄长战到方酣,德尔弗伦格因为吸收魔法过剩而爆炸得支离破碎的经过…… 德尔弗变得支离破碎……说到这里的瞬间,才人的内心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震惊过度而恍惚着的记忆凝结起来,心中逐渐被挚友的“死”所占据。眼泪,啪哒啪哒地溢满双目,淌过才人的脸颊。 「呜……雪丝塔……德尔弗死掉了啊……明明、明明是那样好的家伙……」 雪丝塔的眼中也积满了泪珠,却又一次给了这样的才人一个耳光。 才人用惊讶的表情仰望雪丝塔。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你在为什么而哭?」 「哎?因,因为……」 「现在还有哭泣的空闲吗?」 强忍着泪水的雪丝塔,边擦拭着眼角边说。 「即便是我,也想哭出来啊。但是,因为没有哭泣的空闲,所以我不会哭出来。我们该做的是必须马上找到瓦里埃尔小姐才对吧?连才人先生都被袭击了,这么说的话瓦里埃尔小姐可能也遭遇了同样的危险」 才人“啊”的张开了嘴。原来如此,正如雪丝塔所言。 「我呢……虽然和瓦里埃尔小姐是互相争夺才人先生的情敌,然而即使如此我也非常喜欢瓦里埃尔小姐。老实说也有讨厌她的时候,虽然就算说恭维话她的性格也实在不能算好, 不过我还是非常喜欢她。因为,明明就是一名贵族的她对于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我却什么也没有说不是吗?我们明明是情敌」 才人突然握紧拳头。用紧握住的拳头,擦拭眼角。 「德尔弗先生死了的事,我也十分悲伤的。但是,瓦里埃尔小姐如果有个万一的话,德尔弗先生会更加生气才对吧?“搭档,你又搞出什么名堂了?”一定会被这么说」 才人点了点头从床上站起来。德尔弗伦格最后的话语浮现出来。 “要好好地向那个高傲的小姑娘道歉哦……” 「……雪丝塔说的对。的确不是该做这种事的时候」 声音中鼓足力量,才人这样说到。然而……声音却颤抖着,身体摇摇晃晃就像要倒下似的。才人一边对自己说着“不是该做这种事的时候”,一边握起靠在床边的日本刀,将它插在床上。 雪丝塔,握住了这个样子的才人的手。 「就是这样!这样才是才人先生!」 「但是,露易丝究竟到哪里去了呢……因为我一点也找不到头绪……」 「总之,先到有可能去的地方一个一个挨着找吧」 才人和雪丝塔迅地整理完装束,招呼海伦婆婆请她帮忙看家。从二人的样子中感觉到不寻常气氛的海伦婆婆,用认真的表情点点头。 想像着露易丝有可能会去到的地方,走上街道。 走了一会后,来到了昨晚和多德战斗过的地方。地上遍布的深深削痕,展现出多德的强大魔力。试着找一下德尔弗伦格的碎片……却没能找到。仿佛被完全溶解似的。 究竟,那对兄妹是受谁的委托来袭击自己呢……不过,想一想自己毕竟也是名人了。虽然自己不知道,却也有可能招致了别人的怨恨。说起来,光是身为平民的自己能像这般出人头地这点,就可能招来众多贵族嫉妒吧。 才人握紧了日本刀的刀柄。现在并不是思考究竟是谁想袭击自己的时候。如果有人前来袭击,那就见招拆招吧。 但是……现在的自己还能战斗吗?露易丝也好德尔弗也好都不在了,以这样的状态,要是遭上强如多德的对手该怎么办? 才人的身体,被恐惧和绝望包围。 「……德尔弗,我,一直都在依靠你啊」 不知怎么的,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部分似的。身体的核心,仿佛被抽掉般似的。 走到驿站,才人他们借来马匹,总之先往托里斯塔利亚赶去。到达『魅惑妖精亭』时,那里正好在进行晚上开店的准备工作。 「啊啦,这不是才人君和小雪吗!」 虽然斯卡隆这样说着出来迎接,但看到才人他们的表情时也不禁变了脸色。 「到底,生了什么事?」 「……有没有看到露易丝?」 才人用宛如死人的脸色这样一问,斯卡隆压低眼角,抿嘴露出笑容。 「啊啦啊啦。只是演习阶段就已经被惹怒了吗?那样的话,毕业后的甜蜜家庭(eethome)什么的就绝对不可能了呢!」 听到这句话,才人不禁跪了下来。无论多么拼命奋起的心情,被这样的一句话简简单单、恰到好处地击溃了。其实现在不能责备才人的软弱。归根到底,才人还只是一个少年啊。 「就是那样……那样的话,新生活什么的绝对是不可能呢……而且也得不到拉-瓦里埃尔的家长的认可。我,究竟在干些什么啊……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展成这样的事态……」 「真是的。反正也总是一副好色的样子看着其他女孩子吧?所以说花心就请只对小雪吧。不是曾经跟你说过了么。啊啦,好像没说过来着呢?」 雪丝塔打断了还想穷追猛打的斯卡隆。 「斯卡隆叔叔!请别说了!才人先生,如今因为失去了挚友变得脆弱不堪了!」 「哪个挚友?」 「是那柄会说话的剑。才人先生,昨晚不知被谁袭击过了」 雪丝塔用心平气和的声音一说,斯卡隆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原来如此……果然,我们担心的情况还是生了呢」 俯视着宛如海鼠趴在地板上的才人,斯卡隆说到。拯救国家的英雄,一下子变成了废材。 「所以说,必须尽快找到瓦里埃尔小姐……」 “嗯”地斯卡隆也点了头。接着爽快地给出指示。 「那么那么,先通过猫头鹰邮便将这个信息往小露易丝有可能去到的所有地方。班上的同学们,然后是骑士队的大家。接着是本家那里……还有,王宫!」 听到王宫后,雪丝塔的肩膀微微地震动起来。 「……其实,我认为不会在王宫里」 「为什么呢?安莉埃塔陛下,和小露易丝不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吗?」 然后斯卡隆的视线一会扫扫脸朝下趴在地板上说着“已经不行了我太没用了我是不应该生在这个时代的时代继子遭受排斥的家伙是德-奥鲁尼艾鲁土地上的泥块是腐烂掉的橘子啊!我的橘子是柳澤公夫,那个还挺有意思的”之类完全意义不明自虐话语的才人,一会扫扫雪丝塔,随后他的嘴唇张成菱形,流着急汗不停哆嗦起来。 「难,难道说……才人君花心的对象是……呀不会吧……不过看一看才人君最近的功绩……国家第一骑士,和公主殿下幽会之类的传闻还是有的呢……但是完全想不到这竟然会成为现实……啊啊,真是美妙!」 斯卡隆情绪激昂之至,在后边翻过来又覆过去。 「叔叔!振作!振作一点!」 被雪丝塔摇醒的斯卡隆用仿佛在做梦一般的声音嘟哝道, 「小少女登上了历史的黑暗舞台!啊啊,太美妙了!」 然后斯卡隆霍地站起来,“乓”“乓”地拍着雪丝塔的肩膀。 「小雪或许也能在历史上留名了呢。真成那样的话,一定要好生地和叔叔我讲讲呢。因为叔叔要将这故事撰写成戏剧,让它流传百世呢」 「请收敛一点!真是的!」 雪丝塔这样一叫,正在里面洗衣服的洁西卡突然蹦了出来。 「怎么了?生了什么事吗?」 听斯卡隆灿烂地讲完事情的经过,洁西卡双目圆睁地凝视才人。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斯卡隆和洁西卡,唏唏唆唆地这可是托里斯汀王国最大的丑闻啊,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的话王国政府肯定也会动摇的吧,开始在口中嘟哝起来。 「所以说,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把它撰写成戏剧就更荒谬了哟!」 被雪丝塔狠狠瞪了后,两人终于变得老实起来。 「是呢……好像不知怎么地听到了丢几条命都不够的事情了呢。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所以请安心吧?」 「接下来」 「不过,那些暂且不谈,把这件事也通知女王陛下应该会更好一点呢。毕竟瓦里埃尔小姐是陛下的直属女官。啊呀,这已经变成大事件了呢!」 因此,才人写了几封书信。内容都是“露易丝到那边去了吗?”。由于现在正值暑假,学生们各自都回老家去了。水精灵骑士队的基修等人也不例外。而露易丝本家之中肯听才人话的似乎只有卡特莉娅,所以也给她写一封书信。正写着的时候,才人的胸口难过得不堪忍受。明明和卡特莉娅约定过自己一定会保护好露易丝的……然而却被她逃走了。在托里斯汀,虽然没有邮局,不过却有像日本的宅急便一般的业者使用猫头鹰来邮递信件或者物品。 于是将书信交由位于托里斯塔利亚的一间猫头鹰宅急便事务所后。二、三日之内就能将书信传达到。 虽然在烦恼,但才人最后还是直接赶到了安莉埃塔的身边去。被不知是谁袭击了的事情经过,也有必要报告。 将雪丝塔留在『魅惑妖精亭』,赶赴王宫。因为是近卫队的副队长,所以才人立刻被允许进入谒见等候室。 究竟,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安莉埃塔才好呢?唉……自己应该表现出怎样的态度才好呢? “我是不是喜欢公主殿下?” 见到安莉埃塔而不承认她“美丽”的男性应该是不存在的吧。即使是缺乏恋爱经验的才人,也知道安莉埃塔的魅力乎寻常。 不过,才人心想。 这样的不过是借口罢了。想用这种借口,对自己说“无法抵抗那样的魅力也是很正常的”,这样的自己太差劲了吧。 谒见等候室的门打开了,卫兵传讯道。 「女王陛下,即刻召见水精灵骑士队副队长平贺殿下」 才人站起身后,通过了门扉。在那里的安莉埃塔,摆出的是和才人想象中不同的姿态。用仿佛过度思虑一般的表情,坐在椅子上,对着一封书信正看得出神。 注意到才人出现后,抬起头,嫣然一笑。这份笑容,和昨晚见到的开朗的笑容不同没有任何感情。单纯的,只是为犒赏副队长的辛劳而露出的笑容。才人也作出僵硬的表情。安莉埃塔轻轻地挥手让其他人回避。在门的旁边站立着的卫兵退出房间。确认卫兵已经走开后,安莉埃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美丽的侧脸之上,开始现出忧愁。 「太好了。我正想请你过来」 「请我?」 「是的……其实就在刚才,从露易丝那里收到了这样的书信。突然之间正想着该怎么办才好……」 才人激起一阵讨厌的预感。读完书信,了解到刚才的预感果然料中。其中写有,自己想卸下作为和加里亚王的交涉官的任务,以及奉还司祭一职的想法。 「然后,希望在此作永远的告别……」 露易丝是真心想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啊。 「其实……」 才人如此开口一说,安莉埃塔的肩膀吃惊地哆嗦了一下。咬紧嘴唇,感到害羞似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这样一来,作为女王的威严消失了,变成了芳龄少女的表情。这个时候的安莉埃塔,让才人不得不败于其魅力之下。或者说,正是因为度过了那样的夜晚,才更会觉得这样吧。 「在那个房间里的自始至终,都被露易丝看到了」 「那样啊……」 安莉埃塔露出“果然是那样”的表情,难过地垂下视线。 「果然不应该那种事呢」 仿佛要从那样的安莉埃塔的魅力之下逃脱一般,才人断然地说道, 「……今天只是为了报告露易丝不见了的事情而来。不过,原来露易丝已经通知公主殿下了」 才人凝视着书信。在那之中没有任何一句对安莉埃塔的非难。有的,仅仅是辞别,以及为至今以来受到的厚遇而感谢。 想像着写着这封书信的露易丝的心情,才人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勒紧般的难过。只要一想到,可能已经再也无法见面之时,才人就会觉得无法忍受。 「有没有露易丝可能会去地方的线索?姑且,已经向同学以及伙伴们,还有拉-瓦里埃尔本家寄出书信了……」 露出过度思虑的表情,安莉埃塔说道。 「……女性要藏匿自身的行迹的话,肯定会到修道院或者商会。我会向托里斯汀的修道院出通知,看有没有很像露易丝的女性上门拜访」 「总之……我试着在托里斯汀找找看」 这么一说,安莉埃塔用有点为难的声音回答, 「……但是,国事毕竟是国事。请务必赶在加里亚女王即位庆祝园游会开始之前回来」 考虑了片刻,才人点了点头。工作毕竟是工作。那也是必须去完成的事情啊。自己必须加上露易丝的份一起努力呢。 但是,若没有找到露易丝的话……在那样的状态下,才人没自信能否顺利地完成工作。不过,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塔巴萨的话,应该也会向自己敞开胸襟的吧。 「是。总之,我会在期限之前赶回来。如果在那之前能够找到的话就好了呢……毕竟这可是如同寻找落入大海宝石一般的工作」 在听到宝石这个词汇时,安莉埃塔阴郁地闭上了眼睛。即使如此,她还是用冷静的声音说道。 「正是这样呢。对于露易丝而言,你就是宝石……对于你也是如此。看来这是我犯下的过失呢。但是……」 安莉埃塔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但是我并不后悔」 才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安莉埃塔将纤细的手置于胸口,将宛如雕塑一般形状矫好的双唇缓缓地紧紧闭上。而那个时候感觉到的妖艳气氛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有,强韧的意志力……以及作为女王被锻炼出来的强大精神力,从全身散出来。那种威严而毅然的态度让才人为之心动。 在太阳的光辉之下看到的安莉埃塔,宛如圣女一般高洁。 “这个人,拥有着白昼和黑夜的两重面貌” 和自己的意志无关,这两重面貌是安莉埃塔在无意识之间表现出来的啊。 “拥有如此魅力的女性当真存于世上吗?” 才人“啊!!”地注意到。并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强烈的羞耻。自己的这种心情……不是刚刚失去了露易丝吗…… 太差劲了。 才人在内心嘟哝道。 “我太差劲了”。 才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无法原谅被眼前的女性所吸引的自己。 才人的绝望 逃避之行 露易丝无精打采地走在街道上。在离开宅第时所乘坐的马,因为离开德-奥鲁尼艾鲁后,就寄存在附近的农家中了,所以现在是徒步。 在通向托里斯塔利亚与西夏尔的贝鲁-艾尔的岔路口,露易丝曾经有些犹豫。虽然去都更容易躲藏,但无法保证会遇到谁。朝地方走的话,虽然有些显眼,但目的地暴露的担心会小得多。最终露易丝迈向了西夏尔的方向。 才人他们因为是朝着托里斯塔利亚方向追去的,所以这个岔路正可谓是命运的分歧点。 彻夜不断地赶路,到太阳升起时露易丝就在沿街的木荫下休息。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望着灿烂的阳光,一阵激烈的悲伤猛然向露易丝袭来。 「已经、没有我能回去的地方了」 才人也好、安莉埃塔也好,谁都不需要自己。 「当然的啊」 露易丝、如此心想。 「虽然被当成是虚无使用者,但我几乎没有做过与其相匹配的工作。总是在拖后腿。而且还不断给才人带来麻烦。对自己厌倦了也是当然的啊」 虽然实际上根本没有丝毫这样的情况,但看到昨晚才人与安莉埃塔在一起的样子后,露易丝已经没有办法去相信自己了。 有的只是,巨大的无力感与悲伤,包围着露易丝的全身。 低垂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滴落。没关系吧、小姑娘,虽然路过的农夫上前询问,但露易丝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不断地流泪。 不少路过的农民及旅人,带着诧异的目光看着这样的露易丝,走过她面前。 到底哭了多久? 到了傍晚的时候,悲伤化作深深的空虚感。 「那么、怎么办呢」 没有回去的场所,也没有要去的场所。回自己家当然也不再考虑范围内。倒不如说,不想见到认识的人。 虽然这么说,就算呆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带着茫然若失的表情,露易丝再次走了起来。为了远离德-奥鲁尼艾鲁…… 那天晚上到达了最初有驿站的村庄,露易丝住宿在那里。虽然是个破旧的客栈,但总算有个私人房间。连续三天,露易丝就在那里整日以泪洗面。逐渐地,连眼泪都流干了。 第三天的早上,露易丝用冷水洗了把脸。终于让头脑稍微清晰了些。翻遍所有的口袋,只有一百埃居左右。带的其他东西基本是少许的替换衣服和一点点日用品。然后是杖和始祖的祈祷书以及水之红宝石而已。 这个小旅店的住宿费是每天半埃居。餐费节俭些的话是其一半。这样计算的话,在这里能够生活约四个月。但是不能总住在一个地方。果然还是应该躲到某个修道院才是最好的吧? 「但是,这样很快就会被现的」 露易丝深深地叹了口气,低语道。 自己没有为了生活而赚取金钱的经验。虽然离家出走了,但要怎么生活下去呢? 想到这里,露易丝摇了摇头。 「无所谓了」 是的。已经无所谓了。接下来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露易丝从行李中翻出小镜子凝视其中。茶褐色的眼睛混浊无光,干涸的泪痕粘着在脸上。头凌乱不堪,因为这几天都没有梳理到处都可以看到翘出的梢。嘴唇失去血色,一直穿着的上衣满是褶皱。这副样子实在是与天下闻名的美少女形象相去甚远。 「不成样子啊。露易丝-弗兰索瓦兹」 露易丝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张脸不是和你的绰号正相配吗。零。零之露易丝……是呢,本来我就是「零」啊。什么都没有。从最初开始,就是这样的啊。传说的使用者、艾克蕾亚的圣女,一下子被抬得这么高的我,说到底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罢了」 哈哈,露易丝自嘲起来。 「说回来,才人和公主也都是受欢迎的人呢」 喃喃到这里,一股无可奈何的空洞感将心包围。虽然感到寂寞,但总觉得,心已经完全不会跳动了。 「总之,先去喝点酒吧……」 露易丝来到楼下决定去居酒屋喝酒。不愧是小旅店。地板嘎吱作响,桌上满是灰尘和食物的残渣。老鼠在椅子间穿行。一看就知道有着高贵身份的露易丝住宿在这间怎么看都不符合其身份旅店的传闻,似乎早就已经传开了,在那里的旅客们齐刷刷地望向露易丝,脸上浮现出好奇笑容。 完全没有在意这样的视线,露易丝向有些上了年纪的酒糟鼻店主点了葡萄酒。店主可疑地盯着露易丝, 「虽然不是已经住了三天时该说的话,这个旅馆可不是作为贵族的小姐该住的地方哦」 露易丝望向四周。充满好奇心的面孔,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好像都在盯着自己。 在这里喝醉了的话,一下子就会被传出去……这等于是在宣传自己在这里啊。 真是的,喝酒也麻烦啊……嘀咕着,露易丝离开旅馆。 接下来抵达的地方,是距托里斯塔利亚约两天日程,叫做修尔毕斯的小镇。伯爵治理的这个街镇,与好几条街道相连,是相当大的村镇。是暂时隐藏身份的理想场所。 在这个镇上露易丝拟定了一个方案。 在旅店安顿下来后,从带来的衣服中取出一件最为华丽的。然后,用曾在『魅惑妖精亭』那里购买的化妆道具,化上风俗的浓妆。在化妆道具的底层,注意到还残留着救出塔巴萨时,变装所用的魔法染料。露易丝便将引人注目的粉色波浪长染成了茶色。 「这样,我也成了完美的夜之女郎了呢」 虽然衣装也好化妆也好,完全不相称,但露易丝很满意。估计这样就没有人会认为我是贵族女孩了吧。 到了傍晚,露易丝矫揉造作地扭着腰来到酒场,点了葡萄酒。店主虽然一脸可疑地看着露易丝,不过还是默默地将点的东西递了过来。 露易丝想要将红酒倒入杯子里,却又改变了想法。现在的自己不是贵族的大小姐。想要安安静静地喝酒,就必须有相应的演技。 「对了对了。像我这游手好闲的人,就应该直接用酒瓶喝啊」 抓起酒瓶,露易丝直接用嘴对上,就这样咕嘟咕嘟灌了下去。一口气干了三分之一后,激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酒性并不很好的露易丝恨恨地盯着酒瓶。看着看着……才人的脸浮现在酒面之上。 「最讨厌你了」 眯起眼喃喃着,露易丝再次喝了一口酒。但是,伴随着醉酒的恍惚,所想起的尽是与才人一起渡过的幸福日子…… 被召唤出来那天的事……将自己从哥雷姆手中救出的事……第一次共舞的晚宴……以及,第一次双唇相叠的时候。 胸中跃动的思念,一个接一个鲜明地苏醒,让露易丝越悲伤。 「忘掉。必须忘掉。游手好闲的人不会被思念所束缚的啊」 露易丝又喝了一口酒。从酒场深处,一个年轻的醉汉站了起来,朝露易丝靠近过来。看上去是一张不太受欢迎的脸。 「小姐,真豪迈的喝法啊。我也能来一杯吗?」 带着酒气的话语让露易丝的眼睛吊起。 「闪一边去」 嘛嘛别这么说嘛……伸手要来抓肩膀的男人被露易丝奋力一脚踹飞出去。 「你以为我是谁!竟敢胆敢碰公爵」 说到这里,露易丝的话语戛然而止。自己不能暴露贵族的身份。突然被踢飞的男人眼中充满怒气直盯着露易丝。 「胆敢啥」 「我、我只是陪酒女而已。游手好闲呢。嗯咳」 露易丝将手托起靠在下颚,拼命地装作陪酒女郎。 「所以才说要你和我喝酒啊」嘛,无可厚非.1ightnove1.net!gp.g${+t$y#f#j7z6x 「别开玩笑了?谁要和你喝什么……呀啊!」 露易丝出悲鸣。男人一把抓住露易丝的手。 「放开!快放开啊!」 想要吟唱魔法,却现杖被放在了房间里。虽然手舞足蹈地挣扎着,但毕竟无法与身强力壮的男人相抗衡。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小妞,还真是倔强的啊。让我来稍微教训教训你吧」 男子硬拽着将露易丝拖向酒场外。店主与其他客人唯恐遭到连累,都只是视而不见。最终露易丝还是被拉到了酒场外。 「你给我松开手!」 露易丝边叫着,边狠狠咬向了男人的手。充满汗臭的手让露易丝情不禁想要呕吐。 「好痛啊!你干什么!」 男子跳了起来,朝着露易丝挥起拳头。 「救命!才」 情不自禁地差点呼唤出才人的名字,让露易丝满腔怒火。 「你这样的我最讨厌了!」 「很好!」 男人的拳头挥下,露易丝缩起身体。但是,男人的拳头没有打到露易丝身上。被空气波弹飞,男人摔倒在地上。 「真是看不下去呢真是看不下去呢真是看不下去呢」 唠叨般低语着,从黑暗中出现了一名少女。身体被带有层层叠叠白色折边的黑色礼裙包裹。黑色的头巾中,如人偶般白皙的脸庞上,翠绿的眼睛闪耀出锐利的光芒。 「干、干什么!你这家伙!」 站起来的男人虽然怒骂不止,但当注意到少女手中握着的短杖立即变了脸色。 「贵、贵族」 「阿拉?我可不是贵族哦。但是,因为是魔法师所以能够使用魔法。当然对你来说,哪边都一样就是了」 少女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同时,一种莫名的令人生畏的气魄从那端正的脸上浮现出来。「混账」那人咒骂了一句,便悻悻离去。 露易丝暂时愣愣地杵在原地,然后慌忙地向少女低下头。 「感、感谢你在危险时候的相助……」 「没什么啦。没关系吧?没有受伤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 「你,是在这里喝酒吗?」 少女指向酒场。露易丝点了下头, 「那么,我也在这里喝一点吧。你,能陪陪我吗?一个人喝的话,不觉得沉闷吗」 「诶?」 一瞬间露易丝感到有些困惑,不过在作出回答前少女就大大咧咧地走进店里,只得慌忙追了上去。 「我叫做嘉内特。你的名字是?」 干杯之后,叫做嘉内特的少女向露易丝如此询问。露易丝目不转睛地盯着嘉内特。就好像没有血在其中流淌一样的雪白肌肤。如人偶般的面容,以及服装。年龄、看起来和自己没有多大差别。 然而她……能够使用魔法却不是贵族。是佣兵什么的吗。 但是,看她这身打扮,怎么也无法想像是佣兵。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注意到露易丝满脸狐疑地盯着自己,嘉内特脸上浮现出笑容。 「放心吧。没有想要把你怎么样哦。我只是想找个打法时间的人而已」 虽然可疑……但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其他企图。总之,看不出来像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样子。 而且露易丝对从这少女身上隐隐散出的危险的空气感到在意。虽然看上去年纪和自己相仿,但就算是在这种可疑的酒场中也丝毫不见惧色处之泰然。周围的客人们也不时地偷眼望向这里,但却不见像刚才那样过来纠缠的人。看样子是被嘉内特所拥有的气势所压倒了的样子。 「我叫……瓦妮莎」 不管怎样还是没有说出真名,露易丝报出假名。这是过去流行的女演员的名字。正好墙壁上贴有她与数名女演员合影的肖像。 嘉内特注视着露易丝的脸。 「总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是错觉吧」 就在五天前,露易丝和嘉内特就在德-奥鲁尼艾鲁街道上交错而过。作为目标的才人所追赶的女子,正是眼前的露易丝。 不过,对于已经终止委托的人,早已从嘉内特的头脑中消失,而且因为几乎只记得头的颜色,眼前用魔法染料染成茶色头的少女,完全不会让她想起与那时的女子是同一人物。 而露易丝这边,那时候根本不没心情会去留意这些,所以不可能记得。倒不如说,甚至连那时候曾经与嘉内特有过交错都没有注意到。 「我想是的。我对你完全没印象」 是不是因为某种理由来找寻自己的人呢?露易丝暗自思考着。是罗马尼亚的密探吗,还是才人它们为了找寻自己派出的侦探?自己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但是,这样的话,应该不会说出『好像见过』的话来。应该是自始至终都装作是毫无关系才对啊。 嘉内特的这句话,反而获得了露易丝的信任。 而且……露易丝正想要找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感到寂寞,也对一个人喝闷酒感到厌烦了。眼前爽朗的神秘少女正是打法时间聊天的合适人选。 「能再说一次你的名字吗?」 「瓦、瓦妮莎」 「假的吧?你,相当不擅长说谎呢」 「不、不是假名字……我就是游手好闲的瓦妮莎。声名狼藉的坏女人。刚来到这里的拉!」 带着愧疚的表情,露易丝喝了口酒。 「你、不是贵族吗?」 噗!露易丝将酒喷了出来。 「不是。我是坏女人!坏!女!人!」 「完全看不出来啊。因为你……」 嘉内特突然舔了一下露易丝的脸颊。 「你的那一位不知道吧?味道和气味能明白的哦。散只有在深闺的贵族千金才有的味道」 露易丝的脸变得更红了。味道能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对于这种奇妙的敏锐感到叹服,但对于这种质问的羞耻感却更凌驾于其上。 「当、当然知道的!每天都一起睡的说!」 「但是,有搂过你吗?」 嘉内特将脸再次拉近。 「这样贵族的你,竟然在这种地方打扮得这么奇怪,一个人喝酒。也就是说,你被那一位给甩了吧。还是说,目击到偷情现场?哎呀哎呀,难道说你是单相思?感到坐立不安头脑一热就冲出家门。为了不让搜索队找到行踪,才会变装成这种打扮。会不会是这样呢?」 正中要害,露易丝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尽管如此还拼命想要遮掩。 「别、别蠢了。要做占卜师的话还来得及哦。到别的地方去搞啊」 「何必要隐瞒呢。你这种年纪的小姑娘离家出走的理由,有两个。失恋、或者是和父母吵架而已。只可能是这两者之一呢。不过,如果是和父母吵架的话,不会来喝闷酒的吧。也就是失恋。对吧?」 嘉内特呀哈哈地大笑起来。看来这个黑白衣装的美少女相当敏锐那。露易丝哼地将头甩向一边。 「那么想要怎么样?厚脸皮的瓦妮莎本大小姐可是很忙的。可没空和你这样的闲人瞎扯。刚才的事情谢谢了。那么,告辞了」 露易丝总觉得这份敏锐感让自己感到不安,想要站起身来。 突然,手腕被嘉内特抓住。嘉内特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露易丝。这种如同紧紧缠绕的目光让露易丝感到压迫。 「你、我很中意哦」 胸口不禁在瞬间猛然鼓动。露易丝拼命压抑着剧烈的心跳。什、什么啊……对方是女孩子啊…… 尽管如此,嘉内特依然散出某种魅力。在危险之中,却感到某种令人怀念的东西。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露易丝再次对她产生兴趣。 「危险什么其它什么的,不都没关系吗。反正已经无所谓了」露易丝再次坐回椅子上。 「那么,干杯」 嘉内特碰了下杯子。 「诶,这样。被作为挚友的朋友给……这实在是打击呢」 「是啊。那种女人……只有色相是够看的。明明工作就做得并不怎么样,还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然后那个笨蛋……对那样危险的色相完全没有一点抵抗力啊。嘛,笨蛋也是没有办法的呢」 滔滔不绝地,露易丝不假思索地抱怨着。已经把安莉埃塔称作为「那种女人」了。 「这……这个样子抱在床上。这样子!紧紧地!别开玩笑了!算、算、算什么啊~~~~~~!」 露易丝愤愤地直踏地板。 「然后还这、这这、这个样子把嘴唇……到底搞什么啊~~~~~~!还那么陶醉~~~~~~!难以置信!竟然……竟然竟然那个女人……还口口声声说是什么‘挚友’……这算什么挚友啊要是抢别人男友才叫做挚友的话还真是够亲的啊倒不如说是在这里那里拼命地释放荷尔蒙不是吗说实话根本就是添麻烦啊这么有空的话好好把工作做好啊这种事情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做就好了啊对了啊想释放多少怎么搞都随你高兴啊」 唠叨的怒气越烧越旺。一旦说了起来,露易丝根本就停不下来。一句接着一句,诅咒的话语不断吐出。 接着像是要平息怒气般,露易丝将酒灌入喉咙。当然,虽说是滔滔不绝,但还没有愚蠢到说出二人的名字。 嘉内特微笑地看着如此泄着的露易丝, 「女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不可靠啊」 「是啊……真的是这样呢」 「不也挺好吗。我来做你的朋友吧」 嘉内特将脸靠近露易丝。露易丝稍稍有些退缩。这女孩……难道是、不一样的? 不是有听说过吗? 明明是女孩子,却喜欢女孩子…… 「你、你是做什么的?」 想要改变话题,露易丝询问道。而且,也的确对此在意。 「那个……该这么说好呢。嘛、类似于万事屋这种的吧?」 「万事屋?」 「嗯嗯,是啊。只要是委托,基本上都能接受的哦」 似乎带着某种意味,嘉内特露出笑容。万事屋?那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人做吗?」 「兄弟几个一起做。现在这个时候,大哥就正在交涉委托的工作呢。就我一个人被要求在这个街上等着。真是的!哥哥们还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啊!真是失礼!」 嘉内特鼓起脸。这个样子让露易丝产生一种亲近感。记得自己也曾经总是被家里当作小孩子而有过怒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事情感觉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在眼泪流尽后,像这样的回忆都……有一种好像是别人的故事中的事情一样的感觉。 将视线拉回到沉湎与过去的露易丝身上,嘉内特带着愉快的声音说道。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诶?」 「比如说,复仇什么的……我很中意你,所以可以特别给你优惠哦」 「你在说什么啊?不要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的呢……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露易丝带着叹息低语道。 「是啊……想要到谁都不知道我的地方,谁都不会来打扰地安静度日吧。但是,这很难呢」 「稍微等下」,嘉内特随即这么说完后,开始思考起来。 「嗯----,确实,记得有个这么个地方……是在哪里来着?」 「真、真的?」 露易丝不禁追问。 「过去,曾经有贵族的私生子被送到那里呢。一定是完全符合你所说的『想要一个人生活』条件的地方哦」 「在哪里?」 「嗯----,在哪里呢……不太记得了。我想问下哥哥们就知道了。两三天内就会来的,在这里等着吧」 遇上同伴 历经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托里斯塔利亚的王宫给予了回复,与此同时水精灵骑士队的人员也开始集结一堂。『见过露易丝没有?』才人的信让大家都吓了一跳。基修使用龙笼从托里斯塔利亚西端的格拉蒙领地直接飞来,因此没有姗姗来迟。 在宫廷的前庭降落后,如今已晋升为全魔法卫士队队长的德-杰萨尔出来迎接了基修。 「格拉蒙大人。您来得正是时候。」 「究竟生了什么?我听说是露易丝不见了什么的……」 「在下也不甚了解……总而言之,您看、她不是关乎国家机密的人物吗?所以啊,我们被命令要秘密调查…… 「就是说你们没有找到她喽?」 德-杰萨尔颔回应。 「说来,才人在哪儿?」 「这个,啊,你是说大人的副队长啊……他着实让人伤脑筋啊。」 「伤脑筋是指什么?」 「他正在庭院里进行着什么诡异的仪式。他本人嘀咕着『烦恼啦』什么有的没的……」 基修纳闷了。究竟怎么回事,连才人都变得不正常了吗?总之为了能够了解事情的详细,基修先赶向了庭院。 基修达到庭院后,看到了马里科尔奴和雷纳尔。他们的家距这里不远,看来是很早就到这里了。 「哟,你们俩。才人生什么了?」他这样询问后,马里科尔奴用手指了指。 在头上裹了一个白色腹带的才人以正座的姿势坐在庭院的正中央。在他的周围立着几根圆木桩。稍微不远处,一脸神妙表情的雪斯塔也同样正坐着。 「那家伙在搞什么呢?」 「我也不是很懂。好像说是『为了锻炼身心』什么的。」 时间流逝了一小段。在观望的基修三人好像也感受到了那个紧张的空气。基修吞口水的瞬间……才人的肩膀猛地动了一下,他的右手伸向左腰的剑。 手碰到剑的刹那……才人立起上半身,单膝着地。同时,他的右手消失了。嗖!地,切断空气的声音响起,放置在才人四个方向上的圆木桩颤动了。最后,『呛』地,一个清脆声音响彻周边。本以为他已经拔出了剑,不过剑还是收在鞘中。 那真可谓是一瞬的时间,在旁边观看的基修完全不懂到底生了什么。 「什么啊?那个」 「那家伙用肉眼跟不上的度拔出那柄剑,把圆木桩斩断了。」 让人吃惊的是,被斩断的圆木桩的上半部分并没有掉落到地上,其依旧镇座在下半部分的上面。从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出现的些许偏差不难看出四根圆木桩都漂亮地被斩断了。 「拔剑了?但是,剑不是还好好地收在刀鞘里吗?」 基修用犯傻的声音说完后,雷纳尔摇摇头。 「拔出剑、斩断木桩、再把剑收回剑鞘。据说这是他所在国家的剑技。」 貌似在一瞬之中,才人完成了这一切。『原来如此,不愧为用剑的达人』基修感慨颇深, 「嘛,说厉害倒是厉害,不过那个剑技和露易斯的失踪以及烦恼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天知道。」 接下来才人恢复了正座的姿势。雪斯塔站起来,一路小跑地奔至次才人身边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看差不多是时候了,基修他们向才人靠过去。 才人瞅都没瞅一眼靠近过来的友人,只是一味地盯着前方呆。 「哟才人。究竟生了什么啊?据说露易斯不见了不是么?」 「你一直背着的那把剑呢?你腰间佩戴的剑我从来没见过的说……」 才人咬了下嘴唇。 「德尔佛他……那家伙……为保护了我……该死!」 「保护你?怎么回事?」 「他……在战斗中吸收了太多的魔法……」 「你说啥!真不和谐啊!究竟是谁袭击你的!」 少年们凑近才人。 「不知道。只是,他们是魔法师二人组。」 听到才人的回答,少年们频频点头。 「唔,看来是被某人雇佣的刺客呢。伤脑筋,最近的你好像树敌过多了哎……」 「毕竟是大名人啊。」 「还有,这和露易丝失踪有关联吗?」基姆利担心地问道。 大伙摆出神妙表情望着才人。才人用拳头砸向地面。雪丝塔代替那样的主人开头说道。 「不。才人先生被袭击的事件和瓦里埃尔小姐的失踪完全没有关联。」 雪丝塔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逆上的感觉。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才人,然后蹲下来窥视着才人的脸。 「讷,才人先生。您感觉如何?」 「心头灭却烦恼退散心头灭却烦恼退散心头灭却烦恼退散……」 才人嘟嘟囔囔地不断嘀咕着。 「看来,那位身穿睡衣的威力巨大呢。那位小姐毕竟是那般的动人心弦、性感十足的呢。胸部比我、我的还要大,身材也爆得惊人啊。」 雪丝塔勒紧才人的脖子。 「偷、偷情的话请尽管找我就好!我明明都说过了啊!明明都做好约定了!为什么才人先生就只喜好高贵的女人啊!在路边盛开的可怜花朵的芳香也应该详细知晓才对啊!」 「话说,对方究竟是谁?」基修一脸狐疑地询问道。雪丝塔眼睛变成「一」字,冷汗一个劲地直流。基修要是知道了真相铁定会当场晕倒。 两人没有回答,基修只好无奈地挥挥手。 「嘛,谁都好啦。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男人啊。多少学习一下我吧。多少。」 因为基修说出了这句话,所以雷纳尔叹气似的吐他槽。 「要是学习你的话,露易丝肯定每天都要离家出走。」 才人摆脱雪丝塔慢慢地站起来。然后,他唰地向基修一伙行了一礼。 「总之,多谢你们特意赶来。」 才人摆出一副几乎快要哭出来的痛苦笑脸说到。竭尽全力地演绎出爽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这种感觉。 「不、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 「说来,露易丝没有去你们那里吧?」 「没有。」 「就是说暂时还是找不到吗……雪丝塔,托里斯塔利亚的旅馆全部都找过了吧?」 「是的。包括修道院,全部都找过了。」 这七天以来,才人做好练习拔刀术修心的打算后,将托里斯塔利亚所有称之为旅馆的旅馆通通找了一遍。没事干的兵队也被派遣出去寻找了,但就是连露易丝的影子也找不到。要说这也是当然的,毕竟露易丝去了与托里斯塔利亚完全相反的方向……。 才人寄出的『见过露易丝没有?』的书信得到的也尽是些『没见过』之类的回答。 卡特莉娅的回信也收到了。她并没有隐瞒的打算所以马上就回以了实情。她的回答也是『没有回来这里』。 信中说到她担心露易丝的安危;还有把这件事上报给了双亲后,双亲说『那个孩子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等乐观言;但是,关于这件事她却不这样认为,她希望才人可以尽快想办法找到露易丝……。 读这封信的时候,才人流下了泪水。上面并没有写着明显责怪才人的话。 『自己犯下的错误让许多人都劳心费神了』,这样的心境沉重地压迫着才人的肩膀。 这样的才人虽然说过『只我们去找就好』的话,但是他却没有找安莉埃塔商量。露易丝并不单单是一名女官。先不论托里斯汀,对哈尔吉尼亚来说她的存在本身就十分重要,乃虚无使用者。假如,她若是被罗马尼亚绑架了,事情就严重了。故此,才人把有空的巡逻贵族编成了搜索队进行搜索。 他们挨个搜寻了托里斯塔利亚街市和干要街道沿线。 考虑到露易丝的立场,她对自己的行动会更具责任感才是。而这次的行动怎么想都太过轻率了。 话虽如此,才人和安莉埃塔都没有被露易丝责怪过。错明显在他和安莉埃塔身上……。 「好。这样的话,就是说她人并不在托里斯塔利亚……那么,接下来搜索街道沿线的旅馆吧。说不定是搜索队看漏了……」 听才人说完,雪丝塔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也来帮忙好了。」 才人紧紧握住一脸担心神色说出这句话的友人们的手。 「不好意思……真对不住。麻烦你们了。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这时,走廊里传来了柔软的呼叫声。 「才人~~~~~~~!」 回过头之后看到,总是身着一件绿色连身裙、头上顶着一个宽檐帽的蒂法妮娅跑了过来。 「呼呼,我听说露易丝不见了……这是真的吗?」 蒂法妮娅在暑假期间预定是去托里斯塔利亚的孤儿院渡过的。 「我和大家一起去野炊的时候,突然收到了那封信,我吓了一跳呢。究竟生什么了?」 这下好了,大伙都一个劲地流汗思考该怎么回答,这时柯尔贝尔老师和琪尔可从正门的方向过来了。 「哎呀哎呀,我终于考虑出了那个『坦克』的运用方法,到谢尔冯思特小姐家里进行改造、结果……收到了你说瓦里埃尔小姐不见了的信。究竟怎么回事?」才人痛苦地回答柯尔贝尔的询问。 「我……那个、和其他的女性、那个……嘴唇重合的情景被她给……」 柯尔贝尔虽然一瞬呆住了,不过随后便抱着胳膊『恩恩』地点头。 「原来如此。就是这么一回事啊……你还很年轻所以把持不住也是没办法,但是……她就是因此内心受伤的吧。」 琪尔可把双手左右分开无奈地说道。 「真是的,所以我才那样严肃地忠告她了啊。说『女人会很辛苦的哦』。」 蒂法妮娅用含有怒意的目光盯住才人。马里科尔奴凑过去,对蒂法妮娅彬彬行了一礼。 「女士,请针对此事诉说一下你的感想。」 蒂法妮娅客观地晓之以理。 「才人真差劲。露易丝好可怜。」 才人不禁当场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用语言鞭打他啊。不受欢迎的家伙凭借偶然立下的功绩稍微受欢迎就堕落成这副德性了啊。一时得意呆子就捅出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喂喂乡下佬,可不要忘了自己的立场唉……你这个暴户混蛋……」 马里科尔奴吊起眼梢,不停地践踏着才人。马里科尔奴对于受欢迎的话题可是相当吹毛求疵的。阿呜、咦呜……才人只是一再出丢人的声音。才人在失落的时候可是一头栽到底的。 琪尔可歪着头说道。 「但是……出轨对象究竟是谁?」 「关于这点这家伙就是不肯说啊」马里科尔奴一边踩着才人的背一边说。 「但是啊,那个露易丝可是离家出走了哟----话虽这么说,不过和女仆卿卿我我地还不至于让她生气成那样吧。所以啊,我很在意呢。难不成,对方会是相当亲近的人……之类的?」 这时基修和雷纳尔的眼色唰地骤变了。 「你、对象该不会是蒙莫兰希吧?」 「该不是普儿吉达吧?」 「不、不会是亚尼艾斯小姐吧、对吧?」 基姆利插嘴打断了雷纳尔。 「原来你喜欢的是哪种类型啊。」 「不!不是的!我只是问问而已!」 脸变得通红的雷纳尔大嚷道。在这样的骚动旁边,才人摇了摇头。 「……都不是。」 「那是谁啊!这样不是会很让人在意么~~~~~!」 看到被基修他们包围起来的才人,琪尔可歪着头。 「怎么了?」 旁边的柯尔贝尔询问琪尔可。 「不……难道说是。虽然这是我身为女人的直感。」 「你的直感相当准呢。说来听听。」 琪尔可在柯尔贝尔耳边小声地说出了想到的那个名字。 「怎么可能!」 「不……因为,要让那个露易丝做出这样的事情,对方应该是她相当信赖的人才对,难怪我会这样想啊。」 被琪尔可用咀嚼到苦涩东西似的声音这样点破后,柯尔贝尔也不禁开始认为该不会是真的吧?但是,不会吧…… 怎么说她也是这个国家的女王陛下哎、怎么可能! 但是,从才人以往来的人气看来,他又觉得这不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虽说是女王,但安莉埃塔不也是十八岁的娇艳少女吗。被在街头巷尾颇具人气的骑士掠去芳心,这也不能怪她。 而且……露易丝不是和那个安莉埃塔关系十分的亲密吗?这样的话,为什么露易丝会离家出走,才人闭口不提对方名字就可以理解了。毕竟,那个名字怎么也不好说出口吧。 意识到自己没准正在见证一个历史性丑闻的柯尔贝尔感到了自己后脑部冒出的冷汗。 这件事情一旦公开,一定会有人为此丢掉性命吧。所谓王族的丑闻就是这般的不得大意。 究竟是谁!快说!看着暴动起来的少年们,柯尔贝尔一边假装冷静,一边啪啪地拍响手说道, 「啊----诸位。对方是谁都好现在无关紧要。总之寻找瓦里埃尔小姐才是当前的要务。你们不这样认为么。」 嘛、那倒也是,少年们相互点点头,随后向马厩走去。基修一边搔脑袋,一边对正在拍掉沾在膝盖上的尘土的才人说道, 「讷、才人。」 「什么事?」 「要找是可以。但如果找到了,你又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不、也没什么。露易丝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啊。要是她对你说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呢?」 才人考虑了一会儿。然后他以寂寞的话音说道, 「到时的事情到时再说。总之,现在我想见她并向她道歉。」 虽然基修一时沉默了,不过他随后用不怎么感兴趣的表情说道, 「嘛、也只好这样了呢」。 画面一转,此时的露易丝在修尔毕斯的『6之白鲸』亭和嘉内特一同等待她的哥哥。『6之白鲸』亭虽并不怎么高级,但也不是什么便宜的旅馆,十分适合拿来藏身。两人租下了其中一个房间。 露易丝喝着酒,将牢骚对嘉内特倾泻而空。就像是决堤的大坝一样,露易丝将所有的想法都泛滥给了她。嘉内特也是,一边开心地看着那样的露易丝,一边听她吐露心声。 「然后啊?嘉内特你在听吗?」 露易丝的声音老早就放开了。两天的时间,再加上酒的助力,露易丝的紧张和猜疑已经被剥夺殆尽。 「我在听啊。」 「那家伙啊,这样对我说过哎。我喜欢的是你!这样!无数次!摆出这样的表情!明明是这样!偏偏还要和我的亲友接吻,这是什----么----意思啊?对吧!」 「真----的,那样的负心汉还是死掉的好呢。」 嘉内特边笑边说,露易丝连连点头。 「你也这----样想吧?那、那、那、那只色狗!面、面、面、面对我摆、摆、摆、摆出这、这、这、这----样的表情,想、想想、想要那个的说!哎、哎哎哎哎……哎!」 露易丝因为愤怒至极而呛得直咳嗽。嘉内特立即把红酒瓶递给他。露易丝咕咕地喝个精光后,眼睛一晕仰着倒下了。 五分钟左右都一动不动,忽然她窜了起来。 「和、和其他的女人也做过相同的事唉~~~~~!明明说好只对我做的!现在只要想起就会让我的脑袋翻天覆地哎!那个大骗子~~~~~!」 之后她再次仰倒下。嘉内特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壶,把水浇了她一脸。于是露易丝又窜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嘉内特。 「呐、嘉内特。我怎么觉得自己说了很多害臊的话呢。」 「没有那回事啦」嘉内特表情爽朗。 「那样就算了。」 露易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 「话说,你的兄弟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啊。我等的快不耐烦了。」 嘉内特兄妹说知道可以『隐居过日子的地方』,因此露易丝才会像这样等着。差不多已经过了两天时间了。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悠闲地等吧。」 稍微有些醒酒的露易丝把有疑问的地方向嘉内特讲白了。 「但是,为什么你会对素未谋面的我这般的亲切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 嘉内特德脸上浮现出微笑。真是像人偶一样漂亮的脸蛋啊。还有,像人偶一样,给人一冷到底的印象…… 之后,嘉内特虽手抬起露易丝的下巴。 「因为,你是这么的可爱啊。嚣张却又容易受伤,以及那双率直的眼睛……不只是可爱而已,还具有那种让人想要侵犯你的气质啊。」 「哎?哎?哎?」 见露易丝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嘉内特揪住露易丝一小撮头,用头的前端搔痒自己的鼻子。 「还有这很是纤细……漂亮的头。就像是人偶一样。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才叫真正的美少女啊。」 像人偶一样的是你才对吧,露易丝本想这样说的……但就是没能说出口。 之前也感到过的疑问在露易丝的心中开始膨胀。 这个女孩……果然是传说中具有特殊兴趣的女孩子吧? 明明是女孩子,喜欢的却还是女孩子。那种特殊人物的存在露易丝是知道的。在魔法学院时也是,那种传言曾经听到过不止一次呢。 因此,她才会对我这般的亲切、不是吗? 嘛,她看上去也不像是罗马尼亚的爪牙阿……嘉内特浑身围绕着让人觉得她把对神的信仰摆在最远位置上的感觉。 明明是这样,她还亲切地对待我。 这样想的话……果然……她是具有特殊兴趣的人? 「…………」 露易丝撇眼看着嘉内特。雪白的肌肤好比深夜的沙漠。还有那两只细长的翠眼,就像是月光照耀下光的绿洲。 何等的美丽阿,露易丝一瞬看着迷了。于是嘉内特突然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我可以享用么?」 她问得什么呢。由于她用十分天真的『这个零食我可以享用么?』的感觉说出来,所以露易丝险些不经意间点下了头。 「不!不可以!你在胡说什么阿!」 于是嘉内特『哈哈哈哈哈!』地大笑出来。 「啊----真可惜!对你,我可真的会做喔!唉,你真的是那种不能靠策略攻陷的类型呢。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看来是被耍了的样子。露易丝闹别扭地, 「方正我就是单纯」地嘟囔。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嘉内特的表情迅警觉起来。 「……是你的兄弟?」 嘉内特默默地摇摇头,毫不松懈地把手伸向放在柱子上的小法杖。 「我们是王**的巡视队!把门打开!」 那个声音让嘉内特向露易丝偷瞄了一眼。看她的表情酒已经醒了。嘴唇一端浮现出微笑,嘉内特站起来打开了门。 那里站着的是身着王**士官服的两名贵族。 一名贵族『两人组吗……』小声地嘀咕。 「究竟有什么事?」 嘉内特询问道, 「没什么……我们正在寻找某个重要人物。」 嘉内特从他们手持的魔杖估算出他们是贵族,她用优雅的操行对男人说道。 「某个重要人物?世道还真是不和谐呢。」 「女士,你究竟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和侍女一起在等待兄长们的到来。」 装出假装不知情的表情,嘉内特说道。巡视的贵族看了一眼露易丝。他们和画像对了一下后, 「……画像上是金有些桃色的贵族少女。」 「而且是一个人的样子。这位女士带着侍女。」 貌似就这样,他们判断这不是他们正在寻找的人物。 打扰了,行了一礼,巡视的贵族们离开了房间。露易丝放心之余不禁叹了一口气。 没有错,刚刚的贵族正在找我。看来染头、做下贱打扮并没有白忙活呢。果然……唉莉埃塔为了找我貌似动用了搜索队。 这样一想,露易丝满腔的冰冷怒气开始上蹿。 早知如此的话……为什么还想对那家伙出手呢。这个时候,安莉埃塔和才人现在正在后悔吗? 估计她们正在拼命地搜寻我吧,她想像了一下他们两人。即便如此,果然……还是不想要回去。 「你还真是个不小的人物呢。」 「啥?你在说什么?」 嘉内特一边玩弄着露易丝的头一边嘟囔着。 「你染过了呢。原来的颜色,会是什么呢……金色?红色?还是说……有些桃色的金?」 「……那、那个是。」 「那些人是在找你吧?你应该感谢我。我可帮你打了圆场喔。」 露易丝的感情立即在脸上浮现,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算了。你是什么人对我来说无所谓啦。总之你逃出来了。那不是很好吗。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在意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没办法了。露易丝弱弱地, 「谢谢」向她道了声谢。 看到这么坦率的露易丝,嘉内特微笑了。 「真是的,有像你这样天然的女孩子还要出轨,那个男人真叫人不敢置信。」 「我都说了,我并不天然啊。别看这样,我可是也经历了许多事情的瓦妮莎……」 「我说了,那些琐碎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呀。但是,你为什么要逃出来?你这么可爱的小姐,男人什么的马上就会回来的啊。就像刚刚那样,他不是派出搜索全力在寻找你吗?」 露易丝低下头,闭上眼寂寞地说道。 「……那个人,她的魅力是我的好几倍。所以我认了。而且他有太多的敌人。那个人……能用比我高好几倍的手段保护他的。」 嘉内特用爱怜的视线盯着露易丝。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他呢。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我很在意啊……」 露易丝抓起红酒的酒瓶,把酒注入到没有使用过的杯子里。一饮而尽,无精打采地把胳膊肘子支在桌子上,口中嘀咕着, 「才不喜欢呢。真的,我一丁点都不喜欢他的。」 泪水从露易丝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就那样哗哗地流过露易丝的眼睛下方。 「才不喜欢呢。才不……」 嘉内特抱起那样开始抽泣的露易丝的肩膀。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你为什么会那么没有自信呢?明明这么的可爱……而且……」 嘉内特的唇靠近了露易丝的脖颈。然后,轻轻地舔了一下。 「……凭味道我就知道了。你真的拥有乎想像的力量呢。难怪我一眼就相中你了。」 不过,嘉内特的这些话没有传到痛哭流涕的露易丝的耳中。 修尔毕斯 才人他们分成了三队人马分别从托里斯塔利亚延伸出来的3条主干道进行了搜索。 先,第一条路是通过拉-瓦里埃尔家向格尔马尼亚延伸的罗兰街。另一条是途中分岔向拉-罗谢尔方向延伸的克里冯街。 另外一条则是,从海岸出,沿着海向加里亚延伸的贝鲁?艾尔街。 走在向着格尔马尼亚前进的罗兰街上的是琪尔可和柯尔贝尔。走在克里冯街上的是基姆利和雷纳尔。 而被认为为了通过德-奥鲁尼艾鲁领地最有可能选择的一条道路,也就是贝鲁-艾尔街则由才人和雪丝塔、基修、马里科尔奴以及蒂法妮娅负责。如果,露易丝没有来托里斯塔利亚的话……大家认为她是很可能在这条街上的。 安莉埃塔的要求是说希望他们在两周之内回城。如果,没有找到的话……不得不迅地回到托里斯塔利亚。 在失去了露易丝消息的正好第八天的早上,才人他们早早地骑着马出门了。由于一路上快马加鞭,刚过中午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德-奥鲁尼艾鲁领地到达了最早有驿站的城镇。恰好这也是一周前露易丝曾经留宿的地方,当然才人他们并不知道这些。 这是个巴掌大小的弹丸之地,四周看一下马上就能找到比较醒目的住宿地点。但是,那里并没有得到露易丝的情报。 「露易丝没有来过这里吗……」 基修说着这话的时候,蒂法妮娅指着一间旅馆说到。 「那里还有家旅馆」 看上去是一家木质结构的破破烂烂的旅馆。雪丝塔摇着头说。 「我难以想像瓦里埃尔小姐会住在这样破烂的旅馆里」 「就是嘛,这种事在心里想想就能明白」 马里科尔奴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手伸向了蒂法妮娅的胸前。哇地叫一声,蒂法妮娅向后跳开,随后用着怨恨的眼神盯看着马里科尔奴。 「你,你被女朋友骂的!」 「正合我意了,骂就是了,反正那女人早把我当作出气筒了。猪,猪,就像这骂我。猪,猪,徘徊前进……」 马里科尔奴从远处渐渐逼近蒂法妮娅,蒂法妮娅好像快要哭了的样子。 雪丝塔对着这样的马里科尔奴用平底锅猛砸他的头,啪,啪,啪……直到马里科尔奴翻着白眼被打倒在地。 不顾这边的吵闹,才人看着那间木结构旅馆,如果是平时的露易丝的话,是不可能住在这样的旅馆的吧。但是,现在的露易丝的话肯定……不是“平时的”露易丝。 「喂,喂!」看到了才人慢慢向着那家旅馆前进的样子,基修想要上前来制止他。 「算了,就打听一下看看吧」 一看到披着斗篷的才人进来后,在场的客人们全都转过头来看他。店里混杂着便宜的酒和烧焦的肉以及男人们的汗臭味,有些轻微的让人恶心。除此之外,一阵一阵的飘散着一股烟斗香烟的味道。 烧着茶色的酒的店主人稍看了一眼才人之后,朝着别的方向看去了。 「我想问一下,前几天里,有没有一个娇小的贵族女子来过这里?」 但是,店主好像是在说不知道一样摇着头。 「才人,走吧」基修在一边说着,但是才人却坐到了椅子上,将一枚金币放在了柜台上。瞥了一眼那枚金币后,店主人说到。 「要点什么?」 「不是……我是说如果知道点什么的话,这东西就归你了的意思」 才人很困扰地说到,店主默不作声地将酒瓶放了起来,随后说道。 「我这里没有做导游和找人的工作」 店主说了这句话后,店内飞散开来了男人们的笑声。才人叹了一口气,取出了酒瓶,一口气将酒喝干了。 「走吧」才人站了起来。 「等一下」店主叫住了想要离开的才人。 「你在找的是不是一个这么高的,桃碧眼的娇小的贵族女孩?」 「对!就是她!」才人情不自禁地靠近了柜台。 「如果是那个女孩的话,在这里住过哦」 「这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 「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每天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已。我都看不下去了,在我跟她说了我这里不是贵族该呆的店之后就离开了。大概是3,4天之前吧」 「你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才人谢过了店主,想要离开这家店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店主的声音。 「喝过我家的酒的贵族你是第一个」 才人回过头来抓着斗篷说, 「即使是穿着这个,我到底还是不能像个“贵族”。所以她才会离开吧」 大家聚在了出了店铺的才人的身边。 「露易丝好像住过这家店」 「噢噢!但是,为什么会在这么破的店里……」 「是因为没钱吧」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总还是能理解露易丝的心情的。受到的刺激大到让她觉得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都无所谓的程度。那个自尊心很高的露易丝竟然…… 「看来是这个街没错,快点前进吧。啊,对了,要用枭通知在其他街上的人」 原定就是在现了露易丝踪迹之后,马上用枭通知其他人。为了这种情况,准备了专门将信传传递给带着魔法护符之人的枭。才人在信上粗略地写了有关现了露易丝线索的情报,寄给柯尔贝尔和雷纳尔。将其绑在了枭脚上,把枭放到了空中。枭啪撒啪撒拍打着飞了出去。 「从这里骑马半天的路程有一个叫修尔毕斯的城镇」马里科尔奴说。 「是个有相当规模的城镇呐」基修也点头附和。 「那好,接下来就朝那里进」 途中换了很多次马匹,大约在凌晨3点到达修尔毕斯的时候,一行人都已近很精疲力竭了。也难怪,这两天里,基本上大家都没怎么睡过。 「总而言之先睡吧。一点都不睡的话身体会支持不住」 修尔毕斯是个在哈尔吉尼亚随处可见的人口大概在千人左右的驿站街。不单单是旅馆,各地搬来的货品被集中在这里,广场上每天都会有集市,是个相当热闹的地方。但是,在这个时间里不太有人会在路上走动。 到处都有燃烧着的火把,照亮着看上去不太安全的街道。 虽然在街上并排的旅馆着大概只有2o家左右,但加上窄小的民屋和小胡同里的木质结构的旅馆的话,还是有相当数目的旅馆。不过对于成长在东京的才人来说,托里斯塔利亚的晚上都算得上一片黑暗……而地方小镇的话就更是完全是处于黑暗深处了。 身处这片黑暗中,不是找露易丝的时候。 「说的是啊。先休息一下吧,到了早上再搜索各个旅馆吧」 才人他们迅进入了一家邻近的旅馆。虽然打着「贵族羽饰」亭这样夸张的名字,但是里面却显得很狭窄,算不上是什么高档的旅馆。但是,由于大家都已经很疲劳的关系,随便地选了2个空的房间,男女分开早早地睡了。 虽然跳上了床,才人怎么都睡不着。虽然确实对找到了露易丝的线索很高兴,但是真的能找得到吗? 除此之外,如果找到她的话,露易丝能够不原谅自己的话要怎么办? 到现在为止,即使是生气,也从来没有从自己的身边消失过。 如果她不原谅我的话,要怎么办呢? 才人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走下了楼梯,酒吧里没有人,只有蜡烛的光线照亮着四周。从架子上取出了一瓶酒,在柜台上放了一枚金币。 才人独自一人开始痴痴地喝着闷酒。 在他喝着的时候,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基修。他从柜台里取出了一个杯子,自己开始倒起酒来。 「睡不着吗?」 基修问到,才人点了点头。 「恩恩」 「但是,到底露易丝想要做什么呢?真是的,那个任性的露易丝要一个人生活根本不可能的啦。是进了什么修道院、潜入了哪里的有钱人家里还是成为了谁的情妇了吗」 才人的脸阴沉了下来,嘟囔着……别说了。 「你真是自说自话!自己红杏出墙,却听不得对方做一样的事」 听到这话,基修变成了一脸烦恼的神情。 「开玩笑的啦。话说,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呢」 「我说,基修……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明明心里是那么喜欢露易丝的,对于其他女性的魅力还是一下子就折服了……」 看着才人抱着头说着,基修淡淡地说道, 「那不是很正常嘛」 「对你来说可能是这样的……」 「不仅仅是我,你也不是这样的嘛。所以才会和那个某某高贵女性接吻的吧?这个没有什么对与错,你就是这样的生物。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听了这个才人仍然摇着头。 「这,这样子的话,我不就变成说谎的人了吗……明明说过无数次的只喜欢你一个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当然是这么想的吧。我也是一样哟,并不是在说谎。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觉得那个时候是真心的。好像“你是最重要的!”这样子的」 「但是,这个不过是方便自己的借口不是吗?」 「借口?喂喂,别说傻话。你以为这个世上有多少有魅力的女性啊?对于她们的感觉是真实的。你说这个是借口?不是的!在强大的魅力之前,人是抵抗不了的。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 「但是,但是啊……」 对着仍抱着头的才人,基修说到。 「变得坦诚一点吧」 「哈?我很坦诚的!很坦诚地堆烦恼着这个事情!」 「我直说了吧,你不要对感受到了其他女性的魅力而感到烦恼哦。你只要保证一点就行。你需要烦恼的仅仅是一件事。那就是“不想被露易丝讨厌”这件事」 才人的脸一下子青了。是由于醉酒很快地醒了。完全被基修说中了。 「对吧?你内心的深处在想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吧。如何将那样的自己正当化,在此之上如何让露易丝能够原谅自己,一个劲地想着这些吧?」 「没有这回事!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才人咚地敲着桌子并大叫起来,随后基修开始认真地对才人说到。 「因为我就是这样子的。虽然自己说有点怪,但是我对于女性的魅力是非常敏感的。一看到漂亮的人,就会不自觉的失去自我,释放出所有的喜欢之情……但是即使是我,也知道这样子的我是有问题的。因为我已经有蒙莫兰希了不是嘛,你可能以为我是那种什么都不管的神经很大条的人,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也很烦恼的」 基修在这个时候,一口气喝光了酒。好像是引擎被启动了一样,他更加激动地开始讲了起来。 「所以我有段时间,停止了对漂亮的女性的纠缠。那当然是完美的停止了。是什么时候呢……反正是在遇到你之前的事了。那时我每天都只关注蒙莫兰希的事……那时候,即使是有漂亮的女性经过,只是心中想想“恩,很漂亮”而已,绝对不会说出口来,就这样的日子持续着……」 才人摆正了姿势,认真地听着基修的话。 「但是呢,这些都是不自然的行为。我的心灵之火渐渐开始枯萎了……就连跟蒙莫兰希说话也逐渐变成了日常礼仪了。最后结局变成了她要对我说“那句话,我昨天也听过了”!那个时候我开始思考,难不成,这不是一种“不自然”的状态吗!所以我的心灵之火才开始枯萎了!」 基修在这个时候搭住了才人的肩膀。 「你感受到“魅力”的地方在哪里?」 「诶?诶诶?」 「你感受到有魅力的女性的“魅力”的地方在哪里?」 「心,心里?」 「对了!就是你自己的心!但是,那是谁创造出来的?是神啊!你自己的心是神创造出来的!就算是有魅力的女性也是神创造出来的!赞美这个有什么不对的!当然赞美的同时就自然变成了搭讪!因此,我是这么认为的!对于美丽的东西感觉到美丽如果是罪的话,因为向神去问罪!即使是这样我仍然是虔诚的普里米尔教信徒。我是绝对不会有背叛神的懿旨的想法。因此我将会顺从神的懿旨」 「所以,你就干脆一感觉到魅力就开始搭讪了吗」 「就是这样」 「我觉得你还是去死吧」 「你说什么啊!」 「蒙莫兰希的心情你考虑过没有。每当你和其他的女性搭讪的同时,她都会受伤一次。就是这个原因前段时间你还被她甩过一次不是嘛」 「这个当然是这样的。这个只是我的理论,并不是蒙莫兰希的理论」 基修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时停止了话语,看向了才人。 「因此我对蒙莫兰希要比对其他女性1o倍以上的对待。说实话即使是这样,也并不足够弥补吧。但是,要比不这么做好得多。现在的蒙莫兰希不管怎么说还是会原谅我的!」 「你这个什么怪理论啊!」 「喂喂,我觉得比起像你这样在烦恼些诸如“为什么会感受到其他女性的魅力”之类的问题要好上1oo倍了。这种事是没办法的不是嘛。不,其实你自己也知道这种事其实是“没办法”的不是嘛。即使是这样,你有温柔地对露易丝吗?」 「有,有啊!」 才人叫到。 「露易丝肯定没有感受到啦。你的“温柔”还远远不够啦。所以才会从你这里逃出去啦」 「额……」 才人不知怎的渐渐收缩起了自己的身体。回想起来,自己对她温柔的地方,都是对她做了很奇怪的是不是吗?只是对她说了小柠檬啊、小猫猫之类的……露易丝明明说过她是喜欢浪漫的,说到自己做过的事情的话……」 「我是个变态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 「不是哦。你是个“等级很高”的变态哦」 「马里科尔奴!」 他穿着很整齐的睡衣出现了。再加上手上还抱着个枕头。 「我说你啊,在旅馆的食堂里竟然穿着睡衣到处走动……」 在才人说着好像是旅游指南的话的时候, 「你在说些什么啊。还不是被你们说话的声音吵醒的不是嘛」 马里科尔奴抱怨着。 「嗯,基修好像是说由于“你没有对她温柔”才让露易丝从你身边逃走的吧,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就我所知,才人你还是做得不错的」 「是这样的吗?我好像没看出来呐……」 基修表示了自己的疑问, 「做得不错的啦!你看哦,基修,对方是那个露易丝哦。你考虑下看看。确实来说脸还长得不错。这点我是承认的。但是那家伙算什么,那个身材!又细又瘦,就像快砧板一样不是嘛!又不是小孩子了,17岁的人是没有那样的、没有的啦。即使是那样如果她能够温顺一点的话也算是可爱的了。但是,她算怎么回事啊!话说不上两句就说狗。不管才人如何努力都是狗。喂喂,你撒泡尿照照镜子再来说这些话吧!你的性格我都省略不提了」 「嗯嗯嗯……」 基修开始点起了头来。 「即使对于那样的露易丝,才人也很尊重她哦。甜言蜜语地对她说你是就最可爱最可爱的小柠檬这样的话。我可以誓说,露易丝是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的」 「我说你啊……对别人喜欢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我就说!我常常在想到底露易丝的哪里吸引人了?才人,没什么好害羞的。你不是英雄嘛。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对现在的你来说都是手到擒来的。即便是这样,一直对露易丝一条心的你很了不起。还是应该说是难以置信的。稍微注意了一下别的地方就离家出走,那个女人,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呐」 才人啪一声站了起来,抓住了马里科尔奴的衣领。 「傻瓜!你知道些什么露易丝的可爱!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嘛!」 「噢?什么地方可爱了?」 「虽然平时确实是很容易生气的……在、在、在床上的时候很可爱的啦。会变得非常的顺从,和她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才人用着颤颤抖抖的声音说着。 「真的吗?」 「啊啊,你也听到了不是嘛,小柠檬的事」 「我是听到了小柠檬了」 「平时是不会说的吧」 「是不会说」 「所以说,就是那回事了」 「噢噢」 接着才人用着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的口吻说道。 「她呐,白天的时候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又嚣张,又任性……但是,晚上的她是不一样的……虽然说着我不管之类的话,眼神里却燃烧着期待的目光。她会将毛毯像这样一直遮到鼻子的下面,在震动的眼神中混在着对我有所期待的目光看着我。还有,露易丝虽然可能是像块砧板,但是很奇怪地有着很女人的身材的。腰像这样缩着,背后的曲线就好像是神所创造的流线型一样。虽然全部都很小,除了胸部以外都有着奇妙的体积哦。那个已经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了,但是确实很棒哦。啊啊啊啊啊!好想做个够哦!」 「做过了?」 「还,还没……」 「噗,真丢人」 由于马里科尔奴漏出了一丝笑声,才人又提了提他的衣领。 「你也还没有不是嘛!再说每次来捣乱的不就是你嘛!」 在这阵吵闹的时候,他们感受到了从后方传来了一道冰冷的视线。 回头看的时候现,蒂法妮娅和雪丝塔正站在后面,用着冰冷的眼光看着他们。 马里科尔奴马上就额哼地咳嗽了一声,朝着蒂法妮娅的方法恭敬地行了一礼。 「女士,请说感想」 「才人太差劲了。露易丝好可怜」 雪丝塔也冷冷地说到。 「明明这么感受到她的魅力,为什么还要搞外遇」 「女士,请进一步表感想」 「才人太差劲了」 才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出了啊啊啊啊……的声音。马里科尔奴对着这样的才人的头狠狠踩了上去。 「我说“我”啊,“我”真是个变态啊!这样露易丝确实是会逃走的!」 一边被马里科尔奴将自己扔向架子并踩踏着,一边伤心地说。对那样可爱的露易丝,我都做了些什么…… 这么想的话,自己所做的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原谅的。 蒂法妮娅继续生气地说到。 「我说才人。如果你被那么喜欢的露易丝做了同样事情的话你会怎么想?如果路易斯和别的男人接吻的话?我觉得才人一定会很伤心的!」 确实是这样子的,才人什么都回答不出口。 「对不起……」 「要道歉的不是我不是嘛。应该是露易丝啊!」 这之后蒂法妮娅对着基修和马里科尔奴说到。 「你们两个也是的!随随便便就到处说你们的理论!你们都以为女生是什么东西啊!」 在平时都很温和的蒂法妮娅的骂声中,基修和马里科尔奴支吾了起来。 「对不起」 「蒂法妮娅你好厉害哦……」 看着这样的蒂法妮娅,雪丝塔的眼睛湿润了。 「……啊。虽然有点害羞,但是不能不说。因为男生都太任性了嘛……才人」 「在」 被蒂法妮娅叫到后,才人正坐着回答。 「我说啊,露易丝听才人的话……接受那些奇怪的话却完全没生气吧?那个自尊心这么高的露易丝会这样做对吧?我想那肯定是对于才人的事相当信任不是嘛」 「是这样吗……」 就好像热情被冷水浇灭了一样,才人低下了头。确实从没看到她有生气的样子,但是,现在这样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脑中马上浮现出了露易丝的高傲和对自己的心意。 ‘不要再想怎样才能让她原谅’ 看着窗户中射入的阳光,才人这么想着。 ‘尽全力道歉。能不能得到原谅是之后的事了’ 爽快地下定决心,而无从得知他这决心的马里科尔奴,继续踩着才人的脑袋。 「你一个人在摆出好像什么都明了的嘴脸啊。你真是个变态啊」 只要对方示弱的话就会趁势而上的马里科尔奴如是说。 而另一头,刚好在这个早上。 在即将天亮的修尔毕斯入口处,两个骑着马的男人出现了。裹着头巾穿着灰色长袍的样子就好像是修道僧一样。 但是,两个人的对话跟信仰方面的事就差得远了。 「真是的!达米安哥哥也太贪心了!十万埃居就已经很多了不是嘛!竟然想要二十万埃居……」 稍微矮一点的男人困扰地说着。在深深包裹着的头巾后面看到的是一张好奇心很强的少年的脸。 原来是前些天想要杀了才人的多德。 「我们的计划需要钱啊。你也知道的不是嘛?」 旁边的大哥男人,粗鲁地说到。是个骨骼粗壮得不像个魔法使的男人。即使是披着长袍,也好像是在皮肤里塞入了膨胀的球一样,只看到爆出的肌肉。 「但是呐,杰克哥哥,我觉得达米安哥哥有点急过头了。不是挺好的嘛,即使是1o万埃居也算是破格的了!」 「要从那些家伙那里弄出更多的东西啦。达米安哥哥的交涉能力很厉害的啦!最近那个让你苦恼的目标怎么样了?」 「对了!那家伙!意外地很厉害吓了我一跳呐。好像是叫希里格伊尔?还是叫希里格特呢……反正差不多就是叫那个名字的家伙。用剑用得我相当苦恼呐。虽然英雄英雄的说,好像也不是吹牛的样子」 「那个希里格依尔对于委托人们是一个必须除去的人物。再加上能干掉他的人也只有我们了。委托人他们肯定会被说服的」 「是这样的吗……」 多德还是阴沉着脸。杰克看了一眼那样的弟弟说到。 「比起这个来说,嘉内特所在的旅馆在哪里?」 「那,那个……」 「喂!不会把旅馆的名字给忘了吧?读过嘉内特寄来的信的可只有你啊!你好好想想啦!」 「等,等一下啦!」 多德的脸开始青了。 「嗯,那个……这个……在路上的时候还记得的呐!确实是和大海啊、6地啊、河流啊……之类名字有关的旅馆……」 「你个家伙!有会把汇合地点忘掉的人吗!要是这样子的话,先把信给我们看过了再扔掉呀!」 「让我把会成为资料的东西全部扔掉的不是哥哥你嘛!」 杰克摇着头,抓着多德的头吧唧吧唧地晃动着。 「你把这件事跟还在托里斯塔利亚交涉着的达米安哥哥说说看,你看他会怎么样」 听了这话之后多德的脸马上青了。 「……放,放过我吧」 「那就去快点找到嘉内特所在的居住地吧!」 与杰克的第一次交手 到最后,一宿没睡的才人开始搜查起旅馆。才人与雪丝塔,基修与马里科尔奴还有蒂法妮娅各组成小组分头行动,各自在大街左右的旅馆中一家家地寻找。 虽然都已经找过3家了,可仍然是没得到什么令人满意的答案。 「这条街是不是已经找完了呢」 雪丝塔说。 「谁知道呢」 才人走进了第四家。那里,是一家叫做『我们的海』的大型旅馆。在狭小的柜台里,老板正吸着烟斗。 才人想着柜台的老板,问出了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问题。 「能问您一下吗……有没有一个身高大概这么高的,贵族的女孩子住在这里呢?年龄虽然是十七岁,可看上去要更小一点。一眼看上去,像人偶一样可爱……」 随后,店主人,呜--嗯,地摇了摇头。 「这里也不行吗……」 就在才人准备走出旅馆的时候,却被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男人给猛力地撞飞了。 「呜哇!」 撞飞了才人一行的灰袍男,向柜台探出头去。 「喂!老头!这里有没有一个魔法师的女孩子住啊?年龄是十七岁,穿着黑白色的衣服,像人偶一样可爱!」 那个声音,让才人下意识地回过身去。 柜台的老板,摇了摇头。 「贵族的大小姐之间,现在很流行一个人出门旅行吗?刚才来的贵族也问了一样的问题啊!」 灰袍男慌忙转过身,正好和才人的视线对上。那张脸上露出,糟了,这样的扭曲表情。 才人呆呆地张大了嘴。 这家伙……,不就是在九天之前,弄碎了德尔弗,还把我弄得半死的那群家伙的同伙吗! 「你这家伙……」 「才人先生?」 「雪丝塔,你快走,去大伙那里。这是之前盯上我的那群家伙」 「是,是!」 动作僵硬地,雪丝塔跑了出去。 才人将手放在刀上。失去了德尔弗伦格的悲伤,以及愤怒急膨胀起来,响应着才人的感情,左手的铭文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家伙……。 明明之前才刚刚用刀刺进他的腹部,还一直末到刀柄,可多德现在却还是活蹦乱跳的。恐怕,是那个使用水魔法的少女治好了他的伤吧。还有多德那强力的“刃”,这两人,都是相当厉害的高手。 一边谨慎地看向四周,才人一边放低了身子。 「虽然,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题啊」 可多德,却是一副打心眼里受不了的样子摇着手。 「今天可是休息日」 「杀手有个鸟休息」 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店主人脸色青。 「你们两个!要吵到外面吵去!」 这声音让才人扬了扬下巴。 「到外面去」 就在这瞬间,多德拔出了魔杖,咏唱起了咒文。 “air-hummer” 巨大的空气块,将才人连同旅馆的大门一起吹飞,摔到了大路上。 「可恶!」 才人连忙站起身,可多德已经像个兔子般溜了。 「站住!」 才人紧跟在后。 看到从道路另一边跑来的多德,杰克那巨大的身体缩了一下。 「那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啊……」 「哥哥!哥哥!不好了!」 「到底什么不好了。说说看」 「那个!就是,那个家伙也在!」 哈?杰克张大了嘴。不久,就看见了从多德身后猛冲过来的剑士,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不是我的错哟!这是偶然啊!」 暂且先将咏唱魔法放到一边,杰克重新思考到。在报酬都还没谈妥的现在,可不能杀了这家伙。如果杀了他的话,那就不是什么报不报酬的问题了。只会变得进退两难而已! 「真是!总是那么麻烦!」 杰克咏唱了一句短小的咒文。之后,才人脚底下的地面开始隆起,变化为巨大的土手抓住了才人的脚。 但是,左手握着刀柄的才人,以令人惊异的反应度拔刀,斩断了那只手。 咻~,杰克轻轻吹了声口哨,开始咏唱下一句咒文。地面的泥土‘轰’地一下,一块块浮了起来,化为了好几只哥雷姆。 战士装束的哥雷姆,以惊人的度向才人扑去,可是,才人毫不费力地就将那几只哥雷姆斩断,冲了过来。 「原来如此,连给你弄点小麻烦也不行啊……」 跃上马的多德,向杰克问道, 「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吧。干掉的话,连本带利就都没了。只有逃了吧」 杰克若无其事地说。 向前冲去的才人,看到了对手有两个人。 但是,不管几个,都是一样的。那群家伙……虽然不知道是受谁的委托而盯上我的,可竟敢让德尔弗牺牲了! 为什么没有结果自己,为什么能使用那样强大的魔法,这种疑问,已经全部从脑海中消失了。 强烈的憎恨,以及失去了德尔弗伦格的悲伤混杂在一起。而历战的经验,则将这种感情,给转化成了“冷静”。 但是……,就在大脑冷却下来的那一瞬间……某种感情,钻进了才人的心中。 「……咦」 脚步,慢了下来。 钻入才人心中的……是“恐惧”。 那个大到不像话的“刃”。 还有,那个让德尔弗伦格粉碎的魔力……。 曾经,也和更强的敌人战斗过。 曾经,也和更多的敌人战斗过。 可是……这群家伙“不一样”。 和至今为止的敌人们,有着某种不同。 “我是赢不了的” 心中的那种恐惧,这么告诉自己。 才人寻找着理由来抑制住自己的恐惧。 说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敌人,我不是都赢过来了嘛。来吧,才人,看着那个大个儿的。明明是个魔法师,个子还这么大……哈哈,这不就是个靶子吗! 即使如此,恐惧也没有减弱分毫。 “为什么德尔弗不在啊” 「可恶!」 “为什么露易丝不在啊” 「确实,我是……一个人哟!」 “去思考,才人。别输给恐惧” 大个的魔法师,咏唱起了咒文。 是什么?土墙?还是用“炼金”的“硬化”来使身体变硬? “那种东西看我砍了他” 才人所握着的刀,不愧是普里米尔那里得来的礼物。虽然无铭,可却是真真正正的“打刀”(译者aze1注:刃侧向上的配刀,利于拔刀到斩击的连续动作,打刀就是正式名)。比起那些名剑宝刀,更多出了“硬化”与“固定化”的加持。 如果由纲达鲁乌的自己来挥刀,在这哈尔吉尼亚上,没有什么斩不断的东西。 可是……即便如此,恐惧也没有消失。 身体终究是在微微颤抖着。 「可恶!」 就在距离缩短为十五米的时候,才人起跳了。 杰克的面前,才刚形成了厚厚的土墙,转眼间,就变为了闪亮的钢板。才人双手握刀,轻易地将其切开。 就这样一鼓作气向下砍去,杰克的左手,与刀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可是,杰克却脸色不变。就这样保持着与刀刃相撞的姿势,再次挥起左手。 「怎么会?」 惊讶的才人,就这么被摔到地上。间不容,杰克的拳头向才人袭来。在阳光下,杰克的拳头散着闪亮的光芒。 不是普通的拳头! 才人回转身体,在毫厘之间避开了杰克的拳头。 杰克的拳头,就这么轻易地砸进了地面。 「呀,你的身体还真是轻啊」 砰地一声,从地面中拔出来的,是化为坚硬钢铁的拳头。多德也用过这种技巧。将自己的身体硬化,似乎是这群家伙的拿手好戏。 可是,刚才他的左手明明就被刀给砍到了……,可却连一滴血都没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着站起身的才人,杰克笑了笑。 「你……很有一套呢。不过,现在还不能跟你打」 就在才人准备冲上前去的瞬间,杰克咏唱了咒文。泥土隆起,一瞬间分解为了细小的尘埃。虽然这只是单纯的“炼金”,可是量却不一样。 以才人他们为中心,大街的一角,完全被四处弥漫的尘土给掩盖了。 「可恶!」 视线被遮挡,才人就这样轻易地失去了战斗力。这里是大街上。如果在黑暗中挥刀的话,不知道会砍伤到谁。 在尘土消散之后……多德和杰克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好像真正地堕入云里雾里的才人跺着脚下的大地。 「可恶!可恶!该死!」 将目瞪口呆的路人给推开,基修一行赶来了。 「才人!没事吧!」 「刚才的,就是先前袭击你的家伙吗?」 「好像被逃掉了啊」 才人收刀入鞘,用拳头砸着地面。 「别这么不甘心啊。还会有机会的啊」 基修这么安慰到,可是,不是这样。 悔恨的,并不是那群家伙逃了。 而是。 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了。 因为没能和他们战斗,而感到安心的自己。 明明,就还有德尔弗的仇在……,可我却逃了。 什么狗屁英雄。 「可恶……!德尔弗……!只有我一个,果然,还是赢不了他们吗!」 从『6之白鲸』的窗户,将这一切从头看到尾的嘉内特,脸上浮现出了冷冷的笑意。刚才,和自己的兄弟交手的,不就是叫做德-奥鲁尼艾鲁的,那个中断了的“工作”的对手吗。 他,为什么回跑到这条街上呢? 想到这个理由,嘉内特就笑了起来。 「……到底,在吵什么啊?」 一边揉着睡眼,露易丝一边从床上起来。嘉内特对着这样的露易丝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醉酒闹事罢了」 「……真是麻烦啊。这不是都被吵醒了吗」 看着爱睡的露易丝,嘉内特脸上的笑意愈浓厚。 还在想在哪里看到过……,没想到,就是那个时候交错而过的女孩啊 「那么,你的兄弟还没到吗?」 「已经来了哟」 「咦?真的?」 露易丝的双眼,放出了光芒。 这时,门连敲都没敲过就被打开了。 是杰克和多德。 「哎呀。还真是迟呀。各位兄长」 「这家伙,把旅馆的名字给忘了」 杰克戳了戳多德的脑袋。 「可是!我不还是想起来了嘛!」 「那一开始就给我好好记着!」 不管兄长的训斥,多德看向露易丝,瞪大了眼睛。 「是女孩子!」 杰克皱了皱眉。 「你又操纵人心做了“人偶”吗」 露易丝表情讶异地看向嘉内特。 人偶? 到底,在说什么呢? 之后,露易丝看向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被灰色袍子包裹着的身体,就好像是修道僧一样。 但是……身上的气质却不一样。从手上的魔杖来看,虽然应该是魔法师,可似乎并不是贵族。 「呐,杰克兄长」 「干吗?」 「曾经不是有一次,有把哪位伯爵的私生子送去一个修道院嘛」 「啊啊,差不多是,两年前的工作吧」 「那个地方,还记得吗?」 杰克向露易丝扫了一眼,然后将视线回到嘉内特身上。 「还记得啊」 「太好了。能告诉我吗?」 「你要干吗?」 嘉内特莞然一笑。 「这个孩子啊,说她想去那里嘛」 多德满脸惊讶地摊开双手。 「喂喂嘉内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可是通过工作才得到的情报,就这么简单地说出去你觉得好吗?而且,那个修道院,是个秘密的地方……就算是加里亚的皇室,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这根本就无所谓嘛」 「我说,你不是跟我唠叨,要保护工作机密的嘛!」 这一连串的对话,让露易丝显得有些犯晕。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虽然听起来,似乎是加里亚政府的秘密特工……。 嘛,他们是谁,都没有关系。 自己需要知道能藏身的地方……只要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好吧,我就告诉你」 「杰克哥哥!」 多德叫到。 「达米安哥哥知道了的话,会生气的!绝对!」 「嘛,他应该会生气吧。不过,不说的话,嘉内特会更生气哟。对吧?嘉内特」 嘉内特的脸上,泛上了些许的红晕。然后,很开心地笑了。 「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只要看到中意的人,不管什么都会想帮一把啊。太好了呢,小姐」 杰克看想露易丝说到。露易丝为杰克身上所散出的压力所震慑,害怕地点着头。 杰克从皮包中拿出了羊皮纸,开始流利地写着什么。 「去加里亚沿海的街道……古拉比尔,那里的桑德贝利寺院找一个叫马切斯的祭司。应该,就会带你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吧」 递向露易丝的那封信,却被嘉内特伸手取走了。 「喂,嘉内特……」 「我送她。这孩子,一个人越不过国境的吧」 「你……工作呢?你准备怎么办啊!」 「反正,现在交涉还没有谈妥吧?达米安哥哥也不在。而且,就算我不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嘛,就是这么回事」 嘉内特扑向杰克,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谢谢你!杰克哥哥。虽然脸是最恐怖的,可心却是最温柔的呢!」 然后,嘉内特转向目瞪口呆的露易丝。 「来吧。快点准备了。马上就要出了哟。快点快点,从这里到古拉比尔得花上三天吧」 「嗯,好……」 「啊啊,对了。还得披上带有大号风帽的袍子,把脸好好地藏起来哟?因为不知道在哪里会有谁追上来嘛」 对着不停点头的露易丝,嘉内特认真地说。 「那么。最后,让我问你一遍」 「咦?」 「现在开始带你去的地方,可是个“秘密的场所”。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只要进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出来的意思。就算是这样也好吗?已经再也,看不到他了哟?」 这一句话,让露易丝脸色青。就好像大脑中被插进了一根冰棍一样。从最中心开始冷却。 「再也见不到才人了」 这件事,突然之间化为了现实变得沉重起来……。 但是……自己是对此已经做好了觉悟才逃了出来的不是吗? 因为,才人已经……和比自己更能保护住他的人相爱了。 曾经以为,只有才人的身边,是只属于自己的地方。但是,那里已经,回不去了。 不这样的话……,见了面也只会觉得痛苦而已。应该说,不想再被伤害下去了。这种痛苦,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那个时候的露易丝已经死了。在这里的,只是个躯壳而已……’ 「没关系」 露易丝这么说到,嘉内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微笑。 「为自己的“爱”而牺牲吗?好啊,我啊,最喜欢这样的了」 达米安与昆德拉卿 艾蕾欧诺尔靠在研究室的椅子上,左手来回拿捏着桌上的文件。 右手食指在眉间凹陷处揉来揉去。这是她的一种习惯。每当有不顺心的事生,她就会闭上眼睛,将嘴弯成へ字型,用食指不断揉着眉间。 此时她的表情,与她的妹妹简直如出一辙。 「不过,那孩子……还没回家吗?」 从本家接到露易丝失踪的消息之后,艾蕾欧诺尔当时是这么想的: ‘果然只是儿戏啊’ 同居之后,对方的各种缺点一定都渐渐暴露出来了吧。反正原本露易丝就只是一时怄气,一定很快就会回到家里来吧。可事与愿违,直到现在也没有露易丝任何消息。 开始有些担心的艾蕾欧诺尔,原本亲自打算去德-奥鲁尼艾鲁一趟,找才人了解详情…… 「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随手拿起一张从刚才开始便一直遭受蹂躏的,今早刚刚送达的文件。 「什么嘛……这次换我遭殃了?」 写在上面的,是委命于自己的研究课题。而且,还是相当怪异的研究课题。 「‘可以常时间释放炼金术的魔法装置’?这些人到底想让负责始祖雕像的我干些什么?」 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想到这里,艾蕾欧诺尔立即起身。将挂在墙上的斗篷披在自己细长高挑的身躯上,再拿起桌子一角的帽子戴到头上。一个威风凛凛的卡德米研究员就这样做成了。 「真是的……上面的那些家伙,真是受不了他们……」 一边这样嘟囔着,艾蕾欧诺尔一边走出研究室,反手把门锁上。 ‘卡德米’,指的是一座共计三十层的魔法塔。圆形构造的塔在外围设立着房间,一道长廊将这些房间连在一起。 塔的正中央设有一架‘升降装置’。那是以风石为动力,用于各层间转移的装置。外观上跟才人原本世界中的‘电梯’极为相似,只要在各层升降装置的入口前拉下拉杆,一个吊笼就会降落到面前。 走进其中,说出‘顶层’这一目的地后,随着笼内石像眼睛的光,吊笼也开始徐徐上升。 到达顶层后,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绘有五芒星图案的铁门。感应到来者,左右两侧石像的眼睛出光芒,并向艾蕾欧诺尔扫去。 确认完毕后,大门敞了开来。 「…………」 无论何时前来,这里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压抑感。门的后面,便是卡德米评议会长室玄关……托里斯汀主脑部门最高负责人处理公务的地方。 玄关室左右各有一扇门。正中央书桌上,一名书写公文的女性在注意到艾蕾欧诺尔后,抬起头来。 「哎呀,这不是瓦里埃尔女士吗。请问有何贵干?」 她正是议会长秘书,瓦伦汀女士。理性中又带几分冰冷的女性。虽然年龄与艾蕾欧诺尔相差无几,但两人间关系却并不那么亲切。或者说,那确实是一名棘手的女性。 「我要见昆德拉卿」 瓦伦汀女士正了正身子,向艾蕾欧诺尔问道。 「请问事先有预约吗」 「不,这倒没有」 听到这样的回答,瓦伦汀女士摆出一幅十分为难的脸色。 「那么,请恕我无法安排这次会面。这是规定」 听罢,艾蕾欧诺尔的额头便有几根青筋浮现出来。眉头因为激动剧烈颤抖着,艾蕾欧诺尔一步步逼向议会长秘书身边。 「不要拿我当作宫廷派来的监督官,或者乡下来的书生来应付啊。能不能代为转达一下,是席研究员,艾蕾欧诺尔-德-拉-瓦里埃尔求见呢」 「我当然清楚这一点,但纵使是女王陛下亲临,我的回答也只有‘这是规定’而已」 艾蕾欧诺尔额头上青筋的数量明显增加了不少。她一边将脸紧紧凑向瓦伦汀女士脸, 「真是个不懂通融的人」一边用愤怒到颤抖的声音说到。 「试图强行通过这里的研究员至今为止也就只有艾蕾欧诺尔女士您一个人而已呢。多向他人请教一下礼仪如何呢?那样的话相信您的婚事也会顺利的多……」 冷笑着,瓦伦汀随口说出了禁忌的话。 艾蕾欧诺尔哼笑一声,并从腰间拔出魔杖,指向了瓦伦汀女士的鼻尖。瓦伦汀几乎也在同一时间拔出魔杖,指在艾蕾欧诺尔鼻尖上。 「‘卡德米’内对她人释放攻击魔法者将予以除名……您应该知道这条规定吧」 「没有人会使用攻击魔法的。我只是想靠魔法让你那张恼人的嘴巴闭上一段时间罢了」 在这一触即的气氛中,一声惨叫般的呼喊突然从桌上的水晶传音器中传了出来。 「喂喂,你们两个,拜托快停下来好不好」 对着传音器,艾蕾欧诺尔大声喊道, 「昆德拉卿。我不过是在给你的秘书上堂礼仪课罢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那你没办法,进来吧」 话音一落,左手边的门便敞了开来。临走前,艾蕾欧诺尔还不忘狠狠地瞪瓦伦汀一眼。 执务室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魔法道具以及奢侈装饰品。在仿佛打翻了玩具箱一般的房间正中央,坐着一位身材高挑的老绅士。 闪着银色光芒的头,鼻下留有一撮精细修剪过的胡子。虽然衣装整齐,却实在难以感受到霸气的形象。这一点也正是这位老人印象薄弱的主要原因。 此人正是‘卡德米’评议会议长,昆德拉卿。 「真是的……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来的呐?瓦里埃尔女士」 欲言又止般嘟嘟囔囔抱怨着什么的昆德拉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艾蕾欧诺尔一步步逼近。 「才不是‘为了什么’这么简单呢!」 走道昆德拉卿面前后,艾蕾欧诺尔便大声吼了起来。原本就给人一种弱势印象的昆德拉卿更加萎蔫了下去。 「别喊那么大声嘛……老夫一把的老骨头……」 「当然要喊了!请您关于这张研究命令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艾蕾欧诺尔掏出了文件。 「啊啊……这个啊。嗯。那个,其实呢,是皇室政府的一位大人物一再要求……」 「虽然我并不认为这属于异端,但它并不是遵循传统的‘卡德米’所应该开展的研究」 「你说得也确实没错,不过老夫也有自己的立场这种东西……」 一边拂去头上的汗,昆德拉卿一边打量着艾蕾欧诺尔。 「皇室政府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在不久前,芭莱莉也同样被任命进行奇怪的研究……」 「嘛,嘛……老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呐……」 揽起双臂,艾蕾欧诺尔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昆德拉卿。 「您该不会在隐瞒些什么吧?」 「老夫!?对你!?怎么会!老夫什么也没有隐瞒!」 昆德拉卿慌忙的摆着手。 「此话当真?」 「当,当然是真的!嗯,那个,虽然老夫不清楚皇室政府给了你什么委托,不过他们一定有着他们的打算。而且,这时卖给他们一个人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瓦里埃尔女士,老夫记得,你之前曾申请过购置新的高魔法炉没错吧」 「嗯……」 这正是艾蕾欧诺尔的死穴所在。无论什么研究都必定会消耗资金。而纵使是托里斯汀的知识结晶所在,分配给这里的预算却也极为有限。 「就把‘土’之部门的研究费提升一个档次好了。此外老夫也会在评议会上作些努力。如何?」 艾蕾欧诺尔再一次揉搓起眉间来。虽然纠结了许久,但最终还是以略带犹豫的声音 「可,可是,要开展这种难以令人信服的研究,还是有些……」 「你在说什么呢?又不是学生了。研究就是需要创新意识嘛。我们‘卡德米’自然也不例外」 「…………」 昆德拉把手搭在了艾蕾欧诺尔的肩膀上。 「只要能让像你这样的优秀研究员能够在更完善的研究环境下开展研究,老夫再辛苦一些又有什么呢」 「……曼、曼陀罗草田如果再多两片的话或许会更好」 「就这么定了」 决定胜负的一句话过后,艾蕾欧诺尔飘飘然地走出了昆德拉卿的房间。 看到门关闭之后,昆德拉卿深深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紧接着,一个小巧的身影从凌乱的布篷后面走了出来。 那是只有十岁上下的少年。 金色的短以及恶作剧般的表情,完全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少年很愉快般的对昆德拉卿说道。 「完全被一路压制住了嘛,‘灰色卿’」 「那个艾蕾欧诺尔瓦里埃尔女士可是位难对付的人----虽然技术确实可无挑剔」 说完,昆德拉卿才转向少年,并以十分困扰的语气说道。 「那么,刚才你也听到了。要完成你的订单,我们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所以二十万埃居是不可能的,最多十万埃居。这就是我方的底线」 「没有办法再动员其他人出资了吗?」 「维持传统也需要一定的花销----如果再拿出更多的钱来,那么我国现在的体制本身就会遭受威胁,就是如此了」 「维持传统不过是托里斯汀贵族们的一厢情愿吧?」 昆德拉卿再次向后靠了靠。 「是啊。不过,之前你们的任性要求我们可是全都满足了。不觉得这次该换我们任性一次了吗?」 达米安考虑了许久。 「十八万埃居,不能再少了」 「十二万埃居」 「请不要强人所难」 达米安摇着头这么说。难以想像这种话会从一个十岁孩子的口中说出。 「总是谈不拢呢。可是,真想不明白,你们要那么多的钱到底想干什么?」 昆德拉卿不解询问 「我们有一个梦想」 「梦想?」 「是的,梦想」 直到此刻,达米安脸上才次浮现出少年般灿烂的笑容。 回到研究室的艾蕾欧诺尔,扑倒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最后总是会妥协啊……我这个人……」 最近的‘卡德米’实在是太奇怪了。接二连三委任下来的诡异课题……皇室政府的命令?会是谁?或者说,真的是这样吗? 虽说如此,整日在卡德米致力于研究工作的我又怎么可能了解那些黑幕。 对了,艾蕾欧诺尔突然想到了什么。 去找露易丝打听一下不就好了。 「啊」 想起露易丝尚在离家出走途中的事实后,艾蕾欧诺尔原本耸起的肩膀又再度落了下去。 「那孩子,不知现在会在哪里,做什么呢……」 修女露易丝 眨眼间五天过去了。 从修尔毕斯出后三天,露易丝终于到达了古拉比尔。古拉比尔是一个坐落于海边的一个带有乡土气息的渔村,桑德贝利寺院就建立在临港的小山坡上。 虽然刚开始桑德贝利寺院的玛切斯祭司以惊讶的神色看着到来的露易丝和嘉内特,但是在读过杰克写给她的信之后表情便大为改变。 「怎,怎么会……不,但是……」 然而在烦恼的同时玛切斯祭司利索的安排妥当了。准备好龙笼后便开始嘱咐还在困扰着的露易丝。 从今以后你所要生活的修道院里居住的都是由于某种原因而不得不生活在那里的女人。 不要深究她们过去生的事。 还有…… 露易丝低下头凝视着圣具。本应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的圣具,此时却……令人惊讶的事情生了,露易丝的容貌以及色都开始生变化。 看来是附加上了高强度的“fanetge”魔法。 「这点请务必遵守……」 玛切斯祭司郑重的向露易丝说着。然后嘱咐道绝对不可以报出本名。看来,自己日后要生活的是个充满隐情的地方。嘛,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也起不到隐世的效果吧。 乘入龙笼的时候露易丝深深的向嘉内特表达了感谢。从头到尾都一直在麻烦她。 「再见。真是太感谢你了」 虽然这么说着,嘉内特却摇了摇头。 「再见。但是总感觉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不是说以后禁止外出吗?」 露易丝问到。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有这样的预感哦」 嘉内特用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的口吻回答。 经历了种种事件后终于到达的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确实是一个很适合眼下自己的地方。 「海风吹遍全身呢……」 注视着宛如鳞片般闪闪光的“外海”的涟漪,露易丝感叹着。来到这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后已经过去两天了。 「哈尔吉尼亚居然也有这般风景呢」 这里真是可以称为“大6的孤岛”。 矗立于突出的半岛尖端处的修道院与大6完全不相通。陡峭的岸壁连船舶都无法靠近。想要来到这里的话只能像自己一样飞过来。也就是说,任何人都无法来到这里…… 对于藏身来讲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风击打着身体,飘到脸旁头的颜色是漂亮的浅黑色。虽然在镜子前看过,黑褐色的眼瞳变成了纯黑色,鼻子的轮廓也如同他人一样。 这一切都多亏了被附加了魔法的圣具。就算是家人也认不出现在的我就是露易丝吧。 就这样宛如变了一个人的话,总感觉仿佛已经做好了觉悟一样。直到无法回忆起了自己以前的模样时……一定可以忘记心中这份苦痛吧。 「苏尔·瓦妮莎」 背后传来呼喊声,露易丝回过头。嘉内特给自己起的假名就这样一直使用着。在这里的露易丝名叫“修女·瓦妮莎”。除此之外的任何身份都是不需要的。 「是」 说着,转过身来,修道院长站在那里注视着露易丝。那是一位年近四十,很和蔼的女性。巡视四周,确认了附近没有其他人后,修道院长靠近露易丝,小声说道。 「那么,请允许老身再叮嘱一次……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请忘记过去。我不会过问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存在……所以也请你不要打听其他修女的出身」 「这是当然。我就是为了忘记过去才来到这里的」 露易丝如是说。 露易丝刚到达的时候这位修道院长也没有打听她的过去。也就是说她不想知道多余的事情。 「还有就是关于挂在你脖子上的圣具……依据这里的规定是决不能取下来的。我想你应该清楚之中的理由吧。但是,从刚出生就生活在这修道院中的少女们却不知道这圣具的秘密。因此关于附加在圣具上的魔法的秘密绝不可外泄」 露易丝点点头。 「很好。那么老身便没有其他要说的了。让我们共同安稳的侍奉神明吧。直到此身腐朽……」 留下这些话,修道院长离开了。露易丝环视着自己从今以后一直生活的地方,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建立在细长半岛尖端处这小巧的修道院与宿舍。此起彼伏的岩石隙缝间,修建着储水池以及数块农田。 全部这些都集中在与魔法学院中庭大小相仿的土地上。生活在这里的女人大概有三十人。每周一次,从天而降的补给船都会带来生活必需的物品和食材…… “在这里每天都将生活在祈祷之中” 就在短短的十二天之前还在德·奥鲁尼艾鲁过着悠哉的生活,今天却在这好似处于世界尽头的修道院中眺望着大海。 真是搞不懂人的命运究竟为何物啊…… 就在边陷入沉思边走着的时候…… 「瓦妮莎小姐!瓦妮莎小姐!」 三位年轻的修女从前方跑过来。转眼间三人便把露易丝围起来,相互喧闹起来。 「瓦妮莎小姐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呢?」 「这是我要问的啊!」 「之前都在做些什么呢?」 提问的风暴将刚刚修道院长提到的注意事项吹散的一干二净。当露易丝理不清头绪的时,年轻的修女们进一步追问着。 「喂!」 修女从后出怒吼。 「瓦妮莎小姐!」 大模大样走过来的是一位留着秀长银的少女。叫做约赛特的少女双手叉腰,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 「你们这些人真是的,修道院长不是一直都在教导我们“不可以对世俗报有兴趣”不是吗?」 说完,少女们的脸上浮现出带着某种含义的微笑。 「啊拉。你好像没有对瓦妮莎小姐说这种话的理由呢,明明是最留恋世俗的一个」 「你说什么。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因为……呐----」 被约赛特狠狠盯了一下的少女们叽叽喳喳的跑开了。 面对哑然的露易丝,约赛特急忙点头道歉。 「对不起啊。她们不是坏孩子。只是,你也看到了,因为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感到很无聊而已」 「是呢」 露易丝接受了道歉。慢慢的弄清了原来在这修道院中有两种女人。像自己一样,为了舍弃世俗而来到这里的女人…… 中年的女性确实如此。她们在身边制造出不让别人靠近的气氛,日复一日的的生活中只有祈祷而已。 另一方面则是相对来讲比较年轻的修女们。大概……她们从出生就来到了这里吧。自身的存在无法公之于众,贵族的私生子……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吧。说起来,早餐的时候还听到了旁边房间传出的婴儿的哭声。 她们自身肯定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从出生就生活在这里。所以,才会像刚才那些少女一样爽朗。 正当露易丝陷入这样的沉思当中时,约赛特伸出了手。 「我叫做约赛特。请多关照」 「……我叫瓦,瓦妮莎。请多关照,约赛特修女」 「叫我约赛特就好了。这样大家就都可以不用那种麻烦的称呼方式了」 约赛特笑着说。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知为什么,露易丝陷入了被约赛特如同小狗一样亲昵的状态。 在修道院中,每天早上和傍晚两个固定的时间进餐,约赛特总是装模作样的坐到旁边。 不止这样。 约赛特还成了负责照顾来了没多久的露易丝生活的候选人,连床都确保了要挨在一起。 就算是露易丝也感到厌烦了。好不容易以为来了这里就可以清静的生活了,为什么会这么粘人呢? 成为室友的当天晚上,约赛特天南海北的和露易丝聊天。内容尽是些不着边际的杂谈。 「呐,瓦妮莎。我没有打听你的出身对吧。因为这是规定!但是呢,如果只是些关于“外面”的事情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外面?」 「是啊。呐,外面世界的年轻女孩子们都穿些什么样的衣服呢?」 「这种事,去问其他人」 冷淡的回答却没有打消约赛特的积极性。 「那么,你有过和男孩子约会的经历吗?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告诉我没关系吧」 露易丝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使魔的身影。好不容易为了忘记他而来到这里的!不经意的开始怒的露易丝用高亢的语调说道。 「……适可而止吧!我很困扰!」 「什么嘛。不用这么生气吧」 说着,约赛特终于钻进了自己的被中。 接下来……每当像这样来到“安息之地”,稍微有些安心时…… 眼前浮现出的全都是才人。 虽然像自暴自弃一样来到了这种偏僻的地方…… 在这里生活的话就永远不会再见到才人。 想起来,每当睡觉的时候身边总有才人相伴。如不是那样的话就无法安心睡着。虽然在修尔毕斯的时候可以用红酒将自己带进梦乡。但这里是修道院,没有那种东西。在清醒的想到才人的话……胸口就像被针刺进去一样疼痛。 无法与使魔心意相通……从来没想到会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一直以来总认为即便是偶尔打小差,看看其他的女孩子,真正留在他心里的还是我。 但是……看到了才人那样的表情后,就不再那么想了。 “才人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公主殿下。是名叫安莉埃塔·德·托里斯汀的人……” “全国最出色的女性。君临所有贵族之上,最为高贵的女性……” 相比来讲自己完全没有胜算。越是这样想着,露易丝就越的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渺小。 小个子露易丝。零之露易丝。瘦瘦的,性格又这么差的女孩子…… 「……唔。呃……呜呜」 觉的时候,露易丝流露出了哽咽声。为了不让周围听到,用毯子盖了起来。不能让从今以后一起生活的女孩子们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但是,睡在旁边床上的约赛特仿佛听到了。约赛特起来,偷偷地钻进露易丝的毛毯中。 「怎么了?」 「没,没关系……所以……呜呕」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担心的声音让露易丝的心情越的激动。 「真……真的,没什么……呜」 随后约赛特便默默的抱起露易丝的头。 「没关系的。哭出来吧」 「不要……」 「为什么?」 「会,会很丢人的……呜呜……会让人以为我是个胆小鬼。呜呜」 「即便是胆小鬼。也没什么不好啊。我也是个胆小鬼呢」 约赛特不停的轻抚着露易丝的头。 第二天早上……露易丝睁开哭肿的眼睛,很不爽的起了床。旁边的约赛特轻轻的出呼呼寝息声。 这样看来,她也还是一脸稚气。虽然这么说,但是也和自己一样,容貌被挂在脖子上的圣具所改变了吧…… “这孩子恐怕……出生后马上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所以才这么想了解外面世界的样子。 除了这里的日常外其他一无所知,恐怕从没有见过和自己同龄女孩子的样子,露易丝凝视着她。露易丝曾经一度固执的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女孩子。 但是,只知道这里生活的约赛特她们却连自己的不幸这种事情都认识不到。自己就是被这样的孩子安慰了。 这样一想才现昨晚哭鼻子的自己是多么任性,不顾别人。 外面世界的故事,有什么不可以讲的呢。 约赛特慢慢的坐起身。 「呼啊啊……早上好。对不起啊,在你的床上睡着了」 露易丝摇摇头。 「没关系的。那个,昨晚不好意思啊。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外面的故事。也可以用来解闷」 说着,约赛特的双眼开泛起光辉。 「真的?」 露易丝用力点了点头。 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的生活被严密的时间所束缚着。早上起来后先是修女们到礼拜堂祈祷。然后是打扫随后吃早餐。农活儿以及杂务会持续到下午三点左右。 自由活动时间到傍晚为止,然后是晚餐时间。 晚餐过后进入祷告时间,结束后立刻就寝。可谓是日出而动,日落而息的生活。这样朴素的生活对于从小到大被贵族的生活方式所宠坏的露易丝来讲简直不可思议。 因此,露易丝利用仅有的一点自由时间为约赛特她们讲一些外面世界的故事。每位修女的眼中无不出光彩,宛如露易丝所讲的是传说中的英雄故事一样。 与平常一样,那天少女们聚集在露易丝的床上,入迷的听着露易丝所讲的故事。四个人披着毛毯,偷偷摸摸的聊着天。为了不让骚动声传出来只能这么做了。 连烛光都没有,漆黑一片。 「是呢,到了休假日还会出游」 「出游?」 「是啊。乘着马车,奔驰到远方。很有趣哦」 「呐呐,马是什么?」 以约赛特为的少女们竟然连马都不知道。说起来,在这狭小的修道院里,确实没有见过马。 「怎么说好呢……可以乘坐的动物?」 「和龙比哪个更大?」 「当然是龙要大咯」 「我认识狗!之前,坐船的时候看到过」 「马,不能……飞到天上吧?」 「有一些和它相似的能够飞行的动物。比如天马,还有狮身鹰……」 「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啊?」 日常的生活,食物,街道的样子……类似这样的事物是少女们最热衷的东西。然而在聊到中途露易丝察觉到一件奇怪的事。 明明是一些连马为何物都不清楚的少女,却不可思议的对一些社会上的事情很了解。比如,现在在市井之间流行的貌似的款式……经营网织品以及服饰用品的店名等等。 明明不清楚加里亚的都,吕特斯街道上房屋排列的情况,却知道街上各个角落的细节,这点令露易丝十分惊讶。 「知道得真清楚呢。这种有着波浪型边缘的帽子确实很流行哦」 被这样夸奖后,一名少女自鸣得意的说道。 「偶然光临的神官大人,也会给我们说一些在城镇上流行的事物呢」 如此隐秘的修道院中,似乎也会有造访者的样子。原来如此,对于在这里的她们而言,除了听一听外面的话题这种程度的事情外,再没有其他的娱乐了吧。 「但是,神官大人似乎对约赛特小姐说了更多的事情呢!」 一名少女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后,约赛特害羞得连脖子都变红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希望你们不要说一些奇怪的事情!」 「啊啦?不对吗?」 少女们露出嗤笑的表情。 「瞧,约赛特小姐已经变得通红啦!红彤彤的苹果一样!」 「请注意下分寸!你们这样是亵渎!」 脸颊上染着红晕的约赛特愤怒地大声抗议。看来约赛特和那位神官殿下之间似乎有着微妙的关系呢。露易丝开始羡慕起约赛特了。 「所以才那么想听外面的事情呢!」 「不是这样的!」 约赛特变得不顾一切地否定起来。而露易丝不禁将这个身影与自己重叠起来。啊啊,自己也曾经被别人这样捉弄,然后也那样拼命地否定呢。 甜蜜的回忆和强烈的痛楚混杂在一起,露易丝叹了口气。而其他少女们对于露易丝的这个样子丝毫没有在意,源源不断地向她提出问题。 「那,瓦妮莎小姐,有没有亲吻过呢?」 因为这个问题,露易丝的心“喀嚓”地碎掉了。回忆如同海啸一般汹涌而来,一瞬之间就脆弱的心房无法忍受。 露易丝翻着白眼倒下了。无论约赛特怎么摇晃怎么拍打,都没有意识。看来多半是昏迷过去了。 「……哎呀讨厌啦。恋人之间的亲吻难道是这么厉害的东西吗」 听到了这样的话,露易丝“哈”地一瞬间复活了。 「不要紧吧?瓦妮莎」 「不,不要紧」 露易丝一边摇着头一边嘟哝道。于是,从其他的床位传来“咳咳~”的干咳声。看样子确实是太吵闹了。 少女们安静的离开露易丝的床位,回到各自的被窝里去。 回归寂静后……露易丝闭上了眼睛。 “有没有亲吻过呢?” 刚才被问到的问题,在脑海中重现。 有的呢,而且有过很多次…… 想到这里才现,自己和才人,是因为亲吻而相遇,也因为亲吻而分离。人生之中最快乐的事情,以及最悲伤的事情都是关于亲吻的记忆啊。 这两种亲吻混杂在一起,露易丝开始觉得自己变得不知道是苦闷难过,抑或是疲倦起来。露易丝用手指缓缓地描过唇边……曾经的千丝万缕在记忆中复苏。 ‘今天也做了和才人相遇的梦吗?’ 露易丝着呆,考虑着这样的事情。在裹着的毛毯中,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从那之后每晚,露易丝都会在梦中和才人相遇。 明明,自己明明下定决心才来到这样的一个远离大6的孤岛……难道不是全无意义了吗,露易丝变得难过起来。想忘却怎么也法忘记吗? 梦中的才人,是多么温柔地,将露易丝拥在怀里啊。还在耳边轻语那甜蜜的,爱的誓言……但是,一旦注意到的时候才人的身影就会消失。而梦中的自己,则是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这样的才人的踪迹。时而在学院寻找,时而在托里斯塔利亚寻找,不知怎么还会到拉·瓦里埃尔的本家去寻找。但是,不论哪里都会有的一个共同点就是…… 不论在哪里,都找不到才人的踪影。 于是,阴暗的气氛开始围绕在露易丝的周围。就连最初的时候,那些对她抱有好奇心的少女们,似乎也变得不去接近她了。 然而,即使如此,只有约赛特还是老样子总是和露易丝搭话。 「啊瓦妮莎小姐。我还有点事情想问……」 关系变得要好并差不多过了三天后的某日,约赛特很害羞似的来问露易丝。 「什么事?」 「是关于我的头的事……那个,请问什么型比较适合我的头呢?」 「难道不是任何型都很适合吗?」 对于露易丝冷淡,约赛特有些生气。 「来找你商量一下又有什么不好的嘛」 「……这就是恋爱呢」 倦怠的露易丝说了这样的话后,约赛特连忙拨浪鼓似的摇着头。 「不是了啦!真是的!」 「早就暴露了哦。说起来,似乎是某位偶尔会来这到里的神官先生么?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比较好呢。恋爱什么的……」 「为什么?」 「因为已经注定了,终有一日将遭到背叛」 露易丝这样一说,约赛特好像很吃惊似的举起双手。 「真是的,为什么你们“圣女”都是这个样子的呢?」 突然被称作圣女,露易丝一瞬之间紧张起来。自己以前有过被称作「艾克蕾亚的圣女」的经历。为什么约赛特会知道这些?露易丝变得不安起来。 「圣,圣女……?什么意思?」 「啊啊,那个呢,那是因为像你这样中途才进入这间修道院的人都被这样称呼的哦。总是摆出一副阴暗的面孔,简直就像是要由自己来承担全世界的苦恼呢。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啦,只是希望你们也能够为一起生活在这里的其他人考虑一下」 看来这个所谓的“圣女”,似乎是含着讽刺的比喻呢。对于这种说法,露易丝只觉心头火起。 「外面的世界里,有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呢。不论是快乐的事,抑或是悲伤的事。甚至有会把你伤害到体无完肤的痛苦哟」 露易丝情不自禁,这么说到。 「的确呢。确实可能是这样。正如你说言,我什么都不知道呢。真的,除了这里的生活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呢」 约赛特用澄澈的表情回答。 「…………」 「但是呢,这并不代表我们不懂得快乐或者悲伤。虽然我的世界可能很小,因为即使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也生了很多事情……还有,并不是恋爱哦。我们不会恋爱,也没有在恋爱。即使那些女孩们看似特别喜欢八卦,但她们也是知道的。因为,我们毕竟是修身之人呢。那样的事情是不可能被原谅的。但……」 约赛特说到这里,双手合拢握在胸前。 「那个人,称赞了我的头啊。这样的颜色……因为简直就像是白,我曾经最讨厌它了呢。但是呢,他却说这样的头很美丽哦」 约赛特嫣然一笑。 「在这里,虽然没有漂亮的衣服……但至少到下次那个人来的时候,我还是想把头绑成更加适合的型哦。只是这样的事的话,即使是神明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你不这样认为吗?」 听到了这样的话,露易丝变得不好意思起。关键在于,她嫉妒了。 「有过哦」 断断续续地,露易丝开始说到。 「欸?」 「亲吻」 约赛特“哧哧”地笑起来。 「对于我来说就像做梦一般的话题呢。和恋人亲吻之类的」 露易丝将约赛特披着的头巾稍微挪了一下。 「我虽然没有怎么关心那些怎样打扮漂亮的事情,不过我认为你的头很可爱呢。嗯,这样吧,试着从正中间分开如何?」 约赛特按照露易丝所说,用手指从正中间试着将头分开。 「怎么样?」 露易丝稍微凝视了一会…… 「有点不好说呢。还是维持原样比较好看呢」 约赛特笑着。露易丝也受她影响笑了起来。 那一天的夜里,露易丝和约赛特偷偷地从寝室溜了出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要商量的事情,只是因为就寝时间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看着旁边的时候,现约赛特也同样睡不着正看向这里。 并排着一起走着的时候,露易丝才现原来约赛特比自己还矮上十赛桐。 那个侧脸,也显得格外稚嫩…… 走出宿舍,两人来到海角突出的尖端处。双月浮在海上,正灿烂地释放光芒。双月的光辉洒在海面上,化作耀眼的银鳞无数。 「真讨厌呢」 「讨厌什么?」 「美丽到傻瓜似的事物啊」 「为什么会讨厌这个呢?」 「看到美好事物的时候,总会勾起一些回忆」 「是悲伤的回忆吗?」 「嗯」 露易丝点了点头。 「因为快乐的回忆,就在美好的事物之中啊。好比一起眺望过的风景,好比一起欣赏过的明月……」 「和恋人一起吗?」 「嗯」 「失恋了吗?」 「也许吧」 约赛特摇着头。 「因为失恋而悲伤的话我还能理解。但是,如此美好的回忆,怎么也会悲伤呢?这样的话回忆就不是回忆了」 「那是因为这些回忆,全部成为谎言。只是因为生了一件悲伤的事,就让这些宝物般的回忆,全都变成谎言」 凝视着大海,露易丝说道。脸上滴滴可见,晶莹的泪珠。 「那就是来到这里的理由吗?」 「是的」 听完后,约赛特用双手捧起露易丝的脸颊。接着,死死地盯着露易丝的眼睛看。 「干,干什么?」 「我呢,不认为有这样的事。“全部变成谎言”什么的。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觉得你感到“如此美丽”的东西其实仍然还是那样美好的东西哦」 「什么意思?」 「快乐的事。高兴的事。这些肯定都是好事哦。我认为你除了谎言再看不到其他,是因为失去了自信的缘故」 露易丝咬着嘴唇。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我也是那样。我偶尔也会那样想,那个人不喜欢我。只是可怜住在这里的我,才来看我的。虽然他说过‘是为了见你而来’……但偶尔我还是会怀疑他的话哟。每当这种时候,我肯定会消沉。每次在镜中看着自己的银……看着自己瘦小的身体,被朋友们说坏心眼的话,在这些时候,我都会不由地去怀疑」 约赛特说完停了停,温柔地微笑起来。 「可是,就算那个人只是在怜悯我……我也不会伤心。就算真是那样,就算他赞美我的头,说‘是为了见你而来’都是谎言……我当时的感受,我的心却都是真实的。有了这些,我、才能活下去。不会像你那样逃走」 露易丝感觉好像被约赛特的话给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看着沉默的露易丝,约赛特害羞似的,脸颊绯红了起来。 「对不起,我尽在说些任性话」 「唔唔……」 露易丝摇着头。 「你说的对。我,不过是逃出来罢了。是的,你说的对。我,明明决定了不论生什么事都要相信他的……但是我连听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啊」 如果听了解释,可能会更加震惊。可能会更加受到伤害。然而,即使如此……自己连真相都没有去确认,而只是逃走了啊。 和约赛特一同回到宿舍的露易丝钻进被窝,却仍然睡不着。旁边的床位传来约赛特睡着后的呼吸声……为什么心情会变得这样了呢……不过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露易丝又一次起床,从旁边的私物匣中取出『始祖的祈祷书』。 并将一起放进去的“水之戒”也一并取了出来。魔杖与水之戒,结果,也只有这两件东西没能丢下。 如今觉得它们好像成为自己的分身,凝视着它们。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要生,露易丝在毛毯的包裹下打开了始祖的祈祷书。 「…………」 为什么会是现在呢,露易丝开始思索。 书页上现出微弱的光亮,刚才为止还是白纸的地方浮现出文字的迹象。 若是四名继承者,四名使魔之中有所欠缺,继承“虚无”者不要放弃。“虚无”只有继续血脉者方能觉醒。虚无使用者,找出其他的继承者。随后,从异教徒手中夺回“圣地”吧。 必要的时候就会出现文字,德尔弗伦格曾经这样说过。在虚无继承者缺掉一位的现今,始祖的祈祷书是不是认为应该将这个情报透露给虚无的继承者们吗? 「就是说……即使虚无的继承者死掉,也会有其他人来继承这份力量吗?」 露易丝咬住嘴唇,嘟哝着。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的预料就落空了。如果,这件事让罗马尼亚知道的话…… ‘圣战会继续下去’ 露易丝在毛毯中,紧紧握住拳头。 必须将这件事告诉才人和公主殿下……他们认为已经粉碎了罗马尼亚的野心,所以安心了。 但是,怎样做让他们知道才好呢? 自己正处在这个远离6地的孤岛……如今并没有能从这里离开的路径。 “不过”……露易丝在心中点着头。 不能断定罗马尼亚也知道这件事。只要自己死守这个秘密的话,就不用担心会泄露出去。只要自己和始祖的祈祷书一同沉睡在这牢狱般的修道院中,就有可能守住这个秘密。 ‘嗯’ 露易丝在心中点着头。 不过这都是狡辩。 我只是……想着“和这些没关系的事”。我只是不想再见到才人和公主殿下,不想受到更大的伤害而已…… ‘不想知道’ 露易丝点着头。为什么被选上的偏偏是自己呢。如果不是虚无的继承者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哈尔吉尼亚的未来之类的,对于自己来说是个过重的负担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页上,浮现出文字。 古代的铭文。 这是,新的‘虚无’的咒文。 「…………」 神以及始祖,想让自己用这个‘虚无’干些什么呢? 浮现出的铭文,不知怎么的看起来就像在责备自己似的。“你这家伙,既然都给你如此强大的力量了,却不用这股力量做任何事情,想就在此枯朽掉吗” 似乎被始祖的祈祷书这样的责备了。 ……啊啊,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自己不令从“不论生什么都要相信才人”的这个决定中逃了出来。也从被赋予自己的命运中逃了出来啊。 露易丝觉得自己,正被一股莫大的焦躁感所吞噬。 约塞特的决心 虽然昨晚对露易丝说了那样的话,但约塞特自己对此并没有多少自信……‘从此以后,我会为你而来’,如果他只是在逢场作戏……自己一定也会产生逃离这里的想法吧。 但是,约塞特并不想承认那一点。因为对她来说,那个罗马尼亚的神官,朱利奥就是她的全部。 与朱利奥相遇前,约塞特一直以为自己会永远在这个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里枯燥的终老此生。 但随着他的到来,死灰般暗淡的生活却渐渐增添了色彩……与朱利奥在一起的时刻虽然短暂……但每一段都是独一无二的宝物。 所以她才如此在乎瓦妮莎的话。 像宝石一般珍贵的回忆,又怎么可能会是谎言。虽然不知道在她身上曾生过什么,但是重要的感情和回忆,绝对不会有假。 斜过视线,约塞特偷偷向邻座对着一块面包大嚼特嚼的露易丝瞄去。她看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给人感觉有些心不在焉。 难道她还在在意昨天的谈话吗。虽然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就打消了。 比起这些,飞龙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再来这里呢? 距离上次会面已经过去了三周。 约塞特深深地叹了口气。 「宝石般的时刻,也会让其余时间变得像石块一样乏味呢」 不禁回忆起上次见面时,他带来的那枚戒指。镶嵌着闪烁淡棕色光芒宝石的,精致的戒指…… 「如果你能戴上它就再好不过了」 耳中回响起朱利奥的话。看到戒指与约塞特的手指恰好吻合在一起后,朱利奥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往日所讲的街头巷尾的故事之中。 虽然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但那句话依然让约塞特心中留下了灼热的余韵。如果那枚戒指真的归我所有……朱利奥又会怎样对待我呢? 会赐给我司祭的头衔吗? 还是说,会给带我一些……其他美妙的东西呢? 正因为还沉浸于这些幻想当中,所以突然出现的振翅声才会让约塞特格外激动。若是平时,她一定会板起脸来,抑制住高昂的热情静静等待,但这次却没能忍耐下去。 顾不上原本就没吃几口的早饭,约塞特慌忙起身跑出食堂。 当生有蓝色鳞片的飞龙映入眼帘时,约塞特不禁有种想哭的冲动。从飞龙背上,身披白色披风的朱利奥一跃而下。 没有丝毫犹豫,约塞特便扑进了他的怀中。 「大哥哥」 「哦呀哦呀,这可不像是一个修女的举止呢!原本还以为这次也要看着某人的脸色,听她抱怨什么的呢」 听到这里,约塞特才慌忙离开了朱利奥。 「本,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这次没有忍住就是了」 接着又抬起头来,用充满期待而颤抖的目光看向朱利奥。 「今天可以待久些吗?」 看到朱利奥遗憾的摇头,约塞特脸上不禁多了几分忧郁。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昨晚和新来的女孩子的谈话而已。果然,大哥哥也只是因为可怜我才来这里的」 朱利奥听后不禁笑了出来。 「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觉得我太蠢了而已」 约塞特的心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一般。明明已经无数次告诫自己那种感觉并不是恋爱,但当那一刻真正来临她才现自己是多么不愿去面对。 「完全没有资格去嘲笑瓦妮莎呢」 约塞特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公务缠身的助祭枢机卿大人既然这么繁忙,就请您早早结束这里的工作,赶往其他信徒身边吧」 听到饱含讽刺的话语,朱利奥只是仍旧笑着。 「那好,我就直说咯。约塞特,我是来接你离开的」 「什么?」 朱利奥过于突兀的言不禁让约塞特一愣。 「因为事前要做很多准备,所以抱歉花了这么久」 比起说惊讶,约塞特更多的感到气愤。和朱利奥一起游历外面的世界固然是个诱人的建议。 这也确实是约塞特最为期待的事。但与此同时,约塞特也深知其荒谬所在。自己无法离开此处,绝不可以从这里出去,她一直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 「大哥哥的玩笑还真是无趣呢,想要博得女孩子的笑容,至少要再认真些才行」 「这可不是骗人的哦。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侍奉始祖的神官哟?说谎什么的,至今为止一次也没有过不是吗」 约塞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朱利奥的话听起来没有半分虚假。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了。看,这是教皇圣下的亲笔信。今日起,你就归由罗马尼亚宗教厅托管」 与往日不同,修道院长和女祭司们这次都聚集到了朱利奥身边。 「请问,大人有何贵干?」 看着一脸不安的修道院长,朱利奥递出了一张文书。 「这,这是……」 「这是仁慈的圣下所传达的旨意」 「可,可是……我等是受这个国家的权贵所托,担任此处的监管工作。不经他们许可便放任修女离开……」 朱利奥听罢一笑。 「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人呢?至高无上的神与始祖?还是这个国家的贵族们?」 「这,这……」 「心地善良的你们一直被这个国家的贵族所利用着,没错吧?正是因为对神不抱丝毫敬意,他们才会建造出这样的‘监狱’不是吗?实在是太可怕了」 修道院长听完,万分惶恐的伏在朱利奥脚下。 「喔喔喔……果然,您已经全都知道了吗?」 朱利奥伏下身去,将手搭在不停颤抖的修道院长肩上。 「秘密这东西,想要真正保守住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世间生有耳朵的人不下五万之众,而封住人的口又是世间最难办到的事」 「老尼对孩子们的‘出身’真的一无所知,所以求您万万不要询问……」 「请放心吧,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审判你们」 朱利奥在修道院长身边放下了一个袋子。 「这是我们‘圣女’至今为止的抚养费」 接着,朱利奥又转身向大大张着口,一副茫然状的约塞特看去。 「那么,我们走吧」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约塞特已经无法思考了。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所修道院,而且,还是和朱利奥一起…… 仿佛在做梦一般。 自己会不会,被施加了什么某种奇怪的魔法呢。 「怎么了?」 耳边传来了朱利奥无比温柔的声音。 「什,什么怎么了!一切生的这么突然……」 「也对呢,就这样走未免太仓促了。去把行李收拾一下吧」 听到朱利奥的话后,约塞特终于回归了自我。 这就是现实…… 朱利奥真的要带自己离开这里。 「你是认真的吗?」 试探着问去,朱利奥确定的点了点头。 「伤脑筋呢,要怎样你才会相信?」 约塞特默默向朱利奥看去。左右两侧颜色不同的月瞳,施展着妖艳的魅力。 每次看到那双眼……约塞特都会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这就是现实」 当划清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后,约塞特的动作立刻变的疾无比…… 向着聚集在远处的修女们跑去,找到与自己最为亲密的几人。 与目瞪口呆的好,一一握手告别。 「过去的日子里真的很感谢你们。就这样,现在我要离开这里了哦」 「唉?唉唉?到底是怎么回事?」 陷入混乱的好友们。 「离开这里」 对于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一出路的她们来说,这也是难免的。毕竟连约塞特自己现在也没有完全理清思路。或者说,连为什么朱利奥要带自己离开都还不知道。 但是,心里没有丝毫不安。只要能和朱利奥在一起,无论有多艰险约塞特都不会有丝毫怨言。 赶到修道院长身边,约塞特也握起了她的手。 「多谢您这些年的关照。我绝不会忘记您的养育之恩」 修道院长一脸疲惫的看着约塞特。本想要说些什么,等到开口后却又犹豫了片刻。 「……仔细想来,老尼或许早已背叛了始祖的旨意。虽说是迫不得已,但将你们这样的少女关在这种地方仍然违背天理。多多小心,外面的世界与这里不同,要残酷的多」 约塞特点了点头,随后就向朱利奥身边跑去。 「行李真的不需要吗?」 「嗯,反正也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 「原来如此。也罢,不久你就会拥有想要的一切,或许这样最好」 「没有那个必要,只要能大哥哥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答应你」 将约塞特抱上飞龙后,随后朱利奥也乘了上去。 「那么,愿始祖庇护各位」 仿佛戏剧般夸张的宣言过后,朱利奥起着风龙一举冲上云端。 约塞特从空中俯瞰着渐渐变小的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度过了十五年岁月的,自己的家。 俯瞰着依附在山岬顶端的房屋和田地。 「那就是,我的一切」 「不问‘为什么要带我离开’吗?」 「是的,那没有任何意义」 「不害怕吗,说不定我在欺骗你哦?」 「就算大哥哥要把我骗向地狱,我也没有任何怨言,因为……现在这份心情是货真价实的。怎么办,好像心上生出翅膀一样,难以抑制。这种感觉,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你愿意听从我的吩咐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保证会给你一切你想得到的」 朱利奥温柔地说。 「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毕竟,对外面的世界我还一无所知」 约塞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渐渐的,马尔加利特修道院已经消失在了云的彼端。取而代之映入眼帘的……是广阔的哈尔吉尼亚大6。 「真了不起……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广阔」 「下面的一切,最终都会纳入你的囊中哦」 对此约塞特只是一笑带过,朱利奥却并没有笑。 「……大哥哥?」 「就让我们去重新夺回来吧,将这个原本属于你的世界」 食堂窗外中约塞特乘风龙远去的身影,让露易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利奥,那是朱利奥对吧。 没错。毫无疑问,就是朱利奥。那双月瞳……生为男性未免过于可惜的美貌。加上那条风龙。绝不会有假。 他的出现本身就足够惊人,突然带走约塞特的举动更是令人哑口无言。 为什么。 很快,便得出了答案。 昨夜,浮现在始祖祈祷书上的话语…… 「“虚无”只有继续血脉者方能觉醒」 再加上,恐怕是以软禁贵族,王族私生子女为目的而设立的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 两条线索交织在一起。 「那个约塞特就是新的虚无使用者」 恐怕,她正是先前死去的约瑟夫王的替代品……一定没错。 「必须马上报告给公主大人才行」 但是,心中却响起了另外一种声音。 「真的有这种必要吗?」 只要自己默默隐居在此……虚无使用者便永远不会聚齐。只要不为人知的终了此生,圣战便永远无法动。 但是,正如昨晚所感受到的,这种想法等同于逃避 不想受伤,所以才会试图逃避赋予自己的使命。 感到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受到了那么多伤害。而且,或许这才是最为正确的解决方式。 「到底该如何是好」 没有人会回答这个问题。 和以往一样,决定权只掌握在自己手上。 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答案? 「自己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得甘心在此度过一生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又为什么会把始祖的祈祷书和魔杖带来呢? 内心的某处,一定还残留着‘想要做什么’的想法,所以才会把它们带来这里吧。 即使心受到伤害,支离破碎,会不会在某处还有人相信着自己。 「有些事情只有我才能办到」 「有些人正等待着我的帮助」 露易丝从口袋中取出了水之戒指。蓝色透明的美丽宝石……驱使至今的‘虚无’之力……因为无法掌控所以任其半途而废的力量。 若能成功驾驭它,自己会不会多一些自信呢。 猛然抬起头来,露易丝向着依旧坐在地上呆的修道院长身边跑去。 「修道院长大人」 「怎,怎么了」 「请告诉我离开这里的方法」 将遗落许久的心声,说给修道院长听。 「根本没有那种方法」 「下艘船抵达这里是什么时候」 「三天以后,但他们决不会放你上船的」 露易丝咬紧了嘴唇。即使硬闯,最终也只会演变成一场闹剧吧。那么一来…… 露易丝再次飞奔起来,赶到床铺一边的私人储藏柜中,将始祖的祈祷书取出,接着又迫不及待的戴上水之指环。 把绝不允许取下的圣具粗暴的摘了下来。 鲜艳的桃色秀在空中飞舞。 看着这样的露易丝,修女们不禁失声尖叫起来。 「瓦,瓦妮莎……你这是……」 「我并不是瓦妮莎,我的真名是露易丝。零之露易丝。你们最为憧憬的圣女大人哦。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不久之后,我会拯救这个世界哟」 来到山岬尖端处,露易丝向右侧望去。呈弓形延伸的加里亚海岸若隐若现。 到底相隔多远呢? 三千玫鲁? 还要远? 会有十千玫鲁吗? 不清楚。 「真是的,什么虚无使用者嘛。净教给我些派不上用场的咒文!呐,先祖大人,就没有类似‘飞空’的咒文可以用吗?」 一边叨念着,露易丝一边向始祖的祈祷书看去。 上面,记载着昨日浮现的咒文。 「瞬间移动」 到底可以移动多远呢?会不会一下子就抵达罗马尼亚?还是说,只有很短的距离? 想不明白。 但是,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露易丝开使咏唱咒文。 uryuhagara-subeo-kunniru 紧接着挥动魔杖,将咒语一口气解放出来。 下一瞬间,露易丝的身体出现在了距修道院一百玫鲁左右的上空中。身下是闪着黯淡光芒的海洋……受到重力牵引,露易丝向下坠去。 下落途中,露易丝再次咏唱咒文。 uryuhagara-su 只能念到这里,继续咏唱下去就会坠进海中!露易丝的身体再次向着海岸移动了一些。空中,露易丝抱怨着。 「什么嘛,根本没前进多少耶」 与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不过才拉开了二百玫鲁的距离。但是没有毫不退缩的,露易丝继续咏唱了下去。 看来是打算就这样一路瞬移到海岸上去。虽然,精神力是否足够还是未知数……但一旦作出决定,便没有退路了。 露易丝注视着前方,全神贯注的开始了咏唱。 二根权杖 一顶王冠 自从朱里奥将约赛特带出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两天后…… 加利亚女王夏洛特,也就是塔巴萨,正和大臣们一起眺望新建成的王宫。 傍晚,逐渐变暗的天色笼罩着壮丽的宫殿,但依旧无法掩盖那青石砌就的王族象征所具有的精致华美。 塔巴萨身旁的伊萨贝拉感叹, 「王宫比以前更美丽了呢」 一边的宰相巴利贝里尼代替塔巴萨答道, 「因为王宫要迎接新的女王了嘛,就以前那样子怎么行呢」 伊萨贝拉朝巴利贝里尼一瞥,未作搭理。 巴利贝里尼通晓古今祭奠事宜,预定在四天后举办的庆祝夏洛特新女王即位的游园会便是由他独自安排的。接待出席者、会场的座次,还有晚宴的菜单、将近一个礼拜的游园 会日程安排,甚至是舞会的节目单,全都出自他一人之手,且无懈可击,就连对礼节非常偏执的加利亚贵族们都挑不出刺来。 尽管此人的确很能干,伊萨贝拉却并不信任这个来自罗马尼亚的宰相。 他那种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反而激起了伊萨贝拉的警惕。正因为他能力不俗,才不能对他松懈,要不然,国家都可能会被他占为己有。 但是,若是失去了罗马尼亚的协助,塔巴萨的加冕就等于是水中之月,所以也就不能把他赶回罗马尼亚去。而且,如果真那样做的话,全国的寺院和信徒就会站起来反对塔巴 萨。 而现在,不知塔巴萨是明白还是不明白伊萨贝拉的思虑,只见她正心不在焉地望着新王宫。对她来说,新王宫是什么样子,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吧。 这时,礼拜堂的钟声响起,告知傍晚六点的到来。伊萨贝拉轻轻叹口气,转而面向家臣们。 「诸位,接下来是陛下的晚餐时间」 也就是说,家臣们可以解散了。 塔巴萨一般都是和伊萨贝拉还有母后,三人一起用餐的。另外还有一只使魔,希尔菲德。 大臣和贵族们期待地望着塔巴萨,希望女王今晚能招待自己。然而,除了上述的两人加一只外,任何人都不曾有过与女王共同用膳的机会。 将大臣们的痴态看在眼中,伊萨贝拉恭敬地向塔巴萨行一礼,先行一步离开了。 老地方的专用餐厅里,奥尔里昂夫人正等待着女儿和侄女的到来。看见塔巴萨和伊萨贝拉进来,奥尔里昂夫人露出了笑容。 「来来,我的女儿和伊萨贝拉,快坐下吧。今天是你们最喜欢的小牛水果沙司拌菜哦。闻闻,味道好香哟」 见塔巴萨和伊萨贝拉分别坐到奥尔里昂夫人的两侧,贝尔斯兰立刻上前给三人在杯子里倒满饭前的泡酒。 昔日的美貌正在奥尔里昂夫人身上逐渐恢复,虽然缓慢,却确凿无疑。饮下泡酒后,三位高贵的女性之间话渐渐多了起来。提出话题的总是奥尔里昂夫人。话题很单纯,多 为城市啊喜欢的歌剧之类的,基本不涉及政治,也没有深奥的传说。 希尔菲德也时常混进来,以它擅长的啾啾声叫唤几下……。 这种时候,伊萨贝拉就感觉烙在自己身上的憎恶和劣等感被洗去,而只要没有那些障碍,塔巴萨就是伊萨贝拉无可代替的姐妹。 那是……小时候曾有过的感情。 现在,伊萨贝拉在暗中辅佐塔巴萨,以巩固塔巴萨的王座为己任。 「呐,艾莱卢」 不知不觉中希尔菲德已经醉倒,趴在桌上睡着了。伊萨贝拉抓住大家沉默的时机,以昵称称呼塔巴萨。大臣面前称“陛下”,私下里就可以向小时候那样,亲密些也不要紧。 「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给巴利贝里尼处理,这样不太好吧」 塔巴萨摇了摇头。 「只是些表面上的」 也就是说,不会让他触及核心。伊萨贝拉听后表示理解。游园会仪式的安排虽然的确是很重要的样子,但绝无干涉政治中枢的可能。 「那就好。另外,我想派“骑士”去监视他,你觉得怎么样?」 塔巴萨稍微考虑了下,点头同意了。 「谢谢」 其实,伊萨贝拉早就在巴利贝里尼身边安插了几个眼线。他府上到访的客人、送出的书信,甚至是晚餐的菜色,尽在伊萨贝拉的掌握之中。 虽然暂时还没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决不能因此就对他掉以轻心。身为北花坛骑士团的统领者,伊萨贝拉熟知罗马尼亚表面上和背地里的伎俩。既然他们能以普里米尔 教总院的身份君临天下数千年,手腕自然不可小觑。 「嗯?你们在考虑什么呢?」 听到叔母温柔的关怀,伊萨贝拉摇了摇头。 「没什么,叔母大人」 自几周前开始,伊萨贝拉就将这位叔母当作自己的母亲来看,所以伊萨贝拉不忍让她为自己操心。 而奥尔里昂夫人也将伊萨贝拉与塔巴萨同等对待。 「说起来,庆祝你即位的游园会快要到了呢」 奥尔里昂夫人仿佛是说旁人之事般向默默地将料理送入口中的塔巴萨问到。 「母亲仍决意不出席么?」 奥尔里昂夫人摇摇头。 「这种社交场合我已不愿再涉足,对不起」 塔巴萨显得有些落寞,停下了手。在家臣面前总是面无表情的塔巴萨,在这种与家人相处的时候就会露出与年龄相符的表情来。 见女儿这儿样子,奥尔里昂夫人伸手握住了塔巴萨的手。 「因为,即使不用我出场,你们也能很好完成接待外国客人的任务呀」 塔巴萨嗯的点了下头。 这对母子由我来守护----每当被这种晚餐的温馨所感染,伊萨贝拉就在心中如此誓。 晚餐后,塔巴萨来到新建成的大洛华宫,进入自己的寝室。 「呼啊~~~~~,吃得好饱咯,那希尔菲就去睡了哦」 希尔菲德走到房间的角落,躺在了那里的布团上,马上就陷入了酣睡。 床上,白天女官们拿过来的礼服被随意搁置在那。 等到游园会的时候,塔巴萨每天早、中、晚都要换一套衣服。出自国内一流服装设计师之手、专为女王定制的华美礼服们正等待着主人将自己穿上。 塔巴萨拿起其中的一件,展开来看。这是一件蕾丝礼服,无数细小的网孔遍布其上,使人能够看到礼服之下的身体。不过,重要部位还是遮挡得好好的。 塔巴萨有些担心,如此设计新潮的衣服与自己拿尚显幼小的身体搭配,究竟合不合适呢。 “为什么我会担心这种事啊” 而意识到其中的理由时,塔巴萨的脸就红了。拿起茶几上的各个主要国家的使节名单,目光停留在了托里斯汀王国最后面的名字上。 “托里斯汀外交大臣兼水精灵骑士团副团长,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 他被任命为使节,是因为在学院与自己的交情吧。而且,名字也变长了呢看来是得到了领地的赏赐。 那会是怎样的领地呢。 拥有宅邸么。 农作物是哪种,住在那里的又是怎样的子民呢。 还有,那个总是一脸不高兴的露易丝也和他住在一起吧。 塔巴萨想像着未曾见过的才人的新居所奥鲁尼艾鲁。 “又能见到他了” 自林奈河一别,感觉已许久未曾相见。当时,自己在假才人的唆使之下,戴上了王冠。 塔巴萨对此事耿耿于怀,于是就尽量不去想才人…… 但因为马上能再会,自己就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他已经有了恋人,而且名字也出现在了名单之上。她是塔巴萨的朋友,也是塔巴萨敬重的人,虽然塔巴萨并不赞同她对待才人的方式。 “与他跳一曲,总可以吧” 对,一曲共舞。 与其他国家的外交大臣跳舞,也可算是外交活动中的一个环节,不论放在哪里来讲都是极为平常的。 到时该穿哪一件衣服好呢。 刚才那件网孔蕾丝礼服进入了视野。塔巴萨用两手将它拿起,盯着看。 确定希尔菲德睡熟了,塔巴萨悄悄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后套上了那件礼服。 ………… 果然,正如塔巴萨所料,礼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透过网孔可以将里面的内衣尽收眼底。 设计师到底是以哪种内衣为假定的搭配对象而设计出这件衣服的啊,大概不是寝室里穿的那种内衣。 寝室…… 在想像中愈沉愈深,塔巴萨的脸颊又泛红潮。 “我变得奇怪了” 摇摇头,又拿起另一件礼服。这一件是由闪耀着黑色光泽的华美布段织就的礼服,在暴露度上较为收敛。 但穿上之后,塔巴萨才现,自臀部以上的衣服紧贴身体,将身体的线条清晰地勾画了出来,使得塔巴萨那稚嫩的身段暴露无遗。就这样踏入舞池的话,舞伴的幻想必将被击 碎。 不过,说不定才人就喜欢这种类型的。毕竟,就露易丝那身材,怎么看都不能算是有料吧。 也就是说,自己大可不必在意。 想到这里,塔巴萨就微微一笑,。 “我现在……应该是很幸福了吧” 身为女王虽然有些不安,但加利亚的家臣们实力雄厚,且能力优秀,即使是在王位更迭的关头都恪守己责,使得国家运转不至于出现问题。而且,在这和家人的生活也非常温 馨,塔巴萨感觉以前那快乐的时光正在逐渐回归。 罗马尼亚是个不确定因素,但目前他们并没有什么显眼的举动。 而且,马上就能见到等于是自己心上人的才人了。 大概还能和他共舞一曲。 就在笑容即将在塔巴萨脸上绽放的瞬间,父亲的脸不经意地在脑海中闪过。 还有伯父的脸。 无数次折磨自己密斯尼特伦。 以及在林奈河死去的将士们。 塔巴萨还想起了以前每逢任务完成时都会在甲板朝自己挥手的巴雷鲁少尉跟晒得黑黑的司令官,他们都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自己现在幸福安详的生活,是建立在那场王位争夺战中许许多多的贵族与士兵的牺牲之上,而这事实就像是从窗外钻过缝隙吹进来的风,让人心寒。 “幸福对我来说,也许太奢侈了” 塔巴萨陷入了这样的感情泥坑。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了敲窗的声音。 窗户? 该不会是风在作怪吧?塔巴萨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窗帘很厚,从这里看不到外面生了什么。不过,窗外是阳台,应该不会有问题。 难道是希尔菲德?但它依旧在房间的一角打鼾呢。 梆梆…… 声音又一次响起,外面无疑是有人在敲窗。塔巴萨握住靠在床沿的杖。 塔巴萨并没有安排近身卫兵,因为有比卫兵更管用的东西。而且卫兵本身就是一个不安全因素。 静静地来到窗前,塔巴萨无言地拉开窗帘。 玻璃对面的人……是自己。 一瞬间塔巴萨还以为是映在上面的自己的身姿,但马上就察觉到了异样。 窗户对面站着的她与自己穿着不同的衣服。 同样的冰蓝色,都戴着眼镜,那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分身……。“skirni”在脑中闪过,那是一种吸过人的血后能变化成那人样子的人偶。 也有可能是哥雷姆…… 但是,塔巴萨明白,对面站着的无疑是人的血肉之躯。 ……谁? 我? 强烈的动摇夺走了塔巴萨作为战士的直觉,等听到旁边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时,已经太晚了。 杖被抓住了,塔巴萨不禁转头去看。 左右月目闪耀着不同的光芒----是朱里奥。 塔巴萨转身向朱里奥腹部踢去,但朱里奥扭身躲开了。然后他用一条布捂住了塔巴萨的脸。 布上施有“昏睡药”,塔巴萨闻了之后便倒在了床上。 听到那个声音之后,希尔菲德终于醒了过来,见到站着的朱里奥和倒下的塔巴萨,慌忙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然后,希尔菲德察觉到又有一人从窗户进入,便停了下来。 「咦?又有一个姐姐……」 朱里奥从容地走进希尔菲德,将右手放到它肩膀上。接着,手背上的铭文开始散光芒。 啾……啾…… 「说起来,你是属于“兽”吧,使魔韵龙」 我也同样是使魔,名为闻达鲁乌,所以我能操作像你这样的“兽”。接下来…… 见朱里奥让睡着的塔巴萨和希尔菲德躺倒床上后,酷似塔巴萨的少女畏畏缩缩地说道, 「哥哥,这到底……」 「她是把你关在那种地方的人的女儿」 约赛特望着倒下的少女。 那是昨天在镜中见到的自己的容貌。 被朱里奥带出来后,约赛特跟他进了某个寺院,在那里按照朱里奥的要求摘下了挂饰。 然后……,就感觉脸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头也散出光芒。之后朝镜子一看,约赛特大吃一惊,因为自己的容貌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 你被施加了改变相貌的魔法----朱里奥这么说的。 昨晚在镜中看到的脸与眼前躺着的少女的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以区别。 “这就是我真正的相貌”。但现实又是如此的缺乏真实感,通莹的冰蓝色都让自己不习惯。 还有,这又是哪。 坐着朱里奥的风龙来到的这个地方……是一座笼罩在月光中的建筑,乃是乎想像的巨大、壮丽和完美。 对于只知道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的约赛特来说,这里宛如梦幻国度。 至于这个居住在这里,拥有与自己相同相貌的少女,她到底是…… 「我是被幽禁起来的?」 朱里奥点点头。 「你是加里亚王国的王族…………准确的说,你是已经故的奥尔里昂公夏露尔的女儿。而她就是……你双胞胎的姐姐。」 加里亚王国? 王族? 双胞胎? 完全难以置信的事情,从朱里奥的嘴里不断的吐露了出来。约赛特这个时候想起在寺院的时候,少女们说的话。 ”我是,某个贵族的弃儿……” 「完全不能相信。我是,加里亚的王族什么的……」 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周围,将整个修道院包围起来的土地,都是属于这个名为加里亚的王国所有。那里,应该是被称为国王或贵族的人生活的地方…………而让人无法相信 的是,自己竟然是在君临着整个王国的家族出生的。 「虽然有些难以让人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我的双胞胎的姐姐……」 约赛特看了一下,塔巴萨的面容。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亲人的脸……,但心里面却没有任何的记忆。 「那,你想要干什么?」 「其实也沒什么。你,从今天开始就是这个加里亚王国的国王了。」 如同开玩笑一样的话语,让约赛特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而这显然不是开玩笑,朱里奥的眼中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我是,国王?不可能!再说,如果我成了国王的话,这个女孩会怎么样?这个应该是我姐姐的人…………」 「当然是,回到那个修道院。作为约赛特。」 听到了这里,约赛特也明白了。 「就是为了这个,将我带了出来?」 朱里奥肯定的点点头。 约赛特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悲伤。虽然不是作为真正的自己,但如果能够留在朱里奥身边的话…………朱里奥是不是也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 可惜,事实却不是这样。他只是想要利用自己………… 约赛特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个时候,她突然能够理解瓦妮莎的心情。 ”虽然很高兴,但却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 虽然看起来是那样光辉夺目,但是却是在不断褪色。 约赛特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如果…………从这里逃走的话。我就和瓦妮莎一样了。 ”那个时候感觉到的自己的心意是真正的。只有那个是绝对不能让步的。绝对。” 已经决定,相信他了。无论,生任何事情……。无论,是怎么样的现实……。 「我要怎么做?」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约赛特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听我的做就行了。到要做什么,或者要说什么的时候,我会给你指示的,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行了。」 「那都是,为了哥哥?」 「不止是我,同样也是为了你……」 听到朱里奥的话,约赛特摇摇头。 「不。我无论怎么样都行。只要是为哥哥,这样就足够了。」 朱里奥一直挂在嘴边的微笑,崩溃了。 「啊。如果是为了我,就照我说的做。」 「没有问题。哥哥,我们做一个约定吧。从现在开始,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所有的想法,事情的真相。从现在开始绝对不再伤害我、背叛我。只要这样,我今后就完全听 从哥哥的话。」 「好,就这样约定了。」 朱里奥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 「什么?」 「吻我。」 直直的看着朱里奥,约赛特将自己的愿望说了出来。朱里奥抬起约赛特的下巴,重重的吻在约赛特的唇上。就在唇相接的瞬间,约赛特闭起了眼睛。 唇分,朱里奥看着约赛特,说道。 「成为我的女人吧。」 是否是真心,从语气上面听不出来。不是自己平常使用的语言,但是语言中包含的意义,对于约赛特来说,却是最好的。 感觉到心中的满足,约赛特说道。 「从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第二天早上……。 奥尔里昂夫人正在吃着早饭,巴利贝里尼卿说道, 「在吃饭中说法可是非常失礼的。太后陛下。」 「怎么了?」 奥尔里昂夫人的语气中隐含着冰冷。这个从罗马尼亚皇国来的巴利贝里尼卿,并不讨她的喜欢。 这个时候,餐厅里面只有贝尔斯兰在,巴利贝里尼卿的目光让奥尔里昂夫人非常的不舒服,催促道。 「贝尔斯兰,去看看庭院的花怎么样了。希望没有因为夏天的炎热而枯萎。」 贝尔斯兰从房间里面出去,巴利贝里尼卿说出让人震惊的话。 「不好意思,陛下。今天,我特地来赦免陛下的。」 「赦免?从早上开始你就在想什么?我会犯什么罪?每天,寂静地在这里生活的我!」 「无论是哪一个人,都会犯下不让人知的罪行。就算是加里亚的太后,也没有什么不同。或者说,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罪行。」 「你是说,你确定我犯罪了呢?」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够想起来。」 「哦呀哦呀,正不愧是罗马尼亚皇国的枢机主教大人,所有东西都完全看透了。那个是呢,三天前的事情了。我一直养育着的花枯萎了。怎么说呢,像这样封闭的场所,完全 将季节的变化忘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被炎热侵蚀的花,这确实是罪过。」 「花的生命呢,但是我说的是更加大的罪过。」 「哦呀哦呀,被炎热感染的不止是花,看来你也是一样呢。」 「陛下。这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是非常认真的和你说话。」 「我要叫人了。」 听到这饱含着怒火的声音,巴利贝里尼卿摇摇头。 「刚才有些不好意思,忘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陛下所犯的罪,是非常久远的事情……确切的说是夏洛特女王陛下出生的时候的事情了。」 巴利贝里尼卿的话,让奥尔里昂夫人的脸变得铁青。 「你到底在说什么?」 「稍微说一下当时的情景吧。6227年,特鲁之月,斐姆达卢之周,厄奥之日,奥尔里昂公的房间正是阳光明媚,奥尔里昂公夏露尔殿下,正在等待第一个孩子的诞生。」 「呃。我记得,那是我将女儿生出来的日子。」 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动摇,奥尔里昂夫人的声音有些僵硬。 「奥尔里昂公,听到婴儿的哭声的时候,正是上午九点……」 「是八点,刚过了五分钟。」 奥尔里昂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这样啊。但是,那个时候,婴儿的哭声不是只有一个。几分钟以后,另外一个哭声响起了。」 奥尔里昂夫人痛苦的捂住脸,拼命的摇着头。 「我知道加里亚王家纹章的意义。两根交叉的权杖支撑着王冠,这是为了告诫后人,并告慰数千年前为那对互相争斗而同归于尽的双胞胎兄弟……从那个时候开始,双胞胎就 自认地成为了加里亚王族中的禁忌。但是,亲人的亲情到底要怎么排解呢?作为王族的禁忌,拥有着用样血液的姐妹……,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妹,将这两姐妹分别送到天堂和地狱 ,难道这就是亲情吗?」 奥尔里昂夫人好不容易从指缝中挤出一点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陛下。那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顽固的保守着这个秘密。但是,人是不会将自己的罪孽带到坟墓里面去的。我去年,听取了一个临死的人的告解,并赦免了她,那个 人正是帮陛下接生的产婆。」 「你,作为圣职者完全失格了。」 「教义,是为了神而存在的。如果是为了神,这种事情是不会成为罪孽的。」 「原来如此,你是来赦免我这个事情的。既然你已经全部知道了话,你应该明白了。确实那一天,我们夫妻诞生了两个生命。但是那个时候,我们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结 束其中一个的生命,或者将其中的一个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送到别的地方抚养。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这是我们作为王族的责任!」 奥尔里昂夫人抽泣了起来。 「神已经原谅你了。我今天来并不是问罪的。而那个被舍弃的孩子,你不想补偿她一点什么吗?」 「……呃?」 下一个瞬间……奥尔里昂夫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少女,梳着和塔巴萨一样的型,连眼镜也是同样的设计。 但是,只一眼,奥尔里昂夫人就明白了少女真正的身份。 「哦哦哦哦……怎么会………难道是……这种事情……」 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将呆的少女抱在怀里。 「…………母亲?」 「希望你能够原谅……原谅妈妈……完全没有力量……没有力量解救你的妈妈……」 悔恨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另外一个夏洛特……自己连名字都没有能够给她。 呆住了的约赛特,被这来自母亲的亲情感动了,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自己从来不知道的母亲,从懂事开始就没有见过面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约赛特却能够理解母亲的感 受。 抱着女儿,奥尔里昂夫人的眼泪完全就抑制不住。 「终于回来了。能够原谅我这个母亲吗?」 「原谅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有怨恨过。我是昨天才知道真相的。」 听到约赛特的话,奥尔里昂夫人点点头。 「现在什么王族,什么禁忌都不用去管它,从现在开始,你的姐姐,表姐,我,我们一起作为家族生活下去。」 奥尔里昂夫人的声音中带着感动的颤动。 「宰相大人,非常感谢你。你能不能将陛下叫来,我们一家三人一起共进早餐。」 这个时候,巴利贝里尼卿的表情,却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 「宰相大人?」 「陛下,这个我没有办法做到。」 「你不是开玩笑吧。」 奥尔里昂夫人说道。但是,巴利贝里尼卿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出开玩笑的意思。 「并不是开玩笑,这位不就是陛下吗?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 奥尔里昂夫人没有回答,马上就明白了这些话中间的涵义。夏洛特和,另外一个夏洛特。虽然出生的时间只相差短短的几分钟,但是眼前的少女已经和夏洛特的命运相分离了。 「你不要认为王族的禁忌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如果这个事情公开的话,你以为这个国家有多少贵族会举起反旗?不止是王族,那些效忠王族的贵族,因为这个禁忌死去的绝对 不止是一个两个!」 话语中带着激动,奥尔里昂夫人看着女儿。约赛特转过头去。 「怎么会!这种事情我都没有考虑过。但是,我相信的人,告诉我,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幸福。和姐姐一起生活,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约赛特看着自己的母亲。 「但是,如果母亲要求的话,我会重新回到修道院去的。」 这是,约赛特真正的愿望…… 但是,奥尔里昂夫人却无法提出这个要求。像那一天一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从婴儿开始就一个人生活在谁也不认识的修道院,没有一个人照顾而成长起来的少女, 对着她又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着痛苦地跪在床上的奥尔里昂夫人,巴利贝里尼卿走近。 「神常常教授世人要平等。如果不能完全赋予自己的女儿以光辉,那么就将光与影同时赋予给她。不是吗?」 即位庆祝游园会 =八月第一周,弗蕾雅的哈格尔之日。 为了前往贝尔萨尔提,出席游园会,托里斯汀王国一行抵达了加里亚王国的港口城市安莱。 利用巨大的湖泊建造的港口里排满了从哈尔吉尼亚各国来的船只,着实很壮观。 从犹塞塔尔号下来的安莉埃塔女王向着距离这里有四小时马车路程的贝尔萨尔提宫出,但是经不住夏日炎炎,在过了拉·瓦尔桥后,就近休息了。 不过,加上加里亚王国出迎的使节之后,变成了数百人的大队伍。街上如同节日般的热闹起来。在安莉埃塔的帐篷安置好了后,侍童和兵士从附近的人家买来麦秆。把这些全部铺上,做成了一个临时的沙。 附近的农民们用筐装着刚烤好的面包和水果来卖。还有人卖葡萄酒。愉快的笑声和歌声四处回响。 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也买来葡萄酒和小吃,愉快地七嘴八舌。虽说是女王陛下的随从,既然不在市中心的话就也不用总是装模作样。 况且,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战争也刚刚结束。就算稍稍有些过分也是不会追究的。但,在这样的节日气氛中,有一张阴沉的脸。 「哈啊~~~~~~~~~~」 是才人。 两周之中都在寻找着露易丝。但是从最初经过的驿站之后,露易丝的足迹就突然消失了。 找啊找,找啊找,始终没有现露易丝的踪影。似乎感到很不安,露易丝的本家也组织了搜索队。收到了卡特莉娅来信的时候,开始还想去问候一下。 「不能让父亲一怒之下杀了你,所以请尽量不要靠近拉·瓦里埃尔。」 信中,这么写到。 总之,搜索就交给我们,你回去工作。被这样说了,于是才人加入了托尔斯汀的使节一行中。 这也没有办法。必须以作为交涉官的活跃把露易丝的份也补回来。可是……寻找了整整两周也没有找到露易丝,难道再也见不到她了吗?困于这样的想法中,才人早已无心公务了。 才人无力地垂丧着头,走到远离一行人的地方,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划着。 「找不到露易丝」 想到这里,就觉得其他任何事都怎样也无所谓了。不管是从以自己为目标的那群家伙手中逃跑,还是现在要去的游园会,全都没有一点现实感,就像看着电视里的故事一样。 最终才人开始在地上画露易丝的样子。 越阴沉,恶心火力全开。 「桃的,漂亮的,女-孩-子,被-什么人-,带-走-了-啦~~~~~~~」 才人一边唱着换了歌词的幼稚园玩耍时唱的童谣,一边在地上画着不知是露易丝还是外星人的东西。看到现在的样子,肯定连雪丝塔也会退避的。就是这样,才人的感觉非常失落。雪丝塔正留在德·奥鲁尼艾鲁,苛尔贝尔也姑且为了露易丝回去的情况做准备而一起留在那里。 「真是一张无精打采的脸啊!喝吧。」 马里科尔奴走过来,把葡萄酒瓶送到才人嘴边。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葡萄酒瓶一下子空了。 噗哈一声移开嘴。 「干什么!」 「就算你再痛苦,露易丝也不会回来了。放弃吧。」 「才,才没……」 「完全不理你了啊。不想再见到你,就是表示这个意思啦。」 才人双膝跪在地上,开始颤抖。基修等人终于看不下去把马里科尔奴从才人旁边拉走。 「喂,喂。马里科尔奴,住手吧……」 「你们在说什么啊!」 马里科尔奴对着少年们大声喊道。 「现在啊,是才人能否成为男人的紧要关头啊?男人哪,就是要把离别变成自己的东西,然后才能成长。现在正是这家伙必须要正视现实的时候。」 马里科尔奴自己嗯嗯地点着头。” 「尽说些莫名其妙的漂亮话啊。」 不断念叨着想见塔巴萨的琪尔可对旁边的蒂法妮娅说。 「真是困扰的人啊。」 蒂法妮娅说完后,马里科尔奴以奇妙的表情接近过来。蒂法妮娅一下子把两手交叉在胸前,明显表露出警戒心。 「西木小姐,实际上……」 马里科尔奴说话的瞬间,蒂法妮娅摇了摇头。 「不。」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反正也是说些奇怪的话吧。」 马里科尔奴露出凄凉的笑容。 「真为难啊……不过,我平常的言行是那种样子,也没办法啊……但这次是有点认真的。」 话说到这种程度的话也没办法了。蒂法妮娅点点头。 「那你说吧。」 「能不能给那家伙看看那个大胸部呀?」 像是在说有啥不行的,马里科尔奴的声音非常爽朗。语调中包含了为了朋友着想的意思,脸上浮现出纯粹为了朋友的神色。只是说出的话却是最恶劣的。 「果然啊,消沉的时候还是要胸部。而且是大胸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实际上,虽然也有说胸部才不重要……之类的家伙,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西木小姐的那个啊」 蒂法妮娅想着,现在该用虚无魔法吧?于是举起了法杖。 但是马里科尔奴没有停下来。 「哎呀?魔法吗?你是这么想的吗?不想让才人恢复精神吗?你这样也算是才人的朋友吗!我啊!纯粹是为了朋友啊!」 「喝」 轻声念着咒文,蒂法妮娅挥下法杖。 「我是、小小鸟、小小鸟」 马里科尔奴吧嗒吧嗒地晃着手走开了。蒂法妮娅走向才人。才人像废人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看着这样的才人,蒂法妮娅非常悲伤。 「没关系的,才人。露易丝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要好好道歉啊?知道了吗?」 「真的,会回来吗……」 蒂法妮娅点点头。 「没关系的。露易丝不会丢下自己的工作。绝对,到时候就会回来的了……」 蒂法妮娅一遍遍地这样说,安慰着才人。 女王的帐篷里,安莉埃塔听着快马赶来的亚尼艾斯的报告。 「真麻烦啊。」 说着,安莉埃塔叹了一口气。接到现在修尔毕斯袭击才人的一行人的报告后,派亚尼艾斯前往调查。 但是,其结果却并不乐观。 「简单地搜查了修尔毕斯及其附近的地方……不过没有现那群家伙。另外,做了关于敌视修瓦里埃·平贺先生的贵族的调查……」 安莉埃塔察觉到了亚尼艾斯困惑的语调。 「你是想说太多了吧?」 「正是如此。虽然可以理解因为平民出身所以成为众矢之的,但是事实更在想像以上。在民众中的人气反弹成了嫉妒。除了魔法学院学生的家族以外……说全部都有动机也未必不对。坦率直言,请陛下恕罪。」 安莉埃塔点点头。要是授予了男爵之位的话,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但是,得到了一个有力的线索。」 「请说。」 「在里世界中有名的一伙人最近潜入了托里斯汀。」 「里世界?」 「嗯。似乎是专门从事黑暗工作的。相当有实力。在加里亚是从属于那个……北花坛骑士的。看来是因为这次的政变而流窜到托里斯汀。」 北花坛骑士,加里亚的非正式骑士团。安莉埃塔也听说过这个存在。谍报,暗杀……,以这些暗地里的工作为职业的不像骑士的骑士。 「你说是‘一伙人’是吧?」 「是的。叫做‘元素兄弟’的一伙人。」 安莉埃塔响起才人的话。 女的把男的叫做「哥哥」……。 「恐怕就是他们吧。」 「其实我过去也曾经数次听到过这个名字。神出鬼没。盯上的猎物不会放弃。然后……,接受的任务从未失败。」 「但是,没有给才人先生最后一击是……」 「理由还不知道。也许只是恐吓。」 「那样的话,倒还好。」 「也许下次就不只是恐吓了。」 安莉埃塔气愤地摇摇头。 「干脆,国内的要职也录用平民怎么样。」 「虽然我认为会很有趣,但是恐怕会导致内乱吧。」 果然,应该与国内有力的贵族结婚吗。真是,说是女王,自己不是没有任何力量吗。居然连一个近卫的骑士也保护不了! 这时,安莉埃塔第一次对消失不见的露易丝感到怨恨。 「……你真好啊,可以只为‘爱情’而活。」 「什么?」 「不……,没事。」 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立场吗。我什么都没有啊。哪怕是一点点的慰藉,能够空闲的时间也……。 到达贝尔萨尔提的一行人立刻被带到了迎宾馆。不过有准备房间的也只有安莉埃塔和大臣们,担任护卫的士兵和骑士们都住在周围临时设置的帐篷里。 ‘明天开始仪式就会一个接着一个了,今天请好好休息’,留下这句话,加里亚的使者就从正门离开了。 让女官和亚尼艾斯退下后,安莉埃塔终于得以一个人独处了。出席的这个游园会有各种目的。 但是,其中最主要的目的是,明确新女王夏洛特的真意。得到罗马尼亚的协助而加冕的夏洛特女王……是准备与罗马尼亚协调参与圣战吗?这一点必须要弄清楚。 明明是这样重要的时期……国内却并不团结一致。对平民出身的骑士怀抱嫉妒,甚至雇佣杀手想要将其排除。 露易丝也是,丢下自己的任务消失了踪迹。 「全都为所欲为,都不会想着为了什么人而努力吗?」 安莉埃塔想叫上才人一起去散散步。关于与加里亚女王的会见,有必要事前商量一下,关于袭击才人的那伙人,也有必要让他知道。 但是,最重要的理由是……。 想见他。 不知为什么,想看他的脸。 虽然有很多理由,结果安莉埃塔想着的只有这点而已。 安莉埃塔鸣响铃声,叫来佣人。 「我想要散散步……对了,因为有事情要商量,请把水精灵骑士队的修瓦里埃·平贺叫来。」 佣人立刻出去把才人带了进来。 才人露出十分疲惫的表情说道: 「您叫我。」 「我想去散步,你来负责护卫。」 才人站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挺像模像样的,安莉埃塔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走出迎宾馆的安莉埃塔,还是平常的严肃女王,看也没有看与自己保持一步之遥,跟在身后的才人一眼。 贝尔萨尔提的迎宾馆已经变成了社交场。到处都是穿着豪华衣装的大贵族和大使们和气地谈笑着。安莉埃塔经过的时候,他们慌忙地端坐起来行礼。 安莉埃塔像是空气一样无视了他们继续走着。不是正式场合的话,并没有与他们打招呼的必要,而实际上无视他们,也完全不会产生怨恨。 理解这点的安莉埃塔完全是身为卓越的女王,向周围散出让人忘记她是一介肉身的威严。而跟在身后的才人,根本没人注意。 这样的安莉埃塔与那时,在小旅店中……还有德·奥鲁尼艾鲁的地下室里看到的会是同一个人,才人完全无法想像。 外面差不多快到日落的时间了。迎宾馆外面也有很多外国人拥挤着。 安莉埃塔深深戴上长袍的帽子。于是,立刻就无人能认出这是安莉埃塔了。 安莉埃塔无言地不停走着。贝尔萨尔提宫殿很宽广,差不多有一个市区的大小。 仿佛一定会迷路的花坛出现了。不知道名字的绿色夏花烂漫地盛开着。 安莉埃塔笔直地走了过去……。 在迷路般的庭院道路旁,有一个不大的长椅。坐下后,安莉埃塔摘下帽子。 被扑鼻的花香和湿气包围的安莉埃塔脸上,刚才的严肃消失了。简直像哪个村子中的少女一样,伸了个懒腰之后,安莉埃塔开朗地对着才人说‘你也坐下吧’。才人在旁边坐下。 「因为不想被人注意。」 然后安莉埃塔有些慌张地接着说: 「啊,那个,没有什么深的含义。」 才人生硬地点点头。 最近,两人一直是这种感觉。彼此都不会谈起那件事。最初开口的是安莉埃塔。 「关于明天的事情……,之前也说过了,总之要坦率地问夏洛特女王。到底准备与罗马尼亚结成怎样的关系。」 「明白了。」 才人的声音很空洞,没有一点精神。 「还有……关于袭击你的人。似乎是叫做‘元素兄弟’。据说是从加里亚流窜出去,对里世界的工作很精通的……」 「这样啊。」 才人无力地说道。 「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呢。你不努力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对不起。但是……总觉得,好像使不出力气一样。虽然明白这样不行……」 安莉埃塔皱起眉头。就好像自己被责备了一样。 「简直就好像在说是我不好一样的说法呢。」 「诶?」 才人注视着安莉埃塔。感受到她眼中的愤怒,才人慌了起来。 「没,没有……不是的。不对的是我。我……」 「我们做了坏事吗?」 安莉埃塔撅起嘴说。 「那个……」 「露易丝不在了。没办法不是吗。因为是我们做了那样的事。是依照自己的意志,决定那样做的。还是说你是违背自己的意志做的?那样的话,就由我一个人承担这份罪过吧。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不是的话?」 「我认为你没有那样苦恼的权利。」 才人低下头。 「……并没有违背自己的」 安莉埃塔用冷淡的目光盯着才人。 「……真不像男人啊。」 「什,什么?」 「不是很沉醉吗。简直像我在诱惑你一样。真是过分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吗?」 「哪里是这样的,请告诉我。」 「像这样向往着!不是这么说过吗!」 安莉埃塔的眼睛眯得更细了。 「那只是模仿你而已,不是诱惑。」 「我不记得曾经那样过!那样充满性感的……」 「你是想说你只是被性感迷惑了是吗。」 才人再次无力地垂下肩膀。 「……怎么说呢,失去了才第一次明白了。自己有多么依赖露易丝,有多么喜欢露易丝。我不是为了托里斯汀而冲进七万大军的,而是为了救露易丝才冲进去的。因为露易丝在,我才留在这边的世界里。」 「那么,你想说露易丝已经不在了,所以你要放弃一切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才人摇了摇头。 「不……那是我的理由。理由不过是理由而已。总之我已经接受了,所以我会努力去做。意志消沉真是对不起。」 安莉埃塔的表情变得很吃惊,接着又好像害羞一样双颊绯红。 「……抱歉。不知不觉忘我了。」 「……不。」 「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无意中撒起娇来了。你也一定是在向露易丝撒娇吧。」 两人互看了片刻……,然后同时回过头去。才人唐突地说道。 「我……在对面的世界的时候……过得很随便。虽然没做什么坏事,也不会做什么好事。也没有什么热衷的事情。每天都糊里糊涂地混过去,某天突然变成大人,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还是吊儿郎当地混着日子,我是这样想的。而且,我也觉得这样就好。」 「……」 「但是,来到这边的世界,第一次现了。生存的意义。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非常的单纯。就是露易丝。从来没见过那么可爱的女孩。虽然傲慢,任性,但是只要看着她就觉得什么事情都有办法。帮助露易丝的同时,建立了各种各样的功勋……被大家需要,理由就变得更大了。被大家需要,感到很高兴。因为,以前从没有这样过。」 安莉埃塔无言地听着才人的话。 「所以我,也许有些骄傲了也说不定,骄傲得忘记了最重要的事。失去了露易丝和德尔弗之后,我才终于认识到。」 安莉埃塔沉默了一会……慢慢地睁开眼睛。「差不多该回去吧。」) 「是。」 二人站起来,走向迎宾馆。不知不觉双月已经升起,向夜晚的花坛洒下温柔的光芒。 月光下,才人恍惚地想着。 我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自己存在的意义。 在来这个世界之前,那种东西……连「意义」的存在本身也不知道。 大概,如果留在原来的世界的话,自己恐怕会连想也不会想这种事情就长大成*人,然后死去吧。 就在不久之前,明确了意义。 为了露易丝。 为了守护光看着就怦怦心跳不已的女孩……但是,她已经不在了。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自己来到这边的世界之后、遇上很多东西。那是在东京生活的日子里绝对无法现的东西…… 可是,现在却迷失了目标。世界被挥之不去的灰色所笼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即使如此、自己还是有着必须完成的使命。也必须面对如影随形的危险。 虽然对安莉埃塔说过「我会做」。可是无论对于哪方面,才人都没有圆满解决的信心。 从次日起、即位庆祝游园会隆重举行。 早晨起就开始燃放绚烂的烟火、乐师们不断地演奏着音乐。 各国的脑和名士们聚集在已经竣工的「新王宫」的前庭里。加里亚在极为仓促的时间内建造完工了这样一座规模宏大的王宫,使得来宾们不得不感慨于加里亚的潜力。 玄关的大门被开启、新任女王夏洛特驾临新王宫的瞬间、在场的名士们都因为女王的年幼而难掩惊讶之色。虽然曾经听说过夏洛特今年已年满十六,但是无论怎么看也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二、三岁。 除此之外,她的衣着也非常引人注目。 在今天这种场合,一般来说都会身穿华丽夺目的服装。成为大国加里亚的女王之后,如果不身着一流裁缝竭尽所能缝制的精美服装,难免有失国体。可以说现在坐在现场的贵夫人们就是为了亲眼目睹将会穿在新女王身上、极尽奢华的服装而聚集于此的。就算说加里亚女王的服装会直接影响哈尔吉尼亚大6的流行趋势,也非言过其实。 可是……新任女王夏洛特身着的服装却有些奇怪。 那是一件仿若修女所穿的洁白、朴素的衣服。并没有镶嵌宝石或其他装饰品。在胸前象征性地描绘着圣具的图案。 侍奉左右的贵族恭敬地施了一礼之后,用有点装模作样的语气咏唱起「探知魔法」的咒文。 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仪式. 为了证明大家面前的就是真正的夏洛特女王。测试的结果并没有出现感知到魔法的反应。在场的名士们轻轻出了一口气。 据此可以确信,女王确实就是夏洛特本人。按照典礼的程序,夏洛特女王接下来将会移驾布置于前庭的长桌的最上席,在那里接受各国名士们的祝贺。 大家已经能想像出女王缓缓走下阶梯的身姿。 然而……夏洛特女王仍然站在原地、她举起右手、似乎打算宣告些什么。) 名士们开始骚动不安。 「作为统治加里亚的女王,我向诸位宣布。加里亚王国作为神和始祖普里米尔的忠实仆从,将会全面协助罗马尼亚联合皇国所主导的『圣战』。愿始祖护佑哈尔吉尼亚」 一瞬间,会场变得鸦雀无声。紧接着,波涛一般的嘈杂声淹没了整个会场。 在场的人互相交头接耳、有人说新政府果然是罗马尼亚的傀儡,有人说罗马尼亚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会侵略加里亚。嘈杂声使得整个会场动荡不安。 「怎么会这样……」 在现场听闻这个宣言的安莉埃塔脸色变得苍白,无力地倒向地面。侍奉左右的亚尼艾斯和基修慌忙扶起她的身体。 而在距其一步之遥的地方,率领水精灵骑士队的才人也面色青。 刚才的宣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塔巴萨她、居然会协助罗马尼亚! 这正所谓晴天霹雳。 才人一瞬间甚至认为那不是塔巴萨,而是别的什么人冒充的。或者也有可能是使用了什么药物……。 不对、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刚才不是对她使用过探知魔法了吗。 这就是说、那是如假包换的塔巴萨……。 「我刚才就奇怪她为什么要打扮得像修女一样呢……。那个小鬼,果然是作此打算的吗」 「我也一直觉得内有蹊跷啊。她居然会要遵从罗马尼亚的意思决定即位。可恶的罗马尼亚、真是巧舌如簧的家伙」 马里科尔奴和基姆利这样评论。 「不是这样的」才人说。 「什么叫不是这样啊?那家伙刚才不是说了吗、要协助圣战」 「塔巴萨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是吗、难道她和你做过什么约定吗?」 听到对方这样反问,才人这才突然醒悟过来。仔细考虑一下会现,他从来没有听塔巴萨直接说过『反对圣战』这类话。只是因为塔巴萨亲近自己,所以原本一直以为对方的想法一定也和自己相同……。 「听我说。政治信条和友情是两回事哦。也许她和你的关系确实很好,但就算和你的观点不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雷纳尔这样劝导才人。 才人一时感到步履踉跄。当事人塔巴萨走下台阶,为了接受众人的祝贺走向长桌。 才人冲了出去。 塔巴萨在长桌前落座、各国的名士们在她面前排成一列,对她进行礼节性的祝贺。虽然等待接见的人排成了长龙,但这时的才人已经顾不得许多,他打算插队。于是理所当然” 地遭到了其他贵族们的斥责。 「喂!哪里来的乡下人啊!」 没办法,才人只好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远远望去,并没有感觉到塔巴萨身上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虽然看上去氛围多少有些改变,但这些许的差异也可以解释成是自己的多心造成的。才人注意到今天塔巴萨还化了妆,虽然只是在嘴唇上涂抹口红,以及将睫毛卷曲这种程度的淡妆,但也许就是因为塔巴萨略施粉黛,才使自己感觉到她和以前的氛围有所不同吧。 经过一个小时,终于轮到自己了。才人凝视着眼前的塔巴萨。他现虽然对方也目光闪烁地打量着自己,但从她的眼里却完全感觉不到过去曾有的爱慕和眷恋之情。 「我是托里斯汀王国大使、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 才人无可奈何,只好先以陌生人的礼节向塔巴萨打招呼。 「久违了」 「还、还记得我吗?」 虽然才人也觉得对方当然不会忘了自己、但因为塔巴萨的那种态度,不由自主地问了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记得」 听到两人这奇怪的交谈,周围的贵族们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于是塔巴萨身后的一名男子向周围人解释。 「这位修瓦里埃·平贺大人曾经是陛下的同窗。能有人不拘俗礼地与陛下交谈,相信陛下也会觉得非常高兴」 说话的是一名看起来性格开朗、身着神官服的男子。虽然感觉他年龄应该尚轻、但却难以揣测其真实年龄。坚实的下颚酝酿出意志坚定的氛围。 注意到才人的视线后、男子行了一礼说。 「我是宰相巴利贝里尼。今后请多关照。虎街道的英雄」 才人还了一礼后回答。 「我有话想与夏洛特女王面谈……」 听了才人的话、巴利贝里尼卿恭敬地摇摇头。 「实在抱歉、陛下现在很忙」 「那个,我并不只是一介普通骑士。你看、我是托里斯汀王国的正式大使兼外交官」才人一脸严肃地出示了安莉埃塔亲手签署的证明,可是巴利贝里尼卿仍然摇着头。 「很遗憾……」 对方完全不给通融的余地。于是才人转向塔巴萨。 「我有话要说」 可是塔巴萨仍然只是一脸茫然地望着才人。” 「平贺大人,请恕我失礼……」? 才人对打算介入两人之间的巴利贝里尼卿说。 「又不是在问你。我是在询问塔巴……陛下。拜托了,有件事希望你能告诉我」 但是她的回答却极为冷淡。 「我很忙」 才人慌张地继续询问。 「呐、刚才你说要协助圣战?这难道是真的吗……」! 塔巴萨轻轻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是又如何?」 「你……是怎么了?究竟生了什么?」 「并没有生过什么」 此时注意到情况反常的贵族们开始骚动。 「大使大人。后面的人还等着晋见呢。如果你还有什么指教,稍后就由我洗耳恭听吧」 「呐、塔巴萨!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被罗马尼亚灌输了什么吗!回答我啊!」 巴利贝里尼卿用冰冷的语调对仍在继续追问的才人说。 「如果你再继续这样出言无状。我们将不得不怀疑你是异端分子了」 才人还想据理力争。可是背后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冷静点才人!先退下吧!你惊扰到大家了!」 说话的正是基修。仔细一看现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也都聚集在四周。基修悄悄对才人耳语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你要克制一点!这里可不是托里斯汀」 听了基修的劝告,才人终于冷静下来。 「……对不起」 才人低头致歉后离开了现场。 身处园游会会场的人们都对夏洛特女王刚才的言议论纷纷。几乎所有的贵族都露出困惑的表情。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在加鲁加索鲁烧尽两用舰队的烈焰已经在他们的记忆中根深蒂固。由精灵的先住魔法所创造的、巨大的火焰之球……。! 而且、他们从小就一直被教导、没有什么比和精灵战斗更为愚蠢。虽说如此……也没有贵族敢于面对面地忤逆罗马尼亚和加里亚的女王。真的要和精灵开战吗、他们仿佛事不关己似的这样互相谈论着。 羁绊 当天晚上……迎宾馆。 在安莉埃塔的房间门外担任护卫的才人,听见了房间里传出的安莉埃塔的声音。 「……才人。」 她的声音非常疲累。才人对站在旁边的基姆利撇了个眼神,就走了进去。 「您叫我么?」 安莉埃塔正躺靠在沙上。从听到那个夏洛特女王的宣言以来,她就总是一副这种茫然若失的样子。总算是有时间找人说话了。 「……你见到夏洛特女王了?」 才人点了点头,向安莉埃塔说明了。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 「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啊。」 「是这样么。如果的确如此的话,事态比我想像的还要麻烦啊。」 「到底,生了什么事呢。」 接着安莉埃塔突然靠了上去。 「公主殿下。」 「已经够了,已经够了!那群家伙太狡猾了!就那样让加里亚王国屈服了……」 「但现在还是缺少一名虚无使用者的状态啊。放弃还太早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才人的心中还是有所不安。说不定罗马尼亚……已经解决了那个问题。 就像如果自己死去,就能够召唤代替用的使魔一样…… 使用者也是可以代替的吧? 正当才人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打窗户的声音。安莉埃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越向才人靠了过来。 这里应该是两楼才对…… 才人先小声把基姆利叫了过来。他把安莉埃塔交给了带着惊讶表情走进来的基姆利,自己则是握住了刀柄,慢慢的靠近了窗户。 咚咚咚…… 窗帘的那边又传来一阵敲击的声音。 「谁?」 才人问道,对面传来了回答的声音。 「……我带来了一段我的主人给托里斯汀女王陛下的传言。」 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传言?那为什么从窗户进来?」 「因为无法从大门进去。现在加里亚王国政府正处于混乱之中,我们希望能够获得托里斯汀的协助。」 才人看了看安莉埃塔,她点了点头。才人就打开了窗户。立刻有一个女性从窗口滑了进来。那个人的外表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穿着薄茶色的衣服、米色的裙子。在这种连个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下,还能很巧妙的攀附在墙壁上,真是令人惊讶的技术。 「我叫做‘地下水’。」 真是个微妙的名字,想必是个代号吧。接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份信件,恭谨地把它交给了安莉埃塔。 安莉埃塔读完那封信后皱起了眉头,把它递给了才人。 那上面简单地如此写道。 ‘至尊敬的托里斯汀女王陛下。加里亚国王政府里生了政变。现在的女王,并非真正的夏洛特殿下。我欲将详细情况告知您。谨愿您能派遣使者跟随这位人员。’ 「那么说来,那个塔巴萨……果真不是塔巴萨吧?」 「传言的人,又究竟是谁?想向托里斯汀寻求帮助么?」 「详细的内容,请您询问我的主人吧。那,请使者赶快一些。」 很可疑,搞不好是个陷阱。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疑惑的时间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安莉埃塔看向了才人。 「能够拜托你么?」 「正求之不得。基姆利,把基修叫来。」 才人对匆忙赶来的基修他们说明了情况。 「就像刚才说的,我先去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雷纳尔,你跟我一起去。」 才人准备同雷纳尔一起出,共同行动在执行这种任务时是基本。而且雷纳尔的本领也比较高强,头脑也不坏。他带着略为紧张的表情点了点头。 才人告诉地下水,准备已经完成了。她轻轻点了点头。 才人和雷纳尔跟着地下水爬出了迎宾馆的窗户。那是一快被墙壁和建筑物所包围的狭窄区域。两边则是被高大的树木所遮蔽,对于周围来说是个视线的死角。她接下去又准备怎么走? 如果罗马尼亚在暗中行动的话,也肯定有人在监视才人他们才对。如果想越过墙壁出去的话,肯定会被卫兵抓住吧。 但地下水并没有那样做,她蹲下了身子,地面上有一个铁制的盖子。恐怕是下水道入口之类的地方吧。地下水小心翼翼地不出声响,打开了盖子,钻了进去。才人也跟了上去。 顺着梯子下降了五玫鲁左右的距离,就到达了一个散着冰冷空气的地方。脚底下有些些许流水的感觉,还有一股难闻的污水臭味…… 地下水拿起了身边的一站提灯,念起了短小的咒语。 魔法提灯随即亮了起来。原来如此,这里的确是下水道。 「请往这边。」 她毫不犹豫地在迷宫般的下水道里走了起来。看起来她对于这里就像是自己家一样熟悉。 右拐、左拐、直走……走了大约一里古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梯子,地下水爬了上去。 看起来那里就是目的地了,提灯中的亮光消去,三人爬出了下水道。 在月光照耀下的,是一个看起来已经被废弃的寺院的中庭。贝尔萨尔提宫殿位于吕特斯德郊外。从这里看过去……大概五百玫鲁远的地方,可以看见宫殿的光亮。 地下水往寺院内部走了过去。这里的礼拜堂看起来也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里面一片漆黑,地下水就拉住才人和雷纳尔的手带着他们前进。 礼拜堂里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走下去之后,里面有一扇门。地下水站在门前,对里面轻声说道。 「我是地下水。」 门上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随后打了开来。门缝中透出了提灯的光亮。里面好像是一间寺院的祭司使用的起居室。房间里放着床铺及桌椅。从里面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位裹着兜帽的年轻女性。 兜帽只露出了她的嘴唇,她向才人行了一个礼。 「诸位就是来自托里斯汀王国的贵客吧?」 女性的说话方式属于贵族的类型。看起来她就是地下水的主人了。 「我是托里斯汀王国水精灵骑士团的修瓦里埃·平贺。这位是同骑士团所属的雷纳尔。」 接着那位女性就摘下了兜帽,长长的青色丝飘舞在提灯的光芒中。她以略微焦急的声音对二人说道。 「我是加里亚王国北花坛骑士团团长,伊莎贝尔·马尔提尔。」 「北花坛骑士团?」 记得那应该是属于塔巴萨的加里亚的秘密骑士团吧?好像是专门为政府执行那些肮脏差事的…… 「您知道么。那样的话就更容易理解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让我尽快给您说明吧。就像刚才那封信里写的一样,现在自称加里亚女王的那位女孩,并非夏洛特殿下本人。而是某个另外的人代替了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详细的情形。只是,在三天前的早晨,我去拜见夏洛特殿下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那个女孩并非夏洛特殿下本人。同时也理解到这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阴谋。」 「……是这样么。」 「但是,我仍旧装作尚未察觉该事实的样子。那个女孩也完全装出一副和夏洛特殿下一模一样的样子。虽然我想要询问一下太后陛下这里面是否有什么缘由,但我却被告知太后陛下正因病卧床。无法可施的情况下,我也只好让下属的骑士们开始了秘密的调查。虽然,还没获得什么强有力的情报……毕竟为了不让他们察觉必须做得非常慎重。但恐怕这件事应该是罗马尼亚的所为。」 才人也理解了。果然……那个塔巴萨并不是真正的塔巴萨啊。而是策划着‘圣战’的罗马尼亚的阴谋。 「可恶……那些家伙果然在谋划些什么麻烦的事情吧……那塔巴萨呢?她在哪里?」 「这一点也尚未判明。我们也正全力调查中。」 「我明白了。那我们又需要做些什么?」 「总而言之,先请什么都不要做吧。大意的行动是非常危险的。我们为数不多的优势……就是对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察觉了这一替身的事实了。也因此,请诸位也装作尚未察觉的样子吧。也请向安莉埃塔女王陛下传达这些事。」 「我明白了。」 「如果生了什么事,我们会以信件传达给诸位的。如果是普通信件的话,为了防止落到敌人手中时的情况,请使用这件东西。」 那是一个利用数字的暗号表。 才人点了点头,把它收进了口袋里。 「那,也请您多加小心。」 这么说着,才人向外面走了出去。 「请等一下,地下水会带你们回去的。」 「啊,也对。」 没人带路的话,那个下水道可是走不出去的啊。然而,伊莎贝拉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要说的样子。 「请问?」 这么说着,伊莎贝拉就向才人低下了头。 「我是……前加里亚国王,约瑟夫的女儿。谨代替我的父亲,向你们道歉了。」 才人的身体僵硬了。虽然可以从她的色中判断应该是王族……雷纳尔的脸色一变,好像想要说什么似的张开了嘴。才人制止了他。 「才人。」 才人像是要换个说法似的闭上了嘴,接着,他用严肃的口气说道。 「请不用在意了。」 伊莎贝拉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睁开了眼睛,深深地低下了头。 走了出去之后,外面正被双月的光芒所照耀着。行人等正准备走向下水道入口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 「喂。」 才人回过了头。 有一个坐在瓦砾堆中的男子站起了身。看到浮现在月光中的那个男人的脸,才人不由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是……」 站在那里的,正是在修尔毕斯见过的一人,那个和多德在一起的巨汉…… 「哎呀,真是个让人怀念的地方啊。对吧,我以前也经常在这里接受委托的哦。难道说,你也是北花坛骑士么?不会吧……」 「你在这里干什么?」 才人这么说道,那个男人……杰克摇了摇头。 「不要问这种没用的问题嘛。你应该明白吧?总算把价钱给定下来了。」 「这家伙是谁?」 雷纳尔问道。 「是那个袭击我的家伙的同伙。」 「那,难道是……刺客?」 「不能说的更加好听一些么?」 雷纳尔的表情渐渐难看起来,接着满脸通红的举起了魔杖。 「喂喂,请不要那样吧。我呢,怎么说呢,不太喜欢做诸如把目击者全部杀掉之类的事。被看到就被看到吧,又不会掉块肉的。」 才人把口袋里的暗号信拿出来递给了雷纳尔。 「哎,喂……」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这个交给陛下。」 「但,但是……」 「这家伙只是来找我的,是这样吧?」 才人这么说道,杰克也随即点了点头。 「嗯,正是如此。我对别的家伙可没兴趣啊。对你们这群家伙在这里干些什么也没兴趣哦。」 「才人……」 「赶快,地下水小姐,拜托你了。」 地下水点了点头,抓住了雷纳尔的手腕,消失在了下水道里。 才人重新面向杰克。这种强度也真是……真正与他对峙的时候,身体都要快因为恐怖而抖了…… 脑中闪过了一瞬逃跑的念头。但是这家伙是因委托而来的。就算现在能逃走,将来肯定还会再次袭击过来。 而且听他之前的说法,他应该很熟悉周围的情况。 「接着,该说什么呢。你这家伙,也真是相当被人讨厌啊。要我们追到国外去杀掉什么的……嘛,这样对我们来说反而更好吧。如果在这里干掉你的话,国内的调查也追踪不到呢。不过还真是没料到,竟然在这种地方碰到你!本来想着这里正好是个躲藏的好地方,竟然就直接碰见了身为目标的你了,我也真是好运啊。」 ‘可恶,逃也没用么。’ 这样的话,就非得下定决心不可了。但不知为何,就算有勇气身体也毫无力量。就像是退缩似的,手足完全僵硬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小孩子时候第一次和别人打架的感觉。 看到了才人的这副样子。杰克一副讶异的表情。 「喂你怎么了?没啥精神啊。明明上次还一副猛劲冲上来的。」 「不,不管你的事。」 杰克笑了笑。 「是么。那就好了啊。跟已经害怕的人对打也没啥乐趣啊。那么,虽然是要准备把你家伙干掉了,但可别憎恨我哦。怎么说这也是工作嘛。又不是我喜欢才杀你的,也不是讨厌你什么的。怎么,难道说因为已经准备好了后事,就放弃了么?」 才人拔出了腰间的刀,左手的铭文出了光芒。 「喂喂!别急着死嘛!我还没说完呢!」 「不要再废话了,直接上吧。」 虽然没有露怯,但才人还是察觉到了自己刀尖的轻微震动。 「接着,先还是告诉你你的价格吧。我呢,每次工作前,都会把对方的价格告诉他哦。至少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价值的话,心情也多少会变好一些吧。而你这家伙,竟然值十四万埃居啊!这可真是豪气啊。都可以买下三四座小城了哦!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有价值的家伙呢。你可以自傲了哦。」 真是个开玩笑的家伙。恐怕,他肯本没有想像过自己会失败吧。 「你一个人就足够了?」 「嘛。上次交手的时候,我就觉得一个人应该够了的。事先声明,我比起多德可是厉害上好几倍哦。好了,这回可是真的最后了哦。」 脖子后的冷汗渐渐流到了后背上。 ‘没法上前。’ 怎么看都没有丝毫缝隙。这家伙的威压感还真是…… 「你最后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的话就说出来吧。如果是这里就能做到的事情的话不管什么都行哦。遗书也可以写,嘛,不过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的话我会把它去掉就是了。」 才人一句话都不说冲了过来。单脚踏地缩短了距离,像杰克的双脚扫去。 「哎呀!真是个急性子!」 杰克跳了起来,躲开了这一击。 虽然他身型巨大,但行动却非常轻盈。 但才人已经预见到这一行动了。他接着抄起刀向上挥击。 成功了! 才人对于这一度非常自信。这群家伙特别擅长对自己身体的各个部分施加‘硬化’以阻挡子弹或者刀刃的攻击。但如此快的话连施加硬化的时间都没有。 「哦哦,哎呀,这个度可了不得啊。」 然而,并没有击中的手感。让才人惊讶的是,杰克正用自己的右手抓住了才人的刀刃。 「唔!」 灵巧地转了个身,杰克落在了地面上。 「接下来,就轮到我了哦。」 杰克咏唱起了咒文。才人则摆好了架势。他想起了上一次杰克所使用的攻击。应该是使用土系膜法,形成墙壁或者瓦砾之类的东西吧。 但是……土系并没有强力的攻击。 才人有着应对的自信。 到底会是什么? 抓住双脚的土制巨手? 还是制作傀儡之类的东西? 还是说加固双拳直接打上来呢? 然而,杰克的攻击并非才人所想像的任何东西。他从地面上拿起了一颗小石块。就那么随意的向才人丢了过去。 ‘?’ 虽说只是随意丢的,但却并非是随意的度。小石块以如同坦克炮弹般的度和精度飞了过来。 ‘那家伙,用先住魔法把身体的关节给……’ 才人想起德尔弗伦格说过的话。 他好不容易用刀子把那颗石块挡住了。但下一个瞬间杰克就冲向了才人的怀中。 杰克的拳头打中了才人的腹部。 才人的刀松落在地上,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哎呀,你还真是厉害呢。」 杰克对滚落在地面上的才人说道。才人看见自己的刀子掉落在了远处,全身都被一种放弃和无力的感觉包围了…… ‘输了。’ 这么简单就输了。 那家伙,甚至还没使出什么像样的魔法…… 果然……再怎么样内心也不会鼓动起来了。 他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咏唱声,平时总是会产生的内心的鼓动也没有生。 自己……只要露易丝不在的话,就什么都做不了。也是呢。‘纲达鲁乌’是为了给主人制造咏唱时间而产生的使魔。 而主人不在的话,失去自己存在的理由也是当然的。 ‘不行了。’ 败北感包围了全身。 才人看见了眼前的法杖。 「那么……我就再问你一次。最后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么?」 ‘死亡’正向现实迫近。 话虽这么说,它已经在自己眼前了。 如果死了的话,就不能再见到露易丝了。 也不能当面和她道歉了。 只要这样想的话…… 「我不想……」 「你说什么?听不清哦?」 「……我不想死。」 杰克一副困扰的样子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我也是有工作的啊。换个别的吧。」 「想要见面。」 「要见谁?」 「想要见到露易丝。」 「这个也不行啊。」 「露易丝……」 才人渐渐哭了出来。接着,杰克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什,什么?你这家伙……在战斗结束后竟然哭了?你,你这……难道你想要侮辱我们的战斗么?」 「露易丝……对不起……我……」 「别哭了!别哭了你这个蠢蛋!让我看看符合十四万埃居的死亡啊!」 才人大叫了起来。 「露易丝------------------------!」 徒然的,那声喊叫只是渐渐隐没于黑夜之中。杰克的脸上浮出了数条青筋。 「你,你这家伙……在这种时候竟然边哭着边叫喊女人的名字……唔,太懦弱、太没用、太废材了……」 杰克把他的杖举了起来。咏唱起了咒文。地面的泥土漂浮了起来,经由强力的‘炼金’转换成了火药。 才人爬起来想要逃跑。 杰克把火药以才人为目标放了过去。 「让你连一点灰尘都不剩下!」 就在这个瞬间。 漂浮在空中的火药的中心,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爆炸。而那爆炸让火药在扑向才人之前就炸裂了。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杰克也被爆炸所卷入,被吹飞了。 渐渐的,烟尘飘散了开来。 「…………」 白色的烟尘散去之后……呆然蹲在地上的才人所看到的是…… 「你在搞什么啊。」 在耀眼的月光中闪耀着的,留着桃色头的女孩。那是一个握着魔杖,挺直了背脊站在自己面前的‘虚无使用者’的身姿。 为了保护才人,露易丝正站在他面前。难以置信。简直是奇迹一般,露易丝一瞬间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个穿着修道服,握着魔杖的身姿……如同奇迹般的神奇。只是看着她,才人的双眼中就流出了泪水。 「露易丝……」 「真是丢人的使魔啊。真是的,我运气还真差啊。竟然有你这么软弱的使魔。唉,这样的话不是根本救不了‘世界’么。」 「露易丝!」 才人毫不犹豫地抱了上去,却被一脚踢在了脸上。 「有时间叙旧的话,还不赶快去把你的剑捡起来!还没决出胜负呢。」 正是如此,烟尘的对面也有个身影正缓缓地站了起来。 「唔……什么人啊?你这家伙……」 「什么人?这算打招呼吧。可惜,我可没有准备告诉你这种佣兵自己的名字啊。」 「你,当我是傻瓜么……好吧,就连你也一起送去地狱好了。」 就这样说着,露易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杰克,确实……那家伙是在修尔毕斯时将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的位置告诉我的男人啊。 为什么那男的要和才人战斗呢。算了,过会儿问下才人就可以了 对着拣起刀,回到身旁的才人,露易斯说了起来 「你竟会输成这样子?」 「输成那样子算什么话……那家伙,很强的啊」 露易斯立刻若无其事地说 「哪里强了?」 杰克向着露易斯射出无数用“炼金”制成的铁箭。露易斯用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就让眼前的箭失生了爆炸。 铁箭瞬间灰飞烟灭。 看着劈里啪啦掉落到地面的铁矢,杰克呆住了。 「那。那咒文是什么……」 聚精会神的露易斯,可以看见缠绕着杰克魔力的灵气。原来如此,确实不一般。但是……那魔力很不自然。大概是,人为给予的魔力…… 确实那魔力应该是很强大的吧。 但是…… “不是我的对手” 同时也理解了,现在的自己,积累了无限的精神力。安莉埃塔和才人的那件事,给了自己直到现在为止感情上最大的触动,没错,这件事的触动,让也好像一瞬间储满了相当于是之前人生中默默积累起来的全部精神力…… 现在的话,觉得无论多巨大的魔法都能释放。 逃离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之行……结果,离最近的海岸也有1o里古远,自己在那之间使用无数次瞬间移动才来到这里。 这个经验给了露易斯极大的自信。 “我能操作虚无” “才不会受人摆布呢” 咕嘟咕嘟有什么东西用心底涌了上来,精神力变成了魔力,在体内不断的翻腾。 「别说什么谁能不会认同自己,我会给予你认同的,露易丝·弗兰索瓦兹」 看着站在眼前披着一头桃红色头的少女,杰克的眼睛睁得浑圆。 「那家伙……那个时候……」 不就是嘉内特送去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时的那个少女吗。虽然头的颜色不同……不会错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结果,还是没去往那里吗?还是说,从那监狱当中逃脱了呢? 可,这是何等的魔力啊。 杰克也是相当了不起的魔法使用者,所以能理解露易斯的力量。 早知道把那个长时间释放炼金术的装置给带来就好了。但那是……达米安哥哥完成梦想所必须的东西。不能在这种地方使用掉啊。刚这么想着…… 「那也很简单,只要以命抵命就行」 杰克吟唱了咒文,地面坑坑洼洼的隆起,大量的格雷姆出现了。这些格雷姆向着面前的主从两人起了进攻。 但是,那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杰克再次吟唱起了咒文。 注视着数十头的格雷姆,露易斯对着才人命令到。 「喂,这么多杂鱼,都交给你了」 才人点了下头,握起手中的到,冲了上去,如此大量的格雷姆,不愧是杰克制作出的啊。动作一点都不普通。仿佛杰克的分身一样迅捷。正试图以利落的身手困住才人。 但是……。 uruv·surisa-zu·ansu-ru·kem 从身后传来露依斯咏唱咒文的声音。那回响声,给了才人极大的勇气。和刚才不一样种类眼泪快要流出来似的。 露易斯响澈的声音,仿佛是优美的铃铛声铭刻在心中……。 这声音,以及这身姿。 “露易斯太美了” 比这世上任何人都美,这份美此刻正深深打动着我的心灵。 才人看穿了格雷姆的下一步动作,预测它下一步的位置,然后在那位置用刀砍下去。刚才这样的动作连想都不敢想。 但是……听着露易斯的咏唱声,总觉得无论什么都变的能办到了,真是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是背上长了翅膀一样,动起来十分不可思议。 「什么啊,看起来就像没动过一样。」 一边准确劈着砍格雷姆,一边大喊。 露易斯的耳边,传来了杰克的吟唱声,那是“炼金术”,这让露易斯敏锐的神经正确判断出杰克的企图。 而且,告诉了路易斯应该用什么咒语来应对。 开始领唱咒语的露易斯,已经听不见旁边任何的躁动了。有种和世界分离,变的只剩一个人的感觉。即使那样与精神分离的五感,依旧不受露易斯意识的影响,继续收集着周围的情报。 在意识的角落,露易斯现了自己的使魔。 在眼前挥舞着,将扑过来的格雷姆一个一个击倒。 “为了保护我……” 那时候露易斯明白了,两人比起是恋人这份羁绊来说,被更强的东西在所缠绕。那就是命运的锁链。要实现被赋予的使命,两个人是缺一不可的……因此即使是想分开,我们也不可能分开。 为了向安莉埃塔传达约赛特的存在好不容易来到贝尔萨尔提宫殿的我,听见了才人的呼喊难道是巧合? 在黑暗中呼唤自己的声音,清楚传达到了耳边……正巧用“瞬间移动”化解了这场危机难道是命运的安排吗? 那是好事吗? 自己是否也期望那样吗? 各种各样的想法交汇着,承受着这分颤动的灵力出了耀眼的光芒。 咒文完成了。 杰克对着地面放出了花费大量时间完成的“炼金术”。一声轰鸣,像同心圆一样的炼金效果以杰克为中心扩散开来。 杰克强大的炼金术带来了令人恐惧的效果。 半径数百米空间上的土地,地表十赛桐的泥土……一瞬间变成了火药,这就是将剩余的所有精神力一下子全部耗尽所守成的炼金术。 用这么多火药的话,半径数里古的地方都会受爆炸所影响吧。当然,在那里的人也全都跑不掉,都会被炸得粉碎吧。 「哥哥,之后就交给你了」 那样叫着想要雍唱“点火”的瞬间……。 看见露易死挥舞了下受中的魔杖。地面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变成火药的土地,又一下子还原了。 是“解除”魔法 杰克释放的“点火”魔法变成了徒然,啪的一声,在地面闪烁了一下消失了。这是何等强大的魔力啊。比我用无保留耗尽所有精神力,再加以增强剂所增幅的魔力制造出的炼金术更胜一筹…… 翻起白眼,精疲力竭的杰克倒在地面上,大地又恢复了平静。 尾声 由于雷纳尔所带来的安莉埃塔以及水精灵骑士队等人,以及上加里亚王国的宪兵的大举接近,这里已经乱作了一团。 昏迷的杰克,由于什么北花坛骑士的事而暂时被加里亚的宪兵拘禁了起来。当才人被加里亚的宪兵问及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时,回答说是由于在迎接露易丝的路上迷了路。同时还适当的加上了一些以前的经历,说出了自己的性命有可能被国内的某些贵族给盯上了的事情。 急急忙忙赶到的安莉埃塔在看到才人之后,浮现出了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随后,和露易丝一起回到了迎宾馆。 安莉埃塔将才人和露易丝单独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打算先整理一下情报。 才人先将这几周生的事向露易丝说明了一下。在去追露易丝的途中,遭到了自称是「元素兄弟」一伙人的袭击,失去了德尔弗伦格等事。 得知德尔弗伦格的死讯后,露易丝流下了眼泪。之后的一段时间,大都都沉浸在伤感之 然而,现在并不是哭泣的时候。才人继续向露易丝解说。 接着是关于现在塔巴萨似乎被什么人给替代了。那个塔巴萨的冒牌货好像是罗马尼亚的手下,还表明要支持圣战。 然后才人向安莉埃塔则说明了之前在和伊萨贝拉会面时的事。听完之后,安莉埃塔重重地出了一声叹息。 「全部……一个接着一个的,都是一些恰到好处的问题。难道是瞅准了在加里亚的这段期间行动吗!」 「好像是加里亚的秘密骑士哦。大概是觉得对这边下手更简单一些吧」 对于才人的言,安莉埃塔表示赞同。接着转向了露出了稍微有些严肃表情的露易丝。 「那么接下来请说明一下你做了些什么吧」 于是露易丝开始向才人和安莉埃塔述说了起来。 跑出来后,每天都去喝得昏天暗地的事。在一个叫做修尔比斯的驿站街和一位奇特的少女相遇的事。还从一个自称是那家伙哥哥的人那里知道了秘密修道院的位置。 「是一个叫做杰克的巨汉哦。而且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家伙就是刚才袭击你的人哦」 「这么说来,把你藏在修尔比斯的就是……」 「就是接受了把你解决的委托的一伙人呢」 三人因为这之间令人意外的关系而吃了一惊。接着露易丝也将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中的相遇也说了出来。 「我还在那儿看到了一个和我关系很好名叫约赛特的孩子被朱利奥给带走了。大概她就是新的‘虚无使用者’吧。」 另外两人大吃了一惊。愤怒与绝望混杂在一起……然而安莉埃塔忍住了。果然……虚无使用者是有替代的。因此罗马尼亚才会在约瑟夫死了之后还高举着继续圣战的旗帜啊。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很像塔巴萨的家伙就是……」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应该就是约赛特吧。在那个修道院戴着特殊的圣具。戴上了后脸就产生了变化哦。大概那个孩子……是塔巴萨的双胞胎姐妹吧」 为了报告这个,人家才从修道院里跑出来的。露易丝这么说道。 结束了谈话过后……露易丝便站了起来。无论怎样都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那么,既然谈话已经结束了,我就先失礼了。使用哪一个房间比较好呢?」 「如果是我的帐篷的话,在外面哦。虽说很小就是了。」 说罢,露易丝便狠狠地瞪向才人: 「为什么我非要睡你的帐篷不可啊」 「那、那个,是因为……」 才人在露易丝的火气之下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啊,果然……虽说已经回来了,但露易丝因为那件事情还没有原谅自己。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就在这时,安莉埃塔清了清嗓子,用清澈的声音说道: 「并没有剩下的房间什么的呢。要知道这里可是外国哦。」 「这样吗。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吕特斯找家旅馆吧」 对于那冷淡的态度,安莉埃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向才人: 「那么才人。将你的帐篷给露易丝吧」 「诶?那么我……」 「如果能来我的房间留宿不就好了吗」 安莉埃塔用清澈的表情放出话来。露易丝的肩微微地动了一下。 「诶诶?但是!那样的!」 「我们现在正处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的境地之中。我想要一位干练的护卫。虽然很抱歉,但是今天一夜都请保护好我」 「但、但是……」 「没关系的吧?露易丝」 听了后露易丝稍微点了点头。 「并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就按照陛下的旨意吧。那种东西你喜欢就拿去吧。我恭敬的双手奉上。」 听了后安莉埃塔也少见的挑了挑眉毛。 「那种东西……是什么意思啊?露易丝」 「就像是我手下一条狗的意思」 安莉埃塔像是无法冷静下来一样理了理头。大概是觉得即便如此如果说了些什么会有损女王的尊严吧。慢慢地转向才人并浮现出笑容。 「那么才人殿下,既然主人都那么说了,那不就没问题了吗。不过,在听了那些事之后,可能我没有办法睡好觉。可以多多少少陪我喝一点酒吗?」 究竟该不该点头呢。才人面对这个问题,在演变成女人间的硝烟味十足的战争后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了。简直就像在排列整齐的火药桶正中央举着火把站着一样。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大爆炸。 露易丝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看来公主大人似乎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有改变呢。以前也是这样的哦。看见我玩人偶后,便‘啊啦露易丝!这个真可爱。借我一会儿!’接着便一脸平静的样子从我这里把东西拿走呢。」 「小孩子时候的事儿你还记得真清楚呢」 「那是因为你动手的度快到让人讨厌呀。现在对对才人很在意吗?不过以前公主大人抢了喜欢的东西后,很快就会玩腻了呀」 安莉埃塔用激动的声音叫道, 「别把才人和人偶相提并论!露易丝你究竟在想什么」 两人间飘散着啪叽啪叽的火花。 「我、我睡外面、外面。公主陛下和露易丝就请各自睡在房间和帐篷里」 「嘛!那种事情不能允许。总之现在就任命你为我的护卫。无论何时生了什么的时候。嗯,就算在床上,也是」 露易丝终于爆了。肩膀哗啦哗啦的震动起来。一个人在那儿念叨着什么。 「……可恶。真是的……只有这些像一个成年人」 安莉埃塔慢慢地将视线移向了露易丝。脸上变得完全没有表情。这是在王宫里才看得到的脸,才人想道。一触即的氛围在空气中飘散开来。才人确实地闻到了火药被点着的味道。 「您刚才说了什么?」 「就是只有没用的女人味像一个成年人的样子。我是这么说的」 安莉埃塔摇晃似的震了起来。 「你应该理解你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吧」 「要是您的政治手腕也能像女人味一样程度的高明的话,祖国大概就会很安泰吧……」 露易丝以得胜的姿势抱起了胳膊。 终于安莉埃塔的怒意从心头爆了出来,打算给露易丝一个耳光。但是却被露易丝利落地躲开了。 「真~是~的,把女王什么的辞了,干脆去塔尼亚利玖·罗维亚尔剧院当演员好了。肯定剧院爆棚祖国安泰!真是两全其美呢!」 接着安莉埃塔对露易丝使出了钩脚。那是回忆起当年的不服输后很自然使出的动作。咕噜摔倒的露易丝,慢慢地站了起来。 然后静静地盯着安莉埃塔。 「这样好吗。公主殿下。那我就说一下好了,到现在为止我的成绩可是二十七胜二十五败二平呢」 「不对。应该是我二十九胜二十四败一平哦」 接着两人便一边在像是你这个丑八婆!啊,笨蛋女!啊,无能女王!啊,无胸巫女啊,等根本不堪入耳的叫骂声不绝于耳中,一边开始了格斗。 「住手!请住手!」 看不下去了的才人插进了两人的中间。然而却被安莉埃塔的拳头击中腹部,被露易丝的腿踢中后头部而飞了出去。 于是才人便瘫在那儿了。 就算是在才人已经昏倒之后,白热的女人之战仍然一直持续着。在其间两人用尽气力,同时横躺在了床上。 虽然气息都很紊乱……但无论哪边的嘴巴都还没有歇息下来: 「是二十七胜二十五败三平了呢」 「是二十九胜二十四败二平哦」 之后,安莉埃塔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 「你啊,说了相当过分的话呢」 「公主殿下才是,对我说了相当过分的话哦」 安莉埃塔短短的说道 「请将把才人殿下搬到他的帐篷里去」 「不要」 露易丝也,逞强地说。 「那个啊,我想稍微一个人静一下。」 安莉埃塔用心事重重的声音说。 才人睁开眼睛后,现自己在自己的个人帐篷里。他现在床旁边的椅子上,露易丝正心不在焉地从帐篷的窗户向外看去,他的眼睛热了起来。 那个姿态,已经美丽到神圣的地步了。虽然身上穿着的是朴素的修道服,然而那却完全没有对露易丝的魅力造成影响。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微微上吊的眼睛对着窗外,形状精致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虽然身上到处散女人味的安莉埃塔也固然很有魅力,但…… 如果说安莉埃塔的魅力是魔性的话,那露易丝的魅力就是一种「神圣」了。那可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看见的东西。只有像这样……下定了什么决心,充满勇气的时候,露易丝才会表现出来。 性感的女孩子有很多。 但是,能让人看到这样脸庞的女孩子除了露易丝外就没别人了。 才人用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的声音说道, 「露易丝……」 于是,露易丝回过了头。 「你在哭什么啊」 「不……因为……我为你能回来而高兴……」 才人现了一个单纯的事实。 自己决定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 因为露易丝在这里。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理由了。然后才人,注意到了自己被露易丝召唤的理由了。到之前为止,自己一直都在逃避着生活。在东京的时候也,什么都不做的,悠闲地什么都不想的活着。 但是,自从和露易丝相遇以来,自己知道了很多事。 高兴的事儿,快乐的事儿,悲伤的事儿,心酸的事儿…… 第一次跳舞的时候……心想着好可爱啊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沦陷了。为她心跳不已。露易丝不在了的那段时间,自己甚至变得没办法思考‘未来’。 ‘感觉露易丝能为我指明某个方向’ 不是这里的某处。不是现在的某时。通往令人雀跃的,美妙世界…… 也许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也许这只是自己搞错了。但是能够这么想。能够感觉到。预感到。那比什么都重要。 才人站了起来,打算抱住露易丝。 然而,却被露易丝阻挡…… 「别高兴太早。那个,我并不是特别因为你才回来的哦。是因为觉得不得不让大家知道虚无使用者复活了这点才回来的哟。」 即便被冷淡的声音如此说,也因为能再一次和露易丝见面而高兴。被打了、被踢了。然而即使如此,才人也用力抱住了露易丝。 ‘真是的,这个家伙,竟敢抱我’ 心想着,明明都怪你和公主殿下做了那样的事。人家稍微对你温柔一些,就马上得意忘形。真不愉快。不可饶恕。 但是,被才人抱住后,自己的心情就瞬间放松了。自己就像是拼图游戏中的一块最后一块般被紧紧抱在那双手中。 然后,就像本能一样想到,‘好想接吻’。 这不就会被他小瞧哟。 又会让他花心的哟。 可是,我,已经原谅他了。这是几乎让人哭出来的不甘心的事实。 才人的嘴唇逐渐靠了过来。 「不行。不要。绝对不行」 「喜欢。我最喜欢你了」 「你还不是对公主殿下做了同样的事啊。所以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么说着,才人露出了一副快哭出来了的表情。 ‘那是一副什么脸啊’ 「拜托了」 「绝不饶恕你」 「我懂了啦」 「你不懂啊。人家绝对不会忘掉。你和公主殿下的事,一生都不会忘。一生都不会原谅你」 才人点了点头,便将嘴唇重叠了上来。 ‘这家伙,绝对不懂’ 露易丝这么想到。但是却没有拒绝这个吻。 终于,黑暗离去了。 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黎明的光辉……将露易丝黑色的修道服染成了琉璃色。 后记 就算牛奶含量是原来的两倍,酸奶本身的量也不会增加哦。真希望可以把这句话说给十七岁那时的我听……我是山口。 零之使魔已经出到十七卷了呢。一想到现在的路易斯也是这个年纪,不禁感慨连篇。 路易斯这个角色对我来说确实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原本是打算把她勾画成一个‘驾驶员’的角色,可现在却成为了不折不扣的‘领路人’。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部长篇故事正式靠着她才继续展下去。 若没有她的存在,故事应该不会展到现在而是草草完结了吧。现在的我就是如此的依赖着她。 之前也曾说过,我对于‘此处以外的某处’抱有着强烈的憧憬,同时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抵达那里的事实。这也算一种放弃。但物语之中却不同。只要有足够的想像力,你就可以在物语中朝着未知的地平线赶去。对我来说,编织物语就是一种旅行。 在物语中为我指路的女主角会成为特别的存在也并不稀奇。因此,本卷就是路易斯之卷。本书正是为了路易斯而写的一册。路易斯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那么可爱。欢笑时的路易斯也好,欣喜时的路易斯也好,生气时的路易斯也好,难过时的路易斯也好,流泪时的路易斯也好。 骄傲又高贵的她是那么的可爱。 我以将这名女主角带入世间而自豪。 那么,对这次将如此可爱的路易斯画在插图上的兔塚老师表示感谢。对每次都会为**心实在是不好意思的s老师同样表示感谢。真的每次都麻烦你了。还有就是亲爱的读者们,谢谢你们。 物语还会继续,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山口登于近日,在日晒沙龙中留笔 序章 少女在奔跑着。 年龄大约在十岁左右。鲜艳的桃红色长,飘逸在像人偶一样可爱的脸庞周围。 在她前面嗒嗒嗒嗒地跑着的是比她年长两岁的一个少女。 “等等!姐姐!等等我啊!” “快点过来这里,加里努!” 跑了一会,草原不再延伸,出现在眼前的是陡峭的悬崖。这里是被称为“龙的脚印”,非常有名的巨大洞穴。有说是很久以前从天空上落下来的陨石形成的,也有说是原始的龙还在时的脚印。为什么会形成这么漂亮的洞穴呢,谁也不晓得。只是,草原的正中央,这洞穴是个宛如巨大的龙践踏而成的存在。 洞穴直径大概有三百米。深度也大约有二百米。洞壁几乎垂直延伸至底部。从崖上探出身去观察的话,光线只能到达几十米,之后就是无尽的黑暗。这样看的话就会让人不禁觉得,这个地方的底部里洞穴还在延伸着。 本来父母是禁止姐妹两人来这里的,可两人实在充满好奇心,如何也压抑不了想看的冲动,所以就瞒着父母偷偷的跑到这里来了。 “呐加里努,看看那个” 姐姐手指着的,是在洞壁上光线勉强照射到的陡峭地方,那里盛开着一朵散着蓝色光茫的漂亮的花。 “那花好漂亮啊!” 加里努这样叫着,姐姐终于露出了笑容。 “是吧?那个加里努,我要个请求” “什么?” “我想你摘那朵花给我” “哎哎哎哎!不可能的!那花在那么深的地方!” 花大约在二十米左右的深度,下去几乎垂直的陡峭悬崖里摘那花,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加里努那样抗议着,可姐姐还是一脸冷漠的表情。 “不会有事的。加里努,你最近不是刚学会「漂浮」么” 没错。 加里努出生在贵族家庭。能使用神赋予的奇迹力量“魔法”。魔法师使用的魔法主要分为四个系统。 火,水,风,土四大系统。 里面的风系统,加里努很早就已觉醒了。 前不久,就觉醒了姐姐还没觉醒的「漂浮」,让父母高兴得不得了。 「漂浮」,是一种能让人从重力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咒文。能让咏唱者漂浮在天空中。 但是……,胆小的加里努遭到了姐姐的责备。 “真是的!加里努真是个胆小鬼!为什么会这么胆小呢!” 对。 加里努是比平常人胆小一倍的少女。明明拥有年仅十岁就能觉醒「漂浮」的才能,总之就是个胆小鬼。即使到了这个年纪,晚上只是打开窗户而已就能让她颤抖。看着墙壁和家具的间隙,就会想着那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躲在那里呢,而不敢靠近。 “你明明能很好地浮起来嘛,就那样去摘一下花而已,不是很简单吗!真是的,真是个胆小鬼!” 不停地被人称为“胆小鬼”,加里努生气了。加里努的性格还有另一特点……,就是十分讨厌认输。 胆小却又讨厌认输的少女。 那,就是加里努了。 “我,我才不是胆小鬼呢!” “真的?那么,给我摘回来吧” 姐姐天真烂漫地说着。这样的话会被当笨蛋的。加里努下了决心,紧握着小小的魔杖咏唱起咒文来了。 “呼路·索努·风……” 这时,身体呼一声地浮起来了。挥了挥魔杖,调节了一下漂浮状态。深邃的洞穴在眼前越地在宽广。 脚缩了一下。 洞穴看起来就简直像连接着地狱一般。对黑暗本能的害怕和掉下去的话会死掉的现实正动摇着加里努的心。 “怎么了?害怕了?” 姐姐那样说着,加里努摇了摇头。 不会有事的。我可是很擅长魔法的啊。 不可以看向洞穴底部。只要看着洞壁的话,一定能行的……。 加里努这样说给自己听,往洞穴跳下去了。然后让漂浮的效果减弱,加里努的身体慢慢地开始下降了。 左手贴着洞壁,加里努小心地慢慢向花靠近过去……。 “厉害厉害!加油!” 上面响起了姐姐的声音。 加里努边注意尽量不向下看,边慢慢下降。意识只集中在壁面和花上……。 但是,在伸手的瞬间,不经意地看向了一下下面。 “咿” 脚下的黑暗正逐渐扩大。 如字面所说的黑暗世界。 那股黑暗,正猛地捉着加里努的心。瞬间,集中力被切断,咒文解开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突然变重。 能突然地捉住突出来的岩石,可以说是侥幸了。 右手里掉下的魔杖,消失在脚下的黑暗之中。没有了杖,被称为魔法师的人们就不能使魔法了。这绝对是危急关头。 加里努紧贴着洞壁。 “加里努!加里努!” 姐姐拼命地叫着。少女的手不能一直承受着本体的重量。于是身体马上就开始脱力了。 为什么我会这样的,胆小啊……。 明明拥有魔法才能……。连这种简单的小事,也做不到。 加里努在咒骂着自己的胆小怕事。 只不过是害怕一点,就不能集中注意力……。 最后的一点力量也从手上失去。加里努的身体离开了洞壁。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我,要死了” 深邃的绝望正紧抓着心灵,这个时候……。 那只手,有谁捉住了。 “……呃?” 开始落下的身体,浮在了空中。 “不要乱动啊” 格外温柔的声音响起,加里努睁开了眼。 加里努的左手,正被一个骑士捉着。下半脸用一铁面具遮挡着。细长而清秀的眼睛在闪闪光。 虽然不知道是男还是女,可是能了解到是个很年轻的人。 右手上的是军用的魔杖,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光。 “要好好捉着啊” 骑士轻轻的挥了挥魔杖,两人的身体浮起来了。 被带出洞穴的加里努和姐姐,好几次地几骑士低下了头。 “幸亏我偶然从这经过……,进行像这种冒险时要小心点啊” 说完,骑士像什么也没有生过的一样,骑上了巨大的幻兽。那是有着狮子的头和鹫的双翼的幻兽……,曼迪寇亚。这名骑士是从空中看到加里努身在险境,于是前来搭救的。 正当骑士想飞走时,加里努叫了起来。 “那个!请来我家吧!让我报答……” “报答就不需要了。我只是做了作为骑士应该做的事而已。” “那么,至少能说一下您的名字!” 于是面具下,骑士似乎笑了起来。眼角轻轻地下垂了一下。 “我并没有能报上名来的名字。那么再见了” 可加里努再次叫了起来。 “对,对不起!那么,请告诉我一件事吧!” “什么?” “你不害怕吗?” 觉得十分尴尬而沉默着的姐姐斥责着加里努。 “太失礼了!加里努!” 尽管如此,加里努还是不停地询问。拼命地问着救命恩人的骑士。 “不害怕吗?明明,明明看着那么可怕的黑暗!要是掉下去的话之类的!不觉得害怕吗!?” 于是,骑士就握着加里努右手食指。然后……,说了些什么,咏唱起了咒文,然后紧握着加里努的手指。 慢慢地,加里努的食指开始热了起来。 “这是什么啊……” 不安地看着手指。不会有什么吧……。 “刚才,我在你的手指上施加魔法了” “魔法?” “没错。是产生勇气的魔法。当害怕得不得了时,就用刚才施加了魔法的手指,在左手掌心上写上「勇气」。然后像这样舔一下” 加里努如他所说的试着做了。 “胸口有觉得热么?” 然后,胸口奇妙地热了起来……。 加里努轻轻点了点头。 “已经没事了。要是觉得害怕,就像刚才所说的去做吧” 骑士一直看着加里努,突然地踢了一下曼迪寇亚的肚子。载着主人的幻兽随即飞向天空。 即使骑士已消失在远空,加里努还是一直看着那片天空。 姐姐不停地催促着加里努。 “喂加里努。要回去了啊” 但姐姐的话好像没有传到去加里努的耳朵里似的,加里努呆呆地梦似的小声说着 “我,要成为骑士” 你在说什么啊?女孩子是不能成为骑士的啊!姐姐笑着说。 加里努看着食指。那里从没有试过这么热。看着指尖,加里努想着。 “我,找到自己的命运了” 第一章 加琳,立于王城 第一章加琳,立于王城 一个骑士姿态的少年?穿过王城城门时,街上的人都出了感叹。 年纪大约是十四,五岁吧。穿着看上去是便宜物的蓝色厚大衣和带着绚丽饰边的白色衬衣。还有跟不上时代的露出膝盖的乘马用裤子和褪色的黑色长筒靴子。 只有系在腰上的魔杖闪闪亮,可质地也不能说是上乘物。但好像用了相当长的时间,从杖上的痕迹可以猜的出是个常进出于修罗场的人。 所有的都是以前很流行的装扮。要是在王城穿成这种俗气的话,会被路人们嘲笑。可对于这个年轻贵族,却没有人这样对待他。 到底穿着这个装扮的人长什么样子呢?偷偷地看了一下,于是那种嘲笑全被吹飞了。 鲜艳的桃红色波浪长和虽然还有残留几分年幼却只能用美丽来形容的脸,给这个贵族增添上无上的气质和高贵。 然后……,让人最在意的是,这个便宜俗气的装扮所包裹着的这个贵族的,“性别”。 原来如此,脸颊如美的化身般美丽。要是穿上礼服,稍微学一下打扮的话,到哪个舞会也不会丢人。 但是,那个怎样看也是男生装扮。 也会是个美艳动人的男装打扮……,现在还残留着年幼的脸,是美少女吗,还是美少年呢,实在难以判断。 那种模糊感反倒加分不少,使全身散着奇妙的神秘感。而最能体现强烈吸引着所有人的那份神秘感的是,那眼角轻轻上扬的眼睛。 映照出坚强意志力量的茶褐色的瞳孔,就像双月的光辉照射着的泉水般强调他的存在,让别人对他的印像从幼小的贵族剧烈地转变成强大的人。 还有,那个胸部很华丽的是个平胸。女性的话就会必然存在的两个隆起,在他身上却不存在。 沿路的行人都在偷偷地交头接耳,猜测这个如玩笑般美艳且威风凛凛的年幼贵族到底是男还是女。 在这里就很没趣地解开这个迷吧。这个贵族其实是个“少女”。在那土气的骑士装里隐藏着的是十五岁少女娇嫩的身体。 这名少女,名叫加里努-迪兹雷-迈伊艾尔。 只是不能用这个名字报上名来,于是就采用“加琳”这个简短又像男孩子的名字。 因为不能暴露本身是个女孩子的事。 加琳为什么再次用这个装扮来到王城呢? 没错。 因为她有一个梦想。 那天……,自从在故乡里被偶尔经过的骑士救了以来,非常温暖的梦想……。 “成为骑士” 要成为骑士的话,干脆就做国家最厉害的骑士……。 说到这个国家最厉害的骑士,就只有肩负“守护国王”这个荣誉任务的近卫魔法卫士队。 所有的年轻贵族都憧憬着那黑色斗蓬,这就是荣耀的魔法卫士队。可是,女儿身根本不能跨过骑士队的门槛。 因此加琳就如现在所看到的打扮成男装来隐藏女儿身来到王城。 当然,此举遭到了家人的反对。 但结果都被加琳的热诚所屈服,勉强承认了她的旅程。 这个贵族少女拿上父母给的四十艾球和一点物品,就朝王城来了。 出之前,没落贵族的父亲用败给女儿般的声音说。 “我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骑士,这番郑重的话只是对你说,所以我决定承认你的旅程。但是啊加里努,因为你是女儿身却想成为骑士,所以必须要有比男性更为刻苦的觉悟。虽然你很出色,魔法才能也很好,但只有这个是不能获得大成功的。想要成功,需要的不仅是魔法才能,最重要的就是勇气。听好了我的女儿啊,即使散尽金钱也不要紧,骑士是跟金钱无缘的生物,所以那也无可奈何的!听好了,就是不能吝啬勇气。无论是什么事,对手是谁,也不能后退一步。要是对方是国王和近卫队的队长,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你背负的是多-迈伊艾尔家之名,因此不能退缩,说到底那就是勇气啊。勇气!因为你有胆小这个性格,所以我是有点担心……” 之后父亲像是对刚才那番热诚的话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最后,你是女孩子这事绝对要保密好。在你到达某程度的成功前,都绝不能暴露你的身分。虽然至今女骑士也不是那么罕见,但众所周知,只有传统和荣耀的魔法卫士队是不能让女性加入的。要是暴露了的话,可不只是被解雇就能了事啊。你就好好努力来体会吧!” 心里隐藏着这番话,加琳出去王城了。 讨厌胆小的自己。不能原谅明明很有魔法才能,却在关键时刻颤抖的自己。因此,加琳憧憬着畏惧的那个人。 那天救了自己的骑士……。 自己也想要成为那样出色的骑士。而且……,要成为被称呼为英雄那样的人物。那就是加琳唯一,最大的梦想。 初次看到的王城,是那样的喧嚣和热闹。 虽然加琳对多人的地方有点不喜欢,可马上就习惯了。 道路两旁都挤满了摊子,虽然有点想让那些摊子一个一个地冷却起来的冲动,可马上就重新考虑了。 “总之,先去拜访一下魔法卫士队的多拉基连殿下吧……” 可是,到底去哪里才能见到那个多拉基连殿下呢? 可能是不太愿意吧,但让女儿两手空空去的话又过意不去。于是出门后,父亲写信来说“要是进入魔法卫士队的话,就去拜访我的旧友多拉基连殿下吧”。 从身上取出信。里面似乎有两个信封,没有贴上封腊。里面有写着多拉基连殿下字样的信封和写有地址的信。 “福索维尔艾鲁街,三号,朱维伊艾-多拉基连” 问了一下行人,福索维尔艾鲁街似乎离这很远。虽然按着别人所指的地方向走,可是王城的街道十分地狭窄,道与道之间穿梭不断十分复杂。因此出身乡下的加琳很快就迷路了。 那么,这里是哪里呢?这样转来转去的加琳走得很快,因为并没有察觉到前面走来的高大男子。 那个男子也是一边吃着鸡肉,一边跟朋友说个不停。因此并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加琳。 两人在路中央激烈了碰撞了。 当然,被撞飞的理所当然是体重只有他三分之一的加琳了。 巨汉好像并没有吓到,而是在嘲笑滚倒在地的加琳。 “哇哈哈!怎么了啊小鬼!走路不长眼睛的话可是会受伤的啊!” 然后边笑着边走了。 平时要是被这样的巨汉说了这种话,肯定也不敢去牢骚吧。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女也是如此与生俱来的胆小怕事让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可这时,父亲说的话在脑海中浮现了。 “总之就是勇气啊!” 没错。接着就产生了没错,不能被小看的想法。 懦弱的话是不能成为骑士的啊,加琳! 加琳盯着哈哈大笑的巨汉,怒叫着。 “撞,撞到人后就这样离开是什么意思!” 巨汉蹭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宛如古代的剑斗士般,体格异常强壮。粗壮的骨头都能咬碎般大的额头,金梳到后面,如岩石般粗糙的头。 手腕几乎比加琳的腰还要大,腰上要是没有魔杖的话,看上去就像个剑士或枪兵了。 “什么?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试着说说看吧” 远远围观的市民看到都颤抖起来了。居然对那巨汉有怨言,那个年幼贵族是笨蛋吗? 因为加琳那异常凄惨的平胸和男装打扮,因些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人认为她是个“女人“。 只是个非常不得了的美少年而已。 “像你这样大块头的男人太碍路了,应该往边走才对。” 这样已经不能后退了。加琳压制住颤抖的身体这样说。 此时巨汉露出笑容。 “像本大爷之样的勇者,就是要往中间走。像你这样老鼠般的身型才该往边靠呢,然后被踩个稀巴烂!” 加琳的内心边猛流着冷汗边继续诉说不满。 “不要说笑了。被踩扁的应该是你才对” 巨汉此时脸色变了。可下一瞬间,又露出得意的微笑。 那是因为有个盛装打扮的美少女从旁经过。看来是哪家的贵族大小姐,身边还有随从。 瞬间,巨汉猛地跪在少女脚边。 “呜啊!” “请让我服侍你吧!” 怎么回事!贵族美少女的随从们骚动起来了。可那巨汉不顾骚动,用头在美少女脚上蹭了起来。 “我是为了要侍奉像你这样的美少女而成为骑士的男人啊!请务必让我成为你随从的一员!” 贵族美少女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可巨汉还在继续哀嚎。 “请!请务必要实现我的愿望!” “讨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脚被蹭,于是贵族美少女就不停地往巨汉并没有上猛踩。啪的一声,巨汉倒在地面上了。这时贵族美少女就带着随从慌忙逃走了。巨汉在行人呆呆的视线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琳呆呆的小声问道。巨汉嘻嘻的笑了起来。 “本大爷啊,对可爱的美少女最没办法的!为了侍奉美少女而来到王城,可是一直不顺利!啊啊,还好你是个美少年!你要是个美少女的话那可不得了!像你这样美丽的家伙,即使是女人也是不存在的吧!” 雪白的牙齿散着光茫,说的话在沸腾着。 “……变态” 不自觉地把那话说出口,巨汉脸色又变了。 “居然说我是变态?看到本大爷为可爱美少女而倾倒就不说了,居然是变态!不可原谅!只有那个不可原谅!那个词就足以让你变成肉串了!” “吵死了。变态。变态变态” 乘着势头,加琳不断地这样说着。明明很胆小,却也有着乘着势头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的性格。那就是一直引起麻烦的根源,可本人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我才不是变态!只是比起其他人爱情更丰富点而已!” “像你这样的变态,本来就不应该走在路中央。说来也不要出家门,那只会给别人麻烦。最重要的是,让我很不爽” 加琳不断地说出更为打击的话。 “什……,什……” 巨汉的脸激烈地红了起来。于是就指着加琳腰上挂着的魔杖,大声叫了起来。 “很好!那样的话就用那家伙来证明我是不是个变态!” 加琳的身体喀地震动起来。 啊啊这不是决斗的邀请吗! 在乡下时经常跟附近的贵族子弟们交换魔杖吗……,可并没有试过跟这么强的骑士战斗过。 不好了,以为是变态所以大意了。不知不觉地就得寸进尺,重复那些毒舌话语了。 加琳小声嘟哝时,巨汉继续说道。 “明天两点到中央古利斯特寺院来。你逃也是没用的!王城里有我的朋友,马上就能把你揪出来呢!” 巨汉气得震着肩离开了。 糟糕了……,虽然几乎想要哭可现在也太迟了。但是总之要拿出勇气啊,加琳安慰自己说。努力地挺起胸继续走。 周围的行人并不知道加琳内心想法,只是很佩服这个如此大胆不要命的小孩子。 加琳再次在街上寻找福索维尔艾鲁街。 转了差不多三十分钟,可还是没有找到福索维尔艾鲁街。中途担心起来了。 还是问问其他人吧。这样想着的加琳开始寻找显眼的人物。 那里是被寺院夹着的小广场。附近的居酒屋把桌子搬出来,在那广场做起了生意。蓝天下喝着酒实在别有一番风味,因此十分受欢迎。 在这里的话,这样想着的加琳走了过来。接着就听到十分装腔作势的声音了。 “这不正是为了你而在高歌吗” “嘛!纳尔西斯!真是太棒了!” 看过去,一个年轻贵族从在椅子上,周围的女性都在侍候着他。但是,怎么看也是让人头痛的打扮。穿在里面的衬衣华丽无比。那是宛如能反射光线般耀眼,用金银色线编织而成的紫色衬衣。要是以为穿着衬衣的男人的脸也是这样的话就错了。细长的眼睛尖锐的鼻子,还有那瘦削的脸。 说他是个美青年也不为过,可是他却像个演员般化了个粧。 围在他周围的女人都在吱吱喳喳地说这个男人哪里哪里好的在说个不停。 “接着,如天上的星星闪闪光般,地上就是你们的星星在闪耀。那星星就是眼睛。要被吸进去似的花蕾,蔷薇色的脸蛋,蔷薇般的唇……” 那不就全部都是蔷薇了吗,脸就不说了,真是个词穷语乏的男人。加琳这样想着,然后摆出一副想吐的表情这样说着。 “真是夸张的歌” 或许是察觉到了吧,男人转到这边来。 男人虽然对加琳的美貌吓得睁大眼睛,可注意到打扮后,就再次出锐利的目光。看来是一瞬间以为加琳是个美少女的样子,可看到那装扮后就判断她是男孩子吧。真是容易看穿心思的男人。 “刚才注意到有人说这是夸张的歌。那样说的就是你吧?” 说完,就咻的一声绕起了腿。 不好了,加琳脸也青了。怎么又变成这种无谓的看似是我主动来找碴的气氛啊。可在这个纤弱的男人身上,却没有那种恐怖的感觉。因此加琳就尽全力地在虚张声势,说道。 “没错,就是我” 被叫做纳尔西斯的男人哼地用鼻子呼了呼气。这家伙,居然敢对我口出狂言啊。但是,现在淑女们在看着,就让我用说话来回敬他吧,纳尔西斯这样想着。然后注意到加琳的服装,就笑了起来。 “大家请看看吧,那个装扮!虽然不知道是在哪搞来的,真是有够落后的!现在这种时候,这种衣服即使是在加里亚的乡下地方也找不到啊!” 可周围的女人并没有笑。她们呆地看着这个不得了的美少年加琳。纳尔西斯好像察觉到了女人们那微妙的变化。 于是脸都气得抽*动了起来。 “确实是个美少年呢。要是女性的话,可以说连女王也只能是我的妾侍也不为过。 但最可惜的是他是个男人,这实在是最让人悲伤的事。说到底,因为有我在!有我纳尔西斯大人的存在啊!” 然后华丽地舞动身体,摆出各种各样的表情。试着把手放在下巴,还有慢慢地从水瓶上取出鲜花,叼在嘴上等等。可追星族般的女人们像入迷地看着加琳,靠近过去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真是好可爱的小男孩啊!呐,这个脸颊,虽然真是美得让人砰然心动,可是不是涂了些什么啊?” “你在哪里来的?像你这样的美少年是在哪里出生的呢!” 加琳冷漠地看着女人们。 “跟你们没有关系” 看到他那种样子,纳尔西斯心里好像有什么噗哧的崩溃掉了。总之他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于是就不再勉强撑下去。最后就用手指着加琳。 “呐我的花仙子们。那个少年跟我,到底哪个更俊朗呢?什么,答案不是早就定论了嘛” 于是,女人们都很烦恼似的相互看着。说实话,大家可能都不想伤害纳尔西斯吧。由于加琳的男装和平胸,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年幼贵族其实是个“女人”这件事。 这时,加琳再次开口了。总之,不想再卷入这种无聊的吵闹里了。 “谁更俊朗这种事跟骑士的实力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正如所见,你十分的俊朗,因此就没必要跟人在这较劲了”。 就是啊就是啊,你明明这么年轻,想不到居然这么会说话呢。女人们又起哄了。 “你,你们……,要给我适可而止啊……” 看到在震抖的纳尔西斯,加琳觉得事情有趣起来了,于是就想要稍微捉弄一下他。 “好漂亮的衬衣啊” “哈?” 对于加琳突然的话,纳尔西斯迷惑起来了。 “不,你的衬衣啊,到底是在哪里做的呢,能做出这种闪闪光的衬衣。你穿着那种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是那个吗?想要去演戏吗?可连滑稽演员也不会穿这种衬衣啊” 引以为傲的衬衣居然被如此毁谤,纳尔西斯脸也变黑了。握着拳头,呜喔喔喔喔喔……小声叫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在把我当笨蛋吧?” 加琳嘲笑着他那个样子,于是就说出更为捉弄他的话来。 “怎么会!我才没有那个空闲呢。说回来是因为对你没有兴趣才不要想捉弄你呢。总之,我只是觉得那件衬衣就是太那个了而已” 女人们都笑了起来。 “确实啊纳尔西斯,那件衬衣实在是太那个了!” “太阳跟它相比也相形见绌呢!” 引以为傲的衬衣成为笑料,纳尔西斯太阳穴上也露出了青筋并激烈地颤抖了起来。不好了,再次得寸进尺了。于是加琳就想偷偷地逃跑了。 “……那么,告辞了” “请等一下” “什么?” “这件衬衣,我可是很喜欢的啊” “请好好爱护它吧,再见” “等等” “又怎么了……” “能给我的衬衣一次恢复它名誉的机会吗?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又是决斗吗。糟糕了。加琳在心里抱着头呜啊啊地叫着。 “明天两点在中央古利斯特寺院里面,知道了吗?哦还有,不要想着逃跑比较好,这条街道有很多我的朋友在呢” 不用,你客气了。虽想这样说,可父亲对离家的加里努嘱咐过,想成为骑士,最重要的就是勇气。因此就很苦恼似的点头了。 怎么办啊。 才刚来到王城不久就有两个决斗了。好可怕,怕的想死。加里努只能黑着脸继续走了。 问了很多路,几经辛苦终于找到福索维尔艾鲁街时已经是黄昏了。 浮现在黄昏里的福索维尔艾鲁街,是一条由砖盖成的公寓排列而成的古老住宅街道。很多用茶色砖头和白色灰泥建造而成的公寓虽然都退色不少,可却飘浮着一种沉静又有趣的感觉。行人都是衣着漂亮的贵族。 哇啊,真不愧是街上的贵族,好高贵啊。这样感叹着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华丽的队伍。 那是纯白的战斗服和绘有红色圣具的骑士队。认真一看,乘坐的并不是马,而是长有漂亮白毛的角兽。 加琳不自觉地出感叹。这简直就像从画里跑出来的骑士队一样。骑士队一点混乱感也没有,静静地靠近,从加琳旁边经过。严肃又精悍的脸笔直地看着前方,连一点微动也没有。所有人都宛如一骑当千般,周围都弥漫着紧张的空气。他们里只有一个人,就能单挑起大约一个中队左右的兵队了吧。 加琳用热诚的眼神看着他们。 “……魔法卫士队” 小声地说着。 他们一定就是一直憧憬着的魔法卫士队了。托里斯汀王国引以为傲的近卫骑士队。为国里贵族们所憧憬着。为了把魔法卫士队跟其他队伍分别开来,所以骑乘的是有名字的幻兽。 也就是说,他们是犹利高(角兽)队……。 啊啊,加琳不禁呻吟了起来。 光是想像着自己也穿着那白衣服,骑着纯白的角兽的身姿,就已经兴奋无比了。 “魔法卫士队犹利高队!魔法卫士队犹利高队!魔法卫士队犹利高队!” 然后就边叫着,边开始去找多拉基连的住址了。 预定要把自己介绍到那么棒的骑士队里的多拉基连殿下,到底会是个多高尚和优秀的贵族呢,带着让人震奋的满腔期待,加琳一间挨一间地找他的地址。 但是……。 虽然找到了目的地的三号,可那里只有一家饭店而已。 “…………” 加琳呆呆地看着那饭店。 搞错了吗? 不,不会错的,这就肯定就是福索维尔艾鲁街的三号。打开门一进去,态度十分好的少年服务员就马上迎上来了。 “欢迎光临。那,那个……” 恐怕是女孩子吧,还是年轻小男孩呢。少年正在烦恼该不该这样问。 加琳一副冷漠表情说道。 “我是男的,虽然常被误认为女孩子。另外,这里不是多拉基连氏的大屋吗?” 于是少年露出一脸惊讶。 “这里是我们『微风』亭的说……” 看到这种情况,一个看似是店主的男人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 “这位客人问这里是不是多拉基连氏的大屋” 原来如此,店主点了点头。 “多拉基连大人把这间房子转让给我时,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让我接手这大屋,然后我就这样做成饭店了” “那么,多拉基连大人到底在哪里……” 店主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回乡下去了吗,还是……。嘛,也有相当大的年纪了呢” 出了店后,加琳呆立不动。美丽的脸上阴云密布。 不安充斥心胸,加琳不由得几乎跪下来了。 早早地就搞出了两个决斗。 而且唯一能拜托的依靠多拉基连殿下也找不到。 绝望了。 就这样垂头丧气了一会儿……。加琳猛地握紧拳头, “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认输……” 这样嘟哝着。 但是,这可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只能使用那个了。 那个“魔法”。 那是加琳预先准备的魔法。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可只要使用那个,“勇气”就会涌出来。 加琳用左手手指在手掌上写着“勇气”,然后舔了一下。 然后,胸口热了起来……,心里涌出了勇气。那是……,以前救了我的骑士告诉我的,“能产生勇气咒文”。 在乡下时曾好几次受了这个咒文的关照。决斗前必定会咏唱的魔法。只要一咏唱,恐惧就会消失,无敌的感觉会充满全身。 不知道名字的骑士大人……,只要有这咒文在的话,我就能行! 确实现在的情况是绝望。 可是,“我要成为骑士” 这个梦想谁会放弃啊。 总之就是勇气!勇气!加琳像咏唱咒文般不停重复这个词,然后迈出脚步去。 塞多利昂 在加琳寻找多拉基连殿下大屋的时候……。 蒙夏兰街的一角,魔法卫士队队长杰巴尔氏大屋里的公务室里,一名女性手撑着桌子,皱着眉头烦恼着。 年纪大约是二十二,三岁左右。长而美丽的黑和蓝色瞳孔。戴着大大的眼镜的她可以说是个美人。可周围散着的,却是如利刀般的严肃气氛。那就是魔法卫士队队长代理,比比安·杰巴尔了。她很焦急似的不停地用手指咚咚的敲着桌子。看上去好像有很紧急的事似的。这时,仆人门打开进来。 “塞多利昂殿下来了” “马上传他进来” 跟现在的气氛很相衬,比比安用对方毫不感到亲切的声音说道。 侍人点了点头,把门外的男人领了进来。 出现的是奇怪的男人。看上去好像很年轻,可那近乎于灰色的银和挂在忧愁眼睛上的单片眼镜,让他散着年龄不详的奇怪气氛。 可他那异常端正的表情却给予他一种足以打消其散的奇怪感,使其拥有危险的魅力。要是女性看到他,说不定也会喔喔地出感叹,入迷的看着他吧……。 可他脸上好像挂着一副忍耐着什么痛苦的严峻表情,因此那种魅力就在某处消失无踪了。 比比安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看。 “那么……,你又做了那种事吧,塞多利昂” 被称为塞多利昂的男人转移视线,很难开口似的把嘴变成了へ型。 “父亲现在因病不在……,就不要引起麻烦事了。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啊?” “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我一点也不明白” 流着冷汗,塞多利昂回答着。看来是个不擅于撒谎的人呢。 “昨晚在切古通列街的『洞窟的松明』亭里,跟吉尔马尼亚骑士们战斗的是谁?” “怎么回事?昨晚我根本没去过『洞窟的松明』亭,我们在巴卡斯家很友好地在打牌啊” 那样说着的塞多利昂的脸慢慢地青了。 “不要再说谎了。我可是有证据的。先,打牌的是你和那两个笨蛋,还有其他吉尔马尼亚人。可地点并不是巴卡斯家,是『洞窟的松明』亭。刚开始时是很普通的在玩,可你们在不停地输掉后就耍赖地不给钱。就对着愤怒的吉尔马尼亚人你们就拔出了魔杖” 比比安头上暴着青筋说着。 “你们不是把『洞窟的松明』亭搞得乱七八糟了吗,这个要怎么办?” 突然一张纸出现在塞多利昂眼前。 “这是?” “店那边来的修理费申请书” 于是塞多利昂慌忙地叫了起来。 “这,这是误会啊!先,我们并不是普通的输掉!是他们欺骗我们在先的!真是卑鄙的家伙!” “哦。然后呢?” “我们揭穿了他们,他们就拔出杖来,没有办法我们才应战的。而且,我讨厌主动找碴,所以不是我们先出手的” “虽说是没有办法,可也做得有点过火了吧。再起不能的两人,重轻伤的共五人。大使那边可是受到严重抗议了啊” “这边也有人受伤了啊” “哦,谁啊?” “就是我” 说着,塞多利昂敞开身体,那里被绷带包着。 比比安的脸瞬间青了。 “什么?快给我看看” 塞多利昂说了声是的,就把自己的伤让比比安看。原来如此,那里隐约地能看到血渗了出来。 “伤势有点严重啊。没有事吧?” “是,被魔法之箭刺伤了。要不是像我这样的水魔法使的话,肯定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能站起来吗?” “正想就寝时就听到比比安殿下你的召见了,所以……” 这样说着,比比安就咬着嘴唇握着塞多利昂的手。 “真是的……,不要让我太担心了啊……。要是你有个万一,你要我怎么办啊?可以依靠的骑士也不能再留在这个魔法卫士队里了。你要是再振作点的话……” 诱惑的魅力环绕在塞多利昂的鼻子周围,那是一不小心就会被迷惑的美色。一直严肃认真的比比安,对于她的突然变化,塞多利昂迷惑起来了。 比比安用火热的视线抬头看着塞多利昂。 然后闭上眼睛,把唇靠了过来。被过滤广告 塞多利昂慌了起来。 “等……,那个……比比安殿下!我塞多利昂已下决心不对女性付出感情了!” 可仍然难以抗拒比比安的美色,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这时……。 腹部一阵剧痛。 “呜啊啊啊啊!” 伤口被狠狠地捏着,塞多利昂出了悲鸣。 “说笑的,笨蛋。只是那样骗一下你而已。” 若无其事似的比比安再次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乱七八糟的店我会想办法搞定的。” 塞多利昂猛地流着汗,边擦着剧痛的腹部边痛苦地说道。 “那是自作自受” “什么事?” “那间店跟骗人的吉尔马尼亚人是一伙的。在桌子上施加了魔法,于是对方的情况就全了解了。” “你们可真糊涂啊” “因此这份申请书就无视掉吧,这就是真正的所谓恶人先告状吧” “那么刚才为什么要说慌呢?” 突然的问,让塞多利昂猛流冷汗。 “因,因为不想被骂啊……” “算你够老实” 比比安露出了笑容,过来过来的招着手。可塞多利昂要哭出来似的摇着头。 “不,不用了” “怎么了?想要给你奖励的说。我这个魔法卫士队队长代理,比比安·杰巴尔心情好要给你奖励啊。不过来吗? “不用了“ 塞多利昂摇着头。于是比比安就变成命令的口吻了。 “过来” 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塞多利昂走到比比安旁边然后脖子被紧紧的抓住,伤口再次被狠狠的不断捏着。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呐塞多利昂。我,说过了吧。我们魔法卫士队现在也是很麻烦的了,要忍耐一下。呐?不是说过吗?” “好痛!拜托了!请住手吧!” “尽管如此,你跟那两个笨蛋……。真是的,养着笨蛋们还真是够麻烦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是吧?我可爱的部下,重要的下属。是吧?” “正是如此!正如比比安殿下说的那样!” “知道就好。总之你们三人都要减薪三个月。跟你那要好的两人也说一声。” 被狠狠修理过的塞多利昂,抚摸着剧痛的腹部走出房间。 现在也是筋皮力尽快要死的样子。 “想杀了我这个伤员吗!真是的,好不容易才闭合的伤口也……” 几乎想哭的塞多利昂咏唱起得意的水魔法。 用了“治愈”的伤口总算有点闭合起来了,但还不能完全治愈。在这个世界,能使用魔法的人被称为贵族,每个人都为之畏惧和尊敬。但魔法并不是那样方便的东西。 “可恶……。那个冷血女人……。迟早要让她哭起来” 虽这样说,可让那个比比安哭着的情景却想像不能。 “啊啊,居然是减薪……,生活本来就贫困了啊!” 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魔法卫士队队员的俸禄变得十分严峻了,可居然还要减薪三个月?不要说笑了! 啊啊,总觉得心情跌到谷底了。 “那么……,要怎么办呢……” 就这样回去也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所以塞多利昂就去喝酒了。 塞多利昂来到的是位于王城托里斯塔利亚的繁华街切古通列街上的『银色酒樽』亭。跟名字相反的其实是个便宜酒馆。是沉默寡言的父亲和活泼开朗的女儿两人经营,能让人心情舒畅的店子。塞多利昂没钱时常在这里喝酒,因为能赊账。 这天也是,当推开门进去时,看板娘塔尼亚就迎上来了。 “哦呀!这不是塞多利昂吗!欢迎光临!” 大约十六岁左右,是个有着可爱的笑脸和栗色短的阳光健康女孩子。因为长着一副可爱的样子,因此因为她而来的客人也十分多。 塞多利昂坐在柜台最里面的,自己一直坐的位置,点了红酒。 “给我来两瓶旧的” “和以前一样吧” 塔尼亚这样说着,悄悄地靠近塞多利昂的耳边说了起来。 “赊的账可在积累着的说 塞多利昂丧气地垂下肩膀。”居然连喜欢的酒也不能尽情的喝,还有比这更悲伤的事吗。总之被减薪了,所以贵的酒还是暂时先免了吧。 “……那么,就给我便宜的吧” “可那也是赊账吧?” 塔尼亚盯着塞多利昂。 “也,也是啦” “好吧。这回就特别的让你赊一回吧。相对地……” “什么?” “下次能带我去看戏剧吗?” 塔尼亚双眼光的说道。塞多利昂瞄了她一下,摇着头。 “自己跟朋友去吧” “啊!什么嘛!难得人家邀请你去的说!” “我很忙” “净撒谎!明明一直在喝酒而已嘛!” 塔尼亚鼓着脸。可突然变得充满好奇心,问起了塞多利昂。 “呐塞多利昂,你为什么一直不跟女人交往呢?你朋友纳尔西斯可是一直带着不同的女人啊”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好了快点拿酒来吧” “真浪费啊。你明明那么有魅力的说” “是吗?” “嗯。为什么呢,难道是有阴影吗?可被你吸引着的女孩子可多着呢” 是吗,有阴影吗。塞多利昂苦笑着。可是,要是那个“阴影”的真面目被她们知道的话,大概会让她们幻想破灭吧……。 自己变得“讨厌女人”的原因,是因为某件事。 真正的自己其实并不讨厌女人。 只是,自那件事以来,就不能真心地对其他女孩子。 不,正确是自己并没有喜欢任何人的资格。 所以塞多利昂在在说到女人的话题时,一直沉默不语。但因为是很讽刺的原因,所以才会有像塔尼亚这样对这话题有兴趣而靠过来的女孩子在。 这种时候,塞多利昂都会以『讨厌女人』这个作为借口。 塔尼亚暂时被塞多利昂所吸引着,所以总会找话说,可不久后就好像放弃了。 如单子所下的一样,把便宜的酒和下酒菜拿过来,放到塞多利昂面前。 一点点地喝着便宜酒,塞多利昂对自己的境遇叹了叹气。虽说潜入了魔法卫士队是好事,可每天过着的却是沉迷于喝酒,赌钱和决斗等这种生活……。 虽然那样也有那样的乐趣,可是总觉得有点去不掉的沮丧颓废感觉。 以前的我并不是这样。是个精力充沛,对将来充满希望的人。 那也是呢,因为那时候我可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啊。 出生于别人羡慕的家庭,得到最爱的女人……。 然而为什么,现在会在这种地方喝着这种便宜的酒呢? 当然了,那是我的错。 我不能喜欢上其他女人的原因。 然后离家出走的原因……。 要是那个时候这双手……,没有咏唱那个“咒文”的话,现在自己的人生肯定闪耀无比。 真的是一点细微的颤抖……,就把我的一切夺走了。 是我做的。 这双手……。 “原谅我吧” 情不自禁地小声嘟哝,然后大口地喝着便宜的酒。炽热的液体传到喉咙深处,让胃的底部砰一下地着火了一般。只有这样做的时候塞多利昂才能忘记以前的痛苦。 “我的人生,真的是“布满灰尘”(塞多利昂)呢……” 看着杯中的红黑液体,塞多利昂小声说着。自己只有十九岁,可已经完全地沉浸在潦倒的人生里了。 自己的人生,就好像这个色般灰云密布。 塞多利昂想起了小时候常见到的“圣女”的绘画。 描绘着兼备慈爱与威严两者的美丽神圣处*女的宗教画,少年时候的塞多利昂一直眺望着,不论看多少次也不会厌倦。 画中的圣女伸出双手,从水底救出弱者们。那样美丽的女性真的会存在吗? 要是能与那样的圣女相遇的话……,自己人生里的灰云也会放晴吧。 “但是,那并不能消去我的罪” 自言自语地倾斜着酒杯。“圣女”什么的并不存在,即使是有,也不能消去自己的罪。自已永远要背负着这个罪活下去。 但是……,神明会那样可怜着塞多利昂,倾听着这仅此一点的请求吗……。 门打开,有个年轻贵族出现了。 初次看到这个贵族时,塞多利昂喔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像受了电击一样胸口的悸动跳了起来。 简直就如以前看到的圣女的画一样,威风凛凛且美丽的脸就在眼前。年纪大约是十四,五岁吧,桃红色波浪长下的是细长的眼睛。里面的褐色瞳孔,宛如精莹通透的宝石般闪闪光。形状很好的鼻子不高不低,还有小巧的嘴唇。全部都有如是神造般完美的轮廓里,各方面都长得十分均匀。 什么?这不是个不得了的美少女嘛……。居然会在这种镇上啊……。拥有极上美貌的贵族,不仅是塞多利昂,连店内的其他人也眼也不眨的盯着看。 然而……,神明果然不会眷顾塞多利昂。 “咦?男人?” 其中一个客人这样小声说着,塞多利昂一下子回到现实来了。 对,那个贵族穿着的是男性骑士装。腰上挂着普通的军杖。女性的话一定会讨厌这种装扮吧,果然是落后的东西啊。而且,胸部也很华丽的是个平胸。虽然身材很苗条,看上去很像女孩子……,可要是女孩子的话,虽然是年幼,可总会有那么的一点隆起来吧。 是“少年”呢。 什么啊,原来是男人啊……,从店内出失望的叹息,塞多利昂也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对呢,神明怎么可能会倾听一下我的请求呢。 这样想着,塞多利昂苦笑起来。 喂喂塞多利昂,即使这个美少年不是美少女,那跟你也有什么关系呢? 不就是偶尔在店里遇到的客人而已吗。能把我的灰尘掸下来的圣女降临在这里什么的,真是笨得要死的妄想。 这个“少年”,就是在绝望中暂时先填饱肚子而来到这的男装少女加里努·迪兹雷的加琳。对于不是神的塞多利昂是不能知道的。 加琳仔细的看了看店内,看来是在选择位置呢。她好像喜欢坐里面的样子,毫不犹豫地往跟塞多利昂隔着两个座位的位置走过去径直地坐下。 着迷似的塔尼亚走近过去。 “哇,哇,哇。美丽的客人!你,你想要些什么呢?” 声音在颤抖。加琳用响亮沉着的声音说道。 “给我牛奶和好吃的东西来”。如赞美歌队的少年般悦耳的声音响起来。塞多利昂呆地看着加琳。 世界很大。 能创造出这种不得了的美少年,世界真是有够厉害的啊。塞多利昂不禁出这样的感想。 哎呀,这种美,谁也会在意的啊。然后,想要破坏一下的这种人类,看来跟那个一样会存在的呢。 连蹦带跳着走过来的塔尼亚把牛奶放到少年面前时,一个喝醉的客人大声叫了起来。 “喂小鬼!这可是酒馆啊,要是想喝牛奶的话,就回去喝妈妈的奶水吧!” 塞多利昂脸色苍白。这种下三流的台词,连演戏里也不会出现。说回来听到后反而是我觉得尴尬啊。 在店内定格的空气中,加琳慢慢地站了起来,脸有点青。从气氛中可以察觉到,那人说的话让他心情受伤害。 这个加琳不仅美丽,而且存在感也很强。 在店内视线集中在她身上时候,加琳说话了。 “刚才,说话的是你吗?” 虽然是平淡的口气,可伴随着声音的还有愤怒。 刚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勇气魔法”支撑着加琳,胸口都是满满的无敌感,什么也不害怕。 说出嘲笑对白的醉客看来是个不懂看气氛的性格,接着说出更为挖苦的话语。 “没错,就是我啊贵族小鬼头。你啊,拜托了能不能重新选过喝东西的地方啊。像你这样的小鬼在隔壁喝牛奶,连我那难得的醉意也消失无踪了啊。还是说,要不要过来给我倒酒啊?要扭着腰的哦!” “那是男人” 不知谁说了一句,但醉客却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那也没所谓哦,那样美丽的话是男是女也没关系吧。那么小鬼,要不就大叔我……。 当醉客说到那里时,加琳再次出声了。 “再说的话就杀了你” 那是平淡的说出事实般的声音。店内像水打翻了似的安静。于是醉客就哈哈哈地无力的露出笑容。 “开,开玩笑的啦。世间上可是会有小鬼你所不知道的美丽世界呢,大叔我只是把那……” “再说的话就杀了你” 加琳再次斩钉截铁,可并没有气势的说道。 醉客额头露出青筋,从羞耻转变为愤怒。 “你说谁杀谁?” “我,杀你” “不要说笑了!你说谁会被杀啊!?” 男人快地从腰上拔出枪。看来之前是个佣兵。 把枪指着加琳,拉起枪栓。店内出一片悲鸣。 “喂喂小鬼,不是说过叫你选过其他地方吗。乡巴佬的你不明白吗,那种举止在这里可不是太好的啊。有体面的贵族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啊。即使在这里杀了你一个人,也不会给上面知道的啊” 尽管如此,加琳脸色还是没有变化。用有如即使只有半截棍子还是要眺望似的眼神看着手枪。太勇敢了,也可以说是无谋。 “不想死的话就把杖扔到这边来。慢慢的。还有,要是想咏唱咒文的话可是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呢。不要给我搞什么花样啊。这种距离即使你咏唱得有多快,也不可能快过火药和铅弹啊” 塞多利昂吞了吞口水。他穿上魔法卫士队制服也快有好几年了,战场和决斗,还有无数的修罗场也进出过。男人说的话完全是正确的。 可加琳却摇了摇头。 “我拒绝” “什么?” 然后从腰里把杖拔出来。 “把这杖舍弃掉的话,我就将不再是我了,所以我拒绝” “你想死吗!” “那也拒绝” “我说过了吧,枪的度会更快啊!” 于是,“少年”就断然地用堂堂正正口吻说道。 “你的子弹打不到我的” “这种距离是不可能打歪的吧!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佣兵啊!比起吃饭次数,开枪次数还要更多的说啊!” “绝对会打不到的” “你是笨蛋吗!” “我有我的梦想。在梦想实现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即使生任何事。因此你的子弹是打不中我的。总之你就射过来吧。虽然不知道你子弹有多少,可那子弹将会是你人生最后的子弹” 塞多利昂呆住了。这是多么乱七八糟的道理啊!不过那个少年说的话却莫名其妙的有说服力。 正当店内的紧张气氛要达到最大极限时……。 男人屈服了。 “真是的!真是个笨得要死的对手啊!” 丢下枪,然后慌慌张张地逃走了。店内的紧张感这时才散开。加琳像什么事也没有生似的坐下,再次喝着牛奶。店内的客人很佩服似的看着加琳。塔尼亚就已经是用看着神似的眼睛看着加琳。 塞多利昂捡走掉在地上的枪,放在加琳面前。 “喂,这是你的战利品啊” 加琳看了看塞多利昂,然后马上失去兴趣似的移开视线。被无视了的塞多利昂有点生气了。 “你似乎是个在修行的骑士呢。刚才的我可不敢恭维啊。虽说他失去了战意是好事,可那个男人说的对啊。这种距离的话枪绝对会更快” 塞多利昂想以贵族前辈的身份给予他忠告。 “里面没有子弹” 这家伙……,塞多利昂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加琳。突然间就能判断出来了吗,明明看上去比我年幼四,五岁的说,实在是太惊人的观察力了。 “好厉害啊……” 不禁小声说道,然后把枪拿在手里确认了一下。虽然枪栓抬了起来……,可枪口罩被关了起来,连填充火药的药宝也看不见。也就是说,从枪口中看到的吗?不会吧。到底是从哪里判断的啊。 怎么也搞不清楚。 “你可真厉害啊” 塞多利昂不经意地面向墙壁,扣下了扳机。 砰! 突然激烈的枪声吓得塞多利昂跳了起来。 烟雾弥漫使塞多利昂剧烈地咳嗽起来。看向墙壁,那里开了个大洞……。 “……明明就有啊,子弹” 塞多利昂呆呆地吐着嘈,而加琳就一副这又如何了的样子看着他。 “谁也会犯错” “不要随便瞎说啊。那个啊……,要是有一点差错的话你早就死了啊” “我说了吧,那是绝对打不中我的” 说着,加琳就一口气喝光牛奶。 “你啊,虽然看上去像是在进行骑士修行,那样做的话多少条命也不够死啊。把勇气跟无谋搞错的话,寿命可是会缩短的啊” 加琳把陶瓷制杯放在柜台上。 “你能闭一下嘴吗?” “呃?”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什么啊这家伙,真让人不爽。居然对我说这种话,真想让人捉弄一下他。 嘴角浮现起冷笑。 “哦,心情不好啊,到底怎么了?” 加琳转向塞多利昂。 “你那态度可是会让你受伤的啊“ 这不是十足劲头的挑衅话吗,明明是个小鬼。塞多利昂不禁用把对方当笨蛋的口吻说道。 “受伤?那是你吗?那美丽的脸受伤的话可不得了啊” 加琳那雪白宛如陶器般美丽的脸不禁添了一丝红晕。 “看来你是无论如何也想要受伤呢” “怎么会,我讨厌疼痛的说” “什么,只是个胆小鬼吗。那样的话就给我闭嘴吧,没用的东西。 加琳用冰冷的视线看着塞多利昂,眼神中还带着少许轻蔑。真是的……,在这种对将来没有任疑问的家伙眼里,原来我看上去是个窝囊废吗。 平常被说到这上面的话会激动起来吧,可塞多利昂却老实地畏缩了。 “是是,你说的也对,真是妨碍你了” 那种态度让加琳脸色变了。 “你在把我当笨蛋吗?” “我才不会把你当笨蛋呢,只是感叹而已” “……你这家伙那样还是贵族吗?被说了胆小鬼而不生气的贵族不会有吧?” “有啊,就在这里” “没出息的家伙!” “确实是呢” 那样说着后就喝了口洒。加琳抓着酒瓶倒塞多利昂头上咕碌地浇上去,可塞多利昂脸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啊啊,你在干什么啊,太浪费了。” “生气啊!你还算是贵族吗!” 加琳满脸愤怒并大叫着。 “真是笨死了,就算是生气,也连一点好事也没有吗” 这时,两个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是个衣着华丽的男人。让人觉得用刺眼的染料把身体染成这样的话会变成这样的男人吗,真是有够刺眼的。被如人偶一般的男人,他那细长眼睛里的威严会让多少女人哭出来啊。 另外一人看上去几乎有那个男人两个头份量那么大,也是个美男子。长长的金和看似连钢铁也能咬碎的坚硬下巴。巨大的胸膛好像古代的剑斗士一样。 全身散着一种把人连屁也不是的目中无人的感觉。 这两人就是纳尔西斯和巴卡斯了。 同属于魔法卫士队,是塞多利昂的好朋友。 三人经常在一起。吃饭时,喝酒时,玩时,连工作时也是……。而且,在决斗时常常相互扮演为对方的随从。 巴卡斯,纳尔西斯,塞多利昂……,这三名骑士的名声在托里斯塔尼亚可是如雷贯耳的。 可并不是享有美名的那种名声,而是魔法卫士队里才有的胡闹人士,什么问题也会引起的惹事份子。让魔法卫士队队长代理比比安一直头痛不已的笨蛋三人组。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两人同时开口了。 “塞多利昂!你果然在这里啊!” “原来是巴卡斯啊,纳尔西斯也在吗” “找了你很久了啊!其实是明天有个决斗啊!于是随从的扮演就拜托你了!” “决斗?你也是吗?纳尔西斯惊讶的对着巴卡斯说。 “真是吓了我一跳!你也是吗!然后在找塞多利昂吗!早点说嘛!” “本打算向塞多利昂报告后才跟你说的” 塞多利昂痛苦地叫了起来。 “不要说笑了!又会被比比安殿下责备的啊!” 然后纳尔西斯跟巴卡斯注意到在塞多利昂旁边的加琳,顿时撑大了眼睛。 “为什么你这家伙会在这里啊!” “你们认识吗?” 塞多利昂问道,于是巴卡斯呆呆的回答着。 “哪有什么知不知道的,决斗的对手就是这家伙啊” “我也是” 然后三人同时瞪大眼睛看着加琳。加琳不慌不忙地跟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对视起来。 “什么啊你们,原来是认识的啊” “你认识他们吗?”塞多利昂用惊讶的声音问道。于是加琳就说着没错的点头。 “约定好明天决斗。可现在来也没关系,反正今天也只能睡觉了。” 加琳用有如一起去吃饭吧这种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塞多利昂呆掉了。 这性格……,简直就像是把“我接受决斗”贴在背上一样。真是让人惊讶的小鬼。 巴卡斯红着脸地大叫着。 “很好,那现在就来做我的对手吧” 纳尔西斯也点头。 加琳用冷静的口吻说道。 “能稍微等一下吗,我还要吃这个呢” 然后开始快地把眼前的食物摆平了。 带着三骑士,加琳来到中央古利斯特寺院后面。借助月光,即使只有火把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真是安静的地方啊“ 加琳出感想。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喂……,塞多利昂,这家伙啊,是个十分胆大的人,还是说只是个笨蛋而已呢,你认为是哪个?“ “谁知道啊” “我是这样想的,一定是过于害怕而什么也不能思考吧” 塞多利昂认为不是这样的。这家伙……,说不定是坚信着刚才说的话。 “我是绝对不会被打中的” 一定也是相信自己的魔法不会打偏吧。 在战场上相信着只有自己不会中弹的人,通常是死得最快的,可是……。 总觉得这家伙有点与众不同,塞多利昂这样想着。那句绝对不是假的。不,应该说是“不会成为”谎话比较好吧……。 可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经意地察觉到了违和感。到刚才为止都不慌不忙的加琳,表情突然生了变化。就好像突然烧了一样脸色青,咬着嘴唇在颤抖。 “怎么了?不舒服吗?” “什!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有点冷而已!” 加琳慌张的叫道,然后转过身去,好像有些坐立不安似的。“勇气魔法”的时间是有限的,一段时间后就好像热量从身体内散出来似的,“勇气”逃跑了。 不过,那个时候只要再施加一次就可以了。 手指在左手手掌上写,然后舔一下。 然后“勇气”就充满身体。 再次转身到塞多利昂他们那里时,已不再颤抖了。 全能感包裹着全身的加琳把左手放在腰上。月色染上了那个身体,简直就好像施加“着迷”的魔法一样的那个站姿。 “你在嘀咕些什么啊。快点开始吧” 说完就拿出魔杖。刚才的颤抖就像玩笑一样,什么气势也没有,流畅的动作。塞多利昂从那个动作就能看出,这家伙是个强劲的对手。 这个年纪居然就能让魔杖变成那样……。 应该是经过了不可想象的努力吧?而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是,紧张感包围着两人。 “你们不会说出‘怎么了?不会是害怕吧’什么的吧?我是一个人,你们是三人。那种情况是不可能生的吧” 巴卡斯听到后脸红了起来。 “呜,你这家伙还真敢说啊!好,我来做你对手,反正我是最早约好跟你决斗的!” 巴卡斯那样说着,可纳尔西斯摇了摇头。 “不,约定的时间什么的已经没用了啊,因此,我也有权利去决斗的,对吧?塞多利昂” 塞多利昂烦恼了起来。 “唔……” “怎么了,塞多利昂” 比比安殿下禁止我们决斗的吧。我们不是才刚跟吉尔马尼亚人干过一场吗。因为那件事我刚才被骂了,还要减薪了啊” “不穿帮就行了嘛,什么,封着那种小孩子的嘴,不可能” “还有,对手不论怎么看也只是个小孩子嘛,不是你们的对手,就算了吧” 虽然他可能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可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是经历多场战斗的人。果然还是不能战斗的啊,塞多利昂这样想着。 “被那个小孩说到这份上,你不觉得羞耻吗” 听了加琳挑衅的话,巴卡斯额头暴出青筋。 “这世上可是有能原谅的小鬼和不能原谅的小鬼啊” 加琳马上做出反击。 “也有能原谅的变态和不能原谅的变态啊。你当然是后者了,压倒性地” “果然还是先由我来吧。不能杀掉这家伙的话会一生后悔的” 于是三人就‘我来了’‘住手啊’地不断争吵。 看到他们那个样子,加琳的身体开始微微震动起来了。 周围散出一种气势。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风猛烈的吹了起来。 塞多利昂脸旁的风猛烈的刮了起来。 三人惊讶地看着加琳。也不问也知道,这就是他擅长的系统。 “风”啊。 缠绕在加琳周围的气团,在不断咏唱咒文时就形成了现实的风。小小的震动也会形成相应的小台风。 拿好杖,加琳开口道。 “那么,战斗前有必须要说的事呢” “说吧”,巴卡斯催促道。 “先是对于之前的话,我要谢罪一下” 谢恩?然后就说出了跟那态度完全不符合的话来了,三人相互看了看。 加琳把杖指向巴卡斯。 “那边的蠢货叫做巴卡斯吧?说了变态还真是抱歉了。但是,你是个十足的变态。我讨厌死像你这样的大变态了” 巴卡斯的脸随即羞怒得红了。然后加琳把杖指向了纳尔西斯。 “然后那个误会,半途而废的色男,是纳尔西斯吗?嘲笑了你的衬衣对不起了。可怎么想那个颜色也不可能会有吧,华丽过头了。然后我当然也十分的讨厌你” 纳尔西斯的脸因愤怒而青。 然后加琳就以漂亮的姿势行了个骑士礼。 “那么,谢罪完了” “那算什么谢罪啊!” 巴卡斯怒叫了起来,可加琳已听不到了。 凛凛的脸盯着这边的姿态,让人觉得像美丽的猫科动物。没有犹豫地摆好姿势,打动了三个勇士的心。 爽快和激昂包裹全身。明明是这种时候,可塞多利昂还是率直的觉得这少年真美啊。 “那么,看来你们还在争吵谁先来呢,那样的话就由我来决定,没意见吧?” “那么就由那家伙来决定吧” 纳尔西斯这样说道,巴卡斯也点了头。 “无论谁先上也只会是悔恨而已”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心里正想说“快点选择吧”的时候, “那边的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可加琳用杖指着的却是塞多利昂。 冰冷的美貌上,刚才那看不到的愤怒浮现出来了。 “嘛,刚才你对我说了不少废话呢,像你这样的家伙可真够多管闲事的。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亲切,可不停在嘀嘀咕咕的,没有比这更让人不爽的了。而且你也不停地说着那绕圈子似的话也真让人不耐烦……,真让人生气!是男人的话就清楚老实地说出来!还有你是个胆小鬼!其他的就不说了,只有这个不能原谅!真个卑鄙的贵族!就让我来教训一下你那嚣张的态度吧!放马过来!” 塞多利昂哎呀哎呀地摇着头。 “我可没有关系啊,只是个见证人而已” “你不干的话我跟谁也不干” 巴卡斯跟纳尔西斯烦恼地看着塞多利昂。 “真头痛啊” 被朋友这样一说,塞多利昂摇头了。 “我可不太喜欢这样做啊” 然后看到加琳很有干劲地摆好架势。就交给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吧……,那家伙可能会受伤 也说不定。不,这样激怒了他们两人的话,可不是受点伤就能了事的……。 没办法。 塞多利昂向前踏出一步拔出军杖,不停地使用着的杖闪耀着黑光。是铸铁制的上乘物。 “喂喂,最先约定好的可是我啊” 巴卡斯抗议起来,可纳尔西斯阻止了。 “喂巴卡斯,就交给塞多利昂吧。这家伙看来是非他不行呢” 拿好杖的塞多利昂变得不是一如以往那想睡似的脸,眼里极有气魄,那个架势没有一点破绽。那是让人觉得以前受过相当训练的架势。 巴卡斯看着那个架势点了点头。 “还是一样漂亮的架势啊” 不仅是架势,连实力也不是盖的。因为两人在战场上,决斗场上曾好几次目睹过他的惊人实力。 “那么,就按照礼仪报上名来吧。我的名字叫做塞多利昂,在此成为你的对手” 塞多利昂用让人感觉不到干劲的声音说道。 加琳也把自己的名字报上来。 “我是加琳·多·迈伊艾尔。擅长的系统是‘风’。我的‘风’在我烦恼时会变得特别厉害。虽然可能会杀了你,但可不要怨恨我啊” 并不是在逞强,而是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塞多利昂笑了起来。 “我擅长的系统是‘水’,很抱歉这么久才告诉你。因为对着‘水’系统的对手可是很吃力的呢” “谢谢你的关心。可我并不在意对手的系统,你就不用担心了” 两人保持着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对峙着。 “那么,来了” 正想咏唱咒文的时候……,塞多利昂的腹部突然剧痛了起来。呜哇!对了,昨晚决斗时受的伤还没有全好啊! 因为一时的应急处理,而暂时忘掉了痛楚,现在却复了。已经施加了水魔法最大限度的治愈了,后面就只能让它自然好起来,可再进行决斗的话或许会让伤口再次裂开。 “怎么了?” 加琳表情惊讶的问道。 “没,没什么” 看了他那个样子,纳尔西斯小声说起来了。 “那家伙……,难道是昨晚的伤吗……” “没错,是昨晚被吉尔马尼亚人弄伤的地方!不会是还没有完全好吧……” 巴卡斯脸色青,两人正想要阻止决斗,可被塞多利昂制止了。 “不用了……没什么……” “不过啊,你……那个啊……” “嘛,我会想办法搞定的。让你久等了,我要来了” 塞多利昂忍耐着痛楚唱起咒文。 伊鲁·霍塔尔·尼多·伊斯 空气中的水蒸汽凝结变成水,水在杖端变成好几条鞭子。 数十条用水做成的鞭子……。 这是“水鞭”的咒文。 水鞭呼呼地高飞舞着。相反加琳就什么咒文也没有咏唱。 塞多利昂自由地让水鞭延伸,想要包围加琳似的靠近她。 飞溅的水沫滴落在他脸上。 我喜欢水,塞多利昂一直这样认为。因为总觉得滋润的水能治愈我那干渴的心。 水能治愈我……。 但是就只能那样而已,它不能拯救我。 “能拯救我的,是什么呢?” “能掸落我心里的灰尘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 挥动起杖。 “水鞭”变得更庞大,四方八面地向加琳袭击过来。这瞬间,加琳咏虽起简短的咒文,挥下了杖。 啪沙! 有如镰刀般锐利的风,一瞬间就把袭击过来的水鞭打散了。 呼的一声,塞多利昂吹起了口哨。 然后只产生了一些蒸汽。 但是,真是灵巧啊。那种程度的风魔法使的话,他也见过不少。正当他想咏唱其他咒文时……。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风强烈的吹了起来。 简直就像能引起海啸的猛风。 不仅是塞多利昂,就连后面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一同被吹飞到后面的墙壁上。 塞多利昂马上咏唱起水魔法,在墙壁和身体间形成一个水的垫子。变成啫喱形状般柔软“水”保护了塞多利昂的身体。 但看着两人战斗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就撞到了墙壁滚落在地面,痛苦的呻吟着。 “对不起,我很难手下留情,可以的话能不能离开一点观看啊?” 那只是个“风”的咒文而已,让风吹起来是最基本的魔法。但是,那个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那样大威力的“风”从没有见过。 那样厉害的咒文居然只需咏唱这么短时间。 原来如此,这家伙并不单纯只是有点厉害。 那么,能让我早点分出胜负吗……。 塞多利昂唱起了“鞭子”的咒文。高旋转的水缠绕在杖端。不能轻视水之刃,那种家伙会轻易丧命的。 细小的高旋转的水会成为锐利的刀刃,能轻松砍断钢铁,飞溅出来的水滴有如散弹一样。 看到塞多利昂的“鞭子”,加琳也唱起了相同的咒文。两人一起直冲上去,在寺院的庭院中央,产生了强烈的交锋。 用风魔法令身体浮起来从上面开始攻击的加琳,宛如“风”之子。那不是在空中飞舞的蝴蝶,而是像鷲一般快的一击。 娇小的身体对于空战真是幸运。 对于这个年纪,连杖也操控得很灵活被过滤广告。 终于站起来了的巴卡斯对在旁边确认着自己的脸有没有受伤的纳尔西斯担心地说道。 “喂,塞多利昂那家伙没事吧?现在不是在压制着吗” 纳尔西斯边照着镜子边用哼着歌似声音的说道, “我一直认为,那家伙的水魔法并不是为不断的战斗而用的。” “那他不就会被打败了吗!会输的啊!啊啊,闻名天下的魔法卫士队三骑士的胜利传说不就会崩溃了吗!” “什么,那用不着担心。他那对魔杖的操控可是货正价实的全国第一啊。我可没有看过他只用了“鞭子”就输掉的时候啊” 原来如此,塞多利昂想着。 这个少年确实动作很快,咒文的威力也很强大。但战斗经验还少,动作也只是那几个模式而已。 一直在防守的塞多利昂在现破绽的一瞬间,就如变其他人似的开始转守为攻。 在加琳从上面袭击来时,一瞬间,停止了。 看准那里然后把杖扔了过去,那简直就如通过针的孔般精密的一击。虽说是破绽,可那是常人感觉不出来的破绽。 “什!” 脚被划伤,本来冷静的加琳表情惊讶,真是意外的一击,那是刚才瞬间看到的像在恐惧着什么的表情。 与那年纪相对应的脸上,塞多利昂不禁放松了脸。再一次贯穿他身体的话,胜负就分出了。可当然不会打算那样做。 对方还是个小孩子啊,而且……。 “为什么这家伙会这么美丽啊” 那轻松的在天空上飞翔的身姿,宛如风之妖精一般。不,比起妖精,这是……。 想到这里,塞多利昂苦笑起来。 喂喂,这家伙可是个男人啊。 我的……,喂,不可能吧。 塞多利昂不断攻击加琳握着杖的右手,打算打掉杖来分出胜负。 可是那个瞬间……。 由于看准右手而勉强让身体扭动起来,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兹的一声,腹部剧烈地痛起来。 “呜啊!” 身体不由得动不起来。 剧痛的塞多利昂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 “烈风”。 猛烈的风……,翻腾的风吹飞塞多利昂。那是加琳突然放出的“风”。 塞多利昂倒在地面上,杖也掉了出来。 “什么啊这家伙,还是输掉了啊!跟你跟的不同嘛!” 巴卡斯叫了起来。 加琳慢慢地走近痛苦呻吟着的塞多利昂旁边。用杖指着他。塞多利昂忍耐着痛楚,现出笑容。 “本来想给他点教训的,可惜失败了……。 “是我输了,我投降” 可加琳并没有放下杖,眼神里翻滚着的是刚才看不见的“愤怒”。 “你这家伙……,是突然把攻击突然打偏的吧!刚才只要用那杖贯穿我身体的话就能分出胜负了吧!你打算干什么!是要愚弄我吗!” 加琳用愤怒颤抖的声音大叫着。看上去虽然是很冷静,但从中可以看出是十分激动呢。 “我怎么可能杀小孩子啊。而且……” “而且什么?” “你很美丽” 这样老实地说出口,于是加琳剧烈的红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变成凶恶的脸。 “你,你这家伙……,你把神圣的决斗看成什么了!” “呃?” 塞多利昂不禁睁大了眼睛。 什么啊这家伙。 我不是认输了吗。我可是在赞扬你啊,然而为什么在生气啊! “等,等等,什么啊。我可是投降了啊” “这样的才不是我的胜利呢,是平手!然后像你这样开玩笑的人,我绝,绝绝,绝对不能原谅!” 加琳全身都颤动起来。 “喂,喂,等一下啊。胜负已分出了啊,已经完结了。呜啊啊啊啊啊啊!” 想着情况有点奇怪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本想走过去时,却被加琳轻易地吹飞出去了。 “喂,喂,等下!住手啊!” 然后不断咏唱起那种强大的咒文。巨大的空气块在杖端凶恶地蠕动。 “喂等下!你用那种咒文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投降了啊!” 塞多利昂想要爬走。 可似乎是白费力气。 巨大的空气块敲打着塞多利昂的身体……,于是渐渐失去意识了。 呜……,呻吟着的塞多利昂醒了过来,纳尔西斯和巴卡斯很担心似的看着他。 “那个可恶的小鬼如何了?” 忍受着痛苦的塞多利昂问道,纳尔西斯说, “放出那个魔法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是吗……,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真是个爱乱生气的小鬼,将来是不能成为出色的大人的啊,塞多利昂这样想着。 “要把他找出来然后教训教训他吗?” 巴卡斯说道。塞多利昂摇了摇头。 “不算了吧,什么啊真是的,再也不想遇到他了” 虽说这样,可马上就会再次牵扯上关系了……。 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塞多利昂讨厌的说道。 杰巴尔殿下的大屋 第三章杰巴尔殿下的大屋 第二天早上……。 加琳在留宿的房子里醒来,想起昨晚的事,脸激烈的红起来了。 在床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出与她那端正的脸不相符的呻吟声,苦闷的翻滚着。 昨晚的冷静都失去了。因为誓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女孩子身分,所以在别人面前会尽量保持克制冷静,但现在就例外了。 “输了啊……” 从她口中说出了女性用语。并不是想成为男孩子的加琳,在一个人时就会说出像这样的女性用语。 “居然输给了那种人!” 虽然他说了是我的胜利,但昨晚的战斗怎么看都是我输了。当脚被划伤时胜负就分出了。那个时候只要往身体再来一击的话,自己就不能像这样的在这里了。脚上的伤是不会留下疤痕的轻伤。 好不甘心,被对手放过一马居然会这么不甘心! 那个灰色头的男人,好像是叫做塞多利昂吧? 绕圈子似的说话方式和挖苦似的眼神,把人当笨蛋似的态度……。还有那偶尔出现的懦弱。 “呜呜,居然会输给那种人,看来我功夫还不到家呢……” 难得的自信也慢慢地动摇着。因为至今为止,使用那骑士的“勇气魔法”的自己从没有输过。可是啊,世界果然很大呢,在小镇上也会有很多那种使用都吧。 被对手同情和手下留情,看来那是修行不够的证明呢。 而且……,塞多利昂居然还说了自己“很美” 不能原谅! 居然在决斗中想那种事,实在是个卑鄙的骑士。漂亮不漂亮什么的明明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嘛! 加琳把毛毯看成是塞多利昂那混帐骑士殴了起来。不久终于冷静下来思考了。 虽说是输了,可自己那“要成为骑士”的梦想一点也没有动摇。 虽然找不到本应能介绍进去骑士队的多拉基连殿下……,但现在放弃还太早了。 烦恼了很久,最后加琳就决定尝试去拜访一下魔法卫士队队长杰巴尔。虽然没有什么人面,可还是试下老实地跟他说清楚然后希望能入队吧。 压根没想过加乡下,也没打算拖拖拉拉的呆在王城。虽然不知道行不行,总之就试着做做看吧。 当烦恼了好一会,准备收拾了一下,又想了想如何说明比较好时已是黄昏了。不快点的话就要到晚上了。加琳飞奔出房间。 问了一下房东杰巴尔殿下的大屋在哪时,房东睁大了眼睛。 “喔!像你这样美丽的年轻贵族吗!” 被说成是像自己那样的年轻人的加琳,眼里流露出了一点愤怒。于是房东就不敢再说什么,告诉她杰巴尔殿下大屋的所在了。 说是在离这很近的蒙夏兰镇上。 沿着房东所指示的道路前进,很快就看到杰巴尔殿下的大屋了。原来如此,真不愧是负责国王近卫队的人,真是有够气派的大屋啊。 很紧张的敲了敲门,没有回答。 虽然等了一下,可还是没人过来。怎么了?正当束手无策时,后面来的一个贵族就这样打开门进去了。 “…………” 难道这个大屋是能够自由出入的吗?虽然不能用乡下的礼仪来理解,可说不定城镇会有城镇的礼仪呢。于是加琳就跟着打开门。穿过门,有个玲珑的庭院,然后马上就是玄关了。敲了敲门,果然还是没人回答。但是好像有人似的从里面传出了吵闹声。 大胆打开门,那里的吵闹声更大了。很多看上去像是骑士的男人聚集在一起,从大白天就喝得大醉大闹。而且每个人都是恶人般的脸。 什么啊这是?昨晚开舞会了吗? 有钱贵族开个三日三夜的舞会也不奇怪。但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想到底大声地在谈论什么话题时,却都是恋爱的话题。跟哪里哪里的侍女有亲密接触,跟哪里哪里的大小姐约会等等,听到的都是如此之类的话,加琳不禁皱起了眉头。 最讨厌这种话题了。 迷上了肿了什么的,绝对不该是骑士应该谈论的话题。为祖国和陛下竭尽忠诚,得到功勋,被人们称为英雄。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加琳,男人们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哦呀!真是个不得了的美人啊!怎么了这位小姐,穿着骑士打扮,在玩扮骑士游戏吗?” “并不是玩。我想加入魔法卫士队,这次是来拜访的” 那种落后的说话方式把贵族们笑倒在地上。 “是男人吗!这还真是来了个不得了的志愿者啊!” “居然是个看上去像女孩子的小孩子,魔法卫士队看来也快完了呢!” 加琳突然想到,这里若不是队长殿下的大屋的话对方肯定老早就拔出杖来了。恐怕这些家伙是被邀请来参加舞会的其他地方的骑士队吧。 “我有话想要传达给队长殿下” “队长‘代理’的话就在楼上” 然后就翘了翘下巴,示意她自己随便进去。 加琳如他所说的上了楼,敲了一下正门。 “进来” 鲜明的女性声音让加琳不知所措。是秘书吗? 打开门,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女性坐在很大的桌子后面,用手撑着头盯着加琳。 加琳吓呆了。真不愧是魔法卫士队队长的房间,尽是严肃的气氛。描绘战争样子的挂毯,很多装饰在墙上的军杖。非常多的勋章和有羽毛的帽子等等都装饰在架子上。 怎么看都是身经百战的武者的房间。 占领着主人地方的年轻女性到底是谁啊。听说杰巴尔殿下是个年迈的武人的说……。 那个女性把又长又直的黑拢上去,看深蓝的眼睛盯着加琳。可以说是美丽的脸却在周围散着磨得飞快的刀刃似的气氛。说起来,下面的贵族好像说过『“代理”的话就在呢』之类的话,难道说的就是她? “你是谁啊?” 是个跟脸不相称,是个说话粗鲁的女性。 这样问道,加琳就重新站好回答。 “我叫加琳-多-迈伊艾尔”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对方至少是坐在队长座位上的,所以也必须要行好礼仪。 “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进入魔法卫士队,所以就从故乡出来了” 年轻女性什么也不说,一直看着加琳。就这样时间一分,两分……地过去了。那个估价似的眼神真让人痛苦。 会说出‘不要说笑了’之类的话吗。 本来就没有介绍过来的了,现在又突然走进来……。本来就胆小的加琳觉得非常不安,正当想着要在左手上写上“勇气”的时候……。 女性浮现出笑容。 “好的,我允许你进队” 加琳不禁张大嘴巴。 “是?” “怎么了?” “什么怎么的!因为人家……,啊不,我是什么人你明明都不清楚嘛!”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女性爽快的说道。 “……就因为那样吗?” 加琳越惊奇地呆看着这个女性。 “不是因为美丑的原因。那个人在想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一下脸就清楚知道个大概了。比起硬要看资料,用猜的更有用。还是说,你是个怪人吗?” “不是那样的,只是……” “我叫比比安-多-杰巴尔,作为队长代理来代替生病的父亲。” 这样顺利的进入魔法卫士队根本连想也没有想过。 说来,不是说女性不能入队的吗?所以自己才特意地扮成男生的啊。 “我听说过女性是不能入队的啊” “我是‘队长代理’,不是队员” 总觉得那是不成理由的理由,可也没必要再抱怨,总之女性看来还是不能入队的呢。 加琳有个不好的预感,实在没有办法。 “比比安殿下,我有个问题可以问吗?” “叫我比比就可以了” “那样实在是太失敬了!对队长代理用那种亲密的称呼!” “没关系” 比比安微笑着。加琳没有办法,只能照她的话去说。 “那,那么比比殿下,我虽然很高兴,可这么简单地就允许我入队真的可以吗” “什么,现在队员人数在减少啊。所以现在只能尽量采用了” 队员在减少?怎么回事?魔法卫士队在国内不是贵族们所憧憬的对像吗? “当然也不是谁也行了” 真的吗?那个……。 说不定即使是志愿进来的人也不一定都能进来呢。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能进队了。 不好的预感逐渐膨胀,几乎要把加琳挤破。 于是……。 “那个……,一楼里的是……” “我们精锐无比的魔法卫士,希波古里伏队队员们” 加琳猛流着冷汗。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可看来现在的魔法卫士队跟以前自己听说的生了很大的转变。 但,但是……! 回想起穿着纯白的衣服的角兽队的姿态,加琳点了点头。那可能是队中有一部分是这样的人……。还有角兽队在!不管怎么说,现在能进入到这个优秀的骑士队里了,那样的话还是能成为出色的骑士的。 “那样的话就先在入队申请书上签名吧。根据规定,暂时先从实习骑士做起吧。要是有什么耀眼功绩的和到了规定的年限,就能正式成为骑士了。 加琳在申请书上签了名,把出生年月日,去接受洗礼的司祭的名字,还有父亲和祖父的名字也写上去了。由于没有性别那栏,加琳松了口气。虽说谎是必须要撒,可写的话总会有点抵触。 然后把也算是身份证明,用不着的介绍信也让她看了。 比比安瞄了一下,就马上收到箱子里去了。看来真的是对加琳的出生一点兴趣也没有呢。 “那么,从明天开始就以实习骑士的身份去执勤吧。如你所知,实习时期没有年金,你的带的钱有多少” “从父亲那里得到的还有三十艾球” 加琳老实的把大致说了一下。 “那样的话租房子也不够钱呢” “咦?是那样吗?在乡下的话……” “乡下就不说了,这里是全大陆的王城托里斯塔尼亚啊。不管是多破旧的房子,租的话一星期至少也要五艾球啊” 加琳吓得脸也青了。说来之前住宿的费用也很贵呢。 “嘛,不要担心。住和吃那方面的话我会想办法的。还有其他问题吗?” 然后加琳就老实的把自己的愿望说出来。 “有件冒昧的事……” “什么?” “我想要分配到角兽队” 比比安眉头有点上扬。 “角兽队?” “是” “我们魔法卫士队里并没有那种队啊。曼迪寇亚队,格里芬队,希波古里伏队这三队就是全部了。嘛,哪个队都分为规定的人员就是了” 加琳顿时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但是我昨天才看到乘坐着角兽的骑士队在街上走啊” “乘坐着角兽的骑士队?啊啊,那可能是艾斯塔修大公的亲卫队呢” 艾斯塔修大公。 是托里斯塔利亚王国的宰相。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出色政治家,明明还很年轻,可有传他一人就能把政府搞得有声有色。 那种事即使是加琳也是知道的,因此说是他亲卫队时实着让她吓了一跳。 “艾斯塔修大公的亲卫队?” “作为宰相辅助陛下的艾斯塔修大公殿下。保卫他的就是那个角兽亲卫队了” 那就是说……,那并不是魔法卫士队了吗! 什么啊,这样不就变得不能回头了嘛。自己那么憧憬着的魔法卫士队,现在跟自己想像中的差太远了。 而且实际上,之前看到并所憧憬着的骑士队居然是宰相的亲卫队!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加琳那微妙的内心变化,比比安别有深意似的笑了起来。 “你是叫做加琳吧。感谢像你这样年轻貌美的贵族前来加入我们魔法卫士队。作为队长代理,我对你充满期待哦” “深,深感荣幸” “现在魔法卫士队的情况正在令人苦恼……。不,这种事还不能跟你说,总之好好努力吧,就是这样” 变成这样,现在也不能说不干了。看来魔法卫士队的光荣历史只在过去呢。现在这个样子的骑士队,恐怕连陛下也忘记了吧……。 进入这种队伍,自己真的能成为优秀的英雄吗? 可加琳的不幸却不僅止于此。 比比安大声地叫出某个人的名字。 “塞多利昂!” 呃?刚才,她说什么? 连接着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一个男人走进来。 “你叫我吗” 这时加琳就不禁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你,你这家伙……” 站在那里的是拥有漂亮银的美青年。这不就是昨晚跟加琳决斗的那个塞多利昂吗! 之前的愤怒开始复苏了。 “你,你这……” 这家伙……。这个把人当然笨蛋的男人,居然是魔法卫士队的队员!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塞多利昂也睁大着眼睛。看着两人,比比安好像很高兴似的样子说道。 “什么,你们认识啊。那刚好。塞多利昂,他是加琳君。刚刚成为我们队的实习骑士。” “你说什么?” 塞多利昂用困惑的脸看着无法冷静的加琳。 “因此想请你照顾他。因为没有居住的地方,所以想让他住在你家” “我拒绝” 说完塞多利昂马上拒绝。把这种暴力小孩放在我家,都不知道会生什么事。 比比安还是笑着的跟塞多利昂说道。 “为什么呢?” “那个啊,这个加琳君,那个,什么,用好听点的说法来说,就是有点没有礼貌。” “跟你们不正是很合适嘛” “才不适合呢,而且身体也承受不住 塞多利昂说着,于是比比安就马上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这是命令” “只有这个不能服从” “那么用以不服从命令来减薪呢。真正的话可是死罪呢” 那是魔法的话语。塞多利昂失望的垂下了肩。 “……谨诚服从命令” “明白就好。违反命令之类的,可不是像你那样的骑士该做的事呢”比比安用微妙挖苦的话说道。 加琳慌了起来。 “房子的话我会想办法借回来的!所以这家伙,不,只有住在他家这件事……” “借?刚才不是说了很勉强吗” “那么,即使是马房也没有关系!” 绝对不能跟男人一起住!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会暴露的!而且对方是这个塞多利昂?不要说笑了! 比比安露出困扰的表情。 “可不能让贵族住在马房里啊。而且这个大屋的房间也快没有了” 加琳慌张的大叫起来。 “那么,就取消我的入队资格吧!我会想办法储钱的,然后再重新入队!” “那个啊,要是一但成为陛下近卫队的一员,要请假时,一定要获得陛下的许可才行。要是用其他方法离队的话……” “离队的话?” “就会被视为逃跑。通常来说,逃跑是死罪。像你这样威风凛凛,将来大有作为的年轻骑士死了的话,就没有比这更遗憾的事了。可法律是不能反抗的呢。” 听了后加琳绝望了。 就像被蜘蛛的丝线缠绕住了。这个比比安,看来是个很会计谋的人。 “好了,接着是塞多利昂。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我喜欢独自一人” “我知道” 比比安笑了起来。 “因此我才拜托你啊” 塞多利昂和加琳一起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比比安说道话就在此说完了,然后挥了挥手。 “那么加琳君,详细的事就问塞多利昂吧。就是这样,可以退下了” 塞多利昂的家在切古通列街,离杰巴尔殿下的大屋很近。回去途中,塞多利昂一直没有说话。 偶尔很困惑似的低着头。 加琳也是,已经完全没有精神了。 绝对要一个人生活!明明自己是那样决定的啊……。一起住的话,不就会暴露出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吗。 而且,对方偏偏是这个塞多利昂。昨晚的战败苦楚,正在口中逐渐扩大,加琳懊悔得要死了。 我居然输给了这种男人! “是这里” 塞多利昂指着一楼是食品店的建筑物说道。看来是到了,加琳终于抬起头来看。 “你的家是干货店吗?” 加琳看到摆出来的东西问道。塞多利昂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啊,我租借的是上面” 建筑的三楼好像就是塞多利昂租借的房间。正当想上楼时,塞多利昂像要放弃似的说道。 “真是的,不要说笑了!我为什么非得要照顾像你这样的暴力狂啊” 加琳对那话马上有了反应。 “你说谁是暴力狂啊” “说的就是你啊!就是你!那个长着像喝醉般桃色头的你啊!” 用手指指着她这样说道。加琳摇了摇头。 “我才不是暴力呢。说着那种话的你又如何啊,决斗时居然手下留情,你以为你是谁!那,那那,那那那种把人当笨蛋的态度最让人生气了!” “怎么可能对小孩子认真啊” 烦恼似的塞多利昂说道。于是加琳就马上拔出了杖。 “还,还真敢说啊!那么现在就来决胜负吧!昨晚我只是大意而已!只要我认真起来的话,像你这样的家伙……” 正在那里争吵着时,刚才在量着豆的店主就过来搭话了。是个吊眼中年男人。 “哎呀,老板,这位是?” “……被安置在我家的人” “喔,原来是这样啊” 店方由上往下的不断看着加琳,出感叹的声音。 “呀,真是个美丽的客人啊!有点纳尔西斯大人的感觉!是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呜……。 真是的,为什么每个家伙都这样称赞自己的容貌啊?那种地方,被称赞了一点也不高兴。 想要快点作为骑士被承认。这样的话那个塞多利昂也不会再把自己当笨蛋看了吧。 看来塞多利昂是把三楼全都租借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会有多余的房间,大厅和寝室就是房间的全部了。 进了房间,塞多利昂坐在椅子上。加琳左看右看,就是没有其他椅子。 没有办法,塞多站起来,呆呆的问道。 “你啊,连一句‘受你照顾了’也没有吗” “又不是喜欢才受你照顾的。只因为是命令,所以才不得不服从而已” 加琳愤怒的颤抖说着。虽然胆小,可也有着相同程度的不服输性格。实在不能忍受被这个塞多利昂小看,谁会向你低头啊。加琳想着。 于是塞多利昂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喂,给我注意点啊小鬼” “什!说我是小鬼!” “因为是小鬼所以说你是小鬼。虽然不知道你来自哪里的乡下,父母没有教你一点做人的礼仪吗。不论你有多讨厌对方,可谦虚低头这种程度的礼仪总是要做的啊。不这样的话,不要说是骑士了,就连大人也成为不了啊” 呜……,加琳说不出话来。确实,塞多利昂说的大部分是对的。无可奈何,加琳低下了头。 “请,请多多关照,塞多利昂殿下” “请多多关照,哈?” “请,请多多关照” 那个表情里如何也感觉不到有感谢的意思。 塞多利昂就哎呀哎呀地摇着头。 “真是的,居然在这种时候加入到魔法卫士队里来。看来是个不懂世事的少爷呢。为什么还要到我家来啊,到底在想什么啊” “……成为骑士是我的梦想,不行吗” “反正肯定是读了某些英雄的故事,可并不就此满足,自己也想成为那样的英雄而已吧” 嘛,那样说也不全错啦。加琳红起脸来。 “坏话就不说了,明天你回乡下吧” “你说什么?” “我是说,要是珍惜生命的话就快点回去吧” 塞多利昂从棚架上取出一瓶红酒倒进杯子。 “会犯逃跑罪的吧?” “那只是恐吓而已。只是跑掉一个见习骑士的话谁也不会在意的。真是的,比比殿下也很烦恼呢。要说为什么事而失去判断力,就是像你这样的少年进来的事啊。听好了,要是爱惜性命的话,就回去吧” 加琳握紧拳头。 “不要说笑了” “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说笑了。要成为骑士的话谁会在意性命啊” 塞多利昂摇了摇头。这样说着,在战场时就逃跑的年轻贵族都不知道看到过多少人了。虽然说的很有威势,可是……。 “那个啊,你也看到了吧?魔法卫士队的现状。这可不是威胁啊” 没错。 为什么自豪的魔法卫士队,会变成现在像流浪者生活没着落般的样子呢? “半年前可不是这样的。虽然也不能说是品行端正,但也是一群有点样子的同伴。可是……” 加琳吞了吞口水。 塞多利昂说的内容是相当可怕的事啊。 “那是从总队长杰巴尔殿下病倒开始的。然后就是各个队的队长都陆续死了。原因有很多,有决斗输掉的,旅途中被盗贼袭击的,也有在街道上被魔物似的影子干掉的……” 加琳的额头上滑落一滴汗。 “从那时候开始,就流传着一个‘魔法卫士队被诅咒了’的流言了。被神舍弃了呢。就如印证了那个流言似的,队员们的不幸在持续。被马抛下来,在训练中受伤。只是那样的话还好,可丢掉性命的也出现了。在深夜中被干掉的,睡着时被强盗袭击的,死因很多很多。有才华的人,随机应变的人都说着‘已经不能忍受了’之类的话,都逐渐地离开队伍了。于是就成了现在你所看到的了。留下来的人还不到以前的三分之一。这样下去早晚会解散的,所以才会有志愿者全都能进来的现状。虽说不能说别人,可那种莫名其妙的人也增加了。你能那么简单地入队,就是多亏这样的原因啊” “…………” 看着一直在沉默的加琳,塞多利昂笑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嘛,虽然最近有点收敛了呢。尽管如此,出去了的人就不会回来了。 加琳害怕得要命。 什么啊那是。我也会被诅咒吗? 脸青,脚也开始震动起来了。 “怎么了,害怕吗?” “才不是呢,是,是武者震而已” 加琳咻地转身背向着塞多利昂,用食指在左手手掌写上“勇气”,然后舔了一下。 于是,心开始冷静,勇气涌上来了。 我已决定要成为那天的那个骑士了。 全国第一的骑士! 再次转过来的加琳也不再颤抖。浮现出无敌的微笑。 “不是很有趣嘛,神给予的逆境。这说不定也是呢” 对周围看着房间的加琳,塞多利昂摇头说道。 “……真是的,勇气跟无谋可不同啊。即使这样跟你说也说不懂吧” “说来你又如何了” “我?” “没错,你为什么还留在队里呢” “没有能去的地方呢” 塞多利昂把手放在后头部,笑着说。 “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绝对” “明白了。那样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的,随你便” 说着,塞多利昂站了起来。 “怎么了?” “睡觉” 然后就那样无视自己,消失在寝室里。加琳叫道, “那我睡哪里好啊?” “那个啊,我先说好了,我既不是你父亲,也不是你哥哥。只是比比殿下拜托我才勉强让你留在这的。睡的地方自己搞定吧。 说完,塞多利昂脱起衣服来了。裸露的胸膛瞬间映入眼帘,加琳不禁慌了起来。 “在,在干什么啊!你这家伙!” “要睡了所以脱衣服” 塞多利昂用“那样又如何了”的态度开始脱衣服。看上去虽然很瘦,可为什么会这样结实呢。 “有人在时不要随便脱衣服啊!笨蛋!” 加琳脸激烈的红了起来,转过脸。塞多利昂惊讶地说道。 “大家不都是男人吗,你在说什么啊” “虽,虽然是那样……” 这时,加琳突然觉到了。在这里跟塞多利昂一起生活的话……。 就意味着自己的肌肤有可能会被看到! 怎么会这样。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 完全没有想过有可能会被男人看到肌肤的加琳,连感情也忘记控制起来,激烈地红着脸。 问题不单单是那个,刚才的不安再次冲到头上来。 如果暴露了自己是个女孩子的话……,即使是如何人手不足的魔法卫士队也还是会解雇我吧。不,说不定还会被送进牢里去呢。虽然是做好了那样的觉悟才来的,可那种能避免的事就想要尽量地避免。 幸运的是自己的身体很纤细,缺少女性的丰满,胸部也可是说是平板。所以才能打扮成男装,虽说是这样……。 「在这么狭窄的房间里一起住的话绝对会暴露的」 无视着不安的加琳,塞多利昂利落地脱衣服。 祼体。 祼,体! “不要脱!不要在这里脱!在外面脱啊!” 加琳极其慌张地扑向塞多利昂。 “干,干什么啊!” “拜托了,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这时,加琳注意到了,塞多利昂的腹部裹着绷带。血也有一点渗了出来。是很严重的伤。 “这,这是……。难道是昨天我的魔法弄伤的吗?” 那时的自己任由着愤怒,在决斗后不由得猛放出魔法……。可完全没想过要让塞多利昂受到这种伤,因此加琳慌张的问道。 “怎么可能,那是之前弄的伤啊” 于是加琳察觉到了,这家伙……,不仅仅手下留情,之前还受伤了吗!而且还放出了那种程度的“鞭子”咒文。跟他那种轻佻的态度相反,是个可怕的魔法使。 可激烈的愤怒也同时涌上来了。 “我输给受伤的人了吗!不仅仅被对方手下留情!怎么会这样!” 身体周围开始起风了。 已经再也不想继续昨晚的战斗的塞多利昂, “喂,停手吧!那到底也是你的胜利啊。真是的,那不就好了嘛!” “一点也不好!到底要把人当笨蛋到什么程度啊!” 加琳不由得冲了上去。于是就变成祼体的塞多利昂好像突然抱着她的情形,加琳剧烈的红起脸来。 “不,不要过来!快离开!笨蛋!” “明明是你冲过来的啊!你也够了吧!我可是伤员啊!” 于是加琳咻地红起了脸。 看到她那种样子,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莫非是那个吗?明明是男人,却喜欢男人的那种……” “才,才不是呢!只是,那个……,我啊,只是不习惯看到别人的肌肤,或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肌肤而已” 嘟哝着那些像借口般的理由,塞多利昂呆了似的看着加琳。 “你这样居然还想要入骑士队啊。变成战斗的话你要干什么啊” 脱了衣服的塞多利昂把衣服丢在椅子上,从衣柜里取出睡衣。然后就回到寝室里拿出一条毛毯。 “用这个吧。然后在床上睡还是椅子上睡就随便你吧。嘛,虽然最好的选择就是在下面的马房里拿些稻草过来睡呢” 然后塞多利昂就回房间去了。 加琳看了一会儿那破破烂烂的毛毯,然后按照他所说的走去马房拿了些稻草回来。 稻草散着马的味道,加琳很沮丧地把稻草铺在大厅的角落。那么……,深呼吸了一下,从行李中取出睡衣,呜地抱着头。 那是很华丽的长睡衣,轻飘飘的很晃眼。要是被塞多利昂看到的话,说不定他会当场昏倒吧。 “我啊,难道是个笨蛋吗” 在准备衣服的时候,居然连睡衣的问题也没能想到。因为没有打算让别人看见,所以也只能说是没有办法了……。 总之不能穿着这个来睡觉。虽这样说,可穿着骑士服来睡也很烦恼啊,会让它变得皱巴巴的。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会在某个地方会遇到高贵的人,让他看到这个样子的话就会留下坏印像的。 烦恼的加琳决定暂时穿着一件睡衣睡觉。 想着‘明天先先去买件新睡衣吧’……。 之后加琳开始慎重地脱起衣服来了。长筒靴子,上衣,然后裤子……,当脱剩下件睡衣时,寝室的门被打开了。 “喂加琳。睡前一定要把桌子上的蜡烛吹熄才……,呜啊!” 水瓶里的水迎面淋过来,塞多利昂出了悲鸣。 “你在干什么啊!” “不要在别人换衣服时闯进来啊!你是笨蛋吗!” 加琳快地用两手把身体遮挡起来大叫道。 真是奇怪的家伙啊。呆呆地说出这话的塞多利昂消失在寝室里。加琳用毛巾紧紧的裹着身体,倒在草堆上。 虽说能进入憧憬已久的魔法卫士队……,可是前途多难啊。 总觉得魔法卫士队生了大件事,现在也不能一个人生活。 总之先尽力成为正式的骑士吧,加琳下了决心。 那样的话就会有年金,房间也能租借了。在这之前都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女孩子这件事。 然后……,什么啊那家伙。不是诚心想帮助我的塞多利昂!把人当笨蛋也有个程度啊! 加琳是讨厌输的性格。被他手下留情的事让她很不甘心,即使想要忘记也做不到。 “总有一天我要战胜他” 完美地……。 那样小声嘀咕着,加琳那小小的身体也累了,马上就抵抗不了睡魔的袭击。 总之,打扮成男装的见习骑士加琳,和讨厌女人的骑士塞多利昂奇妙的共同生活开始了。 共同生活 第四章共同生活 第二天早上……。 加琳睁开眼,马上就看到已睡醒了的塞多利昂正在吃早餐。 “呼啊,早上好” 说着正想要起来,马上就想到自己现在只穿着一件睡衣而已。不禁拉起毛毯,呜呜呜地呻吟着。 塞多利昂瞄了瞄那种样子的加琳。 “那,那个” “什么?” “我想要换衣服,你可以出一出去吗?” 塞多利昂站起来。还以为他是要出去,可并不是。慢慢的走到加琳旁边,抓住毛毯想要扯下来。 “什!你在干什么啊!住手啊!” 加琳拼命地死守着毛巾。这里面只有一件睡衣。虽说胸部很平,可那种样子被看到的话就会暴露自己是女的了。 塞多利昂抱起双手,俯视看着加琳。 “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有比上司睡得更晚的部下吗。昨天温柔地对你,从今天起就要严格了。说到底你也是个见习骑士啊” 塞多利昂这样说着,就继续想要扯走加琳的毛毯。 “呜!” 这瞬间,加琳变成了一阵“风” 在毛毯快要被扯开的同时飞快地拿起杖,咏唱起了风魔法。 “呜啊!” 塞多利昂的脸被毛毯包裹着,加琳电光火石般神地捉住衣服冲进寝室,把门关着。 然后,只用了五秒就穿上了衣服,可纽扣却还没扣上……。 “喂!你想要做什么啊!” 塞多利昂打开寝室的门,加琳正背对着他拼命地扣上扣子。扣完后,加琳转过身来。 那副美丽的脸孔上是满脸的愤怒。 可塞多利昂对着那样盛怒的加琳还依旧是冷漠的表情。 “我说过了吧!我不习惯被人看到肌肤!” “没错是说了,那又如何了” “居然说‘那又如何’?” 我可是年轻的女孩子啊。被看到肌肤,感觉就要羞耻死了。可那并不能说出来。加琳的心情急燥死了。 “我,我有个条件!” “条件?” “没错。今后当我在换衣服时绝对不要进来。作为交换,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吗?” 塞多利昂惊讶的问道。然后露出了笑容。 “那么所有的家务就拜托你了呢” “家务?” “没错。洗衣服,打扫……,之后还有买东西之类的” 自己从没有做过家务,可这也是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明白了”,加琳点了点头。 走向杰巴尔殿下的大屋,那里大白天就人潮汹涌。跟昨天一样,都是些不良的人聚集在一起,从大早就不停地说些蠢话,非常吵杂。 当塞多利昂和加琳进入大屋里时,见过加琳的两人出现了。那就是巴卡斯跟纳尔西斯。 “哟塞多利昂,听说你在照顾着一个见习骑士生呢” 这样说着的巴卡斯察觉到了在塞多利昂后面的加琳,不禁睁大了眼睛。 “什么!那个见习骑士生就是你吗!” “没错” 加琳抱起又手点头道。 纳尔西斯也吓呆了。 “喂,喂塞多利昂……,真是的?是他?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那个啊……,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啊。可这是真的啊” “说来你这小鬼,昨晚还真的受了你不少的‘照顾’啊!” 巴卡斯迫近过来。虽然有点恐怖,可加琳马上就舔了一下左手, 然后,“你有什么意见吗?”的说道。 虽然输了给塞多利昂,可并没有输给他。话说昨天他不是被我的风简单地吹飞了吗。 这家伙是对手就话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加琳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盯着巴卡斯看。被那样美丽的加琳那样盯着看,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不能抵抗的的压迫感。 一滴汗从巴卡斯的头上流了下来。 “好,好奇怪,好奇怪啊。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心情啊……。我……” 很痛苦似的按着胸口时,巴卡斯突然跪在了加琳脚边。 “请让我侍奉你吧!” 这个巴卡斯,是被想成为美少女公主的骑士这个实在是让人头痛的愿望的主人。塞多利昂小声地吐起了嘈。 “巴卡斯,他可是个男人啊” 巴卡斯哈的一声醒觉起来,马上站起身。 “是啊,呜,为什么会突然条件反射的……,看来修行还不够呢” “与其说修行,倒不如说是大脑的容量本来就不足呢” 加琳冷冷的说道。巴卡斯随即红起了脸。 “喂臭小鬼!想起来我可是你的上司呢!你那语气是什么意思!” 虽然巴卡斯那样怒叫着,可加琳的表情却没有变化,马上就看不起他来了。 加琳沉默地看着巴卡斯。眼神非常冷漠,那是有如在看着野犬般完全不带感情的眼神。就这样在奇妙的沉默下过了一会儿。巴卡斯好像再也忍不住了。哈~~~~~地深呼吸一下,然后再次跪了下来。 “请让我侍奉你吧!” “所以说,他是个男人啊” 塞多利昂厌烦的说道。 “哈!不好了,居然再次……。身体不由得自己动起来了” “虽然我们是朋友,可有时也会觉得你还是死了比较好” 纳尔西斯烦恼似地摇着头说。 “原来如此……。你加入到来了后,我们魔法卫士队在托里斯汀就有两名美少年呢。当然第一的就是我,第二的就是你” “哪位也没有关系” “总之,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同伴了呢!从现在开始就请多多关照了,少年!” 巴卡斯爽快地笑着,把手放在肩膀上。昨天明明被那种风吹魔法吹飞,现在就完全忘了这件事。 “明明只是隔了一天,你的转变真还是快啊……” “什么,欢迎强大的家伙到来!因为在战斗和决斗时就很能靠的住了!你的风魔法真是太厉害了啊!真是吓了我一跳!” 原来如此,好像只是个脑筋单纯的家伙而已。虽然只是一点点,可加琳对巴卡斯的看法还是有了改变。 “你这美少年当男人还真是太浪费了啊。要是女人的话,我已经早就把我奉献给你差差遣了!上天为什么要对我开个这么大的玩笑啊!” 说着,就再用莫名热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被脑袋有点低能的大块头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加琳非常地不爽,产生了微妙的杀气。 然后就是纳尔西斯了。 “二位” “那是什么” “美貌” “我不是说了不在意多少位什么的吗” 说完,纳尔西斯不甘心似的摇起了头。 这家伙看来也是脑筋单纯的人呢。 偷偷的瞄了一下塞多利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跟其他队员和睦的谈笑着。 他那种好像没有破绽的态度,加琳总觉得非常生气。 ‘他手下留情了’ 只是那种程度的事,对加琳来说塞多利昂的全部都不能原谅。 可是……,周围看了一下,大屋里的队员们为什么会这么吵啊。明明队员数目不断地在减少的说,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多人呢。难道是因为总归是近卫队,所以在城里执勤或者外出执行任务是很普通的吗。 “人真多啊” 那样嘟哝着,巴卡斯就笑着说。 “嘛,那是因为没事可做啊,大大都在这打时间啊” “不是还有很多工作吗?例如……,担任陛下的护卫之类的” “因为人手减少,所以护卫的任务也被解除了”,纳尔西斯混着叹息的语气说道。 “你说什么?” 明明是陛下的近卫队,可却不用保护陛下。真的没关系吗。本来应该是在宫殿工作的队员们好像是因为没有工作而聚集在这个大屋里。 那当然会吵死人了,加琳自言自语道。 “那么,陛下的护卫现在由谁来负责呢?” 于是,纳尔西斯和巴卡斯的脸变得郁闷了起来。 “……艾斯塔修大公的亲卫队” 原来如此,那个纯白的角兽队在负责陛下的护卫工作啊……。那个阵容确实跟陛下的护卫任务很相配呢。 果然还是想加入那边啊,正当加琳那样呆想着的时候, “什么啊你,摆着一副果然还是想加入那边啊的表情”巴卡斯突然吐嘈道。 “才,才不是呢”,加琳小小慌张的说道时, “什么,那只是表面好看而已啊”纳尔西斯像明白什么似的说道。 “那说的是你吧” “嘛,就是那样,我们一整天都在打时间啊。啊~~就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看来真的很闲啊” 加琳没有劲地小声说道。 可是,闲的就只有正式的骑士队员们,大把大把的杂务正等待着实习骑士的加琳呢。先就是照顾马棚里被绑住的乘坐用的幻兽。 魔法卫士队的队员有着各自的幻兽。曼迪寇亚(人头狮身龙尾的怪兽),希波古里伏(前半身是鹫后半身是马的怪兽),然后就是格里芬(狮鹫兽)……。幻兽里如果是队员们的使魔的话就没有那么麻烦,可要是普通乘坐的幻兽的话,就最糟糕了。 因为本来就不会听自己的话,走近一看时还露出凶残的样子。拿着饵食时就吼吼地大叫着,好像要把加琳撕碎似的。 喂食之后就是马棚的打扫了。虽然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在玩耍,可加琳一靠近幻兽们时就被舔或是被爪子搔,甚至还想咬她,样子十分凄惨。 总之照顾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虽然加琳还没有召唤出使魔,可要是召唤出这种庞然大物的话就真是有够好受了。即使只是食物费用就相当那个了吧。那是因为实习期间是没有年金的原因吧,加琳这样想道。 幻兽的工作结束后就到大屋的清洁了。 因为在工作时都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于是就问了一下队长代理的比比安是不是没有其他见习生,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复。 看来应该是受不了见习时的严格生活,还有就是看到魔法卫士队现在的那个格子吧。 真的,看来真的是在不得了的时候进到这里来了呢。 然后到了傍晚……。 累得几乎要散架似的加琳回到塞多利昂的房间,这里还有更多的事等着她呢。 所有的家务。 因为那是以‘替换衣服时请走出房间’这样的条件来作为交换的,所以没有办法。可一旦做起来时,才后悔这样的交易说不定太不划算了……。 说到底,因为是一个男人住,大厅的话也不会太那个,寝室里才是最糟糕的。先就是床跟墙壁的间隙里,要洗的衣服堆积如山。 虽然触摸也很让人讨厌,可还是拼命地忍耐着,然后把衣服搬到建筑物里的公共打水场。可因为从没有洗过衣服,因此不知道如何洗才好。虽然是贫穷贵族,可还是会雇有几个佣人的。 总之就先把水放到桶里,然后把衣服倒进去。然后等吸满水后就拧干。虽然不太懂,可洗衣服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当不断地重复这种工作时,突然有某种不得了的东西出现,加琳就吊起眼睛来。加琳把那件东西用毛巾包起来,扔到正坐在桌子上看书的塞多利昂上。 “喂!你这家伙!这到底是什么啊!” 塞多利昂瞄了加琳一眼, “啊啊,不就是贴身衬衣嘛”,塞多利昂用不在意的声音说道。 “不要让我洗这种东西啊!” 加琳把内裤也扔到塞多利昂那里。塞多利昂把贴上脸上的内裤拿下来,用厌烦的声音说道。 “那不就是贴身衬衣物嘛,是要洗的衣服啊” “那种东西哪能洗啊!再说只是碰一下就讨厌死了!” “我可是在履行条件啊。贵族的话就给我好好的遵守约定” 加琳连埋怨的声音也不出来,只能沮丧地抱着内裤回到浴室。可由于实在是一点也不懂,因此也洗不了。 加琳唱起风魔法,然后把它打到水里去。于是水桶内就扑沙扑沙地响起了衣服搅拌声。 看了看周围的衣服,越来越生气了。为什么我加里努·迪兹雷·多·迈伊艾尔,非得要在这这里给那种家伙洗内裤啊! 他明明手下留情了! 明,明,明明为神圣的决斗涂上了一层泥土的说! 那,那那,那那那,那样地践踏了我的自尊心的说! “什么啊!老说年纪比我年长!不就是比我年长四岁而已吗! 虽然那样的怒叫了,可愤怒还是没能控制住,倒不如说上升了。加琳的愤怒转化了魔力,然后变成风暴,最后打到了水桶中去了。 “哇” 虽然马上想让咒文变弱,可已经太迟了。 一件衬衣变得破破烂烂了。 “衬衣烂了。可不是我的错。是破烂的它不好” 加琳任性的报告。塞多利昂脸色也变了。 “哪件衬衣?” 加琳被他的凶猛的气势压倒了。想睡似的眼神隐藏着光茫。 “……是这个” 不高兴地看着破烂的衬衣,塞多利昂好像轻了一口气。 “是吗,下次给我注意点啊” 然后走近衣柜翻看里面,取出一件衬衣。虽然只是件普通的衬衣而已,可塞多利昂好像很喜欢它似的看着它。 这时候……,塞多利昂呆的瞳孔里,似乎能感觉到什么温暖的东西。察觉到这的加琳不由得睁大了眼。 “…………” 看了一会儿,塞多利昂终于把衬衣放进衣柜里了。 “这里的衬衣就不用洗了,反正也不会穿” “知,知道了” 于是他便再次回到椅子上看书。没事可干的加琳回到草堆坐下,观察着塞多利昂。 到底在这个呆的男人身上,还隐藏着多少的实力呢? 这个塞多利昂好像非常喜欢看书。大厅里有三个大书架,很难懂的书也摆得密密麻麻的。 书架对面的墙壁上装有暖炉,上面还有一本书装饰着。从表面就可以看出是很旧,还有价格很高的书。 在下面看书的塞多利昂简直就像个学者似的。可魔法的使用也是一流的。加琳在那个决斗的夜晚用身体了解到。在乡下里没有那种灵活的人。 简直就是文武双全的贵族典范……。 沉默着的塞多利昂周围就是漂浮着那样的感觉。可相反的是,却在这个连床也咯吱地响的破房子里生活着。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加琳疑问着。 过了一个多星期,加琳也逐渐地习惯跟塞多利昂的生活了。很多必要的东西也一点点地得到了。 先就是睡衣。 因为想要节约金钱,所以加琳迫不得已地向塞多利昂借了一件贴身衬衣。跟自己比较,塞多利昂的衬衣大的很,因此穿上去就跟睡袍一样。虽然穿着讨厌的男人的衬衣很不情愿,可没有其他的衣服,也就没有办法了。 然后就是椅子。 这是杰巴尔大屋里不要的椅子。是为了能在野外也能使用上而制造的折叠式的小椅子。恐怕也是为了能在战场上用的吧。可对于身材娇小的加琳来说也足够了。 还有对于同居人塞多利昂的性格也逐渐了解了。 基本上,这个男人对其他事没有什么兴趣,在加琳老实做家务时会一声不。按照约定,换衣服时会走出房间。 加琳实在是感谢塞多利昂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不问长问短这点最好了。 可极大不满的大概有三点。 先就是用餐。 由于加琳正在青春育时期,因此想尽量吃些好的。可这个家的食物就只有硬邦邦的面包和豆汤。那已经连续吃了好多顿了。虽然认为那是欺负和虐待,可塞多利昂吃的也是这些。曾经问一次为什么,得到的是最简单的回答。 “没钱” 原来如此,看了一下周围,值钱的东西没几样。 那样就只能理解了。 第二就是酒。 虽然塞多里昂通常是在看书,可有时候会不经意地把手伸到桌子上的玻璃杯上。 然后咕噜地把里面的液体倒进喉咙。 看书时,那种动作不停地重复着。 那并不是红酒,而是非常厉害的烈酒,有着独特的香味和颜色。 总之塞多利昂把那些烈酒像水般不断地喝下去。壁橱里面都放满了那个牌子的酒瓶,壁间里乱放着好几个空瓶。 之前在酒馆见面时也是像这样大量地喝着酒。 那并不是开心地喝,而是喝得越多世界的终结越快来临般地沉默着,烦恼似地用拇指撑着太阳穴。 加琳一直认为醉鬼应该是很兴高彩列的那种类型,像塞多利昂这种喝法的人让她觉得很稀罕。 一直盯着看,塞多利昂觉到加琳的视线,抬起头。 “怎么了?” “即使没钱买食物,可还是有钱买酒呢” “啊啊,因为这是必需品啊” 相反了吧。虽然那样想,可那种吐嘈不用说也明白吧。没有酒的话不行,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喝得还真多啊” “是呢” 塞多利昂爽快的附和着。 “你好像很喜欢喝酒啊” “算是吧” 真让人有点不爽的说法。 然后……,趴在桌子上开始打迷糊了。在大厅睡着了的话会很麻烦,因此加琳就用肩膀把他拖回寝室去。每次这个时候,加琳都会‘为什么我会输这种家伙呢’地懊悔不已。 然后,最后的不满……,就是他的态度了。 塞多利昂对加琳一点也不过问。刚开始时还有点埋怨的,可不久后就放弃,什么话也不说了。 看来是把自己当作小孩子,而不是对手了。对那种态度如何也不能原谅的加琳焦急不已。 现在对于少女身份暴露的担心变小了,虽说不是抱怨的理由,可还是觉得很生气。甚至在某种时候居然还把人家当作小鬼!加琳胸口中充满着不甘心和懊悔。 然后有一天……。 像往常一样让醉倒的塞多利昂躺在床上时,手突然被他抓住。 “什!” 加琳一瞬间心跳加了。那是宛如握着恋人的手般温柔的握法。倒不如说是第一次被异性这样握着手吧,心脏几乎都要从喉咙上跳出来了。 可是,看来只是喝醉而睡迷糊而已,手马上就没力了。这家伙……,加琳愤怒地震动着。 居然安然地握住少女的手,什么意思嘛! 真想揍他,可也不能这样问他吧。为什么我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如此生气呢,加琳疑惑着。 正当想回大厅的时候……。 “……努” 刚才,塞多利昂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开始出鼾声了。 “…………” 是,是错觉吗? 刚才一瞬间,感觉塞多昨昂在叫自己的本名。 怎么可能……。塞多利昂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本名的。在这家伙面前从没有说过自己的本名。加琳一直盯着塞多利昂的睡脸。英气凛凛,线条细腻的脸庞……。看上去年纪有点大,可听说只有十九岁。 到底他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 那种疑问穿过脑海。 总会有点理由吧。那个,会不会是有点厌世的原因呢。 嘛,想也没有用,那种事怎样也没所谓。 加琳静静地钻回到草堆的床上。啊啊,这就是我所憧憬着的骑士的生活吗……,有点失望的想着。 谁也不会对自己温柔,这是理所当然的。每天压给我的都是严厉,麻烦的事。每天只是做些杂务,修行的时间也没有。 说不定这种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呢。连喘一下气的日子也没有……。 温暖的故乡和自己的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温柔的父母,和睦的兄弟姐妹……。不由得想哭起来了,加琳马上用手指捏了捏脸。 不许哭。 那是自己决定要成为骑士而从乡下走出来的。想像了一下穿着闪耀的衣服,骑着优秀的幻兽的自己。那种打扮是之前看到的角兽队的打扮。果然,要加入的话果然是那边吗……,加琳这样想着。 啊啊,好想快点得到功勋啊。 不是那样的话起码也想在决斗中扬名! 成了骑士后,这个塞多利昂也不会再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吧。到那时候再全力地跟他来一次决斗。想像塞多利昂后悔的脸,加琳得意地笑了。 可是……,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单调。 能立下功绩的机会和能扬名的事也没有,什么也没有生。 我会这样一直的在这停滞不前吗……,加琳厌烦地想着。 可是,那种机会却意外地来得快呢。 第五章 四对四的决斗 像往常一样,在杰巴尔大屋的工作结束后在大厅上休息时,满脸欢喜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就会出现,一副幸福满点的样子。 “心情好像很不错啊” “那当然了,今天是出年金的日子呢!” 正式的骑士会由王宫支付跟其称号相应的年金。年金共分为十二分,每个月固定的日子里会出年金,今天好像就是那天。 “正是如此,我们现在就要去喝酒,你要一起来吗?塞多利昂也会一起哦” 这时塞多利昂走过来了。 “这家伙不行” 马上就被否定,加琳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啊?”巴卡斯惊讶地问, “对他来说喝酒还是太早了”塞多利昂冷冰冰地说道。 “我早在九岁时就一天一瓶了呢” “偶尔也要休息一下嘛,把他也加进来吧” 由于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的劝说,加琳有点安心了。然后偷偷地看了一下塞多利昂。真没办法呢,塞多利昂说道。听了后加琳非常开心。这回终于能吃顿好的啊! 这个星期,加琳吃的东西就只是硬邦邦的面包和豆汤,还有一点点干掉的肉,生菜和苹果。塞多利昂并不是为了区别每天的用餐,他对酒以外的东西都没有兴趣,只是把每天不变的东西送进口里而已。 在乡下时只是有什么就吃什么,可现在这实在是太严峻了。 终于能吃一顿好的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三人来到的是之前加琳来过的『微风』亭,曾经是多拉基连殿下的大屋。 巴卡斯看来很喜欢这个地方呢,不断地赞扬这里的料理如何地好。 “这里的淡菜贝很美味哦,听说是用冰魔法从东北海运回来的,跟红酒一起蒸,入口时连舌头也有被溶化的感觉啊” 被领到餐桌边,四人坐下来。一坐下,说过的料理就上来了。 “喂加琳,你也吃吧” 巴卡斯催促加琳道。 吃了一口,原来如此。舌头像溶化了般美味。混入了大蒜和海水的香味,实在是一绝。 “好味啊!”不由得叫了起来。纳尔西斯笑了。 “塞多利昂那家伙是不会吃这么美味的东西吧?” “他只喜欢喝酒而已,真是怪人” 看了一下塞多利昂,他并没有把手伸向料理,只是一直静静地喝着酒而已。那些淡 菜贝明明很美味啊!加琳惊讶地想着。 巴卡斯一口喝掉红酒,豪爽地笑道。 “还有讨厌女人呢,女人和美食。居然讨厌人生最让人兴奋的东西,真是个怪人啊” 尽管被人这样说,塞多利昂还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喝着酒,坐席间慢慢地热闹起来了。 巴卡斯豪爽地笑着,开始说起自己的威风史来了。内容都是跟哪里的贵族决斗,把多少个贵族打败等等之类的事。对于里面还有些有名的贵族,让加琳很是惊讶。 纳尔西斯也不认输。他的威风史自然就是恋爱故事了。被哪里的贵族夫人求爱,跟哪里的大小姐共渡一晚之类的,听来听去都是些让人昏头的话。 两人说完后,就征求塞多利昂的感想。于是他说的都是“很厉害啊,太厉害了”之类的简短话语。可这足以让两人高兴得飞到天上去了,于是继续不停地重复着。 加琳小声地问他。 “那两人的话是真的吗?” 于是塞多利昂就小声地说出真相。 “嘛,把这边的无赖变成‘候爵夫人’,把那边的街女变成‘公爵夫人和大小姐’的话也就大概沾边了呢”。 原来如此,真是夸张得要命啊。可由于两人谈得十分兴起,因此连加琳也愉快起来了,虽然无视了内容。 “怎么样啊加琳!我很强吧!” “虽然是个变态呢” “加琳,这样你明白了吗?我可是这个魔法卫士队里的美男子啊” “虽然是恶趣味呢” 虽然是毒舌相向,可两人也醉了因此没有注意到。是吗是吗,你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啊。这样不断地催促加琳吃料理道。说来他们已是听不进她的话了。不过幸好,这样就能继续填饱肚子了。 “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要好啊?” 加琳道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样看,三人的性格和样子完全不同,但却像兄弟般友好。 “总觉得合得来呢”,巴卡斯说道。 “虽然刚开始时也很讨厌对方呢” 然后加琳就问起他们年龄,吃惊的是两人都没到二十岁,只有十八岁。 先不说纳尔西斯,巴卡斯看起来根本不像十八岁,加琳老实说出来。那是因为穿过的修罗场都不尽相同呢!巴卡斯挺起胸说道。 正当在这种快乐气氛里用餐时,门被打开,穿着纯白衣服光茫四射的骑士四人组走进来。 哦~地加琳盯着他们看。然后马上就知道他们就是之前见过的角兽队。这样看起来,真是威风凛凛啊。 对比起魔法卫士队队员那除了黑色的斗蓬外其他都不同的打扮,角兽队那统一的白色大衣姿态,简直就像是从画中跑出来似的。杖收在用宝石和银锁编织成的刀鞘里。加琳陶醉地看着那种英姿。可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却露出极为不爽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正当这样想着时,坐下来的角兽亲卫队的其中一人开口了。 “喂,你们不觉得店内有点臭吗?” 是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跟加琳他们差不多。然后其他人都同意地点了点头。 “是啊,有点霉臭味啊” 店主马上就飞奔到骑士团面前,低下了头。 “那个,小人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味的说……,要是有什么招呼不周的话,请多多原谅” “啊,并不是店内的问题,而是有部分客人的原因” 一听,巴卡斯脸色也变了。正当呜呜地呻吟想站起来时,被塞多利昂阻止了。 “不要跟他们闹” “不,但是……” 加琳察觉到气氛有点奇怪。 “店内的客人全都是高贵的人……” 店主边擦汗边说。想必角兽队亲卫队的人是上客吧。可又不能惹怒其他客人,店主只能一味苦恼焦急。 “高贵?也是呢。被解除陛下的护卫任务后还能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溜达,再也没有比这更高贵的事了” 纳尔西斯也把杖拿在手上想站起来,然后还是被塞多利昂阻止了。 “不要管他们” “可,可是啊!都被说成那样了,哪还能畏缩啊!” 可塞多利昂冷漠地说。 “比比殿下说过了吧?要忍耐,我们不才刚刚跟吉尔马尼亚的人干过架了吗” 原来如此,看来魔法卫士队跟艾斯塔修的角兽队关系很不好。说来角兽队不是担任了保护陛下的任务了吗。因此这好像成了魔法卫士队被他们耻笑的理由。 “快看啊,那张黑色斗蓬。以前居然有憧憬着那斗蓬的人在耶,真是吓了一跳!明明就像乌鸦一样啊!” 加琳有点生气了。什么啊,虽说是角兽亲卫队,帅气的就只有名字而已吗……,虽然这样想,可当然没有当面说出来的勇气。 然后角兽亲卫队们就开始嚣张起来了。对着店主说道。 “喂,把那些家伙揪出店外去吧,饭太难吃了吃不下” 你们也是贵族,他们也是贵族,店主已经不知道咋办了。 “啊啊,真是的,放过我吧”,恭敬地低下头。那是非常不爽的样子,然后一个骑士把店主踢飞出去。店内出响亮的声音。 已经忍耐不住了。 加琳马上在手掌上写上“勇气”,然后装作在喝酒的样子,之后站起来,指着他们怒吼着。 “你们这些家伙还算是贵族吗!” “什么啊这家伙”,骑士们惊讶地看着加琳。 “喂,加琳,不要啊” “为什么要阻止我啊!你不觉得羞耻吗?被他们那样地耻笑着!” 塞多利昂苦恼地说道。 “要是再干架的话又会被减薪的” “现在不也很穷了嘛,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于是塞多利昂认真地答道。 “会没得喝酒” 加琳随即呆掉了。 “你这家伙!脑袋里就只有酒吗!” 加琳甩开了塞多利昂的手。加琳瞪着面前冷笑着的骑士队队员。 这些家伙就是我一直认为很帅的角兽队?幻灭感转化为激烈的怒气。我居然认为这种家伙很优秀!居然对这种连骑士的风度也没有的家伙! “什么啊那家伙?” “不就是个小孩子吗” “最后居然连小孩子也带进来了吗!看来魔法卫士队也要完了呢!” 骑士们大声笑了起来。 加琳脸色变了,目光也变得锐利,身体开始震动起来。身体周围的空气开始流动转化为风,包裹着加琳的身体。 “什么,害怕直接说出口吗?也是呢,你们是胆小鬼呢。在远处偷偷地说人坏话就最适合你们了,因为你们是像女人般腐烂的家伙呢!” ‘胆小鬼’ 这句话让周围的笑声停止了。 店主完全不知道该咋办,于是就逃到店里去了。在用餐的其他客人也察觉到这不寻常的局面,都沉默着。 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虽然比不上巴卡斯,可也是个很魁梧的大块头了。他把像枪般大的杖夹在腋下,是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喂,躲在小孩子后面的就是你们吗,好久没见呢” “喂,那家伙是安杰罗啊”巴卡斯说道。 “真的是呢”纳尔西斯惊讶地叫了起来。 “那家伙是谁啊” 加琳问,于是巴卡斯答道。 “他以前是我们队的人。因为太过胡来,所以被开除出去了……,看来是潜到角兽队去了呢,真是个圆滑的人呢” “那就是说是个叛徒呢” “可那家伙很强啊,小心点” 加琳的眼角吊了起来。 “真是的,魔法卫士队也要完了呢!居然只剩下你们那些蠢货和这样的小孩子,还是解散了好吧! 骑士们再次哈哈地笑了起来。 “给我闭嘴叛徒,看来要给你一些惩罚才行呢” 加琳拿上魔杖。 “喂,要是拔出那个的话,即使是小孩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啊” 一片寂静的店内响起骑士的声音。 塞多利昂抓着加琳的手臂 “到此为止了,加琳” “放开我!” 塞多利昂想要制止暴燥的加琳,可还是捉不住她的手。 “不要阻止我们啊塞多利昂。加琳是对的,不能原谅他们” 巴卡斯说道。纳尔西斯也站了起来,把杖拿在手里。 “有比减薪更不能忍受的事啊” “我要跟你们决斗”加琳拔出杖说道。 客人跟店员一瞬间忘了害怕,对着那堂堂正正的身姿看得入迷。那是凛凛又美丽的身姿。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踏出一步,排在加琳两边。 “我也要跟你们决斗” “我也是” 角兽队的队员一起站了起来。 “我们是四人,你们也是四人,刚好对够数呢。很好,就让我们来做你们对手吧” 没有办法,脸上这样说着的塞多利昂也站了起来。 “真是的……,又要被比比殿下责骂了” 魔法卫士队跟角兽亲卫队面对面的决斗,跟之前一样是在中央古利斯特寺院的前庭。这时候几乎没什么人,是个用于战斗的好地方。 四人站在十五米的距离对峙着。 巴卡斯,纳尔西斯和加琳三人战意旺盛地瞪着角兽队的骑士们。 塞多利昂就一副认真的脸交叉着手在后一点的地方站着。 “那么就开始吧。事先说明,因为主动挑起战斗的是你们,要是丢掉小命的话就是自作自受了”安杰罗说道。 于是加琳站了出来放言道。 “废话就免了,放马过来吧” “真是够威势的小孩子啊,虽然想要说教训一下你这个小鬼……,但我的对手是你啊!塞多利昂!” 安杰罗用杖指着在后面一脸无聊的塞多利昂说道。 “很久以前我就不爽你了,老装一副清高的样子!今天就让我送你上黄泉吧”然后拔出了枪般的杖。 真没办法,嘀咕着的塞多利昂正想上前去,可加琳阻止了他。 “嗯?” “你的对手是我啊!” “喂,你不是他的对手啊” 塞多利昂这样说着,可加琳摆好杖,最先冲了出去。因为那个勇气魔法,加琳现在被无敌感包围着。要是把这个安杰罗打败的话,塞多利昂也不会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吧。 “好!跟着加琳吧!” 巴卡斯跟纳尔西斯也追了上去。 安杰罗呜地呻吟了一声,向加琳挥起了杖。巨大的空气块从杖端吹了出来,想要包围着加琳。 可加琳一下子就飞到上面去,跳过了从头上过来的魔法“鞭子” “真是身手敏捷的家伙!” 加琳以猛烈的气势不断攻击,令安杰罗动弹不得。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跟各自的对手干了起来。 精彩的决斗要开始了。 真是的,塞多利昂说着就拔出杖,跟自己的对手对峙起来。他的对手似乎是个没什么活力的年轻人。 那个人连名字也没有报上来就突然放出魔法了。跟自己一样是水魔法。这里没有水,所以想要得到水的力量,就只能使用空气中的水。 很多冰箭朝自己飞来。塞多利昂厌烦似的唱起了“鞭子”,把箭简单地打落在地上。 最先胜出的是擅长土魔法的纳尔西斯。 对手也是使用“土”,地面的泥土隆起来,形成好几个歌雷姆。纳尔西斯笑了起来,也唱起了咒文“古利艾特·歌雷姆”。 可他的歌雷姆并不是“土”。 是金光闪闪的歌雷姆。 “歌雷姆淑女们!把那家伙解决掉吧!” 身高约为三米的女性外形的歌雷姆拿着扇子,把土歌雷姆全都吹散了。 自己的歌雷姆轻易地全灭,对方一下子就举起手投降了。 “啊哈哈!怎么样啊!我的黄金淑女!是纯金的贵妇们啊!” 接着分出胜负的是塞多利昂。他笑着转向纳尔西斯吐嘈道。 “喂喂,什么黄金啊,……明明只是黄铜而已嘛”。然后向对手出魔法“鞭子”,对方也唱起了相同魔法来应战。 可极擅长“鞭子”的塞多利昂三两下就把对方逼进困境了。就这样的话应该会胜利的,可是……。 最后一击,塞多利昂本想以一个假动作来进行突击,对手的能耐大概就是用杖来防御。然后就看准他的手,把杖打出去。 这样应该就能分出胜负。 可让人惊讶的是,对方不但没有防御,甚至身体还向前倾。 “蠢,蠢货!” 塞多利昂的攻击被吸进对方胸口。 深深的打到心脏,是致命伤。 ‘可恶,做过头了’ 这样想的瞬间,对方脸色也没变地挥动杖。 “什?” 塞多利昂快闪开,那名骑士就这样胸膛开着洞地跑出去,消失在夜里。 “……怎么回事啊?那家伙” 自己的杖确实是打到他的心脏了,可居然还能完全没事地继续攻击。能支配身体组成的魔法有很多,可即使是“水”魔法也不能做到那样。 塞多利昂难以置信地呆站着。 之后胜利的就是巴卡斯了。他的对手也是“火”魔法使。虽然两人都满身是火伤,可对方由于撑不住而投降了。 交叉着手的巴卡斯瞪着对方。 最后的是加琳。安杰罗果然是个强敌。操控着跟巨型身体完全不符的风魔法,想用几之刃来切碎加琳,可加琳的“烈风”也是乎常人的。把风之刃全吹飞,以自己擅长的空战愚弄着安杰罗。 身体到处被割伤,突然无力地跪了下来。 “已经不行了吗?” 加琳问道,可安杰罗还想要继续战斗下去。 “还早着呢!” 似乎是被小孩子似的加琳那样愚弄着感到十分悔恨吧,眼睛布满血丝,大力咬着的嘴唇变得苍白。 加琳相信胜利的会是自己,因此用“鞭子”绕在杖端,突然冲上去。可这正是加琳的失误。 “什!” 加琳因为对方使用风而大意了。想不到居然会突然使用“土”魔法。 地面上伸出的“土”之手抓住加琳的脚,看来安杰罗也能熟练地运用“土”魔法。 “笨蛋!像你这样的小孩子会懂战斗的方法吗!” 巨大的空气镰刀向着自己的头飞过来。 “不好了!” 看到那镰刀,勇气突然一下子全没了。跟小时候掉到“龙的脚印”那里般深邃的黑暗和飞过来的镰刀双重地侵袭着自己的心。 那瞬间,脚突然变轻,同时抱着自己的身体倒向地面。 “笨蛋!不要大意啊!” 塞多利昂大叫道。 “你……” 安杰罗想继续动攻击,可出血的身体却动弹不得,连站起来也没有力气,倒在地上。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高叫起来。 “做得好啊!加琳!” “你果然太棒了!居然战胜了安杰罗!” 那样说道,加琳却很羞耻地咬着唇。 又是这样,自己在最后大意了……。要是没有塞多利昂的话,掉性命的就是自己了。加琳侧目看了一下塞多利昂,他一副好像对自己失去兴趣似的在沉思着。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的对手都跑到安杰罗身边为他治疗。性命看来是保住了,也恢复了呼吸。 尽管如此,安杰罗不能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这个小毛头,都惊呆了。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拿掉对方的杖,折成两半,然后转向悔恨不已的骑士们,说道。 “不要再对魔法卫士队口出狂言啊!” 加琳怀着既不甘心和被救了的羞耻感的复杂心情,向塞多利昂低下了头。 “……谢谢你救了我” 可塞多利昂却心不在焉的样子。无视加琳的话,跑向正呆坐在地上的安杰罗。 “喂安杰罗!” “……呜,什么?想来耻笑我吗?” “不是!跟我交手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啊,贝多罗吗,什么啊那家伙!逃了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他最近才入队的。本名什么的也不知道” 为了不有辱家声,报上假名的骑士为数不少。自己虽然跟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很要好,可却不知道他们的家乡在哪。 塞多利昂看向那个叫贝多罗的男人消失的方向,叹了叹气。 “喂,什么那家伙是什么啊” 加琳惊奇的问道。 “那个人,明明胸口被刺穿了……却一副完全没事的样子跑掉了” “喂喂!那种事怎样想也不可能吧!” “我没说慌,是真的” 塞多利昂一脸认真,三人相互看着。巴卡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累了吧,连肩膀都没力了” “……还有,你跟往常一样喝了很多酒呢” 加琳不高兴地说道。 看来是他不把救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的态度让加琳生气了吧。 “不是不是!不是那样的!是真的啊!真的是这样在贯穿了胸膛中间!” 虽然这样焦急地说道,可已经没人听他说了。 “我们光荣的魔法卫士队!”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开始绕着肩膀大叫起来了。 “好!现在就叫其他的队员来,报告一下我们的胜利吧!”纳尔西斯大叫道,巴卡斯也非常赞成,捧着胜利品的杖跑出去了。加琳也跟着出去。 “喂!等等啊!你们!” 塞多利昂慌张地追了上去。 那天……,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久违地热烈谈起了士气话题。谁也在饥渴着胜利的味道。而且对手还是那个自慢又讨厌的角兽队队员,这更是不得了。 对于见习骑士加琳的活跃,大家也很兴奋。居然打倒了那个安杰罗吗!太了不起了!不断地庆祝加琳的胜利,给她敬酒。 虽然加琳就完全被魔法卫士队的同伴们接受,可塞多利昂的话谁也不相信。 无可奈何的塞多利昂只是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喝着酒。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有着一个刺激人的感觉,让塞多利昂回忆起“往事”来了。被挤到脑海某角落的“那件事”不断地苏醒过来。 “可恶” 小声说道后猛地喝酒,可浮现上来的记忆却撕碎了他的心。不知不觉,塞多利昂醉倒了。 一个人在慢慢喝着酒的加琳看到了喝醉的塞多利昂蹲在店的角落。 “那家伙……” 真是的,真让人头痛。在这种地方也依然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他那种样子,越来越悔恨了。决斗时被手下留情,今天还被他救了。 不能变成跟大家一起庆祝胜利的心情。 至少今天只有我输了……。 只要挥出“勇气”,就没有不能战胜的对手。虽这样认为,可并不是这样,输给了塞多利昂,也输给了安杰罗。 这样的自己能很好的成为骑士吗……。明明自己是这样的不安,可塞多利昂就只顾着喝酒。 加琳走近塞多利昂,摇他的肩。 “喂,想要在这里睡着吗,快起来” “呜呜……” 可他好像很恶心地呻吟着。 要是在这种地方吐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加琳扶起了他。 “喂,去外面吹吹风吧” 然后把他拖了出去。 塞多利昂继续在醉酒的梦中沉浸在过去的记忆。 让人怀念的故乡的森林中……。 在喜欢的泉边,自己把头枕在“她”的膝上,享受着阳光。长长的金瘙痒着脸,梦中的塞多利昂微笑着。 “皮埃尔,怎么了?觉得痒吗?” 皮埃尔是塞多利昂的真名,是过去舍弃掉的名字……。现在谁也不会称呼的名字。 梦里的塞多利昂对着金女性说道。 “加里努,你的头在恶作剧啊” ‘加里努’ 过去的恋人。 我唯一爱着的女性。 那也是自称为加琳的少女的本名,可塞多利昂并不知道。 在梦里见到的她跟往常一样被包所包围。把我带往天国的女人。那身体散着像太阳般温暖的香味。 朦胧的意识中,被‘加里努’那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塞多利昂就变得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啊啦,不是恶作剧,我是故意的哟” “为什么?” “为了不让你忘记我在这里” 这句话话塞多利昂胸口被勒紧了一样。伸出手,‘加里努’温柔地回握着。塞多利昂起来,把‘加里努’的唇到拉近到自己的唇边……。 加琳把塞多利昂拉到没有人的小巷。不想让人看到醉成这样的魔法卫士队队员的姿态。而且也不想再受到那些言论伤害了。 “喂振作点啊” 加琳斥责着醉熏熏的塞多利昂。真是的……,为什么要喝到这种程度啊? 明明那么厉害的说……。这不是浪费了这个才能了吗。 正当在想着稍微控制一下就好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在嘀咕什么。 “……努” 加琳心跳加。 “喂,你刚才在说什么?” 很想要确认一下,加琳靠近了他。桃色红瘙痒着塞多利昂的脸。 “……加里努” 这回清楚听到了。 不会听错的,果然,塞多利昂知道自己的本名。为什么?这样想着的同时,胸口剧烈的跳动起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名字……” 正当想这样问时,塞多利昂突然抓住了加琳的头。 “嗯!” 到底生什么事了,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看来是塞多利昂的唇跟自己的唇正在接触着。当这样察觉到时已经过去十秒了。 唇,被塞住了。 用唇……。 什么?接吻?怎么回事?难道我正在接吻吗? 接吻……,终于在脑袋中理解了那个单词的意思。然后那单词猛烈地在胸口中膨胀,加琳的脸激烈的红了起来。 这是接吻!在接吻!唇被塞住了!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被吻了”! 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接吻。做梦也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加琳极端混乱。 总之! 现在不是脸红和混乱的时候啊! 加琳开不断挣扎,想要挣脱开来。可这样反而让塞多利昂更用力地抱着,紧贴着她。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愧是男人的力气。用魔法的话还好说,可加气不足的加琳并不能逃脱出来。塞多利昂更加用力地抱着乱动的加琳,把她推倒在地上。 “一直待在我身边吧” 塞多利昂用漏*点的眼神看着加琳说道。像被那漏*点的眼神射中一样,加琳不禁点了点头。 可下一瞬间就明白了那话的意思,于是立刻摇头道。 “不,不是的……,刚才的不算!” 在黑暗的小巷中,塞多利昂的手动了起来。 “!” 加琳睁大了眼睛。 梦中的塞多利昂忘我地渴求着‘加里努’的唇,贪婪的一次次地用舌头抚摸着口腔里面,那是越梦般强烈和漏*点的吻。‘加里努’的唇变得炽热,身体想要从塞多利昂的手上逃离。 离开唇,塞多利昂小声说道。 “一直待在我身边” 加琳的动作停止了。 塞多利昂把手伸到加里努的胸部,‘加里努’丰满的触感……,并不存在。而是又平又滑的感觉。 “加里努?” 不假思索地问道的瞬间……,醉意突然退去,现实的光景在眼前扩大。 “……加,加琳?” 怀抱下的加琳,正在颤抖着。自己的同居人,魔法卫士队见习队员的“少年”。塞多利昂刹时间脸都充满血,红起脸来。 “难,难道……,我……” 加琳现在正一脸想要哭的表情颤抖着。 做,居然做了……! 跟曾经的恋人搞错,吻了这个“少年”,而且……。 “胸,胸部,被摸了……” “对,对不起” “也接,接吻了……” 加琳颤抖地说着。 “啊真的很抱歉” 糟糕了,虽然是喝醉了,可偏偏对方是个男人!即使他有多漂亮,可始终是个男人啊! 加琳把塞多利昂撞飞出去。 然后抱着胸部跑了出去。 ……不好了,那家伙吓坏了吧。 接下来可要解悉清楚,这样想着。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种梦。 刚才的梦在脑海里闪过。 塞多利昂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有够真实的梦啊。 ‘加里努’ 那个名字包含着很多回忆,高兴,绝望……,抹不去的罪。 想忘却忘不了的罪的记忆。 喉咙里像有什么塞住一般,让呼吸很痛苦。 原谅我吧,小声道。对这句哪里都传达不到的话语再次感到绝望。塞多利昂抱着头,深深的叹着气。 菲利浦三世和艾斯修塔大公 托里斯塔尼亚的王宫里,国王菲利浦三世正一脸漠然地看着西洋象棋盘。年纪大约是三十五岁左右,金色长和整齐的胡子,结实的身体跟另一名字“英雄王”的称呼很是相称。表情像古代的雕刻般满是威严。 曾经直接率领军队,在拉-瓦里埃尔的土地上打败强大的吉尔马尼亚军队的英雄身姿至今依旧。 可那表情却缺少些活力,眉间紧皱,偶尔甩甩头,装出在听着宰相的话的样子。内容一点也听不进,宛如别国的语言般,跑进耳朵马上就出来了。 “陛下,你有在好好的听我的话吗?” 在问道的是把黑梳往后面,眼睛修长的男人。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左右,全身黑色僧服有如圣职者般的样子。可腰上系着的军杖和锐利的目光,让人觉得比起圣职者更像是个将军。从他身上的各种东西看来,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从银色光的杖看来,可以说他比眼前的国王更高贵。 他就是托里斯汀王国的宰相,艾斯塔修大公了。 “有什么疑问的话,请尽量提出来吧” 诚恳的低下头。 “疑问什么的就不说了,根本就没有本王插嘴的余地”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陛下你不是这个国家的王吗?” “王?我吗?对你颁出来的政策点头摇头的男人可以称之为王吗?” 菲利浦三世用讽刺的语言说道。于是艾斯塔修大公笑了起来。 “如果没有借助陛下的威光,小人也不能治理好国家。倒不如说,像我这样的小人物……” 听了那挖苦的话,国王皱起了眉头来。菲利浦三世是一个无人能及的武人,握着杖时是一骑当千,统率的军队战无不胜。哈尔吉尼亚历史上有名的英雄王。 可上天却单单没有给予这个王政治上的才能。在他统治下的托里斯汀王国国力一年比一年衰落。那当然了,实行的政策全都行不通,又随意地增加法律条文,提高税金。还有因为面子进行的战争……。 正当国民的愤怒将要爆时……。 及时让这种状态刹住车的,就是这个艾斯塔修大公了。凭着灵活的手段,一人独自把托里斯汀王国的政治,外交,经济搞起来,逐渐实行改革。结果成功地把托里斯汀昔日的繁荣重现在眼前。可菲利浦三世并不觉得有趣,他是个跟英雄王这个名字一样是个自尊很强的人。 可是无论说什么也说不过这个艾斯塔修大公,因此常常闹情绪,现在更是连意见也不说。 虽说这样,可生气这件事还是没有变,常常做出像小孩子似的反抗。 例如在赌钱时会十分生气(菲利浦三世有时会把朋友叫来大肆地玩纸牌游戏)……,园游会抢着跳舞。 即使在那种事上胜过艾斯塔修大公,那终究只是一时的逃避,那种折磨人的劣等感的日子依旧马上就开始了。 “好了好了,政治什么的都交给你就是了,比起这个,现在到你了” 菲利浦三世指着象棋盘。大公好像完全没有兴趣似地动了一下马。于是菲利浦三世再次陷入了长思。 “陛下,我有个提案……” “不要绕圈子了,下命令吧,命令” 菲利浦三世厌烦地说道。艾斯塔修大公眯起了眼。露出了明明很年轻却没有一点马虎的表情。 “您又那样地……。其实事情是有关现在担任陛下您护卫的我的角兽亲卫队的事……” “啊啊,是那些跟圣堂骑士那样不懂变通的家伙吗。他们怎么了?” “小人想要把它奉献给陛下您” 哈?菲利浦三世抬起头。然后就烦恼似的摇头。 “不需要” “为什么呢?” “说到尾,我还有魔法卫士队在啊” “可他们的队员不正在逐渐减少吗?” “所以听说现在是在再次重组中。人员固定后打算让他们再次担任护卫任务。因此新的护卫队就不需要了” “听说他们只是一些流氓般的人聚集在一起而已。我常常在想不能让那种犯罪者集团般的人来担任陛下的保护任务,解散它的话会省下一笔多余的费用” 菲利浦三世皱起眉头。他对至今都尽力保护自已的魔法卫士队爱护有加,而且那也是从祖先以来就有的传统骑士队。卫士队的队长虽然现在有病,可队长的杰巴尔还是传授杖的用法给自己的老师。自己压根没想过要解散它。 “不要说笑了!听好了艾斯塔修,你说的话我全都听取,因为说到头脑灵活我不及你。可只有魔法卫士队不能让步!我会等到它人员固定,然后再次担任我的护卫任务。只有这个我是不会让步的” 艾斯塔修大公摇了摇头。 “可是……,担任陛下护卫任务的人不是精英的话就麻烦了。而且过去的精英是否还在就不得而知。而我的角兽亲卫队就精英云集。小人也明白陛下你想使用魔法卫士队的心情,要是您有什么事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唔,菲利浦三世沉默起来。艾斯塔修大公确实言之有理,可同时也有着‘我的亲卫队也被你随意摆弄,谁咽得下这口气啊’这样意气用事的想法存在。 “什么,那里可是还有勇士在啊” “勇士?您知道前几天魔法卫士队的队员在酒馆干了什么事吗?他们不是对无辜的吉尔马尼亚人挑起口角了吗。听说那些吉尔马尼亚人为了不在外国惹起事端而没有拔杖!谁知魔法卫士队的人还把对方痛打一顿,轻伤和重伤的人总有十人以上,我们受到了他们国大使的严重抗议啊” 菲利浦三世无聊地捋了捋胡子。 “关于那个,已经处分了相关人员了啊,说了会减薪。而且说那些吉尔马尼亚人是无辜什么的根本就是个天大的谎言。听说最先挑起事端的就是他们” “嘛,那是无休止的争论……。谁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总之,要是这种跟外国人吵架般粗暴的人实在是太头痛了……” 这时,一名侍童突然冲了进来。 “陛下!这下不得了了!” “怎么了,迪佩雷?” 被叫作迪佩雷的少年看了看艾斯塔修大公。 “没关系。即使有事隐瞒宰相,他也马上能嗅出个所以来” 艾斯塔修大公冷漠地听着这种挖苦话。 “那我就如实禀告了!听说陛下的魔法卫士队队员跟艾斯塔修大公的角兽队队员干了一架!” “你说什么?” 菲利浦三世睁大了眼睛。艾斯塔修大公也稍微皱了下眉。 “然后呢?哪边赢了?” “是!胜利的好像是魔法卫士队。双方都是四对四,全员取得胜利。听说他们把战利品的杖折断,甚至开起了胜利会!” 菲利浦三世瞬间神采飞扬,可马上就变回严肃的脸。“嗯!是吗!可居然跟有大恩的宰相的亲卫队干架,实在是不可原谅!居然连胜利会也开了!马上解散它算了,马上!”〕 虽这样说,可他还是隐藏不了喜悦,不时地看向艾斯塔修大公。 “原来如此。宰相殿下,说不定如你所说的!真是让人头痛的家伙啊!” 侍童很高兴似地,好像是自己的事一样挺起胸继续报告。 “是!而且里面一人好像还是见习中的少年!可他就像风一般飞舞,居然把那个安杰罗殿下打倒了!” “什么?安杰罗?那不是很强的对手吗!” “正是如此!真的,听说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 菲利浦三世不由自主地拍起了手。 “实在是个出色的少年!简直跟年轻时候的我一样啊!” 然后看了一下艾斯塔修大公,摆出胜利姿态的表情说道。这个国王听说自己的亲卫队战胜了大公的亲卫队,好像激动得不得了。 “真是的,魔法卫士队的家伙,实在是太暴力了。可太弱的话就不能胜任我的护卫工作了。跟刚才你说的一样啊” 艾斯塔修大公深深地低下了头。菲利浦三世转向迪佩雷。 “真是让人头痛的家伙。这要由我来亲自斥责一下才行。明天把那个勇者……,啊,不对,把那个粗暴的家伙带到这里来,明白吗?” 迪佩雷点了头马上冲了出去。然后艾斯塔修大公也告辞了。 “那么陛下,差不多要到休息的时间了,我就在此……” “嗯,辛苦了!啊艾斯塔修,叫他们好好休息一下,这样替我好好的问候一下你那些受了伤的亲卫队队员吧! 菲利浦三世满脸笑容地说道。 艾斯塔修大公走出王宫,走向迎面而来的马车,坐了上去。为了不让人窥视到马车里面般,车上挂了一层厚厚的帘子。 大公坐上后马车静静地跑起来。背后有两名角兽队骑士勒住马车跟在后面。 “话说完了吗?” 出了宫廷,坐在艾斯塔修大公对面的女性问道。 那是个美丽的女性。年纪约十八,九岁,飘逸的金色长垂到了腰身周围。温柔似的眼神和柔软粉嫩的脸颊,怎么看都是个富有魅力的女性。 漆黑的修女服包裹着那描绘着女性线条的丰满身体,散着慈爱的气息……,宛如从宗教画上脱离出来的圣女一样。 “我回来了,诺唯露。看来是魔法卫士队的胜利呢。安杰罗那家伙一点用也没有” 被叫做诺唯露的女性微笑了起来,男人谁都会被她那种温柔又温暖的笑容所俘虏吧。 “啊啦,果然那三个人在一起的话是行不通的呢” “又是那些家伙吗……” “没错,依旧是那些粗暴的人。其他有点骨气的伙伴全都走了。可只要有他们三人在的话,要把魔法卫士队连根拔起还是很困难呢” 那宛如是姐姐为弟弟的活跃而高兴的表情。 “你借给我的‘木偶’好像也不起作用呢” “哎呀!你已经拿去用了吗?真是个性急的人!” 露出有点轻视的目光。艾斯塔修大公摇了摇头。 “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真相了。只是把他作为一名骑士混入到队里去了。也算是个实验吧” “真是的,我正在想你用在什么地方时就……。不是说过了吗,‘木偶’是集合起来使用的,单独行动的话反而不起任何作用” “我明白了”艾斯塔修大公苦恼地说道。 “不过实在是太厉害了!像他们那样的可以称之为英雄了!” 诺唯露很高兴似地说道。 “你好像很高兴嘛” “是啊,我很喜欢他们。明明那么厉害却还是选择留在魔法卫士队,要是其他人的话早就舍弃了队伍逃跑了” “真不懂他们,只要势利一点的话,就能走上更美好的人生的说……” “你不喜欢那样吗。那可是不能用得失去衡量的,因为有着重要的东西存在啊。殿下不要误会了” 诺唯露高兴地笑了起来。 “可看来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人啊” “什么意思?” “三人组那里好像还有个见习骑士,听说安杰罗就是他打倒的” “嘛!很了不起的少年啊!居然打败了安杰罗先生!真想见见他呢!” 看着诺唯露那天真烂漫的笑脸,艾斯塔修大公苦笑起来。 “真是的,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哪派的了” “您在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大公您那派的了。只是,期待又是另一回事而已……,此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哦” “这可不是在玩啊。总之,要快点让角兽亲卫队成为正式的近卫队才行” 艾斯塔修大公侧目瞥了一下坐在隔壁的女性。 “我可是个急性子的人呢。诺唯露,有事想拜托你” “我啊,可是做不出那些诱‘事故’,或是煽动别人进行乱斗诸如此类的事啊,因为实在是太没用了” 用上有如街边女人般无邪的口吻,说着恐怖的话。 “没关系。没有时间了,方法就交给你了,绝对不能失败” “计划里通常会有‘分岐’这个让神也心血来潮的名字呢。居然要求别人十全十美地进行,真是个过分的玩笑” “可要是你的话就能顺利完成吧” 知道隔壁的这个女人是这个哈尔吉尼亚上屈指可数的恐怖人物的艾斯塔修大公说道。 “哎呀哎呀,总觉得被高估了呢” 十分高兴似的诺唯露说道。 三骑士和加琳 ,入宫晋见 跟角兽亲卫队的安杰罗他们决斗过后,在晚上举行的庆祝会上,喝醉了的塞多利昂强吻了加琳,然后第二天早上……。 塞多利昂撑着疼痛的头站起来,走向大厅。庆祝会被从宫廷里跑出来的侍从驱散后,塞多利昂回到家马上就钻进床去了。 大厅中,加琳一声不哼地啃着面包。从昨晚的那个以来,无论塞多利昂跟她说什么她也不出声。 “唷,唷……” 很不好意思地,塞多利昂打了声招呼。于是加琳在膝盖上握紧双拳,脸马上红了起来。 糟糕了……,加琳那家伙,以为我是个同性恋……。塞多利昂华丽的误会了。同时也在警戒着。不过,看到昨晚那样的自己,谁也会这样想吧。 “啊加琳,那个啊?昨晚我喝醉了做出了伤害你的事” “…………” 加琳沉默地继续啃着面包。然后把脸扭到一边。 “虽然我讨厌女人……,可并不代表说我喜欢男人,你明白吗” 说完,塞多昨昂也开始啃起面包来。 “那,那……” 加琳颤抖地问道。 “为什么会做那种事啊?” 塞多利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本来就没打算说自己以前恋人的事,而且更那个的是,因为把眼前的少年跟梦里见到的以前的恋人搞错了,这种话根本说不出口。 “那,那个啊,有点醉,于是把你错看成女人了” “……你不是讨厌女人吗?” “虽然是这样说……” “你明明就是喜欢女人嘛?大骗子” 塞多利昂困惑地说。 “……才不是对谁都是呢” 加琳侧目看了一下塞多利昂,感觉自己脸红了起来。 不知不觉在意了起来。那也没办法,谁叫突然被做了那种事呢。 说来最后还被摸了胸部呢。不能原谅……!这样想的同时,却不能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这让她十分烦燥,因为并没有被摸了胸部会生气的男人存在。 ‘加里努’ 那时候的塞多利昂确实这样说来。 难道……,他真的知道了自己的本名吗? 所以很在意,因此对自己做了那种事吗。 但那样的话就说明自己是女人这种事已经穿帮了……。‘为什么你这家伙会打扮成男人啊?’他会这样问吧。 可从塞多利昂的态度看来,却并不像察觉到了自己的真正身分。 那,果然是其他女人的名字……? 想到这里,才觉自己居然正在为这种事烦恼着。那种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嘛! 加琳转过身走出房间执勤去。 “喂,喂!我也去!” 塞多利昂慌慌张张地跟在后面。 那么,到达杰巴尔殿下大屋的两人,等着他们的是让人惊讶的消息。被比比安叫了过来,给他们传达做梦般的话。 “什么?陛下要召见我们!” 连塞多利昂也惊叫起来。旁边刚到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惊叫起来。 所有人都很紧张。那当然了,一介普通的骑士能得到菲利浦三世陛下的亲自接见,那是一辈子也没有的机会。 “对了,好像是有关昨晚那事有话要说呢” 加琳脸也青了,难道是昨晚他们跟大公殿下的亲卫队的决斗让陛下大为光火吗?塞多利昂也露出迷惑的表情。 看着两人,比比安苦恼起来。 “真是的……,你们啊,都说了要忍耐的啊” 说不定因为我们做的事而使在场的人都受到责备。加琳踏出一步大声说道。 “是我先提出决斗的!他们三人只是被卷进来不得已才参加的!问罪的话就请追究我吧!” 比比安露出微笑。 “这句话你直接跟陛下说吧。不过啊,语气不要太强硬就好了。能解决就好。不过我很清楚陛下的脾气,说不定会变成有趣的事呢” 四人跟比比安坐上来由王宫派来的马车,驶向王宫。 加琳完全不能冷静下来。这样一来,自己的命运不就被决定了吗。要是让陛下不高兴的话……,所有希望都会幻灭啊。 对于初次见到的“王宫”,加琳投向了既羡慕又不安的眼神。穿过城门,显现在眼前的是广阔的庭院。树木和篱笆修整成骑士和龙的形状。圆形的马车靠近的中间地方,是个有节奏喷着水的喷水池。 王宫大得要抬头看才看得清楚,是个充满威严的地方。从墙壁上喷出好几条深绿色的“水”把托里斯汀王家跟喷水池连接在一起。 “水”的宫殿……,加琳出这样的感想。下了马,四人经过的不是等待接见的房间,被带到感觉是公务室后门的地方。 穿过矮小的门,来到了像是秘密小房间的地方。墙壁上挂着好几重的绢子,还有几张椅子。然后还有张小小的办公桌。无论哪个都跟宫殿很合称,尽是些高级的东西。 看来比比安来过这里好几次了,脸上浮现出平静的表情。加琳就从心脏到喉咙,都感觉到呼吸困难。 总之,从现在开始,自己的命运将多多少少被决定了。可即使让陛下不高兴,也要堂堂正正地走下去。因此加琳挺起了胸膛。 看看隔壁,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好像也很紧张。塞多利昂的表情却没有变化。 然后,那个时候突然就来到了。绢子被拉开,国王陛下出现了。 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的,菲利浦三世。 “英雄王”的身姿,一直憧憬着的他跟想像中一样,是个身材魁梧的美男子。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僧服,冷漠的黑年轻男子。 菲利浦三世用锐利的目光,仔细地观察了四人一番。只是那样,加琳就紧张得要死了。 “比比安,让人头痛的粗暴家伙,就是他们吗?把可怜的角兽亲卫队四名队员痛扁一顿的粗暴家伙” 菲利浦三世用严肃的声音问道。声音比想像中尖锐。光是这一句,就几乎让加琳的心情掉到地狱里去了。 “如您所说的那样,陛下” 比比安平静的回答着。于是菲利浦三世皱了一下眉。 “你们真是大胆!你们所属于本王的近卫队,可居然对对本王有恩的大公亲卫队使用暴力!快点跟大公殿下谢罪吧,还要接受惩罚呢” 加琳吓得脸也青了,居然惹怒了国王陛下! 可正当塞多利昂走前去,打算跟陛下谢罪时,加琳突然想起比比安说过的话。 「跟陛下直接禀告吧」 于是加琳阻止了塞多利昂。 “加琳?” 然后挤出勇气,挺起胸膛说道。 “请陛下把所有的惩罚都放在我身上!挑起决斗的是我!他们三人只是配合我而已!” 看着年轻美艳的骑士堂堂正正的样子,菲利浦三世好像再也忍不住了。 拼命隐藏起来的假面具瞬间崩落,不由自主地大声感叹起来。 “真是个极优秀的年轻人啊!大公,怎么样,要对这种优秀的年轻人给予惩罚吗?嗯?怎样呢?” 大公,这个词让加琳猜得到,眼前这个黑年轻贵族,就是艾斯塔修大公殿下了。 现在,在自己眼前的,就是王国的第一和第二号人物。加琳在大公面前深深地低下了头。 “对于伤害到殿下您的护卫士,我深感抱歉” 大公无聊似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把目光从加琳上移开,转向菲利浦三世。 “本来我就没有打算给予惩罚。插手骑士间的纠纷实在是太不识趣了。而且说是谢罪,把我召到这里来的不就是陛下你吗” “也就是说,这就算是和解了,可以吧?而且,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因为是我的骑士队就偏袒啊。要是那样做的话,就不能作为国民的模范了。 “一切如陛下的意思吧。我还有事务,就这退下了” 于是大公一副冷冷的表情离开了。 看来总算是渡过一场危机了,加琳拍了下胸口松了一口气,比比安跟巴卡斯他们也松了口气。 随着大公的身影消失,菲利浦三世的态度就急转变,开心到几乎要跳起来。 “喂!我的勇者们!快点把决斗的情况说给我听!” 痴迷地想要听听那时的情况的样子。 加琳对着那种样子的国王哑口无言。四人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菲利浦三世想要仔仔细细地了解当时的情况。 看来一直受制于大公的国王,对自己的亲卫队打败了他的近卫队这件事开心得不得了。也就是说,刚才愤怒的态度只是他做的戏而已。 每次听说时,好像都会想起以前自己征战沙场的回忆,像个小孩子那样痴迷地听着。 最喜欢的,就是加琳把安杰罗打倒的那幕了。 “喔喔!把那个安杰罗打倒的就是你吗!” “就是他。陛下,他虽然年纪小小,可极为擅长风魔法,听说能在空中华丽地飞舞,把安杰罗砍得满身是伤……” 比比安说得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本王也擅长风呢,原来如此,真是个勇者系统啊!” 被国王那样称赞,加琳开心得不得了。 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国王赞扬……。 “听好了,我的勇者们。像你们那样强大又年轻的贵族,本王最喜欢了。请一直当本王的朋友吧” 说完,菲利浦三世向三人依次伸出手。能亲吻国王的手,实在是一辈子也不会有的机会,因此队员所有人都紧张地吻了吻手背。 “因为你们对本王表示了你们的勇气和忠诚,因此收下这个吧” 菲利浦三世命侍从拿来一个皮袋,亲手交给加琳。 看了一下,里面是挤得满满新金币。 加琳深深的低下了头。 “那么……差不多也有要事去做了……,本王不走不行。哦哦对了!” 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菲利浦三世再次叫来侍从。 “叫玛丽安努过来” 然后,一个十二,三岁看上去聪明伶利的少女跟着侍从出现了。粟色的美丽头和大大的眼睛。可一眼就能看出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她的一举一动,都散着一种一生下来就理所当然地被伺候的人所特有的温文雅尔的气质。 “父亲大人,您叫我吗?” 拉起裙摆,少女恭敬地行了一礼。 旁边的纳尔西斯小声了呻吟了一下。 “……是玛丽安努公主殿下啊” 呜啊,加琳惨叫了一下。她就是菲利浦三世的独生女,即使是沙进了眼睛也不会痛般可爱的玛丽安努公主殿下了。 “……好可爱” 巴卡斯做梦般的口吻说道。由于现在也是类似于蹲坐的姿势,所以加琳踩了一下他的脚。 确实,虽然现年十三岁,可那美貌已是出类拔粹了。注意到隔壁的骑士们,于是就温柔地笑了起来。 “父亲大人,这边的是?” “他们是从今天起担任你的护卫任务的骑士哦” 听罢,队员们都相互看着对方。 我们担任公主殿下的护卫任务? “你们现在在重组中吧?虽然不能担任本王的护卫任务,可担任公主的护卫程度总可以吧” 说完转向玛丽安努。 “乖女儿,你不是说过想要护卫的骑士吗” “嗯,因为,我也讨厌那个艾斯塔修大公嘛,所以也讨厌他的亲卫队。他们只要一靠近,就觉得毛骨悚然了。而且还得意洋洋地骑上角兽!说到底,能乘坐角兽的,明明就只有人家而已嘛。为什么父亲大人允许他使用嘛?” 公主率直地把感想说出来。 确实,角兽本来只有王国的公主才能乘坐的。可艾斯塔修在成立亲卫队时,恳求菲利浦三世把角兽作为他的亲卫队队员所骑乘的幻兽。 考虑到艾斯塔修大公的功绩,菲利浦三世不得不答应了他的恳求。 “有很多原因呢,希望你能理解” “真是个讨厌的人啊!” “不能这么大声地说出来啊。宰相殿下可是为了本王和祖国正在工作呢” 玛丽安努看向骑士们。 注意到加琳的她在看着加琳时脸逐渐红了起来。看上去是个不得了的美少年的加琳,好像紧紧抓住了玛丽安努的心。 走近加琳,玛丽安努侧着头。 这是报上名来的意思。 “我叫做加琳·多·迈尔艾尔。能担任公主殿下的护卫任务,实在是光荣至极” 加琳认真地说道。 “好棒哦!你叫做加琳殿下吧!真是个俊美的护卫士啊!我真的很喜欢哦!父亲大人,谢谢你!” 玛丽安努满面笑容地说道。 “加琳现在只是见习的身份,能担任如此重任吗?” 比比安说道。菲利浦三世点头道。 “他打败了那个安杰罗吧?有实力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担任公主的护卫任务,也会比较快成名吧。期间就提拔为正式骑士吧,作为工作的激励。 听到国王这么说,加琳早已经高兴到飞上天了。这个瞬间,就是对自己的成名的约定啊。 “哈!是!即使丢掉小命也在所不惜!” “我我我我,我叫做巴卡斯!非常感谢这个无上的荣誉!” 感动至极的巴卡斯跪在公主的脚边,快要哭起来。普通人的话肯定会吓一跳,可玛丽安努不愧是一国的公主,显得十分冷静从容。“请多多指教呢”这样微笑地说着。 塞多利昂的过去 自从接受了玛丽安努公主殿下的护卫任务以来,加琳的洋洋得意的样子达到了顶峰。 因为现在的魔法卫士队濒临崩溃,因此队员们把加琳几乎捧到天上去了。加琳好像也很享受那种奉承的感觉,慢慢地变成很有自信的态度。 塞多利昂很担心那样的加琳。确实他很有才能,战斗的感觉也很好。 可……,由于年轻而没有战斗经验这点是非常危险的。跟自己决斗时是,跟安杰罗战斗时也是。 要是那时没有自己的相救,他可能早就丢掉性命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让人很在意。就是加琳在战斗时好像会先舔一下左手手掌。舔了后就会把跟那年纪相对应的颤抖压制住。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咒文,可那样子却让人很在意。 总之现在,护卫任务本身并不困难,只要走进王宫,紧跟在公主殿下后面就行了。 没有会生战斗的感觉,多亏艾斯塔修大公的手腕,国民才没有不满。因此相应的危险也就不会有了,可是……。 今天玛丽安努公主殿下也指名加琳跟随她一起到镇上散步。看来这个公主很喜欢偷偷地跑到宫外去呢。 带着几个侍卫,就溜达到镇上去了。公主看上去也很擅长变装,喜欢宛如街女般的装扮,也变了型,看上去跟地道的托里斯塔利亚的孩子般。 塞多利昂跟加琳跟在后一点的位置。公主就像只小狗一样周围跑,看来是非常的兴奋。 突然,公主正想走进一个感觉不太好的地方时,塞多利昂走上去,在公主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公主殿下,这个地方看上去并不是太安全……” 于是公主抓着加琳的手臂笑道。 “有加琳在,没问题的” “呃?” 玛丽安努天真地看着加琳的脸。 “无论是什么坏人,加琳也会替我收拾好的嘛,是吧?” 于是加琳挺起胸膛回答道。 “当然了,公主殿下” 任务完成回家后,塞多利昂苦恼地对加琳说道。 “你啊,不要太过自以为是了” “什么意思啊?” “把公主带到那种地方,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要怎么办啊?” “对着那种家伙,我怎么可能会输呢” 加琳任性地说道。 “平常的话,只是见习骑士的身分是不可能担任公主的护卫任务的,因此要非常谨慎才行,注意了” 被那样说道的加琳只能“呜呜呜”地趴着头悔恨起来。 让塞多利昂不安的事还有一件。 那就是其他人都不相信的,有关跟安杰罗决斗那晚的那个被刺穿胸口后还能若无其其事地战斗的那个骑士。之后拜托了比比安殿下试着调查了一下角兽队,得知那个叫贝多罗的骑士从那晚后就没有回队了。 真是越想越奇怪。 可即使说了出来,也会被大家当成是『醉酒后的蠢话』而不了了之,真让人有点郁闷。 加琳也对于那样的塞多利昂抱有不满。说了那种自大的话后却还是跟往常一样猛喝酒。烂醉如泥的塞多利昂总是会把加琳跟不知道是哪里的“加里努”搞错。 今晚的塞多利昂依旧重复着这种事。 跟往常一样,加琳把一到深夜就会喝得烂醉的塞多利昂拖回床上去。 于是塞多利昂就, “加里努……”开始说出这个名字。 又来了吗,加琳冷冷地看着他。 “那到底是谁啊” 是我吗?还是其他人呢? 好在意。 “喂,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不由得问起来。于是塞多利昂, “对不起……” 用脸热似的声音道歉。 “为,为什么道歉啊。还有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正当想要这样说时,塞多利昂的唇马上靠了过来。加琳不由得推开了他。 “你……,到底……” “原谅我吧……” “笨,笨蛋……,不要道歉啊” 颤抖地说着时,加琳被塞多利昂抱了起来。 “……加里努,那到底是谁啊?” 没有回答。 呜,果然说的就是我吗? “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不禁这样问道。那样轻挑对待自己的男人,明明很厉害,却这样酗酒的男人。把人家当笨蛋的态度,十分讨厌的家伙……。 那样的他现在正像个小孩子那样无防备地抱着自己。 “……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吗?” “……知道” 呃?知道? 那,果然是暴露了? 可是为什么? 难,难道是……,这家伙趁着我睡觉时……。 加琳脑海中开始妄想起来。 喝醉了的塞多利昂非常在意拥有绝顶美貌的自己的性别。 在我熟睡时。 把手偷偷地,伸进衣服……。 “!” 不可原谅 “这,这个……,变态……。终于腐化成究极橡树鬼了吗……” 加琳非常生气地颤抖起来。揍他踢他用又冷又热的风魔法把他切成碎片!这样想着时, “哪里都不要去……,是我不好” 用要哭的声音说道。加琳的手停了下来。 “不,不要用那种声音说话啊” 醉倒而眼睛模糊没出息的男人。 “我没其他地方可以去了”这样说道。 “……不,不要对其他人说啊,……关于我的事”加琳说道,于是塞多利昂便点了点头。看着他那种像小孩子般天真的态度,怒气也随之消失了。 然后,突然唇被塞住了。 加琳拼命挣扎。可塞多利昂的接吻技巧十分灵活。舌头每次在口里摆弄时,都把加琳抵抗的力气从身上夺走。 全身失去力气,加琳被塞多利昂推倒在床上。 “不行……”细小的叫声从嘴里出。然后塞多利昂把身体整个紧压在加琳身上……。加琳不禁闭上眼睛。我要用魔法把你吹飞,用脚往上踢,揍你一顿。这样想着,可手却没有动。 虽然这样说,我讨厌这样突然被袭击。说到底,自己根本就不是喜欢塞多利昂什么的,只是一直这样突然被迫做这种事,身体惊吓过度才不能作出抵抗而已。 正想要哭出来的瞬间……。 “咕……” 打鼾声传入耳中。 在身体紧压着自己的姿势下,塞多利昂打起呼来。 满脸通红的加琳啪嚓啪嚓地不断打着塞多利昂的头。因为醉酒,被这样对待的塞多利昂并没有醒过来。 然后,早上起来的塞多利昂对昨晚生的事一点印像也没有。跟之前的庆祝会一样,醉倒的自己居然每晚都紧抱着加琳的这件事,本人一点也没有察觉。 可是,真的是知道了自己的正真身份,醉倒后痴迷地抱着自己吗?还是说……,果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呢? 总觉得非常在意,因此决定问一下巴卡斯跟纳尔西斯。 你们知道加里努的事吗?” 在比比安殿下的房间,看准塞多利昂不在的这个时机,加琳问道。 “那是谁啊?”巴卡斯说道。 “……塞多利昂每晚每晚都会小声叫着这个名字” “嗯,是女人的名字呢。总之,就是个女人吧?” “那确实是啊” 纳尔西斯给了个更深入的回答。 “是以前的女人的名字吧” “是,是那样吗?” 嗯,纳尔西斯点头道。 “说来,我也听过一点有关他加入魔法卫士队的理由……。那家伙也喝醉了,所以说过的话应该也不会记得吧” “告诉我吧” 于是认真地说了起来。 “好像是被约定好要结婚的恋人背叛,然后离家出来……。我也不是太清楚呢” 真是个丢脸的家伙啊,加琳听了后,握紧拳头。 进入魔法卫士队的理由,居然就是因为被恋人甩了! 还有脸说我不够成熟什么的吗。 然后,那个“加里努”并不是自己,而是其他女人。知道这个后,愤怒的波涛涌了上来。不,虽然想着只有一点点生气,可当那种事实一旦摆在眼前,怒气就更是一收不可收拾了。 跟其他女人搞混,强吻了自己,甚至连胸部也被摸了……。 不可原谅 居然被那种误会玷污了自己的初吻!不,本来陷入恋爱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所以玷不玷污那种事怎么样也没所谓嘛?虽这样想,可就是生气得不得了。 可是,要是大为光火地跟他说的话又会如何呢? 为什么那么生气啊。吻了你那事我不是道歉了吗,你是男人吧?那就不要在意了。要是他这样说道的话,不就结束了吗。 那样想着,自己连一句抱怨的话也说不出口。加琳就只得在那生闷气。 这时比比安殿下来到,叫道加琳他们。 “加琳,纳尔西斯,巴卡斯,还有塞多利昂!在吗!” “是,是!” 三人马上站直。 “从公主殿下的使者那里得到连络,你们明天跟随公主殿下,前往多比尔” 多比尔是离海很近的消遣地方。从这里骑马出约为三天路程。 “多比尔?到底为什么又去那里?” 巴卡斯问道。 “听说是旅游。那么,因为是不对外公开的,所以不能乘坐幻兽,要骑马去。指挥是塞多利昂,给我这样传达给他。以上” 传达完这些,比比安马上就回去了。连旅游也命令我们跟从!公主居然那么相信着我们啊!加琳胸口炽热起来。 回到家把刚才的话报告给塞多利昂,他第一句话就是, “很好,我是指挥官。那么这是我第一个命令,你要留在这” “什!什!什么!为什么啊!” “我说了不要来吧?你现在经验尚浅。短途旅行必须要片刻不离地进行护卫。生什么事的话就太迟了” “护卫什么的我也能做到!不要把我当傻瓜!” “我没把你当傻瓜啊” 塞多利昂困惑地说道。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个有点自视过高的见习骑士理解呢,塞多利昂烦恼着。 没办法,老实地告诉他吧。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 “没错,之前有个叫贝多罗的骑士……。明明被贯穿了胸膛,可还是能若无其事地活动。还有魔法卫士队早早被削掉主力的事也是,总觉得两者会有什么关系” 加琳呆呆的说道。 “所以,那不是醉倒……” “不对” 塞多利昂强硬的说。 “不对,绝不是因为喝醉而看错的。总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有人在策划着某些不好的事……。对他们来说,魔法卫士队是他们的绊脚石,肯定是这样。也就是说这是个阴谋。对于不够成熟的你来说负担太重了” “所以就让我一直呆在这吗?不要说笑了!” 被说成那样,加琳很生气。真是的,这家伙到现在还把自己当小孩子吗?明明每晚每晚都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把自己跟其他女人搞错! “那个啊,到底谁才是不成熟啊” “什么啊” “你知道自己每晚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塞多利昂脸色青。 “所以我不是道歉了吗……” “不仅仅是胜利会那晚啊” 脸红了起来。 “不会吧” “才没有说慌呢。真的。反正你是醉到不记得了吧,你这酒鬼!” “对,对不起……” 塞多利昂羞耻的低下头。 “你可是做出了难以置信的事啊。这样抱着我,手这样摸着!” 越说越生气,加琳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可,你反抗不就行了嘛” 塞多利昂不好意思地说。 “你太大力反抗不了啊!” 其实是自己身体的力气被夺走了,可那样说的话会有种要完结的感觉因此说不出口。 然后越说越兴起。 刚才听纳尔西斯说的事,加琳滔滔不绝地说出口。 “真是的!忘不了被以前的女人甩掉的人才是最不成熟的吧!你说了加里努这个名字吧?那个女人!明明被背叛了,可现在还是依依不舍的老叫着名字!” “纳尔西斯吗?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塞多利昂疲劳似地说。 “真是的,到底如何被背叛了?到现在还不能忘记,里面肯定生不少事吧” 于是塞多利昂叹了叹气说道。 “没有被背叛” “什么意思?” “背叛的人是我” “那道歉不就行了吗” “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加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 塞多利昂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我……,看到你就会有危险的感觉,想知道吗?” “…………”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跟你一模一样啊。自大地认为年轻的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到……,认为世上并不存在着什么让人害怕的事。只有有梦想的话就什么事都能办到……。我也是那样认为,至到那一天” 没错,塞多利昂想着。 ‘那天’ 自己失去加里努的那天。 “想听吗?” 加琳点了点头。塞多利昂慢慢的说了起来。 我在十七岁时,有个叫加里努的恋人。我是当时那个地主的儿子,而她就是流浪的艺人。那是平常不可能的恋爱。可我却被她温柔的笑脸和美丽的波浪长吸引住了。 她很爽快地接受了我的求爱。虽然也有点因为我是贵族这个原因,可另一原因是,她只是单纯的爱着我。 我们开始交往,可这并不是能公开的恋情。我们只能……,做些诸如不断偷偷地在森林中幽会这种细微的恋爱而已。 可这并不能持续很久,马上就被我的父母知道了,他们想要拆散我们。可能是因为过于年轻吧,我打算把所有东西舍弃,跟她一起逃跑。 追兵理所当然地追过来了。 身手敏捷的骑士将近十人,我们逃不了。 马上就被追上,她也被捉住了。 说到这里,塞多利昂握紧拳头,痛苦地说道。 一个骑士捉着她的手,想要带走她。我被好几个骑士包围住,进退两难。要是在这里被分开的话,就一辈子不能再见面了。 这样想着的自己唱起了咒文。我很有信心,因为我也是个强劲的人啊。虽然隔着几十米,可用魔法之箭把捉着加里努的骑士的手贯穿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那只是我的自大而已。太紧张了吗,还是手颤抖了,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不,说不定只是单纯的不成熟而已吧。 塞多利昂用把感情舍弃到某个地方似的声音哽咽地说道。 本应射向骑士手部的箭贯穿了加里努的胸口。 “很漂亮快地呢,她当场就死了。即使用最擅长的水魔法也救不回加里努” 什么也没有说,加琳勉强地站着。塞多利昂淡淡地继续说道。 “对于把恋人亲手杀死的我,连追随着她死的资格也没有。到底要如何道歉才好呢?如何啊,适合走上跟布满灰尘一样人生的男人诞生了” 加琳咬紧嘴唇。眼前这个轻挑的男人居然有着这种过去。塞多利昂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道。 “你确实很厉害。加琳,我没看过像你那么厉害的风魔法使,因此才这样跟你说。要更加谨慎行事啊。不要过分自大,勇气跟无谋是不同的” 不明白。 现在还是小孩子的自己对于塞多利昂的痛苦和悲伤都不明白。 ‘最爱的人被自己亲手杀死’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加琳并不理解。 加琳紧握着拳头。当注意到时,眼泪已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把我也,带着去吧” 明白了,塞多利昂叹了叹气说,然后摸着加琳的头。 “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啊,你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的。可是感觉到危险的话就要马上退下,听从我的指挥,明白吗?” 加琳点了点头。 多比尔的对决 多比尔是个人口大约二百人的小镇。 本来,面对着“大海”的这个镇只能依靠捕获的贝壳跟鱼过日子,是片寂寞的土地。 可由于这片海在夏天时由于海流的影响会散出七色光辉,为了一睹那美丽壮景而聚集在一起的观光客络绎不绝,使小镇充满生气。 初夏的现在,小镇忙于准备只在夏天营业的旅店。 这时,一对男女突然出现在小镇上。 其中一人个子很高,是个身体结实的贵族。 另一个是个穿着修女服的金色长年轻女人。 因为是不常见的组合打扮,所以两人十分引人注目。一个老人笑着走近,跟贵族打起招呼。 “您好啊,这位先生。可现在离海面变成七彩颜色还有点早……” 老人突然被伸出的杖贯穿胸口。慢慢地老人笑着倒在地面。眐了一下,看到的女人出悲鸣。 出悲鸣的胸口被染红。贵族放出了魔法之箭。乱窜的多比尔居民被这个贵族男人面无表情地杀掉。 太阳猛烈照耀下的杀戮,让人觉得像是在某处演戏般毫无实感。恐惧笼罩着全镇,可持续的时间却没想像中长。想从镇里逃出来的居民向那里站着握着杖的贵族求救。 “骑士大人!镇里有人杀人了!请救救我们!” 可回应的是魔法。所有的小镇出入口被封锁,多比尔的居民一个个地被几个贵族杀死。 把镇上所有人杀死只花了两个小时。 “喔” 看到躲在大屋后面丛林的男人,用风枪把他刺成肉串的安杰罗转向一直在后面观看杀戮的诺唯露。 “这样就行了吧?修女小姐哟” 苦恼地说着。诺唯露露出微笑。 “嗯” “可是啊,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呢。虽然我是个军人,可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呢。把一个小镇的人全杀光,呢” “你讨厌杀人?” 那样问道,安杰罗点头。 “那当然了啊,不会有以杀人为嗜好的人存在吧” “可你还是杀了呢” “那是因为你要我杀的啊。那样的话就绝对能打败那些家伙什么的……” 安杰罗表情扭曲地说。眼里混杂着愤怒跟悔恨,散着钝光。 “比起对杀人的抗拒,还是悔恨更为痛苦吗?” “喔,那个塞多利昂和那个自大的见习骑士臭小鬼……,只要能把他们杀掉的话,要我把灵魂卖给恶魔也在所不惜” 于是诺唯露露出无比慈悲的表情说道。 “我可不是‘恶魔’啊” “喂喂,说出把全镇的人都给我杀光的人不是恶魔的话是什么啊?” “因为他们这样就能得到永久的生命了嘛。能够离开满是痛苦的现世,到达什么痛苦也没有的地方嘛” “哼,说得真好听。真是的,还真不能附和着尼姑的话呢” “看吧,我也把你从这个地狱里拯救出来” 说完,诺唯露双手放在安杰罗脸上。 “什么啊,祝福的话倒是赶得上嘛” 说话的瞬间,安杰罗的身体受到了电流般的冲击。 好像被好几个雷电打到一样,安杰罗痉挛起来。啪啦啪啦的响起火花声,周围弥漫着头的烧焦味,然后皮肤颜色也变成粉红……。 翻了一下白眼,死了的安杰罗倒在地面。 “真是的……,这个世间就是地狱啊。我一直这么认为” 诺唯露把手放在死去的安杰罗头上。 于是……,让人惊吓的是,安杰罗的身体霍站起来,然后握着杖转向诺唯露。 “欢迎你来到我们的‘王国’,安杰罗先生” 加琳他们把玛丽安努公主殿下围在中间,从托里斯塔尼亚的小镇出。玛丽安努依旧是不会引起人注目的装扮,说是乡下贵族大小姐的打扮。加琳他们也没有披上一看就知道魔法卫士队队员的斗蓬,只是普通的骑士打扮。 巴卡斯跟纳尔西斯高兴地大声说话,玛丽安努一会儿就下马欣赏风景。简直就像是在祭典的吵闹中。可只有加琳和塞多利昂有点紧张地跟在后面。 你们啊,干嘛摆出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啊,巴卡斯嘲笑道。可听了昨天塞多利昂的过去后,加琳怎么也不能轻松起来。 玛丽安努对那样子的加琳有点不满,然后不停地缠着加琳。 “怎么了,加琳。你好像很无聊啊” “没那回事” “看上去明明就很无聊嘛。跟我一起外出就那么不高兴吗?” “怎么可能” 玛丽安努虽然只有十三岁,可她好像很擅长吸引男人的注意,有点像那种舞女般的性格。有时会送出富有魅力的秋波,有时笑得很甜。男人的话肯定早就举手投降了吧,可惜的是加琳是个女人。 看来是由于自己的魔法对加琳并不起作用,所以渐渐产生了要让这个见习骑士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想法而积极接近加琳吧。 在之前经过的小镇中,早饭时,玛丽安努从饭桌下面伸出手,握住坐在旁边的加琳的手,加琳没有办法,只得单纯地回握她一下,可是……。 这好像让玛丽安努越来越大胆了。在当在晚上住宿的旅店里,玛丽安努命令加琳给她朗读书本。没有办法,加琳只能照着办。 一到公主房间,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我深夜召你到我房间来,玛丽安努小声说道。在宫廷里,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的,要是被现在深夜把骑士召到房间来的话,自己跟加琳都会被狠斥的。 加琳坐在玛丽安努房间中央的椅子,开始朗读起来。玛丽安努着迷地听着加琳那美妙的声音。加琳本来就对自己的声线很有自信,认真起来的话就能出少年声线,不然凭着那种美貌也不能打扮成男装了……。 期间,玛丽安努入迷地看着加琳的脸。 “你,很像从那诗集里跑出来般俊美呢,真是吓人一跳”开始赞美加琳来了。 “这是我的荣幸”加琳用别人看不出荣幸的语气说道,玛丽安努慢慢地受不了。 “接下来要去的多比尔镇,那里的海十分的漂亮哦。并不是指颜色鲜艳……,而是因为光的原因而出七种色光” 玛丽安努期待着加琳会说出“公主殿下比较可爱”这种话,可得到的回答是……。 “那真让人期待啊”这种冷淡的回答。 加琳那厉害的迟钝感,让玛丽安努不禁绷紧了脸。不管是如何不解风情的人,这时也会懂得说些奉承的话吧。可加琳一刻不放松地摆好架势,轻轻的坐在椅子上,要是有什么事就能马上拔出杖,目光在周围不断警惕着。 “其实我想要跟你两人独处” 对于十三岁的玛丽安努来说,这已经是鼓尽勇气的全力一击了,可加琳, “只有我一人的话是不能好好保护公主殿下你的”加琳很不甘心地说道。 “可以的,因为你不是很强吗?” “我只是个年轻的小毛孩而已,可是……” “可是?” “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能单独保护殿下般强大” 加琳直直地看着玛丽安努,用十二分认真的表情说道。玛丽安努的胸口激烈的跳动起来。咻地伸出手,加琳站起来,恭敬地吻了吻手背。然后玛丽安努更是拿出勇气,装作滑了一下,趁机扑到加琳胸口上。不仅是苗条的手臂,加琳支撑着玛丽安努整个身体。因为玛丽安努跟小猫一样娇小,因此加琳总算能够支撑着她,可要是再成长一下下,那不就会一起倒下去了嘛? 加琳看着正着迷地看着自己的玛丽安努, “怎么办啊”心里不停流着冷汗。 玛丽安努很可爱。加琳的眼里也可以看出,少女的可爱和开始萌生的大人魅力相互混杂,会让玛丽安努变得非常厉害。 然后,看来她好像对自己抱有好感。即使不了解恋爱的加琳,被她装作跌到而抱住自己,也能明白她对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可,可是啊,我,是个女人啊……,所以不能接受她的爱……。另外也不能被知道我的性别。加琳不知道如何是好地烦恼着。 “你,有恋人吗?” 被那样问道,加琳在烦恼如何回答。 要是说“没有”的话,会被她更激烈地求爱吧。要是说“有”的话就是说慌了。 烦恼的加琳说出“因为在修行中”这种年轻武士般的姿态的回答。 “明明那么俊美?” 玛丽安努惊讶地说。加琳笑了起来。 “因此没有时间沉迷于恋爱中” “也就是说我还是可能的意思呢?” 玛丽安努闭起眼伸出唇。公主的唇一片粉红,宛如可爱的花瓣。可加琳对这种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差不多到就寝时间了,公主殿下”加琳苦恼的说。 玛丽安努果然在生闷气。 “那么,就退下吧”说完就别过脸钻到床上去了。 敬了一礼后走出房间,只见纳尔西斯站在那里坏笑着。 “唷,好色男。感觉怎样啊?公主的味道如何?” “不要说笑了”加琳不爽地说。 “可是我们的公主殿下也到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要是能紧紧捉住公主的心,早早成名也不是不可能哦”纳尔西斯那样说道,加琳摇了摇头。 “没有强大实力的伴随,成名也没有意义” 旁边的巴卡斯哭着在床上不停打滚。 “啊啊!啊啊!好嫉妒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公主殿下不选择本大爷啊!啊啊啊啊!” “塞多利昂呢?”加琳问,“在楼下”纳尔西斯回答。 在喝酒吗?这样担心着,可并不是。他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门口有没有可疑人物走进来。 加琳坐在旁边。 “公主殿下呢?”问道。 “就寝了” “是吗”回答完,又再次看向门口处。 “不好了,看来公主殿下喜欢上我了” “那不是无上的荣誉吗”塞多里昂笑道。 “我不是说笑的”加琳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不是很好吗,你就尽量好好的奉陪一下公主吧” “不要说得那么简单啊” “我不是说笑的。公主早晚也会嫁给其他国的王族……。到那时的短暂日子,就让她好好的享受一下恋爱啊” “这样的话你怎么样了?” 塞多利昂摇头。 “我已经不行了,谁也不可以爱上” “……是吗” 看着那样的塞多利昂,加琳想要交换看守的说道。 “也快想要喝酒了吧?” “真是惊讶啊!居然对我说『你可以喝』,这可是第一次呢” 可塞多利昂还是没有站起来,继续盯着入口看。 “果然还是有什么事吗”加琳担心的说。 “不清楚,是我多虑的话就好了。可有人把魔法卫士队的存在当成眼中钉这事可能是真的呢。对他们来说,这次出游是个好机会” “要是生什么事的话,我会成为大家的盾,你就保护好公主,趁机掏跑。这样行吧?” 既然让他勉强带上自己,自己就决定了只做这种程度的事。要是那种时候真的到来,自己会颤抖得动不了吗……,没事的,只要舔下左手手掌就行了。输给塞多利昂跟安杰罗只是因为大意而已。 拼命说给自己听的加琳说道,塞多利昂笑了。 “不要笑。我确实如你所说是个不成熟的人,所以只能做那种程度的事” “你是不可能的啊” “什!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啊!没事的!只要有勇气的话什么都能做到!” ‘勇气’ 听到那个词,塞多利昂笑了。 “舔一舔左手手掌吗,那是什么咒文啊” 加琳的脸热了起来。嘛,本来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我的左手被施加了魔法。那样做时就会产生勇气,可怕的东西就没有了。所以什么都能做到。至今都是因为大意,所以……” “问题就在那里” 塞多利昂认真地说。 “你说什么?” “那只是你的信念而已。相信自己‘能做到’而挺起胸膛的无聊信念” 加琳变了脸色。 “什!不要说笑了!对骑士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勇气啊!” “对骑士来说什么是必要的我不清楚……,可像现在对于有谁必须要守护的这个任务,最重要的是‘懦弱’啊。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在哪里被谁袭击。这种时候就要像懦弱的缩头乌龟般,冷静地观察周围情况而作出判断。不然,局面会变得一不可收拾。虚伪的勇气只会碍手碍脚而已” 并不明白塞多利昂的意思的加琳粗暴说道。 “我的勇气是真的!是那个骑士大人给我的真正的‘勇气’啊!” 于是塞多利昂握着加琳的左手,闭了一会眼,摇起头。 “你的左手并没有被施加魔法啊,那单纯只是个‘暗示’而已啊” “你,你说什么?” “我是‘水’系统使用者,身体哪里被施加魔法,我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你的左手没有被施加的痕迹。哪里也没有施加过魔法。虽然不知道是谁对你说的,恐怕是为了能让小孩子的你拥有勇气而这样说的吧” 加琳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至今都坚信不已的,从骑士大人里得到的‘勇气’,居然是虚伪的……。 “怎么会……” 塞多利昂对呆呆地看着左手的加琳说道。 “老实说,你只是因为‘有勇气’这个信念而头脑热而已。所以做事才胡来。可却没有相应的实力伴随,因此才会败给安杰罗跟我” “…………” 塞多利昂对沉默的加琳说道。 “不要逃避自己心中的‘恐惧’,老实地面对。做不到的话就会变得像我那样般不能回头” 看着开始烦恼起来的加琳,塞多利昂微笑着。 “你是个好家伙呢,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骑士的。正因如此,才不想你变成像我那样呢” 一行人到达多比尔时是第二天早上……,正好是出后第三天。 “喔,以乡下小镇来说是个美丽的小镇呢!” 玛丽安努踢了一下马,最先冲了出去。 “公主殿下!等等!请等等啊!” 纳尔西斯紧跟其后。 可街上的样子很奇怪,明明是大白天,可却没有一名行人。 “到底怎么回事” 玛丽安努歪着头疑问着。 “怎么了,难道是正在某地方搞祭典吗?” 巴卡斯呆地说。玛丽安努说道。 “总之先去常住宿的旅店看看吧” 玛丽安努御用的旅店,是建在在美丽山丘上的一建筑物。一行人在玄关前的小马场上下马,然后把缰绳绑在柱子上。 玛丽安努看也没看,把缰绳放在地上就马上飞奔到店里去。 “公主殿下,等等。让我去看看吧” 塞多利昂制止了玛丽安努,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如黎明的圣堂般极为安静。 “喂----,有谁在吗!” 没有回答。塞多利昂走过玄关,看了看厨房,还是没有人。 有不好预感的塞多利昂走出去,跟大家说道。 “样子很奇怪,谁也不在” 塞多利昂的话让玛丽安努十分不安。 “到底生什么事了” 这时,旅店后面传出加琳的声音。 “喂----!过来这边!” “怎么了!” 那里是马房。看向加琳所指的地方,像是血的物体粘在马房壁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玛丽安努看到那个,当场晕过去。塞多利昂慌忙支撑着她。 “总之先回去吧,这个镇好像很危险啊” 加琳提议道,可看向远处的塞多利昂说道。 “看来是太迟了” 山丘下大批的人聚集起来正向这边走过来。 看来并不是欢迎他们的样子,手里都拿着长矛,枪和剑,甚至还有锄头和棍棒。各自拿着能拿的东西慢慢地走向这边。 另一面也在包围过来,大批的人慢慢地走上山,手里也是紧握着各种各样的武器。 建在山上的这个旅店,看来是被上百人包围起来了。 “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巴卡斯说着,走前一步大叫道。 “喂!你们!到底想对我们干什么啊!现在在这里的可是身分显赫的人啊!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可不能乱开玩笑啊!” 可巴卡斯的话完全没用,人们依旧还是拿着武器慢慢接近。 “这些家伙,既不是军队也不是流氓,而是镇上的居民啊” 原来如此,男女老少走在一起,穿的也是普通衣服。一样的是脸上没有一丝活气,用四边游离的眼神走过来。 “再靠近的话就不客气了啊” 巴卡斯怒吼着,向走在最前的一批人举起枪。 “巴卡斯!快趴下!” 在塞多利昂大吼的同时,枪声响起了。 “呜啊!” 从马上抱起头趴在地上的巴卡斯头上,快飞过好几子弹。 “你们这些混蛋!” 愤怒的纳尔西斯唱起了咒文,土砾硬化成拳头般大小的炮弹,向刚才开枪的男人们射过去。 没有偏差,土弹直面击中男人们的胸口。砰!在胸口开了个大洞的人居然没有倒下,依旧慢慢向这边走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塞多利昂对大家说道。 “总之先躲到屋里去吧” 塞多利昂他们跑进店里,进到玄关后把门锁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这很有问题” 纳尔西斯焦急地说。 “这跟我之前的决斗中做我对手的家伙一样。明明胸口被直接刺中却若无其事的样子”塞多利昂冷静地说。 “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才能做出那样的把戏啊!” 巴卡斯大叫。塞多利昂摇头。 “总之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要快点逃出这个镇才行” “‘飞行’能逃的了吗?” 加琳提议说。 塞多利昂向纳尔西斯打了个眼色。 “侦察就拜托你了” 纳尔西斯点点头,唱起咒文飞出窗外。于是……,一起射击的枪声响了起来。 “呜!” 纳尔西斯降低了高度。 这时候,从森林飞来魔法之箭,纳尔西斯慌忙钻回窗里。 “看来连魔法使也有啊” “这样在空中也不行呢”塞多利昂说。长时间飞行的魔法使,是飞行道具的好靶子,飞行时也不能咏唱咒文。这样身体就会被魔法和子弹变成蜂巢。 “怎么办?塞多利昂” 加琳焦急地问。 看到靠近的居民中的一人拿着烧得很旺的火把,塞多利昂马上作出判断。 “纳尔西斯,你用哥雷姆先拖延十秒,然后趁机骑上马逃出这个镇。先是巴卡斯做前锋,然后纳尔西斯抱着公主跟在后面。加琳就支援纳尔西斯,殿后就由我来。 三人迅行动起来。 纳尔西斯唱起咒文,出金光的哥雷姆出现,向着策马的反方向冲了出去。向着那边的枪声响起来。黄铜的哥雷姆挡住好几子弹,出钝钝的响声。 靠近的多比尔居民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哥雷姆那边。 “就是现在!” 巴卡斯撞开先头部队冲了出去,纳尔西斯抱着公主紧跟其后。接着是加琳,塞多利昂在最后,十分谨慎地握好杖冲出去。 在纳尔西斯的哥雷姆吸引住多比尔居民的这个瞬间,四人跨上马。 在通往小镇的下山路露出空隙的一瞬,巴卡斯踢了一下马肚,四人成一直线冲了出去。 部分人注意到这边,于是改变方向。 巴卡斯挥起杖,杖端出火炎,把转过来这边的居民包围住。 看到树阴中有些像是射手的男人拉着弓。 “加琳!用风魔法!” 纳尔西斯大叫着。加琳马上唱起了“风”。猛烈的烈风包围着加琳他们,把射过来的箭全都挡起来。 接着响起枪声。看来有握着枪的居民躲在了某角落。风并不能换挡铅弹,子弹从加琳周围一接一的射进来,巴卡斯手臂喷出血。 “巴卡斯!” “这只是皮外伤而已,继续跑吧!” 看来他是打算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当盾,一口气冲出小镇吧。 四人骑马奔向贯穿小镇的大街。居民好像都聚集在旅店周围,因此街上几乎没有人。 “就这样冲出去吧!” 可看来是不可能了。 后面有一骑手以迅猛的姿态往这边冲过来。 “有追兵!”加琳大叫道。 这边的纳尔西斯抱着公主,因此跑得并不快! 这样会被追上的。就在这时……, 跑最后的塞多利昂拉着缰绳调转马头。 “塞多利昂!” 加琳大叫并打算也调转马头,可塞多利昂短叫了一下。 “不要过来!” “但,但是!” 在加琳犹豫的瞬间,塞多利昂的魔法飞了过来。水之箭轻轻地刺了一下加琳的马的臀部,受惊的马停止调头,径直地向前继续跑起来。 “塞多利昂!” 加琳再次叫道,这时纳尔西斯大声对加琳说。 “好了就交给他吧!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公主啊!忘了吗!” 加琳咬紧牙,手紧握着缰绳。 “可恶!” 看着三人平安无事地奔驰在街道上,塞多利昂再次转向正面,跟前面狂奔过来的骑士对峙着。 骑士戴着帽子……,可窥视到帽子下的脸时,塞多利昂就觉得离一连串事件的迷底又近了一步。 “安杰罗……” 那是角兽亲卫队的安杰罗。 可……,感觉跟以前有点不同,脸上没有一丝活气,跟刚才看到的这镇的居民一样。跟前胸被贯穿的贝多罗一样。 塞多利昂拔起杖,放出“水鞭”。弯曲的水鞭从四面八方包围安杰罗,然后变成水泡。 可这样还是没能挡住安杰罗的架势,面无表情地朝塞多利昂冲过来。 像枪般大的杖被风之刃缠绕,然后向塞多利昂打了出去。 塞多利昂马上跳下马躲开。安杰罗的“鞭子”威力强大,把塞多利昂的马劈成两半。真是有够恐怖的“鞭子”。 那家伙,普通的魔法对他没有用。把他变成蜂巢的话说不定能停止他的行动。 但那样的话精神力会耗尽的。 塞多利昂也唱起了“鞭子” 安杰罗调转马头再次摆好架势冲过来。 通过贯穿身体的“水鞭”的感触,塞多利昂察觉到安杰罗身体中水的流动并不寻常。 那是死人的感触,那家伙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还会动呢? 总觉得那是魔法。 可那种魔法既没看过也没听过。 “总之,你已经死了是吧” 还在生时是一个总跟自己过不去的讨厌的人……,可现在看到已死了的他还是这样挑衅自己,总有些寂寞的感觉。 安杰罗把施加了“鞭子”的杖挥下。塞多利昂单脚跳起躲开,然后一下子钻到胸膛前,深深的把胸口贯穿了。 然后从腋下往下面切下去。 尽管如此,安杰罗还在动着。砰地摆弄着几乎被砍一半的上半身,而且还想要不给予塞多利昂伤害。看来身体各部分都是可以活动的。虽然放出的火炎很弱,不巧塞多利昂并不擅长火。 塞多利昂再次唱起“水鞭”。可这次的“鞭”跟以前不一样。每条都跟纸一样薄,像锐利的剃刀般。 在避开安杰罗的杖的同时,用“水鞭”缠住安杰罗的身体。 “不要怨恨我啊,安杰罗” 缠在一起的剃刀般的“水鞭”,把安杰罗的身体四分八裂,手臂,脚,身体啪地跌落地面,没有再动。 可危机并没有就此消失。 不知什么时候,在旅店附近的居民出现了。封锁了街道前后,慢慢的向塞多利昂走过来。 看来要结束了。 跟安杰罗那战几乎耗尽了精神力。对手又是那些拿着武器又是不死身的军团的话,突围是不可能的。 尽管如此,却并不害怕。 对于在靠近的居民们,塞多利昂却抱有莫名的亲切感。这样想的话,跟我也很像啊。活着时却像死了一样。 没有希望,没有梦想。活着的目的也没有的话,也不可能会被谁需要。最后的最后,对加琳他们终于有点用了。 说回来,到底是谁把安杰罗跟这里的居民变成这种活尸呢? 那是残留在心里唯一一个不明白的事。 “终于,能够去你那里了啊,加里努……” 在塞多利昂这样嘀咕着时,人群分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柔软的金,露出温柔的笑容,穿着修女服的女人……。 塞多利昂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那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在这里的。然后就想应该是长得相像的人吧。 不,不是看错,是真的,她是……。 “诺唯露”看着塞多利昂,笑了起来。塞多利昂的记忆跟那个微笑强烈的重叠起来。 三年前,只是看到那个笑容,就觉得那是作梦般美丽的身影。 无时无刻都不能忘记的,那个笑容……。 “好久不见了啊,皮埃尔” 知道自己那个名字的,这世上几乎没有谁。其中一人,就是这个……。 “加里努?是你吗?” 塞多利昂用呆掉的声音说道。对于眼前的事简直不能相信。 “对啊,三年没见了吧,现在都像个大人了呢” 欢喜跟惊讶混杂,塞多利昂不禁有股想冲上去抱着她的冲动。 可脚却停止不动。 是自己……,亲手把加里努埋葬了的啊。不会错的。是自己把她的遗体运到泉水旁边做了个小小墓穴。 “怎么了?不是很久没见了吗……” “……你是谁?” “加里努啊。讨厌,你那害怕的脸” 诺唯露很开心似的笑着。 “她应该是死了才对啊” “活过来了。……不,应该是说重生了。可我什么也没有改变。跟以前一样,我还是爱着你的” “你跟安杰罗和这镇上的居然一样。是用无聊的魔法做出来的活尸” 诺唯露接近塞多利昂。塞多利昂震动了一下,可却动不了。自己的理性判断不可能有这种事,可感情却不听使唤。 诺唯露伸手触碰塞多利昂的脸。 “这是尸体的手?” 诺唯露的手很温暖,是流动着血的人类的手。感受着那种温度,塞多利昂变得什么也不能思考了。 从胃底下的热度涌了上来。 “怎么会……,难道,那不可能的……” “接受眼前的现实吧,只有那是真实的” 现实,对,是现实,她就在眼前。像这样紧抱着她也能做得到……。紧紧地抱着她,内心就被喜悦包围着。 “我一直想见你” “我也是” “想,想要跟你道歉……” “不要在意” “对不起,是我的手颤抖了,原谅我……” “不要介意,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诺唯露着塞多利昂的头。 怀念的香味冲入鼻腔。是她的香味。把太阳的温暖转变成香味般温柔,怀念的香味……。 “想见你,非常……,非常的想见你” 把脸颊靠近到脸上,金色长瘙痒着脸颊。 “好痒啊,好痒,眼泪要掉出来了” “我是故意的哦” “也是呢” 诺唯尔浮现出充满慈爱的脸,嘀咕般说道。 “希望你不要忘记我在这里的这件事呢” 奔出小镇,加琳停下马。 巴卡斯他们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加琳!” “来到这里的话已经没事了吧。公主殿下就拜托你们了” 听到这话后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的两人, “等下!现在去也太迟了!” “你也会死的啊!” “我还没看到那家伙他悔恨的脸啊!” 加琳大叫道,骑马向着多比尔镇狂奔去。奔跑着的加琳大叫道。 “什么啊……,老在装帅!你不是在想着用自己的命换取大家的安全来赎罪吧!你那才是钻牛角尖啊!” 诺唯露温柔地抚摸着塞多利昂的头,小声说道。 “呐皮埃尔。要跟我一起来吗?” “……去哪里?” “我们的王国哦” “王国?” “是啊。我,现在是为了创造王国而行动” 王国? 塞多利昂这时才想起在他们周围蠕动的多比尔的人们。 用依旧没有活气的表情伫立着。 “我也……,会变成他们那样吗?” “不对哦,你并不是那种‘木偶’……” 塞多利昂慢慢地离开诺唯露的身体。 “皮埃尔?” “……你到底是谁?” 塞多利昂用要哭出来的声音说。对于眼前的“现实”还有一件事让他想起来了。现在,眼前的确实是加里努,那不会错的。 可她做出来的是什么? 做出活尸。 那是连恶魔也感到恐惧的,邪恶至极的所作所为。塞多利昂所认识的加里努,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类。 或许是……,被自己放出的魔法丢掉性命的加里努,因为什么邪恶魔法而复活呢?可又没有听说过那种魔法……。 感觉那是最接近的原因了。 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到底背负了多大的罪孽啊? 不仅杀了自己最爱的女性,还让她变成了恶魔。 塞多利昂突然无力地跪下来。 “……原谅我吧加里努” “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我你才会……” 诺唯露接近塞多利昂,向他的脸颊伸出手。 “你很痛苦吧?我来带你走吧,前往没有痛苦的世界,没有烦恼的世界。前往只有温柔和爱所支配的地方……” 诺唯露手触碰到的部分,闪过电流般的痛楚。 ‘我要死了’ 她到底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到底在进行着什么阴谋,也不清楚。已经不能跟同伴再会了。 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以前一直认为已死了的恋人所杀。 可是能跟她前往相同的地方的话,那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加里努……” 流着泪,正准备接受最后之时的一刻……。 塞多利昂的身体被猛烈的“风”吹飞,滚落到地面上。 “不要随便叫那个名字,真让人不爽” 咂了一下嘴,包含着愤怒的尖锐声音响起来。 塞多利昂张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桃色的金。被风吹拂的头散出颜色鲜艳的光辉。挺起胸膛站在塞多利昂眼前的身姿,宛如小时候在宗教画上看到的圣女般美丽。 “加琳” 塞多利昂呆呆地说道,于是加琳就怒斥起来。 “谁是不够成熟的人啊?跟勇气和无谋搞错的人到底是谁啊?喂!” 塞多利昂想站起来,可是……,身体被钝钝的麻痹包围着。是诺唯露刚才的魔法的原因。要是那样继续被施加魔法的话,自己就会……。 “要是我没有折返的话,你早就死了啊!” “啊啦,皮埃尔,是朋友吗?请给我介绍一下吧” 宛如邸宅的社交场合般,诺唯露说道。 “皮埃尔是谁?” “是我的恋人哦,可现在改了个十分奇怪的名字呢。塞多利昂(被灰尘所覆盖)?染了?那个头?为了跟名字相称?你啊,从以前开始就喜欢开这种玩笑呢” 诺唯露用怜爱似的声音说道。 “你是……” 加琳从她的话中察觉到眼前这个修女的真正身分。 难道,这个女人……,就是塞多利昂以前的恋人? 可的确是死了的啊? 诺唯露似乎也察觉到了加琳的真正身分。 “你……,难道是他的恋人?因为讨厌我把他夺走而折返回来的吗?” 加琳看着眼前这个率领着多比尔居民的金女人。一身黑色修女服所包裹着的这个身姿,像是个虔诚的修女。周围甚至还充满慈爱的气氛。 可跟那份满身的慈爱相反,这个女人把一个小镇的人变成了死者的军团。而且,她应该也是死了的,可现在却在眼前微笑着。 那个温柔的笑容下所隐藏的是,只能用邪恶来形容的什么……。 ‘什么啊?这个人……’ 好可怕。 好像紧抓着心脏似的恐惧,让加琳全身颤抖。 并不是不清楚对手的真正身分而产生恐惧,而是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像‘龙的脚印’的底部般深邃的黑暗,跟眼前这个女人重合了起来。 加琳几乎要被恐惧所压扁。不由得有想要在左手写上‘勇气’的冲动。 然后马上在手掌上伸出手指……。 “……呜” 可在这瞬间,塞多利昂的话在脑海中出现了。 ‘不要逃避自己心中的‘恐惧’’ 加琳放下左手。 对她来说,没有勇气加成的话是赢不了的,绝对……。 加琳就那样颤抖地盯着诺唯露。 可怕得让人受不了,不禁从眼角中流出眼泪。咽呜从加琳喉咙中出来。 “呜呜,啊……,呜……” 虽然抽抽搭搭地哭着,可加琳还是握紧了杖。 然后跟诺唯露对峙着。 “啊啦啊啦,哭了呢。就那么害怕吗。明明可怕的事什么也没有的说呢,真是个笨蛋。” “当然害怕啊!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对着你这种身分不明的女人,不可能不害怕啊!” 哭着的加琳大叫道。现在已经连隐藏男性语言的余暇也没有了。 “快逃啊!加琳!” 塞多利昂对着混乱的加琳大叫。 “吵死了!好好的闭嘴给我看着!我可不是为了救你呢!只是放着不管的话睡醒时感觉不好而已!依靠着魔法的勇气有什么错啊?那不是没有办法吗!因为,因为人家……” 加里努……,为什么……。到底生什么事了!” 加琳盯着那样嘀咕的塞多利昂。 “塞多利昂,听我说。那个女人不是你以前的恋人,是别的什么。你明白吧?” “……我明白” “明白的话先要治好自己的伤势。这种程度应该做得到吧” 那种尸体军团,死过之后不用魔法把他四分八裂的话还是不会死的。可用魔法把那么庞大的数目的人四分八裂的话是不可能的。精神力会耗尽的。 这时候,塞多利昂唱起了“治愈”咒文。 伊鲁·水……。 这个瞬间,加琳突然注意到了。 即使在极限状态下,加琳还是没有陷入恐慌,是因为加琳勇敢面对自己内心的懦弱,而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想法吗。 总之,在加琳脑海中想起了一件事。 某种邪恶的力量? 要是多比尔的居民是因为跟“生”相反的力量而活动的话……。 “塞多利昂,你还有能大量咏唱‘治愈’魔法的精神力在吗?” “有水的话就有可能” “这附近有大量的水存在的地方是……” “附近有海岸” “好,快跑到那里吧” 塞多利昂跟加琳从屋后冲出去,向敌人不多的海岸跑去。 “那边是海啊,是死胡同。到底想干什么呢?” 诺唯露的声音响起,加琳露出确信着什么的表情奔跑着。 两人跑到海岸。 碧蓝的大海尽显眼前。说来,他们是为了让玛丽安努看到这个海而来到这个镇上的。 可现在这个海广漠辽阔,堵塞了自己的去路。 塞多利昂呼吸急促地对加琳问道。 “已经逃不了,你打算怎么做?” “是‘治愈’啊” 塞多利昂惊讶的说道。 “喂喂,治愈敌人?你在想什么啊” “不对,虽然不太清楚,但他们是被什么邪恶的魔法控制而动起来的吧?那个魔法或许能用治愈来解除。刚才,你不是用治愈来解除了流动在你身体里的那个魔法了吗” 塞多利昂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看来有一试的价值呢” “没有时间叽咕了。听好了,我现在就要把水抽上来,然后你就对那些海水施加‘治愈’魔法。‘水’系统是孕育在水里的吧,‘风’也是孕育在风里的,是吧?” 塞多利昂点点头。 “可对方有百人以上啊,把水浇到全部人身上能做到吗?” “不要小看我的‘风’啊” 加琳唱起短短的咒文。 伊鲁·风 然后回旋的挥下杖。 ‘暴风’ 那是单纯的做出龙卷风的咒文,可威力却不一样。 在杖端膨胀起来的全高能达到二百米的巨大空气旋涡,猛烈的风力强力拍打着塞多利昂的脸。要不是站在旋涡中心的话,绝对会被吹飞。 控操控着‘风‘的加琳,简直就像是风之子一样。跟传说的‘风王’一样,操控着风,支配着风,那个身姿……。 塞多利昂连咒文也忘了唱,就这样看着那样的加琳看入神了。 “快点咏唱‘治愈’!” 塞多利昂慌忙地唱起‘治愈’。旁边大量的‘海水’支援过来。被称为生命诞生场所的海水,自己本身就是很好的‘水’的催化剂。消耗了的精神力,由丰富的海水所补给。 风之子轻易地就把那个巨大的‘龙卷风’放入到海里。大量的海水被卷到空中,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出七色光辉。 飞散的海水拍打着塞多利昂的脸。 每次感受着‘水’时,塞多利昂都会这样想着。 ‘我喜欢水’ 水能把我治愈。可就只有那样而已。并不能拯救我。 能拯救我的是……。 能把覆盖在心里的灰尘拍掉的是……。 “就是现在!把‘治愈’施加到水里!” 看到出现在海滩附近的多比尔居民,加琳大叫着。 塞多利昂对着被龙卷风卷起来的大量海水放出‘治愈’。被施加了生命力量的海水,出更为强力的光辉。 加琳把含有治愈的大量海水的龙卷风,对准聚集在一起的多比尔居民……,应该是说多比尔的街道放出来。 跟在变成‘木偶’的多比尔居民后面,前往海滩的诺唯露眼前,巨大的龙卷风正迫近过来。 “啊啦……,那是什么?龙卷风?讨厌,这不是太巨大了吗” 龙卷风越来越大,把多比尔居民包围起来。于是……,变成‘木偶’的居民相继倒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卷风到达小镇上空,然后海水就像雨般洒下。触碰到水,诺唯露理解了。 是‘治愈’啊。 那两人,把‘治愈’施加到海水里,然后利用龙卷风把海水像淋浴般淋到我们身上。 “原来如此,真聪明啊,看来今天是我输了呢” 这样笑着的诺唯露转身闪开,周围几个不知道在哪跑出来的魔法使像影子般跟随着她。 哼着歌般的语气说着的诺唯露,向海滩的相反方向离开了……。 看着像线被切断而倒下的多比尔居民,塞多利昂松了口气。旁边的加琳呼着粗气,倒在海滩上。 塞多利昂慌忙跑过去。 “喂加琳!没事吧!” 抱起她,想要唱起‘治愈’。这时从加琳口中出鼾声。恐怕是精神力用尽了吧。 那个美丽又无邪的睡脸。完全没有想到他能放出那样巨大的龙卷风。 看着时……,塞多利昂的心里产生了某种预感。 这样想着,这个现在还年幼的风魔法使……。 塞多利昂红起脸。 就那样看了一会,加琳张开了眼睛。 “呜……” “没事吗?” “镇上的人呢?” “……不动了” “是吗”加琳阴郁的闭上眼睛。塞多利昂也闭起了一会,为没有罪的被害者献上祈祷。只是因为他们住上这镇上的这个理由,就变成活动的尸体。想一想他们的命运,就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像过家家酒一样。 “那个女人呢?” “……看来是什么攻击都没动就消失了” 塞多利昂那样回答着时,加琳打了一下他的脸。 “你,你干什么啦!” “笨蛋!你就不要管我的事,去追她啊!” “那,那可不行啊” “为什么?” “因为担心你” 看着他认真的脸,加琳红起脸来。 这时候,注意到了。 啊……,我,难道用上女性语气吗? 不好了,要暴露了。 像掩饰般加琳说道。 “你不会是因为她是你以前的恋人而沉迷其中吧 “……才不是呢 塞多利昂摇着头说。看来他没注意到呢。应该是这样吧。加琳不禁摸一下胸口,说道 “要跟巴卡斯他们汇合了。还没结束呢。我们必须要安全地把公主送回托里斯塔尼亚才行” 塞多利昂点点头,看着大海,像什么事也没有地再次靠近,压抑不住的漏*点开始涌上来。 ‘曾经的恋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活着?难道……。 可现实是加里努确实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变成残酷的恶魔……。 到底生了什么事。可是,只有一件事是自己必须承担起的。 用这双手,把她打倒。 此外别无他法。只有这个才能慰藉这个镇的所有死者。 塞多利昂下定决心。 可……,即使是下了决心,泪还是从眼睛里流了下来。居然以这种形态来‘再会’连作梦也没有想到。没有比这更悲伤痛苦的事了。 最爱的人居然成为最恶的恶魔……。 泪又流了下来。 像小孩一样的塞多利昂握紧拳头哭着。被她杀了的人很悲哀,成为恶魔的加里努也很悲哀。 看着不断流泪的塞多利昂,加琳什么话也说不出。 之前认为他只是个厚脸皮又只会猛喝酒的没用鬼……,可那是不对的。 ‘他也……,只是个弱小的人类而已啊’ 弱小到要倒下,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把的话,他就只会独自地喝着酒。报上‘覆盖着灰尘(塞多利昂)’之名,放弃所有一切。 可现在不同了。 虽然流着泪,可那眼神里却孕育着决定了什么的光芒。今后生的事,一定会让塞多利昂的心生什么改变吧。 跟自己一样。 或许,在塞多利昂的未来里,跟那个女人的决斗正等着他。 灵活的魔法使。 战斗专家。可只有他一人的话肯定不能战斗。需要着谁的力量。 加琳握着塞多利昂的手腕,让他站起来。 “起来,走吧” 终章 到达之前停留的驿站小镇,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召集了那里的领主跟贵族,组成一个军队。 “喂!他们还活着啊!” 看到平安无事回来的加琳跟塞多利昂,三人非常高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玛丽安努抱紧加琳大哭着。 塞多利昂向三人说明事情经过。被安杰罗袭击的事,还有本应死了的以前的恋人好像被操控着的事……。 “你说安杰罗?” 纳尔西斯跟巴卡斯露出惊吓的表情。 “也就是说……” “或许背后跟角兽亲卫队有什么关系呢” “那些家伙……,我们到底哪里惹着他们了?” “应该说是魔法卫士队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麻烦吧” 塞多利昂说道。两人相互看起来。 “也就是说,我们队里人数减少的一连串事件也是……” “嘛,肯定也是他们搞的鬼就是了。应该说是宰相殿下的意思吧” 宰相,艾斯塔修大公,被称为托里斯汀的另一国王……,想要得到巨大权力的大人物。 是那个大公想在消灭我们吗? 两人脸也青了。 “总之对方的势力很强大,我们最好去跟比比安殿下商量一下今后的对策比较好” 两人点了点头。巴卡斯指挥召集的贵族们,去多比尔进行侦察。 知道公主被袭击的事后,连托里斯塔尼亚的龙骑士队也派来了,造成大骚动。 附近被召集的贵族跟龙骑士队一同再次前往多比尔镇,果然镇上的人都被全灭了。全被魔法杀害了。 实地调查时,一个龙骑士拿着一封信走过来。 “是魔法卫士队的塞多利昂殿下吗?” “是的”塞多利昂点头道。 “国王要你尽快回王宫报告事件” 塞多利昂保卫着公主暂时先回托里斯塔尼亚。仅此一个的公主遭到危险,因此有人数庞大的护卫跟着。 看来菲利浦三世为了保护女儿,连一个军队的人也出动了。 玛丽安努公主殿下坐上特别准备的马车,空中由龙骑士守卫,马车前后也由数百名士兵夹着,静静地在街道上走着。 感觉就像战争要开始般大场面。 返回托里斯塔尼亚的路上……。 纳尔西斯走近控制着马车的塞多利昂身边,挨着脸说。 “……呐塞多利昂,真的吗?” “什么事?” 四周看了一下后,纳尔西斯好像很难说出口似的继续说道。 “……你以前的恋人,操控着那个镇的居民这件事” “对,不会有错的” “……那件事你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啊” “为什么?” “以你的立场来说太不利了。搞不好的话会被认为你们有关系而可能被送进牢房的” 塞多利昂摇了摇头。 “我会老实禀告的,而不是有所隐瞒” “喂!我可是为了你着想才说的啊!” “真的很谢谢你,可我已经不会再逃避了” 没错,塞多利昂这样想着。 我不会再逃避了。因为那是自己的命运,是自己犯过的罪……。 要是那天错手用魔法把加里努贯穿而造成今天的这种结果的话……,我就有清楚所有的义务。 然后还有解决它的义务。 那是自己的命运的话,就要老实地向前看,懦弱般谨慎,生什么事也不逃避,战斗到底。 “对手可是那个大公殿下啊?说不定又会使用什么手段,多少条命也不够死啊” 纳尔西斯厌烦地说。 “那样的话你走下去也没关系啊” “不要说傻话了,已经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到最后也会奉陪到底的。他也是一样的想法啊” 纳尔西斯指着很困的样子在马上摇来摇去的巴卡斯说。 “总会有办法的” “为什么?” 塞多利昂看着眼前被马摇着的小小的背影说。 “我们还有‘风’在啊”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眼前的加琳的身影跟小时候看到的宗教画的圣女重合了起来。心跳有点加,塞多利昂想着。 ‘水’把我治愈……,所以我就水魔法使吧。 可也只有那样了。 什么也没有改变。 说不定,把我心里的灰尘掸落的是……,这家伙的‘风’。 塞多利昂想起刚才加琳的口吻,很完美的女性语气。 要紧急情况下,他会说出那种语气吗?他……。 他说不定……,实际上是……。 塞多利昂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加琳激烈地后悔起来。 想要赞扬一下刚才没有在左手上写上‘勇气’的自己。 可是,可是……。 这样一紧张不就用了女性语气说话了嘛~~~~! 加里努啊啊地摇着头。 真是糟糕死了。 说不定已经暴露了……。暴露自己是女人的话,就不能再留在队里了。明明是那么严重的事,明明是一个能立功的好机会,只有被解雇这个就饶了我吧。 可刚才的塞多利昂因为恋人的出而现忘记了我的事吧,没事的吧。这样想着的加琳偷偷地看了一下后面。塞多利昂好像脸红着,然后靠近这边。 看着他那种表情,加琳也红起脸来。 不好了,难道我的身分暴露了? 塞多利昂坐在加琳身边,小声地说。 “加琳,那个……,关于刚才的事” “什,什么?说吧” “那个啊?关于你说话的语气……,是女性语气吧” 加琳无力地垂下肩膀。 果然注意到了吗。那也是呢,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都那样大叫出来了……。这样就结束了,我,要被解雇了。 正当这样郁闷地想着时, “放心吧,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咦?” “你也有你自己的事吧。我也没有打算对别人的‘兴趣’说些什么坏话” 兴趣?什么意思?加琳心慌意乱地想着。这时塞多利昂小声说道。 “可是……,我着实吓了一跳呢。你,是那个同性恋吧” “…………” “虽然一瞬间曾以为你是个女人,可不管怎么说,胸部贫成那样的女性也不可能存在吧……。什么?怎么了?” 塞多利昂注意到加琳全身颤抖,颤抖着的加琳周围开始起风。 “喂,喂?怎么了?为什么要生气啊?都说了不会对别人说的啊!喂!” “我才不是同性恋呢--------------------!” ‘烈风’狂吹起来。 塞多利昂的身体被吹向高空。 后记 男装美少女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是女孩子的身分!这个『烈风的骑士姬』就是这样一部即使不是男孩子也会被烦恼所玩弄,然后被卷进恋爱与冒险的奇幻爱情故事。 说到底,因为不能暴露自己的女孩子身分,因此即使喜欢上谁也不能传达心意。男装美少女那不能说出口的心情,只是想像一下就让人控制不住了(我)。可爱好帅,简称爱帅,大家能奉陪这个爱帅的美少女冒险故事的话,就是我最大的荣幸了。 在思考故事的世界时,我会想像一尊石膏像。在一个故事世界里,通常只能写一个方向的故事,可拿石膏像来说的话,会存在着从上到下,左到右看到的脸。 能从别的方向的切口看到“世界”的话实在是很高兴。 操控着那个,然后把故事拉开来的当然就是男装美少女了!男装这个词,且用不着以宝塚为例子,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故事。说到底,男装少女只是穿着普通的女孩子服装,就能变成一部电视剧了。太狡猾了。那种男装少女能很好地写下去吗。请多多指教了。 十分谢谢兔冢先生,今回的插画也很漂亮。虽然经常地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才拜托插画,可还是能交出这样棒的插画真是太感谢了。山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编辑的s先生m先生,辛苦了。还有读者们,十分感谢。 今后也请关照越来越活跃的加琳和塞多利昂的冒险吧,请多多指教。 故事介绍 零之使魔18滅亡の精霊石 回到才人身边的露易丝,向才人坦诚地告白。「离开你的时候,总是想着你的事」,在想了种种之后,她还是决定与才人在一起。二人第一次坦诚地说出彼此的真心后,沉浸在幸福之中。同时,露易丝为了解救哈尔吉尼亚,决定阻止罗马利亚的野心。二人与安莉埃塔合作,先要做的是救出塔巴萨,重新助她抢回王座……刹不住车的无敌爱情幻想小说,爱情戏占多,戏剧性增量的第18卷就此献上! 作者ヤマグチノボル 插画兎塚エイジ 译名修正通知: 罗马尼亚(皇国)----》更名为:罗马利亚。 第一章恋人 第二章瓦路德与芙凯 第三章约赛特的游园会 第四章策谋 第五章教皇的坦言 第六章破灭的精灵石 第七章我家 第八章撒哈拉的妖精 第九章邂逅 尾声~后记 第一章 恋人 第一章恋人 在位于加里亚都吕特斯郊外的贝尔萨尔提宫殿中庭,此刻正搭着众多帐篷。在其中的一张呈三角形支柱以深蓝色帆布搭起的小型帐篷里,才人与露易丝正双唇重叠。 被元素兄弟之一的杰克袭击,千钧一之际被露易丝解救的才人,痴迷地紧紧搂住眼前这个娇巧的身体,嘴唇一刻不放松地紧贴在上。 离别的数周时间化为洋溢的爱意,无论再怎么紧紧相拥,也无法满足。穿着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服的露易丝,默默被才人搂着,任他摆布。 才人的手,不假思索地伸向露易丝小小的胸部。但接着露易丝却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太随便了」 心中一惊,才人从露易丝身上离开。毕竟露易丝是看见了自己与安莉埃塔亲吻才失踪的。让她看到那种样子,还想马上获利原谅,未免太一厢情愿了。 露易丝只是用她米色的瞳孔凝视着自己。虽然她下意识缩起身子,但眼中并没有浮现出怒意。接着露易丝的视线转向她身上的修道服。 因为逃离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时就一直穿在身上,各处都是擦伤与污迹。 露易丝轻叹一声,开口道, 「我想出去散步」 走出帐篷,天空上双月皎洁。 被火把忽明忽暗照亮的贝尔萨尔提宫殿中庭搭满帐篷,其中既有像才人刚刚走出来的这种小帐篷,也有能够容纳十多人的大帐篷。在那些大帐篷里的,是没能进入迎宾馆的各国下级贵族或士兵们。 眼下,正是庆祝加里亚新女王即位的游园会最热闹的时候。 露易丝在这些帐篷间见缝插针般行走着。才人半步之遥紧随其后。 「去哪里?」 这么问到,但没有回复。似乎没有明确的目标。虽然称之为中庭,但贝尔萨尔提宫殿非常宽阔,面积相当于一个小城镇。不知何时,远离了帐篷群,二人走到一个大花坛包围的地方。八月的季节,气候炎热。就算是夜晚,依旧漂浮着暑气。在这周围没有火把,所以只有依靠月光了。 前方,传来水流声。走接一看,原来是喷泉。 露易丝坐在喷泉边,搭着腿仰望天空。接着,嘀咕般说道, 「我想了很多哟」 很多什么?难道是,不再要我了?要是被这么说该怎么办?才人不安起来。 不过,似乎并不是这样。露易丝浮现出整理思绪的表情,然后开始编织起语言。 「我呢,在离开你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虽然也想过什么都别去想。但那让我很难过,很伤心。不过,也因此现了。啊,我这只是在逃避。从讨厌的难过的事情中逃避……」 接着露易丝注视着自己的右手。 「不过,那是懦弱。就算我的心再怎么受伤,我,都拥有着力量。明明有需要这力量的人,却闭上眼视若无睹」 自己也曾经这么想过啊。 「说得对」 才人点头。 露易丝虽然一度选择逃避,但当她现懦弱的自己后,又以自己的意志回来了。露易丝选择了面对自己的力量,然后给出答案。 而自己输给了**,背叛了这样的露易丝。 「我……没有亲吻你的资格……但不知不觉就…对不起」 深深低下头,露易丝的眼角突然往上提了起来。不过,却仿佛疲倦般露出苦笑。 「是啊,我还一次次想过。为什么这个人总做些伤我心的事。每次我都生气,又打又骂,最后还逃走。不过,我已经累了。所以,随便你吧」 这句话就像最后通告。才人觉得脑袋好像被铁锤给扁了一下。不过,如果此刻露出失落表情的话,感觉就像是对不再逃避自己命运的露易丝很失礼。 「……我想做的,只是待在你的身边。不过,我是个猪头而且没节操……我,只当个使魔也行。不会再想要更多,所以……」 才人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接着露易丝催促道, 「所以,什么哟?」 「如果,你有了其他恋人,我也会继续保护你……啊,我在说什么啊。不是想好了从一开始就当个普通的使魔吗……」 露易丝随之露出厌烦的表情。 「你那种漂亮话还是算了吧。如果我有了恋人,你肯定不会再拼命保护我吧」 「才、才没那种事呢!」 「绝对有。而且我才不要被不是我恋人的男人凭义务感来保护呢」 「呃……」 「我刚才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在说实情哟。你啊,无论我多么任性都会过来救我。拼着命救我。而我,总是对你不好。又打又踢,最后一句不说就逃走了让你担心……我们算是彼此彼此吧」 叹,露易丝低叹一声。随后,像是决定什么般,说道, 「说什么有了恋人啊。要是能有的话早就有了,不是吗?可不管你让我看到多少丑样,不管我有多么生气,我就是不行啊」 「……不行?」 「恩,被你一亲,脑子就空白了。离开你的时候,总是想着你的事。就连睡着了,也总梦见你。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我的使魔?就因为你总是来救我?就因为你说了一次又一次的喜欢我?就因为你总是那么用力的抱紧我亲我?」 听到露易丝仿佛申诉般的声音,才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露易丝竟然是这么想着自己,才人愣愣地杵在那里。 「也许哪个都不是原因,又或者哪个都是原因。不过,这不重要。我思故我在。虽然不甘心,但全部是真实。虽然会怒,但就是不由自主。所以我才说,随便你了。无论你做什么,我肯定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然后露易丝嘀嘀咕咕从头开始数落。听着听着,不禁感到自己真是个笨蛋最烂这些竟然真的全是我做的怎么会这样做人做到这种份上当真可以完蛋了我是输家啊嘛幸好没有一定要分输家赢家。 看着嘀嘀咕咕地带着怨气眯眼数落自己的露易丝,才人很感动。 露易丝……她这么重视我……拼上这条命去保护她,值了…… 啊,说点什么吧? 再也不会花心之类?猪啊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失礼的话,而且那种事不用说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把露易丝的话总结一下就是,无论遇上什么我还是不停地想着你。对于如此信任自己的女孩,自己竟然一次一次背叛,一次次误会她根本不喜欢自己。 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才好。 「啊……我……」 必须说点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了。 告诉露易丝,为什么自己会如何迷上她吧。才人深吸一口气,直盯地看着露易丝。 「我、我可以说几句吗?」 「嗯?」 瞪大眼睛,露易丝回视才人。 「那、那个,老实说」 「你老实个什么啊。真恶心」 「才不恶心呢。而、而且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吗」 「一般吧,不过恶心就是恶心」 「你很啰嗦啊,总之闭嘴听我说。那个,我……这听起来可能有些怪。我一看见你,就有一种这个人会把我带往不同世界的感觉。这是一种让我激动的感觉。因为不管是好是坏,我跟着你去过各种各样的地方。虽然也会有难过伤心的时候。甚至还差点挂掉。但是,很快乐这也是事实」 「你直说吧,不就是嫌我麻烦吗。干咳绕来绕去」 「才不麻烦呢!哦不,说实话,有那么一点点麻烦」 「我扁你哟」 「不过,更多的是快乐的回忆!让我激动不已的回忆!没骗你哟。让我有这样感觉的,只有你。我觉得只有你,会带我去不同的地方」 露易丝冷眼打量才人。 「你明明对公主殿下也激动不已的吧」 「才、才那么回事……」 冰汗直冒着,才人说。 「尽说谎。你明明一脸激动地亲她的」 似乎想起了那时亲吻的画面,露易丝的肩膀开始抖动。接着,在一阵吸气声响起的同时她抬起脚。才人瞬间抱头蹲下。 不过,以往的飞踢没有出现。 露易丝只是注视着抬起的脚,无奈地摇着头,又把脚收回去了。 「不踢吗?」 「不踢了。所以你老实交代。和公主殿下亲吻的时候,是不是很激动」 才人低着头,接着又抬起头,最后深呼吸了一下。 「有、有那么一点点激动」 露易丝再交抬起脚。才人看到后似乎决定豁出去了,就像是在大哭般喊道, 「是激动了!很激动很激动!」 露易丝全身仿佛痉挛般抖动。数次抬起脚,做出想踢人的动作,但最后都忍住了。 「要是现在踢了,就前功尽弃」 这么嘀咕着,收回脚。 「算了,反正公主殿下的身材是好到多余」 「露易丝……」 才人边擦汗边说,露易丝用冰冷的眼睛盯着才人。 「我已经决定不再每次都为了那种事大其火。因为那没用」 接着露易丝慢慢走近才人。摊开双手,抱住他的脸。 「因为我才是你最喜欢的」 「那还用说」 才人不假思索地就想亲嘴,露易丝迅巧妙地从逃开了他的虎口。表情不安地问道,露易丝?接着露易丝说了一句让他莫名的话。 「那、那那那个,我想洗一下」 「哈?洗?」 不明白她的意思,才人反问到。随后这次露易丝清楚地说道, 「我说,想用水洗一下身体」 平静的,好像做了某种决定的声音。 「洗澡……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离开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后,一次也没洗过澡嘛。一身汗味,而且衣服也粘糊糊的……」 「可,可是,现在这周围没浴室啊……」 就算是迎宾馆里的浴室,深夜大概也已经关了吧。接着露易丝又说了一句让他吃惊的话。 「浴室的话,这里不就是吗。很不错啊,你看,这水不是很好吗?」 她手指的,是跟前的喷水池。 「可,可是,你,这是喷水池……」 「不是很好吗。这水又不脏。而且,现在是夏天」 说着,露易丝的手搭上修道服。 「笨、笨蛋!这里可是外面!」 「有什么关系,这么黑,而且谁也不会过来。看得见的,只有月亮」 到了此刻,才人才理由为什么露易丝要把自己拖到这种地方来。还以为她东张西望地在找什么……原来是找喷水池! 当才人慌慌张张的时候,露易丝已经从肩膀处解开修女服。接着,修女服轻轻滑下,在露易丝的脚边叠成一个圆环。 一身薄薄内衫的露易丝出现在月光下,才人不由得移开视线。 「你、你啊……」 响起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接着是‘咚’一声,脚踏入水池的声音。 「凉凉的,好舒服」 「快、快点洗啊」 背对着她,才人说到。虽然闪过偷偷瞄一眼的冲动。但要是看见现在的露易丝,恐怕会控制不住。 虽然以前在才人的前面,露易丝总是毫不在乎地换衣服……但却没一次清楚地看见过她**的肌肤。 就在这样天人交战的时刻,露易丝又说了一句更让他骇然的话。 「帮我洗背」 「可、可是……」 ‘这样也行?’要是这么说了会怎么样? 「我手够不到哟」传来有些生气的声音。 才人转过头,露易丝坐在喷水池中背着他。露易丝白皙的后背,在仲夏夜皎洁的月色下,呈现出美妙的曲线。 纤细,却格外诱人的背脊,让才人的心跳立时加。 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才人忍住了。接着,他踏出一步。 走到喷水池边脱下鞋子,卷起长裤。 刚一踏进水池,冰凉的池水就弄得脚痒痒的。 接着……低头看去,是露易丝美妙的背脊。长长的桃色头,沿着脖子左右分开,装点着从肩头到后背的妙景。 虽然不止一次拥抱过露易丝。不过,直接肌肤相亲,却几乎没有。 缓缓伸出手,碰到露易丝的后背。她皮肤的感触,从手掌中传来。好滑好温暖,露易丝微微有些出汗的肌肤,给才人强烈的‘活’的感觉。这个瞬间,第一次强烈怜爱地感受到,什么才是‘活生生的爱人’。 掬起一掌水池之水,轻轻浇在露易丝的背上。接着,用手掌缓缓为她擦洗。才人的手每次一动,露易丝的后背都会一颤一颤。 才人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如果把手往前再伸点……就可以接触到露易丝那温柔的各个部位。 不过,自己有这样的资格吗? 那样伤害露易丝的自己,有去碰触露易丝身体的资格吗…… 就在这时。 是现手掌停止的才人心里在想什么吗?露易丝轻轻说道, 「呐才人」 「啊、啥?」 「我,漂亮吗?」 虽然是轻细到随时都会消失般的声音,但却清楚地听见了。 「啊,嗯」 下意识说到,接着露易丝缓缓站了起来。 「喂、喂喂!你!干嘛!」 才人慌了。他完全不理解,露易丝到底想干嘛。总之唯一能明白的,只有眼前的露易丝一件衣服也没穿。 「比公主殿下还漂亮?」 冷静的声音。 「嗯……那个,我没见过,公主殿下这种样子……」 「比雪丝塔还漂亮?」 「雪、雪丝塔,我也没见过……」 「是吗,那就好」 「喂、喂喂……」 没等才人有心理准备,露易丝就转过身。看了肯定会被扁死,这次肯定会死!一边这么心想着,才人一边还是没办法转开视线。 只在梦中见过的,露易丝的身体就在眼前。 「…………」 月光朦胧却清晰地照亮露易丝美妙的身躯。微微有些鼓起的胸部,还有肚脐下那抹幽径,毫无遮掩地进入才人的视线。 「露易丝……」 仿佛放下心头重石般,露易丝说道, 「我不再做无聊的矜持了。至今以来,说什么要表扬你之类的,那其实都是我自己想要而已。想要被你亲,想要被你抱。可是,因为羞于说出来,所以才找个借口」 露易丝抬起头,凝视才人。 「让我也看看坦诚的你」 才人认真地点点头。接着,脱下披风,衣裤和内衣,放到水池边。 二人,以刚出生时的模样,面对面。同时伸出手来,紧紧抱在一起。 「我……」 「什么?」 「我是为了这个瞬间,才出生吧」 以从没有过的认真且温和的声音,才人说到。不可思议的是,刚才为止的兴奋已经平息了,胸中洋溢的只有温暖与平静。 「我也一样」 二人就这样拥抱着。不一会儿,露易丝喃呢般说道, 「呐才人,有件事想拜托你」 「嗯?」 「就算你花心,见异思迁也没关系。不过……」 「不过?」 「不要撇下我一个人自己先死。只有这点答应我。如果没了你,我一定会受不了的」 「这是我该说的」 才人也说到。 「就算你喜欢上他男人也没关系。但是,绝对不准撇下我一个人先死」 「那么,死的时候就一起吧」 才人抬起露易丝的下巴。露易丝顺从地闭上眼。嘴唇相叠。 在一个长长的吻过后,露易丝感到腰部有些奇怪的触觉。低下头,看见那里的东西后,脸立即红了。不过,带着下定决心的表情,她说道, 「……做吗?」 才人一瞬间犹豫着咬了咬嘴唇,不过很快浮出笑容。 「不,不用」 「……不想做?男孩子不都想着……」 「……才、才不是不想做。不过,现在还为时过早。还有很多必须先解决的总是……而且……」 「而且?」 「这种事情,应该结婚后再做」 露易丝涨红脸低着头。接着,羞答答地轻轻说道, 「谢谢」 二人走出喷水池,穿上衣服。哈尔吉尼亚干燥的夏季空气,很快吹干了二人的身体。 才人伸出手,露易丝接过手。 「呐,才人。虽然刚才那样说,但你要是花心的话,我可能还是会生气的」 「那是当然。我也不会原谅你花心的」 「明明都是你花心,还敢说我」 有点不高兴地,露易丝说到。不过,大概不是真的在生气吧,她靠在才人身上。二人相拥着,悠悠散步。 带着幸福至极的心情,才人凝视着露易丝。 就在这时。 突然。 真的是突然,才人心中生出一种感情。 露易丝回来了。 而且,还愿意把一切都交给自己。 非常非常的高兴。 可是…… 当心中溢满幸福时,才注意某种从未注意到过的感情。 这是什么? 露易丝现才人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焦急。 「……怎么了?」 「不……有点……」 才人思考起来,露易丝担心地抬起头。 「你的脸色好苍白」 「没事,真的没事」 双月温柔地俯照着他们。 第二章 瓦尔德与芙凯 联合皇国都罗马利亚…… 棋盘般纵横有序的街道上,一名女子仓促的赶着路。 深栗色的长顺着额头从中分开,镜片下的瞳孔中闪烁着知性的光芒。小嘴呈一字型合拢的那张面庞,以整洁来形容并无任何不妥。 绀色衬衫配以雪白的裙子,手中抱有数册书籍的身影,乍一看就像是某处的书记官一样。 然而,至极寻常的举手投足间,女子却机警的用余光打量着周围。 大都市罗马利亚,如今正沉浸在一片狂热之中。响应着年轻教皇,圣埃基斯三十二世之号召,一场‘圣战’即将动。这场直到从精灵手中夺回‘圣地’之前都绝不会落幕的盛大祭典即将开幕。 街头巷尾的墙壁上,招募义勇兵参加圣战的海报以及精灵必须被抹杀之类的标语随处可见。圣堂骑士们也时常列队行进在主街道上。途经的神官们每当遇到骑士团时,无不驻足以圣具划着圣印为他们祝福。 在这种祭典般的喧闹气氛中,女子却只是将些许紧张埋藏在若无其事的表象下,向着一条小巷拐了进去。 那里是光之国罗马利亚中光芒所无法触及的地方。墙壁一隅蓄积着的污水与生活垃圾向外散着难以形容的恶臭。道路两旁,三三两两的坐着些衣衫褴褛的孩子,他们都是从各国流浪而来的难民之子。一看到这名女子经过,孩子们眼睛一亮,纷纷站起身来。 「大姐姐!大姐姐!」 于是,女子便从口袋中取出铜币,依次递到孩子们手中。陆续有孩子从各处闻风赶来,不知不觉周围就已经聚集了数十人之多。为了争夺获得金币的顺序,一些孩子们开始相互推搡起来。 「别担心,大家都有份。但是绝对不可以去抢夺或偷窃别人的铜币哦」 女子眯起眼睛目送着孩子们蹦蹦跳跳的离去。接着,转身确认身后并无人尾随之后,女子一个人走进了一栋墙漆剥落,破烂不堪的建筑物中。 进入玄关后,就可以看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女子顺着楼梯走了上去。二楼之上,几道样式相同的门并排在一起。看起来这里似乎是一栋公寓的样子。 径直走向最深处的房间,女子推开了门。门后面就只有一间房,与外观一样,是一间相当朴素的居室。安置在窗边的大床上,铺着打满补丁的床单。墙上严重褪色的壁纸令人无从辨别其原本的颜色。 但就是这间破烂不堪的居室,却散着一种莫名的异彩。樫木打造的圆桌上有无数书籍高高罗起。几本无处摆放的文献更是被随意扔在床上。 给人感觉就像是临时搬迁来的图书馆一样。埋身于这座书山之中,一名男子正倚在长椅之上读着书。 「真是毫无防备呢,瓦尔德」 灰色的瞳孔盯着。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人还会对我的性命感兴趣了」 与在亚鲁比昂参加光复运时相比,除了整个人略瘦了几分之外并无太大改变。虽然身上穿着平民样式的简朴服装,但是全身散出的气质无疑是出自久经沙场的贵族之身。 女子……曾被称作‘土块’的女盗贼芙凯,将带来的书随意摆在了瓦尔德身边。 「真是的,亚鲁比昂的战争结束之后又开始忙这些,现在的你简直就像一个学者耶」 瓦尔德并未对此做出回应,相反的 「又给那群小鬼钱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外面的喧闹声连我都能听到。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做太显眼的事情吗?」 芙凯听后,高高翘起了眉毛 「告诉你,那些孩子们也不是自愿来乞讨的。知道吗?他们都是来自亚鲁比昂的难民啊。全都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才迫使他们沦落到今日的惨状」 亚鲁比昂战败之后,芙凯与瓦尔德便来到了罗马利亚。瓦尔德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读着书。 他所看的全是史书。 虽说如此,但并非只是一般的历史书那么简单。每一本都是芙凯费尽艰辛从罗马利亚宗教厅中偷来秘传之书。其中记载着罗马利亚宗教厅过去所行的诸多弹压以及对外战争的史料。 不致是否是对男子默默读书的态度感到不满,芙凯用十分火大的语气说道。 「我说瓦尔德,是时候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吧?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不惜千里迢迢来到罗马利亚,我一直很在意哦」 瓦尔德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将书翻了一页。芙凯见状,以娴熟的手法从瓦尔德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吊坠。扭开吊坠的旋钮,一名美丽女性的肖像画便出现在眼前。 「真不敢相信,直到现在还在吊坠里放着母亲肖像,而不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性。等到哪天身边的人离你而去时再后悔可来不及了哦」 即便芙凯说出这种话,瓦尔德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瓦尔德,即便如此我也依旧打算助你一臂之力的哦。到底在你的母亲身上生过什么?你不惜抛弃一切投身光复运动,如今又来到圣战狂潮当中的罗马利亚都跟这脱不了干系吧」 瓦尔德始终一言不的反应,似乎让芙凯真的无法忍耐了。 「也罢。既然这么顽固的决定无视我存在,那就这样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偷书。而且说到底,这样的书就算看再多也不会有什么意义」 还有,这么说着,芙凯揪起瓦尔德的耳边说道 「今后的漫漫长夜就请你一个人度过吧」 虽然视线依旧投在书页上,但瓦尔德这次终于开口了。 「我的母亲曾是‘3’的主席研究员」 「3就是那个净搞些奇怪研究的地方吗?」 「没错。不过,我的母亲在那里主要进行着有关历史与地质学的研究。然而,从某段时期起,母亲患上了心病。辞去3的职位,把自己锁在家里闭门不出。‘这就是女人家偏要搞什么学问的下场’父亲和亲戚们都这么说,而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母亲似乎变了一个人的样子。每天都像呓语一样重复着‘约翰·杰克,前往圣地吧’一遍又一遍的这样重复着。最后,父亲出于无奈之下只得把母亲锁在了别墅深处的房间里」 听到这里,芙凯不禁一皱眉。 「真受不了你,虽然你母亲也有够离谱,但你该不会是因为听信了母亲这种戏言才参加光复运动的吧?」 「我也一直以为那些话不过是戏言而已。甚至以那样的母亲为耻。有时甚至还对她恶语相向,‘给我正经点’这样冲她大喊」 「那又是什么,让你相信了母亲的话呢?」 瓦尔德从怀中取出了一册小本子,无言的递到芙凯手中。 「这是什么?」 「母亲的日记」 「真受不了你,你到底有多依赖自己的母亲呐」 芙凯翻开那本日记,仔细阅读了起来。看样子,日记是从瓦尔德出生时开始记载的,在开篇处记满了瓦尔德出生带来的感动与喜悦。 到后来,也记载着作为3研究员日常生活的种种。 瓦尔德的母亲,似乎是对哈尔吉尼亚大陆下埋藏的风石着手进行研究。虽然其中的理论异常深奥,加之日记这种写给自己看得东西原本就不注重可读性,所以通篇日记都相当的晦涩难懂……但是同为土系统魔法使的芙凯还是看懂了个七七八八。 「看样子你母亲是在进行提高采矿效率的研究呢。不过,还是搞不懂这到底跟圣地有什么交集?」 这么念叨着,不断向后翻去。 又读了许久后,芙凯的手指戛然而止。 日记上,记载着这样一句话。 「我察觉到了一个骇人的秘密。那是沉睡在这片大陆之下的,无比恐怖的秘密……」 以这句话为开端,日记的内容全部变为了自己对‘骇人秘密’的恐惧 「这种秘密怎么能告诉别人,神啊,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芙凯不禁咽了一口口水。看样子瓦尔德的母亲直到最后也没敢将秘密告诉任何人。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是3的研究员。 ‘必须前往胜地才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救赎。可是要想从精灵手中夺回圣地,破坏将难以避免……’ 关于所谓‘骇人秘密’的具体内容,在日记中并未得到具体描述。唯一清楚的事,就是这一秘密成为了瓦尔德母亲心中一块沉重的石头。” ‘可爱的约翰,我的约翰·杰克。请你替妈妈前往圣地吧,相信在那里一定可以找到救赎的钥匙……’ 在那一天的末尾,日记上写满了梦呓一样的记述……以‘约翰·杰克,向圣地……’作为收尾,整篇日记就此结束。 「我是在二十岁的时候现的这篇日记。在整理母亲房间的时翻出来的」 「虽然不想说你母亲的坏话,但是我觉得这只是妄想罢了。‘骇人的秘密’,虽说里面是这么写的,可是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为此决定前往圣地」 「跟相信与否无关」 瓦尔德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母亲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 「什么?」 「那一天是我十二岁的生日。家里为我举办了庆贺的晚会。就在晚会进行到一半时,母亲竟突然从里面的房间逃了出来,大声嚷嚷着我的名字,把走廊上搅得一团糟。我当时从心底里烦透了那样的母亲,打算把她拽回房间。母亲在台阶上现了我,当场一把把我抱住……」 瓦尔德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我都没想就把她推开。十二岁就是那样的一个年纪。总觉得母亲的关爱烦的要死。更不用说是变的疯疯癫癫的母亲了,完全感觉以她为耻。明明只是打算轻轻把她推开,想不到母亲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滚落下去,摔断了脖子。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母亲那弯曲的脖颈……」 瓦尔德闭上了眼睛。 「父亲只是将此作为一次事故处理了。父亲大概也拿那样的母亲没办法吧。我一次又一次的安慰着沉浸在罪恶感中的自己。‘母亲早就已经和死人无异了,并不能怪我’这样」 芙凯不知何时事已经被瓦尔德的故事深深吸引住。瓦尔德继续用毫无阴阳顿挫的声音讲了下去。 「随后,在二十岁之前的朝朝暮暮我都迫使自己沉浸在修行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从‘弑母’的罪名中获得解脱一样。但在二十岁的时候,我现了母亲的日记。母亲的心病是有原因的,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却只是把她当作心灵脆弱的人加以轻视」轻小说论坛.etbsp;瓦尔德将全身体重靠在椅背上,沉下身子。 「如果是你的话你应该能够理解吧,玛琪露达。圣地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义务。所以我必须前往圣地不可」 芙凯伸出双臂,温柔揽住瓦尔德的脖颈。 「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就是没办法离开你的身边。你也是一名孤儿呢。一名自己将自己遗弃的,可怜的孤儿。每次看到那样的孩子,我都不忍心置之不理」 芙凯温柔的将瓦尔德抱进怀里。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人母一样的慈爱。轻声的,芙凯哼起了摇篮曲。 许久后,芙凯又用担心的语调询问瓦尔德。 「你……打算去参加圣战吗?」 「虽然并不打算陪着罗马利亚的家伙们一起疯,但这也是最为快捷的方法。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要查出母亲所谓的‘骇人秘密’才行 「所以才让我帮你偷潜入皇国图书馆花了我多少功夫啊。那么,有什么现没?」 「目前,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头绪。本以为动圣战的罗马利亚一定掌握到了什么……话说回来,这个国家私下里的作为还真是令人胆寒呢」 将罗马利亚秘密执行机关的记录书朝桌子上一扔,瓦尔德说道。 「弹压,暗杀,破坏活动……一旦有可疑的举止就格杀勿论。看不惯的东西统统捣毁。真让人怀疑只要是为了教祖,这些人是不是甘心毁灭整个世界。相比之下光复运动根本就是小打小闹」 「那玩艺原本就只是小打小闹」 咚咚。 对话中途,竟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芙凯急忙放开瓦尔德,从怀中悄悄掏出魔杖。 瓦尔德也站起身来,手向着摆在一旁的军杖伸去。 咚咚。 敲门声再次传来。瓦尔德悄悄撇了芙凯一眼,而芙凯则只是摇了摇头,仿佛在表明‘自己也毫无头绪’般。 「请问是哪一位?」 瓦尔德冲着门问道。 「罗马利亚政府的使者求见」 一名少女的声音回应道。听完,芙凯低声的说道。 「……我可从没犯下会被人追到这里来的失误」 「结果不还是被人追到这里来了吗」 瓦尔德走近房门,右手紧握着军杖将门打开。站在门前的人让瓦尔德不禁眯起眼睛。 ‘罗马利亚的使者’实在是出人意料。年纪只有十五岁出头的少女,身穿白色巫女服的身姿仿佛寺院中的助祭一般。 感到瓦尔德凌厉的视线,少女不禁缩了缩身子。 「不知罗马利亚政府找我们有何贵干呢?」 听到瓦尔德的询问,少女用略带颤抖的声音答道。 「请,请问……是瓦尔德子爵和,塞斯歌特小姐对吗?」 瓦尔德将视线越过少女,凭感觉查探着周围。走廊,楼下……还有建筑之外,并没有感到设有埋伏的气息。 在熟知自己底细的情况下依然敢于独自前来,这份勇气令瓦尔德不禁心生赞叹。 比起否认,这里还是率直的肯定为妙,瓦尔德做出了如此的判断。就算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弄不好还会落得被骑士团包围的下场。 「正是,但我们现在已经跟光复运动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知道」 「为什么对我们的事情这么清楚?」 「因为二位都是名人嘛……」 瓦尔德回头看向芙凯,而芙凯只是无奈的摊开双手。 「虽然很抱歉,不过,实际上从二位进入国境的时候起我们就已经开始监视二位了。实在是很对不起」 瓦尔德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不愧是罗马利亚,或许该这么说。入境的时候明明还很用心的改变了装束,并且特意伪造了身份。 「就是说我们一直都没能离开你们的掌心是吗。这样一来,我们那点小偷小摸想必也没能逃过你们的法眼吧」 少女点了点头。 「书籍我们会如数奉还。虽然内容已经读过了,但是还请你们务必包涵,我们并没有干涉贵国内政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有些事情需要调查。而且关于圣战我们是持支持态度的,就算要我们协助也并非不可」 听到瓦尔德这么说,少女松了一口气。 「您能这么说是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实际上我主就是为了取得两位的协助才派遣我来这里的」 「你的主人是?」 听罢,少女在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看到信上的署名,瓦尔德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人民的公仆。拜多里奥·塞纳巴莱’ 「教皇,圣埃基斯三十二世是你的主人?」 少女低着头,向瓦尔德说道。 「我主,已恭候二位多时了」 第三章 约塞特的游园会 女王即位纪念游园会开始的三天后…… 贝尔萨尔提宫殿的庭院中搭建起了一个大舞台。今天是舞蹈的披露会。精心打扮的加里亚贵族们随着剧目『始祖之降临』悠然起舞。 这是以始祖普里米尔的降临为雏形,仿若歌剧一般的舞会。舞台上,天使打扮的贵族们为迎接始祖舞动着。 被乐师们奏出的轻快乐曲所围绕,身处于袖里儿天篷中的约塞特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我不行的。在那种所有人瞩目的地方跳舞我做不到的。」 约塞特要扮演的……是这场舞台剧的主角,圣女。 陪伴在一旁的美貌神官温柔地抚摸着约塞特的小脑袋瓜。 「没事的。昨晚我和你不是一起排练了吗」 「排练是排练了……」 「所有人都在自内心地期待新任『女王』的舞蹈。背叛他们的期待可是不好的唷。」 忽然下一个曲目的拍子奏起。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但约塞特连一步都踏不出去。她打量一下包裹住自己身体的蓝色舞裙。是一款后背和胸口都很大胆的晚礼服。完全无法想像那个会合适自己宛若孩童般瘦弱的身体。这件衣服也是她无法迈出步伐的理由之一。 踏着舞步的女性们任谁都被女性性感的身段眷顾。要是在那种地方跳舞一定会被拿来作比较的,那是约塞特不能忍受的。 「放心吧。没有人会对女王的舞姿说不好的。」 「周围的人怎么想我一点都不在乎。」 约塞特明明白白地说道。 「那不就好喽」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丢人的样子。所有人舞跳得都很好。所有人打扮得都很漂亮。如果混在那群人中间,你一定觉得我是个丢脸的女孩儿的。」 「不会的。比你还要漂亮的女孩子是不存在的。」 朱里奥这样说着,温柔地摸摸约塞特的小脑袋瓜。只是这样,约塞特就已然满心欢喜了。 「这样,我陪你一起跳好了。」 「唉?」 连吃惊的机会都没有,朱里奥搂住约塞特的肩膀带着她走向舞台的正中央。刚刚还在起舞的贵族们一同让开,从观众中间传出了欢呼声及热烈的掌声。 光是那欢呼声就已然让约塞特心生胆怯了。 然而……当众人看到朱里奥在眼前跳起舞来后,那个欢呼声便戛然而止。朱里奥的舞跳得就是如此的令人叹为观止。 约塞特也看得入迷了。一边踏着轻快的舞步,朱里奥一边向约塞特伸出手来。被那个动作引导着,约塞特也开始跳起舞来。 看着朱里奥的舞姿,约赛特的心中,洋溢着某种温暖的东西。随着一点点喜悦的积累,心仿佛跳跃起来。 她的脸颊逐渐染上粉红。朱里奥一下子把脸凑了过去,口中轻述到『你很美哦』。 「是吗」 约塞特明白了。 明白了胸中的这份悸动为何。 明白了这份袭击了自己五秒左右的不安是什么。 她不想要失去这个瞬间。 轻快的音乐。 周围传入耳中的欢呼声及鼓掌声。 远处能看到的是,与自己的色相同,用蓝色壁石建造的,金碧辉煌的王城。 眼前的是,自己最爱的男性,对着自己露出微笑。 泪水划过脸颊。 这种感情,从前自己一次都没有过。 然而最近,自己时不时会有的这个心情……她却不知该用什么形容才好。 但是,此时此刻,她终于能说出那份感情的名字了。 「原来,我这么幸福啊」 被万雷般的掌声围绕,约塞特返回了天篷中。额头上的汗水十分舒心。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活动身体了呢? 「不是很好嘛」 朱里奥这样称赞道。约塞特露出害羞的表情, 「多亏了朱里奥陪我一起跳啊。我只是被带着跳而已。」 「嘉宾们都很满足哦。呀阿,真了不起。」 「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们为女王陛下为安排了消除疲劳的休息时间。之后是晚宴。」 于是,看来能休息一会儿了。 「朱里奥也一起吗?」 于是,朱里奥像是回答『当然』似的点点头。 出了天篷,前来捧场的贵族们一拥而上围住了约塞特。虽然有人向陪在她身边的朱里奥投来惊讶的目光,不过在外没有哪个家臣敢提出意见。 他们的女王是借助他人的帮助才戴上王冠的,这点所有人都十分清楚。即便他们知道那个被冠以王位的少女是罗马尼亚的傀儡也无法多嘴,毕竟身为旧奥尔里昂派的他们确实是因为其怜悯才得以重见天日的。 对于要他们支持女王的『圣战』,他们一点其他想法也没有。无论对手是谁,在战场上洒热血的也不会轮到他们。 在宫廷的入口与家臣团告别。一回到寝室,约塞特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然后她坐起身,孤零零地坐在床边,伸开双臂向朱里奥索要拥抱。朱里奥抱住那样的约塞特,抱得紧紧的。约塞特索求似的歪着脑袋瓜,对朱里奥的唇吻了上去 嘴唇分开,她不禁『好幸福』地念叨道。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幸福的女孩子吗? 36o度地巡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精美的日用器具一应俱全。与在圣·马尔加利特的大房间根本是天地之差。还有,自己所拥有的不止那些。这座宫殿。以及,大到这个加里亚王国…… 那个瞬间…… 约塞特的脑中回放起三天前的记忆。站在这个房间中,那名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少女……双胞胎姐姐。 自己所体会到的这份幸福本该是…… 这样想的瞬间,有个黑漆漆的东西滑入了心中。那是与现在感受到的幸福等分量的罪恶感。 是的,自己现在体会到的这份幸福…… 看到突然满脸阴云的约塞特,朱里奥一头雾水。 「怎么了?」 「我将这份幸福从姐姐那里抢了过来……」 于是朱里奥轻轻颔道。 「是喔」 约塞特直直地盯向如此肯定说辞的朱里奥。 「你从姐姐那里夺走了王冠。为了你自身的幸福。」 「你不肯骗我一下呢」 「你想要我骗你吗?还是怎么,说得婉转些……是啊,所谓幸福呢,就是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之上。你想要让我说出这种不怎么样的说辞来安慰你吗?」 约塞特咬住嘴唇。然后,她眼中饱含着泪水吐露道。 「我就是个肮脏的小偷呀。即便是做了再罪不可恕的事情,我也不想被你讨厌。为此,我下定决心什么都会为你做。我不会后悔的。」 朱里奥一时间静静地注视着约塞特。然后轻轻地, 「说得好」如此轻述道。 「我知道的。其实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只是为了利用我,才会和我接吻的。即便如此我也心甘情愿。只是能待在你身边我就很幸福了。」 朱里奥闭上眼。这名少年少有地颤抖了一下肩膀。 让约塞特安睡后,朱里奥离开了寝室。他看看右手的手背,一时间盯着刻在那里的文字眨了眨眼。然后,他的嘴巴歪成『へ』字,搔着头走了出去。 朱里奥现眼前有一名女性走过来,站住了脚步。那是一名有着长长蓝的年轻女性。 宛若侍女一般身着朴素衣装的那名女性向朱里奥行了一礼后擦身而过。朱里奥向着她的后背出声召唤。 「这不是伊萨贝拉殿下吗」 伊萨贝拉站住,回过头。 「有何贵干?」 「在下是朱里奥·塞萨雷。一次就好,我想和您好好畅谈一番。」 「能得到罗马尼亚的神官大人如此抬举,小女子实在是感到光荣呢。」 对优雅地回以一礼的伊萨贝拉,朱里奥开门见山地直言道。 「我听闻您拥有自己的骑士团」 「骑士团?大人您真爱开玩笑!」 伊萨贝拉笑出声来。然而,朱里奥并没有笑。 「北花坛骑士团。加里亚的花坛骑士是用各自方向位置上的花坛命名的……然而北侧并不存在花坛。但是,确实有用那个名字命名的骑士团存在……这在那条道上是很有名的。」 「于是呢,您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那个骑士团的团长喽。」 「正是。」 朱里奥盯着伊萨贝拉,言下之意就是『再多费唇舌也是浪费时间』。伊萨贝拉一边正面档下那个视线,一边心急如麻。 他完全知道了这边的真实身份。 还有大概,他也开始怀疑这边已经察觉到女王被偷天换日了。那样的话……伊萨贝拉制定了一个计划。 虽然她得出了结论,但说出口还是有所顾忌。 那是一个赌注。 一旦说出口,说不定自己会被抹杀掉。但是,想要得到对方的信赖只有走这步险棋了。 口中早已干燥,心跳越渐加快。她想要抑制那个,不过一想,这样或许正好。让对方认为这边『容易结盟』的话事情或许会更顺利。 伊萨贝拉在脸上挤出微笑。虽然看上去就像是在逞强,不过那点也是计算中的一部分。 「如此,请让我也提一个问题,如何?」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喲」 无视那句话,伊萨贝拉说道。 「如今,戴着王冠的究竟是哪一位呢?」 这句话同时也是对朱里奥那个问题的回答。朱里奥摆出一记甜美的微笑。 「我也认为这件事是无法糊弄住您的哟。」 「请不要误解。针对那点我并没有打算责怪你们喔。反言之,我甚至想要感谢你们呢。」 「此话怎讲?」 「众所周知,我是上一任国王约瑟夫的女儿。既是说,我是夏洛特女王的仇人之女……在这之上,我趁当夏洛特女王还所属于我的骑士团之际,为了整死她曾安排了众多危险的任务给她。因此,她应当对我想当嫉恨。」 这原本就是事实。虽然不知道那边有多掌握这边的情况,但这件事他们绝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我一直心惊胆战,恐惧着不知何时将至的死刑。说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若是如此,事情就好办了。我们想要您站在我们这边哦。当然,我们会为您准备好庞大的报酬与相应的地位。」 「此话我很感兴趣喔。」 「那么,您是肯站在我们这边喽?」 伊萨贝拉险些点下头去,但她还是忍住了。 「在那之前又一个条件。」 「什么,请讲」 「我想要知道具体的报酬金额。」 「我了解了。如此,就答应支付您收取费用的双倍好了。」 伊萨贝拉摇摇头。 「三倍。毕竟你们要我背叛自己的祖国啊。」 朱里奥暂时像是考虑价钱是否合算似的注视着伊萨贝拉,然后他颔道。 「可以」 「请不要认为我是名**强烈的女人。虽说我身为狂王的女儿,但这座王宫并不是舒适的住所呢。」 「哪里。还是直白说出来对大家都好,我们这边也好委托。事不宜迟,我有事情想要委托您。」 「悉听尊便。」 「我们想要您监视一下停留在此地的托里斯汀人的动向。从女王直到骑士,所有人。尤其是修瓦里埃·平贺阁下和瓦里埃尔小姐。千万不可以将眼线从这二人身上除开。」 「就是前天,被托里斯汀的刺客袭击的那些家伙呢。意外的是,袭击他们的是我曾经的骑士部下。他们似乎在做雇佣兵一类的勾当哦」 袭击才人的正是那个元素兄弟其中一人。回想起那件事,她好比聊天似的随口说了出来。 「是那个样子啊。世界真是狭小。那么,监视一事就交给您了。」 从中可以感觉朱里奥对回答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看起来,那个元素兄和朱里奥一伙没有任何牵连。 伊萨贝拉点点头。 「交给我好了。比起那些不识时务的圣堂骑士,请期待我们做事的成效吧。」 「我很期待哦。恕我失陪了,祝您有个好心情。」 语闭,朱里奥扬长而去。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背影为止,伊萨贝拉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朱里奥表面看上去好像文弱书生,其实是深藏不漏,好比刀刃一般的锋利。原来如此,怪不得偷天换日女王这种大胆大包天的阴谋会交给他去做。 伊萨贝拉用小刀听不到的声音嘟囔道。 「他们有没有顺利逃出去呢。从下水道。」 于是,挂在腰间的智慧匕出声音。 『真是马马虎虎的演技』 「接下来。那么,行动也变得方便了,去寻找陛下的行踪吧。」 带着亚尼艾斯,安莉埃塔在贝尔萨尔提宫殿的庭院中散着步。夏洛特女王因为罗马尼亚的阴谋被某人顶替,并且支持圣战,安莉埃塔为此意志消沉。 现在,这边没有对策。只能静待伊萨贝拉搜索到塔巴萨的所在之处。 假如,无法找到塔巴萨的所在之处…… 安莉埃塔不是很想去想像。加里亚会这样下去任由罗马尼亚摆布吗。 「游园会还有一周左右就会结束了吧」 听到安莉埃塔如此说到,亚尼艾斯点点头。 「是啊」 「在那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找出夏洛特女王,再次将她扶植回女王的王位才行。还有,要让她收回支持圣战的言……」 「是啊」 亚尼艾斯再次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你看起来很乐天派呢,队长阁下。」 安莉埃塔以锐利的目光盯着亚尼艾斯。然而,即便如此亚尼艾斯还是表情清凉。 「亚尼艾斯,这件事可不同小可喔。一个搞不好,就会演变成同精灵们开战也说不定唷。」 「现在我们只能静待转机。不是我们抓破头皮,事情就会有所改变的,望陛下了解。」 「话是那样说……」 「只是一味地绷紧精神,到了关键时刻则不能以完全之势应战。您既为女王,就请泰然面对一切。我这样说话可能会触怒您,但人终究是无法与命运抗衡的。」 被这样一说,安莉埃塔『哈啊』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果然是不够王者之尊吗?」 「恕我直言,向属下询问那种事情便是一忌。」 于是安莉埃塔闹起了别扭,她噘起嘴。 「我偶尔也想要找人倾诉一下嘛。我想要那种可以将心比心的朋友啊。」 即便是这样,亚尼艾斯还是面无表情地不理不睬。看来她对于同君主之间的距离感应该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看法吧。 ‘有没有人可以作为自己谈心的对象……’ 突然,想到了一个。 从异世界而来的,水精灵骑士队的副队长。回想起来,那确实是个能够让自己无所不谈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 总觉得有点明白其中的理由。那大概是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而且他作为自己的骑士,数次立下大功,挽救了自己和祖国。 不过,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至今身上依然散放着一种‘异邦人’的气质。也许正因为他的这种气质,反而能让自己觉得放心吧。所以,才能与他无所不谈。 可是,这样的他,是挚友露易丝的恋人。不可以因为寂寞,因为信任他,而对他撒娇。 前些日子,与露易丝像孩提时那样大打一场后,安莉埃塔深刻反省了。自己不能做出那种如此伤害从小的好友…… 一边点头思考,安莉埃塔一边走向某间东屋的一个场所。那是个被荆棘包围的,她很喜欢的地点。 在那里的长椅上,她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安莉埃塔睁大眼睛。 「噢,这不是露易丝和才人吗?」 亚尼艾斯正想朝他们搭话的时候,安莉埃塔阻止了她。 「……恩?您怎么了?」 朝一脸惊讶的亚尼艾斯,安莉埃塔在嘴唇前竖起一根食指。 露易丝与才人并肩坐在长椅上,两人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望着前方。不知为什么……自从两天前的那个夜晚后,他们都害羞得不敢开口。 才人看着一旁手掌握拳放在膝盖上的露易丝。 她脸颊有些绯红,小嘴呈‘ヘ’字型。原来那件修道服已经扔掉,现在穿的是找亚尼艾斯借来的私服。上半身是套入式的亚麻衬衣,下半身是硬质棉布的短裤。 如今的才人深知,在那扑纱的衣装下,隐藏着何等诱人的身体。 这么一想,不可思议地觉得那件并非白色的衬衣,仿佛是显露露易丝肌肤的纯白画布一般。 啊啊啊啊……才人心中呻吟起来。看见她的肌肤,原来能够这么缩短彼此距离啊……这样待在身边,也会感觉非常紧张。 身边的,并不像是平时的露易丝。 胸部形状与颜色是那样美妙的露易丝。 还有,在那肚脐之下。 还有臀部的形状。 还有还有。 回想起她在皎洁月光下身体,才人不禁又觉得口干舌燥了。 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甚至不敢再看露易丝,才人转开了视线。 可是在转开视线的瞬间,脑中涌现的却是露易丝那水淋淋的**。脑中不时闪现这些景象的自己,感觉好像是某种肮脏的生物。才人决定一定要强行想些其他事。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塔巴萨被那她个孪生妹妹调包了,事情变得麻烦起来。而且还有人袭击自己……那群人是叫什么元素兄弟来着的吧? 必须考虑的事成堆。 然而,脑中塞满的却只有露易丝的**。 抱着头,才人‘呃喔喔喔喔喔喔喔’地呻吟起来。看着他,露易丝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你在呻吟什么哟」 「唉?不……不不,没什么」 面对想蒙混过去的才人。 「……你、你是在比较吧?把我和那些你见过女人做比较吧!」 面对紧握拳头开始颤抖的露易丝,才人拼命摇头。 「唉?不不!不是的!」 「那么,你有何感想,好好告诉我」 眼看前方,露易丝哼哼叽叽地说到。才人无奈地决定陈述感想。 「那,那个……颜色非常漂亮……」 「颜色?哪个?」 「胸部的……」 说到这里,才人闷哼一声滚倒在地。 「你!你干啥!」 「这么羞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哟!」 「不是你问我的吗!」 露易丝‘嗯’了一声,接着放下挥起的拳头,开始抱怨道, 「是啊,是我问你的。可是,你不会选择一个错词吗。这可是很重要的,非常重要的」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才人嘀咕着。 「恩?什么?」 「那个……我可以、这么幸福吗」 「什么意思?」 「你想啊,眼下的情况不是非常糟糕吗。塔巴萨被抓走,圣战也许会暴。而我却……」 才人抱起头。 「有什么关系。我们必须装出‘没有现加里亚女王被调包’的样子。或者说,我们是不得不露出这种放松大意的样子。直到找到塔巴萨为止」 「不是说这个。那个,我这么说可能很不好,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非常非常的幸福」 「无论什么时候,幸福的时候就该幸福哟。如果总要背负罪恶感那就是自讨苦吃。另外,是什么事让你那么幸福的?」 「那当然是因为你认可了我哟。我真是太高兴了,高兴得好像要飞上天了」 才人刚一说完,露易丝就开口道, 「什么认可啊,我才没认可你呢」 「不对哟,我知道的。那就是代表女孩子认可男人」 「你说的莫非是,身体上的认可?」 「对,啊,不对。虽然我们没有做什么。不过你说了可以的吧。我就是为这个觉得高兴,非常的高兴」 露易丝的脸变得通红。因为她没想到才人会这么高兴。甚至忍不住想要告诉才人,自己确实认可了。 「所以,我在想这样真的好吗,自己一个人这么幸福真的可以吗。对那些不幸的痛苦的人,我觉得很抱歉」 露易丝听到这里,握住了才人的手。 「有什么不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 「我们不也是处于危险之中吗。现在虽然没事,但说不定明天就会死在去救塔巴萨的路上。或者因为罗马利亚的阴谋而丧命」 说着,露易丝靠在才人身上。然后,把脸埋没在他的胳膊中,小声地说道, 「所以,让你看见我的肌肤,并不仅仅是代表我的心意没有改变。更是因为我想珍惜时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不多,而且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亡。我不想后悔」 听到这段话,才人有种被电击的感觉,不假思索地搂紧了露易丝。 「那个,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也许会死哟。我知道必须谨慎行动,绝对不要死,无论生什么都会没事的。不过,该怎么说呢,那个……」 「就是说,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吧?」 露易丝在才人的胸口上点头。 「恩,是的」 才人缓缓地吻上露易丝的双唇。混杂着露易丝温热吐息的吻让才人心旷神怡。 在仿佛能让人停止呼吸的幸福时间中,才人第一次清楚感到。希望同伴,还有周围的人也能这么幸福。 所以,绝对要救出塔巴萨。 所以,绝对要阻止圣战。 就这时……忽然昨天的那种不安再次袭来。 ‘可是,我能做到这种事吗?’ 二次败给元素兄弟的我…… 才人缓缓离开露易丝。 「怎么了?你从明天起说法有点怪哟」 「不……」 「干嘛哟,对我不满吗?你果然……」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回事!」 「那么,把话说清楚」 「其实呢」 才人摇头说道, 「我,是不是太弱了……那些叫元素兄弟的家伙,二次击败我……我要是能再强点,也就不会失去德尔弗,不会输给杰克,也不会让你看见那样难看的丑态了」 「谁偶尔都会输嘛。这就是人,没办法的」 露易丝这么一安慰,才人摇头。 「不对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说这种悠闲话的时候。输的话应死定了吧。而且连你也无法保护」 「我会救你的哟」 露易丝不解地说。 「那样不行!」 才人语气强硬地说。 「什、什么哟。有什么不行。使魔与主人难道不是搭档吗?」 「那样我不是太糗了吗」 露易丝撅着嘴,盯着才人。 由于难得的温情气氛没了,露易丝鼓起脸。才人总是这个样子。 明明是和最喜欢的女孩在一起,却马上进入自己的世界。 不过,露易丝没有火。如果是不久之前的话,可能会因为这样而立即怒火中烧吧…… ‘也许是因为坦诚相对过了’露易丝心想。 好像感觉相互的羁绊更深了…… 所以,已经不会为这种小事而生气了…… 接着露易丝把脸靠在才人的肩膀上。 在露易丝想着这些的时候,才人也在默默思考。 ‘我……想变得更强’ 败北的不甘,如今开始膨胀……才人握紧了拳头。 看到才人与露易丝的样子后……安莉埃塔悄悄站起身,小声嘀咕道, 「关系真好呢」 亚尼艾斯若无其事地一言不。安莉埃塔朝着来的道路走去。 用有些坚定的声音,安莉埃塔朝亚尼艾斯说道, 「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圣战」 「是啊」亚尼艾斯点头回答。 第四章 策谋 黑暗中,塔芭莎毫无睡意地坐在床上。 一睁眼,自己就身在此处。从她回过神来到现在时间已经去了整整一天。 虽然一眼看去这里就跟一般的卧室没什么两样,但却没有窗户。连仅有的一扇被造得非常厚实的门扉也密不透风地被从外面上了锁。 这间房子里的装饰全都是高级货……似乎是用来关押重要人物的房间----也就是牢狱。 门扉非常结实,无论怎么敲打都甚至连摇晃都看不到一下。对于被收走了魔杖后就仅仅只是个普通少女的自己来说,现在的处境无疑是无能为力的。 被朱利奥夺走意识时的事,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特别是最后看见的那个,有着和自己相同面容的少女…… 那并不是被魔法制造出来的存在,在看到对方后直觉告诉自己。那么就是说对方是自己的双胞胎了吗?虽然并没有听到过有这样的事…… 这时,塔芭莎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无意间听到的、某个关于加里亚王国禁忌的传言。 双胞胎,只有其中一个会被养育成*人…… 果然那个时候看到的那张脸是? 总之这是罗马利亚的阴谋没错。 游园会现在究竟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呢? 希尔菲德呢?妈妈呢?伊莎贝尔呢? 还有在托里斯汀的朋友们呢? 虽然很担心,但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仔细看看房门,现下面还有另外一扇小门。在这之前有面包、晒干的水果还有水壶被放在那里。原来如此,那里可以送取食物的啊。果然这里真的是牢狱呢,塔芭莎点头道。 虽然整整一天都把自己扔在这里,不过抓住自己的家伙究竟有何企图呢。 咕噜噜肚子响了起来。塔芭莎注意到自己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于是便将手伸向了被被放置在门边的食物。 但她转念一想,也许这里面被下了毒呢。便又将面包放回了餐盘。 这时,走廊上响起了足音。 塔芭莎打了个寒噤,向后退了去。 接下来响起了要是插入锁孔的声音,紧接着伴随着吱呀呀的摩擦声门被打开了。 出现在那里的是已经见过很多次的美丽青年。塔芭莎稍微的吃了一惊。虽然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家伙们背后有他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甚至大概可以猜到根本就是他下的命令,但却并没有想到过会像这样直接地和他见面。 「先我应该为让您受惊这点表示由衷的歉意」 塔芭莎保持沉默不语。只是继续盯着拜多里奥。年轻的教皇此时正包裹在一身说是室内装也不为过的亚麻衣服之中。 教皇会以那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就是说,这儿应该是罗马利亚借用的房子、或者是大使所居住的宅邸吧。 不,应该是宅邸吧。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准备好这种房间。 塔芭莎的心里并没有涌上恨意。他们不可能亲切地帮自己坐上王位。虽然早就料到对方会耍什么手段,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会找到替身。这只能说是乎想像的事情。 比起那些,连抵抗都没有就落入对方的计策之中……只能说自己是太大意了。 「希尔菲德呢?」 「正在隔壁的房间睡觉」 「这里是哪里?」 「吕特斯,罗马利亚大使的宅邸」 拜多里奥淡淡地说道。应该不是在说谎,塔芭莎判断道。然后理解了:说的这样明白的意思就是,打算永远不会让自己离开了。 「那孩子是谁?」 「你的双胞胎妹妹」 塔芭莎睁大了双眼。虽然在刚才已经预想到过这个可能性了,但当其成真时受到的冲击却是在想像以上。因为那代表自己不是独生女。自己有个姐妹。相同容貌的另一个自己…… 但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我希望您能稍微陪我去做个旅行」 「旅行?」 出乎预料的回答。 「是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 对于用冰冷目光看着自己的塔芭莎,拜多里奥用与以往无异的温柔声音说道: 「我将要去一趟火龙山脉」 「你是打算在那儿将我了结了吗?」 「当然不是去了结您的。因为我们希望您能成为我们的同伴。虽然让您受到这种待遇后也许会觉得这是在愚弄您……」 塔芭莎无言地盯着教皇。她的眼睛深处散着‘怎么可能帮助你们这群家伙’的思绪之光。 「我被讨厌了呢」 脸上浮现出率真的笑容,拜多里奥说道。 「没有白痴会去相信狂信者的」 塔芭莎丝毫不隐藏敌意地说道。然后拜多里奥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不得不取回圣地」 「就为了那个,你以为你让多少人死去了啊?」 「正好相反哦」 拜多里奥轻轻地说道。那是十分安静、让人无法忍受的声音。 「什么意思?」 「我就是希望您能理解那个,所以才准备带您去火龙山脉的」 「我无法理解你们」 「你并不相信神话吧?真的是完全就和信仰无缘啊。没错吧?」 稍微想想后,塔芭莎点了点头。 「我也是一样的。因为所谓的信仰就是将自己的良心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要是做过头了的话自然就很容易会狂。然而,单方面地认定那就是‘狂气’这件事也是非常危险的。无论是神话还是信仰都能很简单地被归类到谎言和盲目里,但是这两者实际上却也包含着真实的」 塔芭莎静静地盯着拜多里奥。 「你真的有一颗坚强的心呢。就连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都还在盘算着要怎么逃出去吗。然后全想着要如何阻止我们之类的想法。正是因为这样的您,我们才希望您能成为同伴。无论什么,要是您去了一趟火龙山脉的话自然就能理解我们的信仰了吧」 这样说着的拜多里奥一点也听不出有什么不自信的地方。似乎是确信一定没有弄错的声音。 「你们是想用什么魔法来操控人心吗?」 「我们是这样想的,神住在人的心中。而作为神的下仆的我们,不可能做出那种弄脏神之住处的行为的」 ‘他们到底对于说服我抱有多大的自信啊?’ 虽然自己对拜多里奥原本就没什么了,但现在却更让人无法理喻了。塔芭莎微微打了个寒噤。 推辞了去塔芭莎房间等在房门外的,是朱利奥。朱利奥优雅地行了一礼后,面向主人: 「猊下。火龙山脉的观测队送来了报告」 「让我看看」 取过报告书后,拜多里奥慢慢地读了一遍。 「这和以前的结果没有变化吧?」 「这么说来,是四天后的事情呢」 拜多里奥点头。 「那么,要给‘他们’的招待状吧?虽然再怎么说也是设置了监视的……」 朱利奥用认真的表情说道。接着拜多里奥摇头: 「那应该没什么用」 「还要隐瞒下去吗?或者继续隐瞒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吗?」 「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装成是偶然的。要是不能这样得到他们的信用,我们没别的手段了。那样的话,也就会变成不得不抹杀他们的情况」 「嗯……」 「而且要是我们直接说‘有件东西想给你们看看’,他们多半会起疑吧」 拜多里奥用疲惫的声音说道。很少见的,这位教皇的脸上浮现出了忧郁和疲劳。 「嘛,也许的确如此呢……」 朱利奥也现出了一幅烦恼的样子。 「要是放那儿不管的话,估计他们也会为了帮助被调包的朋友来追我们吧」 「当然前提得是他们注意到了那是调包的吧」 「估计已经现了。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呢。要是连这种程度的阴谋都无法看透的话,今后的道路将无法想像。」 这时,咚咚咚地,一位抱着料理盘子的仆从少女走了过来。她向教皇以及朱利奥行了礼后,便将门板下面的小门打开,将料理送了进去。 再次行礼之后,仆从少女向着来时的道路退了出去。 在少女的腰际,一把小刀像是佩刀一般闪烁着光芒。 从伊莎贝拉那里收到关于找到塔芭莎的报告时,已经是游园会开始第四天的事情了。在傍晚一封信被送到了安莉埃塔所暂住的房间里。 并没有写寄信人是谁,信上也仅是罗列着意义不明的单字。安莉埃塔借着从伊莎贝拉那儿得到的暗号表解读了信件。 「夏洛特女王陛下被囚禁在罗马利亚公使巴多里奥的房子里。今晚八点,将按照救出计划前来」 安莉埃塔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加里亚侧传达了自己不会参加晚上的晚餐会后,将心腹们全部叫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待着伊莎贝拉的来访。 被叫到房间里来的,有露易丝、才人然后是基修。还有塔芭莎的友人琪尔可以及亚尼艾斯。 「已经知道了塔芭莎的位置了吗?」 才人一进来就说到。安莉埃塔点头: 「嗯,似乎如此。」 基修嗖地一下半跪道: 「小不点、啊不,夏洛特女王陛下的救出作战请交给在下所率领的水精灵骑士队来」 对于这样的基修,才人阻止道: 「喂喂,你带那么多人去打算做什么啊。那里可是公使的宅子哦?这里不但是外国,而且对方还是外国的大使馆。从正面冲过去什么的行不通吧」 「的确就像才人说的」琪尔可同意道。 「这边应该悄悄潜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就出来……这对你们来说不是最棘手的吗」 呜,基修沉默了。 「而且不可能像是之前和阿罕布拉一样啦。现在可是在街上哦。要是做得太华丽了的话反而这边会被抓的。」 对于琪尔可的话,安莉埃塔也同意道: 「并不是说所以的加里亚官员都是我们的同伴啊」 这时,门那边传来了声音。 「伊莎贝拉·马尔特鲁小姐来访」 接着门打开,晚会礼服打扮的伊莎贝拉进到里面来。先,她向着安莉埃塔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礼。 「像这样来和我们见面没关系吗?」 安莉埃塔偷偷摸摸地打了个招呼后问道。伊莎贝拉点头: 「实际上我们已经接到了罗马里亚方面对于你们监视的请求」 房间里立马被包围在了一股紧张的气氛之中。基修甚至已经将魔杖握在了手上。 「请不要误解。我是大家的同伴。只是装作帮忙而已。因此才这样堂堂正正地装成来探病的样子到了这里啊」 然后伊莎贝拉向一行人说明了经过。 「要是说白了,从那个地方想要救出陛下是不可能的。我调查了一下后现,公使的宅子被让人难以相信的森严警备保护着。不但安置了多重的魔法壁障以及陷阱,甚至连圣堂骑士也有一个中队常驻在那儿。要是打算正面突破的话,就算是优秀的骑士队,也至少需要三支」 众人愕然。要是在街上引起了骚动的话会变得很不得了。这边根本就没有那种程度的应对手段。 「而且,那座宅子还有教皇出入」 安莉埃塔皱起了眉头。 「那么秘密潜入救出呢?」 琪尔可问。 「那种程度的警备,要让我的部下潜入是不可能的。让人称‘地下水’的高手一个人进行潜入也已经是极限了」 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是久久的沉默。 稍微沉思过后,才人抬起头来说。 「看来只能将目标锁定在进行移送的时候了啊」 伊莎贝拉也点头道: 「没错呢。也不是打算永远都关起来的吧。一定会移送到什么地方去的。锁定那个时候,进行救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呢」 「有消息」 「是什么」 露易丝打开门,女官用焦急的表情报告说: 「似乎明天教皇猊下将急着赶回罗马利亚。届时将会举行送行会,希望陛下接受以来宾之荣的事」 露易丝转向了安莉埃塔,安莉埃塔一脸紧张地点了点头。伴随着门扉关闭的声音,琪尔可话了。 「明明还在游园会期间,但却突然说什么要回国。真可疑呢」 这时,伊莎贝拉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说不定……教皇是打算将陛下一起带回罗马利亚也……」 全员脸上都一副‘哈?’的表情。 「要是和教皇一起的话护卫也是完美的呢」 琪尔可用困惑的声音说道。 「的确也不能一直就放在加里亚吧」基修说道。 马上做出决断的是伊莎贝拉。 「已经准备好了衣服的,请大家换上」 「诶?」 「明天早上,混在送行的群众人群之中在巴多里奥公馆附近待机。要是陛下在教皇一行之中的话,瞅准机会在路上救出。我也会全力出动我的骑士团参与这一计划」 「什么啊。光我们就能行了」 「那是不可能的。你们并不熟悉这个国家的道路。我会让我的心腹作为联络员跟着你们。请听从他的指示」 伊莎贝拉态度坚决地说。 第五章 教皇的坦言 「确实,面对那群警卫的话,单凭我们是无能为力」 基修说道。 数百人的圣堂骑士在宅子前面列队的样子显得十分庄严肃穆。 第二天早上……才人他们来到了拥挤不堪的巴多里奥公馆前,这里聚集了大量为了一睹即将启程前往罗马利亚的教皇圣下风采的吕特斯市民。 才人与露易丝。还有琪尔可。水精灵骑士团的基修,雷纳尔以及马里科尔奴。安莉埃塔应该在正式的席位目送教皇离开,现在身在远离这里的贵宾席。基姆利率领水精灵骑士队与亚尼艾斯一起担当护卫。 也就是说才人他们作为救援队托里斯汀班。 然而才人他们若是隐藏起来,便会招来罗马利亚方面的怀疑,为此伊萨贝拉设了一计。运用被称为“skirni”的人偶作为影武者,只要撒上鲜血就会变身成供血者的模样。之前,密斯尼特伦曾用这个制作出与雪丝塔一摸一样的人偶,吃过苦头的露易丝他们深知那个人偶的实力。一定不会随随便便暴露的。 才人他们摘下披风,变装成为不起眼的修道士。完全裹身的修道服十分容易隐藏武器,正好适合这种场合。 「塔巴萨真的也在吗」 露易丝担心的问道。 「错不了。对于罗马利亚来说,塔巴萨就像是火药桶一样。不可能如此长时间的让她滞留在国外。如果能和教皇一起回到罗马利亚的话,就一定会这样做的」 琪尔可言罢,基修用装傻的口气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为什么让她活下来呢。碍事的话除掉她不是更好吗」 「基修」 虽然才人出了责备的声音,基修却继续说着。 「让她活下来根本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你啊……」 这句不应出现在塔巴萨的密友琪尔可面前的话让才人一脸吃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在没有设想到最坏的情况就行动的话,肯定会出现无谓的牺牲。为了死去的人们,我也绝不能让部下遭遇危险」 基修认真说完后,才人唔了一声随后陷入沉默。 「确实如基修所说。可是塔巴萨一定还活着。」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呢?」 「如果他们有这样的打算早就下手了。况且要是有什么危险,那个粘着塔巴萨的……叫什么“地下水”的北花坛骑士也会通知我们的」 「如果她被杀了,你会怎么样?」 「我会杀光罗马利亚的那些家伙」 琪尔可干脆的回答道。 「我说你啊,生那种事情的话可是会爆战争的」 基修吃惊的说道。 「那么我会站在最前线冲锋」 「别说这些不太平的话」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才人思考着他们的对话。 “如果朋友或是自己重要的人被杀了……我会怎么做呢” 假如露易丝被某个人杀害了呢? 才人身边的露易丝则一直在瞪着圣堂骑士的队列。在宅子前面,穿着整齐的队服,左右整齐分列的样子让才人想起了玩偶士兵。 ‘假如露易丝被他们杀了……我是不是也会为了复仇而不惜动战争呢’ 在得出答案之前,宅子的门便打开了,随即出巨大的欢呼声。教皇拜多里奥出现了。 数辆马车出现在道路对面,通过才人他们的面前停止在宅子前面。拜多里奥微笑着与同行的书记官,秘书官一起乘上了最大的马车。 队列缓慢的开始移动。圣堂骑士队的一个中队负责先导,随后是数辆并行着的大臣以及神官团所乘坐的马车。紧随着的是教皇的马车,最后五辆满载行李。 其他的圣堂骑士队成员垫底。总人数接近五百人,庞大的家庭。不愧是教皇圣下一行。 「没有看到朱里奥啊」 才人说道。 总是像影子一样跟着拜多里奥的朱里奥没有出现。 「一定是和调换了的假货在一起。不可能没有人跟随不是吗。」 才人接受了露易丝的想法。 「如您所说」 听到后方传来声音的才人回过头来。看到的却一位身穿女仆装的年轻女性。完全没有印象。 雷纳尔与基修立刻猛扑过去,将她引到旁边的小巷里。马里科尔奴拔出法杖摆在面前。 「你是什么人?」 「我是伊萨贝拉大人派来的。负责与你们联系的人」 「叫什么名字?」 「地下水」 「这就奇怪了。特别是裙子……」 马里科尔奴用舌头舔了舔法杖。态度就像是个拷问官,而自称地下水的少女用力扭转身体,捉住基修与雷纳尔的手臂,然后按倒在地面上。 同时拔出腰间的短剑,朝马里科尔奴一闪而去。 「诶?哦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马里科尔奴的皮带被切断了,裤子滑了下来。慌张的马里科尔奴匆忙提起裤子。 「您好像很在意我的装扮呢」 才人盯着少女。地下水?之前将自己带到伊萨贝拉那里的女孩,是这个样子的吗? 「你与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呢」 长相没有如此稚气。身高矮很多,头颜色也完全不一样。 「嘛啊,请不要在意太多」 地下水微笑了一下,表情再次严肃起来。这是魔法,绝对是某种魔法,变装魔法,才人接受了这个事实。 「夏洛特女王陛下与她的使魔已经被催眠并且安置在马车上了」 「果然」 「在哪辆车上?」 地下水低声说道。 「教皇圣下的车上」 此时,在贝尔萨尔提宫殿中…… 约赛特满脸担心的注视着即将出的朱里奥。 「要走了吗?」 「马上就会回来的」 约赛特不情愿的摇着头。 「我一个人的话会不知所措的」 「有巴尔贝利尼卿在。他会全权代替我给你指示的」 「我要朱里奥。不对。我只要朱里奥」 朱里奥温柔地哄着撒娇的约赛特。 「我知道。等我回来后,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真的?」 「嗯。真的。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行」 说到这里,约赛特仿佛要生气一样。 「怎么会不愿意啊。可是,这是真的吗?」 「是啊」 得到肯定的约赛特满面焕着光彩。 「真的?」 「真的啦」 「那我会忍耐的」 朱里奥吻过约赛特后打开窗子。蓝色鳞片闪烁着光芒的龙飞了过来,“嘎啊!”的鸣叫了一声。 朱里奥从窗子纵身而起,骑到风龙的背上。龙向上飞起,不一会儿就在天空的彼端消失了。 塔巴萨在摇晃的马车中醒来了。身旁的希尔菲德还在沉睡着。对面是正在读书的教皇拜多里奥。 「睡醒了吗」 拜多里奥合上书,面向塔巴萨。窗子上覆盖着窗帘,从外面看不到车内的情形。 安装在天窗的装置的魔法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了车内。塔巴萨将手放在了沉睡着的希尔菲德的嘴边。 拜多里奥目不离。 「给您一个忠告,请不要打算大闹一番然后逃走。这辆马车的前后有十二个中队的圣堂骑士。在没有法杖的情况下轻易动攻击会丢掉性命的。」 塔巴萨将视线转向拜多里奥手中的书上。 「这个吗?这是一本名簿。历代的虚无使用者及其使魔……以及秘宝和戒指,他们都是四对一套。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塔巴萨摇了摇头。 「被故乡驱逐而最终没有移居到哈尔吉尼亚的始祖普里米尔,了解这里到底是凭借什么力量来运转的。你不也是知道吗?那就是叫做“先住”的精灵之力……我们将之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利用。水之力的结晶……“水石”。经常作为原料而用在哥雷姆制作中的“土石”。之前约瑟夫王所用的火石,以及……」 拜多里奥从口袋中取出了什么。那是放置在瓶子中,闪耀着光芒的透明结晶。 轻轻晃动瓶子的话,结晶便能溢出光辉。然后,瓶子从拜多里奥的手中漂浮了起来。 「这是“风石”。我们就是用它来驱动船艇的。对于使用风的你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吧」 拜多里奥指向天空。 「我想您也清楚亚鲁比昂大陆之所以能够漂浮于空中,也是依靠“风石”的力量吧」 但是塔巴萨依旧一言不的盯着拜多里奥。 「先住的力量不仅伟大而且让人惊异。当那种惊异的自然力量令我们拔刀相向的时候,四对组合便会复活……但是却没有集合起来。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听进了教皇的话的塔巴萨微微张开了嘴。 「如今已经演变成现实的危机,正在一步一步在毁灭我们。所以四对组合复活了……为此我们必须抵达圣地」 「……现实的危机?」 「是的。这就是接下来要带您前去眼见为实的」 第六章 破灭的精灵石 教皇一行人以不快也不慢的度朝着罗马利亚前进。大约还有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到了。虽然驾龙的话只要一天,但是教皇的出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沿途接见普里米尔教徒,对教皇来说也是必不可少 的工作。 仅仅是沿途路上的布教,对当地人们来说简直可以作为家史流传后代了。而要是对孩子们进行祝福,他们的亲戚们也就会了始祖和教皇的命令,成为不畏生死的战士。 这对于动圣战的罗马利亚来说,这次的出行有着极大的政治意义。 由于不管来到哪里,教皇都被城镇里的人们包围着。更确切的说是教皇一行人。这也给了才人他们的救出作战增添了难度。 如果不计后果就这么去救塔巴萨的话,不光是圣堂骑士了,就连城镇的居民也将变成敌人。再者,或许是担心遭到暗杀,圣堂骑士的护卫简直连让蚂蚁钻进去的缝隙都找不到。就连北花坛骑士也潜入不 了这样的护卫之中。 一路上,才人他们很是辛苦。 连赶在他们前面先设置陷阱的时间也没有,城镇的四周也基本都是开放式的。在森林里动奇袭的机会也少得可怜。 这个救出行动已经快到没棋走的时候了。 从吕特斯出后的第二天……。 那天早上在“老虎街”入口处,也就是教皇一行人到达那一天……,在附近的旅店里,才人一行人正在进行作战会议。 四周满是为了看教皇而赶来的附近居民。因此穿着修道服的一行人,也就变得不是那么显眼了,很容易就混在人群里了。 「绝对不能失败,啊,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琪尔可用手肘撑着桌子说。 「不过,再不想办法救出来可不行了。进入罗马利亚的话,想救也救不出来了」 雷纳尔一脸认真地说。 才人也很火大的晃着脑袋。塔巴萨明明就在不远处,但手就是够不到。旁边的露易丝也闭着眼睛,拼命地思考着。即使这样,仍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想出来。 「果然只剩下从正面进攻这一方法了吗。大家一起冲进去的话,至少有一个人能够到塔巴萨那里的吧?」 马里科尔奴歪着脑袋说。 「这样太乱来了啊。没办法呢。现在只有佯攻了」 「佯攻?」 「是啊」才人点了点头。 「我在远处引起骚动。你们就乘着这个时机去把塔巴萨给……」 说着,从背后传来了声音。 「这样做也没有用的吧」 「诶?」 回头一看,一个体魄强健的男性站在那边。大家伙儿的手都不约而同的伸向放在修道服旁的杖和刀上。 「是我哟。“地下水”」 这个男性说道。 「那人不是男啊!」 露易丝叫到, 「不。这个人毫无疑问是“地下水”」 身后的伊萨贝拉和另一个人,一个身高很高的男性出现了。果然,穿着修道服,并带着把眼睛都遮起来的风帽呢。 那个男性把风帽拿掉之后,才人啊的一声出了些许的声响。这男人不仅是以前在林奈河的中州里和塔巴萨对战时把信交给塔巴萨的那个男人嘛。 那男性看见才人之后,微微地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呢」 「你是……」 「这位是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巴索-卡斯特莫尔」 伊萨贝拉向才人一行人介绍了他。 「一开始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真不敢相信呢」卡斯特莫尔冷冷地那边瞥了一眼。 「不过现在,看到带上皇冠的少女之后,我确信了一点。那不是夏洛特公主。因此我们务必要夺回真的夏洛特公主,让她再一次登上王座才行。托里斯汀的骑士们,对于你们的帮助,我们表示衷心的感 谢」 卡斯特莫尔朝着才人他们深深地行了一礼。 伊萨贝拉环顾了一下才人他们。 「那么,我来说明一下我方的战斗力。先是我率领的北花坛骑士,加上我和在这里的“地下水”在内七个人。剩下的,全部都在执行监视教皇一行人。然后还有卡斯特莫尔率领的东蔷薇骑士团。那边 有二十名」 「还有些没有实战经验的人……不过都是些对我宣誓效忠的人」 聚集在一起的一行人们,静静地说道。 「然后,托里斯汀水精灵骑士队的各位,格拉蒙队长以下的四名。然后其中一位是“亚鲁比昂的英雄”修瓦里埃-平贺大人。然后,陛下的友人二名。总计,三十三人的团队,就是现在的战力」 「稍微有点规模了呢」 基修感慨到。 「那么,作为指挥官……,我作为指挥官没有问题吧?」 伊萨贝拉以严肃的表情说道。在场的全部人都点了点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这不是普通的作战了。交给作为北花坛骑士团团长,又深谙其道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就开始说明一下这次的作战」 伊萨贝拉在桌子上摊开地图。 「在这里,全力对教皇的一行人起进攻。目标只是教皇的马车。到达马车的人就把马车中的陛下给解救出来。在这之后,就乘坐在街道外围已经准备好的格里芬,带着陛下逃到吕特斯去」 基修目瞪口呆的说道。 「圣堂骑士有两个中队的人数,就凭我们这些人数去进攻吗?」 「没错」 「会全灭的!你在想什么啊!」 「我们不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队伍。每一个人都隶属着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组织集合在了一起。不可能制定出紧密的救出作战的,也不可能再寻找其他同伴了。总之谁接近了马车谁就去救人。然后就由 那一个人来保护殿下逃到吕斯特去」 「的确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卡斯特莫尔点头同意。 「我们是骑士队。除了从正面进攻之外,毫无长处的人到处是。与其想毫无用处的计策,还不如舍弃计策直接进攻这样的方式最好了」 到现在都还在沉思的才人抬起来头。 「我反对」 「你,你说什么?」 「这样会出现毫无必要的牺牲的。为了救塔巴萨,大家都死了才不是那孩子所希望的」 对于这句话,露易丝也同意。 「正如才人所说的呢」 「那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 琪尔可歪着头说道。 「什么叫做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露易丝直面看着直面说的琪尔可。 「因为,在这里不把塔巴萨夺回来的话,不是会造成更大的战争吗。那样做的话,会死更多人的吧」 才人听了后很吃惊,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虽然都没什么太明显的表情,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那份严肃。 就连先前的焦虑的基修也好马里科尔奴也罢,都是如此。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果然太天真了啊’ 他们都做好了豁出命来的准备。 才人本想握紧露易丝的手。但伸出的手,还是缩回来了。眼下在场人之中,谁都希望有个能够握住手的人吧。 只有自己,总觉得不太公平。 但是,这场战斗,结果会如何? 有胜算吗? 才人在心中摇了摇头。 “不可能” 面对十倍的敌人,不可能会获胜的。而且,对手还是那圣堂骑士。总结至今为止的战斗经验,冷静地计算敌我双方的战斗力。 ……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再接近马车之前就会被魔法打成蜂窝的。虽然可能有几个人幸存下来。但是,要带着塔巴萨逃走也太……。 圣堂骑士是骑着天马的。就算使用格里芬,被从空中追击,还能逃得掉吗……。 基本上是不可能靠近马车的。 但是,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把塔巴萨给带出来。他们看起来就打算赌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不愧是哈尔吉尼亚的贵族们。只要下定决心,就是这样的吧。 但是,我……。 才人看着露易丝。 又看了抱着誓死觉悟的伙伴们。 不想让他们死。也不像去死。 等才人觉过来,他已经开口了。 「不行。果然是那样啊。那只是自暴自弃罢了。在这里大家都死的话,的确有可能会阻止圣战……。但也有可能失败吧。不,基本上会失败。这种危险的赌博我无法赞同」 「这可不像是曾单挑过七万大军的人会说的话喔」 基修吃惊地说。 「那个时候的状况不一样。我不是一个人。这是攸关着大家的命运。大道理我懂。不这么做情况会变得更糟糕对吧。但是,不管怎么说,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去死啊」 沉默再一次降临。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像是要打破沉默一般,伊萨贝拉询问。这个时候,才人他想起了拜多里奥的一句话。 ‘我们要依靠力量去和妖精交涉’ 当然,交涉决裂的话就要战斗了。 但是,话里还带有些余地。这代表,教皇也认同交涉吧。 于是才人下定决心开口道。 「试着去和他们交涉」 「不可能!到底凭什么去交涉啊?而且,圣战动了啊。对方可没有功夫听我们说话啊」 卡斯特莫尔这么说着。才人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对着露易丝问道。 「用“幻影”能不能做出大军出来?」 「这个倒是可以……」 很好,才人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 担任从住宿处出的教皇一行人前卫工作的是卡尔罗-托伦伯提诺率领的是阿里艾斯塔修道会所属的圣堂骑士队。 离开街道,大约一小时左右,四周开始变得荒凉起来。马上就要到火龙山脉了。罗马利亚和加里亚接连的“老虎街”也很快就要到了。 卡尔罗一边哼着圣歌,一边在脑中想像着圣战的模样。 想像着把可恶的妖精们用神圣的魔法燃烧殆尽,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火热的情绪。 就在他沉浸于这种妄想之后的时候,他的部下颤抖着指着前方。 「队长大人……那,那个……」 「什么啊?别慌张。真是丢圣堂骑士脸的家伙」 这么说着目光朝着前方看去,卡罗尔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什么啊?那个是……」 前方五百米处的地方有着数千人以上的军队在。骑兵和大炮都能够看到。 「停下来!停下来!」 卡尔罗停下他骑着的天马的步伐的同时,队伍也停了下来。很快就这个举动传到了教皇的跟前。 「这到底,是哪个地方的笨蛋啊!恐怕是想阻止教皇圣下的脚步吧……」 部下中眼力好的一个人现了军队中的旗帜。 「那个是……,加里亚南部诸侯的纹章!」 「居然是南部诸侯?」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来阻止我们啊?南部诸侯可是在先前王位继承战役之中先和我们结盟的人啊。 于是,在军队之中,有三名骑兵举着白旗出阵, 「是军使啊」 「什么,想打仗么?想与我们神的军团为敌吗!?当受天罚的家伙们!」 一边怒吼着,卡尔罗一边拔出军杖。 之前离阵的三名骑士,在卡尔罗的面前二十米处停了下来。其中一名高个的骑士慢慢地向前走来。 「请求与教皇圣下一行相见!我是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名为巴索-卡斯特莫尔的人!有话与教皇陛下商议,因此前来!请代为传达!」 愤怒着的卡尔罗回话道, 「敢阻挡教皇圣下的脚步,是为不敬啊!再者,你背后的军队是怎么回事!?是打算与吾等战斗吗!」 「那是为了迎回吾等的主人的军队。如果把吾等主人还回来的话,直到出国境为止我们都能给你们提供护卫」 「别说梦话了!不管有什么理由,只要向吾等伸出法杖,你们就成了异端!」 「在我们成为异端之前,希望你们说明一下。圣下是和谁坐的马车?又是谁给了你们可以带那位大人回去的许可呢?交涉决裂的话,我就不得不向你们挥起我这双手了」 「这是威胁吗?你这家伙,居然敢威胁教皇圣下!」 卡尔罗举起军杖,向前迈出一步。 这个时候,卡尔罗背后传来了声音。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圣下……」 卡尔罗立马单膝跪地。教皇拜多里奥冷静地看着卡斯特莫尔、才人和“地下水”。 被教皇拜多里奥看着的才人,感觉到有股从心底里被人看透的感觉。 “被现了吗?” 背后的军队,是露易丝做出来的“幻影”。虽然看起来和真的没什么区别,不过本质是虚幻。同样是虚无使用者的拜多里奥,该不会已经看破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有让藏于附近的基修和加里亚骑士们动强袭这一着棋了。当然,别多指望奇袭的效果。成功率也低得可怜。 不由得冷汗直流。 「圣下」 才人把遮住脸的风帽给脱了。看着才人的脸,卡尔罗的表情扭曲了。 「你这家伙……!」 不过,拜多里奥却没有变化。才人继续着他的话。 「塔巴萨……不,是请把夏洛特女王殿下还给我们。她和你们的圣战应该没有关系吧」 拜多里奥也没有否定,只是微微笑着。 「只要你能够协助我的话我就还给你们」 才人语塞了。 「你知道吗?我是一点不想要加里亚啊。只是想把四对的力量集中在一起」 「那为什么要进行圣战!现在妖精没有束缚我们的自由吧!不要去管圣地不就好了!」 「对于我们,有夺回“圣地”的必要理由。可以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一天时间呢?我有想话想对你说,也有些东西想让你看」 打算拉拢我吗,才人心想。 就在这个时候。 站在左边的“地下水”一下子放出了魔法。从手心里闪现出耀眼的光芒,四周被闪光给包围了。 才人不由得捂住眼睛。卡尔罗和四周的圣堂骑士也同样被这个耀眼的光芒所覆盖。 只有事先与地下水商量好的卡斯特莫尔快地展开了行动。 不愧是风的魔法使。刹那间越过二十米距离,将拜多里奥用手臂擒住,并将杖指向了他的脖子。 「别动!」 对着慌忙抽出军杖的圣堂骑士,卡斯特莫尔大叫着。 「把军杖丢掉。」 接着,卡斯特莫尔向面色青的圣堂骑士们下命。带着忧郁的神色,圣堂骑士们交互地望着教皇和手中的军杖。反之,教皇拜多里奥却一如往常面带微笑。 「请命令他们将军杖丢弃。否则,我不得不加害于您。」 拜多里奥开口说道。 「请大家按照此人的话去做吧。」 圣堂骑士听毕,将自己的军杖扔向地面。地下水则立即跑上前,向地上的军杖施与炼金术使其溶化。 卡斯特莫尔朝着目瞪口呆的才人大叫。 「快!将陛下从马车里救出来!」 才人听到后终于回过神来。不管挟持人质的手段是否妥当,现在已经无所顾虑了。 这是战争。为了达到目的,需要不择手段……自己也需要或多或少的从中学习,否则谁也拯救不了。 「知,知道了!」 才人冲向了马车,打开了车门。塔巴萨和希尔菲德正并肩坐在其中。 「你……」 面对哑然的塔巴萨,才人说道。 「我们来救你了!快!」 「呜咿!呜咿呜咿!真难以相信啊~~」 希尔菲德欢叫着抱向才人。 「希尔菲德,变回龙让塔巴萨骑上去。」 「了解啦~~!」 希尔菲德变回龙身。接着用嘴叼起塔巴萨,并将其放在背上。 藐视地望着圣堂骑士,希尔菲德飞向天空。 此时埋伏在四周的伙伴们出现了。 「才人!没事吧?」 「干、干得太棒了!才人!」 北花坛骑士和东蔷薇骑士团的骑士们陆续将圣堂骑士的军杖取走,并用炼金使其溶化,或是靠蛮力将其折断。卡尔罗苦笑道。 「你们……这些行为已经出异端了。除了你们这群人,你们的亲人也将受到宗教审判。诛灭九族!」 听了卡尔罗的话,以拜多里奥为人质的卡斯特莫尔不以为然。 「真巧,我这人无依无靠。」 同伴们虽然一个接一个地摧毁着军杖……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二个中队的数量。想要使其报废也要耗费很多时间。 「聚在一块,烧掉它们吧。」 如果受到追击就不妙了。趁现在处于优势,必须要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正准备向圣堂骑士收缴军杖之时…… 天空中传来希尔菲德的悲鸣。 「呜咿呜咿!」 抬头望去,如闪电般从空中急降的一只风龙正撞向希尔菲德。 面对蹒跚的希尔菲德,风龙紧追不舍,并妄图夺回塔巴萨。 「朱里奥!」 看见风龙背上的人影,才人叫到。能操纵一切魔兽的闻达鲁乌。被称为神之右手的使魔所操纵的风龙以优雅的动作想一举拿下希尔菲德。 「快来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叫声,希尔菲德背着塔巴萨开始急降。 但是,事与愿违。宛如苍鹰般敏捷的动作,朱里奥的阿兹罗成功夺回了塔巴萨。 手无寸铁的塔巴萨只是柔弱的少女,毫无还手之力。阿兹罗叼着塔巴萨猛地拍动翅膀,向罗马利亚的方向飞去。 「呜咿!」 希尔菲德滑到在才人的面前。 「混蛋!」 才人大叫着,骑向希尔菲德的背部。 「我也要去!」 正要起飞的瞬间,露易丝也骑了上来。另外琪尔可也跟着来了。 「三个人太多了!」 「连浮空术都不会的你们,上来有什么用呢!」 确实如此,才人点了点头,怒吼。 「希尔菲德!快追!」 伴随着鸣叫声,希尔菲德起飞了。 「快啊!等他们进了罗马利亚就麻烦了!」 希尔菲德用力拍着翅膀。朱里奥的阿兹罗早已成为远处的一点。 在地面观望着的卡斯特莫尔一伙、圣堂骑士们和教皇虽然呆滞了一会儿……但现在都已各自骑上爱马,开始追赶两匹风龙。 「混蛋!他们真快啊!希尔菲德!就不能再快一点吗?」 「这已经是全力了呢~!」 希尔菲德虽然和阿兹罗一样属于风龙,但还处于幼年期。不能赶上被闻达鲁乌朱里奥所操纵的风龙。 「这样的一来,他们就快越过国境了!」 前方,巨大的连体山脉映入眼帘。那是火龙山脉。山脉横跨东西,将哈尔吉尼亚分成两半……在山脉的另一边就是罗马利亚。 在看见火龙山脉的一瞬间,令人害怕的事情的生了。扑哧,塔巴萨从阿兹罗的嘴中掉落了。 「才人!塔巴萨她!」 露易丝悲鸣。 阿兹罗旋回着身躯开始急降,再次将塔巴萨叼在嘴里。因为刚才的旋回,阿兹罗的飞行度大幅下降。 「那孩子一定是故意落下去的。」 琪尔可嘀咕着。 听到此番言论,才人的心中涌现出一股热量。一个闪失,说不定人就摔死了……。就算如此,塔巴萨还是在空中选择挣脱自己的身体。 决不能浪费她用生命换来的机会。 「去吧!希尔菲德!」 「了解啦~!」 渐渐的希尔菲德与目标拉近了距离。阿兹罗想要通过加来挣脱她的追赶,但度却提不上去。 「希尔菲德!快撞!」 「知道啦~!」 希尔菲德用浑身的力气撞去,可阿兹罗轻易地躲过。然而,刹那间,才人拔刀跃起。左手抓住阿兹罗的爪子,顺着阿兹罗的旋回方向翻转着身躯,跳至其背部。 在朱里奥反应过来之时,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下降!」 但是,朱里奥一脸镇定。 「正好,你也一起来看个新鲜吧。」 「别开玩笑!」 才人怒吼道。 「真是的……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听别人的话呢?」 「是因为你们老是胡作非为。说什么圣战,纯粹是白日做梦!够了,快下降!」 朱里奥为难地摇了摇头,命令阿兹罗下降。 降落至地面的才人冲向塔巴萨。 「塔巴萨!」 「……没事。」 将塔巴萨转交给琪尔可,才人再次面向朱里奥。 「喂,朱里奥。」 「什么事?」 「有话要和你说。」 「乐意奉陪。其实我也早就想和你静下来说说话。」 「为什么非要挑起圣战呢?就不能把圣战搁到一边吗。」 接着朱里奥像似教诲成绩不优秀的朋友一般,说道。 「因为我们需要团结啊。请你想一下。为什么六千年之久的战争还在继续?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是属于同一个名族,却要为了不毛之地而血流成河。」 「谁知道。」 「那是因为我们的心失去了寄托。处于「圣地」被异教徒夺走的状态下,我们能去信仰什么呢?」 「所以要向精灵们开战吗?」 「是的。他们非法占据了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 「……真是的。就凭这种理由!」 朱里奥打量着才人许久,突然大笑道。 「哈哈哈!别这种表情啊!」 「话说回来。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凭这种理由起战争只会没完没了。圣战什么的搁在一边就可以了。比起这些,和女孩子嬉戏会好上百倍,千倍呢。」 「你说什么?」 才人面色青。这家伙……是在开玩笑吗? 「至今为止的圣战却是这样。不分缘由,纯粹是为了夺回圣地而向精灵起战争。凭这种把戏不可能获得胜利。不知道多少次,我们的祖先为此一败涂地。」 「你这家伙……是在捉弄我吗?」 才人怒火中烧,决定对朱里奥拳脚相加。然而,朱里奥轻易地躲过才人的拳头。 「喂喂,就这么点小事就气急败坏了啊。前途担忧哦。」 才人恶狠狠地瞪向朱里奥。 「你们……把人当做什么呢。总是耍弄他人!你们以为周围所有人都是你们的棋子吗?」 「怎么会。从没这么想过呢。」 「胡说!那个塔巴萨的妹妹……就是被扣上皇冠的孩子。你是怎么怂恿她的?怎么让她背叛自己的姐姐的?给她投了什么药吧!」 「药?别乱说。怎么会用那种东西。」 「那怎么办到的?难道说……」 才人咬紧了牙关。 「是让她爱上你,并为己所用?」 朱里奥抬了抬双手。对这少年来说如此拼命的敷衍态度很是少见。 「那又能怎样?」 朱里奥高傲的态度激起才人的怒气。 「你……差劲到极点了。居然利用爱慕你的女孩……太差了。不知道你们的神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突然朱里奥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 眼中的冷笑已经完全退去。才人用藐视的语气继续说道。 「你们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还是说为了神就算利用爱慕你的女孩也无所谓吗?」 朱里奥敏捷地向前移动,使劲一拳打向才人。才人被向后打飞。 「你干什么?」 在站起身的同时才人用手握着刀。 「想打吗?」 「你说我的良心怎么了?」 朱里奥完全没有胆怯,再次向才人挥拳。 「你……」 在正要拔刀的时候,才人注意到了朱里奥的脸。那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脸。平日里讥讽他人的语调也不复存在。 「你想要和身为纲达鲁乌的我赤手空拳地打吗?」 才人已经不知所以了。总之,朱里奥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不过对于赤手空拳的人刀剑相加不太合适。才人站起身,将刀扔向一边。露易丝则慌忙地把刀拾起。 「才人……」 「你这种人是不会懂得我的良心的!」 朱里奥的口气完全变成了小鬼称大王时期的语气。 才人用左腕挡住了朱里奥的拳头。接着,立即挥动右拳。格斗训练也参加过不少,加之几次的实战。就算不使用纲达鲁乌之力也不会输给门外汉的。 但是,朱里奥的体术也不赖。轻易地躲过才人的拳击,并用腿给予还击。才人抓住他的腿,用力将其锁住。并以骑马之势,向着朱里奥端庄的面孔打去。 然而,才人的优势并没有持续。朱里奥抬起腿,巧妙地把才人摔倒了。 两人相持了许久。面对剑拔弩张的气势,露易丝、琪尔可和塔巴萨只能困惑地观望着。 打到筋疲力尽的两人,扑倒在地。无论是朱里奥还是才人都已经不堪入目。才人的脸部肿起,朱里奥则鼻血不止,脸颊也是肿的。 因为是赤手空拳的殴打,双方的手理所当然是肿的。两人的小手指有原来两倍那么大,握拳都成了困难。 上气不接下气,才人说道。 「……你脑子有病吧?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接着朱里奥痛苦地开口了。 「你真好啊。」 「好什么啊。」 「可以毫无顾虑地去爱别人。」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吗?为了不去喜欢而做着拼死的努力……就算如此,终究还是爱上了。但不得不去利用。我的苦衷,你能了解吗。」 「那,只要不去利用不就可以了吗。」 「笨蛋。」 「怎么了。」 「你以为我这是为谁而努力呢。都是,全部都是为了你们……为了住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土地上的你们而努力的。」 说完朱里奥开始痛哭。一边哽塞,一边擦拭着脸,不知害臊地哭泣着。才人完全没有料到朱里奥哭泣的场面,束手无策。 稍微哭了一会的朱里奥,蓦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走琪尔可和塔巴萨则带着为难的表情靠近两人,向他和才人施与水平拙劣但也算是「治愈」的魔法。虽然说这个称不上能达到治愈痛苦的程度,但最少这 让大家的心情都平复了下来。 泪眼汪汪的朱里奥说道。 「够了。你们几个给我消失到别处去。住在这里的人也不要管了。最好就为了那么点土地争斗到死吧。」 「朱里奥,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 路易斯看向说出这番怪话的主人。 「看了不就明白了吗。」 朱里奥出失望且惘然的声音说。 「你想让我们看什么啊!」 才人正想反驳朱里奥的瞬间…… 地面开始摇动。 以拜多里奥为人质的卡斯特莫尔,现在正快马追赶着才人一行。跟在他后面的是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圣堂骑士队。 还有就是在用「远见」的咒语在追踪才人一行所乘的风龙行踪的贵族, 「喂,他们降落了」 这样喊到。 「好!」卡斯特莫尔他们加快了度。 就这样全前进了十几分钟后。 地面忽然猛烈的摇晃起来。 「呜哇,地震了!」 连马也站不稳了,于是便一个接一个的停下脚步。但是这个震动还是让好几骑收不住势摔倒了。 「好激烈的地震啊!」 还想说摇动会持续一段时间的,结果突然就停下来了…… 「这还真是强烈的地震啊,出生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遇上呢。」 正在卡斯特莫尔在低声碎碎念的时候,在他前面用魔法布包的严严实实,架在马背上的教皇拜多里奥开口道。 「开始了啊」 「什么?你说什么开始了?」 「‘大隆起’哟。」 「那是什么?」 正在卡斯特莫尔追问的时候,地面再次开始摇晃。这次的摇晃比第一次还要激烈。马匹开始卧倒在地上,徒步的人连站稳都做不到。这次才是真正的强地震。 「呜!」 卡斯特莫尔从倒伏的马上震了下来。拜多里奥也一同滚了下来。卡斯特莫尔一边爬着,一边想把拜多里奥弄回原来的地方。地面就像翻腾的大海一样摇动着。 「这到底是什么啊!」 拜多里奥没有回答,只是用认真的表情看着某个方向。 卡斯特莫尔也看向了那个方向。 然后就被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这个是啥!」 基修和马里科尔奴也因为这强烈的地震,不得不用两手撑着地面以保持平衡。在他们身旁的雷纳尔则是呆地看着前方。 「喂雷纳尔,怎么了?」 雷纳尔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伸手指向前方。另两人朝着所指方向看去以后,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由得转头看向对方。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伸手,捏住对方的脸颊。 「好痛!」 基修和马里科尔奴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到。 「……不是做梦啊。」 东蔷薇骑士团,北花坛骑士团和圣堂骑士们都忘记了警戒,只顾着看着眼前生的正在不断扩大的巨大自然惨剧。 其中一个骑士泪目的自言自语道。 「说、说起来,亚鲁比昂大陆,本来就是哈尔吉尼亚大陆的一部分啊。」 轰隆轰隆轰隆的,就像从肚子深处出来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摇晃依然没有停下来。 才人恍惚的说道。 「山……浮起来了。」 远处的看到的火龙山脉……那个山脉附近所能看到的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慢慢的浮上天空。那是比起『壮大』这个词来,更会让人想到『腐朽』这个词的光景。 就像装上了火箭推进一样,「山脉」本身正在浮向空中。过了一会,猛烈的沙尘终于吹了过来,周围就像要变成夜晚一样开始逐渐变暗。 才人激动起来。 「那是什么啊……那到底算什么啊?」 朱里奥向才人说明道。 「那叫‘大隆起’,在地底不断积累起来的风石,使得上面的地区也被带到了空中了。」 「风石?」 那个应该是能让船能在空中飞行而使用的物质吧。好像说是先住的风之魔法的结晶什么的吧…… 「嗯,在哈尔吉尼亚大陆的地下,蕴藏的大量的风石。简单来说风石就是精灵力量的结晶。由于地下的‘精灵之力’不断结晶化,所以会出现几万年一度的,像开始这样把地面带上空中的景象。」 「‘开始’带上去?」 朱里奥用疲惫的声音说到。 「对,不仅如此。现在哈尔吉尼亚大陆地底所蕴藏的风石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到时就会像煎饼要翻转一样,哈尔吉尼亚大陆的地面会不断生这里或者那里浮上天空的状况吧。现在知道了吧,我们为 什么要去圣地的原因。」 「为什么一直都不说啊!」 已经放弃反驳的朱里奥说到。 「像你们这种石头脑袋,会真的好好去相信我所说的话吗?笨蛋难道不是不亲眼看到的话就不会去相信吗?」 在震动停止的三十分钟后,教皇拜多里奥和卡斯特莫尔与圣堂骑士一行,还有基修他们终于跟上了才人一行人。 看来今天火龙山脉会生这种事情,连圣堂骑士们也不知道的样子,大家都一样带着恍惚的神情。 「吓到了吗?」 对着早已吓到失魂的才人他们,拜多里奥说到。 「那个当然……山被带上空中这种事,第一次看见啊。」 听才人这样说道,拜多里奥脸上露出了笑容。 「浮上空中的大陆会不断消耗着风石,最后会再一次回到路地上。亚鲁比昂大陆这个名字也是因为上一次的‘大隆起’而得来的。」 「哈尔吉尼亚全大陆真的会不断的被带到空中吗?」 看着焦急的路易斯,拜多里奥摇摇头说。 「不……并不是全部,但是根据我个人的调查看来,预测几乎会有一半的土地会像这样浮上空中吧。虽然也会有误差,但是那也会造成相当大的损害吧。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之内,这种现象应该会生在 世界各地的。」 「那样子的话不就会失去住的地方了吗?」 基修出哑然的声音问道。 「就是这样。虽然说不会马上生在今天或者明天,但是在不远的将来,在哈尔吉尼亚大陆上一半人能居住的土地会消失。这样子为了争夺剩下来的土地,会生一场使得大陆成为不毛之地的战争吧。 正是为了阻止这种事的生,才会有我们‘虚无’的出现。正是为了这样我们才要夺回那片被异教(精灵)所夺取的”圣地”啊。」 「圣地那里……有着什么吗?」 拜多里奥平淡的说道。 「那是始祖普里米尔所建设的巨大魔法装置。能与先住之力(精灵力)抗衡的也只有‘虚无’的力量。只要我们四个人联合在一起,就能夺还圣地的魔法装置。然后在这片大地上的精灵力灾乱就能消除 了。」 「这么、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之前都要瞒着我们?」 才人握紧拳头喊到。 然后拜多里奥再次说出刚才朱里奥所说的话。 「这种话说出来以后,又有谁会相信呢?因为人类这种生物啊,不亲眼看见是不会去相信的。而且,要说的话,能和你们之中的谁来说呢?只会出现‘这是真的吗?’这种会让慌乱无故增加的谣言罢了。」 或许会吧,才人这样想到。 就现在来说,刚刚亲眼看到山脉被带上天空以后再听这件事的他们自己也毫无现实感。 「我不是说过了。」 朱里奥用放弃的声音说到。 「我们是认真的。就算死也要做到。为了夺回圣地我们什么都会去做。那些话全部都是真的,毫无欺骗之意。真是的,你们几个真是石头脑袋啊!本来是希望你们能从一开始就帮助我们的。今天所生 的‘大隆起’,算是我们为了得到你们的信任而下的最后一着了。」 拜多里奥握着才人的手说道, 「会来帮助我们吧?纲达鲁乌,还有你的主人啊。我们想为了在不远的将来我们的子孙留下可以安心生存下去的土地啊。虽然说是‘圣战’,但是先我们还是会和他们交涉的。如果精灵们肯和平的把 ‘圣地’还给我们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如果最后演变成战争的话那也无可奈何。因为我们也有着生存下去的权利啊。」 才人他们面面相觑。 伊萨贝拉、卡斯特莫尔、基修和马里科尔奴,还有雷纳尔。还有塔巴萨和琪尔可,都满脸不知所措的神情。 因为这段对话太过惊人,太过意外导致脑子还没能转过来。 但是……山脉浮起来,抬头看上去就像云层一样浮在空中。这光景把这件事实深深的打进心里。 但是,就算这是这样,也不是可以马上能接受的了的啊。 考虑到至今为止罗马利亚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能那边说一句「喂来帮忙」就去帮忙的吧。 路易斯握着正在烦恼的才人的手,然后面对着拜多里奥说到。 「我们现在不能马上回答你。我希望能给时间让我们考虑下。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先是从今以后请不要再对我们有所隐瞒。」 「我答应你。」 然后,路易斯看向塔巴萨。 「然后是把王座还给正统的加里亚女王。」 「那个我做不到。」 「为什么?」 「加里亚是大国,如果女王不亲自上阵的话,会导致士气的低下。」 拜多里奥用一场冷静的声音说到。 「那塔巴萨……」 才人说完以后,塔巴萨自己回答道, 「我要和你们一同行动。」 「没关系吗?」 「一开始就想这样。本来我会当上女王也是为了能帮助你们。虽然说叫我这么做的是罗马利亚派来的假人……」 这样说着的塔巴萨紧紧握住才人的手。 「那么就这样决定吧。」 拜多里奥看了看四周。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我们在这里让对方所知真实,并联手为真正的兄弟。望我们的前途,会得到神明的加护。」 周围的东蔷薇骑士团和圣堂骑士们,虽然都用某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对方,但是过了一会也都手握着手,互相拥抱起来。 才人他们带着不能接受的表情,看着骑士们。察觉到这份表情的朱里奥,看着才人说道, 「怎么,完全没有释然的样子啊。」 「那当然。应该说,要按照你们的说法去做总让我觉得很不爽。」 「别这么说。别看这样,我们这边也在忍耐着啊。」 「什么意思啊。」 「我们本来是想把你们做掉,然后再找新的担当者啊。」 「那为什么不这么做?」 听到才人这么说,朱里奥叹了一口气说到。 「因为心中充满与你的情意啊。」 「哈?」 「因为我可是和你并肩作战过,也和你对立过的啊。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而这样一路走来的我们,还是算不上强大啊。真是的,要变得强大还要更加的努力才行啊。」 才人看着朱里奥。 真是可怜的脸啊。这边和那边都肿了起来,还带着不少血迹。一直以来那冷酷和英俊的面貌早就被糟蹋掉了。 然后……回想起刚刚那段话。 ‘毫无烦恼的去喜欢一个人。’ 这家伙……明明和我差不多大,就背负着那么沉重的真实,还要一副然物外的样子。 想起刚刚他的泪水。 就像小孩子一般,哭得稀里哗啦的。 「可恶。」 才人说到。 「可恶是什么意思啊。」 朱里奥憎恨看向才人说到。 「总之,刚刚对不起了。什么嘛,你这家伙还是有良心的嘛。不过你也有不对,因为你骗了我们啊。」 「不会再说谎的了。」 「握手言和吧。但是这不代表我么决定要协助你们啊。」 虽然朱里奥愣愣地看这那只手,但过了一会还是握住了它。 第七章 我家 「对就这样。不!这样不行!操作的时候要更加小心!」 在位于托里斯汀南部的蒙斯矿山中的最深处,第十六号矿洞的最深处里,嘈杂着穿着矿工工作服的艾蕾欧诺尔的声音。 在她面前,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真在拼尽全力地摆弄着某个机械。那个机械就是用来探测地下沉睡的“风石”矿脉的魔法装置。随着不断地向地下挖掘深入,一旦现风石矿脉的话,这边的灯就会出光芒。 从前面将土石取入,从后面将其排出。这种参考了蚯蚓结构而制成的装置通常只能探测到深度大约在2oo米的程度。但是,这架风石探测装置是由“土”之研究院的席研究员艾蕾欧诺尔所改造的特制品。 它差不多能挖掘至1里古(注:相当于1km)的深度进行“风石”的探测。但与此同时,它需要多人进行不间断地吟唱“远程操作”的咒文操作,而这种操作是需要极其小心的。如果不注意的话,可能会有中途损坏或者停止活动的风险。 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紧张得额头上不断地冒着汗,与此同时还在不停吟唱着咒文。不管怎么说,临时的调查指挥官实在是恐怖得没法忍啊。 即使在很远距离的地方也要将“远程操作”传达到,因此联动进行咏唱是必不可少的……而对于不熟悉这种纤细咏唱的骑士团少年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无法成功地完成这项工作。 「真是的!什么秘密任务啊!至少也要让我用研究院的助手啊!」 心情焦躁的艾蕾欧诺尔说道。刚从园游会回来就被安莉埃塔命令来进行风石矿山的调查任务。而且还命令说要对相当深的位置进行挖掘调查。另外还出于机密的考虑,助手就只能使用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 就是因为这样,对着这群技术调查的门外汉们,艾蕾欧诺尔的心情一直很烦躁。 「艾蕾欧诺尔大人……机器停下来了。」 马里科尔奴战战兢兢地颤抖着向艾蕾欧诺尔汇报。一瞬间,艾蕾欧诺尔的眼中射出了愤怒的光芒。 「什么?我说你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做错!又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然后马里科尔奴用更加柔弱的声音回答说。 「因为……我,昨天没睡觉诶……另外,这,这种工作不是我的强项诶……」 :艾蕾欧诺尔额头上的青筋啪地爆了一下。脸上表现出难以理解马里科尔奴在说什么的表情,看向了基修。就连对自己的迟钝很有自信的基修也能充分明白这种气氛是怎么回事。正当基修觉得自己应该挺身而出说些什么的时候,被雷纳尔阻止住了。 「你注意看他的表情。」 「你听见没有?我说你啊!你应该知道今天有任务的吧?知道的话,还不好好睡觉是怎么回事?这是你消极怠工的证据!」 基修看了看马里科尔奴的表情,唔地暗暗叫了一声。虽然他的表情在颤抖着,但在他的眼神中浮现出来的是……“快乐”。 「他是故意惹她生气的,好厉害的技巧啊!」 雷纳尔脸上略带抽搐地说道。 马里科尔奴接下来又连续说了几句「我不该被生出来的。」啊,「总觉得有些懈怠。」之类的会惹艾蕾欧诺尔生气的话。 「……我,感觉好累啊,让我休息一下吧,大姐。」 当然这也让艾蕾欧诺尔激动了起来。缓缓地念起了咒文,接着她的手杖的前面噼地一声长出了一根鞭子。然后就用这根鞭子开始不停地抽打着马里科尔奴。 「你这个!这个没脑子的猪头!连好好的工作都不肯做的懒人!竟然说你累了?累了啊啊啊啊啊!」 「哎呀!我真是!不该被生出来的!」 「像你这样的!只不过是猪的尸体!给我死回去!」 「猪,猪!回到土里!防腐要用盐!」 就在这种情况进行的时候……才人从矿洞上面回来了。辛苦地推着碎块的推车走了进来。不会使用魔法的才人做的工作是要排出的土石运到外面去。由于这个事只有才人一个人做,所以算是相当重的体力活了。 但是,由于疲劳的关系,走路都走不稳了,他一不小心撞到了艾蕾欧诺尔。 「呀!」 由于冲势太凶猛,艾蕾欧诺尔的头撞向了地面。 「对,对不起!」 才人急忙道歉。艾蕾欧诺尔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脸上牢牢地粘上了泥土。 「哇啊!女帝的脸被!女帝大人的尊颜上沾上了泥土啊!」 马里科尔奴叫嚷着这些多余的话。艾蕾欧诺尔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的脸,在这种气氛下,才人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不自觉地往后退着。 近乎于以前露易丝的十倍乃至百倍的恐怖夹杂着“无法饶恕”这样的感觉向才人袭来。 「你这个人……真的是很让人焦躁啊!」 「对,对不起了!」 到才人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跪了下来。不这样的话是不行的,另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死的,这种来自本能的恐怖贯穿了才人的全身。 「说起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说呐。你好像是有天大的胆子想娶拉.瓦里埃尔家的女儿对吧,啊啊啊啊啊,而与此同时啊啊啊啊……」 由于声音在不断地震动着,才人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还有,有,有外遇……难以置信……为什么男人,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是这么这么这么得差劲啊……」 「大姐……那个……这个是因为……」 「区区暴户的新贵族!区区暴户的新贵族竟然敢搞外遇!」 艾蕾欧诺尔开始不断地抽打着才人。紧接着出现的是露易丝。只会用“虚无”魔法的露易丝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干干杂活。本来是把午饭篮拿过来的,但是看到抽打着才人的艾蕾欧诺尔,吃惊地跑了过来。 「姐姐大人!艾蕾欧诺尔姐姐大人!请冷静下来!」 接着这股气势抱住了艾蕾欧诺尔的腰。于是艾蕾欧诺尔回过头来盯着最小的妹妹。 「露易丝!来得正好!正好想找你!」 「啊,啊!」 露易丝被盯到的一刹那马上就直立了起来。 「你难道没有尊严吗!竟然放任这种野狗搞外遇!」 这一瞬间,露易丝整个人僵住了。 「我说露易丝,你怎么说也是公爵家的女儿,怎么会跟这种乡下人!」 艾蕾欧诺尔指了指才人。 「我们家族的高贵被这个小骑士给看扁了吧!」 露易丝害怕地出了颤抖,但是,同时积攒出了勇气,说起了话来。 「这,这跟艾蕾欧诺尔姐姐大人没关系。这是我们俩之间的问题。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说完不再是小孩子之后,露易丝的脸微微有点绯红。看着这点绯红,马里科尔奴好像突然懂了点什么似的说了一句。 「那当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嘛。」 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突然都活了过来。慌慌张张地向艾蕾欧诺尔逼了过去。 「露易丝!你不会是!比我还早就!」 露易丝保持着脸色潮红,把脸横了过去。才人这时候紧张过度,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在喊叫完的瞬间,艾蕾欧诺尔注意到周围的少年们都在盯着自己看,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看,看什么看啊!」 这之后艾蕾欧诺尔又大声叫道。 「好了好了!重新开始工作了!」 在这段对话之后,魔法装置再次启动了。艾蕾欧诺尔站在控制器之前,开始盯着在那里放置的几个仪表看着。 三百……四百……五百……随着时间的渐进,渐渐地,装置的前部向着地下潜了进去。 随后在过八百的时候,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 「姐姐大人?」 带着不安的表情露易丝靠了过来,但艾蕾欧诺尔一脸严肃。 「停下。」 进行着“远程操作”的少年们一起停了下来。艾蕾欧诺尔开始吟唱魔法,进行着微小的操作。 艾蕾欧诺尔一直监视着微妙地波动着的仪表的脸突然变青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 「这是什么……竟然形成了这么大的风石矿脉……」 「这么说的话,果然……」 露易丝和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对视了一下。 「在这么深的地方,如果有这么大量矿脉存在着的话……稍微有一点刺丶激,整个大陆都会被抬起来的」 冷汗直流的艾蕾欧诺尔说。由于前面的一阵喧闹而强行压制住的害怕心理的少年们,这个时候都争先恐后地想要逃出去。 「喂!别逃啊!这个不仅仅是今天明天会生的事情!我估计,数十年……嘛,如果运气很差的话大概也要几年时间吧!」 嘛,即使是这样这种情况也让人相当困扰啊,话虽这样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呐,艾蕾欧诺尔开始嘟囔了起来。 「……要从这么深的地方进行采掘是不可能的……就是可以采掘要把这么大量的风石搬运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啊啊啊啊啊啊!要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少年们开始抱着头哀嚎了起来。露易丝和才人看着这些同伴们的样子,两人不知不觉地牵起了手。 听完了才人他们的报告之后,安莉埃塔失望地垂下了头。 「……在这托里斯汀也生了同样的事啊。果然教皇圣下说的是真的啊!」 在两星期之前,安莉埃塔从归来的才人他们口中听说了火龙山脉生的可怕的事件。 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在三天后,在天空的那一边,看到了一百二十里古长的“浮游岛”,她就不得不相信了。 现在,关于这个“浮游岛”的归属问题,罗马利亚皇国和加里亚王国真处于争论中。 站在才人和露易丝中间的艾蕾欧诺尔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到。 「我认为应该不会有误。」 「这样啊!」 说完,陷入了沉默。 在火龙山脉,“山峦漂浮在了空中”的事件已经传遍了哈尔吉尼亚大陆。哈尔吉尼亚的市民们都以为这个事件的真丶相就在于“风石”的暴走。但对于这种事件是可以生在哈尔吉尼亚任何一个地方的消息却被慎重地封锁了起来。 安莉埃塔虽然考虑了一段时间,但之后她马上振作起精神,展示出了一种毅然的表情。 「决定了,托里斯汀王国将会对罗马利亚进行协助。」 虽然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纷争。但是现在没有考虑这些的时间了。追究谁对谁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居住的地方将不复存在!” 这个事实要优先于所有道德法则。 一旦决定了之后,安莉埃塔就快开始行动了。 安莉埃塔马上召集了大臣和将军,开始了会议。 为了支持“圣战”,需要再次组织远征军。机密信件在罗马利亚和加里亚格尔,另外还有格尔马尼亚和各列强分割统治的亚鲁比昂传递开来了。并且,针对教皇拜多里奥,近期将会有各国之王集丶会的会议开始…… 结果是才人喝得烂醉如泥。在大战过后又喝了那么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琪尔可打起哈欠来:「睡觉去。」说完后抓抓脖子在二楼房间的方向上消失了。 海伦婆婆说着:「那么,我也是时候走了。」作完回去的准备后,很快的走了出去。 之后雪丝塔一边说着才人先生振作点,一边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扶起。 「呃……」 「唔,真是的,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雪丝塔背起才人,嘿咻,出不像是少女口中说出的词语,把才人背往二楼的寝室。 「好久没这样了,那我就把他借走了!瓦里埃尔小姐!」 雪丝塔满面微笑地向走进房间的露易丝通告。 「是么。我明白了。」 说完,露易丝一脸平静的开始梳着头。雪丝塔一瞬间惊讶得眼睛成了一点。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雪丝塔抱紧睡着的才人。 「啊呀!啊呀!」出夸张的叫喊,把脸贴近才人。 雪丝塔偷偷地观察露易丝,即便如此,露易丝还是没有动作,继续整理着头。 雪丝塔眯起双眼。 怎么回事?为什么瓦里埃尔小姐好像什么事也没生一样。 「我可要吻才人先生了哦!」 雪丝塔向睡着的才人的唇靠近。即使如此,露易丝还是一动不动。 「……你在装什么从容啊?」 「诶?没有啊。」 怎么啦?一问,露易丝马上就有反应。敏锐的雪丝塔马上觉到了什么。 「在加里亚生了什么吧?」 露易丝马上盘起腿,把头往上梳起,出尽显心中从容的声音, 「没有啊。」 光这样,就让雪丝塔血涌上头。靠近露易丝, 「你做了什么?」 雪丝塔说完,眼睛成了三角眼。 「真的是,什么也~~没生哦。」 雪丝塔瞪着露易丝。露易丝用含有悲哀色彩的眼神看着她说。 「那个,我们呢,彼此相通了。该怎么说呢…」 「用身体?」 「别说些没品的话。」 「已经结合了吗?」 露易丝轻咬着嘴唇,把脸转向一旁。 「已经,进去了吗?」 整整三天,露易丝和才人都在王宫里帮安莉埃塔做着这样那样的杂事,终于疲惫地回到了德·奥鲁尼艾鲁宅邸。 日历上显示八月已经过了一半了。下个月就是新学期开始的时候了,但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是不可能再悠闲地去过学校生活了。 一到达宅邸,雪丝塔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欢迎回来!才人先生!瓦里埃尔小姐!」 海伦婆婆也从里面迎了出来,低头迎接。 「哎呀哎呀欢迎回来。主人」 「做了好多好吃的料理等着你们呐!」 原来如此,真如雪丝塔说的,餐厅里摆放着大量的料理。而且还有一个新面孔在。 一个蓝色头的少女端着盘子从厨房走了过来。在她的后面还有一个啦啦啦的开心地哼着歌,头顶着个大锅的蓝色长女孩。 「好吃的料理~。好吃的料理~。快乐的料理~。快乐的餐桌~。」 塔巴萨一言不地将盘子放在了桌上,雪丝塔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塔巴萨小姐!请不要这样!让你这样的加利亚的王族做……」 塔巴萨摇了摇头。 「我已经不是王族了。我只是这个家里的仆人。」 正是这样的。塔巴萨竟然舍弃了王族的权利,真的把王权和夏洛特这个名字一起让给了约赛特…… 塔巴萨的母亲和表姐都希望塔巴萨能够回心转意。但是,塔巴萨还是选择了在这里的生活。但是还有附加条件的。 在“圣战”结束之前,对才人进行帮助。在这之后回到加利亚去。但,是否再登王位还没有决定下来。但是,对于双胞胎的一方要“抹去”的习俗已经决定要将之废除了。 了解了塔巴萨的心意的伊萨贝拉为了将这种习俗废除,正在加利亚奋斗着。在圣·马尔加利特,正准备按次序把少女们还回出生的家中…… 塔巴萨也决定要帮助加利亚的改革。但是,先要帮助才人完成他的冒险。 对于慌慌张张的雪丝塔,希尔菲德呵呵地笑着说。 「没什么好担心的。姐姐大人是因为喜欢做才做的说。姐姐,要展示一下那个吗?」 塔巴萨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盘子向上丢了出去。在盘子上盛着的大块烤牛肉块在空中飞散开来。在场的除希尔菲德以外的所有人都,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在这时,塔巴萨举起了她的手杖。 接着就看到烤牛肉被一块块地切成了薄片,啪嗒啪嗒地各自掉入了各自的盘子里。 「好厉害!真亏你做得到的说!」 希尔菲德啪啪鼓掌说。塔巴萨还是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才人也觉得很有趣地鼓起了掌。 「真行啊,很厉害啊!」 塔巴萨的脸稍稍有点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趁着这股气势,接下来她拿出了面包。 「看好!看好!看好!姐姐准备对面包做点啥的说!」 塔巴萨将细长的面包扔了上去。再次挥动起了手杖。然后这次是竖起来分成了一条条的细长条,一个接一个的刺向了玻璃杯中。 「为什么是竖过来的呢?」露易丝刚问到,希尔菲德就开始向玻璃杯里倒入奶油了。 「是这样吃的说!」希尔菲德觉得很好吃得把面包条蘸着奶油吃了起来。 原来如此,在这样感叹的同时,门被打开了,传来了喜悦的声音。 「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啊?」 「哎呀哎呀,你们回来了呐!」 是琪尔可和柯尔贝尔。他们接受了王国政丶府的委托,对“东方号”进行了整备。在即将来临的与小精灵之间的“圣战”中,东方号将正式参加。 「装上了相当多的装备哦!待会再慢慢告诉你。除了你说的“飞机”被运用上去外,“战车”的大炮也取了过来。」 说着,柯尔贝尔拍了拍才人的肩。柯尔贝尔把虎式坦克的大炮完全变成了舰载炮。 现在,东方号正漂浮在附近的湖面上。这个德·奥鲁尼艾鲁宅邸正是现在的母港。 等待着琪尔可和柯尔贝尔的入席,雪丝塔倒起了酒。 「那么,各位!祝才人先生和瓦里埃尔小姐平安归来!」 干杯--!大家一起干杯起来了。 虽然愉快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但这时柯尔贝尔独自一个人嘟囔道。 「那么,王国政府已经决定了吗?」 才人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那又有得忙了呐。」 「到底接下来是什么样的工作啊?家里又要没人了吗?」 雪丝塔惊讶地问着才人。 「难道是跟那个传闻中火龙山脉漂浮起事件有什么关系吗?确实很惊人吧。山脉竟然会飞起来。虽然是自己的住的地方,但这个地方会生些什么啊。不时会突然生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呐。」 才人的脸色有些青。他没有跟雪丝塔说过圣战的事。因为不想她担心,这件事还是保持着机密的。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这种诡异沉重气氛,雪丝塔欢快地说道:「嘛,其实也没什么啦。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才人先生们一定能解决的。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不管是多么困难的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嘛。所以这次的工作也一样,肯定也能解决的。没问题的啦。」 由于雪丝塔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像显露出了一种被拯救了的神情。 「嘛,就算心情低沉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啦。现在不开开心心的话……对吧?小苛,是这样吧?」 这么说着的琪尔可将奶油涂在了柯尔贝尔的头上。 「我说你啊,不知为什么好像是把食物放在我头上当成一种乐趣了呐?」 塔巴萨仍旧沉默着继续着用餐。 「你就不害怕吗?」 才人这样询问,塔巴萨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为有你在。」 是吗,才人点点头,不由得高兴起来。向一旁的露易丝望去,现她把手中葡萄酒一口吞下,然后呼呼地大口喘气。 之后,好像在回味着什么似的,出神的将视线集中在空中一点。不会是想起之前夜里生的事吧,一想起这些,才人不觉胸中涌上一股热流。 许多人的脸从脑海中出现。 露易丝和琪尔可。 基修为的水精灵骑士队同伴和自己。 还有塔巴萨和伊莎贝拉…… 以及不在这里的同伴们。 对啦。才人想起来了。 以前互相仇视的人们,不也是这样变成好伙伴的吗? 精灵族们也一定会在了解这边的现状后,帮助我们的。如果好好说明的话…… 「好,开吃吧!」 才人开始忘我地吃着面前的料理。然后把雪丝塔倒到一半的葡萄酒喝光了…… 明明是女孩子间的谈话,雪丝塔还是口无遮拦。 「你是笨蛋吗!才没有做呢!那个……」 露易丝害羞地低下头。 「进行到一半?」 「唔。也没错。」 听到这,雪丝塔露出了凶恶的笑容。 「什么嘛。」 「就因为这样就自以为赢了的瓦里埃尔小姐真是太可爱了。不愧是小孩子中的小孩子。真是小孩子中的王者。」 「吵死了。不用你多管闲事。我是小孩子的话,你不就是好色笨女仆吗?一年里都是丶情期。真是的,我为什么一定要付工资给像你这样的丶情母狗不可?」 「要抱怨的话请向女王陛下说。还有,我是母狗的话,眼前的瓦里埃尔小姐就是母老鼠。」 「你啊,有用老鼠来称呼贵族的吗?」 「啾啾」 「汪汪」 两人互相模仿着对方的声音,怒目对视。 「请啾啾的叫出来吧。啾啾的。」 「你给我汪汪的叫。」 然后,两人用力的顶着对方的头。 「嘛,总之今天轮到我的回合了。」 雪丝塔向露易丝点头鞠躬一下,然后潜入才人的被窝。终于安静了,当露易丝这么想着时, 「诶!」 听到了这样的叫声。 「哈?」 「嗨!」 一看,现雪丝塔正大手大脚的把脱下的内丶裤丢掉。 「等!你在干什么啊!」 「看了不就明白了吗?这是特别照顾。」 「什么特别照顾啊!你给我有点女仆的礼节好不!」 露易丝慌忙的飞向雪丝塔,咕咕咕地压着她的脸将她从才人身边拉开。如果让她裸丶体抱着才人的话不就和自己一样了吗? 就在这时。 啪当!门被打开了,抱着枕头的塔巴萨被希尔菲德从背后推了进来。 「嗨!这个修罗场姐姐大人也要加入的说!!」 「……」 露易丝和雪丝塔惊讶的盯着塔巴萨,希尔菲德把塔巴萨夹从腋下抱起,放在才人身边。 「你在干什么!笨龙!」 「才不是什么笨龙的说。是韵龙的说。」 「哪个都可以啦!不是借给你们一个房间了吗!」 「因为……,姐姐大人睡不着嘛……」 「她说了?」 「不,没的说。但是,从态度上就看得出来的说。扭扭捏捏的,偶尔还看向你们的房间……」 到这里,塔巴萨用魔杖啪啪地敲打希尔菲德。 「好痛!好痛的说!但是作为使魔我要好好的完成使命的说!!」 「好了啦,你快回房间去。」 「请你们回去。」 说完,露易丝和雪丝塔瞪着塔巴萨和希尔菲德。 「……」 但是,塔巴萨却一动不动。只是一直才人身边静止不动。 「怎么了?塔巴萨你该不会是……」 被露易丝一说,塔巴萨的脸马上就变红了。 「不会是来真的吧?」 雪丝塔惊讶地说,塔巴萨好像是太害羞了,不断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露易丝的眼马上吊了起来。 「雪丝塔就算了,但塔巴萨不可以。」 「这是以什么为基准的啊?」 露易丝想把被子扯下来,但是塔巴萨却用力抓着被子不放手。 「哇,姐姐大人!坦率的你真是好可爱的说!!」 希尔菲德高兴得哇哇大叫,开始在房间里咕噜咕噜来回转。 「嘛,不用担心的说。桃平胸女。」 「谁是桃平胸女啊。笨龙,太嚣张的话看我不把你变回去。」 「姐姐大人和你们不一样,还是天真的小孩子的说。和丶情期的你们不同,是只要在身边睡着就很幸福的年龄。」 「真是只烦人的龙呢。」 「好,女仆给我闭嘴的说。但是,姐姐大人真是个可怜孩子的说。一直一个人很寂寞,总算得到了可以安心待着的地方的说。只是在旁边睡觉而已,忍耐一下的说。这就是所谓的成熟丶女性的温柔的说。」 嗯……,露易丝嘀咕着。的确,现在只是让塔巴萨睡在一旁而已,是不可能动摇现在的才人和自己的羁绊的。在这里火的话就太不成熟了。 这么考虑的露易丝没办法只好默认。 「真是没办法。」 于是,因为才人的右侧已经被霸占了,没办法的露易丝潜进左边,雪丝塔抗议地摇着头。 「今天不是应该只有我睡在旁边才对吧。」 咕噜噜,露易丝小声念道,嘛,就这样吧,说着摇了摇头。今天就忍耐一下吧。 深夜…… 才人摇晃着头醒了。 喝太多了吧,头好痛……看来是酒醉后在床上睡着了。 身边传来了女孩子睡着了的呼吸声。左边,把自己胳膊贴近脸颊的看来是雪丝塔。太可爱了不由得抚摸了她的头。 然后……从右边传来小小呼吸声的是露易丝吧? 伸出手摸了摸那只小手。 啊,果然是露易丝……觉得她更让人怜爱的感觉涌上才人心头。 之前……想起喷水池里她的躯体,更让才人的心为之地颤动。 就一点点可以吧……好想摸下她。 可以吧,这种程度的话。从那以后,还没有出现过让两人好好独处的时间呢,为自己创造这样那样的理由,才人向露易丝出手了。 才人把手慢慢伸长,摸到了露易丝的衬衣。 一口气向胸丶部出手。 平原……但是,有种之前应该更大才对的感觉。 不过,是因为没怎么摸过吧,才人在心中订正。败给了想直接触摸的欲丶望,才人把手伸进了领口的缝隙。 才人小声地 「……醒了吗?」 这样询问道,觉她点点头。 不好。 好想接吻。才人把它坦率说了出来。 「……我想吻你。」 之后,过了一会,感觉到她犹豫着轻轻地点点头。 才人缓慢的把手伸前,摸到了好像下巴的部分,然后拉到面前。然后把唇印了上去…… 看来露易丝好像异常的紧张。十分僵硬的气息从嘴唇传了过来。 想着好想抱紧她,才人的手向腰挺进,将右手盘在纤细腰的上后,露易丝把身体贴了上来。看来是进入忘我状态了,才人想都不想地卷起了她的睡衣。露易丝的身体马上颤抖了起来。伸出手打算反抗。 「……害羞吗?」 露易丝点点头。 「……没关系吧。就看一下。」 又过了会,力气从露易丝的手上消失了。 才人慢慢地卷起睡衣,露易丝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在颤抖。这样羞涩的样子更让才人觉得可爱,才人又吻上了露易丝。 这次,露易丝没刚才那么僵硬了。才人把舌头伸进去,缠上了那根怯生生地小舌头。无法再忍耐的才人直接触摸露易丝的胸丶部。 当右手触碰的露易丝单薄的胸丶部的瞬间…… 露易丝的身体颤抖地出哔咕的声音,娇声不禁由口中吐出。 「啊」 才人的脑中不断有问号在环绕。 不是露易丝的。 是,是谁? 才人马上把手伸向她的头。 是短。 「塔,塔巴萨!?」 才人不由得惊叫。 「怎么啦,干什么啊?」 「怎么了,这么吵?」 露易丝和雪丝塔的声音从左侧响起。 「哇!没事!什么也没生!」 「什么嘛……真是的,到底生了什么?」 露易丝嘀咕着点起了魔法灯。 明亮的灯光中,浮现的是睡衣被卷起,不断颤抖闭上眼的塔巴萨,以及像被子一样盖在她上面的,正环抱着她腰的才人。 睡迷糊的露易丝的双眼一瞬间变得凶恶无比。 「……你,在干什么啊?」 「不!不是的!我把她误以为是你!」 才人不禁这样大声辩解,塔巴萨脸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一时之间表情还是那样固定着,不一会,一滴眼泪从脸颊掉了下来。 「……」 无法面对无言直盯着自己的塔巴萨,才人摇摇头。 「诶?不!不是那样的!你也很棒!」 露易丝全身颤抖着。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你是逃不掉的了……」 「不对!不对!不对!」 「我、我我我和塔巴萨,不准你出手,让你现在得手,还有什么身价,身价……」 「啊呀,回想起来,瓦里埃尔小姐的决心每次都是半吊子呢?」 雪丝塔张开双手出感想。 才人想爬着逃出去,但是被露易丝给逮着了。 「这明明是误会啊……」 「这是一次不幸的事故,我明白,不过,果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房屋里回荡着才人绝望的惨叫声。 第八章 撒哈拉的妖精 灼热的阳光炙烤着沙漠的大地。无边无际的沙之海中,那眼泉水如孤岛般漂浮着。 直径约有百米,被四周稀疏的森林包裹着。湖畔有间小屋,纹理细致的墙壁被涂成白色,整体形状接近于立方体。在哈尔吉尼亚是见不到这种式样的。 小屋的前方是一条栈桥,一直延伸到湖中心。栈桥所指之处,一名少女晃晃悠悠地漂浮在水面上。 少女身上一丝不挂。纤细的身体使她看上去像个少年,然而修长的手脚和接近透明的金色长,赋予了少女健康的艳丽和妖精般的气息。哈尔吉尼亚的人若是见了,恐怕会以为她是美之妖精的化身吧。 晃悠悠地漂浮在水面上,她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阳光是如此的灼热,她的肌肤却能保持白皙,一点晒斑也没有。其中的秘密,就在于此地的空气。 风石与水石……有时也被称作为水妖精的眼泪。借助先住结晶的魔法装置能够使这个绿洲的空气过滤掉多余的阳光,并且维持适度的湿度和温度。 这是唯有擅长先住魔法的妖精们才拥有的技术。 水面上漂浮着的少女,耳朵很长,鼻梁也比人类高出几许。 她的眼睛突然大睁,淡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天空的某处。有个小黑点出现在天空的一角,然后迅变大。 那是一匹风龙,体型比哈尔吉尼亚的风龙稍大。在少女的注视下,风龙逐渐变大,拍着翅膀降落到少女身旁的水中。 「!」 风龙激起了大片的水花,而妖精少女的身体更是埋没在浪涛之中。在水中好一番挣扎之后,少女浮出水面,大口喘息。 「喂!亚利!搞什么啊!」 少女的口中出了尖锐的指责。 风龙的背上坐着一位瘦长的年轻男性妖精。 「赶时间啊!是你自己不好,在这种地方睡觉」 被称为的亚利男子见到少女的样子,脸变得通红。 「露可夏娜!你怎么这幅模样啊!穆尼拉大人要是知道了,可就惨了」 「恩?有什么不妥吗。这里是我的家,妈妈没有理由来责骂我吧」 「要是突然有人来访,怎么办!」 「来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呀」 听到露可夏娜满不在乎地这么说,亚利的脸更红了。 「我们还没结婚呢!伟大的意志是不允许这种事情的!」 「哦?那你不想看我的肌肤吗?」 「那、那个……我不知道!烦死了!不管怎么说,这种打扮都是不行的!我们是被选出来,管理这个世界的高贵种族……。必须时时刻刻都有这个自觉!」 露可夏娜叹息般张开手臂。 「真是的!连身为我未婚夫的你都会说那些评议会的老头们才会说的话吗?」 看到这个情景,亚利的语气更是慌乱。 「那个动作是怎么回事!不是野蛮人的姿势吗!」 露可夏娜扭头看了看双臂,满不在意地笑着道, 「这个是在表达『真是服了你了』。之前有个野蛮人的旅行商人来这附近,是他教我的。有很多愉快的动作哦,比如说……」 「够了!赶快去穿衣服吧,准备出去」 见亚利怒,露可夏娜扫兴地撅起嘴,然后光着身子想要爬上栈桥。 「都说了,把衣服穿起来啊!」 露可夏娜哼了一声,对亚利的话置若罔闻,抬头挺胸地走在栈桥上,洋溢着统治沙漠的妖精的高雅和自信。 水滴从湿漉漉的梢低落,为妖精的足迹染上色彩。 白墙小屋的内部,充斥着形形色色的物品。有床和桌子,里面是通往厨房的门。 这些东西的样式都是依照妖精的风格,几乎没有装饰,简单整洁。但是,一般的妖精家中,有的也仅仅是这些了。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也就是所谓的『野蛮人』的杂货。 最醒目的是壶和盘子之类的餐具。墙壁上的是镶着一大堆宝石的项链和皇冠,这些东西在妖精看来,都是低俗的装饰。 里面墙边有个书架。上面象征性地摆了妖精图鉴和历史书,『人类世界』的书籍却有一堆。最多的是通俗小说和戏曲之类的。从『伊巴鲁迪的勇者』到当前流行的『蝴蝶夫人』系列,一应俱全。 穿上铺的并非妖精所喜爱的绒毯,而是加里亚产的蕾丝窗帘。仔细看就会现,用错地方的不仅仅是窗帘,还有许多。天花板上挂着大量扫帚,打开的伞倒放着被当成了垃圾桶。 细剑穿着干果,插在墙壁上。露可夏娜从上面摘下一片干果衔在嘴里,开始擦身体。 内衣刚穿好的时候,亚利便走了进来,且皱起了眉头。 「……真是的,不论什么时候来,这里总是一副野蛮人房间的样子」 「有什么不好的啊。比起妖精的东西,我更喜欢野蛮人的。这样有一大堆装饰的」 穿好衣服后,露可夏娜将一件有大量羽毛装扮的长袍套在身上。 「说起来,评议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贝达夏尔大人从野蛮人的世界回来了」 「叔叔回来了!?」 露可夏娜睁大了眼睛跑了起来。然后坐到浮在泉水中饮水的风龙背上。 「喂!等等啊!不要丢下我!」 亚利慌忙追了上去。 坐在风龙背上,飞了三十分钟后,就看得到蔚蓝的海了。还有就是从海岸线突出来的,巨大的人工都市。 形状就像是重合的好几个同心圆,直径达数里格的人工岛……。妖精国家纳芙迪斯的都----阿迪鲁。 风龙朝着同心圆的中心飞去。 中心的白色建筑物……只能用巨大来形容。高度将近两百米,比起塔,这更像是才人世界的大厦。当然了,这么高的建筑物在哈尔吉尼亚是不存在的。 风龙降落在那个建筑的屋顶。这里系着好几头风龙,下来又乘坐上去的人络绎不绝。 这个建筑物就是纳芙迪斯评议会的本部……,通称『旧城』,乃是妖精世界的中枢。没有国境概念的妖精们分成了许多部族,分散在广漠的『沙漠』中生活。每个部族都派出自己的代表,送到都来。 众代表组成『评议会』,驱使着这个纳芙迪斯。 数年一度,评议会的代表们就会通过投票的方式,选举出『统领』来。 露可夏娜和亚利从风龙上下来后,乘上屋顶的升降装置。 「四十二层」 升降装置接到命令后开始动起来,把两人送往目的地……。 这一层中排列着的,是评议会的议员们各自办公的房间。 来到一个门前,亚利开口道, 「贝达夏尔大人,我把露可夏娜带来了」 门应声而启,贝达夏尔卿露出脸来。 「好久不见啊,露可夏娜」 「叔叔!」 露可夏娜带着满面的笑容,扑了过去。 「叔叔,野蛮人的世界怎么样?说给我听听吧!有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搞到了没?带回来了没?」 「怎么样?」 亚利担心地问。听说这位未婚妻的叔叔有着非比寻常的经历。 「刚给杜琉库统领作了报告」 贝达夏尔作苦笑状。 然后,开始向两人说明。 听完之后,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表示难以置信般地摇了摇头。 「野蛮人的王用叔叔做出来的『火石』烧死了几千人,是真的吗?」 「对」 「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呢?」 「不知道。我还想问呢」 贝达夏尔叹了口气。 「之后,那个男人就被自己的使魔杀掉了对吧。但是,很奇怪呀,野蛮人魔法使的使魔不是会誓,向主人效忠的吗。又怎么会杀主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 「真是的,叔叔老是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去野蛮人国家的」 「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去交涉的」 「还变成了野蛮人的王的家臣,真是逊啊!」 「露可夏娜」 亚利责备露可夏娜。贝达夏尔苦笑。 「差不多就那样啦。不过,他是一个拥有令人难以抗拒的魄力的男人。不愧是『恶魔之力』的使用者」 「但是,这位交涉对象被杀了,也就意味着……」 「没错,交涉失败了」 听到贝达夏尔的话,亚利的脸色开始青。 「为了打开『夏伊坦之门』,得到新的『恶魔之力』的人们迟早会来这撒哈拉的」 「事情麻烦了呢……」 看着陷入烦恼的两人,露可夏娜歪起脑袋。 「为什么麻烦了?再去交涉不就可以了吗?」 「交涉的对象已经不在了啊。所以呢,今天把你叫来……」 这时,亚利脸色青。 「我可不干!」 「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知道!贝达夏尔大人和统领阁下的想法,我已经猜到了!」 「那事情就简单了」 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露可夏娜交互看着两人的脸,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明一下」 「你叔叔要让我率领战士小队,潜入野蛮人的国家啊」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得到『珐理斯(骑士)』称号的人啊」 贝达夏尔笑着如是说。 「咦?这个计划,让人很期待啊!」 「怎么可能啊!贝达夏尔大人是不是要说,去绑架一个恶魔?」 「没错。这次行动,很适合你这样的年轻而又充满勇气的青年啊」 「为什么,要去绑架恶魔呢?」 「现在是……恶魔复活的时代。然而,不凑齐四个人的话,他们就无法挥真正的价值。另外,杀死恶魔也是不行的,因为那样又会有新的恶魔诞生」 「所以,要绑架吗」 「对。只要让他活着,那些人就无计可施」 「好厉害!大冒险耶!」 露可夏娜着迷了,拍着双手。亚利见状又皱起眉毛。 「露可夏娜!你又模仿野蛮人的姿势了……」 「呐,亚利,这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耶!可以去看看野蛮人的世界」 「喂喂,你还真是天真啊!贝达夏尔大人,我是绝对不会去野蛮人世界的!绑架恶魔的命令,我断然拒绝!」 「哎呀,这下可糟了」 露可夏娜立刻插嘴。 「带上我吧!亚利!可以的吧?」 「露可夏娜!说什么呢!这可不是你这学者能够参加的行动啊!」 「什么啊,叔叔的命令你不听吗?」 露可夏娜紧紧盯着亚利的脸。 「我不听!断然拒绝权动!命再多也不够啊!」 「是吗」 露可夏娜抱起手臂,把脸撇向一旁。 「好啊,那我们的婚约就取消了。居然剥夺恋人最大的期待,不可原谅。我也动断然拒绝权」 「什、什么!」 哑口无言的亚利看着露可夏娜,然后将视线转到装作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的贝达夏尔身上。 「……贝达夏尔大人,这是您计算好的吧?」 「你指什么?这是已经是成*人的露可夏娜所决定的事,我哪能插嘴啊」 第九章 邂逅 才人他们回到德-奥鲁尼艾鲁,已经过了三日。而王宫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络,所以才人他们都过得悠闲自在。甚至悠闲到,能收到来自托里斯塔利亚孤儿院跟孩子们一起生活的蒂法妮娅是“近来 无恙?”的来信,这是与之前呈鲜明对比的平静生活。 自回到家里的第一个夜晚,每天都有战争场面在才人的寝室上演。而之前都是被露易丝跟雪丝塔夹在中间睡觉,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是现在,还得算上塔巴萨。 一到晚上,抱着枕头的塔巴萨就会被希尔菲德从背后推着来到才人的房间。于是,两个人的话姑且还能跟才人相邻而睡,但三个人的话,就多出了一个人来。 露易丝理所当然地主张要睡才人的右侧。总之自己是对于才人来说,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永远不变的第一位,作为公爵家三女的自己既然如此认定,大家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的。 雪丝塔则当然地主张睡在才人的左侧。毕竟是自己一直在照顾才人的生活。雪丝塔还以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如果在其他房间睡觉的话会出现妖怪”。 接着是希尔菲德代替塔巴萨立刻表反论。说“这孩子是在非常可怜的境遇下长大的说,你们二位才应该让她一下才对的说”“而且这孩子跟荷尔蒙散的你们二位不同的说,只要能待在身边就会感到 幸福的,几乎已经绝迹的好女孩的说”“即使在韵龙的世界里也是大有人气的说哦” 而才人在这样的会议中,只能位于蚊帐之外。在一旁静静地抱着膝盖,关注四个女孩唧唧喳喳地吵闹。 幸福吗?如果被这么问到,也只能回答“应该算是吧”这样的微妙时间。这种需要从很多女孩中选出一个女孩的情况,总觉得我好想真的有点魅力四射哦。说来,以前要我面对女孩子那是完全应付不来 的,那个时候,我可是连土气女生送的巧克力都要弄错的说……回这遥远的过往,醒然顿悟,所谓人生,果然是出乎预料之外的啊。 终于,主动承担调停者职务的希尔菲德表了结论。 「我知道了啦。那,姐姐大人睡----上面」 「上面?」 希尔菲德连连点头。 「没错的说。既然侧面已经被你们二位占领,所以只有上面了的说」 「这个似乎,有点不好吧」 才人一开口,一直保持沉默的塔巴萨,仍是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不好吗?」 才人开始流冷汗了。如果老实地说“不好”,就会伤害到塔巴萨。但若说“也不是不好”的话,露易丝那边就……。 没有办法,才人只能点头。 「那,上面,也行吧……」 「“也行”是什么意思的说。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说。一般来讲,你这种迟钝的人类之流,能当姐姐大人的被窝,完全应该感到光荣之至的说」 希尔菲德一边这么说,一边也向才人唠唠叨叨地抱怨。 于是,这样那样地决定好之后,也差不多该是钻进被窝的时候了。 突然,从楼下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会是住在附近的人吗?」 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说……该不会是,想取才人先生性命的……」 露易丝与才人交汇目光。 没错。 被称作“元素兄弟”的杀手……不仅在德-奥鲁尼艾鲁的土地上破坏了德尔弗伦格,甚至在加里亚,也想要取我性命的,谜之兄弟。 而被加里亚官方所逮捕的杰克,则顽固地保持着沉默,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始终滴水不漏。 才人的目光中露出凶暴的神色,握起置于床边的日本刀。顿时,左手上的符文出光耀。 「一定要为德尔弗报讨回公道」 露易丝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将魔杖握紧。 「看我来轻轻松松地收拾他们」 塔巴萨也无言地紧握她那支盘根纠错的长杖。 「不过,那些家伙也真是无谋呐……如今,这个家里可是有琪儿可跟科尔贝尔老师在。真可谓是飞蛾扑火」 走出房间,原来琪儿可跟科尔贝尔已经手持魔杖站在那里了。 才人他们慎重地走到一楼,立于大门的两侧。 “咚咚咚!” 大门再次被敲响。 才人伸出手,解开了锁。 「要打开了哦」 话一说完,大门就敞开,不知是谁冲了进来。 「看招!」 左右的众人一齐施放出魔法。是『空气之索』,以及『冰之矢』……琪儿可则在魔杖的前端做出巨大的火球。露易丝预备第二阵,正在咏唱“exp1osion(爆)”的法术。 才人紧接着冲上前去,用刀抵住敌人的咽喉。 「给我老实一点!」 「……你们几位,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音调很高,非常不爽的声音。在琪儿可火球的照明下,终于看清倒在地上的敌人的脸孔。 「艾蕾欧诺尔姐姐大人!」 露易丝脸色苍白,惊叫起来。 「非常抱歉」 才人和露易丝站在艾蕾欧诺尔跟前,颓丧地垂着脑袋。艾蕾欧诺尔则跷起二郎腿坐在他们的面前。她怒气待的模样,的确颇有女王风范。 知道了来者是艾蕾欧诺尔后,琪儿可跟科尔贝尔回到了房间里,表示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 「真是的!竟然将我误认为是杀手!荒谬绝伦!」 面对怒气冲冲的艾蕾欧诺尔,露易丝和才人连连低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于连道歉的露易丝和才人,艾蕾欧诺尔来回注视了他们俩一会后突然说道,“我肚子饿了”。 雪丝塔马上兴冲冲地跑到厨房准备。 看着艾蕾欧诺尔狼吞虎咽地解决着食物,露易丝战战兢兢地问道。 「那个,姐姐大人,您今天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艾蕾欧诺尔的脸色开始微微变红。 「嘛,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想暂时来这边打扰一下」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露易丝惊讶地睁圆双眼。 「呃?为什么呢?大姐?」 「我说过,我完全没有理由被你称呼为“大姐”」 艾蕾欧诺尔用可怕的目光瞪了才人一会后, 「嘛,不过,我觉得偶尔住在郊外也挺不错的」 「研究院那边的工作要怎么办呢?」 「我会从这里出去上班」 「呃?怎么去呀?」 「我可是带着龙笼的。所以暂时,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对于她的这种态度,才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而试探性地问了出来。 「难、难道说……姐、哦不,艾蕾欧诺尔小姐是因为,害怕……」 才人这么一问,艾蕾欧诺尔猛地一哆嗦,肩膀起抖来。 露易丝也点头到。 「啊。没错。知道那件事的,只有我们……」 哈尔吉尼亚的风石开始暴走,可能会有一半的土地变得无法居住,这个情报,诚然令人恐惧。毕竟自己脚下的土地,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托到天上去。 才人想起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大地震将袭向东京!』。看了那样的节目之后,的确会让人变得特别不踏实。而且这次可不是什么电视节目,而是确确实实可能会生的状况。 「才、才没有害怕什么的呢」 艾蕾欧诺尔摇着头说道。不过脸色却是一片苍白。而她这种不率直的态度,似乎激起了才人的嗜虐之心。 「骗人。一定很害怕吧」 「都说不害怕了」 「艾蕾欧诺尔小姐也有可爱的地方嘛」 才人爽朗地说完这句之后----终于,艾蕾欧诺尔吊起了眉梢。 「你这家伙,把我当笨蛋耍吗?」 「从以前开始,就经常觉得姐姐大人好像很胆小」 露易丝跟着补充。 「够了够了够了!快点去睡觉!小孩子已经该睡觉了!还有,我明天找你们有话要说!」 艾蕾欧诺尔这样一嚷嚷,露易丝和才人立刻慌慌张张地逃上二楼。 那么,重整心情,钻进被窝。露易丝静静地躺到才人的右侧,雪丝塔则是左侧,然后,塔巴萨被希尔菲德抱起来,放到了才人的身上。 接着,希尔菲德到床边缩成一团,奏起“咕~咕~”的鼾声。这样到底好不好呢,塔巴萨一边这样思考,一边凝视着才人才人的脸。 「嗯?怎么啦?」 「这样是不是不好?」 看来塔巴萨还是非常在意。才人看向右侧,现露易丝正用猛烈的视线瞪着自己。而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艾蕾欧诺尔进入了才人的房间。 「露易丝。我的房间在哪……这!这是!你们!这是!!」 看到四人同睡一床,艾蕾欧诺尔惨叫起来。 「你、你们!……竟然!!……婚前男女……竟然!!……而且!!……」 艾蕾欧诺尔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露易丝跟才人被再次带到一楼的起居室。当然是为了接受说教。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们竟会睡在一起」 艾蕾欧诺尔已经被无尽的怒火包围。 「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预定变更。露易丝,明天跟我一起回拉-瓦里埃尔」 「……唉?」 露易丝的脸色变得苍白。 「“唉”什么“唉”。难道你认为,婚前男女同床共寝,会被始祖普里米尔所原谅吗?看来,真的需要让母亲大人跟父亲大人从头再教你一次」 但露易丝却拼命压下恐惧,说道。 「我、我拒绝」 「你说什么?」 「毕竟,我在这里也有必须去完成的工作」 「这倒没错……毕竟你是“挑大梁”的角色」 接着,艾蕾欧诺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要说,你和这个人,只不过是因为“传说之力”这份羁绊才联系在一起的。你现在,就连自己的这种情况都没搞清楚,所以才会如此误解。而现在开始,你要完成的这份重要的工作,的确需要 这名男性的帮助。但是,使魔和伴侣,仍是必须分开来考虑的」 艾蕾欧诺尔用严肃的表情如此说道。 已经到这种地步,若不言枉男儿。才人下定决心后,开口了。 「姐姐大人」 「都说了我才不要被你叫作“姐姐大人”什么的……」 「不。请务必让我如此称呼您,姐姐大人。的确,在姐姐大人看来,我可能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但是,想要保护露易丝的这份心情,我决不会输给任何人」 「刚才,你和复数的女性睡在一起呢」 “咕”地,才人一下子没了话。这是有原因的。不过,虽然有原因,也讲不出来,即使告诉她说虽然睡在一起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做,想必也得不到信任吧。不对,真正要说的话还是有做过点什么的。但 是,那全都是误会啦、不可抗力啦……地这么语无伦次时, 「就是因为你心猿意马,露易丝才会离家出走的吧?」 才人颓丧地垂下头来。正是如此,才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呐,露易丝。现在知道了吧?这家伙是个完全没救的男人呀。你肯定是因为被别的什么力量给摆布了,才会觉得这样的家伙是好男人」 露易丝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言语。不过,她还是摇起头来。 「我不回去」 「露易丝!」 「姐姐大人。我已经决定了。不论生什么事,我都要跟在才人的身边。至今为止已经遇到过许多很讨厌的事情。不知几次地,感觉就像遭到背叛,受到欺负。而且真要说的话,他的兴趣很怪。脑筋也 像被煮过一样不好使。但是,但是呢」 露易丝执起才人的手。 「我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要。曾经也想过忘记一切,离家出走。但是,忘却什么的根本办不到。每天都会想起。现在,他正做着什么呢之类的,净是在考虑这方面的事」 「……真是的。都说恋爱是盲目什么的,果然是啊!不过,约定就是约定。那边的家伙!我可是和你做过约定的哦?你必须习得符合贵族身份的礼仪。那么,现在做给我瞧瞧吧」 这么一说,的确有做过这样的约定。不过,因为最近忙这忙那,根本没有练习。 不,其实就算有在练习,应该也是没戏的吧…… 即使如此,才人还是拼命行了一礼。让全身盈溢贵族的灵魂…… 「…………」 艾蕾欧诺尔沉默了。才人的身躯不禁微微一震。难道说,自己的努力,被认可了?ok了? 然而,人世间可不会有你想像得那么天真。 「完全不合格!我说啊,你若是想娶公爵家的女儿的话……」 这时,露易丝打断了艾蕾欧诺尔。 「如果还是不能许可的话,我就不要公爵家的名字了」 「什么?」 艾蕾欧诺尔睁圆了双眼。 「就算不是贵族也没关系。我也不需要贵族的名字。因为,那并不是我所选择的东西。我感谢家人,也爱着家人。但是,只有才人,是我亲自选择的唯一」 艾蕾欧诺尔瞠目结舌地注视着自己最小的妹妹。 「你是说,要舍弃拉-瓦里埃尔的名字?」 艾蕾欧诺尔让全身都埋进沙,“哈~~~~~~~~”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大人?」 「嗯。等等。我整理一下思绪」 艾蕾欧诺尔皱眉,用大拇指“咕呖咕呖”地开始摁着额头。接着抬起头,用严肃的表情注视露易丝。 「认真的?」 露易丝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哎~」 「姐姐大人?」 「真羡慕你呢。虽然我是完~全瞧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不过既然你说他好,想必他也有着值得称道的一面吧」 虽然这种说法非常过分,不过才人打从心底舒了一口气。 「露易丝」 「在」 「要好好地向父亲大人跟母亲大人报告哦」 露易丝惊讶地睁大眼睛。 「姐姐大人?」 「你真的和我非常相似。顽固而又任性,并且绝对不会违背自己所说过的话。嘛,到时候品尝后悔也是一种人生啊」 「谢谢您!姐姐大人!」 露易丝紧紧抱住艾蕾欧诺尔。 「真是的……啊啊,还有一点要约定好哦。从今天开始禁止睡在一张床上。知道了吗?结婚之前,同床什么的绝对是不行的」 露易丝和才人点了点头。 「不过,以前是因为只有一张床的原因」 「还有,你」 艾蕾欧诺尔扶了扶眼镜,瞪着才人。 「在、在!」 「从明日起,我会开始全面抓紧,让你早日习得符合贵族身份的礼仪。毕竟,你真想娶到拉-瓦里埃尔家千金的话,若没有一定程度的风范,我们也是很难办的。若没有家世的铺垫,就用气度来弥补吧」 「是!」 才人向艾蕾欧诺尔行了一次最敬礼(*注1)。家长能够认可两个人的关系的话,前方也就没什么不可逾越的难关了。 「明白了的话,就去睡觉吧。对了,把我的房间也准备一下哦」 两个人点了点头,回到了二楼。 只剩下一个人的艾蕾欧诺尔,将刚才用餐时的葡萄酒注入杯中,一饮而尽。 脸色微微变红,艾蕾欧诺尔举起已空的酒杯,注视了一阵。 「哎~,好男人,究竟在何方呐……」 艾蕾欧诺尔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喃喃道。 才人和露易丝来到二楼,将为雪丝塔准备的房间作为暂用的客房。床褥也都齐备,再打开房门,好让艾蕾欧诺尔知道这是为她准备的房间。 「才人你又睡哪里呢?」 露易丝问了之后,才人则指着隔壁的房间。 「就这个房间吧。有沙嘛,我暂时睡这里就行了」 「唉?这样不好吧」 「没问题啦。我以前可都是一直睡地板草窝的」 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的脸就红了起来。 「对不起」 「没关系啦,都是以前的事了嘛。那,晚安咯」 打开房门,正欲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露易丝突然扯住才人衬衫的下摆。 「嗯?怎么啦?」 露易丝好像很害羞地红着脸,说, 「我想就两个人再待一会」 这样的露易丝实在是太可爱了!才人照着露易丝的意思办了。 虽然是完全没有被使用的房间,却仍是一尘不染,看来雪丝塔和海伦婆婆有在用心打扫。 点亮置于桌上的魔法台灯,淡淡的温柔的光亮,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露易丝和才人,在墙边的沙上坐下。一坐下来,露易丝立即就撒娇似的,贴到才人身上。 才人只觉得幸福得无以名状。 刚刚……露易丝的话语,还在耳际回响。这个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在刚才说了愿意为我“舍弃姓氏”的话。 跟露易丝初次见面的时候……觉得她全身带刺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而如今却成为了无可取代的唯一,真是不可思议。 就这样,让露易丝靠在自己身上,一边想着一些东西,顿时各种人事浮现到脑海中。 「怎么了?」 露易丝依偎着才人,闭着眼睛,问道。 「嗯?刚才稍微想了一些事」 「在想着怎样的事呢?」 「所谓“人”,若只是看的话,是看不到真实的呢。或者该说,大家的心里,都有着想说的东西,却都不说出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嘛」 「我有时会觉得这种“理所当然”,真的无法理解。就像刚才,艾蕾欧诺尔大姐居然能够认可我们的关系,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没错。不过,我也有这样认为。能够得到艾蕾欧诺尔姐姐大人的许可什么的,仍是不敢相信。这种情况可是第一次呢」 大家都在隐藏着真实的自己,才人如此想到。 而且,大家也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吧…… 这时,才人的脑海中,浮现出朱里奥的面孔。罗马利亚的神官。教皇圣下的讨人厌的使魔。人长得帅,而且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话说回来」 「嗯?」 「朱里奥那家伙也是这样哦。那家伙也藏着很多心事。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说真的就算是现在还是很讨厌他」 「没错」 「呐,露易丝」 「怎么了?」 「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我还想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又是什么。哪些事情是正确的。哪些事情又是不正确的。我已经不会从这一切之中,逃 开了。我不想再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自己是笨蛋,而被抛下了」 露易丝什么都没说,只是连连点头。 「所以,露易丝。将所有的真实全都告诉我吧。你所认为的事也好。你正在考虑的事也好。一切都不用再隐藏。也不用再顾虑我的想法。因为对我来说,你就是一切。现在,你正考虑着什么呐,有受到 伤害吗,是不是感到不快活呢,我只要一想着这些,就会变得完全无法思考。也就是,该怎么说呢,我就是不想停下来啊。因为世界正以不得了的度在运转……而我感觉,自己若是停下,就会迎来死 亡」 露易丝凝视着才人。接着,“噗”,地喷了出来。 「真是个傻瓜」 「我可没有在胡说八道」 「不不不。你搞错了哦。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将自己所想的都说出来了」 「真的?」 「嗯。所有事情都没有隐瞒你。不过,以前有隐瞒过一次。是自己想做的事,而自己却没有说出来。不,是没能说出来」 「但是现在,可以了」 露易丝点了点头。接着,露出温柔的微笑。 仅这个微笑就让房间中的气氛为之改变,才人顿时觉得难以呼吸。一直都很模糊的“活着”的这个概念,一下子有了轮廓,更渲染上了色彩。 露易丝的嘴,真是有着完美的形状呐,不知怎么才人突然这么想。还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好闻的香味呢。简直是不知要让自己神游何方的香味。 露易丝轻启樱唇。然后纺织出,魔法的言语。 「吻我」 第九章完---- 第九章注释 注1: 天朝,古以四起八拜,今以三跪九叩为最敬礼。 11区,普通的是将双手置于膝盖,身体深深前躬为最敬礼。还有指拜神时的某种特定礼式。 尾声 托里斯汀与加里亚王国国界附近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队骑马的队列。成员们皆是清一色的修道服打扮,深深披盖的斗篷使他们的相貌无从辨别。 一行人来到了峠道处。附近一带治安可谓异常混乱,时常有山贼在此盯梢,为非作歹。 像这样国与国之间的边境线上,正是盗贼和山贼们大显身手的场所。袭击过路的旅行者夺取钱财,只要在得手后立即逃入邻国,纵是官兵也拿他们束手无策。 因此,商人和旅行者在跨越国境时,一般都会全副武装并携带护卫同行。 虽说如此,对此类修行僧下手的强盗却并不常见。对僧人下手就等同于蔑视神明不过是原因之一,从这些僧人身上基本捞不到什么油水才是最主要的。 然而今天的野狼们似乎格外饥饿。 刚踏入一片草木繁茂的区域不久,队列便被一众十人左右的团伙包围起来。对方手中持有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从剑到长枪,甚至连火铳都有。 「停下」 去路被阻的修行僧们只好停下马步。一名持剑的男子走近,都从马上下来,这么命令道。 「为什么必须下马不可?」 领头的修道僧如此询问。山贼们听罢哄然大笑。 「当然是因为那玩意可以卖钱啊!」 「也就是说,你们想要钱对吧」 说的明明是哈尔吉尼亚的通用语,加里亚语,却有种独特的口音夹杂其中。 「那还用说,就是为了赚钱,兄弟们才在这种地方拼死拼活的做买卖啊」 话音刚落,队列中央的一名修行僧突然开口问道。 「买卖?请问,对你们来说,像这样从别人那里夺取钱财是职业的一种吗?这种行为是受到认可的吗?你们也会向政府缴税的吗?」 听到美妙的女性声音,山贼们眼前一亮。 「喂,那边的,把脸给我瞧瞧」 领头的修行僧见状,当即呵止。 「住手,要钱的话可以给你们」 接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抛到了地上。一名山贼扑了过去,随即出了感叹声。 「天呐,是金沙,而且还有这么多」 「那么我们要走了」 修道僧们试图继续行进,然而山贼们再一次挡住了去路。 「别急嘛。兄弟几个可是相当勤劳,能抢的全都抢到手才是我们的作风。把马都留下来,女人也是」 「我拒绝」 「那就没办法了,看来兄弟几个得自己动手才行」 一名山贼走近了那名疑似女性的修道僧。 「让我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货色呢」 山贼试图将手伸向女性的一瞬间,领头的修道僧以严厉的声音出警告。 「若是胆敢掀起那个斗篷,我保证你会没命。生命只有一次,劝你还是珍惜为妙」 山贼们笑的更欢了。 「凭你们这些和尚又能拿我们怎样啊!」 山贼用剑尖挑起了女修道僧的斗篷。斗篷下面,浮现出一张妖精般美丽的女性面孔。 「喂,这家伙,能卖个好价钱啊」 山贼们无不面露喜色。 「我说,你们,杀过人吗」 女修道僧身旁,一名一直沉默着的修道僧突然开口问道。 「有啊,怎么说也得一个月一次吧」 一边说着,山贼一边将女修道僧的斗篷完全扯了下来。 「……唉?」 看到刚才还藏在斗篷下面的东西,男子的思考麻木了。 耳朵好长……并不是属于人类的东西。记得,拥有这种特征的种族是…… 什么来着? 据说兼备强大与美丽…… 可惜直到最后那名山贼也没能得出结论,因为在那之前,男子就被悄无声息飞来的树枝贯穿了前胸。 「是妖精!」 手握长枪的山贼惊呼道。 领头的修道僧……亚利,再度咏唱起咒文。 「森林的枝干啊,化作利箭,贯穿敌身」 响应着咒文,附近的一条树枝像被弹开般凭空折断,化作高的箭矢射向喊叫的那名山贼。箭矢射入口中,贯穿了山贼的颈椎。 持有火铳的两名山贼,对准妖精扣下了扳机。 守在露可夏娜两旁,早已摆好架势的妖精同时念出了咒文。 「风啊,化作护盾,守卫我身」 枪弹受到空气之盾的阻碍,伴随着‘啪’的巨响弹向了远处。山贼们见状连忙四散逃去。 「妖,妖精出现啦」 亚利略带悲伤的摇了摇头。 「枝干啊,捕获敌人」 伸长的枝干纷别缠住了山贼的手足。枝干的利箭飞散,将山贼们的喉咙或胸口依次贯穿…… 不过短短数秒后,四周便重归寂静。亚利们像运用自己的手腕一样熟练的操纵着树枝,将山贼们的尸体运进森林深处,随后又以土之魔法瞬间掩埋了起来。 完成了这一切后,亚利开始训斥露可夏娜起来。 「我说露可夏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有人会突然向别人询问那种问题啊!」 相对的,露可夏娜却是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 「唉呀?只要有疑问,无论什么都要探索个究竟正是我们学者的职责哦」 「真是的……就算对手是蛮人中的杀人犯,取其性命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知道了,下次我会当心的」 「务必拜托了。说到底,如果走海路的话根本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不是吗。陆路费时不说,还充满了危险!」 「你想啊,走海路的话,一路上根本没有什么看头嘛。一直瞅着毫无变化的海面旅行,单是想像就令人毛骨悚然。大海可是要比沙漠还无聊」 露可夏娜无邪的话语,让旁边一名男性妖精笑出声来。 「这样一来,根本搞不清楚谁才是队长嘛。亚利殿下」 「说什么呢,伊多利斯。毫无疑问,露可夏娜才是这里的队长嘛。咱们充其量只是陪伴大小姐出行的跟班罢了」 亚利苦涩的说完,这次又换露可夏娜兴致勃勃的喊道, 「好!那本小姐可要号施令了!光荣的沙漠子民啊,负责掌管世界的高贵一族的军团啊。前进!目标!托里斯汀王国,德,德,德……」 露可夏娜一时语塞 「是德-奥鲁尼艾鲁」 亚利抢先说道。 「真是的……蛮人们起的名字实在是绕口。无论是人名还是地名」 「你不是学者吗?」亚利无奈的说道。 伊多利斯和身旁的另一名妖精……玛达芙听罢一同笑了起来。 沙漠的妖精们深深披好斗篷,再次沿着街道前进开来。 后记 大家好,零使终于到了十八卷,故事可以说渐入佳境了呢。 佳境真是个美好的词汇。不过也有点莫名的慌张呢。佳境。对于作家来说故事到了佳境也就意味着人生也到了佳境。是时候认真的考虑一下人生了,怀着这种想法玩玩xbox的每日。 但是由不得你认真思考,物语的齿轮便擅自转动开来了。一旦开始,就连作者也束手无策,1ikearo11ingstone,前进的路线向着远方无尽的延伸,即使是作者的我也找不到终点的影子。 总而言之,新的一章展开了。之后也请多关照。 这次终于有新的角色登场了,正是大家企盼已久的妖精。一般来说,妖精们给人的印象是一种居住在森林的美丽种族,但是零使世界里的妖精们则是居住在沙漠之中。之所以这么设定,原因就在于我笔下妖精世界,是以伊斯兰世界作为模板构筑而成的。如果记得没错,最初在妖精与伊斯兰世界之间划上等号的应该是《指环物语》里面的多鲁金博士,这也算是向他致敬了。 这类的致敬叠加在一起,实际上,物语就是为数众多的先人们作品之延伸,不禁产生这种想法。与众多物语相连的锁链另一端,一定就是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了。 哦呀,就在刚才,编辑先生命令我‘写一些有趣的东西’呢。实际上现在我正在mediafactory的会议室里写这篇后记。虽说往常都是在家里写的,但是因为我的原稿总是慢个半拍,所以原定的计划经常被打乱,会出现这种事态也在情理之中了。况且这次的份额相当长,足有四页之多。虽说这是为了调整全书的页数之故,但是为什么我必须要刻意去迎合那种东西呢?什么?是不好好策划页数的我不好?确实如此。对不起。真不应该生下来。什么,我的长相很有趣所以描写一下自己的相貌?怎,怎,怎么可以这么说。这跟长相没什么关系吧。让我写一写自己的方言?是谁,出来一决胜负吧。 哈啊,哈啊。竟然真的出去了!不妙,竟然打输了。s先生打起架来真不是盖的。 不过,硬要我写些有趣的事情我也毫无头绪呢。既然这样就写一下我对于妖精炙热的思念好了。你们要是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喜欢妖精一定会泪流满面的。既然已经进入了妖精篇,下一卷的副标题自然也已经定好了。 《个人教导----将妖精的秘密全都告-诉-你》。那是一个会有很多可爱妖精登场来服侍山口大人的故事。唔呵,你真可爱呢。过来这边,名字叫什么?灵子?(其实这里日文是把妖精的前半部分加上子,翻成中文……你知道的----),好名字,我要摸你了哦,要摸了哦,快看我要摸了哦(你快摸啊)。那边那个长头的(怎么不摸了),金的那个,对对就是你。可以摸摸你吗?可以吗?名字叫什么?灵美?好名字。喜不喜欢我?因为刚见面所以不清楚?那种事情无所谓啦,靠感觉来判断不就得了。 那边那个小姑娘,把腿伸过来。这条长裤是怎么回事?在耍我吗。要打架吗,啊?要打架吗?用妖精语说声我爱你听听。用妖精的习俗来表现一下爱情看看。要用能让我理解的形式,要全裸的。 总而言之,妖精篇就这样开始了。请多关照! 到了最后,还是要感谢兔塚老师的关照。虽然等到这本书售的时候估计已经结束了不过冬季漫展还请加油。这次的插画也是一如既往的迷人呢。无袖内衣真好。好到我都想给自己搞一件乐呢,真好。啪的一点鼠标就好。不妙,我有网络购物恐惧症耶,这该如何是好? 责任编辑的s先生也辛苦了。哦,今天有话要说吗?真是罕见呢,有请‘嗯----下次请遵守截稿日期’。开什么玩笑在后记里留下这么严肃的话。给我说点有趣的。 然后就是各位读者,实在是非常感谢你们。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到这本小说可以走这么久。这一切都是托大家的福。今后也请多多关照!新作《烈风骑士姬》也请多多捧场哦! 山口登 简介 简介: 为了成为优秀的骑士而隐藏女性身分的见习骑士加琳,因为多比尔事件而大活跃。玛丽安努公主也因此十分迷恋加琳。被恋爱少女盯上和强迫着的加琳因说不出自己是女人这事实而畏缩不已。一方,受到曾经的恋人复活这个事实冲击的塞多利昂想要独自找出事实真相,加琳对此感到很不高兴。「我…,不是你的伙伴吗?」「明明那么弱,明明被我救了的说!」这时,加琳跟一角兽骑士队生了争执……。骑士的荣耀和少女的梦想还有萌生的爱意的结果是!?阵势如洪的第二卷! 跟玛丽安努愉快地一起在街上走着的加琳也渐渐地高兴起来。玛丽安努好奇心旺盛,到哪都飞奔过去,用街上的语气跟店员们搭话,总之什么也想要买回去。 加琳抱着的篮子里,各种各样的杂物多得要倒出来。水果,布偶,帽子,餐具…… “求求你……。解救我妹妹吧……”----达尔西妮被艾斯塔修囚禁的吸血鬼少女。 “这场战斗的胜者绝对是我”----艾斯塔修大公代替国王全权执政的野心家。 “我还是以前的我哦,什么也没变”----诺唯露塞多利昂以前的恋人。平时一直能保持从容的态度。 “我必须要用自己这双眼去找出事实真相”----塞多利昂魔法卫士队队员。因失去挚爱而厌世。 “我要成为骑士!”----加琳以王国第一的骑士为目标。实际上是个女孩子。 “是爱啊。爱啊,看吧,满溢出来了吧?”----纳尔西斯魔法卫士队队员。是塞多利昂的坏朋友。 “嘛!你见到我不觉得高兴吗?”----玛丽安努托里斯汀的公主。非常喜欢加琳。 “喝酒的时候就该慢慢品尝”----巴卡斯 魔法卫士队队员。是塞多利昂的坏朋友。 序章 “真的没事吧?” 加里努不安地问,十六岁的塞多利昂大大的点了点头。周围树木繁茂,依偎着的两人踩着树根和杂草,左右穿插地沿着动物的道路艰难前进着。 闪耀着金色的美丽卷下面,是双温柔的蓝色瞳孔。加里努不安地挽着塞多利昂的手。 “那个,没事吧,我,很担心” 加里努从树林间隙中窥视了一下城堡的顶尖,塞多利昂瞥了那边一下,然后露出笑容。 “这个森林的话没事的,树木隐藏起了拥了秘密的恋人们” “真的吗。可贵族不是即使对方离开了也能马上知道他们的所在地吗?” “才没有那种魔法呢!你真是爱担心啊。明明跳的舞是那么火热的说!” 可加里努的不安好像还是没能压制住,缩着身体紧贴着塞多利昂。从挽过来的手里传来了加里努那柔软的感触。 这时的加里努,跳舞时那有如美丽女神般的自信和氛围消失得一点也不剩。在那里的只是个胆怯的十七岁少女而已。 比自己在上一岁的美少女的脸庞,塞多利昂毫不厌倦地一直看着。有一点点下垂的瞳孔在不安的影子下摇曳着。像在晚上看到的湖般失去光芒。可那并不代表失去了她的美丽。蕴涵在加里努瞳孔里的不安的影子,比起相遇后的任何一个瞬间,都要更加激烈地紧紧攫住塞多利昂的心。 即使只是像这种走着都要感觉到胃袋由于太过紧张而要从喉咙上跑出来。手微微出汗,塞多利昂不断吞口水。 “呐皮埃尔,要是被你父亲和仆人看到的话,我会被杀掉的” 塞多利昂笑了起来,可加里努没有笑。 “因为,我只是流浪艺人的女儿家,你可是贵族领主大人啊” “领主是我父亲啊” “还不是一样” “你的舞蹈明明跳得那么好,可人真的很胆小呢!” 于是加里努烦恼地把眼角垂得更下。应该是比自己年长一年,可这样看上去就像年幼三,四年…… 两人相遇在一星期前。加里努是某个剧团的招牌女舞蹈员,来到了塞多利昂父亲统治的领地里的驿站小镇。 她那成熟稳重的脸庞和激昂的舞蹈很快就赢得领地内的一致好评,这件事也传到了统治这地的领主儿子塞多利昂耳中。 “我的舞蹈也没有那么厉害啦,只是那些贵族大人们太抬举而已” “并不是抬举,我是真的那样认为的” 自从在驿站广场看到加里努的舞姿后,塞多利昂认为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简直就像是能迸出生命的舞蹈。每当加里努激烈地挥舞手时,周围的空气好像渲染了色彩。每当她踏起轻快的小舞步时,那个动作都深深地烙印在塞多利昂心里。 就这样呆地走着的塞多利昂被树根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加里努轻轻地伸出手扶着他。 “抱歉” “没关系,你真是个冒失鬼,跟初次见面的那晚一样呢” 然后加里努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塞多利昂红起脸。 “不过,这样冒失真是太好了” “为什么?” “因为托这个的福才能让我遇上你啊” 观看了加里努的舞的塞多利昂全身热,然后通过变装,在剧团的帐篷前面一直等着加里努。 团长出现问塞多利昂『有什么事』。那时候的塞多利昂用头到脚身穿粗糙的衣服,因此团长大概以为塞多利昂是来乞讨,于是盛气凌人地想要赶跑他。 『这里没什么东西能给你!快点滚一边去!』 没想到连自己是这地领主的儿子这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塞多利昂一站起来,就被拿着武器赶过来的剧团成员包围起来。 嘴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喂,住手!无礼者!』,情绪高亢的剧团成员手里拿着扫把,棍棒,甚至用来敲打铜锣的棍杠袭向塞多利昂。因为不能暴露贵族身分,所以魔杖并没有带来。不过由于学过体术,因此塞多利昂能躲开对方的攻击。 报上名字和反击也做不到,就在塞多利昂继续躲开成员们的攻击时,加里努打到帐篷走出来。 胸口一瞬间剧烈跳动,身体僵硬。这个瞬间,后脑受到棍子一击,塞多利昂昏过去了……。 睁开眼睛,呈现在眼前的是加里努那担心的脸容,眼角下垂的蓝色眼睛,厚润的嘴唇。自已正躺在帐篷旁边的破布上。 加里努那美丽形状的嘴唇轻轻动着,说了句『没事吧?』塞多利昂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她又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塞多利昂忍受着疼痛,说, 『我是来见你的』 这时加里努睁大眼睛,然后转向塞多利昂, 『我等你很久了』说道。 塞多利昂因这句话心情高兴到要飞上天了。 『明晚能见面吗?』 加里努眼角微微下垂,有点烦恼般歪着头。 然后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之后在第二天晚上,塞多利昂在现在两人散步的这个森林跟加里努一起掉入爱河,把自己出身告诉她并表白心意。 “至今也不能相信呢” 塞多利昂边看着脚下边说道这次不会再摔跤了。 “什么?” “你边跳着那么激昂的舞,也能很好地记得每个人的样子啊” “因为客人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多嘛……。而且被你那么沉迷地看着也是第一次啊” 这样说着的加里努露出害羞的表情。 这样的加里努在塞多利昂眼中更是可爱得不得了。跟自己一见钟情一样,她也堕入了爱河。 然后再次不安地垂下眼睛。自那以来一星期,两人的见面都是在晚上。黑暗能很好地隐藏两人的身影……,今天很罕见的是在白天。 “要走到哪里呢?” “再一下下” 选择剧团休息的这天来到这个森林深处是有原因的。 终于来到了这个兽道中断,视野开阔的地方。 看向光茫四溢的那里,加里努出感叹的气息。 “好漂亮啊……” 那里是一块四周有二十米大小的森林绿洲。由涓涓的清澈的水贮满的泉水在开阔的地方正中间,满是青苔的岩石在泉水周围把泉水包围起来。周围还有花到处开放,寻找着蜜糖和水的蝴蝶到处飞舞。 “这是我的秘密地方” 塞多利昂骄傲地说。 “好美啊!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地方呢!” 加里努不由得拍了下手说道。于是加里努之前忧郁的表情完全消失,回复了本来那开朗的表情。 “我以前没带过任何人来这里的” 说完,加里努双眼出光辉,嘛!地叫了起来,然后抱着塞多利昂。刚才明明还是一脸想要哭的样子,真是谎话般的笑容啊。 “那这里就是只有你和我才知道的地方呢?” “是啊” “简直就像梦境里的地方啊” “女孩子真是不可思议啊” “为什么?” “刚才明明还是一脸要哭的样子,现在就像花开般笑着” 加里努在身边的石头上坐下来,看着泉水。 “因为这个地方,一看就喜欢上了嘛” 塞多利昂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加里努垂下眼角转过头来。 “呐跟我做一个约定吧” “嗯,什么也可以” “不,只要一个就够。只要一个” “说吧” “只有在这里时,不要忘记我” 加里努闭起眼睛说。 “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你的” 于是加里努摇头。 “不用,只有在这里就够了。也就是说,这里就当作是只有我和你的地方。只有这个,我其他什么也不需要了” 塞多利昂的心里浮现出寂寞和高兴相互交织的奇妙感情,察觉到后塞多利昂紧紧抱着加里努。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最喜欢你了” 塞多利昂吻了上去。加里努也温柔地回吻着他。 两人相遇明明只有一星期,可塞多利昂却有种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在这里跟加里努幽会的感觉了。 第一章 给国王的报告 塞多利昂用手按着疼痛的头睁开眼睛。 “又梦见加里努了……” 曾经的恋人……,自己唯一爱的女人。 还有,自己亲手害死的女人。 可……,现在是迷之女人。 把一个小镇的人全变成死者军团的,恶魔般的女人……。 刚才梦里见到的她,跟之前见到的她完全不能联想在一起。虽然外表一样,可里面完全不同。到底生了什么事呢?正当这样抱着头时,马上察觉到了从旁边传来了有什么在颤抖的感觉。 嗯? 马上看向旁边,加琳不是正在缩着身体颤抖着吗! 那个……,为什么这家伙会睡在这里啊?看了看周围,这里是旅店的一个房间。对了,现在我们在护送玛丽安努回托里斯塔尼亚的途中。外面驻扎着一个连队,对玛丽安努的房间进行严密的护卫。 我们是为了消除疲劳才在房间休息的。纳尔西斯跟巴卡斯好像在隔壁房间睡觉,而我们就在这房间……。 不过,为什么会睡在我隔壁啊! 不是应该睡在隔壁床的吗? 塞多利昂不禁捂住嘴巴,不断回想昨晚的梦。 那个……,接吻之后……。 等待着的是有点大人的时间。 难道我又再次睡昏头对这家伙……。 塞多利昂抱着头,拼命挤出声音对加琳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于是加琳要哭出来似地说, “都,都怪你昨晚又恶梦啊!我,我担心你才叫你的!” 脸上越来越青的感觉令塞多利昂的心冰冷起来。 我,我这混帐……,又再对这个‘少年’……。 “当时我问你『有没有事?』!不过,我可是有好好警戒着的!还离开一米的!可你这家伙……” “我这家伙……?” “这样突然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你身边!很大力气地!然后把我压在床上!” “……然后?” “接,接接接接……,接吻……!” “……真的,很抱歉,我还是去死算了” “还不能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加琳转过头来,桃气得倒竖起来,紧握拳头死盯着塞多利昂。 “把下面的话听完再给我去死,明白吗?” 看到加琳那令人害怕的样子,塞多利昂点了点头。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那手指的动作是怎么回事!这样,在,在我的胸部上,那个,像在画圆圈般,不抚摸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中间地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断这样……”(译者:难道是偶太cj的原因?偶不懂这样哪里xe了==) 塞多利昂满面通红。 “我,我……,我连这种手法也对你做出来了吗……” 加琳嘭嘭地像少女般殴打塞多利昂。 “因为你我才睡不着的!身体一直麻酥酥地颤抖着!什么啊!你这家伙!” “……真是,我作恶梦时就别管我了。老实说,睡梦中时生的动作我可没有责任” 加琳的脸像马上说好一样不断点头。 塞多利昂起来开始穿衣服。虽这样说,因为本来几乎全部都穿着,所以很快就准备好了。加琳也是穿着平时的装束就上床睡,因此穿上披风就准备完了。 两人走下楼梯。往外走,外面兵队就像要埋掉街道般到处都是。早一步起来的巴卡斯跟纳尔西斯跑过来。 “唷!” 然后两人注意到加琳耳根也红了起来, “喂怎么了加琳?脸很红啊” “……没,没什么” “烧了吗?” 加琳想起昨晚塞多利昂的手指,猛地不断摇头。 “怎么了?难道被塞多利昂做什么了吗?因为你长着一副身为男人是绝对浪费的脸呢!” 巴卡斯笑着说,这时加琳捂着脸跑了出去。 “呃?” 然后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相互看着对方,然后看向塞多利昂。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在青着脸。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两人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充上了脸。 “你,你……,难道……,虽然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那个,难道……,对那边有兴趣吗?” 塞多利昂摇头。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不过肯定是出手了吧!看他的态度就知道了!你太糟糕了啦!神听到的话绝对会生气的!” “不是的。听我说” 咳咳,塞多利昂咳了一下,然后拼命假装冷静。 “是睡昏头了” “你,不是讨厌女人么……” 纳尔西斯红起脸。 “跟以前的恋人,搞混了吗?梦中” “就是这么回事” “有那么娇小吗?” 虽然听过他有恋人,可并不知道她容貌的纳尔西斯问道。 “不……,完全不同“ “也是呢……。你那可疑的恋人看上去是个丰满又温柔的美女呢” 然后塞多利昂沉默起来。 “……你,难道还对她有感情” 纳尔西斯担心地说。 “不,不是的” “所以啊,唔……。总之那个,不要把这事报告上去啊。在这里说就好,明白吧?” 塞多利昂没有回答。看上去还没清楚他们谈论的话的真正意思的巴卡斯好像很明白似的在旁边嗯嗯地点着头。 另一方面……。面红耳赤跑了出来的加琳跑到远处哈哈地喘着粗气停下脚步。 呜呜呜呜……,被做了那种事后,遇到熟悉的人也不能像平时一样站他们面前了……,加琳这样嘀咕着。 “什么啊!那家伙!” 情不自禁地这样大叫道,然后看了看周围。觉聚集在街道上的士兵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那样的自己。 不好了,这样想着然后一下子挺起胸膛, “我是男人啊!”这样大声说道。然后士兵们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跟这样奇怪的贵族扯上关系,纷纷移开视线。 不过,胸口的心跳却压抑不住。即使是现在,脑海里想起的还是塞多利昂的吻跟手指……。 呜呜呜呜……,加琳握紧拳头。 不过,悔恨的并不是被塞多利昂做了那种事的关系。 想着快逃的话,多少还是能逃的嘛! 手被抓住时只要想甩开的话还是能的。不过在那瞬间,想着的是,啊,果然。现在想起来,塞多利昂作恶梦时放着他别管就是了嘛。 加琳脸也青了。 在内心某处,自己是期待着这种事……。 然后然后,还有不能原谅的一件事。 被吻时会很生气地在想又来了吗!而且是跟其他女人搞混,我又不是喜欢他什么的! 然而,头被抚摸时幸福感充满全身。 “我,这样幸福可以吗”什么的,不经意地用加琳从没听过的温柔的声音边说着,边抚摸着加琳的头,然后头就像砰一声在脑海开满了花。加琳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然后……,塞多利昂手指的动作……。想起塞多利昂他那在自己胸部上灵活滑动着的手指,加琳几乎郁闷得要死。 成为大人后要做那种事的话,我绝对不会成为大人的。每天被做那种事,变成那种感觉的话,神是绝对不会宽恕的。 果然那家伙是不行的。 不好好想办法的话,以后的事也解决不了! 就是嘛! 加琳昂然抬起头。 我,要成为骑士! 成为出色的骑士。 王国第一的骑士! 那个啊,现在可不是被那个跟以前的女人亲热的没用酒鬼把她和我搞混而被摸,脑海开花的时候啊。 不是神魂飘荡的时候啊! 加琳利落地拔出杖,周围的士兵呜地叫起来并后退。 “我在成为骑士!” “加,加油吧!” 加琳漂亮地行了个骑士礼仪。这时的加琳威风凛凛,充满朝气。 摆着这个姿势,加琳心中的勇气跟梦想就一拥而入。没事的……,我没事的! 这样说给自己听时,女官跑过来叫加琳。 “啊啊,在这里吗!多·迈尔艾尔殿下!” “有什么事吗?” “公主殿下要召见你” 由女官带着来到公主的房间,玛丽安努马上从床上跳下来。奶油色的睡衣装着的公主像小兔子般极为可爱,加琳不禁放松了面容。 “加琳!加琳!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啊!” 玛丽安努这样哭诉着边扑到加琳怀里。 “一介骑士是绝对不能打扰公主殿下休息的” “你是例外的啊!因为是我允许的!这种时候不在我身边的话是不行的!呜哇!” 玛丽安努哭起来。女官看不下去, “殿下,多·迈尔艾尔殿下已经很累了啊。为了救殿下您,可是很拼命的” 于是玛丽安努很感动的表情抬头看着加琳。 “就是啊!加琳不在的话,我……” “不!不,不只是我的功绩!没有其他三人的活跃……” 说着的加琳突然被抱着。 “啊!” 玛丽安努紧紧抱着加琳不放开。 女官反了一下白眼,然后惊讶地把两人拉开。 “殿下!被您父王知道的话就麻烦大了!” 然后玛丽安努像讨厌处罚地离开身体。脸颊染上一丝红晕的样子在女生的加琳看来也觉得很可爱。或许自己要是男人的话说不定马上就举手投降了。玛丽安努翻动着瞳孔往上看着加琳,闪闪光。那是如小狗般信赖着自己的眼神。 “…………” 总觉得,看着那样的眼神,罪恶感袭向全身。我可是女人啊……,不由得想说出来。不过,恐怖感同时袭来。 要是这样喜欢我的时候暴露是女人的话? 好意就那样变成憎恨,自己会遭到不得了的惩罚吗? 居然践踏公主殿下的纯情!被这样迁怒……。 然后被打进牢狱……。 砍头。吊死。看着天真地看着自己的玛丽安努,加琳不禁颤抖起来。 多比尔的事件……,死人复活并袭击公主殿下的事瞬间在托里斯汀传开形成大骚动。 公主一行人像战时般队形浩大,令沿街的人们不断颤抖。居民们边想着接下来会变成怎么呢边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向始祖和神祈祷着。 抵达托里斯塔尼亚,很担心的市民一哄围着一行人。 “公主殿下!还好您没事!” “到底生什么事!” 一个镇变成死人军团这个事实让远在托里斯塔尼亚的市民也震惊不已,市民们一样觉得很害怕的样子。 看着那样的市民,加琳跟走在旁边一脸什么也不清楚的塞多利昂打起耳语。 “简直就像要生战争一样啊” 为了忘记对着塞多利昂时的害羞感,加琳路上一直想着事件。 “那当然是啦,毕竟被袭击的是公主殿下” “……敌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 “嗯?” “虽然不断在想,可还是不太清楚。公主殿下只有十三岁,以那样的公主殿下为目标做什么?是打算拐带她吗?” 塞多利昂眯起眼睛。好像也陷入了沉思。 “……唔,可以目标是我们也说不定啊。因为这件事跟那些让魔法卫士队弱化的一系列事件很难想像没关系呢。” 于是加琳脸青了。 “原,原来如此。变得有趣呢” “不要死撑了,老实说可怕就是了。这可不是用普通的方法就能搞定的啊” “我,我才没害怕呢!” “所以叫你不要死撑了” 面对着气势冲冲的加琳,塞多利昂呆呆地说。于是加琳更加靠近塞多利昂。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理由,可塞多利昂还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的话,加琳就会非常生气。 “即使没有勇气咒文,我还是战胜了那个女人!那很可怕,不过我并不害怕。那个啊,我克服了自己的懦弱。我跟以前不同了。这次的事我绝对会解决给你看!然后成为出色的骑士!” “所以啊那里就老实地称赞你。不过啊……,这件事并不是普通方法就……” “什么普通不普通的!你明明被我救了还说得那么伟大似的!” “在吵什么呢?” 惊讶于加琳的气势的纳尔西斯走过来。一看,原来周围士兵和骑士也怪讶地看着两人。 “不,没什么。只是这个见习的稍微在乱脾气而已” 塞多利昂机灵地端正态度。 看着那样的塞多利昂,加琳更加生气。 这家伙!又把我当小孩子了吧!被小孩子救的了那位是谁啊! 一行人抵达王宫,心急如焚的菲得浦三世快跑过来。看也不看一眼塞多利昂他们,双手分开军队的人飞快跑到玛丽安努所在的马车,亲自打开门。 “玛丽安努!” “父亲大人” 父女紧抱在一起。虽然也被加琳安慰过,可还是会不安吧。玛丽安努哗啦地哭了起来。也是呢,虽说是公主,可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女而已。 菲利浦三世也脱掉英雄王的面具,作为一个父亲紧紧抱着女儿。 “喔喔,玛丽安努……。很害怕吧。不过已经没事了。在这城里有你的父亲在,我誓为了守护你我什么都会做的” 看着那样的两人,加琳不由得眼角热。周围的士兵也有很多在哭。 亲自把玛丽安努送回她房间,把心腹的骑士们留下来护卫的菲利浦三世把塞多利昂他们叫到专用的接见室,把事件报告上来。 加琳一进到房间,咿!不禁颤抖起来。菲利浦三世露出让人颤抖不已的可怕面容。 “到底生什么事,给我说明,快点!” 在战场,决斗的时候见到的战士的面容就在那里。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胆怯似地看着塞多利昂。只有一人,只有塞多利昂用堂堂正正的口吻道清楚事件缘由。 听完塞多利昂的说明,菲利浦三世用严厉的声音问道。 “那么,变成尸体袭击你们的人里,就有一角兽队(译者:这里更正一下,之前由于图源里看不到那个“一”字,所以翻成“角兽”,后来本人在看实体书时现应该是一角兽)里的安杰罗吗?” “是的。后来去调查的士兵实地检查过尸体,他们也肯定尸体就是安杰罗” “操纵着那些不吉利的尸体的是谁?” 加琳还有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依旧一脸胆怯地侧目看向塞多利昂。不要说啊,他们的眼神如是说。可塞多利昂的并不是那样回答。爽快地把答案说了出来。 “是我曾经的恋人” “什么?” 菲利浦三世睁大眼睛。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哎呀地用手撑着头。 “怎么回事” 菲利浦三世把杖拿在手盯着塞多利昂。那是根据回答如何而在这里交战的气势。 “这个……,应该说是以前由于大意而亲手把她杀了” “你以前杀死的恋人?怎么回事?你是想说她重生了吗?” “这部分我也不清楚。总之是重生的恋人把那个杰罗和多比尔居民变成活尸来袭击公主殿下和我们” “这就是说,这件事跟你也有什么关系吧?” “不,我原本并不知道她重生了这件事。说不定跟我有什么关系,也可能什么也没有。我连这点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事就是这些了。” 菲利浦三世手动起来,开始拔出魔杖。加琳脸也青了,纳尔西斯跟巴卡斯闭眼望天,口里说着简短的祈祷话语。 塞多利昂就这样视线稍微往上看,直直站在那里。既没有炫耀也没有气势。有的只是全部跟上级报告,等待上级命令的士官的姿态。 菲利浦三世眼光锐利地看着那样的塞多利昂。 “你就像身经百战的勇士呢,塞多利昂君” “能得到陛下过度的赞赏,实在是光荣至极” “本王在战场上得到过无数的胜利,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像陛下您这样伟大的人物所思考的事,像我这种只不过是一介小人的人实在是难以猜出来” “是因为本王拥有看士官的眼睛啊。我也是个战士,你也是,所以能够明白吧。对自己的勇气有绝对信心的战士,是不会说些无聊的谎话的。你说你不知道的话就是不知道,知道的话就是知道吧。还有,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吧” 菲利浦三世把拿着杖的手放开。加琳他们从心底松了一口气。然后菲利浦三世大声叫道。 “把艾斯塔修叫来!” 沉着稳重地跑过来的艾斯塔修一来到就开口, “陛下!到底有什么事!?” 用心底惊恐的样子说。菲利浦三世压抑不住怒火的表情怒骂艾斯塔修。 “艾斯塔修!听说袭击我女儿的是一角兽队的队员!到底是什么回事!” 然后艾斯塔修大大地点了点头。 “我也听说了,真是吓了一跳!” “吓一跳?艾斯塔修你好好给我解析一下。你要是个贵族的话就痛快的给我说清楚,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回菲利浦三世快拔起杖。 于是艾斯塔修大公脸也青了。可还是用冷静的声音, “要是想惩罚我的话就如您所愿吧。原来如此,安杰罗是原队的战士。从根本来说,他曾经穿过我队的制服,所以他的错可以说是由身为主人的我来承担吧” 于是菲利浦三世睁大眼睛。 “‘曾经’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之前已经除队了” “什么?” “以前跟魔法卫士队生过一件事吧?我们进行过调查,得知是我们这边的人不对。看来露骨地挑衅他们的好像是我们一角兽队” 艾斯塔修大公瞄了一下塞多利昂他们说。 “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 菲利浦三世那样问,艾斯塔修大公就一下子抬起头。脸的线条纤细,可目光锐利,像武人般的脸孔。 “因为陛下是公正正确的。那样做的话会因打架而造成两败局面,说不定会让没有错的受到惩罚。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塞多利昂的心想到被将了一军。果然,菲利浦三世的脸浮出了感动的神情。这个王看来是对这种堂堂正正的话没抵抗力呢。 “本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啊。错的是对方啊。可是,你那痛快的态度本王要好好称赞。公正正确什么的,可是有好好努力的打算啦” 就是现在,这样想着的塞多利昂又再次说出某个事实。 “艾斯塔修阁下,我有关于以前跟阁下的亲卫队一战时的话要说。在一角兽队里有个活尸在啊。他叫贝多罗,是个阴险的男人。我这样用魔法贯穿他的身体,可他不顾伤势就逃跑了” “怎么回事啊?”菲利浦三世盯着艾斯塔修说。可艾斯塔修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跟陛下报告这事呢?”这样反问。塞多利昂一时搭不上话。 “对了,你为什么不跟我报告呢?” “这是……,因为同伴说我看说了” 于是艾斯塔修大公皱着眉头说。 “这样的话我就头痛了,你的同伴说的会不会是正确的呢” “是这样吗?塞多利昂” 菲利浦三世也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塞多利昂。要是他认为这是为了让艾斯塔修掉进陷阱而扯的谎话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当时喝了一点酒……” 这样老实说出来,艾斯塔修笑了笑。 “喝了酒的话,也有人把蜥蜴看成是龙呢!嘛,不管哪边也好,我也把贝多罗给解雇了。我倒是一直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这种时候塞多利昂已经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既然没有证据,被认为是谎话也无可奈何。 艾斯塔修继续说道。 “那么这次的事看来会不会是那个安杰罗的阴谋呢。与其说是目标是公主殿下,恐怕应该想袭击的是跟他有私怨的你们吧?” 加琳马上开口。 “那才不是!安杰罗也是变成尸体而被人操控着!” “那么说,犯人应该就是操控着那些人的人吧。照那个塞多利昂君的话来说的话,贝多罗说不定也是个牺牲者呢。说不定盯上的是我们一角兽队也说不定……” 居然把自己说反说成受害者了,加琳心里狠骂着。 嗯,菲利浦三世点了点头。 “艾斯塔修,关于一角兽队队成为了活尸的事,你有何线索?” 于是正当想说些什么时,艾斯塔修摇头。 “有的话会马上报告给陛下……” 加琳显得郁闷的样子。艾斯塔修的言行举止,真的连些微可疑也没有。简直到了让人觉得跟他没关系的地步。可是,那种连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样子把倒让加琳确信着。 这家伙……,绝对有些什么! 无视加琳那怀疑的眼神,艾斯塔修继续说道。 “我也帮忙搜索犯人吧” “……拜托了” “啊啊,然后……,我想要请陛下解除一角兽队对陛下的护卫任务” “什,什么?” 菲利浦三世惊讶地说。 “虽说是前队员做的事,不过可不行让袭击过公主殿下的卫队来担任陛下的护卫任务啊” 这已经是清楚干脆的态度了。 “那,那由谁来担任本王的护卫任务呢?” “就由魔法卫士队来如何呢。拥有漂亮保护公主殿下的实力的话,让它复职也没问题了” 菲利浦三世张大了嘴。虽然是那个极为讨厌魔法卫士队复职的艾斯塔修,可现在那样轻易地允许也是当然的吧。 “可,可以吧?真的?” “我担心的只是陛下的贵体。我知道他们一定能够好好地保护好陛下的” 说完,艾斯塔修说了句还有事务在身就离开了。目送着他的背,菲利浦三世“……真是个像钢铁般没有缝隙的男人啊”说出感叹。 虽说有多么的怪,可一介的骑士也不应该继续大唱对方可疑之处。确认了只是直直地站着的四人的身影后,菲利浦三世露出严肃的表情。 “对了对了,说来你们保护了我女儿呢!明明应该要谢谢你们的,可却大吃一惊了呢!” 菲利浦三世叫来仆人,让他拿着每个都有金币的袋子。 “那么你们现在去比比安的大屋,告诉他们可以恢复原职了” 菲利浦三世叫住塞多利昂。 “你留在这里,本王有很多事想在问你呢” 菲利浦三世向一人留在这的塞多利昂问道。 “关于你那以前的恋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现在也无需隐瞒。 塞多利昂老实地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跟流浪艺人女人的加里努的相遇。被领主的父亲知道,被迫分开的事。两人逃出来,追兵抓住了加里努,自己那想要让她逃脱的魔法之箭贯穿了她的事……。 听完全部的菲利浦三世一直看着塞多利昂。 “真没想到这居然是贵族的举动啊。即使除去年轻的部分也极其轻率。迷恋流浪的女人并且亲手把她杀死……” “如陛下所说” 塞多利昂深深垂下头。 “那,你的父亲说了什么呢?” “…………” 塞多利昂困扰地低着头。 “怎么了,不说吗。既然你报上的是伪名,看来是有着不得了的家世呢。在顾虑谁呢,我是这国家的贵族之,不用顾虑” “我舍弃了家” “真头痛呢,原来如此,看来到你想说时我就必须先把你放到牢狱里去呢” 塞多利昂低下头。现在可不能被关到里面去啊。而且也没有打算说谎。看来只有老实把事说出来了。 “……我明白了” 塞多利昂把脸靠近菲利浦三世,然后小声地把家世说出来。于是菲利浦三世睁大眼睛。 “……什么!那可是不得了的名门啊!” 菲利浦三世握紧塞多利昂的手。 “我很清楚你的父亲啊。无数次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呢。也有被他救过!我也听过有关他的儿子离家出走的传闻,没想到居然是你啊……” “现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你说什么,出生在哪个家,就意味着一直都是那个家的人啊。出生在那种名门就更加是那样了。怎么样,你父亲对我有恩,我来调解你们父子关系也是可以的哦” 塞多利昂摇头。 “……是吗。要是想回家的话就随时来跟我说吧” 然后菲利浦三世好像想起什么, “哎呀,现在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呢。你原来恋人的事。这不能放手,明白吧?因为只有你才知道她,我想你去调查这事。我已经准备好调查费了,收下吧” 菲利浦三世说着再呼叫仆人,把装满金币的袋子交给塞多利昂。 第二章 沉睡着回忆的地方 第二章沉睡着回忆的地方 当天晚上……。 塞多利昂他们从宫殿回来后马上把他们已经恢复陛下的护卫任务报告给其他队员知道后,比比安的大屋马上响起了祭典的骚动。 醉掉的队员中只有加琳一人不能露出高兴表情。 现在可不是那种高兴的时候啊! 连国王也是。 不管如何想,一角兽队和那个艾斯塔修都很奇怪。明明是那样,可一下子就被那些谎话给骗过了。这样不就让艾斯塔修胡作非为了吗。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国王了! 然而纳尔西斯和巴卡斯他们因为护卫任务的恢复而一个劲在那吵闹。 对于加琳,一有这种休闲喝酒的话,心情马上就变成想要抓着艾斯塔修柄子的感觉。不过并不知道如何才能抓住,所以想要跟大家商量。 “……真是的,那个酒鬼到哪去了?” 加琳到处找塞多利昂,可找不到。加琳拿着酒杯左看右望,终于在楼梯那边看到他在想着什么事似的在喝着酒。 走近去搭话道。 “喂,塞多利昂” “嗯?什么事” “你跟国王两人说了什么啊?” “他命令我进行调查” “调查谁?” “那个女人,我的前女友” “有线索吗?” 塞多利昂摇摇头。 “那样的话就应该迫问艾斯塔修大公!” “喂喂,不要说得那么大声说这种事啊” 塞多利昂小声说道。 “不管怎样想,那个一角兽队和艾斯塔修大公都太古怪了。然后就这样放着不管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证据啊,确实的证据呢” 明明生了那种事,因为没有证据而不能追问,这样吗?加琳没办法忍耐这样处理这件事。加琳身为女人的直觉是全力把艾斯塔修跟一角兽队的怪异报告上去。 “就这样的话又会被他找麻烦的啊” “那你样怎么办。要我们主动跟一角兽队干架吗?那样的话会变成内乱的” “不过啊!” “冷静点。总之,现在没有证据。安杰罗也只是前队员,他那样说的话事件也只能到此了” “你那是找借口!” “说起那个,安杰罗他也穿过魔法卫士队的制服啊。说得明白一点的话,一角兽队也好我们魔法卫士队也好,队员的家世也不都是能让人自豪的。哪里的贫困贵族,最后成了佣兵的人也不少的。‘前’队员引起的事件也不算是稀奇。 “呜……” “确实很奇怪,可只是那样了。指出对方的怪异,由我们主动挑衅反而正中对方下怀。而且万一……,说不定真的跟一角兽队和艾斯塔修大公也没有关系。嘛,虽然我也认为那不可能。总之,要目标是找出敌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认为我们魔法卫士队是个绊脚石?目的是什么?要是不知道这些是行动不了的” 听完塞多利昂老实的回答,加琳呜~地沉默不语。自己想像中那华丽的骑士世界跟现实的差距,让心情不禁被打沉下去。 可即使被那样说,加琳还是不能就此作罢。 “不要摆出郁闷的脸嘛。总之,现在恢复职务也总比没有好。听好,不要老做些冲动的事,跟平时一样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知道吗?” 塞多利昂用手抚摸着怎样也不能理解的加琳的头。 “放心吧,我不会随便解决这件事的,绝对” 尽管塞多利昂那样说,加琳还是没法点头。呜呜呜,这家伙果然还是在害怕吧?这种疑问闪过脑海。 虽然之前感觉到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可终究只是个胆小鬼……。这回不会也是就这样让它过去就算了吧? 不要开玩笑了,加琳这样想。 可以死了一个镇的人啊。 等着对方出手的话,下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死啊。 “你这还算是贵族吗!” “那个啊……加琳” 这样叫道,塞多利昂好像很烦恼似地抓着头。 “算了!对你有所期待的我是笨蛋!” “喂,喂” 加琳大步跑掉。 “真是的那家伙……。就真知道一个劲冲上去进攻” 被留下的塞多利昂叹着气小声说道。 加琳接着走近跟队员们边大声笑着边喝酒的巴卡斯旁边。 “喂巴卡斯!” “嗯?怎么,加琳吗,怎么了?” 那种悠闲的态度让加琳火大 “什么有没有事的,为什么你会这么悠闲的在喝酒啊” “因为喝酒时就是要慢慢来啊” 说道巴卡斯拿起酒杯。他那种态度让加琳十分火大。 “你不认为艾斯塔修大公和一角兽队很怪吗!” “那当然觉得了” “所以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啊!” 听罢,巴卡斯有呆的脸问道。 “塞多利昂说什么了吗?” “现在没有证据,暂时不要管之类的。那家伙果然是在害怕吧!” 巴卡斯用手摸摸下巴,然后大大的点了头。 “那么那就是正确的吧” “对!他是在害怕!” “不是啊,塞多利昂说的是正确的” “你说什么!” “我头脑不是很好使。用脑子想的事几乎都是交给塞多利昂的。那家伙那样做的话就那样吧” 什么啊那是!于是加琳又去找纳尔西斯谈判去了。 可没有看见纳尔西斯。找了找,原来在厨房拼命地跟一女仆说话。 “不好的说……,纳尔西斯大人。我会被比比安大人责备的” “没关系的。比比安殿下不会来这里的。好了请接受我的爱吧,来吧” “这,并不是爱……,啊!” “看吧,我是个多么俊美的好男人啊,赞美我吧,行么?” “确,确实纳尔西斯殿下是个俊美的好男人……,嗯!” “是吧,就是爱啊,请看,这就是爱,爱在满溢,对吧?” “加琳满面通红地慢慢走过去,然后往纳尔西斯的头上砰!地打下去。 “什!什么!” “禁止不知廉耻的事” 女仆边暗叹着来得好,边整理蓬乱的衣服快步逃去。 “喂!等下!朱利安塔!喂加琳!你这家伙到底对我有什么怨恨啊!” 这样一说,加琳就拔起杖,纳尔西斯慌张起来。 “等等等等!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你,你这家伙……,这种时候……,居然那么悠闲地泡女孩子……” “这种时候是什么意思啊?” “把艾斯塔修大公和一角兽队就这样放着不管好吗!” 于是纳尔西斯突然一本正经。 “塞多利昂怎么说?” “又是那家伙啊!那家伙是个胆小鬼!他说放着不管” “很好,那就那样决定吧” “你不觉得很古怪吗!你认为就这样放着不管好吗!” “不,我也觉得很奇怪” “那为什么啊!” “不过塞多利昂那样想的话,就那样做比较好。照他说的去做总不会错的” “你也是吗!” 失望地垂下肩膀,加琳叹着气。 跟往常一样无聊地喝着酒的塞多利昂旁边,比比安走了过来。这样看着把杯往嘴送过去的塞多利昂一会儿后, “跟你以前的恋人有关系的事是真的吗?” 塞多利昂点了点头。 “嗯……。那跟陛下说了吗?” “是” “真老实是啊。嘛,那反倒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呢” 然后比比安瞄了一下塞多利昂, 说道“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 “为什么?” 看着惊讶的塞多利昂,比比安叹气地说。 “对方是你以前的恋人的话,你也很难做吧” “您在说什么。陛下也命令我调查这件事。这件事不由我……” “不要说傻话了。被感情支配,你认为能做出冷静的判断吗” 塞多利昂生气地说。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那种男人” “你啊,对喜欢过的女人是憎恨不了的啊” “…………” 没有回答,塞多利昂把杯里的酒喝光。 “跟这事扯上关系的话,说不定你会看到你并不想见的东西啊。我有这种感觉” “女人的第六感吗” “算是吧” 比比安叹气。 “骑马去的话哪匹也行,马房里的随便用吧” 说完,比比安离开了。塞多利昂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轻轻低下头,再次把酒往杯子里倒。 第二天早上……。加琳甩了甩疼痛的头睁开眼睛。看来是在比比安的大屋里醉倒了。从昨晚以来,对没有志气的同伴们感到很生气,于是明明不会喝酒却不断地喝。 大屋的大厅里都是醉得有如烂泥的队员们在睡。真是的,这些家伙真的能胜任陛下的护卫工作吗。这样想着的加琳看到塞多利昂从玄关出门。 跟在他后面,塞多利昂在马房不断走动,往马装上马鞍。 “喂,骑马要去哪儿啊?” “有点事要调查一下呢。那么就拜托你看守这里了” 说完就一个人跨上马。加琳呆呆地看着他那样子。 “我也去!” 塞多利昂摇摇头。 “不行,你留在这” 可加琳还是突然跨坐到塞多利昂后面。 “不要!” 塞多利昂就这样看了一会加琳,期间摇了摇头。 “我可不想让你看到啊” “为什么?” “不想让一直把加里努搞混的你看到啊” 这话让加琳红到耳根。 “那,那我反而有看的权利啊!” “可能吧”说完塞多利昂就拍马前进。马快地向前飞奔。 “要去哪?” 塞多利昂没有回答。 走出托里斯塔利亚,往东北方的街道骑马走到第二天……,到达广阔的田村地方。对于生长在托里斯汀西端的加琳,这里简直就像是陌生的地方。不过这是个富裕的土地,从结果的作物里就能看到。悠裕的空气漂浮在周围。 “难道这里是你出生的土地吗?” “啊啊,这附近的话确实是这附近呢”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道。看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出生的家呢。即使昨晚在留宿的旅店也是,塞多利昂完全不管加琳的疑问,用完餐后酒也没有喝就睡觉去了。 加琳并没有再问。期间塞多利昂为了隐藏样子而盖上厚厚的风帽,什么话也不说。本来也不是个饶舌的男人,可无论加琳问什么他连话也不回。 呈现在眼前的是塞多利昂的背影。 一看上去感觉纤瘦,可加琳知道他里面隐藏着结实的肌肉。这样看着,肩膀也很宽阔。 ‘这家伙是男人啊’ 加琳想着。真好呢,这样自言自语。并不是不能自由地追逐梦想,却拘泥于过去的事,每天在酒中度日。这家伙……,真的有自信把这件事解决吗? 难道因为知道对手是连国王也敬畏三分的艾斯塔修大公,而觉得害怕吗? 到底回到自己的故乡来有什么打算啊? 不会是打算就这样逃跑吧……。 ‘明明是个男人啊’ 加琳向着那个背影,很想怒骂他的心情。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啊。现在先要做的就是调查一角兽队。什么,暴露什么的谁会在意呢,那时候干一架就是了。内乱?一瞬间搞定他们的话就不是问题了。就这样放着对方不管的话又不知道会被他们干些什么了。 加琳看着自己的左手。 以前,不在这里写上‘勇气’的话,自己的勇气就不能挥出来。不过现在的自己不同,即使没有那样的暗示,也能很好地挥,战斗。 慎重地,慎重的,其实只是害怕而已吧? 堂堂正正地从正面攻击才称之为骑士啊……。 想着这种事,走出街道,塞多利昂走进森林。然后再走了一会就停下马。 “……这就是你出生的家吗?” 怎么看都是繁茂的森林里。猎人和樵夫的小屋就没关系,可实在是不能想像这里会有贵族住在这。 可塞多利昂还是没有回答。用手扒开茂密的草丛,呈现在眼前的是多不胜数的兽道。然后无言地走进去。 “等等!要去哪里啊!” 加琳跟在塞多利昂后面。嘿咻嘿咻,塞多利昂很灵活似地不断在走,可并不习惯在森林中行走的加琳几乎要被树根和青苔绊倒。 “喂,等……,不要走那么前……,哇!” 慌慌张张的加琳被树根绊了一下就要倒在地上。不过塞多利昂马上转过身,握着加琳的手。 “……呜” 加琳不由得红起了脸。塞多利昂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平时像打磕睡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浮现出担收加琳的表情。 “没事吧” “嗯,嗯……” 加琳点点头。然后塞多利昂呼~地松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那严肃的神情消失了……。 那种样子,加琳注意到了。 ‘这家伙,刚才把我和加里努搞错了啊’ 用那种眼神来看着恋人吗……,这样一想,莫名地生起气来了。明明绝对不能让我看那种表情的啊……。 虽然那是理所当然,可总觉得那不可原谅,加琳带着少许闹别扭的表情跟着塞多利昂。 走了大概一小时,眼前突然视野开阔。 那里宛如从黑暗中突然出现的有如天界的地方。有泉水,周围还有石头所包围,花到处盛开,蝴蝶在飞舞。 在‘生’这种精髓归纳在一起般的这景色里,加琳暂时看入迷了。 “这里就是我的‘故乡’啊” 塞多利昂用呆似的口吻说道。‘故乡’这话语的声响里,积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里到底有什么啊?” “加里努的墓” 加琳一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塞多利昂没有犹豫地走近泉水边的石头。开始在长满青苔的石边挖了起来。 察觉到塞多利昂想要干什么的加琳慌张地跑过去。 “你在干什么啊!” “加里努葬在这” 看来他是想把前恋人的墓挖出来。 “住手啊!” 加琳不禁大声叫起来。把墓挖出来……,光是想就让人毛管抖的行为。 “我必须要亲眼确认才行。那……,是不是真正的加里努。是做出来的吗,是本人吗,还是用魔法苏醒过来。不是这样吗” 塞多利昂开始唱起咒文。 普通·魔法的‘念力’,地面开始翻动起来……。 加琳不由得闭起眼睛。要是挖出骨头的话?要是什么也没有的话?不管哪边都会是让心破碎的光景。 塞多利昂现在还是爱着她……。通过他一直看到的梦和刚才握着自己的手时的表情,加琳这样想。 所以希望她是活着。 可那样的她现在却成为恶魔般所作所为的女人。 所以并不想要那样的她。也就是说,希望她就这样安眠在这里。 那种纠结现在一定在塞多利昂心中不断争斗……。不管如何,结果肯定都是不想看到的光景。 哪种结果对于他来说才是幸福呢? 答案肯定连神也得不出来吧……。 不断在挖掘……,那里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泥土和乱石。 “那里……,没有搞错吗?” 塞多利昂点了点头。 “……是吗” 塞多利昂无言地把土放回去。 把土全部放回地上后,塞多利昂开始在泉水周围慢慢走着。清澈的水汇进泉里,倒映出他的身体。那是让人有点害怕的无表情。无论什么感情也在那看不到。 没有加里努的骸骨。那是多么大的冲击把塞多利昂的包裹着,加琳无法想像。 “跟加里努渡过的,一直是在这个地方。说来是在其他哪个地方都不会相见。再次来到这里的是……,在这里把加里努埋葬后以来呢……,什么也没有变啊” 塞多利昂自言自语般说道。那是无比沉着的声音。 “泉水,花,树木也……,什么也没变。可,她却变了。对吧,加琳” 突然被叫名字,加琳慌张地点了点头。 “……啊啊,变了啊” “我啊,在这里把她埋葬了后本想追随她的。可做不到。对,是做不到啊。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并不是在神面前显示自己的情分。即使做那种事她也不会高兴之类的,甚至连那种无聊的理由也不是。只是单纯地,觉得害怕而已。害怕死,所以才做不到。爱得要死,明明那种话说过无数次,可我连追随她这种事也做不到” 塞多利昂坐在石上,然后摇头说道。 “呐加琳” “……什么?” “仅仅只是在这里的期间……,我可以高兴吗?不管什么姿态,她还活着。即使变成那种恶魔也……,我非常高兴。对这样高兴的自己不能原谅。不过,好高兴” 塞多利昂捂着脸。 “……我是个胆小鬼啊。真是胆小至极的人啊” 加琳什么也不能回答,只是仰望着天空而已。春天温暖的天空,蔚蓝的延伸着。那种清澈的蓝,让加琳感到自己的无力。虽然想拉一把这个男人的手,可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完全不明白。 ‘塞多利昂(布满灰尘)’ 覆盖在他身上的灰尘深深地粘上好几重,让加琳那小小的手如何也掸不掉。 第三章 密会的缘由 第三章密会的缘由 从加里努墓前回来的塞多利昂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虽然酒量有所减少,紧随着的是开口说话的次数也减少了。虽然减少,可喝酒还是没变,每晚喝酒,然后到早上就出去。然后晚上回来就继续喝酒。连在城内执勤的轮班也翘掉了。在比比安的大屋也没有露面。看来是在进行什么调查,可对加琳什么也没有说明白。 某天,极为生气的加琳问塞多利昂。 “你在调查什么?” “调查加里努所在的旅团一行人”这样回答道。 “为什么不对我说” “这不是你的工作,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加琳在他的话里感觉到他的拒绝。我自己一个人干。跟你没关系……。总觉得有点寂寞,加琳嘟起嘴巴。塞多利昂跟加里努……,两人之间有着善恶,伦理等,可以说越那种东西的羁绊存在,让人感到自己如何也插入不到里面的感觉。 我……,是你的搭挡吧?虽说是见习……。说回来,我可是有想过可以帮你忙之类的啊?然后却打算一个人干?明明那么弱……。明明被我救了的说! 像小孩子般,加琳闹起别扭来。 “把我也带上” 于是塞多利昂呆呆地说。 “你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吗?” 正如他所说。那件事以来,玛丽安努命令加琳每天作为她的护卫。在多比尔救了自己的加琳,玛丽安努全面地信赖着,那种宠爱的样子马上在宫廷也出名起来。 闷闷不乐地在宫廷执勤的加琳马上就走到公主的寝室门前。虽然加琳只是个见习骑士,可马上就成为宫廷里不得了的人。护卫的卫士也向加琳投以微笑。因为深得公主欢心,因此所有人都对她亲切有加。 那种亲切对加琳来说也是种郁闷源头。虽然出名了很高兴,可这种过自己实力以上的奉承却不是种值得高兴的东西。虽然自己确实是立了与那对应的功劳,得到那种评价说当然确实也是理所当然,可总觉得有种非常刺痒痒的感觉。 ‘而且,那功劳并不只是属于自己的’ 是塞多利昂的水魔法和自己的风魔法的胜利。可极度讨厌出名的塞多利昂把所有功劳全让给自己了。 正在闷闷不乐的时候,啪嗯!寝室的门打开,看到了玛丽安努的身影。 “加琳!加琳!” 玛丽安努大声叫道并很高兴地抱上去。周围的家臣都露出苦笑。 “殿,殿下……。大家都在看啊……” 加琳困惑地说道,于是玛丽安努就嘟起嘴巴。 “嘛!你见到我不高兴吗?” “不,不是……完全没有那回事……” “我昨晚一直想着你的事啊?连诗也写了啊!然而你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嘛” 暴露出幼小恋爱心情的玛丽安努似乎让人倍感安慰,女官们都用手捂住嘴巴。可这时的加琳却感到忐忑不安。被她这么喜欢怎么办啊……,脑袋快要爆炸了。 “愿意听一下吗?我的诗” “殿下,差不多是吃早餐的时间了”,女官困惑地说。 “好了嘛!只是读一点点而已啦!” 玛丽安努拿出羊皮纸,开始读起诗来。 “喔喔,加琳。每当呼唤起你的名字,星星落下雨水落下小猫也落下。落下的小猫喵喵地叫,喵!” 真是不得了的诗。 空气沉静了一会儿后,女官们都啪啪地响起没有力气的拍手声。玛丽安努满面笑容地看着加琳。 虽然很可爱,可这孩子却有点棘手……。 加琳动也不动地全身冒汗,玛丽安努眼里渗出了大大的泪珠。 “我可是拼命地思考的啊……,明明小猫那么可爱的说……” “哇!也是呢!小猫好可爱啊!是!” 加琳大叫道,玛丽安努才高兴地笑起来。 吃完早餐,玛丽安努等待着礼仪的学习。这期间加琳要片刻不离左右。之后是等待自由时间,可玛丽安努偷偷地在加琳耳边耳语起来。 “我想去街上走走” “呃呃……” 加琳心情顿时变得阴沉。真是的这个公主到底在想什么啊。之前才刚生那种事,可现在却好像很想出去游玩。 “很危险的” 加琳这样说明,可玛丽安努却没有听取。 “没事的,不管生什么事你也会救我的吧?” “只有我一个的话万一有什么事时我没有自信啊” 老实地那样说,可玛丽安努并没有点头。 “没事的啦,也会让其他护卫跟着的,虽然会保持一点距离” 这样不就成为别人的笑料了吗。 “陛下会生气的啊……” “不行!那就吻我吧!” 接吻。 全身长起疙瘩。绝对不想跟女孩子接吻啊! 我明白了,加琳低下头说道。 “那么就出去吧。不过要是我感到有点危险的话,就要马上回来呢” 于是玛丽安努鼓起嘴巴。 “……有什么不满吗?” “你不想跟我接吻吗?” “因,因为啊!我只是区区的一介骑士,而公主殿下你不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吗!实在是太冒犯了!” 加琳慌张地说。不能原谅,玛丽安努抱起双手说。 “居然那么不想吻我,我受伤了” 明明是自己说出的交换条件,真是个不得了的公主。不过这种任性的样子也跟这个十三岁的玛丽安努很配。甚至有点羡慕。因为即使自己喜欢上了谁也不能把自己的心意这样显露在别人面前。 玛丽安努看着加琳。表情瘫软地哭起来。 “被讨厌了……” “才,才没有讨厌呢!” 加琳慌张地挥动着手,玛丽安努在身体前握紧拳头。 “那么吻我,然后跟我约会” 被不得了的女孩迷上了,加琳死心了。闭上眼睛,身体不断颤抖地伸出嘴唇。玛丽安努柔软的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离开。 睁开眼,满面通红的玛丽安努低下头。 “……谢谢,我好高兴” 加琳也红起脸来。 “咳咳。那么,出吧……” 玛丽安努换上平时街上女生的装扮,从宫廷的后门走到外面去。牵着加琳的手,生龙活虎地跑出去。 或许,出去宫廷外……,对于十三岁的公主来说,只是那样就已经是让人眩目的冒险了吧。因为在宫廷中没有看过这种喜悦的表情。 “殿下!我们要去哪里?” “真是的!不要叫我殿下啊!这样不就暴露我的身分了吗。难得打扮成这种样子!” “呜……,那么,要如何称呼才好呢?” “玛丽就好了。好棒啊!跟街上的女孩一样嘛!” 挽着加琳胳膊,玛丽安努一蹦一跳似地走着。因为出现了不得了的美少女和美少年情侣,街上的人们都哇地回头看。 不是很引人注目吗……,加琳郁闷起来。可玛丽安努真是大胆。虽然型改变了,可化装却一点也没有变。嘛,虽说近距离看过公主样子的人很少,可大胆也要有个程度啊。 “在这种地方被宫廷的人看到的话……,就麻烦了啊” “啊啦?现在应该没有不知道我和加琳之间的关系的人吧!” 那样说的话确实是呢。 跟玛丽安努愉快地一起在街上走着的加琳也渐渐地高兴起来。玛丽安努好奇心旺盛,到哪都飞奔过去,用街上的语气跟店员们搭话,总之什么也想要买回去。 加琳抱着的篮子里,各种各样的杂物多得要倒出来。水果,布偶,帽子,餐具…… “真是辛苦你了呢,男友先生” 像小山般的货物,把奶油点心往上放的点心店老头边放边说道。加琳暧昧地点了点头,于是玛丽安努高兴地叫起来。 “看上去像吗?” “当然,很配的情侣啊” “呀~~~~~~!怎么办!加琳!他说我们很配耶!” “好,好像是呢……,殿,殿下……,啊不,玛丽” “用更贴心的语气说” “好高兴啊,玛丽” 玛丽安努咿呀咿呀地大叫着,抱紧那样棒读的加琳。 然后玛丽安努就拖着加琳进入裁缝店。 “这里是?” “给你做衣服哦” “不用了啊” “可是,你不是一直穿着这个嘛” 玛丽安努指着加琳的骑士服说。 “咿呀嘛,虽然是这样” “所以啊,连舞会也不能去呢,这不是很头痛吗” “也不会头痛,因为我是武人嘛” “头痛的可是我啊!” 那间裁缝店好像人气很高,里面的客人拥挤不堪。 “这里的衣服是现在都内最流行的。设计很新奇,要是不穿着这里的衣服,社交界里都几乎没有人愿意跟你搭话哦” 原来如此,看上去确实种类很多。歪着头看着衣服前面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看上去是个实习的少年跑过来。 “欢迎光临!” 可能是看到玛丽安努和加琳的衣着打扮而猜想他们是街上的小妞和贫穷的贵族吧。于是态度马上变得十分冷淡。 “现在有点混乱呢,新来的客人暂时不接待” 可玛丽安努一动不动。 “把店主叫来” “现在很忙,恕不能奉陪” “好了快叫他来吧” “所以说不行了!” “你之后会被骂哦” 然后少年砸了下嘴消失在二楼。然后马上一副怒气冲冲难以侍候样子的中年男人走下来。 “不是说了不接订单了吗!” “那是个奇怪的人啊……” “所以说现在订单好多……,呃?” 看到玛丽安努样子的店主顿时脸色青。然后喉咙吞了一下口水,突然低下头。 “这,这真是……,殿,啊不,大小姐!” “我想你给我造衣服,有空么?” “哈!是!现在马上!” 店主慌慌张张地大声叫住像个呆瓜般站着的少年。 “喂!快点把抽屉里最上面的纸型准备好!” “不是,今天我是想你给他做衣服” 玛丽安努指着加琳。 “是这位客人吗?” 店主目瞪口呆。 “对哦,给他做套漂亮的衣服。是出席哪种场合也不会觉得羞耻的那种呢” “我知道了。请到这边来” 加琳和玛丽安努被带到二楼。 然后到了量度尺寸时,加琳慌了起来。测量身体真的没问题吗?自己的可是女儿身啊。不管如何,被那种专业的手碰到的话肯定会穿帮的。因此加琳这时又不断耍起脾气。 “不!不用了!果然还是不用了!” “这样我很为难啊。不量的话是做不了衣服的啊” “对啊加琳,你有什么不满吗?” 然后店主突然拍了一下手,说了句‘明白了’。 “原来如此!你是不喜欢量度尺寸吧?” 加琳心脏快要爆炸了似地紧张起来。 暴露了?我是女人这事暴露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呢?” 玛丽安努目瞪口呆地问道。完蛋了……,加琳绝望地想。玛丽安努绝对不会原谅暴露了是女人的自己。啊啊,好点的话是地牢。不走运的话,杀头……。在正想要这样逃出去而手握紧杖的瞬间……。 “不喜欢被平民碰的贵族也多着呢!” 店主笑着说。 “呃?” “这个波尔巴多尔的店为什么能拥有这么多的贵族顾客,就让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吧!” 说完,店主就拿出卷尺。看上去跟普通的没区别,不过当店主打一下卷尺时,它居然自己伸出刻度,刻度像蛇般弯弯曲曲地动起来。 “这个魔法卷尺能自己量度尺寸” 加琳大大的呼了口气。 完成衣服最快要四天后。不管怎么说,那可是混杂了玛丽安努兴趣的衣服啊。毫不知道的其他客人只是呆地一直看着两人。 一个贵族客人小声地说。 “唔,那个小姑娘不是很像玛丽安努殿下吗” 加琳身体颤动一下,另一客人就说。 “你这样说真是失礼死了。玛丽安努殿下的口味应该是更高的说。相似的只有样子而已” 玛丽安努向着加琳伸出舌头来。加琳不禁笑了起来。 出了店,已是黄昏了。玛丽安努挽着加琳手臂,加琳虽然颤了一下,可那也是没办法,只能就那样被她拖着。 这时候,玛丽安努小声说道。 “今天谢谢了。一直说些任性的话真是抱歉呢” “不,才不是……,我也很开心呢” “没关系,我知道的。你有你的立场,所以才会迎合我吧。加琳你” “是?” 惊讶地看着玛丽安努,出现在眼前的是认真地看着前方的公主的脸孔。 “因为你是家臣嘛。顺从公主任性的要求也是当然呢。那些人他们也是一样。因为我是公主,所以才会无视顺序来给我做衣服吧。不过呢,我想让人知道。每个人也顺从自己任性的要求,其实我完全不觉得这是种幸福。我,只有现在了。在这期间,跑来不知道是哪国的王子,父亲大人这样说呢,『玛丽安努,他是你的丈夫哦』的” 加琳看着玛丽安努。 “现在做的事,全是为了那天而学习的。为了成为托里斯汀王妃,玛丽安努呢。那样的话,像现在这样跟你一走散步是不行了。花的命可是很短的啊。虽然我并没有花那样漂亮呢” 加琳摇了摇头。 “公主殿下是这国家最可爱的女孩子啊” “谢谢你,加琳。你这样说我好高兴啊” 然后玛丽安努满脸笑容地笑着。宛如花般的笑脸让加琳胸口被拉紧般的想法驱动着。 加琳的眼角热了起来。 不由得单膝跪了下来。 于是玛丽安努优雅地伸出手。加琳恭敬地两手捧着那手,吻了下去。 把玛丽安努送里城里后,把剩下的护卫任务做完,晚饭前把所有事做好然后回家。 回家路上,加琳一直想着玛丽安努的事。 原本以为她只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孩子而已,可原来是有好好想过的啊。我还以为她只是个任性的公主,把她当笨蛋。 加琳觉得很羞耻。 为了那个公主……,不管如何困难都要把这件事解决掉。虽然我不能成为公主的恋人,至少也让我来守护她的未来吧。 作为一个优秀的骑士……。 四日后……,衣服做出来了,所以加琳就到裁缝店里拿衣服。看到完成的衣服,加琳不禁倒吸一口气。 用一句话说,她的趣味真是太厉害了。上衣的颜色是耀眼的绸缎黄。一面是鸟的羽毛和蕾丝,这样还好,背后里却画了只曼寇迪亚。 然后是裤子。全白的话还好。可裤脚两侧却有腾跃的龙。为什么要特地在眼珠上镶宝石啊。 最厉害的还是要数帽子。帽缘宽一点没所谓。可为什么是散着七种色啊。根据光的强度而显现的骷髅是怎么回事啊。说来帽顶那水晶骷髅实在太那啥了完全过了理解范围。而且为什么还会在光……。像是附赠般,还带着个蝴蝶形状的面具。然后又是那个,满是宝石的真是太强大了。试着把所有的都穿上,可居然还有个尾巴在连着。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完全是没有着陆点的衣服。 我……,要穿上这个啊……。 对衣服兴趣不大。硬要是说兴趣的话就是普通吧。对于那样的自己,这又是某种意义上的拷问了。 可想起玛丽安努的笑容,感觉这件厉害得不得了的衣服也招人微笑。 店主看着那种装扮的加琳,用手捂住嘴。 “噗” “好了” “我,我们只是照着订单做而已啊!” “我明白” 加琳穿着那非常厉害的衣服出了店。威风凛凛,抬头挺胸。路人们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可加琳并不在意。 可是……,刚好那里有一骑士队通过。呜!加琳睁大眼睛。前面经过的确实不就是那一角兽队吗! 不禁把手伸向杖。可还是忍耐着走到一边。打算让他们过。 可是一个骑乘着一角兽的骑士却早早地现加琳。 “哦呀!在那里的不就是魔法卫士队的加琳吗!” “真的啊!可那打扮还真厉害啊!” 骑士们哈哈地大笑着。加琳想要拔出魔杖。 可脑海中掠过塞多利昂的话。 “不要引起麻烦的事” 紧紧的咬住嘴唇,加琳想要离开这里。可一个骑士挥了一下魔杖,把加琳衣服的尾巴撕下来。 “喂!看看这个!居然连尾巴也有啊!” “跟你见习的气质还真配啊!” 注意到时,加琳转过身,飒爽地拔出杖。 “捉弄我没关系,可嘲笑这衣服就不能原谅” 那是跟践踏玛丽安努那小小的心意同义。对加琳来说,只有那个是不能原谅的。 一角兽队的骑士们笑容消失。 “他拔杖了吧” “嗯,拔了呢” 骑士们一起把马头转过来。拔出杖的加琳脑海中,塞多利昂的话早已飞到九宵云外了。 有的只是如火般燃烧起来的愤怒。愤怒的火炎刮起强风,在加琳周围开始旋转起来。像小小的龙卷风般以加琳为中心狂吹起来。面向街上的招牌摇动,风敲打着门。行人们停住脚步,围在远处看着。 “喂小鬼。这边是贵族,你那边也是贵族。拔了杖后,直到某一边的胸膛被魔法贯穿时才能算分出胜负,行了吧?” “如你所愿” 说完,骑士不管这里是街上唱起魔法。巨大的火弹袭向加琳。在火弹射到自己前,加琳一下子挥动魔杖。 猛烈的风一瞬间就把火弹吹飞了。 “这可是街上啊!” 加琳大声怒吼,‘鞭子’环绕着杖,向着敌人中心打过去。骑士们一起唱起‘鞭子’猛扑上去,打算把加琳刺穿。可盛怒的加琳尽情地使用着风不断飞行,对手没有能伤她一分毫毛。 街上围观的人水泄不通,变成了不得了的骚动。 刚好有在现场的魔法卫士队队员听到骚动后,马上跑到队员们聚集的居酒屋,把加琳的危机告诉在场的所有队员。 那些队员里也有巴卡斯和纳尔西斯。 “总之先去打气吧!不然要被打败了!” 巴卡斯叫道,于是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都飞奔出居酒屋。 “找人去通知塞多利昂!” 纳尔西斯大叫道,一个队员就往塞多利昂家赶过去。 十人左右的魔法卫士队队员赶过去后,周围的骚动比刚才更激烈了。 三个一角兽队的队员滚落地面呻吟着。远处围观着的人群视线里出现的是加琳。 加琳巧妙地操控着风魔法,在建筑物上向上飞行,把对手的攻击魔法避开。 一角兽骑士队的骑士现在接近二十人。他们一起向加琳放出魔法,可把风当作伙伴的加琳总算能把那魔法解消掉。偶尔会有人想飞往空中想要捉住加琳,,可并没有人能在空战中战胜加琳,因此却反被打落地面。呻吟着的骑士们中这样输了的有一人。 “啊啊!这样的话就全员一起上把他捉住吧!” 一个骑士这样大叫道时,巴卡斯他们魔法卫士队的人都加入进来。 “为加琳助威吧!” 对于突然出现的魔法卫士队一团,一角兽队一瞬害怕起来,可马上就唱起‘鞭子’攻击过来。 大规模的战斗有1o多处。虽然一角兽队人要多几部分,可加琳和巴卡斯还有纳尔西斯的活跃控制了胜负。 扶着受伤的人,一角兽队队员陆续逃了出去,把胜利给了魔法卫士队。一直观看的市民也为胜者送去掌声。一角兽队和魔法卫士队老会引起这样的吵架和骚动,因此成为市民很好的消遣时间活动。 在那种骚动中,塞多利昂赶到过来。 “这骚动是怎么回事!”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让魔法卫士队队员都安静下来。 “喂!塞多利昂!赢了啊!那种家伙不算什么嘛!所以从正面……” “笨蛋!不是说过不要那么简单就出手的吗!” 塞多利昂怒气满面大叫道。加琳的脸一瞬间惊讶地扭曲起来。 “因为……,先挑衅的是对方啊……” “那又如何了!受挑衅的话就中了对方的下怀啊!知道吗!” 什么啊……,明明赢了,称赞我一下不行么。那些家伙可是践踏了公主殿下的心意啊?你知道吗?而且多比尔那事件他们绝对是犯人,然而却调查调查的。 明明就忘不了以前的恋人。 ‘她活着我好高兴’,明明还说了那种话……。 “像,像你这种人能好好的解决这件事吗!又懦弱又胆小的你!” 这样大叫的瞬间,啪----!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塞多利昂往加琳脸上扇了一巴掌。加琳顿时脸色苍白。 加琳睁大眼睛,随后表情崩溃,向上吊起的眼角划下一线泪滴。加琳捂着脸就那样跑了出去。 由头看到尾的巴卡斯, “喂塞多利昂!为什么要对加琳生气啊!他可是一个人去对抗一角兽队啊!没有他的话我们早输了!” “这种事赢了输了有什么用。不管哪边,接受挑衅是我们吧。最先拔杖的就是那家伙,是这样吧?” “呜……” 巴卡斯脸色青。 “我们可是不知道又会陷入什么陷阱中啊,现在又这样闹得这么大……” 看了一下周围的纳尔西斯对牢骚的塞多利昂说。 “你知道吗,现在更感情用事的可是你啊。嘛,确实刚才迎合他们打斗确实很糟糕” 呜,塞多利昂握紧拳头对在场的全员说道。 “总之,现在要先到比比安殿下的大屋去。要把事件的缘由报告上去。恐怕今晚也会被陛下召进宫去呢” 报告给比比安,她只是很无聊似地当耳边风而已。 “反正只能顺其自然”,这就是比比安的感想了。跟塞多利昂料想一样,来到比比安的大屋时马上就来了要入宫的命令。 因为当时人加琳不在,因为当比比安和巴卡斯还有纳尔西斯进宫时,菲利清三世更加不高兴了。 “不是玛丽安努喜欢的那个见习骑士先出手的吗。艾斯塔修那家伙胜利自豪的脸浮现在眼帘里啊!那家伙肯定会这样说,陛下,这样不用说也很清楚是哪个人了吧!之类的!” 听过事情缘由的比比安调解般说。 “陛下,听说先挑衅的是一角兽队那边” “也有可能。不过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总之不处分不行。因为先拔杖的是我们这边啊。之前,既然艾斯塔修已进行了处罚,那我们也必须进行处罚,不然就不能争斗了。先是参加骚动的卫士都要减薪三个月。救了玛丽安努的人情也在了。这样的话妥当了吧” 纳尔西斯和巴卡斯都脸色青。 “然后,引事端的那个见习少年就……,让他退伍吧” 这时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虽然是玛丽安努喜欢的人,可并不能偏心。虽然会被女儿讨厌……,可变成这样本王也没办法” “陛下,请开恩!” 重情义的巴卡斯叫道。 “不行。本王也很痛苦啊,不得不夺走年轻人前途光明的未来呢” 菲利浦三世接着把除塞多利昂外的人都请退。对着留下来的塞多利昂, “那么,那个女人的事清楚什么了吗?” “确认过埋葬她的墓穴了。里面是空的” “之后的足迹呢?” “虽然调查过所属的艺团……,不过已经解散了……。虽然也问过以前艺团里的几个人,可好像完全不知道加里努的事” “那,就是说那女人身分不明吗” 塞多利昂点头。 菲利浦三世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么,你那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呢。本王也一点情报也没有” “真可惜” 菲利浦三世接着伸出身子。 “就是这样,对于这件事本王也归纳了一下几个想到的。能听下吗。现在想一想,我可以称之为心腹的部下并不存在。宫廷里的人也不能怎么信任。 “就如陛下您所说吧” 菲利浦三世看看周围,确认完没有其他人后小声地说。 “如果,一连串的阴谋都是艾斯塔修搞出来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到底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我认为是想要取代陛下” 菲利浦三世点头。 “像是了。我也那样认为。那家伙要把这国家所有东西得到手。要是说只有一样东西还没得到手的话……,就只有国王的地位。那么为什么不直接以我为目标呢?只有杀了我就能如他所愿了吧” “艾斯塔修大公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要是用太过明显的手段把陛下藏起来的话,就等于四处张扬暗杀了陛下的就是自己。成为逆贼的话得到手的东西就会全部失去。” 菲利浦三世笑了起来。 “要是现在开战的话,就让你当本王的参谋吧” “这话让小人不胜感激” “虽然这样说,可我现在还不能驱逐他。没有那个男人,这个国家就不能运作了。好比没有心脏身体就动不了” 塞多利昂也说不出话。没错,这才是问题。即使一连串事件的主谋是艾斯塔修……,也不能打倒他。所以才要求加琳他们要慎重和忍耐。 “你的话会怎么做?” 不经意地被问到,塞多利昂搔了搔头。 “是呢……,由陛下您自己来亲政的话是最好的……” 菲利浦三世大声笑道。 “不要说笑了。自己的才干我可是很清楚的啊。我并不是政治的料。从这次的事件可以清楚知道了” 菲利浦三世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 “选取新的宰相和王位候选人” 塞多利昂睁大眼睛。 “没有人替代艾斯塔修才是问题。那件事会使他更傲慢了。那就只能替换掉他了。这是战斗啊。塞多利昂君,我要决定要战斗,这样头脑就放晴了。先是我方的布置要坚固地调整,反击就是从那开始” 塞多利昂深深低下头。确实只有那方法了。 “先先忍耐下吧。不知道他们会使出什么手段。至反击那天为止要好好忍耐哦,塞多利昂君” 然后菲利浦三世把手伸向塞多利昂。塞多利昂恭敬地吻了一下。 离开时塞多利昂向菲利三世低下头。 “有件事想要请求陛下” “什么?本来就打算打赏你的,不要客气说吧” “是魔法卫士队加琳的事……” “不行。只有那个不行。现在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塞多利昂什么也没有说离开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加琳正在大厅用毛毯像小山一样裹着自己。塞多利昂看着那样的加琳,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取出酒喝了一杯。 “呐加琳” 没有回答。 “我有话跟你说” 于是,呼哼,响起了哭鼻子的声音,用细到要消失的声音说。 “……我没话跟你说” “你没有我有啊” 于是从毛毯里飞来一只杯子正中塞多利昂的头。简直就像个小孩子。嘛,实际上也确实是小孩子……。 这种小孩子必须要接受残酷的现实,塞多利昂抱起头。不过不说也不行……。 “……那个啊?冷静听我说,绝对不要惊讶啊。那个……,那个啊……” 难以开口地摇了摇头。 “你,明天开始就不能进城了啊” “……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加琳快从毛毯露出脸。好像是大哭过后的样子,双眼通红。 “说吧” “……你啊,那个,呃,被开除出魔法卫士队了” “……什什,什么?” “还能有什么啊!所以说了啊!现在情况不利叫你要忍耐的!不要主动出手的!上次艾斯塔修让自己的队员负上责任被开除了吧?陛下这回也用相同的处罚来做出警示啊!” 塞多利昂的话让加琳口瞪目呆。暂时就那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真是的。变成这样我也束手无策了。说来也没有地方要去,你暂时就呆在这里吧。说不定会有劝说陛下的机会呢……” 可加琳还是没有动。 轻轻摇了肩膀,就那样倒向后面。 “喂!加琳!” 塞多利昂慌张地叫道。可还是没有反应。因为加琳已完全失去意识了。 第四章 艾斯塔修的邸宅 艾斯塔修的邸宅位于夏恩-多-迈尔斯练兵场附近。占有随处可见的豪华邸宅不能与此相比的辽阔土地,邸宅就建在那里。由于看上去像是皇宫般辽阔,甚至会有不知情的外国游客还以为这里就是宫殿。 确实,这栋四层建筑的豪华邸宅被托里斯塔利亚的市民悄悄地称为‘新宫殿’。 邸宅的主人艾斯塔修大公现在正坐在沙,听魔法留声机奏响的音乐听得入迷。虽然有如是春天小河般温暖心灵乐章,可艾斯塔修大公却紧皱眉头。慢慢地拿起留声机,把压在中间的瓶子拿出来。里面摇曳着的是用拍打来演奏音乐情报的水。取出其他瓶子,跟留声机配成一套。播放着悲伤的音乐,就这样沉默地听了一会,艾斯塔修大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青筋,把留声机砸向墙壁。 响起瓶的破碎声和散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留声机的残骸滚落到床上。 “真是的!为什么就没有能配合我现在心情的音乐呢!” 这时,隐藏在背后墙壁上的门打开,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色巫女服的美丽金女人出现了。 是诺唯露。依旧是浮现出充满慈爱笑容的那个身姿,简直就像是个虔诚的巫女。 “你以为是因为谁才弄坏掉的呢” 艾斯塔修用冷漠的眼神盯着诺唯露说。 “哎呀?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才不是什么怎么了呢!是谁说把一个小镇都变成‘木偶’的!托你的福现在是大骚动啊!” “因为说过‘做法就交给你了’的不就是大公殿下你吗” “那也要有个程度啊!而且连公主也一起袭击是怎么回事!还要失败了!” 任由怒气泄,艾斯塔修大声斥责诺唯露。尽管如此,诺唯露还是一脸冷漠,保持着像看着脾气的小孩子般温柔笑容看着艾斯塔修。 “多亏了你,让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护卫任务被迫放手。你要如何负责啊?” “艾斯塔修大公殿下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不是说了吗!是成为这国的国王啊” “是认真的呢” 诺唯露喀喀地笑。 “当然了。而且,你认为是谁才能让这国家运转下来的。不正是我吗!那个在宫殿里顶着皇冠的男人做了些什么?这国家可是差点崩溃了啊?说到底还不是个将军程度的男人而已。是因为血统才坐上王位。我绝对无法忍受那种事” “那么去抢过来不就好了吗,像平时做的一样” “可以的话早做了!可成为国王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装作是事故,利用毒杀,无论用哪种方式都能让人嗅到杀人的气味。这时候先遭到怀疑的毫无疑问会是接着登上王位的人啊。我的敌人很多,说不定会马上引起叛乱吧。必须要谨慎行事才行!” “真是胆小的做法” “胆小有什么问题,我是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谨慎就是艾斯塔修最强的武器。先从魔法卫士队下手也是这个原因。让心腹的骑士队担任国王的护卫,也是为了提高计划的成功率。 “操控国王,让他打皇冠让给你是吧?” “呼哼,还有更好的方法。让他杀掉自己的女儿” 艾斯塔修露出笑容。然后浮现出阴冷的表情。 “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下呢。因为狂而自已把皇冠扔掉,顺便连碍事的公主也能处理掉,这不是一石二鸟吗。可现在你们的能力并不行。用魔法驱动,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了吗!行事必须要慎重。用魔法操控这事,绝对要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才行” 艾斯塔修催促她退下地挥了挥手。 “回去传达给叔父,这种程度的技术还不行。给我做出任何人也察觉不到是操控着的人偶。做不出的话就停止资金的援助” 诺唯露笑着行了一礼,按着来的路退出房间。 “真是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嘀咕一句后接着按了一下呼叫铃。于是旁边出现了别的女人。一个黑女披肩的少女。年龄大约在十六,七岁左右。 眼角下垂的眼睛和稍微有点丰满的脸,让人感觉是男性喜欢的类型。说是美人倒不如说是让人感到亲切的可爱的脸。 一脸害怕的表情看着艾斯塔修。手被手铐锁起来。仔细一看,脚也被连着铁球的锁锁着。简直就像个囚犯的样子。 “那,那个……” “什么?” “这个……请帮我打开吧……” 泪水从眼中流出来。 “这可不行” 少女地倒在床上。大概是太衰弱了吧,那脸脸色青,气息弥乱。 “……那孩子呢?阿美西亚呢?” “没事,还活着,有好好的给她喂食呢” 少女安心地呼了口气,然后从床上滑下来。 “喂?怎么了?死了的话就麻烦了。给你准备了工作呢” “……肚子好饿” 气息也断断续续地,少女如此说着。 “一个月也没有没有管了呢,真是的,真是麻烦的生物” 艾斯塔修厌烦似的嘀咕着,唱起魔法,在自己的手指上切开了个小小的伤口。 把手指伸到少女面前。于是少女伸出舌头。伸出的舌头接着流下来的血。眼里浮现着异样的光茫,从嘴巴间伸出牙齿。 “真是麻烦的生物啊,吸血鬼什么的。说到底只能接受人类的血啊” 少女像忍受屈辱般咪着眼睛。可还是没能抑制着食欲,就这样伸出舌头。 “就到这里吧,我也没血了” 艾斯塔修短短地唱了下‘治愈’,治疗指尖的伤口。少女懊悔地抬头看着艾斯塔修。 “求你了……。把阿美西斯……,把我妹妹放了吧……” “达尔西妮,接着的工作成功的话就让你解放” “……真的?” 达尔西妮抬起哀求般的脸,那是不谙世事的无垢少女的脸容。艾斯塔修露出笑容。吸血鬼大多都有着凡魅力的脸。那是为了让猎物放松警惕而接近用的道具。那种两面性让艾斯塔修相当喜欢。只要剥掉一层薄薄的皮,就跟人类一模一样了……。 艾斯塔修把这对吸血鬼姐妹得到手是在一年前左右。让部下捕获的。偶尔有什么麻烦事时就会像现在这样让姐姐的达尔西妮进行“工作”。 叔父能做出更优秀的木偶吗?总之先让她作为‘临时替补’来工作吧。对付魔法卫士队的话这样说不定时机会更好……。 “……目标是谁呢?”达尔西妮用疲惫的声音问。嗯,艾斯塔修歪着头思考起来。 艾斯塔修大公的邸宅地下有着好几条延伸的抄道。那是只有大公及其侍候左右的人才知道的秘密通道。那些通道延伸到托里斯塔利亚的任何地方,成为让艾斯塔修成为影子国王的道具之一。 诺唯露从地下出来的地方,是某旅店的下地仓库。从那里登上一层楼梯,店主看了一下诺唯露,摆出漠不关心的样子。这里是艾斯塔修背后做靠山的旅店。 旅店外马上就要黑幕降临。街上行走的人也没有,只能到飞回森林的乌鸦叫声。 诺唯露披着风帽,在没有人的街道上走着。尽管周围一片漆黑,诺唯露还是能轻快地走着。离开大街走进岔道再往前走。接着就出现一片森林。浮现在黑夜中森林看上去给人这里沉睡着一只巨大怪物的感觉。诺唯露继续往森林内走进去……。 走了一会到了森林的尽头。那里是个巨大的集体墓地。这里主要是葬着平民的地方,有墓碑的也有随便葬下来的。浮现在黑夜中的墓地散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普通的女性肯定会害怕得不敢进去,可诺唯露依旧面不改色地进到墓地。在墓碑中左穿右插,终于来到某墓碑前,在旁边蹲了下来。 找了一下巧妙地隐藏在墓碑下面的按钮,响起机械装置的声音,碑动了起来。可能是害怕有人用检测的魔法吧,她并没有使用任何魔法。 在墓碑下能看到通往地下的楼梯。诺唯露沿着那一直走下去……。 走了很深的一段楼梯后出现一条路。路的前方有着一个跟舞厅差不多大小的空间。好几个玻璃造的大瓶子排列在那里,也有像小山般排列着的秘药种类的棚架,奇怪的臭味蔓延至入口处。虽然周围烟雾弥漫,可房间到处都装有魔法吸烟装置,不断把混浊的空气和外面干净的空气交换着。 吸烟装置的响声和为数不少的魔法装置响声混杂起来,形成刺耳的声音玩弄着诺唯露的耳朵。 在各种各样的实验机器中间,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矮小男人。诺唯露走过去。 “我回来了,伯爵” 被称作伯爵的老人转过身。大概是一直躲在地下的原因吧,那脸一片苍白。苍白的皮肤和刻印着好几圈的皱纹的脸,宛如腊像人般。手因药品而皱裂,就那样变成红色。长长白延伸到腰上的那姿态,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只幽鬼。 那就是艾斯塔修的叔父,古路比尔伯爵。他年轻时候就对死灵魔术……,让死者苏生的魔术十分热衷。被家人赶出来后就继续在这秘密地方进行他的研究。 “喔喔,那么,情况如何啊?” 像崩溃的声音从喉咙中响起。 “好像说是那种东西根本不能派上用场呢” 于是古路比尔伯爵的脸扭曲起来。 “那混帐,从以前就那是个挑剔的小鬼” “说是不能做出更有用的木偶,就会切断资金的援助……” 古路比尔睁大眼睛。 “你说什么?那混帐在说什么啊?只要再一下!不是只要再一下就行了吗!再等一下研究就能完成!偏偏在这种时候……” 诺唯露把手放在古路比尔的肩上。 “我明白的” 古路比尔烦恼地摇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明白,即使那混帐外甥不说我也明白的。那种东西只是单纯的活尸而已。只是单纯的用‘水’来驱动而已。说到底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呢。因为我并没有想法和行动啊,只是一直为了达到那个目的而已” 古路比尔晕眩地看着诺唯露。 “可只有你是不同的,你是完美的,是我的最高杰作啊” “十分感谢” “有什么不够啊,可并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够了。要是有那个‘安多巴利’戒指的话会出现别的结果吗? 然后古路比尔摇头。 “不,那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得到‘安多巴利’戒指的。有什么,能让心苏醒的东西还不够啊,只要有那个的话……,我的‘王国’就能完成了” “没有纷争的世界” “没错” “只充满‘爱’的美好世界” “没错!那里没有坏人,也没有鄙视。只会爱惜对方,相互照料,是真正的理想乡啊。可有心灵的话就不行,那只是赝品,什么用也没有。即使是挖苦话,也如那个大蠢蛋约修亚-艾斯塔修所说呢” 古路比尔抬着看着诺唯露。 “我想要那杀了你的前恋人,说不定那家伙身上隐藏着某个钥匙” “真是让人高兴的命令啊” 第五章 黑暗的真实 “那,这家伙没事吧” 巴卡斯指着在床上一脸痛苦的加琳。 加琳趴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在床上画着画。 “不知道,别管他” 塞多利昂放弃般摇着头。 “你在画什么啊?” 纳尔西斯偷偷看着床那边。 “上啊,骑士加琳,把恶龙收拾掉吧” 加琳独自嘀咕道。 “这个像人的东西是骑士吗” 加琳点点头。 “这个四脚爬爬的就是龙吗” 加琳再次点点头。 “看来画的是收拾恶龙的骑士啊” 纳尔西斯说,塞多利昂和巴卡斯都叹了口气。 自从加琳被魔法卫士队解雇后已过了三天。这段时间加琳一直这副样子在床上画画,那张床上面全都是加琳的骑士画了。 塞多利昂开始时也劝说过并收起笔,可注意到时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笔继续画,因此塞多利昂也放弃了。 “这家伙,看来真的非常想当骑士啊……” 感性的巴卡斯两眼泪汪汪地说。然后转向塞多利昂, “喂塞多利昂!你不为什么不劝一下陛下啊!” “我也劝过了,可还没说完就被拒绝了,我也没办法啊” 纳尔西斯把手放在下巴催促说, “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废人的哦?” “确实是呢……” “能不能把他介绍到别的部队去呢?不是有很多吗。说来,蒙莫兰西伯爵家最近不是在募集护卫队吗” 加琳这时摇起头。 “我不要,我只要魔法卫士队” “真是挑剔的家伙,蒙莫兰西家可是颇有名的名门啊” 纳尔西斯呆地说,于是加琳再次在床上呆呆地画起画来。 “这家伙……,看来是非魔法卫士队不可呢。塞多利昂,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我总觉得这家伙很可怜啊。而且没有他的话,之前的群殴都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了。对于现在的魔法卫士队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战力啊” “我也想帮他做些什么啊,要是没有他的风魔法,我早死在多比尔了” 一直在沉思的纳尔西斯啪地打了下手。 “那让他来当你的手下不就好了” “手下?” “没错,是你自己雇用的手下,跟魔法卫士队毫无关系。因为那是贵族塞多利昂自己私人雇用的手下呢。然后在适当时机再劝说陛下就是了,只要解决这件事,陛下也会重新考虑吧” 塞多利昂跟巴斯对望一下。 “原来如此,还有这一手呢。喂加琳,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手下了,知道吗?” 于是加琳狠狠地抬头看着塞多利昂。 “我才不要当你的手下呢” “不要任性了!现在能跟魔法卫士队扯上关系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我要做骑士” “……真是小孩子” 纳尔西斯呆呆地说。 “所以才说是小孩子啊,真没办法” 塞多利昂说到这里时,砰!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像旋风般的女孩子冲了进来。 “加琳!” “哇,公主殿下!” 纳尔西斯惊讶地叫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公主殿下正穿着平民女孩子的衣服,哭着扑向加琳,然后摇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要你解除出魔法卫士队不可啊?太奇怪了!” “……呜,很抱歉。全都怪我才弄成这样” 玛丽安努转向塞多利昂, “拜托你,能让我们独处一下吗?” 用恳求的证据说道。三骑士也不可能违背公主的话,于是都离开了房间。 不过因为太在意,所以都从钥匙孔中偷看起来。 “呐加琳,你听我说啊!父亲大人他太过分了!加琳是因为我那作为礼物送你的衣服被嘲笑了才拔杖的吧?也就是说是为了我的名誉才战斗的吧!” 听完,塞多利昂他们对望了一下。 “是那样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 然后继续偷看起来。 玛丽安努再次激动起来, “我好好地给他解释了哦?可父亲大人还是说『不能』,我最讨厌父亲大人了!” 然后潸然泪下。加琳被玛丽安努的眼泪打动了。 ‘啊啊,说不定梦想要崩溃了。不过能守护这样可爱的公主殿下的名誉,也可以说是骑士的幸福吧……’ 这样一想,就觉得释然了一点,浮现出三天内初次见到的温和表情,加琳抚摸着玛丽安努的头。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不过加琳我没事的,为了守护殿下的名誉,即使舍弃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样一说,玛丽安努不由得抱紧加琳。 “啊啊加琳!” 然后伸出嘴唇。呜啊……,加琳流起冷汗。虽然很可爱,可做这种事果然是不行的。还有在失落时这种做法只会让人更加紧张啊。加琳甩了甩头,轻轻把玛丽安努推开。 “……加琳?” “那个,果然还是……,家臣跟殿下的话……” 玛丽安努的泪水瞬间充满眼眶, “难道你是不喜欢那套衣服?是不是我自己的趣味投入得过多了?” 不是的,那是以前的问题了。 “因为是家臣跟殿下”加琳不断重复这句话。然后玛丽安努寂寞似地笑起来, “也对呢,本来就是因为我才让加琳被开除出魔法卫士队的呢……” 说完站起来。 “可请你不要讨厌我呢?” 加琳点头。总之就不是那个问题。 “那就好。其实真正的是只是想见你而已,我可以再来吗?” “如公主殿下所说的” 然后玛丽安努满足似地说了句谢谢就回去了。 被留下来的加琳一下子失去紧张感,无力地躺在地上。然后再次被绝望所挤压。在心灵某处,还是对玛丽安努的劝说抱有期待的。 嗯?你,守护了我女儿的名誉吗?做了那种事真的对不起了!马上让你复职回魔法卫士队吧!顺便还授予骑士勋章吧……。 “太天真了……” 真的,把国王气到这地步,还是不要幻想能成为骑士比较好吧……。 就这样疲劳不已时,三骑士从寝室里出来开始一个劲地说起来。 “哎呀,尽管如此,你继续会被解雇的话也就是说陛下相当的生气了呢” 不要说,我知道。 “说来加琳,你那态度不行啊” “……什么事?” “难得公主殿下特地过来看你,可你那是什么态度啊” “对啊,殿下在殿下这个身份前也是个女性啊,回答她的期待才是男人啊” “……不,不要说笑了” 加琳脸微微红嘟起嘴巴。 唔?加琳那种态度让纳尔西斯侧起头来。然后把手伸向巴卡斯和塞多利昂肩膀,咕碌向后转。 “呐塞多利昂” “什么?” “那家伙,不会是不了解女人心吧?” “……那种事谁知道啊” 塞多利昂这样说,巴卡斯点点头。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了解呢” 纳尔西斯点点头。 “虽然你的直觉完全不准,可这回猜中呢,那样子绝对是不了解” 于是巴卡斯皱起眉头。 “不行哪,那绝对不行的” “那种事怎样都好了啦” 塞多利昂呆呆地说。 “才不是小事呢,这很重要的啊”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加琳确实很有实力,我也承认。可很难沟通这点不是在拖他后腿吗”纳尔西斯说。 “嗯嗯,虽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说,可那家伙确实不得要领呢” “然后呢?” 塞多利昂问, “总之是不是先让他成为‘男人’呢。那样的话应该能稍微能冷静点,也比较通人情吧” “哈?”塞多利昂露出呆板的表情,巴卡斯刚大大的点点头。 “对呢,跟小孩对话行不通啊,跟小孩子!” 你们不就正是小孩子吗,塞多利昂这样想着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累了。 “好”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对望一下,左右夹着加琳手臂把她提起来。 “嗯呀?” “嗯呀什么啊。听好了加琳,现在让我们帮你踏入大人的殿堂吧。塞多利昂你也来吧” “我就算了” 察觉到他们要去的地方的塞多利昂说。 “好了快来吧,我就不喜欢你这点,我们无论是战斗还是决斗都是一起的吧,所以去玩当然也要一起了!” 手臂被巴卡斯抓住,塞多利昂也被拖了出去。 被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拉去的是例牌的切古通列街,位于那里的夜之女郎们的聚集地店铺。看来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是那里的常客,一进店女主人就擦着手走过来。 “嘛!这不是巴卡斯大人和纳尔西斯大人吗,今天这么早来光顾,真是『天使箱舟』的幸福啊” “啊,今天来玩的不只有我们,他也拜托了” 说完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把腋下提起,递到女主人面前。 “啊啦,这实在是!真是个像女孩子般可爱的小伙子啊!” 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加琳。 “莫非这孩子就是传闻中被公主殿下迷恋的那个……,加琳还是哥琳还是凯琳大人吗?” “嘛没错,他是第一次,把他变成正式的男人吧” 巴卡斯说,女主人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漏的,说到底这个『天使箱舟』就是因为口密而出名呢” 没错,因此贵族的上宾也很多。 “没问题,交给我吧!” 于是一大群女郎围了过来。 “我啊我!” “走开!这孩子是我的!” “啊啊你这老女人!” 不得了的美少年,而且还是公主迷恋的人,这个商标的吸引力是不可估量的。因此争夺瞬间就开始了。 当事人的加琳现在心里只有绝望,所以对现实中生的事完全漠不关心,就这样样被她们左挤右挤。 这时从二楼传来巨大响声。 “这孩子就由我埃斯美拉露达来吧!” 塞多利昂往上看去,一个橡树鬼般身形巨大的女人正扶着楼梯护栏。 “埃斯美拉露达小姐!” 把加琳团团围住的女人一起散开。看来那个橡树鬼般的女人就是这店的王牌。悠然自若的大步走下楼梯,巨大的双手夹着加琳的脸。塞多利昂这时想起有一种雌鱼比雄鱼要大上百倍的深海鱼。 “真是俊俏的脸。你会成为出色的骑士哦。你知道吗?那个波科尔伯爵和罗路波男爵,都是由我埃斯美拉露达让他们成为男人的。我初次接手的年轻人最后都会变得有名哦” 又开始了……,女人们相互对望。这个埃斯美拉露达看来是个喜欢夸大事实的人。这时的加琳依旧莫明其妙,只是一脸呆相地直直盯着远方而已。埃斯美拉露达抱住加琳朝着二楼房间走去。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和相熟的女人也消失在二楼。虽然也邀请过塞多利昂, “我有它就好了”塞多利昂指着酒瓶。一楼是普通的居酒屋,能在那喝酒。 来买女人的男人们的醉酒声和女人们的娇声相混杂的店里,世间的**没有被一点东西所覆盖,只是任由它随意流动。 可那种烦燥的声音并不讨厌。对于苦恼的塞多利昂来说不如是一剂清凉茶……。 可一喝酒,想到的尽是加里努的事。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调查出来。 不过,要是遇到她,我会如何做呢? 这样自问着。 ‘阻止她’ 虽然决定了那样做,可如何阻止呢? 只能杀了她啊。 可我能杀了加里努吗? 不认为能做到。比比安说的话浮现脑海。 “你可是憎恨不了爱过的女人啊” 我爱她,确实……。 然后加里努也对我……。想到这里,塞多利昂碰上了心的墙壁。 ……为什么自己忘不了加里努呢。 想起另一理由……,不,想起这说法并不正确,那是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疑问,因为只要一想起那个,塞多利昂的心几乎要碎掉。 只要是我叫到的事,加里努都会回应我的期待。要是我相信她说的话,她的第一次也会奉献了给我。只要说我爱你,她也会笑着回说『我爱你』。 可是……,塞多利昂抱着头。 她一直都是一副寂寞的样子,无论我说多少次我爱你,都让人感觉到心不在某处的样子。 没错,塞多利昂抱着头。 那天……,被父亲知道我们交往的事时也是……。 塞多利昂的记忆回到三年前……。 “果然……,我们还是不能交往啊 加里努在泉水旁边这样对塞多利昂说。 “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我们身份不配啊……” 我拼命地劝说着加里努,然后两人逃跑了。 想起来,说不定那只是我的自暴自弃而已。比起父亲,其他人,对这样说的加里努感到更生气。 ‘那样的话就带我一起逃吧’ 其实当时是想她这样说的……。 说不定加里努并不是我所了解的女人。举起杯,塞多利昂这样想。 “说不定她只是想要跟贵族的我试交往下而已” “谁?我吗?” 塞多利昂不禁抬起头。 不知道何时,面前的座位正坐着一个黑修女服的金美女。 那是诺唯露。 塞多利昂一瞬间不清楚生什么事。拼命寻找却没有一点头绪的人正坐在自己面前。 “你……!” “哎呀讨厌,真是可怕的脸” 说完轻轻笑起来。塞多利昂拔出杖指着她。 一楼的酒场顿时引骚动。 “不会再让你逃了,不要动” “我哪都不会逃的” “那就老实的被捕吧?” “你说什么啊,我一直都是你的俘虏哦” 诺唯露直直的看着塞多利昂。女主人跑了过来。 “你,这里不是外面的女人能进行买卖的地方啊!还有你,快把那引起骚动的东西收起来!” 这话让塞多利昂催促着诺唯露。 “起来” 诺唯露站起来。塞多利昂唱起魔法,用水之手扣把诺唯露的手绑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可是来找你谈话的” 把诺唯露拖了出去,塞多利昂一声不响的走着。 “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王宫,你要在那里被捕,接受审判,然后接受跟你的罪相应的处罚。在这之前到底做谁的委托才做这种事,要一清二楚地交待出来” 塞多利昂抑制感情冷冷说道。她才不是我以前的恋人。她可是个把一个小镇的人都变成活尸的恶魔的女人啊……。 无数次这样对自己说。 这样想的同时,类似希望的东西在心里浮现出来。 没错,这家伙才不是我以前的恋人。 要是她是用魔法苏醒时被人用别的“心”来重生呢? 真是那样的话,那就不是加里努的罪了,而是让她重新的虚伪人格的罪。说不定那个身体的某处正沉睡着加里努的心。 不仅仅是‘记忆’,还有加里努的心也……。 能让那个苏醒的话。 塞多利昂的心扑通的跳了一下。 然后。 只要把加里努变成这样子的人找出来,让他来赎罪就行了。然后那样的话。 或许就能把我跟加里努的那三年时间拿回来了。 那可是极为魅力的诱惑啊。 “……让你苏醒的是谁?” “是你不认识的人哦” “把我带到那去” “见到你会怎么做?” “把你使用的身体回归到本来的持有人那里去” 塞多利昂让诺唯露笑了起来。 “我就是我,你以为我是谁啊?” “你是用魔法移植进去的恶魔之心。它把加里努的身体抢走了” “那你所认识的我现在在哪里呢?” “我所认识的加里努那天被我的魔法刺穿死了。可要是和我的记忆还残留着的话……心也……” 于是诺唯露依旧笑着。 “你,到底知道我些什么呢?” 这话让塞多利昂全身僵硬起来。 那是仿佛被冰冷的刀刃剜开胸膛般的想法。 我……,到底知道加里努的什么呢? 我的全部。跟平时老实成熟的姿态相反,跳着热舞的舞女。笑起来时眼角下垂的眼睛。柔软的身体。拥抱时洋溢着混杂些微香水味的美妙香味……。比我大上一年。然后,然后……。 跟我只是渡过几星期的女人。 ‘我到底知道加里努的什么呢?’ 就在这呆掉的一瞬间。 一台马车以迅猛之势冲过来。窗口打开,一只伸出来的手把诺唯露捉住然后跑掉。被钻了空子的塞多利昂虽然一瞬间呆掉,可马上就唱起魔法,用水之鞭缠住了马车扶手。 “想逃吗!” 就这样像弹簧般收缩绳子,塞多利昂跳到车顶上。附在车顶的塞多利昂放出魔法,打算把车轮打飞。 “!” 可因为是在强烈摇动的车顶上,因此不能很好地瞄准目标。要是在大街中心这样乱放魔法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还有,这样大的马车要是翻倒的话,行人们就会被撞飞。 “可恶!” 就等到出来街外后吧,塞多利昂这样想。 马车跑得越来越快。 穿过门,出了通往郊外的街道已是黄昏将至。看准街道沿旁已没有房子的时机,塞多利昂唱起魔法。可不能很好的瞄准车轮。因此用魔法之箭把连接马和马车的部分打飞。 啪锵!响起响亮声音,马和马车分开了。马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之中。突然失去动力的马车喀嗒喀嗒地出巨响往右倾倒。跑出道路冲到草地,然后撞上巨大的石头,马车飞了起来。 塞多利昂往上一跃,唱起‘漂浮’慢慢地着地。 马车激起大片尘土打横倒在地上。 塞多利昂握好杖谨慎的等着。 “…………” 可没有人从里面出来。瞬间,背后感觉到气息,塞多利昂转过身。 “嗯!” 映入眼帘的是三只橡树鬼拿着长矛往这边冲过来。为什么橡树鬼会在这里?连疑问的空档也没有,塞多利昂马上放出冰之箭。 锐利的冰之箭全部刺中橡树鬼的喉咙,是致命伤。可橡树鬼无视伤势继续冲过来。 “果然……,是‘安迪多(不死的怪物)’吗!” 塞多利昂用左手碰了一下握着的杖,唱起咒文。啪咻!空气中的水蒸汽一瞬变成水,然后变成高回转的刀刃包围着杖。 冲过来的不死橡树鬼有三只。每只手里都握着巨大的棍棒。有着人类五倍力气的橡树鬼所持的棍棒简直就是大砲。吃一记的话身体肯定会四分五裂吧。 可使用‘鞭子’的话对被称为全国第一的塞多利昂来说,橡树鬼操控的棍棒就好比是预先告诉塞多利昂他们的攻击轨道一样。 塞多利昂看穿他们径直的一击,然后快冲到怀下把身体断开两半。顺势往上一跳把头劈开。第三只橡树鬼就手臂连同身体一起被砍掉。 塞多利昂侧目看着咕碌滚落地的橡树鬼尸体并远望着马车,终于看到诺唯露从里面出来。 “好厉害!你依旧这么的厉害呢” 看着高兴地叫着的诺唯露,塞多利昂大声喊道。 “你是那个加里努的事是说慌的吧!?是用什么无聊魔法苏醒过来的其他东西吧!?” 诺唯露摇摇头。 “我跟以前一样哦,什么也没变” “给我看看证据吧!” “我跟你的对话全都记得哦。对了,我之前不也说过吗” 塞多利昂的脸扭曲起来。 ‘不要忘记我在这里的事’ 加里努以前就一直这样笑着说。二人的谈话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是记忆!只是记忆还残留着而已!” “真是莫名其妙的话呢,不要把人搞糊涂哦,人格和记忆能分得开吗?” 塞多利昂摇头。无论如何也不想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跟以前的加里努一样。 可心里某处冷静的部分把诺唯露的话和自己的记忆联结起来。一直有着某种寂寞的加里努在我说我爱你时会『我也爱你』的回应我,不过那是让人感觉到心不在某处的样子。 逃出来时也是,她只是兴起……。 ‘我到底知道加里努的什么呢?’ “要说些什么你才相信呢。对了对了,你呢,接吻时会咬着我的睛唇吧?” 塞多利昂露出要哭似的脸。 “……你” “真是糟糕的脸,怎么了?受伤了?你一直是这样呢,我在想什么,觉得你怎样,一个劲的想着那种事” “……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呢,我的事也是,自己的事也是。说不定连自己在做什么也是呢……” 这个女人。 像孩子般原始的愤怒涌出来。比起把多比尔的人杀光,还想杀了自己,这个更不可原谅。 “你……,骗了我吧?” 诺唯露没有回答,只是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多塞多利昂。 “跟我交往也只因我是贵族,是吧?” “那是以前的事,已经记不清了” “这才是你的本性吧?你是恶魔般的女人。那个时候多半也是想骗过我然后把财产得到手吧!” 于是诺唯露笑起来。 “你要是那样认为的话就随便你,那样使你开心点的话也没关系” “不要骗人了!你跟艾斯塔修合作,这次到底又有什么企图!” 于是诺唯露露出把对方当笨蛋的笑容。 “啊啦?难道你在嫉妒我跟艾斯塔修吗?我确实在接受他的援助,不过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哦” 塞多利昂面红耳赤。要是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话自己就会很受伤,这样想着的时候被诺唯露说了出来。 各种想像在塞多利昂脑中回旋。诺唯露为了得到艾斯塔修的‘援助’而每晚在床上做些什么……。 “骗子!” 口中不由得说出那样嫉妒的话。 塞多利昂把放出‘鞭子’的杖朝着诺唯露挥了下去。水之刀刃袭向她。 可诺唯露轻轻浮起避开刀刃,那是人类不能想像的体术。 “你这恶魔!” 正想跳起来的瞬间,脚被杂草缠住。一看,好几重的杂草正重重地缠着自己的脚。 利用自然力量的魔法……,从根本上跟塞多利昂他们贵族用的魔法不同,是先住居民用的魔法,先住魔法。 “可恶!” 塞多利昂用杖切断杂草。 然后抬起头,诺唯露忽然消失在黑暗之中。塞多利昂马上跑到马车那一看,只剩下空壳。 马车也只是驿站常用的马车而已。 塞多利昂愤怒地扭曲着脸,愤然地踢着马车。 “那个女人……,是恶魔般的女人。我却什么也不知道……,可恶!” 另一方面,这时的加琳正在颤抖着。注意到时事态已展到一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总之,用加琳那少的可怜的词汇来说的话,就是『不正经的地方』。 虽然自己躺着的是普通的床,可却有些从没闻过的香味在房间弥漫着。说是大人的香味,倒不如说是能刺激脑髓深处的官能性香味。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提高情绪,还播放着让人心烦的音乐。大概是魔法留声机放出来的吧。能在房间装备这种东西,这里确实是只以贵族为客的娼馆。 乘着音乐,‘牛’在动。不,牛只是极为收敛的形容而已,莫名其妙的肉块配着音乐左右蠕动,把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 “那……那是在干什么?” “在做很好的事哦” 低粗的声音回答道。 “你是谁?这是哪?” “这里是『天使箱舟』亭,我是埃斯美拉露达” 加琳总动员她那贫乏的知识,这里是以男人为相好的女人集中地的店,看到眼前这肉块,不,是女性就能猜到,那么猜到后剩下的就只是逃命了。 “我要回去了,谢谢” 低下头然后从床上冲出去,可惜被喀啪地抱住,然后被那巨体推倒在床上。 “呜哇!哇!” “没事,没什么可怕的。把全部都交给我就行了” 那粗巨香肠般的手指碰到了加琳的上衣。杖,杖,杖在哪!拼命的左看右看,终于现是竖在墙壁上。 即使伸手也因巨体碍着而拿不到。 偷看了一下那样慌张挣扎的加琳的眼睛,埃斯美拉露达说道, “不可怕,不可怕的哦” 总觉得十分丢脸十分抑郁,加琳不由得哭了起来。于是埃斯美拉露达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你,有喜欢的人吗?” “不,那是……” 女孩子的身份暴露了的话会很麻烦的,这句话根本说不出来,尽管如此,埃斯美拉露达还是自己误会了。 “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而守护贞操……吗,真是罕有的男人呢” 埃斯美拉露达的巨体一下子离开,然后衔住烟斗,吸了一口,接着吐出巨大的烟雾。 “你会成为出色的骑士哦,我埃斯美拉露达保证” 总之算是自由了。加琳急不及待的整理凌乱的衣服,握着杖就这样冲出居酒屋,飞奔到外面。 到了外面,泪水哗啦哗啦地落下。刚才埃斯美拉露达的话在脑中回旋。 ‘你会成为个出色的骑士哦’ 带着丢脸的心情,加琳没精打彩地走了。 第六章 吸血鬼达尔西妮 第六章吸血鬼达尔西妮 达尔西妮,有着吸血鬼们极为少见的性格。这个吸血鬼少女是个做不到杀生的类型。用人类的说法大概就是素食主义者吧,对着外表跟自己一样的人类总是不能下杀手。 作为一种独立生存的种族,吸血鬼里偶尔也会存在这种‘异端’。 而双胞胎妹妹的阿美阿斯也是一样。两人的‘猎物’也有点不一样。普通的吸血鬼为了捕获猎物的人类而使用被称为‘先住魔法’的自然力量。 在森林中只要用树枝把人类缠住,村落中用石砾把人类砸死就能吸血了。还有那狡猾的性格也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把‘让对方松懈’这绝技贯彻得十分彻底。因为两人的容貌长得惹人怜爱,因此只要穿上与之相配的衣服看上去就跟流浪的修女很相像了。就让我来想办法吧,因为也会有这种大财阀出现,因此她们就会进入到他们的大屋,然后美美的吸这些向自己出手的男人的血。 可也不是说会吸尽。她们会在那些人看上去身体有点不舒服时逃出去,然后重复这种做法。可这种做法途中会暴露身份,因此那个时候逃跑也是家常便饭。 之前被艾斯塔修的手下捉住时也是,那时刚好是潜入到村长家帮忙的时候。村长得知她俩身份后非常同情,约好定期会让她俩吸血。因为吸血鬼是让人十分讨厌的存在,所以像他的存在实在十分难得。 可某天在吸血时被村长的家人现了。因为大意,两人一下子就被捉住,被带到领主艾斯塔修那里去。然后妹妹的阿美阿斯被作为人质,达尔西妮只能按艾斯塔修说的去做……。 “……不可能的啦。居然要我用活尸引大混乱” 吸血鬼能控制被自己吸了血的一个活尸作为使魔,像哥雷姆般操控。 艾斯塔修的命令是把一个指定的人变成活尸然后让他搞砸魔法卫士队……。 “……那种事,要怎么办才好啊?” 哈~~~,达尔西妮叹了口气。 夜幕开始降临,完成各自的工作,街上满是回家的人。 看着街上行走的人,达尔西妮想着。自己跟这样走着的人外表一点变化也没有。 然而自己却不得不吸这些人的血……。想着那种事,肚子响起来了。 “啊呜……,好饿啊……” 达尔西妮不禁抱着肚子蹲下来。整齐又干爽的黑女在被的摇动下拍打脸庞,下垂的眼睛像紧捉别人的心般惹人怜爱。这样一下子就引来男人们的目光。 “怎么了,这位小姐,不舒服吗?” 一个男人蹲下来看着达尔西妮的脸。达尔西妮瞥了男人一下。能稍微吸一下这个人的血吗? 那是个身体强壮的男人。达尔西妮在心里摇着头。不行,不行不行。他看上去也不是头脑灵活的人,所以只要装作一起去睡觉,然后用‘睡眠’咒文让他睡着的话就能轻松的吸他血了。 可万一让他醒过来的话……。 看到那如木头般粗壮的手臂,达尔西妮颤抖起来。 “没,我没事” 达尔西妮勉挤出笑容摇着头。然后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达尔西妮好应付,于是突然捉着她的手腕。 “不要那样说嘛,我请你吃些好吃的吧” 哇,怎么办啊。可是……,达尔西妮看着男人的脸说。怎么说呢,达尔西妮也有着自己喜欢的口味。这个像喝了酒的男人脸很红,喝了酒的血液很浑浊一点也不好喝。只是想像下那味道,达尔西妮就噗地捂住嘴巴。 “真的不用了……” 尽管弱气地说,可男人还是强硬地捉着她的手把她拖到某居酒屋。然后不断点菜。 “来!吃吧!” 看着眼前满满的料理,达尔西妮噗地觉得很恶心。对人类来说可能是美味的食物,可对吸血鬼的达尔西妮来说只是动物和植物的尸体而已。对那尸体又煮又烧,还有上菜时看上去无比残忍的样子。 可还是很羡慕人类啊,达尔西妮想着。 啊啊,为什么我生来就是吸血鬼啊。要是能像人类般出生在眼前这男人和其他人周围的话……。 就不能受这种食物之苦了……。 “食吧,来” “不,不用了……” 因为达尔西妮无论如何也不碰食物,男人好像有点生气了。 “你真是挑剔啊!到底要耍大小姐架子到什么程度!” 看来是想到一个让她吃的方法,男人突然捉着达尔西妮的头。 “啊呜,啊呜啊呜” “快吃啊!我请的就不能吃吗!” “可,可肚子很饱了……” “胡说!肚子明明在叫!” 所以我才讨厌城镇啊……达尔西妮在心中如是说。 从『天使箱舟』亭逃出来的加琳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总觉得失去所有力气,什么事也做不了。 我做错什么了吗?加琳一直思考着。 不……,总觉得那时候不拔杖的话自己就不是自己了。虽然被笑也没办法,谁叫是那种衣服呢。 可它可是充满着玛丽安努的苦恼的心意啊。同为女人,那是不可原谅的。 可因为那种事让自己的骑士梦破碎。 果然自己还是做错了吗……。 总之现在要咋办啊。 成为塞多利昂手下任他使唤? 不要说笑了,本来啊那家伙……。 他不是很没用吗! 加琳有想要大叫的冲动,怒气渐渐涌上来。他还不承认我……。而且还一直被以前的女人拖着走,还畏畏尾的……。 ‘她活着我很开心’吗? 那句话在脑中一直挥之不去。也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情,可那并不是能在几乎被那女人杀死的加琳面前说的话。 还有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到底把自己拖到什么地方去了,单是抱着女人就已掉鸡皮疙瘩了。 真是单细胞! 笨死了!加琳呆呆地想。难道说骑士什么的只要装下帅抱下女人,烦恼就会吹到九宵云外了吗? 人家可不是那种单细胞的人啊!脑海有想怒叫的冲动,要是他们现在在眼前说不定自己会拔杖呢。 哈。 我所憧憬的骑士就全是那种没用的男人吗……。加琳梦想幻灭地走着,忽然听到一阵悲鸣。 “对不起,对不起”,一看,在一居酒屋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被一男人粗暴对待。 那是达尔西妮。 “混帐!难得我请你吃饭,你居然逃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怒气冲天的加琳看不过去,慢慢接近男人,毫不犹豫地从后面朝着他的屁股一脚踢过去。 男人转过身,一瞬用悔恨的脸看着加琳,可马上就注意到她腰上的杖,于是挟着尾巴逃了。 “没事吧?” 把手伸向她,达尔西妮双眼湿润地看着加琳。 “非常谢谢你……” “小心点”,说完加琳便打算离开,这时, “那,那个!你的名字是!” “加琳” 短短一句让达尔西妮表情改变了。 “你,就是你吗!” “你认识我?” 加琳惊讶地问,于是达尔西妮摆出装傻的样子。 “呃?不,那个!那个啊,说起魔法卫士队的见习骑士加琳,不是很有名吗!决斗中的大活跃,还救了公主殿下,不是很活跃吗” 达尔西妮双眼光地说。 “啊……” 加琳困扰地搔着头,打算离开。达尔西妮紧抓着加琳的背。 “让我报答你吧!” “不用了” 加琳冷淡地说,可达尔西妮还是不肯离开。 “不要那样说嘛,让我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这时加琳肚子响起来。 “饿了吗?” 确实如她所说,现在想起来已有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因为至今都是绝望充斥着肚子,现在就因生气而想起身体状况了。 加琳四肢无力地倒下。 “吃什么也行哦!” 达尔西妮拉着加琳进入刚才自己被强行拉进去的居酒屋里。 “好吃……吗?” 达尔西妮向猛吃的加琳问道。嚼着满嘴食物的加琳嗯嗯地点头。 一口气喝光杯中的红酒,加琳噗哈地呼了口大气。 “嘛,继续吧” 达尔西妮马上往杯中倒红酒。 “原来如此,所以才被魔法卫士队解雇了啊……” 加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达尔西妮,因憧憬骑士而来到托里斯塔尼亚,然后因为之前的决斗而被解雇。 总之达尔西妮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于是加琳渐渐地什么也说了出来。 “那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被问道的加琳难以回答。虽然暂时从那种娼馆逃了出来,可又不想回到塞多利昂那里,话说手下是怎么回事。 虽这样说,可也不能回老家,真是进退两难穷途末路的境地。 加琳小小的心灵被绝望包围。要是被那种深邃的绝望吞噬的话,感觉就再也回不来了。 眼泪不禁要涌出来。不过不能哭,哭了就表示肯定了绝望。因此加琳咬着唇拼命忍着泪水。 加种样子的加琳让达尔西妮也莫名地感动起来。 “好可怜……” 然后泪水开始落下。 加琳边嘀咕着不能哭边喝着酒,然后意识渐渐远去。 把加琳拖到二楼后,达尔西妮叹了口气。真是的,居然这么早就跟目标相遇……。 剩下的就只有把这个加琳的血吸光让他变成活尸就行了……。 可看着加琳那天真烂漫的脸,任务的力气就从身上溜走了。 不可能的啦,达尔西妮嘀咕道。那种事自己不可能做得出。至今也没试过做活尸,那是对生命的泄渎,达尔西妮是这样认为的。 可不把他变成活尸,让他袭击魔法卫士队的话,就不能再见到双胞胎妹妹阿美阿斯了……。因为艾斯塔修是个残酷的人,说不定会杀害自己的妹妹。达尔西妮下定决心,把唇靠近加琳脖子,在唇的间隙里,伸出锋利的牙齿。她们吸血鬼在吸血前才会露出牙齿。 被称为哈鲁吉基尼亚最凶恶的妖魔的原因就在这里,说到底是因为外表跟人类没有区别。 牙齿触碰到加琳嫩滑的肌肤,达尔西妮就这样闭上眼,把牙齿插进去。雪白的肌肤上马上涌出血滴,舒服地滋润着达尔西妮的舌头。 这时,达尔西妮察觉到了。 这个味道……,不是少年的味道。 咦?这个人,是女孩子? 仔细看看加琳的睡脸,跟听说的外貌一样,而且名字也没有搞错,连魔法卫士队见习队员的身份也是……。 突然,达尔西妮察觉到了。或许是有什么苦衷吧,不得不伪装性别的理由。 明明是个女人,却以男人身份活着……。 不意地,加琳的状况跟自己重叠起来。我也一样,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正体活下去,不然就会被杀死…… 这样一想,不能这么做。达尔西妮的唇噗哈地离开加琳的脖子。 这瞬间,加琳突然睁开眼睛。 “呃?” 加琳盯着达尔西妮,然后注意到她口上的血。 “……呃?……血?” 把手放在脖子,那里传来一阵湿湿的感觉,加琳脸色变了。 “吸,吸血鬼……” 吸血鬼,这世界上最凶恶的妖魔。这点知识加琳还是知道的。达尔西妮察觉到加琳眼神深处的厌恶感后害怕地往后退。普通的吸血鬼会突然使出魔法,可胆小的达尔西妮想要马上逃跑。 加琳反应迅。 马上唱起鞭子咒文,把杖对着达尔西妮的脖子。 “不要动” 从小就被教育,见到吸血鬼时要马上杀了他。那是跟这世界的贵族看到蚊子时要打扁它是一个道理。 就在加琳挥起杖的瞬间,达尔西妮哭了起来。 “……呜,呜……啊” 吸血鬼看上去跟人类一样,加琳的手一瞬音停了下来。可并不是说同情她,因为那是残忍又狡猾的种族,甚至有过毁灭一条村子的事……。 可怎么看也很奇怪,她只是个畏畏尾的少女啊。那只是让你松懈的道具而已,父亲以前这样告诉自己。 “那,那个,杀了我也没关系,我确实是吸血鬼,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语言相通是件麻烦事。吃的人和被掉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互理解的,可剩下的手段只有这个了。 “请,请把我妹妹……,救出来吧,求你了……呜” “妹妹?” 达尔西妮点点头。 “我,我妹妹被捉住了……,所以我不得不按他的话去做……,呜嗯,我为什么生来就是吸血鬼呢,我不要。明明跟你们人类长着相同的脸,可不得不吸你们的血……。所以请杀了我吧,可,可是……,只有阿美阿斯……请救她吧……” 那种奇怪的样子让加琳放下杖。听说吸血鬼会很狡猾地欺骗人类,可这个达尔西妮感觉总有点不同。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老实告诉我吗?” 达尔西妮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加琳。 说完加琳紧握拳头。 “艾斯塔修这混帐!” 居然打算把自己变成活尸然后袭击魔法卫士队! 那种卑劣的手段让加琳目眩。 “你相信我的话吗?” “只有相信了不是吗,你要是认真的话早就吸干我的血了。没有吸干的话就说明你就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啊” 世上居然有着不忍心对人类下杀手的吸血鬼,加琳难以置信,可看到达尔西妮的行动就只能相信了。 这样一说,达尔西妮就安心的点点头。跟有各种各样的人类一样,看来吸血鬼也有各种各样呢,加琳想着。 总之,不能放着艾斯塔修不管。 要报告给陛下吗? 可是……,现在的证据就只有吸血鬼的达尔西妮而已,跟他说了也不会相信吧。这个妖魔,到底被这世界讨厌到什么程度了啊,贵族的加琳总算明白了。这样的话……,依靠塞多利昂和同伴们? 加琳摇头。 不要管它,肯定会这说对自己说吧,说不会还会为了不让我擅自行动矶把我禁锢起来吧。 想起塞多利昂的脸,加琳皱起眉头。 那种消极主义的男人说不定会这样做。总之加琳现在满身怒气。 那样的话,就我自己做吧。 即使是现在,自己的心灵也是骑士啊。 所谓的骑士,就是绝不允许眼前的非法活动。这事对至今被压制的艾斯塔修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绝对要抓住他的尾巴,为此就要……。 加琳开始拼命思考起来。 第七章 加琳的潜入 第七章加琳的潜入 『天使箱舟』亭那事以来,加琳失踪了。虽然塞多利昂也想找,可让他在忙的并不是这方面。 把自己跟诺唯露接触过这事跟菲利浦三世报告后,理所当然被刨根问底,然后写成报告书,就这样过了三天。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并没有太在意。问道他们,说是少年这东西是十分复杂的,没有办法。据侍候的埃斯美拉露达说,当时他什么都没做就跑了。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看着堆积如山待洗的衣服,塞多利昂烦恼地说。虽然巴卡斯说过不久就会回来……。 初次失去后,塞多利昂总算知道加琳的存在意外的巨大。 早上起来,一直都早起一步的加琳大口大口地吃着什么。今天吃什么菜?平时总是这样问。跟平时一样啊,没必要每天问吧。然后我总会有点生气地回答。 现在则是跟以前一样独自吃饭。虽然那个笨蛋老牢骚,可一旦听不到却又倍感寂寞。 虽然感觉是我照顾他,可说不定依靠他的是我呢……,看着没有主人的椅子,塞多利昂想。 可……,那种寂寞跟塞多利昂现在感觉到的愤怒和空虚比起来,老实说是微不足道的。 ‘加里努并不喜欢自已’ 那个事实几乎让塞多利昂痛苦不已。感觉自己所沉浸在的伤感和沉溺于酒里的三年时间,仿佛都在向自己回吐口水。 要是那时没有贯穿她的话,现在的自己会是怎样的呢,不知道。这时的塞多利昂想到这份上。 菲利浦三世无尽的愤怒态度也催促着他。 塞多利昂把加里努跟艾斯塔修的关系也报告给了菲利浦三世。 可他并没有打算召艾斯塔修前来问话,看来他是打算等有新宰相适合人选后再动手。 塞多利昂急不可耐,可一介骑士并不能左右国王的决定,最后只得沉迷在酒上……。 宛如小孩般的脸,塞多利昂嘀咕道。 “……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是加琳回来了吗?可错了,闯进来的是巴卡斯和纳尔西斯。 纳尔西斯一看塞多利昂醉熏熏的脸马上爆笑起来。 “什,什么啊……” “果然!是我赢了!” “可恶……” 巴卡斯把金币交给纳尔西斯。 “什么啊” 纳尔西斯笑着回答。 “不,我们打赌了” “打什么赌?” “那个啊,我用一艾球赌你还在失落” “为什么要赌那种事啊” “嘛,你不是遇到了吗,以前的恋人” 塞多利昂脸色白。 “……那又如何了?” “所以我才赌『在失落』啊。说到尾,你现在还不是被她牵着走嘛” “我相反,不认为你会被那种恶魔女牵着走” 塞多利昂露出痛苦表情。 “赢的是巴卡斯,我才没被那女人牵着走呢” “真的?” 纳尔西斯盯着塞多利昂的脸。 “对,下次见到她绝对会捉住她的” 那表情让纳尔西斯察觉到什么,于是卟卟地拍着塞多利昂肩膀。 “不要死撑了” “谁死撑啊” 纳尔西斯看看周围。 “那家伙还没回来吗?” “嗯?啊啊……” 巴卡斯责备似地看着塞多利昂。 “真冷淡,好歹也担心下嘛” “我有啊,可说不久会回来的明明是你们啊” 这时,门再次被大力打开。 一看,原来是姑娘装的玛丽安努公主。 “加琳----!” 三骑士烦恼地捂着脸,最麻烦的人来了。玛丽安努看到加琳不在,呆呆地在寻找。 “加琳怎么了?” “那个……,这个,出去买东西了” “那我等他” 玛丽安努绕手坐下,呆呆地等着。看到她可怜的样子,塞多利昂苦恼地说。 “那个啊公主殿下,其实,加琳现在离家出走了” “呃呃呃呃呃!怎么回事?” 玛丽安努口瞪目呆,看着少女无垢的眼神,塞多利昂烦恼的搔头。 “那个,这……,想要锻炼他一下,呢?” 塞多利昂难以开口地看着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两人也汗如雨注地点头。 “对,对呢!虽然有点过于严格呢?” “啊啊!那家伙,只是一点苦就受不了” 没想到带他到那种坏场所也不行,三人装傻地说。于是玛丽安努惊讶又生气的瞪大眼睛。 “好过分!你们是仗着前辈身分就欺负加琳吧?” 巴卡斯脸色苍白。说到底,他可是有个以侍候美少女为愿望的烦人目标啊,这样子被她说了一下就变得不知所措了。 “不,不是的!我们只是带他去个好地……,呜!” 说出来的瞬间,塞多利昂一拳打到他肚子,纳尔西斯则击中头部,巴卡斯倒在床上。 “好地方是什么意思?” 纳尔西斯对呆呆问着的玛丽安努恭敬行了一礼。 “不,殿下,只是语言的修饰而已。” “总之,你们要呆到什么时候啊!” 玛丽安努瞪着眼对三人怒吼。 “是,是!” “快去找加琳,这是命令!” 三人各自在托里斯塔尼亚搜索。有空的魔法卫士队队员也被召集,开始大规模搜索。 塞多利昂也漫无目的地找。总之先把旅店一间间地找吧,可真是没完没了。 “那家伙……,到底在哪干什么啊……” 不会是离开托里斯塔尼亚了吧,可身上应该没有钱。 这时的加琳跟达尔西妮两人在旅店商量计划。加琳留宿的店虽然也找过,可那种独自一人的话应该是单间的先入观念,让他们没有找到加琳和达尔西妮。 两人商量的计划,无非就是潜入艾斯塔修的房子把阿美阿斯救出,然后抓住艾斯塔修的实行阴谋的证据。 不过当然不是简单的事。 “艾斯塔修的房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潜进去的” 达尔西妮给加琳说明。 “不是普通的房子?” 靠近夏恩·多·迈尔斯练兵场,被称为‘新宫殿’的艾斯塔修的大屋,虽然加琳也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房子,可不能简单潜入是怎么回事。 “那里有大量人类士兵和骑士,可不仅是那样” “不仅?” “那个艾斯塔修把我们亚人也变成‘不死怪物’了” 亚人,指的是人类外的物种。橡树鬼和托罗尔,还有使用强力魔法的翼人和精灵,最后还有像达尔西妮般的吸血鬼。 数量没有人类多,可因为能使用强力的先住魔法,因此让人类十分惧怕。 把那些亚人也变成不死怪物,到底有什么企图。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都被关在地牢。我被带进去时就是关在里面。 “找到那个,然后公诸于世的话……,艾斯塔修就有口难辩了吧。加琳吞吞口水。 “有进去的入口吗?” 达尔西妮摇头说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有地牢和大屋的一部分而已,有事时会被叫到大屋,然后从秘密通道出去。 “秘密通道?” “是的,艾斯塔修的邸宅下有着无数条通往其他地方的秘密通道,虽然我只知道一条” “就是那里!从那潜进去吧” 加琳兴奋的说,可达尔西妮摇头。 “不可能……” “为什么?又不能从正面进去,会一下子就被抓住的” “秘密通道理所当然会警戒深严,所以我每次都有个一次性‘通行证’” “一次性通行证?” “是,好像就是这个香炉” 达尔西妮从怀中拿出一个普通的香炉。 “这里被香气围绕,只有在散香气时,‘护卫’才没有反应” “那只要带这个……” “不行的,香气只有单程份量,回去时要写信才会有人出来应接。 当然不能让人来应接。 加琳想了下,然后抬起头。 “‘护卫’是什么?” 于是达尔西妮害怕地倒吸口气。 “我,我不清楚……” “……怎么回事?” “有什么我不清楚,不,不过……,我确实在通过通道时感觉到了” “什么?” “……被谁监视着的感觉” 这话让加琳颤了下。达尔西妮害怕似地伏着脸。吸血鬼……,能让哈鲁吉基尼亚最凶恶的妖魔颤抖的视线到底是什么? 加琳全身被颤抖包围。 不过……,已经没事了。我不再是以前那胆小的我了,连能个勇气‘咒术’也克服了,而且……。 诺唯露的脸浮上来。充满女性线条的丰满身材,歹毒的女人……,而且,是塞多利昂的前恋人……。 一想到这就怒由心生。 用那,那种眼神的塞多利昂跟自己接吻了……,想起每晚每晚他那眼神和手的动作,加琳颤动起来。 还有,在通往森林那泉水的兽道时,那副伸手扶着快要摔倒的自己的脸。 加琳喉咙恶地响起一声,很清楚这时愤怒都要涌出来。活着真是太好了,吗?太好了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 胆小鬼塞多利昂,女人般堕落的男人。 放心吧 我来把那丰满的恶魔女送入黄泉吧,加琳用愤怒的脑袋想。 “没事吧?” 达尔西妮担心的看着加琳。 “是” 可能是饿了吧,加琳把手伸到桌子上的面包嚼起来,而达尔西妮的肚子则咕噜~~~~的叫起来……。 “饿了吗?来吃点什么吧?” 这样一说就突然意识到。 她可是吸血鬼啊。 “一,一点点的话倒是可以给你的说” 于是达尔西妮摇头道。 “我不能将要去救我妹妹的人的血啊” “可你很饿了吧?” 吸血鬼是优秀的先住魔法使用者,可相反就会碍手碍脚。这样判断的加琳说。谁知达尔西妮说到惊人话语。 “那,那么……,给我汗吧” “……汗?” 加琳脱线地问。 “是,那个呢,其实汗水是血液的一部分” “是,是吗” “当然含有的成分跟血液完全不能比,可暂时撑下还是可以的” 是那样吗,加琳感叹。那我来了,说完达尔西妮控出身子,加琳颤了下。 “那,那个……,直接?” “是” 达尔西妮点头。 “可以的话希望你全裸身体” 达尔西妮满面通红的说,加琳身体僵硬。那样就会暴露女孩子身份啊。 对着扭捏的加琳,达尔西妮说。 “啊,不用担心,我早知道你是女孩子了” “呃?” “通过血的味道就知道,刚才吸了一下吧” 加琳的脸越苍白。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是有原因的吧” 说完便扑向加琳,把她推倒在床上。 “呃?呃?呃?” 达尔西妮灵活地把有点慌张的加琳的衣服脱下,不一会就脱掉了上衣,接着把手伸到内裤。 “等,等等,等等……” 达尔西妮突然露出妖艳笑容,刚才为止的弱气氛围完全消失不见。 达尔西妮的手指抚摸着加琳贫乏的胸部。 “咿” 唇伸到脖子,温柔的舔起来。 “好味,你的肌肤真的好漂亮啊,这种漂亮肌肤产生的汗水最美味了” “啊,谢,谢谢……,唔!” 达尔西妮挥夜之妖魔的本领积极进攻加琳身体。跟塞多利昂那荒乱的气息不同,这是纤细又妖艳的动作。 这样好吗。 这不是微妙的那个吗。 这不就是塞多利昂每晚都对自己做的那个了吗。 还是说因为是女人所以不同呢,虽然是女人,可她是吸血鬼啊……。 “请闭上眼,接着会让你出更多汗的” 说完,加琳答了个‘是’便顺从的点头。疑问,如何办,这些问题全都抛到九宵云外了。每光达尔西妮的手指和舌头触摸肌肤,身体便热。 饱饱的舔完汗水后……,达尔西妮马上向加琳低头道。 “我吃饱了” 可声音并没有传到加琳,因为她已晕过去了。 第二天晚上……。 夜幕降临,加琳和达尔西妮来到秘密通道入口前。 那是繁华街道上某居酒屋后通往下水道的洞穴。 托里斯塔尼亚地下有许多土魔法做成,像网眼般宽广的下水道。 其中一条就连通着秘密通道。 打开铁制沙井盖,一股馊腐水味涌进鼻子。加琳唱起‘照明’咒文,杖端马上像蜡烛般亮起。 “跟着我” 达尔西妮先进入下水道,加琳紧跟后面。边光着脚丫浸在腐水中边慢慢前进。前进了三十米左右,达尔西妮指着墙壁一部分。 只有那里红砖的颜色不同,应该是灰泥还没固定好的缘故。拿掉二十个左右后,出现一个能通过一个人大小的洞穴……,里面有风吹出来。 风魔法使的加琳知道这洞延伸得很远。弯下身穿过洞穴……,来到一条比刚才下水道更为宽广的通道。 钝钝的灯光浮现的通道墙壁,不是刚才看到的红砖,而是有一定年代的石制品。 “应该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吧” 说完,达尔西妮突然靠近加琳。 “怎,怎么了” “不,那个,有点害怕” “粘那么紧我用不了魔法呐,走开点。说来你不是吸血鬼吗,连你也怕了要怎么办啊” “吸血鬼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啊” “总之快走开” “真冷淡,昨晚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啊” 加琳全身颤抖举起拳头,于是达尔西妮马上离开。 “加琳” “什么?” “能先去掉你那男性语气吗?明明是个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的说……” “……要你管” 说完加琳开始往前走。 通道的石头到处刻有如尼文字(古代日耳曼族的文字)。这遗迹般的地下通道大概是被艾斯塔修当作秘密通道来利用了吧。 加琳小心翼翼地静步向前。 加琳警惕突然的袭击。 不清楚潜伏在这的‘护卫’有多少,因此没有任何对策。只能用手操控手边的风来注意周围空气的流动和动作。 有东西接近就能马上察觉。 然后……,前进了十分钟左右的时候。 突然,‘气息’来到了。 前方响起喀沙喀沙的细微摩擦声。 跟风使加琳一样耳朵灵敏的达尔西妮在背后响起尖叫。 “嘘!” 加琳斥责达尔西妮,然后往接近的气息放出冰箭,命中了。 ……可是! 气息没有停步。连准备下咒文的时间也没有,火光中浮现出像是‘护卫’的身影。 两把大柴刀般大小的剪刀,下面还有能放倒铠甲般的身体。身体里延伸着长长的分节尾巴,尾端还有着粘粘的液体滴下形成的针。 “是巨蝎!” 果然是只巨大蝎子。喀沙喀沙,动着锐利的钳子急接近,伸出猛地伸向加琳,加琳突然撞飞达尔西妮,然后躲开背后袭来的巨钳。 没时间放魔法。加琳马上动‘鞭子’果断反击。避过只要碰下就会即死的毒针,然后切断巨蝎尾巴。 顺势把杖插在巨蝎背后,可生命力顽强的巨蝎把钳往后挥,企图切碎加琳。 “石砾啊!” 这时达尔西妮大声叫道。周围的碎石砾回应她的口语咒文,对巨蝎狂攻猛打。巨蝎把伸向加琳的巨钳缩回想保护身体。 捉着这一时机,加琳把杖拔出并砍断头部。 可巨蝎还是顽强地把钳往后挥,因为丢了头所以不能命中目标。加琳把连接手腕部分的两个钳子一同砍飞,巨蝎终于不动了。 加琳看看披风,可能是被尖锐的钳子碰了下,切得破破烂烂。要是这是自己的手脚的话,光是想到就毛骨悚然。 转向旁边颤抖不已的达尔西妮道谢。 “谢了” 要是没有飞过来的石砾就不能躲过那些巨钳。可达尔西妮还在颤抖。 “‘护卫’解决,已经没事了” 达尔西妮摇头。 “呃?” 加琳注视着黑暗的方向,什么也没看到。吞吞口水,注意着风的气息。 喀沙喀沙……,响起比刚才更为沉重的声音。 ……不只一只。 霎时,大量巨蝎涌现,数量用‘群体’形容也不为过。 “达尔西妮,快逃!” 加琳打算逃跑。用飞行逃跑应该不会被追上并能回到下水道那边了吧。 数量有十只以上,光是一只就有够棘手,那种量是不可能打得过的。在这狭窄的地下道连擅长的空战也用不上。 可……,在这逃出去的话? 塞多利昂的脸浮上来。明知做不出就不要过分插手啊!他肯定会这样怒骂我吧。 没错。 我已经决定了要把这事解决掉。 那样的话……。 加琳转过身,里面响起达尔西妮的叫声。 “加琳快逃!” 不是勇气,现在需要的不是勇气。 冷静,是冷静,想想敌人的弱点。 加琳想起刚才巨蝎的攻击。 好快,确实很快。可它们的针……。 加琳睁大眼睛快跳向墙壁。巨蝎们一起对刚才加琳站的地方喷出针。 它们只能下面攻击! 关节构造上使巨蝎们想要强力挥动毒针时必须要在自己正面,在旁边的话就必须要调转角度。 多少只也是一样。 加琳挥杖把两只巨蝎尾巴砍断,然后马上飞向左边。巨蝎们像被锁上锁链般一起向左转。有如机械人偶般单纯的动作。 加琳不断在巨蝎面前变换位置,然后谨慎地砍断尾巴。 哈哈……,加琳跪在地上喘气。砍飞十只以上的巨蝎尾巴,然后封锁住关节,这是看穿了敌人攻击模式的缘故。 达尔西妮佩服地看着加琳。 “好厉害!人类魔法师果然厉害呢!” 加琳说了句谢谢后就继续前进。 “就是这里,我一直在这进出” 达尔西妮指着前方的梯级。终于潜进艾斯塔修的邸宅里了。小心翼翼的登上楼梯,看到尽头的天花板有道铁门。 消除照明咒文,周围一片黑。 让眼睛在黑暗中习惯后再慢民是推开门,沿间隙溜进去。这时一股酸臭味和干肉的味扑鼻而来。 看来这里是食材仓库。 达尔西妮伸手把加琳拉进来。 “知道妹妹在哪吗?” 达尔西妮紧张的点头。 “很好,带路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能依靠达尔西妮那在晚上也灵活的眼睛。出了食材仓库来到地下走廊。 加琳在达尔西妮牵引下走着。即使黑暗中达尔西妮也能看到。到底走了多远了……。右,左……,达尔西妮不断向前走。 五分钟左右达尔西妮停下,转向加琳,把手指放在嘴上。能看到右边深处有钝钝的灯光。有个穿着铠甲的男人坐在那里。 火光一端能看到铁笼子。看来这就是地下牢了。坐着的男人就是看守吗……。 看守只有那个?加琳控着身子问达尔西妮,达尔西妮向地牢周围看了会后点头。 那,现在开始就是自己的任务了。加琳小声唱起咒文,空气凝固形成的绳子弯曲伸向男子并一瞬把其捆住。 男人想出悲鸣,可因为口同时被捂住而不成功,滚到床上。 两人跑向地牢,加琳一看,不禁捂住嘴巴。各种各样的亚人被关着。 橡树鬼,翼人……,加琳用疲惫的眼神往上看。 达尔西妮跑到最里面的牢房,那里有个跟她很像的吸血鬼少女在颤抖。 “姐姐……” “现在马上放你出来!” 达尔西妮搜查倒在床上看守的身体,可没找到钥匙,看来是放在别处。加琳唱起咒文。 锐利的空气剪刀飞向铁笼。 噼锵! 剪刀被弹回来,看来是加了‘硬化’咒文。 既然想困住先住魔法使,当然会施加不少魔法呢。 加琳唱起‘鞭子’,尽情让‘风’暴走。尽量不出声音,用出蓝白光的杖旋转摩擦铁笼,终于切开了。 从间隙爬出来的阿美阿斯越看越像达尔西妮,两人不断给加琳道谢。 加琳顺便把看似能沟通的亚人的笼子切断。本想打些能作证据的东西回去,可突然间没能找到。 但也不能空手而回。这次潜入不能决出胜负的话,下次戒备就会更棘手。 接着要怎么办呢,正当为此在烦恼时……。 在加琳来的方向传来声音。 “哎呀哎呀,小偷居然是个小鬼呢……,跟魔法卫士队相配的任务也就只有那样了” 加琳全身紧张,这声音是艾斯塔修。 被现了?可为什么会? 脑海马上得出一个答案。 ‘被算计了?’ 马上看向达尔西妮,然后马上摇头。感觉一瞬怀疑她的自己很羞耻。想起来,她并不是会想出这种阴谋的人。 加琳握着杖冲向声音出的地方,这样的话就捉住艾斯塔修当人质逃命吧。 黑暗中飞来好几根魔法之箭,无视狭窄的通道,加琳用优秀的体术全部躲开。 可数量并不寻常。 敌方魔法师不仅一人! 可注意到眼前事实时已太迟,一根魔法之箭贯穿脚部,加琳倒在床上痛苦呻吟。 黑暗中全身黑服的艾斯塔修现身,背后出现的骑士们陆续把逃跑的亚人捉起来。 艾斯塔修嘴角露出无情的笑容。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呢” 想要握杖站起来,艾斯塔修放出冰之箭咒文棘穿加琳瘦削的手臂,加琳惨叫起来。 可加琳还是憎恨的盯着自己,艾斯塔修放言道。 “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前来?你摆着这种表情呢。你玩过撞球吗?撞球” 艾斯塔修在加琳面前舞弄着手中的球,接着说。 “若不能读取球的轨道就不能得分,我可是很擅长这个呢。撞球的窍门是球不管滚到哪边,最到也要剩下结果。 艾斯塔修踩着想要拿杖的加琳的手,剧痛贯遍全身,加琳的脸扭曲起来。 “我很清楚达尔西妮的性格。要只要好好照我的话做就行了。要是背叛的话,球的轨道还是能猜到。可没想到你居然能把巨蝎全收拾掉,真要好好赞下你” 加琳拼命从喉咙挤出声。 “卑,卑鄙……。老用些肮脏手段!堂堂正正跟我决斗吧!” “堂堂正正?真可笑,根据你们的规则,用对你们有利的条件战斗就是你所谓的堂堂正正吗?还是说,沉醉于赌上性命和名誉的自己,对没有胜算的战斗挺身而出的行为就称为‘堂堂正正’呢?很抱歉,我两者都不是” 艾斯塔修蹲下看着加琳的眼睛。 “那么……,再说什么卑鄙的吵闹也很烦人。先说明下你所处的立场吧。你,因为被魔法卫士队开除一事怀恨在心,从而对成因之一的一角兽队也抱有恨意,因此想要杀害身为统领的我而潜入我的邸宅” “你说什么!” 艾斯塔修高兴地指着加琳。那边的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被骑士扣押起来,用悲伤表情看着加琳。 “跟那边的吸血鬼勾结,潜入我的邸宅企图暗杀宰相的我。居然是跟可称为人类敌人的吸血鬼串通,根据实际情况分析,这可是罪该万死的罪行啊” “胡说!利用吸血鬼想杀掉我的是谁啊!还有,企图操控我来铲除魔法卫士队的又是谁啊!” “那种梦话有谁会信呢?宰相的我说的话跟现在连见习骑士也不是的少年的话比起来,你认为会有人抱有疑问么?这里是我的邸宅,拥有审判权的是身为领主的我。那简单的来宣判吧,有罪!如何判也是有罪!对你的行刑就在三日后” “混蛋……!” “我是政治家,所以这事让我来进行政治性地利用吧。行刑是在中央广场,公众面前呢。然后读出你的‘罪状’,让人嗅出魔法卫士队的阴谋,就让我用一下我的演技吧,堂堂正正呢” 大喊想要站起,艾斯塔修一脚朝加琳下巴踹去把她踢飞到墙上。 “我也是有慈悲之心的” 然后马上把加琳的杖折成两半,艾斯塔修说道。 “想吃什么就说吧,我会施舍给你这种贫穷贵族想也不敢想的美食的,剩下的日子至少吃点美食来安慰下心灵吧” 第八章 骑士的本分 加琳潜入艾斯塔修大公的邸宅被捉住且判刑这情报,传到塞多利昂那里时,是加琳潜入的第二天。 塞多利昂他们为了商讨善后对策而马上在比比安的邸宅集合起来。 艾斯塔修把这事做了个大大的表。 利用自己有勾当的报社制作宣传单张,让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内容十分危言耸听。前魔法卫士队见习骑士的加琳某勾结吸血鬼,企图潜入艾斯塔修大公的邸宅刺杀大公!这句话用起十分显眼的文字,后面还写着动机的‘猜想’字样。 内容几乎跟艾斯塔修跟加琳说的相同。难道这是魔法卫士队的阴谋吗?然而却用了这种能引人这样暇想的巧妙写法。 “『到底在哪跟吸血鬼成为同伴的呢?』这样写着” 巴卡斯用咬碎苦虫般痛苦的表情朗读,然后把单张狠扔到地上。 “『魔法卫士队从以前就卷入奇怪的事件,这次很难想像跟他们无关。说不定魔法卫士队跟亚人联手,计划着连神也感觉恐惧的阴谋』他们这样说耶” 纳尔西斯捡起单张说。 “这样一来,一连事件也会被看成是对我们内部的反抗啊” 塞多利昂也嘀咕起来。 真是的……,真烦人。当然塞多利昂并不相信单张里的话。 加琳大概是打算潜入艾斯塔修的邸宅找出些证明一连串阴谋的证据吧。 总之实在不凑巧,做法也太糟糕。只会正面的攻击方式,单细胞的去干,这下好了,中了艾斯塔修的局了。 那个笨蛋……!他要是在眼前的话真想踹他一脚。 “行刑是后天啊” “公开行刑吗,艾斯塔修那混蛋是来真的” 两人看向塞多利昂,一脸怎么办的样子问道。 “还能咋办,只能阻止了啊” 两人叹了叹气。 现在能依靠的只有陛下,虽说被解雇了……,可说到尾应该也不会对女儿喜欢的贵族被行刑视而不见吧。 这时在办公写看到比比安。 “陛下为那件事叫你们过去,准备下吧” “这是怎么回事!” 一进接待室看到菲利浦三世,塞多利昂他们就被怒容满面地怒骂。 “我,我们完全不知道……”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马上脸色苍白。塞多利昂虽然面无表情,可内心也是波涛汹涌。 “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应该做的事是为新宰相的人选做准备!不能让艾斯塔修有任何插手的机会!然而居然潜入去暗杀是怎么回事!” 面对激动的菲利浦三世,比比安冷静地说。 “这事陛下清楚查明过吗?暗杀这事” “有必要查清楚吗。那要我这样对艾斯塔修说吗?『呐艾斯塔修,关于你家潜进盗贼那事,我想亲自调查,因此把这事交给我吧』这样吗。不要说笑了,事件可以生在艾斯塔修家啊。不是政治事件的话他有审判权。要是我把这抢过来的话会怎么?只会让大贵族们放肆起来而已!” “那陛下要把这事……” “只能任艾斯塔修处置了” 这话等同于在加琳的行刑执行书上盖公章。巴卡斯马上插口。 “陛下!加琳也不胜遑孔地当过一段时间的近卫队见习……” “所以不是说那才是问题吗!真是的,到底要给我多少麻烦才安心啊,那个傻小子……” “公主殿下会有多伤心呢?啊啊,好可怜……” 纳尔西斯拿出玛丽安努来说,希望扭转菲利浦三世的意思。 “我明白,我也很痛苦。可女儿也必须要成为大人,然后找个女婿来继承王位” 菲利浦三世用战场上决定舍弃部队的表情说。然后看向周围的队员。 “你们听好了,不管魔法卫士队如何以铁的约定为豪,这回是绝对不能出手。不能再做有利于艾斯塔修的事了。要是有人违反,一干人等全部死刑,知道吗” 三骑士和比比安无言地走出王宫。把比比安送回邸宅后,三骑士一起走着。 不是其他地方,而是朝着塞多利昂的房间走去。回到屋子,塞多利昂咚地坐下。纳尔西斯也坐在加琳的椅子上。巴卡斯则焦燥不安地往墙壁走去。 最先开口的是巴卡斯。 “……去救他” “怎么救?” 纳尔西斯咬紧嘴唇问。巴卡斯暂时抱着头在烦恼,然后张大嘴巴笑起来。 “那个啊!行刑那天会有护卫吧?从艾斯塔修邸宅出来时就……” “你认为那有多少士兵和骑士啊。至少两个中队啊。当然对方也会警戒起来” “那,那种兵力!只要我们动真格的话!” “你认为只有三人能干出什么事?‘骑士’队两个中队啊,只是看到奇怪动作也会变成魔法的蜂巢啊。只是好运的话呢” “不仅我们!其他同伴也……” 塞多利昂马上捂着他的嘴巴。 “忘了陛下说什么吗?出手就是死罪。想想魔法卫士队全员吧,这样只会让艾斯塔修更得意而已。 全员沉默。 砰!一声巨响。灰泥的墙壁出现个大洞。巴卡斯愤怒的一拳。 “那……,那个啊?你们,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掉吗?看着那勇敢的家伙” “…………” “你们明白吗?他还只是十五岁而已啊?这世上美丽的事一点也没尝过,然而就这样被杀掉吗?” 巴卡斯抓起塞多利昂衣领提起来。 “那家伙不是替我们做了要做的事吗!其实我们都想让艾斯塔修大吃一惊吧!” “住手” 纳尔西斯插入。 “……不能因为他一人而让大家陷入危险中” 塞多利昂疲惫地说。可恶!说完巴卡斯就离开房间。纳尔西斯摇着头也跟了出去。 塞多利昂就这样抱着头,可恶!然后踢了下桌子。 “笨蛋……,真是的!说过多少次了啊!要忍耐的!” 可也有着不是那样的心情。 心的某处有着给加琳掌声的自己。 那家伙不管什么事,都会自己判断对错再行动。对他来说‘成为骑士’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 相比起来自己又如何呢? 因为忍受不了杀害恋人的责备而离家出走,随便进入骑士队,然后浑浑噩噩的活着。 沉溺酗酒并一直被那影子牵着鼻子……。 可那恋人现在存在着。 在做恶魔般的事。 可我还天真地想着‘她活着真是太好了’。 然后知道他并不爱自己时就只会忘我地憎恨。 也就是说,最终我只是依存着加琳而已。只有那样才是我,只有那个存在才是我自身。 那样的自己为什么能斥责加琳呢? 结果自己完全没有解决这事的决心。艾斯塔修也好,他的阴谋也好,怎么样都好。 自己脑中只有加里努的事。 复活过来的理由。 还有……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只想知道她心中所想。 塞多利昂咬紧嘴唇。 在心里嘀咕道。 ‘到底要被动到什么时候才满意啊’ 自己应该是被加里努骗了。 塞多利昂看着靠在壁上的杖。那是祖先传下来的利刃。不清楚离家出走时为什么会带着。 注意到时已握在手。 通常,塞多利昂他们‘贵族(魔法使)’只会跟一支杖订契约。要不是熟悉的杖,咒文是唱不出来的。 塞多利昂一直用的是另的杖。天生的潜质让他能跟两支杖订契约。 祖先传下来的杖,塞多利昂从小就用来唱咒文。也有信心能跟平时的杖用得一样灵活。只是因为对祖先有自卑感而不愿意用而已。 把恋人的胸口贯穿的,也是这支杖。 恋人吗? 塞多利昂露出自嘲的笑容。 只是一直偷偷看着加里努表情的自己是她的恋人? 哪怕只有一件,只有一件也好,自己曾有过以自己的想法去判断然后行动的事吗。 塞多利昂嘀咕一句。 “骑士吗……” 加琳的脸浮现出来。 我想要成为骑士,这样哭着说的十五岁。 我照顾着的见习骑士。 塞多利昂想起来。 我有试过在那家伙面前展现骑士的一面吗。 后天的早上……。 加琳在迷蒙的意识中醒来。周围光线黑暗。咯吱咯吱的摇晃着,看来是在马车上。身体被绳子捆住,嘴巴也被封住。 旁边看到相似打扮的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倒在马车上。两人跟加琳对上视线,好像很抱歉地低下头。 没关系,加琳打眼色道。 ……因为那是自己决定要做的事。 马车喀喇喀喇地在街道跑着。 虽然在窗口上能看见看惯了的塔尖,可却没有平时托里斯塔利亚的实感。 大概是被灌了什么药吧,意识一直蒙蒙胧胧。啊……,之后会被怎样呢? 艾斯塔修确实说过会在中央广场公开处死自己的吧……。 ‘公开行刑’ 这,死的恐怖突然袭来。 我,要死了? 要死了呢。 哈!脑海变得透明。眼睛突然张开,慌张的挣扎起来。可绑得紧紧的绳子还是一动不动。 ‘我不想死’ 才不要这样无聊的死掉。有什么,有什么自救的方法吗? 是我太天真了吗? 是一时头脑热并飘飘然地闯入,以为能成功解决吗? 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要是失败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呢? 后悔和恐惧一起紧紧的抓着加琳的心。想起塞多利昂的忠告。 ‘勇气跟无谋是不同的’ 运载加琳他们的马车一走出艾斯塔修邸宅……,待命的骑士们一起把马车包围起来。后面也跟着一大群骑士。让人以为车里是王族也不为过的警卫群。 在小巷里的巴卡斯盖着深深的风帽,向站在隔壁的纳尔西斯点点头。两人调转马头,跟列队保持一定距离开始跟在后面。 “结果塞多利昂还是没来吗?” “啊啊”纳尔西斯点头说。 “真是冷酷无情的家伙!” “他也有自己的理解” “就那么爱惜自己的性命吗。他不是照顾得加琳最多吗,而且还被加琳救过啊” 纳尔西斯没有回答。两人的计划是这样的。当车队到达某十字路口时,就引爆设置在路边的火药桶和烟雾筒。 “嘛,这已经是最大努力了” 巴卡斯安慰般说。说到底时间不够,只是把那些作为计划来实行也很花时间了。也没有告诉其他同伴,因为要是失败了也不会出现更多牺牲者……。 “至少也希望塞多利昂他也来帮忙啊”巴卡斯留恋地说。虽然告诉了他计划,可他什么话也没说。 接着……,马车接近陷阱的地方。 ‘土’系专家的纳尔西斯所设置的魔法装置对马车产生反应生爆炸。不过转移他们意注力才是目的,因此力量并不强大。尽管如此,马车还是一瞬间浮起,周围的骑士惊慌失措。 然后烟筒也生爆炸,周围浓烟滚滚。 “就是现在!”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盖着风帽驱马疾走。 “有劫狱的人!” 冲散这样大叫的骑士,飞奔向马车。被迫停下的马车前并排站着两骑士想要阻止巴卡斯他们。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巴卡斯咆哮地唱起咒文。飞舞的火焰包围骑士们。纳尔西斯侧目看了看被打得屁滚尿流的骑士们,把手伸向车门。 这瞬间……。 一个骑士像一阵风般冲向纳尔西斯。 “唔!” 旋风般一闪,纳尔西斯的指甲被切开。纳尔西斯打算马上拔杖反击,可那骑士极为快地朝纳尔西斯胸口放出‘鞭子’。 “退下!” 大叫道的巴卡斯挡在挡在纳尔西斯面前,骑士的‘鞭子’切开了巴卡斯腹部。 “巴卡斯!” 纳尔西斯支撑着快要倒下的巴卡斯。身经百战的他马上就明白了。糟糕!其他骑士也开始重整阵势,向这边冲过来。 再留在这也只会是自杀行为。 纳尔西斯撑着巴卡斯放出土魔法,在自己周围做出土墙,把一瞬飞过来的攻击魔法挡住,激起尘土。 “要跑了哦!” 纳尔西斯对痛苦呻吟着的巴卡斯大叫道。 “可,可加琳……” “不行!已不可能了!” “可恶!” 两人从土魔法下撤退了。 看着撤退的纳尔西斯和巴卡斯,用‘鞭子’把巴卡斯腹部打伤的骑士脱下头盔的风帽。 在一边一直窥视着的就是艾斯塔修。 他混入了护卫的骑士中。真是让人惧怕的判断力。 “果然来了吗,一群蠢货” 嘴角浮起笑容。骑士们跑到艾斯塔修身边。 “阁下!没事吧!” “好了!快追上去!绝对不能让他们跑掉!” 艾斯塔修大叫。 他们想必是魔法卫士队的人吧,不忍心舍弃同伴的关系吧。 可那正是艾斯塔修求之不得的事。捉住他们,以想救企图袭击自己的罪人的罪名一同惩罚他们。恐怕这样就能让魔法卫士队解散了吧。而且也会让认同魔法卫士队复职的菲利浦三世遭殃。 我果然是阴谋的天才啊。 那个诺唯露做不到的工作,我一下子就简单的搞定了……。 “今天就是魔法卫士队的死期了” 露出阴险的笑容,艾斯塔修大声吼叫道。 马车抵达中央广场。 公开行刑,对于市民来说是颇为罕有的‘娱乐’之一。中央广场堆满因兴趣和想看可怕东西而前来的人。 在广场中央的喷水池前装有行刑台,周围的警护显得更加严密。那是艾斯塔修所培养的,一角兽队。 人数至少过百,他们为了不让兴奋起来的市民接近行刑台而谨慎的盯着周围。 马车分开围观的市民跑近行刑台,骑士们就空开一块地给马车停靠。车门打开,双子吸血鬼和加琳被拉出来,观众的骂声立刻飞过来。艾斯塔修雇用的人也混了进去,从人们极为憎讨厌‘吸血鬼’就能明白。 跟吸血鬼勾结最终得到报应的加琳也不能避免那些刺耳的骂声。即使曾救过公主殿下而变得稍为有名的加琳也马上遭到罪大恶极的罪人般的对待。民众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啊。 在马车抵达中央广场的三十分钟前。 几乎所有人都出了去,空空如也的比比安的大屋出现一个‘骑士’。在玄关迎接他的比比安苦笑起来。 出现的男人穿着魔法卫士队正装。黑色披风的胸口上印有表示所属队伍的幻兽纹章,还有闪跃着‘修巴里埃’的银色百合纹章。 那是男人以前在战场上得到的,名誉之印。 蓝色上衣显示所属队伍。 乘马靴被擦得闪闪光,无论怎么看也像是骑士的镜子般的打扮。 塞多利昂对比比安优雅的行了一礼。 “我是来申请幻兽的骑乘许可令的”说道。 比比安把幻兽笼的钥匙丢给男人。 “‘用亚缇蕾斯’吧” “可以吗?” 对着稍露惊讶神色的塞多利昂,比比安说。 “没关系。我也对那个艾斯塔修有很多不满呢。给他善后吧,粗暴点也行” 塞多利昂再次行了一礼,朝屋后幻兽的笼子走去。 用来骑乘的幻兽们咆哮起来。塞多利昂径直走向跟自己胸口纹章一样的幻兽笼子。 狮子的身体和头上有着狮鹫的翅膀,伸长的尾巴跟蛇的外形一样。 那边是幻兽曼迪寇亚的笼子。 塞多利昂把锁打开,年轻的曼迪寇亚们大叫骚动起来。塞多利昂若无其事地跟笼里最里面悠然坐着的老成的雌性曼迪寇亚搭话。 “亚缇蕾斯,要上场了” 这时,被叫作亚缇蕾斯的曼迪寇亚悠然站起,年轻的曼迪寇亚们就一下子全都老实起来。 “战斗吗?塞多利昂” 曼迪寇亚让人吃惊地居然开口说话。老成的个体智慧十分达,像成长成这样能操控语言,魔法也能使用的可怕幻兽。 “嘛,算是吧” 塞多利昂拿起放好的马鞍,跨坐到亚缇蕾斯身上。 “呵呵呵呵,技术依旧很好呢。那,敌人是吉鲁马尼亚人?还是加里亚的?” “不,是宰相大人啊” 于是亚缇蕾斯响起嘶哑的笑声。 “呵呵呵!那真够愉快啊!种族自相残杀!你们人类实在是很快活的生物啊!” 塞多利昂坐在上面拍了下它。 “笑的话还是等之后吧,亚缇蕾斯。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呢” 年老的曼迪寇亚哗地一下子飞上天空。 被拖上刑台的加琳正不断颤抖。旁边像烛台般立着三条木柱。 强壮的男人把加琳提起绑到木柱上。旁边一同被绑着的还有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 因为手脚被绑住,即使如何挣扎也是白费力气。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处死我们呢? 木柱下面堆着很多木柴,意识到处死方法的加琳不住地颤抖。 一个骑士走上檀台开始读罪状。 “现在跟集合在这里的诸位绅士面前宣读这名犯人的罪状!这名犯人,曾属于魔法卫士队,企图暗杀国家宰相艾斯塔修大公!而且还跟人类的敌人吸血鬼勾结!这是万死也不能赎的罪行!这简直就是连始祖和神也害怕的罪行!因此处以火刑!” 聚集起来的观众响起悲鸣。 火刑可以说是最为严厉的处死方法,那可是就这样活活被烧死啊。那种恐怖和痛苦简直想像不能。 绑在木柱上的加琳被淋上油。肌肤上传来油的触感,加琳快要精神崩溃了。 ‘要被烧死’ 不要说笑了。 眼泪溢出,从嘴上传来意义不明的呻吟。 不能睁开眼,只是一直紧闭着。 脑海中闪过年幼时掉落被称为‘龙的脚印’的深邃洞穴时的事。跟那时一样,猛地紧攫住心脏的死的恐怖再次袭向加琳。 那时,从空中降下的骑士救了自己,可,可……,可现在,已没有骑士能救自己了。 现在,自己是个罪人,拯救这样的自己等同自丢性命……。 一个用三角型风帽藏着脸的男人拿着蜡烛走近这边。看到这个样子,加琳哭着呻吟起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想死” 再也不能忍受,从口出溢出丢脸的话。我什么都还没做啊,梦想也没实现。 还有…… 脑海浮现塞多利昂的脸。 在那家伙承认我前还不想死。 想见他。 各种各样的心情,像被强行塞进大盆子里的料理材料般相互交合。 蜡烛一下子就被丢到脚边。 噗啊!升起熊熊火炎。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量的‘水’像暴雨般从刑台上落下的,就在这瞬间。 啪沙!啪沙沙沙沙沙! 突然落下的‘水’一下子扑灭大火。 水? 全身湿透的加琳不由得望向天空。 背着太阳,骑着幻兽的骑士从空中降下。 那是……,什么? 先映入眼帘的,是狮头和和狮身,接着是展开着巨大像狮鹫般的双翼。 曼迪寇亚? 年幼时遇到的‘骑士’跟现在降下的骑士重叠起来。 谁? 蹭!响起肚子般的声音,乘在曼迪寇亚上的塞多利昂降落在刑台上。 同时降下的水之箭把加琳她们的绳子切断。那是塞多利昂在空中唱起‘水龙卷’时接着唱的‘风·艾西库鲁’。 现场马上引大骚动。 对着惊慌不已的观众和一角兽队队员,塞多利昂灵活的语气地报上名来。 “我是魔法卫士队曼迪寇亚队所属,骑士塞多利昂!现在特来阻止这个不正当的行刑!” 聚集的观众沸腾起来。近卫的魔法卫士突然进入刑场阻止行刑也不是不可能生。 看到这样子,艾斯塔修的下属骑士高兴地叫起来。 “看啊!包庇罪人的魔法卫士队来了喔!这样一连串事件到底是谁引起的已一目了然了啊!他们为了致艾斯塔修大公于死地,至今为止做了不少坏事呢!” 塞多利昂不为所动,大喝一声。 “你们这群混账还算是骑士吗!使用可疑的魔法让我们受了不少苦的到底是谁啊!” 这时在骑士们间出现的,当然是艾斯塔修了。 “说了有趣的事呢,你有证据吗?既然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话,说明你有了基本的证据了吧?塞多利昂君” “给予我申辩机会的话,看我如何反驳吧” 塞多利昂只是在虚张声势,可却让艾斯塔修表情失色。这样说就让对方觉得被这边捉住什么把柄。 这家伙……,作为坏人来说真是够谨慎的。 艾斯塔修大声下命令。 “喂!你们!在干什么!可没叫你们行刑中止啊!把那种瞎闹的卫士一同行刑去!” 一角兽队队员一同袭击过来。 塞多利昂小声告诉加琳。 “退下吧,亚缇蕾斯,拜托了” 加琳不停颤抖地点头。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一同蹲在亚缇蕾斯旁边。 看着袭击过来的一角兽卫士队,塞多利昂露出笑容。 原来如此,果然小伎俩跟骑士并不相配。 像这样正面迎敌的才是真正的骑士之道。 那自己就只有到殉于这条道路为止了。 唱起‘鞭子’。 杖被蓝白色的‘水’之刃缠绕。 想要大声出咆哮的心情充满全身。 虽然至今都是得过且过,可追求容身之所的心情在身体中翻腾着。那种翻腾变成魔力,让‘鞭子’闪起好几重光辉。 “加琳,让你看看‘骑士’的战斗方法吧” 转身大叫的塞多利昂冲进一角兽骑士队群中。 在曼迪寇亚帮助下,还在颤抖的加琳得以看着塞多利昂的战斗身姿。 以平时一脸呆相中根本想像不能的动作跳向敌人,避开一个前锋袭来的杖,把他的手砍断。然后把跳过来的一人腹部刺穿,再用脚踢开。拿起杖跳起再把后面一人砍倒。 简直就像是鬼人般的战斗身姿。 每当塞多利昂挥起杖,就会溅起血花,一角兽队倒落在地。 以精锐强悍为豪的一角兽队根本不是对手。 被称为全国第一的男人的战斗身姿,让加琳目不转睛。 不一会,塞多利昂就把十多个骑士砍倒在地。 “魔法啊!快用魔法!” 艾斯塔修大叫。一角兽队从远处包抄塞多利昂,开始唱起攻击魔法。 可就在咒文即将完成前,被火炎和魔法之箭贯穿喉咙,倒在地上。 “是谁!” 在转过身的艾斯塔修视线前,出现的是伤痕累累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的身影。虽然吃了追兵的攻击魔法,可两人还是能够双脚站起来。 “居然在这么多的观众前用攻击魔法?真是差劲的一群混账!” 稍微做了下应急治疗的巴卡斯喀嗒喀嗒地走到塞多利昂旁边。 “喂塞多利昂!做得很帅嘛!” 纳尔西斯也摇摇摆摆的站在旁边,握紧杖。 “没想到居然穿上正装来报上名啊,比我更耀眼呢” 塞多利昂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当视线回到前面,用威严的声音大叫。 “好,巴卡斯,纳尔西斯,还能干吗” “当然” “没错” “那前进!” 三人一起冲进一角兽队中,宛如变身成鬼神般,尽情地战斗。 加琳呆呆地看着塞多利昂。没有杖的自己不能参与这场战斗,虽然也有点急不可待……。 现在,只想看着挥舞着杖的塞多利昂的背影。 那个男人来救自己了。 来救擅自行动的自己……。 “……谢谢” 回过神来,加琳说出了道谢的话语。 第九章 王的解决 中央广场乱斗的消息马上传到王宫里。当时正在用餐的菲利浦三世听到报告,一下子把在口中的食物噗哈地喷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说多次!” 来报告的仆人大吃一惊并颤抖起来。 “中,中央广场里,魔法卫士队和一角兽队正在交战中!” 说起中央广场,不就是那个加琳行刑的地方吗,那些混账……,不听我的命令去救人了啊。 明明说得那么严厉……。 菲利浦三世深深地叹了叹气,然后露出一点笑容。 总有点不是太讨厌那种行动的感觉。就是身为国王的我,以前也是奔走于战场的啊。单纯只作为王的话,旗下的贵族和军队是不会跟着我的。 正因为站在最前面,以不随便舍弃部下的勇气一直奋斗着,才得到被称为‘英雄王’的功绩。 可伤感也只有那样了。 即使是违反了命令,就只能执行处罚。 说到底,现在可不是跟艾斯塔修一战的时候。因为我方还没做好‘战斗’的准备。不管如何也不能让艾斯塔修得分。 要失去出色的骑士们了啊,菲利浦三世这样想。战场上,到底付出了多少体力呢,抑制着武人的感情,菲利浦三世站起来。 “拿杖给我” 是!隐藏不住害怕的仆人走开。这时,有一个贵族跑进来。 “陛下!有个女性要求见你!” 菲利浦三世厌烦的挥了下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可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我不是命令过国家的贵族们,要按规定的手续在接待室等我的吗!” 这家伙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抑制着想这样大骂的心情,菲利浦三世说。 “不那个……,她说她是艾斯塔修大公殿下的部下” “艾斯塔修的部下?” 看到被领到秘密接待室里的女人,菲利浦三世睁大眼睛。因为对方可是个不得了的美人啊。全身被修女服包裹着的身姿,咋一看让人以为是圣职人士,可从衣服间隙里流露出的妖艳气息,让女人的真实身分变得神秘。 “我叫诺唯露(黑)” 名字跟身上的衣服颜色一样。虽然以为是个胡闹的女人,可既然能当上艾斯塔修部下的话,又不能随便地应付了事。 “你所说的要事是什么?快点说吧,我现在很忙” 菲利浦三世催促道,名为诺唯露的女人把一本笔记递给菲利浦三世。 “这是什么?” 随后诺唯露微笑起来。那仿佛是能溶化男人心,慈爱和妖艳同时存在的笑容。 “里面记录着艾斯塔修大公进行过的各种阴谋” 菲利浦三世打开本子。原来如此,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各种各样的阴谋。在这半年命令了谁去陷害魔法卫士队等。 菲利浦三世抬起头转向诺唯露。 “非常感谢你背叛艾斯塔修来把笔记给我,可我不得不要把你拘禁起来,明白吗?” 菲利浦三世拍了拍手,两个骑士马上出现。 “把这个女性捉起来,带到贵宾用的房间去。啊啊,要好好的侍候啊” 骑士们点头,向诺唯露敬了一礼,然后把她的手绑到后面。她完全没有抵抗,顺从地被带走。 菲利浦三世飞奔出秘密接见室,大叫道。 “把马拉来!有空的人做好战斗准备,跟着我去!” 行刑台上,三卫土喘着粗气。周围躺着好几十个一角兽队的骑士。 艾斯塔修大公的手下随着乱斗规模的扩大,从四面八方叫过来的越来越多,现在已有数百名手下聚集了过来。 相反,这边只有三人。是真正孤立无援的状态。 围绕在杖的‘鞭子’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弱,维持‘鞭子’的精神力也快要耗尽了吧,而且身体也满是伤痕遍体磷伤。 “啊啊……就要至此为止了吗” 满脸是血的纳尔西斯用听起来有点快乐的语调说。 “你在说什么,我还能战啊。看看那些家伙,终于都不敢攻过来了呢“ 巴卡斯豪爽的笑起来。可怎么看也是到此为止了。看准魔力完全耗尽时就会马上攻击过来吧,然后一切都会结束。 塞多利昂转向一直坐在地上的加琳。 “加琳” “是,是” “你把着那个吸血鬼逃跑吧,他们骑的都是劣等马,说不定能挣脱出来。亚缇蕾斯,拜托你了” 老年的曼迪寇亚嚯嚯嚯地笑起来。 “你们打算在这战死吗?” “怎么可能,把那些家伙全灭后就跟上来” 无所谓似地塞多利昂说道,纳尔西斯和巴卡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会跟上来的!然后干杯!好吧加琳” 可加琳双眼充满泪水的摇头。 “不要,我也要留下来” 于是塞多利昂露出笑容,温柔地抚摸加琳的头。 “你要成为骑士吧” “那,那你们怎么办!” “不要管我们了” 巴卡斯这样说,纳尔西斯也点头。 “为了这样的一天,我们每天都自把自为的做这种事,就是为了不会留下遗憾” “不要!我不要自己一人存活下来!” “真是头脑迟钝的人啊”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达尔西妮,察觉到了加琳这样倔强的理由。 想起刚才加琳呆似地一直看着塞多利昂的事。这时候这件事不得不说。 “那,那个!” 刚才为止一直沉默着的吸血鬼突然开口,全员都转过身来。 “什么啊吸血鬼” 巴卡斯猛的歪着嘴唇说。 “那边的那个!塞多利昂先生!你太过分了!” “什么过分了” 被吸血鬼说‘过分’,塞多利昂郁闷起来。 “这孩子是说想跟你一起死啊!不明白吗?这孩子的心意!” 加琳脸红到耳根,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则脸色苍白,塞多利昂猛的流着冷汗。 “……你,是那个吧?果然是那个吧?” 加琳非常慌张的摇着头。 “不,才不是呢!刚才之所以一直在看,只是因为你跟以前救了我的骑士很像起来而已!可完全是两个人!只是有点重叠起来而已!那种心意什么的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真不坦率呢,那个啊,塞多利昂先生,这孩子肯定只是不够坦率而已……呜啊!” 因为达尔西妮用呆呆的声音说道,加琳就把她踢飞,开始不断踢她。 “给我闭嘴!你这哈尔吉基尼亚最凶恶的妖魔!吸血鬼!!!!!!!!!!!!!!!!!” 不要,请住手!和平主义者的达尔西妮抱着头呻吟道。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塞多利昂并不知道加琳女孩子身分,所以觉得莫名其妙。 阿美阿斯打算把加琳拉开。 啊啊,这可不是死前想看到的事啊,这样想着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郁郁不乐地看着塞多利昂。 “……果然是做了吧?对着这个少年” “都说没做了” “做到一半了吧” “不要说了” 想要重整心情的塞多利昂举起杖。 “好!各位!敌人不攻过来的话就让我们攻过去!我们魔法卫士队,要实现骑士的夙愿!” “这样紧张的突击还是第一次呢” 纳尔西斯叹叹气,可还是举起杖,跟塞多利昂站在一起。 “嘛不是很好吗?十分有我们的风格” “我们会冲进去尽情大闹的,亚缇蕾斯,捉住他们快逃吧,摆脱了” 塞多利昂最后还是说了这句话,握紧杖,计算着突击时机。 在塞多利昂迈出步伐的同时,一角兽队也开始进行突击。 原来如此,等不及了啊,看来那帮家伙骨子里还是‘骑士’呢。 塞多利昂在头上挥舞魔杖,打向前锋的骑士。动作突然变得迟钝,杖马上被挡下。 旁边其他骑士猛地刺出杖,吃了一击的塞多利昂被打倒在地。滚在地上的塞多利昂抬头,看到三人挥起杖。 这时,想起加里努的脸容。 啊啊。 甚至在最后,还是逃不出那个影子吗。 那样就好了。 即使我死了,加琳肯定也会有办法逃跑的吧,有这样的感觉……。 这时候。 “塞多利昂!” 杖也没有的加琳冲进来,站在自己前面。 “……笨蛋,不是叫你快逃的吗!” “不要!” 骑士们大概是对伤害没有握杖的对手感到犹豫吧,动作一瞬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快点收拾他们!” 响起艾斯塔修的声音,因为是上司命令,骑士们一起挥起杖。 足以撼动中央广场般的巨大声音,就是在这瞬间响起 “至此为止了!” 那是在战场上习惯了号令数千军队,极有威严的声音。在此声音下,三卫士和一角兽队都停下动作。 愣的张开嘴,塞多利昂小声说道。 “陛下……” 骑着马出现的是全副武装的菲利浦三世。后面还有声势浩大的军队,恐怕是常设的连队。这种时候率领的应该是近卫的骑士队,可双方正在斗殴,所以没有其他能率领的部队。 看到亲自来收拾事态的国王大人的身影,观众都响起欢呼声。 “先把杖都丢掉!无礼者!” 这一响声让一角兽队和三卫士都丢下杖,艾斯塔修跑到菲利浦三世旁边,用责难的声音说。 “陛下!你这是怎么回事!在我实行处刑时,那边的魔法卫士队可是前来妨碍我啊!” 于是菲利浦三世摇头。 “你说的处刑,难道是指前魔法卫士队队员潜入你家的事吗?” “就是如此” “那个的话,那是我的命令。那个人好像失败了呢,可其他的‘密探’成功了,所以行刑要中止” 在场一行人都露摆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陛,陛下的,命令……?” 艾斯塔修被这意外的话吓得睁大眼睛,可马上就回过神。冷静点,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那么,是打算跟吸血鬼勾结,致我于死地吗?真是的,真觉得我碍眼的话老实告诉我好了!我马上就会去辞职的说……” “演戏就至此为止吧,艾斯塔修” “什!居然说是演戏!” 菲利浦三世把从诺唯露手上得来的笔记让艾斯塔修看。 “那边的吸血鬼不就是你在你的领地里捉来,并在不久前还是你自己养着的吧” 艾斯塔修睁大眼看着那个笔记。不仅是吸血鬼的事,至今自己所做过的坏事全都详细纪录在上。 “还有什么想说的?” 艾斯塔修意识到继续反抗是愚蠢的做法,于是露出让人恶心的笑容摇头道。 “我为的不是陛下,而是托里斯汀而奉献,请陛下尽量宽恕” “你这毒蛇终于露出真心话了呢,在你在任时就想听了啊。艾斯塔修,现在以始祖和神我名义,解除你作为宰相的职位。来人!把这个人捉起来!” 士兵跑过来把艾斯塔修绑起。围观的市民由于事情进展得太乎想像,什么声也没出,只是愣的一直看着而已。 艾斯塔修被带走后,菲利浦三世命令给受伤的人治疗,搬运尸体。快完成这些事后,菲利浦三世走到呆站着的三卫士和加琳身边。 塞多利昂站好姿势大声叫道。 “陛下!请让我来接受违反命令的惩罚!其他同伴只是依照我的命令行事而已!”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马上配合道。 “不!是我不能看着同伴见死不救才擅自行动的!” “我也是!” 加琳也慌张地加入同伴行列。 “是,是我擅自潜入去的!请宽恕我的同伴!” 菲利浦三世苦恼的小声说道。 “配合我啊,笨蛋们!” 可塞多利昂他们还是一头雾水。说来菲利浦三世的心情变化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艾斯塔修会被反驳到?脑海中满是这个疑问。 菲利浦三世愣的看着三卫士和加琳,倒在地上的一角兽队有几十名。 以数百个骑士为对手,得出这个战果。真是难以置信的一群暴徒啊。可三卫士看上去也很凄惨,身体各处都是刀伤和刺伤,连站也很勉强的状态。还有,在旁边正襟危坐的加琳潜进了艾斯塔修的家。传闻那里的戒严非常厉害,也听说过地下里住有‘护卫’。 他好像把那些都打倒了,真让人吃惊。他可是个现在还不是骑士的十五岁少年啊……。 感受到乱世的预感,菲利浦三世想要大大地叹口气。嗯,这种英雄都聚集在同一地方,也就是说,时代还没终结吗。 菲利浦三世甩甩头,想要把妄想甩走。 “嘛算了,以后再说明,现在先治疗伤口吧” “那,那……,惩罚呢……” “惩罚的什么的,我说过你们只是遵照我的命令而已,在这里你们就当是那回事吧!” 是!全员行礼。 “那我先回去,迟点会传召你们,所以在比比安家等着吧” 菲利浦三世转过身,想要离开。塞多利昂他们从九死一生的境地中脱离,呼~~~~~地长吁口气。 可事情好像没有那么好运的样子。 菲利浦三世停下脚步,又走回来。 “哇,怎么了,这个国王,果然还是想回来斥责我们吗?” “对了,差点忘了” 菲利浦三世招手叫加琳过来。咿!加琳一脸紧张地走过去,国王命令加琳蹲下。 然后爽快的拔出杖。 呜啊!果然要被杀头了吗!加琳闭紧眼睛。菲利浦三世把杖放在加琳肩膀上,说出惊人的话。 “托里斯汀王国国王菲利浦三世,以始祖和神的名义,赐予这个人‘骑士’称号” 一瞬间,那句话的意思理解不能。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你们关系好像很不错,身份不同的话有点那个吧,所以现在让你们站在同一高度,今后要好好的听从我的命令啊” 宛如从天上掉下来的骑士称号让加琳十分入迷,红着脸正立着敬了个最高的礼。 “是,是!身心都献给陛下,为陛下死而后已!” 骑,骑士? 我吗? 成为骑士????????? 喂!终于行了呢!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不断用力搔着加琳的头。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好像是值得庆贺的事,于是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也跑上去抱着加琳。 塞多利昂, “跟上来了啊……”叹气道。可声音并没传到加琳耳里,因为她已由于兴奋和惊讶过度,昏过去了。 终章 虽然艾斯塔修大公犯了跟叛逆罪接近的罪,可还没到死罪的地步。虽然一些阴谋查明了,可因为不是直接以菲利浦三世为攻击目标的罪行,因此不能立案。 当然,把近卫的魔法卫士队一时间压迫到几近灭亡,因此在菲利浦三世的一声令下还是能把艾斯塔修判成死罪,可由于跟艾斯塔修有勾当的高等法院和贵族们都为其奔走求情,结果菲浦三世也不得不屈服。 鉴于以往的功绩,艾斯塔修大公的所有官职和财产都被剥夺,作为一名贵族被监禁在领地,一生也不能离开缩小了的领地。 恢复了名誉的魔法卫士队这回终于能正式地恢复任务。 然后在塞多利昂家里举行加琳的骑士就任庆祝会。 “加琳!恭喜你成为修巴里埃!”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举杯叫道。 塞多利昂那平时空荡荡的房子变得非常华丽,到处都摆放着纸和粘土做成的饰品,墙壁上大大只地写着「恭喜加琳成为修巴里埃!」的字。 桌子上不仅放有酒,还有从相熟酒馆里拿过来的料理。坐在蛋糕前的加琳在膝上紧握拳头不断在颤抖,旁边还有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吸血鬼姐妹。她们作为塞多利昂他们的‘俘虏’被菲利浦三世安置在塞多利昂那里,说是要煮要烧就随他们喜欢的样子。 嘛,这可能是因为那样比较方便,使用的话就能好好的派上用场。菲利浦三世预感到时代的到来,要是连妖魔也不用来作为道具的话恐怕躲不过吧,严峻的时代的……。 总之,不得不吸取人血来维持生命,除此之外因为两人性格温顺乖巧,所以决定把她们安置在塞多利昂那边。 熏醉的巴卡斯插入两个吸血鬼之间。 “你们啊,是吸人血的吧?” “是,是……。是那样的,不过,我们食量都很少,只要一下下就够” 是吧,两人害羞的互相点头。那种样子实在可爱得不得了,巴卡斯兴奋得鼻孔都喷出气了。 “什么,一点就行了么,那就来吸我的血吧,喔喔!不过小心不要吸过头了!来!” 说着便脱掉上衣,两人害怕地往后缩。 “怎么!不要客气喔!” “那,那个!偶尔就行了!虽然你的心意我们很高兴!” “对!我们几乎全是汗水也没关系的!” 阿美阿斯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而捂住嘴巴。可为时已晚,巴卡斯双眼通红,开始不断颤动。 “……汗,汗也可以?也就是那个吗,要舔的?比方说要舔是这附近渗出的汗之类” 巴卡斯呆然地指着自己湿透的胸膛。 “之,之类是什么啊?‘之类’的,都说了只是汗……” “不要在大家面前说啦!” 巴卡斯高兴地大叫,把手放在两人肩膀。 “天使吗?你们是……” “什么也没有!请忘记吧!” “嘛,‘之类’的就不要管了。这样吧,汗的话,看,要多少有多少喔!” 呼嗯!巴卡斯大叫一声,汗水四周飞溅。汗水溅到加琳的蛋糕上,加琳的脸马上变得凶恶起来,毫不犹豫地把巴卡斯踢飞出去。 “呜哇哇!” 死吧,变态,不要给我出生在这里,加琳瞪起眼睛小声地怒骂并踢他,巴卡斯着迷地扭曲着脸,边大叫过来舔我的汗吧,现在马上。这样的骚动让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一脸要哭的样子往后退。 塞多利昂则独自一脸阴沉地喝着酒。在旁边高兴地看着那边骚动的纳尔西斯注意到友人的那种样子,于是搭话道。 “怎么了?一脸阴沉的样子” “嗯?啊啊……” 说完便喝光杯里的酒,可毫无醉意。他非常在意交给菲利浦三世笔记的那个女人的事。 听说那个女人被捉起并送上马车……,可在护送途中却突然像迷雾般消失不见了。负责护送的骑士在小巷里现她的尸体。 不会错的。 那个自称是诺唯露(黑)的女人,就是加里努。 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背叛艾斯塔修来救我们呢? 一想起这事,连酒的味道也感觉不到了。 “那女人的事吗?” 塞多利昂点头。 “忘了吧,那个诺唯露,她的名字也没有记在上面吧?虽然是个可怕的女人,可艾斯塔修失势的现在,说不定只是捉弄下我们而已” 对。 交给菲利浦三世的笔记里,加里努的事一行也没有记录,应该是故意避开记录自己的事吧。 嘛,算了。 可为什么会背叛艾斯塔修? 为什么要救我们? “不要那么烦恼了,现在当是拔开云雾地好好享受吧,有事的话对方反而会主动过来的” 塞多利昂呼~地松口气。 “也对呢” 正如纳尔西斯所说。 那种事要想就真的没完没了,反而也是我不明白的事。即使明白也毫无办法,下次再见面时就捉住她,然后得到应有惩罚,只要那样做就好了。 眼前加琳跟巴卡斯还有达尔西妮她们的骚动还在持续。看着那种样子,表情在不觉间缓和下来。 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塞多利昂这样想。跟吸血鬼也能关系那么好。总之,他有着能吸引身边周围人们的魅力,他吹拂的风严厉且厉害,可又有着相对的温柔。那个吸血鬼和任性的公主也是被他那种地方吸引着的吧,然后或许,我也……。 看着那样的加琳,酒的味道逐渐再现,塞多利昂举杯畅饮。 宴会在十二点后开始结束。纳尔西斯抱着醉熏熏的巴卡斯走出房子,屋里终于变得安静。 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把从酒馆里借来的餐具拿回去。 塞多利昂对着开始收拾房间的加琳说。 “恭喜你成为‘骑士’” 加琳脸颊热,塞多利昂对自己说的这句话比任何人说的都要高兴。 “这,这样你也会承认我了吧?我独当一面的事” “啊啊” 塞多利昂继续说。 “可是啊,要学的东西还多得很呢,不要太得意了哦” 被那样说,加琳鼓起脸。 什么嘛,最后那句是多余的啦。 “那,明天得马上去找房子呢” “呃?” 加琳愣了愣。 “呃什么呃,你的房子啦。成为正式骑士后就会有俸禄,这样就能租房子呢,太好了” 对啊。 加琳点头。 妖魔的达尔西妮她们因为晚上会通宵醒着,所以大厅让给了她们。加琳就要到塞多利昂寝室里去睡。 塞多利昂早早就钻到床上并开始出鼾声。旁边铺着草堆盖着毛毯的加琳却怎样也睡不着。 明明终于成为骑士了啊,却高兴不起来。 察觉到那个理由。 我,不想要跟塞多利昂分开啊。加琳起来,看着塞多利昂。 塞多利昂向着墙壁,背对着自己。那时候,要是塞多利昂没有在空中降下来,自己早就被活活烧死了。 小时候从那又深又大的洞穴中把自己救出来的骑士,告诉了我产生勇气的咒语。可现在那咒语已不需要了。 要说为什么,因为他在我身边。 拿着杖就非常厉害的魔法使。 像‘鬼人’般操控‘鞭子’的能手。 还有现在还在被前恋人牵着跑的没用男……。 ‘我……,还没得到他的指导’ 加琳深呼吸,心情冷静下来,然后慢慢站起。 “呐塞多利昂” “……呼嗯,什么?” “我,能继续待在这里么?那,那个啊!那个……,就算有俸禄也不会多,要买的东西却一大堆,像马鞍什么的,杖也要新造一支。而且,而且……” 之后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总觉得非常感动,泪水也要出来了。虽然只是短时间,可对这房子已是充满各种各样的回忆。 还有眼前这个男人也……。 “……呼嗯,可以啊” “真的?” 塞多利昂伸出身体,突然紧捉着加琳的手。加琳就这样被拉到床上去。 “什!你,又睡昏头……” 塞多利昂捉着加琳下巴拉过去,加琳满面通红。这家伙!你以为我花了多大的想法才说出刚才的话啊? 明明是这样,可又再次把我跟以前的恋人搞混! 只好马上朝他揍过去,这样想着的加琳不由得举起拳头。 可搞错了。并不是平时的被强吻模式,塞多利昂以近距离对着加琳的脸这样说道。 “……呼嗯,笨蛋,快退下,你现在还不熟练……” “呃?” “加琳” 塞多利昂突然把这说出口。加琳满脸通红,这家伙,刚才在做我的梦……。至今为止,明明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的说。 当然,我知道那并不是恋爱什么的意思,因为他并不知道我是个女孩子。 可那也很足够了。 然后,总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想呢?连想的空闲也没有,胸口就震动起来。 因为是骑士的就任庆祝仪式嘛,这样辩解道。 今天喝多了,所以变得莫名其妙,这也没办法啊。这样不断说给自己听。 当然,才不是恋爱什么的。 也不是爱情。 可自己还是想要这么做。 加琳双手温柔地捧着塞多利昂的脸,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心中有什么温柔幸福的感觉满溢出来。 在梦境般的时间中,加琳脑海中冷静的部分下了个决定。 到了明天……。 才不管你是不是睡昏头呢,明天就对你说‘你说过我可以待在这里’这句话,要强硬地说出来。 后记 各位觉得烈的骑士姬第二卷感觉如何呢!我是山口。 这回是塞多利昂闪闪光的一卷。真是的,你到底还要多颓废啊,虽然塞多利昂真的有这么颓废,可男人其实真的很颓废。 虽然男人的恋爱常被说成更新式的保存,我也没怎遇过那种事,可一般常被那样说。具体点说的话,是难以忘怀吧,放进心灵的口袋里。以前的恋爱,份量非常重,而且随着时间流逝,更会被施加上名为美化的魔法。所以啊,有机会就试着问下友人们以前的恋爱事吧,会如何的戏剧化呢,啊啊,那种样子逐个逐个地跟电影的情节重合起来了。以上只是闲聊。 可是啊,那只是虚构的。果然“现在”才是全部,要是不好好看着现在的事物,人类……,不,男人就会变成被过去所束缚的囚犯。 塞多利昂能掸下覆盖在身上的灰尘吗? 不好,虽然能写到这里不错,可太肉麻了,肉麻注意报要出来了,噼吼~~。用被过去束缚的囚犯的素颜来写下去。 啊啊!担当先生给我下了「用微博(titter)的感觉来写」的命令!委婉又没趣的说法吧?明明用哭就好了。 写后记啊!我的微博里这样写着。欢迎大家来fo11o我。名称是「hexagonzero」,请多多支持。 那么,这次也是紧急关头中作了非常棒的插图的兔冢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艾斯塔修的脸跟性格实在太配了,坏人脸! 担当的s先生,胃没事吧,真的很抱歉,下回我可不想让你这么操劳啊,我想要成为肠胃药般的作家。 还有各位读者们,非常感谢!我也会把第三卷写得有趣的! 山口升 第一章 多·奥尔尼艾尔的少女们 八月的第三星期第四天,多·奥尔尼艾尔的闷热天气持续。 虽然哈鲁吉尼亚哪里都非常干燥,可也不是十分的闷热难受,但偶尔也会像今天般闷热。 这个世界没有空调之类的机器,虽然有着用水魔法放出冷气的装置,可一但用得频密就非常容易出问题,常用魔法来调节也非常困难。停下来的话还好,要是暴走起来就危及生命了。因此只以凉快为目的的话这装置是不会常用的。 所以在多·奥尔尼艾尔大屋的天花板上装了个风扇。趁改装时顺便把以前的风扇修理好,用魔法让它起动送风,即便如此,露易丝还是没能入睡。唔唔唔……,擦了擦额上的汗。 “睡不着” 这两三天也是这样,露易丝埋怨似地盯着转动的风扇。 当中的理由,并不是太热的关系。她看了下左边。 黑少女半张开口,咕咕地睡得很熟,是谢斯塔。真不愧兴趣是午睡的人,那睡相简直是天才,要是有睡相比赛的话,她无疑是夺冠那个。 啊啊,这么热真让人受不了。明明睡前才这样埋怨,谁知一倒在床上就能快打呼,这真是年轻的最好表现方法。 手腕上绑着绳,跟露易丝手腕连在一起。这是把船绑在码头岸边的绳子。要是不弄这个,那艘名为谢斯塔的无节操小船就会擅自离开码头,摇摇晃晃地飘到名为睡在另一房间的才人这个码头去了。 真是的,那种事当然不希望生,可又不能粗暴对待。对这三人来说,现在这状态才是最糟糕的吧。 露易丝看着手腕上的绳子,确认过绑得很结实后,又转向右边。 那边是蓝少女,正两手放在胸前安静在睡。 是塔巴莎。 她的睡相也非常的好。对着之前过着严酷日子的她来说,多·奥尔尼艾尔简直就像是天国般能让她如此放松地入睡。 她的手也跟谢斯塔一样绑着绳子连在露易丝手上。虽然她不是会独自离开这房的人,可这里有着帮了她不少的人在,也是不能有丝毫放松。 露易丝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真是的,接下来会怎么样呢,她摇着头想。 沉睡在哈鲁吉尼亚地下的风石暴走,这块大地就会漂浮起来。 啊啊,要是在熟睡时浮起来的话……。 我会跟随着这块土地飘到天空去吗。 露易丝想起亚尔比昂和其他漂浮大陆。 其中的一个……,在小小的浮游岛里,只有自己跟才人在那生活着,露易丝这样幻想。只有一百米左右的四方小岛,舒适的小屋,小小的池塘……。 因为是在空中,所以睡在旁边的女仆不能偷偷潜进来。呵呵,你只要从下面抬头看着就好!她甚至这样想。可马上就为自己这种想像感觉羞耻。 现在可不是妄想的时候啊。 失去居住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不安包围着露易丝,完全没办法的情况下,她非常想去见才人。说到底,或许在这段期间,地面会上升并漂浮到遥远上空也说不定。 结婚前禁止睡同一张床,艾蕾欧诺尔的这个命令让他们分开了睡,结果就造成了露易丝睡不着的根本原因。 以前,露易丝的睡相也相当了不起,倒在床就能马上打呼。跟使魔睡在一起成为理所当然的事后,自己没有察觉到,能让自己快地安然入睡,使魔必不可少。 “艾蕾欧诺尔姐姐也太过分了,明知他不在我是不能入睡的啊,这样不就睡眠不足了吗,从医学角度来说,那也是不允许的”。 忿忿不满的露易丝向睡在隔壁房间的姐姐起牢骚。然后呜----地闭上眼再突然张开。 不行,睡不着,好热,才人也不在嘛。 怎样才能睡着呢,这样一想,就红起脸来。 接吻。对,轻吻下就好,轻轻触碰下。因为,最后的吻可是在三小时前啊三小时,这样一算,能入睡的效果也变得稀薄了啊。 决定了。 偷偷潜进去。让他温柔点对我五分钟就好。那家伙是个笨蛋,所以只要在他耳边说些撒娇话,就会迷恋地对我做些激烈又温柔的事了吧。那个,激烈和温柔到底哪个好呢……算了,哪个都好。(傲娇614完全陷落,软妹614正式诞生……) 露易丝妄想着激烈那边的事,脸也激烈地红起来。 “不行,那样的话绝对会被艾蕾欧诺尔姐姐杀掉的。她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生的人” 总之五分钟就好,神明和姐姐也会理解的吧,这样想着的她开始解绳子。突然门啪嗒地出响亮的声音。 “是,你在做什么呢” 出咻咻声这样摇着头说着并慢慢靠过来的,是希尔菲德。披着跟主人一样色的蓝,咬着露易丝跟塔巴莎连在一起的绑子,牙齿咬着绳子一动一动。 “你在干嘛啊” 露易丝吊起眼角说。 “决定了,我要把姐姐带过去” “去哪?” “你使魔的房间” 露易丝想站起来,可被绑着自己的绳子一拉,马上倒在床上。希尔菲德想要在便于自己的地方咬断绳子,可行不通。 “咻!什么啊这绳子!喂矮子桃!” “你那是什么称呼” “一头桃,又是矮子” 露易丝气一生,用力拉了下绳子。想再次咬断绳子的希尔菲德因咬空,牙齿喀锵地出响声。 “你在做什么呢” “明明是只野兽,请不要随便地进入人类的房间” “区区的人类在说什么呢,我们韻龙可是有庞大势力的古代的眷属,说到底,就是跟你们人类这种历史和文化沉积的东西可是不同的呢” “哪里不同了!”明明就在喀喳喀喳地想要咬断绳子,还好意思说啊。说来,快住手” 露易丝拉了拉绳子,这样却连谢斯塔和塔巴莎也吵醒了。 “……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 希尔菲德很高兴地抱着塔巴莎。 “哇!姐姐终于醒了!这下可以安心了。希尔菲德要安全地解放姐姐,带你到你想去的地方,起来吧” “怎么回事,贵族间的秘密约定吗,是一天一个的那个吗” 谢斯塔快迫近露易丝。 “只是那条笨龙擅自做这种多余事而已” “才不是多余事,只是替姐姐做姐姐想的事而已” “代不代也好快点出去啦,龙本来就是睡在外面的生物” 露易丝和希尔菲德都互盯着对方。谢斯塔问塔巴莎。 “那条笨龙真的是替你做你想做的事么,塔巴莎小姐” 于是塔巴莎轻咬着唇红起脸,把头转到一边。谢斯塔低下头说句“失礼了”,然后用两开始在塔巴莎的胸和下巴找起什么来。 “瓦里艾尔小姐” “什么啊” “塔巴莎小姐她啊” “什么啊” 正跟希尔菲德碰着额头怒视着的露易丝出吼声。 “明显的在情” 塔巴莎突然颤了下,然后用自由的右手拿起杖,唱起‘沉默’咒文,把打算接着说话的谢斯塔的嘴封住。 这样还不满意,不断打着想要用姿势来表达什么的谢斯塔的头。 露易丝红起脸,然后决定什么似的点头,在塔巴莎耳边一句,两句地小声说起来。塔巴莎瞪大眼睛看向露易丝,露易丝对塔巴莎大大的点了点头。 接着又在她耳边说起什么。这回从塔巴莎额上流下冷汗全身颤抖张大嘴巴。 “明白了吗?深夜跑到才人房间去的话,‘以为是露易丝’,因为这理由就会被做那种事哦。哎呀,因为是那家伙本人,所以会更那啥喔。虽说是‘以为是露易丝’,可你真的想被做那种事么?” 塔巴莎全身僵硬,露易丝的话对没有经验的塔巴莎来说无疑是巨大刺激。 “嘛,姐姐也到生蛋的年龄了,就努力的生吧” 希尔菲德毫不在意地打算继续咬断绳子。所以说不是咬断绳子的问题了,笨龙。我借些好书给你吧,塔巴莎小姐。在众人快要引起骚动的时候,门突然啪嗒的被打开,出现的是吊起眼角的金美女。 “艾蕾欧诺尔姐姐!” 露易丝悲鸣似的大叫。睡衣装的艾蕾欧诺尔整理着眼镜,盯着三人加一头龙(为了掩饰身分而变成了少女模样),然后怒叫。 “你们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露易丝全身僵硬颤抖起来。 “哦呀,又来了个烦人的” 艾蕾欧诺尔慢慢走近希尔菲德,开始扁起她来。 “你干什么啊!” “坐下” 被艾蕾欧诺尔死死盯着,恐怖感终于降临在希尔菲德身上,只得老实起来。总觉得这人很恐怖,生理上的觉得非常可怕。 “这么晚了到底在开什么派对?” “没开什么派对啊” 露易丝装呆地脸转向其他方向说,可艾蕾欧诺尔完全没听。 “刚才听到‘情’这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那只是这个女仆自己引的骚动而已!” 谢斯塔感到现在有言的必要,于是看着塔巴莎。无可奈可的塔巴莎只能解除咒文。 “噗哈!真是的,瓦里艾尔小姐好过分,我不是为了你才把塔巴莎小姐的事报告给你听吗” 塔巴莎无言地开始打起谢斯塔来。 “总之,你们是作为贵族淑女的自觉不够呢” “话是这样说,可是艾蕾欧诺尔小姐,我只是个女仆而已” “闭嘴” “希尔菲我可是龙哦” “闭嘴” 艾蕾欧诺尔抱起手,看着紧张而正坐的塔巴莎,叹了叹气。 “既然把加里亚王族的人交给我们家,我就有责任教好你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不教好你们,就失去拉·瓦里艾尔家长女的立场了。今后我会亲身试教,做好觉悟吧”。 艾蕾欧诺尔快从腰间拿出马鞭,毫不犹豫地打在床。 咿!全员顿时惨叫起来。 “不管你是女仆还是龙还是王族,既然生活在这个家,就要好好学习淑女和女仆该有的礼仪,我要好好的教育你们,回答呢?” “是…是!” 全员挺起身子。 艾蕾欧诺尔的‘教育’在两小时后结束,虽说是教育,可看来只是被打扰睡眠的艾蕾欧诺尔用来消磨时间而已。暂时先让她们练习走路方法,可四人都猛猛地被她的牢骚喷得到处都是。 露易丝对自己的贵族姿势很有信心,可还是没能敌过艾蕾欧诺尔的眼镜,被重做了好几次。 先耐不住困的是谢斯塔和希尔菲德,就这样倒在那里睡着了。接着艾蕾欧诺尔也开始打困,不是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在她们房就睡了。然后就是塔巴莎,就这样睡在艾蕾欧诺尔旁边。 再过一小时,就天亮了吧。 真是不得了的一晚呢,露易丝自言自语道,然后察觉到碍事的家伙都睡着了。 露易丝偷偷走出房间,向才人房间走去。 打开门,才人正坐在沙上。 “醒来了?” 露易丝问,才人笑起来。 “嗯,总是睡不着,你也是吗?” 露易丝点点头,总觉得有点难为情。看来他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想些什么,一脸认真的表情。 觉得这样的他比自己要大上二,三年。 明明只大一年而已啊。 以前听说过,才人那边的世界一年只比这边短一点,因此一天的长度用身体来感觉也没有明显变化,说不定人居住的场所,哪里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总之,这样一算,才人就跟自己年龄差不多了。明明是这样,可刚才在思考的才人,看上去很有大人的感觉。 至今都没看过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露出这种表情。以前一直认为,男生这种生物要比女生孩子气得多,老说些笨拙的话,单纯又粗鲁,又厚脸皮的生物。所以在跟才人相遇前,自己对恋爱一点兴趣也没有……。 才人在不久前也只是个笨蛋男生,虽然后来很在意并喜欢上他……,可却没看过他大人般的表情。 虽然女生绝对要比同期的男生要成熟得多也最快成为大人。 可是……,‘男生是一瞬间变成大人的啊’ 是因为什么契机呢? 至今生过很多事,可这次的危机要比以前远大得多,说到尾,那可是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的危机啊。 是那样的危机让才人露出那种表情的吗。 “怎么了?不是有话要说吗?” 看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自己的露易丝,才人说道。 “呃?那个,不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于是才人呆地说, “啊啊,是想见我吗” 以前的自己的话肯定会非常生气,然后“才不是那样呢!”这样说吧。 可,现在不同了。 露易丝难为情地点头。 “我也刚好想见你。因为,那个啊,之前一直一起睡,现在一旦分开,总觉得有点奇怪,还是说不习惯呢”。 露易丝坐在才人旁边,像往常一样靠在他身上,然后握着手。这就像讯号一样,才人抬起她的下巴,露易丝就像按上开关般闭上眼。 唇相互重合,安心感把露易丝的心填充满。吻了一会,露易丝问道。 “在想什么呢?” “圣战的事” 才人一脸不解的表情说。 “不理解吗?” 露易丝担心地说,因为自己也不想跟妖精敌对。要是交涉失败的话,就会变成战争……。 可没有办法,不这样做的话,哈鲁吉尼亚半数居民就会失去居住场所,留下来的人也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教皇的话我也明白,不这样做就会失去居住场所。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可是啊,对手可是那些强大的精灵啊,我在想这样会没事吗” “对呢” 露易丝也变得认真。 “所谓的交涉,要是不让对方惧怕我方是谈不成的,可也不能变成魔法大战啊” 关于这方面,露易丝没有想过,可都如才人所说。只要集合四虚无四使魔,就能放出更强大的力量为我们所用吧。 露易丝想起始祖祈祷书里始祖写的话。 ‘必要时候就文字就会显现’ “我想大概在那种时候就会能用吧,因为至今都是这样” “是吗……” 说完的才人露出一点悲伤的样子。 “怎么了?” “那个啊” “能说说吗?” 于是才人烦恼地说。 “是蒂法的事。她啊,她母亲是精灵之国的人吧,说不定要跟自己母亲的国家开战,不会很痛苦吗” 露易丝也突然想起,确实是那样,对他们来说,精灵是他们的敌人。虽然自己不太想跟精灵战斗,可感情上说也不是太抗拒。但蒂法不同。 可也不能让蒂法置身事外。才人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给露易丝看。 “刚才蒂法写信来了” “信?” “嗯,猫头鹰送过来的” 露易丝打开信,里面写着教皇要蒂法前往多·奥尔尼艾尔。 “明天要来吗……,呃?要在这里举行使魔召唤仪式!” 露易丝吃惊地大叫。 “不用那么惊讶吧,不是要集合四虚无四使魔么,终于要动真格了吗,不过这样才能使出那不得了的魔法啊” “虽说这样……” 露易丝担心地说。虽然明白,可终于有‘圣战’真的在慢慢接近的实感了。 听说托里斯汀也开始编集军队了。因为连续不断的战争,所以过程并不那么顺利。 虽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们是必需的。可露易丝紧张起来,这样娇小又不可靠的自己的身体里,哈鲁吉尼亚的未来……,这回真的真的是跟哈鲁吉尼亚的未来连在一起了。 想要说些什么,可不能很好地说出来。看着那样的露易丝,才人用让她安心的声音说。 “真是的,能跟精灵们交涉成功么,要是精灵肯主动交出始祖做的魔法装置的话就最好了” 露易丝觉得很羞耻,到现在也不认真思考下,老实说,是觉得害怕。 反正教皇有什么办法的吧,感觉这样想着的自己放弃了思考。 可才人却在尽自己能力思考。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啊’ 谁也不能给我们答案,也不能告诉我们,可却不得不做。 “我试着调查精灵的事看看” 露易丝说,必须要了解精灵的事。这时,察觉到才人困惑的脸,露易丝问道。 “不想战斗?” 才人摇头。 “没办法的吧,要是真的开战就跟我的喜恶没关系了。先好好跟他们说下我们现在严重的情况吧,要是那样他们也说『谁知道,你们去灭亡吧』之类的话” 才人眯起眼睛接着说。 “那时我会战斗,为了自己和同伴的幸福,我做好那种觉悟了” “谢谢你” “为啥说那种话” “因为跟你无关啊,才人又不是这世界的人……” 然后才人呆呆的说。 “还说那种话吗” “不是,说说而已,不过还是谢谢你” 露易丝把脸埋进才人胸口,才人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这样被摸着,让露易丝强烈地感觉到『这里就是我的归所』。 当然,这种事没能说出口。 ‘我也要战斗,为了守护这个归所’ 然后睡意终于袭来。 第二章 袭击 哄着露易丝入睡后的才人,哈~~~~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有一件担心的事是无法对露易丝说出口的。 看着自己膝盖上露出一副天真可爱的睡脸呼呼大睡的露易丝, 「不要去尝试震慑精灵啊,能使用强力魔法什么的,那样的话,这家伙的娇小的身体能承受得了么?」 那才是现在自己最担心的。不管怎么说,露易丝的“虚无”需要消耗夸张的精神力量。那个“爆炸”也是,如果不是在蓄积了相当的精神力量的状态下,是无法挥出强力的效果来的吧。 爆炸就是那样的魔法。想让精灵屈服的魔法的话,到底需要消耗掉多大的精神力量呢? 到底会带来多大的负担呢? 如果即便是身体处于危险的状态下,露易丝大概也会咏唱魔法的吧,为了守护自己的故乡……。 「如果在那个时候,我,能对你说出〖停手〗这样的话么……」 才人对于写在始祖的祈祷书上的〖即时,“虚无”也会因为那强大的力量而毙命〗这样的内容一无所知。但是即便是这样,可以说是出于直觉吧,让才人认为应该会有危险吧。 然后,意外的具有强烈责任感的露易丝为了阻止某人,即便是要失去生命的情况下在应该咏唱的时候也会咏唱那种危险的强力魔法的吧。 就是这样的露易丝,越的让才人为其着迷……。 危险的桥真不想去涉足啊。 应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再怎么费力思考也无法得出答案来。 又不是咏唱了就一定会死,会不会是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也说不定。 但是,但是……。 总觉得有什么危险似的,直觉在向才人传达着这种信号。因为是纲达鲁乌,是使魔,所以能感觉到那种危险的存在吧。 是不是应该再多好好学习学习啊……部队,基本上和学校学的东西没有什么关系吧,如此一想,天空开始逐渐放亮了起来。 「嗯?」 就在这个时候。 才人察觉到了由窗外传来的奇怪气息。 歪了歪嘴角,返回沙的才人握住了无名的日本刀。左手的印记开始放出光芒。 打开了窗户,才人在跳向了地面,在着地的同时从各个方向魔法飞了过来,有冰箭也有火球……。 预测到那些攻击的才人,立马往复跳跃起来。 火球在才人着地点的附近爆炸开来。如焰火般的火花一瞬间在周边掀起了阵阵烟雾。与此同时冰箭刺入了房屋的墙壁之中,墙灰散落了一地。 才人放低了姿势,向放出魔法的方位看去。 察觉到的奇怪气息是属于敌人还是同伴呢?如果在这里的话应该在哪个方位呢?是什麽人呢?就是为了确认这些才故意从二楼跳了下来。 从魔法的威力来看,应该是具有相当水准的使用者。 这么说来……。 才人立马意识到了对手。直到现在为止袭击过自己的人中只有那些家伙才具有这种水准。 才人面向暗处喊道。 「喂,是你们吧!元素兄弟!」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传来了回应。 「是啊!;老老实实的和我一决胜负!」 回话的声音是多德。才人哈~得叹了一口气。说道 「总而言之先出来吧。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从前方的草丛中现了一位少年的身影。 之后,在右边的草丛中也现了另一位。之前和多德一起得少女。应该叫做嘉内特吧。 在她身后在加利亚与之交过手的大汉也突然出现了。 「你……」 「哟!」 壮汉带着疲惫的笑容朝才人走来。那不就是在加利亚于才人交手以后被逮捕了的杰克么? 「你不是被逮捕了么?」 「能囚禁住我的监狱根本就不存在啊」 杰克豪迈的笑了起来。也是,这元素兄弟,每一个都是拥有相当水准的魔法师。不单单是系统魔法,连身体机能也经由一些魔法强化过了。 普通的监狱应该是很难能拘禁得了他们的吧。 「来吧,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拔杖吧!」(这里怎么还不长记性呢,明明才人是用剑的吧) 多德满脸胀得通红,吼道。 才人搔了搔脑袋。 「住手吧」 「这样啊,如果这样的话,你就去死吧」 多德开始咏唱起咒语来。 「那个我说……。因为想报德尔弗的仇,其实我也非常想对你动手。但是老实说现在还不是这个时候吧。难得的机会我就告诉你们把,现在哈尔吉尼亚生了不得了的事了。」 而嘉内特却露出一副无聊的样子说道。 「大陆隆起对吧。」 「什麽啊,你们知道啊,不仅仅是火龙山脉哦,就连这里也非常的棘手」 「那又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 「大有关系啊。真是的,多德哥哥大人,稍微适可而止哦。拜那所赐这个国家的贵族都因为出兵的事把钱都花掉了,委托也被取消了。这免费打工的活怎么办?」 「果然,是托里斯汀贵族所指使的。」 才人用痛苦的声音说道。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烧。我们为了救那些家伙才不得不和精灵交战。 「把委托者的名字告诉我啊!」 多德用带有愤怒的语气说道。 「啊呀?已经不是委托人了啊,随便怎么做都无所谓了吧。」 鉴于这样的对话,才人开始头痛起来。 「总而言之,你们也做好逃脱的准备哦。现在没有和你们纠缠的时间了。我们正在为了扭转这种局面而不得不做许多的事啊。」 然而多德却没有心思去听这些。 「和你之间的胜负还没有分出来啊!好了,快拔剑!」 看到如此任意妄为的多德,才人也变的越的愤怒起来。德尔弗就是被这种家伙所杀的……,真想现在就像靠上去,把那胸膛狠狠的切开搅碎。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站在周围的两个人会只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么?而且,应该也把睡在宅邸里的大家叫醒寻求大家帮助吧。 那样做的话就会变成一场夸张的战斗了。 虽然夸张,但是却没有意义。 「我说啊,你也适可而止哟,你的妹妹和大哥不是正在茫然中么?」 才人指了指露出了不快的神情的嘉内特和杰克。 「还好啦」 杰克边搔着脑袋边说道。 「那就快去找你们避难的去处啊」 「不……到哪里都不会变的。而且不管变成什么样的局面我们都有顺利存活下来的自信呢。」 那倒也是实话吧。难道说,贵族都是这样思维吗?不管变成什么样的局面,己方都能没问题。 真是的,这些都只知道考虑自己的事。所以因为稍微出了点名就想要把我抹杀掉吧。贵族就算了。但是,在地面上耕作的平民们该怎么办?比较起贵族来他们的数量要多得多吧。 「六千年了吧,过着如此这般悠闲的生活,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真是的,为什么尽在意一些无聊的胜负啊?」 「无聊?我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这个梦想很无聊?」 刚说完,多德就猛的拔出魔杖,向才人扑了过来。 「果然还是不行吗」 算了,反正也不是一个能说服的对手。才人握着刀摆出战斗的姿态。在多德向下挥动的魔杖上,闪烁着和以前见到过一样的强力的魔法之刃。 才人横向跳跃躲避。 同时,多德以近乎于光的度飞扑向才人的怀中。这家伙使用了先住魔法强化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才人与之前比起来却大相径庭,动作变的更加矫健起来了。 才人在向后交替躲闪的时候,看了看嘉内特和杰克,他们都仅仅是抱着胳膊注视着战斗的展而已。 但是,要是多德显露出败势的话他们会出手的吧。也就是说不能把多德逼入绝境。 才人对能作出如此冷静判断的自己也感到吃惊。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需要……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才人向着反方向逃了出去。 「站住!」 多德以吃惊似的声音叫了出来。怎么可能停下来嘛,才人嘟噜着向宅邸反方向的森林跑去。 就在这时,在后面追赶的多德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蓝色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干什么!」 挡住多德去路的就是手持魔杖的塔巴萨。最早察觉出了异样的她,马上就飞奔了出来。 依然身着女式睡衣的塔巴萨,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放出了咒文。 完全能承托出塔巴萨的愤怒似的大量的冰箭就刺向了多德。 就如塔巴萨的愤怒已达到了相当的程度一样,同时射出的冰箭达到了数十支之多。 这些冰箭都争先恐后的扑向了目标。多德用魔杖来阻挡这些箭矢,虽然转瞬之间也避开了许多支,但是因为袭击来得突然还是挨了数箭。 「咕!」 伴随着哀嚎掉落到地面的多德的面前,塔巴萨举着魔杖。 「再动就杀了你」 在如此平淡的宣告声中,感觉不到丝毫的得意之气。但是,那充斥着全身的如同冰雪一样的冷空气却真真切切的让多德体会到了这并非是虚张声势。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个娇小的少女,却让人感觉到是闯过了相当的修罗道的感觉。 但是多德也非一般货色。抱着挨对手攻击的觉悟,放出了自己的咒文。伴随着魔杖前端的猛烈闪光,闪电也飞了出去。 那是高级的风属性咒文“闪电”。“闪电”因为无法预知其飞行路线而非常难于驾驭。甚至飞回来击中自己的情况也是有的。所以一般来说都是以“闪电云”的方式,制造出一小朵乌云,由远处射的。 但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多德就利索地放出了“闪电”。可见也是一个相当程度的高手。 塔巴萨虽然立马举起魔杖防御,但是电流还是借由握在手中的魔杖窜入了右手。在仿佛魔杖要脱手落地的时候,用左手接替握起了魔杖并向后跃起。与此同时放出了咒文。 呼啸的狂风把多德吹飞了出去。 从时间上来看,这仅仅是短暂的一秒左右的攻防战。然而,两人却相隔了十几米对持了起来。 「真是的,明明不是强调过了么,这个宅邸里聚集了一帮子的魔法师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为好……」 看到如此战况的嘉内特叹着气,为了帮助多德咏唱起了咒文。 「呀~!」 但是,在那一瞬间自己的眼前去生了爆炸,将嘉内特向后掀飞了开去。在弥漫的沙尘的对面,月光照耀之下,果然是一身女式睡衣打扮的桃红色长的少女,并且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 「诶?你……瓦妮莎?」 「不对,是露易丝。果然你是盯上才人的杀手呢。」 嘉内特露出了微笑。 「这次不是呢,仅仅是陪老哥来这里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来杀人的吧。那种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露易丝用肯定似的语气说道。听到这些话的嘉内特夸张的叹了口气。 「你。结果还是原谅了他呢。」 「啰,啰嗦!」 「是你说的吧?和自己的好友接吻了吧。那个叫才人的家伙。结果,明明无法容忍那些才躲到修道院去了的,可是稍微被温柔的对待了一下就原谅了他。嘿~」 被这言辞一挑拨,露易丝头都倒立了起来。 「这,这事和你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哦,因为我可是专门引荐你去那个修道院的哦。而你却这么简单的就和他和好了。太煞兴致了。」 「给我闭嘴」 「真是个肤浅的女人呢」 被出乎意料的言辞指责后,露易丝再次放出了咒文,出了夸张的梆~的一声,“爆炸”炸裂开来。 在闪光散去以后,嘉内特的身影消失了。 「啊呀?」 在茫然若失的露易丝的耳边,响起了人的声音。 「你说绝对不能原谅什么的,我可是曾经很中意那个固执的你啊。」 「什!」 这个嘉内特是怎么从自己的爆炸中逃脱,并来开自己身边的啊?完全是以人类来说无法想象的身手。突然被嘉内特抓住了手腕的露易丝,变得惊慌起来。 「什!放开我!」 「喂,那样的男人哪里好哦?我,我可是十分中意你哦。你看,因为你是……」 嘉内特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露易丝的脸。 「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 「不要小看我!」 露易丝变得怒不可遏,想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去敲打嘉内特。但是,那只手也被握住了。想用得意技的脚踢也由于无法扬腿而被防御住了。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嘉内特满脸浮现着笑容抱紧了露易丝。 「不是说了让你放开我啊!你这个家伙!」 杰克虽然漠然的看着这些前来增援并突然出现的女孩们,但是现了对准备去救助露易丝的才人,开始咏唱起咒文来。 「森林的树木哟,抓住对我有敌意的家伙」 粗野的声音编织成的是白话文的腔调。从杰克的口中道出的“先住”咒语让树枝扭动起来,缠住了才人的脚。 才人在看到出现的塔巴萨和露易丝的那一瞬间摆出了吃了一惊的面孔。接着那张面孔又立马感动得变形了一样。这些家伙,果然在关键的时候能让人依靠啊,害得我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 但是,不能把她们都卷进来。那些家伙盯上的只是我一个人。 塔巴萨正压制着多德。但是露易丝就……,看上去,不是正被嘉内特牵制住了双手拼命挣扎中么? 露易丝就像是一门大炮一样,虽然咏唱的咒文十分强大,直接介入战斗却不是她的强项。如果没有人在旁边掩护的话,也挥不出其威力来的。 「那个家伙!」 才人愤怒得全身颤抖冲了上去。 「哇~!」 但是,突然被伸出来的树枝给缠住了脚动弹不得。在夸张地摔倒的地方,前方站着杰克的巨大的身躯。 「你……,这个不是先住魔法么?为什么你会?」 「嘛,无所谓啦。嘛,我对你没什么瓜葛,但是为了弟弟只有出手咯」 「不是说了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了么。在地面被卷上天的时候,为什么作为人类缺在这里相互争斗。」 「谁知道啊」 才人敏捷的一跃而起,向着杰克斜砍下去。然而巨大的身躯却轻快的移动起来,躲过了这次攻击。 「喂,我的对手不是你啊」 杰克一边这样说着却一边握住自己的魔杖,在准备攻击才人的瞬间,周围却有数颗火球爆炸了。之后,饱含着妩媚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没事吧?才人」 「丘鲁克!」 与此同时在准备咏唱咒文的杰克被火焰形态的炎蛇缠住了。格鲁贝鲁正像使鞭子一样操纵火焰牵制住了杰克。 「才人君,这里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才人点了点头,向着露易丝的方向奔去。 嘉内特正高兴地逗着蛮横吵闹的露易丝。封住双手,就像接吻似地在她的脸蛋上来回舔。 「不是说了放开我啊!」 虽然露易丝想要作出抵抗,嘉内特完全不把路易斯的抵抗当做一回事。在这个时候才人赶到了。 「没事吧,露易丝!」 「救我!这是个怪人!总觉得很古怪啊!」 嘉内特交替望了望才人和露易丝,高兴地舔了舔嘴唇。在其周围奇怪地充斥着妖艳的气氛。 「这个孩子配你太浪费了。我要拿来当人偶」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哦!」 才人握住了刀,嘉内特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等,如果再靠近的话……」 「用人质来作要挟太卑鄙了!」 「又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哦,真是笨蛋呀。只是把这可爱的睡衣脱掉而已」 「我不会被这样的威胁吓唬到!」 才人怒吼着慢慢向其逼近。 「不行!」 「啊?仅仅是这种程度稍微忍耐一下哦,现在又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 见才人如此说道,露易丝害羞的摇了摇头。 「我不愿意被其他的人看到……」 才人吃惊的张开着嘴,随后脸变得通红。 「那,那到也是……」 见到这样的两人,嘉内特翘起了嘴。 「怎么了?你们两个」 与此同时,塔巴萨和多德之间的搏斗真杀得热火朝天。 多德完全无视塔巴萨的飓风冰柱造成的伤害,持续着粗暴的攻击。完全就像是感觉不到半点痛楚一样。 但是,对于塔巴萨来说,作为曾经著名的北花坛骑士的“七号”,和拥有人类水准以上的力量和度的家伙战斗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刚开始,虽然对多德那种非人类般的度还有些不适应,但是逐渐变得适应了起来。究其原因,塔巴萨抱有“守护才人”这样的强烈意愿。 这种意愿使塔巴萨的“风”强化了数倍。躲开多德大幅度的攻击以后,瞄准其空隙用“冰之箭”反复还击。 在那个时候,多德就用让被命中的部位产生“硬化”效果,把冰箭弹回去。 但是,即使是多德的体术也很难抓住驾驭轻风来回飞翔的塔巴萨。 但是,也不能说塔巴萨的攻击把多德逼到了绝境。塔巴萨的致命伤是魔法的威力。为了能连贯的咏唱咒文,每一冰箭的威力相对来说比较弱。即便是瞄准了多德的弱点攻击,也会因为“硬化”的影响,无法造成致命伤。两人的战斗完全就像将棋的千日手一般,陷入了无休止的循环之中。 「接下来。哎呀,真是让人吃惊的进展呢。哎呀」 在茂密的森林中,有一个小巧的身影并关注着乱斗。虽然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孩子,但是眼神却和小孩子的大相径庭。 这就是元素兄弟的长兄,达米安。在他的手里握着个奇异的东西。 从外表来看,咋一看去就是一巨大的吹奏乐器。像蜗牛一样由黄铜打造的管子,数根汇聚在一起,其前端就像喇叭一样扩展开来。 达米安把看似吹奏乐器的吸口部分的某开关一打开,乐器的前端就变来向着地面。 伴随着低低的声响,吹奏乐器就咔哒咔哒的震动起来。管子的内部开始放出光芒来,从中迸放出强烈的灵气。然而喇叭的前端所面向的地面,闪耀着稀少的光芒。迸出来的灵气撞击到了地面,在那里开始变化起形态来。 「可以经常的释放炼金术的魔法装置吗。真厉害呢,哎呀.」 在于多德相互对峙的塔巴萨的身边,咜咜咜咜的希尔菲德跑了过来。塔巴萨摇了摇头。 「不需要帮助。太危险了你在空中看着就好。」 「不是的呢,是更加重要的事呢」 希尔菲德以焦急的表情说道。 「你看看那边呢」 在战斗中到底想要说什么?塔巴萨回应着希尔菲德的话,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斜目眺望而去。 月光之下,露易丝被嘉内特抓住睡衣似乎要被挽起来了的样子。才人在大叫着诸如停手啊,放开她什么的。 而嘉内特却笑得非常高兴。 如此一来和多德对峙的自己简直遭遇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待遇,塔巴萨像泄了气的皮球。仿佛,真正想要厮杀的只有眼前的这个多德,其他的两个人都完全没有杀气似的。 「姐姐大人缺乏的是那个呢!」 「哎?」 「好处也罢坏处也罢,姐姐大人太过强大了呢!这种时候要展示自己的柔弱一面寻求帮助呢! 就像那个小桃子一样!呜咿!」 塔巴萨突然意识到了。才人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助露易丝。我……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你在那里开什么小差啊!」 多德叫嚷着抖落了下自己的魔杖。塔巴萨反应慢了半拍,虽然躲过了多德的“真空刃”却被风压掀动,身体失去了平衡。 「有破绽!」 接着多德就用魔杖挥了过来。但是,千钧一之际听到了希尔菲德的叫声的才人迅飞奔而来,斩落了多德的魔杖。 「啊!」 「啊什么啊呀,你还真只看前方啊。那么,给我老实一点」 仿佛才人在一边救助路易斯的时候也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的样子。在不知不觉间作为一名战士也成长起来了呢。 塔巴萨看着如此耀眼的才人。 「可恶!又输给了这样的家伙!可恶!」 把刀架到懊悔似的敲打着地面的多德面前,才人说道。 「那么快说,是谁委托你来杀我的?」 总而言之,绝对不想再被托里斯汀的贵族给盯上了。明明马上就要和精灵干上了,背后被人捅一刀这种事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可恶!可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 但是,才人的话多德仿佛半点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完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懊悔的嚷嚷着。 总觉得,看着他那个举止,仿佛映衬出了这个国家的贵族的样子。才人叹了口气。在自己想要去拯救的人中,这样的家伙也是存在的。如此说来,这个国家的上层阶级全都是这种只会自顾自的家伙。 公主大人还真是不容易啊,才人在那里独自想到。就在这个时候…… 地面突然剧烈的摇动起来。 「怎么了!地震了?」 难道是大陆隆起?才人的脸变得苍白起来。 在接下来的瞬间,才人的身体缺沉了下去。 「哎?怎么了?正在往下陷?怎么有水?海?怎么回事?」 不知什麽时候,地面变成了“水面”。这个地方原来有池塘的?还是说,一瞬间被移过来的? 但是,相当的深啊。都探不到底!才人的手接触到了什么东西。是树木!也就是说这里是宅邸的周边种着树的地方。 也就是说,地面变成水了? 才人抓住了树木,环顾了下周围、月光在水面上闪烁着光芒。就仿佛是原来电视上看到的雨季中的亚马逊丛林一样。 怎么回事啊……,才人在嘟噜的同时,脑袋中朦胧的感觉突然袭来。怎么了?怎么回事?好困? 不好,这种时候睡着了会被淹死的。才人把刀插入树中,用剑柄上带的绳子把手腕固定在了刀上。总而言之在悬吊的姿态下,禁不住睡意的困扰,才人突然无力的垂下了头。 第三章 绑架 「这些野蛮人,到底在想些什麽?明明自己的土地就快要消失了,还在这里相互争斗。」 如此嘟哝到的是玛达芙,拥有着一头淡茶色头和一双不沾染任何白色和灰色的眼睛。 虽然他已经三十七岁了,但按人类的眼光来看也就十五到二十岁左右。精灵的寿命大致上是人类的数倍。 虽然他们成年的时间比较晚,但却可以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接受长期的高等教育。精灵之所以把人类蔑称为野蛮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相当的,缺乏远见啊」 仿佛毫不感兴趣似的,作为队长的亚利说道。他想做的仅仅是赶快结束任务回沙漠去。从消瘦的容貌中其神经质的一面也可窥见一般。其纤细的身材完全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 虽然他已年逾四十岁了,果然看上去还是只有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那么接下来怎么做?」玛达芙催促道。 「比起未来的重大危机,更拘泥于当前眼下的小小的争执。总之,归根结底还是动物啊」 亚利用饱含着轻蔑的语气说道。 他所率领的精灵战士小队,从草丛中关注着才人他们的乱斗。夜晚的黑暗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没有影响。他们都戴上了注入有先住魔法的护目镜。那是可以感知生物的体温并将其显示出来的装置。 据民间传言,精灵被称为拥有良好的夜视能力,如此种种传说大多是因为使用如此强大的魔法道具所致。 「那个叫柴仁的家伙是哪一个?」 被玛达芙询问到的亚利,根据未婚妻的叔父……贝达夏尔的描述,找出了带有那样特征的少年。 此时的才人正在想方设法救助被嘉内特抓住的露易丝。 「是那家伙。握着剑的那个。野蛮人的魔法师是不使用“武器”的。错不了。」 「那么,接下来怎么做?」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包围绝非上策。看上去都是一群非常厉害的魔法使用者的样子。 就在亚利难以决断之际,身边的露克夏娜以恳求的声音说道。 「喂,亚利」 「不行!」 「我还什麽都没说呢」 露克夏娜翘起本来就抬得老高的浅蓝色的眼睛说道。娇小而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了愤怒的表情。那样的怒颜率直地将其心中所想衬托了出来。拜这份率直所赐让观者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快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易懂且富有魅力的表情。结果,亚利还是为露克夏娜的率直所折服。 「反正,你是要说想去这周围探查一下吧」 听到这话,露克夏娜轻轻地吐了吐舌头。 「所以说让你不要再有这种野蛮人的举动了」 「因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一动不动地窥探嘛」 「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吧。完全没办法抓住好的时机。说不定还有其他的魔法师在呢」 听到此话的露克夏娜露出得意的神情说道。 「那么我就稍微去周围打探打探,作为探查队。」 「喂喂」 「没事的啦」 事情展到这步,露克夏娜已经绝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无可奈何地亚利只有点了点头。 「如果觉得危险的话,一定要逃回来哦。伊多利斯,拜托了。」 被叫做伊多利斯的精灵点了点头。这是一位圆圆的脸上细小的眼睛,散着一股一般正经的年轻精灵。 「什么啊,护卫什么的不需要啦,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伊多利斯不是去做守卫而是去监视你的。」 伊多利斯苦笑了一下。 「了解!队长殿下,请一定让我尽全力护卫你的未婚妻」 露克夏娜由伊多利斯陪伴着气呼呼的消失在了黑暗中。玛达芙担心的问道 「这样没问题吧?」 「反正阻止她的话也会去的吧,那家伙」 用带着苦恼的声音,亚利如此说道。 就在那个时候。 在才人打斗的地方,突然生了变化。地面突然液化几乎变成了一个湖的样子。正在缠斗的人们因被水吞噬出了慌张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 玛达芙惊讶的说道。亚利带着处变不惊的表情说到 「应该是野蛮人的魔法吧。应该是被叫做“炼金”的法术。把土变为水了」 「这不是很惊人么?把如此宽的面积变成了水」 「在他们中间有十分厉害的家伙呢」 接着,亚利咏唱起了咒文。野蛮人们被自己释放法术搞得混乱起来。亚利可不会放过这个求之不得的绝好机会。 「水啊,尊贵的生命之水啊。给予这个人安详的长眠吧」 用手指优雅的划着印记,亚利放出了咒文。向着被树枝抓住的才人咒文传了过去,借由周围的水为媒介释放出了强力的效果。 「玛达芙,在这里留守」 「知道了」 亚利站了起来,重新戴上兜头帽向着耷拉着脑袋的才人靠拢。啪嗒啪嗒的进入水中,游了过去。 亚利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右手握剑并将其插入到树干中的少年。自己的魔法仿佛已经让他睡死了过去。从其口中轻轻地传出了睡眠中的呼吸声。 其睡脸还保留着天真烂漫的表情。 这样的野蛮人的少年竟然彻底的打败了那个贝达夏尔……。这就是“恶魔”的力量吧。曾经让自己的先祖吃尽苦头,普里米尔的后裔。 “虚无”的盾,纲达鲁乌。 不假思索的咽了咽口水。在觉自己的耳朵正在颤抖的亚利苦笑了起来。 「真受不了,我居然会感到害怕」 在抓住了才人的手腕后却无法让其放手,没有办法,亚利只有把刀从树干上拔了出来。 但是,刀深深地陷入了树干之中完全拔不出来。虽然没有时间在这里磨蹭,但是也不想过多的使用魔法。因为借助万物之灵的力量需要消耗相当的精神力量的。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有魔法飞了过来。那是冰箭。但是,亚利的在自己的周围施展了风的先住魔法。虽然肉眼看不见,却是一股强如龙卷风一样的存在。 冰箭都被风吹弯,迷失了方向似的飞了出去。 亚利回过头来一看,一头蓝的娇小少女正用巨大的魔杖指向自己。立马又放出了冰箭。 这次的冰箭,是充分意识到了龙卷的存在而放出的。顺着回转的空气横向插了进来,在亚利的周围高的回旋的在一刹那向着内侧突了过来。 「!」 亚利仓促地缩紧了脖子。在千钧一之际,冰箭从自己的脸旁掠过,插入了树干之中。 但是,也不能说是完全没事,掠过的冰箭把兜头帽给掀开了,长长的耳朵露了出来。 蓝少女的表情产生了变化。 亚利不加犹豫地操纵起了树枝,数支化为箭的树枝飞了出去。 那是拿手的“树枝箭”的咒文。简单而易控制的强力咒文。因为飞出去的树枝无法预测起飞行方向,瞄准了死角的话是无法应付的。 塔巴萨慌忙唤出大风,弹开了多支树枝箭。但是,突然出现的精灵仿佛让她慌了神一样。没能躲过背后飞来的树枝箭,被其深深的插入了胸膛。 之后,几乎要沉下去的塔巴萨被游过来希尔菲德现并抱了起来。 「姐姐大人!」 「真是的,再不搞快一点的话。」 亚利使用魔法终于把才人的刀从树干中拨了出来。并将其抱起来借助着先住魔法,迅的游走了。 觉到了吵闹,露易丝她们也游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不好了呢!是精灵!把你的使魔抓走了呢!而且姐姐大人也被……!」 「才人被抓走了!?」 「往那边去了呢!」 希尔菲德一边呜咿呜咿的叫唤着一边指着黑暗中的一角。 这时,丘鲁克和格鲁贝鲁把失去知觉的塔巴萨抱了起来。 「露易丝,这里就交给我们了,你快去追才人!」 丘鲁克对着露易丝叫道。就在地面变成水的时候,袭击自己的元素兄弟也随之消失了。 露易丝陷入了混乱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精灵会在这里? 但是,这些事之后再考虑。 才人被精灵抓走了! 原来如此,被对方占了先手。 「绝对不会让你们跑掉的」 露易丝用起了“瞬间移动”向着精灵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抱着才人,亚利试图爬上岸去。由“炼金”变化出来的水面与地面的交界非常的脆弱。稍一攀爬土块就刷刷的向下掉落起来。 「……真是的,为什么我会来受这份罪」 满身沾满污泥的亚利在玛达芙的帮助下把才人拉上了岸去。 「变成夸张的骚动了呢」 望向亚利归来的方向,玛达芙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吧。因为和计划稍微有点出入啊。」 话毕,亚利看了看周围。 「露克夏娜他们呢?」 「还没有回来」 「真是的,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家伙啊」 「接下来怎么办?」 「总而言之,先回营地去吧」 亚利他们在其它的地方扎了秘密的营地。借由先住魔法在森林中张开了结界,那里睡觉休息并伺机寻找机会。 背着才人,亚利迈开了步子。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了魔法的爆炸声。亚利他们被吹飞到三迈开外并摔落到地面上。 虽然有防御飞行道具的“风盾”的存在,可在爆风的面前却是毫无意义的。 身体狠狠地撞上了大树的亚利,痛苦的抬起头来。 「不许动!」 慢慢的转过头去,一头桃色头的少女带着严厉的表情用魔法杖指着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到底是使用了什么魔法呢,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背后。 其全身散出来的魔力却与其瘦小的身板相差十万八千里,此时此刻正散着让人感到恐怖的压迫力。 「快放开才人」 少女看到身为精灵的自己却没有半点胆怯的样子。在其黑褐色的眼睛里,强烈的愤怒在回旋着。亚利察觉出了自己即将带走的这个少年和这个少女的关系。 「恶魔的后裔」 可以说是相当美丽的美少女。就亚利看来,拥有能匹敌她美丽容貌的人几乎就不存在吧。 在那带有强烈意志的脸上,亚利不由得想起露克夏娜。初次遭遇的仇敌,其外表完全出乎自己的想象。 但是,和其美丽的外表相反,她却是曾经给己方带来巨大灾难的“恶魔”的子孙。是被叫做“虚无”的魔法使用者,让自己的先祖吃尽苦头的恶魔的后裔。 「我再说一次,快快放开才人,离开这里!」 如果是恶魔的后裔的话就不能杀死她了。因为一旦这样,其力量又会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可是,依刚才的魔法来看仿佛没有逃脱的可能性。那少女好像会使用一瞬间缩短距离的技能。 亚利向玛达芙使了一下眼色 「这家伙就交给你了」 玛达芙抱起了才人点了点头。亚利迅的咏唱起了咒语“树枝箭”飞了出去。 露易丝急忙咏唱起“爆炸”将那些箭吹飞出去。 而亚利看准了这一空挡,从爆风的空隙之间向露易丝踢了过去。这并不是单纯的飞腿,这一记飞腿直奔露易丝的心窝而去的同时还夹杂着电击。露易丝仅仅吃了一脚就全身麻痹,失去知觉摔落到了地上。 亚利扫兴的说道。 「魔法虽强,缺不擅长肉搏的样子」 她的战斗方式完全就像是一个外行人。也就是说像是一座炮台,攻击力虽然强悍一旦被近身以后就会变得束手无策。所以才会使唤使魔来充当护卫吧。我们精灵不仅可以使用万灵之力,作为战士还接受过相当的训练的。而这种战士的教育,野蛮人他们那里应该没有让全员都接受训练的样子。 在经过了这次短暂的战斗后,亚利得出了一个结论。 就战斗力来说,个体的区别十分巨大。 「什么啊,“恶魔”也不过尔尔嘛。」 一眼看穿了露易丝真面目的玛达芙笑着说道。 「把他们分开处理,看来贝达夏尔大人的判断是正确的呢」 亚利点了点头向营地走去。 和才人他们战斗的地方相距数百迈,设置在森林的深处的营地,周围使用森林的精灵之力张开着结界。这块单边长达十迈左右的四方形的空间事前做了相应的处理,为的是让人从外面无法看见且无法进入。 不知情的人靠近的话也会无法察觉,在不经意间改变前进方向,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亚利他们一靠近结界,果冻一样的空间就像被挤压进去一般周围的风景变得扭曲了起来。 转进了结界中后,营地里呈现出来的是一幅生活了数日后的迹象。亚利把才人搬到了自己的帐篷中,放置在了床上。 估计暂时是不会醒过来的吧。 能抓到才人完全是拜突然出现的“水”所赐。如果地面没有变成这样的水面的话,如此强力的“睡眠”魔法是无法奏效的吧。亚利向大地的“伟大的意志”祷告感谢。 稍后,结界再次打开,出现的是露克夏娜和伊多利斯。亚利用惊讶的声音嚷到。 「喂,露克夏娜。这是谁啊?」 伊多利斯正背着以为少女。看上去应该失去了知觉。即便是伊多利斯把她放到了才人的旁边也没有一丝反应。 那是蒂法利亚。 「精灵!这不是精灵么?」 「不,并不是纯正的精灵。大概,是半精灵。眼睛的形状是野蛮人的样子」 露克夏娜带着学者似的表情说道。 「从哪里带回来的?」 「正想调查一下那宅邸,这个孩子从空中使用龙笼降落下来。应该是他们的同伴吧。」 「喂喂,这可是半精灵哦」 玛达芙叫了出来。和野蛮人的混血,半妖精。这对于自尊极高的精灵们来说,完全就是受忌讳生物的象征。仿佛就像是自己的血被玷污了一般。 「丢精灵的脸!」 玛达芙对着蒂法利亚准备施法魔法。露克夏娜立马阻止了他。 「喂,给我住手!」 「为什么阻止我?流着野蛮人之血的精灵完全就是一种耻辱啊」 「她是宝贵的研究样本哦。在野蛮人的世界出生的精灵。没有比这更有趣的研究对象了。总之,不许对她出手。」 「喂,难道说你还打算把她带回去?」 亚利用焦急的声音说道。露克夏娜大大的点了下头。 「当然咯。不单单是作为研究对象,还要许多事想要跟她打听呢。继承了精灵之血的人却与“他们”在一起的理由什么的,怎么可能不去调查呢?」 确实如此。 仿佛理解了似的,亚利点了点头。 「管理就全权交给你了。但是如果生了什么危险的话就撇下她,没问题吧?」 「知道了」 露克夏娜非常满足的点了点头。 「那么,队长殿下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我们来绑架他的事完全暴露了吧?野蛮人又不是笨蛋。现在估计都变成大骚动了。我们能平安的回到撒哈拉(沙漠)去么?」 年纪最轻的伊多利斯担心的说道。 「用这个孩子乘坐的龙不就好了么?」 露克夏娜轻描淡写似的说道。可是亚利却摇了摇头。 「空中是最引人注目的了。立马就会被野蛮人的龙骑士现的。」 「被现了又怎么样,反正我们的事已经暴露了,选择最快的方法回去不就好了。」 「如此多的人能都乘上去么?在空中万物之灵的力量也无法挥出来。我不赞成。」 不服输似的,露克夏娜敲起了嘴问到。 「那接下来怎么做嘛?」 亚利想出了一个在暴露以后也可以脱身的办法。虽然简单但是有效。 「也就是,使用“变化”变换成野蛮人的样子。」 听到此话,伊多利斯和玛达芙脸色变得铁青。 「变换成野蛮人的样子?不要开玩笑了!」 「来的时候不是也换过装么?」 亚利也用提不起干劲儿的声音说道,对于自尊心极强的精灵来说,连外表也要变化成野蛮人的事是相当抵触的。 「不是挺好的么。我早就想变一次来看看了」 带着高兴的声音,露克夏娜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干!」 即便如此,自尊心极高的玛达芙泄似的说道。 「玛达芙,评议会给我们的任务是把他平安的带回去。为了完成任务所有的方法都是被允许的。即便是伟大意志也会原谅我们的。」 玛达芙稍微思考了一下,很不情愿的咏唱起了咒语 「环绕我的风哟,变化我的姿态哦」 淡淡的光芒包裹住了玛达芙的身体,出现的是一位朴素的中年男子的脸。 「不是变得挺好的么?还是认真的观察过野蛮人的吧」 精灵们一个接一个的咏唱“变化”咒文,变化着姿态。看到露克夏娜变化的样子,亚利不假思索的捂嘴笑了出来。 「什么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不是,果然是你的风格。」 露克夏娜变成了人类的“小丑”。脸上抹上了白粉,两眼的周围还细致的涂成了蓝色。 亚利也变成了人的样貌。但是说是变化,其实仅仅是把耳朵缩短了而已,面容却完全没有变化。 在确认了同伴们都完成了变化后,亚利向大家宣布 「那么,马上出。伊多利斯,你不时的给这些野蛮人施放“睡眠”魔法,不要让他们醒过来。」 在那天的中午左右…… 露易丝醒了过来,那是在德·奥鲁尼艾鲁宅邸的寝室。房间中带着担心的表情同伴们都在看着自己。 自己的旁边塔巴萨也睡在那里。 因为是一张大床,睡下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有富裕的空间。 塔巴萨的胸口缠满了绷带。估计是被精灵的魔法击中了吧。 「不用担心。没用击中要害,生命没有危险的。」 格鲁贝鲁说道。 「才人呢?才人在哪里?」 格鲁贝鲁和旁边的丘鲁克相互看了看,安抚露易丝似的说到 「基修君他们已经去追了。皇家政府那边也告知他们了。应该马上就会调集人手去追吧。」 露易丝想尝试起身却又再次倒在了床上。拜精灵的电击所赐,到现在身体都还不听使唤。 「不要乱动」 「怎么待得下去哦,才人被绑架了!」 「我知道,但是现在的你还不是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就交给基修君和政府他们吧。」 虽然格鲁贝鲁如此说道,露易丝还是艰难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匍匐着开始向门爬了过去。 格鲁贝鲁露出了一副苦笑的表情,咏唱起了咒文。 “沉睡之云” 在露易丝的脑袋周围出现了薄薄的云雾,露易丝突然失去了知觉一般耷拉下了脑袋,呼呼大睡起来。 丘鲁克抱起了露易丝把她放回了床上。然后打开了房间的房门,海伦婆婆出现在了那里。 「我把饭送过来了。」 作为唯一一个不知道昨晚生了什么事的人,海伦婆婆开始在桌子上摆上了简单的菜肴。 「那个,看到蒂法利亚了么?」 丘鲁克向海伦婆婆询问道,但海伦婆婆摇了摇头。实际上,基修他们并没有去搜寻才人。追赶绑架才人的精灵们的任务全部交给了皇家政府。鲁莽的去追赶的话,那么一丁点儿人也挥不了什么作用。 此时,基修他们和谢斯塔正在搜寻蒂法利亚的下落。在那之后现了被弃置的龙和龙笼。而本来应该今天早上到达的蒂法利亚却消失了。 在海伦婆婆退出去了以后,丘鲁克向格鲁贝鲁问到。 「果然,连蒂法利亚也一并被带走了么?」 「也只有这么认为了」 「之前你说过曾和精灵战斗过呢?」 「恩,但是我没有出手的余地」 格鲁贝鲁叹了一口气。才人被绑架的理由大致能够想象得出来。应该是惧怕真正的“虚无”复活吧。 精灵们迅的行动以及精湛的手法让格鲁贝鲁不由得感到恐惧起来。与其说是出其不意,还不如说是毫不费劲的就把才人和蒂法利亚给抓了过去。 我们能战胜他们么? 不仅仅是绑架才人的那帮精灵。 被称为精灵的种族,既是能使用所有的强力的先住魔法的魔法师又是优秀的战士。大概王军的追赶也多半会扑空。格鲁贝鲁作为一名冷静的战士是无法认同除此以外的结论的。 露易丝吐着痛苦的气息睡在床上。责任感很强的这个少女,在醒来的同时估计就会飞奔出去救才人吧。 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我必须阻止她。 我们不能失去露易丝。 不做好充分的准备的话,绝对不能对精灵出手……。 但是,所谓的准备又应该做点什么呢? 要怎么“准备”才能和精灵相抗衡呢? 作为王牌的才人和其中一名魔法使用者的蒂法利亚被抓走的状态下,到底要如何准备才算有意义呢? 即便如此,现在却连抱着胳膊考虑事情的时间也没有。因为没人能保证才人能平安无事到何时。 格鲁贝鲁真切的感到事态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那个教皇应该会有什么对策吧……。 总而言之现在只有祈祷才人能够平安了。 格鲁贝鲁眺望窗外。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今天是个大晴天……。 但是,心中却是乌云密布看不到放晴的兆头。 第四章 露可夏娜の绿洲 才人醒来后,现自己身处奇怪的地方。有普通的床,自己就是被放在上面的,但是……。 「怎么回事啊,这里……」 怎么看都觉得不自然。先可以确定的是,这并不是位于多·奥尔尼艾尔的宅邸。 附近的农家吗? 出于某些原因,自己被搬到这里来了? 可即使如此,这间屋子还是奇怪。怎么说呢……总之是氛围“怪异”。 各种杂乱无章的饰品挂在白色墙壁上。绘画、人偶、挂毯。还有镶着许多宝石的镜子。 这些东西本身并不奇怪,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一想就得出了答案。 装饰的方式很奇怪。绝无仅有。 不知为何,帽架上扣着一只水桶。扫帚倒立着,上面顶着一顶有羽毛的帽子。 天花板上垂下数把伞,华美的长裙就像窗帘一样挂在窗口。 「明显很糟糕啊」 相当疯狂。这间房子的主人脑子出毛病了。 那么,就有个问题。也就是,理应在跟元素兄弟打架的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种地方。 自己被他们捉住了? 毕竟他们是怪人……。 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被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右侧,鼓得不自然。 嗯。有什么东西在。 才人战战兢兢地把手伸过去。从被子上,触碰那鼓起的东西。 软软的奇怪触感,让才人吃了一惊。 刚才的是什么啊。相当柔软。 那手感无比美妙,让人爽得想死,于是才人试着用劲去揉。 令人惊讶的是,手陷了进去。但是,因为那东西有弹力,手又被弹了回来。然后,幸福的感觉就在脑中弥漫开。胸中充满了感动------------。 这是“幸福制造器”,才人想。 仅仅是触感,就是如此满足的心情。自从小时候玩窗棱上固定玻璃的油灰之后,这种事还不曾有过。 这到底是什么呢,好像在哪摸过。 虽然有摸过……但在哪摸的呢……。 对了。对了。那个是……。 好像是,呃,库登霍尔弗的大小姐戏弄蒂法尼亚的时候。 咦?自己,刚才,说了谁的名字? 蒂法尼亚? 那个半精灵? 但是,这个手感,除了她还会有谁有。 难道……这个是。不,没有这种可能。蒂法尼亚为什么会在自己身旁睡觉呢。这种幻想,自己绝不认可可可可可可~~~~~~~~~~~~~~!这不是现实,是梦境境境境境境境!才人一边低吟,一边用力揉捏幸福制造器。 这时,仿佛是到了忍耐极限般,被子里传出了声音。 「呜!」 「嗯?」 才人横下心来把被子掀开,诧异地现,里面颤抖着的正是蒂法尼亚! 「蒂法!」 听到才人的叫声,蒂法尼亚睁开眼睛。 「才人?」 看来,那个美妙的手感是源自蒂法尼亚的胸部。 这下才人明白了。那的确是祸国殃民的幸福制造器。仅仅是触摸,就能让自己变得幸福。这样的魔法道具仅此一件。能抚摸那么久,自己还真是幸福的人啊----才人想要哭。因为不是故意的,神会原谅我……。 想到这里,才人觉得自己可耻。 说什么呢。明明已经察觉到了。隐约地察觉到了,还装作没现!因为……,因为……! 「想摸啊!我!我这个人!想摸那个硕大的!所以,就跟自己说:这是什么?喂,才人,这是什么?」 这样的为自己辩解的声音也有。 毕竟,露易丝没有那种幸福制造器。 那家伙的胸部,是现实告知器。不过,那也不坏。大概不坏。也许可爱。跟露易丝很般配。形状也,不坏。而且,颜色……。但是,如果撇开爱情单讲触感的话……。 糟糕。 才人慌忙看了看周围。 如果自己刚才的行为被露易丝看到,心中由本能产生的妄想被觉的话……,无疑是死活问题。 然而,露易丝不在。 才人放下心来。却马上又回过神。 自己怎么就安心了呢。完全不是安心的时候啊! 「没事吧?真的,没事吧?」 看着才人唧唧咕咕的,蒂法尼亚似乎非常关切地问。虽然声音非常关切,但眼神就像是看着怪人。实际上,此刻的才人不止是怪人了,他已经达到了需要急救的级别。 才人跪了下来。动作很快。如果有全国下跪大赛的话,那就是第一名的度。当然,这种比赛不存在,所以才人的下跪实力难以传达。 「对不起……!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因为,手感太舒服了……!」 「呜……」 「等一下!不要哭啊!哭之前让我解释一下!没办法的啊!诱人妄想制造器呀那个!蒂法的那个,不管怎么看!让人产生虚幻幸福感的妄想制造器!但那也许就是幸福的本质!」 才人指着蒂法尼亚的胸部大吼。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可怜的是蒂法尼亚。胸部被揉了一番,最后还被说成是妄想制造器。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胸部太奇怪,对不起……。不正常呢。果然不正常呢。可疑呢。我也这么觉得。其他人的胸部都不这么鼓……。我不正常……。才人说的对,我是奇怪的女孩子……。呜呜」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样!不奇怪!不是那样的!」 才人又一次以完美的动作跪了下去。 「只不过,一旦承认那是个美妙的东西,我就是失去理智。那样一来,我就会……迷失自我……」 才人无比沉痛地说。在如此狭小的房间里,如果承认了蒂法胸部的美妙的话……自己肯定就会变成禽兽之类的东西。那样是不行的,而且也会让露易丝伤心。 我是虫子,来杀了我吧,干脆把我踩扁吧。 才人抱着头嘀咕。蒂法摇了摇他的肩膀。 「振作点。话说,这里是哪?」 「对对。现在不是说虫子的时候。我也想问啊!到底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啊……我正在去才人宅邸的路上呢。因为今天是我在那里召唤使魔的日子」 才人完全忘记了,不过的确有这回事。 「因为紧张而没睡着,早早就出了。龙笼都已经送到托里斯汀的住处了……。但是,到了才人的宅邸后,走到门前,突然就好困……。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才人呢?」 才人向蒂法尼亚讲述自己被元素兄弟袭击的事。地面突然变成了水,自己快要被淹死的时候抱住了树,结果忽然就困了……。 「和我一样呢。或许,我们被袭击才人的人抓住了吧」 「不,那不太可能。他们一心要杀我。也没有顺便连蒂法都抓来的理由」 这时,才人才觉蒂法尼亚身上的衣服不同寻常。 「蒂法,你的衣服……」 蒂法尼亚身上的不是平时那件草色连衣裙,而是宽松的长底襟衣服,上面有许多片状装饰。 「咦?这个……是什么呀」 蒂法尼亚轻轻抓起那长底襟衣服看。 「没见过的衣服啊」 「这个……是精灵的衣服」 「什么?」 才人出惊讶的声音。 「跟妈妈留下来的那件很像」 为什么蒂法尼亚会穿着精灵的衣服呢?没等才人产生疑问,房间的门就被打开。答案现身了。 「呼呜呃」 才人口中漏出有气没力的惨叫。 进入房间的是一名精灵。 而且,身上一丝不挂。 但最重要的是,那个精灵是年轻女性。上挑而细长的眼睛,随意剪齐的金色长。外貌就像是把蒂法尼亚和露易丝加起来除以二。不过,胸部好像是露易丝那一边的。从浴巾的间隙中可以窥见平缓的小山丘,所以才人可以确信。 边用浴巾擦拭身体边走进房间的那个精灵像是妖精。蒂法尼亚也像妖精,但总觉得那硕大的胸部折损了妖精的感觉。不,也许那样更正点。但这位简直就是“妖精”。 「哦?醒了啊?」 精灵口中说出的是加里亚语,也是哈尔吉尼亚公用语。 即使身体被看到,她也完全没感觉。不等才人他们回答,精灵女性走到房间的中央,从细剑上串着的果干中拿下一个,从容地开始啃咬。 对于她的态度,才人有印象。 自己刚来这边世界时的露易丝! 也就是说,这个精灵并没有把自己当“男性”看。虽然很恼火,才人还是忍了下来。往蒂法尼亚看去,现她畏惧般捂住耳朵,似乎怕精灵。 才人就像是说放心吧那样,对蒂法尼亚点头。 「有我在。不会让她对蒂法尼亚出手的」 蒂法尼亚点了好几次头,然后缩到才人身后藏起来。 过了一会,才人呆呆地看向精灵女性。 cosp1ay……,不像啊。 但是,为什么这里有精灵呢? 完全不明白。 才人一边为不失冷静而努力,一边问精灵: 「问几个问题,可以吧?」 「请便。尽管问吧。啊,顺便说下,我是露可夏娜。请多多关照」 露可夏娜穿上和蒂法尼亚同样的衣服,然后坐在椅子上。 「这是哪?」 「“沙漠”哦。我们的国家,尼库缇斯」 才人差点愣住了。 「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瞬间,才人明白了。这是这里有精灵的最自然的理由。 也就是说……自己和蒂法尼亚被精灵拐来了! 甚至,还被拐到精灵的国度。 「……不是吧?」 才人呆呆地小声说道。 「干嘛要骗你」 露可夏娜没好气地说。 「拿、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这话真有意思」 露可夏娜不知是觉得什么滑稽,笑了出来。 「我刚才还在多·奥尔尼艾尔跟元素兄弟打斗呢!怎么现在就在精灵之国了!」 「在你们打斗的时候,用魔法催眠」 「谁?你么?」 「不是我。是亚利」 「亚利是谁」 「姑且,算是我的未婚夫」 那时……,突然觉得困,原来是精灵的魔法造成的啊。才人脸色变得惨白。蒂法尼亚握紧才人的手。 「元素兄弟,是诱饵么……」 「诱饵?不要瞎说。为什么要诱饵呀。你们打架可不关我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事情因为他们而变得简单了,亚利说的」 元素兄弟似乎和这个精灵没有干系。不过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啦。 精灵之国? 「这里,真的是精灵之国吗?」 「刚才不就说了吗!脑袋还真笨。看看窗子外面吧」 听她这么说,才人和蒂法尼亚向窗户靠近。透过像是铁树的树木间的空隙,宽广的沙海进入视野。 「……是沙漠」 才人出颤抖。 不知道离哈尔吉尼亚有多少千米……总之自己是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而且,还是精灵之国。周围全是精灵。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和蒂法尼亚是可恶的敌人。 被带到了敌人大本营的最深处。 到底,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才人开始陷入混乱。想要说什么,却没法好好说出来。身体擅自做出反应,无意识中站起,试图奔出房间。 然而,一想到蒂法尼亚,才人就打住了。 扭头一看,蒂法尼亚已经晕过去了。大概是大脑没能跟上事情的展。才人抱起蒂法尼亚。 「不能让那女孩穿原来的衣服,我就给她换了」 露可夏娜如是说,但声音已经传不到才人的耳朵里了。因为才人自己也快要崩溃。但是,蒂法尼亚让才人取回了平常心。 “振作啊,才人。还有蒂法尼亚在呢” 将涌到喉咙口的恐惧的团块和不安咽下。 过了好长时间,才人接受了现实,能说出话来了。 终于冷静下来的才人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然后面向伸展背部的露可夏娜。 先,这名精灵女性似乎没有加害自己和蒂法尼亚的打算。 才人小心地将依旧昏迷的蒂法尼亚放在床上,拉上被子。 「呃……不知道从哪开始问起,但总之可以让我提问,对吧?」 「请便请便。随便问什么」 饶有兴趣地看着才人,露可夏娜回答道。 「今天是什么时候?」 「该说是把你们带来的八天后」 睡了一星期。不愧是精灵,魔法如此强力。 下一个问题,才人问了最在意的事。问这个问题是需要勇气的,但必须得问。 「把我们劫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杀谁?」 露可夏娜摇摇头。 「应该没有杀死。不过伤了几个人」 「谁?」 「没有直接看到,所以不清楚。听说是女孩子」 才人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是重伤?」 「大概没那么严重」 才人握紧拳头。那个女孩子应该是露易丝或者塔巴萨。奋力想要救下才人的结果。如此一来,那两人的可能性比较高。 其实,那两人是受了相当的重伤,但露可夏娜并不知道。 「对于伤了你的伙伴,我道歉。可那是我们的工作」 才人曾决定,如果哪天遇到伤害露易丝和塔巴萨的人,绝不轻饶。 然而现在不是时候。 露可夏娜看着才人,翘起二郎腿。 身材好的露可夏娜做这种动作,看起来就像是相片中的美人照。不过,因为她过于大模大样,让人感觉不到美艳。看着才人和蒂法尼亚的眼神,仿佛是研究员看着珍稀动物。 原来如此。精灵就像是以前嘲笑露易丝的傲慢家伙们。不过是一般的讨厌鬼。才人在心中大骂。 露可夏娜依旧对自己的姿势毫不在意,仅仅是将闪耀着好奇心的蓝色眼眸仅仅盯住才人。 才人强压下愤怒,继续问道: 「为什么把我们劫来?」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问吗?因为你是“恶魔”的守护者啊」 见才人一直默不作声,露可夏娜点头说道: 「让你们复活,我们就麻烦了。那夸张的魔法可挡不住」 「于是就把我劫来么」 「是啊。只要少了一个人,那什么厉害的魔法就无法复活的吧?你们的限制条件很多呢」 露可夏娜哧哧笑了,感觉什么滑稽似的。 才人咽了口口水。 凑齐四人的话,“真虚无”就会觉醒。 连精灵都害怕成这样的“真虚无”是什么魔法?有多么可怕? 「那个……」 「露可夏娜。你好像是叫,那个,那个,才、才……」 「才人」 「野蛮人的名字难记耶」 总之,才人先问最重要的问题。 「那么,想把我们怎么样呢?」 露可夏娜的回答让人大跌眼镜。 「不怎么样」 「什么意思?」 「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你们的“力量”无法复活就行了。所以,让你死了反而不好」 「原来如此」 如有某个背负者死掉,虚无的力量就会转宿到其他人身上。精灵果然对此很清楚。 「所以,只要你们乖乖呆在这,就够了。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要呆多久?」 「这个我不知道」 「一辈子?」 「有那可能吧。不知道」 才人的身后,蒂法尼亚呜地出哽咽般呻吟。 好像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为了让她安心,才人握住蒂法尼亚的手。而蒂法尼亚也握住才人的手。 「为什么选中我和蒂法尼亚?」 「因为你有名啊。不是赢了我叔叔吗?那我就选最强的咯」 才人想起为帮助塔巴萨而和精灵一战的事。侍奉约瑟夫,在约瑟夫死后回归精灵之国的……。 「你是那个精灵的亲戚?」 「对。叔叔称赞你了哦。身为野蛮人,身手不错」 「那还真是谢了。但为什么也要把蒂法尼亚带来?」 还以为她会说,因为蒂法尼亚是虚无的背负者呢。 「这个女孩子,是半精灵吧?」 露可夏娜的眼睛忽然闪闪亮。蒂法尼亚点了下头。 「我非非非非非非非非非常感兴趣!啊,你也是!看到这个房间就会明白吧,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研究野蛮人的学者哦」 露可夏娜站起身来,挺起胸膛。才人虽然在想这个精灵怎么回事,但视线却牢牢被那修长的魅力肢体吸引。 刚才窥见的肌肤在脑中浮现,才人红了脸。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总之,野蛮人的称呼无法原谅。 「先能不用野蛮人这个称呼吗?」 「嗯?为什么?用野蛮人称呼野蛮人不行吗?」 露可夏娜诧异地问道。 「听了心情不好」 「哦。那好吧。怎么称呼好呢?」 「叫名字。不是知道了吗」 「行。萨拉(sa1a)来着?」 「只有sa是对的。才人(saito)啊」 之后,露可夏娜问了才人和蒂法尼亚一大堆问题。内容真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从平时吃什么、住的房子的草图、家具的形状等生活习惯和哈尔吉尼亚的王政开始,到农业、工业、商业等社会构造,话题涉及面很广。 不过,因为来自异世界,才人也说不清楚。露可夏娜转而问蒂法尼亚,但蒂法尼亚长期过着和世间隔绝的生活,答不出来。 露可夏娜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说道: 「算了,过段时间也许就会想起来吧」 「为什么对我们的事这么感兴趣啊?」 「不是说了嘛。因为我是学者。所以才硬要把你们两个留在我这的……结果真是扫兴」 「至于这么不满么」 「说什么啊。你们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留下你们,你们现在就关在“卡斯帕”的地牢里了」 「先把我们劫来的是你们,你还好意思说」 才人到底是怒了,但露可夏娜完全不在意。然后,露可夏娜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的表情,提出下一个问题。 「喂,你叫蒂法尼亚的吧?半精灵果然会被欺负吗?」 才人和蒂法尼亚面面相觑。看来这个露可夏娜是根本就不听别人说什么的那种人。才人刚来这个世界时,露易丝也是这样。但露易丝是劣等感激出来的逞强,而露可夏娜是本性。 精灵都是这样的生物么……。 如果是,那交涉起来就要费劲了。才人在心中嘟哝。 蒂法尼亚看着才人,见才人点头,她为难地说道: 「一开始是这样,但现在没怎么被欺负了……」 「哦。这样啊」 露可夏娜又转向才人。 「讨厌我们到什么程度?」 「与其说讨厌,不如说畏惧」 「为什么?」 「使用强力的先住魔法,让哈尔吉尼亚的贵族痛苦不已啊。对你们感到害怕,是当然的了」 「是么。但那是你们不好啊。既然攻过来了,我们也只能应战。我们也拼上了全力哦。毕竟你们数量太多了……」 「所以就劫我们来吗?太自私了!」 「没办法的。不然你们会攻打我们的国家」 「把“圣地”还给我们,就不会有战事」 「哈?说什么呢。那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土地。是你们擅自把那里说成圣地」 是这样吗?才人嘀咕着看向蒂法尼亚。 「对不起……我也不清楚」 好像是始祖普里米尔降临(?)的土地来着……。降临,只是来到的意思,所以那里原本也许正是精灵的土地。不过,历史有时是按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来读解的……,才人自言自语。 然后,不能被她驳倒。 「总之,是谁的都无所谓。精灵小姐哟,你们又不是鬼,对不对?总之,先听我说」 「是这样的,我们的土地……这么说也不妥,就是那个哈尔吉尼亚,生了不得了的事。一般,地面是不会动的吧?」 才人口中出轰隆隆隆隆隆隆隆的效果音,用手将桌子上的盘子慢慢拿起。 「那是因为一个叫“风石”的东西失控了,大陆才这样浮起来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我们需要沉睡在“圣地”、始祖普里米尔留下的魔法装置」 露可夏娜依旧一脸茫然。 「没听说“沙坦之门”中有那种魔法装置啊」 「是、是么?」 「要说的话,里面有什么我都不知道。因为一般的精灵被禁止入内」 「那地方在哪?」 「这能说出来么。想想你们自己的立场吧。而且,这个问题还是别问的好。如果知道了,你们绝对要去地牢」 露可夏娜没好气地说道。唉,她说得没错。 「但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危急。以前精灵和人类的关系也许不好,但大家都是同一个大陆上居住的同伴啊」 「错在你们自己,干嘛要住在那里啊。说来,大陆因“风石”而浮起,也是“伟大意志”的召唤。如果你们是居住在这个大陆的“同伴”,那就应该接受现实」 非常冷淡的回答。听到这个,意志不说话的蒂法尼亚开口了。 「太过分了!我妈妈是精灵,但不像你那么冷血!」 「并不是我冷血。是精灵就会这么想」 说着,露可夏娜站起来。 「我要睡午觉了。吃饱了就困。这里的东西你们随便吃吧。另外,那张床借给你们。只有一张,将就啊」 啊还有----露可夏娜回过头。 「不要想着逃跑。这周围是沙漠,半天就会把你们晒干。其他就是,不要有袭击我的打算。这个家和我订立了“契约”,如果有人试图加害我,就会瞬间化成灰。我还不像失去贵重的研究对象,以上两点,谨记哦」 爽朗地丢下这些可怕的话,露可夏娜回她自己房间去了。蒂法尼亚愧疚地摇摇头。 「对不起,才人」 「蒂法干嘛道歉呢?」 「因为,我体内也流着一半精灵的血。我还以为,精灵像妈妈那样,温柔又明事理……」 「即使流着一半精灵的血,你也用不着内疚。精灵是精灵,蒂法是蒂法」 「……嗯,谢谢」 用手臂代替枕头,才人仰面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虽然是白土天花板,却有着地球的塑料般的平滑质感。看到这个,就能明白精灵的技术在哈尔吉尼亚之上。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担心吧」 才人低声说。因为露可夏娜说过,有两个女孩子受伤,那她们应该知道自己被精灵劫持的事。 才人起身,走到外面。蒂法尼亚也跟着。 开门来到外面,直径约百米的大型泉水就跃入眼帘。炫目的阳光中,水面闪耀着纯蓝色。颜色鲜明的泉水周围树木和灌木丛生,宛如梦幻之国。 自己的所在地是白墙小屋,栈桥从门口延伸至泉中央。树木的缝隙间可以看到沙漠。 看来这里是沙漠中孤岛般的绿洲。 「并不怎么热呢」 才人说道。也许是站在泉水旁边吧,几乎感觉不到沙漠的热气。 「说什么半天会被晒干啊。我去前面一点看看」 才人跑着从树木间穿过。眼前是广阔的沙漠。哑口无言。往哪走才能回哈尔吉尼亚呢? 过会儿找找地图之类的东西吧。 先稍微走走看……这么想着,才人向沙漠踏出一步。唰的一声,细沙的感触从脚心穿上来。 后面的蒂法尼亚担心地问道: 「没事吧?才人。进入沙漠,迷路就麻烦了」 「没事。我爬上那个沙丘看看而已」 才人指着说。 然而,刚走出去,才人就现不对劲。大约走了十步,热气忽然从上面压过来。沙漠的直射阳光仿佛是红外线。 「哇!怎么回事!突然就变热了!」 马上就露出来的头部就像是火烧般热。这个样子连一公里也走不了。 才人慌忙退回来。 「怎么了?」 蒂法尼亚惊讶地问。 「突然就变热了!怎么回事啊!」 回去的时候,感觉好像穿过了一层刚才没有察觉的膜,然后又恢复了舒适的气温。回头一看,隐约看到海市蜃楼般、宛如空气墙的东西立着。 那墙壁将绿洲围了一圈。 「这全都是魔法啊」 才人呆然说道。大概猜得没错。为了保护绿洲不受阳光暴晒而施加了魔法。就像圆屋顶般的空气墙罩在绿洲上。 「这技术太夸张了吧……」 才人出感慨的叹息。哈尔吉尼亚虽然有许多道具利用了魔法,但没见过如此规模的。 淡然做出这种惊人事情的精灵,到底有多么厉害呢。 想起露可夏娜那句不要有害我的打算。那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事实。 蒂法尼亚也察觉到了那个魔法,睁大了眼睛。 「精灵的魔法,真厉害呢……」 那天夜里……。 才人坐在栈桥上,盯着夜空看。身旁放着日本刀。几把剑大概是露可夏娜的收藏品,被随意放置。 她不把“武器”藏起来,而是摆在那,说明她完全不把自己和蒂法尼亚看做威胁。 才人没辙了。别说是回到哈尔吉尼亚了,就连逃出去都做不到。骗也骗不了精灵。虽然想设把自己的状况传达给大家,却没有什么好方法。 走投无路。 感觉好短暂啊。 所谓的“圣战”,自己肩负不了吗----为这个烦恼的自己就像个笨蛋。自己不过是个被精灵劫持的人质,无能为力。 就这样老死在这吗。 再也见不到露易丝……。有种想哭的感觉,才人咬住嘴唇。 一个人抱着膝盖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 「才人?」 回头一看,现蒂法尼亚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还好吧?」 才人慌忙用笑脸来搪塞。 「没事没事」 蒂法尼亚在才人的身边轻巧地坐下,把脚浸入泉水中,闭上眼睛。 「冰凉的,好舒服。才人也试试看?」 才人依旧盘着腿,向后倒下。没有任何遮蔽物的沙漠夜空中,星星像倾泻一地的念珠般闪闪亮。 看着这样的星空,才人悲伤不已。 「这里就是妈妈出生的国度啊。一直想要看一次的呢,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不过,既然愿望已经达成,我满足了」 然后蒂法尼亚嗯地点下头。 「才人。我有个请求」 「请求?」 「想要你杀了我」 才人惊讶地叫出声来。跳起来看着蒂法尼亚。 「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什么啊!」 一看,蒂法尼亚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因为,只要我不在了,我的力量就会转移到别人身上,对不对。至今为止我一直这样,这次也什么都做不了。到底还是被抓住了」 「我、我也被抓住了呀!」 「才人逃走吧。我相信,才人一定能做到。以前那么厉害的事都做到了……。但是,我不同。我不行的。肯定会拖累才人……」 「别、别这么说……」 才人惊慌失措地抓住蒂法尼亚的肩膀。 「以前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我……这样的我是那传说之力的背负者呢。大家都那么厉害,我总是被大家救助的那一方……」 「没那回事!不要说奇怪的话!」 「因为,如果我在这里悠闲地活下去的话,大家就有烦了。地面拱起来,住的地方也会失去。即使想和精灵交涉,少了我们两个又不能让“力量”复活」 蒂法尼亚抬头看才人,表情严肃。 「蒂法如果死了,大家会伤心的。所以不要说傻话了哦!」 「大家,是谁?」 「我啊!露易丝啊!学院的人啊!还有蒂法照顾的孩子们!」 「也许吧。但是,我在这里的话,我所珍惜的人就要受难了。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所以……但是,才人请逃走……,求你了……」 「要逃一起逃!」 「和我一起,太勉强了……」 还有话已经说不出来了。蒂法尼亚开始抽泣。看似不轻易为外界所动、性格无拘无束的蒂法尼亚,其实也在思考很多事情。而看到母亲的种族----精灵后,大概是受到了许多打击吧……。 “蒂法受到的打击,要比我多几倍啊” 毕竟,她体内有一半精灵的血……。 才人下定决心。 自己必须要振作……。 女孩子都这么勇敢,所以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 才人先做的就是拍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紧紧抓住蒂法尼亚的肩膀。 「交给我吧」 自信,没有。好的对策也想不出。或许,自己和蒂法尼亚在此舍弃性命才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才人不要那样。 「嗯。那就,拜托了……」 蒂法尼亚闭上眼睛,挺起胸脯。 「不不,不是的!不是说这个!」 才人摇头大喊。 「……呃?」 「我会想办法说服精灵的」 「但是……」 「试试吧。蒂法。我……不,我们试试看。如果我们死了,这个力量当然是会转移。或许那样更合理吧。但是,那可不是开玩笑。我不希望别人为我牺牲,也不希望自己为别人牺牲。而且,就算别人代替我们得到力量,也不见得会用好」 「但是,精灵这么厉害啊。才人也看到了吧?为了一个人居住,精灵就用魔法围住这个绿洲。他们不会听我们的。而且,我还是“混血”……」 「正是因为这样,有些事就只有蒂法能做到呀」 才人笔直地看着蒂法的眼睛说道。 「诶?」 「有些事只有半精灵才能做到。现在正是蒂法施展拳脚的时候。也许,我们被精灵劫来,是个机会也说不定。如果能顺利潜入“圣地”,拿到那个什么魔法装置的话,就不用动圣战了。蒂法和露易丝也不用去记忆那可怕的魔法了」 一时间,蒂法尼亚怔怔地看着才人。然后低下头,咬着嘴唇点头。 「是啊。对不起,才人。我很害怕。担心这样下去会有悲惨的待遇,于是想在那之前……」 「我不是说过吗,不会让蒂法受到伤害的。如果真的有谁伤害蒂法,我会解决那个人」 才人指着身旁的刀说。这时,才人意识到,说起来……。 「对了,他们知道蒂法是背负者吗?」 「嗯?」 「因为,劫持蒂法的理由不是『研究半精灵』吗?完全没有问及虚无的事吧」 「说起来,还真是呢。」 「杖还在吗?」 蒂法尼亚不解地从胸部山谷间取出杖来。这个也没被剥夺啊。才人呆住了,精灵也太小看人了。 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感觉成功的希望越来越大。 「很好,蒂法。这就是最后的王牌。好好保管哦」 蒂法尼亚点点头。 「听好,也许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所以不要放弃。死就太不值了。明白吗?」 蒂法再次点头,幅度比上次大。 「先是了解对手。那个露可夏娜说要研究我们,那我们也研究精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嗯」 才人站起来。 「怎么了?」 「先是游泳」 「咦咦咦咦?半夜里游泳?」 「对。反正都这样了,就玩个痛快。当然,是认真的玩」 因为才人说得很严肃,蒂法尼亚不由得笑喷了。才人直接跳进泉水中。 「这样的避暑圣地,即使在地球也不多!喂,蒂法也来游泳啊!很舒服的」 「嗯」 蒂法尼亚站起来,猛地脱掉外面套着的衣服。之穿着内衣,嗵的一声跳了下去。然后,就沉了,好久都没浮上来。 「蒂法?」 过了一分钟,才人开始着急。下一个瞬间,蒂法在他眼前钻出水面,将肺部的空气吐出来。 「哇!」 见才人被吓到,蒂法尼亚笑了。 「潜水时间比以前长了」 看着无邪地如是说的蒂法尼亚,才人心想这下糟糕了。月光和湿掉的内衣将蒂法尼亚那堪称暴力的胸部形状勾勒出来。 看到才人张大嘴巴呆的样子,蒂法尼亚脸红了。 「对、对不起……」 见才人道歉,蒂法尼亚摇摇头。 「没、没关系。才人是,那个,朋友。所以没关系」 尔后,两人默默地低着头。然后蒂法开始不慌不忙地游泳。月光下游泳的蒂法,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妖精,把才人看呆了。 自己和蒂法会有结果的。不对,会有办法的。 为了大家……。 第五章 亚利来访 第二天早晨…… 阳光从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才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床已经让给蒂法妮娅睡了,自己则是睡在了沙上。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连续两晚都和蒂法妮娅睡在同一张床上啊。蒂法妮娅说不定又会说出“我们是朋友,没关系。”之类的话来。 或者,如果在翻身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的话,自己就会像中了麻药一般,整个脑子像被火烧一样。到时候就不能控制自己了。 出于以上的考虑,才人才选择睡在了沙上。当他醒来看到蒂法妮娅那诱人的乳沟之后,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而感到庆幸。 蒂法妮娅像小孩子一样甜甜地睡着。在她翻身的时候,透过那宽松的领口,蒂法妮娅那“人间胸器”般的乳沟一览无余。才人本想回避,但想到这或许是神灵特地为了激励他而准备的礼物,就想着只是看个1o来秒享受下也不错。 毕竟,他们不久就要做一些很危险的工作了。 但是这样享受到的不就只有自己了吗,蒂法妮娅反而吃亏了。 那么,作为交换,把我的也给她……想到这,才人连忙摇了摇头。 “那不一样的。” “恩~~~~~~~~”蒂法妮娅出了撩人的声音,再一次向才人的方向翻了个身。宽大的领口再一次向下去了一点,才人仿佛看到了那雄伟的美国美国大峡谷grand。真是绝景啊。 才人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两手合十向神灵感激着。接着,蒂法妮娅又一次出了“恩~~~~~~~~”的声音,张开了眼睛。意识到自己敞开的胸部与才人的视线后,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用手护着胸部。这一瞬间,才人才觉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耻。 这不是单纯的偷窥么!要是让露易丝知道了,她会多么悲痛啊……才人在心里向恋人低头认错。 比起爱,还有本能这种东西啊。而且我还是个健康人,要抵抗本能是很困难的啊。才人在心里想着,人类还真是可悲的生物啊。不对,真正可悲的是我。 才人重新纠正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对着心中的露易丝,握起拳头宣誓起来。 我再也不看了。露易丝是我的唯一……才人在心中暗念着。这是今天起和露易丝定下的约定,第一条。在互相不能见面的日子里,每天都要约束好自己坚强地活下去。 就在才人想着这些的时候,蒂法妮娅啜泣了起来。 “……很奇怪吧?我的胸部是不是很奇怪啊。呜呜呜……” “不对!才不是那么回事啊!”才人慌张地摇了摇头。 “怎么这么吵?” 门打开了,露可夏娜走了进来。那一瞬间,才人的脸变得通红。蒂法妮娅则咽了口口水,变得紧张了起来。 之后,才人向蒂法妮娅使了个眼色,蒂法妮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早饭吃了吗?这里有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吃。” 才人伸出手,抓住了露可夏娜。 “恩?怎么了?” “我有话跟你说。想跟你交涉一下。” “交涉什么?”露可夏娜一脸茫然的样子说道。 “请你让我和精灵族的伟人谈一谈吧。” “什么?你又想说好想看‘沙坦之门’啊,魔法装置是怎么运行的这种话了吗?” “正是如此。” “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放弃了吗。” 才人用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 “不然的话,我就去死。” “啊?你在说什么呢?” 蒂法妮娅看着才人,像是在问可以吗?才人点了点头。 “那,那个----这个人,说要做的话就肯定会去做的。” “恩,我会做的。” “真的要做啊!就算阻止也是没用的吧!对不对才人!” “恩,没用的。” 这是昨天两个人一起想出来的作战。才人死掉的话,精灵们会很困扰的。如果不让他一直活下去就没有意义了。到时候,还有蒂法妮娅的魔法作为王牌,可以让人丧失记忆。两人互相交换着眼神,露可夏娜则放声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好好玩啊!你们两个想的还真搞笑啊。” 才人看着大笑的露可夏娜,脸又红了。 “这是该笑的时候吗?难道我死了你们一点也不怕吗?新的虚无……”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你根本不是真的打算去死的吧?” 才人被这么说也没法反驳了。 而露可夏娜一直盯着才人看着。 “那种话,你可千万别在其他的精灵面前说哦,不然就等于是自杀了,你的心会被夺走的。” “咦?” 心会被夺走……这话让才人想起来塔巴萨的一件事来。 差点就喝下精灵制作的药的塔巴萨……如果不是才人他们在千钧一之际把她从阿旱布拉救出来的话,她才就进入无心状态了。 “好好谢谢我吧。‘评议会’的老头子们已经在吵着要不要把你的心夺走了。他们都认为这样比较保险。但是呢,多亏我和叔父誓死反对,你们现在才能在这里继续用你们自己的脑袋思考问题啊。” 才人和蒂法妮娅听了之后脸色铁青。 同时,他们对露可夏娜提到的另一个人感到很在意。 “为什么那个人要帮我。” “谁知道呢?好像他对你很感兴趣。他说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呢,到时候让你们见一下吧。我的叔父也是个了不起的伟人哦。就满足一下你们想见伟人的愿望吧,可别再有那种奇怪的想法了。” 才人和蒂法妮娅不好意思地互相看了看。 接着露可夏娜又问了他们很多事,主要是针对蒂法妮娅的。 “你的母亲,是哪一位呢?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 蒂法妮娅再次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才人。才人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蒂法妮娅用怯弱的表情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己是由阿鲁比昂的公王与他的精灵小妾升出来的,以及父母被厌恶这种关系的伯父杀死的事。还有逃跑后在森林里生活的事,与才人他们相遇的事……除了自己觉醒了“虚无”力量的事以外,蒂法妮娅全部说了出来。 露可夏娜一边做着笔记,一边饶有趣味地听着。 “你母亲的名字是?” “父亲一直喊她‘夏佳尔’。” 随后,露可夏娜笑了起来。 “在我们的话里,这是‘珍珠’的意思哦。看来,她是个大美人呢。” 蒂法妮娅也腼腆地笑了起来。 “恩,非常漂亮。就算这么说也是小时候的事了,母亲的样子也记得不太清了……” “我帮你查查哦。到那里去的精灵很少的,或许可以查出些什么来。” “真的吗?” 蒂法妮娅的神情在闪光。 “恩,说不定,可以帮你找到你的亲戚呢。” 听到这些,蒂法妮娅再一次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那个……露可夏娜小姐。我已经想过了……” “什么?” “我的父母一直都相处地很和睦,互相爱着对方。所以,我认为精灵和人类可以互相理解的。” “那当然可以理解啊,不然我怎么会和你们这样子说话啊。” “所以!拜托你!把我们带去‘圣地’吧!这样下去的话会有很多人死掉的!幸存下来的人也会生无居所。真的是很严重的啊!” 听到这些,露可夏娜也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似乎在烦恼些什么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了。 “老实说,我觉得那样做也没什么。虽然那是个很伟大的想法,但是,让我见死不救的话心里还是不好受呢。但是你要弄清楚,像我这样想的精灵是很少的。” “真的吗?” “非常感谢你!” 蒂法妮娅和才人对露可夏娜鞠了一躬。 “但是,我们也死守圣地6ooo年了,如果它被解放的话,传闻说会有很严重的事生。” “严重的事情,那是什么呢?” 才人问道,露可夏娜则睁大了眼睛。 “大灾难。” “那是什么?” “那是六千年前,恶魔从沙坦之门里出现时生的事了。” “生了什么?” “据说,一半的精灵死掉了。” 咕嘟。才人咽了口口水。蒂法妮娅的脸也变白了。 “那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不相信的精灵也有,不管怎么说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多亏了这个传言,我们一族誓死都要保卫沙坦之门。虽然你们会有很严重的事生,但是我们这边可是抱着必死的心哦。” 才人与蒂法妮娅互相看了看。咚----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两人的心上。 这时候,门的另一边传来了“噗通”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大东西掉进了水里。 “是亚利回来了。” 露可夏娜马上站了起来,为了迎接未婚夫去开门了。才人他们也跟着走了过去。一只巨大的风龙,向着栈桥游了过来。龙的背上,坐着一个精灵。 那个精灵踏着大步往这走来,看到那人的脸后,才人皱紧了眉头。就算不管精灵与人类的差别,他还是有着一副让人讨厌的脸。 明明长着一副小心眼的脸却有着异常傲慢的神情。看才人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动物一样。看到他那个样子,才人觉得自己还真是输给旁边的这个露可夏娜了。 亚利看了看房间的样子,很厌恶地说道。 “喂,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床给这些野蛮人用呢?” 露可夏娜噘着嘴说道。 “这又不是你的床,这是客人专用的啊。”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精灵用的床。你居然让野蛮人睡上面,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说着,亚利横着眼看着才人他们。 “喂,你们两个,快准备一下,跟我出来。” 亚利。 这家伙就是昨天露可夏娜说的未婚夫吗。恐怕,就是这家伙让自己睡着,然后把露易丝和塔巴萨…… 才人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就算在这里火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能还会让自己的立场变得更危险。 但是,已经忍不住了。 “你这个混蛋。” 这样叫着,才人揍了过去。好像是早就料想到会这样一般,亚利轻巧地闪开了,然后用反击把才人给揍倒了。就像职业拳击手一样,身手很敏捷。 才人华丽地向后跌了几个跟头。蒂法妮娅慌张地把他扶了起来。亚利举起拳头,准备再次向才人揍来。 “等一下亚利!不要这么粗暴!” “是他先动手的哦。” 才人站了起来。 “你!居然敢把露易丝和塔巴萨……” 蒂法妮娅牢牢地抓住了才人的胳膊。 “住手。才人快住手!” 亚利直接无视了这两个人,对露可夏娜继续说道。 “我只是本能地做出防御反应而已。每次来你家都要被这样子袭击的话,我可受不了啊。” 才人把手放在了刀柄上。亚利见状,一脸困扰地说道。 “喂,野蛮人。我劝你不要这样做,把那东西拔出来的话,我可不会手软了。” “就是你让露易丝和塔巴萨受伤的吧?” “露易丝?塔巴萨?啊,是说在我带着你的时候出来阻碍的那些人啊。其中一个人好像是恶魔的后裔呢,我没杀了她们,放心吧。” 他的口气像是没能杀了她们很可惜似的。才人咬了咬牙齿,再次跳了起来。亚利也没打算让步,他扭曲了下身体,踢出了凌厉的一脚。 但是,才人用两只手挡下了那一脚,然后趁势跳到了上方。 “你居然敢让我的恋人受伤!” 才人毫不留情地朝着亚利的脸揍了下去。亚利原本端正的脸蛋,由于痛苦而扭曲了。 “这是塔巴萨的份!” 又是一拳。亚利闷哼了一声,开始唱起了咒文。 这时候,从天花板上掉下了两把打开的伞,罩在了才人与亚利的头上。两人挣扎着想把伞拿走的时候,伞紧紧地收了起来,怎么也打不开。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这里是我家啊!要打架的话给我去别的地方打!” “你是打算要帮这个野蛮人吗!” 被伞罩着脸的亚利大叫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打算在我家使用精灵之力了吧?” 露可夏娜狠狠地盯着亚利说道。 “总之,你们得跟我约好不可以再在我家争吵了。不然的话,以后别想再进这个门了。” 露可夏娜响了响手指,伞就又回到天花板上去了。亚利怒不可揭地向才人走来。 “你给我记住。” 才人也兴奋起来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蒂法妮娅阻止了他。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拜托你,冷静点。” 听了这话,才人这才回复了自我,点了点我。 “对不起,蒂法……” “养着这些危险分子,你没问题吗?” 亚利问道,露可夏娜点了点头。 “当然了,我问了他们很多有趣的事哦。” 听了这些,亚利的表情再一次变得厌恶起来。 “就算是野蛮人,也给我适可而止啊,总之你们先坐上龙上,贝达夏尔大人叫你们过去” 第六章 与贝达夏尔的再会 从露可夏娜家出已经飞了有几十分钟了,沙漠的另一边终于可以看到海了。在那海岸突出来的一块地方,就是精灵国奈迪斯的都阿迪卢了。 在海里,有好几个同心圆状的填筑而成的建筑物,无数的船在里面穿梭着。才人被这庞大的规模给镇住了。 身边的蒂法妮娅也睁圆了眼睛看着。 与充满中世纪味道的哈尔吉尼亚的都市比起来,这里的技术要领先的多,才人深有体会。 看着阿迪卢的风景,才人想起来以前看到过的中东地区的人工都市的照片。 在海上浮着的城市……那个国家,叫什么来着的…… 才人开始探索起以前还在地球时的记忆了。 在风龙的头部根部,设立着一个坐鞍,艾利就坐在上面,而且正好在才人他们的眼前。才人憎恨地看着他的背。 哎,科学技术居然差了这么多,怪不得会把哈尔吉尼亚那里的人说成是野蛮人啊。 但是,地球的技术可是更加厉害的啊。 这个海上都市,虽然也能看到一些比较高的建筑,但是和东京还有纽约比起来的话,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啊。这个长耳朵混球,不要太得意了。才人在心里暗骂着。 旁边的蒂法妮娅看见才人紧盯着亚利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就握紧了手。 “可不要再乱来了哦。才人受伤的话,露易丝也会伤心的。” 但是,要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是很困难的。 同时关心着露易丝和塔巴萨的安危。她们都受了伤,要不要紧呢?才人好想现在就飞到露易丝的身边……但是,现在自己是被精灵们囚禁的身份,怎么也是不可能的。 说不定,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才人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一想法。他连忙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要想奇怪的事了,肯定还能见面的,相信自己,才人…… 看着才人的样子,蒂法妮娅像是想让他安心一样握着他的手,给他力量。 “不要紧的,才人。肯定还能看到大家的。肯定。对吧。” 才人看了看蒂法妮娅,反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当然!” 坐在才人他们后面露可夏娜看到了,说道: “你们不要太吃惊啊,可以从天上看着阿迪卢的野蛮人可不多啊。” 才人为了刺激下这些傲慢的精灵,夸张地说道。 “在我的故乡里,到处都可以看到这种高大的建筑物。你们可别太嚣张了。” 亚利好像说了点什么,露可夏娜也显得很感兴趣。 “真有趣啊,再多说点呢。” “比你们那正中间的建筑物还要高3倍多的建筑也有哦。” “哦?你到底是在哪个国家出生的啊?” “地球,一个叫日本的国家。” 才人嘿嘿地笑了起来。露可夏娜则有点茫然。 “那是哪?我从没听过啊。罗马尼亚联合皇国那些国家群里面的一个吗?我很健忘呢……” “不是在这里,是在另一个世界哦。” 才人说着,蒂法妮娅则拉了拉他的袖子。 “才人。” “恩?没事,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另一个世界?这是怎么回事?” 露可露娜的兴趣完全被提起来了,把身子凑了过来。 “喂,露可夏娜。野蛮人说的话有必要这么当真么。” 亚利转过头来,用厌恶的声音说道。露可夏娜向他吐了吐舌头,对着才人小声说道: “这个事情,以后再好好跟我说吧。” “好的。难得你能信任我。” 亚利操纵的风龙开始下降了。慢慢地,位于阿迪卢中心的“喀斯巴”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了。这就是精灵王国奈迪斯的评议会所在的地方了。 他们刚在屋顶上着陆,好几个精灵战士就出来迎接了。而且还用看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才人与蒂法妮娅,时而还出嘻嘻的嘲笑声。 这时有个人向着蒂法妮娅指了指,其他的精灵们一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来,比起才人这个“恶魔的后裔”来,半精灵的蒂法妮娅更加让他们吃惊啊。蒂法妮娅害羞地抓着自己的耳朵,想要藏起来。 有一个精灵慢慢向他们走了过去,对蒂法妮娅说了句什么。但是,说的这么快的精灵语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蒂法妮娅愣在了那边,那个精灵就上前想去抓她的手。 “喂,你要干嘛。” 才人想要上前阻止,但是好几个精灵一起冲了过来,把他压制住了。然后,这些精灵就开始嚷嚷开了。还经常能听到“shiatang”之类的叫喊声。看来是骂人的话呢,才人心里想到。 其中有一个精灵低下了腰,准备拔剑。 露可夏娜用很强硬的精灵语喊了起来。一阵不明所以的对话后,亚利也说了几句话。 这样,那些战士才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蒂法妮娅胆怯地躲在才人的后面。 “这些人想干什么啊。”才人向露可夏娜问道。 “他们在吵着要把你杀了哦。”露可夏娜用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回答到。可才人的脸色都白了。 “把我杀了的话,你们不是反而更麻烦么。” “我跟他们这么说了。但是,你在这里终归是个恶魔,不要忘了哦。” 精灵们看才人与蒂法妮娅的眼神里很明显充满了敌意。就算是当初刚来哈尔吉尼亚的时候,也没被这种眼神看过。 啊,来到“敌阵”了呢。才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深切地体会到这种感觉。贝达夏尔喊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才人的不安正不断膨胀。 来过贝达夏尔的职务室之后,几个护卫的战士也不见了,只剩下亚利与露可夏娜。 这个被称为“喀斯巴”的建筑,墙壁上涂着各种漂亮的颜色。有些地方还用烧地很硬的浅色瓷砖摆出几何的图案,显得有些煞风景。虽然煞风景,但是有着在哈尔吉尼亚所不能体会到的简洁感。 但是,才人总觉得要在这种格调下生活的话会很不舒服。在这里,感受不到生活的气息啊。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哈尔吉尼亚那种排的乱七八糟的宅院生活了吧。 只等了一会,门就打开了。好久不见的贝达夏尔的身姿出现了。这是自阿旱布拉对决之后的次再会。 才人感到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这是个能使用强力的反射魔法,让自己与露易丝尝了很多苦头的能使用原始魔法的精灵。 然后,还是那个让加里亚王国的两用舰队燃烧殆尽的“火石”的制造者…… 但是,眼前的这个贝达夏尔还是一副平和的态度,根本开不出是那么恐怖的存在。与那些年轻的精灵战士不同,以前站在才人面前战斗的时候,表情也没有变化。 好像完全没把以前的死斗当回事,贝达夏尔开口说道: “野蛮人的战士哟,我们好久没见了啊。” 才人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到底,他想问些什么? 贝达夏尔往椅子上坐了下去,并示意才人他们也坐下。全部都坐下之后,贝达夏尔开始问了。 “那么我就直话直说了。先,你们……是把那个叫‘虚无’的吧?我想让你们把拥有那个力量的人的名字全部都说出来。我这边也已经确认了几个人了,但是不完整,我想要个确实的名单。” 才人不理解地回答道。 “同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说呢。” “我有很多方法可以问出来的,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听了这些才人沉默了。贝达夏尔就喊了个人进来。进来的是个身穿白色修女服的年轻精灵。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种粘稠的液体。才人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为他准备的。他紧紧抓住蒂法妮娅的手,准备往外逃去。就在这时,从地板下伸出了好几只手,抓住了才人的脚跟。从墙壁上也伸出了无数只像是手腕一样的触手,把才人的身体给包了起来。 触手直接撬开了才人的嘴,那个白衣精灵就把那粘稠的液体直接往嘴里灌去。可恶……才人想要呼喊,但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喝下那液体之后,才人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头脑也越来越恍惚。 当贝达夏尔再次询问的时候,才人已经无法抵抗了,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知道的人全部说了出来。 教皇拜多里奥、露易丝和自己、加里亚的约塞特,还有现在自己身边的…… “什么?她也是继承者吗!” 当说出蒂法妮娅的名字后,亚利叫了起来。贝达夏尔的脸,也摆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露可夏娜则一边吃惊地“咦”了一声,一边死死地盯着蒂法妮娅看。蒂法妮娅则来到一副茫然若失样子的才人旁边,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 “才人!你没事吧?才人!” 但是才人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呆呆地,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 “精灵的血里面,混入了恶魔的力量啊……” 贝达夏尔叹着气说道。蒂法妮娅用憎恶的眼神看着他。 “我一直以为,精灵们都是像我母亲一样温柔的人啊!” “温柔吗,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种族。对于精灵们,我认为是有必要温柔的,我也只会对精灵温柔。” “人类就不行了吗?被你们称为野蛮人的种族……和你们精灵比起来,他们在文化和技术方面确实差了很多。但是,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不是吗?” 蒂法妮娅拼命地诉说着,但是贝达夏尔的回答很坚决。 “要打开沙坦之门是不可能的。我决不允许大灾难这样的事再次重演。我们世世代代都守护它到现在了。” “那样的事,不试试看的话是不知道的不是吗!虽然不知道这是你们的传统还是什么,现在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了啊!” “我可不能下这么危险的赌注,让族人暴露在危险之下。继续封印沙坦之门,这不仅仅只是我们的传统这么简单,而是我们的义务。” “为什么你们就只顾着自己呢?告诉我,为什么啊?” 蒂法妮娅拿出了藏在胸间的杖。事已至此,只要把在场的这些人的记忆都夺走的话…… 但是,她的想法马上就被看穿了。墙壁中又伸出了触手,一瞬间就把她给包住了。蒂法妮娅完全动弹不得了。 “这个就先交给我保管了。既然知道你是恶魔的后裔了,这个杖就太危险了。” 贝达夏尔从她手上拿走了杖。 才人虽然能够理解眼前生的一切,但是就像被一层膜罩着一般。那层膜把他与眼前的真实隔了开来,就像在看电影一般。 身边的蒂法妮娅被墙壁里伸出的触手抓住后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房间里有着好几个精灵,其中的一个……有着高高的个子的贝达夏尔对着倒在地板上的才人问道: “野蛮人的战士哟,自从我和你战斗以来,我就对我们的圣者‘阿努毕斯’和‘纲达鲁乌’的共同点很感兴趣,一直依赖调查了很多。” “哦。” 才人淡淡地回答道。虽然明白意思,但是什么感情都涌不上来。 “圣人阿努毕斯拥有光一样的左手,打倒了在大灾难时出现的恶魔。所以才得到了圣人的名号流传了下来……如果,圣人阿努毕斯和以前的你‘纲达鲁乌’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可真是有趣呢。” 这时候,门打开了,一个像是书记官的精灵走了进来。 “贝达夏尔卿,有评议会下来的指示。” “是什么?” 贝达夏尔看了下书记官交给他的文书,皱了下眉头。 “是这样啊。” “叔父大人,怎么了?” 露可夏娜担心地问道。 “评议会已经决定要让他们喝下心灵丧失药了。” 听到这些,露可夏娜的脸色也变了。 “这可之前说的不一样啊!把他们交给我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书记官用很为难的表情向露可夏娜解释道: “这是评议会决定的事。露可夏娜小姐。果然,他们还是想排除一切危险性啊。” “从学术的角度来看,这真是个愚蠢的行为啊。”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决定好了的。处分将在一周后实行。在这之前就把他们监禁在这里吧。” 蒂法妮娅听到这些,已经完全被震住了。 “要被夺走心灵的,是我和才人吗?” 随后,她的脑子里出现了母亲的脸。 和母亲一样温柔的精灵在一起生活的,梦之国度……但是自己是个混血儿,当然和他们有很多差别。恐怕到了那边还是不会被他们欢迎…… 蒂法妮娅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身体内流动的精灵之血感到如此厌恶。 第七章 露易丝的决断,罗马尼亚的选择 时间追溯到才人在精灵的「城塞」中与贝达夏尔会面那日的五天之前。 「救援队派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露易丝拼命逼问着安丽埃塔。地点是托里斯塔尼亚的王宫,离才人被俘已过去了三天。 好不容易身上的麻痹感全部消失的露易丝,第一件事就是赶去皇宫,请求夺回才人的许可,不过…… 「派到罗马尼亚去的密使送回来了这样一封信。」 露易丝接过信,上面印着教皇猊下大印,信中写着『这件事恳请交给我方处理』。 「那么,请让我也加入这次夺回作战!」 看完后露易丝这样表示,不过安丽埃塔却摇摇头。 「你呢就留在这里,关于我被这点暗中吩咐过。」 「所以,公主殿下就应允了?」 安丽埃塔面露苦涩地点点头。 「国内由于正在组织远征军队,人手已经非常紧张了。更不能允许你去随行,以免出现任何闪失。」 露易丝领受到安丽埃塔坚定的决心。 「恐怕蒂法尼亚小姐也被掳走了。老实说,我们对于精灵族相关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相比之下由罗马尼亚处理可以说更加适合呢。无论怎么说,他们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在调查研究着精灵们的情况。」 一听这个,露易丝想也没想一句尖锐的话语就要脱口而出:难道公主殿下不管才人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吗? 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如果是以前的话绝对就冒出这么一句了,但如果是站在安丽埃塔的立场上这样做也是能很好的理解的。 她作为一个女王,时常不得不放弃小我的感情。比如此时此刻的她,就算怀着撕心裂肺的思恋也还是要…… 「我能够理解您的立场,有时也不得不言不由衷。想必您也是很痛苦的。」 「露易丝……」 「如果觉得我说话有些不讲道理还请原谅。那么,就此失礼了。」 露易丝急忙行了一礼。看到她这个态度,安丽埃塔觉到露易丝想干的事。不过不管她怎么劝,她的这个青梅竹马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改变的。 就是知道这一点,安丽埃塔才没有再说任何话。临别之际,安丽埃塔对着她的背影喊上一声。 「要保重哦,露易丝。」 从宫内出来的露易丝,跨上坐骑就把马头引向街道。大街上,有新近编制的连队列队行进,他们的目的地想必是尚-德-马努斯的练兵场吧。墙壁上能贴东西的地方都贴满了佣兵征集的海报。这是因为各连队为了备战「圣战」,各自都要补充一定数额的兵力的缘故。 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他们脸上的表现出的并不是沉重,而是和日常的光景没什么两样。恐怕说不定,连他们自己对「地面都浮起来」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太有实感。空中浮着的亚鲁比昂也好,火龙山脉的事件也好,都还只停留在这些是遥远诸国生的事情吧。或者说,有的人可能也总想着贵族们会做些什么解决问题的吧……。 沿着大路前进期间,走出了街区,周围也渐渐暗了下来。露易丝点亮了挂在马脖子上的魔法灯笼。昏沉模糊的光线,照亮了整个街道。 露易丝抬头注视着云间偶尔射出光辉的月亮,眼中泪水扑簌扑簌不自觉流了出来。 「才人现在还平安吧。」 此时此刻没有被精灵们做这样那样过分的事吧。 方才面对安丽埃塔,有些话还是没有讲出来。 精灵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杀掉才人的,因为大概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虚无」的复活……。但是,这与人心无关,不敢说精灵们就不会去夺取才人的心。 就像之前对塔巴萨所作的那样……。 如此一来,才人对自己的感情也会随之消散。 这是自己最不想要的……。 「才人变得不是才人了」 这种情况是她最不可忍受的。如果变成这样,自己在这个世上存在的价值就会消失。想到如此可怕的事情,露易丝哭了出来。 她也知道就算哭也不会哭出什么来的,不过露易丝眼泪还是一个劲往下掉。 刚到德-奥鲁尼埃尔的屋子,大家一脸担心地围住了露易丝。 「怎么样了,露易丝?」 基修立刻询问露易丝,不过露易丝摇摇头。 「托利斯塔尼亚的救援队是请不来了。」 「怎么这样!那家伙不是国家的英雄吗!」 马里科尔奴出遗憾声音。 「就交给罗马尼亚办了,我是这么听说的。」 「还要指望罗马尼亚吗!他们去处理,一旦情况紧急绝对会撒手不管!」 基修如此喊道。此时抱着胳膊的艾蕾欧诺露开始言。 「话说回来,一群外行人大摇大摆地跑去精灵国,结果还不是反被杀死。」 「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基修叫出声,艾蕾欧诺露则没在乎他。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们这边有这么多的魔法使(古英语mage),但人家可是轻轻松松就虏走了人哦。还蠢兮兮地搞个小队去,不全灭才怪了。」 于是乎露易丝严肃地和艾蕾欧诺露姐姐搭话。这是在场的全员都想象着姐妹吵架的场景,不禁脸都变青了。刚刚艾蕾欧诺露说的话虽然是正论,但至少不该在露易丝的面前提起。 不过,露易丝只是轻描淡写地一言带过。 「也是呢,正如艾蕾欧诺露姐姐所说的,自己的任性的行为是不能允许的。就期待一下罗马尼亚人吧。」 说完之后露易丝说了声「要去睡了」就站起身来离开。在场的从艾蕾欧诺露开始,每个人都面面相觑,这事就这么轻易就完了啊。 终于回到自己寝室的露易丝,先是擦擦眼泪。之后脸耷拉了十秒左右的时间,才慢慢抬起头。此时此地,刚刚还泣不成声的少女已经不见了。眼中寄宿着决意的光辉,嘴唇也抿成一线。 露易丝麻利地把行李都收拾好,包里塞进钱包和些替换的内衣,要带着的东西并不是很多。食物就在路上买来吃就行了。 然后呢,问题是怎么才能成功地越过国境线。 由托里斯汀到加里亚。然后再从加里亚到「沙漠」。 不过,只要有这个的话到时候都能解决吧,露易丝从口袋中掏出一封文件。 那个是有安丽埃塔签署的通行许可证。 许可证虽是伪造的,但印章可是货真价实。这是刚才去拜访安丽埃塔的时候,趁没有人注意,用瞬间移动飞到办公室去,在准备好的伪造文件上盖上安丽埃塔的大印。 从一开始露易丝就没把安丽埃塔当成助力,因为十分清楚她的立场。 只是为了做好这个许可证,才去了趟安丽埃塔那里罢了。之后又觉得是不是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露易丝没有和屋子中的其他人一起的打算,这也是极其个人化的想法……。考虑到现今的哈尔吉尼亚的状况,现在自己的行为完全不可饶恕。若是肩负虚无之人的行动来说……。确实遵照罗马尼亚的指示行事为好。 不过,心里总是感到不安。 也可以说是种预感吧。 如果,精灵把才人的心弄得不成样子……。 罗马尼亚也说不定会当场葬送掉他的。 对己方来说替代品是「存在」的。 可能这样做才是正确的。把哈尔吉尼亚的未来和才人放在天平的两端,自然是哈尔吉尼亚的未来更重一些。 但是,就算是失去了心,还是有恢复原状的方法的。塔巴萨的母亲就是那样的。最怕就是罗马尼亚觉得那「太花功夫」。比起救人,直接杀掉更为简单的话,罗马尼亚会毫不犹豫选择杀掉了事吧。 想想至今为止罗马尼亚的行动,这种可能性也不低。 这就是露易丝为何不同意交给罗马尼亚解决最为重要的理由。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生。」 露易丝把行李都塞进背囊里背起来,然后打开窗子,小声吟唱起「瞬间移动」的咒语。 转移到地面上的露易丝走向小马房,一面小心翼翼不让马叫出声一面跨上马鞍骑上去。 好了,终于到了要出的时候了,草丛中出沙沙的响声。露易丝瞬间举起魔杖,难道又是精灵吗? 不过,从草丛中走出来的,背着大大的行李包的女仆。 「雪丝塔?」 「是的,是我。」 「怎么了呢?」 「没有什么怎么了,请带我一起去。」 看来是雪丝塔预感到露易丝要就这样一个人出,就在这一直等着的样子。露易丝叹了口气说。 「不行哦,你这次就放弃吧。」 露易丝骑马就要走,雪丝塔却挡住去路。 「就不让开,我也要去。」 「那个,我把话说在前面,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和亚鲁比昂那时候完全不一样。」 「这我知道,不是要去精灵那里吗?」 「是啊,你知道精灵是很恐怖的吧。」 「这我也知道,不过还是要去。」 看来雪丝塔是不管怎样都打算要去了。 「真是什么都不懂呢!我说啊,我是不可能带上你这样一个不是魔法师的人去的。一般会很危险的,知道了吗?」 「我知道,不过……」 话没说完雪丝塔就抽泣起来。 「让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等着我做不到,若是在才人先生身上,或是在瓦里埃尔小姐身上生了什么……,我再活下去就没什么价值了。所以拜托了,把我也带上。」 露易丝的心被这样的雪丝塔所打动。 「不过还是太勉强了呀。」 「那我就开始闹啰,就对大家说瓦里埃尔小姐要一个人动身。」 「我说你啊。」 雪丝塔深呼吸一次,正如所说的要开口喊出声来。露易丝慌忙扑过去把女仆的嘴巴捂住。 「……我知道了啦!就带你去吧,不要大声喊啊!」 雪丝塔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度把行李绑在鞍上,一下子骑上马。 「好,走吧。」 叹着「哎呀哎呀」的露易丝又重新跨上马。不过,总觉得有些欢喜也是事实。不论对手如何,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心中总会感到鼓舞。 接着,二人骑着马嗒嗒地出了门,这次是蓝的少女手持魔杖伫立在门外。 「塔巴萨?这是怎……」 么?如此试探了一下,塔巴萨却少见地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了。 「我也一起去,就你一人去是靠不住的,以精灵为对手也没什么问题,我也曾今和他们打过。有希尔菲德在的话也能飞行。」 露易丝没什么话好说,正吃惊的时候,呼哧呼哧扇着翅膀的希尔菲德从天而降,蹲坐在露易丝面前。 「说得也是呢。那,快点让这个大家伙降下来,大家都乘上去。」 露易丝和雪丝塔还在呆呆站着的时候,希尔菲德张开口叼住露易丝把她放到自己的背上。 「还有我!还有我!」 雪丝塔叫着,希尔菲德又一下子把她叼起来,让她坐到背上。 露易丝唯有愣愣地盯着塔巴萨看,想着到底要说些什么,不过现在完全说不好话。不过缓过神来还是回了礼。 「谢谢。」 露易丝不知为何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大家都担心着才人的事呢……。这样想的人,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乘上希尔菲德,不一会儿就飞到高高的夜空中……背后则是传来「轰轰」的轰鸣声。 不假思索地转过头去,只见伸展开巨大双翼的船影,不是在追赶着我们吗。 「喂--!瓦里埃尔小姐!你们不管再怎么轻量,要往沙漠飞,希尔菲德也会累的啊!」 从魔法的扩音装置中传来科尔贝尔的声音。 希尔菲德「咻!」的高兴地叫了声。就向后面追着自己的『东方』号那边飞去。 『东方』号的甲板上,并排站着刚刚在下面大屋门厅里出现的各人。基修啊,马里科尔奴啊,琪尔可都在。令人吃惊的是连艾蕾欧诺露的身影也能看到。 艾蕾欧诺露毫不顾忌地靠近轻轻降落的希尔菲德,抱起胳膊对着露易丝就是一句呵斥。 「你又搞擅自行动!为什么你总是不来和姐姐我谈谈呢!」 露易丝「唏!」地震了一下。 「咻!真是对不起!不过,我想如果和艾蕾欧诺露姐姐说的话一定会被反对的……」 「那你是要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怎么可能!绝不会有那样的事!」 「那么久好好向我报告,就算是我,也不会什么事都反对你去做,更不是什么鬼哟。」 艾蕾欧诺露如是说,马里科尔奴在一旁晃着脑袋。 「你可是比鬼还恐怖呢,大姐。」 于是乎艾蕾欧诺露「刷!」地一下眼梢就吊起来了,一脚踢中马里科尔奴。 「所以不是说过了我没有任何理由要被你喊大姐!」 「哎哟!」马里科尔奴呻吟着,身体华丽地撞在船舷上弹起来。 露易丝缓缓地扫视了下全员,眼中噙满了泪花,只好缩起身子把头低下去掩饰。 「大家,太感谢了。」 琪尔可眯起眼睛走近露易丝,用手抓住她的肩膀。 「又是你啊,只想自己一个人去做好孩子吗?」 「不是……,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只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罢了……」 琪尔可则是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添麻烦吗?这是笨蛋呢,连一个朋友都拯救不了,怎么能去拯救世界啊。」 所有人都钻进船舱内,夜深人静之后……。 露易丝还一个人在甲板上抬头凝望着夜空,云间缝隙之中隐约露出脸的双月,散出赤红和苍蓝的光辉,将夜空图上染上色彩。 「呐,才人。」 向着这双月,露易丝呼唤着。 「你也正在那遥远的沙漠中看着这两轮明月吗?」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露易丝这样想着,就总觉得能有所联系,她就是想要这种样的实感。 「呐,才人。真的是很美啊,你也这么想吧。」 「让我们再次一起在德-奥鲁尼埃尔的屋子里赏这明月吧。」 露易丝的这低语,这祈求,与『东方』号奏出的蒸汽机的声音重叠,最后消失在夜空之中。 第二天一早……。 罗马尼亚联合皇国的中心,「宗教厅」的门前,停下来一辆马车。从门内走下来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灰色的长地下,一对浅蓝色瞳孔放出光辉。跟着他后面下车的,则是一名有着锐利目光的美丽女性。 是芙卡和瓦尔德。 迎接二人到来的,是位身着修女服的十五岁左右的少女,她殷勤地行了一礼。 「我的主人已经还要等等。」这种话不论何时都能听到。 「米凯拉,教皇猊下到底有啥事把我们叫来。」 这个宗教厅……,不如说是教皇的贴身修女的米凯拉作为藏身之处的地方,把瓦尔德他们介绍给教皇猊下也是上个月的事。 那时瓦尔德二人对于对方到底会说自己什么感到紧张,不过教皇拜多里奥-塞纳巴莱却不温不火地和他们聊着闲话,自始自终都在询问瓦尔德他们来时的事情。 最后,又被迫当上了教皇的手下为其做事……,到底自己会被分到怎样的工作呢,他们连个估摸都没有。 「我是不会知道的。」 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的米凯拉说。 「这我知道,只是试着问问而已。」 瓦尔德浮出笑容,芙凯戳了这样的瓦尔德一下。 「可不要调戏修女小姐哦。」 二人立刻被带往教皇的办公室去。刚刚做完晨间祷告的拜多里奥,正靠在椅子中喝着热茶。 瓦尔德他们一进来,拜多里奥就站起身,让他俩坐下。 「请坐。要不要来杯茶呢?」 米凯拉没等回答就消失去了隔壁房间里,备好茶点重新出现。 「请慢用。」 接着,教皇猊下又不紧不慢地品起他的茶。 「教皇您究竟要派给我们什么样的任务呢?」 瓦尔德单刀直入的问道。 「之前火龙山脉的事件还记得吗?」 被拜多里奥问道,瓦尔德点点头。 「嗯。」 「你的母亲引起了令人担心的事态。」 瓦尔德瞪大眼睛。 「您也知道了吗。」 「我等对于哈尔吉尼亚大陆上一切事情都监视着,对于你的母亲的事早有先见之明。」 瓦尔德半天没说话。芙凯挨个看了看瓦尔德和教皇,还是无法看透这个年轻男子的本意。这个哈尔吉尼亚最高的当权者,就这样对好像恶棍一样的自己二人毫无警戒,引入自己的办公室闲聊。 从他全身感觉不出任何**。原来如此,他和历代浸染世俗气的教皇们之间有一线隔开,全身上下表现出一股清贫之气。 稍稍能理解一点他会受到嘲笑的理由了。 但是,芙凯从那无防备的假面之下,也不能说没有感到任何不吉的气息。瓦尔德的话又会说『这时女人的第六感?』如此瞧不起吧,不过这微不足道的预感……。 「我理解母亲得心病的理由,母亲又不是什么很坚强的人。知道了这样的事实之后,的确是难以接受吧。」 「单刀直入地说吧,为了打破这样的事态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吗?我能做些什么?」 「“圣地”里沉眠着强大的魔法装置。是始祖普利米尔遗留的魔法装置。不过,为了将其夺回需要四个……。也就是说,没有聚齐所有的“虚无”的继承者是不行的。」 「虚无的继承者吗?」 「就是继承了始祖普利米尔之力的那些人。」 瓦尔德脑中想起露易丝和才人的脸。 「我可不是那所谓的“虚无继承者”哦。」 「这我还是知道的。那其中的二人,被精灵抓走了,我是希望你们去把他们两个就出来。」 「嗬,是谁呢?」 「“刚达鲁夫”以及,阿鲁比昂皇室血脉的蒂法尼亚小姐。」 瓦尔德又露出笑容。 「刚达鲁夫,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呢。」 「我也知道他和你有所不和。」 「也就是说,我们要进入精灵之国境内吗?」 「归根结底,就是这回事。」 「如果是救出困难的场合呢?」 拜多里奥混杂着悲哀的声音告诉他们。 「如果是那时,希望能解决他们的性命。」 瓦尔德笑容更加灿烂了。 「不论如何,不是还是这样做更适合吗。」 「不过那样做的话,力量又会寄宿到别的宿体里。虽然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救出来,不过为了大义不拘小节也是必要的。这点你能理解吧。」 「我知道了。那,出的时间是?」 「现在立刻成行。我们这有好几条通往精灵世界的路径,就扮成经商人侵入好了。」 瓦尔德和芙凯退出办公室后,从窗帘后面走出一位双瞳散不同色彩的美少年。 是朱里奥。 “不愧是精灵们,行动迅呢。正是我们要聚齐四之四之人的时候呢。” “你那边干的怎么样了呢?” “已经成功接触过了,他们也是这边世界里屈指可数的清道夫。交给瓦尔德子爵的话,应该不会失败吧。不过,要再培养个刚达鲁夫和继承人又要花很大工夫呢。” 朱里奥如是说,拜多里奥也点头。 “工夫自然是要的……,老实说把‘兄弟’们一次次用完就扔,如此的宿命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说罢朱里奥也露出寂寞的笑容。 “干脆弄个‘狂热信徒’来?” “是啊,如果能是的话,我想只需要个门,『有魔法装置』这种鬼话用都不用就能解决了。” 朱里奥什么也没有说了。 他十分了解。 精灵守护之地,并没有什么“魔法装置”存在……。 拜多里奥这之后,命令从刚才一直站在一边的米凯拉。 “米凯拉。把那个拿过来。” 米凯拉点头朝办公室隔壁的拜多里奥的书房走去,把放在那里的一面古老的镜子拿了过来。 那是个看上去没有任何特点的圆镜。不过,从花纹的摸样和镜框褪色的样子看来,这面镜子的年代应该相当救援了。 “始祖的圆镜……。这面镜子,可以映出多少历史事实呢。” 这面古色古香的镜子,是罗马尼亚拥有的始祖的秘宝,始祖的圆镜。 “这面镜子,可以将所有都映于其中。悲伤的事,残酷的事都有。伴随着始祖普利米尔的人生。” 拜多里奥形容始祖普利米尔用了‘人生’一词。 “始祖普利米尔的‘人生’啊,真是说了大不敬的话呢。” “他也是个人,有苦恼,有悲痛,于是就这么断言了。” 描绘着淡淡的轮廓,突然有文字从圆镜中浮出。这是用古代如尼文写的‘生命’二字。 这就是拜多里奥最近修得的虚无的咒文。 下面就是咏唱的文字,以及使用的方法。 可是越读下去越觉得这真是厉害的咒文啊。这是可以让四个继承者,四个秘宝开始共鸣变为可能的强力的咒文……。 使魔们也都有各自的用途。 刚达鲁夫守护四位咏唱着的主人。 密斯尼特伦使四件秘宝共鸣。 接着温达鲁夫成为被咏唱的咒文的‘器’,担当运送‘第四个使魔’的任务。 第四个使魔的名称,也淡淡地记录了下来。 ‘里维斯拉谢尔’ 被称为神之心脏的最后的使魔。(不负众望,神之心脏) “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您以前曾这么说过吧,在那歌中……” 拜多里奥对着始祖的圆镜小声说着。 “果然良心感到痛苦吧?不止是使魔,为了自己的血亲,不得不将别的种族赶尽杀绝,您也是很痛苦的吧?” 但是,圆镜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应对此做出回应的男人,在六千年前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只是留给了后人‘使命’而已……。 注视着用如尼文写成的被冠以‘生命’之名的咒文,拜多里奥摇摇头。 我的母亲,是不想让我背负上如此沉重的使命,才带着戒指逃了出来吧。 拜多里奥按住眼角。在他旁边朱里奥轻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米凯拉也把小手放在他另一个肩膀上。 从始祖的圆镜中溢出的淡淡的光辉,一直照耀着这主从三人。 第八章 被俘的二人 「可恶……,不管怎么做都不行。」 才人手锤在门上说道。二人被监禁起来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里除了每天送食物来之外,完全只是把二人甩在一旁。 在”自白药”的作用下对贝塔夏尔惟命是从有问即答的时,对话的内容才人也还牢牢地记着。被丢到这里来的时候药效虽然已经消失了,但已经晚了。武器和魔杖都被拿走,才人和蒂法尼亚而已已经是脱身乏术了。 关着才人他们的屋子的设备并不是太差。床都准备了两张,另外椅子啊桌子啊俱全。还准备了一个整洁的厕所。 不过,这里就是监狱。 像是设于地下的这间房间,和哈尔吉尼亚的保留原始状态的那些房间不同,还严严实实地把铁板紧紧埋在墙里,墙壁上还糊上厚厚的一层砂浆。 哪能找不到打开门的方法啊,才人都找得眼睛充血了,不过就算是有一点像逃路的东西都完全找不到。 「才人,别找了比较好哦,会累到的。」 坐在床上的蒂法尼亚一副担心着他的声音说道。也是呢,才人重新考虑了下,也坐到她身边。 「真的会,把我们的心夺走吗……」 蒂法尼亚带着哭腔说。 「他们倒是说了会的,大概就会了吧。」 才人胸中都被焦急感塞满了,要在失去心灵的状态下在这种地方终老一生……。这种令人汗毛倒竖的事态他想都不敢想。 这样一来,也会拖露易丝他们的后腿。哈尔吉尼亚的人们,又到底会怎么样呢。 才人揉揉脑袋,不管怎样,不从这逃出去不行。一天两次,送来食物的时候,就只是从下面小门口轻轻地递进来装食物的器皿,而且那个精灵除了这个什么都不做。 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的性命就……,这么想了下,才人立刻摇摇头。那是绝对不能做的。并不是只有自己在这,还有蒂法尼亚呢。 不过,还是没有想出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精灵们还真是毫不留情的生物呢!」 这么嘟哝了一句的才人,立刻慌忙摆手。 「不对,蒂法和他们不同!」 「没事哦,事实就是如此。因为是母亲的同族,我就想当然地想象他们也很温柔。」蒂法尼亚脸上现出寂寞。 「果然还是要在失去心灵之前就……」 「不要想些奇怪的事哦,终究是没用的。」 「不过……,失去心灵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呢?」 被这样顶回来,才人无言以对。是不同的这句话却说不出口。 「不管怎样都是个死,我觉得能为大家作出贡献不是更好吗。就算是我,也同样认为死亡很恐怖,一点也不好。但是,如果那样做可以对大家有利的话……,不是就应该去选择死亡吗?」 的确,也可能就像蒂法尼亚所说的一般。从这逃出去的可能性是零。就算逃了出去,要怎样才能穿越沙漠呢,也完全找不到法子。 精灵魔法又十分强力,武器都没有的才人大概连抵抗的办法都没有。 「我们死掉的话,露易丝他们就可以寻找到新的”继承者”。但是,如果我们在这种地方一直是失去心灵的状态的话……,居住在哈尔吉尼亚的人们都将遭遇不幸。」 「蒂法……」 「没什么的,并不是想做些伟大的事情。还有,也不是想成为什么圣女。要怎么说好呢?这就被称作是,殉教者?完全不是怀有这样的想法呢。只是……,单纯经过计算后的想法而已。几千万人的幸福,和自己的生命。那个更重些,不是很清楚了吗?」 才人什么也说不出口,「要说我呢」,蒂法尼亚继续说。 「老实说,这股力量……,”虚无”。一直以来都感到沉重不堪。能拯救世界什么的,总觉得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呜嗯,现在也还这样想的。不过,托此力量之福才能和才人和大家熟识,才能亲眼看到外面的世界。在这个意义上还是感谢的……。但是,我,是什么都做不来的。在大家危难的时候,却只能看着。所以说呢,我想临到最后能帮到大家。临到最后能,听到大家,都夸奖蒂法尼亚,做的不错呢。」 「没有这回事哦,没有帮上忙之类的……」 「呜嗯,好了啦。我知道啦。和大家感情变得很好了但……,但归根结底人类世界并不是我的居所。和精灵的战争愈演愈烈的话,终究我是会被排斥的存在。同样,精灵世界也不行。临到最后,我想有我自己的居所啊。」 才人面对说着这样的话的蒂法尼亚,不禁感到她十分可怜。总是只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为了她自己也想了许多。而且,就算和大家感情好了,中间不知在哪还是隔着一线了吧。 才人这么想着说道。 「居所的话还是有啊。」 「哪里?」 「我会成为蒂法的居所。」 蒂法尼亚闻言表情愣住了。 「才人你已经有露易丝了。」 才人慌忙又说。 「才,才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要说啥来着那个,作为朋友。朋友不也是居所的一种,不对吗?」 蒂法尼亚「啊哈哈」地笑着。 「谢谢你。不过,比起朋友还是恋人要好呢。」 才人不由得抱住蒂法尼亚的双肩。又马上察觉到不该。 「对不起,刚才的不是。」 这么说着正要放手,蒂法尼亚却抓住了他的手。 「等等!不妙啊!蒂法!……蒂法?」 仔细看看,蒂法尼亚正在哭着。 「……好可怕啊。不管是失去心灵,还是死亡都很可怕。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呢……,为什么?呐才人,为什么啊?」 一直忍着的泪水,像绝了口般涌了出来。蒂法是哭得如此厉害。看到这样的蒂法尼亚……,心中「绝对要逃出去」这样的感情慢慢升起来。 好,下定决心,才人用力撞向蒂法尼亚。蒂法尼亚则目瞪口呆盯着才人。 「才人?」 「好痛!好痛痛痛痛痛痛!」才人蹲在地上捂着肚子。 「怎么了?喂才人!没事吧?」 「不行了……。肚子好痛……,多半是刚刚吃的料理……。精灵的食物,我吃不惯吧。」 才人急汗都流出来说道。蒂法尼亚大声叫道。 「有人吗!不好啦!才人他!」 如此一来,门后传来看守的声音。 「怎么了?」 「总觉得好痛苦……」 看守让他等一下,就开始操作着装在门边的什么装置。才人在内心里偷偷笑着。 锁打开了吗?很好,快进来……。抢下武器,再把你做人质。然后,就从这逃出去……。那之后的事,就那之后再想好了。 但是,传来的不是开门的声音,而是一阵小声。 「喂蛮人。就凭你那迟钝的头脑也算是努力想过了,不过对于你的身体状况,我们可是准备了水的魔道具好好把我这呢。死掉了我们可不好办呢。最后再送你一句,我可是什么武器都没有带。你的能力也知道的很清楚。」 「可恶!」才人骂了句站起来。 「才人?」 多半是真的被才人的装病骗到的蒂法尼亚还在用呆呆的声音问道。精灵看守又继续说话。 「你们应当感谢我们哦,没有立马夺取你们的心,至少这是我们慈悲的表现。你们还剩下六天。在这段时间内,尽量过的高兴点吧。」 「这还真是体贴呢。」 才人用一副厌恶的语气骂道。之后重重地倒在床上。 「好,决定了。真是的,这样一来就无计可施了。」 「决定了什么呢?」 蒂法尼亚担心地问道。于是才人清楚的说出声。 「放弃吧!」 「唉?」 「就算失去了心灵,也不是说没有恢复原状的方法。实际上塔巴萨的母亲就变回来了。如果为了哈尔吉尼亚的将来,我和蒂法死掉了。虽说可能会成为美谈。但是我果然还是做不到。令我留恋的事多不胜数,这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 接着才人直直地望向天花板说道。 「相信吧,相信大家。那家伙,绝对会来就我们的。」 才人毫无根据的说。不过,这样的台词,不知为何却能让蒂法尼亚紧张的心情,次放松下来。 「没有居所之类的话,绝不要再说第二遍哦。就算是那家伙,也能是蒂法的居所啊。因为撒,大家都特别喜欢蒂法尼亚呢。」 「说的也是,正如才人所说的呢。」 蒂法尼亚擦干泪水,搂住才人。 「哇!」 「那个呢才人。」 「什,什么?怎么了?」 「最喜欢了。谢谢你。」 蒂法尼亚突然就亲了才人的脸一下。才人立马慌了神。 「诶?诶诶?诶?诶?」 看到才人这种样子,蒂法尼亚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很不得了的话,脸一下子变红了。 「啊,不对!不是那样的!呜~~~~~~~~~~~,我刚刚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所以说,那个,总之不是那个意思啦……」 蒂法尼亚又再次「咻」地呻吟起来。 「想到什么就那样说了,也就是说就是那样呢……。我是喜欢才人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没有脸见露易丝了。」 蒂法尼亚长长的耳朵耷拉着垂下来。总感觉很在意刚刚的事。 「没,没什么的,只是错觉。也就是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下才有呢。在这种时候呢,总会觉得身边的男生更好一点呢……」 才人这么说着,蒂法尼亚吧嗒吧嗒一脸正经地点点头。尽管如此蒂法尼亚还是一直抱着紧紧才人,才人的手臂上就被那兼有哈密瓜大小的质量和棉花糖般柔软的奇迹之物压紧了。 蒂法尼亚如此这般身体的感触,给了才人自信。 “这是不可思议之物啊” 漂亮得了不得的女孩子就在身边……,才人开始感到,就算是状况再绝望,都总会有办法的。 事实摆在眼前:在这里放弃吧,再怎么做都没用的。但是,决不抛弃,不放弃。 手臂中温存着蒂法尼亚的感触,才人这么想着。 第九章 与亚利的对决 六天后的早上……. 开门的声音吵醒了才人他们。然后走进来三个精灵的战士,催促着才人他们。 「快起来。到时间了。」 才人和蒂法从床上爬了起来,相视的对方。然后才人看向精灵。三个战士都没有带着武器。 才人迅地向着其中一个人动手了。虽然说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也曾经说过放弃了,但是还是不想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放弃抵抗。 对方看来也察觉到才人准备抵抗,所以马上做出了对应捉住才人,其中一人一拳打向才人的小腹,然后就听到一声魔法所出来的闷响。 然后才人被空气之绳捆了起来,躺在地板上。 「才人!」 蒂法尼亚向前冲去,但是马上就被相同的先住魔法所形成的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咕唔……,正想呻吟出声的时候,嘴巴已经被散着浓厚柑橘香味的杯子堵住。看来是想让他们喝下去的样子。一直没有让他们进食看来是为了确保效用的原因吧…… 虽然蒂法紧闭嘴巴,但是因为被捏住鼻子所以还是迫不得已的张开了嘴。蒂法尼亚用憎恨的眼光看着那个押着自己的精灵。 然后那个男性精灵,看着蒂法尼亚低声说道。 「你这让精灵颜面尽失的家伙。」 「你这种人才是让所有的生物颜面尽失呢。」 被气得面色红的精灵男子,把那液体向蒂法尼亚的口中灌下去。那温温的,黏糊糊的感觉让蒂法几乎噎住,但是还是被迫喝了下去。 而才人虽然想吐出来,但是在液体入口的一瞬间被强力的一击打在肚子上,所以不小心也吞了下去。 然后就这样躺在床上,慢慢地…….等待着心智消失的一瞬间。 但是过了一分钟以后,他们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的变化。才人看向蒂法尼亚,现她也在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才人。 「什么?还是没有效吗?」 正在其中一个精灵出疑惑的声音的瞬间,随着屋内魔法灯火的熄灭,只听到咕!咕哦!两个精灵的低吟,和摔在地板上的声音。 才人两人正在疑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声细小的女声响了起来。 「……安静点,我现在就帮你们松绑。」 那是露可夏娜的声音。 然后只听见短暂的魔法吟唱之声,才人他们终于可以自由地活动身体了。 「为什么你会?」 才人询问道,露可夏娜在黑暗中出指示说道。 「先别问。快穿上他们的衣服。」 才人摸索到摊在地上的精灵,脱下了他的斗篷并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叫了下还不知道生什么的,呆呆的站着的蒂法尼亚,并把另一件斗篷给她,让蒂法尼亚穿上。 「啊,嗯。谢谢。」 然后露可夏娜把才人的刀和蒂法尼亚的魔杖交给他们两人。 「为什么要帮我们?」 「你之前说过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吧?」 「嗯。」 「我对那个很感兴趣哦。而且我也看不惯评议会的做法。」 「那么我们真的要感谢你了。谢谢。」 「那么能和我做个约定吗?」 「这种状况不容许我拒绝吧。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是因为学术上的好奇心才会所以才会救你们,但是并不是说我会协助你们召唤恶魔。所以你们要向你们的神誓,接下来一定会和我一起行动,绝对不会逃走。」 那是经过深思后认真说出来的声音。才人迷惑了一下,然后用力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我与你约好。」 「啊啊还有,虽然武器还给你们了,但是绝对不能杀害精灵。这个也要誓。」 「嗯,没问题。」 「那就赶快吧。」 才人和蒂法尼亚用斗篷的帽子遮住自己的样子,跟着露可夏娜走出走廊。那是一条像是用混泥土砌成的通道。和之前所在的房间相似的门有好几个。 「这边。」 露可夏娜堂堂正正的走在前头。 拐了一个弯,走了一会后,前方出现了前后有着骑士般的精灵护卫着的,穿着重要人物般外套的五个精灵。才人和蒂法尼亚紧张了起来,而露可夏娜则是冷静的停了下来,低声和才人他们说道。 「那些是评议会的老家伙们。你们绝对不要出声音。配合我的动作低下头。」 露可夏娜靠着墙壁站好,才人和蒂法尼亚也站在两边。走在前头的年过半百的妖精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开口道。 「完成了吗?」 「是的。」 露可夏娜边说边恭敬的鞠了一躬。才人和蒂法尼亚也慌忙的低下头。 「是吗。辛苦了。」 然后这一行人朝着囚禁才人的屋子走去。在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中后,露可夏娜对两人说道。 「要跑了哦。」 露可夏娜向前跑去。才人和蒂法尼亚也带着紧张的神色追了上去。在道路的尽头有着一台用魔法运作的升降梯。露可夏娜飞奔进去然后说了声「一层」 卟的一声,感觉到与地球的电梯完全不同的浮游感,才人他们脚下的圆盘开始往上升起。 在升降梯的周围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眼前出现的是如大型酒店大堂一般的广大空间。有几个精灵的战士在才人他们走出升降梯的同时走了进去。就在这时,大堂响起了低沉的警报声。 「被现了。」 露可夏娜说道。周围响起了精灵的叫声和怒吼声。 「什么?生什么事了?」 但是评议会方面貌似还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有几个不知道是骑士还是战士的精灵带着茫然的申请站在原地。 露可夏娜朝着不断有精灵进入的出口走去。在接近玄那石制的大型玄关同时,背后有声音喊道。 「把玄关关上!」 两三个战士边跑向玄关边喊道。 「哈?到底生什么事了?」 在玄关做接待的文官,抬了抬眼镜说道。 「好了!我说了要关上吧!这是评议会的命令!」 「请问有命令书吗?」 「别那么漫不经心!快点!」 就在这段时间里,也有不少精灵在进进出出。露可夏娜他们就这样子随着人流走向外面。 走出玄关后,才人被那壮观的景色吓得呆了一下。像是一个巨大圆筒的评议会周边延伸着石制的阶梯,阶梯的尽头是入公园一般的大空地。在那里有着大量的花坛和种植着大量的树,四处都有着精灵的身影。而从自己所在阶梯的一百玫鲁左右之外,就能看到外城。 以评议会的巨大圆塔为中心,街道和运河如年轮一般围绕着的城市。 「好厉害……」 虽然从空中看的时候已经觉得很厉害了,但是亲身在地上看到此等景色,更是觉得这城市美轮美奂。 就算在地球也没有这么美丽的城市吧。城下的建筑和哈尔吉尼亚的不一样,和地球的也不一样。虽然基本都是白色的墙壁,但是窗户是蓝色,屋顶则是橙色。虽然形状各有不同,但是却很有统一感,真是赏心悦目。三层左右的建筑排列着,让才人十分感动。 在外城缝隙之间的运河上,有不少小船交错而行。小鸟和鱼儿,还有那在建筑物之间迅穿行的小船,感觉好像身处某个主题公园一般。 「喂,在什么呆啊!快点!」 露可夏娜催促道,才人和蒂法尼亚也跟着走起来。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不能跑动。但是还是要快。」 露可夏娜紧张的说道。 以评议会本部为中心,道路就像蛛网一般四通八达。露可夏娜走进了其中的一条。 街上的道路分成了车行道和人行道,在车行道有着不少龙拉着的车子来来往往。 道路两旁排列着装有玻璃窗的商店,让才人目不暇接。这就像是回到了近代中期一般,不可思议的景观。 「这就是精灵的街道……」 迎面而来的精灵并没有注意到用斗篷的帽子遮住自己的才人他们。 「你准备带我们去哪里?」 「到我的一个老朋友家里。」 露可夏娜朝着一条通往运河的阶梯走去。迎面扑来的是强烈的潮湿的气息。 「这里很滑,小心点。」 被海水浸过的运河岸边小路上,长满青黑色的海藻。好几次差点摔倒的蒂法尼亚紧紧的捉住才人的手臂。虽然那巨胸常常会碰到手,但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和大道的热闹相反,这里完全看不见其他精灵。 露可夏娜慌慌张张地看着四周。 「怎么了?」 「这里应该放着我之前准备好的小船才对啊……」 「没有啊。」 「麻烦了,难道被偷了?」 在离这边十五玫鲁开外的运河对岸,有股声音响起。 「你说那艘小船的话已经被我没收了哦。」 「亚利----!」 露可夏娜出悲鸣一般的叫声。 「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种女人真是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亚利扭曲着她那端正的脸大声喊道。而露可夏娜则是张开双手,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因为约好了啊。所以他们两个就交给我了。」 「那可是评议会的决定啊。你应该很清楚那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啊!」 「我清楚,不代表我会接受。」 露可夏娜用堂堂正正的声音说道。 「把船还给我吧。」 就像以前的露易丝一样,那是只会说“自己才是正确的”的态度。亚利越来越急躁了。 「呐露可夏娜。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啊?这可是严重的“民族叛逆罪”啊!乖乖的叫出他们吧。那样子的话我就不会告你的。现在只有我和一少部分的人知道这件事啊。」 「我不要。」 「真是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才人很同情虽然身为敌人的亚利。他一定毫无任性的露可夏娜办法吧…就像以前的自己和露易丝一样。 「总之,我就算用实力也要把他们送回去。」 「如果你那样子做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婚约就取消。会去抢走恋人最重要的研究对象的男人,没有当恋人的资格。」 亚利表情凝固了,但还是吼道。 「就算这样我也是拥有“法里斯”称号的骑士啊。我是不会让私事阻碍我完成使命的。」 「好厉害呢,也就是说比起我来还是使命比较重要吗?」 「不用再说了。」 亚利从腰间拔出弯曲的剑。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刀锋犹如镜子般闪闪光。 「到你上了,蛮人。」 「喂喂。」 「先说好了,绝对不能杀掉哦。就算变成如此那个人也是我最重要的婚约者啊。」 总之不先打倒那家伙的话是逃不了的。才人也拔出了刀,在阳光下刀身出奇异的光芒。 亚利在咏唱了什么咒语以后,一下子从河对岸跳了过来。然后用尽力气从上砍了下来。才人并没有用刀去格挡下来,而是往后跳躲开了。 「喂,你想杀了我啊!我死了你们不是会很困扰吗?」 然后亚利用冷酷的声音说道。 「是会困扰。但是也不能让你有可乘之机,不然的话你们会把恶魔带来的!」 才人握紧刀。回想起以前和精灵的战斗。和贝达夏尔战斗的时候因为“反射”而陷入了苦战。如果对方又使用这个的话,在露易丝不在的如今是没有胜算的。 “在那之前先解决掉吧。” 不给他有咏唱咒语的机会,夺走他的剑,让他昏迷……才人一鼓作气朝着对方的怀中跳去,同时对着亚利使出怒涛般的突刺。 虽然说亚利也是名很厉害的剑士,但是纲达鲁乌比起精灵战士有着压倒性的度。陷入被动的亚利过了不一会儿剑就被打飞了。伴随着铮的一声,剑飞到了亚利的背后。才人用刀剑指着亚利。 「分出胜负了。快把小船还来吧。」 然后亚利咧嘴笑了起来。露可夏娜啊的一声,露出现什么的神情,大声喊道。 「小心!」 「唔!」 才人呻吟道。看了下,现右肩被弯刀深深的刺了进去。然后那把剑从才人的肩上拔出来,自动飞到了亚利的手中。 「我们和你们蛮人不一样,不能那么灵巧的使用手呢。所以直接在“它们”身上附上意识会更好呢。」 然后从亚利的背后,浮起了四、五把之前隐藏起来的弯刀。轻飘飘的,像是蝴蝶一般在亚利的身边飞舞。 「随便你们攻过来吧。就用你们擅长的方式。」 在亚利身边飞舞的弯刀一齐向才人飞去。 才人用左手握着刀,准备打落空中飞舞的弯刀。但是因为数量太多了,而且弯刀都在朝着才人的死角飞去。 虽然才人已经用着不寻常的度挥动着手上的刀,但是仍然追赶不上。别说攻击亚利了,如今轮到才人陷入了被动。 「可恶!」 如果是像弓箭一样的直线飞来的话,那也不算什么,但是亚利的弯刀不一样。就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一般,重复着自在多彩的攻击。这就像是在和五个刀法纯熟的战士对战一般。而且那个战士没有实体。 也就是说,几乎无敌的对手。 看着陷入苦战的才人,露可夏娜用困扰的声音说道。 「啊啦……果然以亚利的“意识剑”为对手的话有点棘手啊。」 「别在这里说那么休闲的话啦,快去帮才人啊!」 蒂法尼亚说道,露可夏娜摇摇头。 「不行的。如今这附近的精灵之力都被亚利夺去了。那个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强力的“行使者”啊。不会让我有插手的机会的。」 才人仅用一只左手,拼了命的在战斗。蒂法尼亚着急地快要哭出来。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有什么……,就算这么说,自己能使用的魔法也只有“忘却”而已。而且不靠近的话是没有用的。但是……靠近的话,没问题吗? 看着那刀光剑影,蒂法尼亚没有冲进去的勇气,在原地踌躇着。 「啊,糟了。」 露可夏娜出困惑的声音。 「欸?」 「亚利那家伙,想用“沉眠”啊。」 亚利开始咏唱着咒语。在空中划了一个小小的印记以后,亚利用手指着才人。然后才人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 看来亚利所咏唱的咒语是让对方睡眠的咒语啊。自己被捉住的时候,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咒语而睡着的吧。 回想起那强力的睡意,蒂法尼亚开始抖。而才人则是在拼命忍耐。但是亚利为了让咒语更加强力,又开始了咏唱。 这样下去的话才人就会睡着了。 蒂法尼亚鼓起勇气跑了过去。然后拿出手杖,咏唱起“虚无”的咒语。 “别这样。” 在那一瞬间,听到了这个声音。 「什么?」 蒂法尼亚慌慌张张的看向四周。但是运河周围除了自己和才人他们以外,没有看到任何人。 然后声音再次响起。与其说是听到不如说是声音直接回响在脑中。 “睡眠啊忘却之类的精神系魔法对那家伙是没有用的,因为他做过那方面的训练。如果随便咏唱的话,那些弯刀就会朝着小姐你飞来,然后把你刺穿了。” 「欸?欸?欸?」 然后那个声音又说道。 “不做到让他真正感到困的话是不行的。” 「那应该怎么做?」 现在不是对这个声音感到疑惑的时候,蒂法尼亚拼命地问道。 “要怎么办呢。啊,让我变得困了。真是的,不在状态下的话还真是弱到不行呢。” 「快点!有什么好办法的话就快告诉我啊!」 “啊,想到了。就是这个。” 那个声音向蒂法尼亚做出指示。 「欸?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嘛,我觉得会有用啦。” 才人一边拼命的抵抗睡魔的侵袭,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刀。只要稍微有一点放松的话,就会失去意识。当然动作也开始变慢了。 终于有一把刀躲闪不及,右脚传来一阵刺痛。 「唔!」 虽然说很痛,但是依然觉得困。不如说,因为这疼痛加了意识的远离……。完了……,就在这样想的时候……。 「才、才、才人!」 听到了蒂法尼亚的喊声。什么!难道是蒂法尼亚被打倒了吗?这样想着看过去的时候……。 「……搞、搞啥?」 眼中所看见的是,两颗果实。巨大的,白色的……而且闪耀着神圣的光辉。 什么,蒂法尼亚居然把斗篷掀了起来,然后把穿在底下的内衣也掀了起来,总之把所有的衣服都掀了起来,毫无保留的在闪耀的阳光下露出那巨大的胸部。 而且蒂法尼亚脸害羞的看向一边,紧咬着哆嗦的嘴唇。加上这表情,才人不自觉的说出感动的话语。!(完美)」 才人脑中的睡魔就像睡醒了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在看哪里!」 随着亚利的喊声,弯刀从四面八方向才人砍去。但是,看过那个胸部后的才人,本能的激起“不能死”的愿望。也不想被夺走心灵。如果失去了这甘美的记忆,那在某种意思上是对生命的亵渎啊。 不管是非。左手的文字开始闪耀起来。让露易丝知道的话她会哭一般闪耀着。 握着刀的左手像是被吸引过去一般朝着弯刀攻击过去。 铮!的一声,所有的弯刀都断开了两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鼻血的才人自言自语道。 「谢谢你蒂法。不过活着真好啊。还有露易丝对不起。」 一边述说着感动和感谢还有道歉的话语,才人看向失去了所有弯刀的亚利……,肩膀在不断地流血,右脚也几乎没有知觉了。如果再这样撑下去的话……,想到这里才人流出了冷汗。 但是,在那一瞬间……。旁边的运河中有些什么像潜水艇一般咕噜咕噜的浮了起来。 「那……那是啥……?」 呼哈的吐着气的浮现出来的是,有着银色鳞片的巨大的龙。那闪闪亮的身姿,比起一般的风龙或者火龙要大上两圈。 水龙忽然朝着才人他们喷出细细的水流。被击中的才人被吹飞撞向了运河的墙壁。 「如今的你是打不过这只夏拉鲁的。放弃抵抗投降吧。」 「那?那条龙是什么?」 蒂法尼亚叫道。露可夏娜无聊的说。 「什么嘛,你连水龙也不知道吗?那是住在海里的龙哦。在龙族之中是最大型,而且也是最强大的一种。不过不会飞就是啦。而这是亚利养的夏拉鲁。不过说来你还真大呢。」 蒂法尼亚哈的叫了一声,然后把斗篷重新穿好。 「因、因为我一直住在天空上所以……」 「是嘛。说来在蛮人的世界,好像并不是很多人知道呢。因为你们基本不会去利用海嘛。不过在我们这里可是很流行的生物哦。不过说来你还真大呢。」 「要怎么样才能打赢那个啊?」 「所以说棘手啊。以成兽的水龙作为对手的话,就连我们精灵也很难战胜的。说来你还真大呢,我还以为那是假的呢。」 看来露可夏娜十分在意蒂法尼亚的胸部,不断交互的看着自己的胸部说道。 「别再胸部胸部了!重要的是!现在要怎么办!」 「不想点办法对付那只水龙的话,用水路逃跑看来是不可能呢。真头痛啊。」 「现在不是头痛的时候吧!」 「说来,在蛮人世界里,有露胸部来帮人打气的习惯吗?」 「怎么会有!刚才只是因为有一个声音让我……」 「声音?」 「是啊。那个声音说这样子对搭档来说是最好的…….」 搭档? 蒂法尼亚终于注意到了。 说来好像之前有谁是这样子称呼才人似的…… 才人瘫倒在满是潮湿气味的石头上,气息也很混乱。眼前是一只张开嘴巴瞄准自己的大水龙。 那口中轻描淡写的水柱的一击,力道却像一台大货车冲撞过来一般强力。由于疼痛才人的身体无法行动。 这阵大骚动引起了几个精灵在运河上好奇的观望着。 「这里生什么了?」 然后亚利朝着那些人摇摇手说道。 「没什么。只是这只水龙有点暴走了而已。看来心情很不好啊。」 亚利也不希望这场骚动扩大把其他的战士和官员引来吧。如果变成这样子的话,就不能保住露可夏娜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才人他们依然是处于生死关头之中。 亚利带着胜利的表情,对才人说道。 「身为区区一个蛮人你做的很好了。但是也到此为止了。来,放下武器投降吧。」 但是……才人马上回道。 「我不要!」 「那么就只有打倒你了。别怪我啊。」 水龙嘎啊的张开大口。然后在看到喉咙中涌出水流的那一瞬间…… 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像旁边翻滚。水流打中了墙壁,就像雨水一般洒向周围。 怎么了?生什么事? 这时候,从手中握着刀那传来了声音。 「你在搞什么啊。」 「欸?」 「难得我让那半精灵的小姐让你看了那么厉害的宝物了,现在不是倒下来的时候吧。」 听到那像在嘲笑一般,早已习惯的自傲声音的瞬间,才人眼中满是泪水。 那令人怀念的声音。 在战斗的时候,一直陪伴身边的声音。多少次陪自己一起度过绝境的声音…… 这就是所谓“战友”一般的存在…… 还活着?真的?不是骗人的? 「德~~~~~~~~~~~尔~~~~~~~~~~弗~~~~~~~!」 全尽全力喊了出来,然后听到那害羞一般的声音. 「嘛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吧。那时候虽然我是转移到了这把刀上,但是完全转移过来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啊。因为这东西是用了能砍断铁的材料做出来的……。稍微有点难上手啊。」 「德尔弗!德尔弗!你这家伙还活着啊!为什么!」 才人兴奋的喊出来。这个冲击比蒂法尼亚的胸部还要大啊。 「嘛,有话一会儿再说。现在先想办法对付那只水龙才对啊。」 因为喷射出来的海水的原因,四周像是起雾了一般。才人用尽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德尔弗还活着这一事实让才人重新振作了起来。 「告诉我那家伙的弱点,德尔弗!」 「嗯,头部和心脏。因为那也是生物嘛。但是有坚硬的鳞片像盔甲一般在挡着。」 雾气慢慢散去。水龙现才人还活着的瞬间,突然扬起尾巴,拍了下来。 才人往旁边跳去。吧嗒!一声巨响,运河旁的石块被拍碎,碎片四散飞去。 然后水龙用尾巴横扫过来。 才人本想跳起来躲开,但是那受伤的右脚作痛让才人不能如愿的行动。 「!」 但是身体忽然漂浮在空中。 「不够的部分就由我来补上。但是我不能帮得了太多啊。」 「帮大忙了!」 虽然这么叫着,但是依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纲达鲁乌的强弱果然还是要依靠“武器”才行。以那么巨大的东西为对手的话,没有战车之类东西还是无从下手啊。 才人被逼的只能进行防御。应该说,只是在拼命的躲开对方的攻击而已。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被打倒吧。 才人不断在拼命的躲开水龙的攻击。水炮,还有尾巴的拍打和横扫。还有拿如同战车一般的巨爪……。 「才人!小心精灵的魔法!」 耳边传来蒂法尼亚的喊声。在视线的一端,看到亚利正在咏唱着咒语。 「糟了!德尔弗!」 亚利看来是完成了咏唱,用手指着才人。然后就看见那只手正出啪嚓啪嚓啪嚓的强烈的电击。 那是一击就击昏了露易丝的先住魔法“1ightning(闪电)”。 看来亚利是把一切放在这一击上了。用紧全身的精神力,准备用这招“1ightning(闪电)”让才人失去意识。 「可恶!」 才人缩起身体,准备躲开这个魔法。但是德尔弗伦格却做出相反的指示。 「不要躲开!用我来承受那个电击!」 德尔弗伦格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强烈的电流从亚利的手中放出,那道电光瞬间就来到了才人身边。 电击缠上了像是避雷针一般伸出来的德尔弗伦格,使得德尔弗伦格带上电流,出蓝白的闪光。那跳跃的电流在道德表面爆。 「就是现在!用我刺向那只水龙的脑袋!」 水龙准备再次对才人喷出水柱,所以头正朝着才人的方向。在离水龙头部最近的瞬间,才人用尽全力地跳上空中。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伴随着绝叫,朝着水龙的头部插了下去。但是由于那厚实的鳞片,刀被挡住了。不过就在刀刺进去的瞬间,德尔弗伦格解放了自身所吸收的电流。 强烈的电流流遍了水龙的全身。水龙的动作停了下来。啪嚓啪嚓,水龙的全身瞬间出电流那蓝白色的闪光。 水龙被强烈的电击击晕并翻起了白眼,然后慢慢的倒下。溅起大量的水流后,水龙横浮在运河中间。 「才人!」 「干得不错嘛!蛮人!」 蒂法尼亚和露可夏娜跑了过去。 咚的一声,从空中摔倒石岸边的才人,蹒跚的提剑指向呆站着的亚利。 「你输了。把船还给我们吧。」 亚利像是无法相信一般摇摇头。 「怎么可能……蛮人居然能打倒我的夏拉鲁……」 「好啦亚利,再不把船还给我的话就真的取消婚约哦!」 受到打击的亚利听到这句话以后吹了下口哨。在运河的对岸呼噜呼噜的冒起气泡,然后看到海豚拖着小船出现了。两只海豚看到露可夏娜以后,啾啾啾的出欢乐的叫声。 「快,上船吧!」 露可夏娜催促两人道。才人拖着疼痛的身体登上了小船。由于越来越觉得痛,所以才人只好横躺在船上。然后蒂法尼亚才看护着才人。 朝着最后登上小船的露可夏娜,亚利说道。 「……你这人真是任性啊。我不管了啊。」 「啊啦?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一点吗?总之这件事解决以后我们就结婚吧!我爱你哦!亚利!」 露可夏娜斜眼看着吓呆的亚利,手中握紧了穿过海豚鼻尖的缰绳。 第十章 逃离 小船由两只海豚拖着在运河上急前进。 船的周围溅起巨大的水花,迎面经过的小船上的精灵都用惊讶的表情看着这里,不过露可夏娜毫不在意。 才人热衷于刚刚苏醒的德尔弗伦格。虽然说是苏醒,不过其实本来精神就寄宿在剑上,几乎不说话是因为精神力还没能储满罢了。 蒂法尼亚看到如此开心的才人也很高兴。 「自那以来生了很多事啊。」 「我知道。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意识还是在的。」 然后……,才人认真了起来。不能这样子一直兴奋下去。虽然说德尔弗伦格复活了,但是并不代表现状由危转安。自己依然身处精灵的势力范围的正中间,而且露可夏娜也不完全是自己人。 「呐露可夏娜。」 「嗯?什么?」 「那,准备把我们带到哪里?」 「不是说过了吗?到一个旧相识那。」 「在哪?」 「那个就等到了的时候再揭晓吧。」 露可夏娜微微一笑说道。 「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研究结束了以后,我们会怎么样?」 「是呢,这点我还没想呢。」 「你说啥?」 「这是我的性格啊。我啊,只要看准了一件事以后就会不顾一切的做下去。从来不会考虑太多哦。」 露可夏娜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算什么啊,才人他们囧掉了。 「不如帮人帮到底吧。你已经完全被当成背叛者了吧。你搞不好会被判死刑哦。」 听到才人这句话,露可夏娜眯起眼脸上浮现出笑容。 「亚利会帮我说些什么的吧。那个人可是喜欢我的哦。」 才人脑海中浮现出可怜的亚利的身影。 那家伙也不容易啊……虽然是敌人,不过也稍微同情一下吧。 「不过,也对呢。的确我对夏坦(シャイターン)之门里面到底有什么这点很感兴趣呢。虽然不能全力帮助你们,不过和你们一起去调查这点还是可以的。」 露可夏娜眯着眼睛看着才人。 「嘛,对精灵的你来说要求更多就太奢侈了。」 才人点头道。 「那我们之间就是同盟关系了。」 露可夏娜伸出了手。才人惊讶的看着那只手,然后握了上去。 然后露可夏娜也想蒂法尼亚伸出手。 「虽然别人说了你不少话,但是我是有一点点羡慕你啦。和蛮人的混血,还挺不错的嘛。」 「真、真的?」 蒂法尼亚胆怯的伸出手。 「嗯。我代替所有精灵对你道歉。但是不要怨恨他们,他们生来就是被这样子教育的,那是没办法的啊。」 蒂法尼亚吞了下口水点点头。 「但是你的这个很厉害啊。难道说和蛮人混血以后就会变得这样吗?」 露可夏娜眯着眼,突然捉住蒂法尼亚的胸部,不断的揉来揉去。 「咦!啊!不要!不要!」 才人回想起刚刚那让自己满足的蒂法尼亚的胸部,血再次向头部涌去,不假思索的捂着鼻子。刚和蒂法尼亚的对上,就像逃跑一样把视线向下移开。停留在那有着就算穿着斗篷也能清楚认知的巨大山脉上。 刚刚,就在几十分钟前,自己就是看到这个……,再回想了一下,血更加的往脑袋涌上去,才人有着不知是否该高声唱歌这种不知所谓的感情,然后注意到蒂法的脸色开始变得苹果一般红的时候,低下头说道。 「蒂法……,那个、刚刚、这个那个,真是谢谢了啊……。多亏了你,那个……,帮大忙了。」 「没、没什么啦……,因为是朋友所以没关系……」蒂法尼亚像是不能理解似的说道。说实话冷静以后回想起来,果然不是朋友的话不行啊,她是这样觉得的。 「太好了啊,搭档!期待很久的那位小姐的胸部这次能认真看清楚了啊。」 德尔弗伦格说完这句话以后,蒂法尼亚的脸变得更红了,垂下了头。 「笨、笨蛋!你在说什么啊!这不就会被误会成我之前早就想看了吗!」 「啊咧?难道不是?」 蒂法尼亚用挤出来一般的声音说道。 「……是、是这样子吗?之前就想看了吗?」 才人表情像快要哭出来一样。讨厌说谎,人类就是要活的正直才行。所以才人像是要切腹一般地说道。 「是、是的。我早就想看了!我活在这个世上真是抱歉!对不起露易丝!但是,那不是没办法的事嘛!有着那犯规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只看身体吗?你这男人真是下流啊。」 露可夏娜追击道。 「不对!绝对不只是这样!」 「嘛小姐,我搭档什么时候再陷入危机的时候,就把这个给他看吧。这可是最厉害的特效药啊。」 蒂法尼亚哆哆嗦嗦的颤抖着。然后用竭尽全力般的声音问才人。 「是、是因为朋友所以才、才想看的吧?」 「是。就是这样。」 「朋友?是在性方面感兴趣吧。」 露可夏娜毫不留情的说道,蒂法尼亚带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总之以上对话对蒂法尼亚来说是太过刺激了。如今的蒂法尼亚头脑混乱,不知所措。蒂法尼亚边颤抖着边说道。 「有问题的应该是我啊。」 「蒂法?」 「因为之前也不假思索的说了最喜欢才人了。也按照德尔弗所说的让才人看胸部。本来就不觉得那样做就会让才人清醒过来的。不过我想那样子也没所谓。就算是朋友那也不可能的吧。也有不能让朋友看的东西这点,就算是愚笨如我也是知道的啊。」 「欸,你还挺受欢迎啊。区区一个蛮人而已。」 露可夏娜插嘴道。蒂法尼亚带着半哭的独白还在继续。 「但是才人已经有露易丝了。所以我不能喜欢他啊。不如说都不清楚这是不是喜欢了。或者只是因为周围没有别的要好的男生所以才会这样子认为的。不过还是让他看了**了。妈妈曾经说过只能让要成为丈夫的人才能看自己的身体的。这样子的话才人就要来做我的丈夫了。但是才人还有露易丝在。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蒂法。」 「是。」 「拜托了,冷静点。」 蒂法嗯的点点头。 「虽然我不是很懂啦。但是你们就不要搞圣战什么的就在这里两人一起生活就好了啊。住所什么的我来帮你们就好。」 「别胡说,你这笨蛋精灵。」 才人一股失望的神情说道,但是蒂法尼亚唔!的一声后向后倒了下去。看来是晕过去了。 晕倒的蒂法尼亚就这样睡着了。生了很多事所以累了吧,才人这样想到,然后就让蒂法尼亚好好睡着。 在手边拿了毛布作为枕头垫在了蒂法尼亚的头下面。 而小船则不知道何时离开的运河来到了大海。艾美拉尔多布鲁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光。在水平线的那边,漂浮着像棉花一般的积雨云。 如果不是这种时候的话,就能带着郊游的心情去眺望四周了,才人这样想到。 露可夏娜看着德尔弗伦格,带着兴趣满满的表情说道。 「说来这把剑,是智慧之剑吧。」 「是啊。」 「真是的。别学我们啊。」 「欸?学?」 才人茫然若失的说道,而露可夏娜则是自满的回答道。 「是啊。智慧之剑……,不如说给与剑这类东西意识,是我们精灵的得意本领啊。想刚刚亚利的“意识剑”也是其中的一种。这把剑,是精灵制造的哦。」 「欸?你说什么。这把是日本刀啊。是我等扶桑日之本的武士之魂啊。」 才人用以前在时代剧里面学会的台词回答道。 「哈?我不是在说容器啦。里面里面,那德尔弗伦格的名字的意思啊。是这样吗?不是吗?」 然后德尔弗伦格小声说道。 「…….是啊。我的确是你们精灵制造出来的。」 「欸?真的吗?」 说完这句话后,才人回想起之前的那个梦境。在罗马尼亚那里喝了露易丝的睡眠药以后的那个梦境。 那个恐怕是六千年之前的梦。 叫做莎夏的纲达鲁乌。 「说来,初代的纲达鲁乌是精灵吧。你难道是在那梦中出现的叫莎夏的人作出来的剑吗?」 然后露可夏娜睁大了眼睛向才人问道。 「你说什么?初代的纲达鲁乌,是精灵?」 「不,我只是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而已。实际上如何……」 然后露可夏娜更加兴奋起来, 「那个啊,我们的传说中有一位叫“阿努比斯”的圣者存在,那位圣者也拥有者光的左手。所以我的叔父提出过“纲达鲁乌=圣者阿努比斯”这一说法,不过被学会的人白目了。但是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个说法马上就有可信性了。」 「欸。也就是说贝达夏尔曾经说过那种话啊。还说很有兴趣什么的,摆架子的话。」 「那不是什么摆架子啦。只是我不喜欢叔父那种毒舌而已。」 「但是我就不相信那种事了。因为圣者阿努比斯是打倒始祖普里米尔的人吧?所以才会是圣者啊。但是纲达鲁乌哪有可能去打倒始祖普里米尔嘛。保护他才是他的使命吧。」 然后一直沉默着的德尔弗伦格开口道。 「就是这样啊。」 「啥?你说什么了吗?」 「杀死普里米尔的人,就是纲达鲁乌啊。」 空气当场凝固了。 「哈?什么?也就是说那个莎夏她?杀死了始祖普里米尔?坑爹的吧?」 「骗你做什么。真是的,在这里闷不做声的时间里,我全部都记得了啊。真是,还真是一直都忘记了啊。」 德尔弗伦格出十分悲伤的声音说道。 「因为贯穿那家伙心脏的不是别人,就是我啊。」 「喂,德尔弗!那是怎么回事啊?」 但是德尔弗伦格又开始默不吭声了。 露可夏娜和才人面面相觑。 「……到底六千年前生了什么啊?」 「那么古老的事情怎么会知道。但是我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才人在颤抖。 导致精灵一半人口死亡的那个,“大灾厄”。 在这里被称为恶魔的始祖普里米尔。 精灵的纲达鲁乌,莎夏。 就是那个莎夏,杀死了始祖普里米尔。就用如今手中的德尔弗伦格……。 六千年前的那件事,一直影响到了现在。那件事,让我们……还有精灵,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为之所动。 才人对此感到毛骨耸立。 好像有种在慢慢接近真实的预感。才人没有在知道这个真实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的自信。 在迎面吹来的潮湿的风中,才人想到露易丝。那拥有桃色头的美丽主人。还有,最爱的恋人……。 自己会被露易丝刺穿心脏这种事,完全想象不到。 “到底,生了什么。” 让刀拥有意识的德尔弗伦格,任由潮湿的风吹拂。回想起来的一切事情,让德尔弗伦格如此悲伤。 “说不定还会……,还会生如此悲哀的事情吗?别开玩笑了”就算这么想,身为“剑”……也就只不过是一个道具的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视线飞向那湛蓝的天空。 天空和六千年前毫无不同。 就像是在注视着所有事情一般,那鲜艳的蓝色无边无垠。 后记 最近做了个立体模型。就是用战车啊,模型之类的放在一起在现元场面的那种。气氛吧。而且是在酷暑中随随便便的作出来的,然后现,啊啊,原来小说也差不多啊。做好舞台,放好模型,然后让登场角色移动……。立体模型就是把某一个场景再现,而小说就是把这一个场景描写下来,所以我觉得两者是一样的。然后让舞台和角色更加咬合,然后用不错的呃气氛演绎出来的话,那就和话剧差不多了。就算小说,也要有好的章节来告诉读者一些比写在书上还要多的故事。当然,要写出那样子的一行,就要有那种程度的积累才行……。 嘛,像这样写了那么多仔细的事来提醒自己,然后做成了立体模型。那么对工作有帮助吗?别人这样问道的时候我也只能回答道“毫无帮助”。除了敲敲键盘以外,对写小说毫无用处。反正也只是心灵巧克力(注:这里的心灵巧克力应该是指一本书,作者コン-ビョンホ)啦。但是,工作延长~~~~~~~~,想到这里的时候良心总是会痛。一接到编辑的电话总是会扔到五十厘米开外。成为大人以后要玩也要有借口才能玩。真是痛苦啊。活着真的是件不得了的事啊。 然后,这是这样故事也渐入佳境了!虽然说貌似每两卷就会有一卷的后记写渐入佳境,不过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说来差不多该把几年前所设下的“迷”揭露出来了。一切真相大白了以后会怎么样?会结束!这就是作为一个故事的宿命。 好了,真相渐露水面的过去,然后接触到真实的主人公到底会想什么呢……。 到最后,要感谢这次也为了这本小说画出精美插画的兔塚老师。好多蒂法尼亚啊。画胸部什么的很辛苦吧……,真的非常感谢!还有谢谢编辑的s老师。『……我知道啦。』这种有言外之意的句子很棒啊。最后各位读者,非常感谢!还有一点点了!希望大家能陪伴我到最后! 回到过去的衣柜 出自漫画月刊a1ive1o月号零使特集送的短篇小册子,因为本人没有扫描仪,所以图源什么的也不会有,封面是偶那5oo万像素的手机友情奉献的…… (杂志到手一个多星期还没有看,都怪自己当初手贱按了付款键……ot1) =================== 原作:山口升 插画:兔冢英治 翻译:贽殿遮那 转载自轻之国度论坛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 简介: 故事生在战争还没开始前。作为使魔在魔法学院生活的才人今天依旧被主人追着调教。想要从狂怒的露易丝身边逃离的才人慌忙躲进了旁边的衣柜。然后视线生扭曲,突然来到托里斯塔里亚街道,並把一女孩子坐在地上。「快滚开!」眼前说着这话的怎么看都是桃褐眼的露易丝,可她却很奇怪。自称为加琳的这个少女跟才人生口角进而变成决斗。另一边,追着才人也进了衣柜的露易丝也被吹飞到托里斯塔里亚,被三个陌生人称作「加琳」并要她去帮忙决斗……!?『零之使魔』和『烈风的骑士姬』两大女主角梦的共演! 时间还在在圣战等各种麻烦事之前……。故事生在将要跟亚尔比昂开战的时候。 「才人!喂!才人!出来!」 这里是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火之塔,在二楼仓库的某间房子,才人正在抖个不停。 「藏起来也没有用的!对你这笨蛋的愚笨程度,这回我真,真真,真真真真的已经……」 然后露易丝好像呼吸过度般噗哈噗哈地喘着大气。 这回糟了,她看来非常生气。这回看来死定了,才人对自己的行动感到羞耻。 「呐才人,我说过了吧,白天要好好打扫。可,可你却,跟那个女仆亲亲热热是怎么回事?呐,是怎么回事?」 才人正躲在一个大衣柜似的木箱的阴影处,而露易丝的脚步声正逐渐逼近。 怎么办啊。越是想着怎么办,身体就抖得越厉害。唾液开始积聚,啊啊,要漏出来了。怎么办,不过要是现在吞下的话……,不就成了这静得可怕的仓库中唯一的响声了吗,怎么办啊! 「才人!快出来!我知道你在这!」 露易丝这个大叫让才人不禁把口水吞了下去。 咕噜。 比想像中要大的声音在仓库回响,周边的空气一瞬凝固,露易丝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才人的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 「找到了」 露易丝响起很高兴似的声音,才人放弃似地干脆以清爽的心情抬头望着主人高贵的脸。她在微笑。可内心狂暴的感情,还有那一目了然地抖动着的额头就显得跟微笑表情格格不入。 「捉迷藏好玩不?」 「也,也不太好玩……」 老实说完,露易丝就拔起杖。 「也对呢。接着就数数你的罪行吧。先第一条罪,在我上课时没有好好打扫」 「对,对不起……」 「不过那只是小罪,我打算扣你一天饭就算了。我可不是恶鬼哦,而且还是好孩子,小时候母亲大人也这样说过哦」 「对不起,请原谅」 「第二条……」 露易丝张开双手,哎呀哎呀地摇头。 「接下来就要来真了,我也没有办法。说到底,你可是跟女仆互抱啊,在我的床上!」 「不是的!没有互抱!你听好了。『才人先生,我最近觉得我胖了……』谢斯塔她突然这样对我说。因为我是个绅士,所以就说『没有那回事』,然后她又说『请你确认下』,所以我才不禁把手伸到腰去……」 才人强势的用手指指向露易丝。 「只是那样而已!我是冤枉的!」 露易丝摇头。 「不,你的手,放的是比腰要上的位置,你怎么解析?」 才人脸色白。 「那,那是……,谢斯塔她若无其事的说『可胸围好像也变大了,要来确认下吗?』,所以……」 「怎,怎怎,怎么回事?」 露易丝的声音在颤抖,手上的杖缓缓举起。 「不,什么怎么的,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是」 「然后你摸了吧?女仆的胸部,女,女仆的胸,女仆胸」 才人寻找逃命场所,可这里根本没有能逃的地方。 「等,等等!」 「好了给我老实点,我不会弄痛你的,只是一瞬而已,一瞬就能让你到达你所喜欢的星星大人的世界」 才人不由得马上打开旁边衣柜的门逃到里面。 「给我站着!」 露易丝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啊啊,我逃到这种地方干嘛啊。这不就跟袋中的老鼠同一样子了吗。笨蛋!才人你这笨蛋!正在自骂时……,眼前突然亮起光来。 「呃?」 等等,这是衣柜中吧?为啥会有光? 产生疑问的同时,才人在光芒的包围中意识渐去……。 才人醒过来时,觉自己正在街上。 「怎么回事」 石制建筑物排列在周围,这个景象并不陌生。 「这里不是托里斯塔里亚吗」 没错,这里是托里斯汀都,托里斯塔里亚,跟露易丝常来的小镇,不会有错的。 为什么会突然在这种地方呢。啊啊,魔法吗……,才人开始头痛起来了。 可能那个衣柜是个魔法移动装置什么的吧。呆呆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从下面传来怒吼声。 「喂!你这混帐!」 「嗯?」 低头一下,一桃少女正被自己坐在地下生气的震动着,那张脸跟露易丝像得不得了。 「露易丝!你在这啊!」 「你在说什么梦话!快滚开!」 才人慌忙地跳起来。 「抱,抱歉!」 桃少女站起,不问缘由地对着才人骂。 「抱歉?那个啊,虽然是这副样子,可我好歹也是个贵族啊,有你那样道歉的吗!」 「我?(加琳自称用“僕”,男生专用)你没事吧?那又是啥?你的打扮」 才人呆的说。露易丝什么时候换衣服了吗,穿着没见过的白色骑士服。 然后少女的脸更加生气的扭曲着。 「你这家伙!区区的平民想要愚弄骑士吗!」 「这家伙这家伙的烦死人了,还有你那男性语气也不要说了」 桃少女顿时满面通红。 「什,什么!男人用男性语气有什么问题!」 「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被打了啊?」 才人担心地把手伸向桃少女的额头。 「无礼者!」 少女怒吼并甩开才人的手。 「痛!你啊……,胡闹也有个限度啊」 「胡闹的是你吧!再无礼的话就要教训你!」 这话让才人有点不高兴。 「教训?确实,对于我摸了谢斯塔胸部的事我道歉,嘛,本来这只是我跟谢斯塔之间的事,没必要跟你道歉的呢!」 然后桃少女的肩膀再次开始震动起来。 「真是的……,从刚才开始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完,桃少女拔出杖。 「站起来!跟我决胜负!」 才人被她的气势吓得倒退两步。什,什么啊这家伙!桃少女拔出的杖跟瓦尔德所用的军杖是一样的,然后仔细看了下少女那怒目燃烧的双眼,跟露易丝的有点不同,眼角比她吊得更高。 「难道……,你,不是露易丝?」 「我不知道那个名字!我的名字是加琳!加琳·多·迈伊艾尔!」 才人恭敬的低下头。 「哎呀,真的非常抱歉。有个女孩子叫做露易丝,是个跟你一样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呢……」 于是加琳脸变得通红。 「不是女孩!我是男人!」 「哈?净撒谎。不管怎么看你也只是个普通的美少女而已」 才人的话让路过的行人偷偷窃笑。加琳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 「喂平民,警告你不要再惹怒我了」 「……真是的,平民平民的吵死了。不管是男还是女都随你喜欢,你说是男的那就是了。总之我都好好的为我坐着你的事道歉了吧,你就快把那杖收起来吧」 虽然才人头暴青筋,可还是笑着说。两人的对话让路人的笑脸消失,因为从没看过敢与贵族抗衡到这地步的平民。 「你,想死吗?还是说是个笨蛋?哪个?」 「哪边也不是,因为你是男的所以才不留情面的说,我最讨厌你这种只因为是个贵族就盛气凌人的家伙了。不要太嚣张,不然要让你受点教训吗?」 于是加琳开始激烈的颤抖。 「是吗,因为我还是个见习骑士所以用那种目中无人的话对我说吧?连平民也瞧不起我……我,我……」 「不管你是见骑士还是见习厨师,区区一个小鬼不要太嚣张了」 「我已经十五岁了!不是什么小孩子!」 「哦,虽然看上去不像十五岁,因为像个女生呢」 「你这混帐,不行了,虽然你是个平民,可已不能原谅」 加琳指着才人背着的德尔弗林加。 「看来你也是个见习骑士,就让你来当我的练习对手」 于是才人一脸“等你说这话很久了”的表情露出笑容。 「喂喂,已经当自己赢了吗?有趣,就让我来教育教育下你吧」 「放马过来」 加琳翘了翘下巴先向前迈步,才人紧跟其后。 另一方面的露易丝。 想必读者们都已明白了,才人钻进的是衣柜是古代的魔法装置。那是一瞬间就能跨越时间的东西,让人头痛的物体。因为做他的是住在托里斯塔里亚,所以钻进去的人都会飞越到那里和那个时候。到底为什么做出这个东西,就无从考究了。 露易丝飞越到的是跟才人分开了的切古通列街附近。我明明追着的是才人,可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呢,露易丝觉得非常奇怪。 啊啊,应该是什么魔法装置吧,她一下子明白了。因为火之塔的仓库中那些破烂的魔法装置堆积如山,其中一个应该是瞬间移动装置了吧。 由于是突然来到这里,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是过去的托里斯塔里亚。石造的街道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行人的装着打扮落后,可因为露易丝是在效外长大,因此对街上流行事物并不熟悉。 还有现在让露易丝满脑子中最为火大的都是才人的事。那个使魔,摸了女仆的胸了呢,用这,这这,这这这这种摸了呢,好比是在天国中的脸。那天摸我的胸部的时候,居然摆出“呃?”这样的表情,然后露出像是敷衍的笑容。 什么啊那个笑容。 天国就那么好吗。 很好,我就爽快的把你送到真实的天国去吧!露易丝在满是街上的行人中颤抖,让人感觉她只是空气中的一部分而已。 才人恐怕也来了这吧,要快点找出来,然后给他支付前往天国站的单程车票……。这样想着的露易丝正要行动时,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住她。 「喂加琳!」 呃?加琳?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转过头,一个剽悍男和一个斯文男,还有一个戴着单片眼镜像阴影般的阴影男站在那。 那是巴卡斯,纳尔西斯和塞多利昂三人。可露易丝不可能认识他们。 露易丝呆呆的站在那,巴卡斯走近并一脸惊讶的问。 「你那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你认错人了」 露易丝一脸冷淡的说。 加琳? 那不是母亲以前隐藏身份的伪名吗。 为什么他们会……。 接着纳尔西斯也走过来。 「你没烧吧?突然女装打扮」 「而且这不是魔法学园的制服吗,你搞啥啊?」 看来他们把加琳和露易丝搞混了。 「我不是加琳」 然后连塞多利昂也走过来。 「喂加琳,你烧了吗?终于变得奇怪了吗?」 他惊讶的语气让露易丝突然很生气。 「那个啊……,加琳加琳的,你们叫得太随便了吧……」 说着,她突然意识到他们叫自己加琳的理由了。 恐怕是有个跟以前的母亲样子很像的人利用加琳这名字招摇撞骗!自己跟母亲很像,因此他们有可能把自己跟那个盗用母亲名字的人搞乱了吧。 原来如此,母亲以前被人叫作“烈风的加琳”,是个受到大家尊敬却又畏惧的近卫骑士。那个人应该是想要仿效吧。 可那名字并不是能随便使用的,不知道那传说的家伙就另作别论。 露易丝心中愤怒慢慢萌生。 那破狗的处决就先放一边,现在先要解决的是冒充母亲名字的坏人!这是作为女儿的任务。 露易丝双手叉腰大声叫道。 「没错,我就是加琳,那个加琳对你们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处?」 于是巴卡斯小声地说。 「喂,他语气也变成女的耶」 「是啊」塞多利昂也小声嘀咕道。 「这家伙原来有这种属性的啊」 这样说着的塞多利昂把手放在下巴。 「呃?娘娘腔??」 「偶尔也会显露出来呢」 「真是复杂的年龄啊……」 纳尔西斯郁闷地说。 露易丝心中有什么东西扑喳地炸裂了一样,看来那个冒牌货加琳是个少年。说来烈风加琳时的母亲也是个男装美少女。 可一身女孩子打扮的自己居然被误认为“少年”……! 不管那个“少年”如何跟自己相似,可把自己跟别人搞错,总觉得非常郁闷。 啊啊,露易丝想。 胸部吗。 因为胸部过于平坦了吗。 愤怒从心中像漩涡般涌上来。不仅那破狗,连这边的贵族也把自己当笨蛋。 露易丝决定,不管是那个冒牌货还是这里全部人,我都要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那那个加琳到底有什么用处?」 巴卡斯听后大大的点头。 「决斗!是决斗啊!真是的,之前被我们痛扁了一顿的马尔格尼亚人说要找我们报仇!真是一群没脑子找抽的人!」 「呃?决斗?」 然后塞多利昂有点讨厌地说。 「真是的,偏偏是在这种麻烦的时候……,笨蛋似的」 「你说什么啊塞多利昂,就是这种麻烦的时候才需要这种热闹的祭典啊!」 巴卡斯用无比开朗的声音说。 「我,我才不想决斗呢」 露易丝脸色苍白。为什么我非要决斗不可啊! 「喂喂,怎么了?最喜欢决斗的十五岁!你可是我们的重要战力啊,快点过来!」 说完就抱起露易丝。露易丝拼命挣扎,可三人完全不在意。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大草包!」 「哈哈哈,大草包吗,话还是一样的毒耶。让你们屁滚尿流的家伙要来了哦」 巴卡斯慢吞吞地走。 「不过啊,就这样看的话,你还真是男女通用呢……」 纳尔西斯感叹道。 这时。 才人被加琳带到中央·古利斯特寺院的后院。这里白天也被围墙和废墟包围,因此在路边也不会引人注目,是个决斗的好地方。 加琳站在离才人十米远的地方,从腰上拔出军杖。轻轻唱起咒文,杖周围围起蓝白把的烟雾。 那是“鞭子”的咒文。看上去好像是抵制住那相当巨大的威力,那烟雾若隐若现。 「放马过来」 加琳摆好阵势,她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陪你玩玩”的态度。 才人从背上拔出德尔弗林加。 「搭档,这回又怎么了?说来那是谁?」 「谁知道,只是个嚣张的小鬼而已」 「可他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不怎么看得出来的说呢」 德尔弗和才人的对话让加琳十分生气。 「你在咯吱什么!我要上了啊!」 说完便冲前去。总之,把贵族的自己当笨蛋看,这点是绝对不能原谅的。虽然没打算把他弄重伤,可不让他吃点苦头就难解心头之恨啊! 看来是有点自信的少年剑士呢,加琳这样猜想。恐怕是没有跟真正的贵族战斗过吧。 “让我来告诉你贵族的强大吧!” 然而吃惊的却是加琳。眼前的少年……,才人用令人畏惧的度迅接近距离,趁加琳混乱的一瞬放出怒涛的剑戟。 「咦?什么?怎么回事!」 虽然加琳对自己挥杖度也有信心,可还是慢上一拍。握着的大剑好像握着轻巧而细长的剑般轻松,使加琳的手,身体,头,脚等不断受到攻击。 「咦?咦?咦咦咦!」 加琳在焦急声中拼命抵挡攻击,可那攻击不仅只有度,剑戟本身也很重。 到第三击时,加琳被打倒在地。 「怎么了?不行了吗?」 才人连气也不喘下,相反加琳则呜呜地出呻吟。看来这剑士实力不是盖的。不,那不是平民能拥有的度。 可平民就是平民。自尊心受到严重践踏,加琳身体颤抖起来。 「我,我……,居然输给了平民……!」 然后加琳周围的风突然漩涡般狂刮,一脸欲哭样子的加琳瞪着才人,不顾一切地让狂风猛烈飞舞。 「呜啊!」 被喷气飞机的排气系统吹飞般才人往后飞出去,掉到地上,剑也飞离开手。 「这风是怎么回事……」 吃惊的间隙也没有,加琳背着太阳从空中降下。 「哇!」 才人马上滚往旁边并站起。可加琳没有给才人休息的机会,跳起来从上空挥杖。 擅长操纵风的加琳不断在空中放出攻击,不能飞的才人只能一味被追击。 不好了,这样下去会被干掉的……。就在这时才人看到寺院中有个废墟。 才人马上跑往那边。 「想逃吗!卑鄙小人!」 才人走入寺院。 然后抬头看向天空而不是入口。加琳从天花板的洞中飞进来,头脑热的她只是直直的追着才人。 看到才人脸露微笑的加琳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已漂亮地踩中他的圈套。准备好的才人用刀背往上大力一挥,打中正飞下来的加琳的腹部。 「呜!」 加琳重重掉在地上,才人拿走她的杖。 于是加琳眼里的泪水开始慢慢积聚起来。 「呜呜呜呜……,居,居然输给了平民……」 「也,也有这种时候啦。不过啊,你已是十分的强了喔」 才人怀有种罪恶感似的说,可觉得十分不甘心的加琳却是越哭越大声。 「我不甘心……。呜啊~~~~~。这样根本做不了骑士啊。呜~~~~~~!」 「不要哭!不要哭啊!」 不知如何是好的才人拼命安慰着加琳。 「终于连平民也输给了啊~~~~~!呜~~~~~~!」 「来!再打一回吧!再一回!呐?下次绝对是你赢!不会错的!嗯!」 这个时候,寺院外突然传来声音。 「那些人看来还没来呢」 从寺院的窗口看出去,有三个贵族,还有一桃少女……。 「露易丝!」 她为啥会跟那些人一起? 难道是为了惩罚我而雇用了那些人吗? 才人颤动起来。 这时传来加琳哭得更大的声音。 「好不甘心!!!!!!!!!!呜啊!」 哭声让外面的人察觉到了。 「喂,好像有人在哭喔」 呜啊!笨蛋!不要过来! 才人慌张起来。 「不要哭!喂!加琳!」 才人的大叫并没能阻止她,加琳哭得越来越大声。 然后……,骠悍男偷偷的窥视寺院内部。 「哦呀……,这不是加琳吗。呃!呃?」 转过头,疑惑的看着露易丝。 「这边的也是加琳!这是怎么回事!」 巴卡斯蹲地抱头。 全员的视线都集中在露易丝身上。 「你……,到底是谁?」 纳尔西斯问,于是露易丝摇头。 「谁也好,只是你们搞错而已」 「相似的人吗」 塞多利昂无聊似地说。 「就是那回事吧?」露易丝若无其事的说。巴卡斯理解了的点头,马上跑向加琳。 「怎么了!加琳!干嘛在哭啊!」 于是加琳便指着才人。 「被他打败了……」 「哈?你这混帐!明明是个平民,居然敢欺负加琳!」 才人猛的摇头。 「没有欺负他!是堂堂正正的决斗呢!呐?」 加琳大大的点头。 「没错,是堂堂正正的决斗……。可我不甘心,呜啊~~~!」 纳尔西斯向前踏出一步。 「可虽说是见习生,可说到底我们队的队员输给平民这种事对我们名声也不好,会让一角兽骑士队有更多机会乘虚而入的啊」 「那就封住这家伙的嘴巴吧」 巴卡斯马上说。 「等,等等!呐露易丝!你也对这些人说些什么吧!」 可露易丝却装作一脸不认识的样子。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呢」 然后顽皮的朝他伸出舌头。才人一脸呆相。 「算了吧,区区一个平民却能打败加琳,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现在我们还要跟吉尔马尼亚人干架吧?不要再生事非了」 塞多利昂冷静的说。才人也大大的点头。 「我也同意这人说的!」 冷飕飕的紧张气氛流动了一会。 这时……,再次响起巨大响声。 「托里斯汀的各位在这里吗!」 一看,吉尔马尼亚人正列着队站着,恐怕有二十多人吧……。 「什么啊他们!明明是决斗,却带那么多人来!」 站在前面头戴有羽毛装饰的帽子的贵族大叫。 「不!托里斯塔里亚的各位贵族!为表我们对你们强大的敬意才聚集了住在托里斯塔里亚的吉尔马尼亚人!请务必接受我们十二分的敬礼!」 「不好了,那么多人,我们如何是好啊」 巴卡斯脸色白的说。看着还在抽泣的加琳, 「看来他是派不上用场了……」纳尔西斯也无奈的样子。 塞多利昂瞥了下才人,从他那目光中感觉到什么的才人举起手。 「我,我来帮忙吧」 「平民来?」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疑惑的看着才人。 「是,是。加琳变成这样子我也有责任……」 「是吗,那拜托了」 塞多利昂什么都没有说便走向吉尔马尼亚人那边。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慌忙跟在后面。才人瞥了下露易丝后也跟上去。 总之,对露易丝的疑问就先放一边。 比起生气的露易丝,现在先要解决的是吉尔马尼亚贵族的事。 华丽的战斗又开始了。原来如此,虽然人数多,可终究只是乌合之众。塞多利昂,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是战斗好手,而且再加上才人,四人如入无人之境尽情打斗,吉尔马尼亚人不久都被打败。 露易丝悠然的看着他们。 旁边不再哭泣的加琳则盯着露易丝。 「……什么啊你,为啥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啊」 露易丝也盯着加琳说。 「不如问下你自己吧?」 「呃?什么意思?」 「你盗用的名字可是非常有名的啊,她的女儿也活在某个地方。明白的话就不要再用这名字了」 加琳听后满脸通红。 「哈?你说啥啊?这才没盗用别人的名字呢!」 「那个啊,住在这城市的人没有不知道“烈风加琳”,你那种谎话骗不了人的!」 「烈风加琳?我只是加琳而已,那是谁我根本不知道」 「你要是再装糊涂我可不饶你喔」 露易丝盯着加琳,加琳也回盯着露易丝。 「你脑袋有问题?还是说像色般脑袋热了?」 「你自己不也是这种色吗!不仅是个骗子,态度也很恶劣,真是不可理喻的人」 「你,你说什么!不可理喻的是谁啊!无故地找碴还自顾自地胡说八道!真想看看你父母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才是我要说的!那个打扮是什么啊,真是老掉牙的装扮。第一次看到时还以为是吉尔马尼亚的的滑稽演员呢」 「什!什!你说什么!真是个不可爱的女人!」 加琳气得全身颤抖,一把抓住露易丝的衣领。 「哎呀?要对淑女使用暴力吗?」 「你哪里像淑女了!」 「快放开!」 露易丝想要甩开加琳的手。相互推撞时候,加琳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露易丝胸部。 「等!你摸哪里啊!大变态!」 「变态?不要胡说!我只是不知道胸部在哪而已!」 这一句话让露易丝脸色生变化,之前女仆的事突然浮现脑海中。 「连你也这样……。我,我可没有被你这样当笨蛋的理由啊……」 加琳马上飞到后面。刚才露易丝的怒气一瞬让她觉得有点畏惧并马上拔出杖。 「我也没有被你这种头脑热的臭丫头说到这份上的理由!」 两人同时拿出杖摆好阵势对峙着。 「真是的,每个人都很平的没有的洗衣板的不知道的海底的平原的沙滩的没有起伏的烤前的面包什么的肆无忌弹地对着人家的胸部指指点点!」 露易丝任由愤怒肆虐开始唱起最拿手的爆咒文。 被嘲笑好几回的加琳也唱起“风”的咒文。 咻的一声,加琳周围开始围起猛烈旋风。 这时候,塞多利昂和才人他们也开始被吉尔马尼亚人压制。当才人他们打败两,三个人时,吉尔马尼亚人就马上重新整合阵营,不断放出有组织的攻击。看来他们并不是乌合之众,是一个几经训练的骑士队。这样的话,散漫的攻击会很危险,因此塞多利昂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在这种连名誉也称不上的决斗中受伤的话就蠢死了。双方都抱有这种想法,因此这场没有斗心的战斗还在持续着。 「喂,那边样子有点怪喔」 塞多利昂这时看向加琳和露易丝那边说。仔细一看,露易丝和加琳都一脸极为可怕的样子双互唱着咒文。 「她们在干嘛啊……?」 然后才人注意到露易丝的咒文。那是爆啊!才人凭本能感到那不是普通威力的爆。看来她现在非常的愤怒呢。 「失陪了」 才人不顾一切地逃出去。同时,塞多利昂和纳尔西斯还有巴卡斯也注意到加琳周围狂吹着的烈风,那种程度的“风”吹出来的话这附近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刮飞。 「糟糕了」 「快逃」 看到想要逃跑的四人,吉尔马尼亚人的队长举起胜利的拳头。 「看吧!他们逃跑了!是我们的胜……」 露易丝和加琳唱完咒文就在这瞬间。两人同时放出咒文。放出的“爆”和烈风在两人之间相互硬碰。 爆和烈风互相缠绕,形成猛烈的爆风,然后向在场的全员吹袭过去。 逃出的才人和三骑士也理所当然地被卷飞上天空……。 被爆风揉得一塌糊涂的才人意识渐渐远去……。 才人跟露易丝醒过来时,已身在魔法学院的医务室。 「啊咧?」 「咦?」 两人同时相互看着对方,一脸呆相。 「我们刚刚不是在托里斯塔里亚吗?」 「对啊,然后跟冒牌货加琳还有些笨蛋贵族……」 「跟吉尔马尼亚人决斗了,接着被你的咒文……」 咳咳,才人跟露易丝转向出这声的人。 「奥斯曼校长!」 「因为你们进『做梦的衣柜』里了」 「『做梦的衣柜』?」 「对。进到里面的人会白日梦,是个麻烦的魔法道具」 「什么啊!原来是那样的啊!」 「真是个有够怪的梦呢!」 两人哈哈哈地笑起来。然后露易丝露出严峻的表情扑到才人身上把他骑在身下。 「呃?什么?怎么了露易丝?」 「那是梦中的话调教还没结束呢」 咿啊!!!!!!!!!!!!!!!!!!!!!!露易丝!!!!!!!!!!!!!!饶了我吧!!!!!!!!!!!!!!!听着背后响起的才人的惨叫声,奥斯曼走出医务室。然后偷偷走向火之塔。 对两人说那是『做梦的衣柜』的奥斯曼站在那些魔法道具前。找出那个道具的他梳理着胡子。 「唔……,以为早坏掉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动……。虽然这个『回到过去的衣柜』很危险所以以前就想解决它,可……」 这个衣柜是奥斯曼的烦恼根源。说到底是个能回到过去的法宝啊。即使按下旁边这按扭就能让人回来,可要是被人用在一些可怕事情上的话就麻烦了。 奥斯曼嘭的拍了下手,取出纸,在上面快的写着什么,然后贴上衣柜的门上。 上面这样写着。 『奥斯曼内裤专用柜』 「嘛,这样有兴趣想进去的人也没有了吧」 奥斯曼呵呵呵地笑着走出仓库 第一章 加琳,立于王城 第一章加琳,立于王城 一个骑士姿态的少年?穿过王城城门时,街上的人都出了感叹。 年纪大约是十四,五岁吧。穿着看上去是便宜物的蓝色厚大衣和带着绚丽饰边的白色衬衣。还有跟不上时代的露出膝盖的乘马用裤子和褪色的黑色长筒靴子。 只有系在腰上的魔杖闪闪亮,可质地也不能说是上乘物。但好像用了相当长的时间,从杖上的痕迹可以猜的出是个常进出于修罗场的人。 所有的都是以前很流行的装扮。要是在王城穿成这种俗气的话,会被路人们嘲笑。可对于这个年轻贵族,却没有人这样对待他。 到底穿着这个装扮的人长什么样子呢?偷偷地看了一下,于是那种嘲笑全被吹飞了。 鲜艳的桃红色波浪长和虽然还有残留几分年幼却只能用美丽来形容的脸,给这个贵族增添上无上的气质和高贵。 然后……,让人最在意的是,这个便宜俗气的装扮所包裹着的这个贵族的,“性别”。 原来如此,脸颊如美的化身般美丽。要是穿上礼服,稍微学一下打扮的话,到哪个舞会也不会丢人。 但是,那个怎样看也是男生装扮。 也会是个美艳动人的男装打扮……,现在还残留着年幼的脸,是美少女吗,还是美少年呢,实在难以判断。 那种模糊感反倒加分不少,使全身散着奇妙的神秘感。而最能体现强烈吸引着所有人的那份神秘感的是,那眼角轻轻上扬的眼睛。 映照出坚强意志力量的茶褐色的瞳孔,就像双月的光辉照射着的泉水般强调他的存在,让别人对他的印像从幼小的贵族剧烈地转变成强大的人。 还有,那个胸部很华丽的是个平胸。女性的话就会必然存在的两个隆起,在他身上却不存在。 沿路的行人都在偷偷地交头接耳,猜测这个如玩笑般美艳且威风凛凛的年幼贵族到底是男还是女。 在这里就很没趣地解开这个迷吧。这个贵族其实是个“少女”。在那土气的骑士装里隐藏着的是十五岁少女娇嫩的身体。 这名少女,名叫加里努-迪兹雷-迈伊艾尔。 只是不能用这个名字报上名来,于是就采用“加琳”这个简短又像男孩子的名字。 因为不能暴露本身是个女孩子的事。 加琳为什么再次用这个装扮来到王城呢? 没错。 因为她有一个梦想。 那天……,自从在故乡里被偶尔经过的骑士救了以来,非常温暖的梦想……。 “成为骑士” 要成为骑士的话,干脆就做国家最厉害的骑士……。 说到这个国家最厉害的骑士,就只有肩负“守护国王”这个荣誉任务的近卫魔法卫士队。 所有的年轻贵族都憧憬着那黑色斗蓬,这就是荣耀的魔法卫士队。可是,女儿身根本不能跨过骑士队的门槛。 因此加琳就如现在所看到的打扮成男装来隐藏女儿身来到王城。 当然,此举遭到了家人的反对。 但结果都被加琳的热诚所屈服,勉强承认了她的旅程。 这个贵族少女拿上父母给的四十艾球和一点物品,就朝王城来了。 出之前,没落贵族的父亲用败给女儿般的声音说。 “我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骑士,这番郑重的话只是对你说,所以我决定承认你的旅程。但是啊加里努,因为你是女儿身却想成为骑士,所以必须要有比男性更为刻苦的觉悟。虽然你很出色,魔法才能也很好,但只有这个是不能获得大成功的。想要成功,需要的不仅是魔法才能,最重要的就是勇气。听好了我的女儿啊,即使散尽金钱也不要紧,骑士是跟金钱无缘的生物,所以那也无可奈何的!听好了,就是不能吝啬勇气。无论是什么事,对手是谁,也不能后退一步。要是对方是国王和近卫队的队长,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你背负的是多-迈伊艾尔家之名,因此不能退缩,说到底那就是勇气啊。勇气!因为你有胆小这个性格,所以我是有点担心……” 之后父亲像是对刚才那番热诚的话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最后,你是女孩子这事绝对要保密好。在你到达某程度的成功前,都绝不能暴露你的身分。虽然至今女骑士也不是那么罕见,但众所周知,只有传统和荣耀的魔法卫士队是不能让女性加入的。要是暴露了的话,可不只是被解雇就能了事啊。你就好好努力来体会吧!” 心里隐藏着这番话,加琳出去王城了。 讨厌胆小的自己。不能原谅明明很有魔法才能,却在关键时刻颤抖的自己。因此,加琳憧憬着畏惧的那个人。 那天救了自己的骑士……。 自己也想要成为那样出色的骑士。而且……,要成为被称呼为英雄那样的人物。那就是加琳唯一,最大的梦想。 初次看到的王城,是那样的喧嚣和热闹。 虽然加琳对多人的地方有点不喜欢,可马上就习惯了。 道路两旁都挤满了摊子,虽然有点想让那些摊子一个一个地冷却起来的冲动,可马上就重新考虑了。 “总之,先去拜访一下魔法卫士队的多拉基连殿下吧……” 可是,到底去哪里才能见到那个多拉基连殿下呢? 可能是不太愿意吧,但让女儿两手空空去的话又过意不去。于是出门后,父亲写信来说“要是进入魔法卫士队的话,就去拜访我的旧友多拉基连殿下吧”。 从身上取出信。里面似乎有两个信封,没有贴上封腊。里面有写着多拉基连殿下字样的信封和写有地址的信。 “福索维尔艾鲁街,三号,朱维伊艾-多拉基连” 问了一下行人,福索维尔艾鲁街似乎离这很远。虽然按着别人所指的地方向走,可是王城的街道十分地狭窄,道与道之间穿梭不断十分复杂。因此出身乡下的加琳很快就迷路了。 那么,这里是哪里呢?这样转来转去的加琳走得很快,因为并没有察觉到前面走来的高大男子。 那个男子也是一边吃着鸡肉,一边跟朋友说个不停。因此并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加琳。 两人在路中央激烈了碰撞了。 当然,被撞飞的理所当然是体重只有他三分之一的加琳了。 巨汉好像并没有吓到,而是在嘲笑滚倒在地的加琳。 “哇哈哈!怎么了啊小鬼!走路不长眼睛的话可是会受伤的啊!” 然后边笑着边走了。 平时要是被这样的巨汉说了这种话,肯定也不敢去牢骚吧。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女也是如此与生俱来的胆小怕事让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可这时,父亲说的话在脑海中浮现了。 “总之就是勇气啊!” 没错。接着就产生了没错,不能被小看的想法。 懦弱的话是不能成为骑士的啊,加琳! 加琳盯着哈哈大笑的巨汉,怒叫着。 “撞,撞到人后就这样离开是什么意思!” 巨汉蹭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宛如古代的剑斗士般,体格异常强壮。粗壮的骨头都能咬碎般大的额头,金梳到后面,如岩石般粗糙的头。 手腕几乎比加琳的腰还要大,腰上要是没有魔杖的话,看上去就像个剑士或枪兵了。 “什么?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试着说说看吧” 远远围观的市民看到都颤抖起来了。居然对那巨汉有怨言,那个年幼贵族是笨蛋吗? 因为加琳那异常凄惨的平胸和男装打扮,因些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人认为她是个“女人“。 只是个非常不得了的美少年而已。 “像你这样大块头的男人太碍路了,应该往边走才对。” 这样已经不能后退了。加琳压制住颤抖的身体这样说。 此时巨汉露出笑容。 “像本大爷之样的勇者,就是要往中间走。像你这样老鼠般的身型才该往边靠呢,然后被踩个稀巴烂!” 加琳的内心边猛流着冷汗边继续诉说不满。 “不要说笑了。被踩扁的应该是你才对” 巨汉此时脸色变了。可下一瞬间,又露出得意的微笑。 那是因为有个盛装打扮的美少女从旁经过。看来是哪家的贵族大小姐,身边还有随从。 瞬间,巨汉猛地跪在少女脚边。 “呜啊!” “请让我服侍你吧!” 怎么回事!贵族美少女的随从们骚动起来了。可那巨汉不顾骚动,用头在美少女脚上蹭了起来。 “我是为了要侍奉像你这样的美少女而成为骑士的男人啊!请务必让我成为你随从的一员!” 贵族美少女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可巨汉还在继续哀嚎。 “请!请务必要实现我的愿望!” “讨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脚被蹭,于是贵族美少女就不停地往巨汉并没有上猛踩。啪的一声,巨汉倒在地面上了。这时贵族美少女就带着随从慌忙逃走了。巨汉在行人呆呆的视线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琳呆呆的小声问道。巨汉嘻嘻的笑了起来。 “本大爷啊,对可爱的美少女最没办法的!为了侍奉美少女而来到王城,可是一直不顺利!啊啊,还好你是个美少年!你要是个美少女的话那可不得了!像你这样美丽的家伙,即使是女人也是不存在的吧!” 雪白的牙齿散着光茫,说的话在沸腾着。 “……变态” 不自觉地把那话说出口,巨汉脸色又变了。 “居然说我是变态?看到本大爷为可爱美少女而倾倒就不说了,居然是变态!不可原谅!只有那个不可原谅!那个词就足以让你变成肉串了!” “吵死了。变态。变态变态” 乘着势头,加琳不断地这样说着。明明很胆小,却也有着乘着势头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的性格。那就是一直引起麻烦的根源,可本人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我才不是变态!只是比起其他人爱情更丰富点而已!” “像你这样的变态,本来就不应该走在路中央。说来也不要出家门,那只会给别人麻烦。最重要的是,让我很不爽” 加琳不断地说出更为打击的话。 “什……,什……” 巨汉的脸激烈地红了起来。于是就指着加琳腰上挂着的魔杖,大声叫了起来。 “很好!那样的话就用那家伙来证明我是不是个变态!” 加琳的身体喀地震动起来。 啊啊这不是决斗的邀请吗! 在乡下时经常跟附近的贵族子弟们交换魔杖吗……,可并没有试过跟这么强的骑士战斗过。 不好了,以为是变态所以大意了。不知不觉地就得寸进尺,重复那些毒舌话语了。 加琳小声嘟哝时,巨汉继续说道。 “明天两点到中央古利斯特寺院来。你逃也是没用的!王城里有我的朋友,马上就能把你揪出来呢!” 巨汉气得震着肩离开了。 糟糕了……,虽然几乎想要哭可现在也太迟了。但是总之要拿出勇气啊,加琳安慰自己说。努力地挺起胸继续走。 周围的行人并不知道加琳内心想法,只是很佩服这个如此大胆不要命的小孩子。 加琳再次在街上寻找福索维尔艾鲁街。 转了差不多三十分钟,可还是没有找到福索维尔艾鲁街。中途担心起来了。 还是问问其他人吧。这样想着的加琳开始寻找显眼的人物。 那里是被寺院夹着的小广场。附近的居酒屋把桌子搬出来,在那广场做起了生意。蓝天下喝着酒实在别有一番风味,因此十分受欢迎。 在这里的话,这样想着的加琳走了过来。接着就听到十分装腔作势的声音了。 “这不正是为了你而在高歌吗” “嘛!纳尔西斯!真是太棒了!” 看过去,一个年轻贵族从在椅子上,周围的女性都在侍候着他。但是,怎么看也是让人头痛的打扮。穿在里面的衬衣华丽无比。那是宛如能反射光线般耀眼,用金银色线编织而成的紫色衬衣。要是以为穿着衬衣的男人的脸也是这样的话就错了。细长的眼睛尖锐的鼻子,还有那瘦削的脸。 说他是个美青年也不为过,可是他却像个演员般化了个粧。 围在他周围的女人都在吱吱喳喳地说这个男人哪里哪里好的在说个不停。 “接着,如天上的星星闪闪光般,地上就是你们的星星在闪耀。那星星就是眼睛。要被吸进去似的花蕾,蔷薇色的脸蛋,蔷薇般的唇……” 那不就全部都是蔷薇了吗,脸就不说了,真是个词穷语乏的男人。加琳这样想着,然后摆出一副想吐的表情这样说着。 “真是夸张的歌” 或许是察觉到了吧,男人转到这边来。 男人虽然对加琳的美貌吓得睁大眼睛,可注意到打扮后,就再次出锐利的目光。看来是一瞬间以为加琳是个美少女的样子,可看到那装扮后就判断她是男孩子吧。真是容易看穿心思的男人。 “刚才注意到有人说这是夸张的歌。那样说的就是你吧?” 说完,就咻的一声绕起了腿。 不好了,加琳脸也青了。怎么又变成这种无谓的看似是我主动来找碴的气氛啊。可在这个纤弱的男人身上,却没有那种恐怖的感觉。因此加琳就尽全力地在虚张声势,说道。 “没错,就是我” 被叫做纳尔西斯的男人哼地用鼻子呼了呼气。这家伙,居然敢对我口出狂言啊。但是,现在淑女们在看着,就让我用说话来回敬他吧,纳尔西斯这样想着。然后注意到加琳的服装,就笑了起来。 “大家请看看吧,那个装扮!虽然不知道是在哪搞来的,真是有够落后的!现在这种时候,这种衣服即使是在加里亚的乡下地方也找不到啊!” 可周围的女人并没有笑。她们呆地看着这个不得了的美少年加琳。纳尔西斯好像察觉到了女人们那微妙的变化。 于是脸都气得抽*动了起来。 “确实是个美少年呢。要是女性的话,可以说连女王也只能是我的妾侍也不为过。 但最可惜的是他是个男人,这实在是最让人悲伤的事。说到底,因为有我在!有我纳尔西斯大人的存在啊!” 然后华丽地舞动身体,摆出各种各样的表情。试着把手放在下巴,还有慢慢地从水瓶上取出鲜花,叼在嘴上等等。可追星族般的女人们像入迷地看着加琳,靠近过去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真是好可爱的小男孩啊!呐,这个脸颊,虽然真是美得让人砰然心动,可是不是涂了些什么啊?” “你在哪里来的?像你这样的美少年是在哪里出生的呢!” 加琳冷漠地看着女人们。 “跟你们没有关系” 看到他那种样子,纳尔西斯心里好像有什么噗哧的崩溃掉了。总之他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于是就不再勉强撑下去。最后就用手指着加琳。 “呐我的花仙子们。那个少年跟我,到底哪个更俊朗呢?什么,答案不是早就定论了嘛” 于是,女人们都很烦恼似的相互看着。说实话,大家可能都不想伤害纳尔西斯吧。由于加琳的男装和平胸,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年幼贵族其实是个“女人”这件事。 这时,加琳再次开口了。总之,不想再卷入这种无聊的吵闹里了。 “谁更俊朗这种事跟骑士的实力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正如所见,你十分的俊朗,因此就没必要跟人在这较劲了”。 就是啊就是啊,你明明这么年轻,想不到居然这么会说话呢。女人们又起哄了。 “你,你们……,要给我适可而止啊……” 看到在震抖的纳尔西斯,加琳觉得事情有趣起来了,于是就想要稍微捉弄一下他。 “好漂亮的衬衣啊” “哈?” 对于加琳突然的话,纳尔西斯迷惑起来了。 “不,你的衬衣啊,到底是在哪里做的呢,能做出这种闪闪光的衬衣。你穿着那种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是那个吗?想要去演戏吗?可连滑稽演员也不会穿这种衬衣啊” 引以为傲的衬衣居然被如此毁谤,纳尔西斯脸也变黑了。握着拳头,呜喔喔喔喔喔……小声叫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在把我当笨蛋吧?” 加琳嘲笑着他那个样子,于是就说出更为捉弄他的话来。 “怎么会!我才没有那个空闲呢。说回来是因为对你没有兴趣才不要想捉弄你呢。总之,我只是觉得那件衬衣就是太那个了而已” 女人们都笑了起来。 “确实啊纳尔西斯,那件衬衣实在是太那个了!” “太阳跟它相比也相形见绌呢!” 引以为傲的衬衣成为笑料,纳尔西斯太阳穴上也露出了青筋并激烈地颤抖了起来。不好了,再次得寸进尺了。于是加琳就想偷偷地逃跑了。 “……那么,告辞了” “请等一下” “什么?” “这件衬衣,我可是很喜欢的啊” “请好好爱护它吧,再见” “等等” “又怎么了……” “能给我的衬衣一次恢复它名誉的机会吗?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又是决斗吗。糟糕了。加琳在心里抱着头呜啊啊地叫着。 “明天两点在中央古利斯特寺院里面,知道了吗?哦还有,不要想着逃跑比较好,这条街道有很多我的朋友在呢” 不用,你客气了。虽想这样说,可父亲对离家的加里努嘱咐过,想成为骑士,最重要的就是勇气。因此就很苦恼似的点头了。 怎么办啊。 才刚来到王城不久就有两个决斗了。好可怕,怕的想死。加里努只能黑着脸继续走了。 问了很多路,几经辛苦终于找到福索维尔艾鲁街时已经是黄昏了。 浮现在黄昏里的福索维尔艾鲁街,是一条由砖盖成的公寓排列而成的古老住宅街道。很多用茶色砖头和白色灰泥建造而成的公寓虽然都退色不少,可却飘浮着一种沉静又有趣的感觉。行人都是衣着漂亮的贵族。 哇啊,真不愧是街上的贵族,好高贵啊。这样感叹着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华丽的队伍。 那是纯白的战斗服和绘有红色圣具的骑士队。认真一看,乘坐的并不是马,而是长有漂亮白毛的角兽。 加琳不自觉地出感叹。这简直就像从画里跑出来的骑士队一样。骑士队一点混乱感也没有,静静地靠近,从加琳旁边经过。严肃又精悍的脸笔直地看着前方,连一点微动也没有。所有人都宛如一骑当千般,周围都弥漫着紧张的空气。他们里只有一个人,就能单挑起大约一个中队左右的兵队了吧。 加琳用热诚的眼神看着他们。 “……魔法卫士队” 小声地说着。 他们一定就是一直憧憬着的魔法卫士队了。托里斯汀王国引以为傲的近卫骑士队。为国里贵族们所憧憬着。为了把魔法卫士队跟其他队伍分别开来,所以骑乘的是有名字的幻兽。 也就是说,他们是犹利高(角兽)队……。 啊啊,加琳不禁呻吟了起来。 光是想像着自己也穿着那白衣服,骑着纯白的角兽的身姿,就已经兴奋无比了。 “魔法卫士队犹利高队!魔法卫士队犹利高队!魔法卫士队犹利高队!” 然后就边叫着,边开始去找多拉基连的住址了。 预定要把自己介绍到那么棒的骑士队里的多拉基连殿下,到底会是个多高尚和优秀的贵族呢,带着让人震奋的满腔期待,加琳一间挨一间地找他的地址。 但是……。 虽然找到了目的地的三号,可那里只有一家饭店而已。 “…………” 加琳呆呆地看着那饭店。 搞错了吗? 不,不会错的,这就肯定就是福索维尔艾鲁街的三号。打开门一进去,态度十分好的少年服务员就马上迎上来了。 “欢迎光临。那,那个……” 恐怕是女孩子吧,还是年轻小男孩呢。少年正在烦恼该不该这样问。 加琳一副冷漠表情说道。 “我是男的,虽然常被误认为女孩子。另外,这里不是多拉基连氏的大屋吗?” 于是少年露出一脸惊讶。 “这里是我们『微风』亭的说……” 看到这种情况,一个看似是店主的男人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 “这位客人问这里是不是多拉基连氏的大屋” 原来如此,店主点了点头。 “多拉基连大人把这间房子转让给我时,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让我接手这大屋,然后我就这样做成饭店了” “那么,多拉基连大人到底在哪里……” 店主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回乡下去了吗,还是……。嘛,也有相当大的年纪了呢” 出了店后,加琳呆立不动。美丽的脸上阴云密布。 不安充斥心胸,加琳不由得几乎跪下来了。 早早地就搞出了两个决斗。 而且唯一能拜托的依靠多拉基连殿下也找不到。 绝望了。 就这样垂头丧气了一会儿……。加琳猛地握紧拳头, “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认输……” 这样嘟哝着。 但是,这可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只能使用那个了。 那个“魔法”。 那是加琳预先准备的魔法。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可只要使用那个,“勇气”就会涌出来。 加琳用左手手指在手掌上写着“勇气”,然后舔了一下。 然后,胸口热了起来……,心里涌出了勇气。那是……,以前救了我的骑士告诉我的,“能产生勇气咒文”。 在乡下时曾好几次受了这个咒文的关照。决斗前必定会咏唱的魔法。只要一咏唱,恐惧就会消失,无敌的感觉会充满全身。 不知道名字的骑士大人……,只要有这咒文在的话,我就能行! 确实现在的情况是绝望。 可是,“我要成为骑士” 这个梦想谁会放弃啊。 总之就是勇气!勇气!加琳像咏唱咒文般不停重复这个词,然后迈出脚步去。 塞多利昂 在加琳寻找多拉基连殿下大屋的时候……。 蒙夏兰街的一角,魔法卫士队队长杰巴尔氏大屋里的公务室里,一名女性手撑着桌子,皱着眉头烦恼着。 年纪大约是二十二,三岁左右。长而美丽的黑和蓝色瞳孔。戴着大大的眼镜的她可以说是个美人。可周围散着的,却是如利刀般的严肃气氛。那就是魔法卫士队队长代理,比比安·杰巴尔了。她很焦急似的不停地用手指咚咚的敲着桌子。看上去好像有很紧急的事似的。这时,仆人门打开进来。 “塞多利昂殿下来了” “马上传他进来” 跟现在的气氛很相衬,比比安用对方毫不感到亲切的声音说道。 侍人点了点头,把门外的男人领了进来。 出现的是奇怪的男人。看上去好像很年轻,可那近乎于灰色的银和挂在忧愁眼睛上的单片眼镜,让他散着年龄不详的奇怪气氛。 可他那异常端正的表情却给予他一种足以打消其散的奇怪感,使其拥有危险的魅力。要是女性看到他,说不定也会喔喔地出感叹,入迷的看着他吧……。 可他脸上好像挂着一副忍耐着什么痛苦的严峻表情,因此那种魅力就在某处消失无踪了。 比比安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看。 “那么……,你又做了那种事吧,塞多利昂” 被称为塞多利昂的男人转移视线,很难开口似的把嘴变成了へ型。 “父亲现在因病不在……,就不要引起麻烦事了。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啊?” “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我一点也不明白” 流着冷汗,塞多利昂回答着。看来是个不擅于撒谎的人呢。 “昨晚在切古通列街的『洞窟的松明』亭里,跟吉尔马尼亚骑士们战斗的是谁?” “怎么回事?昨晚我根本没去过『洞窟的松明』亭,我们在巴卡斯家很友好地在打牌啊” 那样说着的塞多利昂的脸慢慢地青了。 “不要再说谎了。我可是有证据的。先,打牌的是你和那两个笨蛋,还有其他吉尔马尼亚人。可地点并不是巴卡斯家,是『洞窟的松明』亭。刚开始时是很普通的在玩,可你们在不停地输掉后就耍赖地不给钱。就对着愤怒的吉尔马尼亚人你们就拔出了魔杖” 比比安头上暴着青筋说着。 “你们不是把『洞窟的松明』亭搞得乱七八糟了吗,这个要怎么办?” 突然一张纸出现在塞多利昂眼前。 “这是?” “店那边来的修理费申请书” 于是塞多利昂慌忙地叫了起来。 “这,这是误会啊!先,我们并不是普通的输掉!是他们欺骗我们在先的!真是卑鄙的家伙!” “哦。然后呢?” “我们揭穿了他们,他们就拔出杖来,没有办法我们才应战的。而且,我讨厌主动找碴,所以不是我们先出手的” “虽说是没有办法,可也做得有点过火了吧。再起不能的两人,重轻伤的共五人。大使那边可是受到严重抗议了啊” “这边也有人受伤了啊” “哦,谁啊?” “就是我” 说着,塞多利昂敞开身体,那里被绷带包着。 比比安的脸瞬间青了。 “什么?快给我看看” 塞多利昂说了声是的,就把自己的伤让比比安看。原来如此,那里隐约地能看到血渗了出来。 “伤势有点严重啊。没有事吧?” “是,被魔法之箭刺伤了。要不是像我这样的水魔法使的话,肯定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能站起来吗?” “正想就寝时就听到比比安殿下你的召见了,所以……” 这样说着,比比安就咬着嘴唇握着塞多利昂的手。 “真是的……,不要让我太担心了啊……。要是你有个万一,你要我怎么办啊?可以依靠的骑士也不能再留在这个魔法卫士队里了。你要是再振作点的话……” 诱惑的魅力环绕在塞多利昂的鼻子周围,那是一不小心就会被迷惑的美色。一直严肃认真的比比安,对于她的突然变化,塞多利昂迷惑起来了。 比比安用火热的视线抬头看着塞多利昂。 然后闭上眼睛,把唇靠了过来。被过滤广告 塞多利昂慌了起来。 “等……,那个……比比安殿下!我塞多利昂已下决心不对女性付出感情了!” 可仍然难以抗拒比比安的美色,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这时……。 腹部一阵剧痛。 “呜啊啊啊啊!” 伤口被狠狠地捏着,塞多利昂出了悲鸣。 “说笑的,笨蛋。只是那样骗一下你而已。” 若无其事似的比比安再次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乱七八糟的店我会想办法搞定的。” 塞多利昂猛地流着汗,边擦着剧痛的腹部边痛苦地说道。 “那是自作自受” “什么事?” “那间店跟骗人的吉尔马尼亚人是一伙的。在桌子上施加了魔法,于是对方的情况就全了解了。” “你们可真糊涂啊” “因此这份申请书就无视掉吧,这就是真正的所谓恶人先告状吧” “那么刚才为什么要说慌呢?” 突然的问,让塞多利昂猛流冷汗。 “因,因为不想被骂啊……” “算你够老实” 比比安露出了笑容,过来过来的招着手。可塞多利昂要哭出来似的摇着头。 “不,不用了” “怎么了?想要给你奖励的说。我这个魔法卫士队队长代理,比比安·杰巴尔心情好要给你奖励啊。不过来吗? “不用了“ 塞多利昂摇着头。于是比比安就变成命令的口吻了。 “过来” 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塞多利昂走到比比安旁边然后脖子被紧紧的抓住,伤口再次被狠狠的不断捏着。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呐塞多利昂。我,说过了吧。我们魔法卫士队现在也是很麻烦的了,要忍耐一下。呐?不是说过吗?” “好痛!拜托了!请住手吧!” “尽管如此,你跟那两个笨蛋……。真是的,养着笨蛋们还真是够麻烦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是吧?我可爱的部下,重要的下属。是吧?” “正是如此!正如比比安殿下说的那样!” “知道就好。总之你们三人都要减薪三个月。跟你那要好的两人也说一声。” 被狠狠修理过的塞多利昂,抚摸着剧痛的腹部走出房间。 现在也是筋皮力尽快要死的样子。 “想杀了我这个伤员吗!真是的,好不容易才闭合的伤口也……” 几乎想哭的塞多利昂咏唱起得意的水魔法。 用了“治愈”的伤口总算有点闭合起来了,但还不能完全治愈。在这个世界,能使用魔法的人被称为贵族,每个人都为之畏惧和尊敬。但魔法并不是那样方便的东西。 “可恶……。那个冷血女人……。迟早要让她哭起来” 虽这样说,可让那个比比安哭着的情景却想像不能。 “啊啊,居然是减薪……,生活本来就贫困了啊!” 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魔法卫士队队员的俸禄变得十分严峻了,可居然还要减薪三个月?不要说笑了! 啊啊,总觉得心情跌到谷底了。 “那么……,要怎么办呢……” 就这样回去也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所以塞多利昂就去喝酒了。 塞多利昂来到的是位于王城托里斯塔利亚的繁华街切古通列街上的『银色酒樽』亭。跟名字相反的其实是个便宜酒馆。是沉默寡言的父亲和活泼开朗的女儿两人经营,能让人心情舒畅的店子。塞多利昂没钱时常在这里喝酒,因为能赊账。 这天也是,当推开门进去时,看板娘塔尼亚就迎上来了。 “哦呀!这不是塞多利昂吗!欢迎光临!” 大约十六岁左右,是个有着可爱的笑脸和栗色短的阳光健康女孩子。因为长着一副可爱的样子,因此因为她而来的客人也十分多。 塞多利昂坐在柜台最里面的,自己一直坐的位置,点了红酒。 “给我来两瓶旧的” “和以前一样吧” 塔尼亚这样说着,悄悄地靠近塞多利昂的耳边说了起来。 “赊的账可在积累着的说 塞多利昂丧气地垂下肩膀。”居然连喜欢的酒也不能尽情的喝,还有比这更悲伤的事吗。总之被减薪了,所以贵的酒还是暂时先免了吧。 “……那么,就给我便宜的吧” “可那也是赊账吧?” 塔尼亚盯着塞多利昂。 “也,也是啦” “好吧。这回就特别的让你赊一回吧。相对地……” “什么?” “下次能带我去看戏剧吗?” 塔尼亚双眼光的说道。塞多利昂瞄了她一下,摇着头。 “自己跟朋友去吧” “啊!什么嘛!难得人家邀请你去的说!” “我很忙” “净撒谎!明明一直在喝酒而已嘛!” 塔尼亚鼓着脸。可突然变得充满好奇心,问起了塞多利昂。 “呐塞多利昂,你为什么一直不跟女人交往呢?你朋友纳尔西斯可是一直带着不同的女人啊”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好了快点拿酒来吧” “真浪费啊。你明明那么有魅力的说” “是吗?” “嗯。为什么呢,难道是有阴影吗?可被你吸引着的女孩子可多着呢” 是吗,有阴影吗。塞多利昂苦笑着。可是,要是那个“阴影”的真面目被她们知道的话,大概会让她们幻想破灭吧……。 自己变得“讨厌女人”的原因,是因为某件事。 真正的自己其实并不讨厌女人。 只是,自那件事以来,就不能真心地对其他女孩子。 不,正确是自己并没有喜欢任何人的资格。 所以塞多利昂在在说到女人的话题时,一直沉默不语。但因为是很讽刺的原因,所以才会有像塔尼亚这样对这话题有兴趣而靠过来的女孩子在。 这种时候,塞多利昂都会以『讨厌女人』这个作为借口。 塔尼亚暂时被塞多利昂所吸引着,所以总会找话说,可不久后就好像放弃了。 如单子所下的一样,把便宜的酒和下酒菜拿过来,放到塞多利昂面前。 一点点地喝着便宜酒,塞多利昂对自己的境遇叹了叹气。虽说潜入了魔法卫士队是好事,可每天过着的却是沉迷于喝酒,赌钱和决斗等这种生活……。 虽然那样也有那样的乐趣,可是总觉得有点去不掉的沮丧颓废感觉。 以前的我并不是这样。是个精力充沛,对将来充满希望的人。 那也是呢,因为那时候我可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啊。 出生于别人羡慕的家庭,得到最爱的女人……。 然而为什么,现在会在这种地方喝着这种便宜的酒呢? 当然了,那是我的错。 我不能喜欢上其他女人的原因。 然后离家出走的原因……。 要是那个时候这双手……,没有咏唱那个“咒文”的话,现在自己的人生肯定闪耀无比。 真的是一点细微的颤抖……,就把我的一切夺走了。 是我做的。 这双手……。 “原谅我吧” 情不自禁地小声嘟哝,然后大口地喝着便宜的酒。炽热的液体传到喉咙深处,让胃的底部砰一下地着火了一般。只有这样做的时候塞多利昂才能忘记以前的痛苦。 “我的人生,真的是“布满灰尘”(塞多利昂)呢……” 看着杯中的红黑液体,塞多利昂小声说着。自己只有十九岁,可已经完全地沉浸在潦倒的人生里了。 自己的人生,就好像这个色般灰云密布。 塞多利昂想起了小时候常见到的“圣女”的绘画。 描绘着兼备慈爱与威严两者的美丽神圣处*女的宗教画,少年时候的塞多利昂一直眺望着,不论看多少次也不会厌倦。 画中的圣女伸出双手,从水底救出弱者们。那样美丽的女性真的会存在吗? 要是能与那样的圣女相遇的话……,自己人生里的灰云也会放晴吧。 “但是,那并不能消去我的罪” 自言自语地倾斜着酒杯。“圣女”什么的并不存在,即使是有,也不能消去自己的罪。自已永远要背负着这个罪活下去。 但是……,神明会那样可怜着塞多利昂,倾听着这仅此一点的请求吗……。 门打开,有个年轻贵族出现了。 初次看到这个贵族时,塞多利昂喔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像受了电击一样胸口的悸动跳了起来。 简直就如以前看到的圣女的画一样,威风凛凛且美丽的脸就在眼前。年纪大约是十四,五岁吧,桃红色波浪长下的是细长的眼睛。里面的褐色瞳孔,宛如精莹通透的宝石般闪闪光。形状很好的鼻子不高不低,还有小巧的嘴唇。全部都有如是神造般完美的轮廓里,各方面都长得十分均匀。 什么?这不是个不得了的美少女嘛……。居然会在这种镇上啊……。拥有极上美貌的贵族,不仅是塞多利昂,连店内的其他人也眼也不眨的盯着看。 然而……,神明果然不会眷顾塞多利昂。 “咦?男人?” 其中一个客人这样小声说着,塞多利昂一下子回到现实来了。 对,那个贵族穿着的是男性骑士装。腰上挂着普通的军杖。女性的话一定会讨厌这种装扮吧,果然是落后的东西啊。而且,胸部也很华丽的是个平胸。虽然身材很苗条,看上去很像女孩子……,可要是女孩子的话,虽然是年幼,可总会有那么的一点隆起来吧。 是“少年”呢。 什么啊,原来是男人啊……,从店内出失望的叹息,塞多利昂也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对呢,神明怎么可能会倾听一下我的请求呢。 这样想着,塞多利昂苦笑起来。 喂喂塞多利昂,即使这个美少年不是美少女,那跟你也有什么关系呢? 不就是偶尔在店里遇到的客人而已吗。能把我的灰尘掸下来的圣女降临在这里什么的,真是笨得要死的妄想。 这个“少年”,就是在绝望中暂时先填饱肚子而来到这的男装少女加里努·迪兹雷的加琳。对于不是神的塞多利昂是不能知道的。 加琳仔细的看了看店内,看来是在选择位置呢。她好像喜欢坐里面的样子,毫不犹豫地往跟塞多利昂隔着两个座位的位置走过去径直地坐下。 着迷似的塔尼亚走近过去。 “哇,哇,哇。美丽的客人!你,你想要些什么呢?” 声音在颤抖。加琳用响亮沉着的声音说道。 “给我牛奶和好吃的东西来”。如赞美歌队的少年般悦耳的声音响起来。塞多利昂呆地看着加琳。 世界很大。 能创造出这种不得了的美少年,世界真是有够厉害的啊。塞多利昂不禁出这样的感想。 哎呀,这种美,谁也会在意的啊。然后,想要破坏一下的这种人类,看来跟那个一样会存在的呢。 连蹦带跳着走过来的塔尼亚把牛奶放到少年面前时,一个喝醉的客人大声叫了起来。 “喂小鬼!这可是酒馆啊,要是想喝牛奶的话,就回去喝妈妈的奶水吧!” 塞多利昂脸色苍白。这种下三流的台词,连演戏里也不会出现。说回来听到后反而是我觉得尴尬啊。 在店内定格的空气中,加琳慢慢地站了起来,脸有点青。从气氛中可以察觉到,那人说的话让他心情受伤害。 这个加琳不仅美丽,而且存在感也很强。 在店内视线集中在她身上时候,加琳说话了。 “刚才,说话的是你吗?” 虽然是平淡的口气,可伴随着声音的还有愤怒。 刚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勇气魔法”支撑着加琳,胸口都是满满的无敌感,什么也不害怕。 说出嘲笑对白的醉客看来是个不懂看气氛的性格,接着说出更为挖苦的话语。 “没错,就是我啊贵族小鬼头。你啊,拜托了能不能重新选过喝东西的地方啊。像你这样的小鬼在隔壁喝牛奶,连我那难得的醉意也消失无踪了啊。还是说,要不要过来给我倒酒啊?要扭着腰的哦!” “那是男人” 不知谁说了一句,但醉客却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那也没所谓哦,那样美丽的话是男是女也没关系吧。那么小鬼,要不就大叔我……。 当醉客说到那里时,加琳再次出声了。 “再说的话就杀了你” 那是平淡的说出事实般的声音。店内像水打翻了似的安静。于是醉客就哈哈哈地无力的露出笑容。 “开,开玩笑的啦。世间上可是会有小鬼你所不知道的美丽世界呢,大叔我只是把那……” “再说的话就杀了你” 加琳再次斩钉截铁,可并没有气势的说道。 醉客额头露出青筋,从羞耻转变为愤怒。 “你说谁杀谁?” “我,杀你” “不要说笑了!你说谁会被杀啊!?” 男人快地从腰上拔出枪。看来之前是个佣兵。 把枪指着加琳,拉起枪栓。店内出一片悲鸣。 “喂喂小鬼,不是说过叫你选过其他地方吗。乡巴佬的你不明白吗,那种举止在这里可不是太好的啊。有体面的贵族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啊。即使在这里杀了你一个人,也不会给上面知道的啊” 尽管如此,加琳脸色还是没有变化。用有如即使只有半截棍子还是要眺望似的眼神看着手枪。太勇敢了,也可以说是无谋。 “不想死的话就把杖扔到这边来。慢慢的。还有,要是想咏唱咒文的话可是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呢。不要给我搞什么花样啊。这种距离即使你咏唱得有多快,也不可能快过火药和铅弹啊” 塞多利昂吞了吞口水。他穿上魔法卫士队制服也快有好几年了,战场和决斗,还有无数的修罗场也进出过。男人说的话完全是正确的。 可加琳却摇了摇头。 “我拒绝” “什么?” 然后从腰里把杖拔出来。 “把这杖舍弃掉的话,我就将不再是我了,所以我拒绝” “你想死吗!” “那也拒绝” “我说过了吧,枪的度会更快啊!” 于是,“少年”就断然地用堂堂正正口吻说道。 “你的子弹打不到我的” “这种距离是不可能打歪的吧!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佣兵啊!比起吃饭次数,开枪次数还要更多的说啊!” “绝对会打不到的” “你是笨蛋吗!” “我有我的梦想。在梦想实现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即使生任何事。因此你的子弹是打不中我的。总之你就射过来吧。虽然不知道你子弹有多少,可那子弹将会是你人生最后的子弹” 塞多利昂呆住了。这是多么乱七八糟的道理啊!不过那个少年说的话却莫名其妙的有说服力。 正当店内的紧张气氛要达到最大极限时……。 男人屈服了。 “真是的!真是个笨得要死的对手啊!” 丢下枪,然后慌慌张张地逃走了。店内的紧张感这时才散开。加琳像什么事也没有生似的坐下,再次喝着牛奶。店内的客人很佩服似的看着加琳。塔尼亚就已经是用看着神似的眼睛看着加琳。 塞多利昂捡走掉在地上的枪,放在加琳面前。 “喂,这是你的战利品啊” 加琳看了看塞多利昂,然后马上失去兴趣似的移开视线。被无视了的塞多利昂有点生气了。 “你似乎是个在修行的骑士呢。刚才的我可不敢恭维啊。虽说他失去了战意是好事,可那个男人说的对啊。这种距离的话枪绝对会更快” 塞多利昂想以贵族前辈的身份给予他忠告。 “里面没有子弹” 这家伙……,塞多利昂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加琳。突然间就能判断出来了吗,明明看上去比我年幼四,五岁的说,实在是太惊人的观察力了。 “好厉害啊……” 不禁小声说道,然后把枪拿在手里确认了一下。虽然枪栓抬了起来……,可枪口罩被关了起来,连填充火药的药宝也看不见。也就是说,从枪口中看到的吗?不会吧。到底是从哪里判断的啊。 怎么也搞不清楚。 “你可真厉害啊” 塞多利昂不经意地面向墙壁,扣下了扳机。 砰! 突然激烈的枪声吓得塞多利昂跳了起来。 烟雾弥漫使塞多利昂剧烈地咳嗽起来。看向墙壁,那里开了个大洞……。 “……明明就有啊,子弹” 塞多利昂呆呆地吐着嘈,而加琳就一副这又如何了的样子看着他。 “谁也会犯错” “不要随便瞎说啊。那个啊……,要是有一点差错的话你早就死了啊” “我说了吧,那是绝对打不中我的” 说着,加琳就一口气喝光牛奶。 “你啊,虽然看上去像是在进行骑士修行,那样做的话多少条命也不够死啊。把勇气跟无谋搞错的话,寿命可是会缩短的啊” 加琳把陶瓷制杯放在柜台上。 “你能闭一下嘴吗?” “呃?”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什么啊这家伙,真让人不爽。居然对我说这种话,真想让人捉弄一下他。 嘴角浮现起冷笑。 “哦,心情不好啊,到底怎么了?” 加琳转向塞多利昂。 “你那态度可是会让你受伤的啊“ 这不是十足劲头的挑衅话吗,明明是个小鬼。塞多利昂不禁用把对方当笨蛋的口吻说道。 “受伤?那是你吗?那美丽的脸受伤的话可不得了啊” 加琳那雪白宛如陶器般美丽的脸不禁添了一丝红晕。 “看来你是无论如何也想要受伤呢” “怎么会,我讨厌疼痛的说” “什么,只是个胆小鬼吗。那样的话就给我闭嘴吧,没用的东西。 加琳用冰冷的视线看着塞多利昂,眼神中还带着少许轻蔑。真是的……,在这种对将来没有任疑问的家伙眼里,原来我看上去是个窝囊废吗。 平常被说到这上面的话会激动起来吧,可塞多利昂却老实地畏缩了。 “是是,你说的也对,真是妨碍你了” 那种态度让加琳脸色变了。 “你在把我当笨蛋吗?” “我才不会把你当笨蛋呢,只是感叹而已” “……你这家伙那样还是贵族吗?被说了胆小鬼而不生气的贵族不会有吧?” “有啊,就在这里” “没出息的家伙!” “确实是呢” 那样说着后就喝了口洒。加琳抓着酒瓶倒塞多利昂头上咕碌地浇上去,可塞多利昂脸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啊啊,你在干什么啊,太浪费了。” “生气啊!你还算是贵族吗!” 加琳满脸愤怒并大叫着。 “真是笨死了,就算是生气,也连一点好事也没有吗” 这时,两个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是个衣着华丽的男人。让人觉得用刺眼的染料把身体染成这样的话会变成这样的男人吗,真是有够刺眼的。被如人偶一般的男人,他那细长眼睛里的威严会让多少女人哭出来啊。 另外一人看上去几乎有那个男人两个头份量那么大,也是个美男子。长长的金和看似连钢铁也能咬碎的坚硬下巴。巨大的胸膛好像古代的剑斗士一样。 全身散着一种把人连屁也不是的目中无人的感觉。 这两人就是纳尔西斯和巴卡斯了。 同属于魔法卫士队,是塞多利昂的好朋友。 三人经常在一起。吃饭时,喝酒时,玩时,连工作时也是……。而且,在决斗时常常相互扮演为对方的随从。 巴卡斯,纳尔西斯,塞多利昂……,这三名骑士的名声在托里斯塔尼亚可是如雷贯耳的。 可并不是享有美名的那种名声,而是魔法卫士队里才有的胡闹人士,什么问题也会引起的惹事份子。让魔法卫士队队长代理比比安一直头痛不已的笨蛋三人组。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两人同时开口了。 “塞多利昂!你果然在这里啊!” “原来是巴卡斯啊,纳尔西斯也在吗” “找了你很久了啊!其实是明天有个决斗啊!于是随从的扮演就拜托你了!” “决斗?你也是吗?纳尔西斯惊讶的对着巴卡斯说。 “真是吓了我一跳!你也是吗!然后在找塞多利昂吗!早点说嘛!” “本打算向塞多利昂报告后才跟你说的” 塞多利昂痛苦地叫了起来。 “不要说笑了!又会被比比安殿下责备的啊!” 然后纳尔西斯跟巴卡斯注意到在塞多利昂旁边的加琳,顿时撑大了眼睛。 “为什么你这家伙会在这里啊!” “你们认识吗?” 塞多利昂问道,于是巴卡斯呆呆的回答着。 “哪有什么知不知道的,决斗的对手就是这家伙啊” “我也是” 然后三人同时瞪大眼睛看着加琳。加琳不慌不忙地跟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对视起来。 “什么啊你们,原来是认识的啊” “你认识他们吗?”塞多利昂用惊讶的声音问道。于是加琳就说着没错的点头。 “约定好明天决斗。可现在来也没关系,反正今天也只能睡觉了。” 加琳用有如一起去吃饭吧这种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塞多利昂呆掉了。 这性格……,简直就像是把“我接受决斗”贴在背上一样。真是让人惊讶的小鬼。 巴卡斯红着脸地大叫着。 “很好,那现在就来做我的对手吧” 纳尔西斯也点头。 加琳用冷静的口吻说道。 “能稍微等一下吗,我还要吃这个呢” 然后开始快地把眼前的食物摆平了。 带着三骑士,加琳来到中央古利斯特寺院后面。借助月光,即使只有火把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真是安静的地方啊“ 加琳出感想。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喂……,塞多利昂,这家伙啊,是个十分胆大的人,还是说只是个笨蛋而已呢,你认为是哪个?“ “谁知道啊” “我是这样想的,一定是过于害怕而什么也不能思考吧” 塞多利昂认为不是这样的。这家伙……,说不定是坚信着刚才说的话。 “我是绝对不会被打中的” 一定也是相信自己的魔法不会打偏吧。 在战场上相信着只有自己不会中弹的人,通常是死得最快的,可是……。 总觉得这家伙有点与众不同,塞多利昂这样想着。那句绝对不是假的。不,应该说是“不会成为”谎话比较好吧……。 可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经意地察觉到了违和感。到刚才为止都不慌不忙的加琳,表情突然生了变化。就好像突然烧了一样脸色青,咬着嘴唇在颤抖。 “怎么了?不舒服吗?” “什!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有点冷而已!” 加琳慌张的叫道,然后转过身去,好像有些坐立不安似的。“勇气魔法”的时间是有限的,一段时间后就好像热量从身体内散出来似的,“勇气”逃跑了。 不过,那个时候只要再施加一次就可以了。 手指在左手手掌上写,然后舔一下。 然后“勇气”就充满身体。 再次转身到塞多利昂他们那里时,已不再颤抖了。 全能感包裹着全身的加琳把左手放在腰上。月色染上了那个身体,简直就好像施加“着迷”的魔法一样的那个站姿。 “你在嘀咕些什么啊。快点开始吧” 说完就拿出魔杖。刚才的颤抖就像玩笑一样,什么气势也没有,流畅的动作。塞多利昂从那个动作就能看出,这家伙是个强劲的对手。 这个年纪居然就能让魔杖变成那样……。 应该是经过了不可想象的努力吧?而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是,紧张感包围着两人。 “你们不会说出‘怎么了?不会是害怕吧’什么的吧?我是一个人,你们是三人。那种情况是不可能生的吧” 巴卡斯听到后脸红了起来。 “呜,你这家伙还真敢说啊!好,我来做你对手,反正我是最早约好跟你决斗的!” 巴卡斯那样说着,可纳尔西斯摇了摇头。 “不,约定的时间什么的已经没用了啊,因此,我也有权利去决斗的,对吧?塞多利昂” 塞多利昂烦恼了起来。 “唔……” “怎么了,塞多利昂” 比比安殿下禁止我们决斗的吧。我们不是才刚跟吉尔马尼亚人干过一场吗。因为那件事我刚才被骂了,还要减薪了啊” “不穿帮就行了嘛,什么,封着那种小孩子的嘴,不可能” “还有,对手不论怎么看也只是个小孩子嘛,不是你们的对手,就算了吧” 虽然他可能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可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是经历多场战斗的人。果然还是不能战斗的啊,塞多利昂这样想着。 “被那个小孩说到这份上,你不觉得羞耻吗” 听了加琳挑衅的话,巴卡斯额头暴出青筋。 “这世上可是有能原谅的小鬼和不能原谅的小鬼啊” 加琳马上做出反击。 “也有能原谅的变态和不能原谅的变态啊。你当然是后者了,压倒性地” “果然还是先由我来吧。不能杀掉这家伙的话会一生后悔的” 于是三人就‘我来了’‘住手啊’地不断争吵。 看到他们那个样子,加琳的身体开始微微震动起来了。 周围散出一种气势。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风猛烈的吹了起来。 塞多利昂脸旁的风猛烈的刮了起来。 三人惊讶地看着加琳。也不问也知道,这就是他擅长的系统。 “风”啊。 缠绕在加琳周围的气团,在不断咏唱咒文时就形成了现实的风。小小的震动也会形成相应的小台风。 拿好杖,加琳开口道。 “那么,战斗前有必须要说的事呢” “说吧”,巴卡斯催促道。 “先是对于之前的话,我要谢罪一下” 谢恩?然后就说出了跟那态度完全不符合的话来了,三人相互看了看。 加琳把杖指向巴卡斯。 “那边的蠢货叫做巴卡斯吧?说了变态还真是抱歉了。但是,你是个十足的变态。我讨厌死像你这样的大变态了” 巴卡斯的脸随即羞怒得红了。然后加琳把杖指向了纳尔西斯。 “然后那个误会,半途而废的色男,是纳尔西斯吗?嘲笑了你的衬衣对不起了。可怎么想那个颜色也不可能会有吧,华丽过头了。然后我当然也十分的讨厌你” 纳尔西斯的脸因愤怒而青。 然后加琳就以漂亮的姿势行了个骑士礼。 “那么,谢罪完了” “那算什么谢罪啊!” 巴卡斯怒叫了起来,可加琳已听不到了。 凛凛的脸盯着这边的姿态,让人觉得像美丽的猫科动物。没有犹豫地摆好姿势,打动了三个勇士的心。 爽快和激昂包裹全身。明明是这种时候,可塞多利昂还是率直的觉得这少年真美啊。 “那么,看来你们还在争吵谁先来呢,那样的话就由我来决定,没意见吧?” “那么就由那家伙来决定吧” 纳尔西斯这样说道,巴卡斯也点了头。 “无论谁先上也只会是悔恨而已”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心里正想说“快点选择吧”的时候, “那边的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可加琳用杖指着的却是塞多利昂。 冰冷的美貌上,刚才那看不到的愤怒浮现出来了。 “嘛,刚才你对我说了不少废话呢,像你这样的家伙可真够多管闲事的。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亲切,可不停在嘀嘀咕咕的,没有比这更让人不爽的了。而且你也不停地说着那绕圈子似的话也真让人不耐烦……,真让人生气!是男人的话就清楚老实地说出来!还有你是个胆小鬼!其他的就不说了,只有这个不能原谅!真个卑鄙的贵族!就让我来教训一下你那嚣张的态度吧!放马过来!” 塞多利昂哎呀哎呀地摇着头。 “我可没有关系啊,只是个见证人而已” “你不干的话我跟谁也不干” 巴卡斯跟纳尔西斯烦恼地看着塞多利昂。 “真头痛啊” 被朋友这样一说,塞多利昂摇头了。 “我可不太喜欢这样做啊” 然后看到加琳很有干劲地摆好架势。就交给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吧……,那家伙可能会受伤 也说不定。不,这样激怒了他们两人的话,可不是受点伤就能了事的……。 没办法。 塞多利昂向前踏出一步拔出军杖,不停地使用着的杖闪耀着黑光。是铸铁制的上乘物。 “喂喂,最先约定好的可是我啊” 巴卡斯抗议起来,可纳尔西斯阻止了。 “喂巴卡斯,就交给塞多利昂吧。这家伙看来是非他不行呢” 拿好杖的塞多利昂变得不是一如以往那想睡似的脸,眼里极有气魄,那个架势没有一点破绽。那是让人觉得以前受过相当训练的架势。 巴卡斯看着那个架势点了点头。 “还是一样漂亮的架势啊” 不仅是架势,连实力也不是盖的。因为两人在战场上,决斗场上曾好几次目睹过他的惊人实力。 “那么,就按照礼仪报上名来吧。我的名字叫做塞多利昂,在此成为你的对手” 塞多利昂用让人感觉不到干劲的声音说道。 加琳也把自己的名字报上来。 “我是加琳·多·迈伊艾尔。擅长的系统是‘风’。我的‘风’在我烦恼时会变得特别厉害。虽然可能会杀了你,但可不要怨恨我啊” 并不是在逞强,而是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塞多利昂笑了起来。 “我擅长的系统是‘水’,很抱歉这么久才告诉你。因为对着‘水’系统的对手可是很吃力的呢” “谢谢你的关心。可我并不在意对手的系统,你就不用担心了” 两人保持着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对峙着。 “那么,来了” 正想咏唱咒文的时候……,塞多利昂的腹部突然剧痛了起来。呜哇!对了,昨晚决斗时受的伤还没有全好啊! 因为一时的应急处理,而暂时忘掉了痛楚,现在却复了。已经施加了水魔法最大限度的治愈了,后面就只能让它自然好起来,可再进行决斗的话或许会让伤口再次裂开。 “怎么了?” 加琳表情惊讶的问道。 “没,没什么” 看了他那个样子,纳尔西斯小声说起来了。 “那家伙……,难道是昨晚的伤吗……” “没错,是昨晚被吉尔马尼亚人弄伤的地方!不会是还没有完全好吧……” 巴卡斯脸色青,两人正想要阻止决斗,可被塞多利昂制止了。 “不用了……没什么……” “不过啊,你……那个啊……” “嘛,我会想办法搞定的。让你久等了,我要来了” 塞多利昂忍耐着痛楚唱起咒文。 伊鲁·霍塔尔·尼多·伊斯 空气中的水蒸汽凝结变成水,水在杖端变成好几条鞭子。 数十条用水做成的鞭子……。 这是“水鞭”的咒文。 水鞭呼呼地高飞舞着。相反加琳就什么咒文也没有咏唱。 塞多利昂自由地让水鞭延伸,想要包围加琳似的靠近她。 飞溅的水沫滴落在他脸上。 我喜欢水,塞多利昂一直这样认为。因为总觉得滋润的水能治愈我那干渴的心。 水能治愈我……。 但是就只能那样而已,它不能拯救我。 “能拯救我的,是什么呢?” “能掸落我心里的灰尘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 挥动起杖。 “水鞭”变得更庞大,四方八面地向加琳袭击过来。这瞬间,加琳咏虽起简短的咒文,挥下了杖。 啪沙! 有如镰刀般锐利的风,一瞬间就把袭击过来的水鞭打散了。 呼的一声,塞多利昂吹起了口哨。 然后只产生了一些蒸汽。 但是,真是灵巧啊。那种程度的风魔法使的话,他也见过不少。正当他想咏唱其他咒文时……。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风强烈的吹了起来。 简直就像能引起海啸的猛风。 不仅是塞多利昂,就连后面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一同被吹飞到后面的墙壁上。 塞多利昂马上咏唱起水魔法,在墙壁和身体间形成一个水的垫子。变成啫喱形状般柔软“水”保护了塞多利昂的身体。 但看着两人战斗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就撞到了墙壁滚落在地面,痛苦的呻吟着。 “对不起,我很难手下留情,可以的话能不能离开一点观看啊?” 那只是个“风”的咒文而已,让风吹起来是最基本的魔法。但是,那个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那样大威力的“风”从没有见过。 那样厉害的咒文居然只需咏唱这么短时间。 原来如此,这家伙并不单纯只是有点厉害。 那么,能让我早点分出胜负吗……。 塞多利昂唱起了“鞭子”的咒文。高旋转的水缠绕在杖端。不能轻视水之刃,那种家伙会轻易丧命的。 细小的高旋转的水会成为锐利的刀刃,能轻松砍断钢铁,飞溅出来的水滴有如散弹一样。 看到塞多利昂的“鞭子”,加琳也唱起了相同的咒文。两人一起直冲上去,在寺院的庭院中央,产生了强烈的交锋。 用风魔法令身体浮起来从上面开始攻击的加琳,宛如“风”之子。那不是在空中飞舞的蝴蝶,而是像鷲一般快的一击。 娇小的身体对于空战真是幸运。 对于这个年纪,连杖也操控得很灵活被过滤广告。 终于站起来了的巴卡斯对在旁边确认着自己的脸有没有受伤的纳尔西斯担心地说道。 “喂,塞多利昂那家伙没事吧?现在不是在压制着吗” 纳尔西斯边照着镜子边用哼着歌似声音的说道, “我一直认为,那家伙的水魔法并不是为不断的战斗而用的。” “那他不就会被打败了吗!会输的啊!啊啊,闻名天下的魔法卫士队三骑士的胜利传说不就会崩溃了吗!” “什么,那用不着担心。他那对魔杖的操控可是货正价实的全国第一啊。我可没有看过他只用了“鞭子”就输掉的时候啊” 原来如此,塞多利昂想着。 这个少年确实动作很快,咒文的威力也很强大。但战斗经验还少,动作也只是那几个模式而已。 一直在防守的塞多利昂在现破绽的一瞬间,就如变其他人似的开始转守为攻。 在加琳从上面袭击来时,一瞬间,停止了。 看准那里然后把杖扔了过去,那简直就如通过针的孔般精密的一击。虽说是破绽,可那是常人感觉不出来的破绽。 “什!” 脚被划伤,本来冷静的加琳表情惊讶,真是意外的一击,那是刚才瞬间看到的像在恐惧着什么的表情。 与那年纪相对应的脸上,塞多利昂不禁放松了脸。再一次贯穿他身体的话,胜负就分出了。可当然不会打算那样做。 对方还是个小孩子啊,而且……。 “为什么这家伙会这么美丽啊” 那轻松的在天空上飞翔的身姿,宛如风之妖精一般。不,比起妖精,这是……。 想到这里,塞多利昂苦笑起来。 喂喂,这家伙可是个男人啊。 我的……,喂,不可能吧。 塞多利昂不断攻击加琳握着杖的右手,打算打掉杖来分出胜负。 可是那个瞬间……。 由于看准右手而勉强让身体扭动起来,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兹的一声,腹部剧烈地痛起来。 “呜啊!” 身体不由得动不起来。 剧痛的塞多利昂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 “烈风”。 猛烈的风……,翻腾的风吹飞塞多利昂。那是加琳突然放出的“风”。 塞多利昂倒在地面上,杖也掉了出来。 “什么啊这家伙,还是输掉了啊!跟你跟的不同嘛!” 巴卡斯叫了起来。 加琳慢慢地走近痛苦呻吟着的塞多利昂旁边。用杖指着他。塞多利昂忍耐着痛楚,现出笑容。 “本来想给他点教训的,可惜失败了……。 “是我输了,我投降” 可加琳并没有放下杖,眼神里翻滚着的是刚才看不见的“愤怒”。 “你这家伙……,是突然把攻击突然打偏的吧!刚才只要用那杖贯穿我身体的话就能分出胜负了吧!你打算干什么!是要愚弄我吗!” 加琳用愤怒颤抖的声音大叫着。看上去虽然是很冷静,但从中可以看出是十分激动呢。 “我怎么可能杀小孩子啊。而且……” “而且什么?” “你很美丽” 这样老实地说出口,于是加琳剧烈的红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变成凶恶的脸。 “你,你这家伙……,你把神圣的决斗看成什么了!” “呃?” 塞多利昂不禁睁大了眼睛。 什么啊这家伙。 我不是认输了吗。我可是在赞扬你啊,然而为什么在生气啊! “等,等等,什么啊。我可是投降了啊” “这样的才不是我的胜利呢,是平手!然后像你这样开玩笑的人,我绝,绝绝,绝对不能原谅!” 加琳全身都颤动起来。 “喂,喂,等一下啊。胜负已分出了啊,已经完结了。呜啊啊啊啊啊啊!” 想着情况有点奇怪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本想走过去时,却被加琳轻易地吹飞出去了。 “喂,喂,等下!住手啊!” 然后不断咏唱起那种强大的咒文。巨大的空气块在杖端凶恶地蠕动。 “喂等下!你用那种咒文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投降了啊!” 塞多利昂想要爬走。 可似乎是白费力气。 巨大的空气块敲打着塞多利昂的身体……,于是渐渐失去意识了。 呜……,呻吟着的塞多利昂醒了过来,纳尔西斯和巴卡斯很担心似的看着他。 “那个可恶的小鬼如何了?” 忍受着痛苦的塞多利昂问道,纳尔西斯说, “放出那个魔法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是吗……,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真是个爱乱生气的小鬼,将来是不能成为出色的大人的啊,塞多利昂这样想着。 “要把他找出来然后教训教训他吗?” 巴卡斯说道。塞多利昂摇了摇头。 “不算了吧,什么啊真是的,再也不想遇到他了” 虽说这样,可马上就会再次牵扯上关系了……。 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塞多利昂讨厌的说道。 杰巴尔殿下的大屋 第三章杰巴尔殿下的大屋 第二天早上……。 加琳在留宿的房子里醒来,想起昨晚的事,脸激烈的红起来了。 在床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出与她那端正的脸不相符的呻吟声,苦闷的翻滚着。 昨晚的冷静都失去了。因为誓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女孩子身分,所以在别人面前会尽量保持克制冷静,但现在就例外了。 “输了啊……” 从她口中说出了女性用语。并不是想成为男孩子的加琳,在一个人时就会说出像这样的女性用语。 “居然输给了那种人!” 虽然他说了是我的胜利,但昨晚的战斗怎么看都是我输了。当脚被划伤时胜负就分出了。那个时候只要往身体再来一击的话,自己就不能像这样的在这里了。脚上的伤是不会留下疤痕的轻伤。 好不甘心,被对手放过一马居然会这么不甘心! 那个灰色头的男人,好像是叫做塞多利昂吧? 绕圈子似的说话方式和挖苦似的眼神,把人当笨蛋似的态度……。还有那偶尔出现的懦弱。 “呜呜,居然会输给那种人,看来我功夫还不到家呢……” 难得的自信也慢慢地动摇着。因为至今为止,使用那骑士的“勇气魔法”的自己从没有输过。可是啊,世界果然很大呢,在小镇上也会有很多那种使用都吧。 被对手同情和手下留情,看来那是修行不够的证明呢。 而且……,塞多利昂居然还说了自己“很美” 不能原谅! 居然在决斗中想那种事,实在是个卑鄙的骑士。漂亮不漂亮什么的明明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嘛! 加琳把毛毯看成是塞多利昂那混帐骑士殴了起来。不久终于冷静下来思考了。 虽说是输了,可自己那“要成为骑士”的梦想一点也没有动摇。 虽然找不到本应能介绍进去骑士队的多拉基连殿下……,但现在放弃还太早了。 烦恼了很久,最后加琳就决定尝试去拜访一下魔法卫士队队长杰巴尔。虽然没有什么人面,可还是试下老实地跟他说清楚然后希望能入队吧。 压根没想过加乡下,也没打算拖拖拉拉的呆在王城。虽然不知道行不行,总之就试着做做看吧。 当烦恼了好一会,准备收拾了一下,又想了想如何说明比较好时已是黄昏了。不快点的话就要到晚上了。加琳飞奔出房间。 问了一下房东杰巴尔殿下的大屋在哪时,房东睁大了眼睛。 “喔!像你这样美丽的年轻贵族吗!” 被说成是像自己那样的年轻人的加琳,眼里流露出了一点愤怒。于是房东就不敢再说什么,告诉她杰巴尔殿下大屋的所在了。 说是在离这很近的蒙夏兰镇上。 沿着房东所指示的道路前进,很快就看到杰巴尔殿下的大屋了。原来如此,真不愧是负责国王近卫队的人,真是有够气派的大屋啊。 很紧张的敲了敲门,没有回答。 虽然等了一下,可还是没人过来。怎么了?正当束手无策时,后面来的一个贵族就这样打开门进去了。 “…………” 难道这个大屋是能够自由出入的吗?虽然不能用乡下的礼仪来理解,可说不定城镇会有城镇的礼仪呢。于是加琳就跟着打开门。穿过门,有个玲珑的庭院,然后马上就是玄关了。敲了敲门,果然还是没人回答。但是好像有人似的从里面传出了吵闹声。 大胆打开门,那里的吵闹声更大了。很多看上去像是骑士的男人聚集在一起,从大白天就喝得大醉大闹。而且每个人都是恶人般的脸。 什么啊这是?昨晚开舞会了吗? 有钱贵族开个三日三夜的舞会也不奇怪。但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想到底大声地在谈论什么话题时,却都是恋爱的话题。跟哪里哪里的侍女有亲密接触,跟哪里哪里的大小姐约会等等,听到的都是如此之类的话,加琳不禁皱起了眉头。 最讨厌这种话题了。 迷上了肿了什么的,绝对不该是骑士应该谈论的话题。为祖国和陛下竭尽忠诚,得到功勋,被人们称为英雄。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加琳,男人们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哦呀!真是个不得了的美人啊!怎么了这位小姐,穿着骑士打扮,在玩扮骑士游戏吗?” “并不是玩。我想加入魔法卫士队,这次是来拜访的” 那种落后的说话方式把贵族们笑倒在地上。 “是男人吗!这还真是来了个不得了的志愿者啊!” “居然是个看上去像女孩子的小孩子,魔法卫士队看来也快完了呢!” 加琳突然想到,这里若不是队长殿下的大屋的话对方肯定老早就拔出杖来了。恐怕这些家伙是被邀请来参加舞会的其他地方的骑士队吧。 “我有话想要传达给队长殿下” “队长‘代理’的话就在楼上” 然后就翘了翘下巴,示意她自己随便进去。 加琳如他所说的上了楼,敲了一下正门。 “进来” 鲜明的女性声音让加琳不知所措。是秘书吗? 打开门,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女性坐在很大的桌子后面,用手撑着头盯着加琳。 加琳吓呆了。真不愧是魔法卫士队队长的房间,尽是严肃的气氛。描绘战争样子的挂毯,很多装饰在墙上的军杖。非常多的勋章和有羽毛的帽子等等都装饰在架子上。 怎么看都是身经百战的武者的房间。 占领着主人地方的年轻女性到底是谁啊。听说杰巴尔殿下是个年迈的武人的说……。 那个女性把又长又直的黑拢上去,看深蓝的眼睛盯着加琳。可以说是美丽的脸却在周围散着磨得飞快的刀刃似的气氛。说起来,下面的贵族好像说过『“代理”的话就在呢』之类的话,难道说的就是她? “你是谁啊?” 是个跟脸不相称,是个说话粗鲁的女性。 这样问道,加琳就重新站好回答。 “我叫加琳-多-迈伊艾尔”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对方至少是坐在队长座位上的,所以也必须要行好礼仪。 “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进入魔法卫士队,所以就从故乡出来了” 年轻女性什么也不说,一直看着加琳。就这样时间一分,两分……地过去了。那个估价似的眼神真让人痛苦。 会说出‘不要说笑了’之类的话吗。 本来就没有介绍过来的了,现在又突然走进来……。本来就胆小的加琳觉得非常不安,正当想着要在左手上写上“勇气”的时候……。 女性浮现出笑容。 “好的,我允许你进队” 加琳不禁张大嘴巴。 “是?” “怎么了?” “什么怎么的!因为人家……,啊不,我是什么人你明明都不清楚嘛!”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女性爽快的说道。 “……就因为那样吗?” 加琳越惊奇地呆看着这个女性。 “不是因为美丑的原因。那个人在想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一下脸就清楚知道个大概了。比起硬要看资料,用猜的更有用。还是说,你是个怪人吗?” “不是那样的,只是……” “我叫比比安-多-杰巴尔,作为队长代理来代替生病的父亲。” 这样顺利的进入魔法卫士队根本连想也没有想过。 说来,不是说女性不能入队的吗?所以自己才特意地扮成男生的啊。 “我听说过女性是不能入队的啊” “我是‘队长代理’,不是队员” 总觉得那是不成理由的理由,可也没必要再抱怨,总之女性看来还是不能入队的呢。 加琳有个不好的预感,实在没有办法。 “比比安殿下,我有个问题可以问吗?” “叫我比比就可以了” “那样实在是太失敬了!对队长代理用那种亲密的称呼!” “没关系” 比比安微笑着。加琳没有办法,只能照她的话去说。 “那,那么比比殿下,我虽然很高兴,可这么简单地就允许我入队真的可以吗” “什么,现在队员人数在减少啊。所以现在只能尽量采用了” 队员在减少?怎么回事?魔法卫士队在国内不是贵族们所憧憬的对像吗? “当然也不是谁也行了” 真的吗?那个……。 说不定即使是志愿进来的人也不一定都能进来呢。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能进队了。 不好的预感逐渐膨胀,几乎要把加琳挤破。 于是……。 “那个……,一楼里的是……” “我们精锐无比的魔法卫士,希波古里伏队队员们” 加琳猛流着冷汗。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可看来现在的魔法卫士队跟以前自己听说的生了很大的转变。 但,但是……! 回想起穿着纯白的衣服的角兽队的姿态,加琳点了点头。那可能是队中有一部分是这样的人……。还有角兽队在!不管怎么说,现在能进入到这个优秀的骑士队里了,那样的话还是能成为出色的骑士的。 “那样的话就先在入队申请书上签名吧。根据规定,暂时先从实习骑士做起吧。要是有什么耀眼功绩的和到了规定的年限,就能正式成为骑士了。 加琳在申请书上签了名,把出生年月日,去接受洗礼的司祭的名字,还有父亲和祖父的名字也写上去了。由于没有性别那栏,加琳松了口气。虽说谎是必须要撒,可写的话总会有点抵触。 然后把也算是身份证明,用不着的介绍信也让她看了。 比比安瞄了一下,就马上收到箱子里去了。看来真的是对加琳的出生一点兴趣也没有呢。 “那么,从明天开始就以实习骑士的身份去执勤吧。如你所知,实习时期没有年金,你的带的钱有多少” “从父亲那里得到的还有三十艾球” 加琳老实的把大致说了一下。 “那样的话租房子也不够钱呢” “咦?是那样吗?在乡下的话……” “乡下就不说了,这里是全大6的王城托里斯塔尼亚啊。不管是多破旧的房子,租的话一星期至少也要五艾球啊” 加琳吓得脸也青了。说来之前住宿的费用也很贵呢。 “嘛,不要担心。住和吃那方面的话我会想办法的。还有其他问题吗?” 然后加琳就老实的把自己的愿望说出来。 “有件冒昧的事……” “什么?” “我想要分配到角兽队” 比比安眉头有点上扬。 “角兽队?” “是” “我们魔法卫士队里并没有那种队啊。曼迪寇亚队,格里芬队,希波古里伏队这三队就是全部了。嘛,哪个队都分为规定的人员就是了” 加琳顿时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但是我昨天才看到乘坐着角兽的骑士队在街上走啊” “乘坐着角兽的骑士队?啊啊,那可能是艾斯塔修大公的亲卫队呢” 艾斯塔修大公。 是托里斯塔利亚王国的宰相。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出色政治家,明明还很年轻,可有传他一人就能把政府搞得有声有色。 那种事即使是加琳也是知道的,因此说是他亲卫队时实着让她吓了一跳。 “艾斯塔修大公的亲卫队?” “作为宰相辅助陛下的艾斯塔修大公殿下。保卫他的就是那个角兽亲卫队了” 那就是说……,那并不是魔法卫士队了吗! 什么啊,这样不就变得不能回头了嘛。自己那么憧憬着的魔法卫士队,现在跟自己想像中的差太远了。 而且实际上,之前看到并所憧憬着的骑士队居然是宰相的亲卫队!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加琳那微妙的内心变化,比比安别有深意似的笑了起来。 “你是叫做加琳吧。感谢像你这样年轻貌美的贵族前来加入我们魔法卫士队。作为队长代理,我对你充满期待哦” “深,深感荣幸” “现在魔法卫士队的情况正在令人苦恼……。不,这种事还不能跟你说,总之好好努力吧,就是这样” 变成这样,现在也不能说不干了。看来魔法卫士队的光荣历史只在过去呢。现在这个样子的骑士队,恐怕连陛下也忘记了吧……。 进入这种队伍,自己真的能成为优秀的英雄吗? 可加琳的不幸却不僅止于此。 比比安大声地叫出某个人的名字。 “塞多利昂!” 呃?刚才,她说什么? 连接着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一个男人走进来。 “你叫我吗” 这时加琳就不禁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你,你这家伙……” 站在那里的是拥有漂亮银的美青年。这不就是昨晚跟加琳决斗的那个塞多利昂吗! 之前的愤怒开始复苏了。 “你,你这……” 这家伙……。这个把人当然笨蛋的男人,居然是魔法卫士队的队员!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塞多利昂也睁大着眼睛。看着两人,比比安好像很高兴似的样子说道。 “什么,你们认识啊。那刚好。塞多利昂,他是加琳君。刚刚成为我们队的实习骑士。” “你说什么?” 塞多利昂用困惑的脸看着无法冷静的加琳。 “因此想请你照顾他。因为没有居住的地方,所以想让他住在你家” “我拒绝” 说完塞多利昂马上拒绝。把这种暴力小孩放在我家,都不知道会生什么事。 比比安还是笑着的跟塞多利昂说道。 “为什么呢?” “那个啊,这个加琳君,那个,什么,用好听点的说法来说,就是有点没有礼貌。” “跟你们不正是很合适嘛” “才不适合呢,而且身体也承受不住 塞多利昂说着,于是比比安就马上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这是命令” “只有这个不能服从” “那么用以不服从命令来减薪呢。真正的话可是死罪呢” 那是魔法的话语。塞多利昂失望的垂下了肩。 “……谨诚服从命令” “明白就好。违反命令之类的,可不是像你那样的骑士该做的事呢”比比安用微妙挖苦的话说道。 加琳慌了起来。 “房子的话我会想办法借回来的!所以这家伙,不,只有住在他家这件事……” “借?刚才不是说了很勉强吗” “那么,即使是马房也没有关系!” 绝对不能跟男人一起住!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会暴露的!而且对方是这个塞多利昂?不要说笑了! 比比安露出困扰的表情。 “可不能让贵族住在马房里啊。而且这个大屋的房间也快没有了” 加琳慌张的大叫起来。 “那么,就取消我的入队资格吧!我会想办法储钱的,然后再重新入队!” “那个啊,要是一但成为陛下近卫队的一员,要请假时,一定要获得陛下的许可才行。要是用其他方法离队的话……” “离队的话?” “就会被视为逃跑。通常来说,逃跑是死罪。像你这样威风凛凛,将来大有作为的年轻骑士死了的话,就没有比这更遗憾的事了。可法律是不能反抗的呢。” 听了后加琳绝望了。 就像被蜘蛛的丝线缠绕住了。这个比比安,看来是个很会计谋的人。 “好了,接着是塞多利昂。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我喜欢独自一人” “我知道” 比比安笑了起来。 “因此我才拜托你啊” 塞多利昂和加琳一起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比比安说道话就在此说完了,然后挥了挥手。 “那么加琳君,详细的事就问塞多利昂吧。就是这样,可以退下了” 塞多利昂的家在切古通列街,离杰巴尔殿下的大屋很近。回去途中,塞多利昂一直没有说话。 偶尔很困惑似的低着头。 加琳也是,已经完全没有精神了。 绝对要一个人生活!明明自己是那样决定的啊……。一起住的话,不就会暴露出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吗。 而且,对方偏偏是这个塞多利昂。昨晚的战败苦楚,正在口中逐渐扩大,加琳懊悔得要死了。 我居然输给了这种男人! “是这里” 塞多利昂指着一楼是食品店的建筑物说道。看来是到了,加琳终于抬起头来看。 “你的家是干货店吗?” 加琳看到摆出来的东西问道。塞多利昂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啊,我租借的是上面” 建筑的三楼好像就是塞多利昂租借的房间。正当想上楼时,塞多利昂像要放弃似的说道。 “真是的,不要说笑了!我为什么非得要照顾像你这样的暴力狂啊” 加琳对那话马上有了反应。 “你说谁是暴力狂啊” “说的就是你啊!就是你!那个长着像喝醉般桃色头的你啊!” 用手指指着她这样说道。加琳摇了摇头。 “我才不是暴力呢。说着那种话的你又如何啊,决斗时居然手下留情,你以为你是谁!那,那那,那那那种把人当笨蛋的态度最让人生气了!” “怎么可能对小孩子认真啊” 烦恼似的塞多利昂说道。于是加琳就马上拔出了杖。 “还,还真敢说啊!那么现在就来决胜负吧!昨晚我只是大意而已!只要我认真起来的话,像你这样的家伙……” 正在那里争吵着时,刚才在量着豆的店主就过来搭话了。是个吊眼中年男人。 “哎呀,老板,这位是?” “……被安置在我家的人” “喔,原来是这样啊” 店方由上往下的不断看着加琳,出感叹的声音。 “呀,真是个美丽的客人啊!有点纳尔西斯大人的感觉!是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呜……。 真是的,为什么每个家伙都这样称赞自己的容貌啊?那种地方,被称赞了一点也不高兴。 想要快点作为骑士被承认。这样的话那个塞多利昂也不会再把自己当笨蛋看了吧。 看来塞多利昂是把三楼全都租借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会有多余的房间,大厅和寝室就是房间的全部了。 进了房间,塞多利昂坐在椅子上。加琳左看右看,就是没有其他椅子。 没有办法,塞多站起来,呆呆的问道。 “你啊,连一句‘受你照顾了’也没有吗” “又不是喜欢才受你照顾的。只因为是命令,所以才不得不服从而已” 加琳愤怒的颤抖说着。虽然胆小,可也有着相同程度的不服输性格。实在不能忍受被这个塞多利昂小看,谁会向你低头啊。加琳想着。 于是塞多利昂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喂,给我注意点啊小鬼” “什!说我是小鬼!” “因为是小鬼所以说你是小鬼。虽然不知道你来自哪里的乡下,父母没有教你一点做人的礼仪吗。不论你有多讨厌对方,可谦虚低头这种程度的礼仪总是要做的啊。不这样的话,不要说是骑士了,就连大人也成为不了啊” 呜……,加琳说不出话来。确实,塞多利昂说的大部分是对的。无可奈何,加琳低下了头。 “请,请多多关照,塞多利昂殿下” “请多多关照,哈?” “请,请多多关照” 那个表情里如何也感觉不到有感谢的意思。 塞多利昂就哎呀哎呀地摇着头。 “真是的,居然在这种时候加入到魔法卫士队里来。看来是个不懂世事的少爷呢。为什么还要到我家来啊,到底在想什么啊” “……成为骑士是我的梦想,不行吗” “反正肯定是读了某些英雄的故事,可并不就此满足,自己也想成为那样的英雄而已吧” 嘛,那样说也不全错啦。加琳红起脸来。 “坏话就不说了,明天你回乡下吧” “你说什么?” “我是说,要是珍惜生命的话就快点回去吧” 塞多利昂从棚架上取出一瓶红酒倒进杯子。 “会犯逃跑罪的吧?” “那只是恐吓而已。只是跑掉一个见习骑士的话谁也不会在意的。真是的,比比殿下也很烦恼呢。要说为什么事而失去判断力,就是像你这样的少年进来的事啊。听好了,要是爱惜性命的话,就回去吧” 加琳握紧拳头。 “不要说笑了” “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说笑了。要成为骑士的话谁会在意性命啊” 塞多利昂摇了摇头。这样说着,在战场时就逃跑的年轻贵族都不知道看到过多少人了。虽然说的很有威势,可是……。 “那个啊,你也看到了吧?魔法卫士队的现状。这可不是威胁啊” 没错。 为什么自豪的魔法卫士队,会变成现在像流浪者生活没着落般的样子呢? “半年前可不是这样的。虽然也不能说是品行端正,但也是一群有点样子的同伴。可是……” 加琳吞了吞口水。 塞多利昂说的内容是相当可怕的事啊。 “那是从总队长杰巴尔殿下病倒开始的。然后就是各个队的队长都6续死了。原因有很多,有决斗输掉的,旅途中被盗贼袭击的,也有在街道上被魔物似的影子干掉的……” 加琳的额头上滑落一滴汗。 “从那时候开始,就流传着一个‘魔法卫士队被诅咒了’的流言了。被神舍弃了呢。就如印证了那个流言似的,队员们的不幸在持续。被马抛下来,在训练中受伤。只是那样的话还好,可丢掉性命的也出现了。在深夜中被干掉的,睡着时被强盗袭击的,死因很多很多。有才华的人,随机应变的人都说着‘已经不能忍受了’之类的话,都逐渐地离开队伍了。于是就成了现在你所看到的了。留下来的人还不到以前的三分之一。这样下去早晚会解散的,所以才会有志愿者全都能进来的现状。虽说不能说别人,可那种莫名其妙的人也增加了。你能那么简单地入队,就是多亏这样的原因啊” “…………” 看着一直在沉默的加琳,塞多利昂笑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嘛,虽然最近有点收敛了呢。尽管如此,出去了的人就不会回来了。 加琳害怕得要命。 什么啊那是。我也会被诅咒吗? 脸青,脚也开始震动起来了。 “怎么了,害怕吗?” “才不是呢,是,是武者震而已” 加琳咻地转身背向着塞多利昂,用食指在左手手掌写上“勇气”,然后舔了一下。 于是,心开始冷静,勇气涌上来了。 我已决定要成为那天的那个骑士了。 全国第一的骑士! 再次转过来的加琳也不再颤抖。浮现出无敌的微笑。 “不是很有趣嘛,神给予的逆境。这说不定也是呢” 对周围看着房间的加琳,塞多利昂摇头说道。 “……真是的,勇气跟无谋可不同啊。即使这样跟你说也说不懂吧” “说来你又如何了” “我?” “没错,你为什么还留在队里呢” “没有能去的地方呢” 塞多利昂把手放在后头部,笑着说。 “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绝对” “明白了。那样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的,随你便” 说着,塞多利昂站了起来。 “怎么了?” “睡觉” 然后就那样无视自己,消失在寝室里。加琳叫道, “那我睡哪里好啊?” “那个啊,我先说好了,我既不是你父亲,也不是你哥哥。只是比比殿下拜托我才勉强让你留在这的。睡的地方自己搞定吧。 说完,塞多利昂脱起衣服来了。裸露的胸膛瞬间映入眼帘,加琳不禁慌了起来。 “在,在干什么啊!你这家伙!” “要睡了所以脱衣服” 塞多利昂用“那样又如何了”的态度开始脱衣服。看上去虽然很瘦,可为什么会这样结实呢。 “有人在时不要随便脱衣服啊!笨蛋!” 加琳脸激烈的红了起来,转过脸。塞多利昂惊讶地说道。 “大家不都是男人吗,你在说什么啊” “虽,虽然是那样……” 这时,加琳突然觉到了。在这里跟塞多利昂一起生活的话……。 就意味着自己的肌肤有可能会被看到! 怎么会这样。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 完全没有想过有可能会被男人看到肌肤的加琳,连感情也忘记控制起来,激烈地红着脸。 问题不单单是那个,刚才的不安再次冲到头上来。 如果暴露了自己是个女孩子的话……,即使是如何人手不足的魔法卫士队也还是会解雇我吧。不,说不定还会被送进牢里去呢。虽然是做好了那样的觉悟才来的,可那种能避免的事就想要尽量地避免。 幸运的是自己的身体很纤细,缺少女性的丰满,胸部也可是说是平板。所以才能打扮成男装,虽说是这样……。 「在这么狭窄的房间里一起住的话绝对会暴露的」 无视着不安的加琳,塞多利昂利落地脱衣服。 祼体。 祼,体! “不要脱!不要在这里脱!在外面脱啊!” 加琳极其慌张地扑向塞多利昂。 “干,干什么啊!” “拜托了,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这时,加琳注意到了,塞多利昂的腹部裹着绷带。血也有一点渗了出来。是很严重的伤。 “这,这是……。难道是昨天我的魔法弄伤的吗?” 那时的自己任由着愤怒,在决斗后不由得猛放出魔法……。可完全没想过要让塞多利昂受到这种伤,因此加琳慌张的问道。 “怎么可能,那是之前弄的伤啊” 于是加琳察觉到了,这家伙……,不仅仅手下留情,之前还受伤了吗!而且还放出了那种程度的“鞭子”咒文。跟他那种轻佻的态度相反,是个可怕的魔法使。 可激烈的愤怒也同时涌上来了。 “我输给受伤的人了吗!不仅仅被对方手下留情!怎么会这样!” 身体周围开始起风了。 已经再也不想继续昨晚的战斗的塞多利昂, “喂,停手吧!那到底也是你的胜利啊。真是的,那不就好了嘛!” “一点也不好!到底要把人当笨蛋到什么程度啊!” 加琳不由得冲了上去。于是就变成祼体的塞多利昂好像突然抱着她的情形,加琳剧烈的红起脸来。 “不,不要过来!快离开!笨蛋!” “明明是你冲过来的啊!你也够了吧!我可是伤员啊!” 于是加琳咻地红起了脸。 看到她那种样子,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莫非是那个吗?明明是男人,却喜欢男人的那种……” “才,才不是呢!只是,那个……,我啊,只是不习惯看到别人的肌肤,或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肌肤而已” 嘟哝着那些像借口般的理由,塞多利昂呆了似的看着加琳。 “你这样居然还想要入骑士队啊。变成战斗的话你要干什么啊” 脱了衣服的塞多利昂把衣服丢在椅子上,从衣柜里取出睡衣。然后就回到寝室里拿出一条毛毯。 “用这个吧。然后在床上睡还是椅子上睡就随便你吧。嘛,虽然最好的选择就是在下面的马房里拿些稻草过来睡呢” 然后塞多利昂就回房间去了。 加琳看了一会儿那破破烂烂的毛毯,然后按照他所说的走去马房拿了些稻草回来。 稻草散着马的味道,加琳很沮丧地把稻草铺在大厅的角落。那么……,深呼吸了一下,从行李中取出睡衣,呜地抱着头。 那是很华丽的长睡衣,轻飘飘的很晃眼。要是被塞多利昂看到的话,说不定他会当场昏倒吧。 “我啊,难道是个笨蛋吗” 在准备衣服的时候,居然连睡衣的问题也没能想到。因为没有打算让别人看见,所以也只能说是没有办法了……。 总之不能穿着这个来睡觉。虽这样说,可穿着骑士服来睡也很烦恼啊,会让它变得皱巴巴的。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会在某个地方会遇到高贵的人,让他看到这个样子的话就会留下坏印像的。 烦恼的加琳决定暂时穿着一件睡衣睡觉。 想着‘明天先先去买件新睡衣吧’……。 之后加琳开始慎重地脱起衣服来了。长筒靴子,上衣,然后裤子……,当脱剩下件睡衣时,寝室的门被打开了。 “喂加琳。睡前一定要把桌子上的蜡烛吹熄才……,呜啊!” 水瓶里的水迎面淋过来,塞多利昂出了悲鸣。 “你在干什么啊!” “不要在别人换衣服时闯进来啊!你是笨蛋吗!” 加琳快地用两手把身体遮挡起来大叫道。 真是奇怪的家伙啊。呆呆地说出这话的塞多利昂消失在寝室里。加琳用毛巾紧紧的裹着身体,倒在草堆上。 虽说能进入憧憬已久的魔法卫士队……,可是前途多难啊。 总觉得魔法卫士队生了大件事,现在也不能一个人生活。 总之先尽力成为正式的骑士吧,加琳下了决心。 那样的话就会有年金,房间也能租借了。在这之前都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女孩子这件事。 然后……,什么啊那家伙。不是诚心想帮助我的塞多利昂!把人当笨蛋也有个程度啊! 加琳是讨厌输的性格。被他手下留情的事让她很不甘心,即使想要忘记也做不到。 “总有一天我要战胜他” 完美地……。 那样小声嘀咕着,加琳那小小的身体也累了,马上就抵抗不了睡魔的袭击。 总之,打扮成男装的见习骑士加琳,和讨厌女人的骑士塞多利昂奇妙的共同生活开始了。 共同生活 第四章共同生活 第二天早上……。 加琳睁开眼,马上就看到已睡醒了的塞多利昂正在吃早餐。 “呼啊,早上好” 说着正想要起来,马上就想到自己现在只穿着一件睡衣而已。不禁拉起毛毯,呜呜呜地呻吟着。 塞多利昂瞄了瞄那种样子的加琳。 “那,那个” “什么?” “我想要换衣服,你可以出一出去吗?” 塞多利昂站起来。还以为他是要出去,可并不是。慢慢的走到加琳旁边,抓住毛毯想要扯下来。 “什!你在干什么啊!住手啊!” 加琳拼命地死守着毛巾。这里面只有一件睡衣。虽说胸部很平,可那种样子被看到的话就会暴露自己是女的了。 塞多利昂抱起双手,俯视看着加琳。 “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有比上司睡得更晚的部下吗。昨天温柔地对你,从今天起就要严格了。说到底你也是个见习骑士啊” 塞多利昂这样说着,就继续想要扯走加琳的毛毯。 “呜!” 这瞬间,加琳变成了一阵“风” 在毛毯快要被扯开的同时飞快地拿起杖,咏唱起了风魔法。 “呜啊!” 塞多利昂的脸被毛毯包裹着,加琳电光火石般神地捉住衣服冲进寝室,把门关着。 然后,只用了五秒就穿上了衣服,可纽扣却还没扣上……。 “喂!你想要做什么啊!” 塞多利昂打开寝室的门,加琳正背对着他拼命地扣上扣子。扣完后,加琳转过身来。 那副美丽的脸孔上是满脸的愤怒。 可塞多利昂对着那样盛怒的加琳还依旧是冷漠的表情。 “我说过了吧!我不习惯被人看到肌肤!” “没错是说了,那又如何了” “居然说‘那又如何’?” 我可是年轻的女孩子啊。被看到肌肤,感觉就要羞耻死了。可那并不能说出来。加琳的心情急燥死了。 “我,我有个条件!” “条件?” “没错。今后当我在换衣服时绝对不要进来。作为交换,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吗?” 塞多利昂惊讶的问道。然后露出了笑容。 “那么所有的家务就拜托你了呢” “家务?” “没错。洗衣服,打扫……,之后还有买东西之类的” 自己从没有做过家务,可这也是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明白了”,加琳点了点头。 走向杰巴尔殿下的大屋,那里大白天就人潮汹涌。跟昨天一样,都是些不良的人聚集在一起,从大早就不停地说些蠢话,非常吵杂。 当塞多利昂和加琳进入大屋里时,见过加琳的两人出现了。那就是巴卡斯跟纳尔西斯。 “哟塞多利昂,听说你在照顾着一个见习骑士生呢” 这样说着的巴卡斯察觉到了在塞多利昂后面的加琳,不禁睁大了眼睛。 “什么!那个见习骑士生就是你吗!” “没错” 加琳抱起又手点头道。 纳尔西斯也吓呆了。 “喂,喂塞多利昂……,真是的?是他?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那个啊……,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啊。可这是真的啊” “说来你这小鬼,昨晚还真的受了你不少的‘照顾’啊!” 巴卡斯迫近过来。虽然有点恐怖,可加琳马上就舔了一下左手, 然后,“你有什么意见吗?”的说道。 虽然输了给塞多利昂,可并没有输给他。话说昨天他不是被我的风简单地吹飞了吗。 这家伙是对手就话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加琳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盯着巴卡斯看。被那样美丽的加琳那样盯着看,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不能抵抗的的压迫感。 一滴汗从巴卡斯的头上流了下来。 “好,好奇怪,好奇怪啊。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心情啊……。我……” 很痛苦似的按着胸口时,巴卡斯突然跪在了加琳脚边。 “请让我侍奉你吧!” 这个巴卡斯,是被想成为美少女公主的骑士这个实在是让人头痛的愿望的主人。塞多利昂小声地吐起了嘈。 “巴卡斯,他可是个男人啊” 巴卡斯哈的一声醒觉起来,马上站起身。 “是啊,呜,为什么会突然条件反射的……,看来修行还不够呢” “与其说修行,倒不如说是大脑的容量本来就不足呢” 加琳冷冷的说道。巴卡斯随即红起了脸。 “喂臭小鬼!想起来我可是你的上司呢!你那语气是什么意思!” 虽然巴卡斯那样怒叫着,可加琳的表情却没有变化,马上就看不起他来了。 加琳沉默地看着巴卡斯。眼神非常冷漠,那是有如在看着野犬般完全不带感情的眼神。就这样在奇妙的沉默下过了一会儿。巴卡斯好像再也忍不住了。哈~~~~~地深呼吸一下,然后再次跪了下来。 “请让我侍奉你吧!” “所以说,他是个男人啊” 塞多利昂厌烦的说道。 “哈!不好了,居然再次……。身体不由得自己动起来了” “虽然我们是朋友,可有时也会觉得你还是死了比较好” 纳尔西斯烦恼似地摇着头说。 “原来如此……。你加入到来了后,我们魔法卫士队在托里斯汀就有两名美少年呢。当然第一的就是我,第二的就是你” “哪位也没有关系” “总之,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同伴了呢!从现在开始就请多多关照了,少年!” 巴卡斯爽快地笑着,把手放在肩膀上。昨天明明被那种风吹魔法吹飞,现在就完全忘了这件事。 “明明只是隔了一天,你的转变真还是快啊……” “什么,欢迎强大的家伙到来!因为在战斗和决斗时就很能靠的住了!你的风魔法真是太厉害了啊!真是吓了我一跳!” 原来如此,好像只是个脑筋单纯的家伙而已。虽然只是一点点,可加琳对巴卡斯的看法还是有了改变。 “你这美少年当男人还真是太浪费了啊。要是女人的话,我已经早就把我奉献给你差差遣了!上天为什么要对我开个这么大的玩笑啊!” 说着,就再用莫名热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被脑袋有点低能的大块头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加琳非常地不爽,产生了微妙的杀气。 然后就是纳尔西斯了。 “二位” “那是什么” “美貌” “我不是说了不在意多少位什么的吗” 说完,纳尔西斯不甘心似的摇起了头。 这家伙看来也是脑筋单纯的人呢。 偷偷的瞄了一下塞多利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跟其他队员和睦的谈笑着。 他那种好像没有破绽的态度,加琳总觉得非常生气。 ‘他手下留情了’ 只是那种程度的事,对加琳来说塞多利昂的全部都不能原谅。 可是……,周围看了一下,大屋里的队员们为什么会这么吵啊。明明队员数目不断地在减少的说,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多人呢。难道是因为总归是近卫队,所以在城里执勤或者外出执行任务是很普通的吗。 “人真多啊” 那样嘟哝着,巴卡斯就笑着说。 “嘛,那是因为没事可做啊,大大都在这打时间啊” “不是还有很多工作吗?例如……,担任陛下的护卫之类的” “因为人手减少,所以护卫的任务也被解除了”,纳尔西斯混着叹息的语气说道。 “你说什么?” 明明是陛下的近卫队,可却不用保护陛下。真的没关系吗。本来应该是在宫殿工作的队员们好像是因为没有工作而聚集在这个大屋里。 那当然会吵死人了,加琳自言自语道。 “那么,陛下的护卫现在由谁来负责呢?” 于是,纳尔西斯和巴卡斯的脸变得郁闷了起来。 “……艾斯塔修大公的亲卫队” 原来如此,那个纯白的角兽队在负责陛下的护卫工作啊……。那个阵容确实跟陛下的护卫任务很相配呢。 果然还是想加入那边啊,正当加琳那样呆想着的时候, “什么啊你,摆着一副果然还是想加入那边啊的表情”巴卡斯突然吐嘈道。 “才,才不是呢”,加琳小小慌张的说道时, “什么,那只是表面好看而已啊”纳尔西斯像明白什么似的说道。 “那说的是你吧” “嘛,就是那样,我们一整天都在打时间啊。啊~~就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看来真的很闲啊” 加琳没有劲地小声说道。 可是,闲的就只有正式的骑士队员们,大把大把的杂务正等待着实习骑士的加琳呢。先就是照顾马棚里被绑住的乘坐用的幻兽。 魔法卫士队的队员有着各自的幻兽。曼迪寇亚(人头狮身龙尾的怪兽),希波古里伏(前半身是鹫后半身是马的怪兽),然后就是格里芬(狮鹫兽)……。幻兽里如果是队员们的使魔的话就没有那么麻烦,可要是普通乘坐的幻兽的话,就最糟糕了。 因为本来就不会听自己的话,走近一看时还露出凶残的样子。拿着饵食时就吼吼地大叫着,好像要把加琳撕碎似的。 喂食之后就是马棚的打扫了。虽然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在玩耍,可加琳一靠近幻兽们时就被舔或是被爪子搔,甚至还想咬她,样子十分凄惨。 总之照顾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虽然加琳还没有召唤出使魔,可要是召唤出这种庞然大物的话就真是有够好受了。即使只是食物费用就相当那个了吧。那是因为实习期间是没有年金的原因吧,加琳这样想道。 幻兽的工作结束后就到大屋的清洁了。 因为在工作时都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于是就问了一下队长代理的比比安是不是没有其他见习生,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复。 看来应该是受不了见习时的严格生活,还有就是看到魔法卫士队现在的那个格子吧。 真的,看来真的是在不得了的时候进到这里来了呢。 然后到了傍晚……。 累得几乎要散架似的加琳回到塞多利昂的房间,这里还有更多的事等着她呢。 所有的家务。 因为那是以‘替换衣服时请走出房间’这样的条件来作为交换的,所以没有办法。可一旦做起来时,才后悔这样的交易说不定太不划算了……。 说到底,因为是一个男人住,大厅的话也不会太那个,寝室里才是最糟糕的。先就是床跟墙壁的间隙里,要洗的衣服堆积如山。 虽然触摸也很让人讨厌,可还是拼命地忍耐着,然后把衣服搬到建筑物里的公共打水场。可因为从没有洗过衣服,因此不知道如何洗才好。虽然是贫穷贵族,可还是会雇有几个佣人的。 总之就先把水放到桶里,然后把衣服倒进去。然后等吸满水后就拧干。虽然不太懂,可洗衣服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当不断地重复这种工作时,突然有某种不得了的东西出现,加琳就吊起眼睛来。加琳把那件东西用毛巾包起来,扔到正坐在桌子上看书的塞多利昂上。 “喂!你这家伙!这到底是什么啊!” 塞多利昂瞄了加琳一眼, “啊啊,不就是贴身衬衣嘛”,塞多利昂用不在意的声音说道。 “不要让我洗这种东西啊!” 加琳把内裤也扔到塞多利昂那里。塞多利昂把贴上脸上的内裤拿下来,用厌烦的声音说道。 “那不就是贴身衬衣物嘛,是要洗的衣服啊” “那种东西哪能洗啊!再说只是碰一下就讨厌死了!” “我可是在履行条件啊。贵族的话就给我好好的遵守约定” 加琳连埋怨的声音也不出来,只能沮丧地抱着内裤回到浴室。可由于实在是一点也不懂,因此也洗不了。 加琳唱起风魔法,然后把它打到水里去。于是水桶内就扑沙扑沙地响起了衣服搅拌声。 看了看周围的衣服,越来越生气了。为什么我加里努·迪兹雷·多·迈伊艾尔,非得要在这这里给那种家伙洗内裤啊! 他明明手下留情了! 明,明,明明为神圣的决斗涂上了一层泥土的说! 那,那那,那那那,那样地践踏了我的自尊心的说! “什么啊!老说年纪比我年长!不就是比我年长四岁而已吗! 虽然那样的怒叫了,可愤怒还是没能控制住,倒不如说上升了。加琳的愤怒转化了魔力,然后变成风暴,最后打到了水桶中去了。 “哇” 虽然马上想让咒文变弱,可已经太迟了。 一件衬衣变得破破烂烂了。 “衬衣烂了。可不是我的错。是破烂的它不好” 加琳任性的报告。塞多利昂脸色也变了。 “哪件衬衣?” 加琳被他的凶猛的气势压倒了。想睡似的眼神隐藏着光茫。 “……是这个” 不高兴地看着破烂的衬衣,塞多利昂好像轻了一口气。 “是吗,下次给我注意点啊” 然后走近衣柜翻看里面,取出一件衬衣。虽然只是件普通的衬衣而已,可塞多利昂好像很喜欢它似的看着它。 这时候……,塞多利昂呆的瞳孔里,似乎能感觉到什么温暖的东西。察觉到这的加琳不由得睁大了眼。 “…………” 看了一会儿,塞多利昂终于把衬衣放进衣柜里了。 “这里的衬衣就不用洗了,反正也不会穿” “知,知道了” 于是他便再次回到椅子上看书。没事可干的加琳回到草堆坐下,观察着塞多利昂。 到底在这个呆的男人身上,还隐藏着多少的实力呢? 这个塞多利昂好像非常喜欢看书。大厅里有三个大书架,很难懂的书也摆得密密麻麻的。 书架对面的墙壁上装有暖炉,上面还有一本书装饰着。从表面就可以看出是很旧,还有价格很高的书。 在下面看书的塞多利昂简直就像个学者似的。可魔法的使用也是一流的。加琳在那个决斗的夜晚用身体了解到。在乡下里没有那种灵活的人。 简直就是文武双全的贵族典范……。 沉默着的塞多利昂周围就是漂浮着那样的感觉。可相反的是,却在这个连床也咯吱地响的破房子里生活着。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加琳疑问着。 过了一个多星期,加琳也逐渐地习惯跟塞多利昂的生活了。很多必要的东西也一点点地得到了。 先就是睡衣。 因为想要节约金钱,所以加琳迫不得已地向塞多利昂借了一件贴身衬衣。跟自己比较,塞多利昂的衬衣大的很,因此穿上去就跟睡袍一样。虽然穿着讨厌的男人的衬衣很不情愿,可没有其他的衣服,也就没有办法了。 然后就是椅子。 这是杰巴尔大屋里不要的椅子。是为了能在野外也能使用上而制造的折叠式的小椅子。恐怕也是为了能在战场上用的吧。可对于身材娇小的加琳来说也足够了。 还有对于同居人塞多利昂的性格也逐渐了解了。 基本上,这个男人对其他事没有什么兴趣,在加琳老实做家务时会一声不。按照约定,换衣服时会走出房间。 加琳实在是感谢塞多利昂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不问长问短这点最好了。 可极大不满的大概有三点。 先就是用餐。 由于加琳正在青春育时期,因此想尽量吃些好的。可这个家的食物就只有硬邦邦的面包和豆汤。那已经连续吃了好多顿了。虽然认为那是欺负和虐待,可塞多利昂吃的也是这些。曾经问一次为什么,得到的是最简单的回答。 “没钱” 原来如此,看了一下周围,值钱的东西没几样。 那样就只能理解了。 第二就是酒。 虽然塞多里昂通常是在看书,可有时候会不经意地把手伸到桌子上的玻璃杯上。 然后咕噜地把里面的液体倒进喉咙。 看书时,那种动作不停地重复着。 那并不是红酒,而是非常厉害的烈酒,有着独特的香味和颜色。 总之塞多利昂把那些烈酒像水般不断地喝下去。壁橱里面都放满了那个牌子的酒瓶,壁间里乱放着好几个空瓶。 之前在酒馆见面时也是像这样大量地喝着酒。 那并不是开心地喝,而是喝得越多世界的终结越快来临般地沉默着,烦恼似地用拇指撑着太阳穴。 加琳一直认为醉鬼应该是很兴高彩列的那种类型,像塞多利昂这种喝法的人让她觉得很稀罕。 一直盯着看,塞多利昂觉到加琳的视线,抬起头。 “怎么了?” “即使没钱买食物,可还是有钱买酒呢” “啊啊,因为这是必需品啊” 相反了吧。虽然那样想,可那种吐嘈不用说也明白吧。没有酒的话不行,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喝得还真多啊” “是呢” 塞多利昂爽快的附和着。 “你好像很喜欢喝酒啊” “算是吧” 真让人有点不爽的说法。 然后……,趴在桌子上开始打迷糊了。在大厅睡着了的话会很麻烦,因此加琳就用肩膀把他拖回寝室去。每次这个时候,加琳都会‘为什么我会输这种家伙呢’地懊悔不已。 然后,最后的不满……,就是他的态度了。 塞多利昂对加琳一点也不过问。刚开始时还有点埋怨的,可不久后就放弃,什么话也不说了。 看来是把自己当作小孩子,而不是对手了。对那种态度如何也不能原谅的加琳焦急不已。 现在对于少女身份暴露的担心变小了,虽说不是抱怨的理由,可还是觉得很生气。甚至在某种时候居然还把人家当作小鬼!加琳胸口中充满着不甘心和懊悔。 然后有一天……。 像往常一样让醉倒的塞多利昂躺在床上时,手突然被他抓住。 “什!” 加琳一瞬间心跳加了。那是宛如握着恋人的手般温柔的握法。倒不如说是第一次被异性这样握着手吧,心脏几乎都要从喉咙上跳出来了。 可是,看来只是喝醉而睡迷糊而已,手马上就没力了。这家伙……,加琳愤怒地震动着。 居然安然地握住少女的手,什么意思嘛! 真想揍他,可也不能这样问他吧。为什么我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如此生气呢,加琳疑惑着。 正当想回大厅的时候……。 “……努” 刚才,塞多利昂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开始出鼾声了。 “…………” 是,是错觉吗? 刚才一瞬间,感觉塞多昨昂在叫自己的本名。 怎么可能……。塞多利昂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本名的。在这家伙面前从没有说过自己的本名。加琳一直盯着塞多利昂的睡脸。英气凛凛,线条细腻的脸庞……。看上去年纪有点大,可听说只有十九岁。 到底他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 那种疑问穿过脑海。 总会有点理由吧。那个,会不会是有点厌世的原因呢。 嘛,想也没有用,那种事怎样也没所谓。 加琳静静地钻回到草堆的床上。啊啊,这就是我所憧憬着的骑士的生活吗……,有点失望的想着。 谁也不会对自己温柔,这是理所当然的。每天压给我的都是严厉,麻烦的事。每天只是做些杂务,修行的时间也没有。 说不定这种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呢。连喘一下气的日子也没有……。 温暖的故乡和自己的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温柔的父母,和睦的兄弟姐妹……。不由得想哭起来了,加琳马上用手指捏了捏脸。 不许哭。 那是自己决定要成为骑士而从乡下走出来的。想像了一下穿着闪耀的衣服,骑着优秀的幻兽的自己。那种打扮是之前看到的角兽队的打扮。果然,要加入的话果然是那边吗……,加琳这样想着。 啊啊,好想快点得到功勋啊。 不是那样的话起码也想在决斗中扬名! 成了骑士后,这个塞多利昂也不会再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吧。到那时候再全力地跟他来一次决斗。想像塞多利昂后悔的脸,加琳得意地笑了。 可是……,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单调。 能立下功绩的机会和能扬名的事也没有,什么也没有生。 我会这样一直的在这停滞不前吗……,加琳厌烦地想着。 可是,那种机会却意外地来得快呢。 第五章 四对四的决斗 像往常一样,在杰巴尔大屋的工作结束后在大厅上休息时,满脸欢喜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就会出现,一副幸福满点的样子。 “心情好像很不错啊” “那当然了,今天是出年金的日子呢!” 正式的骑士会由王宫支付跟其称号相应的年金。年金共分为十二分,每个月固定的日子里会出年金,今天好像就是那天。 “正是如此,我们现在就要去喝酒,你要一起来吗?塞多利昂也会一起哦” 这时塞多利昂走过来了。 “这家伙不行” 马上就被否定,加琳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啊?”巴卡斯惊讶地问, “对他来说喝酒还是太早了”塞多利昂冷冰冰地说道。 “我早在九岁时就一天一瓶了呢” “偶尔也要休息一下嘛,把他也加进来吧” 由于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的劝说,加琳有点安心了。然后偷偷地看了一下塞多利昂。真没办法呢,塞多利昂说道。听了后加琳非常开心。这回终于能吃顿好的啊! 这个星期,加琳吃的东西就只是硬邦邦的面包和豆汤,还有一点点干掉的肉,生菜和苹果。塞多利昂并不是为了区别每天的用餐,他对酒以外的东西都没有兴趣,只是把每天不变的东西送进口里而已。 在乡下时只是有什么就吃什么,可现在这实在是太严峻了。 终于能吃一顿好的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三人来到的是之前加琳来过的『微风』亭,曾经是多拉基连殿下的大屋。 巴卡斯看来很喜欢这个地方呢,不断地赞扬这里的料理如何地好。 “这里的淡菜贝很美味哦,听说是用冰魔法从东北海运回来的,跟红酒一起蒸,入口时连舌头也有被溶化的感觉啊” 被领到餐桌边,四人坐下来。一坐下,说过的料理就上来了。 “喂加琳,你也吃吧” 巴卡斯催促加琳道。 吃了一口,原来如此。舌头像溶化了般美味。混入了大蒜和海水的香味,实在是一绝。 “好味啊!”不由得叫了起来。纳尔西斯笑了。 “塞多利昂那家伙是不会吃这么美味的东西吧?” “他只喜欢喝酒而已,真是怪人” 看了一下塞多利昂,他并没有把手伸向料理,只是一直静静地喝着酒而已。那些淡 菜贝明明很美味啊!加琳惊讶地想着。 巴卡斯一口喝掉红酒,豪爽地笑道。 “还有讨厌女人呢,女人和美食。居然讨厌人生最让人兴奋的东西,真是个怪人啊” 尽管被人这样说,塞多利昂还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喝着酒,坐席间慢慢地热闹起来了。 巴卡斯豪爽地笑着,开始说起自己的威风史来了。内容都是跟哪里的贵族决斗,把多少个贵族打败等等之类的事。对于里面还有些有名的贵族,让加琳很是惊讶。 纳尔西斯也不认输。他的威风史自然就是恋爱故事了。被哪里的贵族夫人求爱,跟哪里的大小姐共渡一晚之类的,听来听去都是些让人昏头的话。 两人说完后,就征求塞多利昂的感想。于是他说的都是“很厉害啊,太厉害了”之类的简短话语。可这足以让两人高兴得飞到天上去了,于是继续不停地重复着。 加琳小声地问他。 “那两人的话是真的吗?” 于是塞多利昂就小声地说出真相。 “嘛,把这边的无赖变成‘候爵夫人’,把那边的街女变成‘公爵夫人和大小姐’的话也就大概沾边了呢”。 原来如此,真是夸张得要命啊。可由于两人谈得十分兴起,因此连加琳也愉快起来了,虽然无视了内容。 “怎么样啊加琳!我很强吧!” “虽然是个变态呢” “加琳,这样你明白了吗?我可是这个魔法卫士队里的美男子啊” “虽然是恶趣味呢” 虽然是毒舌相向,可两人也醉了因此没有注意到。是吗是吗,你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啊。这样不断地催促加琳吃料理道。说来他们已是听不进她的话了。不过幸好,这样就能继续填饱肚子了。 “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要好啊?” 加琳道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样看,三人的性格和样子完全不同,但却像兄弟般友好。 “总觉得合得来呢”,巴卡斯说道。 “虽然刚开始时也很讨厌对方呢” 然后加琳就问起他们年龄,吃惊的是两人都没到二十岁,只有十八岁。 先不说纳尔西斯,巴卡斯看起来根本不像十八岁,加琳老实说出来。那是因为穿过的修罗场都不尽相同呢!巴卡斯挺起胸说道。 正当在这种快乐气氛里用餐时,门被打开,穿着纯白衣服光茫四射的骑士四人组走进来。 哦~地加琳盯着他们看。然后马上就知道他们就是之前见过的角兽队。这样看起来,真是威风凛凛啊。 对比起魔法卫士队队员那除了黑色的斗蓬外其他都不同的打扮,角兽队那统一的白色大衣姿态,简直就像是从画中跑出来似的。杖收在用宝石和银锁编织成的刀鞘里。加琳陶醉地看着那种英姿。可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却露出极为不爽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正当这样想着时,坐下来的角兽亲卫队的其中一人开口了。 “喂,你们不觉得店内有点臭吗?” 是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跟加琳他们差不多。然后其他人都同意地点了点头。 “是啊,有点霉臭味啊” 店主马上就飞奔到骑士团面前,低下了头。 “那个,小人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味的说……,要是有什么招呼不周的话,请多多原谅” “啊,并不是店内的问题,而是有部分客人的原因” 一听,巴卡斯脸色也变了。正当呜呜地呻吟想站起来时,被塞多利昂阻止了。 “不要跟他们闹” “不,但是……” 加琳察觉到气氛有点奇怪。 “店内的客人全都是高贵的人……” 店主边擦汗边说。想必角兽队亲卫队的人是上客吧。可又不能惹怒其他客人,店主只能一味苦恼焦急。 “高贵?也是呢。被解除陛下的护卫任务后还能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溜达,再也没有比这更高贵的事了” 纳尔西斯也把杖拿在手上想站起来,然后还是被塞多利昂阻止了。 “不要管他们” “可,可是啊!都被说成那样了,哪还能畏缩啊!” 可塞多利昂冷漠地说。 “比比殿下说过了吧?要忍耐,我们不才刚刚跟吉尔马尼亚的人干过架了吗” 原来如此,看来魔法卫士队跟艾斯塔修的角兽队关系很不好。说来角兽队不是担任了保护陛下的任务了吗。因此这好像成了魔法卫士队被他们耻笑的理由。 “快看啊,那张黑色斗蓬。以前居然有憧憬着那斗蓬的人在耶,真是吓了一跳!明明就像乌鸦一样啊!” 加琳有点生气了。什么啊,虽说是角兽亲卫队,帅气的就只有名字而已吗……,虽然这样想,可当然没有当面说出来的勇气。 然后角兽亲卫队们就开始嚣张起来了。对着店主说道。 “喂,把那些家伙揪出店外去吧,饭太难吃了吃不下” 你们也是贵族,他们也是贵族,店主已经不知道咋办了。 “啊啊,真是的,放过我吧”,恭敬地低下头。那是非常不爽的样子,然后一个骑士把店主踢飞出去。店内出响亮的声音。 已经忍耐不住了。 加琳马上在手掌上写上“勇气”,然后装作在喝酒的样子,之后站起来,指着他们怒吼着。 “你们这些家伙还算是贵族吗!” “什么啊这家伙”,骑士们惊讶地看着加琳。 “喂,加琳,不要啊” “为什么要阻止我啊!你不觉得羞耻吗?被他们那样地耻笑着!” 塞多利昂苦恼地说道。 “要是再干架的话又会被减薪的” “现在不也很穷了嘛,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于是塞多利昂认真地答道。 “会没得喝酒” 加琳随即呆掉了。 “你这家伙!脑袋里就只有酒吗!” 加琳甩开了塞多利昂的手。加琳瞪着面前冷笑着的骑士队队员。 这些家伙就是我一直认为很帅的角兽队?幻灭感转化为激烈的怒气。我居然认为这种家伙很优秀!居然对这种连骑士的风度也没有的家伙! “什么啊那家伙?” “不就是个小孩子吗” “最后居然连小孩子也带进来了吗!看来魔法卫士队也要完了呢!” 骑士们大声笑了起来。 加琳脸色变了,目光也变得锐利,身体开始震动起来。身体周围的空气开始流动转化为风,包裹着加琳的身体。 “什么,害怕直接说出口吗?也是呢,你们是胆小鬼呢。在远处偷偷地说人坏话就最适合你们了,因为你们是像女人般腐烂的家伙呢!” ‘胆小鬼’ 这句话让周围的笑声停止了。 店主完全不知道该咋办,于是就逃到店里去了。在用餐的其他客人也察觉到这不寻常的局面,都沉默着。 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虽然比不上巴卡斯,可也是个很魁梧的大块头了。他把像枪般大的杖夹在腋下,是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喂,躲在小孩子后面的就是你们吗,好久没见呢” “喂,那家伙是安杰罗啊”巴卡斯说道。 “真的是呢”纳尔西斯惊讶地叫了起来。 “那家伙是谁啊” 加琳问,于是巴卡斯答道。 “他以前是我们队的人。因为太过胡来,所以被开除出去了……,看来是潜到角兽队去了呢,真是个圆滑的人呢” “那就是说是个叛徒呢” “可那家伙很强啊,小心点” 加琳的眼角吊了起来。 “真是的,魔法卫士队也要完了呢!居然只剩下你们那些蠢货和这样的小孩子,还是解散了好吧! 骑士们再次哈哈地笑了起来。 “给我闭嘴叛徒,看来要给你一些惩罚才行呢” 加琳拿上魔杖。 “喂,要是拔出那个的话,即使是小孩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啊” 一片寂静的店内响起骑士的声音。 塞多利昂抓着加琳的手臂 “到此为止了,加琳” “放开我!” 塞多利昂想要制止暴燥的加琳,可还是捉不住她的手。 “不要阻止我们啊塞多利昂。加琳是对的,不能原谅他们” 巴卡斯说道。纳尔西斯也站了起来,把杖拿在手里。 “有比减薪更不能忍受的事啊” “我要跟你们决斗”加琳拔出杖说道。 客人跟店员一瞬间忘了害怕,对着那堂堂正正的身姿看得入迷。那是凛凛又美丽的身姿。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踏出一步,排在加琳两边。 “我也要跟你们决斗” “我也是” 角兽队的队员一起站了起来。 “我们是四人,你们也是四人,刚好对够数呢。很好,就让我们来做你们对手吧” 没有办法,脸上这样说着的塞多利昂也站了起来。 “真是的……,又要被比比殿下责骂了” 魔法卫士队跟角兽亲卫队面对面的决斗,跟之前一样是在中央古利斯特寺院的前庭。这时候几乎没什么人,是个用于战斗的好地方。 四人站在十五米的距离对峙着。 巴卡斯,纳尔西斯和加琳三人战意旺盛地瞪着角兽队的骑士们。 塞多利昂就一副认真的脸交叉着手在后一点的地方站着。 “那么就开始吧。事先说明,因为主动挑起战斗的是你们,要是丢掉小命的话就是自作自受了”安杰罗说道。 于是加琳站了出来放言道。 “废话就免了,放马过来吧” “真是够威势的小孩子啊,虽然想要说教训一下你这个小鬼……,但我的对手是你啊!塞多利昂!” 安杰罗用杖指着在后面一脸无聊的塞多利昂说道。 “很久以前我就不爽你了,老装一副清高的样子!今天就让我送你上黄泉吧”然后拔出了枪般的杖。 真没办法,嘀咕着的塞多利昂正想上前去,可加琳阻止了他。 “嗯?” “你的对手是我啊!” “喂,你不是他的对手啊” 塞多利昂这样说着,可加琳摆好杖,最先冲了出去。因为那个勇气魔法,加琳现在被无敌感包围着。要是把这个安杰罗打败的话,塞多利昂也不会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吧。 “好!跟着加琳吧!” 巴卡斯跟纳尔西斯也追了上去。 安杰罗呜地呻吟了一声,向加琳挥起了杖。巨大的空气块从杖端吹了出来,想要包围着加琳。 可加琳一下子就飞到上面去,跳过了从头上过来的魔法“鞭子” “真是身手敏捷的家伙!” 加琳以猛烈的气势不断攻击,令安杰罗动弹不得。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跟各自的对手干了起来。 精彩的决斗要开始了。 真是的,塞多利昂说着就拔出杖,跟自己的对手对峙起来。他的对手似乎是个没什么活力的年轻人。 那个人连名字也没有报上来就突然放出魔法了。跟自己一样是水魔法。这里没有水,所以想要得到水的力量,就只能使用空气中的水。 很多冰箭朝自己飞来。塞多利昂厌烦似的唱起了“鞭子”,把箭简单地打落在地上。 最先胜出的是擅长土魔法的纳尔西斯。 对手也是使用“土”,地面的泥土隆起来,形成好几个歌雷姆。纳尔西斯笑了起来,也唱起了咒文“古利艾特·歌雷姆”。 可他的歌雷姆并不是“土”。 是金光闪闪的歌雷姆。 “歌雷姆淑女们!把那家伙解决掉吧!” 身高约为三米的女性外形的歌雷姆拿着扇子,把土歌雷姆全都吹散了。 自己的歌雷姆轻易地全灭,对方一下子就举起手投降了。 “啊哈哈!怎么样啊!我的黄金淑女!是纯金的贵妇们啊!” 接着分出胜负的是塞多利昂。他笑着转向纳尔西斯吐嘈道。 “喂喂,什么黄金啊,……明明只是黄铜而已嘛”。然后向对手出魔法“鞭子”,对方也唱起了相同魔法来应战。 可极擅长“鞭子”的塞多利昂三两下就把对方逼进困境了。就这样的话应该会胜利的,可是……。 最后一击,塞多利昂本想以一个假动作来进行突击,对手的能耐大概就是用杖来防御。然后就看准他的手,把杖打出去。 这样应该就能分出胜负。 可让人惊讶的是,对方不但没有防御,甚至身体还向前倾。 “蠢,蠢货!” 塞多利昂的攻击被吸进对方胸口。 深深的打到心脏,是致命伤。 ‘可恶,做过头了’ 这样想的瞬间,对方脸色也没变地挥动杖。 “什?” 塞多利昂快闪开,那名骑士就这样胸膛开着洞地跑出去,消失在夜里。 “……怎么回事啊?那家伙” 自己的杖确实是打到他的心脏了,可居然还能完全没事地继续攻击。能支配身体组成的魔法有很多,可即使是“水”魔法也不能做到那样。 塞多利昂难以置信地呆站着。 之后胜利的就是巴卡斯了。他的对手也是“火”魔法使。虽然两人都满身是火伤,可对方由于撑不住而投降了。 交叉着手的巴卡斯瞪着对方。 最后的是加琳。安杰罗果然是个强敌。操控着跟巨型身体完全不符的风魔法,想用几之刃来切碎加琳,可加琳的“烈风”也是乎常人的。把风之刃全吹飞,以自己擅长的空战愚弄着安杰罗。 身体到处被割伤,突然无力地跪了下来。 “已经不行了吗?” 加琳问道,可安杰罗还想要继续战斗下去。 “还早着呢!” 似乎是被小孩子似的加琳那样愚弄着感到十分悔恨吧,眼睛布满血丝,大力咬着的嘴唇变得苍白。 加琳相信胜利的会是自己,因此用“鞭子”绕在杖端,突然冲上去。可这正是加琳的失误。 “什!” 加琳因为对方使用风而大意了。想不到居然会突然使用“土”魔法。 地面上伸出的“土”之手抓住加琳的脚,看来安杰罗也能熟练地运用“土”魔法。 “笨蛋!像你这样的小孩子会懂战斗的方法吗!” 巨大的空气镰刀向着自己的头飞过来。 “不好了!” 看到那镰刀,勇气突然一下子全没了。跟小时候掉到“龙的脚印”那里般深邃的黑暗和飞过来的镰刀双重地侵袭着自己的心。 那瞬间,脚突然变轻,同时抱着自己的身体倒向地面。 “笨蛋!不要大意啊!” 塞多利昂大叫道。 “你……” 安杰罗想继续动攻击,可出血的身体却动弹不得,连站起来也没有力气,倒在地上。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高叫起来。 “做得好啊!加琳!” “你果然太棒了!居然战胜了安杰罗!” 那样说道,加琳却很羞耻地咬着唇。 又是这样,自己在最后大意了……。要是没有塞多利昂的话,掉性命的就是自己了。加琳侧目看了一下塞多利昂,他一副好像对自己失去兴趣似的在沉思着。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的对手都跑到安杰罗身边为他治疗。性命看来是保住了,也恢复了呼吸。 尽管如此,安杰罗不能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这个小毛头,都惊呆了。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拿掉对方的杖,折成两半,然后转向悔恨不已的骑士们,说道。 “不要再对魔法卫士队口出狂言啊!” 加琳怀着既不甘心和被救了的羞耻感的复杂心情,向塞多利昂低下了头。 “……谢谢你救了我” 可塞多利昂却心不在焉的样子。无视加琳的话,跑向正呆坐在地上的安杰罗。 “喂安杰罗!” “……呜,什么?想来耻笑我吗?” “不是!跟我交手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啊,贝多罗吗,什么啊那家伙!逃了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他最近才入队的。本名什么的也不知道” 为了不有辱家声,报上假名的骑士为数不少。自己虽然跟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很要好,可却不知道他们的家乡在哪。 塞多利昂看向那个叫贝多罗的男人消失的方向,叹了叹气。 “喂,什么那家伙是什么啊” 加琳惊奇的问道。 “那个人,明明胸口被刺穿了……却一副完全没事的样子跑掉了” “喂喂!那种事怎样想也不可能吧!” “我没说慌,是真的” 塞多利昂一脸认真,三人相互看着。巴卡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累了吧,连肩膀都没力了” “……还有,你跟往常一样喝了很多酒呢” 加琳不高兴地说道。 看来是他不把救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的态度让加琳生气了吧。 “不是不是!不是那样的!是真的啊!真的是这样在贯穿了胸膛中间!” 虽然这样焦急地说道,可已经没人听他说了。 “我们光荣的魔法卫士队!”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开始绕着肩膀大叫起来了。 “好!现在就叫其他的队员来,报告一下我们的胜利吧!”纳尔西斯大叫道,巴卡斯也非常赞成,捧着胜利品的杖跑出去了。加琳也跟着出去。 “喂!等等啊!你们!” 塞多利昂慌张地追了上去。 那天……,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久违地热烈谈起了士气话题。谁也在饥渴着胜利的味道。而且对手还是那个自慢又讨厌的角兽队队员,这更是不得了。 对于见习骑士加琳的活跃,大家也很兴奋。居然打倒了那个安杰罗吗!太了不起了!不断地庆祝加琳的胜利,给她敬酒。 虽然加琳就完全被魔法卫士队的同伴们接受,可塞多利昂的话谁也不相信。 无可奈何的塞多利昂只是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喝着酒。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有着一个刺激人的感觉,让塞多利昂回忆起“往事”来了。被挤到脑海某角落的“那件事”不断地苏醒过来。 “可恶” 小声说道后猛地喝酒,可浮现上来的记忆却撕碎了他的心。不知不觉,塞多利昂醉倒了。 一个人在慢慢喝着酒的加琳看到了喝醉的塞多利昂蹲在店的角落。 “那家伙……” 真是的,真让人头痛。在这种地方也依然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他那种样子,越来越悔恨了。决斗时被手下留情,今天还被他救了。 不能变成跟大家一起庆祝胜利的心情。 至少今天只有我输了……。 只要挥出“勇气”,就没有不能战胜的对手。虽这样认为,可并不是这样,输给了塞多利昂,也输给了安杰罗。 这样的自己能很好的成为骑士吗……。明明自己是这样的不安,可塞多利昂就只顾着喝酒。 加琳走近塞多利昂,摇他的肩。 “喂,想要在这里睡着吗,快起来” “呜呜……” 可他好像很恶心地呻吟着。 要是在这种地方吐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加琳扶起了他。 “喂,去外面吹吹风吧” 然后把他拖了出去。 塞多利昂继续在醉酒的梦中沉浸在过去的记忆。 让人怀念的故乡的森林中……。 在喜欢的泉边,自己把头枕在“她”的膝上,享受着阳光。长长的金瘙痒着脸,梦中的塞多利昂微笑着。 “皮埃尔,怎么了?觉得痒吗?” 皮埃尔是塞多利昂的真名,是过去舍弃掉的名字……。现在谁也不会称呼的名字。 梦里的塞多利昂对着金女性说道。 “加里努,你的头在恶作剧啊” ‘加里努’ 过去的恋人。 我唯一爱着的女性。 那也是自称为加琳的少女的本名,可塞多利昂并不知道。 在梦里见到的她跟往常一样被包所包围。把我带往天国的女人。那身体散着像太阳般温暖的香味。 朦胧的意识中,被‘加里努’那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塞多利昂就变得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啊啦,不是恶作剧,我是故意的哟” “为什么?” “为了不让你忘记我在这里” 这句话话塞多利昂胸口被勒紧了一样。伸出手,‘加里努’温柔地回握着。塞多利昂起来,把‘加里努’的唇到拉近到自己的唇边……。 加琳把塞多利昂拉到没有人的小巷。不想让人看到醉成这样的魔法卫士队队员的姿态。而且也不想再受到那些言论伤害了。 “喂振作点啊” 加琳斥责着醉熏熏的塞多利昂。真是的……,为什么要喝到这种程度啊? 明明那么厉害的说……。这不是浪费了这个才能了吗。 正当在想着稍微控制一下就好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在嘀咕什么。 “……努” 加琳心跳加。 “喂,你刚才在说什么?” 很想要确认一下,加琳靠近了他。桃色红瘙痒着塞多利昂的脸。 “……加里努” 这回清楚听到了。 不会听错的,果然,塞多利昂知道自己的本名。为什么?这样想着的同时,胸口剧烈的跳动起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名字……” 正当想这样问时,塞多利昂突然抓住了加琳的头。 “嗯!” 到底生什么事了,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看来是塞多利昂的唇跟自己的唇正在接触着。当这样察觉到时已经过去十秒了。 唇,被塞住了。 用唇……。 什么?接吻?怎么回事?难道我正在接吻吗? 接吻……,终于在脑袋中理解了那个单词的意思。然后那单词猛烈地在胸口中膨胀,加琳的脸激烈的红了起来。 这是接吻!在接吻!唇被塞住了!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被吻了”! 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接吻。做梦也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加琳极端混乱。 总之! 现在不是脸红和混乱的时候啊! 加琳开不断挣扎,想要挣脱开来。可这样反而让塞多利昂更用力地抱着,紧贴着她。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愧是男人的力气。用魔法的话还好说,可加气不足的加琳并不能逃脱出来。塞多利昂更加用力地抱着乱动的加琳,把她推倒在地上。 “一直待在我身边吧” 塞多利昂用漏*点的眼神看着加琳说道。像被那漏*点的眼神射中一样,加琳不禁点了点头。 可下一瞬间就明白了那话的意思,于是立刻摇头道。 “不,不是的……,刚才的不算!” 在黑暗的小巷中,塞多利昂的手动了起来。 “!” 加琳睁大了眼睛。 梦中的塞多利昂忘我地渴求着‘加里努’的唇,贪婪的一次次地用舌头抚摸着口腔里面,那是越梦般强烈和漏*点的吻。‘加里努’的唇变得炽热,身体想要从塞多利昂的手上逃离。 离开唇,塞多利昂小声说道。 “一直待在我身边” 加琳的动作停止了。 塞多利昂把手伸到加里努的胸部,‘加里努’丰满的触感……,并不存在。而是又平又滑的感觉。 “加里努?” 不假思索地问道的瞬间……,醉意突然退去,现实的光景在眼前扩大。 “……加,加琳?” 怀抱下的加琳,正在颤抖着。自己的同居人,魔法卫士队见习队员的“少年”。塞多利昂刹时间脸都充满血,红起脸来。 “难,难道……,我……” 加琳现在正一脸想要哭的表情颤抖着。 做,居然做了……! 跟曾经的恋人搞错,吻了这个“少年”,而且……。 “胸,胸部,被摸了……” “对,对不起” “也接,接吻了……” 加琳颤抖地说着。 “啊真的很抱歉” 糟糕了,虽然是喝醉了,可偏偏对方是个男人!即使他有多漂亮,可始终是个男人啊! 加琳把塞多利昂撞飞出去。 然后抱着胸部跑了出去。 ……不好了,那家伙吓坏了吧。 接下来可要解悉清楚,这样想着。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种梦。 刚才的梦在脑海里闪过。 塞多利昂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有够真实的梦啊。 ‘加里努’ 那个名字包含着很多回忆,高兴,绝望……,抹不去的罪。 想忘却忘不了的罪的记忆。 喉咙里像有什么塞住一般,让呼吸很痛苦。 原谅我吧,小声道。对这句哪里都传达不到的话语再次感到绝望。塞多利昂抱着头,深深的叹着气。 菲利浦三世和艾斯修塔大公 托里斯塔尼亚的王宫里,国王菲利浦三世正一脸漠然地看着西洋象棋盘。年纪大约是三十五岁左右,金色长和整齐的胡子,结实的身体跟另一名字“英雄王”的称呼很是相称。表情像古代的雕刻般满是威严。 曾经直接率领军队,在拉-瓦里埃尔的土地上打败强大的吉尔马尼亚军队的英雄身姿至今依旧。 可那表情却缺少些活力,眉间紧皱,偶尔甩甩头,装出在听着宰相的话的样子。内容一点也听不进,宛如别国的语言般,跑进耳朵马上就出来了。 “陛下,你有在好好的听我的话吗?” 在问道的是把黑梳往后面,眼睛修长的男人。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左右,全身黑色僧服有如圣职者般的样子。可腰上系着的军杖和锐利的目光,让人觉得比起圣职者更像是个将军。从他身上的各种东西看来,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从银色光的杖看来,可以说他比眼前的国王更高贵。 他就是托里斯汀王国的宰相,艾斯塔修大公了。 “有什么疑问的话,请尽量提出来吧” 诚恳的低下头。 “疑问什么的就不说了,根本就没有本王插嘴的余地”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陛下你不是这个国家的王吗?” “王?我吗?对你颁出来的政策点头摇头的男人可以称之为王吗?” 菲利浦三世用讽刺的语言说道。于是艾斯塔修大公笑了起来。 “如果没有借助陛下的威光,小人也不能治理好国家。倒不如说,像我这样的小人物……” 听了那挖苦的话,国王皱起了眉头来。菲利浦三世是一个无人能及的武人,握着杖时是一骑当千,统率的军队战无不胜。哈尔吉尼亚历史上有名的英雄王。 可上天却单单没有给予这个王政治上的才能。在他统治下的托里斯汀王国国力一年比一年衰落。那当然了,实行的政策全都行不通,又随意地增加法律条文,提高税金。还有因为面子进行的战争……。 正当国民的愤怒将要爆时……。 及时让这种状态刹住车的,就是这个艾斯塔修大公了。凭着灵活的手段,一人独自把托里斯汀王国的政治,外交,经济搞起来,逐渐实行改革。结果成功地把托里斯汀昔日的繁荣重现在眼前。可菲利浦三世并不觉得有趣,他是个跟英雄王这个名字一样是个自尊很强的人。 可是无论说什么也说不过这个艾斯塔修大公,因此常常闹情绪,现在更是连意见也不说。 虽说这样,可生气这件事还是没有变,常常做出像小孩子似的反抗。 例如在赌钱时会十分生气(菲利浦三世有时会把朋友叫来大肆地玩纸牌游戏)……,园游会抢着跳舞。 即使在那种事上胜过艾斯塔修大公,那终究只是一时的逃避,那种折磨人的劣等感的日子依旧马上就开始了。 “好了好了,政治什么的都交给你就是了,比起这个,现在到你了” 菲利浦三世指着象棋盘。大公好像完全没有兴趣似地动了一下马。于是菲利浦三世再次陷入了长思。 “陛下,我有个提案……” “不要绕圈子了,下命令吧,命令” 菲利浦三世厌烦地说道。艾斯塔修大公眯起了眼。露出了明明很年轻却没有一点马虎的表情。 “您又那样地……。其实事情是有关现在担任陛下您护卫的我的角兽亲卫队的事……” “啊啊,是那些跟圣堂骑士那样不懂变通的家伙吗。他们怎么了?” “小人想要把它奉献给陛下您” 哈?菲利浦三世抬起头。然后就烦恼似的摇头。 “不需要” “为什么呢?” “说到尾,我还有魔法卫士队在啊” “可他们的队员不正在逐渐减少吗?” “所以听说现在是在再次重组中。人员固定后打算让他们再次担任护卫任务。因此新的护卫队就不需要了” “听说他们只是一些流氓般的人聚集在一起而已。我常常在想不能让那种犯罪者集团般的人来担任陛下的保护任务,解散它的话会省下一笔多余的费用” 菲利浦三世皱起眉头。他对至今都尽力保护自已的魔法卫士队爱护有加,而且那也是从祖先以来就有的传统骑士队。卫士队的队长虽然现在有病,可队长的杰巴尔还是传授杖的用法给自己的老师。自己压根没想过要解散它。 “不要说笑了!听好了艾斯塔修,你说的话我全都听取,因为说到头脑灵活我不及你。可只有魔法卫士队不能让步!我会等到它人员固定,然后再次担任我的护卫任务。只有这个我是不会让步的” 艾斯塔修大公摇了摇头。 “可是……,担任陛下护卫任务的人不是精英的话就麻烦了。而且过去的精英是否还在就不得而知。而我的角兽亲卫队就精英云集。小人也明白陛下你想使用魔法卫士队的心情,要是您有什么事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唔,菲利浦三世沉默起来。艾斯塔修大公确实言之有理,可同时也有着‘我的亲卫队也被你随意摆弄,谁咽得下这口气啊’这样意气用事的想法存在。 “什么,那里可是还有勇士在啊” “勇士?您知道前几天魔法卫士队的队员在酒馆干了什么事吗?他们不是对无辜的吉尔马尼亚人挑起口角了吗。听说那些吉尔马尼亚人为了不在外国惹起事端而没有拔杖!谁知魔法卫士队的人还把对方痛打一顿,轻伤和重伤的人总有十人以上,我们受到了他们国大使的严重抗议啊” 菲利浦三世无聊地捋了捋胡子。 “关于那个,已经处分了相关人员了啊,说了会减薪。而且说那些吉尔马尼亚人是无辜什么的根本就是个天大的谎言。听说最先挑起事端的就是他们” “嘛,那是无休止的争论……。谁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总之,要是这种跟外国人吵架般粗暴的人实在是太头痛了……” 这时,一名侍童突然冲了进来。 “陛下!这下不得了了!” “怎么了,迪佩雷?” 被叫作迪佩雷的少年看了看艾斯塔修大公。 “没关系。即使有事隐瞒宰相,他也马上能嗅出个所以来” 艾斯塔修大公冷漠地听着这种挖苦话。 “那我就如实禀告了!听说陛下的魔法卫士队队员跟艾斯塔修大公的角兽队队员干了一架!” “你说什么?” 菲利浦三世睁大了眼睛。艾斯塔修大公也稍微皱了下眉。 “然后呢?哪边赢了?” “是!胜利的好像是魔法卫士队。双方都是四对四,全员取得胜利。听说他们把战利品的杖折断,甚至开起了胜利会!” 菲利浦三世瞬间神采飞扬,可马上就变回严肃的脸。“嗯!是吗!可居然跟有大恩的宰相的亲卫队干架,实在是不可原谅!居然连胜利会也开了!马上解散它算了,马上!”〕 虽这样说,可他还是隐藏不了喜悦,不时地看向艾斯塔修大公。 “原来如此。宰相殿下,说不定如你所说的!真是让人头痛的家伙啊!” 侍童很高兴似地,好像是自己的事一样挺起胸继续报告。 “是!而且里面一人好像还是见习中的少年!可他就像风一般飞舞,居然把那个安杰罗殿下打倒了!” “什么?安杰罗?那不是很强的对手吗!” “正是如此!真的,听说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 菲利浦三世不由自主地拍起了手。 “实在是个出色的少年!简直跟年轻时候的我一样啊!” 然后看了一下艾斯塔修大公,摆出胜利姿态的表情说道。这个国王听说自己的亲卫队战胜了大公的亲卫队,好像激动得不得了。 “真是的,魔法卫士队的家伙,实在是太暴力了。可太弱的话就不能胜任我的护卫工作了。跟刚才你说的一样啊” 艾斯塔修大公深深地低下了头。菲利浦三世转向迪佩雷。 “真是让人头痛的家伙。这要由我来亲自斥责一下才行。明天把那个勇者……,啊,不对,把那个粗暴的家伙带到这里来,明白吗?” 迪佩雷点了头马上冲了出去。然后艾斯塔修大公也告辞了。 “那么陛下,差不多要到休息的时间了,我就在此……” “嗯,辛苦了!啊艾斯塔修,叫他们好好休息一下,这样替我好好的问候一下你那些受了伤的亲卫队队员吧! 菲利浦三世满脸笑容地说道。 艾斯塔修大公走出王宫,走向迎面而来的马车,坐了上去。为了不让人窥视到马车里面般,车上挂了一层厚厚的帘子。 大公坐上后马车静静地跑起来。背后有两名角兽队骑士勒住马车跟在后面。 “话说完了吗?” 出了宫廷,坐在艾斯塔修大公对面的女性问道。 那是个美丽的女性。年纪约十八,九岁,飘逸的金色长垂到了腰身周围。温柔似的眼神和柔软粉嫩的脸颊,怎么看都是个富有魅力的女性。 漆黑的修女服包裹着那描绘着女性线条的丰满身体,散着慈爱的气息……,宛如从宗教画上脱离出来的圣女一样。 “我回来了,诺唯露。看来是魔法卫士队的胜利呢。安杰罗那家伙一点用也没有” 被叫做诺唯露的女性微笑了起来,男人谁都会被她那种温柔又温暖的笑容所俘虏吧。 “啊啦,果然那三个人在一起的话是行不通的呢” “又是那些家伙吗……” “没错,依旧是那些粗暴的人。其他有点骨气的伙伴全都走了。可只要有他们三人在的话,要把魔法卫士队连根拔起还是很困难呢” 那宛如是姐姐为弟弟的活跃而高兴的表情。 “你借给我的‘木偶’好像也不起作用呢” “哎呀!你已经拿去用了吗?真是个性急的人!” 露出有点轻视的目光。艾斯塔修大公摇了摇头。 “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真相了。只是把他作为一名骑士混入到队里去了。也算是个实验吧” “真是的,我正在想你用在什么地方时就……。不是说过了吗,‘木偶’是集合起来使用的,单独行动的话反而不起任何作用” “我明白了”艾斯塔修大公苦恼地说道。 “不过实在是太厉害了!像他们那样的可以称之为英雄了!” 诺唯露很高兴似地说道。 “你好像很高兴嘛” “是啊,我很喜欢他们。明明那么厉害却还是选择留在魔法卫士队,要是其他人的话早就舍弃了队伍逃跑了” “真不懂他们,只要势利一点的话,就能走上更美好的人生的说……” “你不喜欢那样吗。那可是不能用得失去衡量的,因为有着重要的东西存在啊。殿下不要误会了” 诺唯露高兴地笑了起来。 “可看来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人啊” “什么意思?” “三人组那里好像还有个见习骑士,听说安杰罗就是他打倒的” “嘛!很了不起的少年啊!居然打败了安杰罗先生!真想见见他呢!” 看着诺唯露那天真烂漫的笑脸,艾斯塔修大公苦笑起来。 “真是的,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哪派的了” “您在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大公您那派的了。只是,期待又是另一回事而已……,此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哦” “这可不是在玩啊。总之,要快点让角兽亲卫队成为正式的近卫队才行” 艾斯塔修大公侧目瞥了一下坐在隔壁的女性。 “我可是个急性子的人呢。诺唯露,有事想拜托你” “我啊,可是做不出那些诱‘事故’,或是煽动别人进行乱斗诸如此类的事啊,因为实在是太没用了” 用上有如街边女人般无邪的口吻,说着恐怖的话。 “没关系。没有时间了,方法就交给你了,绝对不能失败” “计划里通常会有‘分岐’这个让神也心血来潮的名字呢。居然要求别人十全十美地进行,真是个过分的玩笑” “可要是你的话就能顺利完成吧” 知道隔壁的这个女人是这个哈尔吉尼亚上屈指可数的恐怖人物的艾斯塔修大公说道。 “哎呀哎呀,总觉得被高估了呢” 十分高兴似的诺唯露说道。 三骑士和加琳 ,入宫晋见 跟角兽亲卫队的安杰罗他们决斗过后,在晚上举行的庆祝会上,喝醉了的塞多利昂强吻了加琳,然后第二天早上……。 塞多利昂撑着疼痛的头站起来,走向大厅。庆祝会被从宫廷里跑出来的侍从驱散后,塞多利昂回到家马上就钻进床去了。 大厅中,加琳一声不哼地啃着面包。从昨晚的那个以来,无论塞多利昂跟她说什么她也不出声。 “唷,唷……” 很不好意思地,塞多利昂打了声招呼。于是加琳在膝盖上握紧双拳,脸马上红了起来。 糟糕了……,加琳那家伙,以为我是个同性恋……。塞多利昂华丽的误会了。同时也在警戒着。不过,看到昨晚那样的自己,谁也会这样想吧。 “啊加琳,那个啊?昨晚我喝醉了做出了伤害你的事” “…………” 加琳沉默地继续啃着面包。然后把脸扭到一边。 “虽然我讨厌女人……,可并不代表说我喜欢男人,你明白吗” 说完,塞多昨昂也开始啃起面包来。 “那,那……” 加琳颤抖地问道。 “为什么会做那种事啊?” 塞多利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本来就没打算说自己以前恋人的事,而且更那个的是,因为把眼前的少年跟梦里见到的以前的恋人搞错了,这种话根本说不出口。 “那,那个啊,有点醉,于是把你错看成女人了” “……你不是讨厌女人吗?” “虽然是这样说……” “你明明就是喜欢女人嘛?大骗子” 塞多利昂困惑地说。 “……才不是对谁都是呢” 加琳侧目看了一下塞多利昂,感觉自己脸红了起来。 不知不觉在意了起来。那也没办法,谁叫突然被做了那种事呢。 说来最后还被摸了胸部呢。不能原谅……!这样想的同时,却不能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这让她十分烦燥,因为并没有被摸了胸部会生气的男人存在。 ‘加里努’ 那时候的塞多利昂确实这样说来。 难道……,他真的知道了自己的本名吗? 所以很在意,因此对自己做了那种事吗。 但那样的话就说明自己是女人这种事已经穿帮了……。‘为什么你这家伙会打扮成男人啊?’他会这样问吧。 可从塞多利昂的态度看来,却并不像察觉到了自己的真正身分。 那,果然是其他女人的名字……? 想到这里,才觉自己居然正在为这种事烦恼着。那种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嘛! 加琳转过身走出房间执勤去。 “喂,喂!我也去!” 塞多利昂慌慌张张地跟在后面。 那么,到达杰巴尔殿下大屋的两人,等着他们的是让人惊讶的消息。被比比安叫了过来,给他们传达做梦般的话。 “什么?陛下要召见我们!” 连塞多利昂也惊叫起来。旁边刚到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惊叫起来。 所有人都很紧张。那当然了,一介普通的骑士能得到菲利浦三世陛下的亲自接见,那是一辈子也没有的机会。 “对了,好像是有关昨晚那事有话要说呢” 加琳脸也青了,难道是昨晚他们跟大公殿下的亲卫队的决斗让陛下大为光火吗?塞多利昂也露出迷惑的表情。 看着两人,比比安苦恼起来。 “真是的……,你们啊,都说了要忍耐的啊” 说不定因为我们做的事而使在场的人都受到责备。加琳踏出一步大声说道。 “是我先提出决斗的!他们三人只是被卷进来不得已才参加的!问罪的话就请追究我吧!” 比比安露出微笑。 “这句话你直接跟陛下说吧。不过啊,语气不要太强硬就好了。能解决就好。不过我很清楚陛下的脾气,说不定会变成有趣的事呢” 四人跟比比安坐上来由王宫派来的马车,驶向王宫。 加琳完全不能冷静下来。这样一来,自己的命运不就被决定了吗。要是让陛下不高兴的话……,所有希望都会幻灭啊。 对于初次见到的“王宫”,加琳投向了既羡慕又不安的眼神。穿过城门,显现在眼前的是广阔的庭院。树木和篱笆修整成骑士和龙的形状。圆形的马车靠近的中间地方,是个有节奏喷着水的喷水池。 王宫大得要抬头看才看得清楚,是个充满威严的地方。从墙壁上喷出好几条深绿色的“水”把托里斯汀王家跟喷水池连接在一起。 “水”的宫殿……,加琳出这样的感想。下了马,四人经过的不是等待接见的房间,被带到感觉是公务室后门的地方。 穿过矮小的门,来到了像是秘密小房间的地方。墙壁上挂着好几重的绢子,还有几张椅子。然后还有张小小的办公桌。无论哪个都跟宫殿很合称,尽是些高级的东西。 看来比比安来过这里好几次了,脸上浮现出平静的表情。加琳就从心脏到喉咙,都感觉到呼吸困难。 总之,从现在开始,自己的命运将多多少少被决定了。可即使让陛下不高兴,也要堂堂正正地走下去。因此加琳挺起了胸膛。 看看隔壁,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好像也很紧张。塞多利昂的表情却没有变化。 然后,那个时候突然就来到了。绢子被拉开,国王陛下出现了。 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的,菲利浦三世。 “英雄王”的身姿,一直憧憬着的他跟想像中一样,是个身材魁梧的美男子。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僧服,冷漠的黑年轻男子。 菲利浦三世用锐利的目光,仔细地观察了四人一番。只是那样,加琳就紧张得要死了。 “比比安,让人头痛的粗暴家伙,就是他们吗?把可怜的角兽亲卫队四名队员痛扁一顿的粗暴家伙” 菲利浦三世用严肃的声音问道。声音比想像中尖锐。光是这一句,就几乎让加琳的心情掉到地狱里去了。 “如您所说的那样,陛下” 比比安平静的回答着。于是菲利浦三世皱了一下眉。 “你们真是大胆!你们所属于本王的近卫队,可居然对对本王有恩的大公亲卫队使用暴力!快点跟大公殿下谢罪吧,还要接受惩罚呢” 加琳吓得脸也青了,居然惹怒了国王陛下! 可正当塞多利昂走前去,打算跟陛下谢罪时,加琳突然想起比比安说过的话。 「跟陛下直接禀告吧」 于是加琳阻止了塞多利昂。 “加琳?” 然后挤出勇气,挺起胸膛说道。 “请陛下把所有的惩罚都放在我身上!挑起决斗的是我!他们三人只是配合我而已!” 看着年轻美艳的骑士堂堂正正的样子,菲利浦三世好像再也忍不住了。 拼命隐藏起来的假面具瞬间崩落,不由自主地大声感叹起来。 “真是个极优秀的年轻人啊!大公,怎么样,要对这种优秀的年轻人给予惩罚吗?嗯?怎样呢?” 大公,这个词让加琳猜得到,眼前这个黑年轻贵族,就是艾斯塔修大公殿下了。 现在,在自己眼前的,就是王国的第一和第二号人物。加琳在大公面前深深地低下了头。 “对于伤害到殿下您的护卫士,我深感抱歉” 大公无聊似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把目光从加琳上移开,转向菲利浦三世。 “本来我就没有打算给予惩罚。插手骑士间的纠纷实在是太不识趣了。而且说是谢罪,把我召到这里来的不就是陛下你吗” “也就是说,这就算是和解了,可以吧?而且,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因为是我的骑士队就偏袒啊。要是那样做的话,就不能作为国民的模范了。 “一切如陛下的意思吧。我还有事务,就这退下了” 于是大公一副冷冷的表情离开了。 看来总算是渡过一场危机了,加琳拍了下胸口松了一口气,比比安跟巴卡斯他们也松了口气。 随着大公的身影消失,菲利浦三世的态度就急转变,开心到几乎要跳起来。 “喂!我的勇者们!快点把决斗的情况说给我听!” 痴迷地想要听听那时的情况的样子。 加琳对着那种样子的国王哑口无言。四人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菲利浦三世想要仔仔细细地了解当时的情况。 看来一直受制于大公的国王,对自己的亲卫队打败了他的近卫队这件事开心得不得了。也就是说,刚才愤怒的态度只是他做的戏而已。 每次听说时,好像都会想起以前自己征战沙场的回忆,像个小孩子那样痴迷地听着。 最喜欢的,就是加琳把安杰罗打倒的那幕了。 “喔喔!把那个安杰罗打倒的就是你吗!” “就是他。陛下,他虽然年纪小小,可极为擅长风魔法,听说能在空中华丽地飞舞,把安杰罗砍得满身是伤……” 比比安说得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本王也擅长风呢,原来如此,真是个勇者系统啊!” 被国王那样称赞,加琳开心得不得了。 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国王赞扬……。 “听好了,我的勇者们。像你们那样强大又年轻的贵族,本王最喜欢了。请一直当本王的朋友吧” 说完,菲利浦三世向三人依次伸出手。能亲吻国王的手,实在是一辈子也不会有的机会,因此队员所有人都紧张地吻了吻手背。 “因为你们对本王表示了你们的勇气和忠诚,因此收下这个吧” 菲利浦三世命侍从拿来一个皮袋,亲手交给加琳。 看了一下,里面是挤得满满新金币。 加琳深深的低下了头。 “那么……差不多也有要事去做了……,本王不走不行。哦哦对了!” 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菲利浦三世再次叫来侍从。 “叫玛丽安努过来” 然后,一个十二,三岁看上去聪明伶利的少女跟着侍从出现了。粟色的美丽头和大大的眼睛。可一眼就能看出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她的一举一动,都散着一种一生下来就理所当然地被伺候的人所特有的温文雅尔的气质。 “父亲大人,您叫我吗?” 拉起裙摆,少女恭敬地行了一礼。 旁边的纳尔西斯小声了呻吟了一下。 “……是玛丽安努公主殿下啊” 呜啊,加琳惨叫了一下。她就是菲利浦三世的独生女,即使是沙进了眼睛也不会痛般可爱的玛丽安努公主殿下了。 “……好可爱” 巴卡斯做梦般的口吻说道。由于现在也是类似于蹲坐的姿势,所以加琳踩了一下他的脚。 确实,虽然现年十三岁,可那美貌已是出类拔粹了。注意到隔壁的骑士们,于是就温柔地笑了起来。 “父亲大人,这边的是?” “他们是从今天起担任你的护卫任务的骑士哦” 听罢,队员们都相互看着对方。 我们担任公主殿下的护卫任务? “你们现在在重组中吧?虽然不能担任本王的护卫任务,可担任公主的护卫程度总可以吧” 说完转向玛丽安努。 “乖女儿,你不是说过想要护卫的骑士吗” “嗯,因为,我也讨厌那个艾斯塔修大公嘛,所以也讨厌他的亲卫队。他们只要一靠近,就觉得毛骨悚然了。而且还得意洋洋地骑上角兽!说到底,能乘坐角兽的,明明就只有人家而已嘛。为什么父亲大人允许他使用嘛?” 公主率直地把感想说出来。 确实,角兽本来只有王国的公主才能乘坐的。可艾斯塔修在成立亲卫队时,恳求菲利浦三世把角兽作为他的亲卫队队员所骑乘的幻兽。 考虑到艾斯塔修大公的功绩,菲利浦三世不得不答应了他的恳求。 “有很多原因呢,希望你能理解” “真是个讨厌的人啊!” “不能这么大声地说出来啊。宰相殿下可是为了本王和祖国正在工作呢” 玛丽安努看向骑士们。 注意到加琳的她在看着加琳时脸逐渐红了起来。看上去是个不得了的美少年的加琳,好像紧紧抓住了玛丽安努的心。 走近加琳,玛丽安努侧着头。 这是报上名来的意思。 “我叫做加琳·多·迈尔艾尔。能担任公主殿下的护卫任务,实在是光荣至极” 加琳认真地说道。 “好棒哦!你叫做加琳殿下吧!真是个俊美的护卫士啊!我真的很喜欢哦!父亲大人,谢谢你!” 玛丽安努满面笑容地说道。 “加琳现在只是见习的身份,能担任如此重任吗?” 比比安说道。菲利浦三世点头道。 “他打败了那个安杰罗吧?有实力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担任公主的护卫任务,也会比较快成名吧。期间就提拔为正式骑士吧,作为工作的激励。 听到国王这么说,加琳早已经高兴到飞上天了。这个瞬间,就是对自己的成名的约定啊。 “哈!是!即使丢掉小命也在所不惜!” “我我我我,我叫做巴卡斯!非常感谢这个无上的荣誉!” 感动至极的巴卡斯跪在公主的脚边,快要哭起来。普通人的话肯定会吓一跳,可玛丽安努不愧是一国的公主,显得十分冷静从容。“请多多指教呢”这样微笑地说着。 塞多利昂的过去 自从接受了玛丽安努公主殿下的护卫任务以来,加琳的洋洋得意的样子达到了顶峰。 因为现在的魔法卫士队濒临崩溃,因此队员们把加琳几乎捧到天上去了。加琳好像也很享受那种奉承的感觉,慢慢地变成很有自信的态度。 塞多利昂很担心那样的加琳。确实他很有才能,战斗的感觉也很好。 可……,由于年轻而没有战斗经验这点是非常危险的。跟自己决斗时是,跟安杰罗战斗时也是。 要是那时没有自己的相救,他可能早就丢掉性命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让人很在意。就是加琳在战斗时好像会先舔一下左手手掌。舔了后就会把跟那年纪相对应的颤抖压制住。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咒文,可那样子却让人很在意。 总之现在,护卫任务本身并不困难,只要走进王宫,紧跟在公主殿下后面就行了。 没有会生战斗的感觉,多亏艾斯塔修大公的手腕,国民才没有不满。因此相应的危险也就不会有了,可是……。 今天玛丽安努公主殿下也指名加琳跟随她一起到镇上散步。看来这个公主很喜欢偷偷地跑到宫外去呢。 带着几个侍卫,就溜达到镇上去了。公主看上去也很擅长变装,喜欢宛如街女般的装扮,也变了型,看上去跟地道的托里斯塔利亚的孩子般。 塞多利昂跟加琳跟在后一点的位置。公主就像只小狗一样周围跑,看来是非常的兴奋。 突然,公主正想走进一个感觉不太好的地方时,塞多利昂走上去,在公主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公主殿下,这个地方看上去并不是太安全……” 于是公主抓着加琳的手臂笑道。 “有加琳在,没问题的” “呃?” 玛丽安努天真地看着加琳的脸。 “无论是什么坏人,加琳也会替我收拾好的嘛,是吧?” 于是加琳挺起胸膛回答道。 “当然了,公主殿下” 任务完成回家后,塞多利昂苦恼地对加琳说道。 “你啊,不要太过自以为是了” “什么意思啊?” “把公主带到那种地方,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要怎么办啊?” “对着那种家伙,我怎么可能会输呢” 加琳任性地说道。 “平常的话,只是见习骑士的身分是不可能担任公主的护卫任务的,因此要非常谨慎才行,注意了” 被那样说道的加琳只能“呜呜呜”地趴着头悔恨起来。 让塞多利昂不安的事还有一件。 那就是其他人都不相信的,有关跟安杰罗决斗那晚的那个被刺穿胸口后还能若无其其事地战斗的那个骑士。之后拜托了比比安殿下试着调查了一下角兽队,得知那个叫贝多罗的骑士从那晚后就没有回队了。 真是越想越奇怪。 可即使说了出来,也会被大家当成是『醉酒后的蠢话』而不了了之,真让人有点郁闷。 加琳也对于那样的塞多利昂抱有不满。说了那种自大的话后却还是跟往常一样猛喝酒。烂醉如泥的塞多利昂总是会把加琳跟不知道是哪里的“加里努”搞错。 今晚的塞多利昂依旧重复着这种事。 跟往常一样,加琳把一到深夜就会喝得烂醉的塞多利昂拖回床上去。 于是塞多利昂就, “加里努……”开始说出这个名字。 又来了吗,加琳冷冷地看着他。 “那到底是谁啊” 是我吗?还是其他人呢? 好在意。 “喂,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不由得问起来。于是塞多利昂, “对不起……” 用脸热似的声音道歉。 “为,为什么道歉啊。还有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正当想要这样说时,塞多利昂的唇马上靠了过来。加琳不由得推开了他。 “你……,到底……” “原谅我吧……” “笨,笨蛋……,不要道歉啊” 颤抖地说着时,加琳被塞多利昂抱了起来。 “……加里努,那到底是谁啊?” 没有回答。 呜,果然说的就是我吗? “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不禁这样问道。那样轻挑对待自己的男人,明明很厉害,却这样酗酒的男人。把人家当笨蛋的态度,十分讨厌的家伙……。 那样的他现在正像个小孩子那样无防备地抱着自己。 “……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吗?” “……知道” 呃?知道? 那,果然是暴露了? 可是为什么? 难,难道是……,这家伙趁着我睡觉时……。 加琳脑海中开始妄想起来。 喝醉了的塞多利昂非常在意拥有绝顶美貌的自己的性别。 在我熟睡时。 把手偷偷地,伸进衣服……。 “!” 不可原谅 “这,这个……,变态……。终于腐化成究极橡树鬼了吗……” 加琳非常生气地颤抖起来。揍他踢他用又冷又热的风魔法把他切成碎片!这样想着时, “哪里都不要去……,是我不好” 用要哭的声音说道。加琳的手停了下来。 “不,不要用那种声音说话啊” 醉倒而眼睛模糊没出息的男人。 “我没其他地方可以去了”这样说道。 “……不,不要对其他人说啊,……关于我的事”加琳说道,于是塞多利昂便点了点头。看着他那种像小孩子般天真的态度,怒气也随之消失了。 然后,突然唇被塞住了。 加琳拼命挣扎。可塞多利昂的接吻技巧十分灵活。舌头每次在口里摆弄时,都把加琳抵抗的力气从身上夺走。 全身失去力气,加琳被塞多利昂推倒在床上。 “不行……”细小的叫声从嘴里出。然后塞多利昂把身体整个紧压在加琳身上……。加琳不禁闭上眼睛。我要用魔法把你吹飞,用脚往上踢,揍你一顿。这样想着,可手却没有动。 虽然这样说,我讨厌这样突然被袭击。说到底,自己根本就不是喜欢塞多利昂什么的,只是一直这样突然被迫做这种事,身体惊吓过度才不能作出抵抗而已。 正想要哭出来的瞬间……。 “咕……” 打鼾声传入耳中。 在身体紧压着自己的姿势下,塞多利昂打起呼来。 满脸通红的加琳啪嚓啪嚓地不断打着塞多利昂的头。因为醉酒,被这样对待的塞多利昂并没有醒过来。 然后,早上起来的塞多利昂对昨晚生的事一点印像也没有。跟之前的庆祝会一样,醉倒的自己居然每晚都紧抱着加琳的这件事,本人一点也没有察觉。 可是,真的是知道了自己的正真身份,醉倒后痴迷地抱着自己吗?还是说……,果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呢? 总觉得非常在意,因此决定问一下巴卡斯跟纳尔西斯。 你们知道加里努的事吗?” 在比比安殿下的房间,看准塞多利昂不在的这个时机,加琳问道。 “那是谁啊?”巴卡斯说道。 “……塞多利昂每晚每晚都会小声叫着这个名字” “嗯,是女人的名字呢。总之,就是个女人吧?” “那确实是啊” 纳尔西斯给了个更深入的回答。 “是以前的女人的名字吧” “是,是那样吗?” 嗯,纳尔西斯点头道。 “说来,我也听过一点有关他加入魔法卫士队的理由……。那家伙也喝醉了,所以说过的话应该也不会记得吧” “告诉我吧” 于是认真地说了起来。 “好像是被约定好要结婚的恋人背叛,然后离家出来……。我也不是太清楚呢” 真是个丢脸的家伙啊,加琳听了后,握紧拳头。 进入魔法卫士队的理由,居然就是因为被恋人甩了! 还有脸说我不够成熟什么的吗。 然后,那个“加里努”并不是自己,而是其他女人。知道这个后,愤怒的波涛涌了上来。不,虽然想着只有一点点生气,可当那种事实一旦摆在眼前,怒气就更是一收不可收拾了。 跟其他女人搞混,强吻了自己,甚至连胸部也被摸了……。 不可原谅 居然被那种误会玷污了自己的初吻!不,本来陷入恋爱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所以玷不玷污那种事怎么样也没所谓嘛?虽这样想,可就是生气得不得了。 可是,要是大为光火地跟他说的话又会如何呢? 为什么那么生气啊。吻了你那事我不是道歉了吗,你是男人吧?那就不要在意了。要是他这样说道的话,不就结束了吗。 那样想着,自己连一句抱怨的话也说不出口。加琳就只得在那生闷气。 这时比比安殿下来到,叫道加琳他们。 “加琳,纳尔西斯,巴卡斯,还有塞多利昂!在吗!” “是,是!” 三人马上站直。 “从公主殿下的使者那里得到连络,你们明天跟随公主殿下,前往多比尔” 多比尔是离海很近的消遣地方。从这里骑马出约为三天路程。 “多比尔?到底为什么又去那里?” 巴卡斯问道。 “听说是旅游。那么,因为是不对外公开的,所以不能乘坐幻兽,要骑马去。指挥是塞多利昂,给我这样传达给他。以上” 传达完这些,比比安马上就回去了。连旅游也命令我们跟从!公主居然那么相信着我们啊!加琳胸口炽热起来。 回到家把刚才的话报告给塞多利昂,他第一句话就是, “很好,我是指挥官。那么这是我第一个命令,你要留在这” “什!什!什么!为什么啊!” “我说了不要来吧?你现在经验尚浅。短途旅行必须要片刻不离地进行护卫。生什么事的话就太迟了” “护卫什么的我也能做到!不要把我当傻瓜!” “我没把你当傻瓜啊” 塞多利昂困惑地说道。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个有点自视过高的见习骑士理解呢,塞多利昂烦恼着。 没办法,老实地告诉他吧。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 “没错,之前有个叫贝多罗的骑士……。明明被贯穿了胸膛,可还是能若无其事地活动。还有魔法卫士队早早被削掉主力的事也是,总觉得两者会有什么关系” 加琳呆呆的说道。 “所以,那不是醉倒……” “不对” 塞多利昂强硬的说。 “不对,绝不是因为喝醉而看错的。总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有人在策划着某些不好的事……。对他们来说,魔法卫士队是他们的绊脚石,肯定是这样。也就是说这是个阴谋。对于不够成熟的你来说负担太重了” “所以就让我一直呆在这吗?不要说笑了!” 被说成那样,加琳很生气。真是的,这家伙到现在还把自己当小孩子吗?明明每晚每晚都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把自己跟其他女人搞错! “那个啊,到底谁才是不成熟啊” “什么啊” “你知道自己每晚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塞多利昂脸色青。 “所以我不是道歉了吗……” “不仅仅是胜利会那晚啊” 脸红了起来。 “不会吧” “才没有说慌呢。真的。反正你是醉到不记得了吧,你这酒鬼!” “对,对不起……” 塞多利昂羞耻的低下头。 “你可是做出了难以置信的事啊。这样抱着我,手这样摸着!” 越说越生气,加琳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可,你反抗不就行了嘛” 塞多利昂不好意思地说。 “你太大力反抗不了啊!” 其实是自己身体的力气被夺走了,可那样说的话会有种要完结的感觉因此说不出口。 然后越说越兴起。 刚才听纳尔西斯说的事,加琳滔滔不绝地说出口。 “真是的!忘不了被以前的女人甩掉的人才是最不成熟的吧!你说了加里努这个名字吧?那个女人!明明被背叛了,可现在还是依依不舍的老叫着名字!” “纳尔西斯吗?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塞多利昂疲劳似地说。 “真是的,到底如何被背叛了?到现在还不能忘记,里面肯定生不少事吧” 于是塞多利昂叹了叹气说道。 “没有被背叛” “什么意思?” “背叛的人是我” “那道歉不就行了吗” “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加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 塞多利昂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我……,看到你就会有危险的感觉,想知道吗?” “…………”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跟你一模一样啊。自大地认为年轻的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到……,认为世上并不存在着什么让人害怕的事。只有有梦想的话就什么事都能办到……。我也是那样认为,至到那一天” 没错,塞多利昂想着。 ‘那天’ 自己失去加里努的那天。 “想听吗?” 加琳点了点头。塞多利昂慢慢的说了起来。 我在十七岁时,有个叫加里努的恋人。我是当时那个地主的儿子,而她就是流浪的艺人。那是平常不可能的恋爱。可我却被她温柔的笑脸和美丽的波浪长吸引住了。 她很爽快地接受了我的求爱。虽然也有点因为我是贵族这个原因,可另一原因是,她只是单纯的爱着我。 我们开始交往,可这并不是能公开的恋情。我们只能……,做些诸如不断偷偷地在森林中幽会这种细微的恋爱而已。 可这并不能持续很久,马上就被我的父母知道了,他们想要拆散我们。可能是因为过于年轻吧,我打算把所有东西舍弃,跟她一起逃跑。 追兵理所当然地追过来了。 身手敏捷的骑士将近十人,我们逃不了。 马上就被追上,她也被捉住了。 说到这里,塞多利昂握紧拳头,痛苦地说道。 一个骑士捉着她的手,想要带走她。我被好几个骑士包围住,进退两难。要是在这里被分开的话,就一辈子不能再见面了。 这样想着的自己唱起了咒文。我很有信心,因为我也是个强劲的人啊。虽然隔着几十米,可用魔法之箭把捉着加里努的骑士的手贯穿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那只是我的自大而已。太紧张了吗,还是手颤抖了,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不,说不定只是单纯的不成熟而已吧。 塞多利昂用把感情舍弃到某个地方似的声音哽咽地说道。 本应射向骑士手部的箭贯穿了加里努的胸口。 “很漂亮快地呢,她当场就死了。即使用最擅长的水魔法也救不回加里努” 什么也没有说,加琳勉强地站着。塞多利昂淡淡地继续说道。 “对于把恋人亲手杀死的我,连追随着她死的资格也没有。到底要如何道歉才好呢?如何啊,适合走上跟布满灰尘一样人生的男人诞生了” 加琳咬紧嘴唇。眼前这个轻挑的男人居然有着这种过去。塞多利昂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道。 “你确实很厉害。加琳,我没看过像你那么厉害的风魔法使,因此才这样跟你说。要更加谨慎行事啊。不要过分自大,勇气跟无谋是不同的” 不明白。 现在还是小孩子的自己对于塞多利昂的痛苦和悲伤都不明白。 ‘最爱的人被自己亲手杀死’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加琳并不理解。 加琳紧握着拳头。当注意到时,眼泪已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把我也,带着去吧” 明白了,塞多利昂叹了叹气说,然后摸着加琳的头。 “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啊,你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的。可是感觉到危险的话就要马上退下,听从我的指挥,明白吗?” 加琳点了点头。 多比尔的对决 多比尔是个人口大约二百人的小镇。 本来,面对着“大海”的这个镇只能依靠捕获的贝壳跟鱼过日子,是片寂寞的土地。 可由于这片海在夏天时由于海流的影响会散出七色光辉,为了一睹那美丽壮景而聚集在一起的观光客络绎不绝,使小镇充满生气。 初夏的现在,小镇忙于准备只在夏天营业的旅店。 这时,一对男女突然出现在小镇上。 其中一人个子很高,是个身体结实的贵族。 另一个是个穿着修女服的金色长年轻女人。 因为是不常见的组合打扮,所以两人十分引人注目。一个老人笑着走近,跟贵族打起招呼。 “您好啊,这位先生。可现在离海面变成七彩颜色还有点早……” 老人突然被伸出的杖贯穿胸口。慢慢地老人笑着倒在地面。眐了一下,看到的女人出悲鸣。 出悲鸣的胸口被染红。贵族放出了魔法之箭。乱窜的多比尔居民被这个贵族男人面无表情地杀掉。 太阳猛烈照耀下的杀戮,让人觉得像是在某处演戏般毫无实感。恐惧笼罩着全镇,可持续的时间却没想像中长。想从镇里逃出来的居民向那里站着握着杖的贵族求救。 “骑士大人!镇里有人杀人了!请救救我们!” 可回应的是魔法。所有的小镇出入口被封锁,多比尔的居民一个个地被几个贵族杀死。 把镇上所有人杀死只花了两个小时。 “喔” 看到躲在大屋后面丛林的男人,用风枪把他刺成肉串的安杰罗转向一直在后面观看杀戮的诺唯露。 “这样就行了吧?修女小姐哟” 苦恼地说着。诺唯露露出微笑。 “嗯” “可是啊,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呢。虽然我是个军人,可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呢。把一个小镇的人全杀光,呢” “你讨厌杀人?” 那样问道,安杰罗点头。 “那当然了啊,不会有以杀人为嗜好的人存在吧” “可你还是杀了呢” “那是因为你要我杀的啊。那样的话就绝对能打败那些家伙什么的……” 安杰罗表情扭曲地说。眼里混杂着愤怒跟悔恨,散着钝光。 “比起对杀人的抗拒,还是悔恨更为痛苦吗?” “喔,那个塞多利昂和那个自大的见习骑士臭小鬼……,只要能把他们杀掉的话,要我把灵魂卖给恶魔也在所不惜” 于是诺唯露露出无比慈悲的表情说道。 “我可不是‘恶魔’啊” “喂喂,说出把全镇的人都给我杀光的人不是恶魔的话是什么啊?” “因为他们这样就能得到永久的生命了嘛。能够离开满是痛苦的现世,到达什么痛苦也没有的地方嘛” “哼,说得真好听。真是的,还真不能附和着尼姑的话呢” “看吧,我也把你从这个地狱里拯救出来” 说完,诺唯露双手放在安杰罗脸上。 “什么啊,祝福的话倒是赶得上嘛” 说话的瞬间,安杰罗的身体受到了电流般的冲击。 好像被好几个雷电打到一样,安杰罗痉挛起来。啪啦啪啦的响起火花声,周围弥漫着头的烧焦味,然后皮肤颜色也变成粉红……。 翻了一下白眼,死了的安杰罗倒在地面。 “真是的……,这个世间就是地狱啊。我一直这么认为” 诺唯露把手放在死去的安杰罗头上。 于是……,让人惊吓的是,安杰罗的身体霍站起来,然后握着杖转向诺唯露。 “欢迎你来到我们的‘王国’,安杰罗先生” 加琳他们把玛丽安努公主殿下围在中间,从托里斯塔尼亚的小镇出。玛丽安努依旧是不会引起人注目的装扮,说是乡下贵族大小姐的打扮。加琳他们也没有披上一看就知道魔法卫士队队员的斗蓬,只是普通的骑士打扮。 巴卡斯跟纳尔西斯高兴地大声说话,玛丽安努一会儿就下马欣赏风景。简直就像是在祭典的吵闹中。可只有加琳和塞多利昂有点紧张地跟在后面。 你们啊,干嘛摆出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啊,巴卡斯嘲笑道。可听了昨天塞多利昂的过去后,加琳怎么也不能轻松起来。 玛丽安努对那样子的加琳有点不满,然后不停地缠着加琳。 “怎么了,加琳。你好像很无聊啊” “没那回事” “看上去明明就很无聊嘛。跟我一起外出就那么不高兴吗?” “怎么可能” 玛丽安努虽然只有十三岁,可她好像很擅长吸引男人的注意,有点像那种舞女般的性格。有时会送出富有魅力的秋波,有时笑得很甜。男人的话肯定早就举手投降了吧,可惜的是加琳是个女人。 看来是由于自己的魔法对加琳并不起作用,所以渐渐产生了要让这个见习骑士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想法而积极接近加琳吧。 在之前经过的小镇中,早饭时,玛丽安努从饭桌下面伸出手,握住坐在旁边的加琳的手,加琳没有办法,只得单纯地回握她一下,可是……。 这好像让玛丽安努越来越大胆了。在当在晚上住宿的旅店里,玛丽安努命令加琳给她朗读书本。没有办法,加琳只能照着办。 一到公主房间,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我深夜召你到我房间来,玛丽安努小声说道。在宫廷里,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的,要是被现在深夜把骑士召到房间来的话,自己跟加琳都会被狠斥的。 加琳坐在玛丽安努房间中央的椅子,开始朗读起来。玛丽安努着迷地听着加琳那美妙的声音。加琳本来就对自己的声线很有自信,认真起来的话就能出少年声线,不然凭着那种美貌也不能打扮成男装了……。 期间,玛丽安努入迷地看着加琳的脸。 “你,很像从那诗集里跑出来般俊美呢,真是吓人一跳”开始赞美加琳来了。 “这是我的荣幸”加琳用别人看不出荣幸的语气说道,玛丽安努慢慢地受不了。 “接下来要去的多比尔镇,那里的海十分的漂亮哦。并不是指颜色鲜艳……,而是因为光的原因而出七种色光” 玛丽安努期待着加琳会说出“公主殿下比较可爱”这种话,可得到的回答是……。 “那真让人期待啊”这种冷淡的回答。 加琳那厉害的迟钝感,让玛丽安努不禁绷紧了脸。不管是如何不解风情的人,这时也会懂得说些奉承的话吧。可加琳一刻不放松地摆好架势,轻轻的坐在椅子上,要是有什么事就能马上拔出杖,目光在周围不断警惕着。 “其实我想要跟你两人独处” 对于十三岁的玛丽安努来说,这已经是鼓尽勇气的全力一击了,可加琳, “只有我一人的话是不能好好保护公主殿下你的”加琳很不甘心地说道。 “可以的,因为你不是很强吗?” “我只是个年轻的小毛孩而已,可是……” “可是?” “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能单独保护殿下般强大” 加琳直直地看着玛丽安努,用十二分认真的表情说道。玛丽安努的胸口激烈的跳动起来。咻地伸出手,加琳站起来,恭敬地吻了吻手背。然后玛丽安努更是拿出勇气,装作滑了一下,趁机扑到加琳胸口上。不仅是苗条的手臂,加琳支撑着玛丽安努整个身体。因为玛丽安努跟小猫一样娇小,因此加琳总算能够支撑着她,可要是再成长一下下,那不就会一起倒下去了嘛? 加琳看着正着迷地看着自己的玛丽安努, “怎么办啊”心里不停流着冷汗。 玛丽安努很可爱。加琳的眼里也可以看出,少女的可爱和开始萌生的大人魅力相互混杂,会让玛丽安努变得非常厉害。 然后,看来她好像对自己抱有好感。即使不了解恋爱的加琳,被她装作跌到而抱住自己,也能明白她对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可,可是啊,我,是个女人啊……,所以不能接受她的爱……。另外也不能被知道我的性别。加琳不知道如何是好地烦恼着。 “你,有恋人吗?” 被那样问道,加琳在烦恼如何回答。 要是说“没有”的话,会被她更激烈地求爱吧。要是说“有”的话就是说慌了。 烦恼的加琳说出“因为在修行中”这种年轻武士般的姿态的回答。 “明明那么俊美?” 玛丽安努惊讶地说。加琳笑了起来。 “因此没有时间沉迷于恋爱中” “也就是说我还是可能的意思呢?” 玛丽安努闭起眼伸出唇。公主的唇一片粉红,宛如可爱的花瓣。可加琳对这种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差不多到就寝时间了,公主殿下”加琳苦恼的说。 玛丽安努果然在生闷气。 “那么,就退下吧”说完就别过脸钻到床上去了。 敬了一礼后走出房间,只见纳尔西斯站在那里坏笑着。 “唷,好色男。感觉怎样啊?公主的味道如何?” “不要说笑了”加琳不爽地说。 “可是我们的公主殿下也到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要是能紧紧捉住公主的心,早早成名也不是不可能哦”纳尔西斯那样说道,加琳摇了摇头。 “没有强大实力的伴随,成名也没有意义” 旁边的巴卡斯哭着在床上不停打滚。 “啊啊!啊啊!好嫉妒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公主殿下不选择本大爷啊!啊啊啊啊!” “塞多利昂呢?”加琳问,“在楼下”纳尔西斯回答。 在喝酒吗?这样担心着,可并不是。他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门口有没有可疑人物走进来。 加琳坐在旁边。 “公主殿下呢?”问道。 “就寝了” “是吗”回答完,又再次看向门口处。 “不好了,看来公主殿下喜欢上我了” “那不是无上的荣誉吗”塞多里昂笑道。 “我不是说笑的”加琳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不是很好吗,你就尽量好好的奉陪一下公主吧” “不要说得那么简单啊” “我不是说笑的。公主早晚也会嫁给其他国的王族……。到那时的短暂日子,就让她好好的享受一下恋爱啊” “这样的话你怎么样了?” 塞多利昂摇头。 “我已经不行了,谁也不可以爱上” “……是吗” 看着那样的塞多利昂,加琳想要交换看守的说道。 “也快想要喝酒了吧?” “真是惊讶啊!居然对我说『你可以喝』,这可是第一次呢” 可塞多利昂还是没有站起来,继续盯着入口看。 “果然还是有什么事吗”加琳担心的说。 “不清楚,是我多虑的话就好了。可有人把魔法卫士队的存在当成眼中钉这事可能是真的呢。对他们来说,这次出游是个好机会” “要是生什么事的话,我会成为大家的盾,你就保护好公主,趁机掏跑。这样行吧?” 既然让他勉强带上自己,自己就决定了只做这种程度的事。要是那种时候真的到来,自己会颤抖得动不了吗……,没事的,只要舔下左手手掌就行了。输给塞多利昂跟安杰罗只是因为大意而已。 拼命说给自己听的加琳说道,塞多利昂笑了。 “不要笑。我确实如你所说是个不成熟的人,所以只能做那种程度的事” “你是不可能的啊” “什!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啊!没事的!只要有勇气的话什么都能做到!” ‘勇气’ 听到那个词,塞多利昂笑了。 “舔一舔左手手掌吗,那是什么咒文啊” 加琳的脸热了起来。嘛,本来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我的左手被施加了魔法。那样做时就会产生勇气,可怕的东西就没有了。所以什么都能做到。至今都是因为大意,所以……” “问题就在那里” 塞多利昂认真地说。 “你说什么?” “那只是你的信念而已。相信自己‘能做到’而挺起胸膛的无聊信念” 加琳变了脸色。 “什!不要说笑了!对骑士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勇气啊!” “对骑士来说什么是必要的我不清楚……,可像现在对于有谁必须要守护的这个任务,最重要的是‘懦弱’啊。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在哪里被谁袭击。这种时候就要像懦弱的缩头乌龟般,冷静地观察周围情况而作出判断。不然,局面会变得一不可收拾。虚伪的勇气只会碍手碍脚而已” 并不明白塞多利昂的意思的加琳粗暴说道。 “我的勇气是真的!是那个骑士大人给我的真正的‘勇气’啊!” 于是塞多利昂握着加琳的左手,闭了一会眼,摇起头。 “你的左手并没有被施加魔法啊,那单纯只是个‘暗示’而已啊” “你,你说什么?” “我是‘水’系统使用者,身体哪里被施加魔法,我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你的左手没有被施加的痕迹。哪里也没有施加过魔法。虽然不知道是谁对你说的,恐怕是为了能让小孩子的你拥有勇气而这样说的吧” 加琳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至今都坚信不已的,从骑士大人里得到的‘勇气’,居然是虚伪的……。 “怎么会……” 塞多利昂对呆呆地看着左手的加琳说道。 “老实说,你只是因为‘有勇气’这个信念而头脑热而已。所以做事才胡来。可却没有相应的实力伴随,因此才会败给安杰罗跟我” “…………” 塞多利昂对沉默的加琳说道。 “不要逃避自己心中的‘恐惧’,老实地面对。做不到的话就会变得像我那样般不能回头” 看着开始烦恼起来的加琳,塞多利昂微笑着。 “你是个好家伙呢,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骑士的。正因如此,才不想你变成像我那样呢” 一行人到达多比尔时是第二天早上……,正好是出后第三天。 “喔,以乡下小镇来说是个美丽的小镇呢!” 玛丽安努踢了一下马,最先冲了出去。 “公主殿下!等等!请等等啊!” 纳尔西斯紧跟其后。 可街上的样子很奇怪,明明是大白天,可却没有一名行人。 “到底怎么回事” 玛丽安努歪着头疑问着。 “怎么了,难道是正在某地方搞祭典吗?” 巴卡斯呆地说。玛丽安努说道。 “总之先去常住宿的旅店看看吧” 玛丽安努御用的旅店,是建在在美丽山丘上的一建筑物。一行人在玄关前的小马场上下马,然后把缰绳绑在柱子上。 玛丽安努看也没看,把缰绳放在地上就马上飞奔到店里去。 “公主殿下,等等。让我去看看吧” 塞多利昂制止了玛丽安努,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如黎明的圣堂般极为安静。 “喂----,有谁在吗!” 没有回答。塞多利昂走过玄关,看了看厨房,还是没有人。 有不好预感的塞多利昂走出去,跟大家说道。 “样子很奇怪,谁也不在” 塞多利昂的话让玛丽安努十分不安。 “到底生什么事了” 这时,旅店后面传出加琳的声音。 “喂----!过来这边!” “怎么了!” 那里是马房。看向加琳所指的地方,像是血的物体粘在马房壁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玛丽安努看到那个,当场晕过去。塞多利昂慌忙支撑着她。 “总之先回去吧,这个镇好像很危险啊” 加琳提议道,可看向远处的塞多利昂说道。 “看来是太迟了” 山丘下大批的人聚集起来正向这边走过来。 看来并不是欢迎他们的样子,手里都拿着长矛,枪和剑,甚至还有锄头和棍棒。各自拿着能拿的东西慢慢地走向这边。 另一面也在包围过来,大批的人慢慢地走上山,手里也是紧握着各种各样的武器。 建在山上的这个旅店,看来是被上百人包围起来了。 “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巴卡斯说着,走前一步大叫道。 “喂!你们!到底想对我们干什么啊!现在在这里的可是身分显赫的人啊!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可不能乱开玩笑啊!” 可巴卡斯的话完全没用,人们依旧还是拿着武器慢慢接近。 “这些家伙,既不是军队也不是流氓,而是镇上的居民啊” 原来如此,男女老少走在一起,穿的也是普通衣服。一样的是脸上没有一丝活气,用四边游离的眼神走过来。 “再靠近的话就不客气了啊” 巴卡斯怒吼着,向走在最前的一批人举起枪。 “巴卡斯!快趴下!” 在塞多利昂大吼的同时,枪声响起了。 “呜啊!” 从马上抱起头趴在地上的巴卡斯头上,快飞过好几子弹。 “你们这些混蛋!” 愤怒的纳尔西斯唱起了咒文,土砾硬化成拳头般大小的炮弹,向刚才开枪的男人们射过去。 没有偏差,土弹直面击中男人们的胸口。砰!在胸口开了个大洞的人居然没有倒下,依旧慢慢向这边走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塞多利昂对大家说道。 “总之先躲到屋里去吧” 塞多利昂他们跑进店里,进到玄关后把门锁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这很有问题” 纳尔西斯焦急地说。 “这跟我之前的决斗中做我对手的家伙一样。明明胸口被直接刺中却若无其事的样子”塞多利昂冷静地说。 “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才能做出那样的把戏啊!” 巴卡斯大叫。塞多利昂摇头。 “总之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要快点逃出这个镇才行” “‘飞行’能逃的了吗?” 加琳提议说。 塞多利昂向纳尔西斯打了个眼色。 “侦察就拜托你了” 纳尔西斯点点头,唱起咒文飞出窗外。于是……,一起射击的枪声响了起来。 “呜!” 纳尔西斯降低了高度。 这时候,从森林飞来魔法之箭,纳尔西斯慌忙钻回窗里。 “看来连魔法使也有啊” “这样在空中也不行呢”塞多利昂说。长时间飞行的魔法使,是飞行道具的好靶子,飞行时也不能咏唱咒文。这样身体就会被魔法和子弹变成蜂巢。 “怎么办?塞多利昂” 加琳焦急地问。 看到靠近的居民中的一人拿着烧得很旺的火把,塞多利昂马上作出判断。 “纳尔西斯,你用哥雷姆先拖延十秒,然后趁机骑上马逃出这个镇。先是巴卡斯做前锋,然后纳尔西斯抱着公主跟在后面。加琳就支援纳尔西斯,殿后就由我来。 三人迅行动起来。 纳尔西斯唱起咒文,出金光的哥雷姆出现,向着策马的反方向冲了出去。向着那边的枪声响起来。黄铜的哥雷姆挡住好几子弹,出钝钝的响声。 靠近的多比尔居民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哥雷姆那边。 “就是现在!” 巴卡斯撞开先头部队冲了出去,纳尔西斯抱着公主紧跟其后。接着是加琳,塞多利昂在最后,十分谨慎地握好杖冲出去。 在纳尔西斯的哥雷姆吸引住多比尔居民的这个瞬间,四人跨上马。 在通往小镇的下山路露出空隙的一瞬,巴卡斯踢了一下马肚,四人成一直线冲了出去。 部分人注意到这边,于是改变方向。 巴卡斯挥起杖,杖端出火炎,把转过来这边的居民包围住。 看到树阴中有些像是射手的男人拉着弓。 “加琳!用风魔法!” 纳尔西斯大叫着。加琳马上唱起了“风”。猛烈的烈风包围着加琳他们,把射过来的箭全都挡起来。 接着响起枪声。看来有握着枪的居民躲在了某角落。风并不能换挡铅弹,子弹从加琳周围一接一的射进来,巴卡斯手臂喷出血。 “巴卡斯!” “这只是皮外伤而已,继续跑吧!” 看来他是打算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当盾,一口气冲出小镇吧。 四人骑马奔向贯穿小镇的大街。居民好像都聚集在旅店周围,因此街上几乎没有人。 “就这样冲出去吧!” 可看来是不可能了。 后面有一骑手以迅猛的姿态往这边冲过来。 “有追兵!”加琳大叫道。 这边的纳尔西斯抱着公主,因此跑得并不快! 这样会被追上的。就在这时……, 跑最后的塞多利昂拉着缰绳调转马头。 “塞多利昂!” 加琳大叫并打算也调转马头,可塞多利昂短叫了一下。 “不要过来!” “但,但是!” 在加琳犹豫的瞬间,塞多利昂的魔法飞了过来。水之箭轻轻地刺了一下加琳的马的臀部,受惊的马停止调头,径直地向前继续跑起来。 “塞多利昂!” 加琳再次叫道,这时纳尔西斯大声对加琳说。 “好了就交给他吧!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公主啊!忘了吗!” 加琳咬紧牙,手紧握着缰绳。 “可恶!” 看着三人平安无事地奔驰在街道上,塞多利昂再次转向正面,跟前面狂奔过来的骑士对峙着。 骑士戴着帽子……,可窥视到帽子下的脸时,塞多利昂就觉得离一连串事件的迷底又近了一步。 “安杰罗……” 那是角兽亲卫队的安杰罗。 可……,感觉跟以前有点不同,脸上没有一丝活气,跟刚才看到的这镇的居民一样。跟前胸被贯穿的贝多罗一样。 塞多利昂拔起杖,放出“水鞭”。弯曲的水鞭从四面八方包围安杰罗,然后变成水泡。 可这样还是没能挡住安杰罗的架势,面无表情地朝塞多利昂冲过来。 像枪般大的杖被风之刃缠绕,然后向塞多利昂打了出去。 塞多利昂马上跳下马躲开。安杰罗的“鞭子”威力强大,把塞多利昂的马劈成两半。真是有够恐怖的“鞭子”。 那家伙,普通的魔法对他没有用。把他变成蜂巢的话说不定能停止他的行动。 但那样的话精神力会耗尽的。 塞多利昂也唱起了“鞭子” 安杰罗调转马头再次摆好架势冲过来。 通过贯穿身体的“水鞭”的感触,塞多利昂察觉到安杰罗身体中水的流动并不寻常。 那是死人的感触,那家伙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还会动呢? 总觉得那是魔法。 可那种魔法既没看过也没听过。 “总之,你已经死了是吧” 还在生时是一个总跟自己过不去的讨厌的人……,可现在看到已死了的他还是这样挑衅自己,总有些寂寞的感觉。 安杰罗把施加了“鞭子”的杖挥下。塞多利昂单脚跳起躲开,然后一下子钻到胸膛前,深深的把胸口贯穿了。 然后从腋下往下面切下去。 尽管如此,安杰罗还在动着。砰地摆弄着几乎被砍一半的上半身,而且还想要不给予塞多利昂伤害。看来身体各部分都是可以活动的。虽然放出的火炎很弱,不巧塞多利昂并不擅长火。 塞多利昂再次唱起“水鞭”。可这次的“鞭”跟以前不一样。每条都跟纸一样薄,像锐利的剃刀般。 在避开安杰罗的杖的同时,用“水鞭”缠住安杰罗的身体。 “不要怨恨我啊,安杰罗” 缠在一起的剃刀般的“水鞭”,把安杰罗的身体四分八裂,手臂,脚,身体啪地跌落地面,没有再动。 可危机并没有就此消失。 不知什么时候,在旅店附近的居民出现了。封锁了街道前后,慢慢的向塞多利昂走过来。 看来要结束了。 跟安杰罗那战几乎耗尽了精神力。对手又是那些拿着武器又是不死身的军团的话,突围是不可能的。 尽管如此,却并不害怕。 对于在靠近的居民们,塞多利昂却抱有莫名的亲切感。这样想的话,跟我也很像啊。活着时却像死了一样。 没有希望,没有梦想。活着的目的也没有的话,也不可能会被谁需要。最后的最后,对加琳他们终于有点用了。 说回来,到底是谁把安杰罗跟这里的居民变成这种活尸呢? 那是残留在心里唯一一个不明白的事。 “终于,能够去你那里了啊,加里努……” 在塞多利昂这样嘀咕着时,人群分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柔软的金,露出温柔的笑容,穿着修女服的女人……。 塞多利昂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那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在这里的。然后就想应该是长得相像的人吧。 不,不是看错,是真的,她是……。 “诺唯露”看着塞多利昂,笑了起来。塞多利昂的记忆跟那个微笑强烈的重叠起来。 三年前,只是看到那个笑容,就觉得那是作梦般美丽的身影。 无时无刻都不能忘记的,那个笑容……。 “好久不见了啊,皮埃尔” 知道自己那个名字的,这世上几乎没有谁。其中一人,就是这个……。 “加里努?是你吗?” 塞多利昂用呆掉的声音说道。对于眼前的事简直不能相信。 “对啊,三年没见了吧,现在都像个大人了呢” 欢喜跟惊讶混杂,塞多利昂不禁有股想冲上去抱着她的冲动。 可脚却停止不动。 是自己……,亲手把加里努埋葬了的啊。不会错的。是自己把她的遗体运到泉水旁边做了个小小墓穴。 “怎么了?不是很久没见了吗……” “……你是谁?” “加里努啊。讨厌,你那害怕的脸” 诺唯露很开心似的笑着。 “她应该是死了才对啊” “活过来了。……不,应该是说重生了。可我什么也没有改变。跟以前一样,我还是爱着你的” “你跟安杰罗和这镇上的居然一样。是用无聊的魔法做出来的活尸” 诺唯露接近塞多利昂。塞多利昂震动了一下,可却动不了。自己的理性判断不可能有这种事,可感情却不听使唤。 诺唯露伸手触碰塞多利昂的脸。 “这是尸体的手?” 诺唯露的手很温暖,是流动着血的人类的手。感受着那种温度,塞多利昂变得什么也不能思考了。 从胃底下的热度涌了上来。 “怎么会……,难道,那不可能的……” “接受眼前的现实吧,只有那是真实的” 现实,对,是现实,她就在眼前。像这样紧抱着她也能做得到……。紧紧地抱着她,内心就被喜悦包围着。 “我一直想见你” “我也是” “想,想要跟你道歉……” “不要在意” “对不起,是我的手颤抖了,原谅我……” “不要介意,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诺唯露着塞多利昂的头。 怀念的香味冲入鼻腔。是她的香味。把太阳的温暖转变成香味般温柔,怀念的香味……。 “想见你,非常……,非常的想见你” 把脸颊靠近到脸上,金色长瘙痒着脸颊。 “好痒啊,好痒,眼泪要掉出来了” “我是故意的哦” “也是呢” 诺唯尔浮现出充满慈爱的脸,嘀咕般说道。 “希望你不要忘记我在这里的这件事呢” 奔出小镇,加琳停下马。 巴卡斯他们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加琳!” “来到这里的话已经没事了吧。公主殿下就拜托你们了” 听到这话后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的两人, “等下!现在去也太迟了!” “你也会死的啊!” “我还没看到那家伙他悔恨的脸啊!” 加琳大叫道,骑马向着多比尔镇狂奔去。奔跑着的加琳大叫道。 “什么啊……,老在装帅!你不是在想着用自己的命换取大家的安全来赎罪吧!你那才是钻牛角尖啊!” 诺唯露温柔地抚摸着塞多利昂的头,小声说道。 “呐皮埃尔。要跟我一起来吗?” “……去哪里?” “我们的王国哦” “王国?” “是啊。我,现在是为了创造王国而行动” 王国? 塞多利昂这时才想起在他们周围蠕动的多比尔的人们。 用依旧没有活气的表情伫立着。 “我也……,会变成他们那样吗?” “不对哦,你并不是那种‘木偶’……” 塞多利昂慢慢地离开诺唯露的身体。 “皮埃尔?” “……你到底是谁?” 塞多利昂用要哭出来的声音说。对于眼前的“现实”还有一件事让他想起来了。现在,眼前的确实是加里努,那不会错的。 可她做出来的是什么? 做出活尸。 那是连恶魔也感到恐惧的,邪恶至极的所作所为。塞多利昂所认识的加里努,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类。 或许是……,被自己放出的魔法丢掉性命的加里努,因为什么邪恶魔法而复活呢?可又没有听说过那种魔法……。 感觉那是最接近的原因了。 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到底背负了多大的罪孽啊? 不仅杀了自己最爱的女性,还让她变成了恶魔。 塞多利昂突然无力地跪下来。 “……原谅我吧加里努” “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我你才会……” 诺唯露接近塞多利昂,向他的脸颊伸出手。 “你很痛苦吧?我来带你走吧,前往没有痛苦的世界,没有烦恼的世界。前往只有温柔和爱所支配的地方……” 诺唯露手触碰到的部分,闪过电流般的痛楚。 ‘我要死了’ 她到底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到底在进行着什么阴谋,也不清楚。已经不能跟同伴再会了。 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以前一直认为已死了的恋人所杀。 可是能跟她前往相同的地方的话,那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加里努……” 流着泪,正准备接受最后之时的一刻……。 塞多利昂的身体被猛烈的“风”吹飞,滚落到地面上。 “不要随便叫那个名字,真让人不爽” 咂了一下嘴,包含着愤怒的尖锐声音响起来。 塞多利昂张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桃色的金。被风吹拂的头散出颜色鲜艳的光辉。挺起胸膛站在塞多利昂眼前的身姿,宛如小时候在宗教画上看到的圣女般美丽。 “加琳” 塞多利昂呆呆地说道,于是加琳就怒斥起来。 “谁是不够成熟的人啊?跟勇气和无谋搞错的人到底是谁啊?喂!” 塞多利昂想站起来,可是……,身体被钝钝的麻痹包围着。是诺唯露刚才的魔法的原因。要是那样继续被施加魔法的话,自己就会……。 “要是我没有折返的话,你早就死了啊!” “啊啦,皮埃尔,是朋友吗?请给我介绍一下吧” 宛如邸宅的社交场合般,诺唯露说道。 “皮埃尔是谁?” “是我的恋人哦,可现在改了个十分奇怪的名字呢。塞多利昂(被灰尘所覆盖)?染了?那个头?为了跟名字相称?你啊,从以前开始就喜欢开这种玩笑呢” 诺唯露用怜爱似的声音说道。 “你是……” 加琳从她的话中察觉到眼前这个修女的真正身分。 难道,这个女人……,就是塞多利昂以前的恋人? 可的确是死了的啊? 诺唯露似乎也察觉到了加琳的真正身分。 “你……,难道是他的恋人?因为讨厌我把他夺走而折返回来的吗?” 加琳看着眼前这个率领着多比尔居民的金女人。一身黑色修女服所包裹着的这个身姿,像是个虔诚的修女。周围甚至还充满慈爱的气氛。 可跟那份满身的慈爱相反,这个女人把一个小镇的人变成了死者的军团。而且,她应该也是死了的,可现在却在眼前微笑着。 那个温柔的笑容下所隐藏的是,只能用邪恶来形容的什么……。 ‘什么啊?这个人……’ 好可怕。 好像紧抓着心脏似的恐惧,让加琳全身颤抖。 并不是不清楚对手的真正身分而产生恐惧,而是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像‘龙的脚印’的底部般深邃的黑暗,跟眼前这个女人重合了起来。 加琳几乎要被恐惧所压扁。不由得有想要在左手写上‘勇气’的冲动。 然后马上在手掌上伸出手指……。 “……呜” 可在这瞬间,塞多利昂的话在脑海中出现了。 ‘不要逃避自己心中的‘恐惧’’ 加琳放下左手。 对她来说,没有勇气加成的话是赢不了的,绝对……。 加琳就那样颤抖地盯着诺唯露。 可怕得让人受不了,不禁从眼角中流出眼泪。咽呜从加琳喉咙中出来。 “呜呜,啊……,呜……” 虽然抽抽搭搭地哭着,可加琳还是握紧了杖。 然后跟诺唯露对峙着。 “啊啦啊啦,哭了呢。就那么害怕吗。明明可怕的事什么也没有的说呢,真是个笨蛋。” “当然害怕啊!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对着你这种身分不明的女人,不可能不害怕啊!” 哭着的加琳大叫道。现在已经连隐藏男性语言的余暇也没有了。 “快逃啊!加琳!” 塞多利昂对着混乱的加琳大叫。 “吵死了!好好的闭嘴给我看着!我可不是为了救你呢!只是放着不管的话睡醒时感觉不好而已!依靠着魔法的勇气有什么错啊?那不是没有办法吗!因为,因为人家……” 加里努……,为什么……。到底生什么事了!” 加琳盯着那样嘀咕的塞多利昂。 “塞多利昂,听我说。那个女人不是你以前的恋人,是别的什么。你明白吧?” “……我明白” “明白的话先要治好自己的伤势。这种程度应该做得到吧” 那种尸体军团,死过之后不用魔法把他四分八裂的话还是不会死的。可用魔法把那么庞大的数目的人四分八裂的话是不可能的。精神力会耗尽的。 这时候,塞多利昂唱起了“治愈”咒文。 伊鲁·水……。 这个瞬间,加琳突然注意到了。 即使在极限状态下,加琳还是没有陷入恐慌,是因为加琳勇敢面对自己内心的懦弱,而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想法吗。 总之,在加琳脑海中想起了一件事。 某种邪恶的力量? 要是多比尔的居民是因为跟“生”相反的力量而活动的话……。 “塞多利昂,你还有能大量咏唱‘治愈’魔法的精神力在吗?” “有水的话就有可能” “这附近有大量的水存在的地方是……” “附近有海岸” “好,快跑到那里吧” 塞多利昂跟加琳从屋后冲出去,向敌人不多的海岸跑去。 “那边是海啊,是死胡同。到底想干什么呢?” 诺唯露的声音响起,加琳露出确信着什么的表情奔跑着。 两人跑到海岸。 碧蓝的大海尽显眼前。说来,他们是为了让玛丽安努看到这个海而来到这个镇上的。 可现在这个海广漠辽阔,堵塞了自己的去路。 塞多利昂呼吸急促地对加琳问道。 “已经逃不了,你打算怎么做?” “是‘治愈’啊” 塞多利昂惊讶的说道。 “喂喂,治愈敌人?你在想什么啊” “不对,虽然不太清楚,但他们是被什么邪恶的魔法控制而动起来的吧?那个魔法或许能用治愈来解除。刚才,你不是用治愈来解除了流动在你身体里的那个魔法了吗” 塞多利昂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看来有一试的价值呢” “没有时间叽咕了。听好了,我现在就要把水抽上来,然后你就对那些海水施加‘治愈’魔法。‘水’系统是孕育在水里的吧,‘风’也是孕育在风里的,是吧?” 塞多利昂点点头。 “可对方有百人以上啊,把水浇到全部人身上能做到吗?” “不要小看我的‘风’啊” 加琳唱起短短的咒文。 伊鲁·风 然后回旋的挥下杖。 ‘暴风’ 那是单纯的做出龙卷风的咒文,可威力却不一样。 在杖端膨胀起来的全高能达到二百米的巨大空气旋涡,猛烈的风力强力拍打着塞多利昂的脸。要不是站在旋涡中心的话,绝对会被吹飞。 控操控着‘风‘的加琳,简直就像是风之子一样。跟传说的‘风王’一样,操控着风,支配着风,那个身姿……。 塞多利昂连咒文也忘了唱,就这样看着那样的加琳看入神了。 “快点咏唱‘治愈’!” 塞多利昂慌忙地唱起‘治愈’。旁边大量的‘海水’支援过来。被称为生命诞生场所的海水,自己本身就是很好的‘水’的催化剂。消耗了的精神力,由丰富的海水所补给。 风之子轻易地就把那个巨大的‘龙卷风’放入到海里。大量的海水被卷到空中,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出七色光辉。 飞散的海水拍打着塞多利昂的脸。 每次感受着‘水’时,塞多利昂都会这样想着。 ‘我喜欢水’ 水能把我治愈。可就只有那样而已。并不能拯救我。 能拯救我的是……。 能把覆盖在心里的灰尘拍掉的是……。 “就是现在!把‘治愈’施加到水里!” 看到出现在海滩附近的多比尔居民,加琳大叫着。 塞多利昂对着被龙卷风卷起来的大量海水放出‘治愈’。被施加了生命力量的海水,出更为强力的光辉。 加琳把含有治愈的大量海水的龙卷风,对准聚集在一起的多比尔居民……,应该是说多比尔的街道放出来。 跟在变成‘木偶’的多比尔居民后面,前往海滩的诺唯露眼前,巨大的龙卷风正迫近过来。 “啊啦……,那是什么?龙卷风?讨厌,这不是太巨大了吗” 龙卷风越来越大,把多比尔居民包围起来。于是……,变成‘木偶’的居民相继倒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卷风到达小镇上空,然后海水就像雨般洒下。触碰到水,诺唯露理解了。 是‘治愈’啊。 那两人,把‘治愈’施加到海水里,然后利用龙卷风把海水像淋浴般淋到我们身上。 “原来如此,真聪明啊,看来今天是我输了呢” 这样笑着的诺唯露转身闪开,周围几个不知道在哪跑出来的魔法使像影子般跟随着她。 哼着歌般的语气说着的诺唯露,向海滩的相反方向离开了……。 看着像线被切断而倒下的多比尔居民,塞多利昂松了口气。旁边的加琳呼着粗气,倒在海滩上。 塞多利昂慌忙跑过去。 “喂加琳!没事吧!” 抱起她,想要唱起‘治愈’。这时从加琳口中出鼾声。恐怕是精神力用尽了吧。 那个美丽又无邪的睡脸。完全没有想到他能放出那样巨大的龙卷风。 看着时……,塞多利昂的心里产生了某种预感。 这样想着,这个现在还年幼的风魔法使……。 塞多利昂红起脸。 就那样看了一会,加琳张开了眼睛。 “呜……” “没事吗?” “镇上的人呢?” “……不动了” “是吗”加琳阴郁的闭上眼睛。塞多利昂也闭起了一会,为没有罪的被害者献上祈祷。只是因为他们住上这镇上的这个理由,就变成活动的尸体。想一想他们的命运,就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像过家家酒一样。 “那个女人呢?” “……看来是什么攻击都没动就消失了” 塞多利昂那样回答着时,加琳打了一下他的脸。 “你,你干什么啦!” “笨蛋!你就不要管我的事,去追她啊!” “那,那可不行啊” “为什么?” “因为担心你” 看着他认真的脸,加琳红起脸来。 这时候,注意到了。 啊……,我,难道用上女性语气吗? 不好了,要暴露了。 像掩饰般加琳说道。 “你不会是因为她是你以前的恋人而沉迷其中吧 “……才不是呢 塞多利昂摇着头说。看来他没注意到呢。应该是这样吧。加琳不禁摸一下胸口,说道 “要跟巴卡斯他们汇合了。还没结束呢。我们必须要安全地把公主送回托里斯塔尼亚才行” 塞多利昂点点头,看着大海,像什么事也没有地再次靠近,压抑不住的漏*点开始涌上来。 ‘曾经的恋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活着?难道……。 可现实是加里努确实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变成残酷的恶魔……。 到底生了什么事。可是,只有一件事是自己必须承担起的。 用这双手,把她打倒。 此外别无他法。只有这个才能慰藉这个镇的所有死者。 塞多利昂下定决心。 可……,即使是下了决心,泪还是从眼睛里流了下来。居然以这种形态来‘再会’连作梦也没有想到。没有比这更悲伤痛苦的事了。 最爱的人居然成为最恶的恶魔……。 泪又流了下来。 像小孩一样的塞多利昂握紧拳头哭着。被她杀了的人很悲哀,成为恶魔的加里努也很悲哀。 看着不断流泪的塞多利昂,加琳什么话也说不出。 之前认为他只是个厚脸皮又只会猛喝酒的没用鬼……,可那是不对的。 ‘他也……,只是个弱小的人类而已啊’ 弱小到要倒下,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把的话,他就只会独自地喝着酒。报上‘覆盖着灰尘(塞多利昂)’之名,放弃所有一切。 可现在不同了。 虽然流着泪,可那眼神里却孕育着决定了什么的光芒。今后生的事,一定会让塞多利昂的心生什么改变吧。 跟自己一样。 或许,在塞多利昂的未来里,跟那个女人的决斗正等着他。 灵活的魔法使。 战斗专家。可只有他一人的话肯定不能战斗。需要着谁的力量。 加琳握着塞多利昂的手腕,让他站起来。 “起来,走吧” 终章 到达之前停留的驿站小镇,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召集了那里的领主跟贵族,组成一个军队。 “喂!他们还活着啊!” 看到平安无事回来的加琳跟塞多利昂,三人非常高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玛丽安努抱紧加琳大哭着。 塞多利昂向三人说明事情经过。被安杰罗袭击的事,还有本应死了的以前的恋人好像被操控着的事……。 “你说安杰罗?” 纳尔西斯跟巴卡斯露出惊吓的表情。 “也就是说……” “或许背后跟角兽亲卫队有什么关系呢” “那些家伙……,我们到底哪里惹着他们了?” “应该说是魔法卫士队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麻烦吧” 塞多利昂说道。两人相互看起来。 “也就是说,我们队里人数减少的一连串事件也是……” “嘛,肯定也是他们搞的鬼就是了。应该说是宰相殿下的意思吧” 宰相,艾斯塔修大公,被称为托里斯汀的另一国王……,想要得到巨大权力的大人物。 是那个大公想在消灭我们吗? 两人脸也青了。 “总之对方的势力很强大,我们最好去跟比比安殿下商量一下今后的对策比较好” 两人点了点头。巴卡斯指挥召集的贵族们,去多比尔进行侦察。 知道公主被袭击的事后,连托里斯塔尼亚的龙骑士队也派来了,造成大骚动。 附近被召集的贵族跟龙骑士队一同再次前往多比尔镇,果然镇上的人都被全灭了。全被魔法杀害了。 实地调查时,一个龙骑士拿着一封信走过来。 “是魔法卫士队的塞多利昂殿下吗?” “是的”塞多利昂点头道。 “国王要你尽快回王宫报告事件” 塞多利昂保卫着公主暂时先回托里斯塔尼亚。仅此一个的公主遭到危险,因此有人数庞大的护卫跟着。 看来菲利浦三世为了保护女儿,连一个军队的人也出动了。 玛丽安努公主殿下坐上特别准备的马车,空中由龙骑士守卫,马车前后也由数百名士兵夹着,静静地在街道上走着。 感觉就像战争要开始般大场面。 返回托里斯塔尼亚的路上……。 纳尔西斯走近控制着马车的塞多利昂身边,挨着脸说。 “……呐塞多利昂,真的吗?” “什么事?” 四周看了一下后,纳尔西斯好像很难说出口似的继续说道。 “……你以前的恋人,操控着那个镇的居民这件事” “对,不会有错的” “……那件事你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啊” “为什么?” “以你的立场来说太不利了。搞不好的话会被认为你们有关系而可能被送进牢房的” 塞多利昂摇了摇头。 “我会老实禀告的,而不是有所隐瞒” “喂!我可是为了你着想才说的啊!” “真的很谢谢你,可我已经不会再逃避了” 没错,塞多利昂这样想着。 我不会再逃避了。因为那是自己的命运,是自己犯过的罪……。 要是那天错手用魔法把加里努贯穿而造成今天的这种结果的话……,我就有清楚所有的义务。 然后还有解决它的义务。 那是自己的命运的话,就要老实地向前看,懦弱般谨慎,生什么事也不逃避,战斗到底。 “对手可是那个大公殿下啊?说不定又会使用什么手段,多少条命也不够死啊” 纳尔西斯厌烦地说。 “那样的话你走下去也没关系啊” “不要说傻话了,已经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到最后也会奉陪到底的。他也是一样的想法啊” 纳尔西斯指着很困的样子在马上摇来摇去的巴卡斯说。 “总会有办法的” “为什么?” 塞多利昂看着眼前被马摇着的小小的背影说。 “我们还有‘风’在啊”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眼前的加琳的身影跟小时候看到的宗教画的圣女重合了起来。心跳有点加,塞多利昂想着。 ‘水’把我治愈……,所以我就水魔法使吧。 可也只有那样了。 什么也没有改变。 说不定,把我心里的灰尘掸落的是……,这家伙的‘风’。 塞多利昂想起刚才加琳的口吻,很完美的女性语气。 要紧急情况下,他会说出那种语气吗?他……。 他说不定……,实际上是……。 塞多利昂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加琳激烈地后悔起来。 想要赞扬一下刚才没有在左手上写上‘勇气’的自己。 可是,可是……。 这样一紧张不就用了女性语气说话了嘛~~~~! 加里努啊啊地摇着头。 真是糟糕死了。 说不定已经暴露了……。暴露自己是女人的话,就不能再留在队里了。明明是那么严重的事,明明是一个能立功的好机会,只有被解雇这个就饶了我吧。 可刚才的塞多利昂因为恋人的出而现忘记了我的事吧,没事的吧。这样想着的加琳偷偷地看了一下后面。塞多利昂好像脸红着,然后靠近这边。 看着他那种表情,加琳也红起脸来。 不好了,难道我的身分暴露了? 塞多利昂坐在加琳身边,小声地说。 “加琳,那个……,关于刚才的事” “什,什么?说吧” “那个啊?关于你说话的语气……,是女性语气吧” 加琳无力地垂下肩膀。 果然注意到了吗。那也是呢,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都那样大叫出来了……。这样就结束了,我,要被解雇了。 正当这样郁闷地想着时, “放心吧,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咦?” “你也有你自己的事吧。我也没有打算对别人的‘兴趣’说些什么坏话” 兴趣?什么意思?加琳心慌意乱地想着。这时塞多利昂小声说道。 “可是……,我着实吓了一跳呢。你,是那个同性恋吧” “…………” “虽然一瞬间曾以为你是个女人,可不管怎么说,胸部贫成那样的女性也不可能存在吧……。什么?怎么了?” 塞多利昂注意到加琳全身颤抖,颤抖着的加琳周围开始起风。 “喂,喂?怎么了?为什么要生气啊?都说了不会对别人说的啊!喂!” “我才不是同性恋呢--------------------!” ‘烈风’狂吹起来。 塞多利昂的身体被吹向高空。 后记 男装美少女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是女孩子的身分!这个『烈风的骑士姬』就是这样一部即使不是男孩子也会被烦恼所玩弄,然后被卷进恋爱与冒险的奇幻爱情故事。 说到底,因为不能暴露自己的女孩子身分,因此即使喜欢上谁也不能传达心意。男装美少女那不能说出口的心情,只是想像一下就让人控制不住了(我)。可爱好帅,简称爱帅,大家能奉陪这个爱帅的美少女冒险故事的话,就是我最大的荣幸了。 在思考故事的世界时,我会想像一尊石膏像。在一个故事世界里,通常只能写一个方向的故事,可拿石膏像来说的话,会存在着从上到下,左到右看到的脸。 能从别的方向的切口看到“世界”的话实在是很高兴。 操控着那个,然后把故事拉开来的当然就是男装美少女了!男装这个词,且用不着以宝塚为例子,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故事。说到底,男装少女只是穿着普通的女孩子服装,就能变成一部电视剧了。太狡猾了。那种男装少女能很好地写下去吗。请多多指教了。 十分谢谢兔冢先生,今回的插画也很漂亮。虽然经常地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才拜托插画,可还是能交出这样棒的插画真是太感谢了。山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编辑的s先生m先生,辛苦了。还有读者们,十分感谢。 今后也请关照越来越活跃的加琳和塞多利昂的冒险吧,请多多指教。 故事介绍 零之使魔18滅亡の精霊石 回到才人身边的露易丝,向才人坦诚地告白。「离开你的时候,总是想着你的事」,在想了种种之后,她还是决定与才人在一起。二人第一次坦诚地说出彼此的真心后,沉浸在幸福之中。同时,露易丝为了解救哈尔吉尼亚,决定阻止罗马利亚的野心。二人与安莉埃塔合作,先要做的是救出塔巴萨,重新助她抢回王座……刹不住车的无敌爱情幻想小说,爱情戏占多,戏剧性增量的第18卷就此献上! 作者ヤマグチノボル 插画兎塚エイジ 译名修正通知: 罗马尼亚(皇国)----》更名为:罗马利亚。 第一章恋人 第二章瓦路德与芙凯 第三章约赛特的游园会 第四章策谋 第五章教皇的坦言 第六章破灭的精灵石 第七章我家 第八章撒哈拉的妖精 第九章邂逅 尾声~后记 第一章 恋人 第一章恋人 在位于加里亚都吕特斯郊外的贝尔萨尔提宫殿中庭,此刻正搭着众多帐篷。在其中的一张呈三角形支柱以深蓝色帆布搭起的小型帐篷里,才人与露易丝正双唇重叠。 被元素兄弟之一的杰克袭击,千钧一之际被露易丝解救的才人,痴迷地紧紧搂住眼前这个娇巧的身体,嘴唇一刻不放松地紧贴在上。 离别的数周时间化为洋溢的爱意,无论再怎么紧紧相拥,也无法满足。穿着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服的露易丝,默默被才人搂着,任他摆布。 才人的手,不假思索地伸向露易丝小小的胸部。但接着露易丝却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太随便了」 心中一惊,才人从露易丝身上离开。毕竟露易丝是看见了自己与安莉埃塔亲吻才失踪的。让她看到那种样子,还想马上获利原谅,未免太一厢情愿了。 露易丝只是用她米色的瞳孔凝视着自己。虽然她下意识缩起身子,但眼中并没有浮现出怒意。接着露易丝的视线转向她身上的修道服。 因为逃离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时就一直穿在身上,各处都是擦伤与污迹。 露易丝轻叹一声,开口道, 「我想出去散步」 走出帐篷,天空上双月皎洁。 被火把忽明忽暗照亮的贝尔萨尔提宫殿中庭搭满帐篷,其中既有像才人刚刚走出来的这种小帐篷,也有能够容纳十多人的大帐篷。在那些大帐篷里的,是没能进入迎宾馆的各国下级贵族或士兵们。 眼下,正是庆祝加里亚新女王即位的游园会最热闹的时候。 露易丝在这些帐篷间见缝插针般行走着。才人半步之遥紧随其后。 「去哪里?」 这么问到,但没有回复。似乎没有明确的目标。虽然称之为中庭,但贝尔萨尔提宫殿非常宽阔,面积相当于一个小城镇。不知何时,远离了帐篷群,二人走到一个大花坛包围的地方。八月的季节,气候炎热。就算是夜晚,依旧漂浮着暑气。在这周围没有火把,所以只有依靠月光了。 前方,传来水流声。走接一看,原来是喷泉。 露易丝坐在喷泉边,搭着腿仰望天空。接着,嘀咕般说道, 「我想了很多哟」 很多什么?难道是,不再要我了?要是被这么说该怎么办?才人不安起来。 不过,似乎并不是这样。露易丝浮现出整理思绪的表情,然后开始编织起语言。 「我呢,在离开你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虽然也想过什么都别去想。但那让我很难过,很伤心。不过,也因此现了。啊,我这只是在逃避。从讨厌的难过的事情中逃避……」 接着露易丝注视着自己的右手。 「不过,那是懦弱。就算我的心再怎么受伤,我,都拥有着力量。明明有需要这力量的人,却闭上眼视若无睹」 自己也曾经这么想过啊。 「说得对」 才人点头。 露易丝虽然一度选择逃避,但当她现懦弱的自己后,又以自己的意志回来了。露易丝选择了面对自己的力量,然后给出答案。 而自己输给了**,背叛了这样的露易丝。 「我……没有亲吻你的资格……但不知不觉就…对不起」 深深低下头,露易丝的眼角突然往上提了起来。不过,却仿佛疲倦般露出苦笑。 「是啊,我还一次次想过。为什么这个人总做些伤我心的事。每次我都生气,又打又骂,最后还逃走。不过,我已经累了。所以,随便你吧」 这句话就像最后通告。才人觉得脑袋好像被铁锤给扁了一下。不过,如果此刻露出失落表情的话,感觉就像是对不再逃避自己命运的露易丝很失礼。 「……我想做的,只是待在你的身边。不过,我是个猪头而且没节操……我,只当个使魔也行。不会再想要更多,所以……」 才人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接着露易丝催促道, 「所以,什么哟?」 「如果,你有了其他恋人,我也会继续保护你……啊,我在说什么啊。不是想好了从一开始就当个普通的使魔吗……」 露易丝随之露出厌烦的表情。 「你那种漂亮话还是算了吧。如果我有了恋人,你肯定不会再拼命保护我吧」 「才、才没那种事呢!」 「绝对有。而且我才不要被不是我恋人的男人凭义务感来保护呢」 「呃……」 「我刚才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在说实情哟。你啊,无论我多么任性都会过来救我。拼着命救我。而我,总是对你不好。又打又踢,最后一句不说就逃走了让你担心……我们算是彼此彼此吧」 叹,露易丝低叹一声。随后,像是决定什么般,说道, 「说什么有了恋人啊。要是能有的话早就有了,不是吗?可不管你让我看到多少丑样,不管我有多么生气,我就是不行啊」 「……不行?」 「恩,被你一亲,脑子就空白了。离开你的时候,总是想着你的事。就连睡着了,也总梦见你。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我的使魔?就因为你总是来救我?就因为你说了一次又一次的喜欢我?就因为你总是那么用力的抱紧我亲我?」 听到露易丝仿佛申诉般的声音,才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露易丝竟然是这么想着自己,才人愣愣地杵在那里。 「也许哪个都不是原因,又或者哪个都是原因。不过,这不重要。我思故我在。虽然不甘心,但全部是真实。虽然会怒,但就是不由自主。所以我才说,随便你了。无论你做什么,我肯定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然后露易丝嘀嘀咕咕从头开始数落。听着听着,不禁感到自己真是个笨蛋最烂这些竟然真的全是我做的怎么会这样做人做到这种份上当真可以完蛋了我是输家啊嘛幸好没有一定要分输家赢家。 看着嘀嘀咕咕地带着怨气眯眼数落自己的露易丝,才人很感动。 露易丝……她这么重视我……拼上这条命去保护她,值了…… 啊,说点什么吧? 再也不会花心之类?猪啊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失礼的话,而且那种事不用说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把露易丝的话总结一下就是,无论遇上什么我还是不停地想着你。对于如此信任自己的女孩,自己竟然一次一次背叛,一次次误会她根本不喜欢自己。 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才好。 「啊……我……」 必须说点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了。 告诉露易丝,为什么自己会如何迷上她吧。才人深吸一口气,直盯地看着露易丝。 「我、我可以说几句吗?」 「嗯?」 瞪大眼睛,露易丝回视才人。 「那、那个,老实说」 「你老实个什么啊。真恶心」 「才不恶心呢。而、而且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吗」 「一般吧,不过恶心就是恶心」 「你很啰嗦啊,总之闭嘴听我说。那个,我……这听起来可能有些怪。我一看见你,就有一种这个人会把我带往不同世界的感觉。这是一种让我激动的感觉。因为不管是好是坏,我跟着你去过各种各样的地方。虽然也会有难过伤心的时候。甚至还差点挂掉。但是,很快乐这也是事实」 「你直说吧,不就是嫌我麻烦吗。干咳绕来绕去」 「才不麻烦呢!哦不,说实话,有那么一点点麻烦」 「我扁你哟」 「不过,更多的是快乐的回忆!让我激动不已的回忆!没骗你哟。让我有这样感觉的,只有你。我觉得只有你,会带我去不同的地方」 露易丝冷眼打量才人。 「你明明对公主殿下也激动不已的吧」 「才、才那么回事……」 冰汗直冒着,才人说。 「尽说谎。你明明一脸激动地亲她的」 似乎想起了那时亲吻的画面,露易丝的肩膀开始抖动。接着,在一阵吸气声响起的同时她抬起脚。才人瞬间抱头蹲下。 不过,以往的飞踢没有出现。 露易丝只是注视着抬起的脚,无奈地摇着头,又把脚收回去了。 「不踢吗?」 「不踢了。所以你老实交代。和公主殿下亲吻的时候,是不是很激动」 才人低着头,接着又抬起头,最后深呼吸了一下。 「有、有那么一点点激动」 露易丝再交抬起脚。才人看到后似乎决定豁出去了,就像是在大哭般喊道, 「是激动了!很激动很激动!」 露易丝全身仿佛痉挛般抖动。数次抬起脚,做出想踢人的动作,但最后都忍住了。 「要是现在踢了,就前功尽弃」 这么嘀咕着,收回脚。 「算了,反正公主殿下的身材是好到多余」 「露易丝……」 才人边擦汗边说,露易丝用冰冷的眼睛盯着才人。 「我已经决定不再每次都为了那种事大其火。因为那没用」 接着露易丝慢慢走近才人。摊开双手,抱住他的脸。 「因为我才是你最喜欢的」 「那还用说」 才人不假思索地就想亲嘴,露易丝迅巧妙地从逃开了他的虎口。表情不安地问道,露易丝?接着露易丝说了一句让他莫名的话。 「那、那那那个,我想洗一下」 「哈?洗?」 不明白她的意思,才人反问到。随后这次露易丝清楚地说道, 「我说,想用水洗一下身体」 平静的,好像做了某种决定的声音。 「洗澡……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离开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后,一次也没洗过澡嘛。一身汗味,而且衣服也粘糊糊的……」 「可,可是,现在这周围没浴室啊……」 就算是迎宾馆里的浴室,深夜大概也已经关了吧。接着露易丝又说了一句让他吃惊的话。 「浴室的话,这里不就是吗。很不错啊,你看,这水不是很好吗?」 她手指的,是跟前的喷水池。 「可,可是,你,这是喷水池……」 「不是很好吗。这水又不脏。而且,现在是夏天」 说着,露易丝的手搭上修道服。 「笨、笨蛋!这里可是外面!」 「有什么关系,这么黑,而且谁也不会过来。看得见的,只有月亮」 到了此刻,才人才理由为什么露易丝要把自己拖到这种地方来。还以为她东张西望地在找什么……原来是找喷水池! 当才人慌慌张张的时候,露易丝已经从肩膀处解开修女服。接着,修女服轻轻滑下,在露易丝的脚边叠成一个圆环。 一身薄薄内衫的露易丝出现在月光下,才人不由得移开视线。 「你、你啊……」 响起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接着是‘咚’一声,脚踏入水池的声音。 「凉凉的,好舒服」 「快、快点洗啊」 背对着她,才人说到。虽然闪过偷偷瞄一眼的冲动。但要是看见现在的露易丝,恐怕会控制不住。 虽然以前在才人的前面,露易丝总是毫不在乎地换衣服……但却没一次清楚地看见过她**的肌肤。 就在这样天人交战的时刻,露易丝又说了一句更让他骇然的话。 「帮我洗背」 「可、可是……」 ‘这样也行?’要是这么说了会怎么样? 「我手够不到哟」传来有些生气的声音。 才人转过头,露易丝坐在喷水池中背着他。露易丝白皙的后背,在仲夏夜皎洁的月色下,呈现出美妙的曲线。 纤细,却格外诱人的背脊,让才人的心跳立时加。 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才人忍住了。接着,他踏出一步。 走到喷水池边脱下鞋子,卷起长裤。 刚一踏进水池,冰凉的池水就弄得脚痒痒的。 接着……低头看去,是露易丝美妙的背脊。长长的桃色头,沿着脖子左右分开,装点着从肩头到后背的妙景。 虽然不止一次拥抱过露易丝。不过,直接肌肤相亲,却几乎没有。 缓缓伸出手,碰到露易丝的后背。她皮肤的感触,从手掌中传来。好滑好温暖,露易丝微微有些出汗的肌肤,给才人强烈的‘活’的感觉。这个瞬间,第一次强烈怜爱地感受到,什么才是‘活生生的爱人’。 掬起一掌水池之水,轻轻浇在露易丝的背上。接着,用手掌缓缓为她擦洗。才人的手每次一动,露易丝的后背都会一颤一颤。 才人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如果把手往前再伸点……就可以接触到露易丝那温柔的各个部位。 不过,自己有这样的资格吗? 那样伤害露易丝的自己,有去碰触露易丝身体的资格吗…… 就在这时。 是现手掌停止的才人心里在想什么吗?露易丝轻轻说道, 「呐才人」 「啊、啥?」 「我,漂亮吗?」 虽然是轻细到随时都会消失般的声音,但却清楚地听见了。 「啊,嗯」 下意识说到,接着露易丝缓缓站了起来。 「喂、喂喂!你!干嘛!」 才人慌了。他完全不理解,露易丝到底想干嘛。总之唯一能明白的,只有眼前的露易丝一件衣服也没穿。 「比公主殿下还漂亮?」 冷静的声音。 「嗯……那个,我没见过,公主殿下这种样子……」 「比雪丝塔还漂亮?」 「雪、雪丝塔,我也没见过……」 「是吗,那就好」 「喂、喂喂……」 没等才人有心理准备,露易丝就转过身。看了肯定会被扁死,这次肯定会死!一边这么心想着,才人一边还是没办法转开视线。 只在梦中见过的,露易丝的身体就在眼前。 「…………」 月光朦胧却清晰地照亮露易丝美妙的身躯。微微有些鼓起的胸部,还有肚脐下那抹幽径,毫无遮掩地进入才人的视线。 「露易丝……」 仿佛放下心头重石般,露易丝说道, 「我不再做无聊的矜持了。至今以来,说什么要表扬你之类的,那其实都是我自己想要而已。想要被你亲,想要被你抱。可是,因为羞于说出来,所以才找个借口」 露易丝抬起头,凝视才人。 「让我也看看坦诚的你」 才人认真地点点头。接着,脱下披风,衣裤和内衣,放到水池边。 二人,以刚出生时的模样,面对面。同时伸出手来,紧紧抱在一起。 「我……」 「什么?」 「我是为了这个瞬间,才出生吧」 以从没有过的认真且温和的声音,才人说到。不可思议的是,刚才为止的兴奋已经平息了,胸中洋溢的只有温暖与平静。 「我也一样」 二人就这样拥抱着。不一会儿,露易丝喃呢般说道, 「呐才人,有件事想拜托你」 「嗯?」 「就算你花心,见异思迁也没关系。不过……」 「不过?」 「不要撇下我一个人自己先死。只有这点答应我。如果没了你,我一定会受不了的」 「这是我该说的」 才人也说到。 「就算你喜欢上他男人也没关系。但是,绝对不准撇下我一个人先死」 「那么,死的时候就一起吧」 才人抬起露易丝的下巴。露易丝顺从地闭上眼。嘴唇相叠。 在一个长长的吻过后,露易丝感到腰部有些奇怪的触觉。低下头,看见那里的东西后,脸立即红了。不过,带着下定决心的表情,她说道, 「……做吗?」 才人一瞬间犹豫着咬了咬嘴唇,不过很快浮出笑容。 「不,不用」 「……不想做?男孩子不都想着……」 「……才、才不是不想做。不过,现在还为时过早。还有很多必须先解决的总是……而且……」 「而且?」 「这种事情,应该结婚后再做」 露易丝涨红脸低着头。接着,羞答答地轻轻说道, 「谢谢」 二人走出喷水池,穿上衣服。哈尔吉尼亚干燥的夏季空气,很快吹干了二人的身体。 才人伸出手,露易丝接过手。 「呐,才人。虽然刚才那样说,但你要是花心的话,我可能还是会生气的」 「那是当然。我也不会原谅你花心的」 「明明都是你花心,还敢说我」 有点不高兴地,露易丝说到。不过,大概不是真的在生气吧,她靠在才人身上。二人相拥着,悠悠散步。 带着幸福至极的心情,才人凝视着露易丝。 就在这时。 突然。 真的是突然,才人心中生出一种感情。 露易丝回来了。 而且,还愿意把一切都交给自己。 非常非常的高兴。 可是…… 当心中溢满幸福时,才注意某种从未注意到过的感情。 这是什么? 露易丝现才人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焦急。 「……怎么了?」 「不……有点……」 才人思考起来,露易丝担心地抬起头。 「你的脸色好苍白」 「没事,真的没事」 双月温柔地俯照着他们。 第二章 瓦尔德与芙凯 联合皇国都罗马利亚…… 棋盘般纵横有序的街道上,一名女子仓促的赶着路。 深栗色的长顺着额头从中分开,镜片下的瞳孔中闪烁着知性的光芒。小嘴呈一字型合拢的那张面庞,以整洁来形容并无任何不妥。 绀色衬衫配以雪白的裙子,手中抱有数册书籍的身影,乍一看就像是某处的书记官一样。 然而,至极寻常的举手投足间,女子却机警的用余光打量着周围。 大都市罗马利亚,如今正沉浸在一片狂热之中。响应着年轻教皇,圣埃基斯三十二世之号召,一场‘圣战’即将动。这场直到从精灵手中夺回‘圣地’之前都绝不会落幕的盛大祭典即将开幕。 街头巷尾的墙壁上,招募义勇兵参加圣战的海报以及精灵必须被抹杀之类的标语随处可见。圣堂骑士们也时常列队行进在主街道上。途经的神官们每当遇到骑士团时,无不驻足以圣具划着圣印为他们祝福。 在这种祭典般的喧闹气氛中,女子却只是将些许紧张埋藏在若无其事的表象下,向着一条小巷拐了进去。 那里是光之国罗马利亚中光芒所无法触及的地方。墙壁一隅蓄积着的污水与生活垃圾向外散着难以形容的恶臭。道路两旁,三三两两的坐着些衣衫褴褛的孩子,他们都是从各国流浪而来的难民之子。一看到这名女子经过,孩子们眼睛一亮,纷纷站起身来。 「大姐姐!大姐姐!」 于是,女子便从口袋中取出铜币,依次递到孩子们手中。6续有孩子从各处闻风赶来,不知不觉周围就已经聚集了数十人之多。为了争夺获得金币的顺序,一些孩子们开始相互推搡起来。 「别担心,大家都有份。但是绝对不可以去抢夺或偷窃别人的铜币哦」 女子眯起眼睛目送着孩子们蹦蹦跳跳的离去。接着,转身确认身后并无人尾随之后,女子一个人走进了一栋墙漆剥落,破烂不堪的建筑物中。 进入玄关后,就可以看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女子顺着楼梯走了上去。二楼之上,几道样式相同的门并排在一起。看起来这里似乎是一栋公寓的样子。 径直走向最深处的房间,女子推开了门。门后面就只有一间房,与外观一样,是一间相当朴素的居室。安置在窗边的大床上,铺着打满补丁的床单。墙上严重褪色的壁纸令人无从辨别其原本的颜色。 但就是这间破烂不堪的居室,却散着一种莫名的异彩。樫木打造的圆桌上有无数书籍高高罗起。几本无处摆放的文献更是被随意扔在床上。 给人感觉就像是临时搬迁来的图书馆一样。埋身于这座书山之中,一名男子正倚在长椅之上读着书。 「真是毫无防备呢,瓦尔德」 灰色的瞳孔盯着。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人还会对我的性命感兴趣了」 与在亚鲁比昂参加光复运时相比,除了整个人略瘦了几分之外并无太大改变。虽然身上穿着平民样式的简朴服装,但是全身散出的气质无疑是出自久经沙场的贵族之身。 女子……曾被称作‘土块’的女盗贼芙凯,将带来的书随意摆在了瓦尔德身边。 「真是的,亚鲁比昂的战争结束之后又开始忙这些,现在的你简直就像一个学者耶」 瓦尔德并未对此做出回应,相反的 「又给那群小鬼钱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外面的喧闹声连我都能听到。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做太显眼的事情吗?」 芙凯听后,高高翘起了眉毛 「告诉你,那些孩子们也不是自愿来乞讨的。知道吗?他们都是来自亚鲁比昂的难民啊。全都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才迫使他们沦落到今日的惨状」 亚鲁比昂战败之后,芙凯与瓦尔德便来到了罗马利亚。瓦尔德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读着书。 他所看的全是史书。 虽说如此,但并非只是一般的历史书那么简单。每一本都是芙凯费尽艰辛从罗马利亚宗教厅中偷来秘传之书。其中记载着罗马利亚宗教厅过去所行的诸多弹压以及对外战争的史料。 不致是否是对男子默默读书的态度感到不满,芙凯用十分火大的语气说道。 「我说瓦尔德,是时候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吧?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不惜千里迢迢来到罗马利亚,我一直很在意哦」 瓦尔德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将书翻了一页。芙凯见状,以娴熟的手法从瓦尔德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吊坠。扭开吊坠的旋钮,一名美丽女性的肖像画便出现在眼前。 「真不敢相信,直到现在还在吊坠里放着母亲肖像,而不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性。等到哪天身边的人离你而去时再后悔可来不及了哦」 即便芙凯说出这种话,瓦尔德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瓦尔德,即便如此我也依旧打算助你一臂之力的哦。到底在你的母亲身上生过什么?你不惜抛弃一切投身光复运动,如今又来到圣战狂潮当中的罗马利亚都跟这脱不了干系吧」 瓦尔德始终一言不的反应,似乎让芙凯真的无法忍耐了。 「也罢。既然这么顽固的决定无视我存在,那就这样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偷书。而且说到底,这样的书就算看再多也不会有什么意义」 还有,这么说着,芙凯揪起瓦尔德的耳边说道 「今后的漫漫长夜就请你一个人度过吧」 虽然视线依旧投在书页上,但瓦尔德这次终于开口了。 「我的母亲曾是‘3’的主席研究员」 「3就是那个净搞些奇怪研究的地方吗?」 「没错。不过,我的母亲在那里主要进行着有关历史与地质学的研究。然而,从某段时期起,母亲患上了心病。辞去3的职位,把自己锁在家里闭门不出。‘这就是女人家偏要搞什么学问的下场’父亲和亲戚们都这么说,而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母亲似乎变了一个人的样子。每天都像呓语一样重复着‘约翰·杰克,前往圣地吧’一遍又一遍的这样重复着。最后,父亲出于无奈之下只得把母亲锁在了别墅深处的房间里」 听到这里,芙凯不禁一皱眉。 「真受不了你,虽然你母亲也有够离谱,但你该不会是因为听信了母亲这种戏言才参加光复运动的吧?」 「我也一直以为那些话不过是戏言而已。甚至以那样的母亲为耻。有时甚至还对她恶语相向,‘给我正经点’这样冲她大喊」 「那又是什么,让你相信了母亲的话呢?」 瓦尔德从怀中取出了一册小本子,无言的递到芙凯手中。 「这是什么?」 「母亲的日记」 「真受不了你,你到底有多依赖自己的母亲呐」 芙凯翻开那本日记,仔细阅读了起来。看样子,日记是从瓦尔德出生时开始记载的,在开篇处记满了瓦尔德出生带来的感动与喜悦。 到后来,也记载着作为3研究员日常生活的种种。 瓦尔德的母亲,似乎是对哈尔吉尼亚大6下埋藏的风石着手进行研究。虽然其中的理论异常深奥,加之日记这种写给自己看得东西原本就不注重可读性,所以通篇日记都相当的晦涩难懂……但是同为土系统魔法使的芙凯还是看懂了个七七八八。 「看样子你母亲是在进行提高采矿效率的研究呢。不过,还是搞不懂这到底跟圣地有什么交集?」 这么念叨着,不断向后翻去。 又读了许久后,芙凯的手指戛然而止。 日记上,记载着这样一句话。 「我察觉到了一个骇人的秘密。那是沉睡在这片大6之下的,无比恐怖的秘密……」 以这句话为开端,日记的内容全部变为了自己对‘骇人秘密’的恐惧 「这种秘密怎么能告诉别人,神啊,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芙凯不禁咽了一口口水。看样子瓦尔德的母亲直到最后也没敢将秘密告诉任何人。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是3的研究员。 ‘必须前往胜地才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救赎。可是要想从精灵手中夺回圣地,破坏将难以避免……’ 关于所谓‘骇人秘密’的具体内容,在日记中并未得到具体描述。唯一清楚的事,就是这一秘密成为了瓦尔德母亲心中一块沉重的石头。” ‘可爱的约翰,我的约翰·杰克。请你替妈妈前往圣地吧,相信在那里一定可以找到救赎的钥匙……’ 在那一天的末尾,日记上写满了梦呓一样的记述……以‘约翰·杰克,向圣地……’作为收尾,整篇日记就此结束。 「我是在二十岁的时候现的这篇日记。在整理母亲房间的时翻出来的」 「虽然不想说你母亲的坏话,但是我觉得这只是妄想罢了。‘骇人的秘密’,虽说里面是这么写的,可是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为此决定前往圣地」 「跟相信与否无关」 瓦尔德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母亲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 「什么?」 「那一天是我十二岁的生日。家里为我举办了庆贺的晚会。就在晚会进行到一半时,母亲竟突然从里面的房间逃了出来,大声嚷嚷着我的名字,把走廊上搅得一团糟。我当时从心底里烦透了那样的母亲,打算把她拽回房间。母亲在台阶上现了我,当场一把把我抱住……」 瓦尔德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我都没想就把她推开。十二岁就是那样的一个年纪。总觉得母亲的关爱烦的要死。更不用说是变的疯疯癫癫的母亲了,完全感觉以她为耻。明明只是打算轻轻把她推开,想不到母亲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滚落下去,摔断了脖子。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母亲那弯曲的脖颈……」 瓦尔德闭上了眼睛。 「父亲只是将此作为一次事故处理了。父亲大概也拿那样的母亲没办法吧。我一次又一次的安慰着沉浸在罪恶感中的自己。‘母亲早就已经和死人无异了,并不能怪我’这样」 芙凯不知何时事已经被瓦尔德的故事深深吸引住。瓦尔德继续用毫无阴阳顿挫的声音讲了下去。 「随后,在二十岁之前的朝朝暮暮我都迫使自己沉浸在修行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从‘弑母’的罪名中获得解脱一样。但在二十岁的时候,我现了母亲的日记。母亲的心病是有原因的,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却只是把她当作心灵脆弱的人加以轻视」轻小说论坛.netetbsp;瓦尔德将全身体重靠在椅背上,沉下身子。 「如果是你的话你应该能够理解吧,玛琪露达。圣地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义务。所以我必须前往圣地不可」 芙凯伸出双臂,温柔揽住瓦尔德的脖颈。 「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就是没办法离开你的身边。你也是一名孤儿呢。一名自己将自己遗弃的,可怜的孤儿。每次看到那样的孩子,我都不忍心置之不理」 芙凯温柔的将瓦尔德抱进怀里。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人母一样的慈爱。轻声的,芙凯哼起了摇篮曲。 许久后,芙凯又用担心的语调询问瓦尔德。 「你……打算去参加圣战吗?」 「虽然并不打算陪着罗马利亚的家伙们一起疯,但这也是最为快捷的方法。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要查出母亲所谓的‘骇人秘密’才行 「所以才让我帮你偷潜入皇国图书馆花了我多少功夫啊。那么,有什么现没?」 「目前,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头绪。本以为动圣战的罗马利亚一定掌握到了什么……话说回来,这个国家私下里的作为还真是令人胆寒呢」 将罗马利亚秘密执行机关的记录书朝桌子上一扔,瓦尔德说道。 「弹压,暗杀,破坏活动……一旦有可疑的举止就格杀勿论。看不惯的东西统统捣毁。真让人怀疑只要是为了教祖,这些人是不是甘心毁灭整个世界。相比之下光复运动根本就是小打小闹」 「那玩艺原本就只是小打小闹」 咚咚。 对话中途,竟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芙凯急忙放开瓦尔德,从怀中悄悄掏出魔杖。 瓦尔德也站起身来,手向着摆在一旁的军杖伸去。 咚咚。 敲门声再次传来。瓦尔德悄悄撇了芙凯一眼,而芙凯则只是摇了摇头,仿佛在表明‘自己也毫无头绪’般。 「请问是哪一位?」 瓦尔德冲着门问道。 「罗马利亚政府的使者求见」 一名少女的声音回应道。听完,芙凯低声的说道。 「……我可从没犯下会被人追到这里来的失误」 「结果不还是被人追到这里来了吗」 瓦尔德走近房门,右手紧握着军杖将门打开。站在门前的人让瓦尔德不禁眯起眼睛。 ‘罗马利亚的使者’实在是出人意料。年纪只有十五岁出头的少女,身穿白色巫女服的身姿仿佛寺院中的助祭一般。 感到瓦尔德凌厉的视线,少女不禁缩了缩身子。 「不知罗马利亚政府找我们有何贵干呢?」 听到瓦尔德的询问,少女用略带颤抖的声音答道。 「请,请问……是瓦尔德子爵和,塞斯歌特小姐对吗?」 瓦尔德将视线越过少女,凭感觉查探着周围。走廊,楼下……还有建筑之外,并没有感到设有埋伏的气息。 在熟知自己底细的情况下依然敢于独自前来,这份勇气令瓦尔德不禁心生赞叹。 比起否认,这里还是率直的肯定为妙,瓦尔德做出了如此的判断。就算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弄不好还会落得被骑士团包围的下场。 「正是,但我们现在已经跟光复运动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知道」 「为什么对我们的事情这么清楚?」 「因为二位都是名人嘛……」 瓦尔德回头看向芙凯,而芙凯只是无奈的摊开双手。 「虽然很抱歉,不过,实际上从二位进入国境的时候起我们就已经开始监视二位了。实在是很对不起」 瓦尔德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不愧是罗马利亚,或许该这么说。入境的时候明明还很用心的改变了装束,并且特意伪造了身份。 「就是说我们一直都没能离开你们的掌心是吗。这样一来,我们那点小偷小摸想必也没能逃过你们的法眼吧」 少女点了点头。 「书籍我们会如数奉还。虽然内容已经读过了,但是还请你们务必包涵,我们并没有干涉贵国内政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有些事情需要调查。而且关于圣战我们是持支持态度的,就算要我们协助也并非不可」 听到瓦尔德这么说,少女松了一口气。 「您能这么说是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实际上我主就是为了取得两位的协助才派遣我来这里的」 「你的主人是?」 听罢,少女在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看到信上的署名,瓦尔德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人民的公仆。拜多里奥·塞纳巴莱’ 「教皇,圣埃基斯三十二世是你的主人?」 少女低着头,向瓦尔德说道。 「我主,已恭候二位多时了」 第三章 约塞特的游园会 女王即位纪念游园会开始的三天后…… 贝尔萨尔提宫殿的庭院中搭建起了一个大舞台。今天是舞蹈的披露会。精心打扮的加里亚贵族们随着剧目『始祖之降临』悠然起舞。 这是以始祖普里米尔的降临为雏形,仿若歌剧一般的舞会。舞台上,天使打扮的贵族们为迎接始祖舞动着。 被乐师们奏出的轻快乐曲所围绕,身处于袖里儿天篷中的约塞特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我不行的。在那种所有人瞩目的地方跳舞我做不到的。」 约塞特要扮演的……是这场舞台剧的主角,圣女。 陪伴在一旁的美貌神官温柔地抚摸着约塞特的小脑袋瓜。 「没事的。昨晚我和你不是一起排练了吗」 「排练是排练了……」 「所有人都在自内心地期待新任『女王』的舞蹈。背叛他们的期待可是不好的唷。」 忽然下一个曲目的拍子奏起。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但约塞特连一步都踏不出去。她打量一下包裹住自己身体的蓝色舞裙。是一款后背和胸口都很大胆的晚礼服。完全无法想像那个会合适自己宛若孩童般瘦弱的身体。这件衣服也是她无法迈出步伐的理由之一。 踏着舞步的女性们任谁都被女性性感的身段眷顾。要是在那种地方跳舞一定会被拿来作比较的,那是约塞特不能忍受的。 「放心吧。没有人会对女王的舞姿说不好的。」 「周围的人怎么想我一点都不在乎。」 约塞特明明白白地说道。 「那不就好喽」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丢人的样子。所有人舞跳得都很好。所有人打扮得都很漂亮。如果混在那群人中间,你一定觉得我是个丢脸的女孩儿的。」 「不会的。比你还要漂亮的女孩子是不存在的。」 朱里奥这样说着,温柔地摸摸约塞特的小脑袋瓜。只是这样,约塞特就已然满心欢喜了。 「这样,我陪你一起跳好了。」 「唉?」 连吃惊的机会都没有,朱里奥搂住约塞特的肩膀带着她走向舞台的正中央。刚刚还在起舞的贵族们一同让开,从观众中间传出了欢呼声及热烈的掌声。 光是那欢呼声就已然让约塞特心生胆怯了。 然而……当众人看到朱里奥在眼前跳起舞来后,那个欢呼声便戛然而止。朱里奥的舞跳得就是如此的令人叹为观止。 约塞特也看得入迷了。一边踏着轻快的舞步,朱里奥一边向约塞特伸出手来。被那个动作引导着,约塞特也开始跳起舞来。 看着朱里奥的舞姿,约赛特的心中,洋溢着某种温暖的东西。随着一点点喜悦的积累,心仿佛跳跃起来。 她的脸颊逐渐染上粉红。朱里奥一下子把脸凑了过去,口中轻述到『你很美哦』。 「是吗」 约塞特明白了。 明白了胸中的这份悸动为何。 明白了这份袭击了自己五秒左右的不安是什么。 她不想要失去这个瞬间。 轻快的音乐。 周围传入耳中的欢呼声及鼓掌声。 远处能看到的是,与自己的色相同,用蓝色壁石建造的,金碧辉煌的王城。 眼前的是,自己最爱的男性,对着自己露出微笑。 泪水划过脸颊。 这种感情,从前自己一次都没有过。 然而最近,自己时不时会有的这个心情……她却不知该用什么形容才好。 但是,此时此刻,她终于能说出那份感情的名字了。 「原来,我这么幸福啊」 被万雷般的掌声围绕,约塞特返回了天篷中。额头上的汗水十分舒心。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活动身体了呢? 「不是很好嘛」 朱里奥这样称赞道。约塞特露出害羞的表情, 「多亏了朱里奥陪我一起跳啊。我只是被带着跳而已。」 「嘉宾们都很满足哦。呀阿,真了不起。」 「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们为女王陛下为安排了消除疲劳的休息时间。之后是晚宴。」 于是,看来能休息一会儿了。 「朱里奥也一起吗?」 于是,朱里奥像是回答『当然』似的点点头。 出了天篷,前来捧场的贵族们一拥而上围住了约塞特。虽然有人向陪在她身边的朱里奥投来惊讶的目光,不过在外没有哪个家臣敢提出意见。 他们的女王是借助他人的帮助才戴上王冠的,这点所有人都十分清楚。即便他们知道那个被冠以王位的少女是罗马尼亚的傀儡也无法多嘴,毕竟身为旧奥尔里昂派的他们确实是因为其怜悯才得以重见天日的。 对于要他们支持女王的『圣战』,他们一点其他想法也没有。无论对手是谁,在战场上洒热血的也不会轮到他们。 在宫廷的入口与家臣团告别。一回到寝室,约塞特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然后她坐起身,孤零零地坐在床边,伸开双臂向朱里奥索要拥抱。朱里奥抱住那样的约塞特,抱得紧紧的。约塞特索求似的歪着脑袋瓜,对朱里奥的唇吻了上去 嘴唇分开,她不禁『好幸福』地念叨道。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幸福的女孩子吗? 36o度地巡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精美的日用器具一应俱全。与在圣·马尔加利特的大房间根本是天地之差。还有,自己所拥有的不止那些。这座宫殿。以及,大到这个加里亚王国…… 那个瞬间…… 约塞特的脑中回放起三天前的记忆。站在这个房间中,那名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少女……双胞胎姐姐。 自己所体会到的这份幸福本该是…… 这样想的瞬间,有个黑漆漆的东西滑入了心中。那是与现在感受到的幸福等分量的罪恶感。 是的,自己现在体会到的这份幸福…… 看到突然满脸阴云的约塞特,朱里奥一头雾水。 「怎么了?」 「我将这份幸福从姐姐那里抢了过来……」 于是朱里奥轻轻颔道。 「是喔」 约塞特直直地盯向如此肯定说辞的朱里奥。 「你从姐姐那里夺走了王冠。为了你自身的幸福。」 「你不肯骗我一下呢」 「你想要我骗你吗?还是怎么,说得婉转些……是啊,所谓幸福呢,就是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之上。你想要让我说出这种不怎么样的说辞来安慰你吗?」 约塞特咬住嘴唇。然后,她眼中饱含着泪水吐露道。 「我就是个肮脏的小偷呀。即便是做了再罪不可恕的事情,我也不想被你讨厌。为此,我下定决心什么都会为你做。我不会后悔的。」 朱里奥一时间静静地注视着约塞特。然后轻轻地, 「说得好」如此轻述道。 「我知道的。其实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只是为了利用我,才会和我接吻的。即便如此我也心甘情愿。只是能待在你身边我就很幸福了。」 朱里奥闭上眼。这名少年少有地颤抖了一下肩膀。 让约塞特安睡后,朱里奥离开了寝室。他看看右手的手背,一时间盯着刻在那里的文字眨了眨眼。然后,他的嘴巴歪成『へ』字,搔着头走了出去。 朱里奥现眼前有一名女性走过来,站住了脚步。那是一名有着长长蓝的年轻女性。 宛若侍女一般身着朴素衣装的那名女性向朱里奥行了一礼后擦身而过。朱里奥向着她的后背出声召唤。 「这不是伊萨贝拉殿下吗」 伊萨贝拉站住,回过头。 「有何贵干?」 「在下是朱里奥·塞萨雷。一次就好,我想和您好好畅谈一番。」 「能得到罗马尼亚的神官大人如此抬举,小女子实在是感到光荣呢。」 对优雅地回以一礼的伊萨贝拉,朱里奥开门见山地直言道。 「我听闻您拥有自己的骑士团」 「骑士团?大人您真爱开玩笑!」 伊萨贝拉笑出声来。然而,朱里奥并没有笑。 「北花坛骑士团。加里亚的花坛骑士是用各自方向位置上的花坛命名的……然而北侧并不存在花坛。但是,确实有用那个名字命名的骑士团存在……这在那条道上是很有名的。」 「于是呢,您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那个骑士团的团长喽。」 「正是。」 朱里奥盯着伊萨贝拉,言下之意就是『再多费唇舌也是浪费时间』。伊萨贝拉一边正面档下那个视线,一边心急如麻。 他完全知道了这边的真实身份。 还有大概,他也开始怀疑这边已经察觉到女王被偷天换日了。那样的话……伊萨贝拉制定了一个计划。 虽然她得出了结论,但说出口还是有所顾忌。 那是一个赌注。 一旦说出口,说不定自己会被抹杀掉。但是,想要得到对方的信赖只有走这步险棋了。 口中早已干燥,心跳越渐加快。她想要抑制那个,不过一想,这样或许正好。让对方认为这边『容易结盟』的话事情或许会更顺利。 伊萨贝拉在脸上挤出微笑。虽然看上去就像是在逞强,不过那点也是计算中的一部分。 「如此,请让我也提一个问题,如何?」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喲」 无视那句话,伊萨贝拉说道。 「如今,戴着王冠的究竟是哪一位呢?」 这句话同时也是对朱里奥那个问题的回答。朱里奥摆出一记甜美的微笑。 「我也认为这件事是无法糊弄住您的哟。」 「请不要误解。针对那点我并没有打算责怪你们喔。反言之,我甚至想要感谢你们呢。」 「此话怎讲?」 「众所周知,我是上一任国王约瑟夫的女儿。既是说,我是夏洛特女王的仇人之女……在这之上,我趁当夏洛特女王还所属于我的骑士团之际,为了整死她曾安排了众多危险的任务给她。因此,她应当对我想当嫉恨。」 这原本就是事实。虽然不知道那边有多掌握这边的情况,但这件事他们绝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我一直心惊胆战,恐惧着不知何时将至的死刑。说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若是如此,事情就好办了。我们想要您站在我们这边哦。当然,我们会为您准备好庞大的报酬与相应的地位。」 「此话我很感兴趣喔。」 「那么,您是肯站在我们这边喽?」 伊萨贝拉险些点下头去,但她还是忍住了。 「在那之前又一个条件。」 「什么,请讲」 「我想要知道具体的报酬金额。」 「我了解了。如此,就答应支付您收取费用的双倍好了。」 伊萨贝拉摇摇头。 「三倍。毕竟你们要我背叛自己的祖国啊。」 朱里奥暂时像是考虑价钱是否合算似的注视着伊萨贝拉,然后他颔道。 「可以」 「请不要认为我是名**强烈的女人。虽说我身为狂王的女儿,但这座王宫并不是舒适的住所呢。」 「哪里。还是直白说出来对大家都好,我们这边也好委托。事不宜迟,我有事情想要委托您。」 「悉听尊便。」 「我们想要您监视一下停留在此地的托里斯汀人的动向。从女王直到骑士,所有人。尤其是修瓦里埃·平贺阁下和瓦里埃尔小姐。千万不可以将眼线从这二人身上除开。」 「就是前天,被托里斯汀的刺客袭击的那些家伙呢。意外的是,袭击他们的是我曾经的骑士部下。他们似乎在做雇佣兵一类的勾当哦」 袭击才人的正是那个元素兄弟其中一人。回想起那件事,她好比聊天似的随口说了出来。 「是那个样子啊。世界真是狭小。那么,监视一事就交给您了。」 从中可以感觉朱里奥对回答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看起来,那个元素兄和朱里奥一伙没有任何牵连。 伊萨贝拉点点头。 「交给我好了。比起那些不识时务的圣堂骑士,请期待我们做事的成效吧。」 「我很期待哦。恕我失陪了,祝您有个好心情。」 语闭,朱里奥扬长而去。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背影为止,伊萨贝拉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朱里奥表面看上去好像文弱书生,其实是深藏不漏,好比刀刃一般的锋利。原来如此,怪不得偷天换日女王这种大胆大包天的阴谋会交给他去做。 伊萨贝拉用小刀听不到的声音嘟囔道。 「他们有没有顺利逃出去呢。从下水道。」 于是,挂在腰间的智慧匕出声音。 『真是马马虎虎的演技』 「接下来。那么,行动也变得方便了,去寻找陛下的行踪吧。」 带着亚尼艾斯,安莉埃塔在贝尔萨尔提宫殿的庭院中散着步。夏洛特女王因为罗马尼亚的阴谋被某人顶替,并且支持圣战,安莉埃塔为此意志消沉。 现在,这边没有对策。只能静待伊萨贝拉搜索到塔巴萨的所在之处。 假如,无法找到塔巴萨的所在之处…… 安莉埃塔不是很想去想像。加里亚会这样下去任由罗马尼亚摆布吗。 「游园会还有一周左右就会结束了吧」 听到安莉埃塔如此说到,亚尼艾斯点点头。 「是啊」 「在那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找出夏洛特女王,再次将她扶植回女王的王位才行。还有,要让她收回支持圣战的言……」 「是啊」 亚尼艾斯再次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你看起来很乐天派呢,队长阁下。」 安莉埃塔以锐利的目光盯着亚尼艾斯。然而,即便如此亚尼艾斯还是表情清凉。 「亚尼艾斯,这件事可不同小可喔。一个搞不好,就会演变成同精灵们开战也说不定唷。」 「现在我们只能静待转机。不是我们抓破头皮,事情就会有所改变的,望陛下了解。」 「话是那样说……」 「只是一味地绷紧精神,到了关键时刻则不能以完全之势应战。您既为女王,就请泰然面对一切。我这样说话可能会触怒您,但人终究是无法与命运抗衡的。」 被这样一说,安莉埃塔『哈啊』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果然是不够王者之尊吗?」 「恕我直言,向属下询问那种事情便是一忌。」 于是安莉埃塔闹起了别扭,她噘起嘴。 「我偶尔也想要找人倾诉一下嘛。我想要那种可以将心比心的朋友啊。」 即便是这样,亚尼艾斯还是面无表情地不理不睬。看来她对于同君主之间的距离感应该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看法吧。 ‘有没有人可以作为自己谈心的对象……’ 突然,想到了一个。 从异世界而来的,水精灵骑士队的副队长。回想起来,那确实是个能够让自己无所不谈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 总觉得有点明白其中的理由。那大概是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而且他作为自己的骑士,数次立下大功,挽救了自己和祖国。 不过,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至今身上依然散放着一种‘异邦人’的气质。也许正因为他的这种气质,反而能让自己觉得放心吧。所以,才能与他无所不谈。 可是,这样的他,是挚友露易丝的恋人。不可以因为寂寞,因为信任他,而对他撒娇。 前些日子,与露易丝像孩提时那样大打一场后,安莉埃塔深刻反省了。自己不能做出那种如此伤害从小的好友…… 一边点头思考,安莉埃塔一边走向某间东屋的一个场所。那是个被荆棘包围的,她很喜欢的地点。 在那里的长椅上,她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安莉埃塔睁大眼睛。 「噢,这不是露易丝和才人吗?」 亚尼艾斯正想朝他们搭话的时候,安莉埃塔阻止了她。 「……恩?您怎么了?」 朝一脸惊讶的亚尼艾斯,安莉埃塔在嘴唇前竖起一根食指。 露易丝与才人并肩坐在长椅上,两人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望着前方。不知为什么……自从两天前的那个夜晚后,他们都害羞得不敢开口。 才人看着一旁手掌握拳放在膝盖上的露易丝。 她脸颊有些绯红,小嘴呈‘ヘ’字型。原来那件修道服已经扔掉,现在穿的是找亚尼艾斯借来的私服。上半身是套入式的亚麻衬衣,下半身是硬质棉布的短裤。 如今的才人深知,在那扑纱的衣装下,隐藏着何等诱人的身体。 这么一想,不可思议地觉得那件并非白色的衬衣,仿佛是显露露易丝肌肤的纯白画布一般。 啊啊啊啊……才人心中呻吟起来。看见她的肌肤,原来能够这么缩短彼此距离啊……这样待在身边,也会感觉非常紧张。 身边的,并不像是平时的露易丝。 胸部形状与颜色是那样美妙的露易丝。 还有,在那肚脐之下。 还有臀部的形状。 还有还有。 回想起她在皎洁月光下身体,才人不禁又觉得口干舌燥了。 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甚至不敢再看露易丝,才人转开了视线。 可是在转开视线的瞬间,脑中涌现的却是露易丝那水淋淋的**。脑中不时闪现这些景象的自己,感觉好像是某种肮脏的生物。才人决定一定要强行想些其他事。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塔巴萨被那她个孪生妹妹调包了,事情变得麻烦起来。而且还有人袭击自己……那群人是叫什么元素兄弟来着的吧? 必须考虑的事成堆。 然而,脑中塞满的却只有露易丝的**。 抱着头,才人‘呃喔喔喔喔喔喔喔’地呻吟起来。看着他,露易丝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你在呻吟什么哟」 「唉?不……不不,没什么」 面对想蒙混过去的才人。 「……你、你是在比较吧?把我和那些你见过女人做比较吧!」 面对紧握拳头开始颤抖的露易丝,才人拼命摇头。 「唉?不不!不是的!」 「那么,你有何感想,好好告诉我」 眼看前方,露易丝哼哼叽叽地说到。才人无奈地决定陈述感想。 「那,那个……颜色非常漂亮……」 「颜色?哪个?」 「胸部的……」 说到这里,才人闷哼一声滚倒在地。 「你!你干啥!」 「这么羞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哟!」 「不是你问我的吗!」 露易丝‘嗯’了一声,接着放下挥起的拳头,开始抱怨道, 「是啊,是我问你的。可是,你不会选择一个错词吗。这可是很重要的,非常重要的」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才人嘀咕着。 「恩?什么?」 「那个……我可以、这么幸福吗」 「什么意思?」 「你想啊,眼下的情况不是非常糟糕吗。塔巴萨被抓走,圣战也许会暴。而我却……」 才人抱起头。 「有什么关系。我们必须装出‘没有现加里亚女王被调包’的样子。或者说,我们是不得不露出这种放松大意的样子。直到找到塔巴萨为止」 「不是说这个。那个,我这么说可能很不好,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非常非常的幸福」 「无论什么时候,幸福的时候就该幸福哟。如果总要背负罪恶感那就是自讨苦吃。另外,是什么事让你那么幸福的?」 「那当然是因为你认可了我哟。我真是太高兴了,高兴得好像要飞上天了」 才人刚一说完,露易丝就开口道, 「什么认可啊,我才没认可你呢」 「不对哟,我知道的。那就是代表女孩子认可男人」 「你说的莫非是,身体上的认可?」 「对,啊,不对。虽然我们没有做什么。不过你说了可以的吧。我就是为这个觉得高兴,非常的高兴」 露易丝的脸变得通红。因为她没想到才人会这么高兴。甚至忍不住想要告诉才人,自己确实认可了。 「所以,我在想这样真的好吗,自己一个人这么幸福真的可以吗。对那些不幸的痛苦的人,我觉得很抱歉」 露易丝听到这里,握住了才人的手。 「有什么不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 「我们不也是处于危险之中吗。现在虽然没事,但说不定明天就会死在去救塔巴萨的路上。或者因为罗马利亚的阴谋而丧命」 说着,露易丝靠在才人身上。然后,把脸埋没在他的胳膊中,小声地说道, 「所以,让你看见我的肌肤,并不仅仅是代表我的心意没有改变。更是因为我想珍惜时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不多,而且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亡。我不想后悔」 听到这段话,才人有种被电击的感觉,不假思索地搂紧了露易丝。 「那个,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也许会死哟。我知道必须谨慎行动,绝对不要死,无论生什么都会没事的。不过,该怎么说呢,那个……」 「就是说,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吧?」 露易丝在才人的胸口上点头。 「恩,是的」 才人缓缓地吻上露易丝的双唇。混杂着露易丝温热吐息的吻让才人心旷神怡。 在仿佛能让人停止呼吸的幸福时间中,才人第一次清楚感到。希望同伴,还有周围的人也能这么幸福。 所以,绝对要救出塔巴萨。 所以,绝对要阻止圣战。 就这时……忽然昨天的那种不安再次袭来。 ‘可是,我能做到这种事吗?’ 二次败给元素兄弟的我…… 才人缓缓离开露易丝。 「怎么了?你从明天起说法有点怪哟」 「不……」 「干嘛哟,对我不满吗?你果然……」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回事!」 「那么,把话说清楚」 「其实呢」 才人摇头说道, 「我,是不是太弱了……那些叫元素兄弟的家伙,二次击败我……我要是能再强点,也就不会失去德尔弗,不会输给杰克,也不会让你看见那样难看的丑态了」 「谁偶尔都会输嘛。这就是人,没办法的」 露易丝这么一安慰,才人摇头。 「不对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说这种悠闲话的时候。输的话应死定了吧。而且连你也无法保护」 「我会救你的哟」 露易丝不解地说。 「那样不行!」 才人语气强硬地说。 「什、什么哟。有什么不行。使魔与主人难道不是搭档吗?」 「那样我不是太糗了吗」 露易丝撅着嘴,盯着才人。 由于难得的温情气氛没了,露易丝鼓起脸。才人总是这个样子。 明明是和最喜欢的女孩在一起,却马上进入自己的世界。 不过,露易丝没有火。如果是不久之前的话,可能会因为这样而立即怒火中烧吧…… ‘也许是因为坦诚相对过了’露易丝心想。 好像感觉相互的羁绊更深了…… 所以,已经不会为这种小事而生气了…… 接着露易丝把脸靠在才人的肩膀上。 在露易丝想着这些的时候,才人也在默默思考。 ‘我……想变得更强’ 败北的不甘,如今开始膨胀……才人握紧了拳头。 看到才人与露易丝的样子后……安莉埃塔悄悄站起身,小声嘀咕道, 「关系真好呢」 亚尼艾斯若无其事地一言不。安莉埃塔朝着来的道路走去。 用有些坚定的声音,安莉埃塔朝亚尼艾斯说道, 「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圣战」 「是啊」亚尼艾斯点头回答。 第四章 策谋 黑暗中,塔芭莎毫无睡意地坐在床上。 一睁眼,自己就身在此处。从她回过神来到现在时间已经去了整整一天。 虽然一眼看去这里就跟一般的卧室没什么两样,但却没有窗户。连仅有的一扇被造得非常厚实的门扉也密不透风地被从外面上了锁。 这间房子里的装饰全都是高级货……似乎是用来关押重要人物的房间----也就是牢狱。 门扉非常结实,无论怎么敲打都甚至连摇晃都看不到一下。对于被收走了魔杖后就仅仅只是个普通少女的自己来说,现在的处境无疑是无能为力的。 被朱利奥夺走意识时的事,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特别是最后看见的那个,有着和自己相同面容的少女…… 那并不是被魔法制造出来的存在,在看到对方后直觉告诉自己。那么就是说对方是自己的双胞胎了吗?虽然并没有听到过有这样的事…… 这时,塔芭莎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无意间听到的、某个关于加里亚王国禁忌的传言。 双胞胎,只有其中一个会被养育成*人…… 果然那个时候看到的那张脸是? 总之这是罗马利亚的阴谋没错。 游园会现在究竟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呢? 希尔菲德呢?妈妈呢?伊莎贝尔呢? 还有在托里斯汀的朋友们呢? 虽然很担心,但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仔细看看房门,现下面还有另外一扇小门。在这之前有面包、晒干的水果还有水壶被放在那里。原来如此,那里可以送取食物的啊。果然这里真的是牢狱呢,塔芭莎点头道。 虽然整整一天都把自己扔在这里,不过抓住自己的家伙究竟有何企图呢。 咕噜噜肚子响了起来。塔芭莎注意到自己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于是便将手伸向了被被放置在门边的食物。 但她转念一想,也许这里面被下了毒呢。便又将面包放回了餐盘。 这时,走廊上响起了足音。 塔芭莎打了个寒噤,向后退了去。 接下来响起了要是插入锁孔的声音,紧接着伴随着吱呀呀的摩擦声门被打开了。 出现在那里的是已经见过很多次的美丽青年。塔芭莎稍微的吃了一惊。虽然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家伙们背后有他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甚至大概可以猜到根本就是他下的命令,但却并没有想到过会像这样直接地和他见面。 「先我应该为让您受惊这点表示由衷的歉意」 塔芭莎保持沉默不语。只是继续盯着拜多里奥。年轻的教皇此时正包裹在一身说是室内装也不为过的亚麻衣服之中。 教皇会以那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就是说,这儿应该是罗马利亚借用的房子、或者是大使所居住的宅邸吧。 不,应该是宅邸吧。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准备好这种房间。 塔芭莎的心里并没有涌上恨意。他们不可能亲切地帮自己坐上王位。虽然早就料到对方会耍什么手段,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会找到替身。这只能说是乎想像的事情。 比起那些,连抵抗都没有就落入对方的计策之中……只能说自己是太大意了。 「希尔菲德呢?」 「正在隔壁的房间睡觉」 「这里是哪里?」 「吕特斯,罗马利亚大使的宅邸」 拜多里奥淡淡地说道。应该不是在说谎,塔芭莎判断道。然后理解了:说的这样明白的意思就是,打算永远不会让自己离开了。 「那孩子是谁?」 「你的双胞胎妹妹」 塔芭莎睁大了双眼。虽然在刚才已经预想到过这个可能性了,但当其成真时受到的冲击却是在想像以上。因为那代表自己不是独生女。自己有个姐妹。相同容貌的另一个自己…… 但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我希望您能稍微陪我去做个旅行」 「旅行?」 出乎预料的回答。 「是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 对于用冰冷目光看着自己的塔芭莎,拜多里奥用与以往无异的温柔声音说道: 「我将要去一趟火龙山脉」 「你是打算在那儿将我了结了吗?」 「当然不是去了结您的。因为我们希望您能成为我们的同伴。虽然让您受到这种待遇后也许会觉得这是在愚弄您……」 塔芭莎无言地盯着教皇。她的眼睛深处散着‘怎么可能帮助你们这群家伙’的思绪之光。 「我被讨厌了呢」 脸上浮现出率真的笑容,拜多里奥说道。 「没有白痴会去相信狂信者的」 塔芭莎丝毫不隐藏敌意地说道。然后拜多里奥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不得不取回圣地」 「就为了那个,你以为你让多少人死去了啊?」 「正好相反哦」 拜多里奥轻轻地说道。那是十分安静、让人无法忍受的声音。 「什么意思?」 「我就是希望您能理解那个,所以才准备带您去火龙山脉的」 「我无法理解你们」 「你并不相信神话吧?真的是完全就和信仰无缘啊。没错吧?」 稍微想想后,塔芭莎点了点头。 「我也是一样的。因为所谓的信仰就是将自己的良心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要是做过头了的话自然就很容易会狂。然而,单方面地认定那就是‘狂气’这件事也是非常危险的。无论是神话还是信仰都能很简单地被归类到谎言和盲目里,但是这两者实际上却也包含着真实的」 塔芭莎静静地盯着拜多里奥。 「你真的有一颗坚强的心呢。就连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都还在盘算着要怎么逃出去吗。然后全想着要如何阻止我们之类的想法。正是因为这样的您,我们才希望您能成为同伴。无论什么,要是您去了一趟火龙山脉的话自然就能理解我们的信仰了吧」 这样说着的拜多里奥一点也听不出有什么不自信的地方。似乎是确信一定没有弄错的声音。 「你们是想用什么魔法来操控人心吗?」 「我们是这样想的,神住在人的心中。而作为神的下仆的我们,不可能做出那种弄脏神之住处的行为的」 ‘他们到底对于说服我抱有多大的自信啊?’ 虽然自己对拜多里奥原本就没什么了,但现在却更让人无法理喻了。塔芭莎微微打了个寒噤。 推辞了去塔芭莎房间等在房门外的,是朱利奥。朱利奥优雅地行了一礼后,面向主人: 「猊下。火龙山脉的观测队送来了报告」 「让我看看」 取过报告书后,拜多里奥慢慢地读了一遍。 「这和以前的结果没有变化吧?」 「这么说来,是四天后的事情呢」 拜多里奥点头。 「那么,要给‘他们’的招待状吧?虽然再怎么说也是设置了监视的……」 朱利奥用认真的表情说道。接着拜多里奥摇头: 「那应该没什么用」 「还要隐瞒下去吗?或者继续隐瞒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吗?」 「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装成是偶然的。要是不能这样得到他们的信用,我们没别的手段了。那样的话,也就会变成不得不抹杀他们的情况」 「嗯……」 「而且要是我们直接说‘有件东西想给你们看看’,他们多半会起疑吧」 拜多里奥用疲惫的声音说道。很少见的,这位教皇的脸上浮现出了忧郁和疲劳。 「嘛,也许的确如此呢……」 朱利奥也现出了一幅烦恼的样子。 「要是放那儿不管的话,估计他们也会为了帮助被调包的朋友来追我们吧」 「当然前提得是他们注意到了那是调包的吧」 「估计已经现了。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呢。要是连这种程度的阴谋都无法看透的话,今后的道路将无法想像。」 这时,咚咚咚地,一位抱着料理盘子的仆从少女走了过来。她向教皇以及朱利奥行了礼后,便将门板下面的小门打开,将料理送了进去。 再次行礼之后,仆从少女向着来时的道路退了出去。 在少女的腰际,一把小刀像是佩刀一般闪烁着光芒。 从伊莎贝拉那里收到关于找到塔芭莎的报告时,已经是游园会开始第四天的事情了。在傍晚一封信被送到了安莉埃塔所暂住的房间里。 并没有写寄信人是谁,信上也仅是罗列着意义不明的单字。安莉埃塔借着从伊莎贝拉那儿得到的暗号表解读了信件。 「夏洛特女王陛下被囚禁在罗马利亚公使巴多里奥的房子里。今晚八点,将按照救出计划前来」 安莉埃塔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加里亚侧传达了自己不会参加晚上的晚餐会后,将心腹们全部叫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待着伊莎贝拉的来访。 被叫到房间里来的,有露易丝、才人然后是基修。还有塔芭莎的友人琪尔可以及亚尼艾斯。 「已经知道了塔芭莎的位置了吗?」 才人一进来就说到。安莉埃塔点头: 「嗯,似乎如此。」 基修嗖地一下半跪道: 「小不点、啊不,夏洛特女王陛下的救出作战请交给在下所率领的水精灵骑士队来」 对于这样的基修,才人阻止道: 「喂喂,你带那么多人去打算做什么啊。那里可是公使的宅子哦?这里不但是外国,而且对方还是外国的大使馆。从正面冲过去什么的行不通吧」 「的确就像才人说的」琪尔可同意道。 「这边应该悄悄潜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就出来……这对你们来说不是最棘手的吗」 呜,基修沉默了。 「而且不可能像是之前和阿罕布拉一样啦。现在可是在街上哦。要是做得太华丽了的话反而这边会被抓的。」 对于琪尔可的话,安莉埃塔也同意道: 「并不是说所以的加里亚官员都是我们的同伴啊」 这时,门那边传来了声音。 「伊莎贝拉·马尔特鲁小姐来访」 接着门打开,晚会礼服打扮的伊莎贝拉进到里面来。先,她向着安莉埃塔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礼。 「像这样来和我们见面没关系吗?」 安莉埃塔偷偷摸摸地打了个招呼后问道。伊莎贝拉点头: 「实际上我们已经接到了罗马里亚方面对于你们监视的请求」 房间里立马被包围在了一股紧张的气氛之中。基修甚至已经将魔杖握在了手上。 「请不要误解。我是大家的同伴。只是装作帮忙而已。因此才这样堂堂正正地装成来探病的样子到了这里啊」 然后伊莎贝拉向一行人说明了经过。 「要是说白了,从那个地方想要救出陛下是不可能的。我调查了一下后现,公使的宅子被让人难以相信的森严警备保护着。不但安置了多重的魔法壁障以及陷阱,甚至连圣堂骑士也有一个中队常驻在那儿。要是打算正面突破的话,就算是优秀的骑士队,也至少需要三支」 众人愕然。要是在街上引起了骚动的话会变得很不得了。这边根本就没有那种程度的应对手段。 「而且,那座宅子还有教皇出入」 安莉埃塔皱起了眉头。 「那么秘密潜入救出呢?」 琪尔可问。 「那种程度的警备,要让我的部下潜入是不可能的。让人称‘地下水’的高手一个人进行潜入也已经是极限了」 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是久久的沉默。 稍微沉思过后,才人抬起头来说。 「看来只能将目标锁定在进行移送的时候了啊」 伊莎贝拉也点头道: 「没错呢。也不是打算永远都关起来的吧。一定会移送到什么地方去的。锁定那个时候,进行救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呢」 「有消息」 「是什么」 露易丝打开门,女官用焦急的表情报告说: 「似乎明天教皇猊下将急着赶回罗马利亚。届时将会举行送行会,希望陛下接受以来宾之荣的事」 露易丝转向了安莉埃塔,安莉埃塔一脸紧张地点了点头。伴随着门扉关闭的声音,琪尔可话了。 「明明还在游园会期间,但却突然说什么要回国。真可疑呢」 这时,伊莎贝拉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说不定……教皇是打算将陛下一起带回罗马利亚也……」 全员脸上都一副‘哈?’的表情。 「要是和教皇一起的话护卫也是完美的呢」 琪尔可用困惑的声音说道。 「的确也不能一直就放在加里亚吧」基修说道。 马上做出决断的是伊莎贝拉。 「已经准备好了衣服的,请大家换上」 「诶?」 「明天早上,混在送行的群众人群之中在巴多里奥公馆附近待机。要是陛下在教皇一行之中的话,瞅准机会在路上救出。我也会全力出动我的骑士团参与这一计划」 「什么啊。光我们就能行了」 「那是不可能的。你们并不熟悉这个国家的道路。我会让我的心腹作为联络员跟着你们。请听从他的指示」 伊莎贝拉态度坚决地说。 第五章 教皇的坦言 「确实,面对那群警卫的话,单凭我们是无能为力」 基修说道。 数百人的圣堂骑士在宅子前面列队的样子显得十分庄严肃穆。 第二天早上……才人他们来到了拥挤不堪的巴多里奥公馆前,这里聚集了大量为了一睹即将启程前往罗马利亚的教皇圣下风采的吕特斯市民。 才人与露易丝。还有琪尔可。水精灵骑士团的基修,雷纳尔以及马里科尔奴。安莉埃塔应该在正式的席位目送教皇离开,现在身在远离这里的贵宾席。基姆利率领水精灵骑士队与亚尼艾斯一起担当护卫。 也就是说才人他们作为救援队托里斯汀班。 然而才人他们若是隐藏起来,便会招来罗马利亚方面的怀疑,为此伊萨贝拉设了一计。运用被称为“skirni”的人偶作为影武者,只要撒上鲜血就会变身成供血者的模样。之前,密斯尼特伦曾用这个制作出与雪丝塔一摸一样的人偶,吃过苦头的露易丝他们深知那个人偶的实力。一定不会随随便便暴露的。 才人他们摘下披风,变装成为不起眼的修道士。完全裹身的修道服十分容易隐藏武器,正好适合这种场合。 「塔巴萨真的也在吗」 露易丝担心的问道。 「错不了。对于罗马利亚来说,塔巴萨就像是火药桶一样。不可能如此长时间的让她滞留在国外。如果能和教皇一起回到罗马利亚的话,就一定会这样做的」 琪尔可言罢,基修用装傻的口气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为什么让她活下来呢。碍事的话除掉她不是更好吗」 「基修」 虽然才人出了责备的声音,基修却继续说着。 「让她活下来根本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你啊……」 这句不应出现在塔巴萨的密友琪尔可面前的话让才人一脸吃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在没有设想到最坏的情况就行动的话,肯定会出现无谓的牺牲。为了死去的人们,我也绝不能让部下遭遇危险」 基修认真说完后,才人唔了一声随后陷入沉默。 「确实如基修所说。可是塔巴萨一定还活着。」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呢?」 「如果他们有这样的打算早就下手了。况且要是有什么危险,那个粘着塔巴萨的……叫什么“地下水”的北花坛骑士也会通知我们的」 「如果她被杀了,你会怎么样?」 「我会杀光罗马利亚的那些家伙」 琪尔可干脆的回答道。 「我说你啊,生那种事情的话可是会爆战争的」 基修吃惊的说道。 「那么我会站在最前线冲锋」 「别说这些不太平的话」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才人思考着他们的对话。 “如果朋友或是自己重要的人被杀了……我会怎么做呢” 假如露易丝被某个人杀害了呢? 才人身边的露易丝则一直在瞪着圣堂骑士的队列。在宅子前面,穿着整齐的队服,左右整齐分列的样子让才人想起了玩偶士兵。 ‘假如露易丝被他们杀了……我是不是也会为了复仇而不惜动战争呢’ 在得出答案之前,宅子的门便打开了,随即出巨大的欢呼声。教皇拜多里奥出现了。 数辆马车出现在道路对面,通过才人他们的面前停止在宅子前面。拜多里奥微笑着与同行的书记官,秘书官一起乘上了最大的马车。 队列缓慢的开始移动。圣堂骑士队的一个中队负责先导,随后是数辆并行着的大臣以及神官团所乘坐的马车。紧随着的是教皇的马车,最后五辆满载行李。 其他的圣堂骑士队成员垫底。总人数接近五百人,庞大的家庭。不愧是教皇圣下一行。 「没有看到朱里奥啊」 才人说道。 总是像影子一样跟着拜多里奥的朱里奥没有出现。 「一定是和调换了的假货在一起。不可能没有人跟随不是吗。」 才人接受了露易丝的想法。 「如您所说」 听到后方传来声音的才人回过头来。看到的却一位身穿女仆装的年轻女性。完全没有印象。 雷纳尔与基修立刻猛扑过去,将她引到旁边的小巷里。马里科尔奴拔出法杖摆在面前。 「你是什么人?」 「我是伊萨贝拉大人派来的。负责与你们联系的人」 「叫什么名字?」 「地下水」 「这就奇怪了。特别是裙子……」 马里科尔奴用舌头舔了舔法杖。态度就像是个拷问官,而自称地下水的少女用力扭转身体,捉住基修与雷纳尔的手臂,然后按倒在地面上。 同时拔出腰间的短剑,朝马里科尔奴一闪而去。 「诶?哦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马里科尔奴的皮带被切断了,裤子滑了下来。慌张的马里科尔奴匆忙提起裤子。 「您好像很在意我的装扮呢」 才人盯着少女。地下水?之前将自己带到伊萨贝拉那里的女孩,是这个样子的吗? 「你与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呢」 长相没有如此稚气。身高矮很多,头颜色也完全不一样。 「嘛啊,请不要在意太多」 地下水微笑了一下,表情再次严肃起来。这是魔法,绝对是某种魔法,变装魔法,才人接受了这个事实。 「夏洛特女王陛下与她的使魔已经被催眠并且安置在马车上了」 「果然」 「在哪辆车上?」 地下水低声说道。 「教皇圣下的车上」 此时,在贝尔萨尔提宫殿中…… 约赛特满脸担心的注视着即将出的朱里奥。 「要走了吗?」 「马上就会回来的」 约赛特不情愿的摇着头。 「我一个人的话会不知所措的」 「有巴尔贝利尼卿在。他会全权代替我给你指示的」 「我要朱里奥。不对。我只要朱里奥」 朱里奥温柔地哄着撒娇的约赛特。 「我知道。等我回来后,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真的?」 「嗯。真的。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行」 说到这里,约赛特仿佛要生气一样。 「怎么会不愿意啊。可是,这是真的吗?」 「是啊」 得到肯定的约赛特满面焕着光彩。 「真的?」 「真的啦」 「那我会忍耐的」 朱里奥吻过约赛特后打开窗子。蓝色鳞片闪烁着光芒的龙飞了过来,“嘎啊!”的鸣叫了一声。 朱里奥从窗子纵身而起,骑到风龙的背上。龙向上飞起,不一会儿就在天空的彼端消失了。 塔巴萨在摇晃的马车中醒来了。身旁的希尔菲德还在沉睡着。对面是正在读书的教皇拜多里奥。 「睡醒了吗」 拜多里奥合上书,面向塔巴萨。窗子上覆盖着窗帘,从外面看不到车内的情形。 安装在天窗的装置的魔法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了车内。塔巴萨将手放在了沉睡着的希尔菲德的嘴边。 拜多里奥目不离。 「给您一个忠告,请不要打算大闹一番然后逃走。这辆马车的前后有十二个中队的圣堂骑士。在没有法杖的情况下轻易动攻击会丢掉性命的。」 塔巴萨将视线转向拜多里奥手中的书上。 「这个吗?这是一本名簿。历代的虚无使用者及其使魔……以及秘宝和戒指,他们都是四对一套。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塔巴萨摇了摇头。 「被故乡驱逐而最终没有移居到哈尔吉尼亚的始祖普里米尔,了解这里到底是凭借什么力量来运转的。你不也是知道吗?那就是叫做“先住”的精灵之力……我们将之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利用。水之力的结晶……“水石”。经常作为原料而用在哥雷姆制作中的“土石”。之前约瑟夫王所用的火石,以及……」 拜多里奥从口袋中取出了什么。那是放置在瓶子中,闪耀着光芒的透明结晶。 轻轻晃动瓶子的话,结晶便能溢出光辉。然后,瓶子从拜多里奥的手中漂浮了起来。 「这是“风石”。我们就是用它来驱动船艇的。对于使用风的你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吧」 拜多里奥指向天空。 「我想您也清楚亚鲁比昂大6之所以能够漂浮于空中,也是依靠“风石”的力量吧」 但是塔巴萨依旧一言不的盯着拜多里奥。 「先住的力量不仅伟大而且让人惊异。当那种惊异的自然力量令我们拔刀相向的时候,四对组合便会复活……但是却没有集合起来。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听进了教皇的话的塔巴萨微微张开了嘴。 「如今已经演变成现实的危机,正在一步一步在毁灭我们。所以四对组合复活了……为此我们必须抵达圣地」 「……现实的危机?」 「是的。这就是接下来要带您前去眼见为实的」 第六章 破灭的精灵石 教皇一行人以不快也不慢的度朝着罗马利亚前进。大约还有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到了。虽然驾龙的话只要一天,但是教皇的出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沿途接见普里米尔教徒,对教皇来说也是必不可少 的工作。 仅仅是沿途路上的布教,对当地人们来说简直可以作为家史流传后代了。而要是对孩子们进行祝福,他们的亲戚们也就会了始祖和教皇的命令,成为不畏生死的战士。 这对于动圣战的罗马利亚来说,这次的出行有着极大的政治意义。 由于不管来到哪里,教皇都被城镇里的人们包围着。更确切的说是教皇一行人。这也给了才人他们的救出作战增添了难度。 如果不计后果就这么去救塔巴萨的话,不光是圣堂骑士了,就连城镇的居民也将变成敌人。再者,或许是担心遭到暗杀,圣堂骑士的护卫简直连让蚂蚁钻进去的缝隙都找不到。就连北花坛骑士也潜入不 了这样的护卫之中。 一路上,才人他们很是辛苦。 连赶在他们前面先设置陷阱的时间也没有,城镇的四周也基本都是开放式的。在森林里动奇袭的机会也少得可怜。 这个救出行动已经快到没棋走的时候了。 从吕特斯出后的第二天……。 那天早上在“老虎街”入口处,也就是教皇一行人到达那一天……,在附近的旅店里,才人一行人正在进行作战会议。 四周满是为了看教皇而赶来的附近居民。因此穿着修道服的一行人,也就变得不是那么显眼了,很容易就混在人群里了。 「绝对不能失败,啊,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琪尔可用手肘撑着桌子说。 「不过,再不想办法救出来可不行了。进入罗马利亚的话,想救也救不出来了」 雷纳尔一脸认真地说。 才人也很火大的晃着脑袋。塔巴萨明明就在不远处,但手就是够不到。旁边的露易丝也闭着眼睛,拼命地思考着。即使这样,仍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想出来。 「果然只剩下从正面进攻这一方法了吗。大家一起冲进去的话,至少有一个人能够到塔巴萨那里的吧?」 马里科尔奴歪着脑袋说。 「这样太乱来了啊。没办法呢。现在只有佯攻了」 「佯攻?」 「是啊」才人点了点头。 「我在远处引起骚动。你们就乘着这个时机去把塔巴萨给……」 说着,从背后传来了声音。 「这样做也没有用的吧」 「诶?」 回头一看,一个体魄强健的男性站在那边。大家伙儿的手都不约而同的伸向放在修道服旁的杖和刀上。 「是我哟。“地下水”」 这个男性说道。 「那人不是男啊!」 露易丝叫到, 「不。这个人毫无疑问是“地下水”」 身后的伊萨贝拉和另一个人,一个身高很高的男性出现了。果然,穿着修道服,并带着把眼睛都遮起来的风帽呢。 那个男性把风帽拿掉之后,才人啊的一声出了些许的声响。这男人不仅是以前在林奈河的中州里和塔巴萨对战时把信交给塔巴萨的那个男人嘛。 那男性看见才人之后,微微地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呢」 「你是……」 「这位是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巴索-卡斯特莫尔」 伊萨贝拉向才人一行人介绍了他。 「一开始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真不敢相信呢」卡斯特莫尔冷冷地那边瞥了一眼。 「不过现在,看到带上皇冠的少女之后,我确信了一点。那不是夏洛特公主。因此我们务必要夺回真的夏洛特公主,让她再一次登上王座才行。托里斯汀的骑士们,对于你们的帮助,我们表示衷心的感 谢」 卡斯特莫尔朝着才人他们深深地行了一礼。 伊萨贝拉环顾了一下才人他们。 「那么,我来说明一下我方的战斗力。先是我率领的北花坛骑士,加上我和在这里的“地下水”在内七个人。剩下的,全部都在执行监视教皇一行人。然后还有卡斯特莫尔率领的东蔷薇骑士团。那边 有二十名」 「还有些没有实战经验的人……不过都是些对我宣誓效忠的人」 聚集在一起的一行人们,静静地说道。 「然后,托里斯汀水精灵骑士队的各位,格拉蒙队长以下的四名。然后其中一位是“亚鲁比昂的英雄”修瓦里埃-平贺大人。然后,陛下的友人二名。总计,三十三人的团队,就是现在的战力」 「稍微有点规模了呢」 基修感慨到。 「那么,作为指挥官……,我作为指挥官没有问题吧?」 伊萨贝拉以严肃的表情说道。在场的全部人都点了点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这不是普通的作战了。交给作为北花坛骑士团团长,又深谙其道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就开始说明一下这次的作战」 伊萨贝拉在桌子上摊开地图。 「在这里,全力对教皇的一行人起进攻。目标只是教皇的马车。到达马车的人就把马车中的陛下给解救出来。在这之后,就乘坐在街道外围已经准备好的格里芬,带着陛下逃到吕特斯去」 基修目瞪口呆的说道。 「圣堂骑士有两个中队的人数,就凭我们这些人数去进攻吗?」 「没错」 「会全灭的!你在想什么啊!」 「我们不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队伍。每一个人都隶属着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组织集合在了一起。不可能制定出紧密的救出作战的,也不可能再寻找其他同伴了。总之谁接近了马车谁就去救人。然后就由 那一个人来保护殿下逃到吕斯特去」 「的确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卡斯特莫尔点头同意。 「我们是骑士队。除了从正面进攻之外,毫无长处的人到处是。与其想毫无用处的计策,还不如舍弃计策直接进攻这样的方式最好了」 到现在都还在沉思的才人抬起来头。 「我反对」 「你,你说什么?」 「这样会出现毫无必要的牺牲的。为了救塔巴萨,大家都死了才不是那孩子所希望的」 对于这句话,露易丝也同意。 「正如才人所说的呢」 「那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 琪尔可歪着头说道。 「什么叫做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露易丝直面看着直面说的琪尔可。 「因为,在这里不把塔巴萨夺回来的话,不是会造成更大的战争吗。那样做的话,会死更多人的吧」 才人听了后很吃惊,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虽然都没什么太明显的表情,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那份严肃。 就连先前的焦虑的基修也好马里科尔奴也罢,都是如此。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果然太天真了啊’ 他们都做好了豁出命来的准备。 才人本想握紧露易丝的手。但伸出的手,还是缩回来了。眼下在场人之中,谁都希望有个能够握住手的人吧。 只有自己,总觉得不太公平。 但是,这场战斗,结果会如何? 有胜算吗? 才人在心中摇了摇头。 “不可能” 面对十倍的敌人,不可能会获胜的。而且,对手还是那圣堂骑士。总结至今为止的战斗经验,冷静地计算敌我双方的战斗力。 ……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再接近马车之前就会被魔法打成蜂窝的。虽然可能有几个人幸存下来。但是,要带着塔巴萨逃走也太……。 圣堂骑士是骑着天马的。就算使用格里芬,被从空中追击,还能逃得掉吗……。 基本上是不可能靠近马车的。 但是,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把塔巴萨给带出来。他们看起来就打算赌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不愧是哈尔吉尼亚的贵族们。只要下定决心,就是这样的吧。 但是,我……。 才人看着露易丝。 又看了抱着誓死觉悟的伙伴们。 不想让他们死。也不像去死。 等才人觉过来,他已经开口了。 「不行。果然是那样啊。那只是自暴自弃罢了。在这里大家都死的话,的确有可能会阻止圣战……。但也有可能失败吧。不,基本上会失败。这种危险的赌博我无法赞同」 「这可不像是曾单挑过七万大军的人会说的话喔」 基修吃惊地说。 「那个时候的状况不一样。我不是一个人。这是攸关着大家的命运。大道理我懂。不这么做情况会变得更糟糕对吧。但是,不管怎么说,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去死啊」 沉默再一次降临。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像是要打破沉默一般,伊萨贝拉询问。这个时候,才人他想起了拜多里奥的一句话。 ‘我们要依靠力量去和妖精交涉’ 当然,交涉决裂的话就要战斗了。 但是,话里还带有些余地。这代表,教皇也认同交涉吧。 于是才人下定决心开口道。 「试着去和他们交涉」 「不可能!到底凭什么去交涉啊?而且,圣战动了啊。对方可没有功夫听我们说话啊」 卡斯特莫尔这么说着。才人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对着露易丝问道。 「用“幻影”能不能做出大军出来?」 「这个倒是可以……」 很好,才人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 担任从住宿处出的教皇一行人前卫工作的是卡尔罗-托伦伯提诺率领的是阿里艾斯塔修道会所属的圣堂骑士队。 离开街道,大约一小时左右,四周开始变得荒凉起来。马上就要到火龙山脉了。罗马利亚和加里亚接连的“老虎街”也很快就要到了。 卡尔罗一边哼着圣歌,一边在脑中想像着圣战的模样。 想像着把可恶的妖精们用神圣的魔法燃烧殆尽,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火热的情绪。 就在他沉浸于这种妄想之后的时候,他的部下颤抖着指着前方。 「队长大人……那,那个……」 「什么啊?别慌张。真是丢圣堂骑士脸的家伙」 这么说着目光朝着前方看去,卡罗尔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什么啊?那个是……」 前方五百米处的地方有着数千人以上的军队在。骑兵和大炮都能够看到。 「停下来!停下来!」 卡尔罗停下他骑着的天马的步伐的同时,队伍也停了下来。很快就这个举动传到了教皇的跟前。 「这到底,是哪个地方的笨蛋啊!恐怕是想阻止教皇圣下的脚步吧……」 部下中眼力好的一个人现了军队中的旗帜。 「那个是……,加里亚南部诸侯的纹章!」 「居然是南部诸侯?」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来阻止我们啊?南部诸侯可是在先前王位继承战役之中先和我们结盟的人啊。 于是,在军队之中,有三名骑兵举着白旗出阵, 「是军使啊」 「什么,想打仗么?想与我们神的军团为敌吗!?当受天罚的家伙们!」 一边怒吼着,卡尔罗一边拔出军杖。 之前离阵的三名骑士,在卡尔罗的面前二十米处停了下来。其中一名高个的骑士慢慢地向前走来。 「请求与教皇圣下一行相见!我是东蔷薇骑士团团长,名为巴索-卡斯特莫尔的人!有话与教皇陛下商议,因此前来!请代为传达!」 愤怒着的卡尔罗回话道, 「敢阻挡教皇圣下的脚步,是为不敬啊!再者,你背后的军队是怎么回事!?是打算与吾等战斗吗!」 「那是为了迎回吾等的主人的军队。如果把吾等主人还回来的话,直到出国境为止我们都能给你们提供护卫」 「别说梦话了!不管有什么理由,只要向吾等伸出法杖,你们就成了异端!」 「在我们成为异端之前,希望你们说明一下。圣下是和谁坐的马车?又是谁给了你们可以带那位大人回去的许可呢?交涉决裂的话,我就不得不向你们挥起我这双手了」 「这是威胁吗?你这家伙,居然敢威胁教皇圣下!」 卡尔罗举起军杖,向前迈出一步。 这个时候,卡尔罗背后传来了声音。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圣下……」 卡尔罗立马单膝跪地。教皇拜多里奥冷静地看着卡斯特莫尔、才人和“地下水”。 被教皇拜多里奥看着的才人,感觉到有股从心底里被人看透的感觉。 “被现了吗?” 背后的军队,是露易丝做出来的“幻影”。虽然看起来和真的没什么区别,不过本质是虚幻。同样是虚无使用者的拜多里奥,该不会已经看破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有让藏于附近的基修和加里亚骑士们动强袭这一着棋了。当然,别多指望奇袭的效果。成功率也低得可怜。 不由得冷汗直流。 「圣下」 才人把遮住脸的风帽给脱了。看着才人的脸,卡尔罗的表情扭曲了。 「你这家伙……!」 不过,拜多里奥却没有变化。才人继续着他的话。 「塔巴萨……不,是请把夏洛特女王殿下还给我们。她和你们的圣战应该没有关系吧」 拜多里奥也没有否定,只是微微笑着。 「只要你能够协助我的话我就还给你们」 才人语塞了。 「你知道吗?我是一点不想要加里亚啊。只是想把四对的力量集中在一起」 「那为什么要进行圣战!现在妖精没有束缚我们的自由吧!不要去管圣地不就好了!」 「对于我们,有夺回“圣地”的必要理由。可以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一天时间呢?我有想话想对你说,也有些东西想让你看」 打算拉拢我吗,才人心想。 就在这个时候。 站在左边的“地下水”一下子放出了魔法。从手心里闪现出耀眼的光芒,四周被闪光给包围了。 才人不由得捂住眼睛。卡尔罗和四周的圣堂骑士也同样被这个耀眼的光芒所覆盖。 只有事先与地下水商量好的卡斯特莫尔快地展开了行动。 不愧是风的魔法使。刹那间越过二十米距离,将拜多里奥用手臂擒住,并将杖指向了他的脖子。 「别动!」 对着慌忙抽出军杖的圣堂骑士,卡斯特莫尔大叫着。 「把军杖丢掉。」 接着,卡斯特莫尔向面色青的圣堂骑士们下命。带着忧郁的神色,圣堂骑士们交互地望着教皇和手中的军杖。反之,教皇拜多里奥却一如往常面带微笑。 「请命令他们将军杖丢弃。否则,我不得不加害于您。」 拜多里奥开口说道。 「请大家按照此人的话去做吧。」 圣堂骑士听毕,将自己的军杖扔向地面。地下水则立即跑上前,向地上的军杖施与炼金术使其溶化。 卡斯特莫尔朝着目瞪口呆的才人大叫。 「快!将陛下从马车里救出来!」 才人听到后终于回过神来。不管挟持人质的手段是否妥当,现在已经无所顾虑了。 这是战争。为了达到目的,需要不择手段……自己也需要或多或少的从中学习,否则谁也拯救不了。 「知,知道了!」 才人冲向了马车,打开了车门。塔巴萨和希尔菲德正并肩坐在其中。 「你……」 面对哑然的塔巴萨,才人说道。 「我们来救你了!快!」 「呜咿!呜咿呜咿!真难以相信啊~~」 希尔菲德欢叫着抱向才人。 「希尔菲德,变回龙让塔巴萨骑上去。」 「了解啦~~!」 希尔菲德变回龙身。接着用嘴叼起塔巴萨,并将其放在背上。 藐视地望着圣堂骑士,希尔菲德飞向天空。 此时埋伏在四周的伙伴们出现了。 「才人!没事吧?」 「干、干得太棒了!才人!」 北花坛骑士和东蔷薇骑士团的骑士们6续将圣堂骑士的军杖取走,并用炼金使其溶化,或是靠蛮力将其折断。卡尔罗苦笑道。 「你们……这些行为已经出异端了。除了你们这群人,你们的亲人也将受到宗教审判。诛灭九族!」 听了卡尔罗的话,以拜多里奥为人质的卡斯特莫尔不以为然。 「真巧,我这人无依无靠。」 同伴们虽然一个接一个地摧毁着军杖……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二个中队的数量。想要使其报废也要耗费很多时间。 「聚在一块,烧掉它们吧。」 如果受到追击就不妙了。趁现在处于优势,必须要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正准备向圣堂骑士收缴军杖之时…… 天空中传来希尔菲德的悲鸣。 「呜咿呜咿!」 抬头望去,如闪电般从空中急降的一只风龙正撞向希尔菲德。 面对蹒跚的希尔菲德,风龙紧追不舍,并妄图夺回塔巴萨。 「朱里奥!」 看见风龙背上的人影,才人叫到。能操纵一切魔兽的闻达鲁乌。被称为神之右手的使魔所操纵的风龙以优雅的动作想一举拿下希尔菲德。 「快来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叫声,希尔菲德背着塔巴萨开始急降。 但是,事与愿违。宛如苍鹰般敏捷的动作,朱里奥的阿兹罗成功夺回了塔巴萨。 手无寸铁的塔巴萨只是柔弱的少女,毫无还手之力。阿兹罗叼着塔巴萨猛地拍动翅膀,向罗马利亚的方向飞去。 「呜咿!」 希尔菲德滑到在才人的面前。 「混蛋!」 才人大叫着,骑向希尔菲德的背部。 「我也要去!」 正要起飞的瞬间,露易丝也骑了上来。另外琪尔可也跟着来了。 「三个人太多了!」 「连浮空术都不会的你们,上来有什么用呢!」 确实如此,才人点了点头,怒吼。 「希尔菲德!快追!」 伴随着鸣叫声,希尔菲德起飞了。 「快啊!等他们进了罗马利亚就麻烦了!」 希尔菲德用力拍着翅膀。朱里奥的阿兹罗早已成为远处的一点。 在地面观望着的卡斯特莫尔一伙、圣堂骑士们和教皇虽然呆滞了一会儿……但现在都已各自骑上爱马,开始追赶两匹风龙。 「混蛋!他们真快啊!希尔菲德!就不能再快一点吗?」 「这已经是全力了呢~!」 希尔菲德虽然和阿兹罗一样属于风龙,但还处于幼年期。不能赶上被闻达鲁乌朱里奥所操纵的风龙。 「这样的一来,他们就快越过国境了!」 前方,巨大的连体山脉映入眼帘。那是火龙山脉。山脉横跨东西,将哈尔吉尼亚分成两半……在山脉的另一边就是罗马利亚。 在看见火龙山脉的一瞬间,令人害怕的事情的生了。扑哧,塔巴萨从阿兹罗的嘴中掉落了。 「才人!塔巴萨她!」 露易丝悲鸣。 阿兹罗旋回着身躯开始急降,再次将塔巴萨叼在嘴里。因为刚才的旋回,阿兹罗的飞行度大幅下降。 「那孩子一定是故意落下去的。」 琪尔可嘀咕着。 听到此番言论,才人的心中涌现出一股热量。一个闪失,说不定人就摔死了……。就算如此,塔巴萨还是在空中选择挣脱自己的身体。 决不能浪费她用生命换来的机会。 「去吧!希尔菲德!」 「了解啦~!」 渐渐的希尔菲德与目标拉近了距离。阿兹罗想要通过加来挣脱她的追赶,但度却提不上去。 「希尔菲德!快撞!」 「知道啦~!」 希尔菲德用浑身的力气撞去,可阿兹罗轻易地躲过。然而,刹那间,才人拔刀跃起。左手抓住阿兹罗的爪子,顺着阿兹罗的旋回方向翻转着身躯,跳至其背部。 在朱里奥反应过来之时,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下降!」 但是,朱里奥一脸镇定。 「正好,你也一起来看个新鲜吧。」 「别开玩笑!」 才人怒吼道。 「真是的……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听别人的话呢?」 「是因为你们老是胡作非为。说什么圣战,纯粹是白日做梦!够了,快下降!」 朱里奥为难地摇了摇头,命令阿兹罗下降。 降落至地面的才人冲向塔巴萨。 「塔巴萨!」 「……没事。」 将塔巴萨转交给琪尔可,才人再次面向朱里奥。 「喂,朱里奥。」 「什么事?」 「有话要和你说。」 「乐意奉陪。其实我也早就想和你静下来说说话。」 「为什么非要挑起圣战呢?就不能把圣战搁到一边吗。」 接着朱里奥像似教诲成绩不优秀的朋友一般,说道。 「因为我们需要团结啊。请你想一下。为什么六千年之久的战争还在继续?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是属于同一个名族,却要为了不毛之地而血流成河。」 「谁知道。」 「那是因为我们的心失去了寄托。处于「圣地」被异教徒夺走的状态下,我们能去信仰什么呢?」 「所以要向精灵们开战吗?」 「是的。他们非法占据了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 「……真是的。就凭这种理由!」 朱里奥打量着才人许久,突然大笑道。 「哈哈哈!别这种表情啊!」 「话说回来。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凭这种理由起战争只会没完没了。圣战什么的搁在一边就可以了。比起这些,和女孩子嬉戏会好上百倍,千倍呢。」 「你说什么?」 才人面色青。这家伙……是在开玩笑吗? 「至今为止的圣战却是这样。不分缘由,纯粹是为了夺回圣地而向精灵起战争。凭这种把戏不可能获得胜利。不知道多少次,我们的祖先为此一败涂地。」 「你这家伙……是在捉弄我吗?」 才人怒火中烧,决定对朱里奥拳脚相加。然而,朱里奥轻易地躲过才人的拳头。 「喂喂,就这么点小事就气急败坏了啊。前途担忧哦。」 才人恶狠狠地瞪向朱里奥。 「你们……把人当做什么呢。总是耍弄他人!你们以为周围所有人都是你们的棋子吗?」 「怎么会。从没这么想过呢。」 「胡说!那个塔巴萨的妹妹……就是被扣上皇冠的孩子。你是怎么怂恿她的?怎么让她背叛自己的姐姐的?给她投了什么药吧!」 「药?别乱说。怎么会用那种东西。」 「那怎么办到的?难道说……」 才人咬紧了牙关。 「是让她爱上你,并为己所用?」 朱里奥抬了抬双手。对这少年来说如此拼命的敷衍态度很是少见。 「那又能怎样?」 朱里奥高傲的态度激起才人的怒气。 「你……差劲到极点了。居然利用爱慕你的女孩……太差了。不知道你们的神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突然朱里奥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 眼中的冷笑已经完全退去。才人用藐视的语气继续说道。 「你们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还是说为了神就算利用爱慕你的女孩也无所谓吗?」 朱里奥敏捷地向前移动,使劲一拳打向才人。才人被向后打飞。 「你干什么?」 在站起身的同时才人用手握着刀。 「想打吗?」 「你说我的良心怎么了?」 朱里奥完全没有胆怯,再次向才人挥拳。 「你……」 在正要拔刀的时候,才人注意到了朱里奥的脸。那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脸。平日里讥讽他人的语调也不复存在。 「你想要和身为纲达鲁乌的我赤手空拳地打吗?」 才人已经不知所以了。总之,朱里奥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不过对于赤手空拳的人刀剑相加不太合适。才人站起身,将刀扔向一边。露易丝则慌忙地把刀拾起。 「才人……」 「你这种人是不会懂得我的良心的!」 朱里奥的口气完全变成了小鬼称大王时期的语气。 才人用左腕挡住了朱里奥的拳头。接着,立即挥动右拳。格斗训练也参加过不少,加之几次的实战。就算不使用纲达鲁乌之力也不会输给门外汉的。 但是,朱里奥的体术也不赖。轻易地躲过才人的拳击,并用腿给予还击。才人抓住他的腿,用力将其锁住。并以骑马之势,向着朱里奥端庄的面孔打去。 然而,才人的优势并没有持续。朱里奥抬起腿,巧妙地把才人摔倒了。 两人相持了许久。面对剑拔弩张的气势,露易丝、琪尔可和塔巴萨只能困惑地观望着。 打到筋疲力尽的两人,扑倒在地。无论是朱里奥还是才人都已经不堪入目。才人的脸部肿起,朱里奥则鼻血不止,脸颊也是肿的。 因为是赤手空拳的殴打,双方的手理所当然是肿的。两人的小手指有原来两倍那么大,握拳都成了困难。 上气不接下气,才人说道。 「……你脑子有病吧?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接着朱里奥痛苦地开口了。 「你真好啊。」 「好什么啊。」 「可以毫无顾虑地去爱别人。」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吗?为了不去喜欢而做着拼死的努力……就算如此,终究还是爱上了。但不得不去利用。我的苦衷,你能了解吗。」 「那,只要不去利用不就可以了吗。」 「笨蛋。」 「怎么了。」 「你以为我这是为谁而努力呢。都是,全部都是为了你们……为了住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土地上的你们而努力的。」 说完朱里奥开始痛哭。一边哽塞,一边擦拭着脸,不知害臊地哭泣着。才人完全没有料到朱里奥哭泣的场面,束手无策。 稍微哭了一会的朱里奥,蓦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走琪尔可和塔巴萨则带着为难的表情靠近两人,向他和才人施与水平拙劣但也算是「治愈」的魔法。虽然说这个称不上能达到治愈痛苦的程度,但最少这 让大家的心情都平复了下来。 泪眼汪汪的朱里奥说道。 「够了。你们几个给我消失到别处去。住在这里的人也不要管了。最好就为了那么点土地争斗到死吧。」 「朱里奥,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 路易斯看向说出这番怪话的主人。 「看了不就明白了吗。」 朱里奥出失望且惘然的声音说。 「你想让我们看什么啊!」 才人正想反驳朱里奥的瞬间…… 地面开始摇动。 以拜多里奥为人质的卡斯特莫尔,现在正快马追赶着才人一行。跟在他后面的是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圣堂骑士队。 还有就是在用「远见」的咒语在追踪才人一行所乘的风龙行踪的贵族, 「喂,他们降落了」 这样喊到。 「好!」卡斯特莫尔他们加快了度。 就这样全前进了十几分钟后。 地面忽然猛烈的摇晃起来。 「呜哇,地震了!」 连马也站不稳了,于是便一个接一个的停下脚步。但是这个震动还是让好几骑收不住势摔倒了。 「好激烈的地震啊!」 还想说摇动会持续一段时间的,结果突然就停下来了…… 「这还真是强烈的地震啊,出生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遇上呢。」 正在卡斯特莫尔在低声碎碎念的时候,在他前面用魔法布包的严严实实,架在马背上的教皇拜多里奥开口道。 「开始了啊」 「什么?你说什么开始了?」 「‘大隆起’哟。」 「那是什么?」 正在卡斯特莫尔追问的时候,地面再次开始摇晃。这次的摇晃比第一次还要激烈。马匹开始卧倒在地上,徒步的人连站稳都做不到。这次才是真正的强地震。 「呜!」 卡斯特莫尔从倒伏的马上震了下来。拜多里奥也一同滚了下来。卡斯特莫尔一边爬着,一边想把拜多里奥弄回原来的地方。地面就像翻腾的大海一样摇动着。 「这到底是什么啊!」 拜多里奥没有回答,只是用认真的表情看着某个方向。 卡斯特莫尔也看向了那个方向。 然后就被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这个是啥!」 基修和马里科尔奴也因为这强烈的地震,不得不用两手撑着地面以保持平衡。在他们身旁的雷纳尔则是呆地看着前方。 「喂雷纳尔,怎么了?」 雷纳尔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伸手指向前方。另两人朝着所指方向看去以后,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由得转头看向对方。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伸手,捏住对方的脸颊。 「好痛!」 基修和马里科尔奴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到。 「……不是做梦啊。」 东蔷薇骑士团,北花坛骑士团和圣堂骑士们都忘记了警戒,只顾着看着眼前生的正在不断扩大的巨大自然惨剧。 其中一个骑士泪目的自言自语道。 「说、说起来,亚鲁比昂大6,本来就是哈尔吉尼亚大6的一部分啊。」 轰隆轰隆轰隆的,就像从肚子深处出来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摇晃依然没有停下来。 才人恍惚的说道。 「山……浮起来了。」 远处的看到的火龙山脉……那个山脉附近所能看到的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慢慢的浮上天空。那是比起『壮大』这个词来,更会让人想到『腐朽』这个词的光景。 就像装上了火箭推进一样,「山脉」本身正在浮向空中。过了一会,猛烈的沙尘终于吹了过来,周围就像要变成夜晚一样开始逐渐变暗。 才人激动起来。 「那是什么啊……那到底算什么啊?」 朱里奥向才人说明道。 「那叫‘大隆起’,在地底不断积累起来的风石,使得上面的地区也被带到了空中了。」 「风石?」 那个应该是能让船能在空中飞行而使用的物质吧。好像说是先住的风之魔法的结晶什么的吧…… 「嗯,在哈尔吉尼亚大6的地下,蕴藏的大量的风石。简单来说风石就是精灵力量的结晶。由于地下的‘精灵之力’不断结晶化,所以会出现几万年一度的,像开始这样把地面带上空中的景象。」 「‘开始’带上去?」 朱里奥用疲惫的声音说到。 「对,不仅如此。现在哈尔吉尼亚大6地底所蕴藏的风石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到时就会像煎饼要翻转一样,哈尔吉尼亚大6的地面会不断生这里或者那里浮上天空的状况吧。现在知道了吧,我们为 什么要去圣地的原因。」 「为什么一直都不说啊!」 已经放弃反驳的朱里奥说到。 「像你们这种石头脑袋,会真的好好去相信我所说的话吗?笨蛋难道不是不亲眼看到的话就不会去相信吗?」 在震动停止的三十分钟后,教皇拜多里奥和卡斯特莫尔与圣堂骑士一行,还有基修他们终于跟上了才人一行人。 看来今天火龙山脉会生这种事情,连圣堂骑士们也不知道的样子,大家都一样带着恍惚的神情。 「吓到了吗?」 对着早已吓到失魂的才人他们,拜多里奥说到。 「那个当然……山被带上空中这种事,第一次看见啊。」 听才人这样说道,拜多里奥脸上露出了笑容。 「浮上空中的大6会不断消耗着风石,最后会再一次回到路地上。亚鲁比昂大6这个名字也是因为上一次的‘大隆起’而得来的。」 「哈尔吉尼亚全大6真的会不断的被带到空中吗?」 看着焦急的路易斯,拜多里奥摇摇头说。 「不……并不是全部,但是根据我个人的调查看来,预测几乎会有一半的土地会像这样浮上空中吧。虽然也会有误差,但是那也会造成相当大的损害吧。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之内,这种现象应该会生在 世界各地的。」 「那样子的话不就会失去住的地方了吗?」 基修出哑然的声音问道。 「就是这样。虽然说不会马上生在今天或者明天,但是在不远的将来,在哈尔吉尼亚大6上一半人能居住的土地会消失。这样子为了争夺剩下来的土地,会生一场使得大6成为不毛之地的战争吧。 正是为了阻止这种事的生,才会有我们‘虚无’的出现。正是为了这样我们才要夺回那片被异教(精灵)所夺取的”圣地”啊。」 「圣地那里……有着什么吗?」 拜多里奥平淡的说道。 「那是始祖普里米尔所建设的巨大魔法装置。能与先住之力(精灵力)抗衡的也只有‘虚无’的力量。只要我们四个人联合在一起,就能夺还圣地的魔法装置。然后在这片大地上的精灵力灾乱就能消除 了。」 「这么、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之前都要瞒着我们?」 才人握紧拳头喊到。 然后拜多里奥再次说出刚才朱里奥所说的话。 「这种话说出来以后,又有谁会相信呢?因为人类这种生物啊,不亲眼看见是不会去相信的。而且,要说的话,能和你们之中的谁来说呢?只会出现‘这是真的吗?’这种会让慌乱无故增加的谣言罢了。」 或许会吧,才人这样想到。 就现在来说,刚刚亲眼看到山脉被带上天空以后再听这件事的他们自己也毫无现实感。 「我不是说过了。」 朱里奥用放弃的声音说到。 「我们是认真的。就算死也要做到。为了夺回圣地我们什么都会去做。那些话全部都是真的,毫无欺骗之意。真是的,你们几个真是石头脑袋啊!本来是希望你们能从一开始就帮助我们的。今天所生 的‘大隆起’,算是我们为了得到你们的信任而下的最后一着了。」 拜多里奥握着才人的手说道, 「会来帮助我们吧?纲达鲁乌,还有你的主人啊。我们想为了在不远的将来我们的子孙留下可以安心生存下去的土地啊。虽然说是‘圣战’,但是先我们还是会和他们交涉的。如果精灵们肯和平的把 ‘圣地’还给我们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如果最后演变成战争的话那也无可奈何。因为我们也有着生存下去的权利啊。」 才人他们面面相觑。 伊萨贝拉、卡斯特莫尔、基修和马里科尔奴,还有雷纳尔。还有塔巴萨和琪尔可,都满脸不知所措的神情。 因为这段对话太过惊人,太过意外导致脑子还没能转过来。 但是……山脉浮起来,抬头看上去就像云层一样浮在空中。这光景把这件事实深深的打进心里。 但是,就算这是这样,也不是可以马上能接受的了的啊。 考虑到至今为止罗马利亚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能那边说一句「喂来帮忙」就去帮忙的吧。 路易斯握着正在烦恼的才人的手,然后面对着拜多里奥说到。 「我们现在不能马上回答你。我希望能给时间让我们考虑下。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先是从今以后请不要再对我们有所隐瞒。」 「我答应你。」 然后,路易斯看向塔巴萨。 「然后是把王座还给正统的加里亚女王。」 「那个我做不到。」 「为什么?」 「加里亚是大国,如果女王不亲自上阵的话,会导致士气的低下。」 拜多里奥用一场冷静的声音说到。 「那塔巴萨……」 才人说完以后,塔巴萨自己回答道, 「我要和你们一同行动。」 「没关系吗?」 「一开始就想这样。本来我会当上女王也是为了能帮助你们。虽然说叫我这么做的是罗马利亚派来的假人……」 这样说着的塔巴萨紧紧握住才人的手。 「那么就这样决定吧。」 拜多里奥看了看四周。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我们在这里让对方所知真实,并联手为真正的兄弟。望我们的前途,会得到神明的加护。」 周围的东蔷薇骑士团和圣堂骑士们,虽然都用某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对方,但是过了一会也都手握着手,互相拥抱起来。 才人他们带着不能接受的表情,看着骑士们。察觉到这份表情的朱里奥,看着才人说道, 「怎么,完全没有释然的样子啊。」 「那当然。应该说,要按照你们的说法去做总让我觉得很不爽。」 「别这么说。别看这样,我们这边也在忍耐着啊。」 「什么意思啊。」 「我们本来是想把你们做掉,然后再找新的担当者啊。」 「那为什么不这么做?」 听到才人这么说,朱里奥叹了一口气说到。 「因为心中充满与你的情意啊。」 「哈?」 「因为我可是和你并肩作战过,也和你对立过的啊。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而这样一路走来的我们,还是算不上强大啊。真是的,要变得强大还要更加的努力才行啊。」 才人看着朱里奥。 真是可怜的脸啊。这边和那边都肿了起来,还带着不少血迹。一直以来那冷酷和英俊的面貌早就被糟蹋掉了。 然后……回想起刚刚那段话。 ‘毫无烦恼的去喜欢一个人。’ 这家伙……明明和我差不多大,就背负着那么沉重的真实,还要一副然物外的样子。 想起刚刚他的泪水。 就像小孩子一般,哭得稀里哗啦的。 「可恶。」 才人说到。 「可恶是什么意思啊。」 朱里奥憎恨看向才人说到。 「总之,刚刚对不起了。什么嘛,你这家伙还是有良心的嘛。不过你也有不对,因为你骗了我们啊。」 「不会再说谎的了。」 「握手言和吧。但是这不代表我么决定要协助你们啊。」 虽然朱里奥愣愣地看这那只手,但过了一会还是握住了它。 第七章 我家 「对就这样。不!这样不行!操作的时候要更加小心!」 在位于托里斯汀南部的蒙斯矿山中的最深处,第十六号矿洞的最深处里,嘈杂着穿着矿工工作服的艾蕾欧诺尔的声音。 在她面前,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真在拼尽全力地摆弄着某个机械。那个机械就是用来探测地下沉睡的“风石”矿脉的魔法装置。随着不断地向地下挖掘深入,一旦现风石矿脉的话,这边的灯就会出光芒。 从前面将土石取入,从后面将其排出。这种参考了蚯蚓结构而制成的装置通常只能探测到深度大约在2oo米的程度。但是,这架风石探测装置是由“土”之研究院的席研究员艾蕾欧诺尔所改造的特制品。 它差不多能挖掘至1里古(注:相当于1km)的深度进行“风石”的探测。但与此同时,它需要多人进行不间断地吟唱“远程操作”的咒文操作,而这种操作是需要极其小心的。如果不注意的话,可能会有中途损坏或者停止活动的风险。 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紧张得额头上不断地冒着汗,与此同时还在不停吟唱着咒文。不管怎么说,临时的调查指挥官实在是恐怖得没法忍啊。 即使在很远距离的地方也要将“远程操作”传达到,因此联动进行咏唱是必不可少的……而对于不熟悉这种纤细咏唱的骑士团少年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无法成功地完成这项工作。 「真是的!什么秘密任务啊!至少也要让我用研究院的助手啊!」 心情焦躁的艾蕾欧诺尔说道。刚从园游会回来就被安莉埃塔命令来进行风石矿山的调查任务。而且还命令说要对相当深的位置进行挖掘调查。另外还出于机密的考虑,助手就只能使用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 就是因为这样,对着这群技术调查的门外汉们,艾蕾欧诺尔的心情一直很烦躁。 「艾蕾欧诺尔大人……机器停下来了。」 马里科尔奴战战兢兢地颤抖着向艾蕾欧诺尔汇报。一瞬间,艾蕾欧诺尔的眼中射出了愤怒的光芒。 「什么?我说你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做错!又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然后马里科尔奴用更加柔弱的声音回答说。 「因为……我,昨天没睡觉诶……另外,这,这种工作不是我的强项诶……」 :艾蕾欧诺尔额头上的青筋啪地爆了一下。脸上表现出难以理解马里科尔奴在说什么的表情,看向了基修。就连对自己的迟钝很有自信的基修也能充分明白这种气氛是怎么回事。正当基修觉得自己应该挺身而出说些什么的时候,被雷纳尔阻止住了。 「你注意看他的表情。」 「你听见没有?我说你啊!你应该知道今天有任务的吧?知道的话,还不好好睡觉是怎么回事?这是你消极怠工的证据!」 基修看了看马里科尔奴的表情,唔地暗暗叫了一声。虽然他的表情在颤抖着,但在他的眼神中浮现出来的是……“快乐”。 「他是故意惹她生气的,好厉害的技巧啊!」 雷纳尔脸上略带抽搐地说道。 马里科尔奴接下来又连续说了几句「我不该被生出来的。」啊,「总觉得有些懈怠。」之类的会惹艾蕾欧诺尔生气的话。 「……我,感觉好累啊,让我休息一下吧,大姐。」 当然这也让艾蕾欧诺尔激动了起来。缓缓地念起了咒文,接着她的手杖的前面噼地一声长出了一根鞭子。然后就用这根鞭子开始不停地抽打着马里科尔奴。 「你这个!这个没脑子的猪头!连好好的工作都不肯做的懒人!竟然说你累了?累了啊啊啊啊啊!」 「哎呀!我真是!不该被生出来的!」 「像你这样的!只不过是猪的尸体!给我死回去!」 「猪,猪!回到土里!防腐要用盐!」 就在这种情况进行的时候……才人从矿洞上面回来了。辛苦地推着碎块的推车走了进来。不会使用魔法的才人做的工作是要排出的土石运到外面去。由于这个事只有才人一个人做,所以算是相当重的体力活了。 但是,由于疲劳的关系,走路都走不稳了,他一不小心撞到了艾蕾欧诺尔。 「呀!」 由于冲势太凶猛,艾蕾欧诺尔的头撞向了地面。 「对,对不起!」 才人急忙道歉。艾蕾欧诺尔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脸上牢牢地粘上了泥土。 「哇啊!女帝的脸被!女帝大人的尊颜上沾上了泥土啊!」 马里科尔奴叫嚷着这些多余的话。艾蕾欧诺尔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的脸,在这种气氛下,才人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不自觉地往后退着。 近乎于以前露易丝的十倍乃至百倍的恐怖夹杂着“无法饶恕”这样的感觉向才人袭来。 「你这个人……真的是很让人焦躁啊!」 「对,对不起了!」 到才人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跪了下来。不这样的话是不行的,另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死的,这种来自本能的恐怖贯穿了才人的全身。 「说起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说呐。你好像是有天大的胆子想娶拉.瓦里埃尔家的女儿对吧,啊啊啊啊啊,而与此同时啊啊啊啊……」 由于声音在不断地震动着,才人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还有,有,有外遇……难以置信……为什么男人,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是这么这么这么得差劲啊……」 「大姐……那个……这个是因为……」 「区区暴户的新贵族!区区暴户的新贵族竟然敢搞外遇!」 艾蕾欧诺尔开始不断地抽打着才人。紧接着出现的是露易丝。只会用“虚无”魔法的露易丝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干干杂活。本来是把午饭篮拿过来的,但是看到抽打着才人的艾蕾欧诺尔,吃惊地跑了过来。 「姐姐大人!艾蕾欧诺尔姐姐大人!请冷静下来!」 接着这股气势抱住了艾蕾欧诺尔的腰。于是艾蕾欧诺尔回过头来盯着最小的妹妹。 「露易丝!来得正好!正好想找你!」 「啊,啊!」 露易丝被盯到的一刹那马上就直立了起来。 「你难道没有尊严吗!竟然放任这种野狗搞外遇!」 这一瞬间,露易丝整个人僵住了。 「我说露易丝,你怎么说也是公爵家的女儿,怎么会跟这种乡下人!」 艾蕾欧诺尔指了指才人。 「我们家族的高贵被这个小骑士给看扁了吧!」 露易丝害怕地出了颤抖,但是,同时积攒出了勇气,说起了话来。 「这,这跟艾蕾欧诺尔姐姐大人没关系。这是我们俩之间的问题。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说完不再是小孩子之后,露易丝的脸微微有点绯红。看着这点绯红,马里科尔奴好像突然懂了点什么似的说了一句。 「那当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嘛。」 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突然都活了过来。慌慌张张地向艾蕾欧诺尔逼了过去。 「露易丝!你不会是!比我还早就!」 露易丝保持着脸色潮红,把脸横了过去。才人这时候紧张过度,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在喊叫完的瞬间,艾蕾欧诺尔注意到周围的少年们都在盯着自己看,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看,看什么看啊!」 这之后艾蕾欧诺尔又大声叫道。 「好了好了!重新开始工作了!」 在这段对话之后,魔法装置再次启动了。艾蕾欧诺尔站在控制器之前,开始盯着在那里放置的几个仪表看着。 三百……四百……五百……随着时间的渐进,渐渐地,装置的前部向着地下潜了进去。 随后在过八百的时候,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 「姐姐大人?」 带着不安的表情露易丝靠了过来,但艾蕾欧诺尔一脸严肃。 「停下。」 进行着“远程操作”的少年们一起停了下来。艾蕾欧诺尔开始吟唱魔法,进行着微小的操作。 艾蕾欧诺尔一直监视着微妙地波动着的仪表的脸突然变青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 「这是什么……竟然形成了这么大的风石矿脉……」 「这么说的话,果然……」 露易丝和水精灵骑士团的少年们对视了一下。 「在这么深的地方,如果有这么大量矿脉存在着的话……稍微有一点刺丶激,整个大6都会被抬起来的」 冷汗直流的艾蕾欧诺尔说。由于前面的一阵喧闹而强行压制住的害怕心理的少年们,这个时候都争先恐后地想要逃出去。 「喂!别逃啊!这个不仅仅是今天明天会生的事情!我估计,数十年……嘛,如果运气很差的话大概也要几年时间吧!」 嘛,即使是这样这种情况也让人相当困扰啊,话虽这样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呐,艾蕾欧诺尔开始嘟囔了起来。 「……要从这么深的地方进行采掘是不可能的……就是可以采掘要把这么大量的风石搬运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啊啊啊啊啊啊!要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少年们开始抱着头哀嚎了起来。露易丝和才人看着这些同伴们的样子,两人不知不觉地牵起了手。 听完了才人他们的报告之后,安莉埃塔失望地垂下了头。 「……在这托里斯汀也生了同样的事啊。果然教皇圣下说的是真的啊!」 在两星期之前,安莉埃塔从归来的才人他们口中听说了火龙山脉生的可怕的事件。 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在三天后,在天空的那一边,看到了一百二十里古长的“浮游岛”,她就不得不相信了。 现在,关于这个“浮游岛”的归属问题,罗马利亚皇国和加里亚王国真处于争论中。 站在才人和露易丝中间的艾蕾欧诺尔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到。 「我认为应该不会有误。」 「这样啊!」 说完,陷入了沉默。 在火龙山脉,“山峦漂浮在了空中”的事件已经传遍了哈尔吉尼亚大6。哈尔吉尼亚的市民们都以为这个事件的真丶相就在于“风石”的暴走。但对于这种事件是可以生在哈尔吉尼亚任何一个地方的消息却被慎重地封锁了起来。 安莉埃塔虽然考虑了一段时间,但之后她马上振作起精神,展示出了一种毅然的表情。 「决定了,托里斯汀王国将会对罗马利亚进行协助。」 虽然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纷争。但是现在没有考虑这些的时间了。追究谁对谁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居住的地方将不复存在!” 这个事实要优先于所有道德法则。 一旦决定了之后,安莉埃塔就快开始行动了。 安莉埃塔马上召集了大臣和将军,开始了会议。 为了支持“圣战”,需要再次组织远征军。机密信件在罗马利亚和加里亚格尔,另外还有格尔马尼亚和各列强分割统治的亚鲁比昂传递开来了。并且,针对教皇拜多里奥,近期将会有各国之王集丶会的会议开始…… 结果是才人喝得烂醉如泥。在大战过后又喝了那么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琪尔可打起哈欠来:「睡觉去。」说完后抓抓脖子在二楼房间的方向上消失了。 海伦婆婆说着:「那么,我也是时候走了。」作完回去的准备后,很快的走了出去。 之后雪丝塔一边说着才人先生振作点,一边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扶起。 「呃……」 「唔,真是的,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雪丝塔背起才人,嘿咻,出不像是少女口中说出的词语,把才人背往二楼的寝室。 「好久没这样了,那我就把他借走了!瓦里埃尔小姐!」 雪丝塔满面微笑地向走进房间的露易丝通告。 「是么。我明白了。」 说完,露易丝一脸平静的开始梳着头。雪丝塔一瞬间惊讶得眼睛成了一点。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雪丝塔抱紧睡着的才人。 「啊呀!啊呀!」出夸张的叫喊,把脸贴近才人。 雪丝塔偷偷地观察露易丝,即便如此,露易丝还是没有动作,继续整理着头。 雪丝塔眯起双眼。 怎么回事?为什么瓦里埃尔小姐好像什么事也没生一样。 「我可要吻才人先生了哦!」 雪丝塔向睡着的才人的唇靠近。即使如此,露易丝还是一动不动。 「……你在装什么从容啊?」 「诶?没有啊。」 怎么啦?一问,露易丝马上就有反应。敏锐的雪丝塔马上觉到了什么。 「在加里亚生了什么吧?」 露易丝马上盘起腿,把头往上梳起,出尽显心中从容的声音, 「没有啊。」 光这样,就让雪丝塔血涌上头。靠近露易丝, 「你做了什么?」 雪丝塔说完,眼睛成了三角眼。 「真的是,什么也~~没生哦。」 雪丝塔瞪着露易丝。露易丝用含有悲哀色彩的眼神看着她说。 「那个,我们呢,彼此相通了。该怎么说呢…」 「用身体?」 「别说些没品的话。」 「已经结合了吗?」 露易丝轻咬着嘴唇,把脸转向一旁。 「已经,进去了吗?」 整整三天,露易丝和才人都在王宫里帮安莉埃塔做着这样那样的杂事,终于疲惫地回到了德·奥鲁尼艾鲁宅邸。 日历上显示八月已经过了一半了。下个月就是新学期开始的时候了,但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是不可能再悠闲地去过学校生活了。 一到达宅邸,雪丝塔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欢迎回来!才人先生!瓦里埃尔小姐!」 海伦婆婆也从里面迎了出来,低头迎接。 「哎呀哎呀欢迎回来。主人」 「做了好多好吃的料理等着你们呐!」 原来如此,真如雪丝塔说的,餐厅里摆放着大量的料理。而且还有一个新面孔在。 一个蓝色头的少女端着盘子从厨房走了过来。在她的后面还有一个啦啦啦的开心地哼着歌,头顶着个大锅的蓝色长女孩。 「好吃的料理~。好吃的料理~。快乐的料理~。快乐的餐桌~。」 塔巴萨一言不地将盘子放在了桌上,雪丝塔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塔巴萨小姐!请不要这样!让你这样的加利亚的王族做……」 塔巴萨摇了摇头。 「我已经不是王族了。我只是这个家里的仆人。」 正是这样的。塔巴萨竟然舍弃了王族的权利,真的把王权和夏洛特这个名字一起让给了约赛特…… 塔巴萨的母亲和表姐都希望塔巴萨能够回心转意。但是,塔巴萨还是选择了在这里的生活。但是还有附加条件的。 在“圣战”结束之前,对才人进行帮助。在这之后回到加利亚去。但,是否再登王位还没有决定下来。但是,对于双胞胎的一方要“抹去”的习俗已经决定要将之废除了。 了解了塔巴萨的心意的伊萨贝拉为了将这种习俗废除,正在加利亚奋斗着。在圣·马尔加利特,正准备按次序把少女们还回出生的家中…… 塔巴萨也决定要帮助加利亚的改革。但是,先要帮助才人完成他的冒险。 对于慌慌张张的雪丝塔,希尔菲德呵呵地笑着说。 「没什么好担心的。姐姐大人是因为喜欢做才做的说。姐姐,要展示一下那个吗?」 塔巴萨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盘子向上丢了出去。在盘子上盛着的大块烤牛肉块在空中飞散开来。在场的除希尔菲德以外的所有人都,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在这时,塔巴萨举起了她的手杖。 接着就看到烤牛肉被一块块地切成了薄片,啪嗒啪嗒地各自掉入了各自的盘子里。 「好厉害!真亏你做得到的说!」 希尔菲德啪啪鼓掌说。塔巴萨还是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才人也觉得很有趣地鼓起了掌。 「真行啊,很厉害啊!」 塔巴萨的脸稍稍有点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趁着这股气势,接下来她拿出了面包。 「看好!看好!看好!姐姐准备对面包做点啥的说!」 塔巴萨将细长的面包扔了上去。再次挥动起了手杖。然后这次是竖起来分成了一条条的细长条,一个接一个的刺向了玻璃杯中。 「为什么是竖过来的呢?」露易丝刚问到,希尔菲德就开始向玻璃杯里倒入奶油了。 「是这样吃的说!」希尔菲德觉得很好吃得把面包条蘸着奶油吃了起来。 原来如此,在这样感叹的同时,门被打开了,传来了喜悦的声音。 「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啊?」 「哎呀哎呀,你们回来了呐!」 是琪尔可和柯尔贝尔。他们接受了王国政丶府的委托,对“东方号”进行了整备。在即将来临的与小精灵之间的“圣战”中,东方号将正式参加。 「装上了相当多的装备哦!待会再慢慢告诉你。除了你说的“飞机”被运用上去外,“战车”的大炮也取了过来。」 说着,柯尔贝尔拍了拍才人的肩。柯尔贝尔把虎式坦克的大炮完全变成了舰载炮。 现在,东方号正漂浮在附近的湖面上。这个德·奥鲁尼艾鲁宅邸正是现在的母港。 等待着琪尔可和柯尔贝尔的入席,雪丝塔倒起了酒。 「那么,各位!祝才人先生和瓦里埃尔小姐平安归来!」 干杯--!大家一起干杯起来了。 虽然愉快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但这时柯尔贝尔独自一个人嘟囔道。 「那么,王国政府已经决定了吗?」 才人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那又有得忙了呐。」 「到底接下来是什么样的工作啊?家里又要没人了吗?」 雪丝塔惊讶地问着才人。 「难道是跟那个传闻中火龙山脉漂浮起事件有什么关系吗?确实很惊人吧。山脉竟然会飞起来。虽然是自己的住的地方,但这个地方会生些什么啊。不时会突然生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呐。」 才人的脸色有些青。他没有跟雪丝塔说过圣战的事。因为不想她担心,这件事还是保持着机密的。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这种诡异沉重气氛,雪丝塔欢快地说道:「嘛,其实也没什么啦。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才人先生们一定能解决的。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不管是多么困难的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嘛。所以这次的工作也一样,肯定也能解决的。没问题的啦。」 由于雪丝塔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像显露出了一种被拯救了的神情。 「嘛,就算心情低沉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啦。现在不开开心心的话……对吧?小苛,是这样吧?」 这么说着的琪尔可将奶油涂在了柯尔贝尔的头上。 「我说你啊,不知为什么好像是把食物放在我头上当成一种乐趣了呐?」 塔巴萨仍旧沉默着继续着用餐。 「你就不害怕吗?」 才人这样询问,塔巴萨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为有你在。」 是吗,才人点点头,不由得高兴起来。向一旁的露易丝望去,现她把手中葡萄酒一口吞下,然后呼呼地大口喘气。 之后,好像在回味着什么似的,出神的将视线集中在空中一点。不会是想起之前夜里生的事吧,一想起这些,才人不觉胸中涌上一股热流。 许多人的脸从脑海中出现。 露易丝和琪尔可。 基修为的水精灵骑士队同伴和自己。 还有塔巴萨和伊莎贝拉…… 以及不在这里的同伴们。 对啦。才人想起来了。 以前互相仇视的人们,不也是这样变成好伙伴的吗? 精灵族们也一定会在了解这边的现状后,帮助我们的。如果好好说明的话…… 「好,开吃吧!」 才人开始忘我地吃着面前的料理。然后把雪丝塔倒到一半的葡萄酒喝光了…… 明明是女孩子间的谈话,雪丝塔还是口无遮拦。 「你是笨蛋吗!才没有做呢!那个……」 露易丝害羞地低下头。 「进行到一半?」 「唔。也没错。」 听到这,雪丝塔露出了凶恶的笑容。 「什么嘛。」 「就因为这样就自以为赢了的瓦里埃尔小姐真是太可爱了。不愧是小孩子中的小孩子。真是小孩子中的王者。」 「吵死了。不用你多管闲事。我是小孩子的话,你不就是好色笨女仆吗?一年里都是丶情期。真是的,我为什么一定要付工资给像你这样的丶情母狗不可?」 「要抱怨的话请向女王陛下说。还有,我是母狗的话,眼前的瓦里埃尔小姐就是母老鼠。」 「你啊,有用老鼠来称呼贵族的吗?」 「啾啾」 「汪汪」 两人互相模仿着对方的声音,怒目对视。 「请啾啾的叫出来吧。啾啾的。」 「你给我汪汪的叫。」 然后,两人用力的顶着对方的头。 「嘛,总之今天轮到我的回合了。」 雪丝塔向露易丝点头鞠躬一下,然后潜入才人的被窝。终于安静了,当露易丝这么想着时, 「诶!」 听到了这样的叫声。 「哈?」 「嗨!」 一看,现雪丝塔正大手大脚的把脱下的内丶裤丢掉。 「等!你在干什么啊!」 「看了不就明白了吗?这是特别照顾。」 「什么特别照顾啊!你给我有点女仆的礼节好不!」 露易丝慌忙的飞向雪丝塔,咕咕咕地压着她的脸将她从才人身边拉开。如果让她裸丶体抱着才人的话不就和自己一样了吗? 就在这时。 啪当!门被打开了,抱着枕头的塔巴萨被希尔菲德从背后推了进来。 「嗨!这个修罗场姐姐大人也要加入的说!!」 「……」 露易丝和雪丝塔惊讶的盯着塔巴萨,希尔菲德把塔巴萨夹从腋下抱起,放在才人身边。 「你在干什么!笨龙!」 「才不是什么笨龙的说。是韵龙的说。」 「哪个都可以啦!不是借给你们一个房间了吗!」 「因为……,姐姐大人睡不着嘛……」 「她说了?」 「不,没的说。但是,从态度上就看得出来的说。扭扭捏捏的,偶尔还看向你们的房间……」 到这里,塔巴萨用魔杖啪啪地敲打希尔菲德。 「好痛!好痛的说!但是作为使魔我要好好的完成使命的说!!」 「好了啦,你快回房间去。」 「请你们回去。」 说完,露易丝和雪丝塔瞪着塔巴萨和希尔菲德。 「……」 但是,塔巴萨却一动不动。只是一直才人身边静止不动。 「怎么了?塔巴萨你该不会是……」 被露易丝一说,塔巴萨的脸马上就变红了。 「不会是来真的吧?」 雪丝塔惊讶地说,塔巴萨好像是太害羞了,不断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露易丝的眼马上吊了起来。 「雪丝塔就算了,但塔巴萨不可以。」 「这是以什么为基准的啊?」 露易丝想把被子扯下来,但是塔巴萨却用力抓着被子不放手。 「哇,姐姐大人!坦率的你真是好可爱的说!!」 希尔菲德高兴得哇哇大叫,开始在房间里咕噜咕噜来回转。 「嘛,不用担心的说。桃平胸女。」 「谁是桃平胸女啊。笨龙,太嚣张的话看我不把你变回去。」 「姐姐大人和你们不一样,还是天真的小孩子的说。和丶情期的你们不同,是只要在身边睡着就很幸福的年龄。」 「真是只烦人的龙呢。」 「好,女仆给我闭嘴的说。但是,姐姐大人真是个可怜孩子的说。一直一个人很寂寞,总算得到了可以安心待着的地方的说。只是在旁边睡觉而已,忍耐一下的说。这就是所谓的成熟丶女性的温柔的说。」 嗯……,露易丝嘀咕着。的确,现在只是让塔巴萨睡在一旁而已,是不可能动摇现在的才人和自己的羁绊的。在这里火的话就太不成熟了。 这么考虑的露易丝没办法只好默认。 「真是没办法。」 于是,因为才人的右侧已经被霸占了,没办法的露易丝潜进左边,雪丝塔抗议地摇着头。 「今天不是应该只有我睡在旁边才对吧。」 咕噜噜,露易丝小声念道,嘛,就这样吧,说着摇了摇头。今天就忍耐一下吧。 深夜…… 才人摇晃着头醒了。 喝太多了吧,头好痛……看来是酒醉后在床上睡着了。 身边传来了女孩子睡着了的呼吸声。左边,把自己胳膊贴近脸颊的看来是雪丝塔。太可爱了不由得抚摸了她的头。 然后……从右边传来小小呼吸声的是露易丝吧? 伸出手摸了摸那只小手。 啊,果然是露易丝……觉得她更让人怜爱的感觉涌上才人心头。 之前……想起喷水池里她的躯体,更让才人的心为之地颤动。 就一点点可以吧……好想摸下她。 可以吧,这种程度的话。从那以后,还没有出现过让两人好好独处的时间呢,为自己创造这样那样的理由,才人向露易丝出手了。 才人把手慢慢伸长,摸到了露易丝的衬衣。 一口气向胸丶部出手。 平原……但是,有种之前应该更大才对的感觉。 不过,是因为没怎么摸过吧,才人在心中订正。败给了想直接触摸的欲丶望,才人把手伸进了领口的缝隙。 才人小声地 「……醒了吗?」 这样询问道,觉她点点头。 不好。 好想接吻。才人把它坦率说了出来。 「……我想吻你。」 之后,过了一会,感觉到她犹豫着轻轻地点点头。 才人缓慢的把手伸前,摸到了好像下巴的部分,然后拉到面前。然后把唇印了上去…… 看来露易丝好像异常的紧张。十分僵硬的气息从嘴唇传了过来。 想着好想抱紧她,才人的手向腰挺进,将右手盘在纤细腰的上后,露易丝把身体贴了上来。看来是进入忘我状态了,才人想都不想地卷起了她的睡衣。露易丝的身体马上颤抖了起来。伸出手打算反抗。 「……害羞吗?」 露易丝点点头。 「……没关系吧。就看一下。」 又过了会,力气从露易丝的手上消失了。 才人慢慢地卷起睡衣,露易丝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在颤抖。这样羞涩的样子更让才人觉得可爱,才人又吻上了露易丝。 这次,露易丝没刚才那么僵硬了。才人把舌头伸进去,缠上了那根怯生生地小舌头。无法再忍耐的才人直接触摸露易丝的胸丶部。 当右手触碰的露易丝单薄的胸丶部的瞬间…… 露易丝的身体颤抖地出哔咕的声音,娇声不禁由口中吐出。 「啊」 才人的脑中不断有问号在环绕。 不是露易丝的。 是,是谁? 才人马上把手伸向她的头。 是短。 「塔,塔巴萨!?」 才人不由得惊叫。 「怎么啦,干什么啊?」 「怎么了,这么吵?」 露易丝和雪丝塔的声音从左侧响起。 「哇!没事!什么也没生!」 「什么嘛……真是的,到底生了什么?」 露易丝嘀咕着点起了魔法灯。 明亮的灯光中,浮现的是睡衣被卷起,不断颤抖闭上眼的塔巴萨,以及像被子一样盖在她上面的,正环抱着她腰的才人。 睡迷糊的露易丝的双眼一瞬间变得凶恶无比。 「……你,在干什么啊?」 「不!不是的!我把她误以为是你!」 才人不禁这样大声辩解,塔巴萨脸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一时之间表情还是那样固定着,不一会,一滴眼泪从脸颊掉了下来。 「……」 无法面对无言直盯着自己的塔巴萨,才人摇摇头。 「诶?不!不是那样的!你也很棒!」 露易丝全身颤抖着。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你是逃不掉的了……」 「不对!不对!不对!」 「我、我我我和塔巴萨,不准你出手,让你现在得手,还有什么身价,身价……」 「啊呀,回想起来,瓦里埃尔小姐的决心每次都是半吊子呢?」 雪丝塔张开双手出感想。 才人想爬着逃出去,但是被露易丝给逮着了。 「这明明是误会啊……」 「这是一次不幸的事故,我明白,不过,果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房屋里回荡着才人绝望的惨叫声。 第八章 撒哈拉的妖精 灼热的阳光炙烤着沙漠的大地。无边无际的沙之海中,那眼泉水如孤岛般漂浮着。 直径约有百米,被四周稀疏的森林包裹着。湖畔有间小屋,纹理细致的墙壁被涂成白色,整体形状接近于立方体。在哈尔吉尼亚是见不到这种式样的。 小屋的前方是一条栈桥,一直延伸到湖中心。栈桥所指之处,一名少女晃晃悠悠地漂浮在水面上。 少女身上一丝不挂。纤细的身体使她看上去像个少年,然而修长的手脚和接近透明的金色长,赋予了少女健康的艳丽和妖精般的气息。哈尔吉尼亚的人若是见了,恐怕会以为她是美之妖精的化身吧。 晃悠悠地漂浮在水面上,她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阳光是如此的灼热,她的肌肤却能保持白皙,一点晒斑也没有。其中的秘密,就在于此地的空气。 风石与水石……有时也被称作为水妖精的眼泪。借助先住结晶的魔法装置能够使这个绿洲的空气过滤掉多余的阳光,并且维持适度的湿度和温度。 这是唯有擅长先住魔法的妖精们才拥有的技术。 水面上漂浮着的少女,耳朵很长,鼻梁也比人类高出几许。 她的眼睛突然大睁,淡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天空的某处。有个小黑点出现在天空的一角,然后迅变大。 那是一匹风龙,体型比哈尔吉尼亚的风龙稍大。在少女的注视下,风龙逐渐变大,拍着翅膀降落到少女身旁的水中。 「!」 风龙激起了大片的水花,而妖精少女的身体更是埋没在浪涛之中。在水中好一番挣扎之后,少女浮出水面,大口喘息。 「喂!亚利!搞什么啊!」 少女的口中出了尖锐的指责。 风龙的背上坐着一位瘦长的年轻男性妖精。 「赶时间啊!是你自己不好,在这种地方睡觉」 被称为的亚利男子见到少女的样子,脸变得通红。 「露可夏娜!你怎么这幅模样啊!穆尼拉大人要是知道了,可就惨了」 「恩?有什么不妥吗。这里是我的家,妈妈没有理由来责骂我吧」 「要是突然有人来访,怎么办!」 「来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呀」 听到露可夏娜满不在乎地这么说,亚利的脸更红了。 「我们还没结婚呢!伟大的意志是不允许这种事情的!」 「哦?那你不想看我的肌肤吗?」 「那、那个……我不知道!烦死了!不管怎么说,这种打扮都是不行的!我们是被选出来,管理这个世界的高贵种族……。必须时时刻刻都有这个自觉!」 露可夏娜叹息般张开手臂。 「真是的!连身为我未婚夫的你都会说那些评议会的老头们才会说的话吗?」 看到这个情景,亚利的语气更是慌乱。 「那个动作是怎么回事!不是野蛮人的姿势吗!」 露可夏娜扭头看了看双臂,满不在意地笑着道, 「这个是在表达『真是服了你了』。之前有个野蛮人的旅行商人来这附近,是他教我的。有很多愉快的动作哦,比如说……」 「够了!赶快去穿衣服吧,准备出去」 见亚利怒,露可夏娜扫兴地撅起嘴,然后光着身子想要爬上栈桥。 「都说了,把衣服穿起来啊!」 露可夏娜哼了一声,对亚利的话置若罔闻,抬头挺胸地走在栈桥上,洋溢着统治沙漠的妖精的高雅和自信。 水滴从湿漉漉的梢低落,为妖精的足迹染上色彩。 白墙小屋的内部,充斥着形形色色的物品。有床和桌子,里面是通往厨房的门。 这些东西的样式都是依照妖精的风格,几乎没有装饰,简单整洁。但是,一般的妖精家中,有的也仅仅是这些了。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也就是所谓的『野蛮人』的杂货。 最醒目的是壶和盘子之类的餐具。墙壁上的是镶着一大堆宝石的项链和皇冠,这些东西在妖精看来,都是低俗的装饰。 里面墙边有个书架。上面象征性地摆了妖精图鉴和历史书,『人类世界』的书籍却有一堆。最多的是通俗小说和戏曲之类的。从『伊巴鲁迪的勇者』到当前流行的『蝴蝶夫人』系列,一应俱全。 穿上铺的并非妖精所喜爱的绒毯,而是加里亚产的蕾丝窗帘。仔细看就会现,用错地方的不仅仅是窗帘,还有许多。天花板上挂着大量扫帚,打开的伞倒放着被当成了垃圾桶。 细剑穿着干果,插在墙壁上。露可夏娜从上面摘下一片干果衔在嘴里,开始擦身体。 内衣刚穿好的时候,亚利便走了进来,且皱起了眉头。 「……真是的,不论什么时候来,这里总是一副野蛮人房间的样子」 「有什么不好的啊。比起妖精的东西,我更喜欢野蛮人的。这样有一大堆装饰的」 穿好衣服后,露可夏娜将一件有大量羽毛装扮的长袍套在身上。 「说起来,评议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贝达夏尔大人从野蛮人的世界回来了」 「叔叔回来了!?」 露可夏娜睁大了眼睛跑了起来。然后坐到浮在泉水中饮水的风龙背上。 「喂!等等啊!不要丢下我!」 亚利慌忙追了上去。 坐在风龙背上,飞了三十分钟后,就看得到蔚蓝的海了。还有就是从海岸线突出来的,巨大的人工都市。 形状就像是重合的好几个同心圆,直径达数里格的人工岛……。妖精国家纳芙迪斯的都----阿迪鲁。 风龙朝着同心圆的中心飞去。 中心的白色建筑物……只能用巨大来形容。高度将近两百米,比起塔,这更像是才人世界的大厦。当然了,这么高的建筑物在哈尔吉尼亚是不存在的。 风龙降落在那个建筑的屋顶。这里系着好几头风龙,下来又乘坐上去的人络绎不绝。 这个建筑物就是纳芙迪斯评议会的本部……,通称『旧城』,乃是妖精世界的中枢。没有国境概念的妖精们分成了许多部族,分散在广漠的『沙漠』中生活。每个部族都派出自己的代表,送到都来。 众代表组成『评议会』,驱使着这个纳芙迪斯。 数年一度,评议会的代表们就会通过投票的方式,选举出『统领』来。 露可夏娜和亚利从风龙上下来后,乘上屋顶的升降装置。 「四十二层」 升降装置接到命令后开始动起来,把两人送往目的地……。 这一层中排列着的,是评议会的议员们各自办公的房间。 来到一个门前,亚利开口道, 「贝达夏尔大人,我把露可夏娜带来了」 门应声而启,贝达夏尔卿露出脸来。 「好久不见啊,露可夏娜」 「叔叔!」 露可夏娜带着满面的笑容,扑了过去。 「叔叔,野蛮人的世界怎么样?说给我听听吧!有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搞到了没?带回来了没?」 「怎么样?」 亚利担心地问。听说这位未婚妻的叔叔有着非比寻常的经历。 「刚给杜琉库统领作了报告」 贝达夏尔作苦笑状。 然后,开始向两人说明。 听完之后,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表示难以置信般地摇了摇头。 「野蛮人的王用叔叔做出来的『火石』烧死了几千人,是真的吗?」 「对」 「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呢?」 「不知道。我还想问呢」 贝达夏尔叹了口气。 「之后,那个男人就被自己的使魔杀掉了对吧。但是,很奇怪呀,野蛮人魔法使的使魔不是会誓,向主人效忠的吗。又怎么会杀主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 「真是的,叔叔老是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去野蛮人国家的」 「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去交涉的」 「还变成了野蛮人的王的家臣,真是逊啊!」 「露可夏娜」 亚利责备露可夏娜。贝达夏尔苦笑。 「差不多就那样啦。不过,他是一个拥有令人难以抗拒的魄力的男人。不愧是『恶魔之力』的使用者」 「但是,这位交涉对象被杀了,也就意味着……」 「没错,交涉失败了」 听到贝达夏尔的话,亚利的脸色开始青。 「为了打开『夏伊坦之门』,得到新的『恶魔之力』的人们迟早会来这撒哈拉的」 「事情麻烦了呢……」 看着陷入烦恼的两人,露可夏娜歪起脑袋。 「为什么麻烦了?再去交涉不就可以了吗?」 「交涉的对象已经不在了啊。所以呢,今天把你叫来……」 这时,亚利脸色青。 「我可不干!」 「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知道!贝达夏尔大人和统领阁下的想法,我已经猜到了!」 「那事情就简单了」 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露可夏娜交互看着两人的脸,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明一下」 「你叔叔要让我率领战士小队,潜入野蛮人的国家啊」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得到『珐理斯(骑士)』称号的人啊」 贝达夏尔笑着如是说。 「咦?这个计划,让人很期待啊!」 「怎么可能啊!贝达夏尔大人是不是要说,去绑架一个恶魔?」 「没错。这次行动,很适合你这样的年轻而又充满勇气的青年啊」 「为什么,要去绑架恶魔呢?」 「现在是……恶魔复活的时代。然而,不凑齐四个人的话,他们就无法挥真正的价值。另外,杀死恶魔也是不行的,因为那样又会有新的恶魔诞生」 「所以,要绑架吗」 「对。只要让他活着,那些人就无计可施」 「好厉害!大冒险耶!」 露可夏娜着迷了,拍着双手。亚利见状又皱起眉毛。 「露可夏娜!你又模仿野蛮人的姿势了……」 「呐,亚利,这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耶!可以去看看野蛮人的世界」 「喂喂,你还真是天真啊!贝达夏尔大人,我是绝对不会去野蛮人世界的!绑架恶魔的命令,我断然拒绝!」 「哎呀,这下可糟了」 露可夏娜立刻插嘴。 「带上我吧!亚利!可以的吧?」 「露可夏娜!说什么呢!这可不是你这学者能够参加的行动啊!」 「什么啊,叔叔的命令你不听吗?」 露可夏娜紧紧盯着亚利的脸。 「我不听!断然拒绝权动!命再多也不够啊!」 「是吗」 露可夏娜抱起手臂,把脸撇向一旁。 「好啊,那我们的婚约就取消了。居然剥夺恋人最大的期待,不可原谅。我也动断然拒绝权」 「什、什么!」 哑口无言的亚利看着露可夏娜,然后将视线转到装作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的贝达夏尔身上。 「……贝达夏尔大人,这是您计算好的吧?」 「你指什么?这是已经是成*人的露可夏娜所决定的事,我哪能插嘴啊」 第九章 邂逅 才人他们回到德-奥鲁尼艾鲁,已经过了三日。而王宫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络,所以才人他们都过得悠闲自在。甚至悠闲到,能收到来自托里斯塔利亚孤儿院跟孩子们一起生活的蒂法妮娅是“近来 无恙?”的来信,这是与之前呈鲜明对比的平静生活。 自回到家里的第一个夜晚,每天都有战争场面在才人的寝室上演。而之前都是被露易丝跟雪丝塔夹在中间睡觉,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是现在,还得算上塔巴萨。 一到晚上,抱着枕头的塔巴萨就会被希尔菲德从背后推着来到才人的房间。于是,两个人的话姑且还能跟才人相邻而睡,但三个人的话,就多出了一个人来。 露易丝理所当然地主张要睡才人的右侧。总之自己是对于才人来说,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永远不变的第一位,作为公爵家三女的自己既然如此认定,大家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的。 雪丝塔则当然地主张睡在才人的左侧。毕竟是自己一直在照顾才人的生活。雪丝塔还以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如果在其他房间睡觉的话会出现妖怪”。 接着是希尔菲德代替塔巴萨立刻表反论。说“这孩子是在非常可怜的境遇下长大的说,你们二位才应该让她一下才对的说”“而且这孩子跟荷尔蒙散的你们二位不同的说,只要能待在身边就会感到 幸福的,几乎已经绝迹的好女孩的说”“即使在韵龙的世界里也是大有人气的说哦” 而才人在这样的会议中,只能位于蚊帐之外。在一旁静静地抱着膝盖,关注四个女孩唧唧喳喳地吵闹。 幸福吗?如果被这么问到,也只能回答“应该算是吧”这样的微妙时间。这种需要从很多女孩中选出一个女孩的情况,总觉得我好想真的有点魅力四射哦。说来,以前要我面对女孩子那是完全应付不来 的,那个时候,我可是连土气女生送的巧克力都要弄错的说……回这遥远的过往,醒然顿悟,所谓人生,果然是出乎预料之外的啊。 终于,主动承担调停者职务的希尔菲德表了结论。 「我知道了啦。那,姐姐大人睡----上面」 「上面?」 希尔菲德连连点头。 「没错的说。既然侧面已经被你们二位占领,所以只有上面了的说」 「这个似乎,有点不好吧」 才人一开口,一直保持沉默的塔巴萨,仍是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不好吗?」 才人开始流冷汗了。如果老实地说“不好”,就会伤害到塔巴萨。但若说“也不是不好”的话,露易丝那边就……。 没有办法,才人只能点头。 「那,上面,也行吧……」 「“也行”是什么意思的说。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说。一般来讲,你这种迟钝的人类之流,能当姐姐大人的被窝,完全应该感到光荣之至的说」 希尔菲德一边这么说,一边也向才人唠唠叨叨地抱怨。 于是,这样那样地决定好之后,也差不多该是钻进被窝的时候了。 突然,从楼下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会是住在附近的人吗?」 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说……该不会是,想取才人先生性命的……」 露易丝与才人交汇目光。 没错。 被称作“元素兄弟”的杀手……不仅在德-奥鲁尼艾鲁的土地上破坏了德尔弗伦格,甚至在加里亚,也想要取我性命的,谜之兄弟。 而被加里亚官方所逮捕的杰克,则顽固地保持着沉默,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始终滴水不漏。 才人的目光中露出凶暴的神色,握起置于床边的日本刀。顿时,左手上的符文出光耀。 「一定要为德尔弗报讨回公道」 露易丝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将魔杖握紧。 「看我来轻轻松松地收拾他们」 塔巴萨也无言地紧握她那支盘根纠错的长杖。 「不过,那些家伙也真是无谋呐……如今,这个家里可是有琪儿可跟科尔贝尔老师在。真可谓是飞蛾扑火」 走出房间,原来琪儿可跟科尔贝尔已经手持魔杖站在那里了。 才人他们慎重地走到一楼,立于大门的两侧。 “咚咚咚!” 大门再次被敲响。 才人伸出手,解开了锁。 「要打开了哦」 话一说完,大门就敞开,不知是谁冲了进来。 「看招!」 左右的众人一齐施放出魔法。是『空气之索』,以及『冰之矢』……琪儿可则在魔杖的前端做出巨大的火球。露易丝预备第二阵,正在咏唱“exp1osion(爆)”的法术。 才人紧接着冲上前去,用刀抵住敌人的咽喉。 「给我老实一点!」 「……你们几位,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音调很高,非常不爽的声音。在琪儿可火球的照明下,终于看清倒在地上的敌人的脸孔。 「艾蕾欧诺尔姐姐大人!」 露易丝脸色苍白,惊叫起来。 「非常抱歉」 才人和露易丝站在艾蕾欧诺尔跟前,颓丧地垂着脑袋。艾蕾欧诺尔则跷起二郎腿坐在他们的面前。她怒气待的模样,的确颇有女王风范。 知道了来者是艾蕾欧诺尔后,琪儿可跟科尔贝尔回到了房间里,表示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 「真是的!竟然将我误认为是杀手!荒谬绝伦!」 面对怒气冲冲的艾蕾欧诺尔,露易丝和才人连连低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于连道歉的露易丝和才人,艾蕾欧诺尔来回注视了他们俩一会后突然说道,“我肚子饿了”。 雪丝塔马上兴冲冲地跑到厨房准备。 看着艾蕾欧诺尔狼吞虎咽地解决着食物,露易丝战战兢兢地问道。 「那个,姐姐大人,您今天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艾蕾欧诺尔的脸色开始微微变红。 「嘛,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想暂时来这边打扰一下」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露易丝惊讶地睁圆双眼。 「呃?为什么呢?大姐?」 「我说过,我完全没有理由被你称呼为“大姐”」 艾蕾欧诺尔用可怕的目光瞪了才人一会后, 「嘛,不过,我觉得偶尔住在郊外也挺不错的」 「研究院那边的工作要怎么办呢?」 「我会从这里出去上班」 「呃?怎么去呀?」 「我可是带着龙笼的。所以暂时,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对于她的这种态度,才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而试探性地问了出来。 「难、难道说……姐、哦不,艾蕾欧诺尔小姐是因为,害怕……」 才人这么一问,艾蕾欧诺尔猛地一哆嗦,肩膀起抖来。 露易丝也点头到。 「啊。没错。知道那件事的,只有我们……」 哈尔吉尼亚的风石开始暴走,可能会有一半的土地变得无法居住,这个情报,诚然令人恐惧。毕竟自己脚下的土地,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托到天上去。 才人想起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大地震将袭向东京!』。看了那样的节目之后,的确会让人变得特别不踏实。而且这次可不是什么电视节目,而是确确实实可能会生的状况。 「才、才没有害怕什么的呢」 艾蕾欧诺尔摇着头说道。不过脸色却是一片苍白。而她这种不率直的态度,似乎激起了才人的嗜虐之心。 「骗人。一定很害怕吧」 「都说不害怕了」 「艾蕾欧诺尔小姐也有可爱的地方嘛」 才人爽朗地说完这句之后----终于,艾蕾欧诺尔吊起了眉梢。 「你这家伙,把我当笨蛋耍吗?」 「从以前开始,就经常觉得姐姐大人好像很胆小」 露易丝跟着补充。 「够了够了够了!快点去睡觉!小孩子已经该睡觉了!还有,我明天找你们有话要说!」 艾蕾欧诺尔这样一嚷嚷,露易丝和才人立刻慌慌张张地逃上二楼。 那么,重整心情,钻进被窝。露易丝静静地躺到才人的右侧,雪丝塔则是左侧,然后,塔巴萨被希尔菲德抱起来,放到了才人的身上。 接着,希尔菲德到床边缩成一团,奏起“咕~咕~”的鼾声。这样到底好不好呢,塔巴萨一边这样思考,一边凝视着才人才人的脸。 「嗯?怎么啦?」 「这样是不是不好?」 看来塔巴萨还是非常在意。才人看向右侧,现露易丝正用猛烈的视线瞪着自己。而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艾蕾欧诺尔进入了才人的房间。 「露易丝。我的房间在哪……这!这是!你们!这是!!」 看到四人同睡一床,艾蕾欧诺尔惨叫起来。 「你、你们!……竟然!!……婚前男女……竟然!!……而且!!……」 艾蕾欧诺尔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露易丝跟才人被再次带到一楼的起居室。当然是为了接受说教。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们竟会睡在一起」 艾蕾欧诺尔已经被无尽的怒火包围。 「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预定变更。露易丝,明天跟我一起回拉-瓦里埃尔」 「……唉?」 露易丝的脸色变得苍白。 「“唉”什么“唉”。难道你认为,婚前男女同床共寝,会被始祖普里米尔所原谅吗?看来,真的需要让母亲大人跟父亲大人从头再教你一次」 但露易丝却拼命压下恐惧,说道。 「我、我拒绝」 「你说什么?」 「毕竟,我在这里也有必须去完成的工作」 「这倒没错……毕竟你是“挑大梁”的角色」 接着,艾蕾欧诺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要说,你和这个人,只不过是因为“传说之力”这份羁绊才联系在一起的。你现在,就连自己的这种情况都没搞清楚,所以才会如此误解。而现在开始,你要完成的这份重要的工作,的确需要 这名男性的帮助。但是,使魔和伴侣,仍是必须分开来考虑的」 艾蕾欧诺尔用严肃的表情如此说道。 已经到这种地步,若不言枉男儿。才人下定决心后,开口了。 「姐姐大人」 「都说了我才不要被你叫作“姐姐大人”什么的……」 「不。请务必让我如此称呼您,姐姐大人。的确,在姐姐大人看来,我可能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但是,想要保护露易丝的这份心情,我决不会输给任何人」 「刚才,你和复数的女性睡在一起呢」 “咕”地,才人一下子没了话。这是有原因的。不过,虽然有原因,也讲不出来,即使告诉她说虽然睡在一起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做,想必也得不到信任吧。不对,真正要说的话还是有做过点什么的。但 是,那全都是误会啦、不可抗力啦……地这么语无伦次时, 「就是因为你心猿意马,露易丝才会离家出走的吧?」 才人颓丧地垂下头来。正是如此,才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呐,露易丝。现在知道了吧?这家伙是个完全没救的男人呀。你肯定是因为被别的什么力量给摆布了,才会觉得这样的家伙是好男人」 露易丝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言语。不过,她还是摇起头来。 「我不回去」 「露易丝!」 「姐姐大人。我已经决定了。不论生什么事,我都要跟在才人的身边。至今为止已经遇到过许多很讨厌的事情。不知几次地,感觉就像遭到背叛,受到欺负。而且真要说的话,他的兴趣很怪。脑筋也 像被煮过一样不好使。但是,但是呢」 露易丝执起才人的手。 「我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要。曾经也想过忘记一切,离家出走。但是,忘却什么的根本办不到。每天都会想起。现在,他正做着什么呢之类的,净是在考虑这方面的事」 「……真是的。都说恋爱是盲目什么的,果然是啊!不过,约定就是约定。那边的家伙!我可是和你做过约定的哦?你必须习得符合贵族身份的礼仪。那么,现在做给我瞧瞧吧」 这么一说,的确有做过这样的约定。不过,因为最近忙这忙那,根本没有练习。 不,其实就算有在练习,应该也是没戏的吧…… 即使如此,才人还是拼命行了一礼。让全身盈溢贵族的灵魂…… 「…………」 艾蕾欧诺尔沉默了。才人的身躯不禁微微一震。难道说,自己的努力,被认可了?ok了? 然而,人世间可不会有你想像得那么天真。 「完全不合格!我说啊,你若是想娶公爵家的女儿的话……」 这时,露易丝打断了艾蕾欧诺尔。 「如果还是不能许可的话,我就不要公爵家的名字了」 「什么?」 艾蕾欧诺尔睁圆了双眼。 「就算不是贵族也没关系。我也不需要贵族的名字。因为,那并不是我所选择的东西。我感谢家人,也爱着家人。但是,只有才人,是我亲自选择的唯一」 艾蕾欧诺尔瞠目结舌地注视着自己最小的妹妹。 「你是说,要舍弃拉-瓦里埃尔的名字?」 艾蕾欧诺尔让全身都埋进沙,“哈~~~~~~~~”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大人?」 「嗯。等等。我整理一下思绪」 艾蕾欧诺尔皱眉,用大拇指“咕呖咕呖”地开始摁着额头。接着抬起头,用严肃的表情注视露易丝。 「认真的?」 露易丝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哎~」 「姐姐大人?」 「真羡慕你呢。虽然我是完~全瞧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不过既然你说他好,想必他也有着值得称道的一面吧」 虽然这种说法非常过分,不过才人打从心底舒了一口气。 「露易丝」 「在」 「要好好地向父亲大人跟母亲大人报告哦」 露易丝惊讶地睁大眼睛。 「姐姐大人?」 「你真的和我非常相似。顽固而又任性,并且绝对不会违背自己所说过的话。嘛,到时候品尝后悔也是一种人生啊」 「谢谢您!姐姐大人!」 露易丝紧紧抱住艾蕾欧诺尔。 「真是的……啊啊,还有一点要约定好哦。从今天开始禁止睡在一张床上。知道了吗?结婚之前,同床什么的绝对是不行的」 露易丝和才人点了点头。 「不过,以前是因为只有一张床的原因」 「还有,你」 艾蕾欧诺尔扶了扶眼镜,瞪着才人。 「在、在!」 「从明日起,我会开始全面抓紧,让你早日习得符合贵族身份的礼仪。毕竟,你真想娶到拉-瓦里埃尔家千金的话,若没有一定程度的风范,我们也是很难办的。若没有家世的铺垫,就用气度来弥补吧」 「是!」 才人向艾蕾欧诺尔行了一次最敬礼(*注1)。家长能够认可两个人的关系的话,前方也就没什么不可逾越的难关了。 「明白了的话,就去睡觉吧。对了,把我的房间也准备一下哦」 两个人点了点头,回到了二楼。 只剩下一个人的艾蕾欧诺尔,将刚才用餐时的葡萄酒注入杯中,一饮而尽。 脸色微微变红,艾蕾欧诺尔举起已空的酒杯,注视了一阵。 「哎~,好男人,究竟在何方呐……」 艾蕾欧诺尔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喃喃道。 才人和露易丝来到二楼,将为雪丝塔准备的房间作为暂用的客房。床褥也都齐备,再打开房门,好让艾蕾欧诺尔知道这是为她准备的房间。 「才人你又睡哪里呢?」 露易丝问了之后,才人则指着隔壁的房间。 「就这个房间吧。有沙嘛,我暂时睡这里就行了」 「唉?这样不好吧」 「没问题啦。我以前可都是一直睡地板草窝的」 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的脸就红了起来。 「对不起」 「没关系啦,都是以前的事了嘛。那,晚安咯」 打开房门,正欲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露易丝突然扯住才人衬衫的下摆。 「嗯?怎么啦?」 露易丝好像很害羞地红着脸,说, 「我想就两个人再待一会」 这样的露易丝实在是太可爱了!才人照着露易丝的意思办了。 虽然是完全没有被使用的房间,却仍是一尘不染,看来雪丝塔和海伦婆婆有在用心打扫。 点亮置于桌上的魔法台灯,淡淡的温柔的光亮,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露易丝和才人,在墙边的沙上坐下。一坐下来,露易丝立即就撒娇似的,贴到才人身上。 才人只觉得幸福得无以名状。 刚刚……露易丝的话语,还在耳际回响。这个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在刚才说了愿意为我“舍弃姓氏”的话。 跟露易丝初次见面的时候……觉得她全身带刺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而如今却成为了无可取代的唯一,真是不可思议。 就这样,让露易丝靠在自己身上,一边想着一些东西,顿时各种人事浮现到脑海中。 「怎么了?」 露易丝依偎着才人,闭着眼睛,问道。 「嗯?刚才稍微想了一些事」 「在想着怎样的事呢?」 「所谓“人”,若只是看的话,是看不到真实的呢。或者该说,大家的心里,都有着想说的东西,却都不说出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嘛」 「我有时会觉得这种“理所当然”,真的无法理解。就像刚才,艾蕾欧诺尔大姐居然能够认可我们的关系,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没错。不过,我也有这样认为。能够得到艾蕾欧诺尔姐姐大人的许可什么的,仍是不敢相信。这种情况可是第一次呢」 大家都在隐藏着真实的自己,才人如此想到。 而且,大家也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吧…… 这时,才人的脑海中,浮现出朱里奥的面孔。罗马利亚的神官。教皇圣下的讨人厌的使魔。人长得帅,而且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话说回来」 「嗯?」 「朱里奥那家伙也是这样哦。那家伙也藏着很多心事。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说真的就算是现在还是很讨厌他」 「没错」 「呐,露易丝」 「怎么了?」 「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我还想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又是什么。哪些事情是正确的。哪些事情又是不正确的。我已经不会从这一切之中,逃 开了。我不想再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自己是笨蛋,而被抛下了」 露易丝什么都没说,只是连连点头。 「所以,露易丝。将所有的真实全都告诉我吧。你所认为的事也好。你正在考虑的事也好。一切都不用再隐藏。也不用再顾虑我的想法。因为对我来说,你就是一切。现在,你正考虑着什么呐,有受到 伤害吗,是不是感到不快活呢,我只要一想着这些,就会变得完全无法思考。也就是,该怎么说呢,我就是不想停下来啊。因为世界正以不得了的度在运转……而我感觉,自己若是停下,就会迎来死 亡」 露易丝凝视着才人。接着,“噗”,地喷了出来。 「真是个傻瓜」 「我可没有在胡说八道」 「不不不。你搞错了哦。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将自己所想的都说出来了」 「真的?」 「嗯。所有事情都没有隐瞒你。不过,以前有隐瞒过一次。是自己想做的事,而自己却没有说出来。不,是没能说出来」 「但是现在,可以了」 露易丝点了点头。接着,露出温柔的微笑。 仅这个微笑就让房间中的气氛为之改变,才人顿时觉得难以呼吸。一直都很模糊的“活着”的这个概念,一下子有了轮廓,更渲染上了色彩。 露易丝的嘴,真是有着完美的形状呐,不知怎么才人突然这么想。还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好闻的香味呢。简直是不知要让自己神游何方的香味。 露易丝轻启樱唇。然后纺织出,魔法的言语。 「吻我」 第九章完---- 第九章注释 注1: 天朝,古以四起八拜,今以三跪九叩为最敬礼。 11区,普通的是将双手置于膝盖,身体深深前躬为最敬礼。还有指拜神时的某种特定礼式。 尾声 托里斯汀与加里亚王国国界附近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队骑马的队列。成员们皆是清一色的修道服打扮,深深披盖的斗篷使他们的相貌无从辨别。 一行人来到了峠道处。附近一带治安可谓异常混乱,时常有山贼在此盯梢,为非作歹。 像这样国与国之间的边境线上,正是盗贼和山贼们大显身手的场所。袭击过路的旅行者夺取钱财,只要在得手后立即逃入邻国,纵是官兵也拿他们束手无策。 因此,商人和旅行者在跨越国境时,一般都会全副武装并携带护卫同行。 虽说如此,对此类修行僧下手的强盗却并不常见。对僧人下手就等同于蔑视神明不过是原因之一,从这些僧人身上基本捞不到什么油水才是最主要的。 然而今天的野狼们似乎格外饥饿。 刚踏入一片草木繁茂的区域不久,队列便被一众十人左右的团伙包围起来。对方手中持有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从剑到长枪,甚至连火铳都有。 「停下」 去路被阻的修行僧们只好停下马步。一名持剑的男子走近,都从马上下来,这么命令道。 「为什么必须下马不可?」 领头的修道僧如此询问。山贼们听罢哄然大笑。 「当然是因为那玩意可以卖钱啊!」 「也就是说,你们想要钱对吧」 说的明明是哈尔吉尼亚的通用语,加里亚语,却有种独特的口音夹杂其中。 「那还用说,就是为了赚钱,兄弟们才在这种地方拼死拼活的做买卖啊」 话音刚落,队列中央的一名修行僧突然开口问道。 「买卖?请问,对你们来说,像这样从别人那里夺取钱财是职业的一种吗?这种行为是受到认可的吗?你们也会向政府缴税的吗?」 听到美妙的女性声音,山贼们眼前一亮。 「喂,那边的,把脸给我瞧瞧」 领头的修行僧见状,当即呵止。 「住手,要钱的话可以给你们」 接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抛到了地上。一名山贼扑了过去,随即出了感叹声。 「天呐,是金沙,而且还有这么多」 「那么我们要走了」 修道僧们试图继续行进,然而山贼们再一次挡住了去路。 「别急嘛。兄弟几个可是相当勤劳,能抢的全都抢到手才是我们的作风。把马都留下来,女人也是」 「我拒绝」 「那就没办法了,看来兄弟几个得自己动手才行」 一名山贼走近了那名疑似女性的修道僧。 「让我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货色呢」 山贼试图将手伸向女性的一瞬间,领头的修道僧以严厉的声音出警告。 「若是胆敢掀起那个斗篷,我保证你会没命。生命只有一次,劝你还是珍惜为妙」 山贼们笑的更欢了。 「凭你们这些和尚又能拿我们怎样啊!」 山贼用剑尖挑起了女修道僧的斗篷。斗篷下面,浮现出一张妖精般美丽的女性面孔。 「喂,这家伙,能卖个好价钱啊」 山贼们无不面露喜色。 「我说,你们,杀过人吗」 女修道僧身旁,一名一直沉默着的修道僧突然开口问道。 「有啊,怎么说也得一个月一次吧」 一边说着,山贼一边将女修道僧的斗篷完全扯了下来。 「……唉?」 看到刚才还藏在斗篷下面的东西,男子的思考麻木了。 耳朵好长……并不是属于人类的东西。记得,拥有这种特征的种族是…… 什么来着? 据说兼备强大与美丽…… 可惜直到最后那名山贼也没能得出结论,因为在那之前,男子就被悄无声息飞来的树枝贯穿了前胸。 「是妖精!」 手握长枪的山贼惊呼道。 领头的修道僧……亚利,再度咏唱起咒文。 「森林的枝干啊,化作利箭,贯穿敌身」 响应着咒文,附近的一条树枝像被弹开般凭空折断,化作高的箭矢射向喊叫的那名山贼。箭矢射入口中,贯穿了山贼的颈椎。 持有火铳的两名山贼,对准妖精扣下了扳机。 守在露可夏娜两旁,早已摆好架势的妖精同时念出了咒文。 「风啊,化作护盾,守卫我身」 枪弹受到空气之盾的阻碍,伴随着‘啪’的巨响弹向了远处。山贼们见状连忙四散逃去。 「妖,妖精出现啦」 亚利略带悲伤的摇了摇头。 「枝干啊,捕获敌人」 伸长的枝干纷别缠住了山贼的手足。枝干的利箭飞散,将山贼们的喉咙或胸口依次贯穿…… 不过短短数秒后,四周便重归寂静。亚利们像运用自己的手腕一样熟练的操纵着树枝,将山贼们的尸体运进森林深处,随后又以土之魔法瞬间掩埋了起来。 完成了这一切后,亚利开始训斥露可夏娜起来。 「我说露可夏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有人会突然向别人询问那种问题啊!」 相对的,露可夏娜却是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 「唉呀?只要有疑问,无论什么都要探索个究竟正是我们学者的职责哦」 「真是的……就算对手是蛮人中的杀人犯,取其性命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知道了,下次我会当心的」 「务必拜托了。说到底,如果走海路的话根本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不是吗。6路费时不说,还充满了危险!」 「你想啊,走海路的话,一路上根本没有什么看头嘛。一直瞅着毫无变化的海面旅行,单是想像就令人毛骨悚然。大海可是要比沙漠还无聊」 露可夏娜无邪的话语,让旁边一名男性妖精笑出声来。 「这样一来,根本搞不清楚谁才是队长嘛。亚利殿下」 「说什么呢,伊多利斯。毫无疑问,露可夏娜才是这里的队长嘛。咱们充其量只是陪伴大小姐出行的跟班罢了」 亚利苦涩的说完,这次又换露可夏娜兴致勃勃的喊道, 「好!那本小姐可要号施令了!光荣的沙漠子民啊,负责掌管世界的高贵一族的军团啊。前进!目标!托里斯汀王国,德,德,德……」 露可夏娜一时语塞 「是德-奥鲁尼艾鲁」 亚利抢先说道。 「真是的……蛮人们起的名字实在是绕口。无论是人名还是地名」 「你不是学者吗?」亚利无奈的说道。 伊多利斯和身旁的另一名妖精……玛达芙听罢一同笑了起来。 沙漠的妖精们深深披好斗篷,再次沿着街道前进开来。 后记 大家好,零使终于到了十八卷,故事可以说渐入佳境了呢。 佳境真是个美好的词汇。不过也有点莫名的慌张呢。佳境。对于作家来说故事到了佳境也就意味着人生也到了佳境。是时候认真的考虑一下人生了,怀着这种想法玩玩xbox的每日。 但是由不得你认真思考,物语的齿轮便擅自转动开来了。一旦开始,就连作者也束手无策,1ikearo11ingstone,前进的路线向着远方无尽的延伸,即使是作者的我也找不到终点的影子。 总而言之,新的一章展开了。之后也请多关照。 这次终于有新的角色登场了,正是大家企盼已久的妖精。一般来说,妖精们给人的印象是一种居住在森林的美丽种族,但是零使世界里的妖精们则是居住在沙漠之中。之所以这么设定,原因就在于我笔下妖精世界,是以伊斯兰世界作为模板构筑而成的。如果记得没错,最初在妖精与伊斯兰世界之间划上等号的应该是《指环物语》里面的多鲁金博士,这也算是向他致敬了。 这类的致敬叠加在一起,实际上,物语就是为数众多的先人们作品之延伸,不禁产生这种想法。与众多物语相连的锁链另一端,一定就是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了。 哦呀,就在刚才,编辑先生命令我‘写一些有趣的东西’呢。实际上现在我正在mediafactory的会议室里写这篇后记。虽说往常都是在家里写的,但是因为我的原稿总是慢个半拍,所以原定的计划经常被打乱,会出现这种事态也在情理之中了。况且这次的份额相当长,足有四页之多。虽说这是为了调整全书的页数之故,但是为什么我必须要刻意去迎合那种东西呢?什么?是不好好策划页数的我不好?确实如此。对不起。真不应该生下来。什么,我的长相很有趣所以描写一下自己的相貌?怎,怎,怎么可以这么说。这跟长相没什么关系吧。让我写一写自己的方言?是谁,出来一决胜负吧。 哈啊,哈啊。竟然真的出去了!不妙,竟然打输了。s先生打起架来真不是盖的。 不过,硬要我写些有趣的事情我也毫无头绪呢。既然这样就写一下我对于妖精炙热的思念好了。你们要是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喜欢妖精一定会泪流满面的。既然已经进入了妖精篇,下一卷的副标题自然也已经定好了。 《个人教导----将妖精的秘密全都告-诉-你》。那是一个会有很多可爱妖精登场来服侍山口大人的故事。唔呵,你真可爱呢。过来这边,名字叫什么?灵子?(其实这里日文是把妖精的前半部分加上子,翻成中文……你知道的----),好名字,我要摸你了哦,要摸了哦,快看我要摸了哦(你快摸啊)。那边那个长头的(怎么不摸了),金的那个,对对就是你。可以摸摸你吗?可以吗?名字叫什么?灵美?好名字。喜不喜欢我?因为刚见面所以不清楚?那种事情无所谓啦,靠感觉来判断不就得了。 那边那个小姑娘,把腿伸过来。这条长裤是怎么回事?在耍我吗。要打架吗,啊?要打架吗?用妖精语说声我爱你听听。用妖精的习俗来表现一下爱情看看。要用能让我理解的形式,要全裸的。 总而言之,妖精篇就这样开始了。请多关照! 到了最后,还是要感谢兔塚老师的关照。虽然等到这本书售的时候估计已经结束了不过冬季漫展还请加油。这次的插画也是一如既往的迷人呢。无袖内衣真好。好到我都想给自己搞一件乐呢,真好。啪的一点鼠标就好。不妙,我有网络购物恐惧症耶,这该如何是好? 责任编辑的s先生也辛苦了。哦,今天有话要说吗?真是罕见呢,有请‘嗯----下次请遵守截稿日期’。开什么玩笑在后记里留下这么严肃的话。给我说点有趣的。 然后就是各位读者,实在是非常感谢你们。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到这本小说可以走这么久。这一切都是托大家的福。今后也请多多关照!新作《烈风骑士姬》也请多多捧场哦! 山口登 简介 简介: 为了成为优秀的骑士而隐藏女性身分的见习骑士加琳,因为多比尔事件而大活跃。玛丽安努公主也因此十分迷恋加琳。被恋爱少女盯上和强迫着的加琳因说不出自己是女人这事实而畏缩不已。一方,受到曾经的恋人复活这个事实冲击的塞多利昂想要独自找出事实真相,加琳对此感到很不高兴。「我…,不是你的伙伴吗?」「明明那么弱,明明被我救了的说!」这时,加琳跟一角兽骑士队生了争执……。骑士的荣耀和少女的梦想还有萌生的爱意的结果是!?阵势如洪的第二卷! 跟玛丽安努愉快地一起在街上走着的加琳也渐渐地高兴起来。玛丽安努好奇心旺盛,到哪都飞奔过去,用街上的语气跟店员们搭话,总之什么也想要买回去。 加琳抱着的篮子里,各种各样的杂物多得要倒出来。水果,布偶,帽子,餐具…… “求求你……。解救我妹妹吧……”----达尔西妮被艾斯塔修囚禁的吸血鬼少女。 “这场战斗的胜者绝对是我”----艾斯塔修大公代替国王全权执政的野心家。 “我还是以前的我哦,什么也没变”----诺唯露塞多利昂以前的恋人。平时一直能保持从容的态度。 “我必须要用自己这双眼去找出事实真相”----塞多利昂魔法卫士队队员。因失去挚爱而厌世。 “我要成为骑士!”----加琳以王国第一的骑士为目标。实际上是个女孩子。 “是爱啊。爱啊,看吧,满溢出来了吧?”----纳尔西斯魔法卫士队队员。是塞多利昂的坏朋友。 “嘛!你见到我不觉得高兴吗?”----玛丽安努托里斯汀的公主。非常喜欢加琳。 “喝酒的时候就该慢慢品尝”----巴卡斯 魔法卫士队队员。是塞多利昂的坏朋友。 序章 “真的没事吧?” 加里努不安地问,十六岁的塞多利昂大大的点了点头。周围树木繁茂,依偎着的两人踩着树根和杂草,左右穿插地沿着动物的道路艰难前进着。 闪耀着金色的美丽卷下面,是双温柔的蓝色瞳孔。加里努不安地挽着塞多利昂的手。 “那个,没事吧,我,很担心” 加里努从树林间隙中窥视了一下城堡的顶尖,塞多利昂瞥了那边一下,然后露出笑容。 “这个森林的话没事的,树木隐藏起了拥了秘密的恋人们” “真的吗。可贵族不是即使对方离开了也能马上知道他们的所在地吗?” “才没有那种魔法呢!你真是爱担心啊。明明跳的舞是那么火热的说!” 可加里努的不安好像还是没能压制住,缩着身体紧贴着塞多利昂。从挽过来的手里传来了加里努那柔软的感触。 这时的加里努,跳舞时那有如美丽女神般的自信和氛围消失得一点也不剩。在那里的只是个胆怯的十七岁少女而已。 比自己在上一岁的美少女的脸庞,塞多利昂毫不厌倦地一直看着。有一点点下垂的瞳孔在不安的影子下摇曳着。像在晚上看到的湖般失去光芒。可那并不代表失去了她的美丽。蕴涵在加里努瞳孔里的不安的影子,比起相遇后的任何一个瞬间,都要更加激烈地紧紧攫住塞多利昂的心。 即使只是像这种走着都要感觉到胃袋由于太过紧张而要从喉咙上跑出来。手微微出汗,塞多利昂不断吞口水。 “呐皮埃尔,要是被你父亲和仆人看到的话,我会被杀掉的” 塞多利昂笑了起来,可加里努没有笑。 “因为,我只是流浪艺人的女儿家,你可是贵族领主大人啊” “领主是我父亲啊” “还不是一样” “你的舞蹈明明跳得那么好,可人真的很胆小呢!” 于是加里努烦恼地把眼角垂得更下。应该是比自己年长一年,可这样看上去就像年幼三,四年…… 两人相遇在一星期前。加里努是某个剧团的招牌女舞蹈员,来到了塞多利昂父亲统治的领地里的驿站小镇。 她那成熟稳重的脸庞和激昂的舞蹈很快就赢得领地内的一致好评,这件事也传到了统治这地的领主儿子塞多利昂耳中。 “我的舞蹈也没有那么厉害啦,只是那些贵族大人们太抬举而已” “并不是抬举,我是真的那样认为的” 自从在驿站广场看到加里努的舞姿后,塞多利昂认为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简直就像是能迸出生命的舞蹈。每当加里努激烈地挥舞手时,周围的空气好像渲染了色彩。每当她踏起轻快的小舞步时,那个动作都深深地烙印在塞多利昂心里。 就这样呆地走着的塞多利昂被树根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加里努轻轻地伸出手扶着他。 “抱歉” “没关系,你真是个冒失鬼,跟初次见面的那晚一样呢” 然后加里努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塞多利昂红起脸。 “不过,这样冒失真是太好了” “为什么?” “因为托这个的福才能让我遇上你啊” 观看了加里努的舞的塞多利昂全身热,然后通过变装,在剧团的帐篷前面一直等着加里努。 团长出现问塞多利昂『有什么事』。那时候的塞多利昂用头到脚身穿粗糙的衣服,因此团长大概以为塞多利昂是来乞讨,于是盛气凌人地想要赶跑他。 『这里没什么东西能给你!快点滚一边去!』 没想到连自己是这地领主的儿子这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塞多利昂一站起来,就被拿着武器赶过来的剧团成员包围起来。 嘴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喂,住手!无礼者!』,情绪高亢的剧团成员手里拿着扫把,棍棒,甚至用来敲打铜锣的棍杠袭向塞多利昂。因为不能暴露贵族身分,所以魔杖并没有带来。不过由于学过体术,因此塞多利昂能躲开对方的攻击。 报上名字和反击也做不到,就在塞多利昂继续躲开成员们的攻击时,加里努打到帐篷走出来。 胸口一瞬间剧烈跳动,身体僵硬。这个瞬间,后脑受到棍子一击,塞多利昂昏过去了……。 睁开眼睛,呈现在眼前的是加里努那担心的脸容,眼角下垂的蓝色眼睛,厚润的嘴唇。自已正躺在帐篷旁边的破布上。 加里努那美丽形状的嘴唇轻轻动着,说了句『没事吧?』塞多利昂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她又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塞多利昂忍受着疼痛,说, 『我是来见你的』 这时加里努睁大眼睛,然后转向塞多利昂, 『我等你很久了』说道。 塞多利昂因这句话心情高兴到要飞上天了。 『明晚能见面吗?』 加里努眼角微微下垂,有点烦恼般歪着头。 然后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之后在第二天晚上,塞多利昂在现在两人散步的这个森林跟加里努一起掉入爱河,把自己出身告诉她并表白心意。 “至今也不能相信呢” 塞多利昂边看着脚下边说道这次不会再摔跤了。 “什么?” “你边跳着那么激昂的舞,也能很好地记得每个人的样子啊” “因为客人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多嘛……。而且被你那么沉迷地看着也是第一次啊” 这样说着的加里努露出害羞的表情。 这样的加里努在塞多利昂眼中更是可爱得不得了。跟自己一见钟情一样,她也堕入了爱河。 然后再次不安地垂下眼睛。自那以来一星期,两人的见面都是在晚上。黑暗能很好地隐藏两人的身影……,今天很罕见的是在白天。 “要走到哪里呢?” “再一下下” 选择剧团休息的这天来到这个森林深处是有原因的。 终于来到了这个兽道中断,视野开阔的地方。 看向光茫四溢的那里,加里努出感叹的气息。 “好漂亮啊……” 那里是一块四周有二十米大小的森林绿洲。由涓涓的清澈的水贮满的泉水在开阔的地方正中间,满是青苔的岩石在泉水周围把泉水包围起来。周围还有花到处开放,寻找着蜜糖和水的蝴蝶到处飞舞。 “这是我的秘密地方” 塞多利昂骄傲地说。 “好美啊!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地方呢!” 加里努不由得拍了下手说道。于是加里努之前忧郁的表情完全消失,回复了本来那开朗的表情。 “我以前没带过任何人来这里的” 说完,加里努双眼出光辉,嘛!地叫了起来,然后抱着塞多利昂。刚才明明还是一脸想要哭的样子,真是谎话般的笑容啊。 “那这里就是只有你和我才知道的地方呢?” “是啊” “简直就像梦境里的地方啊” “女孩子真是不可思议啊” “为什么?” “刚才明明还是一脸要哭的样子,现在就像花开般笑着” 加里努在身边的石头上坐下来,看着泉水。 “因为这个地方,一看就喜欢上了嘛” 塞多利昂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加里努垂下眼角转过头来。 “呐跟我做一个约定吧” “嗯,什么也可以” “不,只要一个就够。只要一个” “说吧” “只有在这里时,不要忘记我” 加里努闭起眼睛说。 “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你的” 于是加里努摇头。 “不用,只有在这里就够了。也就是说,这里就当作是只有我和你的地方。只有这个,我其他什么也不需要了” 塞多利昂的心里浮现出寂寞和高兴相互交织的奇妙感情,察觉到后塞多利昂紧紧抱着加里努。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最喜欢你了” 塞多利昂吻了上去。加里努也温柔地回吻着他。 两人相遇明明只有一星期,可塞多利昂却有种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在这里跟加里努幽会的感觉了。 第一章 给国王的报告 塞多利昂用手按着疼痛的头睁开眼睛。 “又梦见加里努了……” 曾经的恋人……,自己唯一爱的女人。 还有,自己亲手害死的女人。 可……,现在是迷之女人。 把一个小镇的人全变成死者军团的,恶魔般的女人……。 刚才梦里见到的她,跟之前见到的她完全不能联想在一起。虽然外表一样,可里面完全不同。到底生了什么事呢?正当这样抱着头时,马上察觉到了从旁边传来了有什么在颤抖的感觉。 嗯? 马上看向旁边,加琳不是正在缩着身体颤抖着吗! 那个……,为什么这家伙会睡在这里啊?看了看周围,这里是旅店的一个房间。对了,现在我们在护送玛丽安努回托里斯塔尼亚的途中。外面驻扎着一个连队,对玛丽安努的房间进行严密的护卫。 我们是为了消除疲劳才在房间休息的。纳尔西斯跟巴卡斯好像在隔壁房间睡觉,而我们就在这房间……。 不过,为什么会睡在我隔壁啊! 不是应该睡在隔壁床的吗? 塞多利昂不禁捂住嘴巴,不断回想昨晚的梦。 那个……,接吻之后……。 等待着的是有点大人的时间。 难道我又再次睡昏头对这家伙……。 塞多利昂抱着头,拼命挤出声音对加琳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于是加琳要哭出来似地说, “都,都怪你昨晚又恶梦啊!我,我担心你才叫你的!” 脸上越来越青的感觉令塞多利昂的心冰冷起来。 我,我这混帐……,又再对这个‘少年’……。 “当时我问你『有没有事?』!不过,我可是有好好警戒着的!还离开一米的!可你这家伙……” “我这家伙……?” “这样突然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你身边!很大力气地!然后把我压在床上!” “……然后?” “接,接接接接……,接吻……!” “……真的,很抱歉,我还是去死算了” “还不能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加琳转过头来,桃气得倒竖起来,紧握拳头死盯着塞多利昂。 “把下面的话听完再给我去死,明白吗?” 看到加琳那令人害怕的样子,塞多利昂点了点头。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那手指的动作是怎么回事!这样,在,在我的胸部上,那个,像在画圆圈般,不抚摸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中间地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断这样……”(译者:难道是偶太cj的原因?偶不懂这样哪里xe了==) 塞多利昂满面通红。 “我,我……,我连这种手法也对你做出来了吗……” 加琳嘭嘭地像少女般殴打塞多利昂。 “因为你我才睡不着的!身体一直麻酥酥地颤抖着!什么啊!你这家伙!” “……真是,我作恶梦时就别管我了。老实说,睡梦中时生的动作我可没有责任” 加琳的脸像马上说好一样不断点头。 塞多利昂起来开始穿衣服。虽这样说,因为本来几乎全部都穿着,所以很快就准备好了。加琳也是穿着平时的装束就上床睡,因此穿上披风就准备完了。 两人走下楼梯。往外走,外面兵队就像要埋掉街道般到处都是。早一步起来的巴卡斯跟纳尔西斯跑过来。 “唷!” 然后两人注意到加琳耳根也红了起来, “喂怎么了加琳?脸很红啊” “……没,没什么” “烧了吗?” 加琳想起昨晚塞多利昂的手指,猛地不断摇头。 “怎么了?难道被塞多利昂做什么了吗?因为你长着一副身为男人是绝对浪费的脸呢!” 巴卡斯笑着说,这时加琳捂着脸跑了出去。 “呃?” 然后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相互看着对方,然后看向塞多利昂。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在青着脸。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两人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充上了脸。 “你,你……,难道……,虽然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那个,难道……,对那边有兴趣吗?” 塞多利昂摇头。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不过肯定是出手了吧!看他的态度就知道了!你太糟糕了啦!神听到的话绝对会生气的!” “不是的。听我说” 咳咳,塞多利昂咳了一下,然后拼命假装冷静。 “是睡昏头了” “你,不是讨厌女人么……” 纳尔西斯红起脸。 “跟以前的恋人,搞混了吗?梦中” “就是这么回事” “有那么娇小吗?” 虽然听过他有恋人,可并不知道她容貌的纳尔西斯问道。 “不……,完全不同“ “也是呢……。你那可疑的恋人看上去是个丰满又温柔的美女呢” 然后塞多利昂沉默起来。 “……你,难道还对她有感情” 纳尔西斯担心地说。 “不,不是的” “所以啊,唔……。总之那个,不要把这事报告上去啊。在这里说就好,明白吧?” 塞多利昂没有回答。看上去还没清楚他们谈论的话的真正意思的巴卡斯好像很明白似的在旁边嗯嗯地点着头。 另一方面……。面红耳赤跑了出来的加琳跑到远处哈哈地喘着粗气停下脚步。 呜呜呜呜……,被做了那种事后,遇到熟悉的人也不能像平时一样站他们面前了……,加琳这样嘀咕着。 “什么啊!那家伙!” 情不自禁地这样大叫道,然后看了看周围。觉聚集在街道上的士兵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那样的自己。 不好了,这样想着然后一下子挺起胸膛, “我是男人啊!”这样大声说道。然后士兵们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跟这样奇怪的贵族扯上关系,纷纷移开视线。 不过,胸口的心跳却压抑不住。即使是现在,脑海里想起的还是塞多利昂的吻跟手指……。 呜呜呜呜……,加琳握紧拳头。 不过,悔恨的并不是被塞多利昂做了那种事的关系。 想着快逃的话,多少还是能逃的嘛! 手被抓住时只要想甩开的话还是能的。不过在那瞬间,想着的是,啊,果然。现在想起来,塞多利昂作恶梦时放着他别管就是了嘛。 加琳脸也青了。 在内心某处,自己是期待着这种事……。 然后然后,还有不能原谅的一件事。 被吻时会很生气地在想又来了吗!而且是跟其他女人搞混,我又不是喜欢他什么的! 然而,头被抚摸时幸福感充满全身。 “我,这样幸福可以吗”什么的,不经意地用加琳从没听过的温柔的声音边说着,边抚摸着加琳的头,然后头就像砰一声在脑海开满了花。加琳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然后……,塞多利昂手指的动作……。想起塞多利昂他那在自己胸部上灵活滑动着的手指,加琳几乎郁闷得要死。 成为大人后要做那种事的话,我绝对不会成为大人的。每天被做那种事,变成那种感觉的话,神是绝对不会宽恕的。 果然那家伙是不行的。 不好好想办法的话,以后的事也解决不了! 就是嘛! 加琳昂然抬起头。 我,要成为骑士! 成为出色的骑士。 王国第一的骑士! 那个啊,现在可不是被那个跟以前的女人亲热的没用酒鬼把她和我搞混而被摸,脑海开花的时候啊。 不是神魂飘荡的时候啊! 加琳利落地拔出杖,周围的士兵呜地叫起来并后退。 “我在成为骑士!” “加,加油吧!” 加琳漂亮地行了个骑士礼仪。这时的加琳威风凛凛,充满朝气。 摆着这个姿势,加琳心中的勇气跟梦想就一拥而入。没事的……,我没事的! 这样说给自己听时,女官跑过来叫加琳。 “啊啊,在这里吗!多·迈尔艾尔殿下!” “有什么事吗?” “公主殿下要召见你” 由女官带着来到公主的房间,玛丽安努马上从床上跳下来。奶油色的睡衣装着的公主像小兔子般极为可爱,加琳不禁放松了面容。 “加琳!加琳!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啊!” 玛丽安努这样哭诉着边扑到加琳怀里。 “一介骑士是绝对不能打扰公主殿下休息的” “你是例外的啊!因为是我允许的!这种时候不在我身边的话是不行的!呜哇!” 玛丽安努哭起来。女官看不下去, “殿下,多·迈尔艾尔殿下已经很累了啊。为了救殿下您,可是很拼命的” 于是玛丽安努很感动的表情抬头看着加琳。 “就是啊!加琳不在的话,我……” “不!不,不只是我的功绩!没有其他三人的活跃……” 说着的加琳突然被抱着。 “啊!” 玛丽安努紧紧抱着加琳不放开。 女官反了一下白眼,然后惊讶地把两人拉开。 “殿下!被您父王知道的话就麻烦大了!” 然后玛丽安努像讨厌处罚地离开身体。脸颊染上一丝红晕的样子在女生的加琳看来也觉得很可爱。或许自己要是男人的话说不定马上就举手投降了。玛丽安努翻动着瞳孔往上看着加琳,闪闪光。那是如小狗般信赖着自己的眼神。 “…………” 总觉得,看着那样的眼神,罪恶感袭向全身。我可是女人啊……,不由得想说出来。不过,恐怖感同时袭来。 要是这样喜欢我的时候暴露是女人的话? 好意就那样变成憎恨,自己会遭到不得了的惩罚吗? 居然践踏公主殿下的纯情!被这样迁怒……。 然后被打进牢狱……。 砍头。吊死。看着天真地看着自己的玛丽安努,加琳不禁颤抖起来。 多比尔的事件……,死人复活并袭击公主殿下的事瞬间在托里斯汀传开形成大骚动。 公主一行人像战时般队形浩大,令沿街的人们不断颤抖。居民们边想着接下来会变成怎么呢边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向始祖和神祈祷着。 抵达托里斯塔尼亚,很担心的市民一哄围着一行人。 “公主殿下!还好您没事!” “到底生什么事!” 一个镇变成死人军团这个事实让远在托里斯塔尼亚的市民也震惊不已,市民们一样觉得很害怕的样子。 看着那样的市民,加琳跟走在旁边一脸什么也不清楚的塞多利昂打起耳语。 “简直就像要生战争一样啊” 为了忘记对着塞多利昂时的害羞感,加琳路上一直想着事件。 “那当然是啦,毕竟被袭击的是公主殿下” “……敌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 “嗯?” “虽然不断在想,可还是不太清楚。公主殿下只有十三岁,以那样的公主殿下为目标做什么?是打算拐带她吗?” 塞多利昂眯起眼睛。好像也陷入了沉思。 “……唔,可以目标是我们也说不定啊。因为这件事跟那些让魔法卫士队弱化的一系列事件很难想像没关系呢。” 于是加琳脸青了。 “原,原来如此。变得有趣呢” “不要死撑了,老实说可怕就是了。这可不是用普通的方法就能搞定的啊” “我,我才没害怕呢!” “所以叫你不要死撑了” 面对着气势冲冲的加琳,塞多利昂呆呆地说。于是加琳更加靠近塞多利昂。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理由,可塞多利昂还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的话,加琳就会非常生气。 “即使没有勇气咒文,我还是战胜了那个女人!那很可怕,不过我并不害怕。那个啊,我克服了自己的懦弱。我跟以前不同了。这次的事我绝对会解决给你看!然后成为出色的骑士!” “所以啊那里就老实地称赞你。不过啊……,这件事并不是普通方法就……” “什么普通不普通的!你明明被我救了还说得那么伟大似的!” “在吵什么呢?” 惊讶于加琳的气势的纳尔西斯走过来。一看,原来周围士兵和骑士也怪讶地看着两人。 “不,没什么。只是这个见习的稍微在乱脾气而已” 塞多利昂机灵地端正态度。 看着那样的塞多利昂,加琳更加生气。 这家伙!又把我当小孩子了吧!被小孩子救的了那位是谁啊! 一行人抵达王宫,心急如焚的菲得浦三世快跑过来。看也不看一眼塞多利昂他们,双手分开军队的人飞快跑到玛丽安努所在的马车,亲自打开门。 “玛丽安努!” “父亲大人” 父女紧抱在一起。虽然也被加琳安慰过,可还是会不安吧。玛丽安努哗啦地哭了起来。也是呢,虽说是公主,可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女而已。 菲利浦三世也脱掉英雄王的面具,作为一个父亲紧紧抱着女儿。 “喔喔,玛丽安努……。很害怕吧。不过已经没事了。在这城里有你的父亲在,我誓为了守护你我什么都会做的” 看着那样的两人,加琳不由得眼角热。周围的士兵也有很多在哭。 亲自把玛丽安努送回她房间,把心腹的骑士们留下来护卫的菲利浦三世把塞多利昂他们叫到专用的接见室,把事件报告上来。 加琳一进到房间,咿!不禁颤抖起来。菲利浦三世露出让人颤抖不已的可怕面容。 “到底生什么事,给我说明,快点!” 在战场,决斗的时候见到的战士的面容就在那里。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胆怯似地看着塞多利昂。只有一人,只有塞多利昂用堂堂正正的口吻道清楚事件缘由。 听完塞多利昂的说明,菲利浦三世用严厉的声音问道。 “那么,变成尸体袭击你们的人里,就有一角兽队(译者:这里更正一下,之前由于图源里看不到那个“一”字,所以翻成“角兽”,后来本人在看实体书时现应该是一角兽)里的安杰罗吗?” “是的。后来去调查的士兵实地检查过尸体,他们也肯定尸体就是安杰罗” “操纵着那些不吉利的尸体的是谁?” 加琳还有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依旧一脸胆怯地侧目看向塞多利昂。不要说啊,他们的眼神如是说。可塞多利昂的并不是那样回答。爽快地把答案说了出来。 “是我曾经的恋人” “什么?” 菲利浦三世睁大眼睛。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哎呀地用手撑着头。 “怎么回事” 菲利浦三世把杖拿在手盯着塞多利昂。那是根据回答如何而在这里交战的气势。 “这个……,应该说是以前由于大意而亲手把她杀了” “你以前杀死的恋人?怎么回事?你是想说她重生了吗?” “这部分我也不清楚。总之是重生的恋人把那个杰罗和多比尔居民变成活尸来袭击公主殿下和我们” “这就是说,这件事跟你也有什么关系吧?” “不,我原本并不知道她重生了这件事。说不定跟我有什么关系,也可能什么也没有。我连这点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事就是这些了。” 菲利浦三世手动起来,开始拔出魔杖。加琳脸也青了,纳尔西斯跟巴卡斯闭眼望天,口里说着简短的祈祷话语。 塞多利昂就这样视线稍微往上看,直直站在那里。既没有炫耀也没有气势。有的只是全部跟上级报告,等待上级命令的士官的姿态。 菲利浦三世眼光锐利地看着那样的塞多利昂。 “你就像身经百战的勇士呢,塞多利昂君” “能得到陛下过度的赞赏,实在是光荣至极” “本王在战场上得到过无数的胜利,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像陛下您这样伟大的人物所思考的事,像我这种只不过是一介小人的人实在是难以猜出来” “是因为本王拥有看士官的眼睛啊。我也是个战士,你也是,所以能够明白吧。对自己的勇气有绝对信心的战士,是不会说些无聊的谎话的。你说你不知道的话就是不知道,知道的话就是知道吧。还有,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吧” 菲利浦三世把拿着杖的手放开。加琳他们从心底松了一口气。然后菲利浦三世大声叫道。 “把艾斯塔修叫来!” 沉着稳重地跑过来的艾斯塔修一来到就开口, “陛下!到底有什么事!?” 用心底惊恐的样子说。菲利浦三世压抑不住怒火的表情怒骂艾斯塔修。 “艾斯塔修!听说袭击我女儿的是一角兽队的队员!到底是什么回事!” 然后艾斯塔修大大地点了点头。 “我也听说了,真是吓了一跳!” “吓一跳?艾斯塔修你好好给我解析一下。你要是个贵族的话就痛快的给我说清楚,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回菲利浦三世快拔起杖。 于是艾斯塔修大公脸也青了。可还是用冷静的声音, “要是想惩罚我的话就如您所愿吧。原来如此,安杰罗是原队的战士。从根本来说,他曾经穿过我队的制服,所以他的错可以说是由身为主人的我来承担吧” 于是菲利浦三世睁大眼睛。 “‘曾经’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之前已经除队了” “什么?” “以前跟魔法卫士队生过一件事吧?我们进行过调查,得知是我们这边的人不对。看来露骨地挑衅他们的好像是我们一角兽队” 艾斯塔修大公瞄了一下塞多利昂他们说。 “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 菲利浦三世那样问,艾斯塔修大公就一下子抬起头。脸的线条纤细,可目光锐利,像武人般的脸孔。 “因为陛下是公正正确的。那样做的话会因打架而造成两败局面,说不定会让没有错的受到惩罚。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塞多利昂的心想到被将了一军。果然,菲利浦三世的脸浮出了感动的神情。这个王看来是对这种堂堂正正的话没抵抗力呢。 “本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啊。错的是对方啊。可是,你那痛快的态度本王要好好称赞。公正正确什么的,可是有好好努力的打算啦” 就是现在,这样想着的塞多利昂又再次说出某个事实。 “艾斯塔修阁下,我有关于以前跟阁下的亲卫队一战时的话要说。在一角兽队里有个活尸在啊。他叫贝多罗,是个阴险的男人。我这样用魔法贯穿他的身体,可他不顾伤势就逃跑了” “怎么回事啊?”菲利浦三世盯着艾斯塔修说。可艾斯塔修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跟陛下报告这事呢?”这样反问。塞多利昂一时搭不上话。 “对了,你为什么不跟我报告呢?” “这是……,因为同伴说我看说了” 于是艾斯塔修大公皱着眉头说。 “这样的话我就头痛了,你的同伴说的会不会是正确的呢” “是这样吗?塞多利昂” 菲利浦三世也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塞多利昂。要是他认为这是为了让艾斯塔修掉进陷阱而扯的谎话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当时喝了一点酒……” 这样老实说出来,艾斯塔修笑了笑。 “喝了酒的话,也有人把蜥蜴看成是龙呢!嘛,不管哪边也好,我也把贝多罗给解雇了。我倒是一直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这种时候塞多利昂已经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既然没有证据,被认为是谎话也无可奈何。 艾斯塔修继续说道。 “那么这次的事看来会不会是那个安杰罗的阴谋呢。与其说是目标是公主殿下,恐怕应该想袭击的是跟他有私怨的你们吧?” 加琳马上开口。 “那才不是!安杰罗也是变成尸体而被人操控着!” “那么说,犯人应该就是操控着那些人的人吧。照那个塞多利昂君的话来说的话,贝多罗说不定也是个牺牲者呢。说不定盯上的是我们一角兽队也说不定……” 居然把自己说反说成受害者了,加琳心里狠骂着。 嗯,菲利浦三世点了点头。 “艾斯塔修,关于一角兽队队成为了活尸的事,你有何线索?” 于是正当想说些什么时,艾斯塔修摇头。 “有的话会马上报告给陛下……” 加琳显得郁闷的样子。艾斯塔修的言行举止,真的连些微可疑也没有。简直到了让人觉得跟他没关系的地步。可是,那种连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样子把倒让加琳确信着。 这家伙……,绝对有些什么! 无视加琳那怀疑的眼神,艾斯塔修继续说道。 “我也帮忙搜索犯人吧” “……拜托了” “啊啊,然后……,我想要请陛下解除一角兽队对陛下的护卫任务” “什,什么?” 菲利浦三世惊讶地说。 “虽说是前队员做的事,不过可不行让袭击过公主殿下的卫队来担任陛下的护卫任务啊” 这已经是清楚干脆的态度了。 “那,那由谁来担任本王的护卫任务呢?” “就由魔法卫士队来如何呢。拥有漂亮保护公主殿下的实力的话,让它复职也没问题了” 菲利浦三世张大了嘴。虽然是那个极为讨厌魔法卫士队复职的艾斯塔修,可现在那样轻易地允许也是当然的吧。 “可,可以吧?真的?” “我担心的只是陛下的贵体。我知道他们一定能够好好地保护好陛下的” 说完,艾斯塔修说了句还有事务在身就离开了。目送着他的背,菲利浦三世“……真是个像钢铁般没有缝隙的男人啊”说出感叹。 虽说有多么的怪,可一介的骑士也不应该继续大唱对方可疑之处。确认了只是直直地站着的四人的身影后,菲利浦三世露出严肃的表情。 “对了对了,说来你们保护了我女儿呢!明明应该要谢谢你们的,可却大吃一惊了呢!” 菲利浦三世叫来仆人,让他拿着每个都有金币的袋子。 “那么你们现在去比比安的大屋,告诉他们可以恢复原职了” 菲利浦三世叫住塞多利昂。 “你留在这里,本王有很多事想在问你呢” 菲利浦三世向一人留在这的塞多利昂问道。 “关于你那以前的恋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现在也无需隐瞒。 塞多利昂老实地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跟流浪艺人女人的加里努的相遇。被领主的父亲知道,被迫分开的事。两人逃出来,追兵抓住了加里努,自己那想要让她逃脱的魔法之箭贯穿了她的事……。 听完全部的菲利浦三世一直看着塞多利昂。 “真没想到这居然是贵族的举动啊。即使除去年轻的部分也极其轻率。迷恋流浪的女人并且亲手把她杀死……” “如陛下所说” 塞多利昂深深垂下头。 “那,你的父亲说了什么呢?” “…………” 塞多利昂困扰地低着头。 “怎么了,不说吗。既然你报上的是伪名,看来是有着不得了的家世呢。在顾虑谁呢,我是这国家的贵族之,不用顾虑” “我舍弃了家” “真头痛呢,原来如此,看来到你想说时我就必须先把你放到牢狱里去呢” 塞多利昂低下头。现在可不能被关到里面去啊。而且也没有打算说谎。看来只有老实把事说出来了。 “……我明白了” 塞多利昂把脸靠近菲利浦三世,然后小声地把家世说出来。于是菲利浦三世睁大眼睛。 “……什么!那可是不得了的名门啊!” 菲利浦三世握紧塞多利昂的手。 “我很清楚你的父亲啊。无数次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呢。也有被他救过!我也听过有关他的儿子离家出走的传闻,没想到居然是你啊……” “现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你说什么,出生在哪个家,就意味着一直都是那个家的人啊。出生在那种名门就更加是那样了。怎么样,你父亲对我有恩,我来调解你们父子关系也是可以的哦” 塞多利昂摇头。 “……是吗。要是想回家的话就随时来跟我说吧” 然后菲利浦三世好像想起什么, “哎呀,现在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呢。你原来恋人的事。这不能放手,明白吧?因为只有你才知道她,我想你去调查这事。我已经准备好调查费了,收下吧” 菲利浦三世说着再呼叫仆人,把装满金币的袋子交给塞多利昂。 第二章 沉睡着回忆的地方 第二章沉睡着回忆的地方 当天晚上……。 塞多利昂他们从宫殿回来后马上把他们已经恢复陛下的护卫任务报告给其他队员知道后,比比安的大屋马上响起了祭典的骚动。 醉掉的队员中只有加琳一人不能露出高兴表情。 现在可不是那种高兴的时候啊! 连国王也是。 不管如何想,一角兽队和那个艾斯塔修都很奇怪。明明是那样,可一下子就被那些谎话给骗过了。这样不就让艾斯塔修胡作非为了吗。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国王了! 然而纳尔西斯和巴卡斯他们因为护卫任务的恢复而一个劲在那吵闹。 对于加琳,一有这种休闲喝酒的话,心情马上就变成想要抓着艾斯塔修柄子的感觉。不过并不知道如何才能抓住,所以想要跟大家商量。 “……真是的,那个酒鬼到哪去了?” 加琳到处找塞多利昂,可找不到。加琳拿着酒杯左看右望,终于在楼梯那边看到他在想着什么事似的在喝着酒。 走近去搭话道。 “喂,塞多利昂” “嗯?什么事” “你跟国王两人说了什么啊?” “他命令我进行调查” “调查谁?” “那个女人,我的前女友” “有线索吗?” 塞多利昂摇摇头。 “那样的话就应该迫问艾斯塔修大公!” “喂喂,不要说得那么大声说这种事啊” 塞多利昂小声说道。 “不管怎样想,那个一角兽队和艾斯塔修大公都太古怪了。然后就这样放着不管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证据啊,确实的证据呢” 明明生了那种事,因为没有证据而不能追问,这样吗?加琳没办法忍耐这样处理这件事。加琳身为女人的直觉是全力把艾斯塔修跟一角兽队的怪异报告上去。 “就这样的话又会被他找麻烦的啊” “那你样怎么办。要我们主动跟一角兽队干架吗?那样的话会变成内乱的” “不过啊!” “冷静点。总之,现在没有证据。安杰罗也只是前队员,他那样说的话事件也只能到此了” “你那是找借口!” “说起那个,安杰罗他也穿过魔法卫士队的制服啊。说得明白一点的话,一角兽队也好我们魔法卫士队也好,队员的家世也不都是能让人自豪的。哪里的贫困贵族,最后成了佣兵的人也不少的。‘前’队员引起的事件也不算是稀奇。 “呜……” “确实很奇怪,可只是那样了。指出对方的怪异,由我们主动挑衅反而正中对方下怀。而且万一……,说不定真的跟一角兽队和艾斯塔修大公也没有关系。嘛,虽然我也认为那不可能。总之,要目标是找出敌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认为我们魔法卫士队是个绊脚石?目的是什么?要是不知道这些是行动不了的” 听完塞多利昂老实的回答,加琳呜~地沉默不语。自己想像中那华丽的骑士世界跟现实的差距,让心情不禁被打沉下去。 可即使被那样说,加琳还是不能就此作罢。 “不要摆出郁闷的脸嘛。总之,现在恢复职务也总比没有好。听好,不要老做些冲动的事,跟平时一样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知道吗?” 塞多利昂用手抚摸着怎样也不能理解的加琳的头。 “放心吧,我不会随便解决这件事的,绝对” 尽管塞多利昂那样说,加琳还是没法点头。呜呜呜,这家伙果然还是在害怕吧?这种疑问闪过脑海。 虽然之前感觉到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可终究只是个胆小鬼……。这回不会也是就这样让它过去就算了吧? 不要开玩笑了,加琳这样想。 可以死了一个镇的人啊。 等着对方出手的话,下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死啊。 “你这还算是贵族吗!” “那个啊……加琳” 这样叫道,塞多利昂好像很烦恼似地抓着头。 “算了!对你有所期待的我是笨蛋!” “喂,喂” 加琳大步跑掉。 “真是的那家伙……。就真知道一个劲冲上去进攻” 被留下的塞多利昂叹着气小声说道。 加琳接着走近跟队员们边大声笑着边喝酒的巴卡斯旁边。 “喂巴卡斯!” “嗯?怎么,加琳吗,怎么了?” 那种悠闲的态度让加琳火大 “什么有没有事的,为什么你会这么悠闲的在喝酒啊” “因为喝酒时就是要慢慢来啊” 说道巴卡斯拿起酒杯。他那种态度让加琳十分火大。 “你不认为艾斯塔修大公和一角兽队很怪吗!” “那当然觉得了” “所以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啊!” 听罢,巴卡斯有呆的脸问道。 “塞多利昂说什么了吗?” “现在没有证据,暂时不要管之类的。那家伙果然是在害怕吧!” 巴卡斯用手摸摸下巴,然后大大的点了头。 “那么那就是正确的吧” “对!他是在害怕!” “不是啊,塞多利昂说的是正确的” “你说什么!” “我头脑不是很好使。用脑子想的事几乎都是交给塞多利昂的。那家伙那样做的话就那样吧” 什么啊那是!于是加琳又去找纳尔西斯谈判去了。 可没有看见纳尔西斯。找了找,原来在厨房拼命地跟一女仆说话。 “不好的说……,纳尔西斯大人。我会被比比安大人责备的” “没关系的。比比安殿下不会来这里的。好了请接受我的爱吧,来吧” “这,并不是爱……,啊!” “看吧,我是个多么俊美的好男人啊,赞美我吧,行么?” “确,确实纳尔西斯殿下是个俊美的好男人……,嗯!” “是吧,就是爱啊,请看,这就是爱,爱在满溢,对吧?” “加琳满面通红地慢慢走过去,然后往纳尔西斯的头上砰!地打下去。 “什!什么!” “禁止不知廉耻的事” 女仆边暗叹着来得好,边整理蓬乱的衣服快步逃去。 “喂!等下!朱利安塔!喂加琳!你这家伙到底对我有什么怨恨啊!” 这样一说,加琳就拔起杖,纳尔西斯慌张起来。 “等等等等!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你,你这家伙……,这种时候……,居然那么悠闲地泡女孩子……” “这种时候是什么意思啊?” “把艾斯塔修大公和一角兽队就这样放着不管好吗!” 于是纳尔西斯突然一本正经。 “塞多利昂怎么说?” “又是那家伙啊!那家伙是个胆小鬼!他说放着不管” “很好,那就那样决定吧” “你不觉得很古怪吗!你认为就这样放着不管好吗!” “不,我也觉得很奇怪” “那为什么啊!” “不过塞多利昂那样想的话,就那样做比较好。照他说的去做总不会错的” “你也是吗!” 失望地垂下肩膀,加琳叹着气。 跟往常一样无聊地喝着酒的塞多利昂旁边,比比安走了过来。这样看着把杯往嘴送过去的塞多利昂一会儿后, “跟你以前的恋人有关系的事是真的吗?” 塞多利昂点了点头。 “嗯……。那跟陛下说了吗?” “是” “真老实是啊。嘛,那反倒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呢” 然后比比安瞄了一下塞多利昂, 说道“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 “为什么?” 看着惊讶的塞多利昂,比比安叹气地说。 “对方是你以前的恋人的话,你也很难做吧” “您在说什么。陛下也命令我调查这件事。这件事不由我……” “不要说傻话了。被感情支配,你认为能做出冷静的判断吗” 塞多利昂生气地说。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那种男人” “你啊,对喜欢过的女人是憎恨不了的啊” “…………” 没有回答,塞多利昂把杯里的酒喝光。 “跟这事扯上关系的话,说不定你会看到你并不想见的东西啊。我有这种感觉” “女人的第六感吗” “算是吧” 比比安叹气。 “骑马去的话哪匹也行,马房里的随便用吧” 说完,比比安离开了。塞多利昂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轻轻低下头,再次把酒往杯子里倒。 第二天早上……。加琳甩了甩疼痛的头睁开眼睛。看来是在比比安的大屋里醉倒了。从昨晚以来,对没有志气的同伴们感到很生气,于是明明不会喝酒却不断地喝。 大屋的大厅里都是醉得有如烂泥的队员们在睡。真是的,这些家伙真的能胜任陛下的护卫工作吗。这样想着的加琳看到塞多利昂从玄关出门。 跟在他后面,塞多利昂在马房不断走动,往马装上马鞍。 “喂,骑马要去哪儿啊?” “有点事要调查一下呢。那么就拜托你看守这里了” 说完就一个人跨上马。加琳呆呆地看着他那样子。 “我也去!” 塞多利昂摇摇头。 “不行,你留在这” 可加琳还是突然跨坐到塞多利昂后面。 “不要!” 塞多利昂就这样看了一会加琳,期间摇了摇头。 “我可不想让你看到啊” “为什么?” “不想让一直把加里努搞混的你看到啊” 这话让加琳红到耳根。 “那,那我反而有看的权利啊!” “可能吧”说完塞多利昂就拍马前进。马快地向前飞奔。 “要去哪?” 塞多利昂没有回答。 走出托里斯塔利亚,往东北方的街道骑马走到第二天……,到达广阔的田村地方。对于生长在托里斯汀西端的加琳,这里简直就像是陌生的地方。不过这是个富裕的土地,从结果的作物里就能看到。悠裕的空气漂浮在周围。 “难道这里是你出生的土地吗?” “啊啊,这附近的话确实是这附近呢”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道。看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出生的家呢。即使昨晚在留宿的旅店也是,塞多利昂完全不管加琳的疑问,用完餐后酒也没有喝就睡觉去了。 加琳并没有再问。期间塞多利昂为了隐藏样子而盖上厚厚的风帽,什么话也不说。本来也不是个饶舌的男人,可无论加琳问什么他连话也不回。 呈现在眼前的是塞多利昂的背影。 一看上去感觉纤瘦,可加琳知道他里面隐藏着结实的肌肉。这样看着,肩膀也很宽阔。 ‘这家伙是男人啊’ 加琳想着。真好呢,这样自言自语。并不是不能自由地追逐梦想,却拘泥于过去的事,每天在酒中度日。这家伙……,真的有自信把这件事解决吗? 难道因为知道对手是连国王也敬畏三分的艾斯塔修大公,而觉得害怕吗? 到底回到自己的故乡来有什么打算啊? 不会是打算就这样逃跑吧……。 ‘明明是个男人啊’ 加琳向着那个背影,很想怒骂他的心情。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啊。现在先要做的就是调查一角兽队。什么,暴露什么的谁会在意呢,那时候干一架就是了。内乱?一瞬间搞定他们的话就不是问题了。就这样放着对方不管的话又不知道会被他们干些什么了。 加琳看着自己的左手。 以前,不在这里写上‘勇气’的话,自己的勇气就不能挥出来。不过现在的自己不同,即使没有那样的暗示,也能很好地挥,战斗。 慎重地,慎重的,其实只是害怕而已吧? 堂堂正正地从正面攻击才称之为骑士啊……。 想着这种事,走出街道,塞多利昂走进森林。然后再走了一会就停下马。 “……这就是你出生的家吗?” 怎么看都是繁茂的森林里。猎人和樵夫的小屋就没关系,可实在是不能想像这里会有贵族住在这。 可塞多利昂还是没有回答。用手扒开茂密的草丛,呈现在眼前的是多不胜数的兽道。然后无言地走进去。 “等等!要去哪里啊!” 加琳跟在塞多利昂后面。嘿咻嘿咻,塞多利昂很灵活似地不断在走,可并不习惯在森林中行走的加琳几乎要被树根和青苔绊倒。 “喂,等……,不要走那么前……,哇!” 慌慌张张的加琳被树根绊了一下就要倒在地上。不过塞多利昂马上转过身,握着加琳的手。 “……呜” 加琳不由得红起了脸。塞多利昂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平时像打磕睡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浮现出担收加琳的表情。 “没事吧” “嗯,嗯……” 加琳点点头。然后塞多利昂呼~地松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那严肃的神情消失了……。 那种样子,加琳注意到了。 ‘这家伙,刚才把我和加里努搞错了啊’ 用那种眼神来看着恋人吗……,这样一想,莫名地生起气来了。明明绝对不能让我看那种表情的啊……。 虽然那是理所当然,可总觉得那不可原谅,加琳带着少许闹别扭的表情跟着塞多利昂。 走了大概一小时,眼前突然视野开阔。 那里宛如从黑暗中突然出现的有如天界的地方。有泉水,周围还有石头所包围,花到处盛开,蝴蝶在飞舞。 在‘生’这种精髓归纳在一起般的这景色里,加琳暂时看入迷了。 “这里就是我的‘故乡’啊” 塞多利昂用呆似的口吻说道。‘故乡’这话语的声响里,积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里到底有什么啊?” “加里努的墓” 加琳一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塞多利昂没有犹豫地走近泉水边的石头。开始在长满青苔的石边挖了起来。 察觉到塞多利昂想要干什么的加琳慌张地跑过去。 “你在干什么啊!” “加里努葬在这” 看来他是想把前恋人的墓挖出来。 “住手啊!” 加琳不禁大声叫起来。把墓挖出来……,光是想就让人毛管抖的行为。 “我必须要亲眼确认才行。那……,是不是真正的加里努。是做出来的吗,是本人吗,还是用魔法苏醒过来。不是这样吗” 塞多利昂开始唱起咒文。 普通·魔法的‘念力’,地面开始翻动起来……。 加琳不由得闭起眼睛。要是挖出骨头的话?要是什么也没有的话?不管哪边都会是让心破碎的光景。 塞多利昂现在还是爱着她……。通过他一直看到的梦和刚才握着自己的手时的表情,加琳这样想。 所以希望她是活着。 可那样的她现在却成为恶魔般所作所为的女人。 所以并不想要那样的她。也就是说,希望她就这样安眠在这里。 那种纠结现在一定在塞多利昂心中不断争斗……。不管如何,结果肯定都是不想看到的光景。 哪种结果对于他来说才是幸福呢? 答案肯定连神也得不出来吧……。 不断在挖掘……,那里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泥土和乱石。 “那里……,没有搞错吗?” 塞多利昂点了点头。 “……是吗” 塞多利昂无言地把土放回去。 把土全部放回地上后,塞多利昂开始在泉水周围慢慢走着。清澈的水汇进泉里,倒映出他的身体。那是让人有点害怕的无表情。无论什么感情也在那看不到。 没有加里努的骸骨。那是多么大的冲击把塞多利昂的包裹着,加琳无法想像。 “跟加里努渡过的,一直是在这个地方。说来是在其他哪个地方都不会相见。再次来到这里的是……,在这里把加里努埋葬后以来呢……,什么也没有变啊” 塞多利昂自言自语般说道。那是无比沉着的声音。 “泉水,花,树木也……,什么也没变。可,她却变了。对吧,加琳” 突然被叫名字,加琳慌张地点了点头。 “……啊啊,变了啊” “我啊,在这里把她埋葬了后本想追随她的。可做不到。对,是做不到啊。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并不是在神面前显示自己的情分。即使做那种事她也不会高兴之类的,甚至连那种无聊的理由也不是。只是单纯地,觉得害怕而已。害怕死,所以才做不到。爱得要死,明明那种话说过无数次,可我连追随她这种事也做不到” 塞多利昂坐在石上,然后摇头说道。 “呐加琳” “……什么?” “仅仅只是在这里的期间……,我可以高兴吗?不管什么姿态,她还活着。即使变成那种恶魔也……,我非常高兴。对这样高兴的自己不能原谅。不过,好高兴” 塞多利昂捂着脸。 “……我是个胆小鬼啊。真是胆小至极的人啊” 加琳什么也不能回答,只是仰望着天空而已。春天温暖的天空,蔚蓝的延伸着。那种清澈的蓝,让加琳感到自己的无力。虽然想拉一把这个男人的手,可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完全不明白。 ‘塞多利昂(布满灰尘)’ 覆盖在他身上的灰尘深深地粘上好几重,让加琳那小小的手如何也掸不掉。 第三章 密会的缘由 第三章密会的缘由 从加里努墓前回来的塞多利昂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虽然酒量有所减少,紧随着的是开口说话的次数也减少了。虽然减少,可喝酒还是没变,每晚喝酒,然后到早上就出去。然后晚上回来就继续喝酒。连在城内执勤的轮班也翘掉了。在比比安的大屋也没有露面。看来是在进行什么调查,可对加琳什么也没有说明白。 某天,极为生气的加琳问塞多利昂。 “你在调查什么?” “调查加里努所在的旅团一行人”这样回答道。 “为什么不对我说” “这不是你的工作,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加琳在他的话里感觉到他的拒绝。我自己一个人干。跟你没关系……。总觉得有点寂寞,加琳嘟起嘴巴。塞多利昂跟加里努……,两人之间有着善恶,伦理等,可以说越那种东西的羁绊存在,让人感到自己如何也插入不到里面的感觉。 我……,是你的搭挡吧?虽说是见习……。说回来,我可是有想过可以帮你忙之类的啊?然后却打算一个人干?明明那么弱……。明明被我救了的说! 像小孩子般,加琳闹起别扭来。 “把我也带上” 于是塞多利昂呆呆地说。 “你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吗?” 正如他所说。那件事以来,玛丽安努命令加琳每天作为她的护卫。在多比尔救了自己的加琳,玛丽安努全面地信赖着,那种宠爱的样子马上在宫廷也出名起来。 闷闷不乐地在宫廷执勤的加琳马上就走到公主的寝室门前。虽然加琳只是个见习骑士,可马上就成为宫廷里不得了的人。护卫的卫士也向加琳投以微笑。因为深得公主欢心,因此所有人都对她亲切有加。 那种亲切对加琳来说也是种郁闷源头。虽然出名了很高兴,可这种过自己实力以上的奉承却不是种值得高兴的东西。虽然自己确实是立了与那对应的功劳,得到那种评价说当然确实也是理所当然,可总觉得有种非常刺痒痒的感觉。 ‘而且,那功劳并不只是属于自己的’ 是塞多利昂的水魔法和自己的风魔法的胜利。可极度讨厌出名的塞多利昂把所有功劳全让给自己了。 正在闷闷不乐的时候,啪嗯!寝室的门打开,看到了玛丽安努的身影。 “加琳!加琳!” 玛丽安努大声叫道并很高兴地抱上去。周围的家臣都露出苦笑。 “殿,殿下……。大家都在看啊……” 加琳困惑地说道,于是玛丽安努就嘟起嘴巴。 “嘛!你见到我不高兴吗?” “不,不是……完全没有那回事……” “我昨晚一直想着你的事啊?连诗也写了啊!然而你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嘛” 暴露出幼小恋爱心情的玛丽安努似乎让人倍感安慰,女官们都用手捂住嘴巴。可这时的加琳却感到忐忑不安。被她这么喜欢怎么办啊……,脑袋快要爆炸了。 “愿意听一下吗?我的诗” “殿下,差不多是吃早餐的时间了”,女官困惑地说。 “好了嘛!只是读一点点而已啦!” 玛丽安努拿出羊皮纸,开始读起诗来。 “喔喔,加琳。每当呼唤起你的名字,星星落下雨水落下小猫也落下。落下的小猫喵喵地叫,喵!” 真是不得了的诗。 空气沉静了一会儿后,女官们都啪啪地响起没有力气的拍手声。玛丽安努满面笑容地看着加琳。 虽然很可爱,可这孩子却有点棘手……。 加琳动也不动地全身冒汗,玛丽安努眼里渗出了大大的泪珠。 “我可是拼命地思考的啊……,明明小猫那么可爱的说……” “哇!也是呢!小猫好可爱啊!是!” 加琳大叫道,玛丽安努才高兴地笑起来。 吃完早餐,玛丽安努等待着礼仪的学习。这期间加琳要片刻不离左右。之后是等待自由时间,可玛丽安努偷偷地在加琳耳边耳语起来。 “我想去街上走走” “呃呃……” 加琳心情顿时变得阴沉。真是的这个公主到底在想什么啊。之前才刚生那种事,可现在却好像很想出去游玩。 “很危险的” 加琳这样说明,可玛丽安努却没有听取。 “没事的,不管生什么事你也会救我的吧?” “只有我一个的话万一有什么事时我没有自信啊” 老实地那样说,可玛丽安努并没有点头。 “没事的啦,也会让其他护卫跟着的,虽然会保持一点距离” 这样不就成为别人的笑料了吗。 “陛下会生气的啊……” “不行!那就吻我吧!” 接吻。 全身长起疙瘩。绝对不想跟女孩子接吻啊! 我明白了,加琳低下头说道。 “那么就出去吧。不过要是我感到有点危险的话,就要马上回来呢” 于是玛丽安努鼓起嘴巴。 “……有什么不满吗?” “你不想跟我接吻吗?” “因,因为啊!我只是区区的一介骑士,而公主殿下你不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吗!实在是太冒犯了!” 加琳慌张地说。不能原谅,玛丽安努抱起双手说。 “居然那么不想吻我,我受伤了” 明明是自己说出的交换条件,真是个不得了的公主。不过这种任性的样子也跟这个十三岁的玛丽安努很配。甚至有点羡慕。因为即使自己喜欢上了谁也不能把自己的心意这样显露在别人面前。 玛丽安努看着加琳。表情瘫软地哭起来。 “被讨厌了……” “才,才没有讨厌呢!” 加琳慌张地挥动着手,玛丽安努在身体前握紧拳头。 “那么吻我,然后跟我约会” 被不得了的女孩迷上了,加琳死心了。闭上眼睛,身体不断颤抖地伸出嘴唇。玛丽安努柔软的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离开。 睁开眼,满面通红的玛丽安努低下头。 “……谢谢,我好高兴” 加琳也红起脸来。 “咳咳。那么,出吧……” 玛丽安努换上平时街上女生的装扮,从宫廷的后门走到外面去。牵着加琳的手,生龙活虎地跑出去。 或许,出去宫廷外……,对于十三岁的公主来说,只是那样就已经是让人眩目的冒险了吧。因为在宫廷中没有看过这种喜悦的表情。 “殿下!我们要去哪里?” “真是的!不要叫我殿下啊!这样不就暴露我的身分了吗。难得打扮成这种样子!” “呜……,那么,要如何称呼才好呢?” “玛丽就好了。好棒啊!跟街上的女孩一样嘛!” 挽着加琳胳膊,玛丽安努一蹦一跳似地走着。因为出现了不得了的美少女和美少年情侣,街上的人们都哇地回头看。 不是很引人注目吗……,加琳郁闷起来。可玛丽安努真是大胆。虽然型改变了,可化装却一点也没有变。嘛,虽说近距离看过公主样子的人很少,可大胆也要有个程度啊。 “在这种地方被宫廷的人看到的话……,就麻烦了啊” “啊啦?现在应该没有不知道我和加琳之间的关系的人吧!” 那样说的话确实是呢。 跟玛丽安努愉快地一起在街上走着的加琳也渐渐地高兴起来。玛丽安努好奇心旺盛,到哪都飞奔过去,用街上的语气跟店员们搭话,总之什么也想要买回去。 加琳抱着的篮子里,各种各样的杂物多得要倒出来。水果,布偶,帽子,餐具…… “真是辛苦你了呢,男友先生” 像小山般的货物,把奶油点心往上放的点心店老头边放边说道。加琳暧昧地点了点头,于是玛丽安努高兴地叫起来。 “看上去像吗?” “当然,很配的情侣啊” “呀~~~~~~!怎么办!加琳!他说我们很配耶!” “好,好像是呢……,殿,殿下……,啊不,玛丽” “用更贴心的语气说” “好高兴啊,玛丽” 玛丽安努咿呀咿呀地大叫着,抱紧那样棒读的加琳。 然后玛丽安努就拖着加琳进入裁缝店。 “这里是?” “给你做衣服哦” “不用了啊” “可是,你不是一直穿着这个嘛” 玛丽安努指着加琳的骑士服说。 “咿呀嘛,虽然是这样” “所以啊,连舞会也不能去呢,这不是很头痛吗” “也不会头痛,因为我是武人嘛” “头痛的可是我啊!” 那间裁缝店好像人气很高,里面的客人拥挤不堪。 “这里的衣服是现在都内最流行的。设计很新奇,要是不穿着这里的衣服,社交界里都几乎没有人愿意跟你搭话哦” 原来如此,看上去确实种类很多。歪着头看着衣服前面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看上去是个实习的少年跑过来。 “欢迎光临!” 可能是看到玛丽安努和加琳的衣着打扮而猜想他们是街上的小妞和贫穷的贵族吧。于是态度马上变得十分冷淡。 “现在有点混乱呢,新来的客人暂时不接待” 可玛丽安努一动不动。 “把店主叫来” “现在很忙,恕不能奉陪” “好了快叫他来吧” “所以说不行了!” “你之后会被骂哦” 然后少年砸了下嘴消失在二楼。然后马上一副怒气冲冲难以侍候样子的中年男人走下来。 “不是说了不接订单了吗!” “那是个奇怪的人啊……” “所以说现在订单好多……,呃?” 看到玛丽安努样子的店主顿时脸色青。然后喉咙吞了一下口水,突然低下头。 “这,这真是……,殿,啊不,大小姐!” “我想你给我造衣服,有空么?” “哈!是!现在马上!” 店主慌慌张张地大声叫住像个呆瓜般站着的少年。 “喂!快点把抽屉里最上面的纸型准备好!” “不是,今天我是想你给他做衣服” 玛丽安努指着加琳。 “是这位客人吗?” 店主目瞪口呆。 “对哦,给他做套漂亮的衣服。是出席哪种场合也不会觉得羞耻的那种呢” “我知道了。请到这边来” 加琳和玛丽安努被带到二楼。 然后到了量度尺寸时,加琳慌了起来。测量身体真的没问题吗?自己的可是女儿身啊。不管如何,被那种专业的手碰到的话肯定会穿帮的。因此加琳这时又不断耍起脾气。 “不!不用了!果然还是不用了!” “这样我很为难啊。不量的话是做不了衣服的啊” “对啊加琳,你有什么不满吗?” 然后店主突然拍了一下手,说了句‘明白了’。 “原来如此!你是不喜欢量度尺寸吧?” 加琳心脏快要爆炸了似地紧张起来。 暴露了?我是女人这事暴露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呢?” 玛丽安努目瞪口呆地问道。完蛋了……,加琳绝望地想。玛丽安努绝对不会原谅暴露了是女人的自己。啊啊,好点的话是地牢。不走运的话,杀头……。在正想要这样逃出去而手握紧杖的瞬间……。 “不喜欢被平民碰的贵族也多着呢!” 店主笑着说。 “呃?” “这个波尔巴多尔的店为什么能拥有这么多的贵族顾客,就让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吧!” 说完,店主就拿出卷尺。看上去跟普通的没区别,不过当店主打一下卷尺时,它居然自己伸出刻度,刻度像蛇般弯弯曲曲地动起来。 “这个魔法卷尺能自己量度尺寸” 加琳大大的呼了口气。 完成衣服最快要四天后。不管怎么说,那可是混杂了玛丽安努兴趣的衣服啊。毫不知道的其他客人只是呆地一直看着两人。 一个贵族客人小声地说。 “唔,那个小姑娘不是很像玛丽安努殿下吗” 加琳身体颤动一下,另一客人就说。 “你这样说真是失礼死了。玛丽安努殿下的口味应该是更高的说。相似的只有样子而已” 玛丽安努向着加琳伸出舌头来。加琳不禁笑了起来。 出了店,已是黄昏了。玛丽安努挽着加琳手臂,加琳虽然颤了一下,可那也是没办法,只能就那样被她拖着。 这时候,玛丽安努小声说道。 “今天谢谢了。一直说些任性的话真是抱歉呢” “不,才不是……,我也很开心呢” “没关系,我知道的。你有你的立场,所以才会迎合我吧。加琳你” “是?” 惊讶地看着玛丽安努,出现在眼前的是认真地看着前方的公主的脸孔。 “因为你是家臣嘛。顺从公主任性的要求也是当然呢。那些人他们也是一样。因为我是公主,所以才会无视顺序来给我做衣服吧。不过呢,我想让人知道。每个人也顺从自己任性的要求,其实我完全不觉得这是种幸福。我,只有现在了。在这期间,跑来不知道是哪国的王子,父亲大人这样说呢,『玛丽安努,他是你的丈夫哦』的” 加琳看着玛丽安努。 “现在做的事,全是为了那天而学习的。为了成为托里斯汀王妃,玛丽安努呢。那样的话,像现在这样跟你一走散步是不行了。花的命可是很短的啊。虽然我并没有花那样漂亮呢” 加琳摇了摇头。 “公主殿下是这国家最可爱的女孩子啊” “谢谢你,加琳。你这样说我好高兴啊” 然后玛丽安努满脸笑容地笑着。宛如花般的笑脸让加琳胸口被拉紧般的想法驱动着。 加琳的眼角热了起来。 不由得单膝跪了下来。 于是玛丽安努优雅地伸出手。加琳恭敬地两手捧着那手,吻了下去。 把玛丽安努送里城里后,把剩下的护卫任务做完,晚饭前把所有事做好然后回家。 回家路上,加琳一直想着玛丽安努的事。 原本以为她只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孩子而已,可原来是有好好想过的啊。我还以为她只是个任性的公主,把她当笨蛋。 加琳觉得很羞耻。 为了那个公主……,不管如何困难都要把这件事解决掉。虽然我不能成为公主的恋人,至少也让我来守护她的未来吧。 作为一个优秀的骑士……。 四日后……,衣服做出来了,所以加琳就到裁缝店里拿衣服。看到完成的衣服,加琳不禁倒吸一口气。 用一句话说,她的趣味真是太厉害了。上衣的颜色是耀眼的绸缎黄。一面是鸟的羽毛和蕾丝,这样还好,背后里却画了只曼寇迪亚。 然后是裤子。全白的话还好。可裤脚两侧却有腾跃的龙。为什么要特地在眼珠上镶宝石啊。 最厉害的还是要数帽子。帽缘宽一点没所谓。可为什么是散着七种色啊。根据光的强度而显现的骷髅是怎么回事啊。说来帽顶那水晶骷髅实在太那啥了完全过了理解范围。而且为什么还会在光……。像是附赠般,还带着个蝴蝶形状的面具。然后又是那个,满是宝石的真是太强大了。试着把所有的都穿上,可居然还有个尾巴在连着。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完全是没有着6点的衣服。 我……,要穿上这个啊……。 对衣服兴趣不大。硬要是说兴趣的话就是普通吧。对于那样的自己,这又是某种意义上的拷问了。 可想起玛丽安努的笑容,感觉这件厉害得不得了的衣服也招人微笑。 店主看着那种装扮的加琳,用手捂住嘴。 “噗” “好了” “我,我们只是照着订单做而已啊!” “我明白” 加琳穿着那非常厉害的衣服出了店。威风凛凛,抬头挺胸。路人们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可加琳并不在意。 可是……,刚好那里有一骑士队通过。呜!加琳睁大眼睛。前面经过的确实不就是那一角兽队吗! 不禁把手伸向杖。可还是忍耐着走到一边。打算让他们过。 可是一个骑乘着一角兽的骑士却早早地现加琳。 “哦呀!在那里的不就是魔法卫士队的加琳吗!” “真的啊!可那打扮还真厉害啊!” 骑士们哈哈地大笑着。加琳想要拔出魔杖。 可脑海中掠过塞多利昂的话。 “不要引起麻烦的事” 紧紧的咬住嘴唇,加琳想要离开这里。可一个骑士挥了一下魔杖,把加琳衣服的尾巴撕下来。 “喂!看看这个!居然连尾巴也有啊!” “跟你见习的气质还真配啊!” 注意到时,加琳转过身,飒爽地拔出杖。 “捉弄我没关系,可嘲笑这衣服就不能原谅” 那是跟践踏玛丽安努那小小的心意同义。对加琳来说,只有那个是不能原谅的。 一角兽队的骑士们笑容消失。 “他拔杖了吧” “嗯,拔了呢” 骑士们一起把马头转过来。拔出杖的加琳脑海中,塞多利昂的话早已飞到九宵云外了。 有的只是如火般燃烧起来的愤怒。愤怒的火炎刮起强风,在加琳周围开始旋转起来。像小小的龙卷风般以加琳为中心狂吹起来。面向街上的招牌摇动,风敲打着门。行人们停住脚步,围在远处看着。 “喂小鬼。这边是贵族,你那边也是贵族。拔了杖后,直到某一边的胸膛被魔法贯穿时才能算分出胜负,行了吧?” “如你所愿” 说完,骑士不管这里是街上唱起魔法。巨大的火弹袭向加琳。在火弹射到自己前,加琳一下子挥动魔杖。 猛烈的风一瞬间就把火弹吹飞了。 “这可是街上啊!” 加琳大声怒吼,‘鞭子’环绕着杖,向着敌人中心打过去。骑士们一起唱起‘鞭子’猛扑上去,打算把加琳刺穿。可盛怒的加琳尽情地使用着风不断飞行,对手没有能伤她一分毫毛。 街上围观的人水泄不通,变成了不得了的骚动。 刚好有在现场的魔法卫士队队员听到骚动后,马上跑到队员们聚集的居酒屋,把加琳的危机告诉在场的所有队员。 那些队员里也有巴卡斯和纳尔西斯。 “总之先去打气吧!不然要被打败了!” 巴卡斯叫道,于是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都飞奔出居酒屋。 “找人去通知塞多利昂!” 纳尔西斯大叫道,一个队员就往塞多利昂家赶过去。 十人左右的魔法卫士队队员赶过去后,周围的骚动比刚才更激烈了。 三个一角兽队的队员滚落地面呻吟着。远处围观着的人群视线里出现的是加琳。 加琳巧妙地操控着风魔法,在建筑物上向上飞行,把对手的攻击魔法避开。 一角兽骑士队的骑士现在接近二十人。他们一起向加琳放出魔法,可把风当作伙伴的加琳总算能把那魔法解消掉。偶尔会有人想飞往空中想要捉住加琳,,可并没有人能在空战中战胜加琳,因此却反被打落地面。呻吟着的骑士们中这样输了的有一人。 “啊啊!这样的话就全员一起上把他捉住吧!” 一个骑士这样大叫道时,巴卡斯他们魔法卫士队的人都加入进来。 “为加琳助威吧!” 对于突然出现的魔法卫士队一团,一角兽队一瞬害怕起来,可马上就唱起‘鞭子’攻击过来。 大规模的战斗有1o多处。虽然一角兽队人要多几部分,可加琳和巴卡斯还有纳尔西斯的活跃控制了胜负。 扶着受伤的人,一角兽队队员6续逃了出去,把胜利给了魔法卫士队。一直观看的市民也为胜者送去掌声。一角兽队和魔法卫士队老会引起这样的吵架和骚动,因此成为市民很好的消遣时间活动。 在那种骚动中,塞多利昂赶到过来。 “这骚动是怎么回事!”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让魔法卫士队队员都安静下来。 “喂!塞多利昂!赢了啊!那种家伙不算什么嘛!所以从正面……” “笨蛋!不是说过不要那么简单就出手的吗!” 塞多利昂怒气满面大叫道。加琳的脸一瞬间惊讶地扭曲起来。 “因为……,先挑衅的是对方啊……” “那又如何了!受挑衅的话就中了对方的下怀啊!知道吗!” 什么啊……,明明赢了,称赞我一下不行么。那些家伙可是践踏了公主殿下的心意啊?你知道吗?而且多比尔那事件他们绝对是犯人,然而却调查调查的。 明明就忘不了以前的恋人。 ‘她活着我好高兴’,明明还说了那种话……。 “像,像你这种人能好好的解决这件事吗!又懦弱又胆小的你!” 这样大叫的瞬间,啪----!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塞多利昂往加琳脸上扇了一巴掌。加琳顿时脸色苍白。 加琳睁大眼睛,随后表情崩溃,向上吊起的眼角划下一线泪滴。加琳捂着脸就那样跑了出去。 由头看到尾的巴卡斯, “喂塞多利昂!为什么要对加琳生气啊!他可是一个人去对抗一角兽队啊!没有他的话我们早输了!” “这种事赢了输了有什么用。不管哪边,接受挑衅是我们吧。最先拔杖的就是那家伙,是这样吧?” “呜……” 巴卡斯脸色青。 “我们可是不知道又会陷入什么陷阱中啊,现在又这样闹得这么大……” 看了一下周围的纳尔西斯对牢骚的塞多利昂说。 “你知道吗,现在更感情用事的可是你啊。嘛,确实刚才迎合他们打斗确实很糟糕” 呜,塞多利昂握紧拳头对在场的全员说道。 “总之,现在要先到比比安殿下的大屋去。要把事件的缘由报告上去。恐怕今晚也会被陛下召进宫去呢” 报告给比比安,她只是很无聊似地当耳边风而已。 “反正只能顺其自然”,这就是比比安的感想了。跟塞多利昂料想一样,来到比比安的大屋时马上就来了要入宫的命令。 因为当时人加琳不在,因为当比比安和巴卡斯还有纳尔西斯进宫时,菲利清三世更加不高兴了。 “不是玛丽安努喜欢的那个见习骑士先出手的吗。艾斯塔修那家伙胜利自豪的脸浮现在眼帘里啊!那家伙肯定会这样说,陛下,这样不用说也很清楚是哪个人了吧!之类的!” 听过事情缘由的比比安调解般说。 “陛下,听说先挑衅的是一角兽队那边” “也有可能。不过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总之不处分不行。因为先拔杖的是我们这边啊。之前,既然艾斯塔修已进行了处罚,那我们也必须进行处罚,不然就不能争斗了。先是参加骚动的卫士都要减薪三个月。救了玛丽安努的人情也在了。这样的话妥当了吧” 纳尔西斯和巴卡斯都脸色青。 “然后,引事端的那个见习少年就……,让他退伍吧” 这时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虽然是玛丽安努喜欢的人,可并不能偏心。虽然会被女儿讨厌……,可变成这样本王也没办法” “陛下,请开恩!” 重情义的巴卡斯叫道。 “不行。本王也很痛苦啊,不得不夺走年轻人前途光明的未来呢” 菲利浦三世接着把除塞多利昂外的人都请退。对着留下来的塞多利昂, “那么,那个女人的事清楚什么了吗?” “确认过埋葬她的墓穴了。里面是空的” “之后的足迹呢?” “虽然调查过所属的艺团……,不过已经解散了……。虽然也问过以前艺团里的几个人,可好像完全不知道加里努的事” “那,就是说那女人身分不明吗” 塞多利昂点头。 菲利浦三世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么,你那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呢。本王也一点情报也没有” “真可惜” 菲利浦三世接着伸出身子。 “就是这样,对于这件事本王也归纳了一下几个想到的。能听下吗。现在想一想,我可以称之为心腹的部下并不存在。宫廷里的人也不能怎么信任。 “就如陛下您所说吧” 菲利浦三世看看周围,确认完没有其他人后小声地说。 “如果,一连串的阴谋都是艾斯塔修搞出来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到底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我认为是想要取代陛下” 菲利浦三世点头。 “像是了。我也那样认为。那家伙要把这国家所有东西得到手。要是说只有一样东西还没得到手的话……,就只有国王的地位。那么为什么不直接以我为目标呢?只有杀了我就能如他所愿了吧” “艾斯塔修大公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要是用太过明显的手段把陛下藏起来的话,就等于四处张扬暗杀了陛下的就是自己。成为逆贼的话得到手的东西就会全部失去。” 菲利浦三世笑了起来。 “要是现在开战的话,就让你当本王的参谋吧” “这话让小人不胜感激” “虽然这样说,可我现在还不能驱逐他。没有那个男人,这个国家就不能运作了。好比没有心脏身体就动不了” 塞多利昂也说不出话。没错,这才是问题。即使一连串事件的主谋是艾斯塔修……,也不能打倒他。所以才要求加琳他们要慎重和忍耐。 “你的话会怎么做?” 不经意地被问到,塞多利昂搔了搔头。 “是呢……,由陛下您自己来亲政的话是最好的……” 菲利浦三世大声笑道。 “不要说笑了。自己的才干我可是很清楚的啊。我并不是政治的料。从这次的事件可以清楚知道了” 菲利浦三世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 “选取新的宰相和王位候选人” 塞多利昂睁大眼睛。 “没有人替代艾斯塔修才是问题。那件事会使他更傲慢了。那就只能替换掉他了。这是战斗啊。塞多利昂君,我要决定要战斗,这样头脑就放晴了。先是我方的布置要坚固地调整,反击就是从那开始” 塞多利昂深深低下头。确实只有那方法了。 “先先忍耐下吧。不知道他们会使出什么手段。至反击那天为止要好好忍耐哦,塞多利昂君” 然后菲利浦三世把手伸向塞多利昂。塞多利昂恭敬地吻了一下。 离开时塞多利昂向菲利三世低下头。 “有件事想要请求陛下” “什么?本来就打算打赏你的,不要客气说吧” “是魔法卫士队加琳的事……” “不行。只有那个不行。现在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塞多利昂什么也没有说离开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加琳正在大厅用毛毯像小山一样裹着自己。塞多利昂看着那样的加琳,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取出酒喝了一杯。 “呐加琳” 没有回答。 “我有话跟你说” 于是,呼哼,响起了哭鼻子的声音,用细到要消失的声音说。 “……我没话跟你说” “你没有我有啊” 于是从毛毯里飞来一只杯子正中塞多利昂的头。简直就像个小孩子。嘛,实际上也确实是小孩子……。 这种小孩子必须要接受残酷的现实,塞多利昂抱起头。不过不说也不行……。 “……那个啊?冷静听我说,绝对不要惊讶啊。那个……,那个啊……” 难以开口地摇了摇头。 “你,明天开始就不能进城了啊” “……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加琳快从毛毯露出脸。好像是大哭过后的样子,双眼通红。 “说吧” “……你啊,那个,呃,被开除出魔法卫士队了” “……什什,什么?” “还能有什么啊!所以说了啊!现在情况不利叫你要忍耐的!不要主动出手的!上次艾斯塔修让自己的队员负上责任被开除了吧?陛下这回也用相同的处罚来做出警示啊!” 塞多利昂的话让加琳口瞪目呆。暂时就那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真是的。变成这样我也束手无策了。说来也没有地方要去,你暂时就呆在这里吧。说不定会有劝说陛下的机会呢……” 可加琳还是没有动。 轻轻摇了肩膀,就那样倒向后面。 “喂!加琳!” 塞多利昂慌张地叫道。可还是没有反应。因为加琳已完全失去意识了。 第四章 艾斯塔修的邸宅 艾斯塔修的邸宅位于夏恩-多-迈尔斯练兵场附近。占有随处可见的豪华邸宅不能与此相比的辽阔土地,邸宅就建在那里。由于看上去像是皇宫般辽阔,甚至会有不知情的外国游客还以为这里就是宫殿。 确实,这栋四层建筑的豪华邸宅被托里斯塔利亚的市民悄悄地称为‘新宫殿’。 邸宅的主人艾斯塔修大公现在正坐在沙,听魔法留声机奏响的音乐听得入迷。虽然有如是春天小河般温暖心灵乐章,可艾斯塔修大公却紧皱眉头。慢慢地拿起留声机,把压在中间的瓶子拿出来。里面摇曳着的是用拍打来演奏音乐情报的水。取出其他瓶子,跟留声机配成一套。播放着悲伤的音乐,就这样沉默地听了一会,艾斯塔修大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青筋,把留声机砸向墙壁。 响起瓶的破碎声和散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留声机的残骸滚落到床上。 “真是的!为什么就没有能配合我现在心情的音乐呢!” 这时,隐藏在背后墙壁上的门打开,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色巫女服的美丽金女人出现了。 是诺唯露。依旧是浮现出充满慈爱笑容的那个身姿,简直就像是个虔诚的巫女。 “你以为是因为谁才弄坏掉的呢” 艾斯塔修用冷漠的眼神盯着诺唯露说。 “哎呀?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才不是什么怎么了呢!是谁说把一个小镇都变成‘木偶’的!托你的福现在是大骚动啊!” “因为说过‘做法就交给你了’的不就是大公殿下你吗” “那也要有个程度啊!而且连公主也一起袭击是怎么回事!还要失败了!” 任由怒气泄,艾斯塔修大声斥责诺唯露。尽管如此,诺唯露还是一脸冷漠,保持着像看着脾气的小孩子般温柔笑容看着艾斯塔修。 “多亏了你,让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护卫任务被迫放手。你要如何负责啊?” “艾斯塔修大公殿下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不是说了吗!是成为这国的国王啊” “是认真的呢” 诺唯露喀喀地笑。 “当然了。而且,你认为是谁才能让这国家运转下来的。不正是我吗!那个在宫殿里顶着皇冠的男人做了些什么?这国家可是差点崩溃了啊?说到底还不是个将军程度的男人而已。是因为血统才坐上王位。我绝对无法忍受那种事” “那么去抢过来不就好了吗,像平时做的一样” “可以的话早做了!可成为国王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装作是事故,利用毒杀,无论用哪种方式都能让人嗅到杀人的气味。这时候先遭到怀疑的毫无疑问会是接着登上王位的人啊。我的敌人很多,说不定会马上引起叛乱吧。必须要谨慎行事才行!” “真是胆小的做法” “胆小有什么问题,我是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谨慎就是艾斯塔修最强的武器。先从魔法卫士队下手也是这个原因。让心腹的骑士队担任国王的护卫,也是为了提高计划的成功率。 “操控国王,让他打皇冠让给你是吧?” “呼哼,还有更好的方法。让他杀掉自己的女儿” 艾斯塔修露出笑容。然后浮现出阴冷的表情。 “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下呢。因为狂而自已把皇冠扔掉,顺便连碍事的公主也能处理掉,这不是一石二鸟吗。可现在你们的能力并不行。用魔法驱动,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了吗!行事必须要慎重。用魔法操控这事,绝对要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才行” 艾斯塔修催促她退下地挥了挥手。 “回去传达给叔父,这种程度的技术还不行。给我做出任何人也察觉不到是操控着的人偶。做不出的话就停止资金的援助” 诺唯露笑着行了一礼,按着来的路退出房间。 “真是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嘀咕一句后接着按了一下呼叫铃。于是旁边出现了别的女人。一个黑女披肩的少女。年龄大约在十六,七岁左右。 眼角下垂的眼睛和稍微有点丰满的脸,让人感觉是男性喜欢的类型。说是美人倒不如说是让人感到亲切的可爱的脸。 一脸害怕的表情看着艾斯塔修。手被手铐锁起来。仔细一看,脚也被连着铁球的锁锁着。简直就像个囚犯的样子。 “那,那个……” “什么?” “这个……请帮我打开吧……” 泪水从眼中流出来。 “这可不行” 少女地倒在床上。大概是太衰弱了吧,那脸脸色青,气息弥乱。 “……那孩子呢?阿美西亚呢?” “没事,还活着,有好好的给她喂食呢” 少女安心地呼了口气,然后从床上滑下来。 “喂?怎么了?死了的话就麻烦了。给你准备了工作呢” “……肚子好饿” 气息也断断续续地,少女如此说着。 “一个月也没有没有管了呢,真是的,真是麻烦的生物” 艾斯塔修厌烦似的嘀咕着,唱起魔法,在自己的手指上切开了个小小的伤口。 把手指伸到少女面前。于是少女伸出舌头。伸出的舌头接着流下来的血。眼里浮现着异样的光茫,从嘴巴间伸出牙齿。 “真是麻烦的生物啊,吸血鬼什么的。说到底只能接受人类的血啊” 少女像忍受屈辱般咪着眼睛。可还是没能抑制着食欲,就这样伸出舌头。 “就到这里吧,我也没血了” 艾斯塔修短短地唱了下‘治愈’,治疗指尖的伤口。少女懊悔地抬头看着艾斯塔修。 “求你了……。把阿美西斯……,把我妹妹放了吧……” “达尔西妮,接着的工作成功的话就让你解放” “……真的?” 达尔西妮抬起哀求般的脸,那是不谙世事的无垢少女的脸容。艾斯塔修露出笑容。吸血鬼大多都有着凡魅力的脸。那是为了让猎物放松警惕而接近用的道具。那种两面性让艾斯塔修相当喜欢。只要剥掉一层薄薄的皮,就跟人类一模一样了……。 艾斯塔修把这对吸血鬼姐妹得到手是在一年前左右。让部下捕获的。偶尔有什么麻烦事时就会像现在这样让姐姐的达尔西妮进行“工作”。 叔父能做出更优秀的木偶吗?总之先让她作为‘临时替补’来工作吧。对付魔法卫士队的话这样说不定时机会更好……。 “……目标是谁呢?”达尔西妮用疲惫的声音问。嗯,艾斯塔修歪着头思考起来。 艾斯塔修大公的邸宅地下有着好几条延伸的抄道。那是只有大公及其侍候左右的人才知道的秘密通道。那些通道延伸到托里斯塔利亚的任何地方,成为让艾斯塔修成为影子国王的道具之一。 诺唯露从地下出来的地方,是某旅店的下地仓库。从那里登上一层楼梯,店主看了一下诺唯露,摆出漠不关心的样子。这里是艾斯塔修背后做靠山的旅店。 旅店外马上就要黑幕降临。街上行走的人也没有,只能到飞回森林的乌鸦叫声。 诺唯露披着风帽,在没有人的街道上走着。尽管周围一片漆黑,诺唯露还是能轻快地走着。离开大街走进岔道再往前走。接着就出现一片森林。浮现在黑夜中森林看上去给人这里沉睡着一只巨大怪物的感觉。诺唯露继续往森林内走进去……。 走了一会到了森林的尽头。那里是个巨大的集体墓地。这里主要是葬着平民的地方,有墓碑的也有随便葬下来的。浮现在黑夜中的墓地散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普通的女性肯定会害怕得不敢进去,可诺唯露依旧面不改色地进到墓地。在墓碑中左穿右插,终于来到某墓碑前,在旁边蹲了下来。 找了一下巧妙地隐藏在墓碑下面的按钮,响起机械装置的声音,碑动了起来。可能是害怕有人用检测的魔法吧,她并没有使用任何魔法。 在墓碑下能看到通往地下的楼梯。诺唯露沿着那一直走下去……。 走了很深的一段楼梯后出现一条路。路的前方有着一个跟舞厅差不多大小的空间。好几个玻璃造的大瓶子排列在那里,也有像小山般排列着的秘药种类的棚架,奇怪的臭味蔓延至入口处。虽然周围烟雾弥漫,可房间到处都装有魔法吸烟装置,不断把混浊的空气和外面干净的空气交换着。 吸烟装置的响声和为数不少的魔法装置响声混杂起来,形成刺耳的声音玩弄着诺唯露的耳朵。 在各种各样的实验机器中间,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矮小男人。诺唯露走过去。 “我回来了,伯爵” 被称作伯爵的老人转过身。大概是一直躲在地下的原因吧,那脸一片苍白。苍白的皮肤和刻印着好几圈的皱纹的脸,宛如腊像人般。手因药品而皱裂,就那样变成红色。长长白延伸到腰上的那姿态,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只幽鬼。 那就是艾斯塔修的叔父,古路比尔伯爵。他年轻时候就对死灵魔术……,让死者苏生的魔术十分热衷。被家人赶出来后就继续在这秘密地方进行他的研究。 “喔喔,那么,情况如何啊?” 像崩溃的声音从喉咙中响起。 “好像说是那种东西根本不能派上用场呢” 于是古路比尔伯爵的脸扭曲起来。 “那混帐,从以前就那是个挑剔的小鬼” “说是不能做出更有用的木偶,就会切断资金的援助……” 古路比尔睁大眼睛。 “你说什么?那混帐在说什么啊?只要再一下!不是只要再一下就行了吗!再等一下研究就能完成!偏偏在这种时候……” 诺唯露把手放在古路比尔的肩上。 “我明白的” 古路比尔烦恼地摇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明白,即使那混帐外甥不说我也明白的。那种东西只是单纯的活尸而已。只是单纯的用‘水’来驱动而已。说到底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呢。因为我并没有想法和行动啊,只是一直为了达到那个目的而已” 古路比尔晕眩地看着诺唯露。 “可只有你是不同的,你是完美的,是我的最高杰作啊” “十分感谢” “有什么不够啊,可并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够了。要是有那个‘安多巴利’戒指的话会出现别的结果吗? 然后古路比尔摇头。 “不,那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得到‘安多巴利’戒指的。有什么,能让心苏醒的东西还不够啊,只要有那个的话……,我的‘王国’就能完成了” “没有纷争的世界” “没错” “只充满‘爱’的美好世界” “没错!那里没有坏人,也没有鄙视。只会爱惜对方,相互照料,是真正的理想乡啊。可有心灵的话就不行,那只是赝品,什么用也没有。即使是挖苦话,也如那个大蠢蛋约修亚-艾斯塔修所说呢” 古路比尔抬着看着诺唯露。 “我想要那杀了你的前恋人,说不定那家伙身上隐藏着某个钥匙” “真是让人高兴的命令啊” 第五章 黑暗的真实 “那,这家伙没事吧” 巴卡斯指着在床上一脸痛苦的加琳。 加琳趴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在床上画着画。 “不知道,别管他” 塞多利昂放弃般摇着头。 “你在画什么啊?” 纳尔西斯偷偷看着床那边。 “上啊,骑士加琳,把恶龙收拾掉吧” 加琳独自嘀咕道。 “这个像人的东西是骑士吗” 加琳点点头。 “这个四脚爬爬的就是龙吗” 加琳再次点点头。 “看来画的是收拾恶龙的骑士啊” 纳尔西斯说,塞多利昂和巴卡斯都叹了口气。 自从加琳被魔法卫士队解雇后已过了三天。这段时间加琳一直这副样子在床上画画,那张床上面全都是加琳的骑士画了。 塞多利昂开始时也劝说过并收起笔,可注意到时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笔继续画,因此塞多利昂也放弃了。 “这家伙,看来真的非常想当骑士啊……” 感性的巴卡斯两眼泪汪汪地说。然后转向塞多利昂, “喂塞多利昂!你不为什么不劝一下陛下啊!” “我也劝过了,可还没说完就被拒绝了,我也没办法啊” 纳尔西斯把手放在下巴催促说, “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废人的哦?” “确实是呢……” “能不能把他介绍到别的部队去呢?不是有很多吗。说来,蒙莫兰西伯爵家最近不是在募集护卫队吗” 加琳这时摇起头。 “我不要,我只要魔法卫士队” “真是挑剔的家伙,蒙莫兰西家可是颇有名的名门啊” 纳尔西斯呆地说,于是加琳再次在床上呆呆地画起画来。 “这家伙……,看来是非魔法卫士队不可呢。塞多利昂,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我总觉得这家伙很可怜啊。而且没有他的话,之前的群殴都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了。对于现在的魔法卫士队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战力啊” “我也想帮他做些什么啊,要是没有他的风魔法,我早死在多比尔了” 一直在沉思的纳尔西斯啪地打了下手。 “那让他来当你的手下不就好了” “手下?” “没错,是你自己雇用的手下,跟魔法卫士队毫无关系。因为那是贵族塞多利昂自己私人雇用的手下呢。然后在适当时机再劝说陛下就是了,只要解决这件事,陛下也会重新考虑吧” 塞多利昂跟巴斯对望一下。 “原来如此,还有这一手呢。喂加琳,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手下了,知道吗?” 于是加琳狠狠地抬头看着塞多利昂。 “我才不要当你的手下呢” “不要任性了!现在能跟魔法卫士队扯上关系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我要做骑士” “……真是小孩子” 纳尔西斯呆呆地说。 “所以才说是小孩子啊,真没办法” 塞多利昂说到这里时,砰!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像旋风般的女孩子冲了进来。 “加琳!” “哇,公主殿下!” 纳尔西斯惊讶地叫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公主殿下正穿着平民女孩子的衣服,哭着扑向加琳,然后摇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要你解除出魔法卫士队不可啊?太奇怪了!” “……呜,很抱歉。全都怪我才弄成这样” 玛丽安努转向塞多利昂, “拜托你,能让我们独处一下吗?” 用恳求的证据说道。三骑士也不可能违背公主的话,于是都离开了房间。 不过因为太在意,所以都从钥匙孔中偷看起来。 “呐加琳,你听我说啊!父亲大人他太过分了!加琳是因为我那作为礼物送你的衣服被嘲笑了才拔杖的吧?也就是说是为了我的名誉才战斗的吧!” 听完,塞多利昂他们对望了一下。 “是那样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 然后继续偷看起来。 玛丽安努再次激动起来, “我好好地给他解释了哦?可父亲大人还是说『不能』,我最讨厌父亲大人了!” 然后潸然泪下。加琳被玛丽安努的眼泪打动了。 ‘啊啊,说不定梦想要崩溃了。不过能守护这样可爱的公主殿下的名誉,也可以说是骑士的幸福吧……’ 这样一想,就觉得释然了一点,浮现出三天内初次见到的温和表情,加琳抚摸着玛丽安努的头。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不过加琳我没事的,为了守护殿下的名誉,即使舍弃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样一说,玛丽安努不由得抱紧加琳。 “啊啊加琳!” 然后伸出嘴唇。呜啊……,加琳流起冷汗。虽然很可爱,可做这种事果然是不行的。还有在失落时这种做法只会让人更加紧张啊。加琳甩了甩头,轻轻把玛丽安努推开。 “……加琳?” “那个,果然还是……,家臣跟殿下的话……” 玛丽安努的泪水瞬间充满眼眶, “难道你是不喜欢那套衣服?是不是我自己的趣味投入得过多了?” 不是的,那是以前的问题了。 “因为是家臣跟殿下”加琳不断重复这句话。然后玛丽安努寂寞似地笑起来, “也对呢,本来就是因为我才让加琳被开除出魔法卫士队的呢……” 说完站起来。 “可请你不要讨厌我呢?” 加琳点头。总之就不是那个问题。 “那就好。其实真正的是只是想见你而已,我可以再来吗?” “如公主殿下所说的” 然后玛丽安努满足似地说了句谢谢就回去了。 被留下来的加琳一下子失去紧张感,无力地躺在地上。然后再次被绝望所挤压。在心灵某处,还是对玛丽安努的劝说抱有期待的。 嗯?你,守护了我女儿的名誉吗?做了那种事真的对不起了!马上让你复职回魔法卫士队吧!顺便还授予骑士勋章吧……。 “太天真了……” 真的,把国王气到这地步,还是不要幻想能成为骑士比较好吧……。 就这样疲劳不已时,三骑士从寝室里出来开始一个劲地说起来。 “哎呀,尽管如此,你继续会被解雇的话也就是说陛下相当的生气了呢” 不要说,我知道。 “说来加琳,你那态度不行啊” “……什么事?” “难得公主殿下特地过来看你,可你那是什么态度啊” “对啊,殿下在殿下这个身份前也是个女性啊,回答她的期待才是男人啊” “……不,不要说笑了” 加琳脸微微红嘟起嘴巴。 唔?加琳那种态度让纳尔西斯侧起头来。然后把手伸向巴卡斯和塞多利昂肩膀,咕碌向后转。 “呐塞多利昂” “什么?” “那家伙,不会是不了解女人心吧?” “……那种事谁知道啊” 塞多利昂这样说,巴卡斯点点头。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了解呢” 纳尔西斯点点头。 “虽然你的直觉完全不准,可这回猜中呢,那样子绝对是不了解” 于是巴卡斯皱起眉头。 “不行哪,那绝对不行的” “那种事怎样都好了啦” 塞多利昂呆呆地说。 “才不是小事呢,这很重要的啊”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加琳确实很有实力,我也承认。可很难沟通这点不是在拖他后腿吗”纳尔西斯说。 “嗯嗯,虽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说,可那家伙确实不得要领呢” “然后呢?” 塞多利昂问, “总之是不是先让他成为‘男人’呢。那样的话应该能稍微能冷静点,也比较通人情吧” “哈?”塞多利昂露出呆板的表情,巴卡斯刚大大的点点头。 “对呢,跟小孩对话行不通啊,跟小孩子!” 你们不就正是小孩子吗,塞多利昂这样想着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累了。 “好”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对望一下,左右夹着加琳手臂把她提起来。 “嗯呀?” “嗯呀什么啊。听好了加琳,现在让我们帮你踏入大人的殿堂吧。塞多利昂你也来吧” “我就算了” 察觉到他们要去的地方的塞多利昂说。 “好了快来吧,我就不喜欢你这点,我们无论是战斗还是决斗都是一起的吧,所以去玩当然也要一起了!” 手臂被巴卡斯抓住,塞多利昂也被拖了出去。 被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拉去的是例牌的切古通列街,位于那里的夜之女郎们的聚集地店铺。看来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是那里的常客,一进店女主人就擦着手走过来。 “嘛!这不是巴卡斯大人和纳尔西斯大人吗,今天这么早来光顾,真是『天使箱舟』的幸福啊” “啊,今天来玩的不只有我们,他也拜托了” 说完巴卡斯和纳尔西斯把腋下提起,递到女主人面前。 “啊啦,这实在是!真是个像女孩子般可爱的小伙子啊!” 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加琳。 “莫非这孩子就是传闻中被公主殿下迷恋的那个……,加琳还是哥琳还是凯琳大人吗?” “嘛没错,他是第一次,把他变成正式的男人吧” 巴卡斯说,女主人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漏的,说到底这个『天使箱舟』就是因为口密而出名呢” 没错,因此贵族的上宾也很多。 “没问题,交给我吧!” 于是一大群女郎围了过来。 “我啊我!” “走开!这孩子是我的!” “啊啊你这老女人!” 不得了的美少年,而且还是公主迷恋的人,这个商标的吸引力是不可估量的。因此争夺瞬间就开始了。 当事人的加琳现在心里只有绝望,所以对现实中生的事完全漠不关心,就这样样被她们左挤右挤。 这时从二楼传来巨大响声。 “这孩子就由我埃斯美拉露达来吧!” 塞多利昂往上看去,一个橡树鬼般身形巨大的女人正扶着楼梯护栏。 “埃斯美拉露达小姐!” 把加琳团团围住的女人一起散开。看来那个橡树鬼般的女人就是这店的王牌。悠然自若的大步走下楼梯,巨大的双手夹着加琳的脸。塞多利昂这时想起有一种雌鱼比雄鱼要大上百倍的深海鱼。 “真是俊俏的脸。你会成为出色的骑士哦。你知道吗?那个波科尔伯爵和罗路波男爵,都是由我埃斯美拉露达让他们成为男人的。我初次接手的年轻人最后都会变得有名哦” 又开始了……,女人们相互对望。这个埃斯美拉露达看来是个喜欢夸大事实的人。这时的加琳依旧莫明其妙,只是一脸呆相地直直盯着远方而已。埃斯美拉露达抱住加琳朝着二楼房间走去。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和相熟的女人也消失在二楼。虽然也邀请过塞多利昂, “我有它就好了”塞多利昂指着酒瓶。一楼是普通的居酒屋,能在那喝酒。 来买女人的男人们的醉酒声和女人们的娇声相混杂的店里,世间的**没有被一点东西所覆盖,只是任由它随意流动。 可那种烦燥的声音并不讨厌。对于苦恼的塞多利昂来说不如是一剂清凉茶……。 可一喝酒,想到的尽是加里努的事。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调查出来。 不过,要是遇到她,我会如何做呢? 这样自问着。 ‘阻止她’ 虽然决定了那样做,可如何阻止呢? 只能杀了她啊。 可我能杀了加里努吗? 不认为能做到。比比安说的话浮现脑海。 “你可是憎恨不了爱过的女人啊” 我爱她,确实……。 然后加里努也对我……。想到这里,塞多利昂碰上了心的墙壁。 ……为什么自己忘不了加里努呢。 想起另一理由……,不,想起这说法并不正确,那是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疑问,因为只要一想起那个,塞多利昂的心几乎要碎掉。 只要是我叫到的事,加里努都会回应我的期待。要是我相信她说的话,她的第一次也会奉献了给我。只要说我爱你,她也会笑着回说『我爱你』。 可是……,塞多利昂抱着头。 她一直都是一副寂寞的样子,无论我说多少次我爱你,都让人感觉到心不在某处的样子。 没错,塞多利昂抱着头。 那天……,被父亲知道我们交往的事时也是……。 塞多利昂的记忆回到三年前……。 “果然……,我们还是不能交往啊 加里努在泉水旁边这样对塞多利昂说。 “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我们身份不配啊……” 我拼命地劝说着加里努,然后两人逃跑了。 想起来,说不定那只是我的自暴自弃而已。比起父亲,其他人,对这样说的加里努感到更生气。 ‘那样的话就带我一起逃吧’ 其实当时是想她这样说的……。 说不定加里努并不是我所了解的女人。举起杯,塞多利昂这样想。 “说不定她只是想要跟贵族的我试交往下而已” “谁?我吗?” 塞多利昂不禁抬起头。 不知道何时,面前的座位正坐着一个黑修女服的金美女。 那是诺唯露。 塞多利昂一瞬间不清楚生什么事。拼命寻找却没有一点头绪的人正坐在自己面前。 “你……!” “哎呀讨厌,真是可怕的脸” 说完轻轻笑起来。塞多利昂拔出杖指着她。 一楼的酒场顿时引骚动。 “不会再让你逃了,不要动” “我哪都不会逃的” “那就老实的被捕吧?” “你说什么啊,我一直都是你的俘虏哦” 诺唯露直直的看着塞多利昂。女主人跑了过来。 “你,这里不是外面的女人能进行买卖的地方啊!还有你,快把那引起骚动的东西收起来!” 这话让塞多利昂催促着诺唯露。 “起来” 诺唯露站起来。塞多利昂唱起魔法,用水之手扣把诺唯露的手绑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可是来找你谈话的” 把诺唯露拖了出去,塞多利昂一声不响的走着。 “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王宫,你要在那里被捕,接受审判,然后接受跟你的罪相应的处罚。在这之前到底做谁的委托才做这种事,要一清二楚地交待出来” 塞多利昂抑制感情冷冷说道。她才不是我以前的恋人。她可是个把一个小镇的人都变成活尸的恶魔的女人啊……。 无数次这样对自己说。 这样想的同时,类似希望的东西在心里浮现出来。 没错,这家伙才不是我以前的恋人。 要是她是用魔法苏醒时被人用别的“心”来重生呢? 真是那样的话,那就不是加里努的罪了,而是让她重新的虚伪人格的罪。说不定那个身体的某处正沉睡着加里努的心。 不仅仅是‘记忆’,还有加里努的心也……。 能让那个苏醒的话。 塞多利昂的心扑通的跳了一下。 然后。 只要把加里努变成这样子的人找出来,让他来赎罪就行了。然后那样的话。 或许就能把我跟加里努的那三年时间拿回来了。 那可是极为魅力的诱惑啊。 “……让你苏醒的是谁?” “是你不认识的人哦” “把我带到那去” “见到你会怎么做?” “把你使用的身体回归到本来的持有人那里去” 塞多利昂让诺唯露笑了起来。 “我就是我,你以为我是谁啊?” “你是用魔法移植进去的恶魔之心。它把加里努的身体抢走了” “那你所认识的我现在在哪里呢?” “我所认识的加里努那天被我的魔法刺穿死了。可要是和我的记忆还残留着的话……心也……” 于是诺唯露依旧笑着。 “你,到底知道我些什么呢?” 这话让塞多利昂全身僵硬起来。 那是仿佛被冰冷的刀刃剜开胸膛般的想法。 我……,到底知道加里努的什么呢? 我的全部。跟平时老实成熟的姿态相反,跳着热舞的舞女。笑起来时眼角下垂的眼睛。柔软的身体。拥抱时洋溢着混杂些微香水味的美妙香味……。比我大上一年。然后,然后……。 跟我只是渡过几星期的女人。 ‘我到底知道加里努的什么呢?’ 就在这呆掉的一瞬间。 一台马车以迅猛之势冲过来。窗口打开,一只伸出来的手把诺唯露捉住然后跑掉。被钻了空子的塞多利昂虽然一瞬间呆掉,可马上就唱起魔法,用水之鞭缠住了马车扶手。 “想逃吗!” 就这样像弹簧般收缩绳子,塞多利昂跳到车顶上。附在车顶的塞多利昂放出魔法,打算把车轮打飞。 “!” 可因为是在强烈摇动的车顶上,因此不能很好地瞄准目标。要是在大街中心这样乱放魔法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还有,这样大的马车要是翻倒的话,行人们就会被撞飞。 “可恶!” 就等到出来街外后吧,塞多利昂这样想。 马车跑得越来越快。 穿过门,出了通往郊外的街道已是黄昏将至。看准街道沿旁已没有房子的时机,塞多利昂唱起魔法。可不能很好的瞄准车轮。因此用魔法之箭把连接马和马车的部分打飞。 啪锵!响起响亮声音,马和马车分开了。马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之中。突然失去动力的马车喀嗒喀嗒地出巨响往右倾倒。跑出道路冲到草地,然后撞上巨大的石头,马车飞了起来。 塞多利昂往上一跃,唱起‘漂浮’慢慢地着地。 马车激起大片尘土打横倒在地上。 塞多利昂握好杖谨慎的等着。 “…………” 可没有人从里面出来。瞬间,背后感觉到气息,塞多利昂转过身。 “嗯!” 映入眼帘的是三只橡树鬼拿着长矛往这边冲过来。为什么橡树鬼会在这里?连疑问的空档也没有,塞多利昂马上放出冰之箭。 锐利的冰之箭全部刺中橡树鬼的喉咙,是致命伤。可橡树鬼无视伤势继续冲过来。 “果然……,是‘安迪多(不死的怪物)’吗!” 塞多利昂用左手碰了一下握着的杖,唱起咒文。啪咻!空气中的水蒸汽一瞬变成水,然后变成高回转的刀刃包围着杖。 冲过来的不死橡树鬼有三只。每只手里都握着巨大的棍棒。有着人类五倍力气的橡树鬼所持的棍棒简直就是大砲。吃一记的话身体肯定会四分五裂吧。 可使用‘鞭子’的话对被称为全国第一的塞多利昂来说,橡树鬼操控的棍棒就好比是预先告诉塞多利昂他们的攻击轨道一样。 塞多利昂看穿他们径直的一击,然后快冲到怀下把身体断开两半。顺势往上一跳把头劈开。第三只橡树鬼就手臂连同身体一起被砍掉。 塞多利昂侧目看着咕碌滚落地的橡树鬼尸体并远望着马车,终于看到诺唯露从里面出来。 “好厉害!你依旧这么的厉害呢” 看着高兴地叫着的诺唯露,塞多利昂大声喊道。 “你是那个加里努的事是说慌的吧!?是用什么无聊魔法苏醒过来的其他东西吧!?” 诺唯露摇摇头。 “我跟以前一样哦,什么也没变” “给我看看证据吧!” “我跟你的对话全都记得哦。对了,我之前不也说过吗” 塞多利昂的脸扭曲起来。 ‘不要忘记我在这里的事’ 加里努以前就一直这样笑着说。二人的谈话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是记忆!只是记忆还残留着而已!” “真是莫名其妙的话呢,不要把人搞糊涂哦,人格和记忆能分得开吗?” 塞多利昂摇头。无论如何也不想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跟以前的加里努一样。 可心里某处冷静的部分把诺唯露的话和自己的记忆联结起来。一直有着某种寂寞的加里努在我说我爱你时会『我也爱你』的回应我,不过那是让人感觉到心不在某处的样子。 逃出来时也是,她只是兴起……。 ‘我到底知道加里努的什么呢?’ “要说些什么你才相信呢。对了对了,你呢,接吻时会咬着我的睛唇吧?” 塞多利昂露出要哭似的脸。 “……你” “真是糟糕的脸,怎么了?受伤了?你一直是这样呢,我在想什么,觉得你怎样,一个劲的想着那种事” “……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呢,我的事也是,自己的事也是。说不定连自己在做什么也是呢……” 这个女人。 像孩子般原始的愤怒涌出来。比起把多比尔的人杀光,还想杀了自己,这个更不可原谅。 “你……,骗了我吧?” 诺唯露没有回答,只是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多塞多利昂。 “跟我交往也只因我是贵族,是吧?” “那是以前的事,已经记不清了” “这才是你的本性吧?你是恶魔般的女人。那个时候多半也是想骗过我然后把财产得到手吧!” 于是诺唯露笑起来。 “你要是那样认为的话就随便你,那样使你开心点的话也没关系” “不要骗人了!你跟艾斯塔修合作,这次到底又有什么企图!” 于是诺唯露露出把对方当笨蛋的笑容。 “啊啦?难道你在嫉妒我跟艾斯塔修吗?我确实在接受他的援助,不过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哦” 塞多利昂面红耳赤。要是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话自己就会很受伤,这样想着的时候被诺唯露说了出来。 各种想像在塞多利昂脑中回旋。诺唯露为了得到艾斯塔修的‘援助’而每晚在床上做些什么……。 “骗子!” 口中不由得说出那样嫉妒的话。 塞多利昂把放出‘鞭子’的杖朝着诺唯露挥了下去。水之刀刃袭向她。 可诺唯露轻轻浮起避开刀刃,那是人类不能想像的体术。 “你这恶魔!” 正想跳起来的瞬间,脚被杂草缠住。一看,好几重的杂草正重重地缠着自己的脚。 利用自然力量的魔法……,从根本上跟塞多利昂他们贵族用的魔法不同,是先住居民用的魔法,先住魔法。 “可恶!” 塞多利昂用杖切断杂草。 然后抬起头,诺唯露忽然消失在黑暗之中。塞多利昂马上跑到马车那一看,只剩下空壳。 马车也只是驿站常用的马车而已。 塞多利昂愤怒地扭曲着脸,愤然地踢着马车。 “那个女人……,是恶魔般的女人。我却什么也不知道……,可恶!” 另一方面,这时的加琳正在颤抖着。注意到时事态已展到一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总之,用加琳那少的可怜的词汇来说的话,就是『不正经的地方』。 虽然自己躺着的是普通的床,可却有些从没闻过的香味在房间弥漫着。说是大人的香味,倒不如说是能刺激脑髓深处的官能性香味。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提高情绪,还播放着让人心烦的音乐。大概是魔法留声机放出来的吧。能在房间装备这种东西,这里确实是只以贵族为客的娼馆。 乘着音乐,‘牛’在动。不,牛只是极为收敛的形容而已,莫名其妙的肉块配着音乐左右蠕动,把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 “那……那是在干什么?” “在做很好的事哦” 低粗的声音回答道。 “你是谁?这是哪?” “这里是『天使箱舟』亭,我是埃斯美拉露达” 加琳总动员她那贫乏的知识,这里是以男人为相好的女人集中地的店,看到眼前这肉块,不,是女性就能猜到,那么猜到后剩下的就只是逃命了。 “我要回去了,谢谢” 低下头然后从床上冲出去,可惜被喀啪地抱住,然后被那巨体推倒在床上。 “呜哇!哇!” “没事,没什么可怕的。把全部都交给我就行了” 那粗巨香肠般的手指碰到了加琳的上衣。杖,杖,杖在哪!拼命的左看右看,终于现是竖在墙壁上。 即使伸手也因巨体碍着而拿不到。 偷看了一下那样慌张挣扎的加琳的眼睛,埃斯美拉露达说道, “不可怕,不可怕的哦” 总觉得十分丢脸十分抑郁,加琳不由得哭了起来。于是埃斯美拉露达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你,有喜欢的人吗?” “不,那是……” 女孩子的身份暴露了的话会很麻烦的,这句话根本说不出来,尽管如此,埃斯美拉露达还是自己误会了。 “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而守护贞操……吗,真是罕有的男人呢” 埃斯美拉露达的巨体一下子离开,然后衔住烟斗,吸了一口,接着吐出巨大的烟雾。 “你会成为出色的骑士哦,我埃斯美拉露达保证” 总之算是自由了。加琳急不及待的整理凌乱的衣服,握着杖就这样冲出居酒屋,飞奔到外面。 到了外面,泪水哗啦哗啦地落下。刚才埃斯美拉露达的话在脑中回旋。 ‘你会成为个出色的骑士哦’ 带着丢脸的心情,加琳没精打彩地走了。 第六章 吸血鬼达尔西妮 第六章吸血鬼达尔西妮 达尔西妮,有着吸血鬼们极为少见的性格。这个吸血鬼少女是个做不到杀生的类型。用人类的说法大概就是素食主义者吧,对着外表跟自己一样的人类总是不能下杀手。 作为一种独立生存的种族,吸血鬼里偶尔也会存在这种‘异端’。 而双胞胎妹妹的阿美阿斯也是一样。两人的‘猎物’也有点不一样。普通的吸血鬼为了捕获猎物的人类而使用被称为‘先住魔法’的自然力量。 在森林中只要用树枝把人类缠住,村落中用石砾把人类砸死就能吸血了。还有那狡猾的性格也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把‘让对方松懈’这绝技贯彻得十分彻底。因为两人的容貌长得惹人怜爱,因此只要穿上与之相配的衣服看上去就跟流浪的修女很相像了。就让我来想办法吧,因为也会有这种大财阀出现,因此她们就会进入到他们的大屋,然后美美的吸这些向自己出手的男人的血。 可也不是说会吸尽。她们会在那些人看上去身体有点不舒服时逃出去,然后重复这种做法。可这种做法途中会暴露身份,因此那个时候逃跑也是家常便饭。 之前被艾斯塔修的手下捉住时也是,那时刚好是潜入到村长家帮忙的时候。村长得知她俩身份后非常同情,约好定期会让她俩吸血。因为吸血鬼是让人十分讨厌的存在,所以像他的存在实在十分难得。 可某天在吸血时被村长的家人现了。因为大意,两人一下子就被捉住,被带到领主艾斯塔修那里去。然后妹妹的阿美阿斯被作为人质,达尔西妮只能按艾斯塔修说的去做……。 “……不可能的啦。居然要我用活尸引大混乱” 吸血鬼能控制被自己吸了血的一个活尸作为使魔,像哥雷姆般操控。 艾斯塔修的命令是把一个指定的人变成活尸然后让他搞砸魔法卫士队……。 “……那种事,要怎么办才好啊?” 哈~~~,达尔西妮叹了口气。 夜幕开始降临,完成各自的工作,街上满是回家的人。 看着街上行走的人,达尔西妮想着。自己跟这样走着的人外表一点变化也没有。 然而自己却不得不吸这些人的血……。想着那种事,肚子响起来了。 “啊呜……,好饿啊……” 达尔西妮不禁抱着肚子蹲下来。整齐又干爽的黑女在被的摇动下拍打脸庞,下垂的眼睛像紧捉别人的心般惹人怜爱。这样一下子就引来男人们的目光。 “怎么了,这位小姐,不舒服吗?” 一个男人蹲下来看着达尔西妮的脸。达尔西妮瞥了男人一下。能稍微吸一下这个人的血吗? 那是个身体强壮的男人。达尔西妮在心里摇着头。不行,不行不行。他看上去也不是头脑灵活的人,所以只要装作一起去睡觉,然后用‘睡眠’咒文让他睡着的话就能轻松的吸他血了。 可万一让他醒过来的话……。 看到那如木头般粗壮的手臂,达尔西妮颤抖起来。 “没,我没事” 达尔西妮勉挤出笑容摇着头。然后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达尔西妮好应付,于是突然捉着她的手腕。 “不要那样说嘛,我请你吃些好吃的吧” 哇,怎么办啊。可是……,达尔西妮看着男人的脸说。怎么说呢,达尔西妮也有着自己喜欢的口味。这个像喝了酒的男人脸很红,喝了酒的血液很浑浊一点也不好喝。只是想像下那味道,达尔西妮就噗地捂住嘴巴。 “真的不用了……” 尽管弱气地说,可男人还是强硬地捉着她的手把她拖到某居酒屋。然后不断点菜。 “来!吃吧!” 看着眼前满满的料理,达尔西妮噗地觉得很恶心。对人类来说可能是美味的食物,可对吸血鬼的达尔西妮来说只是动物和植物的尸体而已。对那尸体又煮又烧,还有上菜时看上去无比残忍的样子。 可还是很羡慕人类啊,达尔西妮想着。 啊啊,为什么我生来就是吸血鬼啊。要是能像人类般出生在眼前这男人和其他人周围的话……。 就不能受这种食物之苦了……。 “食吧,来” “不,不用了……” 因为达尔西妮无论如何也不碰食物,男人好像有点生气了。 “你真是挑剔啊!到底要耍大小姐架子到什么程度!” 看来是想到一个让她吃的方法,男人突然捉着达尔西妮的头。 “啊呜,啊呜啊呜” “快吃啊!我请的就不能吃吗!” “可,可肚子很饱了……” “胡说!肚子明明在叫!” 所以我才讨厌城镇啊……达尔西妮在心中如是说。 从『天使箱舟』亭逃出来的加琳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总觉得失去所有力气,什么事也做不了。 我做错什么了吗?加琳一直思考着。 不……,总觉得那时候不拔杖的话自己就不是自己了。虽然被笑也没办法,谁叫是那种衣服呢。 可它可是充满着玛丽安努的苦恼的心意啊。同为女人,那是不可原谅的。 可因为那种事让自己的骑士梦破碎。 果然自己还是做错了吗……。 总之现在要咋办啊。 成为塞多利昂手下任他使唤? 不要说笑了,本来啊那家伙……。 他不是很没用吗! 加琳有想要大叫的冲动,怒气渐渐涌上来。他还不承认我……。而且还一直被以前的女人拖着走,还畏畏尾的……。 ‘她活着我很开心’吗? 那句话在脑中一直挥之不去。也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情,可那并不是能在几乎被那女人杀死的加琳面前说的话。 还有巴卡斯跟纳尔西斯到底把自己拖到什么地方去了,单是抱着女人就已掉鸡皮疙瘩了。 真是单细胞! 笨死了!加琳呆呆地想。难道说骑士什么的只要装下帅抱下女人,烦恼就会吹到九宵云外了吗? 人家可不是那种单细胞的人啊!脑海有想怒叫的冲动,要是他们现在在眼前说不定自己会拔杖呢。 哈。 我所憧憬的骑士就全是那种没用的男人吗……。加琳梦想幻灭地走着,忽然听到一阵悲鸣。 “对不起,对不起”,一看,在一居酒屋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被一男人粗暴对待。 那是达尔西妮。 “混帐!难得我请你吃饭,你居然逃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怒气冲天的加琳看不过去,慢慢接近男人,毫不犹豫地从后面朝着他的屁股一脚踢过去。 男人转过身,一瞬用悔恨的脸看着加琳,可马上就注意到她腰上的杖,于是挟着尾巴逃了。 “没事吧?” 把手伸向她,达尔西妮双眼湿润地看着加琳。 “非常谢谢你……” “小心点”,说完加琳便打算离开,这时, “那,那个!你的名字是!” “加琳” 短短一句让达尔西妮表情改变了。 “你,就是你吗!” “你认识我?” 加琳惊讶地问,于是达尔西妮摆出装傻的样子。 “呃?不,那个!那个啊,说起魔法卫士队的见习骑士加琳,不是很有名吗!决斗中的大活跃,还救了公主殿下,不是很活跃吗” 达尔西妮双眼光地说。 “啊……” 加琳困扰地搔着头,打算离开。达尔西妮紧抓着加琳的背。 “让我报答你吧!” “不用了” 加琳冷淡地说,可达尔西妮还是不肯离开。 “不要那样说嘛,让我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这时加琳肚子响起来。 “饿了吗?” 确实如她所说,现在想起来已有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因为至今都是绝望充斥着肚子,现在就因生气而想起身体状况了。 加琳四肢无力地倒下。 “吃什么也行哦!” 达尔西妮拉着加琳进入刚才自己被强行拉进去的居酒屋里。 “好吃……吗?” 达尔西妮向猛吃的加琳问道。嚼着满嘴食物的加琳嗯嗯地点头。 一口气喝光杯中的红酒,加琳噗哈地呼了口大气。 “嘛,继续吧” 达尔西妮马上往杯中倒红酒。 “原来如此,所以才被魔法卫士队解雇了啊……” 加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达尔西妮,因憧憬骑士而来到托里斯塔尼亚,然后因为之前的决斗而被解雇。 总之达尔西妮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于是加琳渐渐地什么也说了出来。 “那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被问道的加琳难以回答。虽然暂时从那种娼馆逃了出来,可又不想回到塞多利昂那里,话说手下是怎么回事。 虽这样说,可也不能回老家,真是进退两难穷途末路的境地。 加琳小小的心灵被绝望包围。要是被那种深邃的绝望吞噬的话,感觉就再也回不来了。 眼泪不禁要涌出来。不过不能哭,哭了就表示肯定了绝望。因此加琳咬着唇拼命忍着泪水。 加种样子的加琳让达尔西妮也莫名地感动起来。 “好可怜……” 然后泪水开始落下。 加琳边嘀咕着不能哭边喝着酒,然后意识渐渐远去。 把加琳拖到二楼后,达尔西妮叹了口气。真是的,居然这么早就跟目标相遇……。 剩下的就只有把这个加琳的血吸光让他变成活尸就行了……。 可看着加琳那天真烂漫的脸,任务的力气就从身上溜走了。 不可能的啦,达尔西妮嘀咕道。那种事自己不可能做得出。至今也没试过做活尸,那是对生命的泄渎,达尔西妮是这样认为的。 可不把他变成活尸,让他袭击魔法卫士队的话,就不能再见到双胞胎妹妹阿美阿斯了……。因为艾斯塔修是个残酷的人,说不定会杀害自己的妹妹。达尔西妮下定决心,把唇靠近加琳脖子,在唇的间隙里,伸出锋利的牙齿。她们吸血鬼在吸血前才会露出牙齿。 被称为哈鲁吉基尼亚最凶恶的妖魔的原因就在这里,说到底是因为外表跟人类没有区别。 牙齿触碰到加琳嫩滑的肌肤,达尔西妮就这样闭上眼,把牙齿插进去。雪白的肌肤上马上涌出血滴,舒服地滋润着达尔西妮的舌头。 这时,达尔西妮察觉到了。 这个味道……,不是少年的味道。 咦?这个人,是女孩子? 仔细看看加琳的睡脸,跟听说的外貌一样,而且名字也没有搞错,连魔法卫士队见习队员的身份也是……。 突然,达尔西妮察觉到了。或许是有什么苦衷吧,不得不伪装性别的理由。 明明是个女人,却以男人身份活着……。 不意地,加琳的状况跟自己重叠起来。我也一样,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正体活下去,不然就会被杀死…… 这样一想,不能这么做。达尔西妮的唇噗哈地离开加琳的脖子。 这瞬间,加琳突然睁开眼睛。 “呃?” 加琳盯着达尔西妮,然后注意到她口上的血。 “……呃?……血?” 把手放在脖子,那里传来一阵湿湿的感觉,加琳脸色变了。 “吸,吸血鬼……” 吸血鬼,这世界上最凶恶的妖魔。这点知识加琳还是知道的。达尔西妮察觉到加琳眼神深处的厌恶感后害怕地往后退。普通的吸血鬼会突然使出魔法,可胆小的达尔西妮想要马上逃跑。 加琳反应迅。 马上唱起鞭子咒文,把杖对着达尔西妮的脖子。 “不要动” 从小就被教育,见到吸血鬼时要马上杀了他。那是跟这世界的贵族看到蚊子时要打扁它是一个道理。 就在加琳挥起杖的瞬间,达尔西妮哭了起来。 “……呜,呜……啊” 吸血鬼看上去跟人类一样,加琳的手一瞬音停了下来。可并不是说同情她,因为那是残忍又狡猾的种族,甚至有过毁灭一条村子的事……。 可怎么看也很奇怪,她只是个畏畏尾的少女啊。那只是让你松懈的道具而已,父亲以前这样告诉自己。 “那,那个,杀了我也没关系,我确实是吸血鬼,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语言相通是件麻烦事。吃的人和被掉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互理解的,可剩下的手段只有这个了。 “请,请把我妹妹……,救出来吧,求你了……呜” “妹妹?” 达尔西妮点点头。 “我,我妹妹被捉住了……,所以我不得不按他的话去做……,呜嗯,我为什么生来就是吸血鬼呢,我不要。明明跟你们人类长着相同的脸,可不得不吸你们的血……。所以请杀了我吧,可,可是……,只有阿美阿斯……请救她吧……” 那种奇怪的样子让加琳放下杖。听说吸血鬼会很狡猾地欺骗人类,可这个达尔西妮感觉总有点不同。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老实告诉我吗?” 达尔西妮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加琳。 说完加琳紧握拳头。 “艾斯塔修这混帐!” 居然打算把自己变成活尸然后袭击魔法卫士队! 那种卑劣的手段让加琳目眩。 “你相信我的话吗?” “只有相信了不是吗,你要是认真的话早就吸干我的血了。没有吸干的话就说明你就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啊” 世上居然有着不忍心对人类下杀手的吸血鬼,加琳难以置信,可看到达尔西妮的行动就只能相信了。 这样一说,达尔西妮就安心的点点头。跟有各种各样的人类一样,看来吸血鬼也有各种各样呢,加琳想着。 总之,不能放着艾斯塔修不管。 要报告给陛下吗? 可是……,现在的证据就只有吸血鬼的达尔西妮而已,跟他说了也不会相信吧。这个妖魔,到底被这世界讨厌到什么程度了啊,贵族的加琳总算明白了。这样的话……,依靠塞多利昂和同伴们? 加琳摇头。 不要管它,肯定会这说对自己说吧,说不会还会为了不让我擅自行动矶把我禁锢起来吧。 想起塞多利昂的脸,加琳皱起眉头。 那种消极主义的男人说不定会这样做。总之加琳现在满身怒气。 那样的话,就我自己做吧。 即使是现在,自己的心灵也是骑士啊。 所谓的骑士,就是绝不允许眼前的非法活动。这事对至今被压制的艾斯塔修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绝对要抓住他的尾巴,为此就要……。 加琳开始拼命思考起来。 第七章 加琳的潜入 第七章加琳的潜入 『天使箱舟』亭那事以来,加琳失踪了。虽然塞多利昂也想找,可让他在忙的并不是这方面。 把自己跟诺唯露接触过这事跟菲利浦三世报告后,理所当然被刨根问底,然后写成报告书,就这样过了三天。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并没有太在意。问道他们,说是少年这东西是十分复杂的,没有办法。据侍候的埃斯美拉露达说,当时他什么都没做就跑了。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看着堆积如山待洗的衣服,塞多利昂烦恼地说。虽然巴卡斯说过不久就会回来……。 初次失去后,塞多利昂总算知道加琳的存在意外的巨大。 早上起来,一直都早起一步的加琳大口大口地吃着什么。今天吃什么菜?平时总是这样问。跟平时一样啊,没必要每天问吧。然后我总会有点生气地回答。 现在则是跟以前一样独自吃饭。虽然那个笨蛋老牢骚,可一旦听不到却又倍感寂寞。 虽然感觉是我照顾他,可说不定依靠他的是我呢……,看着没有主人的椅子,塞多利昂想。 可……,那种寂寞跟塞多利昂现在感觉到的愤怒和空虚比起来,老实说是微不足道的。 ‘加里努并不喜欢自已’ 那个事实几乎让塞多利昂痛苦不已。感觉自己所沉浸在的伤感和沉溺于酒里的三年时间,仿佛都在向自己回吐口水。 要是那时没有贯穿她的话,现在的自己会是怎样的呢,不知道。这时的塞多利昂想到这份上。 菲利浦三世无尽的愤怒态度也催促着他。 塞多利昂把加里努跟艾斯塔修的关系也报告给了菲利浦三世。 可他并没有打算召艾斯塔修前来问话,看来他是打算等有新宰相适合人选后再动手。 塞多利昂急不可耐,可一介骑士并不能左右国王的决定,最后只得沉迷在酒上……。 宛如小孩般的脸,塞多利昂嘀咕道。 “……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是加琳回来了吗?可错了,闯进来的是巴卡斯和纳尔西斯。 纳尔西斯一看塞多利昂醉熏熏的脸马上爆笑起来。 “什,什么啊……” “果然!是我赢了!” “可恶……” 巴卡斯把金币交给纳尔西斯。 “什么啊” 纳尔西斯笑着回答。 “不,我们打赌了” “打什么赌?” “那个啊,我用一艾球赌你还在失落” “为什么要赌那种事啊” “嘛,你不是遇到了吗,以前的恋人” 塞多利昂脸色白。 “……那又如何了?” “所以我才赌『在失落』啊。说到尾,你现在还不是被她牵着走嘛” “我相反,不认为你会被那种恶魔女牵着走” 塞多利昂露出痛苦表情。 “赢的是巴卡斯,我才没被那女人牵着走呢” “真的?” 纳尔西斯盯着塞多利昂的脸。 “对,下次见到她绝对会捉住她的” 那表情让纳尔西斯察觉到什么,于是卟卟地拍着塞多利昂肩膀。 “不要死撑了” “谁死撑啊” 纳尔西斯看看周围。 “那家伙还没回来吗?” “嗯?啊啊……” 巴卡斯责备似地看着塞多利昂。 “真冷淡,好歹也担心下嘛” “我有啊,可说不久会回来的明明是你们啊” 这时,门再次被大力打开。 一看,原来是姑娘装的玛丽安努公主。 “加琳----!” 三骑士烦恼地捂着脸,最麻烦的人来了。玛丽安努看到加琳不在,呆呆地在寻找。 “加琳怎么了?” “那个……,这个,出去买东西了” “那我等他” 玛丽安努绕手坐下,呆呆地等着。看到她可怜的样子,塞多利昂苦恼地说。 “那个啊公主殿下,其实,加琳现在离家出走了” “呃呃呃呃呃!怎么回事?” 玛丽安努口瞪目呆,看着少女无垢的眼神,塞多利昂烦恼的搔头。 “那个,这……,想要锻炼他一下,呢?” 塞多利昂难以开口地看着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两人也汗如雨注地点头。 “对,对呢!虽然有点过于严格呢?” “啊啊!那家伙,只是一点苦就受不了” 没想到带他到那种坏场所也不行,三人装傻地说。于是玛丽安努惊讶又生气的瞪大眼睛。 “好过分!你们是仗着前辈身分就欺负加琳吧?” 巴卡斯脸色苍白。说到底,他可是有个以侍候美少女为愿望的烦人目标啊,这样子被她说了一下就变得不知所措了。 “不,不是的!我们只是带他去个好地……,呜!” 说出来的瞬间,塞多利昂一拳打到他肚子,纳尔西斯则击中头部,巴卡斯倒在床上。 “好地方是什么意思?” 纳尔西斯对呆呆问着的玛丽安努恭敬行了一礼。 “不,殿下,只是语言的修饰而已。” “总之,你们要呆到什么时候啊!” 玛丽安努瞪着眼对三人怒吼。 “是,是!” “快去找加琳,这是命令!” 三人各自在托里斯塔尼亚搜索。有空的魔法卫士队队员也被召集,开始大规模搜索。 塞多利昂也漫无目的地找。总之先把旅店一间间地找吧,可真是没完没了。 “那家伙……,到底在哪干什么啊……” 不会是离开托里斯塔尼亚了吧,可身上应该没有钱。 这时的加琳跟达尔西妮两人在旅店商量计划。加琳留宿的店虽然也找过,可那种独自一人的话应该是单间的先入观念,让他们没有找到加琳和达尔西妮。 两人商量的计划,无非就是潜入艾斯塔修的房子把阿美阿斯救出,然后抓住艾斯塔修的实行阴谋的证据。 不过当然不是简单的事。 “艾斯塔修的房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潜进去的” 达尔西妮给加琳说明。 “不是普通的房子?” 靠近夏恩·多·迈尔斯练兵场,被称为‘新宫殿’的艾斯塔修的大屋,虽然加琳也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房子,可不能简单潜入是怎么回事。 “那里有大量人类士兵和骑士,可不仅是那样” “不仅?” “那个艾斯塔修把我们亚人也变成‘不死怪物’了” 亚人,指的是人类外的物种。橡树鬼和托罗尔,还有使用强力魔法的翼人和精灵,最后还有像达尔西妮般的吸血鬼。 数量没有人类多,可因为能使用强力的先住魔法,因此让人类十分惧怕。 把那些亚人也变成不死怪物,到底有什么企图。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都被关在地牢。我被带进去时就是关在里面。 “找到那个,然后公诸于世的话……,艾斯塔修就有口难辩了吧。加琳吞吞口水。 “有进去的入口吗?” 达尔西妮摇头说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有地牢和大屋的一部分而已,有事时会被叫到大屋,然后从秘密通道出去。 “秘密通道?” “是的,艾斯塔修的邸宅下有着无数条通往其他地方的秘密通道,虽然我只知道一条” “就是那里!从那潜进去吧” 加琳兴奋的说,可达尔西妮摇头。 “不可能……” “为什么?又不能从正面进去,会一下子就被抓住的” “秘密通道理所当然会警戒深严,所以我每次都有个一次性‘通行证’” “一次性通行证?” “是,好像就是这个香炉” 达尔西妮从怀中拿出一个普通的香炉。 “这里被香气围绕,只有在散香气时,‘护卫’才没有反应” “那只要带这个……” “不行的,香气只有单程份量,回去时要写信才会有人出来应接。 当然不能让人来应接。 加琳想了下,然后抬起头。 “‘护卫’是什么?” 于是达尔西妮害怕地倒吸口气。 “我,我不清楚……” “……怎么回事?” “有什么我不清楚,不,不过……,我确实在通过通道时感觉到了” “什么?” “……被谁监视着的感觉” 这话让加琳颤了下。达尔西妮害怕似地伏着脸。吸血鬼……,能让哈鲁吉基尼亚最凶恶的妖魔颤抖的视线到底是什么? 加琳全身被颤抖包围。 不过……,已经没事了。我不再是以前那胆小的我了,连能个勇气‘咒术’也克服了,而且……。 诺唯露的脸浮上来。充满女性线条的丰满身材,歹毒的女人……,而且,是塞多利昂的前恋人……。 一想到这就怒由心生。 用那,那种眼神的塞多利昂跟自己接吻了……,想起每晚每晚他那眼神和手的动作,加琳颤动起来。 还有,在通往森林那泉水的兽道时,那副伸手扶着快要摔倒的自己的脸。 加琳喉咙恶地响起一声,很清楚这时愤怒都要涌出来。活着真是太好了,吗?太好了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 胆小鬼塞多利昂,女人般堕落的男人。 放心吧 我来把那丰满的恶魔女送入黄泉吧,加琳用愤怒的脑袋想。 “没事吧?” 达尔西妮担心的看着加琳。 “是” 可能是饿了吧,加琳把手伸到桌子上的面包嚼起来,而达尔西妮的肚子则咕噜~~~~的叫起来……。 “饿了吗?来吃点什么吧?” 这样一说就突然意识到。 她可是吸血鬼啊。 “一,一点点的话倒是可以给你的说” 于是达尔西妮摇头道。 “我不能将要去救我妹妹的人的血啊” “可你很饿了吧?” 吸血鬼是优秀的先住魔法使用者,可相反就会碍手碍脚。这样判断的加琳说。谁知达尔西妮说到惊人话语。 “那,那么……,给我汗吧” “……汗?” 加琳脱线地问。 “是,那个呢,其实汗水是血液的一部分” “是,是吗” “当然含有的成分跟血液完全不能比,可暂时撑下还是可以的” 是那样吗,加琳感叹。那我来了,说完达尔西妮控出身子,加琳颤了下。 “那,那个……,直接?” “是” 达尔西妮点头。 “可以的话希望你全裸身体” 达尔西妮满面通红的说,加琳身体僵硬。那样就会暴露女孩子身份啊。 对着扭捏的加琳,达尔西妮说。 “啊,不用担心,我早知道你是女孩子了” “呃?” “通过血的味道就知道,刚才吸了一下吧” 加琳的脸越苍白。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是有原因的吧” 说完便扑向加琳,把她推倒在床上。 “呃?呃?呃?” 达尔西妮灵活地把有点慌张的加琳的衣服脱下,不一会就脱掉了上衣,接着把手伸到内裤。 “等,等等,等等……” 达尔西妮突然露出妖艳笑容,刚才为止的弱气氛围完全消失不见。 达尔西妮的手指抚摸着加琳贫乏的胸部。 “咿” 唇伸到脖子,温柔的舔起来。 “好味,你的肌肤真的好漂亮啊,这种漂亮肌肤产生的汗水最美味了” “啊,谢,谢谢……,唔!” 达尔西妮挥夜之妖魔的本领积极进攻加琳身体。跟塞多利昂那荒乱的气息不同,这是纤细又妖艳的动作。 这样好吗。 这不是微妙的那个吗。 这不就是塞多利昂每晚都对自己做的那个了吗。 还是说因为是女人所以不同呢,虽然是女人,可她是吸血鬼啊……。 “请闭上眼,接着会让你出更多汗的” 说完,加琳答了个‘是’便顺从的点头。疑问,如何办,这些问题全都抛到九宵云外了。每光达尔西妮的手指和舌头触摸肌肤,身体便热。 饱饱的舔完汗水后……,达尔西妮马上向加琳低头道。 “我吃饱了” 可声音并没有传到加琳,因为她已晕过去了。 第二天晚上……。 夜幕降临,加琳和达尔西妮来到秘密通道入口前。 那是繁华街道上某居酒屋后通往下水道的洞穴。 托里斯塔尼亚地下有许多土魔法做成,像网眼般宽广的下水道。 其中一条就连通着秘密通道。 打开铁制沙井盖,一股馊腐水味涌进鼻子。加琳唱起‘照明’咒文,杖端马上像蜡烛般亮起。 “跟着我” 达尔西妮先进入下水道,加琳紧跟后面。边光着脚丫浸在腐水中边慢慢前进。前进了三十米左右,达尔西妮指着墙壁一部分。 只有那里红砖的颜色不同,应该是灰泥还没固定好的缘故。拿掉二十个左右后,出现一个能通过一个人大小的洞穴……,里面有风吹出来。 风魔法使的加琳知道这洞延伸得很远。弯下身穿过洞穴……,来到一条比刚才下水道更为宽广的通道。 钝钝的灯光浮现的通道墙壁,不是刚才看到的红砖,而是有一定年代的石制品。 “应该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吧” 说完,达尔西妮突然靠近加琳。 “怎,怎么了” “不,那个,有点害怕” “粘那么紧我用不了魔法呐,走开点。说来你不是吸血鬼吗,连你也怕了要怎么办啊” “吸血鬼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啊” “总之快走开” “真冷淡,昨晚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啊” 加琳全身颤抖举起拳头,于是达尔西妮马上离开。 “加琳” “什么?” “能先去掉你那男性语气吗?明明是个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的说……” “……要你管” 说完加琳开始往前走。 通道的石头到处刻有如尼文字(古代日耳曼族的文字)。这遗迹般的地下通道大概是被艾斯塔修当作秘密通道来利用了吧。 加琳小心翼翼地静步向前。 加琳警惕突然的袭击。 不清楚潜伏在这的‘护卫’有多少,因此没有任何对策。只能用手操控手边的风来注意周围空气的流动和动作。 有东西接近就能马上察觉。 然后……,前进了十分钟左右的时候。 突然,‘气息’来到了。 前方响起喀沙喀沙的细微摩擦声。 跟风使加琳一样耳朵灵敏的达尔西妮在背后响起尖叫。 “嘘!” 加琳斥责达尔西妮,然后往接近的气息放出冰箭,命中了。 ……可是! 气息没有停步。连准备下咒文的时间也没有,火光中浮现出像是‘护卫’的身影。 两把大柴刀般大小的剪刀,下面还有能放倒铠甲般的身体。身体里延伸着长长的分节尾巴,尾端还有着粘粘的液体滴下形成的针。 “是巨蝎!” 果然是只巨大蝎子。喀沙喀沙,动着锐利的钳子急接近,伸出猛地伸向加琳,加琳突然撞飞达尔西妮,然后躲开背后袭来的巨钳。 没时间放魔法。加琳马上动‘鞭子’果断反击。避过只要碰下就会即死的毒针,然后切断巨蝎尾巴。 顺势把杖插在巨蝎背后,可生命力顽强的巨蝎把钳往后挥,企图切碎加琳。 “石砾啊!” 这时达尔西妮大声叫道。周围的碎石砾回应她的口语咒文,对巨蝎狂攻猛打。巨蝎把伸向加琳的巨钳缩回想保护身体。 捉着这一时机,加琳把杖拔出并砍断头部。 可巨蝎还是顽强地把钳往后挥,因为丢了头所以不能命中目标。加琳把连接手腕部分的两个钳子一同砍飞,巨蝎终于不动了。 加琳看看披风,可能是被尖锐的钳子碰了下,切得破破烂烂。要是这是自己的手脚的话,光是想到就毛骨悚然。 转向旁边颤抖不已的达尔西妮道谢。 “谢了” 要是没有飞过来的石砾就不能躲过那些巨钳。可达尔西妮还在颤抖。 “‘护卫’解决,已经没事了” 达尔西妮摇头。 “呃?” 加琳注视着黑暗的方向,什么也没看到。吞吞口水,注意着风的气息。 喀沙喀沙……,响起比刚才更为沉重的声音。 ……不只一只。 霎时,大量巨蝎涌现,数量用‘群体’形容也不为过。 “达尔西妮,快逃!” 加琳打算逃跑。用飞行逃跑应该不会被追上并能回到下水道那边了吧。 数量有十只以上,光是一只就有够棘手,那种量是不可能打得过的。在这狭窄的地下道连擅长的空战也用不上。 可……,在这逃出去的话? 塞多利昂的脸浮上来。明知做不出就不要过分插手啊!他肯定会这样怒骂我吧。 没错。 我已经决定了要把这事解决掉。 那样的话……。 加琳转过身,里面响起达尔西妮的叫声。 “加琳快逃!” 不是勇气,现在需要的不是勇气。 冷静,是冷静,想想敌人的弱点。 加琳想起刚才巨蝎的攻击。 好快,确实很快。可它们的针……。 加琳睁大眼睛快跳向墙壁。巨蝎们一起对刚才加琳站的地方喷出针。 它们只能下面攻击! 关节构造上使巨蝎们想要强力挥动毒针时必须要在自己正面,在旁边的话就必须要调转角度。 多少只也是一样。 加琳挥杖把两只巨蝎尾巴砍断,然后马上飞向左边。巨蝎们像被锁上锁链般一起向左转。有如机械人偶般单纯的动作。 加琳不断在巨蝎面前变换位置,然后谨慎地砍断尾巴。 哈哈……,加琳跪在地上喘气。砍飞十只以上的巨蝎尾巴,然后封锁住关节,这是看穿了敌人攻击模式的缘故。 达尔西妮佩服地看着加琳。 “好厉害!人类魔法师果然厉害呢!” 加琳说了句谢谢后就继续前进。 “就是这里,我一直在这进出” 达尔西妮指着前方的梯级。终于潜进艾斯塔修的邸宅里了。小心翼翼的登上楼梯,看到尽头的天花板有道铁门。 消除照明咒文,周围一片黑。 让眼睛在黑暗中习惯后再慢民是推开门,沿间隙溜进去。这时一股酸臭味和干肉的味扑鼻而来。 看来这里是食材仓库。 达尔西妮伸手把加琳拉进来。 “知道妹妹在哪吗?” 达尔西妮紧张的点头。 “很好,带路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能依靠达尔西妮那在晚上也灵活的眼睛。出了食材仓库来到地下走廊。 加琳在达尔西妮牵引下走着。即使黑暗中达尔西妮也能看到。到底走了多远了……。右,左……,达尔西妮不断向前走。 五分钟左右达尔西妮停下,转向加琳,把手指放在嘴上。能看到右边深处有钝钝的灯光。有个穿着铠甲的男人坐在那里。 火光一端能看到铁笼子。看来这就是地下牢了。坐着的男人就是看守吗……。 看守只有那个?加琳控着身子问达尔西妮,达尔西妮向地牢周围看了会后点头。 那,现在开始就是自己的任务了。加琳小声唱起咒文,空气凝固形成的绳子弯曲伸向男子并一瞬把其捆住。 男人想出悲鸣,可因为口同时被捂住而不成功,滚到床上。 两人跑向地牢,加琳一看,不禁捂住嘴巴。各种各样的亚人被关着。 橡树鬼,翼人……,加琳用疲惫的眼神往上看。 达尔西妮跑到最里面的牢房,那里有个跟她很像的吸血鬼少女在颤抖。 “姐姐……” “现在马上放你出来!” 达尔西妮搜查倒在床上看守的身体,可没找到钥匙,看来是放在别处。加琳唱起咒文。 锐利的空气剪刀飞向铁笼。 噼锵! 剪刀被弹回来,看来是加了‘硬化’咒文。 既然想困住先住魔法使,当然会施加不少魔法呢。 加琳唱起‘鞭子’,尽情让‘风’暴走。尽量不出声音,用出蓝白光的杖旋转摩擦铁笼,终于切开了。 从间隙爬出来的阿美阿斯越看越像达尔西妮,两人不断给加琳道谢。 加琳顺便把看似能沟通的亚人的笼子切断。本想打些能作证据的东西回去,可突然间没能找到。 但也不能空手而回。这次潜入不能决出胜负的话,下次戒备就会更棘手。 接着要怎么办呢,正当为此在烦恼时……。 在加琳来的方向传来声音。 “哎呀哎呀,小偷居然是个小鬼呢……,跟魔法卫士队相配的任务也就只有那样了” 加琳全身紧张,这声音是艾斯塔修。 被现了?可为什么会? 脑海马上得出一个答案。 ‘被算计了?’ 马上看向达尔西妮,然后马上摇头。感觉一瞬怀疑她的自己很羞耻。想起来,她并不是会想出这种阴谋的人。 加琳握着杖冲向声音出的地方,这样的话就捉住艾斯塔修当人质逃命吧。 黑暗中飞来好几根魔法之箭,无视狭窄的通道,加琳用优秀的体术全部躲开。 可数量并不寻常。 敌方魔法师不仅一人! 可注意到眼前事实时已太迟,一根魔法之箭贯穿脚部,加琳倒在床上痛苦呻吟。 黑暗中全身黑服的艾斯塔修现身,背后出现的骑士们6续把逃跑的亚人捉起来。 艾斯塔修嘴角露出无情的笑容。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呢” 想要握杖站起来,艾斯塔修放出冰之箭咒文棘穿加琳瘦削的手臂,加琳惨叫起来。 可加琳还是憎恨的盯着自己,艾斯塔修放言道。 “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前来?你摆着这种表情呢。你玩过撞球吗?撞球” 艾斯塔修在加琳面前舞弄着手中的球,接着说。 “若不能读取球的轨道就不能得分,我可是很擅长这个呢。撞球的窍门是球不管滚到哪边,最到也要剩下结果。 艾斯塔修踩着想要拿杖的加琳的手,剧痛贯遍全身,加琳的脸扭曲起来。 “我很清楚达尔西妮的性格。要只要好好照我的话做就行了。要是背叛的话,球的轨道还是能猜到。可没想到你居然能把巨蝎全收拾掉,真要好好赞下你” 加琳拼命从喉咙挤出声。 “卑,卑鄙……。老用些肮脏手段!堂堂正正跟我决斗吧!” “堂堂正正?真可笑,根据你们的规则,用对你们有利的条件战斗就是你所谓的堂堂正正吗?还是说,沉醉于赌上性命和名誉的自己,对没有胜算的战斗挺身而出的行为就称为‘堂堂正正’呢?很抱歉,我两者都不是” 艾斯塔修蹲下看着加琳的眼睛。 “那么……,再说什么卑鄙的吵闹也很烦人。先说明下你所处的立场吧。你,因为被魔法卫士队开除一事怀恨在心,从而对成因之一的一角兽队也抱有恨意,因此想要杀害身为统领的我而潜入我的邸宅” “你说什么!” 艾斯塔修高兴地指着加琳。那边的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被骑士扣押起来,用悲伤表情看着加琳。 “跟那边的吸血鬼勾结,潜入我的邸宅企图暗杀宰相的我。居然是跟可称为人类敌人的吸血鬼串通,根据实际情况分析,这可是罪该万死的罪行啊” “胡说!利用吸血鬼想杀掉我的是谁啊!还有,企图操控我来铲除魔法卫士队的又是谁啊!” “那种梦话有谁会信呢?宰相的我说的话跟现在连见习骑士也不是的少年的话比起来,你认为会有人抱有疑问么?这里是我的邸宅,拥有审判权的是身为领主的我。那简单的来宣判吧,有罪!如何判也是有罪!对你的行刑就在三日后” “混蛋……!” “我是政治家,所以这事让我来进行政治性地利用吧。行刑是在中央广场,公众面前呢。然后读出你的‘罪状’,让人嗅出魔法卫士队的阴谋,就让我用一下我的演技吧,堂堂正正呢” 大喊想要站起,艾斯塔修一脚朝加琳下巴踹去把她踢飞到墙上。 “我也是有慈悲之心的” 然后马上把加琳的杖折成两半,艾斯塔修说道。 “想吃什么就说吧,我会施舍给你这种贫穷贵族想也不敢想的美食的,剩下的日子至少吃点美食来安慰下心灵吧” 第八章 骑士的本分 加琳潜入艾斯塔修大公的邸宅被捉住且判刑这情报,传到塞多利昂那里时,是加琳潜入的第二天。 塞多利昂他们为了商讨善后对策而马上在比比安的邸宅集合起来。 艾斯塔修把这事做了个大大的表。 利用自己有勾当的报社制作宣传单张,让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内容十分危言耸听。前魔法卫士队见习骑士的加琳某勾结吸血鬼,企图潜入艾斯塔修大公的邸宅刺杀大公!这句话用起十分显眼的文字,后面还写着动机的‘猜想’字样。 内容几乎跟艾斯塔修跟加琳说的相同。难道这是魔法卫士队的阴谋吗?然而却用了这种能引人这样暇想的巧妙写法。 “『到底在哪跟吸血鬼成为同伴的呢?』这样写着” 巴卡斯用咬碎苦虫般痛苦的表情朗读,然后把单张狠扔到地上。 “『魔法卫士队从以前就卷入奇怪的事件,这次很难想像跟他们无关。说不定魔法卫士队跟亚人联手,计划着连神也感觉恐惧的阴谋』他们这样说耶” 纳尔西斯捡起单张说。 “这样一来,一连事件也会被看成是对我们内部的反抗啊” 塞多利昂也嘀咕起来。 真是的……,真烦人。当然塞多利昂并不相信单张里的话。 加琳大概是打算潜入艾斯塔修的邸宅找出些证明一连串阴谋的证据吧。 总之实在不凑巧,做法也太糟糕。只会正面的攻击方式,单细胞的去干,这下好了,中了艾斯塔修的局了。 那个笨蛋……!他要是在眼前的话真想踹他一脚。 “行刑是后天啊” “公开行刑吗,艾斯塔修那混蛋是来真的” 两人看向塞多利昂,一脸怎么办的样子问道。 “还能咋办,只能阻止了啊” 两人叹了叹气。 现在能依靠的只有陛下,虽说被解雇了……,可说到尾应该也不会对女儿喜欢的贵族被行刑视而不见吧。 这时在办公写看到比比安。 “陛下为那件事叫你们过去,准备下吧” “这是怎么回事!” 一进接待室看到菲利浦三世,塞多利昂他们就被怒容满面地怒骂。 “我,我们完全不知道……”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马上脸色苍白。塞多利昂虽然面无表情,可内心也是波涛汹涌。 “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应该做的事是为新宰相的人选做准备!不能让艾斯塔修有任何插手的机会!然而居然潜入去暗杀是怎么回事!” 面对激动的菲利浦三世,比比安冷静地说。 “这事陛下清楚查明过吗?暗杀这事” “有必要查清楚吗。那要我这样对艾斯塔修说吗?『呐艾斯塔修,关于你家潜进盗贼那事,我想亲自调查,因此把这事交给我吧』这样吗。不要说笑了,事件可以生在艾斯塔修家啊。不是政治事件的话他有审判权。要是我把这抢过来的话会怎么?只会让大贵族们放肆起来而已!” “那陛下要把这事……” “只能任艾斯塔修处置了” 这话等同于在加琳的行刑执行书上盖公章。巴卡斯马上插口。 “陛下!加琳也不胜遑孔地当过一段时间的近卫队见习……” “所以不是说那才是问题吗!真是的,到底要给我多少麻烦才安心啊,那个傻小子……” “公主殿下会有多伤心呢?啊啊,好可怜……” 纳尔西斯拿出玛丽安努来说,希望扭转菲利浦三世的意思。 “我明白,我也很痛苦。可女儿也必须要成为大人,然后找个女婿来继承王位” 菲利浦三世用战场上决定舍弃部队的表情说。然后看向周围的队员。 “你们听好了,不管魔法卫士队如何以铁的约定为豪,这回是绝对不能出手。不能再做有利于艾斯塔修的事了。要是有人违反,一干人等全部死刑,知道吗” 三骑士和比比安无言地走出王宫。把比比安送回邸宅后,三骑士一起走着。 不是其他地方,而是朝着塞多利昂的房间走去。回到屋子,塞多利昂咚地坐下。纳尔西斯也坐在加琳的椅子上。巴卡斯则焦燥不安地往墙壁走去。 最先开口的是巴卡斯。 “……去救他” “怎么救?” 纳尔西斯咬紧嘴唇问。巴卡斯暂时抱着头在烦恼,然后张大嘴巴笑起来。 “那个啊!行刑那天会有护卫吧?从艾斯塔修邸宅出来时就……” “你认为那有多少士兵和骑士啊。至少两个中队啊。当然对方也会警戒起来” “那,那种兵力!只要我们动真格的话!” “你认为只有三人能干出什么事?‘骑士’队两个中队啊,只是看到奇怪动作也会变成魔法的蜂巢啊。只是好运的话呢” “不仅我们!其他同伴也……” 塞多利昂马上捂着他的嘴巴。 “忘了陛下说什么吗?出手就是死罪。想想魔法卫士队全员吧,这样只会让艾斯塔修更得意而已。 全员沉默。 砰!一声巨响。灰泥的墙壁出现个大洞。巴卡斯愤怒的一拳。 “那……,那个啊?你们,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掉吗?看着那勇敢的家伙” “…………” “你们明白吗?他还只是十五岁而已啊?这世上美丽的事一点也没尝过,然而就这样被杀掉吗?” 巴卡斯抓起塞多利昂衣领提起来。 “那家伙不是替我们做了要做的事吗!其实我们都想让艾斯塔修大吃一惊吧!” “住手” 纳尔西斯插入。 “……不能因为他一人而让大家陷入危险中” 塞多利昂疲惫地说。可恶!说完巴卡斯就离开房间。纳尔西斯摇着头也跟了出去。 塞多利昂就这样抱着头,可恶!然后踢了下桌子。 “笨蛋……,真是的!说过多少次了啊!要忍耐的!” 可也有着不是那样的心情。 心的某处有着给加琳掌声的自己。 那家伙不管什么事,都会自己判断对错再行动。对他来说‘成为骑士’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 相比起来自己又如何呢? 因为忍受不了杀害恋人的责备而离家出走,随便进入骑士队,然后浑浑噩噩的活着。 沉溺酗酒并一直被那影子牵着鼻子……。 可那恋人现在存在着。 在做恶魔般的事。 可我还天真地想着‘她活着真是太好了’。 然后知道他并不爱自己时就只会忘我地憎恨。 也就是说,最终我只是依存着加琳而已。只有那样才是我,只有那个存在才是我自身。 那样的自己为什么能斥责加琳呢? 结果自己完全没有解决这事的决心。艾斯塔修也好,他的阴谋也好,怎么样都好。 自己脑中只有加里努的事。 复活过来的理由。 还有……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只想知道她心中所想。 塞多利昂咬紧嘴唇。 在心里嘀咕道。 ‘到底要被动到什么时候才满意啊’ 自己应该是被加里努骗了。 塞多利昂看着靠在壁上的杖。那是祖先传下来的利刃。不清楚离家出走时为什么会带着。 注意到时已握在手。 通常,塞多利昂他们‘贵族(魔法使)’只会跟一支杖订契约。要不是熟悉的杖,咒文是唱不出来的。 塞多利昂一直用的是另的杖。天生的潜质让他能跟两支杖订契约。 祖先传下来的杖,塞多利昂从小就用来唱咒文。也有信心能跟平时的杖用得一样灵活。只是因为对祖先有自卑感而不愿意用而已。 把恋人的胸口贯穿的,也是这支杖。 恋人吗? 塞多利昂露出自嘲的笑容。 只是一直偷偷看着加里努表情的自己是她的恋人? 哪怕只有一件,只有一件也好,自己曾有过以自己的想法去判断然后行动的事吗。 塞多利昂嘀咕一句。 “骑士吗……” 加琳的脸浮现出来。 我想要成为骑士,这样哭着说的十五岁。 我照顾着的见习骑士。 塞多利昂想起来。 我有试过在那家伙面前展现骑士的一面吗。 后天的早上……。 加琳在迷蒙的意识中醒来。周围光线黑暗。咯吱咯吱的摇晃着,看来是在马车上。身体被绳子捆住,嘴巴也被封住。 旁边看到相似打扮的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倒在马车上。两人跟加琳对上视线,好像很抱歉地低下头。 没关系,加琳打眼色道。 ……因为那是自己决定要做的事。 马车喀喇喀喇地在街道跑着。 虽然在窗口上能看见看惯了的塔尖,可却没有平时托里斯塔利亚的实感。 大概是被灌了什么药吧,意识一直蒙蒙胧胧。啊……,之后会被怎样呢? 艾斯塔修确实说过会在中央广场公开处死自己的吧……。 ‘公开行刑’ 这,死的恐怖突然袭来。 我,要死了? 要死了呢。 哈!脑海变得透明。眼睛突然张开,慌张的挣扎起来。可绑得紧紧的绳子还是一动不动。 ‘我不想死’ 才不要这样无聊的死掉。有什么,有什么自救的方法吗? 是我太天真了吗? 是一时头脑热并飘飘然地闯入,以为能成功解决吗? 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要是失败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呢? 后悔和恐惧一起紧紧的抓着加琳的心。想起塞多利昂的忠告。 ‘勇气跟无谋是不同的’ 运载加琳他们的马车一走出艾斯塔修邸宅……,待命的骑士们一起把马车包围起来。后面也跟着一大群骑士。让人以为车里是王族也不为过的警卫群。 在小巷里的巴卡斯盖着深深的风帽,向站在隔壁的纳尔西斯点点头。两人调转马头,跟列队保持一定距离开始跟在后面。 “结果塞多利昂还是没来吗?” “啊啊”纳尔西斯点头说。 “真是冷酷无情的家伙!” “他也有自己的理解” “就那么爱惜自己的性命吗。他不是照顾得加琳最多吗,而且还被加琳救过啊” 纳尔西斯没有回答。两人的计划是这样的。当车队到达某十字路口时,就引爆设置在路边的火药桶和烟雾筒。 “嘛,这已经是最大努力了” 巴卡斯安慰般说。说到底时间不够,只是把那些作为计划来实行也很花时间了。也没有告诉其他同伴,因为要是失败了也不会出现更多牺牲者……。 “至少也希望塞多利昂他也来帮忙啊”巴卡斯留恋地说。虽然告诉了他计划,可他什么话也没说。 接着……,马车接近陷阱的地方。 ‘土’系专家的纳尔西斯所设置的魔法装置对马车产生反应生爆炸。不过转移他们意注力才是目的,因此力量并不强大。尽管如此,马车还是一瞬间浮起,周围的骑士惊慌失措。 然后烟筒也生爆炸,周围浓烟滚滚。 “就是现在!”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盖着风帽驱马疾走。 “有劫狱的人!” 冲散这样大叫的骑士,飞奔向马车。被迫停下的马车前并排站着两骑士想要阻止巴卡斯他们。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巴卡斯咆哮地唱起咒文。飞舞的火焰包围骑士们。纳尔西斯侧目看了看被打得屁滚尿流的骑士们,把手伸向车门。 这瞬间……。 一个骑士像一阵风般冲向纳尔西斯。 “唔!” 旋风般一闪,纳尔西斯的指甲被切开。纳尔西斯打算马上拔杖反击,可那骑士极为快地朝纳尔西斯胸口放出‘鞭子’。 “退下!” 大叫道的巴卡斯挡在挡在纳尔西斯面前,骑士的‘鞭子’切开了巴卡斯腹部。 “巴卡斯!” 纳尔西斯支撑着快要倒下的巴卡斯。身经百战的他马上就明白了。糟糕!其他骑士也开始重整阵势,向这边冲过来。 再留在这也只会是自杀行为。 纳尔西斯撑着巴卡斯放出土魔法,在自己周围做出土墙,把一瞬飞过来的攻击魔法挡住,激起尘土。 “要跑了哦!” 纳尔西斯对痛苦呻吟着的巴卡斯大叫道。 “可,可加琳……” “不行!已不可能了!” “可恶!” 两人从土魔法下撤退了。 看着撤退的纳尔西斯和巴卡斯,用‘鞭子’把巴卡斯腹部打伤的骑士脱下头盔的风帽。 在一边一直窥视着的就是艾斯塔修。 他混入了护卫的骑士中。真是让人惧怕的判断力。 “果然来了吗,一群蠢货” 嘴角浮起笑容。骑士们跑到艾斯塔修身边。 “阁下!没事吧!” “好了!快追上去!绝对不能让他们跑掉!” 艾斯塔修大叫。 他们想必是魔法卫士队的人吧,不忍心舍弃同伴的关系吧。 可那正是艾斯塔修求之不得的事。捉住他们,以想救企图袭击自己的罪人的罪名一同惩罚他们。恐怕这样就能让魔法卫士队解散了吧。而且也会让认同魔法卫士队复职的菲利浦三世遭殃。 我果然是阴谋的天才啊。 那个诺唯露做不到的工作,我一下子就简单的搞定了……。 “今天就是魔法卫士队的死期了” 露出阴险的笑容,艾斯塔修大声吼叫道。 马车抵达中央广场。 公开行刑,对于市民来说是颇为罕有的‘娱乐’之一。中央广场堆满因兴趣和想看可怕东西而前来的人。 在广场中央的喷水池前装有行刑台,周围的警护显得更加严密。那是艾斯塔修所培养的,一角兽队。 人数至少过百,他们为了不让兴奋起来的市民接近行刑台而谨慎的盯着周围。 马车分开围观的市民跑近行刑台,骑士们就空开一块地给马车停靠。车门打开,双子吸血鬼和加琳被拉出来,观众的骂声立刻飞过来。艾斯塔修雇用的人也混了进去,从人们极为憎讨厌‘吸血鬼’就能明白。 跟吸血鬼勾结最终得到报应的加琳也不能避免那些刺耳的骂声。即使曾救过公主殿下而变得稍为有名的加琳也马上遭到罪大恶极的罪人般的对待。民众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啊。 在马车抵达中央广场的三十分钟前。 几乎所有人都出了去,空空如也的比比安的大屋出现一个‘骑士’。在玄关迎接他的比比安苦笑起来。 出现的男人穿着魔法卫士队正装。黑色披风的胸口上印有表示所属队伍的幻兽纹章,还有闪跃着‘修巴里埃’的银色百合纹章。 那是男人以前在战场上得到的,名誉之印。 蓝色上衣显示所属队伍。 乘马靴被擦得闪闪光,无论怎么看也像是骑士的镜子般的打扮。 塞多利昂对比比安优雅的行了一礼。 “我是来申请幻兽的骑乘许可令的”说道。 比比安把幻兽笼的钥匙丢给男人。 “‘用亚缇蕾斯’吧” “可以吗?” 对着稍露惊讶神色的塞多利昂,比比安说。 “没关系。我也对那个艾斯塔修有很多不满呢。给他善后吧,粗暴点也行” 塞多利昂再次行了一礼,朝屋后幻兽的笼子走去。 用来骑乘的幻兽们咆哮起来。塞多利昂径直走向跟自己胸口纹章一样的幻兽笼子。 狮子的身体和头上有着狮鹫的翅膀,伸长的尾巴跟蛇的外形一样。 那边是幻兽曼迪寇亚的笼子。 塞多利昂把锁打开,年轻的曼迪寇亚们大叫骚动起来。塞多利昂若无其事地跟笼里最里面悠然坐着的老成的雌性曼迪寇亚搭话。 “亚缇蕾斯,要上场了” 这时,被叫作亚缇蕾斯的曼迪寇亚悠然站起,年轻的曼迪寇亚们就一下子全都老实起来。 “战斗吗?塞多利昂” 曼迪寇亚让人吃惊地居然开口说话。老成的个体智慧十分达,像成长成这样能操控语言,魔法也能使用的可怕幻兽。 “嘛,算是吧” 塞多利昂拿起放好的马鞍,跨坐到亚缇蕾斯身上。 “呵呵呵呵,技术依旧很好呢。那,敌人是吉鲁马尼亚人?还是加里亚的?” “不,是宰相大人啊” 于是亚缇蕾斯响起嘶哑的笑声。 “呵呵呵!那真够愉快啊!种族自相残杀!你们人类实在是很快活的生物啊!” 塞多利昂坐在上面拍了下它。 “笑的话还是等之后吧,亚缇蕾斯。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呢” 年老的曼迪寇亚哗地一下子飞上天空。 被拖上刑台的加琳正不断颤抖。旁边像烛台般立着三条木柱。 强壮的男人把加琳提起绑到木柱上。旁边一同被绑着的还有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 因为手脚被绑住,即使如何挣扎也是白费力气。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处死我们呢? 木柱下面堆着很多木柴,意识到处死方法的加琳不住地颤抖。 一个骑士走上檀台开始读罪状。 “现在跟集合在这里的诸位绅士面前宣读这名犯人的罪状!这名犯人,曾属于魔法卫士队,企图暗杀国家宰相艾斯塔修大公!而且还跟人类的敌人吸血鬼勾结!这是万死也不能赎的罪行!这简直就是连始祖和神也害怕的罪行!因此处以火刑!” 聚集起来的观众响起悲鸣。 火刑可以说是最为严厉的处死方法,那可是就这样活活被烧死啊。那种恐怖和痛苦简直想像不能。 绑在木柱上的加琳被淋上油。肌肤上传来油的触感,加琳快要精神崩溃了。 ‘要被烧死’ 不要说笑了。 眼泪溢出,从嘴上传来意义不明的呻吟。 不能睁开眼,只是一直紧闭着。 脑海中闪过年幼时掉落被称为‘龙的脚印’的深邃洞穴时的事。跟那时一样,猛地紧攫住心脏的死的恐怖再次袭向加琳。 那时,从空中降下的骑士救了自己,可,可……,可现在,已没有骑士能救自己了。 现在,自己是个罪人,拯救这样的自己等同自丢性命……。 一个用三角型风帽藏着脸的男人拿着蜡烛走近这边。看到这个样子,加琳哭着呻吟起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想死” 再也不能忍受,从口出溢出丢脸的话。我什么都还没做啊,梦想也没实现。 还有…… 脑海浮现塞多利昂的脸。 在那家伙承认我前还不想死。 想见他。 各种各样的心情,像被强行塞进大盆子里的料理材料般相互交合。 蜡烛一下子就被丢到脚边。 噗啊!升起熊熊火炎。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量的‘水’像暴雨般从刑台上落下的,就在这瞬间。 啪沙!啪沙沙沙沙沙! 突然落下的‘水’一下子扑灭大火。 水? 全身湿透的加琳不由得望向天空。 背着太阳,骑着幻兽的骑士从空中降下。 那是……,什么? 先映入眼帘的,是狮头和和狮身,接着是展开着巨大像狮鹫般的双翼。 曼迪寇亚? 年幼时遇到的‘骑士’跟现在降下的骑士重叠起来。 谁? 蹭!响起肚子般的声音,乘在曼迪寇亚上的塞多利昂降落在刑台上。 同时降下的水之箭把加琳她们的绳子切断。那是塞多利昂在空中唱起‘水龙卷’时接着唱的‘风·艾西库鲁’。 现场马上引大骚动。 对着惊慌不已的观众和一角兽队队员,塞多利昂灵活的语气地报上名来。 “我是魔法卫士队曼迪寇亚队所属,骑士塞多利昂!现在特来阻止这个不正当的行刑!” 聚集的观众沸腾起来。近卫的魔法卫士突然进入刑场阻止行刑也不是不可能生。 看到这样子,艾斯塔修的下属骑士高兴地叫起来。 “看啊!包庇罪人的魔法卫士队来了喔!这样一连串事件到底是谁引起的已一目了然了啊!他们为了致艾斯塔修大公于死地,至今为止做了不少坏事呢!” 塞多利昂不为所动,大喝一声。 “你们这群混账还算是骑士吗!使用可疑的魔法让我们受了不少苦的到底是谁啊!” 这时在骑士们间出现的,当然是艾斯塔修了。 “说了有趣的事呢,你有证据吗?既然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话,说明你有了基本的证据了吧?塞多利昂君” “给予我申辩机会的话,看我如何反驳吧” 塞多利昂只是在虚张声势,可却让艾斯塔修表情失色。这样说就让对方觉得被这边捉住什么把柄。 这家伙……,作为坏人来说真是够谨慎的。 艾斯塔修大声下命令。 “喂!你们!在干什么!可没叫你们行刑中止啊!把那种瞎闹的卫士一同行刑去!” 一角兽队队员一同袭击过来。 塞多利昂小声告诉加琳。 “退下吧,亚缇蕾斯,拜托了” 加琳不停颤抖地点头。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一同蹲在亚缇蕾斯旁边。 看着袭击过来的一角兽卫士队,塞多利昂露出笑容。 原来如此,果然小伎俩跟骑士并不相配。 像这样正面迎敌的才是真正的骑士之道。 那自己就只有到殉于这条道路为止了。 唱起‘鞭子’。 杖被蓝白色的‘水’之刃缠绕。 想要大声出咆哮的心情充满全身。 虽然至今都是得过且过,可追求容身之所的心情在身体中翻腾着。那种翻腾变成魔力,让‘鞭子’闪起好几重光辉。 “加琳,让你看看‘骑士’的战斗方法吧” 转身大叫的塞多利昂冲进一角兽骑士队群中。 在曼迪寇亚帮助下,还在颤抖的加琳得以看着塞多利昂的战斗身姿。 以平时一脸呆相中根本想像不能的动作跳向敌人,避开一个前锋袭来的杖,把他的手砍断。然后把跳过来的一人腹部刺穿,再用脚踢开。拿起杖跳起再把后面一人砍倒。 简直就像是鬼人般的战斗身姿。 每当塞多利昂挥起杖,就会溅起血花,一角兽队倒落在地。 以精锐强悍为豪的一角兽队根本不是对手。 被称为全国第一的男人的战斗身姿,让加琳目不转睛。 不一会,塞多利昂就把十多个骑士砍倒在地。 “魔法啊!快用魔法!” 艾斯塔修大叫。一角兽队从远处包抄塞多利昂,开始唱起攻击魔法。 可就在咒文即将完成前,被火炎和魔法之箭贯穿喉咙,倒在地上。 “是谁!” 在转过身的艾斯塔修视线前,出现的是伤痕累累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的身影。虽然吃了追兵的攻击魔法,可两人还是能够双脚站起来。 “居然在这么多的观众前用攻击魔法?真是差劲的一群混账!” 稍微做了下应急治疗的巴卡斯喀嗒喀嗒地走到塞多利昂旁边。 “喂塞多利昂!做得很帅嘛!” 纳尔西斯也摇摇摆摆的站在旁边,握紧杖。 “没想到居然穿上正装来报上名啊,比我更耀眼呢” 塞多利昂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当视线回到前面,用威严的声音大叫。 “好,巴卡斯,纳尔西斯,还能干吗” “当然” “没错” “那前进!” 三人一起冲进一角兽队中,宛如变身成鬼神般,尽情地战斗。 加琳呆呆地看着塞多利昂。没有杖的自己不能参与这场战斗,虽然也有点急不可待……。 现在,只想看着挥舞着杖的塞多利昂的背影。 那个男人来救自己了。 来救擅自行动的自己……。 “……谢谢” 回过神来,加琳说出了道谢的话语。 第九章 王的解决 中央广场乱斗的消息马上传到王宫里。当时正在用餐的菲利浦三世听到报告,一下子把在口中的食物噗哈地喷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说多次!” 来报告的仆人大吃一惊并颤抖起来。 “中,中央广场里,魔法卫士队和一角兽队正在交战中!” 说起中央广场,不就是那个加琳行刑的地方吗,那些混账……,不听我的命令去救人了啊。 明明说得那么严厉……。 菲利浦三世深深地叹了叹气,然后露出一点笑容。 总有点不是太讨厌那种行动的感觉。就是身为国王的我,以前也是奔走于战场的啊。单纯只作为王的话,旗下的贵族和军队是不会跟着我的。 正因为站在最前面,以不随便舍弃部下的勇气一直奋斗着,才得到被称为‘英雄王’的功绩。 可伤感也只有那样了。 即使是违反了命令,就只能执行处罚。 说到底,现在可不是跟艾斯塔修一战的时候。因为我方还没做好‘战斗’的准备。不管如何也不能让艾斯塔修得分。 要失去出色的骑士们了啊,菲利浦三世这样想。战场上,到底付出了多少体力呢,抑制着武人的感情,菲利浦三世站起来。 “拿杖给我” 是!隐藏不住害怕的仆人走开。这时,有一个贵族跑进来。 “陛下!有个女性要求见你!” 菲利浦三世厌烦的挥了下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可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我不是命令过国家的贵族们,要按规定的手续在接待室等我的吗!” 这家伙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抑制着想这样大骂的心情,菲利浦三世说。 “不那个……,她说她是艾斯塔修大公殿下的部下” “艾斯塔修的部下?” 看到被领到秘密接待室里的女人,菲利浦三世睁大眼睛。因为对方可是个不得了的美人啊。全身被修女服包裹着的身姿,咋一看让人以为是圣职人士,可从衣服间隙里流露出的妖艳气息,让女人的真实身分变得神秘。 “我叫诺唯露(黑)” 名字跟身上的衣服颜色一样。虽然以为是个胡闹的女人,可既然能当上艾斯塔修部下的话,又不能随便地应付了事。 “你所说的要事是什么?快点说吧,我现在很忙” 菲利浦三世催促道,名为诺唯露的女人把一本笔记递给菲利浦三世。 “这是什么?” 随后诺唯露微笑起来。那仿佛是能溶化男人心,慈爱和妖艳同时存在的笑容。 “里面记录着艾斯塔修大公进行过的各种阴谋” 菲利浦三世打开本子。原来如此,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各种各样的阴谋。在这半年命令了谁去陷害魔法卫士队等。 菲利浦三世抬起头转向诺唯露。 “非常感谢你背叛艾斯塔修来把笔记给我,可我不得不要把你拘禁起来,明白吗?” 菲利浦三世拍了拍手,两个骑士马上出现。 “把这个女性捉起来,带到贵宾用的房间去。啊啊,要好好的侍候啊” 骑士们点头,向诺唯露敬了一礼,然后把她的手绑到后面。她完全没有抵抗,顺从地被带走。 菲利浦三世飞奔出秘密接见室,大叫道。 “把马拉来!有空的人做好战斗准备,跟着我去!” 行刑台上,三卫土喘着粗气。周围躺着好几十个一角兽队的骑士。 艾斯塔修大公的手下随着乱斗规模的扩大,从四面八方叫过来的越来越多,现在已有数百名手下聚集了过来。 相反,这边只有三人。是真正孤立无援的状态。 围绕在杖的‘鞭子’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弱,维持‘鞭子’的精神力也快要耗尽了吧,而且身体也满是伤痕遍体磷伤。 “啊啊……就要至此为止了吗” 满脸是血的纳尔西斯用听起来有点快乐的语调说。 “你在说什么,我还能战啊。看看那些家伙,终于都不敢攻过来了呢“ 巴卡斯豪爽的笑起来。可怎么看也是到此为止了。看准魔力完全耗尽时就会马上攻击过来吧,然后一切都会结束。 塞多利昂转向一直坐在地上的加琳。 “加琳” “是,是” “你把着那个吸血鬼逃跑吧,他们骑的都是劣等马,说不定能挣脱出来。亚缇蕾斯,拜托你了” 老年的曼迪寇亚嚯嚯嚯地笑起来。 “你们打算在这战死吗?” “怎么可能,把那些家伙全灭后就跟上来” 无所谓似地塞多利昂说道,纳尔西斯和巴卡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会跟上来的!然后干杯!好吧加琳” 可加琳双眼充满泪水的摇头。 “不要,我也要留下来” 于是塞多利昂露出笑容,温柔地抚摸加琳的头。 “你要成为骑士吧” “那,那你们怎么办!” “不要管我们了” 巴卡斯这样说,纳尔西斯也点头。 “为了这样的一天,我们每天都自把自为的做这种事,就是为了不会留下遗憾” “不要!我不要自己一人存活下来!” “真是头脑迟钝的人啊”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达尔西妮,察觉到了加琳这样倔强的理由。 想起刚才加琳呆似地一直看着塞多利昂的事。这时候这件事不得不说。 “那,那个!” 刚才为止一直沉默着的吸血鬼突然开口,全员都转过身来。 “什么啊吸血鬼” 巴卡斯猛的歪着嘴唇说。 “那边的那个!塞多利昂先生!你太过分了!” “什么过分了” 被吸血鬼说‘过分’,塞多利昂郁闷起来。 “这孩子是说想跟你一起死啊!不明白吗?这孩子的心意!” 加琳脸红到耳根,巴卡斯和纳尔西斯则脸色苍白,塞多利昂猛的流着冷汗。 “……你,是那个吧?果然是那个吧?” 加琳非常慌张的摇着头。 “不,才不是呢!刚才之所以一直在看,只是因为你跟以前救了我的骑士很像起来而已!可完全是两个人!只是有点重叠起来而已!那种心意什么的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真不坦率呢,那个啊,塞多利昂先生,这孩子肯定只是不够坦率而已……呜啊!” 因为达尔西妮用呆呆的声音说道,加琳就把她踢飞,开始不断踢她。 “给我闭嘴!你这哈尔吉基尼亚最凶恶的妖魔!吸血鬼!!!!!!!!!!!!!!!!!” 不要,请住手!和平主义者的达尔西妮抱着头呻吟道。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塞多利昂并不知道加琳女孩子身分,所以觉得莫名其妙。 阿美阿斯打算把加琳拉开。 啊啊,这可不是死前想看到的事啊,这样想着的巴卡斯和纳尔西斯郁郁不乐地看着塞多利昂。 “……果然是做了吧?对着这个少年” “都说没做了” “做到一半了吧” “不要说了” 想要重整心情的塞多利昂举起杖。 “好!各位!敌人不攻过来的话就让我们攻过去!我们魔法卫士队,要实现骑士的夙愿!” “这样紧张的突击还是第一次呢” 纳尔西斯叹叹气,可还是举起杖,跟塞多利昂站在一起。 “嘛不是很好吗?十分有我们的风格” “我们会冲进去尽情大闹的,亚缇蕾斯,捉住他们快逃吧,摆脱了” 塞多利昂最后还是说了这句话,握紧杖,计算着突击时机。 在塞多利昂迈出步伐的同时,一角兽队也开始进行突击。 原来如此,等不及了啊,看来那帮家伙骨子里还是‘骑士’呢。 塞多利昂在头上挥舞魔杖,打向前锋的骑士。动作突然变得迟钝,杖马上被挡下。 旁边其他骑士猛地刺出杖,吃了一击的塞多利昂被打倒在地。滚在地上的塞多利昂抬头,看到三人挥起杖。 这时,想起加里努的脸容。 啊啊。 甚至在最后,还是逃不出那个影子吗。 那样就好了。 即使我死了,加琳肯定也会有办法逃跑的吧,有这样的感觉……。 这时候。 “塞多利昂!” 杖也没有的加琳冲进来,站在自己前面。 “……笨蛋,不是叫你快逃的吗!” “不要!” 骑士们大概是对伤害没有握杖的对手感到犹豫吧,动作一瞬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快点收拾他们!” 响起艾斯塔修的声音,因为是上司命令,骑士们一起挥起杖。 足以撼动中央广场般的巨大声音,就是在这瞬间响起 “至此为止了!” 那是在战场上习惯了号令数千军队,极有威严的声音。在此声音下,三卫士和一角兽队都停下动作。 愣的张开嘴,塞多利昂小声说道。 “陛下……” 骑着马出现的是全副武装的菲利浦三世。后面还有声势浩大的军队,恐怕是常设的连队。这种时候率领的应该是近卫的骑士队,可双方正在斗殴,所以没有其他能率领的部队。 看到亲自来收拾事态的国王大人的身影,观众都响起欢呼声。 “先把杖都丢掉!无礼者!” 这一响声让一角兽队和三卫士都丢下杖,艾斯塔修跑到菲利浦三世旁边,用责难的声音说。 “陛下!你这是怎么回事!在我实行处刑时,那边的魔法卫士队可是前来妨碍我啊!” 于是菲利浦三世摇头。 “你说的处刑,难道是指前魔法卫士队队员潜入你家的事吗?” “就是如此” “那个的话,那是我的命令。那个人好像失败了呢,可其他的‘密探’成功了,所以行刑要中止” 在场一行人都露摆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陛,陛下的,命令……?” 艾斯塔修被这意外的话吓得睁大眼睛,可马上就回过神。冷静点,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那么,是打算跟吸血鬼勾结,致我于死地吗?真是的,真觉得我碍眼的话老实告诉我好了!我马上就会去辞职的说……” “演戏就至此为止吧,艾斯塔修” “什!居然说是演戏!” 菲利浦三世把从诺唯露手上得来的笔记让艾斯塔修看。 “那边的吸血鬼不就是你在你的领地里捉来,并在不久前还是你自己养着的吧” 艾斯塔修睁大眼看着那个笔记。不仅是吸血鬼的事,至今自己所做过的坏事全都详细纪录在上。 “还有什么想说的?” 艾斯塔修意识到继续反抗是愚蠢的做法,于是露出让人恶心的笑容摇头道。 “我为的不是陛下,而是托里斯汀而奉献,请陛下尽量宽恕” “你这毒蛇终于露出真心话了呢,在你在任时就想听了啊。艾斯塔修,现在以始祖和神我名义,解除你作为宰相的职位。来人!把这个人捉起来!” 士兵跑过来把艾斯塔修绑起。围观的市民由于事情进展得太乎想像,什么声也没出,只是愣的一直看着而已。 艾斯塔修被带走后,菲利浦三世命令给受伤的人治疗,搬运尸体。快完成这些事后,菲利浦三世走到呆站着的三卫士和加琳身边。 塞多利昂站好姿势大声叫道。 “陛下!请让我来接受违反命令的惩罚!其他同伴只是依照我的命令行事而已!”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马上配合道。 “不!是我不能看着同伴见死不救才擅自行动的!” “我也是!” 加琳也慌张地加入同伴行列。 “是,是我擅自潜入去的!请宽恕我的同伴!” 菲利浦三世苦恼的小声说道。 “配合我啊,笨蛋们!” 可塞多利昂他们还是一头雾水。说来菲利浦三世的心情变化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艾斯塔修会被反驳到?脑海中满是这个疑问。 菲利浦三世愣的看着三卫士和加琳,倒在地上的一角兽队有几十名。 以数百个骑士为对手,得出这个战果。真是难以置信的一群暴徒啊。可三卫士看上去也很凄惨,身体各处都是刀伤和刺伤,连站也很勉强的状态。还有,在旁边正襟危坐的加琳潜进了艾斯塔修的家。传闻那里的戒严非常厉害,也听说过地下里住有‘护卫’。 他好像把那些都打倒了,真让人吃惊。他可是个现在还不是骑士的十五岁少年啊……。 感受到乱世的预感,菲利浦三世想要大大地叹口气。嗯,这种英雄都聚集在同一地方,也就是说,时代还没终结吗。 菲利浦三世甩甩头,想要把妄想甩走。 “嘛算了,以后再说明,现在先治疗伤口吧” “那,那……,惩罚呢……” “惩罚的什么的,我说过你们只是遵照我的命令而已,在这里你们就当是那回事吧!” 是!全员行礼。 “那我先回去,迟点会传召你们,所以在比比安家等着吧” 菲利浦三世转过身,想要离开。塞多利昂他们从九死一生的境地中脱离,呼~~~~~地长吁口气。 可事情好像没有那么好运的样子。 菲利浦三世停下脚步,又走回来。 “哇,怎么了,这个国王,果然还是想回来斥责我们吗?” “对了,差点忘了” 菲利浦三世招手叫加琳过来。咿!加琳一脸紧张地走过去,国王命令加琳蹲下。 然后爽快的拔出杖。 呜啊!果然要被杀头了吗!加琳闭紧眼睛。菲利浦三世把杖放在加琳肩膀上,说出惊人的话。 “托里斯汀王国国王菲利浦三世,以始祖和神的名义,赐予这个人‘骑士’称号” 一瞬间,那句话的意思理解不能。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你们关系好像很不错,身份不同的话有点那个吧,所以现在让你们站在同一高度,今后要好好的听从我的命令啊” 宛如从天上掉下来的骑士称号让加琳十分入迷,红着脸正立着敬了个最高的礼。 “是,是!身心都献给陛下,为陛下死而后已!” 骑,骑士? 我吗? 成为骑士????????? 喂!终于行了呢!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不断用力搔着加琳的头。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好像是值得庆贺的事,于是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也跑上去抱着加琳。 塞多利昂, “跟上来了啊……”叹气道。可声音并没传到加琳耳里,因为她已由于兴奋和惊讶过度,昏过去了。 终章 虽然艾斯塔修大公犯了跟叛逆罪接近的罪,可还没到死罪的地步。虽然一些阴谋查明了,可因为不是直接以菲利浦三世为攻击目标的罪行,因此不能立案。 当然,把近卫的魔法卫士队一时间压迫到几近灭亡,因此在菲利浦三世的一声令下还是能把艾斯塔修判成死罪,可由于跟艾斯塔修有勾当的高等法院和贵族们都为其奔走求情,结果菲浦三世也不得不屈服。 鉴于以往的功绩,艾斯塔修大公的所有官职和财产都被剥夺,作为一名贵族被监禁在领地,一生也不能离开缩小了的领地。 恢复了名誉的魔法卫士队这回终于能正式地恢复任务。 然后在塞多利昂家里举行加琳的骑士就任庆祝会。 “加琳!恭喜你成为修巴里埃!”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举杯叫道。 塞多利昂那平时空荡荡的房子变得非常华丽,到处都摆放着纸和粘土做成的饰品,墙壁上大大只地写着「恭喜加琳成为修巴里埃!」的字。 桌子上不仅放有酒,还有从相熟酒馆里拿过来的料理。坐在蛋糕前的加琳在膝上紧握拳头不断在颤抖,旁边还有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吸血鬼姐妹。她们作为塞多利昂他们的‘俘虏’被菲利浦三世安置在塞多利昂那里,说是要煮要烧就随他们喜欢的样子。 嘛,这可能是因为那样比较方便,使用的话就能好好的派上用场。菲利浦三世预感到时代的到来,要是连妖魔也不用来作为道具的话恐怕躲不过吧,严峻的时代的……。 总之,不得不吸取人血来维持生命,除此之外因为两人性格温顺乖巧,所以决定把她们安置在塞多利昂那边。 熏醉的巴卡斯插入两个吸血鬼之间。 “你们啊,是吸人血的吧?” “是,是……。是那样的,不过,我们食量都很少,只要一下下就够” 是吧,两人害羞的互相点头。那种样子实在可爱得不得了,巴卡斯兴奋得鼻孔都喷出气了。 “什么,一点就行了么,那就来吸我的血吧,喔喔!不过小心不要吸过头了!来!” 说着便脱掉上衣,两人害怕地往后缩。 “怎么!不要客气喔!” “那,那个!偶尔就行了!虽然你的心意我们很高兴!” “对!我们几乎全是汗水也没关系的!” 阿美阿斯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而捂住嘴巴。可为时已晚,巴卡斯双眼通红,开始不断颤动。 “……汗,汗也可以?也就是那个吗,要舔的?比方说要舔是这附近渗出的汗之类” 巴卡斯呆然地指着自己湿透的胸膛。 “之,之类是什么啊?‘之类’的,都说了只是汗……” “不要在大家面前说啦!” 巴卡斯高兴地大叫,把手放在两人肩膀。 “天使吗?你们是……” “什么也没有!请忘记吧!” “嘛,‘之类’的就不要管了。这样吧,汗的话,看,要多少有多少喔!” 呼嗯!巴卡斯大叫一声,汗水四周飞溅。汗水溅到加琳的蛋糕上,加琳的脸马上变得凶恶起来,毫不犹豫地把巴卡斯踢飞出去。 “呜哇哇!” 死吧,变态,不要给我出生在这里,加琳瞪起眼睛小声地怒骂并踢他,巴卡斯着迷地扭曲着脸,边大叫过来舔我的汗吧,现在马上。这样的骚动让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一脸要哭的样子往后退。 塞多利昂则独自一脸阴沉地喝着酒。在旁边高兴地看着那边骚动的纳尔西斯注意到友人的那种样子,于是搭话道。 “怎么了?一脸阴沉的样子” “嗯?啊啊……” 说完便喝光杯里的酒,可毫无醉意。他非常在意交给菲利浦三世笔记的那个女人的事。 听说那个女人被捉起并送上马车……,可在护送途中却突然像迷雾般消失不见了。负责护送的骑士在小巷里现她的尸体。 不会错的。 那个自称是诺唯露(黑)的女人,就是加里努。 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背叛艾斯塔修来救我们呢? 一想起这事,连酒的味道也感觉不到了。 “那女人的事吗?” 塞多利昂点头。 “忘了吧,那个诺唯露,她的名字也没有记在上面吧?虽然是个可怕的女人,可艾斯塔修失势的现在,说不定只是捉弄下我们而已” 对。 交给菲利浦三世的笔记里,加里努的事一行也没有记录,应该是故意避开记录自己的事吧。 嘛,算了。 可为什么会背叛艾斯塔修? 为什么要救我们? “不要那么烦恼了,现在当是拔开云雾地好好享受吧,有事的话对方反而会主动过来的” 塞多利昂呼~地松口气。 “也对呢” 正如纳尔西斯所说。 那种事要想就真的没完没了,反而也是我不明白的事。即使明白也毫无办法,下次再见面时就捉住她,然后得到应有惩罚,只要那样做就好了。 眼前加琳跟巴卡斯还有达尔西妮她们的骚动还在持续。看着那种样子,表情在不觉间缓和下来。 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塞多利昂这样想。跟吸血鬼也能关系那么好。总之,他有着能吸引身边周围人们的魅力,他吹拂的风严厉且厉害,可又有着相对的温柔。那个吸血鬼和任性的公主也是被他那种地方吸引着的吧,然后或许,我也……。 看着那样的加琳,酒的味道逐渐再现,塞多利昂举杯畅饮。 宴会在十二点后开始结束。纳尔西斯抱着醉熏熏的巴卡斯走出房子,屋里终于变得安静。 达尔西妮和阿美阿斯把从酒馆里借来的餐具拿回去。 塞多利昂对着开始收拾房间的加琳说。 “恭喜你成为‘骑士’” 加琳脸颊热,塞多利昂对自己说的这句话比任何人说的都要高兴。 “这,这样你也会承认我了吧?我独当一面的事” “啊啊” 塞多利昂继续说。 “可是啊,要学的东西还多得很呢,不要太得意了哦” 被那样说,加琳鼓起脸。 什么嘛,最后那句是多余的啦。 “那,明天得马上去找房子呢” “呃?” 加琳愣了愣。 “呃什么呃,你的房子啦。成为正式骑士后就会有俸禄,这样就能租房子呢,太好了” 对啊。 加琳点头。 妖魔的达尔西妮她们因为晚上会通宵醒着,所以大厅让给了她们。加琳就要到塞多利昂寝室里去睡。 塞多利昂早早就钻到床上并开始出鼾声。旁边铺着草堆盖着毛毯的加琳却怎样也睡不着。 明明终于成为骑士了啊,却高兴不起来。 察觉到那个理由。 我,不想要跟塞多利昂分开啊。加琳起来,看着塞多利昂。 塞多利昂向着墙壁,背对着自己。那时候,要是塞多利昂没有在空中降下来,自己早就被活活烧死了。 小时候从那又深又大的洞穴中把自己救出来的骑士,告诉了我产生勇气的咒语。可现在那咒语已不需要了。 要说为什么,因为他在我身边。 拿着杖就非常厉害的魔法使。 像‘鬼人’般操控‘鞭子’的能手。 还有现在还在被前恋人牵着跑的没用男……。 ‘我……,还没得到他的指导’ 加琳深呼吸,心情冷静下来,然后慢慢站起。 “呐塞多利昂” “……呼嗯,什么?” “我,能继续待在这里么?那,那个啊!那个……,就算有俸禄也不会多,要买的东西却一大堆,像马鞍什么的,杖也要新造一支。而且,而且……” 之后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总觉得非常感动,泪水也要出来了。虽然只是短时间,可对这房子已是充满各种各样的回忆。 还有眼前这个男人也……。 “……呼嗯,可以啊” “真的?” 塞多利昂伸出身体,突然紧捉着加琳的手。加琳就这样被拉到床上去。 “什!你,又睡昏头……” 塞多利昂捉着加琳下巴拉过去,加琳满面通红。这家伙!你以为我花了多大的想法才说出刚才的话啊? 明明是这样,可又再次把我跟以前的恋人搞混! 只好马上朝他揍过去,这样想着的加琳不由得举起拳头。 可搞错了。并不是平时的被强吻模式,塞多利昂以近距离对着加琳的脸这样说道。 “……呼嗯,笨蛋,快退下,你现在还不熟练……” “呃?” “加琳” 塞多利昂突然把这说出口。加琳满脸通红,这家伙,刚才在做我的梦……。至今为止,明明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的说。 当然,我知道那并不是恋爱什么的意思,因为他并不知道我是个女孩子。 可那也很足够了。 然后,总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想呢?连想的空闲也没有,胸口就震动起来。 因为是骑士的就任庆祝仪式嘛,这样辩解道。 今天喝多了,所以变得莫名其妙,这也没办法啊。这样不断说给自己听。 当然,才不是恋爱什么的。 也不是爱情。 可自己还是想要这么做。 加琳双手温柔地捧着塞多利昂的脸,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心中有什么温柔幸福的感觉满溢出来。 在梦境般的时间中,加琳脑海中冷静的部分下了个决定。 到了明天……。 才不管你是不是睡昏头呢,明天就对你说‘你说过我可以待在这里’这句话,要强硬地说出来。 后记 各位觉得烈的骑士姬第二卷感觉如何呢!我是山口。 这回是塞多利昂闪闪光的一卷。真是的,你到底还要多颓废啊,虽然塞多利昂真的有这么颓废,可男人其实真的很颓废。 虽然男人的恋爱常被说成更新式的保存,我也没怎遇过那种事,可一般常被那样说。具体点说的话,是难以忘怀吧,放进心灵的口袋里。以前的恋爱,份量非常重,而且随着时间流逝,更会被施加上名为美化的魔法。所以啊,有机会就试着问下友人们以前的恋爱事吧,会如何的戏剧化呢,啊啊,那种样子逐个逐个地跟电影的情节重合起来了。以上只是闲聊。 可是啊,那只是虚构的。果然“现在”才是全部,要是不好好看着现在的事物,人类……,不,男人就会变成被过去所束缚的囚犯。 塞多利昂能掸下覆盖在身上的灰尘吗? 不好,虽然能写到这里不错,可太肉麻了,肉麻注意报要出来了,噼吼~~。用被过去束缚的囚犯的素颜来写下去。 啊啊!担当先生给我下了「用微博(titter)的感觉来写」的命令!委婉又没趣的说法吧?明明用哭就好了。 写后记啊!我的微博里这样写着。欢迎大家来fo11o我。名称是「hexagonzero」,请多多支持。 那么,这次也是紧急关头中作了非常棒的插图的兔冢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艾斯塔修的脸跟性格实在太配了,坏人脸! 担当的s先生,胃没事吧,真的很抱歉,下回我可不想让你这么操劳啊,我想要成为肠胃药般的作家。 还有各位读者们,非常感谢!我也会把第三卷写得有趣的! 山口升 第一章 多·奥尔尼艾尔的少女们 八月的第三星期第四天,多·奥尔尼艾尔的闷热天气持续。 虽然哈鲁吉尼亚哪里都非常干燥,可也不是十分的闷热难受,但偶尔也会像今天般闷热。 这个世界没有空调之类的机器,虽然有着用水魔法放出冷气的装置,可一但用得频密就非常容易出问题,常用魔法来调节也非常困难。停下来的话还好,要是暴走起来就危及生命了。因此只以凉快为目的的话这装置是不会常用的。 所以在多·奥尔尼艾尔大屋的天花板上装了个风扇。趁改装时顺便把以前的风扇修理好,用魔法让它起动送风,即便如此,露易丝还是没能入睡。唔唔唔……,擦了擦额上的汗。 “睡不着” 这两三天也是这样,露易丝埋怨似地盯着转动的风扇。 当中的理由,并不是太热的关系。她看了下左边。 黑少女半张开口,咕咕地睡得很熟,是谢斯塔。真不愧兴趣是午睡的人,那睡相简直是天才,要是有睡相比赛的话,她无疑是夺冠那个。 啊啊,这么热真让人受不了。明明睡前才这样埋怨,谁知一倒在床上就能快打呼,这真是年轻的最好表现方法。 手腕上绑着绳,跟露易丝手腕连在一起。这是把船绑在码头岸边的绳子。要是不弄这个,那艘名为谢斯塔的无节操小船就会擅自离开码头,摇摇晃晃地飘到名为睡在另一房间的才人这个码头去了。 真是的,那种事当然不希望生,可又不能粗暴对待。对这三人来说,现在这状态才是最糟糕的吧。 露易丝看着手腕上的绳子,确认过绑得很结实后,又转向右边。 那边是蓝少女,正两手放在胸前安静在睡。 是塔巴莎。 她的睡相也非常的好。对着之前过着严酷日子的她来说,多·奥尔尼艾尔简直就像是天国般能让她如此放松地入睡。 她的手也跟谢斯塔一样绑着绳子连在露易丝手上。虽然她不是会独自离开这房的人,可这里有着帮了她不少的人在,也是不能有丝毫放松。 露易丝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真是的,接下来会怎么样呢,她摇着头想。 沉睡在哈鲁吉尼亚地下的风石暴走,这块大地就会漂浮起来。 啊啊,要是在熟睡时浮起来的话……。 我会跟随着这块土地飘到天空去吗。 露易丝想起亚尔比昂和其他漂浮大6。 其中的一个……,在小小的浮游岛里,只有自己跟才人在那生活着,露易丝这样幻想。只有一百米左右的四方小岛,舒适的小屋,小小的池塘……。 因为是在空中,所以睡在旁边的女仆不能偷偷潜进来。呵呵,你只要从下面抬头看着就好!她甚至这样想。可马上就为自己这种想像感觉羞耻。 现在可不是妄想的时候啊。 失去居住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不安包围着露易丝,完全没办法的情况下,她非常想去见才人。说到底,或许在这段期间,地面会上升并漂浮到遥远上空也说不定。 结婚前禁止睡同一张床,艾蕾欧诺尔的这个命令让他们分开了睡,结果就造成了露易丝睡不着的根本原因。 以前,露易丝的睡相也相当了不起,倒在床就能马上打呼。跟使魔睡在一起成为理所当然的事后,自己没有察觉到,能让自己快地安然入睡,使魔必不可少。 “艾蕾欧诺尔姐姐也太过分了,明知他不在我是不能入睡的啊,这样不就睡眠不足了吗,从医学角度来说,那也是不允许的”。 忿忿不满的露易丝向睡在隔壁房间的姐姐起牢骚。然后呜----地闭上眼再突然张开。 不行,睡不着,好热,才人也不在嘛。 怎样才能睡着呢,这样一想,就红起脸来。 接吻。对,轻吻下就好,轻轻触碰下。因为,最后的吻可是在三小时前啊三小时,这样一算,能入睡的效果也变得稀薄了啊。 决定了。 偷偷潜进去。让他温柔点对我五分钟就好。那家伙是个笨蛋,所以只要在他耳边说些撒娇话,就会迷恋地对我做些激烈又温柔的事了吧。那个,激烈和温柔到底哪个好呢……算了,哪个都好。(傲娇614完全陷落,软妹614正式诞生……) 露易丝妄想着激烈那边的事,脸也激烈地红起来。 “不行,那样的话绝对会被艾蕾欧诺尔姐姐杀掉的。她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生的人” 总之五分钟就好,神明和姐姐也会理解的吧,这样想着的她开始解绳子。突然门啪嗒地出响亮的声音。 “是,你在做什么呢” 出咻咻声这样摇着头说着并慢慢靠过来的,是希尔菲德。披着跟主人一样色的蓝,咬着露易丝跟塔巴莎连在一起的绑子,牙齿咬着绳子一动一动。 “你在干嘛啊” 露易丝吊起眼角说。 “决定了,我要把姐姐带过去” “去哪?” “你使魔的房间” 露易丝想站起来,可被绑着自己的绳子一拉,马上倒在床上。希尔菲德想要在便于自己的地方咬断绳子,可行不通。 “咻!什么啊这绳子!喂矮子桃!” “你那是什么称呼” “一头桃,又是矮子” 露易丝气一生,用力拉了下绳子。想再次咬断绳子的希尔菲德因咬空,牙齿喀锵地出响声。 “你在做什么呢” “明明是只野兽,请不要随便地进入人类的房间” “区区的人类在说什么呢,我们韻龙可是有庞大势力的古代的眷属,说到底,就是跟你们人类这种历史和文化沉积的东西可是不同的呢” “哪里不同了!”明明就在喀喳喀喳地想要咬断绳子,还好意思说啊。说来,快住手” 露易丝拉了拉绳子,这样却连谢斯塔和塔巴莎也吵醒了。 “……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 希尔菲德很高兴地抱着塔巴莎。 “哇!姐姐终于醒了!这下可以安心了。希尔菲德要安全地解放姐姐,带你到你想去的地方,起来吧” “怎么回事,贵族间的秘密约定吗,是一天一个的那个吗” 谢斯塔快迫近露易丝。 “只是那条笨龙擅自做这种多余事而已” “才不是多余事,只是替姐姐做姐姐想的事而已” “代不代也好快点出去啦,龙本来就是睡在外面的生物” 露易丝和希尔菲德都互盯着对方。谢斯塔问塔巴莎。 “那条笨龙真的是替你做你想做的事么,塔巴莎小姐” 于是塔巴莎轻咬着唇红起脸,把头转到一边。谢斯塔低下头说句“失礼了”,然后用两开始在塔巴莎的胸和下巴找起什么来。 “瓦里艾尔小姐” “什么啊” “塔巴莎小姐她啊” “什么啊” 正跟希尔菲德碰着额头怒视着的露易丝出吼声。 “明显的在情” 塔巴莎突然颤了下,然后用自由的右手拿起杖,唱起‘沉默’咒文,把打算接着说话的谢斯塔的嘴封住。 这样还不满意,不断打着想要用姿势来表达什么的谢斯塔的头。 露易丝红起脸,然后决定什么似的点头,在塔巴莎耳边一句,两句地小声说起来。塔巴莎瞪大眼睛看向露易丝,露易丝对塔巴莎大大的点了点头。 接着又在她耳边说起什么。这回从塔巴莎额上流下冷汗全身颤抖张大嘴巴。 “明白了吗?深夜跑到才人房间去的话,‘以为是露易丝’,因为这理由就会被做那种事哦。哎呀,因为是那家伙本人,所以会更那啥喔。虽说是‘以为是露易丝’,可你真的想被做那种事么?” 塔巴莎全身僵硬,露易丝的话对没有经验的塔巴莎来说无疑是巨大刺激。 “嘛,姐姐也到生蛋的年龄了,就努力的生吧” 希尔菲德毫不在意地打算继续咬断绳子。所以说不是咬断绳子的问题了,笨龙。我借些好书给你吧,塔巴莎小姐。在众人快要引起骚动的时候,门突然啪嗒的被打开,出现的是吊起眼角的金美女。 “艾蕾欧诺尔姐姐!” 露易丝悲鸣似的大叫。睡衣装的艾蕾欧诺尔整理着眼镜,盯着三人加一头龙(为了掩饰身分而变成了少女模样),然后怒叫。 “你们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露易丝全身僵硬颤抖起来。 “哦呀,又来了个烦人的” 艾蕾欧诺尔慢慢走近希尔菲德,开始扁起她来。 “你干什么啊!” “坐下” 被艾蕾欧诺尔死死盯着,恐怖感终于降临在希尔菲德身上,只得老实起来。总觉得这人很恐怖,生理上的觉得非常可怕。 “这么晚了到底在开什么派对?” “没开什么派对啊” 露易丝装呆地脸转向其他方向说,可艾蕾欧诺尔完全没听。 “刚才听到‘情’这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那只是这个女仆自己引的骚动而已!” 谢斯塔感到现在有言的必要,于是看着塔巴莎。无可奈可的塔巴莎只能解除咒文。 “噗哈!真是的,瓦里艾尔小姐好过分,我不是为了你才把塔巴莎小姐的事报告给你听吗” 塔巴莎无言地开始打起谢斯塔来。 “总之,你们是作为贵族淑女的自觉不够呢” “话是这样说,可是艾蕾欧诺尔小姐,我只是个女仆而已” “闭嘴” “希尔菲我可是龙哦” “闭嘴” 艾蕾欧诺尔抱起手,看着紧张而正坐的塔巴莎,叹了叹气。 “既然把加里亚王族的人交给我们家,我就有责任教好你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不教好你们,就失去拉·瓦里艾尔家长女的立场了。今后我会亲身试教,做好觉悟吧”。 艾蕾欧诺尔快从腰间拿出马鞭,毫不犹豫地打在床。 咿!全员顿时惨叫起来。 “不管你是女仆还是龙还是王族,既然生活在这个家,就要好好学习淑女和女仆该有的礼仪,我要好好的教育你们,回答呢?” “是…是!” 全员挺起身子。 艾蕾欧诺尔的‘教育’在两小时后结束,虽说是教育,可看来只是被打扰睡眠的艾蕾欧诺尔用来消磨时间而已。暂时先让她们练习走路方法,可四人都猛猛地被她的牢骚喷得到处都是。 露易丝对自己的贵族姿势很有信心,可还是没能敌过艾蕾欧诺尔的眼镜,被重做了好几次。 先耐不住困的是谢斯塔和希尔菲德,就这样倒在那里睡着了。接着艾蕾欧诺尔也开始打困,不是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在她们房就睡了。然后就是塔巴莎,就这样睡在艾蕾欧诺尔旁边。 再过一小时,就天亮了吧。 真是不得了的一晚呢,露易丝自言自语道,然后察觉到碍事的家伙都睡着了。 露易丝偷偷走出房间,向才人房间走去。 打开门,才人正坐在沙上。 “醒来了?” 露易丝问,才人笑起来。 “嗯,总是睡不着,你也是吗?” 露易丝点点头,总觉得有点难为情。看来他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想些什么,一脸认真的表情。 觉得这样的他比自己要大上二,三年。 明明只大一年而已啊。 以前听说过,才人那边的世界一年只比这边短一点,因此一天的长度用身体来感觉也没有明显变化,说不定人居住的场所,哪里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总之,这样一算,才人就跟自己年龄差不多了。明明是这样,可刚才在思考的才人,看上去很有大人的感觉。 至今都没看过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露出这种表情。以前一直认为,男生这种生物要比女生孩子气得多,老说些笨拙的话,单纯又粗鲁,又厚脸皮的生物。所以在跟才人相遇前,自己对恋爱一点兴趣也没有……。 才人在不久前也只是个笨蛋男生,虽然后来很在意并喜欢上他……,可却没看过他大人般的表情。 虽然女生绝对要比同期的男生要成熟得多也最快成为大人。 可是……,‘男生是一瞬间变成大人的啊’ 是因为什么契机呢? 至今生过很多事,可这次的危机要比以前远大得多,说到尾,那可是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的危机啊。 是那样的危机让才人露出那种表情的吗。 “怎么了?不是有话要说吗?” 看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自己的露易丝,才人说道。 “呃?那个,不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于是才人呆地说, “啊啊,是想见我吗” 以前的自己的话肯定会非常生气,然后“才不是那样呢!”这样说吧。 可,现在不同了。 露易丝难为情地点头。 “我也刚好想见你。因为,那个啊,之前一直一起睡,现在一旦分开,总觉得有点奇怪,还是说不习惯呢”。 露易丝坐在才人旁边,像往常一样靠在他身上,然后握着手。这就像讯号一样,才人抬起她的下巴,露易丝就像按上开关般闭上眼。 唇相互重合,安心感把露易丝的心填充满。吻了一会,露易丝问道。 “在想什么呢?” “圣战的事” 才人一脸不解的表情说。 “不理解吗?” 露易丝担心地说,因为自己也不想跟妖精敌对。要是交涉失败的话,就会变成战争……。 可没有办法,不这样做的话,哈鲁吉尼亚半数居民就会失去居住场所,留下来的人也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教皇的话我也明白,不这样做就会失去居住场所。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可是啊,对手可是那些强大的精灵啊,我在想这样会没事吗” “对呢” 露易丝也变得认真。 “所谓的交涉,要是不让对方惧怕我方是谈不成的,可也不能变成魔法大战啊” 关于这方面,露易丝没有想过,可都如才人所说。只要集合四虚无四使魔,就能放出更强大的力量为我们所用吧。 露易丝想起始祖祈祷书里始祖写的话。 ‘必要时候就文字就会显现’ “我想大概在那种时候就会能用吧,因为至今都是这样” “是吗……” 说完的才人露出一点悲伤的样子。 “怎么了?” “那个啊” “能说说吗?” 于是才人烦恼地说。 “是蒂法的事。她啊,她母亲是精灵之国的人吧,说不定要跟自己母亲的国家开战,不会很痛苦吗” 露易丝也突然想起,确实是那样,对他们来说,精灵是他们的敌人。虽然自己不太想跟精灵战斗,可感情上说也不是太抗拒。但蒂法不同。 可也不能让蒂法置身事外。才人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给露易丝看。 “刚才蒂法写信来了” “信?” “嗯,猫头鹰送过来的” 露易丝打开信,里面写着教皇要蒂法前往多·奥尔尼艾尔。 “明天要来吗……,呃?要在这里举行使魔召唤仪式!” 露易丝吃惊地大叫。 “不用那么惊讶吧,不是要集合四虚无四使魔么,终于要动真格了吗,不过这样才能使出那不得了的魔法啊” “虽说这样……” 露易丝担心地说。虽然明白,可终于有‘圣战’真的在慢慢接近的实感了。 听说托里斯汀也开始编集军队了。因为连续不断的战争,所以过程并不那么顺利。 虽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们是必需的。可露易丝紧张起来,这样娇小又不可靠的自己的身体里,哈鲁吉尼亚的未来……,这回真的真的是跟哈鲁吉尼亚的未来连在一起了。 想要说些什么,可不能很好地说出来。看着那样的露易丝,才人用让她安心的声音说。 “真是的,能跟精灵们交涉成功么,要是精灵肯主动交出始祖做的魔法装置的话就最好了” 露易丝觉得很羞耻,到现在也不认真思考下,老实说,是觉得害怕。 反正教皇有什么办法的吧,感觉这样想着的自己放弃了思考。 可才人却在尽自己能力思考。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啊’ 谁也不能给我们答案,也不能告诉我们,可却不得不做。 “我试着调查精灵的事看看” 露易丝说,必须要了解精灵的事。这时,察觉到才人困惑的脸,露易丝问道。 “不想战斗?” 才人摇头。 “没办法的吧,要是真的开战就跟我的喜恶没关系了。先好好跟他们说下我们现在严重的情况吧,要是那样他们也说『谁知道,你们去灭亡吧』之类的话” 才人眯起眼睛接着说。 “那时我会战斗,为了自己和同伴的幸福,我做好那种觉悟了” “谢谢你” “为啥说那种话” “因为跟你无关啊,才人又不是这世界的人……” 然后才人呆呆的说。 “还说那种话吗” “不是,说说而已,不过还是谢谢你” 露易丝把脸埋进才人胸口,才人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这样被摸着,让露易丝强烈地感觉到『这里就是我的归所』。 当然,这种事没能说出口。 ‘我也要战斗,为了守护这个归所’ 然后睡意终于袭来。 第二章 袭击 哄着露易丝入睡后的才人,哈~~~~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有一件担心的事是无法对露易丝说出口的。 看着自己膝盖上露出一副天真可爱的睡脸呼呼大睡的露易丝, 「不要去尝试震慑精灵啊,能使用强力魔法什么的,那样的话,这家伙的娇小的身体能承受得了么?」 那才是现在自己最担心的。不管怎么说,露易丝的“虚无”需要消耗夸张的精神力量。那个“爆炸”也是,如果不是在蓄积了相当的精神力量的状态下,是无法挥出强力的效果来的吧。 爆炸就是那样的魔法。想让精灵屈服的魔法的话,到底需要消耗掉多大的精神力量呢? 到底会带来多大的负担呢? 如果即便是身体处于危险的状态下,露易丝大概也会咏唱魔法的吧,为了守护自己的故乡……。 「如果在那个时候,我,能对你说出〖停手〗这样的话么……」 才人对于写在始祖的祈祷书上的〖即时,“虚无”也会因为那强大的力量而毙命〗这样的内容一无所知。但是即便是这样,可以说是出于直觉吧,让才人认为应该会有危险吧。 然后,意外的具有强烈责任感的露易丝为了阻止某人,即便是要失去生命的情况下在应该咏唱的时候也会咏唱那种危险的强力魔法的吧。 就是这样的露易丝,越的让才人为其着迷……。 危险的桥真不想去涉足啊。 应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再怎么费力思考也无法得出答案来。 又不是咏唱了就一定会死,会不会是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也说不定。 但是,但是……。 总觉得有什么危险似的,直觉在向才人传达着这种信号。因为是纲达鲁乌,是使魔,所以能感觉到那种危险的存在吧。 是不是应该再多好好学习学习啊……部队,基本上和学校学的东西没有什么关系吧,如此一想,天空开始逐渐放亮了起来。 「嗯?」 就在这个时候。 才人察觉到了由窗外传来的奇怪气息。 歪了歪嘴角,返回沙的才人握住了无名的日本刀。左手的印记开始放出光芒。 打开了窗户,才人在跳向了地面,在着地的同时从各个方向魔法飞了过来,有冰箭也有火球……。 预测到那些攻击的才人,立马往复跳跃起来。 火球在才人着地点的附近爆炸开来。如焰火般的火花一瞬间在周边掀起了阵阵烟雾。与此同时冰箭刺入了房屋的墙壁之中,墙灰散落了一地。 才人放低了姿势,向放出魔法的方位看去。 察觉到的奇怪气息是属于敌人还是同伴呢?如果在这里的话应该在哪个方位呢?是什麽人呢?就是为了确认这些才故意从二楼跳了下来。 从魔法的威力来看,应该是具有相当水准的使用者。 这么说来……。 才人立马意识到了对手。直到现在为止袭击过自己的人中只有那些家伙才具有这种水准。 才人面向暗处喊道。 「喂,是你们吧!元素兄弟!」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传来了回应。 「是啊!;老老实实的和我一决胜负!」 回话的声音是多德。才人哈~得叹了一口气。说道 「总而言之先出来吧。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从前方的草丛中现了一位少年的身影。 之后,在右边的草丛中也现了另一位。之前和多德一起得少女。应该叫做嘉内特吧。 在她身后在加利亚与之交过手的大汉也突然出现了。 「你……」 「哟!」 壮汉带着疲惫的笑容朝才人走来。那不就是在加利亚于才人交手以后被逮捕了的杰克么? 「你不是被逮捕了么?」 「能囚禁住我的监狱根本就不存在啊」 杰克豪迈的笑了起来。也是,这元素兄弟,每一个都是拥有相当水准的魔法师。不单单是系统魔法,连身体机能也经由一些魔法强化过了。 普通的监狱应该是很难能拘禁得了他们的吧。 「来吧,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拔杖吧!」(这里怎么还不长记性呢,明明才人是用剑的吧) 多德满脸胀得通红,吼道。 才人搔了搔脑袋。 「住手吧」 「这样啊,如果这样的话,你就去死吧」 多德开始咏唱起咒语来。 「那个我说……。因为想报德尔弗的仇,其实我也非常想对你动手。但是老实说现在还不是这个时候吧。难得的机会我就告诉你们把,现在哈尔吉尼亚生了不得了的事了。」 而嘉内特却露出一副无聊的样子说道。 「大6隆起对吧。」 「什麽啊,你们知道啊,不仅仅是火龙山脉哦,就连这里也非常的棘手」 「那又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 「大有关系啊。真是的,多德哥哥大人,稍微适可而止哦。拜那所赐这个国家的贵族都因为出兵的事把钱都花掉了,委托也被取消了。这免费打工的活怎么办?」 「果然,是托里斯汀贵族所指使的。」 才人用痛苦的声音说道。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烧。我们为了救那些家伙才不得不和精灵交战。 「把委托者的名字告诉我啊!」 多德用带有愤怒的语气说道。 「啊呀?已经不是委托人了啊,随便怎么做都无所谓了吧。」 鉴于这样的对话,才人开始头痛起来。 「总而言之,你们也做好逃脱的准备哦。现在没有和你们纠缠的时间了。我们正在为了扭转这种局面而不得不做许多的事啊。」 然而多德却没有心思去听这些。 「和你之间的胜负还没有分出来啊!好了,快拔剑!」 看到如此任意妄为的多德,才人也变的越的愤怒起来。德尔弗就是被这种家伙所杀的……,真想现在就像靠上去,把那胸膛狠狠的切开搅碎。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站在周围的两个人会只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么?而且,应该也把睡在宅邸里的大家叫醒寻求大家帮助吧。 那样做的话就会变成一场夸张的战斗了。 虽然夸张,但是却没有意义。 「我说啊,你也适可而止哟,你的妹妹和大哥不是正在茫然中么?」 才人指了指露出了不快的神情的嘉内特和杰克。 「还好啦」 杰克边搔着脑袋边说道。 「那就快去找你们避难的去处啊」 「不……到哪里都不会变的。而且不管变成什么样的局面我们都有顺利存活下来的自信呢。」 那倒也是实话吧。难道说,贵族都是这样思维吗?不管变成什么样的局面,己方都能没问题。 真是的,这些都只知道考虑自己的事。所以因为稍微出了点名就想要把我抹杀掉吧。贵族就算了。但是,在地面上耕作的平民们该怎么办?比较起贵族来他们的数量要多得多吧。 「六千年了吧,过着如此这般悠闲的生活,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真是的,为什么尽在意一些无聊的胜负啊?」 「无聊?我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这个梦想很无聊?」 刚说完,多德就猛的拔出魔杖,向才人扑了过来。 「果然还是不行吗」 算了,反正也不是一个能说服的对手。才人握着刀摆出战斗的姿态。在多德向下挥动的魔杖上,闪烁着和以前见到过一样的强力的魔法之刃。 才人横向跳跃躲避。 同时,多德以近乎于光的度飞扑向才人的怀中。这家伙使用了先住魔法强化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才人与之前比起来却大相径庭,动作变的更加矫健起来了。 才人在向后交替躲闪的时候,看了看嘉内特和杰克,他们都仅仅是抱着胳膊注视着战斗的展而已。 但是,要是多德显露出败势的话他们会出手的吧。也就是说不能把多德逼入绝境。 才人对能作出如此冷静判断的自己也感到吃惊。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需要……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才人向着反方向逃了出去。 「站住!」 多德以吃惊似的声音叫了出来。怎么可能停下来嘛,才人嘟噜着向宅邸反方向的森林跑去。 就在这时,在后面追赶的多德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蓝色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干什么!」 挡住多德去路的就是手持魔杖的塔巴萨。最早察觉出了异样的她,马上就飞奔了出来。 依然身着女式睡衣的塔巴萨,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放出了咒文。 完全能承托出塔巴萨的愤怒似的大量的冰箭就刺向了多德。 就如塔巴萨的愤怒已达到了相当的程度一样,同时射出的冰箭达到了数十支之多。 这些冰箭都争先恐后的扑向了目标。多德用魔杖来阻挡这些箭矢,虽然转瞬之间也避开了许多支,但是因为袭击来得突然还是挨了数箭。 「咕!」 伴随着哀嚎掉落到地面的多德的面前,塔巴萨举着魔杖。 「再动就杀了你」 在如此平淡的宣告声中,感觉不到丝毫的得意之气。但是,那充斥着全身的如同冰雪一样的冷空气却真真切切的让多德体会到了这并非是虚张声势。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个娇小的少女,却让人感觉到是闯过了相当的修罗道的感觉。 但是多德也非一般货色。抱着挨对手攻击的觉悟,放出了自己的咒文。伴随着魔杖前端的猛烈闪光,闪电也飞了出去。 那是高级的风属性咒文“闪电”。“闪电”因为无法预知其飞行路线而非常难于驾驭。甚至飞回来击中自己的情况也是有的。所以一般来说都是以“闪电云”的方式,制造出一小朵乌云,由远处射的。 但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多德就利索地放出了“闪电”。可见也是一个相当程度的高手。 塔巴萨虽然立马举起魔杖防御,但是电流还是借由握在手中的魔杖窜入了右手。在仿佛魔杖要脱手落地的时候,用左手接替握起了魔杖并向后跃起。与此同时放出了咒文。 呼啸的狂风把多德吹飞了出去。 从时间上来看,这仅仅是短暂的一秒左右的攻防战。然而,两人却相隔了十几米对持了起来。 「真是的,明明不是强调过了么,这个宅邸里聚集了一帮子的魔法师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为好……」 看到如此战况的嘉内特叹着气,为了帮助多德咏唱起了咒文。 「呀~!」 但是,在那一瞬间自己的眼前去生了爆炸,将嘉内特向后掀飞了开去。在弥漫的沙尘的对面,月光照耀之下,果然是一身女式睡衣打扮的桃红色长的少女,并且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 「诶?你……瓦妮莎?」 「不对,是露易丝。果然你是盯上才人的杀手呢。」 嘉内特露出了微笑。 「这次不是呢,仅仅是陪老哥来这里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来杀人的吧。那种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露易丝用肯定似的语气说道。听到这些话的嘉内特夸张的叹了口气。 「你。结果还是原谅了他呢。」 「啰,啰嗦!」 「是你说的吧?和自己的好友接吻了吧。那个叫才人的家伙。结果,明明无法容忍那些才躲到修道院去了的,可是稍微被温柔的对待了一下就原谅了他。嘿~」 被这言辞一挑拨,露易丝头都倒立了起来。 「这,这事和你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哦,因为我可是专门引荐你去那个修道院的哦。而你却这么简单的就和他和好了。太煞兴致了。」 「给我闭嘴」 「真是个肤浅的女人呢」 被出乎意料的言辞指责后,露易丝再次放出了咒文,出了夸张的梆~的一声,“爆炸”炸裂开来。 在闪光散去以后,嘉内特的身影消失了。 「啊呀?」 在茫然若失的露易丝的耳边,响起了人的声音。 「你说绝对不能原谅什么的,我可是曾经很中意那个固执的你啊。」 「什!」 这个嘉内特是怎么从自己的爆炸中逃脱,并来开自己身边的啊?完全是以人类来说无法想象的身手。突然被嘉内特抓住了手腕的露易丝,变得惊慌起来。 「什!放开我!」 「喂,那样的男人哪里好哦?我,我可是十分中意你哦。你看,因为你是……」 嘉内特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露易丝的脸。 「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 「不要小看我!」 露易丝变得怒不可遏,想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去敲打嘉内特。但是,那只手也被握住了。想用得意技的脚踢也由于无法扬腿而被防御住了。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嘉内特满脸浮现着笑容抱紧了露易丝。 「不是说了让你放开我啊!你这个家伙!」 杰克虽然漠然的看着这些前来增援并突然出现的女孩们,但是现了对准备去救助露易丝的才人,开始咏唱起咒文来。 「森林的树木哟,抓住对我有敌意的家伙」 粗野的声音编织成的是白话文的腔调。从杰克的口中道出的“先住”咒语让树枝扭动起来,缠住了才人的脚。 才人在看到出现的塔巴萨和露易丝的那一瞬间摆出了吃了一惊的面孔。接着那张面孔又立马感动得变形了一样。这些家伙,果然在关键的时候能让人依靠啊,害得我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 但是,不能把她们都卷进来。那些家伙盯上的只是我一个人。 塔巴萨正压制着多德。但是露易丝就……,看上去,不是正被嘉内特牵制住了双手拼命挣扎中么? 露易丝就像是一门大炮一样,虽然咏唱的咒文十分强大,直接介入战斗却不是她的强项。如果没有人在旁边掩护的话,也挥不出其威力来的。 「那个家伙!」 才人愤怒得全身颤抖冲了上去。 「哇~!」 但是,突然被伸出来的树枝给缠住了脚动弹不得。在夸张地摔倒的地方,前方站着杰克的巨大的身躯。 「你……,这个不是先住魔法么?为什么你会?」 「嘛,无所谓啦。嘛,我对你没什么瓜葛,但是为了弟弟只有出手咯」 「不是说了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了么。在地面被卷上天的时候,为什么作为人类缺在这里相互争斗。」 「谁知道啊」 才人敏捷的一跃而起,向着杰克斜砍下去。然而巨大的身躯却轻快的移动起来,躲过了这次攻击。 「喂,我的对手不是你啊」 杰克一边这样说着却一边握住自己的魔杖,在准备攻击才人的瞬间,周围却有数颗火球爆炸了。之后,饱含着妩媚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没事吧?才人」 「丘鲁克!」 与此同时在准备咏唱咒文的杰克被火焰形态的炎蛇缠住了。格鲁贝鲁正像使鞭子一样操纵火焰牵制住了杰克。 「才人君,这里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才人点了点头,向着露易丝的方向奔去。 嘉内特正高兴地逗着蛮横吵闹的露易丝。封住双手,就像接吻似地在她的脸蛋上来回舔。 「不是说了放开我啊!」 虽然露易丝想要作出抵抗,嘉内特完全不把路易斯的抵抗当做一回事。在这个时候才人赶到了。 「没事吧,露易丝!」 「救我!这是个怪人!总觉得很古怪啊!」 嘉内特交替望了望才人和露易丝,高兴地舔了舔嘴唇。在其周围奇怪地充斥着妖艳的气氛。 「这个孩子配你太浪费了。我要拿来当人偶」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哦!」 才人握住了刀,嘉内特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等,如果再靠近的话……」 「用人质来作要挟太卑鄙了!」 「又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哦,真是笨蛋呀。只是把这可爱的睡衣脱掉而已」 「我不会被这样的威胁吓唬到!」 才人怒吼着慢慢向其逼近。 「不行!」 「啊?仅仅是这种程度稍微忍耐一下哦,现在又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 见才人如此说道,露易丝害羞的摇了摇头。 「我不愿意被其他的人看到……」 才人吃惊的张开着嘴,随后脸变得通红。 「那,那到也是……」 见到这样的两人,嘉内特翘起了嘴。 「怎么了?你们两个」 与此同时,塔巴萨和多德之间的搏斗真杀得热火朝天。 多德完全无视塔巴萨的飓风冰柱造成的伤害,持续着粗暴的攻击。完全就像是感觉不到半点痛楚一样。 但是,对于塔巴萨来说,作为曾经著名的北花坛骑士的“七号”,和拥有人类水准以上的力量和度的家伙战斗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刚开始,虽然对多德那种非人类般的度还有些不适应,但是逐渐变得适应了起来。究其原因,塔巴萨抱有“守护才人”这样的强烈意愿。 这种意愿使塔巴萨的“风”强化了数倍。躲开多德大幅度的攻击以后,瞄准其空隙用“冰之箭”反复还击。 在那个时候,多德就用让被命中的部位产生“硬化”效果,把冰箭弹回去。 但是,即使是多德的体术也很难抓住驾驭轻风来回飞翔的塔巴萨。 但是,也不能说塔巴萨的攻击把多德逼到了绝境。塔巴萨的致命伤是魔法的威力。为了能连贯的咏唱咒文,每一冰箭的威力相对来说比较弱。即便是瞄准了多德的弱点攻击,也会因为“硬化”的影响,无法造成致命伤。两人的战斗完全就像将棋的千日手一般,陷入了无休止的循环之中。 「接下来。哎呀,真是让人吃惊的进展呢。哎呀」 在茂密的森林中,有一个小巧的身影并关注着乱斗。虽然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孩子,但是眼神却和小孩子的大相径庭。 这就是元素兄弟的长兄,达米安。在他的手里握着个奇异的东西。 从外表来看,咋一看去就是一巨大的吹奏乐器。像蜗牛一样由黄铜打造的管子,数根汇聚在一起,其前端就像喇叭一样扩展开来。 达米安把看似吹奏乐器的吸口部分的某开关一打开,乐器的前端就变来向着地面。 伴随着低低的声响,吹奏乐器就咔哒咔哒的震动起来。管子的内部开始放出光芒来,从中迸放出强烈的灵气。然而喇叭的前端所面向的地面,闪耀着稀少的光芒。迸出来的灵气撞击到了地面,在那里开始变化起形态来。 「可以经常的释放炼金术的魔法装置吗。真厉害呢,哎呀.」 在于多德相互对峙的塔巴萨的身边,咜咜咜咜的希尔菲德跑了过来。塔巴萨摇了摇头。 「不需要帮助。太危险了你在空中看着就好。」 「不是的呢,是更加重要的事呢」 希尔菲德以焦急的表情说道。 「你看看那边呢」 在战斗中到底想要说什么?塔巴萨回应着希尔菲德的话,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斜目眺望而去。 月光之下,露易丝被嘉内特抓住睡衣似乎要被挽起来了的样子。才人在大叫着诸如停手啊,放开她什么的。 而嘉内特却笑得非常高兴。 如此一来和多德对峙的自己简直遭遇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待遇,塔巴萨像泄了气的皮球。仿佛,真正想要厮杀的只有眼前的这个多德,其他的两个人都完全没有杀气似的。 「姐姐大人缺乏的是那个呢!」 「哎?」 「好处也罢坏处也罢,姐姐大人太过强大了呢!这种时候要展示自己的柔弱一面寻求帮助呢! 就像那个小桃子一样!呜咿!」 塔巴萨突然意识到了。才人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助露易丝。我……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你在那里开什么小差啊!」 多德叫嚷着抖落了下自己的魔杖。塔巴萨反应慢了半拍,虽然躲过了多德的“真空刃”却被风压掀动,身体失去了平衡。 「有破绽!」 接着多德就用魔杖挥了过来。但是,千钧一之际听到了希尔菲德的叫声的才人迅飞奔而来,斩落了多德的魔杖。 「啊!」 「啊什么啊呀,你还真只看前方啊。那么,给我老实一点」 仿佛才人在一边救助路易斯的时候也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的样子。在不知不觉间作为一名战士也成长起来了呢。 塔巴萨看着如此耀眼的才人。 「可恶!又输给了这样的家伙!可恶!」 把刀架到懊悔似的敲打着地面的多德面前,才人说道。 「那么快说,是谁委托你来杀我的?」 总而言之,绝对不想再被托里斯汀的贵族给盯上了。明明马上就要和精灵干上了,背后被人捅一刀这种事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可恶!可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 但是,才人的话多德仿佛半点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完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懊悔的嚷嚷着。 总觉得,看着他那个举止,仿佛映衬出了这个国家的贵族的样子。才人叹了口气。在自己想要去拯救的人中,这样的家伙也是存在的。如此说来,这个国家的上层阶级全都是这种只会自顾自的家伙。 公主大人还真是不容易啊,才人在那里独自想到。就在这个时候…… 地面突然剧烈的摇动起来。 「怎么了!地震了?」 难道是大6隆起?才人的脸变得苍白起来。 在接下来的瞬间,才人的身体缺沉了下去。 「哎?怎么了?正在往下陷?怎么有水?海?怎么回事?」 不知什麽时候,地面变成了“水面”。这个地方原来有池塘的?还是说,一瞬间被移过来的? 但是,相当的深啊。都探不到底!才人的手接触到了什么东西。是树木!也就是说这里是宅邸的周边种着树的地方。 也就是说,地面变成水了? 才人抓住了树木,环顾了下周围、月光在水面上闪烁着光芒。就仿佛是原来电视上看到的雨季中的亚马逊丛林一样。 怎么回事啊……,才人在嘟噜的同时,脑袋中朦胧的感觉突然袭来。怎么了?怎么回事?好困? 不好,这种时候睡着了会被淹死的。才人把刀插入树中,用剑柄上带的绳子把手腕固定在了刀上。总而言之在悬吊的姿态下,禁不住睡意的困扰,才人突然无力的垂下了头。 第三章 绑架 「这些野蛮人,到底在想些什麽?明明自己的土地就快要消失了,还在这里相互争斗。」 如此嘟哝到的是玛达芙,拥有着一头淡茶色头和一双不沾染任何白色和灰色的眼睛。 虽然他已经三十七岁了,但按人类的眼光来看也就十五到二十岁左右。精灵的寿命大致上是人类的数倍。 虽然他们成年的时间比较晚,但却可以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接受长期的高等教育。精灵之所以把人类蔑称为野蛮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相当的,缺乏远见啊」 仿佛毫不感兴趣似的,作为队长的亚利说道。他想做的仅仅是赶快结束任务回沙漠去。从消瘦的容貌中其神经质的一面也可窥见一般。其纤细的身材完全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 虽然他已年逾四十岁了,果然看上去还是只有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那么接下来怎么做?」玛达芙催促道。 「比起未来的重大危机,更拘泥于当前眼下的小小的争执。总之,归根结底还是动物啊」 亚利用饱含着轻蔑的语气说道。 他所率领的精灵战士小队,从草丛中关注着才人他们的乱斗。夜晚的黑暗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没有影响。他们都戴上了注入有先住魔法的护目镜。那是可以感知生物的体温并将其显示出来的装置。 据民间传言,精灵被称为拥有良好的夜视能力,如此种种传说大多是因为使用如此强大的魔法道具所致。 「那个叫柴仁的家伙是哪一个?」 被玛达芙询问到的亚利,根据未婚妻的叔父……贝达夏尔的描述,找出了带有那样特征的少年。 此时的才人正在想方设法救助被嘉内特抓住的露易丝。 「是那家伙。握着剑的那个。野蛮人的魔法师是不使用“武器”的。错不了。」 「那么,接下来怎么做?」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包围绝非上策。看上去都是一群非常厉害的魔法使用者的样子。 就在亚利难以决断之际,身边的露克夏娜以恳求的声音说道。 「喂,亚利」 「不行!」 「我还什麽都没说呢」 露克夏娜翘起本来就抬得老高的浅蓝色的眼睛说道。娇小而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了愤怒的表情。那样的怒颜率直地将其心中所想衬托了出来。拜这份率直所赐让观者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快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易懂且富有魅力的表情。结果,亚利还是为露克夏娜的率直所折服。 「反正,你是要说想去这周围探查一下吧」 听到这话,露克夏娜轻轻地吐了吐舌头。 「所以说让你不要再有这种野蛮人的举动了」 「因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一动不动地窥探嘛」 「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吧。完全没办法抓住好的时机。说不定还有其他的魔法师在呢」 听到此话的露克夏娜露出得意的神情说道。 「那么我就稍微去周围打探打探,作为探查队。」 「喂喂」 「没事的啦」 事情展到这步,露克夏娜已经绝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无可奈何地亚利只有点了点头。 「如果觉得危险的话,一定要逃回来哦。伊多利斯,拜托了。」 被叫做伊多利斯的精灵点了点头。这是一位圆圆的脸上细小的眼睛,散着一股一般正经的年轻精灵。 「什么啊,护卫什么的不需要啦,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伊多利斯不是去做守卫而是去监视你的。」 伊多利斯苦笑了一下。 「了解!队长殿下,请一定让我尽全力护卫你的未婚妻」 露克夏娜由伊多利斯陪伴着气呼呼的消失在了黑暗中。玛达芙担心的问道 「这样没问题吧?」 「反正阻止她的话也会去的吧,那家伙」 用带着苦恼的声音,亚利如此说道。 就在那个时候。 在才人打斗的地方,突然生了变化。地面突然液化几乎变成了一个湖的样子。正在缠斗的人们因被水吞噬出了慌张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 玛达芙惊讶的说道。亚利带着处变不惊的表情说到 「应该是野蛮人的魔法吧。应该是被叫做“炼金”的法术。把土变为水了」 「这不是很惊人么?把如此宽的面积变成了水」 「在他们中间有十分厉害的家伙呢」 接着,亚利咏唱起了咒文。野蛮人们被自己释放法术搞得混乱起来。亚利可不会放过这个求之不得的绝好机会。 「水啊,尊贵的生命之水啊。给予这个人安详的长眠吧」 用手指优雅的划着印记,亚利放出了咒文。向着被树枝抓住的才人咒文传了过去,借由周围的水为媒介释放出了强力的效果。 「玛达芙,在这里留守」 「知道了」 亚利站了起来,重新戴上兜头帽向着耷拉着脑袋的才人靠拢。啪嗒啪嗒的进入水中,游了过去。 亚利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右手握剑并将其插入到树干中的少年。自己的魔法仿佛已经让他睡死了过去。从其口中轻轻地传出了睡眠中的呼吸声。 其睡脸还保留着天真烂漫的表情。 这样的野蛮人的少年竟然彻底的打败了那个贝达夏尔……。这就是“恶魔”的力量吧。曾经让自己的先祖吃尽苦头,普里米尔的后裔。 “虚无”的盾,纲达鲁乌。 不假思索的咽了咽口水。在觉自己的耳朵正在颤抖的亚利苦笑了起来。 「真受不了,我居然会感到害怕」 在抓住了才人的手腕后却无法让其放手,没有办法,亚利只有把刀从树干上拔了出来。 但是,刀深深地陷入了树干之中完全拔不出来。虽然没有时间在这里磨蹭,但是也不想过多的使用魔法。因为借助万物之灵的力量需要消耗相当的精神力量的。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有魔法飞了过来。那是冰箭。但是,亚利的在自己的周围施展了风的先住魔法。虽然肉眼看不见,却是一股强如龙卷风一样的存在。 冰箭都被风吹弯,迷失了方向似的飞了出去。 亚利回过头来一看,一头蓝的娇小少女正用巨大的魔杖指向自己。立马又放出了冰箭。 这次的冰箭,是充分意识到了龙卷的存在而放出的。顺着回转的空气横向插了进来,在亚利的周围高的回旋的在一刹那向着内侧突了过来。 「!」 亚利仓促地缩紧了脖子。在千钧一之际,冰箭从自己的脸旁掠过,插入了树干之中。 但是,也不能说是完全没事,掠过的冰箭把兜头帽给掀开了,长长的耳朵露了出来。 蓝少女的表情产生了变化。 亚利不加犹豫地操纵起了树枝,数支化为箭的树枝飞了出去。 那是拿手的“树枝箭”的咒文。简单而易控制的强力咒文。因为飞出去的树枝无法预测起飞行方向,瞄准了死角的话是无法应付的。 塔巴萨慌忙唤出大风,弹开了多支树枝箭。但是,突然出现的精灵仿佛让她慌了神一样。没能躲过背后飞来的树枝箭,被其深深的插入了胸膛。 之后,几乎要沉下去的塔巴萨被游过来希尔菲德现并抱了起来。 「姐姐大人!」 「真是的,再不搞快一点的话。」 亚利使用魔法终于把才人的刀从树干中拨了出来。并将其抱起来借助着先住魔法,迅的游走了。 觉到了吵闹,露易丝她们也游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不好了呢!是精灵!把你的使魔抓走了呢!而且姐姐大人也被……!」 「才人被抓走了!?」 「往那边去了呢!」 希尔菲德一边呜咿呜咿的叫唤着一边指着黑暗中的一角。 这时,丘鲁克和格鲁贝鲁把失去知觉的塔巴萨抱了起来。 「露易丝,这里就交给我们了,你快去追才人!」 丘鲁克对着露易丝叫道。就在地面变成水的时候,袭击自己的元素兄弟也随之消失了。 露易丝陷入了混乱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精灵会在这里? 但是,这些事之后再考虑。 才人被精灵抓走了! 原来如此,被对方占了先手。 「绝对不会让你们跑掉的」 露易丝用起了“瞬间移动”向着精灵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抱着才人,亚利试图爬上岸去。由“炼金”变化出来的水面与地面的交界非常的脆弱。稍一攀爬土块就刷刷的向下掉落起来。 「……真是的,为什么我会来受这份罪」 满身沾满污泥的亚利在玛达芙的帮助下把才人拉上了岸去。 「变成夸张的骚动了呢」 望向亚利归来的方向,玛达芙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吧。因为和计划稍微有点出入啊。」 话毕,亚利看了看周围。 「露克夏娜他们呢?」 「还没有回来」 「真是的,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家伙啊」 「接下来怎么办?」 「总而言之,先回营地去吧」 亚利他们在其它的地方扎了秘密的营地。借由先住魔法在森林中张开了结界,那里睡觉休息并伺机寻找机会。 背着才人,亚利迈开了步子。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了魔法的爆炸声。亚利他们被吹飞到三迈开外并摔落到地面上。 虽然有防御飞行道具的“风盾”的存在,可在爆风的面前却是毫无意义的。 身体狠狠地撞上了大树的亚利,痛苦的抬起头来。 「不许动!」 慢慢的转过头去,一头桃色头的少女带着严厉的表情用魔法杖指着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到底是使用了什么魔法呢,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背后。 其全身散出来的魔力却与其瘦小的身板相差十万八千里,此时此刻正散着让人感到恐怖的压迫力。 「快放开才人」 少女看到身为精灵的自己却没有半点胆怯的样子。在其黑褐色的眼睛里,强烈的愤怒在回旋着。亚利察觉出了自己即将带走的这个少年和这个少女的关系。 「恶魔的后裔」 可以说是相当美丽的美少女。就亚利看来,拥有能匹敌她美丽容貌的人几乎就不存在吧。 在那带有强烈意志的脸上,亚利不由得想起露克夏娜。初次遭遇的仇敌,其外表完全出乎自己的想象。 但是,和其美丽的外表相反,她却是曾经给己方带来巨大灾难的“恶魔”的子孙。是被叫做“虚无”的魔法使用者,让自己的先祖吃尽苦头的恶魔的后裔。 「我再说一次,快快放开才人,离开这里!」 如果是恶魔的后裔的话就不能杀死她了。因为一旦这样,其力量又会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可是,依刚才的魔法来看仿佛没有逃脱的可能性。那少女好像会使用一瞬间缩短距离的技能。 亚利向玛达芙使了一下眼色 「这家伙就交给你了」 玛达芙抱起了才人点了点头。亚利迅的咏唱起了咒语“树枝箭”飞了出去。 露易丝急忙咏唱起“爆炸”将那些箭吹飞出去。 而亚利看准了这一空挡,从爆风的空隙之间向露易丝踢了过去。这并不是单纯的飞腿,这一记飞腿直奔露易丝的心窝而去的同时还夹杂着电击。露易丝仅仅吃了一脚就全身麻痹,失去知觉摔落到了地上。 亚利扫兴的说道。 「魔法虽强,缺不擅长肉搏的样子」 她的战斗方式完全就像是一个外行人。也就是说像是一座炮台,攻击力虽然强悍一旦被近身以后就会变得束手无策。所以才会使唤使魔来充当护卫吧。我们精灵不仅可以使用万灵之力,作为战士还接受过相当的训练的。而这种战士的教育,野蛮人他们那里应该没有让全员都接受训练的样子。 在经过了这次短暂的战斗后,亚利得出了一个结论。 就战斗力来说,个体的区别十分巨大。 「什么啊,“恶魔”也不过尔尔嘛。」 一眼看穿了露易丝真面目的玛达芙笑着说道。 「把他们分开处理,看来贝达夏尔大人的判断是正确的呢」 亚利点了点头向营地走去。 和才人他们战斗的地方相距数百迈,设置在森林的深处的营地,周围使用森林的精灵之力张开着结界。这块单边长达十迈左右的四方形的空间事前做了相应的处理,为的是让人从外面无法看见且无法进入。 不知情的人靠近的话也会无法察觉,在不经意间改变前进方向,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亚利他们一靠近结界,果冻一样的空间就像被挤压进去一般周围的风景变得扭曲了起来。 转进了结界中后,营地里呈现出来的是一幅生活了数日后的迹象。亚利把才人搬到了自己的帐篷中,放置在了床上。 估计暂时是不会醒过来的吧。 能抓到才人完全是拜突然出现的“水”所赐。如果地面没有变成这样的水面的话,如此强力的“睡眠”魔法是无法奏效的吧。亚利向大地的“伟大的意志”祷告感谢。 稍后,结界再次打开,出现的是露克夏娜和伊多利斯。亚利用惊讶的声音嚷到。 「喂,露克夏娜。这是谁啊?」 伊多利斯正背着以为少女。看上去应该失去了知觉。即便是伊多利斯把她放到了才人的旁边也没有一丝反应。 那是蒂法利亚。 「精灵!这不是精灵么?」 「不,并不是纯正的精灵。大概,是半精灵。眼睛的形状是野蛮人的样子」 露克夏娜带着学者似的表情说道。 「从哪里带回来的?」 「正想调查一下那宅邸,这个孩子从空中使用龙笼降落下来。应该是他们的同伴吧。」 「喂喂,这可是半精灵哦」 玛达芙叫了出来。和野蛮人的混血,半妖精。这对于自尊极高的精灵们来说,完全就是受忌讳生物的象征。仿佛就像是自己的血被玷污了一般。 「丢精灵的脸!」 玛达芙对着蒂法利亚准备施法魔法。露克夏娜立马阻止了他。 「喂,给我住手!」 「为什么阻止我?流着野蛮人之血的精灵完全就是一种耻辱啊」 「她是宝贵的研究样本哦。在野蛮人的世界出生的精灵。没有比这更有趣的研究对象了。总之,不许对她出手。」 「喂,难道说你还打算把她带回去?」 亚利用焦急的声音说道。露克夏娜大大的点了下头。 「当然咯。不单单是作为研究对象,还要许多事想要跟她打听呢。继承了精灵之血的人却与“他们”在一起的理由什么的,怎么可能不去调查呢?」 确实如此。 仿佛理解了似的,亚利点了点头。 「管理就全权交给你了。但是如果生了什么危险的话就撇下她,没问题吧?」 「知道了」 露克夏娜非常满足的点了点头。 「那么,队长殿下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我们来绑架他的事完全暴露了吧?野蛮人又不是笨蛋。现在估计都变成大骚动了。我们能平安的回到撒哈拉(沙漠)去么?」 年纪最轻的伊多利斯担心的说道。 「用这个孩子乘坐的龙不就好了么?」 露克夏娜轻描淡写似的说道。可是亚利却摇了摇头。 「空中是最引人注目的了。立马就会被野蛮人的龙骑士现的。」 「被现了又怎么样,反正我们的事已经暴露了,选择最快的方法回去不就好了。」 「如此多的人能都乘上去么?在空中万物之灵的力量也无法挥出来。我不赞成。」 不服输似的,露克夏娜敲起了嘴问到。 「那接下来怎么做嘛?」 亚利想出了一个在暴露以后也可以脱身的办法。虽然简单但是有效。 「也就是,使用“变化”变换成野蛮人的样子。」 听到此话,伊多利斯和玛达芙脸色变得铁青。 「变换成野蛮人的样子?不要开玩笑了!」 「来的时候不是也换过装么?」 亚利也用提不起干劲儿的声音说道,对于自尊心极强的精灵来说,连外表也要变化成野蛮人的事是相当抵触的。 「不是挺好的么。我早就想变一次来看看了」 带着高兴的声音,露克夏娜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干!」 即便如此,自尊心极高的玛达芙泄似的说道。 「玛达芙,评议会给我们的任务是把他平安的带回去。为了完成任务所有的方法都是被允许的。即便是伟大意志也会原谅我们的。」 玛达芙稍微思考了一下,很不情愿的咏唱起了咒语 「环绕我的风哟,变化我的姿态哦」 淡淡的光芒包裹住了玛达芙的身体,出现的是一位朴素的中年男子的脸。 「不是变得挺好的么?还是认真的观察过野蛮人的吧」 精灵们一个接一个的咏唱“变化”咒文,变化着姿态。看到露克夏娜变化的样子,亚利不假思索的捂嘴笑了出来。 「什么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不是,果然是你的风格。」 露克夏娜变成了人类的“小丑”。脸上抹上了白粉,两眼的周围还细致的涂成了蓝色。 亚利也变成了人的样貌。但是说是变化,其实仅仅是把耳朵缩短了而已,面容却完全没有变化。 在确认了同伴们都完成了变化后,亚利向大家宣布 「那么,马上出。伊多利斯,你不时的给这些野蛮人施放“睡眠”魔法,不要让他们醒过来。」 在那天的中午左右…… 露易丝醒了过来,那是在德·奥鲁尼艾鲁宅邸的寝室。房间中带着担心的表情同伴们都在看着自己。 自己的旁边塔巴萨也睡在那里。 因为是一张大床,睡下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有富裕的空间。 塔巴萨的胸口缠满了绷带。估计是被精灵的魔法击中了吧。 「不用担心。没用击中要害,生命没有危险的。」 格鲁贝鲁说道。 「才人呢?才人在哪里?」 格鲁贝鲁和旁边的丘鲁克相互看了看,安抚露易丝似的说到 「基修君他们已经去追了。皇家政府那边也告知他们了。应该马上就会调集人手去追吧。」 露易丝想尝试起身却又再次倒在了床上。拜精灵的电击所赐,到现在身体都还不听使唤。 「不要乱动」 「怎么待得下去哦,才人被绑架了!」 「我知道,但是现在的你还不是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就交给基修君和政府他们吧。」 虽然格鲁贝鲁如此说道,露易丝还是艰难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匍匐着开始向门爬了过去。 格鲁贝鲁露出了一副苦笑的表情,咏唱起了咒文。 “沉睡之云” 在露易丝的脑袋周围出现了薄薄的云雾,露易丝突然失去了知觉一般耷拉下了脑袋,呼呼大睡起来。 丘鲁克抱起了露易丝把她放回了床上。然后打开了房间的房门,海伦婆婆出现在了那里。 「我把饭送过来了。」 作为唯一一个不知道昨晚生了什么事的人,海伦婆婆开始在桌子上摆上了简单的菜肴。 「那个,看到蒂法利亚了么?」 丘鲁克向海伦婆婆询问道,但海伦婆婆摇了摇头。实际上,基修他们并没有去搜寻才人。追赶绑架才人的精灵们的任务全部交给了皇家政府。鲁莽的去追赶的话,那么一丁点儿人也挥不了什么作用。 此时,基修他们和谢斯塔正在搜寻蒂法利亚的下落。在那之后现了被弃置的龙和龙笼。而本来应该今天早上到达的蒂法利亚却消失了。 在海伦婆婆退出去了以后,丘鲁克向格鲁贝鲁问到。 「果然,连蒂法利亚也一并被带走了么?」 「也只有这么认为了」 「之前你说过曾和精灵战斗过呢?」 「恩,但是我没有出手的余地」 格鲁贝鲁叹了一口气。才人被绑架的理由大致能够想象得出来。应该是惧怕真正的“虚无”复活吧。 精灵们迅的行动以及精湛的手法让格鲁贝鲁不由得感到恐惧起来。与其说是出其不意,还不如说是毫不费劲的就把才人和蒂法利亚给抓了过去。 我们能战胜他们么? 不仅仅是绑架才人的那帮精灵。 被称为精灵的种族,既是能使用所有的强力的先住魔法的魔法师又是优秀的战士。大概王军的追赶也多半会扑空。格鲁贝鲁作为一名冷静的战士是无法认同除此以外的结论的。 露易丝吐着痛苦的气息睡在床上。责任感很强的这个少女,在醒来的同时估计就会飞奔出去救才人吧。 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我必须阻止她。 我们不能失去露易丝。 不做好充分的准备的话,绝对不能对精灵出手……。 但是,所谓的准备又应该做点什么呢? 要怎么“准备”才能和精灵相抗衡呢? 作为王牌的才人和其中一名魔法使用者的蒂法利亚被抓走的状态下,到底要如何准备才算有意义呢? 即便如此,现在却连抱着胳膊考虑事情的时间也没有。因为没人能保证才人能平安无事到何时。 格鲁贝鲁真切的感到事态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那个教皇应该会有什么对策吧……。 总而言之现在只有祈祷才人能够平安了。 格鲁贝鲁眺望窗外。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今天是个大晴天……。 但是,心中却是乌云密布看不到放晴的兆头。 第四章 露可夏娜の绿洲 才人醒来后,现自己身处奇怪的地方。有普通的床,自己就是被放在上面的,但是……。 「怎么回事啊,这里……」 怎么看都觉得不自然。先可以确定的是,这并不是位于多·奥尔尼艾尔的宅邸。 附近的农家吗? 出于某些原因,自己被搬到这里来了? 可即使如此,这间屋子还是奇怪。怎么说呢……总之是氛围“怪异”。 各种杂乱无章的饰品挂在白色墙壁上。绘画、人偶、挂毯。还有镶着许多宝石的镜子。 这些东西本身并不奇怪,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一想就得出了答案。 装饰的方式很奇怪。绝无仅有。 不知为何,帽架上扣着一只水桶。扫帚倒立着,上面顶着一顶有羽毛的帽子。 天花板上垂下数把伞,华美的长裙就像窗帘一样挂在窗口。 「明显很糟糕啊」 相当疯狂。这间房子的主人脑子出毛病了。 那么,就有个问题。也就是,理应在跟元素兄弟打架的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种地方。 自己被他们捉住了? 毕竟他们是怪人……。 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被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右侧,鼓得不自然。 嗯。有什么东西在。 才人战战兢兢地把手伸过去。从被子上,触碰那鼓起的东西。 软软的奇怪触感,让才人吃了一惊。 刚才的是什么啊。相当柔软。 那手感无比美妙,让人爽得想死,于是才人试着用劲去揉。 令人惊讶的是,手陷了进去。但是,因为那东西有弹力,手又被弹了回来。然后,幸福的感觉就在脑中弥漫开。胸中充满了感动------------。 这是“幸福制造器”,才人想。 仅仅是触感,就是如此满足的心情。自从小时候玩窗棱上固定玻璃的油灰之后,这种事还不曾有过。 这到底是什么呢,好像在哪摸过。 虽然有摸过……但在哪摸的呢……。 对了。对了。那个是……。 好像是,呃,库登霍尔弗的大小姐戏弄蒂法尼亚的时候。 咦?自己,刚才,说了谁的名字? 蒂法尼亚? 那个半精灵? 但是,这个手感,除了她还会有谁有。 难道……这个是。不,没有这种可能。蒂法尼亚为什么会在自己身旁睡觉呢。这种幻想,自己绝不认可可可可可可~~~~~~~~~~~~~~!这不是现实,是梦境境境境境境境!才人一边低吟,一边用力揉捏幸福制造器。 这时,仿佛是到了忍耐极限般,被子里传出了声音。 「呜!」 「嗯?」 才人横下心来把被子掀开,诧异地现,里面颤抖着的正是蒂法尼亚! 「蒂法!」 听到才人的叫声,蒂法尼亚睁开眼睛。 「才人?」 看来,那个美妙的手感是源自蒂法尼亚的胸部。 这下才人明白了。那的确是祸国殃民的幸福制造器。仅仅是触摸,就能让自己变得幸福。这样的魔法道具仅此一件。能抚摸那么久,自己还真是幸福的人啊----才人想要哭。因为不是故意的,神会原谅我……。 想到这里,才人觉得自己可耻。 说什么呢。明明已经察觉到了。隐约地察觉到了,还装作没现!因为……,因为……! 「想摸啊!我!我这个人!想摸那个硕大的!所以,就跟自己说:这是什么?喂,才人,这是什么?」 这样的为自己辩解的声音也有。 毕竟,露易丝没有那种幸福制造器。 那家伙的胸部,是现实告知器。不过,那也不坏。大概不坏。也许可爱。跟露易丝很般配。形状也,不坏。而且,颜色……。但是,如果撇开爱情单讲触感的话……。 糟糕。 才人慌忙看了看周围。 如果自己刚才的行为被露易丝看到,心中由本能产生的妄想被觉的话……,无疑是死活问题。 然而,露易丝不在。 才人放下心来。却马上又回过神。 自己怎么就安心了呢。完全不是安心的时候啊! 「没事吧?真的,没事吧?」 看着才人唧唧咕咕的,蒂法尼亚似乎非常关切地问。虽然声音非常关切,但眼神就像是看着怪人。实际上,此刻的才人不止是怪人了,他已经达到了需要急救的级别。 才人跪了下来。动作很快。如果有全国下跪大赛的话,那就是第一名的度。当然,这种比赛不存在,所以才人的下跪实力难以传达。 「对不起……!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因为,手感太舒服了……!」 「呜……」 「等一下!不要哭啊!哭之前让我解释一下!没办法的啊!诱人妄想制造器呀那个!蒂法的那个,不管怎么看!让人产生虚幻幸福感的妄想制造器!但那也许就是幸福的本质!」 才人指着蒂法尼亚的胸部大吼。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可怜的是蒂法尼亚。胸部被揉了一番,最后还被说成是妄想制造器。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胸部太奇怪,对不起……。不正常呢。果然不正常呢。可疑呢。我也这么觉得。其他人的胸部都不这么鼓……。我不正常……。才人说的对,我是奇怪的女孩子……。呜呜」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样!不奇怪!不是那样的!」 才人又一次以完美的动作跪了下去。 「只不过,一旦承认那是个美妙的东西,我就是失去理智。那样一来,我就会……迷失自我……」 才人无比沉痛地说。在如此狭小的房间里,如果承认了蒂法胸部的美妙的话……自己肯定就会变成禽兽之类的东西。那样是不行的,而且也会让露易丝伤心。 我是虫子,来杀了我吧,干脆把我踩扁吧。 才人抱着头嘀咕。蒂法摇了摇他的肩膀。 「振作点。话说,这里是哪?」 「对对。现在不是说虫子的时候。我也想问啊!到底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啊……我正在去才人宅邸的路上呢。因为今天是我在那里召唤使魔的日子」 才人完全忘记了,不过的确有这回事。 「因为紧张而没睡着,早早就出了。龙笼都已经送到托里斯汀的住处了……。但是,到了才人的宅邸后,走到门前,突然就好困……。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才人呢?」 才人向蒂法尼亚讲述自己被元素兄弟袭击的事。地面突然变成了水,自己快要被淹死的时候抱住了树,结果忽然就困了……。 「和我一样呢。或许,我们被袭击才人的人抓住了吧」 「不,那不太可能。他们一心要杀我。也没有顺便连蒂法都抓来的理由」 这时,才人才觉蒂法尼亚身上的衣服不同寻常。 「蒂法,你的衣服……」 蒂法尼亚身上的不是平时那件草色连衣裙,而是宽松的长底襟衣服,上面有许多片状装饰。 「咦?这个……是什么呀」 蒂法尼亚轻轻抓起那长底襟衣服看。 「没见过的衣服啊」 「这个……是精灵的衣服」 「什么?」 才人出惊讶的声音。 「跟妈妈留下来的那件很像」 为什么蒂法尼亚会穿着精灵的衣服呢?没等才人产生疑问,房间的门就被打开。答案现身了。 「呼呜呃」 才人口中漏出有气没力的惨叫。 进入房间的是一名精灵。 而且,身上一丝不挂。 但最重要的是,那个精灵是年轻女性。上挑而细长的眼睛,随意剪齐的金色长。外貌就像是把蒂法尼亚和露易丝加起来除以二。不过,胸部好像是露易丝那一边的。从浴巾的间隙中可以窥见平缓的小山丘,所以才人可以确信。 边用浴巾擦拭身体边走进房间的那个精灵像是妖精。蒂法尼亚也像妖精,但总觉得那硕大的胸部折损了妖精的感觉。不,也许那样更正点。但这位简直就是“妖精”。 「哦?醒了啊?」 精灵口中说出的是加里亚语,也是哈尔吉尼亚公用语。 即使身体被看到,她也完全没感觉。不等才人他们回答,精灵女性走到房间的中央,从细剑上串着的果干中拿下一个,从容地开始啃咬。 对于她的态度,才人有印象。 自己刚来这边世界时的露易丝! 也就是说,这个精灵并没有把自己当“男性”看。虽然很恼火,才人还是忍了下来。往蒂法尼亚看去,现她畏惧般捂住耳朵,似乎怕精灵。 才人就像是说放心吧那样,对蒂法尼亚点头。 「有我在。不会让她对蒂法尼亚出手的」 蒂法尼亚点了好几次头,然后缩到才人身后藏起来。 过了一会,才人呆呆地看向精灵女性。 cosp1ay……,不像啊。 但是,为什么这里有精灵呢? 完全不明白。 才人一边为不失冷静而努力,一边问精灵: 「问几个问题,可以吧?」 「请便。尽管问吧。啊,顺便说下,我是露可夏娜。请多多关照」 露可夏娜穿上和蒂法尼亚同样的衣服,然后坐在椅子上。 「这是哪?」 「“沙漠”哦。我们的国家,尼库缇斯」 才人差点愣住了。 「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瞬间,才人明白了。这是这里有精灵的最自然的理由。 也就是说……自己和蒂法尼亚被精灵拐来了! 甚至,还被拐到精灵的国度。 「……不是吧?」 才人呆呆地小声说道。 「干嘛要骗你」 露可夏娜没好气地说。 「拿、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这话真有意思」 露可夏娜不知是觉得什么滑稽,笑了出来。 「我刚才还在多·奥尔尼艾尔跟元素兄弟打斗呢!怎么现在就在精灵之国了!」 「在你们打斗的时候,用魔法催眠」 「谁?你么?」 「不是我。是亚利」 「亚利是谁」 「姑且,算是我的未婚夫」 那时……,突然觉得困,原来是精灵的魔法造成的啊。才人脸色变得惨白。蒂法尼亚握紧才人的手。 「元素兄弟,是诱饵么……」 「诱饵?不要瞎说。为什么要诱饵呀。你们打架可不关我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事情因为他们而变得简单了,亚利说的」 元素兄弟似乎和这个精灵没有干系。不过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啦。 精灵之国? 「这里,真的是精灵之国吗?」 「刚才不就说了吗!脑袋还真笨。看看窗子外面吧」 听她这么说,才人和蒂法尼亚向窗户靠近。透过像是铁树的树木间的空隙,宽广的沙海进入视野。 「……是沙漠」 才人出颤抖。 不知道离哈尔吉尼亚有多少千米……总之自己是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而且,还是精灵之国。周围全是精灵。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和蒂法尼亚是可恶的敌人。 被带到了敌人大本营的最深处。 到底,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才人开始陷入混乱。想要说什么,却没法好好说出来。身体擅自做出反应,无意识中站起,试图奔出房间。 然而,一想到蒂法尼亚,才人就打住了。 扭头一看,蒂法尼亚已经晕过去了。大概是大脑没能跟上事情的展。才人抱起蒂法尼亚。 「不能让那女孩穿原来的衣服,我就给她换了」 露可夏娜如是说,但声音已经传不到才人的耳朵里了。因为才人自己也快要崩溃。但是,蒂法尼亚让才人取回了平常心。 “振作啊,才人。还有蒂法尼亚在呢” 将涌到喉咙口的恐惧的团块和不安咽下。 过了好长时间,才人接受了现实,能说出话来了。 终于冷静下来的才人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然后面向伸展背部的露可夏娜。 先,这名精灵女性似乎没有加害自己和蒂法尼亚的打算。 才人小心地将依旧昏迷的蒂法尼亚放在床上,拉上被子。 「呃……不知道从哪开始问起,但总之可以让我提问,对吧?」 「请便请便。随便问什么」 饶有兴趣地看着才人,露可夏娜回答道。 「今天是什么时候?」 「该说是把你们带来的八天后」 睡了一星期。不愧是精灵,魔法如此强力。 下一个问题,才人问了最在意的事。问这个问题是需要勇气的,但必须得问。 「把我们劫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杀谁?」 露可夏娜摇摇头。 「应该没有杀死。不过伤了几个人」 「谁?」 「没有直接看到,所以不清楚。听说是女孩子」 才人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是重伤?」 「大概没那么严重」 才人握紧拳头。那个女孩子应该是露易丝或者塔巴萨。奋力想要救下才人的结果。如此一来,那两人的可能性比较高。 其实,那两人是受了相当的重伤,但露可夏娜并不知道。 「对于伤了你的伙伴,我道歉。可那是我们的工作」 才人曾决定,如果哪天遇到伤害露易丝和塔巴萨的人,绝不轻饶。 然而现在不是时候。 露可夏娜看着才人,翘起二郎腿。 身材好的露可夏娜做这种动作,看起来就像是相片中的美人照。不过,因为她过于大模大样,让人感觉不到美艳。看着才人和蒂法尼亚的眼神,仿佛是研究员看着珍稀动物。 原来如此。精灵就像是以前嘲笑露易丝的傲慢家伙们。不过是一般的讨厌鬼。才人在心中大骂。 露可夏娜依旧对自己的姿势毫不在意,仅仅是将闪耀着好奇心的蓝色眼眸仅仅盯住才人。 才人强压下愤怒,继续问道: 「为什么把我们劫来?」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问吗?因为你是“恶魔”的守护者啊」 见才人一直默不作声,露可夏娜点头说道: 「让你们复活,我们就麻烦了。那夸张的魔法可挡不住」 「于是就把我劫来么」 「是啊。只要少了一个人,那什么厉害的魔法就无法复活的吧?你们的限制条件很多呢」 露可夏娜哧哧笑了,感觉什么滑稽似的。 才人咽了口口水。 凑齐四人的话,“真虚无”就会觉醒。 连精灵都害怕成这样的“真虚无”是什么魔法?有多么可怕? 「那个……」 「露可夏娜。你好像是叫,那个,那个,才、才……」 「才人」 「野蛮人的名字难记耶」 总之,才人先问最重要的问题。 「那么,想把我们怎么样呢?」 露可夏娜的回答让人大跌眼镜。 「不怎么样」 「什么意思?」 「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你们的“力量”无法复活就行了。所以,让你死了反而不好」 「原来如此」 如有某个背负者死掉,虚无的力量就会转宿到其他人身上。精灵果然对此很清楚。 「所以,只要你们乖乖呆在这,就够了。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要呆多久?」 「这个我不知道」 「一辈子?」 「有那可能吧。不知道」 才人的身后,蒂法尼亚呜地出哽咽般呻吟。 好像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为了让她安心,才人握住蒂法尼亚的手。而蒂法尼亚也握住才人的手。 「为什么选中我和蒂法尼亚?」 「因为你有名啊。不是赢了我叔叔吗?那我就选最强的咯」 才人想起为帮助塔巴萨而和精灵一战的事。侍奉约瑟夫,在约瑟夫死后回归精灵之国的……。 「你是那个精灵的亲戚?」 「对。叔叔称赞你了哦。身为野蛮人,身手不错」 「那还真是谢了。但为什么也要把蒂法尼亚带来?」 还以为她会说,因为蒂法尼亚是虚无的背负者呢。 「这个女孩子,是半精灵吧?」 露可夏娜的眼睛忽然闪闪亮。蒂法尼亚点了下头。 「我非非非非非非非非非常感兴趣!啊,你也是!看到这个房间就会明白吧,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研究野蛮人的学者哦」 露可夏娜站起身来,挺起胸膛。才人虽然在想这个精灵怎么回事,但视线却牢牢被那修长的魅力肢体吸引。 刚才窥见的肌肤在脑中浮现,才人红了脸。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总之,野蛮人的称呼无法原谅。 「先能不用野蛮人这个称呼吗?」 「嗯?为什么?用野蛮人称呼野蛮人不行吗?」 露可夏娜诧异地问道。 「听了心情不好」 「哦。那好吧。怎么称呼好呢?」 「叫名字。不是知道了吗」 「行。萨拉(sa1a)来着?」 「只有sa是对的。才人(saito)啊」 之后,露可夏娜问了才人和蒂法尼亚一大堆问题。内容真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从平时吃什么、住的房子的草图、家具的形状等生活习惯和哈尔吉尼亚的王政开始,到农业、工业、商业等社会构造,话题涉及面很广。 不过,因为来自异世界,才人也说不清楚。露可夏娜转而问蒂法尼亚,但蒂法尼亚长期过着和世间隔绝的生活,答不出来。 露可夏娜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说道: 「算了,过段时间也许就会想起来吧」 「为什么对我们的事这么感兴趣啊?」 「不是说了嘛。因为我是学者。所以才硬要把你们两个留在我这的……结果真是扫兴」 「至于这么不满么」 「说什么啊。你们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留下你们,你们现在就关在“卡斯帕”的地牢里了」 「先把我们劫来的是你们,你还好意思说」 才人到底是怒了,但露可夏娜完全不在意。然后,露可夏娜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的表情,提出下一个问题。 「喂,你叫蒂法尼亚的吧?半精灵果然会被欺负吗?」 才人和蒂法尼亚面面相觑。看来这个露可夏娜是根本就不听别人说什么的那种人。才人刚来这个世界时,露易丝也是这样。但露易丝是劣等感激出来的逞强,而露可夏娜是本性。 精灵都是这样的生物么……。 如果是,那交涉起来就要费劲了。才人在心中嘟哝。 蒂法尼亚看着才人,见才人点头,她为难地说道: 「一开始是这样,但现在没怎么被欺负了……」 「哦。这样啊」 露可夏娜又转向才人。 「讨厌我们到什么程度?」 「与其说讨厌,不如说畏惧」 「为什么?」 「使用强力的先住魔法,让哈尔吉尼亚的贵族痛苦不已啊。对你们感到害怕,是当然的了」 「是么。但那是你们不好啊。既然攻过来了,我们也只能应战。我们也拼上了全力哦。毕竟你们数量太多了……」 「所以就劫我们来吗?太自私了!」 「没办法的。不然你们会攻打我们的国家」 「把“圣地”还给我们,就不会有战事」 「哈?说什么呢。那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土地。是你们擅自把那里说成圣地」 是这样吗?才人嘀咕着看向蒂法尼亚。 「对不起……我也不清楚」 好像是始祖普里米尔降临(?)的土地来着……。降临,只是来到的意思,所以那里原本也许正是精灵的土地。不过,历史有时是按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来读解的……,才人自言自语。 然后,不能被她驳倒。 「总之,是谁的都无所谓。精灵小姐哟,你们又不是鬼,对不对?总之,先听我说」 「是这样的,我们的土地……这么说也不妥,就是那个哈尔吉尼亚,生了不得了的事。一般,地面是不会动的吧?」 才人口中出轰隆隆隆隆隆隆隆的效果音,用手将桌子上的盘子慢慢拿起。 「那是因为一个叫“风石”的东西失控了,大6才这样浮起来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我们需要沉睡在“圣地”、始祖普里米尔留下的魔法装置」 露可夏娜依旧一脸茫然。 「没听说“沙坦之门”中有那种魔法装置啊」 「是、是么?」 「要说的话,里面有什么我都不知道。因为一般的精灵被禁止入内」 「那地方在哪?」 「这能说出来么。想想你们自己的立场吧。而且,这个问题还是别问的好。如果知道了,你们绝对要去地牢」 露可夏娜没好气地说道。唉,她说得没错。 「但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危急。以前精灵和人类的关系也许不好,但大家都是同一个大6上居住的同伴啊」 「错在你们自己,干嘛要住在那里啊。说来,大6因“风石”而浮起,也是“伟大意志”的召唤。如果你们是居住在这个大6的“同伴”,那就应该接受现实」 非常冷淡的回答。听到这个,意志不说话的蒂法尼亚开口了。 「太过分了!我妈妈是精灵,但不像你那么冷血!」 「并不是我冷血。是精灵就会这么想」 说着,露可夏娜站起来。 「我要睡午觉了。吃饱了就困。这里的东西你们随便吃吧。另外,那张床借给你们。只有一张,将就啊」 啊还有----露可夏娜回过头。 「不要想着逃跑。这周围是沙漠,半天就会把你们晒干。其他就是,不要有袭击我的打算。这个家和我订立了“契约”,如果有人试图加害我,就会瞬间化成灰。我还不像失去贵重的研究对象,以上两点,谨记哦」 爽朗地丢下这些可怕的话,露可夏娜回她自己房间去了。蒂法尼亚愧疚地摇摇头。 「对不起,才人」 「蒂法干嘛道歉呢?」 「因为,我体内也流着一半精灵的血。我还以为,精灵像妈妈那样,温柔又明事理……」 「即使流着一半精灵的血,你也用不着内疚。精灵是精灵,蒂法是蒂法」 「……嗯,谢谢」 用手臂代替枕头,才人仰面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虽然是白土天花板,却有着地球的塑料般的平滑质感。看到这个,就能明白精灵的技术在哈尔吉尼亚之上。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担心吧」 才人低声说。因为露可夏娜说过,有两个女孩子受伤,那她们应该知道自己被精灵劫持的事。 才人起身,走到外面。蒂法尼亚也跟着。 开门来到外面,直径约百米的大型泉水就跃入眼帘。炫目的阳光中,水面闪耀着纯蓝色。颜色鲜明的泉水周围树木和灌木丛生,宛如梦幻之国。 自己的所在地是白墙小屋,栈桥从门口延伸至泉中央。树木的缝隙间可以看到沙漠。 看来这里是沙漠中孤岛般的绿洲。 「并不怎么热呢」 才人说道。也许是站在泉水旁边吧,几乎感觉不到沙漠的热气。 「说什么半天会被晒干啊。我去前面一点看看」 才人跑着从树木间穿过。眼前是广阔的沙漠。哑口无言。往哪走才能回哈尔吉尼亚呢? 过会儿找找地图之类的东西吧。 先稍微走走看……这么想着,才人向沙漠踏出一步。唰的一声,细沙的感触从脚心穿上来。 后面的蒂法尼亚担心地问道: 「没事吧?才人。进入沙漠,迷路就麻烦了」 「没事。我爬上那个沙丘看看而已」 才人指着说。 然而,刚走出去,才人就现不对劲。大约走了十步,热气忽然从上面压过来。沙漠的直射阳光仿佛是红外线。 「哇!怎么回事!突然就变热了!」 马上就露出来的头部就像是火烧般热。这个样子连一公里也走不了。 才人慌忙退回来。 「怎么了?」 蒂法尼亚惊讶地问。 「突然就变热了!怎么回事啊!」 回去的时候,感觉好像穿过了一层刚才没有察觉的膜,然后又恢复了舒适的气温。回头一看,隐约看到海市蜃楼般、宛如空气墙的东西立着。 那墙壁将绿洲围了一圈。 「这全都是魔法啊」 才人呆然说道。大概猜得没错。为了保护绿洲不受阳光暴晒而施加了魔法。就像圆屋顶般的空气墙罩在绿洲上。 「这技术太夸张了吧……」 才人出感慨的叹息。哈尔吉尼亚虽然有许多道具利用了魔法,但没见过如此规模的。 淡然做出这种惊人事情的精灵,到底有多么厉害呢。 想起露可夏娜那句不要有害我的打算。那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事实。 蒂法尼亚也察觉到了那个魔法,睁大了眼睛。 「精灵的魔法,真厉害呢……」 那天夜里……。 才人坐在栈桥上,盯着夜空看。身旁放着日本刀。几把剑大概是露可夏娜的收藏品,被随意放置。 她不把“武器”藏起来,而是摆在那,说明她完全不把自己和蒂法尼亚看做威胁。 才人没辙了。别说是回到哈尔吉尼亚了,就连逃出去都做不到。骗也骗不了精灵。虽然想设把自己的状况传达给大家,却没有什么好方法。 走投无路。 感觉好短暂啊。 所谓的“圣战”,自己肩负不了吗----为这个烦恼的自己就像个笨蛋。自己不过是个被精灵劫持的人质,无能为力。 就这样老死在这吗。 再也见不到露易丝……。有种想哭的感觉,才人咬住嘴唇。 一个人抱着膝盖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 「才人?」 回头一看,现蒂法尼亚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还好吧?」 才人慌忙用笑脸来搪塞。 「没事没事」 蒂法尼亚在才人的身边轻巧地坐下,把脚浸入泉水中,闭上眼睛。 「冰凉的,好舒服。才人也试试看?」 才人依旧盘着腿,向后倒下。没有任何遮蔽物的沙漠夜空中,星星像倾泻一地的念珠般闪闪亮。 看着这样的星空,才人悲伤不已。 「这里就是妈妈出生的国度啊。一直想要看一次的呢,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不过,既然愿望已经达成,我满足了」 然后蒂法尼亚嗯地点下头。 「才人。我有个请求」 「请求?」 「想要你杀了我」 才人惊讶地叫出声来。跳起来看着蒂法尼亚。 「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什么啊!」 一看,蒂法尼亚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因为,只要我不在了,我的力量就会转移到别人身上,对不对。至今为止我一直这样,这次也什么都做不了。到底还是被抓住了」 「我、我也被抓住了呀!」 「才人逃走吧。我相信,才人一定能做到。以前那么厉害的事都做到了……。但是,我不同。我不行的。肯定会拖累才人……」 「别、别这么说……」 才人惊慌失措地抓住蒂法尼亚的肩膀。 「以前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我……这样的我是那传说之力的背负者呢。大家都那么厉害,我总是被大家救助的那一方……」 「没那回事!不要说奇怪的话!」 「因为,如果我在这里悠闲地活下去的话,大家就有烦了。地面拱起来,住的地方也会失去。即使想和精灵交涉,少了我们两个又不能让“力量”复活」 蒂法尼亚抬头看才人,表情严肃。 「蒂法如果死了,大家会伤心的。所以不要说傻话了哦!」 「大家,是谁?」 「我啊!露易丝啊!学院的人啊!还有蒂法照顾的孩子们!」 「也许吧。但是,我在这里的话,我所珍惜的人就要受难了。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所以……但是,才人请逃走……,求你了……」 「要逃一起逃!」 「和我一起,太勉强了……」 还有话已经说不出来了。蒂法尼亚开始抽泣。看似不轻易为外界所动、性格无拘无束的蒂法尼亚,其实也在思考很多事情。而看到母亲的种族----精灵后,大概是受到了许多打击吧……。 “蒂法受到的打击,要比我多几倍啊” 毕竟,她体内有一半精灵的血……。 才人下定决心。 自己必须要振作……。 女孩子都这么勇敢,所以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 才人先做的就是拍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紧紧抓住蒂法尼亚的肩膀。 「交给我吧」 自信,没有。好的对策也想不出。或许,自己和蒂法尼亚在此舍弃性命才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才人不要那样。 「嗯。那就,拜托了……」 蒂法尼亚闭上眼睛,挺起胸脯。 「不不,不是的!不是说这个!」 才人摇头大喊。 「……呃?」 「我会想办法说服精灵的」 「但是……」 「试试吧。蒂法。我……不,我们试试看。如果我们死了,这个力量当然是会转移。或许那样更合理吧。但是,那可不是开玩笑。我不希望别人为我牺牲,也不希望自己为别人牺牲。而且,就算别人代替我们得到力量,也不见得会用好」 「但是,精灵这么厉害啊。才人也看到了吧?为了一个人居住,精灵就用魔法围住这个绿洲。他们不会听我们的。而且,我还是“混血”……」 「正是因为这样,有些事就只有蒂法能做到呀」 才人笔直地看着蒂法的眼睛说道。 「诶?」 「有些事只有半精灵才能做到。现在正是蒂法施展拳脚的时候。也许,我们被精灵劫来,是个机会也说不定。如果能顺利潜入“圣地”,拿到那个什么魔法装置的话,就不用动圣战了。蒂法和露易丝也不用去记忆那可怕的魔法了」 一时间,蒂法尼亚怔怔地看着才人。然后低下头,咬着嘴唇点头。 「是啊。对不起,才人。我很害怕。担心这样下去会有悲惨的待遇,于是想在那之前……」 「我不是说过吗,不会让蒂法受到伤害的。如果真的有谁伤害蒂法,我会解决那个人」 才人指着身旁的刀说。这时,才人意识到,说起来……。 「对了,他们知道蒂法是背负者吗?」 「嗯?」 「因为,劫持蒂法的理由不是『研究半精灵』吗?完全没有问及虚无的事吧」 「说起来,还真是呢。」 「杖还在吗?」 蒂法尼亚不解地从胸部山谷间取出杖来。这个也没被剥夺啊。才人呆住了,精灵也太小看人了。 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感觉成功的希望越来越大。 「很好,蒂法。这就是最后的王牌。好好保管哦」 蒂法尼亚点点头。 「听好,也许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所以不要放弃。死就太不值了。明白吗?」 蒂法再次点头,幅度比上次大。 「先是了解对手。那个露可夏娜说要研究我们,那我们也研究精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嗯」 才人站起来。 「怎么了?」 「先是游泳」 「咦咦咦咦?半夜里游泳?」 「对。反正都这样了,就玩个痛快。当然,是认真的玩」 因为才人说得很严肃,蒂法尼亚不由得笑喷了。才人直接跳进泉水中。 「这样的避暑圣地,即使在地球也不多!喂,蒂法也来游泳啊!很舒服的」 「嗯」 蒂法尼亚站起来,猛地脱掉外面套着的衣服。之穿着内衣,嗵的一声跳了下去。然后,就沉了,好久都没浮上来。 「蒂法?」 过了一分钟,才人开始着急。下一个瞬间,蒂法在他眼前钻出水面,将肺部的空气吐出来。 「哇!」 见才人被吓到,蒂法尼亚笑了。 「潜水时间比以前长了」 看着无邪地如是说的蒂法尼亚,才人心想这下糟糕了。月光和湿掉的内衣将蒂法尼亚那堪称暴力的胸部形状勾勒出来。 看到才人张大嘴巴呆的样子,蒂法尼亚脸红了。 「对、对不起……」 见才人道歉,蒂法尼亚摇摇头。 「没、没关系。才人是,那个,朋友。所以没关系」 尔后,两人默默地低着头。然后蒂法开始不慌不忙地游泳。月光下游泳的蒂法,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妖精,把才人看呆了。 自己和蒂法会有结果的。不对,会有办法的。 为了大家……。 第五章 亚利来访 第二天早晨…… 阳光从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才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床已经让给蒂法妮娅睡了,自己则是睡在了沙上。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连续两晚都和蒂法妮娅睡在同一张床上啊。蒂法妮娅说不定又会说出“我们是朋友,没关系。”之类的话来。 或者,如果在翻身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的话,自己就会像中了麻药一般,整个脑子像被火烧一样。到时候就不能控制自己了。 出于以上的考虑,才人才选择睡在了沙上。当他醒来看到蒂法妮娅那诱人的乳沟之后,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而感到庆幸。 蒂法妮娅像小孩子一样甜甜地睡着。在她翻身的时候,透过那宽松的领口,蒂法妮娅那“人间胸器”般的乳沟一览无余。才人本想回避,但想到这或许是神灵特地为了激励他而准备的礼物,就想着只是看个1o来秒享受下也不错。 毕竟,他们不久就要做一些很危险的工作了。 但是这样享受到的不就只有自己了吗,蒂法妮娅反而吃亏了。 那么,作为交换,把我的也给她……想到这,才人连忙摇了摇头。 “那不一样的。” “恩~~~~~~~~”蒂法妮娅出了撩人的声音,再一次向才人的方向翻了个身。宽大的领口再一次向下去了一点,才人仿佛看到了那雄伟的美国美国大峡谷grandnet。真是绝景啊。 才人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两手合十向神灵感激着。接着,蒂法妮娅又一次出了“恩~~~~~~~~”的声音,张开了眼睛。意识到自己敞开的胸部与才人的视线后,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用手护着胸部。这一瞬间,才人才觉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耻。 这不是单纯的偷窥么!要是让露易丝知道了,她会多么悲痛啊……才人在心里向恋人低头认错。 比起爱,还有本能这种东西啊。而且我还是个健康人,要抵抗本能是很困难的啊。才人在心里想着,人类还真是可悲的生物啊。不对,真正可悲的是我。 才人重新纠正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对着心中的露易丝,握起拳头宣誓起来。 我再也不看了。露易丝是我的唯一……才人在心中暗念着。这是今天起和露易丝定下的约定,第一条。在互相不能见面的日子里,每天都要约束好自己坚强地活下去。 就在才人想着这些的时候,蒂法妮娅啜泣了起来。 “……很奇怪吧?我的胸部是不是很奇怪啊。呜呜呜……” “不对!才不是那么回事啊!”才人慌张地摇了摇头。 “怎么这么吵?” 门打开了,露可夏娜走了进来。那一瞬间,才人的脸变得通红。蒂法妮娅则咽了口口水,变得紧张了起来。 之后,才人向蒂法妮娅使了个眼色,蒂法妮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早饭吃了吗?这里有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吃。” 才人伸出手,抓住了露可夏娜。 “恩?怎么了?” “我有话跟你说。想跟你交涉一下。” “交涉什么?”露可夏娜一脸茫然的样子说道。 “请你让我和精灵族的伟人谈一谈吧。” “什么?你又想说好想看‘沙坦之门’啊,魔法装置是怎么运行的这种话了吗?” “正是如此。” “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放弃了吗。” 才人用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 “不然的话,我就去死。” “啊?你在说什么呢?” 蒂法妮娅看着才人,像是在问可以吗?才人点了点头。 “那,那个----这个人,说要做的话就肯定会去做的。” “恩,我会做的。” “真的要做啊!就算阻止也是没用的吧!对不对才人!” “恩,没用的。” 这是昨天两个人一起想出来的作战。才人死掉的话,精灵们会很困扰的。如果不让他一直活下去就没有意义了。到时候,还有蒂法妮娅的魔法作为王牌,可以让人丧失记忆。两人互相交换着眼神,露可夏娜则放声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好好玩啊!你们两个想的还真搞笑啊。” 才人看着大笑的露可夏娜,脸又红了。 “这是该笑的时候吗?难道我死了你们一点也不怕吗?新的虚无……”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你根本不是真的打算去死的吧?” 才人被这么说也没法反驳了。 而露可夏娜一直盯着才人看着。 “那种话,你可千万别在其他的精灵面前说哦,不然就等于是自杀了,你的心会被夺走的。” “咦?” 心会被夺走……这话让才人想起来塔巴萨的一件事来。 差点就喝下精灵制作的药的塔巴萨……如果不是才人他们在千钧一之际把她从阿旱布拉救出来的话,她才就进入无心状态了。 “好好谢谢我吧。‘评议会’的老头子们已经在吵着要不要把你的心夺走了。他们都认为这样比较保险。但是呢,多亏我和叔父誓死反对,你们现在才能在这里继续用你们自己的脑袋思考问题啊。” 才人和蒂法妮娅听了之后脸色铁青。 同时,他们对露可夏娜提到的另一个人感到很在意。 “为什么那个人要帮我。” “谁知道呢?好像他对你很感兴趣。他说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呢,到时候让你们见一下吧。我的叔父也是个了不起的伟人哦。就满足一下你们想见伟人的愿望吧,可别再有那种奇怪的想法了。” 才人和蒂法妮娅不好意思地互相看了看。 接着露可夏娜又问了他们很多事,主要是针对蒂法妮娅的。 “你的母亲,是哪一位呢?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 蒂法妮娅再次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才人。才人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蒂法妮娅用怯弱的表情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己是由阿鲁比昂的公王与他的精灵小妾升出来的,以及父母被厌恶这种关系的伯父杀死的事。还有逃跑后在森林里生活的事,与才人他们相遇的事……除了自己觉醒了“虚无”力量的事以外,蒂法妮娅全部说了出来。 露可夏娜一边做着笔记,一边饶有趣味地听着。 “你母亲的名字是?” “父亲一直喊她‘夏佳尔’。” 随后,露可夏娜笑了起来。 “在我们的话里,这是‘珍珠’的意思哦。看来,她是个大美人呢。” 蒂法妮娅也腼腆地笑了起来。 “恩,非常漂亮。就算这么说也是小时候的事了,母亲的样子也记得不太清了……” “我帮你查查哦。到那里去的精灵很少的,或许可以查出些什么来。” “真的吗?” 蒂法妮娅的神情在闪光。 “恩,说不定,可以帮你找到你的亲戚呢。” 听到这些,蒂法妮娅再一次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那个……露可夏娜小姐。我已经想过了……” “什么?” “我的父母一直都相处地很和睦,互相爱着对方。所以,我认为精灵和人类可以互相理解的。” “那当然可以理解啊,不然我怎么会和你们这样子说话啊。” “所以!拜托你!把我们带去‘圣地’吧!这样下去的话会有很多人死掉的!幸存下来的人也会生无居所。真的是很严重的啊!” 听到这些,露可夏娜也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似乎在烦恼些什么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了。 “老实说,我觉得那样做也没什么。虽然那是个很伟大的想法,但是,让我见死不救的话心里还是不好受呢。但是你要弄清楚,像我这样想的精灵是很少的。” “真的吗?” “非常感谢你!” 蒂法妮娅和才人对露可夏娜鞠了一躬。 “但是,我们也死守圣地6ooo年了,如果它被解放的话,传闻说会有很严重的事生。” “严重的事情,那是什么呢?” 才人问道,露可夏娜则睁大了眼睛。 “大灾难。” “那是什么?” “那是六千年前,恶魔从沙坦之门里出现时生的事了。” “生了什么?” “据说,一半的精灵死掉了。” 咕嘟。才人咽了口口水。蒂法妮娅的脸也变白了。 “那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不相信的精灵也有,不管怎么说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多亏了这个传言,我们一族誓死都要保卫沙坦之门。虽然你们会有很严重的事生,但是我们这边可是抱着必死的心哦。” 才人与蒂法妮娅互相看了看。咚----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两人的心上。 这时候,门的另一边传来了“噗通”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大东西掉进了水里。 “是亚利回来了。” 露可夏娜马上站了起来,为了迎接未婚夫去开门了。才人他们也跟着走了过去。一只巨大的风龙,向着栈桥游了过来。龙的背上,坐着一个精灵。 那个精灵踏着大步往这走来,看到那人的脸后,才人皱紧了眉头。就算不管精灵与人类的差别,他还是有着一副让人讨厌的脸。 明明长着一副小心眼的脸却有着异常傲慢的神情。看才人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动物一样。看到他那个样子,才人觉得自己还真是输给旁边的这个露可夏娜了。 亚利看了看房间的样子,很厌恶地说道。 “喂,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床给这些野蛮人用呢?” 露可夏娜噘着嘴说道。 “这又不是你的床,这是客人专用的啊。”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精灵用的床。你居然让野蛮人睡上面,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说着,亚利横着眼看着才人他们。 “喂,你们两个,快准备一下,跟我出来。” 亚利。 这家伙就是昨天露可夏娜说的未婚夫吗。恐怕,就是这家伙让自己睡着,然后把露易丝和塔巴萨…… 才人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就算在这里火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能还会让自己的立场变得更危险。 但是,已经忍不住了。 “你这个混蛋。” 这样叫着,才人揍了过去。好像是早就料想到会这样一般,亚利轻巧地闪开了,然后用反击把才人给揍倒了。就像职业拳击手一样,身手很敏捷。 才人华丽地向后跌了几个跟头。蒂法妮娅慌张地把他扶了起来。亚利举起拳头,准备再次向才人揍来。 “等一下亚利!不要这么粗暴!” “是他先动手的哦。” 才人站了起来。 “你!居然敢把露易丝和塔巴萨……” 蒂法妮娅牢牢地抓住了才人的胳膊。 “住手。才人快住手!” 亚利直接无视了这两个人,对露可夏娜继续说道。 “我只是本能地做出防御反应而已。每次来你家都要被这样子袭击的话,我可受不了啊。” 才人把手放在了刀柄上。亚利见状,一脸困扰地说道。 “喂,野蛮人。我劝你不要这样做,把那东西拔出来的话,我可不会手软了。” “就是你让露易丝和塔巴萨受伤的吧?” “露易丝?塔巴萨?啊,是说在我带着你的时候出来阻碍的那些人啊。其中一个人好像是恶魔的后裔呢,我没杀了她们,放心吧。” 他的口气像是没能杀了她们很可惜似的。才人咬了咬牙齿,再次跳了起来。亚利也没打算让步,他扭曲了下身体,踢出了凌厉的一脚。 但是,才人用两只手挡下了那一脚,然后趁势跳到了上方。 “你居然敢让我的恋人受伤!” 才人毫不留情地朝着亚利的脸揍了下去。亚利原本端正的脸蛋,由于痛苦而扭曲了。 “这是塔巴萨的份!” 又是一拳。亚利闷哼了一声,开始唱起了咒文。 这时候,从天花板上掉下了两把打开的伞,罩在了才人与亚利的头上。两人挣扎着想把伞拿走的时候,伞紧紧地收了起来,怎么也打不开。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这里是我家啊!要打架的话给我去别的地方打!” “你是打算要帮这个野蛮人吗!” 被伞罩着脸的亚利大叫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打算在我家使用精灵之力了吧?” 露可夏娜狠狠地盯着亚利说道。 “总之,你们得跟我约好不可以再在我家争吵了。不然的话,以后别想再进这个门了。” 露可夏娜响了响手指,伞就又回到天花板上去了。亚利怒不可揭地向才人走来。 “你给我记住。” 才人也兴奋起来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蒂法妮娅阻止了他。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拜托你,冷静点。” 听了这话,才人这才回复了自我,点了点我。 “对不起,蒂法……” “养着这些危险分子,你没问题吗?” 亚利问道,露可夏娜点了点头。 “当然了,我问了他们很多有趣的事哦。” 听了这些,亚利的表情再一次变得厌恶起来。 “就算是野蛮人,也给我适可而止啊,总之你们先坐上龙上,贝达夏尔大人叫你们过去” 第六章 与贝达夏尔的再会 从露可夏娜家出已经飞了有几十分钟了,沙漠的另一边终于可以看到海了。在那海岸突出来的一块地方,就是精灵国奈迪斯的都阿迪卢了。 在海里,有好几个同心圆状的填筑而成的建筑物,无数的船在里面穿梭着。才人被这庞大的规模给镇住了。 身边的蒂法妮娅也睁圆了眼睛看着。 与充满中世纪味道的哈尔吉尼亚的都市比起来,这里的技术要领先的多,才人深有体会。 看着阿迪卢的风景,才人想起来以前看到过的中东地区的人工都市的照片。 在海上浮着的城市……那个国家,叫什么来着的…… 才人开始探索起以前还在地球时的记忆了。 在风龙的头部根部,设立着一个坐鞍,艾利就坐在上面,而且正好在才人他们的眼前。才人憎恨地看着他的背。 哎,科学技术居然差了这么多,怪不得会把哈尔吉尼亚那里的人说成是野蛮人啊。 但是,地球的技术可是更加厉害的啊。 这个海上都市,虽然也能看到一些比较高的建筑,但是和东京还有纽约比起来的话,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啊。这个长耳朵混球,不要太得意了。才人在心里暗骂着。 旁边的蒂法妮娅看见才人紧盯着亚利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就握紧了手。 “可不要再乱来了哦。才人受伤的话,露易丝也会伤心的。” 但是,要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是很困难的。 同时关心着露易丝和塔巴萨的安危。她们都受了伤,要不要紧呢?才人好想现在就飞到露易丝的身边……但是,现在自己是被精灵们囚禁的身份,怎么也是不可能的。 说不定,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才人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一想法。他连忙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要想奇怪的事了,肯定还能见面的,相信自己,才人…… 看着才人的样子,蒂法妮娅像是想让他安心一样握着他的手,给他力量。 “不要紧的,才人。肯定还能看到大家的。肯定。对吧。” 才人看了看蒂法妮娅,反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当然!” 坐在才人他们后面露可夏娜看到了,说道: “你们不要太吃惊啊,可以从天上看着阿迪卢的野蛮人可不多啊。” 才人为了刺激下这些傲慢的精灵,夸张地说道。 “在我的故乡里,到处都可以看到这种高大的建筑物。你们可别太嚣张了。” 亚利好像说了点什么,露可夏娜也显得很感兴趣。 “真有趣啊,再多说点呢。” “比你们那正中间的建筑物还要高3倍多的建筑也有哦。” “哦?你到底是在哪个国家出生的啊?” “地球,一个叫日本的国家。” 才人嘿嘿地笑了起来。露可夏娜则有点茫然。 “那是哪?我从没听过啊。罗马尼亚联合皇国那些国家群里面的一个吗?我很健忘呢……” “不是在这里,是在另一个世界哦。” 才人说着,蒂法妮娅则拉了拉他的袖子。 “才人。” “恩?没事,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另一个世界?这是怎么回事?” 露可露娜的兴趣完全被提起来了,把身子凑了过来。 “喂,露可夏娜。野蛮人说的话有必要这么当真么。” 亚利转过头来,用厌恶的声音说道。露可夏娜向他吐了吐舌头,对着才人小声说道: “这个事情,以后再好好跟我说吧。” “好的。难得你能信任我。” 亚利操纵的风龙开始下降了。慢慢地,位于阿迪卢中心的“喀斯巴”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了。这就是精灵王国奈迪斯的评议会所在的地方了。 他们刚在屋顶上着6,好几个精灵战士就出来迎接了。而且还用看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才人与蒂法妮娅,时而还出嘻嘻的嘲笑声。 这时有个人向着蒂法妮娅指了指,其他的精灵们一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来,比起才人这个“恶魔的后裔”来,半精灵的蒂法妮娅更加让他们吃惊啊。蒂法妮娅害羞地抓着自己的耳朵,想要藏起来。 有一个精灵慢慢向他们走了过去,对蒂法妮娅说了句什么。但是,说的这么快的精灵语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蒂法妮娅愣在了那边,那个精灵就上前想去抓她的手。 “喂,你要干嘛。” 才人想要上前阻止,但是好几个精灵一起冲了过来,把他压制住了。然后,这些精灵就开始嚷嚷开了。还经常能听到“shiatang”之类的叫喊声。看来是骂人的话呢,才人心里想到。 其中有一个精灵低下了腰,准备拔剑。 露可夏娜用很强硬的精灵语喊了起来。一阵不明所以的对话后,亚利也说了几句话。 这样,那些战士才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蒂法妮娅胆怯地躲在才人的后面。 “这些人想干什么啊。”才人向露可夏娜问道。 “他们在吵着要把你杀了哦。”露可夏娜用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回答到。可才人的脸色都白了。 “把我杀了的话,你们不是反而更麻烦么。” “我跟他们这么说了。但是,你在这里终归是个恶魔,不要忘了哦。” 精灵们看才人与蒂法妮娅的眼神里很明显充满了敌意。就算是当初刚来哈尔吉尼亚的时候,也没被这种眼神看过。 啊,来到“敌阵”了呢。才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深切地体会到这种感觉。贝达夏尔喊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才人的不安正不断膨胀。 来过贝达夏尔的职务室之后,几个护卫的战士也不见了,只剩下亚利与露可夏娜。 这个被称为“喀斯巴”的建筑,墙壁上涂着各种漂亮的颜色。有些地方还用烧地很硬的浅色瓷砖摆出几何的图案,显得有些煞风景。虽然煞风景,但是有着在哈尔吉尼亚所不能体会到的简洁感。 但是,才人总觉得要在这种格调下生活的话会很不舒服。在这里,感受不到生活的气息啊。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哈尔吉尼亚那种排的乱七八糟的宅院生活了吧。 只等了一会,门就打开了。好久不见的贝达夏尔的身姿出现了。这是自阿旱布拉对决之后的次再会。 才人感到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这是个能使用强力的反射魔法,让自己与露易丝尝了很多苦头的能使用原始魔法的精灵。 然后,还是那个让加里亚王国的两用舰队燃烧殆尽的“火石”的制造者…… 但是,眼前的这个贝达夏尔还是一副平和的态度,根本开不出是那么恐怖的存在。与那些年轻的精灵战士不同,以前站在才人面前战斗的时候,表情也没有变化。 好像完全没把以前的死斗当回事,贝达夏尔开口说道: “野蛮人的战士哟,我们好久没见了啊。” 才人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到底,他想问些什么? 贝达夏尔往椅子上坐了下去,并示意才人他们也坐下。全部都坐下之后,贝达夏尔开始问了。 “那么我就直话直说了。先,你们……是把那个叫‘虚无’的吧?我想让你们把拥有那个力量的人的名字全部都说出来。我这边也已经确认了几个人了,但是不完整,我想要个确实的名单。” 才人不理解地回答道。 “同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说呢。” “我有很多方法可以问出来的,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听了这些才人沉默了。贝达夏尔就喊了个人进来。进来的是个身穿白色修女服的年轻精灵。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种粘稠的液体。才人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为他准备的。他紧紧抓住蒂法妮娅的手,准备往外逃去。就在这时,从地板下伸出了好几只手,抓住了才人的脚跟。从墙壁上也伸出了无数只像是手腕一样的触手,把才人的身体给包了起来。 触手直接撬开了才人的嘴,那个白衣精灵就把那粘稠的液体直接往嘴里灌去。可恶……才人想要呼喊,但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喝下那液体之后,才人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头脑也越来越恍惚。 当贝达夏尔再次询问的时候,才人已经无法抵抗了,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知道的人全部说了出来。 教皇拜多里奥、露易丝和自己、加里亚的约塞特,还有现在自己身边的…… “什么?她也是继承者吗!” 当说出蒂法妮娅的名字后,亚利叫了起来。贝达夏尔的脸,也摆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露可夏娜则一边吃惊地“咦”了一声,一边死死地盯着蒂法妮娅看。蒂法妮娅则来到一副茫然若失样子的才人旁边,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 “才人!你没事吧?才人!” 但是才人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呆呆地,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 “精灵的血里面,混入了恶魔的力量啊……” 贝达夏尔叹着气说道。蒂法妮娅用憎恶的眼神看着他。 “我一直以为,精灵们都是像我母亲一样温柔的人啊!” “温柔吗,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种族。对于精灵们,我认为是有必要温柔的,我也只会对精灵温柔。” “人类就不行了吗?被你们称为野蛮人的种族……和你们精灵比起来,他们在文化和技术方面确实差了很多。但是,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不是吗?” 蒂法妮娅拼命地诉说着,但是贝达夏尔的回答很坚决。 “要打开沙坦之门是不可能的。我决不允许大灾难这样的事再次重演。我们世世代代都守护它到现在了。” “那样的事,不试试看的话是不知道的不是吗!虽然不知道这是你们的传统还是什么,现在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了啊!” “我可不能下这么危险的赌注,让族人暴露在危险之下。继续封印沙坦之门,这不仅仅只是我们的传统这么简单,而是我们的义务。” “为什么你们就只顾着自己呢?告诉我,为什么啊?” 蒂法妮娅拿出了藏在胸间的杖。事已至此,只要把在场的这些人的记忆都夺走的话…… 但是,她的想法马上就被看穿了。墙壁中又伸出了触手,一瞬间就把她给包住了。蒂法妮娅完全动弹不得了。 “这个就先交给我保管了。既然知道你是恶魔的后裔了,这个杖就太危险了。” 贝达夏尔从她手上拿走了杖。 才人虽然能够理解眼前生的一切,但是就像被一层膜罩着一般。那层膜把他与眼前的真实隔了开来,就像在看电影一般。 身边的蒂法妮娅被墙壁里伸出的触手抓住后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房间里有着好几个精灵,其中的一个……有着高高的个子的贝达夏尔对着倒在地板上的才人问道: “野蛮人的战士哟,自从我和你战斗以来,我就对我们的圣者‘阿努毕斯’和‘纲达鲁乌’的共同点很感兴趣,一直依赖调查了很多。” “哦。” 才人淡淡地回答道。虽然明白意思,但是什么感情都涌不上来。 “圣人阿努毕斯拥有光一样的左手,打倒了在大灾难时出现的恶魔。所以才得到了圣人的名号流传了下来……如果,圣人阿努毕斯和以前的你‘纲达鲁乌’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可真是有趣呢。” 这时候,门打开了,一个像是书记官的精灵走了进来。 “贝达夏尔卿,有评议会下来的指示。” “是什么?” 贝达夏尔看了下书记官交给他的文书,皱了下眉头。 “是这样啊。” “叔父大人,怎么了?” 露可夏娜担心地问道。 “评议会已经决定要让他们喝下心灵丧失药了。” 听到这些,露可夏娜的脸色也变了。 “这可之前说的不一样啊!把他们交给我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书记官用很为难的表情向露可夏娜解释道: “这是评议会决定的事。露可夏娜小姐。果然,他们还是想排除一切危险性啊。” “从学术的角度来看,这真是个愚蠢的行为啊。”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决定好了的。处分将在一周后实行。在这之前就把他们监禁在这里吧。” 蒂法妮娅听到这些,已经完全被震住了。 “要被夺走心灵的,是我和才人吗?” 随后,她的脑子里出现了母亲的脸。 和母亲一样温柔的精灵在一起生活的,梦之国度……但是自己是个混血儿,当然和他们有很多差别。恐怕到了那边还是不会被他们欢迎…… 蒂法妮娅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身体内流动的精灵之血感到如此厌恶。 第七章 露易丝的决断,罗马尼亚的选择 时间追溯到才人在精灵的「城塞」中与贝达夏尔会面那日的五天之前。 「救援队派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露易丝拼命逼问着安丽埃塔。地点是托里斯塔尼亚的王宫,离才人被俘已过去了三天。 好不容易身上的麻痹感全部消失的露易丝,第一件事就是赶去皇宫,请求夺回才人的许可,不过…… 「派到罗马尼亚去的密使送回来了这样一封信。」 露易丝接过信,上面印着教皇猊下大印,信中写着『这件事恳请交给我方处理』。 「那么,请让我也加入这次夺回作战!」 看完后露易丝这样表示,不过安丽埃塔却摇摇头。 「你呢就留在这里,关于我被这点暗中吩咐过。」 「所以,公主殿下就应允了?」 安丽埃塔面露苦涩地点点头。 「国内由于正在组织远征军队,人手已经非常紧张了。更不能允许你去随行,以免出现任何闪失。」 露易丝领受到安丽埃塔坚定的决心。 「恐怕蒂法尼亚小姐也被掳走了。老实说,我们对于精灵族相关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相比之下由罗马尼亚处理可以说更加适合呢。无论怎么说,他们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在调查研究着精灵们的情况。」 一听这个,露易丝想也没想一句尖锐的话语就要脱口而出:难道公主殿下不管才人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吗? 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如果是以前的话绝对就冒出这么一句了,但如果是站在安丽埃塔的立场上这样做也是能很好的理解的。 她作为一个女王,时常不得不放弃小我的感情。比如此时此刻的她,就算怀着撕心裂肺的思恋也还是要…… 「我能够理解您的立场,有时也不得不言不由衷。想必您也是很痛苦的。」 「露易丝……」 「如果觉得我说话有些不讲道理还请原谅。那么,就此失礼了。」 露易丝急忙行了一礼。看到她这个态度,安丽埃塔觉到露易丝想干的事。不过不管她怎么劝,她的这个青梅竹马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改变的。 就是知道这一点,安丽埃塔才没有再说任何话。临别之际,安丽埃塔对着她的背影喊上一声。 「要保重哦,露易丝。」 从宫内出来的露易丝,跨上坐骑就把马头引向街道。大街上,有新近编制的连队列队行进,他们的目的地想必是尚-德-马努斯的练兵场吧。墙壁上能贴东西的地方都贴满了佣兵征集的海报。这是因为各连队为了备战「圣战」,各自都要补充一定数额的兵力的缘故。 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他们脸上的表现出的并不是沉重,而是和日常的光景没什么两样。恐怕说不定,连他们自己对「地面都浮起来」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太有实感。空中浮着的亚鲁比昂也好,火龙山脉的事件也好,都还只停留在这些是遥远诸国生的事情吧。或者说,有的人可能也总想着贵族们会做些什么解决问题的吧……。 沿着大路前进期间,走出了街区,周围也渐渐暗了下来。露易丝点亮了挂在马脖子上的魔法灯笼。昏沉模糊的光线,照亮了整个街道。 露易丝抬头注视着云间偶尔射出光辉的月亮,眼中泪水扑簌扑簌不自觉流了出来。 「才人现在还平安吧。」 此时此刻没有被精灵们做这样那样过分的事吧。 方才面对安丽埃塔,有些话还是没有讲出来。 精灵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杀掉才人的,因为大概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虚无」的复活……。但是,这与人心无关,不敢说精灵们就不会去夺取才人的心。 就像之前对塔巴萨所作的那样……。 如此一来,才人对自己的感情也会随之消散。 这是自己最不想要的……。 「才人变得不是才人了」 这种情况是她最不可忍受的。如果变成这样,自己在这个世上存在的价值就会消失。想到如此可怕的事情,露易丝哭了出来。 她也知道就算哭也不会哭出什么来的,不过露易丝眼泪还是一个劲往下掉。 刚到德-奥鲁尼埃尔的屋子,大家一脸担心地围住了露易丝。 「怎么样了,露易丝?」 基修立刻询问露易丝,不过露易丝摇摇头。 「托利斯塔尼亚的救援队是请不来了。」 「怎么这样!那家伙不是国家的英雄吗!」 马里科尔奴出遗憾声音。 「就交给罗马尼亚办了,我是这么听说的。」 「还要指望罗马尼亚吗!他们去处理,一旦情况紧急绝对会撒手不管!」 基修如此喊道。此时抱着胳膊的艾蕾欧诺露开始言。 「话说回来,一群外行人大摇大摆地跑去精灵国,结果还不是反被杀死。」 「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基修叫出声,艾蕾欧诺露则没在乎他。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们这边有这么多的魔法使(古英语mage),但人家可是轻轻松松就虏走了人哦。还蠢兮兮地搞个小队去,不全灭才怪了。」 于是乎露易丝严肃地和艾蕾欧诺露姐姐搭话。这是在场的全员都想象着姐妹吵架的场景,不禁脸都变青了。刚刚艾蕾欧诺露说的话虽然是正论,但至少不该在露易丝的面前提起。 不过,露易丝只是轻描淡写地一言带过。 「也是呢,正如艾蕾欧诺露姐姐所说的,自己的任性的行为是不能允许的。就期待一下罗马尼亚人吧。」 说完之后露易丝说了声「要去睡了」就站起身来离开。在场的从艾蕾欧诺露开始,每个人都面面相觑,这事就这么轻易就完了啊。 终于回到自己寝室的露易丝,先是擦擦眼泪。之后脸耷拉了十秒左右的时间,才慢慢抬起头。此时此地,刚刚还泣不成声的少女已经不见了。眼中寄宿着决意的光辉,嘴唇也抿成一线。 露易丝麻利地把行李都收拾好,包里塞进钱包和些替换的内衣,要带着的东西并不是很多。食物就在路上买来吃就行了。 然后呢,问题是怎么才能成功地越过国境线。 由托里斯汀到加里亚。然后再从加里亚到「沙漠」。 不过,只要有这个的话到时候都能解决吧,露易丝从口袋中掏出一封文件。 那个是有安丽埃塔签署的通行许可证。 许可证虽是伪造的,但印章可是货真价实。这是刚才去拜访安丽埃塔的时候,趁没有人注意,用瞬间移动飞到办公室去,在准备好的伪造文件上盖上安丽埃塔的大印。 从一开始露易丝就没把安丽埃塔当成助力,因为十分清楚她的立场。 只是为了做好这个许可证,才去了趟安丽埃塔那里罢了。之后又觉得是不是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露易丝没有和屋子中的其他人一起的打算,这也是极其个人化的想法……。考虑到现今的哈尔吉尼亚的状况,现在自己的行为完全不可饶恕。若是肩负虚无之人的行动来说……。确实遵照罗马尼亚的指示行事为好。 不过,心里总是感到不安。 也可以说是种预感吧。 如果,精灵把才人的心弄得不成样子……。 罗马尼亚也说不定会当场葬送掉他的。 对己方来说替代品是「存在」的。 可能这样做才是正确的。把哈尔吉尼亚的未来和才人放在天平的两端,自然是哈尔吉尼亚的未来更重一些。 但是,就算是失去了心,还是有恢复原状的方法的。塔巴萨的母亲就是那样的。最怕就是罗马尼亚觉得那「太花功夫」。比起救人,直接杀掉更为简单的话,罗马尼亚会毫不犹豫选择杀掉了事吧。 想想至今为止罗马尼亚的行动,这种可能性也不低。 这就是露易丝为何不同意交给罗马尼亚解决最为重要的理由。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生。」 露易丝把行李都塞进背囊里背起来,然后打开窗子,小声吟唱起「瞬间移动」的咒语。 转移到地面上的露易丝走向小马房,一面小心翼翼不让马叫出声一面跨上马鞍骑上去。 好了,终于到了要出的时候了,草丛中出沙沙的响声。露易丝瞬间举起魔杖,难道又是精灵吗? 不过,从草丛中走出来的,背着大大的行李包的女仆。 「雪丝塔?」 「是的,是我。」 「怎么了呢?」 「没有什么怎么了,请带我一起去。」 看来是雪丝塔预感到露易丝要就这样一个人出,就在这一直等着的样子。露易丝叹了口气说。 「不行哦,你这次就放弃吧。」 露易丝骑马就要走,雪丝塔却挡住去路。 「就不让开,我也要去。」 「那个,我把话说在前面,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和亚鲁比昂那时候完全不一样。」 「这我知道,不是要去精灵那里吗?」 「是啊,你知道精灵是很恐怖的吧。」 「这我也知道,不过还是要去。」 看来雪丝塔是不管怎样都打算要去了。 「真是什么都不懂呢!我说啊,我是不可能带上你这样一个不是魔法师的人去的。一般会很危险的,知道了吗?」 「我知道,不过……」 话没说完雪丝塔就抽泣起来。 「让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等着我做不到,若是在才人先生身上,或是在瓦里埃尔小姐身上生了什么……,我再活下去就没什么价值了。所以拜托了,把我也带上。」 露易丝的心被这样的雪丝塔所打动。 「不过还是太勉强了呀。」 「那我就开始闹啰,就对大家说瓦里埃尔小姐要一个人动身。」 「我说你啊。」 雪丝塔深呼吸一次,正如所说的要开口喊出声来。露易丝慌忙扑过去把女仆的嘴巴捂住。 「……我知道了啦!就带你去吧,不要大声喊啊!」 雪丝塔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度把行李绑在鞍上,一下子骑上马。 「好,走吧。」 叹着「哎呀哎呀」的露易丝又重新跨上马。不过,总觉得有些欢喜也是事实。不论对手如何,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心中总会感到鼓舞。 接着,二人骑着马嗒嗒地出了门,这次是蓝的少女手持魔杖伫立在门外。 「塔巴萨?这是怎……」 么?如此试探了一下,塔巴萨却少见地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了。 「我也一起去,就你一人去是靠不住的,以精灵为对手也没什么问题,我也曾今和他们打过。有希尔菲德在的话也能飞行。」 露易丝没什么话好说,正吃惊的时候,呼哧呼哧扇着翅膀的希尔菲德从天而降,蹲坐在露易丝面前。 「说得也是呢。那,快点让这个大家伙降下来,大家都乘上去。」 露易丝和雪丝塔还在呆呆站着的时候,希尔菲德张开口叼住露易丝把她放到自己的背上。 「还有我!还有我!」 雪丝塔叫着,希尔菲德又一下子把她叼起来,让她坐到背上。 露易丝唯有愣愣地盯着塔巴萨看,想着到底要说些什么,不过现在完全说不好话。不过缓过神来还是回了礼。 「谢谢。」 露易丝不知为何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大家都担心着才人的事呢……。这样想的人,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乘上希尔菲德,不一会儿就飞到高高的夜空中……背后则是传来「轰轰」的轰鸣声。 不假思索地转过头去,只见伸展开巨大双翼的船影,不是在追赶着我们吗。 「喂--!瓦里埃尔小姐!你们不管再怎么轻量,要往沙漠飞,希尔菲德也会累的啊!」 从魔法的扩音装置中传来科尔贝尔的声音。 希尔菲德「咻!」的高兴地叫了声。就向后面追着自己的『东方』号那边飞去。 『东方』号的甲板上,并排站着刚刚在下面大屋门厅里出现的各人。基修啊,马里科尔奴啊,琪尔可都在。令人吃惊的是连艾蕾欧诺露的身影也能看到。 艾蕾欧诺露毫不顾忌地靠近轻轻降落的希尔菲德,抱起胳膊对着露易丝就是一句呵斥。 「你又搞擅自行动!为什么你总是不来和姐姐我谈谈呢!」 露易丝「唏!」地震了一下。 「咻!真是对不起!不过,我想如果和艾蕾欧诺露姐姐说的话一定会被反对的……」 「那你是要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怎么可能!绝不会有那样的事!」 「那么久好好向我报告,就算是我,也不会什么事都反对你去做,更不是什么鬼哟。」 艾蕾欧诺露如是说,马里科尔奴在一旁晃着脑袋。 「你可是比鬼还恐怖呢,大姐。」 于是乎艾蕾欧诺露「刷!」地一下眼梢就吊起来了,一脚踢中马里科尔奴。 「所以不是说过了我没有任何理由要被你喊大姐!」 「哎哟!」马里科尔奴呻吟着,身体华丽地撞在船舷上弹起来。 露易丝缓缓地扫视了下全员,眼中噙满了泪花,只好缩起身子把头低下去掩饰。 「大家,太感谢了。」 琪尔可眯起眼睛走近露易丝,用手抓住她的肩膀。 「又是你啊,只想自己一个人去做好孩子吗?」 「不是……,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只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罢了……」 琪尔可则是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添麻烦吗?这是笨蛋呢,连一个朋友都拯救不了,怎么能去拯救世界啊。」 所有人都钻进船舱内,夜深人静之后……。 露易丝还一个人在甲板上抬头凝望着夜空,云间缝隙之中隐约露出脸的双月,散出赤红和苍蓝的光辉,将夜空图上染上色彩。 「呐,才人。」 向着这双月,露易丝呼唤着。 「你也正在那遥远的沙漠中看着这两轮明月吗?」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露易丝这样想着,就总觉得能有所联系,她就是想要这种样的实感。 「呐,才人。真的是很美啊,你也这么想吧。」 「让我们再次一起在德-奥鲁尼埃尔的屋子里赏这明月吧。」 露易丝的这低语,这祈求,与『东方』号奏出的蒸汽机的声音重叠,最后消失在夜空之中。 第二天一早……。 罗马尼亚联合皇国的中心,「宗教厅」的门前,停下来一辆马车。从门内走下来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灰色的长地下,一对浅蓝色瞳孔放出光辉。跟着他后面下车的,则是一名有着锐利目光的美丽女性。 是芙卡和瓦尔德。 迎接二人到来的,是位身着修女服的十五岁左右的少女,她殷勤地行了一礼。 「我的主人已经还要等等。」这种话不论何时都能听到。 「米凯拉,教皇猊下到底有啥事把我们叫来。」 这个宗教厅……,不如说是教皇的贴身修女的米凯拉作为藏身之处的地方,把瓦尔德他们介绍给教皇猊下也是上个月的事。 那时瓦尔德二人对于对方到底会说自己什么感到紧张,不过教皇拜多里奥-塞纳巴莱却不温不火地和他们聊着闲话,自始自终都在询问瓦尔德他们来时的事情。 最后,又被迫当上了教皇的手下为其做事……,到底自己会被分到怎样的工作呢,他们连个估摸都没有。 「我是不会知道的。」 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的米凯拉说。 「这我知道,只是试着问问而已。」 瓦尔德浮出笑容,芙凯戳了这样的瓦尔德一下。 「可不要调戏修女小姐哦。」 二人立刻被带往教皇的办公室去。刚刚做完晨间祷告的拜多里奥,正靠在椅子中喝着热茶。 瓦尔德他们一进来,拜多里奥就站起身,让他俩坐下。 「请坐。要不要来杯茶呢?」 米凯拉没等回答就消失去了隔壁房间里,备好茶点重新出现。 「请慢用。」 接着,教皇猊下又不紧不慢地品起他的茶。 「教皇您究竟要派给我们什么样的任务呢?」 瓦尔德单刀直入的问道。 「之前火龙山脉的事件还记得吗?」 被拜多里奥问道,瓦尔德点点头。 「嗯。」 「你的母亲引起了令人担心的事态。」 瓦尔德瞪大眼睛。 「您也知道了吗。」 「我等对于哈尔吉尼亚大6上一切事情都监视着,对于你的母亲的事早有先见之明。」 瓦尔德半天没说话。芙凯挨个看了看瓦尔德和教皇,还是无法看透这个年轻男子的本意。这个哈尔吉尼亚最高的当权者,就这样对好像恶棍一样的自己二人毫无警戒,引入自己的办公室闲聊。 从他全身感觉不出任何**。原来如此,他和历代浸染世俗气的教皇们之间有一线隔开,全身上下表现出一股清贫之气。 稍稍能理解一点他会受到嘲笑的理由了。 但是,芙凯从那无防备的假面之下,也不能说没有感到任何不吉的气息。瓦尔德的话又会说『这时女人的第六感?』如此瞧不起吧,不过这微不足道的预感……。 「我理解母亲得心病的理由,母亲又不是什么很坚强的人。知道了这样的事实之后,的确是难以接受吧。」 「单刀直入地说吧,为了打破这样的事态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吗?我能做些什么?」 「“圣地”里沉眠着强大的魔法装置。是始祖普利米尔遗留的魔法装置。不过,为了将其夺回需要四个……。也就是说,没有聚齐所有的“虚无”的继承者是不行的。」 「虚无的继承者吗?」 「就是继承了始祖普利米尔之力的那些人。」 瓦尔德脑中想起露易丝和才人的脸。 「我可不是那所谓的“虚无继承者”哦。」 「这我还是知道的。那其中的二人,被精灵抓走了,我是希望你们去把他们两个就出来。」 「嗬,是谁呢?」 「“刚达鲁夫”以及,阿鲁比昂皇室血脉的蒂法尼亚小姐。」 瓦尔德又露出笑容。 「刚达鲁夫,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呢。」 「我也知道他和你有所不和。」 「也就是说,我们要进入精灵之国境内吗?」 「归根结底,就是这回事。」 「如果是救出困难的场合呢?」 拜多里奥混杂着悲哀的声音告诉他们。 「如果是那时,希望能解决他们的性命。」 瓦尔德笑容更加灿烂了。 「不论如何,不是还是这样做更适合吗。」 「不过那样做的话,力量又会寄宿到别的宿体里。虽然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救出来,不过为了大义不拘小节也是必要的。这点你能理解吧。」 「我知道了。那,出的时间是?」 「现在立刻成行。我们这有好几条通往精灵世界的路径,就扮成经商人侵入好了。」 瓦尔德和芙凯退出办公室后,从窗帘后面走出一位双瞳散不同色彩的美少年。 是朱里奥。 “不愧是精灵们,行动迅呢。正是我们要聚齐四之四之人的时候呢。” “你那边干的怎么样了呢?” “已经成功接触过了,他们也是这边世界里屈指可数的清道夫。交给瓦尔德子爵的话,应该不会失败吧。不过,要再培养个刚达鲁夫和继承人又要花很大工夫呢。” 朱里奥如是说,拜多里奥也点头。 “工夫自然是要的……,老实说把‘兄弟’们一次次用完就扔,如此的宿命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说罢朱里奥也露出寂寞的笑容。 “干脆弄个‘狂热信徒’来?” “是啊,如果能是的话,我想只需要个门,『有魔法装置』这种鬼话用都不用就能解决了。” 朱里奥什么也没有说了。 他十分了解。 精灵守护之地,并没有什么“魔法装置”存在……。 拜多里奥这之后,命令从刚才一直站在一边的米凯拉。 “米凯拉。把那个拿过来。” 米凯拉点头朝办公室隔壁的拜多里奥的书房走去,把放在那里的一面古老的镜子拿了过来。 那是个看上去没有任何特点的圆镜。不过,从花纹的摸样和镜框褪色的样子看来,这面镜子的年代应该相当救援了。 “始祖的圆镜……。这面镜子,可以映出多少历史事实呢。” 这面古色古香的镜子,是罗马尼亚拥有的始祖的秘宝,始祖的圆镜。 “这面镜子,可以将所有都映于其中。悲伤的事,残酷的事都有。伴随着始祖普利米尔的人生。” 拜多里奥形容始祖普利米尔用了‘人生’一词。 “始祖普利米尔的‘人生’啊,真是说了大不敬的话呢。” “他也是个人,有苦恼,有悲痛,于是就这么断言了。” 描绘着淡淡的轮廓,突然有文字从圆镜中浮出。这是用古代如尼文写的‘生命’二字。 这就是拜多里奥最近修得的虚无的咒文。 下面就是咏唱的文字,以及使用的方法。 可是越读下去越觉得这真是厉害的咒文啊。这是可以让四个继承者,四个秘宝开始共鸣变为可能的强力的咒文……。 使魔们也都有各自的用途。 刚达鲁夫守护四位咏唱着的主人。 密斯尼特伦使四件秘宝共鸣。 接着温达鲁夫成为被咏唱的咒文的‘器’,担当运送‘第四个使魔’的任务。 第四个使魔的名称,也淡淡地记录了下来。 ‘里维斯拉谢尔’ 被称为神之心脏的最后的使魔。(不负众望,神之心脏) “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您以前曾这么说过吧,在那歌中……” 拜多里奥对着始祖的圆镜小声说着。 “果然良心感到痛苦吧?不止是使魔,为了自己的血亲,不得不将别的种族赶尽杀绝,您也是很痛苦的吧?” 但是,圆镜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应对此做出回应的男人,在六千年前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只是留给了后人‘使命’而已……。 注视着用如尼文写成的被冠以‘生命’之名的咒文,拜多里奥摇摇头。 我的母亲,是不想让我背负上如此沉重的使命,才带着戒指逃了出来吧。 拜多里奥按住眼角。在他旁边朱里奥轻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米凯拉也把小手放在他另一个肩膀上。 从始祖的圆镜中溢出的淡淡的光辉,一直照耀着这主从三人。 第八章 被俘的二人 「可恶……,不管怎么做都不行。」 才人手锤在门上说道。二人被监禁起来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里除了每天送食物来之外,完全只是把二人甩在一旁。 在”自白药”的作用下对贝塔夏尔惟命是从有问即答的时,对话的内容才人也还牢牢地记着。被丢到这里来的时候药效虽然已经消失了,但已经晚了。武器和魔杖都被拿走,才人和蒂法尼亚而已已经是脱身乏术了。 关着才人他们的屋子的设备并不是太差。床都准备了两张,另外椅子啊桌子啊俱全。还准备了一个整洁的厕所。 不过,这里就是监狱。 像是设于地下的这间房间,和哈尔吉尼亚的保留原始状态的那些房间不同,还严严实实地把铁板紧紧埋在墙里,墙壁上还糊上厚厚的一层砂浆。 哪能找不到打开门的方法啊,才人都找得眼睛充血了,不过就算是有一点像逃路的东西都完全找不到。 「才人,别找了比较好哦,会累到的。」 坐在床上的蒂法尼亚一副担心着他的声音说道。也是呢,才人重新考虑了下,也坐到她身边。 「真的会,把我们的心夺走吗……」 蒂法尼亚带着哭腔说。 「他们倒是说了会的,大概就会了吧。」 才人胸中都被焦急感塞满了,要在失去心灵的状态下在这种地方终老一生……。这种令人汗毛倒竖的事态他想都不敢想。 这样一来,也会拖露易丝他们的后腿。哈尔吉尼亚的人们,又到底会怎么样呢。 才人揉揉脑袋,不管怎样,不从这逃出去不行。一天两次,送来食物的时候,就只是从下面小门口轻轻地递进来装食物的器皿,而且那个精灵除了这个什么都不做。 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的性命就……,这么想了下,才人立刻摇摇头。那是绝对不能做的。并不是只有自己在这,还有蒂法尼亚呢。 不过,还是没有想出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精灵们还真是毫不留情的生物呢!」 这么嘟哝了一句的才人,立刻慌忙摆手。 「不对,蒂法和他们不同!」 「没事哦,事实就是如此。因为是母亲的同族,我就想当然地想象他们也很温柔。」蒂法尼亚脸上现出寂寞。 「果然还是要在失去心灵之前就……」 「不要想些奇怪的事哦,终究是没用的。」 「不过……,失去心灵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呢?」 被这样顶回来,才人无言以对。是不同的这句话却说不出口。 「不管怎样都是个死,我觉得能为大家作出贡献不是更好吗。就算是我,也同样认为死亡很恐怖,一点也不好。但是,如果那样做可以对大家有利的话……,不是就应该去选择死亡吗?」 的确,也可能就像蒂法尼亚所说的一般。从这逃出去的可能性是零。就算逃了出去,要怎样才能穿越沙漠呢,也完全找不到法子。 精灵魔法又十分强力,武器都没有的才人大概连抵抗的办法都没有。 「我们死掉的话,露易丝他们就可以寻找到新的”继承者”。但是,如果我们在这种地方一直是失去心灵的状态的话……,居住在哈尔吉尼亚的人们都将遭遇不幸。」 「蒂法……」 「没什么的,并不是想做些伟大的事情。还有,也不是想成为什么圣女。要怎么说好呢?这就被称作是,殉教者?完全不是怀有这样的想法呢。只是……,单纯经过计算后的想法而已。几千万人的幸福,和自己的生命。那个更重些,不是很清楚了吗?」 才人什么也说不出口,「要说我呢」,蒂法尼亚继续说。 「老实说,这股力量……,”虚无”。一直以来都感到沉重不堪。能拯救世界什么的,总觉得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呜嗯,现在也还这样想的。不过,托此力量之福才能和才人和大家熟识,才能亲眼看到外面的世界。在这个意义上还是感谢的……。但是,我,是什么都做不来的。在大家危难的时候,却只能看着。所以说呢,我想临到最后能帮到大家。临到最后能,听到大家,都夸奖蒂法尼亚,做的不错呢。」 「没有这回事哦,没有帮上忙之类的……」 「呜嗯,好了啦。我知道啦。和大家感情变得很好了但……,但归根结底人类世界并不是我的居所。和精灵的战争愈演愈烈的话,终究我是会被排斥的存在。同样,精灵世界也不行。临到最后,我想有我自己的居所啊。」 才人面对说着这样的话的蒂法尼亚,不禁感到她十分可怜。总是只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为了她自己也想了许多。而且,就算和大家感情好了,中间不知在哪还是隔着一线了吧。 才人这么想着说道。 「居所的话还是有啊。」 「哪里?」 「我会成为蒂法的居所。」 蒂法尼亚闻言表情愣住了。 「才人你已经有露易丝了。」 才人慌忙又说。 「才,才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要说啥来着那个,作为朋友。朋友不也是居所的一种,不对吗?」 蒂法尼亚「啊哈哈」地笑着。 「谢谢你。不过,比起朋友还是恋人要好呢。」 才人不由得抱住蒂法尼亚的双肩。又马上察觉到不该。 「对不起,刚才的不是。」 这么说着正要放手,蒂法尼亚却抓住了他的手。 「等等!不妙啊!蒂法!……蒂法?」 仔细看看,蒂法尼亚正在哭着。 「……好可怕啊。不管是失去心灵,还是死亡都很可怕。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呢……,为什么?呐才人,为什么啊?」 一直忍着的泪水,像绝了口般涌了出来。蒂法是哭得如此厉害。看到这样的蒂法尼亚……,心中「绝对要逃出去」这样的感情慢慢升起来。 好,下定决心,才人用力撞向蒂法尼亚。蒂法尼亚则目瞪口呆盯着才人。 「才人?」 「好痛!好痛痛痛痛痛痛!」才人蹲在地上捂着肚子。 「怎么了?喂才人!没事吧?」 「不行了……。肚子好痛……,多半是刚刚吃的料理……。精灵的食物,我吃不惯吧。」 才人急汗都流出来说道。蒂法尼亚大声叫道。 「有人吗!不好啦!才人他!」 如此一来,门后传来看守的声音。 「怎么了?」 「总觉得好痛苦……」 看守让他等一下,就开始操作着装在门边的什么装置。才人在内心里偷偷笑着。 锁打开了吗?很好,快进来……。抢下武器,再把你做人质。然后,就从这逃出去……。那之后的事,就那之后再想好了。 但是,传来的不是开门的声音,而是一阵小声。 「喂蛮人。就凭你那迟钝的头脑也算是努力想过了,不过对于你的身体状况,我们可是准备了水的魔道具好好把我这呢。死掉了我们可不好办呢。最后再送你一句,我可是什么武器都没有带。你的能力也知道的很清楚。」 「可恶!」才人骂了句站起来。 「才人?」 多半是真的被才人的装病骗到的蒂法尼亚还在用呆呆的声音问道。精灵看守又继续说话。 「你们应当感谢我们哦,没有立马夺取你们的心,至少这是我们慈悲的表现。你们还剩下六天。在这段时间内,尽量过的高兴点吧。」 「这还真是体贴呢。」 才人用一副厌恶的语气骂道。之后重重地倒在床上。 「好,决定了。真是的,这样一来就无计可施了。」 「决定了什么呢?」 蒂法尼亚担心地问道。于是才人清楚的说出声。 「放弃吧!」 「唉?」 「就算失去了心灵,也不是说没有恢复原状的方法。实际上塔巴萨的母亲就变回来了。如果为了哈尔吉尼亚的将来,我和蒂法死掉了。虽说可能会成为美谈。但是我果然还是做不到。令我留恋的事多不胜数,这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 接着才人直直地望向天花板说道。 「相信吧,相信大家。那家伙,绝对会来就我们的。」 才人毫无根据的说。不过,这样的台词,不知为何却能让蒂法尼亚紧张的心情,次放松下来。 「没有居所之类的话,绝不要再说第二遍哦。就算是那家伙,也能是蒂法的居所啊。因为撒,大家都特别喜欢蒂法尼亚呢。」 「说的也是,正如才人所说的呢。」 蒂法尼亚擦干泪水,搂住才人。 「哇!」 「那个呢才人。」 「什,什么?怎么了?」 「最喜欢了。谢谢你。」 蒂法尼亚突然就亲了才人的脸一下。才人立马慌了神。 「诶?诶诶?诶?诶?」 看到才人这种样子,蒂法尼亚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很不得了的话,脸一下子变红了。 「啊,不对!不是那样的!呜~~~~~~~~~~~,我刚刚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所以说,那个,总之不是那个意思啦……」 蒂法尼亚又再次「咻」地呻吟起来。 「想到什么就那样说了,也就是说就是那样呢……。我是喜欢才人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没有脸见露易丝了。」 蒂法尼亚长长的耳朵耷拉着垂下来。总感觉很在意刚刚的事。 「没,没什么的,只是错觉。也就是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下才有呢。在这种时候呢,总会觉得身边的男生更好一点呢……」 才人这么说着,蒂法尼亚吧嗒吧嗒一脸正经地点点头。尽管如此蒂法尼亚还是一直抱着紧紧才人,才人的手臂上就被那兼有哈密瓜大小的质量和棉花糖般柔软的奇迹之物压紧了。 蒂法尼亚如此这般身体的感触,给了才人自信。 “这是不可思议之物啊” 漂亮得了不得的女孩子就在身边……,才人开始感到,就算是状况再绝望,都总会有办法的。 事实摆在眼前:在这里放弃吧,再怎么做都没用的。但是,决不抛弃,不放弃。 手臂中温存着蒂法尼亚的感触,才人这么想着。 第九章 与亚利的对决 六天后的早上……. 开门的声音吵醒了才人他们。然后走进来三个精灵的战士,催促着才人他们。 「快起来。到时间了。」 才人和蒂法从床上爬了起来,相视的对方。然后才人看向精灵。三个战士都没有带着武器。 才人迅地向着其中一个人动手了。虽然说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也曾经说过放弃了,但是还是不想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放弃抵抗。 对方看来也察觉到才人准备抵抗,所以马上做出了对应捉住才人,其中一人一拳打向才人的小腹,然后就听到一声魔法所出来的闷响。 然后才人被空气之绳捆了起来,躺在地板上。 「才人!」 蒂法尼亚向前冲去,但是马上就被相同的先住魔法所形成的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咕唔……,正想呻吟出声的时候,嘴巴已经被散着浓厚柑橘香味的杯子堵住。看来是想让他们喝下去的样子。一直没有让他们进食看来是为了确保效用的原因吧…… 虽然蒂法紧闭嘴巴,但是因为被捏住鼻子所以还是迫不得已的张开了嘴。蒂法尼亚用憎恨的眼光看着那个押着自己的精灵。 然后那个男性精灵,看着蒂法尼亚低声说道。 「你这让精灵颜面尽失的家伙。」 「你这种人才是让所有的生物颜面尽失呢。」 被气得面色红的精灵男子,把那液体向蒂法尼亚的口中灌下去。那温温的,黏糊糊的感觉让蒂法几乎噎住,但是还是被迫喝了下去。 而才人虽然想吐出来,但是在液体入口的一瞬间被强力的一击打在肚子上,所以不小心也吞了下去。 然后就这样躺在床上,慢慢地…….等待着心智消失的一瞬间。 但是过了一分钟以后,他们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的变化。才人看向蒂法尼亚,现她也在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才人。 「什么?还是没有效吗?」 正在其中一个精灵出疑惑的声音的瞬间,随着屋内魔法灯火的熄灭,只听到咕!咕哦!两个精灵的低吟,和摔在地板上的声音。 才人两人正在疑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声细小的女声响了起来。 「……安静点,我现在就帮你们松绑。」 那是露可夏娜的声音。 然后只听见短暂的魔法吟唱之声,才人他们终于可以自由地活动身体了。 「为什么你会?」 才人询问道,露可夏娜在黑暗中出指示说道。 「先别问。快穿上他们的衣服。」 才人摸索到摊在地上的精灵,脱下了他的斗篷并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叫了下还不知道生什么的,呆呆的站着的蒂法尼亚,并把另一件斗篷给她,让蒂法尼亚穿上。 「啊,嗯。谢谢。」 然后露可夏娜把才人的刀和蒂法尼亚的魔杖交给他们两人。 「为什么要帮我们?」 「你之前说过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吧?」 「嗯。」 「我对那个很感兴趣哦。而且我也看不惯评议会的做法。」 「那么我们真的要感谢你了。谢谢。」 「那么能和我做个约定吗?」 「这种状况不容许我拒绝吧。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是因为学术上的好奇心才会所以才会救你们,但是并不是说我会协助你们召唤恶魔。所以你们要向你们的神誓,接下来一定会和我一起行动,绝对不会逃走。」 那是经过深思后认真说出来的声音。才人迷惑了一下,然后用力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我与你约好。」 「啊啊还有,虽然武器还给你们了,但是绝对不能杀害精灵。这个也要誓。」 「嗯,没问题。」 「那就赶快吧。」 才人和蒂法尼亚用斗篷的帽子遮住自己的样子,跟着露可夏娜走出走廊。那是一条像是用混泥土砌成的通道。和之前所在的房间相似的门有好几个。 「这边。」 露可夏娜堂堂正正的走在前头。 拐了一个弯,走了一会后,前方出现了前后有着骑士般的精灵护卫着的,穿着重要人物般外套的五个精灵。才人和蒂法尼亚紧张了起来,而露可夏娜则是冷静的停了下来,低声和才人他们说道。 「那些是评议会的老家伙们。你们绝对不要出声音。配合我的动作低下头。」 露可夏娜靠着墙壁站好,才人和蒂法尼亚也站在两边。走在前头的年过半百的妖精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开口道。 「完成了吗?」 「是的。」 露可夏娜边说边恭敬的鞠了一躬。才人和蒂法尼亚也慌忙的低下头。 「是吗。辛苦了。」 然后这一行人朝着囚禁才人的屋子走去。在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中后,露可夏娜对两人说道。 「要跑了哦。」 露可夏娜向前跑去。才人和蒂法尼亚也带着紧张的神色追了上去。在道路的尽头有着一台用魔法运作的升降梯。露可夏娜飞奔进去然后说了声「一层」 卟的一声,感觉到与地球的电梯完全不同的浮游感,才人他们脚下的圆盘开始往上升起。 在升降梯的周围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眼前出现的是如大型酒店大堂一般的广大空间。有几个精灵的战士在才人他们走出升降梯的同时走了进去。就在这时,大堂响起了低沉的警报声。 「被现了。」 露可夏娜说道。周围响起了精灵的叫声和怒吼声。 「什么?生什么事了?」 但是评议会方面貌似还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有几个不知道是骑士还是战士的精灵带着茫然的申请站在原地。 露可夏娜朝着不断有精灵进入的出口走去。在接近玄那石制的大型玄关同时,背后有声音喊道。 「把玄关关上!」 两三个战士边跑向玄关边喊道。 「哈?到底生什么事了?」 在玄关做接待的文官,抬了抬眼镜说道。 「好了!我说了要关上吧!这是评议会的命令!」 「请问有命令书吗?」 「别那么漫不经心!快点!」 就在这段时间里,也有不少精灵在进进出出。露可夏娜他们就这样子随着人流走向外面。 走出玄关后,才人被那壮观的景色吓得呆了一下。像是一个巨大圆筒的评议会周边延伸着石制的阶梯,阶梯的尽头是入公园一般的大空地。在那里有着大量的花坛和种植着大量的树,四处都有着精灵的身影。而从自己所在阶梯的一百玫鲁左右之外,就能看到外城。 以评议会的巨大圆塔为中心,街道和运河如年轮一般围绕着的城市。 「好厉害……」 虽然从空中看的时候已经觉得很厉害了,但是亲身在地上看到此等景色,更是觉得这城市美轮美奂。 就算在地球也没有这么美丽的城市吧。城下的建筑和哈尔吉尼亚的不一样,和地球的也不一样。虽然基本都是白色的墙壁,但是窗户是蓝色,屋顶则是橙色。虽然形状各有不同,但是却很有统一感,真是赏心悦目。三层左右的建筑排列着,让才人十分感动。 在外城缝隙之间的运河上,有不少小船交错而行。小鸟和鱼儿,还有那在建筑物之间迅穿行的小船,感觉好像身处某个主题公园一般。 「喂,在什么呆啊!快点!」 露可夏娜催促道,才人和蒂法尼亚也跟着走起来。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不能跑动。但是还是要快。」 露可夏娜紧张的说道。 以评议会本部为中心,道路就像蛛网一般四通八达。露可夏娜走进了其中的一条。 街上的道路分成了车行道和人行道,在车行道有着不少龙拉着的车子来来往往。 道路两旁排列着装有玻璃窗的商店,让才人目不暇接。这就像是回到了近代中期一般,不可思议的景观。 「这就是精灵的街道……」 迎面而来的精灵并没有注意到用斗篷的帽子遮住自己的才人他们。 「你准备带我们去哪里?」 「到我的一个老朋友家里。」 露可夏娜朝着一条通往运河的阶梯走去。迎面扑来的是强烈的潮湿的气息。 「这里很滑,小心点。」 被海水浸过的运河岸边小路上,长满青黑色的海藻。好几次差点摔倒的蒂法尼亚紧紧的捉住才人的手臂。虽然那巨胸常常会碰到手,但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和大道的热闹相反,这里完全看不见其他精灵。 露可夏娜慌慌张张地看着四周。 「怎么了?」 「这里应该放着我之前准备好的小船才对啊……」 「没有啊。」 「麻烦了,难道被偷了?」 在离这边十五玫鲁开外的运河对岸,有股声音响起。 「你说那艘小船的话已经被我没收了哦。」 「亚利----!」 露可夏娜出悲鸣一般的叫声。 「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种女人真是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亚利扭曲着她那端正的脸大声喊道。而露可夏娜则是张开双手,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因为约好了啊。所以他们两个就交给我了。」 「那可是评议会的决定啊。你应该很清楚那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啊!」 「我清楚,不代表我会接受。」 露可夏娜用堂堂正正的声音说道。 「把船还给我吧。」 就像以前的露易丝一样,那是只会说“自己才是正确的”的态度。亚利越来越急躁了。 「呐露可夏娜。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啊?这可是严重的“民族叛逆罪”啊!乖乖的叫出他们吧。那样子的话我就不会告你的。现在只有我和一少部分的人知道这件事啊。」 「我不要。」 「真是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才人很同情虽然身为敌人的亚利。他一定毫无任性的露可夏娜办法吧…就像以前的自己和露易丝一样。 「总之,我就算用实力也要把他们送回去。」 「如果你那样子做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婚约就取消。会去抢走恋人最重要的研究对象的男人,没有当恋人的资格。」 亚利表情凝固了,但还是吼道。 「就算这样我也是拥有“法里斯”称号的骑士啊。我是不会让私事阻碍我完成使命的。」 「好厉害呢,也就是说比起我来还是使命比较重要吗?」 「不用再说了。」 亚利从腰间拔出弯曲的剑。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刀锋犹如镜子般闪闪光。 「到你上了,蛮人。」 「喂喂。」 「先说好了,绝对不能杀掉哦。就算变成如此那个人也是我最重要的婚约者啊。」 总之不先打倒那家伙的话是逃不了的。才人也拔出了刀,在阳光下刀身出奇异的光芒。 亚利在咏唱了什么咒语以后,一下子从河对岸跳了过来。然后用尽力气从上砍了下来。才人并没有用刀去格挡下来,而是往后跳躲开了。 「喂,你想杀了我啊!我死了你们不是会很困扰吗?」 然后亚利用冷酷的声音说道。 「是会困扰。但是也不能让你有可乘之机,不然的话你们会把恶魔带来的!」 才人握紧刀。回想起以前和精灵的战斗。和贝达夏尔战斗的时候因为“反射”而陷入了苦战。如果对方又使用这个的话,在露易丝不在的如今是没有胜算的。 “在那之前先解决掉吧。” 不给他有咏唱咒语的机会,夺走他的剑,让他昏迷……才人一鼓作气朝着对方的怀中跳去,同时对着亚利使出怒涛般的突刺。 虽然说亚利也是名很厉害的剑士,但是纲达鲁乌比起精灵战士有着压倒性的度。陷入被动的亚利过了不一会儿剑就被打飞了。伴随着铮的一声,剑飞到了亚利的背后。才人用刀剑指着亚利。 「分出胜负了。快把小船还来吧。」 然后亚利咧嘴笑了起来。露可夏娜啊的一声,露出现什么的神情,大声喊道。 「小心!」 「唔!」 才人呻吟道。看了下,现右肩被弯刀深深的刺了进去。然后那把剑从才人的肩上拔出来,自动飞到了亚利的手中。 「我们和你们蛮人不一样,不能那么灵巧的使用手呢。所以直接在“它们”身上附上意识会更好呢。」 然后从亚利的背后,浮起了四、五把之前隐藏起来的弯刀。轻飘飘的,像是蝴蝶一般在亚利的身边飞舞。 「随便你们攻过来吧。就用你们擅长的方式。」 在亚利身边飞舞的弯刀一齐向才人飞去。 才人用左手握着刀,准备打落空中飞舞的弯刀。但是因为数量太多了,而且弯刀都在朝着才人的死角飞去。 虽然才人已经用着不寻常的度挥动着手上的刀,但是仍然追赶不上。别说攻击亚利了,如今轮到才人陷入了被动。 「可恶!」 如果是像弓箭一样的直线飞来的话,那也不算什么,但是亚利的弯刀不一样。就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一般,重复着自在多彩的攻击。这就像是在和五个刀法纯熟的战士对战一般。而且那个战士没有实体。 也就是说,几乎无敌的对手。 看着陷入苦战的才人,露可夏娜用困扰的声音说道。 「啊啦……果然以亚利的“意识剑”为对手的话有点棘手啊。」 「别在这里说那么休闲的话啦,快去帮才人啊!」 蒂法尼亚说道,露可夏娜摇摇头。 「不行的。如今这附近的精灵之力都被亚利夺去了。那个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强力的“行使者”啊。不会让我有插手的机会的。」 才人仅用一只左手,拼了命的在战斗。蒂法尼亚着急地快要哭出来。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有什么……,就算这么说,自己能使用的魔法也只有“忘却”而已。而且不靠近的话是没有用的。但是……靠近的话,没问题吗? 看着那刀光剑影,蒂法尼亚没有冲进去的勇气,在原地踌躇着。 「啊,糟了。」 露可夏娜出困惑的声音。 「欸?」 「亚利那家伙,想用“沉眠”啊。」 亚利开始咏唱着咒语。在空中划了一个小小的印记以后,亚利用手指着才人。然后才人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 看来亚利所咏唱的咒语是让对方睡眠的咒语啊。自己被捉住的时候,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咒语而睡着的吧。 回想起那强力的睡意,蒂法尼亚开始抖。而才人则是在拼命忍耐。但是亚利为了让咒语更加强力,又开始了咏唱。 这样下去的话才人就会睡着了。 蒂法尼亚鼓起勇气跑了过去。然后拿出手杖,咏唱起“虚无”的咒语。 “别这样。” 在那一瞬间,听到了这个声音。 「什么?」 蒂法尼亚慌慌张张的看向四周。但是运河周围除了自己和才人他们以外,没有看到任何人。 然后声音再次响起。与其说是听到不如说是声音直接回响在脑中。 “睡眠啊忘却之类的精神系魔法对那家伙是没有用的,因为他做过那方面的训练。如果随便咏唱的话,那些弯刀就会朝着小姐你飞来,然后把你刺穿了。” 「欸?欸?欸?」 然后那个声音又说道。 “不做到让他真正感到困的话是不行的。” 「那应该怎么做?」 现在不是对这个声音感到疑惑的时候,蒂法尼亚拼命地问道。 “要怎么办呢。啊,让我变得困了。真是的,不在状态下的话还真是弱到不行呢。” 「快点!有什么好办法的话就快告诉我啊!」 “啊,想到了。就是这个。” 那个声音向蒂法尼亚做出指示。 「欸?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嘛,我觉得会有用啦。” 才人一边拼命的抵抗睡魔的侵袭,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刀。只要稍微有一点放松的话,就会失去意识。当然动作也开始变慢了。 终于有一把刀躲闪不及,右脚传来一阵刺痛。 「唔!」 虽然说很痛,但是依然觉得困。不如说,因为这疼痛加了意识的远离……。完了……,就在这样想的时候……。 「才、才、才人!」 听到了蒂法尼亚的喊声。什么!难道是蒂法尼亚被打倒了吗?这样想着看过去的时候……。 「……搞、搞啥?」 眼中所看见的是,两颗果实。巨大的,白色的……而且闪耀着神圣的光辉。 什么,蒂法尼亚居然把斗篷掀了起来,然后把穿在底下的内衣也掀了起来,总之把所有的衣服都掀了起来,毫无保留的在闪耀的阳光下露出那巨大的胸部。 而且蒂法尼亚脸害羞的看向一边,紧咬着哆嗦的嘴唇。加上这表情,才人不自觉的说出感动的话语。 &net!(完美)」 才人脑中的睡魔就像睡醒了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在看哪里!」 随着亚利的喊声,弯刀从四面八方向才人砍去。但是,看过那个胸部后的才人,本能的激起“不能死”的愿望。也不想被夺走心灵。如果失去了这甘美的记忆,那在某种意思上是对生命的亵渎啊。 不管是非。左手的文字开始闪耀起来。让露易丝知道的话她会哭一般闪耀着。 握着刀的左手像是被吸引过去一般朝着弯刀攻击过去。 铮!的一声,所有的弯刀都断开了两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鼻血的才人自言自语道。 「谢谢你蒂法。不过活着真好啊。还有露易丝对不起。」 一边述说着感动和感谢还有道歉的话语,才人看向失去了所有弯刀的亚利……,肩膀在不断地流血,右脚也几乎没有知觉了。如果再这样撑下去的话……,想到这里才人流出了冷汗。 但是,在那一瞬间……。旁边的运河中有些什么像潜水艇一般咕噜咕噜的浮了起来。 「那……那是啥……?」 呼哈的吐着气的浮现出来的是,有着银色鳞片的巨大的龙。那闪闪亮的身姿,比起一般的风龙或者火龙要大上两圈。 水龙忽然朝着才人他们喷出细细的水流。被击中的才人被吹飞撞向了运河的墙壁。 「如今的你是打不过这只夏拉鲁的。放弃抵抗投降吧。」 「那?那条龙是什么?」 蒂法尼亚叫道。露可夏娜无聊的说。 「什么嘛,你连水龙也不知道吗?那是住在海里的龙哦。在龙族之中是最大型,而且也是最强大的一种。不过不会飞就是啦。而这是亚利养的夏拉鲁。不过说来你还真大呢。」 蒂法尼亚哈的叫了一声,然后把斗篷重新穿好。 「因、因为我一直住在天空上所以……」 「是嘛。说来在蛮人的世界,好像并不是很多人知道呢。因为你们基本不会去利用海嘛。不过在我们这里可是很流行的生物哦。不过说来你还真大呢。」 「要怎么样才能打赢那个啊?」 「所以说棘手啊。以成兽的水龙作为对手的话,就连我们精灵也很难战胜的。说来你还真大呢,我还以为那是假的呢。」 看来露可夏娜十分在意蒂法尼亚的胸部,不断交互的看着自己的胸部说道。 「别再胸部胸部了!重要的是!现在要怎么办!」 「不想点办法对付那只水龙的话,用水路逃跑看来是不可能呢。真头痛啊。」 「现在不是头痛的时候吧!」 「说来,在蛮人世界里,有露胸部来帮人打气的习惯吗?」 「怎么会有!刚才只是因为有一个声音让我……」 「声音?」 「是啊。那个声音说这样子对搭档来说是最好的…….」 搭档? 蒂法尼亚终于注意到了。 说来好像之前有谁是这样子称呼才人似的…… 才人瘫倒在满是潮湿气味的石头上,气息也很混乱。眼前是一只张开嘴巴瞄准自己的大水龙。 那口中轻描淡写的水柱的一击,力道却像一台大货车冲撞过来一般强力。由于疼痛才人的身体无法行动。 这阵大骚动引起了几个精灵在运河上好奇的观望着。 「这里生什么了?」 然后亚利朝着那些人摇摇手说道。 「没什么。只是这只水龙有点暴走了而已。看来心情很不好啊。」 亚利也不希望这场骚动扩大把其他的战士和官员引来吧。如果变成这样子的话,就不能保住露可夏娜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才人他们依然是处于生死关头之中。 亚利带着胜利的表情,对才人说道。 「身为区区一个蛮人你做的很好了。但是也到此为止了。来,放下武器投降吧。」 但是……才人马上回道。 「我不要!」 「那么就只有打倒你了。别怪我啊。」 水龙嘎啊的张开大口。然后在看到喉咙中涌出水流的那一瞬间…… 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像旁边翻滚。水流打中了墙壁,就像雨水一般洒向周围。 怎么了?生什么事? 这时候,从手中握着刀那传来了声音。 「你在搞什么啊。」 「欸?」 「难得我让那半精灵的小姐让你看了那么厉害的宝物了,现在不是倒下来的时候吧。」 听到那像在嘲笑一般,早已习惯的自傲声音的瞬间,才人眼中满是泪水。 那令人怀念的声音。 在战斗的时候,一直陪伴身边的声音。多少次陪自己一起度过绝境的声音…… 这就是所谓“战友”一般的存在…… 还活着?真的?不是骗人的? 「德~~~~~~~~~~~尔~~~~~~~~~~弗~~~~~~~!」 全尽全力喊了出来,然后听到那害羞一般的声音. 「嘛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吧。那时候虽然我是转移到了这把刀上,但是完全转移过来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啊。因为这东西是用了能砍断铁的材料做出来的……。稍微有点难上手啊。」 「德尔弗!德尔弗!你这家伙还活着啊!为什么!」 才人兴奋的喊出来。这个冲击比蒂法尼亚的胸部还要大啊。 「嘛,有话一会儿再说。现在先想办法对付那只水龙才对啊。」 因为喷射出来的海水的原因,四周像是起雾了一般。才人用尽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德尔弗还活着这一事实让才人重新振作了起来。 「告诉我那家伙的弱点,德尔弗!」 「嗯,头部和心脏。因为那也是生物嘛。但是有坚硬的鳞片像盔甲一般在挡着。」 雾气慢慢散去。水龙现才人还活着的瞬间,突然扬起尾巴,拍了下来。 才人往旁边跳去。吧嗒!一声巨响,运河旁的石块被拍碎,碎片四散飞去。 然后水龙用尾巴横扫过来。 才人本想跳起来躲开,但是那受伤的右脚作痛让才人不能如愿的行动。 「!」 但是身体忽然漂浮在空中。 「不够的部分就由我来补上。但是我不能帮得了太多啊。」 「帮大忙了!」 虽然这么叫着,但是依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纲达鲁乌的强弱果然还是要依靠“武器”才行。以那么巨大的东西为对手的话,没有战车之类东西还是无从下手啊。 才人被逼的只能进行防御。应该说,只是在拼命的躲开对方的攻击而已。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被打倒吧。 才人不断在拼命的躲开水龙的攻击。水炮,还有尾巴的拍打和横扫。还有拿如同战车一般的巨爪……。 「才人!小心精灵的魔法!」 耳边传来蒂法尼亚的喊声。在视线的一端,看到亚利正在咏唱着咒语。 「糟了!德尔弗!」 亚利看来是完成了咏唱,用手指着才人。然后就看见那只手正出啪嚓啪嚓啪嚓的强烈的电击。 那是一击就击昏了露易丝的先住魔法“1ightning(闪电)”。 看来亚利是把一切放在这一击上了。用紧全身的精神力,准备用这招“1ightning(闪电)”让才人失去意识。 「可恶!」 才人缩起身体,准备躲开这个魔法。但是德尔弗伦格却做出相反的指示。 「不要躲开!用我来承受那个电击!」 德尔弗伦格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强烈的电流从亚利的手中放出,那道电光瞬间就来到了才人身边。 电击缠上了像是避雷针一般伸出来的德尔弗伦格,使得德尔弗伦格带上电流,出蓝白的闪光。那跳跃的电流在道德表面爆。 「就是现在!用我刺向那只水龙的脑袋!」 水龙准备再次对才人喷出水柱,所以头正朝着才人的方向。在离水龙头部最近的瞬间,才人用尽全力地跳上空中。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伴随着绝叫,朝着水龙的头部插了下去。但是由于那厚实的鳞片,刀被挡住了。不过就在刀刺进去的瞬间,德尔弗伦格解放了自身所吸收的电流。 强烈的电流流遍了水龙的全身。水龙的动作停了下来。啪嚓啪嚓,水龙的全身瞬间出电流那蓝白色的闪光。 水龙被强烈的电击击晕并翻起了白眼,然后慢慢的倒下。溅起大量的水流后,水龙横浮在运河中间。 「才人!」 「干得不错嘛!蛮人!」 蒂法尼亚和露可夏娜跑了过去。 咚的一声,从空中摔倒石岸边的才人,蹒跚的提剑指向呆站着的亚利。 「你输了。把船还给我们吧。」 亚利像是无法相信一般摇摇头。 「怎么可能……蛮人居然能打倒我的夏拉鲁……」 「好啦亚利,再不把船还给我的话就真的取消婚约哦!」 受到打击的亚利听到这句话以后吹了下口哨。在运河的对岸呼噜呼噜的冒起气泡,然后看到海豚拖着小船出现了。两只海豚看到露可夏娜以后,啾啾啾的出欢乐的叫声。 「快,上船吧!」 露可夏娜催促两人道。才人拖着疼痛的身体登上了小船。由于越来越觉得痛,所以才人只好横躺在船上。然后蒂法尼亚才看护着才人。 朝着最后登上小船的露可夏娜,亚利说道。 「……你这人真是任性啊。我不管了啊。」 「啊啦?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一点吗?总之这件事解决以后我们就结婚吧!我爱你哦!亚利!」 露可夏娜斜眼看着吓呆的亚利,手中握紧了穿过海豚鼻尖的缰绳。 第十章 逃离 小船由两只海豚拖着在运河上急前进。 船的周围溅起巨大的水花,迎面经过的小船上的精灵都用惊讶的表情看着这里,不过露可夏娜毫不在意。 才人热衷于刚刚苏醒的德尔弗伦格。虽然说是苏醒,不过其实本来精神就寄宿在剑上,几乎不说话是因为精神力还没能储满罢了。 蒂法尼亚看到如此开心的才人也很高兴。 「自那以来生了很多事啊。」 「我知道。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意识还是在的。」 然后……,才人认真了起来。不能这样子一直兴奋下去。虽然说德尔弗伦格复活了,但是并不代表现状由危转安。自己依然身处精灵的势力范围的正中间,而且露可夏娜也不完全是自己人。 「呐露可夏娜。」 「嗯?什么?」 「那,准备把我们带到哪里?」 「不是说过了吗?到一个旧相识那。」 「在哪?」 「那个就等到了的时候再揭晓吧。」 露可夏娜微微一笑说道。 「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研究结束了以后,我们会怎么样?」 「是呢,这点我还没想呢。」 「你说啥?」 「这是我的性格啊。我啊,只要看准了一件事以后就会不顾一切的做下去。从来不会考虑太多哦。」 露可夏娜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算什么啊,才人他们囧掉了。 「不如帮人帮到底吧。你已经完全被当成背叛者了吧。你搞不好会被判死刑哦。」 听到才人这句话,露可夏娜眯起眼脸上浮现出笑容。 「亚利会帮我说些什么的吧。那个人可是喜欢我的哦。」 才人脑海中浮现出可怜的亚利的身影。 那家伙也不容易啊……虽然是敌人,不过也稍微同情一下吧。 「不过,也对呢。的确我对夏坦(シャイターン)之门里面到底有什么这点很感兴趣呢。虽然不能全力帮助你们,不过和你们一起去调查这点还是可以的。」 露可夏娜眯着眼睛看着才人。 「嘛,对精灵的你来说要求更多就太奢侈了。」 才人点头道。 「那我们之间就是同盟关系了。」 露可夏娜伸出了手。才人惊讶的看着那只手,然后握了上去。 然后露可夏娜也想蒂法尼亚伸出手。 「虽然别人说了你不少话,但是我是有一点点羡慕你啦。和蛮人的混血,还挺不错的嘛。」 「真、真的?」 蒂法尼亚胆怯的伸出手。 「嗯。我代替所有精灵对你道歉。但是不要怨恨他们,他们生来就是被这样子教育的,那是没办法的啊。」 蒂法尼亚吞了下口水点点头。 「但是你的这个很厉害啊。难道说和蛮人混血以后就会变得这样吗?」 露可夏娜眯着眼,突然捉住蒂法尼亚的胸部,不断的揉来揉去。 「咦!啊!不要!不要!」 才人回想起刚刚那让自己满足的蒂法尼亚的胸部,血再次向头部涌去,不假思索的捂着鼻子。刚和蒂法尼亚的对上,就像逃跑一样把视线向下移开。停留在那有着就算穿着斗篷也能清楚认知的巨大山脉上。 刚刚,就在几十分钟前,自己就是看到这个……,再回想了一下,血更加的往脑袋涌上去,才人有着不知是否该高声唱歌这种不知所谓的感情,然后注意到蒂法的脸色开始变得苹果一般红的时候,低下头说道。 「蒂法……,那个、刚刚、这个那个,真是谢谢了啊……。多亏了你,那个……,帮大忙了。」 「没、没什么啦……,因为是朋友所以没关系……」蒂法尼亚像是不能理解似的说道。说实话冷静以后回想起来,果然不是朋友的话不行啊,她是这样觉得的。 「太好了啊,搭档!期待很久的那位小姐的胸部这次能认真看清楚了啊。」 德尔弗伦格说完这句话以后,蒂法尼亚的脸变得更红了,垂下了头。 「笨、笨蛋!你在说什么啊!这不就会被误会成我之前早就想看了吗!」 「啊咧?难道不是?」 蒂法尼亚用挤出来一般的声音说道。 「……是、是这样子吗?之前就想看了吗?」 才人表情像快要哭出来一样。讨厌说谎,人类就是要活的正直才行。所以才人像是要切腹一般地说道。 「是、是的。我早就想看了!我活在这个世上真是抱歉!对不起露易丝!但是,那不是没办法的事嘛!有着那犯规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只看身体吗?你这男人真是下流啊。」 露可夏娜追击道。 「不对!绝对不只是这样!」 「嘛小姐,我搭档什么时候再陷入危机的时候,就把这个给他看吧。这可是最厉害的特效药啊。」 蒂法尼亚哆哆嗦嗦的颤抖着。然后用竭尽全力般的声音问才人。 「是、是因为朋友所以才、才想看的吧?」 「是。就是这样。」 「朋友?是在性方面感兴趣吧。」 露可夏娜毫不留情的说道,蒂法尼亚带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总之以上对话对蒂法尼亚来说是太过刺激了。如今的蒂法尼亚头脑混乱,不知所措。蒂法尼亚边颤抖着边说道。 「有问题的应该是我啊。」 「蒂法?」 「因为之前也不假思索的说了最喜欢才人了。也按照德尔弗所说的让才人看胸部。本来就不觉得那样做就会让才人清醒过来的。不过我想那样子也没所谓。就算是朋友那也不可能的吧。也有不能让朋友看的东西这点,就算是愚笨如我也是知道的啊。」 「欸,你还挺受欢迎啊。区区一个蛮人而已。」 露可夏娜插嘴道。蒂法尼亚带着半哭的独白还在继续。 「但是才人已经有露易丝了。所以我不能喜欢他啊。不如说都不清楚这是不是喜欢了。或者只是因为周围没有别的要好的男生所以才会这样子认为的。不过还是让他看了**了。妈妈曾经说过只能让要成为丈夫的人才能看自己的身体的。这样子的话才人就要来做我的丈夫了。但是才人还有露易丝在。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蒂法。」 「是。」 「拜托了,冷静点。」 蒂法嗯的点点头。 「虽然我不是很懂啦。但是你们就不要搞圣战什么的就在这里两人一起生活就好了啊。住所什么的我来帮你们就好。」 「别胡说,你这笨蛋精灵。」 才人一股失望的神情说道,但是蒂法尼亚唔!的一声后向后倒了下去。看来是晕过去了。 晕倒的蒂法尼亚就这样睡着了。生了很多事所以累了吧,才人这样想到,然后就让蒂法尼亚好好睡着。 在手边拿了毛布作为枕头垫在了蒂法尼亚的头下面。 而小船则不知道何时离开的运河来到了大海。艾美拉尔多布鲁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光。在水平线的那边,漂浮着像棉花一般的积雨云。 如果不是这种时候的话,就能带着郊游的心情去眺望四周了,才人这样想到。 露可夏娜看着德尔弗伦格,带着兴趣满满的表情说道。 「说来这把剑,是智慧之剑吧。」 「是啊。」 「真是的。别学我们啊。」 「欸?学?」 才人茫然若失的说道,而露可夏娜则是自满的回答道。 「是啊。智慧之剑……,不如说给与剑这类东西意识,是我们精灵的得意本领啊。想刚刚亚利的“意识剑”也是其中的一种。这把剑,是精灵制造的哦。」 「欸?你说什么。这把是日本刀啊。是我等扶桑日之本的武士之魂啊。」 才人用以前在时代剧里面学会的台词回答道。 「哈?我不是在说容器啦。里面里面,那德尔弗伦格的名字的意思啊。是这样吗?不是吗?」 然后德尔弗伦格小声说道。 「…….是啊。我的确是你们精灵制造出来的。」 「欸?真的吗?」 说完这句话后,才人回想起之前的那个梦境。在罗马尼亚那里喝了露易丝的睡眠药以后的那个梦境。 那个恐怕是六千年之前的梦。 叫做莎夏的纲达鲁乌。 「说来,初代的纲达鲁乌是精灵吧。你难道是在那梦中出现的叫莎夏的人作出来的剑吗?」 然后露可夏娜睁大了眼睛向才人问道。 「你说什么?初代的纲达鲁乌,是精灵?」 「不,我只是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而已。实际上如何……」 然后露可夏娜更加兴奋起来, 「那个啊,我们的传说中有一位叫“阿努比斯”的圣者存在,那位圣者也拥有者光的左手。所以我的叔父提出过“纲达鲁乌=圣者阿努比斯”这一说法,不过被学会的人白目了。但是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个说法马上就有可信性了。」 「欸。也就是说贝达夏尔曾经说过那种话啊。还说很有兴趣什么的,摆架子的话。」 「那不是什么摆架子啦。只是我不喜欢叔父那种毒舌而已。」 「但是我就不相信那种事了。因为圣者阿努比斯是打倒始祖普里米尔的人吧?所以才会是圣者啊。但是纲达鲁乌哪有可能去打倒始祖普里米尔嘛。保护他才是他的使命吧。」 然后一直沉默着的德尔弗伦格开口道。 「就是这样啊。」 「啥?你说什么了吗?」 「杀死普里米尔的人,就是纲达鲁乌啊。」 空气当场凝固了。 「哈?什么?也就是说那个莎夏她?杀死了始祖普里米尔?坑爹的吧?」 「骗你做什么。真是的,在这里闷不做声的时间里,我全部都记得了啊。真是,还真是一直都忘记了啊。」 德尔弗伦格出十分悲伤的声音说道。 「因为贯穿那家伙心脏的不是别人,就是我啊。」 「喂,德尔弗!那是怎么回事啊?」 但是德尔弗伦格又开始默不吭声了。 露可夏娜和才人面面相觑。 「……到底六千年前生了什么啊?」 「那么古老的事情怎么会知道。但是我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才人在颤抖。 导致精灵一半人口死亡的那个,“大灾厄”。 在这里被称为恶魔的始祖普里米尔。 精灵的纲达鲁乌,莎夏。 就是那个莎夏,杀死了始祖普里米尔。就用如今手中的德尔弗伦格……。 六千年前的那件事,一直影响到了现在。那件事,让我们……还有精灵,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为之所动。 才人对此感到毛骨耸立。 好像有种在慢慢接近真实的预感。才人没有在知道这个真实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的自信。 在迎面吹来的潮湿的风中,才人想到露易丝。那拥有桃色头的美丽主人。还有,最爱的恋人……。 自己会被露易丝刺穿心脏这种事,完全想象不到。 “到底,生了什么。” 让刀拥有意识的德尔弗伦格,任由潮湿的风吹拂。回想起来的一切事情,让德尔弗伦格如此悲伤。 “说不定还会……,还会生如此悲哀的事情吗?别开玩笑了”就算这么想,身为“剑”……也就只不过是一个道具的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视线飞向那湛蓝的天空。 天空和六千年前毫无不同。 就像是在注视着所有事情一般,那鲜艳的蓝色无边无垠。 后记 最近做了个立体模型。就是用战车啊,模型之类的放在一起在现元场面的那种。气氛吧。而且是在酷暑中随随便便的作出来的,然后现,啊啊,原来小说也差不多啊。做好舞台,放好模型,然后让登场角色移动……。立体模型就是把某一个场景再现,而小说就是把这一个场景描写下来,所以我觉得两者是一样的。然后让舞台和角色更加咬合,然后用不错的呃气氛演绎出来的话,那就和话剧差不多了。就算小说,也要有好的章节来告诉读者一些比写在书上还要多的故事。当然,要写出那样子的一行,就要有那种程度的积累才行……。 嘛,像这样写了那么多仔细的事来提醒自己,然后做成了立体模型。那么对工作有帮助吗?别人这样问道的时候我也只能回答道“毫无帮助”。除了敲敲键盘以外,对写小说毫无用处。反正也只是心灵巧克力(注:这里的心灵巧克力应该是指一本书,作者コン-ビョンホ)啦。但是,工作延长~~~~~~~~,想到这里的时候良心总是会痛。一接到编辑的电话总是会扔到五十厘米开外。成为大人以后要玩也要有借口才能玩。真是痛苦啊。活着真的是件不得了的事啊。 然后,这是这样故事也渐入佳境了!虽然说貌似每两卷就会有一卷的后记写渐入佳境,不过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说来差不多该把几年前所设下的“迷”揭露出来了。一切真相大白了以后会怎么样?会结束!这就是作为一个故事的宿命。 好了,真相渐露水面的过去,然后接触到真实的主人公到底会想什么呢……。 到最后,要感谢这次也为了这本小说画出精美插画的兔塚老师。好多蒂法尼亚啊。画胸部什么的很辛苦吧……,真的非常感谢!还有谢谢编辑的s老师。『……我知道啦。』这种有言外之意的句子很棒啊。最后各位读者,非常感谢!还有一点点了!希望大家能陪伴我到最后! 回到过去的衣柜 出自漫画月刊a1ive1o月号零使特集送的短篇小册子,因为本人没有扫描仪,所以图源什么的也不会有,封面是偶那5oo万像素的手机友情奉献的。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杂志到手一个多星期还没有看,都怪自己当初手贱按了付款键……ot1) =================== 原作:山口升 插画:兔冢英治 翻译:贽殿遮那 转载自轻之国度论坛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 简介: 故事生在战争还没开始前。作为使魔在魔法学院生活的才人今天依旧被主人追着调教。想要从狂怒的露易丝身边逃离的才人慌忙躲进了旁边的衣柜。然后视线生扭曲,突然来到托里斯塔里亚街道,並把一女孩子坐在地上。「快滚开!」眼前说着这话的怎么看都是桃褐眼的露易丝,可她却很奇怪。自称为加琳的这个少女跟才人生口角进而变成决斗。另一边,追着才人也进了衣柜的露易丝也被吹飞到托里斯塔里亚,被三个陌生人称作「加琳」并要她去帮忙决斗……!?『零之使魔』和『烈风的骑士姬』两大女主角梦的共演! 时间还在在圣战等各种麻烦事之前……。故事生在将要跟亚尔比昂开战的时候。 「才人!喂!才人!出来!」 这里是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火之塔,在二楼仓库的某间房子,才人正在抖个不停。 「藏起来也没有用的!对你这笨蛋的愚笨程度,这回我真,真真,真真真真的已经……」 然后露易丝好像呼吸过度般噗哈噗哈地喘着大气。 这回糟了,她看来非常生气。这回看来死定了,才人对自己的行动感到羞耻。 「呐才人,我说过了吧,白天要好好打扫。可,可你却,跟那个女仆亲亲热热是怎么回事?呐,是怎么回事?」 才人正躲在一个大衣柜似的木箱的阴影处,而露易丝的脚步声正逐渐逼近。 怎么办啊。越是想着怎么办,身体就抖得越厉害。唾液开始积聚,啊啊,要漏出来了。怎么办,不过要是现在吞下的话……,不就成了这静得可怕的仓库中唯一的响声了吗,怎么办啊! 「才人!快出来!我知道你在这!」 露易丝这个大叫让才人不禁把口水吞了下去。 咕噜。 比想像中要大的声音在仓库回响,周边的空气一瞬凝固,露易丝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才人的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 「找到了」 露易丝响起很高兴似的声音,才人放弃似地干脆以清爽的心情抬头望着主人高贵的脸。她在微笑。可内心狂暴的感情,还有那一目了然地抖动着的额头就显得跟微笑表情格格不入。 「捉迷藏好玩不?」 「也,也不太好玩……」 老实说完,露易丝就拔起杖。 「也对呢。接着就数数你的罪行吧。先第一条罪,在我上课时没有好好打扫」 「对,对不起……」 「不过那只是小罪,我打算扣你一天饭就算了。我可不是恶鬼哦,而且还是好孩子,小时候母亲大人也这样说过哦」 「对不起,请原谅」 「第二条……」 露易丝张开双手,哎呀哎呀地摇头。 「接下来就要来真了,我也没有办法。说到底,你可是跟女仆互抱啊,在我的床上!」 「不是的!没有互抱!你听好了。『才人先生,我最近觉得我胖了……』谢斯塔她突然这样对我说。因为我是个绅士,所以就说『没有那回事』,然后她又说『请你确认下』,所以我才不禁把手伸到腰去……」 才人强势的用手指指向露易丝。 「只是那样而已!我是冤枉的!」 露易丝摇头。 「不,你的手,放的是比腰要上的位置,你怎么解析?」 才人脸色白。 「那,那是……,谢斯塔她若无其事的说『可胸围好像也变大了,要来确认下吗?』,所以……」 「怎,怎怎,怎么回事?」 露易丝的声音在颤抖,手上的杖缓缓举起。 「不,什么怎么的,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是」 「然后你摸了吧?女仆的胸部,女,女仆的胸,女仆胸」 才人寻找逃命场所,可这里根本没有能逃的地方。 「等,等等!」 「好了给我老实点,我不会弄痛你的,只是一瞬而已,一瞬就能让你到达你所喜欢的星星大人的世界」 才人不由得马上打开旁边衣柜的门逃到里面。 「给我站着!」 露易丝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啊啊,我逃到这种地方干嘛啊。这不就跟袋中的老鼠同一样子了吗。笨蛋!才人你这笨蛋!正在自骂时……,眼前突然亮起光来。 「呃?」 等等,这是衣柜中吧?为啥会有光? 产生疑问的同时,才人在光芒的包围中意识渐去……。 才人醒过来时,觉自己正在街上。 「怎么回事」 石制建筑物排列在周围,这个景象并不陌生。 「这里不是托里斯塔里亚吗」 没错,这里是托里斯汀都,托里斯塔里亚,跟露易丝常来的小镇,不会有错的。 为什么会突然在这种地方呢。啊啊,魔法吗……,才人开始头痛起来了。 可能那个衣柜是个魔法移动装置什么的吧。呆呆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从下面传来怒吼声。 「喂!你这混帐!」 「嗯?」 低头一下,一桃少女正被自己坐在地下生气的震动着,那张脸跟露易丝像得不得了。 「露易丝!你在这啊!」 「你在说什么梦话!快滚开!」 才人慌忙地跳起来。 「抱,抱歉!」 桃少女站起,不问缘由地对着才人骂。 「抱歉?那个啊,虽然是这副样子,可我好歹也是个贵族啊,有你那样道歉的吗!」 「我?(加琳自称用“僕”,男生专用)你没事吧?那又是啥?你的打扮」 才人呆的说。露易丝什么时候换衣服了吗,穿着没见过的白色骑士服。 然后少女的脸更加生气的扭曲着。 「你这家伙!区区的平民想要愚弄骑士吗!」 「这家伙这家伙的烦死人了,还有你那男性语气也不要说了」 桃少女顿时满面通红。 「什,什么!男人用男性语气有什么问题!」 「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被打了啊?」 才人担心地把手伸向桃少女的额头。 「无礼者!」 少女怒吼并甩开才人的手。 「痛!你啊……,胡闹也有个限度啊」 「胡闹的是你吧!再无礼的话就要教训你!」 这话让才人有点不高兴。 「教训?确实,对于我摸了谢斯塔胸部的事我道歉,嘛,本来这只是我跟谢斯塔之间的事,没必要跟你道歉的呢!」 然后桃少女的肩膀再次开始震动起来。 「真是的……,从刚才开始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完,桃少女拔出杖。 「站起来!跟我决胜负!」 才人被她的气势吓得倒退两步。什,什么啊这家伙!桃少女拔出的杖跟瓦尔德所用的军杖是一样的,然后仔细看了下少女那怒目燃烧的双眼,跟露易丝的有点不同,眼角比她吊得更高。 「难道……,你,不是露易丝?」 「我不知道那个名字!我的名字是加琳!加琳·多·迈伊艾尔!」 才人恭敬的低下头。 「哎呀,真的非常抱歉。有个女孩子叫做露易丝,是个跟你一样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呢……」 于是加琳脸变得通红。 「不是女孩!我是男人!」 「哈?净撒谎。不管怎么看你也只是个普通的美少女而已」 才人的话让路过的行人偷偷窃笑。加琳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 「喂平民,警告你不要再惹怒我了」 「……真是的,平民平民的吵死了。不管是男还是女都随你喜欢,你说是男的那就是了。总之我都好好的为我坐着你的事道歉了吧,你就快把那杖收起来吧」 虽然才人头暴青筋,可还是笑着说。两人的对话让路人的笑脸消失,因为从没看过敢与贵族抗衡到这地步的平民。 「你,想死吗?还是说是个笨蛋?哪个?」 「哪边也不是,因为你是男的所以才不留情面的说,我最讨厌你这种只因为是个贵族就盛气凌人的家伙了。不要太嚣张,不然要让你受点教训吗?」 于是加琳开始激烈的颤抖。 「是吗,因为我还是个见习骑士所以用那种目中无人的话对我说吧?连平民也瞧不起我……我,我……」 「不管你是见骑士还是见习厨师,区区一个小鬼不要太嚣张了」 「我已经十五岁了!不是什么小孩子!」 「哦,虽然看上去不像十五岁,因为像个女生呢」 「你这混帐,不行了,虽然你是个平民,可已不能原谅」 加琳指着才人背着的德尔弗林加。 「看来你也是个见习骑士,就让你来当我的练习对手」 于是才人一脸“等你说这话很久了”的表情露出笑容。 「喂喂,已经当自己赢了吗?有趣,就让我来教育教育下你吧」 「放马过来」 加琳翘了翘下巴先向前迈步,才人紧跟其后。 另一方面的露易丝。 想必读者们都已明白了,才人钻进的是衣柜是古代的魔法装置。那是一瞬间就能跨越时间的东西,让人头痛的物体。因为做他的是住在托里斯塔里亚,所以钻进去的人都会飞越到那里和那个时候。到底为什么做出这个东西,就无从考究了。 露易丝飞越到的是跟才人分开了的切古通列街附近。我明明追着的是才人,可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呢,露易丝觉得非常奇怪。 啊啊,应该是什么魔法装置吧,她一下子明白了。因为火之塔的仓库中那些破烂的魔法装置堆积如山,其中一个应该是瞬间移动装置了吧。 由于是突然来到这里,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是过去的托里斯塔里亚。石造的街道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行人的装着打扮落后,可因为露易丝是在效外长大,因此对街上流行事物并不熟悉。 还有现在让露易丝满脑子中最为火大的都是才人的事。那个使魔,摸了女仆的胸了呢,用这,这这,这这这这种摸了呢,好比是在天国中的脸。那天摸我的胸部的时候,居然摆出“呃?”这样的表情,然后露出像是敷衍的笑容。 什么啊那个笑容。 天国就那么好吗。 很好,我就爽快的把你送到真实的天国去吧!露易丝在满是街上的行人中颤抖,让人感觉她只是空气中的一部分而已。 才人恐怕也来了这吧,要快点找出来,然后给他支付前往天国站的单程车票……。这样想着的露易丝正要行动时,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住她。 「喂加琳!」 呃?加琳?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转过头,一个剽悍男和一个斯文男,还有一个戴着单片眼镜像阴影般的阴影男站在那。 那是巴卡斯,纳尔西斯和塞多利昂三人。可露易丝不可能认识他们。 露易丝呆呆的站在那,巴卡斯走近并一脸惊讶的问。 「你那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你认错人了」 露易丝一脸冷淡的说。 加琳? 那不是母亲以前隐藏身份的伪名吗。 为什么他们会……。 接着纳尔西斯也走过来。 「你没烧吧?突然女装打扮」 「而且这不是魔法学园的制服吗,你搞啥啊?」 看来他们把加琳和露易丝搞混了。 「我不是加琳」 然后连塞多利昂也走过来。 「喂加琳,你烧了吗?终于变得奇怪了吗?」 他惊讶的语气让露易丝突然很生气。 「那个啊……,加琳加琳的,你们叫得太随便了吧……」 说着,她突然意识到他们叫自己加琳的理由了。 恐怕是有个跟以前的母亲样子很像的人利用加琳这名字招摇撞骗!自己跟母亲很像,因此他们有可能把自己跟那个盗用母亲名字的人搞乱了吧。 原来如此,母亲以前被人叫作“烈风的加琳”,是个受到大家尊敬却又畏惧的近卫骑士。那个人应该是想要仿效吧。 可那名字并不是能随便使用的,不知道那传说的家伙就另作别论。 露易丝心中愤怒慢慢萌生。 那破狗的处决就先放一边,现在先要解决的是冒充母亲名字的坏人!这是作为女儿的任务。 露易丝双手叉腰大声叫道。 「没错,我就是加琳,那个加琳对你们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处?」 于是巴卡斯小声地说。 「喂,他语气也变成女的耶」 「是啊」塞多利昂也小声嘀咕道。 「这家伙原来有这种属性的啊」 这样说着的塞多利昂把手放在下巴。 「呃?娘娘腔??」 「偶尔也会显露出来呢」 「真是复杂的年龄啊……」 纳尔西斯郁闷地说。 露易丝心中有什么东西扑喳地炸裂了一样,看来那个冒牌货加琳是个少年。说来烈风加琳时的母亲也是个男装美少女。 可一身女孩子打扮的自己居然被误认为“少年”……! 不管那个“少年”如何跟自己相似,可把自己跟别人搞错,总觉得非常郁闷。 啊啊,露易丝想。 胸部吗。 因为胸部过于平坦了吗。 愤怒从心中像漩涡般涌上来。不仅那破狗,连这边的贵族也把自己当笨蛋。 露易丝决定,不管是那个冒牌货还是这里全部人,我都要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那那个加琳到底有什么用处?」 巴卡斯听后大大的点头。 「决斗!是决斗啊!真是的,之前被我们痛扁了一顿的马尔格尼亚人说要找我们报仇!真是一群没脑子找抽的人!」 「呃?决斗?」 然后塞多利昂有点讨厌地说。 「真是的,偏偏是在这种麻烦的时候……,笨蛋似的」 「你说什么啊塞多利昂,就是这种麻烦的时候才需要这种热闹的祭典啊!」 巴卡斯用无比开朗的声音说。 「我,我才不想决斗呢」 露易丝脸色苍白。为什么我非要决斗不可啊! 「喂喂,怎么了?最喜欢决斗的十五岁!你可是我们的重要战力啊,快点过来!」 说完就抱起露易丝。露易丝拼命挣扎,可三人完全不在意。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大草包!」 「哈哈哈,大草包吗,话还是一样的毒耶。让你们屁滚尿流的家伙要来了哦」 巴卡斯慢吞吞地走。 「不过啊,就这样看的话,你还真是男女通用呢……」 纳尔西斯感叹道。 这时。 才人被加琳带到中央·古利斯特寺院的后院。这里白天也被围墙和废墟包围,因此在路边也不会引人注目,是个决斗的好地方。 加琳站在离才人十米远的地方,从腰上拔出军杖。轻轻唱起咒文,杖周围围起蓝白把的烟雾。 那是“鞭子”的咒文。看上去好像是抵制住那相当巨大的威力,那烟雾若隐若现。 「放马过来」 加琳摆好阵势,她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陪你玩玩”的态度。 才人从背上拔出德尔弗林加。 「搭档,这回又怎么了?说来那是谁?」 「谁知道,只是个嚣张的小鬼而已」 「可他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不怎么看得出来的说呢」 德尔弗和才人的对话让加琳十分生气。 「你在咯吱什么!我要上了啊!」 说完便冲前去。总之,把贵族的自己当笨蛋看,这点是绝对不能原谅的。虽然没打算把他弄重伤,可不让他吃点苦头就难解心头之恨啊! 看来是有点自信的少年剑士呢,加琳这样猜想。恐怕是没有跟真正的贵族战斗过吧。 “让我来告诉你贵族的强大吧!” 然而吃惊的却是加琳。眼前的少年……,才人用令人畏惧的度迅接近距离,趁加琳混乱的一瞬放出怒涛的剑戟。 「咦?什么?怎么回事!」 虽然加琳对自己挥杖度也有信心,可还是慢上一拍。握着的大剑好像握着轻巧而细长的剑般轻松,使加琳的手,身体,头,脚等不断受到攻击。 「咦?咦?咦咦咦!」 加琳在焦急声中拼命抵挡攻击,可那攻击不仅只有度,剑戟本身也很重。 到第三击时,加琳被打倒在地。 「怎么了?不行了吗?」 才人连气也不喘下,相反加琳则呜呜地出呻吟。看来这剑士实力不是盖的。不,那不是平民能拥有的度。 可平民就是平民。自尊心受到严重践踏,加琳身体颤抖起来。 「我,我……,居然输给了平民……!」 然后加琳周围的风突然漩涡般狂刮,一脸欲哭样子的加琳瞪着才人,不顾一切地让狂风猛烈飞舞。 「呜啊!」 被喷气飞机的排气系统吹飞般才人往后飞出去,掉到地上,剑也飞离开手。 「这风是怎么回事……」 吃惊的间隙也没有,加琳背着太阳从空中降下。 「哇!」 才人马上滚往旁边并站起。可加琳没有给才人休息的机会,跳起来从上空挥杖。 擅长操纵风的加琳不断在空中放出攻击,不能飞的才人只能一味被追击。 不好了,这样下去会被干掉的……。就在这时才人看到寺院中有个废墟。 才人马上跑往那边。 「想逃吗!卑鄙小人!」 才人走入寺院。 然后抬头看向天空而不是入口。加琳从天花板的洞中飞进来,头脑热的她只是直直的追着才人。 看到才人脸露微笑的加琳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已漂亮地踩中他的圈套。准备好的才人用刀背往上大力一挥,打中正飞下来的加琳的腹部。 「呜!」 加琳重重掉在地上,才人拿走她的杖。 于是加琳眼里的泪水开始慢慢积聚起来。 「呜呜呜呜……,居,居然输给了平民……」 「也,也有这种时候啦。不过啊,你已是十分的强了喔」 才人怀有种罪恶感似的说,可觉得十分不甘心的加琳却是越哭越大声。 「我不甘心……。呜啊~~~~~。这样根本做不了骑士啊。呜~~~~~~!」 「不要哭!不要哭啊!」 不知如何是好的才人拼命安慰着加琳。 「终于连平民也输给了啊~~~~~!呜~~~~~~!」 「来!再打一回吧!再一回!呐?下次绝对是你赢!不会错的!嗯!」 这个时候,寺院外突然传来声音。 「那些人看来还没来呢」 从寺院的窗口看出去,有三个贵族,还有一桃少女……。 「露易丝!」 她为啥会跟那些人一起? 难道是为了惩罚我而雇用了那些人吗? 才人颤动起来。 这时传来加琳哭得更大的声音。 「好不甘心!!!!!!!!!!呜啊!」 哭声让外面的人察觉到了。 「喂,好像有人在哭喔」 呜啊!笨蛋!不要过来! 才人慌张起来。 「不要哭!喂!加琳!」 才人的大叫并没能阻止她,加琳哭得越来越大声。 然后……,骠悍男偷偷的窥视寺院内部。 「哦呀……,这不是加琳吗。呃!呃?」 转过头,疑惑的看着露易丝。 「这边的也是加琳!这是怎么回事!」 巴卡斯蹲地抱头。 全员的视线都集中在露易丝身上。 「你……,到底是谁?」 纳尔西斯问,于是露易丝摇头。 「谁也好,只是你们搞错而已」 「相似的人吗」 塞多利昂无聊似地说。 「就是那回事吧?」露易丝若无其事的说。巴卡斯理解了的点头,马上跑向加琳。 「怎么了!加琳!干嘛在哭啊!」 于是加琳便指着才人。 「被他打败了……」 「哈?你这混帐!明明是个平民,居然敢欺负加琳!」 才人猛的摇头。 「没有欺负他!是堂堂正正的决斗呢!呐?」 加琳大大的点头。 「没错,是堂堂正正的决斗……。可我不甘心,呜啊~~~!」 纳尔西斯向前踏出一步。 「可虽说是见习生,可说到底我们队的队员输给平民这种事对我们名声也不好,会让一角兽骑士队有更多机会乘虚而入的啊」 「那就封住这家伙的嘴巴吧」 巴卡斯马上说。 「等,等等!呐露易丝!你也对这些人说些什么吧!」 可露易丝却装作一脸不认识的样子。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呢」 然后顽皮的朝他伸出舌头。才人一脸呆相。 「算了吧,区区一个平民却能打败加琳,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现在我们还要跟吉尔马尼亚人干架吧?不要再生事非了」 塞多利昂冷静的说。才人也大大的点头。 「我也同意这人说的!」 冷飕飕的紧张气氛流动了一会。 这时……,再次响起巨大响声。 「托里斯汀的各位在这里吗!」 一看,吉尔马尼亚人正列着队站着,恐怕有二十多人吧……。 「什么啊他们!明明是决斗,却带那么多人来!」 站在前面头戴有羽毛装饰的帽子的贵族大叫。 「不!托里斯塔里亚的各位贵族!为表我们对你们强大的敬意才聚集了住在托里斯塔里亚的吉尔马尼亚人!请务必接受我们十二分的敬礼!」 「不好了,那么多人,我们如何是好啊」 巴卡斯脸色白的说。看着还在抽泣的加琳, 「看来他是派不上用场了……」纳尔西斯也无奈的样子。 塞多利昂瞥了下才人,从他那目光中感觉到什么的才人举起手。 「我,我来帮忙吧」 「平民来?」 巴卡斯和纳尔西斯疑惑的看着才人。 「是,是。加琳变成这样子我也有责任……」 「是吗,那拜托了」 塞多利昂什么都没有说便走向吉尔马尼亚人那边。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慌忙跟在后面。才人瞥了下露易丝后也跟上去。 总之,对露易丝的疑问就先放一边。 比起生气的露易丝,现在先要解决的是吉尔马尼亚贵族的事。 华丽的战斗又开始了。原来如此,虽然人数多,可终究只是乌合之众。塞多利昂,巴卡斯和纳尔西斯也是战斗好手,而且再加上才人,四人如入无人之境尽情打斗,吉尔马尼亚人不久都被打败。 露易丝悠然的看着他们。 旁边不再哭泣的加琳则盯着露易丝。 「……什么啊你,为啥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啊」 露易丝也盯着加琳说。 「不如问下你自己吧?」 「呃?什么意思?」 「你盗用的名字可是非常有名的啊,她的女儿也活在某个地方。明白的话就不要再用这名字了」 加琳听后满脸通红。 「哈?你说啥啊?这才没盗用别人的名字呢!」 「那个啊,住在这城市的人没有不知道“烈风加琳”,你那种谎话骗不了人的!」 「烈风加琳?我只是加琳而已,那是谁我根本不知道」 「你要是再装糊涂我可不饶你喔」 露易丝盯着加琳,加琳也回盯着露易丝。 「你脑袋有问题?还是说像色般脑袋热了?」 「你自己不也是这种色吗!不仅是个骗子,态度也很恶劣,真是不可理喻的人」 「你,你说什么!不可理喻的是谁啊!无故地找碴还自顾自地胡说八道!真想看看你父母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才是我要说的!那个打扮是什么啊,真是老掉牙的装扮。第一次看到时还以为是吉尔马尼亚的的滑稽演员呢」 「什!什!你说什么!真是个不可爱的女人!」 加琳气得全身颤抖,一把抓住露易丝的衣领。 「哎呀?要对淑女使用暴力吗?」 「你哪里像淑女了!」 「快放开!」 露易丝想要甩开加琳的手。相互推撞时候,加琳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露易丝胸部。 「等!你摸哪里啊!大变态!」 「变态?不要胡说!我只是不知道胸部在哪而已!」 这一句话让露易丝脸色生变化,之前女仆的事突然浮现脑海中。 「连你也这样……。我,我可没有被你这样当笨蛋的理由啊……」 加琳马上飞到后面。刚才露易丝的怒气一瞬让她觉得有点畏惧并马上拔出杖。 「我也没有被你这种头脑热的臭丫头说到这份上的理由!」 两人同时拿出杖摆好阵势对峙着。 「真是的,每个人都很平的没有的洗衣板的不知道的海底的平原的沙滩的没有起伏的烤前的面包什么的肆无忌弹地对着人家的胸部指指点点!」 露易丝任由愤怒肆虐开始唱起最拿手的爆咒文。 被嘲笑好几回的加琳也唱起“风”的咒文。 咻的一声,加琳周围开始围起猛烈旋风。 这时候,塞多利昂和才人他们也开始被吉尔马尼亚人压制。当才人他们打败两,三个人时,吉尔马尼亚人就马上重新整合阵营,不断放出有组织的攻击。看来他们并不是乌合之众,是一个几经训练的骑士队。这样的话,散漫的攻击会很危险,因此塞多利昂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在这种连名誉也称不上的决斗中受伤的话就蠢死了。双方都抱有这种想法,因此这场没有斗心的战斗还在持续着。 「喂,那边样子有点怪喔」 塞多利昂这时看向加琳和露易丝那边说。仔细一看,露易丝和加琳都一脸极为可怕的样子双互唱着咒文。 「她们在干嘛啊……?」 然后才人注意到露易丝的咒文。那是爆啊!才人凭本能感到那不是普通威力的爆。看来她现在非常的愤怒呢。 「失陪了」 才人不顾一切地逃出去。同时,塞多利昂和纳尔西斯还有巴卡斯也注意到加琳周围狂吹着的烈风,那种程度的“风”吹出来的话这附近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刮飞。 「糟糕了」 「快逃」 看到想要逃跑的四人,吉尔马尼亚人的队长举起胜利的拳头。 「看吧!他们逃跑了!是我们的胜……」 露易丝和加琳唱完咒文就在这瞬间。两人同时放出咒文。放出的“爆”和烈风在两人之间相互硬碰。 爆和烈风互相缠绕,形成猛烈的爆风,然后向在场的全员吹袭过去。 逃出的才人和三骑士也理所当然地被卷飞上天空……。 被爆风揉得一塌糊涂的才人意识渐渐远去……。 才人跟露易丝醒过来时,已身在魔法学院的医务室。 「啊咧?」 「咦?」 两人同时相互看着对方,一脸呆相。 「我们刚刚不是在托里斯塔里亚吗?」 「对啊,然后跟冒牌货加琳还有些笨蛋贵族……」 「跟吉尔马尼亚人决斗了,接着被你的咒文……」 咳咳,才人跟露易丝转向出这声的人。 「奥斯曼校长!」 「因为你们进『做梦的衣柜』里了」 「『做梦的衣柜』?」 「对。进到里面的人会白日梦,是个麻烦的魔法道具」 「什么啊!原来是那样的啊!」 「真是个有够怪的梦呢!」 两人哈哈哈地笑起来。然后露易丝露出严峻的表情扑到才人身上把他骑在身下。 「呃?什么?怎么了露易丝?」 「那是梦中的话调教还没结束呢」 咿啊!!!!!!!!!!!!!!!!!!!!!!露易丝!!!!!!!!!!!!!!饶了我吧!!!!!!!!!!!!!!!听着背后响起的才人的惨叫声,奥斯曼走出医务室。然后偷偷走向火之塔。 对两人说那是『做梦的衣柜』的奥斯曼站在那些魔法道具前。找出那个道具的他梳理着胡子。 「唔……,以为早坏掉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动……。虽然这个『回到过去的衣柜』很危险所以以前就想解决它,可……」 这个衣柜是奥斯曼的烦恼根源。说到底是个能回到过去的法宝啊。即使按下旁边这按扭就能让人回来,可要是被人用在一些可怕事情上的话就麻烦了。 奥斯曼嘭的拍了下手,取出纸,在上面快的写着什么,然后贴上衣柜的门上。 上面这样写着。 『奥斯曼内裤专用柜』 「嘛,这样有兴趣想进去的人也没有了吧」 奥斯曼呵呵呵地笑着走出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