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飞虎》 第一章,抗日飞虎队第二章,汉末长风 第一章,抗日飞虎队 莽莽群山在机翼下飞掠而过,高空回旋气流冲击下的c--47运输机铝制机身不断颤抖,而机头那巨大的鲨鱼头仿佛有了自己生命一般,伴随着动机的不断增压,昂扬怒吼着。 原飞虎队第三驱逐中队“地狱天使”中队(注一),现中美空军混合编队第第29战斗中队的中国籍飞行员----上尉程长风,坚毅的目光死死盯住前方遥远的地平线,清秀的脸庞上,双眉紧锁,薄薄的嘴唇紧抿在一起。 他身边副驾驶员,美国人,中尉理查德·罗西一边观察着远处的天空,一边嚼着口香糖。 罗西,今年24岁,是美国印地安那州人,参加飞虎队前是一家大农场的放牧工人兼管家,后来农场破产,又成为了汽车厂一个普通的产业工人,无家无业无老婆,属于纯粹的“无产阶级”,接受过**思潮的影响,思想上也比较先进,参加过几次罢工,还是工会成员。罗西是程长风在美国时的老邻居,和程长风同时报名参军,是程长风很好的朋友,而程长风凭借过人的反应在战场上已经数次救过他的命。 尽管是第三次穿越这条航线,但程长风还是一点也不敢大意。因为,身后的机舱里装载了一批宝贵的弹药、物资,还有大量医药,这些都是远在四川的中**队所急需的。 眼前这条因山峰起伏连绵,犹如骆驼的峰背,而被人称为“驼峰航线”的空中通道,是为中国内地的抗战部队输送物资的重要路线,航线西起印度阿萨姆邦,向东跨越喜马拉雅山脉、高黎贡山、横断山、萨尔温江、怒江、澜沧江、金沙江,进入中国的云南和四川,航线长达5ooo英里。是有名的死亡航线。 程长风,祖籍东北的吉林,家境殷实,是当地的大户。1931年“九-一八事变”生时,一家人被日本鬼子连杀带抢,惨遭灭门,而此时年仅12岁的程长风恰好寓居在北京的亲戚家,逃过劫难。程长风的亲戚是华裔美国人,眼见国内战乱又起,动荡不安,就带着程长风度过太平洋,一起去了美国。 在美国一呆就是1o年,虽然当时的美国正处在所谓的“黄金时代”,经济达,生活富裕,亲戚一家在当地也是颇有名望的华裔,但年幼家破人亡的惨祸却已经深深烙印在程长风的心底,所以他一直拒绝加入美国国籍,因为在他心中,他始终是一个中国人。 程长风在美国时候学习十分努力,业余还自学了拳击、格斗等,就是为了学得一身本领,有机会好杀尽倭寇,以报国耻家仇! 程长风也的确很聪明,17岁就考上了当时美国著名的耶鲁大学,他报考的是物理专业。因为在美国的几年程长风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惟有科技才能让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真正的强大起来。 4年后程长风毕业,正好赶上美国空军少将陈纳德回国组织“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去中国支持抗日。其时中国大6抗日战争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已经开始攻读博士学位的程长风不顾导师、亲戚和朋友的挽留,毅然报名,成为了大名鼎鼎的“飞虎队”中的一员。他也是其中学历最好,年纪最小的队员之一。 1941年7月1o日,在亚利桑那州的美国空军基地接受了短暂的培训后,程长风跟随第一批美军志愿人员由旧金山启程前往中国。他们的护照上,显示着音乐家、学生、银行家和农民等五花八门的身份。 开始这些骄傲的美国人颇有些看不起这个个头瘦高,相貌清秀,一脸学者气的中国“小男孩”,但在经历了数次空战后,这些美国人,包括飞虎队的总指挥陈纳德都知道了,在第三中队出现了一个天赋强,作战勇猛到不要命的“中国男孩”程长风。 战争是最能磨砺人的机器,不到一年的时间,除了那看起来仍然清秀的面庞,程长风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飞行员,在他的心底,仍然时刻燃烧着对日本人刻骨的仇恨,但他已经学会了冷静对待一切,因为他知道,身为一名优秀的飞行员,冷静胜过一切,也只有冷静才能更多的杀伤敌人。所以,一年来,程长风的战绩是13:o,击落敌机13架,自己毫无伤。 也因此战绩,程长风从一名空军少尉迅被提升为空军上尉,成为整个抗日“飞虎队”中的佼佼者。 战争进入到1942年的时候,自从3月份缅甸都仰光沦陷,中国通往外部世界的道路已基本上中断。如何将抗战所需的大批物资、弹药运进中国成为当务之急。 在1942年1o月8日,陈纳德在写给美国总统特使温德尔-威尔基的信件中,就提出开通“驼峰航线”的建议。从昆明经缅甸到印度的航线上,山峰连绵起伏,有如驼峰,因此人们称之为“驼峰航线”。未标明海拔高度的山峰,难以预料的雷暴以及日机的出没,均对运输机构成巨大的威胁。 第一次试飞时,陈纳德以昆明巫家坝机场作为其指挥所。一架c--46运输机在他的指挥下,越过千年积雪的山峰,绕过积雨区,安全抵达印度的利多机场。 陈纳德又试图从云南经青藏高原,直飞印度。这条航线上有多座海拔45oo--5ooo米的高山,空气稀薄,气候恶劣,又有强烈的紫外线照射。美国王牌飞行员福克斯上校被召至中国。他曾试飞过许多新型飞机,并开辟过多条新航线。但这一次他却没那么幸运。起飞后一个多小时,福克斯驾驶的c--46飞机在恶劣的气候中一头撞到了山峰上,不幸殉难。 而作为后继者的程长风不顾危险,报名参加了驼峰航线。 这已经是程长风第三次穿越驼峰航线了,第一次飞越这条被飞虎队内部称为“上帝的弃地”的空中走廊的时候,程长风就被那弦窗外莽莽无际的群山所震撼了,祖国的大好河山,怎能让倭寇肆虐!程长风握紧了拳头,仿佛自己还在驾驶着心爱的“柯蒂斯p-4on战鹰号”(注二),驰骋在祖国的蓝天上,向日寇喷射着灼热的子弹。 都说这条驼峰航线上多雷暴,多日本飞机的拦截,但程长风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技术高,这些意外到是一处没赶上,除了长时间飞行的视觉疲劳,还有未标明海拔高度的山峰的压迫感觉,程长风的前两次飞行还是异常顺利的,因此程长风很快有了一个新的外号“幸运的中国男孩”。当然,他所驾驶的netbsp;但即使这样,以他22岁的年纪所取得的成绩,也是飞虎队前所未有的。 应该说这条驼峰航线是忙碌的,除了不断骚扰拦截的日本飞机,每天都有近1oo架飞机往来穿梭在这个“上帝的弃地”,可是天地莽莽,太过辽阔,这1oo架飞机就像一百只蚂蚁撒在一大片空地上,飘渺难寻。所以,最难忍耐的就是这天地间,仿佛只有自己一人的寂寞。 其实,每一次程长风穿越驼峰航线,都有二架友机跟随,但穿越这条航线要的就是精神绝对的集中,因为前方实在太过莫测,美国王牌飞行员福克斯上校都撞了山头,他们怎能不小心翼翼,所以机载电台里除了校对方位之用,大多的时候只是细微的嗡鸣声,没有人说话。 眼见机身下的群山一道道飞掠而过,程长风坚毅冷静的目光里也有一丝骄傲的神色,根据飞行时间上判断,飞机已经进入了国境,再有不到2个小时就能到达祖国的昆明机场,看来这次任务还是很顺利!的确,以他22岁不到的年纪,就能以空军上尉的身份,三次顺利的往返飞越美国王牌飞行员福克斯上校都不能飞越的驼峰航线,怎能不让他那颗跃动着的中国心骄傲不止呢。 “战争结束后,一定要继续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学业,然后回到祖国,报效国家!那个时候国家一定是十分强大了。”程长风兴奋的想象着,勾画着未来美好的蓝图,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喜色。 “看看我们‘幸运的中国男孩’这么高兴的样子,一定是恋爱了。”一旁的副驾驶员理查德-罗西开着他的玩笑,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机敏的光彩。 这个罗西什么都好,相貌英俊,金碧眼,身材健壮、挺拔,还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幽默风趣。但是他实在是太爱唠叨了,每次飞行期间,总要在程长风耳边说个不停,从他老家那片富饶的农场,说到隔壁住着的某位姑娘,从他早上吃了几个鸡蛋,说到晚餐7分熟的牛排。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罗西也和他一样仇视日本鬼子,性子也算豪爽,更是他在美国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程长风早就要求队长给他换个副驾驶了。 这一次穿越驼峰航线,眼看程长风一路神情严肃,罗西一直强忍着没敢说话,无聊得要死,此时一看程长风露出了难得笑脸,立刻顺猴竿往上爬,开始了每天必有的“嚼舌头”。 “罗西,战争结束后,你想做什么?”程长风没有理会罗西的调侃,反问道。 “嗯,程,其实这个秘密我只想告诉你……”罗西一脸神秘,好像自己是个有着无数秘密的圣徒一般。 “有话快说吧……”程长风哑然失笑,这个罗西,如果他能有什么秘密的话,那么上帝都会信仰魔鬼的。不过说实话,程长风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丝毫不信仰神明什么的,在他那颗心里,满天的神佛并不能让自己的祖国变得强大。 “呃,其实战争如果能结束,我最想娶一个中国姑娘……然后……”罗西难得的老脸一红。 “然后留在中国?对吧!哈哈,那我就陪着你,我也留在我的祖国,我们一起生活!”程长风哈哈大笑,罗西也摸着脑袋笑个不停。 两个人畅快的大笑着,忽略了前方正飘然而至的一片薄雾一样的云朵。 正说笑间,本来一直平稳的机身忽然开始了大幅度的抖动,在高空飞行,由于气旋的影响,飞机轻微的抖动是正常的,但现在这种大幅度的摆动。 “一号机,老鹰注意,老鹰注意,你们已经偏离航向,请校正方向……”沉寂很久的机载电台内忽然传来了后面飞机飞行员焦急的呼叫,程长风没有慌乱,冷静的看了一眼弦窗外,只见飞机四周白雾茫茫,什么都看不见了,仿佛进入了一个虚空…… 接着,高运转,轰鸣不止的动机突然静止下来,仿佛一双有力的无形大手拽住了巨大的netbsp;“我的上帝,这是怎么了……”罗西张大了嘴,喃喃的自语着,然后疯狂的校对着机舱里各种仪表,希望找出毛病所在…… 而此时的程长风也被这乎自然的力量所惊讶了,在他接受的高等教育中,没有提到过一架失去动力的飞机可以这样漂浮在半空中,难道真的有神明? 巨大的闪电瞬间在飞机四周闪动着,接着,机载电台中友机飞行员的声音渐渐遥远起来,程长风和罗西昏了过去。 “我们的战争结束了,可惜不是死在战场上……”这是程长风最后的想法,却不知道这正是一段战争的开始。 驼峰航线,空运指挥部共向中国运送了736374吨物资,但损失了15oo余架运输机,有3ooo余名中、美飞行员英勇捐躯。他们带着坠毁就坠毁,被日军击落就击落的信念,每一架飞机,都一直的飞到最后坠毁。 1943年6月中,“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原飞虎队第三驱逐中队“地狱天使”中队,现中美空军混合编队的第第29战斗中队中国籍飞行员上尉程长风,美国籍副驾驶员中尉理查德·罗西在驼峰航线失踪,陈纳德将军亲自签署命令追悼两名为抗日战争献身的优秀飞行员,并授予他们飞行十字勋章。“中国男孩”成为飞虎队光荣的历史。 “那些长眠山谷的驼峰英魂,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无畏与坚韧的相助,那些被遗忘太久的冰川雪峰、残破铝片、累累白骨。”----引自《驼峰航线》 注一:飞虎队当时拥有三个中队,分别是:第一驱逐中队----“亚当夏娃”中队,第二驱逐中队----“熊猫”中队,第三驱逐中队----“地狱天使”中队。 注二:柯蒂斯p-4on战斗机,为美国援华飞虎队主要战斗机,也是当时较为先进的战斗机,因机身上涂抹有巨大的鲨鱼图案,而广为人所了解。 c--47则是比较先进的运输机:) 第二章,汉末长风 黑暗中,头绑白带的日军飞行员狰狞的面孔清晰可见,接着,机载机枪射出的两条火龙,瞬间把程长风的p46打中,巨大的爆炸声中,程长风不甘的大叫一声,慢慢清醒过来。 透过弦窗望去,眼前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四周荒草漫漫,不见人烟。 程长风忙抽出随身携带的m1911手枪,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在哪里,万一有日军的巡逻队出现,他可不想束手就擒。 观察了片刻,程长风确定这真是一片无人的荒芜的草场后,想起了罗西,这才现身边副驾驶的位置上并没有罗西的身影,他急忙大叫起来:“罗西,罗西!你死了么?” “该死的程,我还没死,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罗西揉着脑袋从身后爬了起来,刚才巨大的惯性把他掼到了座位下。 “那你受伤了么?”程长风关切的问。 “嗯,好像没有,就是脑袋有些疼,这真是奇迹啊,程,你呢,没什么问题吧?哈哈,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有问题,你可真是个幸运的‘中国男孩’!”罗西一没事,立刻恢复了本来面目,夸张的在狭小的空间内拥抱着程长风。 劫后余生的喜悦也让冷静的程长风兴奋不已,没有人想轻易死掉的,即使他是英雄。 “我也是,没受伤,头疼……”两人相对一笑,情谊尽在不言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程?”罗西这才现,自己乘做的c-4o停落在一片草原里。 “这里……”程长风解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拿出随身携带的军用地图,跳下了飞机。 罗西也紧跟着跳了下去,紧张的拿着手枪,四处张望。 “奇怪啊,我们是在驼峰航线上生的事故,可这范围内并没有标注出哪里有一片草原啊?”程长风看着地图,这地图是美**方给飞虎队配的专用航空地图,事无巨细,一一标注在上面,可是程长风却怎么也搞不懂自己现在是身在哪里? “程,你看那是什么?”罗西向飞机后面跑去,只见远处沙土飞扬,很明显一队人马正向这边赶来。罗西兴奋的大叫着,仿佛远处那队人马是他的上帝派来救护他的一样。 程长风忙拉住这个不知死活的美国青年,闪身躲在了飞机后面。 不一刻,那队人马来到了飞机前,数量大概有二十几人,他们离飞机还有1oo多米,就远远的就停了下来,用手中的鞭子和长枪对着飞机指指点点。 “将军,你看这只怪鸟长了个鱼脑袋……”顺风隐约传来的对话让罗西差点笑出来,但在程长风严肃的目光下又生生憋了回去。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怎么穿着这么古老的皮毛衣物,竟然还拿着大刀、长枪……”程长风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程,你看那旗帜上是什么字?”顺着罗西指去的方向,那队人马中间,一片布料在风中摇摆着。 “这是……”程长风凝视片刻,如中雷击,罗西中国话虽然说的流利,但他却不认得中国的古汉字,而程长风自幼书香门第,自然认得那用小篆书写的汉字----鲜卑单于部。 看那旗帜还是很新的模样,只是上边血迹斑斑,程长风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穿越了时空…… 而且根据那些士兵穿着打扮和旗帜上所标明的身份,程长风迅判断眼前是中国历史上最动荡的年代之一----东汉末年,而这些士兵十有**是北方的鲜卑,因为东汉末年正是鲜卑最强大的时候。 身为耶鲁大学物理系高才生的程长风自然知道时空穿越的概念。那个年代,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已经提出了相对论和能量守恒定律这些概念,而且他也明确的指出了只要能越光,就有可能回到过去,当然这仅仅是理论性的。 而程长风一直是爱因斯坦理论的支持者崇拜者,结合刚才的现象,和眼前这个明显不是古董的旗帜,程长风自然要这样想了,其实他倒是很有些科学狂人的气质。 罗西看着程长风的面部表情一会思索,一会震惊,一会痛苦,一会欣喜,惊骇的不知所措,难道这个平常冷静的中国男孩受到了什么刺激,被魔鬼占据了头脑? “我们好像回到了过去……亲爱的罗西……”程长风的面部表情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本就无家无业没有什么拖累,在片刻的震惊后,在那一刻,他决定为另一个时空里,自己那正饱受屈辱的祖国,和未来一千年来灾难深重的民族做一点事情----改变历史! 当然,想要改变历史和吃饭一样,必须先把眼前的东西解决,才有可能去更大的锅里分一杯羹。 而眼前的十几名士兵显然对这个“怪鸟”十分惊惧,但在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军官的催促下,8个骑兵分出队伍,慢慢的向程长风这边移动着。 “罗西,一会他们靠近6o米内,我们一起开火,绝不能让他们接近!”程长风小声的叮嘱着还有些紧张的罗西,既然决定了在这乱世里生存,那么眼前这飞机,还有飞机里那些跨时代的武器弹药就绝不能让这些鲜卑现。 而且,程长风已经决定,杀光眼前这些鲜卑,这些鲜卑和他们以后的游牧民族,正是让千年大汉民族饱受侵略苦难的根源之一。 但他们手中柯尔特枪械制造公司生产的m1911手枪有效射程虽是5o米,虽然这并不代表它只能射到五十米,它的有效射程指的是能够准确命中并保持最大杀伤力的距离,也就是说即使距离百米开抢,只要枪法好,也是有可能打中那些鲜卑的,但程长风深知自己和罗西的射击水平不能保证在这样的距离杀死那些鲜卑,只有等他们靠近5o米有效射程内再开火,毕竟弹药有限,浪费一颗就少一颗。 9o米、8o米、7o、6o米,打!不到5秒钟,那些骑兵就冲刺到他们前方5o多米处,程长风一声令下,两把手枪喷出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火焰,转眼,刚刚还在马上耀武扬威的鲜卑骑兵掉下马来…… 两把m1911枪,14子弹,打死了8个鲜卑,对于这个成绩程长风很满意,毕竟他们是空军,不是6军的神枪手。 那些鲜卑兵明显被这意外的打击惊呆了,竟然愣在了原地,几个幸存的士兵竟然还跳下马背,大声呼喊着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去的鲜卑。 程长风暗自好笑,手上抓紧上子弹,准备应付鲜卑的反扑。 外围剩下的十几个鲜卑兵在那个头领的带领下高声呼喝起来,看来战友的死反而激起了他们的血腥之气,程长风也十分佩服这些鲜卑的胆色,但手上却是不敢停止,罗西也已经换好子弹,又是一阵硝烟弥漫,烟雾散尽,刚刚二十几个马背上驰骋的鲜卑全部变成了死尸。 “程,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梦游……”眼看敌人全部死光,罗西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 “罗西,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程长风不顾血腥,在仔细搜索了那些死去的鲜卑士兵的尸体后,根据那小队长身上的一方印信,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回到了过去,或者说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因为那方印信和印信一起的一封锦缎上清楚的写着:今有西凉天水人氏_______,德才兼备,现任为大汉辽西幽州涿郡涿县县令,汉光和6年(公元183年)。至于委任状上为什么没写委任者的名字,很简单,后边还有一封家书,内容说明这官衔是这印信的主人花钱从朝廷那里买来的,给他的小儿子xx用,可今天看来他那可怜的小儿子一定已经死在鲜卑的马刀下了。 而这些东西都明白的告诉程长风,他们不是在梦游…… “当然是真话。”罗西疑惑的看了一眼忙个不停的程长风。 “真话就是,你的上帝把我们送到了公元183年左右的中国。”程长风的话刚落,罗西就张大了嘴巴,“肯定能塞进去一个手榴弹了……”程长风恶意的想。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程!”片刻罗西焦急的抓起了程长风的胳膊,大叫道。 “你不要紧张,罗西,我是学物理的,我是爱因斯坦的崇拜者,你说我是在开玩笑么?”程长风一指自己脑袋。 “可是……可是我梦中的中国老婆怎么办……我们还能等到战争结束么?”罗西的话差点把程长风气笑了,这个小子到是没忘记这个“伟大理想”。 “罗西,你听着,我们回到了过去已经成为了事实,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而且这个选择一定能让你娶上漂亮的中国老婆。”程长风觉得自己像拉皮条的。 “好吧,程,你是聪明人,也比我能干,我听你的安排就是了,可是为什么偏偏回到了你们中国的古时候,要是能回到一千年前的美国该多好。”罗西又一个优点,就是十分听程长风的话,因为程长风不止一次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 “一千年前的美国,那时候美洲大6全是玛雅人呢,哦,也许是印地安人,你回去坐什么?”程长风毫不留情的打击了罗西的美梦。 “……”罗西自然清楚美国的殖民历史,知道那时候连哥伦布都没有到达过美洲大6,自己要是真回到那个时代的美洲大6,还真是不知道能做什么,难道一个人去和一群印地安人撕杀,然后建立一个美国 “好了,罗西,眼前的情况是这样的,你读过中国的《三国演义》么?”程长风问。 “当然,我对中国的文化非常着迷,我读过的,里边有个大耳朵的家伙叫什么刘备,还有个三角眼的家伙叫曹操,对吧?”罗西得意的说。 “呃,是的,那么我就告诉你,确切一点的说,我们回到了东汉末年,后面紧接着的就是三国时代,也就是乱世。我们刚刚杀死的那些人就是历史上凶残的鲜卑。”程长风耐心的解释着。 “你就说下一步怎么办吧,程!”罗西道。 “那些鲜卑在遇到我们之前抢劫了一个商队或者行人,把他身上的委任状,也就是证明那人身份的东西给抢走了,估计那被抢的人已经杀害了,我们现在就顶替他去上任好了。”程长风刚说完,罗西就笑了起来。 “当官么?当官好啊!” “慢着,我是官,你是我的西域随从……”程长风微笑着,再一次无情的摧毁了罗西的梦想。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是官……”罗西不是官迷,但这个时候好奇的心理还是占了上风。 “你知道么,在汉朝,胡人在汉人的心目中地位很低,所以你暂时只能作为我从西域找来的随从。”程长风解释道。 “好吧,随从就随从,程,你现在开始是我的头了。”罗西嘀咕着,“反正你的军衔本来也比我的高。” “好吧,那我们先收拾一下这里,这些可是我们未来的资本啊。”程长风一指飞机,又看了看天色和手表,手表还在走动,根据天色和手表判断,现在大概是上午11点左右。 经过了半天紧张的忙碌,程长风和罗西顺利的把飞机上运送的物资全部转移到了那些死去的鲜卑所骑的马背上。 应该说,飞虎队每次运送物资都是单一为主,但这次穿越驼峰航线运送的装备却很复杂,以医药品和物资为多,而且还有少量的汽油、甚至还有几箱手雷武器,这些都是中国指挥部那边紧急需要的物资。计有: 抗生素类药物2o包; 压缩干粮2o包; 汽油桶5个; 手枪,m1911,4(程、罗各一把,另两把本是他们准备带给队友)把,子弹3oo; 手榴弹:美国产m1破片/m2高爆手榴弹5o个。 “这么点武器,早知道这次开爱德华他们那个专门运载步枪的飞机好了。”罗西看着手中的m1911叹气道。 “你最好能把6军坦克开来1o辆8辆,那我们就可以直接打到洛阳当皇帝了。”程长风毫不留情的粉碎了”幻想少年”罗西的美梦。 在程长风眼中,这些物资虽然不多,武器更是少的可怜,但有总聊胜于无。而且他是那样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有命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而在程长风他们杀死那十几个鲜卑后留下了大约4o多匹好马,这还不算受惊跑掉的,看来一个鲜卑配两匹战马的说法不是空谈,这也是他们骑兵机动力强大的根本保证。 程长风和罗西一商量,决定先以武器和药品为重,然后是食物,最后是汽油等物资。 于是,两个人先把所有的武器打成包裹抬上了马背,接着又小心的把药品全部带走,最后在还剩下两匹马的情况下,程长风想了想干脆卸下了c--47动机后侧的钢制防弹装甲。又把飞机操纵线也可以拆下来,那颗是很好的钢缆。全部带在了马队上,这让罗西看得奇怪不已。 然后,两个人强行在草原上动飞机,把飞机藏进了一个隐秘的草窝里,接着开始把那些驮载货物的马匹结成马队。 幸好罗西在美国做过农场里的放牧工人,很快那些早就为人所训练纯熟的战马就变成了一个长长的商队。于是两个人带着这4o多匹马,开始按照程长风的指点,向西南进。 “我们这是去哪里,程?”罗西骑在马上,早已经换上了从鲜卑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搜来的汉朝服装,一摇三晃的问。 “去涿县!”程长风数着从那几个倒霉鲜卑身上搜来的银子,盘算着怎样才能顺利到达目的地。 “程,你说的涿县是什么地方,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罗西奇怪道。 “就是那个大耳朵刘备的老家。”程长风回对指挥马队前进的大喊,两个无牵无挂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俱是畅快无比。 第三章,燕人张飞 汉光和6年(公元183年)正月,经过了4个月的长途跋涉后,程长风和罗西两人,终于到达了西汉幽州地界涿郡涿县(今河北地界)。[] 两个人一路上又杀了妄图劫掠财物的鲜卑数十人,还收容了十几个被鲜卑劫掠的汉民,这些汉民本以为落在残暴的鲜卑手中必死无疑,如今得救,对两人感恩带德,硬要做牛做马报答程长风,无奈程长风只好把他们已做手下,一路也多了几个帮手,但那些武器物资是绝不给他们看见就是了。 至于那救人时使用的“会喷火的铁器”也被程长风以神仙法术之类的理由掩盖过去,几人却是因此对两人更是奉若神明,并无2心。 一路上,程长风也没闲着,沿途凡有城镇,他就四处搜刮好铁,然后找到铁匠,命他们打造武器,先后打造了出了:双股剑,丈八蛇矛、青龙偃月刀等。这时候那些飞机上的精钢零件挥了作用,所有武器的锋口上都按照程长风的意思锻造上了精钢锋刃,和当时的武器一比,都成了神兵利器。 这些钢口加在锋刃上,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因为东汉末年的炼钢技术和炉子的条件根本达不到炼钢所需要的温度。 好在程长风懂得一些化学知识,知道利用纯氧鼎吹的能达到炼钢所需要的温度,至于纯氧,他的飞机上就有供飞行员在高空吸食的纯氧气罐,都一起带了出来,这样,制造兵器的问题总算解决了。但那些氧气也完全耗尽,这也让程长风心疼不已。 罗西不知道程长风做这么多兵器干什么,但在他看来,凡是程长风做的事情,总是有些道理的,从小时候刚认识就这样,现在一定也没错。 就这样一路向西南,而且程长风也弄清楚了自己所处时空的具体时间,其时在位的为汉灵帝光和6年年初,看来那个准备赴涿县上任的倒霉家伙是在不久前被杀的。 根据程长风的推算,现在距离那场引汉朝彻底崩溃的黄巾之乱,也就是汉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仅仅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而他准备做的就是在动乱来临之前,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乱世出英雄那是不假,但没有自己势力英雄也最后也只能成为草寇。程长风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马不停蹄,在罗西的抱怨声里,两个人走进了涿县的大门。 其时正是中国传统的除夕佳节,虽然时世艰难,但小小的涿县县城内依然弥漫着浓厚的年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道里人来人往,更有那调皮的小童在街道里追逐打闹,好一派祥和景象。 程长风这一队人一进县里,就引来了行人的围观,这样庞大的马队在涿县还是不多见的,尤其是队中的那个金碧眼的胡人更是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 不一刻,队伍行到了县衙门前。在汉朝,一县的行政长官,人口在万户以下的县的长官称为令,万户以上的称为长。而涿县是个万户以下的小县,固程长风准备冒名顶替的就是涿县县令。而县令的佐官有掌管军事、治安的县尉和掌管文书、仓狱的县丞,一般每县有丞、尉各一人,大县有尉两人或更多。程长风准备拜会的就是目前掌管本县事务的县丞。 涿县是小县,县衙看起来也不大,门口站着两个懒散的兵卒,看来不能回家过年在县衙门口值班让他们感觉很不爽。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兵卒看到了渐行渐近的马队,立刻喝止。 “我看像是商队?”另一个兵卒道。 “正月里怎么能有商人的马队到处游荡呢,莫非是鲜卑派来的奸细?”开始那兵卒反驳道。 “两位兄弟,我是本县新到的县令,这是我的名帖和朝廷的委任书。”程长风下马客气的说道。 “哦,是新任的县令大人?您等等……”兵卒一看程长风仪表不凡,穿着华贵,而且自称是新上任的县令,立刻改了腔调。 “贵县县丞是何人啊?”程长风深知知己知彼的道理,初来乍到,东汉末年、三国初期,各地隐藏的猛将、谋士多如牛毛,而这小小涿县更是三国时期两个大人物,刘备刘玄德和张飞张翼德的老家,谁知道这个小小县衙里是不是藏龙卧虎。 “我家县丞姓张,是城内张大户家的族长。”那兵卒回道。 “姓张?张大户?那他有多大年纪?”程长风忙追问道。 “今天已经五十有三了……您还有什么吩咐?”那兵卒很奇怪,想这个新来的县令老爷好是奇怪,见面先问别人的年纪。 “哦,那就麻烦小哥了。”看那兵卒走了进去,心头却是有些失落,看来这张县丞不是那个张飞,真是可惜,以后还要想办法结识才好。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是光和6年初,张飞才不过16、7岁,估计还在市井里杀猪卖肉呢。 涿县县衙内,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正摇头晃脑的坐在烧的火热的火炉边吟诗,另一个相貌粗壮,个子中等的青年正在大口的喝着米酒,这个时候,守门的兵卒急匆匆走了进来,大声道:“张县丞,门外有一个自称新任县令的人,这是他的名帖和委任书。” “哦,什么?”那老头明显有严重的耳疾,。 “爹,有个什么新任的鸟县令来求见!”那粗壮的男子大声的吼到,其声如雷,下边的兵卒到一吓了一跳。 “哦,那赶快请进来!这个县令,委派有半年了,竟然才到,国家法度何在?”老头仔细的看了看委任书不满的哼了几句。 不一会,程长风带这罗西和一名在路上收留的略懂文墨的汉子江寒心一起走了进来。 还没进屋,几人就听见里边一个巨雷般的声音道:“什么鸟县令,半年才到任,我看是骗子,待我出去一顿好打,让他敢来这里骗俺爹爹。” “翼德不可无礼!来人乃是朝廷命官,手续俱全,虽来的晚了些,但我等怎能以武压之。”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 程长风一听那老者的话,就喜上眉梢,几步迈入屋中,三人立刻就被屋内那个青年所吸引,这汉子,身高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几人大惊。 罗西吃惊是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粗壮威猛的中国人,程长风却是惊喜万分,因为眼前这个人看相貌,在结合刚才屋内老者对他的称呼。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三国有数的猛将----张飞张翼德。 就在程长风几人打量“张飞父子”的同时,张飞父子也在打量这几个不之客。 只见为的汉子二十刚出头,看相貌,温文儒雅,白净的面庞上没有胡须,高耸的鼻梁边一双漆黑的眼睛有若寒夜里的星辰,天庭宽广,气质温和;看身材,身长九尺有余,虽不甚强壮,甚至颇有几分清瘦,但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威势顿出;看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外罩丝绵织就棉袄,头上系着黑色的鹅冠,好一个年轻俊秀的人。 再看左一人,身高长8尺5寸,身材粗壮,相貌英俊,但是金碧眼,一直带着满脸谦和的笑容,竟是一名北地少见的胡人。 另一人则是身高8尺,相貌普通,手拿文册,看来是帐房先生。 县丞看后,不住点头,这几人,尤其是居中那人和身边那胡人都是如此丰神俊郎的人物,看模样却是英雄少年啊。 而那张飞则挑战似的不停打量罗西,能看到这同样粗壮的汉子,张飞的血性立刻被激出来。罗西则好奇的看着脸似焦碳的张飞,还在琢磨:“这人的脸怎么能这么黑……” “这位一定是新任县令程先生了。”那县丞起身恭问。 “正是,小可正是程云,程长风,本是青州东阿县人氏,后迁去西凉之地。”程长风报上临时捏造的假名。 “那先生与东阿程家有何关系?”老者忙追问。 世家门阀在汉朝开始风行,一个出身平民的人,即使再有才华,也很难出头,这也是刘备为什么逢人就自我介绍是“中山靖王”之后的原因,实在是无奈之举。 “哦,我是程家的远支……”程长风自然知道这些,信口开河。 “哦……”老者释然,不是远支,也不能远走西域谋生,不过看此子相貌伟岸,富贵十足,看气度更是人中龙凤,将来前途未可限量啊。 “哦,那这几位是?”老者继续问道。 “哦,这位是我在西凉收下的随从罗西,西域人氏。”程长风胡诌道。 “这位是我的账房先生江铁,江寒心。”程长风一指江寒心。 “哦,那快请坐。”张县丞和程长风、江寒心分别跪坐在塌上,只有罗西十分不习惯下跪的习惯,扭捏着不肯坐。 “哦,我这随从也是为保护我安全,站着惯了。”看着张县丞疑惑的目光,程长风忙打圆场。张飞听到这却更加好奇的看着满脸变成了猪肝色的罗西。 “程县令,我是涿县的县丞,姓张名道,字文正,在这半年一直愧领县令之责,今程县令到任,正好解我之忧。 “好说、好说,我年纪尚轻,初来贵县,还望张老先生多多提携。”程长风本身出于大家族,自然知道这家族势力在中国的根深叶茂、盘根错节,这个老人身为县丞并不可怕,关键是那守门的兵丁说了他是本县张大家族的族长,这个身份可是了不得,至少可以影响一方啊。所以程长风非常客气。 “程县令客气了,看你年方2o左右,就贵为县令之职,实在是年少有为啊。”张县丞很是满意眼前这个青年的表现,捋着胡子点头不已。 “你们这些人,废话到多,既是新来贵客,就由我做东出去喝他几碗。”张飞耐着性子听两个人咬文嚼字,早不耐烦,这刻叫道。 “翼德不可无礼!程县令误怪,这是小儿翼德,我张家就这么一个独子,惯的不成样子,叫各位见笑了。”张县丞道。 “我看翼德兄弟心底单纯,相貌英豪,实是大丈夫所为,很好很好!”程长风却是很看中这张飞的,大加赞赏。 “这是我沿路得到的一把好矛,名曰丈八蛇矛,我观翼德兄弟似练武之人,就赠予他吧。” 古时练武之人和带兵的将领最看中三样东西,一是盔甲,而是战马,三就是武器。那时候锻造技术有限,很难打造出一把能比拟现代工艺的冷兵器来,如今程长风赠予张飞这丈八蛇矛也算是时代的产物了。 罗西这才明白了程长风一路收集好铁锻造武器的意图,更是佩服不已。 张飞接过那长矛,立刻跑到院中,挥舞了几下,大喜! 这丈八蛇矛重有三十余斤,全部由上好的熟铁锻造,锋口上更是加了程长风带来的精钢,挥舞之下虎虎生风,张飞急舞动长矛,片刻只见矛影,不见人身,看得几人俱是热血喷张。 接着,一声霹雳般得大喝,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院中一棵碗口粗的老树倒在地上,断口平滑,眼见是被丈八蛇矛所断。 “哈、哈、哈,好矛!程大哥,你真是豪爽之人,刚见面就给了老张这样一个礼物,简直是为老张量身订做一般。”张飞高兴得口无遮拦,却更见天真烂漫的真性情。 “好、好、好,只要翼德兄弟喜欢就好。”程长风也是暗赞张飞天生神力,武功不凡,心下大喜。 “呵呵,我看这样,程大人鞍马劳顿,先行歇息,晚上的时候,老朽在加中设宴款待大人,如何?”张道显然是爱极自己这根独苗,眼看爱子高兴,对程长风更是高看了几分。 “好,恭敬不如从命,程某一定准时拜访。”程长风朗笑一声,自罗西和众手下安顿去了。 第四章,雪夜结拜 当夜,幽州境内下起了新年的第一场雪,漫天的雪花飞舞下,在涿县张世家族的庄园上,一场迎接新任涿县最高长官,县令程云的宴会开始了。 这张家的不愧为涿县甚至涿郡内有名的大户,宅院占地十余亩,气势恢弘,非常显眼。 程长风几人一下车,罗西就咂着舌头道:“程,这就是你们中国的农场主的农场么?” “罗西,这是庄园,庄园懂吗?而且人家不叫农场主,叫地主。”看着罗西一脸迷茫的神色,程长风长叹一声,也不管他,在江铁把名贴递给门童后,就大步向庄内走去。 早有门口的小厮大声向里边通报:大汉涿郡涿县县令程云到---- 立刻,从正厅呼啦啦跑出数十人来,有老有少,在张道的带领下争相向这位县令大老爷施礼问安。 由于张道对程长风印象颇佳,更喜他和自己的儿子投契,故而早就向这些涿郡的大户们大大的夸赞了程长风一番,说他是汝南程家的后起之秀,把这个年轻的新县令说成了地上少有的有志青年。并且还拍着他的老胸脯说:“这个程大人将来一定会官运亨通,各位可莫看走了眼哦。” 既然涿县世家势力的老大都这么打保票说好话了,于是参加这此夜宴的涿郡的大小氏族的脑也都打开了自己的小算盘,算计着怎样才能给这个大有展前途的新县令留下深刻的印象,好在未来捞上一票。 程长风却是不知这张道老先生这样不遗余力的给他造声势,要是知道,肯定要拍掌为自己拿丈八蛇矛收买人心的计划喝彩,并说上一句:老程,你很能干嘛…… 不过眼前这样世家子弟的追捧,到是让程长风有点吃不消,他在美国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回到国内更是接触到过一些**地下工作者,虽然他自己不是**者,但对人压迫人、人剥削人这一套还是很反感。 而一旁罗西虽然谈不上是信仰**的战士,但怎么也算是民主主义者。所以,眼前这些阿谀奉承的嘴脸叫他看的也很不舒服,使劲的拉着程长风就要往里走,奈何这些人有若狗皮膏药,粘在四周,奉承不断。 “程大哥,你怎么才来,某家都等急了。”又是霹雳一声响,原来是张飞到了。 “我在这里,翼德兄弟!”一看张飞来了,程长风顿觉见到圣母玛利亚一般高兴。 张飞果然不负他心中所望,大手一扒拉,硬是在这些粘人的世家子弟中弄出了一条通道,拉着程长风就向正厅内走去。 “程大哥来的好慢,我这好酒都温了几次了。”张飞边拉着他走,边哼哈的大笑着,四周的人也不敢有什么异动,这可是张家大公子啊,一身好本领无人能敌,如今看起来和这新来的年轻县令还能称兄道弟,谁人敢惹。 “叫翼德兄弟久等了,哥哥来得晚些,先自罚三碗!”到了厅堂里,早有小厮斟好米酒,程长风拿起酒碗连干三碗。他一是为了交好张飞,二是因为这古代的米酒度数实在不值一提,在程长风看来,就和在美国喝到的啤酒一般无味。 三碗酒下了肚,张飞的眼睛亮了起来,连声赞道:“大哥好气魄,真是英雄豪迈啊!” 旁边的大小世家子弟们也纷纷赞颂不已。 “我也来!”罗西一看激起了兴致,也拿起酒碗,连干三碗。 “两位哥哥都好酒量啊!”张飞更是高兴。 本来众人见罗西是一胡人,十分不屑,但眼见这胡人好像深得县令信任,再加上罗西本身相貌英俊讨好,张嘴就笑,如今再豪气干云的连干三碗酒,一时倒也让大家连声赞叹。 “各位乡亲父老,本人张道,愧为涿县小富,今日有幸结识县令程云程先生,实是老朽平生所幸,特摆此宴,为程县令接风洗尘,各位,请!”张道先代表主人说了几句欢迎的话,夜宴就算正式开始了。 “程县令,小可涿县城东绸缎庄王赞,这里敬大人一杯。”宴会一正式开始,这些大小世家子弟就开始轮流向程长风敬酒。 好在这酒淡薄,喝下去只是有些涨肚,一时到也不虞喝醉。到是罗西,开始还陪张飞豪饮不止,到后来肚子涨得不行,还见张飞捧着酒坛直接狂灌,心下叹服:“这中国人喝酒就是牛啊!” “程县令,小人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这里敬您一杯,望您爱民如子,体恤百姓。”说话的人语音温和,叫人心动,但这番介绍对于程长风来说却有如霹雳,他立刻抬眼看去,大惊,长跪而起道:“你是刘玄德!” 四周的世家子弟听得程长风这般惊呼,还以为他认得刘备,议论纷纷。 “没想到刘备这个破落户竟然认识县令大人……” 面对耳边不良议论,刘备仿若不知,而是奇怪道“正是,备之薄名?大人怎知?” 其实刚才程长风的大喝到是把刘备吓了一跳,但他是极有气度的人,看程长风愣在那里不语,立刻又面带温和的微笑道: “大人……” 这温和的话到点醒了惊愕状态下的程长风,程长风立刻站了起来,面对这位在三国最有仁德之心,胸怀大志,出身卑微,却矢志不渝的英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这位青年男子,身长七尺五寸,足足矮自己一头,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虽然刘备的相貌并不像书上说的那般奇异,但是这胸怀天下的志气和对人温和性格到是别无二致。 刚才刘备那番不卑不亢,告诫他爱民如子的话深深的打动了程长风的心,程长风能感觉道刘备话里的真诚,所以敬佩的说:“先生大名,云素有耳闻,我知先生胸怀天下,有鸿鹄之志,云早有结交之心,今日一见如顾,故而失态,望先生见凉。”程长风紧紧握着刘备的手,满脸真诚,说完长鞠一躬。 刘备愕然,片刻,长跪于地。刘备祖上虽贵为皇室宗亲,但到了他这一代早就家道败落,为世家所不弃。这些年来,他四处游学,行走江湖,想为国出力、为民请命,怎奈却因人轻言微,四处碰壁,心灰意冷下,竟然回家卖起了草鞋。今日听说新来了县令大人,刘备想自己好歹也是学有小成,今日也要见见这位年轻的县令大人,告诫他要爱护百姓,固而进了张家庄园,好在张家今日对外迎客,只要是世家子弟都可前来,也没人注意他。 眼见这位县令大人相貌出众,并不拘小节,甚至对自己的胡人手下都客气有加,刘备心喜,于是找了个机会来给程长风敬酒。 而此刻,程长风一番毫不作伪的真挚语言深深的打动了刘备那颗饱受伤害的心,字字印进刘备的心底,而那深深的一鞠躬,更是叫所有的人愕然,刘备情动之下,竟然长跪以谢。 “先生万万不可!”眼见刘备如此,程长风大惊,忙去搀扶。 “程先生,备自知才疏学浅,难当大任,然感先生知己之心、知遇之恩,备愿为先生帐下,为民造福。”程长风头大如斗,名满三国的刘备,竟然就这样屈身于自己一个小小的涿县县令下,实在是出乎意外,刚刚那话纯属自肺腑,不料却有意外之喜。 要是自己能把三国这些霸主,如曹操、孙权都收为自己的手下岂不快哉。程长风呆呆的想。不过仔细一想就知道不太可能,这曹操和孙权都是大世家的子弟,怎么可能屈膝于自己一个小小县令,而刘备本身条件不足,这些年又饱受屈辱,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举动吧。 “程,赶快收了他!”就在程长风神飞天外的时候,一旁的罗西小声的催促着,他虽然觉得眼前这个自称刘备的家伙和他在书中读到的那个大耳朵的男人不太一样,但他却也知道这人绝对是三国的一大人才,绝对能帮助自己的兄弟打天下。 “先生所求,云不能答应。”在刘备失望的目光中,在世家子弟幸灾乐祸的目光里,在罗西不解的询问里,程长风缓缓道。 “但长风愿与玄德结为异姓兄弟,同甘共苦,为天下黎民百姓造福!”程长风忽然大声道,其情更真,满堂皆惊。 “啊!”沉稳如刘备也惊了一声,顿时泪如雨下! “大哥,结拜兄弟,怎不带我!”酒醉的张飞忽然长身而起,吼道。 “好、好、好,今日你我兄弟有缘相识、相知,就在这后面桃园中结为兄弟吧!”程长风大笑,拉着刘备和张飞的手道。 “程大哥怎知我家后有桃园?”张飞奇道。 “呃,这个,猜想的。”程长风自知失言,掩饰道,看张飞也没太在意,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可惜现在隆冬时节,并无桃花开放……”张飞自言自语道,也没看见自己刚认的大哥程长风表情有多么尴尬。 “无妨,先去后花园再说。”程长风和在座的世家子弟告了个诺,然后在张飞的带领下和刘备、罗西往后花园走去。 张道看儿子想和现任县令大人结拜,自是欢喜的很,立刻命家人准备好香案、白马、黑牛等不提。 到了后花园,但见在漫天的飞雪和火红的灯光映照下,园内桃林洁白如缎,数支红梅傲然绽放,冰冻的池塘里假山怪石也被铺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 往前数步,一张香案出现在眼前,白茫茫的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一张漆黑的桌案。 这天地苍茫的自然景色,叫程长风禁不住热血沸腾。他紧紧拉住刘备和张飞的手道:“我观当今天子懦弱,宦官,外戚干政,天下黎民百姓苦难深重,身为华夏儿女,不能为国为民出力,谈何英雄丈夫?今幸得二位兄弟青睐,我愿意与两位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等自当为百姓请命,为江山社稷造福!” 程长风一番慷慨激昂的话顿让刘备和张飞生出知己之感。几人也不废话,就要结拜,忽然程长风眼角看到罗西,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们,心下一动,心想:“真是该死,却忘记了我这位好兄弟。”于是复又起身道: “两位兄弟,此人名罗西,是我在西域时结识的朋友,他不远千里,甘愿追随我到中原,不知道可否和你我一同结拜。”说完,程长风一把抓住罗西的手,罗西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些湿润,那一刻起,他决定跟随这个“中国男孩”一生。 “那有什么,大哥莫非怕我们嫌弃他是胡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张飞性子直爽,不满的叫着。 “张兄弟所言极是,我等皆为程大哥知己,同生共死且不相惧,何为名利所扰?”刘备温和的笑温暖着众人的心。 “好,那我们就开始结拜吧!”程长风大喜,心想,《三国》里的桃园结义如今被我提前,少了个红脸的关公,却多出了个金的罗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过管他怎样,我程长风一定要带领这些兄弟在这乱世风云中闯出一片天来,让堂堂的大汉傲立东方。 强自压下对未来的胡思乱想,程长风等4人面对苍茫天地,下了结拜的誓言:“愿为吾大汉黎民百姓,为吾锦绣河山,为吾中华国家,甘洒热血,我等兄弟4人结拜于此,今生永不背弃,我程云(罗西、刘备、张飞)愿意与三位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背,天人共弃!” 结拜完后,报完年岁,却已罗西最大,程长风次之,刘备第三,张飞最幼。四人再次以兄弟相称一遍,但罗西、刘备、张飞都坚持叫程长风大哥,程长风无奈接受,接着,程长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双股剑赠予刘备,刘备更加感激涕零。 是夜,桃园之内,灯火辉煌,刘备舞剑,张飞挥矛,程长风、罗西高歌不止,伴随着纷飞不停的雪花,四人欢畅的笑声久久回荡。 第五章,涿县招贤(1) ps:下午可能还要更新一章,晚上的话,看大家的态度了,如果喜欢我再更新一章的话,各位兄弟姐妹,就把你们手里的票票都砸出来吧(欢迎马甲,欢迎马甲),哈哈,爽死你们,也爽死我:) ~~~~~~~~~~~~~~ 转眼间,光和6年(公元183年)的冬天过去了。春暖花开,程长风等4兄弟坐在张飞府上的后花园内赏酒观花,悠然自得。 酒席上,程长风和三个兄弟谈了自己对未来的几个设想。 程长风这些日子一直在对未来进行规划,自己现在可以说拥有了3个能干的兄弟,经商、管理财务可以交给做过农场管家拥有现代商业意识的罗西去完成,昭显仁政自有刘备出马安抚,武更有万人莫敌的猛张飞。 这样算来,自己所缺还有三:一是可以统关全局的军师型人才,如郭嘉、诸葛亮一类,但现在这个时间诸葛亮还是个娃娃,不想也罢;二是一定数量的士兵储备;三是一个可以统帅大军的帅才,如赵云、张辽那般最好,毕竟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不是依靠个人的力量就能完成的。 “可是,真正的如郭嘉、诸葛亮一般的军师还有士兵、还有大将又在哪里呢?”想到这里,程长风长叹一声。 “大哥为何烦恼?可说给小弟听听。”刘备温和的话语总有让人心情平静的能力。 “当今天下,苛政久弊,早晚要出动乱,我是在想,与其坐等动乱来临,不如趁现在招贤纳士,放能成大事!可一时却苦无良策,故而叹息。”程长风斟酌了半天词句,把自己的意思委婉的说给了刘备。接着又把三件急需要办的事情说给了三人听。 “大哥不必忧虑,此事也是急不得的。招募壮丁到是好解决一些……”说完笑着看了一眼张飞,程长风立刻明白过来。 的确,三个问题中,最好解决的到是士兵的招募,涿县作为一个小县,本身有3oo名常驻的士兵,但那隶属于幽州刺史刘焉所管辖。但汉朝世家豪强皆养有私兵,张飞所在的家族到就有不下5oo的私人武装。 想到这里,程长风立刻把自己意思说给张飞听,张飞拍着胸脯应承下来,果然,不出十天,凭借刘备和张飞的号召力,以张氏家族的名义,很快,程长风就从涿县又招募到5oo人,组成了一只千人的队伍,取名为飞虎军,其意自然是纪念自己在飞虎队的时光。 其实程长风完全可以再多招募一些士兵,但一则士兵过多,给养问题无法解决,二是程长风觉得士兵在精不在多,何况自己手里还有一批越时代的武器呢。 士兵的问题解决后,程长风开始想方设法招募人才,由于在涿县上任几个月来,程长风执法公正,取消了很多前任设置的苛捐杂税,因此深得民心,附近的文人士子也多有投附。刘备也把自己的同乡简雍简宪和举荐给程长风,程长风大喜,当场任命简雍为新建的飞虎军主薄。 程长风也知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要想招募到大贤,必须先提高自身实力。所以,未来的几个月,程长风专心训练这1ooo名飞虎军。先,程长风改变了原有的汉军编制,同时对外声称这是张氏家族的私兵结构,他把1ooo名飞虎军按照他所知道的6军编制编为1o人一班,5班一排,三排一连,三连一营。 而目前飞虎军的人数只能编制为两个营(每营45o人)零1oo人,张飞担任一营营长,程长风担任飞虎军总指挥兼任二营营长。 其中张飞的一营全部为骑兵,并且完全仿造鲜卑骑兵,每人配备从鲜卑收购的骏马两匹,这也是程长风为了保证骑兵的机动力特意准备的。 而二营则全部为步兵。 对于多出那1oo人,程长风索性从这1ooo人中挑选出1oo人,和刘备、张飞商量后作为自己的私人部曲。他选择人员的时候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绝对的忠厚老实(但绝不是笨蛋,谁说老实人是笨蛋,没听过扮猪吃老虎啊),最好是无依无靠没有亲人。这一点把刘备、张飞看得蒙头转向,不知道自己这个满脑子奇怪思想的大哥想干什么。 1oo个士兵挑选出来后,按照程长风的意思,是要按照训飞虎队飞行员的标准去训练他们,让这一百人分别学习经商、侦察等内容。 程长风的计划里,这一百人就是他飞虎军未来的眼睛,将分散到主要的目标城市,开展各种工兵活动。 而程长风索性让罗西担任这支加强排的排长,直接服从他的指挥。 3个月后,经过秘密训练的加强排终于按照程长风的计划顺利出炉,很块就被打散分到了各大城市,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收集情报,为飞虎军在当地制造良好的声誉。 这时候,两个营的飞虎军总算训练大成。只是加强排的秘密刘备、张飞并不知道,到不是程长风有意去隐瞒他们,只是这样的间谍似的队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至于从现代带回的那5把手枪,5o个手雷,程长风暂时并没有把它们放在自己的计划之内,而作为危急时的武器来用,毕竟子弹的数量只有2oo,打一个少一个,而且他严厉的命令那些被自己从鲜卑手里救出来的人,任何人不许把“神仙的法术”传扬出去,否则必遭天谴。而且日常在外人面前,他们使用的还是平常的刀剑么的武器。至于这些武器,除了自己身上那把手枪,他全部交给了罗西保管。 眼见时光飞逝,转眼3个多月已经过去,现在已经到了光和6年(公元183年)的夏天。这一日,县衙内,程长风正和刘备谈古论今,由于程长风身具千年的学识,故而说起来颇有大彻大悟、一语中地的风范,这更叫下聆听的刘备钦佩不已。 而罗西则和张飞站在院子里舞枪弄棒,好不快活。 这些日子,程长风在张飞这个武痴的影响下,日渐认识到武艺的重要。虽然他拥有一些越这个时代的兵器,但要想在这人人自危的乱世存活下来,学习一点基本的枪棒功夫还是必须的,起码在反应上可以更快一些,毕竟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更何况在中国古代,礼、乐、骑、射乃君子必学之术,就连普通的文人也能舞剑自乐。 而程长风的家乡东北吉林,胡子(土匪)纵横,民风彪悍,一些大户人家的子弟都和家中聘请的护院学习过一些粗浅的武术技巧,更是早早就学会了骑马,如果不是被日本鬼子害得家破人亡,现在兴许还身具不错的武功呢。 加上他天赋不错,3个月下来,除了力量劲道上差了一些,竟然也把一杆长枪舞动的虎虎生风。 而罗西本就对神秘的中国功夫深感兴趣,见程长风和张飞习武,他看着眼馋,就也恳求张飞交他。起初刘备和张飞很是奇怪,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胡人莫不是骑马打仗的好手,怎么还用汉人来交武功。 程长风无奈,只好以这个兄弟自幼随父经商,不曾习武掩饰过去。但这罗西和程长风不同,虽然会骑马放牧,但对于武功却是从未接触过,中国人习武讲究自小学起,像他这样的实在少有。 好在战场上拼命搏杀的技巧和真正的武功还是有所不同,更注重的是一种气势、一种大开大合、一往无前的气势。 而罗西人高大,天生孔武有力,又正当壮年,程长风索性根据罗西的特点为他挑选了一柄大斧(本来这个是程长风为徐晃准备的),张飞把自己家传的矛术中几招劈砍的招数教给他,他到刻苦,每天除了帮助程长风秘密训练加强排,空闲时间全部用在了和张飞切磋武艺上,到比程长风还用心武道。而罗西也因此和张飞的感情日益深厚,两人都是性格豪爽的汉子,到也有些相仿。 眼见罗西把一柄大斧轮动出黑风阵阵,程长风哑然失笑,他到想起一人----混世魔王程咬金。“难道程咬金是罗西的后代,但怎么和我一个姓?”程长风平时冷静无比,但却有这个毛病,那就是胡思乱想,天马行空。 第六章,涿县招贤(2) 看大家争论的这么爽,索性提前再更新一章,哈哈,大家继续砸票啊,不用管我的死活了:)哈哈…… ~~~~~~~~ 程长风独自一人在那里胡思乱想不提,刘备眼见面前的大哥一会沉思、一会微笑,心想这大哥莫有什么毛病才好?但也不敢打搅,正在这时,门外守门的兵卒突然来报,说外边有一自称王烈的中年文士前来拜访。 “王烈……”程长风搜索了记忆中的汉末英雄人物,一时想不起有过这么一个人才,但他对人接待物,不论身份贵贱,一概平而待之,既然有人求见,而且自己还有空闲,当即就命士兵把那自称王烈的文士带进内堂回话。 不一会,一个身穿粗布麻衣,头带竹冠的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昂走了进来。 一进屋,他便扫了一眼屋内的几个人,然后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好象在说:“嗯,长的还算顺眼,可以谈谈……” “谁是程云?”那男子看着相貌清瘦,眉眼平凡,但目光炯炯,说起话来也底气十足。 “你这人好无礼,怎敢直呼我大哥之名!”张飞很是敬重程长风,可这个男人进来就像一个贩子在挑选货物一般扫视众人,然后又直呼大哥姓名,语气还很轻佻,实在太过无礼了。 “四弟稍安……”程长风对这个男子的第一印象总还算不错----孤傲,因为他也是个骨子里很傲气的人,只不过生活的磨练让他学会隐忍罢了。而且本就不在乎古代这些繁缛的礼节,所以并不在意这男子话语中的冲撞。 “这位先生,在下就是本县县令程云。先生如不弃,叫我长风即可。”程长风人才清秀、风流,行为上更是端正、谨慎,说出的这番话叫人无可挑剔。 “就算你是本县县令又待怎样?难道想制我个大不敬之罪么?”堂下男子却并不领情,仍旧冷冰冰的说。 “这个吊人。”张飞心下暗骂,但碍于程长风的面子却不好作。 “先生高雅,云自不敢加害,只是斗胆问一句,先生可为君子?”程长风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罗西按住快要进入暴走状态的张飞。 “我自幼秉承夫子学道,如今四十有三,行事端谨,可勘为君子。”王烈不知中套,洋洋得意道。 “但不知这位大人以为,何为君子,君子何为?”眼看程长风一副原来你也不过尔尔的表情,完全照搬刚才自己的无礼,王烈顿感羞耻恼怒,转而反问。 “君子懂礼识贤,予人如‘清水过石石自平’,其刚在内不在外!而君子所为更应上报国家,下报黎民,以人为师,谦逊有礼,好学不殆,以人为善,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先生敢当君子乎?”程长风知道对付这种自命不凡的儒生必须从他最得意的方面打垮他,这和战争是一个道理,这样才能最大的摧毁他的自信,然后收复他。 所谓驯人如驯马,正是如此。 程长风说道最后,索性长身而起,越说越激昂,越说越逼近王烈,反观王烈,汗水淋漓而下,脸色涨得猪肝一样…… “罢、罢、罢,我王彦方今是自取其辱,告辞!”王烈眼见刘备、张飞等人面露讥诮之色,老脸红的跟猪肝一样,转身就要告辞。 “慢着!”程长风忽然叫住了他。 “程县令想要怎样?真要制我个大不敬之罪么?”与刚刚几乎相同的问话,但语气间却已是大为萧瑟落寞。 “先生刚才说自己叫什么?”程长风的脑袋中忽然蹦出一个人来。 “王烈,王彦方。今才不如君,愿受大人处置。”王烈瞬间又恢复了几分傲骨。 “王烈,王彦方!”程长风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谁了。 王烈,字彦方,平原县(今山东平原)人。生于永和六年(公元141年),卒于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8年)。王烈少时师从陈骞,闻名遐尔。董卓作乱时避乱辽东,并多次拒绝曹操的聘请。七十八岁时病死于辽东。 这是一个在《三国演义》里被忽略的人物,但却绝对是个人才啊!他的师傅陈骞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程长风记得自己读唐朝房玄龄等著的列传中记载陈骞得事迹说:咸宁初,迁太尉,转大司马。骞因入朝,言于帝曰:“胡烈、牵弘皆勇而无谋,强于自用,非绥边之材,将为国耻。愿陛下详之。”时弘为扬州刺史,不承顺骞命。帝以为不协相构,于是征弘,既至,寻复以为凉州刺史。骞窃叹息,以为必败。二人后果失羌戎之和,皆被寇丧没,征讨连岁,仅而得定,帝乃悔之。 从这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处陈骞这个人识人的眼光何其敏锐,实在是洞察时世,而王烈身为他的学生,可以说是三国时期隐居山野之人中的大贤之一,在朝野上下,颇有名声。这正是程长风他急需的人才。 “先生切莫误会,小子无礼,不知先生大名,方才以言语唐突,该死、该死。”说完,程长风急步下塌,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上前一把捧住王烈的手臂,然后一恭到底。 “这……大人万万不可……”王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忙扶起行礼的程长风。 看着程长风求贤若渴的眼神,王烈半响才道:“烈本山野闲散之士,偶闻大人在此招贤纳士,烈行走于此地街衡,见往来市民多有富足之色,因此兴致所到,冒然求见,今一见大人,与大人论道,烈深感自身鄙薄,惭愧万分,怎敢受此大礼。”王烈激动的快哭出来的模样。但别看他激动,说起话来还文诌诌的叫人头大。 “先生此言差矣,方才所谈言语,乃处世之虚掩之辞,先生所学皆治国、齐家、平天下,乃经天纬地之才。所以,若论诡言狡辩,先生不如我,若为天下之策,我不及先生万一!所以,还请先生不要推辞,早晚赐教,云愿伺先生左右。”程长风一番真挚话语叫王烈浑身激动的都颤抖起来。 “蒙大人如此厚爱,烈愿为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王烈“唰”的跪到在地,心悦诚服。 “先生不必多礼,我最不喜欢别人叫我大人,先生比我年长,叫我长风即可。”程长风扶起王烈道。 “君子礼法不可废,大人万勿推辞。”王烈拒绝道,程长风苦笑,看来在汉朝,这尊卑之俗想马上改变的确很难啊。 “这位先生好麻烦,我都叫得我家哥哥长风,你有何不敢叫。”张飞一直在听王烈说话,知道这王烈是个书呆子,有些迂腐自傲而已,这个时候也不生气了。 “小将军勿怪,这大不相同,你与大人是兄弟,自然叫得,我与大人却是上下有列,怎可乱叫……”王烈认真的给张飞解释着,张飞瞪着好大的眼睛,不明所以。 “哈哈,今得先生,如得腾空之云翼!来,今夜我设宴款待先生,为先生接风洗尘!”程长风欢喜异常,说话更是豪气干云。几位兄弟和王烈看到也是暗自点头。 第七章,把酒论道 再爽一章,不爽不要钱,但推荐的票票是必须留下的,hoho:)另外下章将有一个大虾出场,有奖竞猜下,猜对下周加精奖励:) ~~~~~~~~~~~~~~~~~~~~~~~~ 在王烈投奔程长风后,附近的在野人士一看王烈如此名声都为程长风所服,于是或在王烈的举荐下,或自报家门,前来投附。其中有涿郡人氏刘放,投来后被程长风任命为县府主薄。 最让程长风高兴的是竟然找到了三国后期蜀汉著名的将领李严。 李严,字正方,南阳郡(今河南南阳)人。李严少有才干,初为刘璋部下,后来投奔刘备,出任辅国大将军、尚书令。刘禅继位之后出任中都护,与诸葛亮一起管理国事。历任光禄勋、骠骑将军,晋封都乡侯,代理丞相公务,此时改名李平。诸葛亮出兵祁山期间,李严负责催办军粮。因连降大雨无法供给军粮,便请诸葛亮回师。此后又称诸葛亮故意回师,想为自己开脱罪责,后被诸葛亮查明真相,奏请刘禅将李严废为平民。 李严其时在家读书,光和5年开始外出游学,那时他才不过16岁,李严少有大志,游学期间向北而来,乃是为探触鲜卑动向,将来好报效国家。他经过涿郡的时候,正看到程长风布的招贤纳士的公告,当读到:“愿为吾大汉黎民百姓,为吾锦绣河山,为吾中华国家,甘洒热血”的时候,心有所动,但又不知这位程县令为人到底如何,于是亲自走访涿县民间,眼见众百姓对这个程大人交口称赞,于是登门拜访。 程长风一见这面目英俊,一脸正气的少年将军,就眼睛一亮,当听此人自报家门后,立刻知道,自己拣到宝了。 这李严本是刘璋属下,估计就是在幽州游学的时候被刘焉拉进伙的,如今正好便宜了半路杀出的程长风,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虽然李严后期在行为上颇有污点,但其心却正,其行却端,文武双全,年轻时更是少年有为,是程长风夜读三国时十分喜爱的一员将领。 在考核了李严几个关于行军打仗的问题后,程长风更加肯定此人就是那个蜀汉后期少有的可以治军的大将李严李正方。当即,程长风任命李严为飞虎军二营营长。 当然,李严此时无论是武艺和谋略都还略显稚嫩,但程长风相信在自己这个未来师傅的教导或者说诱导下,他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将领的。 当然,现在留给程长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明年,也就是公元184年(中平元年)2月,动乱整个华夏的黄巾军就要揭竿而起,到时候,自己真能力挽狂澜么? 即使自己打压下了这次动摇汉朝统治的农民起义,那么这样腐朽落后的封建制度不改变的话,怕也是没什么用的,等到自己死了,中国还是要落后,要挨打,所以,必须建立起一个可以确保汉民族强盛千年、万年的制度!看来自己面对的问题还很多啊,任重道远----程长风忽然想起这个词,又哑然失笑,自己还没老,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 “大哥有什么心事么?”一把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不用回头,程长风也知道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刘备来了。 “正想找你,来,咱们一起喝几杯。”程长风觉得心中有些压抑泄不出,于是拽住刘备。 “三弟可知天下百姓为何而苦?”两人分宾主落座,程长风忽然问道。 “嗯,宦官专权,外戚干政,圣上无法明辩,百姓所以忧苦。”刘备想了想道。 “兄弟只看其表,未见其里啊!”程长风一听暗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为皇帝开脱,但为了引刘备跟随自己的思路,也不点破,故意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大哥为何这样说?”刘备迷惑了。 “其时,百姓之苦,在弊政!如我大汉,贪官横行,用人不明,所制制度多为苛政,不管年成如何,税收却是一年重过一年,结果无论怎样,百姓都吃不饱饭。”程长风看了一眼刘备,看他陷入了沉思。 “你看庙堂之上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再看庙堂之下,黎民百姓若遇灾荒之年连米糠都不能饱食。居无定所,食无三餐,无温无饱,怎能不苦!这难道不是我大汉朝堂之上某人的错误?”程长风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拳头狠狠的擂在了面前的案几上。 “大哥所言,不无道理,可我以为这都是因为当今天子为奸臣所蒙蔽,所以才施政不清所治。更何况,我等既为臣民,怎可非议今上?”刘备虽然觉得程长风说的有道理,而且他得家境也不是很好,自然知道平民的疾苦,但从小接受的儒家教育,却让他下意识的为这种制度辩驳着。 “三弟差矣!‘民为上,社稷次之,君为轻。’大贤孟子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民为上啊!你深明孔孟,怎如此糊涂?而天子为何会被奸臣蒙蔽,兄弟为何就能看清是非曲折原委?这样说你难道比天子更圣明?或者说,是天子本人的问题?”程长风抓住根本不放。 “大哥不可说此大不敬的话,当今天子乃我大汉正统血脉,非备所能及也,只是一时被蒙蔽罢了?”刘备大惊,激动道。 “三弟休慌,你我兄弟不分彼此,此间闲话无妨,呵呵。”程长风忙起身安慰,看刘备缓和下来,才接着说: “其实,玄德,你想过么,这大汉的江山是怎样来的?”程长风决定换个思路去诱导(或者就算拐带吧)自己这个“小弟”。 “当然,是高祖斩白蛇,举义旗,带领天下英杰建立的。”刘备自豪的说,毕竟他也算是高祖的亲戚。 “可是,兄弟,那汉朝以前的秦朝就不是我汉民正统了么?你先不要着急辩驳,你可以说秦朝是西北虎狼,那周朝呢?再往上说,商、夏,直至尧舜呢?”程长风的话一时让刘备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所以说,朝代更替乃天道循环,玄德也是圣人子弟,当知尧舜之时实行的是什么制度,有德者为王,而不是血统啊?古之圣贤都是这样做的,难道当今的天子可比尧舜么?”程长风说完,巍然一笑,也不多言,转身离去,剩下一个跪坐在地上思索的刘备。 程长风看了一眼在那里沉思苦想德刘备,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现在是满脑袋忠君爱民的思想,如果这个时候把自己的那些自由、平等、民主观点说出来,自己这个兄弟立刻会把自己当怪物看的。所以,只能一步步引导,一步步进行思想改造。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几声大嗓门,程长风不用看,就知道是罗西和张飞,这两人现在真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推门一见到程长风,张飞大喊道:“大哥,今天县里无事么?” “嗯,四弟有何事?”程长风很是喜欢这个憨直的张飞,在自己那个年代,自己身在异乡,除了罗西,就难得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才会在平常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的面孔,其实在骨子里,程长风是一个极热心的人,尤其是对朋友。 “既无事,为什么不去找老张喝酒,两位哥哥却躲在这里偷喝,好不快活。”张飞不满的说,满嘴的大胡子都一动一动的。 “是啊,程,你和三弟就差找几个舞娘了吧……”罗西酸酸的说。 “呵呵,两位兄弟说的对,是我疏忽了,慢待了两位,那咱们就出去走走,然后找一家好酒店一起喝他几碗!”程长风也是酒中君子,那有不去之理。 “好酒店到有一家,我带大哥去。”张飞一听,满脸笑意,好象有些什么喜事要宣告一般,罗西也是一脸得意,弄的城长风摸不到头脑。 “程,叫上刘一起去啊。”罗西看了看后边,没见道刘备。 “他正想问题呢,不要打搅他了。”程长风笑了笑。 “想什么问题?”罗西奇怪道。 “自由、民主、平等!”程长风用英文道。 “天啊,刘备他懂英文?”罗西也用英文惊叹道。 “他不懂英文,我是信口说出的。”程长风一听知道罗西误会了,但误会已成,反而不好解释,他尴尬的看了看正向这里咧嘴傻笑不知所云的张飞。 “大哥、二哥,你们在说什么鸟语?”张飞瞪大了眼睛,他也算是饱读过诗书的人,但硬是不明白这两位哥哥叽里咕噜的说什么。 “呃,说的是胡人之语,四弟不学也罢。”程长风汗颜。 “哦,那就算了,走,两位哥哥,一起喝酒去。”张飞也不纠缠,早有兵卒牵过马来,几人上马,张飞带头而去。 其时正是光和6年(公元183年)8月,盛夏炎炎,策马奔走在临街的柳荫里,微风抚面而来,几人近似沉醉。一种少年游侠的味道在程长风的心中油然而生。 第八章,黄巾张角 当当当,上章问题答案揭晓,我很痛心,真的很痛心,因为你们都猜错了,所以我可以节省一大把精华了。hoho……开玩笑的,下周精华照常放:)这里有两个问题和大家说:其一,刘备在我心中就是个仁德之人,所以野心论对我的备备是免疫的。其二,有读者说我运输机带回那么多武器,是不是要凭这个争天下啊,我可以告诉大家,肯定不是,这个只是个爽的理由,但不是建立堂堂大汉帝国的根本:) 不过,未来对付小日本的话,嘿嘿,到有可能使用哦:)好了,话多了点,各位继续爽吧:)今天晚上12点我要冲新书榜,不用我多说吧?到时候用票砸死我吧,最好把你们的兄弟啊、马甲啊都找来,那我才高兴呢!!! ~~~~~~~~~~~~~~~~~~~~~~~~~~~~~~ “大哥当政数月,我涿县已与往日大不相同,百姓安乐,商家富足,大哥真是个好官啊。”张飞的赞美叫程长风很高兴,自己这个四弟是不做伪的人,他的赞美可是真金实料。 走在涿县的街道里,眼见来往行人面有喜色,商家四处林立,程长风也是微微得意。毕竟他不是搞政治出身,完全是凭借一腔热血来改造这个时代,实现理想。眼见这涿县在自己的治理下井井有条,怎不高兴。 来往的行人有认识程长风的都侧立一旁,恭敬的向几人行礼,程长风施政深得民心,在春荒的时候更是鼓动各大世家出资买粮分给平民,因此这涿县上下无不称赞程长风的好处。 但程长风知道这样凭借大户的力量施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军队要想壮大,政策要想推广,都需要大量金钱的支持,所以,程长风一直在思索着一个生财的好办法。 “大哥,到了,这里就是涿县最好的酒楼了。”张飞打断了程长风的思绪,程长风偏身下马,把缰绳交给酒楼的小厮,抬眼向酒楼看去。 这是个二层的木制小楼,雕梁画栋,黑色的牌匾悬挂在正门上方,几个遒劲有力的金色大字----长风酒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什么?”程长风愕然。 “程大人,恭喜恭喜啊。”王烈和简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酒楼里走了出来,一起向程长风鞠躬行礼。 “程,这是张四弟出资,以你的名义投资建造的酒楼,是咱们飞虎军重要的收支来源啊,在我的管理下已经成为涿县最大的酒楼了。”罗西见程长风一头雾水,得意的解释到。 “哦,可是他们怎么能?”程长风一指王烈、简雍。 中国自古轻商重农,商人的地位极其卑微,读书人更是看不起商人,但如今王烈和简雍却在这里相迎,难道他们没有这个偏见么? “他们,他们本来是很反对以你的名义开酒楼的,但我和他们说,你的志向不在一县一城,而在天下,任何行为都是为了将来的目标,而现在这个酒楼是为飞虎军筹集军费的,再加上,我允许他们入股参加酒楼的经营,还在这里弄了个文人的沙龙,他们喝酒吟诗,还有钱拿,这就是所谓的利益最大化,有便宜占也就不反对了。”罗西的话差点叫程长风惊掉大牙。 “乖乖,这样连蒙带虎,这个罗西还真有一套,竟然还弄出个诗歌沙龙来,呵呵,有意思。”见自己的兄弟们能这样为自己分忧,程长风更觉前途光明无限,大笑几声,进入了酒楼。 酒楼分两层,一层是个大的厅堂,多是市井平民,贩夫走卒之流,二层则是雅间和“涿县文人沙龙”的所在。 程长风几人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雅间,酒菜很快上桌,这厨子本是张飞家的主灶,,几道小菜做的到是十分可口,兄弟几个和王烈、简雍吃的大快朵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长风借着酒劲凭窗而望,但见小小的涿县尽收眼底,身下街道如衡,房屋如棋,行人如织,一派繁荣景象。再想到刚刚罗西对自己所言“志向不在一县一城,而在天下……”程长风豪气顿生,拿起酒碗道: “各位都是世之豪杰,却跟随云曲居小小涿县,云自惭愧,惟有奋图强,上报苍天,下报黎民百姓,更要带各位兄弟闯出一片广阔天地,方不负大丈夫之志!”说完,把手中之酒一干而净。 座下众人忙起身相陪,都是激动异常。 这边话音刚落,却听得有人再雅间外拍手笑道:“好个程县令,志向高远,话语隐含云龙之志啊,哈、哈、哈。” 几人大惊。 ******** “你是何人,敢在门外窥探我兄弟谈话?”张飞起身,一把拉开门帘。 门外,一个身穿葛衣,批散着头的中年男子傲然而立,只见他身高不过七尺,却偏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脸颊瘦削,隆鼻深目,目光中神采飞扬。 男子身后还站着两人,看模样也是身具武艺,当是这男子的随从保镖。 “好一个得道仙人。”程长风自不相信有鬼佛神仙,但还是忍不住暗赞这人的气势。 “不知先生何人,为何在此听我等兄弟交谈?”程长风对此人很有好感,很有礼貌的询问。 “程先生,我乃姓张名角,字破天,号‘太平道人’,巨鹿郡人士,这厢有礼了。”中年男子也是彬彬有礼,微鞠一躬。 “什么?你是张角?”罗西先惊叫起来,一旁的程长风强忍住冲过去的动作,脸色上却已是数变,眼前这人,就是数月后将引汉朝巨变的张角,别人也许不知,但他从小就在家中苦读二十四史,却是对那段已经生过的历史知道的一清二楚: 《后汉书》记载说:“初.巨鹿张角自际‘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跪拜过。符水咒说以疗病,病者颇愈,百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位于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转相进惑。十余年间。徒众数十万,连结郡自青、徐、幽、冀、荆、扬、究、皮八州之人,莫不毕应。遂置三十六方。方犹将军号也。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干人,各立渠帅。”这是历史上准备最持久、计划最周密、动员最广泛的一次起义,它生在一千八百年之前,堪称一大奇迹。张角为以后的民变和暴动提供了一个启示;在最初的淮备阶段,宗教往往是最好的保护色和胶合剂。 而《三国演义》中则记载的更为玄幻:“时巨鹿郡有兄弟三人,一名张角,一名张宝,一名张梁。那张角本是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角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角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角得此书,晓夜攻习,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内,疫气流行,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角有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次后徒众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薪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角遣其党马元义,暗赍金帛,结交中涓封谞,以为内应。角与二弟商议曰:“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遂一面私造黄旗,约期举事;一面使弟子唐周,驰书报封谞。唐周乃径赴省中告变。帝召大将军何进调兵擒马元义,斩之;次收封谞等一干人下狱。张角闻知事露,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申言于众曰:“今汉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靡。“ 在当年,每当读到这里,程长风都要在脑海里想象一下这个在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却记载甚少的“天公将军”的神伟模样。虽然他引了后面几十年的动乱时代,而且程长风也不相信他会什么奇能异术,多半是障眼法之类的技术罢了,但张角在他的心中的确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你是张角,有何为证?”王烈忽然插话。 “难道王烈也知道他?”程长风一想,马上释然,这张角早在几年前就应该开始散施符水,为人治病,广收门徒了,自然会被这些士人所知。 “我之名讳有何仿冒,如不信,角自去也。”说完,又施一礼,长歌顿起:“风起云涌,幻得剑影寒星繁,弹指傲笑,挑尽魔霸还青天。生死莫逆,情深意笃义金兰,誓盟同心,联剑归融花香漫。“ “好歌,先生慢走。”程长风眼看这自称张角的人要走,忙出声阻止。 “程,你拦这个强盗头子做什么?”罗西总算从初见张角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拉程长风,低声不解的问。 “罗西,他不是强盗头子,他是英雄!unetand?所以你先不要说话。”程长风忙喝住罗西,离开座位,几步赶上正要下楼的张角。张角那两个随从拦住了他。 “先生慢走!破天先生慢走!”程长风近乎哀求的语气终于奏效,张角的身形一顿,缓缓的转过身来。 “程县令还有什么事么?”张角很冷淡,注视程长风的眼神和注视路边的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 第九章,英雄相惜 今晚,我的新书就开始冲榜了,如果我的书叫你看的爽快的话,希望大家能来支持我、鼓励我。/|\'()更新快/|\给我多多的推荐和收藏!欢迎你各位兄弟姐妹的朋友、马甲一起前来捧场:)今夜,偶等你……hoho ~~~~~~~~~~~~~~~~~~~~~~~~~~~~~~ “身在山东心在鹿,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得凌云志,敢笑张角不丈夫!”程长风没有回答张角的问题,而是低声的把水浒里宋江的“反诗”略加修改,信口吟唱出来。 张角越听越心惊,越听眼神越变得激昂起来。张角本是文士出身,自然能听懂这诗中的意味,这诗把他逐鹿中原的野心完全说了出来,但最后却又是对他志向巧妙的赞美,难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大汉县令也是自己的同道中人么? “好诗,程大人好文才!”王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原来张飞等人担心程长风的安全,已经悄悄的跟了上来。 “程县令,你我这边谈话。”张角一把抓住程长风的胳膊,就向一间无人的雅间走去。 “大哥……”张飞等人叫道。 “无妨,我与张先生有话要说,几位兄弟稍等。”说完,程长风对张角微微一笑,目光坦然而坚定。 “此子非池中之物啊!”张角心中也是暗赞,他一见程长风就觉得与此子颇为有缘,所以才忍不住出来相见。相到这,张角松开了手,和程长风一前一后走进了房间。他的两个随从也留在了门外。 到了房间里,两人分宾主落座,张角却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程长风,程长风也不说话,回望张角,一时空气沉闷。 “程县令,你可知我是谁?”张角眼看程长风在自己的注视下泰然自若,终于开口。 “先生不就是太平道里的‘大贤良师’嘛。”程长风道。 “既知我是大贤良师,为何还与我说话?”张角很想知道程长风为何想与自己结交。 “先生是英雄,云仰慕已久,故有结交攀谈之心。”程长风明白张角心中尚存疑惑,说起话来小心翼翼,生怕这位“强盗头子”一生气跑了。 “但我听先生刚才言语里,已把我划为反叛的匪类,先生又身为朝廷命官,就不怕被人告个私通匪类的罪名么?”张角真的有些摸不透程长风的底了。 “哈哈,先生若为匪类,那普天下的贪官污吏,还有那祸乱朝政的阉党外戚岂不都成鬼魅一般。”程长风的话叫张角生出知己之感。 张角当初建立太平道的本意是为了救助穷苦的黎民百姓,但眼见信徒人数日益增多,竟然达到了三、四十万,在身边朋党的鼓惑下,张角的野心也跟着急剧膨胀起来,现在他想的就是问鼎天下。 程长风随口所念之诗“身在山东心在鹿,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得凌云志,敢笑张角不丈夫!”正道出了张角的凌云壮志。 “程先生莫非也是我太平道中人?”张角问。 “这到不是,只是云眼见当今庙堂之上宦官横行,江湖之上苛政繁杂,黎民百姓生活困苦不堪,云生逢此世,当为社稷为百姓做一些事情,而张贤师平日救助百姓,很为云所欣赏,故赞叹,至于张贤师有意逐鹿天下,那又何妨,天无德,当以有德者取之。”程长风这话到是真心,他到也不怕张角去告他,那有“强盗头子”去告别人抢劫的道理。 “程县令真是官府中的奇人,角只是偶得仙缘,也之是想为这天下百姓造福而已,先生若有鸿鹄之志,可与我同行否?”张角起了拉拢之心。 “这个……”其实程长风虽然觉得张角是个英雄,也很同情这些为生活所逼被迫揭竿而起的黄巾军,但是他却在犹豫,要不要趁现在这个机会,在涿县格杀了张角,把后面动乱华夏的起义改写。虽然张角带着两个随从,而且暗中可能还潜伏更多随从,但程长风相信自己只要掏出怀中的手枪,有一百个张角今天也死翘翘了。而且。张角一看就是个文人,到不虞他动手伤害自己。 但很快,程长风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因为如果没有黄巾起义的话,那么几年,甚至十年内,天下都可能维持这样一个爆前的临界局面,这样对程长风的展并无好处。 先如果没有黄巾军起义,以他小小县令之职,他就不可能有更好的借口招兵买马,否则他自己就先会被朝廷当图谋反叛给剿灭了。 其次,乱世出英雄,混水好摸鱼,这个道理程长风懂。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乱世就是修罗、就是地狱,但对于程长风这样的人来说,乱世就是机遇。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杀了张角,还会有王角、李角,只要这根本的制度不改变,大汉民族早晚要内乱,而到那个时候,程长风自己都没有信心能不能再力挽狂澜了。 所以,程长风此刻决定,放过张角,并与其结成利益同盟。 “张先生,云亦有图变之意,但奈何现在职位低微,所以有心无力。”眼见张角面露失望之色,程长风继续道: “而且,我观张兄其次即便成事也有所不足……”程长风沉吟道。 “有何不足?”张角奇道。 “长风斗胆,其一,先生教中多是平民,一时虽可因生活困顿跟随先生起事,但日后有所成就,必见利忘义;其二,先生为人不容于世,若无世家支持,恐难成大事!”程长风想了想,对张角的敬佩让他把这些话告诉了张角。 “这个……”张角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但这些问题却不是他那个年代可以看明白的,因此脸色微变。 “不过对先生行为云可以大力支持,先生可以在我涿县设置道所,可否?”程长风暗叹一声天意如此,忙表态道,紧盯着张角,看他有何表态。 “其实,程县令肯助我已是万幸了,加不加入我教可容后在议。”张角也知道这是在程长风的地盘,而且这程长风一看也是个武艺不错的人,他也不敢逼迫太紧,而且他们太平道在各郡县一直为官府所监视,所有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能有这样一个公开宣扬道义的机会,他已经很满足了。 “好,云还有一要求。”程长风不做无赚头的买卖。 “请说。” “大贤良师举义兵时,望不要犯我涿县境内。”程长风认真的说。 “嗯,可以,我正当与先生同相守望。”张角客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程长风道。 “好,那我即日就派手下祭酒来此建立道所,还望程县令不复前言。”张角也不多言,不知为什么,他内心里觉得程长风是一个可以托付放心的人。 “好说。”程长风之所以同意张角在涿县建设道所,是因为他知道相信、加入太平道的大都是走投无路的穷人,而他所管辖下的涿县经过这半年多的建设、展,贫民可以说没有几个,自然不怕张角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拉走什么人,中国的百姓其实很可爱,只要衣食无忧,他们是不会反抗政府的。 两人击掌盟誓,尽欢而散。 “这个程县令不简单,可惜非我教中人啊。”走在涿县的街道里,张角在心底悠悠的叹息。 “那大贤良师怎么不杀了他?”一个随从问。 “英雄惜英雄,怎可随意杀之!”张角笑了笑,策马而去,两名随从忙紧紧相随。 程长风若听到张角这话,可能又要大笑几声,这英雄惜英雄,何尝不是他对张角的心理呢。 “这人是到底谁?”张飞问道。 “是一个对大人有帮助的人。”王烈微微一笑,捏着胡子笑看着程长风。 “好你个王彦方,敢来消遣某家。”程长风佯怒,脸上却是笑意不止。 “程大人,原来你在这里!”一名小将纵马而来,来到程长风身边,下马后急道。 “什么事情,正方,不要着急,慢慢说。”来的正是刚投靠程长风不久的李严李正方,现任飞虎军二营营长。 程成风很看中这员后三国时期的大将,对李严说话也带着三分温和。 “大人,刚接到城东商家联合上报,说涿县西南五虎山上出现了一伙强盗,专门抢劫过往商旅,近日来我县经商的商旅多有被抢劫,现在已经告到飞虎军去了,他们希望大人能派兵前去围剿。”李严恭敬的说,他现在对程长风充满感激,他出身本不高贵,刚到涿县就被程长风看重,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李严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而程长风也越的器重他了。 “强盗?呵呵。”程长风眼睛一转,这正是给飞虎军一个难得的实战演练的机会啊。 而且,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生财之路。 ~~~~~~~~~~~~~~~~~~~~~~~ 有个事情问大家: 有谁认识这张图片上的mm,/2oo3o7/net偶的兄弟qq346689213是他的学弟,正寻找他,有知情者请联系 第十章,打虎上山 暂时新书榜第二位,各位兄弟,小飞哭拜,恳请各位兄弟帮我顶住啊!我会用快的更新爽死大家的!!! ~~~~~~~~~~~~~~~~~~~~~~~~~ 涿县城外西南2o里,一座高约4oo米左右的山包耸立着,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山,但在这一片平原之上,已是难得的气势了,远近的人都知道这山叫做----飞虎山。 山上怪石林立,只有一条盘肠小道曲折向上,小道尽头隐约可见一片木制营寨,却不见人影,更不闻人声。 山下的大道是商旅来往的必经之路,现在却是被盔甲鲜明的军队站满。 张飞提着丈八蛇矛站在队前,向山上大声的叫骂着,山上的营寨里却好像没有人一般,无人答话。 程长风站在后军,左有罗西、刘备,右有王烈、李严,除了王烈都是盔甲满身,甚是威武。简雍则被程长风留在涿县带领5oo飞虎军守城。 这次出城剿灭强盗,程长风本着练兵的目的,并没有带着什么时代的火器。所以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大哥,这样叫骂下去也不是方法啊,那些强盗摆明了要做缩头乌龟。”刘备对程长风耳语道。 “不急,呵呵,好戏在后头。“程长风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原来骂阵可以是这样精彩,原来在,两军相互叫骂,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亲耳听见张飞这样的大嗓门,和5oo飞虎军齐声的呐喊,竟然在一个时辰内,没有重复的,可见古代两军对骂语言之丰富。听得程长风津津有味,听的罗西惊讶的叹息:“程,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啊。” “好了,去叫张营长回来。”程长风对身边的士兵吩咐到。 “大哥,叫我回来做什么?我还没骂够呢,这些鬼孙子,见了军队来了就装起了缩头乌龟。”张飞的大嗓门很快响起在飞虎军的后阵。 “他们是怕了你张四爷了。”程长风调侃道。 “哼,算他们知道老子厉害。”张飞说完,憨厚的一笑。 “王先生,可有什么好的计策破此贼寇?”程长风故意考校王烈。 “各位大人,贼寇今天不下山迎战,是想让我们生出懈怠之心,所以,今夜……” “今夜必来劫营!”程长风和王烈异口同声的说,说完相视抚掌大笑。 “好,传令,后退5里,择一平坦之地,就地安营扎寨。”程长风下令道。 飞虎军5oo人分左右扎下营寨后,程长风给手下将领分派了任务。 “一营营长张飞!”程长风第一此这样号司令,感觉很新鲜。 “末将在!”张飞一看大哥第一个叫道他,很是高兴,得意的瞥了一眼同样跃跃欲试的李严。 “我命你带领一连飞虎军埋伏在大营左侧,但见中军火把亮起,立时杀出,尽量少些杀生,生擒便是。”程长风‘唰’的把令箭撇了下去。 “得令。”张飞忙接住令箭,喜滋滋的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 “二营营长李严听令!” “末将在!”李严出列,面色严肃。程长风满意的点点头。 “你带一连人马埋伏在大营右侧,但见中军火把亮起,立时杀出,你也要尽量少些杀生,生擒便是。” “得令。”李严接过令牌回到行列。 “刘备贤弟,我给你1连人马,埋伏在五虎山和大营间的树林内,等敌军下山时切不可出动,待大营火起时,掩杀向敌人后阵,截断敌人退路,不要放走一兵一卒。”程长风最后拉住刘备的手道。 “兄长放心,备一定马到成功。” “程,也给我点任务啊!”罗西急了,自从和张飞习武后,他可是一直向往骑在马上指挥千军万马撕杀时刻的到来。 “罗西,今天你暂时你做我的保镖好了。”程长风低声道。 “开玩笑,你的功夫比我好多了,从小我就打不过你,还要我当保镖。”罗西不满的嘀咕道。 “好了好了,你就带着我的亲兵,看敌军败了,就追杀一阵吧。”程长风无奈,只好分给了自己这个兄弟一些任务。 “好好,一定完成。”罗西指天对地的誓起来,那怪模怪样,叫营帐内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各位,飞虎军的第一战就在今夜开始了,五虎山必是我等扬名之地!”程长风最后说道。 “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众人齐声高喊。 夜,深沉如水。 飞虎军的临时大营内漆黑一片,几盏半明不亮的气死风灯有若鬼火,偶尔传出的报时的梆子声在寂静中传出很远很远。 一队大约5oo人的人马悄悄从涿县东南的五虎山上摸了下来,这群人手拿各式各样的武器,甚至还有拿着锄头的,身上也大都没有盔甲,不过看队列到还整齐,人马行走的时候也没有出多大声音,看来是经过一定训练的军队,打头的竟然是一员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将,白马银枪,英俊非常,在这一群农民打扮的军队里扎眼的很。 这支人马一下山,就立刻加快了度,迅向5里外的涿县飞虎军冲去。打头的小将军更是人马如电,带头急奔。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这些人就冲到了距离飞虎军大营不足3oo米的地方,打头的小将一挥手,身后的人马立刻停了下来。 “王三叔,你带两个兄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埋伏,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刻回来。”那小将军对身边一个相貌粗犷的汉子吩咐道。 “好勒。”那被称作王三叔的中年汉子立刻打马向前,到了5o多米的距离外,眼见再走就被营地门前的等火照见,他停了下来,仔细观察,只见营地大门前,隐约有3、4个兵丁依着栅栏站立,甚是懒惰的模样,营地内,不多的几盏灯摇来晃去,看来里边的人大都已经熟睡了。 那王三叔立刻回马来到头领面前道:“寨主,营地内的官军已经睡了,我们是不是……”说完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嗯,跟我来。”那少年将军看来极是沉稳,带着这5oo人又往前走了2oo来米,然后亲自跑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的确无碍后,嘴中出一声尖锐的呼啸,身后5oo人马立刻跟着他如潮水般向前涌去。 到了营寨门口,只见那守门的几个士兵惊叫着跑进大营深处,转眼消失再黑暗中,这少年将军来不及多想,顺手用手中银枪挑开鹿角,5oo人跟着他冲进了飞虎军的大营。 营地内并没有预想到的抵抗,大概所有的人都还在沉睡中吧,那少年将军一马当先,直奔中军大帐而去,眼见帐外并无士兵,帐内灯火照耀下,一青年男子正对他微笑不止----正是涿县县令程云程长风。 这少年将军才醒悟过来,大叫道:“快撤,有埋伏!”身后的5oo多人此刻也都慌乱起来。 话音刚落,就听的左、右、身后都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接着,刀剑交鸣声响起,偶尔传来一声惨烈的哀号,少年将军显然大受打击,愣了片刻,一咬牙,一狠心,他也是义高人胆大,纵马就奔帐内的的程长风奔来,手中长枪疾刺。 “休伤我大哥,炸雷声的怒吼响起,一柄乌黑的长矛横在那把银枪上。”原来张飞已经杀散左侧敌军,冲了上来。 两个人的坐骑同时后退几步,张飞和这少年将军互相暗叹:好大的力气! 张飞咧嘴一笑道:“好你个小娃娃,有点意思,来、来、来,与你家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说完,长矛如黑龙一样直奔少年将军而去,一连刺出十八矛。 这少年将军也不犹豫,一柄银枪舞动的上下纷飞,张飞的矛竟然碰不到他分毫。 “真是好武艺啊!”程长风深知张飞的厉害,而眼前这少年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可竟然能和张飞斗个不相上下,实在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啊! 正要话询问,那少年将军虚晃一枪道:“哼,不陪你玩了,贪官,下次取你狗命。”说完,掉转马头向外杀去。程长风制止住想要追赶的张飞,若有所思,这个少年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营帐外,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过,幸好程长风下的是尽量生擒的命令,而双方实力差距实在巨大,死的人到是不多,战斗很快就接近了尾声。 这一仗,5oo余名盘踞在涿县西南五虎山上的强盗或被杀,或被擒,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只跑了那带头的少年。 程长风把擒获的近4oo名俘虏带回涿县后,一审问,大都是附近州郡因为遇到灾荒之年,吃不到饭被迫靠劫掠为生的农民,感叹一番后,这4oo人愿意留下的就编进飞虎军,供吃供喝;不愿意留下的,就遣散回家。结果因为能在飞虎军内吃饱饭,这些人竟然全部留了下来,飞虎军因此整整多了一个营的兵力。 而在审问了几个带头的俘虏后,程长风才知道逃走那少年是谁,后悔不迭,三天没睡好觉。 因为,那个白马银枪的少年竟然是----赵云。 第十一章,飞虎纵横 原来,那赵云赵子龙本是常山真定人,家道一般,父亲赵亮是一个普通的山村教书先生,赵云自幼就被一云游的道人看中,带进深山学艺1o年,武艺、兵法无不精通。今年才下山回家,去看望年迈的父母和自己的妹妹,半路上被五虎山的这些强盗拦截,一枪刺死了原来的大寨主,被这些强盗奉为天人,要求赵云做他们的老大。赵云眼见这些强盗本是穷苦的农民,一时心软,加上孩子心性,竟然答应了他们,带领这些强盗逍遥了几个月,今日被程长风带领的飞虎军用计剿灭,他就奔家乡去了。 再说程长风偶遇赵云,又失之交臂,懊悔不已,心想:“要是早知道他是赵云,拼了老命也要把他留下来,自己可就真正拥有一员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而张飞也是异常兴奋,这么多年,在涿郡乃至整个幽州地界他都不曾遇到过敌手,和赵云一战后,激了他的斗志,整天纠缠着他这个大哥,要求程长风找到赵云,好在大战三百回合。 程长风苦笑不止,心道:“我也想要赵云啊,那可是有名的智勇双全的大将啊,可是他这一去回了老家,有如龙归大海,我上哪里去找啊?” 不过既然已经错过,在后悔也是没用,眼前急需解决的是飞虎军的军饷问题。 飞虎军成立之初,是以张氏家族私人部曲的名义招收的,军费一直由张道出资供给,后来罗西建立了长风酒楼,做为筹措军资的场所,但涿县毕竟是小县,客流有限,所得银钱收入对于飞虎军的军费只是杯水车薪。 在剿灭五虎山的强盗后,涿县及附近的大商家为了感谢程长风,都或多或少的奉上了一些银钱,但还是不能保证飞虎军的展,尤其在收编了那4oo名强盗后。 而由于光和6年天下大旱,各地灾荒不断,流民四起,商业税收更是大受影响,涿县的财政收入那是用来敷衍朝廷的,不能动其分毫。 不过,程长风的计划却正是凭借这乱世,给涿县乃至涿郡的大商家提供保镖。这样一方面锻炼了飞虎军,另一方面还能广收财源。 保镖的人选嘛,自然就是膘肥马壮的飞虎军了。 在汉朝,并没有专业的保镖体系,商家尤其是周转各地的商人大都是结伴而行,遇到鲜卑或者强盗,抵抗能力有限,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张飞、赵云那般的身手。 所以,长途的贩卖下来,虽然利润丰厚,但危险也是巨大的。所以,程长风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切入这个空白行业,当大汉第一保镖。 很快,在程长风的策划、授意下,飞虎镖局在涿县挂上了牌匾,开始各大商家都持着观望的态度,但当张氏家族的商队在飞虎军的保护下,从鲜卑那边贩卖来5oo匹骏马,2ooo张羊皮,大横财的时候,这些商人的热情立刻就被引爆了。 谁不想财啊,兵荒马乱之时,有能力贩卖这些中原急需的物资,那就等于银子自动往你的口袋里飞一样啊。 程长风按照事先拟订好的计划,把近15oo名长风军按编制分成三各部分,没次按所保镖财务的数量,由三个编制各抽调一定数量的人手参加保镖行动,这样即锻炼了这些战士的身手,还增强了各营之间的协同配合作战的能力。 同时,为了保险,每次程长风都要派1o个人的火枪小队秘密跟随,遇到突事件好能应付。 很快,飞虎镖局成了涿县最受欢迎的企业之一,也为飞虎军和程长风带来了滚滚的财源。 而这段时间,太平道也开始了在涿县施符化水,但涿县现在人人生活富足,家家忙经商,谁还有时间理他们,故而这样大张旗鼓的招徕竟然比秘密的收买人心还要困难。 有了资金,程长风在184年的新年来到前,开始疯狂的收购粮食,囤积在城内,一时间涿县县城快成了一座大型粮仓。 刘备曾问程长风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留银钱要粮食。 罗西在一边回答:“这是投资,风险投资。”刘备默然。 转眼,时间到了中平元年1月(公元184年),再过几天就又是春节了,程长风和罗西来到三国时期已经有一年了。 飞虎军经过几个月的保镖磨练,更加强大,而军费早已经不是问题,那些了大财的商人都很知机,也很懂事的在保镖结束后,大都多给了飞虎军一些红利。 眼看除夕就在眼前,但程长风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在过一个多月,也就是春节后不久,天下就要大乱,而公元184年的春节很可能是他和他的兄弟度过的最后一个平安的节日了。 “程,上次你说那少年将军就是赵云,那你为什么不派我们的保镖队伍去寻找?”罗西问程长风。 这时,程长风和罗西、刘备、张飞、李严、王烈等人正在涿县的县衙内围坐在一起,温着米酒,讨论飞虎军今后的展大计。 “我到是忘了这点,不过眼下动乱将至,我们的人手不多,暂时没经历去常山找他了。”程长风这几个月来已经和自己的这些手下分析了即将来到了动乱,他到没说黄巾起义什么的,只是根据去年的大旱,和朝廷的苛政又重,来点醒他们。 “大人,根据您所说,今年3、4月间,天下必有一场大乱,那这动乱的根源又在哪里啊?”李严很好学,问道。 “正方问的好,这个问题不知道彦方先生又有什么看法。”程长风夸赞了李严一句,却把问题抛给了王烈。然后和罗西相视一笑。 “大人是在考我么?”王烈自得的摸了摸胡子,道: “其实,各位可记得去年长风酒楼上,大人遇见的那个张角。”看大家都看着自己,王烈更是得意。 “嗯,记得,不就是那个牛鼻子老道么。”张飞的话叫大家笑了起来。 “他可不是什么牛鼻子老道,他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而他就是动乱地方根源啊!”王烈笑道。 “为何是他?”简雍问。 “为何?当今天下,百姓衣食不保,皆成流民,前年又恰逢瘟疫,那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还收了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真到是个救人无数啊。”王烈的眼睛凌厉起来。 “哪又怎样?”张飞问道。 “这么说吧,张将军,若有人救你一命,你当怎样报答?”王烈眼睛一转,问道。 “若有人救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他!”张飞想了想到。 “这就对了,张角和他的徒弟所救的那些人,虽没有张将军这样的本事,但却都对张角感恩带德,各位想想,现在苛政如此不堪,如果张角登高一呼,天下可乱否?”王烈话音一落,除了程长风和;罗西,其他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真是太可怕的力量了。 “哼,管他多少人,敢危害兄弟们的,来一千俺老张杀他一千,来一万俺老张杀他一万。”张飞的话有若温暖的火焰,虽然粗鲁,但却又叫众人温暖过来。 “彦方先生说的很对,这正是今年动乱的根源。”程长风点点头,不露声色。 “那大哥为何还允许张角徒众在我县内招收门徒?”刘备奇道。 “玄德,你说是把狼放在外好啊,还是放在自己做的笼子养好啊。”程长风问刘备。 “啊,小弟明白了。”刘备眼睛一亮。 “不过,养狼终究为患。我之所以允许张角在我涿县这样招收门徒,还是有其他含义的。”程长风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其一,各位都是我的兄弟,大家往日交谈,无不对当间朝政愤恨不平,那日我和玄德说过这个问题,后来也都和大家谈过,所谓天无德,有德代之,方是古之圣贤所为,更何况天下以百姓为重,只要对百姓好的,那就是好的天子,所以,我很同情张角。”程长风、罗西几个月来一直和自己的这些兄弟、手下灌输民主思想,自从那次和刘备深谈后,刘备闭门不出,思索三日又余,后来见程长风道:“大哥所言至为天理,天道循环不可违,若汉家气数真尽,还望大哥体恤天下黎民百姓疾苦,备愿跟随大哥左右,为民请命!”程长风当时大喜,后面几个月,又挨个如法炮制,把那段话复述给李严、王烈、简雍等人听。 众人或大悟、或恍然,思索过后,无不拜服,而张飞更是早就为程长风马是瞻,这个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更是他推广新思想的有力支持者。 所以,今日程长风把这样“大逆不道”的语言说出来,几人也无太大惊讶,反而是点头称是,各抒己见。 程长风见众人接受自己的思想,很是高兴,接着说道:“其二,我那日已经和张角有言在先,他若起兵,不可犯我境内,当然,他的话不能全信,不过至少短时间内,我让他没什么经历打搅我们的展。”程长风笑道。 “什么样的方法?”刘备问道。 “上报幽州刺史:言涿郡境内有太平道异动,叫幽州刺史刘焉加强戒备。”程长风说完,王烈会意,立刻道: “那烈立即起草文书。” 不一刻,文书写好,程长风立刻找一精干士卒,嘱咐了一番,叫他快马往幽州赶去。 再说这幽州刺史刘焉,乃江夏竟陵人氏,汉鲁恭王之后。收到属下涿郡涿县县令程长风的报告后,立刻找召校尉邹靖商议,校尉邹靖与刘焉商议后,认为不可耽搁,迅上报朝廷,朝廷马上开始在山东境内搜捕张角兄弟及其门徒,一时间谣言四起。 程长风见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张角短时间内是不会有精力来打搅涿县的展了,于是安下心来,命令李严亲自带1oo人,分班次日夜监视太平道设在涿县的道所,一有异动,马上报告。 就这样,中平元年(公元184年)的春天顺利的到来了。 果然不初程长风所料,由于前一年天下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在熬过严冬后,百姓已经无所果腹之物,闹起了严重的春荒。 张角在躲避了朝廷一段追捕后,派遣自己的心腹马元义,带着金银财宝,去洛阳结交中涓封谞,作为内应。然后,张角与二弟张宝商议道:“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于是,一面暗地里准备军旗、战马、武器等物资,约期举事;另一方面派遣自己的徒弟唐周,把举事的消息报给封谞。 那知道,那唐却跑到了官府去告密。汉灵帝立刻召大将军何进调派兵马擒住马元义,当场斩;接着又把封谞等一干人下了死狱。 张角知道事情败露,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二弟张宝称“地公将军”,三弟张梁称“人公将军”。并鼓动他的信徒说:“今汉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于是,四方百姓,头裹黄巾跟随张角起义反叛,竟然多达四五十万人,声势浩大,东汉官军望风而靡。 一场东汉末年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就此开始,涿县城头,程长风面对城外荒凉的苍茫大地,暗自誓。身后,飞虎军兵强马壮;头顶,旌旗招展飞扬;远处,北风烈烈,乱世风云,呼啸而起。 第十二章,幽州刘焉(1) 继续爽更新,各位看得愉快就多砸我几票:)顺便说几个问题,有读者说我赵云都出来了,但我收服他了么?我只是埋下了一个伏笔而已,比那些出来就狂收猛将、智囊的三国书,我觉得自己很干净,hoho:)但要主角净身出户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yy的爽书,来吧,爽死你们:) ~~~~~~~~汉中平元年4月,席卷整个东汉王朝的黄巾起义已经爆有一个多月了,此次起义随从者竟达四、五十万,可见东汉末年的苛政对民迫害之深。[] 华夏大地,天灾**之下,堂堂大汉风雨飘摇。究竟哪里才是桃园乐土,多少忧国忧民的仁人志士出乐感慨。 不过地处东汉王朝西北的幽州涿郡涿县却是意外的安静,张角不知道是忙于扩张,或者真的很信守承诺,总之,这里暂时还没有黄巾军的出现,而在城中公开设立的太平教道所早在中平元年新年过后不到半个月就悄悄的撤走了。程长风也乐得如此,只是加强了县城的戒备。 而在原来城西南3o里处的五虎山,程长风把原来盗贼的山寨改造成了秘密基地,把原来山贼的木制山寨全部改成大条的青石垒建,为了防止敌军围山断水,还把山腰的一眼青泉架接到了山上。同时,又把年前疯狂收购的那些粮食运送了一部分囤积在山寨,还把从过去带来的那些物资尽数秘密的搬运过去,并从15oo名飞虎军中抽调了5oo兵丁常年驻守,由李严亲自带领。这样,涿县县城就与五虎山形成了犄角之势,一方若被袭击,另一方快马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黄巾起义后,由于战乱影响,商业往来几乎停顿,自然也就没有人再需要押送货物的保镖了,但程长风的财政收入却更好了,因为按照罗西的建议,剩下的1ooo名飞虎军改建成雇佣兵的模式,为那些大户人家守护庄园,毕竟黄巾军专门烧、杀、抢、掠这些大户人家,而且所付出的佣金比押送货物高处好几倍。 战乱一起,粮价飚升,囤积在县城内的那些粮食,这个时候成了抢手货。但程长风似乎并不打算出手。因为这些粮食对于他还有更大的用处 转眼,到了中平元年4月中,黄巾起义不但没有被朝廷弹压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一天,程长风正与罗西等人在涿县县衙内闲聊,忽然门外士兵来报。 “程大人,有来自幽州刺史刘焉刘大人的密报。” “该来的总算来了。”程长风知道自己的来到肯定改变了三国的历史进程,而本来是刘备等人投笔从戎已经变成了他程长风带领众家兄弟撕杀。 “请使者进来。”程长风挥了挥手,罗西、刘备、张飞、王烈、简雍分两边坐好。 不一会,来自幽州的使者走了进来,略施一礼后,对着正中的程长风道:“程县令,我是刘大人派来的信使,这里有些事情要和大人密谈,这些人……”说完,看了罗西等人一眼。 “尊使但说无妨,这里都是我的兄弟与下属,皆亲信之人。”罗西微笑道,座下之人都很感动。 “这个……”使者看程长风态度很坚决,犹豫了一会才道:“程县令,近日黄巾贼兵势大,刘大人为国为民操劳,然军粮短缺,得知程县令治县有方,城中颇有余粮,特命大人亲自押送5ooo担粮草去幽州。”说完,扫了在座的人一眼,只见除了一个黑大个对他怒目而视外,其他人都面向程长风,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语。使者也忙紧张的盯住眼前这个相貌清秀,微笑不语的年轻县令。 “好,你回去明报刘大人,我1o日内即押送粮草赶到。”程长风答应的很痛快,使者大喜,忙施礼转身告辞。 “大哥,我们的粮食为何要给那无干的鸟人?”使者一走,压抑了许久的张飞第一个吼了出来,其他的人也都疑惑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就连罗西也是满脸不相信。 “我们毕竟还是汉家臣民,虽无德,然百姓无罪也,几担军粮不算大事,而且,各位兄弟,你们想一辈子呆在涿县这个小地方么?”程长风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等即有志拯救万民,当然不能蜗居于一小小县城。”刘备缓缓的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既然如此,眼下就是一个机会,幽州城是整个幽州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地理位置由于,北可达辽西、辽东;南接益州、并州,是贸易中转的经略之地,进可攻,退可守,而且那里黄巾基础并不牢靠,实是我们展的良地。”见众人点头,程长风接着说: “其实,我又何尝愿意成为别人的棋子,为刘焉当这个‘压粮官’,而且刘焉招我亲自押粮而去,必不怀好意,所以这次押送粮草,除了长风酒楼、长风镖局留下足够的人手,各位兄弟请都要跟我去幽州,那里可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待我们。”程长风道。 “大哥(大人)有命,万死不辞!”众人闻听此言,眼中均现惊喜之色,一起恭身道。 接着,众人又仔细商讨了一下,因为要离开这经略了一年多的涿县,大家多少都有些舍不得,而且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尤其时家在涿县的众人,如刘备、张飞、简雍都忙着策划如何安排家小上路,尤其时张家,身为本地大户,不可能就这样全数搬走,程长风索性让张道暂时代领涿县县政,而且有这个地头蛇在,程长风更放心了。 至于从何路前往幽州,每日何时出,何时安营扎寨;到了幽州如何与刘焉周旋,如何取得刘焉信任、如何最后某得幽州,都做了或详细或大概的策划。 这一切都让程长风很满意,只是历史上应该在此时出现的关羽却一直没有来过涿县境内,程长风想大概是自己的来到已经改变了历史的进程,所以关羽这个时候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只好命令守城的士兵多多留意来往人等,看有没有一个红脸长须,高大魁梧的青年汉子进出涿县。 众人除罗西都不知道程长风这是在干什么,一时间到有不少什么红脸大盗闯进了县城的谣传传了出来。 看来谣言的力量是巨大的,程长风无奈之好撤消了命令,心中对关羽的期待却更增加几分。 第十三章,幽州刘焉(2) 为了让路西华兄弟还有独孤八刀大哥,还有所有好兄弟的票投的不冤枉,今晚再吐血更新一章:)觉得我够意思,那各位就在今夜继续帮我冲啊,把你的票砸出点动静来!!! ~~~~~~~~~~~~~~~~~~~~~~~~~ 但不管怎样,出的日期却临近了,十天后,程长风带领1ooo飞虎军从涿县开拔,罗西等人同时上路,张道带领涿县大户和众百姓依依不舍的送出城外1o余里,方才返回。 而回城后,张道就按照程长风的叮嘱,以程长风留下的1oo名飞虎军为班底,以程长风的名义组建了5oo人的涿县护卫队,兵员就是涿县各大户的家丁和百姓,至于军费,由各大户平摊,反正他们每年蓄养家丁也要花一大笔银钱。战乱之时,人人求个平安,这种民间性的民团组织很受欢迎,尤其是涿县百姓深感这一年程长风的明政厚恩,因此众人报名踊跃 程长风这边带领2个营,共9oo名飞虎军直奔幽洲城而去,其间特意绕路五虎山,程长风差人给山寨据点的李严带话,命他安心看守五虎山寨,如若涿县有变,快马来报与他知。 李严虽然很想和程长风一起上路,奈何这里的确无人能顶替他的职责,只好领命,安心守候五虎寨不提。 程长风等人一路快马加鞭,7天后,比原计划提前三天,大汉幽州城那高耸的城墙终于出现在程长风等人的视线内。 只见城墙上兵卒林立,戒备森严,雪亮的刀枪在夏日的,打头的一员将领面皮微黄,眉眼普通,身高中等,一身武官打扮。 程长风远远的看见这些情景,暗自叹息,如果没有这无能的皇帝,愚蠢贪婪得宦官、外戚,大汉这样威风凛凛的金戈铁马又有谁能抵挡,踏平贺兰山缺吧,威震海内怕也不是梦想吧。 但叹息只是叹息,若没有这乱世,又何来他程长风兄弟一干人的机遇呢?所以,把握住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对面的将领显然已经看到了程长风等人,带着几十个护卫,策马奔来,程长风忙收拾好心情,向对方迎去。 “在下幽州刺史手下校尉邹靖邹安国,先生一定是涿县县令程云了?”那名军官很是客气,在马上施礼问讯道。 “哦,小可正是涿县县令程云程长风。”程长风忙下马回礼。 “程县令为国为民,不辞辛苦,一路押运军粮远来,实在是幽州大幸啊。”程长风的知机懂礼,显然让邹靖很满意,他点头赞许道。 “大人客气了,这是云之本分,能为太守刘大人分忧解难没,我所乐也。”程长风嘴上连声应允,肚子里却想:“这个邹靖看起来到还可以,不但给刘焉出了个招贤的好主意,引出了刘备、关羽、张飞,而且对下也甚为有礼,却不知道那个刘焉到底是何等人?想来能跑到益州去闹割据的人应该是头更有眼光的老狐狸。”程长风肚子里的这些鬼话邹靖自然不知道,只是听他的回答对这个相貌清秀的程县令是更添了几分欢喜。 “呵呵,程县令,这几位是?”邹靖看到了罗西等人,见这些人,武将打扮的都是少年英雄,身姿挺拔,一副英雄气概,而文官打扮的也都满眼智慧,神采连连。 “哦,这几人是我的结拜兄弟,今天下大乱,为防止押运粮草被贼人窥视,特随我一起护粮前来。”程长风忙介绍道。 “好、好、好!程县令年轻有为,手下众兄弟也都是人中龙凤,实在是国之栋梁啊,这一路一定鞍马劳顿,就请和我入城先拜见一下太守大人,然后我带你去休息吧。”邹靖亲热的拉着程长风的手,一同向幽州城内走去。 “大哥好本事,把这个邹靖哄得这样欢乐。”张飞嘀咕道。 “四将军差矣,程大人聪敏过人,才智卓越,是深得人心的人物,常人一见,莫不倾心,何况小小校尉乎……”王烈满脸敬佩的神色,看着程长风和邹靖相携而去的背影。 “是啊,程大哥心怀天下,对下威严不失友善,对上恭谨却不阿谀,实在是一代英豪。”刘备暗想,如果当今皇帝能有此胸襟气魄该有多好,想想却是无味。 就在几人各怀心事间,一行人已缓慢的走进了幽州城内。 幽州城不愧为幽州内第一大城,街道宽阔,仿佛次鳞排列,青石铺就的主道直通城中的刺史府。 只是眼下中原战乱,街上的行人显得有些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收执刀剑,杀气腾腾的士兵。 “情形有些不对啊?”王烈捏了捏胡子,皱眉道。 “的确,整座幽州城都充满了杀气。”张飞难得的严肃道,丈八蛇矛紧握在手中,不怒自威。 不过,被那群骑士簇拥着走在前列的程长风好像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一般,依旧是直立在马背上和身边的邹靖谈笑风声。 而那一千飞虎军也是精神抖擞,分成两列,迈着整齐的正步走在粮车的两侧,引得路边的行人和幽州士兵侧目不已。 “程县令,这就是刺史府了,请在这里稍候,我去禀报刘焉大人一声。”邹靖微笑道。 “那就有劳大人了。”程长风也回笑道。 “大哥(大人),怎样?”看邹靖一走,众人忙围上来询问。 “还好,这邹靖到是个谦谦君子,只是不知刘焉如何?”程长风思虑道。 “家师陈骞曾与这刘焉有过交往,说他心机深沉,不可不防。”王烈沉吟道。 “那我等一起随大哥进去,省得人单势孤。”张飞蛇矛一杵地道。 “不可,一会有劳玄德、彦方陪我进去,我自有方法全身而退。”程长风听王烈这样说,已经是胸有成竹。 说完,附耳在刘备、张飞、王烈耳边各叮嘱了些什么。 “大哥,我不能……”张飞还要争辩,就听刺史府里边有声音响起: “请大汉涿郡涿县县令程云碣见太守大人!” 程长风一听不敢耽搁,忙跟随出来引路的官员走进刺史府,身后刘备、王烈紧紧相随。 穿过府前广场,再登上十几阶台阶,程长风三人进入了刺史府会客的厅堂。 刚一进去,程长风一眼就看见正对自己的席案后端端坐一人,那人看年纪大概5o多岁,皮肤保养的很好,白皙而略带红润,三缕长髯飘散在颌下,好不潇洒,一身青色朝服,头呆鹅冠,柔和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阴冷的味道。 而先前带路的邹靖正微笑的站在那人身后,向程长风等人点头不止,一会又附在那老者耳边说些什么。 “大汉涿郡涿县县令程云碣见太守大人”程云一看就知那老者定是刘焉,立刻恭敬俯身深鞠一躬。 “你就是程云?来人,把他给我推出去砍了!”刘焉目光猛然变得凌厉起来,大喝道,满事皆惊。 广告:天之眼/shoap?b1_id=4o727 第十四章,死地后生 还是回答老问题,主角带回去的火器,除了开始杀鲜卑的时候用之外,一直没用上。|/\/\|而且我再很早的章节里就借程长风表达我的思想了:单凭这几把枪是统一不了天下的,这个只能做应急之用……某些朋友怎么就以为我是要依靠火器统一天下呢?到底看没看仔细啊?好了,不管怎样,为了支持我和反对的我的兄弟姐妹们再更新一章,大家有建议尽管提:)只要大家多多砸票啊,hoho ~~~~~~~~~~~~~~ “大人,不可!”邹靖忙闪身下拜阻止到。 “哈哈哈!”眼看几个彪形大汉从堂外快步走了上来,围在程长风三人身边,程长风不怒反笑。 “程云,你因何笑?”刘焉喝问道。 “我闻君郎(刘焉,字君郎)公乃汉室宗亲,对朝廷忠心耿耿,爱民如紫,实乃我大汉国之栋梁!哪想,哼哼……”程长风用眼睛瞟了一眼刘焉,故意停顿道。 “想什么……?”程长风这些话说的刘焉很是舒服,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好奇的追问道。 “谁知道竟是汉之逆贼,国之不幸!”程长风大吼道。 “大胆!”程长风的话叫刘焉几欲气晕,一旁的邹靖暗自着急。 “我自有道理,大人敢听否?”程长风激将道。 “好,好,好!程云,我就叫你说说我哪里是汉之逆贼,国之不幸?”刘焉的脸色涨红着。 “大人叫我来幽州做什么?”程长风问。 “押送军粮!”刘焉耐着性子回答道。 “押送军粮为何?”程长风接着道。 “黄巾贼乱,粮食短缺,故暂调之。”刘焉缓缓的说道。 “那云可违令误事否?”程长风逼问道。 “这个……这个没有,还提前几日到了……”刘焉无奈。 “既然我押送粮草前来是为国家杀贼,且无违令之行,君杀我岂不是滥杀无辜,做出贼兴国殇之事么?”程长风步步进逼。 “你……”刘焉眼珠一转道: “我杀你不是为次,乃是你私自串通黄巾中人,图谋不轨,坏我大汉根基!”刘焉言语好不正派。 “大人此话怎讲?”程长风心知是去年让张角在涿县设置太平道所的事了,但却故意装糊涂。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光和6年,你在涿县长风酒楼遇到黄巾贼张角,与其密谈良久,后允许其在涿县内公开设置道所,宣扬匪教,你还有何话说?!”刘焉声音逐渐严厉起来。 “大人啊!”程长风泪如雨下,“我本平民,得朝廷信任,谋得一县之职,自上任以来,尽心竭力,恐有不当,辜负朝廷信任,然,数月之前,的确在酒楼偶遇张角,可他那时并不是什么黄巾匪,何我所谈也不过是些修生养性之道,我还劝他去投靠朝廷,好为朝廷尽力,至于设置道所,是应了涿县广大百姓所求,他们多有亲朋受过那张角恩惠,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而且,黄巾贼乱前,那道所里的太平道中人就走了个一干二净,我实在是与他们并无关联啊!云之忠心,天地可签,望大人明察。”程长风声情并貌,他在美国上大学时,学过演讲,这些话自然脱口而出。 “这么说来,你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刘焉道,虽然不肯松口,但语气已经有所缓和。 “小人万不敢贪功,这一年来能取得一些成绩,都是在大人的领导下才能取得的。”程长风心里暗骂:“刘焉啊,刘焉,我从未触怒于你,你今日却要害我,还不是为了我那点粮食和飞虎军,我大汉正是因为有了你这种卑鄙自私的小人才落得今天的地步,将来我定不饶你!” “好,这个暂且不提,有人还向我告你,私招兵卒,图谋不轨,而今日,我命你押粮,你竟然带千余兵卒一同前来,难道想谋害某家不成?!”刘焉眯着眼睛道。 “大人,我所带兵卒皆为涿县各大户所招募护院家丁,一来我怕这些兵丁随黄巾谋反,二来想大人这边是贼所窥探之所,故将他们统一在名下,带来为大人效力,这一路也多亏他们护送,贼人才不至抢夺云所运军粮,今大人如有差遣,万死不辞。”程长风道。 “哦,但空口无凭,你这话谁人能为你佐证?”程长风的连消带打,已经让刘焉口气大为缓和,但仍不死心。 “名士王烈,涿县刘备可为我作证!”程长风对刘备、王烈一使眼色。 “哦,他们在哪里?” “就在大人眼前。”程长风话一落,刘备、王烈上前一步道: “刘备(王烈),拜见太守大人。” “你是王烈,我与你师陈骞也曾相交啊……这一别也有数年了……”说完言语中不盛唏嘘。 “大人,家师也曾向我提及过您,说您忠君爱民,是我朝栋梁。还记得当年洛阳之时,你与家师把酒论道,何等逍遥自在啊。”王烈故意提起一些陈骞与刘焉的旧事,刘焉的脸色也多了几分温和。 “那这位是?”刘焉转眼看见相貌不凡,儒雅温和的刘备。 “小人刘备,字玄德,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刘备的话一落,刘焉的脸色一变,竟有几分欣喜。 应该说刘焉还是很看中名分的,如王烈乃名士之徒,自己又是河洛一带的名士;而眼前这刘备竟然是汉室宗亲,刘焉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好、好、好,两位都是年轻有为啊,不知道现在高就何处?”刘焉一挥手,那些包围程长风三人的壮汉都退了下去。 程长风暗松一口气,想自己估算的不错,自己这个义弟刘备的金子招牌的确好用,看来还要多加开才是啊。 “我等皆在程县令手下听用。”两人的回答显然出乎刘焉意料,刘焉看他们随程长风一起近来,还以为是程长风特意请来为自己辩护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涿县县令,竟然能收得王烈、刘备的这样的名士,心下对程长风更高看几分。 刘焉又和刘备扯了一会家世,聊到兴起,哈哈大笑,一时满室皆春。最后,刘焉竟然提出认刘备为子侄,刘备那有不答应的道理,忙拜倒称呼叔父。 “不知道二位可愿到刺史府中任职。”刘焉迫不及待挖起了墙角。 “非备不识叔父好意,然我已与程县令结拜为生死兄弟,不忍抛弃。”刘备语句诚恳。 “这好办,那就让长风也来我府内任职好了,涿县县令暂由原县丞张道代领吧。”刘焉话音一落,程长风忙拜倒谢恩。 “这样,我封程云为别驾从事(凡校尉巡察州部时,则奉引,并录众事),就统领自己带来的那些军队好了。”刘焉随便给了程长风一个闲职,但也不敢逼迫太甚。 “这小子离了根本,也就不怕他折腾了。”刘焉得意的想。 “能顺利进入刺史府,成功的第一步啊。”程长风想。 两个人各打各的小算盘, 邹靖一看事情出现了缓解,忙进言说程长风等一路鞍马劳顿,还未曾休息进食,刘焉高兴之下,也不再追究程长风,反而对其大家赞赏,看得出来是真心喜欢这个懂礼明事的年轻人。 程长风等人趁机告退,走出刺史府,罗西、张飞等人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看到程长风安然退出,无不欣喜。程长风眼见众人为自己担心,心下感动,把刚才在刺史府中的遭遇细说了一遍。 张飞得知刘焉欲害程长风,气得浑身抖,眼见邹靖在一旁,才强忍下去。 “程县令请随我来……”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为程长风出到什么力,反而陷他于险境,邹靖很不好意思,也不再热情的拉着程长风的手说这说那,而是独自一人走在了众人的前边。 “程,刘焉怎么没把咱们的士兵都收走?”罗西听程长风说完原委后,奇怪道。 “据说他幽州城内有兵一万,而他可能以为我们这些士兵都是农民出身,没经过什么训练,而且三弟已经认他为叔父,他大概以为可以控制住我了……哼……这些封建官僚……”程长风头一次这样牢骚。 “程大人可知今日之凶险?”看程长风和罗西说完话,王烈趋马上前,悄声问程长风。 “怎不知,我事先叮嘱翼德,就是如果我有不测,就投降于刘焉,与我撇清关系,万不能意气用事,为我报仇。”程长风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坦然道。 “那大哥为何还要进见刘焉。”刘备恼刘焉欲陷害程长风,对这个刚认的叔父也不甚亲热。 “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也!”程长风淡淡道,却听得众人一身冷汗,更加钦佩不已,更为程长风为自己部下考虑的良苦用心感动不已。 “大丈夫若成宏图霸业,必有此决心方可行也!”十几年后王烈感慨道。 ~~~~~~~~~~~~~~~~ 强烈推荐老狐狸的《明尊》,小哈的《网游家庭之解迷专家》;幻之狼的《天之眼》;苗大的《天才少年goa1冠军教练》,各位多支持啊! 第十五章,初战立威(1) 如约更新一章,各位兄弟,今晚还请各位继续支持我,砸出你的票,砸出你的热情,砸得大汉飞虎直线上升! ~~~~~~~~~~~~~~~~~ 干燥的沙土地上,裂缝纵横,百年不遇的大旱让这方圆百里都了无人烟。太阳肆意的把它的威力暴晒在一片平原上,百里风沙漫漫。 5oo名飞虎军士兵,身穿色彩斑斓的长袍,头带鬼怪面具,成扇形藏在事先挖好的沙坑内,一人一坑,坑顶安置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柳条和野草编织的掩护已经被太阳灼靠的失去了生气,但这样反而他们狠好的和整个沙土的环境融合在了一起,仿佛这片土地上根本就没有生命存在过。而在这些飞虎军士兵埋伏的5oo多米前的一片平坦的地面上,一个巨大的祭坛突兀的树立着,一杆杏黄的大旗飞舞着,上面写了一排大字,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大哥,我们就这样干等么,哪个鬼祭坛究竟是干什么也不告诉我?”更远一点的丘陵后,程长风带领着罗西、刘备、张飞和5oo名骑兵傲然而立。张飞的嘴里不断咕哝着。身边的士兵也大都面有焦色和些许的恐惧,虽然这算是他们第二次经历战阵了,可毕竟第一次是面对人数相当的强盗,现在却是5万黄巾大军,如果不是程长风几个月来苦心对他们进行强化训练,和自身严谨清明树立的威信,这些士兵怕早就逃跑了。 “刘焉老匹夫,竟然只让大哥带着自己的1ooo人马就出来迎敌,对方可是5万人啊。”刘备毫不客气的诽谤着自己这个新认的叔父,一改往日里温和的口气。 其实程长风内心也是忐忑的,虽然《三国》里说什么刘备三兄弟初战只带了5oo人,然后关羽、张飞上去单挑就杀散了黄巾军,但程长风可不相信历史上真正的黄巾军有这么笨,不依仗自己兵力一拥而上,却学君子单挑,那不是白痴就是自大到了极点。 所以,程长风对刘焉的印象也恶劣到了极点,那天,探马一向刘焉报告,说5万黄巾军已经到了距离幽州城1oo里处,刘焉立刻命令自己带军出战,还不调一兵一卒,说什么幽州之兵久疏战阵,还望程校尉为国尽忠芸芸。“啊呸,摆明了是想借刀杀人,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实在是个大混蛋!”程长风每每想到这,就忍不住狠狠的唾上一口。 “大人,你把那5oo步兵全部放于土坑内究竟有什么用意?”王烈自从看到了程长风的布置,就一直在追问。 “彦方不必着急,一会你就知道了。“程长风面带微笑,心里却在祈祷,但愿自己临时配制的那百斤土火药能挥它们的威力。 在接到刘焉的命令后,程长风一口答应下来,一方面他不想落下什么口实给刘焉,另一方面他很想通过这场战斗树立自己在幽州城的威信,毕竟他当日被刘焉任命为校尉就遭到了不少世家的质疑。 程长风为这场战斗已经策划了很久,毕竟黄巾军是他引来的,一切动向皆在掌握,而且他早就预料到刘焉对自己仍然不放心,肯定会借这次战斗来消耗甚至消灭自己。早在黄巾军到来前,他就命人四处收购火硫磺、硝石、木炭,中国早在秦汉就有人炼制丹药,秦始皇就是一个妄想依靠吃丹药长生不老的代表,到了东汉,炼丹术已经非常普遍,而制造火药的基本材料正是炼丹的副产品,很容易得到,也不怕引起别人怀疑。 罗西到是猜到了程长风这是要配置火药,但却不知道他拿这些性能低劣的黑火药做什么? 在材料收集齐后,程长风亲自动手按照一硫二硝三木炭的比例配制了大约一百多斤黑火药,由于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实验威力,就直接装桶安装引信了,当然为了增加威力,程长风还在里边掺加了一些铁皮、石块等。 然后,程长风命人在离城2o里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很大的祭坛,祭坛上树一大旗,旗上书:“天灭黄巾于此”,六个大字,旗下程长风亲埋制了三个m1破片高爆手榴弹,对于那不多的5o个手榴弹程长风很珍惜,一直专门配马驮带在身边,因为他知道至少几年内,自己没有能力和实力去制造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 最后,程长风把5oo名飞虎军步兵埋伏在祭坛前5oo米初事先挖制好的沙坑中,准备爆炸后迅出,彻底动摇黄巾军的斗志。 在接到了意料中的出城迎战黄巾的命令后,程长风在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说后,在幽州城大小官员和百姓钦佩的目光中,在刘焉复杂的表情里,离开幽州,开始了自己来到三国后的第二场战斗。 “大人,敌军已经到达2o里外的黑石滩。”一个探马来到程长风身边汇报道。 “喔,没有前锋部队么?”程长风奇怪道, “有,但前锋部队并为脱离本阵。”探马回道。 “他们有骑兵么?” “没有!” “大人,黄巾军大都是平民百姓,没有打过仗,战马自然不多,行军怕就没什么阵形可言了。”王烈在一边插话道。 “程,放心,还有我呢!”罗西一拍胸脯,做了一个开抢的手势,自信满满的说。 “你一把枪能打死几个人啊……”程长风暗自好笑,也不打破罗西的兴致。 “他们不分开到好,这样才可以一战成功。”程长风暗叫天助我也,一边吩咐那埋伏在祭坛周围沙坑内的5oo步兵,和自己身边的5oo骑兵做好战斗准备。 这次战斗,程长风依然没有把自己秘密训练那1oo火枪兵拿到台前来,虽然那1oo名士兵就伪装成他的亲卫队围在他的身边,但不到最危险的时候,他不想暴露这个秘密武器。谁知道拿惊天动地的火枪声过后,自己会不会成为众人眼中的钉子,或者是另一个被剿灭的异端? 最后的底牌是用来扩大战国的,绝不是用来保命的。 “大哥,他们来了。”张飞低声的吼到,瞪得溜圆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远处的地平线上先是出现了一股股升腾的烟尘,接着一道黑色的长龙出现在这烟尘中,转眼那长龙就迅的变宽,成为了一个密密麻麻的方阵,那方阵虽然有些散乱,但随风传过来的呼喝声却是惊天动地。 5万人的冲锋还真不是吹的,胆子小的吓都被吓跑了,飞虎军的士兵胆子不小,但却都有了一些寒意。 “兄弟们,你们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么?你们是来建立功劳的!眼前的敌人并不可怕,拿起你们的大刀、长枪,用鲜血去证明你们的勇敢吧!”程长风退下丘陵顶部,对身下的5oo名骑兵吼道。 “你们这些家伙,难道怕死了么?你们知道么,黄巾军来了,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一个都剩不下,难道你们想束手把这些交给敌人吗?不怕死的就给我战直喽!”张飞炸雷样的声音叫那些还在犹豫的士兵神色一震,进而脸上出现了刚毅之色。 程长风暗叫惭愧,自己的话还不如张飞的粗言恶语来的痛快,同时又庆幸这5万人只是步兵,如果是骑兵的话,那气势怕更是惊人,自己这边的士气就更无法逆转了。 “全军偃旗息鼓,等待命令,一会声音响起就给我冲锋。”程长风最后命令道。 ~~~~~~~~~~~~~~~~~~~~~ 强烈推荐老狐狸的《明尊》,小哈的《网游家庭之解迷专家》;幻之狼的《天之眼》;苗大的《天才少年goa1冠军教练》,各位多支持啊! 第十六章,初战立威(2) 有奖竞猜拉,本章结尾出现的猛人是谁,答对精华奖励,本周精华不多,从从:)偶多多更新,你多多砸票:) ~~~~~~~~~~~~~~~~~~~~~~~~~~~~~~~ “将军大人,前边5里处出现一个祭坛,上边还有一杆大旗,旗上恍惚有些大字。”黄巾军的阵内,探马向统领这5万人的黄巾军幽州刺史,骠骑将军程远志报告道。 程远志三十多岁的年纪,青黑色的一张脸,身高8尺,面色俊秀,但偏生的贼眉鼠眼,搭配这样的身高脸色,实在是古怪猥琐之极。他趾高气扬的骑在黄巾军中少有的战马上,连头也不点,厉声问道:“旗上有什么字?说……” “小人不识字……邓将军已经亲自去看了……”探马胆战心惊的回报道。 程远志气得一马鞭子抽了过去,哼道:“哪是什么?连字都不认识,还当什么探马,来人给我拉下去,抽2o皮鞭!” 说完,不顾那倒霉探马的哀号,命令身边的士兵道:“你们这些饭桶,这都打探不清楚,去,叫邓将军来回话。” 这程远志本是巨鹿郡的一个铁匠,天生力大,善使一杆大刀,是黄巾军中除了管亥之外,第二员厉害的将领。他上过几天私塾,加上为人能说会道,跟随张角起事后,在文化层次普遍低下的黄巾军中一路高升,被张角任命为骠骑将军,如今又许诺于他,只要能打下幽州,就任命他为幽州刺使。并事先写好了委任状。所以行事才如此霸道。 “程将军,邓将军来了。”不一会,一个体态中等,相貌普通的中年汉子策马来到程远志面前。 “邓将军,听探马说前边有一个祭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人正是黄巾军此次的先锋官,邓茂。 “回骠骑将军、统领幽州刺史大人,前边的确有一个祭坛,好像和我教中的祭坛有些相似,只是上面有一杆大旗。”邓茂犹豫道,他对让程志远的称呼,让程远志很是满意。他难得的没有对手下的犹豫脾气。 “来人,我道要亲自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程远志狠狠的叫着,身后冲出近千人的卫队跟随他向前军而去。 “将军……”身后的邓茂搓了搓满是老茧的大手,想说些什么,但一想道程远志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咽了回去,一催马也跟了上去。 “哪究竟是什么?混蛋,怎么敢这样!”程远志来到程长风搭建的那座祭坛前几百米外时,看清了那几个大字,顿时火冒三仗。 只见那祭坛的样式与平日里太平道行使法式事的祭坛样式别无二致,很多先道的黄巾军正面带惊恐之色的对着那祭坛指指点点,而那上方飘荡的杏黄大旗上却有6个大字“天灭黄巾于此”。 而身边士兵什么“天意……”之类的猜测言语更让他火上加火。 不管怎么说,他是个极端崇拜张角的人,也就是一个宗教狂,如今看到太平道用来做法事的祭坛被人插上这样一面诅咒黄巾军大旗,而且竟然动摇了本来很是高昂的军心,他实在是被气昏了头脑。 “这祭坛好生奇怪,不是我教中人怎会建造?怕其中有诈啊。”邓茂见程远志动怒,忙劝道。 但邓茂哪里知道,这祭坛当日太平道在涿县开坛设法招徕信徒建造过的东西,程长风是个有心的人,当时就命人把建造方法记录下来,没想到今日用在这里来迷惑黄巾军,增加自己将要演出的好戏的效果。 “放你娘的屁,能有什么诈,这祭坛再大能藏下1oo名士兵么?幽州城内又有多少士兵?一万而已,怕他们做什么。”程远志大骂道。 “来人,找几个机灵的把那旗给我砍了,注意,别毁坏了祭坛。”程远志哪里知道这祭坛内的玄机和脚下的伏兵重重。 “好粗的木头,真硬……”几名黄巾军士兵胆战心惊的爬上了祭坛,小心翼翼的劈砍着巨大的旗杆。 “真他妈是废物,滚开,看我的!”眼看那些士兵砍的十分缓慢,程远志忍不住抡刀拍马,直奔祭坛而去。 百米的距离瞬间即到,甩马离鞍,登上祭坛,程远志手起刀落,大旗晃动了一下,从根部轰然到下,四周的黄巾军在片刻的错愕后,爆出一阵欢呼,忙蜂拥上前,但下一刻,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也以它为中心散出去,四周浓烟滚滚,沙土飞扬。 “这是什么!”浓烟过后,眼看着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程远志瞬间变成了一推四分五裂的烂肉,身边的那几百名士兵变得残缺不全,更多的人哀号着在祭坛四周翻滚着,身上血迹斑斑。 “可惜了……”面对程远志的勇武模样,张飞叫道,他到很想和程远志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成了!”罗西高兴的一拍手。他一看今日程长风的布置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有些担心黑火药的威力,眼下一看,虽然没炸死几个人,但显然必将让没见识过火药威力的敌人军心大乱,军心即失,战可胜也。“唉……”程长风长叹一声,一旁的刘备和王烈见了微微点头。 “全军冲击!”激昂的鼓点声瞬间响起,隐藏在沙坑中的飞虎军呼喊着事先编排号的口号,掀开木板,冲了出来。火药虽然让黄巾军死伤惨重,但由于飞虎军头顶木板杂草,又成扇形排列,所以根本没什么损失。 “天灭黄巾,尔等还不顺从天意,投降。”张飞的大嗓门挥了巨大的作用,在一个铁皮制造的简易扩音大喇叭的扩音下,方圆几里都响起了他的声音。 还没看见敌人的模样,就失去了最高指挥官的黄巾军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加上爆炸过后产生的巨大浓烟,一时间,乱轰轰的不知所措。 接着,5oo飞虎骑兵有若最锋利的锋刃,带着同样鬼魅的面具,在张飞的带领下,嚎叫着冲下了丘陵,向慌乱的黄巾军杀来。 眼看5oo个身穿红红绿绿,面部有若鬼魅的从浓烟中冲了出来,叫喊着奇怪的口号凶狠的向他们杀来,瞬间又有呆若木鸡的几百人被砍到。 眼看身侧又冲过来很多鬼魅般的骑兵,这些本就迷信无比的农民起义者立刻丧失了斗志,扔下手中的棍棒、菜刀等武器转身就跑。 后面的黄巾军本没看到前方惨烈的景象,但被张飞巨雷般的声音一吼,加上自己前锋部队疯狂的冲压,很快,本就散乱的阵形变得更加散乱,人人都喊着:“程将军已经死了,天灭我们啊……鬼啊……”,向后潮水般退去。 “给我停住,不要后退!”邓茂尽管害怕,但仍然尽力安抚着身边的士兵,这个普通的农民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他的胆气。 但独木难支,很快,四周的乱兵就夹带着他一起向后退去,邓茂一咬牙,转身要跑。 “不要跑了贼!”程长风带着刘备等人也冲下山来,他早就看见了人群中指挥的邓茂,见他在乱军中镇定自若,心下喜爱,忙下令道。 “给我抓住那个小子!”张飞远远的看见头领模样的邓茂要跑,急得大叫,奈何身边黄巾军虽不抵抗,但人数实在太多,密密麻麻,有若蝼蚁,纵然张飞矛如闪电,一时也冲不过去。 眼看邓茂就要逃出乱军,一声霹雳般的怒吼从黄巾军溃散的队伍的后响起。 “贼人,哪里跑!”接着,一个身高近丈,手持一柄大刀的年轻男子,状若一头疯虎,步行着斜冲进了黄巾军的败军中,手起刀落间,刀锋上血光冲天。 ~~~~~~~~~~~~~~~~~~~~~~~~~~~~~ 强烈推荐老狐狸的《明尊》,小哈的《网游家庭之解迷专家》,小弦的《星空倒影》;幻之狼的《天之眼》;苗大的《天才少年goa1冠军教练》,英雄一笑的《美色空前》,业余探索的《地主》,潇疯的《亡灵贵族》,还有一本《风流**师》各位多支持啊!hoho 第十七章,匹马英雄(1) 当当当,答案揭晓,我欣喜的现我的读者变聪明了,这一次竟然9o%的人都猜对了结尾,当然某个自以为聪明的羽毛,我就不说他了……我的精华只有1o几个了,ms不够分的模样鸟,唉,所以各位一定要多多砸票啊!让我的精华也不完! ~~~~~~~~~~~~~~~~~ 那手持大刀的男子一出现,令本来已经混乱不堪的黄巾军彻底的失去了斗志,这个男子仿佛是战场上天生的王者,手中之刀大开大合,一刀下去就能带起一蓬又一蓬的血雨。 有那急红了眼的黄巾军嚎叫着冲上去,瞬间就会被砍成两截,肠子、内脏流淌一地。 “这是地狱归来的修罗吧?”惨死在男子刀下的黄巾军最后的想法 “这是神话里的战神啊!”罗西仿佛看见了古希腊神话中那伟岸得神氐。 “好厉害的红脸小子,真想和他大战三百回合!”这是张飞灼热的眼神里流露的滔天战意。 “关羽!”这是程长风大脑中唯一回荡的名字。 英雄气贯山河强,刀劈日月谁能当。 那男子的刀法真的很适合战场上使用,大片的黄巾军在刀锋划过的一次次优美的弧线里被收割了生命,四周的黄巾军此刻都吓破了胆,恨不得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四散逃开,转眼,刚才还拥挤不堪的战场,竟变出一大片空地来。 而那男子顺势杀到了转身欲逃的邓茂面前,手中大刀高举,就要力劈而下。 “关云长住手!”程长风可不想自己刚刚看中的邓茂就这样死在关羽刀下,情急之下,奋起丹田之力高叫道。 这一叫到也展现了几分他少年习武的根底和回到三国一年多来修炼武艺的成果。 “你是谁,你怎知某家名号?”关羽大刀一收,傲然问道,胸前长髯飘飘,脚下尸横遍野,浑身血迹斑斑,邓茂半跪在一边,浑身战栗不止,更衬托得他在这风尘乱舞的战场上有若天神一般威武。 “好汉子!某家喜欢。”关羽刚刚劈向邓茂的一刀有若霹雳闪电,可竟然能在瞬间强制收回,这份举重若轻的本领可是叫张飞喝彩不已。 “我是大汉涿县县令领幽州刺史刘焉下校尉程云,这里见过关英雄。”说话间,程长风以从几十米外策马奔来,来到跟前,翻身下马,深施一礼。 “你就是那个爱民如子,素有政绩的程别驾?”关羽一撸长髯。 “素有政绩愧不敢当,爱民如子乃我之本分,但怎及关义士路见不平、拔刀襄助,杀恶霸,救黎民,斩黄巾,显威风!”程云再施一礼。 “这……某家失礼,程先生恕罪。”关羽是个性格极其高傲的人,但程长风如此大礼,却也让他顿生知遇之恩,好在他本就是个大红脸,旁人到看不出他的尴尬来。 “只是程先生怎么知道某家姓名?”关羽很惊讶,尤其是听到“杀恶霸,救黎民”这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家杀恶霸,亡命天涯的案件事了。 “义士有所不知,我有一远亲乃河东解良人,和我说起河东义士英雄,推关羽关云长,他说你为百姓请愿,杀了当地豪强,好生叫人敬佩。云听后极为赞赏义士行径,故在座之时,我曾细问他你的相貌身材,神交已久,因此今日一见,才冒然呼叫。” “原来如此,那是关某见怪了。”关羽眼见程长风如此推崇自己,心下甚喜。 程长风见关羽神态恢复了自然,心下暗道“程长风啊程长风,回到三国一年,你说谎的本事见长啊。” “大哥好罗嗦,这个汉子刚刚看也是个英雄人物,怎么也如大哥一样拽文吊字,好不郁闷。”张飞早就不耐烦,插话到。 “哈哈,这位兄弟性格豪爽,到和某家性情!”关羽赞赏的看着雄壮如牛的张飞,张飞也回望着气盖山河的关羽,两人英雄豪气惺惺相惜,一双大手握在一起。 “关义士此为何来?”程长风满怀热切的看着关羽,生怕他说只是路过。 “我前几日见了招募得榜文,今日本欲去幽州投军,不想见到程大人在这里与黄巾撕杀,某就抢了进来。” “那关义士就加入我们飞虎军吧!”知程长风者莫若罗西,这个家伙一听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武圣关羽,早就上下左右打量了半天,如今见程长风不好开口,立刻插话道。 “大人军队只有这些?”关羽看了一眼战场上的飞虎军,面带惊色。此时战场上以慢慢恢复平静,5万黄巾大军眼见两主将一被杀,一被擒,早就各自奔逃而去,5oo飞虎军骑兵追杀敌人而去,5oo步兵正在打扫战场,秩序井然,显然久经训练。 “这是一部分,还有5oo骑兵去追杀敌人去了。”程长风答道。 “1ooo对5万,慨然迎敌,尚能大胜,大人胆色、谋略皆一时无双,关羽佩服!我愿加入大人手下。”关羽面带尊敬之色,施礼道。 “好!关将军快人快语,我就把这飞虎军二营交于你统帅,你我兄弟共闯天下!”程长风难掩心中兴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历史已经因为自己的插入而改变,关羽将不再出现,但今天关羽不但帮助自己擒获了邓茂,还愿意加入自己,实在是天大的惊喜啊。 而自从离开涿县,把李严留在了五虎山,飞虎军二营营长的位置就一直空缺着,程长风深知自己作为最高的指挥官,不可能跟随大家冲锋陷阵,所以,关羽一来,就顺理成章的补上了营长的空缺。 “来人,把青龙偃月刀抬来!”虽然一直没有关羽的音信,但程长风却一直把这来到三国后制作的青龙偃月刀带在身边。 不一刻,大刀被几名小兵抬到,看出来分量十足,正适合关羽那种战场之上大开大合的霸气刀法。 “自从闻得将军大名,知道将军的身高手段后,我就找人制作了这把大刀,我是日夜思想,这把宝刀我已为将军准备多时了。”程长风眼含深意的说。 “多谢大人!”关羽双眼含泪,接过青龙偃月刀,一试手感和份量,立刻知道此物绝对是根据自己的身材和力量量身订做的,只见刀身之上青龙环绕,刀风正冲龙口之中吐出,做工之细绝不是凡品。 雪亮光华间,关羽一双虎目内泪光涌现,眼前这个程大人对自己真是太好了!至于这个程大人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材和力量到不重要了。 “多谢大人厚爱,关羽愿肝脑涂地,报大人知遇之恩。”关羽性格虽然清高孤傲,但出身卑微,如今身负命案,身家更是不如从前,而程长风对他却一见如故,礼貌相加,还如此信任厚待,加上程长风素有的仁厚声名,怎不叫关羽心怀感激。 “如此,回城!”程长风携手关羽,仰天大笑,身后众家兄弟和属下连忙跟上。 ~~~~~~~~~~~~~~~~~~~~~~~~~~~~~ 强烈推荐老狐狸的《明尊》,小哈的《网游家庭之解迷专家》,小弦的《星空倒影》;幻之狼的《天之眼》;苗大的《天才少年goa1冠军教练》,英雄一笑的《美色空前》,业余探索的《地主》,潇疯的《亡灵贵族》,泣猫的《幽瞳》还有三本《风流**师》《暴君》《君主》各位多支持啊!hoho 第十八章,匹马英雄(2) 《大汉飞虎》下周三江,6号周日晚12点继续冲击新书榜,请各位多多砸票支持:)马甲军团我也欢迎,不论多少,一票也成:) ~~~~~~~~~~~~~~~~~~~ 幽州一战,程长风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把起事以来一直横行无忌的黄巾军打得大败而回,天下震惊。 而东汉朝廷也对这个年轻的州别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派人询问他的情况,当然我们忙碌的主角暂时并不清楚这些事,有太多的后事等着他去处理。 “一场战争胜利的代价是我少活十年……”某日罗西因劳累感慨,但当他看见程长风几乎要**的目光时,立刻知趣的收了声,因为,哪时候的程长风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 ******* 是役,5万黄巾军战死不足1ooo余人,其余皆是被程长风布置的火药和鬼怪机关所惊吓逃窜,如不是人手不够,这些士兵都将成为飞虎军的俘虏,即便这样,飞虎军也以不死一人,伤不过百,而且这不到1oo人的伤兵,在程长风从现代带来的抗生素等药类的治疗下,迅康复。 可以说程长风是以的微小代价俘虏了近万名黄巾军士兵及其先锋大将邓茂,其余则四散逃去,此战过后,幽州附近盗贼、匪徒提起程长风之名无不胆寒。 而事后张角曾派人秘密责问程长风不守承诺,程长风言自己乃是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并叫来人带给张角一封回信,信中只有一句话:事可为则为,不可为,某愿承之。 程长风率领飞虎军得胜返回幽州城后,受到了上至各个世家、下至普通百姓的交口称赞,百姓更是夹道欢迎程长风等人的归来,而先前对程长风出任校尉有异议的官员和世家也改变了看法,因为如果没有程长风,幽州城必然危急,一旦被攻破,他们连命可能都不保。所以,程长风等同于他们的再造恩人一般。 刘焉在此情况下,也只能向程长风取得的战果表示赞赏,并慷慨的把那被俘的近万黄巾交给了程长风处理,在他眼里那些人只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农民罢了。至于邓茂则被程长风藏匿起来,留在飞虎军中当一连长,锻炼锻炼他。 虽然刘焉也没有信心打败来犯的黄巾军,但暗地里却也不得不认为程长风的运气实在是好,竟然遇上了一群乌合之众。但由于程长风事先下了严令,因此除飞虎军高层军官外,无人知道程长风是怎样以1ooo人打败5万黄巾大军的,所以大多数人只能把这归结为运气和胆识了。 程长风把那近万的黄巾俘虏中的青壮挑出,有4ooo人左右,这也让程长风明白了黄巾军为什么溃败那么迅的原因,名为5万人,老弱病残实在是占据了大多数,如果是纯粹的5万血气方刚的精壮,程长风打了一个冷战,他也是人,一个机缘巧合回到古代的现代人,但他不是万能的神! 眼前这些俘虏,都是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农民,本是最质朴不过,却被残酷的环境逼迫为强盗……程长风到有些后悔自己一战就杀伤了那么多人命。 对于这4ooo精壮的俘虏,程长风又按照自己挑选加强火枪排时的标准给自己留下了2ooo多头脑聪明,多少识的几个字的人,还特意挑选了一些有一技之长的人,多了他现在也养不起。 程长风挑人的方法让他的手下很是奇怪,在冷兵器时代,最看重士兵的体质,至于头脑,自有将军、谋士,而今日程长风所挑选出的士兵,却并不以身体强壮为标准,实在出乎意料。 “大哥为何挑选这样的人?”刘备一指一个瘦小的黄巾降卒。 “我要的是万年的民族强盛,不是一时的打打杀杀。”程长风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心下却道:“这样正是一箭双雕,既得到了我需要的有展潜力的人才,刘焉老儿看我不留强卒,对我戒心也当剪除几分。” 但挑选剩下的8ooo余人,程长风也却也并不放走,程长风把其中2ooo人送到五虎山李严那里,分给那些人锄头、耕牛、种子等生产工具,命那些人就地开垦荒地,反正涿县之中余粮颇多,一时到不缺粮,而且半年后就能收获更多的新粮了。 当然这些都是瞒着刘焉进行的,而且程长风把剩下的6ooo俘虏又送还了刘焉,其中还包含2ooo青壮,这样即给了刘焉面子,还给他凭添了6ooo张吃饭的嘴。刘焉看到6ooo俘虏众的那么多青壮,到也称赞了程长风的仁厚。 有了这2ooo人,程长风迅把他们编进了飞虎军原有的编制内内,这样飞虎军正式兵力激增到了3ooo人,程长风把这第一团黑虎,团长张飞,第二团赤虎,团长关羽,第三团飞虎,团长暂时由刘备兼任。这样,未来纵横天下的飞虎军逐渐有了雏形。 为了保证飞虎军的攻击力,程长风又派人从鲜卑收购了骏马2ooo匹,分别配给了二团、三团,保证每团的5oo骑兵都能拥有2匹战马轮换作战。 至于五虎山李严统领的那5oo士兵和2ooo开荒的民兵则作为后备军,暂时负责后勤保障。 而刘焉为表彰程长风的功劳,同时也是为了收买人心,决定升迁他的官衔,但在升迁他担任什么职务上他却犹豫不绝,按照他的意思是升程长风为幽州簿曹从事,主财谷簿书不给他什么兵权,而且通过上次战斗他也认识到了飞虎军的力量,因此他想趁这个机会彻底把程长风与他的军队割裂开来,好把程长风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校尉邹靖却提出应该升程长风做幽州军曹从事领涿县县令,理由是通过以1ooo人击败5万人这个事实,可以看出程长风在军事上别又建树。要知道军曹从事可是掌管一州的兵事的实权官员,刘焉怎能答应,但邹靖身为校尉,官居四品,是朝廷亲派的官员,他的建议刘焉是不能不考虑的。 消息很快通过刘备传到程长风耳中,能掌管一州的军事,这对他未来的展可是大有好处啊,可刘焉是断然不会让自己这么顺利登上军曹从事的位置,程长风和众兄弟们一商量,决定从民心入手。 又过了几日,幽州大街小巷里出现了传闻,说张角恼怒程远志大军兵败,即将亲自统帅2o万大军来攻打幽州,一时间民心大乱。 这个时候市井里又有人传言,由于刺史刘焉忌惮程长风功劳太大,要把他放回涿县。 顿时,百姓议论纷纷,对刘焉这种行为指责有加,各大世家也觉得刘焉这样作很过分,眼前黄巾大军去而又回,正是用人之际,怎么能这样耽误呢? 几大世家一商量,联名给刘焉上了一道万民书,强烈要求刘焉任命程长风为幽州军曹从事,主管军事,打退来犯黄巾。 刘焉恼怒万分,却有不知是谁放出的谣言,只是头疼不已。 而另一方面,程长风暗派简雍,带上千两黄金,在几名飞虎军士兵的陪同下去长安贿赂重要官员和大太监张让等人,以对刘焉施加压力。 几天后,在各世家、官员和百姓的压力下,还有邹靖不断的催促下,刘焉只好任命程长风为幽州军曹从事,并上报朝廷,等待朝廷的进一步封赏和正式任命。 ~~~~~~~~~~~~~~~ 重点推荐《星空倒影》《天之眼》《美色空前》;本章主打推荐《明尊》《网游家庭之解迷专家》;强力推荐《幽瞳》《暴君》《君主》《天才少年goa1冠军教练》 第十九章,幽州军曹 《大汉飞虎》下周三江,6号周日晚12点继续冲击新书榜,请各位多多砸票支持:)马甲军团我也欢迎,不论多少,一票也成:) ~~~~~~~~~~~~~~~~~~~~~~ 一个月后,朝廷对程长风的任命正式下下来,准许程长风领幽州军曹从事一职,但涿县县令却改由张道担当。其余参加战斗的如刘备、张飞、关羽等人皆有封赏。 对于这个任命,程长风比较满意,张道是自己义弟张飞的父亲,先前一直为涿县县丞,自然牢靠可信。但刘焉对这个任命却是十分不满,奈何朝廷的任命他也不能公然违抗,只是暗中嘱咐幽州各军中自己的亲信不要帮助程长风。 中平元年7月中,烈日炎炎,席卷了整个东汉境内的黄巾起义已经持续了几月有余,而幽州境内由于程长风刚刚击溃了5万来犯的黄巾大军,加上张角的有意克制,目前还处于一个较为安宁的状态。 这一日,程长风、罗西、刘备、关羽、张飞等人带着2oo名飞虎军一同往幽州城城东的军营,进行上任军曹从事以来对幽州城驻军的第一次视察。 幽州作为东汉王朝抵御鲜卑入侵的重要根据地,朝廷委派的驻军数量虽然不多,但其一十二郡的地方军队加起来也有近6万人,其中幽州城本身有一万人,但由于东汉末年官员**,军队物资也多被克扣,装备老化不说,连士兵的粮饷都能保证,因此真正有战斗力的莫不如说是刘焉直接辖制的这一万幽州兵。 程长风自从正式接到朝廷的任命以来,最头疼的就是这些受刘焉辖制的,等同于刘焉私人军队的一万士兵,他深知,自己虽然名义上总管幽州各路兵马,但不掌控住这一万人,一切等于白费。 思来想去,程长风决定给这些刘焉的亲信兵卒来个下马威。 飞虎军的驻地本就在这一万驻军旁,所以转眼,幽州驻军的营地就出现在眼前,营门口的小兵一看旗号,见上面一个斗大的程字,知道是新上任的军曹大人到了,忙跑进营内去禀报。 一会,营地内鼓号齐鸣,接着从营地内呼拉拉涌出十几个披盔带甲的军官,站在营门口等待程长风等人。 “末将大汉幽州军司马刘方恭迎军曹大人!”领头的将领低身行礼,言语到也恭敬。 “司马大人、诸位,快请起。”程长风忙下马搀起那刘方司马,见他长得到是威严,相貌端正,看相貌竟然和刘焉有些相似之处,程长风心下暗明:“这人定是刘焉的子侄一类的人了。”但他也不说破,微笑着在刘方的指引下走进营地。身后众将紧紧跟随。 “程大人,不知道今日来军内有何要事啊?”刘方恭敬如初,但这话问的却甚是无礼,好像身为堂堂军曹从事的程长风偌无事,就不能进军营一般。说完刘方微笑的看着程长风,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云得朝廷厚恩,被任命为幽州军曹从事,统领幽州驻军(说到这里程长风故意大声),云自知责任深重,不敢携带,前几日往来应酬繁忙,今日乃是特地上任整军而来!”程长风知道刘方这一定是按照刘焉的吩咐来给自己为难的,心下冷笑,嘴里不卑不亢的说完这番话,扫了一眼帐内诸军。飞虎军众人立刻很配合的挺起了腰板,精神抖擞的看着其他军官。 “呵呵,大人一心为国,忠心可嘉、忠心可嘉。”碰了一鼻子灰的刘方收起了笑容,尴尬的重复着。 “诸位将军还有什么事情要问么?”程长风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军官。 “大人,小末将有事禀报!”眼看刘方吃瘪,一个面色红润,三十多岁的将领拱手出列。 “但讲无妨。”程长风不想树敌过多,行事一向小心恭谨。 “末将幽州军部尉刘堂,有一事请教程大人。”那名将领道。 “好嘛,刚说跑了个司马,又来了个部尉”程长风暗自好笑,面子上却肃容道:“哦,刘将军请讲。” “我等素知大人勇武之名,当日幽州城外率1ooo人大败5万黄巾大军,不知道大人可否赐教一二。” 原来是个要求单挑的。“程长风暗自好笑大,说道:“当日大破黄巾,全赖众将拼命、奋勇向前之功劳,与我无关。”程长风不想生事,推脱着。 “我斗胆恳请与大人切磋武艺”刘堂不一不饶。 “你这厮,凭什么叫我大哥和你打斗?来,先尝尝你家张五爷的厉害!”程长风为了彻底留住关羽,回到幽州后就把关羽拉进了他们兄弟的小集团,很不幸,论年龄张飞依然最小,排名老五。 “五弟,休得无礼!万一有所失手,伤到这位刘大人怎么办?”程长风看到张飞出声,嘴上虽然劝阻,心里却是乐得轻松,他到不是怕了这个家伙,他自信以自己现在的武艺虽比不过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但怎么也算的上经过名师指点(张飞的指点),自己又勤加修炼,打败眼前这个挑战的部尉应当不是问题。而他说出的这翻话却是连消带打,暗中讥讽这部尉根本不是张飞对手。 “你!好,我就先与你斗上一斗!”那刘堂心下大恨,“嚯”的站立起来,程长风到吃了一惊,原来这位老兄身高竟然高达一丈有余,刚才坐在那里,大家都没注意。再看身壮如牛,显然是天生神力的那种。 “慢着,何劳五弟,某家先试试这位英雄。”一直按剑侧立程长风身后的关羽忽然出声道,细长的凤眼内精光闪烁。“ “这位是?”刘方看着眼威武不凡的关羽,问道。 “某家关羽,字云长!”关羽手抚长髯,傲然道。 “啊,你可是那只身冲进黄巾军中,一刀斩杀数十人,生擒黄巾军先锋邓茂的关羽?”刘方大惊。 “正是某家,敢问这位刘部尉可有兴趣与我一战啊?”说完,关羽狠狠的瞪了比自己还要高上半头的刘堂。 “有何不敢!出营即战!”刘堂虽然也很惊诧,但已经被关羽用话拿住,立刻高声应道,说完抢先大步走出帐外。 关羽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跟在后边。众人也都相随出帐,径直向军中校场走去。 这边刘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本是按照刘焉的安排,要借比武让程长风出个大丑,但现在冒出个关羽了,万一闹出人命来怕不好收场。 “四弟多加小心啊!”程长风握住关羽的手嘱托道。 “大哥放心,关羽自有计较。”关羽点点头。 “来人,把我的战马牵来。”程长风和众兄弟的战马是当日在涿县时飞虎军外来保护商队贩卖,顺便在鲜卑那里购买的,皆是千里挑一的骏马。关羽加入的晚,所以不曾准备他的战马,只能在军中随便挑选一匹。 “此马名红焰,乃是鲜卑处得来的宝马,今天就赠予四弟了!”程长风亲自的把那骏马的缰绳交给了关羽,那骏马竟似通得人性,用硕大的脑袋摩擦着程长风的手臂,仿佛有几分明不舍,程长风其实也不舍得,他是一个爱马之人,小时候家道殷实,圈养了不少骏马,来到三国后,他最爱的也只有两样,一是和众家兄弟谋划未来,二就是策马奔游于四野。 “多谢大哥,小弟定不负所望!”关羽面露感激,也不多言,翻身跃上那匹全身没有一点杂毛的红色骏马,威风凛凛,程长风一时竟以为眼前就是那骑赤兔、擎偃月,千里走单骑的关公。 这边关羽飞身上马后,高喝一声:“刀来!”这边立刻走出几名飞虎军士兵,抬着青龙偃月刀走了上来,关羽也不弯腰,用脚面轻轻一挑,那沉重的刀身有若木棍一般轻巧的飞尽他的手中,然后回手收刀于身后,这边程长风等人立刻喝彩不止,而刘方的脸色却愈的沉重起来。 “关羽小儿,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来受死。”刘堂早已经骑马提斧立在校场中央,此刻他身披玄色铁甲,好像一座铁塔一般。 “大人觉得谁能取胜?”王烈看了一眼场上威武的刘堂问道。 “刘堂插标卖,我弟当可取胜。”程长风被场上那烈烈的战意激起了血性,脱口大声道。 “什么?”关羽、王烈、刘方同时叫了出来。 只不过一个是赞赏,一个是惊讶,另一个却是胆怯。 “大哥说的好,好个插标卖!”关羽哈哈大笑道。 “插标卖者,我定斩之!”关羽心里已经起了杀机,也不多言,拍马上前,刀光有若闪电,向刘堂斩去。 ~~~~~~~~~~~~~~~~~~~~~~~~ 作品推荐:《不良罗汉》作者包子,;《地主》作者起名;云梦涯兄弟的《风流快活林》net/shoap?b1_id=42379 蓝蓝的作品《暴君》简介:他们是混血儿,作为两个种族的和平象征而诞生,然而自卑的母亲将象自己的那个儿子视为恶魔。逃避母亲追杀的路上,善良的少年投向了黑暗;王位的重压下,无知的少年成长为冷酷的君王。挚爱的兄弟变成敌人,写出日与月的战争篇章。 第二十章,能人启世 关羽跨下的战马红焰有如一道火红的龙卷般冲向刘堂,眼看离刘堂不过二丈的距离,已经蓄满了势道的青龙偃月刀,从关羽手中横斩而去。 刘堂也是暗自心惊,但手上却不敢含糊,手中大斧抬起,往外去挡关羽的大刀。刀斧相碰,金属的撞击声震耳欲聋,刘堂只觉得虎口一麻,一股温热在嗓子眼处徘徊。 刘堂心叫不好,关羽这一刀势沉力大,加上战马急驰而来带来的力量,已经震裂了他的虎口,内腑也已然受伤,强忍住一口血才没喷出来,身下的战马竟然也跟着“腾腾”倒退数步。可见关羽这一刀力量之大。 再看关羽,竟然反手收刀,勒住战马不再进攻,一双凤目死死盯住刘堂,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微笑。那意思仿佛在说:“不服气么?你来呀,小子!” “啊,老子杀了你!”刘堂本也是幽州军中少有的高手,力量更是数得上第一,但今日一战关羽,一个回合就被震到胳膊软,还受了内伤,怎能不恨惧交加。 “刘部尉,不可!”眼见刘堂不退反进,向关羽猛攻,刘方急的叫了出来,他到不是担心关羽,而是看出来刘堂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如果乱砍乱杀,只能是给关羽一个斩杀他的借口,到时候自己无法向刘焉交待。 然而此时的刘堂已经状若疯狗,哪里听得见刘方的喝止,手中大斧也全无章法,看起来到是黑凤阵阵,威势十足。 然而,每一次攻击、每一斧都不能靠近关羽的身体一米之内,都被仿佛生长在了关羽手臂上的青龙偃月刀一一格挡开去,到后来刘堂的力量越来越弱,动作也是越来越慢,却仍不肯停手。 “还要来么!”关羽大喝一声,正准备挥斧的刘堂手上明显一滞,关羽手中大刀顺势斩上刘堂脖颈。 “不可!”刘方急喝。 “四弟住手!”程长风心念一动,也高声喝止。 “当啷一声……”刘堂手中大斧坠地,再看关羽手中青龙偃月生生停在了刘堂的脖颈边,刀风已然在上面划出一道血痕,而刘堂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啊……”刘方惊叫一声,长出一口气,暗叫“停的好、停的好”,心下对程长风多了几分感激。 “刘部尉,吾弟卤莽,多有得罪,云这里代他赔礼了。”二此回到营帐内,程长风起身向坐在那里脸色已然青白的刘堂赔罪。 “不敢,关将军刀法无双,小将自取其辱……惭愧……”这个时候刘堂也没了傲气,恭敬到,抬眼看了一眼冷目而视的关羽,又是一个冷战。 “呵呵,啊,程大人,令弟武艺高强,我们甚为敬佩,甚为敬佩……”刘方干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好了,各位将军,闲话说完,程某今日来不为他是,乃是要看一看这幽州驻军的军纪军容,一会咱们校场集合,点卯三次未到者,斩!”程长风的话语突然边得凌厉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和蔼的年轻军曹从事只是众人的错觉。 “诺!”众人已经见识到了程长风的厉害,那里还敢顶撞抬杠,立刻起身,齐声应和。 ********* “当、当、当”,三声炮响过后,幽州城东的军营内的校场上空鼓号齐鸣,几只莽撞的飞鸟被惊得呼拉拉的四散逃窜,城内往来的百姓无不翘张望,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大汉幽州军曹从事程长风正在进行他上任以来的第一次检阅。 台下,一万多名幽州驻军正分为马、步军排列成数个整齐的方阵,正呼喝有声的进行劈杀演练;台上,程长风和一干军官看得点头不止。 忽然,程长风皱起了眉头,一旁相陪的司马刘方是个人精,立刻恭问道:“军曹大人有何事?” “我观众军皆威武雄壮,为何只有东北角那一军散乱不堪,嗯?还有内讧生?”刘方顺着程长风指点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东北角的那个方阵内已经混乱一片,还不断有叫骂声传来,“难道是兵变!”刘方一个机灵,心道:“新任军曹大人上任头一天,军内就出现哗变,到时候刘焉责怪起来,自己这个行军司马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大人,那里,那里是新近大人俘虏的6ooo黄巾俘虏,想来是他们在闹事……”刘方脸上冷汗直流。 “什么!?”程长风大怒。 “这个刘方简直是个猪脑袋!怎么能把黄巾军俘虏单独编为一军,无战事还可,一旦开战,这样极易生有组织的暴动。”他也顾不上埋怨刘方,招呼了一声,带领众家兄弟下了台去。 来到那黄巾降军得方阵前,但听得人声喧杂:“妈的,欺负老子,老子不敢了!”还有人呼喝:“我们是投降了,但我们也是人,你凭什么打人!” “都给我住手!”程长风大喝道。伴随着他的怒吼,5oo飞虎军毫不犹豫,抽出身上武器,杀气腾腾的看着眼前的黄巾降军。 “是程大人?好像还有那个杀人魔王关羽?”众黄巾自然认得这让他们吃了大败仗的程长风,立刻收了声,闪开一条道路。 眼前的景象叫他吃了一惊,只见一个黄巾军降军正抱着另一个满是鲜血的黄巾降军,在那里木呆呆的一言不,而四周黄巾降军正死死的看着他们,那麻木冷漠的眼神刺得程长风一阵心痛。 “这是怎么回事?”程长风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问那个抱着满是鲜血的人体的黄巾降军。 “大人,您是程大人吧……呜呜……”那个看起憨厚老实的年轻人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没等说完一句话,竟然就哭了出来,接着四周黄巾降军跟着哭成一片。 “不要哭,不要哭!有什么事情尽管说。”程长风最怕别人哭,连忙摆手劝慰。 “程大人,我们自从败在您的手下,心服口服,您和您的手下待我等也甚和善,那知道自从您把我们交给这些幽州军后,他们对我们非打即骂,有病了不给看,受伤了抬走就扔到郊外,还吃不饱穿不暖,今天您老上任,我们兄弟也想卖力训练,那知道因为吃的太少,饿倒了几个兄弟,这些当官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抽!”说道这,那年轻后生转过身去,瘦骨嶙峋的后背几道深深的伤痕清晰可见,鲜血还在汩汩冒出,程长风看得一阵难过,狠狠瞪了那手提军刀呆在一旁的幽州军军官。 “我们气不过,就回了几句,结果,他一刀就把我大哥……”那年轻人再也抑制不住,抱着那躺匐于地的大哥号啕大哭起来! “他说的可是事实?!!!”程长风咬牙道! “大……大……大人……是……是……可是我……我……这些贱人太……”那军官手中军刀一扔跪在了那里。 “**你大爷!”程长风怒了! 他24岁的生命里,还不曾这样愤怒过,他的心都在流血!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都是龙的子孙,都是大汉的儿女,却要这样自相残杀,苦苦相逼!自己生活的那个时空里,面对外敌侵略,竟然还有人再内斗,难道中国人真就这么不团结?真的就永远是一条沉睡的龙?难道真的只有千万人的尸骨,真的只有铁与血的反抗才能掩埋、结束这不公的一切吗?” “来人,把这个狗娘养的给我拖下去斩了!今后凡再有欺凌士卒,同室操戈者,定斩不饶!”程长风双目赤红,气填与胸。 几名飞虎军士兵一拥而上,把那跪在地上的军官架了起来。 “大人不可……”刘方连忙劝阻。 “住口!上行下效!没有你克扣粮饷,不察士卒,哪来今日兵乱?来人,把他给我绑了,等会我再和你算帐!” “大人,刘方哀号一声,也‘扑嗵’跪倒在地。” “大人……”四周黄巾降军也同样跪到一片,只不过一个是如丧考妣的瘫软,一边却是有人为他们深渊后,感激涕零的跪拜。 看着那一张张饱含感激淳朴的脸,程长风转过头去,悄悄擦拭去眼角的泪水,一旁的罗西、刘备等人也是唏嘘不已,关羽、张飞更是怒目圆睁。 “把这个孩子的哥哥给我厚葬了,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程长风不理刘方一指那哭着的少年。 “谢大人厚葬家兄,小人姓张名晨,字启世,今年17岁,大人如有不弃,愿追随左右。”少年抹了抹眼泪,抬起头来,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聪慧。 “你有表字?”程长风奇道。因为在汉朝,除非是读书人,或者有钱人,普通百姓大都只是有个姓名,是没有字的,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有自己的字号,这在以农民为主的黄巾军中实在难得,要知道就连那统帅一军的程志远都没有字号啊。 “嗯,小的祖上本是官宦,后来我父因沉迷于……沉迷于奇ying技巧,为人弹劾,丢了官位,落寞至今,因实在吃不饱饭,这才随了黄巾……”那自称叫张晨的少年羞涩道。 “奇ying技巧?”程长风听到此,眼前一亮,心道:“也就是说这少年的祖上是个明家啊。” “那你可会制造什么?”程长风问道? “我,到是研制了一些东西,可惜都辉于战火,而且也为人所不齿……”张晨脸红道。 “好,你就跟着我吧。”程长风点了点头,愤怒的情绪也减淡了不少。 “谢大人,张晨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张晨跪拜谢道。 程长风忙扶起他:“我不喜欢人家拜我,我又不老!”接着他忽然想起一人?,忙追问道:“张衡是你什么人?” “啊,那正是家祖。”张晨回到。 “哈!”程长风此刻觉得老天真的很厚待于他,天上掉下个金娃娃。 这张衡可是汉代最大明家啊,张衡(公元78----公元139),字平子,南阳西鄂(今河南省南阳县石桥镇人。大名鼎鼎的地震仪就是他明的,而且无论是在文学、艺术、科技上,他都有很高的造诣,在数学方面,他算出了圆周率比1o的平方根3.16多一点。在地理学方面,他绘制有地形图。在文学艺术方面,他是东汉时期有名的文学家,并且还被人列为当时的六大名画家之一。” 而他的子孙能落魄至此,为自己所收留,怎不是自己的幸运啊!而应该也有很深的明天才,只是生在这个时代不为人重视,没有被掘罢了。这是人才啊,但愿他能像他的名字一样开启后世的思想! ~~~~~~~~~~~~~~~~~~~~~~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6号晚上12点冲新书榜,各位兄弟看着办吧:)有马甲的给我抗着马甲上,没马甲的给我尽心砸,我就满足了:)hoho 第二十一章,少年张晨 “来人,传我号令,今后,将这批黄巾降卒打散分于四营内,再有欺凌他们的人或者胆敢克扣他们粮饷的人,我程云第一个不饶他!”程长风黑着脸,向营帐走去。对身后跪地不起的刘芳视若无睹。 程长风此刻心下完全被意外得到张晨的欣喜所充溢,对刘方虽恨意不减,但却暂时懒得理会这个无耻败类。 回到营帐后,程长风先命幽州军军官回各自营帐侯命,又叫自己身边的士兵带张晨下去洗涮一下,因为现在的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埋汰了,不说那满身血迹,单从脸色上看,半年没洗澡是少说的。 张晨下去后,程长风又和众家兄弟们大骂了一顿黑心克扣军粮的刘方,然后命人把刘芳找来问罪。 哪想士兵出去看后,回来禀报说有那刘方的亲信给他松了绑,他刚刚就打马出营,奔刺史府去了。程长风大怒,竟然有人敢这样违反他的军令,立刻命人把那私放刘方的士兵推出去斩示众。同时布命令,今后没有他或者刘焉的亲笔印信,绝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军营。如有违反,军令处置。 看着那私放刘方的士兵的鲜血淋淋的人头被端了上来,程长风暗自在心里揣摩:“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刘方还真是刘焉的人,现在是打了狗,主人就该出场了。” 想到这,程长风一面和众兄弟、属下商量了一下应对刘焉责难的对策,一方面派刘备以看望刘焉的名义去刺史府打探一下刘焉对此事的反应。 程长风暗中叮嘱诉刘备,到了刘焉府邸一定要假装不知道刘芳已经到了那里,就说他私吞军饷,却又大胆逃出营地,程大人正准备公文上京,追捕刘方,特来请示刘焉。 同时刘焉若想通过刘备试探消息,就说他程长风正怒气冲天,公文已经写好,还准备了若干金银,看来想找朝廷要人。 刘备领命而去,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营复命。 刘备当着众人的面大赞程长风料事如神,说刘焉一听刘备的话,就沉不住气了,当刘备说道程长风准备金银派人进京,脸色都变了,立刻当着他的面把刘方叫了出来,痛斥刘方,说他竟敢私吞军粮,如不看他父亲面子,就把他斩了,还让刘芳明天来给程长风赔罪。望程长风看在他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众人闻之,皆钦佩不已。程长风暗笑,这招数,在现代时,与国民党那些官僚打交道时候经常用到,那时候他们再贪婪,一拿他们的蒋校长说话,立刻都蔫了茄子,告饶不止。虽然无奈,但却是不为之为。 “这个老狐狸!”程长风暗叫侥幸,这件事如不是刘方做的太过格,因为在汉朝,私吞军饷按律,不论职大小,事就是死罪。虽然汉末已然贪污**横行,但如果程长风真要横下一条心追问这件事情的话,他刘焉也难逃干系。所以,刘焉这次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如今刘焉这步棋,虽然委屈,但走得却也正确。眼见天色不早了,解决了刘方这件比较棘手的事,程长风心情好了很多,就命5oo飞虎军前边开路,准备带领众人返回飞虎军营地。 出了帐外,程长风才现自己的马前站着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弱冠少年,少年面颊干瘦,略有些黯淡,显然是营养不良的缘故,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显示出他面目的坚挺,一双明亮的眼睛有些茫然,但偶尔却闪过灵动的光彩。 程长风一愣,觉得这少年很是熟悉,一时却又叫不出名字来,这边一名贴身保护他的飞虎军士兵看到程长风询问的目光,忙说:“大人,这位小兄弟就是张晨。” “张晨见过程大人!”张晨忙一揖到底。 “哦,原来是张小兄弟,打扮成这样光亮我到不敢认了,哈哈,不要客气,来,先与我回营,再作详谈。”程长风的话叫本来有些紧张的张晨缓和了许多,闪身退开,骑上一旁士兵为他准备好的马匹,随众人一起向不远处的飞虎军营地走去。 ****** 回到飞虎军的军营后,程长风和众人告了个退,拉着张晨退入内堂,众人也都知程长风有话要和这个新结交的小兄弟谈,都知趣的拜谢后离开。 在问了张晨几个问题后,程长风愈觉得眼前这个17岁的少年不简单,其思想之先进真是这个年代少有的。他也进一步确定了这个少年正是他所需要的新式人才,自己终于可以把从现代带来的科学知识慢慢传承下去了。 “启世,坐。”刚才有些高兴过了头,这时候程长风才现张晨一直紧张的站着和自己说话,忙温和的说。 “多谢程大人,启世不敢。”张晨一脸惶恐,看来这些日子在军营内吃了不少苦,性子多少有些谨小慎微,畏畏脚。 “有何不敢?”程长风奇怪道。 “我身卑贱,不敢与大人同座!”张晨答道。 “启世,你的字号是谁给你起的?”程长风忽然问道。 “我祖张衡!”张晨很奇怪程长风为何如此问题。 “可惜了你的好名字啊,你祖张衡先生可如你一般?”程长风知道这个少年已经失了少年人应该有的朝气与信心,决定激他一激。 “回程大人,家祖自然与我不同,他才高八斗,素有贤名,乃人人称颂的人物。”说到自己的祖父张衡,少年张晨的眼睛里闪烁出骄傲的神色来。 “那你为何如此自甘堕落,意志消沉。”程长风一改温和,厉声道。 “大人,我父因沉迷奇ying技巧丢官,我与兄长也因此不能自保与乱世,愧对祖先,老天如此待我,我也无能为力。”张晨痛苦的低下头,准备迎接程长风更大的责骂。 “鲲鹏之后,生有凌云之壮志,遇风雨而振翅,交雷电于九宵,逆风飞扬方不负平生之志,岂能因如此挫折就一蹶不振?!”程长风的眼睛里闪烁出炽热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驾驶银鹰、笑傲蓝天,痛击日寇的日子。 “大人……”少年的眼睛也不由变得明亮起来,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他卑微的心底燃烧着。 “启世,我从小就因强寇劫掠,家破人亡,那个时候我和你一样,痛不欲生,我也责问过苍天不公,但我没有放弃,我苦读兵书、修习武艺,才有今天的成就,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命由己不由天!老天,那是什么?你要明白,如果你自己放弃了,没有人会可怜你,老天也不会帮你!所以,启世,我留你在我身边,就是希望你能奋图强,挥自己的才智,什么叫奇ying技巧?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还能期望别人去相信么?在我这里,只要是你明出的,都是好的,你就是我程长风的左膀右臂,愿你能像你的名字一样开启后世的思想!” 如果说程长风刚才的话让张晨那如死水的心灵泛起了一丝波澜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名号启世的少年的心灵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逆风飞扬……奋图强……开启后世的思想……”张晨喃喃自语着。 大汉中平元年7月,草长莺飞,万物蓬勃,一个有着响亮名字的少年,心底的梦想,如烈火,照亮了他的未来,照亮了整个大汉民族的复兴之路。 ~~~~~~~~~~~~~~~~~~~~~~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6号晚上12点冲新书榜,各位兄弟看着办吧:)有马甲的给我抗着马甲上,没马甲的给我尽心砸,我就满足了:)hoho 第二十二章,临终之托(1) 冲榜中!!!大家加油砸票啊!小飞这里感谢你们了!!! ~~~~~~~~~~~~~~~~~~~ 大汉中平元年8月,席卷整个大汉王朝的黄巾军起义,逐渐显示出了颓势。在朝廷军队和各地豪强义勇的打压下,黄巾军逐渐不复先前之勇,连败数仗,失了锐气。 8月中,已经在幽州军界逐渐站稳脚跟的程长风接到了来自冀州的张角的来信。 信中张角先慨叹了命运的不公,说自己“秉承天意,反抗暴政,却为世所打压,心有愤恨……”程长风无奈的叹息一声,内心里他一直同情这些完全是被逼无奈,才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者,但却又十分愤怒他们夺取政权后就不思进取,烧杀抢掠的强盗行为。 这种矛盾的心态,让他一直保持着与张角之间的秘密联系。 张角的信中完全把程长风引为知己,说他眼光的确独到,看到了自己的缺陷,而他也不想黄巾军如此堕落下去,但现在却有心无力,他的两个弟弟勾心斗角,恨不得他早死好继承他的位置,就连身边亲信也多被调走。他还隐约透露了想再来幽州见程长风一面的想法,说有一些后事想托付于他 程长风读到这心里也是一阵感伤,萧瑟之情顿起,他与张角虽然相交不长,但却颇有知己之感觉,现在堂堂一个立志改变天下的英雄竟然如此落魄软弱,身边竟然连一个能倾诉衷肠的人都没有,想来英雄末路缺的就是这知己吧?所以他立刻回信说: “破天兄不世奇材,奈何生不逢时,他日如若被逼,不容于世,可来我处,我当为兄性命保证。” 然后找一最初到涿县前就跟随自己的心腹,让其快马送出。 信一送出,程长风就想到,按照历史的记载,张角在汉中平元年1o月就因病去世了,恐怕他是看不到自己这封信了。 想到这,又是一阵黯然,泪水几欲落下。 再说张角,的确已经病入膏肓,但程长风这信却是收到,读完大笑,然后涕泪横流,叫道:“我命竟叫他人保存,生有何意。”说完吐血昏迷…… ******* 中平元年1o月,一代枭雄张角,终于在广宗身亡。临死之前,他终于没能再见自己引为知己的程长风一面。而程长风接到消息后,默然不语,半天返回屋内,众人不敢打搅。是夜,罗西进室内探望,只见程长风面冷如霜,却是泪满衣襟。 张角亡后,黄巾军也加快了败亡的步伐,先是张梁、张宝兄弟二人争夺大贤良师的位置,自相残杀,起了内讧,接着,各路的官军趁机合围,不出2月,张梁、张角兄弟竟然先后战死,轰动天下的黄巾军大起义就这样结束了,只剩下十几万残兵还在各地苦苦挣扎。 程长风这一段时间也没有空闲,先是安排到五虎山李严那里的2ooo多开荒的黄巾军降兵进展顺利,按照比较先进的现代开垦技术,迎接来一个少有的丰收年份,所收获的粮食足够飞虎军现有的3ooo余人吃上3、4年。而编入飞虎军的那2ooo士兵,在飞虎军的训练下,也迅成长起来,武器装备和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只是缺少实战经验罢了。 其二,这几个月来,借着上次问责刘方克扣军饷的余威,程长风成功的在幽州军中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并以查办军饷案为由,撤换了一批下级军官,并把自己的人安排上去,由于撤换的都是下级军官,刘焉到没提出什么异议,但他哪里知道,程长风这釜底抽薪的计策正逐步架空了那些依附于刘焉的高级军官的实际权利。因为程长风对那些士兵很好,所以,一万幽州兵到有十之**的心是向着程长风的。而那6ooo黄巾军降兵更是因为程长风颁布了保护他们的命令,对他感激涕零。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程长风对张晨进行了细致的安排,他把自己在现代学习的一些知识,有计划的灌输给张晨,让他先在思想上达到一个更高的水平,同时,他给张晨提供了各种便利,甚至把自己从飞机上带来的一些,诸如班子、钳子、锤子等现代维修工具都拿了出来供他使用,而张晨也的确不负程长风所望,学习用心,并且很乐于接受崭新的观点与知识。不几日就用程长风给的工具,竟然鼓捣出一个水利风车的模型来,程长风一见大喜,这可是增加农作物收成的好东西啊,罗西一看也连声夸赞张晨有脑子,张晨自是得遇知音不提 ******* 这日,眼见秋去冬来,由于地处北地,中平元年的冬天很快就降临到幽州地界,天地万物都被飘洒的雪花染成洁白。好在那个时代,附近山上树木连天,取暖用的木材到是不缺。 “张角在时一直说想见我一面,有事相托,可如今他病去已有多日,所托之事难道就次湮灭?”程长风自语着,身边的炭火熊熊燃烧着,但他的内心却有些冰冷,自从张角死后,他仿佛更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个时代的残酷,想要实现理想,就必须壮大自己,不能有太多得犹疑,否则害人害己。 “程,你变了。”室内除了罗西和张晨再无他人,刘备他们和张飞等几个将领拉着王烈、简雍出去喝酒了。 “我变得怎样了?”程长风一惊,他很怕自己变成书中那样冷血而没有人情的怪物,所以一直很注意和兄弟、下属间的情感培养。 “不要紧张,程,你可是我们飞虎队最冷静的飞行员哦……”罗西笑道,在一边静静读书的张晨也好奇的看着两个人。由于程长风把张晨当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看待,所以两个人的对话也没有什么避讳他的。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的心理压力过重,我一直很相信你,张角不是你,你不是张角,张角做不到的,你却一定可以作到。”罗西看着程长风的眼睛,那是一双依然充满坚毅目光的眼睛,也是叫很多人敬佩的自信目光。 “记得我们穿越驼峰航线么?王牌飞行员福克斯不能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所以我说你现在不要有什么犹豫,就像起飞后一样,直冲目标而去!”罗西紧紧握住程长风的手。 “有朋友真好!”程长风的心也温暖起来,温和的看着眼中充满希望的张晨,屋内的炭火也燃烧的愈热烈了。 第二十三章,临终之托(2) 有奖竞猜拉!!!大家可知道本章最后出现的是什么人?猜道了精华奖励,hoho,赶快哦!大家疯狂的砸票吧:) ~~~~~~~~~~~~~~~~~~~~~~ 冬季的幽州,窗外,朔风烈烈,雪花漫天,好像这自然的威力会把人间一切的悲欢离合掩盖,有些残忍的冬,无数的流民在广袤的东汉王朝的大地上成为倒毙的饿孚。/|\'()更新快/|\ 然而,这个时候,若是在屋内,点上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喝着老酒,围坐在一起谈古论今,却又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如今,程长风正和他的兄弟罗西一起畅谈着未来。 “大人,有一队人马来到飞虎军军营,说是长风酒楼的故人有事求见。”室外忽然传来侍卫的禀报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话语。 “难道是张角?”程长风一震,心下竟多了几分惊喜与期待。 但马上他就黯然了,因为他想到张角几月前就已经身亡,现在怎么还可能来幽州找自己呢? 于是,起身开门,见门外从来到三国时代后不久,从鲜卑手中救下,就一直跟随他的江铁----江寒心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漫天的雪花正纷洒的披落在他宽厚的臂膀上。程长风心里一阵激荡,江铁现在他已经是他的卫队长了,也是那1oo人的火枪排的副排长,协助罗西工作,没有事情的时候,却还是要亲自守在自己身边,一刻不离。 而自己因为一直忙于对飞虎军的建设和未来的规划,一直忽略了自己身边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想来真是惭愧。程长风看着江铁,心下感慨不已。 “寒心,雪这么大,你就不要守在门外了,这里是幽州城中,不会有歹人来暗害我的。”程长风眼见江铁满身雪花,显然一直站在门外守卫,心下感动,按下心中激荡,故做轻松的调侃。原来前些日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想刺杀程长风,幸好当日程长风办公到深夜,不在自己房中,才侥幸逃过一劫,只是他的护卫亲兵却死伤了三、四个。 “大人,小的这条命是您救的,纵然拿寒心这条命来回报也再所不惜!冷点又怕什么。”江铁坚定的回答,一旁的张晨也暗自点头,心下誓要如他一样为挽救赏识自己的程长风尽心竭力。 “寒心,你这臭脾气,我从鲜卑手中把你救出不是为了让你自贱自伤,你是我的属下,但也是我的兄弟!”程长风转身回屋,端出一杯温好的米酒,递给了江铁:“来,喝杯热酒,暖暖身,随我去军营走一趟吧。” 江铁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虎墓中泪光闪烁,也不多言,心下却更是感激,转身告了个诺,牵来几人的马匹,恭请程长风等人上马。 “得心如此,夫复何求!”程长风暗念了一句,几月来心下的郁闷已经一扫而空,拍马在前,向飞虎军军营驰去。 路上的积雪很深,马蹄踏下去就深深的陷在里边,而且雪一直在下,风也很大很冷,程长风不得不把羊皮大氅的帽子紧紧的捂在脸上。但即使这样,还是有风不断从缝隙钻进。 “我都这样冷,不知道那些困苦的平民是一种怎样的生活?”程长风小时候读书,看到树中讲古人踏雪寻梅,好不羡慕,以为哪就是最浪漫最诗意的事情。 但现在,他却知道,文人踏雪寻梅的“好天气”,却是这普通百姓的地狱。 其实,以程长风今日在幽州的地位完全可以不必骑马,而是坐那种厚实的棉布轿车,在里边即宽敞又温暖,还能饮酒作乐,但程长风自小的经历让他的性格比常人更加坚韧,身负国恨家仇的他,时刻不忘记锻炼自己,所以怎么也不肯享受轿车这样的舒适的工具。 程长风的居所距离军营并是不远,这也是他为了更好的控制军队。如果不是因为风大雪大,早就到了军营。 但即使这样,行出2、3里,飞虎军那整齐排列的营帐就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里。却只见几个模糊的人影,遥遥的站在风雪中。 “程云程大人可曾前来,难道不想接见某家不成?”一个身高九尺,面如黑铁的粗壮汉子一看见程长风等人就迎了上来,有些怒气的问到。 “你找程大人又什么事情?”江铁抢先一步拦在马前。 “某家北海人氏管亥是也,今奉我家大人之托来见程大人,你是何人,退下,否则我这口宝刀可不是吃素的。”说完,腰中大刀滑出半截,寒光逼人。这汉子一看也是个粗豪之人,话说不上几句就要动武。 “大胆,想刺杀大人不成?”江铁又惊又怒,连罗西和张晨也是暗暗心惊,都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罗西更是偷偷的把怀中的手枪扣上了保险。 “寒心不必动怒,我观这位管义士相貌威武,正气凛然,必不是宵小害人之徒……”程长风忙挥手喝止。心里却也是暗自嘀咕:“这管亥不是黄巾军大将么?他来这里找我做什么?” “你就是程大人?”管亥收刀,目光移到程长风脸上,一丝惊讶划过眼睛。在他心里,这个程大人既然贵为军曹,怎么也要前有仪仗,后有护卫,迤俪而来,怎么这风雪里就这样纵马而行,实在是奇怪的紧。 “既然见到程大人为何不下马施礼!”江铁气不过刚才管亥无礼,故意喝道。 “我身负重托,时刻不敢懈怠,请程大人恕在下不能下马施礼。”管亥不卑不亢,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管义士说的好,哈哈,我正是程长风,不知道管义士找我何事?”程长风把大氅的帽子摘下,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庞叫管亥呆了一呆。 “我早听我家大人说‘程大人与他人不同,乃人中龙凤’,今日观瞧言行,果然不虚,如此大雪天气尚纵马而来,且不在乎我的无礼,管亥敬佩!”管亥这话说的半通不通,但言辞真切,就连江铁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冷哼一声退到一旁。 “管义士太客气了!云受之有愧,敢问你家大人是?”程长风依然猜到管亥的主人是谁,但却不敢确定。 “程大人请这边来说话。”管亥略一犹豫,一指飞虎军大门前的一辆马车道。在这样一个粗豪的汉子脸上出现这样扭捏的表情,到是好笑的很。 “大人……”江铁刚要劝阻,程长风摆了摆手。 “大人,请看。”管亥带程长风来到那马车前,一掀车帘,程长风往里往去,脸色大变,怒喝道:“管亥,我当你是个英雄,怎却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来人!”话音刚落,江铁、罗西,和营门口的士兵一拥而上。 ~~~~~~~~~~~~~~~~ 强烈推荐我兄弟的新书《群芳斗艳梦之城》,书号:43912 第二十四章,张角之女 我不得不说,我的读者真的都很聪明,而且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啊,这样一个没什么太多头绪的问题,竟然99%的人都猜对了,看来我是不适合去做庄博彩了……好了,答案揭晓,张角之女----张绡,字心柔!!!大家可以接着猜,她会不会成为偶们主角的老婆呢?或者说你喜欢她成为主角的老婆么? ~~~~~~~~~~~~~~~~~~~~~~~~~~~~~~~~~~~~~~~~ “大人为何动怒?”眼见程长风怒冲冠的模样,这边管亥不名就里,如坠云雾。[] “好你个管亥,你说,你从哪里拐带的良家少女,跑来色诱于我!”程长风一指车内,众人方看见一个美貌非常,年龄大约16、7岁的女孩子,正坐在车的里边,白玉一般细嫩的小手紧紧抓着一把宝剑,尖尖的下颌向上抬着,一双秋水般的眼睛里倔强的气息显露无疑。 看她的模样、气质和打扮,无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这种少女和管亥这种粗豪的汉子走在一起,一百个人怕是要有九十九个产生怀疑的。也难怪程长风要认为管亥是拐带良家少女了。 这样娇柔美丽的少女和脸上明显标注着:“我是强盗”长相的管亥将会吸引多少自命不凡的护花使者前来救架。 因此,众人整齐的怒视着一脸无辜的管亥,那管他做出一副我是无害儿童的表情来。 “你是程大人吧?”眼见管亥着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少女便开了口,那声音竟是如此清脆动听,一时间众人恍若回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这声音就如一把温柔到极点的小手安抚着众人的心。 “正是程云!”程长风如此冷静的人,竟然也在这话语的魅力下痴了一下,一颗被理想占据的满满心灵竟然出现了少有的波澜。 “大人,您错怪管将军了。”那少女顺手放下了手中宝剑,温和的看了一眼不知道怎样辩解的管亥道。 “哦……”程云疑惑道,看那少女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刻一挥手,身边众人退了开去,只有讨厌的罗西还在探头探脑的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美丽的少女。 “大人,他是……”少女一指一副猪哥模样的罗西。 “哦,美丽的小姐,请让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罗西,是西域人,今年24岁,是这个程大人的兄弟,你们说,你们说……”罗西又变成了那只在飞虎队时鼓噪的麻雀。 “呃,是我兄弟,小姐有话但说无妨。”程长风狠狠瞪了一眼罗西,罗西装做没看到的样子,继续扮演憨厚但无耻的猪哥。 “哦,那这样,小女子就告诉大人了,请大人勿惊勿怪。”这姑娘到是先安慰起程长风来,程长风暗自好笑,心道小女孩也要神神秘秘,难道你是王母娘娘的女儿不成。 虽然脑子里这样想,但在那少女温柔的注视下,却又忍不住凝神细听。 “我是----张角的----女儿。”那女孩子说的极是缓慢平淡,但听在程长风,甚至罗西的耳中都是有若霹雳。 “什么?你是破天兄的女儿。”程长风强抑住内心的震撼,看了看四周,见周围都是自己的人,才放下心来。 “正是,家父临终前把我托付给管将军,让管将军带我来您这里,不知程大人能否收容小女子?”少女说完又扬了扬那尖尖的小下巴,一副你不收留我我也不怕的娇憨模样。 “当然收留,当然收留!”罗西在一边抢先答着。 “既然是破天兄所托,长风誓死相保!”程长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看了一样那模样依稀有几分张角相貌的少女。一样的骄傲,一样的不容于世俗,一行热泪差点流下。 “如此,张绡拜谢程大人收留。”张绡嘴上说着拜谢,身子却动都没动。 “好个倔强的丫头。”程长风暗自咂舌,“这女孩子和破天兄的性格竟然如此相象。”想到这,又是一阵唏嘘。 程长风和管亥陪了不是后,立刻带着张角的女儿转回自己的居所。 路上…… “程,好美丽的少女,我想要这样的中国妻子!”罗西就差流下口水了。 “想都别想,我可是她的监护人,监护人,懂吗?”程长风志得意满,断然拒绝道。 ****** 美丽的少女和他的监护人顺利的抵达了幽州军曹从事的府邸。下了车,程长风先请张绡进入客房,又命人赶快去别的将领家去借两个侍女过来。因为来到三国后,程长风一直没有找过侍女,一是他心理上接受不了,二是他自己不想为女色分心。 现在张绡来了,总不能叫自己手下那些苯手笨脚的大老爷们服侍他,所以,程长风马上命人去请侍女。 “程大人,我不需要什么侍女,我自己能管好自己!”没等那传令兵出去,张绡就回绝了程长风的好意,一旁的管亥看程长风面露尴尬,忙点头表示他家小姐说的是。 “可是……”程长风愈的觉得这个少女的确与这个时代的一般女子不同,看来她父亲张角那种狂放不拘的思想对她影响很大。 “程大人都不用侍女相陪,难道我就非要侍女么?何况我随父亲自小吃苦,也不需要别人服侍我什么,大人莫看轻了女子。”小姑娘的下巴又开始上扬,程长风比她高了一头,但她却毫无压力之感。 “呃,好吧,张绡小姐先去洗涮一下,等会我设酒宴给二位接风。”程长风第一此觉得自己的嘴竟然是这么笨,而且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是火热的。 “大人若不嫌弃,叫我的字号心柔好了,张绡、张绡的叫着好不生分,亏你还是我父亲的知己,却如此罗嗦。”说完桀然一笑,转身离去,管亥也忙跟住,在她的房门前站定,很是忠心。程长风顿觉眼前昏花,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还真不一般啊。 “心柔、心柔,本是生涩之丝,却有绕指之柔……”程长风仿佛痴了一般。 “嘿嘿……监护人……啧啧……”罗西在一边坏笑着,程长风无奈苦笑,也自去内堂,吩咐人准备饭菜,给张绡、管亥等人接风洗尘。 过了半个时辰,罗西开始大声抱怨女人一收拾就没完没了,程长风也等得有些心急,但听得门外长廊传来轻微的脚步,不一会,荧荧烛光里,一个绝代佳人走进厅堂,身后,跟着那粗眉大眼黑脸的管亥。 程长风和罗西都顿觉眼前一亮…… 第二十五章,有女心柔 烛光摇曳中,一名身穿水绿色长裙的少女从内堂盈盈走来。来人正是程长风的知交张角的女儿----张绡。但见张绡青春的面庞美艳得不可方物,乌黑的头用一根丝带扎着,斜斜的披散在她圆滑的肩膀上。那丝没有一点凌乱,似秋水一般,划过程长风的眼睛;那挂在嘴角的浅浅的笑意犹如风中的花朵一样,颤动在观看者的心头。 “张……哦,心柔小姐到了。”这次酒席,除了罗西,和一直跟着的张晨,程长风并没有去叫其他的兄弟和下属,毕竟张绡“张角的女儿”这个身份太过招摇,万一被人告,那他程长风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大人客气了,心柔多收拾了一会,想必让各位大人等得心急了。”张绡刚刚换去了在车上的时候,穿在身上的那身蓝色紧身棉袄,穿上了这一身水绿色长裙,把少女美好的身段衬托的分外妖娆,略施粉黛的面孔上娇媚如花,实在叫人不忍对她说出重话。 “无妨、无妨……”刚才还在抱怨的罗西,此刻装出一副老实的知识分子的模样,连连摇手道。 “刚才罗西大哥好象还在抱怨女人麻烦啊?”张晨整天沉迷与科学研究,对人情事故还是有些糊涂,他奇怪的看着大变脸的罗西。 “谁说的,张,你……”罗西老脸通红,但他知道张晨的性格就是这般,也没什么办法。 “哈哈----”、“嘻嘻----”程长风和张绡同时笑了起来。 “这位姐姐真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啊。”张晨性格单纯,眼见张绡笑的如此灿烂明媚,真心赞美张绡道。 “你是……”张绡看张晨满眼聪慧,干净洒脱,尤其是言语里透露出天性的单纯,很是喜欢。 “我名张晨,字启世,是程大人的手下。”张晨道。 “哦,对了,心柔,我这张晨小兄弟乃是大明家张衡之后,不过现在和你一样,无依无靠……”程长风介绍道。 “哦,原来世上还有和柔儿一样命苦的人……”张绡喃喃着。 “我们都是苦命人,心柔欲和启世小兄弟结为姐弟,请程大哥做主!”张绡忽然道。 “好啊!”对于张晨和刚刚见面的张绡,程长风都有一种情不自禁的自内心的喜爱,因此连声称好,却没觉张绡称自己为大哥,那样他岂不是成了张角的子侄,当然,按实际年龄说,张角的确够当他的长辈了,只是两人相互引为知己,才一直以兄弟相称。 “你的意思呢,启世?”程长风问一旁被这个建议冲击的有些愕然的张晨。 “张晨求之不得!”张晨醒悟过来,满眼含泪,自从唯一的亲人大哥死后,他本已经对亲情失去了信心,是程长风给他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空间,更给了他兄弟般的温暖,而如今又凭空多了这样一个温婉(看来张晨的第一错觉要失误了)、美丽的姐姐,他怎能不高兴。而且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张角的女儿,他本来就对这个人**的社会没什么好印象,那些伦理常制对他更是一文不值,如果这个社会好,那他的祖父和父亲岂能抑郁而终,他的哥哥又怎能无辜被害? “好,那我就和罗西兄弟做个见证,咱们一切从简。”程长风更是豪爽人,见两人都没意见,心下也是高兴。 “今有张绡、张晨,自愿结为金兰之好,今后自当相互扶助,不离不弃,如有背叛,天人共弃。”程长风说了说完,张绡、张晨跟着复述了一遍。 罗西含笑看着互相对拜的两人,对程长风做着鬼脸。 接着,两人互问年龄,张绡还真比张晨大上数月,两人都是17岁,到也是天真烂漫的一对好姐弟。 结拜后,几人感情顿觉更为融洽,张晨虽然不通事务,但小嘴却很甜,姐姐长,姐姐短的让刚刚失去父亲不久的张绡减轻了不少忧伤,而管亥看自己家的大小姐高兴,也是十分感激程长风,一时宾主尽欢。 席间,张绡和程长风说起张角,说:“父亲在世的时候极为推崇程大哥,那时候我很奇怪,因为程大哥你刚打败了父亲派出的程远志将军的的大军,二叔和三叔一提起你都是咬牙切齿。惟独父亲夸你是年少英才,胆色过人,能凭1ooo之兵完胜五万之众。”说道这,张绡上下打量了程长风一遍,弄得程长风好不自在。 “那你父亲就没夸夸我么?”罗西着急的问。 “不曾提道。”张绡实话实说,罗西再次脸红如血。 “所以,心柔就一直想见识一下自己父亲这么推崇的人是什么模样,结果一见之下却大失所望。”张绡不理罗西失望的神色,继续说。 “心柔为何失望?”程长风借着酒意问。 “本以为你是个多么出众的人,起码应该身高数丈,声如霹雳,貌若猛虎……可谁知道你也和常人无异,也是一个鼻子两眼睛,没什么区别,就是……”张绡俏脸飞红,程长风等人大笑,这分明就是小女孩家的幻想,倒反过来怪别人。 “就是……就是什么啊?姐姐话未说完啊?”张晨有了这个新姐姐,也活泼了不少,问起张绡刚才没说完的话。 “就是比旁人俊俏些罢了……”张绡脸色绯红。 “咳、咳,……”程长风一口酒呛在嗓子眼里,狠狠瞪了张晨一眼,罗西、管亥见了大笑不止。 一席长谈后,程长风愈觉得张绡的确与众不同,先不说全盘继承了她父亲张角那种志在创造新时代的思想,行为上更是没有一般小儿女的扭捏,全然是一种越了时代的气质。程长风暗自想,这丫头到是蛮适合老程我的,呵呵。 转天,程长风把张绡引见给了众家兄弟和下属,却只说这是张晨的表姐,来寻张晨的,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而管亥也感激程长风厚待张绡,在张绡的劝说下,加入了飞虎军,程长风立刻任命他为飞虎军的护卫队副队长,专门负责保护张绡的安全。 “原来,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女孩也不错。”程长风在男女间感情上等于白痴,但张绡的出现却点燃了他心底那团年轻的火焰。 不过,未来的路显然还很长,无论是朝堂之上对他的风评,亦或身边的刘焉一直对他的虎视眈眈,这些都让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情去谈一场恋爱,生死不足惜,但身上的责任,还有那遥远时空的国恨家仇,都不能让他轻松。 至少,现在他就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 ~~~~~~~~~~~~~~~~ 强烈推荐我兄弟的新书《群芳斗艳梦之城》,书号:43912 同时推荐问心剑新作《女帝》 第二十六章,智劝刘焉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烈烈的北风就被温和的春天所取代。东汉中平二年(公元185年)的春天降临到了多灾多难的华夏大地上,万物复苏间,多少新的希望如野草般,在蓬勃的生长着。 然而春天并没有给垂死的东汉王朝带来什么生机,黄巾的大部虽然已经被消灭,但各地的残余却仍有数股,大的甚至有十万余众。各地百姓因为战乱流离失所,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民,而各地的官员和封疆大吏们对此不闻不问,纷纷趁着这场战争自立山头,公然招募兵勇,甚至私自任免下属郡县的官员,而面对这些,朝廷也毫无办法。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朝堂之上,灵帝却昏庸依然,每天沉迷于求仙问道,任凭十常侍把持朝政,浑然不觉自己的龙椅下犹如沸油的时世。 更大的动乱隐藏在暂时平和的中平二年间。 这时,远在东汉东北角的幽州却成了整个东汉少有的王道乐土,境内强盗匪徒早已经被新上任的军曹从事程长风,带领他的飞虎军扫荡的一干二净,而期间所有俘虏除了划归进幽州军队内一批外,其他的全部被程长风送到涿郡去屯田,经过细致的开垦,春天一到,曾经荒芜的土地长满了庄稼,一派欣欣向荣,幽州一时成为了很多流民最向往的地方。 而程长风这个名字也经由那些过往商旅,还有那分散于各地的飞虎军一百名间谍的口中,在东汉王朝内愈加响亮起来,一个小小的军曹从事竟成了风靡万家的人气偶像一般。 但程长风过的并不愉快,因为他展的愈顺利,愈被民众称赞,刺史刘焉就越找他的麻烦,还时不时向上边打点小报告,并鼓动境内的一些迂腐书生联名上书,说什么程长风“不守王道,不尊旧制,弄得幽州上下,人心惶惶……”幸亏程长风深明东汉末年的政治黑暗,时常以商队的名义派人进京,刻意结交权贵和大太监张让,才保得一时无忧。不过,这样程长风并不满意,因为,在罗西拿给他的飞虎军中平元年收支报表上,他惊讶的现,自己这一年来请客送礼的支出,竟然占到了飞虎军军费的1/3强,看来在黑暗的年代,请客送礼才是王道啊。 但如此庞大的开支却严重的制约了飞虎军的展,也影响了资金的积累,程长风想到这些就更加痛恨刘焉,这些支出还不是为了抵抗刘焉在朝堂上对他的污蔑而送出的“通路费”? 如果没有刘焉,没有这些造谣打击,这些钱都花在军政建设上,那该有多好?这一刻起,他开始希望有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土地来建设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之国,而不是寄居人下,处处受到钳制。 “刘焉这个老匹夫,害我飞虎,害我大汉。”不知道这时程长风第几次因刘焉而动怒了,反正他的兄弟和属下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程大哥、程大人对顶头上司的不恭敬。 “大人,刘刺史又有何事叫您动怒?”王烈走过来。 “彦方不知,这个老匹夫不知道从何处得知我曾在涿县经商,今日忽然和我提出幽州军政费用不足,要我送他一笔钱,说什么为国为民,为保地方平安,不得以如此,否则叫朝廷知道,只怕要的更多。”辛辛苦苦靠保镖、贸易赚的钱就这样被刘焉敲诈去,程长风当然十分不爽。 “我观大人施政,大多是为民着想,但当今天下,官员无不贪污**,大人要想推广新政必须有自己的属地啊……而我看这刘焉也野心颇大,有占据幽州不走,称王称霸之意。”王烈思索着,句句点到了程长风的心上。 “所以,必须把刘焉撬走,程,你要下决心了!”罗西忽然插话到。 “他有野心……他有野心……”程长风紧蹙眉头。 “以利诱之,其心自开。”王烈悠然道。 “哈哈,彦方之言正和我意!”程长风脑中灵光一现,暗自骂自己忙中忘事,几月前自己已经和邹靖说过幽州有三弊,而邹靖一定会把自己这话说给刘焉听的。这个伏笔自己却是一直未用啊。 “幽州虽大,然北连鲜卑、鲜卑,常有兵灾之患,此一弊也;幽州远离中原,消息闭塞,经济落后,税收有限,此二弊也;幽州地处北地,气候严寒,不适农耕,不能满足士兵粮饷,不利展,此三弊也。”程长风当日侃侃而谈,何其潇洒。 那日的对话还仿佛历历在目,程长风暗想:“刘焉啊刘焉,历史上你跑到了益州去割据闹分裂,我就让你提前去那里展吧,你去做你的土霸王,到时幽州天高海阔,我养精蓄锐三、五年,谁能阻我飞虎纵横天下!” 想到这里,程长风拍案而起,面对屋内众人询问的目光大声道:“尔等可愿随我开创大汉万世之基,造福天下百姓!”这话问的突兀,但却让所有的兄弟惊讶之后,顿感狂喜。 这样一个年代,谁人不想建工立业,而程长风正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我等愿往,大人手指之处,就是我飞虎扬名之地!”王烈、刘备等人眼中都是一喜,罗西更是高兴的拥抱住程长风道:“程,你终于爆了。” 众人眼见自己这个沉默谨慎的大哥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都连声应诺,英雄之血沸腾于胸臆。 ********* “听说刘大人要谋反啊?”不知什么时候,这样的传言遍布整个幽州城的大街小巷,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当刘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人心惶惶。 刘焉的肺都快被气炸了,这谣言如果被传到朝堂之上,如果再有人落井下石的参上一本,那么自己虽然顶着个皇亲的名头,这脑袋怕也是保不住了。 更何况可,他真的生出过不臣之心,如果查究起来,怕要败露。 这谣言究竟是谁散布的呢?难道是程云?刘焉恨恨不已。 “军曹从事程云到----”门外的士兵高声呼喊惊醒了沉思中的刘焉,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大门,身后一片春天灿烂的阳光,他情不自禁的眯起了双眼。 那是怎样青春洋溢的一个躯体啊,浑身好像永远有使不完的劲,相比之下,自己日渐老迈的身躯里尽管蕴藏着不服输的血液,却实在没有了争雄的能量。 那是一道刺目的阳光,让刘焉忽然醒悟了什么。 一想到程长风,刘焉真的是爱恨交加。爱他才华横溢,办事得体、稳妥,不贪不躁,自来到幽州世家、官员、百姓无不交口称赞,而且他提出的那些建议、建设也让幽州的军政得到了长足的展。 但刘焉真的对程长风怀有很深的戒备,他的潜意识一直提醒着自己:“这个程云绝不简单,看他手下即有王烈那样的宏学大儒,也有张飞那样的世家子弟,更有刘备那样的没落皇族,还有旁人看不起的西域胡人。一个人单单能结交权贵并不算厉害,但上、下九流全部结交,而且尽得赞誉,那只能说这个人太可怕了。” 你看他清正廉洁,出门连马拉的轿车都不坐,身边更是连一个奴仆都没有,但却舍得花钱去结交朝堂之上的宦官。这也是尤其让刘焉生气的地方,东汉末年,士大夫集团与宦官之间的争斗已经日益激烈,并且摆到了台面之上,几近水火不容之地,所以程长风的这种行为看来自命士大夫代表,大汉正统的刘焉眼里,实在是可恶之极。 而且,程长风的一些改革措施也触动到了他内心深处那股皇亲国戚的底线。在他看来,此人表面恭谨,实则目无道德伦理,行事多有张角那般的盗匪之风。 不过,程长风一贯小心谨慎,除了上次怒责刘方之事,从不与刘焉起正面冲突,这样刘焉一直没有办法查办程长风,毕竟他刘君郎是朝廷上有名的谦谦君子,岂能无罪而责人。 而且,校尉邹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整天在自己耳边说他“年少有为,有勇有谋,行事虽多有意外,然大丈夫不拘小节,不可以常人论之。”刘焉碍在与其相交多年的面子上不好出口反驳,但线下却是很不痛快。但前些日子,邹靖和他说起程长风曾私下分析幽州三弊,他仔细一想,还真有道理,因此心下也是困惑犹豫。 眼看黄巾已经不成气候,当今天子又昏庸无道,各地刺史、郡守无不暗养私兵,以图大业,身为大汉正统血脉的刘焉自然不甘心落于人后,他本就看不起那昏庸无道的灵帝,以其为汉家之耻,但幽州地广人稀,不利农工,无农工支持,就无粮饷,无粮饷怎能起事?如此错失良机,刘焉自是头疼。 今日,程长风跑来求见,说什么要说些知己之话,他一时心动,想:“这小子一贯主意多多,今日到正好试探于他,如能给自己一个好主意也就罢了,如若他来这里信口开河,定找个缘由收拾了他,以免后患。” “长风拜见大人,祝大人龙腾于野,框扶汉室。”程长风的话叫刘焉差点从坐位上跳起来,杀心顿起。 ~~~~~~~~~~~~~~~~~~~ 推荐兄弟的新书《群芳斗艳梦之城》、《不老不死》 第二十七章,理想飞扬 幽州城刺史府衙内,刘焉面沉如水,冰冷的杀机压抑在高大的厅堂里。仿佛笼中的困兽----但,这被困的绝不是程长风。 “程云,你在说什么?你可知你已经犯了杀头的大罪。”程长风话中把刘焉比喻为龙,已经很明白的点破了刘焉的野心,这样轻易被说破心事的刘焉惊惶不已,早想好的各种说辞竟然生生被憋回了肚里。 “老狐狸,看你还不上我的套。”程长风直奔主题的目的就是为了打乱刘焉的思路和节奏,好让他跟着自己的思路走,这是他在美国和同学辩论时常用的一招,当然前提是自己要掌握一个底牌,一个有把握控制住局面的底牌,否则就弄巧成拙了。 “刘大人,我不知有罪,只知今日之后,我大汉将出真命所在,我万千黎民将有希望所在。”程长风毫不畏惧,他也是太过胆大,存心赌这一把,这胆量让他成了许多事,日后却也造成许多隐患。 “你……”刘焉忽然微笑起来,阴鹭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几丝疯狂之色。他长跪而起,猛然起身,几步走近程长风,逼视着这个比自己高上了一头的年轻人,心下波澜起伏。 “他要是我的儿子该有多好!”刘焉的内心忽然产生了这样荒谬的念头。 那一刻,他想起了自己那个生性懦弱的儿子刘璋,想到自己纵然为他创下不世基业,怕这样懦弱的他也守护不住?这一辈子的心血难道白费…… “但,总要搏一搏的,自己年岁已高,还能再有几年翻腾,走之前也要赌上一把,眼前这个黄口小儿都有胆色触逆自己,那么自己又有什么不敢做呢?”刘焉到底是一代豪杰,心下坚定无比。 “长风,来,这边谈。”他忽然就放下了那曾经对程长风的无比嫉恨,这一刻他决定认真的听一听这个年轻人的建议。 “刘大人……”程长风心下也是一动,刘焉刚才的表情无一遗漏都落在了他的眼中,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汉末著名的封疆大吏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而这些痛苦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但,不管怎样,现在是该把他的势力清除出幽州的时候了!他程长风绝没有妇人之仁。 “长风,我听邹校尉说过你谈起幽州,说幽州有三弊,我亦深有同感,如果不是辽东郡守公孙瓒一直在东北抵抗鲜卑,这方天地早以成了他们放马游牧的地方,所以今日我望长风告诉我天下之大,哪里才是乐土。”刘焉就是刘焉,豪杰就是豪杰,一旦决定什么,就不会再犹豫,他很直接的把自己心中的疑问完全表达给了程长风,因为他决定的赌博就是这样的以心换心。 看着刘焉恳切的目光,程长风心下暗叹一声,沉默片刻道: “长风素知大人宏愿,眼见当今天下大乱方定,各地豪强郡守无不招兵买马,朝堂之上宦官专横,大人身为汉室正统,日夜苦思,欲为黎民百姓救苦救难,为汉之天下尽心竭力,但苦无成事之根本……我亦为大人想过这个问题,但……”程长风故做沉吟,偷眼去看刘焉,他的话显然让刘焉十分高兴,谁不想成为别人心目中正义的代表,尤其似刘焉这般的伪善君子。 “呵,长风深明我心,但请良策赐之。”刘焉催促着,此时的老狐狸已经被送上了刀俎,尚不自知。 “但幽州地处北地,有鲜卑日夜虎视眈眈,想那公孙虽在抵抗乌桓、匈奴,但多也不听大人调度,自霸一方……”程长风刚说到这,刘焉愤怒的插话道: “那公孙瓒的确可恶,仗着颇有武功,根本不把我这个刺史放在眼里,而他手下又兵多将广,实难图之。”显然,刘焉已经深切的感受道来自公孙瓒的威胁,其实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动程长风的缘由之一。他也曾幻想过派程长风去打败公孙瓒,但一想到公孙瓒手下那白马义从,和2万带甲之士,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大人……”眼见刘焉有些跑题,程长风提醒着。 “呃,长风请讲……”刘焉脸色微红,正颜道。 “大人若想成事,先要拥有一只百战雄兵,然幽州不适农工,无粮饷可调配,实在不是养蓄精兵,图谋大事之所在。”程长风继续分析。 “那长风觉得哪里适合呢?”刘焉已然有了离开的心思。 “我观当今天下,惟有一地,可谓乱中取静,养精蓄锐之地。”程长风这些话准备了很久,说起来也是顺畅无比。 “长风所指之地是哪里?”刘焉头一次这样迫不及待的去求教一个人。 “西南之地,巴蜀之中,锦官之城!”程长风悠然道。 “你是说益州?”刘焉奇道。 “正是,那里气候温和湿润,三江汇流,一年农工可得三熟,物产丰富天下少有,兼有蜀道艰险,进可顺水南攻荆湘,西取汉中,直逼长安;退可凭蜀地天险,扼守要塞,实在是养兵与此,志在天下的宝地。”程长风的话让刘焉那阴冷的目光变得狂热起来。 “好地啊,好地,想那里正是祖成事之地啊!”一代枭雄变得有如土财主一激动,不过在哪个年代,一个可以展的根据地的确是让每一个野心家梦寐以求的。 “可是我该怎样请调去哪里,若朝廷不允怎么办?”刘焉转而想到重要问题,忙追问。 “大人可向朝廷表奏说:说那汉中五斗米教势大,且有意图谋益州,大人主动请去益州驻守,为朝廷分忧,以大人身份,当今圣上不难答应。”程长风早有准备,立刻回答。 “嗯,此计甚妙!甚妙啊!”刘焉高兴极了,长久以来困扰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他怎能不高兴。 “长风啊,你帮我解决了心头之疾,要我拿什么来谢你呢?”刘焉不等程长风回答,自言自语道:“我知你为人清正,不贪钱财,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益州吧,他日事成之时,你为我之元勋?” “就怕你扯上我一起走……跟你走我先前所做一切岂不是为他人成事?”程长风暗自骂道,恭敬拒绝道:“长风本也有意和大人一起前去,为大人出谋划策,甘当马前驱使,但我本身为朝廷直接任命的官员,大人如若连我一起调动,朝廷之上怕有小人会菲薄大人有结交党羽,图谋不轨之嫌。”程长风这话软中带硬,刘焉自然明白那传播谣言的一定是程长风的结交的宦官,如果自己真要强行把程长风控制在身边,怕明天朝廷上就会有人告他谋反,并且绝对是证据确凿那种。 “小狐狸……”刘焉暗自骂道,却不知一直背后称他为老狐狸的程长风若知道这个称呼会怎样,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的目光紧紧的胶合在一起,一个狂热,一个平静,谁也不曾退让。 良久,刘焉蓦然道:“可惜了……” 刘焉真的很看中程长风的人才,不过他是何等样人,拿的起放的下,下一刻他就想到:“此子不去也好,若跟随我去,不杀早晚成为心腹之患,杀之必损我力,到时候图惹外敌窥探。”想到程长风手下那3ooo多人精干的飞虎军,刘焉想自己还真没把握在不损耗自己实力的情况下消灭他们。 “好吧,人各有志,我就不勉强长风了,我走之后,定当向朝廷表奏你接任幽州司马,如不是你来的时日尚短,这刺史之位也跑不了的,现在,到便宜了公孙伯圭,哈哈。”刘焉故做大方,程长风也是大笑不止。 的确,刘焉走后,按资历能接替他出任刺史的只有辽西郡太守公孙瓒。但程长风却自有打算,早在一个月前,简雍就已经带着千两黄金再次上京,贿赂的大太监张让等人。虽然程长风的本意并不想依靠这样龌龊的手段,但为了实现理想,暂时也只能如此。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程长风如此安慰自己,心下却是有些黯然。 ***** 中平二年四月,刘焉请调益州刺史的命令被朝廷批复下来,准其所奏。 同时,出乎刘焉意料的是,公孙瓒并没有接替他出任幽州刺史,而程长风也没有被朝廷任命为幽州别部司马,竟然连升4级,直接成为了幽州刺史。 刘焉暗自感叹程长风总有出人意料的本事,但心下去意已决,也就不为身后之事费心了,恭喜了程长风一番后,准备离开经营盘踞多年的幽州。 但不管怎样,刘焉都是带着满意的心情离开幽州的,随行的有他自带的5ooo幽州兵,还有邹靖等一直跟随他的老吏,此一去,天高地远,他自有鲲鹏之志,却不知可有翻云覆雨之命。 站在幽州城高大的城头,望着远处刘焉那渐行渐远的车队,程长风心潮澎湃。 其时,正是中平二年的春天,万物蓬勃,一行大雁鸣叫着从南方飞回故土,未来,仿佛就这样清晰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一个理想之国正在向他招手。 是年,程长风24岁,罗西25岁,刘备24岁,关羽2o岁,张飞18岁,王烈44岁,简雍25岁,而张绡、张晨仅仅17岁,而那让程长风日思夜想的赵云,仅仅15岁。大汉之国,理想飞扬。 ~~~~~~~~~~~~~~~~~~ 推荐《新逃学威龙》《十八岁女孩的放纵》 第二十八章,托古改制 本周日13号晚12点继续冲击新书榜,各位兄弟姐妹清支持,话我就我不多说了,用文字来回报你们吧:)本章开始,程长风正式开始了对理想之国的建设,成败与否,请君自评:) ~~~~~~~~~~~~~~~~~~~~~~~~~~~~~~~~~ 天才与疯子仅仅一步之遥。 这句话用在东汉新任幽州刺史程长风身上再合适不过。自从刘焉被他劝到益州去闹割据当土霸王后,整个幽州除了辽西、辽东郡县是公孙瓒的老家,他暂时不能触及,他的势力已经在这片荒凉但广袤的土地上扎下了根。而这一片土地,也成为了他建设理想之国的实验场。 他要在这里实现一个富强国家的初步构想,而这些改革,在当时的人看来,无一不是疯狂的举动。如果他不是身居高位,如果不是他的各种措施给大多数人带来了切实的利益,那么他早就被当作魔鬼被推上火刑架烧死了,当然如果中国也有火刑的话。 不过,他的兄弟和属下却并没有对他的改革提出什么异议,也许是长期接受他这种思想的影响,很了解他的为人,都把他当作天才一样的人物,所以对程长风,他们只有信服。 在他们看来,程长风的每一步都蕴涵深意,他仿佛能未卜先知(现代来的人当然有这“特异功能”了),他深谋远虑,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百姓,毫无私心。 程长风就在这种非议和信赖的目光交织的矛盾议论里开始了对自己第一个理想之国的建设。 在程长风看来,引中国古代封建社会不断统一、又不断分裂动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缺乏一个公平的社会机制,也就是说缺乏法律的约束与监督。 在每一个朝代,开始的君主尚且能吸取前朝灭亡的教训,利用自己强大的威信和高的手腕,平衡各方势力,还百姓黎民几年清平日子。 但这样的君主一旦进入老年、或者死亡,那么这种完全依靠个人力量建立起来的暂时的社会稳定即被打破,社会再次陷入黑暗,直至新的动荡开始,直至另一个君主来结束。 虽然从一开始,朝堂上的君主们出于种种目的,就提出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这却仅仅成为一纸空文。在人情的政治下,法律照样被践踏,人权照样无法得到保障。 而在这种情况下,由于通过正常手段谋求不到自己所需要的公平,所以就出现了像陈胜、吴广这样揭竿而起,通过暴力手段实现目的的普通人。这种暴力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文明倒退、科技倒退,民族整体进团结精神的倒退,乱世之中,人人求得自保,少了多少关爱。 其二,就是缺乏一种具有凝聚力的共同信仰。暴力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而且很容易的就把整个民族推到了分裂的边缘,异民族趁机入侵,整个民族都面临被奴役的边缘。而且起义多是由农民起,农民在思想上的局限性造成了他们即使获得起义的成功,也会迅的被安逸的生活所腐化,转眼就又变成了另一个暴戾的大地主,或者君主。究其原因,他们没有一个思想,缺少一种信仰,在困难时尚可在一起奋斗,当成功来到的时候他们就失去了向更高层次迈进的目标、方向。 像欧洲人,信奉上帝,就可以在一个虚无的旗帜下,带着血腥的**动十字军东征,我们的民族缺少的就是这种在强力信仰下的血腥与奋斗。当然,并不是说这种血腥的奋斗就代表民族的进步,我们的民族需要的是一个民族性的思想,那怕是儒家思想,但绝不是眼前这样的儒家思想。 而眼前,程长风的心中也没有一个完全符合自己心意的政治体制和信仰。像美国那样,三权分立,两党相争么?程长风并不喜欢美国式的民主,太虚伪,也不适合自己的国家。那么是像在自己哪个年代接触过的**思想,程长风到是觉得这样的思想不错,但在公元185年的中国,好像还缺乏它生存的土壤。或者像某些国家那样,来一个君主立宪?可是程长风对皇帝更没什么好印象,而君主立宪的国家,最后控制国家政权的仍然之是少数大资本家的代表。或者干脆搞一个宗教制国家,不过那样整个民族都会堕入一个思想严重被限制的黑暗时代了。 “难道,我们的民族就真的只能在痛苦中沉沦、摸索,直到千年后才能在侵略者的枪炮声中醒来?”程长风痛苦的想。 “程,你怎么了?”眼见程长风不开心的模样,罗西很担心,在他的印象里,虽然这个中国男孩严谨少言,但却绝对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能把他击倒,但现在…… “罗西,你说一个国家要想长期保持稳定,行驶一个什么样的制度好?”程长风这些话也只能和一起从现代回来的罗西商量了。 “程,我在美国时,曾经信仰过苏联的**,也是工会的积极分子,所以我个人觉得苏联人提出的**还是不错的。”罗西想想道。 “可是,根据理论上讲,**需要社会物质极端丰富,而我们现在身处的年代……”程长风皱眉道。 “不、不,程,我的意思并不是立刻行使这种制度,而是可以先把这样高尚的思想传达给你身边的人,再由他们去传达给更多的人,思想改造,对,就是思想改造,可惜这个时代能理解的人比较少,阻力可能会大一些。”罗西也愁起来。 “嗯,思想改造是对的,我一直也是这么做的,但要让这个时代的人全盘接受,是不容易啊……” “程,要是你能有你们那个伟大的先贤孔子的名气就好了,大家大概就会信仰你了。”罗西开玩笑。 “像孔子……喔……哈哈……罗西,你提醒了我!”程长风突然大笑,一把抓住罗西的胳膊,晃动着他高大的身体。 “程,你最近太疯狂了……是不是恋爱中的男孩都是这个模样啊……”罗西无奈,故做夸张的摊手道。 “你说心柔么?不要胡说,罗西,我只把她当妹妹的。”程长风心口不一的辩解着,本来凝重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是么,那太好了,那么我就要开始追求美丽的miss张了。”罗西笑道。 “不可以,她是我的!”程长风情急之下拒绝。看来恋爱的确使人变得愚蠢起来。 两个人又说笑了几句,程长风正容道: “罗西,你知道王莽么?” 程长风这一刻对未来的计划已经有了计较,缠绕在心头多日的症结被结开了。 第二十九章,狂飙运动 周日晚12点继续冲榜(也就是周一的凌晨),请各位拖家带口,穿着n个马甲来支持《大汉飞虎》,拜托了,哈哈:) ~~~~~~~~~~~~~~~~~~~~~~~~~~~ “王莽?没听过……”罗西尽管算是中国通,但对王莽这个在历史上恶名颇多的篡位者却是不知道。/|\'()更新快/|\ “罗西,王莽曾经谋篡了这汉朝的江山,在期间建立了一个叫做‘新朝’的国家,他在当上皇帝后,提出过一种思想----‘托古改制’,意思大概就是参照古代圣贤的法度改革这个社会,其实他推行的是自己的思想,只不过假借了圣贤的名头,而且他的改革方案中有很多近乎**的思想……”程长风把自己从史书上读到的关于王莽的故事讲给罗西听。 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历代改革家多有利用“托古改制”美饰自己的政策,借以推广的传统。从西汉的王莽到北宋的王安石,甚至戊戌变法的康有为无不如此,虽然政策不同,但形式却是类似。可见这个方法的好用。而变法之所以依托周礼,只是“以钳儒者之口,”避免遭受攻击。可见,托古不仅是思想家、改革者增强其言行之说服力的有力依据,同时也是抗衡其反对力量的重要手段。 当然,程长风既然了解了这些历史,就一定会尽量去避免王莽所犯的错误。而且托古改制正是让披上托古的外衣让百姓接受自己思想的最好办法。 “那这个王莽岂不是**的先驱……”罗西奇道。 “不、不,他只是提出了一种想法,或者叫做方案,但在行动上却没有执行好,所以最后失败了,还留下了千古骂名。”程长风摇头叹息,当年他读史书的时候就很为王莽的这种智慧惊叹,只是后来当上了皇帝的王莽好像突然成了精神病,实在叫人叹息。 “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要仿造王莽的方法去‘托古改制’,做第二个王莽。”罗西抚掌道。 “不,我不是第二个王莽,我要做就必须成功!我是程长风!”程长风就是这样的性格,明确了目标,就会产生无限的信念与动力。 “对不起了,各位先贤,我要冒用你们的名义开始我的改革了!” 于是,在继任幽州城太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程长风就开始了被后世称为“狂飙运动”的改革,这场改革在当时的影响并不算大,毕竟只在一州之地的府左近,和他的根据地涿县,但其对后世产生的影响却是深远的,也给大汉民族一把真正开启文明、科技强国的钥匙。 这场改革在社会舆论上先是胜利的,程长风在某一日的会议上,假装不经意,和王烈等文士谈起了孔孟之道,引起了激烈的争论,然后又亲自撰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文字给王烈等人观看。 “吾为伪经考,凡十四篇,叙其目而系之词曰:始作伪乱圣制者,自刘歆;布行伪经篡孔统者,成于郑玄。阅百年岁月日时之绵暧,聚百千万亿衿缨之间学,统一朝王者礼乐制度之崇严,咸奉伪经为圣法,诵读尊信,奉持施行,违者以非圣无法论,亦无一人敢违者,亦无一人敢疑者,……圣制埋瘗,沦于*雾,天地反常,日月变色。……不量绵薄,摧廓伪说,犁庭扫穴,魑魅奔逸,散阴豁,日星呀,冀以起亡经,翼圣制,其于孔子之道几御侮云尔(注:此为《新学伪经考》改动。)。 王烈等人看后大为叹服,可那里知道这是程长风从后代一个叫康有为的《新学伪经考》里照搬的。 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思想家、改革家或者说是投机家康有为通过历史考证的学术方法,断定《左传》等古文经典是“伪经”,它们只事“记事”而非“明义”,所以它们湮灭了孔子作经托古以“改制”的原意:“乱改制之经,于是大义微言湮矣”,(注:《中庸注序》。)“自伪‘左’灭‘公羊’而‘春秋’亡,孔子之道遂亡矣”。(注:《春秋董氏学》。)康有为为了在道义上站住脚,进而将孔子装扮成一个资产阶级历史进化论和民权平等思想的倡导者,多方穿凿附会,力图从孔子那里找到其变法维新的根据。而且这里,康有为还先斥责了当年为王莽政权服务的文人刘歆的观点,程长风对其这一点的引用,更是大得汉朝人心。 以康有为一代思想家的先进理论,自然惊住了王烈等人。很快,这篇《新学伪经考》通过王烈等人的传诵,在幽州境内流传开来,甚至到达了辽西、辽东等地,一时间人人以了解“新学”为荣,书中对的观点由于假借了孔子的名义更是在文人士大夫圈子里获得了广泛的赞同。 “看孔圣人都这么说了,难道你还能比孔圣人还孔圣人?” 眼见舆论在这些迂腐儒生沸沸扬扬的宣扬下已成气候,程长风趁热打铁,在与张道等有名的大世家脑协商后,推出了所谓的《告幽州民众书》,为了不触逆朝廷,这份名为文书,实为法律的文本,以榜文的形式传遍了幽州的乡野。 《告幽州民众书》主要从屯田垦荒、税收、商贸等方面进行了阐述,文书提出,幽州刺史府鼓励流民开垦荒地,并且以谁开垦归谁所有的原则,但各大世家却不得以任何名义再侵占无主荒地。对开垦荒地的农民给予一定数量的政府贷款及张晨开的水车等新技术的支持。至于税收则规定,新开垦荒地三年内免税,只交纳当年余粮的1/6即可。同时,程长风大力提倡与边境鲜卑等少数民族及内地的贸易,并规定今后幽州境内不得歧视商人,并对经商的商人给予低廉利息的政府贷款及货物保价系统。 为了保证这部《告幽州民众书》的威严,程长风硬性规定,该法规在幽州境内有违反者,以黄巾余孽处理,反正我说你是黄巾你就是黄巾,这也算是他长风无赖了一把,并命令飞虎军捕杀了几个胆敢公开闹事的土豪。 应该说,这未来中国的第一部貌似改革的条例并不算多么激进,为了取得大世家势力和儒生们的支持,程长风做了很大的妥协,先就没有把土地改革和奴婢制度改革提到议事议程上来。不过程长风自有他的方法,按照他的计划,他将在目前自己控制的范围内广兴公商,到时候,那些大地主在利益的驱动下自然会主动放弃自己手中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润的土地,然后自己再以政府的名义收购。 但程长风并不是无原则的妥协,他先利用这两年来的秘密调查取证,公开审判了一批民怨较大的贪官和地主,以违反古训,不守周礼的名义把他们砍了脑袋,家产充公,粮食分配给平民,土地一半给了声誉较好的世家,一半收归政府所有。 本来这样程长风已经很满意,但没想罗西却向他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 “土地方面,承认现有土地私有,以保证你们这些中国的大农场主们不提出疑义。”尽管程长风一再纠正,罗西还是喜欢把这些大世家称为农场主。 “但这并不等于让他们脱离控制,他们必须同意由刺史府设置专门的机构管理和等级土地的所有权。土地所有人可以选择自己耕作,但是每年都需要向国家交纳部分收成作为赋税;而那些地主和世家控制的土地,或是因战乱等原因荒废的土地,全部由我们的管理机构统一管理耕作,自己不得私相租赁。这些土地,由刺史府统一安排屯田军耕作。如此,我们就可以将所有的流民纳入军制,编制更多的屯田军,使得军队的兵员和粮草都有基本的保证。”罗西摇头晃脑的说。 “嗯,不错,继续说……”程长风来了兴趣,鼓励罗西。 “至于那些大农场主方面,我们根据耕地的收成,留足耕作者的口粮,其余按一定比例分配给土地所有者、屯田军和府库,这样即不损害大农场主的利益,也有效的利用了现有的土地资源。而这个政策实施后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推出土地登记和土地交易管理制度了。因为,非自己耕作的土地必须由刺史府管理,所以土地必须登记。当然,返回给地主的收益是有最低标准的,如果歉收,刺史府就倒贴,而刺史府倒贴的基础,当然是大力展商业,这简直和老大你的计划不谋而合啊!”罗西受到鼓励,更加得意。 “可是这样会不会伤害到世家的利益呢?”程长风指出建议的症结所在。 “当然不会,老大,你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打仗啊?想想我们美国南北战争的时候,多少大农场主的土地都成了荒园,尤其在南部,再想想我们曾经的西部,那土地都没人要啊?”罗西的话叫程长风一震。 “是啊,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能有多少土地真正耕作起来啊?很多世家光拥有土地,却因没有人力、或者不善管理,而荒芜着,自己正好以代管的形式逐渐掌握这些土地啊!”程长风激动的简直想抱住罗西亲上一口,但看着他满脸坚硬的胡子,还是算了。 计议已定,程长风立刻找来张道,与他一计算,张道立刻表示赞同,他家的土地就大都荒芜着,根本雇请不到农民耕种。于是,在张道为的世家撮合下,幽州的大世家、大地主觉得还是刺史府统一管理收益好,而且程长风过去几年再涿县推广商业带来的效益已经让很多世家眼热,加上前面以杀黄巾的名义大杀了几个闹事的大地主,所以,经过再三考虑,这些世家主动把土地全部上报,以求谋得更大利益。 “跟着程大人干总没有错的。”张道劝慰这些人,程长风知道后暗笑不已,这感觉好像自己成为了黑社会老大一般。 就这样,在程长风的推动下,在张道等世家的支持下,一场改变未来历史的改革悄悄的在东汉大地的东北部开展着。 ~~~~~~~~~~~~~~~~~~~~~~~~~~~~~~ 周日晚12点继续冲榜(也就是周一的凌晨),请各位拖家带口,穿着n个马甲来支持《大汉飞虎》,拜托了,哈哈:) 第三十章,商业兴州(1) 大家推荐啊!!!冲新书榜啊!!!有马甲的上马甲,没马甲的请尽心,谢谢各位了!!!推荐推荐推荐! ~~~~~~~~~~~~~~~~~~~~~~~~~~~~~~ 程长风决定为未来的展寻找一个突破口,制度的改革虽然在潜移默化的进行,但显然这仅仅是个开始,而且还有些遮遮掩掩;也想过通过武力去解决问题,但现在飞虎军的实力自保有余、扩张绝对不足,至于科技,生产力都如此低下,何谈科技,所以,突破就在商业。“用工商为未来打下一个雄厚的基础,至少是富裕的基础。”程长风想。 既然决定鼓励商业展,就要选好合适的商业突破口,而且为了带动那些还在犹豫观望的大世家,程长风决定继续在涿县的事业,带头展商业,当然这时候就不能开个酒楼,或者让飞虎军保镖可以解决的了,但如果选择边境贸易,根据程长风的眼光,那不是长久的打算,所以,思来想去,程长风决定**战争财。现在正逢乱世,最缺的一是军粮,二就是军需物品,程长风决定从这两个方面同时入手。 军粮当然不能把自己积存那些粮食直接卖给各地的军阀,而且那样利润也少,至少也要粗加工。任何时候加工产业永远比简单的买卖更有利润颗榨取的。 程长风一直在考虑把这些粮草做成什么,还是罗西提醒了他,那日,罗西吃完了这中国古代的美味佳肴,感慨道:“好怀念在飞虎队时吃的压缩饼干啊,程,你派人去当时我们降落的草原,把我们飞机上那些压缩饼干都般来吧。” 当日他们降落汉朝的时候,随身也曾把那压缩干粮带了一些,但早已吃完,大部分还是留在了飞机上,也不知情况怎样?罗西一直惦念着。 程长风一听开始还在笑罗西吃了山珍海味还不满足,但转念一想----压缩饼干,那可是行军打仗的绝好食品啊,容易随身携带不说,还不爱霉变,而且经济实用。 想到这,程长风立刻命人找来张晨,把压缩饼干的想法和他一说,张晨脑袋转的飞快,道:“程大哥说的什么压缩饼干,不就是把谷物变成干粮,再把干粮中多余的水分都弄出去吗?”程长风听了连连称善。 于是,程长风命罗西亲自带领5oo飞虎军,全部是骑兵,每人配备3匹好马,让他带领这些人,日夜兼程,去当日飞机着6的地点把飞机上的东西全部搬回来,而那架c-47也分部件标注好数字,全部拆卸回来。 2个月后,罗西把当日飞机上的剩余物品全部搬运回幽州,程长风立刻把带来的一箱军用压缩饼干交给张晨,叫他从此入手,把多余的粮草都制成这些古代人没见过的压缩饼干。 张晨见了这越时代的干粮啧啧称奇,但马上笑道:“这个就是严重缩水的饼子嘛。” 程长风一喜,虽不中亦不远矣,默默退出,不再打搅张晨的思索。 至于军需,程长风把突破口放在了铠甲上。但相对于压缩饼干构想的的顺利,铠甲的研究则遇到了一些困难。 汉末和三国时,兵士的铠甲十分简单,这种铠甲,仅在胸背部分缀以甲片。胸甲和背甲在肩部用带系连,另在腋下也有带子相连。采用的甲片均呈长方型,前后各三排,最高一排用六片,下面两排各八片。主要是用麻绳和皮条制造,由于这类铠甲比较轻便,下长仅至腰部,所以多用于骑士。 西汉时期,铁制铠甲开始普及,并逐渐曾为军中主要装备,这种铁甲当时称为“玄甲”。西代戎服在整体上有很多方面与秦代相似,军队中不分尊卑都穿禅衣,下穿裤。禅衣为深衣制。汉代戎服的颜色为赤、绛等都属红色。 这两种铠甲都有自己的缺陷,第一种铠甲防御虽然轻便,但防御性能极差;第二种铁甲在防御性上虽然有提高,但覆盖面积有限,而且极其沉重,不利于持久的撕杀。 目前飞虎军,普通战士的铠甲就是一层薄薄的皮革,防御性能虽然高过那种麻绳和皮条制造的铠甲,但仍然不能有效的保护战士的生命安全。 至于那些所谓的名将所穿的铠甲,无非就是上好的铁甲,覆盖面积多一些,但这样则更增加了身体的负担,体力消耗极大。所以,那时候能冲锋陷阵的名将无一不是身高体壮或是天生神力者,像吕布、关羽都是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巨人,而张飞、赵云等更是天生神力,所以否则没等到敌人身前,自己先累个半死了。 而程长风要做的就是研究出一种新铠甲,经济且省钱,轻便且防御性好。程长风先想到的是加厚牛皮厚度,但这样一来成本高,二来防御性并无实质提高;接着他又想仿照古代欧洲军队,明一种全身铠甲,并减少铁皮厚度,以减轻重量,那哪个时候没有冲压机器,铁皮太薄无法成形。如此种种,经过多次实验,仍不得要领。 直到罗西押送飞机回来,仍然没有头绪。 “罗西,带我去看看咱们的老‘伙计’。”飞虎队的飞行员都爱把自己的飞机称作“老伙计”,程长风决定先放下眼前的难题,去看一下自己的飞机。 “我也想死他了。”到了幽州城内飞虎军军营内一个重兵把守的角落,罗西把脸贴在刚再次组装好的c-46冰凉的铝制机身上,动情的说。 “好了,罗西,不要恶心我了。”尽管因为时隔两年又看到了自己的爱机,程长风也很激动,但罗西那一脸夸张的表情还是让他觉得很受不了。 “说说这次都带回些什么?”程长风问。 “压缩饼干5o箱,长次剩余的汽油5o桶,机载机枪两挺,呃,还有两副中国麻将。”罗西夸张的拈起了堆积在一起的物资上的一盒麻将,那本来是他们带给缅甸的中国远征军某高级军官的,结果那军官在程长风他们到达前就已经殉国了,这两副麻将又被带了回来。 “这是什么做的……”程长风眼睛一亮,一把抢过罗西手中的麻将牌,这副麻将牌的确很不同,是用四川特产的竹子制造的,一片片,坚硬而轻巧。 “我们的铠甲有材料了……”程长风笑了起来,罗西接过那麻将牌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和什么铠甲有关系。 “你看,如果把这些竹片削得再薄一些,然后用油浸泡,晾干,再用细牛筋串连成铠甲的模样,岂不是即轻便,还有很高的防御性。”程长风抚摩着那一张张竹子制作的麻将牌,浮想联翩。 “呃,的确有道理。”罗西的眼前也是一亮。 ~~~~~~~~~~~~~~~~~~~~~~~~~~~~~~~~ 大家推荐啊!!!冲新书榜啊!!!有马甲的上马甲,没马甲的请尽心,谢谢各位了!!!推荐推荐推荐! 第三十一章,商业兴州(2) 各位,请多多砸票支持我冲榜啊!现在排名第十二,和前十差距不大,恳请各位兄弟姐妹努努力,把我砸上前十啊!!! / 中国麻将本来与铠甲是风马牛不相及,绝对联系不上的事物,但罗西手中这副精致如工艺品的竹制中国麻将不但为程长风未来的理想之国开辟了一个铠甲制造产业的新方法,更在未来东汉王朝开创了一个产业的先河----那就是,麻将馆。 当然,这是后话,眼前的任务,是如何把这一块快单一的竹板变成串联在一起的铠甲。轻便、紧密,造价还要低廉。当然先要解决的问题是资源----竹子的资源。 说干就干,在程长风的印象中,他们老家东北是不产竹子的,但他现在所处的幽州,也就是现在的北京、河北却有少量竹子生长,所以,他先派人四处收购竹竿,并密告分散在各地的自己那1oo名密探手下,让他们看哪里有合适的竹子产地。 一周后,派出搜寻竹子的手下归来,但由于北方不适宜生长竹子,所以竹子产量极低,费了很大劲才收集到5oo多根竹竿。 这些竹子,显然是不够大批量生产用的,没有办法,程长风想到了已经在四川做起了土霸王的刘焉,那里可是盛产竹子的天堂啊! “于是,一封情深意切、思想高远的信笺在王烈的抄录下被送到了刘焉那里,程长风在信中大大赞美了刘焉为国为民,甘愿流落边荒镇守益州的伟大情操后,就胡诌说急需要一批竹子搭建更为坚固的营地,望刘焉能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他一批竹子。” “不知道程云这个小鬼在搞什么鬼?不过一些竹子也值不了几个钱……”刘焉一想这样对自己没什么损害,还能拉拢程长风这样的人才,加上程长风马屁拍得爽,就很爽快的运送了一万多根竹竿给程长风。 当然,两年后,程长风的竹制铠甲以天价销售到益州的时候,某人后悔懊丧的心情无以言表。 这些救命竹竿一被运送到程长风的手中,程长风马上命巧手的工匠仿照手中麻将牌的形式制作了若干厚度在2o毫米,面积在4平方厘米左右的竹片,然后用油浸泡,晾干,最后在上边打孔,穿上绞好的细牛筋,细密的排列在一起,编织成铠甲的模样。 很快,第一件竹制的铠甲被开出来,程长风亲自穿上,让士兵拿普通的刀剑劈砍,都不能对他造成伤害,而从一百米外射来的弓箭更不能进入。 “这简直是藤甲的简易版,而且比藤甲更省时省事。”程长风想到了后世出现的一种藤甲兵,但那可是用千年老藤编织造就的,出产极低,而且工艺烦琐。 自己这竹子铠甲则不然,虽然防御性和轻便性上不及那藤甲,但他已经很满意了。于是。重赏了那些工匠,通过这件事情,程长风也认识到这些工匠的价值,命人专门建立了一所工匠营,专门为这些巧手的工匠提供住房、食物和其他生活用品,当然这是后话。 1oooo根竹竿顺利的在程长风的策划下变成了5ooo件竹制铠甲。面对这些全面越了现有盔甲性能的防具,程长风很高兴,但同时也有了新的忧虑,那就是把这些铠甲卖给别人,会不会对自己的未来统一中国的战争造成阻力。 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他摒弃了。只有把这些铠甲卖给别人,他才能有大量的资金,有了资金,他才能展基础事业,或者开利润更大的产品,而且,这个时代最高的科技始终是在他掌握之中的,包括最高的科学人才张晨! 有了这些,他自然可以开出比竹制铠甲好的多的东西,还用怕那些守着祖宗制度,拿着落后冷兵器的割据势力么? 更何况,程长风有百倍的信心,自己现在手中的3ooo多飞虎军,和幽州体系的原有的万余名军队和黄巾降军,在经过自己训练后,完全可以保障幽州的安全,保障自己的建设大计不被打断,至于扩张领土,暂时也只好放一放了。 “二年,只要给我二年时间展,我程长风还怕谁?我飞虎军谁还能当?我们的大汉必将重新傲立东方!”程长风看着面前新研制出的压缩饼干和竹制铠甲,心潮澎湃,仿佛看见光明的未来再向他招手。 “赶快命人再去筹集竹子,并在附近寻找到大的竹子产地,有提供竹子产地者重重有赏!”程长风暂时不准备把这些竹制铠甲卖给刘焉,因为这个东西的科技含量太低,刘焉一看很有可能利用四川现有的资源就地大量模仿生产,至于以后,先挣两年钱再说。而且,程长风也不准备再继续管刘焉要竹子,这样仰人鼻息的话,早晚要被别人所钳制。 而且在他的印象里,在他那个年代,幽州的南部山区应该有大量的野生竹资源。现在人烟稀少,应该比现代更多才是。 接到命令的手下人很快四处分散去寻找竹子资源,而这个时候,为了顺利的把自己生产的这些已经生产出的产品顺利的卖出去,程长风命人从五虎山李严那25oo人的屯田队伍中抽调出5oo人,以张道的名义组建了一个大型的商队,负责人干脆就为张道,直接归罗西管辖。这个大世家族长的经商才干不比罗西差多少,所缺的只是更加灵活的理念而已。 很快,在中平二年第一批压缩饼干和竹制铠甲在这个名为“长风商队”的运送下,经过两个多月的旅行,被运送到了东都洛阳,一到洛阳,这些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商品就很快被那些精明的商家抢购一空,然后而各地的割据势力很快从行走各地的商人手中得到了这些东西,并且立刻现了其中的军事价值,命人四处寻找货物来源,不久,“长风商队”和幽州程长风就成了这些商人和各地郡守人人皆知的名字,而程长风也愈的成为大6上炙手可热的人物。 / 各位,请多多砸票支持我冲榜啊!现在排名第十二,和前十差距不大,恳请各位兄弟姐妹努努力,把我砸上前十啊!!! 第三十二章,商业兴州(3) 兄弟们,推荐啊,收藏啊,推荐啊,收藏啊,推荐啊,收藏啊!!! / 就在“长风商队”的买卖各地畅通无阻,大横财的时间里,身在幽州的程长风也没有闲着,由于他近几个月来的杰出表现,不但成为各大割据势力重视的对象,更成为他们拉拢的一个重要目标。|/\/\| 甚至还有若干说客带着某某大人的亲笔信来向程长风提婚。更有那好事者悄悄绘制了程长风的画像,卖给那些待嫁闺中的少女。总之,在幽州,程长风不但成为了金子的代名词,还俨然成为了少女们的偶像。 而且,好消息接踵传来,先是那些本来还有些犹豫,握着自己手中土地不肯放手的各个地主世家一看,原来在刺史大人带领下的经商是这样有“钱途”,立刻改变了初衷,都想参与进来,这样的一个时代,什么最重要?一是命,二就是钱。 面对这些请求,程长风趁机提出了,以他们手中现有的荒地取在长风商队中的股份的要求。 那时候的人当然不知道什么叫股份制,就连程长风,如果不是在美国生活了多年,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不过经过罗西的解释,大家的心中都有了一个基本通俗概念:“股份嘛,就是大家一起出钱当本钱做买卖,比如这个买卖的整个本钱一共是2oo两金子,你出一百两,我出一百两,这就算各占整个股份的一半,将来要是挣了钱,比如挣到了5o两金子两个认能平分到一半的利润,每人25两。以此类推,你们的荒地将根据地段、质量、田亩大小,就可以折价成一定的银钱,当作你们的股份,不论多少。”各大世家的族长们听的到是明白,但还是有些狐疑,但一想第一个投资的张道已然挣了大钱,再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兵荒马乱的时节,那些荒地他们本来也没有能力去耕种,早晚成为别人的土地,这个刺史大人还是讲道理的,遇到个不讲理的用军队强行占了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所以,这些人立刻把所有的荒地地契都拿了出来。既然这些荒地暂时对他们也没什么效益,如今拿来赌一把也是好的。 荒地一到手,程长风立刻加大了招募流民的力度,除了保持原有的优惠政策外,还鼓励流民家庭,加入当地的民团组织,和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当然在税收上对这类人更加减免了一些。 程长风之所以这样着急,甚至说有些明目张胆,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使悄悄少量的招募流民也不合大汉律法,早晚要被人告,所以索性在朝廷的严令没有下来之前,能招募多少是多少。 到时候,这些拥有了自己土地的流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土地被什么皇帝收回,皇帝老儿想动武,也要先通过这十几万流民的拼死抵抗。 其次,程长风派人在幽州境内寻找竹子资源的计划很快达到了,而且纯属意外收获。 说来很简单,在某大世家兑换股份的一片荒地中,包含了幽州南部的若干山区,被派去接收的刺史府官员意外的现了数量极其巨大的竹林,回来禀告程长风后,程长风还专门抽时间亲自去视察了一遍,站在那苍郁的竹海间,程长风差点乐出声来。 那哪里是什么竹子啊,分明就是一箱箱的黄金,一队队精锐的士兵和未来的理想之国再向他招手啊。 当然,砍伐这些竹子是有计划的,程长风可不想一时激动就把这一片竹子全部砍光,而且,程长风也知道,任何东西越少,其附加的额外价值就是越高,故事里的古董商人把一对花瓶砸碎一个,另一个以天价卖出,他程长风当然也不是傻子,他已经决定以后每月只生产8oo套竹盔甲,一副盔甲卖价1o两黄金,而且还要造成一副有价无市的局面。 至于压缩饼干,一石卖价1两黄金,但限量供应,因为现在程长风的存粮也不多,他要等秋后粮食丰收了再加大生产,到时候一边卖饼干,一边收各地的余粮,这买卖可是划算的很。低成本收购,进行粗加工就有了这么多收益,如果能进行进一步的深加工,那利润……程长风都有些不敢想象。 本来程长风还怕自己玩得太大,一些卖家会被吓跑,不过很快,一个接一个从各地刺史、郡守甚至有野心割据的豪强那里派来的所谓联络感情的使者就打消了他的顾虑,这些人都争抢着要求程长风把生产出的盔甲和饼干卖给他们,这些人在经过实验后,都认识到了饼干和盔甲的价值,有些人甚至还打听年轻的刺史大人是否结婚,想把程长风招为女婿,好做个久远的一本万利的生意。 当然,这些窥探程长风个人问题的政客们派来的信笺,一概被我们的张绡张心柔大小姐给拦下了,她现在每天没什么事情,除了强拉张晨出去游玩,其余时间完全等同于一个刺史府主薄,这丫头读的书多,写的一手好蝇头字,正好帮程长风回信撰文。 对于为什么扣留拒绝那些求婚的信笺,这个小女子引用篡改了前朝霍冠军的名言:大事未成,何以为家。 程长风对此一笑了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里有闲心管小女儿家的心思。 现在,用日进斗金来形容程长风现在的日子并不为过,但程长风并不满足眼前所取得的这点成绩,在他的心目中还有更宏伟的目标要实现。 一是幽州地处的位置的确不好,虽然可以做边境贸易,但在如此战乱条件下,商业的展先天环境就比不上内地的大城市,如洛阳、长安等。而且这里的条件也吸引不来内地的大商家,现在各大世家也大都居住在各个郡县,并不愿到幽州本城所在的右北平郡来定居。 汉朝的时候幽州本是人口数量相对较多的一个地方,但经过了长期的战乱和异族的侵略,现在幽州境内,一些小的县城甚至达到了十室九空的局面,这样显然不适合未来的展。 为此,程长风决定大兴工商,办工厂,甚至想建设一个样板城市,以吸引更多商人和世家、还有流民来幽州定居。 二是,现在他所展的产业都是科技含量不高的简单制造,连基本的工业都算不上,更不用提更高些的科技化、产业化了。张晨虽然少年天才,天资纵横,但毕竟年纪还小,对程长风所教授的现代知识一时还无法消化,而且,单靠一个张晨,是肯定不能实现强国梦想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需要的是十个、百个、千万个张晨这样敢于打破旧制思考的年轻人! 所以程长风想办一个专门培养人才的学校,培养出更多的“张晨”来,同时在幽州普及现代化的教育。 虽然有了前一阶段的托古改制的舆论支持,但程长风知道要建设工厂、学校,肯定要为那些老古董和死硬的儒生们反对,各大世家也不见得能支持,所以他才想到要趁机建设一个样板城市,一个幽州城之外的城市,毕竟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嘛。 / 兄弟们,推荐啊,收藏啊,推荐啊,收藏啊,推荐啊,收藏啊!!! 第三十三章,理想之城 各位觉得这理想之城精彩么?不管怎样,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理想:)所以,请投票给我吧:) / 理想之城,那必然是可以承载理想的地方,可以让一个年轻人的梦想变为现实的所在。 但程长风的构想虽好,在真正决定建设这坐理想之城后,他却有了新的困难。 先是城市的地理位置的选择。在冷兵器时代,城池最主要的功能就体现在它的防御性上,如果没有防御性,那么这个城池等于为敌人所建一般。 而且其地点也很重要,如果地点偏僻,或者没有后续展的价值,那么这个城市也是失败的。并且,在程长风的计划里,这坐城市必须临海,才能更好的体现其战略价值和商业价值。 其次,现在程长风虽名为幽州刺史,但现在真正属于他管辖的地方仅仅是幽州城所属的右北平郡和往西的其他几个郡县,而往东的辽西郡守却是那大名鼎鼎的白马将军公孙瓒,由于他经营已久,从辽西郡开始程长风的势力根本插不进去。 这样,程长风凭空少了近一半的土地和可利用的资源,而且程长风深知辽西、辽东一带矿产之丰富,正是未来自己谋划更大产业的必须。怪不得当初刘焉那么痛快就听从了自己意愿,原来他也是实在没能力把公孙瓒清除出自己的势力范围,与其日夜提心吊胆,不如远走益州,去更广阔的天地。 程长风知道,现在不是与那公孙瓒争一时长短的时间,眼前的迫切目标就是未来的理想之城。 所以,现在的程长风手中急缺一张这个时代的幽州地形地貌图,好选定建城的位置。 他手中到是有一张军事地图,可那是中国西南部、包括四川、云南、广西、贵州、西藏、缅甸、印度、越南等地的地形地貌图,至于北方,尤其是河北、北京、东北这一地,那张军事地图上根本没有涉及。 手拿未来入川可能才会应用上的宝贝,程长风一筹莫展。难道自己也学那张松,找个明主把这西南地形图呈现上去,不过这军事地图也只有自己和罗西才能看懂,上边所标住的地名、城市也和这个时代的大不相同,真要呈现上去,不是当疯子被赶出来,就要当骗子抓起来问罪。 “程大哥,总苦着脸会老的快哦……”张绡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边冒了出来,身后还有苦着脸的张晨,看样子也大底要比实际年龄老上几岁。 看来他又是被这个丫头从实验桌上硬拽下来的。 “哦,心柔有所不知,我现在急需几张幽州地界的地图,可是遍访高人都无法得到,听说洛阳皇宫里到是有几张,可惜我又拿它不到。”接触了几个月,程长风已经完全对张绡放心下来,这个颇有乃父遗风的少女开朗大方,整天骑着程长风送它的一匹雪白的鲜卑骏马在幽州城里行走,弄得不出一月,路人皆知新任刺史府里有这么一个美艳如花的小女娃。更有好事者如亲见一般添油加醋的传闻,这个少女就是年轻有为的刺史大人未过门的老婆。 等到骑马骑累了,帮程长风处理完那些头疼的文书,她就会去找她那埋头于书本与实验的弟弟张晨,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拽上就跑,不过因为张角的关系和那么一点点私心,程长风从来不苛责张绡什么,何况张绡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姑娘,这几个月来到是路见不平的收拾了好几个恶霸地痞。 大家也都知道程长风疼极这个小妹妹,开始还有人不知趣的跑去报官,后来官府一接案,干脆高挂“免战”----本衙门今日不处理公事。被收拾的地痞什么的也不敢有什么报复的念头,本来他们就理亏在先嘛。而那些被救助的到是把这感激都记在了刺史大人身上,因为张绡做完此类事都要附加一句:“不服气么,不服气去刺史府找程大哥,我是他的钦差。”这丫头虽然聪明伶俐,但经验到底稚嫩,却不知这一句我是程刺史的钦差为程长风招来多少麻烦。 这边,愁眉苦脸的程长风一看到这个自封的刺史钦差心情好了许多,把地图的事情和这姐弟二人说了一遍。 “程大哥,你要这地图做什么?”张晨这几月和张绡在一起,也不叫程长风大人了,而是改叫程大哥,程长风听着反而顺耳。 “启世有所不知,我要这地图是想寻一合适地点,建设一个新的城市。”程长风也不犹豫,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张晨。 “新城?程大哥不是有了幽州城么?”张绡、张晨皆奇怪道。 “幽州……呵呵,我的城市?你们可知这世上最难改变的是什么?”程长风淡然道。 “最难改变的……是人的观念吧?”张晨犹豫道。 “还有人心……”张绡似有所动。 “嗯,不错,你们都是我的心腹之人,我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心柔来的晚些还有不知,启世当知我的理想。”程长风启道。 “嗯,大哥的理想是建设一个新的制度,或者说是一个新的……国家……”张晨知道现在自己说的都是谋反的话,但一想这条命都是程长风给的,也就大胆说了出来。 “正是,这个世界其他都好转变,我可以给一个贫穷的人1oo两黄金,让他立即变成富翁,但我却很难转变他的思想,包括他谋生自立的思想,所以思想上他仍然贫穷。”看着两姐弟若有所思的模样,程长风很高兴,能思考就代表他们有所感悟,这些感悟将促进他们更快的成长。 “所以,我要推行新政,我要先在思想上进行改造,让普天下受苦的人都能快乐的生活。但现在幽州城内包括整个幽州地界,更远至整个大汉,各大世家、普通百姓思想一个比一个顽固,道德却讲的一个比一个响亮,我若在幽州范围内强行推行新政,包括张晨喜爱的科学,那么我的下场,和破天兄将是一样。”说完,又想起了为理想殉道的张角。 “程大哥说的真好……”张绡颇有感触,加上程长风提起自己的父亲,已是泪眼朦胧。 “那大哥的意思是?”张晨已然有了了解,却不知道是不是正确。 “我要建立一个榜样,也就是说我要按照我的思想去建设一个新的城池,在里边完全推行我的新政,让那些顽固的人看到最实际的效果,然后主动要求改变!”程长风有些激动。 “我还要在里边建设科学院,培养出更多和你一样的人来,我要让奇ying技巧成为我大汉的立国之本。”他一指张晨。 “我还要给那些没有希望的百姓一个新的社会,没有压迫,只要肯劳动就能吃饱穿暖。”程长风的眼神都炽热起来,一旁的张绡、张晨也是激动不已。 “大哥,我有一物献于大哥,助大哥成此不世基业。”张晨从怀中的贴身小衣内掏出一沓羊皮纸道。 “这是……”程长风问。 “这是家祖年轻时遍走山河,绘制的华夏地形图。”说完,张晨恭敬的把地图递给程长风。 “呀,我竟然忘记了自己这位义弟的祖父张衡在地理方面也是个能人,曾绘制过地形图,可惜没被人所重视。”程长风心下暗叹,同时又是一阵激动: “启世把这等宝贵的先祖遗物给我,我受之有愧啊。”程长风真心实意道。 “大哥,家父和我兄弟二人说过,家祖曾留有遗言,此物当托于英雄,开创不世基业,造福天下黎民。”张晨动情道。 “而大哥正是这样的大英雄,您不与他人一般嫌弃我这微末之学,还亲自推广,所谓知遇之恩,莫过如此,所以此图当为大哥所有。 “你们两个大男人好麻烦,张晨弟弟年纪幼小到也罢了,你这么大人了……”在这个时代,敢和程长风这样说话的除了罗西就是张绡了。 “呃,那我就收下了。”本来挺慷慨激昂的一番对话,叫张绡一搅和就变了样,不过这样到也痛快。 “等他日城成之时,就是你张晨头功之日。”程长风看着手中这一沓绘制详细的地图,上面河流山川无一不有,关隘城池细致罗列,不由的更是佩服当年张衡要花多大精力才完成了此图。 “对了,程大哥,你的新城想好叫什么名字没有?”张绡问道。 “可叫江山么?”程长风问道。 “何意?”张绡问道。 “名起北地边陲,纵马万里江山。” “江山,江山,万里江山,好名字!”张晨赞道。 “嗯,城如其人,志向高远!”张绡也赞道,话未说完,脸色到先绯红一片。 汉中平二年,公元185年,江山城蓝图初现。 / 各位觉得这理想之城精彩么?不管怎样,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理想:)所以,请投票给我吧:)砸!!! 第三十四章,江山万里 冲榜拉!砸票喽!快来人啊!!!!!!!!!!!!!!!! 这是一次漫长的迁徙,更是未来大汉帝国历史上的第一次迁徙,从开始的几百人的工匠队伍与一列列士兵,到后来成千上万的流民的涌入,再到后来商人、世家、平民的蜂拥而来,一个新兴的城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就这样浓缩了改变历史的每一刻时光。 “江山,到江山去!”成了那时候最流行的话。汉中平二年,公元185年盛夏,江山破土,默默无名。 可又有谁知道那个时候,这个城市诞生的不易,甚至险些还未动工,就胎死腹中。 即使在未来中华帝国的历史教科书里,也没有更多详细的记载,甚至这记载多少有了些空想般的乐观: 公元第一行政长官程长风布了建设江山城的号召,人民群众反映热烈,纷纷跟随。 但有谁知道这历史的真实的一刻呢? 当日,程长风和众人提出建设新城的构想,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立刻引来了一片反对之声。 中国人都有很深的乡土情节,尤其是在那个年代,除非天灾**,迫不得已,或者升官财,另有高就,否则任谁也轻易不会离开自己的乡土。 这也是人们轻商的一个潜在原因吧?因为商人,尤其是创业初期的商人,都是要远走他乡,辛苦对缝来赚取第一桶金的。 如今,程长风号召这些平民,地主和世家去一个从未去过,前途未卜的地方定居,这样的异想天开般的想法,所遭受的苛责和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在程长风的计划内,本来就不期望这些顽固的幽州本土居民和大世家们能和自己一起去开垦荒地,只要他的兄弟、朋友和属下能支持他就可以。 但出乎他的意料,除了罗西、张飞和事先就知道内幕的张绡、张晨,就连一直支持他的刘备、王烈都提出了反对意见,尤其是当程长风把新城市的地点定在了幽州的东南,渔阳郡与广阳郡的交接处,靠近海何的出海口,也就是现在天津市位置的时候,更多激烈反对的声音出现了。 “大哥为何选此地建城市,我观此处地处平原,一无险隘,地势也极其荒凉,下方就是冀州,其间袁氏家族势力庞大,大哥何以立足?”刘备指着张晨所献的地理图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这些话到也有道理,并且是真心在为程长风考虑。 “的确,这里虽然靠近北平城,离我幽州本城也不算远,但我少年游学时曾途经那里,那里据我观察就是一片河水冲刷出来的滩涂,无险要可守,实不易建城。”王烈也提出了反对意见。 “三哥和王先生的话很有道理,这等百战之地实不是立足之地,云长还望大哥三思。”关羽也出列补充。 “请大人三思!”一干将领齐声劝道。一旁聆听的张绡和张晨本来是信心十足,但一看局面成了这样,着急的恨不得马上站出来替程长风反驳这些人的愚鲁,却被程长风拉住。 “各位,不要着急,且听我说几句如何?”程长风成竹在胸,微微一笑。 “大人请讲……”众人其实都是极钦佩程长风的,因为他之前所做之事无一不留有后招,可以说是步步精妙,环环相扣,就从他劝走刘焉、自己顺利登上刺史的位置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一二。如果不是这次他的提议太过匪夷所思,他们本也不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的。 但眼见程长风不因他们反对而生气,反而如此客气,众将看在眼里,更加惶恐。 “各位,你们可知我立业之本?”程长风喜欢让人顺着他的思路前进,并让人跟着他的思路去思考问题,而且他也善于把别人引进他的思维模式里去。 “大人应是以商业为本,兵事辅之……”王烈踌躇半响道。 “彦方所说的是一方面,但不是主要?”程长风点头表示赞许。 “大哥一向宽厚爱民,立业也当以之为本乎?”刘备补充道。 “不错,但还不是根本。”程长风不是圣人,自然知道自己暂时还无法完全为民请命,甚至自己暗中结交中常侍的作为更是形迹于奸臣了。 “大哥立业之本是人才?”关羽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大哥是最重视人才的,从自己身上就可以体现,当然这也间接证明了他关四爷是个大大的人才。 “各位说的都不错,我立业之本中这些都包括了,可以说缺少一项就没我程云的今天。”程长风总结道。 “程大人今天好象很有精神啊。”王烈暗自揣摩着程长风的意思。 “所以,我才要暂时舍弃幽州,新建设江山之城,以通过这样一座城市实现我的理想,从根本上改变眼前的一切,包括整个国家、民族。”程长风第一次当着所有属下的面表露了自己的决心。 “那大哥为什么不在幽州内推广新政呢?”刘备问?这些人已然准备追随程长风到底,所以谈起变革也是有一说一。 “哦,在现在的幽州,各位觉得我的想法能得到贯彻吗?”程长风没有直接回答刘备,而是问众人。 “很难……大哥思想天马纵横,非凡夫所能领悟……”刘备实话实说自己的感受。 “非但不能实行,大人还将成为第二个张角。”王烈更是直接,他跟程长风久了,脾气是越来越直。而他的话也让那些反对的将领陷入了一阵沉思。 毕竟谁也不想成为失败的英雄…… “所以,我要有一个城池,完全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建设,这个城市的繁荣必将能吸引来那些反对者的目光,到时候,事实面前,他们就不得不赞同了。”程长风双手一挥,修长的手指指点在地图上幽州的东南角,那个现在还默默无闻的荒凉滩涂,未来被后世景仰的大汉帝国最重要的出海口----江山城! 江山万里如画,跃马北国江南。 “防御如何解决?” “补给如何解决?” 王烈最后提出两个疑问,也是最实际的两个问题。 “老办法,屯田!招募流民,安时为民,战时为兵。”程长风道。 “可顾及朝猜忌?”刘备关心的是另一个方面 “暂且无妨,他日人才千万,足以抗衡!”程长风自信道。 “大人远见,我等马后鞍前相随。”众将再无异议,一起诺道。 广告时间:孤傲流星的典藏新作《传奇世界之江湖逍遥帮》,书号:4466o 第三十五章,四民之制 2o号周日晚12点继续冲榜,希望各位兄弟姐妹鼎力支持。还是那个观点,小飞我欢迎大号马甲跑来投票,一个字----爽! 汉中平二年6月,程长风正式向自己控制下的幽州大部郡县放了招募流民,开垦边荒的榜文。这一次的开始,并没有上次贩卖压缩,饼干和竹制铠甲那样被各地的割据势力和中央政府重视,因为黄巾之乱刚刚结束,各地流民多有衣食不保者,而中央政府和各地官府根本没有能力解决这些人吃饭、穿衣的问题,而这些人长期的存在,简直就是另一场动乱的积蓄,所以,多人得到消息后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小子疯了。 不过这样到也减轻了程长风不少压力和负担。 不过榜文中程长风并没有明确提出建设新城“江山”的构想,他只是含糊的说,将为开垦边荒的流民提供保护,至于采取什么样的方式保护----如建城,当然是不会说了。 不过,即使这样,程长风也知道这等大事是隐瞒不了多久的。但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而且他有信心在“江山”抵御住来自中央的压力和各地势力的窥视。 历史上不乏这样一时冲动的领导者,有些人成功了,流芳百世;更多的人失败了,遗臭万年。程长风这一步就是在赌博,在与时间赛跑。 在出去的榜文中,程长风详细说明了自己将要实行一种名为“四民”的制度。 在未来中华帝国的历史学家看来,程长风这样急不可待的宣布自己的政治主张,简直就是昏了头脑,和那个一贯睿智沉稳的年轻人判若两人。但他们哪里知道程长风虽然看起来严谨如斯,但在内心却是一个极端富有ji情的人,甚至有些偏激,这样的性格当然不会被记录进成功者的史册。 至少在汉中平二年的夏天,程长风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要为未来的中华帝国奠下第一块基石了。 而且,他有信心在那个腐朽到已经病入膏肓的朝廷有能力打压他之前,就在这中华大地上树立起“江山”之名。 所以,在榜文中,程长风无所顾及的宣布:未来的江山城中,将实行四民制。 何谓四民:工就是工民,农就是农民,兵就是兵民,商就是商民。当然他们有一个统称----城民。这四民制将是未来江山城社会构建的基础。 具体解释如下: 先,在未来建设的江山城中,凡是第一批参与建造的流民,按职业,也就是上面所说的那四民,成为江山的正式城民(这也是今后江山城中平民的最高标志),凡是参与开垦、建设的流民还将获得城民议事团(此为江山城中的最高政府机构)免费安排住宿,一户人家的给一间,单身的6人一间。 其次,要在江山城内建设各类工厂,工厂初期是比较初级的加工业,但因为加工过的东西,不论是实用的,还是吃的,总归比它们原来的状态要好卖许多,所以,销路也有保障。 这是对于不想从事农垦的流民,城民议事团招收他们进工厂工作,工厂提供食宿,每月还有一定数量的补贴,当他们学习到技术并熟练掌握的时候,将有机会升级为技工,享受更高的待遇。同时,工厂欢迎有手艺的工匠前来投靠,对于有一技之长的手工艺人将给予城民待遇,如提供住房,并由政府按月放补贴,要求是为城民议事团所建的各类工厂服务5年,5年后去留自便。此为工民。 同时,还将在江山城四周实行屯田制,参与屯田的流民将获得固定的土地,和城民议事团提供的生产工具,并且不需要交纳余粮,唯一的要求是每年农闲时到工厂帮工。这一点上,程长风的基本建设思路就是----工业为重。此为农民。 第三,军事上则提出,在江山城周边,临内6一侧建设个卫星城市,这三个城市包括它们的周边都实行军事屯田制,即战时为兵,和平时务农。同时,这2个卫星城市也是江山城市面对内6的商贸集散地和情报集结地。 当然,对于军事屯田的流民待遇时很高的,每月除按时领取比一般城民都高的奖金外,服役满5年后皆有机会选择加入江山城民。对于战争中死亡的,城民议事团将负责抚养他们的妻小,其妻小同时自动获得城民称号,享受城民议事团提供的津贴待遇。此为兵民。 第四,内政的另一步就是商业,对于主动把商号迁徙到江山城中经营的商家,将给予免税一年的优惠,一年期限到后,实行1/15税,可以说说是优惠到极点。同时,城民议事团还将给予这些商家城民称号。此即为商民。 最后是教育,将在工厂的熟练工人中挑选一定的人选进入技术学校学习更高的技艺并开阔思路。 所有江山城城民的子女,凡8岁以上,15岁以下都将有权利享受免费的教育,当然教育以开阔视野和培养技艺为主,主要是让这些人拥有一技之长,成为未来江山城的中坚。 对于能为整个城市建设做出巨大贡献的,如提出某些新明,或者提出了某些重要的建议的人,将给予城民议事团荣誉议事的封号。享受城民议事团提供的免税免劳役等待遇。 同时宣布,江山城内无郡守县令的称号,最高级别的政府为城民议事团,最高负责人为议事团领,暂时由程长风兼任,议事团成员由四民内的杰出代表组成。 四民制度虽然在当时看起来简单,但其中所包含的深意却影响了未来大汉帝国的走向,由四民制度推选出的代表,比较客观公正的维护了各个阶层的利益,把社会矛盾减少到最小,从而让程长风、飞虎军,还有他的江山城赢得了一个稳定的展基础。 至少,在制度出台的那一刻,很多人因为它的出现而对江山城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人,却因为它的公布而对新生的江山城充满了期待。 推荐蓝蓝的作品《暴君》,如此好书,怎能不顶!!!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十六章,城里城外 临近渤海湾的一片滩涂上,在汉中平二年的盛夏时节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先是一群大约2ooo人,身穿普通的农民服装,手拿各种生产工具的队伍来到了这里,在几天内搭建起了一排排简单却整齐的工房;接着,一队盔甲鲜明,身穿黑色竹制铠甲的士兵跟着开拔进来,并迅在整个滩涂工地外围十几里的地方建立了三个环行工事。 这些人,正是幽州刺史程长风的手下,第一队人是李严带领的2ooo原在五虎山附近垦荒的黄巾降军,除了5oo人被留在原处继续开垦荒地,护五虎山的安全,程长风干脆把自己的卫队长江铁派去统帅,江铁虽然不愿意离开程长风,奈何那里实在无他人可派。 其余2ooo多人都在李严的带领下来到了建设江山城的工地上,他们将作为这个新城市的第一批开垦者。 而第二队人,则是程长风亲自统帅的大部飞虎军。 为了更好的监督江山城的建设,程长风干脆把自己的刺史府迁移到这个热火朝天的工地上来,幽州那边的一切暂时交给了罗西和刘备负责。 至于程长风手中拥有的3ooo多飞虎军加上原有5ooo幽州军士兵,6ooo多黄巾降军(刘焉看不上这些人,一个没带走,只带走了刘方刘堂等自己的亲信部队5ooo多人),这加起来15ooo人的队伍,还有各地郡县的私人武装不到一万人,就是程长风防守他所控制区域的全部力量。为了防御鲜卑入侵,幽州城内,程长风留下了5ooo原来的幽辅以1ooo飞虎军驻扎,并任命关羽暂时为幽州城的军曹从事,罗西、刘备为别驾从事。 而剩下的2ooo飞虎军和6ooo人的黄巾降军都被程长风带到了正在建设中的江山城。 而按照程长风的计划,是要把江山城建设成一个大型的居民区、大型的工业基地、大型的防御堡垒加上大型的海港和经济中心。 当然,这些大型的宏伟构想不是做做白日梦,或者在纸上描上几笔蓝图就可以完成的,它需要的是千万人的血汗、甚至是生命,还有日以继夜的时间。 为了鼓舞参与江山城建设民工的士气,程长风不但把所有不当值的飞虎军官兵尽数派到工地上参加劳动,自己闲暇时也常赤膊上阵,一时间群情激昂,建设的度异常之快。 而且不久之后,得到程长风招募流民,开垦荒地的消息的流民大军就蜂拥而来,无数因为灾荒和兵乱吃不上饭的流民都把这里当成了救命的天堂。不到半个月,方圆5o里内,聚集了近5万流民,到后来这些流民甚至提出没有那么多优惠条件,能给口饱饭吃就可以。 程长风叹息之下,把这些流民按年龄、性别及掌握的技能分成了几个部分,2万多年轻力壮的流民被充实到建筑工地上去,一万多妇孺老弱,则被送到了五虎山已经颇具规模屯田处,负责照看那些粮草及开垦新的庄稼。 剩下的一万多人,除了近千名工匠全数被划归到筹建中的江山城工匠营外,其他的人,就地围绕江山城与外围的三个卫星城之间开荒盖房,并修建道路。 在这些生力军的支持和飞虎军的努力下,仅仅一个月,一座长1o里,宽5里的四方形城市的地基就已经显露出雏形,为了保证城池的坚固,地基挖深至地下近十丈,并灌制了水银,防止有人地道攻城。 与此同时,在建设城市外围的同时,城市内部的建设也按照制订好的规划进行着。 在选择城内建筑材质上,一开始生了分歧。汉代建筑除了城墙、陵寝等特殊建筑,一般民用建筑,甚至达观贵人的建筑多采取木制结构。这样的建筑优点是建造方便,并且是人们的习惯。但程长风却从战略角度提出,木制的建筑在城市功防战中容易被敌人的火箭点燃,甚至有可能被城内的间谍点燃,造成极大的混乱,而且不适合城破后的就地抵抗。而且江山城所选的位置靠近海边,空气中湿度大,盐分多,木制建筑容易被腐蚀。 而石制建筑则很好的避免了这些问题,但幽州境内,尤其是江山城附近并不产巨石,连建造城墙用的石头都是从右北平郡的荒山上开采来,一路运来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工。很快,程长风就结束了这种方法,城墙的建设也陷入停顿。 至于房屋,现在只能用现烧制的砖头构筑,但这些砖头的质量根本无法与上好的青石相比,更不用说当城墙用砖了,虽然这个时代的很多城池就是用这种质量相同的砖头建造的,但程长风却希望自己的江山城市能更加坚固。 程长风一筹莫展。 张晨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做声,带着程长风配给他一起搞研究的工匠,每天跑到海河附近的滩涂上去,挖回很多泥土,然后一头钻进茅草搭建的简陋实验室,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几天后,年轻的明家带着他的新明,一块黝黑的砖头走进了程长风的临时居所。 “哦,启世来拉,坐吧。”由于一时间寻找不到好的建筑材料,城墙和城内建筑工程都暂时放了下来,这几天程长风也因为着急消瘦了不少,更显出几分单薄,但一双坚毅的目光和紧紧抿着的嘴唇都显示出他坚持的信心。 而一旁的张绡则气哄哄的捧着一碗饭,圆圆的大眼睛都快和小鼻子皱到一起去了。这个小丫头看程长风带着张晨跑到了江山城的建设工地,非说没什么意思,死皮赖脸的跟着跑了过来。这几天常常因为程长风着急吃不下饭而和他赌气。 “程大哥,我带给你一个礼物。”张晨也没看见自己这个干姐姐脸色难看,自顾得意的挥舞着手中的砖头,见他额头上汗水淋淋,显然很是费劲。 “哼,一块破砖头有什么好看……一个大男人连块砖拿起来都冒汗,某人要在不吃饭,也和他一样了哦……”张绡说完狠狠瞪了程长风和张晨一眼,两个男人很默契的商量着自己的事情不理他。 “喔,这块砖……好沉……”砖一入手,程长风猝不及防下查点脱手,这块不起眼的砖竟然如此沉重,怪不得张晨连汗都下来了,可见这砖头的密度之大。 程长风是物理专业的博士生,自然知道体积越小、密度越大的东西,其坚韧性也大都非比寻常,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在张绡不明就里,张晨自负的微笑里,他高举起手中的砖头向脚下临时当作坐位的一块平坦的青石砸去。 “哐啷”一声,那块黑色的砖头狠狠的砸在了青石上,但见石头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白色痕迹,而砖头仅仅是正面撞击石头的那个小角有些破损。 “好砖!”程长风大喜,这砖简直有若铁石一般。“启世如何造成此砖?不知制造方法如何?”程长风担心制造这样的砖头需要耗费什么古怪的材料,那样得不偿失。 “方法简易,可以量产,材料么,就是这眼前的滩涂之泥。”张晨跟了程程长风这么久,自然知道他关心的是什么,也学会了一些现代词语。 “粘土?”程长风问。 “正是,此处滩涂多是江河入海时遗留下的泥土,粘性极强,切含有大量的盐分和我一些不清楚的物质。这些物质按一定比例掺如河啥,经过砖窑的高温烘烤后,不但可以坚硬如铁,表面也可以有一层琉璃样物质,可以防火。”张晨如实回答。 “哈哈,好样的,启世!”程长风学的是物理,对化学多少也略有涉及,想那琉璃样的物质应该是沙土中的石英遇极高的温度变成的类似玻璃的物质,至于为什么这里的粘土烧制后比别的地方的坚硬,想来是起了什么化学反应。 不过,不管怎样,建筑材料的问题就这样顺利解决了,程长风也如释重负,开心的连吃了张绡送来的3大碗饭,美人在侧,智者分忧,程长风心下大慰,并当场把新生产出来的砖命名为永固砖,寓意江山城永固。 张晨受此鼓励,在程长风的启下,又按照程长风交给他的简单图纸,制造出了建议的杠杆原理的吊车,这更加快了江山城整体的建设度。 3个月后,在秋收到来之前,除了临海的一侧还未完工,高达十五丈,厚达3丈,地基由上好的整条青石夯就,其他全部由“永固砖”加糯米糖水调治成的汁液铸就的江山城城墙,拔地而起。 而随之紧临的第二道内城城墙也开工建设,这样即使敌人侥幸攻破第一道城门,也会受到来自城墙上空的两面夹击。这样的防御构造的确不是这个时代的任何一座城池所能比拟的。更不是这个时代的冷兵器所能攻破的。 在城墙矗立的同时,城内的建设也在高进行着,按照事先的规划,城区被分为工业区、商业区、居民区、政府区四个大区。这四个大区每一个大区又被细分为四个小区,其中工业区----包含加工、生产、科研、军事四个小区;商业区----包含对外、对内、粮食交易、酒楼客栈等四个小区;居民区----包括工民、农民、兵民、商民四个小区;政府区----包括城民议事团,议政、治安、立法四个小区。 这样明确的四个基本区域的城市规划,完全是仿照盛唐时期的长安城的棋盘似布局。而在程长风心中,这是一种最简单、明了、科学的城市规划。 而围绕在整个江山城外围的3个卫星城市也已经建设完毕,各可屯军民5ooo。至于这些城池四周方圆3o里范围内,在几个月来,已经涌进了不下1o万流民,这些流民除了一些工匠,其余都暂时被划为农民负责屯田。 而至此,飞虎军仍然只是三大军团,共3ooo人,其余包括黄巾军降卒6ooo人,还有各郡县的武装一万多人全部作为预备团,和飞虎军一样参加工地建设和开荒,这些就是江山城所有的兵力,至于其他地方各大世家的私兵皆作为预备军民存在。这样有效的节约了江山城的军费开支。 整个如蜘蛛网一般的全民生产、防御体系,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以江山城为中心,成半圆形向外建设起来。 中平二年年末,隆冬时节,北国风光,肃杀沉穆,远远望去,江山城青黑色的城墙宛若巨龙,巍峨挺拔,旌旗招展间,江山如画,迤俪而去。 第三十七章,兽医余扬(1) 这周我要为公司的内部刊物排版,时间紧迫,所以在更新上可能有些耽误,但请各位放心,下周本书ms强推,可以给大家一点惊喜:)再说说我更新的这一章,我所塑造的余扬这个人物是自己比较满意的,他是个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他有很多缺点,但却是希望的代表,希望大家也喜欢他:)支持他,就砸票吧: ~~~~~~~~~~~~~~~~~~~~~~~~~ 中平三年二月(公元186年),新年将近,幽州境内由于程长风的文治武功,百姓安居乐业,新年的气氛分外浓烈,伴随着年关的来临,程长风出的关于江山城招贤的榜文也在民间流传着,有议论纷纷,有欢呼雀跃,当然也有流言蜚语。 大汉幽州刺史境右北平郡,某个小县城内。 “今有大汉幽州刺史,思虑为国,招贤纳士,凡有一技之长者,无论贩夫走卒,只要入我江山城籍者,即按技能授予四民称号,恳切之心,天下共睹,望有能之士,不吝才华,来我江山,共创大汉伟业……”幽州境内,程长风招贤的榜文四处张贴,一群老老少少正津津有味的围在一个看起来读过几天书的文人四周,听他念这榜文的内容。 “李先生,您老学问大,给我们指点一下,这榜文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啊……”一个工匠模样的老年人恭谨的问那文人。 “意思就是说,程刺史不是在渤海边新修了一个江山城嘛,现在正在招募人才,他在榜文里说,你这样的工匠如果去了江山城,经过考核,立刻就能享受四民待遇,也就是前一阵榜文所说的那些待遇……***,竟然没有我们读书人什么事情……”那个文人解释着,有些不满,又有些羡慕的看着那老工匠,转而低声抱怨。 “那敢情好,敢情好……”这些匠人本都是有匠籍在身的人,因为战乱才从家乡逃了出来,他们是凭手艺吃饭的人,如今却找不到出路,一般人还不敢收留他们,眼看天寒地冻,一时无所依靠。 “哼哼,一个有不臣之心的刺史,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那老工匠身边的一个青衣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冷笑道,声音颇大,毫不掩饰。 “什么人,胆敢污蔑我们程大人!”人群中出了声讨声。不管程长风最近新建江山城是否得到民众支持,但他上任这一年来做的许多好事却的确让大多数人都对他心存感激。如今,有人敢公开诋毁大人所为,而且明显还污及到了众人,这些人当然要指责。 “哼,你等碌碌无为、不明是非之辈,也配问我的名字么?”那人几步闪出人群,却并不离开,而是继续在那里大放厥词。众人这才看清楚,眼前这是一个18、9岁的年轻人,带着几分倨傲站在那里。 看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长袍,像是个文化人的模样,但却偏偏要把那长袍的一侧在近腰的位置上挽结起来,露出一条满是补丁,褴褛不堪的裤子,看脚下,所穿之鞋到是一双上好的牛皮软靴,但却已经看不出皮子的原色。 看脸上,黝黑的面孔显示出这人一定常年在外奔波,不大的眼睛里、精光偶现,一双略有些厚度的嘴唇抿在一起,不但没有显示出他的憨厚,反而因为嘴角常挂着的那几丝讥讽的笑容,让他显得十分的狡猾。 “啧啧……一个疯子……”众人见他打扮如此奇怪,有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年轻人,本不想理他,只是因他的装束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么……”被这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盯住,余扬沉不住气了,大怒。 “好小子,毛还没长全就这么嚣张,打他!”众人眼见这人如此讨厌,一声呼喝,蜂拥而上。 ******* “***,这群野蛮人,咝……”幽州城某处向阳的房檐下,一个鼻青脸肿的青衣少年一边揉着身体,一边因为牵扯到了伤口的疼痛,不时的倒抽着冷气。 片刻,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从背后拿下一个包袱,小心的取出几个药丸模样的东西,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妈的,又要浪费一颗上好的药……余扬啊余扬,你怎么就不长长记性,到处乱说话,挨打了不是?”说完,很是心疼的看着那几颗药丸……又猛然大叫道: “哼,妈的,老子下次还要说,打不死就说,看你们能把我怎样!?”这自称余扬的少年也不理会身边来往行人诧异的目光,自顾拿起一片药丸咽了下去,然后陷入了沉思。 “叮当……”一声脆响惊醒了被阳光温暖得快睡着了的年轻人,他惊讶的现自己身前的青石路面上正滚动着一个铜钱。 “这么年轻,不找个活干,却在这里要饭,真可怜……”一个声音渐行渐远。 “你他妈才要饭的呢?”余扬大骂,但手上却很麻利的拣起了那个铜钱,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怀里。 “一个铜钱3个大饼呢,不要老子是傻子。”余扬自言自语,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看来这里蛮不错的啊。”余扬眯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看着身前在过去的n个时辰里又多了几个铜钱,满心愉悦的享受着冬日里温暖的阳光。 眼前的街道里真的很繁华,在这里你完全体会不到战乱的味道,来来往往的商旅,精神焕的行人,满是年味温馨的喜庆城市,完全和这一路北上的其他州郡不一样,这让余扬真的感到很惊讶,同时也产生了一种冲动。 “看来这个程刺史治理地方还有两下子嘛?算了,我也去那什么劳什子江山城看看。要是真不错,老子就留下,不好的话,老子糊弄他几吊铜钱,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想到这,余扬得意的打了个口哨,看看了太阳,认准方向,向江山城走去。 其时,中平三年二月(公元186年),新年将近,年轻的余扬心中满是欢畅,未来,对年轻的他就是无忧的欢乐。 ~~~~~~~~~~~ 广告:美女蓝蓝的《暴君》 流星的《传奇世界之江湖逍遥帮》 第三十八章,兽医余扬(2) 昨夜心疼,这是老毛病了,但一直没当事。结果,今天早上去医院检查,心电图后现心律严重不齐,医生说是可能心肌炎,要我暂时不要工作,休息几天。下午三点半出最后结果,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反正很难受。写这本书来受到了不少非议,我这人脾气还急,容易动怒,医生说不能着急不要生气不能喝酒抽烟(我本就不抽烟,酒也早戒了),所以,养病,看下周强推的时候能否恢复,现在一天两个掉瓶。多谢各位曾经的支持或者辱骂,现在我真的没力气感谢或者反驳你们了,暂且别过,下周见。 ~~~~~~~~~~~~~~~~~~~~~~~~~~~~~~ “你叫余扬?”面前的小子站在那里,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在这个地位等级森严的年代,实在属于另类啊。程长风打量着余扬,心下画着狐疑。 一大早,就有士兵说抓到了一个自称是人才的年轻人,叫喊着要见程长风。 程长风一向尊重人才,立刻命人把那年轻人带来,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 “嗯,正是在下。”程长风在打量余扬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程长风,半响低声含糊道:“长的是比我英俊点,可也不至于这么年轻就当上刺史啊……”余扬厚实的嘴唇咕哝着,本来是刻意压制的嗓音,最后却因为喜欢大声说话的习惯性原因,近乎于叫喊了。 满座皆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余扬。 半响,张晨先笑了出来,毕竟少年心性,十分喜欢这般有趣的人儿。程长风也了有兴趣的看着他。 这个余扬虽然相貌普通,但骨子里到还真有几分傲气,说起话来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嗯,待我试他一试,看有什么本事。” 注意已定,程长风温和的问道:“我听帐外士兵说余先生自称是人才,却不知才高几何啊。” “才冠天下,小小意思。”余扬一拱手,还装模做样的客气起来,在座的人都强忍笑意。 “哦,这样说来,先生所拥之材,可称天下第一了?”程长风奇道,他却没笑,在他眼里,骄傲不是什么坏事情,只要你有真才实学。 “正是,我之才能,天下无人可比。”余扬更加得意。 “哦,敢请先生说来听听。”程长风愈的温和。 应该说,程长风给余扬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而且这一路走来,眼见人人精神饱满,充满希望的神色已经深深感染了余扬,他决定,只要程长风不是昏庸无道,就留在他身边了。 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没有了什么保留,完全打消了骗吃混喝的念头。管他是不是要自立山头,有能力对老百姓好就成。 “我之才华不在人也……”余扬道。 “不在人,哪在于什么?”程长风更加奇怪了,想这个年轻人不是在消遣我吧。 “我之技能在于兽。”余扬看着程长风的脸,上面找不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来,他在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温和如水,气度过人。“ “那先生的意思是?“程长风追问。 “这么说吧,我是兽医!天下第一兽医!“余扬恢复了高声调,自信满满道。 “第一兽医?”程长风面部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一旁的张晨、张飞、管亥、王烈等人先笑了出来。 “我只听说过天下第一名医是华佗先生,却不知道先生这第一兽医是怎么来的?”程长风问。 “我即能医人,又能医兽,只是医兽的本领更高一些罢了,可惜那些达观贵人只知道自己身体要紧,对于我这样的兽医却是看不上眼,所以这名号算是自封的,但我若不是天下第一兽医,那绝没有人敢当第二!”余扬这几句话说的情真意切,颇有气势。程长风帐下都是直爽的汉子,因此立刻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就连程长风也微微动容。 “嗯,不错,好志气!不是我不相信先生,我这里有马一匹,近日腹泻不止,这左近兽医都治它不好,你若能治好,我亲书一块牌匾----天下第一兽医,赠送于你,并聘你为我江山城工民科技研究院得医学主管。”程长风的话让诸将和余扬都有些惊讶,因为这样优厚的待遇是谁都没想到的。 “好,牵来给我看看。”余扬答应了。 程长风知道从中国古代中医角度来看,一个好的兽医其实就等同于一个好的医生,只是他经常调养的是动物而非人罢了,并且他从余扬的眼睛里看出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这样聪明有干劲的年轻人正是他需要的,所以才说出只要余扬能治疗好那匹马,就给他那些优厚待遇的话来。至于那匹马,正是在把红焰送给关羽后,罗西派商队从鲜卑那里辛苦换得的更为神骏的一匹宝马,刚运到江山城不过月余,大概是水土不夫服,上吐下泻,程长风求遍附近有名的兽医、甚至是给人看病的医生都没有什么办法,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 不一会,那骏马被牵了过来,只见它身高近丈2,通体血红,比那红焰还要高大几分,只是身体瘦弱,腹大如鼓,步伐也有些虚。但即使这样,这红马依然尽量高昂着硕大的头颅,左右摇晃着不让人靠近,牵着它的马夫也只能远远斜拉着它。 “好马,真是好马!”一看到这红马,余扬的眼睛一亮,本来不大的缝隙也变得有神起来。 “可惜调养不善,竟成了这般模样……”说完,狠狠看了那牵马的马夫一眼,仿佛这马能有今天全是这马夫所为。 “那就有劳余先生妙手回春了。”说实话,程长风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这马的毛病连他这个现代人都束手无策,只要余扬能说出症结所在,他今天就用定他了。 余扬走了过去,说也奇怪,那马平时傲气无比,平日里除了程长风和马夫,轻易不让别人接近,但这余扬也不只用了什么方法,嘴里出轻轻的嘶鸣,那马看着他的眼神竟然越来越柔和,最后好像很放心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观此马,先前一定是吃了新鲜的草料,隔夜,才变成如此模样。”余扬把手在红马身上来回摸索了一遍,最后停在马腹之上,半响,叹息了一声。又回头看了马夫一眼,说道。 “大人饶命……”那马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栗不止。 “怎么回事!”程长风语气有些严厉,他对自己的手下,一贯以诚相待,无论身份高低,均礼遇有加。但几日来看病的大夫均未提及过刚才余扬所问这点,这可恶的马夫竟然也隐瞒不报,看来问题一定是出在这里了。 “大人,那天小的一时偷懒,忘记去后勤长官那里领取这马的干草料,于是,从附近的草场随便打了些新鲜的草料回来,喂给他吃,哪知道第二天这马……这马就病倒了,小的心中害怕,又见没有医生能看,就斗胆隐瞒未报。” “你……”程长风看了那马夫一眼,而这个时候余扬也看着他,看他怎样处理。 “你没有尽到自己养护马匹的职责,本该重罚,但我若因此杀你,必有人说我是为马泻愤,所以,重打1o板,然后去后勤长官那里领1o贯银钱回家去吧。”程长风不是心狠之人,取了个温和的办法。 “此马到底是何病?”不哩那谢恩而去的马夫,程长风问道。 “此马所吃的新鲜草料上带有寄生虫,虫入体内,寄生在了马腹内,日夜吸取营养,所以此马才会如此。” “可有救么?”程长风也走了过去,心疼的抚摩着它。 “那要看大人是怎样的人了?”余扬道。 “与我何干?”程长风惊讶。 “此马病入体内已经很久,可叹那些混蛋庸医还胡乱给它用药,如今体内血脉不调和,寄生之虫横行,怕是需要猛药。”余扬道。 “那就请先生快开药吧。”程长风真有些着急了。 “可是,我看大人宅心仁厚,对犯了错误的下属都不重责,不像可用猛药之人啊。”余扬的话叫程长风呆了一下。 “好小子,在这里指责我心太软,处罚不利呢……”程长风也知道自己心软这个毛病,不适合在这乱世争霸,如今被余扬婉转的点破,暗自咂舌,对余扬更加钦佩。 “乱世当用重典!”见程长风思索,余扬忍不住点到。 “我已知先生大才,但请先生施用猛药,但生命可贵,我无权夺之!”程长风深深看了余扬一眼,那心底的一丝柔软却没逃过余扬的眼睛。 “无妨,大人即使如此,我也自当跟随大人左右,为大人开取良方。”余扬微微一笑,这话即叫程长风吃惊,也叫他高兴。吃惊的是余扬这双眼睛好不毒辣,都说中医望、闻、问、切四大根本,这一个望字可谓道出了一个优秀医生的看人之功力啊。 欢喜的却是,余扬这话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自己,不管他程长风是否心软,他都会跟着他创业了。 “多谢余兄弟,叫我大哥即可,不必大人长、大人短的,我很不习惯。”程长风也恢复了本性,随和道。 “好,请大哥稍等,我为此马施药后再攀谈不迟。”余扬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一直为人所不屑,今日得遇程长风这样随和的大哥,心下也是十分欢喜。 余扬从身后拿下包裹,打开后,拿出一个药罐模样的容器,然后又从怀中掏出几颗药丸,又从包中拿起几根干枯的不知名的草叶,全数塞进了罐子。接着,掺入少许轻水,一阵掏药,片刻,一罐散着浓郁草药气味的药剂制作完毕。 余扬很耐心的把药剂给红马喂下,过了不到一刻,就听红马腹中有若雷鸣,片刻,红马浑身哆嗦了几下,一阵恶臭传来。 接着,红马长嘶一声,众人再看,只见那先前的大腹已经恢复了正常,精神也明显提高了许多。 “好个余扬,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兽医的名号!”程长风大喜,众人也都对余扬大加赞赏。 “大哥,你该吃早饭了。”张绡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红润的俏脸上,众人眼前都是一亮。 “哪里有饭,老子三天没吃过饱饭了。”但凡事都有例外,我们的余扬兽医虽然也是双眼冒光,目标却是张绡手中那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张绡也是好奇的看着这个眼中只有饭菜的家伙。 “哈哈,余兄弟性情天真烂漫,好不痛快!”程长风大笑,端过一碗饭,亲自送到了余扬面前。 “大人,不,大哥……”刚才众人一笑,余扬就觉了自己的失态,但程长风不但没责怪他,反而如此诚恳,余扬这样偏激、骄傲的性格一时也感动不已。 “余扬何必客气。”程长风真心道。 “一饭之意,足见大哥真情!”余扬不再说话,接过饭碗,大口开吃。 “呃,麻烦你,对,说的就是你……那边的美女,把那盘菜递给我,对……就是那盘肉。”余扬满嘴都是饭,含糊不清楚的对一旁端着盘子愣在那里的张绡说。 “我看你不是兽医!”张绡把盘子递给余扬。 “哪是什么?”余扬只顾消灭眼前饭菜,众人也都知趣的各忙各的事情去了,只剩下程长风、张绡、张晨。 “你是头----猪。”说完,张绡昂着脸走了出去。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十九章,驱狼吞虎 更新一章,病情不见起色,每日固定心闷疼痛,吊瓶扎的我心烦意乱,不过尚能文字,各位不必担心,祝福你们身体健康:)下周强推,还望多多支持,拜谢! / 中平三年春,东汉王朝的朝廷之上,一场关于程长风和他所建立的江山城的论辨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臣以为,这个程云出身不明,仅仅是依靠黄巾一战就被刘焉从涿县县令提拔为幽州军曹从事,后又无端被提拔为掌管幽州事务的刺史,实在是某些人的‘竭力’推荐啊。”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傅袁隗侃侃而谈,最后看了一眼汉灵帝身边的宦官中常侍张让、赵忠,他们正是接受了程长风的贿赂,而在灵帝身边吹风,从而助其登上幽州刺史位置的人。 “袁太傅稍安,听听其他卿家的意见不迟。”袁氏一门,四世三公,上有袁安、袁逢,袁隗本身又贵为帝师,其太傅一职虽是虚衔,但却位列上公,其位更在三公之上,加上东汉的太傅还常领尚书事,掌握着国家实权,所以,在朝堂、世家上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因此,袁隗的话,灵帝也要恭敬三分。 但袁隗今日难并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义而反对程长风,一是因为他是士大夫的代表人物,正想借这个机会向宦官势力难,二来程长风在幽州和冀州交界处建立江山城,已经严重的危害到了他们袁氏家族在当地的势力展,因此袁隗已然把程长风和他的江山城当成了眼中钉,除之后快。 “我觉得太傅大人的话很有道理。”三公之,太尉杨彪出列道,他与袁隗一向交好。 一见三公之都表了态,朝堂上的大小官员也纷纷表态,说什么; “程长风大逆不道,擅改祖制,还信用贱民、匠人,私自设立民籍,收容流民……”等等罪状,不一列举,仿佛这普天下属程长风最为罪大恶极。 这边宦官张让迫于压力,也不敢开口,而且在他看来,程长风也做的的确太过分,自从当上了幽州刺史,礼数上少了许多,而且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当今圣上的猜忌。汉灵帝有些偏听偏信的昏庸,但并不笨,甚至很阴沉,所以,这种情况下,张让选择了沉默。 面对这种情况,灵帝很高兴,这样他将有理由下召收拾那个擅自篡改祖宗制度的程云了。 “陛下,可否听我一言。”中郎将卢植突然出列,朗声道。 “爱卿请讲。”卢植是剿灭黄巾的大功臣之一,而且一贯忠心耿耿,灵帝对其还是很信任的。 “关于程刺史问题,微臣以为细细调查之后,再做论断不迟。”卢植的话引来一片惊呼,袁隗更是死盯着他。 “爱卿何出此言?”灵帝奇怪道,卢植身为士大夫集团的人,还曾受过黄门卫的诬陷,怎么这个时候和太傅袁隗做起对来? “陛下,我的学生刘备现在那幽州刺史程云的门下,担任别驾从事一职,他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的后裔,为人忠厚正直,乃少有的君子,我想他这样的人能担当程云下属,那么观其下而知上,这程云应该不是什么大恶之辈。”卢植到不忌讳什么,把自己和刘备的关系说的一清二楚。 “卢大人,你这样未免有些任人唯亲了。”袁隗冷哼一声,讥讽道。 “大公而无私,举贤而不必私!”卢植不理会袁隗挑衅,正声道,果然是一身正气,一时到也无人能反驳。 “卢爱卿仅仅因为此就如此相信那个程长风么?”灵帝还是有些不满的,只是卢植一向行为端正,他也不好说什么。 “当然不是,但陛下,可记得中平元年,黄巾势力正盛之时,那程云以1ooo之兵在幽州城外大破5万黄巾军,斩贼程志远,如此之人,陛下难道觉得他会谋反么?”卢植据理力争。 “那他私改祖制,收留流民屯田又怎么解释?”汉灵帝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气卢植的不实时务,不体谅他对程长风作为的不满情绪。 “陛下,那程长风虽然未经允许,私自开荒屯田,但据我所知,他每年都要拿出一笔钱上缴朝廷,充实了国库,是不是啊,张常侍。”卢植像没有感觉到灵帝的不满一样,而是转问张让,他自然清楚这个当时在朝堂上力保程长风的人一定贪污了不少程长风上缴国库的钱财,不能不赞同他卢植的说法。 “呃,卢大人说的没错,这两年,程刺史年年都有上缴,并且比别的州郡都多。”张让这是实话,虽然这里很大一部分被他和其他宦官截留了。 “所以,臣以为,程刺史私收流民屯田固然有错,但其本意却是为了大汉,如果这十数万的流民没有在幽州屯田,而是四处流窜,各位大人请想想,这样的后果是什么?还望陛下三思。”卢植虽然没有明说,但朝堂上的大臣不是傻瓜,心下都“咯噔”一下,是啊,这十数万流民如果四处流窜,那可能又是另一场黄巾之乱的前奏啊。不过,这样大逆不道,惹皇上不高兴的话是没人说破了。 “喔……”灵帝显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变得有些犹豫。 “陛下,切莫犹豫,这程云私改祖制,实在是罪大恶极啊。”袁隗一看这种情况,着急起来,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因此也只能抓住这一条不放。 “袁大人,你这样打压抵抗黄巾,为我大汉流血的同僚,是何居心?”左中郎将皇甫嵩出列厉声道,他和卢植相交甚厚,当日卢植被黄门左丰诬陷下狱,还是他向灵帝谏书才搭救的。 “我等在战场撕杀,辛苦灭得黄巾,却被尔等诬陷,实在可恶。”和卢植、皇甫嵩一起镇压黄巾的因功升迁的右车骑将军朱隽也出列保奏。 汉灵帝一看,立刻明白了为何今日卢植要和袁隗争斗,与其说他是为程长风出头,到不如说他代表了朝堂之上的军方势力代表。不过对于这点,灵帝并无意见,一个皇帝可不希望权利机关里一方势力作大,更多势力的互相钳制才有利于他的统治。 不过,对于卢植今天一再替程长风辩驳他却真的很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卢植一贯的正直之名和在士人当中的影响,他早就把他哄出门去了。 其实,灵帝这却是误会了卢植等人,他们三人都是性情梗直之辈,那卢植虽是大儒,但思想上却并不守旧,相反对程长风的“托古改制”很有兴趣,他今日在朝堂上为程长风不惜与袁隗等人激辩,完全是出于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力,与梗直的性情使然。而皇甫嵩、朱隽等人的参与,则更是因为于卢植交好,且看不惯这些文人是士大夫整天勾心斗角,却不干实事的态度。 而那皇甫嵩更是在平定黄巾后上表灵帝,请求免除冀州一年的赋税,因此对程长风收纳流民,减轻赋税的举动暗地里也是十分激赏。 “好了,各位爱卿不必争论了……”灵帝有些恼怒了。 “陛下,臣有一折中之计,可安陛下之心。”司徒王允出列表奏。 “哦,爱卿请讲。”灵帝知道这个王允,别看平时不爱说话,和朝中各方势力都有交好,但满肚子主意,实在是个老狐狸。 “臣以为不管程云有无篡逆之心,现在都不宜动之。”王允不紧不慢道。 “哦,那爱卿的意思是?”灵帝很奇怪。 “陛下,据我所知,那程云手下有一只名为飞虎军的队伍,人人皆仿造鲜卑配备两匹骏马,善于骑射,当初就是凭借这样的1ooo人打败了5万黄巾。虽说那黄巾军不堪一击,但遍观我朝将领在其时也无人有此战绩吧?更何况黄巾初定,朝廷国库空虚,如果不能一战而下,恐不足以应付一场新的动乱。这是其一。”王允的话句句在理,一时也无人反驳,这些官员也都知道黄巾军没那么草包,王允那么说就是为了给那些将领留面子。 “其二,我们现在并无确凿的证据证明程云想要谋反,而且那程云一直小心谨慎,且爱民如子,在当地世家和百姓中声望极高,如若这样伐之,恐人心不服,更恐宵小趁机做乱、自伤肱骨之臣啊。”王允说完,深鞠一躬,默默看着灵帝,等待他的决断。 “那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灵帝有点不甘心。 “怎能如此猜忌忠良……”王允心下暗叹,但还是如实道: “臣以为可用驱狼吞虎之计。”王允有些犹豫。 “哦,何为豺狼?”灵帝一听有办法,精神一震。 “辽西公孙!” “公孙瓒乎?” “正是!” “好,传我旨意,加封辽西郡太守公孙瓒为中郎将,领辽西、右北平两郡事务。”灵帝忙道。 “唉……”卢植等人无奈,也不敢再复多言。 “看来要给伯圭写封信了。”卢植暗自琢磨。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十章,辽西公孙(1) 一章,然后去打吊瓶,又要打四个多小时,我现在都有些畏惧吊瓶了,各位,暂且别过,谢谢支持:) / 在幽州,程程长风没有出现之前,要问中老年、包括待嫁闺中的少女的偶像兼强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赫赫有名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他出身高贵,谈吐不犯。公孙世家世袭二千石,他个人也算是文武双全,手使双头铁矛,威武雄壮;相貌风流、潇洒,虽然亲生母亲的出身低微,但却凭自己的努力,早年拜在卢植门下学习,后来又获得了太守甚至当今天子的赏识,因此仕途亨通。 但程长风的横空出世却在短短的二年多时间里,让幽州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并且对他,所有人都是赞赏有加,他的江山城更是吸引了大批流民,甚至公孙瓒属地的居民,这些,都让公孙瓒如同过气的偶像一样,对现在红的紫得程长风嫉恨不已。 不过他能在中平三年取得这样的成就,应该感谢程长风才对,若没有程长风势力的存在,根据历史记载,他要到中平四年张纯叛变,然后到中平六年,张纯叛乱被平定,他才因军工获嘉奖,被朝廷封为蓟侯,拜“奋武将军”。 不过,历史显然因为程长风的插入被改变了,公孙瓒提前近3年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地位,但他并不知道这一切,还以为是理所应当。所以,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地位冲晕了头脑。 而程长风正是阻挡他向更高目标迈进的绊脚石。 / “叔父,那程云风究竟何德何能,竟让卢植大人和皇甫嵩大人如此为他辩白?”朝堂上议事过后,太傅袁隗回到自己的府邸,和自己的侄子袁绍说了今日朝廷上的一切,袁绍忍不住出口怒道。 袁绍现在不过2o多岁的年纪,年轻气盛,自小生长在大贵之家,家族观念极其强烈,如今见叔父口中的程长风行事如此恶劣,竟然还有人为其辩解,心中很是不满。 “本初,莫要小瞧了我们的敌人啊!”袁隗虽然不忿程长风所作所为,但却已然把他当作了自己家族在幽州展的最大敌人,否则以他的老奸巨滑,是绝对不会轻易得罪谁的。所以,见袁绍看不起程长风,忙提醒他。 “小侄知道了,请叔父赐教。”袁绍嘴上如此,心里却是很不服气,想那程长风比他年纪还小,出身据说也很平常,可能是汝南程家的偏远支系,而他袁绍却是袁家这一代交口称赞的风流人物,下任家主当一不二的人选,在京城里更是广得赞誉,自然看不起无任何背景的程长风。 “那程云绝不简单,本初,你看他所行之事,每每多出人意料,但却处处留有后手,而且用心极其长远,将来必然是我袁家在冀州和幽州最大的威胁啊。”袁隗到底是人老鬼滑,把程长风分析得明明白白。 “程云,程云,你我年纪相仿,为何你就有如此盛名,创下如此基业,还惹得天下人为你论辩,好大的本事,我到要见识一二。”袁绍心底的**被程长风点燃了,他暗下决心。 “本初说什么?”袁隗年纪到底有些大了,问道。 “哦,没有什么,叔父,小侄听那程云的成就多有感慨,将来我亦要努力光大我袁氏一族门庭。”袁绍朗声道。 “好好,本初,你是你们这一辈中最出色的人,我对你一直期望很高,多加努力吧!”袁隗很喜欢自己这个聪明伶俐的侄儿。 “叔父上了一天的朝,恐有些累,先歇息吧,小侄告退。”袁绍告退后,回到自己屋中,暗中收拾行囊,准备去幽州细看程长风不提。 / “伯圭吾徒:近日朝堂之上,多有关于幽州刺史程云的争论,你身居幽州当比我了解此人。如今正值国家多事之秋,再不可妄生祸端,重燃战火,且我素问那程云爱民如子,虽形事有些偏颇,但为人正直,所做一切也都符合圣人所教。而你师弟刘备正在他帐下为官,为师望你看在同门的情谊之上,多多协助于他,共辅我大汉盛世,若有命你攻打程云的命令,定要三思而后行,否则两败俱伤,徒叫外人笑矣。师,卢植。大汉中平三年春4月。” “哼,师傅他真是老糊涂,如此乱世,正是英雄大展宏图之时,我那没出息是师弟刘备甘愿屈居人下也就算了,我师傅竟还叫我也去助那程云,可笑之极。”辽西太守公孙瓒一手拿着老师卢植的信,一手拿着汉灵帝加封他做中郎将,并统领右北平郡的圣旨,冷笑不止。 汉灵帝之所以让他统管右北平事务,是因为幽州州城正在右北平郡内,这样正好制造程长风和公孙瓒之间的矛盾,其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偏那公孙瓒是一个极端自大、刚愎自用之人,野心极大,本就看不起程长风这种突然家之人。而且当日刘焉离开幽州后,公孙瓒一心以为,凭借自己往日的战功和家世,能接替刘焉出任幽州刺史一职,但谁成想竟然叫程长风半路杀出,怎能不叫公孙瓒忌恨。 现在,朝廷给了他这个机会,而且太傅袁隗派人给他送来密信,承诺说只要他能剿灭程长风,将保举他为幽州刺史,并且袁氏家族也将选择支持他。 这样的机遇与诱惑公孙瓒自是不肯放过,而且他也的确有猖狂的理由。 他手下有5ooo天下闻名的白马义从,又有常年征战的带甲士6万余人,自信颇足。在汉末,“白马义从”是北方最的精锐骑兵部队之一。而公孙瓒本人更是勇猛之人,他善使双头铁矛,《后汉书》曰:“瓒常与善射之士数十人,皆乘白马,以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乌桓更相告语,避白马长史。 可见白马义从之威力,后来,白马义从扩充成相当规模的部队,一时威震塞外,乌桓“乃画作瓒形,驰马射之,中者辄呼万岁,虏自此之后,遂远窜塞外。”可见白马义从当时的威名之盛,竟然能叫强大的异民族骑兵望风而逃。值得一提的是有资料提到赵云原是白马义从之一。 “程云小儿,看你在我的白马义从下能抵抗几天。”公孙瓒得意的笑着,仿佛幽州之主,甚至天下之主的宝座都在向他招手。 推荐:问心剑的《女帝》 孤傲流星的《奇世界之江湖逍遥帮》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十一章,辽西公孙(2) 上传一章,继续打吊瓶去,早上起来,心就一直闷疼,这药也不见效(也许中药就是慢?),真是盼望快好,这里小飞祝福我的每一个读者都身体健康,没啥别没钱,有啥别有病啊:) / “王允这条计好狠毒啊……”王烈捏着自己的胡子评论自己的这位本家,有些敬佩,又又些不屑。 月前,生在东汉最高权利中心内的那场辩论已经通过太监张让传到了程长风这边,当然张让并没有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他,包括他没有在那场争辩中为程长风说什么好话。所以,程长风接到信后很是忐忑不安,立刻命早就埋伏在京城内的暗线调查一下。 然而,朝堂之上的辩论内容实在不是现在的程长风有能力得到的,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尚书卢植给他的学生刘备寄来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和给公孙瓒那封差不多,只是告诉他劝程长风要与公孙瓒合作,并说明了王允所出的计策,让程长风不要中了计。信中还说,希望程长风能不辜负圣上的信任和他的眼光,要忠君爱国,为江山社稷照福。 接到信后,刘备自然不敢耽误,立刻快马赶赴江山城,把信亲自交到了程长风手里,程长风忙带众兄弟赶回了幽州,召集手下商议对策,这才有了刚刚王烈的感叹。 “不愧是那个想出了连环计,让董卓和吕布自相残杀的王允啊!”程长风手拿书信,轻声的感慨着。 “什么连环计?还有什么董……”身边的刘备不愧有“大耳朵”的称号,这样的低语都听得到。 “呃,我是说,这个王允真坏,好不懂道理。”程长风自知王允那连环计还没出世,而董卓和吕布也尚无那么大名气,自己现在说的太过不可理喻了。 “哦,的确很坏,这个鸟人,大哥又未害他,他却来害大哥!”张飞气愤的插话。 “最坏的是那个袁隗吧,哼,整个一搬弄是非的大奸臣。”张绡小嘴一撇,她的身份特殊,哪里都能看到她的身影,时间长了,大家也就默认了她的存在,这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不能说不是一个另类。 “的确,袁隗之心怕是在冀州……”程长风熟悉历史,心下已然想到袁隗为什么要进言陷害自己。 “大人明见……”王烈眼睛一亮,对程长风更加钦佩。 “王先生以为公孙瓒是个什么样的人?”程长风忽然问王烈。 “公孙伯圭出身世家,然母位卑贱,所以其性鄙薄,待人虽热情,但刚愎自用,能共苦,不能同甘,且野心太大,不可不防。”王烈道。 程长风不语,看了一眼刘备,刘备点了点头,满脸钦佩的看了一样王烈,“大哥,王先生说的没错,伯圭虽有热血,但其性却很炎凉,且有很大的野心,不是久居人下之人。” “那也就是说,此计公孙瓒必中也……”程长风有些黯然,其实在他心中,对这个敢于对抗乌桓和匈奴的“白马将军”很是赞赏,但一想到未来不可避免的冲突就有了些感慨。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很清楚公孙瓒对异族的震慑作用,有“白马将军”在,乌桓不敢侵犯边境一步,若自己真与公孙瓒开战,那么那些残忍嗜血的异族必然要起狼子之心,那样对整个国家都将是一场灾难。 “程,当断则断!”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人最了解程长风,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罗西,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对一些他所欣赏的人怀有仁慈心理,这种心境是绝对不适合铁与血的战场的。 “某愿为先锋,以1ooo兵马,横扫辽西,为大哥擒拿公孙小儿,以解烦忧!”一直沉默不语的关羽出列昂然道,屋内本来显得有些沉闷的空气都为之一震。 “四弟勿急,他日我伐公孙瓒之时,必用你为大将!”那一刻程长风忽然下定了决心,能不打则不打,能收服则收服,毕竟公孙瓒同是大汉子民,但如果他非要开战,那么自己也不会再犹豫什么了。 因为,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孤单奋斗,自己要为把身家性命都压在自己梦想上的众家兄弟负责,管他什么公孙,或者未来的曹操、袁绍,只要是阻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么,就让飞虎军的铁蹄把他踏成历史的尘埃吧。 *** “公孙伯圭大哥敬启:小弟程云,久仰大哥‘白马将军’威名,不曾谋面,但素知大哥威震辽西,乃世之虎将也……今朝廷厚任于将军,还望大哥以国家为重,不可轻信他人谗言,小弟愿与大哥精诚合作,共创伟业!弟程云敬拜。”几天后,程长风的一封言辞恳切的信被送到公孙瓒手中,送信人正是刘备。 “贤弟现为何官职啊”公孙瓒看完信后也不表态,问起了刘备的官衔。 “弟愧为大汉幽州刺史帐下,幽州别架从事。”刘备自然知道公孙瓒这么问肯定是别有目的,心下不禁想起了临别时程长风和他说的话。 “三弟此去公孙瓒处,恐多有危险,若有不和,可假意从之,万不可因我之事坏了你的性命!”说完,洒泪而别。刘备想到这,心里一阵激荡,暗道: “我定不辜负大哥之意,公孙大哥,今日你若一意孤行,莫怪小弟无礼了。” 这边公孙瓒却不知道刘备所想,只是有些酸酸的说:“哦,一州的别驾从事,很高的官衔嘛。”公孙瓒没想到自己这个曾经最落魄的同学如今官衔竟然如此之高,别驾从事,那是一州的文官之啊…… “公孙大哥说笑了,在老师那里的时候,您就被同学称为人杰,现在又贵为一地太守,又领衔中郎将,威名远播海内,异族不敢窥探,实在是我学习的榜样啊。”刘备一叩。 “哦,贤弟过誉了……”刘备这样说,到让公孙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公孙大哥,可曾看明白程刺史信中所言?” “哦,大哥最近有些糊涂,未曾看明啊。”公孙瓒用手捶了捶自己脑袋。 “啊,不知大哥有疾患在身,小弟该死。”刘备只能和公孙瓒虚伪与蛇,心下却是大骂:“即使不看在同学之情分上,也给给我些薄面,你却一再倚老卖老,真是可恶。” “小弟给大哥解释一下吧,程刺史的意思是希望与大哥成为朋友,不要被奸人所分离,要共同对付外敌,将来共同创造伟业。”公孙瓒不耐烦的打起了哈欠,刘备面色温和如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好了,我明白了。你们程刺史是你们的刺史,他却管不到我,你回去跟程云说,他安心当他的刺史,我当我的太守,至于合作什么的,我怎么能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合作呢?是不是?好了,贤弟,我累了,送客!”公孙瓒一摆手,刘备无奈,长叹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暗道:“公孙大哥,你这一步走的可太不明智了。” ******* “可免一战否?”程长风问刘备。 “必有一战!”刘备答道。 “我军可胜否?”程长风问自己。 “必胜无疑!”程长风自己回答自己。 ****** “大哥,为何要先取幽州?”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问道。 “那幽州是程云的根本,所有军粮据说全部囤积在此,取之则其军心必乱!”公孙瓒指着遥远的前方。 “那若程云回身来救怎么办。”公孙越问。 “哼,他若敢从江山城中冒出头来,这平原之上有谁是我5ooo‘白马义从’的对手?”公孙瓒看着自己身边清一色的白马骑兵,和数万精壮士兵,脸上自负之色表露无疑。 自从前几天刘备劝说公孙瓒失败后,公孙瓒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消灭程长风,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同门学刘备虽然家境贫寒,但心气却是高傲的很,如今他能死心塌地的归顺于这个新任的幽州刺史之下,这说明了这个程云还是有一定能力的,而有能力的任如果叫他展起来,将来就不好办了。 所以,趁其羽翼未丰,先把他扼杀在摇篮里是最好的。更何况,卧榻之侧,岂容人睡。 所以,刘备前脚刚走,公孙瓒后脚就开始集结兵力,妄图在最快的时间内消灭程长风。 东汉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夏末,滚滚的雷雨正在天边蓄积,又一场战乱即将有若霹雳震响在幽州的土地上。 《yy地痞敛财录》作者:印血残阳 《ji情接触》作者:余涵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十二章,遭遇之战 上午要去吉大一院复查,要下午才能出结果,一天什么都做不了,更新一章,希望下午检查能有个好结果。暂且别过,下了:) / 汉中平三年6月中,初夏的太阳已经开始显现了它的威力,天气闷热而潮湿,远在天边的雷雨滚滚而来,却有如最羞涩的少女,迟迟不肯落下。 而行进在通往辽西郡大道上的一队骑兵却精神抖擞的观察着四周,他们是飞虎军的前锋侦察部队。 在做好对公孙瓒的战争准备后,程长风按照事先的承诺,派出了关羽统帅的第二兵团做先锋,自己率领第三军团和民兵做镇江山城,张飞的第一兵团则作为机动部队。 “敌人想要幽州,我们就给他,当然城内不会给他留一粒粮食、一点物资,至于百姓,愿意跟着我们撤退到江山的就带上,不愿意的也不强求,我们要做的就是分散敌人的兵力,然后诱敌深入,一举歼灭!”程长风按照这样的目的给飞虎军布了命令。 榜文一出,大部分幽州本城的世家、平民大都愿意跟随军队撤离,毕竟公孙瓒对百姓的残暴十分有名。当然,也有那对程长风施政十分不满的少数世家选择留了下来。等待他们的命运…… 王大牛现在是飞虎军第二军团赤虎军团骑兵团一连的一名骑兵排长,被派出跟随自己的骑兵连出来侦察敌情。身后,关羽统帅的第二军团临时营地不过5o余里,也是幽州城前唯一准备抵抗的力量。 王大牛本是冀州的农民,因为饥荒和灾患,迫不得已,黄巾军起义的时候就入了伙,然后又被张角分配给程远志,一起去攻打幽州,当官的看他不起眼,身体很单薄的模样,就把他分配到了后队。 谁知道,战事一开,前锋部队几下就叫人给打挎了,就连那个骄傲的程远志将军都战死了。 结果前边乱军一冲,后队也乱成了一锅粥,一仗下来,连敌人的模样都没看仔细,王大牛稀里糊涂的就做了人家的俘虏。 本来王大牛以为自己肯定要死了,他虽然没读过造皇帝老儿的反是个诛九族的大罪。 可没想到,这个俘虏他们的军队还挺好,自称叫飞虎军,不但给他们吃了顿饱饭,还把王大牛他们一批人挑了出来,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后来听说王大牛会骑马,又把他吸收进了骑兵队伍,经过几次小的围剿盗匪的战斗,因为打仗勇猛又有头脑,被提升为了排长。 王大牛很满足,虽然现在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派长,但谁知道他未来不会成为一个将军、一个元帅呢? “排长,你在想什么?”和他同村,一起加入黄巾军,一起被飞虎军所俘虏,又一起成为飞虎军骑兵的王林,他现在是班长,催马赶上,一拍傻笑着的王大牛。 “诶呀妈呀,吓我一跳。”王大牛魁梧的身子在马背上晃了一下,一把抽出了马刀,指着张三道:“死小子,马上要开战了,你怕不怕。” “我?不怕!”张三回答的很爽快。 “是啊,我也不怕,我刚才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立下战功,然后成为一个将军,那就好好了。”王大牛满是憧憬的说。 “做梦吧,就你还将军,你看咱们团长,那才叫将军呢,手中大刀一挥,千军辟易。”读过几年书的王林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淳朴的五好青年的梦想。 “呵呵,不管怎样,我要努力啊。”大牛憨厚的笑了笑,一勒缰绳,胯下骏马奋蹄而去。 ************ “***,这是什么鬼天气!”公孙瓒手下的大将严纲咒骂着,身后3ooo辽西骑兵和7ooo步兵也大都没精打采。 虽然这3ooo人的骑兵并不是公孙攒最精锐的部队白马义从,但也是常年与乌桓等异族对抗的战士,但即使这样,在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奔走上3个时辰后,也让他们耗费了绝大部分体力。 如果不是他大哥公孙瓒下了死命令,要他在天黑前赶到距离幽州城5o里的磐河,公孙越也不愿意这样拼命。 “严将军,这样下去怕不行啊。”随军的参军田豫一指在烈日下奔走,喘息如狗的士兵。 “不行?耽误了军情,怕你我的脑袋都不保吧!”严纲怒道:“都他妈给我听着,抓紧赶路,别堕了咱加将军的威名,有谁掉队耽误了将军的军情,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这……”田豫叹了口气,默默退下,那些士兵也都浑身一哆嗦。公孙瓒对士卒的暴戾和他的勇武一样是出了名的,谁都只有一条小命,可不想被砍了脑袋。 于是,本来有些迟缓的队伍立刻加快了行军度。 “嗯,不打不骂不争气,这些贱人!”严纲满意的点点头,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也还在抱怨天气的炎热。 “大人,前边现一股骑兵,好像是那程云的队伍。”一个骑兵飞马奔至严纲身前。 “敌兵?这里距离幽州还有2oo余里,怎么可能有敌人的骑兵?”严纲有些疑惑,更有些紧张:“此处名为何地?对方有多少人?” “此处叫青草坡,对方大概1oo人左右。”那探马回道。 “哈,这么点兵也敢前来送死!”严纲的心放了下来,很是豪爽的一招手,身后的一个俾将上前。 “带5oo,喔,还是带1ooo骑吧,上前边去看看,看是什么人敢掳老虎的须子,给我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也不要留。”严纲有些激动,这样以众击寡,是他严大将军最爱做的事情。到时候上报战功,完全可以说:斩敌寇级2ooo,伤3ooo。反正公孙将军最爱这些血淋淋的数字了。 “诺!”那将领领命,不一刻,1ooo铁骑跟着那将领出列,向前方奔去。 ******* “全体注意,有敌情!”随着连长的一声长呼,所有飞虎军第二军团赤虎军团骑兵团一连的士兵都抽出了腰畔的马刀,这些马刀都是用上好的精铁反复锻造而成,虽比不过精钢,但也比一般的军中骑兵所用的马刀好很多,而且程长风在打造这批马刀的同时,特意加入了现代的流线设计,增加了劈砍的威力。 顺着队长的目光看去,只见1o几里外烟尘滚滚,在烈日下升腾起一片遮云闭日的烟尘。 “张三,去上那个山头,看看有多少人,是什么旗号?”连长叫张三,知道他读过书,能看懂对方旗号。 “得令。”三立刻催马跑上不远处一个勉强算的上是丘陵的山包向烟尘的方向观看。 “报告连长,对方大概有万余人,好象已经现了我们,正分兵----大概有千把人,正向我们这里来。”张三的声音变了数变,显然十分震惊。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么?”连长催问。 “好象是什么辽西严?严纲!是公孙瓒的人!”张三催马下山,有些惊慌道。 “连长,怎么办,要不先撤退?”四周的士兵虽然大都是上过战场的老战士,但在这种敌我势力悬殊的情况下,都有了些退意。 “怎么办?撤退是肯定来不及了,现在我军距离敌军先锋已经不到5里,往后退,等于直接把敌人引向中军,那样我们的中军可能会被敌人顺势冲散。”连长道。 的确,他们身后5o里就是关羽带领的1ooo飞虎军,和幽州本城的5ooo原幽州军,共6ooo余人,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连长,杀吧!”有些战士叫道:“当时程大人带领我们用1ooo人就打败了黄巾的5万人,我们今天怕什么啊。”这话一说完,黄巾出身的王大牛和张三都有些不自然。 “连长,我以为敌人既然已经现了我们,跑是肯定不行,既然身为飞虎军的人,我觉得就该为飞虎军尽力,所以,请连长去关将军那里报信,我等死战拖后。”一直沉默的王大牛道。 “这怎么可以……”连长拒绝道,按照飞虎军的军规,军官必须身先士卒。 “连长,程大人不总是教导我们‘大局为重’么,现在的大局就是尽快把军情通报给关将军啊,您是一队之长,您去正合适,否则全军都会很危险啊。”说完,不等连长反应过来,王大牛一挥手中马刀,一下扎在了连长坐骑的屁股上,那马吃不住疼,撒腿向后跑去。 “王大牛,----好,我命你为一连代理连长,你小子一定要给我挺住!”连长无奈,策马而去。 “兄弟们,我这么做等于拖累了大家一起送死,大家恨我好了。”王大牛黯然道。 “大牛,别这么说,你的话也代表了我们心思,我们的命都是程大人给的,如今也就算还了去吧。”目睹这一切的张三支持他道。 “是啊,总要有人回去报信的,何况我们的命都是程大人给的,死就死了,怕什么!”群情激昂,马刀雪亮。 “我这辈子,将军大概是做不上了,但英雄还是可以当一把的。”王大牛想,嘿嘿一笑,心中却是热血激荡。 / 《枷锁》作者:写手无声 《回到史前》作者:自由风 第四十三章,卑微之血(1) 小人物的悲欢,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小人物,要为各种原因而忙碌,这次生病我想了很多,能活着为自己的梦想努力,就是幸福吧:)所以,请珍惜! / 英雄之所以为英雄,就在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一种信仰付出所有,乃至生命。 但我们却都很平凡,在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又有几人能不恐慌茫然?英雄梦,平凡心…… 对于这断后的1oo名飞虎军士兵来说,成为英雄的机会也许就在眼前,但也许下一刻,死亡就将来临。眼见那远处的烟尘由远及近,由小渐大,这不足百名的飞虎军士兵心理都有些忐忑。 “大概还有一刻能到达咱们这个位置。”张三再次登上那小山包确认。 “各位兄弟,我们要尽量拖住这些敌人,好给关团长他们争取时间,所以不能硬打蛮杀。”王大牛对身边的百名骑兵道。 “怎么杀吧,全听王排长你的。”众人道。 “我们现在每人配了两匹马,所以,一会,你们这般,如此这般……”王大牛想了想,说道。 “这样行吗?”张三犹豫道。 “当然行,就按我说的做吧,现在这里我军职最大,一切听我指挥!”王大牛难得的威严起来。 “诺!”众人想了想,也只有大牛说的这个办法最好,看着这个长相憨厚青年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敬畏。 ****** “这个家伙是谁,要干什么?”这是盘旋在所有面对王大牛的1ooo名辽西骑兵心中的疑惑。 的确,眼前的情景十分怪异,只见炎炎的烈下,一片起伏的丘陵前,一个单刀匹马的青年正与千余名铁甲骑兵对恃,双方相距5oo米左右。 1ooo对1?难道这个人是疯子么? 只见眼前的青年,不过2o几岁的模样,面色平静,身材壮硕,手中紧握一把马刀,身穿幽州所出的竹制铠甲,那铠甲被刷成了鲜红的颜色,有如烈火,上面隐约雕刻着一只飞虎。看身下的坐骑昂扬挺拔,一看就是从草原贩来的骏马。 “将军,冲过去杀了他吧。”一个辽西骑兵对带队的俾将军道。 “不可。你看他神情如此镇定,其后必有埋伏。”那俾将军分析道,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聪明。 “可是大人,探马说他们不过百人啊。”身边的士兵十分不知趣。 “探马?他们的话有准么?上次跟随公孙大人去讨伐乌桓,那些探马说前边有5ooo敌人,结果过去一看,算上老幼不到3ooo,公孙大人一生气,‘喀嚓’就把那鸟人的头给拿走了。探马?探马是什么,探马就是胆小鬼,打仗落在最后的东西。”那俾将军讲的兴起,口水横飞,会声会色,简直忘记了这里是在战场。 “对面那个鸟人!你们要打就打,在这里磨蹭什么,难道怕了你家大爷么?”王大牛眼见这1ooo骑兵被自己唬住,心下大喜,又看那将领比比画画说个没完,心道:“还是个将军呢,怎么如此笨蛋。” 王大牛的嗓门很大,加上顺风,很清晰的传到了辽西骑兵的阵中,引起一片怒骂。 “将军,待我上去,斩杀于他,任他这样猖狂实在有损我军士气。”一个牙门将出列道。 “好吧!”那俾将军想“现在距离过5oo米,就是有埋伏,再强的弓孥也射击不到,让人去试探下也好。” “诺!”牙门将一拍马,舞着手中的长枪冲了上去。 “来的好!”王大牛大吼一声,身子却巍然不动。 5oo米的距离不算长,一个冲刺,不到2o秒,那牙门将已然到了身前,手中的长枪更是直捣王大牛的心口。 “死吧!”眼看王大牛毫无反应,那牙门将心中暗喜,刚开战就于阵前斩杀敌人,功一件,得来容易。 眼见那长枪向自己奔来,王大牛不慌不忙,手中马刀突然上撩,一刀劈中那牙门将的枪尖。 很清脆的一声鸣响,那牙门将吃了一惊,这个貌不惊人的青年力气竟然如此之大,而且出刀的度更是快的惊人。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想法,那马刀在抗住长枪后,顺着枪杆就往下一带。 “诶呀!”牙门将只觉得手部巨痛,长枪脱手,再一看,自己的手指已然被连根斩断,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断指之伤继续感慨。 接着,那马刀继续上挑,流水一般的光华闪烁,下一刻,伴随着王大牛的怒吼,那牙门将喉部鲜血喷涌而出,尸体坠落马下。 连环三刀! 这正是程长风要关羽亲自训练这些骑兵的招数,很简单,但却很实用,也是第一次在战场上实践,出手便不同凡响。 王大牛看着那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的尸体,又看了看那迅被干涸的沙土吸干的血液,心跳如鼓,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握马刀的手中已经是汗水淋漓。 “啊!”眼见一个照片,王大牛就斩杀了牙门将,对面的一千辽西骑兵出了惊叹。那俾将军更是暗想:“得会让你去送死,要是我亲自上去,岂不是没命了。”原来他在看了王大牛的刀法后,也没有信心胜之。 正恍惚间,丘陵后杀声顿起,接着烟尘滚滚上升。 “啊,这埋伏了多少人啊,探马误我,探马误我。”那俾将军也是久经战阵的人,仔细分辨那烟尘数量,估算道:“看样子不下千人啊?” 原来,王大牛与队友商量后,想既然他们这边骑兵每人配了两匹马,那么完全可以在敌人看不见的情况下,制造出更大的声势来。于是决定,在每匹马的尾巴上绑上树枝等物,派十几个弟兄在丘陵后驱赶,来回奔走。其他兄弟埋藏在丘陵顶端,暗搭弓箭。 果然,那打先锋的俾将军被吓唬住了,加上王大牛刚才神勇表现,现在他已经有了些许退意。 “报!严将军命令你们迅前进,不可耽误军情。”一名骑兵从后赶上。 原来严纲派出1ooo人的骑兵去围剿1oo人的飞虎军后,就开始等待前边送来胜利的好消息,那知道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前边只见烟尘滚滚,却并无撕杀之声传来,而且自己那1ooo人好象已经停止了移动。 “这个混蛋,怎么不动了?”严纲马上叫来传令兵,让他去催促那俾将军赶快投入战斗。 “请回报严将军,末将得令。”俾将军虽然畏惧前方有埋伏,但深厚严纲给他的压力显然更大、更直接。 “儿郎们,准备冲锋!”俾将军呼喝了一声,这些辽西骑兵不愧为精锐部队,在经过了刚刚的茫然后,在命令的驱使下,立刻做好了冲锋准备。 二百米、一百米……眼看这近千人骑兵就要冲到自己的眼前,王大牛立刻勒马纵上丘陵,然后高喝一声:“射!” 转眼,数十只带着凌厉风声的羽箭从丘陵顶部射向了冲锋中的辽西骑兵。按照程长风的训练方法,这些士兵在战斗中自觉的分成了两个批次,好让射击不出现断档。 箭如雨下…… 《蛇魅》作者:泣猫 《龙域》作者:众生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十四章,卑微之血(2) 心疼一早,简单收拾下了屋子,然后吃了早饭,然后准备出今天更新的章节,一会呢去吊瓶:)各位早安,快乐幸福:) / 箭如雨下……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辽西骑兵从马上坠落下来,连哼都来不及,就被后面的同伴的马蹄践踏成了肉泥。 紧接着,第二批、第三批羽箭破空而出…… 每一次箭雨都会收割掉几十条生命,但这群辽西骑兵悍勇无比,竟全然不顾身边同伴的死活,一股脑往这边猛冲,仿佛冲倒这里便是胜利。 在付出了2oo多人的生命后,这些辽西骑兵渐渐冲到了丘陵近处,并且开始搭弓反击,虽然一时对丘陵上的飞虎军士兵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情势已然危急。 “兄弟们,上马,为了身后的父老乡亲,为了程大人,冲啊!”眼看再守下去也无什么希望,若叫辽西骑兵冲了上来,更是白白送死,王大牛高喊一声,那些在丘陵后的飞虎军骑兵立刻翻身早已经停止制造声势的战马之上,手中紧握马刀,一声呼喝,随他冲下了丘陵。 两军在丘陵底部相遇了。一直没看见敌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辽西骑兵立刻嚎叫着扑了过来,而借着有利的地势,飞虎军的一百骑兵也呼好着迎了上去。 “妈的,果然被骗了!”眼看冲下来不过百人,那俾将军愤恨不已,本来以为可以凭借小心谨慎立下功劳一件,如今却被阻挡在这里,一会不被严将军扒皮才好。 “给我杀光这些混蛋!”恨恨的下令。 其实不用命令,双方都已经红了眼,一个是纵横辽西数年的铁甲骑兵,一个是斗志昂扬的幽州飞虎,第一次相遇总要分出胜负。 狭路相逢,勇者胜,但勇敢者也要有勇敢者的智慧和能力。 显然,那来自关羽所授的专门为战场撕杀所设计的连环三刀,不是眼前这些辽西骑兵所能抵挡的,几乎从冲进敌阵,两军交汇在一起开始,每一个照面,都会有一个辽西骑兵哀号着坠落马下。 应该说,双方各有优势:飞虎军胜在铠甲和刀法,竹制铠甲的防御能力的确不容小视,而连环三刀更是战场上的绝学。但辽西军显然占据的优势更大,虽然他们的铠甲普通,但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是常年在辽东与异族征战,马术上明显比飞虎军这些骑兵高出一截。 而只所以开始辽西军明显不敌,完全是因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不管怎样,1ooo对1oo的优势还是很快的显示出来,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些,在王大牛的指挥带领下,这些骑兵紧密相连,宛如一条长蛇在这1ooo人的辽西骑兵阵中往来纵横,一时冲杀了对方一个人仰马翻。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局面,1oo人的飞虎军骑兵后面衔接着数百名辽西骑兵,而他们的前边却又是被冲击的溃不成军的百多名辽西骑兵,整个战场就好象一个巨大的圆圈般转个不停。 但很快,对方的指挥官现了己方不利的因素,开始分割包围这1oo飞虎军,他们甚至不再与飞虎军的骑兵正面交手,但每一个飞虎军士兵身前都有7、8个,甚至更多的骑兵围绕。 如果不是身上所穿的竹制铠甲防御能力的确出色,这1oo人怕早就全军覆没了。但敌人也不是笨蛋,在数次劈砍无效后,很快想到了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幽州竹制铠甲,于是,他们改变了策略,开始用枪和马的冲击力,直接把这些骑兵贯摔在地上,或者寻找裸露在外的身体挑刺。 铠甲的优势、高昂的斗志、甚至出色的武艺并不能完全确立战场上的胜利,很快,在他们身后,响起了更加激烈的马蹄声。 原来严纲看这边久战不下,一狠心,竟然又派出了5oo骑兵赶来助战。 这5oo骑兵的加入彻底决定了这场突然生的遭遇战的结果。 “你们赶快给我下马投降,严将军说了,只要你们投降,就可以饶你们不死。”一个辽西骑兵的将领高喊着,身后,严纲的大队人马已然赶到,原来是严纲眼看这些飞虎军士兵悍勇至此,想自己手下的士兵本就不多,这样撕杀下去,即使胜利也是损失惨重,到时候在公孙瓒那里无法交待,于是决定劝降这些飞虎军战士。而且他早已经想好,即使这些士兵投降,一会也要全部虐杀干净。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飞虎军没有投降的软蛋,只有战死的英雄,叫你们那个严将军陪我们死吧!”王大牛气的大骂,其实他已经浑身是伤,在马上摇摇欲坠了。 在他的身边,紧紧围绕着不足4o名飞虎军骑兵,其他的人已然全部战死。但王大牛的话显然激励起了他们的血性,英雄,今天战死----明日就是英雄! “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杀。”严纲觉得这些飞虎军的骑兵真的是不知好歹,不但不投降,而且还这样辱骂于他,真是不可饶恕。 在他眼中,这种小兵,杀就杀了,杀一个和杀一百个绝对不会心疼,只是又要多损失些自己的人马,这才是他关心的。 “杀!”被困的与围困的同时爆出一声吼叫,然后再次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连环三刀,劈、砍、挑、刺,到最后,这些招法已然没有力气用出,只是简单而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器,狠狠的跺向、捅向敌人…… 鲜红的血液一片片泼洒在土地上,有辽西骑兵的,也有飞虎军战士的,这些士兵中的大部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带着成为将军、成为英雄的梦想,凋零在了这生死相交的战场上。 战斗终将结束…… 王大牛到底没有成为一个将军,他在未来中华帝国的历史上只留下了一个名字,一个英雄的名字! “公元第二军团赤虎军团骑兵团一连战士王大牛等百人,在北平(原右北平郡)东南,与来犯之敌辽西行省(原辽西郡)公孙瓒部下严纲万人遭遇,激战不降,全部英勇殉国。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全军赢得了宝贵的战略转移时间,史称‘青草坡’之战。”未来大汉帝国的历史教科书上如此记载,无名亦英雄。 此战过后,正式拉开了帝国筹建初期,第一场大的战役----“辽西会战”的序幕,而那用自己无畏的生命拉开序幕的1oo名英勇的飞虎军战士,却再也不能见证这段历史。 / 《英雄问天》作者:文刀 《为你钟情》作者:木子泳群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十五章,战神关羽(1) 其实关羽不是神,他是人,只是在我的书里我要表现出他的豪迈之气。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大家,三国里我最喜欢的是小赵:)好了,今天心情不错,虽然心还是闷疼,去打吊瓶了,暂且别过:) / “青草坡”之战的消息很快被探马一路接力传到了江山城,程长风在为王大牛等人的牺牲惋惜的同时,立刻召集城民议事团的长老们,经过商讨,宣布凡今后在战争中死亡的军人都将获得江山荣誉勋章;他们的家属将有江山城民议事团负责赡养,子女16岁前由政府出资培养;并一次性付给牺牲的官兵一笔抚恤金。 “什么是勋章?”刘备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好奇的问。 “勋章,就好比朝廷给你个官衔,但这个是虚设的,只是荣誉的象征。”程长风解释道。 “哦,的确是提高士气的好方法,大哥明鉴!” 很快,在“青草坡”战役中牺牲的王大牛等百余人,被授予了“江山英雄”的称号,他们的事迹被程长风命人编成了快板,在飞虎军内传播。当然,那个年代还没有快板,不过程长风却利用自己的知识明、推广了这个项目,在他看来这个东西浅显易懂,实在是鼓励士气的好方法,反正竹子有的是----竹板那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夸一夸江山英雄勇冠天下…… 虽然“青草坡”初战是以飞虎军的失利而结束,但身为最高统帅的程长风却仿佛并不担心前方战事的安危。只因为,那里有一个人的存在----关羽。 当日,王大牛他们的牺牲的确没有白费,身后关羽统帅的赤虎军团和5ooo原幽州军,也就是赤虎军团预备军,在接到那个负责侦察的连长的紧急军情汇报后,立刻命令全军集合,做好战斗准备。按照程长风事先的吩咐,全军不进反退,缓慢向江山城方向后撤。 “严大人,敌人大部正向幽州方向撤退。”现在的严纲很是得意,初战告捷,他已经命人快马把战果上报给了公孙瓒,当然,战果扩大了十倍不止;斩敌千五,无一脱逃。 至于人头嘛,一路上杀了那么多老百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也凑齐一千多个人头了。 现在,我们的严大将军正做着升官财的美梦呢。 “唔,敌人后撤了?”严纲眯起了眼睛,有些犹疑。 “恭喜严将军,贺喜严将军,敌人闻得严将军威名,望风而逃了。”参军田豫这回学得乖巧了,顺着严纲大声赞美。 “喔,的确,敌人逃跑了,哈哈!”严纲很满意,看了一眼讨好的望着他的田豫,心道:“这小子还算乖巧……” “来人,传我号令,加行军,天黑前赶到幽州城,今夜在那里放开了快活!哈哈!”严纲将领一出,辽西兵无不欢呼雀跃,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今天夜里,可以在幽州城里大肆掠夺一番,而严将军是不会管的。” 所以,刚才还在大声抱怨天气炎热的士兵们立刻振奋了精神,直奔哪梦想中的战利品而去。 **** “敌人大军到了何处?”关羽一勒胯下“红焰”,顿住身形。 “敌人现在正加往幽州赶来,距离此地还有8o余里。”一名负责侦察的飞虎军战士答道。 “城内愿意跟随我们的士兵可撤走?”关羽沉吟道。 “一切准备就绪,可惜了这好大的城池……”那士兵忍不住感慨。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程刺史的话不会有错的。”关羽没有看那个小兵,风目微合,但那冰冷的语气却让这牢骚的小兵一哆嗦。 “不知道大哥的安排能不能成?一定能的!”关羽坚定着。 “关将军,那我们现在是否按照计划续后撤?”那小兵问。 “后撤!但我要先给那厮一点教训。”关羽嘿然冷笑。 “什么?”小兵奇道。 “来人,分5oo骑兵,我要亲自会一会那严纲,邓茂,你统帅大队,继续后撤。”原来那邓茂自从被俘虏后,程长风爱他的临危不乱,把他留在了军中,经过几个月的思想改造,把他分配给关羽做副手。想那关羽千军万马中生擒了他,邓茂自是对关羽敬若神明,一直专心辅助关羽,对程长风的信任更是感恩带德。 不过,眼见关羽要去冒险,他急忙拉住关羽的马缰道:“关将军,敌人有一万之众,你这样去太危险,程大人知道定然要怪罪啊。” “你好不罗嗦,我当日一人独闯千军万马都不曾畏惧,何况身后还跟了5oo热血好儿郎?”说完,一扫那些骑兵,这些骑兵立刻挺起胸脯。 “大人小心,茂自当竭力保证全军安危。”和关羽在一起也将近半年,邓茂知道这个关四爷除了程长风的话能听进去外,别人的话一概不理,他若要去冒险,那凭他邓茂是绝对拦不住的。 “只请关将军再带5oo骑兵。”邓茂一指剩下的5oo骑。 “好吧,你带这些步军后撤,不必着急,夜前到达埋伏地点即可。”关羽看了眼邓茂,心下对邓茂颇有几分赞许,但他是傲气惯了的人,面子上却还是冷冰冰的。 “关将军保重。”邓茂也不废话,自带5ooo多步军后撤而去。 “儿郎们,那些残暴的辽西骑兵刚刚用卑鄙的方法杀害了我们1oo名英勇的战士!我知道那些牺牲的勇士中有你们的亲人,所以今天我要带领大家去为你们死去的亲人报仇,为你们英勇的战友报仇!你们可敢与我走一趟!”关羽大声鼓励着。 “愿随大人同声共死!”1ooo名骑兵出了惊天的怒吼! “好,随某家去矣!”关羽带头,一马当先,1ooo飞虎骑兵披着落日的余晖向东而去。 / 《网游家庭之解迷专家》作者:哈贝达斯(偶家的小哈八) 《传奇世界之江湖逍遥帮》作者:孤傲流星(偶家的打手)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十六章,战神关羽(2) 下雪了,这是今年入冬以来长春的第一场雪。明天,也就是下周我可能加入vip,vip章节的字数大概每章都会过5ooo,希望到时候能得到各位的支持。好了,打吊瓶去了,真想打场雪仗:) / 日暮时分,北地夏日肆虐的骄阳终于渐渐远去,昏暗的天光里,幽州城那蜿蜒起伏的城墙模糊可见,不少辽西士兵已经出了欢呼,看来今夜真的可以在幽州大快朵颐了。 不过,很快他们的美梦就被一队急驰而来的骑兵给打乱了。 上一刻,他们才刚刚听到如雷的马蹄声,还没等有所反应;下一刻,一阵龙卷般的杀声已经清晰可闻。 深沉的暮色中,那些身披黑色铠甲的士兵有若一群厉鬼,嚎叫着,在一个骑在火红战马,威武有若天神的男人的带领下,直接冲进了刚开始布阵的辽西军的步兵队伍,所有的辽西兵都在这猛烈的冲击下惊惶了。 这是一把最锋利的尖刀,而那个男人就是他锐利的刀。 那男子的刀法看起来很简单,但偏偏无法抵挡? 用刀抢,刀折枪断,直劈如胸膛;用手脚,四肢瞬间不再属于自我,鲜血流淌;用魂魄用意志,魂飞魄散,无人可挡! 暮色苍茫里,杀意有若实质冲天而起,在心脏有力的冲压下,那些被禁锢了数十年的鲜血顺着鼓动的脉搏喷涌而出,有若天边那血红的残阳一般绚烂,大片大片的鲜红瞬间就把这些辽西兵的意志摧毁。 “赶快给我杀了他们!”严纲也很惊慌,但他毕竟是一军的统帅,他已经现这支突然冲出的队伍人数并不多,也许只有自己的十分之一,那么既然是这样,就用自己的优势兵力磨也磨死他了。 “骑兵冲锋!步兵撤后!”严纲虽然和他的主子一样自负,但也同样不是笨蛋,他想用自己的3ooo骑兵先阻挡一下这些飞虎军冲锋的气势,下一刻就让步兵万箭齐射死这些人。 不过不是笨蛋并不等于他很聪明,先不说关羽这些人必然要紧紧和辽西骑兵纠缠到一起,到时候弓箭总不能连自己人都射。 就说那些步兵,被关羽带领的这1ooo骑冲进了本阵,焉能这么轻易让他们后撤呢?他们一后撤,傻子也知道下一步他们就该搭弓射箭了。 “咬住他们,不可放松!”关羽喊到,命令被传到后边,一千名骑兵如毒蜂一样紧紧盯住正逐渐溃散的辽西步兵,大开杀戒。 “有能擒杀那带头的红脸大汉的,赏千金,官升三级!”眼见这1ooo飞虎军如入无人之境,严纲气得眼睛都红了。 “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三个辽西骑兵中的偏将军之类的好手,不顾马蹄纷飞下自己步兵的惨叫,直奔关羽而去。 “来的好!”关羽大叫一声,大刀往外一轮,直接抗住或斩或刺来的几样兵器,那些辽西骑兵顿觉双手麻,然后就看见那锋利无匹的刀光如闪电袭来,接着,手上一刻,三颗带着不可思议目光的头颅飞上了半空,关羽并不停手,而是违反了人体动能一般,就势回到,沉闷的骨裂声,那三颗头颅竟然被凌空劈成六瓣。 连环三刀! 关羽不是王大牛,青龙偃月更不是普通的马刀;那代表了一种夺人心魄的气势。 霸气的刀法展示完毕,已经有若干辽西士兵开始不顾一切的呕吐…… “这怎么可能……”严纲喃喃道,甚至不忘记该下什么命令…… 而那些本来还围绕在关羽四周的辽西士兵纷纷后退,仿佛见到了鬼魅一样…… 刚刚关羽那最后一刀劈开三个头颅,绝对是有意而为,并不是他嗜血,而是要刻意震慑这些辽西士兵。 “撤退!”眼见敌人士气大跌,狠狠瞪了一眼千军万马保护中的严纲,关羽忽然高喊,1ooo飞虎军也不恋战,后队变前队,关羽亲自断后,飞驰而去,真个来如风,去如电。 “好厉害……”虽然身边有千军万马保护,可刚才关羽那一眼,却让严纲一个哆嗦,差点跌落马下。 “某家关羽关云长,严纲小儿,且寄下你的头颅,他日再来相拿!”关羽豪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给我杀!杀光这些追随程逆的混蛋!”汉中平三年(公元186年)6月中,幽州城里火光冲天,街道里,全副武装的辽西军士兵如恶狼般来回奔走,凄厉的惨叫声不时响起。 那些反对程长风新政,而没有跟随飞虎军战略撤退的一些大世家们,本来以为辽西军来了会给他们恢复原来的制度,带来莫大的好处。 但那想到,严纲带领的辽西军一进城,就大开杀戒,看那家门墙高大,比较有钱,立刻冲将进去,见到值钱的东西立刻拿走,见到漂亮的女子就地摁倒。这些世家都是有些私兵的,但那区区百余人又怎能抵挡住辽西铁骑的杀伐。 不反抗还好,施虐完毕,拍拍屁股走人;反抗的的话,立刻被安上反贼的名头,满门抄斩。 这些世家们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不跟随程长风撤退,反而遭受了这么大磨难。 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严纲率领的一万辽西军刚刚在关羽统帅的赤虎军团那里吃到了苦头,心怀怨恨,再说他们本来就习惯了烧杀抢掠,当年和乌恒等少数民族作战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的,如今正好借此泄心中怒火。 可怜摇摆不定人,冤做他人刀下魂。 但严纲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杀竟做了替死鬼,本来程长风就一直反感那些反对他的世家,但他却不忍无端杀之,这次战略撤退,这些世家不走,他就预料到,这些人很有可能成为烧杀成性的辽西军的刀口下的肥羊,因此他早就为此做好准备。 当然,他程长风不是老好人,暂时也没有精力去做老好人,所以,就让这些死硬的家伙死的有价值一些吧!只是可怜了那些被蒙蔽的无辜…… 这边严纲带领的辽西军抢的痛快,杀的解气;那边程长风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封檄文,连夜飞鸽传书到分散到各地的那1oo名潜伏的间谍手中。 战争,不仅仅是杀戮…… / 《仙路风云>》作者:qazokm9o9o 《逆流而下》作者:七夜茶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十七章,檄文如刀 今天决定上架,大概下午会vip章节,上架前,再更新一章公众版,希望得到各位支持:) 任凭公孙瓒再精明,也没想到自己手下一次习惯性的屠杀会引来一篇檄文,而一篇檄文竟然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而且所有的指责全部冲向了他。 檄文中程长风痛斥道:“瓒残暴无常,无端动兵,侵略幽州之城,包藏祸心,肆意烧杀大汉子民,实乃一代恶人,比之夏桀商纣周穆秦二世王朗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如此违背常伦、大逆不道的行为,竟无人过问,朝堂无声……如今大乱方定,就对有功之士如此种种,真正叫忠良臣子寒心……” 程长风这篇文告极其尖锐,先表明自己忠臣的身份,还巧妙的把征讨黄巾的有功之士牵扯进去,不但让公孙瓒陷入了四面楚歌的不义境地,而且矛头直指东汉朝廷。 本来公孙瓒起兵讨伐程长风就没有朝廷的明文圣旨,只是在当权者默许下的权宜行事,师出无名,如今这样大动兵戈,烧杀平民,那时候咨讯落后,但谁能想到程长风早早布下的这1oo人通过飞鸽传书,在各地大肆宣扬,结果不出三天,天下皆知, 东汉朝廷本意是想借公孙瓒辽西精兵之手雷厉风行的剿灭程长风,那知道,从战事开始不到3天,这个严纲就捅出了这么大篓子。很快,东汉朝廷立刻给公孙瓒下了一道圣旨,责问他为什么烧杀平民,太傅袁隗也派人密报公孙瓒,叫他尽快处理,否则他也保他不住。 很快,各地和程长风多有商贸来往的郡守刺史,尤其是依靠剿灭黄巾升迁的官员纷纷上想把他们全部绞杀么?而各地的大世家也纷纷上书谴责这种行为 就在东汉朝廷急于应对各地不满声音,身处幽州城中的公孙瓒也是焦头烂额。 他并没有因为攻打下一座具有标志性的城池而欣喜,因为来自各方的压力,已经让他把“初战告捷”的喜悦完全抹杀了。本来,一开始他并没有重视严纲在幽州杀烧这件事,而且后面的几天,飞虎军基本是见到辽西军就开跑,除了不断的小规模骚扰,基本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为此,公孙瓒很是得意,重赏了先锋的严纲,然后亲自统帅6万大军在幽州集结,准备3天后给予“龟缩”在江山城中的程长风致命一击,但……3天后,一切都变了……整个东汉王朝似乎都成了他公孙瓒的敌人,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这个跪在自己面前蠢货严纲。 “严大将军,新任的官职可否满意?”公孙瓒几天下来老了很多,阴郁的脸上没有什么喜怒的表示。 “小将很满意……”严纲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今日被召见,心下忐忑不安。 “哦,满意就好!来人,给我把严纲拉下去,砍了!”公孙瓒犹豫片刻,下了恨心,决定弃卒保帅。 话音一落,立刻走上几个早就准备好的强壮士兵,把还没醒悟过来的严纲摁倒在地,五花大绑。 “大人!因何杀我?因何杀我啊?”严纲眼睛都红了,大声嘶叫。 “我杀你便杀,那有为何,快砍!”公孙瓒心情烦躁,一挥手,不理严纲哀求。 “公孙瓒,你个假仁假义的伪善君子!你个欺世盗名的狗屁将军,你凭什么杀老子,络子和你一起出生入死,你说杀就杀,还不是为了那些贱民!”严纲自知今日必死无疑,索性大骂。 “**你大爷,公孙瓒!……”随着一声不甘的惨叫,利欲熏心,蠢笨贪婪的严纲那颗头颅没有被关羽取走,却掉落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大人,已处决,请大人检验!”堂下士兵端着严纲的头颅叫道。 “拿下去,拿下去,杀就杀了,还看什么,给我快马送到洛阳,亲自交于袁隗大人,还有这封奏章,交于圣上。”公孙瓒做完这些,长叹一声,跌坐回椅里。 片刻,他猛然抬起头,咬牙道:“程云啊,程云,我若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江山城,军事区,军事会议厅。 程长风端坐在长条木案前,两侧,飞虎军众人各自落座。 程长风先推广的不是教育也不是什么改革,而是椅子,在他看来,跪坐实在是折磨人的酷刑,还是椅子做的舒服,好在城中木匠颇多,不出三日,几千把椅子摆在个各个公共场所,大家一坐,都觉得比跪坐舒服,立刻流行开来。 “大哥,我们已经放弃了1o余座城池了……”张飞怒目圆睁。 “五弟不要着急……”程长风道。 “我怎不急,再不打,公孙瓒就会被朝廷下令撤回幽州了?”张飞分析道。 “撤退?不,他不会撤退的,他这种人会拼命的!”程长风笑了。 “可是……”张飞还是解不开心头的疙瘩。 自开战已来,他所统帅黑虎军团至今连敌人的毛都没碰到,到是关羽统帅着赤虎军团和5ooo多赤虎军团预备军,伪装成主力,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带着辽西军在幽州境内兜圈子,大大小小打了不下1o余仗。 就连程长风亲自带领的飞虎军也分兵5oo,加上原来黄巾军降军中挑选出来的1ooo人,在李严的带领下,四处骚扰公孙瓒的大军,尤其是压运粮草的车队,让公孙瓒的大军被死死的拖在了幽州城内,苦等后续物资和大军到来。 算来算去,就他张老五的黑虎军团1ooo人,和原黄巾军降军中挑选出来的3ooo人的预备军一仗未打,整天驻扎在距离江山城3o里外的那三个卫星城四周。 对此,张飞十分不满,已经找程长风吵闹了好几次,程长风也不生气,每次都笑咪咪的命张绡出马挡驾,面对美女温婉可人的笑脸,张飞有天大的脾气也没处使,只能干着急,光瞪眼。就差放一把火,把程长风烧出自己的宅院了。 所以,今日程长风一开军前例会,张飞逮住机会,第一个跳出来抱怨。 “五弟勿急,请王先生为你解释下如何?”程长风早把计划透露给了王烈,王烈大加赞赏。 这个计划就是为了把公孙瓒大军引入死地,不留后患,辽西可定矣! 第四十八章,白马义从 【书中出现严重逻辑错误,正努力修改中,不是更新,如对你的阅读造成了困扰,对不起!】 ~~~~~~~~~~~~~~~~~~ 5ooo辽西骑兵,身穿白铁打造的盔甲,肩披雪白的披风,身骑全身无一根杂毛的白色骏马,分成5个方阵,整齐的行进在通往江山城的大道上。 公孙瓒满意的的看着自己手下这5ooo精锐,这支骑兵完全可以自豪的说是整个东汉,乃至周遍地区最强大的骑兵了。这样的5ooo骑兵在平原上冲锋,完全可以打败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常年和乌恒、匈奴等异族作战的他们,不但刀枪娴熟,马术更是比塞外的异族还要精湛,简直是汉军中的鲜卑! “程云小儿,等我5ooo’白马义从’到了你那江山城下,看你还有什么诡计可用,到时候我拿着你的人头,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也不会再有人为你出头!哈哈哈!”公孙瓒越想越得意,到最后,仰天长笑。 果然,不出程长风所预,公孙瓒在大军集结完毕后,不顾粮草尚未完全到达,在留下自己的二弟公孙范带领5ooo人驻守幽州后,亲自带领5万5千多辽西大军和5千’白马义从’,共计6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江山城杀来,他决定战决,在朝廷和各方的压力到达临界点前彻底剿灭程长风,到时候整个幽州都是他的天下,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还有那他窥探了已久的竹制铠甲,他公孙瓒就是霸主。 “要说这程云也不是没有好东西,这个传说中的竹铠甲就不错!”公孙瓒暗想,在从战死的1oo名飞虎军战士得到的铠甲上,公孙瓒现了金钱和强大军队的味道。可惜程长风自从明生产竹制铠甲,就刻意没有向公孙瓒处贩卖,而且还阻断了公孙瓒辽西地域向中原商贸的一切队伍,并且下严令,有私自走私铠甲粮食者,杀无赦! 在这种情况下,公孙瓒竟然沦落到从死人身上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铠甲的地步。而且商贸的断绝也是他下决心动战争一个理由,毕竟他也要养活军队,这6万人的军队,日费千金,尤其是那5ooo’白马义从’,那是他的心肝啊,就连白马吃的草料都是特制的。 “白马啊,白马,不要让我失望!”公孙瓒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报有强大信心的‘白马义从’忽然有些动摇。 “都怪程云那个笑儿太狡猾!”公孙瓒愤恨的想,那篇犀利的檄文好像又浮现在他眼前。 “大哥在说什么?”一旁他的弟弟公孙续问。 “没什么,我们的白马可胜否?”他问公孙续。 “当然,‘白马义从’纵横辽西数年,未曾有敌手,何况小小的程云。”公孙续自信道。 “嗯。”公孙瓒点点头。 的确,自动大军集结完毕后,那些如苍蝇一般讨厌不断骚扰他们的飞虎军和军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白马的威名已经把他们吓跑了。 “全军加行军,给我踏平江山!鸡犬不留!”公孙瓒残忍的笑着。 ****** “大哥可知那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余扬问程长风。 “当然知道,‘白马义从’,我大汉目前最强之骑兵,飞虎军骑兵亦不能比也。”程长风的话叫众人都是一惊,要知道他表面虽然谦和严谨,但骨子里是个自信激扬到极点的领导者,能从他嘴里说出服软的话实在是罕见。 “大哥果然豁达,不自欺也。”余扬暗赞,继续道:“那大哥可有破‘白马义从’之方法?”余扬故意皱眉道。 “尚未有之,余扬兄弟请赐教。”程长风暗道余扬你好罗嗦,直接给我你的计策多好。 “呵呵,大哥等不及了吧……”余扬嘿嘿一笑,程长风差点晕过去,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个小子, “快说,否则我让心柔去看望你。”程长风看了张绡一眼,那意思说我把你当枪使,你别生气哦。张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顾和张晨低语着,张晨的小脸苦涩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小美女又给可怜的弟弟出了什么鬼主意。 这边余扬听程长风这么一说,立刻打了个冷战,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张绡,正迎上张绡**的目光。 那日余扬因吃了张绡为程长风准备的饭后,才明白这个说他是猪的美女竟然是他程大哥未来的老婆,心下惊讶。 在互相认识后,余扬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那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张绡日日来找他,名为交流,实际上是想尽办法刺激余扬,今天说说你为什么穿这么破烂,是不是笑时候家里穷惯了还是有自虐倾向,明日谈谈你一顿到底要吃多少,多为何物,荤素如何…… 几天下来,弄得鬼怪精灵的余扬头大如斗,怕极了这个张绡。 所以,今日程长风如此一说,余扬立刻止住笑声,生生噎了一口气,忙正言道:“扬有一计可让‘白马义从’变成‘废马义从’。”余扬心下恨恨,小心的瞄了和张晨做在一起的张绡,心下膨膨跳。 “程,你够狠……”一直没说话的罗西对程长风悄声道,同时开始想自己是否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个狡猾的程的手里,以免将来也被要挟。 “大哥知道我医马医兽技术天下第一,却不知道我还有一个技术天下第一。”余扬嘿嘿笑着,一看就知道这个主意很缺德。 “哦,什么第一?”程长风也来了兴趣。 “那就是我下药的技术……尤其是让人、哦,不----是让马腿脚瘫软的药……”余扬看了看众人,见众人并无不屑之色,反而细心聆听,心下大为满足。 “哦,难道胸要给那‘‘白马义从’’下药?”程长风暗笑这个主意真好,只是太过奇之,天下少有。 “正是。这样还不害那些良骏马匹的性命,还能去其战斗力大半,当然,要想完全让那马匹失去战斗力,小弟亦是无能为力,因为小弟不做谋命之事。”余扬看了程长风一眼。 “嗯,可用,但不知道如何下药,想那‘‘白马义从’’是公孙瓒的宝贝,防守甚是严密,听说所吃的草料都是特制的,怎能下药?”程长风奇道。 “简单,我这药到时候现撒在战场上,那马儿一见就吃了。”余扬自信道。 “不错,余扬兄弟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兽医!”程长风赞美道,忽然想到一个关键。 “这个方法好是好,可惜治标不治本,即使失去一定战斗立,我军也难免有大的损失……而且那6万辽西军中据我所知,还有其他骑兵近2万人啊。”程长风真的很珍惜自己手下这些兵将。 “大哥不要着急,我为你准备了专门对付’白马义从’的利器。”张晨站了起来,郎声道。 “哦,是么?”程长风来了兴趣。 “武钢车!扎马钉!”张晨的话立刻叫程长风眼前一亮。 “卫青武钢车?武侯扎马钉?”程长风追问。 “卫青武钢车有之,不过武侯是什么东西?”张臣奇怪道。 “武侯不是什么东西……”程长风说到这暗叫自己糊涂,武侯那是诸葛亮的缢号,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这些事情张晨他们怎么能知道,自己竟然还说他老人家“不是东西……” “唉,我糊涂了,启世继续吧。”程长风拍了拍脑袋。 “大人辛劳,多多保重身体。”众将起身。 “哦,呃,好的,继续、继续……”程长风苦笑。 “嗯,这武钢车的确是是我大汉的卫青大将军所用过的!”张晨满脸自豪,卫青这个名字的确是汉民族战争史上的骄傲。 “虽然武钢车防御骑兵冲锋尚可,但制造方法到了现在已经失传多时。”王烈感慨道。 “但我已经根据家祖的记载,仿制出一台武钢车来。”张晨道。 “在哪里?” “就在练军场!”张晨道。 “好,诸位随我一起去看看。”程长风迫不及待的拉起张晨,向练武场走去。 ****** 来到了练武场,但见一个黑漆漆的方形战车摆放在练武场的一则。数十根精光闪闪的长矛捆绑在车体两侧。 “这就是武刚车?”罗西没听过,更没见过这个中国古代战争史上的伟大明,第一个好奇的扑了过去。 “正是,这正是武刚车。”张晨带领众人走近,仔细观看。原来这车是用坚实的圆木拼造而成,车体外部罩了一层严实的熟牛皮,车体长二丈,阔一丈四,车身两侧绑着长矛,内侧置大型的盾牌 “武刚车两侧有盾牌和长矛,一旦环接后,可以形成很坚固的防御工事。就是一个好的战斗掩体,既可防止敌人骑兵冲突,又可对敌人弓箭的射击有一定防护能力,而且,武刚车平时可以用做普通的载粮车及运送步兵的运输车,战时则为防御的屏障。”张晨侃侃而谈。 “真是好东西!”程长风与众人皆击掌喝彩。 “这样完全可以使辽西骑兵的骑射优势被我飞虎军的步军弓箭手抵消,并且是车载步兵,嘿嘿。”张晨不理会众人的赞美,继续道。 “这样的车,现在有几台?还可以生产出几台?”程长风问。 “嗯,样车就这一台……”张晨沉吟道,一旁的张绡偷偷向他做着鬼脸。 “只有一台……”程长风的失望溢于言表。 “程大哥可以找我……”张绡笑着插话。 “找你……”程长风脑筋一转,“定是刚才自己得罪了这个小丫头,这丫头就磨张晨给他压力。” “喔,这样的话,还是不要了,我们去想些别的办法吧,到时候辽西骑兵杀进城来,哇,第一个抓的肯定是张大美女,那些辽西骑兵,啧啧……”程长风故意开玩笑,反正现在也不是正式的会议期间。 “你……”张绡无奈,又狠狠瞪了无辜的余扬一眼,余扬心道“别什么事情都找老子啊……” “大哥,不必担心,虽然样车就这一辆,但零件却有许多,熟练工匠拼造一辆只需一个时辰,所以,辽西骑兵来到的时候,我们工业区的那些师傅最少能为大哥准备出1ooo辆武钢车,连结在一起的话,绝对能抵挡住2万骑兵的冲锋。” “嗯,要加大生产!不过,这车绝对不能卖给江山城以外的人,更不能让设计的图纸流传到外面!”程长风知道自己暂时没有能力扩大飞虎军的规模,一是资金,汉末一段时期,连皇帝拉车的马的毛色都不整齐;二是鲜卑人似乎有所警觉,已经控制了马匹的贩卖…… 所以,既然不能用更加强大的骑兵去克制敌人的骑兵,那么暂时就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方法处置吧。 所以,这个改良的武刚车绝对不能为外人所知道。 “大哥放心,设计图纸我一直亲自保管,而且咱们工厂区的匠人目前都是统一管理,不许随便出入江山,当然,他们的福利待遇也是四民中最高的。”张晨拍拍胸脯。 “好了,再带我去看看你的‘扎马钉’。”程长风很高兴,张晨平时话不多,但处事之严谨不下于自己,而且事事主动想在自己前头,实在是一个好帮手,当然余扬也很好,如此精灵,天下少有,却不知比那有名的智者如何。 / 总算达到了解禁条件,可以更新公众版了:)这里小飞对一直等待、支持我的读者大大们说一声感谢!是你们无私的支持,让我有了继续努力的动力!感谢你们:) 第四十九章,激战白马 圣诞节了,更新一章公众版,祝福各位朋友圣诞快乐,另,希望各位喜欢我编的这《白马军歌》,今天圣诞,放精华,各位可以多多评论哦:) 扎马钉又名“铁蒺藜”。根据《稗史类编》记载:“诸葛亮与司马懿相持于武功五丈原,亮卒,懿追之,亮长史杨仪布铁蒺藜……” 所以,若将扎马钉布于阵前,敌人骑兵的冲击将大受阻滞,再施以连弩,将大大增加对敌骑兵的杀伤力。 这段历史,程长风在自己那个时空就读到过,知道扎马钉是诸葛亮明的,被蜀汉大量应用,因为三国后期,魏国的骑兵强大,不是蜀汉骑兵可以正面为敌的。 只不过,眼前的历史被改变了,扎马钉被张晨先明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再被诸葛先生“剽窃”回去。 “这个东西真能阻挡骑兵么?”罗西摆弄着手中的“扎马钉”,啧啧称奇;张飞也是一脸不服气,他是马上将领,自然也对这个不感冒。 眼前的“扎马钉”高寸许,一钉上面铸有四刺,三个刺头着地,一刺头垂直向上,是熟铁所制,这样不起眼的钉子实在不像能阻挡大部队骑兵冲锋的好武器。 “罗西大哥不知,这一枚‘扎马钉’是没有什么作用,但千枚、万枚洒下去,任你是宝马良驹也是望钉兴叹啊。”张晨解释道。 “呃……幸好启世不是我的敌人……”张飞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万千的扎马钉,心下一寒,但面子上却是不变,只是不再那般雄赳赳。 “好像诸葛亮的‘扎马钉’是铜制的哦……”程长风回忆着。 “什么诸葛?本来我是想用铜来制造,但一则我们现在无多余铜材,二来我们日常铸造武器剩余不少熟铁,所以,正好废物利用。”张晨解释道。 “启世啊,你连立两件大功,叫我怎样谢你?”程长风问。 “为何邀功?晨所做乃为我江山,为我大汉,只要大哥能扫荡四海,还我大汉一个强盛威名,给我等黎民一个盛世天堂,我无求矣。”张晨动情道。 “好,公孙瓒,你的辽西骑兵就是我第一块实金石了……可惜,又是内乱……”程长风收拾心情,与众人布置开去。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的初秋,天高云淡,北地寒秋,平原之上,兵马肃杀。 江山城百里之地,地名沙头村,乃因这里接近海边,土地多为沙质得名。 艳阳照射下明晃的沙地上,两列整齐的方阵互相对持着,相距不过8oo余米。 这两军,一边却正是公孙瓒亲自统帅的6万辽西铁骑,对面却是飞虎军中张飞带领的黑虎军团1ooo骑兵和预备军5ooo加上军民2万,共近3万人的飞虎军。 其时正是秋日清晨,白露霜天间,一阵紧似一阵的战鼓响彻云霄,靠西北的辽西军方阵内闪开一条缺口,5ooo银盔银甲清一色白马的骑兵蜂拥而出。 一名中年壮汉,同样是身穿素银盔甲,头带虎头盔,手拿双头铁矛,在这5ooo骑兵的簇拥下走向前阵,在距离对面敌军大约3oo米的距离外停了下来。 “程云小儿,你身领朝廷厚恩,却不思报答,今朝事,我代朝廷来征伐与你,还不出来,下马投降,本帅兴许饶你一命。”来人正是东汉中郎兼辽西郡太守公孙瓒。他虽然知道程云并不在对面,但仍这样说,只是为打击飞虎军的士气,让他们知道自己跟随的乃是“叛逆”。 他本是武将,又正当壮年,因此声音极是浑厚,毫不费力的穿透了几百米的距离,传到了飞虎军的阵中。 不一刻,凶神恶煞的张飞催马而出,大叫道:“公孙小儿,你算什么东西,敢叫我大哥姓名?你说朝廷叫你讨伐我大哥,可有圣旨,若无圣旨,如何在这里如狗狂吠,难道不知道捏造圣旨是死罪么?”张飞说完,故意哈哈大笑。 “你……”公孙瓒早知道程长风这个义弟,但他知道的张飞可是莽撞无知的,怎么今日却如此能言善变。 公孙瓒这几天来可以说是郁闷之极,从幽州城到江山城不过4oo余里的路程,他的大军硬是走了将近半个月才全部到达集结完毕。 一是夏末多雨,道路泥泞;二却是沿路不断有小股的飞虎军屯田的军民骚扰,公孙瓒也曾派出大军去围剿,奈何这些人打完就跑,专门设陷阱、打老弱,遇到大军跑得比兔子还快。 几天下来,弄得整支大军疲惫不堪,简直比一场大的战役还要辛苦。 好不容易逼近了江山城,先行派出的探子却现在三个卫星城市的环绕下,整个江山城的立体防御体系坚固如此,先打哪一座,都会引来身后其他三城的攻击。 公孙瓒本想破釜沉舟,先攻占一座卫星城,然后再图谋他策,这个时候,等待已久的张飞黑虎军团却出现了,这张飞早忍耐了近一个月,此时如出空笼的猛虎,死死的把公孙瓒咬在距离江山城不到1oo里的这片平原上。 此时,眼见张飞如此责问,公孙瓒毫无准备下,一时张口结舌,怒气上涌。 “谁给我取此人狗头!”公孙瓒怒喝! “某家愿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公孙瓒一看,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将军,原来是自己‘白马义从’新近收录的一员,自称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字子龙,年纪不过16,只因身手不错,任命他当’白马义从’的什长。 “你?太过年幼,恐难也!”公孙瓒怀疑的看了赵云一眼,拒绝到。 “大人,我虽年幼,但与那程云实有过节,愿以这一身本事报效大人!”赵云也是年少意气,他只因当日在五虎山上中了程长风之计,因此一直耿耿于怀,年前,家中兄长病故,他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本想投靠程长风,但心理始终有过节,竟然径直投了公孙瓒。 “哼,小小什长也要出战,叫程云笑我辽西无人乎?”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鄙夷的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赵云,像他这种世家子弟,一向看不起赵云这种平民出身的将领,更何况这大战的正式的第一仗,说什么也不能叫外人夺了功劳。 “你,那就祝将军旗开得胜,云观敌略阵也。”赵云面色如水,这一刻,心底强烈的自尊被激起,但那天生的冷静也让他没有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 “大哥,待我去取那张飞的狗头,来给你献礼!”公孙瓒看对面张飞各自不甚高大,虽然粗壮,但想来年纪尚轻,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战绩,自己的弟弟应该可以取胜,所以毫不犹豫,点头应允,公孙越立刻拍马上前。 “张飞,可敢出阵与我一战!”公孙越大吼道,手中大刀一抡。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公孙瓒不用自己的优势兵力冲击张飞,而先要单条呢?现在辽西军和飞虎军是6万多对2万5千多,应该说优势是很明显的。 但毕竟飞虎军是2万多人,不是2万只绵羊,硬撼之下,辽西军自身伤亡必定过万,这不是公孙瓒想看到的。而且如果飞虎军只是防御的话,那辽西军将损失更大。 所以,公孙瓒希望通过单挑,阵前斩杀对方大将,严重打击对方士气,没了士气,再一鼓作气冲锋,损失就微乎其微了。 然而…… “来的是什么人,你家张爷爷还怕你不成。”张飞其实不是莽夫,但天性最为好斗,一见有人赶来邀战,那有不答应之理,本来程长风允许他当先锋打头阵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防守,肆机给‘白马义从’下药,但却没想到公孙瓒会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选择单挑。 “我是右北平郡太守公孙越是也!”原来公孙瓒早把自己的弟弟都分封了幽州各郡的太守,整个幽州已经是他想当然的战利品了。 “啊呸!放你娘的狗屁!右北平郡是我大哥的属地,他什么时候封了一挑狗当郡守,我怎么不知道?”张飞在骂阵上从不吃亏。 “啊!张飞小儿,巧舌如簧,去死吧。”公孙越那受得这种侮辱,催马抡刀向张飞砍来。 “去你的吧!”张飞大喝一声,丈八蛇矛如一条黑龙直奔公孙越前胸,完全不理会他劈来的刀光。 “哎呀!”公孙越眼见张飞那矛度之快,必然比自己的刀先砍到,立刻收刀,准备抵挡,奈何他不是关羽,想骤然收刀,却已经晚了,下一刻,被张飞从前胸贯穿后背,两马交错,死尸落地。 “三弟----”公孙瓒本还想,就是自己弟弟不敌张飞,自己蛮可以上去抢救下来,那想到,一个照面,已然生死立判。 “哪个还来送死!!!”张飞纵马回阵,怒吼道! 飞虎军的官兵一看张飞如此神勇,立刻爆出一阵欢呼,反观辽西军这边,除了’白马义从’,人人面有惧色。 “全军冲锋,踏碎张小儿!”公孙瓒双目赤红,但却恢复了冷静,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招就打败自己的弟弟公孙越,所以,眼前张飞的武功比自己只高不低,既然如此,就用优势兵力消灭他好了,只可惜自己弟弟的性命…… 5ooo‘白马义从’立刻抢先冲出,他们真不愧精兵之名,常年和异族作战,见惯了鲜血,淡漠的生死,如今面对张飞这样的凶悍,到激起了心底的血气。 5ooo名‘白马义从’排着整齐的方阵从大军中突兀而出,5ooo匹白马踏着整齐的步伐,度越来越快,向张飞这边冲来。 片刻,2万辽西铁骑,和4万辽西的步军,拉开了阵形,6万人的队伍按着披次,开始同时冲锋,那景象何其壮观,与当日那5万黄巾军散乱的步军冲锋不可同日而语。 两军相距不过8oo余米,马蹄声,呼和声响成一片。 “步弓手准备!前方散射!”张飞一看敌军来势汹汹,也不敢托大,退回本阵,高喊一声。 8oo米的距离转眼被‘白马义从’缩短成2oo米,而此时后面的2万辽西骑兵才刚出本阵,可见白马冲锋之快。这个时候,奔在最前一排’白马义从’骑兵凶狠的眼神都可以看清楚了。 “放箭!”眼见白马度如此之快,张飞大喝道。 千万只羽箭呼啸着冲向了冲锋在最前的5ooo’白马义从’,这些骑兵果然身手了得,竟然立刻俯身藏进马腹下。 但还是有几百人立刻被这阵箭雨射成了血葫芦,惨叫着坠落马下。 但眼前的‘白马义从’仿佛没看见自己身边的战友惨死一般,在飞虎军第二轮箭雨袭来前,毫不犹豫,摘下身前长弓,同时弯弓搭箭,回射过来。 “啊呀----”凄厉的惨叫同样回荡在飞虎军的阵中。 “盾牌手布阵,其他人准备下药!机会一到,黑虎军骑兵跟我冲锋!”张飞没想到’白马义从’厉害至此,知道这样防守下去,一会战阵就会被辽西骑兵的冲锋冲垮,所以立刻命令到。 2万军民担当的步军主力立刻开始步阵,高大的盾牌树立在飞虎军阵前,一把把长枪探出阵外,同时,剩下的5ooo人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把余扬配置好的药洒在草地上,而飞虎军这边的马匹早已经带上了马笼头,防止误食。 不一刻,’白马义从’冲到阵前,第一排的士兵很快就被高架的长枪夺去了生命,但第二排的’白马义从’的长枪却撕裂了本来整齐的防御阵形,枪枪刺穿飞虎军战士的咽喉。但他们冲锋的势力总算被阻挡下来。 “后撤!”这个时候那5ooo预备军已经把药洒完,张飞一看,立刻命令到。 于是,负责防御的2万军民立刻开始缓慢后撤,他们不能撤太快,因为敌人的冲锋虽然已经缓了下来,但他们一撤,全军阵形就将暴露在后面的2万辽西骑兵眼前。 “敌人后撤了!,给我追!”公孙瓒一看飞虎军阵形后撤,立刻传令道。 但冲在最前的5ooo‘白马义从’被飞虎军的防守阵形阻挡后,竟然开始原地停步,所有的白马都开始把长长的脖颈伸向脚下,啃食起来。 “混蛋,他们在干什么?”公孙瓒几乎是咆哮着抓住身边一个偏将的领子问。 “小人不知……”那偏将哆嗦道。 “驾!”5ooo‘白马义从’其实比谁都着急,眼见敌兵就在眼前逃窜,自己不但不能冲锋,还阻挡了身后2万骑兵的冲锋路线,这究竟是怎么了? 有那冷静的骑兵现自己马匹啃食的并不是野草,而是一粒粒圆球形黄豆大小的东西,那东西还散出扑鼻的异香。 “妈的,敌人下毒!”有人醒悟道。 “快别让马吃了!”很快这消息被传了开去,所有的辽西骑兵都紧紧勒住缰绳,但平日里听话的战马,此刻都像中了**一般,挣扎着不肯抬头。 “杀!”眼见时机已到,张飞带领1ooo飞虎军骑兵抢先迎了上去,与5ooo白马撕杀在一起。 “混蛋!”眼看飞虎军骑兵冲来,自己的战马不但低哀鸣,明显能感觉到四蹄软一般往下沉去。 “卑鄙……”赵云夹在乱军中,怒喝一声,飞身从马背上跃起,踹飞一个飞虎军骑兵,跃上了他的战马,然后杀将开去。 好个赵云,枪若蛟龙,没有一个飞虎军士兵能在他面前挺过2个回合以上,并且都是咽喉中枪,任凭身上穿的竹制铠甲防御性再好也没有用。 但其他的‘白马义从’就没有这样的身手了,无数骑再呆立在原地的战马上的’白马义从’成了飞虎军骑兵最好的靶子,在呼啸而来的敌人的马刀面前,他们的抵抗多少有些无力。 “兄弟们!不能这样放弃啊!”赵云急的大喊,而飞虎军士兵知道了他的厉害也大都绕过他。 “够了,全军撤退!”眼见这些‘白马义从’视死如归,眼中多有不忿,张飞心中也是有些难过,若不是敌人,这样的军队该是多强大的一支对抗异族的力量啊! 不过,这场战斗后,他们算完了…… 张飞带领的1ooo骑兵也损伤了2oo来人,刚撤下去,早已经准备好的2万张弓弩射向了毫无抵抗的‘白马义从’…… 身后,2万辽西铁骑,哭喊着冲了过来…… “巍巍青山,冷冷红缨,碧血如浪,白马如风,战其异族,何惜此生,卫我大汉,扬我威名,以我丹心,护主如命。”激昂雄浑的战歌由低渐高,回荡在秋日的阳光里,剩余的不到2ooo‘白马义从’,坐在遥遥欲坠的战马上,抽出了腰间的马刀,2ooo雪亮的锋刃,刺人心灵。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他们准备徒步冲锋……但下一刻,歌声被淹没在弓弦顿响的破空声里…… “好个‘白马义从’!好个白马如风!可惜……”张飞纵然身为敌手赞叹一声。 眼见’白马义从’已然溃败,飞虎军已经退入了实现搭建好的防御阵地,公孙瓒无奈,下令撤军。 天地慢慢归于沉寂,只有沙地上那一道道鲜血河流,和渐弱的呻吟…… “巍巍青山,冷冷红缨,碧血如浪,白马如风,战其异族,何惜此生,卫我大汉,扬我威名,以我丹心,护主如命……”一段慷慨悲歌,’白马义从’成为历史…… 第五十章,兵临城下 解禁一章vip,8ooo+字,希望各位喜欢:)今天的vip章节中午或者午后更新:) 江山城外百里处的“沙头村”之战,让辽西军内的5ooo‘白马义从’几乎全军覆没在余扬之计下,除了少数几个夺了飞虎军马匹的人,其他人马全部命丧于飞虎军骑兵的突袭和那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中…… 公孙瓒当日几乎气得吐血,虽然从数字上看,辽西军此战损失了不到5ooo人,不到总兵力的十分之一。而为了抵抗’白马义从’的冲锋,江山城出动的那2万屯田的军民,最后能活下来的不满5ooo,在伤亡人数上,辽西军明显占优。但一战之后,辽西军最精华的部分可以说是损失殆尽。 “‘白马义从’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情况下,我黑虎军团仍然损失近2万人,虽然大都是战争经验较少的屯田军民,但仍可见其威力啊,如果不是余扬之计,冲锋过后,若让其夹带冲锋之势,一往无前的话,败得必然是我军啊……”程长风手拿前方送来的战报感慨不已。 历史上,东汉王朝最强大的骑兵就这样被自己毁灭了,真的有一些心疼,尤其是听张飞派人复述的‘白马义从’的战歌后,程长风听后更是被深深震撼了。 因为,他是一个最希望国家和民族强大的人,而且来到这个时代后最终的目标也是这样。以前一直以为‘白马义从’只是公孙瓒的私人保镖般的组织,但听此战歌,却是一个民族响亮的呐喊…… 可惜,身为敌手;可惜,跟错主人…… “有生之年,以我之血,建造一个强盛中华,‘白马义从’的勇士,你们可以安息了!”程长风默然片刻,命人抄录白马战歌,悬挂于中堂,时常诵读不止。 “大哥,公孙瓒已经带领大军行进到离永固堡(江山城市外围三座卫星城----左为万里、右为启世,中为永固)2o里处,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将把他们放进来?”刘备走进来,大声道。 “正是,我和王先生还有你二哥罗西算计了一下,江山城与三座堡垒间3o里范围内虽是平原,但暗藏滩涂,不利骑兵作战,所以,此计为引其入瓮,好关门打狗!”程长风此时才把所有的计划全盘托出。 “大哥深谋远虑,备钦佩不已,那我自去吩咐去了!”刘备拱手,转身离开。 “公孙瓒啊,公孙瓒,莫怪我无情……”程长风看着面前那慷慨激昂的白马战歌,毅然回道:“来人,叫各军团长和城民议事团的成员们,来议事厅开最后的战前会议,我有些话要说。” / 江山城永固堡外5里处,公孙瓒大营,6万人大军的连营顺着平原搭建开去,连绵起伏,颇有气势。 营帐内,辽西军内各个将领正爆着激烈的争论,为继续进攻还是撤退而争辩不已。 营帐内的公孙瓒现在很郁闷,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尽管手中还握着大把的筹码,却已经失去了仅存的理智。 因为,他手中最主要的资本----’白马义从’已经在2天前的沙头滩之战中,被那“狡猾无耻”的程云给彻底打散了,尽管有几百人侥幸逃出了生天,但赫赫有名的’白马义从’已经注定与这场关系公孙瓒生死存亡的大战无缘了。 5ooo人啊!不到一刻钟……仿佛刚刚还在气势如虹的冲锋,下一刻却已经万箭穿心,全部战死。 这不单单是5ooo人的问题。死个几百、几千人对于连年征战,依靠武工起家的他不算什么,但这5ooo人却是辽西军精锐中的精锐,不说为他们配备的全身铁甲耗费了多少银钱,单说那5ooo匹毛色全白的骏马,可是历经多年贸易、征战、甚至掠夺才筹划到的。如今,活下来的不过百人,马匹更是不足数十。一想到这些,公孙瓒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而且,他的弟弟公孙范还在阵前被程云的义弟张飞一回合刺杀,如此深仇大恨,他怎能不报。 他不是没想过撤退,但现在的局面下他若撤退,先就要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如此情况,军心必然不稳,甚至可能哗变。再者,这程云也不是善人,自己来攻打他,想要撤退必然会引来他未来更猛烈的报复。 所以,拼了,自己的辽西兵无论数量和质量上都比程云的飞虎军要多,那些军民的惨死便是证明,只要给马匹带上笼头,不再吃药,还怕你程云手中区区2ooo余骑兵不成? 拿下程云,自己才有与其他人抗衡的资本,也就不怕天下人指责了。 公孙瓒的眼神变得愈的阴郁,他扫了一眼帐中诸将,公孙续、公孙越、邹丹、田豫,还有赵云。 赵云当日抢了飞虎军的马匹逃出生天,回来后才现’白马义从’几乎全军覆没,而在活下来的人中,竟然以他的什长军衔最大。 公孙瓒爱他英勇,也是真疼惜死去的’白马义从’,遂把活着的近百人全部归为自己的贴身卫队,赵云就算是贴身卫队长,才有资格在帐中垂立。但他似乎被其他将领孤立着,可能这里属他资历最浅吧。他一双虎目紧盯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公孙瓒。 “诸位,我意已决,明日开始总攻!”公孙打断了帐内的吵闹。 刚刚探马来报,说抵抗了2天的张飞军团和永固城的守兵都已经撤退了,直接撤在江山城外1o里处安营扎寨。也就是说,江山城的大门已经向他打开了。 所以,这更坚定了公孙瓒立刻动总攻的决心。不管飞虎军有什么阴谋,在自己6万大军的铁蹄下,他不相信程长风可以抵抗下来。 “可是大人,那程云绝不会这么简单啊,说不定还有什么阴谋在等待我们?”参军田豫进言到。 “休要多言,你懂什么?”公孙瓒不满的一挥手。 田豫无奈,他知道公孙瓒决定了什么事情,那不是别人可以劝解的,拱手退下。 “大人!”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云。 “子龙有何见解啊?”公孙瓒问。 “我以为田大人说的很有道理,目前敌人军情不明,虽然有放弃眼前永固堡垒的迹象,但未知是计否,我军若冒然进入,恐有闪失。”赵云熟读兵法,但一直没有展示的机会,刚才不语,乃是在筹措词语,准备说服公孙瓒暂时罢兵。 “那赵云你觉得该怎么样啊?”公孙瓒强忍恶气,他忽然觉得这个赵云好不识时务,都没意见了,他却出来反对,难道他比我公孙伯圭还高明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若不是自己心疼’白马义从’,提拔他当了中军官,哪里有他说话的地方。 “大人明查,目前我军新败,且久攻不下,此时正当择一地休养,待士气恢复再图良策,我观那江山城虽坚固,但城内军民不下十数万,即使有再多余粮,吃他个半年也耗光矣,到那时,我们再一鼓作气,必然兵不血刃,打下江山。而今若冒然前进,正中那程云之计啊!”赵云坦然谈论,若程长风在这里听到,怕要骂赵云眼光毒辣。 “胡说!先不说我们退后如何,那程云何须把粮给别人吃,只给那能战斗的3、4万人食用,怕要吃上几年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公孙续跳出来反对,的确按照辽西军看来,那有把军粮分给百姓吃的道理。 “大人!”赵云还要说话。 “好了,我意已决,你们不要说了,明天三更埋锅造饭,4更准时向江山城进攻,至于他们放弃的永固,赵云,你带2oo人防守吧。”赵云一愣,但马上明白了这是公孙瓒不喜他今日所言,故意把他留在后,不带在身边。 “唉,公孙瓒、程云……天下无明主乎?”赵云今天也是年少意气,兴致一起,否则不会说这么多话,此刻他却有心灰意冷的感觉,在众将鄙夷的目光里默默退下,心底却是长叹不已。 / 拂晓的阳光照耀在永固堡的城头,赵云抚摩着身下坚固的青黑色城墙,虽然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质建造的,但却清楚这个城墙的坚厚,虽然此地名为堡垒,但实际上绝不比内地的一个中等城市的城墙差,甚至在坚固上还要略胜几分。 如此坚固的城池被轻易放弃,只能说明前方有更大的阴谋在酝酿着,可惜公孙瓒却不听自己良言,吃了一次亏,还没有教训,难道自己的选择真的错了?赵云有些茫然,9月的阳光照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他漠然的目送公孙瓒大军的远离。 “今天天气不错!”公孙瓒很满意,连续几天的秋雨连绵终于停止,久违的阳光让他一直阴沉的心也开朗了不少,看着身边车马辚辚而过,那久违的雄心壮志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有什么好怕的,我还有2万辽西最精锐的铁骑,难道真的被程云那个黄口小儿吓破了胆么?”公孙瓒冷笑着,催马前行。 2o里的路程说到就到,眼前,已经出现了飞虎军扎住的营寨,他们身后1o里外巍峨高大的江山城城墙也遥遥可见,今天天气真的很不错,能见度很好,低落的士气也有了恢复。 但就是行军度慢了些,2o里的路程,他们竟然走了近二个时辰,马蹄不时陷在泥土里,看来还是前几天连绵的秋雨若的祸。 “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布阵!”随着公孙瓒的命令,辽西军庞大的队伍在距离飞虎军3里处停了下来,迅的结城了整齐的战斗方阵。 “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官兵!”程长风在己方阵中真心的赞美道。 “这样的军队要归程你所有就好了。”罗西插话。 “不要!”程长风断然拒绝。 “为什么?”罗西奇怪,精兵强将谁不想要。 “他们烧杀抢掠成性,要来何用?”程云道。 “不过到是可以慢慢改造,直接给我,我是断然不要的。”程长风解释,罗西恍然。 公孙瓒要知道程长风这样评价自己的兵,怕又要大叫“程云小儿,无耻无无耻……”了。 决定公孙瓒命运,决定飞虎军未来展,决定程长风梦想的“辽西会战”就在这说笑间来到了决战性的一刻。 / “擂鼓!”双方将领几乎是同时出了命令,震天的鼓点声立刻响起,伴随着激昂的鼓点,双方大军缓慢向对方靠拢着,最后在距离对方1ooo米左右的地方,双方很默契的停止了前进,但鼓点却愈的急促、猛烈。 “谁陪我去与那公孙瓒说上几句话。”程云忽然生出念头,想要亲眼看一看这位汉末著将领的尊容。 “我陪你去,程。”罗西今日也手提大斧,说什么要真正体验一次冷兵器作战的快感。 “我也去,大哥!”刘备和张飞也应和道。 “五弟还要统军,还是由二弟和三弟随我去吧。”程长风带着罗西和刘备来到前阵。 “请公孙伯圭将军出来答话,云这里有礼了。”程长风几人行到离辽西军大概4、5百米的距离,勒马停住,向对面高喊。 同时,双方的鼓声也嘎然而止,空气一时变得沉闷起来。 片刻,辽西军阵中一阵喧哗,接着,闪开一条道路,一个骑着白马的将军,在几员将领的簇拥下越众而出,正是公孙瓒。 按照公孙瓒的最初的意愿,摆好阵形后,下一刻就直接冲锋,一战杀败飞虎军,但程长风偏偏跑出来问话,他也就兴起了看看这个从未谋面的敌人念头。 只见对面过来三骑,左边一骑正是自己的同门师弟刘备,右边一骑长的甚是威武雄壮,一手提大斧,一手放在怀中,仔细一看金碧眼,竟然是个胡人。 再看中间一骑,胯下是一匹神骏非常的火红战马,马上之人不过2o多岁的年纪,身穿宝蓝色的上衣,下穿武士裤,头随便的挽着一个鬓;看面目,清秀的面庞上一双闪烁有神的眼睛,神采飞扬,说不出的潇洒自如。 “这个一定是程云了,的确是一个风流人物,可惜……”公孙瓒暗赞,接着叫道: “程云,今日你我必有一战,你还罗嗦干什么?”在离程长风3oo米远,公孙瓒就停了下来,恐怕遭到暗算。 程长风这边罗西却是暗叹一声,他本来准备趁公孙瓒接近,一枪结果这个敌,但现在,3oo多米,手枪距离明显不够。 “罗西,不可妄动!”程长风可不想这样杀死公孙瓒,公孙瓒不算好人,但绝对是个英雄,这样杀之,他自己心理上无法接受。 “程,我到真想杀了他,不过……”罗西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把手伸进了怀里,不杀公孙瓒,也要确保程长风的安全,他可不想自己这个理想主义心理泛滥的兄弟被别人暗算了。 “程云,你叫我出来,却不说话,自顾在哪里嘀咕什么?”公孙瓒不耐烦了。 “公孙将军,你我都是大汉臣民,本五瓜葛,奈何以死相逼,今日云有提议,你我两家就此罢兵,你回辽西,我守江山,你辽西、辽东事务云绝不插手,而且幽州城所属的右北平我也让与将军,并提供给将军军粮5万担。将军意下如何。” 公孙瓒一愣,他万万没想到程长风竟然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这个建议可以说是目前程长风能给出的最好条件了,换位思考的话,他公孙瓒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但程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建议呢,难道又又什么阴谋?”公孙瓒犹疑着。 但这次他真的错了,程长风是真心的想与他议和! 原来,程长风昨日在战前会议上就和众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其一,现在虽然可以剿灭公孙瓒,但公孙瓒一亡,辽西、辽东,尤其是紧邻乌桓、匈奴的辽东必将出现军事上的空缺,而飞虎军经此大战也无能力在辽东树立坚实屏障,到那时候不但幽州将上有鲜卑窥视,东有乌桓、匈奴的侵略,整个中原都有可能出现危机。 其二,如此灭掉公孙瓒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在朝廷上不好交待,而且势必引起更大的猜疑。 所以,权衡下,程长风提出,今日阵前,他先劝说公孙瓒,如若能成,最好不过;如若不成,他飞虎军到也不怕,只是未来2年,甚至更长的一段时间,辽西、辽东无宁日也。 这才有了今日阵前他的这番言辞。 “大哥,不可听信那程云的胡乱言语,三弟的仇,还有5ooo’白马义从’的血不能白留啊!现在他这是看咱们攻到了江山城下,他才服软的,大哥万万不可犹豫!”公孙续一看公孙瓒有些犹疑,立刻进言。 “嗯!”公孙瓒决心已下,今日势必一鼓作气拿下江山,而且眼前程长风的队伍明显比自己这边差很多,是怕了,一定是怕了,公孙瓒在心里对自己说,同时高喊道: “程云,你不必巧舌如簧了,你我之间今日定要分个输赢!而幽州也只能有一主,我之卧榻,岂容你辗转反侧!不用废话,准备开战吧!” “唉……罢……”程长风深深看了一眼面容清瘦、神情阴郁的公孙瓒,又想了想自己身后江山城内十数万军民,决心已下。 “擂鼓!”第二通战鼓敲响了,双方的士气都愈的激昂,大战一触动即。 2万辽西精锐的骑兵在公孙续的带领下,向着飞虎军的本阵缓慢逼近,令公孙瓒奇怪的是,飞虎军的一侧好象只有1ooo多骑兵在阵侧徘徊。 “其他的骑兵去了哪里?他们骑兵本就不多,难道还要分散冲击么?这不是找死么?”但想归想,手中握着2万骑兵的巨大优势还是让公孙瓒决定战决。 随着他一道接一道命令的下达,2万辽西骑兵开始了冲锋。 这次辽西骑兵没有像上次“沙头村”战役那样,排成整齐的方阵,中规中矩的开始冲锋。而是借鉴了匈奴骑兵的战法,成扇形一字排开,手中弓箭上弦,时刻准备与飞虎军对射,以挥他们娴熟的骑射威力。 2万盔甲鲜明的辽西骑兵的集体冲锋,让来自现代的程长风和罗西第一次感受到了冷兵器时代骑兵的威力。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那种千军万马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绝对不比十几辆坦克并列行进来的差。 “奇怪,我这大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第一次看到骑兵冲锋就这样色变?”看着程长风有些呆木的神色,刘备奇怪,他那知道程长风两人并不是害怕而是被这中国古代的强大骑兵所震撼。 幸好,这里的土质已接近滩涂,加上前些日子的雨水滋润,这些骑兵的冲锋威力已经被这自然的泥泞大大削弱。 而公孙瓒显然也现了骑兵度上的异常,但箭已出弦,怎能收回。 眼见1ooo米的距离冲锋过了三分之二,飞虎军的防御阵形出现在了眼前,而对方竟然还毫无所动,辽西骑兵们兴奋的大叫起来,看来敌人已经被自己的冲锋吓傻了。 叫喊间,冲锋的队形也有了几丝散乱。忽然,一声哀鸣,一个正冲锋的辽西骑兵的战马嘶叫着、腿脚一软,将自己身上的辽西骑兵甩了下去,那倒霉的士兵很快被身后同伴的马蹄践进了泥土里。 “难道又下药了?”所有的辽西骑兵都打了个冷战,但看着自己的坐骑都带着严实的马笼头,地上也没有当日那些黄豆一般的药丸,看来一定是那个倒霉蛋自己马失前蹄了。 但很快,更多的骑兵被自己的战马甩到了地上,他们一接触地面,就出了和自己坐骑一样的哀鸣。 他们在倒下的瞬间,惊讶的现,泥泞的土地上,竟然出现了了很多尖锐的小刺,多如繁星,密密麻麻一直排列到几百米外的飞虎军阵前,这种现让他们寒毛倒竖,但却已经不出声音。 “混蛋,加冲锋!”指挥这些骑兵的公孙续下了一个还算正确的命令,尽快跃过这段充满陷阱的地段,冲倒那些狡猾的飞虎军面前,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但所有的马匹却都自作主张的收住了步伐,显然,面前的小小尖刺让它们十分畏惧。 “来了……飞虎军阵中的张晨暗暗低呼。 不过,扎马钉虽让许多辽西骑兵的坐骑不敢前行,但更多的辽西骑兵还是凭借着娴熟无比的操控技巧,指挥着坐骑冲过了这片陷阱,只是度上因为要躲避脚下的陷阱,又缓慢了几分。 “为什么度越来越慢?”后边带领4万步弓手压阵的公孙瓒奇怪道。 “步弓手准备!”眼见敌军渐进,扎马钉让敌人慌乱了一阵后,敌人冲锋度已经下降,目的已然达到,程长风下令。 随即,飞虎军防御阵地立刻向后凹进,接着,近千台战车出现在冲锋的辽西骑兵视线内,只见这战车用坚实的圆木拼造而成,车体外部罩了一层严实的熟牛皮,每辆车体长二丈,阔一丈四,车身两侧绑着长矛,内侧置大型的盾牌,被飞虎军士兵紧紧环扣在一起。 “这是什么?”只来得及产生这个疑问,车顶蒙着的一层牛皮突然破裂开来,接着,辽西骑兵们看到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人----步弓手! 无数支羽箭从这些步弓手手中的弓弦上飞出,带着死亡的欢歌,夺取着冲在前方,毫无遮掩的辽西骑兵的性命。 一批、两批,很多辽西骑兵已经做好还击的准备,但他们失望的现,自己射出的弓箭都被那些战车里突然竖起的大盾牌给阻挡下来。 2万冲锋的辽西骑兵,到现在,就已经损耗过6ooo人,而他们却连敌人的模样都不曾看清楚,只见鲜红的血与肉。 “妈的!给我冲!”眼见阵形因为恐慌开始出现混乱,公孙续呼喝道,是的,只要能冲过去,冲过这个屏障,后边的3万多飞虎军步兵,就可以成为他们肆意的屠杀对象了。 但,这看似简单的车障,却成为了这2万辽西骑兵中大多数人生命最后的障碍。 很快,冲锋的骑兵已经与那些环扣在一起的战车撞击在一起。 那些散着寒光的长矛,毫不留情的刺进了冲在最前的骑兵体内,而高运动的马匹、人体在与坚实的战车生撞击后,骨头碎裂的声音也毫不吝啬的回响起来。 接着,车长隐藏的步兵毫不留情的挥舞着手重的长枪或者大刀,砍杀着已经毫无抵抗能力的骑兵。 拉开成扇形的辽西骑兵,就这样几百、几百的被夺取着生命。 而有那头脑清醒的,想要绕过车阵,却被一直游荡在两侧的飞虎军骑兵给阻挡下来,这不到2ooo人的飞虎军骑兵,如今却显得那样难以逾越。 任凭怎么冲锋,这车阵巍然不动,辽西铁骑,军心已动…… “撤!”眼看伤亡惨重,冲锋的2万骑兵短短一会,剩余了不到万余人,公孙瓒的心都快碎了。 但亡羊补牢,未免晚矣…… 早已经失去了斗志的辽西骑兵听到撤退的号角,立刻开始后退,然后,这个时候他们恼怒的现,那些隐藏在战车内的飞虎军步弓手再次站立起来,对着他们毫无防备的后心开始了更加流畅的射击。 “这些混蛋……”辽西骑兵诅咒着,向后逃窜,然而很快身侧响起的如雷般的马蹄声再次让他们陷入恐慌。 一直游荡在本阵两侧的飞虎军骑兵,汇聚成一道钢铁的河流,狠狠的拦腰把他们本就混乱的队形斩成了两截。 而且他们惊讶的现,这些飞虎军骑兵好象完全不受地下泥泞道路与扎马钉的影响一般,度极快,再一看,这些飞虎军骑兵的马蹄上都包裹着厚厚一层稻草,外面更缠绕着一层破布,直达整个马的小腿。原来这个建议是罗西根据美国的赛马会上,那些善于跳跃各种障碍的赛马的绑腿联想得来的。 “步弓手,冲锋!”公孙瓒看到自己的骑兵已然全无战意,为了挽救自己这最后的根本,一咬牙,命令压阵的4万步弓手出击,解救这剩余的万余骑兵回来。 “哼,想救人,先把命留下来吧!”罗西冷哼一声,点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烟火,这烟火还是用上次战黄巾的时候程长风配置的简易黑火药制造的呢。 绚丽的烟火冲天而起。 公孙瓒眼中划过绝望之色…… 因为,他狠清晰的听见了自己后阵传来的更大的喊杀声,回头望去,1ooo多飞虎军骑兵,十数万幽州屯田军民呼喊着从背后杀来。 “人民战争……”程长风的脑海立忽然想起了在自己那个时空里一位伟人面对日寇提出的话。 “把敌人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海洋里……”程长风忽然笑了,虽然这场死伤高达数万人的战役还没有完全结束,他却看到了未来大汉帝国的希望曙光。 / 广告时间:看完《大汉飞虎》必看《女帝》《城市先锋》,不看你后悔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十一章,赵云赵云 赵云赵云,英雄小赵,我的最爱:)hoho,更新了,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汉中平三年秋,公元186年9月中,东汉武功中郎将领辽西郡太守、兼右北平郡太守公孙瓒统帅的6万大军,与东汉幽州刺史、江山城城民议事团领程长风率领的4万大军会战于江山城下。|/\/\| 这是未来大汉帝国第一场大的战役,此战关系到新生的江山城之生死存亡----史称“辽西会战”。 是役,双方投入的正规军兵力十余万,尤其是最后一战,程长风动了1o余万江山屯田军民,从背后给予了公孙瓒致命一击,第一次开创了以预备军击溃正规军的历史。6万辽西军当场战死者近3万人,降者3万余人。而自辽西太守公孙瓒以下辽西军所有高级将领全部当场战死,无一漏网。 由于公孙瓒此战并没有得到朝廷的书面允许,所以,在他战败后,东汉朝廷并没有派人来责问程长风,而程长风也知机的把公孙瓒的人头与他一家老小全部押解往洛阳,交给了朝廷落,并上书痛陈公孙瓒不义,而且还捐献了十万贯银钱给国库,算是给了朝廷一个面子。至此,朝廷默认了程长风的地位。 这一战役彻底决定了幽州未来归属的问题,程长风也凭此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役成为了让东汉王朝各大小势力震惊的强势人物。 然而,此战真正出现的一位天才将领却不是胜利一方的飞虎军中人,却是一个本来籍籍无名,却差点改变整个战役格局的辽西军内的少年将军,他的名字叫做----赵云! 时间回到当日的战场,血流成河,杀声震天。 “谁能生擒公孙瓒,赏千金,给予城民议事团长老职位!”飞虎军的传令官高喊着,很快命令被传达到了整个战场,原来程长风并不想杀掉公孙瓒,在内心深处,他始终对这个抗击异族的将领有着莫名的好感。 “待某家擒拿公孙小儿!”率领1ooo飞虎军骑兵和1o余万屯田军民从后面掩杀上来的关羽当仁不让的大喊着。的确,他是现在距离公孙瓒最近的飞虎军大将。 “公孙小儿,留着你的狗命,待你家张爷爷来拿啊!”张飞还不等冲过乱军,就高喊着。 这边乱军中的公孙瓒气苦,想自己堂堂‘白马将军’,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他现在已经完全绝望了,自己辛苦创下的2万辽西骑兵已经被完全打散,4万步弓手也在两面夹击下溃不成军,他已经决定死在这里了,反正没有了这些军队的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自己的家族更不可能再拥护他,朝廷更饶不了他,他现在能怎么办? 想到这里,公孙瓒拔出腰畔佩剑,就要向脖子抹去。 “公孙大人,不可!”一声清朗激越的叫喊暂时拉回了公孙瓒,公孙瓒扭头,却看见一杆熟悉的大旗正快的竖起,上面用黑色的墨汁写着斗大的四个字----白马义从。 旗帜下,一个浑身亮银铠甲,手执银枪,胯下雪白骏马的少年将军,带领着近百名骑兵突然出现在飞虎军的后阵。 接着,这近百名骑兵突然从斜次里杀进飞虎军后阵,直奔程长风等人而去!此时飞虎军后阵士兵基本全部冲到了前方,已然没有多少人马,那少年将军和那百来名骑兵又悍勇非常,一时间飞虎军后阵大乱。 “赵云……”公孙瓒喃喃道,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有感激,更多的却是愧疚。 “我们的‘白马义从’!”溃散中的辽西军都是一震,那不仅仅是一个英勇的称号,更是一个军队的灵魂啊! “巍巍青山,冷冷红缨,碧血如浪,白马如风,战其异族,何惜此生,卫我大汉,扬我威名,以我丹心,护主如命……”慷慨悲歌,响彻云霄…… 辽西军,复活了……或者这只是回光返照? / “大哥,请快撤退,小弟带领护卫断后!”眼看那少年将军是奔程长风而来,他自从冲入阵中,无人可挡,关羽、张飞又都在敌阵中,刘备催促道。 “赵云……”程长风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了五虎山下那个夜晚。 “大哥在说什么,快走吧!”刘备催促道。 “不用走,程,我有这个……”罗西拿出手枪。 “不可,罗西,万不可伤他!”程长风大惊。 “为何?”罗西想这个大哥不是脑袋坏了吧,眼前这个少年将军可不是来给他送礼,而是来要他命的啊。而且看这少年将军的武功,绝对不是自己这里任何一个人可以抵挡的,所以…… “因为他是赵云!”程长风缓缓道,口气里竟然有几分惊喜。 “那怎么办?等待这个赵将军提前来一次长坂坡么?”罗西也是一惊,他自然知道赵云是谁,也很喜欢这个三国里有名的将领,但如此情况下,不伤害赵云,那么死的将是这里的所有人,这里的人一死,飞虎军和江山城将不复存在。 “无妨……我要会一会他……”程长风兴起,在众将错愕的目光里,命令所有的人闪开一条道路,放赵云过来。“不过,你们赶快派一骑去公孙瓒那边,如此……”程长风道。 “程云!”赵云看到眼前的飞虎军竟然自动闪开了道路,开始还以为是这些人丧失了斗志,准备逃窜,但马上就现这些士兵并没有惊慌之色,而他们闪开道路的终点正是一个曾经相识的身影。 那个当日五虎山下帐篷里灯光摇曳下修长的身影,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赵云一时有些惊讶,身下骏马的冲锋缓慢下来。 “程云,不管你耍什么花样,你今天都必须死!”片刻,赵云吼道,一踹胯下坐骑,就冲过去。 转眼,雪亮银枪已经遥指程长风咽喉,虽然尚有几米距离,但谁都相信,在赵云的枪法下这几米的距离就等于死亡。 程长风身边的将领齐齐出惊呼,罗西更是在怀内悄悄把枪口对准赵云,准备他一旦动手就开枪,决不能让他伤了程长风。 “子龙可否听我一言,只一句!”程长风朗声道。 “垂死挣扎,快快言来!”赵云本不想给程长风时间,奈何天性忠厚,还是答应了。 “我与公孙伯圭谁为明主乎?”程长风相信赵云的人格,更相信他的眼光。 “………………”赵云沉默了,这与刚刚还呼喝无敌的将军判若两人。 此时,身后,剩余的几十个白马义从还在与飞虎军拼命撕杀,毫不放弃…… / 的确,赵云与程长风本无什么深仇大恨,所有的一切只是少年的天性使然。 他使心高气傲之人,刚一出道就在程长风手下吃了亏,总要想办法弥补回来,但他出身平民,在这样一个注重出身大过才能的年代实在没有办法在时间内对程长风构成什么威胁。 所以他投靠公孙瓒完全是意气用事,因为,他这次前往辽西,一路上经过幽州已经亲眼目睹了程长风管辖下的幽州百姓的安居乐业、富足美满,心已动,气却使然。 其实在赵云心里,早已经对公孙瓒的刚愎自用失望之极,而且对辽西军一路滥杀无辜更是难以忍受,他使贫寒出身,又怎能抛弃贫寒呢?只是因为为人讲究忠义,不想背负背叛的名声,才没有转投他人。 这一次,公孙瓒把他留在永固堡,自带大军来与程长风决战,赵云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但还是决定争取救他一命,算是报答了公孙瓒的恩情,然后就离开幽州,浪迹天涯。 所以,待公孙瓒领大军一出,他就带领那剩余的百十名‘白马义从’,还有其他1oo名辽西兵,打着飞虎军的旗号,一路奔赴战场。也是他幸运,一路上,所有屯田的军民都已经和关羽带领的赤虎军团转移到公孙瓒大军背后,准备夹击,因此也没有人现他们。 等到了战场附近,他们立刻混进了屯田军民之内,这些十数万军民本就是杂兵,平日互相并不认识,只是分散训练集结过,因此他们到也很顺利的夹杂在军民中,肆机向飞虎军本阵靠拢。 等到这些军民一投入战场,赵云立刻带领这2oo余人从侧翼绕到了飞虎军本阵,待张飞带领飞虎军团和黑虎军团还有那些步弓手冲锋上去后,立刻杀将近来,打了飞虎军本阵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根本没有人想到这个地点,这个时间会有这样凶悍的骑兵出现。所以一切都很偶然…… / 程长风的问话让赵云犹豫了,他看着这个比他大年纪大不了多少,同样拥有一张年轻而热情的面孔的程长风,还有他身边那些充满朝气的年轻人,心有所动。“也许这里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唉……”忽然产生的想法,叫赵云一阵难过,心下竟有些疼痛。 “子龙,你是英雄!而眼前这些为我、为伯圭所亡的战士,他们亦为英雄!你看我身后江山之城,又可为英雄之地否!”程长风敏锐的捕捉到了赵云眼中的神色。 “可是……”赵云看了一眼远处乱军中摇摇欲坠的公孙瓒的帅旗,又看了一眼身后剩余的数十来个浑身浴血的‘白马义从’,心下百感交集。 正在这个时候…… “公孙将军自杀了!!!”突如其来的大喊让所有撕杀的白马义从都是一震,公孙瓒虽然这次并没有带他们参加决战,但他们跟随他多年,早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 果然,辽西军阵中,那杆“辽西公孙”的帅旗轰然倒下,接着,一阵混乱以其为中心迅的扩散开来。 原来,公孙瓒虽然看到赵云等人来救,但眼见自己的兄弟、亲信都已经葬身此战,辽西骑兵更是所剩无几,心下已如死灰,这边忽然又看飞虎军本阵混乱已经停止,赵云竟然被直接放进了程长风那里,心下以为赵云已经投降,更觉绝望,手中宝剑一挥,一代枭雄就此辞世。 “大人!”所有白马义从遥见自己的军已经立刻崩溃,过不久更见一个飞虎军将领手提人头奔来,正是公孙瓒的人头。 “……”剩余的几十个白马义从忽然放弃了抵抗,扔掉了长枪…… 程长风以为这些人放弃抵抗准备投降,立刻命飞虎军士兵道:“停手、停手。” 那知道……这些人忽然齐齐拔出腰中宝剑,在众人的注视里,毅然对着自己的脖子顺势抹了下去,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生…… 几十具尸身坠落马下……刚刚的激烈如火转眼成为冰冷……他们竟然殉主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惨烈的景象震撼了,尽管这‘些白马义从’是敌人,尽管他们刚刚杀伤了大量的飞虎军士兵,但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 “啊----”赵云刚正在为公孙瓒的突然自杀而有些茫然,眼前‘白马义从’惨烈的自绝叫他眼前一黑,心口有若雷鼓,一阵眩晕,接着一口鲜血喷出,他挺拔的身子晃了几晃,从马上坠落下来。 “快,把赵将军送入江山城,找医生救治!”程长风大惊,跳下马来,第一个抱住赵云。 程长风看了一眼提着公孙瓒人头奔来的关羽,又看了一眼刚刚自绝的‘白马义从’,顿觉几分萧瑟,黯然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人,厚葬了吧!” 说完,恭敬的对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战场行了一个军礼,不只是对飞虎军官兵,也是对所有战死的辽西官兵,不论是否敌对,在战场上,他们都是英雄! 所有的飞虎军官兵也都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向着慢慢归于沉寂的战场----敬礼! “巍巍青山,冷冷红缨,碧血如浪,白马如风,战其异族,何惜此生,卫我大汉,扬我威名,以我丹心,护主如命……”慷慨悲歌,响彻云霄……仿佛,还在耳边……但却,已经遥远…… / 深秋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照在室内的床上,温暖的光线里,上面一个少年昏睡着。 这是在哪里?是在战场上么?仿佛中自己还骑在心爱的白马上,手提银枪,纵横疆场。 但下一刻,自己仿佛被无数狰狞的面孔包围着,那是自杀而死的白马义从的亡灵么?一张张浴血的脸,仿佛在斥责自己为什么不一同自绝。 “啊……”少年一声惊叫,从昏睡中醒来,英俊的面色带着几分惊悸过后的苍白。 “赵将军,你醒拉……”一个带着几分欣喜的声音回响在少年的耳边。 少年吃力的睁开眼,模糊间只见一些人影来回的晃动着。 “这是哪里?”少年奋力起身,身体却一阵酸软。 “子龙勿惊,这里乃是江山城的医学会馆。”一把温和的声音响起,听声音,说话的也是个年轻人。 “江山……江山?好熟悉的名字……”赵云想了想,脑袋一乱,再次陷入昏迷。 “平之,赵小兄弟的病你看如何……”程长风拉着余扬急问。 “大哥,有些不妙……”余扬头一次这样双眉紧锁。 “到底是什么病?”程长风都快急死了,如果这个三国里自己最喜欢的将领竟然因病年纪轻轻就去世,那玩笑可就真大了。 “赵兄弟本来身体素质极好,但那日战场上却因恼怒惊骇、情志过急,致使气机突然逆乱,上壅心胸,闭阻窍隧而致,加上奋力撕杀,达到了身体的极限,所以目前病症复杂……属于气厥之症也。”余扬道。 “气厥?”程长风问。 “我是头一次治疗气厥,只因兽类少有此病……”余扬不好意思道。 “不管怎样,平之快拿出解决方案,我相信你是江山最好的医生!”程长风握住了余扬的手。 “呃,好的,大哥放手……”程长风这才看到满屋子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治疗其实是可治疗的。赵兄弟平素体壮,此次却因精神激磁而卒然昏倒,不省人事,牙关紧闭,两手握固,面色苍白,四肢厥冷,呼吸气粗,脉沉弦……这些症状在赵兄弟身上都有体现,但握观赵兄弟此病实症好祛,然心病难医啊……”余扬沉吟道。 “平之先医其身,心病我自有方法解决。”程长风一听,已然明白赵云因何得病,至于余扬所说的心病,他知道:赵云是一个极其忠义之人,那心病多是因矛盾而起,他早有定夺。 “好吧,既然大哥可祛心病,那我就先开一方,拿笔来。”余扬看了程长风一眼,想自己这大哥真是厉害,医术里心病最是难治,到他这里怎么如此轻松。 他哪里知道,程长风在美国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心理学,甚至多少懂得一点催眠之术,而有身负近2ooo年阅历经验,自然有把握说服赵云,安心为江山效命。 “精神上如若有严重刺激,可导致本病反复作,不过我观赵兄弟乃意志极其坚定之人,不会轻易为人动心魄,所以无妨矣。”余扬开完药,一语双关道。 “好个余扬,这里点我,我又如何不知赵云心性,呵呵不过我是如来,他是孙悟空,自有法力无边降伏。”程长风带着欣赏的眼光看了余扬一眼,又看了看赵云。 / “你醒拉……”,还是那把温和的声音,只是多了几丝沙哑,赵云终于能睁看眼睛,清楚的看见了一张满是憔悴之色的面孔。 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的主人代表了当今东汉王朝最炙手可热的一个新人,但此刻那张脸上毫无霸气,更无什么坚韧,只有担忧与欣喜,那个年轻的男子正看着自己。 忽然有一种久违的温馨涌上了心头,这个男子好像自己那早亡的大哥,也是一样温和的笑,一样 他的身后还有几个人,有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年,有一个美丽非常的少女,还有一个金碧眼的胡人,嗯----还有一个好像是曾经和自己交手的黑脸大汉,他的身边则是一个威武非常的红脸男子。这些人相貌各有不同,却都是满眼关切的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你是程刺史……”赵云想了半天,决定用这个‘官方’的职位称呼程长风。 “我就是程云,与赵小兄弟也曾有数面之缘了……”程云温和道。 “你为何不杀我!”赵云打破了这种温和。 “为何杀你?”程长风早料到赵云会这样问,面不改色。 “因为我曾想、曾想杀你!”赵云一扭头,显见情感有些起伏。 “君若杀我,自有其道理,可为忠义、可为心志;我不杀君,亦有道理,可为知人,一条足矣。”程长风说完,盯住了赵云的双眼,赵云毫不躲避程长风的目光。两个男人的目光交汇着,有些感慨,有些激动,但慢慢都温和下来。 “多谢程大人知遇之恩!”程长风最后那句“知人”已经深深感动了赵云,人生在世,能找到一个了解自己、相信自己的人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啊,他的心扉打开了。 “赵兄弟先好好养病……”程长风最后道,起身离开。 “大人要怎样待我……”赵云问。 “子龙!”程长风犹豫了一下,忽然转身道。 “大人请讲!”赵云道。 “子龙,我给你一支军队去指挥,让你去驰骋天下!”程长风短短一句话,有若滔天的火焰,点燃了赵云内心深处那团英雄的梦想。 广告: 城市先锋,作者英雄一笑 女帝,作者问心剑 暴君,作者芊萝 磁电武王,作者陈飞狼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十二章,袁绍来访 更新了,请各位多多支持!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的幽州是动荡不安的,但相比整个刚刚经历了黄巾起义的洗礼,各地军阀纷纷割据的东汉王朝,这里的动乱又显得微不足道。在幽州新势力的代表程长风彻底战胜旧势力的代表公孙瓒后,整个幽州都顺利的被程长风收归囊中,中央朝廷,各地郡守也没有提出太多的疑义,本来他程云就是朝廷正式下旨任命的幽州最高行政长官嘛。不过,在这表面的顺风顺水下,谁又能看到未来更加残酷的危机呢? 在“辽西会战”胜利结束后,程长风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一只强大的骑兵在冷兵器时代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自己拥有越时代的科技人才,如果自己不是运气好那么一些,那么在强大的辽西骑兵面前,失败的绝对是飞虎军,并且会是溃不成军。 想想那闻名天下的‘白马义从’吧,在余扬之计下失去了马匹的助力,不过就是一群稍强的步弓手,面对飞虎军的骑兵冲击,就会彻底失败。 所以,目前对于飞虎军当务之急就是展骑兵。在经过“辽西会战”后,飞虎军原有的三大军团的3ooo骑兵,还剩下不足2ooo人,幸运的是损耗的那些士兵的坐骑基本都还保留着,也就是说还有近2ooo匹优良的战马(飞虎军骑兵一骑配两马)。而在“辽西会战”中,飞虎军先后俘虏了对方近5ooo名骑兵,其余一万五千名骑兵和白马义从则全部战死或溃逃。 所以,目前所有这些,就是程长风重建、扩大飞虎军骑兵的所有基础。 其他士兵。除了沙头村战役死伤了近2万军民,整个幽州可以立即使用的军民还有十数万,当然正规步弓手仅仅不到2万。程长风也并没有想法立即扩大步军规模,因为现在江山城的财力和物力还十分有限,重点还是要放在展,而不是扩张。 不过江山城下一场激战,程长风就俘虏了2万多名辽西军的步弓手,尤其是弓箭手,一个优秀的弓箭手需要2、3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不断的战斗才能培养出来,这2万辽西军步弓手,无一不是长期与异民族作战的骁勇之士,实在是未来飞虎军步军的中坚人才,应该说公孙瓒给程长风送了一份厚礼。 当然,所有这些俘虏,包括骑兵,都不是立刻可以归入飞虎军编制的,他们身上具有太多的兵痞子的习气,虽然打仗骁勇,但残害百姓也是“能手”。 所以,必须对他们进行思想改造,也叫洗脑。于是,按照程长风的安排,这近3万俘虏先被打散配到军民中去参加屯田劳动,采取5个军民搭配一个俘虏的方式,既然他们以前常常残害百姓,就先让他们学会与这些坚韧的劳动者相处吧。 在经过了高强度的3个月劳动后,这些人马不停蹄立刻被送进了设置在江山城军民区内的军事学校,进行完全封闭的军事化管理,并学习飞虎军新军编制,学习飞虎军爱民、爱国精神,并从中选拔优秀学院,培养为飞虎军的中下级军官。 就这样,半年后,当中平四年的春天,也就是公元187年3月到来的时候,这3万辽西军俘虏正式被分配到飞虎军三大军团内服役,当然还是采取老兵带新兵的模式。 而这个时候,飞虎军的骑兵规模也已经扩大到每团3ooo人,当然,这种情况下就不能保证每个战士拥有两匹战马了,不过至少每个团队都保留了1oo人的特殊侦察连,这1oo人,人人双马,且黑虎军团的侦察连被命名为‘江山英雄连’,以纪念王大牛等1oo名勇士。 至此,整个大汉帝国建设初期,飞虎军三大军团的基本编制正式确立下来。 第一军团,黑虎军团,骑兵3ooo人编制为黑虎骑兵师,步弓手2万人编制为黑虎步军,并有随军屯田军民4万人,全部进驻辽西,团长张飞,副团长李严。暂时负责扫荡辽西公孙瓒的残余势力,并监控乌桓等异族动向。 第二军团,赤虎军团,骑兵3ooo人编制为赤虎骑兵师,步弓手2万人编制为赤虎步军,并有随军屯田军民2万人,团长关羽,副团长邓茂。负责幽州北段的防御,监控鲜卑。 第三军团飞虎军团,骑兵3ooo人编制为飞虎骑兵师,步弓手2万人编制为飞虎步军,团长暂有程长风亲自代理,副团长刘备。 不过按照程长风的打算,这第三军团,也就是未来大汉帝国最重要的军团的军团长的职位是留给赵云的,但现在赵云新归,授此高位,恐人心不服。 不管怎样,在经历了“辽西会战”的残酷洗礼后,整个飞虎军无论从战斗经验、士气,还是质量上都已经有了新的提高,一支未来威加海内的军队正在向着它的明天开拔。 中平四年初春的江山城,人来人往,在程长风强大的武力压迫和金钱贿赂下,辽西、辽东的小属国纷纷归附,而大量生产建设急需的矿产资源,如铁矿、煤炭等,在程长风的谋划开下,被源源不断的运到了江山城,整个幽州也因江山城的兴旺愈加蓬勃起来,大汉北地边陲,一派欣欣向荣。 而此时,江山城外3o多里处的永固堡走来了二个人,一老一少。 老的大概有4o出头的年纪,少的2o多岁。两个人皆是衣着华美、光鲜,胯下骑着骏马,这两人看样子非富即贵。他们二人身后还跟着二个体格健硕魁梧的随从,一行四人,缓缓走来。 “儿呀,你要努力啊,将来像这两位先生这般有出息,成为大商人,走南闯北,要是能进江山城当一个‘商民’(四民之一),那更是再好不过了。”路旁一个骑着毛驴的老者看着这两个人物,教育着自己年纪尚轻的儿子。 “爹,当个‘军民’有什么不好,军民可是四民之,程大人还给咱们工钱,还有地种,您老总想着商民做什么?”年轻人嘀咕着。 “傻小子,军民是好,地位高,工钱最高,但也危险啊,你知道上次和那可恶的公孙瓒打仗,咱们死伤多少军民么?2万啊,这可是程大人的布告里自己承认了的,多危险啊,隔壁加的王二不就缺了一条胳膊么?”当老子的很不以为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是死伤了不少人,可那也不是程大人的错啊,何况程大人还给每个死伤的人了一大笔钱,还把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家属接近了江山城里,当了‘工民’,每月照样有工钱,听说还按什么烈士待遇有优惠呢……”当儿子的一脸向往。 “你……我又没说程大人让咱们当军民不好,没程大人给咱们田种,给咱们粮吃,给咱们衣服穿,咱们早就没命了,我这不是让你好上加好么,你却想什么烈士,你要没了,我该怎么办!”老人气愤的打了自己孩子一下。 “不伦不类,商人如此低贱竟也为四民,还有什么军民、工民,简直是哗天下之大稽,这个程云,的确是个违反祖宗常例的怪胎。”那衣着光鲜的两人显然听到了身边两父子的对话,其中年少的一位怒道。 “本初太过早论断了,我到觉得这制度蛮有意思,你看这一路走来,比之中原内地到是不同,人人有所工作,人人有所温饱,这才是民之天下啊!”那老者反驳道。 “怎么,田先生到是认同这程云不成?”年少的十分不满。 “呃,呵呵,只是有所感、有所感……”年老的人打了个哈哈,脸色却沉了下来,转去看身边来往行人。 原来,这一老一少,年轻的是从洛阳跑来见识程长风本事的冀州袁氏家族的下任家主袁绍;老者却是冀州当地有名的世家,田氏家族的现任族长田丰。 要说这袁绍在中平三年的夏天就从洛阳出了,怎么如今才到江山城?而又是怎么遇上田丰并结伴而行的呢? 原来,当时袁绍离开洛阳,给叔叔袁隗留了一封信,只说是回冀州老家会一会少时的朋友。等到了冀州,他也没回家,而是直奔幽州而来。 那知道,正巧赶上程长风与公孙瓒开战,战火一起,满目创痍,袁绍立刻缺了勇气,转马又回到了冀州,在家一待就是半年,半年来他到也没闲着,而是四处结交世家势力,到也算是不枉此行。其叔袁隗知道他在老家结交世家,还以为他本意就是如此,着实来信赞美了他一番。 而田丰就是这个时候和他认识的。 田丰字元皓,是冀州勃海郡人。他天姿聪颖,擅长谋略,博览多识,名声远播。最初官做到待御史。后来阉宦当朝,田丰于是弃官归家。但即使归家隐居,田丰依然很重视朝廷内外的动向,因为他一直想寻找一个明主,再次出山,好光耀门庭。 田氏家族是冀州仅次于袁氏家族的大家族,一直想结交上更大的势力,好保证家族的兴旺展,这次袁绍登门拜访,虽然他现在还不是族长,但根据目前看,其未来绝对不可限量,因此田丰存了刻意结交他的念头。 而当他一听说袁绍要去江山城,见识一下人们口中的程云。田丰自己本身就对程长风很又兴趣,甚至在程长风榜文诏告天下,让大家去江山展的时候,田丰就动过念头。 只是当初觉得程长风所为实在大胆,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犹豫再三,没有前去。 不过,程长风与公孙瓒的交战他却是关切万分,通过这次“辽西会战”,他更加认为这程长风绝对不是别人想的那么简单,是个大人才,只是野心实在太大,不知道将来是否能有好下场,而且有些疑问他一直无法释疑,因此一拖再拖。 这次,袁绍登门拜访,说起要去江山城,田丰当时就提出一路随行。 袁绍自然知道田丰的名气和他身后家族的势力,立刻爽快的答应了。 因此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不过这一路走来,田丰已经对袁绍有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认识,简单来说,印象并不好----为人刻薄,心胸狭窄,有些自私。 不过,眼下他却不能流露出什么,毕竟以他的实力现在还不能立刻得罪这个冀州最大世家的接班人。毕竟自己身后有一个家族几百条性命,万步能造次。 江山城那高达15丈的城墙一映入眼帘,袁绍就惊呼起来:“这是违反朝廷制度的行为,怎么没有人制止、没有举报!” 的确,在汉朝,即使是同姓的王爷级别的属地城市,城墙也有高度限制,最高不能6丈,现在程长风的城墙一垒就是15丈,也难怪袁绍不忿。 “袁公子勿惊,想这程云如此能耐,自然不是久居人下的人物,所以修建个如此……”说到这,一指那高得有些不象话的城墙继续道:“修建这么高的城墙,也不足为奇,你久在洛阳,可能还不曾耳闻,我却是早就知道这城墙了,好像只比长安和洛阳的城墙矮上几分。”田丰说到这,满眼放光。 “那你怎么不向朝廷举报!”袁绍责问道。 “我现在只是平民,人轻言微,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由袁大人这样的人来举报吧……”田丰很不满意袁绍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 其实,能亲眼目睹这样雄伟的城池,他更加坚信,这个程云非等闲之辈,竟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而且他竟然有能力在短短半年多时间就修建好这城墙,简直是一个奇迹! 现在他若一味防守与此,并修心养志,以他的才智和势力,朝廷也真拿他是无可奈何。 “若他能跨马战天下……我自当辅之……”田丰被自己这个念头惊讶了。 “罢了,先看看城内再说,不过定要亲眼见见这个程刺史,看他究竟为什么模样。”念头到此,却又被袁绍等人的惊呼打断。 原来,就在田丰自顾的思索间,一行几人已随着来往的人流涌进了城。 这江山城到也奇怪,除了在3o里外的永固堡详细被人盘问后,进入江山本城反而很是容易,当然也有军士检查的,但他们也不像内地别的场城池那样收取来往人等的进城费用。而且要求只有一个,进城者凡不是江山城四民之列者必须登记在案,3日内不离城者须提出申请方可继续居留,否则一律搜捕出城。 袁绍等人登记完后,一进城,就出了惊呼。 不过这呼喝里更多的是惊讶与艳羡,当然也有嫉妒。 只见偌大的江山城里,街道纵横,行人密密麻麻有若蝼蚁,但由于街道够宽广,一点也不显拥挤,顺城门望去,一条笔直得青石铺就的大道,直达远处,这条大道正是直达市中心的“江山大道”。 而街道两侧责是规划整齐的二层楼居,这些楼居与内地有所不同,皆为与江山城墙同样的“石头”所搭建,或青黑、或灰白,简单的色调下,更显得古朴凝重。而目前这个街区的所有楼居明显都是商家所在,原来,袁绍他们进城的这个城门,面对的正是江山城最繁华的区域“商业区”,也是江山城目前唯一完全对外人开放的区域。其他四区,工业区、军事区属于禁地,外来者不得进入,至于居民区,为了防止奸细混入,规定,城内居民不得随意收留外人居住,要居住有商业区的客栈嘛。当然,经过审批的客人是可以在居民区内居留的。 而让袁绍等人惊呼的正是这繁华的街道和规划的如此精彩的建筑。袁绍虽然刻薄,但却有智慧,明白越是这些细微处越见一个人的真实水平。 这江山城市规划明显比内地其他所有城市高商不止数个档次,而在这样战乱的年代,这个城市能涌入这么多的人口,展这样迅,则更是一个奇迹中的奇迹了。 袁绍真的不明白,程云是怎么做到这些的,二年前,在东汉的土地上,还没有这样一个人物,两年后,他却已经天下闻名!而且,他竟然在半年内就建设起这样一座雄伟巨城的。 按照袁绍的设想,这个程云虽然是靠做买卖倒卖铠甲、军粮了家,但总不会比自己家四世三公积累下来的财富更多;即使真有那么多钱,又那里来那么多心甘情愿的人来为他日夜建城呢? 其实,袁绍想到了所有,唯一遗忘了民众,一个民众的力量是卑微的,但千个、万个民众同心协力的力量却是巨大的,程长风的成功就因为他动了民众,得到了那十数万屯田流民的支持!这些军民不分日夜的为程长风建设江山,也是在为自己建设未来! 当个体的利益与全体的利益有效的结合后,其产生的动能是巨大的。 “这个程云!”袁绍真的嫉妒了,他多么想这个江山城是他的属地啊!那样他袁氏家族就可以借此展,未来他们还怕谁?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叫喊----这座城市是违反祖制,是大逆不道的。 “真的不错……”田丰也惊讶了,他轻轻的叹息着,让他惊喜的除了这眼前的繁华,还有这条笔直大路的中间一座高大的牌楼,上面书写着遒劲的四个大字----江山万里! / 跟着人流走在江山的街道里,袁绍、田丰越的感到这个城市所蕴藏的巨大能量,那种繁华绝不仅仅是来自表面的气息,而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精神,一种乐观、向上,人人满足的精神状态。 这从来往行人、商旅满足的神色上就可以体会到,这里真是一块宝地。 几个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商业区里转了几圈后,都觉得有些乏累,几人决定先找个安置行李、马匹,可以休息的地方。 在路边江山接待人员的指点下,几人来到了位于商业区的酒楼客栈小区,这里行人少了一些,但路两边的客栈却几乎都是爆满,酒楼里更是喧哗声不断。 “就这家吧?”袁绍一指一家看起来最豪华的客栈,田丰抬头一看牌匾,哑然失笑。 原来那牌匾上却有四个字----长风客栈。 “难不成这个还是那个程刺史亲自开的。”田丰自然知道程长风对外的名号,想这个刺史到是在某些地方很随便,难道他还要亲自开客栈当小二不成,有趣、有趣。 不过袁绍显然没反应过来这个客栈和他所痛恨的那位程云有什么联系,如若知道,怕是客栈也不住了,拍拍屁股就要走人的。 “几位客官请进……”一个店小二迎了出来,态度端正,满脸笑容。 “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啊。”小二问。 “你们这是江山城最上等的客房么?住的都是老实人吧,不会让爷爷失了财物吧?”袁绍大咧咧的问,很是无礼,他相信有钱就是大爷的道理。 四周的客人闻听他这样说,有怒目而视的,也有不屑冷笑的。 “真丢脸,好象暴户一样。”田丰暗自叹息。 “呃,客官是头一次来我们江山城吧?”那小二愣了下,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袁绍,忽然问。 “是啊,这又怎样。”袁绍有些不满道。 “客官勿恼,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里客房无上中下之分,而是分为一星级、二星级、三星级、四星级、五星级,五类,当然其他商家,如酒楼、市场也是这么区分的。”小二耐心解释。 “哦,那是何道理啊?怎样区分啊?”田丰有些好奇,接过话问。 “嗯,因为程议事长,哦,也就是你们外人叫的程刺史说了:人天生是无贵贱的,只是因为出生的地点、家庭的不同才有了区别,这和开店是一个道理。但开店既然可以依靠后天的努力,不断扩大,不断进取,最后越做越大,那么人也一样,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到比别人好,这才是区别。”小二说的时候明显是一脸崇拜,看来程长风的理论的确浅显易懂,深入人心。其实他说这话也是在暗地里讽刺袁绍装屁,这里讲究平等,少来装大爷,靠。当然,这话是不能直接说出口的。 “不错不错,那又怎么和你们什么几星星联系上了……”田丰越听越有兴趣,继续追问,一旁的袁绍却是很不耐烦的打着哈欠,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立刻作。 “不是星星,是星级……”店小二一副你怎么这都不明白的神色,继续解释:“开店当然也一样拉,先天都是一样的,也就是所有江山城的商家买卖都是一星级开始的,只要你做的好,店面能有新展,得到来往客人评价高,信誉卓越,你就可以升级,每3个月都有一次升级的机会,像我们客栈,开始也是一星级的,不到一年,升级到3星了,是目前江山城最高级别的客栈之一拉,但我们这客房人人可住,无论你是否富贵,只要能付出住宿费用。”小二得意的介绍着。 “喔,不错,人生而平等,依靠后天努力进去,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激人的进取心,增加国力。这样的说法很不错!”田丰不愧智者之名,一眼看穿问题本质,评价道。 “什么不错,简直是违背人伦,不尊夫子之道,大逆不道之举!”袁绍气愤的大叫着。 一旁的小二神色不变,但客栈里来往的客人却是哑然而立,齐齐看向几人。 “呃,小侄有些累了,我带他去休息。”田丰一看情势不好,再说下去可能遭受一顿无妄之灾,连忙打着马虎眼。 “哦,那几位客官请上楼吧。”店小二冷眼相看,初来江山城,因为这些制度而大骂程大人的客商多了,但住上几日后,却无不转变态度,争破头想成为江山城的正式居民。方今乱世,难得这样一个人间天堂。 这样的人他小二见得多了,开始还去报官,后来程长风下了榜文,说江山城内人人有言论自由,对于这些迂腐的人,随他们去吧。 “本初……”田丰却很是不快,他心道:“你个袁本初也算个人物,怎么这般沉不住气,这怎么也是在人家地盘啊。万一这小二把你的话向官府告,你我还有命在么?”他这却是有些小看程长风的气度了。 广告时间: 《异域重生》 《城市先锋》 《女帝》 《网游家庭之解迷专家》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十三章,江山秘闻 唉,这周末又不休息,这些日子我老是很疲倦,心脏也不好受,唉,这样的日子没有头呢:(不管怎样,祝福我的读者大大们身体健康,快乐幸福:) / 初春的阳光透过镶装着玻璃的窗户毫不吝啬的洒进整个客房。长风客栈的店小二敲了半天田丰所在客房的门,却没有人回答,一推开,就吓了一大跳,只见田丰正穿着贴身的小褂,呆呆的立在窗户前,手抚着那透明的玻璃,有若痴傻一般。 “客官,早饭准备好了,你现在就用么?”那店小二大声招呼道。 “哦,哦,是谁?呵呵,小二,来,来,来……”田丰一愣,猛然回头,见是小二,就招呼道。 “客官为何这般?莫非有什么事?”店小二心想这客人不是疯了吧。 “小二,你们这窗户上镶嵌的是何物啊?”田丰一指玻璃。 “这个呀,客官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这个却是我们江山城工业区的琉璃厂新近才生产出来的,名字叫做玻璃。”小二介绍道。 “玻璃?是用什么原料生产的啊?”田丰急问,他仿佛看见了巨大的财富,这名为“玻璃”的物品,透明堪比水晶,而且毫无杂质,真是人间瑰宝啊。 “这个却是不知了,客官,你要知道,这玻璃乃是今年程大人才开出来的,若不是因为我们客栈就是程大人出资兴建的,还用不上呢。对了,一会见到老板你可不要说你摸这玻璃了,否则他会骂死我的。 “为什么?”田丰奇道。 “为什么?你知道么”这一块玻璃在江山城里都要卖到3o两黄金呢,若拿到外边去,还不要个几百、几千两黄金。而且还是有市无价。这么说吧,你住的这个房间本来是老板自己的房子,要不是昨天客人实在爆满,你都没机会看这玻璃的。”小二兴奋道。 “嗯,值!值!在外边,就是万两黄金也卖不道这么大一块水晶,不----是玻璃啊。田丰啧啧称赞。 “客官快下楼吧,你那几位同伴都等得有些急了。”小二催促道。 “嗯,嗯……”田丰依依不舍的收拾好衣物,频频回看那窗户上的玻璃,下了楼去。 楼下,袁绍和两名健随果然坐在那里等候着,见田丰一来,几人相互问好,然后开始吃饭。 几个人明显都很不适应这样坐在椅子上,但现在的江山城里椅子已经取代了跪坐的席塌,因此也只能将就了。 席间,田丰拐弯抹角的问袁绍等人可见自己房内的窗户有什么特别,几人都说没什么,和中原一样是纸糊在上,并都好奇的看着田丰,想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会问如此无聊的问题。 “果然,这玻璃看来只是在小范围内使用了,这个程云,真不简单,竟然能弄出这般东西来,真想快点见到他。”田丰越来越觉得程长风是一座蕴藏丰富的金矿,越深入挖掘越有价值,值得投资啊。 “有洛阳来的两个客商想要拜访程大人。”卫兵告诉程长风。 “客商?现在客商不是不让进政府区么?”程长风奇怪。 “可是,他们中有一人说要和程大人谈玻璃的事情。”卫兵答道。 “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的玻璃?请进来,哦,对了,把罗西先生,启世和平之都叫来。”程长风道,既然是知道了玻璃秘密的客商,那么自己这两个头脑灵活的兄弟就不能不来了,而且自己掌管经济的兄弟罗西也要坐陪。 其他人,刘备暂时在辽西安抚公孙瓒旧部,张飞带领黑虎军团协助他镇守辽西。 关羽则带领赤虎军团和3万屯田的军民在幽州城搞战后重建,顺便还要提防鲜卑。 所以,目前留在江山本城,能真正算上程长风亲信的只有这么几个人,而赵云身体刚刚康复,目前正在府中静养。 “奇怪啊,这个玻璃应该还没运出江山城以外啊……”本来玻璃并不是程长风准备生产的商品,但“辽西会战”后,竹制铠甲的卓越防御效果让程长风决定,停止生产铠甲并销售,这个对自己未来的征战还是有影响的。 但铠甲的生产、销售一停止,总要找个替代品,否则,江山城将不能保证高的展建设所需的资金。 目前的情况是,眼下的生产力水平和科技条件不允许也不可能有越时代太大的商品产生,只能从轻工业上入手。 于是,程长风想到了玻璃,这玩意可以说是石英的高级形态,而石英,在沙子里就蕴涵很多。只要能保证较高的温度,融化沙石一定可以生产出来。 关键是温度,程长风把想法和张晨一说,张晨也不多言,转身回去研究了半月,拿出了一台鼓风机,这鼓风机之巨大,竟然需要一匹骏马拉动鼓吹。 不过,有了这台鼓风机,炉温很快被提高上去,很快达到了融化沙石的地步,程长风甚至产生了借此高温炼钢的想法,但一测试,温度还不足以达到炼钢的水准。问张晨有再提高炉温的方法,张晨暂时也是没有,因此炼钢的念头只好做罢。 很快,第一块玻璃在程长风的亲自监督之下制造出来,眼见沙石竟然变成了水晶一般透明,那些从没见过玻璃的古代人无不惊呼,更有那夸张的工匠把程长风称为天上来的神仙。 玻璃制造出来了,程长风很高兴,但单纯的一块玻璃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他要生产出更多的玻璃器皿来,这些东西才是更好的赚取古代爆户钱财的极品。 很快,在程长风的亲自指导下,第一批吹制玻璃瓶的工人被培训出来,他们的任务就是吹出各种式样的玻璃器皿,这些器皿将被秘密运往各地的长风商队分号,等待统一的时间上市。 为了保密,程长风一直没有对外人提起过玻璃,所以今天听说有人上门求见,竟然提到玻璃,立刻来了兴趣,因为他很想直到这个人是怎么得知自己制造了玻璃的。说句难听的,“玻璃”这个词,现在都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样重大的商业机密,是哪个多嘴的人给透露出去的。 其实,门外求见的人正式袁绍和田丰,本来现在江山城的政府区,尤其是程长风所在的议事团区是绝对严禁外人进入的,飞虎军的卫兵也很尽职的把他们几人挡在了街区外。袁绍不想让程长风知道自己是谁,毕竟袁隗在朝堂上参过程长风,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气撒在自己头上。而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说是商人,卫兵当然不会让他们进入。 没办法,田丰出面,悄悄把那卫兵的领,一个飞虎军的连长拉了过来,告诉他说:你去对你们程大人说‘玻璃’两个字,他就会接见我们了。 于是,几人顺利得见,袁绍到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田丰用了什么招数,竟然让程长风决定亲自接见他们。 袁绍、田丰等4人在被飞虎军卫兵搜去所带的武器后,被带进了位于江山城政府区议事团小区,按照他们的理解,这里既然如此戒备深严,应该人烟稀少才对。 哪里想到,这里却有为数众多,平民打扮的人聚集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讨论什么,不时会爆出激烈的争论,而身边的士兵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也不管他们。这些人讨论后,就会选派出一个代表走到城民议事团门口红线圈起的一块空地上,把一个写满字迹的竹简摆在那里,然后有些人离开、有些人站在那里等待。这些竹简自有人把它搬送到议事团所在的房屋里。不时也会有人出来,高声宣读着什么,那些等待的人就会爆出满意或者惋惜的声音。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当然如果是秘密就不必说了?”田丰奇怪的问。 “哦,这个到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人是城内四民推选出的代表,他们有权利随时进入政府区,可以在这里把其他居民的建议带给议事团的成员们,议事团的成员如果拿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就会派人出来宣读,如果他们觉得不满意,则可以再去立法区的法规管辖院去告状,寻求法律解决。”士兵解释的很详细。 “呃,这个制度……”田丰咂咂嘴没说什么,他还没到什么一听就可以立刻接受的程度,毕竟他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人。而这种让普通的平民随便议论政事的行为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真是疯子才能想出来的主意,这些贱民有什么资格参与政事?”袁绍的想法显然更加激烈,但他这次总算克制着没叫骂出来。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到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些普通人快乐满足的表情。 眼前是个颇为宽广的空间,屋顶之高,决非中原房屋样式所有,这样高的屋顶和广阔的空间,人一走进去,立刻产生了一种渺小的感觉,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这自然中的一粒微弱的尘土。而这也正是程长风想要的结果,他要让所有心怀高傲的人走进这里,都能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渺小的一面。其实这种感觉还是程长风在美国的时候,第一次和大人去教堂礼拜产生的,虽然他不信教,但对于那种一进去就产生渺小感的感觉却记忆深刻。所以,当初建设这个议事团的时候,他力排众意建造了这个高举架,大空间的议事厅。当然,它的样式绝对不是洋鬼子的歌特式什么的,而是中国最正统的宫殿模式,只是在屋顶上西化了一下,并且安装了最近刚生产出来的玻璃天窗,这样,一出太阳,满屋辉煌,宛如天庭的审判一般,让人心无杂念。 “这个空间怎么会让自己有这种感觉……这样渺小……”袁绍喃喃道,同时看着围成了一圈的排长长的桌椅,自己四人正处在大门的这端,彼端,一个满脸微笑的年轻人正看着他们。身边的椅子上还有4个年轻人,其中两个少年模样的人到不怎么引人注意,但竟然还有一个金碧眼的胡人,最希奇的是还有一个容貌异常娇艳的少女。 不过,最吸引人注意的却是那端坐在正中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不过2o几岁的年纪,相貌英俊,身材挺拔,一身普通书生打扮,端正的坐在那里,一种随意的威势就流露出来。 “好个人才!”袁绍心里也是暗赞。 “这个难道就是程云?”田丰打量着对面的青年,从天棚玻璃倾泻下来的满室阳光,正打在程长风青春的面孔上,竟让田丰感到一阵眩晕。 “几位,请坐,我就是你们要见的程长风。”程长风开门见山,柔和悦耳的男中音,略有些沙哑,却更凭添了几分磁性的魅力。 在袁绍几人打量他的时候,程长风也在观察这四个陌生人。 “喔,两个随从,两个主子,都是中等个头,但一个白胖,一个黑瘦;年轻主子的看样子应该是个大户家的公子,常年在外奔波的商人皮肤绝对不会这么白嫩……年老些的,呃,颇有些仙风道骨,神色有些沧桑憔悴,估计是有很大的心事。”程长风思虑着几人的来头,这几人绝对不是卫兵所说的商人那么简单,那他们会是做什么的呢? “这几位先生是做什么的呢?怕不是商人吧?!”任谁都没想到,先难的竟然是张绡,本来程长风没叫她来,可那卫兵去叫张晨来的时候,却正好被张绡看到,这丫头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模样,立刻跟了过来,程长风无奈,只好嘱咐她不要乱说话,多听多看。 “心柔……”程长风本来是想一会拿话套出这几个人的身份目的,那想到张绡如此直接,很是刚,低声喝道。罗西和余扬在一边早已经偷笑不已,这两个家伙“臭味相投”,到是投缘的很,都是那种口无遮拦,喋喋不朽的麻雀型有痔青年。 “程大人好福气啊,竟然让一女子出来问话。”袁绍开始的注意力全被程长风吸引去了,这时才现张绡,不禁在心底大赞此女美貌绝伦,心下更是嫉妒几分,借题挥。 “女子怎么了?没有女子,何来小子,没有小子,何来你这般无礼的孩子……”张绡哪是什么样的角色,江山城里谁人敢惹,合该这袁绍倒霉,不知深浅,要吃大亏。 “呃,你……”袁绍本就不擅长辩论,一路走来和田丰论辩都是常常理亏退让,何况遇到了牙尖嘴利的张绡。 “这女娃娃颇见真性情,当是程刺史的妹妹吧,呵呵。”田丰一看,忙打圆场。 “什么女娃娃,我只听说过女娲补天、造人,对了,没有我们女人补天、造人,您老人家现在就没机会叫我女娃娃了……”张绡可补领情,她最讨厌别人以对小孩子的语气和她说话。 “呃……厉害……”田丰虽然智高,但哪里遇到过这样胡搅蛮缠般的对话方式,立刻哑火。 “几位,快快请坐,不必为小妹的话在意。”程长风假装没看见张绡威胁的眼神,再次招呼四人入座。 “几位,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大哥都主动介绍自己了。”张绡打蛇棍随上。 “呃,我乃冀州田丰字元皓,这位是我的侄子田绍,这两位是我们随行。”眼见无法拖掩下去,田丰无奈,只好自报家门。 “哼……”袁绍冷哼一声,鼻子差点气歪,他什么时候成了田丰的侄子。 “原来是田丰……”程长风更加奇怪了。他当然知道田丰是谁,知道那个汉末的河北第一智囊,知道那个明珠暗投的田元皓。那个被荀彧评价为“刚而犯上”的忠臣。 而历史上公孙瓒之所以迅败于袁绍军下,主要就是这田丰出谋划策的功劳。 历史上田丰曾劝袁绍迎天子,袁绍不从。后袁绍用田丰计谋,大破公孙瓒。但谋士逢纪在袁绍面前屡献谗言,袁绍于是猜忌田丰。官渡曹袁两军对峙前,田丰曾经劝谏袁绍不可急战,反被袁绍拘禁。曹操听说田丰不在军中,喜道:“绍必败矣。”后来袁绍兵败,曹操又曾道“若田丰在,胜负尚未可知。”袁绍北逃,自觉已无面目回见田丰,又恐为所笑,于是将田丰处死。 这样一个智者,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才,可惜却因袁绍的昏聩无道,自私自利,而英年早逝。 “但,他来自己这里干什么?”虽然程长风因为身边智囊缺乏,曾经动过寻找这个河北第一智囊的念头,但田丰身在冀州,冀州的袁氏家族势力庞大,实在是难以插入,这件事情也就放下了。现在这个田丰自己送上门来,却不知意欲为何? “原来是田先生,云久闻先生大名,未曾得见,今日幸会,先敬拜也。”程长风心里打鼓,但却依然彬彬有礼的起身拱手。 “程大人太客气了。”田丰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程刺史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 “田先生是怎么知道‘玻璃’这个事情的?”程长风急欲明白这个问题。 “呵呵,这个却是意外……”田丰起身走到了程长风身边,弄得罗西几人大惊,以为这人要刺杀程长风。 程长风却不躲闪,任田丰附耳就把在长风客栈的所见所闻告诉给自己。 原来田丰明白这玻璃一定是程长风还不想叫外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才如此行为。 “田丰到是知机的很。”程长风满意的点点头,那边的袁绍却是冷笑不止。 “不过这个店小二到是多嘴没,其实也怨自己,看来应该把长风客栈那几块玻璃收回,然后严令他们不得再向外人透漏玻璃之事!”程长风计议以定,立刻对身边张晨吩咐几句,张晨起身告退,走了出去。 解决完心中的疑问,气氛也融洽了许多。 “田先生,您来这里却是为何事啊?”两人再次落座,程长风问。 “呃,我在冀州时久听说程大人把幽州建设的有如王道乐土,但心下颇有疑虑,因此想亲身来这里看望一二。”田丰这到是实话实说。 “哦,那田先生觉得我江山城如何啊……”程长风已然起了收复田丰的决心,他不管这人是不是“刚而犯上”,这正说明他的正直啊!只要他是人才,有点小毛病有算什么?再说,哪有送上门来的买卖,自己还往外推的道理。 “不错,不错,我观这江山城里城外皆繁华如斯,百姓安居乐业,简直胜似人间天堂,实在是块少有的福地啊。”田丰感慨道。 “那田大人可有兴趣搬来江山城居住啊?”程长风提议道。 “这个……”田丰心下一动。 “哼……”一旁的袁绍重重冷哼一声。程长风、田丰两人谈的热闹,完全冷落了这个袁大公子。 “哦,程刺史太客气了,你的好意,丰心领了。但我一家老小都在冀州,经不得鞍马劳顿,还是不迁居外地了。”田丰一惊,生怕引起袁绍怀疑,为家族引来无妄之灾,忙拒绝道。 “哼……”袁绍再次哼了下,不过这次却是缓和了许多,那意思是:“算你知趣。” “哦,是这样……”程长风深深的看了一眼田丰,又用余光扫了一眼袁绍,心下已然有了决定,他做出一副略有些失望的表情。 几个人随后又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程长风最后忽然道:“我在幽州之时就闻听田先生的小篆天下闻名,一直求之不得,今日相见,正是机会,望先生不吝赐予云一副以做收藏观赏。” 说完,不待田丰拒绝,命人端上笔墨,又铺上丝绵,程长风竟然亲自为田丰磨墨。 面子上的功夫做到这种程度,田丰也不好再拒绝,无奈,只好写了一篇,然后程长风就命人安排他们去休息。 田丰几人走后,程长风陷入了沉默。片刻,看了一眼身边众人。 “你们可知我意?” “大哥想收服那田丰么?”余扬笑了,他不在乎程长风收服谁,这个程大哥心思太重,能有个智囊帮他分担最好不过,反正余扬自己其实是最不相出头之人,虽然他很爱斗嘴。 “平之深明我心,可惜他好像有难言之隐啊……而我又不能做强留之事……”程长风叹道。 “程,你不觉得那田丰的侄子有些古怪么?”罗西忽然道。 “是啊,大哥,那个什么田绍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神情阴阳不定,还总故意惊咳,一定是心中有鬼。”张绡对袁绍印象极坏。 “嗯,的确,我问元皓愿意来江山定居的时候,他就在一边挤眉弄眼。”程长风心下也是疑虑重重。 “田绍、田绍,没听说过田丰还有这么一个侄子啊……‘绍’……难道是他!”程长风想到一人,立刻对罗西说了几句,罗西嘿嘿一乐,转身出去布置了。 / 江山城政府区对外会客馆,袁绍、田丰四人被程长风安排进这里休息,原来寄存在长风客栈的物品、马匹也全取了来。会馆外一个排的飞虎军士兵把守着各个出口。 会馆内的某个房间,袁绍正焦躁不安的在地上来回的走着,一边田丰安静的坐在床塌上,默然不语。过了一会,门被推开,袁绍的那两个随从闪身进来,附耳在袁绍耳边道:“公子,这会馆四周都是飞虎军的明岗暗哨,看来我们被监视了。” “妈的!这程云果然不是好东西,明为我们安排住所,实要把我们控制起来,可恼!”袁绍一拍桌子,怒道。 “本初急什么?他又没说不让我们出去。”田丰慢条斯理的说。 “你糊涂啊,田丰!白日里为什么要和那程云谈那么多,这个人明显不是好东西,难道你真想投靠这个大反贼么!”袁绍正没处渲泄,一口怒气全向了田丰。 “程长风是不是反贼,皇帝都没下旨决定呢……本初过虑了。”田丰半闭着眼睛。 “这个先不说,你和那程长风说什么‘玻璃’?哪又是何物?为什么你要同他切切私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袁绍责问。 “本初言语太激烈了吧……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何须与你相言?”田丰厌极袁绍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冷冷道,合衣倒在床塌上,不再理会暴怒状态的袁绍,竟然自顾睡去。 “你……”袁绍狠狠瞪了一眼田丰,眼中凶光闪过,手向腰畔宝剑神去,冷光闪现。 窗外,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紧附在会馆墙上,倾听着几人的争吵,暗道:“果然不出程大人所料,正是他!” 广告: 城市先锋,作者英雄一笑 女帝,作者问心剑 暴君,作者芊萝 磁电武王,作者陈飞狼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十四章,讹诈袁绍 讹诈,小程未来的第一生存技能:) / 会馆室内,袁绍面对一直用言语顶撞他的田丰,心下已然起了杀心。 “我若在这里杀了这个讨厌的田丰,正好可以嫁祸给程云,那么田家定然要与程云讨个说法,其他世家也会对他心存芥蒂……到时候,朝廷上下再一番鼓动,把我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告诉给皇帝,嘿嘿……”袁绍得意的笑着,仿佛看见了程长风败亡之日。 “只是……眼下若立刻杀了他,自己很难在这飞虎军严密防守下的会馆脱身,还是再等时机下手吧……”想到这,袁绍收了收狠毒的心性,对躺在那里的田丰恭敬道:“田先生既然累了,那小弟就先告退了。”说完,带领两个随从拂袖而去。 “好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床上合衣而卧的田丰慢慢起身,手中却拿着一面小巧的铜镜,原来,刚才袁绍凶狠的表情他全看在了眼里,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 “程,的确如你所料,那跟随田丰一起来的的确就是冀州的袁绍,探子亲耳听到田丰叫那人什么本初。”罗西道。 “袁绍,这个时候他还应该在京都洛阳展啊?这家伙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他那叔父袁隗派他来的?要怎么处置他呢?”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印证,程长风开始思考对策。 “这个袁绍可否除掉他!”罗西做了个‘喀嚓’的手势。 “不可,毕竟他叔叔是袁隗,而且袁氏家族的势力实在庞大,如果杀了他,我们怎么对外人解释,即使可以解释,也必然要招惹来袁家疯狂的反扑,那时候就很难办了。所以,目前实不易动之,而且我们目前最主要的敌人在这里。”说完程长风一指墙上地图,那里正是长城之外的广阔土地。 “哦,鲜卑、匈奴……为何先对付他们?程,难道袁绍他们在冀州对我们的展没有威胁么?而且你不是最痛恨小日本么?”罗西疑惑道。 “罗西你看,目前我们的上边是鲜卑、匈奴等异族,下边是冀州的袁家,再往中原还有朝廷钳制;而目前,日本还处在奴隶社会,生产力极其低下,根本还无法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所以先排除。”程长风耐心解释着。 “再来看鲜卑和袁家,哪个威胁更大?其实威胁都很大,我们要提防鲜卑的狼子野心,他们时刻对我大汉虎视眈眈;但我们的存在却又阻碍了袁家在幽州的展,所以我们也要小心他们的阴谋诡计。但,总体看来,如果我们先攻打袁家,必将师出无名,弄不好会落个公孙瓒一般的下场,即使我们胜利了,但在朝廷,对天下都无法交代,毕竟袁家的门生遍布天下,攻打他们等于和天下官吏作对一般;但先对付鲜卑就不一样了,这些异族,人人愤恨,我若攻打他们,汉人都将拥护,而且,这次,我将派三弟往洛阳走一趟,带去一些礼物,也顺便向朝廷表明我们的心志,只要能取得朝廷的应允和信任,我一定在三年内荡平鲜卑等族!” “程,你这么有信心!”罗西叹道。 “正是,还记得那白马战歌么?‘战其异族,何惜此生’!”程长风平静如水的眼中忽然闪烁出了狂热的色彩 “程,你就放心去做吧,我永远支持你!”罗西深出手来。 “好兄弟!”程长风抓住罗西的大手,心下愧疚,自己这一年来忙于政务,很少和自己这位好兄弟交流,但罗西却一直未曾改变。 “程,你准备怎么对付袁绍?”罗西不是感性动物,因此很快恢复。 “嗯,我虽动不了袁绍,但却可以狠狠敲诈他一笔,而且可以顺道收复田丰!这样,罗西,你安排下,如此……这般……”程长风把自己的打算说给罗西。 “好,就这么办,冀州渤海郡也有我们的探子埋伏,到时候我派江铁亲自去接应,他办事稳重,程你大可放心。”罗西道。 “嗯,如此,我江山城又将多一良才,飞虎军也将喜得一智囊啊!”程长风笑了起来。 / 接下来的几天,在程长风的安排下,飞虎军专门派出了一位向导,带领袁绍、田丰等人在江山城中四处参观,包括一般对外人禁入的军事区和政府区,甚至还带他们参加一次立法区的法规管辖院的案件审理。 这些新奇的景象和制度,叫几人看得惊奇不已。 但每在江山多呆一刻,多了解程长风制订的新政一分,袁绍对程长风的嫉恨就越多一分,在他眼里,没有比程长风更大逆不道的人了。 而每现一个新明,每看到一项新政策,田丰对江山城的向往就多了几分,事事皆为民,以民为本,这些都让田丰对程长风的胸怀感慨万千。 就这样,两个初到江山城的游客各怀心事,在若大的江山城里参观,各有算计。而这其间,袁绍几次想制造意外,谋害田丰,但却都失之交臂,好像这田丰未卜先知一般,总能堪堪避过危险,这让袁绍郁闷不已。 田丰这边却已经对袁绍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考虑身在冀州的家小,早就和袁绍翻脸。 转眼,几个人在江山城里住了将近半月,除了自由上有所限制外,其他一概以贵宾待遇对之。 眼见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该见识的也都见识了,袁绍提出要走,程云竭力挽留,袁绍心想,难道这程云真要软禁我们不成,坐立不安,反观田丰到是逍遥自在,吃的香、睡的好。 又过了几天,这一日,程长风来请贴,说要宴请四人,顺便作为欢送几人离开江山的告别宴会。 “不知道这个程云又要搞什么鬼,难道要在酒里下毒不成……”袁绍嘀咕着。 “本初,我素闻害人之人多有疑人之意,那程云怎么也是个英雄人物,你想他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么……”田丰自那日窥见袁绍背后拔剑,欲对他不轨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摆脱袁绍,而通过这几日在江山的参观,更是决心投靠程长风,奈何他田氏家族庞大,一时难以全部搬来江山,自己这一走,怕是要连累家小,因此忧郁再三,但言语上对袁绍却越的冷淡。他性格本就刚正不阿,最见不得这种鄙薄之人,早先还顾及身份,与袁绍虚伪与蛇,现在却是真性情的流露。 “你……哼,走……”田丰这话点到为止,但袁绍心中有鬼,只感觉这话如芒刺背,但又作不得,也找不到什么把柄,只能空生闷气,本来也是,有害人之心的是他自己,他理亏在先,他若责怪田丰,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有这样的行为,此举是普天下所有虚伪君子最不能做的事情。 几人被飞虎军士兵从会馆接到了宴会地点,一下马车,田丰惊讶的现这里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酒楼或者宴会厅堂,而是一个很普通的院落,看样子是江山城的居民区。 眼前这座宅院,样式和江山城其他的民宅建筑并没有什么区别,也是二层小楼的布局,青黑色砖石构造,看样子也就是院落的面积上大了一点,抬头看去,院门口站着两排士兵,正门上方一块牌匾----程府。 “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程云居住的地方?太普通一些了?难道今天他就在自己家里宴请大家?”带着疑问,几人依次走进大门。 “好寒酸的府邸。”袁绍心下不屑。 “君子不以宅院大为美,英雄以天下大为志!”田丰冷然回斥。 不管这两人如何计较,这边早有飞虎军士兵把消息通报进去,不一会,程长风就带着罗西、张晨、余扬、张绡等人迎了出来。 “诶呀,田先生,有失远迎,快请进。”程长风快步上前,热情的拉住田丰的手,一同往院内走去,故意不理袁绍等人。 “程云……”袁绍暗自咬牙切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依旧面无表情的跟在两个人身后,十足装出一个子侄身份。 整个院子也于江山城里普通的民居装饰没什么区别,小路一条,直通大厅。 等一进屋子,就见宽大的厅堂在装修上也不见多豪华,只是简单的青石铺地,几张实木打造的几案,几盆青翠的盆栽,唯一吸引人的是竟然有几颗翠竹在室内摇曳,却不知道是怎么移植进来的,室内的灯火也比别家亮了许多,厅堂正中摆着一桌酒席,再无他物。 “这个程云好不吝啬,就用这么一桌水席打我等。”袁绍心下讥讽,他在洛阳见多豪门盛宴。 “简朴出入,不拘小节,温和如水,可成大事!”田丰暗赞。 “云得知几位已定了归期,但前几日政务繁忙,不得相见,因此今日略备几杯浊酒,算是为几位饯行,来来,请入座。”程长风热情的招呼几个人入座。 “我的这几位兄弟,哦----还有我的小妹,你们也都见到,我还有一个新认的兄弟,介绍给你们。”落座后,程长风对内室叫道:“子龙,出来吧。” 只听见内堂里传出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再一看,一位身穿白色长袍,头扎白色丝绦的少年出现在内堂的门口。 “好一个英俊少年!”袁绍、田丰等人皆真心感叹。 但见这少年身高近九尺,面如冠玉一般,略有些瘦削得身形稳重的有如一座山,挺拔的有如一杆标枪。对----他整个人一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一把闪亮耀眼的枪----巍巍青山,冷冷红缨,正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见过各位!”少年几步就走了过来,但身形却是晃也不晃,到了近前拱手道。 赵云俊美的脸上一双虎目有若朗星般璀璨,注视着袁绍和田丰,他的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什么喜怒之色。 但被他注视的两个人顿时有被人扒光衣服看穿的感觉,心下大惊! “好高深的武功!”袁绍也算半个武将,见赵云急行走,但身体却稳若磐石,双手更是隐见光华,立刻知道这个少年是个绝对一流的武将。眼见此刻他的目光竟然有若实质,心下更是寒冷,因为他清楚,如果这个少年想要杀他,那么,只要瞬间他的命就不会是自己的了。 “想不到程云手下竟有这般高手,还如此年轻有为!”袁绍羡慕之极。 “赵云?你可是那个千军万马之中孤身冲阵的赵子龙?”田丰惊讶的问,脸色带着几分异彩。 当日江山城下一场大战,赵云的名字已经通过亲历那场战争的人传遍了整个北地,一时间,人人得知,这事情身在冀州的田丰自然有所耳闻。 而程长风要的就是眼前这个个效果,赵云有名,但他收服赵云并不为很多人所知,他今日叫赵云来就是要叫田丰知道,他程长风爱惜人才,即使是敌人的手下,即使他曾经想要自己的性命,现在他都成了自己兄弟,而且还对自己忠心耿耿! “正是某家,但某家当日并非孤身,尚有百名同伴相随。”赵云脸色略显悲伤,显然是想起了当日惨烈景象。而且这也正是赵云的优点,绝不贪功,更不无端傲气逼人。 “子龙不必客气,来,做在我身边。”程长风真是爱煞赵云,亲自把椅子为他拉开,赵云神色一动,忍住感激,默默落座。 而这一切都被田丰看在眼里,心下竟有几分期盼:“不知道我若在他手下,他能否如此对我……” 这一刻,在赵云的刺激下,他更加产生辅佐程长风的冲动。 不过,他却还要处理一下自己的家族,一定要先把他们迁移过来,眼下,这种念头只能缓缓了。 “对了,元皓兄,小弟有一份礼物送给你。”吃了几倍酒,程长风忽然眨眨眼睛,神色略有些调皮,这样孩子气的表情出现在他身上,众人都是一楞,但马上笑了起来。 “我无功无劳,怎好受之。”田丰推辞。 “这个礼物一定是元皓兄最想要的。”程长风坚持。 “哦,不知道是什么礼物?”田丰也好奇起来,自己喜欢什么程长风难道知道不成。 “罗西,麻烦你去安排下吧。”程长风一推罗西,罗西嘿嘿一笑,立刻跑出大厅,田丰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元皓,你在哪里?”忽然,一阵苍老急切的女声响起在院子里,田丰听道这个声音有若雷击,忽然跳起来怒指程长风道:“程云,我当你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却做出拐带别人家属的卑鄙事情来。” 程长风刚要说话,一旁的张绡忍耐不住,大笑起来,原来,田丰这语气和当日程长风指责管亥一般,看来真是现世报啊。 “元皓,你真的在这里!”那声音的主人已经听到田丰的怒吼,寻声走进了厅堂,众人一看,原来是一个年纪花甲,满头白的老妈妈。 “娘,你怎么来到这里?是不是这贼人把你掳来的!”田丰搀扶住那老妇,指着程长风怒道。 “不是啊,我不是被程大人掳来的,那日,你走后不久,娘就因为思念你病到了,你也知道,娘有多年的喘息之病,不曾得治,你这一走,娘病情就加重了。后来,大约你走后的半月,家里来了几十个人,他们自称是这幽州刺史程大人的手下,说你已经在江山城留了下来,准备辅佐这位程大人,娘开始还不信,但来人拿出一封信说是你写的,娘一看的确是你字迹,就带着咱们家族的3oo多人,连夜都跟了过来……家里的宅院都来不及出售……”田丰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日程长风求他墨宝,还说什么他是书法家,原来其意在此,定是找人模仿了自己的笔迹,拿去哄骗自己老母,好不可恶,好不狡猾! “程云,你这样非君子所为!”田丰气急,指着程长风大骂,一旁袁绍却是冷笑不止。 “儿呀,不要辱骂程大人!”田丰的母亲劝阻道。 “娘,他是叫人模仿我的笔迹,骗你前来的,你不要阻拦我!”田丰解释道。 “混帐!你知道什么,娘一来,程大人就告诉娘原因了,还亲自和娘赔罪,还找人医治好了娘这几十年的喘病!喏,就是那个小伙子给娘治的。”说着一指一旁得意洋洋的余扬。 “啊……”田丰很是意外,怀着复杂的眼神看了程长风一眼。 “先生大才,程云仰慕已久,求之若渴,我那日因见先生明明对我江山有好感,却仿佛有难言之隐,因此下决心要帮助先生解决此心头之忧。我知先生刚正,因此先行把您家眷全部接来,以解先生后顾之忧,还请先生原谅我之唐突。今日,如若先生不肯留在江山城,自请带家眷离去,程云绝不阻拦,并以千金相赠!”说完,程云一躬到底抬头。 “儿呀,你就答应程大人吧,我这几日也看了江山城景象,这程大人的确是个好官,把一片荒芜之地,治理的如此繁华,他又有凌云之志,这不正是你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嘛?”田母劝解道。 “程大人,丰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厚爱……你不但解我忧愁,还治好老母疾病……我……我再推辞就不近人情了,从今日起,丰全心辅佐大人,绝无2心!”说完,跪倒在地,就要叩拜。 “先生不可如此大礼,我这里不兴这个,人,生而平等……”程长风要给田丰上课。 “做人如经商开店……”田丰接道。 “咦?元皓怎么得知我这理论……”程长风奇道。 “这正是我得知玻璃的原因啊,哈哈……”田丰大笑,小声把当日客栈内与小二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程长风听了也是大笑。 “够了!田丰,难道你真要留在这里辅佐、辅佐这个逆贼!”袁绍终于忍耐不住,大吼道,但马上后悔了,看了一眼四周,生怕冲上了几个士兵把他们推出去砍了。 “好了,袁大公子,不要演戏了!”程长风冷笑。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袁绍大惊,后退几步。 “不必害怕,我今日不会害你性命!”程长风鄙夷的看了一眼袁绍。 “你待怎样?”袁绍脸色一红,挺了挺身子,故做硬朗道。 “我,我能把你怎么样,你是当朝太傅的侄子,是袁氏家族的下任族长,你说我能把你怎么样?”程长风冷冷道。 “程云,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的能量,识趣的赶快把我放了,我回去也好向我叔父美言你几句,否则……哼……”袁绍色厉内茬。 “住嘴!你有千军万马,我有胆气一身;你若敢动程大哥,我定叫你袁家灭门!”赵云忽然冷冷道,气势有若猛虎,向袁绍走去。赵云每走近一步,袁绍就浑身一哆嗦,最后,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眼前赵云只是一人,却叫他感受倒有若万人欺身的强大压力! 好个赵云,万人莫敌气如龙! “来人!”程长风不理袁绍,冷冷道。 “大人,此人现在还杀不得!”田丰急忙劝阻,他知道杀了袁绍,程长风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元皓放心,我不会杀他的!”程长风满意的看了眼田丰,心道不愧是有名的智囊,有长远的眼光。 “大人要囚禁他么?”田丰忽然笑了。 “正是,不过不是囚禁,是做客,我要留本初兄多多盘恒几日……”程长风笑道。 “程云,你到底要做什么,有能耐你留我袁本初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你休要后悔……”袁绍开始破罐子破摔。 “呵呵,我不会一直留本初兄不走的,本初兄食量如此惊人,我怕养活不起啊……”程长风的话好不恶毒,在场之人,除了袁绍和他的随从都是强忍笑意,张绡更是笑的花枝乱颤。 “你到底想怎样!”袁绍的脸涨红成猪肝一般。 “很简单,待你叔父送来你留宿这些日子的花费,我就送你回去。”程长风恶意的笑着。 “我身上有钱,我现在就付给你!”袁绍急道。 “啧啧,你身上那些钱还不够今日一顿酒席钱……”罗西插话道,这个飞虎军的经济大总管算计道。 “怎么不够,我身上有千两黄金!”袁家果然有钱! “嗯,我算一下,你和你的随从在这住了正好2o天,每人每天住宿费按1oo两黄金计算,二十天是2ooo两,3个人是六千两;你们每人一天吃三顿饭,每餐打个8折,按8o两黄金算,这三八二百四,二十天就是四千八百两,3个人,呃这个数字比较复杂,我算算,是一万四千四百两;这房费、饭费加在一起就是,啧啧,了不得啊,是二万零四百两啊,算了,零头抹掉,收你二万两,你若有这么多金子,现在就放你走,你若没这么多金子,就再多住几天吧,反正我们做的是长久买卖!”罗西越算,袁绍越心惊,最后伴随着罗西得意的一扬手,袁绍…… “咕咚……”袁绍没等听完,终于忍受不住摔倒在地。 “程云,你这个强盗……”在两个手下的搀扶下,袁绍哀叹着,被飞虎军士兵押往别馆囚禁。 “来人,派人给洛阳的袁大人捎去口信,就说他侄子袁绍在我这里调戏民女不成,竟然杀人放火灭迹,被老百姓抓住,告进了衙门,现在需要二万两黄金取保候审。”程长风命令道。 “好个程大人,行事却是与众不同!”田丰暗自惊叹,看来自己选择跟他是正确的,要不也会跟这袁绍一样惨,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不过,怎么有进了强盗窝得感觉……”田丰神色古怪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男女开始击掌相庆,仿佛做成了一笔好大的买卖。 “大人,那玻璃到底是什么制造的?”田丰耐不住心中疑惑,当众人散去后,试探着问,他也知道这应该是秘密。 “哦,沙石,用高温炼制即可。”既然田丰已经归顺了自己,程长风也就知无不言了,所谓用人不疑。 “沙石?”田丰一脸不可置信。 后来,根据外间流传,我们的田大人回到程长风配给他的新住房,立刻找来一箩筐沙石,在院子里升起篝火,把沙石扔入其中,燃烧不止。其目的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 作品推荐;风追云的《欲海风云》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十五章,三年之约 新的一周,新的更新,祝福各位读者大大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 中平四年的春末,东汉王朝的都城洛阳,来自幽州,由刺史程长风派出的使者团队,来到了洛阳城。而带领这个使者团的正是刘备。 他们带来了程长风带给汉灵帝的供品,和程长风亲自写个各大权势朝臣的信笺。本来,汉灵帝并不想接见这些人,他对程长风一直怀有芥蒂,尤其在公孙瓒这件事情上。 但当刘备求大太监张让把礼物清单和随礼物附带的程长风的一封信笺呈上去后,汉灵帝立刻改变了注意,不但接见了这些使者,接见的地点更选在了举行每日朝会的大殿举行。 那一日,汉灵帝和所有在场的东汉重臣门都被程长风所贡献的宝物迷惑得眼花缭乱,更被刘备当场一番慷慨激昂的表白感动得泪水涟涟。所有人都大赞程长风的忠心,汉灵帝高兴之余更赏赐了程长风一个没有什么实际权利的官衔,武功中郎奖。 / 四更早起,五更早朝,东汉都城洛阳,当天色还处于昏暗的边际的时刻,街道里已经出现了一辆辆马车,行使在通往皇宫的大道上。 每天的早朝内容都差不多,有本表奏,无事退朝。 而今天,所有的大臣在上朝前就得知了一个消息,来自幽州的使者将在今天的朝会上与大家相见,并给皇帝带来了一些礼物。 而太傅袁隗为了迎接这次早朝,早已经准备好了洋洋洒洒几万字的论辩,准备当堂揭露程长风的强盗嘴脸。 “北地荒凉,能有什么好东西?”他不屑的想。 但所有步入朝堂的大臣们,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宽广的大殿之上,摆放着数十个方形几案,每个几案上面都有一件晶莹剔透的物件,看那东西,好像是出产自西域的,中原少见的水晶! 但这些晶莹透明到可以映照出对面景象的制品仿佛又与水晶有所不同,水晶多少会有些杂质,而这些物品却一点没有,完全透明;水晶很难镂空,产量极少,眼前的这些物品却是瓶子、罐子、各种形状什么都有,数量上更多达百件。 灯火映照下,这些物品散出七彩的琉璃之色,叫人眩晕。 “天啊,这些水晶是谁的?”所有的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 “各位爱卿,来来,与朕一起欣赏一下这些程刺史进奉的水晶玻璃。”大臣们这才现埋于这名为‘水晶玻璃’中的汉灵帝。 “原来是那个程云进奉的?”大臣们有的出了惊叹,有的出了赞赏,更有嫉妒得直咬牙的。 “这些都是程刺史在西域生活的多年得到的,今天他为了向陛下表明忠心,把这些都献给了陛下,希望陛下明鉴!”担任使者的刘备不失时机的再次表白。 汉灵帝在一边满意的点点头,显然是认可了刘备的说法。 见皇帝表了态,满殿的大臣都跟着附和起来。 “什么程刺史忠君爱国。”“什么程大人国之栋梁。”,年前,在他们口中还邪恶无比的程长风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好小子,舍得身外之物,能成大事……”卢植心下暗赞,虽然自己的学生公孙瓒因程长风而亡,但那却是因为他自己不听劝告的原因,程长风从头到尾都是无奈防御,一起都是定数。 而且,今天忽然看到自己得意的学生刘备出现在大殿之上,更是有了几分欣喜。 “陛下,万不可相信小人言语啊!这程云拿这些宝物搪塞陛下,完全是为了掩饰他的罪行。”满殿文武都很高兴,惟有一人不高兴,那就是袁隗。 因为刘备此来不但给皇帝带来了这些供品,更给我们袁隗大人送去了一封信,信里当然不会是什么问候身体健康,祝贺升官财的俗人之语。 信是袁绍亲笔写的,只说自己没事跑到了江山城游玩,看上了当地某世家的少女,强行非礼,遭拒绝后,不但失手伤人,还一把火烧掉了人家的房屋和财产,结果被扭送到官府,现在正在江山城的大牢里拘押着,需要交纳罚金二万两才能放人。 袁隗接到此信,当时几欲晕到。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在性格上多少有些自负,言语上也有些刻薄,但绝对不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好色之徒,更万万不会做出什么放火烧人房屋财产的事情来。 不过眼前的白纸黑字却是写的明明白白,而且正是袁绍的笔迹,而且随信还有一封袁绍亲笔签名的证词,底下还有什么原告张道,等一系列证人的签字。这样明白的证词,袁隗拿到哪里去都说不出理来。 “这一定是程云设的诡计,可怜我侄儿陷入牢狱,本初啊,你没什么事情跑到程逆哪里去做什么?”袁隗心疼的老泪纵横。 要是一个普通平民家这样,袁隗一定第一时间派自己的亲信去杀人灭口,那怕是一个什么世家,他也不太在意。但偏偏是这个程长风,他现在真没有这个能力讨伐他什么。 所以,只有把希望寄托于汉灵帝,但眼见今日汉灵帝如此表态,袁隗心里就是一凉。 本来以袁隗老滑头的性格,绝对不会在皇帝高兴的时候去扫皇帝的兴致,但他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因此才出言顶撞。 “你说程刺史进供给朕的这是搪塞之物?”汉灵帝闻听袁隗此言,脸色果然阴沉下来。 “正是,这程云妄图以此小利蒙骗圣上。”袁隗也是倒霉,满脑子都是怎么救自己的侄子袁绍的事情,也没注意观察汉灵帝那愈阴郁的脸色。 “那么请袁大人也给朕拿出些搪塞之物来吧!”汉灵帝忽然冷冷道。 “陛下,臣无……”袁隗心下一惊,恢复了清明,暗骂自己老糊涂了,怎么能如此触逆皇上。 “不会吧,袁大人家四世三公,经历这么多年,即使每年只搜罗一件,多的是这样的物件才对啊……”大太监张让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次程长风派刘备来觐见,先行送给了张让数件比给汉灵帝还要精美的玻璃器具,把张让欢喜得不得了。得了好处,他自然要帮程长风说话了,而且他此话恶毒无比,言下之意‘你袁隗一族世代高官,怎么还没搜刮到一两件宝贝,还隐藏个什么劲啊。’。 “陛下,臣该死,一时糊涂,搅了陛下雅兴。”袁隗扑通跪倒,头捣如蒜。 “陛下,袁大人其实也是为社稷考虑,虽然道理有些偏颇,但念他忠心耿耿,请陛下宽恕他吧。”卢植也跪倒请恩,毕竟袁隗是士大夫集团的代表,怎么能让张让代表的宦官集团这样打击诋毁。 一看情势如此,众臣都跟着卢植一起跪下求情。 “哼,起来吧,朕不追究就是了。”汉灵帝冷哼一声,他本来也没想把袁隗怎样,毕竟袁家的势力之大,门阀之多,连他也要顾及三分的,因此就坡下驴,只是今日袁隗实在好不知趣,如此打搅自己的兴致。 “谢陛下!”袁隗连忙三叩九拜起身,同时感激的看了一眼卢植。 “袁大人,你好糊涂……”虽然帮袁隗说话,卢植心里却有几分不屑:“你袁隗想打击程云也要挑个时候吧,再说,你这样跟程云过不去,还不是为了你袁家的利益,唉……国之重臣尚且如此,我大汉不幸啊……” “各位,还是听听程刺史派来的使者刘备人是怎么说的吧。”汉灵帝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眼前这些供品按照他的估算,怎么也要价值数十万两黄金,这程云看来很懂事,很明道理,不错,年轻人犯些错误没什么,只要他能悔改就好。 “谢陛下!”刘备刚刚一直在冷眼观看众人表演,除了再与卢植目光相遇的时候流露出的真心的笑容,此外,他的神情一直是严肃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此行的责任重大,关系倒江山城未来战略性的展动向! 如果,此行得到皇帝和大臣们的认可,那么江山城、飞虎军将赢得一个难得的稳定的展空间,并且能腾出手来,先把威胁边境的异族问题解决,因为解决掉异族,飞虎军将获得一个广阔的纵深空间,而且根据程长风所言,鲜卑、乌桓、匈奴等现在所处之地,虽然荒凉,但其土地却富含养料,极其适合农业展,而且那边各种矿产资源极其丰富,将是未来飞虎军的大粮仓和大矿场。 但如果此行没有达到目的,皇帝依然怀疑程长风,大臣们依然对他存有偏见,那么程长风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转移倒对付东汉朝廷的不断打压这种暂时最无意义的事情上来,陷入消极防御的恶性状态。 “眼前看来,自己的这个本家汉灵帝暂时是被大哥所送的礼物和信笺迷惑住了,那么下面呢,他让自己当着众臣的面讲话,摆明就是给自己一个向大家表明大哥立场的机会,当然也是一个考验自己的机会。”刘备的额头开始出现细微的汗水。 他看一眼正齐齐注视他的大臣,有定了定心神,片刻,说道: “陛下,各位大人,我今天不仅仅是代表程刺史、更是代表幽州4o万军民与大家说话,程刺史虽身在边地,但时刻思索为国尽力,各位都知道,我幽州地处北地,每年严寒时间最长,因此农工不利,加上上有鲜卑小族常常侵扰,商贸也不达。一直,一直很是艰难……众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说到这里,刘备眼睛一红,适时的挤出了几滴眼泪,四周仔细聆听的众大臣也大都叹息不已。 “而程刺史到幽州上任后,之所以展商业,完全是为了当地百姓寻一条活路,也是为我大汉国库创造收入,而收留流民,更完全是为了多开垦些荒地,为百姓解决温饱,为国家分担忧愁。各位大人,你们想一想这两年来,各地州郡所上缴税款、粮食,哪一个有我幽州多?而我们却一直是最穷的。”刘备声音激昂起来。 “的确,这几年皆是幽州最多,如此荒凉之地,难得难得。”汉灵帝自然知道自己哪个不断空虚的国库这几年靠什么维持,心下也是有些感慨。 “然而就是因为这些,还有人说程刺史收留流民蓄意谋反,更有人说他抬高商人地位,改变制度,违背伦理道德。各位大人,难道我们程刺史所做这些是为自己么?那么些流民如果流失到别的州郡,结果会是怎样,各位大人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刘备再次痛哭。 “嗯,流民为患啊,前朝篡位的王莽就毁在流民啊……”卢植感慨着,众大臣又是一阵附和。 “这次,程刺史命我来洛阳,一是给陛下带来这点礼物,聊表一下他的忠诚之意;二是向陛下以及各位大人表明心志----只要陛下能给他时间和机会,三年内,他要为我大汉完全铲除鲜卑等族对我大汉侵扰的后患!”刘备最后这句话立刻如平静的水面投入巨石,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因为这话说的太过夸张了…… 尽管东汉朝廷碍于面子,一直称鲜卑等异民族为小族,更不承认其是一个国家。但实际上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现在的鲜卑之强大,比之西汉初期的匈奴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人皆善骑射,来去如风。更何况还有乌桓等族的牵制。 所以,闻听刘备说程长风竟然保证三年内解决鲜卑问题,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这个程云年轻气盛,怕要吃大亏啊!” “年轻人有志气!” “说说谁不会,我还说给我三个月时间,我就能解决鲜卑呢……” 有惊讶的,有赞赏的,但更多的是怀疑。就连汉灵帝也是一脸惊讶,因为,在程长风的来信里可没说到这一点啊。 “程刺史凭什么有信心在三年解决鲜卑等族问题?”袁隗不死心,问道,心想他若没个解释,就可以算他的欺君之罪。 “凭什么?就凭借我大汉千百年血性男儿,更凭借程刺史他励精图治,忍受被称为叛逆的误解,大力展幽州军备,而不是空在这里怀疑!”刘备不屑的看了一眼袁隗,袁隗倒退一步。 “程刺史叫我告诉陛下和众位大人,他今生的志向就是‘架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食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新山河,朝天阕’!”刘备越说越激动,其形慷慨激昂。 当日刘备离开江山,程长风嘱咐他对一定要对满朝人诉说自己理想,刘备问怎样说,他随口念出了这段岳武穆的《满江红》中的段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备被这充满血性阳刚的民族精神深深震撼了。 刘备当时就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道:“大哥豪情壮志,一心只为我大汉,备粉身碎骨亦当跟随!” 今日朝堂之上一念出来,果然,不出程长风所料,满朝皆惊,一时间竟然出现了短暂的沉没,人人都被震撼了,沉浸在这大汉的民族精神里不能自拔。片刻,有人竟然激动的出了抽泣的声音,更有激烈者,竟然当堂昂长叹,然后高叫:“好个‘壮志饥食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如此血性男儿,谁人疑之!” 汉灵帝也深深的被程长风的志向所震撼了,他那淡漠已久的情感竟然也起了些波澜,眼睛亦有些湿润。 “此句何人所写?”汉灵帝陷入沉思,半响问。 “正是程刺史在我临行时所写。”刘备答,他相信,大哥这些话一定会震慑人心。 “好!好!好!”汉灵帝连赞了三声好。 这一刻,他内心对程长风的敌视、怀疑才烟消云散。 “程刺史的心我已明了,各位卿家,如此铁血丹心之人,各位还有疑乎?”汉灵帝问。 “我等拜服,程大人如此忠烈,乃我大汉之大幸!”众臣拜倒,不再有异议。 “好,传我旨意,加封程云为武功中朗将!今后三年,准其自筹军队,对鲜卑等族之事权宜行动。”汉灵帝此话一出,刘备大喜。一个中郎将的虚职不算什么,关键是准许大哥自行筹兵、权宜行事这一条,虽然现在各地州郡多少都在私自扩大兵力,但有谁亲口得到皇帝的允许,如此飞虎军师出有道矣。 “唉……”袁隗本还想进言,但见群情已然为程长风派来的这个使者所控制,心下暗叹:这程云手下竟有如此能言扇辩之人才,心下黯然。 “对了,我看玄德你口齿伶俐,谈吐不凡,你是何出身啊?”汉灵帝也对刘备的表现很满意,并且产生了兴趣。 “回陛下,臣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也。”刘备必恭必敬的回道。 “什么?你是中山靖王之后?”汉灵帝兴趣又被提起,没想倒眼前这个仪表堂堂,谈吐不凡的使者竟然还是自己的亲戚。 “陛下,他的确是中山靖王之后!”卢植出列道。 “卢爱卿怎知?”汉灵帝奇怪。 “因为这刘备刘玄德正是臣的弟子。”卢植带着几分自豪道,的确,刘备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了。 汉灵帝一听,恍然大悟,前些日子针对程长风的另一场激烈辩论中,卢植就提过此事。 他凝神仔细看了看刘备,见他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满脸贵气,相貌忠厚,好个人才。真是越看越欢喜,立刻命令道:“宗正卿,去把宗族世谱拿来检看。” 宗正卿接旨,片刻,宗正卿从内走来,宣读曰:“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6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县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刘弘之子也。” “哦,果然是我汉家之后!按宗族世谱排列的话,玄德还算朕的兄弟啊!”汉灵帝大喜,立刻命人给刘备赐座。 “恭贺陛下!”众臣知机的拜倒祝贺,汉灵帝更是高兴。 “玄德,我看你言语得体,思维敏捷,实在是个人才,不如来朝中做事吧,你我兄弟也好时常说些闲话。”汉灵帝久居深宫,身边并没有多少亲人,整天见的都是勾心斗角,因此一见刘备这等人才,立刻起了喜爱之心。 下边的大臣一听汉灵帝这么说,暗暗羡慕刘备今朝可以轻松的飞黄腾达,能陪皇帝扯闲话,那可是亲近天子的好机会啊。 “陛下好意,臣感恩不尽,然臣与程刺史乃是八拜结交的生死兄弟,我曾对天誓此生与他共为我大汉、为我黎民百姓造福,今日我若一去不回,违背了誓言,实乃不义之举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刘备竟然拒绝了。 “唉,可惜了,玄德真乃信义君子也。”汉灵帝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这一刻他是真觉得有些惋惜,但他马上又暗想:“自己身边多的是勾心斗角,若冒然把刘备安排进来,怕只会害了他性命,如今这样也好,有他在,程云多少还能有所控制,自己也能更放心一些,怎么说他都是自己汉家的兄弟啊。只是这个程云实在厉害,竟然能让自己的手下如此死心塌地,朕到真想见一见他了。” 想到这里,汉灵帝也不勉强,说道:“传旨,加封刘备为望乡侯、幽州辽西郡太守,并领辽东事务。”汉灵帝很慷慨的把自己的这位兄弟提拔为侯爷,顺便当上辽西郡守,虽然此前程长风让刘备负责的就是辽西,但现在总算有了个名分,而且在爵位上,刘备甚至大过了程长风。 “玄德,你今日得圣上如此隆恩,一定要潜心报国,不要辜负圣上厚爱啊!”是夜,刘备登门拜见自己的老师卢植,他自从学成归家,与自己的老师已经有七、八年未曾相见。 如今,看到自己弟子如此有出息,这个东汉有名的大儒也很高兴,一再告诫自己弟子要忠君爱国,并好好劝戒程长风不要作出违背汉室的事情来。 “老师放心,学生行事一无愧天地,二无愧百姓,三无愧良心。”刘备保证。 “那就好,那就好!”卢植点点头,却没想到这里偏偏没有“无愧于圣上”。 两人一别多年,畅谈了许久离别之情,提起公孙瓒,皆感叹不已……然而逝者已矣,却也只是昏黄灯下的唏嘘…… “老师,学生有一事请教,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大哥程云想问你的。”刘备忽然说道。 “哦,有何疑问,但说无妨。”卢植问。 “老师是怎样看待我大哥的?”刘备的问题有点出乎卢植意料,他本以为程长风要问的无外乎家国之事,孔孟之道,那想到却是这么奇怪的一个问题。 “程云此人我并不曾相见,但我观其所为,与常人大不相同,我亦阅读国他撰写的《新学伪经考》,虽然其中某些观点有失偏颇,但大体上却亦叫我叹服,而且其中某些观点直指时弊,值得我辈儒学思考。”卢植缓缓道。 “那老师觉得我大哥是忠臣否?”刘备继续追问。 “何为忠臣?何又不为忠臣?但凡有利于我大汉、又利于黎民百姓的行为,他就是忠臣。”卢植肯定道。 “老师,你这话竟与我临行前,大哥对我所说差不太多。”刘备钦佩道。 “哦,看来我与程小友到可以神交了……”卢植说完笑了笑。 “还请老师赐我大哥一言。”这才是程长风交待刘备问话的真实目的。 “好吧,拿笔墨来。”卢植心下了然。 笔墨取上来后,卢植面对空白的丝绵思索了一会,提笔写了几个字:“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意指如有圣人为天子,也要三十年的时间,才能使仁道行于天下。 刘备看后一惊,不明老师为何这样说,刚要出口相问,卢植一摆手,然后打了个哈欠。 “老师累了,学生告退了。”刘备知机的告辞,心下却是疑虑万分。 “好,玄德慢走。”卢植看着灯火下刘备犹豫片刻,立刻恢复挺拔的矫健背影,心中几多萧瑟。“我老了,但他们正年轻!”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食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新山河,朝天阕……好志气,程云,但愿你能给大汉带来新生!”灯火下,卢植默念着白日里朝堂中刘备转读的诗,心胸激荡,片刻,潸然泪下…… 广告时间: 欲海风云:/shoap?b1_id=491o5 女帝:/shoap?b1_id=43916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十六章,麻将天下 恭祝我的各位读者,新春快乐!祝福第一次阅读本书的大大们幸福永远!:) 中平四年的春末(公元187年5月末),刘备带着东汉朝廷对程长风的承诺,还有与朝中各大实权人物结交的信件,胜利回到幽州。当然,随行的还有那打碎牙齿咽到肚子里的袁隗派人押送来的二万两黄金,二万两黄金啊,东汉末年,朝廷的国库一年的收入不过十几万两,而这些黄金不过是袁家存储的资金的一小部分,可见袁家这几年、这几代,积攒了多少基本。 “这些要都是我们飞虎军的该有多好。”程长风浮想联翩,仿佛看见袁隗带着如山的黄金来向他投诚。但马上,他就惊醒了,如此资本的袁家,未来必然是飞虎军在中原展的最大阻力!看来自己此次行事的确有些草率了。程长风无奈,没有谁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他骨子里那份叛逆的ji情一旦爆…… 不管怎样,刘备此行,可以说为江山城赢得宝贵的喘息时间,而那三年内允许程长风自行筹兵的圣旨更等于给了程长风明目张胆展自己势力的尚方宝剑。那可是三年啊,三年的时间,幽州将吸纳多少流民,而这其中的青壮将是多大的兵员仓库啊! 而讹诈袁家的这二万两黄金则极大的缓解了竹制铠甲停产后,玻璃制品尚为销售之间空缺时间出现的经济压力,让江山城的展得以维持在一个教高的阶段。 “玄德,皇弟,你为我飞虎军功啊!”程长风已经知道或者可以说是预算到了刘备被加封的事情,因此调侃道。 “大哥见笑了,无论怎样,备永远是大哥的兄弟,所以请大哥万不要再提什么皇弟……”刘备情真意切。 “对了大哥,这是卢植老师给你写的话。”刘备掏出程长风管卢植索要的丝绵。 “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程长风默读片刻,心下激荡,遥想着都城洛阳,昏黄的灯下那个心怀天下忧思的老者。 中平四年的夏天的气温是炎热的,但更加富有热度的却是来自大汉北地边陲的江山城传出的新商品。 一进七月,分布各地州郡的长风商队的分号就在同一时间推出了名为“水晶玻璃”的制品,这些晶莹剔透的商品一摆上货价,立刻被各地的富豪世家相中,很快,一块一平方米的普通玻璃的市场价格已经由起初定价的5o两黄金被暴炒到2oo两,人人都以应用这来自江山城的比水晶还要透明华贵的玻璃为荣。当然,暂时程长风并没有把进献给汉灵帝的那些玻璃制品进行大批量贩卖,而是有选择性的免费赠送给各地的州郡太守,这些实权人物无不感谢程长风的豪爽大方,一时间赛孟尝成了程长风的代名词,他的人气也因此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真正让程长风深入市井百姓民心的却不是这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用的起的玻璃制品,却是那未来2ooo年后的时候里,风靡中国的一件娱乐、赌博项目----麻将。 自从程长风决定停止竹制铠甲的生产后,库存积压的大量毛竹原材料的处理就成了问题。不过罗西的脑子的确是天生的商人材料,他嘿嘿一笑就解决了问题:“程,我们的铠甲是怎么明出来的?” “麻将啊……”程长风奇怪道。 “那就对了,麻将牌弄薄弄小一些就是铠甲片,那把这些竹子分成麻将牌大小,完全按照咱们带来那两副马甲仿制也好,然后……”罗西嘿嘿一笑。 “然后我们培训出一批荷官,再在各地开设麻将馆,吸引大家来玩,然后再出售麻将牌……”罗西补充到。 “不过这样,很容易造成百姓沉迷赌博,不务正业啊!”程长风忧虑道。 “自古没有因为赌博落墨的民族,在美国时,多少人赌博,甚至还有赌城呢?在我看来赌博是一种冒险精神,中国人太缺少这种冒险精神了。”罗西道,“程,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幽州制订法律,凡幽州居民赌博过一两银钱,要抽取5钱税费,并且因赌博穷困者,罚其为政府劳作三年。当然如果有私自放高利贷者,杀无赦!这样一可避免幽州民生堕落,还能在其他敌对势力的州郡赚取大量钱财,让他们的税收金钱都流到我们江山来;如果程你不忍心,可以规定我‘长风麻将馆’内禁止5银钱以上的赌博。” “那他们要是在自己家聚赌呢?”程长风还是有所忧虑。 “你以为定价1两黄金一副的麻将牌暂时有几个百姓承担的起,他们既然承担不起,就只有进我们的麻将馆来玩,到时候他们沉迷与否,还不是我们来控制。”罗西想的很仔细。 “谁说要叫‘长风麻将馆’了?好难听的名字,叫‘罗西麻将’好了!”程长风心结已解,调侃道。 “叫就叫,‘罗西麻将’,嘿嘿,原来中国麻将是我罗西推广起来的哦。”罗西洋洋得意,程长风看自己这个兄弟这样,也是无奈苦笑。 ‘罗西麻将’馆果然如罗西的预料,在东汉各个州县迅普及开来,各地的麻将馆跟快倍缺少休闲娱乐的东汉百姓挤满。 小小的几张牌,小小的几粒色子竟然能有这么千变万化的玩法,实在是有趣之极。 而各地的麻将馆很快就在百姓的热情簇拥下进入了自己的黄金期。 当然一两黄金一副麻将牌的价格,普通百姓还是消费不起的,他们只能走进“罗西麻将”馆,而这里却有银钱的限制。 当然,那些达观贵人虽然不屑于和普通百姓混淆在一起,光着膀子吆五喝六的掷色子,但麻将却也不知不觉进入了他们的生活。 先是家里的下人或者兵丁们在一起玩,然后他们的夫人小妾们献极无聊也开始摆弄这玩意,最后他们在旁边看的手痒,也参与近来。 直到最后,就连身居深宫的汉灵帝也学起了麻将,并立刻着迷起来,每天都拽上几个大臣或者太监一起玩,当然赢的肯定是他,没人会傻到点皇帝炮的。 但不管怎么样,在汉灵帝心里,程长风的地位分量却是愈的重要起来。 仲夏的一天,东汉都城洛阳的皇宫内,汉灵帝,大太监张让、还有两个小太监,正围坐在几案前,展开麻坛大战。才几个礼拜的时间,汉灵帝已经深深的沉迷在这小小的四方城市里了。大太监张让更是不能自拔,他们太监都很有钱,但他们一不要女人,二没后代,要来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所以,这麻将赌博简直就是为他们设计的一样,为了能更好的提高自己麻将技术,他们甚至把洛阳这一片的‘罗西麻将’馆的荷官给招进了宫来,亲自叫皇帝和他们打麻将。 今天,从下朝开始,这汉灵帝已经和张让他们打了不下八圈,当然基本都是他赢,张让这面子上功夫做的就是好,即让汉灵帝赢了,还没有让汉灵帝感觉出自己是在让着他。到是那不知趣的对家的小太监,有一次竟然想拦糊,吓得他差点想当场撕了那小太监。 好在今天汉灵帝心情愉快,连做几次庄,让他心满意足,还难得的宽慰的说出什么胜败无常,偶尔让你们赢一次也不错的体贴话来。 这一圈完了,汉灵帝长长的抻了个懒腰,喝了一口温茶,然后慢条斯理的说:“这个程云的确不简单,就拿这麻将来说吧,168张牌,就能玩出这么多变化来,叫人着迷,爱不释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汉灵帝感慨着。 “陛下说的是,这程云的确有几分小聪明,陛下玩的可尽兴。”张让阿谀的陪笑着。 “我想见一见这个程云!”汉灵帝的话叫张让一惊。 “来人,起道圣旨,召幽州刺史程云接旨后即日赶赴洛阳。”圣旨如山,立刻被人快马加鞭传到江山。 “什么,皇帝要见我?”程长风疑惑了。 一接到圣旨,程长风立刻把在江山城的罗西、赵云、田丰、张晨、余扬、张绡都叫来,一起商量对策。他一直坚持的领导原则就是群策群力,一人独断。就是说出谋划策的时候大家一起讨论,最后由一个人总结决断,这样即避免了个体难以避免的疏忽,也避免了意见不统一的恶果。 “大哥派三弟去拜见他了,什么都谈的好好的,怎么又这么着急想要要见你了?难道我们有什么错误?”罗西奇怪道,现在的江山正处在一个高展的阶段,一刻离不开程长风这个最高指挥官。 “田先生观此行安危如何?”程长风故意问田丰。 “大人去之,可保无忧。”田丰毫不犹豫。 “为何?”程长风奇怪,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没危险。 “若要害大人,岂不是自打嘴巴,而且我看此行多于大人的这些新商品有关哩。”田丰说这话也是有根据的,因为罗西刚刚算计了下,新推出的这两样商品至少让程长风在一个月内狂赚了不下2万两黄金,也就是说等于又绑架了一个袁绍,那么如此利益面前,朝廷自然有所动静。 “那袁绍不会趁大哥这次去洛阳,暗算他么?”张绡关切道。 “他有何能,皇帝又不是他家的。”田丰冷笑,上次刘备从洛阳回来,把袁隗在朝堂上吃瘪的一说,大家都觉得分外解气。 “不过到要提防袁家在路上的袭击啊……”田丰想了想。 因为去洛阳必须经过袁家的势力范围,难保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报复,到时候弄个假扮强盗杀伤人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不可不防,这样,你们混在长风商队的队伍里一起出怎么样?正好这月他们要往洛阳加送一批货,这样即不张扬,还很安全。”罗西建议。 “也好,长风商队每次送货都是秘密行进,从不插程长风的旗号,就怕有什么人窥探,因此一直以来平安无事,大的仇家找不上门,小股的,这些商队成员可都是飞虎军士兵或者经过飞虎军训练的幽州大世家的私兵,哪一个不是好手,5oo人的商队,打散1ooo名匪徒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次正好便宜咱们。”程长风道。 “哪到了洛阳后就没危险么,万一哪个坏皇帝还想害程大哥呢?”张绡不服气。 “呵呵,大哥现在是个金娃娃,害了大哥性命,皇帝老儿还拿什么充实国库……”余扬笑道。 “而且咱家大人,英姿勃,皇帝喜欢还来不及呢,嘿嘿……”田丰说完,别有意味的一笑。 “难道他有……”程长风激泠泠打了个冷战。 “正是……”田丰在洛阳呆过多日,自然知道这汉灵帝的一些隐事。 “大哥,你们说的是什么?”张绡奇怪道? “就是‘玻璃’呗……”罗西聪明,但嘴也快,突溜出口。 “你……”程长风差点吓昏,这样的词语怎能当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孩子面说? “玻璃?我们的玻璃买卖不是挺好的么,皇帝也买了么?”张绡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一旁笑到快昏过去的余扬,就连一向严肃的赵云都是脸带笑意。 “呃,其实呢,我们是在谈做买卖的问题,你就不要参与了,张晨,陪你姐姐去逛逛吧……”程长风一瞪罗西,罗西才醒悟过来,赶紧低头。 “我哪也不去,你们几个男人,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张大小姐开始飙了。 “好,好,哪也不去,咱们继续开会。”程长风无奈。 “好厉害!”田丰心中感慨,自己这个程大人天不怕地不怕,皇帝老子他也不怕,但就怕这个张绡……不过说实话,田丰也很怕她,因为第一次与她见面,她那尖锐的语言至今还让田丰头疼。所以,聪明人就是善于躲避比自己强大的敌人。 安抚了张绡,几个男人又开始为去洛阳的细节进行布置,去是肯定去了,有刘备打好的前站,只可惜现在刘备身在辽西,实在脱不开身。 那么带谁去就程了眼前最重要的问题。 “我是一定要跟着程大哥去的!我还没去过洛阳呢!”一听说程长风决定带几个人一起去洛阳,张绡第一个跳出来要跟着去,并且理由也很充分:我是这里唯一的女生,不带我去带谁去? “我也要去,早就想去皇帝老儿那骗几吊钱了……”余扬的志向更是远大。 只有张晨和罗西没有提出要去,他们两个一个忙于主持科研和工厂,一个掌管生产和销售,没有他们,江山城的经济瘫痪无疑。 赵云和田丰却是聆听众人喧闹,一个冷漠,一个微笑,都是不言不语。 “大人想带何人去。”田丰问。 “此次去洛阳实不宜多带人去,带的人越多越显得自己没有诚意。”程长风斟酌道。 “这样吧,我带子龙和田先生去……”程长风故意看了看张绡和余扬,眼见他们有所失望的神色,又缓缓道:“再带上平之兄弟和心柔吧。” “大哥真好!”余扬激动的搓了搓手,仿佛皇帝老儿的钱就再眼前等着他去骗。张绡更是夸张,上前亲了程长风脸颊一口,弄得在场的人都是满脸通红,田丰更是双眼突出,就差叫:“有违道德,成何体统了。” “完了,程,她的初吻献给你了。”罗西一副痛苦欲绝的模样,到缓和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大哥不再多带些人马么?张晨问。 “有子龙一人胜过千军万马,足矣!”程长风轻轻拍了拍赵云的肩膀。 “大哥……”赵云已然叫程长风等人大哥,心下激荡。 “好了,大家都去准备下,我们明日就要出,圣旨可耽搁不得。”程长风宣布散会,几个人立刻作鸟兽散,各忙各的去了。 中平四年八月十五,程长风、田丰、赵云、余扬、张绡,加上四名程长风警卫连的士兵,一行共1o人混入了长风商队前往洛阳送货的分队,负责商队的是飞虎军飞虎骑兵师的一名营长,现在飞虎军就采取这样轮换的方式,分阶段护送商队,这样一来增加那些投资商队的大世家的安全感,也锻炼了士兵小群体内的协同配合作战能力何长途奔袭能力(几千公里的长途货运下来,看锻炼不锻炼长途奔袭的能力)。 不过商队里也只有这名负责的营长知道程长风几人的身份,其他的士兵和商人们却都是不清楚,还以为这几个坐在马车里不出来的人是哪个大世家的家眷呢。 商队于八月十五起程,江山城距离洛阳有路况良好的驿站大道,由于都是上好的健马拉运的张晨明的装载量更高,但更结实的新式货运马车,在负重如此高的情况下,度也可以达到每日近5o公里,所以,计划在15天内到达洛阳。 由于是在第一次出远门,已经26岁的程长风竟然有了几分孩子般的期盼,期盼那一路山水无限的景色,更期盼即将来到的未来。 从江山到洛阳必须要经过冀州,然后从冀州往西南折一个弯才能到达洛阳,程长风等人预计这一路最艰险的地方也就在那转折点上。 其实江山城就在幽、冀两州的边缘地带,只是按照田丰的推算,敌人如果选择下手,应该是他们将要离开冀州境内的那一刻,那正是一般人提防最放松的时刻。 一出,张绡就准备不坐马车,而是骑马跟随几人,但这个想法马上被田丰劝阻下来:“你一出现在商队里,大家就都知道程大人来了!” 的确,在江山城,若说有人没见过程长风的面,可能大有人在,因为他每天忙于政事,根本没有时间游逛;张绡则不然,这整个江山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江山城的男女老幼无不知道程刺史有个妹妹。张绡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一扭嘴,出去纵马的想法作罢。 其实,就这样看看窗外风光不也挺好。脱离了整日缠身的政务,面对这古代的自然风光,程长风感慨万千。 这个年代,江山城通往洛阳的大路两边还是一片接一片的森林哩,除了偶尔出现的城池、村落,整支队伍一直行走在山野里,一路古树参天,一路风光无限,比自己那个时代不知好上多少。 这样,很快7天时间过去了,商队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逐渐行进到了冀、并二州的交汇处,一到这里,所有的人都作好了战斗的准备,然而,想象中的敌人却并没有出现,这让那知道程长风真实身份的飞虎军骑兵营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万一程长风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怕是会被江山城数十万军民活剥了皮的。 “奇怪,难道我们的保密工作真做的这么到位。”程长风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以袁家的身份,绝对不会吃个哑巴亏就完事的。 “风暴可能在洛阳……”田丰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忽然对程长风说。 “呵呵,借他狂风,扶摇直上九万里!”程长风忽然道。 听到两个人说话,一旁的赵云脸色平静如水,手中却是紧紧握着程长风送给他不久的银枪。 / 广告: 欲海风云:/shoap?b1_id=491o5 女帝:/shoap?b1_id=43916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十七章,强盗人生 因为生病的关系,小飞原来的工作已经失去了,这里代他祝福所有的朋友幸福、美满! 中平四年的八月二十二日,正午十分,艳阳高照,这时间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通往洛阳的大道上人烟稀少。|/\/\|因为,这个时候大多数行脚客商都选择了在城镇、路边的小茶棚休憩片刻,喝上一碗热茶,等到日头偏西,落下去一些,再在阴凉的树荫里赶上十几里路。然后休息。 “李老爹,今年这天气如此炎热,雨也不见下几滴,您老的收成可好啊?”一旁的一个壮年汉子问一个满脸灰土的老者。 “好个屁,今天的庄稼估计又要减产,可这租子和税却是一再提高。”李老爹抱怨道。 “不对啊,我听洛阳回来的客人说,皇莆大人亲自向皇上要求,免咱们冀州三年税收啊?”茶馆里的一个伙计插话道,他这里来往客商多,自然消息灵通。 “哪里减免了?前些日子,王河他们租种陈老财家的地,陈老财硬说他们去年的租子没交够,税款也拖欠了,把他那13岁的女儿抢去了家里做丫鬟,才13岁啊,作孽啊,他去县里的衙门告状,结果那县令收了陈老财的贿赂,把王河乱棍打出,回家不到三天就咽气了!”李老爹越说越气恼! “混蛋!”一声清脆的怒喝响起,几人一看,原来是早就在这里歇脚的一个大商队,这商队大部分人都在外边树阴下休息,这几个衣着光鲜的看来是领,坐在了茶棚里,而刚才怒的却是他们中的一个18、9岁的美丽姑娘。 “赶快走吧,话多惹事……”眼看这几人打扮非富即贵,这些贫苦的农民忙各自散去,弄得开口叫嚷的张绡好一顿不自在。 “心柔不必生气,我们今晚就去看看那陈老财家是什么模样。”程长风听到那些乡民的谈话后也是气填于胸,他来到这个时代后,一心为民,而幽州在他的治理下也的确算的上是人民康乐。但哪里想到,这里距离幽州不过几百公里,然而百姓的生活竟然如此困苦,今年幽州也是少有的旱年,但程长风早就命人修建河道,疏引渠水,而且,现在幽州屯田的军民主要集中在江山城外方圆百里,还有右北平一部,辽西大部,这些地方要么有河流灌溉,要么雨水充足,因此不虞获得丰收。而且从去年秋收开始,程长风就像往年一样大量收集囤积余粮,因此,整个幽州人人都能吃饱饭。 但没想到这里,不但自然气候恶劣,民生设施落后,竟然还有如此欺压百姓的恶霸,不收拾一下,对不起百姓! “田先生觉得怎样?”程长风故意问田丰,他知道田丰世家出身,不一定支持自己这样的行为。 “大人说笑了,这等鱼肉百姓的家伙,田某第一个去杀。”说完一拍腰畔宝剑,嘿然冷笑。 几个人在这里商讨怎样对付那欺压乡里的富豪。却没注意到不远处几个年轻的壮汉一直在注视他们,尤其是看到美貌如花的张绡后。 赵云却是警觉,早就现这几个不怀好意,鬼鬼祟祟的壮汉。 但见这些人相貌普通,也就是一般农家打扮,但人人腰带宝剑、钢刀,凶悍之气显露无疑。 那几个人本来没有注意到赵云,但当赵云的目光扫过几人的时候,立刻如芒在背,全部低下了头,大口的喝着茶,有几个还故意大声的说些家常话,好像什么都没生一般。 “大哥,小心哪几个家伙。”赵云手抚银枪,杀气蔓延。他手上这把银枪与一般的枪有所不同,整个枪身可以分成二段,也就是说平时可以曲折携带,斜插与背后的皮囊,极其方便,而且可以取其两端,当双枪使用。 如此,马上交战时,可把此枪接为一柄长枪;步下近身混战,又可以把此枪一分为二,极其方便好用。 最好的地方是这枪的材质,乃是程长风他们那架c-47飞机上的操纵线,那可是上好的钢缆,程长风命令工匠在其内掺加进上好的百炼精铁,混合打造而成,而枪刃,为了保证整体的连贯性,则干脆用枪体磨练锤打而成,浑然一体。 赵云得此枪后爱不释手,整日在手中把玩,不但很快使顺了手,而且还炼就出了双枪功夫,到真是少有的武学奇才。 “只是这银枪一直未曾见血,今日……哼……”赵云看着那几个壮汉,冷哼一声,分明是炎炎夏日,那几个壮汉却顿觉浑身一凉。于是,茶也不再喝,话也不再吹,扔下茶钱,匆匆离去。 “估计也就是哪里混口饭吃的小蟊贼,子龙不必担心。”程长风见那几人被赵云的气势吓到仓皇而走,失笑道。 是夜,冀州并州交汇处,陈家庄,陈老财家,几个硕大的红灯笼把大门外照的灯火通明,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地上、墙上都被映晃的鲜红一片,仿佛人间血狱,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就这样聚在大门外,警惕的看着黑暗中的村庄。 “那边的人站住,这里是陈大爷家,不许再乱走了!”其中的一个大汉看见几个人影走了过来,厉声喝道。 “是么,这里不是大汉天子的土地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忽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几个大汉顿时色光闪现。 “这个妞好美,咱家大爷一定喜欢!”一个领头模样的大汉笑道,却没现那姑娘脸色数变。 “呔,那边的人你们听着,我们家昨天逃跑了一个奴婢,我看就是眼前这个小娘们,识相的你们赶快把这女子留下,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嘿嘿……”眼见对面走来不过5人,一个年轻的文士模样的青年,一个老者,两个少年,再一个就是那少女,论实力明显自己这边占据优势,因此旁边一个壮汉立刻毫不客气道,此话说来极为无理,说完还出几声下贱之极的ying笑。 “好个走狗!”余扬暗骂,原来来者正是程长风等五人,他们趁整个商队扎营歇息后,急行了十几里,来到这里找陈老财的麻烦。 “不然怎样……”程长风拉住就要怒的张绡,平静的问。 “不然,嘿嘿,男的抓去为奴,女的抓去先奸后卖!”那大汉虽见程长风器宇轩昂,可能是什么富贵人家,但一想到这是在自己的地盘,又是月黑风高的杀人夜,胆子大壮,因此是毫不客气,显然已经认定程长风他们已经是自己的盘中之餐了。 “果然不可就药……”田丰叹息一声,本来他还有些不忍。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程长风本也想给这些走狗之类的小角色留条命,只杀那主谋的陈老财一人,现在既然侮及到张绡,他面子上虽然不见怒色,心里已经火焰滔天。 “这种人渣,杀之污我银枪。”赵云说完,双枪一合,斜插背后皮囊,赤手冲了上去。 “啊……”从第一声惨叫出,到门口尸横遍地,十几个打手不到3o秒全部死在赵云手下。而他的武器是从第一个大汉那里空手夺来的一把钢刀。 杀人过后,赵云气都不喘一下,手上运劲,那沾满鲜血的钢刀生生寸断,然后他走回程长风等人身边,不多不少,正好十步。 “一步杀一人,十步辟千军!子龙,我之命也!”程长风赞道。 赵云听后,竟然脸色微红,真难以想象这个多少有些感性的少年就是刚才那个杀人如麻的赵云赵子龙。 “还有门内的那些垃圾呢……”张绡很是兴奋,比刚刚杀过人的赵云都兴奋,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子龙,踹开大门!”程长风道。 “什么人,敢在陈家门口捣乱!”显然院子内已经现了大门口的异常,那紧闭的大门自己打开,立刻“哗拉拉”冲出五、六十个大汉,由于步伐太过猛烈,当前冲出的几个大汉甚至被地上的鲜血弄的一下子滑倒在地,然后惊慌的看着满地的尸,大叫起来:“不好了,强盗杀上庄了!” “什么事情?怎么不走了?”后面的大汉还不明就里,被前边的大汉一挡,顿时冲了个七仰八歪。 “你们就是强盗,乱叫什么!杀!”张绡第一个冲了上去,程长风惊出一身冷汗,这丫头万一被伤倒,他可是心疼的,他并没有见识过张绡舞枪弄棒,见她整日带着把宝剑,也当那是女儿家的特殊嗜好。 “大哥勿忧,我观张小妹武功不错,当无碍也。”赵云看出程长风的担心,劝慰道。 “如此放心矣!”程长风立刻放心,这世上能得赵云一句武功不错的评价,起码就不比管亥差多少了。他程长风那点本事曾经被赵云直言不讳的评价为大不可上战场,小不足矣护身,如此可见,赵云所言无虚也。 果然,在几个男人惊讶的目光中,但见张绡如一只紫燕在这几十条大汉中穿梭,被她打中的大汉个个手折脚断,那些大汉却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张绡妹子好功夫啊!”余扬砸舌道,同时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要触怒张绡,并且立刻把她列为十大碰不得生物之。 有些大汉眼看这女娃娃厉害,想这边几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应该是草包,因此立刻奔程长风几人冲来。 “我们上去帮她一帮,战决!”眼见张绡杀的起劲,程长风手心也开始痒,他自从来到古代,与罗西一起先后跟张飞和关羽学了几天功夫,虽然他小时候就习过武,但后来由于他天生体格单薄,不是那种靠力气吃饭的人,而此张飞和关羽却都是力战型武将,因此进展缓慢,到是罗西,天生力大,从小在农场更是摔打出来了,武功竟然直逼李严那水准。 前些日子,赵云来后,程长风知道他是度和力量结合的最完美的武将,因此特意求赵云教了他几招,赵云也不藏私,但却很明白的告诉他----大哥,你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即使我全教给你,你也打不过我。 不过程长风显然没有痴心妄想到可以去打败赵云,不过能痛打一下眼前这些打手也就可以了,痛打落水狗嘛。 于是在赵云的掩杀下,几个人兴奋的冲了上去,如虎入羊群,一下子把本就手忙脚乱的那几十个打手杀了个措手不及。 很快,这些大汉全部倒在了门外,几人也不耽搁,直接冲了进去。 /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陈老财腿脚软。眼前的这几个人他并不认识,虽然那个少女看上去好美,但眼见眼看命都不保,他也就收起了不堪的色心。 “我们是来要你命的!”说话的正是那个美极了的小姑娘。 “哎呀,大爷、大妈饶命啊……你们想要什么就都拿走吧,千万不要杀我啊。”一看这几人果然是来要他命的,陈老财立刻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门外已经了无声息,看情况自己高价请来的那些打手、护院什么的是完蛋了,眼下只能期盼这几个人善心,放过自己,但他又哪里对向他哀求的穷苦百姓起过一丝一毫的善心呢? “谁是你大妈!滚起来!”张绡掩饰不住满脸的厌恶,怒道。 “我问你,前两天你抢回来的哪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呢?”程长风问道。 “什么小姑娘,哪个小姑娘?”陈老财问。 “你还装糊涂!”张绡一脚踹过去,陈老财变滚地葫芦。 “我没装糊涂啊,我这些日子多少也抢了十几个野丫头,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啊。”陈老财一激动,说了实话。 “操,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累死!”余扬走过去狠狠吐了老家伙一口,以表达心中不满。 “我们问的是租你地种的的哪个王河家的小姑娘。”张绡耐住性子问。 “哦,你们说的是王河家那个贱人啊……啊……”张绡又狠狠踹了他一脚,怒道:“不许胡说!” “呃,是……是那个丫头,她已经死了……”陈老财自知理亏,含糊道。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张绡怒气上涌,宝剑架到了陈老财那肥厚的脖颈上。 “是啊,死了,我要她陪我睡觉,她不从,还咬了我,我就……我就把她喂……喂狗了……其实,各位大人,这样一个小丫头你们犯不着为她出头的,你们要钱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们的……”陈老财一看宝剑在头,魂飞魄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顾讨命喋喋道,全然没现程长风几人眼中越来越浓烈的杀机…… “把他手脚砍去,喂了他家那几条狗!”程长风转身离去,浑身却是控制不住的愤怒颤抖。 “我来,别污了你们的手,这家伙就是个禽兽!”余扬几步走过去,抓住早已瘫软成一滩烂泥的陈老财,手起刀落,手脚全断,陈老财忍不住疼昏了过去。 余扬一见,从怀中掏出一些药,顺势抹在他的断手断脚上。 “你怎么还给他上药?”张绡不解道。 “砍了他的手脚,他一会就会失血过多而死,这样的死法太便宜他了,我先止了他的血,让他家那几条狗料理他好了,哼!”余扬冷笑,拖着死狗一样的陈老财,扔到了狗舍里,不一刻,黑暗中传出了几声狗吠和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活该,恶人自得恶人对!”程长风脸上出现了一丝解气的残忍,到叫身边一直默默无言的田丰好一阵担心。 / 程长风的心情坏透了,虽然杀了那恶贯满盈的陈老财,可他始终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无法泄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黑暗中忽然有人高喊:“站住,你们站住!”程长风几人把他家的金银珠宝全部分给了他劫掠来的几个女子,然后把她们全部放走,放了一把火,正准备回商队的宿营地,刚行出不到一里,却见身后火把重重,几百个乡民追了上来,显然他们是听到了动静赶来的。 “这些老百姓是在叫我们么?他们追我们做什么?”程长风奇怪道。 “难不成是来感谢我们的?”余扬也很奇怪,开玩笑道。 “不像……”田丰老成,看出情况有些不妙,那有如此声势的感谢追赶? 不过,几人还是站住了,总不能这些乡民是来找他们算帐的吧?他们可是刚帮他们除掉一害啊。 “你们都站住!”一个苍老的声音怒道。 “这位老丈何事?”程长风耐住性子,彬彬有礼问道,眼前这老人正是白日里在茶馆看到的那个李老爹,他身后跟了几百个乡民,人人手拿棍棒,面有怒色。 “看来的确不是来感谢我们的……”余扬嘀咕着。 “你们不能走了!”那老者继续吼着,身后众乡民齐声附和,到也有几分声势。 “为什么?”程长风好生奇怪。 “你们杀了陈大户一家,就想这么走么?赶快自己捆绑了跟我们去见官!”那李老爹爹叫道,身后的乡民七嘴八舌道。 “你们这些人,好不讲道理,我大哥帮你们杀了欺压你们的财主,你们不感谢,怎么反过来抓我们?”张绡气道。 “胡说!你们杀了他到能一走了之,我们怎么办?到时候他家族家属若告到官府那里去,我们全要遭到株连!”那老者骂道。 “你们这些混蛋,不敢反抗欺压你们的财主恶霸,却来找帮助你们的人的麻烦,好可恶!”张绡忍耐不住,大骂道。 “呃……”为得李老汉也认出了这几人正是白日里打抱不平的那几位客商,心下略有惭愧。 “李老爹,不要和他们废话,看他们模样一定是强盗,说不定犯下多少罪恶,抓住他们就是了。”几个声音鼓舞叫道,这些乡民被张绡的话点到了痛处,更是怒不可遏,竟然开始污蔑几人。 “你们……真正的强盗他们害怕,但敢于反抗暴政之人他们却要打压……”程长风只觉心如刀绞,差点昏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心为民,却换得如此下场? “抓住他们!”几百个乡民蠢蠢欲动。 “你们谁敢上!”赵云一声怒吼,双枪在手,傲然而立。 “啊……”那些百姓怎见过如此英雄,被赵云的杀气一顶,吓得倒退几步。 “子龙不可伤害这些百姓……”程长风挣扎说道。 “上啊,大家一起上!”眼见程长风话阻止,那个可怕的少年就不再动,那些乡民觉得机会来了,一拥而上。 “大人,我们来了!”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回响在耳边,程长风蓦然惊醒,眼前是一个不断晃动的车厢和张绡紧张关切的脸,可以看得出,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哭了恨久。 “心柔莫急……”程长风忽然好一阵心疼,一种温柔弥漫在他的心头。 “程大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吓死人家了。”张绡一见程长风醒了,喜极而泣,又是珠泪涟涟。 “大哥(大人),你醒拉!”车外的赵云等人听到声音立刻停住马车,围了上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程长风忙问? “我们在去洛阳的路上。”田丰道。 “我这是怎么了?”程长风问。余扬嘴快,连忙把那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那日眼见乡民冲了过来,程长风气恨交加,一口气咽不下,竟然昏了过去。 赵云一见,立刻手舞银枪,准备冲上去打开杀戒,教训一下这群好坏不分,愚昧之极的乡民。 正在这个时候,商队里的5oo飞虎军赶到了,在雪亮的刀枪和强大的杀气面前,乡民们退缩了,片刻全部散去…… 原来那个飞虎军营长起来巡夜,现程长风几人没了影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再掩饰程长风几人身份,把几百名飞虎军战士全部召唤起来,开始四处寻找,后来现这边火光冲天,又隐约传来奔走声,急忙驰来,总算制止了一场屠杀----当然是赵云屠杀乡民! 听完余扬叙述,程长风半响无语,片刻长叹一声,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神色极为痛苦,眼中竟有泪光闪烁。 “程大哥,你没错,是他们不懂是非,他们是混蛋!大哥你不要气坏了身子。”张绡头一次这样温柔,也头一次现自己身边这个看起来坚强无比的男人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也会黯然心伤。她不顾这么多人在场,紧紧拥住了浑身颤抖的程长风。 “大哥,不管你对错,我都是你的天下第一兽医!”余扬一撇嘴,嘿嘿笑道。 “大哥,赵云银枪为你而生!”赵云只说了这一句,神色不变。 “可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对我?”程长风很感动,却还是不解。 “大人,欲成大事,天下可舍,万人可弃,为何如此颓废!”一直没有说话的田丰断然道。其实如果程长风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他也就不这么说了,但正是因为程长风如此多情,他才要如此劝解,只是为了激励程长风而已。 “我做不到……”程长风的答案却在田丰的意料之中,心下却是更加钦佩他的仁义与真诚。 “大人做不到,那我等愿陪大人粉身碎骨,再所不惜。”田丰忽然道,其他人连忙点头。 “可有他法?”程长风感激的看着四周的人,他自然不想自己这样的心态连累身边支持自己的这些人。 “这些人之所以不解大人,乃是心智未开啊!”田丰默然良久,感慨道。 “心智未开……所以不分黑白……”程长风忽然明白了什么。“看来自己想要创造一个新国家的道路还很漫长啊,欲扬国威,先启民智啊。”程长风暗道。 “走,陪我下车走走。”程长风忽然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明朗的天。 “程大人醒了!”一见程长风下车,车外,5oo多名飞虎军士兵和商人们立刻爆出热烈的欢呼。 “大人请看,这些民众,那一个对你不感恩带德,那一个又会不明是非!”田丰一指那些满脸兴奋,真心欢呼的飞虎军民,“他们正是您江山之城的功劳啊,所以,大人万不可颓废,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定可改变这个时世。” “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这一刻,程长风如醍醐惯顶,终于开始领悟卢植送给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前方,路茫茫,任重而道远…… “我知道了,多谢元皓,多谢各位兄弟,多谢心柔……”程长风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但那却是激动的泪。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十八章,意外重逢 小飞暂时出院了,找了一个新工作,但医生不让他像以前那样,再过几周应该可以恢复正常状态! 程长风等人离开了冀、并两州交汇初,离目的地洛阳所在的司隶州也越来越近了。根据常年在这条路上行走的商人们说,翻过眼前这片山地,再顺大道急走上二天,就可见到洛阳那雄伟的城墙了。 虽然眼下看来,他们没有按照最初的计划在15天内感到洛阳,但和普通人的度比起来,已经是够快的了,要知道当日给刘焉下圣旨的使者都行进了十五、六天才到幽州本城,但他们可是百里一个驿站就换马匹,三百里一换人,而程长风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能在二十天内赶到洛阳,绝对是度。 自从知道了程长风一行人等的真实身份后,参加护送商队的飞虎军战士有事没事都爱往程长风这边凑,毕竟他们不是每一个人都亲眼看见过这些江山城中传奇的大人物,如此机会难得怎能不把握。 而程长风也是平易近人的性格,谁来看都可以,他也不生气,还能鼓励上这些战士几句,让这些战士人人欢喜感佩。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张绡,现在终于可以不用掩藏什么身份了,她也可以一圆策马狂奔的愿望,先前为了掩饰程长风的身份,可是把她憋坏了。 这几天下来,程长风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对未来得目的地浮想联翩。 “程大哥,你去过洛阳么?”张绡问。 “呃……”程长风对外一直说他和罗西一直在西域经商,这些年才回到中原,可从西域到中原,不经过洛阳实在是说不过去…… “仿佛去过的……”程长风打着马虎眼。 “那你给我讲讲洛阳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张绡问。 “呃,年岁久远了,有些模糊了,心柔可以去问田先生,他原来可是朝中重臣,在洛阳生活了多年哦。”不负责任的某领导把皮球踢给了他忠心耿耿的手下。 “程大人……”田丰苦笑。 “洛阳,那是什么模样的一座城市啊!”程长风心里充满了期待。 在那个时空的记忆里,洛阳,大名鼎鼎的古都,有天下文明的龙门石窟----当然东汉末年还未建立;有佛教圣地白马寺;最主要的是,根据程长风所知道的,在那个胖的跟猪一样的董卓火烧洛阳前,洛阳绝对是东汉末年中国最繁华的都市,即使是江山也无法相比。 所以,繁华在前,程长风期待无限。 “这里好阴森啊……”张绡双眼闪烁出一些惶恐,女孩子就是这样,也许可以提刀上战场杀人,但天性里还是有一些她们害怕的东西,比如滑腻的毒蛇,比如眼前这遮天闭日的古老森林。 “心柔莫怕,这只是一片森林罢了,越过这片山地,再走两日就到洛阳了。”程长风自己都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会变得这样温柔体贴,实在是汗颜。 不过,程长风记得在自己那个时空里,地理书籍上说过----四、五百年前黄河两岸还全是森林,初读这样的文字他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片不大的山地,竟然形成了如此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林间幽深无比,灌木杂草丛生,更可见鹿跑獐跳。 不过这森林的确阴森了些,八月正午的阳光竟然都不能完全穿透头顶那密密麻麻的枝叶,班驳的光影里只见一条大路向南延伸,然后就是更加深沉的昏暗。 “阴风四起,就要闹鬼……”余扬抚摩着自己坐下的马匹,那马的耳朵一直抖动着,看来这个“天下第一兽医”感觉到了什么。 “告诉前哨小心,这片树林有些不对。”赵云已经被程长风任命为这个商队的临时军事指挥官,从进入这座森林起,他的神色就愈的冷峻起来。 的确,现在太安静了,除了商队马车行进时,压在泥土、枝叶上出的轻微声响,再没有其他声音了。没有风吹,没有鸟鸣,甚至刚才还在车前跑来跑去的野生动物也都失去了踪影。 蓦然,一阵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响起,赵云警觉的从马上向车队的一侧望去,只见茂密的灌木从,并无异像。 “大哥,有些不对,他们跟了我们半天了……”赵云俯身在程长风耳边道。 “他们?在哪里?”程长风四处观看,四周都势茂密的灌木丛,根本不见人影。 “待我给大哥叫他们出来。”赵云一笑。 “车队停止前进!立盾牌!”赵云下了两个简单的命令,商队立刻停止前进,也不见有什么混乱,车马被迅集中在一起,5oo飞虎军战士立刻拿起挂在马鞍上的盾牌,竖在面向商队外的一侧,把商队团团护起。常年的在外经商,长风商队的商人和护卫士兵配合的极好,他们已经达到了在二分钟内就可以利用运货的车马布置成一个简单的防御阵地的本事。 全民皆兵,这也正是程长风立国的目标之一。 “很有耐心啊,竟然还没有出现?”程长风对这个隐藏的敌人产生了兴趣。 现在,四周更安静了,没有了车轮挤压道路的声音,四周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气息。 这时,赵云动了…… 只见赵云从身上摘下雕弓、羽箭,弯弓搭箭,四下晃动了一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半圆形弧线,然后突然朝向西方,毫不犹豫,箭如流星,飞奔而去…… 蓄满了势道的羽箭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穿透了茂密的枝叶,穿透了层层黑暗,在下一刻钉进了目标的**。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五、六十米外,一个手拿宝剑的汉子就这样冲出了灌木丛,他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倒在了地上,胸口赫然插着那还在晃动的羽箭。 “好!”众人纷纷为此神射绝技和敏锐的感应能力折服,轰然叫好,一时士气如虹。 “大哥,我本不想杀他,但这厮反应也算敏捷,我本是射向他腿部的一箭,他一躲,结果阴差阳错……”赵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对程长风道。 “无妨,这一箭正好扬我飞虎威名!”程长风却很满意赵云的表现。 “如此宵小,窥探我良久,还不快快现身,难道等我把你们全部射成刺猬么!”赵云厉声喝道。 “好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竟敢害我家兄弟性命,小子们,给我冲,为兄弟报仇啊!”一把粗豪的嗓音响了起来,接着,树林中现出人影重重,看声势,竟然有千人之多,难怪敢占据这通关大路,公然抢劫财物。 “晕,我们竟然遇上了真强盗,大哥好运气!”余扬想起几人刚做过一次假强盗,如今却遇到了真山贼,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怎么没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呢……”程长风奇怪道,按照他的理解,但凡书里的强盗出来抢劫,莫不是一这一句话开头的。看样子他这个领导者,并不担心自己和兄弟们的安危,别看强盗上在人数上比商队的人多了一倍,但飞虎军的战斗力绝非这种百姓一样的强盗可比,尤其是他们已经摆好了防御阵形,这些强盗又无骑兵,靠什么冲击? 眼下看来,这个强盗组织的强盗头子的智慧十分有限,程长风也不想多伤害这些本就是百姓的“强盗”,到动了几分生擒的念头。 不过,当那个粗豪嗓音的主人冲到1o几米外的时候,程长风还是大吃一惊…… “五弟???”程长风大叫。 不为别的,因为这人相貌实在和张飞有些神似,而且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下,他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如果再拿上一根丈八蛇矛,几乎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余扬和张绡是和张飞熟悉的人,此时也吃了一惊,心道:“这张飞不是在辽西协同刘三哥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当起了强盗?” 程长风很快反应过来,这人并不是自己的义弟张飞,眼前这汉子个头虽然和张飞差不多,但明显没有张飞魁梧,而且缺少了一种万夫莫敌的霸气。 不过,程长风刚才那一嗓子还是叫那正‘嗷嗷’叫着往前冲的大汉一愣,他一挥手,众强盗纷纷停住了脚步。 眼见众强盗能在一个手势下及时停住,而且阵形并不见忙乱,程长风心下是暗赞:“嗯,到是下了几分功夫训练,难得,难得做强盗还做的这么职业。” “呔,哪个小白脸,你怎么知道某家在家中排行老五,难道是我的亲戚不成?”那黑脸大汉看了看程长风,并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熟人,狐疑道。 “嘻……”张绡忍不住笑了出来,飞虎军的士兵也大都哑然失笑,眼前这个大汉好不有趣,程长风失声叫了他声五弟,没想到误打误撞叫对了,而且这大汉竟然还和他攀上了亲戚。 “强盗的亲戚……呵呵……”回想在陈家庄的表现,程长风也乐了。 “你们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么?”那大汉眼见众人多面带喜色,而且自己这边的人也有偷笑的,甚感失败。 “笑什么笑,严肃点,这是抢劫!”大汉怒喝,结果笑声更烈,就连赵云都放松下来,如此浑人,到是可爱之极。 “你想抢什么?”张绡起了童心,存心想逗一逗这大汉,几步走到前列问他。 “抢……抢……”眼见忽然冒出这么个貌美的小姑娘,那大汉竟然有几分害羞的模样,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自己的意思。 “老大,我们是来抢劫财物的……”强盗甲忍不住提醒自己的大哥,看他模样正是那日在茶馆里见到的一位仁兄。不过此时他脸上早没了凶悍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尴尬,看来摊上这么一位憨厚领让他很没面子。 “对,我们是抢劫财物的!赶快把你们的财物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走,如果路费不够,还可以给你们留下些银子。”这伙强盗看来还有几分良心,其实看他们的模样,也大都是庄稼汉打扮,估计也是实在没了活路,才落草做了强盗,当然,也有可能是那黄巾军的残余? “这位大哥,小女子父母双亡,因此卖了家产,和几位乡亲出门做生意,我若把财物都给了你们,我就没办法活了……”张绡半真半假的说道。 “呃,的确……这个……这个……”这个黑大个一听人家漂亮小姑娘如此一说,顿时面露犹疑。 “子龙,一会撕杀起来,尽量留他们一条性命吧,都是老实的农民。”眼见这强盗竟然能被张绡如此说动,程长风心下又好笑又悲哀。 “老大休要听他胡言,我那日在茶馆亲见他们说说笑笑,听他们谈话说起,是从江山城来的大客商,根本不是什么小本买卖。”强盗乙怒吼道,很为自己的老大受骗而恼怒。 “嗯,好啊,小姑娘,你竟然敢骗老子,告诉你,看你是个小姑娘我不和你计较,你们把货物留下,赶快逃命去吧!” “哼,好大胆的强盗,你们休要猖狂,本姑娘也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抢劫的是江山城程大人的车队,念在你们不知,退去!”张绡刷的拔出宝剑,光华闪烁。 “慢着……”那黑脸大汉忽然又惊又喜的叫道。 “怎么,怕了么,赶快退下!”张绡有些奇怪,宝剑却指向那大汉。 “小姑娘,你这宝剑从何而来!”那大汉以及他身边几个头领模样的强盗都十分激动的看着张绡手中的宝剑,仿佛见到了这世间最动人的女子一般,不过他们刚刚对张绡都无这般惊艳的神情。 “用你管!”张绡到底是女孩子,面皮薄,见这么多人死死看着自己这边,虽然明知道目标是不是自己而是宝剑,仍然有些羞涩。 “心柔,但说无妨……”程长风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但不敢确定。 “好吧,就告诉你们,你们听好了,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宝剑,明白了吧?家传的!”张绡最听程长风的话,骄傲的把剑举起。 “你父亲是谁……”那几个强盗领更加激动,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我父亲是……”张绡刚要说,程长风喊道:“你们可是破天兄的人。”程长风这时已然知道眼前这些强盗的身份,他们一定是黄巾军的残余,今日见到了张绡手中的配剑才会失态,“不得心柔整天剑不离身,那定是张角临终所遗留给她的了……”程长风叹息一声,又有几分欣喜,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凭空增加一份力量。 但此时人多嘴杂,张角的名字是绝不能说的,不过张角这个破天的号却是少有人知,因此他才如此叫道。 “你是程大人……”那黑脸大汉目瞪口呆,他本是黄巾军高级将领,黄巾军失败后流落到这里,召集了一批残余,以抢劫为生。 因此他知道张角之号,也对程长风和张角的关系有所了解,但他的手下却是糊涂着,他们只认识张角那把配剑。 “来,心柔,你我和这几位兄弟去那边说话。”程长风一拉张绡,走出人群,那黑大汉也毫不犹豫,带上几个头领和他们走到一边。弄得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生了什么。 只有田丰在那里捏着胡子,面露微笑,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大哥要认亲哩……”余扬嘿嘿一笑。 “好机灵的小子……”田丰看了眼余扬,余扬也看了一眼他,两人对视而笑。 程长风几人走道一旁,只见张绡和那几个强盗领都是一会笑、一会哭,过了一会,那几个大汉“扑通”跪倒,冲着张绡开始磕头,然后号啕大哭。 / 原来,这些人正是黄巾军的残余,而领头的将领姓周名仓,当年是张角帐下大将,本来他是认识张绡的,但这一别足有三年,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加上这树林黝黑,他一开始竟然没看出来。 但当张绡拔出张角曾经佩带的宝剑,那曾经指引千万黄巾军战士冲锋的光华还是在第一时间内提醒了他们:这是大贤良师的遗物。 等到程长风叫出张角的名号,,张角这个道号虽然在黄巾军高级将领内部为人所知,但外人,据说只有程长风和他的几个亲信得知,周仓立刻想起了张角曾和他们提过的程云,因此他毫不犹豫,跟两人一旁叙话,而在他的介绍下,那个领也知道了这番故事,等张绡一说自己身份,几人立刻拜倒,口称:“大小姐。” 然后恳请张绡带他们在身边,他们愿加入飞虎军,当程长风的手下。原来程长风的名声他们也都知道,十分钦佩他能以少敌多,如今声威远扬,更喜他是张角的知己,因此愿意辅佐。 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样机缘巧合,这些流浪了数年,差点被官兵和豪强剿灭的黄巾军如今却寻找到了张绡,最后兵不费血刃,降了程长风。 “呃……”程长风虽然想收留这样一批经过了训练的士兵,而且他们还算训练有素,至少比那些无能官兵还要好,看来这周仓虽然口齿不灵便,到是个统军的人才。 不过,眼下自己是要去洛阳拜见汉灵帝,带上这么一群黄巾军,怕要走漏风声啊。 “你们想跟着程大哥也可以,不过你们要先在这里等些日子,我和程大哥这是要去洛阳,你们不能跟着去,等我们回来的路上,你们再和我们回江山!”张绡冰雪聪明,她明白程长风把不得有这样的一批老实忠厚的人材投靠,但又看出程长风的为难之色,因此说道。 “呃,好吧,不过大小姐,俺老周却要跟随着你去!”周仓要求道。 “好吧!”张绡代程长风答应了。 “多谢大人!我再交待兄弟们几句话。”周仓大喜,再次拜倒。 “好,去吧,另外,周仓兄弟,我不喜欢别刃拜我,你跟随心柔加我大哥即可。”程长风也是满心欢喜,凭白多了将近2ooo人,经过沙场锻炼的青壮士兵,他怎能不高兴。 “你们听好了,这位,对,就是这位帅哥,他就是那爱民如子的程云程大人,我宣布,我们以后就跟随他混了!我今天呢,暂时要和程老大去洛阳做一趟买卖,你们给我老实的在山寨里呆着,这些日子就不要抢劫了,谁要给我残害百姓,惹出喽子来,我老周回来第一个拔了他的皮,你们安生的等着我和程大人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江山城另扯大旗!”周仓这番话差点把程长风等人气昏,什么“混”啊,什么“老大”啊,什么“做买卖”啊,什么“扯大旗”啊,这些词怎么听都像是强盗抢劫前的动员大会。而他程长风就是这伙强盗组织的幕后大老板。 “好了,好了……”程长风连忙打断周仓的“动员”,生怕他再胡说出什么来,然后他说:“各位兄弟,我给你们留下5oo两黄金,这些黄金足够你们花了,等我和周兄弟从洛阳回来,就带你们回江山城,好不好!”程长风说完,强盗们开始欢呼,但他怎么想怎么不是味道,怎么自己说话也开始像强盗了,郁闷。 安抚好众强盗,程长风等人眼看天色已晚,和周仓一商量,干脆上山寨上去休息一夜再行赶路,反正越过这片山地,离洛阳也就不远了。 于是,众人转向周仓等人的山寨,而这个时候,很多飞虎军战士和黄巾军强盗还没明白到底生什么事情,不过能不打仗总是好的,而且在飞虎军眼里,眼前这些强盗不但不凶恶,而且很是搞笑可爱;在这些黄巾军强盗眼里,这些正式的官兵也很和蔼,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反而像老百姓。因此,双方很快打成一片,再加上飞虎军中本就有黄巾军的降卒,竟然还有人意外的兄弟相认,一时间欢笑不断,其乐融融。 程长风看在眼里也是十分高兴,对周仓等人更是亲切。 “不战而屈人之兵……不错,不错。”田丰钦佩的看着程长风。 是夜,山寨上,周仓作东,宴请程长风等人,众飞虎军士兵和众黄巾军士兵都是开怀畅饮料,大家尽兴而归。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沉睡中的程长风就被一阵喧哗声吵醒,正起身环顾间,周仓大叫着跑进客房:“大哥,不好了,山下好象来了官兵,为的小将实在厉害,我们兄弟不是他的对手,死伤了好几个!” “什么?哪里来的官兵!”程云脑袋还处在酒精的麻醉中,此刻又气又好笑,自己飞虎军就是皇帝亲命的官兵,这些黄巾军现在怎么也算自己的人了,怎么还有官兵来围剿。 “不知道,只听巡山的兄弟说,突然遇到官兵袭击,死伤了十几个弟兄,连……连敌人的相貌都没看清楚,只见为的将领年纪不大,手使一把铁枪,实在厉害。”周仓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程长风也不埋怨他,本来这种突然袭击,敌人事先一定有所准备,被袭击的一放惊慌失措,不清楚敌人兵势都是正常表现,当然这是对周仓手下强盗的要求,对飞虎军,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摸清楚敌人数量才有脸回来报告的。 程长风拿起身边棉布,胡乱插拭一把脸,清醒了许多,想了一下,然后说:“周仓,你去命你的兄弟不要盲目出寨去迎敌,先撤退回山寨,我昨日观你营寨地势险要,也备有滚木擂石,如无大量兵力,他们冲不上来的,待我一会看看情况再说。”周仓接到命令立刻跑了出去。 程长风整理好服装,一出门,就见赵云标枪般站在自己门口。 “子龙动作好快!”程长风钦佩道。 “我不曾睡!”赵云淡淡道,仿佛做了一件最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啊。为何?”程长风惊讶。 “大哥初入此地,云自当护卫。”赵云说。 “唉,子龙如此,我心痛惜!”程长风眼圈红,赵云如此深情厚意,他怎能不感动。 “大哥不必担心,我自幼习武,会一些吐呐之术,即使几夜不睡也是无妨。”赵云说完向山寨大门走去。“大哥,我先去会一会那个胆大的官兵!” 言语里很是兴奋。 “等我,子龙不急,待我看看是何人!”程长风几步追上,其时,朝阳初升,霞光漫天,中平四年八月二十四日的清晨在一片喧嚣里来临了。 /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十九章,有将张合 小飞新找的这个工作是为一家网站做后台编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电脑前了,唉,为了生活,很累。 / 晨光里,整个山寨有若荒原上的巨兽卧在这一片山地上。程长风几人还没等走到山寨门口,就听那边传来一阵阵紧过一阵的呼喝声。几人连忙加快脚步,向寨门口的了望塔走去,等攀上了塔楼,天已大亮。 只见距离山寨3oo多米处的山脚下,一片平坦坡地前,有一员将领独自骑在马上,身后跟随着几百名步行的大汉,再往后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只见人影闪现,旗帜招展,却不见兵将闪出。而那将领身后的那些大汉正拼命的向山上喊着口号。山寨这边的强盗也不示弱,大声回骂着。其意义无非就是要干掉对方家族所有的女性亲属。 “幸好张绡不在,否则定要飑。”程长风都佩服起自己来,如此两军对阵,仍能胡思乱想。 “田先生,你看这情景……”看了看山下的情势,程长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想问问田丰,但话一出口才想起田丰现在并不在身边。 “子龙,你看这敌人耍的是什么把戏?”程长风遥指那员将领身后,赵云顺他目光望去,只见那片树林里凌乱不堪,思考片刻,沉吟道:“大哥的意思是,敌人是疑兵之计?” “为何如此说。”程长风故意问。 “他既然敢趁夜突然袭击上山,当不是胆小之人,他撕杀一阵,见我军退入寨中,应该趁势掩攻寨才是,但如今他却远远停于寨外,即不退去,也不进攻,一定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综合这些因素看来,敌方领兵的将领应该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所以才不愿意冒险主动攻击我们,而选择静待援兵,可这样却正好让他迷惑我们的计划出现了纰漏。而且我看那些大汉身穿并非我大汉军服,衣着虽然还算整齐,但当是某些大户的私家兵力。”赵云分析道,比之平常的沉默寡言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那子龙的意思是?”程长风大喜,赵云果然是文武双全,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应该对面那将领的打算还是不错的:能趁黑夜掩护杀尽山寨就一鼓作气而下;如不能,就拖住自己,等待援兵。但倒霉的他,偏偏遇到了程长风和赵云,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我愿带2oo骑兵冲下山去,斩杀他于阵前!”赵云此话说的傲气无比。 “好,就依你,你还是带5oo骑,但要在一刻钟内完成任务。”程长风立刻与赵云走下塔楼,派人命5oo飞虎军立刻在山寨大厅前的空地集合。 此时,田丰等人也已经醒来,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山寨的广场上。 “各位飞虎军的勇士,有一伙卑鄙无耻的敌人趁夜偷袭了我们,现在正在山下向我们叫骂,你们能忍受这样的侮辱么?”程长风动员道。 “不能!”5oo飞虎军骑兵怒吼道。 “好,现在,在赵将军的带领,你们将有机会让敌人品尝到你们马刀锋利的滋味,让敌人的鲜血证明你们的英勇吧!”程长风很不好意思,因为它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动员的话实在没什么新意。 不过显然这些飞虎军战士很少听到这样直接的鼓励,他们平常只要接受命令,冲锋、射击、停止就可以,所以十分兴奋的抽出了腰畔的马刀,出了整齐的怒吼,身旁的黄巾军强盗看到他们如此雄壮,也都跟着高声叫好。 “上马,一会我不想看到歪种!”赵云话不多,翻身上马,背后银枪一合,杀气顿现。 这里的士兵几乎都比才17岁的赵云要大,但偏偏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不敬,因为那种气势,那种真英雄的气质。 如果说程长风刚才的话语是一团火,那么赵云的说的话就像一块冰。冰火交融下,飞虎军的战意达到了顶点。 / “他们要干什么?”山脚下的敌人眼看那紧闭的山寨大门突然打开,而且山寨里忽然变得静悄悄一片,如刚才的喊叫嘈杂形成鲜明对比。 如果这个时候,领军的将领是个经验十足的老手,应当立刻命令手下提高戒备,甚至布置好防御阵形。 但这青年将领显然是初次上战场,尽管他可能熟读兵书,但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又岂能是兵书所能囊括的。 而他的那些手下,也不过是附近郡县各世家的私兵临时组成的军队,虽然其中不乏高手,但组织却松散无比,如果不是在他的威势和统治下,早就散沙一片了。 片刻,在这些敌人还在揣摩山顶上究竟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如雷的马蹄突然响了起来,甚至不少碎石都被这种震动从山下滑落下来,下一刻,顺着山顶的大道下冲来一队骑兵! 这些骑兵并没有出平常冲锋的战士所出的那种撕杀的喊叫,而是就这样平静的冲了下来,一言不,目光如鹰,但愈是这样,那种无形的威势偏偏愈夺人心魄。他们就像是死神的长矛,扑面而来,而矛头就是那当头的一员小将。 “敌人冲下来,快布阵!”领头的哪个敌人将领也愕然了片刻,因为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计策这么快就被敌人识破了,这个时他身后的树林也涌出了近百名慌张的大汉,果然,他们正在那里布置疑兵。 “难道这做强盗里还要请一个军师……否则以这些强盗怎么可能这么快识破我的计策?”他的脑袋里甚至出现这样荒谬的想法,不过他还是在瞬间做出了安排。 但两军交锋,生死一线,他毕竟还是晚了一阵,这一阵,却让他的部下甚至连阵形都来不及布置。 本来一夜未睡,加上夏日早上的太阳就已经很是炽热,这些大汉都已经有些精神委顿,在飞虎军5oo铁骑的突然冲锋下,立刻七零八落。 而赵云那近乎神明一样恐怖的杀伤力更是严重摧毁着这些一辈子可能都没上过战场的私兵的心理防线。 “这简直不是人啊……”被赵云一枪抖出的枪花,瞬间刺死的5、6名士兵产生的想法,下一刻他们就变成了不再有恐惧的死尸,不过,显然他们瞬间的惨死带给了同伴更大的恐惧,他们哪里见过这样快的枪法,一枪6名,而且枪枪刺在咽喉。 杀人,对他来说,仿佛是在轻松不过的一件事情了,那么随意的一枪划过,就总有几缕魂飞、几丝魄散。 而他那杆银枪甚至连血迹都没沾上一点,依然那样雪亮、那样刺眼。 “不要慌,不要慌!”那敌军年轻的将领还在竭力安抚混乱不堪的士兵,而赵云这个时候后也已经看清楚,对方原来也是个年轻人,看岁数不到2o,刚毅中正的面孔上还带着几丝青涩的稚气。 “敌将,小心了!”赵云不屑做偷袭之事,而且看敌将如此临危不乱,心下也是赞叹,因此朗声提醒道,说完,枪若蛟龙,奔敌将刺去。 “呛!”一声清亮的响声,两个人枪枪相交。 “啊,好厉害!”对方明显吃了一惊,他刚才就看见直奔自己而来的敌将还是个孩子模样的少年,看其杀戮自己手下的出枪动作,他判已经看出对手的枪法度很快,而且这种快是他平生罕见。 但根据其身材、年纪判断,虽然身高近九尺,但体格并不粗壮,力气应该不大,因此他留了个心眼,看赵云枪到,顺势硬把自己手中铁枪樘了上去,想硬撞赵云,但那想到,结果是自己的双臂颤抖麻。 “你敢再接我几枪么?”赵云眼见对手竟能轻易挡住自己借冲锋之势的快一枪,心里也是暗自佩服,不是他自傲,自下山以来,能在他手下走过3招以上的敌人不过张飞一人,而在度上,更是没有人能赶上他,他最擅长的也就是把敌人的频率打乱,牵着敌人的招数跟着自己前进。 此刻,眼见局势已经明朗,5oo飞虎军在没有什么大的损失情况下,就把这些明显没有经过太多训练的私兵冲杀得四散逃窜。因此,赵云起了和眼前这个青年将领较量枪法的念头。 “有何不敢!”眼见自己带领的几百名自家的私兵片刻就被人收拾得死的死、逃的逃,这青年将领有些心灰意冷,想自己今日怕是要葬身此地了,即使侥幸不死,回去后也无法和其他世家交待啊。 他本来是听说此地有一伙落草贼寇,抱着一战成名的心气,向各大世家召集兵力,这些世家也都多少受过周仓他们的劫掠,也都知道他武功了得,因此把自家的私兵都派给他带领。就这样,他一共召集了了附近郡县各大世家的私兵共五百余人,走的时候他誓誓旦旦要杀尽强盗,荡平山寨。 但那想,他昨日趁夜杀上山来后,抓住一个强盗一问,山寨上竟然有千余人之多。他惊讶之余,不甘心就这样撤退,同时他也知道凭自己这点人硬冲上去就是死路一条。因此,一方面他先派人去官府求援,另一方面自己则在这里布下疑兵之计迷惑敌人。按照他的想法,这些蠢笨的强盗一定会中计死守,等到派往邺城太守韩腹那里求援的大军一来,他就能立刻扫平这伙可恶的强盗,到时候光宗耀祖,成为真正的将军。 但哪里想到自己如意算盘打得响。对方却也在把他算计思量…… 此时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决定先会一会眼前这个少见的少年高手。 “我赵云枪下不死无名之将,我看你也是个英雄,把姓名报来,将来也好为你收尸。”赵云自信满满。 “你是赵云?”那青年将领一呆,然后苦笑。 赵云的名头经过程长风派人刻意传播,可以说,在河北、河南、山东这北方地区已经广为人所知,更成为了许多青年人追赶的目标,眼前这个青年也是一个,所谓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他正是受了赵云故事的激励,才上山杀贼,在他看来,那赵云既然能千军万马中杀进飞虎军,如入无人之地,那么以自己家传的无敌枪法,杀进一个小小山寨,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不过,现在他所有的梦想都几乎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打碎了……他看到了自己的差距,也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见到的赵云。 他哪里想到过自己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跟自己追赶的目标相见,人生的意外实在是…… “我的姓名就不必说了,如若败给你,徒增他人笑耳。”那青年将领一咬牙,舞枪冲向赵云,此刻,五百飞虎军骑兵已经结束战斗,除了分兵一百四处追缴残敌外,其余人则自觉的围成了一个直接约5o米的圆圈,把二人围在了中间。 这时候程长风关心赵云安危,也带人下山来看两人决斗。 “大哥不怕子龙失败?”余扬问。 “田先生怎么看?”程长风自己不回答。 “一个沉稳如山,一个心志已动,胜败已定。”田丰慢慢道。 “来的好。”赵云枪头一晃,闪出枪花一片,那青年将领顿觉眼前出现了数十个枪头,不过他的度也不慢,枪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点到那枪花的中心,赵云枪势一散,化解开去。 “不错,我这枪法名为清风十八枪,共有十八个招数,看你能挡我几枪。”赵云说完,枪法一变,不但度上比之刚才更快,有若天边流星,枪体上更带起了层层狂风,直奔那将领胸口捣去。 “好快!”那青年将领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的往去挡,那知道赵云枪势却能在如此高下迅改变,只那么轻轻一扬,他落枪抵挡处就轻飘飘的无所依靠。 他心下暗叫不好,下一刻只觉喉头冰凉,赵云的枪尖堪堪顶在他的咽喉处。 “清风层层,如影追命……”程长风暗赞。 “罢了,罢了,想不到我张合(我知道这个合不对,但那个合实在是太难打了,智能里根本没有,所以见谅)今日竟然死在这里?”那青年将领没想到自己两个回合就败在了赵云手下,心中无比懊丧,手中钢枪一撒,闭目等死。 “子龙不要伤他性命!”程长风一听那男子自称张合,心下一惊,在汉末,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叫张合的应该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三国后期被诸葛亮当作心腹大患的张合张俊义。 赵云一听程长风召唤,银枪收回,他不怕张合再动手,刚才交锋后,虽然他知道张合之所以败的这么快,是因为对自己度不适应,不过他现在也有信心,在一个回合内就击杀张合,的确张合枪法是不错,度也只比他认识的张飞慢一点点,但这里的差距却是巨大的,这就好像赵云是头勇猛的老虎,而张合不过是头野牛,野牛在强壮,即使他是野牛中的王者,也打不赢一只老虎,何况赵云还是老虎中的王者呢! 张合这边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赵云枪尖刺入,过了一会,那股冰寒刺骨的压力反而消失了,他犹豫了下,重新睁开了眼睛。 却见一个带着温和笑容的青年男子正站在离自己五、六米处,向他点头致意。 “为何不杀我!”青年将领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俊义,何不下来说话。”程长风开口叫道。 “你怎知我名号?”张合惊讶。 “俊义乃年轻人中的少有的俊杰,你的名字我当然听过,来,这边叙话。”程长风道。 “反正也死过一次了,还怕下马和这个强盗头子说话么?”张合把程长风当做了强盗头子。 “再你问我问题之前,我想先请俊义解我心中疑问。”堪张合迫不及待想要问自己的模样,程长风先制人。 “呃,请讲……”张合处处被人钳制,很是别扭。 “呵呵,我很想知道张将军为何要来这里杀人?”程长风的问题向来稀奇古怪,他手下却斗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天马行空般的问话方式。余扬更是暗道:“大哥又来了,看来这个张合是跑不掉了。” “为何,你们是强盗,抢劫无辜百姓的财物,我当然要为民除害。”张合说的大义凛然,那边周仓却是气得脸色更黑。 “不对吧?俊义,强盗不在这里,却在别地吧?”程长风故意装糊涂。 “不在这里?胡说,这些人不就是强盗么?”张合巡视一圈,那些强盗还都在山寨里,这边只有周仓一人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强盗模样,因此犹豫片刻,他指向了周仓。 “好小子,敢这样说你家周大爷!”周仓怒气上涌,提刀就要来砍。 “周仓兄弟慢着,这其中有些误会。”程长风阻止道。 “俊义,你可愿和我上山一看,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程长风一指山上,邀请张合。 “去便去,强盗就是强盗。”张合嘴硬,余扬看了好笑,田丰看了摇头,张绡看了做鬼脸,周仓看了是气恼,惟有程长风和赵云看了是暗自赞叹,此人性坚,难得英雄。 “张将军,你看他们是强盗么?”程长风一指眼前,只见山寨中,那些黄巾军的残余正在忙碌着,和正常的农民别无二致。还有一些妇女在浆洗着衣物,一些孩童在广场上跑来跑去,一片平和的景象。 “那他们为什么抢劫财物。”张合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强盗的生活,在他的想法里,强盗么,就该是手拿武器,整天呼三喝六的,要么是在喝酒,要么就是在调戏妇女,或者是粗鲁的叫骂。眼前的景象和他想象的差别实在太大,因此他有些犹疑,但嘴上并不服气。 “呵呵,抢劫财物,你问问他们抢劫的都是谁的财物!那些财物多是豪强、恶霸的不义之财!”程长风的口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那也不该抢啊……”张合软弱下来。 “好,他们不抢,那些豪强、恶霸不也再抢么?他们设置各种苛捐杂税,稍有不满意就抢人土地、,甚至妻女,这些想来张将军也该有所耳闻,如此行为,和这些被逼无奈才落草的人相比,哪一个才是强盗!”程长风厉声说出这些话,张合满脸通红。他张家在这里也算大户,也有不少佃户,他父亲死的早,现在当家的正是他,所以他自然知道租种自家土地的农民有多苦,而他还算是个好人,能免则免,不能免也不逼迫。但即使这样,那些农民还常年吃不饱穿不暖。他也自然知道其他大户家是怎样欺压百姓的。 所以,今日听程长风如此厉声质问,竟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俊义,我知你心善,这次来征讨‘强盗’,怕也不过是为博取个功名,将来好为国家、百姓造福。”见张合有所醒悟,程长风趁热打铁。 “不过你想,当今天下,朝堂之上宦官当权,州郡之下贪官污吏横行,能有你这样的英雄出头之日么?”程长风一步步引诱。 “可,可我总不能……”张合抬头看了四周一眼,那意思是“我总不能真当这个‘强盗’吧。” “你好糊涂,谁说他们要一辈子干这个营生,他们过几日本就准备下山的!”程长风看穿张合心思。 “您是……”张合这才想起没问程长风到底是谁? “我姓程名云字长风,乃大汉武功中郎将领幽州刺史!”程长风笑道。 “啊,您就是那建造了江山城的程大人?”张合惊喜万分,他早听过程长风的名声,对他的所作所为更是钦佩不已,也早有投靠的念头,奈何家大业大,自己也没有什么功劳,就延迟下来。 “当然,不信你问子龙。”程长风一指赵云。 “呃……”张合脸色有了几分羞红,刚才败给赵云实在是记忆深刻,不过眼见赵云如此英雄都是程长风的手下,他更坚定了投靠程长风的决心。 “大人,张合愿跟随大人左右,望大人收留!”说完拜倒。 “俊义不必客气,你若跟我,就是我的兄弟,何必如此多礼。”程长风心下暗喜,这一路不但得了周仓和2ooo精壮士兵,还得了一员上将张合,这趟洛阳之行实在是太划算了。 “喔,果然被大哥骗来了……”余扬笑着想,不过他马上笑的更开心了,自己不也是心甘情愿被自己这个大哥骗来了么,这样温暖的“骗术”真的很不错。 / “大哥为何在这里出现?”几人来到议事的大厅,张合奇怪的问。 “哦,当今圣上召我去洛阳。”程长风于是把此行的目的,以及怎样遇到、收复周仓告诉给张合,不过却隐去了张绡这段情节,毕竟张绡的身份实在特殊,万一有人对她不轨,那可是程长风最不想看到的。 “哦,那大哥准备何时动身。”张合问。 “本来准备今早就上路的,不想遇到了俊义阻拦,呵呵……”程长风说者无意,张合听了却是更加不好意思。 “诶呀,张小兄弟,你派出去叫救兵的人去了多久了?”田丰忽然问道。 “有2个多时辰了。”张合想了想。 “哦,离这里最近的、能派出大量援兵的郡县应该是邺城,离这里有7o余里……”田丰掐指算到。 “大人,我们应该赶快走,我算那援兵今晚就会杀到,到时候我们合他们冲突起来,有些问题说不清楚……”田丰起身道。 “好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这样,张兄弟,我写一封信,你带这封信先去你家取你家小,然后你们直奔我江山,这里却事不能再留了!”程长风布置道。 “哦,那大人你们……”张合问。 “我们这些人足够了!你们不要耽误时间,万一邺城派出的全部是骑兵,再不走就晚了。”程长风草草写完一封信交与张合。 “好,张合领命,与大人江山再见。”张合不再废话,转身出去。 “周仓,你告诉山寨里的这些兄弟,赶快把所有物资装车,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带走的就不要了,让他们去直接去江山城,找我罗西兄弟,他自会安排他们的。”周仓也接令出去安排了。 “我们也走吧!”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全部下山,为了能拖延邺城的军队,山寨旌旗不撤,寨门紧闭,并点燃起数十火把分散于山寨各处。 然后,众人下山,那边张合已经先去家中取家小奔赴江山城,这边程长风特意派此次护送商团的一名飞虎军连长带领一百名战士,指引那近2ooo名黄巾士兵以及他们家属一起前往江山城。两队人马就此别过。 我现在工作网站的地址: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六十章,初入洛阳 前几天一个叫“小宝宝不乖”的读者在书评区大骂这书垃圾。我不是怕读者指正出毛病的人,但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人的人,我没有理由去尊敬他。所以我删除了他的评论。然后他又跑到会客室去骂,说我就是垃圾。很好,我的确不是被人打了左脸还要让人打右脸的人,甚至可以说我的脾气很暴躁!我真的很生气,你可以对我的书提出各种建议,但那种看完只会喊垃圾的读者,我这里不欢迎!记住:建议不等于辱骂,当你辱骂别人的时候,其实你才是垃圾! 2oo6年2月21日,小飞 “洛阳牡丹天生丽质、雍容华贵、名甲天下,每年谷雨前后,花海人潮,流光溢彩,万人空巷,蔚为壮观。可惜,现在以近八月末,却是没有赶上牡丹花会的盛况啊。”离洛阳还有几十里,田丰就开始给程长风等人介绍洛阳的人文地理,说道洛阳的牡丹花更是赞不决口。 的确,在《隋志•;素问篇》中就有“清明次五日,牡丹华”,以记载隋朝洛阳人赏华场面。北宋中期,洛阳人植牡丹、赏牡丹已达到了空前。司马光曾用诗将洛阳繁荣景象加以描写:“洛阳春日取繁荣,红绿丛中下万家,谁道群花如锦绣,人将锦绣学群花。”欧阳修在他的《洛阳牡丹记•;风俗记》中作了更为详尽的叙述:“洛阳之俗,大抵好花,春时,城中无贵贱皆插花,虽负担者亦然。花开时,士庶竟为遨游。往往于古寺废宅有池台处为市井,张幄,笙歌之声相闻。”鄞江周氏的《洛阳牡丹记》中也有记载:“姚黄……故洛人贵之,号为花王。城中每岁不过开三数朵,都人士女,必倾城往观,乡人扶老携幼,不远千里,其为时所贵重如此。” 这段历史可以说是比较翔实的记载了洛阳牡丹的源远流长,但其实,在汉末,洛阳牡丹就已经形成了规模产业,牡丹之名,更盛洛阳。 因此,田丰谈起洛阳牡丹来着实是赞不绝口,更有锦上添花之感。 赵云、余扬等人不曾见过洛阳牡丹,还不觉得错过一个花期有什么可惜,就连张绡也仅仅是因为女孩子喜欢美丽事物的天性,表示出了一点惋惜。但程长风却是懊丧无比,在自己那个时代可是对洛阳牡丹早有耳闻,只是因为战乱,一直未曾得见,这次来洛阳其中计划就有看一看天下闻名的洛阳牡丹的想法,此时听田丰一说,心有感触,一时诗兴大。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程长风随口念出了唐朝大诗人刘禹锡的《赏牡丹》,他是信口念来,这边田丰几人却是惊的目瞪口呆。 几人都是饱读诗书的人,即使是书读的最少的赵云也是文武双全之人,只是他读的大都是兵书策略罢了。 几个人越品味越觉得这诗写的好,反复吟唱半天,才齐声赞道:“好诗,好诗!” 其时,文坛最流行的文学体裁是歌赋,或者四言、五言的诗,少有七言之诗词,几人都是虽然觉得程长风这诗歌与当今的诗体略有不同,但偏偏读起来更加朗朗上口,而且对情对景的描写也是绘声绘色。 “那日我听程大人赞美子龙时曾吟道‘一步杀一人,十步辟千军’,就已经对程大人的文才钦佩不已,今日观此咏牡丹之诗,对仗比之那两句却是更加严谨,实在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啊!”田丰真心的赞美道。程长风却是老脸一红,自己信口胡捏的赞美赵云的诗句又怎么能和刘禹锡这样的大诗人谴词造句出来的经典相比呢,实在是惭愧得可以。 “程大哥,你写的真好……”再看张绡,此时双目含情,就是傻子都可以看出来这丫头春心已动。 “大哥,我等有事要商量一下。”余扬胡乱编造了一个借口一拉田丰和赵云,三人偷笑而去。 “呃,胡乱说说,胡乱说说罢了。”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程长风此刻就是心中有鬼,脸红的烫。 “程大哥胡乱说说都能说出这么美的诗来,那要认真起来会怎样呢?”张绡自顾道,程长风却是暗骂自己简直是不会说话。 张绡到底不是普通儿女,情动片刻,自己低头沉吟去了:“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如果这诗是写给我的该有多好……”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程长风一眼。 “呃……惹祸鸟、惹祸鸟……”程长风闻听此言差点摔下马来。 / 洛阳,东汉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地处河南省西部,古称豫州,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是中华文明的源地之一。洛阳地处伊洛盆地,北依黄河,南靠嵩山,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有着近3ooo多年的文明史。从公元前二十一世纪中国第一个王朝-----夏朝的建立起,历史上先后有13个朝代在此建都。自古以来,这里墨客骚人云集,因此有“诗都”之称,牡丹香气四溢,又有“花都”的美誉。洛阳也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摇篮,对中国文化做出重大贡献的伟人名人生活在洛阳,《道德经》,《汉书》,《资治通鉴》等无不在此著成。白马寺是中国第一座官办佛教寺院,龙门石窟为中国三大石刻艺术宝库之一。当然还有那让洛阳多姿多彩的却是那久负盛名的洛阳牡丹。 一来到洛阳城,在如此近的距离观看这个古老的都城,程长风感慨万千,回想起千年后那座已被风尘掩埋的废墟,不仅唏嘘不已。 洛阳城紧邻洛河,西跨涧河,呈不规则的方形,看城墙高1o丈有余,比之江山城的城墙矮小不少,但那累累土石之上的班驳痕迹却流露出一种江山城无法比拟的沧桑与庄严。洛阳城的城墙属于夯土墙,可别小敲这种夯土而成的城墙,它可不比砖石的差多少! 特别的是洛阳城的这种夯土城墙宽度不一,四周均有原来老城墙夯土和修补夯土。西墙宽度5米左右;北墙宽8~1o米;东墙宽15米;南墙宽14米;一般而言老城墙较窄,而修补后则明显加宽。城墙均系夯土筑成,分干夯和方块夯筑,夯层很薄,不过1o厘米。修补的城墙有的依附着旧墙,有的则在原基础上增建,界限十分明显,其建筑方法亦不同于前。 至于为什么洛阳城的城墙被夯建了这么多次,出现了这么多样的建筑方法。答案很简单,洛阳城可是建设于东周,也就是春秋中叶以前,它城墙外的补加层则为战国直至秦、汉时所为,历经这种不断的修葺,才成为今天这种模样。 环绕四面城墙之外有5米深的护城濠沟,濠沟之水引自洛水。 “这洛阳不愧为我大汉都城,如此雄伟繁华。”行走在洛阳那可以并排行驶3辆马车的宽阔大街上,程长风真心赞美道。在他那个年代,这座古老的洛阳城早已经化做了一片废墟,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后来兴建,名为“洛阳”的城市而已。 能穿越时空,亲眼看一看这传说中的都城,程长风觉得很自己这辈子还真没白活,不过眼下他的目标可不是欣赏古城风光这样的悠闲简单,因为面前还有更大的问题等待着他,这些问题中的每一个都是不确定的,有可能转化为对自己对飞虎军有利的事情,但也有可能转变为让自己立刻“推出午门斩”的恶果。 所以,必须小心对待。 而这些问题是不会正大光明的与他相见的,一切都是隐晦的,需要高度的政治斗争技巧,蛮干只能加死亡。一想起这些问题,比如那个不知道怎样性情的汉灵帝,比如那些老奸巨滑的大臣,还有那贪得无厌的宦官,还有隐藏在暗中,来自袁家猛烈的报复,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未知,程长风就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在一个旋涡里,而他身为当事者却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勇敢的面对。 / 中平四年的九月,在经历了将近二十天的跋山涉水后,程长风一行八人终于顺利达到洛阳,而他平安到达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内被潜藏在洛阳城中的飞虎军密探飞鸽传书给焦急等待消息的罗西等人。 至于护送他们前来的长风商队还有自己的任务,他们要把此行所带的玻璃、麻将等商品交接给此地的长风商队洛阳分号,同时就地分散隐藏,等待程长风觐见汉灵帝完毕,好保护程长风返回江山城。 程长风在长风商队洛阳分号为他准备的客房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行装,洗去一路风尘,草草的和田丰等人吃过几口饭后,就命人下去皇宫,向当值的宦官通报----说他已经到洛阳了,期望汉灵帝能召见。 不过,眼下看来,汉灵帝的确很重视程长风,传口信的人去了不到半个时辰,皇宫派来接程长风进宫的马车已经到了他暂时居住的长风商队洛阳分号门口。 程长风等人忙出门迎接。 “奉天承运,皇帝诏约:命武功中郎将领幽州刺史程云进宫,不得有误,钦此!”那宣读圣旨的太监拉长了嗓子念完,唰的一合圣旨,斜眼看着程长风,满脸不屑之色。 “好个无礼的狗奴才!”张绡心里暗骂,田丰等人也是面露不快。 “臣程云接旨,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程长风面子上功夫做的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即使他的内心是如此不情愿,当然这是他没有失去理智的时候。他的理智十分清醒的告诉着他----要想改变这一切,就必须先忍受这一切,没有一步登天的好事情。 “程大人,快随我进宫吧,耽误了圣上的事情,你我可是吃罪不起的哦……”那太监年岁不大,却是学得一副阴阳怪气的臭模样。 “这位公公到是面善的很,小可第次进京,也没什么准备,所以这点小意思还请公公收下。”程长风从袖管里掏出一件事物塞给那小太监, 那小太监低头一看,立刻出了惊呼:“嚯,好大一锭黄金,怕有五、六十两!”心下大喜,而脸上也没了刚才的冷冰冰的模样,也许这些金子对张让那些正得宠的大太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他这种身份低微的小太监来说,可是几年都挣不到的。 本来他以为程长风不过是一个从边地来的穷酸刺史,因此对这趟出宫老大的不愿意,但此刻好处多多,立刻满脸堆笑道:“程大人忒客气了,咱家早就听说程大人少年英才、大方得体,今日皇帝召见,那一定是要宠幸大人,并且重重有赏的,来,程大人,咱家给你引路。”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向外边的马车。 “呸!”余扬冲着那太监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吐沫,骂道:“好金喂了狗,如此势力小人实在该杀!” 张绡深有同感,连连点头,心下恨意更重。 赵云却是把拳头紧攥,但任谁都能想出来,这个小太监再不走,他就有可能一枪捅了这个无赖。 “欲成大事,何惜此金,欲救万民,何惜此身……”程长风还在屋内,显然听到了余扬的抱怨,淡然道,向门外走去。 “大哥……”张绡、余扬一惊,看着程长风的背影。 “大人……”田丰眼中却有泪光闪烁。 赵云看着程长风矫健挺拔的身影进入车厢,片刻那马车辚辚而去,坚毅的目光里闪烁出几丝ji情。 洛阳,皇宫内。 一入候门深似海,那么一进宫门呢? “臣程云拜见吾皇陛下,祝陛下荡平四海蛮夷,扬我大汉国威,让四方来贺!”程长风一跪到底,面对那个面带惊讶的中年男子朗声道。 汉灵帝的确很惊讶。 先,他没有想到程长风竟然是看起来这样年轻的一个人!虽然他早就知道那个天下闻名的程刺史年纪不满三十,但由于程长风来自现代,保养的本来就比这些古代人好,因此一看之下,不过二十刚出头的模样,实在是少年英雄,叫人羡慕。 其次,他没想到程长风如此仪表堂堂,丰神俊朗!而且由于是职业军人出身,程长风整个人都散出一种刚毅的阳刚之气,那种不卑不亢的精神气质,让汉灵帝深深赞叹。 最后,他没想到程长风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说。汉灵帝听惯了来觐见州郡官员的言辞,无非就是“祝万寿无疆”“祝万岁、万岁、万万岁”这类陈腔滥调,好象除了自己可以拥有乌龟一样的寿命之外,就再不会拥有其他了。 汉灵帝甚至已经很腻味了这种叫人恶心的阿谀逢迎之词。但程长风一来就给了他一个又一个惊喜,这个年轻英俊的刺史祝自己的竟然是:“荡平四海蛮夷,扬我大汉国威,让四方来贺……”这志向汉灵帝年轻的时候绝对有过,而程长风巧妙的点燃了他那久违的梦想ji情。 “有点意思……程刺史,你果然是与众不同,如此年轻有为,实是我大汉之福啊。”可以说程长风给汉灵帝的第一印象是出乎意料的好,他甚至少有的立刻流露出了自己对程长风的喜爱,高兴的叫道:“来人,给程刺史看座。” “谢陛下!”程长风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汉灵,刚才匆忙进来,只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根本没有机会正眼去看座上之人,此刻压力消失,他的后背却已经汗水淋漓。 只见自己上这位目前东汉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年纪大概四十左右,身穿黑色的皇袍,头带金冠。看相貌十分俊秀,竟然带有几丝女子的阴柔,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透着一丝丝的掩饰不住的冰冷目光,薄薄的嘴唇鲜红如血,一笑,就会露出一排过分漂白的牙齿。此时,这个皇帝正笑咪咪的打量着他,还不住‘啧啧’的点头。 程长风心里一个冷战,忽然想起了田丰所说的这个汉灵帝喜欢那一套,也就是龙阳之辟,“莫不是看上我了,天啊……”程长风不寒而栗。 程长风忙错开目光,看汉灵帝身后,站着一个手拿浮尘,将近六十多岁的太监,满脸干瘪的肉皮像直接贴在骨头上一般,一双圆圆的小眼睛贼溜溜乱转,这太监也是满脸笑容的打量着他。“这个一定是太监张让了。”程长风判断着。“不过他为什么也这样看着自己,晕,莫不是他也……”程长风哀叹一声,“弄什么不好,让自己进了龙阳爱好者俱乐部……” “程刺史,知道朕为什么叫你前来么?”汉灵帝问。 “臣愚钝,望陛下赐教。”程长风想你不外乎就是想瓜分我生意一杯羹么。 “朕想和你打几圈麻将。”汉灵帝道。 “呃……”程长风这次真的有些惊讶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汉灵帝不远千里把自己找来,就是为了打麻将。“一定还有别的事情,或者这打麻将是为了什么……”程长风的大脑开始告诉运转。 “难道……”程长风忽然想到一个故事:一个皇帝和他的臣子下棋,三盘为限。那臣子也是一个能力很强颇受皇帝猜忌的身份,皇帝名为下棋,实际上就是为了试探他是否有野心,因为一个人平日里克制自己的情绪克制的再好,在棋盘上,他的野心也无法保留,正是在游戏里才能检验一个人的真性情,一个卑鄙的小人的棋风也绝对是充满了小气与诡异,所谓的“棋品如人性”正是这个意思。 “难道汉灵帝想用这个方法试探我……”程长风想了想,也惟有这个解释合理点,于是立刻道: “陛下有此雅兴,臣自当助兴。”程长风这话说的十分巧妙,即不是刻意去奉承汉灵帝,还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是配角,是心甘情愿来给陛下助兴来的,大方向是要陛下您亲自把握的。 “的确聪明……”汉灵帝和张让同时暗赞。 “张让,你去再叫两个人手来,咱们一起打两圈。”汉灵帝命令道。 “臣袁隗拜见吾皇万岁,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一会,一名矮胖福的老年官员走了进来,磕头谢恩。 “来、来袁大人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我大汉的幽州刺史,年轻有为的程云程大人;这位是我朝太傅领尚书位袁隗袁大人。你们二位当是‘老相识’了,好好叙谈下,我们一起打几圈麻将吧……”汉灵帝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袁隗!”程长风暗惊,脸色却是不变,立刻起身恭敬道:“晚辈程云,拜见袁大人”。 “程云!”袁隗也是大惊,他也是突然被汉灵帝召见,事先并不知道程长风要来。 “你……哼……”袁隗恨极程长风,如果不是皇帝在场,早就拔剑相向了。而汉灵帝和张让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老一少两个人,好象在看戏。 “陛下,臣来迟了。”一把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立刻冲淡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味道。这声音叫程长风感到分外的熟悉亲切,尽管他可以立即判断这声音是自己第一次听道。 “诶呀,卢爱卿,你总算来拉!”汉灵帝明显有些做作的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一个相貌清濯,一脸正气的老年男子。 “卢大人。”袁隗一看正是中郎将卢植,连忙上前行礼。 “卢老师,学生程云拜见。”程长风已然知道此人正是自己义弟的老师,那个中正清明一世的卢植。 程长风一直很钦佩这个老人,不单是因为他帮自己说过话,据理力争,更因为他对国家、对百姓那种深厚、真切的情感,和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却为了更远的未来而支持自己的博大胸怀。因此,程长风真心的深深一拜,给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师长行礼。 “哦,原来是程刺史,我谈不上是你的老师,不必多礼。”卢植伸手搀扶起程长风,满眼欣赏的神色流露无疑。 “卢老师……”程长风能感觉到卢植搀扶自己的双手是多么的瘦弱,可想他为这个国家熬掉了多少心血…… “好了,既然众位卿家都已经来了,也都见面认识了,也就不要废话了,来,陪朕打上几圈麻将,今天天气正好,呵呵。”汉灵帝笑着招呼众人入座。 “这个皇帝不简单啊……”程长风这一刻开始,认识到这个汉灵帝绝对不是一个昏庸无道的昏君,而他今日的一举一动都出乎自己的意料,难以揣摩,“道汉灵帝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袁家的一切恩怨,今日是来调停的?”程长风心下一动,看向卢植。 卢植从入座起就不再看程长风,甚至连汉灵帝都不去看…… “罢了,一切还是靠自己的好,这样反叫卢老师见笑,程长风啊程长风,你几时变得这样胆小拖沓……”程长风心中暗骂自己,神色也立刻变得轻松起来。 这一瞬间,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叫人一震,刚刚的程长风还像一只懒洋洋的小猫,那么这一刻他就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一只潜伏不动的猛虎。 “陛下,两位大人,这幽州的‘罗西麻将’乃是小臣从西域寻得的玩物,我就当仁不让,先给陛下和两位大人洗牌了。”程长风微笑着摊来一盒麻将,侃侃而谈。 他的眼前不再有皇帝和两位朝中重臣,他所要做的,就是打好这几圈麻将! 洛阳,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客房里,余扬入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 “你就不能安静的坐一会儿吗?看你走来走去我的头都晕了。”张绡心情也是烦躁,怒道。 “大哥现在深入龙潭虎穴,已经去了足有两个时辰,我怎能不急!”余扬也不顾平日里对张绡的忌惮,大声道。 “平之,你这样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啊?你就是走到天黑,程大人该不回来还是不能回来的,记住大人给你起这名号的含义啊!”田丰劝慰道。 “可是……”余扬无奈,一屁股坐下,闷头不语。 “才两个时辰,怕是皇宫里都没逛完一圈呢,呼……”赵云一脸平静,竟然盘腿坐在床塌上,准备吐呐。 “子龙不担心大人么?”田丰问赵云,看他老脸上也是轻松的神色,当属于明知故问。 “田先生都不担心,我亦不担心,大哥之能,非你我能度……”赵云说完这句话,陷入吐呐状态。 “呵呵,我看再有一个时辰也就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接我们去皇宫赴宴哩……这一别洛阳五、六年,还真想念皇宫的景色……”田丰捏着山羊胡子笑道。 赖长义兄弟的新书春光咋泄!!! /shoap?b1_id=5o779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六十一章,初见曹操 中平四年(公元187年)九月初三,东汉都城洛阳,大内皇宫内,一场由东汉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汉灵帝举办的,欢迎幽州刺史程长风的酒宴正在举行着。 燕舞莺歌,香车宝马,秉烛夜宴,名满京华。 这是后人对那场宴会的最简单也是最贴切的记录。 作为东汉王朝最高统治者的汉灵帝可以说是给足了程长风面子。还有哪一位地方官员受到过他的如此对待?印象里也只有当初平叛黄巾军的时候,他在这皇宫里宴请过卢植等有功劳的大臣。 但程长风以一本来籍籍无名的地方官员身份能得到汉灵帝如此青睐,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而程长风也隐隐成为了那些官员中的新贵,人人攀谈结交的对象,一时间身旁众人环绕,好不热闹。 “大哥能吃的消么,我真有些替他担心?”余扬含糊着说。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小心别被噎死了……”张绡讥讽道,此刻的余扬满嘴食物,好不夸张。 “你们年轻人就是爱闹,不过这皇宫里的御酒也是有几年没有喝道了。”田丰拿着一坛酒使劲闻着,一副老酒鬼的模样。 “杯中之物太过误事,田大人少喝为佳。”赵云吃的少,酒更是一滴不沾,用余扬的话说就是:“简直是半仙之体了。” 原来,田丰几人以程长风随从的身份一起跟随他进了皇宫,当然他们是没有资格上大殿里用餐的,不过汉灵帝很大方,在一旁的偏殿里安排了近百桌酒宴,专供这些随大小官员来的家眷享用。 不过,即使是在这些人中,余扬的吃相还是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嘴里塞满了各种肉食,抓起酒杯来更是牛饮一般。 那些官员带来的家眷和随从看着这个少年如此大吃大喝的好胃口,都有些惊呆,更有窃窃的私语、讥笑传出。 “唔,这香酥鸡就是比外边卖的好吃,来,子龙,你不吃一些么?”当余扬面对吃食的时候,这个世界便没有其他了。 “真丢脸!”张绡脸都红了,反观余扬仿佛没有知觉一般,你们看你们的,我吃我的,不亦乐乎。 “真美!真帅!”如果说余扬如此吃相是一个焦点,那么张绡的美丽无疑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而赵云的帅气则吸引了更多女性青睐的目光。 今天到这里来的有很多官员的子女,男的目光基本全部集中到了张绡身上,女的目光则整齐的望着冷静沉默的赵云。 “不知道这是谁叫的公子与小姐……”赵云和张绡都是气质出众的人物,被这里的很多人当成了某大官员的子女,所以一时间到没人敢上来随便搭话。而一脸睿智,颇有家主气派的田丰则被他们认为是管家或者地方小官的身份,至于余扬,“那一定是马弁或者小厮了……”一个世家子弟毫不客气的评价道,声音颇大,但余扬仿佛没有听道一般,继续专注于眼前难得的美食。 / 就在偏殿里赵云等人成为众人的焦点的时候,大殿里的程长风同样成为了这些大小官员追捧的对象。而卢植这个时候就成了专职的介绍人。 “这位是侍郎刘大人。”程长风微笑点头,精神抖擞。 “这位是御史王大人。”程长风微笑点头,脸若春花。 “这位是侍中马大人。”程长风微笑点头,面部抽搐。 “这位是司农黄大人。”程长风微笑点头,不知所云。 卢植亲自给程长风引见着一位又一位的官员,程长风满脸笑容,拱手不止,腰酸腿疼。 “原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和一群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谈论不喜欢的事……”程长风几欲逃遁。 眼前这些阿谀的笑脸,奉承的言语,都让程长风在心里感到一股遏止不住的厌烦,但却又不得不坚持着虚伪与蛇,而且还不能叫别人看出来,实在是劳累的很。而且这么多肥头大脑的胖子聚在一起,所散出的汗臭味道更让他几欲昏厥。 “也不知道这些大人们几天一洗澡……”程长风满怀恶意的推测着。 “这位是左中郎将皇甫嵩皇甫大人,这位是车骑将军朱隽朱大人。”卢植一指两个正向他微笑致意的老年官员,介绍道。 “小侄程云拜见两位大人,多谢两位大人为我大汉竭尽忠心,为我百姓伸张正义!”对这两个卢植的朋友,东汉末年有名的能臣,程长风很客气,也不像前边对于那些官员那般没有精神。 “不错,卢中郎相人的本领果然一流,程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车骑将军朱隽高兴的拍了拍程长风的肩膀,左中郎将皇甫嵩也是满脸笑容看着他,看来程长风刚才的话很对两个人的心思。 “两位大人不必客气,如若不弃叫我长风即可。”程云必恭必敬。 “呵呵,长风真性情中人。”朱隽更加高兴。 “卢大人,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下这位年轻为的少年子侄呢。”一把沙哑的声音传来,程长风一抬头,看见一个须皆白,气度不凡的老者度步过来,身后正跟着袁隗和其他几名官员。 “这是太尉杨彪杨大人……三公之,长风快快见礼。”卢植刻意轻声强调着。 “见过太尉大人。”程长风对这个满头白的老家伙并没有什么好感,一方面是他知道当日朝堂上这个老家伙对自己落井下石,支持袁隗;另一方面却是这个家伙一见面就叫他“少年子侄”,明显是在提点他的辈分低,要尊重他。 “倚老卖老,着实可恶!”程长风心理暗骂,但仍然十分客气的弯腰施礼,神色上也很是恭谨。 “不过他的儿子好像就是那个聪明绝顶的杨修,有时间却要结交一下,人才却是万万不能错过的,不看爹面看儿面。”程长风暗想,脸上笑意更浓。 “呵呵,我早就听袁大人说过程小友,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啊,哈哈!”杨彪很满意程长风委曲求全的表现,说完哈哈大笑,一边的袁隗也是笑个不停,好象跟程长风之间,根本没有存在过什么过节一般。 “这个老家伙……”程长风看着得意的袁隗,心中暗骂,白日里那场麻将桌上的政治斗争又浮现在眼前。 / “程爱卿,到你了,怎么……”汉灵帝催促道。 程长风看着面前汉灵帝刚刚打出的那张麻将牌,犹豫再三。也不知道汉灵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把袁隗安排在自己的下家,而袁隗的下家是卢植,卢植的下家却是汉灵帝,那么程长风自己呢却是皇帝的下家,如此安排,看则无心,实则…… “唔,好复杂的关系……”程长风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他越来越现,和这些权利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人相比,自己在政治方面真的还嫩上许多。他现在只是凭借着领先了几千年的“麻将知识”和赌博技巧,才清楚袁隗面前是什么牌,和他需要那些牌才能糊,也菜油机会思考眼前的这些问题。 而眼前的这张牌正是袁隗所要的那张牌,而最要命的是这张牌并不是他所打出的,而是汉灵感帝打出的,程长风都能看清楚袁隗眼底那掩饰不住的胜利的**。 而且最大的巧合是,这张牌也正能让他糊牌。 是自己给他半道截下来糊牌呢,还是让给袁隗呢? “袁隗现在正看着自己,如果自己稍微流露出不能糊牌的表示,那么袁隗就会立刻抢糊了,那么自己究竟拦不拦下这张牌呢?”程长风犹豫不决,抢下来的话,纵然可以挫袁隗的一时意气,放过去的话,袁隗是否会感激自己呢? “自己怎么就突然糊涂了呢?既然汉灵帝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不会不让袁隗知道自己的忍让的,而且即使现在大家看不出来什么,下面几把牌都让着袁隗打,大家也不是瞎子,呵呵……”这一刻程长风明白了许多。 这些话说起来费口舌,但其实只是程长风心底一瞬间的斗争。终于,他微微一笑,一摇头。 “糊了!”袁隗立刻抓起那张牌,喜笑颜开。 “恭喜袁大人,喜得头彩!”卢植笑道。 “是啊,袁大人牌技出众,长风甘拜下风。”程长风起身施礼。 “哼……”袁隗不理程长风示好,程长风也不见怪,仍然礼貌的微笑。 “唔……”汉灵帝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 “朕有些累了,今天就打到这里吧。”汉灵帝打了个哈欠。 “陛下保重龙体。”几人起身恭敬道。 “程爱卿,你很懂事……”汉灵帝看了看几人,突然说。 袁隗不明就里,看着程长风,心道:“同样向陛下请安,怎么他程长风就懂事了。” 卢植却是微笑不语,但程长风心知肚明,自己刚刚在麻将桌上数次漏过好牌,都让下家的袁隗得到,这家伙到是嬴的不亦乐乎,看模样在家里也一定颇好此道,也是上瘾之人。但汉灵帝和卢植却是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陛下过奖,能为陛下分忧,我之幸也。”程长风总爱骂别人狐狸,其实他自己比谁都狐狸,他这话说的又是摸棱两可,他明明已经完全明白汉灵帝是在故意调停他和袁隗之间的矛盾,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汉灵帝已经知道了他们间的一切恩怨,这等于说他的情报网之深之大,而更可怕的是汉灵帝却一直对此不露声色,其心机之深沉实在可怕。 “而且自己的江山城里、飞虎军中,甚至自己身边很可能就有汉灵帝派出的间谍,不过一定不是什么高级人物,要不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传到汉灵帝这里来,自己也早就掉脑袋了,但钉子不除,寝食难安啊。”程长风暗想。 不过即使这样,他面子上却是不露一分,难道他这还不够狐狸。当然这也仅仅是对不明敌我之人,对朋友他却是狐狸不起来的。 “袁大人,你今天嬴了不少啊,程大人怕是回江山的路费都输给你了……” “那是臣的运气……”袁隗得意的扫了程长风一眼,想从他的脸上寻找出失败者的沮丧,但他看见的却是一张温和的笑脸,忽然醒悟道:“呃,臣一时兴起……”袁隗这才明白过来,看来在今天的牌桌上的确检验出了他好胜、小气的本性。 “无妨,袁爱卿,你嬴便嬴了,我也没有说只能我赢,哪样玩起来又有什么意思了。”汉灵帝此话一语双关……可惜程长风也揣摩不出其中真实含义。 “臣……”袁隗已经汗如雨下。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赢这么多。”汉灵帝也不理袁隗神色,继续缓缓道。 “臣不明,望陛下指点迷津。”袁隗也算是沉迷于麻将的麻坛高手,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程长风,心里疑惑道:“难道是他让的?” “不错,正是程爱卿的大方谦让!”仿佛看穿了袁隗的心思一般,汉灵帝叫了一声,袁隗吓得一哆嗦。 “我知二位卿家之间有些误会,甚至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汉灵帝语气平淡,却叫对此还一无所知的袁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因为这个时候傻子都能听出来自己所做的那些勾当全在这颇有“昏庸”之名的皇帝老子手里攥着呢。更何况,袁隗的确正在策划一个阴谋,所以此刻大惊失色。 “臣罪该该死!”袁隗‘扑通’跪倒,程长风也是顺势陪跪。 “好了、好了两位卿家请起,这件事情呢,说到底也有我的一些责任,早就该把两位卿家叫到一起,化解误会就好了。不过,不管怎样,两位都是我朝中栋梁,如此明暗相斗,于我大汉不利啊!”汉灵帝语气一会温和、一会严厉,实在驾驭臣子的高手。 “呃,陛下,我等知错。”程长风、袁隗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复杂,向汉灵帝认错。 “好、好、好,袁爱卿,说来在这事情上你做的有些不对了,你看程爱卿,刚才在麻将牌上处处谦让你,我看他有好几把牌都可以拦糊你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一再给你提供好牌,这种气度,难道还化解不了你们的怨恨么?”汉灵帝忽然一手拉住程长风,一手拉住袁隗道:“你我君臣今日就在这里把话谈开,我就和卢爱卿做个见证,今后你二人可要同心协力,共保我大汉万世基业啊!”汉灵帝哈哈笑着,让两个人把双手握在一起。 一握手,程长风就感觉到了袁隗满手是汗,心下冷笑:“任这老家伙奸猾似鬼,今日也吓得快尿裤子了吧。”但马上,他立刻想起刚才汉灵帝那只手的感觉----冰凉滑腻,入手如女子,又似毒蛇。 程长风头一次感到了别人对他如此之大的威胁。 / “这位就是程大人吧。”一个充满友好的声音忽然打断了程长风对白日的回忆。 “啊……”程长风一抬头,略有些惊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个头不高,清瘦的官员。 “这个是我朝司徒王允,三公之一。”卢植忙介绍。 但让程长风出叹息的却不是这个大名鼎鼎,出了“连环计”,还有曾对自己使用“驱狼吞虎”之计的王允。而是他身后不远处一个角落里喝得满脸通红的年轻人。 “哦,王司徒,有礼了,在下有些事……”说完,急急向那角落走去,留下有些错愕的众人。 但等他穿过拥挤的人群,到了那角落,那喝醉的青年却已经不在哪里了,只剩下一片杯盘狼藉。 “长风,你怎么了……”卢植不知道何时跟了过来,有些埋怨道,程长风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失礼,说走就走,而卢植深知王允虽是个忠正之臣,但心胸却实在谈不上广大,甚至有些狭小,将来万一给程长风什么小鞋穿……他是真替程长风担心。 “哦,刚刚学生好像看到了一个故人,因为已经是多年不见,心下激动,结果走到这里却不见了。”程长风掩饰过去。 “哦,原来如此,来,王司徒他们还在那边等着呢。”卢植一听释然,带着程长风走回王允他们那里。 “程大人刚才莫非看见了美女么?这样急匆匆赶过去,可曾一亲芳泽啊?”袁隗阴阳怪气道,虽然当着汉灵帝面他承诺不再和程长风做对,但内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情愿,因此得到机会还是要打击打击。 “长风刚才仿佛看到了一个熟人,因此急忙过去,结果却不见,是长风失礼了,自罚三杯。”程长风说完,拿起身前酒杯,连干三碗。 “程大人乃是真性情,无妨、无妨。”王允笑道,也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恼怒,却向刚才程长风急去的方向仔细观望片刻,忽然道: “难道程大人还认识曹孟德么?”此话一出,程长风身躯一震,但马上微笑道:“不曾相识,不过我在幽州时却听过他的名声,知道他为官清正,2o岁时,举孝廉为郎,授洛阳北部尉,执法严厉、不避豪强,曾经设立五色大棍,连那横行无忌的宦官蹇硕的叔叔都被他打死。黄巾起义爆后,他官拜骑都尉,为我大汉立下了大功啊。”程长风对曹操的事迹可是熟悉不过,专找好听的说。 “不认识还知道的这么翔实,程大人真是有心之人啊……”袁隗意味深长道。 “小子无心,唯圣人教化尔。”程长风笑道,他一让再让,这个袁隗却好不知趣,因此稍微刺激他一下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斤两。 “你……”袁隗吃了个哑巴亏,心下恼怒。 而他刚才看到的哪个喝醉的年轻人正是三国头号军事家、文学家曹操曹孟德。程长风之所以觉得哪是曹操,正是看到了那双偶尔精光闪烁的三角眼,和一股压制不住的英雄豪气,不想错过这样结交的机会,但还是失之交臂。 不过,曹操本身的家史可不那么干净,程长风自然也知道,只是不去说罢了。 作为新一代士大夫集团的代表,曹操和袁氏兄弟都是其中的代表人物。袁家四世三公,门第显赫,但基本上不敢和宦官硬碰。而曹操则不然,他本身就是宦官头子曹腾的干孙子,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哥儿整天飞鹰走马,横行都雒阳(东汉按照五行家的所谓天理之说,自命为火德,所以把水字变的“洛”字改成了‘雒’字,免得被水浇灭了他的火----东汉官服尚红,就是这个来由,但本文为读者阅读方便,一概通‘洛’)。袁曹两家的这几个公子哥儿,甚至公然在京城里,大白天强抢别人家的新娘子,这是史有明文记载的。 但黄巾起义给了袁绍、曹操这些公子哥儿迹的机会,不但给了他们宝贵的实战经验,帮他们提高了名望,拉起了队伍。 而聪明的曹操更是在起义被镇压后不久就上书请求为陈蕃、窦武翻案,解放党人。虽然没有成功,曹操也被宦官污蔑失去了汉灵帝的信任,差点被赶回老家,但他从此从宦官的狗崽子摇身一变,成了士大夫的精神领袖之一。 这就是程长风所知道的曹操,不过显然王允、袁隗等人并不把曹操当成了自己集团内的一份子,而宦官集团也恨他入骨,所以曹操现在可以说是两面不讨好,大受夹板气,至于他刚才独自喝的酩酊大醉,想来是被贬之后,无人诉苦,心情郁闷所至。 “皇上驾到!”忽然,一声刺耳的叫喊声打破了几个人的交谈,一时间,乱烘烘的大殿里立刻安静下来。 “让各位爱卿久等拉。”来的正是汉灵帝,他笑容的向众人挥手致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小官员和来往的侍从立刻跪倒在地。 “各位爱卿平身,今天是家宴,各位爱卿不必过于拘束,随意一些、随意一些--……”说完汉灵帝带头入座,各大小官员也按循序入座。 只见汉灵帝之下左第一位是太尉杨彪,其他文官依次排列,而程长风的座位竟然紧挨着卢植排在了第六位,众官纷纷侧目;而右武官的第一位却是一位程长风从未见过的官员,脸色青黑,身材魁梧,却不知道是谁? “那是何进何大将军,他的妹妹嫁给陛下,也就是何皇后。”卢植好像看出了程长风的疑惑。 “哦,原来是汉灵帝的小舅子,大将军何进。”程长风心里暗道,不过看样子这些士大夫并不吊他,也是,一个屠户出身的市井泼皮怎么能入得了这些自命清高人的眼呢,“不过我到要结交、结交。”程长风算盘那是打得‘叮当’响。 但不管怎样,以何进的官衔,还是代表军方势力排在了第一位,其下是车骑将军朱隽。 大概汉灵帝也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没什么大本事,因此酒席上只见何进自顾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也不见汉灵帝对他有什么其他表示。 而大家一落座,程长风就开始四处巡视,希望再次现曹操的身影,却但是一无所获,想来是他已经失了宠,不定被那些势利眼作的宦官们安排到了哪个背光的角落里喝闷酒去了。 不过他到是意外的在前几排现了袁绍的身影,看来这个“二世祖”还很得志的模样,袁绍显然也看到了程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嫉妒和仇恨,还有一点阴毒的笑意。 程长风心下暗自警惕,想莫不是他们胆大到准备在这宴席上对付我吧?但脸色上却一笑了之,也不去理会,卢植把这些看在眼里,赞许的拍了拍他的手:“韬光养晦,鹏程万里,长风放心,我当竭力保你。”说完,微微合上双目,不再说话。 程长风看着卢植,心底温暖涌动。 “各位爱卿,今天这次宴席是我特意为来朝觐见的幽州刺史程云准备的。”汉灵帝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参加筵席的大小官员都吃了一惊。 第六十二章,生死一线 “一个小小的刺史竟然受陛下如此厚爱?”很多人出了议论。 的确,虽然刺史官居二品,但毕竟是外放之官,来朝觐见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万万没想到,汉灵帝竟然如此看重程长风,不但以他的名义开办了这次宴会,而且还要再当众宣布、证实一遍,放眼整个东汉王朝,得此殊荣者几人?众臣向程长风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那边厢,在程长风手底下吃了大亏的袁绍更是恨的牙根痒。 程长风显然也没想到汉灵帝会这么直接的说这个宴会是为他举办的,一时间竟然有了手足无措之感,不过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内整理好了情绪,起身跪倒在地,高声道: “谢陛下隆恩,长风甘为陛下马前之卒,为我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程长风这盗用诸葛亮的话,很显然引起了这满堂“忠臣”的共鸣。 “好个鞠躬尽瘁,死后后己!”一个声音赞道。程长风抬头一看,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曹操曹孟德。 “好你个曹操,皇帝面前,那容得你放肆大声喧哗!”太监张让怒道,其时,曹腾已死,这些宦官更不把他的这个干孙子放在眼里。 “你个阉人,这里焉有你说话的地方!”曹操怒道。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到有不少人在心中为曹操的胆色叫好。 程长风见汉灵帝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下替曹操暗自担心,如果这样一个军事家、政治家、诗人就这样死了的话,可就太委屈了。 “不要吵、不要闹,来、来,这里有西域请来的舞妓,是陛下特意为大家准备的,赶快叫上来吧。”大将军何进忽然叫道,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插入他这段不伦不类的话来,一时间气氛立刻有了缓解。 曹操气哄哄坐了下去,张让也是一翻白眼,不再说话,大将军的面子,他们怎么还是要给几分的。 “不简单啊……看来朝中无庸才啊……”程长风看了一眼还是一副无关他事模样的何进,心下感慨,毅然走了过去,向何进道:“大将军,小可敬大将军一杯酒。”说完,恭敬的双手平端酒杯。 “呃……”不但卢植等人一楞,就连何进也是明显一楞,唯有汉灵帝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程大人太客气了,来、来,何某先干为敬。”何进虽在人前身份显贵,但一直没有真正的溶入上层的世家社会,这些官员也很少拿他这个用自己妹子的美色换来的大将军的位置当回事,往常宴会,都是他自斟自饮,少有人陪话,更不用说主动敬酒了。 但今天,程长风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待他,而那语言里透露出的真诚更让何进这个市井出身的感到感动,本来他这种人虽然有些泼皮无赖,但极重义气,程长风也是认准这一点才刻意结交他的。 “大将军乃洒脱之人,应为江湖之上的大英雄!”程长风说话极会体贴这人的出身,因此深得人心。 “程大人真知己也……”虽然刚认识,但何进已然把程长风当成了自己在市井间厮混的兄弟了。 两个人又谈了几句,程长风见多识广,拣出几件奇闻逸事,就让何进哈哈大笑。 片刻,悠长的丝竹声忽然想起,程长风知道定是那跳舞的舞妓到了,忙告辞回到自己座位,接着,一个个身姿曼妙的女郎从大殿外鱼贯而入,她们身披着薄薄的轻纱,如蛇一般扭转着自己莲藕一般洁白的手臂,一时间,满室皆春。 大臣们都看的入迷,很快忘记了刚刚生的不快,就连汉灵帝也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表演,惟有曹操在那里不停的喝着闷酒。 就在这最放松的时刻,异变突生,一个敏捷的身影跃下房梁,直奔汉灵帝而去。 “有刺客!”程长风的第一个想法,他甚至很清楚的看到那从头顶跃下的刺客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更从那刺客那敏捷的身手上,暗叫此人武功不下于张绡。 这刺客着实厉害,一剑一个,立刻刺翻大殿内仅有的两个充当门面的禁军,然后直奔汉灵帝而去。 而这个时候,汉灵帝被这突如其来的暗杀吓的脸色煞白,根本没有一丝动作,他已经吓傻了,眼见那刺客的长剑奔自己前胸刺来。而他身边的太监张让更已经是吓得萎缩成一团,在那里高喊着:“不要杀咱家,不要杀咱家……。 会宴的宾客中也有武将,但参加皇帝的宴会,谁敢随身携带武器?而且他们大都是马上将领,赤手空拳的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 “救还是不救?”这个时候程长风脑中急闪。 “救!不救的话谁知道董卓乱政的事情会不会提前,而且现在正是自己与东汉朝廷处在一个关系微妙但平和的过度时期,如果换一个人主持朝政,或者天下大乱的话,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程长风暗想,而且让他下定决心的,是刚才宴会正式开始前自己眼角余光里一旁袁绍那阴毒的笑容,“弄不好这就是他派来嫁祸于我的刺客。” 程长风心意已定,那刺客也正好凌身飞过自己头顶,情势危急,容不得他再多想,他猛的掏出一直贴身藏在怀内的手枪,冲那刺客的手臂射击,他是想留个活口,万一这刺客真是袁家派来的,正好做个证据,一举铲除他们,不再留后患。 巨大的声响在颇具回音效果内的大殿内久久回响,所有的人都惊愕的注视着那个刚才还身手敏捷的刺客,晃了几晃,手中宝剑“蜣螂”一声落在了地上。 而却没有人我们的幽州刺史正悄悄把手中那个出了亮光,然后开始冒烟的东西忙不迭的藏回怀中。 “抓刺客啊!”瞬间,更大的喧哗爆在大殿里,那刺客一见失败,也不纠缠,一咬牙,又抽出了另一把随身携带的短刃,飞身而起,奔向了文官一侧窗户的方向,在锋利刀刃的震慑下,文官们纷纷退避,不一会他就撞窗而出。 而这个时候,大殿门外才哗拉拉冲进来一批收执武器的禁军。 “来人,给我把皇宫内外全部搜索一遍,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给我揪出幕后的指使!”汉灵帝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朕很愤怒!朕很愤怒!你们谁能告诉朕,这是谁派来的刺客,他又是怎么混进来的!谁能告诉我!”汉灵帝来回的在大殿内走着,身下是跪倒一片大小官员。 “陛下息怒,臣有本奏!”袁绍突然出列道。 “讲!”汉灵帝狐疑的看着他,目光冰冷如雪。 “臣以为,在如此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外边的此刻很难一个人混进来……”袁绍道。 “别废话,你的意思是什么……”汉灵帝毫不客气的打断到,但却没有注意到袁绍眼底那一抹怨恨的目光。 “这个,臣以为,应该是我们当中的某位大人带进来来的此刻,否则定躲不过卫兵的搜查。”袁绍说完,故意扫了一眼程长风。 袁绍此话一出,满殿的大臣都在心底暗骂:“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把大家往火坑里推呢么?” 就连袁隗也是暗叫:“本初你好糊涂,这样的话得罪群臣啊!”原来,袁绍今天参这一本,他这个当叔叔的并不知道。 “跟大臣们混进来的?”汉灵帝环视了一遍众大臣,目光愈的阴冷,每个人心下都忐忑不安,生怕一时动作过大,引起注意,枉做了替死鬼。 “哼,袁绍,你果然是蛇蝎心肠,歹毒无比!”此刻,程长风更加坚信这个此刻一定是袁绍派来的。 “哪你说是谁把此刻带进来的啊?!”汉灵帝死死盯住袁绍,下边的袁绍也是冷汗暗流,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纯属是兵行险招,只要他今天说的让汉灵帝不满意,或者不对,不但自己想除掉的人没有事,反而很可能自己就要第一个掉脑袋。 “就是他!这个包藏祸心,第一次来朝觐见陛下的程云!”袁绍忽然站起,一指程长风。 / “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禁军?”田丰看着不断从门外广场涌入偏殿的禁军,心下有些不安。 “哼!”赵云却是冷哼一声,他今天虽然没带自己的银枪,但却对这些凶神恶煞大声叫嚷的禁军兵不卖帐。 “大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张绡眼见更多的武士冲进了正殿,接着又冲了出来,四散搜索,心下很是担心。 “不能吧,这里可是皇宫啊……难道要生政变?”余扬看着越来越的士兵涌入自己所在的偏殿。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谁都不许乱动!刚才有人要刺杀陛下,惊了圣驾,你们现在谁也不准离开这里,一会将对你们挨个进行审查,如若有不听命令随便走动者,格杀勿论!”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进偏殿大声宣布着,立刻,惊慌的人群安静下来,片刻有人出了哭声。 “子龙,一会若有危险,你不用管我们,径直去救程大人,这个偏殿有一小门可以直通正殿,你一会从那里走。”田丰悄声叮嘱赵云。 “田先生放心,云自有打算!”赵云看着开始挨个盘问偏殿人等的禁军,暗自运气。 “啊!”几乎所有人,除了程长风、汉灵帝、还有指正的袁绍,一听到袁绍如此说,都出了一声惊叹。 “袁爱卿,指正可是要有证据的,不能诬陷好人!”汉灵帝冷冷道,说是程长风带人来刺杀他,如果放在几个月前,甚至在他没有亲自见到程长风以前,汉灵帝还有可能相信,但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不是傻子疯子,这个程云更不是疯子傻子,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刺杀自己的念头来?他没有当场驳斥袁绍已经给他留面子了。 此时,程长风却不答话,一直冷冷的看着袁绍。 “臣这样说,自有其道理证据!”袁绍此刻已经铁了心要把程长风置于死地。 “那就说出来!”汉灵帝冷道。 “陛下请看,这个是刚才刺客遗留下的宝剑,各位大人也请看。”袁绍从地上拾起那把刺客受伤遗留下的宝剑。 “这宝剑怎么了?”汉灵帝奇怪道。程长风心里却是暗叫不好,没想到袁绍会用这样拙劣但实际的手段嫁祸自己,那宝剑上肯定有能给自己带来祸端的什么记号。 果然,袁绍的眼睛里露出一抹阴毒残忍的笑,他大声道:“陛下,各位大人请看,这宝剑上清楚的刻有‘飞虎军造’字样,这个‘飞虎军’是谁的军队,我不说,大家可能也清楚吧。”说完,把宝剑双手举起,呈献给汉灵帝。 “程云?!……”汉灵帝咬着牙齿,那把精光闪烁的宝剑上赫然雕刻着四个小字----飞虎军造,下边还有一行小字大汉中平四年元月制。 “臣实不知!唯有忠心可表……”程长风无奈,暗骂袁绍卑鄙,这种嫁祸的手段千百年来没少有人用,虽然老旧,但真要说不清楚的话,那就是铁证! “程云,你不要再狡辩了,陛下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做下如此龌龊之事,还有何面目站在这里,与我等同朝为臣!”袁绍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人还以为他真是个热血男儿呢。 “皇上,臣有话要讲!”卢植突然起身道。 “卢爱卿请讲。”汉灵帝其实还是不相信程长风会派人刺杀他,奈何眼前证据确凿,他若一味偏袒程长风,怕是要引起满朝文武的非议,这样一来……因此,卢植一起身,汉灵帝立刻笑了,因为他看出卢植是十分欣赏程长风的,他必然是给他说好话来的。 “陛下,这刺客当不是程大人所派!”卢植断然道。 “怎讲!”汉灵帝忙问。 “程大人若真有歹意暗杀陛下,会让刺客佩带他‘飞虎军’的武器么?”卢植看了一眼袁绍道。 “唔,有道理!”汉灵帝点头道。 “陛下,万不可放过程云,卢大人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这正是程云的狡猾之处,他之所以不让刺客更换武器,正是要掩人耳目,欲盖弥彰!”袁绍一看汉灵帝有放过程长风的意思,心一横,继续道。他这话虽然是狡辩,但也在情在理,因此连卢植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汉灵帝又觉得袁绍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他还是有些昏聩,至少是遇事少断啊……”程长风看了看犹豫着的汉灵帝,又看了一眼狠狠注视着自己的袁绍,忽然哈哈大笑。 “程云,你疯了,莫非你再找不出借口,就想借装疯来逃避么!”袁绍歹毒非常,果然是一点活路不给人留。 “程云,希望你能把今日的事情解释明白了,不然朕也无法保你。”汉灵帝看着大笑不止的程长风。 “陛下!”卢植一看事情朝向不利于程长风的方向展,再次高喝。 “卢大人,你一再偏袒程云,难道这事情你也有勾结不成。”袁绍盯住卢植。 “你,小辈安敢造谣……”卢植气得几欲晕倒。 “老师不必生气,学生自有证据洗雪冤屈,刚才只是看本初兄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罢了。”程长风忽然停止了笑声,朗声道。 “袁大人,你可知我飞虎军所用兵器都为何?”程长风冷冷道。 “我又没去过幽州,我怎么知道……”袁绍一直不曾对人提起去过幽州的事情,他把那次江山之行当作奇耻大辱。 “是么,我可记得你去过我们幽州的啊,并且还去了我们江山城,而且还留下了一些字据……”程长风道。 “你胡说!”袁绍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内心更有些慌乱。 “哼,我胡说,陛下,各位大人,这把宝剑的确是我的!”程长风语言更是惊人,群臣哗然。 “长风……你----”就连卢植都是一脸的不相信,而袁绍则是满脸欣喜,“难道这程云见躲不过,就认了?”袁绍虽然高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汉灵帝并没有表现出震怒的模样,也没有叫人上来立刻把程长风抓起来。 “但,这把宝剑现在并不是我的。”程长风接下来的话叫众人如坠云雾,袁绍更是立刻大叫道:“程云,你一定是疯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成何体统。” “本初兄,我并没有疯,这宝剑明明是你去江山城之时我赠送给你的啊。”程长风故做奇怪道。 “你,你,你胡说八道……我没去过江山城,更未与你接触过!”袁绍大怒。 “看来本初兄是贵人多忘事啊,陛下,各位大人,袁大人今年三月间的确去过幽州,说是年前回老家冀州游学,顺便来见识下我幽州景象,因我和袁大人都是同朝为官,虽然以前并不曾相识,但还是对他热情款待,而且临别时我还把我随身佩带的宝剑,喏,就是袁大人刚才拿着这把赠送与他,但这武器却绝不是我飞虎军所用,更不曾题字,我飞虎军所用的近战武器全部为马刀,这在兵部是有备案的。我是真心对待袁大人,但那想到他以德抱怨……反来……唉……”程云一声长叹。 “程云,你空口无凭,休要诬赖好人。”袁绍怒不可遏,袁隗跪在那里,却是暗暗叹息,“本初啊,你见好就收吧,你一个人是斗不过这个程云的……”,但此时他又怎能插言呢?此时他若说话,反而叫人怀疑是串通好了的;而且他刚刚在汉灵帝面前和程长风和好,再出来为难,怕皇帝第一个就饶不过他,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袁绍自己了。 “陛下,看来袁大人的确有些忘记旧事了,我可否让一证人出来佐证下啊?”程长风现在已然胸有成竹,问道。 “何人?”汉灵帝问,他当然不能让程长风随随便便找个人出来就做证,那谁会信啊。 “前待御史、冀州田家族长,田丰!”程长风道。 “你说的是田元皓?”汉灵帝问。 “正是。”程长风答。 “那快快请来,他现在何处?”汉灵帝当然知道田丰,这里的大臣也大都认识田丰,甚至多有结交,只因田丰为官之时,极为清廉,为人又刚正不阿,深得人心。汉灵帝其实也是很喜欢他的,当日田丰辞官还曾挽留,奈何田丰恨透宦官,去意已绝。 “他就在偏殿。”程长风道。 “哦,那快请来!”汉灵帝催促道。 / 偏殿内,搜查还在继续,这些禁军捉贼不行,敲诈勒索到有一手,面对那些大官员的家属侍从还好点,他们盘问一下就过去了;遇到那些小官员的家属,可就不行了,一个个如狼似虎,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干净,还美其名曰:收集证据。 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些禁军都是各大世家和官员的子弟,一个个后台都很硬,飞扬跋扈惯了。 “这些家伙简直就是披着官皮的强盗。”张绡愤恨道。 “错,他们是披着强盗皮的官。”余扬反驳道。 “为什么?”张绡鼻子皱了起来。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强盗的悍勇,却有当官的贪婪。”余扬向来一针见血。 “嘘,过来了。”田丰说道,几个禁军已经搜查盘问到他们面前,这些家伙一看见张绡,眼睛里立刻冒出了色迷迷的目光。 “这个小姑娘是谁家的小姐啊?”一个禁军就要伸手。 “拿开你的狗爪!”那禁军眼前一花,一个俊美的少年如山般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是赵云。 “你……你是何人,想造反么?敢骂我!”那禁军怒道,其他禁军也都刀枪出鞘。 “皇上有旨,宣前待御史、冀州田家族长,田丰觐见!”一个太监突然出现在门外,高喊道。 “草民田丰接旨!”田丰连忙下跪。 “哦,田大人,跟我来吧,皇帝正等着见您呢。”那太监立刻走过来。 “有劳公公带路。”田丰本是厌烦死太监,但此刻却故意温和道,显示出良好的关系给这些禁军看。 “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听着,这可是幽州刺史程云大人的家眷,程云是谁你们总该知道吧,你们想想后果!”田丰起身经过几个禁军身边,恶狠狠道。 “呃……”几个禁军忙躲闪开来,程长风是谁,他们当然知道,到不是因为程长风官衔有多大,但是他可是皇帝现在正宠幸的红人啊!而且,这个主可不是善茬!公孙瓒厉害不?堂堂的白马将军,手下5ooo‘白马义从’,6万带甲之士,甚至是他们禁军中很多人的偶像,但现在怎么样了?惹恼了程长风,家破人亡,而且朝廷上连句话都没说一声,足见皇帝对其的宠幸程度。 现在如果真把他惹毛了,他去皇帝面前参上一本,那自己的脑袋还能在么? “好险,差点惹到程阎王……”几个禁军立刻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小姐,你们坐……”然后兔子一样的跑了出去,后面的人草草搜查盘问一遍了事。 “草民田丰,拜见吾皇,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田丰一进正殿大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洒脱,他的睿智,一步步走来,牵动人心。 “元皓,平身吧……”汉灵帝看了看田丰,目光复杂。 “谢陛下。”田丰起身,一看殿内形势,心下算计:“喔,看样子刚刚生了行刺皇帝的事情,这个袁绍对自己几人怒目而视,哦,卢大人充满希望的看着自己……明白了……”田丰心下已经把刚才所生的事情推断出来,心下有了计较。 “元皓,刚才程刺史说你今年三月间曾经和袁大人一起去幽州,可有此事?”汉灵帝问。 “哦,确有此事,当时还是袁大人亲自去找的我,说什么要见识一下江山城的新气象,正好我也有此意,就随他去了。”田丰每说一个字,袁绍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那这把宝剑你可认得?”汉灵帝叫太监把那宝剑递给田丰观看。 “啊……”田丰一看上面的字,吃了一惊,但脸色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心道:“这定是袁绍狗贼给我家大人设下的圈套!不过眼下皇帝如此问,定有其他原由……”想到这,他假装扫了殿内群臣一眼,看见程长风微微点头,马上道:“陛下,这宝剑是程刺史所配之物,但又好象不是,因为上面多了几行字……”田丰故意停了一下。 “田丰,你可不要胡说,这剑我根本不曾见过,程云他也根本没有送它与我。”袁绍话一出口,田丰暗喜:“蠢货,这就对了,要不我还想不通其中原委呢。” 所以,他马上接口道:“不对吧,袁大人,这剑当日我亲眼看见程大人送给了你,你还当我的面把玩了半日呢,要不我也不会如此熟悉此剑啊。”田丰的话有若重锤,锤击的袁绍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袁大人,此话怎说啊!!!”汉灵帝声音提高了八度,尖锐之极! “我、我……不对,这田丰已经投靠了程云,他们二人早就谋划好了的,此人之言不可信也……”袁绍指着田丰。 “袁大人,为何我的话不可信,难道是因为当日你在江山想要谋害我不成,我就不可信了么!”田丰忽然厉声道。 “我没有想谋害你,我只是想教训你……”袁绍话一出口,满朝文武哗然,窃窃私语起来,袁隗更是在心里大骂:“小狗,你自己胡说也就罢了,如果皇帝真怒,必然牵扯袁家,唉!” 看着程长风、田丰冷笑的模样,看着卢植看他不屑的目光,看着汉灵帝越来越不善的神情,袁绍醒悟过来,怒道:“田丰,你敢诓骗于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够了!!!”汉灵帝脸色已经黑。要说这田丰,是有些刚而犯上,但谁要说他卑鄙小人,那满朝文武都不能认同。 “袁绍,你谎话连篇,欺君惘上,你说你该当何罪!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关入死牢,严加审讯!”汉灵帝说完,拂袖而去。 “陛下,臣冤枉啊……叔父,救我……”袁绍脸都吓绿了…… “袁绍啊袁绍,莫怪我程长风无情,今日你不死,他日我必死于你暗算之下!”程长风虽然自信,但却也知道,自己并不擅长阴谋诡计,如若再不下狠心除掉袁绍,那么自己的未来、江山城的未来、飞虎军的未来都要时刻提防着来自袁家的疯狂报复,现在,至少袁绍一去,袁绍未来的顶梁之柱没有了,河北英杰,到时尽归其手,天下可图! “你要战,我便战!”程长风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袁隗,他决定再也不给袁家机会!你们尽管报复好了!我程长风绝不会怕你们! 那一夜,多少人见识到了程长风的厉害?不管怎样,暂时是没有人再敢有动他的念头了----公孙瓒、袁绍这些曾经的英雄,都成为了他脚下的尘土。 第六十三章,杀手凌浣 我老婆怀孕了,竟然有四十多天了,是在我生病前怀上的。我很高兴,我也要当爹了!!! 深沉的夜,笼罩在洛阳的大街小巷,程长风等人坐在回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马车上,回想着这短短一晚生的事情,感慨万千。 “大人今日能死里逃生,而且趁势扳倒袁绍,实在是兵行险着啊!”田丰回想起刚刚的大殿里的一切仍然是心惊不已。 “程大哥,我好担心,你下次不要再冒险了。”张绡幽幽道。 “大哥,真可惜,没能和你一起进去,真想看一看袁绍那厮是怎么栽在您的手里的。”余扬却是一脸兴奋之色,恨不能时光倒转,亲眼见一见那朝堂上的激烈斗争。 “谁?”马车忽然停止了,赵云一声惊叱,冲出车外,手中双枪亮出。 “难道是袁家派来报复我的?未免太快了一些吧?”程长风揣测道。 “大人,是一个受伤的女子,突然从路边的小巷冲了出来,然后就昏倒在了咱们的马车前!”赵云片刻怀抱一个女子上了马车,这女子一身黑衣,臂上简单包扎着,显然是受伤了。 “我看看!”程长风心念一动,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一把撕扯开那女子的衣物,雪白的身体顿时暴露在空气里。 “大哥你要做什么?”张绡惊问。 “没什么,我看看她那里受伤……子龙,掌灯……”赵云取下悬挂在车外的灯笼,明亮的灯光下,但见那女子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是一片鲜红,在她的手臂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 “子龙,你看这伤口为什么所伤?”程长风问。 “这伤口好奇怪,不像是平常兵器所伤啊?此伤为撕裂所至,疑是外力猛烈冲击下所至,咦,怎么还有些焦黑,似乎被火烤过……”赵云奇怪道。 “就是她了!平之,块救人!”程长风脸色凝重。 “大哥,她是谁?”余扬一边给那女子上药、包扎,一边问。 “她是刺杀皇帝的刺客……”程长风话一出口,整个车厢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少女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她的模样不过十五、六岁,肌肤虽不白皙,却是十分健康的小麦色,但此时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灰黄,一张线条柔和的脸上,即使在昏睡中还带着几分倔强的神色,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紧闭的双眼上。 “这位妹妹好美……”张绡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少女感叹道。 “喂,你搞清楚点好不好这可是刺杀皇帝的刺客啊?也就是反贼?而且大哥可是差点因为这件事情把命丢在皇宫里啊。”余扬不满的嘀咕着,真想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样看另一个女孩子,“不是说漂亮女人与漂亮女人间是仇人么?” “你在哪里鬼话什么?”张绡不满道,“再说,这个妹妹可是程大哥嘱咐我们好好照看的。” “你就不怕你的‘程大哥’喜欢上这美貌的小丫头……”余扬岂有不胡说的道理,他闲着做什么?本来还想出去逛逛的,但汉灵帝刚刚被刺,现在街道里戒备森严,全是巡逻的士兵,程长风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根本不让他们出门。 “哼,你以为程大哥会像你一样没正经事情么?这妹妹是程大哥扳倒袁家的重要人证!”张绡怒到,做势要打余扬。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理你……”余扬忙溜了出去。 “唉……”余扬一走,屋子顿时冷清下来,望着床上昏睡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神秘少女,张绡轻轻咬了咬嘴唇。其实在这个姑娘的心里还是有几分醋意的,但对那个年轻男子的极端信任与爱慕却让她心甘情愿按照他的话去做。 “程大哥……”张绡幽幽的叹道。 / “大人,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女子。”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外屋,田丰问程长风。 “元皓有何建议?”程长风的确很头疼对这个刺客的处置问题,如果这个刺客是男人,他可能还好决断一点,但偏偏是一个年纪如此幼小的娇滴滴的美丽少女,真叫他头疼。 我们不能责怪程长风的犹豫,当你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犹豫的,爱美之心,护美之意,千古有之,谁也不是铁石心肠。 而且,程长风还有一点犹豫,那就是他不敢肯定这个少女是袁绍请来的一位杀手,还是袁家什么人,而她晕倒在自己的车前,是否又代表着什么阴谋。 如果自己现在立刻把她交上去,那么所有的阴谋也就不好使了,但这样,这个女子必死无疑,而且万一这不是阴谋,那么枉送一条人命,是程长风所不愿意见倒的。 但如果真的是阴谋,自己不把她交上去的话,那么很可能一会就会冲近来一群人,来个“人赃俱获”。 所以,他现在问田丰怎么办? “大哥还是不能下猛药啊!”余扬从内室走出,插话道,田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大人,其实你把这刺客交到洛阳令那里即可,只说是抓到了刺客;或者,干脆……”田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省得万一她在反咬大人一口。”田丰道。 “好你个田丰,竟给大哥出这些馊主意,人家这样娇嫩的小妹妹,你怎么忍心下手……”张绡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怒道。 “呃,张小姐……”田丰脸一红。 “唉,同情心泛滥的女人……”余扬暗自偷笑。 程长风看了看张绡,忽然笑了起来,朗声道:“我程长风行事讲究的就是无愧于良心,这女子对我本无伤害,我又怎能趁其昏迷对她下毒手?何况我行大事,岂能以一女子为垫背……若真有人想已她为因由害我,还太简单了点,公孙瓒、袁绍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他们总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程长风傲然冷笑道。 “来人,把这少女送进秘室安置,不得为外人所知,待她伤好后,她愿意去哪里由她去吧。”程长风把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负责人叫了进来,经过几年的展,飞虎军的密探和长风商队已经在洛阳城内设置了数个秘密地点,而且每个处所都又秘室,像这长风商队洛阳分号内,更有一条密道通往居民区的另一座民房,所以想隐藏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大哥、大人!”几个人看着程长风,顿觉:“真英雄就当如此,光明磊落,叫人信服!” 皇宫内,灯火通明,即使是在白日里这里也常年点着油灯。 “刺客抓没抓到……”汉灵帝问跪在自己脚下的西园军上军校尉黄门蹇硕。 而所谓的‘西园军’就是直接受命于汉灵帝的一支军队,独立于禁军之外,相当于京城的卫戍部队。 说起设立西园军还有一个原因,黄巾起义才被镇压下去,冀州刺史王芬等就密谋废除汉灵帝,拥立合肥侯,结果被砍掉了脑袋。灵帝越想越不安全,就在都城洛阳设置了西园军,以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统令着八个人,这八人是----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议郎赵融为助军左校尉,议郎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谏议大夫淳于琼为右校尉,称为“西园八校尉”。 只不过现在这八校尉只剩其六,曹操因‘党人’之事已经被免去了校尉之职,袁绍更是在昨夜赶刚被抓进了天牢房。 而今汉灵帝遇刺,当然要找蹇硕要人。 “回禀陛下,咱家有负盛恩,至今没有眉目……”蹇硕惊惶的说,他知道现在汉灵帝的心情很糟糕,一句话说错自己就有可能被砍了脑袋。 “哼,卢爱卿,朕让你审问袁绍可有结果。”汉灵帝不理蹇硕,轻哼一声,转而问卢植。 “陛下,袁绍只喊自己是被冤枉、陷害的,一直不曾招供什么?”卢植达到。 “哼,到这个时候还要嘴硬,他为什么要和朕撒谎,当着那么多大臣的免欺瞒于朕,此一条就够定他个欺君之罪了!”汉灵帝愤恨道,又想了想,走了几圈后道:“这个刺客也许已经为人灭口也是不定的,我也就不深究这件事情了,但袁绍的事情一定要给朕查清楚,看看这个小子究竟都背着朕做了些什么?”汉灵帝的话叫蹇硕长长松了一口气,卢植却是有些愁。 “大哥,她醒了……”张绡从内室跑了出来,带着几分欣喜对程长风等人道。 “哦,赶快,我们去看看。”程长风几人立刻随张绡往内室走去。 床塌上那少女睁开了双眼,此刻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透露着迷惑,然后她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费力的扭过头,模糊的看见了五个人影。 “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很微弱 “妹妹不要害怕,这里很安全。”一张绝美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正是张绡。 “哦?”这少女疑惑的应了声,又看了看张绡身后的四个男子,为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后边是两个少年和一位老者,几人的相貌看起来都很端正,尤其是那为的年轻男子总有些熟悉。 “你,你是程云?”那少女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是谁,失口叫道。 “正是,姑娘勿惊,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一不会把你送去官府,二不会逼你做什么,你伤好后,愿去愿留,皆谁你意。”说完,程长风微鞠一躬。 “你在说什么?”那少女以为程长风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想掩饰。“” “姑娘,说实话吧,你那胳膊上的伤口是我所为,所以我才认出是你。但请你放心,程某绝不是那趁火打劫的小人,即使你帮助的是他袁绍,何况你只是受他所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本无罪也。”程长风继续安慰道。 “是啊,妹妹,你就安心养伤吧,程大哥他人可好了。”张绡细心拿起棉布,为那女子插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你为什么救我,不怕被我株连么?”这少女知道已然无法掩饰,问道。 “他啊,是个烂好人,谁都救的……”张绡口中略带些酸气的说。 “呃……心柔……”程长风尴尬的笑了笑,众人皆是微笑。 “嗯……”那少女忍不住微笑起来,她从未见过这样性格的大人呢?而她所生长的环境里何曾见过这样温馨的场景。 “心柔,你先喂这位姑娘吃点东西,一会我们再谈。”说完程长风几人走了出去。 片刻,那少女喝了张绡喂她的一碗米粥,又吃了余扬给她的一颗药丸,气色顿时好了很多,其实她本来伤也不重,程长风那一枪开的极其匆忙,而且为了不叫人觉,是藏在袖筒里扣下扳机的,因此子弹只是擦着她的皮肤,撕裂开了一段皮肉,致使失血过多,才昏迷过去的,否则如果真的让子弹正中胳膊,那她的一只手怕是费了。 而且,这少女本身体质极好,按余扬的话说简直就是马类中的野马一样的体质,肯定是常年锻炼,所以静养几日就可下床了。 “敢问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家住哪里?如若不便,可以不答。”等那少女吃完饭,程长风几人再次进入内室。 “我叫凌浣,今年16,我没有家。”那少女黯然道。 “那姑娘与那袁绍是什么关系?但讲无妨,即使你是他族内之人,我也会放你走的。”程长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温和、再温和。 “我是受他雇佣去刺杀皇帝的,他说只要能陷害于你便成,我与他并无其他关系。”那少女回答。 “这么说,姑娘没有家室么?”程长风奇道。 “嗯,我本是孤儿,一直流落江湖,跟师傅学艺1o年,后来师傅也病故了,我没地方可去,偶然遇到了袁绍,他就收留了我,让我帮他杀人。”少女眼中似有无限悲伤,几欲流泪。 “程大哥,这位妹妹好可怜,让她跟着我们吧。”张绡早已经是感动得唏嘘不已,她也经历过于亲人的生离死别,孤身一人,幸而遇到了程长风和这些可爱的年轻人,因此她十分能理解这个少女的凄苦心情。 “姑娘可愿意与我们同行。”程长风想了想问。 “我能做什么?你也想要我去为你杀人么?”那少女黯然道。 “我程长风顶天立地,怎能让一弱女子为我拼命,姑娘来我处当为心柔姐妹。”程长风喉道,他可没这么被人误解过,“难道我很像坏蛋么?”他郁闷的想。 “程大哥,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都吓倒妹妹了。凌浣,小浣,你就留下来吧,正好我一个人和这些臭男人在一起,好没意思,有你在我们也好有个依靠,好不好嘛。”张绡又开始挥无敌的粘人神功,抱着凌浣一顿央求。 “嗯……”这少女答应了话。 “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田先生,冀州田家的一个老头子。”田丰无奈苦笑着点头。 “这个是小余子,大名叫余扬,是一个天下第一兽医,你的伤就是他治好的。”余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还得意的一摆手。 “这个是赵云,和你年纪差不多,就是他现你昏倒的,也是他把你抱上车的,他最厉害了,千军万马里无人能敌,是个大英雄。”赵云脸都红了,看了一眼凌浣,微微点头。 “真是英俊!”凌浣一看到赵云,心下惊叹。一听张绡说是他把自己抱上了马车,更是心如鹿撞,脸色绯红。 “真不公平,赵老弟是比我帅了那么一点,怎么你介绍起他来就叫他大英雄,真是以貌取人。”余扬刚才还不觉什么,此时一听张绡如此推介赵云,而凌浣那眼里的欣赏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心下很是不服气,嘴里竟然也顺口说了出来,众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大头鬼!”张绡站起来一拍余扬的脑袋,佯装怒道。 “好了、好了,凌姑娘身子刚好点,我们就不要闹了,先出去吧,等过几日她完全康复了,我就和皇帝请辞回幽州!”程长风笑着劝道。 “凌姑娘,你放心,你吃了我的灵丹妙药,那是立刻就能没事情的,别说说这么一会儿话,就是跳下床走几圈也是没问题的……诶呀,张绡,你怎么拽我耳朵……快放手,耳朵拽掉了……”余扬还要再炫耀,好争回些面子,这边张绡一把拽住他那对招风耳。 “拽掉好,拽掉你再缝回去,你不是天下第一兽医么……”张绡虽是女生,武功可比余扬好上十倍不止,余扬落到他手上,只有求饶的份。 “凌妹子,你好好休息,一会晚上的时候我再来看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好。”张绡为凌浣带上房门。 “这里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呢……”病榻上的凌浣看几人就这么说笑着走出房间,心下生出几丝温暖。 / 东汉都城洛阳,在全城宵禁,闹腾了七、八天后,终于恢复了平静,刺杀汉灵帝的刺客终于还是没有被蹇硕抓到,到是无辜的百姓被抓了上百人,皆要其家属拿钱赎回去。 而卢植那边,审问袁绍几日,袁绍皆不肯招,都坚持说自己没有说谎。后来汉灵帝催的紧,卢植一狠心,用上了大刑,袁绍吃不住疼,只说是去过幽州,那剑也是程长风送的,但日前已经被人盗去,至于指示刺客刺杀的事情那是绝口不承认的。 后来,袁愦终究是舍不得自己这个侄儿,联合了太尉杨彪等朝中元老上书恳请汉灵帝饶过袁绍,汉灵帝一看也实在审问不出什么,自己也并没有被刺客伤到什么,而且他也看出那刺客更大的意思是为了栽赃陷害程长风,因此也就顺水做了个人情,放了袁绍。 袁绍虽然侥幸活命,但已经在天牢里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更是失去了雄心壮志,竟然达到一提程长风的名字都惊惶失措的地步,自此再难成气候。 袁隗也是无奈,而且这件事情上,程长风并没有什么错,袁绍若不是主动挑衅诬陷,又怎能自食其果? 经此一事,有那好事者把当日朝堂上所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传播到了外边,很快,程长风的名声越的响亮起来。想一想,袁绍如此身家,和程长风争斗都落得如此下场,谁还再敢轻易挑衅于他? “今日,我们出去走一走,来了洛阳也有近十日了,还未曾见识这王都风光呢。”本来宵禁一结束,张绡和余扬就闹着要上街,奈何凌浣有伤在身,虽然已经能下地行走,但还是有些不便,因此就又拖延了两日,等凌浣伤口结疤,能自由活动了,程长风才提议大家出去走走,至于凌浣,只有袁绍见过他的真面目,而袁绍自从受次打击,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早被袁隗送回冀州老家去修养去了。所以,到不担心谁能认出凌浣来。 为了能更好的欣赏洛阳风光,几人特意选择了步行,一路走来,说说笑笑,观赏着街道里的风光,却不知自己也被路人欣赏着。 也是,这一行人,除了田丰是一老者外,其他都是年轻人。程长风身高九尺,英俊挺拔,一股子职业军人的风范;而赵云更是俊秀无匹,加上身背银枪,更是玉树临风一般。 张绡和凌浣两个是出众的美女,吸引着路上男人的眼球,如果不是看几人得穿着不是常人,早就有那狂蜂浪蝶跑来骚扰了。 至于余扬,那就属于貌不惊人的对象了,到也没人注视他。 不过显然程长风几人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注视的生活,除了凌浣有些害羞,其他人都是各走各的,好不逍遥自在。 “都说洛阳繁华似锦,那日进城走的匆忙,前几日有闹宵禁,今日总算见识到了这洛阳风光啊。”程长风感慨道。 “是啊,这洛阳虽然没有咱们江山城大,也没咱们江山城整洁干净,但繁华是绝对不下于江山城的啊。”田丰应道。 “大哥,咱们就这么走啊,找个好玩的地方转转啊。”余扬求道。 “也好,田先生,您在洛阳居住过多年,有什么好风光你就带我们瞧瞧吧。”程长风向田丰道。 “好,那咱们就先去那洛阳白马寺吧。”田丰提议道。 “好!”几人兴趣大增,立刻附议。 白马寺,坐落洛阳东郊,北依邙山,南望洛水。始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第一座寺院。它对中国佛教的传播和展,对于中外文化交流,有着重要的意义,在中国佛教史上具有特殊的地位,被尊为“释源”和“祖庭”。 洛阳作为东汉的国都是当时全国最大的城市,也是当时世界上的著名大都市。史载,汉明帝刘庄“夜梦金人”,博士傅毅奏称其为西方之神曰“佛”,于第二年建寺。 但也有人说,是天竺(今印度)高僧摄摩腾•;竺法兰传教至此,带来大量佛教经典,汉明帝刘庄敕令按照佛教传统式样修建了第一座寺庙,相传是白马从大月氏(今阿富汗一带)国驮载佛经、佛像而归,故取名为白马寺。 不过不管怎样,作为东汉王朝的皇帝亲自建立起来的“皇家寺庙”,其身份自然尊贵,因此来往的商旅、各个大小官员,若有机会来到洛阳,无不去白马寺烧上几柱香,以求财源广进、官运亨通。 只可惜,这满天的神佛真的能保佑他们的前程远大,功名富贵么? 世人莫过如此,来来往往皆为名也,熙熙攘攘皆为利去。不过显然程长风对此并不感冒,当年在他的那个时空里,当日本鬼子把他一家全部灭门后,他哭过、拜过,更是在心里恳求这漫天的神明可以把他的父母还给他,可以把他的家还给他,让他不再是一个孤儿。可是……当他最痛苦的时候,神明在哪里呢? 不要对他说这是神明对他的考验,面对一个当年如此弱小生命的恳求,都不一点慈悲之心的神明,与那冷血的魔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人来白马是要烧香还是求佛啊?”田丰问程长风。 “我,一不烧香,二不拜佛,我只来看看这白马风光,忆一下盛世之情,我命由己不由天!”程长风慨然道。 第六十四章,诸葛孔明 很多朋友关心我下部书写什么,有是什么题材。只能说,我现在很想写正统的小说,也就是厚重一些的文字。至于其他,完全没有想好。加上最近我老婆怀孕了,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动笔。但我的脑子里无时不刻在想着文字! ~~~~~~~~~~~~ “我命由己不由天?”赵云默念几遍,脸上神色激荡。是啊,他这等的英雄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依靠别人!天,对他来说那算什么?铁血十年,莫若此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见此心,辉映刀剑。 “嗯,大哥说的好,拜佛不如拜自己。”余扬接口道。 “我们到要拜上几拜的……”张绡拉着凌浣认真的说。 “拜什么?”程长风奇怪道。 “不告诉你……”张绡一翻白眼。 “晕……”程长风几人哑然。 其时,几人正行走在通往白马寺正殿的林荫路上,道路两边绿柳成荫,来往的香客却并不是很多,到多是一些学子、富豪、官员等模样的人。想来这个时候佛教还并没有为更多的人所接受,因此真心虔诚礼拜的人很少,像程长风等人一般来游玩的到是很多。 “不过一旦为更多的人所接受,那么佛家所宣扬的那种转世轮回的论调,又将让本就缺少血性的中华民族更加懦弱……盛唐之初,民风尚且彪悍,佛教兴盛之后呢……中国就再也没有了这样的盛世风光……所以,佛可以存在,但绝对不能让他凌驾于国家民族之上,更不能让他的思想成为这个民族思想的重要部分!”程长风暗下决心,这也为后来大汉帝国之内,佛教示微埋下了因由。 几人说说笑笑,一路走来,转眼,前边出现一座雄伟的大殿,只见此殿通体朱红之色,飞檐之上铺就着金黄色的琉璃,屋檐下悬挂着青铜所制的风铃,风吹过,叮当做响,好个古刹清秋。 再细看,大殿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大佛殿”,原来这“大佛殿”正是白马寺的主殿。 “这据说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泥塑,左右分别为他的弟子迦叶、阿难。这左边厢为他的文殊菩萨,右面为普贤菩萨,佛家称为‘释迦三圣’。”步入正殿,早有那当值的小沙弥看见,他看几人形象非富即贵,也不敢打搅;这边田丰充当导游,一一介绍道。 “真是艺术的瑰宝啊!”程长风虽然不信佛,但却被这中国古代手工艺人的高技巧所惊叹了,这些佛像塑造的无不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若有魂魄。”一直不说话的赵云也赞叹道。 “可惜罗西没来,要不他又要惊叹‘伟大的中国奇迹’了。”程长风想起了远在江山城为飞虎军忙碌的罗西,一阵歉然。 “还有更精妙的呢,大人,几位请看,这边的墙壁。”田丰仿佛早料到几人的反应,微笑着一指旁边的墙壁。 “啊!”几人一看,皆齐齐惊叹。 几人顺着田丰的所指的目光望去,顿时目瞪口呆,只见那一侧墙壁,密密麻麻排列着数不清的小型佛像,皆是凿空墙壁,雕刻上去的。仔细看去,怎么也有好几千尊,而且尊尊金光闪闪,也不知道是金子铸造,还是粉刷了金粉。 “真是太神奇了!”程长风叹道。 “***,竟然有这么多,要是这些都真是金子做的,偷拿走几个,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吧?”余扬喃喃自语,就差流口水了。 “不会吧……”凌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余扬,他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 “他一贯这样,凌妹妹不用理他,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很丢脸的!来,咱们去那边拜佛。”张绡来着凌浣走开,凌浣一看其他人,果然都当余扬的自言自语不存在一般,自顾的看着那神奇的佛像。 “大雄殿的殿壁上供有壁佛五千零五十六尊。”田丰得意的介绍着,仿佛这些佛像是他雕刻出的一般。 “田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莫不是亲自查过?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也动过偷这佛像的念头,所以事先查了一查……啧啧。”余扬好奇的问。 “呃,平之不要乱说,我没事要这佛像干什么,再说,这些都是手工艺人的杰作,拿下来岂不可惜。” “可惜了这些金子。”余扬叹息道。 “余大哥,你要金子做什么,有什么用么?”赵云奇怪道,他一直无法理解余扬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金钱,终于忍不住问到。 “金子当然有用了,金子若没用,还会有这么多人去追求么?”余扬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赵云。 “余大哥,你好像还是没告诉我你自己要这么多金子做什么?”赵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呃,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余扬就是不肯明说。 “平之,功名利禄皆是尘土,能和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么?我知道你绝对不是贪财之人,但我可以答应你,有一天,当你准备把自己心中的梦想告诉给大家的时候,或者与我们分享的时候,我就给你足够的金子,让你去完成你的梦想……”程云忽然道,句句直抵余扬心底。 “大哥……好了,我若想要金子,找你便是,田先生和子龙兄弟都给我做个见证啊!”余扬犹豫片刻,嬉笑道。 “走,看看,这两个小丫头在拜什么?”程长风几个人一转身,吓了一跳,只见张绡和凌浣正跪拜在那正殿的释迦牟尼像面前,两人皆是满脸虔诚,手中举着从一边僧人那里买来的香烛,默默的念着什么。 其时正是大汉中平四年的九月初,温暖的阳光毫不吝啬的穿透了窗棂,把整个大殿映照的庄严肃穆,香烟缭绕间,两个美丽的少女如坠入凡间的精灵一般,尘埃在她们身体四周漫射的光线里飞舞着,慢慢的,一声声的木鱼,仿若来自悠远的天国,伴随着少女轻柔的呼吸,片刻,两个少女几乎同时睁开双眼,相视一笑,光线破碎开来,尘埃落定…… “你们都拜了些什么?”刚才程长风几人几乎都看得呆了,直到两个少女手挽手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佛曰:不能说!”这话是张绡刚听那照看大殿的小沙弥说的,现在送给了程长风。 “不能说就不说吧,日以见午,咱们先去找个酒楼吃饭吧。”程长风是极洒脱之人,别人不愿意说的他绝不会强求。 “嗯,那我带各位去洛阳最大的酒楼吧。”田丰笑道。 “好,咱们兄弟好好喝上几杯。”程长风笑道,余扬闻听此言大喜,赵云却是不喝酒,只是笑笑了事。 / “喔,原来叫‘一品居’。”程长风看着那酒楼的招牌,微笑不止。原来刚才他听田丰说带他们来洛阳最大的酒楼,他就开始想:“不会洛阳最大的酒楼也是长风酒楼吧……” 眼下一见不是,即有些好笑,又有些失望。看来虚荣这心,人人难免。 “几位大爷里边请,楼上有雅座。”店小二一看走来的这四男两女皆衣着光鲜,忙迎上前来,这可是大主顾。 “这‘一品居’是我离开洛阳那一年才在洛阳兴建起的第一号酒楼,其中几道招牌菜,即使我当日回到了冀州,也是怀念不已啊。”田丰感慨道,竟然微微砸舌,这在老持稳重他的身上,可不多见。 “啊,真有如此美食……”余扬的眼睛都快冒出绿光来,他可算是人中饿鬼。 “即便美食,牛嚼牡丹尔!”张绡毫不留情的讽刺。 “其实,美食乃是人生之至高享受,余大哥如此,也并不为过。”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凌浣突然开口道。 “喔,我之知己,我之知己。”余扬装模做样的点头道。 “我刚才听凌姑娘,好像对饮食一道颇有研究?”来到楼上雅间,六人跪坐于席前,田丰忽然问凌浣。 “田先生谬赞了,我只是在袁府之时常听袁公子----哦,是袁绍经常说这些罢了。”凌浣脸微微一红,羞涩的低下头去。 “哦,原来如此……”田丰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正是,所以还请田先生多多指正……”凌浣的脸更红了,那小麦色的肌肤上红晕一片。 “这样的一位害羞的女孩子竟然是刺杀皇帝的刺客,真是世事无常……”程长风内心感慨。 “程大人,这里的老板是渤海人,因战乱来此定居,做得一手好菜,其中有一道叫做芙蓉鲫鱼的最为有名。”田丰介绍道。 “喔,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那就上来一道吧,还有什么有特色的么?”程长风继续问。 “呃,还有一道汤……”田丰看了张绡和凌浣两个女生一眼,神色有些犹豫。 “是什么汤?”看田丰如此,程长风几人反而兴趣大增。 “这个,叫做‘锁阳肉苁蓉鸡肉汤’……”田丰含糊道。 “什么?”程长风、赵云、张绡和凌浣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汤名听起来怪怪的。 “哈哈,田先生,您常用此汤否?老当益壮啊!”余扬听了却是哈哈大笑。 “平之不要乱说,我怎么会用这个,我才三十有八,何须进补。”田丰神色愈显尴尬,连连摆手道。的确,田丰真实的年龄还不到四十,只是家大业大,让他在压力下显得比实际年龄老罢了。 “呃,难道这汤……”程长风的脸红了……赵云还是不明就里,他毕竟年纪还小。 “正是,大哥,这锁阳、肉苁蓉乃是药缮之物,锁阳味甘,性温,质润,药力和缓,用量宜大。能补肾助阳,益精养血,润肠通便;肉苁蓉亦能补肾壮阳,填精益髓……此二物皆有壮阳之效……”余扬边说边笑,最后笑得说不下去,他是医生,自然知道此二物。 “呀……”张绡和凌浣这时才明白这什么“锁阳肉苁蓉鸡肉汤”是道什么菜,一时惊叫出口,脸色齐齐绯红,凌浣早就羞得抬不起头,张绡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田丰,又死死盯着大笑不止的余扬。 “程大哥,不许点这个汤!”张绡女侠命令道。 “呃,不点,当然不点。”程长风也是尴尬不已,他才二十几岁,何需滋补,他暗道田丰惹事。 这边田丰自知惹祸,也不在得意的介绍菜品了,胡乱点了几道。 不一会,菜品就流水价的被送了上来,尽管不是特意挑选,但这“一品居”的饭菜果然不同一般,道道精美,入口有若甘饴,配以上好的米酒,几人吃的是大呼过瘾,就连从不饮酒的赵云,在菜品的诱惑下,和程长风几人的鼓动下,也小饮了几杯。 “好酒,好菜,尤其是这道‘芙蓉鲫鱼’实在是精妙。”程长风吃的过瘾,连声叫好。 “嗯,的确,味道鲜嫩,落口即溶,人间少有。”赵云竟也出口赞美,要知道他可是一心向武之人,除了兵法、武功,其他的很少关心,更难得主动去赞美什么。 “却不知道这鱼是怎么做出来的,等回到江山叫咱们长风酒楼的师傅也弄来几条尝尝。”余扬大口咀嚼,吃着洛阳‘一品居’的,惦记着幽州‘长风酒楼’的。 “小二兄弟,去把你家老板叫来,我想问他这芙蓉鲫鱼是何方法制作。”程长风彬彬有礼。 “好咧,客官您稍等,我去去便来。”那小二一之在左右侍侯着,当听到余扬说到‘长风酒楼’的时候,脸色微动,此时程长风一叫他去叫老板,立刻跑下楼去。 “程大人,你不必抱太大希望哦,我上次也曾问过这老板做法,人家都不肯相告,想来是秘密吧。” “哪位客官找我。”片刻,走上来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几岁,相貌清秀,一缕短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的人。 “哦,您就是‘一品居’的老板吧?”程长风起身拱手道。 “某家正是……”那‘一品居’的老板一看座上几人,暗自心惊,联想起刚才伙计告诉他的话:“好个不凡的人物,难道他真是最近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程云?” “小可程云,偶然吃得您做的这道‘芙蓉鲫鱼’,觉得是人间少有之美味,想求得一方法,还望先生不吝赐教。”程长风微笑道。 “哦,敢问大人可是那幽州刺史程云?”店老板问。 “正是在下,不过老板不必害怕,如果不能相告,长风绝不勉强求之。”程长风施礼道。 “呃,非也,大人如此厚爱,玄焉能拒之?”‘一品居’的老板忙回礼道。 “请讲,还有劳田先生执笔记之。”程长风大喜。 “这道菜主料是新鲜草鱼数条,只取其尾部肉2o钱(一钱为5克),因鱼尾乃鱼之动力,所以肉质最为鲜活,另取生菜2o钱;辅料为鸡肉磨制的干粉一钱,盐一钱,高汤适量……”‘一品居’的老板侃侃而谈,好不潇洒。 “的确精妙,当日我回家也曾想仿制,却总不得其味。原来是取鱼肉的地方不对,某些辅料也是不足啊……”田丰实话实说道。 “感谢先生如此无私赐教,叫程云如何感谢你才好?”程长风感激道。 “无妨,我等虽市井之民,亦知大人是个英雄,且忠君爱民,今日以一小菜相送,何足挂齿。”那‘一品居’老板客气道。 “还未请教先生大名,祖籍何处?”程长风这时才想起自己没有请教人家名号。 “小民诸葛玄,琅邪阳都(今山东沂南南)人。”那‘一品居’的老板拱手道。 “诸葛玄……”程长风脑袋忽然嗡的一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挖到自己来到汉末后最大的一桶金子了。 / 诸葛玄,程长风暗叫,那可是诸葛亮的叔父啊。 诸葛氏是琅琊郡的望族,先祖诸葛丰是汉司隶校尉,见“不奉法度”者,即严惩不贷。他曾上书汉元帝,表达其“不待时而断奸臣之守,悬于都市,编书其罪”的决心,并痛斥“苟合取容,阿党相为,念私门之利,忘国家之政”的小人之举。他这种人品和气质,对诸葛氏家族影响很大。诸葛亮的父亲诸葛珪在东汉末年作过泰山郡丞(相当于现在的副市长)。诸葛亮少年丧父,跟随叔父诸葛玄生活。后来黄巾战乱即起,一家人流离失所,哥哥诸葛瑾带着继母跑到了外地,而诸葛亮与其弟诸葛均就一直跟随叔父诸葛玄。 而现在诸葛玄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年幼的诸葛亮也一定在这里,虽然历史已经因为程长风的插入有了一些改变,比如,正常的黄巾起义并没有逼迫诸葛一家离开家乡,而是在曹操与陶谦的大战中失散的,但程长风相信,只要见到诸葛玄,那诸葛亮还不是手到擒来。 “原来先生是诸葛氏族中人,不知道先生与前泰山郡丞诸葛君贡兄是什么关系?”田丰问道。 “那正是家兄。”诸葛玄一愣,没想到这里还有家兄诸葛珪的故人。 “哦,原来是君贡兄之弟,怪不得,刚才一见略觉眼熟,我与君贡兄曾有过一面之缘,他颇有乃祖诸葛丰大人的遗风,刚正不阿,在下田丰甚感钦佩。”说完,田丰拱手致意。 “哦,原来是田大人,我曾听家兄提到过你,知你性格刚烈,家兄也对你十分的钦佩。”诸葛玄当然知道田丰为人,立刻还礼道。 “这就好办了!”程长风正思虑怎么搭话,让诸葛玄把诸葛亮领来一见,这时眼看田丰一副和诸葛亮的老子诸葛珪很熟的模样,程长风心下欢喜。 “元皓,可否叫你故人之子前来相见。”程长风在田丰耳边低声道。 “呃……大人怎么知道他和他侄子在一起?”田丰一愣,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程大人每每的意出言表的行事,“反正他这么做总有道理,总不会是要拐买儿童吧?”田丰想,不过很不幸,这次他真猜错了,程长风就是要拐走诸葛亮,他已经决定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诸葛玄叔侄接到江山城去。既然历史已经出现改变,自己不把握住这个机会,以后茫茫人海,战乱无常,再想找诸葛亮就难了。 “诸葛兄弟,我与乃兄一别多年,他辞世之日都不曾相见,甚是想念,如今我想见一见我故人子侄,可否?”田丰试探着问。 “当然可以,只是田大人怎么知道我和劣侄住在一起?而且不知道要见家兄那位子女?”诸葛玄问。 “呃……”田丰一愣,十分尴尬,他与诸葛珪相交时,诸葛珪只有一子,就是那日后江东重臣诸葛瑾,那时候诸葛亮还未出生呢。“现在看来诸葛珪是有n个儿子模样,否则诸葛玄不会问自己见哪个?可是程大人想见的会是哪个呢?对了素问那诸葛瑾年少有为,天资聪颖,难道就是他?”田丰思量道。 “那就见一见子瑜吧。”田丰道。 “实在抱歉,子瑜不在这里,他已经随他继母到江东去了,我们已经分散多年了。”诸葛玄悲伤的摇摇头。 “就见他二儿子……”程长风着急的一捅田丰。 “呃,哦……那不知道老二可在……”田丰不知道诸葛亮的字号,只能称之为“老二”。 “这个到是可以,只是小侄年方7岁,口无遮拦,怕带来叫几位大人扫兴。”诸葛玄犹豫道,看这模样,这个少年诸葛亮就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无妨,孩童天性,纯朴喜人,我也正想一见。”程长风生怕再生什么枝节,忙替田丰应承下来。 “这位程大人好奇怪,竟然比田先生还着急……他又不认识家兄?而且,我的一个侄子有什么好看的……他有几斤几两,我这个当叔父的还不清楚么?”诸葛玄好奇之极。 “那好,玄这就去把我那劣侄带来与众位大人相见。”诸葛玄施礼,然后下楼去找他侄儿去了。 “嘿嘿……呵呵……哈哈……”程长风就这样坐在那里傻笑着。 “大哥莫不是疯了,余扬,你可带有丹药,快给大哥服用一颗。”眼看程长风如此状态,张绡担心道。 “未必,我看是求贤若可……”余扬那是什么人,看这种事情的目光一向毒辣,他从刚才程长风那些小动作和着急的表情已然推断出----这个诸葛玄的侄子一定是一个人才,而且是大哥做梦都想要的那种人才,也就是说大哥会为了这个人才少不得要做一回人贩子了,不论坑蒙拐骗,总之是要把他带回江山城去了,看来回去的路上又会热闹几分了。 “只不过,听那诸葛玄的意思,他的侄子不过7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能有什么用呢?”余扬想了想,不明白,于是又专注于眼前的美味,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从不去硬想,那样即浪费脑细胞,又耽误时间。 “把事情交给专家去做,就是你成功的第一步。”大汉帝国第一兽医,城民议事团终身长老余扬语录。 “元皓,一会那诸葛玄带你的故人之子来后,你一定要配合我,争取把那个孩子和他的叔父都带回咱们江山城去。”程长风千叮咛、万嘱咐。 “大哥你要人家孩子做什么?真想要还有张绡妹子哩。”余扬满嘴食物,含糊道。 “余扬该死……”张绡一把拽住余扬的耳朵。 “喔……”一旁的凌浣和赵云都是默默的思考着。 “呃,我家大人还真是人贩子……”田丰一听无奈苦笑。 “谁要见我?莫不是江湖骗子么?叔父,亮儿说过多次,这样的骗子乱棍打出便是,何必找我。”一个脆声声的孩童之音回响在耳边,可听这言语实在是…… “孔明不得无礼,那几人都是你父亲的故交,是你的叔父长辈,一会你万不可胡说!”这个是诸葛玄刻意压低的声音。 “那我还是不去了,好麻烦!”那脆声声声音的主人听了此话,就要逃跑。 “不可,我都答应带你去了。”诸葛玄怒道。 “那叔父请去街边……”那孩童忽然道。 “呃,去街边做什么?”诸葛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去街边找一听话孩童,给他几个铜钱,叫他冒充你‘听话’的侄儿,这样你即有面子,我又逍遥,岂不两全……”这孩童的声音颇大,程长风几人又刻意支起了耳朵,因此听的十分真切。 “倒,程大哥,这孩子到是聪明有趣,怎么仿佛和你有些相像……”张绡‘扑哧’一笑,看了一眼尴尬的程长风。其他人也是忍浚不止,到都起了见识一下这个孩童的念头。 “听心柔这么一说,我知道了……”余扬忽然夸张道。 “你知道了什么?”众人奇怪。 “张绡妹子说这孩子性格到和大哥相像,而大哥又这般急切的想见这孩子,所以……莫非这是大哥遗留在洛阳的私生子……”余扬说完,立刻抱头缩在角落里,等待众人狂扁。 第六十五章,舌辩诸葛 老婆怀孕,要努力挣奶粉钱了:) ~~~~~~~~~~~~~ “孔明,你不可再胡说了,来、来,快与我上楼,见过众家叔父,我便放你去玩。”不管众人痛扁余扬,这边楼梯处诸葛玄威逼利诱着自己这个古怪精灵的侄儿。 “好吧!”那孩童无精打采的答应了一声,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接着又故做深沉的叹息了一声,更叫屋内几人暗暗笑。 “不用你没精打采,屋内有一人,却是你一直很关心的幽州刺史程云,你难道真不想见他么,不想见我们就回去吧,反正叔父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诸葛玄生怕自己这个侄儿对付了事,丢了面子是小,得罪屋中的这几位,他在洛阳就很难混下去了,因此诱惑道,看来他也是常年和自己这个侄子打交道,总算有点经验。 “程云程长风?叔父不早说,此人到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我要见!”那孩童立刻欢喜道。 “我仅仅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么……”程长风懊丧的喃喃道。 “此言善极,大哥根本就是‘江湖巨骗’。”余扬向来记吃不记打,刚被众人送开,口舌又开始花花起来。 / “来,亮儿,见过几位叔父……”诸葛玄一拉身边的孩童。 “诸葛亮拜见各位先生。”诸葛亮看了一眼众人,鞠躬行礼,却偏偏不叫几人叔父。 “为何不叫我等叔父……”余扬故意挑理。 “家父兄弟只此一人,其余皆以地下做古,难道这为却是我那苦命小叔的回魂么?”诸葛亮故意一副见鬼害怕的模样。 “你……”余扬顿时哑火,同时心里暗道,“你那是什么臭面孔,看来是我今天撞鬼才是,是一只小鬼。” 不管余扬在那里和诸葛亮斗嘴,程长风几人齐齐盯着面前的小孩,细细打量。 只见他身高还不到诸葛玄的腰部,一身紧身素色小褂,脚穿虎头小皮靴,头梳理出两个抓鬏来,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漆黑乌亮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几人,毫不怯生。 “唔,好个漂亮的娃娃。”程长风暗赞道。 “呀,这个娃娃好可爱,来,叫姐姐抱抱。”张绡一看到诸葛亮这般可爱的孩子,立刻起身,在诸葛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抱起了他,另一只手开始扭诸葛亮那张小粉脸,一旁的凌浣也走了过来,笑咪咪的看着他,两个女孩子开始‘蹂躏’诸葛亮。 “晕,果然是这样,这就是我不喜欢见这些大人的理由。”小诸葛亮在内心哀叹着。 “呃……”程长风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也都被张绡和凌浣给打乱了,现在诸葛亮落到了张绡手里,估计要‘惨遭蹂躏’一会才能结束。 “这位漂亮的姐姐快放我下来,岂不闻男女授受不亲么?君子要‘乎情,止乎礼’……”诸葛亮大声抗议。 “好吧,那就先放过你,等你跟程大哥说完话,姐姐在陪你玩。”见诸葛亮说话如此有趣,人不过7岁,偏要装出一副老学究的口吻,张绡更是喜爱,温柔一笑,不顾诸葛亮反对,捏了他粉嫩的小脸一把,有点不舍的放开了诸葛亮。 “呃……今天的一切决定都可能是个错误……”面对张绡如此‘爱惜’的目光,诸葛亮一阵恶寒,自此他有了最害怕的人----张绡。 “这位就是君子贡兄的爱子吧。”见张绡放手,程长风马上对田丰一使眼色,田丰立刻祭起和善无比的笑容,看着诸葛亮问道。 “正是,他正是家兄的二儿,也就是我的劣侄,几位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他便是,我这侄儿自小十分乖巧可爱……”诸葛玄还不知道几人已经听到了他刚才在楼梯处与诸葛亮的对话,还在夸奖诸葛亮是个乖巧的孩子。 “哦,是么……如此乖巧……”余扬最沉不住气,尤其是刚刚吃了一个哑巴亏,自然是要报回来的,因此一脸坏笑的看着诸葛亮,别人不知道,程长风等人却知道,余扬露出这样的眼神肯定是有了什么非人类的主意,比如把兽药下到你的水杯里啊。 “这位大哥有疑问乎?亮观你脸色突现诡异,是否因食之过饱,将要呕吐。”诸葛亮眼睛一扫余扬,故意道。 “呃,好个小鬼,竟然比我还要能说……”余扬忙忍住笑,恢复严肃模样。心下暗想,“好个小鬼,现在先不和你计较,等你去了江山城市----反正你是逃不出大哥手心的,我一定要好好给你下副药来,嘿嘿。” “对了,亮儿,这位就是你常常提起的程云程大人,你不是常和我说:‘等什么时候见到程大人,就药向他请教一些问题么?’”诸葛玄眼见自己的侄儿并不领情,对自己夸赞他的“乖巧”熟视无睹,面色极其尴尬,忙把话题扯到一边。 “诸葛小兄弟,叫我大哥即可。”程长风见诸葛玄引见了,忙笑道。 “久闻程大人的名声,却不知道是否符其时也?”诸葛亮闪着大眼睛问道。 “这小鬼,还想将我一驹不成?端端是人小鬼大!”程长风暗笑,嘴上却不敢出错。 虽然他来自现代,自持学国系统的辩论之术,糊弄起一般人来那是绝对没问题,但他今天面对的可是诸葛亮啊。哪个历史上一人舌战群儒,活活骂死王朗的诸葛亮!若论辩才,他绝对是汉末第一等。 所以,程长风提着十二分的精神来说话,生怕一句话说错,让诸葛亮抓住漏洞,到时候穷追猛打之下,自己丢脸是下,失了他的心气是大,到时候再想收复他就难上加难了。 “这个,不知道小兄弟听到的是时我那方面的名声啊?如果是什么爱民如子、对人诚恳的,那到是事实;如果说老奸巨滑,那也不为过,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啊?”程长风也不谦虚,在诸葛亮这样的人面前谦虚,反而会叫他看不起,因此笑道。 “唔……怎么我闻得的程大人的名声,却比之您自己叙说的更甚,有人说您是改变大汉委靡之风的栋梁之材,更说你是不世的英雄;但也有人说你是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当世之枭雄……不过目前亮心中尚无定论,还请大人详解。”诸葛亮毫不犹豫,回道。 “孔明不要胡说,程大人万不可听我这劣侄胡言乱语,他一贯恶劣,不知轻重,带我回去一定重重责罚于他!”诸葛玄一听此言,汗如雨下,暗骂自己的侄子,怎么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敢当这个程大人面说他是‘图谋不轨的乱世枭雄’,如此不是要掉脑袋么。 “是啊,叔父,我听说程大人是极其宽宏大量之人,若为此一些皮毛之事就责罚我这样一个弱冠的孩童,何当英雄之名啊?”诸葛亮道。 “好小鬼,这里等着我呢,先把我套住,呵呵,还‘皮毛’之事情,这话拿到别的大臣那里就是天大的事情喽……”程长风暗笑,同时更觉得这诸葛亮别看年纪幼小,但实在是机敏过人,言辞之锋利也是罕见。 不过,程长风到也真不是这种会为别人的几句评价就动怒懊丧的人,尤其是面对诸葛亮这种人才,他求之不得,耐心是有的是的。因此,程长风仍然十分高兴道:“无妨,诸葛小兄弟很有见解,如此年纪,能不人云己云,难得、难得!”程长风微笑道。 而这个时候田丰等人已经有些明白程长风为何如此看中这个诸葛亮了,他现在不过是个7岁的孩童啊,却能有如此见解,古今罕见,前途绝对不可限量,但程大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个诸葛亮的本事啊?难道是未卜先知? “程大人也不必如此夸我,亮只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因素问大人之名,才想和大人探讨分享罢了。”诸葛亮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偏偏他是一个孩童,如此奶声奶气的说要和程长风‘探讨分享’,如果不是因为他刚才表现出色,这里的人早就笑了出来。 “诸葛小兄弟,你也是饱读诗你是怎么评价自己的?”程长风决定反客为主,忽然问。 “我尚年幼,暂不做评价为好?”诸葛亮的确‘小奸巨滑’,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都已经七岁之龄,不小了、不小了,我看是诸葛小兄弟怕说出来后,大家笑话吧?”程长风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么说话别扭,对一个7岁的小孩子说‘不小了’到是头一遭。 “哼,说就说,我之才天下少有,可比管仲、乐毅,将来更可比那兴汉的张良张子房。”诸葛亮到底年少,受不得激,鼓嘴大声道。 “嘿,这娃娃好大的口气……”余扬忍不住叹道,就连赵云也是一脸的不相信之色,其他人也皆心道:“娃娃不大,口气到是不小……”。 “哦,这样说来诸葛小兄弟也算是大儒一位了……”程长风不以为意,继续问。 “大儒?我不知儒者有何用也?可农耕乎?还是死读书、假守孝乎?我之才华乃取百家之长,并不在尊儒守道,却可用于安邦、用于定国,非那酸儒可比也。”诸葛亮小嘴一撇,不屑道,猛然又道:“不对啊,程大人,你问我的这个问题和我问你‘是怎样之人’有什么关联么?”诸葛亮反应过来,咂咂小嘴,疑惑道。 “当然有关联,诸葛小兄弟,我告诉你,你不是酸腐儒生,我程云同样也不是那酸腐儒生,也不曾读过多少儒家经典,我之行事完全是靠一个理字。”程长风微笑道,诸葛亮的回答正是他所需要的。 “但儒学却是我朝之根本,亦是国学,我只是一介小民,不尊儒学也就罢了,但程大人既为君之重臣,却不习儒学,如此不矛盾么?”诸葛亮果然尖锐之极,明明他本身看不起酸儒,却拿这个套程长风,实在是小小可恶。 “这个娃娃好心计。”田丰越听两人激辩越心惊,暗想程长风该如何应对。 “好,那我问你,诸葛小兄弟,儒者应该怎样,什么样的才算儒者?”程长风何曾惧怕过论辩,此正投其所好。 他不等诸葛亮回答,自问自答道:“从有儒者之名起,就有小人之儒和君子之儒的分别,如果再细分下去,单算君子之儒,各个朝代也各有不同。而无论君子之儒还是小人之儒,皆以沽名掉誉之辈为主,在我朝初期,儒者近乎方士,或者说是‘神棍’一般。”程长风此言即出,所又人都是微微色变。 这话如果是另一个人说出来,怕是早被人当作疯子了。 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程长风继续道:“想那董仲舒是我朝独尊儒术的始作俑者吧?然而他最擅长的却不是写文章,而是指挥大批的巫婆求雨(此有史记载,非作者胡言也)。”若论言辞尖锐,诸葛亮和程长风比,还稚嫩许多。 “儒者既然如此不出众,甚至多行卑鄙之事,那大人怎么解释我朝官员皆是儒者之辈?”诸葛亮毫不示弱。 “呵呵,皆是儒者?未必吧?我记得前朝(西汉)极爱求地方人才,贤良、文学、治剧(善于断狱)和孝廉并举,但真正吃香的哪个不是那些具有法家特征的人才,这些人才能为皇帝所用,进入官场,就变成了能吏、廉吏,只不过我朝中人不肯承认这一事实罢了。” 的确,西汉的这种人才标准,尤其是武帝时期,造就出了一大批酷吏,这也是中国历史上法家思想虽然出现的很早,但始终不受人们欢迎,最终也没有能够扬光大的原因之一。” 儒者真正走红也是在西汉末年,自汉元帝起,皇帝开始把原来当幌子的儒学(儒学从产生时起,就是以虚假为特征的,它不过是人们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所打出来的幌子而已)当了真,君臣一起比着儒家的信条操练政治,操练到驴唇不对马嘴的时候,就有点像演戏了。王莽篡汉,原本就是一场大戏,只可惜,演得过了头,新朝也就谢幕了。 正是由于统治阶级对儒学的大力推崇,大批“仁人志士”为了追求名利,必然要顺从统治阶级的意志,处处以儒为尊,以儒为鉴,以儒为信条。自然,儒学这种过高的要求是常人所不能达到的,怎么办?大批孔老师的子孙另辟蹊径,更加地扬儒学之本义----为达到某种目的打着儒学的幌子,矫揉造作,大作表面文章。不管是真是假,先博得个儒者的名声再说。 为了博得儒者的好名声,一些士大夫有的矫情作假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应劭《风俗通义》载,有个老儒每逢想跟妻妾“那个”了,就行礼如仪,请示道:为子嗣计,敦伦(做*爱)一次如何?然后就开始“那个”(估计孔老师既听不见他的请示,自然也不会批准他去“敦伦”,而他也没等孔老师批准就去“敦伦”了,不知道算不算不尊敬他的孔老师),敦伦的时候口中还念叨:本为子孙计,非为性也。可见这个老儒虚伪到了什么程度。 “所以,我的某些行为,在一些尊古守旧的人看来莫不是大逆不道,甚至深恶痛绝,他们以打击我为快乐,但他们又算什么?以虚名博取天下人的尊敬,却没有给我大汉带来一点希望。似他们这种儒者要之何用?当然,像我老师卢植一般,那是真心为国,爱民如子的君子之儒,但他们不但不能施取所长,还要处处受到奸臣宦官的打压,仅仅靠这几人又能给我大汉带来什么,???所以,我不怕,我程云一心为我大汉,为我民族,那怕留得万世骂名,但只要能给百姓一个富足的天下,我愿足矣。”程长风这些话虽然尖锐,但句句在理,尤其是最后这段慷慨激昂,振奋人心,他对卢植的中肯评价更是让田丰这样自幼习儒的松了一口气。 “程大人志向的确高远,然方今乱世,人人不能自保,大人又凭什么给百姓一个富足天下!”诸葛亮的确不凡,虽然算暂时认同了程长风这片儒学理论,但面对他的慷慨激昂,竟然丝毫不为程长风的ji情所动,小小年纪,如此冷静,天下少有。 “孔明问的好!”程长风现在已然把诸葛亮当作一个成*人一般来对待。“我一直在想,怎样才算给百姓一个富足天下,是让他们吃穿不愁就可以么?即便我能保他们这一世衣食无忧,那我之后呢,谁又来保障?君不见我大汉文景、武帝之后,在他们当政之时,天下算富足,百姓也算安康,但他们之后的,百姓的利益又有谁来保障?遇到一个昏庸的君主,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这些普通的百姓。”程长风问。 “那大人的意思是怎么改变?”诸葛亮这时有了兴趣。 “所以,与其在我这一世给百姓一个衣食上的富足,不若给他们一个清明的制度,让他们的幸福不是掌握在某一个人的手中,让他们有能力为自己创造幸福的生活!毕竟不是人人皆英雄,能让普通的百姓拥有创造生活的能力,给他们一个依靠自己奋斗可以过上好日子的机会,而不是靠这田、靠这地,靠这无凭的君主,完全靠自己!那样,才是我程长风的富足天下!”程长风此话一出,满座之人半响无语。 程长风这话一出,诸葛亮满脸肃穆,伸出小手,轻轻的拍击起来,片刻,屋子内所有的人都跟着击掌起来。 “都说程大人行事不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诸葛亮口气也有所缓和,小脸一扬认真道:“但大人锋芒毕露,恐有损之,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这是真关心程长风未来的展。 “孔明,你只听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可否听过‘独木成林’呢?”程长风决心今日务必要收复这小小的诸葛亮,开始竭尽全力展示自己的所知道的一切。 “呃,这到是没有听说过,烦请大人详解。”诸葛亮一听程长风所问是到自己不曾懂得的,立刻兴趣大增。其他人也不曾闻听过什么‘独木成林’的理论,都是齐齐围坐过来。 “各位可能都不曾南部蛮荒之地,那里有一种树木名为榕树……”程长风最擅长的就是讲故事,果然此刻大家的注意已经完全被他吸引,就连那智慧绝的诸葛亮也因为孩童的天性,索性双手支撑着下巴,趴在了几案上,期待程长风的下文。 “这种叫做榕树的树木,就是一种很出众的树,但是它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众而被狂风摧毁,这是为什么呢?”程长风故意问。 “喔,它长的一定很粗壮?”余扬第一抢答道。 “我觉得应该是它的根系扎的比较深……”田丰补充道。 “也许是他们成群生长着。”张绡想了想。 “你们三个没意见么?”唯有赵云、凌浣和诸葛亮不说话。 “快讲吧……”几人齐声不满道。 “呵呵,这榕树粗壮则粗壮,根也很深,但比它们更粗壮、扎根更深的不都照样被狂风摧毁了么?所以,你们说的都不是问题关键之所在,不过心柔说的有些靠近,它们的确是群而生之,不过有一个问题是----它们的群体并非很多个个体集合而来,而是由一棵树木不断繁衍生殖而来。”程长风道。 “这怎么可能?”诸葛亮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这种树的枝条可以垂掉生长到地下,并形成新的根系,于是就变成了另一棵树木,就这样一变十,十变百,到最后每一个枝条都成为了新的树木,而且,到最后,你根本分不清哪棵是曾经的那棵主题的母树,那些又是后来衍生出的小树,这也正是‘独木成林’的道理!”程长风论断道。 “那程大人的意思难道是您就是那‘榕树’不成?”诸葛亮追问道。 “对,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如果我是那出众的树木,我也是一棵榕树,而你们就是我生长出去的枝条,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有能最后独立成长的枝条,而不是单纯依附与我的枝条,这样表面上看我是孤独的,是独立的。但是我却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我,陪伴在我身边,而我也会把我的一切献给你们,而且,我希望这种‘榕树’精神可以一直流传下去,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做到最出色,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无数人无私无畏的支持,那样,我们这个民族还怕谁!。”程长风说完,故意重重摸了摸诸葛亮的脑袋。 “大哥……”赵云几人激动万分,自古那些君主或者领导者无不把属下当做一种工具来使用,那有程长风这般与众不同的理论,有若亲人一般的互相扶持依靠。 “程大人,您真是言语不凡。”诸葛亮敬佩道,这一刻,他那颗骄傲的心灵真的被程长风这种质朴但伟大的情怀所感动了。 “孔明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另外以后你叫我大哥即可,田先生叫我大人那是因为他年纪大了,碍于身份又不好意思叫我老弟,我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所以你不必客气。”程长风故意调侃道。 “嗯,只有一个问题。”诸葛亮摸了摸脑袋笑道。 “哦,什么问题,尽管说来。”程长风暗叫“真是累死我也……若再招几个诸葛亮这样的人才,绝对不必建设一个新的江山城容易多少。” “我知大哥在渤海之滨,幽、冀两州交汇处修建了一座江山城,但那里开始的的地理位置、环境都不算好,咱不说地理偏僻,单说原来上有公孙瓒的辽西铁骑和鲜卑等族时刻磨刀霍霍,下有冀州袁氏、韩腹等人的虎视眈眈,大哥如此聪敏,为何当初要选此百战之地立足呢?”诸葛亮果然不是省油灯,末了还要为难程长风。 不过……程长风却 “孔明,百战之地方有百战之兵,百战之兵方能定天下!”程长风毫不犹豫,豪气干云道,此话一出,诸葛亮双眼一亮,心折不已。 赵云更是激动的喃喃自语着什么。就连凌浣也是神采飞扬,紧盯着程长风和诸葛亮,若有所思。 第六十六章,剑指异族 有热心的朋友问我还写书不,回答是“写”。/|\'()更新快/|\估计五月吧,新书是都市类的,现实痕迹会重一些,但愿能挥我所长,给大家带来欢乐:) ~~~~~~~~~~~~~ “百战之地方有百战之兵,百战之兵方能定天下!”说的好!程长风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一阵赞叹。 “何人?”赵云闪身而出,背后银枪不知何时已经抽出,抵在门外一人的胸口处。 只见那人高不过8尺,偏却有一种山岳般逼人的气势,身穿一件猩红色的长袍,头带玉冠,看样子应该是富贵中人,但衣杉上却有些肮脏,浑身散着浓烈的酒气;看相貌,3o岁左右的年纪,一张国字型的脸盘,一把泼洒的胡子,一双倒三角的眼睛,嘴角微微含笑。 “在下曹操曹孟德,见过程刺史。”他仿佛对赵云敌在他胸口上的银枪毫不在意,只是眼底略有些惊讶的感觉。“程长风手下竟有如此高手,羡煞旁人。”而曹操生死之间还能有如此洒脱想法,的确不同于凡人。 “原来是曹大人,快请。”程长风一眼就认出了曹操,心高兴之极,暗道:“那日宴席之上苦寻他不得,今日却自己送上门来,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难道今日是买一送一大酬宾。” “程大人客气了,在下已经被朝廷贬嫡为民,如今谁见了不是冷眼相待。”曹操说完,长叹一声,足见他这几日定是尝尽了人情冷暖,所以才会如此萧瑟感叹。 “未必吧,曹大人,既然前些日的宴会我皇都记得叫你去参加,说明你还是被陛下信任的。”程长风安慰道。 “哼,叫我去,只不过是为了羞臊于我罢了。”曹操冷哼一声,一口酒劲上来,竟然“哗哗”大吐,片刻,抬起身,脸色变得苍白,道:“程大人见谅,操多饮了几杯,却不想……告辞、告辞……”说完摇晃着就要离开。 程长风一见这个名满汉末的英雄竟然变得如此委靡,心下感慨万千,他实在不想看见这样一个英雄沦落至此,心下犹豫片刻,忽然道。 “孟德兄,慢走,弟有一问,清兄解之!”程长风搀住欲走的曹操。 “何事?”曹操茫然道。 “不知孟德兄知龙之变化否?”程长风忽然问,而这话正是他在《三国演义》里曾经读到过的曹操对刘备所说的话,因为其中包含的豪情壮志,一直为他所铭记。 “龙之变化?”曹操一愣,心道:“都说这位程大人说话看似颠倒,但往往蕴涵深意,他问我知龙之变化,难道是说我有不臣之心,这太可笑了。”的确,那时候的曹操还满脑子忠君爱国的好思想,叫他反叛都是不可能的。 “正是,孟德知否?”程长风微笑追问。 “不知,愿闻大人赐教。”曹操恭敬道。 “好,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岂有因一时打击,就一蹶不振,以酒消愁者?”程长风的话如醍醐贯顶叫曹操顿然浑身一震。 “多谢长风教导,人能伸能屈,如龙之能大能小,此才是真英雄所为。”曹操对程长风深鞠一躬,哈哈大笑。 “正是,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孟德兄一定要把眼前的挫折当作对你的考验,努力奋进才对啊!”程长风很高兴曹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长风我之明师也,请受曹操一拜。”曹操竟然就地拜倒,浑身散一种强烈的自信,那还复刚才酒鬼的模样。 “很好,这是是我知道的曹操!”程长风也不客气,受了曹操这一拜。 “长风兄,我先去了,他日有缘,定当把酒言欢。”说完,曹操竟然就转身离去。 “慢走……”程长风看着曹操伟岸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作的是对还是错。 “孔明,你可愿随我一同回江山,共同为大汉的未来努力?”片刻,收拾心情,程长风问诸葛亮。 “程大哥,如果我说不呢……”诸葛亮看了一眼自己的叔父诸葛玄,诸葛玄却扭过头去。 “你当然有你选择的自由,鲲鹏之志,凌云九宵,我不能强求其为我震翅于天外。”程长风心里极度的失望,强自微笑道。 “程大哥,你如此看得起孔明,孔明又怎会叫您失望呢?何况,程大哥刚才对那曹操也说了:‘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而我观大哥就是此英雄也,能陪一英雄征战天下,开创新时代,亮之福也。”小小诸葛亮,心胸之大,愧杀某些大人了。 “此话当真……”程长风头一次这样由极度希望变得极度的失望,又从极度失望的边缘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却不知叔父何意……”诸葛亮看着诸葛玄。 “嗯,既然亮儿愿意,我没什么意见,但我就不去江山城了,我还想留在洛阳,将来与我那子瑜侄儿联系也方便。”诸葛玄拒绝道。 “可惜,我还以为回到了江山城,还能吃到这美味的‘芙蓉鲫鱼’呢?”余扬叹息道,其他人也都点头赞同。 “我不是已经把这制作的方法告诉程大人了么?”诸葛玄奇怪道。 “那不一样,毕竟我相信在幽州找不出做得和你一般口味的厨师了。”田丰惋惜道。“ “好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即日就要离京,孔明是跟我一起去会馆居住,还是留在这里,等我来寻你?”程长风其实很想告诉诸葛玄,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汉灵帝就会死去,到时候天下大乱,还将有一位叫董卓的奸臣来祸乱洛阳,最后放了一把火,火烧洛阳。但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的飞虎军已经在洛阳埋下了稳定的眼线,到时候救助他们也是来得及,因此也就不曾相劝。 “如此,侄儿现在就随程大哥去了,相聚也不在这一两日了,到时候还望叔父带这我那三岁的均弟去灞桥送我一程。”小小诸葛亮洒脱的一抱拳,程长风心底却是微微一疼,这样一个天才的孩童,自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关爱,苦心于兵书战策,他缺少了多少长辈的关爱啊,而且,人人皆把其当作天才,其实,他还只是个孩子。 / 回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路上,几人都变得很沉默,就连一向爱闹的余扬也是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而张绡和凌浣一人拉着诸葛亮的一只手,默默的跟在最后。 刚刚程长风的那些话深深的震撼着他们,他们都在思考未来,思考江山城的未来,飞虎军的未来,还有大汉的未来。只因为,程长风为他们描述的画卷是如此的波澜壮阔,好像一部英雄的史诗般激荡人心。 “程大哥,我看那曹操心思深沉,将来毕竟不是久居他人之下之辈,大哥为什么不趁他颓废之时彻底消磨掉他的意志,反而要苦劝于他,为自己将来树一强敌呢?”诸葛亮心中一直存有这个疑问,一回到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客房就追问道。 “孔明怎知曹操是我将来之敌?”程长风看了诸葛亮一眼,眼前这个七岁的孩子的心智实在是叫他惊讶,竟然这么快就现了曹操的真面目。 “我在‘一品居’之时,总能听道来往的客人谈论这间的风土人情,大哥应当之去我叔父那里吃饭的非富即贵,所以我素知曹操这个人心机深沉,他本来是那大太监曹腾的干孙子,但官居洛阳北部尉时,竟然打死了宦官蹇硕的叔叔。而他后来因为上书请求为陈蕃、窦武翻案,解放党人而获罪,人人都说他是个君子,但我看他所作所为皆是为自己的前程铺路----就像程大哥您说的那样,他戏演大了,才被贬为平民。但他若有迹的机会,绝对是一枭雄耳。”诸葛亮分析的头头是道。 “他的确是个枭雄,我只是不想让一个枭雄就这样消沉灭亡罢了……”程长风叹息道。 “只此一条?”诸葛亮觉得这理由不充分。 “我更想为自己树立一个目标,或者说一个可以陪伴我一起书写这画卷的对手,而不是我寂寞的一人……”程长风注视着诸葛亮道。 “无妨,大哥既然想找一个对手陪着,我到时出谋划策就是了。”诸葛亮到是自信满满。 “呵呵,得孔明如得一龙耳!”程长风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起程返京。”余扬现在已经把江山城当成了自己的家,出门也有一个多月了,他有些怀念在江山城那种坦然的生活了。 “是啊,程大哥,洛阳再好,也没有江山好,这里的人尔虞我诈,好没意思。”张绡抱怨着,一边和凌浣一起逗弄诸葛亮,诸葛亮这几日算是落在了张绡的“魔爪”里,张绡没有事情就捏诸葛亮那张小脸,弄得诸葛亮心中郁闷万分,却无处泄,而凌浣就是她的主要帮凶。 “大哥,门外有人求见……”赵云闪身进来,凌浣一看是赵云,脸色就是一红,低下头去。 “看来凌妹妹是喜欢上赵小弟了。”张绡看在眼里。 “是谁求见?”程长风问,他既然已经决定走了,就不想再见什么人,除了去拜见了一此卢植外,这几日一直闭门谢客。 “是那日在‘一品居’遇见的曹操。”赵云回道,忽然补充道:“大哥,那曹操绝对不简单,要不我一枪刺死他,为大哥除去后患。” “子龙不必为我如此,他再不简单,难道还能有我厉害不成?”程长风很感动,因为他深知赵云为人光明磊落,平日里是绝不屑做暗算偷袭之事的,但为了自己的事业却甘愿背负这样的名声,想要刺杀了曹操,怎能不叫他感动。 “英雄自有英雄的对决,子龙你是我之上将,沙场之上我自会靠你征战天下,现在,你请那曹操进来便是,我正好有些话与他说。”程长风的话叫赵云也很是感动,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正在于此。 “孔明,去把田先生和你余小哥也叫来,咱们一起陪这曹操喝酒如何。”程长风嘿嘿一笑,诸葛亮微笑而去。 / “诶呀,孟德兄,前日才与你在‘一品居’相见,小弟本该去登门拜访你,没想到你却先来了。”程长风带着众人亲自迎出了长风商队洛阳分号的大门。 “程大人太客气了,那日得君一习教诲,操茅塞顿开,有如久旱逢甘露,今日特地登门拜谢,同时还要请程大人指点一二。”曹操今日气色好了许多,还是那件猩红色的长袍,只是已经浆洗得平整干净,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再无当日萎顿的模样。 “呵呵,指点谈不上,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互相探讨一下,呵呵……”程长风客气道。 “嗯,还望大人不吝赐教。”曹操施礼。 “好,曹大人请!”程长风往门内相让。 “程大人,您请!”曹操也谦让道。 “皆是英雄,并排前行又如何?”诸葛亮忽然道。 “呃,这是谁家的孩子……”一听这话,曹操吃了一惊,待一看说这话的竟然是一个黄鬓小儿,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哦,这是我故人之侄,近日在我这里盘恒。”程长风顺口道。 “秀外慧中,神采内敛,此子非一般矣。”曹操心中感叹,和程长风相视一笑,携手共同向正厅走去。 “孟德,你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不妨直说。”几人于厅堂内谈了些闲话,吃了几杯酒后,程长风单刀直入,他已经在心里为曹操的未来做好了安排,而这个安排是他综合考虑了整个的局面才最后决定的。 “这个……”曹操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 “孟德但说无妨,这里皆是我的兄弟姐妹,是我至亲之人,没有人会把你的话透露出去的。”程长风的话顿时让这些手下和兄弟生出知己的感觉。 “哦,长风既然如此豪爽,我曹孟德却也不是伪善君子,说实话,我今天来,是向长风你求教……”曹操道。 “孟德兄弟先不要说,待我猜上一猜。”程长风忽然打断了曹操的话。 “呃,长风知道我想问什么?”曹操不相信道。 “我猜孟德是为自己的前途而来。”程长风说完,自信的哈哈大笑。 “呃,正是,长风神机妙算,孟德钦佩。”曹操忙起身拱手。其实,任他曹操再聪明,也想不到程长风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让曹操明白自己的能力,那意思就是说:“小子,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想干什么是蛮不过我的。”好凭借此给曹操造成心理上的阴影,让其对自己后面的话深信不疑。 “程大哥真是高人也……”同样是深谙此道的论辩高手,诸葛亮与张绡、凌浣陪坐在侧席,一直在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高在何处?”张绡问,凌浣也是一脸茫然。 “程大哥这样瞎话曹操,过一会程大哥说什么,这曹操还不是信什么啊。”诸葛亮不屑道,翻白了张绡、凌浣二女一眼,那意思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啊……” “小鬼可恶……”张绡和凌浣一边一个拽住了诸葛亮的脸蛋。 “喔,我终于不用被欺压了。”对面的余扬看到这种情况满意的想。 “长风既然知道我想问什么,还请快快教我。”曹操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日,从“一品居”回到他在洛阳的家中,曹操想了很久,越想程长风的话越有道理。他现在只所以赖在洛阳不走,就是幻想有朝一日,朝中的某些重臣、甚至皇帝本人可以记起他,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但听了程长风那番见解,他从程长风身上忽然看到了自己的价值,自己与其在洛阳苦等,为什么不能效仿程长风一般,建立自己的功勋呢?但他一时想不到该怎样和皇帝说,还有去哪里展。所以,今天迫不及待的跑来问程长风。 “孟德,你是不是想请辞,去朝堂之外展创业呢?”程长风确认道。 “正是,那日我听长风所言,心有所悟,但思之良久,不知好的去处,今日特来请教。”曹操真切的恳求道,同时也为程长风的洞察如炬钦佩不已。 “孟德真决心离开洛阳了?”程长风再次确认。 “嗯,已然决定,还请大人教我离开方法,与可去之处。”曹操坚决道。 “离开方法到是容易,我值孟德兄家祖已去,兄可向陛下请辞,就说是回家守孝即可。”程长风微笑道。 “嗯,不错。”曹操脑筋一转,知道这主意好,即向世人昭显了自己的孝道,还等于间接的向现在还很有权势的宦官集团示弱----我曹操还没忘记自己那太监爷爷。 “程大人,即可离洛阳,那我应去何处展呢?”曹操继续问道。 “那好,我就指一条路给孟德,孟德可信否?”程长风步步为营。 “操绝对相信,请赐教!”曹操起身施礼,就差下跪了。 “啧啧,进套了……”诸葛亮笑道,这个时候张绡也看出来了因果,亦是嘻嘻暗笑。 “好,那我先问你,孟德,你将来是想框扶正义,为我大汉竭尽所能呢;还是做一个独霸一方的诸侯呢?”程长风微微点头,问道。 “当然要框扶正义,为我大汉竭尽全力了!”曹操这个时候绝对是个热血青年,虽然行事上比较不择手段。 “那就好,孟德,我将来亦要为我大汉尽力,为我民族奋斗……”程长风说道这故意停了下。 “程大人,孟德他日若有所能,定当协助大人完成梦想,大人请放心!”曹操立刻起身,拜倒在地。 “喔,孟德言重了,你我皆是为我大汉尽力,不必如此,只望孟德今后行事能记得今日之话即可。”程长风眼对这个汉末有名的英雄,曹魏王朝的创建者与众心长道。 “怪不得大哥要点醒他,原来大哥早就有办法收拾他,如此看来,大哥未来行事多一强援也。”诸葛亮暗自替曹操惋惜:“你也算个英雄,可惜遇到大哥,呵呵,也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 “孟德,你若想去外展,其实很简单,你去那广阔之地便是。”程长风笑道。 “程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回……”曹操犹豫道。 “正是,我让你去中原。”程长风替曹操回答。 “中原何地?”曹操问。 “汝南之地。”程长风道。 “那里旁有陶谦,张邈,下有袁术,我如何立足?”曹操疑道。 “怎不能立足?孟德祖籍却在那里,正是你人脉兴旺之地,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何况那里人才广袤,能人异士极多,你若去那里,我保你一年就能招募到自己需要的大部,如若稳扎稳打,展农工,两年就能成大事业。”程长风保证道。 “这……”曹操觉得程长风没有理由欺骗自己,因为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程长风下了三年内踏平鲜卑的誓言。所以程长风绝对不会拿自己开刀。 “更何况,根据我推断,两年内,天下必然大乱,那时候你所处之地离洛阳甚近,还望你能解救大汉于危难中,程云感激不已。”程长风此话说的极为诚恳,说完还深施一礼,曹操一愣,马上还礼道:“大人指点我明路,我日后自当为我大汉竭尽全力,而且操保证,大人永远是我曹操的恩人,我为大人马是瞻。” “喔,这到不必,这到不必。”程长风不是小孩子,没有天真到这样就相信曹操会永远把自己当恩人。 在政治的战场上,根本没有永远的同盟者,当然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一切都只是利益的结合,他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把利益最大化,至少他有信心,只要曹操不是那“健忘”之人,三年内,曹操对他的帮助将是巨大的。 而且,他现在也的确没有精力去处理大汉国内的事情,根据线报,北边的鲜卑最近已经连续截杀了四批前往北地买卖的商队,看样子,他们将在半年内对幽州起攻击。 而这场战争绝对不会像面对公孙瓒那样简单了。因为程长风面对的敌人不再是一个割据的军阀,而是一个,甚至数个民族。而且这些民族都是极其凶悍的象征,他们逐水草而居,来去如风,不分男女老幼,人人皆善骑射,整个民族就是一只军队。而这样的军队,西汉、东汉时的统治者都曾经面对,他们是花了近百年的时间才彻底解决一个民族----匈奴的。 那么,当面对这比当日的匈奴还要强大的鲜卑的时候,当面对乌桓等时刻准备趁火打劫的民族的时候,当面对一直不甘心失败,怀着刻骨的仇恨准备复仇的匈奴残部的时候,他程长风,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处理国内的一切? 所以,他必须在与鲜卑等族真正开战前,解决好这一切。而现在,曹操就是他要下的这盘棋中的重要的一个棋子! 只要把曹操这颗充满灵性的棋子放在适当的位置,他就可以带活一盘棋。至少,他可以帮自己整合中原的势力,并阻挡那来自西域的威胁! “一切都靠你了,孟德!”程长风真心的对曹操说,“我希望在我与鲜卑等族开战之时,孟德能为我大汉考虑,帮我,帮这个民族,完成梦想,让我大汉子民再不受异族欺凌。”程长风说到这里,眼睛一红,泪水沧然涕下。 “长风,我素闻长风一片铁血丹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真大丈夫也!”曹操眼睛也红了,抱住程长风的胳膊道:“吾曹操曹孟德对天誓,定在有生之年帮助程云完成消灭异族,扬我大汉威名的使命!”曹操刷的抽出随身宝剑,割破手指,程长风也割破自己手指,两人相视一笑,歃血为盟。 第六十七章,鲜卑狼烟 应读者要求,加快一下公众版的更新:)收藏持续下降ing,现在剩下的应该都是忠心的朋友了:) ~~~~~~~~~~~~~~~ 东汉中平四年的九月末,身在洛阳的幽州刺史程长风正式向汉灵帝提出了尽快返回幽州的请求,理由很简单:鲜卑已经开始异动,此刻幽州无人主持大局。 而这个时候东汉朝廷的探子显然也已经侦察到了鲜卑的异动。所以,汉灵帝没有什么犹豫,立刻颁下了圣旨,同意程长风即刻返回幽州,同时以朝廷的名义加封程长风为‘卫国侯’,其意自是希望程长风能实现自己的承诺,在三年内解决鲜卑,为东汉朝廷解决长久以来的心头之患。 而以刺史的身份直接进候,程程长风又开了先例。但这次却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 东汉中平四年九月二十五日,晴,尚火,宜出行、动土,不宜婚嫁。 东汉都城洛阳,东北城门外十里外,驿道边的长亭,程长风长身而立,身前是从都城特意赶来送别他的大小官员,这些人挤满了驿道两侧。 “卫国侯,你此去回到幽州可有什么打算?”没想到第一个拉住程长风叙别的却是那众官眼里无能的国舅,大将军----何进。 “何大人,我此次回幽州主要是整顿军备,因为我观最近鲜卑动静,似乎有立刻南下侵袭的动向,所以回去后当务之急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程长风据实回答。 “即如此,长风小心!”何进嘱咐道。 “大将军放心,云定要实现三年平定鲜卑等异族的诺言,还我大汉一个清平河山。”程长风激昂道。 “好、好、好,长风有此志向,实是我大汉之幸也,我在朝廷之上定为你尽力周旋。”何进承诺道。 “如此,云先多谢大将军厚爱。”说道这里,程长风看了一眼乐呵呵的何进,忽然心念一动道:“大将军,长风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程长风忽然道。 “但说无妨。”何进笑道,粗豪的面孔上神色不动。 “大将军,他日你若欲除那祸乱朝政的宦官,定当雷厉风行,切不可存妇人之仁,更不可稍有犹豫,以免他日为其所害。”历史上,何进在汉灵帝死后,想除掉祸国的太监,反被这些太监诓进皇宫杀害,从此才有了董卓接圣旨进京产生的混乱,程长风现在想的就是能为制止那场混乱出多少力就算多少力,不管怎样,眼前的何进看来还算忠君爱国,也算识得大体,尤其是他现在身份显赫,掌握着大将军的实权,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待他,他未来都是一步至关重要的棋子。 程长风说完这些话,不等何进反应过来,在何进惊讶、若有所思的目光里继续和其他官员一一话别。 “长风,你放心去,我请辞回家守孝的要求也已经被批了下来,不日就会离开洛阳,切记你我的约定!”曹操忽然挤出人群,在众人气愤的目光里拉住程长风的手叮嘱道。 “嗯,孟德,有你在中原纵横,我心可定矣,我大汉无忧也,他日若有机会相见,再把酒言欢吧。”说完,他有些不舍的放开了曹操的双手。 “此为丈夫之志,长风,孟德此生以你为师!”曹操在心底默道,对着程长风的背影深施一礼。 “王司徒,我知你曾猜忌于我,也曾出那‘驱狼吞虎’之计,但长风内心并无嫉恨,只因为您是我大汉忠臣,国之栋梁,一切所为也皆是为我大汉,那时候你我有误会,所以你才会如此。” “呃,卫国候……”王允愣住了。 “王大人,我有一话必须告诉你,我自幼得天文,近日我观天象,已知当今天下虽面似平和,但深藏祸乱,大人身在朝堂,有缘时时亲近陛下,望能事事为国,框复正义,为我大汉、为我百姓造福,而长风亦会在北地边陲与那鲜卑异族奋死拼杀,以卫我大汉!”程长风面对王允慨然道。 “程大人……卫国侯……”王允看着这个和自己并无相交的年轻刺史,此刻,他已经被程长风那宽旷如海的胸怀深深震撼了。 一一话别,也有终时…… 程长风面对众臣,感慨万千,心中总觉得还有很多话不曾说出,忽然,他看见了一直站在人群末尾,对他微笑的卢植,他那苍白的头,略有些浑浊的眼神,一切都深深触动着程长风内心深处柔软的那部分。 蓦然,程长风大步走向卢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双膝跪倒在地。 “卢老师,今朝洛阳一别,长风不知何日才能再与您相见,学生必定牢记老师之言,以仁义行天下,以我热血扬我大汉国威!”说完,程长风对亲自前来送别的卢植深深一拜,强自忍住眼中泪水。 “长风不必如此,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仁义虽能行布于安平天下,但却不能解救乱世之危,所以,你此去万事小心为上,凡事不必拘泥于定理,我这里也就收了你这好学生,但之望你心中……你心有我大汉千万子民足矣。”卢植说完,悄悄用宽大的衣袖插拭了下眼泪。 “长风铭记,必不相忘。”程长风又是两拜,后人有云:三拜卢师,此去千里,未曾再见,泪化风雨,不忘心志,刀枪锋利。 说完,程长风起身向停在远处的马车走去,不再回头。 “巍巍青山,冷冷红缨,热血如浪,飞虎如风,战其异族,何惜此生,卫我大汉,扬我威名,以我丹心,护民如命……”蓦然,程长风长啸一声,慷慨悲歌,冲天而起,身边赵云等皆满脸泪流,呼和相随……一时间,送别的众人惊愕、感慨、激动…… “长风,此为何歌!”曹操忽然大声呼唤问道,声嘶力竭。 “飞虎战歌!”程长风头也不回,其声却也愈的激烈。 “好歌……”卢植老泪纵横,心中那残余的热血有如熊熊烈火,而其他的众臣无不眼睛潮湿,暗自垂泪。 “只恨不能随长风去……”曹操心中激昂,高声和着程长风那渐行渐远的歌声唱了起来。 / 汉中平四年(公元187年)秋十月,程长风和田丰、赵云、余扬、张绡、凌浣,还有仅仅7岁的诸葛亮,在离开江山城将近3个月后,重新踏上了幽州的土地。 此时距离与公孙瓒“辽西会战”已有一年,而距离程长风回到汉末也已经将近4年。但见----日月如梭,时光飞势,北地清秋,尸骨犹寒。 此时的幽州,和三个多月前,程长风他们当日离开时又有所不同。 先是周仓带领的那二千多名黄巾军降卒和他们的家属的到来,进一步充实了飞虎军的实力,在程长风从洛阳回来前,他们都被罗西就近安排在江山城的三座卫星城镇附近屯田开荒,而先前一步赶到的张合则被罗西派往幽州本城协助关羽监视鲜卑。 其次是,这三个月内,一直随长风商队奔波在外的管亥跑了回来,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来了一群曾经在黄巾军内一起流血的兄弟,其中更有廖化、裴元绍等几员汉末留名的将领,而且还有近三万名原本分散在各地的黄巾降卒,他们都是听管亥说大贤良师张角的女儿在这里,才跟他一起过来的。 这三万黄巾军散兵能在起义失败后继续战斗,并生存下来,无一不是青壮精悍之辈,飞虎军得此强兵,不但没有花一分招募费用,而这些人因为张绡的原因,在管亥、周仓的鼓舞下,忠心耿耿、对程长风别无二心。 程长风洛阳回来后,见此精锐之兵大喜过望,他想了想,干脆把周仓带来的那二千余人加上这近三万人的黄巾军整编组合,新建立了一支军团,取名为‘破天’,其意自是纪念张角,管亥、周仓等原来的黄巾军高级将领闻此军团之名后更是激动不已,认为程长风是一个不忘旧情,情深意重之人,对程长风更是死心塌地。 破天军团成立后,程长风任命管亥为军团长,周仓、廖化、裴元绍为三个万人步兵师的师长。整个破天军团全部为步弓手编制,正好配合现有的飞虎军其他三大军团的骑兵作战。 而张绡在得知破天军团的名号后,竟然闹着要加入军团,说什么要继承父亲遗志,纵横沙场。程长风连威胁带利诱,总算打消了张绡这种念头,代价是日后开战带其上战场。 连着两个好的消息,但最后的消息却让程长风感到了危险的近一步逼近,因为根据最新的线报,鲜卑现任可汗檀和连正秘密调集大兵,在边境集结,随时有可能南下,而统帅大军的却是鲜卑第一勇士,大将军段河。 这也正是程长风当日急急从洛阳辞别、赶回幽州最主要的原因。鲜卑狼子,灭我大汉之心不死! / 江山城池依旧,物在人也在,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那弥散在整个城市上空的紧张气氛。程长风大步走进了位于江山城政府区的议政小区的城民议事堂。 “拜见卫国侯!”议事堂内,幽州各军政大员早已经按循序就座,这可以说是飞虎军成立以来,人员集合的最整齐的一次。 参加会议的共有一十八人。 包括飞虎军三大军团:第一军团,黑虎军团军团长张飞,副军团长李严。第二军团,赤虎军团,军团长关羽,副军团长邓茂。第三军团飞虎军团,军团长赵云,副军团长张合。 其中赵云和张合都是新进提拔上来的,大家都见过了赵云的勇猛和忠义,对此并无异议。而程长风也有意把飞虎军团打造成整个飞虎军最强大的一支军团。 另外还有新改编整合的破天军团,军团长管亥,三大师长:周仓、廖化、裴元绍,几人也大都是头一次和众人见面,尤其是管亥,之前一直隐秘着身份,其时飞虎军这些高级军政人员第一次知道了他的真名,不过这些人大都是一直跟随程长风的,也大都了解程长风和张角的交情,因此并无什么反对意见出现。 除了这些军官,还有谋士,包括:田丰、王烈、诸葛亮,当然,诸葛亮刚一出现的时候,除了和程长风一起去洛阳的田丰等人,其他人无不出了惊叹议论,然而在诸葛亮一句:“秦甘罗一十二岁成宰相,空长百岁又如何?”奶声奶气的责问声里,众人爆出一阵善意的欢笑,也就接受了他。 至于罗西、余扬、张晨、张绡,那是什么场合都不带拉下的,甚至连凌浣也被张绡硬拉来旁听。 而罗刘备、江铁目前被暂时等人在前线暂时指挥全部军队,毕竟军中不可一日无帅。 两个美丽的少女坐在那里,艳丽非常,各有风姿,这些男人无不挺直腰板,精神抖擞。 “各位,我今天把你们全部召集到这里来,只为一件事情,一个目的!”自飞虎军成立、江山城竣工,乃至公孙瓒来犯程长风的脸色从来未曾这般严肃过。 “大哥(大人)请讲!”众官员起身道。 “坐、坐,你们站起来,也解决不了问题。”程长风也觉得自己今天太严肃了,因此缓和道。 “大家应该知道了,根据探马的侦察,还有来往商旅的报告,鲜卑和乌桓目前都在边境集结,根据我的判断,不出4个月他们就会兵南下,这些异族无不是贪婪、残忍之徒,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程长风的眼神凌厉起来,他是恨极这些异族的,他深知百多年后的‘五胡乱华’,整个汉族差点因此灭亡。而在自己哪个时候,国家同样遭受着异族的侵略! 所以,与其等你来犯我,不如挥金戈铁马踏平北地,能收则收,不能收者定要斩草除根,不留一个,保大汉千年安宁! 这就是程长风的想法。所以,一提起这些异族,他恨得牙根都痒痒。 “大哥,他们要战,我们便战,何需多言,我老张愿意带黑虎军团为先锋,提那檀和连可汗的狗头来见你。”张飞起身道。 “张军长不要着急,这次战斗绝非以往,各位兄弟,你们也都是久经沙场,熟知我大汉军情之人,当知道鲜卑的实力绝非那公孙瓒可比,如果他们真联合乌桓和北匈奴残余一起来攻的话,大家说,我们能有几分胜算?”程长风一直很满意飞虎军的士气,但他知道一个道理----‘骄兵必败’,而飞虎军自成立以来,可以说战无不胜,虽然这样军队的士气一直维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平,大家对战斗的**也很强烈,但这样对飞虎军未来的展并无好处,一旦遇到强敌,一旦失败,那时候再警戒,什么都晚了。 “这是一场长久的战争,我和朝廷下了三年解决鲜卑的承诺,现在看来,时间上很紧迫,因为我们要进行的不是和公孙瓒一般,与一个地方割据势力间的斗争,而是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的战争!这场战争是要分出最后生死的,这生死就是一个民族的存亡!”程长风声音激烈起来。 “你们谁都不想做亡国奴吧!”他大喊道,仿佛回到了那烽火硝烟的抗日战争的时间里,他站在昆明的街头,向那些来往的群众宣讲民族大义。 “不想!”众人齐声高喊,小诸葛亮更是学着张绡的模样,举起了双手。 “你们谁都不想让自己和自己的亲人成为异族的奴隶吧!”程长风眼泪忽然流了下来,他想起了那惨死在日寇枪口下的一家,他绝不会让这些场景再次降临到大汉百姓的头上。 “不想!”众人血脉膨胀。 “所以,既然不想,我们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那些鲜卑就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恶狼!我们必须尽我们的所能阻拦住他们!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战死了,那我们至少要把他们的爪牙磨去大半,让我们身后的朝廷有机会征集军队,不让这些鲜卑占据我大汉的万里江山,卫我大汉,何惜此生!”程长风高声道,其声嘶哑,这是他真实的想法。 “英雄马革裹尸还,没有贪生亡国奴!”程长风吼道,声震整个议事厅。 整个江山城迅的运转起来,整戈幽州围绕着这个巨大的心脏高的运作着,而那些参加完会议的军团军官们当天就快马返回自己的军团,把程长风的话转达给中下级军官和官兵。 而罗西更是吸取了自己那个时空的经验,在程长风在议事厅对众人演讲的第二天,他就集中了江山城军事学校的几百名学生,分头抄写程长风在会议上讲话的主要精神。 然后,不出三天,关于他讲话的主要部分立刻变成几十万份的传单张贴在幽州各郡县,甚至跟随着长风商队分散到了整个东汉王朝。 一时间程长风在会议结束时那句:“英雄马革裹尸还,没有贪生亡国奴!”的怒吼迅传遍了整个东汉王朝。 多少热血青年,仁人志士本就得知了程长风那三年为大汉解决鲜卑的承诺,如今一见这文书,更是激动的热血沸腾,不能自己。 于是,又一次自的向幽州、向江山城的迁徙开始了,只不过这些迁徙者都是青壮之辈,若问他们去干什么,他们都会响亮的回答:“却江山,去杀鲜卑!” 整个幽州就犹如一个巨大的军工厂,在最后一季的粮食收割后,除了压缩饼干、玻璃制造、麻将等轻工业继续运做外,其他的一切工业设施都转为了军工,武器、铠甲被迅的运往前线。 而这个时候,鲜卑已经完全断绝了和东汉的所有边境贸易,马匹更是严禁向汉人买卖。 为了能有效的抵抗住鲜卑的突然袭击,程长风命令关羽的赤虎军团前进百里,就地扎营,并命管亥带领三万破天军的步弓手,在赤虎军团侧翼下寨,近六万大军虎卧于大汉与鲜卑的边境处。 至于本来驻扎在江山城的飞虎军团则提到了幽州城本城驻扎,配合那里的几万屯田军民做第二梯队。 而张飞的黑虎军团目前主要是监视乌桓,毕竟乌桓目前只是隔岸观火,只要能对其保持压力,他们就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 至于自己的后方,也就是江山城,程长风相信,这个时候没有那个势力敢不顾民族大义,冒天下之大不违来攻打自己!更何况自己不是没牙的老虎,有江山城的高大城墙,三个互相遥望的堡垒,加上四周近二十万的屯田军民,就算公孙瓒重生,也不可能在飞虎军三大正规军团回救前进入江山城一百里的范围内。 不过,那样自相残杀的场面不是程长风所愿意见到的就是了。 不管怎么,程长风已经做好的了战争的准备,甚至是持久战的准备!他相信,大汉民族是不会被那小小异族所征服的,这个民族体内蕴藏的血性一旦被激出来,无人可敌。那毕竟是一个民族的魂魄啊! 大战,一触即。 东汉中平四年十月末,十月的塞北,四野空旷,来自西伯利亚的朔风毫无阻挡的浩荡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而在代郡以北数百公里外的鲜卑部高柳王庭,檀和连可汗的主帐篷内,灯火昏暗,几支火把有气无力的燃烧着,干燥的空气里充满了牛羊肉的腥膻味道和汗臭味,几欲叫人做呕。 檀檀和连可汗偎在厚实的羊毛毯子里,身边伏卧着几个鲜卑小部落进献上来的美女,这个当今鲜卑部落的最高统治者仿佛一点没有继承他那个伟大父亲檀石槐的优良血统,在鲜卑部落里,他已经完成成为贪婪无能的代名词。 如果不是看在他那死去的老爹的份上,他早就被自己的族人推翻了。 “段河大将军,你的兵马现在到了哪里啊?可曾看见了汉人的美女和如山的黄金啊?”檀和连一手使劲揉搓着身边美女柔嫩的肌肤,一边咧着嘴问站在身旁的一名魁梧的大汉道。 “回尊敬的可汗大人,我们英勇的鲜卑勇士已经站在了距离汉朝边境不远的土地上。”段河厌恶的看了一眼檀和连,但出于对檀石槐的尊重,和对整个鲜卑部落的责任,他还是尽职的回道。 “哼,英勇?边境?不对吧,卧听说段河将军准备带领我那近十万鲜卑勇士,效仿那东边的拓拔部的小狗脱离我王庭,准备自立为可汗呢?”檀和连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起来,本就昏黄的火把忽然一闪,几欲黑暗下去。 “苍天在上,我段河若有如此私心,定当天打五雷,让草原上的牛羊践踏我的尸身。”段河一激灵,忙辩解道。 “那你为何集结了这些日子都停歇不前?”檀和连怒道。 “那是因为……”段河急欲辩解,檀和连却一摆手,脸色忽然转晴道: “好了,好了,段将军,我知道你是我父亲手下的第一战将,也是我鲜卑的第一勇士,不必害怕,我还是相信你的,对了,你派到那个叫什么程……那里的人怎么样了。”檀和连问道。 “靠,神经病,谁会怕你,如不是怕我鲜卑部落分裂,给那可恶奸猾的汉人可趁之机,我早就一刀杀了你!”段河心中恨极这个让鲜卑衰落的可汗,但嘴上却仍然恭敬道:“回伟大的天可汗,我那密探已经成功打入那程云的内部,根据他的报告,现在程云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那个东汉昏庸的皇帝还封了他做什么‘卫国侯’。我只所以现在不急于进攻,是因为我鲜卑勇士虽然骑射无双,但并不善于攻城之战,所以,我是想把那程长风……”段河走进几步,对檀和连耳语道。 “好、好,段将军如此妙计,定叫那,那什么程,程什么来着,必死无疑啊!看到时候还有谁赶触怒我檀和连的威严。”檀和连摇头晃脑道。 “哼,你的威严都是建立在我鲜卑好男儿的鲜血上的。”段河心里万分不屑,施礼告退。 “好冷的冬天啊……”一阵寒风从帐篷的缝隙吹进了这大帐之内,檀和连喃喃道,他仿佛看见了无数的美女和黄金摆放在了自己面前,而他就坐在那被汉人叫做洛阳的皇宫里,中原的花花世界、万里江山都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第六十八章,塞外雄风 写书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在没有灵感的情况下……无论是老书还是新书,都陷入茫然的状态里……嗯,其实这状态就和我老婆怀孕差不多,是一个痛苦的孕育的过程,呵呵:) ~~~~~~~~~~~~~~ 东汉中平四年十一月,幽州代郡以东,鲜卑边界一侧北3o里,无数个羊毛毡房分布在这一片白雪皑皑的平原之上。雪花夹杂在寒冷的朔风里,猛烈的扑打在这些帐篷上,而这些帐篷很快就被这漫天的鹅毛大雪所覆盖,融入了这苍茫的天地间,难以分辨。 “慕容铁连,你们的慕容族的战士为什么还未赶到?”在这些密密麻麻的帐篷中的某一座内,鲜卑的大将军,第一勇士段河正在质问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这男子正是鲜卑慕容部落的现任族长,慕容铁连。 虽然外边冷风四袭,但帐篷内却温暖如春,当然,那股子刺鼻的味道是免不了的,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杀气。 “段大帅,非我有意延误军情,只是这几日风雪实在茂盛,我那慕容部的二万骑兵现在全部被困在了代善河谷,而后续的粮草更是难以前行,望大帅明察。”尽管这帐篷内的温度并不高,但慕容铁连汗水淋漓,他可是非常清楚眼前这位鲜卑大将军的厉害,武能生生撕裂几头豺狼,智能运筹帷幄、决策千里,若不是有他,单凭檀和连那个无能的可汗,东鲜卑早已经大乱了。现在,不管什么理由,自己的确延误了军情,只愿这大帅今日心情好,不要迁怒于他才是幸事。 “段大帅,慕容族长虽然延误了军情,但的确是事出有因,眼下大战在际,还望大帅给他个恕罪的机会。”东鲜卑的另一个重要部落,宇文部落的族长,宇文烈图替慕容铁连求情道,慕容铁连感激的看一眼宇文烈图。 “本帅非檀和连那个昏庸之辈,怎不知今年这风雪之大,近十年罕有,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如此急于集结,趁着好大风雪,正好掩藏我们主力部队的行踪,等风雪停了,好能杀那些汉人一个措手不及,也好能为我们的族人抢掠来明天年春天所需要的,活命的粮食与金钱。”段河那张近乎憨厚的脸庞上出现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来。 “大帅为我鲜卑尽心,我等服之。”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连忙跪倒拜谢。 “铁连、烈图你们起来吧,希望你们部落的鲜卑好男儿,能助我征服汉人,为我鲜卑带来新生的希望!”段河这些话顿让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生出了知己之感,两人再次拜倒在地,口中称服不止。 昏暗的灯火下,段河粗短的眉毛都在抽搐着,仿佛有什么刻骨的仇恨正在啃食着他的内心。 “汉人,当年你们夺我阴山草场,杀我族人,掠我骏马牛羊,让我族人流离失所,屈于人下,今日,我段河全部要还回来!”段河牙齿咬的‘咯吱’响,难道他是那日益势微,被鲜卑融合了的匈奴? 东汉中平四年十一月初,大汉幽州右北平郡幽州城,原幽州刺史府内,身穿各式服装的人员不停的来往穿梭,其中当然以军人为主,飞虎军那极具特色的紧身战斗服装,由于是冬天,外面统一罩上了一层白色的翻毛羊皮袄,而用上好牛皮连毛缝制的软靴更保证了他们在雪地上移动的灵活性。 为了迎接随时有可能到来的与鲜卑的大战,程长风已经把办公地点再次由江山城搬回了幽州本城。一年多时间,幽州本城也因为江山城高展的带动,变得愈加的繁华。 即使大战在际,城内的百姓也不见慌乱,即使鲜卑真杀了过来,他们也相信程长风和飞虎军能解决问题,大不了再像上次一样撤退进江山就是了。 而刺史府内来往之人显然就不那么盲目的乐观和轻松了,来自各地的信息通过这些来往的人群源源不断的被送到程长风的案头。当然,这基本上都是经过手下仔细筛选过的。否则光处理这些繁杂的信息,更从中寻找出哪个重要,单这一项,就能把程长风累死。 为了迎接这次与鲜卑等异族即将开始的惨烈战争,程长风可以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论成败,至少在他这里,他有信心可以最大的消耗鲜卑的有生力量。 先,程长风出命令,把幽州近年积攒下来的所有余粮,除了百姓手中留有一年份的口粮外,其他全部制作成了压缩饼干,因为一旦与鲜卑开战,战场不可能局限于幽州境内,这样的情况下,在茫茫无边际,尤其是这冬天的草原上,压缩饼干就是最方便携带的军粮之一。 其次,所有的军民全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本来秋收一结束,这些屯田的军民按照往常的惯例将进入工厂充当几个月的工民,或者参加一年一度的军事训练,现在,全部改成了实战演习,应该说程长风此着很‘恶毒’,这些军民被分劈次派进鲜卑境内,遇到四处游荡鲜卑的小部落,就利用人海战术围殴致死,遇到多的,嘿嘿,对不起了,我跑!什么,你们追?好了,你以为谁家小孩子会独自出来打猎么?后面蓄势已久的赤虎军团的步弓手们立刻蜂拥而出,把追兵反包围剿灭。 而程长风这样做还有另外一层深意,自从半个月前,突降大雪后,飞虎军的侦察兵就突然失去了段河那近十万人的鲜卑骑兵的具体位置。程长风希望能靠这些不断的骚扰,吸引出鲜卑的真正主力,好确定攻击的目标,即使达不倒这个目的,至少可以让这些军民接受一下残酷的战争。就这样,不到一个月时间,几乎每一拨军民都经历了真正战争的洗礼,而最大的收获却是飞虎军的步弓手们在雪地作战的能力飞提高。 最后,程长风还从江山城军事学校的学院和飞虎军内部挑选出了五十人,成立了一个作战参谋部,这些人也许不是最勇猛的,但绝对是头脑最灵活的,每个人都曾因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被人视为过精神病。 / 望着眼前如山的公文,这些还是那些参谋们挑选剩下的,程长风揉了揉有些酸涨的眼睛。 “程大哥,你说鲜卑什么时候会起进攻呢?”张绡拉着凌浣缠在程长风身边。不过这两个小丫头来这里也不是一味的捣乱,她们都是读过书的人,正好帮着程长风处理那些加他头大的篆文,毕竟程长风不是万事通,懂得的篆文有限,而且这样也能分担一下他的压力。 张绡就不必说了,跟她那个知识型的强盗父亲张角系统的学习过古代文学;凌浣呢,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在袁绍身边学习了不少至少,袁家之大,书籍如海。 “嗯,快则雪停之后,慢则开春,反正四个月内贼兵必。”程长风毫不犹豫到。 “为什么大哥肯定?”张绡奇怪道,凌浣也时一脸好奇。 “这个,我近观天文……”程长风刚说到这,张绡一个粉拳打了过来:“休要糊我,你根本不会看天,不过我知道程大哥很聪明就是了,你快告诉我。” “呵呵,其实很简单,现在天降大雪,你想那鲜卑皆为骑兵,如此雪厚,他们出来送死么?所以他们如果想开战,那怎么也要雪停几日后。”程长风笑道。 “那慢则开春呢?”张绡继续追问。 “如果对方的将领有一点耐心的话,当然要等雪完全化了,也就是春天,这样才能完全挥骑兵的机动力,而且哪个时候,最主要的是鲜卑人去年存储的本就不多的粮食一定已经告匮,他们必须在失去战意之前寻找到我们的主力进行一次决战。”程长风坚定道。 “那这样算来,如果决战我们胜利了,不用半年就可以消灭鲜卑啊,为什么大哥还要立一个三年的期限?”张绡的确有自己的见解。 “呵呵,心柔,鲜卑不是一支十万、甚至二十万的军队那么简单,它可是一个民族,一个民族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你知道么?我们可以消灭这十万、二十万人的军队,可在茫茫草原、辽阔漠北却还有五十万、甚至一百万的鲜卑人,用不上两年,他们就会在水草肥美处恢复元气,积累出足够的战士,到那时候我们又将面对一场恶仗,而且我们面对的不单是鲜卑一个民族,还有乌桓、匈奴很多很多的异族,如此循环,我大汉永无宁日啊!所以,战争只是初期震慑敌人的一个手段,但却不是最终的目的,要想彻底解决鲜卑的问题,武力永远是初级的手段,而死亡只能让仇恨不断加深,我们须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让鲜卑等异族融合进我们大汉,融合啊……所以,三年的时间只短不长啊。”程长风半是解答张绡的疑问,半是提醒自己要寻找新办法。 “程大哥……”张绡看着程长风那因为操劳而愈见消瘦的脸庞,没来由的一阵心疼,不再说话,默默的专著于眼前的竹简,“能为程大哥多分担一些,就多分担一些……”张绡唯一的想法。 而凌浣的眼睛也是一亮,刚才程长风的那番不想单纯以武力解决民族矛盾的论语的确很是新鲜,而融合一词更是闻所未闻。 “鲜卑……”程长风起身,看着身后那张张晨献给他的地图上关于鲜卑的那部分,思考着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案,而且他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一旦和鲜卑开战,主要战场开辟在哪里?这个问题可是关系到幽州千万平民的生死,不得不想,想到这,程长风心下竟有些沉重。 / 很快,垒了一堆,高高有若一座小山的文件,在张绡、凌浣共同的努力下,被处理完毕,程长风审阅一遍后,满意的吁了口气,想有这样两个尽心尽责不要钱的秘书到是不错,当然面子上是不能表现出来,如果这两个小丫头知道程长风有把她们当手下使用的想法,而且还不准备付报酬,哪程长风就要无宁日了。 “程大人,田大人求见。”一名飞虎军士兵忽然在门外喊道。 “哦,快请进来。”一听说田丰来了,程长风十分高兴,自己正想派人去找他来商议下自己心中的疑问,没想倒他却自己送上门来。 “程大人,您要保重身体啊!”田丰第一眼看见程长风就先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因为现在的程长风的确有些神色不佳,看样子随时可能病倒的模样。 “程大哥,可有心忧?”诸葛亮从田丰身后露出半个小脑袋,这个小家伙浑身包裹在一个大一号的羊皮斗篷里,浑身都是外露的白色羊毛,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五官,像极一个浑圆的雪球,可爱之极。他刚才一直藏在田丰身后,故意叫众人看不见,看来到底还是孩子天性,喜欢玩闹。 “呀,小亮来了……”张绡、凌浣这个时候也看见了诸葛亮,立刻笑靥如花,起身迎了上去,诸葛亮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奈何穿的实在太过厚重笨拙,脚下一滑,差点变成了滚地葫芦,幸好被张绡一把拽住。 “程大哥……”诸葛亮转向程长风求援,程长风装做没看见一样,拉起田丰道: “田先生,你来的正好,来,我们出去说话。”说完,拉着田丰出了内室。 “呜----可恶……”诸葛亮在张绡和凌浣的四只柔荑的蹂躏下痛不欲生,含恨看程长风、田丰二人离开。 / 一侧的作战参谋室的角落里,燃烧正旺的煤炭让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这些煤炭正是程长风获得对辽西的控制权后,在今辽宁一带挖掘出来的上好无烟煤,有了这些煤炭,幽州的民政设施不但有了廉价的取暖材料,而且,工厂的锻造炉温也获得了进一步的提高,实在是一桩好买卖。 当然,出于某些目的的考虑,程长风严禁煤炭流出幽州,有违反者按叛国罪论处。 “大人,这‘乌金’的确是好东西,往年在冀州时,我在室内都要穿着皮袄才行,现在有了玻璃、有了这‘乌金’,我穿着长袍都有些见汗。”田丰看着炉火中熊熊燃烧的煤炭说道----‘乌金’,程长风告诉给东汉人煤炭的名称。 “元皓,这些东西都只是微末小技罢了,今日你来,我正有问题想要向你求教。”程长风却是轻松不下来,眼前的事务多如牛毛,一个处理不当,牵一而动全局,他最近真的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大人可是忧愁那鲜卑之事?”其实田丰早就看出来了程长风的心绪不宁,他刚才大谈煤炭,正是为了分散程长风的注意,想减少一下他的压力。但显然是不成功的,程长风还是在困顿中不能自拔。 “正是,元皓,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们和鲜卑等族正式开战后,究竟是把鲜卑引入我幽州境内围剿,还是派我飞虎军骑兵进入鲜卑境内突袭决战呢?”程长风犹豫着。 “当然要以我城池坚固,引鲜卑前来攻打,趁其疲惫,我们好聚而歼之啊。”田丰毫不犹豫道。他这么想没什么错,因为鲜卑皆为骑兵,不善于攻城,如果借助城池,那抵御鲜卑骑兵的胜算就多了几分。 “可是,田先生想过没有,那城池之外的百姓?而且如果鲜卑远远避过我城市,抢了便跑,甚至攻打下一些小县,烧杀一番,我们的损失就无法弥补啊?而百姓更会骂我飞虎军无能,引狼入室!”程长风忧虑道。 “程大人,但你想过没有,我们飞虎军骑兵虽强,却强不过那‘白马义从’吧?如若正面的骑兵对决,我担心我军必然失败,到时候一溃千里,我军危矣……”田丰也变得一脸忧虑。 “程大哥、田先生何必如此,我们就学那霍冠军,深入匈奴王庭千里,封狼居胥又如何?”诸葛亮不知道何时挣脱了张绡、凌浣的‘魔爪’,走进作战参谋室室傲然道。 “霍冠军……”程长风眼睛一亮。 “汉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在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双方主力在大漠以北进行的一场战略决战。”诸葛亮突然开口讲述道: 我朝武帝对匈奴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之战、漠南之战、河西之战的胜利,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漠北,大大减轻了我朝西北边境的边患。但匈奴并未放弃对我边郡之袭掠。三年秋,匈奴骑兵数万攻入右北平郡、定襄郡(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杀掠吏民数千。我朝武帝为彻底消灭匈奴主力,决心利用匈奴认为汉军无力越过大漠作战之错误判断,于四年春,集中骑兵1o万由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分别统率进击漠北,寻求匈奴主力作战。为保证大骑兵集团军需品的运输和补给,组织了运输行李之私人马匹4万(一说14万)和转运辎重之步兵数十万随军行动。汉军原计划全部由定襄出北进,以霍去病攻单于主力。后从俘虏口供中得知单于在东部的错误消息,即改变原部署,卫青仍出定襄,霍去病则东出代郡(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伊樨斜单于得知汉军进击漠北的消息,采纳赵信的建议,将人畜辎重转移至后方,率精兵于漠北以待。卫青率前将军李广,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赵食其,后将军曹襄共5万骑出定襄后,从俘虏口中得知单子居处,令李广、赵食其合军出东道策应,自率精骑北进千余里,越过大漠,见单于已列阵而待,即令以武刚车环绕为营,而纵5ooo骑出战。战至日落,卫青以左右翼包围单于。单于不敌,遂率壮骑数百突围逃去。汉军追至阗颜山(今蒙古杭爱山南面一支)赵信城而还,前后共捕斩2万余人。”诸葛亮说到这里,幼小的身躯里仿佛爆出了无比的ji情大声继续道: “而那霍去病率部出塞,穿过大漠,北进2ooo余里,与左贤王部遭遇。一场激战,匈奴左贤王战败溃退。霍去病封狼居胥山(今蒙古肯特山)以祭天,禅姑衍山(今蒙古肯特山北)以祭地,至瀚海(今俄罗斯之贝加尔湖)而还。共俘斩7万余人,凯旋而归。史称“漠北之战”,正是此战确立了这霍去病千古名将的地位,‘霍冠军’之名名满天下。如此英雄,我甚敬佩!” 诸葛亮就像是在介绍一个依然存活的神话一般,一时间作战室内的所有参谋和来往人员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个身高不过四尺的孩童在那里慷慨激昂。 “可我并无霍冠军……”程长风其实内心以下决断,却故意道。 “谁说没有?”诸葛亮道。 “何在?”田丰也好奇了。 “赵云赵子龙,勇猛智谋胜冠军!”诸葛亮昂然道。 “哈哈,孔明之言正合我意!”程长风哈哈大笑,起身抱起小小的诸葛亮,眼中颓色一扫而空。 的确,赵云正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人选,不说智谋在飞虎军中的武将无双,勇猛更是绝对要比那霍去病更胜几筹!如此良将正是那带领铁骑,突袭鲜卑后方的决佳人选。 只是,如此一来,赵云所承担的危险也可能是这次战争中最大的。 突袭的话,不可能让他带兵太多,至多5ooo骑,加上运送辎重携带军粮的武刚车队,人数不可能过二万。毕竟当年霍去病那是举国之力的支持,才有五万骑兵,而现在飞虎军全部的骑兵不过九千余人,若全部带走,无疑是等于留一个只剩下步弓手的幽州给鲜卑的十万大军,那样到时候连牵制敌人的骑兵都没有。 “是否把三大军团所有的骑兵都给子龙带上呢?”程长风犹豫着。 “孔明,你先别忙走,还有一事呢。”定下了初期对付鲜卑的主要办法,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至于给赵云带多少兵,程长风决定亲自找赵云谈一谈。 几人商讨完后,诸葛亮就欲告辞离开,显然是害怕张绡、凌浣再次出现对他进行蹂躏。现在,这个小家伙和余扬、张晨住在一处。 “你不用害怕,心柔和凌姑娘已经去子龙那里,这里现在很安全。”程长风故意用促狭的目光看着诸葛亮。 “呃……”诸葛亮被识破,脸上大红。 “程大哥留我下来做什么?”诸葛亮问。 “孔明,我给你找一个老师如何?”程长风问。 “老师?何人当之?”诸葛亮疑惑道,一般的人他可是绝对看不上的,他的水平一般的老师恐怕也会被他气死的。田丰也是一脸好奇,想知道程长风给这个天才儿童找了一个什么模样的师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程长风一指田丰道:“今后你就和田先生多加学习,希望你真的能成为我大汉的管仲、乐毅。” “大人,孔明才智之高,实不在我之下,只在我之上,我恐无法教育。”田丰吓了一跳,他洞察世事,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已然了解,如果不是年纪实在幼小,那么这个诸葛亮一定是飞虎军的第一智囊,而且他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甚至是程大人事业的接班人呢? 因此,一听程长风叫他做诸葛亮的老师,立刻断然拒绝道。反到是诸葛亮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诸葛亮虽心高气傲,但却知道凭自己的年龄和资力都无法让众人服气,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更渴望做一个正常的孩子,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田丰,那是早就名声在外的智者,而且刚正不阿,学富五车,无论是学识还是名声都足够当他这个孩童的老师了。因此,他十分满意:“程大哥还真是为我考虑周全,为我找了这么一个好老师呢。” 的确,有了田丰的学生这个名头,诸葛亮起码可以更名正言顺的参加飞虎军的军政大事了。 但眼下,田丰明显信心不足……诸葛亮看了看程长风,程长风微微一笑,对田丰道: “非也,孔明才智是不同常人,但田先生之智又岂是常人可比,而且田先生以四十年经历,难道还不足以育七龄之子?”程长风笑道。 “达者为师,田先生之名亮久闻矣,蒙不弃,孔明拜见老师!”诸葛亮知机的很,一看田丰犹豫,立刻拜倒。 “诸葛小兄弟快快请起,如你不弃,我愿以我微末之才,造就吾大汉未来栋梁。”田丰应允道。 第六十九章,突袭之军 再解禁一章:)谢谢各位一直的支持。 / 千里奔袭,汉将之威…… “段大帅,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对汉人的进攻?”慕容部落的族长,慕容铁连一边连喝着腥臊的马奶酒,一边大口的啃食着烧烤得直往下低油的烤羊腿。 “铁连不必着急,现在我军存粮尚多,而且这暴风雪不见小,如若现在就开拔,必将白白浪费我鲜卑勇士的性命,你也不想你慕容部的战士成为这天神的祭品吧?”段河嘿嘿一笑,扫了慕容铁连一眼,肥厚的嘴唇上还沾着几丝羊肉未熟带上的血迹。 “大帅,虽然我军粮草还算充裕,但这样干耗下去,我们的勇士的弯刀都快生锈了……”宇文部落的族长,宇文烈图抱怨道。 “急什么,现在该急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狡猾的汗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我们的踪迹,也许正为寻找我们的主力头疼呢,可谁能想到,哈哈,我们就隐藏在他们边境线前。这场雪虽然延误了我们的进攻,但也掩护了我们,到时候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哈哈。”段河猜得不错,目前飞虎军的侦察兵的确暂时失去了鲜卑主力部队的方向。 而程长风命令飞虎军那些屯田的军民杀伐鲜卑小部落,多少也有把段河他们的主力引出来的意思。 奈何段河就像一只最狡猾的饿狼一般,很有耐心的隐藏在这漫天风雪制造的最好的掩护中,就是不露头。 “大帅的意思是?”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对视一眼,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忠厚的大帅。 “哼,我们要耐心的等,等我们的敌人失去了耐心,盲目的出动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一举吃掉他们。”段河其实早就知道程长风派军民以演习为名,四处劫杀鲜卑小部落的消息,他那隐藏在飞虎军内部的线报已经把这一切都通过秘密渠道传递给了他,但他没有动。他的直觉告诉他,敌人这么绝对是为了把自己引诱出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从半个多月前这场大雪降临后,那隐藏在飞虎军内部的秘密线报的消息就突然断掉了,段河不清楚现在在程长风那边又生了些什么?所以他必须等,因为他知道对手的狡猾,更知道自己输不起! “汉人有一句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没有摸清楚敌人的全部动作前,我们必须等。”段河很重视程长风,因为他曾经和公孙瓒交过手,在‘白马义从’的强大威力下,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一个能那么‘轻松’把公孙瓒消灭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对手。 “段河伸出舌头舔拭了一下那肥厚的嘴唇上沾满的羊肉的血迹,一抹残忍的笑意浮现在脸上:“让我流血的敌人,我也要让你流血,直到你失去生命,直到你的妻子孩子成为我的奴隶。” 说完,手中牛角匕狠狠扎在了身前几案的烤肉上。 / 十一月的幽州,刺史府的密室内,程长风正对赵云叙述着这次行动的计划。 屋内只有四个人----程长风,赵云、田丰、诸葛亮。 “子龙,这次我想让你带领一支骑兵队去突袭鲜卑设在高柳的王庭,抄其后路,断其根本,这个任务很危险……”程长风看着从进来后就站立的标枪一般的赵云,看着他坚毅的面孔,心下更是有些舍不得让他去冒险。 “程大哥,此仗非子龙将军不可。”诸葛亮小声的在后边说,同时看了赵一眼,赵云却是依旧面无表情。 “子龙,我给你五千,不,我给你八千的骑兵,再给你一万五千人的步弓手,和5oo辆武刚车,当然,每辆车最少给你配二匹马,要求你在一个月内到达高柳王庭,斩杀鲜卑大可汗檀和连,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么?”程长风可以说已经把手头的骑兵几乎全数给你赵云。 “大哥,云只需二千骑兵,每人带上二十天的干粮,如此足矣!”赵云此话一出,就连诸葛亮都深深叹了一口气。 二千人,鲜卑尽管把大部分人马都调集到了前线,但那高柳王庭毕竟是他们的老家,只带两千个骑兵就想千里奔袭,单是这一路大大小小的鲜卑部落就有可能把他们吃掉耗光。 “子龙,我不是要你去拼命,如折你一人,日后我飞虎军无帅矣!”程长风对赵云的重视程度叫屋子内的其他几人,包括赵云自己都是一震。的确,在程长风的计划中,未来飞虎军的三军统帅,非赵云莫属,当然现在的赵云还年轻,还需要不断的磨练。 “谢大哥厚爱,子龙无以为报!然大丈夫淡漠生死,不以艰难而退缩,更何况,那小小的鲜卑还困不住我赵子龙。”赵云坚定道,眼中战意升腾。 “好吧,这样,你带三千骑兵,也就是说你把你飞虎军团的骑兵师全部带走,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不派你去了!”面对赵云这样的强者,程长风只能如此‘威胁’道。 “好吧,那何时出?”赵云问。 “三天后!这几天你要熟悉一下一个新工具,这对你们完成任务有好处。”程长风道。 “好,赵云领命!”赵云敬了一个标准的飞虎军军力,双脚一合,左手握拳,横在胸前。 “而且,你要从代郡绕道而去,此路艰险,并且随时可能遇到鲜卑的大部队和部落的攻击,子龙,你一定要小心,活着给我回来!!!”程长风语重心长。 “大人放心,云不破高柳,誓不回头,不擒和连,马不朝南!”赵云的话掷地有声。 “北国苍茫,漫天大雪,北风呼啸,好不快哉!”赵云骑在心爱的白马之上,身穿竹制铠甲,外罩厚实的翻毛羊皮袄,头带镶嵌着皮棉的银盔,手上带着程长风赠给他的羊皮手套,精神抖擞,身后三千飞虎军骑兵也大都一色打扮,不知道的人一看以为是那‘白马义从’复活了。 这三千人,就这样旌旗不展、擂鼓不鸣,悄悄的离开了幽州城,除了程长风、田丰和诸葛亮,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一万二千双铁蹄踏雪而过,在苍茫的天地里激荡起一片片雪花,仿若云雾;广袤的雪原上,留下了一串串清晰的马蹄,这些骑兵并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甚至不能知道自己能否再回到这片土地,但他们毫不犹豫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在赵云的带领,却越行越疾,转眼消失在雪花飞舞中,而那地上的痕迹也消失不见。 “子龙、飞虎的三千勇士,我大汉的希望,全部掌握在你们的手里了。”程长风看着那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的骑兵队,默默道。 / “赵将军,前边积雪太厚,驮运给养的马匹行进缓慢,咱们还是使用程大人给咱们那个好用的工具吧。”一名飞虎军骑兵的侦察兵回来报告道。 其时,赵云等三千人已经在这茫茫雪原上跋涉了将近三天,自从出了幽州,道路状况就一直很差,因为积雪的影响,行进度慢的简直像蜗牛,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眼前那一成不变的景色,每一天所面对的景色仿佛都是一样的。不过他们的目标是坚定的,就是西北方向的鲜卑王庭----高柳。 鲜卑王庭高柳在今内蒙古大草原的腹地,如果按照直线距离算的话,幽州距离高柳不过七百余里左右的路程,快马四天内绝对可以赶到。但现在路上积雪深厚,赵云他们又是绕道而行,因此三天下来,他们总共才走出了不到二百里路,这还不包括他们第一天在幽州境内‘疾驰’所走出的一百余里,也就是说这两天时间,他们走出了不过六、七十里,行进度之慢可见一斑。 “喔……”赵云年轻的面庞上看不到一点的忧虑,这个年轻人浑身都充满了锐气,眼前的这些小困难都是他衣料之中的,还不能让他退缩或者感到不安。 而他们所奔的鲜卑王庭高柳在今内蒙古大草原的腹地,距离这里的直线距离至少都有六百余里,更不用说如此饶道前行了。六百余里,二十天内解决战斗,并在剩余的十天内迅回兵。按照临行前程长风的嘱托,他们将从后掩杀,如此才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任务。所以,任务不可谓不难。 但在难的任务,在我们的子龙将军面前也没有畏惧退缩这个词。 而且,眼下赵云却是自信满满,因为他手上有程长风交给他的秘密武器,也是飞虎军的大家张晨在程长风的指挥下制造出来的新工具----雪橇! 而为了掩藏这些秘密武器,在出幽州境内之前,赵云他们根本没用上这雪橇。 不过,现在已经深入草原近百里,四周渺无人烟,却是可以拿出来用了。 很快,根据临行前张晨所交的组合方法,隐藏在马匹所驮的物品里的5oo具雪橇被拼凑出来。四人一雪橇,四马拉一撬,度果然飞快。 这雪橇,实在是冰雪旅游,严冬出行必备之物品啊。 / 雪终于停了,久违的阳光露出了笑脸,但这阳光却是没有温度的,世界还是冰冷一片。 幽州代郡以东,鲜卑边界一侧北3o里,那被大雪所掩埋的仿佛陷入了死一般沉寂的羊毛毡房,终于出现了生气,先是一座最外侧的毡房的厚达五、六层的羊毛门帘被掀了开来,一股腥臊的味道立刻喷涌出来,热气升腾,仿佛在向这天地昭示着这里还有人存活。接着,数条勇猛彪悍的大汉钻出了帐篷,警惕的张望了四下,确定没有一个人后,兴奋的大叫起来:“雪停了----雪停了----大家快出来----” 喊完,他们又复身钻回帐篷,小心的牵出了几匹骏马。原来,这些鲜卑战士竟然和他们的战马共居一个帐篷,可见他们对马匹的重视程度。 也许是久未见到外边灿烂的阳光,其中的一匹骏马惊立起来,前蹄高高抬起,对着太阳响亮的一声鸣叫,这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伴随着这声马嘶,这些半掩在雪地里的帐篷纷纷被掀开,不一刻,无数穿得跟圆球一般的鲜卑战士就出现在这片荒凉的雪原上,看人数,竟然足有十万余人。 “铁连、烈图,你们看我鲜卑大好男儿,个个生龙活虎,一个个被喷香的烤肉和浓浓的酥油茶养的彪肥体壮,即使那草原上最凶恶的饿狼来了,怕也能生撕了它们,更不用说那小小的汉人了。”段河等人也钻出了自己的帐篷,看着眼前一个个大呼小号的鲜卑战士,他得意的对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道。 “嗯,都是大帅指挥有方,我们的战士才能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毫无伤,战马更是没有失去一匹,大帅实在是神人也!”宇文烈图赶忙恭维道。 “呵呵,你们也不必如此夸我,这法子还是我们部落的老牧人教给我的呢,有一年我们部落也是遭遇了百年罕见的大暴风雪,在老牧人的指挥下,我们把自家的牛羊都赶进了帐篷内,草料、烤肉什么的也都抢运了进去。然后把积雪半围在帐篷四周,等到更大雪一来,把帐篷的门都堵上了,不但没有压垮帐篷,还给帐篷立了一道雪墙。我们呢,就在这雪墙内的帐篷里生活了将近一个月啊,饿了吃烤肉,渴了就喝酥油茶,冷了呢,正好把那牛羊的粪便烧掉,好不快活……”段河那一脸粗横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温柔的神色来,叫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两人看了暗暗咂舌,一瞬间,这个鲜卑的大将军,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回到了那与族人一起生活的幸福时光。 “咳……”段河清咳一声,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听到此声,也忙收回心神,只听他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像那草原上的河流,是不会倒着流淌的,我们现在的目标不在后面,而在前方,也就是越过边境后,那片富饶的土地!”段河手中马鞭一指大汉的方向。 “而且,我们失去的,必定要让这汉人来还!”段河哈哈大笑。 “请大帅令,我等唯大帅马是瞻!”慕容铁连和宇文烈图两人拱手道。 四周的鲜卑战士此刻也逐渐停止了喧闹,人人手牵自己的战马,手提弯刀,看着傲然而立的段河,那魁梧的身材仿佛就是他们神话传说里的战神一般雄伟,这些战士无不钦佩。 “鲜卑的勇士们,你们是太阳的骄子,你们是神的子民,然而你们却要忍受风雪的煎熬和贫瘠!现在,我将带领你们去边境的那边----汉朝!那里有胆小如鼠的汉人等待你们去征服,他们的妻子等待着你们的奴役,他们的子女等待着你们的奴役,还有那如山的金钱和雄伟的宫殿,都等待着你们这些无畏的勇士去猎取、占据!所以,我的勇士们,跨上你们的骏马,抽出你们弯刀,跟着我,向那汉人的头颅砍去!”段河粗豪的嗓音,在这静谧的荒原里传出很远很远;而那如同诗歌一般的鼓舞,更像具有魔力一般,刺激着这些鲜卑战士体内,好战的血液。 所有的鲜卑战士都静静的望着他,神情激动,片刻,一阵如雷的欢呼从这些战士中爆出来,接着,这些士兵立刻跃上了身边的战马,有序的按照部落分成了数个战斗集团,在段河等三人的带领下,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帐篷,呼啸而去。 “赵云他们现在到了哪里?”程长风面前摆放着一张放大了的地图,他正计算着赵云等人的位置。 “如果不出意外、不迷失方向的话,按照雪橇的度,现在应该走了一半的路程了。”田丰用手指量了下,这种等比例计算的方法,还是程长风交给他的哩。 “为何现在仍然没有消息传回来……”程长风低沉的吼着,他真的有些着急了。 “风雪路难行,而且赵将军他们好像故意隐匿了行踪,所以……”田丰道。 “元皓不必紧张,是我不好,我太着急了……”的确,程长风实在是太过关心赵云了,因此才这样失态,但他片刻也就想通了。 “大人不必自责,我等也替赵将军担心。”田丰道,的确,赵云在飞虎军时日虽短,也不爱言语,但其行为端正,刚直不阿,对下极其友善,加上少年英雄,因此深得众人喜爱。 “命令驻扎在各地的飞虎军主意防备,我总有不好的预感……”程长风看了一眼田丰,田丰点点头表示也有此忧虑。 “敌军主力不明,寝食难安……”诸葛亮坐在椅子上,像模像样的评价道,程长风看着他那副算尽天下的悠闲模样,“要不要找把鹅毛扇子给他摇一摇……”他满怀恶意的想法。 “大哥,你们把赵小弟派哪里去了?”张绡忽然一阵风一般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忧虑的凌浣。 “这个,是军事秘密,不能说的。”程长风头疼道。 “哼,孔明,那你告诉姐姐,你赵大哥去哪里了,你若不说,哼……”张绡比划出纤纤玉手,这玉手在诸葛亮眼里无疑于魔爪。 “呃,不说,这是军情!”诸葛亮拒绝道。 “田先生……”张绡转过身…… “啊,程大人,我家中有事……告辞,告辞……”田丰准备开溜。 “好啊,你们几个大男人都不说,你们看都把凌妹妹急成什么模样了……”张绡气急,一指满脸通红的凌浣。 “呃,这个关凌小姐什么事情?”程长风不明就里。 “你们,猪头啊!凌妹妹喜欢上赵小弟拉!”张绡叫道,一旁的凌浣脸色更红。 “啊……”几个男人惊讶得看着凌浣,哑口无言。 “还是不能说,而且,赵云去的地方很危险,告诉了凌浣她岂不是更着急?”程长风把张绡拉到一边悄声道。 “小女子虽不是男儿身,但既然喜欢上赵将军这样的英雄,就绝不会拖他的后腿,程大人若信不过我,不说就算了,我自去寻他去。他若死,我便不独生!”凌浣这突如其来的热烈的爱的表白,叫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还不说,大哥……”张绡怒道。 “呃,他去突袭高柳了……”程长风无奈道。 “啊,这没什么嘛?”张绡疑惑道。 “是没什么啊,张姐姐,你带二千人在雪地里奔袭近千里试一下就知道了。”诸葛亮慢慢道。 “啊!”张绡和凌浣同时吃了一惊。 “大人,雪停了……”田丰看着玻璃窗外的天空,一缕阳光正刺破厚厚的云层。 “雪停了……”程长风喃喃自语。 / 雪橇飞的行驶在茫茫雪原上,其度虽然无法和正常大道上的骏马奔驰相比,但也算得上是腾云驾雾了。不信你看,雪橇前后腾起的那一蓬蓬雪花,不就像是在烟雾里一般。赵云带领的三千飞虎军已经在幽州秘密的熟悉了这个玩意,但此刻仍然兴奋不已。毕竟他们都是年轻人,一时间,对前方即将到来的撕杀似乎都不在乎起来。 时间上,这是他们离开幽州的第六天。 “李参谋,这一路行了多少里了?还有多久可以到达目的地?”赵云稳坐在雪橇上,问身边程长风配给他的参谋。 “赵将军,现在我们至少行出了6oo多里了,如果不是一路绕行,早就接近高柳。现在,按照这个度计算的话,我们再有二天绝对可以赶到高柳。”那参谋看着地图回道,为了行军作战的方便,程长风把手头的地图给每一个军团都复制配备了一份。 “嗯,不过,李参谋,你不觉得这一路我们太过顺利了么?”稀稀落落的雪花不断落在赵云的身上,他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雪快停了……”赵云抬头计算着。 “赵将军,我以为敌人应该是因为这雪大,都找那背风背雪的地方‘猫冬’去了,所以才……”那姓李的参谋分析道。 “不对啊……”赵云神色凝重起来:“这若是平常,冬天鲜卑人迁徙草场,一人不留还有可能,但你想,现在是战时,他们既然时刻准备进攻中原,那绝对不会不在这通往王庭的道路上布置哨卡,虽然我们是绕路前进的,但起码也该遇上一个、两个的小部落……但现在却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奇怪?”赵云看着雪橇前方飞奔的骏马,再往前依然是茫茫的雪原,没有一丝人烟的迹象。 “全军度放缓,派出三个雪橇坐侦察部队,我们掉后五百米跟着。”赵云下了命令,很快,三辆雪橇分出大队,抢前驶去。 “阿古扎,你看,雪快停了……”一个鲜卑女人掀开帐篷的一角,高兴的对身后的男人道。 “是么,赫托那小子估计憋坏了,一会等雪一停我就找他去,好去打两只野鸡来换换胃口。”那个叫呵古扎的鲜卑大汉很快的从羊毛毡子里爬了起来,穿上了羊皮袄,一手挽着雕弓,一手拿着弯刀,向帐篷门口走去,路过那鲜卑女人身边的时候,亲昵的拍了一下自己女子肥厚的屁股,得意的笑道:“莲儿,你可要给我多生几个娃,让咱阿古扎家的孩子成为鲜卑的勇士,就像段河段大帅那般勇武!”阿古扎说完,在自己女子深情的注视里掀开了帐篷,大步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把帐篷门紧紧的捂住,冻坏了自己的婆娘那可是不好的。 “赫托,你小子变成了只知道睡觉的黑熊了么,赶快出来吧,雪就快停了,叫上兄弟们出去打几只野味来,也给咱阿古扎部落争争光。”原来这个阿古扎竟然还是这个鲜卑小部落的族长哩。 “阿古扎大哥,你乱叫什么?难道你已经叫你的婆娘榨干了精神,才这样大叫来显示自己的力量么,咱们鲜卑话说的好:‘会叫唤的狼那绝对不是王’。”赫托笑骂着掀开帐篷,后面跟着几个大汉,还有几匹骏马。 “小机灵,你去把部落里的那些懒骨头都给我叫出来,咱们一起去西边的林场打点野味回来,今天谁打的野味最多最厉害,我就把我这把祖传的宝刀送给他!”说完,阿古扎抽出自己腰畔的弯刀,只见光华如水,而那纷洒的雪花,一遇到那刀面,竟然就融化开去,果然不是凡品。 “阿古扎头人,这可是你说的啊,兄弟们,冲啊!”那些鲜卑汉子早就知道阿古扎这把宝刀,无不垂涎,现在阿古扎把这刀拿出来做悬赏,群情激昂。 鲜卑的男人有三爱:骏马、宝刀加美女。这阿古扎一人就占全了。 片刻,那外号叫小机灵的鲜卑少年把这个小部落的所有男人都叫了出来,大概有二百多条汉子,在阿古扎的带领下,飞身上马,就往西而去。 第七十章,赵云之伤 新书类型为都市,但字数不会太多,在1o万左右。主要是为了谋求正统的出版。而且,现在只有一个开头,一直没什么灵感,其他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 风雪慢慢减小,渐渐的,那厚重的云层开始破裂开来,不断有罅隙的光线顺着那些破裂的云层漫射下来。 “赵将军,前方出现一片树林,我们暂时停了下来,不知要不要进入?”一辆雪橇急驰而来,在雪橇上的飞虎军战士娴熟的操控下,漂亮的转过了一个弯,变成和赵云所在的雪橇并驾齐驱。 “哦,树林?”赵云忙从身边的李参谋手里接过地图,仔细搜看了一遍,但地图上并有没有标注这片树林的存在。 “一会你们三个雪橇分批次进入树林,先探探情势,如果有异动,不可恋战,立刻后撤并信号给我们,我们随后就到。”赵云叮嘱道。 “尊令!”那士兵行了个军礼,指挥着自己的雪橇向树林的方向急驰而去。 赵云等大部队又往前行了几里,只见前方出现一片树林,白雪覆盖下的树林静谧之极,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迹象。 “怎么我们的侦察兵还没回来?难道他们已经穿林而过了?”李参谋奇怪道。 “杀气弥漫,必有伏兵……”赵云的一身本领是在修罗场一般的战场上提升的,对杀气之敏感,天下少有,这树林看起来安静,但正因为太过安静,仿佛没有生命一般,才叫人怀疑。因为对方那掩饰不住的杀气已经让绝大多数生命受到了压抑,也包括那进入树林内部打探的十几个飞虎军骑兵。 / “阿古扎,这些汉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来到这里。”树林深处,洁白的雪地上,飞虎军的尸体倒满一地,那披洒在雪地上的鲜血像冬日里梅花一般鲜红。 “是啊,这里距离汉人最近的城市也有五六百里呢?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阿古扎手中的弯刀还在不断往下低落着鲜血,刚才这十几个飞虎军的侦察兵,连信号都没有出去,就是拜眼前的阿古扎所赐。这个有着动物一般灵敏耳朵的部落头人,在很远的距离就现了情况不对,立刻带领自己手下这二百名鲜卑汉子埋伏起来。 等到三辆飞虎军的雪橇懵懂的闯进来的时候,在第一时间内被这些以逸待劳的鲜卑人杀了个精光,其中阿古扎一人就杀了将近一半还多,且刀刀割喉。 鲜卑人的箭术、刀法的确厉害,何况是二百人埋伏十几个人。 不过他们显然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飞虎军的军规。如果出去探路的侦察兵没有按照约定回来,那么全军将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我们再等等,把这些汉人的尸体处理掉,不要污了我们鲜卑的土地。”阿古扎是一个好头人,甚至可以算是一个勇士,但他却并没有拥有一个好的头脑。 “分兵五百,上马跟我进入这片树林,其余人原地待命。李参谋,我不在时你负责全军事务。”赵云命令道,他决定放弃雪橇,毕竟树林内环境复杂,雪橇的机动性比不过马匹。 “赵将军,前面恐有埋伏,我们不如绕道前进。”李参谋进言道。 “我知道有埋伏,但你看这树林方圆不过一里多,能埋伏下五百人最多了,而且我推断我们的侦察兵已经被他们杀害了!”赵云银牙一咬,脸色变得更加冷酷起来。 “杀我兄弟,怎能就这样放过他们?而且我们这样离开,他们定要去报信,而且还有可能不断骚扰我们,到时候大势危矣!”赵云分析道:“所以,一会我带五百士兵前去,引他们出来,而你带其他人放低声音,绕到他们的后路,等撕杀一起,趁势掩杀,一个都别给我放过!”赵云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目光。 “全军慢行,竖盾牌,三角队形前进。”赵云带领着大军进入了树林,他判断这里不会出现鲜卑的大军,埋伏的肯定是和自己偶遇的一些小部落,所以只要能把他们全部歼灭在这树林里,问题就不大。 飞虎军的战马此刻都放慢了行进的度,在身侧竖起了盾牌,沿着刚才侦察兵雪橇行驶过的痕迹,呈一个三角形开进树林。而赵云就是这三角形最尖利的那部分。 “全军停止!”赵云做出手势,命令再次被传达下去,五百飞虎军几乎是同时收住了坐骑的马蹄,可见训练之得力。 面前百米处的一片稀疏的树林间,雪地光滑如玉,仿佛不曾有人来过一般光洁,但显然这样拙劣的掩饰在赵云眼里就是欲盖弥彰。 因为,他们可是追寻着侦察兵雪橇的痕迹一路走来的,前边痕迹突然消失,只能清楚的告诉他----潜藏的敌人就在这附近,而且还刚刚自作聪明的打扫了一遍痕迹。 而更让赵云坚信自己判断的是,雪中清新寒冷的空气里那一丝丝血腥的味道还有腥臊羊膳味,更让赵云确定,这里埋伏着鲜卑人,而且刚刚生过流血的战斗。 “对面的鲜卑们,你们听着,我听说你们都以草原的雄鹰自居,都以勇士为傲,可你们如今躲躲藏藏的模样哪里像雄鹰,甚至都不像一个男人,分明是草原上那缩头的土拨鼠,难不成你们的大汉也是这样一个懦夫么。”赵云忽然对着前边高喊着。 在回声的作用下,声音之大,竟然把树枝上的积雪震落下来许多,悉悉秫秫间,声音回荡的越来越远。 身后的五百飞虎军也大声的叫骂呼喝起来。 “可恶的汉人,吃我一箭!”想那檀石槐在鲜卑人心中无疑于兴汉的光武帝一般,如今被赵云这个汉人这般说,怎能不又惊又怒,于是赫托‘唰’的起身,弯弓搭箭,那箭直奔百米外的赵云面门而来,刚才赫托就是用这张弓,射杀了三个毫无准备的飞虎军侦察兵。 “来的好!”赵云也不着急,背后银枪在手,长枪一挑,枪尖正顶在那势若奔雷的箭矢之上,把那箭当中刺分开来。 好锐利的眼神,好快的枪法。面对赵云神技,飞虎军阵内立刻爆出一阵喝彩,对面却是为这惊鸿一枪所震慑,死寂沉沉。 “只会偷袭人的鲜卑小狗,真是丢尽了你们那英雄的可汗檀石槐的脸,我代他教训你一下吧!”赵云说完,银枪猛然插进身侧雪地,手中雕弓顿现,下一刻,箭矢就夹带着死亡的气息射向了赫托隐藏的方向。 话虽说了这么半天,但其实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完成的…… 这箭实在太快,谁也没想到赵云竟然瞄也不瞄,只凭刚才赫托来箭的方向就能射出这样准确的一箭。就在赫托惊愕的目光里,那箭矢的锋刃准准的钉进了,恼羞成怒,还在准备射出第二支箭的,赫托的咽喉,其中蕴涵的强劲势道竟然把这个将近一百八十斤的鲜卑汉子带出倒飞了三、四米。接着,大蓬的鲜血喷涌出来,赫托连惨叫声都没有出来,就倒地身亡,手中还紧握着那不曾射出的第二支箭。 赵云这一箭暗带着螺旋的劲道,也是特意而为,为了打击敌人的士气。 善于弓箭,亡于箭下,也算死得其所! “赫托!”阿古扎几欲昏厥,赫托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兄弟,但却是他在部落里最得力的助手,而且当年他能击败其他竞争对手,登上部落头人的宝座,都是赫托和他的几个兄弟支持的结果,他一直把赫托当做亲弟弟。 “兄弟!”阿古扎和赫托的其他兄弟眼睛都红了,赵云这充满炫耀、充满蔑视的一箭,彻底激起了这些鲜卑战士体内好斗的血。 “他们不过才五百余人,我们却也有二百人,兄弟们,跟我冲出去,宰了这些汉狗,祭奠赫托兄弟的在天之灵。”阿古扎说完,带着二百多名部落战士,纵马冲出了埋伏的地点。 其实,阿古扎也不是自大,正常情况下,在汉末,一个装备齐全的鲜卑士兵完全可以在运动战中杀掉十倍与己的汉军士兵,尤其是那精准无比的马上弓箭术,几乎每一箭都能夺去一个汉军骑兵的性命。除了公孙瓒‘白马义从’那种完全按照鲜卑方法训练的另类,他们还未曾遇到过敌手。 其实‘白马义从’比现在的飞虎军骑兵多的就是战争磨练出的经验还有更加冷酷的行为。 飞虎军毕竟不可能做到那般无情。 但他们今天面对的飞虎军却有些不同,这支部队的将领赵云更是当年‘白马义从’的第一人,在他的训练下,自己手下这三千骑兵虽然比不上那‘白马义从’辉煌鼎盛时期的力量,但只要不是刚才那种突然的埋伏偷袭,眼前这二百名鲜卑却是可以收拾掉的。 而正是刚才那场有些轻而易得的偷袭成功,冲昏了阿古扎的头脑,天真的以为这队汉军不过而而,不堪一击。 战斗结束的很快,不到一刻钟。 其实在阿古扎倒在了赵云银枪之下的时候,这些鲜卑战士的信心就有所动摇了,而当他们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几千名飞虎军士兵,和扑天盖地的箭雨的时候,这些自命英勇的鲜卑战士的信心丧失殆尽。 信心,那永远是建立在强大实力基础上的东西,当惊厥的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实力竟然如纸糊一般不堪的时候,他们的失败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 阿古扎第一个纵马冲到了赵云阵前,赵云一挥手,制止了要张弓射箭的飞虎军士兵,他早就看出来眼前这个彪形大汉是这群鲜卑战士的头领,而看他操控马匹的技术,还有手中弯刀划出的轨迹,赵云也明白这是一个高手。 鲜卑这边的战士眼看赵云制止了自己手下的异动,也都勒马暂时停了下来,他们将要见证自己的头人阿古扎用他那口宝刀,砍下眼前这位汉人将军的头颅。 阿古扎也十分兴奋,他的状态已经达到勒最高点,眼前这个汉人的将军看起来年纪不大,看模样是准备和自己弹挑,“不知死活的汉狗……”阿古扎嘴里嘟囔着。“赫托兄弟,我要为你报仇了。” 同时,他也一挥手,让自己部落的人也不要异动,他要公平的与这个汉军将领决斗。 片刻,观察了半天的阿古扎大叫着冲到了赵云的面前,蓄势已久的一刀凌空披出,眼前微微落下的雪花甚至都为他这一刀所震慑,从中而断! 从中而断…… 赵云轻蔑的笑是阿古扎看到的最后的画面,他那把引以为傲的弯刀竟然被赵云的银枪的锋刃磕飞出去…… 接着,那银枪毫无阻拦的刺透了他的咽喉,从脖颈后面带起了一蓬鲜血。 阿古扎尸身坠地。 “可惜一把好刀。”赵云用银枪从雪地上挑起阿古扎的弯刀,反手别在自己的背囊上。 “阿古扎!”所有的鲜卑战士都觉得心神一震,眼见自己部落内的第一勇士、第一宝刀,在一个回合之内就全部成为历史。 “谁还敢和我挑战!”赵云声若惊雷般绽开。同时,有一种叫做‘信心’的东西正在这些鲜卑人中间崩溃着。 而这个时候,突然从他们后队爆出的呐喊声,和‘飕、飕’的箭矢破空声,加了他们的崩溃。 “杀!”夺人心魄的呐喊声从飞虎军的口中迸出来。 “杀!”应该说鲜卑人的确有一种拼命的精神,眼看飞虎军两面包抄,他们心里也知道,跑是跑不掉了,那多杀一个就算一个。带着这种想法,这些虽然失去了胜利的信心,但这些鲜卑人却更加疯狂的冲进了飞虎军阵内。 然而,比疯狂更可怕的是冷静,冷静永远是疯狂的天敌。 赵云就是这样一个冷静的人,他仿佛时刻都存在着清明的理智。所以,在那些疯狂但失去了章法的劈砍下,他的银枪就如最灵活的一条蛟龙,翻飞在这些鲜卑战士的体内。倘开、突刺、抽回……动作连贯如流水,而这流水间的哀叫就是鲜卑人的悲歌。 “你……”赵云的银枪‘嘎然’而止,停在一个敌人的咽喉处,面前这个敌人还是一个孩子,一个瘦弱的鲜卑小孩。 他看样子不过十二、三岁,但眼睛里同样闪烁着和他的父辈一样的仇恨,而且这仇恨显得更加浓烈!正是那外号叫做‘小机灵’的鲜卑少年。 “你走,我不杀孩子!”赵云银枪一抖,离开那少年的咽喉。 “我杀了你!”小机灵却并不领情,手中弯刀劈向赵云,到也有几分声势。 赵云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挽枪花,再顺手一刺。那少年立刻睁着不甘的眼睛,倒在了他的面前。 “………………”赵云的脸色出现了几丝痛苦,但马上他就再次冲进了敌群,其实他今年不过17岁,他也只是一个大点的孩子。 当最后一个鲜卑战士被五、六个飞虎军士兵的马刀同时砍中的时候,战斗彻底结束了。 在确定了这些鲜卑人并不是鲜卑正在集结的正规军,而只是某一个小部落的青壮后,赵云的心放了下来。 赵云毫不犹豫,命令飞虎军战士迅收拾好战友和鲜卑人的尸体,并尽量掩埋掉所有的痕迹。 然后,一行人迅向前前进,这场撕杀让所有飞虎军战士本来有些松懈的心理立刻警惕起来,这里距离鲜卑的王庭高柳不过1oo多里了,前边一定还会有其他鲜卑部落的出现。 “阿古扎,是你回来了么?”阿莲离在帐篷内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她高兴的掀开帐篷,推开门口的积雪,冲了出去,下一刻,她却满脸恐惧的呆立在那里。 眼前,迎接她的并不是丈夫那粗壮魁梧的身影,而是一队队神情肃杀的骑兵,看模样,竟然是汉人! 这个可怜的女人立刻呆跪在地上,女人那天赋的第六感立刻告诉她:“自己的阿古扎怕是永远也回不来了,自己已经成了寡妇!” 而其他从帐篷里迎出来的老弱妇孺也都惊讶且惊惶的看着这些汉人的马队进入了部落。 “是你,是你杀了我家的阿古扎!还我男人的命,啊……”阿莲一眼就看见了赵云背囊上别着的那把再熟悉不过的弯刀,紧崩的神经立刻断裂开了,她疯一样的扑了上去,这一刻她已经忘记了恐惧。 “不要过来!”赵云大喝一声,实在不忍下手去杀害这些老弱妇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银枪刺进任何一个凶悍敌人的体内,但却无法杀害这样手无寸铁的百姓! 即使鲜卑人有罪,但那也是那些抢夺大汉百姓的强盗的罪过,而不是眼前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老弱妇孺的罪啊! 而且刚才鲜卑少年‘小机灵’的死去,和那双至死都不甘心的眼睛,已经叫赵云的心隐隐做疼。 “还给我的赫托……”在阿莲的鼓动下,这些鲜卑的老弱妇孺都扑了过来,飞虎军的士兵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们的军规第一条就是不能伤害百姓。 “我的天啊……”阿莲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不许伤害他们,把他们的马匹、除了小马驹外,全部带走!”赵云下令道。 带走这些鲜卑人的战马,是为了防止他们跑出去报信,而如果步行的话,赵云相信这些人是走不出这片雪原的。 很快,飞虎军的雪橇带着从这个鲜卑部落搜出的战马,撇开这些老弱妇孺,急驰而过。 来刚现这个部落的时候,赵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些人全部杀掉,防止泄露他们的行踪,但当他真的面对这些老弱妇孺最原始的悲哀哭泣的时候,他现,自己----真的做不到那样残忍无情。 “回去!”奔出片刻,赵云忽然命令道。 “呃……”虽然有些诧异,飞虎军战士还是按照他的命令再地调转了马头。 “这些干粮留给你们,你们的男人们都是英雄!”赵云命人把随身的干粮分出了一半留给这些老弱妇孺,这些干粮大概可以供这大约五、六百人的老弱妇孺度过这个冬天了。 说完,在这些鲜卑人惊愕的目光里,再次带队离开。 “呜、呜、呜……”片刻,那些老弱妇孺爆出了悲哀的哭声,他们的男人、父亲、儿子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存在着,现在全没了,即使给他们再多的食物,又有什么用呢…… “战争……”听着身后那渐渐远去的哭声。赵云牙齿紧咬,这一刻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协助程长风在最段的时间内结束这场战争,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更多无辜的人死在自己的枪下,也不让更多这样的家庭,为失去亲人而痛苦。 “子龙,其实融合比战争更重要!”赵云忽然想起了临行前程长风出的感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赵将军,雪停了!”一名飞虎军士兵叫道。 果然,接连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完全停了下来,破云而出的阳光,金黄灿烂。 “全军加前进,后天黄昏赶到高柳!”赵云心下的惆怅减少了许多,出命令。 “檀和连,我来了!”赵云默念道。 第七十一章,孟德兴兵 新书已经开始写了,以日平均1ooo字的缓慢度前进着。预计在4月末上传! 新书为都市生活,一个很平实的故事,稍微yy,比较正统的文字。 新书的字数不会太多,只为谋求出版。请各位朋友届时支持! ~~~~~~~~~~~~ 时间回到三日前,幽州城内,大雪刚停,是夜,天地间一片灰白色,街道里几乎没有行人,这么冷的天,夜色深沉,又是战争时期,大家都猫在自己家里,围坐在火炉边,享受生活短暂的惬意。 这个时候,一个飞虎军赤虎军团的侦察兵却正急驰在幽州的街道里,他是从百里外的边境一路狂奔赶来的。 很快,这名飞虎军的侦察兵来到了幽州刺史府前,掏出证明自己身份的军号牌(上面有姓名、职务、军衔、以及所属部队番号)递给警卫,又把手中公文一亮。 那几个警卫一惊,看那公文上涂抹的火漆颜色,分明是飞虎军内代表最紧急的红色公文的标志,于是那守门的警卫立刻接过他的战马,另有一人带着他急急往内堂走去。 “大人,赤虎军团红色公文,紧急求见!”那名侦察兵高声道。 屋内很快亮起了灯光,片刻,一人拉开房门,脸上虽有些倦意,但一双眼睛却闪闪亮,正是程长风。 “进来说!”程长风叫那士兵进屋说话。 “大人,这是我们刚获得的情报。”那侦察兵一进屋就把公文递了上去。 “嗯……啊……”程长风接过公文,打开一看,脸色一变。 “他们有多少人?”他问。 “三万人,皆为骑兵。”那侦察兵回答。 “确定么?”程长风问。 “确定,我军目前现的就这些。”侦察兵回答。 “那带军的将领是谁?”程长风问。 “看旗号,是鲜卑的大将军第一勇士段河。”侦察兵回答。 “他们现在到了哪里?”程长风问。 “已经突破我上谷郡边境,并且占领了宁县。”侦察兵回答。 “抵抗了几日?”程长风问。 “不曾抵抗,弃城而逃!”侦察兵回答。 “宁县县令何在?”程长风咬牙道。 “因他临阵脱逃,任百姓遭鲜卑人屠杀,延误军情,数罪并罚,被关将军一刀斩了。”侦察兵回答。 “他们可继续进攻?”程长风问。 “是,但已经遭遇我军反击,可是实力悬殊,已经有数县遭……”那侦察兵有些伤心道。 “好,你回去告诉关军团长,命令他赤虎军团先尽量组织周围郡县百姓撤退,但他却不可退,一定要给我守住上谷郡!如鲜卑骑兵来挑战,可拒险守之。”程长风命令道,同时手下疾书,然后拿出印章,盖上去后,交给这个侦察兵。 “敬礼!”那侦察兵接过信笺,行了一个军礼,然后立刻转身离去。 “把田大人他们都给我请来,要快!”程长风推门对警卫说。 “三万人,怎么会这么少?”程长风喃喃道。 / “三万?情报没有错误吧?”田丰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犹豫道,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有,我们的侦察兵反复侦察过的,从他们出现,到越过边境,再到占据宁县,人数始终在三万左右。”程长风脸色凝重。 “的确少了些,如果说鲜卑举国之兵来侵略的话,这样的兵力到像一个大部落的兵员而已……唔我再看看……谁吧它放这么高……”诸葛亮想去够那封急件,却因为搁放的太高未果,他埋怨着。 “乖,姐姐给你拿。”张绡笑着把那信从一堆竹简上抽了出来。 “孔明,你可想到了什么么?”田丰问。和诸葛亮接触的时间越长,田丰越觉得自己这个小学生深不可测,当然这仅仅是指计谋上,在生活上他的确还只是个孩子。 “喔,是这样,田老师,我想上一次鲜卑入侵我朝,共遣派了多少人马?”诸葛亮看完一遍信笺后问田丰。 “上一次的话,是我朝灵帝光和元年,还是在檀石槐在可汗位置上的事情,大概有四万人左右,也是这个什么鲜卑第一勇士段河带军,那一年我正好还在朝中,我记得他们是从代郡穿过了边境,一路上,所有郡县官员纷纷弃城而跑,他们一路杀到了幽州本城下,最后还是刺史刘焉向朝廷求助,朝廷连冀洲、并州、青州共十余万大军,才把鲜卑赶了出去。”田丰颇有些往事不堪回。 “老师,那如此算来的话,鲜卑已经有十年未曾入侵了么……”诸葛亮奇道。 “也不是,这十年期间,鲜卑断断续续也入侵过好几次,光和年间时,几乎每一年秋收或者春荒时节都要来劫掠一番,只是人数都不过万罢了,而这样的小侵略我朝也实在没精力去抵御……”田丰有些无奈道,毕竟嘴上说着是不抵御,实际上是想抵御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着,等汉兵一退,这些鲜卑才又冒出来,可恶的很。 “那光和年间后怎么就没有了呢?”诸葛亮问道。 “嗯,的确是抵御不了,但即使这样,我朝也是到了光和末期,出了个‘白马将军’公孙瓒,哦,不管他为人如何,但他的确让鲜卑在三年内再未敢进入我中原一步。”田丰感慨道。 “公孙瓒的确人才,如若他不苦苦相逼,我情愿他占据辽西、辽东,震慑鲜卑等族!”程长风并没有生气田丰赞赏公孙瓒,而是附议道。 “嗯,现在算来的话,十年前,也就是檀石槐去世前,正是那鲜卑最强大的时期,他们派出了四万大军入侵,当然他们这四万人也足顶我朝十万、甚至十五万之战力了;现在,檀和连即可汗位后,东、西鲜卑已经分裂,这段河带领的就是东鲜卑的军队,虽然说这分裂后军队实力必然下降,仅仅派出三万余人也不奇怪。不过有一点我却奇怪……”诸葛亮分析到这里,看了一眼那信笺犹疑道。 “什么地方不对?”程长风问。 “这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一个鲜卑小孩成长为一名鲜卑战士了,我的意思就是他们应该又足够的兵源了!所以我在想,既然十年内鲜卑不曾有过太大的军事行动,那么他们这十年来积攒下的一代甚至两代、三代的兵源都去了哪里?”诸葛亮此话一出,程长风一惊“难道真的有诈?”。 “孔明言之有礼,但根据我所知,三年前鲜卑境内据说生过一次瘟疫,能不能是那场瘟疫让他们人口锐减了许多呢?”田丰问。 “老师这样分析到也对。”诸葛亮又陷入沉思。 “各位以为当以何计破低?”程长风问,片刻,有人答道: “我朝只所以面对鲜卑的失败无所抗拒,就是因为常处于消极防御状态,想那鲜卑皆为骑兵,人人双马,机动力天下无双,单凭一城一地之力防守显然不能对其造成威胁,因为百密终有一疏,所以我斗胆向程大人建议,派关将军带领所部骑兵牵制鲜卑骑兵,大人自带兵包抄鲜卑后路,然后聚而歼之。”谁都没想道第一个说话的竟然是凌浣,一直没有说话的她突然开口,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喔,凌姑娘此计不错。”诸葛亮想了想,说到。 “凌姑娘竟然还会这兵家之术?”田丰奇道。 “我在那袁绍身边时曾看过他家藏的一些兵书,也曾听他谈起这鲜卑祸患,小有心得罢了。”凌浣脸红道。 “哦,如此,凌姑娘这计是不错,如若成了,当是大功一件。”田丰笑了笑。 “凌妹妹,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哩,瞒得姐姐好苦。”张绡高兴道。 “我只是尽我微薄之力罢了,但愿赵大哥能突袭成功,早日回来。”凌浣的目光有些悲伤。 “多谢凌姑娘赐教,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好,暂且就按这个计划行事,却不知子龙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被凌浣的话勾起赵云这挡子事情,一时间众人有些沉默。 “大人,我有些话说……”众人散去后,田丰独自来到程长风身边。 / “什么,汉人派兵去偷袭我王庭?”段河手中拿着刚收到的密报,大惊。 “段大帅,生了什么事情?”慕容铁连问。 “狡猾、卑鄙的汉人竟然派兵去偷袭我高柳王庭!”段河怒道。 “啊!那大帅我们是否要回救?”慕容铁脸大惊失色。 “不用了,密报上说他们雪未停就出了,到今日已经走了有五天了,我们再追也不不及,而且我们现在一动,必然被汉人现我们的目的。”段河否决道。 “可是,王庭和大汗……他们怎么办?”慕容铁连犹豫道。 “铁连,你觉得我待你如何……”段河不回答慕容铁连的问题,反问他道。 “大帅待我恩重如山,想当年我父亲被部落内的仇人所杀,是您扶持我登上族长之位,并帮我报了杀父之仇。”慕容铁连动情道,这也是他一直不敢、不想违逆段河的原因。 “嗯,那铁连,你知道这次为何我没有派你单独带兵,而派了宇文烈图那小子么?”段河问。 “知道,大帅是怕我遇到危险,而且我知道那宇文烈图是檀和连可汗他的亲信。”慕容铁连原来很是精明,和他那粗豪的表面真是不一样。 “嗯,你知道就好,你想想,我檀石槐大汗在位时,我鲜卑是何等荣光,西击乌孙,南敌大汉,如今这强大匈奴的领土不都是我鲜卑纵马扬鞭的所在了么?”段河一脸自豪之色,慕容铁连也是连连点头。 “可是你再想想,自从这檀和连登上大汗位置后,为咱们鲜卑做了什么?他每日只知道搂着美女睡觉,比那汉人的皇帝还要可恶,如今不但我西鲜卑分裂出去,就连汉人们也不再看的起我们,我鲜卑英雄的脸面何在?”段河越说越愤怒,最后攥拳拍桌道。 “大帅,你若起兵,我慕容铁连全族人马皆愿为你助力,望你登上我鲜卑大汗之位,为我鲜卑重震雄威!”慕容铁连立刻跪倒在地,起誓道。 “好、好,铁连,你先起来,此事需许图之,万不可为他人所知,我们先看一看那程刺史的动静吧,哈、哈、哈。”段河满意的笑着,扶起慕容铁连。 “多谢大汗!”慕容铁连的确知机,连称呼都改变过来,仿佛段河现在已经成为了鲜卑的大汗一般。 “哈、哈,好、好!”段河哈哈大笑,志得意满。 飞虎军赤虎军团临时驻地,东汉幽州境上谷郡郡守所在城----上谷,原上谷郡太守府内,赤虎军团的军事会议正在召开。 “根据卫国侯的命令,我军骑兵师将主动出击,以吸引四处游窜的敌骑兵,配合大部队的下一步行动。”关羽对手下一众军官道。 “关军团,那我军团的二万步弓手如何行动?”副军团长邓茂问道。 “所有步弓手协助军民守城,卫国侯严令----本郡城不可丢,谁丢谁就提着脑袋去见他!”关羽道。 “是!”众将一震,忙提起精神。 “邓军团,我知你为人小心谨慎,善于防守,所以,这留守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有信心么?”关羽看着邓茂。 “末将领命!请关军团放心,城在邓茂在,城破邓茂亡!”说完,邓茂竟然抽出随身配的马刀,一刀跺下自己左手一段小手指。 “啊!好刚烈!”众将齐叹,关羽眼中也显出激赏之色。其实,他也是很欣赏这个被自己从战场上“生擒”回来的邓将军的。虽然邓茂武功不高,计谋也不是多出色,但胜在稳重、且刚烈无比,对程长风忠心耿耿,对关羽也是钦佩有加。 而且邓茂此人极善防守,行事严密,很少出现漏洞,对手下士兵的统帅能力也极强,因此当日程长风把他分给关羽做副手的时候,关羽也很是喜欢。 今日邓茂会前断制,关羽更是有些激动。 “邓茂,我要的不是你命,你给我好好活着,等我打败鲜卑,我第一个去大哥那里为你请功。”关羽动情道。 “多谢关军团!”邓茂一拱手,鲜血流淌在地。 “尔等各级军官听令,我不在时,一切皆要听邓军团指挥,他即如我!”关羽扫了一眼众将。 “得令!”众将起身敬礼。 至此,‘邓九指’之名鹊起北地,当然这是后话。 幽州上谷郡,某一县城,残破的城墙内火光冲天,街道里到处是最后抵抗的飞虎屯田军民和来不及撤走的无辜百姓的尸体。 火光黑烟中,一队队鲜卑骑兵来回奔走着,看到有活的百姓,立刻兴奋的嚎叫着冲过去,把其砍倒,然后搜刮其身上携带的财物。 这已经是鲜卑所攻破的第六座县城了,这些县城多是靠近边境的小县,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守军,由于离边境太近,屯田的军民也很少,他们刚接倒程长风命令撤退的榜文,还未等全部撤出,就遇到了进攻的鲜卑骑兵,三万杀气腾腾的精装铁骑,片刻就把所有城内的活物杀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就是大肆的劫掠,从家畜到粮食,从金银到绵薄,稍微有点价值的他们一概不会放过,甚至连死人身体上好一点的衣服也要扒下来。 这些鲜卑骑兵个个兴奋异常,自从进入东汉境内以来,他们根本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就像他们的大帅段河所说的那样: “汉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在我们鲜卑勇士的铁蹄面前,他们只会互相出卖、软弱的哭泣。” 看来段大帅的确没有欺骗他们,这几天不但没遇到抵抗,金钱、粮草更是搜刮了不少。真是一桩肥差啊。 一想到这里,这些鲜卑骑兵体内暴虐的血更加热烈起来,很快,街道里再也不见一个活人,这些鲜卑骑兵把劫掠来的战利品往马上的背囊里一装。把抢来的女人往马背上一搁,就呼喝着飞驰而去,他们要回去享受他们的战利品了。 / 东汉政治中心,都城洛阳,皇宫内灯火通明,汉灵帝做在几案前,看着如一堆小山般的奏章,默然无语。这些,都是从幽州传递来的军情。 “没想到这鲜卑如此凶悍,竟然连占我五县,着实可恶。”片刻,汉灵帝怒道,他还不知道鲜卑刚刚攻占了第六县呢。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太尉杨彪忙出列道。 “对了,卫国侯可来奏折请援啊?”汉灵帝突然问道。 “不曾!”大将军何进出列道。 “难道他真的这么有信心么?”汉灵帝心里打鼓,考虑要不要像光和元年那样,起数州之兵去支援程长风。 “陛下,我观卫国侯心中似有定数,他当已经有了对敌之策,且现在鲜卑所占的皆是靠近边境的小县,还未与卫国侯的军队生正面的冲突。”卢植出来替自己这半个学生说话了,不过其实他心里也很是担忧,毕竟鲜卑的恶名不是空穴来风。 “是啊,陛下不必太过忧虑,这此鲜卑不过出兵三万,比之光和元年的尚且不足,想卫国侯兵微将寡之时尚能大败辽西骑兵,现在他兵力虽不多,但更盛以往,当无忧矣。”大将军何进话音落地,汉灵帝想了想,赞许的点点头。 “不过,臣以为,应该命西凉刺史出兵,牵制西鲜卑部落,防止他们突然骑兵协助那东鲜卑。”何进又道,他这也算帮了程长风一个忙。 “嗯,准奏!”汉灵帝总算放心了一些,众君臣又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就散朝去了。 / 东汉允州刺史部,陈留境内,曹操自从辞别洛阳,回,陈留也是数月,回家见到其父曹嵩,和曹嵩说起程长风所提之事,曹嵩也听过程长风的名声,一听此策,觉得不错,就点头应允了曹操的所为。 不过曹操其时缺少展的资金,愁苦万分,正这时,长风商队来到他家,给他捎来了程长风赠予他的一批展资金,甚至还有市面上已经见不到的竹制铠甲2oo套。 曹操手捧如此厚礼,自是对程长风更加感恩带德。 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把的金钱花出去,加上曹操的个人魅力,很快,在曹操的秘密召集下,招募来不少能人异士。如那曹操的本家,沛国谯人夏侯敦,字元让,乃西汉大将夏侯婴之后;自小习枪棒;年十四从师学武,有人辱骂其师,□杀之,逃于外方;闻知曹操起兵,与其族弟夏侯渊两个,各引壮士千人来会。此二人本操之弟兄:曹操的父亲曹嵩原是夏侯氏之子,后来过房与大太监曹腾家,因此是同族。不数日,曹氏兄弟曹仁、曹洪各引兵千余来助。曹仁字子孝,曹洪字子廉:二人弓马熟娴,武艺精通。曹操得此四将,欢喜不已,于村中天天调练军马。 等到了中平元年12月末的时候,曹操得到了鲜卑已经杀入幽州境内的消息,他是个知恩图报之人,程长风对他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因此得此消息后,立刻派人快马去幽州,问程长风是否需要帮助,并连忙召来众家兄弟商议。 “子孝,众家兄弟里属你最有头脑,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其时曹操是平民身份,也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众将还是兄弟相称。 “大哥,我以为可分兵击之。”曹仁想了想道。 “哦,细细说来。”曹操眼睛一亮。 “大哥,你想,我们现在兵不过4ooo,虽然有一半为骑兵,但这些还不够鲜卑人的一个冲锋下来呢。”曹仁分析道,此话虽然有些泄气,但却是事实,曹操按照程长风的教导大力展骑兵,但这些士兵本都是农民出身,还是以私兵的名义招来的,训练不过二、三个月,拿出去,能在三万鲜卑骑兵的冲锋下坚持一刻钟怕就是奇迹了。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兵与其正面去于那鲜卑人硬碰硬,不如包抄到他们后路,断其辎重,让其军心动摇,如此对卫国侯的帮助还大些。”曹仁分析道。 “子孝之言正合我意啊!”曹操笑道,三国里他就是最爱断人辎重粮道的,乃是此中大家,因此曹仁这话正对他的心思。 “即如此,这样,妙才(夏侯渊),你带二千骑兵先行,到达幽州后即刻拜见程大人,把我的意思告诉他,以他的才华当知我这计策的好处,然后你便听他调遣就是,我自带元让、子孝、子廉他们押送粮草前往,想来这幽州的粮食应该不多了。”曹操下令完毕,众将齐声应喏,备马备粮,即刻出。 “还有几时可以与鲜卑大军接触?”程长风问身边的田丰,此战凶险,他把诸葛亮、余扬等人都留在了江山,但张绡却以死像逼跟随而来,凌浣也以赵云无消息,她宁愿以死相陪,跟了过来。 至于罗西,本来也要前来,却被程长风拒绝,他告诉罗西:“我若不幸战败,你可继承我的事业,凭江山现在的面貌,自保无虞!要争取把诸葛亮教导成*人,让张晨、余扬努力向上,我们未来全靠他们了!”说完,与罗西告别。 “按照目前这种度,四天吧。”田丰看了一眼部队,道。步弓手行动就是不比骑兵,一日下来行出不过六十里,当然这也与路上积雪难行有关 这个时候,程长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兵力的匮乏,尤其是骑兵。现在他手中虽然有飞虎军飞虎军团的二万步弓手和破天军团的三万步弓手,但任谁也知道,若让这些步弓手正面去吸引抗四处疯跑的三万鲜卑骑兵与送死无疑。 幸好,他们现在是包抄敌人的后路,而不是正面牵制。但一旦关羽的赤虎军团顺利的把鲜卑骑兵完全吸引到一起,需要自己围歼的时候,没有骑兵真的很危险。 而他除了自己身边的警卫团的2oo名骑兵,其他连一个多余的骑兵都没有!黑虎军团的骑兵到是还在,但他们还要防御东边的乌桓、匈奴等族,实在抽不出身。 “大人,幽州本城急报!”一名侦察兵飞马赶上大队。 “何事?”程长风这个时候最怕自己老家出问题了。 “有陈留郡曹操族弟夏侯渊自带私兵二千人赶来助战!”那骑兵念道。 “曹操果不负我!只是二千人够做什么?”程长风自言自语道。 “大人,是二千骑兵!”那侦察兵道。 “二千骑兵,哈哈!太好了!”程长风兴奋不已,多此2ooo骑兵,到时候在制订战略战术上绝对不是增加几种变化那么简单。 “他们现在在哪里?”田丰看了看后面,急问,他身为飞虎军的第一参谋,当然知道这二千名骑兵的价值。 “他们正快马赶来,二个时辰后即可追上。”那士兵答道。 “好!此战有望也!”程长风抚掌道。 “吓,难道这之前我们这位程大人都没报什么希望么?”那侦察兵吓了一跳。 第七十二章,阴谋诡计 我的新小说现在写了二万字,大意上是讲一个青年从北方到南方后所遇到的一系列人和事,基本是写实的,希望到时候大家喜欢:( ~~~~~~~~~~~~ 静谧的雪原上,一排半掩在雪地中的鲜卑兵营有如一幢幢鬼屋一般,没有人影,更没有声音。[]但只要这个时候有一个不请自来的陌生生命靠近这附近一百米之内,就会立刻被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给变成刺猬。 杀机在阴暗里隐藏,无人知晓…… “大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进攻?”慕容铁连有些着急,根据前边传来的消息,宇文烈图进展顺利,尤其是当宇文烈图显示一般给他们送来十几个掳掠来的汉人美女后,慕容铁连更始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轻松的获取战利品,自己却不能参与,不是一件叫人爽快的事情。 “铁连,你什么都好,有胆量、有气魄也有头脑,就是性子太着急了!这样的性格,将来会要了你的命!”段河瞪了慕容铁连一眼,教训道。 “呃,可是宇文烈图他们好像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嘛,就这样让这小子白白的获取那么多战利品,有什么意思?汉人会不会吓到龟缩在他们那自以为坚实的城墙后面抖去了。”慕容铁连有些不服气。 “我们的目的不是要他们抖,我们的目的是让他们失去性命!”段河脸色狰狞起来。 “更何况,那种通过屠杀没有武器的汉人平民取得的东西也有损我们鲜卑勇士的威名!”段河冷冷道。 “呃……”慕容铁连一懔,不敢再反驳。 “所以,你等着看吧,铁连,那汉人自会来送死的,他们都是自以为聪明的笨蛋!。”段河肯定道。 雪原之上,车马粼粼,五万余飞虎军战士正在急急的赶路,前往上谷郡,根据最新的线报,关羽的赤虎军团骑兵师已经盯上了敌人。 如此,只要等程长风亲自带领的五万步弓手包抄到鲜卑的后方,那么胜利就在前了。 此次出征,程长风几乎把幽州附近能征用的将领全部带上。 其中管亥勇猛,程长风让他和廖化一起做前锋开路,中军安排了周仓,后军是裴元绍。 张合则留在身边调用。 而在昨日,夏侯渊带领的二千骑兵已然赶上程长风的大部队,在把曹操的书信转给程长风后,程长风便把夏侯渊和他的二千骑兵留在了中军。 程长风知道夏侯渊是三国里有名的突袭之将,擅长陷阵破营冲锋这种比较高级的体力劳动。 所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先让他们养精蓄锐,等遇到那鲜卑人之时,再让他当先锋突袭不迟。 / 夏侯渊为人十分傲气,初见程长风,见飞虎军竟然全是步兵,很是不屑,言语上竟然还有些无礼,他以为程长风手下无人。 后来,安营扎寨休息的时候,他和张合在军营里比试了几下,竟然有所不敌,大惊,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 后来夏侯渊还曾问张合:“俊义,你在程大人军中,武功可排第几。” 张合笑了笑,据实回答道:“我只和大人手下的赵云交过手,其他的人不曾为敌。” 夏侯渊惊道:“赵云?可是那单骑闯阵的赵子龙?” “正是!”张合提起赵云那是满心的佩服。 “你们谁胜了?一定是你吧?”夏侯渊想那赵云年纪不过十七岁,一定没有张合厉害。 “非也,是我败了,而且只有两个回合。”张合眼睛里流露出兴奋的神色,赵云那一枪并没有摧毁他的信心,而是给了他一个赶的目标。 “两个回合?真想见识一下。”夏侯渊喃喃自语。 “等吧,现在赵军团不在。”张合看了夏侯渊一眼,他当然不相信夏侯渊能打败赵云,而是在算计夏侯渊可以在赵云枪下支持几个回合。 “这鲜卑的大帅段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程长风问田丰。 “段河此人被鲜卑人称为鲜卑的第一勇士,檀石槐在位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统帅鲜卑兵马的大将军了,等到檀和连即位后,虽然对他有些猜忌,但仍然用他,而且此人对鲜卑很是忠心,当年西鲜卑闹分裂,还是他拉住了慕容部落和宇文部落的,否则那檀和连早就不在汗位了。”田丰介绍道。 “那如此说来,此人的统军能力和个人魅力很高了。”程长风问。 “正是,正是因为檀和连对他有所猜忌,因此光和年间鲜卑后面的几次小型入侵,没有他的指挥,才草草收场,否则我朝难免有更大的损失!”田丰实话道。 “段河此人可有缺点?”程长风想了想,问道。 “缺点,这个到不曾听说,但此人极为残忍好杀,据说当年和乌孙开战的时候,他一人率三千鲜卑骑兵,就打败了近五万的西域其他部族的联军,而且追击出数十里,不论敌人投降与否,全部砍杀,沿路血流成河水,鸡全不留,而且在鲜卑时他对待异己也是说杀就杀,加上他赏罚分明,勇武过人,因此鲜卑人人都很敬畏他。”田丰皱眉道。 “田先生,没想到你还有说书先生的天赋啊,这叫什么段河的鸟人还能有咱们的程大人厉害么?”周仓纵马过来,闷声闷气到,他显然不信田丰刚才的话。 “周仓,管亥军团长没告诉你要严守中军么?”田丰一唬脸,假装生气道。 “呃,我这就去,不过我看你是怕了俺老周吧,田先生,不过俺还真不相信那个叫什么段河的鸟人能有咱们的程大人厉害。”周仓说完嘿嘿一笑。 “主公,我在冀州时听从北地回来的客商说过,那段河为人很是聪明,喜欢动脑,平日里对我朝客商竟然也是彬彬有礼,经常亲自设宴,请我朝的一些大客商吃饭,其心深沉、叵测,不可不防。”张合一路上都默不作声,此时忽然插话道。 “俊义所言极是,那段河据说看起来是个粗豪的汉子,但心思比那女人还细密,万事小心为上。”田丰点头道。 / “程大人,某家到愿意会一会那段河,看看他一个鲜卑人,到底能有几分能耐!”夏侯渊这两天已经认识到程长风为人的厉害,眼见张合等将无不把其奉若神明一般,自己不自觉的到也受了几分影响。 “妙才,我知道你是熟读兵书之人,也素知你的勇猛,不过那段河既然可以在鲜卑人中十数年如一日的被人尊为第一勇士,而且历经两代不倒,必有其过人之处,不可轻敌啊。”程长风看了夏侯渊一眼,这个有着一张马脸的壮汉,浓眉重面,很是威严。 “程大人难道有些畏惧段河么?”夏侯渊此话一出口,四周就射来几道杀人的目光,四周的飞虎军士兵都把程长风当做偶像,夏侯渊如此说的确有些唐突了。 不过程长风显然并不生气,一直笑咪咪的听着,他知道眼前这位夏侯将军就是这个脾气,也不是有意来侮辱他的。 “示敌以弱,观敌爪牙,寻其死穴,一击杀之,妙才刚正,凡事三思,于情于理,大有裨益。”程长风微微一笑,几句话脱口而出,夏侯渊闻听此言却是一震,陷入沉思。 “大人点醒他,不怕养虎为患么?”眼见夏侯渊陷入沉思,田丰悄声笑问道。 “呵呵,我养之虎,已失锐气,何足惧哉,何况我有蛟龙,吃虎如吃一兔尔。”程长风笑了笑,他对曹操还是有信心的,现在的曹操是个好青年,这个夏侯渊也是,多提点些他们,对将来的展还是有好处的。而且回到汉末也有几年的时间了,程长风愈的觉得这些古代人的心机都很单纯,不是说他们没有智慧,而是指他们对人的态度上,只要是真心结交你的,基本上就不会再做出什么背信弃义的事情来,如果那样,身边的古代人都会看不起他,看来古人之诚信重义,的确比现代人强上不少。 所以,程长风现在很放心和曹操的关系,至少他已经和这位汉末的枭雄交流了内心的世界。 “大人,关将军让我转告您,他已经锁定目标,目标也已经停止移动,请大人明早前赶到,到时他看您信号行事。”一名飞虎军骑兵飞马赶到。 “好,明日一切依计行事!”程长风一拍手,看着蜿蜒前进在黑暗里的飞虎军,心下澎湃:“段河啊段河,我就要看到你了,我到希望你是个草包,不要是个勇士,那样我还轻松一些,也能少死些无辜战士。” 程长风这般无赖的想法若被段河知道,段河怕要气吐血了。 时间回到二天前,东鲜卑境内,鲜卑王庭高柳。 十天,仅仅十天时间,必预计的时间提前了近五天,在张晨设计的改良雪橇的助力下,赵云带领的三千飞虎精骑到达了鲜卑王庭的外围,然后潜伏下来,等待先派出的侦察兵回来。 “再有五里,就能看见那鲜卑的王庭了。”三名打扮成了鲜卑人模样的飞虎军侦察兵摸了回来,这是飞虎军标准的小型侦察兵配备,三人一组,互相照应,而且谁都有看不到的时候,还能互相弥补。四周的飞虎军骑兵已经换下了雪橇,全部骑在战马上,蓄势待。 “有埋伏么?”赵云问。 “没有,看模样,他们王庭四周的帐篷也不是很多,看来这次鲜卑的主力真的全部出动了,尤其是大的部落,几乎一个战士都没留。”那侦察兵道。 “不过外围有巡逻队,二十人一组。”另一个侦察兵补充道。 “根据帐篷数量推算,现在这个部落内还有一千人左右,根据此比例换算,鲜卑战士应该有三百人左右,不过大部分都在熟睡中,应该很容易下手!”最后一名侦察兵总结道。 “嗯,赵军团,这样看来,我们沿途遇到的那些小部落还没有把消息传到这里。”李参谋分析着。 “对了,赵将军,我们还抓了个鲜卑人回来,你问问他吧,他自己说他是部落的巫师,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说了。”那两个侦察兵把一个捆的像粽子一样的鲜卑人扔了过来。 “呜、呜……”那个鲜卑人不断的挣扎着,口中塞着一块破布。 “你说,你们可有埋伏?”赵云一把拽掉那破布,同时从阿古扎那里得到的宝倒刀锋顶在了那人的咽喉处。 “呸,卑鄙的汉狗,我鲜卑人没有投降的懦夫,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再过几天,你们就要在我段大帅的铁蹄下死无全尸。”那人怒道,骨头到是很硬。 “呵呵,是么,你说我们要死无全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下一刻就会变成尸体,然后你们那段大帅也命不久已!”赵云朗声笑道。 “哼,你不要天真了,段大帅早就想好了对付你们大军的计策!你们这些蠢笨的汉人等着送死吧,神会惩罚你们的。”那鲜卑巫师得意的笑着,却没看见赵云神色数变,最后眼内寒光一闪。 “你可以死了……”赵云手腕一抖,那鲜卑人的眼睛立刻突兀起来,片刻,手脚胡乱的抓着,在雪地上蹬出一片痕迹,最后浑身一抽搐,径直在了血泊里。 “程大人有危险!”赵云脸色深沉如水低声道。 “那怎么办?”李参谋问? “杀向高柳,然后立刻回军,要在那段河小儿危及程大人之前找到他!”赵云道。 “何时开始突袭?”李参谋问? “现在!”赵云飞身上马,扫了一眼面前肃穆的飞虎军骑兵,忽然朗声道: “各位大汉的勇士,各位飞虎军的英雄,一会我们就将对鲜卑的王庭起进攻,这一战将关乎整个战局,也许我们当中的某些勇士将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我相信,程大人会记得你们,江山城的百姓会记得你们,所有的汉人也会记得你们,你们的牺牲将换来大汉的明天,你们,是我赵云心里的骄傲!”赵云激励着这些战士。 “誓杀檀和连!”飞虎军士兵为了不惊动敌人,低声的吼着,刚才赵云的话让他们很感动,尤其是最后那句“你们,是我赵云心里的骄傲!”更让他们激动不已,赵云,那可是他们所有飞虎军骑兵心目中的偶像啊。 “杀完檀和连,再取段河头!”赵云低声吼道,众军也都跟着呼喊着。 “上马,目标高柳王庭,冲锋!”赵云命令道,三千飞虎军如风一般席卷着浓烈的杀气,奔向黑夜中沉睡的高柳。 / “唔、美女;唔、黄金……”睡梦中的檀和连左右手各搂抱着一个女人,身上还趴着另一个女人,他满脸红光,即使是在梦中,嘴唇也不住的嘟囔着,显然是正在做入主中原,享受花花世界的美梦。 “咦?怎么有砍杀声?”檀和连忽然被一阵紧似一阵的撕杀声惊醒,他猛的坐了起来,身上的美女立刻被摔在了一边。 “萨里,萨里!”檀和连叫着自己卫兵的名字,然而却无人答应。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些小子在开宴会么?不能啊,时间没到啊?难道是汉人杀来了,也不能啊,这么远的距离,而且前边不是有段河大将军的十万大军么?”檀和连满脑糨糊,此刻身边的女人也都惊醒了,吃惊的聆听着外边愈来愈大的撕杀的声音和一声声惨叫,蓦然,几个女人同时尖叫起来,哭喊着在帐篷里乱窜。 “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一定是美梦之后的噩梦!”檀和连如神经病一般喃喃自语道,长期安逸ying荡的生活已经磨砺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血性。 “明天要把部落里的巫师叫来,给我算上一卦,看看这梦代表着什么!妈的,这些女人叫的好闹心,明天全部杀掉祭天!”檀和连确定了最后的局势,准备躺下继续睡觉,好尽快结束眼前的这场噩梦,迎接来明天的太阳。但他哪里知道他要寻找的巫师,早已经先他一步进入----更深沉的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中去了。 “刺拉!”厚实的羊皮帐篷突然被划开了一道缺口,帐外呼啸的冷风立刻奔涌而入,气温快下降!接着人影一闪,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黑暗中只能看清楚他那挺拔的身影和手中倒提着的银枪。还有,还有他身后火光闪现的部落。 “你是谁?怎么闯进了我的梦里?”檀和连目瞪口呆,片刻大怒! “我是你的噩梦,是来度你的!”赵云童心大起,眼见这个巨大帐篷里的男人如此昏聩,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想作弄他一下。 “你、你……你竟然如此胆大,胆敢闯进本汗的梦里,难道不知道我有鲜卑第一勇士段河护驾么?你若怕了,就赶快给我退下,本汗暂且饶你不死,还不快退下!”檀和连狐假虎威道。 “哈哈,原来你就是鲜卑的大汗啊!”赵云一听这个全身萎缩在羊毛被窝里的胖子如此说,马上喜道。 原来,刚才赵云带领三千飞虎军骑兵顺利的冲进了高柳后,很快,部落里本就不多的几百个鲜卑战士被杀了个一干二净,这些鲜卑人甚至还在睡梦里就尸分离了,而更多的鲜卑人甚至是被飞虎军放火,活活烧死在帐篷中的,至于老弱妇孺,难免误伤,不过大多数都被刀下留情的飞虎军战士放过了。 但寻找鲜卑大汗檀和连却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困难。要说这游牧民族的王庭所在,和汉朝那种宽大的城市却不一样,其实就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大的部落,位置上也相对固定,不会动不动就四处迁徙,而所谓的鲜卑王庭其实就是这些帐篷中间最大的那个巨大无比的帐篷。 当然,赵云他们开始并不确定檀和连在那里,也不知道那个最大的帐篷就是檀和连的,接连抓了好几个鲜卑人问,这些人到都硬气的很,就是不说,赵云无奈,只好命人一个帐篷接一个帐篷的找。 他自己则看准了这个最大的居中的帐篷,杀将过来。很快将门口几个守卫全部处理掉,而砍到了这些守卫,他更确定这个帐篷里一定住着鲜卑的大人物,否则那些守卫不会都跟疯了一般河他拼命的。 接着,赵云就一枪划破帐篷,冲了进来。 本来,赵云一进帐篷,先看到的是三个光溜溜一丝不挂的在帐篷里乱叫乱窜的鲜卑女人,赵云一心沉迷武功和兵法战略,对男女之事不理不问,又哪里见过这样满室皆春的景色,俊脸一红,就准备先退一退,叫其他飞虎军士兵过来。 但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檀和连的怒吼,心下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你就是鲜卑的大汗?”赵云想要确定下。 “是啊,我就是鲜卑的大汉,草原上至高无上的王,怎么,你害怕了么!哈、哈,念在你无知,你赶快给我退下,我就饶你不死!”檀和连继续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呸,你才无知,你知道我是谁?!”赵云嘿嘿一笑,快步上前,一把抓起还睡眼惺忪的檀和连,拎着他的脖子就要拽向帐外。 “你、你……你快放开我!来人啊,快抓住这个汉人,有刺客啊!”檀和连这才看清楚赵云的相貌,心下大惊,奋力挣扎。 “老实点!”赵云枪一低檀和连那汗毛密生的肥厚胸口,厉声怒道。 “呃……英雄饶命、英雄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看我这里牛羊无数,你都拿走吧!要不,这三个女人也都给你,这可是我们鲜卑最漂亮的女人啊……”檀和连喋喋道,他是真不想死。 “真是懦夫,也不知道鲜卑人瞎了眼,竟然选了你这种白痴废物做大汗,段河怎么没把你给废了?!”赵云都替那些宁死不屈的鲜卑汉子感到可惜。 “是啊,是啊,英雄,我本来是不想做这个大汗得,都是段河那个混蛋,他非要我当大汗的,英雄明签啊!”檀和连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紧抓不放。 “喔,是这样啊!”赵云看着摇尾企怜的檀和连,心念一动。 “是啊,正是这样,那段河早就说要攻打汉狗……哦,是汉人兄弟----,我曾劝阻于他,我告诉他说,自古我们鲜卑和大汉就是一家,是最好的邻居和朋友,为什么要整天打打杀杀呢,可他就是不听,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檀和连开始胡说八道,他边说边偷瞄眼前的赵云,见赵云一副听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心下安定了许多,继续道: “那段河不但不听我的好心劝阻,还背着我召集了我鲜卑各部的人马,就杀往幽州去了……” 赵云心里暗骂檀和连无耻,心道:“你若能说出上面的话,那我赵云都要变成你一般模样了!” “好了,好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如实说了我就饶你不死,你还有机会做你的大汗,否则,莫怪我银枪无情!”赵云说完,银枪一转,忽然向后猛刺,穿透帐篷,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随之响起,原来是一个未死的鲜卑护卫准备破帐偷袭,却因为帐外火光明亮和呼吸沉重早被赵云现,而赵云如此杀他纯属为了恐吓檀和连。 果然,当那死人的鲜血透过破裂的帐篷飞溅到这位鲜卑大汗的脸上的时候,他立刻尖叫起来。 “英雄饶命,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以我的祖先之名誓,我知无不言。”他哆嗦着回答。 “好了、好了,不要玷污你们鲜卑的祖先了,我问你,那段河准备什么时候包抄我汉军后路!不要说谎哦,我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且刚才我还问了你们的巫师,而他由于说谎,已经被我一刀杀了!现在我问你这个问题就是看你老实不老实!”赵云厉声道。 “好、好,我说,那日段河对我说……如此……如此……”檀和连急道,生怕惹恼了面前这个汉人的少年将军,到时候性命不保。 “啊!贼人奸计,误我大哥!”赵云怒吼一声,一拳击昏檀和连,把他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然后和三千飞虎军汇合,组装好雪橇,向来路急奔而回。 第七十三章,困兽之斗 最近找了新工作…… ~~~~~~~~~~ “这些鲜卑骑兵胆子到是小得可以,天刚黑就要安营下寨,不过他们这一路后撤,都进入鲜境内了,难道他们想要撤军么?他们九这样就满足了?”一名飞虎军赤虎军团的侦察兵对同伴笑道。|/\/\| “不像,不过这几日,这些鲜卑人已经带着我们绕了好几圈了,说不定有什么坏点子。”一名看起来比较老成的侦察兵思量道。 “哼,鲜卑蛮人,能有咱们卫国侯大人的本事么?班门弄斧而已,我们现在盯住他们就好,不要让他们白白跑掉。”一个侦察兵不屑道。 这三个侦察兵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有侦察了片刻,决定派回一人,去和后面的关羽禀报,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正要往回走,喧哗声起。 只见,鲜卑营寨里灯火闪烁,一阵阵人马喧嚣声传来,接着,在鲜卑大军的的后方,一道烟花突然冒起。 “有情况,快回去向关将军禀报!”三个飞虎军的侦察兵立刻起身,却听见自己身后一阵如雷的马蹄声,接着,就看见一员红脸大将手舞大刀带领一队骑兵杀了过来,正是关羽,关云长。 接着,鲜卑后阵想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看声势,怎么也有个七、八万人。 “全军突袭!”关羽一声大喝,身后三千飞虎军骑兵紧紧跟随,如影随形。 “冲啊!”鲜卑后阵,眼看关羽已经成功的把大部分兵力吸引过去,早已经包抄到位的程长风立刻带领着飞虎军团和破天军团冲了上去,最前面的赫然是二千骑兵。而当头的两员将领更是势不可挡,一人使枪,一人舞刀,正是张合与夏侯渊。 鲜卑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夜晚,会突然生这样猛烈的突袭,而且他们刚才已经把注意力都转移到营寨前方关羽带领的赤虎军团那边去了,所以,当后面程长风带领的大军掩杀上来的时候,在张合和夏侯渊双重威力下,鲜卑营寨后方的抵抗显得是那么脆弱,很快就被张合、夏侯渊两人带领的二千骑兵突入了大营,营帐内的鲜卑立刻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 “情况有些不对啊……”后队的田丰看了一眼人影重重,杀声一片的鲜卑营寨,其时他们正跟随裴元绍的后军二万人的步弓手在离营寨几里外的一个小山包上观察着。 “怎么?”程长风看了一会,不明就里。 “大人可能没有上过夜间的战场,我观察了一下,现这鲜卑营寨中的抵抗并不激烈,而且人数也不多,当然可能是我们突然动的进攻,很多人都没有醒悟过来,不过这人数相对来说还是少了些啊……”田丰脸色有些不好。 “的确,难道……”程长风的心里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鲜卑营帐中的喊杀声逐渐的减弱下来,前后冲入的关羽和张合、夏侯渊两军已经汇合。胜利在望,看来全歼这股鲜卑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难道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了?”程长风看了田丰一眼,两人眼中俱是怀疑。 “杀啊!”更加猛烈的喊杀声忽然传来了,这声音叫两人眼中怀疑尽去,是的,怀疑被证实了,那就是残酷的现实了。 “程大人,有鲜卑的埋伏!四面都是鲜卑骑兵!”不一会,镇守后军的裴元绍满身鲜血的冲了过来,身上赫然插着几只羽箭,虽不是要害,但却已经是鲜血淋漓。 “裴将军,你受伤了?”程长风关切的问。 “程大人,您快撤吧,后阵至少出现了三万鲜卑骑兵,左、右也各有数万……”裴元绍着急道。 “周仓,你保护程大人快走,趁鲜卑还没有合围,从这里向营寨前门突走,去与关将军他们汇合,我来断后!”田丰道。 “不行,周仓,你带田先生和张绡小姐他们先走,我自断后!”这一刻,程长风没有面对失败或者死亡的恐惧,他的血是热的,是血在燃烧,“自己竟然中了鲜卑的奸计!”程长风的大脑出现了那种狂热的ji情,那种遇到危险与挫折反而更加狂热的ji情,但现在这个时刻,这种盲目的狂热也许是致命的…… “程大人,你是一军之主,怎可如此舍身冒险,我裴元绍即负后军之责,自去断后!周仓大哥,你保护程大人、田先生他们快走!兄弟们,是谁把我们当人看?是谁给了我们一个如此高的地位?是谁给我们饭吃!今天我们要为程大人而死,你们谁愿与我同去,杀它几条鲜卑狗,杀一个赚一个!”裴元绍,这个在历史上本是藉藉无名的普通人,在这一刻,却散出了最闪亮的光辉,而他那些朴实的话语立刻激起后了后阵破天军团士兵的血气,立刻分出了一万步弓手跟着浑浴血裴元绍分兵向后阵杀去。 虽然这些士兵心理都清楚,这样的环境下,一万步弓手去抵御过他们数倍的鲜卑骑兵,与送死无异,但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表示出犹豫,更没有人退缩。 “裴将军!”程长风清醒过来,深深的自责着,如果自己事先能够明察鲜卑的动向,不中此诱敌之计,哪还要这些士兵为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大人,快走,莫要让裴将军白白送死!”田丰叫道。 “程大哥,你放心,我和凌妹妹今晚保你杀出重围!”张绡神色肃穆抽出了宝剑,凌浣也是默然点头。 “巍巍青山,冷冷红缨,热血如浪,飞虎如风,战其异族,何惜此生,卫我大汉,扬我威名,以我丹心,护民如命……”程长风忽然望着裴元绍他们所去的方向,高声唱起了这改编自‘白马战歌’的‘飞虎战歌’,此刻,他的内心有若火烧,眼看裴元绍带领这些大汉的忠勇之士舍身前去御敌,心下疼痛不已,终于借着歌声悲嚎出来,眼泪却也慢慢流了下来。 “巍巍青山,冷冷红缨,热血如浪,飞虎如风,战其异族,何惜此生……”远处,裴元绍带领的万人阵中也跟着唱了起来。 这歌声随着这黑夜传出了很远、很远…… “走!”程长风的眼睛湿润,片刻再也看不见裴元绍他们的身影,立刻跟随大军向营寨前方冲了过去。 / “大哥,你没有出事吧!”营寨内关羽迎了上来,他也是混身欲血,不过看模样,那鲜血都是敌人的。 “我没事,四弟,前门可否突围!”程长风急忙问。 “张将军和夏侯将军已经带队冲了出去,大哥勿急,待我再去看一看。”关羽带着自己本部骑兵再次朝前门冲了过去。 只见黑暗的旷野上,四处火把林立,看数量,怎么也有十万之巨的鲜卑骑兵包围了自己的飞虎军。 “田先生,你看情势怎样?”程长风问田丰。 “大人,孰我直言,我军危矣!”田丰叹道。 “田丰,你怎可如此说,动摇军心!”张绡怒道,走到田丰身边。 “心柔不可无礼,田先生说的是实话,如今鲜卑明显是早已经做好准备的,现在他们人数达十数万人,且全是精锐的骑兵,我军现在,若除去裴将军带领的那一万人----他们为了掩护我们进营寨已经是必死之战了,这样算来,我军现在兵力不过4万余人,骑兵更不足五千人,想要自保都难!”程长风绝对不是逃避现实的人。 “那我们若拒此营寨坚守,可否等待援军到来呢?”张绡问。 “很难,你看这营寨建造的本就不坚固,就是为了吸引我们而来的陷阱,这里又已经深入鲜卑境内,凭此营寨想拒守,实在不易,更何况,鲜卑人既然能把我们诓进这个陷阱,于回路之上肯定设置了重重障碍,我们如何派兵回去求援!”田丰分析道。 “如此,难道就要等死么?”张绡气得都快哭出声来。 “呵呵,我程长风岂是那等死垂怜之人,心柔莫急,我自有办法!”程长风充满自信的模样立刻让四周人的精神一震。 “大哥!”关羽这个时候回来了。 “怎样,能冲出去么?”程长风急切道。 “不行,折损了将近一千个战士,结果还是没冲出去,鲜卑骑兵的弓箭太厉害,人数也过我们数倍,现在张将军和夏侯将军正组织士兵加固营寨,准备开始就地抵御,等待援兵,不过这些鲜卑小狗也休想轻易的冲进营寨来,我这口宝刀也不是吃素的。”关羽道,能让他放弃冲锋的军队,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强大,不过显然他还是充满了信心,手中青龙偃月挥动。 “元皓,你看我们虽暂时陷入敌围,却不坠不折,众官兵齐心协力,共度难关,这才是我飞虎之精神!”程长风道。 “嗯,大人也不要太忧虑,待丰去观察一下敌情,为大人分忧。”田丰看着程长风在困境下如此坚毅的神色,心中却是激动不已。 而营寨后方,裴元绍去的方向,喊杀声已经渐渐平息,显然裴元绍和那一万人的步弓手都已经以身殉国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悲伤感慨的时候,程长风等人立刻抓紧时间开始了对营寨的加固。现在鲜卑的骑兵还没有冲到这营寨的跟前。 “裴将军,一万破天军的兄弟,我程长风绝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的!”程长风暗自咬牙。 / 飞虎军营寨外,刚刚程长风等人矗立的山包上,瞬间物是人非…… “大帅妙计,不但设下这个圈套把那程云困住,而且让那宇文部落折了三成*人马,哈哈,大帅真是神机妙算啊!”慕容铁连看着已经把飞虎军合围在营寨中的漫山遍野的鲜卑骑兵,大笑着。 “这才只是个开始,命令你们慕容部落的战士开始第一波攻击,你们不是也休整几个月了么,现在正是你们立功的时候,务必在天亮前把营寨给我攻破,谁能生擒那程长风,我封他做万夫长,甚至其他部落的头人!”段河脸色上却看不出什么惊喜的成分,好像能把飞虎军甚至程长风围困与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多谢大帅,我等必定踏破这小小营寨!”看着营寨里稀疏的灯火,慕容铁连得意的笑道。 “段大帅,小将来迟,幸不辱使命,把汉人完全引入了包围圈。”正往前走的慕容铁连,正好遇上了一直担任诱敌任务,刚刚回来的宇文烈图,两人对视一眼。 宇文烈图浑身都是血迹和污迹,脸上神色如常,好像对这个诱敌的任务非常满意一般。 “嗯,烈图回来了,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本帅记得你的功劳了。”段河依旧面无表情。 “谢大帅!”宇文烈图恭敬的拱手,然后退了下去。好深沉的心机! “铁连,一切小心!”段河突然对正大步向自己战马走去的慕容铁连道。 “呃?多谢大帅关心。”慕容铁连犹豫了一下,上马提刀而去。 / 营寨内,飞虎军的士兵正在抓紧修缮营寨的栅栏,期望这薄弱的木桩能抵挡住一会鲜卑就要起的冲锋。 “早知道,把那些武刚车都带来好了。”张绡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栅栏抱怨道。其实飞虎军这次出来还是带了近一百辆武刚车做运粮之用。 但这个用于诱敌的三万人的营寨很大,一百辆武刚车根本若分散于四边,根本起不到防御的作用,须知道这武刚车本来就是要结成车阵才能突显威力的。 所以,程长风干脆把近百辆车分成两部分,前后寨门各布置五十辆,至于四边营寨的栅栏薄弱处只能寄希望于步弓手了。 “四弟,我们还有多少人马。”程长风也跟着普通士兵一样,忙碌了半天,有些气喘道。 “骑兵不足四千,步弓手破天军团除了裴将军带走的那一万人,没什么损失,到是飞虎军团的那二万步弓手为了掩护我们骑兵进营,伤亡近万人,现在加一起总共是三万步弓手。”关羽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自出道以来,还没有要别人牺牲姓名来掩护自己撤退这个概念,因此今日心里十分不好受。 一旁的张合、管亥、周仓、廖化、夏侯渊灯人也是眼睛红,他们都冲杀了半天,连盔甲都不曾卸掉,疲倦可想而知。 “三万四千人,对方有十万、甚至更多……”程长风思量着对策。 “大人,我建议分一万步弓手在前门,一万在后门,其余三千步弓手做机动部队,至于四千骑兵,全部下马,暂时充当步弓手。”田丰建议道。 “嗯,暂且只能如此,对了,四弟,张将军,夏侯将军,管亥将军,周仓将军,你们赶快命自己手下士兵,用所有能装东西的袋子乘装寨内泥土,然后把这些泥袋子擂在营寨四周栅栏的薄弱处,形成环形壁垒,垒内藏步弓手……”程长风现脚下的土地多是沙石,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个时空构筑战斗工事用的沙包来,灵机一动道。 “是!”几员将领立刻按照程长风的吩咐行动开来。 “但愿能多抵抗住鲜卑骑兵的几次冲击!”程长风默念着,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即使要死,也要拖下更多的敌人去死!为身后的兄弟姐妹创造更多的机会!”程长风决心以下。 黑暗中的雪原上,一列列鲜卑骑兵杀气腾腾的从远方驰来,他们没有出一点声音,就这样沉默的冲锋着,一时间,他们这种无声的气势有若重石一般压在飞虎军战士的心头。这些鲜卑骑兵就这样一反常态的沉默冲锋着,他们甚至没有点燃几个火把,大概是怕太过明亮,而成为飞虎军步弓手的靶子。 没有声音的野兽才是真正凶残的野兽…… 不过总算老天还战在汉人这一边,几天前连绵的大雪大地都是雪白一片,天上又是明月皎洁,雪地辉映着月光,让他们还是很容易的就暴露在飞虎军的视线里。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的箭不多,所以要争取每一箭都有效的杀伤敌人。”张合来回的走着,安慰着有些紧张的破天军团的士兵,这些黄巾军出身的士兵,面对这样凶悍的鲜卑骑兵,多少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张将军,他们快冲过来了。”一名士兵指到。 果然,四面都出现了鲜卑士兵,距离飞虎军的营寨不到六、七百米的距离。 “等一下,等近一些,大家看我号令!”张合手中弓箭擎出,他镇守的是后门,正是鲜卑军主攻的方向,他准备一箭立威,提高一下有些紧张慌乱的士气。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五十米……”张合心里默念着,忽然长弓上扬,箭直指突袭在前的一名鲜卑骑兵,然后松开了握得有些疼的手指。 “啊----”黑夜中,那名鲜卑士兵的惨呼传出来好远,令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氛立刻掀起了波澜,有一些惊诧,有一些喝彩,更有一些愤怒。 然后,这波澜慢慢扩散着,先是整个鲜卑军不再如开始那样沉默的冲锋,而是出了他们惯有的呼喝声。接着,飞虎军这边的步弓手也叫骂着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羽箭。 漫天的羽箭准确的扎进了正在冲锋的鲜卑骑兵脆弱的皮甲里,这些鲜卑骑兵为了保持强大的机动性,而牺牲了很多的防御性。他们很少穿着厚重的盔甲,大都就是在要害部位包裹一块铁皮了事,更多的甚至只是半身皮甲。 不过,显然他们无比出色的马术弥补了他们在盔甲防御上的劣势,当第二批羽箭射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躲藏在马身的一侧,并张弓反击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足够数量的武刚车,情况也许会不同,但现在大多数的飞虎军步弓手立刻暴露在了鲜卑骑兵的弓箭下,惨叫着倒了下去。 不过,显然现在飞虎军的斗志是旺盛的,因为他的最高统帅程长风竟然出现在第一线,他亲自抄起了长弓虽然射击的效果不怎么样,但无意极大的激励了士气。 “大人,请后退!”张合一挥手,几个飞虎军士兵立刻走过来把程长风拉到了后面,这个时候鲜卑的骑兵已经冲进了营寨,那些因为激动和寒冷而充血的面孔上的狰狞之色,清晰可见。 “俊义,拜托了!”程长风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没什么大用处,因此‘顺从’的被那几个士兵送回中军。 “盾牌手竖盾!长枪手架枪!”张合有条不紊的布置道。 下一刻,冲锋的最快的鲜卑士兵已经一头撞在了营寨门口那串连在一起的武刚车上,立刻哀号着滚落下马,接着,更多的鲜卑骑兵踏着他的身体撞了上来。 “要是能再有些武刚车就好了!”眼看这些凶悍的鲜卑骑兵都冲不破这车阵,张合叹息着。 不过现在营寨门口暂时的局面并不代表整个战场,营寨四周栅栏的薄弱处成为了这些鲜卑骑兵重点照顾的对象。 幸好那些时代的沙包壁垒,鲜卑骑兵和他们的坐骑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防御阵地,竟然有些犹豫,不知道是直接冲撞还是跨越过去更好一些,而这片刻的犹豫,足够沙包后面的飞虎军士兵一枪捅过去,让这些鲜卑骑兵化做冤魂。 “妈的,这些汉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顽强?”慕容铁连眼看着自己部落的儿郎一个个或倒在冲锋的箭雨下,或死在武刚车的利刃里,或在沙包壁垒前失去性命,心疼的手都直哆嗦。这些战士可是他慕容部落在草原上的立足之本。 本来以为这些汉人经过段大帅的突然偷袭,已经乱了阵角、失去了斗志,自己再派出这五万铁骑一冲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那想到,现在死了不下五千骑了,自己却连营寨的大门都没冲进去,真是丢脸,回去一定要被那宇文烈图笑话,段大帅更很难原谅自己。 “全军后撤,半个时辰后再次攻击!” 慕容铁连终于看不下去了,命令到,他可不想现在就把老本全赔进去。嘹亮的号角声响彻在夜空里,冲锋的鲜卑铁骑立刻后撤。 有这五万铁骑在手,他就是段大帅身边的红人,没了这些骑兵,他什么都不是,就像那被赶出了狼群的老狼一样,什么都不是…… 飞虎军营寨内,到处是伤兵的呻吟声,他们有些是在刚才被偷袭的过程中受伤的,有些却是在刚才鲜卑第一次冲锋后受伤的。 现在,鲜卑骑兵的第一波进攻总算被打退了,很多士兵已经是奋战了半夜,身体疲劳到极限,立刻瘫软下去。而更为严峻的是本就薄弱的营寨,在这鲜卑的第一次冲锋里,更加岌岌可危。 “各位将军,你们还能守住多久。”中军帐里,程长风问众将。 “大人,如果营寨不破的话,可以坚守一夜。”管亥答道。 “哦……”程长风看了看其他人,他们也都微微颔。 “程大人,你给我2ooo骑兵,我愿当前锋突围!”夏侯渊出列道。 “不可,夏侯将军,你是孟德兄的爱将,已经为我冒险前来支援,如果让你再有损伤,我和孟德兄无法交代。”程长风拒绝道。 “大哥,可有援兵?”关羽问。 “援兵,翼德的黑虎军团三天内都未必能赶到,而且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即使知道,那乌桓等族也必然得知,到时候谁来抵御他们?”程长风忧郁道。 “那我江山的十数万屯田的军民呢?”张合问。 “军民背后掩杀,或者对抗步弓手还可以,正面对抗这十万鲜卑,难有胜算!”田丰替程长风回答。 “怎么办?怎么办?”程长风大脑告诉运转着,思考着古往今来以弱胜强的战例,期望从中寻找到克敌制胜的灵感。 “那我大哥的二千人呢?”夏侯渊想到了还未赶到的曹操。 “人数太少,而且全是步弓手,难……”程长风皱眉道。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程长风几乎有些绝望了,冷风一阵阵穿过帐篷的缝隙,吹在他的身上。 “程大人,鲜卑骑兵开始第二次进攻了!”一名侦察兵跑了进来。 “命令全军,一定要给我抵抗住这次进攻,只要能支持过这个晚上,同时把那机动的六千人给我叫来!”程长风忽然道,眼睛里闪烁出几分希望的光彩。 第七十四章,铁马冰河 各位朋友,五一节快乐!!!:) ~~~~~~~~~ 黑暗中的雪原上,月亮不知道何时已经隐藏进了云层,刚才皎洁月光辉映下的大地,在雾气的笼罩下变得朦胧起来,彤云密布下,新的风雪又要来临。 而鲜卑骑兵就趁着这夜色的掩护,有如狂啸的北风,向飞虎军的营寨席卷而来。一次次猛烈的冲击,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那冰冷的锋刃;飞虎军的战士们也仿佛忘记了生死,一次次的飞身扑上敌人的马背,一次次用身体抵抗住鲜卑骑兵的突破,每一道缺口都有几十、几百、甚至几千的战士以血肉之躯去抵抗,仿佛那里就是生命最后的归所。 就在前方的士兵浴血奋战的时候,身处防守一方的飞虎军士兵的身后,二十米外,暂时充当预备队的六千飞虎军战士正紧张的忙碌着,他们把一切可以用做包裹沙石的东西都拆卸下来,包括一些帐篷,甚至死去战士身上的铠甲,然后把这些沙石包裹成沙袋的模样,再沿着四面栅栏的圆周,铺垫环绕起来。 这些飞虎军边垒建着这些土墙,边按照程长风的意思往这沙袋上浇水,你问水从哪来,地上有的是雪,生火融雪也不要多久时间。 六千人一起奋战,终于在鲜卑第二次进攻被击退的时候,一道用沙包围起来的呈梯形的由沙袋组成的低矮地基,树立在了营寨栅栏后二十米的范围内,接着,趁鲜卑第三次冲锋没有开始前,所有能空出的人手都参与进了这项工程,而大概连续两次冲锋让鲜卑人也感觉到了疲倦,他们竟然选择了暂时的休息,这正给了飞虎军一个喘息的机会。 现在,由沙袋组成的地基已经打牢靠,飞虎军士兵开始直接往垒好的沙包上面倾倒沙土,然后浇注冷水,工程进度进一步加快。很快,一道高两米,底部宽两米半,顶部宽一米半的土质围墙出现在栅栏后面。这围墙上已经淋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水,而这水很快在呼啸的北风下结成了冰,让整片围墙更加坚固。 围墙面对鲜卑方向的一侧呈一道六十度角的冰面,想象一下,如果鲜卑骑兵起下一次冲锋,面对这高达两米的光滑冰面他们将怎样冲上来。而内侧则事先已经做好了登高的阶梯。 看着眼前这道围墙,程长风命令所有士兵全部撤进围墙,放弃那已经抵御了鲜卑二次冲锋,残破不堪的营寨栅栏,然后命令所有步弓手全部登上土墙顶部进行防御,至于营寨门口那武刚车,除了两辆堵住唯一的可以进入五匹马的缺口外,其他全拆成零件。 “大人,这土城虽高,但未必能抵御住鲜卑的下次冲锋啊?”田丰看着眼前的布置担忧道,其他人也都懵懂的看着程长风。这些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见识这样的建造城墙的方法,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来,四弟,你力气大,拿你的宝刀用力砍一下这墙。”程长风此刻信心满满,暗叫“鲜卑无德,天助我也。” 关羽提刀运气,朝那已经结冰了的墙体飞劈而下,只听得一阵有若金属交鸣的声音,冰屑四溅,再一看那墙体只多出了一道白刃,却是丝毫无损。 “程大哥,你竟然会空手变城墙,厉害!”张绡高兴的拍手道,四周的将领和士兵也都点头微笑,沉闷、失望的气氛一扫而空。 “元皓,有此‘冰雪之城’,你看我军能抵御多久。”程长风笑咪咪的问,心情也是大好。 “嗯,如果粮食足够,天气不突然升温,固守到春暖花开都没有问题。”田丰摸了摸那冰冷光滑的墙面,心下对程长风更是佩服。 “云长,统计下我军目前伤亡情况;元俭,暂时由你接替牺牲的裴元绍将军负责我军后勤,你马上去清点一下我军余粮。”程长风连两个命令。 “喏!”众人响亮的回答道,尽管撕杀了将近一夜,身体疲惫,但眼见程长风片刻间就变化出了这样一道城墙,心下都是充满了希望。 要说程长风本来也没有想到这一招垒土为墙,浇水成冰。他刚刚在营帐中反复思索历代以弱胜多的战例,想来想去,没有一条计策符合他现在面临情况的。正无奈间,忽然听到夏侯渊说起还有曹操的二千援军,一个典故立刻浮现在他的脑海例,他回忆起了在《三国》里看到的,曹操抵抗马的故事。 当时,曹操与马交战,连败数阵,最后退居渭河扎寨,但由于西凉骑兵勇猛无比,不断进行骚扰,立起的营寨很快就被冲破,曹操为此心中忧惧。 后来,曹操的谋士荀攸出计策说:“可取渭河沙土筑起土城,可以坚守。” 于是,曹操找出三万强壮的士兵担土筑城。但马又派庞德、马岱前来骚扰捣乱,而且由于从渭河边取出的沙土稀松,筑起城墙抵抗不住冲击,很快便垮掉(曹操当然不懂得沙包),让曹操无计可施。 但《三国》里却很大方的为曹操指引了一条明路:时当九月尽,天气暴冷,彤云密布,连日不开。曹操在寨中纳闷。忽人报曰:“有一老人来见丞相,欲陈说方略。”操请入。见其人鹤骨松姿,形貌苍古。问之,乃京兆人也,隐居终南山,姓娄,名子伯,道号梦梅居士。操以客礼待之。子伯曰:“丞相欲跨渭安营久矣,今何不乘时筑之?”操曰:“沙土之地,筑垒不成。隐士有何良策赐教?”子伯曰:“丞相用兵如神,岂不知天时乎?连日阴云布合,朔风一起,必大冻矣。风起之后,驱兵士运土泼水,比及天明,土城已就。”操大悟,厚赏子伯。子伯不受而去。是夜北风大作。操尽驱兵士担土泼水;为无盛水之具,作缣囊盛水浇之,随筑随冻。比及天明,沙水冻紧,土城已筑完。细作报知马。领兵观之,大惊,疑有神助。 这种靠神靠天吃饭的计策也不怪程长风一时间想不到。 而程长风立于营帐中,由于那营帐经过战火,已经残破不堪,冷风呼呼灌入,这冷风和地上不断飞扬的沙石头,再加上刚刚垒了几个沙包的工事抵御鲜卑骑兵,让程长风心念一动,而且现在正是十二月份,也不用企求什么仙人下凡,急剧降温。因此,程长风立刻命令集结了所有本来欲当作预备部队的士兵,开始灌沙包,垒土墙,边垒边浇水,其实这土墙也就是最底下几层用了沙包,上面的就完全是土水混合,如此,一道冰雪之城,在几个时辰内树立起来。也是老天庇护,此刻天降大雪,不但加了墙体的冰冻,而且延缓了鲜卑的进攻。 现在,只要军心稳定,在此坚固城墙下,尤其是不善于进行攻城作战的鲜卑面前,外侧城墙那高达两米,成六十度角的光滑斜坡,他们就没有可能纵马冲上来,除非他们架乘的那是飞马。 / 的确,刚刚慕容铁连指挥起第二此冲锋后,正是眼见飞虎军抵抗实在顽强,而且天将降雪,一时犹豫,才暂时退了下来。 现在,我们的慕容将军正大气不敢出一声的站在鲜卑大帅段河的下,聆听教导。 “铁连,想那汉军已成惊弓疲惫之师,营寨又不够坚固,你却连冲二阵都无功而返,不觉得羞愧么?”飞虎军营寨外远处的山包上,段河对灰头土脸的慕容铁连道,虽然他没有直接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但听在慕容铁连的耳中却是胆战心惊。 刚刚的两次冲锋,慕容铁连手下的鲜卑骑兵共折损了将近八千人,当然,作为防守一方的飞虎军步弓手为了抵抗住这两次冲锋,伤亡竟然高达一万五千余人,他们几乎是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躯硬生生把鲜卑挡在了营寨外,由此也可见鲜卑骑兵之强大威力。 “大帅,请再给小将一次机会!”慕容铁连心里有些后悔,刚才他看自己部落的战士死伤实在惨烈,又见漫天雪花下视线有所不清,心疼犹豫之下,就下了暂且撤退,休息待命的命令。现在叫段河一激,再想想,如果刚刚一鼓作气,立刻起第三次冲锋,兴许现在早就提着那程云的脑袋来和大帅请功了,那至于受这等闷气。 “好了,铁连,你也不用自责,想那汉军的最高统帅既然身在营寨之中,那汉人士兵必然要拼死抵抗,所以他们也只不过是困兽之斗,垂死挣扎罢了,半个时辰后,你再冲一阵,如若再不成功,本帅将亲自指挥,叫你看一下我王庭部落的战士。”段河一摆手,领着自己本部的五万大军下山而去。 “慕容兄弟,其实大帅很生气……”宇文烈图拍了拍慕容铁连的肩膀,追着段河下山去了。 “啊……用你挑拨,切……”慕容铁连愣了一下,暗骂宇文烈图多嘴,对着段河远去的背影一叩,然后也走下山包,集结自己部落的战士去了。 “冰雪之城”的中军大帐里,程长风正听着关羽等人对刚刚战斗后,人员伤亡的汇报。 “我赤虎军团骑兵师原有骑兵三千人,现余可战斗人员二千二百八十七人,伤员有四十五人。”刚才由于赤虎军团的骑兵师和其他骑兵主要充当预备部队在营寨里垒土墙,因此除了刚开始突围时牺牲的战士,还有一些实在太过倒霉,在垒墙时被流矢击中的战士,损失到是不算太大。 “飞虎军团步弓手二万人目前剩余可战斗人员六千八百一十一人,伤员五百一十三人……”张合身为飞虎军团的副军团长,面对自己部下死伤惨重,心疼不已,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破天军团三万步弓手,目前剩余……剩余可战斗人员一万零七十八人,伤员一千六百八十三人。”管亥的双眼通红,三万人的整编部队啊,裴元绍带领一万人为掩护大军堵了鲜卑骑兵的马蹄。刚才两阵冲锋下来,又死了将近一万人。 “我的二千骑兵,还有九百零四人……”开始突围时夏侯渊带来的援兵就折了一半,他的这些骑兵才经过了不足三个月的训练,毕竟连飞虎军的骑兵都无法比较。 “我军目前共剩余战士二万零八十人,伤员二千二百四十一人,战死三万二千六百七十九人……”田丰提笔计算了下道。 “心存大汉兮,生死何惧!魂若烈火兮,致死不渝!”程长风忽然高声唱到,虎目含泪,接着猛然收起右拳,横在胸前,敬了一个标准的飞虎军军礼。 帐内的所有飞虎军将领立刻起身敬礼,人人神情肃穆,为死去的战友默哀。夏侯渊犹豫了一下,也学着敬礼道:“心存大汉兮,生死何惧!魂若烈火兮,致死不渝!”所有的男人眼睛都是湿红的,而张绡早已经泣不成声,凌浣却是紧咬着嘴唇,默念着程长风所说的那句话。 仅仅一个晚上,五万五千人的大军,折损竟然过了五分之三,怎能不叫程长风泣血泣泪。 “现在,我们做下一步的布置。”程长风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因此立刻扭转情绪道。 “管亥、周仓,给你们六千步弓手,防守前寨城墙,那冰墙极滑,鲜卑没有工具根本无法攀越,所以,当无忧。”程长风布置到。 “程大哥放心,有我老周在,那鲜卑骑兵莫说爬过城墙,就是哭喊着求我都是没用的。”周仓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众人都不禁莞尔,连刚刚垂泪完毕的张绡都是一乐。 “张合!给你六千步弓守防御后寨城墙,那里正对敌人主攻方向,必定十分困难,但不管怎样,绝对不能让一个敌人给我冲进来!”程长风道。 “末将领命,但大人,鲜卑骑兵冲到近前,以何防之?”张合说的是鲜卑人的弓箭。 “那百来辆武刚车不是拆卸开了么,上面的盾牌、牛皮皆可作为防御之物。”程长风道。 “大人明见。”张合领命而去,自是不提。 “云长,你带五百骑守在后寨门前的武刚车后,有那漏网之鱼,立刻斩杀!”程长风对关羽道。 “大哥放心,有某家在,管叫你寨门无忧!”关羽提刀走了出去。 “夏侯将军,你可愿带五百骑兵防守前寨寨门?”程长风问夏侯渊。 “大人自请安排,渊随时听候号令!”夏侯渊也领命出帐。 “元俭,我军中余粮可支持几天?”等众将都领命出去了,程长风忙问廖化统计军粮的结果,他刚才不问是怕一旦军粮太少,引起军心浮动。 “大人,我军携带的都是那压缩饼干,按人头算,可以吃上十天,至于饮水,刚刚天又开始降雪,遍地都是,化之即可饮用。”廖化道。 “这就好,我还担心刚刚鲜卑突袭,我军军粮遗失。”程长风松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临行时带了不过十天的军粮,因为他此仗根本没做持久战的准备,若按正常情况计算,经过五天行军,现在军粮只够吃五天才对,而若军粮有所遗失,则可能一、两天斗坚持不了。 现在看来,若不是一下子牺牲了这么多的飞虎军战士,真按实际人头算的话,这些军粮也就能再吃三天,现在,人数骤减了五分之三,到可以支持十天,也不知道这到底算好算坏。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十天后,援兵真的能到来么?一旦不到,自己即使有这冰墙之利,又能坚持多久呢? 程长风看了看廖化道:“这样,元俭,从明日起,除伤员外,其他人员口粮减少四分之一,等军粮消耗到一半时,每人每天的口粮再减少三分一,再剩下一半,则减少到二分之一,以此类推。” “是,大人。”廖化应道。 “元俭,还有个任务,你带三千步弓手去防守营寨东墙,有信心么!”程长风问。 “大人放心,化死战不退!”廖化虽然武功不算多高,但绝对勇敢果断,要不然也不能成为蜀汉后期的第一大将。 “好,我自带三千人马去守东墙!田先生,有劳你带领剩下的一千人和轻伤员,随时支援危急的一方吧,现在人手不够,只能让你这文官上阵了,呵呵。”程长风故做轻松的笑道。 “大人,让我带那三千步弓手上城墙吧,你自带其余人马营中等待。”田丰怎肯让程长风亲自上墙去冒险,虽说眼下推断,那鲜卑骑兵不大可能攀越上这冰墙,但别忘了,鲜卑人还有那无双的弓箭呢。 “不可,田大人,如此危机,我若退缩,军心动矣!”程长风断然拒绝了田丰的好意。 “田先生放心,我自当陪大哥上城墙共同御敌,保护大哥!”张绡道。 “呃,如此,丰领命!”田丰知道张绡的一身本事绝对不比管亥差,只是战斗经验少些罢了。 “我也去保护大人!”凌浣起身道。 “如此,丰放心矣。”田丰笑着走了下去,他知道这凌浣也是个好手,她都能只身闯进戒备森严的皇宫刺杀皇帝,还能全身而退,武功只怕不在张绡之下,有这样两个女孩子保护程长风,应当没有什么危险了。 “号令全军,熄灭所有城墙上的灯火,任何人不得随意喧哗!”程长风出了战斗前的最后一道命令。 “鲜卑狗,到时候你们就摸瞎吧!”程长风抬头看了看漫天飘洒的风雪,视线现在只能看见几十米之外,那鲜卑骑兵纵然骑射再精湛,在失去目标的情况下看他们还能射到几人。 本来灯火闪亮的飞虎军营寨在一瞬间变得黑暗下来,漫天的风雪中,准备进行第三次冲锋的鲜卑骑兵立刻失去了目标,这种突然失去方向的感觉,让他们甚至出现了一丝的忙乱。 “全军安静,这只不过是卑鄙的汉人使用的卑鄙招数,鲜卑的好男儿们,一会大家要勇往直前,那些汉人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等到冲进营寨,那里就是我们肆意的天下,让我们高贵的马蹄踏在他们卑贱的身躯上,出胜利的欢呼吧!”慕容铁连适时的制止了军队的忙乱,大声激励道。 不可否认的是,从这番话来看,慕容铁连的确具有统帅大军的气质,起码他能及时的洞察自己军心,并及时的做出决断。不过,他显然缺少一项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对整个战局的把握和判断,比如刚才没有趁飞虎军力竭之时立刻进行第三次冲锋,而是休息待命;比如现在,眼见天降大雪,飞虎军又熄了全部的灯火,没有考虑到敌人可能已经制定了什么策略。 慕容铁连是战场上的英雄,知道向前勇猛的冲锋,但他不会成为战争中的胜利者,因为战争绝对不仅仅是一次、两次、三次甚至不知疲倦的冲锋。 “上马,全军冲锋!”确定了一下方位,又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四万余人的部落战士,慕容铁连豪气顿生,厉声高喊,带着大队冲了出去。 “张将军,他们上来了……”一名飞虎军的士兵一指远处星星点点,不断向这边移动的火把道。 “嗯,一会大家不要着急,先竖起盾牌,等鲜卑人第一波弓箭过后,进入我们的视线内,也就是我们原来的栅栏那里,然后我们再开始射击。”张合判断如此情况下,鲜卑骑兵肯定会距离很远就向自己这边射弓箭,正因为他们看不清楚这边的情况,才会如此,所以他才下了这样的一道命令。 “汉人怎么还不攻击?”慕容铁连算计着,虽然看不太清楚前飞虎军的营寨,但根据冲刺的度和时间来看,现在自己的骑兵部队的前锋应该已经进入飞虎军的弓箭射击范围内了,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为什么他们还不攻击呢?难道是弓箭已经告窟?”慕容铁连十分疑惑,但手下却不停止,一挥手,这些鲜卑骑兵立刻弯弓搭箭,‘飕、飕’,箭雨伴着北风扑天盖地而取。 “既然你不射,那就让你们先尝尝我们鲜卑勇士弓箭的滋味好了。”慕容铁连的嘴角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安静,还是安静,一阵箭雨带来的风声呼啸,转眼就消失在黑暗里,可那座黑漆漆的营寨却仿佛进入了沉睡的状态,依然了无声息。 “难道是自己冲锋的方向出现了错误?”很多鲜卑骑兵心头共同的疑惑。 “不能啊,刚才就是这个方向啊,如此大军包围下,怎么说没就没了?汉人难道会遁地术?”更有人如此想。 “没错啊,前边那座黑漆漆的轮廓正是汉人的营寨啊,虽然看起来好象高了些,但也对啊?”慕容铁连也是疑惑万分。 就在这些鲜卑骑兵胡思乱想间,他们已经冲到了刚刚飞虎军营寨的栅栏前,这个时候,冲在最前边的鲜卑骑兵,惊讶的现,刚刚还在这里拼死抵抗他们的飞虎军士兵竟然都消失了,破烂不堪的栅栏后没有一个活人的影子,而营寨大门也是敞开的,如果不是遍地的鲜卑士兵的尸体(飞虎军士兵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收回营寨中),这些鲜卑骑兵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呆,只是在自己那不甚灵活的大脑里稍微转了一圈,就在后阵的带动下,冲进了看似空无一人的营帐。 慕容铁连身在中军,现在也是一愣,预料中的拼死抵抗没有出现,这就好像一个凶狠的拳手本来已经准备了致命的一拳,等到挥舞出去的时候,对手却像空气一样的消失了,这种拳头轮空的感觉很不好受。好难受的静谧…… “啊……”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这静谧,让慕容铁连紧崩的心弦一震…… 冲在前几排的鲜卑士兵这个时候已经品尝到了突然破空而来的羽箭的滋味,接着,他们的眼前就像魔术一般出现了一道高不过二米的城墙,城墙面对他们这边是一个近6o度的斜坡,这斜坡很陡,不算高,但当这些鲜卑骑兵的坐骑踏上那斜坡的时候,他们惊讶的现自己竟然失去了对马匹的控制能力,这些久经战阵,驯良无比的骏马,一个个脚底滑,把自己那惊讶的主人毫不客气的摔到了地上。 有那侥幸能立稳脚步的,也立刻被从那墙头上伸出的寒光闪烁的长枪捅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鲜卑骑兵咒骂着,不死心的继续催马上前,但即使是他们当中最优秀的骑手也被阻隔在了这高不过两米的土墙前。 “妈的,这上面全是冰!”终于有人现了不对,而这个时候冲锋在前的鲜卑骑兵已经在箭雨和长枪的洗礼下,损失了二千多人。 第七十五章,热血危城 最看不上某些只说外国好的家伙,对于我来说,祖国尽管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但祖国就是祖国,值得我们每一个人为之付出生命! ~~~~~~~~~~~ 男儿提刀豪气生,血肉横飞染衣襟,我辈不学霸王志,狂杀千里人上人! 眼看着面前这似乎无法逾越的障碍,鲜卑骑兵们愤怒之极,他们一边高声咒骂着卑鄙的汉人,一边奇怪对手为什么在短短一个时辰里就制造出了这样一面陡峭光滑的土墙来。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显然是没有机会思索这样“高深”的问题了,就被半跪在土墙上的飞虎军的步弓手轻松的收割走了生命。 这些慌乱、拥挤,在后边战友巨大惯性挤压下的鲜卑骑兵就好像最呆的靶子一般,至少靶子还是沉默的,而他们的大呼小叫显然比靶子更具有吸引力,飞虎军的弓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往他们身上招呼着。 “给我用弓箭反击。”慕容铁连已经看到了前边究竟生了什么,虽然他没有亲自用自己的马匹去尝试一下那陡峭的冰墙,但他却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手下就这样白白送死,这样下去显然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接到命令后,这些鲜卑骑兵们立刻转身后撤,撤到了刚刚破损的营寨栅栏处。而飞虎军士兵也忽然停止了弓箭射击,不知道再忙些什么。 这些鲜卑战士从不缺少勇气,只要有指挥,他们就会下意识的去执行命令,当然这样未免太机械了些,对于瞬息万变的战场来说,这样的士兵…… 勒住战马,擎上弓,搭箭,射! 一连串的动作如水般流畅,鲜卑骑兵弓箭夹带着深切的恨意,扑向了土墙上的飞虎军步弓手。 “这么近的距离,没有理由射不到的!”慕容铁连仿佛已经提前听到了飞虎军士兵死亡的哀号,这哀号将让他郁闷的心情获得极大的满足和释放 “什么?”下一刻,这些鲜卑骑兵终于明白了为何最初远距离的那阵散射没有效果的原因,因为那面土墙上忽然树立起了数百面巨大的盾牌,还有一层层的牛皮----当然,那绝对不是一层牛皮那样简单,而是两层牛皮中间夹带了一层淋过水,冻得跟钢铁一般坚硬的泥层,按照程长风的意思是还准备再加一层牛皮一层土的,如果不是牛皮不够或者时间上来不及的话。 那些带着鲜卑人仇恨的希望的箭矢,很准确的射在了面前的盾牌和牛皮上,出沉闷的撞击声,偶有那么几支穿过了盾牌和牛皮的缝隙,也对飞虎军士兵造不成什么致命的伤害,被射中的飞虎军士兵也是一声不啃的被人抬了下去。 “这么近的距离,没有理由射不到的……”慕容铁连刚刚充满信心的坚定话语变做了痴呆般的喃喃自语,这样的转变显然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鲜卑小狗,怎么样,冲不上来了吧,赶快下马投降,爷爷们好度你们!”墙上的飞虎军士兵叫喊着,同时放下盾牌,开始对鲜卑士兵一阵连射,很快,鲜卑骑兵中箭后的惨叫再次响起。 “操!”一个鲜卑骑兵受不住激,冲出大队,一个短距离冲刺,到了土墙前,一控战马。那战马竟然高高跃起,向土墙的顶部飞跃而去。 “好!杀!”鲜卑这边立刻爆出喝彩声。为这骑士的高马技喝彩。其他的鲜卑骑兵也是跃跃欲试。 那骑兵的战马前提狠狠的砸在了墙头上,那鲜卑士兵得意的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飞虎军士兵,抽出了弯刀,向前劈去。 “下去吧!”张合几步冲了过拉,手中钢枪对准半空中的骑兵一搠,那骑兵只来得及伸出弯刀格挡了一下,就被巨大的冲击力给震下了半空,身中一枪,摔了个半死。 “妈的!”慕容铁连咒骂一声,这个时候后面的部落一个万夫长不住道:“慕容将军,咱们先撤下去吧,这样弟兄死伤太大了!” “撤退……?”慕容铁连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三次冲阵下来,自己慕容部落的五万勇士已经死伤了二万余人,前二阵还好些,起码能痛快的砍杀那些汉人,而汉人死伤的绝对是他们的数倍以上,胜利仿佛也并不遥远,就在唾手之间。 但这第三次冲阵,不但连敌人的毛都没摸不到,自己这一边更是死伤惨重,战死的骑兵竟然是前两次的总和还多,而且,现在面对这面二米多高的冰墙根本是毫无办法。 “这样撤下去,段大帅能饶了我么?而且,死伤了这么多我们的勇士,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们回去后怎么和部落里的老少解释,怎么告诉他们的男人和孩子到哪里去了?”慕容铁连红着眼咆哮道,的确,身为一族之长,他必须为整个部落考虑到这些,眼前的失败只是个表象,内在却是会让他们慕容部落,这个号称鲜卑第二的大部落沦落为草原上人人耻笑的对象。 “全军突击,给我冲破寨门!先进入者,他就是我部落的万夫长!”慕容铁连吼道,刀指冰墙大门的方向,那缺口里,关羽横刀立马。 “既然那滑溜溜的土墙暂时无法逾越,那就攻击寨门好了。”慕容铁连此时的头脑已经完全被胜利的**充斥着,他要胜利! / 慕容铁连在后寨这边苦苦挣扎,负责牵制进攻的前寨门的宇文烈图此刻也陷入了僵局。 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冰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段河要他做的就是牵制住其他飞虎军士兵,好减轻慕容铁连的压力,让慕容铁连顺利攻进寨门。 但眼前冰墙的出现,似乎告诉了他,此路难跃,更不用说牵制敌人了。 而墙头上的飞虎军借着地利的优势射出的弓箭更让冲锋的鲜卑骑兵伤亡惨重。 不过与闻烈图不是慕容铁连,这个有若泥鳅一样滑溜的鲜卑部落领,拥有着鲜卑人少有的狡猾与耐心。在第一波冲锋被光滑的冰墙阻挡下来后,他就果断的下达了后撤五百米的决定。 “宇文将军,这些汉人实在是卑鄙,怎么突然弄出了一道冰墙?”一个千夫长抱怨道。 “托而木,不要抱怨,这汉人中藏龙卧虎,能有这样的计谋出来,也不为怪,眼前我们 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宇文烈图皱眉道。 “要不就撤回去。”那个叫托而木的千夫长小心道。 “撤回去?段河会立刻杀了我的,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呢。”宇文烈图冷笑道,他知道段河对于败军的态度,更清楚段河这几年来杀了多少部落的领,侵占了多少部落的军队。 “那怎么办?”一名万夫长问,提到段河,谁都是一激灵,不敢再替撤退。 “这样,一会分出一万人来,给我下马,徒步攀登那冰墙。然后,再分出一万人来,冲击那城墙中间的缺口。”看着众将疑惑的目光,宇文烈图也不解释,他要的是服从,不是理由。 “剩下的人全部把手中的弓箭对准那墙头散射!掩护冲锋!”宇文烈图最后想了想道。 “可是,将军,咱们鲜卑人自古就是马背上的勇士,哪有下马步战的道理。”一个万夫长嘀咕道,显然对放弃战马,徒步进攻非常反感。 “笨蛋,你是想做这地上的英雄,还是那马背上的幽魂?别废话,赶快下马,再冲锋一次,如果这真的是那汉人的坚城,我也不会让你们去送死的!”宇文烈图很清楚自己手下这些鲜卑骑兵擅长什么,若说马上功夫,那是谁也比不上的,但若真的当步弓手攻城,则全部成为离水的蛟龙,落单的孤狼。不过眼前的这冰墙高不过两米,还不能算是城墙,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那万夫长还要说话。 “可是什么?记住,段河给我们的命令,只是牵制,到时候慕容铁连那爱逞‘英雄’的攻不下来,段河也怨不到我。再有乱议论者,斩!”宇文烈图命令下达。 “是!”众将齐声应允。宇文烈图平日轻易不会生气,但当他说出‘违令者斩’这类话的时候,他的手下都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脑袋了。 曾经有那不服气的在宇文烈图说出此话的时候还公然违抗命令,那时候宇文烈图刚接替自己的父亲成为宇文部落的族长,下边的人欺他年幼,部落中的四个万夫长,有三个站出来闹事,结果一次会议上,当着全体部落人的面,三个万夫长,全部被砍了脑袋,而砍他们脑袋的,是宇文烈图亲自挑出来的三个千夫长,砍完脑袋,这三个千夫长立刻被任命为新的万夫长,如此情势下,这三个千夫长还能不死心塌地听从命令? 至此,宇文部落里,这个当时还不到二十岁的人成为了最高的强者。 不过宇文烈图的目标显然不是一个部落的头人那么简单,他自有更高的目标,也不会放弃每一个可以向上的机会。所以他可以忍受一切…… 很快,一万个擅长攀爬,体格健壮的鲜卑士兵被挑选出来,他们在一个万夫长的带领下准备冲锋。 “冲!”宇文烈图手一挥,身后的那些负责掩护的鲜卑骑兵先纵马上前,等到了5o米左右的距离,全部勒马停止,然后擎出弓箭开始了射击。 “竖盾牌!”一看鲜卑骑兵搭箭,墙头上的管亥忙呼喊起来。 下一刻,呐喊声响起,负责冲阵的一万鲜卑士兵蜂拥而出,而另一个万人骑兵队则狠狠的冲向了营寨大门。 “妈的,下盾牌,步弓手向敌人射击!”管亥一看鲜卑人也学得聪明了,气得骂娘,于是,墙头上的六千飞虎军的步弓手只好放下了盾牌和牛皮,开始向冲锋的鲜卑人射击。 不过这样一来,这些飞虎军的步弓手等于把身体暴露在了远处负责掩护散射的鲜卑骑兵的弓箭下,很快,那些羽箭就狠狠的扎进了这些只顾射击冲锋敌人的步弓手体内,由于这墙头之前根本没有掩护,他们哀号着滚了下去,一时间,墙头上飞虎军的反击完全被压制下去,情势危急。 很快,那些步行的鲜卑人就冲到了冰墙前,把自己的弯刀用嘴叼住,就开始手脚并用往墙上爬。 冰墙的墙面很滑,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抓把的,而且还是一个六十多度的斜坡,往往刚爬上一半,就滑落下来,但鲜卑人也不是完全的笨蛋,开始有人在下边主动搭起人梯,后边的人踩着前边人的肩膀一个猛窜,就可以直接面对飞虎军了。 幸好,这个时候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后边的鲜卑骑兵已经停止了放箭。损伤惨重的飞虎军步弓手立刻在第一时间再次起身,狠狠的向刚刚登上墙头的鲜卑士兵扑了过去。 “诶呀!”鲜卑人爬墙的时候把刀都叼在嘴里,却忘记了此时天寒地动,那由铁锻造的刀体竟然与嘴唇上的肉皮冻粘在一起,猛抽之下,竟然掀起一层皮下来,顿时满口鲜血淋漓,也算这些鲜卑士兵悍勇,惊叫一声后,立刻呲牙咧嘴的舞刀劈向刚站立起来的飞虎军士兵。 飞虎军的步弓手眼看鲜卑人如此,也不示弱,挥舞着统一的江山城工业区刀具厂锻造的步弓专用马刀迎了上去。 刀刀相碰,火花四溅,在寒冷的冬夜里分外耀眼,而在这光彩里,敌对的双方都是赤红着双眼,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那么他们都将尸骨无存! / “后寨现在问题不大,前寨却有些危险!”程长风看着田丰刚派人送来的战况报告。 “程大哥,那我们现在过去增援么?”张绡问,前寨处的杀声震天,这里的人不是聋子,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暂时不可,咱们一走,这边势必空虚。”虽然他这侧的城墙并没有敌人出现,但他却觉得哪个鲜卑的大帅段河绝对不会就这样一动不动,他就像是最恶毒的野狼,随时可能从黑暗中冒出来,给予飞虎军致命的一咬。 “那难道就这样看着,大哥你看前寨那里已经有鲜卑兵登上墙头了。”张绡着急道。 “心柔可敢带兵!”程长风忽然道。 “有何不敢!”张绡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千飞虎军,这些士兵也都看着这个飒爽英姿的少女。 “好,我现在给你任东墙防守之责,这里的三千人由你指挥,我判断段河我会把田先生派来协助你的!”程长风道。 “凌浣,你陪我去前寨支援管将军他们。”程长风对凌浣道。 “程大哥就这么去?”张绡急道。 “当然不是,我去分元俭二千人马。”程长风说完,不等张绡反应,快步走奔下城墙。 “凌妹妹,大哥就求你保护了!”张绡咬牙道,而所有东墙的飞虎军战士都看着程长风远去的背影敬起了军礼。 “嗯……”凌浣娇躯一震,跟着程长风向西墙的廖化军处奔去。 “元俭,我分走你两千兵,你可有信心防守?”程长风问廖化。 “大人放心,这段城墙本就比前后短上不少,何况敌人主攻不在此地,我当竭力死守!”廖化道。 “好!此战后,你我把酒言欢!”程长风也不多言,拍了拍廖化肩膀,带领二千步弓手下了西侧墙头,快步向前寨奔去。 “鲜卑狗,正好拿你们试刀!”程长风眼中闪烁出狂热的光彩,这一刻,他认可去死亡,也不会选择失败! / “大帅,慕容将军正拼死进攻,但后寨敌人顽强,一时不下。”一个鲜卑传令兵急急跑来说道。 “宇文烈图哪边如何。”段河静静的站在那里,语气平淡,仿佛慕容铁连的不顺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一起都与他无关。 “宇文将军他们进展顺利,已经突入营寨,登上墙头!”那传令兵道。 “什么?墙头?”段河一惊。 “是,大帅,那汉军建造了一道冰墙,慕容将军正是因此才强突不入……”那传令兵也是一惊,因为这样重要的信息自己竟然才想起来汇报,万一大帅生气…… “好了,你下去吧。告诉慕容、宇文两位将军,谁先冲进汉军阵中,我封谁做大帅!”段河恢复了平静,挥手道。 “是!”那传令兵如获大释,也没有听出段河话里的毛病来。 “有趣了,这汉军之中到有能人哦。”段河冷笑着。 “传令,所有骑兵准备,一旦宇文烈图攻进营寨,大军趁势掩杀,一定要拿下此寨,杀他个片甲不留!”段河对着黑暗中的五万亲属骑兵道。 “是!”片刻,五万骑兵出了整齐划一的低喉声。 这是生与死的战场,这是劫掠者与守护者的战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信念,不管那信念正义与否,在他们的心里就是坚持! 接到了传令兵送来的段河的口信后,宇文烈图眼睛一转,咂摸出味道来。 “看来我们的段大帅此战后准备自立了!”慕容铁连猜到了段河的心思,他当然不是傻子,不会保守忠义与那无能的檀和连共存亡,而且他也十分清楚段河的真正实力,清楚段河那所谓的五万鲜卑部落的勇士的真面目。 不过正因为他聪明,他才可以活这么久,而且在二十岁的年纪就成为鲜卑三大部落之一的慕容部落的族长。 草原上永远是强者为王,对血统的观念看的本就比汉人淡薄,所以,宇文烈图这样选择也没有什么可厚非的,只是他真的了解段河的心么?了解那个疯狂的男人的真面目么? 但不管怎样,宇文烈图在内心深处是很渴望成为那个鲜卑未来的大帅的,那个职位将让他们整个宇文部落更加壮大。 所以,他问那传令兵是否向慕容铁连将军传达这个信息,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立刻毫不犹豫的抽出了弯刀,一刀砍倒了这个倒霉的传令兵。 “做人心要狠,要比那草原上的狼还要狠,只有最狠的狼才能成为王者。”这是宇文烈图的处世之道。 “鲜卑的勇士们,冲啊,汉人已经快不行拉,他们的身后就是美女、就是金钱,儿郎们,杀光他们,强光他们,我们就是胜利者!”宇文烈图眼看自己的奇攻之计生效,更在未来大帅职位的刺激下,大喊起来,一挥手,本来作为掩护的,最后的预备队----一万多鲜卑战士立刻跳下战马,嚎叫着冲了上去。 这些鲜卑人眼看着自己的战友进展顺利,早就红了眼,谁也不是傻子,都看到了胜利的希望,飞虎军现在已经明显是强弩之末,再厉害也有前边的兄弟挡了。 而且在他们看来,飞虎军营寨前门这段冰墙的防御力量显然没有后门强,这样的优势兵力下,他们必胜无疑,而且情势也的确显示出来他们占据的优势:至少现在鲜卑的战士们已经冲上了墙头,与顶上为数不多的飞虎军步弓手撕杀着,那些飞虎军士兵虽然英勇,但又能奈何? 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停止了放箭,鲜卑人的人数的确占优,三万vs六千,如果不是因为这冰墙实在光滑,攀爬不易,而那墙上不过一米半宽,容不下太多人,不能让鲜卑完全挥兵力的优势,也许现在冰墙也许早就易手了。 现在,随着刚才担当掩护任务的一万鲜卑战士的加入,越来越多的鲜卑人已经攀爬上了墙头,而飞虎军这边担当预备队的一千人也已经被田丰派到了这边,胜利的天平正逐渐往鲜卑人这边倾斜着。 现在,所有飞虎军的战士现在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不过既然死,那就要多带几个敌人一起下地狱吧。没有谁不害怕死亡,也没有谁会情愿选择死亡,但当敌人的刀枪顶在热血的胸膛,当敌人贪婪的目光盯在自己的兄弟姐妹的身上的时候,他们宁愿以自己的死来换取自己亲人的未来。 一个飞虎军的战士往往在砍杀了一个敌人后,立刻就被身边的鲜卑士兵乱刀插进身体,这个时候,他就会大喊一声,抱着身边的几名鲜卑战士一起滚下冰墙,冰墙外人潮涌动,瞬间把这战士和敌人一起踩踏成肉泥。 然而,人数上的绝对劣势还是让飞虎军渐渐有所不支,数个地方已经快要被突破,甚至已经有鲜卑战士跃过城墙,来到了墙内,幸好内侧还有几千名飞虎军的伤员,这些伤员此刻也都提刀在手,看有杀进墙内的鲜卑战士,立刻一拥而上。 而防守前寨墙门的夏侯渊带领的五百骑兵根本无法伸手帮助,因为他们面对的可是一万鲜卑骑兵的冲锋! 这一万鲜卑骑兵也许是受到了战友的激励,起了比上两次冲阵更加猛烈的进攻,幸好飞虎军在冰墙上留下的入口并不大,勉强能有三骑并行,而正迎着这些鲜卑骑兵的是三排六辆武刚车,这些武刚车的车轱辘都已经拆卸下来,下边也掩埋泼浇了混水的沙石,坚固程度并不比那冰墙差,而且里边还可以掩藏步弓手。 不过,鲜卑骑兵实在是悍不畏死,硬是拥血肉之躯杀出条血路来,那车阵都有些晃动了。现在车后的五百骑兵也都弯弓在手,对着缺口外不断涌来的鲜卑骑兵开弓连射。 而武刚车内的步弓手,前两排的二十几人已经全部牺牲,后一排的十多人则竖起了高大的盾牌,为身后的骑兵抵挡鲜卑人反击射来的弓箭。 很快,鲜卑人的骑兵和马匹的尸体竟然在这个小小的缺口前堆起了一层尸体。 但飞虎军在这里暂时的优势,并没有遏制住这前寨墙整体的劣势,一队又一队的鲜卑战士开始涌上了墙头。 而那些飞虎军的战士虽然没有放弃抵抗,但血肉之躯怎么抵抗百千刀剑的侵袭。 “兄弟们,我们身后就是我大汉的父老乡亲,绝对不能让这些猪狗不如的鲜卑人冲上来!给我杀啊!”管亥一声大喝,带着最后一千人的预备队提着手中那口宝刀杀上墙头,周仓则站在墙上奋力砍杀,为他们留下一条通道。 这口刀,如狂风,上下翻飞,席卷着敌人的**,承载着男儿的热血。刀刀入骨,声声若雷。杀!杀!杀! 管亥青黄的面皮上已经沾满了鲜卑人的血肉,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了,只知道每一刀下去,就会多杀一个鲜卑人,而多杀这一个鲜卑人,身后的大汉百姓就多一份希望! 男儿提刀豪气生,血肉横飞染衣襟,我辈不学霸王志,狂杀千里人上人! 狂杀刀法!管亥的武功也许只和张绡相当,也许永远无法追赶上赵云、关羽这样的绝世猛将,但他的豪气,他的忠勇,他的热血,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却是动人心魄,壮哉心胸! 第七十六章,慷慨悲歌 男儿热血筑危城,杀人如麻显豪情,文虽不能如刀剑,慷慨悲歌愿牺牲。[] ~~~~~~~~~~~~~~~~~ 管亥这口刀,有若龙卷,一路杀上冰墙,当者披靡,几乎没有一个鲜卑士兵能是他的一合之敌。一个鲜卑百夫长不服气,抢步上前,结果管叫亥横竖两刀劈下,开膛破腹,内脏流满冰墙之上,还呼呼的冒着热气。 “呕……”鲜卑战士尽管悍勇,但面对如此修罗一般的强势人物,也是不禁连连后退。谁都是人,是人就有恐惧心理,只不过有些人可以把恐惧潜藏起来,但当这恐惧爆出来的时候,却往往会让一个人迅的崩溃。 “操你娘的鲜卑狗,谁还敢来!”管亥站在冰墙之上怒吼着,其形如厉鬼,其声如狮虎,一时间,鲜卑士兵纷纷后退,甚至有人脚下一滑,直接跌下墙去。 英雄无人敢挡,但暗箭却难防! “嗖……”一支利箭从黑暗的冰墙下射来,管亥听到呼啸这声,身形立刻闪躲,但脚下一滑,那箭端端射在他的肋下。 “看你还不死!”射箭的正是宇文烈图,他也已然冲到了近前,指挥着鲜卑士兵蜂拥而上,正好见管亥英勇,竟然暗中放箭! “卑鄙的鲜卑狗!暗箭伤人!你们难道都没有胆子么!”管亥大骂道,身前的鲜卑士兵都面有愧色,竟然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管亥身子一歪,从城墙下翻滚而落到营寨中。冰墙另一侧的宇文烈图狞笑不已。 其时,程长风正带领凌浣和二千飞虎军士兵奔跑而来,正好看见管亥中箭、怒吼、跌落城墙的场面。 “管亥!!!”程长风大吼一声,头“嗡”的一声,有若雷击。 “兄弟们!给我上!”杀尽鲜卑狗,其血当美酒----程长风怒吼着,“刷”的抽出马刀,身手飞虎军也大都看见了刚才的一幕,人人愤怒不可当,不用动员,立刻冲了出去。 “程大人,小心。”凌浣拉住程长风,抢先一步登上冰墙内侧的阶梯。 这个时候,登墙的阶梯上已经乱成一片,墙头上管亥一去,鲜卑士兵的压力顿减,开始嗷嗷得叫着盘冲了上来,阶梯上,周仓带着飞虎军的士兵疯狂反扑,想要把登上墙顶的鲜卑士兵下去。 这个时候,凌浣赶到了,只见她轻身一纵,越过撕杀的众人,抢先登上了冰墙顶,冰墙顶上的鲜卑士兵一愣,一看来人是个美貌的姑娘,立刻出了狼一样的ying笑,他们也不想想。能在这样的杀阵之中,面不改色的姑娘该有多厉害? 这些鲜卑士兵口中说着污言秽语,甚至开始放松了警惕,向凌浣靠近,凌浣眉头微微一皱,厌恶的神色溢于言表,也不多言,手中宝剑一挥,最贴前的几个鲜卑士兵立刻哀号着上下身分成了两截,白花花的肚肠流了一地,好锋利的剑,好毒辣的招式。 “妈的!”剩下的鲜卑士兵纷纷后退,一边盘算着怎样收拾掉眼前的女魔王,一边哀叹自己的运气之差,刚刚送走了一个如疯虎的猛汉,现在又上来一个如毒蛇的美女。 “杀!”凌浣不退反进,一声娇叱,冲进了鲜卑士兵的行列。 要说这冰墙顶部宽不过一米半,加上滑溜非常,也就能容两人并列战斗,当凌浣叫着冲进这些鲜卑士兵中间后,一时间这些士兵纷纷往墙体两侧坠落下去,就仿佛下饺子一般,加上那些凌空腾起的血雾,煞是好看! “死亡之花!”这是日后鲜卑人送给凌浣的称号。 “冲啊!”程长风一看,立刻喊到。那些拼死抵抗的飞虎军士兵这才现,自己的最高统帅卫国侯竟然亲自带着增援的兄弟们来到了这最危险的地段,一时间士气大振。 而刚刚管亥和凌浣的表现也深深的激励了他们,绝地的反扑开始了。 东汉幽州境内幽州城,阴云密布,但北地的风雪还没有达到这里。 城内原刺史府内,灯火彻夜未灭。 “程这一去已有七天,为何战报还没有送来?”罗西刚从江山赶到幽州,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自从程长风出征后,他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 “是啊,按照大人哥的习惯,他是非常重视情报的,平常没事的时候都要求一周一报,当时和公孙瓒开战的时候更是天天都要有最新的情报,怎么现在连着七天,都无战报,难道还没有寻找到鲜卑人的主力么?”王烈分析道。 “可曾派侦察兵前去打探?”余扬问。 “派去了,程这一去,一直有侦察兵跟随的,但也已经二天没有消息了。”罗西无奈道。 “如此,定有事生……”诸葛亮缓缓道。 众人皆是一惊,但玄即默然,因为大家都已经想过了这种可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如若有事,可有兵力去增援?”余扬忽然问,如果程长风真的被困而志士消息无法传出,那只能说明鲜卑人的实力巨大,绝对不是开始的三万之数,否则程长风不会打不赢的。 “主力兵团除了黑虎军团在辽西,其他皆已出动!军民到是可以即刻集结起十万人。”罗西也深知军民的战斗力,跟鲜卑骑兵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无妨,给我十万军民,我自有计策救之。”诸葛亮忽然道。 “好吧!”罗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战争策略他可是一窍不通。 “王先生,还要麻烦你带人去辽西走一趟,告诉张将军……如此……如此……”诸葛亮对王冽说。 “可这样辽西怎么办?”王烈问。 “五日内当可无事。”诸葛亮答。 “嗯,即如此,烈自去,两天内肯定到达辽西!”王烈也不停留,立刻出门上马,带人奔辽西找张飞去。 “罗西大哥,麻烦你出动员令吧,十万人就可以,同时麻烦你分配好军粮,对了可以把江铁大哥分给我,让他做领军人,我自在幕后谋划!”诸葛亮对罗西道。 “嗯,那就拜托你了,诸葛。”罗西也立刻出门布置。 “余大哥,你可愿随我一起去。”诸葛亮问。 “当然!我正要见识下那名满天下的的鲜卑骑兵呢。”余扬心下替程长风着急,故做轻松道。 “大哥,马上就要进幽州城了,咱们这一路慢了不少,恐怕卫国侯已经胜利搬师了吧?”曹洪对曹操道。 “不像,这一路走来,若是长风已经取得胜利,当有快马往洛阳传送捷报,至少这幽州境内也该是披红挂彩,大肆庆祝一番,如今却是……”看着身边大道碰忙碌的人群,和一旁飞虎军士兵大声宣读的口号,什么“危难之时……”,曹操的眉头越皱越深。 “大哥的意思是?”曹仁眯着眼睛。 “快走,长风有险矣。”曹操眉头忽然一展,神情却是愈的焦急起来。 “曹大人,快请进,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罗西从刺史府中迎了出来,曹操等人刚近幽州,就已经有人通报到罗西那里,只是他正忙于集结军民,从中挑选强壮悍勇之士,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出城几十里去迎接了。 “这位就是长风唱挂在嘴边的兄弟罗西吧,久仰久仰,咱们快商讨怎样救长风!”曹操果然英雄,心急程长风安危,也顾不上客气。 “曹大人怎知我兄危险?”罗西惊道。 “路边看你幽州军民,听其谈吐推断的。”曹操如实答道。 “曹大哥,你来的正好,亮这里正缺领军之人,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情况危急,那就请你带兵!”诸葛亮也迎了出来。 “好个小娃娃!”夏侯敦瞪了小诸葛亮一眼,曹仁和曹洪也是第一次看见诸葛亮,听这个黄鬓小儿出现在这样的军情之所,都是惊讶万分。 “呃,原来孔明小兄弟也在,那就好,来,我们一起探讨下卫国侯的事情。”曹操一看是诸葛亮,眼中一喜,他是见识过诸葛亮的才智的,心下对这个小鬼很是喜欢。于是,在自己兄弟惊诧的目光里,曹操欣喜的拉起诸葛亮的小手,一起进入了厅堂。 “曹大哥,我听您先前派来的的夏侯渊将军说你带了二千步弓手来增援,是吧?”诸葛亮求证道。 “嗯,不过眼前看是少了些……”曹操有些不好意思道。 “无妨,您这两千步弓手怎么说也算是生力军了,我们这边还可以征集十万军民。”诸葛亮笑道。 “十万?这么多?”曹洪性子最急,脱口而出。 “喔,几日可好?”曹操关心的是时间问题。 “大概明天就可集结完毕。”罗西算了算/ “这么快?罗西兄弟真厉害!”曹操佩服道。 “这个全是程平日的功劳。”罗西可不贪功,其实这其中他为程长风出过不少主意哩。 “大哥说这叫人民战争!”诸葛亮一提起这些,就更加佩服程长风的远见。 “哦,人民战争……”曹操默念着,若有所思想。 时空转回鲜卑边境内的战场上,热血洒冰墙。 在程长风率领二千步弓手加入后,前寨冰墙顶的压力立刻减少了许多,尤其时凌浣更是艺高人胆大,仗着卓越的轻功,有如花蝴蝶一般在众鲜卑士兵内穿梭,杀到性起,竟然飞身越下冰墙,直扑越靠越近的宇文烈图。 宇文烈图大惊,他虽有计谋,但武功实在算不上高,甚至比一般鲜卑士兵强不了许多,立刻调转马,往后阵退去。 眼看鲜卑士兵开始张弓,凌浣也不恋战,顺手杀了一个背后偷袭的鲜卑千夫长,踩着鲜卑人的尸体,掠回城墙之上。 “撤退!”眼看飞虎军派来了新的援兵,自己的战士也死伤了奖近万余人,宇文烈图也是心疼不已,下了撤军的命令。 “我们已经做到份了,慕容铁连他们那边再打不下来,也与我无关了。”看着眼前撕杀了一夜的战士,宇文烈图无奈的苦笑着。 “真的退了么?”冰墙上。飞虎军士兵几乎人人欲血,不能相信的看着开始后退的鲜卑人。接着,所有在着血肉横飞的残酷战斗中存活下来的飞虎军士兵都开始欢呼起来,尽管下边可能还有更惨烈的战斗在等待着他们。 但这欢呼声都没有多大的声音,他们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连欢呼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兄弟们,再坚持下,把城墙那侧继续泼水,让这些鲜卑狗下次爬都爬不上来!”程长风喊着。 “周仓,你先负责这里,我带一千兄弟去后寨冰墙,那里还在战斗!”程长风命令道。 “大人,我带人去!”一把粗豪的声音响起。 “管将军!”面前正是管亥,只见他摇晃着从墙下的死人堆里爬了起来,原来他还没有死。 “程大人,我还能杀……杀……”管亥说完,一个踉跄,昏倒在地。 “快,把管将军带到中军大营!”程长风几步过去,抱住浑身是血的管亥,大吼道。 “鲜卑狗,你们等着!”程长风牙关紧咬,看了一眼身后同样为管亥悍勇所震撼的飞虎军战士,心下恨道。 / 相对于前寨冰墙上的激烈撕杀,后寨这边飞虎军的压力则小了不少。 面对被渴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只知道一味猛冲的慕容铁连,张合指挥作战的游刃有余,至少现在飞虎军于鲜卑骑兵的伤亡比是1:1o还多,可以说冰墙上的飞虎军步弓手现在占尽了优势,根本没有一骑一人可以踏上冰墙顶端半步。 在慕容铁连的指挥下,这些鲜卑骑兵的心情也是越来越急噪,他们恨不得能飞过这墙头,却连这面前的冰滑墙体都冲破不了。 而在慕容铁连把攻击方向变为寨门的时候,从冰墙两边倾泻而下的箭雨更是毫不客气的射击在这些鲜卑骑兵毫无防护的两侧,正面关羽指挥的那五百人在六辆武刚车的掩护下,更是没有让一个鲜卑骑兵冲过那缺口来。 本来也是,一个鲜卑骑兵冲上来,面对的数十把长枪和弓箭,怎么可能越过这短短的十几米路呢? “张将军,鲜卑人怎么还不放弃?”一个飞虎军步弓手的连长问张合,这样机械的连射,踏甚至开始怀疑这些鲜卑骑兵是不是只是来消耗自己的弓箭的。 “快了!”张合扭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前寨门处,尽管相距很远看得不太清楚,但那边一阵紧似一阵的喊杀声却清楚的告诉了他们,那边情势危急。 “你们一定要坚持住!一定啊!”张合默念着:“这边马上就会结束,然后我就带兵过去增援。”张合祈祷着。 “胜了么?”忽然,前寨门方向一阵欢呼响了起来,尽管不算大,但在这刚刚只充斥着叫骂与惨叫的战场上却显得是那样的清晰,而且那欢呼声正由远及近,激荡开来。 甚至后寨这边交战的飞虎军步弓手和鲜卑骑兵都下意识的停了一下。 “到底是哪边胜了?”这是飞虎军士兵和鲜卑骑兵急切想知道的问题。 “是程大人!咱们胜了!”张合看见黑暗中哪杆写着斗大的程字的大旗正在前寨处摇摆,立刻大喊道。 “是我们胜了!”所有后寨的飞虎军战士立刻来了精神,嚎叫着向有些呆滞的鲜卑骑兵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一种叫做信心的东西迅在这些鲜卑骑兵体内消失,本来他们还在寄托于前寨的友军可以把这里这些顽强讨厌的飞虎军主力能牵制过去,现在看来他们已经失败了,也就是说只有自己这一部还在孤单面对着这道无法逾越的冰墙。 “军心已动!”张合忽然笑了起来。 “妈的,不要乱,宇文烈图那笨蛋当然要失败了,但我部是他,我是慕容铁连,鲜卑未来的第一勇士!”慕容铁连这边也知道停宇文烈图已经撤了下去,是一个自称段河派来的传令兵告诉他的,说什么宇文将军英勇力战,奋死部退,直到力竭才被部下强行带下去的。而且这个传令兵还说什么段大帅说了,先冲进营寨者就是未来的鲜卑大将军,这正是那狡猾的宇文烈图派来的传令兵,他最擅长马后之炮,拖人后腿。 “宇文烈图,你能力战至竭,那草原上的骡子都能变成骏马了。”慕容铁连冷笑着,心情却是更加烦躁。 “墙上的汉狗听着,你们这些卑鄙的汉人永远只会做缩头乌龟么?谁敢出来跟我一战!”慕容铁连眼看自己部落的士兵死伤惨重,心下着急,对着冰墙之上的众人高喊道。 “呵呵,若论卑鄙无耻,是谁在用自己手中的钢刀去屠杀手无寸铁的的老弱,是谁在我大军到来时四处逃窜,是谁使用阴谋诡计!”张合站在墙上怒斥道。 “吃我一箭!”一个鲜卑千夫长在乱军中向张合射出一箭,张合转身用刀劈飞来箭,骂道:“只会这样的把戏,这难道就是你们鲜卑‘勇士’的作为么?真是比那垃圾还部如啊!” “全军后撤三百米!”慕容铁连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射箭的千夫长。 “墙上的汉人,你们听着,我是鲜卑慕容部落的族长慕容铁连,我知道你们汉人中也有勇士,也净重勇士,现在我向你们出挑战,如果我败了,我部落大军自动撤退,如果我胜利了,你们就把这城寨让与我,可好!”慕容铁连此话一出,两军都是一惊。 “将军,不可!”一个万夫长劝道。 没有人明白慕容铁连此刻的心情,眼见自部落的战士就这样一队接一队的死去,他已经绝望了,这样下去,即使回去后段河不杀他,他又靠什么东山再起呢? 而且他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段河其实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的热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禁想起临出征前,部落巫师对他说的话:“有主为异。” 与其这样没有希望的用自己部落战士的血肉去换取段河才能看到的胜利,莫若用自己的牺牲来换取整个部落未来的希望,虽然那希望可能不大。 “慕容铁连,我敬重你是个英雄,某家来战你!”只见寨门冰墙处的缺口闪开一条通道,一匹火红如火的战马急奔而出。 人名关羽,马名红焰。 “你是何人!通名报姓!”慕容铁连弯刀回鞘,从身边士兵手重接过一根狼牙大棒。 “某家姓关名羽字云长,我可以与你一战,但我告诉你,你是没有机会的!”关羽冷冷道。 “哼!我乃勇士,战死沙场乃理所应得!儿郎们你们听着,若我战败,自行退回部落,不可再战!”慕容铁连心意以绝。 “将军,您……”身后鲜卑众将哭声一片。 “慕容光,你是我慕容部落最睿智的人,我若死后,你即刻带军回部落,段河应该没有时间去追赶你们,回到部落后你们带着族去那西鲜卑处,当可无忧。”慕容铁连铁一般的脸庞上头一次出现这样悲伤的神色,转身对一个亲信的万夫长道。 “将军,保重!”慕容光道。 “好了,关英雄,你我今日一战后,我若失败,我军自退,你若失败,你军可守承诺否!”慕容铁连一脸色不屑的问。 “鲜卑异族,尚有诚信,大汉子民,话出必行!”一把略带些嘶哑的声音在冰墙上响了起来。正是刚刚带一千人感到后寨的程长风。 “大哥!”关羽虎目精光闪动。 “卫国侯!”众飞虎军士兵更是欢声雷动。 “你就是程云?好,既然你承诺了,我相信你!儿郎们,擂鼓!”慕容铁连冲身后一扬手。 “擂鼓!”程长风亦命令身后的士兵。不是他草率,现在如果关羽不与慕容铁连单挑,这些剩余的近三万的鲜卑骑兵真若疯狂起来,不要命的冲锋,那么就算能暂时抵挡住,可一会那一直未曾露面的段河出现,自己将无可用之兵了,与其这样,不如赌上一赌,而且他不相信这个慕容铁连可以胜过自己的四弟关羽。 同时,数十把火炬在战场两边点燃。 “杀!”伴随着越来越激昂的鼓点,慕容铁连的战意慢慢提高到了最顶点。 “来吧!”关羽也大喝一声,催动坐下红焰,抡开青龙偃月刀向慕容铁连辟去。 “哐当!”两个人的武器交击在一起,都是重型武器,都是力量人的英雄,不分伯仲。 “好个慕容铁连,竟然能接下某家此刀!”关羽大笑,久未逢此敌手,心下竟有几分欢喜。 “你也不错,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接住我这一棒的!”慕容铁连脸色更加认真起来。 两个人暂时都淡忘了战场上的生死…… “这个慕容铁连很厉害啊!”冰墙上,程长风惊叹道。 “嗯,此人也是神力,和关将军一样都是力量型的武将,不过此人未必能有关将军的灵活与度。”张合观察道。 冰墙下,关羽和慕容铁连又迅的交换了几招,关羽的刀法固然精妙,但这慕容铁连果然是个英雄,一柄狼牙棒舞动的密不透风,竟然让旁观者有一种他正使用轻巧的钢枪般的度错觉。 两个人也愈的英雄相惜起来,出手更是小心谨慎,不给对方留下可乘之机。 不过关羽的战马红焰显然比慕容铁连身下的那匹战马要好很多,不但个头上让关羽占尽优势,度和力量上更是带动着关羽其形如飞。 两人又战了十几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关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故意手上一软,青龙偃月刀被慕容铁连的狼牙棒荡开,他假装扭到了胳膊,诶呀一声,扭转马头,拖刀便走。 “怎么,想逃么?”慕容铁连不知是计,奋力追赶,眼看到得关羽身后,狼牙棒挥出,却是一击落空,心叫不好,关羽已经回,红焰的确颇有灵性,转身之间,马蹄抬起,正踢在慕容铁连的战马身体一侧,那战马立刻双腿一软,关羽趁势一刀砍中慕容铁连坐骑的脖子,那骏马悲鸣一声,倒地身亡,慕容铁连也被甩了下来。 下一刻,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直奔慕容铁连脖颈,慕容铁连双眼一闭,心中暗道:“死了,死了……”面色如水,等待死亡的降临。 第七十七章,卑鄙段河 找了份新工作,早上8点半上班,晚上5点下班,从家坐公车到单位竟然要一个半小时!555……来回路上就要花三个多小时,唉…… ~~~~~~~~~~~~~~~ 刀锋夹带着冰冷的北风,刺激着慕容铁连的脖颈,那锋刃的确很锋利,还未到近前,已经让他感受了死亡的压力,那种有若实质的冰冷,甚至已经让这个自诩为英雄的鲜卑壮汉流下了一丝丝的冷汗。 “死了就死了,死也要像个汉子!”慕容铁连脖子一耿,睁开了双眼,直对关羽,等了半天,意想中的死亡却还不降临,他忍不住怒道:“要杀便杀,你还要羞辱我不成。” 那边厢,众鲜卑骑兵看到自己的族长落马,都惊呼起来,但又不敢有什么动作,生怕惹怒关羽,一刀下去,真的让自己的族长送了命。 “我不杀你,你回去吧!”关羽忽然收刀,对慕容铁连道。 “为什么?你是汉人,我是鲜卑,你为何不杀!?”慕容铁连死死盯着关羽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嘲讽,也没有不屑,只是一种平和的心态。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是英雄,至少你是你族人心中的英雄。”关羽大声的说着,仿佛是要故意说给慕容铁连部落里的战士听一般,那些战士本来充满敌意的眼神里立刻了多了几分柔和。 “多谢!”慕容铁连知道关羽这是在他的族人面前给他留下的面子,心下感激,却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什么。 “大人,关将军要放过那鲜卑人?”张合提醒着不语的程长风。 “放便放了,只要他言而有信,留他一命。”程长风看着冰墙下的一切。 “慕容部落的勇士们,我输了这场战斗,按照约定我们要撤军……”慕容铁连起身,早有鲜卑士兵牵着另一匹马跑来,他翻身而上。 “将军号令。”剩余的那些鲜卑战士此刻已经是战意萧瑟,一起答应道。 “唉……”慕容铁连看了一眼依旧尊敬的看着自己的族人,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有这样一个团结的部族不懂得去珍惜,偏偏还要跟着段河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自己枉做了他的替死鬼都不知道。 “慕容将军,此去一路走好,我大汉与鲜卑并无世仇,乃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挑逗起来的。你想一想吧。”冰墙上的程长风忽然高声道,看墙下段河身形一顿,忙又加把劲道:“你这一去,我想那段河不会善罢干休的,不过我会尽量帮你拖住段河,至于能不能最大限度的削减他的兵力,就全凭天意了。”程长风这属于现卖人情了,而且隐隐有苦衷的模样,不过显然这些‘推心置腹’的话显然叫慕容铁连的脚步犹豫起来。 “程将军,你可否下来与我说话。”慕容铁连忽然道。 “大人,不可!”张合连忙阻止,“那鲜卑人狡猾无比,分明是诱大人下去,图谋不轨!” “无妨,这慕容铁连虽然卤莽,但却是个英雄,他原本只是野心大了些,现在,呵呵……”程长风趋步走下冰墙,凌浣紧紧跟着,墙门处的飞虎军士兵忙让开一条道路, “大哥,我陪你过去!”已经回到冰墙内的关羽要求道。 “不用了,凌姑娘,你也不必去,我程长风浑身是胆哦……”说完,嘿嘿一笑,明亮的火把下,他的笑容很是灿烂。 “那大哥可骑红焰去。”关羽把红焰让给程长风。 “也好。”程长风不再推辞,翻身上了红焰,红焰立刻认出是原来的主人,高兴的打了两个响鼻,带着程长风向慕容铁连跑去。 “慕容将军,我来了,有何话说?”程长风满脸微笑的问。 “程将军,我很佩服你!你的胆子真的很大!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你么?”慕容铁连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而从容的汉军最高的指挥官。 “如果现在杀了他……大功一件……”这样的念头闪过慕容铁连的脑海。 “你不会杀我,因为你是鲜卑的英雄,就像我家关将军不会杀你一般,因为他是我大汉的英雄,英雄自古惜英雄。”程长风早把慕容铁连的各种表情收在眼底。 “程将军高见,铁连受教!”程长风的话叫慕容铁连一震,同时开始为自己刚才的龌龊想法感到脸红,其实也算他乖巧,如果他真的想对程长风不利,那程长风衣服下的m911可不是吃素的。 虽然只有几子弹,但这样近距离射杀一个人,还是轻松的。 “慕容将军是明白人,当知道我大汉与你鲜卑并无实质的厉害冲突,而且这次你能大义退兵,我程云是记在心里的,若能度过此劫,将来我会通过幽州把中原的商品直接运送到你的部落,让你的部落成为鲜卑最大的部落,我观慕容兄弟面有难色,是不是回军的军粮不够了,我这里还有一些,给你带上?”程长风观察着慕容铁连,他判断慕容铁连是一个以部落为重的人,也是一个重承诺重义气的人,因此趁热打‘铁’。 果然,如此重诱抛下,如此义气的条件开出,慕容铁连脸上也微笑起来。 “呃,程将军海量,我叫你下来答话,也是有一事相告。”慕容铁连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请说……”程长风忙仔细聆听。 “我虽撤军,但段河手下还有五万骑兵未曾出动。我观大人营寨很难再抵挡五万大军的冲击……所以,我想告诉将军一个秘密……”慕容铁连挠头道,又犹豫起来。 “这全是段河的阴谋,他拿你们部落当前锋,让你们和我拼个两败俱伤,他却带着毫无伤的大军随后杀来!实在卑鄙?”程长风故意气道,偷看慕容铁连,果然也是一脸气愤,心暗喜,一咬牙继续道:“慕容兄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那个段大帅一定给你们下了命令,如果你冲不进我营寨,他就亲自来冲,这分明是想抢你的功劳,可惜慕容兄弟如此英雄……” “是极,这段河的确卑鄙!”慕容铁连在程长风的循循善诱和启下,对段河的行为更加恨之入骨。 “所以,慕容兄弟此去一路小心,长风这里祝慕容将军回到故土后,能带领族人成为鲜卑第一大族,而且,只要我活着,我对你那承诺就永远存在!”程长风拍着胸脯道。 “好吧,那段河不仁,我也就不义了。程将军,那段河对我家大汗早有不臣之心,而且最关键的是,根据我的观察,那段河其实是一个匈奴!而且他手下的五万骑兵,也全是具有匈奴血统的人!”慕容铁连语出惊人。 “哦……”程长风心下震惊万分,脸色上却平静如常。 “所以,程将军,若那段河逼你太甚,你自可拿此秘密要挟于他,他之所以一直用我和宇文烈图,就是因为他这个秘密我们两个完全知道。”慕容铁连恨恨道。 “多谢慕容兄弟,行事如此光明磊落,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程长风哈哈大笑。 “好了,程将军,我们这就走了,否则叫段河觉,事情就有变了,对了,程将军,您小心一下身边人。”慕容铁连调转马头,回到了鲜卑阵中,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剩下的不足二万五千人撤退了。黑暗中,二万多慕容部落的鲜卑骑兵就这样离开了飞虎军的视线,而他们却在这片冰冷的雪原上留下了自己二万多条兄弟的命。这就是战争,残酷而真实的战争…… “大哥,那慕容铁连对你说了什么,为何你愁眉不展?”关羽看程长风自从回到营寨中就沉思不语,急得追问起来。 “是啊,程大哥,你不会中邪了吧?”张绡在知道程长风又单独去冒险,回来后一顿大骂,程长风自知理亏,也不说话。 “赶快去准备下吧,天快亮了,估计段河要‘隆重登场’了。”程长风忽的站起,一夜未睡的他双眼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却仿佛分外清爽。 “四弟,叫众将来,统计一下伤亡,段河还有五万大军未动,宇文烈图也应该还有二万余人,我们的任务很艰巨。”程长风道。 “遵命!”关羽立刻去叫众将。 “我军刚才一仗,前寨冰墙六千步弓手,战死三千二百三十三人,伤员只有管将军一人……”负责防守前寨冰墙的周仓念到这里,声音哽咽了,“没有伤员,因为所有的伤员都和鲜卑人同归于尽了。” “后寨冰墙六千步弓手,战死六百五十六人,伤二百零七人。”张合念道。 “东西两侧冰墙暂无敌人动静,但西侧抽调了二千人去支援前寨,回来了九百二十八人。”廖化道。 “负责掩护的骑兵暂时没有损失。”关羽最后道。 “现在看,我们一共还有不到一万五千人,而敌人还有将近七万人。”程长风说道,众将全都陷入了沉默。 “对了,赶快命令战士们去战场桑收集些折断的枪头、箭蒺,用水冻在墙的外侧,主要分布于一人高到墙顶的范围内,否则单纯依靠冰墙就会出现刚刚冲阵前那种危险的情况!”程长风灵机一动道。 “大人此法甚妙,这样带刺的冰墙一定会成为鲜卑人下此冲阵的噩梦!”田丰听了,算计赞赏道。 “好了,各位,刚刚我们不但打退了数倍与己的敌人的进攻,而且还成功的让鲜卑人的一部撤退,所以,各位绝对不可气馁,我们一定会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程长风大喝道。 “喏!”众将眼睛一亮,齐声应道。 “什么,慕容铁连撤退了!?”段河得到这个消息后,又惊又怒。 “大帅,不必动怒,我早就看出那慕容铁连不是个好东西,表面上对大帅您恭敬无比,好象儿子对父亲一样,其实一直是心怀鬼胎。烈图不才,愿意统帅本部人马去追赶那个临阵脱逃的家伙,以解大帅忧愁!”宇文烈图眼珠一转,恭谨道。 “是么,烈图,我看你不是想去追慕容铁连那个混蛋,而是也想挟众逃跑吧!”段河脸色一变,冷冷道。 “大帅冤枉,我可是一心一意为大帅办事的啊!大帅要我往东,我绝部往西。”宇文烈图一惊,心里暗骂段河老道奸猾,他刚才的确动了念头:“慕容铁连那笨蛋都知道撤退保存部落实力,我宇文烈图凭什么还在这里卖命。” “那我问你,既然你‘早就看出’慕容铁连包藏祸心,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而现在才说呢?难道你与他私通不成?”段河语气愈的冰冷。 “大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宇文烈图浑身寒毛倒立,陷入了一种危机的状态 “我没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呢,是不是,烈图,你和铁连其实都是我的亲信,我将来杀了檀和连,你们就是我的左右大帅,不过,可惜……”段河眼睛瞬间眯成了一道缝隙,有若刀子。 “段河,你可不能学那卑鄙的汉人,学他们‘狡兔尽,走狗烹’,你若对我不利,我宇文部落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你拿秘密我已经告诉了部落里的巫师,我一死,他就会向全鲜卑散这个消息!”宇文烈图聪明一世,竭力挣扎。 “是么,是不是这个巫师啊?”段河忽然笑了,对着黑暗中拍了拍手,接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鲜卑人走了过来。 “宇文昭,是你!”宇文烈图的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惊讶与怀疑,还有一丝绝望。 “段河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敢出卖我出卖整个部落!?”宇文烈图大骂道。 “段大帅只是答应帮我报杀父之仇,宇文烈图,当年你为了登上汗位,杀了我的哥哥树威,还假惺惺的任命我成为部落的五十,这么多年来我委曲求全,一味逢迎顺从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其实你也就是段大帅的一条狗。”那个叫宇文昭的鲜卑人怒骂道。 “你……”宇文烈图暗自后悔,自己就不该存一丝良心和什么情义,有些人该杀就要杀光,绝对不能留情!可惜,他领悟的有些晚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段大帅还答应我,你死后,我就是宇文部落的族长,还是未来鲜卑的大巫师!你的妻子、还有你那几个狗崽子,都将成为我的奴隶!!!哈哈!!!”宇文昭得意的狂笑着。 “你真可怜……”宇文烈图忽然也微笑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仇恨而扭曲的面庞,哈哈大笑。 段河冷冷的看着两个宇文后代的对话,仿佛在看一场全天下最有意思的戏剧, “我哪里可怜?可怜的是你吧,哈哈,马上就要死了,不但要失去自己的地位、生命,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保全不了。”宇文昭恶狠狠道。 “你就是可怜,可怜你十多年做牛做马委屈的伺候我,而且一会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宇文烈图说完,抽出腰畔弯刀,他当然不是要杀段河,他是聪明人,清楚的知道自己与段河武功的差距,他把那弯刀直接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宇文昭……记……记住,仰人……鼻息,活不了多……多久……久的……”说完,咽气而亡。 “你就是太聪明了……”段河忽然叹息道,“如果你不威胁我,你笨一些,比如像铁连那样,我就放过你了……” “段大帅,嘿嘿,你……”宇文昭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身体上突然多出的一截刀柄。 “宇文烈图比你聪明,但你比他更坏,所以他说的对,你很快就会失去一切的。”段河冷冷道。 “段河,为……为什么?”宇文昭问。 “为什么?哈哈,我不会再让人可以肆意的威胁我匈奴的尊严,而且,你想一想,我会再培养出一个宇文烈图来么?”段河哈哈大笑道。 “段……段……段河,你好……好卑鄙!”宇文昭倒地身亡。 “你们说的都没错,我是很卑鄙,我很卑鄙,所以我才能有今天!”大帐里,面对宇文家的两具尸体,段河长笑不止。 中平四年十二月末的北方边境上,一道二米多高,周长四千多米的梯形冰墙盘恒在平原之上,这冰墙整体光溜无比,临近顶部三十厘米的范围内,密密麻麻的冻满了折断的枪头、箭蒺,在雪后的朝阳下闪烁着幽蓝的光彩。 “不错,如此抵御能力又增强了!”站在冰墙顶部,程长风满意道。 “只是,大人,你看四周包围的鲜卑,怎么到现在还不起进攻呢?”田丰忧虑道。 “不管他们,命令战士们分成两批,轮流休息,什么时候鲜卑人攻上来再说。现在我们最不怕的就是他们拖时间,他们鲜卑粮食有限制,拖下去早晚退兵,而且我军的援军也该到了。”程长风坚定道,心里却在期盼身在幽州的众兄弟能尽早赶来。至少他相信诸葛亮可以想出退兵之计。 “大哥(大人)放心!”关羽等将答道。 “好……”程长风刚想下冰墙,忽然感觉到脚下震动不止,就见鲜卑的营寨方向传来一阵阵人马的嘶叫,接着,远处腾起一片片雪雾。 / “你们听着,你们的族长宇文烈图,刚刚被你们部落的巫师宇文昭刺杀了,而刺客宇文昭已经被段大帅杀了,现在开始,你们都归段大帅指挥!”段河手下的一个万夫长站在空地上对宇文烈图部落剩余的二万多人吼道。这些宇文部落的士兵撕杀了一夜,还沉浸在睡梦中就被人赶到了这里。 “什么,宇文将军被杀了?不可能!”人群中立刻有人爆了不满的声音。 “啊----”话音刚落,出不满声音的人就被身边的人一刀砍倒,原来段河早就在宇文部落里收买、安插了自己的人。 “谁还敢反抗!”段河突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那些宇文部落的人这才现四周已经被段河的五万骑兵包围上了,从那些骑兵凶神恶煞的表情上看,段河如果一挥手,这些骑兵就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些疲倦的士兵绞杀。 “呃,我等谨尊大帅号令!”这些人无奈,只得跪倒。 “你们跟着我段河,绝对有肉吃有奶喝,还有最美的女人玩!但如果谁赶图谋不轨!哼,杀无赦!”段河恩威并施! “我等不敢!毕竭尽全力为大帅效命!”这些人都是浑身一震,段河心狠手辣,那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人物。 “好了,你们各自归营寨!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走动,有违令者斩!”段河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宇文部落战士眼里仇恨的目光。 / 段河回到营帐内,叫来了自己手下的五个万夫长,准备商量下一会怎样进攻飞虎军的营寨,一鼓作气拿下这场战争。 那知道,不出半个时辰,就出了乱子。 “禀告大帅,有人冲阵!”这个时候,一个鲜卑士兵气喘吁吁的在帐篷外叫道。 “在什么地方?”段河掀开帐门,怒道,根据侦察,这方圆百里除了被包围的飞虎军,现在都不会有汉人的军队,怎么可能有人冲阵呢? “在宇文烈图他们驻扎的那片营寨,也就是北边!”那鲜卑兵被段河吓得魂不附体。 “有多少人?”段河问。 “好象不过几千人?”那士兵答道。 “几千人?几千人就能让他们冲破两万人的大阵?”段河差点气晕,一鞭子抽在那倒霉的士兵头上。 “难道是那些宇文部落的杂碎想要造反?”一个万夫长道。 “走,跟我去看看!”段河翻身跃上手下牵来的战马,领着五个万夫长向东边的营寨赶去。 “什么!?”还没到到北边的营寨,远远的就看见营寨里已经乱成了一片,宇文部落的士兵正狼狈不堪的四处奔逃,根本毫无斗志。而一支汉人的骑兵队正如风一般穿越着这营寨,眼看就要杀个对穿,到达通往飞虎军营寨的那道寨门,而让段河惊叫的就是这支队伍所打的那展大旗。 “‘白马义从’???”段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说公孙瓒已经死了么,怎么还会有白马义从?”段河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他是和公孙瓒打过交道的人,在公孙瓒的辽西铁骑和‘白马义从’下吃了不少亏,尤其是这‘白马义从’简直是鲜卑骑兵的客星,不但弓马娴熟,在统一指挥和整体战斗力上更胜同等数量的鲜卑骑兵一筹! 记得当时段河派出五千鲜卑骑兵进入东汉劫掠,正好迎五千人的‘白马义从’,一场战斗下来,鲜卑骑兵当场战死近三千,剩下的全部狼狈逃窜,而白马义从只伤亡了不过千人。 不过很快段河就否定了自己内心的担忧,因为眼前这队士兵虽然悍勇,而且气势容如虹,但他们队中根本没有几匹白马,要知道‘白马义从’可是人人白马哦。 “不过这些汉人骑兵也实在太厉害点了,竟然比那当年的辽西铁骑只高不低!要是真来个五万人,我军休矣!”段河内心暗自惊叹。 “你们谁能去阻住这些汉人!”段河问身边的三个万夫长。 “我去!”一个健壮如蛮牛的万夫长答道。 “段锋,你是我手下第一大将,你去我放心,要小心!”段河满意的点点头。 “大帅放心,段锋绝不给您老丢脸!”说完,那名为段峰的鲜卑万夫长带领着一个五千人大队就向冲阵的汉军迎了上去。 四周到处是乱哄哄的鲜卑士兵,这些宇文部落的士兵恨透段河杀了他们的族长,此刻怎肯卖命阻挡,只知道逃跑。 一时间影响了段锋前进的度,眼看那冲阵的队伍在当头一员将领的带领下就要突破最后的一段防线,段锋着急了。 “闪开了!”段锋一斧砍死马前一个盲目逃窜的宇文部落的士兵,其他的士兵吓得立刻纷纷往两侧闪开。 “很好,当杀则杀,不可犹豫!”段河远远看见赞道。 下一刻,段锋已经斜冲到了那冲阵的汉人骑兵队前,面对领头的将领喝道:“那汉狗,把你命留给段爷爷吧!”说完,大斧卷起阵阵黑风向那将领袭去! “大人,有人冲阵!”张合惊喜道。 “难道是援兵!”程长风也十分惊喜。 “那边是北方,是鲜卑人的地盘,我们的援军怎么会从那里出现?”田丰疑惑道。 “是赵云!是子龙将军!”下一刻,程长风和田丰齐道,他们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晨光中,鲜卑营寨里那匹雪白如云的白马,那杆疾走如龙的银枪,还有那二千名大汉最精锐的骑兵! 第七十八章,子龙如神 子龙,那是三国里偶最喜欢的人(以演义为准),当年飞将军李广箭射匈奴,如今赵子龙枪挑鲜卑,这就是我最爱的英雄!虽有万人当前,亦无所惧也!hoho ~~~~~ 段锋手中大斧劈头盖脸向带领汉军冲阵的那员将领身上砍去。只见那汉军将领仿佛没有反应一般,手中银抢只顾挑飞眼前挡路的鲜卑士兵。段锋心下一喜,仿佛已经看见那汉军将领人头落地的场面。 “好!”远处段河等人已经出了叫好声,只待那斧头入骨的清脆声音响起。那可是死亡最好的音乐。 这个时候,那汉军将领显然来不及调转抢身来抵挡段锋的斧头了。但那人却忽然双手一转,一根银抢瞬间变成两根,一根上挑上一具鲜卑骑兵的身体,另一根却急外旋,向段锋的咽喉顺势捅去。 段锋的大斧离那人身上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就再也砍不下去了,因为,冰冷如蛇一般的枪锋已经完全戳进了他粗壮的脖子,身上的力气飞快的从他的体内流走。 那汉军将领轻轻把,枪锋往回一带,充满压力的血管内立刻喷涌出漫天的血雾,在这冬日的晨光里绚烂无比。死亡的音乐没有响起,因为迅奔涌的血液甚至让段锋连一声呻吟都不能出,到是死亡的画面分外动人,红的血,白的雪,还有那汉军将领漆黑冰冷的眼神。 随着那插入咽喉银枪的离去,段锋的的双手像立刻失去了指挥一般,手一松,大斧落地,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在了马背上。 接着那汉军将领手中两根银枪迅一合,又变成了一根银枪,而那枪上所挑的鲜卑战士,业已经变成尸体,一下被他甩飞出去。 他毫不犹豫,甚至都没有看偷袭自己的段锋一眼,就大吼一声,冲进前方开始溃逃的鲜卑人群中,一根银枪上挑下翻,滴水不漏。 “啊----”一看段锋身子晃了几晃,就倒了下去,远处的段河和其他四个万夫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段河最清楚自己手下这个万夫人段锋有多大本事,此人天生神力,近十年来跟随段河在鲜卑出生入死,未曾遇到过敌手,如今一个照面,不----应该说是一个侧面,人家那汉军将领致使致终都没看他一眼,就把他挑了下来,怎能不叫他震惊痛惜。 而此刻那汉军将领身边的鲜卑士兵更是乱做一团,刚才的场面对他们的刺激实在是太深刻了。这些宇文部落的战士本来就不高的斗志立刻更是在顷刻间就化做乌有。 很快,这队汉军骑兵就杀到了鲜卑大营的另一侧的营寨口,那汉军领军的将领一勒马,侧身让自己的手下先行通过,自己却横枪立马守在队尾断后。 就这样,这队几千人的汉军在段河等人的目送下,闯出了大营,直奔飞虎军的冰墙营寨而去。 那些阻拦的鲜卑战士一看那汉军将领竟然停在那里等着他们,竟然吓得不敢上前,一个个面显犹豫。 “妈的,这些宇文部落的战士和他们的族长一样狡猾怕死。”段河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如此丢脸,气得在远处大骂,忙命手下另一个万夫长洪雷立刻领兵上前督战。 “你们谁敢追!”眼见自己的手下走得差不多了,那年轻的汉军将领‘唰‘的甩开身上的棉衣帽,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庞来。 “射死他!”赶来督战的万夫长洪雷喝道,四周宇文部落的鲜卑战士犹豫着伸手去拿弓检。 “尔等焉敢坏我性命!”那汉军的年轻将领一瞪眼,手中变戏法一般擎出一把雕弓,同时间,一根羽箭已然搭在弦上,箭指那万夫长洪雷朗声道:“尔等蛮夷,尚未开化,也敢在我面前舞刀弄箭,今日叫你们见识一下我----汉家箭术,天下无双!”话音刚落,羽箭飞出。 那万夫长洪雷一见这汉军将领出箭,就立刻拿起了手中武器,准备抵挡。但还未等武器上扬,就觉得面门上一疼,那箭竟然已经钉入脑门,接着他整个人竟然都被这一箭的力量带着倒飞出去,撞倒好几个鲜卑战士,随着一声拖出了很长的惨叫声,洪雷落马而亡。 “我下一箭要射那黄胡子的将领!”不等这些鲜卑士兵反应过来,阵前一名黄胡子的千夫长刚想躲避,就中箭而死。 “这一箭,我要射那骑黑马的百夫长!”年轻汉将的第三只箭直飞出去,那骑黑马的鲜卑百夫长惊叫一声,刚想掉转马头后退,身后一箭赶来,正中后心,“诶呀”一声尸卧冰原。 “我这一箭……”赵云箭刚上弦,所有鲜卑战士齐齐出惊呼,接着纷纷纵马后退,生怕跑得慢了,这下一箭就钉在自己的身上,一时间阵形大乱! “好,既然你们不敢追了,某家去也!”赵云哈哈大笑,纵马出营! “你是何人,可敢留下姓名!”就在这些汉军士兵将要冲出营寨的一刹那,段河忍不住怒吼道。 “我乃常山赵子龙!”原来这年轻的将领正是赵云赵子龙。 “赵子龙……”段河喃喃道,心下充满了仇恨和失落。 一枪如龙夺人命,三箭如雷惊敌兵,百战欲血无人当,千里奔袭谁留名。 此一阵,赵云枪挑段河手下第一勇士段锋,箭毙另一名万夫长洪雷,以及一名千夫长,一名百夫长,可以说,段河手下的军队体系的军官几乎叫他杀了一条龙,如此英雄,在鲜卑人的心理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有若神明,自此鲜卑人一见赵云旗号,无不胆战心惊。 飞虎军营寨内,众将的眼睛此刻都盯着浑身欲血的赵云,一身银装盔甲已然被鲜血染成了猩红色,却更显得他英姿挺拔,让他本来俊俏的面庞多了几分杀气。所有飞虎军的将领,此刻的眼眶都是湿润的。不单单是因为看到了盼望已久的救兵,更因为赵云刚刚那惊天动地的英雄之气,震慑人心。 刚刚的冰墙上,由于雪后初晴,能见度极好,几乎所有飞虎军的将领都看到了千米鲜卑大营外赵云最后那震慑人心的表演。这些将领无一不扪心,自问没有赵云那等无双箭术。心下那种对英雄的崇拜,让他们所有人看赵云的眼神都是炽热的,而凌浣眼见赵云出现----英俊依然,英雄依然。一时间,她的一张俏脸上神色复杂之极。 “这就是当日救了我的男人!这就是飞虎军中,甚至放眼天下最英雄的男人!他的人、他的身、他的魂魄、他的银枪,还有他的弓箭,这个世界仿佛都只是他一个人!”凌浣痴痴的看着赵云那坚毅英俊的面庞,一时无语。 赵云也早救注意到了凌浣看他的目光,虽然他没有过这种男女之情的经历,但那种眼神他在张绡注视程长风的目光中扑捉到过,知道那叫做----爱慕。 但,此刻,危险依然存在,不是儿女情长之时,赵云还是先向程长风道。 “赵云拜见大哥!云救兵来迟,让大哥受惊!”赵云长身挺拔,朗声敬礼道。 “敬礼!”程长风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然后所有飞虎军将领包括夏侯渊都向赵云,向着他身后的三千飞虎军团的骑兵师敬礼。 “大哥!”赵云千里奔袭未曾变色,面对那数万鲜卑骑兵情感上也不曾有过丝毫波动,惟有面对这男儿之间的热血和敬礼之时,他激动的不能自己。 “子龙,你回来就好!”敬礼后,程长风几步走到赵云跟前,拥抱住赵云那染满鲜血的身躯,一切情谊尽在不言中! “这两个臭男人,刚一见面就弄得这么伤感,叫人家都快哭了,真讨厌。”张绡拉着凌浣的手插着眼泪。一旁的田丰听了这话想笑却没敢出声音。 “对了,大哥,我给你带回来一件礼物!”赵云和程长风拥抱后,走进营帐,身后众将跟随近来。 “喔,什么礼物?”程长风笑道。 “大哥不是命我千里奔袭鲜卑人的王庭么,我顺便就把檀和连请回来做客了。”赵云笑了笑,一招手,帐外飞虎军士兵架着一个浑身包裹在羊毛毯子中的人走了进来。 “啊----”程长风等人一声惊叹,那边厢的夏侯渊更是头一次知道此事,不禁对赵云又高看几眼。千里奔袭啊,还是深入鲜卑境内,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夏侯渊自问自己是没这个本事的。 程长风也很惊讶,他只是希望赵云能捣毁鲜卑王庭高柳,让鲜卑人失去一定的斗志,并没有期望赵云还能把鲜卑大汗抓到,并带回来。 “把毯子给他扒了!”赵云命道。 那几个飞虎军士兵立刻把毯子掀开,只见一个全身穿着棉衣的胖子瘫软在那里。 只见他哆哆嗦嗦的从棉帽里深出头来,满脸肥肉的脸上一张大嘴和一个大大的红色鼻头把一双小眼挤成了一道缝隙,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一扫四周,然后却又飞快的闭合上,片刻又小心的睁开,又闭合上,然后颤声道:“这是哪里,这是一个噩梦么?天啊,快让我醒来!” “哈哈。赵小弟,你从哪里抓来这么一个人形的大老鼠!”张绡忍不住笑道,其他将领也是笑声一片。 的确,檀和连现在这个神情,的确很像一只老鼠,一只硕鼠。 “子龙,这个就是檀和连?”程长风也觉得十分好笑。 “正是!檀和连你不醒醒,我对你说多少遍了,你不是在做梦,你被我大汉俘虏了!”赵云感觉好没面子,忍不住向檀和连喝道。 “他真的是鲜卑的大汗!?”程长风简直不能想象,一个强大到如此的鲜卑竟然拥有这样一个白痴一般的大汉,竟然被敌人俘虏的这么多日子,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如果不是程长风绝对的信任赵云,程长风一定会以为赵云是从哪里找来个比较富态的鲜卑人来糊弄他的。 不过这也不能怨众人怀疑,就连亲自抓住檀和连的赵云也怀疑过自己是否抓错人了,若不是这一路上追兵不断,鲜卑人跟疯一般的追逐却还不敢逼迫自己,让他确认了这个鲜卑大汗身份的重要,他差点就把这个看起来白痴的胖子给杀了。 “对,我就是鲜卑至高无上的汗!你们这些汗人,赶快把我给放了!”一听程长风质疑他的身份,这个愚蠢的大汗可不干了,立刻爬起来叫道。 “呃……”程长风忽然有一种错觉,如果自己是鲜卑的大汗,那么现在东汉王朝早就灭亡了,真是天助我大汉,弄出了这么一个蠢货来‘领导鲜卑人民闹革命’。 其实,程长风到有些错怪檀和连了,檀和连并不是白痴,也并不算有多蠢,只是他实在是太不敢正视现实了,所以才变成今日这等模样。 “你说你是鲜卑大汗有何凭证!”田丰忽然问道。 “哼,当然有!你们看!”说完檀和连伸手进入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块玉佩来。 “拿来我看!”飞虎军士兵从檀和连手中夺下玉佩,递给田丰。 “嗯,是他,他是鲜卑的大汗!”田丰肯定到。 “田先生因何确定?”程长风奇怪道。 “丰在朝中时见过鲜卑派来的使者,无一不在文书上盖有这个玉佩的痕迹,这个玉佩在鲜卑那里就跟咱们大汉的传国玉玺差不多。”田丰解释道。 “哦,如此甚好!子龙,你立下大功一件啊!”程长风大喜,夸赞道。 “大哥过奖,这都是那些兄弟拼死护送的功劳。”赵云不贪功。 “对了,子龙,你抓了他们鲜卑的大汗,鲜卑人可知道?”程长风问。 “大哥,子龙疏忽,不曾杀人灭口,鲜卑人已经知道了,一路曾死追不舍,但因为檀和连在我们手里,到没有逼迫太紧。”赵云不好意思道,程长风却是暗笑:“自己这个兄弟面冷心软,什么一时疏忽,根本就是不想随便杀无辜之人,不过如此甚好,到和自己脾气一样。”程长风笑着拍了拍赵云肩膀道:“甚好,子龙,我也不愿你因我多伤无辜,有违天和。” “大哥……”一股知己的暖意涌上赵云心头。 “这么说,现在那鲜卑大帅段河也应该知道檀和连在我们手里了!?”程长风问。 “应该是,那些鲜卑追兵一路一直紧盯着我们,直到快近边境才甩开他们,不过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段河那里。”赵云想了一下道,忽然眼睛一亮:“大哥难道是想押宝。” “哈哈,正是子龙深知我意!”程长风欣赏的看了赵云一眼,能有如此有勇有谋的帅才,实在是自己的幸福啊。 “呃,程大哥是什么意思?”周仓摸不着头脑,问道。 “呵呵,现在大人是盼着段河来打咱们哩。”田丰嘿嘿一笑。 “总算***能出一口鸟气了!”程长风心怀大慰,忍不住粗口道,众人都是一阵哄笑。 “喂,我说你们,怎么不理我了,我可是鲜卑大汗,快把我的玉佩还给我!”檀和连一看众人都不理他,觉得十分无趣,忍不住叫道。众人一听,哄笑又起,弄得这个鲜卑大汗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檀和连大汉,自我介绍下,我是大汉卫国侯武功中郎将领幽州刺史,程云程长风,这里见过大汗!”说完,程长风竟然十分有礼貌的拱手行礼。 “呃……你什么意思?”檀和连终于不在坚持自己是在噩梦里,清醒过来,疑惑道。 “没什么,来人,给大汉先换身暖和的衣服,然后找个安全的营帐住下,过几日我亲自带大汉会江山城做客。”程长风笑道。 “你……你想囚禁我?”檀和连终于弄清楚了眼前的形势。 “不,大汗,我程云可以对天誓,肯定会送你回鲜卑,而且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那个已经谋反了的段河,怎样?”程长风笑道。 “什么,段河谋反了……”檀和连惊讶道,但没有人再回答他,几个飞虎军士兵十分客气但强硬的把他带了出去。 / “子龙,你前后去了不过十五天,怎么能这样快?”程长风关切的问赵云。 “呵呵,一是张小哥提供的雪橇好用,二是回来时我们未曾绕路,直接顺大道冲回来的,所幸敌人不强,只折损了不过三十余人。”赵云微笑着,仿佛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谁人都清楚这一路之上该有多么的艰险,而赵云的统军能力又是多么的强,能让自己的手下如此又战斗力。 “千里奔袭,大道杀回,三千人马,折损不过三十……”众将喃喃道,只觉得这帐篷内猛将如斯,却只有赵云一人为其翘楚。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关羽也是一脸欣赏的看着赵云,感叹不已。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等被围困了?”程长风好奇道。 “还不是那怕死的檀和连告诉我的。”赵云笑道,“而且也是凑巧,当我率军赶到附近的时候,正好遇到从鲜卑营中逃出的几个士兵,抓住后一问,知道他们是宇文部落的战士,因为族长宇文烈图被段河所杀,心怀不满,才决定逃回鲜卑,我一听,觉得他们应该军心涣散,就选择了宇文部落防守的营寨做突破口,才侥幸成功。” “好了,子龙,你不必过谦,等回到江山我再给你请功!你一路劳累,先下去休息,一会鲜卑人攻寨,还要你应敌。”程长风道。 “谢大哥!”赵云转身离开,众将也都告退,去自己的岗位防守不提。 “恭喜大人,鲜卑之围可解也!”众将一走,田丰恭喜道。 “未必,看那段河对付慕容铁连等人的手段,和其匈奴的真正身份,未必肯为一个檀和连退兵。”程长风慢慢道,“不过,眼前我们的优势是,一握住了他的把柄,他若知道了必有所忌惮;二檀和连此人一看就是个偏听偏信之人,可以间而离之;三是现在整个鲜卑应该已经有不少部落都知道他们的大汗落入了我们手中,檀和连即使不想救,也要考虑到后果;四是,听子龙刚才所言,那段河杀了宇文部落的宇文烈图,现在鲜卑内已暗生间隙,我军可用也。” “嗯,的确,檀和连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呵呵……”田丰笑着。 / 的确,不出程长风和田丰所料,现在的鲜卑大营已经乱成了一团,段河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各种烦心的事情接踵而来。 先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汉军,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冲过了重阵的包围。 接着,那带队的汉军将领竟然一口气杀掉鲜卑两个万夫长、一个千夫,一个百夫长。而且现在鲜卑士兵已然传说汉军有神仙附体这样的无稽谣传。 最叫段河恼怒的是,他刚想派人去进攻汉军的营寨,就有一队万余人的由鲜卑各个留守的小部落组成的追兵赶到了自己的营寨,他们带来了一个让段河哭笑不得的消息:“刚刚那冲阵的汉军千里奔袭了高柳王庭,掳走了大汗檀和连。” “妈的!”段河心理矛盾万分,按照他的本性,真想立刻攻营,正好借汉人之手杀掉檀和连,自己好名正言顺的取而代之,恢复祖宗匈奴的基业。 可是,目前看来,全鲜卑几乎都已经知道大汗檀和连被汉人掳走的事情,如果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段河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人灭口,甚至是一百个人,一千个人,更甚至是这刚进自己大营的一万多人,只要能灭口,都可以杀掉。 但现在,是全鲜卑的人,自己能杀光么?杀光了,即使能杀光,自己又依靠什么去打天下?但如果不杀光,自己现在不顾檀和连死活去进攻汉人,那么将来所有鲜卑的部落,甚至那已经分裂出去的西鲜卑都可能借着讨伐叛逆的名义来征讨自己。那个时候,他段河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没有用了。 “怎么办?”段河头大如斗。 “哼,不管怎样,先试着去攻一把寨,如果能一股作气拿下营寨,救出那蠢货也未尝不可,如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檀和连主意拿定,立刻命人擂鼓升帐。 “段大帅,你真的准备进攻汉人?那我们的大汗怎么办?这样会逼迫汉人杀了他的?”果然不出段河所料,刚一提出进攻飞虎军的营寨,一个后赶来的部落领就提出了质疑,其他的部落领也都是议论纷纷。 “各位头人,请静一静,静一静,请容本帅给诸位解释。”段河强忍住想把这些部落领全部斩杀的疯狂念头,耐心道。 “本帅也是鲜卑人,是檀石隗大汗赏识我,让我做了鲜卑的大将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我段河生这条命就是鲜卑的!”段河见众人安静下来,动情道,这番话果然博得了很多支持,那些部落领都微微颌。 “所以,檀和连大汗被那卑鄙的汉人抓走,我比谁都着急!今日我进攻汉营并不是不顾大汗的性命,大家想一想,即使我不进攻汉营,那些汉人就会乖乖的把我们的大汗送回来么?所以,与其无希望的等下去,不如叫这些汉人见识一下我们鲜卑勇士的威容,叫他们在我们铁骑前抖,叫他们知道与我鲜卑做对的错误!他们一害怕,自然就会把大汗交出来!所以,各位,拿出我们鲜卑勇士的勇气,让卑鄙的汉人尝一尝我们的滋味吧!”檀和连鼓动道,话音极具魔力。 “对,叫汉人见识我们鲜卑勇士的勇气!”这些鲜卑人立刻受了段河的激励,有那少数几个老成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却也碍不过众人的喧闹带动,后来也跟着喊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请在这文书上签个字,按个手印,以证明我鲜卑勇士的决心!”说完,有人捧出早准备好的一张棉帛,段河先走过去,用刀子割破手指,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手印。 “呃……”众部落领一看,狂热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想要拒绝,却见帐篷内忽然涌进一群彪悍的士兵。 “各位,这个是我们一起拯救大汗的见证,谁不签那就是看不起我段河,也是对大汗心怀不轨!”段河冷冷道,那些士兵立刻把手中弯刀亮出。 “好,我签……”有一个挺不住压力的,其他的部落领也不再坚持,反正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自古就深入人心了。 “很好,各位,现在你们与我段河就是兄弟了!一会,半个时辰后我们开始进攻汉营,到时候由宇文部落的兄弟们与各位部落的兄弟们打个头阵,我亲自为你们压阵!”段河说起这些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别人牺牲就是天经地义一般。 “段河……”有些部落领忍不住呻吟起来,他们今日才认识到,自己这个鲜卑大帅、第一勇士段河,是多么的卑鄙无耻。 第七十九章,谁更卑鄙 工作很忙,我现在很期盼我的孩子快点出生,还有就是,我很期盼自己能找回文字的感觉:) ~~~~~~~ 汉中平四年十二月末的鲜卑与东汉王朝的边境之上,两军对峙,风雪肃杀。 “擂鼓!”随着鲜卑大帅段河的一声令下,鲜卑营寨中,战鼓声立刻响彻云霄,一排排鲜卑骑兵纵马向飞虎军的营寨奔来,而这边冰墙上警备的飞虎军战士立刻鸣号示警。 “到底还是来了。”程长风在营帐中早已经听到那一阵紧似一阵的鼓点声,立刻带领众将登上冰墙。放眼向城下望去,密密麻麻一片,全是鲜卑的骑兵。 看来这次段河是要一口把飞虎军吃下去,四面攻击的人数都在万人以上,尤其是刚刚赵云带人冲阵成功后的北方,将近三万人的宇文部落和各部落的联兵向冰墙掩杀而来。 “大人,鲜卑的攻势看起来很猛啊?”张合有些忧虑道,昨夜那场惨烈的撕杀仿佛还在眼前,而自己这边的大将管亥现在还在营帐内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呵呵,看其雄壮,实则内乱不断,外强中干,一个纸老虎而已!”程长风笑道。 “呃,还请大人先行下墙,或去了望楼上观看,一会这里冲锋起来这里太危险,这里由我协助赵将军防守,大人可以放心。”张合无奈的笑了笑,请程长风撤退下冰墙。 “嗯,好,既然子龙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俊义,你劳累了一夜,也要多加小心啊。”程长风拍了拍张合的肩膀,走下冰墙。张合感激的看了程长风一眼,转身走道赵云身边,这个时候赵云正专著的看着远处开始列阵冲锋的鲜卑骑兵。 “各位大汉的勇士,你们不用害怕鲜卑的骑兵,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千里奔袭他们尚拿我们毫无办法,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盘,今日正好痛打落水狗!”赵云在冰墙上鼓励着自己手下的士兵。 “呵呵,没想到赵小将军鼓舞士气时,性格到是粗豪不少。”田丰一直把赵云当成五好青年的代表,还以为他只会文质彬彬呢。 “元皓快走,快登上了望楼。”程长风一听赵云喊话,忙一拉田丰。 “大人为何如此着急?”田丰奇怪道。 “唉,元皓,好戏要开始了,你难道不着急么?”程长风说完,拉着田丰就快步登上了观察敌人动静用的了望楼。 登上楼顶,这才看见赵云带着他飞虎军团骑兵师的那三千名骑兵,全部站到了鲜卑看起来攻势最猛的那面冰墙上,人人张弓搭箭。 “他们不会现在就要射击吧?鲜卑人离这里还有五百米呢?”田丰惊讶道。 “当然不,知道么元皓,我刚才一时好奇,曾借子龙那张弓看过,竟然是张铁臂弓,据子龙自己说可以射出二百五十步,他手下那些骑兵当然并不能射这么远,不过经过了他的训练,人人几乎都能保证一百五十米内的目标。你想,大部分鲜卑人射箭不过仅仅能保证一百米的有效距离,所以一会就有好戏看了。”程长风兴奋的说道,到好像是一个准备看热闹的小孩子,与平日里那副一本正经的臭面孔决然不同,看得田丰哭笑不得。 程长风兴致很高,田丰也是好奇万分,两人皆是凝神细看。 这个时候鲜卑骑兵已经冲到了二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内,此时就见赵云手中雕弓上的羽箭突然飞出,正在冲锋的一个鲜卑百夫长错不及防,立刻坠落马下。 立刻,刚才还大喊大叫冲锋向前的鲜卑骑兵都是一愣,度顿时慢了下来,靠前的一排骑兵甚至犹豫着要不要后退。 “是赵子龙!是那个煞星!”赵云在鲜卑境内纵横千里,无人能敌,现在几乎全鲜卑的部落都在传诵这个可怕的汉人将领的故事,他那一张二百多米外就能取人性命的雕弓几乎成为了所有当日追击他的鲜卑骑兵的噩梦。因此,这些追击赵云而来和刚刚在冲阵中见识过赵云厉害的鲜卑人立刻认出了飞虎军营寨上那个傲然挺立的身影是谁。 “大家不要怕!那赵云再厉害不过是一个人!他一次只能射一个,我们这么多人,他射步过来的!”一名段河手下的万夫长在阵中鼓励道。 “靠,一箭只能射一个,射到你身上你再说这样的话!”一个小部落的领忍步住骂道。 而仿佛为了验证那个万夫长的错误,赵云雕弓一横,羽箭又出,竟然是三箭连出,直奔当头的三个鲜卑骑兵而去。 又是三声惨叫,三个鲜卑骑兵落马而死。 “天啊----”有鲜卑骑兵不可思议的叹息,也有飞虎军众将的慨叹。 冰墙上的赵云雕弓又抬,这个时候他的弓弦上只有一箭,但前边冲锋的所有鲜卑骑兵仿佛集体震动了一下,阵形竟然都有些散乱起来。 “段大帅有令,命尔等前进,违令者,斩!”一个传令兵从后阵奔来,叫喊道。 众鲜卑无奈,下一个瞬间那些鲜卑人又冲进了1oo米,接者,叫他们更加惊讶的事情生了,而那个大嘴巴的万夫长,据说虽然侥幸没有在战场上死掉,回去后也被人泄愤杀死。 只看冰墙上三千飞虎军团的骑兵分做两排齐齐张弓,此时,鲜卑人距离冰墙还有一百五十多米,这些鲜卑人中的一半人跳下了马匹。 “他们要干什么?”赵云一愣。 “子龙勿惊,这些鲜卑要徒步冲锋,好攀爬我们的冰墙。”程长风一看鲜卑人这阵势,就知道肯定是段河知道了昨夜宇文烈图的战术,准备再次利用。 “哼,还想再玩这样的把戏么,等等叫你尝尝我改良冰墙的厉害?”程长风怕赵云没有防备,因此喊道。 “知道了,徒然送死尔!”赵云闻听,暗笑,下马冲锋更慢,正好多射击他一轮。 这个时候,鲜卑人还没有进入正常步弓手攻击的范围内,又见赵云不再射箭,紧甭的神经也有了些松弛。而他们众的大部分人此刻也已经拿出了弓箭,准备一进入自己的射程就给墙上那些飞虎军士兵狠狠的来一下,以报前仇! 但就在这个时候,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箭雨降临了,第一排的一千五百名飞虎军团的骑兵在他们距离还有一百五十米的时候就射出了自己弦上的羽箭。然后这每一根羽箭,都在鲜卑人不相信的眼神里准确的找到了自己准备夺取生命的那一个对象。 一阵羽箭过后,冲锋的鲜卑士兵的阵容里竟然多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前五排的士兵几乎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即使侥幸躲过这阵箭雨的也在随后而上的自己战友的挤踏下坠落马下。 “今生不要与这样的军队为敌!”这是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渊亲眼近距离目睹赵云和他训练出的那三千飞虎军团的骑兵所施展出来的威力后,在内心出的感慨。 显然这阵箭雨带给鲜卑战士的不仅仅是**上的毁灭,更是精神上的打击。因为这些一辈子都一马术弓箭自傲的鲜卑士兵,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其他战士能比他们的弓箭玩的更好。 “看我汉家弓箭天下无双!”赵云那掷地有声的话仿佛还响彻在他们的耳边。 “妈的,快冲,冲到跟前他们的弓箭就没用了。”段河派出的那万夫长怒道, “杀啊!”万般无奈下,正在第二排飞虎军士兵出的羽箭洗礼下的鲜卑士兵强打起精神,向前方奋力奔跑。 接着是第三轮…… 三轮箭雨过后,这些可怜的鲜卑人终于来到了冰墙前,但此刻冲锋的近三万人,已经有近四千人在这三轮箭雨的洗礼下失去了生命。如此高到恐怖的弓箭攻击实在是所有骑兵的噩梦。 “哼,第一排收弓立盾,第二排收弓出枪!”眼看这些鲜卑冲到了墙前,好像胜利在望的模样,赵云冷笑一声,命令到。 这些鲜卑骑兵已经学习了当日宇文烈图的战术,在冰墙下开始跃跃欲试,大概有五千多人站准备弯弓搭箭掩护,其他的一万多鲜卑人用嘴叼着弯刀,手脚并用开始往冰墙上攀爬。 等到他们爬上一半的时候,惊讶的现,本以为在自己战友弓箭的压制下,这些飞虎军士兵只能无奈的掩护在密实的盾牌后,而没有能力对他们进行打击,至少昨天夜里的战斗证明了这一点。 但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是飞虎军飞虎军团的骑兵师,是飞虎军内部唯一除了飞虎军的标准近战配置马刀外,还另外配备了长枪的骑兵队!准确的说这些骑兵在赵云的刻意调教下简直就是‘白马义从’的威力加强版! 一柄柄闪烁着寒光的长枪就这样透过盾牌的缝隙斜插而下,正对着他们惊慌的脸庞致意。 “杀!”赵云一声怒喝,一千五百把长枪如吐信的毒蛇,瞬间往下猛探,那些鲜卑士兵的身上立刻多了一个或者n个血洞,张牙舞爪的掉了下去。 有那侥幸躲过去的,伸手往上探去,却抓在了那早已经冻结在冰墙之上的折断的枪头、箭蒺之上,立刻惨叫着松开手。 这些鲜卑战士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情势,这一批刚跌下去,另一批继续往上涌着,而那负责掩护的弓箭手此刻为了不误伤自己人特停止了射击,加入了冲锋的战团,至于剩余的那一万名骑兵,还在徒劳的冲击着寨门。 “愚蠢蛮夷,争相送死!撤盾,全部出枪!”赵云冷笑一声,命令到。 这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在改良冰墙的辅助下,几乎没有一个鲜卑战士能跃过头顶那密密麻麻的断矢锋刃组成的墙头,更不用说出手格挡飞虎军不断桶下来的长枪了。 此时,如果不是墙外还有那一万冲击寨门的骑兵,赵云就决定带这些士兵冲进敌阵撕杀了。现在谁都能看出来,眼前的鲜卑士兵军心已乱。 “快上,妈的不要跑!”段河派出的那万夫长无力的叫喊着,没有人理他,那些追击赵云而来的小部落的鲜卑人本来就没有想到过会经历这样残酷的战争,在毫无希望的冲锋下,终于有人开始后退,这一退就有如一个信号,片刻,大批的鲜卑士兵嚎叫一声开始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哈、哈,杀的爽快!”眼见这冲锋的三万多鲜卑士兵,能活这跑回去的不足一半,而自己这边飞虎军团的士兵几乎毫无损失,程长风抚掌大笑,被鲜卑压制了一夜的怒气终于泄而出。 “大人,段河该出场了。”田丰笑道。 “嗯,打跑了他的狗,主人该出面收拾残局了!”程长风嘿嘿笑道。 “对了,元皓,你去准备下,如此、如此……嘿嘿,欢迎一下段河。”程长风对田丰耳语道。 “大人……”田丰忽然道。 “哦,什么?”程长风问。 “我觉得您很狡猾。”田丰笑道,程长风呆了下,哈哈一乐了事。 外边撕杀声不断,我们可怜的鲜卑大汗却正在程长风为他准备的一间最暖和的帐篷里吃着东西。赵云带他奔袭了千里,自然没什么条件叫他吃好喝好,所以当程长风命人把几快烤牛肉做成了高汤端来的时候,这个鲜卑的大汗几乎是用扑上去的姿态拿起盆来,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些卑鄙的汉人,连顿饱饭都不给吃!”近乎贪婪的舔食了最后一口汤水后,檀和连抱怨着。这个时候才听到了外边隐约传来的喊杀声 “汉人,外边生了什么?怎么这么闹?”檀和连冲着帐篷外把守的士兵喊道。 “老实呆着!”那飞虎军士兵喝道,檀和连吓得一哆嗦,忙闭嘴。 片刻,耐不住好奇,悄悄的走到帐篷边,费力掀开了一道缝隙,俯下他那肥厚的身体向外看去。 由于角度太低,檀和连费劲力气也只能看到几双人腿。忽然几双脚向他这边移来,他一惊,忙收回目光,接着,外边响起一阵轻微的谈话声。而那谈话的内容让檀和连的身体禁不住抖起来。 “大人,我家大帅其实是匈奴的后裔,现在屈居于那檀和连之下,早就有区而代之的愿望,恢复匈奴的基,我家段大帅说了,只要你杀了檀和连那蠢货,助他登上汗位,他立刻就退兵,然后我大匈奴和大汉连起手来,把那低微的先辈从地图上抹下去!”一个声音阴狠道。 “好说,好说,你说的事情我家大人会考虑的!”一个声音回答道,听声音正是刚刚那个什么卫国侯帐前,认出自己玉佩来的军师模样的人。 “那就有劳大人美言了。”两个人边走边谈,最后声音远去。 “段河!”檀和连浑身直哆嗦,不过这次他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你们这些废物!废物----”段河几乎是用近似嚎叫一般的声音怒斥着帐下灰头土脸的各部落族长。 “来人,备马,待我亲自去会一会那赵云!”段河咬牙道,现在他心里已经充满了对赵云的仇恨,这个他刚刚知道了一个早晨名字的年轻汉将,已经成为他最不想去提起的人…… / 平原之上,鲜卑大营与飞虎军冰墙之间的空地上,段河带领自己的五万精锐骑兵排成了一个鲜卑人少有的规矩方阵,五万人的骑兵,光是那一片闪闪的刀光就已经气势非常。 “大人,你看那打头大旗下的将领应该就是段河。”田丰一指鲜卑队前那杆‘段’字大旗下的人。 “看起来很威风嘛,不知道我穿上那身衣服会是什么模样,元皓,你说我们谁更威风一些,不过我还是不习惯耍威风的。”程长风喃喃笑道。 “呃,大人,是不是该把那檀和连请出来了?”田丰忍住笑意问。 “准备好了么?”程长风问。 “已经好了,那家伙正愤怒的咆哮呢。”田丰笑道。 “好吧,叫他们主仆相见,给咱们演一出戏也好。”程长风眨眨眼睛道。 “喏。”田丰觉得自己也变得不老实了。 “大帅,你看,那冰墙上多了许多折断的枪头和箭蒺,这些东西让我们的士兵根本无法攀爬!”刚刚带队冲锋那万夫长道。 “唔……”段河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在眼光下闪闪光的墙头,心下明白这万夫长说的是实话,即使把自己那五万精锐铁骑派上去,也是攀爬不得。 “难道就这样放弃?”段河实在是心有不甘,正犹豫间,忽然听到对面冰墙上有人喊道:“鲜卑的段河大帅可在,我这里有一个你的熟人想见一见你,不知道段大帅有没有兴趣啊。”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冰墙上喊。 “你是谁?”段河扬声回问道。 “段大帅你好不守信用,而且你的记性阵的很不好啊,竟然这么快就忘了我?我是大汉卫国侯武功中郎将领幽州刺史程云!”程长风立于冰墙之上,身旁田丰、赵云一左一右,三人皆是面带骄傲。 “你就是程云,什么忘了你!?我们见过面么”段河望了过去,七百米外那个挺拔的身影一动不动。 其时正是大汉中平四年十二月末的清晨,寒风呼啸,在这平原之上滚滚而过,两个争斗的敌人第一次与对方答话。 “段河,你不要再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檀和连忍不住在程长风等人身后骂道。边骂还边跳着脚,因为他身高实在不够。 程长风三人一闪身,让出了檀和连那肥胖的身影。 “呃,大汗!”尽管离着有些远,但檀和连那痴肥的模样绝对不是别人可以假冒来的。 “段河,你这个叛徒,你喝着鲜卑的奶,却流着你那下贱的匈奴的血!”檀和连不管段河,大骂不止,浑身肥肉气得乱哆嗦。 “啊----”所有阵前的鲜卑士兵都是一惊!就连段河都是若中雷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秘密竟然被檀和连知道了,而且这个檀和连竟然还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揭露出来。 眼看四周鲜卑各部落的将领看自己的目光都露出了不善之色,就连自己手下那些鲜卑骑兵也都面显犹疑。段河一咬,翻身下马,‘扑通’跪倒道: “大汗,你莫要听人造谣,我段河祖上就是鲜卑人,一心一意为了鲜卑,一心辅佐大汗您啊!”段河声泪俱下。 “不要狡辩了!你说你为了鲜卑,为了我,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在汉人手里,还要悍然兵,难道想逼迫汉人杀了我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匈奴的后裔,一心想借我鲜卑勇士的生命去复国”檀和连早就忌惮段河,现在更加在心里认定段河是匈奴的后裔,是潜藏下来的敌特,哪里还肯信段河的辩解。 “难道他真的是匈奴人……”段河四周的部落领都有了疑问。 “嗯,是像,要不为什么非要来攻打汉营。”一个部落领分析道。 “是啊,还威胁我们打头阵,分明是在借汉人的手削弱咱们的力量!”另一个领附和道。 “好了,段大帅,不若我们暂且各自回营,小弟今天也是无奈,本来说好的事情,你却突然反悔,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对了我这里有一封信是给你的,你看看在做决断!”程长风见目的达到,见好就收,提议道。 不等段河答应,这边赵云早在弓弦之上搭上了绑有书信的羽箭,对准鲜卑的方向射了出去。羽箭如流星,借着西风,竟然飞出了有四百多步才施施然落下,两军又是一阵惊呼。 “回营!”段河手捏着那根羽箭,脸色阴沉,命令自己的亲信带着两万匈奴血统的鲜卑骑兵先行押送那些部落领回营,自己犹豫片刻,怒骂了一句,带着其他三万骑兵回营去了。 / “段河大帅亲启:我这里先对刚刚生的一切表示我诚挚的歉意,事出突然,实属无奈。其实无论君为匈奴还是鲜卑都非我世仇,大帅是聪明人,所以我也不饶弯子,我这里有几个建议,请段大帅考虑。一是段大帅尽可以放心杀掉所有已经得知你真正身份的鲜卑部落领,这个段大帅应该可以办道。二是我会杀了檀和连,并把他的人头给你验收!至于以上这两点我只想换一个条件,那就是段大帅退兵,段大帅应该明白,以你现在的兵力没有办法在几日内破我冰城,再拖下去,我援军必道,我不想看到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我闻得塞外草原,兵源生养不易,段大帅手下五万匈奴骑兵怕是谋划了十数年才得来的吧?而且如今慕容部落的慕容铁连已经撤回鲜卑,他未来必然要与段大帅为敌,虽然此人有勇无谋,但他若狗急跳墙把段大帅的秘密说出去,或者全鲜卑都知道因你,,而且我城破之前,那檀和连一定会因为我防守上的疏忽,跑回鲜卑,那时候,段大帅今后的日子怕就难过了。所以今日大帅若退兵,不但檀和连人头奉上,我还会全力帮段大帅保守秘密,段大帅大可放心快马赶回鲜卑,趁那慕容铁连不及威胁你之时,斩之,今后这万里草原还不是任段大帅和你的五万匈奴铁骑驰骋?程云手书,汉中平四年。” 段河看着程长风写给他的这封信,一会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又皱眉沉思。他虽然不喜欢被别人威胁,但他不是莽撞之人,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形势。若现在程长风不顾一切放走檀和连,以那各偏听偏信的家伙,回到鲜卑的第一件事情怕就是要把自己列为叛国贼,下一刻,等待自己的就是来自鲜卑和汉人两面的打击。 正如程长风所言,他现在根本对那改良后的冰墙,已经赵云那队以一当十的精兵毫无办法。若真横下心来拼杀,即使能在飞虎军援兵到来前攻破营寨,自己耗费十数年心血搜寻积攒下来的这五万具有匈奴血统的鲜卑骑兵也将折损各七七八八了。那样他真的是得不偿失。 而且,根据自己潜藏在飞虎军内部的线报讲过,飞虎军此次派来的兵力不过是五万步弓手和不到六千的骑兵。他们在幽州还有数十万军民,尽管不知道这军民是什么军队,但据说也不比一般的步弓手差多少。如此援兵要是真的杀到,那么自己…… 段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狡猾卑鄙的汉人,你赢了!不过你不要太得意,你身边就有我的人,我一定会让他取了你的脑袋来给我!”段河怒道,他第一次感到有人比他还要狡猾,还要卑鄙,那人就叫----程长风。 第八十章,放虎归山 痛苦中…… ~~~~~~~~ 一天后,段河在整整犹豫了一天后,还是不能下定决心撤兵,其中关键厉害被他反复摆算,却总是有各种理由阻止他下最后的决断,比如把那些部落领全部杀掉灭口,回去后怎样和他们部落里的人交代,比如说拿到檀和连的人头就按约定退兵,还是干脆要求那程云把檀和连这个人直接交给他? 就在段河犹豫不绝的时候,其间程长风又派人用弓箭射进鲜卑的大营一封信,信中说什么“檀和连思乡甚切,恳请我送他回家,望段大帅早下绝断,否则长风乃是心软胆小之人,恐就此放了尊敬的鲜卑大汗云云。”程长风如此明目张胆的扮猪吃老虎,几欲叫段河吐血。 但自己的小尾巴捏在人家手里,虽然可以撕破脸皮,但毕竟于大事不利,段河无奈,派人回信说:“要想退兵可以,先拿檀和连人头再谈其他条件!” 程长风看后亦回信:“檀和连人头将做于段大帅临行贺礼,此时暂且保留。” 就这样,两个人、两支军队又互相对峙了几天,其间那些鲜卑部落的领对段河的疑虑越来越深,不时前来吵闹,段河心烦意乱下,也逐渐下定了决心。 这个时候,段河已经放弃了对飞虎军营寨的四面包围。但即使这样,程长风并敢轻举妄动,谁知道段河这使的是不是阴谋诡计。毕竟现在有冰墙之利段河拿飞虎军没有什么办法,但一旦离开,鲜卑骑兵若在飞虎军撤兵时掩杀过来,两条腿的人是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马的。 其实,程长风的确没有猜错,段河这样做的确没安什么好心眼,一方面他这样做给飞虎军以示好让步的意思,但如果飞虎军选择撤退,他一定第一时间派兵追杀,如果程长风选择不退,那长久这样似围似放的局面讲极大的消磨飞虎军战士的斗志,甚至让他们对程长风不撤退的决定产生反感。 段河此计的确毒辣,卑鄙无耻到算计到了各个方面,但可惜他遇到的是程长风,一个在战场上比他更‘卑鄙’的人,这两个冷兵器的战争史上最卑鄙的人,实在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而真正让段河决定答应程长风的条件,准备拿到檀和连的人头就撤退的,却是曹操、诸葛亮等人率领的十万幽州屯田军民即将到来的消息,这个由他潜藏在程长风身边密探传来的消息,叫他犹豫的思绪逐渐向撤退一边倾斜。 段河撤去对飞虎军营寨四面包围后的第二天,一队幽州的骑兵经过几日的急行,终于来到了程长风的大营,其中竟然有余扬的身影,而护送他的这一队二百人的骑兵已经是幽州城附近最后的骑兵了。 程长风一听说有援兵从幽州赶到,立刻跑出帐外迎接,远远的就认出了余扬那玩世不恭的神情。 “程大哥!”一见到程长风,余扬表情一凝,立刻叩,一改往日嬉笑的表情。 而程长风则双手抱住余扬双肩,更是激动不已。几日不见,两个人都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再一别,就再也不能相见。 田丰、赵云、张绡、凌浣等人看见余扬到来,也都激动非常。 “平之,你怎么也跟来了,这里危险的很?”程长风关心的责怪道,毕竟段河还未退兵,余扬出现在这里,生命会有危险。 “程大哥,自从你走后,一直没有传递回来消息,我们都很担心,后来曹大人的援兵来了,我们一推算,觉得你这里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因此,诸葛小兄弟他们商量后,决定征召十万军民来迎敌。本来我是自告奋勇带这些骑兵来侦察敌情,顺便争取吸引敌人部队的,因为孔明他在后面给这些鲜卑人已经做好了埋伏。结果今天一到这里,我们就现鲜卑人的包围已经散开,我对你思念的紧,见有机会,我就跑了进来。”余扬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的无害儿童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到是头一次。 “嗯,我们前几天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但平之,你们有所不知,现在那鲜卑的大帅段河已经有了退兵的打算,要不你们今日还真进不来这营寨呢。”程长风道。 “哦,诸葛小兄弟已然猜到了,所以才定了计。大哥不必忧虑,而且,大哥,我这里还带了好多‘扎马钉’呢,你从幽州走时也不曾带,可是忘记了?今日我带来也好帮你对付那鲜卑骑兵?”余扬安慰道。 “呵呵,平之,并非是我忘记带这‘扎马钉’,而是这天降大雪,在大雪之上即使洒上‘扎马钉’,也多为大雪所掩,效果不大,白白浪费。”程长风解释道。 “嗯,程大哥,既然暂且无事,那我就往回迎迎诸葛小兄弟他们,叫他们抓紧赶路,再有一日多,他们也该到了,到时候那鲜卑人一看我军气壮,就退的更快了。”余扬道。 “平之,你既然来了,就先帮我一个忙,孔明那里我叫别人去催促。”程长风叫住余扬。 “什么忙?难道有谁生病了不成?”余扬问。 “嗯,管将军自前日中了敌人一箭,昏迷至今,还望你救助。”程长风提起昏迷不醒的管亥就有些黯然,管亥可以说是为整个飞虎军而伤,如果他真出什么意外,那程长风都觉得对不起推荐管亥给自己的张角。 “带我去看!”一听说真有人病了,而且是熟悉的管亥,余扬也着急起来。 片刻,程长风带着余扬来到管亥的病床前,但见管亥双目紧闭,脸色金黄,气若游丝。程长风拉着管亥的手,泪水几欲流下。 其他的飞虎军将领一看昔日勇猛的管亥成了这般模样,心下也都叹息黯然,平日里和管亥关系最好的周仓更是面色阴郁,而一直把管亥当大哥一般看待的张绡也是几欲落泪。 “平之,你看管将军能否救治?”程长风担忧的问道。 “唔,我先看看。”余扬掀开被子,仔细看了看管亥肋下的伤口,又号了号脉搏,想了想说:“有些麻烦,虽然管将军中的这一箭不是什么毒箭只是普通的箭石,加上管将军原来的体质极好,因此挺了过来,不过现在看,但由于中箭时间太久,加上医治不及时,只是用简单的包扎,因此,管将军的伤口已经有些红肿,周边血淤积蓄不散,现在,需要把淤血排放干净,再敷以我特制的金疮膏药,十日内方可无忧矣。”余扬沉吟道。 “炎症?可惜我飞机上的那些抗生素都已经过了使用日期,看来将来应该把那些药给平之看看,看他能不能借此研究出相同的效药来。”程长风边想边问:“那现在要怎样才能祛除管将军伤口周围的淤血?” “嗯,正常可以用刀划破放血,但现在管将军由于昏迷太久、不曾进食,身体极其虚弱,再放血恐有生命危险,最好能有什么东西把这淤血吸允出来。”余扬皱眉道。 “哦,如此,我来!”不待余扬反应过来,程长风一把掀开被子,毫不犹豫的俯身在管亥的伤口出开始用嘴吸取那伤口处的脓血。 “程大哥……”余扬呆住了,鼻子开始酸。 一旁的其他飞虎军将领也是惊讶万分,半响,人们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齐齐跪到在地,面对程长风那认真吸取淤血的身影,感佩不已。 “大哥,够了,淤血已经没了……”余扬拉住了还要继续吸取淤血的程长风,急急的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些药粉,洒在了管亥的伤口上,然后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棉布,一层层为管亥包裹上,又撬开管亥的牙关,喂食了他一丸丹药,余扬一边忙着这些,一边悄悄的插拭着眼角涌出的激动泪水。 刚才那一刻,不单是余扬,所有在营帐中面对这一切飞虎军的将领,都被程长风这种对部下的真切关怀所感动了,试想自古有几人能做到为别人吸取淤血,何况身居上位者?这些在战场欲血拼杀、伤痕累累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汉子,如今却被程长风不经意的严格举动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 “大帅,我听说你要撤兵,可有此事?”段河手下的一个万夫长问他。 “嗯,正有此意……”段河沉吟道。 “大帅,可是汉人现在已经是我盘中之餐,现在撤退,回到鲜卑更要有人说三道四,更何况我们谋划了这么久……”那万夫长壮着胆子道。 “唉,段义,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何尝又不想一鼓作气,拿下汉人,也好挟此余威,震慑各族。但你可想过,此一战,我先后折了三个万夫长,而且我刚接到密探的报告,汉人的援兵现在已经快到,一时间我们对汉人那冰墙还没有什么好办法,你说我们拿什么去和汉人打?即使我们这仗胜了,那回到鲜卑后,我们又拿什么和鲜卑各部落准备讨伐我们的人抗衡?现在,我们这五万兄弟,容不得再有什么闪失啊?想想我们的祖先,不就是没了战士,没了骏马,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么?所以,为了更长远的利益,我想选择暂时的撤退,也未必不是一个办法……”段河无奈的叹息道。 “大帅,不管怎样,我们五万兄弟永远站在你这边,一定为恢复我大匈奴的荣光努力!”段义满眼崇拜的看着段河。 “嗯,有你们的支持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我等那程云把檀和连的人头送来,然后我们就回鲜卑,这一战后,鲜卑几大部落的兵力已经折损得差不多了,加上檀和连一死,群龙无,这正是我们匈奴的机会!” / “元皓,我曾对段河说,如果他答应撤军,我就替他杀了檀和连,让他免所有的除后顾之忧。但我现在却真的不想杀那檀和连,因为,我留着他还有更大的用处,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等余扬为管亥处理好伤口,众将都退了下取,程长风留下田丰、余扬、赵云三人,就地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军事会议。 “大人留着那檀和连准备有何用处,可否告知丰一、二。”田丰问道。 “哦,很简单,把他送回鲜卑。”程长风淡然道。 “什么?放虎归山?子龙兄弟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抓来的,就这么放掉。”余扬一听惊讶道。赵云在一边却是笑道:“大哥若想放便放,我擒他如擒一狗尔。” “呵呵,平之勿急,我放他回去是因为,那檀和连现在已经对段河心存芥蒂,认定段河是匈奴人,是要谋篡他汗位的逆贼,这样他只要一回去,必然要动整个鲜卑和段河为敌,而我当今所顾虑者,非鲜卑其他部落,唯一段河尔!现在正好借檀和连小力,牵制下段河,为我飞虎军展谋得更多的机会。而且,檀和连他算什么老虎,我到是准备把他当礼物送出去的。”程长风分析完了,哈哈大笑道。 “大人是要把他送给慕容铁连么??”田丰想了想,忽然也笑了起来。 “正是,元皓知我心也,他说的对,我就是要把檀和连送到慕容铁连那里,想那慕容铁连虽然缺少智谋,但却在其部族之中威望极高,正是鲜卑人敬重的那种勇士,而且此人野心也是不小,最主要的是现在鲜卑几个大的部落,宇文部落经过此战,已经一蹶不振,慕容铁连的慕容部落已然成为东鲜卑的第一大部落,现在我把鲜卑的大汗给了他,而这个大汗又如此荒ying懦弱,正好是他挟大汗以令鲜卑的好机会,虽然他不大可能斗败段河,但如此,段河起码一、两年内不能有精力再侵犯我边境,而我正好展军备,等到时机一到,再与那段河绝一胜负!”程长风分析完,看了几人一眼。 “嗯,大哥想的是不错,但大哥若不把檀和连得人头交给段河,段河焉肯轻易退兵,以段河之性,得不到便宜很难罢休的?”赵云问道。 “是啊,我也正头疼这个问题,元皓,你说我若找一个和段河相似的鲜卑人头送去,那段河可会相信于我?”程长风问,这个时候他到很希望自己手下有人会易容的功夫就好办多了。 “嗯,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要大人舍得一物,送于段河,那段河若是聪明人,立刻就肯退兵。”田丰忽然微笑道。 “何物?”程长风想不到什么比檀和连的人头对段河更有实际利益和价值。 “就是那证明檀和连鲜卑大汗身份的玉佩!”田丰道。 “哦……”程长风想了想,蓦然领悟道:“可比我朝传国玉玺一般用处?” “正是,段河得到此玉佩,等于得到了鲜卑大汗的承认的权利一般,那个时候他哪里还会想什么檀和连,到时候大哥再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说我朝皇帝已经知道抓住了檀和连,要押解进洛阳,保证不放他回鲜卑,而且没有玉佩的檀和连就是被拔了牙齿的狗,段河也就不会惧怕他了,以他的那种卑鄙秉性有可能都不承认檀和连的真实身份!,就看大人舍得不舍得玉佩了。”田丰道。 “有何舍不得,此玉佩对我来说只有若一玩物,但如今却能顿止兵戈,让我飞虎军战士少些伤亡,就送于段河那个家伙吧。只是谁可为使者,用此玉佩打动段河?”程长风慷慨应允,但还是有疑虑。 “我愿前往充一说客。”田丰道。 “元皓,这太危险了,那段河心狠手辣,若是害了你的性命,我会悔恨死的。”程长风摇头。 “大人不必担心,段河又不认识我是谁,况且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段河虽然残暴,但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混蛋,我自有方法说服他,还望大人应允。”田丰笑道。 鲜卑大营内,段河正与自己手下原有的二个万夫长和新从千夫长提拔上来的三个万夫长商讨军情。 “段大帅,汉人派来了一个使者,求见大帅,他说带来了大帅想要的礼物!”一个段河手下的匈奴士兵在帐外报告。 段河本不想见,但一听有礼物,心中暗惊道:“难道那程云真的杀了檀和连?”想到这,立刻命令道:“快带进来!” 不一会,就见帐外走来一个身穿汉朝文官服饰,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人相貌清濯,一副文邹邹的派头,正是田丰。 田丰一进帐,先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盯住了段河,然后朗声道:“帐前端坐的那位英雄,可是鲜卑的段大帅?” “正是某家,你是何人,程云派你来做什么?”段河脸色不露一丝情感,死死盯着田丰,准备他一句话说错,就推出去斩了,正好一解心中闷气。 “哦,果然是段大帅,小人无名,说了大帅也不知道,不过我这里却有我家卫国侯送给你的一件礼物,想来段大帅一定很感兴趣。”田丰故意拉长了声音慢慢道。 “是么?你家卫国侯好象只答应过一件礼物,可我看你今日两手空空而来,不像是带了我所需要的礼物,你若只是来诓骗于我,小心你的脑袋!”段河冷冷道。 “段大帅,我这礼物岂能是他物所能装下,只能藏于胸怀之中,不可为其他人道矣。”说完,田丰一扫帐内其他人。 “你们先下去!”段河一摆手,其他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心中暗骂田丰“穷酸儒生,咬文嚼字,好不麻烦!”。 “说吧,你到底带来了什么?”段河喝问道。 “我给大帅带来了鲜卑的万里草原、万里河山。”田丰施施然,此话说的更是脸不红来,心不跳。 “好你个汉使,信口开河,难道是来消遣于我的,你就不怕死么?”段河一瞪眼,怒道。 “岂敢,我怎敢消遣段大帅,段大帅,来----你看这是什么?”田丰忽然从怀中掏出玉佩道。 “啊,玉佩?这个是我大汗的玉佩!”段河身躯前探,想从田丰手中抢过玉佩。 他是鲜卑的大帅,又曾辅佐过两任鲜卑的大汗,自然认得这块玉石代表着什么。那可是代表着千百个鲜卑的部落今后都将听他的调动,代表着鲜卑的大汗把至高无上的权利下放了给他。当然,前提是,他还是鲜卑人,而且不是个篡逆者。 “段大帅想做什么?想明抢么?你再近一步,我就……”田丰却猛的一退,把玉佩举过头顶。 “呵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看看,看看……”段河讪笑着,缩回了手,他可怕田丰真的把那玉佩摔碎了。 “段大帅,你既然知道这玉佩的价值,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只要你肯现在退兵,以你们匈奴祖先的名义起誓,二年内不再犯我大汉,并且不伤害到我,我就把这玉佩交给你,你就是这玉佩的新主人!”田丰提出了条件。 “那檀和连的人头呢?你们卫国侯答应我的,难道要反悔么?没有檀和连的人头我不会退兵的!”段河拒绝道。 “段大帅,人人都说你是个聪明人,可我今天看你比那檀和连还要糊涂百倍!”田丰忽然怒道。 “此话怎讲!?”段河咬咬牙,但还是忍住了。 “段大帅,不是我家卫国侯不想把檀和连交给你,你想他都能毫不犹豫的派我把代表鲜卑大汗权利的玉佩交给了你,他还留着一个昏庸无能的檀和连有什么用,白吃干饭么?”田丰反问道。 “那为什么不给我?”段河还是不相信。 “问题很简单,因为我朝的皇帝已经知道了檀和连被我们抓到的事情,并且已经下了圣旨要押解他进洛阳,前一天来到我们大营那队人马就是我朝皇帝派来的使者?再说,檀和连这样一个‘废人’回到鲜卑,我相信大汗有玉佩在手,能想出一百个方法对付他吧?”田丰就像是一个邪恶的导师,忽悠着本就邪恶的段河。 “唔,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相信你家卫国侯?”段河有些动摇,前一天余扬等人进入飞虎军的营寨他当然知道,若不是因为那兵力不过百人,他早就派人拦截了,但现在他仍然有所怀疑。 “我闻自古成大事者,莫不能在大是非前痛下决心,因为平常之事固可三思而后行,但立国兴族之大事,瞬息万变,机不可失,岂有瞻前顾后之理?我家卫国侯常对我说‘人皆言段大帅是一狠人,但我观其言出必行,凭此广得各部支持,所以可成大事’!况且我家卫国侯也是行大事之人!我家卫国侯还说……”田丰的话字字说进段河心里,最后却故意一停。 “他还说了什么?”段河急忙追问,能从自己的对手那里听到对自己的中肯评价,段河心里很满意。 “他还说,两年后定与段大帅你再绝雌雄,就看段大帅敢应否!”田丰故意深深看了段河一眼。 “哈哈,好,就凭你这些话,我相信你家卫国侯了!我段河以我匈奴祖先的名义起誓:今日我得玉佩后,即刻退兵后,二年内不会再与大汉开战,而且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如有违背,必造天谴,我匈奴也永世不得再兴旺!”段河眼珠转了几转,举手起誓道。对于段河这种以光复种族为毕生目标的人来说,这个誓言的确够重的了。 “好,段大帅既然下了如此重誓,那这玉佩归你了,我也不多耽搁,还要回去向卫国侯禀报,就此别过!”田丰一叩,昂然走出帐篷,上马离去。 “这程云手下皆是人才,实在是一劲敌!不过我段河却也不是孬种,既然你把玉佩给我,我如不借这个机会招兵买马,光复我匈奴之辉煌,那是愧对先祖!等到两年后,我会让你后悔你这个决定,那时候你我再绝雌雄吧!”段河手中紧紧攥住那玉佩,心中豪气顿生。他仿佛看见了那曾经让整个塞外草原、沙漠色变的鸣镝之声,再次响彻云霄。 第八十一章,大汉军魂 真实的历史就是这样,充满了血腥与背叛,卑鄙者自有卑鄙者的墓志铭…… 汉中平四年末,经过了短短一周的欲血鏖战,进犯东汉边境的鲜卑大军终于选择了退兵,而飞虎军也得以解困返回幽州。 就在这短短六天时间里,尤其是飞虎军中计被围,到赵云领军冲阵的那两天时间中,双方竟然合计损失了高达十万多的正规部队。平均每一个小时要有过三千人死去,这些长眠于战场上的低我双方的战士连敌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相貌都不曾看清楚,就选择了死亡。 但,他们却知道,自己不是为自己而战,而是在为一个民族而战,一边是鲜卑,一边是大汉! 战争初期,由于飞虎军自身准备不足,加上急于寻得鲜卑主力,不但没能让鲜卑中计,反而被鲜卑骗入圈套,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 在一个夜晚的时间内,出时整编的飞虎、破天等两个军团的步弓手共五万余人、一个整编的军团骑兵师三千人,曹操派来的援助的骑兵二千人,在鲜卑骑兵的三次冲锋过后,死伤高达将近五万余人。而这期间整个鲜卑骑兵三大部分共十四万人,却总共折损了不过二万余人,其中一半还是在为引诱飞虎军进入陷阱,所牺牲放弃的人员。根据战争定律,战争中防守一方是占据一定优势的,而飞虎军在此定律情况下损失率竟然比鲜卑损失了二倍以上的人员,这很直接的说明了飞虎军战略战术的失误! 而飞虎军在战争初期,完全是试依靠自己顽强的斗志和血肉之躯,抵抗住了鲜卑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为了自己所尊敬的领袖程长风,为了身后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的生命,为了整个大汉民族的未来,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更多人的生命…… 但这些人的牺牲并不能掩饰身为主帅的程长风在战争开始所制定的寻找鲜卑主力偷袭的错误,他的错误甚至差点断送了整个飞虎军的前途,飞虎军战争初期的被动局面的产生,是与程长风领导的失误分不开的。 在未来的大汉帝国开国典礼上,程长风就很明确的承认了自己在那次战争中所犯的错误,而这个错误直接的结果就是造成了五万余飞虎军战士永远的长眠于莽莽冰原。 如果战争一直按照这个局面展下去,可以说程长风筹划了几年的基业和飞虎军都将被段河带领的鲜卑骑兵扼杀在摇篮中。 但这个时候,程长风没有再犯错误,开始在属下和敌人面前展露了他性格中狡猾的一面,可以说在接下来每一个方案的制订中,程长风都没有再给鲜卑人留下什么机会,他完全依靠个人越时代和机敏的反应扭转了本来岌岌可危,即将崩溃的战局。 他建造了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冰墙,他用比敌人更卑劣的手段换取了鲜卑人的退却,他甚至很无耻的把已经与其和解、撤退了的并告诉了自己惊天秘密的鲜卑慕容部当做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毫不留情的出卖了。 而鲜卑大帅段河在某些事情上的私心,其实也间接成就了程长风的胜利。不过,真实的历史就是这样,充满了血腥与背叛,卑鄙者自有卑鄙者的墓志铭,一个高尚的英雄并不能拯救一个民族,我们的民族需要阴谋家对异族的打压! 不过,我们不能把这种扭转的功劳完全算在程长风头上,真正伟大的是执行这些命令,并矢志不渝的普通战士,还有那些在最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鼓舞士气的英雄,他们才是历史的星空下最璀璨的光芒。 而上面这些都不是决定整个战局的最重要的一点,真正的关键却集中在了一个人,和他身后的三千飞虎军骑兵身上,他就是赵云。 从战争还未正式开始前的千里奔袭匈奴王庭高柳,到一举擒获鲜卑大汗檀和连得知鲜卑的阴谋,果断作出决断;从敏锐的现鲜卑内部的缝隙并带三千骑兵冲进八万余人的鲜卑大阵;到一枪三箭震慑鲜卑全军。每一步,他都做到了完美! 这个当年还未满十八的年轻将领,也许并没有刻意去想过,自己所做的这些为未来的大汉帝国带来了什么,但至少从那一刻起,从那一场战争开始,他成为了整个大汉民族的军魂。 而程长风更是在事后授予他江山一级英雄勋章,并亲自写了大汉飞虎四个大字作为他所统帅的军团的旗帜,自此,那只黑色上绣着金色飞虎的旗帜成为了整个大汉军队最强大的骑兵部队的代表,而程长风也实现了当日收复赵云时的承诺:子龙,我给你一支军队,让你去驰骋天下! 当赵云带领着他那一队三千人的骑兵师进入飞虎军的营后,战争的局势就已经明朗起来,在赵云那三千人完美的配合中和不可思议的强弓硬弩的打击下,在改良后的冰墙的阻挡下,整个鲜卑的骑兵大军完全成为了赵云和他的三千名手下的活动靶子,他们根本无法跃雷池一步,反而在一次的冲锋中就留下了一万多具尸体,只能徒劳的成就着赵云的威名。 “汉家箭术,天下无双!”在对异民族的千百年的战争里,有谁说出这样骄傲的话来,那就是赵云!(写到这里,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多么希望我们的祖国、我们的民族越来越强大,真正做到天下无双,我心足矣!) 所以,等到程长风和田丰等人指定出用代表鲜卑最高王权的玉佩作为条件换取段河退兵的决定后,段河已经心生退意。 而当‘邪恶导师’田丰兜售着程长风的‘邪恶计划’给邪恶的段河的时候,这位有着浓厚匈奴血统的鲜卑大帅终于心动了。 而段河这种人心动的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立即付诸行动,而且毫不留情,这也是他纵横十几年不衰的原因之一。 “召集各部落的领们来大营,我有话对他们说。”段河如此命令自己手下的万夫长。 在这些万夫长和他们手下骑兵的邀请下,这些实质上已经等于被囚禁了部落领们很快被聚集到了段河的大营内。 “段河,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关押了我们这么久,你究竟打得什么算盘?”这两日,由于段河一直没做决断,对于檀和连骂他是匈奴的话也没有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这些鲜卑小部落的领对段河的猜忌已经越来越深,再加上这几日形同囚禁的日子,这些部落领的耐心更是被磨的一干二净。因此,还没等段河开口,已经有数人忍不住大声问到,也不再顾及段河什么鲜卑大帅、第一勇士的身份。 “各位,段某今日请大家来,并无他意,乃是段某想到了怎样解救我们的尊敬的大汗的好办法,因此找大家来商量下。”段河也不生气,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实际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叫别人埋怨几句又算什么?又不能掉上几块肉,所以,由他们不满吧。 “什么方法?”部落领中一个看起来比较老成的代表大家问,一听说能解救出檀和连,这些部落领都来了兴趣。 “嗯,这个,我先要问一句,各位可是真心热爱我大汗檀和连?”段河问。 “废话,大汗是我鲜卑的代表,我们当然无比的热爱他!”虽然没明白段河是什么意思,但对自己的大汗表达一下忠心总没有什么错误的。于是,众领连忙纷纷顿足锤胸,对天表白,更有甚者还夸张的说:“我愿为大汗去死!”这类不负责任的话来。仿佛檀和连就在身边一样真诚。 “哦,这就好!本来我还担心各位会害怕……唉,现在看来,我鲜卑忠勇之士颇多,可喜可贺,真是我大汗之幸也!”段河欢喜的笑道。 “呃,段河,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办法?”已经有人开始觉段河腔调的不对,立刻质问道。 “其实这个办法也不是我想的,而是对面卑鄙的汉人想出来的。”段河先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有人能比你更卑鄙么?”众鲜卑领听段河这么说,无不心底暗骂。 “对面的汉人说了,要想他们放咱们的大汗回来,不是不可以!但,他们提出了条件!”段河道。 “什么条件?是牛羊、还是骏马?”这些部落领问。 “不、不、不,汉人们不要这个,他们提出的条件是,拿你们去交换大汗。我本来是不想答应这件事情的,毕竟各位都是我鲜卑的勇士,和我还是一朝为臣嘛,但今日各位既然都说出了‘甘愿为大汗去死’这样忠勇的话来,那我只好天遂人愿了。”段河到是毫不客气,自称为天。 “你胡说,段河,汉人怎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们要我们做什么!”下边的部落领立刻叫了起来,仿佛炸开了锅一般。而且大家都狠狠的盯着刚才哪个多嘴说可以为檀和连去死的部落领,此时,那领已经吓的瘫软了。 “我也觉得奇怪啊,汉人们应该要些骏马、牛羊、甚至金钱才对啊?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非要你们,难道是要你们去作客?不过可以确定一点的是,你们肯定比牛羊在汉人的心里更重要。”段河很喜欢这种掌控住大局的感觉,几日来一直被程长风和赵云的存在所压抑的心情完全释放出来。 “段河,你这个匈奴,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我们不会去的,坚决不去!”几个部落领叫喊着,更多的领脸都气白了。 “你们说不去就不去么?呵呵,各位不要再推辞了,我这里即刻就送各位上路,本来我还想把你们送到汉人那边,但一想,各位去了那边也必然是凶多吉少,而且这一路前往汉朝,一定会饱受那汉人欺凌,我段河又怎么忍心看我鲜卑子民受到汉人侮辱呢?……所以,我就先借各位性命,直接把各位的人头送过去,各位不要怨我……说实话,对于各位这种勇于牺牲自我的精神,我真的好感动、好感动……”段河竟然挤出了一行眼泪,下边的众鲜卑领目瞪口呆,然后破口大骂。 “段河,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这个匈奴狗,你不得好死!”此话一出,段河手下那几个匈奴血统的万夫长脸一变,就要立刻抽刀杀了他们。 “让他们骂,让他们骂!”段河笑咪咪道,完全是一副欢喜佛的模样,除了相貌凶恶一些。 “各位,骂也骂了,请上路吧!”片刻,段河话音一落,帐外立刻‘呼啦啦’涌进来数十各大汉,扑向众鲜卑领,抡刀便砍。 这些鲜卑领也都是武人,眼见再无通融,立刻动手反抗,奈何这几日,自从进了段河的大营,段河就已军粮短缺为由,根本没给他们吃过饱饭,手脚酥软,片刻就被砍杀了个精光。 有几个不服气的直奔段河而来,被段河手下那几个万夫长三拳两脚打成了死狗, “你们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些鲜卑人骂我们伟大的匈奴,而不制止!”看着一地鲜卑众部落领的尸体和快要没了脚面的汩汩血流,段河在帐内来回走了几步,他好像很喜欢这种脚下尸横遍地鲜血飞溅的感觉。片刻,他忽然转身问自己手下的万夫长。 “确有一些……大帅,您怎能容那些鲜卑狗如此诋毁我们伟大的匈奴?”这些万夫长都是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否则也不会一直跟随段河舍命谋事,刚才他们确实有些不理解。 “其实没什么,本来嘛,我都准备要别人的命了,总不能不让人家快乐的受死吧?更步能阻止他们做鬼来找我吧,他们愿意骂就骂,愿意变鬼来找我就找,只要能光复我大匈奴的荣耀,我段河就是变成厉鬼也还是骑在他们的脑袋上!”段河了自己手下一眼,缓缓道。 “大帅一心为我匈奴霸业,我等死命追随。”几个万夫长立刻叩道。 “你们是不是还觉得我段河行事很卑鄙?”段河不理几人的告白,继续问。 “大帅……我等不敢。”几名万夫长吓的扑通跪到,也不管地上血流成河,湿透铠甲。浑身颤栗不止。 “不用这样,我自己知道,我段河是很卑鄙,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卑鄙上十倍、百倍,我每杀一人都要寻找理由,寻找好久好久……”段河说着,语气平静,蓦然又是一行眼泪流下…… 汉中平四年年末,带着恢复匈奴荣光梦想的‘鲜卑大帅’段河带兵撤离汉、鲜边境。 而当日跟随段河一起出的集结了鲜卑各大部落的十四万大军,以及随后因追击赵云赶到的一万余人的鲜卑各小部落的联军,最后能跟随段河离开的不足七万人。 其中慕容部落除去战死的两万多人,其他的全部在他们的族长慕容铁连的带领下先行撤退了;而宇文烈图所统帅的宇文部落四万大军却折损到了只剩一万多人,自己也被段河杀死,他剩下的那些部队全部被段河收编为自己的部队,作用嘛自然是将来战争最前边的诱饵或者替死鬼。至于那一万小部落的联军,本来就战死了几千,为了隐藏秘密,段河一狠心,剩下的全都做了他们部落领的陪葬,被段河杀了个一干二净。 反到是段河自己的那披着鲜卑外衣的,具有匈奴血统的五万骑兵,除了被赵云杀掉的两个万夫长,以及乱军中战死的一个万夫长,全部撤回了鲜卑。 与此同时,东汉卫国候武功中郎将领幽州刺史程长风,在段河撤退后,就派人立刻给诸葛亮送信,两日后,曹操和诸葛亮带领着十万幽州屯田的军民以及邓茂率领的三万赤虎军团的步弓手,与程长风胜利汇合。而这个时候,程长风一面派人给防御辽西的张飞送信,告诉他不用来救援自己了,一面命邓茂领军断后防止段河失言反扑,自己即刻带领大军返回幽州。 此一战,程长风,段河,两个未来还要不断纠缠的敌人第一次的战争,就以这样波澜起伏的平局收场,双方人马的死伤都在五万人以上。而程长风手下的三个大军团,赤虎军团、飞虎军团、破天军团都已经不是完整的编制,尤其飞虎、破天军团的步弓手军团更是被打成了残废。而更让程长风难过的是,两个军团的中下级军官死伤惨重,以管亥的破天军团为例,一个五万整编制的步弓手军军团,在撤回幽州整编时现,军团内的团以下军官竟然全数阵亡,有些甚至是整连整营的集体牺牲在这场艰苦的战争中。 面对几乎可以用满目创痍这个词来形容的飞虎军,程长风欲哭无泪,这些可都是他耗费几年创造的心血啊! 现在,鲜卑大军虽然已经退去,但程长风自己也清楚,与段河这样卑鄙到只以实际利益为重的枭雄之间的约定几乎可以是不算数的,如果没有鲜卑境内的诸多事端,天知道段河会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此战之后,由于死伤惨重,这些牺牲士兵亲人还多为程长风手下的军民,因此军队的士气有些颓废。 所以,一回到幽州本城,程长风只做了两件事。 一是对于在此次战争牺牲的飞虎军士兵,包括曹操手下的那二千骑兵,给予每人三十两黄金的抚恤(足够当时一个普通东汉家庭十年的生活);对于有家室的飞虎军烈士,免除其家属十年赋税,并安排其家属中的一人进入幽州各地正在兴建的工厂做工(这个时候,幽州境内,除了军人,工人的收入是最稳定也是最高的。);有负伤者,准其退伍,编入江山城为永久程内军民。其他立功的也根据功劳大小皆获封赏。 二是程长风亲自授意田丰写了一封榜文,承认由于自己指挥失误造成了这次战争初期的不利局面,造成了更多战士的牺牲,对此,他表示自己要向朝廷请辞卫国侯爵位,以表示对自己的惩罚。 两件事情一宣布,尤其是第二件----请辞卫国候爵位这件事情,立刻在整个东汉朝廷上下以及各地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从来就没有那一个官员如程长风这般光明磊落,赏罚分明过。 而且,此战程长风虽没有胜利,但却以七万步弓手为主的部队抵抗住了鲜卑前后十五万精锐骑兵的攻击,而且杀伤敌人五万余人,这对于其他东汉军队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尤其是,他还派赵云千里奔袭捣毁了鲜卑的高柳王庭,抓住了鲜卑的大汗檀和连(当然,程长风交给朝廷的是一个已经被打成了白痴与檀和连有几分相像的鲜卑俘虏和一块仿制的几乎以假乱真的玉佩,此事真相也只有他和田丰、赵云、余扬河诸葛亮知道),如此功劳,只有前朝霍冠军才有过。 所以,程长风此文一出,不但没有人站出来指责于他,反而赢得了一片喝彩声!甚至各地文官武将无不对他表示钦佩,汉灵帝也驳回了程长风请求辞去卫国侯爵位的奏折,同时宣布免去幽州一年的赋税,以帮助程长风恢复军力,与鲜卑再战。 对于千里奔袭,擒获了鲜卑大汗檀和连的赵云,汉灵帝更是大加赞赏,竟然加封赵云为千军侯,领幽州军曹,一时间赵云之名,遍传天下。 而赵云等一些飞虎军中优秀将领的事迹也很快被程长风编成了快板书,在军内广为流传。 而在这些事情告一段落后,程长风以飞虎军不成编制为理由,向汉灵帝递交了一个奏折后,立刻下了新的命令,在幽州乃至整个中原广泛征集人才。 其实,这也正是程长风潜藏在前两件事的最终目的,那就是通过自己的赏罚分明的政策,和英雄榜样的树立,达到吸引更多的人才和兵源的目的。显然,他的计划是成功的,也极其漂亮的扭转了战后弥漫在幽州的那种悲伤和颓废的气氛。 这个时候曹操已经告别程长风,带着夏侯兄弟和曹氏兄弟返回汝南,临别时程长风又慷慨的赠送了曹操一千两黄金,助他在中原展,曹操自是对程长风的所作所为感佩万分,两人洒泪而别,曹操自回汝南不提。 很快,程长风的榜文通过长风商队被传到了各地。先后有幽州人程普,也就是那个后来东吴的都督,这个时候他还居留在幽州,不曾离开;接着,又有名将高览来投。得此二人,程长风大喜,尤其是程普,其武功不凡,更是三国中东吴武将中的谋略家。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东吴军方第一号人物。 良将即得,兵源急需。 飞虎军的兵源一直是在现有的屯田军民内进行挑选(6续还有更多的流民来到了幽州),这些军民的优势就是对程长风个人极其崇拜,对其忠心耿耿。但他们的缺点也十分明显,就是军事经验上的匮乏,虽然他们经常会被组织起来进行军事训练,但和那些正规军比起来,他们大都是一辈子不曾打过仗的农民,很难抵抗住鲜卑骑兵的冲击。 不过其中总算还有十几万人算是上过战场,比如和公孙瓒的会战,比如对鲜卑的骚扰。这些人就暂时成为了程长风重组赤虎、飞虎、破天三个军团的基础。 经过和鲜卑的这次战争,程长风现步弓手的的缺陷,那就是在缺少保护的情况下对强大骑兵冲击的薄弱抵抗能力。 而一个好的骑兵却可以上马冲锋,下马守城,比如赵云手下那三千飞虎军团的骑兵。而程长风的目的就是把这次整编后的飞虎军全部展成飞虎军团骑兵的那种‘骑弓手’! 骑弓手,未来战争史上的新名词。 但,新的问题又摆在了程长风的面前,他手中没有战马。因为和鲜卑的正式开战,从鲜卑那里已经有半年没有再贩运来一匹战马,没有战马,展骑兵就是无稽之谈。没有骑兵,未来面对段河,只能是消极的防守! “骑兵,谁能给我十五万骑兵?”程长风想到了段河那十五骑兵,甚至有些嫉妒。他现在连做梦都在想这件事情。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个对手----段河,一定也在抓紧一切时间厉兵秣马,他又怎么能有一刻的松懈呢? 第八十二章,黑山雄兵 听说起点最近变动很大……而我现在的工作生活也不稳定……呵呵…… ~~~~~~~~~~~~~~~ “十五万骑兵,十五万匹战马,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壮观场面?”一想到战争中鲜卑骑兵时,那冲锋中的带着地动山摇气势的十五万骑兵,程长风几乎都有些嫉妒段河的大手笔了,同时也惊叹段河一点不珍惜其他的鲜卑骑兵,好像除了自己手下那些具有匈奴血统的骑兵,其他的鲜卑人马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但那十万匹战马和精锐的骑兵,在中原可是拿黄金也换不来的啊。 “该怎么样才能从鲜卑哪里弄到战马呢?”程长风有些苦闷的想,这种依靠。 “如果檀和连那厮能换来一万战匹马就好了,我现在就可以拿他去换。”程长风自言自语。 “程大哥好没志气,一个堂堂的鲜卑大汗就拿来换一万匹战马么?以我看大可换他个四万、五万的。”诸葛亮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田丰、赵云、余扬,这个时候罗西已经返回江山抓紧工业生产,现在飞虎军买卖做大了,急需金钱支持,这个世道没有了金钱,还谈什么治家齐国平天下。 “那孔明说说,怎么来换?”程长风见是几人,立刻眉开眼笑。 “程大哥不是一直想把檀和连当礼物送给那什么慕容铁连么?现在大哥就可以即刻起草一封信,交给可靠的商队带到他那里,就问他想不想要鲜卑的大汗,并陈说出各种好处,如果他想要,就让他拿马匹来换,我们只要他们的母马就是,就要三万匹吧,多了怕他也拿不出。”诸葛亮笑道。 “可这也才三万,不足五万啊?”程长风心下一动,隐约猜到了诸葛亮的小点子,却故意问。 “嘿嘿,孔明小兄弟是想用母马下小马哩,现在正是母马情的时间,等我们的人到了那里,那些母马应该已经交配完毕,等再运送回幽州,嘿嘿,回到幽州后正好一匹变两匹,万一有那能生的,产出个双胞胎什么的,嘿嘿……如此买卖果真划算。”余扬是‘天下第一兽医’自然理解了诸葛亮话里的玄机。 “嗯,不错!如此甚好,不过这次即便能换来战马,我还有一希望需要平之你帮我完成。” “什么希望?不会是叫我当马夫吧?”余扬问。 “嗯,平之猜的差不多,虽不中亦不远矣……”看着余扬苦着的小脸,程长风一阵好笑:“等马匹运回来后,麻烦平之从中选出几匹种马来,希望你能主持建设一个马场,我们好能自行繁殖良马,这样免得以后再受制与人,而且还能贩卖获利。”程长风提出了自己的希望。 “切,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要我去喂马呢,这个建设马场的问题好说,我也曾这样想过,现在既然程大哥提起,等鲜卑的战马一到,我就建设一个马场好了!”余扬满口答应。 “恭喜余大哥成为‘天下第一马场主’!”诸葛亮对着余扬施礼道,余扬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很有趣么?”张绡拉着凌浣跑了进来,一看赵云也在,凌浣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赵云却是飞快的转过头去,凝神窗外,窗外还是一副严冬的模样,产自江山城的玻璃上凝结着美丽的冰霜窗花,却不知这窗花可否有眼前的佳人更美丽动人呢? “哦,我记得我们在说马场……平之你说……”程长风故意一捅余扬。 “我们在说母马情的事情……”余扬顺口说着,就看见张绡杏眼圆睁,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而且还引起了某暴力女生的天大误会,忙恨恨的看了引他入套的程长风一眼,抱头跑向外边,边跑边道:“这话是孔明小兄弟提起的,还有你的程大哥……” “去死吧!”看着一脸纯洁无辜的程长风和诸葛亮,张绡气得一跺脚,然后带着凌浣追了出去。 “呵呵,平之小兄弟性格天真烂漫,好不快乐。”程长风抚掌赞到,但落在田丰几人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幸灾乐祸。 “娘的,一直被这小子吃的死死的,今天总算还回来了。”某个不良领的快乐想法。 “大人,管军团好像动了下,像是要醒了!”门外张合的声音忽然响起。 “啊,太好了,带我去看看!”程长风推开门惊喜道,冬日里清冷的风叫几人精神一阵。 管亥自从中了宇文烈图那一箭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而被程长风亲自吸取淤血,并吃了余扬的药丸后,虽然伤势日渐平和,而且伤口已经结疤,但却依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从撤回幽州城到现在也已经有了将近十日,每天只是靠米汤和余扬的丹药维持生命,刚才张合正好跑来看他,见他手指动了几动,眼睛也似张似合,因此连忙跑来找程长风。 而程长风听闻管亥今日突然苏醒,怎能不惊喜。 几人快步赶到管亥所在的房间,为了更好的让管亥养伤,程长风索性把管亥和余扬等几人都接来自己这里住,反正刘焉留下的这个刺史府地方够大,多住上些人,反而热闹。 “管将军、管将军,你醒了么?”程长风侧坐在床边,轻声的呼唤着管亥。 病榻上的管亥听到了程长风的呼唤,眼皮微微抖动,片刻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程大人,鲜卑人败了么?” “嗯,已经败了,管兄弟放心!”没想到管亥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问的是军情,程长风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抽*动了下有些酸的鼻子。 “那就好,我现在觉得好饿,大人,可有些吃的……”管亥有些忸怩的问。 “当然……平之,管将军现在吃什么好?”程长风忙问余扬,这小子刚被张绡抓住压来,估计是惨遭殴打。 “嗯,现在管将军身体还太虚弱,不宜猛食,吃点绵软的汤食即可。”余扬沉吟道。 “好,叫人去熬只老母鸡来。”程长风告诉侍卫。 “大人,我睡了多久了?这里不像是营帐,莫非我们已经回到幽州了。”管亥刚醒,思维还有些僵硬。 “管大哥,你这一觉可是睡了十几天呢。张绡关心道。 “哦,大小姐,到底都生了什么?给我讲讲好么?”管亥和周仓等这些原来属于黄巾军的将领,因为敬重张角的关系,一直管张绡叫大小姐。 “那日你中箭受伤,昏迷过去后,程大哥立刻就跟疯了一样……”张绡于是开始复述这几天生的情况,有些事情虽然她没有跟在程长风身边,却也描绘的活灵活现。尤其是讲到程长风为救管亥的命,竟然不怕脏,亲口为管亥吸取淤血的时候,她的眼圈都红了,然后竟然唏嘘不已。 “心柔,说这些干什么……无妨的……无妨的……”程长风不好意思的摸起了头,脸也变得通红,田丰、赵云、余扬、张合、凌浣等人看着他这副模样,都是暗自感叹,真难想象这样一个对敌人是那样狡猾无情的男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会因为别人的感叹赞美而脸红的大男孩。 “大人……”管亥虎目圆睁,双手紧紧握在程长风的手上,颤抖不止,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可见是激动非常。片刻,才恢复镇定道:“大人,管亥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不单是我,以后我的儿子、孙子,他们都是你的。” “管兄弟不要激动,我要你的儿孙做什么,你是我的爱将,又是因我、因飞虎军而伤,我救你理所应当。”程长风温和的微笑顿叫管亥又生出一股暖流来。 “是呀,管将军,你刚苏醒,精神上不能太激动,请安心修养,再吃上几副我开的补药,等三日后便可下床了。”余扬已经在一旁观察了半天管亥的气色,确定他现在只是因为昏迷太久,营养跟不上,导致身体虚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嗯,还要多谢余小兄弟的救治,你也是俺管亥的救命恩人,亥永存不忘!”管亥感激的对余扬道。 “呵呵,无妨,无妨,管大哥,你为我飞虎军流血,余扬一直很佩服的!”余扬忙不好意思道。 “好了,管兄弟,你先休息,我现在给你的命令久是----好好养病!等三日后,我要召开军事会议,整编我们飞虎军,到时候还等着你参加呢!”程长风微笑道。 “是,敬礼!”不顾程长风阻拦,管亥支起身子,给程长风行了一个标准的飞虎军军礼。 / 三日后,飞虎军的整编大会在幽州召开,除了身在辽西的刘备、张飞两人,因为要防御乌桓等族外,飞虎军军队体系内的其他三大军团师以上高级将领全部参加了会议,包括大病初愈的管亥,还有代表张飞出席会议的黑虎军团副军团长李严。还有身为总参谋长的田丰以及我们飞虎军的后勤大主管罗西。 会上程长风先宣布了飞虎军的最新编制。 第一军团,黑虎军团,人数五万二千人,扩编三万两千人:其中骑兵编制扩充为一万二千人(目前暂时空编7ooo人),扩编后,编制为三个黑虎骑兵师,步弓手扩充到四万人,所缺二万人员由幽州屯田军民中选拔,编制为二个黑虎步军,而其随军屯田军民也扩充到十万人,全部进驻辽西,军团长为张飞,副军团长为李严。其中张飞负责第一骑兵师和第一步军,李严负责第二骑兵师及第二步军。刘备作为辽西太守负责第三骑兵师及屯田军民,战时责全部交由张飞指挥,刘备还兼职为其军团的参谋长,而扩编后的黑虎军团的主要任务仍然是负责监控乌桓等异族动向,并随时配合总部对异族的进攻。 第二军团,赤虎军团,人数五万二千人,扩编三万两千人:其中骑兵编制扩充为一万二千人(目前暂时空编7ooo人),扩编后,编制为三个赤虎骑兵师,步弓手也扩充到四万人,所缺二万人员由幽州屯田军民中选拔,编制为二个赤虎步军,而其随军屯田军民扩充到五万人,团长关羽,副团长邓茂。其中关羽统一指挥第三个骑兵师,邓茂负责指挥二个步军及随军屯田军民。赤虎军团的主要任务师负责幽州北段的防御,监控鲜卑段河。 第三军团飞虎军团,整军人数扩编到六万人,是几大军团中扩编最多的,而且取消步军编制,全部改为骑兵(骑弓手),为飞虎军体系内第一支完全由骑兵组成的军团。目前实际骑兵编制三千人(目前暂时空编五万七千人),扩编后,编制为六个加强骑兵师,无屯田军民跟随。军团长为赵云,下设副军团长二名,一为张合,二为程普。六个加强骑兵师统一归赵云一人指挥,直接听命于程长风,作为机动部队使用。 独立编制,破天军团,全军正常满员编制仍然为五万步弓手,而且幽州境内其他屯田军民日常都将由其管辖训练。军团长为管亥,副军团长为周仓、高览,至于廖化责专门被程长风抽调出来,命令其管辖所有屯田军民的日常训练。 这次整编,除了对三大军团进行了扩编,还有两点改革,一点是就原来各大军团的随军屯田的军民,在战争开始后都留守原地,不随主力部队移动、进攻,今后将改为,战争一开,即编入正规部队,做第二梯队,直接参与到战争中去,这样不但可以锻炼这些屯田军民的实战经验,而且可以更有效的震慑杀伤敌人。 另一点是,今后所有从设立在江山城中的军事学校的毕业生,全部放到各大军团,担任营级以下军官,一年后有贡献者和能力出色者将获得提拔机会,而军中普通士兵和中下级军官同样有资格进入军事学校进修,当然是要经过严格考试的,进修后经考试合格,将配回原部队,提升二级任用,如此一来,飞虎军各级别军官的战略战术素养将有很大的提高,而那些从军事学校毕业的学生在经过军队内的实际锻炼后,也将不再只是死读书、纸上谈兵的参谋人员,将有能力去指挥一支部队去进攻去防守。 另外,会上,程长风还展示了为飞虎军四大军团制作的军旗,黑虎军团的旗帜为白色旗帜,上绣黑色的飞虎;赤虎军团则为绿色旗帜,上绣红色飞虎;飞虎军团则是黑色旗帜,上绣金色老虎;破天军团则是青色大旗,上绣一道银色闪电。 至此,飞虎军的第一次大的整编大会在幽州结束,如果计划可以顺利完成,飞虎军的总兵力将次突破二十万大关,达到二十一万四千人(屯田军民不计算在内),而三年来,由于流民的大量涌入,和经济的平稳展,整个幽州的总人口已经达到了二百五十万,成为东汉第一大州(其中各地涌入的流民高达近一百五十多万,足见程长风政策之得普通百姓农民之心。当然,由于幽州土地广袤,这些人口还不够开辽西、辽东使用呢。而在程长风未来的计划里至少还需要三百万以上的人口去开鲜卑的土地,那将是一次崭新的西部大开! / “各位,这次飞虎军的扩编只是完成了初步框架的拟订,由于客观原因,我们的骑兵马匹没有到位,但这件事情已经开始筹划了,而且不久我们就将有自己的军马场了!”程长风说。 “军马场,太好了,这样骑兵的后备问题就好办了!”在座的大都是武将,都是爱马之人,闻此信息,立刻兴奋起来。 “嗯,现在大家静一静,在座的各位都是我飞虎军的栋梁,还需要把此次会议的精神传达给自己所属各军团的中下级军官,务必要顺利、及时完成本次整编,各位有信心吗!”程长风清了清嗓子,连续讲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话和连日来的操劳,让他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了。 “有信心!”所有军官立刻起立,敬礼道。 “有信心就好!各位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么?”程长风满意的点了点头。 “程,我还有一事要说!”一直负责后勤的罗西突然站了起来,他在这次会议的前一刻刚从江山城快马赶到,现在幽州大力展,急需江山城这个有力心脏的支持,所以一刻也离不开他这个后勤大主管的管理、协调,他来了后甚至都没来得及和程长风说话,就开始了会议。 “哦,二弟有何事?”程长风本来准备和罗西会后好好畅谈一下的,为了防御鲜卑和更好的处理飞虎军改编的事务,他一直没有回去过江山城,而罗西自从接到程长风已经顺利突围的消息后,也因为事务繁忙立刻赶回了江山城,两兄弟就这样失之交臂。 两人互相深深对视了一眼,目光中互相告诉对方:“不用担心,我很很好!”兄弟间的真情尽在不言中。 “程,我们幽州南边的附近山区近日突然出现一支军队,自称黑山军,人数达十数万之众……本来前些日子我军因为要全力对付鲜卑等族,一直与其互不相犯,可那想到他近些日子时常骚扰我屯田军民,而且还劫掠走我们不少粮草,我军也曾经派小队人马去打探说解,却都被那军队扣住了。你说该如何处置好?”罗西面色愁苦,显然这黑山军对飞虎军的后方安定危害极大。 “黑山军?莫不是专门来挑五弟黑虎军场子的家伙,呵呵……”关羽手抚长髯笑道。 “黑山军?黑山军……”程长风猛然想起一人,忙问罗西道:“二弟,你们可曾打探到这支军队的领是谁?又是谁的军队?” ““这个到是打探过,这支军队是黄巾起义后留下来的,本来在冀州太行山脉的黑山地区活动,近日才到了咱们幽州的边界,领原来主要有三个,一是博陵人张牛角、还有一人是常山人褚飞燕与还有朝歌人于毒。那张牛角去年已经已经死了,现在以那褚飞燕为大领。” “娘的,我当是谁,原来是老褚那小子!”周仓忽然大叫笑道,一旁的管亥、廖化等人也是微笑不止,显然与此人极熟。 “那诸飞燕又叫张燕吧。”程长风微笑问道。 “正是,程大人,我们怎么没听说过他有这个名字?”管亥奇怪道。 “你们当然没听过,诸飞燕是张牛角死的时候,拜张牛角为义父才改叫张燕的,又不是原名张燕!”程长风心道。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此军应该无太大敌意,否则我军与鲜卑开战的时候他就该趁势掩杀了。而且他既然是破天兄的故人,当可收之,如能收之将让我军实力大增啊!只是不知道几位将军,谁愿意去走一趟呢?”程长风问。 “我愿意去!”管亥道。 “管将军,你病体刚好……”程长风犹豫道。别人不知道这黑山军的厉害,他程长风可是了解的很。 因为在宋朝的《资治通鉴》中,有一段关于“黑山军”的记载。距今18oo余年前,活跃在东汉末年的这支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的农民起义军,是黑山最早见诸史端的、最为悲壮的一段历史 根据《资治通鉴》的记载,最早现黑山战略价值的,就是黄巾军的余部“黑山军”。东汉中平二年(元第二年,朝歌(今河南淇县)农民起义领于毒与博陵(今河北平安县)人张牛角、常山(今河北元氏西)人褚飞燕等黄巾余部数十万人,在黑山(今鹤壁蔡庄、下庞一带)会合,号称“黑山军”,2o年间纵横河南、河北、山西一带,义军所至,“郡县莫能制,朝廷不能讨”,给了东汉王朝以沉重打击。 “黑山军”最初在黑山聚集时,便有“号众十万”的规模。当然,史料中有关军事规模的记载往往有夸大的成分,但即使这样,作为一种模糊概念去理解,“黑山军”仍旧很强大,《后汉书》中,兵强马壮的“黄贼余孽”也才不过两三万人。作为一支“残余力量”,“黑山军”如何尚有这等实力呢?其实原因很简,甲子年间“黄巾军”同汉军所有战役中,均没有于毒、张牛角、褚飞燕三人的相关记载。因此,这三支队伍在黄巾爆动中,很有可能不在主力之列,作战的次数和范围也有限,因而也较好地保存了实力。 聚义之初,“黑山军”的活动范围主要在黑山一带,出于庞大的供济需要,军事行动也主要是打劫富绅,此外也依靠自身耕种补充粮草(这一点颇有点程长风推行的屯田的味道),供济问题基本解决后,“黑山军”分成若干股队伍,开始四处出击,先是对附近的小股汉军和地主武装实施打击,然后以穿插战术不断袭扰西南的京戍之师,给东汉政府造成巨大压力。 活跃在淇水之滨、黑山之巅的这支规模庞大的农民军,很快纳入到了朝廷剿灭计划中。公元187年5月,汉将李左山率三万人马由临漳向黑山扑来,“黑山军”遇到了聚义以来的场恶战。兵力上占绝对优势的“黑山军”,战前做了周密布署,分三道防线进行抵御:一线由于毒率五万精锐主力在邺城(今汤阴县)阻敌;二线由张牛角部潜伏在邺城西北,伺机增援和切断汉军退路;最后一线由褚飞燕率部在黑山正东二仙山一线防守。结果,于毒率主力在邺城同汉军激五昼夜,大获全胜,“歼敌万余,虏三千”,迫使李左山退回临漳。此役,“黑山军”士气大振。 仅仅过了两个月,汉灵帝派卢植、董卓从曲阳(今河北晋县)兵,再度进剿黑山。这次,“黑山军”仍沿袭邺城战役的布署,思想上亦有轻敌之嫌。而军作战验丰富的卢植、董卓,汲取了李左山失败的教训,战役开始后,先是和“黑山军”轻轻一碰,便佯装“闭营休士,以观其变”,诱使对手轻敌冒进,而后寻机出战。于毒果然上了当,误以为汉军惧战,便放松了戒备,这时汉军瞅准时机,乘夜动突然袭击,仓促间使“黑山军”惨遭重创,死伤无数。后于毒率部进行了殊死抵抗,最终借助“石殳机”才反败为胜,和及时赶到的张牛角一起将对手击退。 黑山军作为一支农民军队,拥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实属不易,而这样一支强悍的军队那在程长风眼里可是宝贝,更是今后强大必须的资源。 不过,历史上黑山军的下场却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一场悲剧。 三国里关于黑山军的描写只是寥寥几笔,读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但历史上真实的黑山军却是一段婉转曲折的慷慨悲歌。当日他们在黑山山区修建的防御工事,至今还存有遗迹。所以,其实有些历史,就是奋斗者的悲伤。 我只希望,自己奋斗后,能收获的是快乐,仅此而已。再次感谢所有的读者大大的支持,你们就是我的骄傲,我的兄弟姐妹:) 第八十三章,抢劫开始 天气炎热,各位读者大大请保重身体:) ~~~~~~~~~~~~~ 黑山军在纵横几年后,又迎接来一个展的**,由于受其他黄巾余部的牵制,东汉政府对实力较强的“黄匪余孽”采取了封锁包围的策略,然后腾出手来对付相对较弱的农民军,但是这些农民军并没有因为实力弱而变得更容易被消灭,实力较强的农民军因为有了喘息的机会,反而变得更强大。据《资治通鉴》的记载,这期间“黑山军”的势力已由当初的“号众十万”,迅膨胀到百万大军,势力范围一度扩大至漳河以南、苏门山以北、卫河以西地区,成为对现政权最具威胁的一支劲旅。 然而,黑山军毕竟是一支农民起义队伍,尽管其兵骁勇,但由于其思想上的保守,一直只是图谋固守于黑山山区,加上其领战略眼光的局限性,在纵横几年后,终于开始了颓废的过程。 东汉二年(公元191年)三月,白饶、于毒率黑山十余万人入东郡(今河南濮阳西)与曹操作战,为曹军所败。东汉四平(公元193年)三月,魏郡兵反,与黑山军配合,克邺城,杀郡守。六月,汉将袁绍遣大军围剿黑山军,入朝歌鹿肠山激战五日,于毒战死,义军被杀万余,袁绍部沿山北上追击,黑山军损失惨重。东汉三年四月(公元198年--公元199年),袁绍兴兵讨伐公孙瓒,公孙瓒兵败,向黑山军求援。建安四年(公元199年)春,黑山军十万,兵分三路援助公孙瓒。未至,因作战计划被袁绍截获,袁军将计就计,打败瓒军,建安十年(公元2o5年),黑山军屡被袁绍战败,军心涣散。领诸飞燕(张燕)率部十余万投降曹操。至此,黑山军被封建军阀剿杀。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黑山军的下场,虽逃过了全军覆灭的凄惨下场,但难免成为了别人的爪牙,如此英雄义军,沦落至此,叫人叹息。 不过,显然历史已经因为程长风的介入而改变,历史上,此刻还应该在黑山山区活动,准备建设自己‘黑山根据地’的黑山军,却意外的出现在了幽州,出现在了这里。难道他们是来投奔程长风的,或者有其他的打算? “程大哥,如果是常山诸飞燕的话,我到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我愿去说服他!”赵云忽然道,神色上竟然有几分激动。 “哦,子龙怎么和他认识?”程长风奇怪道。 “这个,其实他是我的师兄,同门学艺,又是我同乡,年长我十岁,我上山学艺术不久他就下山去了,那曾想到却参加了黄巾。”赵云犹豫了下,说道。 赵云此话一出,满堂人都一愣,然后却是田丰笑道:“恭喜程大人,又将填一虎将。” 田丰的意思很明白----的确,既然那诸飞燕是赵云的师兄,那还能差了么?虽然历史上关于这个诸飞燕的记载并不多,但他既然能成为黑山军的领导者,并带领这支农民军队在朝廷和各地军阀的围剿下生存十数年,其本事就不容小视。 “不过子龙,你一人去我还是不放心,你与你那师兄算来也分别有近十年了吧?你怎知他性情是否改变,万一……”程长风可是舍不得让赵云冒险的。 “程大哥放心,老诸那人我了解,他虽然性子冷漠,但绝对是个好人,当年在大贤良师手下的时候,我们都很熟悉的。”周仓站起来保证。 “大人不必担忧,我看那黑山军既然现在都未进攻我们,十之**是来投靠我们的,您若实在担心,可以让周军团陪赵军团一起去,当无忧矣。”田丰进言道。 “嗯,可是周仓你性子急,去是可以,但一切要听子龙安排!明白么?”程长风知道赵云平日最是冷静不过。 “那是当然,俺老周武功、谋略都不及赵小兄弟,当然听他安排,程大哥你放心,到时候赵兄弟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去摸鸡,如果我不听话,就让子龙的枪在我身上捅几个窟窿出来好了!”周仓起誓,到更显得他心机淳朴,天真率直,众人听他说话这般有趣,无不哈哈大笑。 “呵呵,好了,周军团你也不必如此,只要你能听从安排就好。那就这样,子龙,你还需要人手么?”程长风笑着问。 “不用了,大哥放心,我去时两人,回来为您带回雄兵十万!”赵云从不夸口,这次难得承诺道。 “呵呵,如若可带则带之,如若有危险则即回,然百万雄师又怎能换我子龙?”程长风笑了笑。 “大哥知遇,子龙焉敢懈怠。”赵云心中感激,立正行了个军礼 “那你们什么时候出?”程长风回了个军礼,然后问。 “即刻,三日后当回!”赵云道。 “好吧,子龙、周仓,你们都要保重!”程长风道。 “喏!”两人答道,起身向外走去。 / 东汉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初,一月的幽州,西南山区。 山道上人烟稀少,这个时节由于天冷路滑,行路的人极少,除了一些大的商队、如长风商队,很少有人选择在这种天气里出行。尤其是这种比较偏僻的山路,由于道路难行,沿途多是群山,更是人迹罕至。 此时,山道之上却奔跑来两匹骏马,一黑一白,马上之人却到也和这马匹的颜色一般,只见黑马之上骑了个黑大个,白马之上骑了个银娃娃一般俊秀的少年。 “赵小兄弟,你确定老诸他们就在这里么?我看这鬼地方鸟不生蛋,冷的要死,他们靠什么活。”那骑黑马的黑大哥向身边人问道。 “应该没错,根据前两天刚被抢的军民说,他们就往这个方向来的,马蹄的痕迹也是显示的这个方向。只是诸师兄怎么变成了强盗……”那少年喃喃道。 原来,这两个人正是来寻那黑山军的赵云和周仓。 “强盗怎么拉,强盗不也是朝廷逼迫的,赵小兄弟,听你这口气好像看不起我们强盗,呃,是老诸他们强盗,你这样说话我可不爱听!”周仓一听赵云抱怨诸飞燕成了强盗,语气中多有叹息,不禁怒道。 “周大哥误会了,我又怎能不知道他们也是被朝廷所逼迫的呢,你看咱们程大哥境内不就没有人劫掠为生么,所以说这个绝对是当权者的错误。我的意思不是说强盗怎样,只是因为我师兄下山时曾对我说,他的理想是要成为一个大将军,带领大军扫荡四海,可如今……”赵云解释道,说到这些,忍不住有些感慨。 “现在他不就算是大将军了么?带领十万人啊!比你我带的兵都多哩……”周仓喜孜孜道。 “呃……”赵云现自己和周仓完全是鸡同鸭讲----各讲各的,对不上路子,苦笑一声,继续埋头赶路。 两人又行了十几里,渐入群山深处,只见山道两边怪石林立,参天的古树此刻都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更显得荒凉无比。 “周大哥,小心!”突然赵云叫了一声,不等周仓反应过来,赵云飞从马上跃起,点着马鞍飞掠到路边的山脚,手中双枪已然亮出,几声交鸣后,地上多了几支断箭。 “那个宵小,敢在暗中伤人?有胆子的就给你家赵将军现身出来!”赵云郎声对半山腰喝道。 “那里来的野小子,敢到黑山军的地盘叫嚣!”埋伏在半山腰的十几个人见行踪被识破,索性不再隐藏,立刻跳了出来,直奔到山道上,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赵云和周仓,这个时候赵云已经又骑回马上。 十个打两个,虽然对方骑着马,但怎么看怎么胜利也是属于自己这一边的,那一伙人中的小头目模样的人笑着想。 “呔,识相的赶快把你们的财物交出来,大爷我饶你们不死!”话音一落,那十几个自称黑山军的人和赵云都愣住了,因为说这话的不是这些黑山军,却是我们曾经的强盗头子周仓,只见他一脸正义。 “周大哥,身份搞错了吧……”赵云无奈道。 “呃,好像是说错了……太投入了,太投入了……”十分之敬业、十分之投入的前强盗头子周仓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是来招安‘强盗’的官兵,而非拦路抢劫的盗贼,周仓尴尬的笑了笑,粗糙的大手开始擦拭着冷汗。 “你们两个究竟是做什么的,竟敢消遣我们?”那个小头目模样的强盗差点气昏过去,他当强盗这么多年了,头一次遇到被抢劫的管抢劫的要钱要物的这种怪事。而且看那黑大个明显比他们还要业务熟练。 “李二哥,我看这几个人是朝廷派来的密探!”强盗甲道,众强盗立刻对两人怒目而视。 “不对,王狗子你胡说,我看这两个人像白痴,你看那黑大个胡言乱语,那小白脸都吓傻了!”强盗乙肯定道,众强盗一脸惋惜的看着相貌堂堂的赵云。 “晕……”赵云无奈的看着这几个强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惜这身油光水滑的皮囊,竟然是白痴。”强盗小头目见对面两个人似笑非笑,且没有一点被抢劫的恐慌,看来一定是吓傻了,最后确认道。 “你才是白痴!”赵云忽然冷冷一笑,手中银枪合二为一,纵马向前,身子一探急点十数下,然后又闪马而回,在众强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枪又变成了双枪。 “小子,你要做什么?”强盗小头目此时才反应过来,刚出声喝问,这个时候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惊叫一声,原来胸口厚实的皮衣已经被点破一个洞口,冬天寒冷的山风正呼呼灌入。再一看,其他那十几个强盗也都是一般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这时候这个强盗小头目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眼前这个少年的武功绝对非他们能敌,而且他刚才这几枪都留了情面,如果加上一点力量的话,那么现在自己和身后这十几个弟兄都变成死尸了。 “我是赵云!”赵云朗郎声道。 “啊,你就是那个带领三千兵马千里奔袭鲜卑王庭,擒获鲜卑大汗,又闯进十万鲜卑大营的千军侯赵子龙?”那小头目一脸惊讶,对赵云的事迹到是熟知。 “正是某家!”赵云傲然而立。 “呀,真的是赵英雄!拜见赵英雄,你是我们大汉的英雄!我们都把你当偶像啊!”这几个强盗立刻跪倒,若不是赵云,还有谁能在一瞬间刺出十几枪,还枪枪留有分寸,点到既止,要知道这可比杀人还难哩。 同时这些强盗也暗自庆幸自己命大,不过这样到可以回去吹嘘了:“嗨,老王,知道么,那日我和赵云一战,竟然未死!” “好了、好了,你们快起来!”赵云最怕别人拜他,这一点到是和程长风一样。 “赵将军,你不知道,你的事迹,我们是人人皆知,一提起你,谁不佩服你胆略武功啊,一枪捅死鲜卑万夫长,三箭吓退鲜卑十万骑兵,一箭夺三命!你简直就是天神在世啊!”那小头目和众强盗看来是真的很崇拜赵云,一脸激动,说起赵云这些光辉事迹来如数家珍。 “你们不用说了,我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老实告诉我就好。”赵云头大如斗,连忙制止道。 “好、好,赵将军请问,我等知无不言。”那个小头目还拽上了词。 “嗯,你们是黑山军么?”赵云问。 “是,我们正是黑山军。”众强盗点头。 “那你们领可叫诸飞燕?”赵云问。 “正叫诸飞燕!”众强盗点头。 “好吧,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头领,就说他的师弟赵云来看他来了。”赵云道。 “啊,原来咱们的大头领和赵将军是师兄弟!”强盗甲兴奋道。 “我觉得嘛,怪不得咱们大头领一天也和赵将军一样,冷着脸,笑都不笑,这一看,还真是同门师兄弟。”强盗乙确定道。 “你们罗嗦个什么,快去,别忘记说,告诉老诸,就说他兄弟周仓也来了!”周仓看这几个强盗墨迹的厉害,怒道。 “原来您就是周将军,我们三位领都提到过你,说你是他们黄巾军的大英雄。”强盗甲双眼放光。 “今天真走运,看到两位传说中的英雄,回去一定和老王吹一吹……”强盗乙已然进入幻想状态。 “快去吧,一会你们崇拜的周将军快怒了!”赵云无奈,威胁道。 “呃,走,赶快去通知头领!”那小头目忙对那些强盗道,那些强盗立刻往来路奔去,他自己却不走,留下道:“我给两位将军带路,他们一会就能通知道,就会有人接两位。” “嗯,你叫什么名字。”赵云看他机灵,问道。 “小的姓李,因家中排行老二,人家都叫我李二。”李二道。 “哦,看来你还有兄弟姐妹了。”赵云问道。 “嗯,可他们都已经死了……”李二本来一直微笑的脸上浮现出了悲伤。 “怎么死的?”赵云追问。 “大哥为了让我们活命,把最后一口粮食给了我们,他是饿死的,三弟却是因为不小心践踏到了地主家的花园,被活活打死的,小妹却是被他们抢去了……”李二痛苦道,每说一句,脸色就阴沉几分,最后潸然泪下。 “对不起……我不该问……”赵云道歉到,口中银牙紧咬,这一刻,他终于认识到,自己跟随程长风是多么的正确,这个黑暗的社会需要去改变,而至少他的程大哥正努力改变这个黑暗的社会! “没什么……”李二抽泣不止。 “你为什么不报仇呢?”赵云问,既然这个李二加入了黑山军,以黑山军的实力和诸飞燕的脾气,当有机会报仇才是。 “不是不想报仇,只是那地主已经带着全家跑到洛阳去了,实在没办法,总不能让大头领兵去打洛阳……”李二痛苦道。 “好了,李二,你不要哭了,我问你,你可愿意跟着我?”赵云忽然问道。 “啊!?当然愿意,可是大头领能答应么?”李二一震,能跟着赵云当然最好,天下现在谁不知道赵云的本事,但自己现在是黑山军,大领未必肯放,因此问道。 “有什么不答应的,他是我师兄,我向他要个人还是可以的,今后你就跟着我!而你的仇也就是我的仇,等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全家,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杀千里!”赵云杀机顿起,与刚才冷静的少年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多谢主人,李二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能得赵云承诺,李二知道自己的血海深仇可报了,立刻跪倒磕头道。 “不必如此,你有多大年纪?”赵云问李二。 “小的今年十九。”李二回道。 “嗯,十九,对了,李二,你以后不要叫我主人,我们飞虎军里没有奴婢这个词,你比我大一岁,叫我子龙就可以。”赵云道。 “那不行!”李二拒绝。 “呃,那这样,你就叫我赵将军,你今后就是我的随身侍卫好了。”赵云无奈道。 “嗯。赵将军!”李二应道。 “你就叫李二,没大名么?”赵云问他。 “家中贫困,父母不识字,只按排行叫我。”李二道。 “好,那我给你一名,你身负血海深仇,但我希望你今后挺直脊梁做人,就叫李天行吧!”赵云道。 “多谢将军赐名!”李天行再次拜倒。 “不要拜,以后你可以这样!”赵云做了个标准的飞虎军军礼给李天行看,李天行倒也聪明,照样比画了一下,立刻学会。 “你可会骑马?”赵云可不想自己的侍卫是步兵。 “当然会,我黑山军人人都会骑马,只是今日巡山,骑马不便,才步行来的。”李天行道。 “都会骑马,有意思。”赵云眼睛一亮,“十万黑山军,如果都会骑马,呃……”赵云心下狂喜,因为他知道自己替大哥挖到金子了。 几人边行边说,转眼拐过一个山角,但见薄薄的云雾之山,一山矗立面前,只见上面山寨林立。 “唔。果然是师兄布置的营寨,这三寨互为犄角,又地处险要,扼守要地,着实是易守难攻。”赵云几人远远看见黑山军的营寨,赞叹道,虽然是座临时营寨,都搭建的如此巧妙,足见诸飞燕此人熟读兵法,果为赵云师兄风范。 “对面的人给我站住,再不站住射箭了!”几人正行走间,就见对面奔来一队人马,大概一千左右,皆为骑兵,看其队形整齐严谨,一看就知道是有高人训练。 赵云不敢大意,立刻银枪在手,立马道中,。 “呔,来的是什么人,敢进入我黑山军地盘撒野!”到了赵云身前十几米处,对面人马站住,只见为的一员将领身材高大,长臂蜂腰,面色略有几分苍白,长脸鹰目,双眉入鬓,紧抿住的嘴唇显示出此人的坚毅性格。看年纪大概在二十七、八,手中提着一杆铁枪,腰挎雕弓。 “你是……”赵云觉得眼前此人有些陌生,但却又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赵将军,这人就是我家大领啊!”李天行忙介绍道。 “是你,大师兄!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赵云啊!”赵云一听李天行介绍对面的人是黑山军的大领,一想那不正是自己的大师兄诸飞燕么,这才明白过来。 其实这也不怪赵云,想赵云上山学艺之时,这诸飞燕才十七岁,正是青春少年,意气风。等他艺成下山,也不过十九岁,和赵云呆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三年,虽然他们师兄弟之间相处的极为要好,诸飞燕当时更是爱煞自己这个天真烂漫,银娃娃一般的小师弟,但毕竟相隔十年才有见面,面貌毕竟与记忆有所不同,尤其现在的诸飞燕岁月的痕迹在其脸上很是严重,故而刚才赵云才没有立刻认出。 此刻一听李天行介绍,赵云醒悟过来,真情流露,立刻要上见相认。 “站住!”那将领却是冷冷道,不为赵云的真情所动,手中铁枪遥指赵云咽喉道:“你说你是子龙,有何凭证?” “老诸,你个死人,你连我也不认识了么?”周仓看诸飞燕不认亲戚,怒道。 “休要叫唤,一会抓了这个小白脸,再杀你这个黑大个。”诸飞燕冷冷道。 “好你个老诸,成了大将军了,就不认识我周仓了,可恶!”周仓差点被诸飞燕的话气昏过去, “你快拿出你的证明来,否则休怪我枪下无情!”诸飞燕不再理会周仓的怒骂,继续逼问赵云。 “周大哥不要着急,师兄,我……这……”赵云没想到自己的师兄会如此说话,但一时之间他身上也没有什么信物,想了半天,只好掏出朝廷封赏的千军侯的印信道:“师兄当知我被朝廷封了千军侯,这个是印信,可以暂做凭证。” “千军侯?好大的官么?这个不算,我不认得什么千军侯、万军侯,我只知道我师弟赵云枪法无双,在我下山之时就已经被师傅赞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说完,诸飞燕拿燕去瞟赵云守中那杆银枪。 “原来师兄是想考校我的武功……”赵云思躇了一下,然后对诸飞燕道:“也好,师兄既然有此意,我自当奉陪,请师兄指教。” 说完,赵云手中银枪亮出,起手姿势摆好。 “小心了!”诸飞燕面色不再沉如秋水,微微一笑,双脚一磕马刺,胯下骏马立刻冲赵云这边飞驰而来。 两枪相交,二人交错而过,赵云笑道:“师兄下山以来,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哼,再吃我一枪,百燕穿林!”诸飞燕轻哼一声,面色转为凝重,手中银枪急动,瞬间幻化出百十个枪头,直奔赵云而来,看来他已经认识到赵云的厉害,出手就是绝技,毫不留情。 第八十四章,云中飞燕 请各位读者大大支持下我刚开通的新浪博客,hoho:) b1og.sinet.net/u/1424678921 ~~~~~~~~~~~~~~ 枪道若水,本无定势…… / 眼见诸飞燕枪花有若繁星点点,乱迷人眼,切枪法来势凶猛,赵云也不惊慌。/|\'()更新快/|\ “看我的!流星追月!”赵云没有像与张合比枪的时候,幻化出同样多的枪头,只是甩出了很快的一枪,有若天边流星,带着冬日里耀眼的阳光,直刺进诸飞燕的枪花中间。 诸飞燕的枪花瞬间散去,接着赵云的枪势一扭,手中银枪仿佛有了自己生命一般快在掌中旋转了几圈,带着螺旋的劲道,一下子荡开了诸飞燕的铁枪,诸飞燕中门大开。 “好!”诸飞燕又惊又喜,赞了声好,手上铁也不含糊,顺着赵云荡开的势道,顺势抡个半圆,枪从右手交到左手。 莫小看诸飞燕这手简单的在战斗中快换枪的方法,能够在战斗中双手快交换枪体,并能左右手同时用枪的,在普天下也没几个,弄不好是要弄巧成拙,枪体脱手的。这也是顶级武将与一流武将的差别。 诸飞燕枪交左手,立刻向赵右肋下捅去,其势极其凶猛,竟然带起了阵阵黑风,此刻赵云枪在右手,正向诸飞燕左心攻去,右边空开,此刻诸飞燕脸上的失望之色却是显示出来。 “赵兄弟,小心。”周仓一看着急起来。 “无妨!”赵云笑了笑,笑颜未落,手中银枪已是一扭,瞬间变为两根,右手之枪外挡诸飞燕斜刺来的铁枪,左手之枪仍是直奔诸飞燕心口而去。 “好厉害的双手枪!”自己的铁枪被赵云挡开的那一刻,眼看赵云的左手枪他已经不能抵挡,诸飞燕就知道自己输了,他到也干脆,手中铁枪一扔,停在那里不动。 “师兄承让!云拜见诸师兄!”赵云立刻收枪,背负于身后,跳下马来,叩道。 “师弟,你很好!”诸飞燕微笑道,眼睛里竟有泪光波动,那些看惯了自己大领寒着脸的众黑山军士兵,此刻都是惊讶万分。 “师兄,此一别十年,云时刻不在想念师兄,此次艺成下山,师傅还命我一定要找到师兄,一起开创基业。”赵云也是双目泛红,动情道。 “嗯,此处不是说话处,师弟,你们跟我先上山,再细细谈来。”诸飞燕看着眼前这个俊秀挺拔的少年,看着他的青春勃,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在山上学艺时无忧无虑的岁月。 白云苍狗,如驹过隙,十年的时光,又生了多少改变,年少时候的梦想又是否还回留在心间? 十年之前…… 高山之巅的平坦之地,方圆大概四十几丈,十来株果树散落其间,一片翠竹环绕下的两间茅草房前,有一片青青的草坪,草坪之上有那仙鹤腾越,还有野兔奔跑,一股山泉在房后汩汩涌出,向山下流淌而去。 那天空的朵朵浮云仿佛就在身边,那清脆的鸟鸣仿佛就在耳畔,把这里装点的有若人间仙境。 此刻,那两间茅草房前的草坪上,一个少年和一个身高才到他腰部的小孩子正在打斗,他们都是手握木枪,步行而战。只见这两人的枪法,一个刚猛多变,一个迅疾如风,一时间不分伯仲,缠斗不休。 片刻,那个少年见久战不胜,心下一急,枪上一加劲,那小孩子手劲一软,木枪坠地。 “大师兄……”那小孩子委屈道,只见他面如冠玉,才六、七岁的年纪,面上却已有倔强之色。 这两个人正少年诸飞燕与他的师弟赵云。 “小云,是我不好,刚才一着急就加了把劲……”少年忙俯下身,承认错误道,这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神情坚毅。 “我不是生气这个,我是生气你怎么才用劲,咱们不是说好一开始你就要使全力的吗?”赵云原来是在怪诸飞燕留有后手,未尽全力。 “小师弟,我这不是怕伤到你么……”诸飞燕无奈苦笑道。 “大师兄好看不起人!我现在还是比不过大师兄,不过师兄你放心,将来我不但枪法要比你好,力气更要比你大!”赵云攥着小拳头,脸上满是倔强。 “呵呵,有志气!子龙,师傅常夸你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你一定要努力啊,我也会努力的,不让你过我。”少年诸飞燕很是欣赏赵云这股不服输的劲头,正色看着赵云真心道。 “枪法本无定势,有的只是你来我往,低者是见招拆招,永远受制于人,高者却可枪随心动,来去无定,不但叫对手无法拆解,而且每一招每使用一次,都不会与上次相同!比如我传给云儿的清风十八枪,名为十八招,但真正高人使来,却是千招万招,每一遍都不会与上一遍相同!”一把声音忽然响起,诸飞燕和赵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自己的师傅到了。 草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一个须苍白的老者,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微微颌,点头向两人道:“飞燕,云儿,你们过来!” “拜见师傅!”诸飞燕、赵云赶忙走过去,一拜到底。 “师傅刚才说枪法本无定势,如我那清风十八枪就可变化万千,但它为什么还要叫清风十八枪呢?何不就叫清风枪呢?”施礼起身后赵云问道。 “问的好,云儿,其实这十八枪,给你的只是十八个出枪的方法,比如这面前小溪,它的两岸就有若枪之方法,给它一条下山之路,但水亦无定势,等它蓬勃壮大之时,必然要脱离这个范围,有更广阔的展,甚至变成惊涛骇浪,但无论如何,水都有其岸,所以就好比你这清风十八枪,虽然始终有十八个出枪之法,但只要你有能力,潜藏在其中的枪势却可以变化万千,可以是一千个枪势,也可以是一万个枪势……只要你能力无限,你的枪法就是无限!”那老者的话有若天地玄机,诸飞燕与赵云各自细细体会,铭记在心。 “飞燕,你7岁上山,到今天整十年了吧?”看两人领悟的差不多了,那老者忽然缓缓道。 “是,到今天整十年了。”诸飞燕恭敬道。 “飞燕,如今我传你的那套飞燕枪法可习得纯熟?”老者问。 “已经记于心,而且刚才老师那些话给了我很大启,飞燕定会更加努力!”诸飞燕恳切道。 “很好,飞燕,你现在已经学得了为师的技艺,兵法也有所小成,可以下山闯荡了。但为师带你上山的时候,你一家都已经被人杀害,现在你孤苦伶仃,无处可投,所以你可以选择是留在山上,还是下山闯荡……”老者沉吟道。 “师傅,当年若不是您把杀害我家的那些士族诛尽,又带飞燕上山,赐我姓名、武术,那来飞燕的今天,飞燕今身无牵挂,本该陪同师傅终老林泉,但飞燕却对红尘之事多有好奇,因此想下山闯荡几年再说。”诸飞燕少年心性,在这高山上一呆就是十年,早渴望出去闯荡一番。 一旁的赵云看着诸飞燕,奶声奶气道:“大师兄,留在山上不好么?” “小云,你不明白的……”诸飞燕爱怜的摸了摸赵云的脑袋。 “好,你志在高远,为师也不留你,那边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副盔甲、马匹、铁枪,还有十几两金子给你当做盘缠。”老者也不强留,微笑道。 “多谢师傅一切为徒儿着想。”诸飞燕的眼圈有些红了,跪倒在地,拜了三拜。 “飞燕,你下山前,为师有两句话要告诉你。”老者受了诸飞燕的三拜,忽然道。 “师傅请讲,飞燕必定铭记于心。”诸飞燕恭敬道。 “飞燕,第一,你下山后无论干什么都要无愧于自己的良心,等八年后云儿下山后,你们若能有幸遇到,当同心协力,共创基业,万不能兄弟相残。”老者凝重道。 “师傅放心,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亲人,当您是我的父亲一般,当师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日山下相见,我自当帮助师弟。”诸飞燕道。 “其二,飞燕,不管怎样,生了什么事情,将来你有什么解不开的都可以回来找师傅,记住只要师傅还活着,只要这草房还在,这里就是你的家。”老者微笑着拍了拍诸飞燕的脑袋…… “师傅,我……”诸飞燕泪如雨下。 / “大师兄,你真的要下山么?”小赵云拉着诸飞燕的马缰绳,不舍道。 “师弟,你回去吧,这山高路陡,师傅会担心的。”诸飞燕看着马下的赵云,心里也是不舍。 “大师兄,你为什么要下山啊?”赵云还是要问。 “小云,我下山是做大事业,你不会明白的。”诸飞燕耐心道。 “什么大事情?”赵云追问道。 “小云,你有什么梦想么?”诸飞燕索性跳下战马,问赵云。 “我,我想好好跟师傅学枪法,学剑法,学弓箭,学兵法。”赵云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 “那你学成之后呢?还想做什么?”诸飞燕笑道。 “嗯,学成后,我要……我要回家,看我大哥。”赵云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年长他十多岁的大哥。 “呵呵,就不想当将军么?”诸飞燕抱起赵云道。 “将军?是兵书上说的带领千军万马的将军么?”赵云问。 “嗯,正是!”诸飞燕神情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充满希望的眼睛看着这高山之巅的浮云飞掠。 “那我知道了,大师兄你下山就为了去当将军吧?”赵云高兴道。 “小云,你真聪明!我下山之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诸飞燕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 “大师兄,你一定会成为大将军的!”赵云肯定道。 “嗯,一定!所以,小云,你也要努力,将来我们都成为将军!”年少的诸飞燕笑道。 说完,他放下赵云,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远处已经模糊的草房,看了看满脸希望的赵云,一咬牙,打马下山。 “大师兄,你是大将军!”赵云稚嫩的嗓音在后边叫道。 “我一定会成为将军!”诸飞燕心中暗暗誓,身下骏马飞驰,耳边山风呼啸,山顶上赵云的声音渐渐远去。 一个少年,带着他的梦想离开了这里,一个孩童站在原处,其时山高水长,万物蓬勃,青春就是希望,浮云飞掠也成风。 十年后…… “大师兄,你怎么入了黑山军?”一边走,赵云一边问诸飞燕。 “唉……”诸飞燕长叹一声。 “大师兄,你还记得你临下山时师傅对你说的话么?他说你要是有身解不开的事情,都可以回去找他。当年你下山后,我在山上日夜等你回来,想你能回来看我和师傅,但你一去就是八年,八年后我下山时,师傅还嘱咐我,如果我能遇见你,一定要转告你,他老人家很想念你。”赵云说着说着,声音低沉起来。 “师傅……”诸飞燕被勾起心事,几欲泪下,但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却还是强自忍住了。 “大师兄,有什么话你就和我说吧。”赵云忽然停住马。 “小云,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诸飞燕也勒住马,抬起头来,看着冬日湛蓝的天空,缓缓讲起了自己下山后的故事。身后众兵和周仓、李天行等人都知趣的停了下来,到一旁休息去了。 原来,十年前,诸飞燕满怀着希望下山之后,就直奔洛阳而去,他想凭自己的一身本领,文韬武略,想要成为一个将军还不是易如反掌。 但少年心性那知道人生险恶、波折。 到了洛阳,诸飞燕先后去几个世家去寻找机会,但他人轻言微,又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根本没有人给他机会。 眼看投靠无门,正敢上京城的卫戍部队招收一披新兵,诸飞燕立刻赶去报名,结果凭他的本事,一路过关斩将,还真考上了这卫戍部队。 诸飞燕以为时来运转,每天早起晚走,就为了在长官面前博得一个好印象,那想到,这军队里也和外边一样黑暗,这卫戍部队,也就时禁军,本来就大都是达官贵人的子女才能进入的地方,而这些平民中招收的士兵,自然成为了他们鄙视、侮辱的对象,一年下来,诸飞燕不但没获得提升,打骂却受了不少,终于,在一几个官员之后的禁军欺负这些平民禁军的时候,诸飞燕忍耐不住,冲上去,把那个禁军一顿饱打,一失手,还打死了其中一个。 这一下子,诸飞燕情知闯下大祸,立刻收拾下了衣物,逃出了洛阳城。 现在,诸飞燕已经对这个朝廷完全失去了信心,他年少的梦想也逐渐破灭了,他到是想到过重回山上,去师傅那里。但又因为骄傲,不想就这样落魄而回。就这样,一路走来,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常山。 说是家乡,他却已经十多年不曾回来,而且这里已经没有他一个亲人,诸飞燕想起过去、今日种种,更是情不自禁,失声痛哭。 正好张角传教至此,看到痛哭的诸飞燕,一时心动,问明白情况后,把他痛骂一顿,说他既然身为男儿,面对黑暗时世,不去努力想办法改变,却在这里顾影自怜,如女人一般哭哭啼啼,还不如死了算了。 张角这番激将,让诸飞燕醍醐灌顶,立刻清醒过来,然后一横心,入了太平道。 这个时候,诸飞燕已经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能力去改变这个黑暗的社会,他的信心已经恢复,只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开朗的少年,而是日渐沉稳、落寞起来。 等到张角起事的时候,他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自己家乡聚集了不少人脉,于是立刻揭竿而起,最后与张牛角他们汇合,一起进入了黑山山区。 后来,黑山军展的越来越大,张牛角渐有领导不了的感觉,他知道诸飞燕武功、兵法都是一时无双,也就起了让诸飞燕接替他的心思,等到一次战斗后,张牛角身负重伤,立刻就收了诸飞燕为义子,然后把黑山军托付给他,安心辞世。 就这样,诸飞燕带领黑山军至今。 / “大师兄,不管怎样,你现在就是我心目中的大将军!”听完诸飞燕的诉说,赵云忽然坚定道。 “小云……子龙,我……”望着赵云那真诚而敬佩的目光,诸飞燕仿佛又回到了那在山上的岁月。 多么充满希望的目光啊,曾几何时,那目光的主人就是他诸飞燕! “师弟!”诸飞燕甩身下马。 “师兄!”赵云也跳下马,两个兄弟紧紧拥抱在一起。 / 山寨之中,诸飞燕领赵云、周仓见过了黑山军的大小头领,至于诸飞燕之下的另一个领于毒也和周仓一般是个粗豪的汉子,和周仓也是旧相识。 几个人相见,自然是欢喜了许久,然后就是摆上宴席,互道这几年离别后的情况。果然不出赵云所料,这山上共有黑山军十二万人,除七万精锐的山地步兵外,竟然有高达五万的骑兵,这些骑兵都是这五、六间,张牛角死前积攒下的家底。而且他们竟然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型马匹的繁殖场,虽然因为转移已经拆毁,但这几天却已经繁殖出了万把匹骏马。 席间,赵云问起诸飞燕他们为什么来到幽州,才知道,原来去年张牛角战死后,朝廷抓紧了对他们的征剿,情势一时间十分危急,这个时候,正好程长风对鲜卑动武,朝廷才延缓了进攻,而当战后,赵云成为整个东汉人人皆知的名字,诸飞燕立刻肯定这个少年天才的将领就是自己的师弟,并且想起了自己师傅所说的,让他们师兄第下山后互相帮助的事情。而且他早就听说程长风的大名,知道那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而且行事和别人不太一样,对于这样一个对抗异族的英雄,他们黑虎军都很钦佩,而且现在既然自己的师弟都在他帐下为将,去投靠他当没有什么错误。于是,诸飞燕提议全军趁现在朝廷暂时放弃了围剿,放弃原来的山寨,秘密转移,投靠程长风。因此他们才一路向幽州而来。 至于为何到了幽州但又不去找飞虎军,那是因为到了幽州境内后,诸飞燕又有些犹豫起来,他怕这样去投靠会叫程长风看不起,就想先引起程长风的注意,再投靠也好叫人重视。那想到却引来了赵云。 不过,经过赵云的一番解释,诸飞燕心中疑虑全消,尤其是知道了程长风是张角的知己朋友,也是一个志在改变这个世界的人,诸飞燕立刻决定明日就带全军下山,去投靠程长风。 事情谈妥,几人心事放开,开怀畅饮,除了赵云不喝酒外,其他三人全是酩酊大醉。 赵云离开幽州城三日后,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来到幽州城外,当头一面大旗帜,正是----黑山军。 / “子龙果然守诺,去时两人回来十万大军!”程长风看着站在面前,精神抖擞的赵云,欢喜道。 “大哥,这就是我的师兄诸飞燕!”赵云一指身后的诸飞燕道。 “拜见卫国侯!”诸飞燕不卑不亢。 “好,云中飞燕,英雄双连!”望着诸飞燕那挺拔的身姿,程长风赞道。 “大人不必客气……”诸飞燕忙道。 “你不要叫我大人,可随子龙与我兄弟相称即可。”程长风笑道。 “飞燕拜见大哥!”诸飞燕那是个多聪明的人物,立刻叫道。 “飞燕,你其实比我还大上一岁,我就托大叫你飞燕了。”程长风的温和叫诸飞燕有一种回到家回到师傅身边的感觉。 几个人相视一笑,一同走进会客的厅堂。 “飞燕,你手下有多少兵马?”程长风问。 “有惯于山地作战的步弓手七万,有经过我亲自训练的骑兵五万,另有良马六万匹,其中多是我们黑山军这几年劫掠朝廷和自己的马场培养出来的!”诸飞燕毫无保留。 “七万山地步弓手,五万骑兵,六万战马?而且竟然还建设了自己的马场?”程长风一惊,他虽然对黑山军的这股力量抱有很大期望,但没想道竟然强悍至此。 “好,飞燕,那你看这样可以不可以,我把你部的兵马分成三部分,你自己带五万步弓手和二万骑兵,我再调配给你十万屯田的军民;然后分与子龙二万骑兵,其余一万骑兵加多余的一万战马分与黑虎、赤虎军团。”程长风商量道。 “大人尽管分配,飞燕今天来你这里,就已经把你当作我之明主,莫说十几万兵马,只要大人愿意,飞燕之命和子龙一样,都是你的。”诸飞燕来的路上就听赵云细说过程长风对他的种种好,加上刚才程长风如大哥一样的关怀问候,更让他坚定了与赵云一起辅佐程长风的决心。 “飞燕言重,你和子龙,还有其他这些将领,都是我程云的兄弟,没有你们,我算什么,所以,你们待我如亲人,我待你们也如亲人!”程长风一席话不但叫飞虎军众将感动不已,更叫刚投附的黑山军众将激动万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温和真诚的官员。 “飞燕,你现在就是我飞虎军第五个军团的军团长!但现在由于你们黑山军这个称呼敏感,你看改个什么名字好?”程长风问诸飞燕。 “嗯,不知大人其他几个军团都为何名?”诸飞燕和赵云对视一眼,后者笑着。 “一为黑虎、二为赤虎、三为飞虎、四为破天。”程长风介绍道。 “那我军可为云龙?”诸飞燕看了一眼赵云,其意自流。 “大师兄,我看叫飞燕好!”赵云知道诸飞燕是在感谢自己,忙起身谢绝。 “呵呵,你们不必争,我看莫若叫飞龙,兵无定势,飞龙在天。”程长风笑道。 第八十五章,比武招亲 今天陪老婆去医院进行产前检查,还有三个多月,偶就可以当爹了,哈哈。 ~~~~~~~~~~ “飞龙在天,其形万千,正好与子龙的飞虎相配,到时候你们两个军团互相配合,天下谁人能敌?”程长风豪气干云道。 “飞龙在天,其形万千……”诸飞燕和赵云对视一眼,都觉得越品这句话,越觉得这句话与当日山上他们师傅所说的那句“枪法若水,本无定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就叫飞龙了。”诸飞燕喜道,看了眼原来黑山军的将领,于毒等人都点头赞同。 “好,今日我不但得了十万精兵,更喜得各位将军,实在是飞虎军的大喜之日。”程长风高兴之极。 一时间宾主尽欢,交杯换盏。 隔日,程长风宣布了命令,正式把原黑山军的五万骑兵分出两万给赵云的飞虎军团,而飞虎军团的骑兵也达到了二万三千人。 至于分给张飞的黑虎军团一万骑兵,即刻赶赴辽西,黑虎军团骑兵也达到了一万三千人。 而那多余出的一万匹战马则暂时被留在了幽州,准备等关羽的赤虎军团自己派兵过来接收。 同时,分配给诸飞燕的十万屯田军民也确定下来,至于他们防守的区域,暂时还没确定,因为程长风还要按照飞虎军的编制对他们进行改编,并重新配置军官,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些战士溶入飞虎军的整体。 至此,飞虎军第五个军团----飞龙军团,编制正式成立(飞龙军团编制共七万人,暂为飞虎军第一大兵团,步弓手五万人,骑兵二万人,兵团长诸飞燕,副兵团长于毒)。 而且在诸飞燕这股有生力量的带动下,黑虎军团、赤虎军团、飞虎军团三大军团骑兵缺少编制的问题得到了缓解。当几日后关羽派人把那一万战马骑回去后,防御鲜卑力量的赤虎军团的实力也终于得到了加强,只是由于他们在上次战争中骑兵损失了大半,现在加起来不过一万一千的骑兵。 现在,就等拿檀和连去慕容铁连那里换取三万匹母马了。回来后,母马生小马,半年后,飞虎军的骑兵编制将全部可以到位! “十万骑兵,想不到三日前还像梦中一般的想法,三日后却因为诸飞燕的到来,提前实现了一半还要多。而且诸飞燕的黑山军既然经营马场多年,正好可以让他手下于余扬配合,到时候,嘿嘿,再开一个长风马场。呃,我也快成托拉斯了。”程长风现在可以说是喜事连连,完全没有了几日的忧思,做起事情来也更加意气风,如果不是当日酒宴上张绡提出的要求,一切可以说是接近完美了。 “程大哥,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一支军队呢?”当日的酒宴中,张绡忽然问程长风,这丫头自从在前些日子对鲜卑的战斗中,临时代替程长风指挥了一段城墙的防守后,尤其是见到赵云、管亥这些将领指挥军队时的意气风和英雄气概,更叫向来不服输的张绡跃跃欲试。 “大小姐,虽然你是女中豪杰,而且功夫可能比俺老周还好,但你毕竟是女人……”对面的周仓酒喝的多了,大着舌头道。 “女人怎么拉?女人也不比男人差!女娲造人知道不,女娲就是女的,没有女娲哪来你周仓!”张绡的小鼻子一皱,顿时把周仓噎了回去。 张绡问的声音颇大,这番话,让在坐的这些男人都是一震。脸色也是一红,但碍于张绡身份,飞虎军这边她是程长风的未婚妻(傻子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感情),原黄巾军体系这边因她是张角的女儿,故而,一时间,这些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们都收了声,生怕惹怒张大小姐。 “呃,心柔不要急,你看咱们飞虎军中的战士都是男人,他们未必会服你管啊。”程长风决定换另一种方式劝解张绡。 “我闻程大哥治军,全靠纪律严明,奖惩得体,才能以一当百。如果有那不服管理的战士,自有军法惩处,何必要乱操心呢?”张绡那张嘴可不是吃素的,程长风碰了个软钉子。 而张绡此话颇有道理,更叫这些男人不敢轻视。 “其实,程大哥,张姐姐想要统兵也未必不可,但自古都是有功者才可提拔统兵,张姐姐不曾上过战场,寸功未立,若统兵,必然有那闲言碎语,别人也会以为张姐姐你是靠程大哥的关系才得以统兵的,对吧?”诸葛亮一直坐在自己的老师田丰身边,此刻插话道。 “嗯,小亮这几句话说的中听,哪你说该怎么办?”张绡问诸葛亮道。 “所以姐姐不易直接统帅,不过你可让程大哥在幽州一榜文,替张姐姐募兵,有愿意来的就来,由张姐姐自己挑选,一月为限,到时候能招募到多少战士,就看张姐姐自己的本事了。这样大家也说不出什么来,张姐姐也遂了心愿,姐姐以为如何?”诸葛亮分析道。 “嗯,我看这样不错,程大哥,帮我个榜文吧?”张绡一喜。 “好吧,不过可要说好,招不上来兵,你也不要埋怨我,三十天一到,若没有人应征,你就不能再耍赖了。”程长风想应该不会有什么男人愿意跑到一个女子手下当兵,因此答应了。 “嗯,可以,但期限要从榜文布后十日才算,否则时间上来不及;而且榜文我要自己写。”张绡提出了条件。 “好吧。”程长风无奈道。 “不会出什么乱子吧。”酒宴后,程长风看了诸葛亮一眼,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会,现在幽州之内的人才几乎被大人搜刮得一干二净,张姐姐上哪里招兵去,而且有兵无将,她照样统帅不了军队!何况张姐姐再厉害,也不会招来赵大哥那样的人物吧?”诸葛亮微笑道。 话虽这样说,但现在的程长风和诸葛亮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近乎玩笑的决定会给幽州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今有大汉卫国侯武功中郎将领幽州刺史程云之妹,年芳十六,貌美如花,为寻觅一英雄少年,特在幽州城内搭建擂台,比武招亲,为期一月,从榜文布之日起十日后算起,望天下英雄前来……大汉中平五年春……”榜文很快被派到幽州各地,在张绡的威逼下,甚至被长风商队带到了外地。 “真是胡闹,怎么能把自己当诱饵用来招兵!”程长风看到榜文,把张绡找来,生气道。 “怎么,程大哥你吃醋了?”张绡也不害怕他生气,笑道。 “胡说……呃……我怎么会吃醋……”程长风老脸一红,不过他的确是有些吃醋了,不说别的,就说真要比武招亲的话,程长风相信自己那几手,怕是敌不过这天下的好汉的,到时候张绡万一被人赢去……程长风对这种情况的出现简直不可想象,“妈的,要是有人把心柔赢去,大不了派飞虎军再抢回来就是了!”程长风脸上阴晴不定,这一刻,他才现,张绡对于他有多么重要。 而张绡此时看着程长风的脸,心下几分甜蜜,又是几分好笑:“原来程大哥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呢。”少女微笑着,但片刻决定不再逗这个呆头鹅。 “嘻嘻,程大哥不要着急,告诉你实话吧,不是我招,是她招!”张绡把满脸通红的凌浣推到前边来。 “呃,凌姑娘?她招?可是赵小兄弟怎么办?”程长风惊诧道,飞虎军中人人能看出凌浣对赵云的情谊来,而且与鲜卑开战前凌浣在赵云千里奔袭鲜卑王庭后对大家所表白的那番话,字字都记在大家的心中。 “小女子虽不是男儿身,但既然喜欢上赵将军这样的英雄,就绝不会拖他的后腿,程大人若信不过我,不说就算了,我自去寻他去。他若死,我便不独生!” 这样炽热的表白,不管其背后是什么,但至少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被打动了。 所以,面对这样一份赤诚的爱,有些事情程长风才一直不愿意去说破,只愿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大哥怎么变笨了,你说天下有几人能打得过赵小弟呢?这次正好激他一激,省得他总跟个木头疙瘩一样,叫凌妹妹空着急。”张绡笑道,说完还剜了程长风一眼,那意思是:“你也是个木头疙瘩!”程长风忙装做看窗外,尴尬不已。 “可是这又和招募士兵有什么关系啊?”程长风还是不理解。 “程大哥,你莫以为我不懂兵法,自古就没有一盘散沙的军队,你明里答应我招募军队,却不给我一点军官,到时候招上来军队不也白费,我又哪有精力一个人去训练?”张绡分析道,程长风被说破心事,更加尴尬,干咳不止。 “所以,我才决定采取这个招数,不但能吸引天下英雄,而且要真是英雄,哪个人没有个百十个弟兄,到时候全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留他下来,不但军官有了,军队也有了,再招募些散兵,不就成了。”张绡得意道。 “呃……”程长风无语,张绡这方法虽然偏颇了些,但剑走偏锋,有理有据,也未必不是一种另类方式。 “唉,看来自己和孔明什么都算计到了,却没算计到这些女孩子竟然会使用‘美人计’……”程长风眼看木已成舟,也只能默许了。 / 果然不出张绡所料,所谓的“比武招亲”的广告一出,立刻就震动了四方。 先说卫国候程长风的名头那是多么响亮,不但是抗击鲜卑的英雄,还是皇帝眼中的红人,而且还具有经济头脑,在各地大世家、军阀眼里,他程长风简直就是奇迹与黄金的代表。所以,先不管他的妹妹相貌美丑,这么一装婚事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无疑都是巨大的。 其次,凡是幽州的军民,大都知道程长风有一个非常漂亮能干的妹妹(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次是凌浣替代,不过凌妹妹也很漂漂就是了),也知道这个姑娘人品武艺出众,所以至少在幽州及附近州郡范围内,不少人还是冲着张绡来了。 很快,前往幽州的通关大道之上,挤满了来自各地的青年俊彦,有幽州本地一直隐居的,有来自中原的,有来自江南的,甚至还有来自西凉的。这一切只因为程长风的名头太过响亮。如果不是因为事出突然,时间上太过仓促,绝对会有更多的 有些大世家甚至派出了自己家族的继承人来,在前呼后拥的保镖的簇拥下,来到了幽州。 “不过,这明显是个财的好机会,程。”得知消息,特意从江山城赶到幽州城的罗西面对这汹涌而来的人群,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何喜之有,哪里有财?”程长风揉了揉疼的太阳穴。 “程,你想啊,这些人涌进咱们幽州,都要吃、住、行,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而能跑来特意参加比武招亲的,大都是非富即贵,肯定都是肥羊,呵呵……”罗西的眼睛现里浮现出四个字,金子、金子。 “呃,这样做不太妥当吧……”一旁的田丰从小学的是夫子之学,对这种坑蒙拐骗实在是心有疑虑。 “没什么不妥当,想想吧,田先生,不是我们硬要拉他们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是他们自动送上门来的,自动送上门的买卖都不做,上帝会惩罚我们的,阿门!”罗西划起了十字,可程长风知道,这个小子根本都没进过礼拜堂。 “大人,什么是上帝?”田丰愈的糊涂。 “呃,上帝嘛,上帝就是天上的神仙,他们西域人管天上的神仙叫上帝。”程长风瞪了罗西一眼,罗西不以为然。 “程,你想,到时候,把城内所有的房价都提高二成,比武招亲的擂台前三十丈范围内设置观众席,按观看角度的优劣何远近论价出售,位置最好离台前最近的收取一两黄金,最差的也要三枚铜钱,同时根据报名者的身份收取参赛费用,比如说刺史的儿子收取十两黄金,太守呢就要七两,往下以此类推,据说那些大世家的公子都爱摆阔气,我相信没人会自扁身份少给参赛费用的。你算算,程,这一天的比赛下来就是多少黄金,一个月的比赛下来又是多少,哈哈!”罗西高兴道。 “喔,罗西大哥的买卖做的好清楚啊!”余扬点头赞美道,其他比较老成的田丰、张合等人却是目瞪口呆。 “好,就按罗西说的办,反正这个事情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是尺度要掌握好,别叫人说我们飞虎军太贪财就好!”程长风点头定义道,现在飞虎军刚刚扩编军队,上上下下都需要钱,光是在安全的山区内建设一个马场,以及为那些马匹准备的饲料的金钱,就已经让程长风心疼不已,如果不是现在玻璃生意和麻将馆生意都算是暴利行业,换另外一个人,就算是汉灵帝,估计也是维持不下去了。 所以,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捞钱的机会,在罗西的鼓动下,他当然同意了。 “大人,什么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瑜是谁?黄盖又是谁?周瑜为什么要打黄盖?”田丰现在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糊涂了,为什么程大人与罗西先生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呢? “呵呵,周瑜?黄盖?等等吧,也许周瑜还会来呢。”程长风嘿嘿一笑。 / 榜文出十日后,幽州城内大小一百多家的客栈都已经爆满,而且按照程长风的命令,这些客栈的房价都上调了两成,而且部分临时由民房改建成的临时客栈也都人满为患。所以,仅此一项,在税收上飞虎军每天就增加收入近千两黄金。 那些客栈老板在赚得盆满钵溢的时候,罗西这个飞虎军的后勤大主管简直财务官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 “程,我们财了!”罗西这几天做梦都是笑得。 “嗯,今后一段飞虎军骑兵的筹建款项出来了。”程长风也非常满意。 “程,你还有没有打算再认几个干妹妹了?”罗西忽然问》 “呃,做什么?”程长风奇怪道。 “你想啊,凌浣这一次比武招亲就带来这么多客观的收益,那你要是多几个妹妹,多举办几次这样的比武招亲,我们都不用做什么玻璃买卖和麻将馆的生意了。”罗西美滋滋道。 “多你个大头鬼,罗西,你当我是人口贩子么?”程长风打了罗西一个脑壳,笑骂道。 两兄弟嘻嘻哈哈的说笑了一会,才现,原来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在一起谈话了。 “罗西,对不起,这些日子疏远了你……”程长风忽然道。 “程,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理想;你的理想是解救你们这个灾难深重的民族,我的理想呢,很简单,就是陪着你完成理想,然后找一个中国老婆。”罗西笑道,早在程长风和他结为兄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跟随这个数次救过他命的中国男孩一生,不管前方有多么困难,多么艰险,因为,他是那么的相信他! / 比武招亲的日子终于在万目期待中到来了。比武的擂台设置在了原来幽州城外十里处的军营内,自从程长风接手幽州后,为了更好的抵御鲜卑进攻,大多数军马都搬到了幽州城北十里外,幽州军民新修建要塞型营寨中里了。 此刻,在原来军营点将台的基础上扩建了一个长宽各十丈,高三丈的擂台,而擂台前则是一片方圆百丈的操场,擂台是为步战准备的,操场则是为骑马的将领准备的。 而操场四周,已经搭放好了数百个凉棚,棚下放有桌凳,每个位置根据地段不同,收取不同费用。另外,这里还准备了茶水和各种小点心,当然这可不是免费的,茶水二十文钱一杯,点心五十文钱一块。嫌贵?嫌贵你别买啊,不过你要是口渴了,肚子饿了,对不起,只能回幽州城内去买东西回来吃喝了。当然这个价格也是面对那些参赛的人的,对于幽州本地居民,凭借早年就做好的四民证明,每人可以免费领取茶水一壶,点心三块。 不过,显然肯跑出十几里路来观看这比武招亲的,也大都是参赛者和他们的家眷奴仆,也就不在乎这些‘小钱’了。只是不知道这二十文一杯的茶和五十文一块的点心喝起来、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 “各位英雄,各位好汉,先我代表卫国侯欢迎大家赏脸前来参加卫国侯大人妹妹的比武招亲大会,本次大会采用擂台制,即一名选手自愿上台,有谁上前挑战可以前去挂号报名,然后上台与之比试,获胜者留在擂台上,继续等待其他选手挑战,当然,为了公平起见,被挑战者每场中间可以休息1o分钟,挑战无规则限制,马战步战均可,但一旦分出胜负就不得伤害人命,尤其不准故意伤人!否则……”那宣读公文的飞虎军军官一挥手,军营内传出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马蹄生,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校场外涌进几千名骑兵,人人精神抖擞,手执长枪,腰挂雕弓,背负马刀,当前一个旗手手执一杆黑色大旗,只见那猎猎做响的旗帜上绣着一只金色飞虎,仿佛要振翅欲飞。 那军官骄傲的看了一眼这队骑兵,又扫了一眼校场中的人群道:“有蓄意伤人者,这些骑兵可不认人!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些骑兵的厉害,但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这些骑兵就是千军侯赵云将军带领冲破十万鲜卑大阵的勇士,你们有谁自信能在他们的合围下逃脱,就尽管试试吧!” “呃,好大的场子!”一个面色憨厚的青年故意吐舌道。 “赵云,好厉害么?我到想会他一会!”一个相貌堂堂,年纪不到二十的小将冷哼道。 “比赛每天绝出一名优胜者,直到二十四天后绝出二十四名优胜者,这二十四名英雄将可以参加后面六天的比赛,比赛内容暂时不做通知。”那飞虎军军官继续念道,“当然,为了鼓励大家,我家大小姐,也就是程大人的妹妹今天也来到现场。”说完,一个标准的飞虎军军礼,就在四周的人群还有些茫然的时候,只见场边的那三千飞虎军骑兵跟着整齐的举起右手,横在胸前,然后一阵有力的吼声从他们身上传出: “飞虎军----敬礼!”随着他们有力的叫喊,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上擂台,身后,跟着一个婀娜多姿脸罩沙巾的女子。 “我是赵云,这就是卫国侯的妹妹!”台上的少年将领只说出两句话,却震慑全场。 “赵云……”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有羡慕的,有敬佩的,也有不服输的。 “各位英雄,只要你们当中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并通过我的考验,你们谁就是我的如意郎君!”凌浣声音本就甜美温柔,此刻刻意压制下,更是如春风一般,立时叫台下的青年男子痴了片刻。 “浣儿……”听凌浣在台上如此说,赵云内心深处的某一块最柔软的部位被深深触动了,前些日子他知道凌浣将作为程长风的妹妹参加比武招亲后,心理就一直觉得不舒服,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直倒今日他财明白,凌浣是一直对自己有意,但自己却一直无情,其实自己内心深处何尝又不曾对她动心呢?这个表面温柔,内心倔强的姑娘已经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也许在赵云救她拥抱她回到程长风马车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心动了吧……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赵大哥,你不要生气,刚才那些话只是说说,因为他们最后的考验就是面对你,我相信你啊!”凌浣忽然转头轻声到,刚才赵云微微有些痛苦的神色都落在了她的眼里。 不管台下怎样为赵云和凌浣的出现而议论纷纷,也不管这些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报着怎样的目的,目前看来,张绡想借此招揽自己所需要的人才,罗西想借此财的目的都算是暂时达到了。 而此时的赵云耳边、眼中却再无其他声音、其他人,没有那嘈杂的人声,也没有台下飞虎军团骑兵对他的致意,更没有呼啸的春风……只有,刚刚凌浣那沙巾下露出的羞涩一笑,还有那一句痴痴的低语: “我相信你!” 第八十六章,天下英雄 新书是都市类型的,故事曲折,主线已经确定,包括一些小情节转折的设定,但大纲没有完成(只是简单的一个计划),目前已完成四万字(慢的可怜),现在以每天1ooo-2ooo字的度耕耘中…… ~~~~~~~~ “呜----”随着一声紧似一声的号角声响彻在幽州城东北的飞虎军堡垒营寨上空,初春的北地,天高云淡,寒风四起,军营内,空旷的校场之上,龙争虎斗。 校场上的两个汉子,一上台就互相开始了猛烈的对攻,看模样他们都是步将,也未骑马。这两个人的体型都十分的彪悍,一看就属于力量型的那种武将,也不讲究什么度、技巧,身手都是大开大合、漏洞不少,一个壮汉手舞大刀,招招向敌人面门砍去,另一个却是拿着一把宝剑,左右支挡。两个人在台上打得是不亦乐乎,兴致勃勃。 但台下的人,此刻看得却是哈欠连天。只因为,这两个人的身手实在是太低劣了,如果有一方的招数稍微精妙些,就足够把对方砍倒数百次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哪个大世家的公子哥,嫌得没有什么事情,来这里丢人。 其实,参加这次比武招亲中的高手都留了个心眼,反正比赛每天都要进行一天时间,而且一场比赛上时间是没有限制的,只要最后一个上,混倒比赛结束获胜,没人挑战,也算是当天优胜者。当然那些身手低微的人想混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混上一刻也是难的。上去这么早的,要么是对自己的身手有绝对的信心,而且还是诚心要在众人面前露脸的,不过估计真正的高手是不会这么浅薄的;要么就是身手一般,根本不懂什么策略的笨蛋,只想依靠一时的血气之勇,就侥幸取胜。 张绡他们之所以设置这样的擂台规定,也的确有考验这些人谋略的意味,光靠武功,谁能保证不马失前蹄呢? 又过了几分钟,台上的一个大汉终于不敌,一步跃出圈外,自 台下的众人此刻早已经看得索然无味,就等上去一个身手好的,赶快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打下来。 “真是个笨蛋,如此大风,不怕闪了舌头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校场边的茶棚里悠闲的喝着茶水,鄙夷的看着那个在擂台上大呼小叫的壮汉,心下万分不屑。 “大公子,哪您今日上场否?”一个随从模样的人问这个青年,神色恭谨之极,但看其模样气质却不是一个随从那般简单。 “不了,再等等,看看还有谁来了,我听说西凉太守、荆州刺史什么的都把自己的子弟派来了?”那少年问。 “嗯,将军是这么说的,好象这次比武招亲已经惊动了不少州郡的官员和世家。”那随从回道。 “哼,鱼龙混杂,都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老朱,我们耐心的等等,看他们招摇得差不多了,自是我出面之时,到时候叫他们看看江东英杰的厉害!”那少年看着又一人上了擂台,不一刻,就把那大汉打了下来,冷冷道。 “大公子明见!”那随从恭谨道,在他心里,眼前这个大公子已经颇具他父亲的风范,沉稳、睿智,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气度上狭隘了一些,而他的父亲却是一个颇为宽厚的人。 “但少年人嘛,难免张狂,看这参赛来的世家公子哥们又有几个是能沉住气的。”那随从欣赏的看着自家的公子不提。 / “大哥,我看这里没有人会是你对手哦。”一个满脸稚气,年纪在十多岁左右的孩童看着身边的少年道,这个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面白如玉,身姿挺拔,俊秀非常,年纪虽小,却是一脸大将之风,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他的年纪实在弱小,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哩。 “庞大哥,你看情势如何?”那少年没有理会他弟弟的话语,而是问身边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这少年却是面黑如铁,相貌甚是威严。 “至今还没有什么好手登场,少将军放心,以你的功夫,虽然年幼,但拔得头魁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庞姓的少年道。原来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也是报名参赛的选手,也不知道哪一家的子弟。 “这次偷跑出来,我到没想过一定娶那卫国侯的妹子,关键是不能给老爹丢脸,否则回去定被扒下一层皮的,我若能胜,老爹兴许就饶了我私自外出之罪、我若真败得很惨……嘿嘿,那我就不回去了……”那少年说到最后吐了下舌头,才见孩子本性。 “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追来……”那少年忽然打了个哆嗦,可见他姐姐是个多厉害的人物,竟然叫他提之胆寒。 “大哥,你我今日来,一定要赢得那小娘子回去才好!”一个黄脸的大汉对身边的一个一把大胡子的青年道。 “呵呵,那是当然,你我兄弟,自出道以来就没遇到过敌手,还怕这些小孩子崽子不成!”那大胡子的青年这话很是无礼,但身边却没有人敢出异议。 因为他们身边有人已经认出了他们,他们却是冀州有名的两个武将,的确,他们自出道来,至今未尝过败迹。 而且他们也的确有狂傲的资本,不过天下之大,英雄辈出,谁又能保证自己就是第一呢? “今观天下英雄,能我的却是没有……”校场一侧,一个从开始比赛就站在那里的魁梧青年忽然自言自语道,只见这青年相貌堂堂,脸部轮廓极为分明,真是一个英俊的男儿;他身高近丈,而如此身高却不显得单薄,有若雕塑一般的身材和完美匀称的肌肉显示着他体内蕴藏的巨大能量,他身上所穿着的一身全铁打造的虎头铠更衬托的他有若天神一般。而他背披的那血红的披风,在风中有若一面旗帜,猎猎做响,翻滚不停。 而他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就如山岳一般,浑身更始散出一种血杀的气息,那是常年在生死战场上拼斗才能拥有的气势啊。 “将军,回凉棚去吧,这里风大。”一个军官在他身后道。 “无妨,大丈夫都是迎寒风而立,那有畏缩于角落里的道理。”那青年冷冷道,扫了一眼身后棚子内的其他人。 “你!”他这话声音颇大,不少人都听的分明,但大多数人面对他如此的气势都选择了沉默,只有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和一个面目英挺的少年同时拍案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却着急送死么?”那青年冷冷道。 “谁送死还不一定!”那满脸胡须的壮汉相貌极凶恶,有若地狱归来休罗一般,加上此时怒目而视,脸部肌肉扭曲,配上他那九尺的身高,胆子小的怕是要吓死几个。 “好个恶来!”那魁梧青年也忍不住暗赞道。 “我会让你知道我双戟之利的!”那面目英挺的少年只说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一双白玉般的手上却忽然多出一对寒光闪烁的钢戟。 “咦,小兄弟,你的武器到和我的差不多……”那恶来一般的壮汉忽然叫道。 “你们说完没有,想死就一快上吧!”那魁梧青年体内野兽一般的血液已经被这两个人激出来,因为高手的敏感已经让他感觉到了面前两人给他带来的那种强大的压力。 “你说什么!?”那壮汉和那少年同时怒道,叫他们两个一起上,分明就是说单打独斗他不把他们任何一人放在眼里,士可杀不可辱! 三个人,六只眼睛死死盯在一起,互相打量着对方,寻找着对方的弱点!而校场上其他角落也同时有数道目光看来,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 “干什么呢!都坐下,幽州境内严禁私斗,有违反者格杀无论!”一个青黄面皮的汉子提着一把雪亮的大刀纵马而来,浑身散着和那个魁梧青年一样的血杀之气,来者正是破天军团的军团长管亥,他们破天军团今日负责场内秩序的维护,而飞虎军团的那些骑兵主要是起一个威慑的作用,并不参与现场秩序的维护。 “唔……”那魁梧的青年饶有兴趣的看了管亥几眼,在他管亥身上的气息绝对是在乱军之中,经历生死之人才能拥有的,而那种舍生忘死的气魄更是千中无一。 这青年的眼光不错,管亥武功本也就和张合相当,甚至度上还有不如,但自从从千万鲜卑军中欲血拼杀后,又历经了生死轮回般的考验,其武功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而那种悍然不畏死的气势,更非一般人能比,至少,这里的人,也许只有那个魁梧的青年能比,因为他也是从异族的杀掠中幸存下来的,“当年……”时间仿佛回到了那血流成河的西凉…… “杀!杀!杀!一切只是简单的杀戮!因为,只有杀戮才能拯救自己,才能从那些残暴的异族手中挽救自己和自己族人的生命!”那青年陷入了回忆…… “哼!”管亥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青年,而且这青年身上的血杀之气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志,但现在显然不是拼斗的时刻,他冷哼一声,缓缓而去。 那魁梧的青年猛的一惊,惊觉自己失态,转身退回了凉棚,其势虽然收敛了许多,但浑身却散出更加冰冷的气息,一时间坐在他身边的人纷纷转向了其他桌子。 而那个壮汉与青年也悻悻的坐下。一段风波暂时平息,但这校场之上的气氛却更加激烈起来。 擂台上的比试已经结束,刚才一个年轻人已经连胜了五场,后来那少年又上马迎战了一个骑马的挑战者,也顺利过关,而上午的比试也即将结束。 “心柔,你可看中什么出色的人么?”程长风看了一上午比赛,并未现出场的有什么高手,除了刚才那个连胜利六场的年轻人刀法还算精湛,武功大抵能赶上周仓一般的水准外,其他的人实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因此他问一旁一直仔细观战的张绡,他们现在都改变了容妆,混杂在看热闹的幽州百姓聚集的凉棚中,因为那可恶的罗西根本没有安排他们的座位。 按照罗西的说法就是:“若给你们安排位置,那么最好的几个位置肯定是你们,就算每个座位就按十两黄金算,要损失多少金子?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划算,所以莫若卖出去,多赚几个钱才是道理。”面对如此理论,程长风也无言,毕竟罗西是为飞虎军的整个财政考虑。 “没有什么出色,都是些虾兵蟹将罢了。”张绡撇撇嘴,她头上包上头巾,身上穿着普通的服装。 “哦,看来你的计划要破产了……”程长风故意笑道。 “哼,程大哥你好讨厌,就知道取笑我,不过眼下虽然校场上没有什么高手,但我看校场外却有几人,像是英雄。”张绡哼了一声。 “哦……”程长风只注意到刚才校场边生的那一幕,那个高大魁梧的青年站在那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上了,总觉得那人带给他的感觉分外的熟悉,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只不过那人的气势实在是太外露了,也许是隐藏了些许实力的,但现在这外露的气势已经是万中无一,他这个人往那里一站,整个就是一只呲牙咧嘴的老虎一般,谁敢招惹。 “赵大哥,你看这里可有什么高手么?比你如何?”穿着厚厚一身宽大的粗布麻衣,完全掩饰了自己婀娜体形的凌浣悄声问赵云,她其实也注意到了那几个人,心下忐忑。 “高手到是有几个,不过他们都故意隐藏了气势,看不出来,不过刚才闹事那家伙,一身气势实在惊人,估计不比我差……”赵云缓缓道。但这话却叫凌浣和程长风等人吃了一惊,在他们心中,赵云现在的武功不说天下第一,至少在飞虎军中,大概也就关羽、张飞能和他走上几招,也许诸飞燕也勉强算一个,但现在赵云直言那青年不比他差,以赵云的脾气来说,那么至少现在这个比武招亲的前景绝对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容易了。 “原来,这招不来人才会让人痛苦,招来了驾御不了的人才却更痛苦……”程长风暗自好笑。 “放心,只是不比我差而已,但我却也未曾尽过全力,何况,枪道无止境,我自有方法胜他!”赵云骄傲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说出一个承诺的时候,没有人会不相信,他的一句放心,立刻让程长风几个人吁了一口气。 “不过,子龙,你说你没尽全力?不会吧,那你……”程长风忽然醒悟过来,那也就是说明赵云还有能力未表现?不过想想也是,赵云今年不过十七岁,距离一个武将的黄金年龄还有二十多年,这其中提升的空间又是何其巨大呢? “大哥放心,子龙不说虚言,不过我亦不会轻敌,那青年的确是我未曾遇见过的敌手,我会小心行事的。”赵云还以为程长风是怕他骄傲,因此忙解释道。 “子龙我不放心,天下还有谁能叫我安心呢?”程长风笑道,赵云感激的一笑。 张绡却是悄悄掐了他一下,暗道:“那你的意思是连我也不相信么,程大哥……”声音哀怨。 “呃,这个不一样,不一样……”程长风果然是情感白痴,越描越黑,张绡也是越掐越紧,程长风却是甜在心底,他很少有这样的儿女情长,但一旦沉进,却爱的痴狂,这到和他那骨子里偏激的性格有些必然的联系。 “赵大哥,你真有信心么?”凌浣忽然低声道。 “你是我的!”赵云只回答了一句,再不做声,一只手却忽然紧紧握住身边佳人柔荑,一股温暖涌进凌浣心间,天地间不在有其他,管他什么纷争、国家、权势,只有这个男人有力而温暖的手掌才是她最需要的。 “辽西韩当已经连胜六场,根据程大人临时规定,连胜六场以上者即可进入当日优胜候补名单,二十四日后,将从其中选出十二名与二十名正选优胜者共三十六名一起参加决赛!”那个负责宣读公文的飞虎军将领忽然跑到场上大声宣布,原来这是程长风为了在更大面积内筛选人才,而且也是为了笼络人心而临时制定的政策,现在他已经完全承认张绡招揽人才计划竟然是如此的成功! 而上午连胜六场的那正是眼前这个叫韩当的将领,而程长风也立刻认识到这人就是未来东吴大将韩当的才下定决心填加这个决定的。那韩当字义公,乃是幽州辽西郡令之县人,也算是程长风在幽州招募贤才时错过的人物,但今日却还是跑了来。 “绝对不能放过一个人才!”这是程长风心中现在的想法,现在他的眼睛里闪烁的全是贪婪的目光,对象就是张绡吸引来的这些青年才俊,“这些人绝对可以把这个年龄段的东汉的优秀将领一网打尽,明天一定要罗西帮我弄来本他们详细的报名资料,挨个排查,遇到人才,一个不放!”某个擅长绑架勒索的大汉官员又开始了坏主意。 “现在还有没有人挑战韩英雄,如果没有他将作为今天的优胜者胜出,如果有人能把他打败,那么他将失去候补的资格!当然韩英雄可以选择是自动进入优胜候补名单,还是继续接受挑战。”那飞虎军军官大声道。 “你是选择自动进入优胜候补名单,还是继续接受挑战?”飞虎军军官先问韩当,下边已经有人跃跃欲试,准备挑战于他。 “呃,我选择自动进入……”韩当听到这个消息,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这次来其实也是报了投靠飞虎军的念头,参加比武招亲也就是为了引起别人注意,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而且竟然还可以进入什么优胜的候补名单,简直就是意外收获了。而连战六将后,尤其是前面几场都非他所擅长的步战,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叫什么,早知道先下场去打了!”看着韩当高兴的下了场,被飞虎军接进校场边的一个树立着优胜席牌子的大凉棚内,滋滋有味的大口喝茶、吃点心,这些场下的其他比赛者一片哗然,但片刻却平静下来,更多的人开始准备上场,谁不想趁此混进优胜席啊,虽然不知道后面能不能再胜出,但至少看来,那优胜席上的茶水和糕点是免费的,你看,那第一个混进去的叫韩当的傻小子不就吃个不亦乐乎么? 但他们也不是傻子,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一旁的那三千飞虎军骑兵虽然至始至终都一动未动,但谁都知道这里若有谁敢闹事,怕当时就会被格杀当场的,那程长风的心狠手辣可是在东汉朝廷出名的,连袁家四世三公他都敢动,何况其他人。 而且,程长风这命令虽然突然,但实质是给了他们这些人更多的机会,本来只有二十四个的优胜名额,突然增加了五成,而且那么多优胜候补席位,只要能连胜五场,谁点子高些、对手弱些都有可能啊。这些参赛者,尤其是那些本来实力一般的都转动着眼珠,开始四处搜寻,看有没有什么软柿子可以捏。 “我乃冀州上将潘凤,有谁敢上场与我一战!”一个手提大斧的将领在较场上叫阵道。 “潘凤,有你家颜良爷爷在此,你也敢妄称冀州上将么?”刚刚那两个互相吹捧的大汉的中的大胡子青年,提着一口大刀,纵马上前道。 “颜良……”潘凤犹豫了下,他自是知道这颜良的名头,这颜良和其义弟文丑人称河北双雄,乃是冀州除张合外最出名的两个青年将领,其勇武更在张合之上,据说曾以两人之力,大破山贼千余。 但既然自己已经出来叫阵,没有理由就这样被颜良的名头吓回去,如若就这样害怕退去,那他潘凤回到冀州将被人笑死,而他的主子,冀州刺史韩腹怕是会再也不用自己了。而且自己并没有和这两人交过手,谁知道他们的名头是不是虚来的。潘凤思虑一下,主意拿定。 “颜良,你休要猖狂,别人怕你,我潘凤却不怕,来,你家潘将军就陪你小子走上几招!”潘凤此话说的颇有气概,一时间四周到响起一阵叫好声。不过以他也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叫同样年纪的颜良为小子,实在是有些唐突了。 “好,你有志气,那某家就陪你玩玩。”颜良眼中全是戏谑。 “两位英雄,胜负一分,绝对不可再伤人!”一个飞虎军军官跑上校场高喊道,原来程长风知道那潘凤是冀州刺史韩腹的大将,一听挑战他的人是颜良,就知道这潘凤定然不是颜良对手,又听那潘凤言语激烈,心下恐颜良到时候一时性起,真一刀斩了潘凤,自己这里到时候和韩腹不好交代,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现在这种飞虎军展建设为重的时期。 “那若分出胜负前我就不小心伤了他呢?”颜良问,语气轻佻,全然不管潘凤气得青的脸色。但颜良这话却是有些挑衅的意味了,因为以他和潘凤的武功档次,他想在不伤害潘凤的情况下打败潘凤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四周的人群已然听到颜良这番话,都沉默下来,等着看程长风怎么处理,毕竟开始比武招亲的赛事后,暂时还没有人故意下死手,大家手上都留了几分劲道,有那武功实在太差,还来挑战的,那自己染也怪不得程长风了。而颜良这个头要一开,后边可以预见,只要一个言语不和,比赛中那就是血溅五步的景象。 “两位英雄请等一等……”那飞虎军军官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颜良这话实在是太无礼了,等于没把飞虎军定下的规矩放在眼里。 片刻,人群中起来一阵骚动,原来是赵云走进了校场,只见赵云银枪在手,也不骑马,慢慢走近两人,对骑在马上的颜良道:“你若伤他,我就杀你!”说完,手中银枪向上一扬,颜良下意识的想要出刀抵挡,赵云银枪却已经收回,颜良只觉得咽喉一紧又一松,心下骇然,知道刚才赵云虽在马下,但枪尖已然点到自己的咽喉又迅收了回去。 “不要想逃!”赵云银枪收回背中皮囊,一拍自己腰畔雕弓,颜良只觉得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天下有谁不知道赵云三箭吓退十万鲜卑精骑的故事! “比赛继续开始!冀州潘凤对冀州颜良!”校场上,负责比赛的飞虎军军官大喝一声。 第八十七章,陷阵高顺 最近键盘上某些字母键按半天不出来(比如字母z,往往要反复使劲按n遍才能打出来),有些却好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严重影响打字…… ~~~~~ 斧来枪往,校场上潘凤正斗颜良。|/\/\|历史从未交手的两员将领,今日却在程长风的底盘上相遇。因为潘凤早在遇到颜良之前就被那董卓手下的华雄斩了。 但现在,颜良却很不爽!他自从学武以来,仗着天生神力和长的天赋,还没有这么窝囊过,刚才不但连赵云的出枪路数都没看清,就被人戏耍了一番;而且他更因为刚才的猖狂把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这就是河北双雄么?徒有虚名?……”参赛者甲讥笑道。 “是啊,还不是一枪就被千军侯赵大人吓住了……”参赛者乙更是直白。 此刻场外的纷纷议论更是强烈的刺激着颜良的自尊,他很想怒,甚至是咆哮着冲上去把面前小丑一样舞动大斧的潘凤斩杀! 但,只要一想起赵云那冰冷的眼神,和那曾经与自己的咽喉近在咫尺的冰冷枪尖,颜良那因为愤怒和羞辱所爆的勇气就会迅的消失掉----他真的害怕了。 于是,颜良和潘凤的比赛,并没有如人们预料的那样快完结,失去了武者魂魄的颜良在潘凤意外高昂的斗志下,开始竟然还有些不支,把校场外观战的文丑急得走来走去,大喉大叫。 不过,毕竟颜良实力在那里摆着,他这口刀虽然沉重,但度并不满,而招数上的确自成一派,简洁实用,完全是战场上所需的刀法。场外的议论也渐渐平息下去,有那有心的人开始暗自揣摩颜良刀法上的精妙之处与破绽。 而潘凤在经过开始那一阵猛烈攻击后,气力上显示出了不足,毕竟一时的血气之勇不能完全弥补实力的差距,尤其是这实力差距十分明显的时候。 而潘凤自己显然也是十分清楚这一点的,每一回合和颜良的武器相撞,对他来说都是竭尽全力,都是对自己的一种挑战,终于在二十几个回合后,他卖了个破绽,拍马兜出场外。颜良也不追赶,生怕再落个伤人的罪名。 对于这样的结果,双方都很满意,以潘凤的武艺能在河北双雄之一的颜良刀下走上二十几个回合,完全可以回冀州向韩腹交差了,而且经过这场与一流高手较量的考验,对他来说,自己的武学道路绝对是迈过了一个沟坎,提升了一个档次。因此,潘凤打马直接走到赵云身边,先下马拱手拱手致谢,然后才高兴的拍马离去。 至于颜良,虽然胜的并不干脆,但总算找回了点信心,在下面的几场比赛里毫无悬念的打败了四个挑战者,然后即出人意料也在情理之中的选择了直接进入优胜候补,而没有选择继续留在场上等人挑战。 / “颜良完了……”场外,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冷冷道,他一直注视着眼前生的这一切。 “大公子何出此言?”他那朱姓的随从奇怪道。 “身为一个武将,最重要的就是一股血性之气,不怕你武功低微,一个普通人在危机下都可能爆出我们难以想象的力量,靠的就是这种血性之气,当然血性之气并不是简单的不怕死,而是指一个人面对生死挑战,坚忍不拔的性情。而高手如果具有这血性之气,是他能稳定挥的基础。而那颜良已经完全被赵云吓破了胆,也许他武功不低,但将来一旦再面对赵云,怕是一招都走不上,就会望风而逃的,因为,他的信心已经完全被摧毁了。”这少年分析道。 “唔,大公子高见!”朱姓的家仆思索了片刻,心悦诚服道。 “所以,朱先生,我缺的就是这血性之气,这血性之气只有通过生与死的战场才能获得……”那少年忽然道,看来他对自己的弱点十分清楚。 / “庞大哥,你看那赵云武功如何?”另一边,那个相貌如玉琢般的十三、四岁的少年问身边的那个相貌威严的少年。 “看其度当很快,比我快了不止二筹,也比少将军你快了不少,但并未见其枪法如何,所以不好说。”那相貌威严的少年很是沉稳。 “庞大哥是在赞他深不可测么?”那少年终究孩子心性,有些酸酸的不服道。 “呵呵,少将军,不是我赞那赵云,也许那赵云枪法很一般哩。咱们在西凉时,来往的客商都言常山赵子龙三箭吓退十万鲜卑兵,想来他厉害的也是箭术吧?少将军的家传枪法天下无双,现在年纪虽然幼小,气力上可能没他大,只要能在招数上下力,当可敌之。”那庞姓少年分析道。 “呵呵,其实也未必,我刚才看那赵云出枪度之快,竟然比爹爹还要强上几分,而且关键刚才并不是生死相搏,他只是吓唬那颜良蠢蛋,实力上应该还是有所保留的。而且我若将来阵前遇到那赵云的话,他若拿箭射我,我该如何防之?”少年其实并不糊涂,刚刚只是在耍孩子脾气,此刻听完庞姓少年的分析,反道苦着小脸道:“看来爹爹说的对,天下之大,英雄辈出,我真要小心了。” “少将军能有这样的气度和心思那是最好不过。再说,他有弓箭,少将军你不也有家传的暗器么,呵呵。”那庞姓少年赞赏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 “‘汉家箭术,天下无双’,对待异族就要有这样的志气,爹爹不也曾夸赞他这一点么?我真的很欣赏他这句话,不管怎样,这赵云是我的偶像!”那少年忽然笑道。 “这位赵大哥的确很厉害,不过大哥你也很厉害,加油。”那个八、九岁的孩童已然困顿,靠在自己哥哥身上,呓语道。 “呵呵。”两个清醒着的少年相视而笑,都是心中快意。是啊,还有什么比青春少年更不知道愁滋味的呢,眼前的一切烦恼都是短暂的,未来自是他们的天下! / 场上撕杀正酣,但场下之人的心思却都放在了赵云身上,赵云在校场上威吓了颜良后,真个是震慑了全场。他索性也不再回程长风那里,而是转身去了三千飞虎军骑兵那里,骑上了自己的白龙战马,一言不的立于三千骑兵的阵前,深厚枪林刀海,人人表情肃穆,仿佛之要赵云一声令下,这三千骑兵就不会畏惧任何的障碍,把赵云整个人衬托的更显得威武不凡。而三千骑兵在赵云加入后就犹如拉满了弦的雕弓一般,那种掩饰不住的气势,叫校场外的那些武将无不暗暗心惊。 这种不动如山、如海一般的气势需要怎样的将领才能训练出来啊! “赵云!”场外,那个同样气势逼人的魁梧青年死死盯着赵云,从他出现到出枪震慑颜良,再到转身离开,跨上战马,再到一动不动,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赵云的身影。 他细心的观察着赵云的每一个举动,想要寻找出这个传说中少年将领的漏洞来。 但他失望的现,这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破绽,虽然现在他的身高不到九尺,身材也不显得有这么粗壮,但他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是简洁而实用的,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也就没有了一点的破绽。 也许刚刚那惊人快的一枪并不能代表他的攻击力有多么强大,但现在这个魁梧青年却可以断定,赵云的防御能力,也就是实战中对自己的保护能力是一流的,而且他绝对是那种各项能力都强大的战将,武功、度、防御、耐力,至少看不出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缺点。 “喔,这世界上竟然真有这样的人!这就是那个说出‘汉家箭术,天下无双’的少年么?”这青年的战意燃烧着,他下定决心,这次既然来到了幽州,就一定不能错过机会,一定要和赵云一战。 “将军,这个赵云很危险……”跟随着魁梧青年的那个军官也眯着眼睛观察着赵云,这个军官年纪也不算大,二十左右,文质彬彬,到像个书生模样,浑身上下全无军人的气息。 “文远,你说的对,不过他还只是个孩子罢了,但如果再给他十年时间,他一定能越现在的我。”那魁梧青年少有的温和语气和赞美叫那个军官愣了一下。 “也许吧,但将军你确定要给他这个机会?”那个军官问到,他了解中的这个青年可不是这样的人,自从十年前,两个人相识,又一起被荆州刺史丁原收为部下,他就没有看见过自己这位如兄又如主的将军赞赏过什么人了,也许是少年时代所受的屈辱与艰辛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让他的心如此的沉浸在武道之中,变得灰暗起来。 “一切全看他自己了!”魁梧的青年语气又恢复了冰冷,骄傲的看了一眼赵云,赵云的目光竟也在这个时候射来,原来他早就现了魁梧青年的注视,只是不想打破这种沉默中的平和罢了。 “天下英雄!”两个骄傲的人的心底同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然后互相点头,又扭了过去。 / “小兄弟,我这武器叫双铁戟,你这武器又叫什么名字?”魁梧青年的身后,那个满脸虬髯的大汉正反复追问着那个面目英挺俊秀的少年。 “你怎么这样磨叨?”那少年实在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而且正用心看着校场内的比武,实在忍受不了这大汉的反复追问,怒道。“而且还给武器起了个这么没品位的名字,双铁戟,一双铁做的戟……等于废话白说一般……”那少年暗自叹息。 “呃,我本来也不爱说话的,可一见到你的武器,一见到你就觉得很投缘,所以多说了几句……”大汉脸一红,结实了一句,不再说话。 “哦,好吧,我告诉你,我这对戟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名为冷锋!”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幅丝绢,爱惜的擦拭着自己的一双钢戟。 “哦,你的武器名字真好!比我这个好多了,兄弟,你也给我的双铁戟起个名字吧!”那大汉羡慕的看着少年手中的冷锋,忽然道。看来他也认识到自己武器的名字实在衰的够可以。 “呃……”那少年一听这个要求,一愣,然后长吁一口气道:“大哥,那是你的武器啊!?” “是啊,是我的武器啊,我这铁戟也是家传的》”那大汉还未醒悟。 “好吧、好吧……”少年翻了翻眼睛,又看了看面前一脸严肃认真渴望神色的大汉,面对他满脸突出的虬髯,笑道:“就叫虬龙吧!你看怎样?” “何意?”大汉忙问。 “嗯,就是困住蛟龙的意思。”那少年解释道。 “困住蛟龙,哦,不错,谢谢小兄弟!”那虬髯大汉乐道。 “不知道大哥姓甚名谁,是哪里人氏?”眼见这大汉天性质朴,一派诚恳,这少年人也起了结交之心,故而问道。 “我姓典名韦,子劲存(这里要说几句,历史上典韦的字是没有记载的,有的作者给典韦起字为‘子满’,真是不懂装懂,典韦的儿子叫典满,他个老子怎么可能字‘子满’呢?而古代人起字是根据名来的,比如赵云,字子龙,云中之龙也,韦字有两种意思,一为皮革,二同围,我取其一,皮革嘛,柔韧之物,劲道内在也,嘿嘿),是陈留国己吾县人氏,小兄弟你又是哪里的,做什么的”那大汉也十分喜欢这个敢于和他一起拍岸而起的少年,笑道。 “哦,原来是典大哥,小弟我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说明:这里把太史慈的年龄写小了几岁),青州东莱郡黄县人,现在郡府中任奏曹史。”少年忙拱手道。 “哦,看模样我比你年长几岁,子义,你我兄弟相称可好。”典韦是极豪爽之人,邀请道。 “大哥有此意,小弟却之不恭。”少年的冷漠也被典韦这样火热的赤子情怀感染,欣然同意。 “呵呵,兄弟也是爽快人,老典我喜欢!”典韦握住太史慈的双手道。 “大哥现在做什么?也是意为这个么?”太史慈一指校场上那杆比武招亲的大旗问典韦道。 “哈,兄弟你误会了,我老典又不爱美人儿,我是因为卫国侯的名头响亮,而来参加这比武招亲的定有许多高手,不瞒兄弟你说,你老哥我是个好武之人来这里,就是为打架来了。”典韦一拍身边铁戟。 “啊,我看大哥武艺不俗,万一真当了取了第一,也不取那卫国侯的妹妹么?”太史慈听典韦如此目的,好笑道。 “哦……那,那我拍拍屁股走人就是,我最怕小姑娘的磨磨唧唧。”典韦挠了挠头,想道。 “呃……”太史慈忽然现自己认了一个如此懵懂的大哥。 “对了,大哥可看到这里有什么高手?”太史慈边说边瞄着前边魁梧青年的背影。 “嗯,那个小子算一个,其他的,没看见……”典韦一指前头的那魁梧青年。 “那大哥觉得比那千军侯赵云又如何呢?”太史慈问。 “如若步战,我不惧之,但若马战,我难胜之!”典韦实话实说。 “嗯,那千军侯赵云其实也算我追赶的对象,听说他擅使双枪,到想在马上会上一会。”太史慈道。 “那他呢?”典韦说的是那魁梧青年。 “必有一战,险恶无比!”太史慈道。 “哼,我到很想会会这个大个子,凭什么那么狂!”典韦的双眼变得炽热起来。 / 第一天的比赛就在这几番波折后结束了,在颜良选择优胜候补后,他的义弟文丑怒气冲冲的杀上了校场,而其他高手还是耐着性子没有出现,结果文丑顺利的取得了第一天优胜的位置。第一进入决赛。 “罗西,你这里可有参加比赛的人员名单?”一回到刺史府,程长风就找来罗西,这个家伙正忙着计算一天的收入,笑的合不拢嘴了都。 “要那些东西做什么?难道又有什么肥羊么?”罗西转动着蓝色的大眼睛,一副随时算计别人的奸商模样。 “嗯,是有肥羊,你那里有登记没?”程长风嘴里的肥羊和罗西的可不是一个含义。 “哦,那好啊,可我这里没有全部的,我这里只登记了报名参赛的人员的资料,因为我们采取的是现场登记的方式,今天没有挑战的选手就没登记上。”罗西遗憾道。 “这可怎么办?”程长风可不想错过这个侦知这些未来手下或者未来对手情况的好机会。 “哦,如果非要寻找的话,我也有一个办法。”罗西道。 “什么办法?”程长风急问。 “程,你怎么忘记了,在我们幽州境内的客栈住宿都是要登记的,你要想要的话,可以派人去客栈里要。”罗西道。 “如此虽然可以,但即麻烦又扰民……”程长风犹豫道。 “幽州城内不过几百家客栈,一个客栈派一个人,用不上半个时辰,把名单取来我们自己看不就可以了!”罗西忽然现自己的大哥变得很笨, “嗯,好,那就这么办。”程长风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程长风面对摆了整整一个几案。过一米高的登记用的竹简出了深深的叹息。片刻,叫来罗西和田丰、张绡、凌浣、余扬等一切明天没有具体工作的人,交待了要注意的人员名字,立刻开始的查阅。 这一夜,幽州刺史府内,某一座房屋内,灯火彻夜通明,房间内不时间传出莫名其妙的叫喊: “大哥,找到了,孙策诶,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的大儿子。”这个是余扬的现 “大人,青州东莱郡太史慈在这里,哈哈!”这个是田丰的声音,他早听过太史慈的名头。 “程大哥,西凉太守马腾的儿子马,听说那孩子好帅的!”这个是近似突然花痴的张绡的声音。 “程,又吕布呀,竟然有吕布!”这个是罗西惊讶的叫声。 / 第二天,当程长风等人瞪着兔子一样鲜红的眼睛走进校场的时候,赵云吓了一跳,一夜不见,这些人都怎么了? “大哥怎么了?”赵云奇怪道。 “可能是昨夜操劳过度……”管亥肃容道,看着同样红眼的张绡。 “呃,什么意思?”赵云哪里懂得这些,奇怪道。 “算了,赵小弟,你还小……”管亥不再说话。 “可是其他人眼睛也很红啊,他们都操劳什么了?”赵云还是不明白,想了片刻就放弃了。 “比武招亲第二日比赛开始,请各位英雄去报名地点挂号,交纳报名费用!”那个负责宣读通告的飞虎军军官又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了校场上。 “在下高顺,辽东人,自幼习武,因仰慕卫国侯名声,特来此报名参赛,但我因为家境贫困,现在身无报名费用,不知可否请战!”一员二十出头的将领突然纵马进入校场,对着那飞虎军军官朗声道。 只见他身高大概八尺,相貌平常,但双眼含着精光,身穿普通的粗布麻衣,手持一杆铁枪,胯下一匹老马,好不寒酸。 “一个穷光蛋也敢来现丑!”讥讽的声音响起,但见高顺面无表情,看来对这样的讥讽已经习以为常。 “可以,卫国侯说了,本次比武招亲本就是为召集到天下英雄,至于报名费用也是根据个人家境不同因人而异的,不以贵贱论英雄,你可以参赛!”拿飞虎军军官扫了一圈场外,看到隐在人群中的程长风正乐呵呵的点头,立刻对高顺道。 “多谢卫国侯,多谢大人!”高顺拱手对那飞虎军军官谢道。 “好了,今天第一位英雄,辽东高顺已经上场,场下的英雄谁愿挑战!”那飞虎军军官点头回礼,然后高声问道。 “我来!某家汝南曹性,来会一会你这贩夫走卒!”一员将领冲至挂号初,报名后提枪上马到了校场。 “好,我就与你一战!”高顺对于曹性的侮辱毫不在意,面色却是更加严肃。 “呵呵……造化弄人!”面对场上二将,程长风哭笑不得,这高顺、曹性按照历史皆应是吕布手下的将领,今日却跑来这里捉对撕杀。 但没等程长风感慨完,就听场上高顺怒喝一声,再一看,高顺小臂上插着一支羽箭。原来刚才不过交战了几个回合曹性就知道自己不是高顺的对手,因此假装脱逃,高顺也不追赶,因为他以为曹性是要下场认输哩。但那想到这曹性边到边偷偷拿出弓箭,等到场边的时候,忽然扭头射来。 高顺促不及防下,小臂中箭。 “啊----”看高顺中箭,程长风到着急起来,因为他看《三国》的时候就很欣赏吕布手下这位清正严明,忠贞不二的将领,对他带领的‘陷阵营’,更是引为冷兵器时代骑兵中的典范。 因此,一见高顺遭暗算,心下大惊,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此次比武规定可以使用弓箭、甚至暗器,那曹性虽然手法卑鄙,但并没有违反规定。 “你怎么敢暗箭伤人!”校场上,高顺对向自己慢慢驾马而来的曹性怒道。 “谁说不让使弓箭了,是你自己笨蛋,一个卑贱的下人也赶来这里献丑!哈哈!”曹性骂道,同时观察着高顺,看他还有没有再战之力。 眼见高顺中箭的右臂耷拉在身体一侧,只能左手提枪,脸色也很痛苦,曹性判断时机已到,大叫一声,挥枪冲了上去! “无耻!”校场外,凉棚下,典韦看到这一幕,怒到! “如此小人,的确改死!”太史慈也怒道。 “杀!”两人正在运气,忽然听得校场上高顺一声怒吼一声,有若霹雳,那曹性的战马竟然被惊的嘎然止住,翘起前蹄,曹性一下子摔下马去! “我杀不杀你!说!”高顺长枪顶在曹性咽喉,声音有若厉鬼!与刚刚温厚坚忍的表情判若两人。 “这才是‘陷阵营’!”场外的程长风对高顺如此风采,忍不住暗赞道。 再看那曹性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片刻一阵腥臊之气传了出来,他竟然尿了裤子。 “滚!”高顺怒道。 第八十八章,太史锋冷 新书目前进展顺利,但是键盘还是不好用,现征集新书名称,新书为都市,情感+商战,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赐教! ~~~~~~~~~~~~ 高顺有若洪钟般的一声怒喝,吓得曹性马失前蹄、跌落马下。 而在高顺一声“滚”字后,曹性更是屁滚尿流、灰头土脸的跑出了校场。这校场外观看的人见他如此狼狈无不叫好,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了,曹性出了军营,打马回家不提。 你问为什么这些旁观的人如此讨厌曹性,其实原因很简单,如果能像赵云那般,正大光明的用弓箭射击,提醒了你,你都闪躲不过,那这些人都会心服口服,但暗下黑手就不一样了!这些人都是习武之人,最讨厌的就是暗箭伤人,因为俗话说:“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很多武功高的人往往就这样被暗算了。 而另一方面,刚才高顺在被暗算后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冲天煞气绝对是一流武将的水准,面对劣势,毫不畏惧,等敌人近前,大喝退敌,这样一条汉子,又有谁再敢小瞧。 很快,高顺挟胜曹性之余威,又连胜了四人,这个时候曹性射他的那一箭的后患也逐渐显露出来,尽管胜了曹性后,即有飞虎军的随军医生对他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处理,但他又接连战了四场,伤口早已经撕裂,现在,他整条右臂都已经麻木,尽管看样子高顺使的是左手枪,用左手力,但一条胳膊不能用,总不能单用一只手握枪继续接受挑战。 于是,在程长风的授意下,那飞虎军军官劝高顺暂时放弃,专心准备二十多天后的比赛,那时候他伤口自然会好了。 高顺无奈,只有选择进入优胜候补席。 “不错,又是意外收获!”程长风满意极了,昨夜查找资料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高顺这个名字,这个英年早逝,壮志未酬的英雄,实在是太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否则以他之能,成就绝不在张辽之下。 而他的忠贞,他的冷静,他的果敢,他的勇猛,都因为他早早的离去,给后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空间。尽管史书上连他的年纪、家乡和出身都没有记录。 但,今日能在这里看到这个英雄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创造历史的感觉还是让程长风又一次激动了。他命人去高顺那里,把他带到幽州城,交给余扬治疗箭伤,他可不像高顺就这样费掉。 不过,看来高顺很可能是今日刚刚赶来幽州,因为他满脸的风尘之色和疲倦的神情都说明了这一点,否则以他的武功绝不会那样轻易的被曹性暗算道。 不过高顺的迟到出现,也让程长风认识到,因为道路远近,还有身份不同等各种客观原因,这几日应该还会有历史上的名将先后到幽州,一想到这些将领中的很多,在日后都可能会为自己所用,程长风禁不住坐在那里微笑不止。 这个未来大汉帝国最大的“人口贩子”就挂着这样毫无掩饰的对那些武将的意ying幻想的微笑,看得身边的众人心惊不止,冷汗飕飕。 “不过,昨夜还看到了吕布、典韦、孙策、太史慈、马这些名字,这些人可绝对都是一流甚至一流的武将,到时候子龙云能应付过来么?尤其是吕布,那可是三国第一猛将啊,而且程长风清楚的知道,历史上真实的吕布绝对不是《三国演义》里写的那般智力低下,是什么机敏狗盗那般无耻的小人,吕布后期暴虐的性格是于他出身分布开的。 “他若真是一个大脑简单的家伙,凭什么会成为一段时期内曹操最头疼的敌人?”程长风想到这里,看了一眼与那校场三千骑兵,在赵云的带领下,他们就仿若三千尊雕塑一般,在春日的狂风里巍然不动。 这种不动如山的气势,叫程长风的担心减弱了不少。 “现在这些真正的高手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竟然一个也不出来,难道都想隐藏实力到最后么?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为了子龙,也要摸摸这些人的底细。”程长风下定决心,悄悄对身边一个假装成看客的飞虎军战士低语了几句。 “嘿嘿,和我老程斗,你们还嫩点……”程长风又很想拍着自己肩膀道:“老程,你很能干嘛!”可惜不能分身而已。 / “卫国侯大人说了,今日如能有连胜十场以上的英雄出现,他将奖励他江山城特制的,我飞虎军专用竹制铠甲一套,如谁能取得今日的优胜,将送我江山城最新锻造的宝刀一把!”趁每一战中间安排的十分钟休息时间,加上场内暂时还没有人挂号,负责宣读通告的那飞虎军军官再次上场,高声宣读道。然后从身边战士手上拿起一件全身漆黑,刻着一个飞虎的连体竹铠甲,接着又拿起一把马刀,‘唰’的抽了出来,只见阳光下那马刀寒光闪闪,纹路有如水流,显然是经过高温反复淬炼出的极品。 其时,由于程长风停止了竹制铠甲的生产,在东汉市场上,一副轻便防御力高的普通竹制铠甲都已经被炒道五十两黄金一副,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弄的很多军阀一打仗,胜利后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去看对方的死尸上有没有竹制铠甲,好扒下来为己用。 而今日程长风所提供的那黑色竹制铠甲更是普通的竹制铠甲的改良版,乃是飞虎军骑兵专用,即便是飞虎军的正规步弓军团都不曾装备,若单比防御性综合性能绝对不比那些所谓的重装铁铠差! 而那飞虎军手中的马刀更是江山城不曾外卖的东西,完全装备给飞虎军的骑兵与步弓手作为近战的武器。这些马刀都是利用张晨明的那巨大的鼓风机高温反复淬炼出来的,在和鲜卑的战争中,面对一向以劈砍著称的鲜卑弯刀,也毫不逊色。 所以,此两样悬赏一出,本来有些平淡的校场上立刻传出了一阵骚动。这里的都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又那有不爱好盔好甲好刀的道理? “泰山于禁前来会战天下英雄!”一个相貌清瘦,目光如炬,威风凛凛的年轻将领率先挂号登场。 “哈哈,于禁!曹操手下的曹魏五子!在曹操心中近次于夏侯和曹氏兄弟的将领!今天这买卖做得好划算!”程长风看着场上年纪和自己相仿,跃马提枪的于禁,就像狼外婆看着小红帽一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来这个道理是千古不变的!大人好饵啊……”打扮成以副老农模样的田丰眨着绝对不是一个忠厚农民所能拥有的狡猾眼神笑道。 “唔,鱼,就是要这样钓的……”程长风心中得意的笑着,一旁的田丰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位boss又出了n个鬼主意。 再看场上于禁,也许是再重赏的刺激下,不出二个回合就杀败了第一个挑战者,不过显然其他人也不想错过这样的重奖,立刻又有一将上来继续挑战。 但于禁的确厉害,不说枪法娴熟,竟然还射得一手好箭,在事先提醒的情况下,他仍然片刻又箭射得另一人落荒而逃。 一时间,愈加气盛!转眼间于禁已经连胜五阵,而每一阵斗不过只用数个回合,一时间跃马扬威,好不风光。 “于英雄是选择继续接受挑战,还是去优胜候补?”那飞虎军军官按惯例上校场上问道。 “当然是继续!”于禁笑道,暗道这个飞虎军军官多事,自己现在就是冲着那铠甲和马刀上来的,不打下去难道放弃要到手的宝贝么? “谁还敢来,若无人敢来,这宝贝就归于英雄了!”那飞虎军军官见于禁答应继续接受挑战,立刻扯开了嗓子叫道,却差点把一旁的于禁气下马去,这么喊不等于叫大家都拿他于禁当靶子么? 但面子上却是要紧的,于禁只得也跟着配合那飞虎军的话一般,又格外卖力的耍了几个枪花出来,神态上也是骄傲之极,其实内心却是暗暗祈祷莫要真来一番车**战,他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也知道这样一战战打下去,会累死人的,只盼望这些人能知难而退,那是最好不过。 “一会面对下个挑战者手下绝布留情,定要让他见点红,好吓唬一下其他人!”于禁暗想。 “这个于禁,还有刚才那高顺。还有点意思。”典韦道。 “大哥,这个于禁好厉害么?我看未必,待我去会他一会!”凉棚内的太史慈冷哼一声,然后走出了凉棚向挂号处走去。 “兄弟加油!”典韦好武,见自己兄弟出阵,也不管其他,先叫好加油再说。 片刻,校场中的于禁只听得一个声音在一侧叫着他的字号道:“于文则,我东莱太史慈特来会你一会!” 校场下的程长风也听道了这声叫喊,立刻停止了意ying幻想,开始关注起太史慈来,因为他可是列在程长风这次比武招亲必收之将的名单之的将领! 场上的于禁听得此声,忙扭头去看,却是一员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坐下一匹枣红马,腰畔挂着一壶弓箭,背负两把钢戟。看他身穿普通的棉衣,外罩一副小牛皮铠甲,头上也没带盔,只是用一块红绸子把头简单的结扎在一起,浑身装束简单,但偏有一股英武之气,扑面而来,而头上那一抹血红的红绸顺着黑顶披散而下,风吹过,红、黑分明间英俊的面庞上挂着一丝微笑,好不潇洒。 “好个俊美少年!”于禁暗自赞美。 这潇洒少年的一身简单装扮与于禁的顶盔贯甲,全副武装形成鲜明对比。 “你是何人,年纪尚幼,就来这里挑战某家,不怕死么?”于禁对这少年喝道。 “我是东莱太史慈!特来送你下场休息……”太史慈知道于禁这是故意杀他锐气,自己明明刚才高声说了名号,他还要问,好可恶。因此言语上也不留情面。 “你,小娃娃,乳臭未干,出此狂言!”于禁一瞪眼,大怒道。 “呵呵,老家伙,来吧!难道非要我送你回家养老不成?”太史慈在青州的时候听说过于禁的名头,于禁在泰山也算世家,自小习武,生名外扬,是远近称颂的奇才。这于禁要说的确有几分真本事,性格也十分刚勇,若经过锻炼也算是一沙场上的将才。但这人有一个极大的缺陷,就是性格易怒,所以,太史慈刚才这样说话也史有意刺激于禁,引他怒,自乱阵角。 果然,于禁上当了,面对这种可以说是无礼之极的挑衅,几乎是咆哮着舞枪刺了过来。度虽然谈不上有多快,但枪风极其凌厉。 “好!”太史慈看于禁出枪的手法简洁实用,显然是下了苦功的,暗赞一声,背后‘冷锋’瞬即握在双手,向于禁迎去。 枪戟交击,于禁只觉得手指微麻,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力气没有眼前这个少年大,他也不笨,旋即就想抽枪回来,不再硬碰太史慈,而以枪法取胜。 但他算盘打得好,太史慈又怎能如他所愿,右手戟一翻,用那右手戟内处死死斜勒住于禁枪杆,左手戟如奔雷一般,挟着一道乌光,直奔于禁胸前通击而去。 “呀!”于禁惊得大叫一声,知道这样下去,必输无疑,双手立刻撒开自己的铁枪,纵马后退开去。 “武器不要了么?还是想空手与我搏斗。”太史慈也不追赶,把于禁的铁枪甩落于地,向惊惶的后退出足有二十多米远的于禁道。一双鹰眼,却死死锁住于禁身形。那眼神冷俊无比,但在于禁看来却比讥讽更叫他难受。 “好,兄弟厉害!”典韦的大嗓门忽然喝彩道。 “气煞我也!”于禁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招就会被这少年制住,竟然还丢了武器,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而典韦那不合时宜的喝彩,简直是在揭他面皮一般,更叫他难受。他一咬牙,高声道:“小儿,看我箭术!”摘雕弓,搭羽箭,便向太史慈射去。 “来的好!”太史慈一直在注视着于禁的一举一动,见于禁搭弓对向自己,立刻把‘冷锋’搭在鞍桥上,下一刻,腰畔雕弓已然在手,等于禁那支箭射出的时候,他手中羽箭瞄也不瞄,同时射出。 “喀嚓!”两支羽箭竟然在半空相遇,劲道互冲之下,双双折断,坠落于地。 “好箭法!”校场外观战的人都真心的喝彩起来,当然对象是一箭射落于禁来箭的太史慈! “在这种被动的情况,后出箭,还能准确的拦截对方,那需要怎样的眼力啊?”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乎想象的一箭震慑了,就连一直不动的赵云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一只手掌更是不由自主的向腰畔的弓箭摸去,那是遇到对手时自然的反应。 “于禁,你还要战么!”太史慈不等于禁反应过来,第二支羽箭已然搭上了弓弦。 于禁此刻还沉浸在刚才太史慈那一箭带给他的震撼中,他幼时枪箭双习,到了这个年纪自认箭术大成,可以与人对敌,而且他也曾连射十三箭,射死十三个劫道的山贼。但那想到,刚才竟然被人把自己射出的箭拦截在半空中,而刚刚太史慈那一箭却真的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模仿练习来的。 “我不服,再来!”于禁却并不退缩,太史慈的厉害反而激起了他身上那股子刚猛之气,这种气质到让校场外的旁观者一阵赞赏,这种勇气其实才是一个武将最重要的精神,就像颜良,武功虽高,但因为缺少这种面对真正高手时候,不畏生死的悍勇,所以如若不改掉这个毛病,则他永远不会有什么提高。 太史慈这边也是暗赞;“于文则果然名副其实,遇挫折而不馁,实为大将之才。”所以他手下也不忍加害,更不想让于禁在众人面前太丢脸,下一箭射出,却只带走了于禁头盔顶的红缨。 “唔?”正冲向太史慈的于禁愣了一下,猛然勒住马匹,热的头脑渐渐恢复清明,他当然知道太史慈这一箭是箭下留情了,停在那里,片刻无语,虎目圆睁,也不知道想着什么,片刻忽然抱拳道:“太史兄弟英雄,禁自愧不如,告辞!”说完,连地上的武器都不去拣,就这样脸色一片阴郁,要打马而去。 “于文则!”太史慈忽然对他将要走出校场的背影叫道。 “英雄何事?”于禁已经有些心灰意冷,本来雄心勃勃的来到幽州,就是想扬名立万,不负十几年的勤学苦练,那想到却在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少年身上折了跟头,如此那有脸再回到泰山呢? “你若是英雄,又何必因一时败退不振?天下之大,又岂能人人如我?”太史慈这话说的很是婉转,更是语意双关。其中一个意思是说于禁武功并不差,不要因为一次失败就灰心,二个是说天下能有几个如他太史慈一样身手的,你于禁到那里还是可以成功的! “多谢小兄弟指教!”于禁汗如雨下,拱手致谢,然后转身离开。 / 军营外,风沙滚滚,四野空旷。于禁仰天长叹,意兴阑珊。 “于英雄,这是我家大人送你的铠甲和宝刀!”忽然身后声音响起,于禁回头看去,见是一个飞虎军军官,手捧那黑色铠甲和马刀。 “你家大人是?”于禁惊诧道。 “我家大人就是卫国侯!”那飞虎军军官恭敬道。 “他为何如此对我?我只是……”于禁惊讶了,他认为自己既然是败军之将,在这个时代,对于一般人来说名利重于一切,今日惨败,应该没人会注意他,至少短时间内名声是一落千丈了。但没想到这个卫国侯却如此厚待他。 “我家大人说了,铠甲赠烈士,宝刀配英雄,他说于英雄你的血性之气让他很欣赏,他还说,英雄不可自轻……”那军官道。 “英雄不可自轻……程大人!”于禁喃喃道,翻身下马,对着军营内跪拜下来,心情激荡,泪若雨下。是啊,有什么能比最失意的时候一个人的理解和欣赏更能夺取人心呢? “于英雄,我家大人说了,你若不弃,可以带着这封信直接回幽州城,自会有人接待你,他十分欢迎你加入我们飞虎军,一同为我大汉,荡平异族!”那飞虎军军官也是激动的说。 “蒙卫国侯不弃,禁愿效犬马之劳!请兄弟回复卫国侯,我自去幽州效力。”于禁收了悲伤,心下却更加激烈,一时间希望重新燃烧起来。 “好狡猾的小子!”校场外,那个面色冰冷的少年看着场上的太史慈冷笑道。 “大公子何出此言?”他那朱姓的随从奇怪道。 “哼,那个叫于禁的武将,一看就是个急性子的家伙,脾气也不好,而那个叫太史慈的小子明显是有意拿言语激怒那于禁,那于禁一怒,其枪法自乱,才会傻到没有试探了解就和对方硬碰硬,结果一招受制,招招受制!”这个面色冰冷的少年的确善于分析,但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性格暴烈的人呢? “大公子若对上他可有胜算?”那朱姓随从问道。 “他那手弓箭耍的到是蛮帅,看看再说。”这冷面少年也不正面回答,继续关注场中。 / 眼见太史慈如此勇猛,一招就卸了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于禁的兵器,而他的箭术更是如此了得,场下竟然又出现了片刻的宁静,没有人出来挂号报名,继续挑战。 “哪位英雄愿意继续赐教,慈在此等候!”太史慈溜马在校场上跑着小圈,向四面朗声道。 “庞大哥,我想上去会一会他!”凉棚内那个相貌异常俊秀的少年,眼看着太史慈如此大出风头,终于少年心情大爆,准备上去挑战。 “少将军不可,这太史慈刚才并没有显示出他那双戟的威力,所以,还是再等下?”那威严的少年劝阻道。 “好吧,听你的,再等一下!”少年也是极明事理的,又坐了下去。 但,又接连上去两将,太史慈连给他们靠近的机会都没有,连珠三箭,直接把两人送下了场,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暴露自己的戟法了。 “子义,好!”典韦在下边看到自己新认的这个小兄弟如此拉风出彩,也是深感荣耀,忍不住大叫道。 “哼!”典韦身前那魁梧的青年冷哼一声。 “哼!”典韦也是冷哼一声,继续为太史慈加油。 不过,现在,校场中的太史慈可并不好过,已经过了好久,也没人再上来挑战,如果说刚才还有人心存侥幸的话,那么现在大多数的参赛者都明白了自己与场上这个潇洒少年的差距,所以干脆放弃,等这个阎王爷一会连胜后自动下场,或者等更厉害的人把他收拾掉好了,反正今天那一个名额的优胜,和那用做悬赏用的竹制铠甲和马刀是没人惦记了。 这种空等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现在春天,正是北方风最大的时候,这军营本就建在四面过风的平原之上,喝西北风的滋味想来是一定很不好受的了。 “不行,庞大哥,我一定要去会一会他,我看这些庸人很难让这个太史慈出绝招了。”凉棚内那少年焦急道。 “呃,少将军,要不这样,我先上去会一会他,我若不行,你在出战不迟?”那庞姓少年无奈道。 “不好,庞大哥,你刀法那么厉害,上去还不直接把他收拾了?我还玩什么啊?”少年耍赖道。 “呃,不会的,我看那太史慈非平常之辈,至少不必咱西凉董老儿手下那个异族杂种华雄差,当是一个好敌手!”那庞姓少年道。 “好吧,庞大哥,你就先去,不过你若能胜就胜了他吧,反正还有其他人玩呢。”那少年到底是孩子,刚才还在耍脾气,现在又喜笑颜开道, “好,少将军为我观阵吧,某家去也。”那庞姓少年提刀上马,奔挂号处而去。 片刻,那少年出现在校场上,高声对太史慈道:“西凉庞德前来领教兄弟戟法!”声音如雷,气势十足。 下章太史慈对马!我现在写这几章,总有一种为我心目中的英雄记传的味道。也不知道大家喜欢不:)记得当年看司马公的《史记》,最爱的就是那记载英雄历史的世家与列传这两部分!里边固然有响当当出身高贵的将军、君主,却也有市井之徒的血性之色。可以说那是对卑微者梦想最好的激励。英雄,你我心中都有英雄梦,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 第八十九章,西凉马超 大家觉得我新书叫《富贵天定》这个名字好不好? ~~~~~~~~~~~~~~ 校场上,太史慈、庞德相互对视,他们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戒意。那是一种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的时候才会有的神色。 “呵呵,想领教我戟法,那就看我‘冷锋’答应不答应吧!”太史慈刚刚一看到庞德,眼睛就是一亮,面前这个老成的少年,看其动作、气势,还有身上所穿衣服、铠甲,所用武器、马匹,都决非普通人能用的起的,而他又自称西凉人?是那西凉马家的人?还是西凉董家的人? 正思虑间,庞德那口大刀已经闪电般的劈到----好快的刀!如果说飞虎军关羽的刀法纯熟是天下无双,但其除了连环三刀外,其余招数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力量路线。那么这庞德的刀法绝对是走的度路线,而能把大刀用出和长枪一般的冲击度,这还真是天下少有。 “果然有两下子,白板脸!”太史慈虽暗暗心惊,但面上却是微笑如长,故意笑道。 “呵呵,不只有两下子,还有很多下子哩,小子,小心了!”庞德也不生气,回敬道。 杀机四起,刀来身闪,太史慈竟是故意不出‘冷锋’双戟,全凭对身下马匹的灵活操控和柔软的身体左右摇摆躲闪开庞德的攻击。 仿佛舞姿一样曼妙的摇摆,谈笑风生间,两人已经打了数个照面。 “呔,你到底想不想打!这样躲来躲去很有意思么?”两马在一次交错开去,庞德扭转马头,望着十几米外的太史慈和道,威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快。 “喔,这样吧,你能接住我一箭,我便出戟!”太史慈笑了笑,忽然道。 “呃……”庞德一愣,但对方既然提出挑战,他又不能不接,其实刚才他没冲进太史慈身前的时候,按照规则,太史慈就完全可以射来一把连珠箭,但他没有这么做,所以现在庞德要不答应,道义上也说不过去。他那想到太史慈这是在故意拿他。 “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兄弟还这么能说哩……”太史慈刚刚与庞德的对话声音很大,加上本身中气十足,校场下的人听的一清二楚。典韦却是想到。 “好,某家便接你一箭,叫你小子死心!”庞德点头应允,手上不敢放松,大刀拉开了架势。 “看好了,白板脸!”太史慈雕弓在手,信心暴涨,箭遥指庞德。庞德死死盯住太史慈,身下马匹却开始不住的围绕着校场来货兜圈,他可不想当死靶子,现在就等待太史慈这一箭射出了。 校场内外的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一箭…… 忽然,一阵旋风吹来,扬起漫天沙尘,怒目圆睁的庞德促不及防下,只觉得眼睛干涩,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太史慈此时间握着箭羽的手指一松,呼啸间,羽箭破空,直奔庞德而去。 “庞大哥,小心!”那十三、四岁的少年忍不住在场下大喊。 庞德双目模糊间急忙胡乱挥舞着大刀,度竟比刚才更快几分,但那羽箭还是挟带着死亡的气息穿透层层刀影,瞬间盯在了庞德胸口。 “庞大哥!”场外少年怒吼一声,就要冲进校场。 却见庞德被射中一箭后并没有倒下,正怔怔的看着已经坠落于地的那根羽箭,原来那羽毛箭的锋利箭头已经被太史慈折断,刚才太史慈已然手下留情。 “太史兄弟,箭术高,在下技不如人,佩服!”说完,庞德脸色通红,转身就下了场。 “我也是侥幸,庞令明不必过谦!”太史慈道。 “这太史慈箭法虽不错,但也之不过是利用了风迷人眼的机会嘛,真丢脸!”场外张绡替庞德打抱不平。 “不然,为上将者,当能审时度势,利用自然条件,光凭血气之勇,自身固然勇猛无匹,但对于统帅全军却无好处。你想子龙之所以为敌人敬畏,一是武功,二就是冷静。否则光靠蛮力,他怎能统军奔袭千里呢?”程长风纠正着张绡的‘错误’观点。 / “大公子,你看这太史慈武功如何!”那个朱姓老者问那一脸冷漠的少年。 “这个太史慈心计实在是多,你看他战于禁、战庞德,都不曾使出全力,取胜的方法就是用计套住对方,当然身手也的确了得,胆子也忒大了点!”那少年边分析,边看太史慈,眼神却愈加热烈。 “大公子难道想把他收为己用?……”知主莫若仆,朱姓随从问道。 “嗯,正是,朱先生,你觉得我怎样才能把他带回江东呢?”那少年问道。 “我看这太史慈也是一骄傲之人,甚难降伏……不过我听说他有一老母,将军可以……”那朱姓老者皱眉道。 “嗯,此计甚善,哼,不怕他不答应,此人能用则用,若不为我所用,也不能留给敌人!”那少年脸色一沉,端正的面孔上竟然浮现出阴狠之色。 “如果刚才那一箭是赵云所射,如果我处于庞德的位置,我能否躲过那一箭,并给予对手致命一击?”那个魁梧的青年一动不动。当场下人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太史慈身上,以及他那匪夷所思的箭术的时候。这个魁梧青年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场边的赵云,这个魁梧青年简直就是为武而生,满脑子想的全是这样的对战分析。 他也注意到,赵云那看起来仿佛很纤细的手掌一直轻抚在腰畔的箭囊上,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推断:“如果可能,赵云很想拿出自己的雕弓与那太史慈去比试箭术!” “不过,先,你一定要和我打一仗,真想看一看你射箭啊……”那魁梧青年忽然轻声叹息着。 “将军,你怎么了?”他旁边的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问道。 “文远,你知道么,我现在已经决定,这次若不能与赵云一战,我就不回会荆州去。”那魁梧青年头也不转的和自己的这个手下说着。 “可是,丁刺史哪里……”那文质彬彬的青年犹豫道。 “丁刺史的恩情我不会忘,但与赵云一战是我报恩前必须做的事情!”那魁梧青年斩钉截铁道。 / “总算赶来了,就是在这里比武招亲么?”一个留着一缕长髯,相貌堂堂的青年到提着一把青花大斧,骑马来到军营前,听得里边擂鼓阵阵,人声鼎沸,喜道。 “这位壮士,请问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么?”一个负责接待的飞虎军战士见他相貌不凡,威武雄壮,忙问。 “正是!”那人答道。 “那请壮士这边签名挂号,再请进入。”飞虎军战士把他领到一个登记处,这是程长风的意思,因为他推算最近几天还会有历史上的名将6续赶到,就命人临时在此设置了一个登记处,凡是新来的全部挂号登记,他可不想再翻一夜的客栈旅客登记表了,那样会死人的。 这个大汉接过毛笔,蘸了墨,下笔如飞,两个大字落在棉帛之上----徐晃! “这一战赢得实在……”不管下边的人是什么心思,场上的太史慈自己都在苦笑,虽然看似很轻松,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不说庞德那快到有如突刺长枪般的变态出刀度,单就凭借身手和马术闪躲的那几下,哪一下不是竭尽了全力,差一分一毫都有可能让自己留下终身的伤害。 而刚刚那一箭,老天帮助他正好刮出一阵旋风迷了庞德的双眼,而折掉了箭头的羽箭的稳定性和准确性有多么难掌握,更是他这样的箭术高手才能体会到其中细微的差别。 而且,刚刚绝对不是他狂傲的不想出戟,他实在是在担心那个一直坐在自己身前的魁梧青年,那青年带给他的压力,让他决定在他上场前,尽量保留自己的实力,刚刚上场出戟战于禁已经有所后悔,现在他是绝不肯出戟的。 “你来吧,我等着你!”太史慈看着那魁梧青年,虽然担心,但内心却是无比渴望能与那个魁梧的青年一战,能和更强大的对手作战,那是每一个追求武道极至的武者所渴望的。 但很快他失望的现,那魁梧青年却看都不看他一眼,那双虎狼一般的双眼只盯着一个人----赵云。 “太史慈,你家马王爷来会会你!”只听得一声怒喝,一匹白色的龙马冲进了校场! “你是何人!”太史慈只来得及问这一句话,那马竟然已经冲到了身前。 “西凉马!”声到枪道,一杆系着火红红缨的钢枪嗖的赶道,直捣太史慈咽喉。 “好厉害的娃娃!”如此短的距离内开弓肯定是不行了,太史慈无奈,‘冷锋’在手,左手戟的戟胡向那枪尖横割而去! 金属交鸣声中,攻击化解,两马交错开去。太史慈右戟本想回搂出去,趁势打来将后背,但奈何其度太快,竟然落空。 双方调转马头站定,太史慈这时已然看清楚眼前竟然是一个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粉妆玉琢的小娃娃。 “哗----”校场外的众人也是哄然而起,片刻开始起哄。 “你这么大点的娃娃也着急找老婆么?哈哈!”场下一个粗豪的汉子取笑道,大家纷纷附和。 “小娃娃,你史替你家老子来找二房的么?”更有那无赖的在人群里叫喊。 “你们不要胡说!我是来比武的!”这少年脸皮好薄,被人说了几句立刻满脸通红,着急辩解道,竟然忘记了太史慈在身边一般。 “呵呵,小兄弟,你枪法虽好,但年纪太小了,我不和你打,叫你家大人来吧。”太史慈也善意的笑道。 “哼,你们看不起我,那就叫你们看看我西凉马孟起的厉害!”少年马怒道。 “哦,听你姓名,你一定是西凉太守马腾之子了。”太史慈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西凉马家的枪法在大汉独成一派,乃是名将马援亲传,以度和冲刺见长,端的厉害无比,尤其是初次交战,很难提防。 “太史慈,今天也叫你输的明白,我不是来和你争什么老婆来的,你用奸计败了我大哥庞德,我是为他报仇来的!”马说完,脸色竟然恢复了平静,有若古井无波,竟隐隐有大将之风。 “好个厉害的马孟起!”太史慈见自己这个‘小对手’能这样迅的从恼怒状态平静下来,心下凛然,手中‘冷锋’轻轻相撞,出金铁交鸣的脆响,仿佛在打着节奏一般,浑身的肌肉伴随着这节奏慢慢松弛下来。身形却是更加挺拔。 “程大哥,这个原来就是那马啊!”张绡一听马报出名号,眼睛一亮。 “正是!”程长风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一切,西凉马----锦马,果然是个漂亮的少年。 “唔,这个马好可爱,是不是,凌妹妹。”张绡眼中放光,问着凌浣,凌浣也是拼命点头,目中带光。 这两个女人的目光程长风再熟悉不过,如果现在小诸葛亮在此,一定会为张绡的这种目光所惊骇,因为那正是张绡和凌浣捏着他的小脸,大肆蹂躏时,才会出现的充满母性目光。 “看来女人面对可爱的事物的时候,总会散出不合适宜的母性之爱来。”程长风暗自替“很可爱”的马的未来捏了把汗。 / “果然,西凉马家也是不甘示弱,把自己家的年轻一辈中两个高手全派来了。”那冷漠的青年道,不过这次他到是分析错了,因为马和庞德,还有他那个还在昏昏欲睡的兄弟马岱根本就是不辞而别,偷偷跑出来的。 现在他那老子马腾正急得不得了。马腾对这个什么比武招亲兴趣不大,本来他想亲自来和程长风交好,商量一下,东西夹击鲜卑的大事情,但由于郡内事物繁忙,脱不开身,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趁机偷跑出来。 “大公子,不知道襄阳刘表派没派出什么人来?”那朱姓随从担心道。 “哼,他们哪里有什么人可派,我到是听说他们境内新进出了一股水盗,比较麻烦,正搅扰得他们不得安宁。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那少年不屑道。 “嗯……”朱姓的随从想了想,不再说话。 “不过这一战马未必能胜得了那太史慈?”那冷漠少年忽然又道。 “为什么?”朱姓老者奇怪道。 “如果单凭枪术,那马家传枪法精妙,可以一战。但毕竟他年纪实在太小,若过个二、三年还有一战之力,现在,光凭度,而力量不足,他怎么打?除非他还有别的招数。”少年的确眼光毒辣,说中马弱点。 而场上马的表现似乎也在印证着他的观点,马现在采取的方式就是游斗! 他胯下那匹龙马的脚力和度明显要高过太史慈胯下的枣红马。而他的确明白自己的力量不如太史慈,因为刚才庞德下场后告诉他:“少将军,你要小心,这个太史慈的力量绝对一流,那支去掉箭头的羽箭射得我胸口……”说完,庞德一指胸口铠甲处那明显的凹陷,等到卸下铠甲,掀起衣服,只见胸口乌黑青紫,可见太史慈的力量有多大。 而马知道,庞德的力量绝对要比自己大,所以如果庞德说太史慈力量大,那么只能有一个论证----自己的力量弱于马。 所以,一开战,除了第一枪,马就没有正面与太史慈相对过。而正是那一枪坚定了马的想法,因为到现在他力的右手的虎口都有些疼痛。 不过每个马打照面,每个回合不可避免的兵器相交,还是让马感到了头疼。 “又是一个将度与力量完美结合的人,有点意思了……”自从太史慈祭出‘冷锋’,认真的与马见拆招后,那魁梧的青年终于把目光从赵云身上,再次转到了场内。 在观看了几个回合后,他对太史慈的兴趣也浓烈起来。他也是用戟之人,虽然与太史慈有所不同,一个是双手戟,一个长戟,但戟的基本用法却是万变不离其宗。太史慈那几下子耍的的确接近完美。 “不错,如此对手尚可一战,文远,一会你可以上去会一会那太史慈!”那魁梧青年对身边的伙伴道。 “将军,你断定那马必输么?”那被称为文远的青年很奇怪,因为听这魁梧青年的意思,一会下去的肯定是马一样。 “如果这马小娃娃再不拿出点看家本事,五个回合内必败,他的耐力本就不足,现在枪已然慢了不少,你看。”那魁梧青年指道,然后口中轻声数道: “五、四、三、二、一……” / 正和太史慈激斗的马,只觉得自己所面对的敌人好像狂风中的一片树叶一般,在自己狂风暴雨般一枪快过一枪的攻击下,根本不为所动。 他手中那名为‘冷锋’的双戟好象长在了他的双臂上一般,每一下轻轻的划动,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斜勒;横砍,截割;反别,平钩,钉壁,翻刺;通击,挑击,直劈,戟的每一项功能,每一个部位锋,援,胡,内,搪斗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就像是鸟儿的翅膀,诗人的文字----行云流水间,带给你最大的震撼…… 而每一次枪与戟轻轻的接触,都会带给双手重重的麻木。 马现在真的有些麻木了,不管他有多么快,太史慈仿佛都能跟上他的节奏,而他自己的节奏,却随着那迅的从体内流失的力气,而变得有些凌乱。 反观太史慈却愈打愈轻松,挥洒自如。 “冷锋之歌!”又打了四个回合,太史慈忽然吟哦道,接着,刚刚还随着马钢枪快舞动的‘冷风’乎变得缓慢起来,那双戟在下一回合的冲击里,直接向马的胸膛通击而去,而马这个时候的冲刺也霹雳到来。 / “这里就是那个卫国侯比武招亲的地方么?怎么选了个这么大的风口,吹死人了,一会见到小弟一定要狠狠收拾他,让他补偿我这一路所受之苦,哼哼!尤其是那个庞德,爹爹还总夸他少年老成,分明和小弟是一路货色,竟然一起出逃,实在可恶。”一个声音恨恨抱怨着,走近兵营,听得里边锣鼓喧天,勒住了战马。 “也不知道那卫国侯的妹妹长得什么模样,能不能配上我的小弟!”那女子思维传的到快。 “这位壮士,请问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么?”那个负责接待的飞虎军战士见又有人来,忙问道,下一刻眼睛一亮,但他所接受的纪律却阻止了他的惊呼。眼前马上的骑手,竟然是一个俊美如女子的少年,甚至是可以称作比女子还要美丽的男子。这样漂亮的男子,实在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 “呃,这位壮士,请问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么?”见那少年没反应,他又问了一句。 “哦,是啊,是啊,你有什么事情?”那少年也不知道刚刚在想什么,此刻反应过来,应道,听其声音也无一般男儿的粗声粗气,而是温婉柔和。 “我是负责本次比武招亲的接待官,请你这边签名挂号,再行进入比赛场地,就再校场那边。”那飞虎军战士道。 “还要签名挂号啊?好麻烦,讨厌死了!”那少年埋怨到,神色之间竟有如女子的娇嗔,看得那飞虎军战士又是一阵诧异,混身也是一阵恶寒。 “正是,这是我家卫国侯的命令。”那战士尽管诧异,但自有责任在身,可不含糊。 “好吧,好麻烦。”那少年子随着战士来到签名处,想了想,犹豫了下提笔蘸墨写下几个娟秀的小篆----马文鹭。 / 这边马文鹭刚进军营,这一边校场上已然风云突变。 果然不出那魁梧青年所料,仿佛是刻意随着他的倒数一般,第五个回合内,太史慈制住了少年马。 “孟起小兄弟,你输了!”太史慈手中‘冷锋’顶住了马的胸膛,本来刚才就在双方互相冲刺突击的时候,场下的大部分人都以为输的会是太史慈,因为马枪长,太史慈的双戟长度却只是中等,在这种对等条件的冲刺下,马必然要先击中太史慈。 但那想到,太史慈手中双戟竟然突然一合,变为一个双头长戟,这一变化可出乎很多人意料之外,竟然如赵云特制的那把银枪一样。 这样算来,太史慈手中这把‘冷锋’的长度竟然比一般的长戟还要长上几十厘米,如此,形势瞬间逆转,马被‘冷锋’顶住要害。 “哼,未必!”马小脸气得煞红,他哪里想太史慈会暗藏这么一手,含羞怒道,枪交左手,右手忽然一扬,一团乌黑的光芒瞬间从袖管里飞出,太史慈一见,心下一惊,立刻匍匐身躯,俯倒在了马鞍桥上。 但那团乌光委实怪异,一击不中,竟然立刻向下一坠,狠狠砸在太史慈后心。 太史慈身上并无什么保护,只穿了件棉衣外罩薄薄的牛皮甲,立刻被砸得心口一闷,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啊----”众人都是一片惊呼。赵云更是雕弓在手,看来他准备射杀暗算别人的马了。 “你!”太史慈暗中带马,后退十几步,迅脱离开马攻击范围,再抬起头时,众人只见一道血迹顺着嘴角蜿蜒而下,身上皮甲也是嫣红点点。 “我……我不是故意的……”马有些后悔,脸色恢复正常,刚才那股子气势全部消失,就和一个作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慌张。 刚才他用的正是自家祖传的暗器流星锤。但那大都是在战场上保命用的,而刚才太史慈虽然戟顶他的胸口明显没有对他下杀手的意思,但他却突然出锤,行事的确有些不光彩了。 现在校场下也传来阵阵议论,大家都为马这个举动而有些愤愤不平。 “马!我不杀你,你快下场!”太史慈看着马那委屈的面孔,心下一叹,忽然厉声喝道。只见他本来一直挂着微笑的脸上变得有若修罗一般充满煞气,双目含赤,那系住头的带也不知道何时散了开来,满头黑随着狂风飞扬,整个人气势都为之一变。 “谁想杀我小弟!”一把更加冷酷的声音忽然震慑全场。 第九十章,赵云V吕布 我的新书如果需要半夜冲榜,不知道哪位朋友能半夜还在支持我冲榜?调查下,如果人多,我就有信心了,因为我现在只能冲新书榜,新作者那榜竞争小但我没资格了,呵呵。所以,还请各位老朋友、新朋友在一个月后能起夜支持我!万分感谢! ~~~~~~~~~~~~~~~~~ 一声吆喝声后,一把飞刀竟然直奔太史慈而来,满场皆惊! 那飞刀有若流星,又似彩云追月一般,只见一道光华,直取太史慈胸膛。 “好大胆!”太史慈一声怒喝,心下也是怒火满涨,这比武比的,先是被眼前这个小屁孩暗算了一锤,这又莫名其妙的飞来一刀,简直是霉运当头啊。 想是这么想,太史慈手上可不敢含糊,手中‘冷锋’双戟一扬,再次一分为二。 可惜虽然碰到了那飞刀,但也只是让那飞刀变向,躲闪不及之下,那飞刀正扎在肩膀上,但见鲜血流出。场内外一片惊呼。 而马这个时候也没有趁机进攻,而是呆呆的看着场边甩飞刀的那人,目光中神色复杂。 “你怎敢暗箭伤人!”赵云一声怒喝,一催白龙马,已经赶到场边,枪指那甩飞刀的陌生人。 只见那人身小体弱,浑身包裹在厚厚的翻毛皮衣里,头带斗笠,把大半张脸都遮掩住了,胯下一匹胭脂红马,手中一杆钢枪,他一见赵云冲了过来,立刻摆开架势。 赵云也是气他随便伤人,公然破坏比赛规则,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竟然直接拉开架势。暗怒道:“打架啊,谁怕谁!”也不多说,一枪刺了过去。再见这人,手中枪,枪法迅捷精妙,耍得是密不透风,当然,这也说明了赵云的攻势猛烈,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出手还击,只能一味的防守。 “快把太史将军救下场来包扎!”这边,眼见太史慈受伤,肩膀上血流如注,程长风也顾不得掩饰身份,几步走上校场,命令道 “这人是谁?”来这里参加比赛的人大都是第一次来幽州,并未见过程长风。所以程长风一出现大家并没有认出来,而以为这人就是个幽州的普通官员,只有几个人看他气度不凡,身后还急急跟着数个飞虎军的军官,隐约猜出了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份。 “呀,这不是程大人么?”但是这里观看比赛的却有幽州当地的百姓,这些百姓中有认得程长风的,禁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但他们都知道程长风这个人不喜欢在市井里张扬,也没有人敢大声呼喊点破。 不过显然现在程长风并不是全场的焦点,焦点是正在打斗的那个飞刀伤了太史慈的陌生人和赵云。两人已经从场边打到了场上,交手了有四、五个回合。 “呀,这个人好厉害啊!”程长风看军医官已经开始给太史慈包扎,放下心来,一看赵云竟然还没拿住这个伤人的人,心下惊讶。 “程大哥,这个人有问题哦!?”张绡拉着凌浣也跑了过来,看着那个和赵云比试的人,狐疑道。 “什么问题?”程长风奇怪问。 “一会你就知道了。”张绡呵呵一笑,附耳在凌浣耳边说了些什么,凌浣脸色变了几变。 “这个赵云也不怎么样吗?怎么这么半天没拿住这个人。”那朱姓老者撇嘴道。 “不对啊,赵云不该是这样的实力啊!难道他在隐藏实力?”那个冷漠少年也奇怪道。 的确,赵云现在已经和那陌生人来往了十多个回合,虽然那人只是一味的防守,但赵云却攻的也并不急。 / “赵云为什么这个时候留情呢?”那魁梧青年皱眉道,在他的字典里可没有‘手下留情’这个词。 “赵云手下留情?”那叫文远的青年奇怪道。 / “这就是赵云么,的确厉害!”那个后来提着大斧子进入军营的青年看着场内的激斗,心中激动万分。 / 其实,场内生了什么,只有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赵云最清楚。这个陌生人的枪法虽然迅猛,但和赵云还不是一个档次的,至少在力量上和技术上这个陌生人差太多了。赵云的春风十八枪,枪枪精妙,如果连用出来,绝对是一枪快似一枪,一枪猛过一枪,直至最后一枪,‘风行天下’,更是大范围的杀伤枪法。 只是,赵云咋一冲过来,这陌生人就仿佛知道赵云的厉害一般,也不进攻,只是一味的放手,以他这样出众的身手,和快的枪法,单纯用来防守虽然说是大材小用了,但的确很有成效,至少在十几回合内,赵云都没有现他显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其实也不是没有破绽,因为这人的力量明显不足,但让赵云头疼的却是,这个陌生人是一个----女人! 赵云平生一不杀妇孺,二不欺老弱,眼前这个陌生人从出第一枪开始,赵云就感觉出不对,那种阴柔的枪法和气息绝对不是男人能用出来的,而细心的他更是在两马一错镫的时候,鼻翼间捕捉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这种淡若茶香的气息,他在张绡和凌浣身上都曾闻到过。所以,他有些犹疑。 你让赵云痛下杀手去杀一个女人,不是不可能,但至少要那女人是罪大恶极,该杀该剐。虽然眼前这个女人伤了太史慈,叫人气恼。但赵云也听见了她那声:“谁想杀我小弟!” 心下揣摩知道她可能是护弟心切,虽然不齿她这种突施冷箭的行为,但却实在无法就此砍杀。 因此,赵云和她撕杀了几个回合都没有下狠手刺她于马下,的确是手上留了情面。 “我不杀女人,你去吧!”两马一错镫,赵云轻声喝道,俊面却是无情。 “切,用你卖好,你不就是赵云么?别人怕你我不怕你,看你家马大姐的厉害!”一把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知道自己被识破了女儿家的身份,那女孩子也不再掩饰,但却一点不领赵云好意,反而更加生气道。 “你不要不知好歹,再不自动退去,我赵子龙手下不再留情!”赵云心里这个气啊,这个女孩完全是不把他放再眼里,不但公然砸他小赵哥的场子(他是看护整个比赛秩序的),还不知好歹,给鼻子上脸。 “谁怕谁,有什么本事拿出来啊!”这女孩子冷哼道。 “叫你知道厉害!”赵云心下主意已定。 两马错镫间,赵云忽然银枪反背,反手一枪,背后的枪尖正挑在那女孩子头上的斗笠上,瞬间,斗笠连着系头的带飞上半空,一头乌黑的头披散下来。其实赵云刚才一枪是准备用手抽那女子后背,但一犹豫,还是留了情。 “哗----原来是个女娃娃!”场下的这些参赛者都看清楚了这个场面,现在没有了斗笠的遮掩,在一头青丝的衬托下,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员将领原来是女的。 只见这少女青丝如绸,面色略有些苍白,一张面孔虽不及张绡那般柔和娇媚,却带着一种青春勃动的英气,身姿挺拔间更见飒爽红颜。 “心柔,你说的问题不是这个吧。”程长风也是目瞪口呆,事情实在是太意外了,给mm的比武招亲,竟然招来了一个漂亮mm,简直是胡闹之极。 “我说的就是这个,程大哥,刚才我看赵小弟可是手下留情了,你们臭男人不会见一个爱一个吧!”张绡一皱眉,看着程长风,只要他一个回答不对,那晚上回去可就有好戏看了。 “呃,当然不会!我和子龙都只爱一人。”程长风忙辩解,话一出口,才觉得这样的表白太直接了,但张绡却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虽然看起来她是满脸通红。 一旁的凌浣看二人如此无间,又看了看场上的赵云和那陌生的美丽少女,心下凄然。 “你----”那女孩子显然没想到赵云竟然背后反手都能出枪,而且一招就让自己面目为大家所见。竟然真的是毫不留情,心下惊骇羞怒交加。 “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卤莽家伙!”这女子心下怒道,却不看自己是多么的野蛮无礼。 “姑娘还不认输么?”赵云收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风尘乱舞中,赵云那英俊的面庞和冷漠的神情叫那女孩子一呆,片刻又怒道: “我为什么要认输?你很厉害么?吃我一刀!”说完,手抚腰边,飞刀在手,直射而出。 “又来这一招!”赵云也不用武器,竟然直接用手去接那飞刀。 “啊----”就在众人的惊讶声里,赵云手中已然抓住那飞刀尾部的平衡处。好毒的眼神,好快的反应。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姑娘还不认输么?”赵云还是刚才那句话,冷漠无比。 “你----好,我马文鹭记住你了!”那女孩子呆呆看着赵云,从他接住自己飞刀开始,到那冷漠的言语,她的自尊心已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此刻脸红如血,调转马头直奔场边的马奔去。 “大姐……”马满脸通红,仿佛见到了老虎一样畏缩着,全无刚才场上撕杀的气势。 “看你这个窝囊,私自跑出来也就算了,比武竟然还输给了人家,还乱用暗器,真丢死人了!”马文鹭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把个马骂的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到是没想自己刚才也用了暗器,也丢了人。一旁的庞德和那个八、九岁的小孩子也是战战兢兢,显然是怕极了面前这个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 “大小姐……”庞德看不下去,想要帮马辩解几句。 “你也住嘴,死‘白板脸’,爹爹常夸你稳重,你到好,不但带着小弟到处乱跑,还这样严肃的看着我,难道你就不会对我歉意的笑一下嘛?!”马文鹭气道。一旁正包扎伤口的太史慈一听这话,差点笑了出来,原来这个面相严肃的少年还真叫‘白板脸’哩,而马文鹭这话实在太不讲理,更叫人哭笑不得。 “兄弟,你不是受伤糊涂了吧?”一旁的典韦看着太史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明所以,关切道。刚才一见太史慈被马姐弟先后暗算,气得他当时就要冲上去,只是赵云马快,先到了一步,他才做罢。 “多谢大哥关心,无妨,一会我还要再战几场呢。”太史慈笑道。 “几位,可否借这边说话。”程长风带着张绡、赵云等人来到马氏姐弟和太史慈等人面前。 “你是……”眼见面前几个年轻男女皆容貌出众,而且刚刚打败自己那个赵云跟在问自己话的这个青年身后,马文鹭虽然心情不爽,但也不敢造次。 “在下程云,愧为大汉卫国侯,可否请几位这边说话。”程云彬彬有礼,继续邀请道。 “卫国侯!”几人齐齐叹道,连一旁的太史慈和典韦也是一脸惊讶。谁也没想到,传说中雷厉风行,处事极端的程云竟然就是眼前这个笑起来极其温暖、干净的年轻人,而且还是这样的年轻。 “程大人有请,我等自相随。”马文鹭一改野蛮女友形象,恭谨道,一旁的太史慈目瞪口呆。 “我好像和你不是一起的吧,真是自作主张。”太史慈嘴上嘟囔,但还是兴高采烈的跟着自己追赶的偶像赵云一起随程长风等人走出校场。 “赵将军,我很佩服你!”太史慈很直接的对赵云说。 “你也很好!”赵云笑了笑,这笑叫太史慈一阵温暖,能得到自己追赶目标的承认,他自是激动。 “赵大哥,我也很佩服你!”马也在后边叫道。到底是孩子,这么一会就忘记了刚刚姐姐那顿臭骂。 “小兄弟,枪道无境,不可有它心。”赵云看了马一眼,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叫他准备好的重话都说不出口。 “我也要去么?”典韦还傻愣在那里,看几人说笑而去。 “当然!典壮士快来!”程长风回头微微一笑,他早从典韦的相貌和武器猜出了他是谁。 “好勒!”典韦一阵激动,高兴的跟上。 那边,早有飞虎军军官上场宣布今天的比赛暂停,一会下午再继续开始。场下的人都大呼过瘾,刚才的比赛场场精彩,实在是这几天少有的。 下午,比赛继续正常进行,没有人知道程长风和几人说了什么,反正马氏姐弟是高高兴兴的在张绡、凌浣的陪同下去幽州城做客。而太史慈和典韦也是一脸高兴的走出来,每人手里都多了套竹制铠甲和马刀,程长风见太史慈的马匹普通,在和马比赛的过程中已经显示出劣势,干脆又赠送给它一匹鲜卑好马,太史慈和典韦都感激的不行,心下对程长风的知遇之恩暗存感动。 至于下午的比赛,因为太史慈已经连胜四场,只需一场就可进入优胜替补,但他显然不满意这样的成绩,马文鹭那一刀扎的并不深,到是马那一流星锤砸的疼,显然有些内伤,不过仗着出众的身手和坚强的意志,和赵云在场外近乎威胁的虎视眈眈的观看,太史慈还是顺利的获得了当天的优胜,杀入决赛。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那个被魁梧青年的伙伴却没有上场挑战。 不过这样下来,太史慈的内伤却又加重了几分,一回到幽州,程长分风干脆把他和典韦都接进了刺史府,情余杨来为太史慈疗伤不提。 接下来的二十几天,被程长风暗中点名的那些武将全都顺利闯进决赛。 其中最大的亮点,就是第二十四天,一名将领当天第一个上场,一直到傍晚,手中方天画戟之下竟无一回合之将,直杀的整个校场风云色变,他的名字就叫做----吕布。 而所有看了他当日表现的人,都在心中把他和风头正劲的赵云做着比较。 至于那二十四天来优胜互补的人直接抽签捉对比试,最后又选出了八个名额。 二十四天后,决赛开始。 / 决赛当天,程长风宣布,让这三十二员将分对撕杀,胜出十六人再比试,直到最后一人。 而最后胜利者接受的考验就是接受赵云的挑战。程长风此话一出,这些武将无不磨拳插掌,能娶美人归很重要,但能和赵云这样级别的武将一战同样很重要。尤其是吕布更是头一次露出笑容来,因为和赵云一战正是他所需要的,甚至能不能娶到什么老婆都是其次的。 这三十二员将的比试结果即在大家衣料之内,但结果又很出乎大家意外,因为该过关的基本都过关了。但谁也没想到第一个被淘汰的竟然是太史慈,因为他遇上了吕布,在肩伤未愈的情况下,尤其是内伤难合的情况下,在程长风的坚持下,太史慈在二十几个回合后,果断的选择了放弃。反正以后挑战吕布还有机会。 “你伤好后可以再来找我!”吕布这句话给了太史慈最大的肯定,更让他日后更加努力。 而一直胸怀大志的孙策,也就是那个一直很冷漠的青年,则遇到了‘陷阵营’高顺,在谁都不看好高顺的情况下,最后取得胜利的却恰恰是这个‘陷阵营’,因为最后血腥的剧斗下,高顺成功的引得孙策怒,孙策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自乱阵角,结果被高顺一阵猛攻,一枪扎在大腿上,摔下马去。 孙策在失败后,得到了一个更加叫他愤怒的消息,派到太史慈老家去劫持他老母亲的人回来报告说,太史慈的老母亲已经被人秘密接走,不知去向。能做出这种拐买失踪人口事件来的,当然是程长风。但孙策却是不知道,只气得暴跳如雷,也没有办法,只好带人回去了江东,向父亲孙坚复命不提。 下边的几对,典韦、张辽、徐晃、文丑等人顺利进入了下一轮。 经过三天的捉对撕杀,最后进入准决赛的是典韦和吕布。 典韦一双‘虬龙’戟使得虽然没有太史慈那般快、严密,但绝对是刚猛无匹,更叫吕布吃惊的是,典韦这样粗豪的汉子竟然也会使用暗器,而他的暗器竟然是长有一尺多的小型飞戟。这种和典韦这个人一般粗豪的暗器给吕布带来了不少麻烦,一支接一支,支支挟带着风声呼啸,而每抛出一支,典韦的‘虬龙’双戟就会趁机跟进,一顿通击。 不过吕布不是被在比赛中被典韦击败了的张辽、也不是那凭着血气之勇杀进了四强的文丑,他代表的就是一个武功达到了颠峰的神话。 至少,在程长风给他提供的这个舞台上,他已经一战成名。 典韦在甩出第十二支飞戟,也就是最后一支飞戟后,忍隐了半天的吕布的反扑开始了。 那是怎样的戟法啊?也许是积蓄了半天的力量,只一戟,典韦的战马被阵震得倒退了五步。下一戟,典韦用‘虬龙’一封,结果双戟立刻弯曲。再一戟,典韦哇呀一声,单手戟奋力一开,另一戟直劈而去。 吕布一拨马,身形一转,腰一劲,方天画戟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反别绞飞了典韦双戟。 典韦也是英雄,情知不敌,拱手坦然认输。 吕布对赵云,风生水起! 比赛的地点选在了幽州刺史府内的校场之内,没有人观看当日的比赛,这也是吕布和赵云共同提出的条件。 而参加比赛的这些选手,只要稍微有点名气,且没有与其他势力纠缠不清关系的武将,都被程长风的热血宣传和慧眼识英雄的真切态度给挽留下来,看着这些名义上属于未来张绡组建的新军团,其实就等同于飞虎军未来将领的数十个高手,程长风乐不可支,而且,的确如张绡所预料,这些人多少都有一群啸傲山林或者志在高远的朋友和手下,留下了一个,就带来了一群,程长风想不达都难。 不过,面对这些,程长风依然不满意,因为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吕布。 《三国演义》对吕布极尽丑化之能,仿佛这个人除了长的精神些,武功绝外,其他就一无事处。但人们怎么就没看出,从出场开始,就是别人在用各种计策、手段去利用吕布,而他只是一个被动的受害者呢? 熟知历史的程长风却深刻的理解“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这句话的含义,也明白这个出身卑微,志向高远的青年是怎样一个悲剧式的人物。他太容易相信别人,太理想化,但同时又太功利,这样如此矛盾的性格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如果遇人不殊,如果没有人肯与他交心,那么他只能是一个悲剧。 吕布----木秀于林,骄傲的悲剧。 吕布、赵云遥遥相对,这个幽州刺史府内的校场对于他们这样的武将来说,实在是小了一些,宽不过二十丈,长亦有二十丈,正是一个正方形。 从一上马,到进入校场内,赵云就能感觉到对面吕布那浑身狂暴血杀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他竟然一开始就布打算掩饰自己的实力,那气息中蕴涵的血杀竟然让赵云有一种闻到了真实血腥味道的感觉。 “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这绝对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的对手,赵云心下一凛,但却又出奇的清明着,瞬间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 “赵云!”吕布这边也并不好受,不说赵云那同样的血杀之气,他一直很奇怪以赵云的年纪,浑身的血杀之气竟然不比他少。 就说赵云给人的那种感觉。如果说吕布自己是始终外扬狂暴的雷火,叫人不敢正视;和他交过手的太史慈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片狂风中的叶子,叫人无处着力;至于典韦,那就是豪迈如狂风一般的男子,锋锐外扬;这也是太史慈能多在吕布手下走几个回合的原因。以硬碰硬,典韦手段一尽,当然败。 那么,眼前的赵云带给吕布的感觉却又是一种别样的感受。你说他狂暴,但是他平静的脸色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你说他冷漠,但那控制不住的杀气却疯狂的充斥着整个空间。 他仿佛就是这空气中的一份子,敌人狂暴他亦狂暴,敌人冷静他如冰封。 “来吧!”吕布忽然一声喝,声音不大,胯下马飞奔而出,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抢先出手了。 第九十一章,龙城飞将 新书的名字还是不能确定,各位读者大大,希望你们凭借多年读书的经验,给小飞的新书起个叫人一看就心动的好名字!万分感谢! ~~~~~~~~~~~~~~~~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 / 吕布一催马,人借马势,马借人威,方天画戟毫无花哨的直奔赵云面门而去。 二十几丈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将这距离竖立起来,二十丈是可以让任何人退却的高度,就如同江山城那巍峨的城墙;但如果换作平地,二十丈的距离,在优秀的骑手操控下,马匹一个冲刺,不过是十秒钟的问题。 眼间吕布来势汹汹,人若虎,马如龙。 而此刻,赵云也动了,他忽然催动了胯下的白龙马,迎着吕布,银枪在手,亦是直冲而出。 要说赵云坐下这匹马可比吕布那马好太多了。毕竟那时候的吕布还没有赤兔马,身下之马只不过是普通的战马。 赵云胯下这马是程长风特意从鲜卑为他买来的好马,身高九尺,身长丈三,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乃是草原上的野马和大宛马交配声下的后代。当时程长风花了千两黄金才买来这匹马,而且是用铁笼子才装运回来的,可见此马之桀骜。而赵云凭借自己的勇武最后降伏了这匹龙驹,程长风则亲自给此马命名为‘龙将’。 赵云当日曾问为何要叫‘龙将’,程长风只笑引用唐人杜牧的诗道:“子龙你得此马,犹如我得你,‘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子龙你字中带龙,你为我飞将军,的爱骑可为龙将否?”程长风说完哈哈大笑。 赵云自然知道程长风把他比为那叫匈奴胆寒的飞将李广,热血上涌,飞将如歌。 所以说,今日赵云这一枪,不但带了自身的力量,还有这坐骑‘龙将’的全身之力,借着‘龙将’那奔跑中的肌肉爆炸一般的冲击,直奔吕布迎去。 “呛啷啷……”一声震耳的金属交击声回响在校场内,那不断回荡的嗡鸣仿佛在印证着这一击的力量之大。 赵云、吕布一错马,再调头时,都是目光中显露出惊讶。因为对方的力量之大都出乎自己的意料。吕布那不用说了,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身强力壮之时,加上身高丈二,已经过了二米多。 赵云则不同,他刚刚十七岁,还处在成长阶段,身高也没有达到最高,只是八尺七寸,一米八十多,虽然天生神力,从小习武,还身具内家练气之功劳,按正常在个头与体力上肯定不如吕布,但赵云是绝对的技术型武将,刚才冲击时他并没有想直接用银枪去磕吕布的方天画戟,而是轻轻一带,准备带过去。 但那想道吕布厉害至此,方天画戟一转,由于吕布这方天画戟与普通的戟不同,戟头长达一尺六寸,他只轻轻一转,就让自己的方天画戟重重的磕在了赵云的银枪上。 这一击,吕布、赵云各自心惊,赵云是惊讶吕布的力气大到如此程度,竟然让自己感到一阵手掌麻。 吕布惊讶的是赵云这般年纪,力气竟然也如此大,竟然让他感觉虎口热,如此神力,定是天生啊。 应该说,这第一击,技术上两人旗鼓相当,力量上,赵云虽然看来不弱吕布,但毕竟年纪、身高都吃亏,还是借了坐骑‘龙将’的威力,所以,现在的赵云其实在力量上是略逊于吕布的。 “赵云,空使蛮力非真英雄!”吕布忽然朗声道。 “那就领教奉先兄的戟法吧。”赵云一听,也不废话,立刻摆出‘春风十八枪’的起手势----万枪归一。 简简单单的右手执枪,左手轻搭枪前,遥指吕布。 “赵云,我这套戟法乃我自创,悟自修落一般的沙场,名曰‘修罗海’。一共七式,看你能挡我几招。”吕布冷声傲然道,显然对自己这套从千军万马的战场之上领悟出的‘修罗海’极具信心。 “七式……”赵云内心略微思虑一下,吕布的武功他之前了解不多。只是在那日校场之上,和他对阵太史慈、文丑、典韦等人时见过一、二,但那日,无一人是他一合之将,而对太史慈是他打得回合最多的,但大部分时间却是太史慈在闪躲,吕布并没有挥出什么精妙招数来;而对文丑,只三个回合,文丑气力不足告负;对典韦时候,开始全是典韦亡命般得猛攻,吕布根本没还手,后面也还是只用了三击就逼迫的典韦认输。 所以,他一直没摸清楚吕布的戟法究竟有几招,今日一听吕布说他这戟法仅仅七招,心下凛然,这代表什么?只能代表这七招,招招凶险,自己能有把握接住么?赵云心下想着。 “赵子龙呀赵子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怯,面前吕布武功虽然天下少有,但你也有大哥所赐宝马宝枪,有师傅所授无上枪法,有内心所悟如风枪道,又何必未等见识这‘修罗海’,就先为后面担心呢?”赵云暗骂自己,心境恢复正常。 只见他银枪一抖,枪花闪现,然后朗声道:“奉先兄,我这枪法来自吾师,但略有自己所悟,也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将出来的,名为‘春风十八枪’,请指教!”说完,赵云双腿轻夹‘龙将’,龙将似有感应,不再移动,赵云本人也进入了一种相对静止的状态。 “好枪!”吕布只赞一句。 / 校场上的两个人像忽然被别人施用了定身术一般,都是一动不动,但两个人都在用自己那双敏锐的眼神捕捉着对方身体细微的变化。一呼一吸,一根头随风的轻摆,一滴汗水慢慢的滑落,一道阳光的突然出现! 赵云布动,吕布亦不动,只见天空中的日影慢慢移动,蓦然,正午的阳光忽然直射在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上,然后吕布动了。 那方天画戟忽然带出一道弧光,好像连带着扯动了天上的阳光一般,随着吕布嘴中的一声呼啸,连变数下,竟然幻化出数个戟头直奔赵云上、中、下三路通击而去。 “修罗刃!”吕布吼道,更增加了自己的几分气势,他整个人现在就如一只老虎一般,而他的方天画戟就是他的利爪,直向敌人扑去。 校场上的空气仿佛都伴随着吕布这一戟而炽热、而颤抖起来,滔天的血浪也奔涌在当其冲的赵云眼前,好霸道的戟法! 赵云浑身蕴藏许久的气势也瞬间爆开来,手中银枪从平端状态改为螺旋旋转,出手就是春风十八枪里攻击力比较强的‘追风一枪’,这一枪带起了层层狂风,一道道被枪减带起沸腾的空气凝结成一道道虚无但锋利的枪头,迎上吕布。 炽热的阳光瞬间与暴烈的狂风遇到了一起!光碎风散…… 吕布、赵云相互一看,只见赵云的枪尖正对上了吕布的戟尖,原来赵云刚才一瞬间,连封了吕布上、中、下路三戟,最后一运势,就势一枪捅出,却正好吕布也在收戟,顶在了一起。这一招又是旗鼓相当。 这次两马没有错镫,吕布反手,方天画戟的戟胡截割而去,短短的一段距离内,竟然带起了风声呼啸。而那片肃杀的血浪仿佛变为了一道怒海中的波涛,就这样汹涌着向赵云扑来。 赵云手上银枪立刻后抽,双手后移,枪花一带,却是‘春风十八枪’中的一招‘风吹不动’。 那如怒焰燃烧般的血色波涛顿时如撞到了海岸边上千年不动的礁石上一样,立刻破碎开来,而且剧烈撞击下,竟然带起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这正是赵云这一枪的精妙之初,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吕布如此之能,在这样精妙的着数下,也不得布立刻收戟,但那反冲之力仍然让他一阵心浮气燥,血气上涌。 两马终于错开镫,吕布一看赵云,素白的银盔上,身体一侧,赫然有一道伤痕,看样子是自己的方天画戟刚才那一下之功劳,赵云终于还是没有防住所有的攻势。 虽然那伤势并不重,但吕布心里却很满意,这也是他少有的状态,往常一招取人性命也不见他有多高兴,看来高手较量,胜败只在一线,心理上的感觉也只在一线。 但下一刻,吕布却愤怒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腰畔传递来的‘飕飕’冷风,还有一丝疼痛。他立刻知道,刚刚赵云那一枪也给自己填了点伤痕,虽然这并没有对吕布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甚至那伤口连血都没有出。 但这伤痕无疑对吕布心理上产生了很深的影响,因为,自戟法大成以来,吕布就没有再被别人的武器触碰到身上过,更何况受伤?所以,现在赵云这反扑的一枪一下子激起了吕布内心深处的血腥杀气。 只听他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如有若滔天的烈焰,一片燃烧的火海一般,旋转着,就奔赵云而去。赵云见他这一戟来得凶猛,还带着螺旋的劲道,知道硬挡,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马打连环,赵云操控着胯下的‘龙将’一侧身,手中银枪一旋再旋,顺着吕布戟来的方向,横抡而去。两股抖夹带了螺旋气劲的武器撞击在一起,迸出了一片火花,眩目无比。 但此刻赵云和吕布并没有心思看那火花,双双力的右手立刻同时加劲,竟然一起以左手掌为支点开始旋转,原来他们都想用自己螺旋的气劲把对方的武器打脱手。 其实,现在吕布更想做的是用自己的戟去别住赵云的枪,那才是真正挥了自己方天画戟戟长法多的优势。但赵云这条枪实在是不一般,突刺之时十分简单,没有一点多余的花哨动作,反而如蛟龙一般,时刻准备咬上对方一口,所以如若硬去套别,只能是给赵云以机会。 两人同时劲,结果却是谁的武器也没有被对方打飞,只是互相荡开了一段距离。 刺史府内的校场上,赵云和吕布激斗正酣,留在了刺史府另一个院子里的程长风等人,还有一心想知道最终比赛结果而留在了幽州城的一些将领以及程长风新收录的将领,都是翘以待。 从赵云和吕布两人走进校场,然后飞虎军战士关闭了通往这个校场的大门之后,人们就只能通过场内不断传出的兵铁交鸣声、赵云和吕布的高喝声,去猜测内部正在进行的激烈比赛的过程与结果了。 “于将军,你说赵将军和吕将军究竟谁能胜出?”高顺问于禁,几日来,这些被程长风收录的将领已经相互熟悉起来,大家都是武将,几日下来就混的烂熟,加上都是性格豪爽之辈,就差磕头拜把子,顺便再称兄道弟了。 “这个,赵将军的武功虽高,但那吕布可是这次比赛唯一一个从早杀到晚,且都是一招制敌的人,所以,我以为……”于禁犹豫道,虽然不下论断,但大家都明白他更看好吕布。 “胡说,赵将军怎么会输,他可以不屈人,那吕布只不过人高马大了些!”一旁的颜良忽然叫道,他是彻底被赵云折服了,赵云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偶像,甚至前几天他竟然央求赵云当他的师傅,赵云以不会刀法拒绝,颜良竟然表示要弃刀学枪,刻减赵云对他影响之深。现在他也在程长风的魔鬼诱惑下,和赵云的无比魅力下,被其收到了手下,因此对‘挂名师傅’赵云充满了信心。 “嗯,俺也觉得赵将军厉害些,赵将军那可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的人!”文丑是被吕布打败,因此很希望赵云能为他报这一败之仇。 “子龙将军是厉害,但那吕奉先在荆州就有威名,听说其身上带有西凉异族血统,当年与异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人杀退了鲜卑千余精骑,武功之高,神鬼莫测!这一点,文远,你作为吕将军的兄弟,当知道吧?”徐晃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吕布的掌故说了出来,最后问张辽道,他这人秉性忠厚,虽然现在也被程长风点名收录了,但还是说出自己的意见。 “这个……”张辽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确认,或者否定,他毕竟不是飞虎军的人,还和吕布是同路,他若说吕布厉害,那很可能叫人误会是在替吕布吹嘘,因此有些犹疑。 “吕布此人,我在西凉曾有耳闻,的确英勇无匹,那赵云一定不是他的敌手!”马文鹭恨赵云对他‘痛下杀手’,因此狠狠打击道。 “不对吧,我看赵将军的枪法才是天下无双,而且善于防范别人暗算,要不然某人怎么能败在赵大哥手下?”太史慈对马文鹭那一飞刀一直不服气,也是为自己心中的偶像和马文鹭唱对台戏道。 “嗯,兄弟说的不错,虽然吕布厉害,但我觉得他就是力气大了些。”被吕布三击磕飞‘虬龙’的典韦补充道。 “你们……”马文鹭狠狠瞪了太史慈和典韦一眼,但现在大家畅所欲言,人家身为地主的卫国侯都没制止,她又不好火,只好转向自己的弟弟马和庞德、马岱三人道:“你们怎么看,你们觉得谁更厉害?为什么不说话?”她这哪里是咨询别人意见,分明是在威胁别人支持她的观点。 “这个……大姐……我……我也觉得赵大哥厉害些……”马想了想,吃吃道,庞德、马岱见他如此违逆这个母老虎,脸色都是一变,更是不敢多言,马说完,见自己姐姐脸色变了几变,心下暗叫不好,一闭眼,静待疾风骤雨的降临。 “很好,小弟,你说的对,你终于敢坚持自己的观点了!你长大了!”出乎他们几人的意料,马文鹭并没有生气,反而摸了摸马的脑袋,赞许道。 “姐姐莫非今天变了性?”马岱奶声奶气的问庞德。 “喔,我看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庞德分析道。 “死‘白板脸’,我弟弟长大了,而你也越来越讨厌了!”马文鹭大喝一声,庞德吓得立刻住嘴,身边的众人都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庞德哈哈笑着。 “马妹妹,来,我们这边说话,不要理会这些臭男人。”张绡亲切的召唤着马文鹭,凌浣也笑咪咪的看着她,三个女孩子立刻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也不知道他们要闹些什么主意出来。 “我看还是赵将军厉害些!”没有了马文鹭的‘威胁’,某将领甲继续道。 “不然,我看还是那吕将军厉害些,毕竟赵将军年纪幼小些。”将领乙立刻出言反驳。 “各位,其实今日无论胜负,我觉得都是我幽州幸事,承蒙各位厚爱,能不远千里来我幽州,就是我程云最大幸,也是我飞虎之幸,而能与我志向相同,加入了我飞虎军,更叫程云感动,大家不必再此争执,胜负无常,真英雄却只为寂寞而伤。”程长风忽然道,众人忙停止了议论,心下都体会着程长风话里的意思,天下无敌是好,但那种寂寞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所以,还是永远有追求的梦想才是最好的人生。这就是程长风真正想要表达出来的。 其实程长风的内心里总有些模糊的想法,那就是赵云、吕布今日一战不会分出结果,他们两人皆提出要求不让外人观战,其意怕也正是如此。 “不过这样凌浣该怎么办?想来她只会选择子龙的。”程长风现在只企求赵云和吕布这两只老虎的争斗,不要弄个两败俱伤。不过,这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赵云!吕布!究竟谁更技高一筹? 眼见自己这充满怒火的一招又被赵云化解,吕布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双手握戟,抡出漫天血影,就仿佛是身再万千军中一般,四周皆是敌人,他一将,跃马提戟,四周敌人纷纷辟易,无人敢挡,只见那方天画戟越舞越快,有若一团天外之火,在吕布的手中翻转腾越,慢慢向赵云逼来。正是他自创的戟法的最后一式----修罗海。 “春风无形,风行天下!”赵云吟哦一声,双手一扭,银枪一分为二,右手枪平端,左手枪却别在身侧,正是他融合自创的新‘风行天下’,刹那间校场内风云色变,一片枪风荡起了有若实质的锋刃,仿佛荒凉的天地间,浩荡的风云奔涌,是消融冰封的死亡,更是催化万物的新生,这带来死亡的一枪竟有若盛开的花朵,叫人迷茫,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放弃抵抗。 天外之火,浩荡风云,很快撞击在一起,火借风势,风借火威,校场内的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 片刻,世界恢复宁静,仿佛刚才的一切激烈,都只是梦里的幻像。 校场外的众人从刚才那声有若雷鸣的撞击后,就都陷入了紧张的状态,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里边生了什么。大家都死死的盯着那扇通往校场的门。 片刻,门开了,众人的眼睛一亮。 门内,吕布那高大的身影纵马而出,浑身上下除了了左肋并无伤痕 众人的眼睛一黯,难道赵云输了? 但下一刻,凌浣惊喜的声音响起,因为她看见了自己的爱人,骑着‘龙将’,背负银枪,脸上挂着微笑,正向她奔来。 东汉中平五年,春三月,历时将近一个月的大汉卫国侯武功中郎将领幽州刺史程云举办的“比武招亲”大会落下了帷幕,其间,来自东汉王朝各地的无数青年才俊,蜂拥进来幽州,不但见识到了幽州的繁华与富足,也见识到了许多自己梦想中的高手的气魄。 在历时一个月的比赛中,最引人注目的新星,无疑就是在‘比武招亲’大会上一路过关斩将,最后闯进决赛,挑战大汉军魂,千军侯赵云的----吕布。 他手中那杆方天画戟,就和他那高达丈二的惊人身高一般,给所有观看了他比赛的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他与赵云那最后一战,因为双方当事人对外的一致沉默,而更加引人猜测。 那一战侯,吕布的名声迅响遍东汉王朝,而他也作出了很多奇怪的选择。 按照“比武招亲”大会事先的规则,大会第一名在接受完赵云的挑战侯,就可以迎娶卫国侯程云的干妹妹。 但是吕布却放弃了这个机会,没有人明白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个获取荣华富贵的机会,除了赵云,还有隐约猜到了事情真相的程长风。 赛后,那些隶属于各方势力的参赛选手纷纷失望离去。但那些身无牵挂和不属于其他势力的选手,都被程长风竭力挽留下来。其中更包括在比武大会上闯进决赛,一战成名的几位选手。 然后,程长风拿出了一份协议,美其名曰:将在诸位英雄中组建飞虎军第六大军团。请各位签名。 这些人当然都知道飞虎军的名气,那可是敢用步弓手与鲜卑骑兵正面硬撼的军队啊!立刻都高兴的签名画押。 而当张绡和凌浣出面说出要组建飞虎军最新的第六大军团后,这些沙场上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英雄们都苦起了脸,但白布黑字,这些人都是英雄,自然不能说话不算,而且美女在前,温婉可人,他们也就无奈答应了。 不过程长风当然不会把这些良将都放给张绡,两个黑心的人口贩子在一番分赃后,把这些人给瓜分了。 / 时间回到那日赵云与吕布的对决…… “我败了……”一个声音落寞道,但竟然隐隐有几分欣喜。 “你没有败,是我败了!”一个声音否定道。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一个声音问。 “因为我有梦想!”一个声音回答。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一各声音问。 “因为门外那是我爱的女人!”一个声音回答。 ……………… 片刻,不知道又是谁道。 “十年后我们再战一场!”一个声音道。 “好!”一个声音答道。 “你那一枪为什么不刺下去?”一个声音问。 “因为你是英雄。”一个声音回答。 “你那一戟为什么不刺下去。”一个声音问。 “因为你是英雄!”一个声音回答。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英雄相惜。 第九十二章,第一说客 最近找了新工作,暂时不敢懈怠,所以很多计划内的工作都停止了,谢谢各位大大的一直支持哦:) ~~~~~~~~~~~~~~~~~ 东汉中平五年(公元188年),阳春四月,幽州城外,通往其他州郡的通关大道之上,大汉卫国侯武功中郎将领幽州刺史程长风,亲自出城十里,送别参加完比武大会,准备离开幽州的马氏姐弟,以及吕布、张辽等人。 这个季节,在江南早已经是草长莺飞、柳絮飘舞的季节了,但在北国,却还是漫天风沙,满目荒凉的时间,同样的时间,不同的景色,却也给人不同的希翼。 不过,北方这样肃杀的气候并没有让这大道上的几人感到额外的伤感,这次离别本就没有多少惆怅,要走的人思乡心切,送别的人心中充满希望。 这边的马孩子心性,私自离开家多日后早就开始想家,在幽州逛了几日后,深感幽州的繁华之余,表示回去后一定要他老爹马腾也按照幽州的模式建设一个新西凉。 而马文鹭虽然和张绡、凌浣早就打成一片,本来也是想多盘桓几日的。但事出意外,当马腾收到程长风的来信,知道他们姐弟都到幽州后,立刻亲自给程长风修了一封回信,信中表示要把马文鹭许配给程长风手下的大将,千军候赵云。马腾的组上马援虽有名气,但这时候的马腾不过一小小太守,身上还有异族血统,且无职位,能配大汉一个侯爷和最当红的将军,属于‘高攀’了。 接到这封信,程长风头大如斗,因为他深知赵云是怎样的人。这个少年不但对武道专一,对爱情更是专一无比,而且最主要的是,程长风虽然隐约知道凌浣身份,但他一直认为凌浣本身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有些事情却是情非得以,他真的不忍心去破坏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所以他又怎么开口呢? 而我们这次“桃色事件”的女主角马文鹭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大怒,决定回家找他爹爹问个明白。赵云知道后,也是一口拒绝,表示对这个野蛮女友兴趣全无。 的确,从情感的角度来说,凌浣的温柔可人正适合赵云这样的男人。 马氏姐弟决定离开幽州后,吕布和张辽也定下了行程。 他们两人虽然感念在幽州期间程长风对他们的真诚相待,但毕竟吕布和张辽现在都是荆州刺史丁原的手下,而且丁原对吕布有恩,所以吕布和张辽现在不可能随便离开丁原。 程长风只对吕布说了一句话:“我知君是英雄,君是利刃,万不可为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君若有为难时,可来找我,我可给君一片天地。” 吕布想了想,没有说什么,赵云却是微笑对他点了点头,那微笑包含着尊敬与理解。虽然没有语言,吕布心中却已经有了决断。 “程大人,赵将军,今日一别,他日我报答丁刺史恩情候,我自当相投。”吕布沉默半响,忽然说道。然后带着张辽,上马扬鞭而去。 眼见吕布他们已走,马氏姐弟也准备动身了。 “张姐姐,凌妹妹,我们这就走了……”话未说完,马文鹭的眼睛到先红了。 “文鹭妹妹还回不回幽州了?”张绡拉着马文鹭的小手不舍道,马文鹭泼辣的脾气甚对他张大小姐的路子。 “当然要回,我还要找那个‘冰封脸’算帐!”马文鹭恨恨的盯着赵云,而‘冰封脸’是她给赵云新起的外号。对此外号,赵云只能装做视而不闻。 “呃,马姐姐……”凌浣脸色微红道,马文鹭这样说赵云,她想调节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也不知道怎样说。 “凌妹妹,你记着,那个死‘冰封脸’要是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找她算帐!”马文鹭不等凌浣开口,抢先道。 “呃……”凌浣无语,心道:“可是马姐姐你打不过赵大哥吧,拿什么来算帐呢?” “马姑娘当然要回来,回来后我太史子义陪你打一场。”太史慈一直不服气,想正面挑战一下马文鹭的飞刀,而且如此佳人,其实也甚对他这小老虎的胃口。 “哼……”马文鹭冷哼一声,瞪了太史慈一眼,太史慈也不以为意,转头去和典韦说话。 其实,太史慈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最初目的并不留在幽州为程长风效力的,只因他听说这次比武招亲天下英雄都会来,而且若能娶回程长风的妹子,也好让辛苦抚养自己成*人的老母亲高兴高兴,至于其他的,他却没有想过。但后来,在校场上见识了赵云的手段,一看自己的偶像赵云都如此死心塌地效命于程长风,心下也是微动。 等到程长风说出要在他们当中选拔出组建飞虎军第六大军团,并亲自找他谈话,许诺他为未来第六军团的军团长后,太史慈的梦想立刻复活了。 太史慈不是没有梦想,但只因他家境贫寒,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才在郡守府中谋得一席,却处处受那些世家子弟的排挤打压。而且,但当时的东莱郡郡守与青州刺史有矛盾,闹得整个东莱郡都是乌烟瘴气,官场不宁,太史慈在此环境下早就意兴阑珊。 也起了离开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心仪的明主,这些天通过于程长风的交往,愈的喜欢上了他那种平易近人不卑不亢的态度,还有那毫不掩饰的志在天下的豪气干云。 尤其是,当程长风秘密派人,把太史慈的老母亲接到幽州后,太史慈索性就势留了下来。反正他身无其他牵挂,惟有这老母亲是他最重要的。 至于东莱郡守那里,也不用他操心。 我们拐买人口的专家做起这类事情来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天衣无缝。 程长风先派人给那东莱郡郡守送去一封信,与信一起送达的还有在计划招揽太史慈之前,就从汉灵帝那里求来的请调太史慈的文书。东莱郡郡守本也不重视太史慈,一见现在的大红人卫国侯亲自来信要人,而且还有皇帝的旨意,也就乐得顺水推舟,把太史慈让给了程长风。 现在的东汉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汉灵帝可以说对程长风万分相信,但程长风却清楚的知道,在未来的中平六年,也就是公元189年,汉灵帝就要去世,而且还将留下一个烂摊子。那一年将引出一个大奸臣董卓进洛阳,到时候那将是自己的机遇,但同时也是更大的麻烦。 一想到这一点,程长风就万分头疼,因此这次马氏姐弟等人回乡。程长风特意书了一封信给马腾,叫他迅展自己的实力,并说他夜观天象,天下不宁,西凉刺史董卓将要祸乱天下,还有鲜卑内部也将起事,所有一切虽然尚无依据,但相信马兄英雄,当可预见云云。 同时,还送给马腾二千两黄金,并提出为马文鹭在飞虎军大将中择一良偶,望马腾思量。 而程长风的内心已经为马文鹭选好了如意郎君,那就是现在看起来水火不容的太史慈。在他眼里,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合适了,马文鹭的火暴正需要太史慈这样处事灵活的人才能降伏住。不过这个月老可是不好当的,一些事情还要多多准备,日后有得他程长风忙的。 马腾接到信后,满口应允,因为他一直想要主动联结程长风,而且他对程长风抗击鲜卑一事非常钦佩。今日程长风不但来信指点他展大计,还送来资金,实在是很够朋友的表现。至于亲事,飞虎军中的大将,那未来绝对都是封侯的材料,马腾怎能不依。 当然,这是后话。 话到尽头终有别。尽管程长风等人和马氏姐弟等人依依不舍,但终究还是到了分手的时刻。 “马妹妹,此去千山万水,千万莫忘记我们。”张绡道。 “嗯,我一定会回来的!”马文鹭誓道。 “我也会回来的。”马看着赵云,心下暗道。 话毕,几个人互道珍重,打马而去。 “程大哥,我们也该回去了。”看着程长风站在驿道边半响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绡提醒道。 “心柔,今日你觉与马姑娘一别是千山万水,但日后,这幽州不过是我大汉一县之地,这天下对我们不过是率土之宾。”程长风忽然道。 程长风此话一出,身边众人都觉一震,片刻俱是心情激荡。 / 回到幽州城内,程长风开始正式下令正式开始组建飞虎军第六个军团。 在抽调、选拔出组建军团的军民后,出乎程长风意料的是,张绡竟然主动放弃了军团指挥官的身份。 因为,张绡的性格虽然于这个俗世相违,但她并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子,她也要为她的程大哥考虑,而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做这个军团长,程长风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力挺她上任,但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呢? 在这样一个大部分地区和人民都处在男尊女卑思想状态下的中国,张绡的选择无疑给程长风增加了难题。所以,她主动的退让了。 程长风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下感动,却暗自誓,一定要大力展教育,开启民智,争取在有生之年,改变这个社会上的一些不平等的思想和制度。即使在自己这一代改变不了,也要让开启民智的火种一代一代的穿承下去,而总有一天,整个大汉的未来,所有人都将生而平等。 在张绡放弃了自己成为一名军团长的理想后,飞虎军第六军团----血戟兵团正式成立。 至此,飞虎军第六军团,整军编制为六万人,签于其军官整体实力较高,程长风决定,取消血戟军团的步军编制,和赵云的飞虎军团一样全部改为骑兵编制(骑弓手),为飞虎军体系内第二支完全由骑兵组成的军团。目前实际骑兵编制为这几人自带来的骑兵七千余人(目前暂时空编五万三千人),扩编后,编制为六个加强骑兵师,无屯田军民跟随。军团长当然由太史慈担任,副军团长典韦,下配三个师长,分别为颜良、文丑、于禁。 对此安排,众人并无异议。太史慈虽然败于吕布,止步在十六强外,但可是除了赵云和吕布不知胜负外,在吕布手下走得回合最多的将领,而且还是在有伤在身的情况下,他的武功和机智都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至于典韦,他和吕布的比试在气势上更是惊天动地。最后双戟虽然被绞飞,但那是吕布用的巧劲,而**韦气力上差多远。 所以,此二人为血戟军团军团长,无人有异议。 而血戟之名,正是程长风对第六军团的两个军团长的最好赞扬。 至于高顺,程长风则把他编进了赵云的飞虎军团担任师长,其他人也各有分配。 / 几天后,让程长风期待已久的好消息传来,因为,被程长风秘密派去鲜卑,用檀和连与慕容铁连交换野马的使者已经顺利带着数万骏马回到了幽州。 使者是谁?正是刘备刘玄德。 原来,当日,自从程长风和诸葛亮、田丰等人定下拿檀和连去慕容铁连那里,换取三万匹母马,到时回来后,母马生小马,建设飞虎军马场的计策后。第二天,程长风就命王烈和简雍暂时去辽西秘密替回刘备,代替他行使辽西太守的政务。 而刘备回来后,都没来得及和程长风说上几句私人话,就在程长风的嘱托声里,在张合带领的五百骑兵护送下,假扮成来往鲜卑和东汉之间的商队,挟带着檀和连向鲜卑慕容部落进。这也正是张合这些日子一直没露面的原因。 经过了二十多日的绕路而行(当时赵云千里奔袭也是绕路,且是大雪封道,尽管有雪橇的帮助,但来去才用了二十日,由此可见赵云的能力。),刘备、张合等人顺利达到鲜卑慕容铁连部。 这个时候,慕容铁连带着残余的三万名部落骑兵回到自己的家乡也不过二、三个月时间,再次见到程长风派来的使者,有几分惊讶,竟然还有几分欣喜。 一方面,他还是很感激关羽当日不杀之恩,而且更感谢程长风对他说的那番话。 另一方面,现在他慕容铁连,包括整个慕容部落的人日子实在是不好过,而飞虎军使者的到来给他带来了一丝希望。 当日段河撤军后,带领五万余大军回到了鲜卑,就把慕容铁连和他的部落当做了目前最大的敌人。其时,宇文部落经此一战,青壮之士几乎是全军覆没,部落剩余的老弱妇孺和那些牛羊、马匹干脆被段河占为己有。 而这个时候,东鲜卑境内唯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也就是慕容铁连的部落了。 因此,段河虽然顾及慕容铁连狗急跳墙,没有名里对付慕容铁连和他的部落,但暗地里却不断下绊子给他们。还到处宣扬慕容铁连是一个懦夫,带队从战场上逃脱。 草原上的人都崇拜英雄,最看不起临阵脱逃的懦夫,而段河是鲜卑大帅,有名的第一勇士,他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分量极重,因此一时间,慕容铁连的部落几乎成了整个东鲜卑的众矢之的。 慕容铁连那受过这个气,本想一战段河,但一看自己部落即使搜刮出老人、孩子来,如今可战之兵也不过五万,想要对付日益强大的段河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心下十分黯然。 最主要的是,那段河回到鲜卑后就招集各部落领开了一个什么誓盟大会,会上,段河竟然出示了代表鲜卑大汉信物的玉佩。 段河说当日檀和连被汉人抓去后,被他段河费力救出,但不幸已经身中数箭,命悬一线,还说什么大汗临死前,把代表他的玉佩交予了段河,让段河代掌汗位,希望各位部落领协助,重震鲜卑威名! 而且,段河还向众人展示了所谓檀和连大汗的遗体。天知道他是从那里找一个相似的鲜卑人。(看来这偷梁换柱上,段河来兄也借鉴学习了某位人口贩子的做法) 这些部落领当然有心存异议的,但在段河强大的武力压制和慷慨激昂的鼓动下,大部分人还是屈从了他。 而像慕容铁连这样心有怨恨的,当然不会相信段河的鬼话,但玉佩在那里摆着,他们明面上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而正式控制了鲜卑最高权利后,段河更不把慕容铁连和依附他的几个中、小部落放在眼里了,时刻打压。如果不是有所顾及,兴许现在早就出兵把他们灭了。 所以说,刘备等人正是在慕容铁连最痛苦的时候出现的。 此刻见到汉使,仿佛见到了黑暗中的一盏灯火,沧海中的一艘大船,慕容铁连怎能不欣喜,他没直接跳起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因此,还没等刘备说出檀和连的事情来,慕容铁连已经把几人奉为上宾客,热情款待。 刘备那多会察言观色的人物,一见慕容铁连这般模样,心下就有了计较,本来准备好的说辞立刻烂在肚子里,而换了另一种方法。看来他还真不愧是某人的兄弟,坑蒙拐骗,日益精通。 宴席上,刘备等人还带来了程长风给慕容铁连的的一封亲笔信。 慕容族长: 那日沙场一别,想来已有数月,不知道兄弟近况如何? 如我所猜不错,慕容兄弟现在一定在受那段河欺压,苦闷异常,其实慕容兄弟大可不必苦恼,你既然知道段河是匈奴人,也知道他的野心,就应当知道他目前并不敢对你怎样。慕容兄弟现在正该养精蓄锐,以待天时,方为上策。 我随信给慕容兄弟带去两份大礼,一是段河退兵之日曾杀了那些鲜卑部落的领,这件事情他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兄弟完全可以联合那些部落共谋段河。 二个大礼,却是你们鲜卑大汗檀和连。他是什么样的人,慕容兄弟应当比我更了解,也应当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慕容兄弟是英雄,是草原上的雄鹰,志不在人下,功可救鲜卑于水火。 如今,慕容兄弟正可‘辅助’檀和连大汗,重整鲜卑基业,等时机成熟,声讨那段河逆贼,日后鲜卑大汗之位,我想那檀和连自当传于兄弟。 以上种种,皆因铁连是云之兄弟,云愿为兄弟分解忧愁,如若不弃,可用之。 大汉中平五年初 慕容铁连一接到这封信,本来一直黯淡的双眼慢慢散出一种光彩,那光彩叫做**,而当他亲眼出去确认了隐藏在刘备随身车马之中,被张合贴身看管的檀和连,那**立刻燃烧成了无法遏止的熊熊野心。 “卫国侯给我如此大礼,我却无以回报,实在愧不敢受啊。”慕容铁连是真心感激程长风这一份可以救他于水火中的礼物。 “呵呵,慕容将军客气了。我家大人常说,慕容将军是一个真英雄,与慕容将军这样的英雄共打天下是他的期望,可惜他经前次一战,损失甚为惨重,尤其是军马……”刘备淡笑着,有些吞吐道。 “哦,马匹……”慕容铁连那里听不出刘备这话外之音,想了想道: “我们鲜卑别无其他,惟盛产牛羊、骏马尔,却不知我那卫国侯兄长想要多少。”重饵之下,对程长风的称呼都改变了。 “呃,这个,本是要个五、六万匹的……”刘备边说边看慕容铁连的脸色。 “喔……”慕容铁连脸上显出犹疑之色,他们慕容部落加上附近依附他们的大大小小的部落加在一起共有人口二十三万,家家都养有马匹,少则一匹,多则百匹,最后怎么也能有个近四十万匹的骏马,这也正是鲜卑强大骑兵的基础保障。所以,叫慕容铁连一下子拿出六万匹骏马不是不可能,但这样巨大的数量毕竟要和族内的长者们商量的,而且关键是他要计算这个买卖是否划算,因为毕竟真正属于他慕容铁连自己的马匹其实不过二万匹,要拿出这些马,完全要靠他的个人魅力去从各个中、小部落和大巫师什么的这一类的有钱人那里去游说。 慕容铁连不是笨蛋,他一直就不是笨蛋,他很讲义气,也很讲兄弟情谊,所以这也正是程长风可以利用他的地方,因为这样的人为了情面和义气,基本不会做出段河那种杀人劫货的卑鄙事情来。所以才可以从他的手中利用檀和连换来骏马,否则打死程长风,也不会拿自己兄弟和手下的命来冒这种风险的。 现在,慕容铁连已经决定给程长风马匹,因为他是讲义气、讲民族团结的好兄弟,所以就不能亏欠别人。 “慕容将军,我家卫国侯说了,您若为难,不必强求,他与你是兄弟,把檀和连交给你完全是因为兄弟的情谊,而不求其他!”刘备看慕容铁连显露出了犹疑之色,立刻用话拿他。 “这叫什么话,卫国侯兄长能一心为我考虑,我又怎么能不为他分忧,那样我慕容铁连岂不是猪狗不如……只是,一下拿出五、六万来,就怕族中的长老不答应啊……”慕容铁连脸一红,忙大声道。 “这样……慕容将军,您就说,您最多可拿出多少吧?”刘备问。 “这个,三万吧……”慕容铁连道。 “五万!”刘备讲价道。 “四万,不能再多了!”慕容铁连还价。 “好,但我要母马!”刘备道。 “这个,好吧!?”慕容铁犹疑片刻,咬牙道。 “好!慕容大汗如此帮助我家卫国侯,他一定全力支持你为鲜卑大汗,今后我们鲜卑、大汉两家世代修好!”刘备心下暗喜,不但顺利完成任务,还多拐带了一万匹母马,嘿嘿,里外里,母马下小马,等于多拐带了两万匹鲜卑的骏马啊。 “呵呵,一言为定,我慕容铁连以草原上的神明誓,今后与卫国侯同进共退,若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刘备那一声‘慕容大汗’叫得慕容铁连心花怒放,他立刻起誓道。 至此,能在鲜卑牵制段河的傀儡终于被程长风树立起来,未来的鲜卑,万里草原注定要风云色变。 而段河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再那么顺风顺水,如此好过了。 第九十三章,炒卖地产 唉,新找的工作把我的一切计划全打乱了…… ~~~~~~~~~~~~~ 中平五年的四月初,刘备带着鲜卑慕容铁连“高贵”的承诺和四万匹怀孕的母马,回到了幽州。 “三弟真乃我幽州第一说客,哈哈!”刘备向程长风仔细说了与慕容铁连交易的经过,程长风高兴道,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那可是四万匹母马啊!而且据刘备说,这些母马在回幽州的途中已经出现了临产的征兆,这也是他们回来的稍微晚些的原因。也就是说,这四万匹鲜卑骏马再过几日就会变成八万匹。如此成绩,怎能不叫程长风高兴。 “大哥,得此骏马,我飞虎军马场指日可成!”刘备也替程长风高兴,而且能看到自己大哥这样兴奋,他心里更是满足。 刘备永远也忘不掉几年前那个雪夜,这个年轻的男子带给自己的希望。他让自己本来黯淡、没有前途的生命拥有了新的起点,知遇之恩,兄弟之情,那一样都让他感动,让他决定不管时世如何,都要跟随这个心怀天下的好男儿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再次看到刘备那温和的笑容,程长风心中亦是十分感动。 这个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笑容的青年,小心、谨慎,却有着一颗激烈的心,他用他的精神为飞虎军的展默默做出了贡献,而自己却很少去过问。想到这,程长风不禁有些黯然。 “三弟,你我一直忙于军务,还有你二哥、四弟、五弟他们,我们都有好些日子不曾在一起相聚了。”程长风道。 “大哥,大丈夫岂能因儿女私情误家国大事?今日我们天个一方,还不是为明日胜利之时,把酒言欢?我一直认为大哥是洒脱之人,怎么小弟都未为此难过,大哥反倒难以释怀呢?”刘备其实心下很为程长风的兄弟情谊感动,但出于激励程长风的目的,劝解道。 “嗯,玄德说的对,等来日功成之时,我们兄弟再欢聚一堂,共为我堂堂大汉同欢!”程长风心病已去,加上马匹到手,心下只觉得天空高远,可任他飞虎翱翔。 大计已定,飞虎军建设马场的工作立刻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 由于这项工作将事关未来飞虎军的战斗力问题,因此程长风非常重视,曾经亲自主抓,挑选建设军马场的合适地点。 飞虎军的长风马场的地址,被程长风选在了幽州东南,幽州本城和江山城之间的一快盆地。早在定下建设马场的计策之后,这里就开始了基本的工程建设。 这盆地的地理位置极好,四面环抱有微微的山地丘陵,唯一一块平坦的出口正对着幽州城和江山城间的通关大道。这里其实也就是现在北京的燕山山脉附近。 盆地面积大概在三百多平方公里,为了保证马场的安全,这盆地四周的山地全部开成了江山城的配套设施,如木材加工厂、山石加工厂等,这些工程对外全部是保密的,就如一座座环行工时,把马场围绕在了中间。 而参加这些工程建设的全部是从幽州最初进入的百万屯田军民中挑选出的,必须是在幽州定居了三年以上的劳动者,对于这些参与建设的人,程长风给予了他们大量的优惠政策。为了进一步保障马场安全,还有一千人的飞虎军常年驻扎在入口处的平原地带,以军事训练营的名义进行保卫工作,这些战士闲暇时也要参加工厂的劳动。 长风马场的最初的基础就是刘备从慕容铁连那里忽悠来的四万匹怀孕的母马,以及原来黑山军自有马场用来配种的大约二千匹公马。这些马匹,就是日后名震大汉的长风马场的最初资源。 而慕容铁连如果知道,自己提供给飞虎军的马匹,竟然成为日后汉人进军草原,彻底消灭鲜卑隐患的开始,他一定要为自己扮演的这个“千古罪人”的角色而后悔不已的。 很块,不足半个月,那四万匹母马已经到了临盆的日子,而我们的天下第一兽医生这些日子已经在江山城和飞虎军内挑选了数百人,在他的简单培训下,这些未来长风马场的骨干兽医们全部上岗,日夜监视这些母马动静,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而当四月中的某一天,这四万匹临盆的母马顺利生下了四万余匹小马后,长风马场的资产瞬间扩大了一倍多。程长风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出资奖励了马场的建设人员和那些负责看护接生的兽医们。 四个月后,当这些小马可以脱离母马,自主生存后,那四万匹母马被程长风抽调出三万匹,拨给了赵云的飞虎军团一万匹,太史慈的血戟军团二万匹。 这样,赵云飞虎军团的骑兵达到了三万三千人(空编二万七千人);血戟兵团的骑兵则达到了二万八千人(空编三万二千人)。 至此,飞虎军在一个月内又扩编了将近七万人(全部为骑兵),虽然在马匹上节省了一大笔钱,但训练、物资损耗、甚至粮食等等都成为一笔不可忽视的庞大开支。 于是,在中平五年,八月的某一天,罗西特意从江山城找上了一直呆在幽州处理政务的程长风。 “程,这样下去,我们会破产的。”见面后,还没说上几句话,罗西就苦着脸抱怨道。 “怎么了?”程长风最近忙于飞虎军人才储备合军队建设,对幽州的财政关心并不多,虽然大把的金子如流水般花出去。 “程,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中平五年三月前,我们的幽州财政一直以每月百分之十以上的度高增长,尤其是今年二、三月,举办‘比武招亲’大会后,财政收入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但进入四月后,我们每月的财政收入虽然依旧保持增长,但支出却增加了百分之二百!整体一核算,我们现在每个月要亏损将近三千两黄金,这样下去,我们会破产的!”罗西拿出随身携带的帐本算道,他说出的这些数字更叫程长风暗暗心惊,程长风还没有幼稚到没有资金就想走遍天下的地步。 “呃,这几个月不是建立军马场了么?所以支出可能大了一些,罗西,你要这样想,现在的投入,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回报。”程长风循循善诱道。 “回报?可是,根据我对你们现在这种战争形式的了解,一旦开战,收入怕还是要入不敷出。”罗西皱眉道。 “江山城积蓄的启动资金还有多少?”程长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问道。 “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大部分的资金都买了粮食和各种生产资料,现在还有,我看下……哦,还有六十万两黄金。”罗西认真算道。 “六十万两黄金?罗西,你知道汉灵帝,也就是我们的皇帝那里有多少黄金么?”程长风忽然问。 “这个,不知道,应该比我们要有钱吧。”罗西仿佛看见了洛阳国库里堆满了金山。 “屁,他现在每年收入都不到十万两黄金。”程长风道。 “呃,那就是说我们比皇帝还有钱?”罗西奇惊讶,想从皇帝那里捞一笔的梦想显然是无法实现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罗西,你知道我们幽州现在有多少人口么?”程长风又问, “这个我知道,前几天三弟他们刚统计过的,现在共有四百二十一万八千六百人。”罗西得意道。现在刘备已经被程长风调回了身边协助他处理事务,虽然他还挂着个辽西太守的官衔,但那边的工作已经完全交给了王烈和简雍共同去完成。 “好,那你计算下把这六十万黄金平均分配给这四百多万人,每人平均能有几两?”程长风问。 “这个,不足一两半。”罗西不用算也知道这样可怜的数字,眉头皱的更深,这个时候他才明白程长风的意思。本来他还以为程长风是要说黄金多不用着急,但现在看他完全也是在愁黄金太少了。 “而且,放眼天下,我们这些黄金分给大汉所有的百姓,又能分给他们每人多少呢?所以,罗西,我们的钱是很多,但我也知道我们这个民族有多艰难,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多赚钱,尤其是那些大地主,大军阀的钱,还有鲜卑、匈奴他们这些人的钱,用这些钱来养活大汉的百姓。”程长风继续解释道。 “嗯,程,你说的很对,我还认为给这些百姓钱,更要交给他们生存的技术,毕竟有了技术,没钱也能挣。”罗西想了想,建议道。 “对,我们还要给他们凭借自己的技术和劳动换取金钱的环境,他们付出就让他们有所得。”程长风补充道。 / “好、好、好!程大人说的好,哈哈。”田丰笑着抚掌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诸葛亮、余杨,还有刘备。 “田先生来了,我正要找你,喔----玄德、孔明、平之,你们也来了,正好,来,一起谈。”程长风招手,同时叫他们坐下说话。 “程大哥,我们刚才在外边听了你和罗西大哥的谈话,不要怪我们啊。”诸葛亮笑道。诸葛亮前些日子跟随田丰回去了江山城,安心学习,还阅读了程长风凭记忆抄录下来的一些现代自然科学之类的浅显知识,受益颇多。这几日才又回到幽州。 “当然不怪,我还正要和你们商议这个事情呢,来,说说你们的看法吧?”程长风也笑道。 “程大哥,你说你要挣那些大财主还有鲜卑人的钱,不知道大哥想依靠什么来挣啊?”诸葛亮好奇的问。 “当然要有玻璃、麻将、粮食加工、还有简单的铁器等。但我现在还想扩大一下他们的加工规模,多建设几个工厂,而不仅仅局限于江山城内。而且,我有一个想法,正要和大家说。”程长风思索道。 “什么想法?”几人好奇道,程长风的思想向来天马行空,匪夷所思。 “我想吸引更多的大世家、大财主还有大商人来幽州定居,好能吸纳他们的资金,进一步繁荣我们幽州。”程长风道。 “大哥何意?”刘备想了想,代表大家问道。 “嗯,你们想,那些大世家、大财主很多都在洛阳有产业,甚至有投资,那是为什么?”程长风反问道。 “嗯,天子脚下,人来人往,有利可图嘛。”余扬撇嘴道,他至今还在为没能在洛阳期间,骗取皇帝老儿的钱财而懊悔。 “我以为是在那里购置产业能彰显他们的身份。”诸葛亮想道。 “嗯,在洛阳居住,的确能显示他们的身份尊贵,外放的官员也大都要在洛阳保留产业哩。”田丰道。 “各位所言极善!”程长风点头赞道。 “程,我知道了,你要炒地皮!”罗西怪叫道,不可思议的看着程长风。 “大人,什么叫炒地皮?”田丰一直很好学,因为自从他跟了程长风,忽然现自己竟然有那么多不懂的“问题”。 “呃,这个……叫罗西告诉你吧……”程长风一时间组织不起什么简单易懂的词汇来,把皮球踢给了罗西。 “这个,其实很简单拉,比如田,你买了一块地,花了一百两金子,哦,不要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浪费的,我这都是假设。现在继续,你买了这块地皮,结果有一天,‘哗’----不得了啊,你在你买的这块地上现了金矿,这金矿价值无法计算,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把你这块地加价买给别人,比如买个几千、几万两的,就是这个意思。”罗西先瞪了程长风一眼,然后开讲,讲得是绘声绘色。 “不对啊,既然自己买的那地里都现金矿了,还卖它做什么?自己挖金矿卖岂不是有更多的金子赚。”余扬头脑灵活,率先反应过来,怀疑道。 “呃……我那只是打个比方,也可以是现了其他值钱的东西,反正就是说,你花很少的钱买了这地以后。然后你就要想尽方法,让大家觉得你这块地好,都来抢着买你的,比如开你这块土地,比如在上面盖座花园什么的。总之,就是要让大家相信你这地里有金子,而且你还是个傻瓜,或者说你是个大善人,自己有这么一块好地却不贪财,要把这些金子再转让给别人。”罗西脸诱导着这些善良的古代人,脸也不红,心也不跳。 “呃,罗西先生,你这个好像是骗人的吧?”田丰乃是忠厚长者,想了想,皱眉道。 “不,田先生,我到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就好像当年我卖药一般,花几文铜钱买来一堆萝卜,然后做成丹摇,买给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大官,就能把萝卜卖出人参的价格来,嘿嘿,想当年,啧啧,那才叫本事哩……”余扬觉得罗西这说法太对他心思了,因此出言反驳田丰道。结果越说越得意,忘形之下,说出了自己当年的秘密,话一出口,见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这才想起来,在座的几人近期几乎都吃过他兜售的所谓的独家秘药。 “余扬,说吧,你平常给我们吃的那些据说是强身健体的丹药,用了多少萝卜才做出来的。”程长风阴侧侧的说,余扬前些日子拿来若干丹药给他们,说是新炼制出来的秘药,具有强身健体的神奇功效,本着对余扬的信任,和连日工作的疲劳,程长风等人每人出了一两黄金,从余扬那里买来了这药丸,心疼不已。 要知道程长风给自己制订的工资标准,不过是每月五十贯铜钱。其余所有幽州城收益全部进入库存,归罗西分管,任何人不得随便动用,当然,对于那些将领和士兵,还有四民,程长风还是很慷慨的,像一个军民,一个月都有八十贯铜钱的收入。 “呃,程大哥……田先生……罗西大哥……孔明小兄弟……刘大哥……其实,您们不知道,这个……萝卜有通气、消食、化痰、美容等诸多功效,实乃大补之佳品……”余扬强自辩解道。 “可是,二哥,咱们幽州地处北地,土地荒凉,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啊,更无什么美丽景色,要是在江南还好一些?”收拾完罗西,几人继续讨论,刘备针对罗西的话问道。 “没有可以建嘛,比如多建设些他们没见过的漂亮房子,比如说买幽州一块土地,赠送工厂一定比例的股份。”罗西看了一眼刘备,转着蓝眼珠,心道:“三弟,平常看你挺机灵的啊,怎么现在反应这么迟钝,看来还需要我的诱导哦。” “呃,不错,至少我们要把附近的青州、冀州、并州的大户都吸引来!”程长风笑道,眼前又出现一条金光大道。 幸好他们回来的那个年代还没有出现什么花园小区,否则程长风绝对会成为房地产开商。不过,那个时候,在美国已经有了房地产这个概念。其实早在美国十九世纪开西部的时候,那里的土地开始很便宜,后来因为现了金矿,兴建起了城市,地价飞涨,那就算是一种民间自的简单的房地产炒做了。 几天后,大汉卫国侯幽州刺史程长风面向整个东汉王朝布了建设新幽州的公告。 公告主要针对百姓和世家,颁布两项看起来极具诱惑力的优惠政策。详细阅读这份公告,可以看出程长风为这个财项目投入了不少脑力。 先是针对普通百姓的优惠的房产项目。 在幽州,若讲城市规划,真正好的也就是江山城,幽州本城也勉强算一个,其他郡县,各中、小城市,无一不规划的杂乱不堪,而且还存在大量的贫民窟,尽管程长风主持幽州政务以来,绝大部分的幽州平民都能有工做,有饭吃,但在居住条件上,一些幽州平民的条件实在困苦。 尤其是后期屯田军民的涌入,虽然有幽州政府资助的房子建设基金,但大多数人家的住房也都是胡乱对付。 这些杂乱民居的存在,不但让这些百姓的生存、生活质量降低,也给城镇的展设置了障碍。 所以,这文告中的第一项措施就是把城市里外的贫民窟全部推掉,土地就拿来造新的园林式建筑,这些百姓暂时迁徙到城外。 当然,程长风绝对不是搞圈地运动的黑心资本家,在城外的荒地上,政府出面开设工厂,并给这些分配宿舍,其中一户人家的话,给房一间,单身的则是四人一间。 而且这项政策是和后面吸引外地州郡世家投资密切相关的。 等这些百姓进入工厂,成为熟练工了,他们可以自愿选择离开,而他们一定忘不了在工厂的这段经历,也会在其他地方尝试着开办工厂,因为现在幽州工民收入之高,已经过了军民,一个熟练工,每月甚至可以拿到一百贯铜钱。 而如果这些百姓从工厂离开侯,幽州政府讲推出适当的收购产品的政策,鼓励他们参与初级的生产加工,这样不但分解了政府工厂的压力,而且也最大限度的扩大了生产规模,形成团体优势,生产力将大大的提高。 而对那些虽然成为熟练工人,但缺乏经营能力的百姓,他们不会选择离开工厂,但还是会赚到绝对高出自己消费钱,这些钱将让他们过上稳定、富裕的生活。(也算是步入小康社会吧)。 这个时候,就牵扯出了另一个政策,也就是针对外地州郡各大世家、财主的优惠的房产项目。 在那些平民迁徙到城外后,程长风先命令张晨招来一些能工巧匠仿照在美国看到的城市居民区风格,建设了大批独门独院的别墅,甚至在繁华地段建设了一定数量的高楼,当然,材料就是水泥和一些近似钢筋的铁器的边角料。原来,自从飞虎军占据辽西、辽东后,不但现了煤矿和铁矿,而且竟然意外的现了石灰矿,而生产水泥的主要原料就是石灰石和粘土,另外还有铁粉、煤灰、熟料、生料等。 经过几百次实验,张晨终于研究出了简单的水泥,虽然无法同现代的水泥相比,但至少在建筑材料的选择性和坚固程度上都有了很大进步。 就这样,江山城特制的黏土砖配以这些水泥,加上简单的铁筋,在城市内建造七、八层左右高的小楼还是很简单。 这些小楼一部分独门独院,是给那些有钱人住的。 而这些全部配上了江山城市生产的各种最新生活用品,如玻璃、椅子等,就是程长风用来吸引各大世家的一个先决条件。 在程长风的计划中,先请一些与飞虎军关系比较友好,或者与长风商队有大笔生意往来的大商人、大世家来幽州参观,当然路费由飞虎军报销,等到他们为这些新式住房,尤其是站在七、八层楼高的地方浏览全城风光,对于这些古代人来说,就和现代人做飞机上了天一般兴奋。 而这些人大部分当时就出钱购买了这些住房,他们回去后更是口口相传,吸引了更多的人来幽州定居。 而且这些住房的另一部分,也就是那些不独立的小楼,也面对普通百姓分楼层出售,那些在工厂赚够了多余的钱的人租或购这些房产,都受到飞虎军的优惠政策,这将极大的刺激他们购买**的是,工厂提供的宿舍和他们原来那些茅草房毕竟不如这房子舒适,而租金花去的钱,远少于他们能赚到的钱,人都是要享受的,当然会搬出宿舍了。 再说那些出去办厂的人,他们自然是赚到了更多的钱,买这样房子居住,即带动了身边城市居民的从业意识,又可以使这部分人具有极高的消费能力。 而这项政策,极大的拉动了地方经济的展,增加了资金流动,一切都将进入最良性的循环。 这边,程长风政策一出,那边曹操给程长风送来了一封信。 第九十四章,刘备上任 东汉允州刺史部,陈留境内。 现在,身在陈留的曹操正坐立不安,感觉很为难,因为他如今正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 在几天前,他接到了来自东汉朝廷的最高统治者汉灵帝亲自下的旨意,也不知道为什么,灵帝又想起了他这个已经被贬嫡为平民的前议郎领西园军的典军校尉,特召他回洛阳,而且圣旨上说要给他官复原职,并且任命他为西园军八校尉之的中军校尉。 应该说,曹操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惊讶,又有些欢喜,毕竟能得到朝廷的信任,为朝廷出力,是他曾经最大的希望。 但很快,他又犹豫了,看着他手下那些士兵,还有那些一直跟随他的将领,还有不断展的事业,尤其是经过参与程长风与鲜卑的一战后,他在陈留名声更加响亮,来投靠他的能人异士可以说是络绎不绝,现在正是他事业展最顺利的一段时间。 所以,面对朝廷的征召,曹操又犹豫了。 如果接旨去洛阳上任,那么自己这边刚刚进入正轨的事业交给谁?自己手下的几个将领虽然勇猛,也都略有韬略,但现在实在不是可以管理一方的角色。而且交给别人,他曹操还真就不放心。 但如果不去,自己拿什么去搪塞汉灵帝呢?称病不去,到是个好办法,可是汉灵帝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么?以他对当今天子的了解,自己要是不另推荐出个人来,那汉灵帝还是要征召自己的,除非自己永远病卧在床。 因此,他思索了一夜,也没有理出头绪,所以,第二天,立刻派人飞鸽传书给程长风,说明了这一情况,请自己这位知己兄弟给拿个主意,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点子多的是。 / 程长风接到信后也是眉头一紧,他自然知道西园军是什么,那可是汉灵帝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而特意设置的禁卫军一般的京城卫戍部队编制。而且战斗力绝对要比那些大都由富家子弟组成的禁卫军要高。历史上西园军的最高指挥官是黄门蹇硕。但他是一宦官,根本不懂军事,也不会统帅军队,而且下边八个校尉却全都是士大夫,以士大夫和宦官难以调和的恩怨,他区区一个宦官蹇硕,根本驾御不了这“西园八校尉”,这也历史上,为什么后来汉灵帝死后,曹操他们能杀掉宦官的原因,兵权在其手嘛。 所以,历史的西园军实际的军权是控制在士大夫集团手里的,而这其中又以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和典军校尉议郎曹操两个人为。 现在袁绍因为程长风的关系,被那刺客案牵连,已经彻底失势,蜗居在渤海郡老家闭门不出。而替代他的是破虏将军鲍信。 所以,如果曹操真能成为八校尉之的中军校尉,那么,只要以曹操的本事,最后很可能控制住这股洛阳城内最大的军事力量----西园军。那样,未来只要他能按程长风的授意去行事,就能及时制止生在京城洛阳的那场动乱。 “看来汉灵帝是要限制宦官们的权利了,一定是怕宦官独大,所以才招曹操进京,以求平衡权利。”程长风分析着,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汉灵帝,真不知道他是真昏庸,还是假糊涂。但不管怎样,至少在玩弄权术平衡上很有一手。 不过,事情并不是如此容易解决的,程长风也在犹豫着。 因为,虽然曹操如果成为西园军的中军校尉,好处大大,但他在陈留好不容易展的基业却要舍弃荒废了。 而且未来中原如果没有曹操这个棋子,对程长风后方的稳固是极其不利的,程长风也没有能精力在对付鲜卑等异族的同时,再去一扫中原的大小势力。 所以,因为曹操的疑问,程长风也陷入了矛盾的心理,他到真希望曹操会分身术,一分为二,两个职位都不耽误,那才叫好呢。 “怎么办?是让曹操舍弃陈留的基业回洛阳?还是称病在陈留,放弃这个机会?”程长风很苦恼:“难道就没有一个鱼与熊掌简得的方法么?” 无奈,程长风想到了众智合谋,立刻叫人去请刘备、田丰等人来他这里商议。 刘备等人一来,程长风就把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几个人听完,陷入沉思。 半刻,田丰捏着胡子思虑了一会,缓缓道:“陈留的基业不能丢,否则日后中原难控,但洛阳的西园军也不可白白放过,所以,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程长风问道。 “大人,天子招曹大人进京,无非是因为觉得身边的人老的老、小的小、笨的笨、奸的奸,没人能值得他完全的信任,所以无奈才选择曹大人,因为他在骑都尉时政绩颇多,且为官清正不阿,深得民心。”田丰这话说的直接,但也的确道出了事情的本质。 “那田先生的意思是?”程长风问。 “所以,如果有另一个合适的人选,天子自然不会找曹大人了。”田丰笑道。 “可是那样也达不到让我们的人控制西园军的目的啊,而且我们推荐的人天子未必满意吧?”程长风很直接道,的确,找另一人替代曹操,对飞虎军什么好处没有嘛,而汉灵帝也不一定满意这个人选呢。 “谁说没有好处?谁说他会不满意呢?那要就要看找谁替代了,我推荐一人,绝对比曹大人控制西园军对我们的好处更大,而且此人文武全才,且一定能得到天子的信任。”田丰看着众人道。 “谁?”程长风忙追问。 “那就是当今天子的兄弟,望乡侯、幽州辽西郡太守,也是大人的结拜义弟----刘备刘玄德大人啊。”田丰说完,拿眼睛去瞄刘备,那意思是说,你可不要推辞哦。 “啊----这个主意不错,叫三弟去的确合适,但伴君如伴虎,我怕三弟去……”程长风听田丰此言,也觉得刘备的确适合,以他的能力和宽厚的性格可当此任,只是伴君如伴虎,而且一旦事出意外,控制不了西园军,到时候把刘备陷在洛阳,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会的,我记得当初刘大人为使去洛阳见驾时,天子就曾欲留刘大人在京供职,只是刘大人兄弟情深才拒绝的,所以说刘大人此去必定深得天子信任。而且以刘大人处事之能力,这个……这个已经学到了大人几分,嘿嘿,当无忧也。”田丰自然知道程长风在担心什么,先赞许的看着刘备,然后笑道。 “呃,学到我什么本事?难道是说我很卑鄙么?”程长风老脸一红。 “大哥放心,怎么说当今天子算是我们刘氏一族,他对我还是十分信任的,并且卢植吾师在洛阳也能给我照应。只要能为大哥的事业尽一点微薄之力,备此残躯但献无妨。”刘备诚恳道。 “程大哥,你要不放心,可叫一人暂且陪刘大哥去。”诸葛亮忽然道。 “叫谁?”程长风问。 “可叫太史慈将军陪他去,太史慈将军果敢冷静,武功高强,如真遇意外足可保刘大哥无忧,更何况洛阳还有我长风商队分号,可以接应掩护。”诸葛亮道。 “可是那我们的血戟军团怎么办?”程长风问。 “现在血戟兵团编制并没有到位,而且我看那典韦也是大将之才,在颜将军、文将军和于将军的配合下,足够统帅现在暂有的二万七千人了。”诸葛亮分析道。 “嗯,也好,反正到明年,只要能在明年中控制住西园军,事情就有转机。”程长风自言自语,这话说的极其隐晦,他的意思是在汉灵帝死之前能控制住西园军,历史就能顺着他程长风的掌控慢慢展,那场祸乱也会被自己消亡。 “如此,大人赶快给曹大人回信吧,叫他称病不去,然后再叫他推荐刘大人,只要他一推荐,天子必然会想到刘大人的好来,此事可成矣。”田丰想的十分周全。 “好,田大人执笔。”程长风自知自己的古汉语很差,更不要说提笔去写信笺和奏章了,所以他的信笺和奏章都是他口授,由田丰代笔。 / 曹操很快接到了程长风的回信,信中说,根据他夜观天象,天下大乱已经越来越近,且陈留基业一旦丢失,再开创就等于一个失去信誉的人再做买卖一般,不会再有人来投靠支持。而且中原之地乃是重中之重,你若一走,等于把已经做好的饭留给了别人。所以,他建议曹操还是安心留在陈留展为上,至于汉灵帝那边,可以称病请辞,为了怕汉灵帝不答应,可以推荐别人接替他,这个人就是望乡侯刘备。 而且为了让曹操安心展,随信程长风又送去了五千两黄金,以及长风军马场的军马二千匹。 曹操接到信和礼物后,自然是言听计从,立刻请来下旨的使者,请辞不去,并按照程长风的意思推荐了刘备。 那使者回去后,禀告了汉灵帝,汉灵帝的确如田丰所言那般,立刻想起了自己的这个皇弟刘备,心下大喜。他对刘备的印象的确非常只之好----明礼、忠厚、能言,而且特别知机,但前边他也曾希望刘备留在朝中做事,却被刘备拒绝,虽然当日并不是正式下旨,按却也看出刘备不愿意在朝中做事。 所以,今日他却不知道刘备何意,但还是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旨意给程长风,希望他为国着想云云,另一道给刘备,命他即刻到京赴任。 半个月后,圣旨到了幽州,刘备接旨,带着太史慈和程长风特意为他挑选的一个连的飞虎军骑兵,一同赶赴洛阳上任。 / 东汉中平五年秋,东汉望乡侯、幽州辽西郡太守刘备到达洛阳。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东汉王朝的都城洛阳了。虽然时隔仅仅不到两年,但这一次到来与上一次绝不一样。上一次的时间还是在中平四年的春末,时隔近两年,却也是物是人非。 第一次来洛阳的时候,刘备还只是程长风的义弟兼幽州刺史的朝觐使者的低微身份,出现在东汉满朝文武面前的,那个时候的他在东汉朝野籍籍无名,除了他的老师卢植,别人都不把他放在眼立。 但这第二次来,他却是以汉灵帝的表兄弟、大汉望乡侯、辽西太守,未来的西园中军校尉的尊贵身份重回洛阳。 如此尊贵、显赫、或者说敏感的诸多身份,让刘备此行吸引了很多显贵和世家的注意。因此,他人还未到,这边已经打探到了他的日期、行程,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因此,当刘备、太史慈一行人人还未进洛阳城,就遇到了第一拨前来迎接他们的人,一下车,刘备就惊讶的现道路两边已经停满了大小官员的马车,还有他们的家仆以及鼓乐手,一见刘备下车,鼓乐齐鸣,好不热闹。 看到眼前的情景,回忆起第一次到洛阳时开始遭受到的冷遇,刘备感慨万千。再一次在内心深处感谢着程长风,给予他的这一切机会,让他可以为自己的梦想努力,而不仅仅是为博取别人的一点赏识,而失去尊严。 “刘大人,我等迎接来迟,恕罪、恕罪!”一行人排众而出,向刘备施礼道。 “哦,几位是?”眼见几人年龄各异,神态各异,面色生疏的很。 “在下乃屯骑校尉鲍鸿,现为西园军下军校尉,见过望乡侯。”这是一个白白的胖子,面色和善,圆头大耳。 “破虏将军鲍信,现为西园军典军校尉!”这是一个威武的中年汉子简单干脆道,只见他双目有神,充满机智。他接替的乃是袁绍的职位。 “标下为议郎赵融,现为西园军助军左校尉,见过大人!”这是一个面目单薄,身材不高的中年人。 “我是议郎冯芳,现为西园军助军右校尉,见过君上!”这是一个神色普通的青年,也不见有身特别之处。 “在下谏议大夫夏牟,现为西园军左校尉。”这是一个面长身亦长的中年人,面色略显疲倦。 “我是谏议大夫淳于琼,现身为西园军右校尉,今后还请刘大人多多提携。”一个面色暗黄,留着一副络腮胡子的青年壮汉恭敬道。 “哦,原来各位就是赫赫威名的‘西园八校尉’,备在幽州时就有耳闻,见过各位英雄。有劳各位如此厚爱远迎,实在有愧。”刘备谦逊温和的说词立刻赢得这些人的好感,很快几人重新见礼,又见了其他几个来迎接的官员,就一起奔洛阳而去。 进了洛阳,刘备眼见洛阳比上次来时又繁华了不少,很是惊讶的感叹了一下。这个时候破虏将军领西园军典军校尉鲍信忽然道:“洛阳日益繁华,说实话,也是托了卫国侯大人的功劳。” “为何这样说?”一听说洛阳繁华跟自己的大哥又关系,刘备好奇道。 “这个刘大人可能不清楚,一方面是因为卫国侯大人打退了鲜卑的进攻,所以来往的商旅是更多了;领一方面,而且也是而且最主要的是,卫国侯大人的长风商队,他们带来的那些产品,诸如玻璃、麻将等,都极大的刺激了我们洛阳商业的展,也增加了税收收入。”鲍信说到这,满脸的崇拜,显然对程长风印象极好。 “唔。”刘备看鲍信一眼,觉得眼前这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虽然看起来相貌有若武夫,但分析起事情来却是条条有理,很有大将之风。 “刘大人,你是先去馆驿休息,还是直接去申请拜见圣驾?”谏议大夫淳于琼讨好的问。 “嗯,我先去馆驿休息下吧,明日再拜见圣上。”刘备想了想道。本来他完全可以去长风商队洛阳分处暂住,而且那里条件绝对要比那专供外地官员居住的馆驿好很多。但他现在身份不同,此次来洛阳等于为汉灵帝做事,不能让别人挑出毛病,所以不好与幽州关系走的太近。 “三弟到洛阳,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要以幽州人自居,而要以天子臣下登门,切记、切记!”临别时,程长风的嘱托又回响在他的心头。 本来刘备都想先拜见一下他的老师卢植,但顾忌这天子脚下是非太多,因此克制下思念,一切等见完汉灵帝后再行安排吧。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刘备忽然有些想念程长风了,片刻无语,其他几个校尉也不敢打搅。 次日,刘备一早就接到了汉灵帝宣他上朝的圣旨。立刻穿戴整齐,奔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通名报姓,早有那等候在此的太监,引着刘备进入了议事的大殿,这个时候其他参加早朝的大臣早就按部就班。 汉灵帝在这之前,已经连续二个多月不曾早朝了,据说是夜夜ying乱,早上起不来的缘故。 “宣望乡侯,幽州辽西郡太守刘备上殿!”一个太监尖着嗓子,站在大殿门口高声叫道。 早就恭候在殿下的刘备立刻紧趋几步,登上台阶,走进大殿。 / 眼望着那个年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这空旷的大殿里,汉灵帝没来由的感到心里一阵踏实,而当刘备那温和的声音回响在耳边的时候,汉灵帝竟然都有些激动了。 “臣刘备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备进殿后,身正眼直,也不看左右,径直走到前边,三叩九拜道。 “玄德,快快平身!来人,给皇弟赐座。”汉灵帝可以说给予了刘备非常大的礼遇,殿上的众臣更是羡慕不已,对刘备更起攀结之心。 “多谢陛下!”刘备也很感动,虽然这汉灵帝在某些事情上的确荒唐,但对他信任的人却真的很好。虽然因为长时间的不行跪拜之礼,让他刚才一三叩九拜,心理和身体上都很不舒服了。 落座后,刘备这才打量了一下汉灵帝,这才现眼前这个东汉最高的统治者气色十分不好,面色苍白,脸颊上却是潮红一片,而且不断的轻声咳着,十分委顿不堪。要是余扬在此,当咳判断出汉灵帝这肺部一定有病。 “看来天子是有病了?怪不得大哥说夜观天象,嘱咐我说‘天子命在旦夕,国家将有祸乱’,让我凡事小心,尽快控制住西园军哩。”刘备思索着,这边嘴上道: “陛下,还请多多保重龙体。”其声诚恳。 “望乡侯,此次进京,卫国侯可肯放你。”汉灵帝收拾了下感动的心情,问道。 “陛下,我与卫国侯大人乃是结拜的兄弟,但我与陛下却同为汉家血脉;况且卫国侯大人说了:‘凡事以国家为重,陛下亲旨有召,岂敢因私费公。’”刘备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即表明了自己与你天子更亲近,有表明了程长风以国事为重的心态。 “玄德说的好!”汉灵帝暗赞,心下高兴,精神上也仿佛好了不少,他决定即刻宣布对刘备的任命。 “好了,望乡侯,你应该知道朕宣你进京所为何事,来人,加封望乡侯刘备为虎贲中郎将,领西园军中军校尉!”汉灵帝忽然大声道,然后却又立刻大声的咳起来,精神立刻又萎靡下去,仿佛这几句话已经用光了他身上的力气。 虎贲中郎将,那是袁绍曾经的职位,看来汉灵帝已经完全用刘备替代了袁家在军方的势力。 “多谢陛下!,臣刘备定为我大汉竭尽全力!”刘备拜倒谢恩。 “好,明日你就上任去吧。”汉灵帝又咳了几声,草草的结束了早朝,宣布退朝。 这边厢刘备正在众大臣里搜索自己老师卢植的身影,那边一个小太监叫住刘备,递给了他西园军中军校尉的印信和兵符。 然后问他说:“望乡侯大人是回馆驿,还是回自己的侯府。” “唔,我在洛阳并无府邸啊?这位小公公搞错了吧。”刘备奇怪道。 “哦,望乡侯大人可能还不知道,陛下窿恩,赐了一座府邸给大人做望乡侯府。”那小太监知道刘备是汉灵帝眼前的红人,巴结道。 “谢陛下窿恩!”刘备先对着空荡荡的皇位拜了几拜,然后决定道:“先回馆驿收拾下,然后找人引我去我的府邸吧。” 刘备回到馆驿收拾了行囊,带着一直在那里等待的太史慈等人,在管事太监的带领下,一行人高兴的直奔汉灵帝赐予的府邸而去。 汉灵帝赐给刘备的府邸位于洛阳城皇宫所在的中心内城的区域内,这里居住的都是东汉重臣,如三公九卿,皆在此有居所,可见汉灵帝对刘备的信任和厚待。 到了自己的府邸门口,刘备一打量,只见这是个占地约十几寻的大宅院,也不知道前边的住的是什么人,但从这宅院的大小和装饰来看,可以看出前主人也是个显贵人物。只不过,现在那宅院正门黑漆牌匾上的四个大字“望乡侯府”却宣示着他新主人的地位与荣耀。 “这里以前是谁的宅院?”刘备问引他来的管事太监。 “回望乡侯大人,是前虎贲中郎将,袁绍那小子的宅院。”因为袁绍是士大夫集团的代表人物,因此这太监用十分不屑的语气说到。 袁绍是谁,他现在怎样,刘备自然知道,就连后来幽州的太史慈也是了解,两个人相视一眼,想到曾经指使天下的英雄落得如此地步,心下不禁叹息,不过,谁让他触怒的是自己的大哥,自取灭亡罢了。 想当年自己落魄的时候,袁绍却已经名满京华;但如今,自己不但继承了他的职位,还占了他曾经的府邸,真是世事无常,刘备叹息一声,对程长风带给自己的这一切更加感激莫名。 历史就是这样,永远是胜利者的欢场,失败者则连进入坟墓的资格都不会有,只能悻悻的化做尘埃,随风飘散。 终于决定把刘备的形象树立起来!这里我要感谢那些给予我无私支持的朋友,是你们的鼓励让我的文字可以坚持自我的灵魂,而不是简单的去模仿,去随波逐流。希望,那英雄的慷慨悲歌,可以点燃你心中的那团火;希望,我的文字,可以让你的热血沸腾。 让刘备控制西园军是我本来文字大纲里就有的,但拖后了不少,各位可以对此表自己的看法,我这种政治手段比较低,各位请赐教:) 第九十五章,血溅五步 月内上传新书,新书类型为都市,但只是一个过度,新书完成后将继续写一本架空历史,算是大汉飞虎的后续,但只是历史架构相同,其他都将放在平行空间完成。 希望上传新书的时候还在的大大们能来支持小飞,小飞拜谢! 东汉中平五年秋末,天高云淡,东汉王朝的都城洛阳,迎接来了它的迟暮秋日。 漫天的黄叶飞洒在洛阳的大道上、小巷间。只有自然是最公平的,达官之所,寻常巷陌,它不吝啬自己每一份敏感的触动,整个洛阳仿佛在一夜之间就被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 伴随着这浓浓秋意而来的,还有一件非常突然的信息,那就是东汉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汉灵帝被确诊染上了重疾。 汉灵帝是在下达了对刘备的任命后的第二天后病倒的,太医一早就被宣进了宫,直到午后才出宫。而他病倒的消息,并没有流传开来,还仅限于几个常年跟随在汉灵帝身边的人知道,这些人都是宦官,他们现在好象并不急于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而那些大臣们对此是一无所知,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汉灵帝不上早朝,甚至十几天、半个月也不露一面。 而刘备这个时候,正在准备赶赴西园军开始第一天的中军校尉的工作。 西园军,乃因其所处的地理位置而得名,建于中平四年初(这里我把西园军的建设时间提前了,正确时间应该是中平五年八月建,望周知)位于洛阳城西侧的一片皇家园林附近,因此得名“西园军”。 西园军前后成立不过一年多,所有人员均是由东汉朝廷直属的中央军内选拔出来的能征善战之士,因此可以说战斗很强。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士兵的纪律极差,都拿自己当大爷,对别人一个不服两个不忿的,时常有斗殴现象生。 而且,在西园军内,目前山头林立,各派系倾扎严重。可以说,朝廷内官员之间的互相斗争,宦官与士大夫之间的竞争,甚至外地军阀与中央官员之间的竞争,在西园军内都可以十分形象的反映出来,而西园军现任的八校尉也都各有自己所属的派系。小小西园军,藏龙卧虎大本营,实在是小看不得。 而目前,整个西园军的编制为八营,共分成上军营、中军营、下军营、左军营、右军营、助军左营、助军右营、典军营八个营,每营各有兵二千人,总计一万六千人,人数虽然不及老牌子的“皇家卫队”禁卫军,但实力上并不差分毫,而如果八校尉能同心协力,实力则能更能有所提高,但在目前这种纷乱的形式下,这种愿望等于梦话一般。 其实,西园军作为一支皇家的精锐武装力量,其实力究竟如何,在未来大汉帝国的历史中一直没有定论。但对统令西园军的“西园八校尉”,那些历史学家却给出了自己定论。有长篇累牍的正史野闻,也有意简言赅的精妙勾勒。但不管怎样,对于这八个人,历史已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而后世大汉帝国的中学历史书上评论前朝西园军中的“西园八校尉”之时,曾有一简短之语评道:蹇硕阴狠,玄德大智、鲍鸿面慈、鲍信深明、赵融不语,冯芳性烈、夏牟略勇,淳于少谋。 短短几个字,就把这八个人的基本性格勾勒出来。 不过历史上的当日却不如史学家笔下这般精练,其中的每个人都在本来的面目上附带了另外的装饰,至少刘备担任了仅次于上军校尉蹇硕的中军校尉后,一些复杂的关系才逐渐浮出水面,叫人惊讶。至少,对于当时身处这个旋涡之中的刘备来说,他所走的每一步都不简单,都可能牵一而动全局。 刘备就是在这种纷乱的环境中走进西园军的。 第一天上任,刘备换上了自己全套的盔甲,在幽州时他很少穿戴盔甲,多数都是一身文人打扮,今日一换,更有了几分英雄气概,竹制的黝黑的盔甲,衬托上刘备那儒雅的相貌,好一派儒将风范。 “刘大人,你这一身到是比那长袍要精神许多。”太史慈真心赞道。 “呵呵,子义,你是武将,当然喜欢盔甲,但我却更喜欢文士服装。”刘备听了太史慈的话,笑道。 “我听闻大人也曾习武,乃是使剑的高手,怎么却一心想做文人呢?”太史慈奇怪道。 “呵呵,这个问题说来就话长了,简单的说,子义,其实我少年游学时,也喜欢仗剑行走天下,总以为凭借胯下马,掌中剑,就可以匡扶正义,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但那想却处处碰壁。”刘备说到这,长叹一声,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太史慈也是心有所感,他也不是豪门出身,自然知道这种凭借个人努力奋斗的困苦。 “……直到遇到大哥,也就是咱们的卫国侯,我才知道,在这样一个看重出身的年代,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而我们的武力虽然可以救一人、十人、甚至百人的性命,但若想解救万民却还是要依靠文化、科技和经济这些手段,也就是大哥所说的开启心智,展经济啊!”刘备感慨道,说完,手抚程长风赠予他的宝剑,低声吟哦道: “宝剑匣中藏,今日展烈光,欲求万民事,还看幽州郎。”(我写诗全凭感觉,呵呵) “嗯,程大人的确是一奇人,他所说我虽闻所未闻,但总觉得好像在眼前打开了一扇门一般……而自从来到幽州我才现这里天地辽阔……”太史慈细细体味着刘备刚才的话,叹息道。 “好了,子义,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吊书袋了,西园精兵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刘备微笑着打断了太史慈的思绪。 原来今日,那一直没露面的西园军上军校尉元帅蹇硕让人给刘备送信,说要在今日给新上任的望乡侯来一次欢迎仪式,邀请刘备早些前去阅兵。这蹇硕在刘备来洛阳的时候不曾与其他六个校尉去迎,现在到做起了好人,也不知道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上马,我们走!”刘备却不怕蹇硕对他有身鬼主意,论身份,自己比他只高不低,论才学,自己胜他十倍,论武功,自己武功完全可以胜之,再不行,还有个万人莫敌的东莱太史慈,更有那一连的百名忠心耿耿的飞虎军骑兵,这百名骑兵是程长风特意从赵云的飞虎军团的老兵中挑出来的一个连的完整编制,战斗极强,在正面交锋的情况下,杀散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不成问题。 所以,刘备对次西园军之行,实在是信心满怀。 洛阳城西,西园军军营外,辕门处落叶满地,几只无聊的麻雀正在落叶间上下翻飞,看来这里很少有外人前来。 秋日的寒风“飕、飕”的吹在营寨门外站岗的几个西园军士兵身上,这几个士兵皆是右校尉淳于琼的手下,按照西园军的规矩,他们是按照所属校尉营的不同,轮番站岗放哨。今日天气一冷,却正好轮上了他们上岗。 由于秋寒咋起,这些士兵还没有换上秋装,因此在冷风中冻得嘶嘶哈哈,抱怨个不停。 “妈的,怎么偏偏赶上老子值班,天气说冷就冷了下来,也不事先和老子打个招呼。”一个士兵破口骂着。 “靠,老鸟,你又不是老天爷的小舅子,他凭什么给你报信?你不好好站岗,又在这里抱怨是不是?”一个什长模样的小军官走了过来,指着那士兵骂道。 “老张,你不要这样把,淳于将军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认真,他喝酒的时候可想到曾叫你一起去共饮啊?”那叫老鸟的士兵不屑的讥讽道,显然几人之间是常开玩笑的。 “老鸟,我可是好心,这几天淳于将军心情可不好,天天喝得酩酊大罪,已经连抽好几个倒霉蛋了,你若是被撞见,我可保不了你。”那军官吐了一口吐沫道。 “好,好,老张,我们是乡亲,我知道你最疼我老鸟,等赶天去怡红院我做东,请你直到腿软。”那老鸟ying笑几声,那叫老张的什长也笑了起来,四周的几个士兵也跟着嘿嘿的ying笑着。 “咦,快站好了,那边过来一队人马,各位兄弟,放亮你们的召子,可不要放进奸细。”那叫老张的什长忽然停止了笑容,严肃道。 其他士兵一听,也停止了哄笑,人人抽出腰畔宝剑,凝神戒备,与刚才的兵痞子形象迥然不同。看来这西园军如果不是军纪实在太散漫,战斗力的确可观。 “呔,来人站住,这里是西园军军营,若无号令,不得进入,违者格杀无论!”那个叫老张的什长抢先喊道。 那队人马已经快行道了辕门前,见有人喝止,立刻停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好不潇洒。 然后,当头一将独自纵马走来,只见这人身穿一身奇怪的黑甲,胯下一匹神骏的青鬃马,看其相貌白净短须,儒雅非常。这人一到辕门,就对着门口这几位‘门神’客气道:“几位兄弟,有劳了,我是新上任的中军校尉刘备,这是我的令牌,请各位验收下。” “呃……”那张姓什长一对令牌,立刻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这么和蔼的将军哩,原来竟然是新上任的中军校尉大人,也就是当今天子亲口承认的堂弟。没想到这个将军竟然如此客气,到真叫几人受宠若惊了。 几个士兵立刻在那张什长的带领下挺直了脊梁敬礼,那张什长恭敬的把令牌还给刘备,刘备微微点头致谢,然后一挥手,身后太史慈等人立刻跟上。 “这个,敢问刘将军,这些是什么人?”那张姓什长一看这么多人都要跟进去,立刻询问道。 “这个是我的私人卫兵?按大汉律法是可以带在身边的吧?”刘备微笑道。 “呃,那没问题了……”那张什长一挥手,几个西园军的士兵立刻打开辕门,放刘备等人进入军营。 “对了,请问兄弟中军的军营驻扎在哪里?”他没问题了,刘备却有问题。 “嗯,中军营的营地就在咱们营寨的中间,将军您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见了。”那张什长为刘备指路道。 “多谢兄弟!”刘备拱了拱手,打马而去,身后太史慈等人立刻跟上。 当太史慈带领那一百名士兵从张姓什长身边经过的时候,只见那张什长眼睛的瞳孔立刻紧张的缩小了许多,浑身崩得紧紧的,握着宝剑的手竟然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气。 再看那叫老鸟的士兵也是如此,浑身崩紧,面色古怪。直到刘备等人进去了很久,他们两个还是一动不动。 “张头?你怎么了?”一个士兵奇怪道,伸手碰了碰张什长。 “靠,老鸟,你怎么也跟着疯了?”他又推推那老鸟。 “唉,可吓死我了。”张什长长出了一口气,叹息道。 “怎么了?张头你可是有名的大胆啊,什么能把您老吓倒啊?”另一个士兵奇怪道。 “靠,你们知道个屁,你们参军晚,是没打过仗,杀过人,老子和老鸟兄弟可是跟随过朱大人杀过黄巾的。”那老张怒道。 “哪又怎么了?”这些士兵还是很奇怪,不知道今天他们张头抽的什么风。 “你们是不知道啊,刚才那些骑兵一过去,我靠,那杀气,冷到我心里啊,那绝对是从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杀回来的人才能有的,知道么?他们杀人肯定连眼睛都不会眨,***,今天算见识了……”那张什长叹道。 “呃……”几个士兵虽然还是有点懵懂,但一看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的老鸟,却是相信了这个说法。因为这老鸟可是他们这一队士兵里头一号青皮的人物,还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呢,更不用说平常胆大如斗的张什长了。总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承认自己被吓倒了,大老爷们,多丢脸的事情。 “不过若能加入这样的军队,一定很威风!”这些还是年轻人的士兵看着那些飞虎军骑兵远去带起的烟尘,羡慕的想,大好儿郎,带刀横行谁不想? / 刘备等人进了辕门,纵马横穿整个军营而过。叫他们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军营竟然没有人出来询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难道只在门口设了一道岗不成?不对啊,按说这西园军分为八营,每营间都应该有明显的区分才是啊?怎么如今看起来却跟一个杂乱的集市一般?”刘备奇怪的想。 只见,这个园林内的大道四周都是形状懒散的士兵,大家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对穿营而过的这队人马视而不见。 除了几个贴得近的,如那张什长和老鸟一样的士兵感受到了从飞虎军军团的骑兵身上散出的那种冰冷的杀气外,其他的士兵该干什么干什么。 “子义,你以为这支军队如何?”刘备忽然放慢马匹,和太史慈并驾齐驱,然后问道。 “一盘散沙。”太史慈扫了一眼这些懒散的士兵,不屑道。 “那我们身后这些兄弟可胜之否?”刘备接着问。 “以一当百!”太史慈忽然笑道,那是自信的笑。的确,在飞虎军时间越长,太史慈越来越喜欢上这支军队,不但军纪严整,而且在幽州深得民心,简直可以说是百姓的家里人一般。而且这支军队全无那种强大后的兵痞子的坏习气,实在是所有领军将领所需要、所渴望的战士。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刘备也笑道。 “喔,刘大人是怕我们那中军营中的士兵也如此懒散?然后好给他们个下马威么?”太史慈果然聪明,立刻醒悟道。 “正是,到时候还要仰仗子义和诸位战士的‘威风’了。”刘备抱拳笑道,身后一直神情冰冷的飞虎军战士也都露出了笑脸。这些战士其实也有喜怒哀乐,只是他们只对自己的兄弟伙伴和百姓欢乐,对敌人和陌生人他们可是乐不起来的。 “刘大人放心,这里交给子义便成,他们若老老实实听刘大人训话也就算了,如若不听话,我手里的‘冷锋’还有诸位兄弟们手中的长枪、弓箭可不是吃素的。”太史慈看上去是一个比较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尽管他聪明多智,但更多的情况下他都更相信自己的‘冷锋’,当然,他也很会在打斗的时候使用‘歪点子’,“聪明的人打仗也要动脑筋。”未来的大汉帝十大元帅之一的太史慈语录。 “全营集合!”随着一声叫喊,西园军的中军营大营寨内立刻想起了一片嘈杂的脚步声,那些懒散的士兵开始在军官的吆喝声中聚集在一起。 而说要为刘备准备上任来的欢迎仪式的上军校尉元帅蹇硕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刘备派人去禀告他自己已经到任了(毕竟蹇硕是名义上的西园军最高统帅,刘备到任肯定要向他报到的),也不见回话,其他的六个校尉也仿佛失踪了一般,不见人影。 “想抢先给我来了下马威么?”刘备暗暗思索,心下已有计较。 出现在刘备和太史慈等人面前的是一群度着八字步,有如准备下水的鸭子一般的军人。而刘备就好像是那个赶鸭子上架的人。 果然不出刘备刚才的所料,这些懒散成性的西园军士兵,根本没把这个新上任的中军校尉放在眼里,一个个面带下贱的的ying笑,仿佛现在不是面见新长官,而是排队进窑子一般快活。 “站好了,都给老子站好了,妈的,李狗子,你的蛋蛋软了么,站都站不直!”一个俾将吆喝着这些懒散的士兵,口气也是十分轻佻,大约磨蹭了十几分钟,这些士兵才算排列成了一个方不方,长不长的阵形。 “在下中军营杨标带领全营官兵欢迎中军校尉大人到任!请大人训话!”那个俾将叫道,声音到是底气十足蛮浑厚的,看来也有几分功夫。 “好,各位很好!”刘备也不下马,微笑着看着这些懒散的士兵,也不管这些士兵眼中的神色怎样。 “这个将军还是个小白脸哩……”见刘备没有为他们的懒散生气,这些人竟然继续加劲,一个没有忌惮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看说不定就是靠这个贿赂了天子,才把原来的袁将军挤走的。”另一个声音接到,这话更是恶毒,汉灵帝的龙阳之好那不是谁都知道的,这个士兵肯定是谁指派他这么说的。 此话一出口,刘备这般涵养好的人都是面露怒意。但这些士兵却不以为然。 接着,以那两个声音为圆圈,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喔,这一定是袁绍走后留下的死党……”刘备思忖道,“不过这两个出头的呆鸟手段实在恶毒,难道后边还有隐藏的高人?” “你,出列!”太史慈一指那个先出言不逊的士兵喝道。 “诶呦,这还有个小白脸呢。”那是个百夫长,见太史慈面白如玉,丝毫不以为意。看他自己的模样到不是小白脸,身高八尺多,皮肤黝黑,手脚粗大,一看就是个壮汉。 “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另一个士兵满不在乎的撇嘴道,和那百夫长一唱一和道。 “你想死么!”太史慈俊脸一冷,那经常挂在脸上的微笑已经无影无踪。 话音一落,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太史慈胯下红色龙马一催,直奔那出言无忌的两名士兵而去。 由于那两名士兵混在阵中,太史慈到得方阵前也不管身前有人,一勒马,那红马立刻腾空而起,就如生了翅膀一般,从众军头顶跨过,接着,那马的两只巨大的前蹄狠狠的踏在了那人群中。 众西园军一片惊呼,纷纷躲避,而那两个出言不逊的士兵已经吓呆了,正准备抽刀反抗,太史瓷“冷锋”祭出,双戟左右一划,那两个士兵顿时捂住咽喉,摇晃了几下后,尸身倒地。 杀完这两个人后,太史慈一调马头,转身冲回刘备身边,“冷锋”双戟犹自在滴着鲜血,四周西园军士兵无不胆寒。 接着,那百名飞虎军骑兵,一半长枪在手,向前纵马,长枪锋利的枪头直指众西园军;另一半人搭弓上箭,准备射击。这些士兵无不面色狰狞,刚才西园军的无礼已经严重伤害了他们的自尊!靠,连飞虎军都不放在眼内! 冲天杀意,腾空而起,就等刘备一声令下,这百名猛虎能把这群老爷兵杀得一干二净。 “刘将军……”那俾将本来还在看热闹,此刻也傻了眼,眼见刘备带来的这百多名骑兵都有若修罗一般,心下大惊,立刻出言劝阻,语气里带着哀求。 “这是我的助手,叫太史慈,从今日起,这位太史慈将军就我中军营的第二人,大家见他如见我!刚才那两个人出言不逊,违抗军令,已经被斩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服气么/”刘备一改往日的温和,忽然厉声道。 闻听此言,下边的中军营的二千士兵大哗,议论纷纷,自西园军成立以来,那几个带头闹事的更是面色不善。还没看见过哪个校尉上任还带着个助手,而且身后还跟着百来名杀气腾腾的骑兵。 “都给我闭嘴!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告诉你们,我身后这一百名兄弟,可是当年从鲜卑十万大军中冲阵而出的英雄,你们若是活的不耐烦就给我上来!”太史慈怒道,树的影,人的名,一听这百名骑兵的来历,众西园军无不禁声。 “你们要想活的好,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有谁赶找刘大人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也是找我们飞虎军的麻烦,这样的人叫我看见,一戟挑死!”如果说刚才刘备的口气只是严厉了些,那么现在太史慈的声音简直有若历鬼,英俊的脸上剑眉倒竖,显露狰狞,仿佛一只随时要择人而食的猛虎。 太史慈说完,目光冷冷扫向四周,被踏目光看到的众西园军士兵无不低头,不敢对视。 “好大的威风啊!难道幽州来的人都要比西园军高一等么?”一旁忽然传出话音,这话说的很是恶毒,极尽挑拨之能。刘备脸色一变…… 第九十六章,杀人如麻 近期一直在写新书,四月中即将上传,依然架空历史!希望看到这个消息的还喜欢小飞文字的读者,加我的qq337o824或群2523218。期待你的到来…… ~~~~~~~~~~~~ 西园军中军营内,太史慈一戟杀两人,刘备树军威。 “诶呀,刘校尉的手下好威风啊!看来是从哪劳什子的幽州军中出来的哦。”一把阴阳怪气的尖锐声音响了起来,言语中极进挑拨之能,闻听此言的对峙双方都是脸色一变。 刘备、太史慈一扭头,见是一个身材高大,白面无须,年纪在三十左右岁,满脸阴鹭之色的中年人。 这人刚刚说的话很是恶毒,一句话就把幽州军与西园军对立起来,如此心计,的确深沉。“看来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了。”刘备暗自责怪自己,同时提高了警惕。 “这位是……”虽然听出了这人语言中的挑衅味道,但刘备也不生气,满脸微笑的问,他习惯于摸清对手的路子在出招还击。 “咱家比不得刘大人威风,刘大人叫咱家一声元帅就可以了!”那人也是一脸笑容,但相比刘备那温暖人心的笑容,这人的笑竟然比哭还要难看几分,而且其中阴狠毒辣的意味显露无疑。 闻听这人言语,太史慈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哦,原来是蹇大人!”来者正是西园军名义上的最高统帅,上军校尉元帅蹇硕。这厮的确可恶,刚才让刘备叫他元帅,完全是在提醒刘备在这西园军中他才是老大,不要闹事,惹了他这元帅,你个小刘备吃不了兜着走。 而这蹇硕本来说好要给刘备接风的,却直到现在才出现,也是故意要晾刘备一把,给刘备个下马威。 但他没想到刘备竟然是带人来的,而且好象带来的人还很‘猖狂’,一上来就把两个士兵给杀了。 所以,一接到刘备带来的人杀了闹事的士兵消息,蹇硕忍不住了,立刻带着几百名亲信的士兵,从上军营赶了过来。 “正是本帅,刘将军,你既然来西园军上任,为何不来向本帅报道啊?”蹇硕却不理刘备的微笑,忽然冷冷道。 “他是来找茬的!”刘备已经看出蹇硕今天的来意,他这是有意找自己的错误啊,可自己明明派人去找他来了,而且今日是他派人说要欢迎自己上任的,现在却反咬一口,真是可恶。 “这个蹇硕应该和我仇怨,为何要这般刁难我呢?”刘备转开了脑筋:“如果说这个蹇硕是聪明人,就绝对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我作对,因为毕竟还有汉灵帝的面子。如果他是蠢货,汉灵帝更不会把西园军交给他统帅,那么现在答案只能有一个……”刘备的眼前浮现出昨日朝觐时汉灵帝那张潮红的脸和不断的轻咳,难道…… “刘将军,本帅问你话呢,为何不答!”蹇硕见刘备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还以为他是故意不理他,大怒道。 “哦,蹇大人,我一时失察,没有亲自向你去报到,见谅、见谅!”刘备决定不揭破蹇硕。因为他知道这样并不能给自己带什么好处,反而是立刻和这个卑鄙的小人撕破了脸皮。 “哼……”蹇硕没想到刘备竟然会是这样平和的反应,他还以为刘备被自己冤枉后会竭力辩解,甚至破口大骂,到时候自己就有理由制他个罪,反正现在他的靠山已经病重,哼哼……但现在刘备不软不硬的,自己若硬是制刘备的罪,恐怕没什么好处。 刘备现在并不知道汉灵帝昨夜突然病倒的事情的,他的隐忍与温和让他又一次在无形中躲过一个陷阱。 “对了,刘将军,地上的这尸体是怎么一回事情啊?”蹇硕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这个时候那两个出言不逊的西园军士兵的尸体已经被抬了过来,开始转变话题。 “这是两个对刘大人不敬的狂徒,已经被我斩杀!”太史慈一见到这个蹇硕,就感觉非常不舒服,这个家伙虽然有着太监中少有的高大健硕的身材,但这样魁梧的身材配合上那阴柔的嗓音和神色,实在叫人难受,而且此人言语上一直很无礼,完全不把刘备等人放在眼里。 “你是什么东西,敢和咱本帅这样说话?难道刘备哑巴了不成!”蹇硕看了太史慈一眼,又看了一眼刘备,眼中满是不屑的。 “我是你大爷!”太史慈忽然一声怒喝,纵马瞬间到了蹇硕身前,“冷锋”顶住了蹇硕的咽喉。 “你……你……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否则小心你的脑袋?”蹇硕万万没想到,在京城里还有这样不要命的角色,说打就打,比他还要“飞扬跋扈”。 他高大的身躯在太史慈的‘冷锋’下不断颤抖,任谁都看出来他害怕了。但他却还是一边虚张声势的不断叫骂,一边看着刘备,想要他开口,让太史慈放人。可意外的是,往日里行事很小心谨慎的刘备,此刻却一动不动,对这种危急一刻的情况熟视无睹,而且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微笑。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快放了蹇元帅,否则我们不客气了!”蹇硕带来的西园军上军营的几百个士兵见自己的长官叫人拿武器抵在了咽喉上,纷纷大骂,刀剑出鞘,但顾及蹇硕性命,谁也不敢上前。 “**你大爷,你个狗太监,你他妈不过一阉人,竟然敢如此飞扬跋扈,你可知道大汉律法,严禁欺上瞒下,严禁对上不敬,如今你口出狂言,污及望乡侯大人,我杀你正当,你还有何遗言!”太史慈怒道,这番怒骂好不痛快。 “刘将军、望乡侯,刀下留人。”六个刚才还是失踪人口的西园校尉突然冒了出来,远远骑马赶来,不断的挥手叫喊道。 片刻,几人到了近前,甩鞍下马,看了一眼场中形势,纷纷皱眉。 “刘将军,你今日若伤了蹇元帅,恐天子会怪罪与你的。”破虏将军,典军校尉鲍信出言道。 “是啊,刘大人,万不可意气用事啊。”议郎,助军右校尉冯芳也劝道。 “大人三思……”其他几个校尉也齐声劝道。 “这个……”刘备面沉如水,心下实在恼怒,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这其他六个校尉,心中暗道: “你们这几个家伙刚才做什么去了?那蹇硕出言不逊的时候没见你们出来,怎么现在却出来劝我?”刘备虽然心下恼怒,但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要考虑清楚的。 “快放了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刘备给我抓起来!”蹇硕见其他校尉来了,又见刘备犹豫起来,以为他是害怕了,立刻疯狂的叫道,蹇硕带来的那二百来名上军营的士兵立刻抽出刀剑大喊着冲向刘备。 “杀!”太史慈冷哼一声,那百名飞虎军立刻擎出弓箭,不待蹇硕带来的那几百人反应过来,弦上箭出。 这飞虎军骑兵射击的度非常快,第一箭射出,第二箭已经搭上弓弦,两轮箭雨过来,地上死尸一片。有很多甚至是一箭穿透二、三人,实在可怕。有那侥幸没死的,也是呻吟哀号不断。 “谁还敢来!”太史慈一声怒吼。 “啊----”所有的人,包括那鲍信等六个校尉都是惊骇非常,他们万万没有想道事情会在瞬间演变成这个地步。 剑拔弩张间,血流一片。 本来,他们得知蹇硕要给刘备下马威的时候,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态的,毕竟现在刘备风头正劲,很多势力看着都是眼红非常。但没想到…… 而刘备身后这些飞虎军骑兵刚刚表现出的强大战斗力和毫不留情的杀意更叫这些人震惊,这是怎样的一种气势,至少现在无人敢挡其锋。 “你……你们竟然……竟然敢杀本帅带来的人?”蹇硕惊惶道,现在他已经确定,这个刘备虽然看起来老师,但胆子很大,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有何不敢,这些人刚才已经将刀剑对准了我!蹇大人,我是大汉望乡侯,朝廷亲封的虎贲中郎将。难道有人想要无故杀我,我还不可杀之么?”刘备这一点上和他的大哥程长风有几分相似,一般行事非常严谨小心,但出了事情绝对不逃避,而且都是那种骨子里很偏激的性格,所以,既然已经痛下杀手,那就冷酷到底好了,更何况刘备现在心中已经有了定数,因此他冷冷道。 “你……”蹇硕差点气昏过去,本来他以为自己带着这几百人过来,肯定能吓唬住刘备,因为现在的中军营士兵一定还未服刘备管理,但那想到刘备竟然带了这么一群人来,个个有若死神般无情,说杀就杀,一点犹豫都没有,而且竟然在一瞬间就把自己的手下杀了个干净。此刻,蹇硕不禁恨起了那给他报信的士兵,怎么就没告诉他刘备带多少人马来呢? “好厉害……”下边的众西园军面对如此惨烈情景,无不胆寒,面带惧意的看着这些杀神。 “各位兄弟,你们都是我大汉英勇的战士,我知道你们都是在沙场之上浴血之后,才有今日成就,能进入西园军,能为天子效劳,那是我们无上的光荣!可恨这些宦官,一未上沙场,二不曾为国出力,却爬上如此高位,还要对我等军人百般欺压!我相信你们,都是有血性的男儿,你们能忍受这样的侮辱吗!”不理被太史慈制住了的蹇硕,刘备忽然转向众军道。 “不能----”飞虎军士兵抢先喊道,那带着无比肃杀气息的雄性怒吼,立刻激荡在军营上空。片刻,有些犹豫的西园军士兵中也有人跟着喊了起来,再一会,整个中军营内喊声一片,就连那其他几个校尉也是微微动容,暗自思量起来。 的确,这些西园军士兵很多都是从小兵一步步做起的,他们当中除了某些势力的顽固分子外,其他人也大都很反感这蹇硕这些宦官平日里的飞扬跋扈。在东汉末年,士大夫集团与宦官的矛盾本来就是不可调和的,到汉末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且,这些宦官因为身体上的缺陷,无不是心理变态之辈,他们刚一进宫也是受人欺压,但一旦有了势力,立刻变得贪婪、狠毒无比。在他们眼里,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甚至是毒杀皇帝。 今天刘备如此羞辱蹇硕,其他那几个校尉其实在心里正大呼过瘾,因为刘备做了一件他们一直想做,但却一直不敢做的事情。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把刘备当做了自己士大夫集团内部的人。 “刘备,你究竟想干什么!?”蹇硕现在是又惊又怕,已经没有怒的力气,如果不是咽喉处被太史慈的‘冷锋’顶着,估计全身早已经瘫软下去。 “我想做什么?当然是放了蹇元帅你啊?”刘备恢复了往日那温和的微笑,与刚才的热血青年判若两人。 “子义,放了他!”刘备对太史慈说。 “滚!”蹇硕只觉得咽喉处一松,太史慈已经收回“冷锋”。 “刘备,你记着!”蹇硕紧了紧因为汗水而有些松垮的头冠的巾带,怒道。 “蹇大人,天子虽然病重,但也不是你们宦官可以独揽朝政的时候!”刘备忽然道,他扫了一眼蹇硕,果然蹇硕浑身一震,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刘备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话说一半,蹇硕见刘备笑意更浓,知道上了当,立刻怨恨的看了刘备一眼。 闻听蹇硕此言,其他几个校尉无不面显震惊之色,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 “你不必管我怎么知道,我只告诉你,这是我汉家天下,我汉下天下又岂能容你这等宵小猖狂!”刘备这话说的豪气干云,身后飞虎军士兵大声喝彩。 “刘备!”几个校尉中也有人忍不住神色激动,刘备的话叫他们心中的热血也是一涌。 “……”蹇硕看了刘备一眼,又扫了一眼众军,见无人为他出面,心下羞怒交加,‘扑通’一声竟然昏了过去。 “诶呀,诸君,蹇元帅突风寒晕倒了,这可如何是好?”刘备夸张道。 “大人,莫若把蹇元帅先移进我中军营大帐中休息。”一个年轻的俾将知机的出来道。 “哦,甚好,来,快把蹇大人送进帐篷,这里收拾干净了!刚才乱民暴动,已经全部被我们斩,蹇大帅的上军营也损伤了不少兄弟。”刘备命令道。 “刘大人,我等先行告退,今日大人带军杀贼有功,我等记下了。”那几个校尉立刻告辞道。他们都不是笨蛋,自然明白刘备这“颠倒黑白”,自己若不顺情说好话,怕今日都出不去这中军营地了。 “呃,不忙、不忙,我这里要写一份奏章,好给上峰审阅,今日这个功劳备不敢独贪,还有劳各位大人一起署名!”刘备这招是从他大哥程长风处学来的。 看着这些平时人精一般的校尉,如今在刘备的算计下,苦着脸在那里签字,太史慈在一边看了,更是苦笑,他当日就是签了这卖身契被骗过来的,虽然自己多是处于自愿,而现在这些人应该都算是被迫的了。 “看来刘大人,还真是程大人的好兄弟哩。”太史慈暗想。 见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这些人也不敢耽误,各自找了个理由就急忙忙跑回自己营去,他们要向各自的后台汇报这个足可以让整个东汉朝廷最高层地震的事情。 而新一轮残酷的洗牌也许就要展开,到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无辜之人受死,不过乱世之中,如程长风、刘备兄弟这样的,活得大概会更加滋润了。 见这些人都走了,刘备神色忽而凝重,忽而舒展。原来,他刚才已经分析出肯定是汉灵帝那里有变,否则蹇硕绝对不敢这样不顾汉灵帝的面子给他难堪。所以,他也就放开了手脚,悄悄示意太史慈来了个突然袭击,制住了蹇硕。 而他最后故意把这消息透漏给其他校尉,就是想利用各种势力的牵制状态,尽力在其中获取最大利益。 因为如果不叫其他势力知道,那么宦官集团必定会集中力量对付自己和飞虎军,但现在不一样,在其他势力的虎视眈眈下,宦官集团再想要动手,先要考虑下其他势力的反应,更要应付来自士大夫集团和外地军阀集团的重重压力。 毕竟他们故意压制住汉灵帝患病的信息不报,傻子都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各方势力更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存在。 想到这里,刘备决定先给自己的大哥程长风去一封快信,把这里的情况紧急说明下。 “大人,那蹇硕怎样处置!”那个提出把蹇硕搬进中军营大帐的裨将出来问道。 只见这裨将年纪二十多岁,身高不过七尺二寸,容貌普通,偏一双眼睛有如电射,一看就是精明之辈。 “哦,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刘备对这员精明的小将起了兴趣。 “回刘将军,下乐进,今年二十有三!”那年轻的裨将恭敬道。 “嗯,乐进,二十三,很好,你今后就跟着我吧?怎样?”刘备问道。 “属下遵命!”乐进很高兴,今天见识了刘备的手段和飞虎军的威力,他是钦佩不已。尤其是刘备最后说的那些慷慨激昂的话,更是打动了他的心。 “那蹇硕怎么处置?”乐进问。 “去找太史将军,他会告诉你的。”刘备一笑。 片刻,一辆马车驶出西园军中军大营,驾车的是几个飞虎军战士,而车上,是已经被太史慈用内劲打成了白痴的蹇硕。 对待敌人的方法----诱拐+闷棍+讹诈,直到敌人死亡或者成为白痴。这成为未来大汉帝国所有高级军官的不2法则。 / 是日,洛阳城,大将军府。 “什么,天子病重,消息属实否?”大将军何进闻听此消息,惊讶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个妹妹在后宫当皇后,竟然还被隐瞒了消息,他一边心里大骂隐瞒消息的宦官是包藏祸心,一边派人进宫去打探消息。 “当无差错,是那蹇硕无意间承认的。而且看样子刘玄德也知道了,不过他好像是自己猜测出的,这份心计,实在可怕。”说话的原来是破虏将军鲍信,难道他是何进的人? “呵呵,那卫国侯手下能人极多,这刘备我也见国,殊不简单。”何进勉强笑了笑,忽然道:“如此,需要加紧我们的计划了,否则,让那老妖婆和一群宦官成了事,我大汉江山危矣!”何进对鲍信道。 “大将军放心,信当竭尽全力帮助大将军,我大汉之政万不会落入那群阉人之手,信有一建议,不知道大将军可听否?”鲍信提议道。 “鲍将军但说无妨。”何进十分信任鲍信,因为根据他的观察,鲍信乃是一十分忠诚,且颇有谋略的汉室忠臣,而且此人主意很多。 “当天局势扑朔迷离,大将军虽然执掌天下兵权,但势单力孤,若想单凭一己之力清除奸党,恐有些困难。所以,应结联盟友,方可成功。”鲍信道。 “哦,那鲍将军看与谁结盟好呢?现在朝廷上下势力错综复杂,谁人可信?”何进犹豫着。 “我看那新上任的中军校尉刘备为人就十分精明,而且还是卫国侯的兄弟,又是当今天子的堂弟,他实在是我们结盟的最佳人选!大将军为何不联系刘备,让他帮助我们呢?”鲍信在见识过了刘备对付蹇硕的手段后,真心服气。 “可为什么不直接联系卫国侯,而直接去找望乡侯呢?”何进奇怪道。 “大人,那卫国侯虽然对我大汉忠心耿耿,但毕竟属于外地洲郡的代表,如果引如京城,恐对未来不利,但那刘备不同,他是天子的堂弟,而且手下军队毕竟是我大汉天子的直属卫队,当可无后患。”鲍信分析道。 “嗯,此计甚好,那就有劳鲍将军多多联系望乡侯,此事若成,我无忧矣。”何进笑道,他虽然贵为大将军,但在这个时候,手中实际掌管的兵权实在是少的可怜,所谓“县官不如县管”,他目前真正能控制住的军队不过鲍信手下这二千人。 / 洛阳,太尉袁隗府。 太尉袁隗阴沉着老脸在座位下走来走去,座下跪坐着谏议大夫、右校尉淳于琼,这个家伙也是面露思索。 “淳于琼,你说当今天子病重,此情可属实?”袁隗再一次确认到,这已经是他今日第五次问这个问题了,因为他目前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而且,他心中隐藏了很久的那团野心又再次被激出来。 “袁大人,一切属实,小的昨夜未曾饮酒,清醒的很。”淳于琼誓道。 “唉……”看了淳于琼那张通红的脸,袁隗心底暗叹,若不是为那二千人,此将不可用,不过这人到有些愚忠,对自己那现在落魄了的侄子袁绍依然忠心不2。 “不过,该是我袁家出头的时候!”袁隗心中暗想,喝退淳于琼后,回到书房给各地袁家的门生旧吏写下数封书信不提。 / 西凉,凉州刺史府。 一群人正聚集在大殿里,西凉刺史董卓面北朝南,坐在那里。 “各位,我刚接到飞鸽传书,说当今天子病重,现在各位看该如何行事啊?”董卓胖的像山一样的身躯缓慢的转动了下,身下的木塌被压得“咯吱、咯吱”直响。 “大人,天子既然病重,我们须早做准备,等新君立,我等立刻起兵进京,剿灭那宦官,以清君侧。”说话的是董卓的女婿,也是他的第一号谋事李儒。 “喔,可是该如何让朝廷下旨接我们进京呢,我可不想被天下人当成叛逆?”董卓思虑道,他人虽胖,但并不是猪。 “大人,可写信予那大将军何进,据说他现在正在为自己外甥当皇帝的事情头疼,我们表示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他自然会响办法给我们一个名正言顺的进京机会。”李儒道。 “嗯,此计甚好,即刻就给何进去信,同时告诉我们在西园中的人,早做好准备。”董卓忽然笑了起来,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 第九十七章,乱起洛阳 不是小飞故意不上传新书:四月末小飞被急调外地工作,无固定网络,只能周末回家,无法冲榜,所以一直没上传新书;而且,由于三年没写,竟然联系不到以前的编辑,后边的很多事情都没得谈,正努力寻找中……但再晚不过下周三,,一定上传!再次致以歉意……我也向快点开始! 第九十七章,乱起洛阳 深秋的洛阳,满目萧瑟,冷冷的秋雨却浇不灭人们心中那开始熊熊燃烧的**之火。 三天后,在汉灵帝病倒的三天后,在各方压力和猜忌下,以张让为的宦官集团终于向各方势力正式通报了汉灵帝病倒的消息。 为什么张让他们敢这样大胆,隐瞒了这么长时间汉灵帝的病情呢?其实,这与汉灵帝立嗣问题有很大关系。 汉灵帝有两个太子候选人,一个是何皇后的儿子刘辩(就是未来的汉少帝);一个是王贵人的儿子刘协(就是未来的汉献帝)。其实在古代都讲究立长不立幼年,但偏生这刘辩自己不争气,虽然母亲贵为皇后,舅舅何进贵为大将军,但他却生性懦弱,为此汉灵帝十分不喜欢他,所以一直就有立刘协为太子的心思。 说倒这里不能不提一下汉灵帝这个皇帝是怎么当上的。 汉灵帝刘宏能登上皇帝位,是幸运的。因为他的上一任皇帝汉桓帝刘志虽然36岁而终,但身后并无子嗣,年轻的窦皇后(桓帝死后被尊为太后)及其父亲窦武,把继承人的年龄设定在少年段。刘宏的曾祖父是河间王刘开,父亲解渎亭侯刘苌与桓帝刘志是堂兄弟,刘宏是桓帝的亲堂侄,汉桓帝永康元年(公元167年),刘儵以光禄大夫身份与中常侍曹节带领中黄门、虎贲、羽林军一千多人,前往河间迎接刘宏。建宁元年(公元168年)正月二十日,刘宏来到夏门亭,窦武亲自持节用青盖车把他迎入殿内。第二天,登基称帝,改元为“建宁”。 这样,刘宏便懵懵懂懂地由一个皇族旁支已经落魄了的亭侯子弟,摇身一变而为万乘之尊。 所以说,汉灵帝从他的出身,本身就决定了他不在乎废长立幼,而他的出身也正是他欣赏刘备的基础,虽然有皇戚身份在身,却都是家道开始中落的子弟。 旦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这个东汉王朝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想怎样就怎样的,皇帝的表面虽然风光,但背后的心力交瘁,身不由己却也不是外人能体会的。 先说,大将军何进和满朝文武都支持立刘辩为太子。但是大太监张让却和刘协的祖母,也就是窦大后关系很好,而且出于从宦官集团的利益考虑,他们支持刘协为太子。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汉灵帝想立刘协却担心后党势力干政,于是这次病倒后,默认了张让不向百官通报的行动,就是怕有人趁机闹事。 然而,天下大事又岂能以为他的意见而扭转?尽管他身为人皇。而又有多少人在对这个皇帝的位置虎视眈眈呢? / 这边张让等人无奈,因为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了天子重病的消息,再隐瞒下去,只能是欲盖弥彰,只好对外宣布了汉灵帝病倒的消息,一时间天下舆论大哗。很多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以张让为的宦官把汉灵帝毒倒了。现在这个时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时期,但洛阳城内看起来却要比外州郡平静,各方势力谁都不想率先打破僵局,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谁都知道,先起事的那个人肯定会成为天下共讨的逆贼。到时候鸡飞蛋打就得不偿失了。 但表面的平静并不表示下面不断涌动的惊涛骇浪,各方势力都在加紧展自己的实力,同时拉拢、分化着对方,谁准备的越充分,谁的把握就大一些。 刘备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一边等待着幽州方面程长风的信息,一边处理自己的西园军中军营。而且他现在活的的确很滋润,那倒霉的西园军上军校尉元帅蹇硕被太史慈打成白痴后,就被刘备派人送回了皇宫,当然说法是这样的:一伙暴徒突然袭击了西园军,蹇大人带兵奋勇杀敌,不行头部受到对方奇怪武器的重创,现在昏迷不醒。 张让等人虽然怀疑,但其他几个校尉也都对外统一了口径,而且一同呈上去的还有他们亲笔签名的战果汇报,想反悔都不成。 而蹇硕既去,刘备这个中军校尉当然就接替他成为了西园军名义上的最高统帅。至少大将军何进和张让等人暂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一切似乎开展的很顺利…… 而对于大将军何进主动对他抛出的橄榄枝,刘备只是轻轻的把那一点尾巴抓在手里,等待情势的变化。既不拒绝,也不点头,只是与典军校尉鲍信的关系进了许多。因为,即使最后不与何进联盟,从个人角度来说,刘备也是非常欣赏鲍信这样身在乱世之中,一心为国的人的,虽然他未免有些愚忠?如果不是他已经投了何进,刘备甚至想把他拉到自己这边来。 又过了半个月,宦官们在压力下,每天都要对外通报皇帝的病情,而以三公九卿为主的士大夫集团也自的组织了一个什么监视会,天天去皇宫探望灵帝,奈何灵帝的确病重,也只能隔窗看看了事。但危在旦夕的局势总算缓和了许多。 而这个时候刘备对西园军中军营的改编基本完成,当然他并没有改变园军的军队编制,主要是加强了纪律,先一条就是对令出不行者格杀无论;然后就是把胆敢在军营内造谣生事,污蔑长官的兵痞子和一些明显的间谍,全部找了个理由杀掉。 最后,也是最得中军营军心的举措就是,从下级官兵提拔上来一批大家爱戴的军官,取代原来的那些军官,这个过程中当然有反对者,但当几个反对者被以令到不行当场被太史慈斩杀后,中军营众人人惊服。 经过几日铁与血的改造,整个西园军中军营面貌涣然一心,几个起初还抱着怀疑的校尉,眼见刘备手下的众兵变得如此模样,再对比自己自己军营内依旧懒散的军纪,对刘备也是佩服不已。 这边西园军的改造完毕,那边程长风的信也就到了,随信而来的还有三支千人的骑兵队,带队的人却是张合。 当然,张合带领的三千人的飞虎军团的骑兵队都是分批、混在长风商队内进入洛阳的。 信中程长风叮嘱刘备,该下狠手时万勿有妇人之慈,因为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在飞虎军所能控制的范围内,而在这种失控的情况下,一方面固然要寻找、团结盟友,另一方面必须痛下杀手,把一切可能危害全局的人和事扼杀在摇篮里。而且,最主要的是,未来将有一个饿更危险的敌人出现,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最大的保存实力,稳固在洛阳的这根钉子! 而他派张和和两千飞虎军团的骑兵来就是给他这个实力,这三千人足可以抵挡住十倍普通的东汉中央军。 而刘备接到程长风这样准确的信息后,立刻主动进入了大将军何进的府,正式于之结成了同盟。 然后,刘备才向何进提出,从幽州抽调完全属于他刘备自己的三千士兵,协助大将军您成事。 何进虽然身为大将军,但他毕竟不曾亲自统军打过仗,因此对这三千人的能力理解成了,“多三千人的话,胜算又多了一点,而且三千人的话对未来应该没有什么威胁?”如此思量下,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刘备的要求,并亲自给这三千人编了军籍,归于刘备的西园军统辖。 何进那里想到,自己一时不察,放进来的是三千头猛虎。 / 有了这三千人的加入,刘备信心更足,干脆整个人都般进了军营来住,至于汉灵帝赐给他的那府,就暂时充做了飞虎军的另一个联系处。 而且,何进还命令鲍信全力配合刘备,鲍信本身就很佩服刘备的为人对下严明,对上却不阿谀,乃是正人君子。他也十分羡慕刘备治军的方法,虽然他的典军营的军纪在西园军各营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他还是干脆让刘备帮助他把典军营整治了一番。 就这样,短短一个月内,程长风拥有了在洛阳城内一个牢固稳定的锲子,狠狠的钉在东汉王朝的心脏上,让这个巨人得心跳又加运行了许久。 / “程大哥,洛阳现在如此,你不着急么?”诸葛亮简直有点无法理解现在程长风悠闲的态度了,自从接到刘备的来信后,整个幽州的军政高层都震动不小,因为谁都知道这汉灵帝要是真的突然病死了,对程长风未来的展并无好处,谁能保证下一任皇帝不拿他这个卫国侯开刀?树大招风的道理这些人都懂得。 但我们的程大人,却在派出张合及两千骑兵以后,就变得忙碌起来,完全不顾洛阳方面的动向。 眼见程长风专心于处理飞虎军内部事务,似乎对千里外的洛阳生了什么并不关心,这让诸葛亮,包括田丰等在内的其他人都很奇怪。 所以说,今日诸葛亮的提问等于为大家问一样,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程长风怎样回答。 “呵呵,孔明不要着急,洛阳现在还乱不了,只要防住一点,万事无忧也。”程长风笑道。 “是哪一点。”这话如果换做是另一个人说出来,诸葛亮肯定要把那人当疯子看,即使不是疯子,也是傻子。但既然程长风这样说了,出于对程长风的信任,诸葛亮阳起了小脸准备认真聆听。 “孔明,你以为目前我们飞虎军最大的敌人是谁?”程长风反问道。 “这个,是鲜卑?”诸葛亮也不能确定。 “不,鲜卑是我们的敌人而且的确很强大,但目前我们最大的敌人却不是它,解决它还要在明、后年。”程长风摇头道。 “我知道了,是各地的军阀!”诸葛亮苦着小脸想了半天,忽然道。 “为何这么说?”程长风一喜,却故意问他。 “各地军阀拥兵自重,现在虽然有当今天子的存在,以及朝廷的存在,他们不敢妄动,但一旦当今天子病危,或者驾崩,他们必然要以各种理由杀进洛阳,道时候天下大乱,我们飞虎军再想收拾残局就很困难了,至少鲜卑很有可能趁机南下。”诸葛亮分析道。 “好孔明,说的不错!”程长风赞许的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 “那大人这几天都在忙碌的就这件事情?”田丰问道。 “嗯,正是,我观当今天下,最有实力的除了我们飞虎军,莫过于凉洲刺史董卓,他手下有带甲之士近三十万,这西凉民风彪悍,董卓手下这些士兵又常年和西鲜卑等族交战,战斗力极强。而且根据西凉太守马腾来信讲,这个董卓野心极大,一直有进京的打算。所以我这几日一直在研究对付他的方法。”程长风觉得是该向自己的手下托底的时候了。 / 东汉凉州刺史部。 董卓最近心情很不好,因为他派人给大将军何进送去的结盟的橄榄枝,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这样他极度郁闷和不解,本来他以为凭他西凉三十万带甲之士的势力,何进应该很高兴看到自己与其结盟才对,但那想到,派去结盟的使者都有一个月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莫非遭遇了意外?被强盗劫杀了不成?”董卓胡思乱想,“不能啊,那使者随身有五百名西凉铁卫保护啊?” “大人,李儒大人求见,正在门外等候。”一个卫兵在门外道。 “哦,快叫进来!”董卓十分依仗自己这位第一谋事,这两年靠他出了不少坏注意,要不他也不会把自己女儿嫁给李儒的。 “拜见刺史大人!”李儒一进来,先跪倒拜礼,能在性格易变的董卓手下得意这么久,他这人还是颇有几分本事的。 “李儒,你来的正好,我问你,当日你说我写信予那大将军何进,说我们可以位他外甥当皇帝的事情助他一臂之力,他就会给我们一个名正言顺的进京机会。可是这都已经过去月余,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啊!”董卓口气不善。 “呃,这个,董大人,非我杜撰,按常理,和我们对何进的了解,他应该是会同意我们这个建议的……现在,再等等吧……”李儒现在是吓得一身冷汗,在凉州,谁要让董卓生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那些让董卓生气的人哪一个不是自己掉脑袋,全家死光光哩。 “哼,你还要老夫再等多久!”董卓怒道。 “这个……”李儒心中哀叹。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报告声:“董大人,洛阳来信了!” / 东汉允州刺史部,陈留境内。 曹操刚刚收到程长风的来信,信中详细的告诉了他汉灵帝病重的消息,并请他做好准备,防止允州,以及附近的州郡军阀的动向。 曹操收到信后,非常重视,因为他也从中看到了动乱即将来临的征兆。 帮助程长风提防其他军阀的动向肯定是毋庸质疑的,关键是程长风在信中还提到,希望他能在汉灵帝去世前扩大地盘,打出一片自己的根据地。现在从时间上来看留给曹操的时间也就是不到一年,如何迅扩张呢? “各位,你们怎样看呢?”曹操召集来众将,把程长风的意思和众人说了。 “明公,我有一点不明。”一个年轻文士站了出来。 眼前这位相貌俊秀的年轻文士姓刘名晔字子扬,淮南成德人,乃汉光武帝的儿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刘晔从小就胆识过人,汝南名士许邵躲避战乱到扬州时就评价说刘晔有辅佐帝王的才能。刘晔能文能武,为人机巧,胆识过人,对于情报的收集,天下局势、敌情的分析,对手心理的掌握都有其过人之处,是三国时代最出色的情报参谋之一。 他是在程长风打败鲜卑后,闻得曹操的名声,才新近投靠曹操而来的。 “哦,是刘先生,请讲。”曹操客气道。 “这个,明公,卫国侯大人的建议虽然好,但有一点不可不察。”刘晔皱眉道。 “哪一点?”曹操问道。 “嗯,那就是让我们扩大地盘这一点。”刘晔道。 “此处有何不妥么?”曹操问,他开始只是觉得这一点在时间上太紧了些,并无不妥之处。 “这个,主要是因为明公现在身无官职,如果妄动,恐有人说明公意欲谋反。”刘晔分析道。 “哦,这个好办。”曹操笑了,他抖出程长风随信带来的一张委任书,原来程长风把曹操列为了自己幽州军的一部,让刘备以剿灭陈留境内的黄巾军余部为理由,从何进那里求来一张委任书,大概的意思就是委任曹操为允州军曹。至于原军曹,即刻调任洛阳大将军府听命。反正现在汉灵帝病重,调换一、两个州郡的军曹的权利,他何进还是有的。 “卫国侯大人想的的确周全,此计甚妙。”刘晔看了看那张委任。 “怎讲?”曹操问道。 “明公,你不是说迅扩大实力很难么,但卫国侯大人此信中,其实已经教给您方法了。”刘晔笑道。 “哦,在哪里?”曹操有些疑惑。 “就在这里!”刘晔一指那委任书上的一句话。 曹操定睛去看,只见那上面写道:“因允州黄巾余孽生事……特委任前议郎曹操为允州司马军曹,带兵收剿!” “哈哈,子扬聪慧,解决之道正在于此。”曹操抚掌笑道。 “正是,大人大可只剿不杀,收为己用,那黄巾军余部皆能征善战,若收取来,还怕实力不够么?”刘晔也笑道。 “嗯,就依刘先生,我即刻给我兄弟程云去信,呵呵,他做事想的的确周全,操自愧不如啊。”曹操笑道,然后布置下去不提。 东汉都城洛阳,西园军营内,大汉望乡侯,虎贲中郎将领西园军中军营校尉,正与除了已经变成白痴的蹇硕以外的其他六个校尉商议一些事情。 其实,面对这些分属不同势力的校尉,刘备很是头疼。虽然现在破虏将军,典军校尉鲍信已经成为了他坚定支持者,但其他五人校尉的态度却是模棱两可。 以刘备目前掌握的实力,尤其是张合带领那三千名飞虎军团的骑兵加入后,已经完全越了这其他五个五校尉和起来的实力。但刘备现在并不想依靠武力解决问题,现在能多团结一份力量,对后面应对将要来临的更大挑战都是有好处的。 虽然程长风还没有告诉刘备董卓的事情,但刘备却知道大哥信中提到的挑战绝对不会是和几个外戚、士大夫、甚至宦官集团斗争这么简单。 “诸位,今日我找各位来,一不为军事,二不为当今天子的病体。我这里只想何各位将军,我大汉的忠良,说几句体己话。”刘备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有时候开门见山,单刀直如,比那掩掩藏藏更得人心。 果然,刘备此话一出口,除了鲍信以外的其他个校尉都是一楞,然后陷入了思索状态。 “我知道各位都是我大汉忠良的后代,像赵将军那是赵公甫十二代孙子,有名的良臣后代。”刘备一指议郎,助军左校尉赵融道。赵融立刻面露喜色。 “像鲍信兄,令尊大人鲍丹是我朝的肱骨之臣。”刘备微笑着向鲍信,鲍信微笑致敬。 就这样,刘备挨个把这六个西园军的父辈们赞颂了一番,实在父辈上没什么成绩的,也要赞美他本人青出于蓝胜于蓝,光宗耀祖。 这番话说下来,西园六校尉人人面带喜色。谁不想听好话,尤其是像刘备这般不留痕迹,从长辈入手的赞美,不但不给人阿谀奉承的感觉,反而分外舒坦。 其实,刘备说这番话,别无其他,目的,就是为了拉近与几人的关系。 果然,这些校尉们愈的感觉刘备为人好,是真好,不是假好。 “各位都是忠良后代,世代食我大汉俸禄,应心存报国之心。”刘备眼见这话说的差不多了,一改口风。 “这是自然,我等即为朝廷重臣,自当以国家大义为重。”鲍信表态支持刘备。 “其实,我不知道各位想过没有,什么才算国家大义?”刘备忽然接着鲍信的话问道。 “为天子尽忠,为黎民造福,此皆为国家大义。”一直不说话的议郎,助军右校尉冯芳突然道。 “嗯冯校尉说的很对。”刘备赞赏道,“但说的并不全面。” “还请刘大人赐教。”冯芳恭敬道。 “记得我在幽州时,卫国侯大人曾说‘家国天下,诸事烦琐,若寻其大义,一为民族,二为国家,三为百姓,四为天子。’各位大人可能觉得卫国侯这话奇怪,我当时亦不得其解。可是,后来,当我看见我大汉大好儿郎,为了抵抗鲜卑异族,不顾性命,不顾安危,我忽然明白,他们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天子,他们只为这国家和民族,也就是说----他们才是心存大意!”刘备说道,四周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各位大人可曾想过,现在我们在做什么?在无尽的内斗!就拿前朝大将军窦武来说,他是外戚,但他可是彻底决断我大汉匈奴威胁之人啊!他死之后,鲜卑崛起,我辈谁人可当?当然,他贪赃妄法,不尊天子,固然该死!那么现在呢?当今天子病危,宦官乱政,可是我心疼的看见我们当中的各位,却还在各自为着自己的利益,自己集团的利益去争夺,而全无这个国家,还有我们大汉民族的安危!”刘备这话说的十分激烈,这些校尉却无言反驳。的确,他们平日里谁不以忠臣自居,可那会想到自己这样其实是在内耗呢? “我是卫国侯的兄弟不假,我是天子的堂弟也不假,但我,更是大汉的子民。你们看卫国侯为了我们大汉,甘愿面对鲜卑,带领我大汉热血男儿杀敌破虏!再看看那些所谓的我朝重臣,他们又干了些什么?每天勾心斗角,好不快活!难道你们跟随他们一起做这样的事情,也是为我国家大义么?”刘备的话说到这里已经完全谈开了,众人皆面有愧色,一时满座无语。 第九十八章,江东猛虎 ps:新书明日(5月13日)正式上传,暂名《汉兵》,希望还在的读者一定去支持啊!我的群:2523218 江东,荆州长沙郡,深秋的天气潮湿而阴冷,湘江之水临城而过,江水浩荡,烟波万里。正是江左英杰藏龙卧虎之地。 长沙郡郡太守府内,青砖黑瓦的书房间,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面窗而立。 窗旁,一株芭蕉正伸展着宽大肥厚而略有些黄的叶子,在这深秋的湿润空气里微微颤动着,而几滴露水正顺着它的纹脉,慢慢滴落在窗前的一块青石之上,那水滴矣遇到青石,就颓然而止,然后破裂开来,水花四溅,而那青石之上已经因为水滴常年的侵蚀,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窝坑。 那中年男子专著的看着那露水在叶脉间的流淌、滴落,神色凝重,仿佛那是世间最有意义的事情一般认真。 他那张威武的国字脸上,双目炯炯,而乌黑的眉毛和鼻下那一横的胡子更给他凭添了几分彪悍之气。 他那不算高大,但却十分魁梧的身躯亦是一动不动,就那样站在窗前,任时间默默流逝。这一刻,他的眼前之有这水滴,这叶脉,还有远处那细不可闻的江水拍岸…… 寂寥清秋,英雄惆怅,湘水迢迢,只望洛阳。 “父亲!”一声清朗的叫声打断了这中年男子的思绪,听道这声音,他严肃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容,然后他转过头去,就看见了一个与他眉目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高大英挺,面色冷漠的英俊少年。 “伯符,你来了。”中年人眼看自己的儿子长得如此英雄不凡,器宇轩昂,脸上笑意更浓,原来此人正是东汉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而那神情冷漠的少年却是他的大儿子孙策孙伯符。 孙氏家族是江东的名门望族,孙坚因其少时英勇,加上手下能人颇多,人称江东猛虎。 “是,父亲大人叫儿来有何吩咐?”见到孙坚的笑容,孙策神色却是如常,也不见有什么情感的起伏。 “伯符,我前些日叫你看的我们孙家祖传的《孙子兵法》一书,你可曾读懂?”孙坚招手,叫孙策一同来窗前战立,关心的询问道。 “已经看过,也略有心得。”孙策恭敬的回答孙坚道。 “哦,那你说给为父听听,都有何心得?”孙坚一听,很高兴,立刻考教孙策。 “那书上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不可不察也。’但儿看后,觉得真若行军打仗之时,兵无形,水无势,怎可拘泥于书中言论,否则不就如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一般愚蠢了么?所以我以为真正兵法乃是无法可依,全凭己心掌握。”孙策恭敬道。 “唔,不错,伯符,你领悟的不错!”孙坚十分高兴,拍了拍孙策的那宽厚的肩膀表示赞许。 “多谢父亲夸奖!”能得到父亲赞扬,冷漠如孙策也十分高兴,因为孙坚平日里见人虽然总是面带微笑,但却极少正面去赞美谁,他也只听过孙坚说那卫国侯程云不拘泥于小节,将来定非池中之物,而这样的赞美,已经是他说出的最高级的赞扬了。 “那我问你,你看这窗前芭蕉,芭蕉之上露水滴落,坠于青石,又有何感悟……”孙坚很满意孙策刚才的回答,但还想考教一下他,因而继续问道。 “这个……”望着眼前似乎平淡无奇的景物,孙策眉头轻卷,虽然不明白父亲问自己这些干什么,但孙策想了想,还是据实回答道:“眼前露水虽然弱小,但不惧艰险,就可水滴石穿,这说明为人打仗也要如此,面对凶猛敌人,万不能后退,而且不可留情,要痛下狠手,百战不殆……” 孙策每说出一句话,孙坚那本来满是笑意的脸色就变得沉重几分,那注视着孙坚的瞳孔也是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忽然悠悠长叹一声,竟然过头去,不再看孙策。 “父亲为何叹?”孙策奇怪道。 “伯符,你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孙坚问道。 “孩儿愚顿,有所不知。”孙策见父亲脸色凝重,也是愈的恭敬,你看他平日冷漠骄傲,但其实是非常怕他父亲的。 “我最担心的不是他事、也不是他人,而是伯符你啊!”孙坚的话叫孙策一惊,大惊之余,立刻“扑通”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道:“父亲,孩儿不孝,但不知哪里惹得父亲如此生气,请父亲指教,策自当改过更新。” “伯符,你起来,记得,今后不可随意再向人下跪,我孙家男儿皆是有骨气之辈,为父本就喜欢你这份如我一般的刚烈,但伯符,你可知道,为父担心的却也正是这个啊!”孙坚扶起孙策,巍然长叹道。 “父亲难道现在不喜欢策儿如此么,难道刚烈处世不对么?”孙策插了插眼泪,问道。 “不是,我虽爱你刚烈,但伯符,你可知道刚而易折的道理?”孙坚郑重道。 “这……”孙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性格,除了自己的父母,根本容不得别人提出反对,甚至是善意的劝解,尤其是他看不上上的人和物,他更是报着一种除之而后快的心理。为此,他已经得罪不少人了,若不是因为他父亲孙坚江东猛虎的名气,怕早就有仇家杀上门来了。 “刚才我问你见那水滴于石有何感想,你那话若是换一个性格软弱之人来达,为父反而要赞赏你处世坚决,有恒心志气,因为那种水滴石穿,正是变得坚持不懈的表达。”孙坚慢慢道。 “那为何儿这般说就不可……”孙策还是不理解。 “但伯符你不同,你的性格已经很是刚烈,而且遇事有时候常意气用事,而不管外因如何,这样的性格又怎能行走天下呢?窝以前一直以为你长大些就会好,所以对你这性情也是太过纵容,但你若一直这样,早晚要折在别人手里。所以,今日见你如此,为父实在伤心,与其让你折于他人之手,莫若今天我就折了你!”孙坚说道这,语气都有些冰冷了。 “父亲……”孙策惭愧低头。 “策儿,从今天起,你要给我老实呆在家中,闭门修身养性,改改你这臭脾气,而且我听朱然说,你在幽州相中一员武将,怕求之不得,竟然起了绑架人家老母亲的心思,这种龌龊卑鄙之事非我孙家儿男所为,万不可再有!”孙坚怒道。 “你真应该跟那卫国侯学学,他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就能率兵抵抗鲜卑,且励精图治,兴旺州郡,等你到二十七岁,可会有此成就!难道还像今日这般性如烈火,遇事就要硬冲猛打不成?就算你是天下第一,还不能事事如意,何况你这次去幽州比赛,也见了不少高手,也知道了人外有人,怎还能如此呢?”孙坚一番苦心说教,但他若知道自己信服,叫儿子学习的卫国侯程长风正是绑架人家亲人,诓骗人才的老手,怕是要气吐血的。当然这是飞虎军内部的高级机密,不足为外人道矣。 “策儿知道错了。”听得孙坚如此严厉的批评,孙策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羞臊不已。 “好了,我这几日内可能要带人去洛阳走一趟,你就老实按我说的去做,回来后再检查你的功课!”孙坚恢复了平静道。 “父亲,孩儿有一问想知道。”孙策忽然问道。 “你问吧。”孙坚其实是爱极孙策,才会说出刚才那般重话。 “父亲从那青石滴水看出什么?”孙策想问的就是这个。 “不查敌情,以卵击石,自命不凡,分身碎骨!”孙坚冷冷道,每说出一词,孙策脸色都是一变。 “好了,你下去吧。”孙坚一挥手。 “孩儿告退!”孙策惭愧离去。 “唉……伯符,希望你能理解为父苦心才好!”孙坚在心里长叹一声,又面向了窗外的芭蕉,江东秋风萧瑟,却不知那北地寒秋的洛阳,又是怎样一番模样。 恰这时,一滴露水滴下,落于青石,水滴四溅,粉身碎骨…… 凉州刺史部,董卓正在刺史府的大殿内对李儒横眉竖目。李儒吓得正不知如何辩解,战战兢兢。这个时候: “董大人,洛阳来信了!”门外的军汉汇报道。 这一声对于站在那里,在董卓的怒意中,已经开始浑身颤栗的李儒来说,就有如情人的腻语一般动听,这个时候他浑身已经都是汗水淋漓,可见在董卓的ying威之下,即使是他的亲信也是活得如此之累。 “可救了我的命了……”李儒在心里暗自叹息,偷眼去看一脸阴沉表情的董卓,却见他毫无表示。 “大人,洛阳来信拉。”李儒轻声提醒道。 “叫人呈上来。”董卓翻着白眼看了李儒一眼。 董卓凝神在座位上看信,李儒站在下边的台阶下,心下惶恐,生怕在信里,何进拒绝董卓进京的要求,那么作为这个主意始作俑者的的自己,到时候小命可就不保了。 “李儒!”董卓看完信,忽然大叫道,这一声,把李儒吓得腿一软,差点直接摔了个跟头。他以为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推出门外,斩了呢。 “你自己看看这封信,然后告诉我你的答案。”说完董卓把手中写在白绢上的信笺甩给了李儒,李儒偷眼去看董卓,从他的面色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但他越是这样李儒就越心惊。 李儒颤抖着手打开那信笺,先快扫了一遍大概意思,等到弄明白后,禁不住轻声“啊”了一声。 信是来自洛阳的。也是邀请董卓进京城的。 但写信的人却不是大将军何进,而是那十常侍之----大太监,张让! 信中张让请董卓做豪准备,在汉灵帝一旦驾崩后,就即刻带兵进京,帮助其剿灭祸患朝廷的外戚何进(看来奸臣也是要把别人当祸患国家之人的)。并许诺事成之后他将向新皇帝保举董卓接替何进为大将军。他希望董卓早做决断,到时候他在洛阳内做接应,理应外合,大事可成。 “李儒,你怎么看这张让的来信?”董卓看李儒看完了信,问道。 “却不知此信真假如何?”李儒问。 “这个,看字迹,的确是张让的手笔。”董卓一直与张让有书信来往,勾结不法,因此是认得张让的书信的。 “哦,既如此,我以为,此事可行。”李儒看完信后已经没有刚才的慌乱,恢复了自信道。 “为何?”董卓不管李儒有没有自信,只想立刻知道答案。 “大人请想,这张让之所以主动找上我们,必定是与天子立嗣的问题有关。据我所知,现在他们宦官黄门蹇硕虽然是那西园军的统帅,但想来也只是空有虚名,因此他们在与大将军何进的争斗中,在兵权上一定是落了下风,这才想依靠我们的实力,所以此事当无诈也。而我西凉大军一旦进京,又有何人能敌?所以,其实与张让结盟将比与大将军何进结盟让我们获得更多的利益,毕竟到时候张让更好为我们所制!”李儒分析道。 “那李先生的意思是?”董卓心情变好,语气缓和了不少。 “大人当立刻回信,答应那张让的要求,确定我们的盟友关系。等到天子一旦驾崩,我们接倒张让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内就起兵,到时候,不出两月,我们西凉大军兵至洛阳城下,天下还不是大人的囊中之物!”李儒的分析叫董卓心花怒放。 那董卓也不再板着脸了,而是满脸堆笑,得意的晃动着脑袋,随着李儒的话而逐渐加大频率,直到最后李儒说天下将是他囊中之物,董卓本想站起来的,奈何身躯实在肥胖沉重,一时起不得,只好用手去扶面前的几案,但那想到,用力过猛,竟然直接把面前的几案给压塌了。 “这个……”董卓兴奋的神情一沉。李儒一看,大叫不妙,立刻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压塌此几,当有那洛阳天子之几来替换!正所谓应时而断,应势而换啊!”李儒这马屁拍得实在是高明,董卓心里这个得意,哈哈大笑。 “好了,就依你,我立刻给那张让回信,现在我们就开始准备!” 董卓现在开始祈祷,祈祷汉灵帝赶快驾崩,他好能顺利进京。 洛阳城里,那大太监张让的日子并不好过,不但要抵挡来自各方的压力与质疑,还要时刻应对着自己阵营内的抱怨之声。现在另几个太监赵盅、张胜等,已经对张让拖沓的处事手段表示了不满。 而自从汉灵帝病倒后,他就被当朝的窦太后找去了一次,窦太后求他想办法为王贵人的儿子刘协继承皇位出把力。其实就是窦太后不找张让,张让也要扶持刘协即位的。因为他们宦官与外戚积怨已久,让何进的外甥刘辩当了皇帝,何皇后一成太后,那还有他的好么? 但张让也很苦恼,因为他虽然在汉灵帝面前说的上话,汉灵帝对他的要求也几乎是百依百顺,但他手里却并不兵权。而没有兵权,在这样的乱世里,汉灵帝一去,他拿什么跟人斗? 张让本来把希望寄托在黄门蹇硕统帅的那些西园军上,但那想到,这蹇硕竟然被人打成了白痴,送回宫来,而没有兵权的情况下,他也只好选择忍气吞声,这更让赵忠等人对他不满。万般无奈下,他只好想到了求助外部的势力,而选当然就是那些通过贿赂他而买到官位的人。 本来程长风在他心中是个不错的人选,能文能武,但程长风跟朝内各方势力似乎都有瓜葛,这样的背景叫张让很不放心。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张让选择了董卓,这个自己一手把他推上凉州刺史宝座的男人。而且董卓不像程长风那般,对他不冷不热,每年,董卓都会很主动的给他送上千两黄金。 所以,才有了他给董卓的那封信。 现在,张让期盼的就是董卓快些回信,快些兵,好一举荡平何进的势力,他到没想过,董卓一来,还能留得他在么? 时间回到数日前,也就是老贼董卓接到张让来信之前的几日。 幽州之内,程长风向众人说出了自己对付董卓的计策。 “董卓为人残暴,但却阴险多疑。因此颇不好欺骗,因此我推断他若不接到朝中内应之人的答复,定不肯贸然兵进洛阳。不过此人并非没有缺点,那就是他颇好大喜功,以利诱之,其心自动。”程长风给众将分析道。 “那大人以何利趋之?”田丰问。 “那董卓早就心怀异心,一心想做九五之尊,所以动其心者莫过当今天子之位。”程长风笑道。 “可天子并未去世啊?”田丰更加奇道。 “是没有去世,可是某人已经等不及了!”程长风忽然冷冷道。 “谁?”众人都是一惊,暗想难道有人要着急篡位不成,这等大事,怎么却无人知道? “太监张让!”程长风怒道。 “他不过是一阉人,怎敢如此,即使如此,他也手无兵权啊?”田丰道。 “是无兵权,但他与那有狼子野心的人交往就足够了。”程长丰道。 “大人的意思是他勾连了董卓?”田丰虽然猜到,却一点也不惊讶,他在朝为官时,买卖官职已经成风,尤其是外地,交给十常侍金子,都能换来个官衔,想那董卓无德之辈,大概早就和张让有勾结了。 “正是,他派去给董卓送信之人,正好遇到了张合将军,张合将军他们本来是要分散进洛阳,在城外偶然遇到那几人,原本只是想捆住他,不让我军进京的消息走漏出去,但那曾想,却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张让邀请董卓进京的信笺,他们飞鸽将这事报与我了。”程长风道。 “那大人怎样?是否篡改了信笺内容,或者销毁?”田丰问。 “没有,我将信原样飞鸽传回了俊义那里,叫他派人假冒张让亲随,把信给董卓送去。”程长风笑道 “大人难道这是要引蛇出洞么?”田丰想了半刻道。 “正是,元皓可有了破贼之策。”程长风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故意问。 “大人要除董卓,事在一人!”田丰道。 “谁?”程长风笑问。 “大将军何进!”田丰充满信心道。 “哦,为何是他?元皓可有解释。”程长风脸上笑容愈灿烂,任谁这个时候都看出来,田丰这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大人,那何进与十常侍本是对头,而张让勾结董卓,定是为了对付何进,我在洛阳期间,知道他们二人对立的原因是为皇帝立子嗣问题,他们两人,何进支持自己的妹妹何皇后的儿子刘辨为帝,而张让却支持刘协。所以,如今张让定是觉得自己手中无兵,对付不了何进,才去寻求董卓帮助的,可恨这宦官误国啊,引董卓如引虎狼!”田丰分析到这里,愤恨道。 “那元皓的意思是?”程长风忙问。 “所以,针对于此,大人可以谴说客去见何进,以董卓勾结十常侍,这也是事实,想那董卓在黄巾之乱时,作战不利,就是通过贿赂张让,才保住了职位,不但免于处罚,还升迁到了凉州刺史的宝座,而此次张让勾结董卓进京,图谋不轨,证据确凿!对了,大人派人送给董卓的信虽然是让他带兵进京,但一定不是原本吧?呵呵……”田丰笑道,他是十分了解程长风这种做假、捏住别人尾巴不放的本事的。 程长风嘿嘿一乐,点头默认,一副“这都被你猜倒了”的臭模样。 “然后,让那说客,说动何进对付董卓。一旦说动何进下决心对付董卓,事情就成功了一半。然后秘密埋伏重兵在京城周围,下旨招董卓进京。待其到来,可令其只身进城。以董卓之多疑,必然不肯。此时就可以宣称董卓谋反,尽起伏兵,将其剿灭于城下。”田丰侃侃而谈,众人闻听不住点头赞许。 “大人还可同时命马腾起兵,抄了董卓的老巢。如此董卓的势力就土崩瓦解,灰飞湮灭了。”见众人点头,田丰也有几分得意。 “呵呵,元皓之计甚得我心,我这就给洛阳的玄德去信,把张让那证据也给他,派他去联系何进。咱们这边却也要做一件事。”程长风笑道。 “什么事?”田丰奇道。 “当然是再写一封信给董老贼,叫他再等几日,天子不去,他兵是谋反,我兵却也是谋反,所以先稳住他再说,至于我们这边,也要开始准备了。”程长风道。 “何时兵洛阳?”田丰忽道。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程长风知道历史上汉灵帝是在中平六年末才驾崩的。但现在看来,历史因为自己的插入,改动颇大,所以他才会对刘备说出一切已经不再飞虎军掌控的话来,只盼望汉灵帝晚去几月,他好能做出万全准备。 “所以,我还想派平之进京走一趟,去给天子看病,尽量拖延一下他的生命……”程长风看了一眼余扬,缓缓道:“但此事颇为凶险,现在的洛阳犹如虎口,不知道平之敢去否?” “呵呵,程大哥不必激我,我去是为大哥,不为其他。”余扬点头应允。 “好,那我派文丑护送你去!”程长风道。 “嗯,大人放心,有我老文在,保管余小兄弟无忧!”文丑知道余扬是飞虎军的重要人员,而且此去事关重大,他见程长风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因此十分感激程长风的信任。 “你们两个都要给我活着回来!”程长风叮嘱道。 “大哥(大人)放心,我等即刻出,各位大人,余扬(文丑)去矣!”说完,两人出去挑选了几个飞虎军骑兵,飞奔洛阳而去。 这边,程长风布置好一起,也立刻飞鸽传书于刘备、张合,让他们尽早做出准备。一旦接到董卓回信,立刻去向何进告,此时,就等董贼自投罗网。 “此次洛阳之行,凶险万分,希望将军早去早回!”江东,湘江水岸码头边,朱然送孙坚进京。 “无妨,洛阳之地,众家所窥之所,我去乃是为报天子,至于危险,天下之大,那里又没有险阻呢?”孙坚笑了笑,带着黄盖、祖茂两将,随身带了百来名健儿,扬帆而去。 第九十九章,神棍无敌 小飞新书已上传,《汉兵》,书号:1238432。|/\/\|兵者,国之利器也;汉家儿郎汉家兵,百战不折冠群英!现代职业军人穿越汉帝国,引领大6风云。 注意,此神棍非彼之神兵利器也----未来大汉帝国第一神棍留。 / 东汉中平五年初冬(公元188年11月),东汉青州刺史部,陈留郡内,陈留太守张邈正和准备开始讨伐允州黄巾军的曹操相对而谈。 两个人相对跪坐于太守府内的客厅里,只见张邈听完曹操的话后,脸上神色犹疑不决。原来,这陈留郡太守张邈曾是曹操在洛阳时交好的朋友,这次曹操来找他,却是带着程长风给他从何进那里求来的征讨诏书和任命他为允州军曹从事的命令,来和张邈借兵来了。 曹操现在兵数不是很多,其实在参加完程长风对鲜卑的作战,他一回到陈留后就一直在努力展军备,因为夏侯渊那两千骑兵在协助程长风作战的过程中折损了大半,所以曹操回到汝南后,先用程长风给他的金钱,又补充了千余名骑兵,这样不久以后,终于恢复到了两千骑兵的编制,等到程长风后来再次给曹操送来两千匹骏马后,曹操的骑兵就扩编到了四千人,又在原来的两千步弓手基础上,招募了邻近乡村的青年三千人。 因此,到了中平五年的初冬这个时候,曹操共有人马九千人,其中骑兵四千,步弓手五千。 其中夏侯敦和夏侯渊各统帅两千骑兵为前锋,曹仁统帅军步弓手三千人为中军,曹洪统帅其余两千步弓手为后军。 兵力虽然不多,但曹操却十分满足。 不要以为曹操一开始就是一个野心家,历史上的曹操在担任西园军典军校尉前的最大愿望不过是----成为一名“征西将军”!他的理想就是在自己死的时候,能在墓碑上刻上征西将军之墓这样的词语就很满足了。所以,可见所谓的野心根本是别人的想象,和外界环境转变的影响。 而且,这九千人经过近一年的训练,相互之间的配合已经十分贤淑,因为人少的原因,在指挥上更是十分灵活。 对于自己今日得到的这些,曹操可以说在内心深处非常感谢自己的兄弟程长风,虽然两人并未结拜,但他今日的一切却都是程长风无私送给他的。所以,他才对程长风如此信任。 不过,要用眼前这些兵去征讨允州的黄巾,显然不太现实。 但由于陈留现在十户九空,实在没有多少兵源可招,而且那个时候曹操只是以招募私兵的名义展实力,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可能招收太多,以免引起朝廷误会。等到程长风给他求来任命书,再想现招收,不但一时间招不来那许多人,即使招来了,也没有时间训练啊? 允州的黄巾残余本来是张角死后,东汉王朝最大的一股反叛势力,他的前身就是现在已经加入了飞虎军的黑山军,其鼎盛时号称百万。不过在张牛角战死后,诸飞燕带领大军去了幽州,留在允州的多是些没有跟随诸飞燕离开的数股,合计五、六万左右的残余。 虽然这些残余的实力根本无法和邻近青州的近四十多万黄巾军参与相比有如九牛一毛,但也的确不是曹操现在的兵力能吞下的。 或者说,若说能剿灭他们,也许还存在这个可能,毕竟曹操这些兵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但想达到最初收服这些黄巾军的目的,显然不太现实。 说句不好听的,曹操这点人马都包围不住那五、六万黄巾残余,包围不住的话,若对方一味逃窜,那他何日才能收服完毕? 所以,曹操今日才跑到了张邈这里来借兵。张邈虽只是一郡之太守,但陈留是东汉的大郡,在全盛时期陈留郡有17万多户,86万多人口,虽然经过黄巾之乱后人口锐减,但其郡内现有的军兵数量却是允州数一数二的,竟然有三万步弓手之多。不要以为谁都有程长风那么爆户,按照陈留现在的人口赋税计算,能养活起这三万士兵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孟德,你想借多少兵马?”张邈闻听曹操来意后,就面带为难之色,半天才“吭哧”出这一句话来。 “这个,最好能借我二万步弓手吧。”曹操想了想,开口要求到。 “孟德,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一下子就要二万,这等于要走我六成*人马还多。不行、绝对不行。”张邈连连摇头。 “为何不行,我现在可是朝廷任命的允州总管兵马的军曹从事,有权利对允州内兵马进行调动。”曹操见张邈如此不顾当年情谊,如此决绝的拒绝,有些生气道。 “唉,孟德,非是为兄不帮你,这样大的兵马调动,必须有允州刺史刘岱大人的手谕才行。”张邈皱眉道,把皮球踢给了刘岱。 “呃,去找允州刺史刘岱?我和他很熟么?”曹操一听泄了气,心中暗想。 的确,虽然军曹从事名义上为一州军事之,但在东汉末年,实质上,一州的军政大权还是掌握在刺史手上的。 “那辽叔兄(张邈的字),你到底能借我多少兵马?”曹操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道。 “至多三千!”张邈伸出五个指头道。 “凑个整数吧,五千!”曹操头一次这样和人讲价,心里十分不快。 “好吧,但军粮须你自行筹措。”张邈咬咬牙道,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曹操看了张邈一眼,心下有些凄然,再一次想到了那从未于自己计较过什么得失,却一直默默支持自己展的程长风,心中暗叹,“这张邈少时就与我交好,但待我却不如长风万一,不管长风出于什么目的,只这份知遇之情,操这一辈子是报答不完了……”想到这,对程长风又加深了几分情感,这却是程长风所不曾预见到的。 其实曹操并不在乎张邈提出的让自己筹集粮草,他心知肚明那是张邈希望他因为军粮不够,自己打退堂鼓,好少从他那里借走些人马。因为今年允州全境大旱,粮食几尽绝收,各地都十分缺粮,而没有军粮,多借兵丁只能是空给自己增加负担。想到这一点,曹操更加悲哀张邈竟然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如此敷衍自己这位曾经的兄弟。 “唉,看来乱世之中,人情都这么淡薄,幸好长风想得周全!”曹操是绝对不会打退堂鼓的。 的确,程长风那是行事多周到的人,早就在来信要曹操尽快扩展自己势力的同时,就随信给曹操提供了足够一万人马吃上半年的压缩干粮。而面对这些,曹操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别无其他。 是日,曹操带着从张邈处借来的五千士兵,与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刘晔,以及新投靠他的山阳人李典汇合。 这李典今年不过才一十六岁,是曹操新收的武将,正是青春少年,他性格崇尚儒雅,喜做学问,心胸开阔,因此深得曹操和其他众将欢喜,曹操暂命他做了一名掌管后勤的压粮官,等待有军功后再行奖赏。 那借来的五千人暂时都归了曹仁的中军统帅,这样,现在曹操手下共计一万四千人马,而他就将要依靠这一万四千人开始他收服允州黄巾残余的第一步。 而此刻的曹操,已经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心,那就是此次若收服黄巾成功,定要与程长风正式联合在一起,而他,甘愿在程长风手下为一军团编制。 就在曹操准备与允州的黄巾残余大动干戈的同时,董卓给大太监张让的回信也已经到了洛阳,不过这回信肯定是第一时间落到了刘备、太史慈和张合的手里,因为这送信人早就换上了飞虎军的人。 而程长风也早已经写信告诉刘备如何处理洛阳之事:“三弟如我,故洛阳之事不必请示,当机立断,有难我自出面。” 对于程长风这般信任,刘备自然不敢怠慢,一接到从董卓哪里送来的信。立刻打开观看。信中董卓对张让的计划表示出了很大的热情,而董卓更是无耻的与汉灵帝一般尊称张让为阿父,还说什么“只要卓来到洛阳,必定帮阿父铲除奸党,恢复大汉盛世,到时候全心保护阿父安慰,以尽天伦!” “呸,董贼无耻效尤,我看他就是最大的奸党!”张合那见过这般无耻的人,竟然要给宦官当儿子,还什么尽天伦,靠,膝下承欢去吧。 “这等老贼,若落到我太史慈的手里,一戟捅死,省得祸害人间!”太史慈也是十分生气。 “呵呵,子义、俊义,你二人不必生气,这董老贼信里说就等张让给他天子驾崩的信息了,由此可见,此人谋反篡逆之心昭然若揭,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也欢腾不了多久了。”刘备虽然也是愤恨老贼无耻,却依然十分冷静,其实他心里也把董卓这种行为骂了个够。 “那刘大人的意思是?”张合问。 “嗯,我以为现在先要把张让那给董卓的原信,已经董卓这封回信交到卫国侯那里。”刘备道。 “程大人不是让您自行决断洛阳之事么?”张合奇怪道。 “呵呵,可是你我这里可有复制信笺,模仿人笔迹的高手?”刘备笑道。 “那大人准备何时去大将军何进那里告张让何董卓?”太史慈问道。 “不急,再等一等,看前日来自我幽州的信笺上,说这几日内余扬先生和文丑将军就要赶到洛阳为天子诊病,我们就再等一等,等他们来了再看看卫国侯有什么指示,而且,现在这封信我要先给大哥飞鸽传过去,好找人复制一封,送到张让哪里,省得他久不见回信,起了疑心。”刘备分析道。 “嗯,那刘大人就快把此信传给大人吧。”两员将领都觉得刘备心思细密,钦佩不已。 就在刘备把董卓给张让的回信飞鸽传往幽州的第二天,余扬和文丑等人也已赶到了洛阳。他们一路狂奔,沿途换了数次马匹,几乎不曾休息,终于在一周内就赶到了洛阳。 几人相见,自是亲热非常,尤其是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恶劣环境下,每个人都体会到了这身边的兄弟才是最值得相信、珍惜的,也是最值得依靠的。 “平之,你此次来洛阳,大哥嘱咐你什么话没有。”尽叙了离别之情后,刘备问余扬。 “这个,到是没有,只是叫我和文将军一切听刘大哥你的安排。”余扬想了想道。 “哦,大哥如此信任,备愧不敢当。”刘备感动道。 “诶呀,刘大哥,你这一点最不好,做什么事情总是这般客气,我都想好了,这次来洛阳,大事情当然要听你的,小事情上,比如这次程大哥叫我去给皇帝老儿看病,我定要拐走些他金银,否则太对不起自己了,到时候刘大哥你可别拦我。”余扬兴奋道,他终于又有机会实现自己那拐骗皇帝金银的梦想了。 “呃……平之,这样不好吧……”刘备在某些事情上很聪明,但怎么说都是各仁人君子,那有余扬这般花花肠子,无奈苦笑况且他曾听程长风说过,余扬爱财如命,必有其原因,因为他的天性根本不是贪财之人,等他想说出自己梦想的那一日,我们再尽力帮他吧。 “刘大哥放心好拉,我是开玩笑的,这些事情上我余扬分的清楚,明日一早,就请刘大哥安排我进宫,我自当解救当今天子,等他病好后,再行我财之事。”余扬说完,笑了起来,露出他那口雪白的牙齿。 “余兄弟实在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人。”太史慈笑着拍拍余扬的后背,他现在准备去召集飞虎军在京城的人马。明日刘备、余扬进宫,谁知道那太监张让会不会下黑手哩。跟程长风和刘备混久了,这些飞虎军的高级将领多少也都形成了,事先不怕麻烦万事准备周全的性格。 “对了,大哥,你要怎样带我进宫给皇上看病?”余扬进过一次宫,那次还是跟随程长风去赴宴,都盘查的十分严格,他自然知道皇宫不是随便说进就进的,何况这次是事关皇帝生死的大事,说不定那大太监张让或者何进要怎么阻拦哩。 “这个,我这里有一封信,你看你程大哥是怎么说的吧。”刘备苦笑着拿出一封余扬来到前,程长风通过飞鸽传书给他的信,信中详细交代了刘备该如何领余扬进宫,并顺利给汉灵帝看上病,而不被何进、张让等人阻拦。 / 为了能顺利觐见病重的汉灵帝,而不被何进、十常侍所阻拦,刘备先带余扬和太史慈(太史慈暂时充当二人保镖,而张合、文丑两人统帅军队在皇宫外接应,等到刘备、余扬进宫那日,就假装是西园军要巡城)去拜见了自己的老师卢植,这还是刘备回到洛阳后第一次来拜见卢植,一方面是因为他近期事务繁忙;另一方面,刘备也怕自己的出现给老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卢植一直是中立的代表,从不与任何势力走的过近,这也是大家都公认他公正清明的主要原因。 刘备先向久别未见的老师请安陪罪,说明自己不曾前来的原因。卢植却并未怪罪刘备,只是说:“十年后你将为我大汉肱骨之臣,而那时为师已去,所以,你当心怀天下,为师自心存于你,又何必在意这朝夕相聚。”卢植的话说完,刘备已经潸然泪下。 面对这个可亲可敬的老人,太史慈更是庄重的给他行了一个军礼。 几人又谈了些别的,刘备和卢植说了说程长风对董卓,以及何进、张让争权的担忧,卢植听了只是微笑不语。 “老师为何不就这些事情评论一、二?”刘备见卢植好像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反应,有些奇怪道。 “有卫国侯和玄德你,还有我们那大汉的军魂千军侯赵云,还有这些……”卢植一指太史慈和余扬,说道:“有这些年轻人为我大汉效力,我还担心什么呢?”卢植坦然的笑着,他为这个国家辛苦了一辈子,他也的确要休息休息了。 “嗯,学生定不负老师所望!”刘备当然知道卢植指的为大汉效力,并不是狭义上的为东汉王朝效力,因为卢植在当日赠予程长风的那句话中却含蓄的指出了程长风的志向,他个人的意见也很明确,不会说出去,不会反对,因为他已经预见到了东汉王朝不可避免的衰败、甚至灭亡,而他更从程长风、刘备、赵云,还有这些充满朝气的年轻的生命身上,看到了未来一个更加强大的大汉民族的希望! / 在拜访过卢植后,刘备又在卢植的陪伴下,带着余扬、太史慈两人拜访了进了大将军何进府。只要能说动何进,油他的全力配合,那么进宫为皇帝看病的事情,就十有**可成了。但如果何进担心医出事情来,怕承担麻烦,不同意看病,那么事情就困难了。总不能打进皇宫去,硬抢出皇帝来给他看病吧?那样皇帝早就被折腾死了。 所以,在拜访何进之前,为了让余扬起来更具有说服力,刘备特意按照程长风信里的嘱托,为余扬准备了一件青色长袍,袍上绣有道家的八卦图案,头带紫金玉冠,手拿浮尘,同时,还叮嘱余扬,不要总是挂着那种随意的玩世不恭的笑脸,要严肃,这样配上余扬憨厚的面貌,一个颇具仙风道骨的神棍医生就诞生了。 “这位小先生是?”何进一见余扬,不明就里,今天来的这四个人中,除了余扬他全见过,因此不等刘备开口就问余扬是做什么的。 “大将军有所不知,这位是我刚从龙虎山上请来的张天师的高徒。”刘备胡诌道。 “哦,原来是张天师高徒,有礼、有礼!”那龙虎山的张天师乃是西汉、东汉最有名的神棍,且颇位皇家和达官贵人所信任。加上灵帝也颇相信炼丹求药,长生不老之说,因此,这龙虎山的高徒何进自然要高看上几分。 “无量寿佛,小道法号天一(天下第一兽医),见过大将军。”余扬像模像样的宣了声道号。 “哦,道长不必客气,却不知道长所来何为啊?”何进越看余扬越身具仙气,心下喜欢。 “哦,大将军,天一道长是我请来给天子看病的。”刘备忙接道,而余扬则很配合的手抚拂尘,双目微合,做出一副不屑于回答这样弱问题的臭模样。 “哦,天一道长还会金石之术?”何进奇道。 “正是,我在龙虎山之时,对医道颇有研究,曾炼制了不少丹药,皆效力不凡,今闻天子病重,特来救治。”余扬慢悠悠道。 “是啊,这个天一道长刚给老夫看过病哩,把老夫多年的头疾都治好了。”卢植赞美道,他这话到不是假话,以为卢植为人小心谨慎,自然不会在不验证余扬医术的情况下就保举余扬进宫,但他在心理上其实是极其相信程长风和刘备的,因此,他索性拿自己做实验,叫余扬为他治疗一下头疾,他这几日正因为汉灵帝的病重而头疼不止。 余扬也的确医术高明,银针飞舞,几下就帮卢植止住了痛,但他同时告诉卢植,他的头疼是心理大于生理,乃是心理紧张所至,所以并无治本良药,唯一方法就是少思少虑。 虽然没有彻底根除卢植之病,但余扬却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瞬间止住了他的头疼,并说出病因的医生。因此,卢植对余扬也就相信的了十分,这才答应刘备带着余扬等人来大将军府邸,诓骗何进。 “哦,竟有如此神奇之事!”何进赞道,同时眼睛去瞟余扬身上背着的药囊。 “大将军,我这里有一丸丹药,吃了可以强身健体,益寿延年。”看何进那神情,余扬那有不明白的道理,这是想求丸丹药,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哩。 应该说,何进并不是一个多么昏聩的人,他甚至对汉家也颇为忠心,而且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颇有些小聪明。然而毕竟小聪明抵不了大智慧,更不用说去治国平天下了。而且他是古代人,多少有些迷信这丹药的功能,毕竟能通过吃丹药长生,自古就被这些权势阶级所迷信,就连千古一帝秦始皇也不能幸免,何况他何进,一市井出身的小民呢?在拥有以前一辈子不敢想象的权势后,谁能舍得放弃呢?而且,目前的形势的确不是何进这种才智可以应付的,再加上有卢植这个公认的实在人在一旁的添油加醋,他还有不上当之理。 何进如果知道事情真相,怕是要哀叹:这是组团来忽悠我啊! 在刘备的真情表白下,在卢植的极力推荐下,在余扬那颗强身健体、益寿延年大补金丹的收买下,何进终于答应第二就带几人进皇宫,为汉灵帝诊断、开药。 第二天,五更天的时候,刘备带着“天一道长”余扬和化装成了药童的太史慈,三人先奔大将军府邸,到了那里,见卢植与何进早就等在了那里,两个人一见三人到齐,就一同向皇宫进。 “咦,这位是?”何进没认出来化妆的太史慈。 “这个是天一道长的药童,是个哑巴。”刘备解释道。 “哦,可惜,这么年轻。”此刻的太史慈面目被不知道余扬从哪里弄来的药草涂抹的黝黑,脸上还多了一颗大痦子,难怪何进认不出来,他本就只见国太史慈两面,印象也是不深。 至于太史慈的武器什么的,都放进了药箱的暗层里,反正有大将军何进跟着,也没有人敢搜他的身。 转眼,几人到了皇宫,这是余扬第二次进入这东汉王朝最高的权利、政治中心。第一次他是以程长风随从的身份进来混吃混喝的;这一次,却是以皇上未来的主治医生、仙风道骨的天一道长,在望乡侯刘备、大将军何进、尚书卢植的前呼后拥下进来的,其心情可想而知。 “哈哈,我余扬也有今天。”余扬幸福的快要昏了过去。但突如其来的幸福总是不确定而短暂的,很快,这种幸福就被打断…… 第一百章,智陷董卓 小飞新书《汉兵》已经上传,本周日(31日)晚12点冲新书榜,希望各位支持!!!这本旧书就不要投票了:)拜谢。 书号:1238432一二三八四三二 ~~~~~~~ “呦,何大将军、望乡候、卢尚书,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啊?咦,这人是谁?”一个声音忽然回响在沉浸在幻想世界中的余扬的耳边,严重干扰了他的美梦。余扬立刻恼怒的睁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四处寻找这声音的主人。 不出余扬所料,这声音的主人长得极其有性格,个头八尺左右,惨白的皮肤,细长的眼睛透有若刀锋一般,好不锐利。看年纪六十多岁了,下颌上却没有一根胡须,相貌可以说是阴鹭非常,一看就是一阉人也。 “你是张让!”余扬忍不住叫道。刘备一听暗叫不好,余扬这大嘴巴的毛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他叫张让不要紧,这还不引起这个老家伙的注意么? 而假扮成余扬药童的太史慈这个时候已经把双手暗暗探进药箱,双眼更是死死锁住张让身形,只待他有异动,或者识破余扬身份准备叫喊,就立刻冲上去把他制服,省得坏了几人性命。 果然,张让细眼一眯,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余扬身上。本来,他刚此那些话就是顺口一问,并没有真想盘查几人什么。就好比一只狗,对着来往的路人叫唤几声,显示自己的威风,证明自己的存在,并不是代表他就想去咬谁。 又好比一个男青年,无聊的走在马路上,对着迎面走来的漂亮女孩子吹口哨,甚至说下流话,无非是引起妹妹注意的一种方式罢了。你咬真让他去冲动的xx,他肯定是要仔细考虑那后边接踵而至的惩罚的。 所以,张让一看见几人刘备、何进、卢植几人携手前来,毕竟三个人的身份都不低,更何况在接到董卓的确切回信之前,他还不想和各方势力撕破脸皮,所以他真的就是一‘叫’一问而已。 而且张让见刘备、卢植和何进一起进宫,心下其实是惊愕非常的,不知道这几个本应该属于不同势力的人怎么突然走到了一起,难道是要针对他又什么阴谋?所以,暂时更不准备阻拦,只想观察行事。 但现在余扬一开口,张让却不得不注意他了。他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的这个人年纪不大,相貌十分普通,但却穿着青色的长袍,上绣道家八卦图案,头带紫金冠,脚穿皂角靴,腰系丝绦,手拿抚尘,双目炯炯,十分有神,好一派仙家道长的风貌。 “贫道五虎山天一道长是也。”余扬心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但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紧张,也不怕人揭露,所以厚着脸皮、面不改色的抚着手中的拂尘,高宣‘无量寿佛’,态度极其严肃。 “哦,却还是个道家,不知道来我皇宫做甚?何大将军,他是你带来的么?”张让也不知道是什么态度,面无表情的转向何进。 “正是某家带进来的,我要带他去皇后那里问道,怎么?张大人觉得有何不妥么?是否我还要向您请示啊?”何进不屑张让如此质问的语气,现在天子病重,张让失去了一座靠山,何进更是不客气,也是语气不善,而他身后所带的一队鲍信手下的西园军典军营的铁甲护卫更是对张让怒目而视。 “呵呵,大将军带来的人咱家又能有什么疑问?只是不要惹出事端来才好。”张让冷笑一声,说完又看了一眼余扬,接着对刘备、卢植两人一拱手,径直离去。 “哗----这老贼好厉害!”刘备心中暗叹,看了余扬一眼,余扬也回望于他,用眼神询问道:“他就这样走了,没问题了么?” “不管有没有问题,都要闯一闯,不必怕。”刘备坚定的目光没有一丝对自己刚才行为的责怪,让余扬对自己刚才的莽撞更有些惭愧,自己差点因为这张嘴害了刘大哥。 眼见张让走远,几人也转身离开,继续向后宫进,一路上大家忽然都变得沉默无语起来,刚才张让突然出现,带来的压抑气息仿佛还未散尽。这个张让的确深沉,如此虽然看似不再深究,但却已经把主动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实在是难以捉摸。一会几人行事只能更加小心了。 “这鸟人,他一出现,气氛立刻就变得不好,就凭这一点,他就该死!”何进终于忍不住骂道,这番语言虽然粗鲁,但却直白的可爱,引得刘备等人一阵笑,就连老持稳重的卢植也是微笑点头。 一时间,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在何进的带领下,几人加快了前进的度,生怕耽误太多时间,一会张让再弄出什么是非来。转眼,几人穿过了前殿,来到皇帝居住的后宫。这些日子,汉灵帝一直都自己的寝宫内养病,不曾出来过。 片刻,几人到了那汉灵帝养病的地方,这里是一个被围墙围起来的宫中院落。 几人跨进院落的大门,却见几个小太监正立在院落中窃窃私语,也不知道正在说些什么鬼话。这几个小太监一见几人大步走来,当头一人却正是国舅,大将军何进,立刻神色一变。看模样他们是想阻拦何进几人进入,但又有些不敢。 “滚开!”何进毫不客气,一把推开犹豫着准备上前拦截的几个小太监,怒道。 几个小太监这才看清楚,跟随何进而来的竟然还有刘备、卢植等人,而且深厚还有一列三十多人的西园军的铁甲护卫,立刻更加惊讶,还以为何进要逼宫谋反。 “大将军,这几个小太监!”刘备一指那几个神色惊变的小太监,又一指皇宫里太监集体宅院的方向。何进立刻明白过来,知道刘备的意思是怕这几个小太监一会去找张让、赵忠告密。 想到这点,立刻对刘备的细密心思,赞许的点点头,一挥手,随何进而来的那几个西园军的铁甲护卫立刻一人看住一个太监,不让他们到处走动说话。 这个时候,守在汉灵帝养病殿门前的十几个禁卫军也已然现了何进等人,这次何进没等他们说话,身后铁甲护卫立刻冲上来十几个,这些泥一般无能的禁军哪里是经刘备整顿后的西园军的对手,不一会,十几个铁甲护卫就把那数量上差不多的禁卫军缴了械,赶到院子中间看管起来。 眼见这院子中的情况如此,几人心下都有些担心汉灵帝已经被太监所害,不再犹豫,立刻推开殿门。 一进殿门,却见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是正对殿门的方向有一扇屏风,屏风后隐约可见一张大床,而汉灵帝的一个老婆王贵人,也就是刘协的母亲正在坐在一边抹眼泪。 何进一看是自己外甥未来皇位的主要竞争对手的母亲,立刻怒从心头起,带着几人,几步绕过屏风。王贵人这才现是大将军何进来了,心下惊讶,面带惊疑与恐惧之色。 其实,刚才她就听到了外边有些喧哗的声音,还以为又是平日里那些来探望汉灵帝病情的大臣哩,所以她才立刻跪坐在汉灵帝的病榻前装出伤心的模样,准备给那些大臣看一看自己对当今天子的真情厚意。 但哪想到,进来的却是何进! “臣等叩见陛下,祝陛下保重龙体,早日康复!”何进带头跪倒,后面刘备、卢植、太史慈也忙跟着跪倒,惟独余扬傲然而立,这个时候也没人去理那惊得失色的王贵人。而早又哪知机的铁甲兵顺手把王贵人也扔了出去。 “嗯……”病榻上的汉灵帝被这一声呼唤惊醒,慢慢扭转过头,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是何进,心里也是一惊。 他之所以吃惊,却是因为,他已经下决心要立刘协为太子。所以,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一个是何皇后,另一个就是自己这个小舅子何进了。 “是大将军,你来……你来做什么?”汉灵帝吃力的边说边咳道,他现在也惊疑起来,见刚才一直跪坐在自己身边的王贵人也不见了身影,心下大急,生怕这何进是来逼宫来了。 “陛下,我等是为你诊病来了。”何进继续恭敬道。 “哦……”汉灵帝这才看见何进身后的刘备和卢植,心下稍安,因为此二人却都是他心里认定的忠厚之臣,想来何进若是逼宫,那绝对不会带上这两人的。 “陛下,没想到,您的龙体……”卢植抢前一步,跪行至床前,哽咽道。虽然他对汉灵帝当政以来专信宦官、贪图享乐的做法并不满意,但眼前这人毕竟是大汉的天子,而他却是大汉的忠臣。 眼前此时的汉灵帝已然是病入膏肓一般,脸色潮红,双目黯淡,那骨瘦如柴的躯体在棉被下不断的颤抖。而他每喘息、惊咳一下,脸色都要更加红上几分,神情极为痛苦。 “卢尚书,你来看朕,朕很高兴,还有朕的皇弟,玄德……”汉灵帝忽然轻声的唤道。 “陛下……”刘备心情复杂的看着汉灵帝,他一方面对这个昏庸无道的皇帝给这个国家造成的灾难很反感,但在另一方面又很感激他对自己的信任与厚待。 “这是……”汉灵帝刚想问刘备话,忽然看见了一直不曾跪倒的余扬,隐约的见他衣着奇怪,十分生气道。见了皇帝不跪,余扬一是为了符合道人的身份,因为这些道人见了皇帝和官员很少有卑躬屈膝的,另一方面却也是他真实的天性使然,他如此信服程长风,也正因为是这种自由性格的对路。 “陛下,这是望乡侯特意从龙虎山请来为您看病的天一道长。”卢植忙道,心下想我这不算是欺君之罪吧? “哦,龙虎山张天师的人啊?”汉灵帝对道教炼丹这类事情颇为迷信,也曾派人去龙虎山请过那张天师,奈何张天师皆托病未来。 如今见刘备为自己请来了,还是来给自己看病的,心下十分高兴,也就顾不上余扬的不跪之罪了,神色上更仿佛好了几分。 “陛下可是觉得胸闷气短,稍微用力咳之,胸口就有撕裂之痛楚,然后就是咽喉麻痒,偶尔还见血迹咳出?”余扬一进门,就开始观察病榻上的汉灵帝,看了这么久,心里对汉灵帝的病情也大概有了一个计较。 “正是,真……真是神医啊!”汉灵帝吃力的抬起身,脸上浮现出了多日不见的笑容。余扬刚才说的都是他能切身体会到的症状,此时他已经完全相信了余扬的能力,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余扬快为自己诊断了。 “来,请快为陛下诊断!”刘备看出了汉灵帝眼中那对生命的渴望,心下一软,立刻召唤余扬道。余扬也看到了汉灵帝渴求的眼神,他从医多年,见过多少这样垂死的挣扎;他更在外流浪多年,见了多少无奈的离别。所以,他只是淡淡的一笑,走了过去。 不管怎样,他所要尽的都是一个医者的本分而已,在这一刻,余扬的面前没有百姓与天天子、平凡与尊贵的区别,他是一个大夫,一个兽医,一个曾经心怀天下的兽医。 眼见余扬手搭汉灵帝的手腕上,几人知道余扬这是在切脉,都不敢打搅,默默在一旁等待结果。 汉灵帝也是神色紧张,死死盯住余扬,那对生命的渴望让他黯淡的眼睛都填了几分光彩。 “陛下不必着急,你若心慌,这脉就不准了……”余扬忽然轻声道,厚厚的嘴唇挂起笑意,这笑意不再是玩世不恭,而是治病救人的济世之爱。 “哦……”汉灵帝知道自己太紧张了,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候的余扬,那张平凡的脸在他的眼里,还有跪在一旁的刘备等人的眼里是那样的不凡,充满智慧的灵动目光,温和的笑。 片刻,余扬收回了切脉之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缓缓道:“陛下此为肺痨之症!可恨庸医乱治,此病本应以猛药泻毒,他们却以温药不断大补,虽能一时医得表面,但内脏却以被病体侵入。”余扬对某些庸医一直很反感,他也一直为这个时代的很多医生所排挤。 “那……那可有医治之法……”汉灵帝声音颤抖,他现在恨不得余扬能立刻拿出灵丹妙药来治疗自己的顽疾,如果能治好,余扬要什么他情愿给什么。 “是啊,可有救治之法!”何进也很着急,他自然知道汉灵帝在立子嗣上的“偏心”,所以他是不愿意汉灵帝现在死去得人中的一个,至少只要汉灵帝活着,一切就还有扭转的机会,而一旦现在汉灵帝就挂了,那么不出意外,汉灵帝肯定会在驾崩前立刘协为帝,这样,一切就只能依靠铁与血来解决了。 “可有救治?”刘备问余扬,他的意思到不是彻底治愈,只要能按程长风的意思拖上几月就好,因为程长风根据刘备给他的信中对汉灵帝健康状况的叙述,已然推断出这个东汉王朝最高统治者患上的应该是自己那个年代都叫人头疼的肺结核(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时,肺结核就是要人命的病,只到新中国成立,改革开放后,结核病的治愈率才提高,但直到今日,结核病仍然是每年流行性致死病排名前列的病)。 所以,程长风才会给余扬一个尽量挽留汉灵帝性命,而不是非要他治愈的命令,毕竟汉灵帝活着现在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还不至于盼望汉灵帝去死。 “嗯,这肺痨之病我想陛下、各位大人都曾有所耳闻吧?我不能保证什么,但可以保证陛下近期无忧矣。”余扬缓缓道。 “也好,暂且让朕心安,你就是大功一件,还请道长快快施药!”汉灵帝催促道,他现在这种情况生不如死,也宁愿余扬一试了。 “好吧!”余扬实现早已经准备好数味猛药,做成么丸药,虽不能治本,但觉得可以立竿见影。 “陛下,请慢用!”何进亲自扶起汉灵帝瘦弱的身躯,而卢植则端起一碗水,刘备拿起余扬给的那丸药,几个人扶持着汉灵帝把药吃了下去。 汉灵帝吃完药,按照余扬的意思静静的躺在那里。过了片刻,在众人紧张的注视里,汉灵帝忽然剧烈的咳起来,胸部有若雷鼓一般出异响,然后猛然坐起,对着身边的痰盂大力的猛咳,蓦然,一口鲜血和着浓痰吐进了痰盂。 “天一,你好大胆,竟然用劣药害陛下!”何进一看汉灵帝吐血,又惊又怕,指着余扬的鼻子道。 “大将军,不要错怪好人,我现在很好!”汉灵帝放下了痰盂,忽然叫道。 “啊,陛下,你好了?”何进一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病榻上的汉灵帝,现在,任谁都能看出汉灵帝的气色好了很多,双眼也出现了神采,也不在呼呼喘息、惊咳,就连一直潮红着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嘴角还有一丝没有擦干的血迹显得有些诡异。 “恭喜陛下,大病得去!”刘备、卢植、何进都是一喜,立刻拜倒,余扬仍是微笑不已。 “各位爱卿平身!”汉灵帝现在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一直感觉淤堵在胸口的那口痰已经离口而去,而刚才一喘息、惊咳就会疼痛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气力,不在有那种痛不欲生得撕心裂肺的刺痛感。此刻,他心下大畅,对一丸药就能让他这样的余扬更是喜爱不已,所以,立刻对余扬道: “道长今日祛我顽疾,我当以何为报?”他这话是在问余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也是暗问刘备、何进、卢植等人给余扬什么奖赏合适。 “陛下,我是修真之人,不求世俗之赏,陛下若非要谢,就谢找我出山的刘大人吧。”余扬笑着,意外的没有趁此机会去实现欺骗皇帝钱财的梦想。 “臣微末之功,不敢求赏!”刘备忙道。 “玄德,不必客气,你能为朕分忧,朕很感动、很感动,我要怎么赏你呢?”汉灵帝就喜欢刘备这样不居功自傲的人。 “陛下,何不提升刘大人为西园军上军校尉领元帅一职?”何进忽然道。 “嗯?西园军上军校尉不是黄门蹇硕么?并无空缺啊?”蹇硕被打成白痴前,汉灵帝就已经病倒,因此并不知道刘备现在正暂代西园军事务的事情。 “这个,陛下,您有所不知,在您龙体欠安之时,有一伙暴徒冲击了西园军,蹇硕大人带兵抗击,混战中不幸被打成了白痴……”卢植已经听刘备告诉了自己事情的真相,是又好气又好笑,如今帮着圆谎,也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是谁人如此大胆,敢在京城闹事!?”汉灵帝怒道。 “陛下,根据我们调查,是凉州刺史董卓派进京的人!”刘备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个迅斑倒张让与董卓的主意,虽然有些冒险,就看何进能不能“配合”自己了。 于是,他忽然道,此话一出,汉灵帝、何进、卢植都是大惊。 “玄德……”卢植不知道刘备为什么要突然诬陷董卓,但一想自己这学生如今和程长风一样,行事手段颇为激烈,但却大义在先,所以当无忧也,也就没有揭破。 “好啊,怪不得那董卓前些日子给我写信,要求带兵进京,说什么不忍看陛下您病重,要来护驾!”董卓给何进的信,何进已经收到,但在鲍信的建议下,没有回信,以沉默拒绝了董卓的要求,而且,他知道那董卓是张让在汉灵帝耳边说话才当上了凉州刺史,早就对他不满。今日他一联想,结果被刘备的话给误导了,而且他心念一动间,觉得这是一个板倒董卓和张让的好机会! “董卓!”汉灵帝咬牙道,他当初成立西园军,正是因为前冀州刺史王芬谋反,所以,汉灵帝对各地刺史一直十分紧张,今日突听这个消息,已然认定董卓有了不轨之心。 “陛下,那董卓在西凉招兵买马,拥兵自重,听说他的刺史府邸建设的胜比皇宫,而且正殿之位特意面南朝北!”何进见汉灵帝动了真怒,大喜,立刻添油加醋道。谁让董卓在信里和他吹嘘呢:“弟有雄兵三十万,可抱大将军成事!” 他却没想到,何进虽然有野心,但何进的野心并不是篡位当皇帝,他只不过是想把自己的外甥扶持到皇帝的宝座上去罢了。 因为汉朝几代新皇登位,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几乎都是这些位高权重的外戚,想那前朝大将军霍光,一心辅佐皇帝,全家落得怎样下场?今朝的大将军窦武,将匈奴打得再也无力侵犯边界,不还是死在新皇手里。那外戚梁翼,一家飞扬跋扈,最后不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那王莽到是聪明,干脆自己当了皇帝,但不照样死在了刘家人的手里,还落得个千古骂名? 所以,何进很现实,也一直很小心,他不想当霍光,不想有窦武那样的下场,更不想如王莽一般篡位。他处事十分低调,何进现在只想努力扶持自己这个软弱的外甥当上皇帝,至少有何皇后撑着门面,将来不用担心落得个满门被抄斩的下场,他的想法真的很简单----只求保住这何家老小的平安富贵! 所以,董卓棋差一着。 “这董卓是谁所荐!”汉灵帝恶狠狠道,意思是是谁推荐了董卓,让他爬上了凉州刺史的位置。 看来他的确病的有些糊涂了,想那董卓不正是他最宠信的大太监张让给他推荐的么? 不过汉灵帝这样问,却正和了何进的心思。何进立刻转头对卢植暗使眼色,因为他知道,当日皇帝要任命董卓为凉州刺史的时候,卢植曾以董卓为人残暴、久必成患,又在剿灭黄巾中连战连败、寸功未立,坚决的反对过,所以何进希望卢植这时候能帮他一把。 “也罢,能板倒祸国殃民的太监张让和董卓,也是不错,就当为民除害了!”卢植决心以下,立刻配合,结果汉灵帝的话头道: “陛下,保举董卓的正是张让!”卢植道。 “呃,张让……”汉灵帝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何进一看事情要前功尽弃,着急不已,却没有办法可想,这个时候刘备却忽然道: “陛下,我这里有那董卓与张让私通勾结谋反的信件!”刘备话音一落,汉灵帝脸色大变! 第一百零一章,志在天下 小飞新书《汉兵》已经上传三十万字,全部是公众版! 汉兵,其实就是为了还《大汉飞虎》西征天下的债,请还在的各位兄弟姐妹去收藏支持啊! ~~~~~~~~~~~ “陛下,我这里有张让写给董卓,计划相互私通,等陛下一去,就迎董卓进京,勾结谋反的信件!”刘备此话一出,殿内君臣几人都是极度震惊。[] “玄德,你不是再开玩笑吧?”卢植都有些犹豫自己是否要继续支持刘备了,现在刘备的话一说出,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会认为他疯了,因为事关勾结谋反这么大的事情的信件,怎么可能会落倒他手里呢,张让总不会利令智昏到把刘备当董卓吧? “别不是我这学生玄德自己伪造的吧……”卢植暗叹。 “刘大人,你是怎么得到董卓与张让勾结谋反的信件的啊?”大将军何进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却是宁愿相信刘备说的是真的,因为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扳倒张让的好机会。失去这个机会,就不知道再等到何年何日了。 “望乡侯,此事重大,万不可诬陷我朝忠良啊,若有不实,我可……!”汉灵帝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说道。这也就是他正欣赏的刘备,换另一个官员,也许就直接拖出去了。 “陛下,各位大人,备从不说虚言妄语,今日说出来这件事情,却是要帮大将军指正董贼与张贼的逆行,也是出于对陛下社稷安危的关心,自然是有确凿证据的,如若陛下和各位大人怀疑备自本性,备百死无憾!”刘备说完,竟然直奔殿上立柱而去,作势要撞死在那里。刘备这话说的好极,不但让何进感觉他和自己站在了一个战壕里,而且还让汉灵帝感觉其实他是最中立的,只是看不过去,才帮何进说几句。 卢植忍不住在一旁捏着胡子,心里暗自笑道:“我这个学生到是越来越会演戏了。”到真是知徒莫若师,不过这个时候他也真的相信张让是真和董卓勾结谋反了,刘备不是拿这么大事情开玩笑的人。 “玄德不可如此,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叫陛下和我等一看便是,我等绝无怀疑玄德人品之意,只是事关重大,自然要小心行事了。”何进忙拦住刘备,解释道。 一旁的汉灵帝也事连连点头,拿意思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嘛,你可是我亲信的肱骨之臣。” 而且他也知道,刘备为人稳重,不会说随便说虚言的,想来这事情十有八久,想到这里,汉灵帝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嗯,陛下,是备有些唐突了,我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又牵扯到朝内外两位大人,所以,自从得到这证据后,我一直随身携带,恐有遗矢。本来得到当日就想交给陛下的,奈何陛下龙体欠,一直卧床不起,我又怕进宫带此信给陛下,被张贼现,反而逼迫他狗急跳墙,害了陛下性命,就一直拖到了今日。”刘备说完,先拿出了张让给董卓的那封白绢。 “而今日在座的都是我大汉绝对的忠臣,这个天一道长也是救了陛下命的人,所以,备才敢把信拿出来。”听刘备当天子面夸自己是忠臣,何进笑咪咪。 “陛下、各位大人请看,这就是那张让写给董卓的信。”刘备从怀里掏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白绢,小心的把他铺在汉灵帝病榻前的几案上。 “张让……”汉灵帝一看那信上笔迹、语气还有一些习惯的处理,最后的落款,的确都是张所为,神情立刻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他是一个皇帝,一个不算合格的皇帝,但他更是一个男人,一个有些龙阳之癖的男人,而且这些年来,张让事事都想在他的前头,简直是他的一条胳膊一般好用,所以他才如此信任张让等人,但如今他忽然现,这条他一直引为知己,在内心深处根本不相信他会背叛的胳膊,突然向外人拐去,他怎能不心痛,不茫然。 “玄德,这信你从何而来,不是别人故意陷害张让的吧?”证据确凿下,汉灵帝竟然还想为张让开脱,或者说他一直在逃避这个他不能接受的残酷现实? “唉……”这个时候,卢植和刘备这师徒两个,却都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对汉灵帝这种行为颇有些失望。 “陛下,这信还是我西园军在城外训练,偶然遇到了几个行为鬼祟之人,抓起来后,从他们身上搜到的,因为我初时无法判断这是否张让的笔迹,也怕是有人诬陷忠良,所以一直不曾对别人说起,但我抓住那几人却亲口招供是张让派他们送信的,而且经过破虏将军鲍信辨认,其中一人正是张让府中的仆人,所以我今日才要告于他。”刘备看一直看着汉灵帝的脸色,心下也是感叹,这个皇帝当得其实很可怜,他所信任的人却时刻在算计着他,而他竟然连面对这个现实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指望他带领这个国家面对更强大的敌人呢?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万不可再犹豫啊!”何进再次进言道。 “陛下,老臣以为社稷为重,如无此江山,大汉何在,陛下何在?”卢植看完信后,嘴唇都气哆嗦了。 “各位的意见都是……杀!”汉灵帝几乎是用嗓子眼压出了这句话一般,可见其无奈,但刚刚卢植的话却深深打动了他,的确,如果他一味包容张让,到时候自己丢了皇帝的位置,或者自己的儿子丢了皇帝的位置,那么,这汉家江山怕要姓董了! “陛下圣明!”何进第一个拜倒,心下狂喜,自己多年的愿望终于达成。 “陛下,臣以为现在不可杀!”一个声音忽然劝阻道,汉灵帝凝神一看,却是刘备。 “如此祸国殃民的贼子,不杀留着做什么?”何进着急道,生怕汉灵帝改了主意,那可真就是空欢喜一场了。 汉灵帝和卢植也看着刘备,心想拿出证据帮何进扳倒董卓、张让的是他,提出不杀的竟然又是他,真是矛盾。 “陛下,何大人,你们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说不惩罚他们,对他们反而要重重的惩罚,才能警告那些妄图反叛的乱臣贼子,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杀之不得。”刘备解释道。 “为何??”汉灵帝与何进追问道。 “这么说吧,陛下您现在杀张让如杀一鸡尔,因为他的一切都是陛下您给的,他现在空有虚名,却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所以杀之容易!但是您现在想杀董卓怕却是不简单吧?想那董卓图谋不轨已久,在凉州有带甲之士三十余万,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反而叫他提前反叛,到时候天下必将,而如若鲜卑再次趁机入侵,我们尾不能相顾,大汉危矣啊!”刘备分析道。 刘备这番话说来,卢植连连点头赞许,何进虽不甘心,但他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刘备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怕杀了张让引他那些走狗的叛乱,他早就提兵杀之了。 “嗯……有道理……”汉灵帝点头道。 “哪刘大人,你说怎么办?”何进现在真的有点离不开刘备了,他现在觉得这刘备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很有意思,值得深思。 “我的意思是先稳住张让,然后陛下假装病重不治,张让那贼子看您龙体不行后,必然要抓紧联系董卓进京,这个时候呢,我们则提前做好准备,埋伏重兵在洛阳四周,待董卓带兵前来,陛下下圣旨宣董卓一人进入洛阳,以董贼之多疑,必然不肯。当然,他若肯进,抓住一刀杀之,并把他的罪行公布天西下。但如若他不肯进洛阳,此时陛下可以不再装病,立刻下昭薯宣称董卓谋反,尽起伏兵,将其剿灭于城下!而陛下还可另宣西凉太守马腾断董贼后路,则董贼必擒!”刘备把程长风在信里告诉他的计策跟汉灵帝说了。 “嗯,那调动谁来围剿?”汉灵帝这个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灭了董卓和张让,不论他如何信任张让,但当张让准备勾结董卓谋反的那一刻,就已经触动了汉灵帝的底线,总不能让张让、董卓去做皇帝,他去当太监吧。 “卫国侯,武功中郎将领幽州刺史程云!”卢植推荐道,现在在他心目里,程长风的军队才是天下无敌的,而且他也隐约的希望着什么。 “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何进也推荐道,江东猛虎忠义勇猛那是天下皆知的。 “荆州刺史丁原。”刘备想了想道,他可要给自己的大哥程长风挑选一个帮手,而不是对头。 “嗯,就依三位卿家,那下面的问题呢?要多久才能准备好?”汉灵帝问。 “嗯,此三路人马配合西园军,足可剿灭董贼三十万大军。但是由于事出突然,所以布置、准备、到集结完毕怎么也要三个月时间。”刘备想了想道。 “那这期间,我怎么办?现在我病好得已经差不多,装病的话会不会引起张让怀疑?”汉灵帝还以为病就如此好了,但他哪里想到,未来其实对他已经很短暂了。 “这个,天一道长可以给您抹上一些药草,让陛下您看起来像病中一样。”刘备斟酌道。 “好吧,为了灭贼,朕就牺牲一把吧。”汉灵帝道。 长江岸边,惊涛拍岸,大汉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正带着黄盖、祖茂二人矗立岸边,身后是几百名江东健儿,他们正等待船只,准备渡过长江,向东汉的都城洛阳进。 其时,正是汉中平五年11月初的黄昏时分,夕阳之下,眼见长江之水波涛汹涌,浪花湍急比之湘江有过之而无不及。江面之上白帆点点,那雪白的风帆被夕阳度上了一层金黄,有若水墨重彩一般壮丽。孙坚面对这雄浑的自然之景,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站立得有如标枪一般的江东健儿,心下豪气顿生:长江两岸,多少山川秀美,我大汉又有多少热血儿男!” 孙坚1o月末就已经从长沙出,为何现在还在长江南岸呢? 原来,孙坚当日离了长沙,一路疾行,不出两、三日就到了长江渡口,到了渡口,却听附近船家讲这长江上新进出了一伙水盗,竟然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内聚集了一万多人,为的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人送外号“锦帆贼”,此人手使一根长枪外加一根酒盅粗细的铁链,舞动起来,万人莫敌,现在为患长江两岸,众船家都要向他交纳税金。 孙坚一听这还了得,也是他天生胆大,连夜派祖茂回长沙搬来了精壮水军三千多人,趁夜就摸上了水盗聚集的沙洲。 那“锦帆贼”虽然武功高强,但到底是年轻,加上一年多来纵横长江未曾遭遇敌手,自己的大本营的防御竟然十分松懈,而且当夜那些水贼因刚劫得了一大笔财宝,喝得酩酊大醉,孙坚一声令下,三千士兵一拥而山,把这伙还在迷迷糊糊之中的水盗大部生擒,最后在黄盖的配合下,又活捉了那奋力撕杀的“锦帆贼”。 本那“锦帆贼”还不服气,但后来一听打败自己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江东猛虎孙坚,佩服的不得了,立刻要求加入孙坚的队伍。 孙坚问那“锦帆贼”姓甚名谁,那“锦帆贼”告诉他道:“我姓甘名宁字兴霸!” 孙坚一听哈哈大笑道:“好个甘兴霸,果然霸气十足,以后你就为我前部先锋吧!” 自此,甘宁安心效力孙坚不提。 收复了甘宁和手下这万余名水贼,孙坚实力又获大增。但也正因为这一耽搁,孙坚竟然现在才又赶到长江边。 而刚才面对长江如此气势,想起刚收服的人才,孙坚心下甚是豪迈。 眼见江上载人的船只正向岸边靠拢,孙坚收回思绪,正要召唤手下准备登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还有人在呼唤自己。 孙坚回过头,却是自己留在长沙监管军务的将领朱然和几个士兵。 “他怎么跑来了这里?”孙坚奇道。 “乌程侯大人,洛阳派人送到长沙的急件!”朱然递给孙坚一封信信上加盖着朝廷的公印,。 孙坚接过信后,看了一遍,神色凝重起来,对身后众将道:“上马,回长沙!” “大人不去洛阳了么?”黄盖奇道。 “当然要去,这次是天子亲下密旨,召我进京,不但要去,还要我带着江东人马前去!”孙坚道。 “天子何意?”黄盖问道。 “剿灭逆贼,凉州刺史董卓!”孙坚忽然面色一冷,咬牙道。 孙坚等人急驰而去,只剩下冰冷的江水见证了刚才的ji情。 / 长江北岸的荆州刺史部,襄阳城,刺史丁原正面对着刚收到的一封来自洛阳的秘旨思索着什么。 “拜见丁刺史!”随着一身“哗、哗”的甲叶的晃动撞击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近来,其身材之魁梧,在一瞬间就遮盖住了门外照射近来的阳光。 “哦,是奉先来了,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好比我的儿子一般,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不要叫我丁刺史。”丁原一看来人,立刻微笑道,苍老的脸上满是慈爱与和善。 “丁刺史,是你救了我的命,给吕布今日之地位,我怎能对你不敬。”那人立刻拒绝道,来者正是与赵云大战过的吕布吕奉先。 “奉先,来,我这里有一封信,正要去找你一看,没想到你正好来了。”丁原无奈的笑了笑,招呼吕布上前。 “大人何事?”吕布问道。 “奉先,这是当今天子给我来的秘旨,你看看便知道了。”丁原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吕布。 吕布接过信,细细一看,问道:“按照这信上说,卫国侯也要去么?” “嗯,皇帝一共了四道秘旨,分别给了卫国侯、乌程侯、望乡侯,还有我。有什么疑问么,奉先?”丁原奇怪道。 “哦,没有什么。”吕布回答道,心里却又浮现出那日幽州城外,程长风对他说的那些情伸意切的话来,还有赵云那温暖的微笑,还有幽州那繁华的景象,还有那支叫任何将领都渴望率领的强大军队。 “董卓……”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吕布的眼球忽然紧缩了一下,自己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但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对,天子要我们剿灭的就是凉州刺史董卓,这个贼子,竟然勾结十常侍张让等人,要图谋篡位,实在可恶!”丁原听到吕布低语,还以为他在确定这次剿灭的目标。 “大人,这次可否让布为先锋?”吕布忽然恭敬向丁原问道。 “奉先想为先锋当然可以,只是要小心。”丁原笑道。 “多谢大人,那我们何时出?”吕布问。 “这个却还要再等天子消息,不过大概就在这两、三个月之内吧。”丁原笑道。 “嗯,即如此,我先和文远去筹措粮草,整顿军备。”吕布准备告退道。 “好!”丁原点头道。 大汉中平五年年末的幽州,已经被大雪铺满了整个天地,天地间一片冰冷的苍白。 但这个冬天却没有因为这冰冷的雪而变得萧条,而这块土地反而在入冬以来变得更加炽热起来。 整个幽州仿佛变成了一部高运转的机器,各个部位都加紧了运做。江山城内的各个工厂都加班加点,生产着各种物资,然后长风商队迅的把这些物资往各地,再变成金灿灿的黄金带回幽州。 而设置在幽州其他各处,新开设的几百家工厂也同样陷入了忙碌的状态。至于幽州现有的六大军团也都加紧了操练。现在,经过长风军马场半年多的培育,除了飞虎军团和血戟兵团,其他三大兵团的骑兵编制都已经达到了二万的满员骑兵编制(破天军团是纯步弓手组成的兵团,而飞龙军团的骑兵本来就是满员的,至于黑虎军团、赤虎军团的骑兵编制在上半年的补充后本来差的已经不多了)。 而这些新骑兵、新马匹,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磨合后全部到位。 这一切,都是程长风为准备即将到来的剿灭董卓的战斗准备的。 不过剿灭董卓,程长风显然不准备带这么多人去,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他只准备带飞虎军团和血戟军团去参加这次行动,至于其他四大军团镇守幽州,省得到时候老家被人端了。 不过,刘备的来信和同时到达的汉灵帝的密旨让程长风改变了注意。 刘备的信里详细的记述了当日在洛阳皇宫里是如何劝动汉灵帝同意剿灭董卓的过程,程长风看后非常满意,本来他还推算要通过大将军何进来完成引诱董卓进京的计划,现在看来,有天子出面,比什么都好用。 而汉灵帝的秘旨更是让程长风心念一动,那上面所列出的和他一起接受旨意的名字,叫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所以,在下一刻,他决定带上诸飞燕的飞龙军团一起进京。 “大人难道想一口气吞下这些人?”当听完肠长风宣布未来带兵进入洛阳的数目时,田丰忽然问道。 因为,作为飞虎军的高级谋事。他很清楚飞虎军这次带进京的三个军团的实力。虽然程长风前些日子在嘴上说董卓三十万的西凉军马如何可怕,但田丰却一直认为,不用多了,只要飞龙军团现有的四万名骑弓兵(在中平五年年末补充上了七千人马,目前空编二万人)加上血戟兵团的骑兵四万骑弓(在中平五年年末补充上了一万七千人马,目前空编二万人)。这共计八万纯粹的骑弓兵,加上两个英勇盖世的军团长赵云和太史慈,还有他们手下那些万中无一的猛将,就绝对可以在董卓的大军防备不及的情况下,轻松的杀个来回。 想象一下吧,八万名过二百米射程的骑弓兵,先上在远程情况下一阵箭雨,接着,八万杆长抢直抵敌人中军,如此气势,怕是在这片大6上没有几个对手可以阻挡。 所以,当程长风在军事会议上和田丰等人说起还要带上诸飞燕的飞龙军团进京的话,立刻引来了田丰的疑问,而田丰那聪明的‘小学生’诸葛亮也坐在那里思虑起来。 “呵呵,元皓是怕我一口吃不下么?”程长风一听田丰问,也不点头,也不否定,反问道。 “程大哥,你能不能吃得下田先生也许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么做,也就没有什么退路可走了。”诸葛亮突然插话道。 “其实,若说吃下吃不下,我到觉得大人吃是肯定能吃的下,但我们的计划怕是要变一变了。”田丰忽然兴奋起来,他现在越来越现自己有了一种奇怪的变化,那就是参与程长风“邪恶的计划”的时候,他总是很容易的就跟随着这个疯狂的领一起痴迷起来。 在座的文官立刻陷入思索状态,在座的武将却开始跃跃欲试。 “田先生此话怎讲?”程长风现在也非常喜欢这种谈话的方式,嘿嘿,一步步引诱自己这些手下,帮助自己说出“邪恶的计划”。 “程大人,想那和你一起围剿董卓的三个势力,那西园军现在是刘大人统领的,所以几乎就可以算是咱们的人,但那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人称江东猛虎,勇猛过人,最近听说又新收了长江上一伙万人多的水盗势力和一员猛将,实在是不能善于啊!而那荆州刺史丁原手下也有将近二十万雄兵,还有曾和赵将军力斗过的猛将吕布,所以说大人要是绝对不能让他们两家揣摩出您的意图,以防他们两家联手。” “呵呵,这个自然,其实元皓你也只猜对了一半,我这次带这么多人马去,不只是为了收服他们。”程长风笑道: “而且,与他们生干戈也非我所愿,能智取就不要大动干戈……能收则收,不能收就暂且随他们去,毕竟他们也是我朝忠臣。” “那大人还欲何为?”田丰奇道。 “树立新皇,重振大汉天下。”一直沉思着的诸葛亮忽然插话道。 “所以,我现在也根本不需要什么退路!”程长风笑道。 “那当今天子?”田丰忧郁道,暗想“难道我家大人要篡位不成?” “三弟的信里,平之说当今天子得的是肺痨,已经活不了多久,但他一去,必然有那宵小出来闹事!所以,与其让这天下易帜,莫若直接辅佐新皇。”程长风对田风挤挤眼睛,他不相信田蜂不明白他的意思。 “大人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田丰抽了一口冷气,但转瞬微笑起来。 ~~~~~~ 小飞新书《汉兵》已经上传三十万字,全部是公众版! 汉兵,其实就是为了还《大汉飞虎》西征天下的债,请还在的各位兄弟姐妹去收藏支持啊! 第一百零二章,飞虎军威 东汉幽州刺史部,程长风正在和众手下解释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 当田丰为程长风这个野心勃勃的计划所惊叹时,程长风笑了。 “元皓不要说的这么直接,是迎,不是挟。”程长风故意开玩笑道。 “那主公想迎哪一位皇子啊。”田丰立刻变了对程长风的称呼,他内心里反正是极其盼望程长风家大业大,好让自己一展宏图,反正相处这几年,他是越的佩服这个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对朋友、手下宽厚大度,对敌人却是阴谋诡计多多益善。 “元皓觉得我该找哪位呢?”程长风反问田丰,诸葛亮在一边想要插话,被程长风一摆手制止。 “这个,何皇后所生的刘辨懦弱,王贵人所生的刘协到是聪慧。若为大人未来行事方便,按常理当立刘辨!不过,这刘辨身后有何皇后,还有大将军何进的支持,这外戚干政一直是我朝的弊病,所以一旦处理不好,未来必生祸端。”田丰现在虽然没有明说,但实质上已经委婉的表达了他的意思,宁可立一个没有后台的聪明人当皇帝,也不能立一个后台势力太大的傻子当皇帝。 而所有听完他分析的将领都点头称善。 “孔明怎么样看?”程长风又问诸葛亮。 “其实这两个皇子和亮一般大,和未来整个天下相比。他们算什么?所以,立谁都很可怜……”诸葛亮忽然感慨道。 “……”顿时,一股无言的沉默弥漫在整个会议室里,地确,他们都只是孩子啊,可惜生在帝王家,有些事情完全是被别人所操控的。而程长风这么做也并无错误,毕竟现在他只是想把在幽州成功的一切推广至整个大汉。而要达成这个愿望的先决条件就是成为这片大6的王者,至少他的这些手下的眼睛里已经燃烧起战斗地热情,管他什么皇帝老子,跟随程长风就有未来! “先不管这些了,大家下去,按照我们的即定计划准备,一个月后。我们就出,一定要赶在董贼到达前做好准备!”程长风很满意现在自己手下文官、武将地精神状态。 “喏!”众人立刻恢复了精神,齐声应道。这就是飞虎军的优点,在程长风的长期调教下,形成了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不会被负面情绪所阻挡的气势。现在,飞虎军的每一个人都被反复灌输了这样一个道理,一切以民族利益为重。有我大汉,才有国家,按照这个原则,皇帝如果对这个国家不适合,哪他也是无用的。 / 东汉都城洛阳,一切都在按即定的计划进行着。 自从刘备、何进、卢植等人从皇宫告退出来后。在余扬药草地装扮下,汉灵帝就开始卧床继续装病。而且在余扬神奇的化妆术下,汉灵帝的确又恢复了病入膏肓,甚至比开始更加严重的模样。 至于那天被何进带来的铁甲卫兵驱赶到院落中的那些太监、禁军什么的,根本不知道那日殿中生了什么,张让后来知道何进、刘备、卢植是去见汉灵帝的,找来人问,却无一人能说清楚当日地情况,也是无可奈何。 他现在所能见到的,就是一个躺在病榻上。气喘如牛。脸色时而苍白的可怕、时而殷红的若血般的汉灵帝。而他急急从外面召进来来的几个太医在何进事先地威胁吩咐下,都对张让说:陛下龙体难以扭转……(其实。在余扬看来,汉灵帝的身体的确是已经无法治愈的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张让知道了这些,更加着急,因为照这样下去,汉灵帝应该是没几个月活头了,能不能挺过这一年都是未知,所以他十分期待董卓的回信,好为未来做出安排。 而几天后,当他终于盼到了来自凉州刺史董卓处的回信,他才算放下心来。 哪信的内容确是董卓的原话,但却是被程长风派人临摹过的,至于自己派去的哪几个送信人为何没有一起回来,张让也怀疑过,但董卓派来送信地这几个人却说:“董大人怕张大人记性不好,留下他们喝茶了。”张让还不明白这意思,这是要留下几人做把柄啊,难道还怕我张让反悔不成,真是个老狐狸。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怀疑之情立去,只是在心里暗骂董卓可恶,来京后定要找个理由收拾了他。 而董卓那边,程长风自然也派出所谓“张让地信使”(把张让送信的线路都摸清楚了,保证了让敌人有去无回)送去了张让地回信说:“张大人怕董刺史记性不好,留下他们喝茶了。”董卓自然是火冒三丈,但李儒劝他以大局为重,到时候进了洛阳再慢慢收拾张让不迟。 就这样两个自以为做事天衣无缝的阴谋家被这样的蒙骗过去。而针对他们的行动却也紧锣密鼓的在暗中进行着。 / 汉中平六年(公元189年),时间终于又跨越了新的一年,而程长风回到汉末也已有六年时间,六年的时间,程长风由那一个本来还全是梦想的青年变成了今日学会了各种对敌人虚伪与蛇的方法的睿智领。 也许,六年的时间对于历史的长河只是一瞬,但对于程长风的生命里程来说却已经是一段漫长的旅程,这六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世界观更加成熟的过程。这一年,程长风28岁,人生还有多少个28岁可以供他实现梦想? 而正是因为程长风的不懈努力,在未来大汉帝国历史上。“阴谋”这个词被赋予了不同地涵义,它不再是一个简单的贬义之词,至少,大汉帝国就是在它的第一任元程长风制定出的针对敌人一个又一个“阴谋”中打下了坚固的基石,而任何一个后来与程长风为敌的敌人都会恨恨的说:好卑鄙!程长风与段河地卑鄙绝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多理由,很直接的就把自己地阴谋告诉给自己的手下和朋友。但这样的无心之举,反而让他的手下和朋友感觉到他的真诚。 可以说。我们的程长风同志不但将“阴谋”这个词玩出了花样,有战场上的急中生智,有政治斗争中地步步设套;这其中有针对智者的阴谋,有针对愚者的阴谋,也有针对阴谋者的阴谋。 其实,事实上程长风本人并不是一个喜欢玩弄阴谋的人,他只是喜欢用简单的方法彻底解决问题罢了。而阴谋显然就是简单与彻底之间性价比最高的一种活动方式。 甚至。在他最爱的人地眼里,在他最亲密的兄弟们的心中,他其实就是一个大孩子一样简单的梦想者。 于是,他们甘心为他效命,为他的梦想和自己的梦想一起去努力奋斗! 而东汉凉州刺史部,刺史董卓。一个在西北边陲拥有无尚权力,极度膨胀地野心家;一个带甲三十万,手下武将数百的阴谋者。就这样进入了程长风的下一个阴谋之中。 东汉中平六年三月,凉州刺史董卓终于盼望到了期盼已久的来自洛阳的来信,信是十常侍之,大太监张让亲自写给他的。 信很简单:“帝已病危,将军进京!张让” 董卓接到信后狂笑不止,带着手下李催、郭汜、张济、樊稠、牛辅等将领立刻点起手下三十万军马。一个不留,全部带出凉州。看来,董卓这次是下了老本,一心要占据洛阳,事不成不回。 而这个时候,洛阳城外却也是风起云涌,程长风、丁原、孙坚等先后赶到了洛阳城下,准备勤王。 三支军队都是秘密潜行而来,且身上带着汉灵帝亲的秘旨,因此一路通行无阻。 而最让程长风高兴的是。在他准备好一切军需。准备带领大军从幽州出前,接到了曹操的来信。信中曹操表示已经完全收复了允州境内的黄巾残余,现在他地总兵力达到了八万多,至于管张邈借来哪三千步弓手,既然他张邈不讲究,也就不还他了,直接编进了自己地中军。 程长风接到信后大喜,立刻飞鸽传书刘备,让他鼓动何进,又从汉灵帝那里求来一道密旨,以曹操剿灭黄巾有功为由,升迁曹操为陈留太守,调原太守张邈进京,封其为前将军。 程长风还给曹操回信说,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势力和地位,可以放心大胆的扩充实力,并建议他,先去和允州刺史刘岱商议,联合青州刺史龚景,一起讨伐盘踞在青州地黄巾军,趁机图谋允、青两州。 曹操接到信后更加感激程长风的周密安排,本来他还以为程长风会让自己带兵去帮助他打仗,没想到他现在一切都在为自己考虑。曹操也下决心,一定要占据允、青两州,为程长风扫平后顾之忧。 / 程、孙、丁三方势力顺利抵达洛阳城外后,都各自找好埋伏地点,潜伏下来。 这次行动,单从所带军队人数上来说,程长风并不占优势。 他共带了两各缺编的骑兵军团,即飞虎军团、血戟军团,共八万骑弓兵,外加一个压后的整编的混合军团----飞龙军团,其中五万步弓手、二万骑兵,共七万人,合计在一起共是一十五万人。 这样数量的军队,如果被人知道了程长风竟然有意在剿灭董卓的三十万西凉大军后,还想要收编其他两方势力,那这个人一定会认为程长风已经疯了。 单一个荆州刺史丁原就带来了二十万大军,孙坚少点。但也有八万余人。 十五万vs五十八万,程长风的胃口地确很好。 但显然,一起接到密旨的丁原和孙坚并不了解程长风打得是什么样的如意算盘,如果知道了除了大吃一惊,肯定还是大吃一惊。因为在他们两个人心中,程长风那可是抗击鲜卑的民族英雄,大义凛然。像挟天子、吞诸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是他做的呢? 然而,世事难料……英雄也要使用阴谋才能存活。若如项羽那般全凭借堂堂正正的武力。到最后死在别人地手里,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 三方势力达到后,趁董卓还没有到来,在大将军何进的主持下,程长风等人,当然还包括刘备,第一次聚集在了一起。商量董卓来后如何行动,地点选在了飞虎军地营寨,因为大家都听说飞虎军治军严谨,都想见识一下。 丁原和孙坚都各带了几百个随从相携而来。而刘备则和何进一起从洛阳赶来。至于太史慈、张合、文丑等人都留在洛阳西园军中,协助刘备治军,因此血戟兵团现在由典韦暂时管理。 几个人中除了刘备和程长风是兄弟,属于老相识不用介绍客套,何进虽然与程长风相谈甚好。但也只不过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至于丁原和孙坚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名满华夏的卫国侯,整个东汉王朝最年轻的刺史。 “长风见过各位大人,今日各位大人不顾生死,前来杀贼,实乃国器也,云深感敬佩。这降有礼。”说完,程长风深鞠一躬。 程长风此话一出,丁原和孙坚齐齐盯住程长风,只见面前这个年轻人,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程长风相貌比实际年龄要小些),身高近九尺,身材匀称,器宇轩昂,面色微黑,双眉入鬓。眼神如锋。鼻挺如刃,唇红如霞。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好个卫国侯,人才如此!”眼见程长风如此年轻有为,丁原、孙坚无不感叹,心下叹服。 尤其是刚才程长风言语把他们比为国器,两个人心下对程长风更是喜欢了几分。何为国器----国之重宝,国之肱骨!如此赞誉,正深得了他们那颗千里勤王之心。可以说,程长风给他们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和他们所想象的那个不畏生死,慷慨悲歌的卫国侯别无二致。 “长风多礼,愧煞老夫。”丁原紧紧握住了程长风的手,竟然激动地老泪欲流。 “长风,我久闻你名,一直未曾得见,今日一见就觉分外有缘,你可愿与我结成兄弟?”孙坚更是对程长风满心欢喜,他在这个高大的年轻人身上读到的全是阳光一样温暖的气息。所以,欣赏、激动之下,竟然提出这个请求来。 “啊,多蒙文台大哥不弃,你我就结成兄弟,共保我大汉辉煌!”程长风一见孙坚主动要和自己结为兄弟,心下大喜,其实他是最喜欢交友不过,而且他也能看出面前的孙坚是那种心直口快的汉子,历史上的孙坚也以刚正闻名,能兵不血刃取得孙坚的信任与支持,那是最好不过地事情!所以程长风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孙坚的请求。 “好!长风如此爽快,甚得我心,如此,就请大将军,还有望乡侯,丁刺史做个见证,今日我与长风阵前结为异性兄弟!”孙坚大喜,对何进等人道。 “呵呵,老夫今日喜逢这一喜事,自然要当见证!”丁原点有道,眼前两个人都是东汉青壮一代的代表。 “此事甚好、甚好!长风、文台皆是我大汉忠良,结拜后当为我大汉尽心!”何进也点头道。 “恭喜大哥!”刘备微笑着向程长风道喜。 “大哥,你我都是爽快人,也都不喜欢那些繁缛枝节,就这样对天盟誓吧。”说完,程长风命人端上六晚酒,他与孙坚一人三碗,一碗敬天,一碗敬地,第三碗,两人割破自己的手指,滴血入内,然后一干而尽。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程长风(孙坚)今日结为兄弟,今后不离不弃,共同为我大汉竭尽全力,百死无憾!”说完,程长风、孙坚两人对拜,因孙坚年纪较大,程长风就叫了孙坚大哥。 这正是:二虎为盟天下惊。文台长风声破空。 两人结拜完毕,一时间。几人之间气氛更为融洽,正式开始商谈如何对付即将到来的董卓大军。 “几位大人,你们都各带了多少人马?”再次落座后,大将军何进先问道,他可是从董卓后来回给张让那密信里看到了,董卓信里可说要起倾巢之兵,来助张让。也就说是凉州地全部三十万人马,但除了张让,鬼才相信他是为了助人而来。 所以,他很关心这几位带了多少兵马,若带得少了,怕是不够人家董卓塞牙缝的。 “我带了荆州二十万大军!”丁原手抚胡须,得意的微笑道。 “我带了长沙的八万健儿!”丁坚也是笑道。 “我带了飞虎军的二个军团,共八万。全部都是骑兵!”程长风并不是刻意隐瞒人数,因为诸飞燕的飞龙军团的确没有跟到洛阳,而是在半路上,也就是到了洛阳附近地山区就停了下来,就地隐蔽,做为奇兵埋伏。 “喔。既如此,我方当有三十六万大军,若加上西园军与禁卫军,在伏击之下,当可一举擒获董贼!”何进算了一下,满意道。 “早就闻贤弟的飞虎军中骑兵天下无双,尤其是那千军侯赵云将军所统帅地飞虎军团,更是以一当百地勇士,能否叫为兄一见!”孙坚一听程长风带来地都是骑兵,大感兴趣。立刻要求见识见识。 的确。自从与鲜卑一战后,飞虎军。尤其是赵云统帅地飞虎军团的骑兵的战斗力,天下皆知,在东汉,除了当年公孙瓒地‘白马义从’,还有那支骑兵可以在鲜卑人面前进出有若无物,来往如飞? “是啊,长风,我在荆州时也听闻你那幽州骑兵训练、装备自成一法,曾经三千人就大败鲜卑三万人的冲锋。可惜,我们那里水道纵横,多重视水军与步弓手,骑兵实力实在都不算高,早就想一见这北地骑兵的风采了。”丁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董贼的西凉骑兵据说也十分厉害,能在马上飞掷长枪,我也想看下长风的骑兵,看是否能胜一筹。”何进笑道。 “好,既然大哥、大将军、丁大人如此有兴趣,那我就献丑了。只是这军营中地方太小,就有劳几位大人和我一起出营寨外观看了。”程长风带着几人走出帐篷,向营地外走去。 程长风这营地扎在了洛阳城东三十里外的一片丘陵处,四周都是荒野,远离通关的驿道,而且军营方圆十里布下了侦骑近千,到不虞被人现。 “几位大人,请!”程长风平日里随和温厚,但治军极为严格,所布营寨,只要驻扎在一周以上都留有一片校场,供诸军每日演练而用。但校场再大不过方圆百丈,施展不开多少队列,因此,几人径直出了军营,来到了距离营门一里外的一个丘陵顶端。 何进、孙坚、丁原等人依次站好,刘备则站在了程长风身后。这个时候,跟随何进、丁原、孙坚等人同来地将领也都得到了消息,跟着来到丘陵上,在各自领身后站好,翘以待。吕布竟然也跟了出来,他点头对程长风致意了一下,就不再说话。 “擂鼓!”随着成、程长风一声令下,激烈的鼓声响起,伴随着激昂的鼓点,一阵整齐的号令声忽然回响在整个飞虎军大营的每个角落。 接着,一阵马踏泥土的声音隐约传来,随着一身呼喝,脚下地土地仿佛微微一颤,接着,两穿列浑身穿满黑色盔甲,手执长枪,腰挂弓箭、马刀的骑兵鱼贯而出,这两列士兵大概每列在千人左右,出营寨后,这些士兵迅分两边排开,整齐划一,人马排好后一动不动,直留出辕门出口。 接着,一阵更加激烈的马蹄声穿了出来,当头一将浑身白色盔甲,身下白马,背负银枪,腰挂雕弓,有若杀神,急奔而出。身后跟随着大概一个万人的骑兵队,与先前那两列骑兵的打扮一模一样,皆是黑色竹制铠甲、长枪、强弓、马刀的制式配置。 这支万人的骑兵大队有若一道黑色的河流,瞬间涌出飞虎军大营,接着,很快排列出一个冲锋的锋矢之阵,那锋矢的顶端正是那员银色盔甲地小将。 这万人地骑兵在排列好阵形后就全部一动不动,接着,就在所有观看者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这些飞虎军骑兵随着当头将领地一声喝令,整齐的举起了右手,平端胸前,面向丘陵上的人敬了一个飞虎军标准的军礼。而程长风、刘备等飞虎军将领立刻回礼。 接着,这些飞虎军骑兵手中长枪忽然全部上扬,齐齐怒吼一声:“杀!”身下坐骑也跟着上前一步,动作整齐无比。 丁原、孙坚,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些南方将领全部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那里见过如此彪悍的北地骑兵? 尤其是刚刚这些飞虎军从极动到极静,又从极静到极动的转换,有若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作为久经战阵的丁原、孙坚等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这支军队不但进行了长期、正规、严格的训练,而且真正做了令行禁止。 “飞虎军飞虎兵团,第一骑兵师,军团长赵云向各位致敬!”那少年将领喝道,随即,万名骑兵长枪齐齐回撤到鞍桥之上,腰畔马刀抽出,看他们那快的拔刀度,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练不下千百遍的基本动作,然后,就是关羽创造的那“连环三刀”,虽然这些骑兵面前并没有敌人,但伴随着万把马刀的阵阵刀光,所有观看者都仿佛感觉到这些骑兵正在劈砍的是一个个真实的敌人,而不是虚无的空气。 “杀----杀----杀!”三身怒喉后,马刀归鞘。 赵云背后银枪已然在手,那万名骑兵的长枪也提在手中,枪尖齐齐斜指地面,好不潇洒! “好----”孙坚第一个高声赞道。 “长风,有此精兵,羡杀老夫!”丁原也真心赞道。 “长风,你真有一套,的确不同凡响!”何进也是大喜。 “赵云!飞虎军!”丁原身后的吕布双眼燃烧起火热的ji情。 第一百零三章,当年吕布 飞虎军那近乎完美的骑兵演练,叫第一次观看的何进、丁原、孙坚等人都是惊佩交加。惊的是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起过,这飞虎军骑兵如何如何了得,冲阵之势更是天下无双。 而且,这些人听了还以为那是虚名,因为南方多水道、山岳,骑兵本来就势弱,不被重视,他们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正经的万人以上的骑兵冲锋。 但今日一见,虽然不能亲眼看见飞虎军对敌冲锋,但从这些骑兵散出的血杀之气却很清楚的告诉这些将领,这些骑兵就是地狱归来的修罗,而且,自己带来的那些步弓手和骑兵很难抵挡住这样的骑兵一个批次的冲锋。 而更叫他们佩服的是,这些骑兵仅仅是程长风几年内就建设起来的,正是这些骑兵正面对抗了那些鲜卑的铁骑。 “这些骑兵是我飞虎军的一个整编的万人骑兵师,其他七万人还在军营里,因为这里地方不算大,而且动静闹得太大,容易走漏我们的消息,就不给各位大人演示了。”程长风其实是存心借此机会展现自己飞虎军骑兵的实力,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所以才会答应几人观看飞虎军骑兵表演的要求。现在,从丁原等人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看,他的目的达到了,已经成功的在这些人心中埋下了一个阴影,那就是正面对抗的话,他们是抵挡不住飞虎军骑兵冲击的。 不过既然是表演。其中隐藏了多少东西就可想而知了。 “兄弟,怪不得连鲜卑那样地精锐铁骑都败在了你的手下,的确不错,能统帅这样一支骑兵队伍简直是每一个将领最大的梦想啊。”孙坚一点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也说出了在场的很多武将的心里话,谁不想统帅这样一支军队,去征战天下呢? 吕布听了孙坚这话。更是死死地盯着远处赵云那挺拔的身影,这一刻。他好想那个正指挥这飞虎军骑兵喊杀地将领是他。 “大哥过奖了,我这骑兵野战冲阵可以说是不错,但遇到凭借城池密集防守的步弓阵也是要头疼的。”程长风这里没有说出这些骑兵还擅长阵地防守,那经过特训的远射箭距离,以及他们手中江山城工厂新进生产出的强弓,都保证了他们在弓箭对抗上对敌人强大的压制力。 至于飞虎军骑兵真正的称呼----骑弓手,而且这骑弓手地真正含义。程长风更是不会告诉他们了。那可是在战场上克敌制胜的法宝,让他们再吃一惊的秘密。何况,现在飞虎军表现出来的这些实力,已经足够他们回去后,仔细考虑未来对待飞虎军的态度了。谁也不是傻子,在这个年代,强权不代表天下,但天下必归强权! “对了。长风,我曾听我的义子奉先说起过统帅你这骑兵团的将军,千军侯赵云的武功天下少有,可否请上来一见?”丁原笑道,他这话一出口,在场地其他武将立刻缩紧了瞳孔。当然了,当着其他武将的面说另一个武将的武功好,谁能服气?不过赵云的名气大家是都听说过的,这些人也都正想亲眼见一见。 “子龙是我兄弟,各位大人即想见他,我叫他过来。”程长风说完,叫一旁的飞虎军士兵给赵云打了个信号。 赵云看了这边一眼,只一眼,就看见了身高越旁人一大截地吕布,立刻毫不犹豫的策马而来。 “赵云见过各位大人。请恕云盔甲在身。不能行之大礼!”赵云到得丘陵前,一带马。那白马“龙将”几步上了丘陵,然后赵云一个急停,翻身下马马,冲众人抱拳道,动作行云流水,好不潇洒。 “人马皆如龙,威风不可挡!”这是所有人看见赵云刚刚的敏捷身手和“龙将”的雄骏后在内心深处出的感慨。 众人此时齐齐盯住赵云,尤其那初见赵云的,更是一下子就被眼前这个少年将军夺去了目光。 因为刚才距离的远,他们只能隐约看见赵云马上纵横的英姿,现在到了近前,大家才现,原来这天下文明的千军侯的相貌竟然是如此俊秀,甚至可以说是漂亮,但却又不失阳刚之气。只见他面如冠玉,眉如刀剑斜飞,直挺地鼻梁两侧,两只有若寒星一般地眼睛,闪烁着夺人心魄的神采,紧抿在一起地嘴唇更显示出了他的坚强,再看他身高近九尺,因为年纪的关系身材不算多么魁梧,但却可以看见那匀称的肌肉隆起在衣服下,一身合体的白色的竹制铠甲,头盔上是一从斜散下来的红缨,白甲红缨,如雪中之火,炽热人眼。 “真乃一英雄之将!”一看到赵云如此英姿勃,何进等人无不赞叹。 何进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赵云身上,赵云的目光却只放在了丁原身后的吕布的身上。两个人就那么互相对视了一会,目光中有鼓励,有知音,也有期盼。 “子龙,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各位大人。”程长风拉着赵云的手,好不掩饰他对赵云的喜爱。 “这位是大将军何进,我朝之肱骨!”程长风一指何进。 “云见过大将军!”赵云不卑不亢,敬了个飞虎军的军礼。 “好!好!少年英武!”何进眼睛中露出欢喜之色。 “这是丁刺史!”程长风又带赵云来到丁原身旁。 “唔,赵将军,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和奉先当日究竟谁胜利了,可否告诉我这个老头子么?”丁原笑着问,四周众人一听到这个问题。立刻都支起了耳朵,就连程长风也史好奇,因为连他也不曾问赵云当日比试的结果,他是想等赵云以后想告诉他地时候再说。 “这个……”看着丁原很是慈祥,一副长者的皓颜,赵云想了想,忽然转向丁原身后的吕布道。“天下英雄,只在你我之间。”好个赵云。此话豪气顿生。 赵云这话一出,吕布的眼睛一亮。其他众武将都是面有不服。 “好壮士!”孙坚大声喝彩道,“男儿当有此志!英雄自当骄傲,子龙行事磊落,毫无虚掩,我甚钦佩!” “呵呵,这个就是我刚结拜的大哥。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程长风介绍道。 “拜见乌程侯!”赵云很感激孙坚如此的欣赏。 “千军侯自当勇冠千军!各位将军,你们若不服子龙将军,和不与其一起去杀鲜卑,到时候我孙坚第一为你喝彩加油!”孙坚这话说的好,是啊,有本事你也去杀异族,扬我中华威名。 “杀敌!”那些刚刚还不服气地将领眼睛里都闪烁出狂热的光彩。 “我这个刚认地大哥还蛮会做心理工作的嘛。”程长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满意的笑着。 “好了,刚刚也见识过了程大人飞虎军骑兵的威武;更见识了千军候赵将军的风采,我们该回去继续研究怎样对付老贼了。”何进招呼众人继续讨论对付董卓的事宜。 “对,定叫那老贼有来无回!”程长风笑道,众人也是大笑。 / 最后,众人商定。董卓到时,由天子下诏书,召其独自进京,其一旦不从,三支军队以狼烟为号,丁原的荆州军马立刻从正面进攻,但其并不是进攻地主力,主要是负责牵制西凉军的步弓手。 而主要进攻的任务则交给了飞虎军两个军团八万骑兵。他们将在赵云和太史慈的带领下,分别从侧翼掩杀而上,孙坚的荆州兵则负责包抄董卓的后路。至于这场战役的总指挥。大家一致推选程长风担任,毕竟他是和鲜卑十多万骑兵对阵过的。 而给西凉太守马腾地密旨也已经出。就等他们这边一动手,马腾那边就抄了董卓的老巢,安抚住西凉各部,叫他有加难归。 计议已定,众人相互告别散去,只等董卓的到来。 汉中平六年初夏六月,凉州刺史董卓统帅的三十万西凉大军,终于绕道河朔,经过两各月的行军侯,顺利抵达洛阳城西郊外百里外。 董卓大军临近洛阳城之前,就给张让送去了信笺,张让接到信后大喜,自以为奸计得逞,正做着美梦的时候,那边汉灵帝却不再装病,命刘备带领西园军地人即刻抄了张让全家,张让根本毫无防备,家中私兵更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半天之内,全部伏法。 另一边,董卓大军刚到洛阳城西五十里,就遇到了汉灵帝派来宣读圣旨的使者,那使者却说灵帝病重,要董卓立刻留下大军,自己一人跟随他进洛阳听其遗嘱。 董卓接了圣旨,立刻找来众将研究,果然是疑心大起,因为按理说汉灵帝不应当知道他来的事情啊?问使者,使者却说是张让告诉皇帝的,天子因此感董卓忠心可嘉,才传此旨意,已经把他当做了诰命之臣。 董卓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和众将商议后,对使者说,他是得知天子被奸党挟持,才急赶来清君侧、保汉室的。今日怀疑皇帝已经被奸人胁迫,因而拒绝接旨,然后继续带领大军向洛阳前行。 现在董卓的想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进洛阳,到时候天子在其手中,天下还不任他摆弄?而且他那三十万大军应该无人可挡,想到这董卓信心十足,叫大军加快行军度。 不过他的美梦显然快要醒了,就醒在这距离洛阳不过百里的地方。 正前行间,忽听一声响亮得号炮之声,接着,远处升腾起滚滚狼烟,董卓心下惊疑。但西凉大军也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军队,不等董卓下令,手下李催、郭汜、张济、樊稠、牛辅立刻各自指挥手下军队摆开阵形。 不一刻,只见前方出现一列大军,队前打着一面大旗,上书----荆州刺史丁原。 两军摆开阵形,遥遥相对。 “丁建阳。你我同朝为臣,你为何却于半路埋伏。难道你想谋反不成!”一见这旗号,董卓大怒,原来他把丁原也当成了来瓜分汉室江山之人,今日却是在这里埋伏他,显然是准备独吞天下,这还了得。 “呸,董卓。你个逆贼,你做地天打雷劈地好事!谁和你一般无耻谋反,你看这是谁的狗头!”丁原来到阵前,对董卓破口大骂,然后命人甩出一个人头。 “啊,张让----”有那西凉小军把人头拣给董卓,董卓一看,自知阴谋已经败露。但还强自狡辩道:“我正是听那张让欲图不轨,才带兵前来救驾地!” “呵呵,这么说,你还是忠臣了?”丁原冷笑一声,继续道:“老贼,你就不要狡辩了。如今陛下龙体健康的很,你的阴谋已经败露,那张让已经全部交待了,现在你擅自带领大军来洛阳已经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还不快下马受降,自缚于此,更待何时?” “气煞我也!”董卓怒道,“谁与我擒杀这老匹夫!”董卓咆哮道。 “大人勿忧,待我杀这丁原为您解恨!”一个声音应道,正是董卓手下大将。也是他地另一个女婿牛辅。这牛辅是存心看丁原年老力衰。想占便宜。 说完,牛辅一催马。舞着双刀,直奔荆州军阵前的丁原而去。眼见阵前丁原似乎毫无反应,牛辅大喜,暗叫:“何该这头功由我来立。” 想到这里,牛辅差点欢喜地叫出声音来,马行更急,转眼就到了丁原身前几米处,但下一刻,他就惊讶的现,丁原面前突然横现一匹骏马,马上端坐一将,身高过丈,那将领手中武器却是一杆画戟,正是吕布。 吕布冷哼一声,浑身杀气外溢,牛辅甚至感觉自己仿佛撞到了有若实质的墙体上一般,整个人都是一滞,呼吸仿佛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牛辅只感觉身体仿佛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接着,他一低头,现胸前铠甲处露了一个血洞,血洞之中是一支正在旋转的戟头,还有身下吕布那没有一丝表情的冷峻面孔。原来,他竟然整个人被吕布挑上了半空。 “啊----”牛辅只来得及出一声惊呼,就一命呜呼。 “什么!?”这边的董卓等人大惊。由于刚才吕布刻意隐藏在丁原身后的众军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吕布,因此,吕布以这样血腥地方式出场,给他们造成了非常大的冲击。 牛辅虽然算不上什么猛将,但在西凉军中也算一个任务,现在一个回合就被挑杀,怎能不叫董卓等人心惊胆战。 “谁还敢害我家大人性命!”吕布有若天神一般横在丁原身前,向对面西凉诸军怒喝道。 “小子休要猖狂,你家樊爷爷来会一会你!”董卓这边的大将樊稠受不住激,舞枪冲了上来。 “哼,枉来送死之辈!”吕布一挥手中方天画戟,迎了上去。 两马一错蹬,方天画戟重重的横劈在樊稠的枪上,樊稠只觉得手臂一麻,胸口有若重锤击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一看枪杆弯折,显然已经不能再战。 樊稠大惊,顾不得其他,转身带马飞跑,吕布哪能放过他,提马就追。 “好厉害----”董卓眼见自己手下数得上的猛将樊稠一个回合就被吕布震吐了血,心下大惊。 眼见樊稠就要命丧吕布戟下,李催、郭汜、张济忙冲出本阵,齐齐迎了上去,各用武器架住吕布,吕布也不再管樊稠,方天画戟连连舞动,把几员西凉大将杀的是盔歪甲斜,节节败退。 “杀贼!”丁原一一看董卓军心似乎开始动摇,一声怒喝,荆州军二十万大军立刻掩杀上去。 “枪兵出阵!”董卓一看,急忙大喉道。身后西凉大军立刻从中散开,一队队手执短枪的西凉骑兵兵纵马出现,下一刻,有若天外流星雨一般,千万把短枪破空而来,正掩杀而上地荆州军人马猝不及防下,立刻被这片短枪之雨。射穿身体,倒下了一片。接着,随着董卓的一声令下,三十万西凉军也是一拥而上。 只见这些西凉军人马的确精悍,人马往来如飞,手中长枪借着冲锋之力,往往可以冲杀数个荆州士兵,荆州军中并非没有骑兵。但相比二十大军来说,二万人的骑兵都不够对面三十西凉大军中的十五万骑兵塞牙缝的。如果说荆州军地吕布比西凉军所有地将领都胜上数筹的话,那么这些西凉军十五万骑兵也绝对比荆州军步兵地战斗力要高出很多。 在西凉军的冲击下,刚才还气势如虹的荆州军冲锋的阵型渐渐有些失控,吕布在阵前往来奔走,呼喝不止,奈何孤掌难鸣,一时间。荆州军危在旦夕。而这个时候,负责侧翼主攻的程长风和背后包抄的孙坚部却还未赶到。 而屋漏偏逢夜雨,这个时候,一直在后军压阵的西凉军大将华雄、徐荣也杀了上来,这两个人乃是西凉军中数一数二地高手,那华雄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手使一根狼牙大棒;再看徐荣,身高八尺开外,面色狰狞,手使一把大刀,也是威武非常。 这两人本是一直带着后军地五万骑兵在后边压阵,闻听前方大乱,又有小军来报说折了牛辅,二将一商量,干脆一起杀了上来。正好给了荆州军更加致命的打击。 本来荆州军在人数上就不占据优势。加上士兵本身战斗力一般,眼看就要被西凉军冲了个七零八落、兵败如山。 而那华雄更是带着数万骑兵。竟然直奔荆州军阵中地丁原冲杀过来。 丁原身边数将急忙上去阻挡,然而竟然无一是华雄的敌手,一一被他那狼牙棒砸于马下。吕布想去回救,奈何离得太远,身边西凉军马有若蝼蚁,把他团团围住,着急之下,吕布冲离丁原稍近的张辽大喊着:“文远!你快带丁大人后撤!” 张辽这个时候正在阵中抵抗李催、郭汜、张济几将的夹击,本也是分身乏术,这时候听得吕布叫喊,心下一横,虚晃一招,硬用身子抗了张济的一刀,后背盔甲破裂,血流如注,他也不顾疼痛,硬是冲出几将包围,直奔丁原而去。 眼看就到了丁原身边,就见华雄手中狼牙大棒举起,丁原之来得及用手中宝剑一挡,剑断两截,人落马下…… “义父----”远处地吕布看到这等景象,大吼一声,愤恨得不能自己! 丁原在坠落马下的同时,仿佛听见了远处吕布那一声“义父”,欣慰的一笑,就再也不动。这是他第一次听吕布叫他一父,却不知道是否是最后一声。 “尔等拿命来吧!”吕布双目赤红,这一刻,他才知道丁原在自己内心深处是多么的重要! 他大吼一声,天地仿佛都为之风云色变,手中方天画戟舞动起一道红色的旋风,身边的西凉士兵竟然碰者即亡。接着,以他为圆点,血肉横飞,他整个人整支戟,就有若绞肉地机器一般,带起一朋蓬的鲜血,正是他那戟法“修罗七式”中最后一招----修罗海。 这是一片血的海洋,这是一片肉的波浪,吕布仿佛又回到了当日那在鲜卑人之中,欲血撕杀的时刻。四周都是敌人,没有了顾及,更没有了刻意的压制,只有心底最原始的血腥的释放。杀不尽的敌人命,吼不尽的心中恨! “你们都要陪葬!”吕布,一个率性而为地英雄,一个杀人杀神地战魔。 “杀!”吕布怒吼连连,李催见他陷入了狂暴的状态,以为有机可可成,带马趋进,一刀砍去,还没等出刀,就被吕布之戟拦腰劈断成了两截。 “杀!”这个时候,吕布身边方圆几十米都已经再无活人,所有西凉军士兵就惊吓得四处逃窜。他却不停,纵马又杀进董卓地中军,竟然直奔董卓而去。 他这一入西凉军的中军,就有如虎入羊群,随着他手中方天画戟的挥舞,面前、身侧的西凉军士兵就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四飞开去,裂石开浪,千军辟易! “你是吕狼儿!”远处的董卓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脸色变得煞白,哪肥胖的身躯遏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时空倒转,岁月催人老,然而英雄却正年少! 十多年前的董卓,正当壮年,因为种种原因,他孤身一人流落到了草原,为了活命,他与鲜卑人为伍,而且他身上流淌着的异族的血液,以及他那比鲜卑人还要残暴凶狠的性格,让他在鲜卑人中如鱼得水,也积攒下了他家的第一桶金子。 每一次参加鲜卑人的进攻,这个叫董卓的壮汉肯定是冲在最前,杀人最多,抢劫最多的人。很多时候,他所投靠的那个部落的领都叫他----董无情。 董卓不以自己对待汉人的无情而羞愧,反而很是以此为荣,他甚至埋怨自己的老母,为什么她不是鲜卑人,那样他就可以做一个彻头彻尾的鲜卑人了! 然而,他很快遇到了一个比他更无情的人,不----这个生命在董卓那一日的记忆里简直不是人,他是狼,是没有一丝情感的狼,而董卓至少知道自己还拥有一点人类的情感,比如贪婪,比如恐惧。 那是在一次参加劫掠一个边境小城镇时,杀进城后,那二千多人的鲜卑骑兵立刻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烧杀yin掠。 而董卓依然如往常一样,冲在最前,很快,他就遇到了一群准备逃难的人,在那些人苦苦哀求的声音中,他毫不犹豫的砍下了不下十个无辜人的头颅,剩下的人也一个接一个被他和他的手下杀死! 而,这个时候,在死人堆里爬出来一个少年,这少年的父母刚刚都被鲜卑人杀死了。 他大吼着:“为什么?!” 然后夺下了一个鲜卑骑兵的战马,凭着手中的方天画戟,竟然没有一个鲜卑人是他一合之敌,他就好象是地狱的杀神一般,在单枪匹马杀死了一千多鲜卑骑兵后,扬长而去。 那一战,侥幸活下来的鲜卑人后来几乎都丧失了作战的勇气,成为了废人,因为他们坚持的认为,与他们做战的不是人,而是神,是无情的杀神! 而董卓正是当日混杂在那些鲜卑人中侥幸活下来的人! 当时,那个人自称为----吕狼儿! 如今,十年过去了,虽然眼前这个青年与他记忆里那个少年的相貌完全不一样了,但记忆却还是在这血肉横飞的一刻重合了! 如今,狼已成猛虎;如今,董卓身上那道伤口还在隐隐做痛。如今,那少年叫----吕布! / 不知道大家对我塑造的这个吕布满意不,对这样战争喜欢么?:) 其实,我在写这一章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因为我所写的吕布与大家所认识的那个吕布可能不一样,他不再反复无常,他是一个把自己的内心隐藏的很深、很深的青年。 我笔下的吕布,就是未来西征时的大将,他将战罗马,斩万人! 第一百零四章,杀神传说 “你是吕狼儿?” “是!” “你是吕布?” “是!” “不管你是谁,我都不认识你,我的记忆里没有你这个人!”董卓的内心头一次这样惶恐细腻,天人交战! “去死吧!”一声霹雳怒吼! 一声怒吼,董卓再次睁看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郭汜、张济两人齐齐被当年的吕狼儿,今日的吕布一戟斩成四截。 “谁来救我!”董卓喉道,身边身披重甲的护卫骑兵立刻在他身前围成了密密麻麻数层人圈。 “吕将军,小心!”张辽的声音忽然回响在已经陷入狂暴状态的吕布的耳边,接着一阵羽箭破空之声响起。 “休要暗箭伤人!”伴随着一声清越的,另一阵有若鸣镝的箭声呼啸而来,“啪”的一声就把射向吕布那支箭拦腰截断。 不用回头,吕布就知道,是赵云到了! / 阵外,一杆黑色大旗,上面金色飞虎飘扬,有若遮天之盖。 跟随赵云一起出现的,还有太史慈、典韦、张合、颜良、文丑、于禁。 就在所有的凉州兵还在奋力砍杀已经混乱的荆州士兵,竭力阻挡冲向董卓的吕布。而面对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地飞虎军骑兵显然是措不及防。 最先冲进凉州军内的不是赵云,也不是太史慈,更不是典韦、颜良、文丑,竟然是几人中也许武功最低,最不起眼的于禁。 这于禁,一出现,就带着自己那一万人的骑兵师直奔凉州军与荆州军结合的部分而去。给正追击荆州军的凉州军来了一个迎头痛击。而他身后那万名飞虎军,长枪齐出。当头冲击而去后,有如一把利剑直进敌人正不断挥动的臂弯,立刻,凉州军本来颐气指使地手臂立刻折断下来。而于禁显然不满足这样的效果,竟然一个则转,带领自己手下地骑兵,迎着凉州军有些慌乱的追击阵型冲刺过去。 而本来已经到了溃散边缘的荆州士兵在张辽的带领下。又反跟着于禁等人杀了回来。 如果说于禁是折断了凉州军的臂弯,那么赵云和太史慈就有若双剑合壁,正刺进了凉州军的两肋下 他们的目标很简单,和吕布一样,目标都是董卓。 凉州军本来排列出地是一个矩形的阵势,但在开始追击荆州军后,阵型已经在不自觉中被拉长,所以本来力量最强的中军现在反而变得最薄。而且。为了抵抗吕布的冲击,董卓手下的那些铁甲骑兵又全部集中到了前方,这就给赵云和太史慈减轻了抵抗的压力。 几乎是毫不费力,飞虎军骑兵就把凉州军从中拦腰斩成了两截。 凉州军正杀的性起,那想到竟然不知道从那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队人马,看模样都是骑兵。人人黑盔黑甲,手执长枪,其势之凶悍,竟然比他们见过的鲜卑骑兵还要恶上几分。 凉州军地骑兵当然不服气,也嚎叫着冲了上去,很快,第一排凉州骑兵就与飞虎军的骑兵遇到了一起,他们惊讶的现自己的身体上都或多或少的多上了几个血洞。 一声惨叫连连,凉州军当场死伤了几百人,接着。飞虎军骑兵长枪一挂。马刀在手,连环三刀迅猛劈出。刀锋所到之处,枪断人亡。 如果说这些飞虎军骑兵就是一群狼,那么赵云和太史慈就是两只猛虎。 飞虎军团和血戟军团在这两人的带领下,有若进入了无人之地。 几乎没有人能抵挡住赵云和太史慈地一枪双戟。而赵云胯下的“龙将”就仿佛回到了那样它肆意奔跑的草原一般,在凉州军阵中横冲直撞,它那过一般骏马好几圈的身躯,在赵云的操控下,甚至往往把敌人直接撞飞。 “小娃娃,不要太得意,吃我徐荣一刀!”凉州军的大将徐荣,刚刚冲到中军,本来他是准备迎战吕布的,但一看董卓身前已经有铁甲骑兵护住,他一见赵云如此勇猛,四周的凉州军已经出现了骇异,他便把目标转向了赵云。 “杀便杀,废话这么多!”赵云冷哼一声,手中银枪飞刺而出,徐荣一见这一枪来势凶猛,心下惊骇,忙收刀去档。 “哐啷”一声,徐荣顿觉手臂麻,心中叫苦,暗道:“即使那华大个子也没有这般力气啊?” “再吃我一枪!”赵云见徐荣很勉强的接了他这一枪,失去了再比试的兴趣,决定快解决战斗。 说完,赵云手中银枪疾闪,徐荣此刻已经是心浮气短,那里能再接一枪,本想掉头抹马便走,但已经是来不及,惨叫一声,身上瞬间多出几个血洞。 “杀!”眼见自己地主将如此英勇,八万名飞虎军骑兵爆出如雷地呼喝声,更让凉州军胆战心惊。 战争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联军这一方倾斜,而此刻那冲到了凉州军前阵,杀了丁原地华雄正和典韦鏖战在一起。 典韦刚一冲进凉州军阵形,就看见了那身高出众,和他们一般满脸大胡子的华雄,立刻来了兴致,叫喊着舞动着虬龙铁戟,冲了过去。但奈何身边凉州军士兵众多,前行缓慢。 而那华雄一棒砸杀了丁原后,本来好不得意。但转瞬吕布那边就陷入暴走状态。本来大好的形势,立刻混乱起来,而飞虎军骑兵地突然出现,更是让凉州军已经到手的大胜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所以,现在心情极度郁闷的华雄,正带领自己手下的几万名凉州骑兵和飞虎军于禁带领的骑兵撕杀在一起。 于禁也没想到凉州军中竟然有这样勇猛的人,本来他带着自己那一万飞虎军骑兵自从冲进敌阵后。几乎就没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但当他遇到华雄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两道同样来势汹汹地钢铁洪流猛烈的撞击到了一起,一方是心怀怨恨地数万凉州军骑兵,一边是杀意正高的一万飞虎军骑兵。 客观的说,单凭个人作战能力,凉州军的骑兵未必就比飞虎军的骑兵差,甚至如果不是在突然袭击下,给他们投掷铁枪的机会。那么一味冲锋的飞虎军骑兵将损失更大。 但凉州军地整体配合实在是太差了,如果不是民风彪悍,战意十足,再多几万人,于禁也有信心带着自己手下的骑兵冲个来回。 很快,两支队伍锋利的尖头相遇了。 华雄也不废话,狼牙大棒一挥,带起阵阵黑风。就奔于禁面门而去。 于禁一看华雄那体格,那狼牙大棒的分量,就知道这个家伙走的是力量型的路线,而且,自己若凭借自己手中的铁枪去硬抗,肯定要吃亏。所以。心念急动,身形一侧,身子竟然侧到了马匹的一侧,手中铁枪同时迅疾向前一点。 “诶呀。”华雄大腿中了于禁一枪,但伤口并不深,因为于禁这一枪点地很是匆忙。 而且,于禁显然吃亏更大,刚才华雄那一棒子他虽然闪了过去,但身下的马匹却直接被那狼牙大棒砸中了脑袋,当场哀鸣一声。倒了下去。把于禁也压在了身下。 “嘿嘿,受死吧!”华雄狞笑着二次抡起了狼牙大棒。向于禁砸去。于禁挣了几下,没有从马尸下挣出来,闭上了眼睛。而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飞虎军骑兵想要救他,已经是来不及了。 “狂徒!和你家典爷爷走两遭!”一声霹雳般的怒吼,华雄那气势十足的一棒被一双铁戟拦截在了半空。 “啊----”华雄禁不住叫了出来,因为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他心里最清楚,刚才一刻地感受。 刚才那一棒自己其实是占了便宜的,毕竟自己是蓄满了力道才抡砸下去的,但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黑脸大汉,竟然只凭借凌空一双戟就架住了自己这一棒,其力量之大可想而知,而且他那戟也不知道是何铁所铸,竟然不折不弯。 典韦这虬龙双戟自从上次和吕布比武被砸弯后就被程长风拿去,给他回炉从炼了一把,添加了江山城最新研出来的一种条纹钢,不但比之以往锋利,而且柔韧十足。 因此,今日在华雄这一棒之下,才没有弯曲。 “怎么样,小子,够爽吧!哈哈!”典韦笑道,护在于禁身前,早有那飞虎军士兵把于禁救起。 “混蛋!”华雄脸色涨得通红,他在凉州之时,人人都把他当作凉州第一勇猛之人,何曾收到过这种侮辱。 “不服气?接着来!”典韦却是很满意自己这个对手,能和自己硬碰硬,不错。 “杀!”两将同时怒吼,冲向对方,此时,凉州军和飞虎军已经自动给二人让出了一片空地。 “好!来的好!”两人两马交错,又力拼了数下,典韦高兴的大呼过瘾。 他在飞虎军这么久了,平时也没有什么和别人比试的机会,早就憋坏了,今日遇见华雄,一番力斗,也算得尝所愿。 “妈的!”华雄心里叫苦,刚才那几下硬碰硬,已经让他骨酥手麻,而且最主要的是于禁刺到他那一枪,虽然伤口不深,但刚刚剧烈运动下,伤口已经是扯裂开来,好不疼痛。 “唔,你受伤在先,我这样和你打是欺负你,这样,你包扎下伤口,我绝对不偷袭你,到时候我只用一手一戟,再与你斗!”典韦注意到了华雄痛苦地表情,一看他流血地大腿,叫道。 “好汉子!”华雄心里也是暗赞,不再客气,狼牙大棒搁于鞍桥,从身上直接撕下一快战袍,几下包扎在伤口处,又运了几下气,觉得无碍了,然后道: “你不用单手战我,你若真把我当对手,尽管双戟尽出,我华雄若再皱下眉头都不是好汉!”华雄也被典韦激起了豪气。 “好,我就成全你!”典韦应道,双腿一夹战马,双戟同时舞动,直苯华雄而去。 “杀!”二将再次硬碰,华雄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心知已经受了内伤,但却紧咬牙关,毫不退让,继续挥棒猛抡。 “杀!”第三声声嘶力竭的呐喊破空而出,华雄终于忍耐不住,身子晃了两晃,竟然直接被典韦震死…… 但至死,华雄都是牙关紧咬,那一口鲜血始终不曾吐出。 “好汉子!”典韦看了华雄立于马上一动不动地尸体,心下也是感叹,告诉身后飞虎军士兵不可**他的尸身,然后带兵向前继续杀去。 几声号炮连响,孙坚的江东军终于从后阵掩杀上来,而此刻凉州军虽然还有二十多万的人马,但能领军的大将,除了受伤落荒而逃的樊稠外,其他竟然全数战死。尽管董卓还在中军指挥手下拼死抵抗,但没有领军之将,加上本身编制就很松散,这些凉州军很快就陷入了无头苍蝇一般的混乱状态,士兵找不到军官,军官指挥不动士兵,败势已成定局。 很快,在三路大军的夹击下,凉州军彻底丧失了斗志,他们保护着董卓向孙坚的掩杀的后阵亡命冲去。 董卓想走,但他身后的赵云等人怎能如他所愿。随着赵云、太史慈、吕布先后突到了董卓身前,那杆书写着“凉州刺史董卓”的大旗,瞬间轰然而倒。 凉州军残兵败将一看主帅大旗一倒,最后的心理防线瞬间垮塌,开始四散奔逃,而这个时候,刘备早就带领西园军的人守在各个路口,等着这些败军自投罗网。 这边,战场之上撕杀正烈;那边,洛阳城里竟然也是血雨腥风! 第一百零五章,皇宫惊变 东汉中平六年夏六月,凉州刺史董卓率三十万凉州军与幽州刺史程云、荆州刺史丁原、长沙太守孙坚、洛阳西园军,会战与洛阳城外。一时间,古都之外,曾经商旅往来的繁华驿道,顿成血肉横飞的残酷战场。 是役,交战双方共投入了近七十万人马,人数之多,为未来大汉帝国历史上国内统一战中的第一战,史称洛阳战役。 此一战,以程长风、孙坚和丁原三方势力加上西园军的联合军队大胜而告终。三十万凉州军,能逃回凉州竟然是万中无一。凉州三十万大军当场战死,包括自相践踏而死的有六万多人,被俘虏的竟然高达到二十多万人,战后,为了处理这些俘虏竟然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自董卓以下的凉州军高级军官,除了樊稠、李儒外,全部被飞虎军的几大将领和吕布斩于马下。至于樊稠重伤逃走后,就再无音信。而李儒侥幸逃回了西凉,却被马腾抓住,砍了脑袋送于程长风做了贺礼。 至于董卓,连问话都不曾出口,就被吕布来了个一戟分尸。一代枭雄,野心勃勃,却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而尸体一落地,除了头颅被太史慈手快,一刀割下,尸身直接就被乱军践踏成了肉泥。 当然,联军方面也不是没有损失,损失甚至可以说很大。 先就是荆州刺史丁原的阵亡。丁原被凉州军地大将华雄杀于阵前,而荆州二十万大军竟然也折了将近八万。可见如果不是飞虎军赶到,荆州军在凉州军骑兵的冲击下必败无疑。 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出了,南方的部队在平原地带遭遇到北方骑兵的时候,其抵抗能力之差,不可想象。 而从后阵掩杀的孙坚部也损失不小,本来他们出现的最晚,损失也该最小才是。但结果却是以他们的折损率最高! 其实,孙坚这也怨不得别人。要怨就只能怨他们出现地不是时候。 本来,按照计划,孙坚应该在程长风的飞虎军冲出来五分钟后,就开始从后面掩杀上来,但孙坚路上因为种种原因,多花费了一些时间。结果,等到他带兵出现地那个时候。正是凉州军准备保护董卓后撤的时间,在后有猛烈追击的情况下,这些被追赶的凉州军士兵怎么能不拼命呢? 而孙坚所带的的人马本来就少,也没有想到掩杀中竟然还需要列阵防守,加上八万人中竟然只有不到三千骑兵,机动力不足。因此在凉州军败军的冲击下,猝不及防,阵角大乱。 若不是孙坚治军一向严谨。加上他本人英勇无匹,再加上新收地那“锦帆贼”甘宁也是一绝世猛将,说不定就真让凉州军给冲过去了。 即使如此,为了拦截住凉州军,孙坚的八万人马竟然折损了将近一半,三千骑兵更是所剩无几。而且其手下大将祖茂当场战死在乱军之中。 所以,这场战争真正的胜利者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程长风。 的确,相比之下,损失最小的竟然是承担了凉州军主要攻击力的飞虎军,八万骑兵,死伤不过千余人,在赵云等人的带领下几乎是佛挡杀佛,神阻杀神,而飞虎军中那几员大将。更是人人威名震动华夏。 至于荆州军。已经是名存实亡,在吕布的带领下。竟然在战斗刚结束,就宣布全部加入了飞虎军。程长风当场任命吕布为飞虎军第七个军团,修罗军团地军团长,张辽为副军团长。 而吕布“杀神”之名更盛他人! 此一战后,东汉境内最大割据势力之一的凉州军彻底灰飞湮灭。而飞虎军却成为了整个东汉王朝,真正的强者! / 东汉中平六年夏六月,在程、孙、丁三方联军加上西园军与董卓的凉州军在洛阳城西几十里外鏖战的时候,在洛阳城内,一场杀戮也正在展开。 相比于城外那场战争的真实激烈,城内地这场杀戮则更为隐秘,甚至只有几个人提前觉了一丝不对之处。 洛阳城外一开战,这场战斗的声势就被人传播到了洛阳城里。很快,皇宫内的太监们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本来,在十常侍之,大太监张让被杀后,汉灵帝应该一鼓作气,把十常侍的其他几个人一起擒杀,但这个时候灵帝偏偏又犯了对奸人心软的毛病,不但放过了赵忠等人,还安慰他们说“此事只与张让有关,各位不必心惊,朕日后还要依靠你们等等”之类的废话。 但张让死后,这些太监无不心惊,生怕这样的厄运哪一天就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怎么可能是汉灵帝几句安慰就能定心的? 因此,连日来,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商讨应对之策,而程长风、刘备等人忙于在城外对付董卓的计划,呆在城里地大将军何进更是没把这些太监放在眼里,到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本来嘛,现在这些太监要兵权没兵权,要人缘没人缘,而且汉灵帝虽然嘴上说不追究他们地责任了,但明显已经疏远了他们,这种情况下,即使他们想要图谋不轨,也是有心无力。 所以,何进现在很放心。 但,也正是以上这些原因让这些太监闷觉得自己已经是危在旦夕,他们决心要拼个鱼死网破。 而这一日,洛阳城外的号炮连天,不断传来地喊杀声,已经震动了京师。这些太监们也已经从各自地亲信那里得到了消息,因此都急急忙忙的聚集到了另一个太监领,赵忠那里,一起商量应对之策。 “赵公公,您说城外那阵撕杀是怎么回事?”一个了老太监问赵忠。 “还能是怎么回事,咱家都听亲随说了,看城外军队的旗号是卫国侯程云、荆州刺史丁原、长沙太守孙坚。还有那个刘备的西园军等人在和凉州刺史董卓撕杀。”一个太监急道。 “哼,这么大的是。圣上竟然也不告诉我们,怕是等一会他们杀败董卓,再回来,就是杀我们了!”另一个太监忍不住怒道。 “是啊,咱家服侍皇上这么多年,没功劳也该有个苦劳吧,凭什么何进一把程云那些小白脸请来了。就要拿咱们开刀!”一个太监气愤的叫道。 “是啊,我看说不定张公公都没有谋反,而是那何进捏造的罪名给他,下一个也就该轮到咱家了!”一个太监站起来大喊。 “赵公公,您给咱家拿个主意吧,您看张公公、蹇公公,死地死、残的残,我们地身家性命可就全指望您了。您要是再不出面,真等那程云他们一回城,和何进那市井小民勾结起来,我们可就真的全完了。”一个太监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忠道。 “嗯。你们不要吵、不要闹,你们的心思咱家都知道,我们都是对圣上忠心耿耿的人。这些年也吃了很多苦,如今圣上却铁了心,要这样对待我们,咱家也很伤心,所以咱家这几天也在想办法,眼看这程云他们的大军就要打败董卓回城了,到时候一定没咱家的好日子过,所以,我们……”赵忠看了一眼众太监。 “赵公公您就说吧,我们全听赵公公您地!”几个太监立刻出声支持。 “好。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些事情的主谋,大将军何进诓进宫来。一刀杀了他。然后去找圣上,陈说我们的忠心,让圣上下旨,讨伐程云等逆贼,把被奸人蒙蔽的圣上解救出来。”赵忠对众太监道。 “可是,我们没有兵啊?怎么杀他?”一个太监道。 “这个容易,请大家见一位大人。”赵忠嘿嘿笑道,拍了拍手。 “袁某见过各位公公!”一个人走出来。 “啊----”众太监都是一愣,片刻大喜道:“有袁大人援手,此事可成也!” / 大将军何进这几日心情很好,虽然董卓还没服诛,但自从那日见了飞虎军的骑兵演练后,他对这场斗争的胜负已经有了信心,现在看来,自己的外甥刘辨当上下一任皇帝只是早晚的事情了。至于那些死太监,已经不在他地考虑范围内了。 今天,城外战斗一打响,来往于战场与洛阳城的信使就没断过,而战争的结果也的确如何进所愿的一般,向程长风等人这边倾斜了。第一时间内接到这个消息的何进高兴地连喝了数杯酒。 而城外那阵阵的号炮声,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下酒菜了。 “大将军,皇后娘娘有请大将军进宫,有要事商议!”门外,一个侍从叫道。 “呃,皇后叫我进宫?”何进刚喝完酒脑袋有些茫然,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妹妹叫自己进宫。 “来人,备马,我要进宫,哈哈,我要进宫!”何进真的很满意自己现在这种生活,不用担心自己那漂亮妹妹被豪强绑走,不用担心自己的肉卖不出去,不用担心别人的勒索,一切都很好! “大将军,你这是要哪里去?”何进一出门,竟然遇到了尚书卢植,他也已经得到了程长风他们即将胜利的消息,是特意来找何进商议后面事宜的。 “哦,是卢大人,是皇后召我进宫,说有事情商议!要不您在我府中稍息片刻,我去去就来。”何进满嘴酒气,含糊道。 “皇后召您进宫?”卢植眉头一紧,陷入思索。 “是啊,卢大人有什么问题么?”何进见卢植面显犹豫,奇怪道。 “这位公公眼生的很。你是皇后身边地太监么?”卢植忽然转身去问那个来报信地小太监。 “呃,咱家是刚进宫不久的……”那小太监畏缩道。 “大将军,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卢植犹豫了片刻,忽然道。 “卢大人太客气了,有话就说,听完我好进宫。”何进忙道。 “大将军,我觉得今**不要进宫为好?”卢植道。此话一出,那小太监脸色一变。卢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为何?”何进糊涂了。 “因为我觉得皇后不会在这个时候叫你进宫地,我担心是那些宦官的阴谋。”卢植分析道。 “卢大人多虑了,这里有皇后的亲笔手谕,说召我进宫定是要商议未来太子问题的,再说那些宦官老地老、小的小,已经不成气候。我怕他做甚?更何况,宫内还有禁卫军,有他们在,还怕那些宦官闹出什么来么?哈哈!”何进一摆手,敢情卢植这话全白说了。 “那还请大将军带些铁甲卫士兵一起进宫!”卢植见劝不动何进,退而其次求其全。 “大将军,请快些,皇后娘娘该等着急了!”那小太监不住催促何进道。 “不用不用。带铁甲兵反而慢了,我这边自己快马进宫,一时三刻也就回来了,还请卢大人在这里等我回来再叙。”何进说完,不待卢植说话,跟着宣读圣旨地小太监。一起纵马而去。 “这!”卢植物目瞪口呆,片刻立刻打马出洛阳城而去。 皇宫内,何进跟着那小太监急急行走。 “皇后在哪里见我啊?”跟随着那引他来的小太监,已经穿过了几道宫门,皇宫里今天看起来很是安静,而且每道门口都有神情严肃的禁卫军士兵站岗。看来是洛阳城外的战斗已经影响到了这里,大家都暂时躲避起来了。 “这个,就在前面,大将军不要急,请跟我来。”那小太监乖巧的笑道。 “嗯。”何进也不再问。现在他的确很自信。在他眼里那些太监一没兵二丧权,能对他怎样? 但世事难料…… 何进正思索间。猛然听得一真急促的脚步声,再抬头看时,前边领路那个小太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个时候,本来是空荡荡地店前广场上,忽然涌出了一群提刀拿剑的壮汉,看模样打扮,竟然是西园军的人。 “你们怎么在这里……”何进还没反映过来,蹇硕不是已经白痴了么,西园军应该是刘备指挥在城外围剿董卓才是啊。 “何进,你这个市井屠夫,皇上对你龙恩浩荡,你不思报国,却勾结逆匪,阴谋篡位谋反,如今,你大事已经败露,皇帝有旨,今日斩杀你于此!来人,给我上,谁斩了何进,赏千金!”太监赵忠忽然出现,这个时候何进也已经知道自己是中计了。 “赵忠,你们竟然敢捏造、假传圣旨,还要暗算于我,你们难道就不怕死么?”何进怒道。 “早晚得一死,临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不要废话了,杀!”赵忠阴侧侧的笑了笑,那些士兵一拥而上。 “你们都是死的么?宦官要谋反啊!”何进对那几个站岗的禁军士兵叫道。 “呵呵,何大人,他们是不会听你的了!”眼看着太傅袁隗和统帅禁军地校尉一起出现,身后还跟着西园军的另一个校尉谏议大夫淳于琼,何进刹那间恍然大悟。 “好,很好,袁隗,你算计的好计!”何进忽然冷笑道。 “还废话做什么!杀啊!”赵忠在后边急道。 “卢大人,一切全靠你了!但愿来得及!”何进喃喃道,拔出配剑,冲了上去。 洛阳七十里外,刚刚的战场之上,已经树立起一片临时的营寨。 “卫国侯,尚书卢大人求见!”程长风等人刚打扫完战场,得了装备、军械、马匹无数。更加欢喜的是吕布以及他带领地那些荆州兵竟然毫无犹豫的主动选择跟了自己,心下欢喜不已。 孙坚更是羡慕称程长风莫不是美丽女子假扮,否则为何这么多良将都跟了他? 程长风此刻正和孙坚商量如何处理那叫人头疼的二十万俘虏,是杀、是放,还是收编? 先杀是不可能的,而是万人啊,杀了要遭天谴的!而且日后怎么进入西凉。哪里的士兵家属还不都把自己当仇人?所以程长风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想法。 放,也不可以。这而是万精兵,放到那里都是个祸患,而且这里离洛阳这么近,要真让这些人在这附近闹起事情来,那责任全在程、孙两人。 所以,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收编。可是目前程长风和孙坚两个人都没有能力消化掉这二十万人。 程长风刚收编了丁原地荆州军残兵,除了战死的八万人。还有不愿意再当兵,遣散走地近二万人,还有整整十万人哩。这样庞大地数字,已经让程长风在欢喜之余,头疼不已。 两个人商讨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所以一时间还没有回到洛阳。没想到,这个时候。卢植竟然来找他了。 “快请!”程长风立刻吩咐道。 “卫国侯,请快快兵、快快兵!”卢植一进飞虎军临时搭建地军营就叫了起来,认识他这么久,程长风第一次看见这位长者如此失态。 “何事如此?卢老师不要着急。”程长风忙上前几步扶住脚步有些踉跄的卢植,也难怪他,一个六十多岁地老者。一口气骑了这么长时间的马,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大将军被皇后召进宫了,我说有诈,他不相信……”卢植都快急死了。 “什么!?”程长风只觉得眼前仿佛凌空响起一声霹雳。 别人也许还不知道卢植这话里的含义。但熟知历史地程长风当然知道,历史上的何进就是被宦官让何皇后降旨,招进皇宫才被暗算的。 如今,本以为历史已经改变,东汉历史上最大的祸乱根源董卓也已经被他剿灭,而就暂时把那些太监的事情放在了一边,但哪里想到。历史却还是固执的按照他的循序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一个原点。 “好,我即刻带兵回城市。现在这个时候应该祸乱已生,卢老师,就请你留在我军中,跟随我军一起回洛阳,省得有人对你不利,而且我猜想那些宦官若是单独起事肯定没有这么大胆子,一定是有人暗中操纵他们,卢老师,你放心,我早嘱咐过我洛阳长风商号的人,只要一有意外,他们肯定会保护你家小安全。”程长风安顿下卢植,立刻与赵云和张合带领一万飞虎军骑兵,先行离去。后军则交给刘备代理,太史慈辅助。至于那二十万俘虏,先让他大哥孙坚一个人去头疼吧,反正孙坚也是咽不下、吐不出。 不出一个时辰,洛阳城那高大地城墙已经遥遥在望,程长风忽然一声大吼:“全军提枪,随时准备冲锋!” “是!”赵云也不问程长风为什么,立刻带领身后一万骑兵准备冲锋。 “一会进入洛阳城,直奔皇宫!有敢阻挡者,格杀无论!”程长风命令道。 “遵命!”赵云、张合及身后一万骑兵齐声敬礼道。 “你们既然杀了何进,那我就来个血洗洛阳!”程长风一贯温和的脸上显示出了决绝的表情。 “大人,等等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大哥,是吕奉先!”赵云眼尖,早已经看清楚身后追上了一骑,人高马大,手舞方天画戟,不是那“杀神”吕布,还是何人! “奉先,你怎么来了!”程长风很喜欢吕布的真性情。 “大人,我听刘大人说你带兵要进洛阳,我想也许有吕布能帮得上的地方!”说完,吕布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程长风,还有他身后一直微笑地赵云。 “好,奉先有此意,我自当成全,只是此次进城,乃是为杀人而去,也许会背负上不世恶名,奉先你可愿意?”程长风神色凝重的问吕布。 “大人,我吕布既然决定跟你,就不会反悔,其实若不是丁大人,我义父身亡,我是不会离开荆州军的。所以,今日既然进了飞虎军,莫说是杀人,也不要说什么背负恶名。我只知道,大人您在幽州广施仁政的时候,也照样有那小人中伤于你,所以,我不在乎。”吕布的话立刻赢得了在场所有飞虎军战士的喝彩。 “而且,我一直想和子龙一起并肩战斗,那是我的梦想!”吕布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也是我的荣幸,吕大哥!”赵云也对吕布笑了笑。 很快,程长风等人杀到洛阳城下,却见城门紧闭,程长风忙命人带马到前叫门:“快快开门,卫国侯大人回城!” “程云,你这个叛贼,私通何进谋反,还想进洛阳来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接着,城墙上露出一个太监的脑袋,还有一张苍老地面孔。正是赵忠与袁隗。 “怪不得,原来他们竟然连结了这个老匹夫!这个老匹夫竟然如此可恶,早知道一刀杀了。”程长风心下大怒,嘴上也不留情。 “袁隗,你这个老匹夫,你也配称汉臣么?你们袁家世代久食汉禄,今日竟然串通宦官做下如此苟且之事,你个皓匹夫,苍髯老贼,怎么还不快自尽,留在人世为你袁家徒增笑尔!”程长风这几句话骂得是痛快淋漓,众飞虎军战士哈哈大笑。 “你----”袁隗都快气疯了,他本来是想奚落一下程长风地,但那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卫国侯骂起人来竟然如此恶毒,“靠,和太监行苟且之事?什么意思嘛!?”活该袁隗,不知道底细,自取其辱。 “放箭,给我射死他!”赵忠一看事情不妙,叫道。 “啊----”几声惨叫传来,却见赵忠身上插上了两支羽箭。再一看,赵云、吕布正齐齐收弓,相对而笑,那笑骄傲无比。 “大人,我们该怎么进城?”张合问程长风,眼下吊桥若不放下,城门不开,以洛阳城之坚厚,凭借自己这一万骑兵攻城,那是笑话。因为现在看情况,城内地禁卫军以及西园军的一部应该是被袁隗控制了。 “俊义勿急,静观其变尔!”程长风微微一笑,他相信自己手下的情报系统不是白吃干饭的,自己在各大城市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钉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就只是长风商队么? 第一百零六章,血洗洛阳 洛阳城上,数百禁卫军箭指城墙下的程长风,情势危急,喋血之在一刻之间。 张合已经是急得不行,程长风却是不紧不慢,成竹在胸、胜券在握。果然片刻,异变突生。 “谁敢伤卫国侯大人性命!”一声怒喉,接着近千人影冲上了城墙,当场砍翻了那些猝不及防的禁卫军士兵,而袁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老眼。接着,吊桥被迅放了下来,城门也缓缓打开。 “这些人是谁?”张合目瞪口呆,这些人简直是神兵天降一般,实在是出乎敌我双方所有人的预料。 “是玄德在西园军手下新进提拔的一名将领,叫乐进,我知他忠勇,就叫玄德埋下他做了伏兵,他身后那些人当是我长风商队的伙计们,呵呵,俊义还不杀进城去,想什么呢?”程长风笑了笑。 “杀贼!”赵云、吕布双双呼喝,冲了进去,身后骑兵紧紧相随,张合忙押住后阵,保护程长风一起杀了进去。 一冲进城门,乐进等人就迎了上来,身边牵扯着被绑缚成粽子一般的袁隗,还有身中两箭,死狗一般的赵忠。 “程云!我不会放过你!”袁隗如被困的野兽一般嘶扯挣扎着,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可以说是失望之极,他苦心经营多年,却处处被程长风所钳制,不但自己最疼爱的侄子袁绍毁在了程长风的手里,如今连自己……而且。这几年来,他就没有快乐过,一直活在程长风给他制造地阴影下。如今,落在了程长风的手里,他自知难免一死,因此怒骂道。 “我也不会放过你!”程长风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被**侵蚀了头脑的老家伙,对乐进说:“乐将军。辛苦你了,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飞虎军第七军团(也就是吕布的修罗军团)的师长。现在,你负责守主这城门,等我大军一到,放他们进城。”程长风转对乐进道。 “多谢大人,乐进领命!”乐进喜道,程长风刚一见面就提拔他做了飞虎军的师长,真是知遇之恩啊。 “好。俊义,这几个长风商队洛阳分号地兄弟做你的向导,你带二千骑兵在城内进行巡逻,遇到抵抗者格杀无论,遇到趁机抢劫、偷盗、奸淫扰乱百姓者格杀无论。”程长风下令道。 “是!”张合敬礼,然后分出二千飞虎军骑兵,在向导地带领下冲进大街小巷。 “子龙,你来过洛阳。知道那些大人们都住哪里吧?你带着我的帖子,领三千战士,把他们都请到皇宫里来,袁隗这个老家伙你看住他,还有这个死太监,一会一并带到皇宫!”程长风一指袁隗。和中了赵云、吕布两箭后,进气多,出气少的赵忠笑道, “子龙这就去!”赵云像抓小鸡一样,一手一个把被捆成了粽子模样的袁隗和气川如牛的赵忠提上了马,横放在鞍桥上,然后带领三千飞虎军骑兵向洛阳达官贵人的聚居区域奔去。 “奉先,你可愿陪我去皇宫走一遭。”程长风最后对吕布笑了笑。 “但去无妨,大人可安心前行!”吕布很高兴程长风能这样信任他,把保护自己的任务留给了他。 “好。其他人都跟我来!”程长风安顿好一切。打马直奔皇宫而去,身后吕布和五千骑兵有若一条黑龙。护主前行。 到了皇宫前,却见皇宫大门前,一些禁卫军士兵正在慌乱地集结着,大概有几千人的模样。 “你们都给我站住,不得冲撞皇宫!”看到他们冲了过来,一个禁卫军校尉高喊道。 “杀!”程长风只一声,那将领下一刻就被吕布连人带马,冲飞出去五六米远,接着,身后五千飞虎军更是二话不说,一起冲了上去。 这几乎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这些禁卫军士兵平日里娇生惯养,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刚一接触,一看血肉横飞的场景,军心立刻溃散下来。 战斗很快结束,大部分禁卫军都“爽快”的做了飞虎军的俘虏。 “把俘虏都给我押进皇宫,我到要见识一下,是谁在主持谋反!”程长风冷冷的看着那些俘虏,他地内心里现在有一些狂热,但却又分外的清醒冷静。 程长风十分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如果处理不好,就真的成为了袁隗口中的逆贼。但你若让他放弃现在这个机会,他却是绝对不干的。 其实,当他刚刚听卢植说起大将军何进可能中计的时候,除了震惊和少许地担心外,内心里竟然有些意外的欢喜。因为,如果他将来想立刘协为帝,那么就肯定要与何进翻脸,这对于很重视友情的程长风来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所以,如今何进被宦官所杀,那么他正借此机会,为何进报仇,杀进洛阳! “大人,现在我们是现在就去面见皇上,还是等待百官前来,一起见驾?”吕布见程长风呆,问道。 “你想这么多干什么?程长风,你要想当圣人,就不能解救这个国家,更不用说这个民族。所以,当一个恶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程长风暗骂自己这个时候犹豫,同时为吕布的话而欣喜着。 “那奉先以为我们该怎样?”程长风故意考较吕布。 “嗯,我的意思是,如果先面见皇上,我们虽然可以抢先进言,但总要给人挟持了天子的意思;如果能百官一起去,到省得这些麻烦。也让他们做个‘见证’。”吕布地确不是粗人,想他刚如丁原府时,可是担当的主薄一职啊,那是纯粹的文官之位哩。 “看来奉先还是一个善于思考地人,不错,能文能武,统帅之才!”程长风赞道。 “多谢大人夸奖。然布若为帅,定让大人天下易得!”吕布骄傲道。程长风哑然失笑,暗想这奉先到地确是个骄傲人,毫不客气就把自己的赞美全收下了。 “嗯,奉先之言正和我意,我们就去皇宫里等等百官吧,一会一起去见皇上。”程长风心下已定,领着吕布和五千飞虎军走进皇宫。 / 这边赵云带着三千飞虎军骑兵冲进洛阳官员们居住地区域后。就开始拿着程长风地帖子敲门请客。 洛阳城外的那场战斗一打响,除了几个少数直接参与这件事情,知道事情真相地官员,如卢植外,其他那些大臣们就都窝在了自己家里,因此正被赵云堵个正着。 他们一听说生了叛变,又亲眼看见被赵云绑缚在鞍桥上的袁隗和死狗一样的赵忠,心下无不惊讶。有那了解程长风和千军侯赵云威名的立刻乖乖跟了去,有那不服气或者是袁隗死党的,都被后边的飞虎军士兵冲进宅院,一人押解一个,带了出去,对于那实在死硬之人干脆捆缚上马。都学那袁隗之模样,做粽子去吧。 至于与卢植、程长风一直交好的皇甫嵩和朱隽这样地‘亲程派’则是毫不犹豫的跟随赵云等人而去。 而赵云更是在路上,就和这些一直支持程长风的大臣详细的说明了袁隗勾结赵忠,要谋反的事情,并把在城外生的战斗的前因后果也都说了一遍,这些大臣们立刻气愤的指着袁隗地鼻子开骂,就差把他揪下马来一顿饱打。 这一路“邀请”,耽搁了不少时间,等众人拖沓着到了皇宫,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而这个时候。飞虎军大军和尚书卢植、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已经带着大军回城了,至于那二十万俘虏。先全部关押在城外看守。 几方人马一回合,程长风、孙坚、刘备等跟着卢植、王允、皇甫嵩和朱隽等这样的朝中重臣的代表先行进入皇帝的内宫,而赵云则押着参与谋反的袁隗和一群大小太监跟在后边。 / 汉灵帝在这一天的心情几起几落,很是郁闷。 先是城外传来好消息,说董贼乱军即将溃败,一接到这个消息,几天来紧张忐忑地心情立刻放松下来,汉灵帝顿觉自己不算健康的身体又恢复了几分精神。 但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惊讶的看见自己的太傅袁隗和太监领赵忠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进了内宫,那人头却正是大将军何进的脑袋。 汉灵帝惊吓之中也不知道袁隗他们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得什么:“何进勾结程云等谋反,现以近伏法,望陛下下一道诏书,继续追查程云等人。” 汉灵帝现在是恨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反对,因为他知道几人既然敢如此大胆,必然是控制了城里的禁卫军。 无奈,汉灵帝下了一道诏,宣布程长风等人为反贼,几人这才离去,临走时还在门外布置了士兵,看来是不准备让他这个皇帝出去了。 汉灵帝在皇宫里气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提剑杀了这些违逆他的混蛋,但自知自己身手不够,现在只能暂且忍耐了。 不过,事情很快又有了新的变化,先是门外一阵阵喊杀声在皇宫外传了过来。接着,门外那几个站岗的士兵在犹豫了片刻后,都跑得没了影子。片刻,整个皇宫渐渐恢复了宁静,这个时候就听见门外几个熟悉地声音响起:“臣程云、臣刘备、臣王允、臣杨彪、臣炉植等求见,陛下可在宫内?” 一听到这几个熟悉地声音,汉灵帝紧张的情绪才松弛下来,现在这几个声音对他来说就是忠臣地象征了。 “是卢爱卿么?还有程爱卿?还有玄德……快快请进……”汉灵帝忙召几人进来。 “拜见陛下,臣等救驾来迟。万死、万死,请陛下恕罪!”程长风等人一进殿,立刻拜倒。 “众爱卿平身,你们无罪,有罪地是那袁老狗,还有那些阉人,我……却盼望你们多时了。”汉灵帝看见几位大臣如见亲人一般。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悲伤欲泪。 “陛下,我等已经将反贼董卓斩杀于洛阳城外;而袁隗、赵忠等人业也押解在门外。正听候陛下处置!”程长风马上说。 “有劳程爱卿了,可怜大将军却被这些奸人所害!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押下去,满门抄斩!”汉灵帝喊道。 “陛下不亲自审问下么?”太尉杨彪急问。 “审问什么?我亲眼看那袁隗和那些太监来逼宫,我还要审什么?难道还要审出他们为什么要如此逼迫朕么?朕究竟做错了什么,哪里让他们如此愤恨?给我杀,一个都不要留!”汉灵帝怒道。 “是!”杨彪吓的不敢再言语。他一向与袁隗交好,心知再说下去,说不定汉灵帝一生气,连自己都给斩了。 “臣等遵旨!”几人又安慰了汉灵帝几句,准备压着袁隗等人离去。 “对了,程爱卿,凡是参与此事,或于此事有关联的全部给朕杀掉。一个不留!”汉灵帝叫住程长风,咬牙道。 “……”几人心下都是一惊,接旨而去。 “唉,真的是血洗洛阳啊!”卢植叹息一声,看了一眼殿外垂头丧气的袁隗等人,又看了看面色冷峻的汉灵帝。 “长风!”卢植叫住程长风。 “老师何事?”程长风恭敬道。 “该杀则杀。扼其萌芽;但能放则放,收其人心。”卢植也是不想程长风杀孽太重,才如此说。 “长风知道了,老师放心,我只办恶,不牵连其他人,更何况我心在海外,民族大义方为重也。”程长风当着这位亦师亦长的长者说出了自己地志向。 “那就好,我老了,未来就看你和玄德这些年轻人的了。”卢植觉得自己这几年行了很多以前不曾行之事。很多事情也看得更开了。对程长风又褒奖了几句,上马回府去了。他现在只觉得很累。 “上马,子龙,你带一千人去抓那袁隗家眷;俊义,你即刻带五千人去冀州,去查抄袁隗老家;玄德,你带军回西园,先把那协助袁隗叛乱地谏议大夫淳于琼拿下,如有不从者,当场格杀;子义,你为人冷静,现在开始带领三千人巡成,有违法做乱者全部拿下,审出幕后指使;颜良、文丑、于禁、张辽,你四人各带五千兵马,防守四方,不许闲杂人等进出城池;其余的人跟我一起坐镇中军。”程长风飞快的布置完这些,有理有序,看得孙坚等将领佩服不已,怪不得当今天子如此信任卫国侯,你看人家,年纪轻轻,办起事情来就没有什么遗漏。 “长风,现在我们处理一下那些俘虏吧?”孙坚对程长风说。 “好,大哥,我们先解决这个问题,然后再去喝庆功酒。”程长风笑了笑。眼前这二十多万俘虏可是烫手的山芋了。 十天后,洛阳城终于从紧张的宵禁状态中解除出来,所有参与袁隗、赵忠等叛乱的人都已经伏法。而冀州袁隗家的老巢也被张合带大军查抄,共抄得黄金近百万两,可见袁家家底之厚。程长风当然不会客气,把这些资金直接全部运送回了江山城,立刻扩大了各项基础设施地建设和工业品的生产规模。 反正参与查抄的都是他飞虎军的人,至于冀州刺史韩腹,手下兵微将寡,那里敢说出半个不字,何况他还一直把程长风当做天人一般看待哩。 而董卓那二十万凉州军的俘虏则被程长风、孙坚瓜分掉了。其中,程长风要了五万俘虏,给孙坚留下了十五万人。 本来按照孙坚的意思,他实在不想要这么多人马。因为离江东遥远,这次带出来地人马折损了一半多,押送这些俘虏回去都成问题。而且他也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军备去养活这些士兵,最主要的是,这些士兵都是北地骑兵,去了江东实在挥不出他们地作用。 所以,要了这么多人马。暂时只能成为他的负担。 程长风当然心知肚明这一点,这次虽然俘虏了二十多万人。但战马却只有十多万匹,所以程长风宁可在人数上吃点亏,而多要来点战马。反正孙坚也用不上那么多骑兵,正好各取所需。 但孙坚面对程长风坚持好心分给他的十五万俘虏,还是头疼了,程长风到也干脆,直接为孙坚打好了以后的算盘:“大哥不要着急。如果你觉得实在丢不下这些人马,干脆和天子要求分一就近州郡为官,岂不是两全其美,你如今立此平叛大功,我再在天子面前保举你,当可成事?” 果然,孙坚心动,而汉灵帝为了表彰孙坚的这次地功劳。在程长风地建议下,干脆就任命孙坚当了荆州刺史,虽然不算近,但也总比回江东去近许多,而且荆州南有水道纵横,北有平原适合纵马。实在是适合他展地良地。 孙坚大喜,以一太守之位换一刺史,他当然高兴,于是带着十五万俘虏上任去了,同时,叫人把江东的家小全部接到荆州来。 处理万这二十万俘虏的问题,接下来就是董卓的凉洲了。对于董卓的凉州,按照汉灵帝的意思就是收归中央政府,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是,马腾已经按照程长风地意思占据了凉州全部。程长风趁机上书表叙马腾功劳。汉灵帝也做顺水人情,封马腾做了凉州刺史。 而程长风经此战。不但获得了五万多的凉洲精锐俘虏,还拥有了八万匹凉洲好马(其余地二万多匹给了孙坚),更可喜地是猛将吕布的加入,至于原荆州军那十几万人马则和这些俘虏、马匹,全部送回了幽州去,这些士兵地战斗力太差,所以先要对他们进行必要的训练,熟悉飞虎军的战斗方法。 但奇怪地是,汉灵帝重赏了几乎所有参与此次战斗的人,惟独没有奖励程长风,而程长风也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只顾着帮别人申请官职,自己却是安心的呆在洛阳。 到了东汉中平六年的盛夏,汉灵帝突然病重,急召程长风、刘备、卢植、王允等在朝中的大臣进宫。 当着众人的面,汉灵帝只问了程长风一句话:“君观何人可继承我之帝位。” “皇子刘协!”程长风毫不犹豫道。 “那就好!”汉灵帝岂不知道,董卓等人去后,现在天下就属他程长风最有势力,如果他真地能辅佐刘协,那万事无忧矣。 说完,汉灵帝一挥手,上来一个小太监,手捧诏: “奉天承晕,皇帝诏曰:今加封程云为大将军,望程云一心为国……”那太监说完这句话,所有的人都一惊,原来汉灵帝一直不赏程长风原因却在这里啊。只有程长风冷静无波,仿佛早预见到了这件事。 “多谢陛下,臣自当卫我大汉!”程长风磕头谢恩。 “奉天承晕,皇帝诏曰:加封尚书卢植为我朝太傅,领太子刘协之师。”那太监又取出一封诏,卢植也是一愣,没想到汉灵帝竟然要自己当了未来天子的老师。 “唔……”程长风却是陷入沉思。 “好,各位爱卿,我去后,当立皇子刘协为帝,希望众卿家能全力辅佐与他。”说完汉灵帝拿出遗诏,亲手递给了卢植。 “陛下!”卢植等人哭成一片。 汉中平六年秋,东汉灵帝刘宏驾崩于洛阳,其在位三十三年,他的去逝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结束,也代表了未来东汉王朝彻底结束其统治的开始,而其在位多年的功绩、过失自有后人评价。 汉灵帝一死,卢植、程长风等人立刻对外公布了他最后立下的遗嘱,同时,拥立陈留王刘协继承帝为,史称汉献帝,第二年(公元19o年),改年号为初平,即初平元年。 同时,新任皇帝刘协在程长风等人的授意下,取消刺史部,改称州牧,意图加强中央政府对外地州郡的管理。 灵帝一死,诏命一出,占据着扬州一带地袁术立刻宣布起兵,他宣称这诏书是假地,是程长风等人伪造的,而前些日子生在洛阳地一切更是程长风等人的造谣。 不过,显然这份遗诏,大多数人还是满意的,至少有朝中所有重臣的亲眼、亲耳所见,大家也都觉得刘协的确比刘辩聪明。到也没人提出太多异议。 袁术这一起兵,到给了程长风一个消灭他的机会。 本来,当初收拾袁氏众家,因这袁术手中有兵,离的又远,又不曾有证据显示他参与了此事,怕一动他,天下袁氏的门生鼓励相随,因此就没有动他,没想到他今日却第一个起来谋反。 现在不一样了,袁术这一起兵,名不正、言不顺,立刻引起了朝堂上下的一致反对。 因次,程长风这次也不再客气,立刻传文于荆州州牧孙坚,陈留太守曹操,加上其飞虎军飞龙、修罗兵团,三军齐,开始征讨袁术。 初平元年(公元19o年)春,在扬州一带起兵的袁术终于被镇压下去,在程长风、孙坚、曹操三路大军的攻击下,袁术抵抗了还不到五天时间,就兵败如山,被几路大军攻进其老巢寿春,其本人也被抓住,送到洛阳枭示众。 而程长风此时并没有让飞龙、修罗兵团回军,而是又加派了血戟兵团,在孙坚的新荆州水军的配合下,连克荆州南郡一代欲图叛乱的山越等民,大杀山越等族万余人,接着又击败了割据扬州会稽一代的军阀严白虎。 然后,在飞虎军三大军团返回幽州的路上,又在曹操的配合下直捣青州黄巾军残余老巢,此时,张绡、管亥等人出马,恩威并施,收复了青州几十万黄巾军,以及他们的家眷近百万人口。 而程长风显然不是只凭借武力去要挟别人的人,他很快以天子的名义布了一道诏告天下的文书,说明自己的目标不在国内,是要为大汉征讨四海,希望大家都能支持他,为大汉的未来尽力。但如果有谁不顾国家、民族利益,一味内耗争斗,他将先灭其势,以平天下。 国内的统一战争至此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的确埋下了很多伏笔,有很多情节是为后面征战鲜卑还有更远的敌人设置的,这里就不多透漏了,省得后面各位大大读起来没意思:)至于小程以今日之表现,算是什么样的人呢?是奸臣么?还是一个行事不太讲究秩序的混乱者?请各位读者自辨:) 第一百零七章,西征天下(小飞住院,一个不是结局的结局) 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三月,以慕容部落为的大小四十多个部落,推举慕容铁连为东鲜卑大汉,公然对抗半年前刚刚宣布继承汗位的前鲜卑大帅段河。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鲜卑内战爆。 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四月,程长风布了告东汉王朝境内的各州郡书,程长风诏书一出,天下皆惊,众人都知道程长风一直有语,三年内平定鲜卑,但很多人都以为,程长风如今已经实际上控制了整个东汉的军事大权,心存不轨,但谁也没想到程长风的志向竟然还是海外,如此心胸,到的确让很多仁人志士感慨。 很快,已经实际控制住了允州的曹操宣布和程长风合并,自愿把自己的军队划归进程长风的飞虎军。 而远在荆州的荆州牧孙坚也宣布和程长风结为联盟(此时,扬州以为程长风所有,程长风任命刘备为扬州州牧,同时派张辽协助于他)。 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五月初,新上任不久的凉州州牧马腾,宣布把自己的女儿马文鹭嫁给程长风手下大将,因平叛有功,刚刚被朝廷封为渤海侯的太史慈。程马两家正式结亲。 马文鹭当然是不愿意嫁的,但太史慈知道这个消息后,竟然向程长风告了一月的假,带着几个兄弟就去了凉州。没有人知道他在凉州做了什么,有人说他与马文鹭大战了几百回合。收服了佳人;也有人说是马文鹭为太史慈的真情所动,总之,这样一桩政治性地婚姻总算结成。 至于西川的刘焉,早在中平五年就病死在了成都,现在是他的儿子刘璋主事,程长风派刘备去一顿安抚,说什么:季玉(刘璋的字)你现在的处境其实很危险。南有蛮夷窥探做乱,上有张鲁不轨。所以你可上书朝廷,就说张鲁威逼与你,到时候我家卫国侯平了张鲁,保你做西川之主。刘璋被刘备唬得一愣一愣的,稀里糊涂的就和刘备签了协议。 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五月中,刘备带着刘璋地承诺,回到幽州见到程长风。一禀报,程长风让刘备即刻回扬州寻找一名叫周瑜的少年,同时大力展水军,在扬州境内建设一个海港,作为日后与江山城可互相通航地据点城市。 初平元年(公元19o年)六月中,程长风以张鲁聚集教众,阴谋作乱为命,命飞虎军的飞龙军团。配合曹操手下的大将夏侯敦一起征讨张鲁,同时马腾也兵出西凉,配合作战。 十天后,汉中全境平定,张鲁被檎,直接押送到了洛阳问斩。 程长风又喜得秦、雍二州。回程的路上还顺便占了并州。 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七月初,扬州境内松江县,新的城市----镇海兴建。 作为未来大汉帝国重要的对外贸易口岸,镇海城的修建,不但让江南与北地江山城有了更加方海路联系,更是为飞虎军在江南地展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因为有了兴建江山城的经验,所以镇海城的一切基础设施、政治、军事、工业都有了可以参照的模板,而程长风更是从江山城调集了近万名熟练工匠,直接加入镇海城籍。 而镇海城同样采取四民制,并广泛召集流民垦荒。目前。在程长风所占据的州郡中,一概施行四民之制。以城市为中心,一个、一个城市的去改变。这就是程长风的改革计划。 同时,程长风把先前与吕布等人一起归顺地十几万荆州兵全数调到镇海,毕竟着这些荆州兵都是在长江边长大的,通晓水性,正好做为未来帝国海军的中坚力量。 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七月中,凉州州牧马腾亲送自己的女儿马文鹭前往江山----嫁女! 至此,整个东汉王朝各方势力皆以程长风为尊,各地的军阀无不震慑于他的威名,在无人敢起反叛之心。 / 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九月初,江山城内,张灯结彩,这一天,是飞虎军血戟军团军团长渤海侯太史慈完婚地日子。而且今日江山城议事团领、大汉卫国侯程长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锣鼓齐鸣,鼓乐喧天。随着一阵阵号炮之声的响起,一场与众不同的婚礼开始举行了。 很快,从江山城主城门方向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片刻,街道之上涌出一队盔明甲亮的飞虎军战士,骏马长枪,开路而行。 这队百人的战士一过,就是一队红衣红帽红靴子的礼仪,手执号角、锣鼓,吹打而过。再后就是一排三顶花轿,所有人都披红挂绿,好不喜庆热闹。 “咦,今日不就是太史将军迎亲么?怎么出来了三顶花轿?”路人甲奇怪道。 “这个,可能是马州牧有三个女儿,都要嫁给太史将军吧?”路人乙分析道。 “嗯,太史将军有艳服了,听说那马州牧的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哩,老大叫马大姐,老二叫马二姐,老三叫马三姐……”路人丙就如亲眼所见一般,说的头头是道。 / “各位,今日小女与太史子义将军结为秦晋之好,实是我马家百年的幸事,更是程马互助地象征。我希望,今日之后,我西凉兵马与飞虎军共同进退,以国家大事为重。”马腾说道,一张黝黑地国字脸上都是喜色。 “嗯,马将军说的对。今日之秦晋连理,乃是为明日之大业,而且今日我还有两件喜事要宣布,各位可知道是什么?”程长风笑mimi地笑道。 “是何事情,大哥不要打哑迷了!”张飞叫道,他是从辽西特意赶回来的,而关羽也从代郡边境干了回来。刘备则特意从镇海赶了回来。 “呵呵,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你们大哥我,还有子龙,今日也要结婚了!”程长风也不再隐瞒。 “晕,大哥好严实的口风,是哪家的姑娘啊?”刘备追问道。 “呵呵,一会你们看看并不就知道了。”程长风说完,转向后堂去准备。 / 当夜。江山城,居民区赵云府邸内,两个人影灯下对坐。 “你为什么喜欢我?”赵云问身边的佳人。 “因为你是英雄。”那人回道。 “那你又为什么娶了我。”佳人问赵云。 “我,喜欢你!”赵云看着佳人,两人相对而笑。 同一时间,太史慈的府中。 “夫人,快快入睡。”太史慈叫道。 “我才不是你的夫人!”那女子假装怒道。 “哦,那是我搞错了。咦这是什么?”太史慈看见床下微微颤抖。 “好啊,死小弟!还有你,死白板脸,你们三个小小年纪不学好,躲在这里干什么?”女子怒道。 “大姐,我们……我们是来找姐夫打麻将地。您看,正好三缺一……”马辩解道。 “出去!”女子一指门外。 “呃……”几人灰溜溜走了出去。 / 程府内,程长风凭着二楼的窗户默默而立,远处市中心广场上,正在举办盛大地招待宴席,那里应该已经是一片欢乐的海洋了。 “程大哥,你还不睡么?”一把温柔的声音响起。 “呵呵,我在等人来闹洞房……”程长风笑道。 “你的洞房有谁敢闹啊。”那声音娇笑道。 “谁说的,嘿嘿,那我就自己闹一闹!”说完。程长风甩下穿了一天的厚重行头。扑向身后的佳人。 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十月初,鲜卑内战爆七个月后。战争还处于胶着状态,本该生机勃勃地草原,如今尸横遍野。无数鲜卑小部落甚至整族整族的灭亡。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铁连忽然宣布与西鲜卑柯比能部合并,成立大鲜卑国,共同讨伐流有匈奴血统的逆贼段河。 而远在辽西的匈奴残部以及乌桓等部忽然宣布与段河结盟,共同对抗鲜卑国。 战争进行到第七个月,不但没有结束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十一月初,段河一方忽然传出噩耗,说段河不幸坠马身亡,一时间军心涣散。 这个时候,慕容铁连亲率十五万鲜卑铁骑,向段河部起了猛烈的攻击。结果被诱入山谷,全军惨被围歼,慕容铁连在死士的保护下才得以逃脱,段河死而复生,慕容铁连才知是计。 眼看慕容铁连的鲜卑国就要被段河与其他异族地联军绞杀,这个时候,慕容铁连部落内忽然出现一支神秘军队,全部黑盔黑甲,黑布包头,一共十二万骑兵,一夜间杀得段河等联军兵败如山,段河本人退缩至辽西匈奴境内。 东汉初平二年(公元191年)二月,大汉卫国侯,大将军程长风布公告,正式对段河匈奴部、乌桓等联军宣战,同时以汉献帝的名义进行全国总动员。 三月,曹操、孙坚、马腾、刘璋等人齐聚江山城,宣布向辽西进军。 四月,联军三十万人(其中高达二十万骑兵,人数在精不在多)顺利挺进辽西匈奴部,一路所向披靡,直捣匈奴新王庭。段河拼死抵抗,不敌,战败自杀,一代枭雄,事业未成。 此时,乌桓等部见势不妙,上书乞降,被程长风一句:“大汉之侧,无他人卧”给驳斥回来。 五月,大汉联军横扫漠北、白山、黑水,乌桓等族再次请降,程长风仍不准,血屠其族十日,至此,乌桓等族灭亡。 此一战后,慕容铁连与柯比能联合向东汉朝廷请为臣国,年年纳税上供,程长风准其所愿,但提出要求----要允许汉民迁徙进草原开荒。 大军压境之下,慕容铁连想不答应也不行,只好与程长风签属了汉鲜双边协议,准许汉人自由进出鲜卑国土,开荒垦田,准许汉民在草原开设工业基地、采取矿石等加工产业。 协议一签署,程长风立刻在国内颁布了动员令:凡入鲜卑开荒者,每户政府提供资金十两黄金,并放武器,配备教官,组织民团自卫,同时所开垦荒地完全归其民所有。 同时,程长风率先把幽、青、并三州军民三百余万迁徙进鲜卑草原,并辅佐以飞龙军团、破天军团两大军团护卫,至此,一场影响未来大汉帝国走向,迅扩大大汉帝国疆域的活动正式展开,那就是----西部大开。 经此西部大开,鲜卑等游牧民族逐渐失去了其赖以生存的水草,而迁徙进草原的汉人更是为了保护自己开垦的土地,而自愿拿起武器与敢于反抗地鲜卑人斗争。 三年,三年时间,程长风用他的智慧和战略眼光把鲜卑的根本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 东汉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十二月,汉献帝召集天下诸侯,为程长风庆功,宴席上,有若演戏一般,曹操正式向程长风称服。 同时曹操自请入住辽东、高句丽等地,汉献帝当场策封曹操为大司马,程长风也同时授予曹操江山城终身元老称号。 孙坚、马腾也同时宣布率军并入飞虎军。 孙坚则被封为南闽王,统领西南军政;马腾则被程长风总督原西鲜卑及西域各国事务。 东汉初平三年(公元191年)一月,程长风总督各路大军,在东汉王朝境内开始了将近一年的扫荡,彻底消灭了一些割据一方不服管理的小势力。 至此,未来大汉帝国终于实现了一统,而程长风却已经把下一个目标定在了遥远的西方。 长风起兮云飞扬,尽得猛士兮守四方,西征天下兮谁能挡! / 我是小飞的朋友,他昨天夜里心脏病症突然加重,现在在医院住院,今天更新这章本来根据他的一个提纲简单扩写的,本来十万字一下子被压缩成了这样,不好意思,因为我实在无法模仿出小飞地文笔来,小飞让我告诉大家,谢谢大家一直对他地支持! 在这里,我只能告诉大家,他这本书写到这个地步完全是靠毅力在支撑,说一个例子吧,他从2oo5年1o月中开始感冒,到现在没好……心脏每隔三、四下就偷停一下,他没有很多梦想,只是想文字,但这样一个梦想,现在他的身体也不能承担,希望各位能原谅他…… 至少,他真地是给大家准备了一个结尾,关于西征的提纲我没有上来,就期待他病好后完成吧。 至此,这本书算是结束了一个段落,也许,在不久,可以看见下一本“西征”;也许,我们只能为小飞祝福,他真的很叫人心疼……每天他都在拼命,一直写到心脏疼,我是他最亲近的人,却不能帮他,希望,他的梦想可以实现,让梦不只是梦,而是真实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