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第一章 稀里糊涂的穿越 从眼前这个家伙的衣着、发型,还有那句倍感亲切的“小王爷,您终于醒了!小环,赶快禀报大王”,马云判断出来----他穿越了。 让马云高兴的是这句话“小王爷,您终于醒了”,马云心道:今个运气还不赖,居然生在王侯之家,不枉穿越一次。事实这次穿越来的也是特别的平常,马云在穿越之时,既没有发生车祸,又没有见义勇为,就是极其平常的在逛大街。然后,红光一闪,醒来以后就躺在这个床了。马云心里是异常激动:首先,要感谢v,感谢----也不知道该感谢什么:谢天谢地谢人,当然一定要感谢一下万能的佛祖啊,让我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变成人妖、太监等角色,平安的来到了古代。黄金、白银、成箱的珠宝项链、大堆的美女,嘿嘿嘿,俺来了。 “小王爷……小王爷,昏迷一天多了,您饿了,怎么流这么多口水呀?” 马云猛然醒过来,妈的,要镇定,看看那些著名的穿越大大们,他们都是榜样啊,建功立业,叱咤风云,最不济的也能把倭寇给蹂躏一把。恩,马云心中得意的想,希望是来到三国了,问为什么?熟啊,小学的时候,就听过单老师的评;初中的时候,就看过三国演义;高中的时候,又把0多集的电视剧又看了几遍;到了大学,更是看了无数的三国穿越文,说句不客气的话,哪个猛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了点什么事,马云都是门清。呵呵,是在不行就大唐朝,各个时期都行,至少也知道几个名人不是。什么?为什么不去大清朝,在清宫戏的熏陶下,大清朝也熟啊,不过,马云眼睛可没花,眼前这人脑袋后面没有辫啊。 “这个……”马云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疑似太监的人,问道,“我昏迷了一天,头疼的厉害,好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你是何人呀?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今年是那年呢?”***,总要弄清楚是回到什么朝代了。 “啊,小王爷,您失忆啦快,快去请王大夫来,”眼前,这人快速的跑到大门口喊道,然后又迅速回到床前,低声说道“爷,奴婢叫张顺,这是小王爷您的府,今年是甲辰年,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听完他这几句话,马云几乎气了个半死,nnd,基本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吃饱饭再说,就不信打听不出来。 马云正想说话,只见门帘一挑,一个人影飞快的跑了跑到床前,关切的问道:“五哥,你醒了。” 马云诧异的看着进来的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心道:“你丫是谁呀,咱们有这么熟吗?” 张顺在一旁苦着脸对那人说道:“光猛公,我们爷失忆了。” 不理那个小孩的一脸诧异,马云说道:“张顺,这个,我肚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 张顺凑到前面,低眉谄媚的问道:“小王爷,那您想吃点什么呀?” 马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喝点粥,菜就要平时常吃的那些。” 张顺仿佛愣了一下,后又连忙点头道:“是,爷,那您先休息一下,菜马就好。” 在等饭和吃饭的过程中,马云对那个小孩一阵的旁敲侧击,终于把记叙文的三要素弄清楚了,人物名字居然也叫马云,家中七兄弟,马云排行老五,今年十七岁,老爹是大王;时间是五代,中原的朝廷是大晋,今年是天福九年,国号叫做楚;地点就是长沙府。那个小孩叫马光猛,是他的族弟,两人关系自小就很好。 这些信息对马云来说,是喜忧参半,痛并快乐着,郁闷的是国小也就算了,刘备人家不是立锥之地都还没有吗,楚好赖还有个湖南,关键是来的时代是五代,这个时代马云不熟悉啊。作为穿越者,什么最重要----了解历史啊。做一个成功的穿越人士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啊。可是你不了解历史,怎么找人才啊,没有人才,你怎么玩的开啊。作为历史发烧,马云对五代,也就知道五代最后是被宋统一了。像赵匡胤、柴荣、石守信、高怀德、王彦超、王朴、赵普这些个猛人,马云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些人都是北方人啊,楚国有什么人才,马云那可是两眼摸黑,一个都不知道啊。连楚国封建军事集团的大头目----他的老爹马希范,也是刚刚才听说的。唯一让马云高兴的是,生在了帝王家,至少可以混吃混喝一阵。 好容易劝走了马光猛,马云在卧室里,晃了一会儿,照了照镜,感觉自己这个新面目,挺有男人味的,高高大大的,还有点小帅,然后就又去床躺着了。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今天真的要休息拉,马云的头现在还疼得要死,不过,马云现在想说一句话就是:“穿越,”轻轻把头一扬,“其实----就这么简单。” 就在马云迷迷糊糊,差不多就梦到兰兰的时候,突然,耳边一阵嘈杂,“小王爷,小王爷,大王来了,大王来了。” “大王,老还有四个皮蛋呢,炸了你,跟我拽!”马云迷迷糊糊,心里一阵不满,大喊一声:“哥们,静一静,这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嘈杂的声音,仿佛一瞬间安静下去了,不过就是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凝重。马云猛地醒道:哎呀,忘了,老穿越了,这可不是学校宿舍啊,大王?便宜老爹来了。马云迅速睁开眼睛,多年的大学锻炼,让他蹭的一声从床窜起来,快速的开始穿衣服,刚把裤穿古代的衣服挺复杂,这玩意儿不知道怎么整,那边门帘一挑,一个45岁左右白面长须的中年人,穿了一身黄袍,快步走进了房中,后面还跟着张顺几个。 马云一着急,猛的把裤一提,不料脚下踩着裤腰带了,紧接着向前就是一滑,“嘭”的一声,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那中年人似乎吃了一惊,只见他快速的扶起马云,满脸关切的道:“云儿,你可醒来了,担心死我了!” “父王……父王,我,我还以为这回就再也见不着您了,呜呜……”,马云口中这么说,心里不禁想起21世纪的亲,一阵悲苦从心中泛起,一阵疼痛从脑袋开始,眼泪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楚王扶着马云到床前,边走边说,“云儿,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看楚王眼泪涌眼眶,马云不禁心想,这个楚王对这个儿还挺关心的,可惜,已经是李代桃僵。 “大王真的是父情深,自从小王爷遇袭以来,大王天天来看,不仅大赦天下,还请来云岩寺王神仙,为小王爷祈福”张顺在一旁唠唠叨叨。 “不说这些了,云儿刚刚醒来,可用了膳吗?张顺,你是怎么伺候的,云儿大病初逾,身旁怎么没有个人伺候着。” 听了他几句话暖人心的话,马云忙道:“父王,这不管张顺的事,是我把他们撵走的,刚才头疼的厉害,想一个人静静的睡一下。” 楚王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张顺,缓缓说道:“云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以后一些小事,就让下人来做。”马云连忙一一答应。 楚王心情看来还不错,接着说道:“你不慎从马跌下,为父已经重责了丁思觐,把他下在大牢中,你醒了就由你来好好处理他。” 马云这才明白,原来是那个小从马摔下来挂了,然后他才稀里糊涂的鸥占雀巢,新马云代替了旧马云,至于说原来那个家伙做什么去了,马云才懒得管呢。 正和新认识的便宜老爹不咸不淡的聊着天,外面又是一阵的嘈杂之声,那个王大夫终于来了,马云的心突然暖暖的,看来这个便宜老爹对他还真的是很不错,听说马云醒了,就立马赶过来看他了,居然来的比御医都早。 医生的沉着镇定果然不是盖的,只见这个医生慢慢的踱着方步走进来其实他确实也走不快,毕竟快七十啦,然后对大王深施一礼,正要张口说话,楚王便道:“王大夫,你快了看看云儿的伤势,今天云儿醒来着实让寡人甚是高兴,可是居然丧失了一些记忆,你看看这该怎么办呢?” 王大夫道:“小王爷,请您躺倒床去,微臣给您诊脉。” 马云现在脑袋还是蛮疼的,听他这么说,马云立刻就和衣躺倒床去了,然后伸出左手给他号脉。 也许是因为王大夫诊脉的时间太长,也许是因为马云太困,躺下去不久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楚王在吩咐张顺做什么事情。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章 丁思觐是谁? 马云醒来的消息就长了腿一样,迅速在长沙的官场传播开了。第二天,马云刚刚起床,就见张顺过来并报说,马云的叔叔马希广、二哥马光亮来府探病了,接下来什么学士廖光图、学士徐仲雅、李皋,还有指挥使刘彦瑫、许可琼等人纷纷前来探视,把马云给忙的不亦乐乎,从午一直忙乎到傍晚掌灯时分。马云开始接待这些达官贵人,心里还有些新奇,到后来不禁骂道:要探病,你们一块来呀,把我搞得想祥林嫂一样,见你们一个就得重新复述一遍病情。 送走了许可琼,马云实在有点顶不住了,就吩咐张顺闭门谢客,礼单可以收,人就不必进来了。看着张顺渐渐远去的背影,马云兴奋的拿起来礼单,东看看,西瞧瞧,刚才的不爽一扫而光,不禁乐道:真是丰厚啊,要是老能多病两次就好了。 正在马云乐得像朵花一样的时候,忽听门外响起了争执声,紧接着就看到,门帘一挑走进来一个身穿朝服,50岁左右年纪的官员。那个官员看到马云双手拿着七八个礼单,冷笑着说道:“一场小病居然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小王爷是不是也觉得经常生病是件好事啊?” 马云被看破了心思,不禁一窒,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我也不料会是这个样的。”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尾随进来的张顺,心道:愣着干嘛,这个公鸭嗓是谁,给洒家介绍一下啊。 张顺连忙说道:“小王爷这位是拓跋恒大人,天策府学士之一,负责教导诸位王。拓拔大人,小王爷真的是大病出愈,您老今天就休息一下,明天再来授课。” 马云一听,心下不禁犯嘀咕,心道:怪不得你这么吊呢,原来是我的老师,自古王爷的老师都是当朝的大佬,这个天策府学士到底是个什么官啊。马云看了这个家伙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见这个官员看了张顺一眼,说道:“我受大王之托,负责教育诸王,今日五王病愈,我自然要来探视一下。”说着径直走到马云面前,一伸手从马云手中便拽过了礼单,略略的扫视一眼,说道:“真是恭喜小王爷了,一日收获足以顶一年的俸禄了。” 看着这个公鸭嗓如此嚣张,马云心里不禁有点犯憷,于是连忙把他让到座,然后冲他甚是一礼,说道:“拓跋师傅,小王受教了。小王想把这些礼品变卖成银两,周济贫苦百姓,师傅以为如何呀?” 拓跋恒施施然坐在椅,见马云施礼就有点吃惊,在听到马云如此说,当下愣愣的回道:“小王爷,我大楚实行的是铁钱,并不用银两的。不过,你刚说周济百姓,可是真的?” 马云诧异的点点头,心道:你怎么这个反应啊?不是你想让我这么干的嘛。看着连张顺都有点吃惊的样,马云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拓跋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马云,呵呵笑道:“若小王爷又周济百姓之心,则我大楚有救了啊。不过,现在还不需要这么做。” 马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的意思了。什么叫做“现在不需要这么做。” 拓跋恒接着说道:“我听问,大王命王爷自行处理丁思觐,此事可是真的?” 马云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不过,我醒来以后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拓跋师傅,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啊。” 拓跋恒毫不思索的说道:“当然应该放了他。在王爷坠马前,丁思觐曾多次劝谏王爷不要去骑那匹烈马,而王爷确实一意孤行,其后丁思觐还是做了一些预防的措施,是王爷您将他斥退的,所以王爷坠马,他的责任并不是太大。再者,丁思觐此人久于军中,颇有胆略,现在天下大乱正是用人之际,殿下要三思啊。” 拓跋恒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至于丁思觐的人品,王爷可以从这些礼单中管窥一斑。”说着,他从礼单中抽出一份递给了马云。 马云仔细的看了一下礼单,面写着马军牙将送铁钱100串恭贺王爷病愈。这份礼单和别的比起来就显得太过寒酸了。 拓跋恒看着马云,笑道:“此人性格直爽,不善专营,功劳虽大,但仍然只是个小小的牙将,这份他家人带送的礼单就足以证明他的人品了。” 马云心道:不贪财,不拍马那应该就是有点本事了。于是,他再次深施一礼,说道:“多谢师傅教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转身对张顺说道:“张顺,带我去躺天牢,我去见见丁思觐。”马云可不傻,既然决定了要放丁思觐,这个人情当然由自己来送最好了。 坐着轿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天牢,马云刚下轿,那边一个魁梧的军士就跑了过来,说道:“小人王进奎见过王爷,小王爷深夜来此,可是提审丁思觐吗?” 马云笑道:“你叫王进奎啊,辛苦辛苦。我不是提审,我正去探访一下丁思觐。” 王进奎说道:“那暂请王爷到大厅休息,小的马去把丁思觐给带来。” 马云微微笑道:“不用了,你前面带路,我亲自去把丁思觐给请出来。” 听了马云的话,王进奎做了个请的姿势,就走在旁边带路,而拓跋恒不禁一笑,心道:这个小王爷摔了一跤,办事居然干练精明了许多,莫非天佑我大楚吗? 在王进奎的带领下,转了几个弯儿,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了一间牢房外。王进奎说道:“王爷,这里就是丁思觐的牢房。” 看着牢房里面那个35岁左右,古铜肤色,一脸憔悴的壮士,马云连忙说道:“把钥匙拿来,快把牢门打开。” 王进奎掏出钥匙,就要前开锁,马云一把把钥匙抢过来,打开牢门,把丁思觐扶出来,动情的说道:“丁大人受苦了,这都是小王之过啊,哎,悔不该不听丁大人之劝啊。”说完,还替丁思觐拍了拍衣服的灰尘。 丁思觐大受感动的跪着说道:“王爷坠马,是臣之过也,臣在狱中悔恨万分,心想要是臣在坚持一下,王爷或许就不再骑那匹烈马了,不过那匹马后来的表现也太奇怪了。” 马云连忙把丁思觐扶起来说道:“丁大人,切莫自责。” 拓跋恒接着说道:“小王爷自醒来后,大王将丁大人交付给小王爷处理,小王爷听说丁大人被关押在天牢,就立马赶过来了就。”说完,冲着马云还眨了眨眼睛。 马云看到拓跋恒的表情,立马就明白了,拉着丁思觐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说道:“丁大人,到小王府来,我摆酒为你压惊。” 走出了天牢,马云还赏了王进奎10串铁钱。不为别的,主要是马云想先把楚国下下的关系混熟点,这样好办事。 马云在府摆宴招待了拓跋恒、丁思觐,先是说了些仰慕的话,接着就向他们询问了一下大楚的形势。于是,拓跋恒就简要的介绍了一下,说是大楚西临蜀,东接唐,北靠晋,南挨汉是四战之地,武穆王就是马云爷爷仁厚,招募四方壮士,历经数战才保有此地,紧着批评了马云的便宜老爹喜好奢侈,还胡乱增加赋税,希望马云要以爷爷为榜样,努力学习报效国家。丁思觐对这番话似乎也颇为赞同。看着他们两个的样,马云不禁嘀咕:丁思觐是因为直爽才不被重用,你拓跋恒比丁思觐还激进,恐怕便宜老爹对你也很是不满? 但是嘀咕是嘀咕,马云并不说穿,反而对他们两个大加赞赏,夸奖拓跋恒是当代魏征,丁思觐为当代孙武。拓跋恒很乐意的接受了这个夸奖,丁思觐倒是有点脸红的,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宴会结束之后,马云还送给丁思觐200串铁钱压惊。看着丁思觐一脸感激的样,马云心道:这小应该以后都站我这边。于是,送他们两位出门之后,马云高高兴兴的回去睡觉了。 而丁思觐恭送马云回府之后,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拓跋恒道:“拓跋大人,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和过去不太一样啊?” 拓跋恒一脸古波不惊的样,说道:“小王爷很正常啊,丁大人过滤了。”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他摔着一跤,也挺好的,至少不像过去那么只是喜好舞文弄墨、夸夸其谈,缺又不通事务。瞧今天这话说的,我爱听啊。 古代的阳光真是灿烂啊,碧空万里,白云悠悠,比21世纪的大都市,自然环境那可是好太多了。第二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的马云,吃完早饭就去后花园溜达去了,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那些人是心腹,还是不要出府瞎逛悠,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你还别说,马云逛了两下以后,对自己的府邸还挺满意的,后花园很大就不必说了,假山池塘做的似模似样,现在是3、4月天,花大都还没有开放,不过院里绿意盎然,一派勃勃生机。 坐在亭中的石凳,马云兴冲冲吩咐丫鬟,拿笔来,本王爷要写计划了。趁着这会儿没事,马云也要为将来打算打算了。毕竟,来古代一趟不容易,想回去那更是甭提,就算是混,咱爷们也得混个人模狗样出来,先做个计划,免得看的大大们看不起。 说起来这几个丫鬟,马云心里不禁鄙视了一下便宜老爹,你咋不派几个成熟美少女来服侍马云呢,弄这几个十四五岁的,搞得马云都不敢调戏。咱毕竟是长在红旗下,活在新中国,受党的教育多年,就算把妹也不能这么小啊,心里有犯罪感啊! 望着丫鬟慢慢的磨着磨,马云不禁心道,回到古代,我能做些什么呢?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章 坠马的疑问 马云暗暗思索:我来古代能做些什么呢?他大学学的专业是热能与动力工程,通俗点就是火力发电厂、水力发电厂的干活,可是这地方没有啊!你别鼓动马云去造一个。第一,他好不容易穿越了,干这么累的活,那不亏了嘛,第二,马云就是想干,他一个人也干不来啊,你把电厂建好让马云发电,那还可以,让他建电厂,nnd,趁早站一边去。 然后,电脑编程,vb语言,这些东西,马云熟的不能再熟了,可是,五代的时候,还没i产业呢!哎呀,回到古代,我能干什么呢?马云心里不禁一阵发虚,苦读20年整个一废物,妈的,这是什么教育啊,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啊!想想穿越的大大们,穿越以后做什么呢? 皇帝,一个光明的职业,例如《我很牛,我不用人扶》、《回到牛朝做皇帝》,可是,现在的条件不符合啊,首先,拓跋恒昨天说了,楚国的政策是兄终弟及,就算便宜老爹挂了,也轮不到马云,再说就算便宜老爹想传位给儿,马云只是老五,估计也很难抡的;还有,五代十国最后不是被宋统一了吗,马云何必费这个心血力气呢?还是不要做那一小撮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人。 大臣,一个走钢丝的职业,比如《新牛》。但是,马云估计自己做不来,原因很简单----他不是那块料啊,工科生,侃大山可以,让马云著立说,引经据典,那可搞不来。除非写牛顿三大定理,但是,这玩意儿,在五代没人赏识啊。沈括,大科学家,好像也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不过既然穿越了,好赖也背过几首词,有时间得默写默写,说不定什么时候用的呢。 商人,富可敌国,一个让人羡慕的职业。不过,好像有句话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古代好像没有“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个概念”。马云可不想,挣了钱再被贪官污吏黑走,再说了,在古代能搞什么?搞工业:烧玻璃、大炼钢铁、造钟表、造牙膏这些行当,咱不会呀;服务业:酒楼、茶馆、怡春院,咱不熟呀。 地主,一个铁饭碗职业,不过要当地主,也不能在楚国当,万一以后投降了,土地被没收了怎么办?有时间还是要去开封、洛阳看看,在哪买块地,也好混个大宋朝的国籍,首都的户口。 至于别的职业,马云都不予考虑,穿越到古代可是来享受的,既不是来五代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也不是来搞文艺复兴、思想大解放的。 哎,怎么办呢,想来想去,还是当个正正的纨绔弟。有事,有老爹撑着,就算投降了,大宋朝重点看防的应该也是老爹他们。嘿嘿,便宜老爹不是那些好当滴。 “小王爷,您不是要写字吗?怎么流口水拉!” 正当马云准备宣布“穿越古代计划”胎死腹中,马云要做一个正正的纨绔弟的时候,张顺突然从前院跑到后花园中道:“小王爷,王妃娘娘来了。” 老妈来了? 马云昨天就从张顺嘴里知道,自己老妈是王妃娘娘,只是外出祭祖,所以不在城中。听说她来了,马云连忙站起来,出门去迎接老妈。刚刚走出大厅,就见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中年妇人,急急向大厅走了过来,远远的看见马云,还连声呼唤道:“我儿,你可吓死为娘了。” 马云连忙迎去,深施一礼说道:“见过母后。” 王后一愣,仔细的看了看马云,说道:“我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的这么安稳了?往日你可不是这个样的呀?” 马云郁闷的想:原来的那个马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怎么每个人都觉得我和他不一样呢?我可是根据你们的话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啊。 张顺在一旁,连忙接着回道:“娘娘有所不知,小王爷坠马之后,有些失忆的症状,假以时日就会慢慢恢复的。” 王后拉起马云的手,把他拉到身前,仔细的端详了一阵,还用手抚摸了一下马云的额头,轻轻的问道:“云儿,你现在还觉得头疼吗?娘在武陵,听说你坠马,我就马赶了回来,哎,可担心死我了。” 被王后这么一弄,马云有点感激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母后,让母后担心了,孩儿一切都好。” 王后看了看张顺这些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去把,我和云儿说说私房话。” 看着下人都退下去后,王后抚摸着马云的手,说道:“云儿你向来爱训烈马,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可要千万长点记性,不要在任意妄为了。” 马云连说说道:“孩儿知道了,以后骑马我会多加小心的。 王后用手指戳了一下马云的额头,笑道:“你呀,每次都是答应的好听。”然后她有略一沉吟,说道:“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听人说那匹马自从把你摔下去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真是奇怪啊。” 马云心里一惊,暗道:这里面还有猫腻吗? 看了王后若有所思的表情,马云装模糊的笑道:“可能是我坠马后,大家都在看我,那马儿自己跑了。” 王后说道:“云儿,你还是要小心一点,骁骑营的马匹要走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天资聪明、勤敏好学,深得你父王的欢心。哎,这大楚……就算是为了娘,你以后也要多加小心啊。” 夺嫡之争,一个念头就像闪电一样从马云脑海中划过。马云心里忍不住一阵苦笑:哎,真倒霉啊,偏偏是这个时候穿越了,我连谁是自己的心腹都不知道啊。 “我坠马的事情与丁思觐没什么关系,昨天我已经放了他了。母后,”马云沉思了一下,说道:“您觉得丁思觐这个人怎么样啊。” 王后想了一下,说道:“丁思觐这个人向来耿直,你父王向来对他也不太喜欢。不过若说是他想谋害你,那也说不通,一个小小的牙将,谅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钱清、石大,是禁军中骁勇之士,我让你父王把他们从禁军中调了过来,给你当护卫。” 马云看王后会错了意,倒也不说破,笑着说道:“多谢母后。孩儿自会多加小心的,你就不要担心孩儿了。” 此后,马云就和王后不咸不淡的聊起了家常。闲聊的过程中,王后还说,替马云求了一个岳州刺史的官职,过阵身体好些了,就可以任了。 等好不容易送走了王后,张顺又来说道:“拓跋大人来府授课。” 马云纳闷的问道:“拓跋恒既然是我们的老师,怎么只教我一个人啊?”张顺笑道:“大王共有七,王爷虽排行第五,但是面只有两位年长的王兄,其中三王兄光岳是庶出,所以在外任职,二王兄光亮向来师从天策学士廖匡图、李皋,不爱见拓跋恒;而两位王弟年纪尚幼,因此拓跋大人也就只有您一位学生了。” 于是,马云无奈的收了跷课之心,只好恭恭敬敬的把拓跋恒请到房里面,低声问道:“师傅,今日准备讲些什么呀?” 拓跋恒端坐在太师椅,正色说道:“不知王爷想听些什么呀?” 马云一愣,这是什么年代啊,已经流行学生选课了啊。马云不禁瞄了一眼拓跋恒,说道:“学生自醒来后,诸多事情记忆不清,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可我身在宗室之中,国事即家事,我不能不有所了解。师傅,不如给我讲解一下当前的形势。” 马云话音刚落,就发现拓跋恒、张顺一副吃惊的表情。拓跋恒心道:哎,我今天算是白备课了,还以为你小又是要和我讨论诗词呢。 拓跋恒微微一笑,说道:“好一个国事即家事啊,宗室之人若都明白这个道理,我大楚何愁不兴旺,百姓何愁不安康。” 拓跋恒感慨了一下,又用他的公鸭嗓继续说道:“我大楚自从武穆王开基,经大小数百战,扩地千里,拥有潭、衡、永、道、郴、邵、岳、朗、澧、辰、溆、连、昭、宜、全、桂、梧、贺、蒙、富、严、柳、象、容共24州,下设武安、武平、静江等5个节镇,武穆王在位时,奉天、下抚士民、内靖乱军、外御强藩,兴修水利、奖励农桑、发展茶业、提倡纺织、通商中原等措施,使百姓安居乐业,不失为乱世之桃园。” 马云心里想到:有这么好吗?我怎么不记得历史有这样的记载呢? 拓跋恒似乎看出了马云不太相信,脸有点微红说道:“自从武穆王过失后,诸多不肖,当今大王,奢侈无度,赋税繁重,使百姓大量逃亡,灭国之灾就在眼前了。” 马云听了这话,面多少有点挂不住,忖道:有你这样当着儿的面,狂骂老的吗?我觉得胖乎乎的便宜老爹,对我还挺好的呀。 马云不禁问道:“既然如此,师傅何不劝谏大王啊。” “他若能听我言,我又何必在此呢?” 马云一窒,心道:你还真是禀性耿直啊。你要知道我是21世纪来的,给我当老师那是你的荣耀啊,你还觉得屈才。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章 美侍女 如果你看到一个长得挺像关之琳的美女站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样?当时马云的心跳迅速达到200以,不是瞬间爱她了,而是被她给吓得。为啥呢?事情是这个样的:当你昨天晚一个人躺在床睡觉,整个夜里也没有什么令人浮想联翩的事情发生,而第二天早,第一次睁开眼睛,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大约在离眼睛5毫米的距离注视着你,你的反应会是怎么样呢?当时,马云极其狼狈的把头往后一缩,差点没叫出来,忖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滴,不过……你是女人,我就原谅你了。 关美女当时脸微微一红,似乎也有点慌乱,迅速扫视了一下马云的床后,看着马云急道:“王爷,你醒了 马云的心又开始加速了,看她的反应好像和马云有点什么暧昧关系哦,马云边想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关美女眼圈一红,道:“王爷,您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双儿啊。” 看着她的黑眼圈,马云心里一软:“哎,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嘛,昨夜我睡得太死,左肩有点疼,你来帮我按摩按摩。” 看她有点差异,马云又道:“就是给我揉揉肩膀。” 关美女有点迟疑,脸微微的有点泛红。 哎呀,看了关美女还有点害羞哦,看着她大约十六七岁的模型,马云心里突然有种犯罪感。毕竟咱是21世纪大好青年,平时调侃的也是20多岁的女生,这个双儿完全就是个小孩啊,虽然发育的挺好,可心里别扭,有障碍啊! 马云想收回成命,只听双儿犹犹豫豫的把手伸出来,在马云肩膀轻轻的按了起来,实在是太轻了,几乎马云都感觉不到,于是马云说道:“稍微用点力。” 听到马云这么说,她手的劲道是加了点,不过马云还是觉得有点轻,不过瘾,只好接着说道:“再用点力啊。”…… “用你最大的力气。” 啊?!马云差点又晕过去,太疼了。马云怀疑的看着她,心道:你不是丫鬟吗,怎么不会按摩啊? 双儿似乎看出来了马云的心思,她慢慢说道:“爷,您忘了,五年前我爹爹犯事,全家被打入打牢,是您向大王建言救了我们彭家,然后,我爹爹就把我送给了王爷做丫鬟,可您不仅没有把我当丫鬟看,而且还派人来照顾我,所以,所以我不会的……” 哦,原来你不是丫鬟啊。马云突然想到昨天的事,问道:“双儿,这几天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啊?” 双儿捋了一下额前刘海,说道:“王爷,您忘了吗?五天前,我妈妈过大寿,王爷您特准我回去看望妈妈,后来听说您出事了,我都急死了,赶忙连夜赶了回来。” 然后,她看了看窗外,说道:“我刚回府就偷偷跑过来了,不料打扰爷休息了。” 马云看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忍不住笑道:“不用担心,我早醒了。” 不料,听了这话双儿的脸更红了,马云继续问道:“你在府里有五年了,你说说看,过去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双儿想了想,又看了马云一眼,慢慢说起她印象中的马云来,一番话下来让马云吃惊不已,我真的有那么好吗?她话的意思是这样的:你英武,经常去骁骑营操练兵马;你博学,号称读遍了楚国所有的;你仁义,经常救助贫苦的人家…… 马云连忙说道:然后怀疑的问道:“我有那么好吗?” 双儿:“我没有说谎了,事实你比我说的还要好呢。” 马云眨眨眼睛,用略有伤感的语气说道:“双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哦,而且我又失去记忆了。”看着双儿楚楚动人的样,马云不禁把党的教诲抛之脑后,轻轻将她拥在怀里,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失去了记忆,我真的难过,我真的很想找回过去的影,做回自己来。” 双儿略微挣扎了一下,就在马云怀里不在动了,低下头用有点哽咽的声音说道:“小王爷,你不要伤心了,我会给你讲一些过去的事情,帮你一点一点恢复记忆的,你也不要太着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彭双真的一直呆在马云身边,给马云讲过去的事情,从她嘴里马云也得到自己的生活习惯、经历、交际范围等,她嘴里的马云还真是个猛人啊,简直就是蜀汉的诸葛亮、大燕国的慕容恪。马云想了一下,心道:哥们要是真这么猛,为什么统一天下的是宋,不是楚啊。看来“偶像”这个东西,自古都有啊,彭双就是典型的“云迷”或者叫“云粉”。当然马云也不闲着,每次看她讲累了,马云就殷勤的帮她按摩按摩肩膀,看着她想拒绝又不敢硬拒绝的样,那种“恶少”的感觉还是蛮爽的。 有时候,马云给也她讲讲武侠故事,没想到这个小女生,居然听入迷了,一直缠着马云,让马云给他讲故事。后来的几天,只有早的时候,她才给马云讲讲府里的事情,其余时间全是马云在讲小说,搞得马云从王爷直接变成说人了。 这天一大早,马云赖在床,听彭双讲自己的光辉历史,看着她那樱桃小嘴,发育完好的身材,不禁有点意乱情迷。 马云正在意淫中,忽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钱清的声音就从门外漂了过来:“王爷,您起来了吗?刚大王派人请您入宫议事。” 哎,便宜老爹真是会找时间啊!不过钱清不进屋,这不是怕撞破你五大王的好事吗?呵呵,这小,挺有前途的。 彭双于是说道:“爷,先起床,大王请您入宫,必有要事相商,去晚了大王的面也不好看,”然后又高声道:“柳红,给爷打点洗脸水,钱清,你赶快吩咐厨房准备爷的早餐,然后给爷备轿。” 虽然来五代五天了,但是被人服侍,特别是被美女服侍穿衣,马云还真挺不适应的,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把收拾停当。衣服穿好,马云正准备去大厅吃饭,彭双居然悄悄赛给了马云张纸条。“情”!嘿嘿,这才几天见啊,就偷偷的递情,看看咱这魅力,还当真不是盖得,简直就是赛亚小能人。马云坐在大厅边吃饭边看着彭双熟练的指挥下人做着做哪,这个丫头在府里好像还挺有地位的。 钱清和石大在前头开道,破罗敲的当当响,看来这就应该是古代的“警笛开道”了。马云坐在轿里,顺便撩开轿帘,看了看长沙城,说起来已经来到古代这么久了,还没有逛过街呢,大致看了几眼,这长沙城感觉还凑合,小贩沿街叫卖,行人来来往往,比横店影视城还起来更有古韵废话,影视城毕竟是现代的产物,你都回1000多年前了,那能比吗?。 看着街来来往往的行人,寻思着背小学、初中、高中学过的诗词,不要以为俺第一次穿越,就啥都不懂,不管你是英雄好汉,还是帝王将相,怎么引起大家的仰慕的,盗版背古诗词啊。现在是五代,唐诗就用不着了,宋词元曲还可以,可问题是俺是工科生啊,文学这玩意儿咱好久都不玩了。“我不背古诗好多年,我不怕冰冷的传言”马云不禁哼起了流行歌,心中想到:想当年咱在学校里也是一标准的麦霸,哎,对了,咱这天赋在古代不知道能不能用,也不知道五代的人欣赏不欣赏,万一他们不识货,那咱这天赋那可就浪费了啊,毕竟,回到古代我可不想当街头艺人。 哎,苦恼啊,言归正传,还是老老实实的随便背几句古诗开个头,说不定一会儿文思如泉涌里,记忆中的诗文会沉渣泛起呢。“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马云心里不禁又想起了吴美女,毕竟马云在21世纪,混的也不咋滴,女朋大学还没毕业就分了,过的是母猪赛貂禅的日,饥渴的就像笑话中说的那样,对女朋的要求就两条:女的,活的就行。现在突然有这个一个美女,天天陪着,时不时还能拉下小手,马云能不春心荡漾吗?要是做马车就好了,你看看人家韩柏《覆雨翻云》多会享受啊,朝妞两不误啊。 正在想着彭双的好,突然想起纸条了。哎,刚才眼前一直有人,竟把这事给忘了啊,真是有负马云“重色轻”的名声啊! 字条就两个字,经过仔细辨认,应该是“装傻”。真是令人奇怪啊,一对有暧昧关系的男女,悄悄的送纸条,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都应该是三个字啊。哦,马云知道了,穿越回来以后,都不认识他们了,虽然那天早马云用最优雅最帅气的造型,问她“小姐,请问您贵姓?”,她当时就愣着了,看来她是对马云有意见啊。肯定是马云的造型不够酷,可是这年头即没西服,也没墨镜,又不流行乞丐装,还不欣赏充满个性的鸡冠头,马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等会待想想办法挽救一下,不知道长沙府有没有玫瑰花送,恩,你说,她知道玫瑰花的花语吗? 晕啊,这个时代,男人流行送什么给女人啊?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章 大楚高级会议(一) 时间过的真快,马云还没想好送什么东西给双儿呢?张顺就到:“小王爷,到宫门前了。” 马云缓步走下轿,抬头一望,心里忍不住骂道:“老马,你也太奢侈了,这王宫建的也太大了,看你的个头也就170,你怎么把这个宫门建的又七八米高,就算是俩姚明从这过也不会碰着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只见宫门口,左右两个三米两高的石狮,令人奇怪的是,石狮后面不远还分别有两条飞龙,难道这年头流行“龙飞狮舞”。 马云心里正在估计这玩意儿建起来要花多少人民币的时候,一个死太监一脸谄笑的走过来到:“小王爷,您可来了,大王他们正等着您议事呢。” 听这死太监的口气,好像离了马云,这地球就不转啦。马云心中不禁想到:还等我议事,真是个马屁精,不过这大红花轿人人抬的道理,咱还是明白的。 “有劳公公前面带路”,然后顺手塞给他一点赏钱。那太监似乎吃了一惊,忙道“谢谢王爷的赏。” 马云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们还是先进宫去。” “是,是,王爷请跟奴婢来。” 不多会儿,就来到了议事大厅,听声音里面还挺安静的,不会是真的在等咱议事,马云快步走进去,跪下道:“父王在,请恕儿臣迟到之罪。”在来之前,马云已经细细的问过了张顺,宫中的礼仪。初来乍到,咱不是也怕在领导面前出丑嘛,虽然这个领导是自己便宜老爹。 果然,楚王看马云来了显得挺高兴的,笑道:“云儿,快起来,赐坐。”接着,用眼扫了一下一个留着一缕山羊胡的中年人----李皋。 李皋立马说道:“今日大王召见我等,有两件事相商,一是南汉主无道,横征暴敛,国中民怨沸腾,我国当采取何等策略,二是据商人言,皇于去年宾天,我国为大晋臣,王欲遣使赴开封,一为吊唁,二来庆贺新登基。老臣以为,刘氏父驻与粵多年,百姓多服之,现在虽横征暴敛,然粵德未失,不可图也。” 李皋怪不得官这么高,挺有眼里劲的,假借这陈述意见,随便还告诉了马云今天的主要议题。马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北边石敬塘死了,南汉的小朝廷玩火了,马云的这个老爹看别人热火朝天的玩火,自己想浑水摸鱼。马云暗想,趁你虚要你命,这本来应该是好事,不过再过了十几年天下一统于宋,现在搞什么都是给他人作嫁衣--------白忙活了。要我说,现在趁还在位,咱们爷们想吃啥就吃啥,想玩啥咱就玩啥,吃饱喝足、寻欢作乐之后,就等着投降呗。 李皋的话刚落,就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将出列道:“大王,李大人所言正是,汉与唐都是我们的宿敌,我们攻击南汉,则其必求救于唐,而唐强我弱,久战不下,内必生乱……而刘氏又占大义,素得粵中人心,也不好打啊。” 紧接着又有一个胖胖的中年文臣跳出来,动情的说道:“大王名鉴,先王在世时,也曾遣将往攻南汉,结果大败,前车之鉴,后世之师也,望大王三思而行。” 然后又有一个矮个文臣,出班直接跪倒,大声道:“大王,臣斗胆,敢问大王自问与先王比,恕贤?先王尚败,大王以为可以胜呼?” 接下来一个三角眼的武将道:“国家养兵,本为战争,臣等不怕打仗,但是圣人曾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又道这个……庙算胜者胜,一旦与唐作战,大王粮草备齐了吗?大王庙算胜了吗?” 又有一个光下巴的文臣疑似太监接着道:“大王,凡是出师要有名,今战于唐,名不正而不言顺也!臣请殿下三思。” 这个议事厅,登时就成了一个热闹的菜市场,这些家伙们一个都不想出征,看起来旁征博引的,事实说的都是些歪理。马云心道:奇怪啊,这应该是个扩大地盘的好机会啊,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老诚谋国”啊,虽然马云是打定主意要降宋,不过肯定是地盘越大,到时候待遇越高撒。刘氏兄弟俩在广东不仅横征暴敛,鱼肉乡里,还荒淫无道,滥杀士人,用21世纪的话说就是两个人渣,就着还民心未失,这古代人民也太淳朴了?说是伐粵,直接就偷换概念到伐唐了,南汉可不是大唐,最多就是有点关系,为这点关系,大唐出不出兵还两说呢。这个三角眼也比较可恨,自己伪造圣人言语不说,还把名言给说错了,什么叫庙算胜者胜,那还打什么仗啊,直接派几个账房先生算算账不就可以了?最可恨的是这几个文臣,把老爹和爷爷比较,这老爹能说自己强爷胜祖吗,还摆出一副“文死谏”的名臣派头,大有你不同意我的意见,我就去跳楼之势?另外怎么没有见拓跋恒啊? 不过更奇怪的是,这群王八蛋出列进谏的时候,或者别人进谏完了以后,总是要瞄马云几眼,难道彭双这个丫头,怪马云早没理她,给马云脸弄了点什么吗?马云正寻思,要不要表现一下自己猎狗般的政治嗅觉和老鹰般的战略眼光,把这些凡夫俗给镇一镇的时候,突然发现,会议的中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从第一个议题转换到第二个议题了,这是怎么搞的,大家挺热乎的说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就开始谈论下个议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啥也别说了,一致通过”吗? 跟着领导的思路走,这是马云的经验,于是马云狐疑的看了下老爹,胖乎乎的老爹没什么面部表情,一脸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来他城府还挺深的。那我要不要鼓吹鼓吹战争呢?如果要的话,我应该忽悠点什么好呢? 马云正在考虑要不要说昨天夜里,马云从未见过面的马殷爷爷托梦给他,还紧紧的握着马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道:“孙,你大胆的往南打啊,往南打,一定---赢-------”的时候,突然一句话引起了马云的注意。嘿嘿,这好事还有我的份呀?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章 大楚高级会议(二) 大早赶来开会,马云还兴冲冲的,毕竟这国家级的高级会议,咱可是头一次参加,但是当马云在议事厅里坐了半个时辰之后,马云想说:“真***-------无聊啊。”听得他都想睡觉。 这个时候突然一句话引起了马云的注意。 “大王,新皇继位,普天同庆,我国当遣使者往贺,然使者爵位低下,则不足以示我国之敬意,文辞粗略,则不足以示大楚文化之内涵,遍观群臣,五王爷为不二人选,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光下巴这句话刚出口,刚才的喧哗声霎时静下来了,群臣快速的瞄了马云一眼,又看了一眼便宜二哥,然后又凝神的看了一下便宜老爹,最后低下头再也不出声了,不过看的出来,他们都扎着耳朵想听老爹下面怎么说。 他们的这种表现,让马云忽然觉得有点像在动物园里玩,突然掉到老虎洞里,周围的人唰的一下,都不敢出声了,生怕把老虎给吵醒了。 马云望了一下楚王,发现他也在仔细的看马云,于是马云下意识的说道:“父王!……”我到底去不去呢? “大王!五王爷是国家栋梁,切不可使之出使大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武将出列奏道。 马云看了一下群臣,又看了看这个便宜老爹,道:“父王,臣请出使大晋。”马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去北方看看,在大楚这几天,老觉得不太适应,也想出去散散心,另外马云是北方人,着实有点想念北方的父老乡亲,现在贵为王爷,这趟回去不知道算不算是衣锦还乡啊。 呵呵,当然面的都是场面话,最主要的原因:一是因为马云醒来以后,所处的环境让他很不适应,在一个夺嫡之争中,他没有一个朋,没没有一个熟人,他完全弄不清楚谁该信,谁不该信,二是因为马云觉得反正以后要投降的,所以还是先去全国各地看看有什么生意做的没有,为以后投身商界做个调研。在颓废了几天以后,马云仔细的想了一下未来的生活,夺嫡他没有这个想法,当科学家肯定是没戏的;诗词能记下来的也不多,文艺青年这条路也堵死了;入朝为官也不行,任谁也不会用敌国的二大爷来当大臣的;与其等投降以后,去领大宋朝的失业保险金,还不如自己偷偷的挣点钱呢?老怎么说也是也是来自未来,做生意应该比古人强些。 马云正在胡思乱想,只见马光亮站了出来说道:“父王,五弟年幼,儿臣请出使大晋。” “五王爷,真是深明大义,望大王准之。”光下巴继续道。 你这个死太监,老说要出使,你怎么比老都要兴奋啊,马云忍不住调侃道:“哪里哪里,这位……这位老兄,你才是急国家之所急,想人民之所想,人才,人才啊。” 光下巴难得的老脸一红,道:“臣,愧不敢当,倒是这“急国家之所急,想人民之所想”真是一副好对啊,请问王爷横批是什么呀?” “恩,确实一副好对啊,卿当之无愧啊,”楚王道:“云儿,这个横批是什么呀?” 横批,这玩意儿也是对???马云怎么知道横批是什么?不过,再怎么也在机关里混过,这点事还难不倒马云。马云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道:“此对横批,儿臣思量颇多,都觉不太合适,为何?我想此横批非三皇五帝、尧舜禹汤等深明治国之道者不能得也,故请大王赐之。” “哦,呵呵,孤看此联气象宏阔,横批吗?就取“为大楚服务”如何?” 什么?为大楚服务!马云直愣愣的看着这个便宜老爹,你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 正在马云发愣的时候,诸大臣立马跪倒,三呼:“大王圣明啊!”然后,这些文官开始从三皇五帝开始,例证历朝历代各个帝王,拍马都赶不我们大王,总之是秦皇汉武,略输文采,晋祖唐宗,稍逊风骚;而后就文化修养,跨度到治国方针,什么文景之治、光武中兴、开元盛世啊,统统都比不我们大楚,大楚简直就是世外桃园、人家天,孔治鲁也不过就这水准;最后,李皋摇头晃脑的开始总结,大意就是说我们楚王是伟大英明的,我们的官员是清廉的,我们的百姓是富足的,我们的文化是繁荣的,我们的物质是丰富的,我们楚国的前途是光明的。 马屁拍完之后,直接造成三个结果:第一,老爹的脸色由呆瓜脸变为艳阳天,第二,武将们脸色多少有点尴尬,因为个人素养问题,在“拍马屁”这个技术活面前,他们领悟能力差,水平低,反应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文臣们把“马屁”拍成“春雷”,而自己只有干着急,不知道说什么好;第三,由于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我们英明的大楚王,正式宣布会议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是***什么会啊,也不管个午饭,老爹,你是不是一个人呆在宫里嫌寂寞啊,就随便找个理由把大家忽悠来陪你聊天啊,我鄙视你。 在出宫的途中,马云顺便问了下这些聊的名字,李皋,身材魁梧的那个武将叫张少敌,官居内外马步都统军使;那个死太监叫许可琼,是个什么内衙指挥使,估计也就是个李莲英的角色,三角眼叫崔珙琏,是什么金马左厢都指挥使,至于这个什么金马左厢都指挥使到底是个什么官,他也没搞不清楚,毕竟也不好直接问,“哥们,你这个金马左厢都指挥使整天都整点啥事啊?”矮个叫徐仲雅,是什么学士。李皋这几个哥们,可是真正的聊啊,可惜这年头既没有手机又没有qq,不能互留联系方式,以便无聊的时候找他们聊天。 走到宫门口,马云和他们拱了下手,就准便打道回府了。这个时候,张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道,“王爷,您是回府呢,还是去暖烟阁休息休息?”说完,那个眼神里居然还有点异样的神采飞扬。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七章 暖烟阁 看着张顺满脸憧憬的样,是男人就立马明白了,这个暖烟阁估计和怡春院应该没啥区别。 马云略一沉思,便道:“恩,现在已经中午了,我们就去暖烟阁。”说实话,马云挺想去古代的妓院参观参观,主要是想考察一下五代的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做个市场调查,看看要不要投资古代的第三产业。坐在轿里面,马云高兴的想着,嘿嘿,好像穿越的大大,没有几个人涉足这个行业,咱也算是开启先河了,一个男老鸨。 在去暖烟阁的路,居然远远的看到了一幕令人吃惊的画面: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男人,身穿一件灰袍,手里横握一把长剑,头发高高竖起就像戴了个高帽一样,口里朗朗念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 没想到啊,在古代还有这样的行为艺术大师啊,怪不得,中国古代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呢。老百姓有个性啊!要不是肚太饿,马云真想和这位大师聊几句,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大师们的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需求,探讨一下他这样的行为,是表达内心的躁动呢,还是反应对现实生活的不满,抑或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坐在暖烟阁的包厢里,马云的心是瓦凉瓦凉的,你一个破饭店起什么名字不好,干嘛要叫这么一个富有想象力、充满文艺特色的名字呢?完全是欺骗消费者啊,要不是因为肚太饿了,刚才在楼下就想拂袖而去。 “五爷,您看您想吃点什么?,是不是还照旧啊”这个饭店董事长兼e,看到马云来了以后,立马把马云让进一个豪华包厢里面,讨好的问道。 马云看了张顺、钱清、石大一眼,心道看来“我”过去还经常来这个地方啊,于是问道:“今天换个口味,你这儿有没有一些新菜样呀?” “五爷,您今天还真是来巧了,我们店里前天刚招了个北方名厨,平卢菜那叫一绝啊,这平卢菜的历史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至圣先师孔关于“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得其酱不食,不时不食”的饮食名言。” 平卢菜?顾名思义,平卢人民吃的菜,五代有个平卢节度使,大概就是那块地方的菜,马云心道,“都有那些样式呀?” “有八仙过海闹罗汉,一卵孵双凤,汤爆双脆”、“红烧海螺”、“烤大虾”、“九转大肠”、“糖醋黄河鲤鱼”、“清汤燕窝”、“烧蛎蝗”……” “什么叫八仙过海闹罗汉呀?” “爷,这个菜选用鱼翅、海参、鲍鱼、鱼骨、鱼肚、虾、芦笋、火腿为“八仙”。将鸡脯肉剁成泥,在碗底做成罗汉钱状,称为“罗汉”。制成后放在圆瓷罐里,摆成八方,中间放罗汉鸡,撒火腿片、姜片及汆好的青菜叶,再将烧开的鸡汤浇即成;这一卵孵双凤,用西瓜和雏鸡加干贝、口蘑等配料烹制而成,其口味清鲜,营养丰富,颇有特色。糖醋黄河鲤鱼,鱼是当场收拾,在鱼的周身剞直、斜式花刀,入味后裹芡糊,放油锅炸熟,使头尾翘起,捞出放入盘中,浇熬好醋汁,迅速席,落桌后尚发出“吱”“吱”的响声,颇有一番雅趣。此菜外焦里嫩,香酥、酸、甜,稍咸,鲜美。” “那就来盘八仙过海闹罗汉,一卵孵双凤,汤爆双脆……” 菜刚刚齐,正准备一声令下,号召张顺、钱清、石大一起消灭这些饭菜,只见门帘一晃,闪进一个人来,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穿着一个藏青色外袍,对着马云深施一礼,笑道:“小王爷,可把您等来了。” 张顺凑到马云面前,悄声道:“王爷,这时吴班吴公,是您的好。” 马云还没说话,只见这个吴班一愣,神色有点萧索的叹道:“看来市井间传言,王爷失忆竟然是真的。” 看吴班的样,马云失忆传出去的事,对他的打击还挺大的。圣人曾说,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八卦。马云在大楚怎么说也是头面人物,有点八卦挺正常的,可惜没有人找马云拍广告。 马云心道:不就是说我失忆了吗?这又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都不在乎,你何必这么神色黯然呢?于是马云笑道:“吴班,你等我这么多天,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失忆了这件事吗,我知道了,有劳有劳啊?” 吴班道:“那倒不是,市井有传言王爷失心疯了,也有传言王爷坠马案内幕重重?” 卦嘛,要是是事实那就不是八卦了。 吴班看马云不以为然,急道:“王爷,此事事关重大。依我看来,这些谣言可是针对王爷的阴谋啊!” 看着吴班这么着急的样,马云不禁站起身来,双手一拱,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问道:“吴公请坐,你吃饭了没?咱们边吃边说。” 接着马云又吩咐钱清道:“去,给吴公那副碗筷来。” “小王爷,真大将风度呀。”吴班不禁叹道。 马云暗骂:***,你这句话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啊,难道我刚才的动作有错误,五代的时候不流行拱手吗?还是五代的时候不流行饭桌谈生意,签合同?须知,决定是饭桌吃出来的,不是会议桌谈出来的。 于是,马云不置可否的说道,“公,你是饱汉不知恶汉饥啊,俗话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啊。来来来,马云先敬你一杯。” 吴班有些尴尬的谦让道:“不敢不敢,是小人打扰了王爷用膳,可是此事着实关键,王爷切莫轻心啊。” 古代的人尊卑观念还是蛮强的,马云敬了吴班一杯酒后,就发现吴班从刚才火烧眉毛,恨铁不成钢的状态中平静下来,还带有点歉意。 人情既然要做,那么就要做到位,马云心道。于是马云给吴班又加了几块菜后,凝神问道:“刚才是我孟浪了,我自坠马之后,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请先生为我分析一下,这个阴谋是怎么回事?” 吴班放下筷,抿了抿嘴,看了看钱清、石大,并不说话。 钱清忙道:“王爷,我和石大给您守门。”马云点点头。 吴班看他们退出房后,慎重的说道:“武穆王遗言,大楚王位兄终弟及。现今大王春秋正盛,这兄终弟及恐怕很难实行起来了,而大王又颇宠爱王爷,天下皆知。宗室之中颇多怨言,市井之中更是流言丛生。依在下看,大王对立小王爷为世的心思并不强烈,这样小王爷立于危墙之下、嫌疑之地,还沾沾自喜,恐怕祸不远矣。” 马云心道:便宜老爹对自己确是不错,不过还真看不出来有立我为世的想法。不然便宜老妈一定会漏口风的。 “来来来,先生,我们再饮一杯。” “王爷,前年楚中大旱,百姓生活拮据,王爷规劝大王免楚国百姓赋税一年,百姓由是感激,多称您为贤王。” “恩,这与阴谋又有什么关联呢?”马云不禁问道。说了这句话后,马云突然想到,为什么我也认为这是个阴谋呢?马屁的力量果然巨大呀,你小口才还可以嘛。 “王爷,您难道不觉得,您坠马这件事有很多疑点吗?” 马云漫无目的的看了看天花板。右手轻轻的转着酒杯,静静的等待着他说下文。 吴班看马云默然不语,以为马云在思考,继续道:“如果在别的时间,您坠马或许不会令人注意,但是您坠马的时间,却是在王后娘娘回乡省亲之时,王爷也要担任禁军指挥使的前夕,这难道不引人深思吗?” 如果最开始,马云只是在想看看吴班这厮准备怎么忽悠,现在他却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他描述的这个环境,一个念头“唰”的一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着实吃了一惊,难道这件事是便宜二哥下的手? 马云突然一惊,站起身道:“嘿嘿,吴公还有什么话说,如果只是这样故弄玄虚,马某就先走一步了。”说着背过身去,走到临街的窗前。 马云现在突然知道,穿越回古代以后,马云为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安的原因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身边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百分百绝对信任。信任这个东西,要么是长时间培养的结果,比如说发小,要么就是有共同理想的,比如抗战时期的革命志士。 这个吴班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呢?我们的交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呢?他说这翻话,有多少是为了我呢?他会不会是其他的那些宗室中人派来离间我和便宜二哥之间感情的呢?如果万一他是老爹派来的话……?一个个念头不断的马云脑海中闪现,让他分不清辨不明。 吴班似乎吃了一惊,也站起身,深施一礼道:“王爷遇袭后,市井之间先是谣传王爷遇害,而后又谣言王爷失心疯,国中民众大悲以为失一贤王矣。小人认为,此事与王爷有三不利。” “王爷与国同体,如此谣言必伤王爷信誉,此一不利也;市井如此谣言,若王爷一意赴任,则短期之内,大王有任人唯亲之嫌,王爷有不堪胜任之忧,官场有犹豫观望之色,禁军将士有不安之心,此二不利也。” 说道这里,吴班顿了一下,喝杯水润润喉咙继续道:“所谓清者自清,此二不利,随着时间推移,自然可以消除,但还有一不利,小人试为大王言之。散播流言者,居心叵测,意欲离间王爷与大王也。” 马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来,这个人居然能看的这么深!他定了定神,勉强笑道:“市井流言,如何离间我们父之情呢?” 吴班和马云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说道:“假如王爷坠马不治,这件事谁最得利呀?” 马云默然不语。 吴班直接说道:“表面看最得利的人是二王爷,因为大王春秋正盛,百年之后传位与兄弟的可能性并不大,这一点大王清楚,诸位王叔也清楚,二王爷想必也清楚。而正因为是这个样,所以一旦王爷坠马不治,大王盛怒之下,首先怀疑的就是身为长的二王爷。这不就是一石二鸟吗?” 马云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吴班,要是人的脸都贴张纸条,写着这个人的禀性、嗜好和社会关系就好了。吴班,马云仔细的想了想历史,不记得五代有个叫吴班的呀。没有名气的人,可不代表他好相与。关羽猛不猛,还不是被个不知名的人给要了老命;马超帅不帅,还不是在西北被人家满门超斩;貂禅美不美,初夜权还不知道给了谁呢? 有道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你巴巴的等我几天,给我分析来又分析去的,你这个家伙应该已经又对策了。想到这节,马云把他让到座位,说道:“那么依吴兄之见,我应该怎么办呢?”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八章 请君作诗 马云把吴班让到座,又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问道:“诚如吴兄所言,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 对一般人而言,交情浅,那么聊天的内容也无非就是今天天气好,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啊一类没有营养的话;关系较好一深点的,就会和你谈论一下,这个女生比较漂亮,那个女生这小腰细的怎么怎么样;关系很铁的呢,那就是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个吴班刚才的一番话,让马云对他相信了一些,毕竟说那些话,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特别是在杀人就像杀鸡一样简单的五代。 吴班像是在故意卖弄关一样,轻轻的浅饮了一下酒,笑道:“王爷,不必着急。王爷正处在这场风波的中心,只要进退有据,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啊。” 马云喜道:“请先生试言之。” 吴班微微一笑说道:“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王爷可以自请外出任职,表示无异于储之位,那么长沙官场流言四起、一日三惊的局面必然就会安定下来。这样做,一来在大王心中给加深了为父分忧的孝形象,二来也国中有志之士也更加明了王爷宽厚爱人之风,三来,王爷一旦离开长沙,宗室之中立于危墙之下的人就不在是王爷了。” 马云有点没弄明白,说了半天无非就是让我离开长沙啊。马云心中一跳,突然想起几天前便宜老妈给他说的话,说是替他求了一个岳州刺史。在内而亡,在外而安?? 吴班看马云不说话,接着又说道:“王爷外出那是自然的,不过也不能随便去一个地方,最好是能到岳州当刺史。而且还要在去之前,在大王身多下写功夫,使大王知道王爷的重要,那么重招王爷回长沙,就指日可待了。” 又是岳州。马云狐疑的看了一眼吴班。缓缓说道:“昨日大王以命我为岳州刺史了。” 吴班讶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大王身下的功夫了。” 靠,马云心里鄙视了一下,说了半天还是要把便宜老爹的马屁给拍舒服了。恩,老爹喜欢写诗,马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便和吴班商量道:“吴兄,可知大王直到目前为止,做了多少首诗啊,我欲奏请为父王出诗集,吴兄,以为可否?” 吴班眼前一亮,显然被马云这个主意打动了,说道:“大王至今,写诗恐怕不下百首,正可以出一卷诗集。” “那我明天就跟父王说,准备给他出诗集”,马云高兴的道,哥们咱的主意也挺多的。他想了想,又道:“我明天要不要和父王说,辞掉官职,在岳州置庄园颐养天年啊?” 吴班一笑说道:“辞职万万不可,自先王割据以来,王室弟不仅为官者甚多,还有一些甚至获封郡王,王爷若辞官,反而会使大王怀疑;另外现今官场诡异,一旦弄假成真就得不偿失了。” 看马云默然不语,吴班继续道:“岳州虽小,但地处要冲,若善加利用,正是英雄用武之地也,北面的南平地方狭小军力、财力有限,不能久持,大王若能练岳州之兵,趁虚而入一举荡平南平,则基业可成矣。” 你小眼光还不错,不过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可不能乱说,看来要唱唱高调,表表自己的政治态度了。马云肃然摇头道:“吴兄,话不能这么说,马云为王室弟,如果能代父王抚慰地方,当尽心竭力使人民过安乐的生活,早日走康庄大道,就算有一天能荡平南平,也是替大王宣扬教化,解救鄂中之苦啊。” 此后,马云就和吴班讨论了自己都有那些朋,可惜,吴班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说他行使雷厉风行,多有老大王之风,楚中士对他多是仰慕,然后还说,好像一个都监叫彭师暠的,和他关系不错。 没想到这个吴班还是楚中大族的庶,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是庶,所以不被家里人看重,后来结识了马云,就经常帮马云出谋划策。于是,马云就趁势请吴班到马云府里来帮忙,吴班欣然同意,而且还说回家去收拾一下,搬马云府住,摆明了吃定马云的样,搞得马云挺郁闷的。 晚回到家门口,马云突然想到,忘了给彭双妹妹卖点礼物了,哎,都怪那个吴忽悠,忽悠的自己一下午都心惊胆战的,一个劲的琢磨应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了,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都忘了。 马云下了轿,看看了夕阳,看了看钱清和石大,眼睛一亮,笑道:“你们两个,成家了没有呀?” 钱清和石大,对望一眼,似乎觉得马云问的有点突兀,钱清回答道:“王爷,我和石大都没有成婚呢,我娘说等再过一年给马云说门亲事。” 石大道:“王爷,我是王后娘娘在郎州救下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单身。” “哦,”马云继续说道:“常言道,夕阳无限好,娶亲要趁早。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大晋天福九年,时代在发展,生活水平在提高,在成亲之前,一定要对女人有所了解,我问你们,你们知道女人一般都喜欢用什么吗?都喜欢吃什么吗?都喜欢听你说什么话吗?” 马云问一句,钱清和石大,就摇一次头,搞的他都想笑,最后,马云总结性的说道:“为了让你们以后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我决定今天锻炼你们一次,你们俩现在就街去,在半个时辰的时间内,给我买回来一些女人喜欢的东西回来。” 马云在前庭里,踱着方步走来走去,都过去好长一阵时间了,钱清和石大怎么还不回来也,你们俩不回来,你爷我怎么送东西给我的双儿呢? 旁边的张顺,可能觉得马云晃得他眼花,于是,说道:“王爷,您大病初愈,要不坐下来歇歇。” 马云看了张顺一眼,问道:“张顺啊,你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呀?” 张顺道:“奴婢进宫已经30多年了,开始是伺候老大王,后来有伺候今。” “恩,你也是老臣了,历侍两朝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张顺听了这话,眼睛竟然流下泪来,哽咽道:“奴婢受老大王大恩,致死也不能报答万一,这些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前些日王爷坠马,可把老奴担心的不行,现在看王爷好了,老奴又真是高兴的紧。” 看着张顺老泪纵横,马云心道,古代的尊卑观念真的挺强的,对下人好点,这些人还真能为你卖命。 马云正在和张顺唠嗑,顺便想摸摸他的底,这个时候,府门口突然走进几个人来,马云一愣,心道:你怎么气成这副模样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九章 行为艺术大师 马云正在和张顺聊天的时候,就看见彭双,从外面走了进来,小脸气的煞白煞白的,心道:哎呀,这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把我的小美人给气成这样啊? 马云马中断了和张顺的聊天,满脸堆笑的赢了过去,说道:“双儿,你怎么了?是谁惹了你啊,告诉我,我派人打他的屁股。” “爷,我正想和您说呢,今天午爷出府以后,我就把家里的东西盘点了一遍,正盘着呢,你猜发生了什么事?”双儿气道。 “莫非你发现多了几件珠宝?”马云调侃道。 “爷-----”双儿许是感觉到了马云调侃的意味,看了马云一眼,继续说道道:“我整盘点的时候,就听下人报说张庄今年供奉的银两,在城门口被典刑司的人给挡着了。于是,我就直接去了典刑司要他们放行,结果这些官员,东推西撤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我把典刑司砸了,才回来的。” 什么?马云吃了一惊,这个小妮,还是火爆脾气啊,你一个王府的半个下人,就敢把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热爱的警察叔叔的办公室给砸了,而且安然无恙的回来。真是王府的丫鬟也是六品官啊,比宰相府的门房还多一品。 马云突然脑里冒出来两词,嚣张、跋扈。彭双这么面前这么温柔一人,出去之后居然成了母老虎,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王爷,过去是多么的嚣张啊。本来马云这人,就是喜欢闷声发大财,平时奉行的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可穿越到五代以后,怎么变成这么一个人了。 马云心里不禁的苦笑道:今天听了吴班一段话,我觉得应该更谨慎一点,结果你就搞出这件事来了,这么个美人,我该不该罚你呢? 张顺笑道:“彭姑娘的大名,大王在宫中就听到过一些,真是女中豪杰啊,砸了典刑司真是大快人心啊,不然真能让典刑司的人把这事给混过去。” 马云诧异的看了张顺一眼,忖道:你不是号称“老成持重”吗?你怎么能火浇油呢?算了,看在你是美女的份,我就原谅你一次,反正已经砸了,我总不能巴巴的跑过去赔礼道歉,咱可是小王爷。 马云拉着双儿的小手,好言安慰双儿,并且保证明天亲自去督促刑部的人,侦缉此案,这小妮的脸居然很快就变的红红的,整个人快速的从刚才的小老虎暴走状,恢复到我见犹怜的小女人态,嘿嘿有点意思。 马云正在享受这片刻的温柔,门外钱清、石大大声道:“爷,您让我们买的东西,我们弄回来了。” “农会”来了,这年头还有这玩意儿?哦,一定是“弄回来了”,看来普通话还是要普及地,搞得马云听别人说话就得像狗一样的立着耳朵听,不然还真有可能听不懂。 当马云看到他们把送女人的东西,弄进来以后,他整个人差点晕倒,钱清、石大你们的思想,这---这---也太时尚了? 这个东西,具体来说,它不是个东西,确切的说是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马云今天中午看到过的那个行为艺术家。 马云脑袋顿时就有点短路,“你们准备把这个人送给女人。” 马云这句话一出口,彭双一双大眼睛,溜溜的在他们三个人身转来转去,感觉非常好奇;张顺看了一眼,立马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钱清、石大则有点着急,道:“不是的,不是的。” 马云心道:是也没关系,这几天古人的衣食言行,已经让我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了,再说咱是现代人,听到见到的,比你们多得多了,还能不理解你们这些古人的想法吗?最坏就是“三不政策”:不反对、不支持、不表态。 石大道:“爷,我们哥俩,在街转了半天,不知道买什么好?在暖烟阁附近正好看到这个人在卖剑,俗话道:“宝剑赠美人”,所以我们就决定买了它,可是这宝剑实在太贵,我们只能把人给带回来了。” 马云心道,是宝剑赠英雄,红粉配佳人?宝剑赠美人?自己老婆天天带把剑,这算怎么事啊?这男人还敢寻花问柳吗?咱们这服务业还能发展起来吗?这都是什么脑啊? 马云正要说话,不料彭双已经说道:“你这剑多少钱呀?” 行为艺术家把头一扬,大声道:“若是英雄嘛,此剑当分文不取,不然嘛,作价白银千两,任购买。” 头别在扬了,搞得像流鼻血了一样,你这个高帽扎的还挺紧,都呈水平方向了,居然没有垂下去。ygd!你这个家伙搞行为艺术还真有点屈才呀。 听他说,一把剑卖白银千两,连张顺都抬起头来,盯着看了看他手里拿的剑。 事实是看不到的,因为这把剑放在剑套里,这个剑套呢?真是俗不可耐。 马云心道:你怎么弄这么个破烂东西当剑套呢?本来觉得你的炒作水平还挺高的。为了卖把剑,还把自己给捣持成行为艺术家,宣传语也是与众不同,不是什么“卖剑啊?便宜啦,大家看看。”一类的,而直接就是“我本楚狂人……”,先把大家给震着再说。 这个人不寻常啊!马云正想问问,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除了像做广告卖剑以外,是不是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内心世界啊,你是想表示对政府的不满呢?还是想抒发自己对人生的感悟?或者是为200年北京奥运会捐资募款,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内心活动?你这个人啊,不应该只呆在长沙城里,应该跑起来,像阿甘那样跑起来,说不定大家都跟着你跑步,就没人打仗了,国家统一了,世界和平了。多好啊! 双儿继续说道:“你既然卖剑,能不能让我们看看这剑啊?我们总不能看不到货,就给钱。” 行为艺术家轻笑道:“这个当然。”说着,他左手拿剑套,右手抓着剑柄,只听“噗”的一声,一把剑就把了出来。 马云立时晕倒在地,这小敢玩行为艺术,那一定是个嘴唇挨着天,下嘴唇挨着地的家伙。可是,马云完全没有想到,刚才那句话已经完全不能形容他了。真是:看过无耻的,可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无耻到了简直不知道有“无耻”这个词的地步;或者说,无耻到了认为“无耻”是个褒义词的程度。就算到了21世纪,无耻这个词也就只是进化到了中性词的地步啊,你这个家伙难道是31世纪来的人吗?你这样也算是圣人门下的吗?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章 未来的CEO 剑是什么剑?一把烂铁片! 面锈迹斑斑就不用多说了,形状有点变形走样也就算了,燕南天的剑不也是看起来挺破的吗?关键是拔出来的这个东西,它不应该叫做“剑”,它的学名应该叫做“铁片”,如果一定要加个修饰语的话,那应该是“超级烂”,如果你觉得还不过瘾,你可以称它为“连收废品的都不会要的超级烂铁片”。 彭双当时就翻脸了,气道:“你好大的胆,居然敢到王爷府行骗,钱清、石大把暴打一顿,扔出府外。” 钱清、石大正要前一步把他拖出去练拳。 这个行为艺术家,大喊一声:“慢!” 只见他脑袋轻轻一晃,说道:“王爷可是觉得此剑不值白银千两吗?” 马云看看了他,心里在判断这家伙是不是个疯,你这么戏弄我,你就不怕我一生气把你宰了吗? 双儿把嘴一撇,说道:“你糊弄谁呢?就你这破剑能卖十文钱就不错了。” “呵呵,王爷可是在想,我是不是个疯呀?在下斗胆请问王爷,在王爷心中嘛剑值得千两呀?” 双儿道:“至少应该是削铁如泥的剑。” “富商心中嘛,镶满宝玉之剑当值此价;壮士心中嘛,能饮敌酋之血的剑也当值此价;达官贵人心中嘛,其所好之剑当值此价;市井小民心中嘛,能满足一日三餐之剑当值此价;王爷心中,何剑当值此价呀?” 他这话说完之后,张顺似乎在思考什么?钱清、石大明显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双儿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马云觉得这人还有点意思。于是,哈哈一笑,转身坐回座位,笑道:“这位先生,你觉得唐主李璟应该喜欢什么剑呢?” “李璟嘛,此人文过饰非,当是喜欢诗剑,镜中花月终究只是梦一场呀。” 马云心里一惊,大师不愧是大师啊,别看它只是行为艺术这个领域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南唐刚开始的时候地盘还挺大的,最后可不是窝窝囊囊的投降了吗? 马云觉得有点意思,接着又问道:“那么先生以为,蜀主孟昶喜欢何剑呢?” “孟昶嘛,喜欢花剑,花前月下,风流是风流,可惜不过是醉生梦死罢了?” “汉主刘晟喜欢何剑呢?” “刘晟嘛,当是喜欢铁剑,岭南捐税之杂之多居列国之冠嘛,铁剑正好可以用来刮地皮之用。” 靠,妈的,搞得像煮酒论英雄一样,马云现在是明白了,这位大师不是来卖剑的,而是来求职的。马云挺想问问,你觉得老我应该喜欢什么剑呢?不过现在人多嘴杂,你要是不知趣突然说出来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就可惜了你这个超现实主义的人才了。 马云不住的转着心思:既然你是来求职的,那我得考考你的学问啊,我靠你点什么好呢?让你背段论语,不过那东西我不熟,你脸皮又这么厚,万一你自己瞎背一通,把我给糊弄了。 “先生请坐,双儿,给先生茶。先生请问您尊姓大名,仙居何处呀?”马云装作一副礼贤下士的样问道,主要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好想一想要不要收这个家伙。 “小姓李嘛,名骧,字嘛仁甫,河东辽州人士,少曾师从长乐老,后仗剑离家游历天下,中原动乱嘛,回乡之后方知家族南迁,因此来江南寻访亲。” 马云不由自主的看了下那把剑,心道:你不会就是拿着这把剑闯荡天下。人才啊。 “先生,在江南可曾找到亲啊?” “先是听乡民道嘛,我家已搬至伪唐宿州,我就急忙赶去,不料嘛竟无一点消息。三年来我踏遍伪唐三十五州,竟在也没有家中的消息。”说着,李骧眼眶竟然有点湿润。哽咽着道:“家母曾言,好男儿志在四方。在伪唐蹉跎光阴之时,闻王爷贤明,精于治国之道,真明良辅也,故来投奔,现居于王神仙的道观。” 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个孝啊,不过,马云还是要看看他有没有真本事才行啊,咱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先生如此孝心,令人敬佩呀,日后想必定然会合家团圆。恩,这个……”李骧似乎也知道现在到了面试的关键时候了,不禁挺了挺腰,坐直了身体。 马云想了想,看了一眼张顺,慢慢说道:“小王虽贵为楚国王爷,然平时花销甚大,先生有何良策以教我呀? 李骧明显一愣,似乎也没有料到马云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看着他的表情,马云不禁有点得意,小样儿,不过如此。 李骧仔细想了一下道:“闻王爷此言,是想经商治世了,不知王爷想做何种商人呀?” 马云一愣,你小怎么知道马云想经商的呀,不禁问道:“先生如何知道,小王欲经商呢?” 李骧哈哈一笑,把杯中茶水轻轻一抿,站起身来道:“大楚立国数十年,地皆有主之地,王爷取之不易,赋税财政均属国家,王爷取之不便,除了经商,王爷又有何途取财呢?” 马云被他说的一窒,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的,不禁对此人有点佩服。 “商者分为两类,居一郡之地,囤积居奇,倒买倒卖嘛,此商贩也;若能泛舟入江海,货同南北,此商贾也,敢问王爷想做何种商人呀?” “哈哈,钱嘛,自然是多多益善,先生有何策呀?”马云倒要看看,五代的读人是不是真的不言利。 “若要货通南北,那就需要建立商队,增开店铺,前期投入不菲,并不合算。楚国中有些商家甚是活跃,只不过官府管理甚严,这些商家收益也不是很高,王爷何不加入其中,只要略微施加影响,则商家获利多矣,王爷亦可从中收益。” 靠,这个家伙还挺阴险的,居然鼓励马云做这种无本买卖。说得好听是马云也投资,可那个商人敢收马云的钱啊。这些读人对经商是不太在行,不过对权力的运用可比马云在21世纪来的人还有清楚的多啊,马云不缺经商的主意,马云缺的就是熟悉五代人情世故的人啊。 李骧继续道:“这只是王爷加入其中的好处,若是朝廷采取合理税收之策嘛,则不用加赋,国库足矣。” 马云哈哈笑道:“先生高才也,岳州刺史府尚缺一掌记,先生愿意屈就否?” 李骧闻言,撩衣跪倒道:“愿为大王效命。”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一章 三个人的交头接耳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就起来了,主要是因为感觉昨天的会没开完啊,担心老爹突然又派人请他去开会。昨天的会马云就当了,自以为挺重要的,早饭都没吃几口就巴巴的赶去,谁知道就是一茶话会,区别就在于即没有茶,更不管饭。 想到这里,马云心里不禁腹诽道:“咱们大楚好赖拥有湖南之地,看你的王府就知道你也没少收税,开完会怎么就不管饭呢。看看昨天吴班那怂样儿,我不就是给他倒杯酒吗?这小激动的简直就像玉米见到了李宇春。要知道:人心,都是饭局维持的啊。” 昨天夜里,吴班也搬到马云府住了。于是,马云就把李骧和吴班都请了过来,一起吃饭。李骧这小今天终于不搞行为艺术了,平常人的打扮还是好啊,马云怎么看怎么舒服,心道:要是你以后总是穿个灰袍,还整个高帽,我走那你就跟到哪,知道的,都明白你是我的跟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后面跟一黑无常呢。手里的东西也鸟枪换炮了,不拿铁片改拿鹅毛扇了,你不扮狂人,改装诸葛亮了。 吃完饭,马云就借口请他们讲史,把他们请到房中。你还别说,这两人素质都还挺高的,一看马云那样就知道马云要跟他们商量事,一个个都是一副足智多谋的样。马云心道,两个无名小卒,老还不知道你们的货色。算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反正我又不想称霸天下,只想做个富家翁,所以也不用去找王朴这种牛人,他们俩就足够用了。 马云仔细的把昨天午会议精神传达了一下,然后问道:“两位先生以为,我应该出使好呢,还是不出使好呢?” 吴班听马云说完,立刻说道:“小王爷万万不可出使啊,别的且不说,出使极其危险啊。” “另外,以王爷之尊,若去中原,恐怕十有**会被留在北方扣为人质,不得南返矣。” 马云倒不怕被扣在北方,说白了,这次去中原就是想买块地,开些店,混个首都户口,要是运气好,认识几个大宋的开国名臣,那就万事俱备了。自从马云知道了,他在楚国地位比较尴尬之后,就想到处晃晃,压根就没打算在长沙常住。 马云看了看李骧,心道:这小挺能装葱的,喝着茶,拿着鹅毛扇轻轻的扇着,丫的,现在才三月天,你也不怕伤风。看着这鹅毛扇,马云就想起刚才双儿跟他说的话,这小丫头瘪着嘴说:“这李掌记,臭显摆,昨天晚偷偷从厨房里拿了几根鹅毛,折腾了一夜才缝了个扇,看他那样,如果在扯一个算卦的招牌,活脱脱是个李半仙。” 李骧见马云在看他,微微笑道:“王爷昨日自荐出使,而大王又无任何表示,这说明大王心中颇为不舍,但又有所顾及。不过,以属下看在长沙城,王爷是不能再呆了。” 吴班一愣,颇敬佩的看了李骧两眼,正色道:“今日王爷应该按照昨天之议行事,尽释大王之疑,则王爷可以安心去岳州了。” 马云看李骧有点不明白,马云就把昨天和吴班讨论的对策说了一遍。 李骧笑道:“出诗集本是一策,但市井流言也不可不管,圣人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民众皆有猎奇之心,官府辟谣是没有什么用,但王爷可派一些下人,再酒肆茶房之间散布一些其他的言论,那就可以了” 李半仙的这个主意,以毒攻毒,还挺好的。散布八卦这东西,马云挺在行的,于是插言道:“民众猎艳之心更重,我们是不是应该编排散播一些香艳故事呢?” 李骧笑道:“何必编排,现成就有的是啊,岭南内乱,由于先王伐粵失败,国中群臣和百姓对粵略有惧意,现今不如散布汉主等人的愚昧、荒唐之举,既可以壮国人之胆,又可以占据道义,为以后伐汉做下铺垫。” 吴班听了李骧的话,心里不禁有点佩服,这个家伙是挺能装孙的,但是眼光、策略还真的不错,于是问道:“那么李先生觉得,王爷能不能出使中原呀?” “去有去的好处,王爷出使中原,对未来的世来说,王爷此举无疑表明臣名分已定,王爷无意王位,归国之后,大王和宗室之内必然能更加推重王爷;对群臣而言,这代表着王爷一心为国,国中有志之士,必然心向王爷了;而对王爷而言,出使中原,虽有风险,但中原向来藏龙卧虎,或许也会有所收获;而不去又有不去的好处,近年来晋主举止失措,契丹与晋之战恐怕难以避免,王爷治岳州,正好枕戟待戈,若晋胜则可图荆平,若晋败则可窥中原。” 这小这几句话,说的马云心碰碰之跳,一个念头在马云心里不断闪烁:丫的,老能不能把王朴给忽悠来楚国呢? “但是不论大王去不去中原,王爷今日一定要觐见大王,坚持要求出使中原。眼下,大王未必有心疑王爷,而王爷也不能做朝秦暮楚之事,使大王怀疑。大王与王爷父情深,王爷坚持出使,并竭力陈述出使意义重大,同时流出离别之情,那么大王必然不舍,于此王爷可以不用出使了。” 吴班心里暗道:真是个小狐狸。开口说道:“王爷,李先生言之有理,不过王爷万万不可去中原啊,太危险了。” 看着吴班的表情,马云不禁忖道:吴班这个人还真的是挺忠心的,而且也蛮有气量的。 马云打定主意,还是要出使,俗话说的好啊:要想混的好,就得拜大佬。下半辈要想混的好,一定得认识几个北方大佬才行啊。于是,马云站起身来说道:“两位先生,所言都颇有道理,不过马云出生王室,身居高位,有辅助大王之责,下有安定百姓之任,万事当头,都以国事、民事为重,前方纵使有刀山火海,我也不能退步。人言:父同心,其力断金。我与大王父也,岂可因人言而疑父兄乎。出使之事,不必在议,我意已决。” 马云心道:这两个家伙,特别是吴班整天想忽悠我独立单干,但是老一没那个势力,二没那个想法。我要再不唱唱高调,表达表达自己永远站在老爹这一边,这两家伙没准以为我认同他们的看法,说不定就搞出什么事情来了。我现在就想做个及时行乐的富翁,可别让他们给忽悠到大牢里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二章 楚王选集 三个大男人嘀咕了半天,最终由马云拍板决定:为了促进中原、大楚的经济文化交流,为了加强大楚与中央政权的联系,本王决定亲自出使中原,与大晋展开高层对话,加快中国和平统一的历史进程。 然后,马云就坐着官轿进宫面圣了。在门口迎接马云的居然还是次那个太监,叫高进,靠,次我还以为你是老爹派来迎接我进宫的呢,搞了半天原来是看宫门的。 这高进这小倒挺有眼里劲的,看见马云来了,就远远的跑过来给马云掀轿帘,伺候马云下轿,还殷勤的问道:“王爷是要面,请王爷稍后,老奴给您禀报。” 马云笑道:“那就有劳公公了。”顺手由扔给他些铁钱,只见他低眉笑脸的就跑了进去。 看看历史剧,身处官场最不能得罪的是什么人?宦官。这群家伙自从少了点东西后,就总琢磨让别人也少点东西,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这群人最拿手了。但是,这群人有个好处,他们离大王最近,宫中的信息最清楚。要想知道大王的想法,没几个宦官朋还真不行。可惜,马云现在认识的大太监也就张顺和高进两个。 不一会,高进就跑了回来,居然还有点喘,说道:“王爷,大王正在丽春院,请您过去面。” 什么?老爹跑去逛妓院了?为人父母怎么能这样呢?要注意影响啊。高进带着马云进到宫里,走到一扇圆门处,停下来说道:“王爷,里面就是内宫了,奴婢职位不到不能进去,那边是内宫总管刘彦,刘大人,他会带您进去的。” 马云略一点头,那边刘彦就跑过了,请安道:“王爷,近日安好啊,大王在丽春院等您,老奴领您过去。” 跟在刘彦后面,信步走在在后宫之中,不愧是皇家园林啊,真的是雕龙玉柱、富丽皇啊。咱老马家还挺会享受的。不一会就走到了一个宫门处,马云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只见三个大字:“丽春院” 马云心里不禁赞叹道:“有气派,够自信。” 刘彦看马云停步,说道:“王爷,您看,大王正在那边亭中坐着呢。” 可不是那,便宜老爹就在亭里面一个靠背椅躺着,小酒喝着,小曲听着,小手摸着,不知道多惬意呢。 他看马云远远过来,说道:“云儿,你来了,你再不来就去要让刘彦去找你呢。” 马云走到亭中,跪下道:“参见大王,不知大王找马云有何事啊?” 便宜老爹站起来,快步把马云扶起来道:“云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这几天看你怎么这么,这么,” “拘谨”刘彦在一旁补充道。 “对,就是拘谨。往常你可不是这样,拼命三郎怎么变成病猫了,寡人可不喜欢你这样。” 马云笑道:“大王,一国至尊,儿臣安能放肆啊,这有道是……” 老爹一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忘了,前几天你还说等天气好了,我们要开个诗会,以文会,共镶盛世。你看今天这迎春花都开了,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刘彦,去把廖光图、徐仲雅、光亮他们几个喊来,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马云心里一惊,这么快就开始写诗了,***,这几天不是在琢磨眼前这形势,就是在想彭双,把背古诗这事给忘了,这一会儿要写诗老岂不是露馅了。 于是,马云连忙道:“大王,且慢,儿臣今天来是有要事禀报的。” “哦,你有事禀报啊?” “大王,臣正是有事禀报。” 老爹有点不耐烦,说道:“你怎么现在有点像拓跋恒了,那个人最是讨厌。” 马云愣了愣,调整了下口气,说道:“父王,今天儿臣确实有两件事情要禀报。” “哦,还有两件事啊,那你说。”老爹有点意兴阑珊的道。 “大王,我大楚自武穆王开基,至今已历三世,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盛世景象,正可以治文典以流传万世,使后世人知我大楚之兴盛也。大王,您天资聪慧,文采飞扬,至今以作诗词百余首,请大王允许儿臣,收集这些诗词,刊印发行天下,使世人知大王有“李杜”之才,则天下敬仰,为后世传也。” 楚王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马云和刘彦,怀疑的问道:“寡人这些诗,可以刊发天下吗?” 刘彦看了马云一眼,说道:“当然可以啦,大王,唐诗人卢伦有言:“推敲一个字,捻段数根须。”,像这样的平庸之才,都可以出诗集,大王文思如泉,早就应该出诗集以飨读者啦。荆南父老翘首以盼,等待数年,大王再不出诗集,则天下士百姓尽皆失望已。” 哎呀,宫中藏龙卧虎呀,这个刘彦真是不“拍”则已,一“拍”惊人啊。 “那好,云儿,出诗集这事,就由你来办好了。”老爹兴奋的在桌弹着手指,高兴的说道。 “儿臣遵旨,还请大王御赐诗集名称。” “恩,让我来想向,云儿,你也别闲着,虽然你的文采比我是差点,可是也是挺有才的。” “遵命。”马云心道,老爹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叫怡红集,还是叫翠玉集,还是叫丽春集呢?”这胖老爹紧缩着眉头,喃喃自语。 马云心中不由得腹诽道:老爹,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你不能整天想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啊。看来当大王也有大王的苦恼啊,看把便宜老爹给憋得,总想yy。 “你们说说,应该叫那个名字好呢,我真是有点拿不定主意啊。” 马云笑道:“父王,真高才也,转瞬之间就想出这几个绝佳的题目,端的是很难取舍啊,不过,依儿臣看,大王创作欲旺盛,必是高产的大诗人,我们目前这个诗集就叫做怡红集,再过一两年再刊印翠玉集、丽春集可好?” “恩,云儿所言甚是啊,就按你的意思办。哦,对了,寡人就自号怡红院主。” 马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各位读者大大,如果穿越古代,请您务必携带xxx牌速效救心丸。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三章 出使 马云定了定心神,接着言道:“大王,儿臣所说的第二件事就是……” 刚才这位大王,就在亭里转来转去的想诗集题目,现在听马云又有话说,却突然顿住身,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马云,突然走前来,摸了摸马云的头,又自长叹一声,搞得马云莫名其妙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只听楚王恨恨道:“这个王八羔,真不知道把你到底摔着了那里,怎么醒了以后变得这么一本正经啊。” 恩?难道马云以前很不正经吗?马云连“呸”了两声,心道:我一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不正经呢? 马云正在琢磨“正经”这个词到底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的时候,大王继续道:“云儿,我们是父骨肉至亲,有外臣在的时候,我们自然是臣臣,没有外臣的时候,我们还是父相称,这样我听着也舒服、顺耳。” 马云连忙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道:“大王,哦,父王,儿臣遵旨。” 老爹拍拍马云的肩膀,转身一屁股坐在靠椅,笑道:“这就对了,你接着说,有什么事呀,要是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可以啦,不要打扰我作诗了。” 看来这位老爹,被忽悠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李杜”复生了,居然摆出一副大文豪的气派了。 “父王,是这样的,儿臣还是想向申请出使中原。”马云看着他说道。 “什么?你想去中原,不行!”楚王直截了当的说道:“昨天那个彭继英胡说八道,寡人已经让人申斥他了,你怎么能出使中原呢,现在出海很危险的,就算安全到达中原,晋主万一把你给扣着了,那可怎么办啊。” 你别说,这便宜老爹还挺关心马云,搞得马云有点犹豫,不过想想早自己话说的那么满,现在食言说我不去了,不是会被李半仙那小给小瞧了嘛。 于是,马云就继续按着既定方针,正色说道:“父王乃大楚之主,岂可为小儿女之态啊,儿臣出使中原,虽有生命危险,但若成功有三大好处,请准许儿臣为大王言之。” “有什么好处呀?”大王装成好奇宝宝状。 “第一,武穆王,也就是我爷爷,留有遗言说:“孙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大之礼。” 听到这句话,大王微微有点心酸道:云儿,你脑袋真的有问题了,武穆王我当然知道是谁了,你何必给我解释呢?老天啊,你说,这脑袋有问题的人,会不会觉得别人的脑袋也有问题呢? 马云可不知道老爹心里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武穆王”这个名词,也是马云今天早听李半仙说的,然后马云就按着“武穆王是我爷爷”这么来记的,不料说着说着就一溜说出来了。 马云继续道:“他们都曾受封“天策大将军、楚王”等爵位,而大王尚未受封,儿臣当亲赴中原,为大王讨回此爵位;第二,我们大楚称臣于中原,向来以中原国策为我们的基本国策,晋主石敬塘在世时,于契丹等国邦交甚好,故我国也多次遣使出使契丹,现今,听商人言,新主对契丹颇多不满,臣当亲自去看看,回来如实禀报大王,以免影响我国邦交;第三,大楚闻名于世的不是军队善战,而是文化鼎盛,我们的文化起源于儒家,祭孔乃是维系天下士之心的大事,而现在北方动乱,近代皇帝不祭孔已经很多年了,如果我大楚能遣高官以祭之,则大楚声望会更盛,天下有志之士必然会竞相来投,大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事实马云去中原的理由都是私人的,那些东西不了台面。于是,李半仙就总结出了面三大理由,这个人看起来神神道道的,不过这几个理由说的让马云很满意,多冠冕皇啊,多有战略意义啊,让马云自己都感觉得自己的思想觉悟提高了很多。 我大老远冒着生命危险的跑去中原,为的什么呀?还不是为了大王你啊。大王你该被感动了。 果然,楚王面露感激之色,慢慢的说道:“云儿,你说的话都在理,但寡人实在是舍不得你啊。” 马云心道,李半仙,你小真贼啊,老爹的心里被你摸得透透的。于是,马云拿出奥斯卡影帝的演技出来,嗷嗷大哭道:“儿臣怎么不知道,这一路充满危险啊,但常言道:“创业难,守业更难。”先祖冒着生命的危险开创了大楚基业,我们做后人,又怎么能只管考虑自己,而不顾国家呢?” 马云擦了擦鼻涕,眼泪,接着说道:“儿臣也想天天跟着父亲,听父亲的教导,可是我大楚四战之地,南面东面皆有强敌,若不用合纵之策,称臣于中原,这祖宗基业可就危险啦。” 马云看老爹这小,眼圈有点红了,心道:“再加一把劲,我就不信你不哭。” 马云继续道:“父亲青年之时,也曾出使中原,锐意进取,想的无非是家国天下,而今儿臣也愿效大王,为国家出力。” 老爹听了马云这话,想起了前几年的事,不禁悲从中来,和马云抱头大哭。嘿嘿,马云心里想到,可惜了,要是来点音乐效果可能更好。 老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但还是依依不舍,不想让马云去中原。搞得马云还真有点感动,差点想和他说,“老爹,别哭了,我不去了。” 不过想到为了投降以后能过好日,马云还是硬下心来软磨硬,旁边的刘彦还劝说道,王爷不必亲去,顺便遣个使臣就可以啦。结果被马云用“居位者不可偏听”等理由给搪塞过去。为了顺利的进行这场辩论,他们三个人足足喝了两壶水,最终的结果是马云赢得了胜利。不过,楚王不同意马云当正使,要马云学什么匈奴左贤王充副使见曹操,隐姓埋名当个副使去转转。 今天马云的待遇还挺高,楚王看看天色已经到了正午十分,还管了马云顿饭。饭前,他命刘彦去钦天监宣旨,让那群神棍挑个出使的好日。在吃饭的当中,马云乘机向他请辞岳州刺史,结果楚王说,不用了,这个职务给你留着,你可以先派人去干着。午宴结束后,刘彦回来禀报,说五日后就是良辰吉时,于是楚王便正式宣布,三品以官员五日后在碧波亭,为“大楚中原观光旅行团”赋诗送行。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四章 经济计划 马云哼着小曲,高高兴兴的回到自己府里,对张顺、彭双说道:“今日大王命我五日后,出使中原,你们这两天给我准备准备出使的东西。” 张顺低头道:“是,请王爷放心。” 彭双则是明显吃了一惊,道:“什么,爷要出使中原,那怎么能行呢?一路多危险啊。” 马云随口笑道:“这是有利于我楚国的大好事啊,有利于天下百姓的大事,纵使有些危险也值得啊,你就不要多说了,去准备。” 彭双有点不高兴,眼睛眨了眨,正准备说话,马云继续对张顺说道:“张顺,我走了以后,在王府下,你就要多操点心了。” 张顺说道:“是,老奴遵命。” 马云又继续道:“你先去给我准备行李,恩,那个,那个什么?” “爷!”彭双不满的说道。看着彭双的样,马云就知道她也想去,其实马云也挺想让她去的,毕竟旅途寂寞,有个美女陪着多解闷呀,可是中原混乱,世道多有不平之时,而她自幼长于王府,向来受不得委屈,说不定到时候惹出来点什么事,这一路就热闹了,所以,她不能去。 马云看了看她笑道:“你也想去中原吗?那好,我带你一起去啊。” 彭双高兴的道:“真的?一言,驷马难追哦。” 马云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对了,双儿,咱们府的主要收入有那些呀?” 彭双先是一愣,然后飞快的说道:“咱们府不同宫里,每年楚王爷会有些赏钱,还有官府的奉银,但主要收入全靠庄里的地租了。” 马云说道:“咱们还有庄?有几个啊。” 彭双伸出指头数道:“张庄是一个,我们在郎州有个两个,衡州还有两个,去年王爷在岳州又置了三个,一共个庄。” 马云吃了一惊,丫丫的,老居然这么多庄啊,马云继续问道:“那我们王府一年从这些庄里收多少钱啊。” 彭双继续道:“吴庄最大,一年佃租大概有三百串铁钱,而钱塘、越州、明州的庄佃租要少一些,一年收入总共1000多串。” “恩,这么说啊,哎,我还想多弄点钱好为国出力呢。”马云说道。 “王爷不是让李半仙经商的吗?”彭双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样不是会有钱吗。” 马云苦恼的说道:“李骧挣得钱都是国库的,我是想给王府里增加点进项,本来已经和李骧说好了,我们再出个人代表王府经商,看来只能让吴程去了。” 彭双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道:“爷,您手下能用的人也不多,要不我就不去中原了,我来做这个买卖好了。” 马云摆出一副舍不得的样,敷衍的说道:“哎,那就只好如此啦。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带你去中原玩玩。” 彭双笑道:“王爷,您答应了啊,以后可不许反悔啊。” 谁知道马云无意中说的这几句话,彭双竟然记了一辈,当马云被赵匡胤追的无路可逃,差点要准备学楚霸王乌江自刎的时候,正是彭双用着个所谓的诺言,让马云重新鼓起劲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安慰好了彭双,马云信步走到房,李骧和吴班已经等候多时了。见马云进来,他们立马让马云坐到座,李骧轻摇着扇,带着莫测高深的笑容,好像已经知道马云心中的想法;而吴班则有焦急之色,急于想知道马云面圣的结果。 马云端起茶来小喝了一口,笑道:“果然不出两位先生所料,事已成矣。” 吴班猛地松口气,笑道:“恭喜王爷了。” 马云继续说道:“而且,大王还让我继续领岳州刺史,因此,我想和二位先生合计一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李骧说道:“不知王爷,想怎么来做这个岳州刺史呀?”说罢,和吴班一起望向马云。 马云说道:“岳州虽小,对我来说确实异常重要,此地东临江表,南望长沙,水路交通比较发达,且此地经商之风较盛,我欲轻徭薄税,鼓励农商,两位先生以为可否。” 马云的意思是说,我想经商做个富家翁,可是不又不好意思直说:兄弟们脱了鞋,咱们下海。于是马云就这么委婉的表达一下。 不料,吴班说道:“王爷三思,商人唯利是图,多狡猾奸诈之辈,如果处理不当,恐怕他们兴风作浪,为祸不小啊。” 马云摇了摇头,心道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这古代的士果然比较敌视商人,又想了想说道:“商人唯利是图那自是不假,不过如果能制定合理的政策,因势利导,趋利避害,不就可以化不利为有利了吗?” 吴班心里颇不以为然,正要说话。李骧把鹅毛扇一收,说道:“王爷的意思,可是说乱世争天下,全靠财力。现今天下动乱已旧,各方财力已拮,兴义师,救黎民的时机就快来了,而岳州地小民贫,就算多加赋税,也难以支持如此巨大的军费开支,因此是想借商人来筹款吗?” 马云哈哈笑道:“借商筹款只是目的之一,两位先生以为我大楚国事如何呀?” 吴班想了下,说道:“楚地虽大,但多不发达,东有唐,南有汉,西有蜀,皆世仇,回旋余地不大,国家并不算安全。” 马云笑道:“先生直言可谓一语中的,我们要想保存自己,首先应该加强军备,但加强军备则需要大量金钱,百姓并不富裕,赋税也不可能太重,因此,从农民身拿钱这条路,是满足不了需要的,所以只能重商,现今军阀割据,天下大乱,南北货物不通,我们若能鼓励商业,通商南北,经商天下,赋税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吴班呆着了,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此事,李骧似乎也有点吃惊。嘿嘿,咱21世纪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马云不禁感慨道。 李骧慢慢说道:“王爷想法独特,多有可行之处,不过这经商嘛,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李骧似乎想到了马云对他的那次面试。接着说道:“俗话说,为位者,不予民争利。王爷可以制定合理的政策,引导商人嘛。” 靠,说白了,就是当官的不能经商啊。马云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对,如果当官的都是一身铜臭味,那么老百姓十有**要倒霉了,可是要当官的不能经商,老怎么当富家翁啊。 吴班补充道:“王爷,行商之事要慎重,此风一开,官员若竞相效仿,大楚亡矣。” 李骧继续道:“鼓励商业,也要有强力的手段嘛,使商人不能随意,不然将来尾大不掉,那就不好办了。” 吴班问道:“商人在游走四方,应如何管理啊?” 李骧笑道:“商人来我岳州就得服从管理,关键在于如何让他们来岳州。” 这个李骧还是挺能干的啊,这种人居然在五代默默无闻,真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这个事情说着说着,怎么搞成吴班提问题,李骧回答,而马云这个主官,反而被晾在一边,开始马云还忍不住插了两句话,后来连马云自己都觉得不符合实际,算了,具体的策略就让他们来操作,毕竟人家从小是在这个环境里长大的,熟悉情况嘛。 在会议的最后,马云反复强调了要参与商业的决心,李骧和吴班对此沉默不言。于是,马云就认为他们同意了,为此马云高兴的宣布:岳州经济发展大会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圆满闭幕。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五章 首富 接下来的几天里,马云带着李骧和吴班去拜访了廖光图等楚国政府高官,一方面,让李骧和吴班认识一下这些大佬,方便以后的工作;另一方面,马云在这些场合透漏出了一些岳州经济发展计划,在这些吹风会,马云发现这些大佬们对马云的这些计划,采取了“不反对、不支持、不表态”的“三不”政策。而拓跋恒虽然支持,但是确没有什么实权。面对这种情况,坦白的说,马云很恼火,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一让马云高兴的是,诸葛亮的忠实粉丝,李骧同学对此情况居然也是一筹莫展。郁闷的事不止这一件,这几天马光猛也来看过几次马云,还老缠着马云让他叫他拳法,逼的马云没办法,就随便教了他套太极拳。马云也就只会这个了。 看着李半仙把扇仍在一边,皱着眉头,迈着方步在房里一圈圈里遛弯儿;而吴班则是一杯杯的喝水。马云心下嘀咕: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办法呢,还是口渴,难道他认为办法不是想出来的,而是喝出来的?! 而马云就比较惬意的斜靠在椅,毕竟咱是董事长,提提大致的发展战略,剩下的是应该是e来管的马云倒不是没有想,关键是他仔细想了一下,想不出来,于是他放弃了。还是想想咱的彭双,这小妮这几天对马云可温柔了,昨天忙里偷闲,马云还搂着她的小腰,在后花园和给她讲故事,就是穿越之前刚看的琼瑶阿姨的“一帘幽梦”,一部电视只讲了一般,马云和彭双的关系已经由牵手发展到了搂腰的地步了,可惜马云就要走了,不然照这个速度……,可惜了啊。 正在马云觉得无聊,正准备说个笑话调剂调剂时,只听见,钱清在门外说道:“王爷,李昭那厮在门外求见,不知王爷是否见他?” “啪”的一声,只见李半仙把手猛地向额头一拍道:“怎么把此人忘了。” 吴班也笑道:“有此人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昭是谁?看马云有点犹豫,吴班笑道:“王爷,李昭这个人原本读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弃文从商,居然变成了大楚首富啊,以前经常来王府的,如果把他拉到岳州去,那么商人必然会跟风而去啊。” 这么厉害?马云对钱清道:“去把他请到客厅。”马云本来想说,把李先生请到客厅,话到嘴边,突然想到,马云这房还有两位先生呢,以这两位的禀性,估计他们不太乐意和李昭一起当先生。 哎,谁说富商一定是大胖呢?眼前这位,除了眼神偶尔露出精明之外,这个就一农民。李昭看马云进了屋,连忙跪倒:“王爷,给您请安了,个月我去了趟伪汉,昨天刚回来就听说您受伤了,当时就赶来王府问安,正巧您不在府,今日看来,您的气色还好啊。” 听他的话,马云猛地想到,昨天马云正在跟彭双培养感情的时候,好像钱清来禀报过,当时马云就把钱清给轰走了。惭愧啊。 马云连忙扶起他,让他坐定,道:“有劳啦,有劳啦,我一直惦记着你呢,可巧你今天赶来了,要不今天我还要去你府叨扰一顿呢?” 李昭连忙站起来,拱手道:“王爷能去寒舍那自是蓬荜生辉,是我李家之荣耀啊。” 这个小说话还文绉绉的,马云心道:“表面文绉绉,心里黑漆漆,奸商!” 马云指着李昭,笑着对李骧、吴班道:“这个家伙,前一阵还经常拿些珍奇异宝呈献给大王,很是孝敬啊,这阵突然不见,我还以为这家伙,是怕我们兄弟拿东西不给钱,不敢来了呢,原来居然去了伪汉啊。” 李昭连忙道:“大王和王爷为国操劳,草民能贡献一些东西,那是我的荣幸啊,前一阵确实是去了趟伪汉,也给王爷带了点伪汉的特产。” 说着,他把礼单递给了马云,马云把礼单轻轻放在桌不是不想看,马云怕看了以后眼珠拔不出来,更怕看了以后会失望,笑道:“老是收你的东西,都有些不好意思啦。这次,我还真有一个主意,这个事情做好了,也算是还你个人情啦,免得别人老说我是个“伸手王爷”。” 马云继续道:“老李,来来来马云给你介绍一下,吴先生你是认识的,这位是李骧李先生,岳州刺史府掌记。” 不理他们相互见礼,马云继续说道:“日前大王任命我为岳州刺史。” 李昭正要说“恭喜”,马云摆摆手,继续说道:“老李,马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平时最不爱管事,这个职务到我手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药,可是又推却不掉,幸好,李骧和吴班二位先生给马云理清了施政的思路,两位先生跟我说,要想治理好岳州,这里面可万万少不了懂商业的人啊,我一下就想到老李你了。” 李昭一愣,犹豫道:“小人一介草民,恐怕……恐怕会耽误王爷” 马云拦着他的话,笑道:“老李,两位先生果然没看错,你要是一力承担下来,反而我倒是不敢用你了。是这样的,我想在岳州试行新政,鼓励农商,我准备把岳州做成一个商品的转口地。” 看着李昭似乎不太明白的样,马云继续说道:“就像你老李,把货物从长沙运倒汴京去,中间不可能不停靠补给,你停靠补给在什么地方呢?因此,我就想采取一些措施,把这些商人给吸引到岳州来,至于具体这些措施,还需要老程你来指导啊?” 李昭听了这话,并没有吭声,看那样心里似乎很矛盾。 李骧“啪”的一下,把扇一合,笑道:“王爷,看来您看错了嘛,这位仁兄,富则富矣,可惜没有眼光嘛,没有胆识,一个土包罢了。” 李昭眉头猛地一挑,开口道:“王爷,……” 李骧打断他的话道:“王爷,看来我们要再物色一个人啦,这个人只是个粗鄙的商人还不行,还要读过,通文墨才可以。” 看马云似乎在犹豫,李昭急道:“多谢王爷您的器重,王爷若要真的想农商并举,老李愿效犬马之劳,一定把岳州商业搞好。” 马云哈哈笑道:“老李,这你错了。” 李昭悦一愣。 马云继续说道:“我要的不是一个岳州城搞好,我要的是把一个岳州五县都给我变个样。”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六章 大海航行靠舵手 第二天吃完早饭以后,马云突然想起来,这个便宜老爹,是贼喜欢作诗、又不喜欢管饭的人,等会儿的碧波亭大型送别宴会,说不定会变成大型送别诗会,马云要是作不出来那不是太丢脸了吗? 于是,马云眼珠一转,拉着李骧和吴班谈论诗词,话里话外稍不留神就透露出了自己作诗不太在行,请两位先生指教,顺便替我作首诗这个意思。结果,吴班这个小好像是没有听明白,一个劲的谦称自己写的也不好,更不敢指导马云作诗;而李骧这个小,缓缓的扇着羽毛扇,居然微笑着用略微夸张的语气对马云说:“王爷不善作诗,真是大楚之幸啊!” 马云差点没晕倒,这个小绝对是故意的,吴班人老实,这点意思没听出来,这倒有可能是真的;你小精的像猴一样,怎么可能没听出来。于是,马云有点气恼的反问道:“这是为什么呀?” 结果李骧这小还愣是说出了一番歪理,说什么作诗是小节,诗写的好的人,既不能说明他的品德好,更不能说明他就忠爱国,反而作诗消耗大量的时间,容易耽误正事。然后就是一通旁征博引,说什么刘邦不学习成就千古帝业,刘备编草鞋而致天下三分。说道最后,连吴班都觉得他说的是对的,连连劝谏马云不要一门心思想着写诗,而马云自己也觉得读读到大学毕业真是个丢人的事,心里满是惭愧。 最后,马云终于放弃了请枪手的打算,心里道:“反正这个马云是五代人,就算丢脸也是丢五代的脸,不是丢咱们21世纪大好青年的脸。” 既然请不到枪手,马云只能抓紧时间和马云的双儿话别了…… 在去碧波亭的路,马云挖空心思的想作诗,可是愣是一首合适的都想不起来,在江南初春,送别会,马云总不能背《沁园春。雪》。艾,老的诗词一句还没有想出来呢,居然已经到了碧波亭。 马云刚一下轿,高进就跑过来道:“王爷,奴婢恭喜您马到成功啊,大王已经来了,我给您带路。” 马云看了一下碧波亭,这个地方就在长沙城外湘江大堤。说是一个亭,其实更像一个大礼,下两层建筑,亭前非常宽敞,听说也经常做校场用。一楼居然放了好多桌,面已经摆好菜肴,靠,不管走到哪,只要是咱中国人,送别的时候一定要大吃大喝一顿才行啊。 马云走进碧波亭一瞧,廖光图、徐仲雅那群聊都已经到了,马云快步走到楚王面前,作势要跪。楚王一把把马云扶住,叹息道:“云儿,孤甚是舍不得你走啊。” 然后对拓跋恒说道:“拓拔学士,你为使团正使,需要好好照顾我儿。”紧接着然后又指着一个30岁下的武将道:“仁勇,你也做副使,为我儿护卫左右。”接着又道:“若有什么事,皆听我儿安排,侍我儿如侍寡人一样。” 那两个人齐齐答应道:“是。” 马云拿起酒杯,对着老大敬道:“儿臣此去,不能常侍大王,愿大王身体安康,愿我大楚万事呈祥。” 楚王豪爽的道:“来,大家,满饮此杯。” 于是,酒战正式拉开序幕。可能是受楚王爱喝酒,而且酒品豪爽的影响,手下这群大臣居然也是你来我往,喝酒如喝水一样,毫不含糊,至喝的马云心里犯嘀咕:***,老可经不起你们这样搞啊。 大家正欲开怀畅饮,只见拓跋恒前一步,拱手说道:“殿下长深宫之中,藉已成之业,身不知稼穑之劳,耳不闻鼓鼙之音。驰骋遨游,雕墙玉食。府库尽矣,而浮费益甚。百姓困矣,而厚敛不息。今淮南为仇雠之国,番禺怀吞噬之志。荆渚日图窥伺,溪洞待我姑息。谚曰:‘足寒伤心,民怨伤国。’愿大王罢输米之令,诛周陟以谢郡县。去不急之务,减兴作之役。否则一旦祸败,恐为四方所笑啊。” 刚才兴高采烈的气氛,刷的一下变得静悄悄的。马云忍不住偷眼望了一下楚王,就见楚王的脸像开了大染坊一样,心下暗想:这下拓跋恒要倒霉了。 楚王正想发作,旁边的徐仲雅依然站了出来,拉着拓跋恒的衣袖,边走边笑道:“你这老头又喝多了,走走走跟我下亭去。” 李皋看了一眼,对楚王说道:“此老儿最喜败兴,莫非我大楚就他一个忠臣吗?” 楚王气鼓鼓的正要说话,廖光图站起笑道:“大王,今日如此盛会,莫要为此腐儒生气。今日风高气爽,岂能无诗啊。” 楚王转颜笑道:“正是,恩,大家每人作诗一首,酒宴结束之后,我们评个高下,做的好的,寡人重重有赏。” 大家轰然应是,纷纷停下酒杯,开始冥思苦想,准备作诗了。马云真的后悔啊,刚才为什么不多喝点酒,这会儿醉了该多好啊。 很快就有人做完了,楚王道:“刘彦,你把这些诗作,念一念,大家来评个高下。” 第一个做完的人居然是李皋,他的诗居然也写的不错: 叶似新蒲绿,身如乱锦缠。任干度剥,意气自冲天。 刘彦抑扬顿挫的念完,大家轰然叫好。之后便是廖光图等人的诗作了,奇怪的是,连武将的诗都写的挺好的。 马云现在就像热锅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过去学的古诗要么不合题材,要么就是只会一两句,而且多以唐诗居多,虽然马云脸皮挺厚的,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意思背李白、杜甫的诗。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的楚王笑道:“云儿,平日你最是积极,今天怎么落后了,你的诗可做出来了?” 马云连忙说道:“大王,儿臣……儿臣最近脑特疼,今日就不献丑了。” 楚王指着马云说道:“不行,今日是为你送行,别的人都可以不作诗,独独就你不可以。” 李皋献媚的说道:“五王爷,文章传遍天下,作诗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得住您呢,你可是我们大楚才啊,号称“作诗不用七秒钟”啊。” 楚王说道:“我儿,不要推诿了,今日我们臣人手一诗,等你回来我们再校订出版,以章我大楚文化之鼎盛。” 群臣当下轰然较好,一些马屁立刻涌,楚王洋洋得意,看了马云一眼,双手虚虚一抓,叫了一声“停”,然后,用手对马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马云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有点迟疑,有点大脑当机的随口念道:“这个,这个,故人西辞,”一听这句,以楚王为首的这些文人骚客,看马云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心道: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敢盗版! 这话出了口,马云自己也突然明白过来,不能在念了,再念就侵权了。马云抬头看到“碧波亭”的三个大字,急切的说道:“故人西辞碧波亭,烟花三月……这个……这个……汴京,”马云转了个身,举目远眺窗外茫茫湘江,继续念道:“大海航行靠舵手。”冷汗啊,下句可不能念啊,而这时全场安静,马云的目光不安的划过众人的脸,心道,怎么办,怎么办。 马云壮着胆,继续念下去:“这个……这个……治理大楚……这个……”马云快速的转着心思,治理大楚靠大王,挺顺溜,但是不押韵啊,怎么办明……了。 马云继续念道:“治理大楚须兼听。” ***,终于做完了。那一瞬间,好像整个碧波亭里的人都猛松了一口气,楚王赶忙宣布:“宴会结束,送使团。”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七章 变换的时局 三四月的南方天,时而下雨,时而放晴。而此刻身在郎州的武平节度使马希萼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变换不定。 郎州节度使府中,马希萼迈着八字步缓缓的踱来踱去,马云即将出任岳州刺史的消息,让他且喜且忧,喜的是心头刺岳州刺史王赟终于被调往长沙了,王赟督岳州真的是水泼不进、针扎不进,他又素来只忠于楚王,对他这个顶头司武平节度使不卑不亢,搞得马希萼相当不爽;忧的是马云来岳州当刺史,那么长沙的嫡位之争,已经明显了,长沙的政局一旦稳定下来,机会就更渺茫了。 旁边的武平节度判官刘言,看着马希萼走来走去,不禁说道:“云公外出督岳,那么储位之争依然明朗了,大人要早作决定啊。” 马希萼不安的瞄了一下门外,说道:“我是王室弟,二哥在,我自然忠于二哥;二哥若不在,我自然是忠于新楚王了。” 刘言急道:“老王爷的遗命可是兄终弟及啊……” 马希萼打断刘言的话,说道:“那是旧话了,不提也罢。只要能保护我楚国长久安定,我就支持他,不管他是二哥还是侄。” 望着马希萼的背影,刘言不经意的摇了下头,想了想又忍不住劝道:“大人,今天云公督岳州,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呀,武平节度使捍卫的是整个楚国北部边防,大人号令北方,权重一时,就算楚王移位,大人也尽可守,退可攻。可是岳州在郎州之北,没有岳州那可是如鲠在喉啊。王赟督岳,我们插不进去,现在云公来了,我们可以以加强岳州防卫之名,派3000精兵随云公进驻岳州,这样岳州就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马希萼听了刘言的话,想了想说道:“再说,再说……”接着又轻声嘟囔道:“我二哥又岂是那么好骗的。” 在长沙去郎州的官道,大楚中原使团正缓慢前行,慢的主要原因一是因为拓跋恒不会骑马,只能坐轿;二是因为马云的二哥马光亮太富有感情了。马光亮代替楚王来送马云,出20里,不断的嘱托马云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絮絮叨叨就搞了半个多时辰,最后终于喝了饯别酒,马云一拱手道了声保重,就打马前行。走了不到10里地,就听到后面哒哒的马蹄声响,老二又追来了,接着又是喝酒、话别、路;又走了不到10里地,又听到后面哒哒的马蹄声响,老二有追来了,如此反复进行了三四次。搞得一旁的马光猛,忍不住说道:“二哥,要不我们一起去中原。”才把马光亮给止住。 怕马光亮再追来絮絮叨叨,拓跋恒连轿也不坐了,他对马云说:“小王爷我们快走,二王爷再追来,我们今天就要露宿街头了。” 马云看了眼李骧、光猛等人,笑着扬了扬鞭,夸张的说道:“三军听令,兵发,这个兵发前面的小镇。” 好容易在天黑之前刚到了一个小镇,吃完了饭,马云正想倒头大睡,李骧和吴班偏偏敲开了房门。一看两人的样,马云心道:得勒,今天又要聊到大半夜。 应该说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马云虽然很想睡觉,但还是摆出了一付礼贤下士的姿态出来,把这两个狗头军师给让了进来。 吴班屁股刚坐下,就说道:“王爷以为今天之事如何呀?” 还好有了前几天交流的经验,不然马云肯定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搞蒙。看了看吴班不屑的表情,马云含糊的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吴班冷笑道:“王爷也看出来了,今天二王爷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啊。” 马云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老二的事啊。于是,身体略倾向吴班,说道:“今天二哥这场亲情秀演的可真好啊,如果不是送的次数太多,我还真信了。” 李骧笑道:“王爷当然要信,不仅王爷要信,而且王爷要让天下人都信,不过这个信不是信二王爷兄弟情深,而是信王爷您,是您兄弟情深、顾全大局、淡薄名利,为避免萧蔷之祸才自请外出的。” 马云似乎有些恍然,说道:“妙啊,这是化被动为主动啊,两位先生何以教我啊?” 李骧和吴班相视一笑,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封表奏递给了马云。马云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这个表奏的内容给看明白了。主要的意思是说,感谢父王的信任,祝愿父王圣体安康,表示不仅服从组织安排,而且还要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专一行,一定要建设好岳州,不辜负父王的嘱托,让岳州人民沐浴在楚王的关爱下;同时号召群臣,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顾全大局,辛勤工作,为封建主义建设而努力奋斗。 看完了表奏,马云疑惑的看了看李骧他们,心道:你文章里没提我啊。 李骧笑道:“二王爷十里相送,玩得的亲情牌,而我们要致力于替天巡牧,打的是功绩牌。亲情牌,缺了王爷您,他一个人也玩不了;功绩牌就不一样了。楚王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是安定团结,他怕兄弟相争,他怕政局混乱,说句大不敬的话,他想的是如何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王爷您自请外出,正好符合这个情况,这封表奏一,您在楚王的心中大大加重了砝码呀。” 马云呵呵笑道:“言之有礼啊。”看了看他们二人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了想说道:“后天就到郎州了,我这个三叔也不知道会玩出些什么来?” 吴班说道:“节度使大人想的恐怕是岳州。岳州刺史王赟、副使石文德,都是公忠体国,刚正不阿的人,武平节度使对岳州的管辖形同虚设,趁这次王赟调职的机会,他恐怕是要把手伸进岳州来,十有**会以驻防为名派些兵去岳州。” 马云看看吴班和李骧,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两天这两个家伙撺掇我,把丁思觐调为岳州指挥使,原来是为了防马希萼啊。我还以为是为了防南唐武昌节度使刘仁詹呢。 马云说道:“他是节度使,他硬要派兵,我们又什么办法可以拒绝吗?” 李骧笑道:“他派兵来,那是好事呀,何必拒绝呢。”…… 夜已经深了,但是房中密议的三个人似乎却越聊越有精神,不时有爽朗的笑声传来。茫茫夜色下,不知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八章 三千精兵 不慌不忙的走了三天,终于到了郎州,也就是今天的常德市。本来可以直接顺湘江而下,入洞庭去岳州。但是楚王却要马云代他,绕道郎州去看望一下久戊边疆的马希萼。 在节度判官刘言的指引下,马云一行来到了郎州节度使议政厅前,只见一个身穿亮色紫袍便衣的中年人和一个身着青衣,腰系碧玉配的青年人正站在厅前。马云料想那个紫袍中年男,应该就是他便宜三叔,于是连忙快走几步,躬身拜倒:“三叔一向安好,小侄这厢有礼了。” 马希萼连忙扶着马云,哈哈笑道:“一别十年,云儿如今已经张成一个玉树临风的美少年了。光赞,还不见过你五哥。” 那个青衣人还未说话,马云已经一把挽住,说道:“这就是光赞弟弟吗?可是想杀为兄了。”接着又说了些互道安好的话。 马希萼说道:“一家人就不要站在院里说话了,家宴已经准备好了。云儿,拓跋大人到大厅里边吃边说。” 于是,两彪人马分宾主坐下。马希萼边劝酒,边说道:“我听云儿要出使中原,叔叔我甚是担心啊。今天之所以没有大开城门热烈欢迎,也是怕有细作探知此消息,那样的话,云儿中原之行就危险了。” 马云敬酒,谢道:“多谢叔叔厚爱。叔叔自幼征战天下,英雄之事天下皆知。父王前日还曾言,‘你去岳州,要好好向你三叔学习,你三叔可是我马家的千里驹啊’。” 马希萼哈哈笑道:“王兄过赞了。不过,云儿即来岳州,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开口,为叔一定尽量满足。” 马云偷眼看了一下旁席的李骧,似是不经意的笑道:“叔叔,你也知道,云儿素来不怎么爱读,就喜骑马射箭。父王曾问我道‘长大以后,你想做什么呀?’我就说:‘好为将。’所以,等出使回来,我想在叔叔军前效力。叔叔,一定要教我啊。” 马希萼心里咯噔一下,忖道:莫非他想做武平节度使?他看了几眼刘言,打着哈哈说道:“云儿,武平军素来瘦弱,恐怕你这典过禁军的人,看不啊。不如这样,你在岳州尽管练兵,若缺什么武器装备,我让库府给你调配。” 马云还没开口接话,那边刘言就说道:“小王爷,恕下官放肆。这练兵可不简单啊,自古曰:千钧一求,一将难得。大人,小王爷要练兵,大人还是要派一些得力的将校多加辅助才好啊。” 听了这话,李骧、吴班有点发急,这个球怎么又滚回来了。好嘛,我们练兵,你们派军官,那我们还搞个屁呀。 马云也觉得不对劲,正琢磨着怎么说话。马光猛突然大咧咧的说道:“缺军官?我不就是现成的军官嘛。是在不行,我在三伯伯这里学习学习也可以啊。三伯伯,咱们马家的人,生来他不就是征战四方的将军嘛。像武穆王,像二伯伯,像三伯伯你,生来就是出将入相之才啊。是?三伯伯。” 马希萼微笑着,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马氏一族,岂能为人后嘛。云儿,你在岳州放心的练兵,来来来,大家满饮一杯。”接下来杯举酒干,马希萼和马云就像忘了一样,再也不提练兵的话题,只是其乐融融的聊起了家常…… 刚刚安排好马云等的住处,刘言就忙不跌脚的跑回了节度使府。急切的对马希萼说道:“大人,您刚才怎么不同意派将佐去岳州啊,这样岳州不就是落到我们手里了吗?” 马希萼沉吟了一下,说道:“刚才马云说,要到我帐下为将,你说,我二哥会不会有意让马云接替我做武平节度使呢。” 刘言气恼的说道:“大人,您多虑了。以我之见,至少十年内,楚王绝对不会更换您的位置的。节度使之职至关重要,非马氏不受,现在大王诸年纪还不到二十,怎么可能把这种重要的职务让他们担当呢。” 马希萼抚须笑道:“呵呵,非刘大人之言,我自坠迷雾中了。其实,我与二哥年纪之相差一岁,又怎么可能会兄终弟及呢。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说了。” 刘言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大人,以我之见,大王性喜奢靡,沉于酒色,恐怕不是长寿之相。狡兔尚且三窟,大人就算要做忠臣,也要为将来留点余地。有道是:天与拂取,反受其咎。今日有这么好的机会,大人万不可错过呀。” 望着忽明忽暗的蜡烛,马希萼又是一阵的沉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就来节度使府准备辞行。马希萼甚是客气,对马云也是多加嘱托,最后颇似无意的说道:“岳州乃兵家必争之地,王赟督岳,驻军只有7000。云儿去后可要多加注意李唐的动向,我以给你增兵3000。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听了马希萼这话,拓跋恒接口说道:“多谢马大人,不过以下官看,岳州兵马足以自卫,况朝廷政策一州之兵也不宜过多。” 马云却笑道:“三叔莫非是诸葛亮吗?我今天来就是想向三叔借3000兵,也好增加岳州的戊军啊。” 马希萼一愣似是有点出乎意外,转身对郎州指挥使唐翥说道:“那好,唐翥你去点3000精兵交付云儿。”说话还冲唐翥眨了下眼。 马云辞别了三叔,就准备去校场点齐兵马去岳州。路,拓跋恒忍不住说道:“小王爷,您怎么能从郎州借兵呢,一旦借兵岳州的事情就难办了。” 马云笑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岳州兵是楚兵,郎州兵也是楚兵。何惧之有啊。”说话与李骧等相视一笑。 马希萼果然也不是好相与的。看着这3000精兵,马云心里是瓦凉瓦凉的。好家伙,真是一个惨不忍睹啊。这其中有2500人,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孩,一个个还枯瘦如柴。马云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去了纳粹集中营了。 身旁的马光猛忍不住,大声骂道:“这是***什么烂兵啊。” 声音还没落,只听一人大喝道:“你这小孩,可敢和我大战300回合吗?” 马云连忙向下看去,只见一个虬髯大汉手持一柄三叉钢刀,从队伍里站了出来。马光猛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等着。”说话就要下场与他搏斗。 马云连忙一把拉着光猛,目视钱清一眼。钱清会意,抄出一柄钢刀,说道:“让我来试试你有多少斤两。”说着,轻轻一纵,跳下点将台与虬髯大汉战在一处。 马云看他们刀来刀往打逗了四五十个回合,正觉得过瘾,旁边的李骧忍不住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马云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下了点将台,大喊道:“住手。” 看他们停下后,拱手问道:“不知壮士大名,军中所任何职啊。” 那个见下来了个大官,忙抄手答道:“小人姓张,名叫文表。为军中的小队长。” 马云故意讶道:“哎,这不是明珠暗投嘛,张将军可愿跟随小王,做个百夫长吗?待以后有了功绩再为提升。” 张文表跪倒谢道:“小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马云连忙将他扶起,学着曹操的样说道:“我不喜得3000兵,喜得文表一人啊。” 那知道话音刚落,就又有人说道:“楚中贤王难道就是这样只重粗鄙武夫吗?”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九章 军务政务 听了这话马云倒没有什么表示,旁边的张文表怒道:“周行逢,有种你出来和爷爷大战一场,何必在像女人一样,躲在背后唧唧歪歪。” 只见长得颇为壮实的汉走了出来,那人并不理张文表,只是对着马云一拜,说道:“王爷以莽夫为壮士,不怕寒了天下豪杰之心吗?” 马云笑道:“将军若有所长,小王有怎么吝啬呢。” 周行逢并不说话,抬头望了望,正好一只大雁从空中飞过,然后取下身后长弓,一箭射去,大雁应声坠地。马云不禁叫了声好,转头对李骧说道:“去二十串铁钱来,赏于二位壮士。”然后号令三军向岳州进发---- 坐在行军的马车中,马云对李、吴二人说道:“三叔果然还是往岳州派了3000兵,两位先生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理这3000人呢?” 李骧摇了摇扇,说道:“王爷,不要着急,这三千人好办。现今天下大乱,各地征战连绵,多少人朝思暮想能多筹些兵马,王爷怎么为兵马多而忧虑呢。” 马云气的鼻有点歪,心想:这3000说的好听是驻防,说不好听就是监视我呢。 吴班则道:“马大人果然还是要往岳州伸手啊。” 李骧摇头,笑道:“马大人派兵岳州,我看试探楚王的意味,比要控制岳州的意思要大的多啊。如果是为了控制岳州,他会就只派3000老弱病残吗?马大人久在军旅,3000兵能做什么,他应该很清楚的。” 马云明白过来了:这几年来,楚王先是打发过来一个王赟,又打发过来一个石文德,搞得岳州与武平节度使府的关系有点僵,莫非马希萼是想借派兵这件事来看看,楚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李骧接着说道:“这3000要是精兵的话,我们还真难把它安排好。既然是老弱残兵,那么到了岳州之后,把他们化兵为民也就事了。反正现在又很多荒芜的土地。这样做,王爷觉得如何啊。” 马云还没说话,吴班就道:“妙啊,真是妙啊。这样一来嘛,马大人想插手岳州的打算,完全落空;两来嘛,还可以增加岳州劳动人口;如果我们在给他们点优惠的政策,让他们过的比较好,这样郎州的兵就会羡慕他们,慢慢的,王爷就把武平节度使下的军心、民心都争取过来了。” 马云说道:“化兵为民不错,却是好办法。我想岳州既然是兵家必争之地,那么7000士卒会不会少了些呢?” 李骧说道:“若要进取,7000兵自然是太少了。可是岳州一府之地,也不能养兵太多,不然不说长沙方面动疑,就是岳州自己也养不了太多的兵啊。” 马云突然想到诸葛亮在汉中屯田,说道:“岳州既然有大片土地荒芜,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实行屯田之策呢?” 李骧说道:“屯田的政策是要实行,如果只拿军队来屯田,这样一来影响军队的战斗素质,二来有于民争利的嫌疑。以我之见,还是应该实行藏兵于民的政策。” 吴班说道:“李先生的意思,可是说把岳州的百姓以十户为一甲,每甲出一人为兵,农忙耕种,农闲练兵吗?” 李骧摇头说道:“这种藏兵于民的方法,政府还是要给予一定的补贴的。我的意思是说,王爷到岳州之后,可以先典兵,比试格斗、射箭等技能,择其佳者给予重赏,这样士兵必然勤于锻炼。如果王爷在贴出公告,若百姓有能于军中武士较量者,也酌情给予奖励,那么岳州必然尚武,不久之后,新兵不是很容易招募和训练了吗?”---- 两天之后,马云终于赶到了岳州。宣示完了楚王的旨意后,马云宴请了以副使石文德、指挥使丁思觐为首的岳州文武官员,在宴会,马云任命了李骧为李骧为岳州行军司马,会同丁思觐主管军务,同时任命吴班为刺史府掌记,会同石文德主理岳州经济事务。 在李骧和吴班的强烈要求下,宴会结束后,马云又留下了拓跋恒、石文德,仔细商议了岳州的发展计划。马云首先发了言,他高屋建瓴的从全局、大角度、多方面的谈了一下发展思路,他指出岳州经济发展正处在一个关键期,岳州经济发展应该农商并举,他强调要以民为本,因地制宜,多渠道的加强岳州与周边的经济联系,努力生产,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这番话罗里啰嗦说了四五十分钟,让旁人听就是泛泛而谈,空话连篇。可是拓跋恒四人听了以后,居然对马云一脸仰慕的表情,让马云很是得意了一阵。 不过马云很快就郁闷了:这次会议和他老爹开的会完全不一样,居然不是大家引经据典的胡吹海侃。拓跋恒四人听了马云的话,可能以为这是马云在考察自己的才学,纷纷以他的这个谈话精神为蓝本,提出具体的实施措施,有的时候还争的面红耳赤。随着谈话的深入,马云越来越插不话,因为这几个人现在已经谈论到,应该怎么制定税收等一些技术层面了。看着这几个人越说越高兴,马云心道:得勒,这几个还真以为自己是无双国士,各个身负王佐之才呢。反正过几年就要天下一统了,咱们乐和乐和得了。 会议最终制定了以养士息民为主的政策,主要包括奖励农桑、发展茶叶、倡导纺织、重视商业贸易。马云对铁钱这个东西,向来是非常头疼的,你想啊,正常人谁会给自己怀了放堆铁啊。借着这个档,马云提出来要白银和铁钱可以相互兑换,不料却招来了其他四人的一致反对。石文德还仔细的向马云阐述了铁钱的来历及其重要性。 在五代时期,楚国的货币政策与其他藩镇和中原王朝并不一样,别的地方白银是通用的货币,而楚国却用的是自造的铁钱,不流通白银。武穆王马殷时期的楚国,经济不是十分发达,商人把货物贩到湖南之后,往往并不购买湖南当地的产品,而是直接拿着银走人。当时马殷有鉴于此,就采纳了大臣高郁的建议,铸造铅、铁钱币在境内流通。由于铅铁钱币笨重,携带不便;而且除了楚国外,其他的地方并不用铁钱,所以这些商人往往就地购买大量产品销往各地,楚国就是通过这样的产品交易,“易天下百货”,而变得渐渐富饶起来。 听了石文德的解释,马云立刻明白过来了,铁钱这一招还真够损的,不过确实很适用。 昨天在讨论经济政策的时候,马云并没有太多插言,对具体内容和不太感兴趣。今天可不一样,今天是要阅兵。大早马云兴冲冲的赶往校场,准备检阅三军。坐在高高的点将台,拿起将令对丁思觐,说道:“命令各军开始演练。” 丁思觐领了将令,跑到点将台,大喊一声:“马军入场。”这个有几个小校不断的把这句话,传出校场外。紧接着,校场外尘烟四起,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马云转身向左看去,一彪马军进到校场内,这队人数并不多,一排十匹马,大约也就二三十牌的样,这些人进来以后,并不表演骑射的功夫,只是绕着校场溜了几圈,马云正在纳闷:这是马戏团,还是骑兵部队啊,你整着玩意儿有用吗? 马云正在疑惑,台下马队又变了方阵,一排八个齐刷刷的向点将台冲来,在距离点将台大概一箭之地时,齐刷刷的将马勒住,这两三百匹马齐声嘶叫,头前的八匹马居然立了起来,每匹马的前蹄略微合拢,不知何时居然托着一坛酒。紧接着马军将士齐吼道:“大人威武。” 看到这个表演,马云当时差点没乐死,而旁边李骧的脸色就有点发沉,马光猛则东看看,西瞧瞧,觉得十分好玩。相对这个马蹄献酒,接下来步军的表演就有点平淡了。 好容易阅兵式终于结束,按照事先的安排,马云对岳州将士进行了亲切的训话。他大声的说道:“各位兄弟,大家辛苦了。今天的阅兵,非常成功,它充分说明了,大家平时的训练是认真的,是刻苦的,是成功的。我们当兵是做什么呢?从大了说,是为了保家卫国,保一方平安;从小了说,当今天下大乱,人民颠沛流离,当兵也不失为养家糊口的手段。但是,大家既然当了兵,就不能当孬兵,当痞兵,当土匪兵,要当就要当一个正正的好兵。什么是一个好兵呢?我想大家都知道,就是勤于训练,令行禁止。今天大家表现的不错,所以我要赏,每人赏铁钱100文。为了鼓励大家,我决定每三个月举行一次全军大比。今天就先比射箭,谁能在百步之外射中箭靶者,赏钱500文,能射中红心者赏钱1000文。你们谁来试一试呀?” 马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下面行伍之中,有人大喊一声:“建州陈诲愿来试箭。”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章 白衣如雪赵匡胤 五代时期,天下混乱的比三国还要厉害。在中原地区先后出现了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在南方及其他地区也出现了楚、吴、蜀等十个藩镇割据势力。这里割据势力里面,势力最弱小的要数只管辖了归州今秭归附近、陕州今宜昌附近和江陵的南平王高从诲。 南平地狭兵弱,本来说应该老老实实的呆着,可是南平王高氏父颇有穿越人士的风范--------我是流氓我怕谁。因位处交通要道,每年各地区向中原政权的进贡,只要经过荆南,高季兴、高从诲父就会截留使者,掠夺财物,等到对方加以指责或发兵攻击,就把财物归还,而且还不会觉得这种行为很丢脸。后来后唐、后晋、辽国、后汉先后据有中原,南汉、闽国、南吴、南唐、后蜀皆称帝,高从诲为求赏赐向他们都称臣,所以各国都叫他们为“高赖”或是“高无赖”。 ---------------------------------------------------------- 看着岳州附近地形图,听着拓跋恒介绍楚国与南平、李唐的关系,马云不禁有点犯难。出使中原,李唐的治安比较好,地方安静,但是楚国与李唐关系比较恶劣的,一旦消息走漏,马云就可能被唐中主李景请去喝茶;你说从南平走,这个无赖国梁不正下梁歪,落草为寇的绿林好汉比比皆是,还曾经打下过归州府,而高无赖还还以“抢使团”著称于世。 石文德为难的说道:“李唐是万不可去的,只能从南平过。只要我们派军向公安方向移动,想来高从诲也不敢来劫使团。” 李骧摇头说道:“派兵是绝对不行的,首先,我军不可能保护使团从南平穿出。如果我们派兵向公安方向虚张声势,那么高无赖必然以为使团里面有猫腻,他百分之百的一定会来劫使团的。还不如镇之以静。” 马云眨眨眼睛说道:“说实话,这使团里面最值钱的东西,不就是我嘛。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分头行动,拓跋大人走明道,我呢,就办成商人间道而行,到了晋国的地面,我们再汇合不就是了。” 吴班连忙说道:“王爷,这万万使不得,白龙鱼服那个是万分危险的事情啊。” 马云大咧咧的说道:“我带钱清、石大他们,有他们保护应该没什么关系。再说,我拌做商人,就算有人劫道,我把东西给他就是了。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的。” 石文德还要在劝,拓跋恒却笑道:“小王爷的这个策略,我觉得倒是可以一试。自从申屠从坚这个巨寇被高从诲派军击败以后,南平的地面还算安全。我们在使团里再安排一个和小王爷面貌相似的人。而小王爷自己就另走别路,这样反而安全的多。今日商议此事的皆是肱骨之臣,想必这个消息不会传出。” 马云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支持自己,当然是异常高兴,当下拍板就决定了。 临走送别的时候,李骧突然窜到马云面前,低声说道:“大晋朝廷中有个叫王朴的人,才华横溢,而且又不被中用,王爷到了洛阳,如果能说动此人来岳州,大事可成啦。” 马云心里一惊,仔细的看了一眼李骧,敷衍道:“我记下啦,温州之事多劳先生了。”心道:李半仙,还真是眼光毒辣啊。王朴是谁?五代的诸葛亮啊。可惜,老只是想当个富家翁,连柴荣我都不打算找,更不要提王朴了。对我来说,拜访拜访赵匡胤才是王道啊。 马云走后,石文德还在小声埋怨拓跋恒支持这个冒险路线。而吴班对这个也是颇有看法,李骧则低声笑道:“江水入海,方知海洋之大;白龙鱼服,方知百姓之苦啊。” -------------------------------- 马云带着钱清、石大等十人,伴做布商打扮,廖仁勇还带了20健卒在他们远远尾随保护。一行人就这样,出了岳州,过石首,昼行夜宿,一路倒也平静。到了公安后,马云和廖仁勇装作不认识的样,合租了条大船,逆江而。了船,马云就拉着廖仁勇聊天,廖仁勇不愧是楚国天策府十八学士之首廖光图的儿,家学渊源,涉猎广泛,两人从楚国聊到南平,从高无赖又聊到大盗申屠从坚。 是日风和日丽,临窗远眺,天水一色,令人心旷神怡。向来都没有领悟过“秀色可餐”的意境的马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一点点感觉。就听钱清高声叫道:“我们在水里捞来一个人。” 对于新鲜的事情,马云向来不缺少好奇心,听了钱清的话,他当即就想跑到船边去看看怎么回事。正要起身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廖仁勇,只是抬眼对门外候着的石大说:“让钱清把他带进来。” 说是带了,其实是拖来的,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在长江里了多久了,拖进屋里后就带来了一股腥味。看这个人,35左右年纪,身材魁梧,有点黑李逵的感觉,可惜就是的太厉害了,黑李逵都有点漂白了。 马云和蔼的问道:“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正经的商人,你是谁呀?家住哪里?” 这个人,整个死气沉沉的,除了一双眼睛偶尔动一动表明了他还活着。钱清踢了他一脚道:“刚你不是挺会喊救命的吗?装什么聋,快回王……大爷的话。” 马云心道:哦,原来你不是没力气不说话,而是懒得理我啊。 于是,马云笑道:“看来这位仁兄是在横渡长江,是我们唐突了,钱清,送这位仁兄下江,继续他的伟大行程。” 钱清、石大作势就要动手,只见这个人有点急了,说道:“别,别,我说,我就是申屠从坚。” 话音一落,当时屋里就一片寂静,马云和廖仁勇互望一眼,心道:江陵地面真是邪啊,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正谈论你的光辉事迹呢,你就出现了。不过这出场方式新奇是新奇,就是有点惨。 申屠从坚看马云他们似乎不信,急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更姓。我已经说了姓名了,要杀要刮随你便,申屠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马云连忙站起来,略带惊讶的亲切说道:“原来是申屠壮士,刚才多有得罪,石大赶快扶申屠壮士去厢房休息,用些饭菜。” 石大扶着申屠从坚出去之后,马云问廖仁勇道:“老廖,他真的是南平的山大王吗?” 廖仁勇老脸一红,诺诺道:“申屠从坚名气很大,但是识得他的人却没有几个,属下也不好判断。” 靠,搞了半天还是个传说中的人物。算了,就当他是真的,反正船也不缺吃的。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听说申屠从坚要来拜会自己,连忙走出门外把申屠从坚让进房间。 马云微笑道:“申屠壮士,昨天睡的还好啊。”其实,马云是知道的,昨天把这个家伙从江里捞来以后,吃饱了饭,他就开始呼呼大睡,直到刚才才醒。 申屠从坚道:“多谢大官人关心,昨天多有叨扰了,不知大官人尊姓大名,他日申屠必然重谢。” 马云笑道:“在下姓马,一布匹商人。往日多听壮士的侠名,多思仰慕,不料今日能得相见,真是足慰平生啊。” 申屠从坚神情一暗,道:“大官人过奖了,申屠从此除名了。” 马云轻轻一叹,说道:“向来听说,申屠壮士为人豪爽、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怎么扭扭捏捏啊,钱清,去弄些好菜,再搬两坛好酒来,我与申屠兄一醉方休。”马云这个人一不怎么会安慰人,二又不知道申屠从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劝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常言道,一醉能解万古愁,马云今天为了拉拢海里煞,可真是豁出去了。 马云心道:为什么拉拢申屠从坚?因为他是劫路的,而且还是大盗,这样就能帮我做很多事,第一,我想经商,认识个大盗哥们,行走天下,一般人不敢劫啊;第二,人在商海,总有竞争。如果有一家商号要和竞争,没话说,让申屠从坚劫他,不信劫不死他;第三,万一将来投降不如意,有这个一个朋,我就可以轻松的投入到劫路------这个大有前途的行业中…… 申屠从坚猛地摇了下头,断然道:“多谢大官人抬爱,今天某与大人一醉方休。” 马云作势不满道:“申屠兄,你太客气了,一点都没有江湖儿女的豪迈,你我在此相聚就是有缘,什么大官人小官人的,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申屠兄若不弃,就称我一声马兄弟。” 申屠从坚拍手道:“好,好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来,马兄弟,我们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果然是真理啊。申屠从坚这样的汉,才刚刚喝了两碗酒,就扶桌而倒,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个白衣小赵匡胤,坑的我好苦。” 马云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啪”的一声,筷掉在了地。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一章 江湖传闻 听了申屠从坚的话,马云两眼冒光,四肢发颤,且惊且喜,心道:匡胤哥哥,终于知道你丫的消息了,咱们英雄识英雄,赶紧结拜为兄弟。马云正要细问赵匡胤的事情,就见这个申屠从坚已经完全醉倒,呼之不醒。 马云在船头来回踱着步,一会儿想着如何结识赵匡胤,怎么样增进两人的阶级感情;一会儿又想着如何赵匡胤不理我,那该怎么办。脸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忽喜忽忧的表情,让旁边的廖仁勇等人,不禁琢磨:这小王爷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了。 申屠从坚这一睡,一直睡到过午方醒。马云听说他醒来,连忙过来探望,话语中忍不住就探问了赵匡胤的消息。那知申屠从坚听了以后,老脸一红,支支吾吾怎么也不肯细说。马云也不好用强,心情居然又颇为怅然。 第二天中午,终于到了江陵岸边。刚下了船,就见申屠从坚冲马云拱手说道:“马兄弟,船已经到了江陵,申屠就此告别,你的救命之恩,申屠日后必然相报。” 马云早料到申屠从坚这样的大盗,轻易不会进江陵城。见他说完作势就要下拜,连忙将他扶住,说道:“申屠兄,你我兄弟一见如故,再也不要说什么救命之恩一类的,本想能兄多呆几日,既然兄长有事要走,小弟自当设宴为你践行,就在岸边客栈,我们兄弟一醉方休,如何?” 申屠从坚似乎有些扭捏的说道:“马兄弟,实不相瞒。申屠虽然常作杀人越货的买卖,但是酒量真的不行,实在是不能陪马兄弟了。” 马云一愣,心道:怪不得,昨天你醉的那么快呢,居然不会喝酒,可惜了你这1米的好身板啊。 马云连忙对钱清使了个眼色,钱清拍了两下手。就见两个汉一个拿着一个包袱,一个汉用托盘托进来两碗水。马云接过包袱,说道:“申屠兄,今日相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这里有些许碎银,请申屠兄做盘缠之用。” 申屠从坚什么话也不说,接过包袱背在背,马云端起酒碗递到他手里,说道:“来,申屠兄,我们以水代酒,干了此杯,祝你一路顺风。”然后,马云学着学着马光亮十里相送的样,足足送到10里地开外。看着申屠从坚的背影越去越远,马云突然喊道:“申屠兄,且慢。”边说边快步赶了过去。走到他的近前,马云低声道:“申屠兄,有件事我瞒了你,其实我是大楚五王,他日申屠兄若到岳州可去刺史府找我。” 申屠从坚似乎吃了一惊,颇为苦笑的说道:“马兄弟,多谢你实言相告。你身份尊贵,此去汴京路途遥远,万事难料来江湖传闻,说是大楚将有稀世珍宝入贡。颇有些绿林的好汉正对大楚使团打主意,马兄弟一定要多加小心。切不可再轻易泄露身份了。”说着还拍了拍马云肩膀道:“万一在中原遇险,可遣人去襄州今襄阳附近万安客栈找万掌柜,我自会安排你南返。”马云倒了声谢,遂拱手与申屠从坚道别,心里却对这个江湖传闻暗暗吃惊---- 平安的过了南平。马云和廖仁勇合围一处,二三十人打马扬鞭,向随州进发。一路,马云都在不住的思考这个江湖传闻,使团哪有什么狗屁的稀世珍宝,如果说有的话,那也是指自己了,看来一定是有人想借刀杀人,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 到达了后晋的随州,找了客栈安顿下来,马云一方面派钱清、石大他们出去打探中原有什么消息;另一方面马请来了廖仁勇,告诉了他申屠从坚的话,当然万安客栈的事他没有说。廖仁勇听了以后也颇为吃惊,说道:“小王爷,这是有人走漏了你出使中原的消息啊。啊呀,拓跋大人他们恐怕会被南平王给扣着了。小王爷,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马云心里很明白,知道他出使中原,而又不知道他和拓跋恒分道而走的,只能是长沙或者郎州的人,他看了一眼廖仁勇的表情,轻轻笑道:“看来散步这个消息的人,并不知道我是轻装简从而行。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加快进度,早到汴京等着拓跋大人,如何啊?” 廖仁勇一愣,说道:“小王爷,这样一来您会很危险的啊。以属下看,还是回转岳州。” 马云心道:出使中原是我结识中原大佬,以便安度晚年的最好机会。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和赵匡胤拜把是我心中的梦想啊,这个梦想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马云长叹一口气,故作正经的正色说道:“老廖啊,你知为什么要坚持去汴京吗?我难道就不知道这一路危机重重吗?老廖,我问你,你觉得这天下的局势就会这么一直乱下去吗?” 廖仁勇摇摇头,说道:“自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天下早晚会归于一统。” 马云追问道:“那么廖兄以为,当今诸国谁能一统天下呢?” 廖仁勇想了想,默然道:“我大楚22州十数万壮士,只要政治清明,别人自然不敢辱我。” 马云笑了笑,直接说道:“老廖,你没有说实话,其实,就以现在的形势看,只有两家有机会统一天下,一个就是大晋,一个就是李唐。” 廖仁勇不服的说道:“我大楚未必没有机会。” 马云哈哈大笑,道:“不错,现在还没有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可以说谁都有可能。不过,对我大楚来说,唯一的机会就是纳天下英才而善用之。廖兄以为,我大楚百官,何人的才干可比牙、房吗?” 廖仁勇默然。 马云接着说道:“那么廖兄以为,十数万将士可有韩信、李靖吗?” 马云看着廖仁勇困顿的样,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出使中原,入贡是假,找人才是真啊。” 廖仁勇插言道:“小王爷,人才又不会跑,可以慢慢找的。此行还是太过危险了。” 马云心道:放屁,人才又不是蠢材,一个个猴精猴精的,怎么可能不会跑啊。马云慨然说道:“为了大楚的将来,马云就算粉身碎骨又有何惧哉,廖将军不必多言,小王主意已定。明日启程。” 马云刚说服廖仁勇,就听到钱清在门外喊道:“公,大事不好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二章 吊睛白额虎 钱清带来了两条消息: 一是契丹入侵大晋了。 契丹入侵?马云仔细想了想,什么也没想出来,因为五代的事他确实不太清楚。只知道有柴荣、赵匡胤、赵普、王朴这些人,五代的更迭顺序是梁、唐、晋、汉、周,至于说具体发生些什么事,在那个时间发生了这些事,他还真的是不太清楚。 事实这个时候的中原,可真是出了大乱了。事情是这个样的: 去年大名鼎鼎的“儿皇帝”石敬塘挂了以后,他的干儿也就是他的侄石重贵当了皇帝。石敬塘是契丹人立的,他活着的时候,大晋向契丹称臣,石敬塘向比他小十多岁的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喊爹;石敬塘死了以后呢,按理说石重贵应该向契丹递国,称臣称孙。可石重贵同学,不像他老爹那样,这个人比较有骨气,他认为我们大晋与你们契丹是平起平坐的大国,我坚决不向你称臣,但是我为了避免两国的矛盾,我可以当孙。于是,他给耶律德光的国就写:大晋皇帝孙契丹皇帝翁…… 可是他没想到,耶律德光不干了,数次派使者前来汴京,责备石重贵,说什么你老爹还恭恭敬敬的对我称臣呢,你这个孙怎么能不称臣的。当时石重贵同学听了这话,到是没什么反应,可石重贵的手下大将景延广不乐意了。景延广反对对契丹称臣也就算了,可是他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先帝是你们立的。可是现在我们皇是我们中原人民自己的选择,关你契丹鸟事。我大晋雄兵数十万,你这个爷爷要是不服,咱们就开练,就怕到最后你这个爷爷反而成了孙。”先皇帝北朝所立,今卫中国自册,可以为孙,而不可为臣。且晋有横磨大剑十万口,翁要战则来,佗日不禁孙,取笑天下。契丹的使者当时就急了,口说无凭,有种你把你刚说的话,给我写下来,我来呈报给我们契丹皇定夺。景延广同学人实在太老实,当场就把刚说的话给誊了一遍,最后还加了一个漂亮的签名。 后来契丹使者就把这句名人名言呈给了耶律德光,耶律德光马就翻脸了。于是契丹入寇中原,先后击破贝州、魏州;汴京门户大开,而在澶渊前线坐拥重兵的景延广同学,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面对澶渊附近戚城和黎阳的告急文,居然下了个软蛋,只是四门紧闭,不敢派兵援救,整个大晋朝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二是拓跋恒大人在江陵被高从诲这小给扣了。 马云看廖仁勇听了这两条消息后,人有点发懵,怕他再打退鼓。连忙哈哈干笑两声,说道:“真是天助我也。” 廖仁勇听了这话,和钱清互视一眼,心道:乖乖隆地咚,这小王爷不会是被吓傻了。 马云看着这两人的尴尬表情,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说的有点过了,只好干咽了口唾沫,说道:“老廖,沧海横舟方显英雄本色。我们正好借助契丹入侵,看一看中原到底有何英雄人物,如果能说动一二南下,那么我大楚岂不是如虎添翼吗?至于拓跋大人,高从诲向来没有杀人越货的恶劣行径,不用过于担心,过些时日,想必就会北了。” 廖仁勇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小王爷,那我派个人去岳州告知消息。然后准备行李明日出发。” 马云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廖仁勇和钱清告退,心里想到:“赵匡胤,等着我。咱哥俩马就能见到了。”---- 马云一行继续扮作布商,准备取道唐州今河南南阳市唐河县、许州今许昌市去汴京。一路虽然打马快行,不能细看沿途的风景,但残垣断壁,偶尔见到的行人也是面黄肌瘦,一片萧索的景象,让马云的心情也是逐渐沉重起来,心里万分的难以接受,结交大佬的兴奋也淡然了好多。 虽然大晋统治着中原,但路并不太平,时常还有些劫道的毛贼。廖仁勇他们料理了一些后,也许是觉得这些毛贼水平太次,看马云闷闷不乐,就撺掇着马云行侠仗义,只是每次他都横握长剑,凝神戒备。 毕竟是少年心情,做了几次抓土匪救百姓的好事后,马云居然玩得不亦乐乎,心情也稍稍舒展。 这一日马云一行来到了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之下,马云正想说:“山高必有贼,我又有的玩了。”就听到前面隐隐约约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大叫“救命,救命。” 马云狐疑的看了一下廖仁勇、钱清他们,只见钱清拨马前,对我说道:“爷,前面好像有人喊救命。” 马云点了点头,颇有些急切的说道:“老廖,我们前看看,朗朗乾坤之下,是谁有这么大胆,竟然敢挡路抢劫。” 廖仁勇笑道:“呵呵,那我们正好可以看公您大展神威,锄强扶弱。” 马云脸颇为得意,循着声音,催马前赶去,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伴随着呼救声的,还有男的呼喝声,“乒乒乓乓”的兵器声----转过前面的山坡应该就到了。 胯下的马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饿了,这阵不怎么往前跑了。于是,马云狠狠的抽了一下马鞭,关键时刻,你要给爷们争气啊,不要像中国队一样,一场就成了软脚蟹。 马云猛抽了几下马鞭,眼看就要跨山坡了,就见马儿长嘶一声,后退蹬,前腿缩,高高立起,把马云摔在地,掉头就跑。马云心道:我靠,瞧你的衰样,难道前面还是哥斯拉不成。救人要紧,马云爬起来,紧跑两步大喝一声道:“贼,不要走,吃老一剑。” 山区的回音效果就是好啊,整个山谷里还是“吃老一剑”的回声,而马云就呆呆立在山坡前,两腿打颤,一步也挪不动了。不仅如此,嘴里还哆哆嗦嗦的念道:“老----老虎。”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三章 曹氏父子 这一家5口,2男3女还真猛啊,确切的说是2个人真是猛啊,双战吊睛白额虎不落下风。马云正彷徨不知所措时,后边钱清、石大已经略带兴奋的双双跃出激战老虎了,而廖仁勇则手持利剑的站在马云身旁,安慰道:“公,不要担心,钱清、石大足以对付了。” 这一家5口2男3女还真猛啊,确切的说是2个人真是猛啊,双战吊睛白额虎不落下风。马云正彷徨不知所措时,后边钱清、石大已经略带兴奋的双双跃出激战老虎了,而廖仁勇则手持利剑的站在马云身旁,安慰道:“公,不要担心,钱清、石大足以对付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一会儿功夫,马云带的那30个健卒刚刚赶到,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看到活老虎变成了死病猫,那个打虎的短须中年男,长出一口气,把长剑递给身边青衣紫巾的青年人,走过来拱手对马云说道:“这位公,不知您尊姓大名,今日若非公相助,曹芸一家已经命丧虎口了。” 马云心道:不用谢我,刚才可把我给吓着了,要不是我的小弟强,哥们我估计也喂老虎了。 马云神色未安,勉强拱手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倒是曹兄打虎风采令人佩服的紧。小姓马,做一个行贾的商人。曹兄,哪里人士啊,怎么遇到老虎了?” 曹芸看了一下他老婆,说道:“在下真定灵寿人士,现今中原战乱不堪,我举家南迁,今天正好路过黄城山,不料遇到了这个畜生,我父与它,缠斗了半个时辰。” 马云还没说话,廖仁勇已经由衷的赞道:“呵呵,阁下真是勇武啊,这吊睛白额虎,眼若铜铃,血盆大口。一般人见了都两腿发软。你大战半个时辰,还稳稳站着风,真是了不起啊。”廖仁勇说完还颇为佩服的看了一眼马云。 曹芸正要说话,那个小孩却哼了一下,眼见是对廖仁勇忽略他,表示不满。马云看着山路左转处,隐隐约约露出一片山墙屋瓦,遂指着左边说道:“今日不想能遇到曹兄父这样的英雄,我看天色不早,我们不如到那边的人家里借宿一晚,边吃边聊如何?” 曹芸笑道:“好啊,今日一战累的要死,正好去休息休息,明日好在赶路。” 马云让士卒把自己的马车赶过来,载他们的女眷。见曹芸又要道谢,马云边走边笑道:“曹兄,再要道谢可就见外了。现今国家动乱,像曹兄这样的英雄,怎么不在军中效力啊。” 曹芸看了我一眼道:“听公口音,不像是中原人士啊。” 马云笑道:“我是楚人,现今天下大乱,读而皇不开科举,种地又无缚鸡之力,也就只能经商了,我正准备贩布去汴京。”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想知道别人的秘密,首先就要告诉别人你自己的秘密。马云看曹芸一家人有点官宦人家的模样,又见他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马云就把自己的经历先告诉了曹芸,当然这个经历是伪造的。 马云当下不在追问曹运,只是和他边走边聊天下风物。话题聊的正浓,突然一个黑影踉踉跄跄的从山路旁的林里冲了过来,直接摔倒在马云的面前,挡着了去路。 马云吃了一惊,曹芸已抢前一步,将他拦在身后,左手按剑,大喊:“你是什么人?” 只见那人身体像钟摆一样摇摇晃晃,口中微微念道:“大爷没有口吃的呀?” 靠,还以为是劫道的呢。 马云长长出了一口气,面露不忍的看了一眼钱清,说道:“去把他扶着,到了前面给他弄点吃的。” 说话间就到了屋前,原来这不是什么人家,也是一个山神庙。小说里的山神庙好像从来都是破破烂烂的,这座也是这个样,残垣断壁就不用说了,主殿里的房瓦也少了不少,站在房中抬头就能看到天,窗口那边还有好多蜘蛛网。不过,可能由于最近有难民在里面住过,后墙那边还挺干净的,殿门口处还有两三堆烧剩下的残灰。 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云便吩咐钱清、石大他们准备生火做饭,还嘱托给曹家的女眷专门生一堆火。 曹芸感激的对马云说道:“又要叨扰公一顿了……曹” 马云笑了笑,打断他的话,说道:“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曹兄,不要如此客气了。” 马云不想和曹芸就这件事在纠缠,想了下接着便道:“曹兄,你猜我平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曹芸愣了下,似乎没想到马云会这么问。 马云笑了笑,略带神秘的对他说道:“小弟,最大的心愿就是结识像曹兄这样的英雄好汉啊,只是苦于没有什么机会,今日能见着曹兄,真是三生有幸啊。你要谢我,那我还要谢那两老虎,没有它我也无缘结识曹兄啊。哈哈哈。” 曹芸猛的拍了一下马云的肩膀,说道:“既然公……” 马云打断他的话,说道:“曹兄,今日你我有幸相识,我叫你一声曹兄,你叫我一声小兄弟,可好啊?” 曹芸笑道:“好,好,这才是男儿所为啊。小兄弟,现下中原大乱,你做商人游走各地,恐怕不安全。”曹芸心里高兴,他儿却撇撇嘴,颇为不满,忖道:你这人也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这么说不是站我便宜吗。 马云微笑道:“老曾经说过“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世之事哪有万全之策啊,天下大乱自然是风险很大,不过也正是天下大乱,百姓颠沛流离,所以才要行商啊。” 马云看曹芸似乎有点不以为然,心道:古代的人对商人这个行业,还真是非常的不感冒啊。于是,接着说道:“其实,在下家中也颇为殷厚,父兄多在大楚官场,小弟不做商人,日也是过得去的。只是去年听人说,中原百姓日窘迫,少衣少食。小弟对此心中不忍,因此便想经商,货通南北,将南方的粮食、布匹贩到北方,希望以经商的利润,能够稍稍周济一下百姓。” 曹芸听了以后,整容正色说道:“马兄弟此举,真是菩萨心肠啊。” 马云不禁有点脸红:我只是想强调一下商业繁荣利国利民,你丫的不会真相信我是救济百姓。不过这话也不能算是吹牛,毕竟马云这笔生意还没开章,等到了汴京卖了布以后,就随便给乞丐点钱,也算是周济百姓了。 曹芸的儿听到这话,眼睛一闪一闪,狐疑的看着马云,似乎不太相信这话是真的。 岔开说不清的话题,一向是马云的风格,因此,他笑着问道:“曹兄,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曹芸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看看马云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然后长叹一声,感慨的说道:“兄弟,你也知道现在中原战乱不堪,为兄是想举家南迁,躲避战火。”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四章 大晋的耻辱 马云尚未答话,钱清却跑过来说饭好了。 于是,马云便和曹芸、廖仁勇、钱清、石大还有曹芸的儿6个共座一桌。说是一桌,其实就是席地而坐的。虽然马云贵为是大楚的五王爷,但是作风向来是简朴的,出门只带点餐具,不搞自带餐桌那一套。 马云端起酒杯说道:“曹兄,为今日我们有缘相会,满饮此杯。” 酒过三巡,大家也渐渐熟络起来,钱清就问道:“曹大官人,你这身武艺真是了得,不入伍从军太可惜了啊。” 曹芸看了一下大家,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来是在军中讨生活,只是……“说道这里,曹芸长长叹了口气,似乎颇多无奈和不忍,眼眶中竟隐隐含着泪水。 曹芸接着说道:“我十八岁从军,跟随明宗征战天下,职务虽小,却也过得自由快乐。明宗百年后,宵小当道。当时我在太原任职,就随先帝起兵共赴国难。那时太原势弱,先帝不得已请兵于契丹。称臣契丹,原是形势所迫,不料先帝向契丹主称儿,复献燕云十六州,我中华男儿,岂能如此卑躬乞膝。”曹芸越说越怒,“啪”得一声,竟然把酒杯捏成了两半。 “契丹屡犯中国,杀掠我百姓,无恶不作。当时形势所迫也就罢了。定鼎中原之后,先帝仍侍契丹若父,契丹贪得无厌,今索金帛,明要贡献,其使节更是横行霸道,区区五品小官也妄称天使,居然让先帝大开宫门,降阶相迎。真是数可忍孰不可忍。今即位后,亲小人而又远贤臣,不能安慰功勋,节制藩镇,下又黎民百姓的生死,大晋朝廷分崩离析之际,居然又听宵小之言,与契丹断交。哎,曹芸实在是失望透顶,因此才打算南迁的。” 听了曹芸的话,酒席一片寂静,大家心中都有一股不忿之气。尤其是马云,听着曹芸对契丹的控诉,对朝廷的失望,马云突然想到了清末、想到了民国,一样的积贫积弱,一样的军阀割据,一样的外敌入侵,写的都是耻辱,苦难的都是中华的百姓。有那一瞬间,什么赵匡胤,什么柴荣,都被他抛之脑后,心中想得尽是驱逐契丹,复我河山。 理想似乎已经产生,现实还要继续。马云稳了稳情绪,说道:“曹兄,去南方之后有何打算啊,是要投唐还是……” 曹芸的儿突然说道:“南兵疲弱,我父只是想找个地方居住,可不想在南方带兵。” 马云微笑道:“小公,何以知南兵疲弱啊。” 那小瞪了马云一眼,似乎再说:你小也太厚脸皮了,你不比我大多少,怎么叫我“小公”啊,死死咬定,要比我高一辈啊。 只听他继续说道:“廉颇是怎么死的,郁郁而终,这难道不是因为楚国之兵太弱了吗?” 马云不禁大乐:小,你竟然敢跟俺空谈历史,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纵论天下,什么叫做指点江山。老在历史论坛里潜水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潜的。 于是,笑道:“如果楚国兵弱,那么后来的项羽怎么靠八千弟击破暴秦的啊,如果南兵虚弱,南朝陈庆之何以以万余兵打败十数万北魏兵啊。” 那小不服气的说道:“那你说廉颇为什么到了楚国会不开心呢?” “因为他郁闷!” 曹家大郎一撇嘴:这不是我刚说的嘛。 马云不理他,继续说道:“可他为什么会郁闷呢?因为他到了楚国以后,他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他看到孱弱的楚兵,没有了把他们练成精兵的信念,他总是在回想他当年是如何如何,而不去想他现在该怎么做,所以他苦闷,所以他彷徨,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他后悔了,他觉得他不应该来到楚国,他怨恨赵王听信谗言,他的晚年就是在这种悔恨与懊恼的日里度过,他也就只能郁郁而终呢?” 那小还不服气的说道:“那么历来战争,为什么是北朝统一天下呢,而不是南方胜利呢?” 马云心道:在唐代之前,南方打不赢那是有历史原因的,老自然知道,可是我就不告诉你,因为说起来太麻烦,你的接受能力不一定达得到。 于是马云诡辩道:“汉刘邦不是从南方的蜀地出发,进而一统天下的。宋主刘裕多次于北兵作战,不一样胜多败少吗,他若能多活几年,应该可以一统天下的?” 马云看着他略有所思,继续说道:“生活态度决定了人的成就啊。两位到了南方,只要愿意练兵,作为带兵的将领还是大有前途的。” 看曹芸也开始了思考,马云接着说道:“为将者都希望功成名就,博得生前身后名。不过打仗可不是一件简单事啊,小公以为,一场战争的胜利靠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依靠士兵吗?” 那小立马说道:“当然不只了,还要为帅者聪明睿智。” 马云启发的问道:“还有呢?” “还有将领勇敢不怕死,多杀人。”钱清抢答道。 马云心中恶寒:果然够大条,继续问:“还有呢?” 廖仁勇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为将者应该像孙说的那样,仁、智、信、明、勇。” 马云喝了一杯酒,吃了两口菜后,缓缓的说道:“你们刚才说的,可以归纳为将领这个层面,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除了士兵、将领之外,还应该又什么呢?”说完,还看了看大家,心道:小样,都被老唬着了。打虎,老不行;忽悠,你们不行。 曹芸思索了半晌,说道:“小兄弟,这另外一层说的可是,将领要获得国的信任。” 马云摆出一副兄弟你居然说对了,我好佩服你的表情,说道:“曹大哥这话有点到位了,不过不应该是将领要获得国的信任,而是国要明了手下将领的特点,进而充分的信任他们。” “古之乐毅伐齐,2月就攻克了齐国70多城,但是齐国为什么没有灭亡,反而很快又收复了失地呢?因为,燕王犹豫了,怀疑了,在齐国仅剩两城的时候,换掉了主帅。秦国的章邯,以骊山囚徒大败陈胜、吴广,可谓当时之名将,然而为什么很快就败了呢?朝中有赵高,国不能尽信啊;哥舒翰名将,以残弱之躯将兵守潼关,关外的安禄山久攻不克,军心不稳,马就要崩溃之际,玄宗一纸诏催促进军,进而全军覆没。” 曹芸点头说道:“国的信任确实很重要啊。” 马云继续抛着鱼饵,道:“以我看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有五大因素,除了这三个方面,还有那些条件呢?” 他们果然立即又开始了沉思。马云才开始偷闲开始吃饭,刚才都是他在长篇大论,这些人边吃边听,现在终于轮到他开吃了。马云心中得意的笑着:这些东西不知道是网多少人集体智慧的结晶啊。你们慢慢想,再想两个时辰可能就能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曹家大郎兴奋的说道,而且目光殷切的看着马云。 这个家伙,你怎么不让我好好吃点东西尼。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五章 决定战争的因素 **教导我们:决定胜利的关键在于人民,在于你是不是正义的,你是不是得到了人民的支持;不过这个观念太超前了,马云决定自己保留着,不告诉他们。 “我知道了,应该是士兵的武器。”曹家大郎说道。 大家的目光迅速的看向马云,等着他下定语。 马云心道:这个小,还是个唯武器论者,要是热兵器时代,那我还真想冲你比下大拇指,不过冷兵器时代,武器的作用往往并不是最关键的。 马云摇了摇头道:“绿林赤眉起义、黄巾起义,这些人开始的时候,还不是拿着木棍、锄头,但转瞬之间就能席卷天下,可见兵器,并不是起关键性的作用。我问的是那些关键性的因素。” 那小好奇的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呢?” 马云看大家都望向他,殷切的希望他给出正确答案。于是,就又吃了口菜,顿了顿装腔作势的继续说道:“是经济,具体的说就是国家的赋税充足不充足,粮草足备不足备,百姓的生活是不是都有口饭吃,钱粮充足是决定战争的又一个重要因素。” 大家恍然大悟,曹家大郎继续问道:“那么,还有一个因素是什么呢。” 马云嘿嘿一笑,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来,大家吃饭,不然就冷了。” 这一瞬间,曹芸、廖仁勇似乎明白过来了,说道:“马兄弟,听一席话,胜打十年仗啊,来来来,我们满饮此杯。” 曹家大郎,疑惑的问道:“爹爹,你知道那是什么了吗?” 钱清也追问道:“公,还有一个因素是什么呀?” 廖仁勇笑道:“公,你说的最后一个因素,可是指的天道啊。” 哈哈,天道,不就是运气嘛,在前面四个方面都很满足的情况下,你还打败了,只说明一件事,你倒霉呗。不过马云还是不愿意说破,来到古代以后,他发现大家都喜欢玩点神秘感,或者说玩点意念派的东西。天道,这个词好啊,忽悠指数可以达到九颗星了。 他们喝了一阵酒后,马云又问曹芸道:“曹兄,南迁后可是要在唐为将啊。” 曹芸笑道:“实不相瞒,我本来打算在南方隐居的,可听了小兄弟“生活态度决定了人的成就”这句话,我改变主意,确实想在唐为将了,做一翻事业。” 马云随口道:“曹兄,在唐军中可有故交?” 曹芸有些微醉,摇头晃脑的说道:“武昌节度使刘仁瞻与我有旧,我欲往投之。” 马云一愣,刘仁瞻这个名字可是大大有名啊,在柴荣大举进攻南唐的时候,就是他在无援军的情况下,独守寿州两年,还多次击败柴荣的军队。 曹芸见马云发愣,急忙问道:“小兄弟,是否觉得不妥啊。” 刚才忽悠的挺成功的,曹氏父看马云的眼光都变了,觉得马云这个人很有才华,看他面露迟疑之色,便自然而然的担心起来。 马云看曹氏父的样,明白过来了:俗话说的好啊“帅是耍出来的,猛是打出来的,仰慕是忽悠出来的”,看我脸色不对,他们还以为有什么问题呢。有问题吗?当然有问题了,曹芸打老虎挺猛的,打仗应该也不错,岳州正少练兵的猛将呢,怎么说也要把你给诳到岳州去。至于到了岳州,李骧是绝对不会让你跑掉的。 马云长叹一声,动情的说道:“刘仁瞻颇有将才,由他保举,曹兄做个州郡的指挥使应该绰绰有余。不过唐主昏聩,刘仁瞻这样人,都只是个挂牌的武昌节度使,事实就是个区区武昌刺史,我怕曹兄以后会重走廉颇之路啊。” 曹芸默然半晌,说道:“小兄弟,识人之明真是让人佩服啊。我若去武昌恐怕还真会像你说的那样。” 看着曹芸那寂寞不甘的眼神,马云微微笑道:“以曹兄父之才,天下道路何其多也,何必只把眼睛放在唐呢。以小弟之见,楚乃是曹兄的最佳去处。” 曹家大郎挠了挠头,疑惑的说道:“楚地贫瘠,恐怕不是英雄用武之地啊。” 马云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孟言: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大楚正是因为贫,所以下一心,日夜所思无非就是收番禹、破李唐,现正在招募天下有志之士,共襄盛举,这难道不是机会吗?” 曹芸苦笑道:“贤弟此言甚好,可是我父苦于在楚国无甚熟人啊,只怕欲投无门啊。” 马云哈哈大笑道:“曹兄,小弟不就是大楚之人嘛。”压低声音说道:“小弟与楚国岳州刺史、大楚五王爷很熟悉,我现在立马修一封,推荐兄长为岳州统军使。” 搞定了曹芸,马云长长出了一口气。马云是打定主意要投降的,但就算要投降,自己也要有点势力才行啊,不然,鬼才理你呢。为什么不去招揽刘仁瞻呢?第一,马云只想当个富家翁,把地盘弄得稍微大点,便于以后投降,可从来都没想过要争霸天下;第二,刘仁瞻不是随便能招揽的来的,历史的刘仁瞻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都没有投降柴荣,凭马云这个还不成气候的大楚五王爷就能把人家给忽悠过去,这可能性也太低了;第三,马云不太想改变历史,穿越以后,最大的一个优势就是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如果哪天,实在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当一当神棍,写写什么推背图一类的,马云也不想把这个最后的退路也给堵。 第二天,马云便和曹氏父告别,还送了他二百两银做路费面试完,第一次从外地赶到单位班,要报销路费,这个道理马云还是懂得。 然后,马云又学着马光亮的先进模范事迹,一直送曹芸到方城县,把曹芸给感动的一塌糊涂。进而威胁说,要跟他一块经商,不去楚国当官了,于是马云立马停止继续送行,请他们路了。曹芸临走前,还嘱咐他要注意那个拦路要饭的人。 马云有些奇怪,回到山神庙后,仔细的问了问那个拦路要饭的人,名字很普通,叫什么李二,既不是名人又不是美女,于是就命钱清给了他一两银,打发他走人了。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因为曹芸是人才啊! 过了黄城山,绕过叶县,就到了许州境内,又花了两天时间,终于赶到了许州城,并在一家大客栈里打尖。许是因为兵荒马乱的缘故,客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马云30来人住下后居然还有空房。 离汴京近了,离战争前线也近了,于是廖仁勇和马云商量,准备在兖州城多住一天,打探打探战事情况,然后在定行至。 在马云依稀的记忆中,只知道后晋自石敬塘死了以后,没多久就灭亡了,至于怎么灭亡的,过了多久灭亡的,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虽然看过本残唐五代演义,但那本一是太扯了,二是它主要写的梁、唐之争,吹嘘王彦章是中国历史最后一个单挑式将领,曾经独立战四龙就是李存勖、石敬塘、刘知远、郭威哥四个打人家一个,最后靠四小龙超水平爆发小宇宙,并凭借四个人的超级王八之气,终于打死了王彦章,而梁亡以后,很快就结束了,没什么参考价值。哎,要说回到三国该多好啊。 马云长叹一口气,没办法,谁让来了五代呢。只能靠钱清他们出去打听了。 还别说,钱清这厮打探消息还挺快的,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打听清楚了。为什么这么快?因为他刚出门,沿着大街走没多久,就碰到自魏州来的新一拨难民。 原来,契丹主耶律德光,在相聚攻克相州、魏州之后,在黎阳和戚城与后晋军发生激战,可能是石敬塘在天里人品爆发,感动了后晋士兵,后晋军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居然一改过去的颓势,与契丹人斗了个不相下。耶律德光恼羞成怒,亲自赶赴戚城督战,而石重贵也不甘示弱的奔赴戚城,展开双龙会。 决战就要爆发了。 马云和廖仁勇看了看地图,这里离前线确实有点近了。廖仁勇说道:“公,不如我们等形势明朗了,在做打算。现在若去汴京实在有点太冒险了。” 马云微微笑道:“廖兄,不必多疑,以我之见,契丹这次恐怕要败了。” 廖仁勇疑惑的看着马云,心道:何以见得啊。 马云坐在椅,用手轻轻敲着桌,压低声音说道:“廖将军不闻,一鼓作气、二则衰、三则竭吗?契丹人突然南下,连下重镇,最后居然在汴京的门户前,久久不能攻入,可见其军力已竭,士气低落;二来其远道而来,不知抚慰民心,反而横征暴敛,如果他能快速的攻下汴京,自然还能震慑四方,一旦久攻不下,那么民变是迟早会发生的,而大晋刚开始时确实有点措手不及,不过现在形势稳定,各方援军已到,石重贵又亲临战场,大大鼓舞了士气,所以我料契丹必败无疑,我们在这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就启程。” 马云正在大厅和廖仁勇商量事情,只听到门口,有人叫到:“郭大官人,这个客店还在开张呢,今晚我们不如在这里住下。” 紧接着,就有10多个人拥进客栈,为首一人二十五六岁年纪,白面短须,一身灰色长衫,见马云在大厅中坐着,便冲他微微一笑。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六章 贩布的同行 只见10多人走进大厅,为首的那个年轻人,一袭灰衣长衫,白面短胡,长相颇为俊朗,眼睛虽然不大,可也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总透出那么一股精明干练。,可能一路奔波,神情间流露出淡淡的疲劳之色。那人当下冲着店老板说道:“店家,你这里还有空房吗?我们一共12个人。” 店老板有点为难的说道:“这位爷,您来的真是不巧,小店的客房大部分被那位爷包下了,现在只剩下三间空房了。” 那人冲马云微微一笑,抱拳拱手说道:“这位公请了,现今兵荒马乱,客栈多半关门,不知公可否均出两间房来让与我啊。” 马云站起身来,拱手笑道:“好说好说,出门行走多有不便,相互帮助那是应该的,钱清,你去安排两间空房出来给这位公。” “多谢公了。” 那人说着,转身吩咐下人道:“郑恩,你带你个人把货物抬进去,张永德,跟我去看看房,收拾一下,店家,给我们准备两桌酒菜来。” 看着那人随钱清离去,廖仁勇低声说道:“公,这群人可不简单啊,我们要小心些。” 廖仁勇看马云有些不解,轻轻说道:“您看那些下人,个个孔武有力,有几个人腰间鼓鼓囊囊,想必怀里揣着武器。他们抬的箱,刚开始这十几个轻飘飘的,最后这两个确是异常的沉重。” 马云愣了一下,说道:“莫非,他们跟我们一样,最后这两箱装的是兵器。” 那廖仁勇点了点头,马云拍拍他肩膀,笑道:“我看为首的那个人,谦谦有礼,不像是坏人。现今世道混乱,出门在外带着兵器防身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就算退一步来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敢惹咱们,咱这30多个弟兄也不是好相与的。老廖,今天有点累了,我去睡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叫我。” 时间可真快,马云刚刚睡醒,那边就听到钱清敲门的声音,打开房门一看,廖仁勇、钱清、石大居然都在门外候着。 马云正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廖仁勇便开口说道:“公,休息的可好啊,刚才住店的那个大官人,请公您过去用餐。” “哦,有人请客啊。等我洗洗脸,咱们就过去。” 廖仁勇继续问道:“公,您看我们就带那几个人过去啊。” 马云看了廖仁勇一眼,想起他中午说的话,擦了擦手,说道:“就我们两个过去,钱清、石大警备着就可以了。去的人多了,人家还以为我们混饭吃呢。” 过了一会儿,那人居然亲自来请,于是马云便和廖仁勇一起随他进了一间包厢。马云拱手说道:“大官人,真的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就要叨扰一顿,让小弟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人笑道:“兄台莫要客气,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今日有缘结识,怎能不共饮一杯呀。在下郭荣,邢州人氏,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啊。” 马云笑道:“郭兄,幸会啊,在下马云,楚人,这位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姓廖名仁勇。” 马云心道:郭荣,哎又是一个无名氏,恩?等等。突然,马云像被闪电击中一样,脑一阵眩晕,郭荣,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周世宗柴荣啊。马云那仅有的一点五代知识沉渣泛起:柴荣,从小跟他姑姑长大,后来他姑姑嫁给了郭威,郭威就收了柴荣当义,改名叫郭荣。眼前的这个家伙难道就是柴荣吗?来到五代两个多月了,终于见着历史有名有姓的人了。 “马兄,马兄,请坐。”郭荣见马云有点发愣,便提醒他入座。 马云连忙反应过来,抢先一步,强行握着郭荣的手,激动的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今日能得见郭世兄,真是三生有幸啊。” 郭荣和廖仁勇有点诧异:这话你刚不是说过吗?尤其是郭荣,见马云突然如此热络,一时间有点不太适应,就想把手抽出来,可连着他也做不到。因为马云实在是太激动了,攥的太紧了。 马云看郭荣、廖仁勇有点奇怪的看着他,突然醒悟连忙说道:“哈哈,世兄者,一世之兄弟也。今日我与郭兄在此相会,真是这个……天作之合,啊,不,应该是天造地设,啊不是,应该是这个老天开眼,啊,也不是,是这个……这个,总之是三生有幸啊。” 郭荣有点不知所以的,推辞说道:“能与马兄相会,着实令人高兴啊。”边说还边再次用力,想把手抽出来。 既然被马云握着了,哪能轻易就松手呢。马云连忙接口说道:“对,就是这个令人高兴,呵呵,郭兄,既然今日如此高兴,不如我们就此结拜为兄弟,可否?” 郭荣一愣,心道:这怎么回事,咱们这交情也发展的太快了。不过心却放松下来,看来这个人不是龙阳。 看着马云殷切的目光,郭荣的眼神有疑惑,转为不忍,进而转为认命,勉强说道:“好的,张永德、郑恩摆香案,我与马兄弟近日义结金兰。” 幸福来的如此之快,让马云又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的郭荣啊,我为了说服你和我结为兄弟,这转眼之间想了十几条理由,死了无数的脑细胞,结果我就说个有缘,你就同意结拜了。这也太简单了。 转瞬之间,香案就准备好了,接着马云就和郭荣焚香共拜,誓为兄弟。当然,马云明知道柴荣英年早逝,在起誓的时候,难免的向韦小宝同学学习了一下。 结为了兄弟以后,谊在他们之间好像陡然间增进了许多。于是,马云便问这位新认的大哥,从那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地里几亩田,养了几头牛。 郭荣哈哈大笑,似乎也挺高兴认识这个小兄弟,说道:“为兄经商数年,在这大河下反复奔波,很少见到向贤弟这样直爽之人啊,来来,为了我们兄弟相逢,大家共饮一杯。” 喝了这杯酒后,郭荣说道:“不瞒贤弟,愚兄家中困顿,所以只能出来经商,贩卖些布匹,勉强度日啊。” 冲动是魔鬼啊,听了郭荣的话,马云突然有点后悔了,这年头重名重姓的太多了,眼前的郭荣可不一定是就是那个英明的周世宗啊。 不过木已成舟,马云只能带点郁闷的笑道:“那我们真是太巧了,兄弟做的也是贩布的买卖,今日正好向兄长请教请教啊。” 郭荣似乎一愣,笑道:“看来我们结拜为兄弟,真是天的安排了。贤弟,你这布匹准备去何处贩卖啊?” 马云看了一眼廖仁勇,说道:“大哥,实不相瞒,小弟真的是头一次出来做买卖。我在随州看布匹便宜,就卖了些,准备去汴京贩卖,不想契丹入侵,搞得我现在才到了许州城,这生意估计黄了啊。” 郭荣哈哈笑道:“贤弟,看了你真的是第一次做生意啊,买卖嘛,总要知道哪里价低,哪里价高,低进高出,才有盈利啊。这随州的布价向来和汴京的差不多,若说贩布嘛,向来都是把汴京的布匹贩卖到幽州去,这才是赚钱的商道。” 马云听着郭荣谈着生意经一套一套的,不禁苦着一张脸,说道:“啊,是这样啊,小弟听人说随州布匹便宜,才想到去贩卖的,原来这个商业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啊。” 郭荣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门帘忽然一动,店老板走进来作了个揖,说道:“诸位客官在此饮酒,可需要唱曲的人吗?” 郭荣说道:“今日我新认了义弟,把唱曲的唤来,唱个欢快的曲,庆祝一下。”然后,又扭头对马云说道:“若是在平时,贤弟,这笔买卖十有**是亏了,不过,今日战乱,多有百姓逃亡到汴京和许州,反而是一个大商机啊。” 马云疑惑的问道:“大哥,这时从何说起啊?” 这个时候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老头倒也罢了,那女孩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穿一身白底蓝纹绣金边的摺裙,腰间束这一条翠绿色雕花带,眉如新月,明眸皓齿,只是神情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让人忍不住升起吝惜之情,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女孩走进来后,微微屈膝道了个万福,便退在老头身后,颇为矜持的低头抱着琵琶并不说话。等老头问清曲目之后,芊芊玉手调了下琵琶的音色,才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郭荣看了几眼,复神秘的对马云说:“我过去只是在许州买布,知道为什么今日来此地卖布吗?因为契丹入侵,难民南流,许州布匹突然紧俏,我得到消息后,连夜从东方的徐州贩布到此啊。贤弟,若将布在此卖掉可大赚一笔啊。” 马云看着女孩,心中不免怜爱之意,见郭荣对他说话,一步留神,居然一句话也没听清楚。正想打个哈哈混过去,不料郭荣却转头对那女孩说道,“换个热闹点的曲目。” 那老头便道:“客官,您要是觉得听曲有点闷,要不小老二给你们说段,仁义大侠的故事。” 郭荣点点头,马云看了一眼那老头,接着道:“好啊,好啊。大哥经商多年,家资应该颇厚,现在天下大乱,兄长还出来经商,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马云终于忍不住想问问这个便宜大哥,你爹是不是叫郭威。 郭荣笑道:“自古富贵险中求嘛。” 马云继续道:“小弟离家北经商,不足两月,一笔生意还没做成,就有点想念家人了。大哥常年在外,不念家吗?” 郭荣长叹一声,与马云碰了一杯,慢慢开口说道:“其实为兄姓柴,自幼在姑母家中长大,后被姑父收为义,改姓为郭。我义父志向远大,于是姑姑和我便常年经商积蓄家资,以便资助他从军为将,现在我义父已经被河东节度使刘知远拜为刺史,想必不久,为兄就不用再经商了。” 这次赚大了。马云心中大乐道:“那真是要恭喜大哥了,当今天下大乱,也正是大哥这样的英雄好汉大展宏图的时候。” 郭荣颇自负的说道:“我若为将,天下碌碌之辈,何足挂齿。” 马云正准备继续表达一下,对郭荣的敬意,只听得那老头把腰鼓一击,说道:“列位客官可知此人是谁?正是仁义大侠----赵匡胤!”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七章 婚前恐慌症 马云和郭荣聊得正欢,只听得那老头腰鼓一击,说道:“这出手之人,正是仁义大侠----赵匡胤。” 马云脑袋又嗡的一下,面带潮红,血压迅速升高,心跳达到一百八。今天是什么日啊,可惜古代没有福彩、体彩,不然一定要去买一张,不仅见到了郭荣,还再次听到赵匡胤的消息。 于是,马云偷偷对廖仁勇指了指老头,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他明白没有,就又被郭荣拉去聊天了。 郭荣可能有点喝大了,刚才被马云捧了一下,脑袋估计更晕了,只见他摇头晃脑的说道:“贤弟,我看见天下纷争,契丹人屡屡入侵,百姓流离失所,就恨自己无力扶助,他日,若我能为一镇节度使,一定要造福一方百姓。” 马云看了看郭荣,心道:皇帝哥哥,你的志向还真小,只想当个节度使。看了我要给你鼓鼓劲了,于是,大声说道:“呵呵,大哥,我原以为你是个英雄,这番话真是让小弟看不起你啊!” 张永德等人愕然的望着马云,心道:节度使这官还小啊。廖仁勇看马云的眼色也有点不一样了。马云看效果已经有了,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河东----英雄用武之地也,刘知远雄才大略,将来的成就绝对不止是一个小小的节度使,大哥的目标怎么只盯着一个芝麻绿豆的节度使呢。英雄是做什么的?英雄考虑的是一统天下,挽救的是天下苍生,岂可只看着一城一地呢。大哥,你愿不愿意做英雄啊。” 郭荣激动的站起来,说道:“贤弟之言,如拨云见日,让人豁然开朗啊,为兄受教了。” 不知道为什么,马云现在越来越喜欢清谈了,或者说叫做纵论天下。一桌的人听了他的话以后,似乎都有些醺醺然,都自以为是英雄了,可惜,他们只是把英雄之气用在了酒桌之,于是,马云光荣的挂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郭荣便找到马云,和他商量卖布的事。许州地面的人不管是马云还是廖仁勇都不熟,于是就麻烦郭荣帮代为处理,并跟着他拜会了几个兖州地方的商人,事情处理的很快,一午时间就基本敲定了卖布的事情。郭荣知道马云要继续去汴京,于是就建议马云贩一些南方刚来的凉席去汴京,马云也欣欣然同意了。 当然买凉席的事情,马云就交给石大跟着郑恩去办理了。而马云回到客栈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廖仁勇找来,问他有没有派人去打听那个老头住的地方。 廖仁勇一副我知道你想法的样,说道:“公,昨天酒席散了以后,我找了那老头,跟他说了这事,并且付了20两银,定下来了。” 马云喜道:“老廖,你办事我放心啊。那你去把他请来,我问他些事情。” 廖仁勇笑道:“不劳公费心,属下午已经派人出去采办了,这个洞房已经布置停当,一会儿请公看看,那里觉得不妥当,我再做。” 洞房?马云有点懵了。“老廖,你什么意思?谁要结婚了?” 廖仁勇乐呵呵的笑道:“当然是公你纳妾啊。” “谁说我要纳妾了!” 廖仁勇一愣,不纳妾,白玩儿,这人家不干哪。 马云有点气急败坏的说:“我的意思是,让你打赏这个老头,我有些话今天要问他。”妈的,我还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呢。男女之间的眼神,表明相互之间来不来电;同性之间的眼神,就要讲究默契度了。看来我和廖仁勇还要在培养培养默契度啊。 马云郁闷的看着廖仁勇,心想该怎么办呢?合着这20两银买了个老婆啊。 廖仁勇贼兮兮的笑道:“公,您这次来中原,身边也没个女人,净是我们这些男人,伺候您也是粗枝大叶,不如正好趁此机会,收了她。这样有个女人在您身边也好伺候啊,她这个人也算中看。昨天我已经仔细打听了,那祖孙二人也是清白人家,正是为躲兵灾,才流落到许州,看着也是忒惨。要不公就勉为其难,收留他们,也算是积德造福?” 看着马云有点迟疑的样,廖仁勇生怕自己被责骂,继续说道:“公,这件事属下确实做得不对。不过这事昨天就已经定了下来,今天就马反悔。我看那女性格也颇为刚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有伤公你仁爱之名吗?” 马云听着廖仁勇的话,想起那女孩楚楚可怜的样,不仅有点动心,心里也突突直跳,廖仁勇的话也渐渐觉得满是那么一回是。莫非今晚,我就可以告别处男之身了吗?这就有了家事啊,太突然了,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啊---- 这兖州城的大街,马云带着钱清,心不在焉的逛着街,一会儿想我终于要经历人生的第一次了,一会儿又想起廖仁勇,心里又颇为不甘,一会儿想起那姑娘,居然还有点蠢蠢欲动。从街东逛到街西,然后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路边突然有个人窜出来,冲马云作揖说道:“恩公,一向可好,不想居然能在兖州城里碰到您啊。” 马云定睛一下,原来是前几天在山神庙救的那个人,***,你属狗的呀,每次怎么都是冷不丁的窜出来呀? 马云笑道:“真是巧好,李二,没想到在许州碰到你,你找到亲戚了吗?” 那人说道:“托公的福,我在许州找到叔叔了,我叔叔昨天还跟我说,让我有机会好好谢谢恩公您,不想今天就碰恩公您了,恩公,您一定要到我家里去坐坐啊,我们一家要好好谢谢您啊。”说着拉着马云的胳膊,一副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到我家去的姿态,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马云看了钱清一眼,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说道:“我晚还有要事,不如改日,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李二道:“恩公,一日一定要来啊,就算不吃饭,喝杯茶也是好的。” 饶不过李二,马云只好跟着他过了两条街,又转了几个弯,终于到了一个高宅大院的门前,李二说道:“两位爷,这里就是我叔叔家了。” 马云看了一眼朱红的大门和两个硕大的守门石狮,心道:这小还挺富的。转头对钱清说道:“钱清,你回去告诉一下廖爷,说我在李二家坐会,就回客栈。” 钱清点下头,说了声“是”,就准备往回走,李二伸手又扯着了钱清道:“公,两位既然来了,进去坐坐再一起回去。” 说着,大门吱呀一响,一个40多岁,长着一双三角眼的胖走了出来,后面还跟了两个丫鬟,只见他对马云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公,就是救了劣侄的恩公了,恩公在,受我一摆。” 马云连忙前拦着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大官人您太客气了。” 这人转脸对李二作色道:“既然恩公来了,你怎么不把他请进门来呀,恩公请进。” 李二对他叔叔说了马云要派钱清回去的事,这个胖便对马云说道:“李二虽然顽劣不堪,缺是我李家独苗,恩公救了他,对我李家真的是恩同再造。恩公今日既然来了,就不要派人回去了,等下您告诉我是那个客栈,我派下人去告诉他们就可以拉。” 马云看了看胖那张诚恳的脸,说道:“那就叨扰了。” 胖大喜,对这一个下人说道:“去告诉管家,我李家的大恩人来了,让厨房好好准备酒菜,我就恩公畅饮几杯。” 马云连忙道:“大官人,不要忙。在下晚确实又要事。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胖到:“恩公那怎么行呢?怎么说也要喝杯薄酒,吃个便饭啊。小环,快给两位贵客沏茶。” 马云挨不过胖殷勤劝说,见茶沏好。端茶说道:“大官人,在下晚确实不便,今日就以茶代酒。”说着和钱清一起,喝了两口茶。 茶水到肚,马云就觉得头就有点晕晕乎乎,说话有点大舌头,看对面的胖似乎变成了两人人,而且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倒也,倒也。” 扑通两声,马云和钱清跌倒在地。我的洞房花烛夜啊!!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八章 黎阳大战 残阳如血,东南风轻轻掠过,远处黄沙漫漫,血染的旗帜倒处飘舞,厮杀声阵阵。 高怀德端坐在一匹黑亮的大宛马,紧紧抓住一柄七八十斤青色精钢大刀,刀尖还一滴一滴向下滴着鲜血。他正了正头盔,看了看身后的百余骑兵,说道:“今日与契丹狗决战,景延光这厮胆小畏战,援兵迟迟不到,这战事恐怕……我要去救父帅,你们若走我拒不阻拦。” 身后百余人齐声道:“愿随小将军,与契丹狗决一死战。” 高怀德目视远方,哈哈笑道:“好。掌起官,掌好高字旗!众儿郎跟我来,让契丹狗见识见识我们中华的健儿。”说着,提刀纵马当前,杀入前面的战团。 黎阳被困月余,危在旦夕。高行舟父在景延广的催逼下,为先锋前往解围。不料,今天过午时分,刚刚走到离黎阳百余里的地方,就陷入契丹人的重重包围。长途跋涉的晋兵,厮杀了一下午,终于阵营大乱,许是知道深陷重围,许是对契丹人的仇恨,晋兵咬牙厮杀,乱而不溃,死死支撑。高怀德厮杀半晌,终于杀出重围,为头一看身边只剩下百余骑。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高怀德纵马杀入契丹阵中,逢人便砍,遇人便杀,身后的百余骑也是一般的悍不畏死,契丹人严严实实的包围圈居然又被冲了个缺口,杀了进去。 里面契丹兵与晋兵像流沙一样的混战在一起,灰茫茫的大地到处都是鲜血、死尸,各色锦旗也散落在各处。高怀德厮杀之中,偷眼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父帅的大旗,他还活着。 高怀德怒吼一声:“杀死契丹狗!” 身后百余骑,齐声回应:“杀死契丹狗!” 从南边杀到北边,从东边又杀到西边。看了看身后已经不足五十骑了,高怀德心里越来越急,父帅,你到底在那里。 就在这时,身后一人道:“小将军,你回头看西南面,那是大帅的战旗。” 高怀德连忙回头望去,远处高高飘扬着一面紫色“高”字大旗。父帅。高怀德正想拨马杀去。耳边响起,“呜呜”的号角声,高怀德扭头望去,西北面出现了千余骑契丹兵。他们终于等不住了,这是要发起总攻了吗?忽然,高怀德眼前一亮,那千余骑兵后,居然出现了一顶黑色大蠹,契丹狗皇帝耶律德光的车马。这时,东南风越刮越烈,高字旗迎风猎猎作响。高怀德看了眼身后掌旗官,仰天长啸:“众儿郎,可敢随我去杀了契丹狗皇帝。” “誓死追随将军。” 高怀德头一扭再也不看一眼父帅的大旗,大刀一横,向耶律德光的大蠹冲去。援兵迟迟不到,我军已经筋疲力尽,如果能趁着这阵东南风,击杀了耶律德光,那么我们或者还有胜利的希望。 这千余骑正是耶律德光的禁军,为首的是禁军右指挥使萧光焰。耶律德光在后军观战已久,眼见大事已定,就带着这千骑杀入战场,一方面鼓舞士气,另一方面也可以感受一下战场的气氛。萧光焰在后军看前面厮杀半晌,早已坐立难安,这是得到皇帝的允许,心中大喜,更是匹马当先,直奔那“高”字大旗而去。 萧光焰带着千余骑杀了过来,没多久,前面居然有五十骑晋兵迎面冲来。萧光焰撇撇嘴:“来得正好,让你萧爷爷试刀。”此时,一阵东南风挟卷着黄沙迎面吹来,萧光焰一边眯缝着眼,一边连忙用手擦眼睛。 就听耳边亲兵大叫道:“将军小心。” 萧光焰刚想把手放下,就觉得手臂一阵,钻心疼痛。定睛看去,右手居然被一柄长刀齐肘斩断,紧接着脖一凉,两眼一黑。 高怀德扫了眼萧光焰的无头尸,大喝道:“活捉耶律德光。” 刹那间,好像整个战场都在呐喊:“活捉耶律德光。” 刚才那阵狂风是致命的。在契丹兵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的时候,高怀德五十铁骑展开了一边倒的厮杀。个个血染征袍,尤其是高怀德浑身下似乎成了一个血人,在晚霞之下,犹如一个地狱来得索命恶魔,那把冷森森泛者青光的大刀,不断地向下淌着鲜血,摄人胆魄。契丹兵的胆寒了。 高怀德拍马向大蠹冲去,契丹禁军指挥使不禁急到大喊道:“快砍马腿,砍马退啊。”禁军都是骑兵,这会儿吓得心胆俱裂,谁也不愿下马去砍人马腿。 耶律德光满如土色,颤抖着说道:“莫非要丧命于此吗?” 眼看高怀德就要追大蠹。旁边突然闪过一人,大喝道:“小,尔敢欺我契丹无人嘛。大将萧衍虎在此!” 一个身着里昂银盔,手持一副镏金黄铜锤,看那样一个足有百十斤。高怀德钢牙一咬,大刀直直劈下。那人不慌不忙往一抬,“珰”的一声,刀锤相碰,十数颗火星闪起。高怀德虎口震的发麻,心道:这厮好大的力气。 高怀德拨马复冲过来,口中大喊道:“再试试你有多大的力气。”说着,又是一招力劈华山。 萧衍虎军中猛将,向来以“力大无穷”自居,听高怀德要再比力气,正合他意。想也不想,想也不想,把双锤再次架起。哪知道,高怀德力劈华山只是虚招,看他双锤架起,顺势将刀尖下压,向他心口处扎去。 萧衍虎大叫一声,口吐鲜血,立毙当场。高怀德双手用力,将他生生高高挑起,大吼一声:着耶律德光的大蠹往往抛去。耶律德光吓得从大蠹跳下,慌忙骑马而逃。禁军指挥使在一旁大叫:“快射箭,快射箭。” 高怀德纵马追去,一阵箭雨飞来,连忙用刀拨箭,没奈何只好放弃,恨声道:“若是匡胤在此,耶律狗贼一定跑不了。” 正在这时,南面又“呜呜”响起号角。冲杀声由远而近,一顶黄色大蠹居然在南边出现。 援兵来了,大晋皇帝来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九章 营救五王爷 我叫廖仁勇,年龄保密,职业是军人,其实我出生在香门第,我老爹是大楚天策府十八学士之首,天策府这个玩意儿,虽然是中原朝廷册封的,不过在我们大楚那就是尚台兼御史台。我小的时候也读过几年,但是读实在是太闷了,打跑了几个先生,跟老爹的关系也闹得挺僵。所以我15岁的时候就从了军;可惜官运又一直不好,混到现在也才刚刚当了一个小小的禁军指挥副使,但是,我相信我的机会马就要来了,因为我遇到了我的福星----五王爷指挥副使的官还是他推荐的,不过似乎他好像不记得了,我一定可以做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 两个月前,我被大王派来保护五王爷出使,这让我很高兴;但是,五王爷居然不记得我了,这又让我很难过。不过五王爷似乎正在为人才发愁,我决定靠自己的努力,让五王爷从新认识到我的价值。 从岳州出发后,一路我都很小心,于是一路果然很平安,这让我很欣慰。虽然今天早,我起床的时候右眼总是在跳,但是我一点也不担心,今天会发生什么意外。第一,我不相信迷信,我记得我15岁的一天,我左眼总是在跳,听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于是我低着头满大街的转来转去,希望能捡到个钱包,结果什么也没有捡到,最后因为回家太晚,反而给老爹暴打了一顿,我一怒之下参了军;第二,我很谨慎,今天五王爷知道要纳妾后,表现突然很异常,完全不像一个纳妾纳到脚软的王室弟,反而就像准备叫春的猫一样,坐立不安,有点害臊又有点期待,最后坚持要一个人逛大街,我虽然知道王命不可违,但还是让钱清陪着,同时派了4个士卒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我想这样应该是万无一失,于是,我让人给我了壶茶,边喝边等他们,但是我喝了五壶茶,了八次茅厕,连赵氏爷孙俩都来了的时候,五王爷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有点坐不住了,就又派了6个士卒去街找找,结果到了掌灯时分,他们才回来,不仅没有找到五王爷和钱里,连我派去跟稍的人也没有找到。我意识到,悠闲地日过去了,展现我才能的日来了。可惜的是,它过去的太突然了,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这里是许州城,不是长沙城,我手下加石大只有27个人。封锁街道,挨家挨户盘查,这些常干的事情竟然都办不到了。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正在紧张的想着办法。 旁边的石大大呼小叫,要抄家伙打人,我也想,可是办不到,因为我们不知道劫匪是谁,不过,既然是劫匪,那么无非就是要银赎人,我决定等着劫匪来谈价钱。 正在我有点发呆,有点傻眼的时候,郭荣走了过来。 郭荣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廖兄,是不是我义弟出了事情啊?” 我立刻瞪着眼睛看着他,忖道:你怎么知道的。 郭荣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怒道:“你们现在乱成这个样,难道不是我义弟出事了吗?废话少说,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突然想到,我对许州不熟,可这郭荣久在此地做生意,应该很熟。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郭荣果然没有含糊,立刻跑了出去,安排刘明、张永德去找许州地方的熟人,打探消息去了。 我心里一松,万分佩服的想到:五王爷,您老人家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料到今天要出事,所以昨晚死缠活缠也要和这个郭荣结拜兄弟。真神了。 郭荣走后没多久,就见石大拿着一根箭进来了,箭头还连着一封信,他走进来就急切的说道:“廖爷,你看,这是兄弟们刚才在门外柱发现的,您看看面写的是什么。” 我连忙接过箭,小心的撕下那封信,打开来一看,面写着:明早拿一千两白银到城东杏林赎人。我心道:好小,终于来了,我们五王爷,你也敢劫,你小真是不知道死活。 于是,我就告诉石大,信写的东西。石大当时就要去杏林救人,我拦着他说道:“石兄,我知道你担心王爷,我也担心王爷啊,不过我们现在去没有用的,王爷现在又不在杏林,而且我猜客栈外一定有他们的人在监视我们,咱们要好好合计合计了。” 不一会儿,郭荣回来了,见他挑门进屋,我问他道:“郭兄,可用消息没有啊。” 郭荣摇了摇头,说道:“我刚让人通知了许州地面相识的兄弟,有人说,在通福街见我义弟和钱清,不过后来就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了,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想必很快就有义弟新的消息了。” 我想了想,把手中的信递给了他道:“郭兄,这是刚在门外立柱捡到信件,你来看看。” 郭荣看了看信,冷笑一声道:“郭某人的兄弟,他也敢绑,看来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张兄,既然有了这封信,不如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营救义弟。” 石大叫道:“这有什么可商量的,刚明天我拎着板斧去杏林,这群鸟人,看我砍不死他们。” 我作色道:“胡闹,石兄,不可如此鲁莽。”转向郭荣,继续说道:“郭兄,在下有一策,不知可行不可行。明日我自己带着银两赶到杏林,把银两交与来人,然后再派人悄悄跟着对方,看他去哪里,等五……公回来后,我们合兵一处,杀进去把银重新抢回来。” 郭荣略惊讶的看了下我,思索道:“此计很好,只是劫匪恐怕认识张兄你们,跟踪起来不太方便啊。” 我趁势说道:“所以,要有劳郭兄了。” 郭荣说道:“如果只有一人跟踪,恐怕会被别人发现,明日午,我先假装带人去城南魏掌柜处卖布,然后换装分批,在杏林周围埋伏,看那人带银去哪里,我们就分人分阶段的跟踪,这样就不怕被他发现,等义弟回来后,我们再合兵一处,杀进去抢银回来。” 我正在和郭荣商量具体适宜,刘明进来,冲我略一点头,对郭荣说道:“大官人,刚才东庙的王强说,他曾见马公和钱清在东胜街和一个人聊天,那个人好像叫什么李二的。” 我猛醒道:“这厮我认识,前几天我们来兖州的途中,碰这厮饿病在路边,我们公看他可怜救了他,后来还给他一两银回家,不想这厮如此歹毒,心存祸心。” 郭荣一愣,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这群贼人的来路了,他们应该是黄城山的草寇,大约30来人。廖兄,你们是不是从随州绕道叶县来的许州。” 我摇了下头,说道:“我们是穿黄城山而来的,那一路没有碰到什么劫匪啊。” 石大在一旁突然说道:“郭大官人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廖爷,您忘了,当时我们和曹氏父一起打虎,那群人可能吓破了胆,当时不敢劫我们。” 我冷笑着说道:“看来是这个样的了,郭兄,那你可知道,这群人在许州有什么落脚地没有呀。” 郭荣说道:“那倒不知道,不过既然知道他们是从黄城山过来的,那么我们要小心他们,拿了银就跑了。我们手下这点人,恐怕人手不够。这样,等下我们一起去见下魏仁浦魏掌柜,他是我的好朋,许州本地人,对许州地面的情况甚是熟悉,黑白两道都颇给他面,手下兄弟也多。由他安排人在去黄城山的路把守,以防李二他们外逃,哼哼,敢动郭某人的义弟,真是不想活了。” 接着我扮做郭荣的下人,出了客栈和他一起去见了一趟那位魏掌柜。 我对郭荣这个人是越来越好奇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商人呢。我觉得他和我们五王爷特别的像,我对五王爷也更有信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按照约定带着一千两银去了杏林,按照昨天和郭荣、魏仁浦的一,劫匪应该不会在杏林交人,甚至有可能在杏林只会留下一封信,让我按照信里的内容去另外一个地方。 但是,结果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在杏林外等我的居然是李二。看着李二那略微有点鼻青脸肿的样,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出来,骂道:“竟然是你啊,李二,亏得我们家公还救过你,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 李二嬉皮笑脸的说道:“廖爷,您千万别着急,您老还是乖乖的把银给我,免得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我急切的问道:“李二,我们家公在那里,先让我见道我们家公,我才能把银给你。” 李二似乎愣了一下,说道:“哈哈,廖爷,你这么英雄了得,手下兄弟个个威猛,老虎都不是你们的对手,我们怎么敢把马爷给带来呢,您老还是先把银给我,我们老大收到银后自然会放人的,咱们黄城山兄弟,最讲诚信,江湖之是有信誉保证的。” 我呸了一口,装作不甘心的样,从车搬了一箱银下来,说道:“狗东西,拿去之后,马要放了我们家公,不然老让你后悔爹妈生出了你。” 李二吃力背着银刚走,郭荣和魏仁浦就来了,我们三个坐在一起,等有了公的消息后,立马去抢银。可是,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眼看已到中午时分了。 难道又出了什么岔了吗?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章 自救与被救之间 马云睡得正高兴,突然感到有人居然当头给他泼了一盆水,马云有点生气了,虽然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但是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想骂一骂眼前的这个奴才。 当马云迷迷糊糊终于认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时,不禁心道:老的洞房花烛夜啊。 面前的这个人正是那个该死的李二,这厮见马云醒了,笑着说道:“马公,这蒙汗药滋味如何呀?” 马云看了看四下的环境,自己被绑在一根柱,而不远处绑的正是钱清。这个柴房挺乱的,不过让他略感安心的是,这里面没有什么老虎凳、火炉、烙铁等刑具,只有刚才泼水的那个铁盆。 马云看了看李二,笑道:“不错,滋味挺好的,既然爷们着了你的道,你也就说说准备怎么处理我们呀?” 李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老大已经决定了,拿你换1000两银,只要明日一早,你手下把银送来,我们就立马放了你。” 马云嘿嘿一笑,说道:“这么说我还挺值钱的嘛,要是我们拿不出这些钱呢?” 李二摇摇头说道:“马公,其实我们在随州就盯你们了,我次在山神庙装成难民的样,就是要和你们接触一下,看一看你们到底身有没有活儿。结果,你随手就赏了我1两银,你身要是没钱,那才是奇了怪了。” 马云突然想到曹芸的提醒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这个家伙虽然步履蹒跚,但是神智非常清醒,哪像是个饿的要死的乞丐啊。怪就怪我的菩萨心肠啊。 马云装可怜的说道:“李二,我们做生意的人,出门在外怎么可能带1000两那么多的银啊,你能不能跟你们老大说说,给打个折扣啊。” 李二潇洒的围着马云转了一圈,摇摇头说道:“不能。” ***,你一小喽罗还耍什么酷嘛。马云闭眼睛不再说话。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一阵梆声响,马云数了下一共三下,看来已经三更天了。 李二诧异的看着马云,说道:“嘿,马公,别不说话呀,咱俩聊聊啊。” 马云睁开眼,气闷的说道:“咱俩有什么可聊的啊,没共同语言啊。” 李二眨眨眼睛说道:“你可以问我姓什么,叫什么,从那来的,到哪去,做什么的,这不就是聊天的话题吗?” 马云连眼都不想睁开,郁闷的说道:“你不是叫李二,从黄城山来,干的想必就是劫匪这个无本的买卖呗,这有什么可问的。你要是闲着无聊,就出去走走,老还想再休息会儿呢。” 不料,李二却赞了一声道:“马公真是聪明呀,我现在确是无聊,可是老大派我过来看着你们,我又无处可去,也就只能叫醒了你,让你陪陪我聊会儿天。” 李二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们是黄城山的好汉,向来是有信誉的,拿了钱一定会放了你的,这点我李二可以拍肩膀保证,怎么样,别担心自己拉,陪我聊会儿。” 没想到啊,在这小小的许州城居然还碰到这么个死皮赖脸的聊了。马云想了一下,说道:“聊天也聊不出来什么,要不你把钱清也弄醒,我给你们讲段故事。” 李二看了一眼钱清,笑道:“马公,您讲故事,我最爱听故事了,至于钱清嘛,我可不敢弄醒他,他打虎那场景,我可看过,我有点怕他。” 马云无奈的一笑,说道:“李二,今天你可是大饱耳福了。我今天,呃,今晚就给你讲一段隋唐英雄的故事。话说杨广杀兄弑父篡得了皇位之后,骄傲自大,目空无人,先开千里运河,后又三伐高丽,闹得人怨沸腾,民不聊生,天下英雄纷纷揭杆起义,一时间有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路尘烟。这其中最强的一支,就是瓦岗寨的山东好汉们,这一天……”…… 马云随后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许是五代人民娱乐项目太少,李二居然听的是津津有味。正讲到李元霸碰到裴元庆的场景,马云停下来,清了清嗓说道:“那个,李兄,我口渴的厉害,你给我弄点水喝。” 李二一愣,略带焦急的口气说道:“马公,这正讲到关键时刻了,李元霸碰到裴元庆,然后怎么了。” 马云皱了皱眉头,说道:“水,水,水,喝了水再讲。” 李二无奈,只好给马云喂了点水。马云用舌头舔了舔嘴,说道:“李兄,我左肩有点痒,你给我挠挠。” 看着李二开始给他挠痒,马云心中一乐,嘿嘿,有门了。 “李兄,你可知道,这李元霸是谁呀,隋唐第一英雄啊,前面咱们说话宇文成都勇猛异常,流金挡一扫一大片,打的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路尘烟心惊胆战、丢盔弃甲,恨不得爹妈不给自己多生两条腿啊,可是这宇文成都也仅仅排在第二位,由此可知,李元霸之猛啊。哎,李兄,你手往点,对,再点,恩,舒服啊,恩右边又有点痒,再往右边移点。” 李二有点不耐烦道:“哎呀,马公,你怎么浑身都痒啊。” 马云微怒道:“废话,要不你绑着一天试试看啊,保准痒的你难受;痒也就算了,浑身麻木,这腿和手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都没什么感觉了,你也帮我揉揉。” “啊!” 马云看了看李二,笑道:“要不你帮我把手解开,我自己揉揉。” 李二听了马云的话,有点怀疑的看着他。马云微微一笑:“李兄,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哼,难道自唐亡以后,这绿林的好汉都成了脓包了吗?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也怕了吗?” 李二脸一红,说道:“马公说笑了,我这就帮你松开。” 马云看他松开了双手,于是便活动活动手,冲着李二笑道:“李兄,你说李元霸碰到裴元庆会是怎么样呢?” “马公,他们打起来了吗?” 马云笑道:“李元霸直接就给了裴元庆一拳。” “钱公,这不对呀,他们两个不是有兵器的吗?” “你想知道,为什么裴元庆挨了一拳吗,你过来我告诉你。这是独家内幕消息。” 于是李二便凑了过来,马云瞄准机会猛地给了李二一拳,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晕倒在地,笑道:“这不就是一拳吗。” 看李二被打到在地,马云连忙把自己松开,蹒跚的走到钱清那边,摇了摇他,说道:“钱清、钱清,醒醒。” 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蒙汗药,马云摇了半天钱清,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马云看了下四周,柴房里也没有水一类的东西了,不禁忖道:我是不是先独自逃走呢。不行,人是要讲义气的,关键时刻,怎么能把自己兄弟扔下呢。再说,我跑了以后,钱清万一没死,我手下的那帮人肯定会想我这个老大不仗义啊。所以,要走一起走。 马云打开房门,手里领着一个水盆,正准备偷偷摸摸的跑到外面给钱清找点水,弄醒他。谁知刚迈出房门一步,眼前便泛起一阵白光,接着两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 只见那个胖微微笑道:“马公,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马云勉强一笑,说道:“刚才喝的水有点多了,准备去躺茅厕,没想到,胖兄你居然夹道欢迎,搞得小弟真是惭愧呀,惭愧呀。” 胖冷笑一声:“把马公重新请到柱去。” 马云心思猛转,大喝一声道:“且慢,胖,你胆不小啊,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胖一愣,似乎没想到马云会这么问,随口说道:“在下正要请教。” 马云心一横,说道:“我乃河东节度使刘大帅的二儿,我叫刘胜。我父帐下雄兵十万,你赶紧把我放了,免的给自己惹了麻烦。” 马云得意的想到,哥们聪明。昨天我和郭荣聊天说起刘知远,郭荣那是非常佩服,还说刘知远威震中原,世人敬仰,连郭荣都这么佩服,又是一个要当皇帝的人,那还不搬来用用。于是,灵机一动就准备冒充刘知远的儿,看能不能混过去再说。 那胖突然仰天长笑,接着大声说道:“苍天有眼啊,阿福,你在天之灵看着,今日为父手刃贼,给你报仇。来人呐,把他帮到天井院里,架起油锅,我要亲自把他开肠破肚,为我儿报仇雪恨。” 看着胖那大仇就要得报的兴奋表情,马云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妈的,这五代真的乱得要死,哪些负天下望的领兵大将,不仅杀契丹,他也杀自己的百姓,怎么能冒充他们呢。马云知道,这会儿就算跪地求饶,诚心诚意的忏悔说了谎话,这个胖也不会在相信了。就算是唐僧来了,在他被唐僧烦的要自杀之前,也会先拿刀捅了老的。在他的眼里,只有一句话: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辣块妈妈的,马云当时就傻了眼这怎么会是这样啊?天啊,难道我就命丧此地了吗?佛祖啊,求你救救我,我发誓再也不说谎话了。真是没有天理啊,我好不容易穿越来了古代,什么事都还没做呢,就要一命归西了吗? 看着那匕首离马云的胸膛越来越近,旁边的油锅已经冒起了青烟,他认命的闭眼睛。 只听的“啊”的一声惨叫,马云的心也随之怦怦颤动,看来他已经下刀了,老要归西了。紧接着又听到,“吭吭”两声闷哼,马云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刚才的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那“啊”的一声,是自己“啊”出来的。连忙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白影行云流水般的在二十多个人中游走打斗,劫匪虽然人多,但是那人却完全站着风,拳打脚踢,所到之处,众人无不倒地。 kngf,inkngf----我们都喜欢。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一章 黑吃黑的太祖皇帝 仿佛只是一瞬间,那白袍之人就把这伙劫匪,全部k。在地。这人身材修长,鹅蛋脸形,眉梢细长,眼光清澈私水,俊俏白皙,更加白衣胜雪,给人种出尘脱俗的感觉,似笑非笑之间,脸颊竟然有两个酒窝隐隐显出。乍看一眼,他更象一个俊俏的白面生,绝不可能将他和那种孔武有力的人联系再一起。马云连忙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啊,今日能有缘得见大侠,真是三生有幸啊。” 看他没什么反应,遂继续说道:“大侠,您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我对您的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啊……” 马云正在拼命的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加敬仰,希望他能早点放自己下来。哪知道星爷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他随手一抬,一把明晃晃的飞刀,直飞而来,马云猛地闭眼睛,“啊!”的一声大叫,其凄惨程度足以吓死七匹狼。 在惨叫的一瞬间,马云就觉得绑在身的绳一松,张开眼睛一看,原来白衣人只不过是用飞刀给他解开了绳,ygd。马云忖道:你帮我解开绳,我自然没有意见,但是,你用这种方法给我解绳,我就相当的有意见,不过看在你救了俺的份,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 那人忽然道:你在嘀咕什么呢,赶快去把你的朋救回来。 马云忙打了盆水,去救钱清。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院里的情况就完全两样了,胖他们已经醒了,而白袍人正在严厉的问他们问题,看马云走了过来,并也不理睬,继续说道:“胖,你是他们的头,你说说今天的事应该怎么办呢?” 马云听了这话,心道:这伙人已经是案板的肉了,还不是你想怎么剁就怎么剁呗。 那胖看了一眼白袍人,并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着马云,一副老认栽了的表情。 白衣人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胖不说话,他也不太注意,反而笑道:“我每次出手,向来都不会空手而回的,你们说说罢,你们这二十六条命,想准备怎么买回去呀。” 靠,居然是黑吃黑啊。 那胖似乎也是一愣,看了看马云,又看了看手下的人,恨声指着马云说道:“阁下只要把这个人交给我处理,那么阁下想要什么,我李某人就算刀山下火海,也为你把那东西拿回来。” 钱清大怒,就要前猛k此人,马云笑着拉着了钱清,对胖说道:“胖,我说了你现在可能不信,不过我真的并不认识刘知远这个人,在下是大楚人士,刚才只是戏言。” 胖“哼”了一声,正要说话。那白衣人有点不耐烦道:“我数三声,你出一个令我满意的价格,不然今天你这二十六命,都逮给我留在这儿,一……” 白衣人这么雷厉风行,见钱眼开,让马云不禁忖道:这家伙等会儿,不会继续把我也绑票了。 “二……” 胖看了一下他的手下,说道:“500两。” “你们的命可真是便宜啊,二十六条命就只值500两吗?” 胖咬了咬牙,说道:“1000两。” 白衣人冷笑一声,说道:“马拿出来2000两来。” 旁边一个小卒,说道:“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请大爷再减一点啊。” 白衣人身影一动,就听到刚才那人一声惨叫,昏死过去。众人看着他慢慢的走回座,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这丫也太狠了。白衣人对着胖说道:“没有的话,你们就想想办法。” 胖一脸死灰的说道:“好,我们给。” 白袍人笑道:“这才对嘛,你留下,让手下人把银搬到门口的马车,哪里自然有人清点银两。你们听着,以后再敢为非作歹,让我碰了就不能花钱卖命了。” 趁着胖吩咐下人去银的当口,马云连忙走到白袍人面前,拱手作揖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请大侠随在下到家中,自有薄银酬金奉。”马云死死咬着“救命之恩”这四个字,生怕白衣人再把他又给绑票了。 白衣人愣愣的看了马云一眼,嘴角一撇,不悦的说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救你是行侠仗义,怎么会贪图你那点小钱呢。” 也是,***,你今天这一票就挣了2000两,比胖他们可狠多了。 马云连忙说道:“在下绝无此意,只是,只是,大侠行侠仗义,如此高风亮节,真是令在下佩服,不知大侠尊姓大名,在下回去以后也好建个生祠,日夜供奉。” 白衣人笑道:“你这人说话也太油滑了,我叫赵匡胤。” 你是赵匡胤,马云惊呆了。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你这样,哪有膀大腰圆、盖世虎将的气势啊,反而有点娘娘腔。马云忖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赵匡胤居然还是个挺帅的小白脸,嘿嘿,以后哥们无聊了,可以写本《郭荣和赵匡胤不得不说的故事》以飨读者了。 赵匡胤万没有想到马云正在心里yy他,只是看马云愣愣的样,疑惑的说道:“怎么,你认识我吗?” 马云猛的一醒,说道:“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仁义大侠----赵匡胤了。小自江陵而来,一路之,不断的听到阁下的英雄事迹,对您真的是仰慕已久啊。前日,在许州客栈,偶然听到关于您的评,行侠仗义之事,真是让我向往不已啊,因此,就在许州多留了两日,还把说人请到客栈,完整的听了一边您的故事,还向他打听您的行止。得知您,为救黎民百姓与水火之中,常年在外奔波,心中既是佩服又是遗憾。”这番话半真半假,不过马云自己感觉还是说的挺有水平的,陶醉一下。 赵匡胤笑道:“那是为何呀?” 马云看赵匡胤颇为受用,心下大喜,继续说道:“佩服,当时是敬佩你的高尚风格了,这遗憾嘛,就是遗憾无缘与您相识啊。不料今日得见,真是,真是三生有幸啊。” 马云心道:最近“三生有幸”这个词也用的太多了点。见曹芸、见郭荣,再加你,我都九生有幸了。 不料赵匡胤站起来,揶揄的说道:“听马公的话,真是能把羔羊说成水牛啊,呵呵。” 马云老脸难得的一红,正要说话,却见赵匡胤已经站了起来,拱手对胖说道:“既然银已经收了,在下就告辞了。” 我连忙追他出了门口,说道:“赵大哥留步,小弟尚有几句话,还要对大哥讲。” 赵匡胤转过身来说道:“钱兄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这个赵匡胤不像郭荣那么好忽悠,对马云基本没什么好感。但是,没有好感可以培养好感啊,谁让郭荣是个短命鬼呢。 马云硬着头皮,说道:“不知赵兄想去哪里呀?” 赵匡胤道:“我准备去汴京看看。” 马云高兴的说道:“小弟,也正要去汴京,不知可否与赵兄同行啊。”其实,不管赵匡胤想去哪,马云都会开心的说:真巧啊,我也去那里。 赵匡胤说道:“我这人向来安静,你的人太多了。” 马云马对钱清说:“钱清,你马回去告诉廖仁勇,我和赵大哥先走一步,你们随后跟,到了汴京,我们再联系。” 钱清急道:“公,那怎么行啊。” 马云面色一沉,说道:“这又什么不行,赵兄的身边,自然是非常安全了。不必多言,你回去告诉廖仁勇就可以了。” 钱清说道:“那公,我们怎么联系啊。” 我扭头问赵匡胤道:“赵大哥,汴京城有什么显著的标志吗?” 赵匡胤随口道:“城南的大相国寺,非常有名。” 于是,马云说道:“我到了汴京以后,要是想找你们,就在大相国寺的门外墙写“大楚”两字,当天晚我们就在大相国寺门外汇合。” 好不容易打发了钱清回去,马云就和赵匡胤一起准备打马去汴京。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么英雄了得的人物,居然不骑马,一屁股坐到马车里面去汴京,少让马云郁闷的是,还不让他也坐在马车里。迫不得已马云只好和太祖皇帝的管家一起坐在车沿赶马车。 即便如此,马云还是打心眼里高兴的,毕竟和赵匡胤现在很接近,正适合培养培养深厚的谊。马云认为像赵匡胤这样的人,一定是不甘寂寞的,一定对统一天下,挽救黎民苍生,有着浓厚的兴趣,于是他就从晚唐藩镇割据说起,纵论天下形势,以期得到赵大哥的肯定,引起他聊天的兴趣。 可惜的是,马云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午,这家伙在马车里面楞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听到他说了句,早睡一觉真舒服。看着管家那善意的笑容,马云整个无语中…… 吃完了午饭,继续路。马云判断道:现在的赵匡胤完全没有当皇帝救百姓的意识,看来说天下这个话题,说早了。下午的时候,他就主动转换话题,开始点评历代战争。赵匡胤是有名的马皇帝,对战争肯定是倍感兴趣的。 仗着这两年在历史论坛里潜水所得,马云从春秋战国开始,不仅详细的描述了历代重要战争,点评了双方将领的得失成败,而且从战略角度,评价了这些战争对政治、百姓、敌我双方势力此消彼长的影响,进而阐述自己关于战争的几点看法。这次赵匡胤有反应了,不过可惜这家伙,似乎只对敌我双方大将用的兵器感兴趣,多次询问这方面的事情,搞得马云很狼狈,本来准备了十六条战争法则,最后只勉强说出来了八点意见,剩下的全忘了。看着管家那略带歉意的表情,马云再次迷茫了…… 这个赵匡胤你到底喜欢点什么呢?你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就问些我不太熟的问题,这还怎么聊的下去呀。真有点怀念老爹的那帮聊啊。 好不容易挨到晚,马云突然又有新主意了,我就不信这样还搞不定你。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二章 小宝与平沙落雁式 赵匡胤是谁呀,未来的太祖皇帝啊,这种人向来都喜欢表面装豪爽,而喝酒就是装豪爽的一个重要表现方法。 于是马云快速的坐到饭桌前,对店小二说道:“拿两坛好酒来,赵兄,我们今天一醉方休。”哥们,咱们就从酒桌开始交流感情。 那曾想,赵匡胤开口说道:且用一种略带鄙视的调侃眼神看着我。 咱是21世纪穿越来的人,咱多精明呀。马云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小,这顿饭你请客吗? 马云刚被绑票过,身哪有钱啊,于是讪讪说道:“那我们就不喝酒了,赵兄,你说我们吃点什么呢?” 赵匡胤看了一眼管家,并不说话,那管家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开始吩咐小二什么菜,做什么饭。 和赵匡胤比起来,马云觉得这管家真是世最可爱、最懂人情事故的人了。他不仅叫了菜,还叫了壶酒。 马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太祖哥哥,一会儿咱们好好喝一杯。 可惜啊,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壶酒原来是管家给他自己叫的,弄了半天,饭桌推杯换盏的人居然成了马云和管家。猛将兄,居然是不喝酒滴。天啊,这是什么世道!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他们就继续赶路了。马云无精打采的坐在车沿,开始困觉。经过昨天三翻四次的打击,马云有点蔫儿,觉得自己跟猛将兄还真是聊不起来。既然没有共同话题,那就只能让时间来增进感情了。既然你爱静,那我就不说话;我一路看看你喜欢什么东东,回到汴京城,咱叫小弟对你再展开银弹攻势。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马云在颠簸中,迷迷糊糊的正想睡觉,突然听到猛将兄说道:“那个李元霸碰到裴元庆以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呀?” 恩?有门道。 马云连忙抖擞精神说道:“话说这李元霸在百万军中,转来转去,看义军众将人人手都拿了一面约定的小旗,心下正是气愤,小脸憋的是通红通红的,心道:怎么这么多人都和我家有旧啊,让我这满身的武艺找谁发挥呀。正在这时,迎面策马来一将,手持一双八百斤金光闪闪的铜锤,正是第三英雄裴元庆。裴元庆正在生闷气,你们都使的是单手兵器,都可以一手拿兵器,一手拿小旗,我怎么办啊?李元霸不知道原因呀,一看裴元庆手中无旗,心道来的正好,于是催马前……” 整整的一天,马云都在讲述隋唐英雄传,因为这本是很早以前看的了,只记得个大概,而猛将兄又特别喜欢问别人用的什么兵器,使得什么武功,搞得马云漏洞百出,补了东墙补西墙,勉强把他糊弄过去了。 虽然这一天很累,但马云很欣慰,因为赵匡胤对他的态度有点好转了。 第二天,马云再也不敢拿历史演义开涮了,草草结束了隋唐英雄传,开始详细的讲述一个关于武林的大阴谋----笑傲江湖。在讲笑傲江湖的时候,猛将兄的态度变了,不再东问西问,而是静静的听他讲故事。只是偶尔在精彩之处,那一阵阵会心的笑声,提醒马云,猛将兄没有睡觉。 而且马云很快发现,猛将兄似乎对华山派有过节,比如他讲到岳不群将令狐冲逐出华山时,猛将兄不屑的说道:“华山派果然没有什么好东西。” 马云有点诧异的问道:大哥,世真的有武功吗?” 赵匡胤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有了,我用的不就是嘛,只不过不像你讲的那么夸张,也是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 马云好奇的问道:“赵大哥,您师从何人啊?我看您的功夫应该是当代第一英雄了。” 赵匡胤轻啐道:“少胡说八道了,我怎么会是李元霸那样的混小。我是武当派的。”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武功,不过听赵匡胤说,一般的功夫很容易就学会了,可是绝世的武功,那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还要天赋和运气。因此除了师门的几个长老,他也没见过几个会高深武功的人。马云的心终于落肚里去了,差点以为自己到了武侠的世界里了呢。 接下来,马云再讲笑傲江湖的时候,就故意贬低华山派,抬高武当派,惹得赵匡胤哈哈大笑。许是他讲的故事太精彩,许是古代的人民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赵匡胤很快就被马云的故事给吸引了,对他的好感度也是与日俱增,连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有时讲在精彩处,宁可不吃饭,也要把这段故事听完。 他开心,所以我开心。这天刚吃晚饭,马云亲切的搂了下赵匡胤的肩膀,说道:“走,咱哥俩继续研究研究笑傲江湖。” 说时迟那时快,马云还没看清赵匡胤的表情,就见他身向前微微一倾,躲过马云的手臂,右手向后一探,抓着马云的左手,用力一拧,再往下一拽,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响,马云感到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左手带着转了个圈,紧接着屁股就又挨了一脚,以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潇洒的飞出了门外。 听到马云“啊”的一声惨叫后,赵匡胤的脸似乎红了一下,对着管家说道:“去帮他把左手接去,然后再点药,告诉他以后老实点,少毛手毛脚的。”说完,看也不看马云一眼,转身楼进了他的房间。 只留下管家一眼苦笑的看着马云道:“我们家公,向来就是这个脾气,马公您多加担待啊。” 马云无可奈何的心道:担待,我当然得担待了,谁让他是赵匡胤呢。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赵匡胤似乎有点过意不去,还问了问马云的伤势怎么样了。马云表现出对他的关心异常感激,说道:“没关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赵匡胤冲他一笑,了马车后,说道:“既然没事,那么马兄就继续讲故事。”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了后半辈的幸福生活,马云咬着牙,含着热泪,用右手紧紧的抓着车沿,开始继续讲笑傲江湖这个温馨感人的故事。 为什么马云要用右手抓着车沿。因为他左臂脱臼了,今天一点力气都使不,坐在马车沿就有点失去平衡,怕摔到地,就只好紧紧抓着车沿了。 马云愤愤然的想,***,老不就是抓了一下你的肩膀嘛,你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受了这个教训之后,马云重新调整了一下思路。他看赵匡胤爱干净,于是每天住店以后,抢在管家之前帮他擦擦座,每天都洗个澡,还问他借了点钱,买了几身衣服随时换着;又看赵匡胤不喝酒,他就也不再和管家小酌了,并且有次看管家喝酒,还借题发挥,就喝酒即伤身又误事,从医理、药理入手,讲道理摆事实,做了长达半个时辰的系统阐述,直说得管家苦着脸再三保证以后滴酒不沾为止。 这次,赵匡胤终于面带微笑的向马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马云心中大喜。 就这样又过了三四天,马就要到达汴京城了。赵匡胤对马云也有了比较大的改观,当然这改观主要表现在他已经迷了马云的评,除了吃饭睡觉的时候,他总要让马云继续讲笑傲江湖,有些时候,他也会谈一些感想,感慨一下令狐冲是多么的痴情,这样的人不知世间男有几人能做到。 马云看他对令狐冲、任盈盈的爱情生活悠然向往的样,不禁又和他聊了聊这个爱情与婚姻这个富有争议的话题,当然考虑到身处五代,就小小的提了一下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当然也称赞了一下一夫一妻多妾制,马云看他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道:小样儿,你这家伙装的再深,还不是一个色胚嘛。 于是,马云就暂停笑傲江湖,兴高采烈的开讲鹿鼎记,谁知道他正在眉飞色舞讲到韦小宝调戏小郡主这段精彩片段的时候,屁股冷不丁又挨了一脚,再次以平沙落雁式飞离马车,跌落到官道。马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只听到赵匡胤骂道:“真是一个坏胚,管家我们走。” 马云赶忙爬起来叫道:“赵兄等等我啊。”就见眼前银光一闪,一把飞刀迎面飞来,马云就地来个赖驴十八滚,险险躲过飞镖,就听赵匡胤继续说道:“再敢追来,我就让你尝尝飞刀的味道。” 看着他们远去的马车,马云心中不禁大骂:这个娘娘腔,你搞什么嘛,不是你要求要添点颜色的吗?***,要不是你叫赵匡胤,老真的要怀疑你是个女人了。对了,这小身有时候还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妈的,这个赵匡胤,武功这么高,不会是自宫练剑了。 马云忖道:难道我的穿越,竟然使赵匡胤变成了一个太监。这是蝴蝶效应吗?老鹰效应也应该没这么大。 马云冲着远去的马车发了一阵愣,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不管怎么说先去汴京城汇合廖仁勇他们,然后再做计较。 走了大概一两个时辰,要不容易来到了一个镇,找了一个酒家,点了几样小菜,正在风卷残云搬的扫荡菜肴的时候,马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心道:坏了,这可怎么办呢?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三章 皇帝的心事 晚风吹拂,战旗猎猎作响,黎阳城里刀枪林立,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虽在前线,军士的脸大都淡然中又有点轻松。毕竟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大晋战胜了契丹人。 黎阳县衙内,大晋皇帝石重贵刚刚接见完有功将领,能够战胜不可一世的契丹,他的心情是异样的高兴。他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国字脸,浓眉大眼,精神颇为抖擞。他的眼睛大,是出了名的。早在七八年前,石敬瑭在唐帝李从珂的猜疑中,迫不得已向契丹割地乞兵,既称臣又称儿,被契丹立为皇帝。这个儿皇帝,委曲求全到了连河东的守将都不敢自己任命,只是派去了七八个侄儿让耶律德光自己选择。面对着“儿皇帝”的孝敬恭顺,耶律德光是志得意满,他随便看了看,就发现这七八个人里面有个小眼睛贼大,或许是契丹人认为眼大有福,或许是耶律德光喜欢大眼的,当即他就指着石重贵说:“此大眼者可也。”可是他没有想到,正是这颐指气使,给了石重贵极大的侮辱。 开国的帝王,少有像石敬瑭过得这么窝囊的。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要看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干爹的脸色,除了每年要向契丹皇帝以及贵族送钱送物之外。而且契丹人使节来了,石敬瑭还得跪下来,三叩九拜之后再来接旨。石敬瑭受得了这个,可是他手下的将领缺受不了窝囊气,石重贵也受不了这个,中华的亲王、将军,凭什么要对你这个蛮夷下跪,认你做干爷爷。这种情绪在后晋朝廷、军中逐渐蔓延,直接导致了后来的魏州节度使范延光、山南东道节度使安从进、成德军节度使安重荣,这些人造反,还反的很有道理:“你石敬瑭卖国,我就要讨伐你。”石敬瑭用尽全力终于他们给平定了,但这悠悠之口是怎么也堵不住了。用兵自重的节度使,比如河东节度使刘知远、成德军节度使杜重威,也不怎么听皇帝的了,可是石敬瑭还拿他们没办法。石敬瑭就是在既不敢得罪契丹,又不敢得罪刘知远等人的情况下,郁闷死了。石敬瑭的死,给了石重贵施展的空间,也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也许从那天起,石重贵就想试试这个号称有拉弦控弓之士“60万”的契丹,水有多深。 望着摇曳的烛光,石重贵浮想连连。去年,在景延广等的支持下,他不仅登了帝位,而且坚定地断绝了与契丹的关系,为了打赢这一仗,这半年多来,他加了三四次赋税。冯道总是唠唠叨叨的劝说,要善待百姓。真是迂腐啊,打发你当邓州刺史真是英明啊。史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古来明不都是没钱的时候就征税,有钱的时候就减税嘛。现在要打仗,当然要征税了,等将来打垮了契丹,统一了天下,再减税也不迟啊。再说,征税还不是为了凑集钱财军粮嘛。现在仗打赢了,大晋终于脱掉了屈辱的帽,下一步该是谁呢?刘知远…… ---------------------- 虽然菜不是美味佳瑶,酒也不是醇香可口,但是马云却吃的挺爽的,当然最主要原因是刚走了两个时辰的路,步履蹒跚,饥肠辘辘,吃什么都是香的。马云边吃边喝,正在怡然自得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偶没带钱。 自从被劫了以后马云就身无分文,前天虽然向赵变态借了点钱,可是这家伙死抠门,只够买两身衣服的,现在兜里儿是一毛钱也没有啊。 马云暗暗给自己打气道:不要紧,咱毕竟是穿越来的,没见过猪鬃还没见过猪跑吗? 马云看着此时客栈里人来人往,灵机一动,正准备拍只苍蝇放在碗里面,忽听那边一人道:“店家,你看看你们这菜里,这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那人边说边用筷从盘里,挑出来了一个让马云看着眼熟的东西----苍蝇。 马云赞许的看了那人一眼,心道:英雄所见略同啊。 却见店掌柜不慌不忙的走出来,并不说话,只是瞄了一眼一直站在门口的伙计。那伙计立刻说道:“客官,这苍蝇恐怕不是菜里面的,我们的菜向来干净卫生的。” 食客怒道:“不是你们的菜不干净,难道是老不干净嘛。” 那伙计笑容可掬,一副欠打表情,继续说道:“您干净不干净,请您把手伸出来就知道了。” 食客一愣,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掌柜此时一声冷笑,手一摆,旁边就过来两个壮汉,拉着那人就往外走。那掌柜拱手对大厅里的众客人说道:“打扰各位了,小店财小势弱,实在是经不起人白吃白拿,尚请各位理解啊。” 话音刚落,那大厅中就有人道:“王掌柜,白吃白拿自然不应该,你在这样处理很对呀。” 马云愣愣的看了看掌柜,又看了看那个又重新回到厅前立柱下的店小二,心道:我还以为这个店小二是迎宾的,原来居然是监视食客的。妈的,这古代人也太精了。 听到门外那吃白食的惨叫声,马云心中一凛,又扫视了一下店中诸人。这时,正好两个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身着紫衣,要束青云带,带还系着一个碧玉佩,一看就是富家弟。马云眉头一皱,又想出了一条妙计。 只见马云轻轻清了清嗓,气运丹田,朗声念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这个……汴州路。望汴京,意踌蹰,这个……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朗诵完毕,眼巴巴的看着这两个读人,心道:咱这词做的还好,按常理,怎么说你俩也应该管顿饭。不料,这两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马云,其中一个还低骂了声“什么狗屁诗词,汴京地势平坦,哪有什么表里山河”,竟不理马云,径直去前面的一桌坐下了。 马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别的穿越人士,随便念个诗马就出将入相,为什么轮到我念,连顿饭也不管了啊,苍天啊,大地呀。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四章 来之不易的晚餐 就在马云彷徨而又无计可施,准备强行冲出去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拍手赞道:“好词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李杜名句不过如此啊,在下幽州赵通,见过兄台。” 马云猛一回头,只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细眯眼的年轻人,着藏青色马褂,衣饰简净,面带笑容的向他走来。 马云如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一揖道:“在下长沙马云,见过兄台。” 赵通显得很是豪爽,直接走到马云这桌,坐下说道:“刚才听兄台所吟之诗,真是好诗啊。聊聊八个字,道尽百姓困苦啊。兄台楚人,怎么来到京师了呢?” 他说完这话,转头冲店小二说道:“把我的菜端过来,我与这位兄台合桌而坐。” 马云笑道:“赵兄有所不知啊,在下自幼苦读诗,被我儒家文化深深吸引,久慕中原仁义、豪侠之风,总想来中原看一看,前不久,正巧家兄来中原经商,我便跟他一起出来游历。” 赵通喜道:“读万卷不如行万里路,马兄之举真是令在佩服啊。” 说着,他又看了看左右道:“不知令兄何在啊?” 马云长叹一声,说道:“我和兄长路经许州,不料遭遇大股难民,就此失散。想到家兄要来汴京经商,于是,我辗转颠簸,风餐露宿,这才来到着汴京城外。” 赵通惊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再往前面十里就到京师了,用过晚饭,兄台休息一晚,明早赶路,半个时辰就能赶到汴京了,说不定马就可以见到令兄了。” 马云微笑道:“多谢赵兄吉言啊,赵兄幽州人氏,怎么来到汴京城下呢?” 赵通感慨的说道:“哎,说来话长啊,幽州外接契丹,本是战乱之地,这也就罢了。”说者,赵通看了下四周,低声说道:“先帝割幽云十六州,我中华男儿岂能屈身侍贼,因此我才举家南迁洛阳,今天恰好是来汴京看望故的。” 马云和赵通就这样聊了起来,这个赵通见识颇广,才学也好,马云和他天南地北的一阵闲聊也甚是惬意。可是唯一让马云纳闷的是,这个家伙说起话来这么豪爽,怎么就不提埋单的事捏。菜都吃完了,咱俩还干聊个什么劲啊,就算我们聊得很投机,你把帐付了,开个房咱们再接着聊也不迟啊。 马云看看窗外已是夕阳沉沉,霞光满布,天马就要黑下来了,正想开口说话。却听赵通面色稍红,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不知不觉天色一晚,今日叨扰钱兄一顿,到汴京城里,我一定回请你啊。” 马云吃了一惊,急道:“我没有钱啊。” 赵通似乎也是一惊,说道:“什么?这可怎么办好啊。我也没带钱啊。” 登时两人是大眼瞪小眼。 赵通眼珠溜溜一转,忽然鬼鬼祟祟的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注意,就把袖往桌一抹,只听得“刺啦”一声,赵通的袖居然被桌的钉刮破好长一绺。 马云和赵通对视一眼,就立刻站起身来,说道:“掌柜的,你们的桌怎么这个样啊,钉都跑出来老长,把我们的衣服都刮破了,你说该怎么办。” 掌柜的还是不慌不忙,那店小二已经窜过来道:“你不要倒打一耙,明显是他自己把衣服刮破的,居然还想赖到我们头。” 马云硬着头皮走到厅中,对正在吃饭的众人说道:“在场的各位父老乡亲,可以给我们评评理啊,你们说说看哪有人故意把自己的衣服刮破的呀?” 见厅中之人都对马云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马云心里一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那个店小二坚持说道:“我明明看到是他袖在桌划过,自己刮破的。” 马云接口说道:“废话,吃饭的时候难道不要动手吗?各位父老,大家想一想,我们动手夹菜的时候,袖怎么可能不在桌荡来荡去,如果桌的这个钉没有撬出来,我的这位朋又怎么可能把衣服刮破呢?现在店家居然说我们是自己刮破的,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这还有没有王法啊,我汴京人民淳朴善良之风哪里去了?” 马云用气的有点发颤的声音说道:“你们,你们污蔑我没有关系,你们污蔑我朋也没有关系,可是你们这样做,实在给我们汴京人脸摸黑啊,你们简直丢了我们汴京人的脸了。” 那店小二有点势弱,小声说道:“你们又不是汴京人。” 赵通立马接到:“我们不是汴京人,难道你们就可以坑蒙拐骗吗?各位父老可以看看,我的朋钱兄穿着光鲜,一看就知是大家出身;而我呢,明显是一知达理的生,我们像是那种吃饭不给钱的人嘛。” 古代的人民还真是热心肠,被马云二人这么一包含热泪与委屈的控诉立刻打动了。于是,就有一些食客站出来帮他们说话,指责店家的服务态度不好,桌椅板凳太破,进而抱怨饭菜味道不可口,饭菜量太少,还有一山西人大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嘛,在我们山西,我们吃饭都是大海碗,跑到你们这边居然都变成小瓷碗了,你们这不是坑人嘛。” 掌柜的一看形势不对,再也不能保持那欠扁的笑容,说道:“各位大爷安静一下,刚才这事确实是我们小店的不对,我们小店会对此负责,小张还不赶紧给这两位大爷赔礼道歉,两位爷实在是对不起啊,这样,小李,你去街给这位爷在买件衣服来。” 马云心里一惊,不对这个王八要耍滑头,***,你让这个小李往街随便逛悠一下,再拿件破衣服回来,然后再让我们埋单,我们不就露馅了吗? 只听赵通冷笑一声,说道:“哼,这件衣服岂是钱能买的来的。” 马云惊讶的看了一眼赵通,这家伙脑筋转的真快啊,他也看出掌柜的不怀好意了,接下了就应该是哭诉,这件衣服的重大历史意义了。 果不其然,赵通接下来果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这件衣服是多么的重要。这翻哭诉在这里就不复述了,总之这是一个凄美的亲情故事。 这个故事讲完,全场的人似乎人人都含着泪花,连掌柜的都情不自禁的问道:“这个怎么办呢?” 马云长叹一声道:“往者不可谏,来着犹可追。赵兄,我看这事就算了。我们要不就付账连夜去汴京城。” 马云故意把“付账”和“连夜”说的很重,完全体现出二人的大度和对赵通的同情。那掌柜的果然也够聪明,说道:“两位客官,此事确是由小店引起的,不如就在小店住宿一晚,小店包二位免费吃住一天。如何啊?” 赵通擦擦眼泪,颇为委屈的说道:“这就多谢掌柜的了,此事说来,我也是由责任的,哎,不该穿如此贵重的衣服出门啊。”说完还偷偷对马云眨了眨眼。 搞定!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五章 大相国寺半日游 我叫石守信,今年十八岁,汴京人,城东万安庙流氓培训班毕业。平时,无聊的话,我就和怀德、匡胤、彦超、慕容等八、九个人外加一群仰慕我们的人在万安庙里练武功;饿了的话,就去街随便找家酒店吃点东西,可能是我的文凭比较硬,所以大家很少问我要饭钱;春天的时候,我们还喜欢爬到城东富阳街的翠花楼左边的杨树林的树,偷偷的窥视一下翠花楼里的旖旎风景,我们称之为“赏月”;夏天的时候,我们喜欢溜到大相国寺,悄悄的搬几盆月季、牡丹花回来卖,不是为了挣钱,关键是享受那信手搬花的快感,我们称之为“弄花”。 我们练得功夫很多,我最不喜欢的一套叫做《赵氏长拳》。记得我八岁那年的冬天,天飘着雪花,我和匡胤刚刚抢了一个小男孩的冰糖葫芦,就被一个一身臭味、衣衫褴褛、自称是陈传的乞丐拉住了。我们还以为他要黑吃黑,不料他却说当今天下大乱,要我们学武功,以便将来好治国平天下,然后还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出来,说是绝世武功,作价16文卖给我们。我们是小孩,可是我们一样会砍价,最终以15文外加一串糖葫芦搞定。不要以为我们傻,那串糖葫芦是我们抢来的。 匡胤把那本叫做赵氏长拳,我把它叫做天马流星拳,于是我和匡胤只好用肢体语言来决定它的名字。可惜的是,我的小宇宙没有爆发,而匡胤的却不幸爆发了。最后他带着那边得意的扬长而去,只留下我鼻青脸肿的躺在雪地里。 最近契丹狗入侵我们中原,怀德跟着他老爹打仗去了,彦超觉得世道太乱,回家做了乖宝宝,匡胤倒是很够意思,可惜昨天他们家的母老虎回来了,慕容倒想陪我,只是前天练功过猛闪了腰,现在走起路来就“哎呦哎呦”的叫,这不是影响我的形象嘛。所以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通明街瞎逛游,空虚的日真是让我即讨厌又无可奈何。这夏天还真是说道就到,才走了几下就满头大汗了,算了,我光着膀,秀秀肌肉。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用罢免费的早餐,马云和赵通准备直奔汴京。可能是由于昨天的默契合作,让他们有了一种如沐春风、相见恨晚的知己之感。赵通有点不舍的问道:“马兄,你可知道令兄可能在汴京哪里落脚吗?汴京我来过几次,还是比较熟悉,要不等我午办完事,我送你过去啊。” 马云笑道:“我大哥可能回去汴京的大相国寺,我们约定在那里见面。” “啊”,赵通惊喜的说道:“真是巧啊,我也恰好去大相国寺办事,正好一路同行,边走边聊。” 马云开玩笑的说道:“居然这么巧啊,看来我们的缘分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啊。赵兄的学识广博,这一路之,小弟也正好向你讨教一下啊。” 赵通显得也极是高兴。一路之,两个聊得也颇为投机,只不过马云问他去大相国寺做什么的时候,赵通显的有点吱吱唔唔,马云虽一笑作罢,但心中难免打了个问号。 赵通果然对汴京颇为熟悉,一进城,他就改行当了导游,告诉马云这条道能到哪里,那条路通向何处。 不大会,远远的就望见了前面的大相国寺,那边还挺热闹的,应该是来了什么大官,门外的轿都停了一溜儿。 赵通突然有点犹豫的说道:“马兄,昨日之事,昨日之事……” 马云愣了一下,知道他不愿昨天骗吃骗喝的事情外传,遂笑道:“赵兄,昨日我们喝酒聊天相谈甚欢,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通放下心来,说道:“不错,不错,实不相瞒,小弟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 马云虽面带微笑,心中不仅腹诽:你个无名小卒,和我再投缘也有个屁用,老要认识大佬啊,匡胤哥哥,等着小弟哈。 看着赵通破烂的衣袖,马云问道:“这大相国寺,没有看门的吗?” 赵通道:“有,怎么没有,这大相国寺可不是一般的寺庙,虽不是皇家寺庙,但经常有达官贵人来香拜佛,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马兄,你第一次来汴京,今天小弟带你进去逛一逛,这大相国寺可是汴京城的一大名胜啊。” 马云心里一惊:辣块妈妈的,怪不得你想和我同行,不会是想再和我演一出。刚演了夺食记,又要演逃票大行动。你还真以为老我是开运元年最佳男演员奖获得者了。 赵通见马云面色有点犹豫,笑道:“无妨,大相国寺我已经转了几次了,从前面的路口往东拐,有条近路。” 跟在赵通的后面,在路口东拐了以后,又左转,就看见了一个窄窄的小河,沿着河边向北又走了一小段,就看见一个歪脖老柳树,从对岸的一家院墙外伸了过了。 马云看着赵通那神秘的笑容,正想问他路在哪里呢。就见,他们前面的一个光膀十**岁的小青年,往一跳,抓着老柳树,蹭蹭两下就爬到对面的那个院里去了,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赵哥,你说的路,不会是从这个老柳树爬过去。人才啊,一个从幽州来的外地人,要找这样的一条路,真不容易啊。 马云略带敬佩的看了看赵通,难为你了,哥们。不过,你丫的费这么多事,这是要做什么呀。 却见赵通直接走到柳树前,抓着柳树枝干打着揪儿,好不容易爬去,又“呲溜”顺着树干滑到了对面,可惜在“呲溜”声中,又夹杂了几声“刺啦”的声音,赵通的衣服又被挂破了一大片。马云心中一乐:刮破的地方正是臀部。 赵通鬼鬼祟祟的四下一瞄,然后便马云冲招手,并低声道:“过来,这边没人。” 于是,马云也爬了过去。虽然比不那个光膀的,不过过得也算顺溜,衣服一点都没有被刮破。 马云爬过以后,看赵通似乎像和他解释什么,遂微笑道:“赵兄如此神秘,可是要暗会佳人啊,不愧风流才啊。” 赵通一愣,苦笑道:“马兄,莫要取笑了,其实,小弟这次来,是要求个出身的。” 求个出身?什么东东? 赵通看马云似乎有点不解,惨然一笑说道:“马兄,你觉得人为何要读呀?“学的文武艺,贷于帝王家。”当今天下大乱,朝廷重武轻文,小弟这满身才华竟无处施展。我听说今天宰相冯道冯大人要来相国寺香,所以我准备在相国寺里面题首诗打动冯大人,以求进阶之路。” 马云看了他一眼,哎,兵荒马乱的,做啥都不容易啊。看求职都求到着份了,真是不容易啊。遂安慰他说道:“赵兄不要伤感,说不定今日就可以鱼跃龙门呢。” 马云蛮以为他会谦虚几句,不料,赵通脸色一红,看了看自己的破烂衣服,犹犹豫豫的说道:“马兄……” 马云心中恶寒:辣块妈妈的,这个赵通真是个猥琐男,他带我来,莫非就是想带一件替换的衣服。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马云不禁心中一软,说道:“赵兄,看你衣衫已破,不如我们两个换一换。” 赵通感激的说道:“那真是太……太……” 马云无奈的和他互换了衣服,哎,这也算是做好事了。 马云的个头比赵通要高一些,结果赵通穿马云的衣服,紧一紧也看不出什么来。马云哪?还用说吗,衣着已经回到了21世纪的时尚潮流了。短也就算了,关键是屁股,哎。 当下马云强迫自己不想衣服的事,问道:“赵兄你这诗,准备写在哪啊?怎么能保证冯大人一定看的到呢?” 赵通低声道:“我买通了冯府的下人,吃过中饭,冯大人一定会到相国寺后院左边的第三排屋的第一间休息,我们就趁现在把诗提到那个门去。” 靠,打听的还真清楚。 接下来,马云观风,赵通从怀里拿了个小刀,在房门刻诗。看着赵通忙碌的神情,马云高度怀疑赵通拉他过来的目的了,***,这个家伙说不定就想忽悠个人过来给他带衣服、把风,而我就不幸的中了他的诡计。 刻完诗后,两人就躲在这个后院最里面的树林里找了个块青石板,坐着等冯道品诗。赵通和那个家人已经说好了。如果那个家人点头,就表示冯道很满意,我们就跳出去,如果摇头,我们就算白干了,如果伸了伸手,我们就顺势开溜,因为,道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们所在的地方也方便开溜,这片树林的尽头就是那个歪脖柳树。 等待的过程中,让两人有点不安的就是,那个光膀的人。那家伙来的时候,衣斜斜的搭载肩,刚才准备走的时候,衣被他拎在手里,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看到马云他们坐在树林旁,似乎吃了一惊,马就转到左边的竹林,找个一个石凳坐下了。 马云在树林的石头坐着,那人在竹林的石凳坐着,三人不时的对望一眼,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和尚的带领下,男男女女20多人终于出现了。接下来就是寂静,赵通死死的盯着一个人,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这是谁写的呀?”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六章 初战石守信 这些人进了后院之后,很是轻车熟路,20几个男男女女分成几拨分别走向各排房里面,唯有一个黄袍胖和尚陪着一位60岁下、精神矍铄的紫衣老者,向第三排走来。身后还跟着六个青衣小帽的随从,其中一个还在四下张望。看那老者的样,想必就是号称“五代”不倒翁的冯道。 冯道和胖和尚转到第三排后,突然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冯道说道:这是谁写的呀?” 听到冯道的声音,马云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看了一眼赵通,只见他面色有点苍白,嘴唇也有点乌青,手脚也有点颤抖,不只是吓得还是紧张的。 接着,就听一个家人说道:“老爷,您觉得这诗怎么样呀?” 就听冯道冷哼一声,道:“好诗,好才情……” 马云心里一宽,领导说好那就好。赵通的脸似乎也有了点人色,好像又活过来了。 哪知道,那个苍老的声音又起:“好大的口气,嘿嘿,方丈大师,这诗是谁做的呀?” 接着一个声音响起:“阿弥陀佛,这,今早门板还明明没有呀。” “哦?哈哈,想必是哪位怀才不遇的隐者,专门写给老朽看的。”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仆人似乎不经意的整了整帽。赵通立时就心如死灰般的长叹一声。 冯道的话刚说完,就有数道目光在四周扫来扫去,紧接着就有个粗犷的声音,叫道:“看!竹林里有人,是谁?站出来。” 马云看了看赵通那不堪重击的神情,想到古代的严行峻法,虽不知道这个乱涂乱画、冲撞长官是个什么罪名,却再也沉不住气了,站起来跑出树林,指着光膀的人道:“贼,你往哪里跑!” 然后,冲着冯道的手下说道:“这贼人,偷了大相国寺里面的东西。” 光膀的人吃了一惊,刚站起身来,就听啪的一声,衣服掉在了地,一盆靓丽的月季花,滚了出来。 那人再也顾不什么花了,抓起地的衣服,就往树林直奔而来。冯道的几个随从也紧接着跑了过来,口中还大叫道:“往哪里跑。” 马云挡路一站,摆出一个黄飞鸿的经典造型,大声喊道:“快来抓贼啊,后院有了贼人,莫叫走了贼人。” 光膀青年跑过来,冲着马云就是一脚,马云紧忙收回黄氏造型,并往后稍退了一步。那个人的腿功似乎甚是了得,见马云后退,就用左脚又向他踢来。 方才马云后退的一步太小了,就见那人又用左脚向他胸前直踢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马云迫不得已身向后一斜,两手往胸前一撑,准备硬抗着此脚,然后合众人之力,拿下光膀青年。 可惜一个意外完全打乱了马云的计划。那人的脚踢的实在太快,居然从他两手之间穿过,直踢到胸前,马云胸口剧痛,重心一失,身边向后倒去,两只手在空中一阵乱抓,居然抓到了光膀青年的脚。 就听“咣”的一声,马云摔倒在地,连带着光膀青年也摔倒在他身。 马云忍着身的剧痛,左手撑地,刚想翻起身来。胸口就一阵剧痛,光膀青年右手压在马云身,爬起身来就要跑,马云心道:你不能跑了,这个缸你得给我们顶啊。于是,马云灵光一动,右手使出一招“猴摘桃”,正好一把抓住目标,然后用力一捏,再狠狠往下一拽,只听光膀青年“啊”的一声大叫,萎缩在地,双手捂着裆下,再也站不起身来。 然后四个随从终于赶,将光膀青年擒下。光膀青年大叫求饶道:“各位爷,我老实,我坦白,求求你们先让我在地蜷着躺会。” 四个人颇吃惊的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望向马云,似乎在说:大侠,好手段。马云头一扬,眉毛稍稍往一挑,回敬道:小e。 见方丈大师和冯道迈着方步从后面缓缓的走了过来,马云深施一礼,道:“大师,您好。今天午我和我的朋。”指了一下赵通,继续道:“我们看着这人从后面的歪脖柳树爬了过来,猜测此人可能对贵寺不利,于是我和朋就一起爬了过来,尚请大师见谅啊。” 胖和尚双手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仗义援手,缉拿盗花之贼。” 这时从院门又跑进来十余带刀的护卫,为首的跑到冯道面前,道:“老爷,您受惊了。” 冯道微笑道:“呵呵,有惊无险,倒也平添生活之乐趣。你去把这盗花之人押送开封府审理。” 那人喏了一声,就要带人押送光膀青年出去。 冯道忽然又低声道:“李云,回去告诉桑府尹,就说冯道再次建议他,最近多注意城中胡乱涂鸦者,对这些人要严惩不贷。” 冯道仔细的打量下马云二人,道:“两位都是读的士,两位文采风流,胆大心细,应变机智,真是令老夫敬佩啊。” 马云和赵通相互看了一眼,这个不倒翁,话里有话啊。 马云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只听赵通问道:“冯相爷,您好。学生幽州人氏,来京中求学,刚也偶见那房门所刻之诗,不知大人对此评价如何啊?” 冯道哈哈笑道:“原来还是近乡。老夫宦海沉浮四十年,辅助主五六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话没有听过啊,世人都愿做红花,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呢?为人处世眼高手低,心存幸进之心,又岂能安于国事?” 什么意思?辣块妈妈的,冯道这个王八蛋,看来已经知道,这诗是谁做的了。不过,马云看冯道的样,并不想为难他们。哎,写诗自荐这招新鲜是新鲜,赵兄,那也首先应该弄清楚这个不倒翁的喜好。 赵通有点不服的说道:“以诗论人,不免有失公道。” 冯道继续笑道:“那么对一个不熟悉的人,应当如何评价呢?现今契丹人南下,国事维艰,有些人未免就想铤而走险,以小博大,犹如飞蛾扑火,哎,世之人又有几人有自知之明呢?老夫年纪大了,明天就要离京去地方赴任了。我们今日相见就是有缘,有句话就送给你们。知足者长乐啊。” 赵通看了我一眼,有扫了扫冯道,忿忿然的说道:“学生受教了,不倒翁果然长乐啊。”说完扭头就走,马云只好尴尬的对着冯道笑笑,说道:“冯相爷切莫见怪,我这朋就是这样的臭脾气,您老多担待呀。” 冯道笑了一下,转过身去,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缓缓的向第三排屋的第一间走去。马云对方丈也点了下头,就转身去追赵通去了。当然是用手捂着屁股跑的。 赵通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气了,居然再也不提换衣服的事情,直接从歪脖柳树爬了过去。马云气闷的望着他,最后无可奈何的爬树过墙,许是刚才被光膀人给踢伤了,一不留神马云从树掉了下来。随着“刺啦”两声,马云郁闷想到:可以正式宣布加入丐帮了。 看赵通一脸寂落的样,马云不禁宽慰他道:“冯道此人,谨慎圆滑,又沽名钓誉,我若早知道你是向他自荐,一定会阻止你的。” 见赵通有点不解,马云继续说道:“自唐亡以后,中原的皇帝如走马灯一样的换来换去,冯道此人居然屹立不到,赵兄觉得是何缘故啊?” “如果冯道是魏征那样的人,他会怎么样呢?” 赵通想了想说道:“可能早就被杀了。” “不错,魏征心系天下,看到主的不良行为、百姓的疾苦,他一定会仗义执言。显然冯道不是这样的人,他软弱,没有立场,没有原则。如果冯道是房玄龄、杜如晦那样的人呢?” 赵通想了想,说道:“那么天下应该不至于如此混乱。” “所以,冯道文章写的虽好,确实没有什么经世之才,应变之能,整个就是一个琉璃球,中看不中用。宦海沉浮,是为官的必然经历,姚崇、宋景被贬斥的时候做的什么?他冯道又做的什么?” 赵通顿了顿,道:“听说冯道在家乡并没有摆官架,而是亲自下地劳动,也山砍柴,对一些缺乏劳力的人家,他也尽力帮助,自己住在茅草屋里,当地的官吏送来的东西他都没有接受。” “姚崇、宋景是居庙之,则忧其民,居江湖之远,则忧其。冯道被贬斥的时候,居然做那些事,这又说明什么?冯道在沽名钓誉。臣臣、父父乃大义之所在,先朝诸帝对他又有何亏待之处。而冯道却迎来送往,真是无耻之极。” 马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赵兄,像这种无父无、软弱圆滑、沽名钓誉、鲜廉寡耻之徒,像琉璃蛋那样滑了唧的人,若是赏识赵兄,那我真为赵兄感到不值了。” 赵通沉默良久,深施一礼道:“马兄之言,真如醍醐灌顶啊。”看看赵通始终有种不甘心的样,马云也懒得再劝,随口道:“赵兄,跟我来,我们今天吃顿好的。”他带着赵通重新回到大相国寺的门口,拿出小刀,在门外的墙刚刻了一个“大”字,就听见“当”的一声,一副铁链就挂在了马云的脖面。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七章 牢头居然是王朴 在城西石胡同一处高宅大院里,前厅树荫下,一个灰衣老者正斜躺在太师椅里,右手摇着蒲扇,左手拿着一封信。乍一看也就是一普通老人,只是那浑浊的眼神里偶尔闪烁的精光,显示着他内心的蛰伏。他就是大晋朝廷的巨擘----桑维翰。 看着冯道写的信,桑维翰心中一阵冷笑。不倒翁有怎么能和他相比呢?他跟随先帝石敬塘二十几年,出谋划策、筹集钱粮、安抚地方,在先帝最窘迫的时候,是他出使契丹,返回陈说厉害关系,才说服耶律德光南下,立先帝为帝。之后,先帝任命他为同中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也就是丞相兼太尉,千年,又有几人坐到了这个位。这个何等的信任,何等的荣耀,他为大晋呕心沥血才换了政局的暂时安定。先帝临死前,降了他和刘知远的官职,他明白先帝的意思,这是让新皇结恩与他。所以他一点也没有怨恨。可是新皇登基以后,在景延广、冯玉的撺掇下,改弦易辙,与契丹决裂,似乎把他给忘记了。他又怎么能看着大晋一步步走向覆亡呢? 桑维翰捏了捏手里的信,心思早就飞到了黎阳前线,景延广、冯玉、、、冯宝---- 马云二人又饿又累心里又难受,走了好长一阵,才回到大相国寺的门口。马云从赵通那借过小刀,刚在门外墙刻了一个极其难看的“大”字,就听见一声暴喝:“好小,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马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紫衣官靴的捕头,手里还拎着一条沉甸甸的铁链,“唰”的一声就把铁链,挂在了他的脖。这个捕头后面还跟了五六个捕快。 旁边的赵通连忙走过来道:“这位官爷,不知我们犯了何罪呀?” 那捕头斜视一眼赵通,说道:“呀,这里还有一个同党,把他也拿下。” 马云当时回过神来,心下立即琢磨:要不要跑路?摸了摸肚,中午都没吃饭,现在更是饿得前心挨着后背了,看了眼赵通心一横,说道:“只有我在刻字,我和仁兄并不认识,他可能觉得我冤屈才仗义执言的,你只管抓我去好了,我倒要看看这开封府尹凭什么抓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通感激的看了马云一眼,正要说话。 不料,那紫衣捕头冷笑道:“还说不是一党?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跑到此地,你还向他借刀,你为本捕头都没有看到吗?” 辣块妈妈的,看来跟了好久了。马云愣了一下,立马换恭维的微笑,说道:“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啊。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您还始终如一的街巡视,真是百姓的守护神,黎民的保护伞啊。没有您这不分昼夜的辛勤工作,哪有我们百姓幸福安康的生活啊。” 看着紫衣捕头有点软化的面孔,马云继续深入检讨道:“大人,我真对不住您啊,我真是被猪油蒙住了心,被狐狸精迷住了身,被太阳照晕了眼。居然做出如此让亲着痛、仇者快,让你伤心,让您为难的事啊。可是大人,……” 看着紫衣捕头那有点满足的表情,马云正准备委婉的提出自己的一点小小想法的时候,紫衣捕头,却突然说道:“停,停。再说下去我会心软的。” 他看了马云二人一眼,说道:“今天这个事情嘛,若在往日,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们一眼的。但是,刚接到级的命令,要严厉打击在公共场合胡乱涂鸦者,所以不好意思啊,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马云和赵通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是大晋国朝廷前几天刚通过了《严厉打击胡乱涂鸦的若干规定》的行政法规。 马云连忙问道:“大人,最近犯这个法的人多吗?” 紫衣捕头正色的道:“多,多的要命,想你们这号的每天都能找个百八十个人,府尹大人已经吩咐下来了,对你们这号的人,不用审问关押在牢房里就可以拉。” 过不一会他们到了大牢门口,一个牢头还对那个紫衣捕头说道:“哎呀,王捕头,今天收获不小啊,差不多就抓了20个了,真是一心为公啊。” 紫衣捕头笑骂道:“我一心为你家里的那个,***,你以为老想抓啊,对了,你把他们领进去。” 那个牢头道:“呵呵,这边早满了,你去地字第十六号牢房,那边应该还有空位。” 那紫衣捕头啐了一口,对手下的几个捕快说道:“你们去把他们领到地字十六号牢房,老在这等着你们。妈的,一个牢头而已,还以为自己是丞相呢,整天拽的像二五八万一样。” 那几个捕快面带难色的应了一声,带着马云二人到了第十六号牢房。说是牢房事实确实一个大牢,进了门似乎是一个大厅,看起来甚是宽敞,前边靠墙放了一个破旧的八仙桌和两条长凳,桌放着一个蓝皮册,墙还钉了一张黄皮纸,纸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零”十一个大字。穿过大厅就是两排对望的木栏小牢房。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牢房居然甚是空闲,居然没有关押犯人。 那个牢头长的倒是挺普通的,古铜色的脸,三十五六岁模样,手里还拿本,端坐在长凳,随便扫了马云一眼,就直接对那个几个捕快说:“到这边蓝皮的册登记一下,时间、地点、原因、人数、姓名。” 那几个捕快一副苦瓜像,说道:“王牢头,我们不会写字呀。” 王牢头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不会写字了,说道:“不会写字,墙黄皮纸从左到右写的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零”,自己找一找相关数字填去,然后在画个押,再到我这边领钥匙,把他们带进去就可以了。” 其中一个捕快就扭扭捏捏的拿起毛笔,随便戳了点墨水,就在蓝皮写了个二,按了个手印。然后就把册递给了牢头,牢头点点头,说道:“这是为了什么事情才抓进来的呀,你说我来写。” 那个捕快就道:“这两个人在街胡写乱画。” 牢头点点头,记了下来。 马云偷偷瞄了一眼,这个蓝皮册应该是犯人登记录,不知为什么,居然没有用几页,看来这个牢房的生意不景气啊。 这几个捕快把马云二人押进去后,就对那个牢头微一点头,飞也似的跑了出去,马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牢头,这个家伙看来是超级变态了,不然那几个捕快也不会想老鼠见了猫似的。 在牢房里,随便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马云和赵通就坐了下来,马云问那个牢头道:“哎,这个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呀。” 那个牢头连头都不抬,直接说道:“该吃饭的时候,自然会吃饭的。” 废话!马云扭头看了眼赵通,心里蛮惭愧的说道:“赵兄,今天若非是我,也不会连累你遭着牢狱之灾的。” 赵通苦笑了一下说道:“怨就怨昏无道,王法不彰,宵小之辈窜居高位着还叹了一口气。 看他始终还没有从中午的打击中清醒过来,马云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料,只听那牢头冷笑一声道:“年轻人,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赵通愣了一下,气愤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们有没有犯法,凭什么抓我们!” 那牢头直接回道:“黄巾是如何反的?现下契丹已到戚城了,若汴京再出什么差错,大势去矣,冯道居然能想出来禁止串联的招数,倒也有点真材实料。这条禁令虽有点不近人情,不过确是眼下维稳最好的办法了。” 马云不服气的说道:“那干嘛不直接告诉大家契丹人已经被击溃,这样不更简单吗?” 那牢头放下,看了我一眼道:“小孩,如果说契丹人被击溃,一来宵禁恐怕就执行不下去了,二来那么多的难民涌向汴京四周,难道你还能把他们重新赶出去吗?” 什么?你居然说我是小孩,马云不禁看了一下自己,哎,没有小弟就是被人小看啊。一路,碰到那么多人,包括柴荣,都还不是对我客客气气的,为啥?手下一群小弟护着,本人也颇有大家之势,所以把我当成人看。现在呢?穿着这身乞丐服,肚饿的咕咕叫,连带着人也矮了一辈。 马云不服的反口说道:“既然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当个宰相来救民于水火之中啊。空口白话,说着么多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你以为吹牛不税,你就可以随便吹牛吗?” 那牢头冷冷一笑道:“看你像读过几年的人,难道就没有听过“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侍”吗?就算要出仕,也要分清形势,量力而行才是。除非你的脸皮够厚,不然贸贸然的出仕,只会徒增屈辱。说是为民为国,说不定只是为了自己。” 赵通的脸已经变成绛红色了,他脱口而出道:“良臣择主而侍,如果没有良主呢?你又准备怎么办?” 牢头哈哈大笑道:“乱世出英雄,有没有良主不是靠嘴巴,而是靠眼光。你们既然如此忧国忧民,没什么不去为国效力,反而街鬼画符呀?” 这句话轻松的让赵通进一步变成猪肝脸,气呼呼的坐在地再也不出声了。 论起清谈工夫了,马云可不怕这古代任何一个人,他走到牢门边,说道:“好一个“分清形势,量力而行”。” 马云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牢头,挑衅的说道:“这身行头,对阁下而言,果然是量力而行啊。哈哈哈哈” 牢头“啪”的一下,把往桌猛地一拍,说道:“孺不可教也。” 马云连忙接口道:“对,叫我“孺”,你确实还不配,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这一点确实难得,难得啊难得。” 牢头有点脑充血,脸青筋暴跳,指了指马云,突然“哼”了一声说道:“图争口舌之利,真小人也。” 马云拉开骂街的架势,面带笑容继续说道:“赵兄,有些人说的真是比唱的都好听,自己懦弱无为也就算了,还要拼命给自己带高帽,我真为他爹娘感到羞愧……”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马云换着说法,不断的侮辱、诽谤、污蔑这个牢头,他说的正过瘾的时候,突然见这个牢头,身体往前一倾。马云以为他要过来修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坐牢,当时就住了嘴。哪知道这个牢头,大叫了一声:“我王朴,我王朴……”就此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八章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200年度最火历史评论贴----《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十次谈话》一文中,将马云、王朴汴京牢房谈话列为第三位。 原因:一、此次谈话是北方的宰相与南方的帝王之间在青年时代偶遇的一次谈话,巧合指数颗星;二、此次谈话发生地点居然在牢房里,惊异指数9.5颗星;三、此次谈话杀伤力极强,大楚皇帝利用三寸不烂之舌,集合纵连横之术于一身,致使王朴晕厥,就此落下病根,最终于10年后一命呜呼,杀伤力指数7颗星;四、以识人之明著称的马云,居然没有认出王朴这样的人才;素来小气兼刚愎自用的王朴,居然没有对马云进行打击报复,并置其于死地,历史后悔指数10颗星;五、由于种种原因,这次谈话的具体内容仍是一个谜团,目前知道的就是最终结果------王朴得了头晕症,马云被继续关押,神秘指数10颗星。综合评价9颗星。 限于篇幅,排在第一位、第二位的两次谈话,崆峒就不在这里写了,请各位大大自己琢磨。唯一可以透露的是该文章发表于200年9月----分割线---- 听到那个晕倒在地,并且还在不断抽搐的人,说自己名字叫“王朴”,马云简直惊呆了。这个抽搐男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朴吗? 马云和赵通连忙大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昏倒了。” 别的人被活活骂死,马云或许还有点小骄傲,可是王朴不能死啊,王朴死了,这个历史就变得不可捉摸了,没有了王朴,柴荣还会那么顺利的南征北讨吗?赵匡胤以后还会当皇帝吗? 你快回来, 我一人承受不来, 你快回来, 历史因你而精彩, 你快回来, 把我的历史带回来, 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马云心里不禁响起了《你快回来》这首歌。可是好长一阵时间过去了,外面仍然没有什么动静,马云二人喊得喉咙火热,准备放弃继续呼救的时候,终于有一个貌似路过的捕快走了进来,看到这种场景,似乎吃了一惊,连忙喊人把王朴抬出去就医,不过临走之前居然冲他们两眨了眨眼,还竖了下大拇指。 马云看了赵通一看,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群王八蛋说不定早就知道王朴昏了,可就是不出来救人。这个王朴的人缘可真的不怎么滴啊。 看着王朴被抬了出去,马云松了一口气,赵通也勉强一笑,说道:“马兄,你真是舌辩之士啊,王朴这样的人都被你给骂昏了。”说完,又叹息了一下。 马云看赵通还是没有从冯道和王朴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遂苦笑着说道:“赵兄,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说句诛心的话,这三条腿的蛤蟆难找,这两条腿的皇帝还不好找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呢?” 赵通看了看马云,惨笑着说道:“何必独恋一枝花?哎,十年寒窗却没有用武之地啊。马兄,你文采见识颇为不凡,为什么不入朝为官呢?是不是也是在待价而沽呢?” 马云连忙摇了摇头,道:“我长于大楚,自幼就仰慕中原儒家文化,今次来中原就是为了拜祭至圣先师,那想到中原如此动乱不堪,哎,武人当道,生不被重视,赵兄真的想入仕,不如去南方碰碰运气。” 赵通沉吟了片刻,道:“北强南弱,一统天下者十之**就是北方了。” 当今世能看清形势的人还真的不少啊。马云心里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说什么人定胜天的话了,毕竟刚才对马云的打击也挺大的,活生生的一个历史名人,居然被他骂晕,以后写回忆录,这当然是一个闪光点了,可是历史会不会就此改变呢? 监狱里的第一天,马云就是这样一个苦闷而又惴惴不安的度过了。第二天一大早,突然进来了几个捕快,不由分说就把马云和赵通带了出去,让他们去一个冯丞相的家里服役。 难道是冯道的家里?真是冤家路窄啊。 马云怀疑的看了赵通一眼,就问捕快道:“是冯丞相家吗?他不是已经离京了吗?” 有个捕快不耐烦的说道:“不是冯道冯大人,是当今国舅冯玉冯相爷,等会儿你们到了冯相爷的府,老实点,认真干活,说不定过两天就把你们给放了。” 马云过惯了王爷生活,听说要干活,急道:“这位大爷,我们是因为胡乱涂鸦被抓进来的,你们却让我们去做别的事情,这恐怕于理不合?” 那个捕快耻笑了一声道:“什么叫有理没理,头吩咐了就叫有礼,懂吗?你们这还算好的,没让你们去搬运军粮,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去处,知足。” 马云长在红旗下,活在新中国,穿越之后也是受人尊敬的王爷,那碰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事情,正要怒骂,却见赵通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朝廷法律严厉,莫要吃了眼前亏。” 就在这时,别的牢房里的犯人也被陆续押出,足有一百来人。正在他们惶恐不安的时候,只听一个捕头道:“大家静一下,今天奉头命令,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服役,你们按照要求老老实实的干活,不然有你们的好受。”说完,把手一挥,三四十个捕快押着他们,穿过几条大街,往冯府的方向去了。 马云边走边四下张望,希望可以看到廖仁勇他们,落了难才想到有小弟的日真是好啊。可惜的是,一路什么熟人也没有看到,唯一有点收获的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一个身穿穿杏黄色长衫、身材窈窕的女的背影,可惜他想了好久就是没想出来她是谁。 就在他灰心失望的时候,就听一个黄鹂般的声音道:“马公,你怎么被抓了。” 马云刚抬头,一个窈窕秀丽的身影便映入眼帘----赵京娘。马云像落水之人捞到救命稻草一样,急切道:“京娘,刚快告诉廖仁勇。让他来救我。” 赵京娘脸颊一红,低头道:“我马去告诉廖大哥。”说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马云,却见马云在捕快的推搡下,已去的远了。 就这样走了2里多地,终于到了冯府。一个50多岁的胖管家,将马云这100多人,分成了12组,然后给了他们不同的工具,让他们扒房的扒房,刨地的刨地,不过奇怪的是,房要一块瓦一块瓦的揭,墙要一块砖一块砖的拆;地要三寸三寸的往下挖,挖出来的土还要仔细的抖一抖才可以运出去。 这是要找什么东西啊?搞得这么神秘。 一天就这么下去了,累的马云直大喘气。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以为可以休息会,谁知道居然还让他们挑灯夜挖。辣块妈妈的,你又不是建“鸟巢”办奥运,只不过找东西嘛,何必这么着急呢!马云正想骂骂咧咧的说几句,今天听见背后有人说道:“你这个王八蛋,你嘀咕什么呢?” 马云猛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监工拿着鞭抽打一个服役的矮胖男,边抽还边骂:“我让你说,看老打不死你。” 马云立马把要骂的话咽下去了,聪明人,咱可不吃哑巴亏。 这样干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可以睡觉了,100号人堆在冯府东面两个大厢房里面,呼呼大睡。马云顾不身边传来的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脚臭味,倒头就睡,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干过这么累的活。 就在他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有人轻轻的用手推他,并小声的说道:“马兄,马兄。” 马云勉强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好像是赵通在推,遂问道:“赵兄,有什么事呀?” 赵通压低了声音说道:“马兄,情况不妙啊,我们可能到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了。” 马云迷迷糊糊的问道:“什么意思呀?” 赵通捂了一下他的嘴,四下看了一眼,说道:“马兄,这冯玉让我们如此干活,必然是因为这里面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看看我们干活时,在四下远远站立拉弓控弦的军士,说不定我们找到这东西的时候,就是我们人头落地的时候啊。” 马云激灵打了一个冷颤,猛地清醒了过来,问道:“马兄,若如此我们应该怎么办呀?” 赵通说道:“你大哥也不知道能不能赶来,就怕赶来了也救不了我们啊。我们自己要先看看这些人晚防范的如何了,如果有机会我们就偷偷溜走。从今夜起,不如我们轮流值夜,看看那些军士晚的换班情况,再做计较。” 马云想了想说道:“恩,那好,赵兄,不如我来值前半夜,你来值后半夜。” 赵通点了点头,就挤在他身边躺下睡觉去了,不一会儿,这个家伙居然就鼾声大作了。 马云郁闷看了看赵通,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啊,看人家赵通没事人一样,老刚才可是愣被吓醒了,这会儿完全没有睡意了。 为了清楚的看到那些军士的情况,马云偷偷的爬起来,从门口悄悄溜出去,迅速的躲到一个大树后面,然后四下看看无人,就顺着走廊向后花园的方向摸去,大厅那边灯火辉煌,可不敢去,后花园黑咕隆咚的,看清楚了好明天开溜儿。 谁知道马云刚刚走到后花园门口的假山前,眼前突然变亮了,然后一个谄媚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大爷,您往这边走。” 马云心里一惊,迅速猫下身来,转到假山后面,左手捂胸,右手扶着墙,刚想说声吓死爷爷我了,就觉得右手微微有点的热量传来,下意识的捏了捏,柔柔软软的,接着就见右边的大黑石,突然动了,眼前一晃,一个黑影穿了过去,还顺带给了马云一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后面就是一声谄媚的变了形的惨叫声:“大爷,你怎么啦,快来人呀,有鬼啊。”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九章 茅山道长 听到那声惨叫:“有鬼呀。”马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顾不脸颊火辣辣的痛,立马从假山后面窜出来,大喝一声:“妖孽,不要走,看洒家手段。” 说着顺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不知为何,这个黑影跑的并不快,眼见马云就要追他了,那个黑影突然停了下来,马云感觉不妙,情不自禁的想放慢步,这个时候后面一队军士举着火把,大呼小叫的往这边刚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黑影猛地一转头,马云差点被吓的魂飞魄散----青褐色的面孔,洁白的獠牙,黑眼珠极度漂,眼睛里似乎还在不断的流着鲜血,嘴角一动,一条半米来长的艳红的舌头伸了出来。 那群军士当时吓得嗷嗷大叫,一阵混乱,火把似乎也熄灭了不少,那黑影“桀桀”笑了几声,转眼越墙而去。 马云毕竟是现代人,虽然有点心惊胆战,仍壮着胆,大喊一声:“太老急急如遇令”,顺手将刚才从假山后面捡的防身武器----大石头,扔到左边的井里面,只听“扑通”一声。 那群军士刚才就被唬得不轻,这时又听到石头落水的声音,一时不明所以,当时掉头就跑。马云又大喊一声:“不要怕,妖孽已经被我打伤了。”看着那样人的怂样,马云心道:你们不能跑啊,第一,你们跑了,谁能证明我的能耐啊,那我刚才不是白做了吗?第二,老当然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不过人多点老心里更安心一点撒。 众军士听了马云的话,才慢慢的站住,其中一个说道:“赶快通知于管家,妖孽已经被。” 马云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在下茅山第16代传人,专门捉拿妖魔鬼怪。” 那个人看了马云一眼,也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说道:“快通知于管家,妖孽已经被茅山道长打伤了。” 不一会儿,于管家就来了,看了看马云这身短打扮,狐疑的问道:“阁下就是茅山道长吗?失敬失敬?” 马云知道他不信,并不急于解释,而是抬头看天,故作神秘道:“乌云闭月,残风疏影。”然后掐了掐手指,说道:“此地,是个好地方啊,丑寅卯,哎可惜时辰不对,以致放出厉鬼,哎,令公。” 马云虽然没有忽悠过谁,可是本山大叔的节目经常看,什么是真正的忽悠?首先,要表现出来自己的专业性,要用专业术语,要搞摆造型,搞神秘感;第二,说要别人最关心的。 于管家听到马云说“大公”,急忙问道:“道长,我家大爷有什么事情吗?你一定要救救他呀?” 马云不禁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下巴----光光的;妈的,要是有几缕胡须配合就更好了,笑道:“于管家不必担心,前面带路,我去看看。” 管家恭敬的把马云迎到大厅右侧一间套房里面,那个见了鬼的大公,正在床躺着,屋里屋外站了六七十人。搞什么,这块人口密度也太大了。 马云看了看那大公,正躺在床,嘴里哼哼唧唧的说道“鬼,鬼,别咬我”。马云装模做样左手掐指,在屋中转了两圈,然后走到床前,用手在大公被面,虚虚的转了一圈,突然凑到他耳朵附近,大叫一声,“孽畜,还不速退。” 那个大公,立马“啊”的一声大叫,醒了过来。管家大喜,连忙走前来,说道:“大爷,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啊?” 看着那个被吓的傻了叽的大爷,马云心中暗笑,就刚才老那一嗓,就是死猪也能吓的活过来再死掉,别说你了。 那个大爷紧紧的抓着于管家的说,云头晕脑、断断续续的说:“刚才,刚才,刚才……” 于管家连忙说道:“大爷,不用怕,那个妖孽已经被道长给打伤了。您也是刚才被道长救回来的。”那个大爷,楞了半天,方才听清,连忙撩被下床,冲着马云深施一礼道:“多谢道长相救。” 马云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反而下下的打量这个房间的布局,然后皱眉闭目苦苦思索。这一屋的人心里发毛也开始下下的打量其这个房间来了。 马云闭目半晌,方睁开眼睛说道:“小道刚才多有失礼了,望大爷海涵。以小道之见,这间屋与公大是不便,恐怕这里公移去大厅,我们详谈。” 那个大爷,扫视了一眼房说道:“道长真神人也,这间房过去确实有过不详之事,”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一眼于管家。 到了大厅之后,这个大爷连忙将马云让到座,吩咐于管家漆壶好茶,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马云,等他救命。 马云微笑道:“附在公身的厉鬼,已经被我震去二魂六魄,还有一魂一魄似乎颇留念刚才的房间,誓死不肯离去,所以我只能请公,来到这里,帮你去除。” 那大爷连忙说道:“尚请道长施法啊。” 马云道:“大爷莫要担心,我等下就开始施法,不过施法需要我的师弟扶持,还请大爷放了赵通。” 于管家连忙说道:“我立马去把他带来,道长您施法需要什么东西吗?我好布置。” 马云暗自庆幸自己是理工科的,多少懂点物理,故意沉吟后,说道:“给我拿一百张白纸来,然后再拿把拂尘,再那四跟筷一碗清水来。” 不一会儿,赵通就被带来了,马云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说道:“师弟,这里果然有妖孽存在,哎,可惜了,等会你给我护法,我来施法除妖。” 赵通果然一点就通,还配合的打量了一下大厅,说道:“师兄,请放心,小弟理会的。” 不一会儿,于管家就把所需事物,带了来,布置香案。马云看布置停当,就抽出一张白纸,切成碎纸片,又交代了一下赵通。一切就绪之后,马云走到院中香案前,将四跟筷用手扶着,立在盛满清水的碗中,并不断的往筷面浇水,口中像r一样念念有词,然后突然用左手一指大公,接着大喝一声,“妖孽出来”,看着大公摇摇欲坠的身体,马云右手一撤,四跟筷稳稳的立在碗中。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着。 马云冷笑道:“妖孽已被我钉住。师弟,拿拂尘来,我亲自捉妖。” 就见马云将拂尘拿在手中,跳了跳,左打一下,右打一下,一会儿冲着天呼呼的挥舞两下,一会儿又像是在扫地一样,乱扫一阵,这样手舞足蹈了近20分钟,突然又大喝一声:“星罗密布现原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碎纸片洒向天空,马云纵身跳入其中,挥舞两下,只见拂尘所到之处,附近的纸屑自动吸附到其面,人们都看的眼睛都直了。马云刚刚挥舞完毕,又大喝道:“去”只见,手指方向,四跟筷“旁啷”的一声,跌落在地。 看着大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样,马云笑道:“大公无忧,已经将妖孽残影刻在拂尘了。”接着对于管家说道:“以大厅的白纸为火引将此拂尘化掉,然后取其灰烬熬汤,请公服下,少则一两刻,多则一个时辰,公必会如厕,完事之后,安睡一晚,就没有事了。” 那公和于管家对马云,自然是千恩万谢,然后请他们在一个好的房间里住下,马云看他们都下去了,悄悄对赵通说道:“赵兄,趁现在他们对你我尚有敬畏之色,不如我假借让你去大相国寺谢神,你也好偷偷溜出去。” 赵通感激的看了马云一眼,然后断然否定道:“马兄,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们要走就一起走,我又怎么能放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而独自逃生呢。” 马云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一暖,忖道:这个赵猥琐,人品还真是挺好的。 马云无可奈何的看了看他,说道:“赵兄,那我们就休息。” 赵通呵呵一笑,说道:“好啊,”然后又好奇的问道:“那筷倒,是我摇得的桌,可是筷怎么立起来的呀?你不会真的有什么法术” 马云推脱的说道:“呵呵,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说。” 看着赵通心有不甘的样,马云心道:狗屁法术,咱这叫科学,科学懂吗?黑衣人,你有神功,咱有科学,半斤八两啊。 第二天,日三竿马云才起来,房门紧闭,看着窗外,一队军士在屋外走来走去,正在马云忐忑不安的时候,就看见大公带了一批挎刀持剑的军士,朝他们走了过来。难道露馅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章 一三五 正在马云惊疑不定的时候,就看见冯家大公带着一队挎刀持剑的军士走了过来,这个大公走到房门前,恭声问道:“道长,您醒来了吗?” 看到大公的恭敬神态,马云长出了一口气,慢悠悠的打开房门道:“原来是大公啊,这么一大早,你这是?” 大公谦逊的说道:“道长,您就叫我冯宝,昨日多亏道长搭救,不然冯宝恐怕就被厉鬼索命了。” 马云心中暗笑,表面却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也是冯公福大命大呀,我们兄弟自茅山而来,在汴京中游历以三五日了,就看此宅门户开阔,乃英雄之地也,只是略有瑕疵,所以我们准备在大相国寺外刻字,震慑邪物,不料反被汴京府锁拿,辗转反侧才到了府。” 冯宝听了吃了一惊道:“如此说了,道长我们很是有缘啊。” 赵通笑着说道:“这也是冯大爷,你福缘深厚所致啊。” 冯宝嘿嘿笑了下,接着说道:“二位道长,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讲。” 马云看了一眼窗外的军士,正色的说道:“不当讲。” 赵通和冯宝都是一愣,马云笑道:“大公,我们都这么熟了,还用的着说“相求”这个字眼吗?有什么事情尽管道来。” 原来冯宝的姐姐居然是大晋国的皇后,可惜的是,这个姐姐向来喜欢的是老二冯玉,对他这个冯家的老大反倒一般,他当然心里很是不平,总想做点事情出来,给他姐姐看看,他是比冯玉有能耐的,可惜居然屡屡受挫。 前方战事吃紧,他姐姐日夜忧愁,茶不思饭不想的,他就很想帮他姐姐的忙。昨天看到马云大显神通之后,冯宝突然想到请他去见见皇后,帮姐姐算一算大晋的国运,也算是替冯宝自己出出风头。 马云听完冯宝的介绍后,心中是万般无奈,缓缓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徐徐说道:“冯公,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此次下山实为入世历练而来,一路风餐露宿,在一地停留时间向来都不超过2天,而我们在此已经呆了将近5天了。本来是想今天早就和大公道别的。” 看着冯宝急得站起来,要说话。马云连忙摆摆手说道:“不过看在大公我们甚是有缘,这样,我们就再帮你一次,不过事先声明,这是最后一次了。办完了这次事情,我们就要分别了。” 冯宝甚是不舍的说道:“道长,怎么这么急呀?我还想和两位道长多亲近亲近呢。” 看着马云二人笑而不答,冯宝说道:“我们冯家在城东八庵铺有处三进三出的房产,在下就送与二位道长,还望二位道长就在汴京历练。” 这小倒是挺有钱的,不过这京城里的水不知道有多深呢?还是小心点好。马云看了一眼赵通,说道:“出世之人又怎么贪恋滚滚红尘呢?多谢,冯兄,不过我们并不能接受,如果冯兄觉得过意不去,倒是可以捐给茅山老祖一些银两,以便光大我茅山一脉。” 冯宝似乎一愣,接着有喜道:“银两好说,不知两位道长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宫中一趟啊。” 马云看推诿不过,只好说道:“等我们用了饭,换了衣服就去。” 吃饱了饭,换了新衣服,美滋滋的躺在宽大的马车里,听着冯宝毕恭毕敬的给讲着汴京城的风土人情,马云二人特别的惬意。尤其是赵通,昨天还是一副苦大仇深、明珠暗投的样,今天似乎兴致勃勃,还和冯宝有说有笑的。 马云诧异的看了眼赵通,这个猥琐男,等会儿不会是想在皇后娘娘面前好好的自荐一番? 很快就到了宫门口,除了皇帝,别人都不能在宫中坐车,于是三人,只好徒步走向冯皇后所住的育阳宫。马云无心去看沿途的皇宫美景,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对付冯皇后,出乎意料的是,赵通也是一脸思索的样。 在育阳宫里的小亭中等了一会,远远就看见从左边的朱红走廊缓缓走来七八个服饰一样、婀娜多姿的宫女。冯宝“呓”了一声,说道:“姐姐这是在玩什么呀?” 马云三人心中正在纳闷,就见这七八个宫女已经走了过来,站成一排,当先一人道:“道长既是有道之士,可看的出来我们之中哪一位是皇后娘娘呀?” 马云心中后悔,装神弄鬼糊弄一下这个老实的冯宝可以,碰精明的人可就难办了。冯宝看马云略带微笑,沉吟不语,自己也是面带微笑,对马云充满了信心。 马云心中不知所措,无奈只好又重新看了一下这八个宫女,这一看,还真看出点门道:这八个人见马云向她们看去,一些人边低头,一些人就转移目光,只有一人神情自若,顾盼神飞;这八个人虽然站成一排,但那人左右两边的两个宫女却隐隐比她退后了半个身位。 马云主意已定,走到此人面前,施礼道:“马云拜见皇后娘娘。” 那人还没有什么表示,冯宝便大笑道:“姐姐,我说的不错,马道长有大神通的。” 皇后也是面带微笑,道:“刚才是和道长开个玩笑,切莫介意啊。道长侍奉的是神仙,本宫可受不起道长的大礼啊。” 马云笑道:“龙凤女,安得不拜。” 马云只是随口奉承,但皇后听了确是喜从中来。原来冯皇后先是嫁给了石重贵的兄弟石重胤,石重胤早死,她就成了寡妇。可是她偏偏长得国色天香,石贵重是垂涎已久,好不容易,石敬塘死了,石重贵登基为帝,当天晚,他就把这位嫂嫂给请到了宫中,第二天就立为皇后了。因为有这段事,冯皇后总是怕人背后说闲话,这是听马云说自己是皇后命,那自然是欣喜万分,觉得马云也真是有道之士。 冯皇后笑道:“那么道长可知,我军什么时候可以破契丹呀?” 马云望了望天,伸出右手比了一,然后又比了个三,最后晃了晃又比了一个五,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一章 路遇赵匡胤 走出了皇宫,马云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的冯宝,一脸敬畏的说道:“道长,这个一三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马云笑道:“过一阵,自然知道,何必如此着急呢?” 冯宝转了转眼珠,似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遂道:“道长,想必您是知道,我拆屋翻地是在找东西,您能不能帮我算算这个东西,我能不能找到呀?” 马云看了看满脸期望的冯宝,心中是着实不想在拌神棍了,遂说道:“冯公,崂山所长是捉鬼驱邪,求神问卜这些事,一来有碍天意,二来有伤修行。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冯宝失望的说道:“那个宅本是后梁王彦章的,我要找王彦章的枪法,其实是为了献给皇帝,为了抗击契丹。” 王彦章的枪法?王彦章,马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的枪法,马云也不是很在乎,毕竟是现代人,马云知道对武功在战争中的作用也有比较直观的了解,他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赵通,说道:“师弟,你觉得呢?” 赵通笑道:“冯公,你觉得楚霸王项羽,可是一员猛将吗?” 看冯宝点点头,赵通笑道:“霸王项羽尚不肯学一人敌,要学万人敌。公何必执着于什么王彦章的枪法呢?” 冯宝点点头,反问道:“依道长的意见,可是要冯宝去找兵吗?” 赵通被冯宝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马云笑道:“找人才,现在要找兵,还不得从新学啊。人才嘛,就可以直接用了。” 冯宝恍然大悟:“道长言之有理啊。” 又问道:“两位道长不知有何打算啊,不如常住冯府。“ 马云看了一看赵通,说道:“入世历练,天下任我行走。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不过,我师弟大概还会在汴京呆几天。” 冯宝喜道:“那么赵道长准备在那里打尖呢?在下也好经常去拜访呀。” 不等赵通说话,马云就说道:“我师弟向来爱安静,一住不惯道观,二住不惯客栈,哎,这确实难办啊。”说着还对赵通眨了眨眼。 赵通立马配合的叹了口气。 马云忍不住心道,辣块妈妈的,老和这个猥琐男还真是配合默契啊。 冯宝道:“赵道长,要是不嫌弃,不如就先住在城东的那个宅里。” 赵通吃惊的说道:“这怎么能行呢,如此大礼,贫道万万不能接受啊。”…… 在经过长达将近一个时辰的送与拒绝的反复较量之后,赵通终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一礼物。古人谦谦之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在冯宝乐呵呵的送给了马云一处房之后,马云善意的提醒他,必须在大相国寺门后墙,写“大楚”二字,才可以保他平安。 和冯宝告别以后,赵通去接收房,马云就信步向大相国寺走去。看着刚才于管家急匆匆去大相国寺刻字,马云想应该很快就能和廖仁勇他们汇合了。 眼看着前面大相国寺就到了,突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马云的肩膀。马云回过头来一看,居然是次不辞而别的赵匡胤,经历过一份苦难之后,见到一个熟人,别提心里多高兴了。脑这么一激动,马云兴奋的想冲去,给赵匡胤一个熊抱,只是在手离赵匡胤的肩膀还有0.001毫米的时候,马云悬崖勒马,止住了自己的粗鲁行为。 赵匡胤看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声的说道:“马兄,这几日过的可好呀?” 马云愣了一下,说道:“一言难尽啊。”然后就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略带夸张和修饰的告诉了赵匡胤。夸张的是他最近的苦难,比如:坐牢、服役等等,以便博得赵匡胤的同情,并且增加印象分;修饰的是,他的机智表现,在猛人面前要善于藏拙才对。 赵匡胤似乎听得津津有味,马云不禁想起来,赵匡胤喜欢武侠历险故事,于是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直说到昨天冯府遇鬼的故事。哪知道赵匡胤面色一沉,说道:“那个黑衣人,想必对你手下留情了,不然哪有你的命在啊。” 马云愣愣的看了一下他,我刚才可没说那人穿的是黑衣呀?你怎么知道他穿的是黑衣呢? 接下来,两人边走边聊,继续研究令狐冲的故事,这个家伙边听故事,还边注意看旁边的地摊,对地摊的面具服饰甚是好奇,甚至还去了一家胭脂水粉店呆了半天,马云调笑的说道:“赵兄,买者些胭脂水粉么非是想送给心人吗?” 这个家伙居然脸色微红的白了马云一眼,搞得马云心惊肉跳,心道:辣块妈妈的,这个赵匡胤是不是真的宫练剑了啊? 马云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讲出岳不群宫练剑的事情来,偷偷的看赵匡胤的反应。没想到这赵匡胤似乎还有点害羞,说道:“华山派的人真是龌龊,你也真是的,别人有缺陷,你干嘛非要讲出来呢,真是不厚道。” 看赵匡胤笑嘻嘻的样,马云心情放松了一些,基本排除了他是宫练剑的可能性。这个家伙最多就是有点同性恋的倾向。 突然马云似乎想到了什么,辣块妈妈的,这样下去,老不会成了男宠了。 怀着这个可怕的想法,马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赵匡胤,面貌很是俊朗,要是在21世纪这绝对是一个厉害的师奶杀手,举手投足之间干练洒脱,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头有点低,1米65左右,不过这家伙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厉害啊。这个猛将兄要万一有点gy的倾向,我应该怎么办?还要投降吗? 见马云半天不说话,直盯着他,赵匡胤脸色突然有点飞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所以的笑道:“马兄,有什么不对吗?怎么不说话啊?”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二章 隔山打牛 怀着这个可怕的想法,马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赵匡胤,面貌很是俊朗,要是在21世纪这绝对是一个厉害的师奶杀手,举手投足之间干练洒脱,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头有点低,1米65左右,不过这家伙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厉害啊。这个猛将兄要万一有点gy的倾向,我应该怎么办?还要投降吗? 见马云半天不说话,直盯着他,赵匡胤脸色突然有点飞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所以的笑道:“马兄,有什么不对吗?怎么不说话啊?” 马云定了定神,说道:“赵兄,今年也有二十五六了?可曾婚配呀?” 赵匡胤横了马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有那么老吗?我还没结婚呢。” 马云装作大吃一惊的样,说道:“怎么可能?赵兄如此英雄气概,又是年轻有为,前途光明,门求亲的人应当是络绎不绝才对呀。” 马云正准备就赵匡胤不结婚的话题,大大的阐述一番,希望能打动他,让他恢复正常的性取向。可惜,话还没有说完,赵匡胤双目一瞪,右手抓着马云的左手,将他往前面一拉,紧接着照马云屁股就是一脚,马云再次以平沙落雁式飞了出去。 周围的人轰的一声,有吃惊的,有窃笑的,有连忙让位以便马云顺利着陆的。 等马云好不容易从地爬起来,顾不得众人的嗤笑,分开人群再去找赵匡胤的时候,他居然又消失了。马云揉了揉屁股,四下一看,刚才只顾聊天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看看天色也不算早了,就打算回八庵铺休息。 正当马云准备拦个路人,问一问该如何走的时候,就听到旁边路过的一顶轿里,传出一声惊喜的声音:“这不是马道长吗?快停轿,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马云转身一看,轿居然还不止一个,每个轿里都走下一人,为首的正是冯宝。 马云随口胡诌道:“原来是冯公,在下正在修炼呢。” 冯宝诧异的看了马云一眼。马云笑着解释道:“我茅山推崇的是“身体力行”,修炼并不是仅仅打坐而已,而是提倡踏遍千山万水,感受世界万物,而后与天地共鸣,进而飞升天界。” 见冯宝一脸崇拜的样。搞得马云心里都有点不好意思,没办法啊,谁叫咱现在从事的是神棍这个行业呢,不搞点神秘主义那怎么行呢? 冯宝敬畏的说道:“那道长准备去哪里呀,我正要找您呢?” 马云瞄了他一眼,说道:“今日功课已毕,我正准备会八庵铺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冯宝“哦”了一声,进而笑道:“我的几个朋听说了道长的神奇法力,都让希望能拜见道长,也好为我们指点迷津啊。” “马道长,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汴京府尹桑维翰之桑潜民,这位是中侍郎刘昫之刘昭。” 就见这两个年轻人走了了,对马云一揖道:“见过马道长。” 马云微笑道:“在下出世之人,受不得此礼,诸位不必如此。” 刘昭看马云如此倨傲,不禁有点恼火,说道:“今日,听冯公说道,道长的神奇法力,我们大是佩服,不知道长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呀。” 马云看了他一眼,慢慢说道:“非降妖除魔,又岂能乱用法术呀。”说完还看了冯宝一眼。 冯宝连忙说道:“诸位贤弟不知,道长的法术可端的甚是厉害,昨天若非道长,我几乎被厉鬼摄去了。” 马云听了他的话,不禁晕倒,老让你给我推诿过去,谁让你这样给我火浇油啊。 冯宝这话一落,那两个纨绔纷纷说道:“道长切莫藏私,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我们展示一下啊。” 冯宝说道:“前面不远就是珍食府,我们去哪里。” 马云不得已就在他们的簇拥下,来到这个珍食府,在二楼找了个雅间坐下。这个珍食府三层高楼,里面客人服饰华贵,想必这珍食府必定是一个高档的消费地点。可惜马云心里现在是一团糟,苦思冥想等下应该怎么混过去,完全顾不看。 他们在雅间里坐定,三个纨绔弟又开始反复的劝说,让马云大展神威。马云推诿不过,只好站起身来,来来回回的想办法,那群人的眼珠就随着他的身影来来回回的转。 刘昭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道长,有什么为难为之处吗?此处有无外人,何不施展一下法力给我们见识一下啊,难道是道长。” 马云看了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走到窗前,猛的一拍窗沿,就准备跳下去跑路,只听身后众人“咦”的一声,紧接着“哐啷”一声似是一个重物落在了地,众人惊惧的齐声说道:“道长,真是好手段啊!”---- 汴京城东的福安街,离皇宫不远,达官贵人也多住在这条街,这条大街路面宽阔,两旁大多是高宅大院,平日里这条街往往停满了官轿,寻常百姓很少有人在这条街走动。只是最近皇帝亲征,一切政务都已军事为主,来这条街的官员才稍稍减少。 一路都是铜钉朱红大门,唯有福安街的最里面的一家,大门红漆斑驳,看起来有些萧条,但这家的主人却是权倾天下的人物----皇帝的小舅、端明殿学士、同中门下平章事冯玉。 冯玉现在就坐在房里,中侍郎刘昫正在向他汇报政务。 “冯相,现今战事一开,军费巨大,国库积蓄转眼一空。这可如何是好啊?” 冯玉面却无奈的表示:“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皇对钱粮看的甚重,万一有个闪失,皇怪罪下来,你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刘大人,有什么良策吗?” 刘昫干咽了口唾沫,说道:“相爷,为今之计,只有,只有加赋税了。” 冯玉猛地盯着刘昫看了一眼,正色说道:“百姓困顿已久,怎能再加赋税啊。”说完长叹一声,继续道:“但是,又无他法,你凑报给皇,听凭圣裁。” 刘昫知道冯玉想征税,却又不愿担恶名,心中不禁冷笑,嘴却道:“也只有如此了。” 冯玉看了看刘昫,说道:“刘大人,我听说景延广将军,畏敌不战,皇因此震怒,这该怎么办呢?” 皇是在景延广和冯玉的撺掇下,才与契丹断交的,朝中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党,现在景延广已经坏事了,冯玉想必是要和他撇清关系。想通了这点,刘昫笑道:“征集粮草、安抚地方、举荐人才,这是相爷的职责;与契丹作战才是景延广将军的职责啊。” 冯玉眼睛一闪一闪,刘昫的意思,他听出来了,趁景延广还没有被皇帝免职,举荐一个人来代替景延广,担任枢密使,从而撇清关系。要举荐就要找一个景延广的政敌来,一来成全自己的美名,二来又可以打压景延广。找谁好呢?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三章 再战石守信 马云听到身后的动静,吃惊的转过身来,原本在门口放置的画着四美图的屏风,突然倒在了地,恰好又是在马云拍窗户之后倒下的。马云不明所以,不过也看出这是个脱困的好时机,遂笑道:“些许隔山打牛的法术,让诸位见笑了。” 谢天谢地谢人谢屏风。 冯宝惊喜的说道:“道长,您这是怎么弄出来的呀?真是好手段啊,道长若不嫌弃,冯宝愿意拜您为师。” 刘昭等人也连忙说道:“我等也愿意拜您为师。”说罢,纷纷跪倒在地。 见着场景,马云心中郁闷,这算什么事嘛。老是穿越来是享清福的,可不是来光大茅山派的。他连忙将冯宝扶住,说道:“这可使不得,各位公都是大家弟,名门望族,小道可万万当不起此等大礼。”虽然口中说当不起,可马云也没跪下去,跪是你们自己跪的,老可不奉陪。 自古纨绔多泼皮,果然不错。这几个家伙居然就此在地撒泼打滚,任凭你怎么拽他们,他们就是不起来,于是马云只能郁闷的接受了他们的拜师。 拜师仪式举行以后,就是拜师宴。在宴会马云高兴的侃起茅山派的光辉历史,说什么汉刘邦的墓地就是我们茅山看的,当时茅山老祖警告刘氏后人,墓前的紫留石马应该坐北朝南,不能更改方向,汉武帝时发配各地豪族守墓,这些人心怀怨恨,就悄悄地将石马向东微微移动了一下,后来汉朝果然显现颓势了。还有那个捉鬼的宋定伯也是我们茅山派的,还说我茅山派并不像和尚道士那样,有阻止婚配等不良规定……并大言不惭的充当了茅山掌门人,宣布冯宝等人就是茅山派的大弟。 这些人更加兴奋起来,并且看了看天气一晚,就安排了丰富的夜生活,把马云这个当代茅山掌门人请到了富阳街的翠花楼。听说要去妓院,马云心中喜道:真是孺可教也。 可能是喝多了,马云出了珍食府的时候,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还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火辣辣的疼。 坐在翠花楼的包间里,马云看了看这些翠花楼的姑娘,心下赞道:真是漂亮啊,冯宝他们为了巴结我,还真舍得花钱。尤其是伺候马云的姑娘,长相秀丽,顾盼之间神色诱人,那粉红色的衣前有一个心形的开叉,露出半个酥胸,莹白细腻,宛如牙雕玉琢,在橘黄色的灯光浸染,有着说不出的温柔韵致。真是:十指如玉如葱,凝酥体雪透罗裳里。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 正当马云准备拉着这个美女好好的温存一下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突然灭掉了,这些翠花楼的姑娘不明所以,有些就开始尖叫起来,而马云那些刚入门的弟们,看起来也有点怂,一个个都想往桌底下钻。一人还在大叫:“哎呀,有鬼摸我屁股。”接着就有人喝骂道:“放屁,是老碰的。” 只有冯宝好像有点淡色,居然静静地坐在哪里,保持姿势不变,马云不禁赞叹一声: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啊,冯宝见了一次鬼,胆果然大了起来。 马云伸手一拍冯宝的肩膀,说道:“徒儿,莫要担心,有为师在呢?”哪知他的手刚一缩回来,冯宝就摇摇晃晃的摔到在地----原来是吓昏了。 马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屋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窗外灯火通明,他就情不自禁的望窗外看去,恩?左边的柳树有人在偷窥着什么? 就在这时,老鸨撑着灯进来了,有了光亮之后,大家的心都安定多了,暗自庆幸的有,呼救冯宝的也有。那些刚入门的弟似乎都从醉酒中清醒了过来,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马云,心道:师傅,刚才是咋回事啊? 马云装模做样的掐指一算,顺手往窗外的老柳树一指,说道:“非是厉鬼闹事,而是那个小在作怪。” 众人一看,那个柳树果然有人。一见是人在作怪,茅山弟们胆色大增,话也不说一个个冲出门外要找树之人聊聊,不过都是带着一帮下人去聊天的。 马云跟着他们一块儿走了过去,只见那树之人似乎也有了警觉,已经从树跳了下来,正要逃跑,遂大喝一声:“就是他。” 那人撒丫就跑,边跑边冲着马云说道:“王八蛋,又是你坏了老的好事。” 那人在前面跑,马云他们就在后面追,刘昭还大声喊道:“你个小王八蛋,你往哪里跑。” 那人听了这话,反而突然站着了,转过身来说道:“老,就在这看你们能把老怎么样。”说着一脚就把冲到他面前的一个下人踢到,这厮的腿功果然厉害。刘昭也停下脚步,双手一挥,说道:“大家,把这厮暴打一顿,本公重重有赏。” 二十来个短衣打扮的下人互望一眼,齐声呐喊,冲了去。根据次交手的经验,马云认为光膀男的功夫不怎么样,毕竟被一个新手就轻易的使用“猴摘桃”的绝技打倒在地,这二十来个人还不是轻松把他搞定。刘昭几人互看一眼,也是得意洋洋,正准备等拿下这小,好出一口气。 不料,大大出乎马云的意料之外,光膀男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甚是孔武有力,手的功夫似乎也很是了得,只见他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这二十来个人一会儿就有一半被踢翻在地,有几个捂着肚疼得在地翻滚,看样这二十来个人居然奈何不了他。 而光膀男可能手里没家伙,觉得这样赤手空拳的打来打去,也不是个事,就突然大叫一声,向马云他们冲了过来。 刘昭当时吓了一跳,凑到马云面前,说道:“师傅,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下次带齐了人再来找这厮的麻烦。” 靠,二十来个人都打不过人家一个,你们还好意思说。不过从谏如流一直都是马云的特长,于是他点点头,就准备和刘昭等人跑路了。 哪知光膀男只是虚晃一招,就冲东夺路而去----这丫的跑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四章 他是个女人 打跑了光膀男,这几个纨绔弟也没有心思再逛青楼了,于是众星拱月般的把马云送回了家。 马云安心的在家睡大觉,城西石胡同桑维翰父俩,却在房商议着。 桑潜民把今天马云见皇后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边。讲到马云用手比出“一三五”的时候,桑维翰不禁笑道:“真是一个妙人儿。” 看着儿不解的表情,桑维翰笑道:“契丹人已经被我军阻在戚城、黎阳一线有半月之久了,契丹游牧民族,多是马军,这就决定了它善于野战、快战,而不善攻坚战。同时它远道而来,想的必是速战速决;我大晋本应坚壁清野,可惜国库空虚,逼得我军也不得不速战,所以我料这十日之内,必然有战胜的消息传来。” 桑潜民点点头,又道:“可是这‘一三五’?” 桑维翰冷笑一下:“利用加减乘除,这‘一三五’不就恰好可以组成从一到九这九个数吗?这个马云,眼光不错。” 桑潜民想起隔山打牛,连忙道:“父亲,这马道长可是有点道行的。” 桑维翰不接这话茬,继续道:“我欲为国效力,可惜没有人在皇面前举荐。皇回朝这马云一定会被接见,若是……” 桑潜民恍然大悟,喜道:“孩儿,明白怎么做了。” 看着桑潜民退出的身影,桑维翰捻须,轻轻说道:“‘一三五’,要是再预测的准一点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吃完了饭,马云看了看四下没人,就问赵通说道:“赵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赵通看了看马云说道:“马兄,我想再在汴京呆两天,看一看形势再做打算。你呢?” 赵通似乎觉得现在与冯皇后搭了关系,又开始做起了当官的美梦,马云也不说破,笑道:“我还是准备去大相国寺那里看看,如果能与家兄想遇那是最好了,如果不行,我也只好自己想办法回大楚了。” 赵通看了看马云,似乎心中满是可惜的说道:“马兄,不如我们兄弟就在汴京城一起打天下。凭着我们兄弟的才能,未必不能在京城打出一片天地来。” 马云笑了笑,并没有说出心里话:兵荒马乱的,老才不在这儿混呢,弄不好就挂在这儿了。 赵通以为马云答应了,就又问起前天夜里马云跳大神的事情。 四个筷能在碗里面立起来,那是因为马云给筷浇了水,在水的粘性作用下,它们才能站立起来;至于拂尘吸纸片,那是因为马云左跳右跳的过程中,不断的用衣服摩擦拂尘,导致拂尘带了电,而带电的物品能吸引小纸屑。至于如何算定冯宝会拉肚,那是因为拂尘被搞得那么脏,然后又让冯宝放凉了喝下去,妈的,要是不拉肚,那他可真算是有个铁胃了。 不过这些东西,马云并不打算告诉赵通,因为解释起来蛮麻烦,就神秘的笑了笑,道:“这些其实都是一些小把戏,是我在大楚偶然学到的,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然后又顺便教了教赵通,看着赵通一丝不苟的在学习,马云信步走大街。 在大街走了两步,就发现有人冲马云招手,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定睛一看,原来是赵匡胤。这次赵匡胤身边还站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后生,看他们亲密的样,马云不住的犯嘀咕:你还真是gy啊,老天保佑,希望gy对感情都是专一的。 马云想躲,可是想想未来,咬咬牙迎了去,笑道:“赵兄,真巧啊,居然又在大街碰到了。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赵匡胤还没有说话,身边的那个兔儿爷,不满的说道:“什么叫真巧啊,我们小----公,是专门来找你的。”说完还冲马云挑了下眉毛,使了个眼色。 听到这人的声音那么清脆,还有点娇柔,马云就有点头晕,辣块妈妈的,还真是个兔儿爷。再听了兔儿爷的话,看了他那个妩媚的眼神,马云更是一阵阵的眩晕,阿弥陀佛,无处不在的帝和老天爷呀,你怎么能这样玩弄我呢,碰见赵匡胤我容易吗?博得赵匡胤的好感我容易吗?但是,这个赵匡胤怎么能是个gy呢?我,我以后还要不要投降了吗?这个“老鹰效应”也太强烈了,我在五代可是大大的良民啊,没做什么改变历史走向的事情呀,赵匡胤怎么就变了性取向了呢? 马云头一阵阵的眩晕,身体就有点摇摇晃晃,赵匡胤居然一反常态,伸手扶住了他,说道:“马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顺服呀?” 听着赵匡胤那有点脉脉含情的声音,再看他那俊美的外貌,马云终于受不了打击,头一沉,装着昏了过去。接下来就是赵匡胤二人手忙脚乱的把他给送回家里,见了赵通,最后把马云安置在床休息。 马云乐得睡大觉,等他醒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他看了看四周,暗自庆幸今天自己装晕的妙计,只听见门“嘎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丫鬟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赵通。 见丫鬟放下药退了出去,赵通才贼兮兮的笑道:“马兄,我对你的佩服更深一层啊。你学问好、胆识大、反应快也就算了,这桃花运也是如此旺啊,小弟,真是佩服啊佩服。” 马云一脸苦笑道:“赵兄,你就不要拿小弟开玩笑了。” 赵通一脸正色的说道:“马兄,这就不够意思了,有那么好的一个美人对你倾心,你还不知足吗?你不知道今天就是那人将你弄回来的,哈哈,你真是有福气啊。” 马云尴尬的说道:“赵兄,你难道就没看出来,他是个男的吗?” 赵通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说道:“马兄,你不会是以为他是男的,而被他吓晕了?” 赵通看马云有点发懵的样,说道:“我第一眼就觉得那人是个女,仔细看了一下,那人果然是没有喉结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马云不禁反问道,“他是个女人?”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五章 神棍 马云愣愣的躺在床,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难道又是一个重名重姓的人吗?可是一个女孩怎么会叫“赵匡胤”这样的一个满是男气概的名字呢? 第二天,女版赵匡胤居然亲自门来看马云了,还带着一些补品,昨天的那个兔儿爷换了女装,看来这个赵匡胤真的是个女的了。 女版赵匡胤见了马云有点局促不安,有点尴尬的拱手笑道:“马兄,你昨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大街晕倒啊?” 马云仔细的打量着她,鹅蛋脸形,眉梢细长,眼光清澈似水,说话间樱桃小嘴微微翘,显得异常的动人;那衣领微微后退,露出半个脖颈,莹白细嫩,果然是没有喉结的。马云正要继续往下看。 女版赵匡胤似乎有点受不了马云那**裸的眼光,扭捏的说道:“马兄,你,你在看什么呢?” 马云猛的醒过来,这样打量一个女,在古代似乎并不礼貌,怪不得一路马云一有亲密动作时,她就要翻脸呢。 马云连忙请她坐下,说道:“赵兄,啊,不是,你,你,你是个女人吗?” 女版赵匡胤红着脸低下了头,并不说话,她身边的丫鬟,忿忿然的直接说道:“废话,我们小姐,当然是女人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小姐多担心你……” 她还要再说下去,就听女版赵匡胤说道:“巧娘,不要胡乱说话。”然后冲马云歉然的一笑,说道:“巧娘向来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胡乱说话,马公不要介意。” 马云连忙摆手,说道:“不介意,不介意。”结果那个巧娘“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赵匡胤的脸似乎更红了,看了巧娘一眼,说道:“巧娘,你出去忙去把,我和马公有话说。” 巧娘冲他们做了个鬼脸,退了出去,临出去的时候居然还把门给带了。 巧娘一走,屋里反而更安静了,马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既没有了我们谈笑江湖时的融洽,也没有了她一脚踹飞时的狠辣。静的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这个环境太暧昧了。 马云想了想,又忍不住轻声的问道:“小姐,你父亲是不是叫赵信啊。”马云知道,历史,赵信就是宋太祖赵匡胤和宋太宗赵光义的老爹。 只见女版赵匡胤诧异的望着马云,说道:“马公,你认识家父吗?你怎么知道家父的名讳呢?” 马云身一歪,差点摔在地,天啊,我到底穿越到了哪里,怎么赵匡胤是个女人呢? 若是美女和马云聊天,马云自然是很兴奋,很高兴。不过这个美女的名字居然叫做赵匡胤,这就不能不让马云这个穿越人士,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和别扭了。 马云尴尬的笑道:“赵兄,啊不,赵小姐,我们……” 女版赵匡胤看了马云一眼,轻声说道:“你叫我紫英,或者小英也可以,不要总是小姐长,小姐短的叫我了。” 紫英?马云一愣,问道:“小姐,芳名不是叫匡胤吗?” 赵紫英抿嘴笑道:“我的名字叫赵紫英,只是行走江湖时,才冒用我弟弟的名字。”原来,赵紫英自幼就在武当学艺,十八岁学成下山以后,就在江湖行走,四处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身为女就多有不便,于是就女扮男装冒充赵匡胤。 原来你弟弟才是太祖皇帝啊,马云连忙套近乎说道:“紫英,我一路受你照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个我想明天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可以吗?” 赵紫英长相俊美,家世也不错,本来门求亲的人很多,可是她一来眼光颇高,脾气也不太好,求亲的人多被其戏弄;二来武功高,为人直爽,做的又是行侠仗义的时,这就不免有些风言风语,以至于今年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婚配,这在古代可是标准的大龄女青年。她的心情也是比较矛盾。 偶遇马云以后,一路,马云侃侃而谈,讲的即风趣幽默,又有学识,难得的是他对江湖也没有什么偏见,为人洒脱豪爽,尤其是对赵紫英的突加拳脚,居然也能笑脸相迎,赵紫英对马云也是渐渐心存好感。 五代时的民风虽不如明清时那么严谨,但与盛唐时的开放相比,已经收敛了很多。见马云如此亲切的称呼自己,还要拜见父母,赵紫英有点吃惊,脸又是一片红润。那一瞬间,马云居然看的呆了,房间里又是一片寂静。 许是嗅到了这尴尬的气氛,马云猛醒,讪讪道:“紫英,你要觉得不好,那就改日。” 赵紫英回过神来,低声道:“那我明日就在家等你了。”说完,就起身告辞了。马云连忙起身相送,不料赵通这个家伙死乞白赖的也跑出来相送,似乎还和那个巧娘眉来眼去的。 望着赵紫英那婀娜的身段,马云是饱暖思淫欲,要是能娶了她就好了,嘿嘿,那我不成了赵匡胤的姐夫了嘛。 送别了赵紫英,马云和赵通说了一声,就准备去大相国寺继续等人,赵通却说自己也没什么事情,要陪马云一起去接未见面的大哥。两人正要出门,冯宝的轿往这边走了过来。 冯宝见着马云,兴奋的高喊道:“师傅,你真是神人啊,皇后娘娘让我来传旨,供奉白银500两,绸缎50匹。” 马云不明所以,却也不说破,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娘娘客气了。” 冯宝继续说道:“师傅,你说的一三五太准了,昨晚刚收到军前消息,我军大胜,皇3日后启程,5日后就回到了京城。从前天算起,这不是刚好,一三五嘛。” “皇后娘娘还说,要把师傅举荐给皇,奉为国师。师傅,我们到珍食府庆功。” 马云是再也不想拌神棍了,这个行业对心脏刺激太大,冲赵通使了个眼色,道:“冯公,贫道现今处在修炼的关口,实在是没有精力做这些事了。师弟,你替我陪陪冯公。” 赵通见马云给他制造机会接近朝中权贵,心下暗暗感激,连忙道:“师兄,你正在紧要关口,小弟还是替你护法。” 马云微笑道:“不用了,你陪陪冯公。” 冯宝毕竟老实,见马云如此说,连忙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耽误师傅修行,师叔,我们去庆祝庆祝,顺便给您老介绍几个朋。” 赵通心中暗喜、面露无奈的跟着冯宝去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六章 三战石守信 马云见赵通他们走的远了,就带了点银,准备再去大相国寺回合廖仁勇,毕竟“大楚”两个字前天已经刻了,他们见字不见人,恐怕也是等的着急了。马云并不坐轿,问清了道路,信步走去。 不料这一走,才知道汴京城还挺大的,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连大相国寺的影都还没见着。马云正准备找个茶店,坐下休息休息。就听到身后,有人恨声道:“小,真是冤家路窄,咱们又碰面了,今天看你还往哪跑。” 马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光膀青年。 马云心中暗叫糟糕,嘴却并不服软,强笑道:“呵呵,正是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正要找你,没想到你倒自己送门来了。”说着又摆出了黄飞鸿的招牌动作。除了这个姿势,马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摆造型。 看到黄氏经典动作,光膀青年不仅不惧,反而有点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冲前来。马云突然冲着光膀青年身后,惊喜的叫道:“冯宝,你们来了。” 光膀青年猛地收住脚步,回头看去。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马云掉头就跑。 “王八蛋,有种你别跑。”光膀青年发现当,恼羞成怒,紧追不舍。于是两人就在汴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演了一场不知道是老鼠追猫,还是猫追老鼠的游戏。马云也不管东西南北见路就跑,中原久经战乱,贫困不堪,看大街的人,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一脸菜色,这光膀青年居然面不红气不喘的追了马云好几条大街。马云心中暗骂:,流氓胜过有钱人,什么年代他都饿不死啊。 马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慌不择路,不料居然跑到了一条死胡同里,等他想反身跑出去,光膀青年已经站在了路口。这个死胡同早已荒废,里面到处都是垃圾,左边墙长满青藤,右边一幢年久失修的二层小木楼,底层布满青苔,搞出的木板表皮反卷,破旧不堪,二楼屋顶数根木条已经滑出墙外好多,正在胡同的空摇摇晃晃似乎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掉下来。 马云看着光膀青年一步步逼近,正好走到那几个破木板的方。马云大喊一声,道“慢,我知道今天我们一定要分个胜负,如果你是英雄好汉的话,就让我运运气,等我气功来了,我们也好公平决斗,不然我就是输了也不服气。” 光膀青年嗤笑道:“你还会什么气功,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马云道:“我在茅山修炼多年,怎么可能不会武功,你要是怕了就直接过来。” 光膀青年经不住马云挤兑,怒道:“好,我等你运气功,看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马云装模作样的抬抬脚提提腿,突然大喝一声,冲木楼踹了一脚,只见那几条木板晃得更加厉害,可就是不掉下来,马云又踹了一脚,几个木板还是那样只是摇来摇去就是不掉下来。光膀青年见马云老向看,不屑的说道:“你以为我还会你的当吗?面总不可能落下砖头来。” 马云勉强笑道:“老法术无边,等我运完了气,就有的你受了。”说完装模作样走了两步,继续猛尅木楼。也许是光膀青年自己也觉得不安,终于忍不住向抬眼望去。马云暗道:完了。 果然,光膀青年看到那几条木板之后,大吃一惊,连忙向马云冲来,顺势抬起左脚踢向马云,马云连忙向右一躲,哪知道光膀青年刚才微抬左脚是个虚招,紧接着就是一个右踢,直接就将马云踢到木墙。马云顾不头晕眼花屁股疼,爬起来就向胡同外跑去。光膀青年心道今天让你跑了爷爷就不姓石,大步向马云追来。马云还没跑出几步,就听见“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马云回头一眼,光膀青年正被木板击中,身摇摇晃晃就要倒下。 马云大喜过望,抄起地的一块木板就准备再给他一家伙,让他不要再挣扎,安安静静的倒地。就听身后有人说道:“住手。” 马云下意识的一回头,只见胡同口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五六个人,为首两个小青年,一个身穿鎏金蓝衫,大概十**岁的样,眉峰如剑,目光锐利,面部线条犹如雕刻般清晰明朗,举手投足之见,自然流露出勃勃英气。另一个只有十五六岁,不过眼睛贼大,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一肚坏水的家伙。 辣块妈妈的,看来我是惹流氓团伙了。马云把木板一横,微笑道:“各位,看来你们是误会了。”还指了指光膀青年,说道:“我看这位仁兄似乎受了伤,就想扶他一扶。你们不要多心。” 那个贼嘻嘻的小孩说道:“我们不多心,那你把木板扔了,扶石三哥出来。” ***,你以为老这么傻啊。马云马窜到还是迷糊的光膀青年身旁,把木板对这他的脑门,然后冲着那伙儿流氓小青年说道:“赶紧给我退出去,不然老把他拍个万朵桃花开。” “好一句“万朵桃花开”啊,这应该是形容脑浆的,这脑浆可是白色的,配着点鲜血,不愧是桃花呀。”那个蓝衫男接口说道。 马云心下正在纳闷,咱们又不熟悉,你们这群人说退不退的,在这和我聊这没营养的东西干嘛?就见光膀青年,晃了晃似乎不晃了。 坏了,这家伙要醒过来了。 只见光膀青年猛地转身对着马云就是一记直勾拳,直接就把他打倒在地。然后,这群人哄大笑,蓝衫男说道:“老三,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很平常吗?就着你小还吃了亏吗?” 马云看着这群人慢慢围了来,心道:哎,出来混的,早晚总要还的。人在江湖漂,又怎能不挨刀呢。闭眼睛,就准备任他们暴打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廖爷,公在这里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七章 五代诸葛 没有什么比听到钱清的声音,更让马云高兴的了。蓝衫男等人也是一愣,回头望去,就见廖仁勇、钱清、石大他们带着十七八个人来到了胡同口。 光膀青年的人堵着了马云,马云的人又堵着了他们。不过这里面,形势最危险的还是马云,所以马云高兴只能藏在心里,并不吭声。 马云不说话,廖仁勇他们反而觉得马云可能出了什么事。就听见石大嗷的一声大叫,就和这群儿小青年战成一团。看到光膀青年、蓝衫男也相聚投入了战斗,马云的心暂时安定下来了。 看着廖仁勇他们来了。马云以为很快就能把这伙影响汴京城市形象的流氓无赖制服,哪知道这群人战斗力颇强,光膀青年和钱清打了个不相下,而那小孩对石大拳来脚往,似乎还隐隐站着风,这也就罢了。更可令马云吃惊的是,廖仁勇对蓝衫男,才打了几个回合,已经是险象环生。 想到电视剧里大反派总是让小弟一个一个的跟主角打斗,最终全部被主角打翻在地。马云忍不住拎起一个木棍,加入了战团。除了钱清这三对打的太过激烈,他插不手外,在其他的人面前,马云站尽了风,但见他闲庭信步般走在大混战之中,左一棍右一板,小流氓们吃尽了马云的苦头,蓝衫男三人看形势不对,拼了命般的向马云冲来,想把他撂倒,可是反而自乱了阵脚,特别是光膀青年刚才就被砸了几木板,现在似乎越来越支持不住了。 在马云的帮助下,刚刚把喽罗兵们收拾干净,那边钱清一声大喝,用右手架住光膀男的左脚,紧接着一个侧踢,就把就把光膀青年一脚给踹爬在地,马云一挥手来了几个士卒,把光膀青年就给绑了。然后钱清就和廖仁勇双战蓝衫男,不一会这两个家伙也被制服了。 看着这群小流氓被结结实实的绑了一溜儿,马云心情大好,东踹一脚,西踩两下,还狠狠的踢了蓝衫男两脚,心中异常得意。马云让钱清修理了他们一番后,正准备开溜,又看见蓝衫男恨恨的眼神,马云忍不住又冲前去朝他屁股又赏了两脚。 那小很是硬气,不服的说道:“你等着,我城东小霸王不是好惹的。” 马云心情甚好懒得理他,带着廖仁勇他们得意的走出了胡同。 廖仁勇带来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的是,在大楚强大的国力面前,南平乖乖的放了拓跋常,他已经继续出使了,坏消息是赵京娘,这个马云只见过两面的小妾,失踪三天了。 马云根据时间推测,赵京娘很可能是在见到他以后,就失踪的。虽然两人只见过一面,但是名义已经是一家人了,尤其是在马云落难时,赵京娘的焦虑表情更是一幕幕出现在马云脑海里。马云当即就拿廖仁勇找人画的画像,去找冯宝想办法。 可是刚走到出胡同,就见一个青衣男骑马纵马从身前经过,马云正着急着找冯宝,并不留意,身后的廖仁勇眼尖,说道:“公,刚过去那人是郭大官人。”马云驻足看去,青衣男已经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冲着马云笑道:“二弟,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啊。” 马云前拍了拍郭荣的肩膀,喜道:“大哥,不想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你不是去河东了吗?” 郭荣把缰绳递给小厮,拉着马云的手,笑道:“二弟,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我们找个茶馆好好聊聊。” 马云连忙点头,跟着郭荣就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幢褐色两层木楼的茶馆,只是进茶馆的时候,马云低声告诉廖仁勇让他去八庵铺找赵通,请赵通带着京娘的画像,先去拜访冯宝。 在茶馆的厢房里,两人分宾主坐下,郭荣笑道:“本来是直接去河东投奔父亲,只是适逢战乱,太原王世悲天悯人,在京城开粥铺救济难民,所以我受命在南方筹了一批粮食,运到太原王府。” 马云有点不太明白,这个王爷真是怪啊,听起来像“太冤枉”。今天三、四月间,契丹兵分两路入侵中原,主力由耶律德光亲自率领,直插汴京;另一偏师,进攻太原。主力还没开始决战呢,进攻太原的偏师连太原城门张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被检校太师、中令、北京今太原留守、河东节度使兼幽州道行营招讨使刘知远给击溃了,刘知远也因此被封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太原王。这太原王世就是刘知远的长刘承训。 郭荣错会了马云的意思,说道:“我前日已经到了汴京,近日一位挚离京,我去相送,刚刚回来。” 马云心中暗叫可惜,少了一个结识北方大佬的机会,遂道:“能劳大哥相送的挚,必定也是卓越的人物了,可惜不能见面。” 郭荣哈哈大笑,说道:“二弟,别的人倒也罢了,这个人虽手无缚鸡之力,却是胸藏百万兵,可谓当今之诸葛啊。” 见郭荣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马云更是心痒难耐,问道:“大哥,他叫什么名字啊。” “王朴。” 听到这个名字,马云当时愣住了。毕竟,那个吐血倒地男的形象一时还难以清除。 郭荣见马云没什么反映,遂解释道:“王朴聪慧警敏、才华过人,桑维翰见了王朴以后,就异常器重,留他在府中做幕僚。不过,王兄见桑维翰虽有治世之才,但贪权好财,料他以后必然失事,所以一直想离开。不料,桑维翰似乎看穿了王兄的意思,居然派王兄当牢头,想把王兄栓在汴京。还是王兄机警啊,他前几日,偶遇不痛快之事,就借故吐血装病,偏偏又有许多捕头捕快为他作证,居然骗过了桑维翰。王兄此去河东,必然如鱼得水,可以尽展才华了。”说完眼望北方,一副悠然向往的样。 王朴吐血居然是故意的???老一直还为这事洋洋得意呢,没想到居然被骗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八章 人事胜于天意 冯宝向来视马云如神人,听说马云家人失踪,冯宝毫不含糊,直接带着马云去了桑潜民,也就是桑维翰的家。当时桑潜民居然不在,冯宝只好直接拜见桑维翰。这桑维翰五十多岁,长相丑陋,身短脸长,这脸长的可以和诸葛亮的哥哥相比了,而且深沉寡言,颇有威势。官场的人表面对他,毕恭毕敬,四下里往往简称他为“马脸大人”。冯宝虽和桑潜民是哥们,但对这个马脸伯父那也是相当敬畏,基本是能躲就躲,能不见就不见,这次为了马云,也实属难得。 桑维翰听说冯宝求见,心下也颇为诧异,就在房会见马云二人。分宾主落座以后,冯宝便抢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茶香袅袅,桑维翰一边转着手中茶杯,一边下打量着马云,半晌方捻须笑道:“近日听说道长谈笑间,即算定前线军事情况。现令妹失踪,道长何不自己卜一挂呀。” 冯宝猛然点头,对呀,师傅,你是有神通的呀,你算一卦不就行了,何必让我来见这个马脸呢。 马云微微一愣,马笑道:“所谓能文者惜墨,善易者不卜。自家之事难于明断啊。” 桑维翰颇为赞许的点了下头,道:“道长莫急,只要有画像,找人这种事,汴京府最是擅长的了。”说完冲着门外道:“桑为,把这画像交给捕头李云,让他带着捕快四下盘查,一有消息素来回报。”一个四十岁左右管家样的人,走进来接了画像,诺了一声,反身出去了。 马云拱手谢道:“桑大人,真是为民做主的桑青天啊。” 桑维翰哈哈笑道:“道长,严重了。在下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啊?” 马云一愣,隧道:“大人,请问。” “道长修行之人,为何不穿道服啊?” 冯宝心下暗赞一声,怪不得看着师傅有点别扭呢,原来是不穿道服啊。 马云缓缓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诗是禅宗六世祖慧能所说,意思是世本来就是空的,看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心本来就是空的话,就无所谓抗拒外面的诱惑,任何事物从心而过,不留痕迹。马云用这首诗,说的是我茅山道士入世修行,穿着道袍是修行,不穿也是修行。 桑维翰被降职以后,新皇帝宠信景延广,而景延广向来与桑维翰不和,所以处处压制桑维翰,搞得好像世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一样。桑维翰那甘心就这样度过后半辈,所以,他要找一个有机会又愿意为他在皇帝面前举荐的人。而马云就是不多的选择中的一个。听到马云对答如流,桑维翰抚掌笑道:“道长真是得道高人啊。”桑维翰有点放心了,这人很机灵,也不枉我费尽心机的配合那个“一三五”了。 看着马云低头喝茶,桑维翰决定还是给他提点提点,于是又道:“道长,行走天下,是守天道,还是尽人事呀?” 桑维翰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马云疲于应付,身早已冷汗凛凛,弄不明白桑维翰的真实意图,随口道:“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不然,以我之见,道长占卜,人事要胜于天意呀。” 马云干笑两声,道:“大人见笑了。” 桑维翰和马云各有心思,聊得是不咸不淡,旁边的冯宝早已按耐不住,插话道:“桑伯父,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不再打扰了有了消息,我们再登门拜访啊。” 桑维翰见冯宝执意要走,并不强留,就亲自送马云二人出了大门,望着远去的轿,捻须而笑,不知心下在想什么。 马云回到八庵铺家中,赵通也是刚刚到家。见马云回来,便和他聊起下午的事情。原来下午赵通居然和桑潜民、刘昭在一起,可是刘昭有事离去,桑潜民就和赵通一阵海阔天空的瞎聊,后来渐渐聊到国事,难得的是桑潜民的观点竟然和赵通相近,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听着赵通兴奋的讲着,马云突然插嘴道:“赵兄,这桑维翰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赵通叹了口气,说道:“马兄,你就在南方,对此人不了解。这桑维翰原本可是大晋的重臣啊。当年先帝和幽州赵德钧同时向契丹称臣起兵,是桑维翰亲赴耶律德光大帐,反复陈述利害,才使得契丹下定决心支持先帝。先帝即位后,就任命桑维翰为同中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事无大小,悉以委之,数月之间,朝廷就安定了下来。这个人才望素重,先帝想必是要留给后代用,所以才在临死前将他贬职的。可是新皇登基在景延广等人的撺掇下,居然就把他给忘了。” 听了赵通的话,那个捻须微笑的马脸,仿佛又出现在了马云眼前。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从马云脑海里闪过,桑维翰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汴京府的办事效率很高,晚得到的消息,第二天午,桑潜民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八庵铺向马云报告好消息,赵京娘的下落有眉目了----昨天下午有人在城东万安庙附近,见过她。 马云忙问道:“万安庙是个什么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桑潜民说:“万安庙在明流柳街的中间,远倒是不远,走过富阳街,再穿过两个胡同就到了。坐轿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马云心道真是巧了,赵紫英家也在明柳街,正好顺路。 马云谢过桑潜民,就想立刻动身找人,桑潜民拉着马云道:“师傅,你等下,我已经派人去冯府、刘府再找点人来。” 马云诧异道:“找那么多人干嘛,咱又不是去打架。” 桑潜民苦笑着说:“师傅,还真的提防着。这个万安庙现在被群地痞给占着了。” 马云一听就急了,赵京娘落到地痞手里,这还得了,连忙道:“既然是地痞,捕快们怎么不管呢?” 桑潜民讪讪笑道:“若是几个地痞,那还不早把他们给收拾了。他们多是军中后裔,寻常捕快怎么敢拿他们呀?而且这群地痞的一个头目,咱们还见过,还打过,就是大前天晚我们在翠花楼,打的那个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还真是巧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十九章 越墙 说话间,冯宝、刘昭已经带着家仆赶来助阵。马云一来不愿冯宝等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太多,二来这些家仆也太水,无奈之下看了看赵通。 赵通心思灵巧,马会意,眯缝眼,一阵的屈指计算,接着大叫道:“哎呀,师兄,今日你不易出门,还是不要去了。” 马云惊道:“那该如何呀?” “只有独行,才可以解此难啊。” 马云刚要说“好”。冯宝说道:“师傅,那可不行,那些地痞仗着是家里是军中将领,跋扈得很啊,不可不防,还是我们护着你去。” 桑潜民、刘昭也是连表孝心,马云无奈只好从谏如流了。 前面十几个捕快开到,马云、冯宝、桑潜民、刘昭、赵通带着30多个家仆,浩浩荡荡冲城东万安庙走去。照马云的意思,是要低调一点;可是冯宝等人护师心切,一定要各带家仆,跟随师傅左右。刘昭看看这30多个家仆,还是有点担心,悄悄让桑潜民带几个汴京府的捕快。 一路走来,行人纷纷躲避,马云坐在轿里,第一次享受警车开到,不时掀开轿帘左顾右盼,神采飞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万安庙。 相对于富明街的繁华来说,明柳街要冷清很多,街的行人很少,且大多都是一脸菜色。万安庙就坐落在明柳街的左边,马云下轿一看,这万安庙,连庙门都没有,门框面牌匾的金漆多已剥落,只有仔细辨认,才勉强认出“万安寺”三个字,爬满绿藤的土墙,似乎摇摇欲坠,在清风的吹拂下,依稀露出原本的灰黑色。 向庙里面望去,殿前的香鼎长满了铜锈,里面倒是插满了香棍,只是香棍的颜色已退成淡淡的红色,大概许久都没有人来过香了,大殿里面黑咕隆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神像。马云正想走进去看看,之见里面呼啦一下,冲出来**个人来,打头的正是光膀青年。 光膀青年看到马云,怒道:“好小,你居然还来。有种我们就单打独斗,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马云见他似乎有些怕了,遂笑道:“这位兄弟,在下今日前来不是寻仇,是想请问兄弟,是否见过这个人。”说着就把赵京娘的画像拿了出来。 光膀青年眨眨眼,指着左边说道:“见过,她这两天就住在前面胡同里第三家。”说完,还悄悄的对身旁的一个小厮使了个颜色。 马云大喜,道了声谢。就带着冯宝他们连忙赶了过去。进了胡同之后,才发现这个胡同左拐右拐,还挺深了,往前又走了一二百米,身旁的赵通拽了拽马云,说道:“师兄,这好像不太对劲啊。” “这地方不像有人家的样呀!” 马云猛醒道:“当了,赶快出去。” 正在这时,就听到后面几声“哎吆”的惨叫声。以蓝衫男、光膀青年为首,二十来个手十七八岁的青年,正手拿木棒从胡同外赶过来,猛打家仆。马云等人明白过来,呼喝手下家仆反击,一场遭遇战就在这了无人迹的胡同里演了。 这些地痞身手很是了得,人数虽少,但却稳稳站着风,片刻工夫就有十几个家仆倒地不支,马云等人正惶惶不知所措,赵通在一旁说道:“这胡同狭小,让家仆们退回来,三人站成一排堵着巷,他们也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刘昭恍然大悟,连忙大叫道:“赶快退回来,赶快退回来。” 桑潜民还在一旁叫道:“你们反了吗?汴京府的捕快你们也敢打。” 光膀男嗤笑道:“就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只会欺负百姓。老们替皇征战天下,打你们几下,就能怎么样。莫说这些汴京府的捕快,就是朝廷的学士,我们也照打。” 五代中前期重武轻文,朝廷废除了翰林学士等职务,对文人的打压比较严重。此时刘昭等听光膀男这么说也无可奈何,只好按赵通说得法,堵住了胡同,暂时稳定了下来。赵通在一旁道:“我刚怎么说,师兄,你今天只能独行啊。不如我们扶你爬墙过去,你一走我们就安全了。”冯宝等人恍然,连忙说道:“是呀,那我们赶紧扶师傅过墙。” 马云看了眼赵通,他当然不信什么“你走了,我们就安全了”的鬼话,心中却也暗暗感激,当下也不推辞,就在他们的帮助下翻墙而去,准备赶紧搬救兵。 那墙那边似乎是个大户人家,有奇石林立堆积而成的假山,有郁郁葱葱的一片小竹林,碎石铺成的林间小路整齐而干净,曲径尽头隐约现出一个亭,亭里还有一个穿鹅黄衣衫,婀娜多姿的女。那女听到马云跳墙下来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去。一个淡妆简饰,眉目中带着淡淡忧虑的女人,便映入马云眼中。那女先是一脸的惊异,接着那惊异竟然化为一阵欣喜,还喜出望外的向马云奔来。 “公,你怎么来了。” 在这里居然能见到赵京娘,马云也是喜眉梢。这个女虽然只见过短短的两面,但那明媚皓齿似乎已经深深的刻在马云的心里。眼看就要扑到马云的怀里,赵京娘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矜持的道了个安福,便惊喜的问道:“公,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那惊喜的表情是再也掩饰不住。 马云伸手拉着赵京娘,仔细的看着她,说道:“京娘,你没有受苦。” 一句问候的话语,已经让这个在乱世奔波的女,哽咽无语。看着泪如梨花的赵京娘,往事如烟,历历在目,穿越之后,又有几个人想眼前这个女那样,诚心诚意的为自己奔波。 赵京娘慢慢地向马云说着自己的经历。原来那天辞别了马云,赵京娘就赶着去找廖仁勇,哪知刚走了几步,就碰了几个小流氓。被他们强拉硬扯的拽马车,赵京娘一路啼哭求救,都没有人理睬,也不知走了多远,才被赵小姐求了下来。赵京娘受了惊吓,当时就病倒了,昨天刚好,她就去大相国寺找廖仁勇,不料连他们也找不到了。马云轻轻的搂着楚楚动人的赵京娘,慢慢说道:“京娘,我不会让你再受苦的。” 情到浓时心自醉,马云搂着赵京娘正在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就在这时,前面月门突然走出一个白衣女----赵紫英。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章 阴差阳错 怀抱一个美丽的女,而被另一个有暧昧关系的女看到,大概是所有男士感到尴尬的时刻之一,马云现在就处在这个尴尬中。马云看了超多的韩剧、台湾剧之后,得出来一条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那就是怀里的女人一定不能丢,然后再想办法哄另外一个,当然由于21世纪帅哥太多,马云也一直没有试验这条经验准不准的机会。机会现在来了。 赵京娘似乎感觉到马云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些,诧异的抬头看去。就见马云尴尬的说道:“紫英,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救了京娘的吗?” 赵京娘见有人来了,满脸飞红,赶紧从马云怀里出来,冲着赵紫英低声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来了。” 赵紫英似乎也颇有些尴尬,旁边的巧娘却道:“你这个人怎么风流成性啊,亏得我们小姐还……” 赵紫英连忙打断道:“马公,你怎么到后花园来了?” 马云突然想到,墙外面还有人在苦苦等他的救兵呢。急忙说道:“紫英,是这样的,今天我来的时候,碰到万安庙里的几个……几个人,一言不合,居然起了矛盾,他们找了很多帮手,把我带了的人挤到墙外的胡同里了,我不得已翻墙过来,想找救兵……”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月门外有人说道:“老大,我看到那小翻墙进来,肯定在后花园里。”这人说到就到,居然是蓝衫男和光膀男,那两人一看赵紫英也在,都是一愣,讪讪说道:“姐姐,这么好的天气,你怎么在家没出去呀?”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马云,说道:“你们继续聊,我和守信出去了。” 紫英脸色一沉,道:“回来,你们不在家好好练功读,这是又去哪里惹事呀?” 看着赵紫英姐弟俩说话,马云的头一阵阵犯晕,额的神哪,这个蓝衫男居然是赵匡胤,光膀男居然是石守信。我居然狠狠的揪了石守信的命根,拼命的踹了赵匡胤的屁股蛋可怎么办呢? 正在这时,赵紫英说道:“还不赶快把人放了,向马公道歉。” 马云连忙道:“不用了,都是一场误会,说起来,这事情也是怨我,怪不得赵兄,石兄。” 石守信心道,这事当然怨你了,老好好的去拿盆花,被你小整的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而赵匡胤看马云一直牵着京娘的手,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只见他走到马云面前,拱手道:“小无礼,请马兄原谅。” 夹杂着这话,马云仿佛听到咬牙的声音,马云一阵恶寒从心中生气,勉强的回礼道:“赵兄,不敢当。” 赵匡胤面色阴沉,听了这话之后,还走去狠狠的马云的肩膀,笑道:“是啊,不打不相识嘛,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马云就觉得两个肩膀像脱了臼一样,钻心的疼,手臂麻麻的,一点劲儿也使不来。 赵紫英在赵匡胤背后,完全没看到赵匡胤阴沉脸色,只听道他平和的话语,还以为赵匡胤和马云真的和好了。于是,笑道:“这样就好了嘛,匡胤,你去把马公的人赶紧放了。”赵匡胤转过身来,笑道:“好的,姐姐,我马就去。” 赵紫英似乎甚是了解自己的弟弟,看他们要走,还叮嘱了一句:“要好好的放了他们。” 就这一句话,让就要转身的赵匡胤狠狠的盯了一眼马云。马云差点没被这眼神给郁闷死,他知道这个事情不好办了,未来大宋的首都户口不好弄了。 由于今天马云翻墙越户的过于狼狈,死活不愿意见赵家的长辈,只好悄悄的从赵家后门走出,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冯宝他们带着下人,垂头丧气的从胡同里出来。看样似乎被没有被打。冯宝这几个纨绔弟看见马云和赵紫英站在一起,楞了一下,然后才说:“师傅,您老人家没事。”扭头还对赵通说:“赵道长,这挂算的也够准啊。师傅,离开没多久,我们就没事了。” 马云差点没被这话给气晕,合着我就那么酶啊。 告辞了赵紫英,冯宝等人凑到马云面前,佩服的说道:“师傅,你真够厉害的,连赵家的母老虎都摆得平啊。” 马云一愣,赵紫英很有名吗?你们认识? 冯宝舔舔嘴,说道:“这母老虎人长的真是美啊,要凸的地方凸,要翘的地方翘,前些年真有不少人去求亲,可惜啊,这母老虎眼光高也就算了,可是功夫好、脾气暴,一言不顺,居然就把人家给暴打一顿。刘昭脖后,那个疤就是她送的纪念品啊。” 马云看了眼刘昭,怪不得这小今天要带捕快呢---- 马云刚刚离开赵府,赵匡胤就直接出现在了赵紫英的面前,正儿八经的说道: 赵匡胤又说:“姐姐,往日回家,向来不大出门。这次回来,怎么见姐姐总是外出呀。是不是在京城有了那个……” 赵紫英看了弟弟一看,不好意思的道:“有了什么?” “有了闺密啊?” 赵紫英长出了口气,说道:“是啊,所以常去聊聊。” 赵匡胤又到:““姐姐,我看这个马云,人还不错。你觉得呢?” 赵紫英见赵匡胤和往常不一样,明白弟弟的意思,面色飞红,含糊的说道:“还成。” 赵匡胤长叹一口气,道:“他人虽好,可惜了?” 所谓关心则乱,赵紫英连忙问道:“可惜什么?” 赵匡胤嘿嘿笑道:“可惜,他有老婆了。姐姐,又怎么可以做小呢?” 绕来绕去原来是说这个,赵紫英笑道:“你是看那个京娘了。对?二弟。” 赵匡胤老脸一红,说道:“姐姐,你能不能帮我……”---- 马云刚到家,就听家仆通报,说赵匡胤来了。马云心里一惊,连忙出门把赵匡胤接到客厅,赵匡胤见了马云,偷眼四下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有点失落,说道:“马兄,你想不想娶我姐姐呀?” 马云一愣,赵匡胤来做媒人?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一章 旖旎的一夜 听到赵匡胤那么直接的问话,马云反而有点不知所错了。马云虽是现代人,但这个弯儿也转的太大了。毕竟赵匡胤和他在两个时辰之前还大打出手,昨天还狠狠的踢了他的屁股。现在就算马云和赵紫英,有那么点意思,那赵匡胤的角色也应该是个婚事反对派,而不应该是支持派,更不应该是激进派啊。 赵匡胤见马云迟迟不回话,急道:“我姐姐功夫又好,人又漂亮,向来行侠仗义,心地善良,这个为人也算温柔体贴,性情柔和似水,你能娶她,那算是你的造化啊,怎么还犹犹豫豫的啊?” 赵匡胤目光如炬,直逼着他,马云踌躇半晌方道:“赵小姐清秀靓丽,我自是仰慕已久,只怕马某高攀不起呀。” 赵匡胤斜视了一眼马云,说道:“要说这门婚事,我本来也是反对的,只是姐姐对你那是情真意切,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我也只好跑来亲自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得?” 马云见赵匡胤如此说,自是信了几分,接口说道:“赵兄,实不相瞒,我对紫英姑娘,那也是爱慕已久啊,只是她端庄大方,人又……,这个在下心中纵有万言,在她面前却总是难以启齿啊。我……” 赵匡胤截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娶我姐姐。” 未来的大宋长公主啊,马云断然道:“这个自然,只是……” 赵匡胤又道:“你是不是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马云没料到这种话会从一个男嘴里出来,愣了下说道:“这个自然。” 赵匡胤嘿嘿笑道:“有了你这两句话,这婚事就成了一半。你放心,有我在啊,我给你们牵红线啊。我对姐姐那是相当的了解,等会儿我告诉你,她的脾气喜好,你投其所好,不就可以了嘛。” 赵匡胤做媒,马云自是心中大喜,正要道谢。 赵匡胤眼中喜色一闪而过,笑道:“原本嘛这里面有件难事,不过马兄你既然为了姐姐什么都可以放弃,那就成了,哈哈哈。以后我就要问你喊:‘姐夫’了。” 马云也喜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几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呀。” 赵匡胤摆了摆手,说道:“姐姐这人什么就好,就是看不惯男人三妻四妾的,哎,父亲原本娶了四个小妾,都被她打跑了三个,这剩下的一个天天巴结着她,才能勉强度日啊。还好你,没娶小妾啊。这真是天作之合啊。” 马云万料不到赵匡胤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不禁就面露迟疑之色。 看马云发愣,赵匡胤心中冷笑,故意讶道:“马兄,你怎么了?” 在赵匡胤的呼唤声中,马云醒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赵匡胤,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赵京娘的事情吗?这小是什么意思? 赵匡胤似是猜到了什么,惊道:“马兄,莫非你娶有小妾吗?” 马云苦着脸,说道:“是啊,在下在许州刚娶的。” 赵匡胤故作吃惊道:“那可怎么办呢?姐姐的脾气那可不得了,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那,马兄,你,你,姐姐可是最恨这种朝三暮四的人了!” 说到这里,马云就是再笨也知道赵匡胤的意思了,这小分明是看赵京娘了,故意跑到着来出馊主意,马云暗骂他狡诈,嘴却无奈的说道:“这还能怎么办呢?” 赵匡胤似是想了许久,方才道:“如果你对家姐只是感情一般,我劝你,赶紧离开汴京,如果你像刚才说的那样,就只好把小妾给送人了。” 看马云面露疑色,赵匡胤道:“你好好想想,在下就告辞了。” 妻和妾,在古人看来地位是完全不一样的,古人送妾似乎是平常事,但对马云这个现代人来说,可就不一样了,一来接受不了把人当成货物送来送去,更重要的是,马云并没有什么妻妾观念,既然娶了赵京娘,那就是我老婆了,怎么能送人呢?赵京娘和彭双最大的区别是,她自从出现开始,在马云心里就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马云又怎么忍心伤害赵京娘呢。可是赵匡胤…… “公……” 一声柔弱的声音响起,马云抬头一看:眉如新月,俏目含泪,赵京娘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赵京娘脸色苍白,嘴角浅浅的笑容里透着无尽凄迷,她走到马云身前,冲着马云福了一下,说道:“刚才,赵公的话……” 说话间,脸色似乎更加的苍白,就像一束白牡丹,泪珠滚动,花间花间朝露。马云忍不住将赵京娘拥入怀抱,右手轻轻的替她擦拭眼泪。马云低低的说道:“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把你送人的。大丈夫行事自当顶天立地,我是绝对不做这种事情的。你放心好了。” 赵京娘的身体猛烈的颤抖起来,泪如雨下。马云哄道:“京娘,别哭了,不管到什么样的地步,我都不会把你丢弃的……” 马云还要说下去,赵京娘突然踮起脚,吻了过来。麻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了过来,马云一时愣住了,看着京娘微闭的眼睛,他似乎也有点沉醉,慢慢的吻了下去。 长吻之后,赵京娘原本白净的脸,却像涂了一层胭脂,红彤彤的,红得可爱,红的美丽。马云忍不住又低下头,用嘴轻轻的擒住她的红唇,包容着爱意与恒心的一吻,慢慢融化了京娘,她的嘴唇慢慢慢慢的张开,就像紧闭的两扇大门,一点点向马云敞开了心扉。 沉迷之后,马云似乎感到一股熊熊烈火,自下而,膨胀的不可自已,他的手下游走,也渐渐变得有点不老实了。那熊熊之火,似乎也传给了赵京娘,她的身颤抖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跳更是愈来愈快,嘴里迷离的说着:“公,求你,不要再这里……” 马云身一挺,横抱起赵京娘走到了里屋……此处作者省略1262字不含126个省略号,其中包括96个啊字,6个哦字,抚摸、白嫩、红、急促等字眼充斥其间。如果本将来大火,大家轻而易举就可以在到这段省略的文字。如果不火,大家就只能自己想想好了。nn…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二章 脱身之策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马云就直接去把赵通从被窝里面拽了出来,看了下四周,低声道:“赵兄,你说我们该怎么脱身呀?” 赵通睡得正爽,被他弄醒,劈头盖脸的又是这么一问,不耐烦的说道:“马兄,我再睡会,等会儿再说。” 马云依旧喋喋不休,道:“赵大哥,再睡太阳就照着屁股了。” 赵通迷糊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用着急,山人我自有妙计脱身。” 他不说倒也罢了,这么一说,马云更是心痒难耐,道:“赵大哥,你有什么妙计呀?” 赵通含糊的说道:“你就说要继续修行,留我在这里也就是了。这样朝廷必然会放你的。” 这条妙计马云也想过,总觉得不太够意思,毕竟他真的把赵通当朋来看。此时赵通这么一说,马云不禁迟疑道:“赵兄,这是不是太危险了。这神棍很难办下去了,一旦戳穿,你不就很危险了?” 待要再说,那边赵通居然已经呼呼又睡着了。 马云在院中踱来踱去,思索良久,终究觉得不能让赵通太过冒险。正准备再去和赵通商量,这时赵京娘端着一个红漆木盘,面有个青花瓷碗,还有两碟小菜,冲着马云笑道:“公,我做了些粥和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赵京娘比昨天似乎越发秀美,有若盛放的玫瑰,不知美貌胜过昨夜,更添了几分倾倒众生的风韵。马云回过神来,连忙走过去,一手替她端着木盘,笑道:“那我正好尝尝你的手艺。”一手拉着她准备回屋。 那边突然传来赵通的声音:“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宝眷情欢鱼得水,月圆花好配天长。” 赵京娘满脸飞霞,转身便进了房屋再也不肯出来,马云转身笑骂道:“你丫,也太八卦了?” “八卦?” 马云没好气的说道:“此八卦非彼八卦,专指的是无事生非,散播流言蜚语,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赵通哈哈大笑,马云看了看他,道:“这粥还挺多,我们一起吃。有些事我和你聊聊。” 赵通也不客气,盛了一小碗粥,配着小菜,吃的津津有味。马云看着无奈的说道:“赵兄,你留在汴京太危险了。我们就像无根浮萍一样,没有势力,靠着运气早晚会吃瘪的。” 赵通笑道:“看你最近左拥右抱,郎情妾意的很,还以为你不知道危险呢?”顿了顿,赵通又道:“我们现在在汴京有三种危险。” 马云就担心神棍扮不下去,却也没有想的太多。 赵通看了看马云不解的表情说道:“皇回来后,一定会再次试探我们是不是真的有道行,这是一个关口,不过并不难过。第一个危险是,景延广坏事以后,很多人都盯了枢密使这个位。目前来看,桑维翰是最好的人选,可惜冯玉势力太大,没有人敢举荐桑维翰,天下百姓苦难如此,我们不能再让下一个景延广坐这个位了,一旦我们举荐了桑维翰,就自然而然的得罪了冯玉;第二,现在佛教昌盛,大相国寺就是中原佛教的龙头,他们和朝中贵戚官员,交往甚密。如果皇赏识我们,那么那些和尚一定会担心自己的位置。” 看着马云一愣,赵通笑道:“你不是自称茅山道士吗?皇赏识你,那么道教在别人眼里,不就水涨船高了吗?这第三种危险,来自于皇,现在我军已经击退了契丹,皇好高骛远,想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割据的藩镇,就是刘知远他们,而我们却和刘知远的手下赵信的儿、女儿来往密切,这可是犯忌的。” 听着赵通的分析,马云不住的点头,巴巴的看着赵通,听他有没有脱身的办法。对马云来说,办法现在还有一个,就是通知廖仁勇他们,一起混出城去,逃回岳州,不过这也太狼狈了,完全不符合马云穿越人士外加大楚小王爷的身份。 赵通笑了笑,说道:“虽然很危险,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马云喜道:“赵兄,你有什么办法吗?” 赵通说道:“现在能靠的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冯宝,另一个是桑维翰。” 马云楞道:“冯宝那人太老实,一直以为我们真有道行,如果让他帮忙作弊,恐怕……” 赵通笑道:“正因为他老实,所以他说得话,皇后、皇就信。至于如何过皇那一关,就看桑维翰的了,他也当过宰相的人了,怎么做他心里应该有数。毕竟只有皇相信我们,我们再举荐他,他才能在当枢密使。皇登基以来,肯定有人举荐过桑维翰的,可为什么皇不用呢?因为皇那时信任的是景延广和冯玉。如果皇不信任我们,我们怎么说都是没用的。我们现在要处理的就是,搞好和大相国寺的关系,借助他们的影响,让皇放了我们这样的高人。” 马云愣了愣,道:“我们还要扮道士,扮下去啊!” 赵通无奈的耸耸肩,这还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嘛,茅山道士,亏你想得出来。 接下来这两天,马云经常去冯宝那边,看望看望徒弟,指点一下他的修行,由于赵匡胤那么一闹,对赵紫英也就绝了想法;赵通则和桑潜民去了几次大相国寺,进行有关佛家与道家的研讨。 这天,夕阳刚刚落下去,彩霞满天,映着八庵铺红彤彤的一片,马云拖着老长老长的身影,回到家中,正准备叫家人关门落锁。就听到身后,有人娇斥道:“马云,你这人怎么说了不算,我家小姐在家已经等了你两天了。你怎么不去呀!” 马云连忙回头,却是巧娘。马云心中纳闷,次赵匡胤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赵紫英只要一夫一妻的过日吗?我不是不符合要求吗? 马云正想问清楚,就见从后面远远走了过来一人,白衣胜雪,但脸却明显憔悴了许多,那人淡淡的说道:“巧娘,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们,我们回去。”说着,还是忍不住看了马云一眼。 正是赵紫英。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三章 觐见皇帝 马云万料不到赵紫英还会来找他,此刻看到她那憔悴的神情,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见赵紫英扭头要走,马云连忙前说道:“紫英,你,你还好?” 虽然心中要许多话要说,许多情要诉,可不知为何,到头来却化成浅浅的一句:“你还好。” 赵紫英的脚步停了,身似乎还有点颤抖。旁边的巧娘却有点忍不住道:“什么还好!我们小姐一点都不好,你的故事讲的挺好的,怎么轮到你身,就不会做了呢!你,你难道就不明白小姐的心事吗!” 巧娘大展雌威,马云就更加不知所措了。却见赵紫英头也不回的幽幽说道:“不要责怪马公了,我们,走。” 没有见着倒也罢了,好不容易见着了赵紫英,马云自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她回去。马云快步走到赵紫英面前,拉着赵紫英说道:“紫英,我……” 马云还没“我”出来什么东西呢,巧娘就又说道:“你次不是决定隔天来拜会小姐的吗?怎么后来不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小姐等你等的简直是,是望穿秋水呀。而且我们家夫人还专门吩咐下人准备好了饭菜,可你就是不来,说,你去做什么了?” 马云被说的满脑大汗,喃喃道:“不是赵匡胤说的,紫英不喜欢我吗?” 赵紫英一愣,反问道:“我弟弟说的?他来找过你吗?他怎么说的?” 马云明白了,敢情赵匡胤是自己来的,这家伙一定是看了京娘了。马云讶道:“他不是你派来的吗?他说你不喜欢这种类型的,说我们不适合。” 赵紫英恨恨说道:“他真的这么说?” 马云苦着脸说道:“若非他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去拜望伯父伯母呀?” 赵紫英看了看马云,突得满脸飞霞,甩开马云的手,扬长而去。后面的巧娘说道:“那你明晚赶紧来,莫要再让我们等了。”说着,赶紧跟着去了。 马云在后面连连点头,满口答应。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就准备知会下廖仁勇,街采办些礼品,准备去赵府。他还没出门,就见冯宝走了进来,远远的说道:“师傅,你收拾好了没,等下我们一起去迎接皇凯旋啊。” 马云心下暗叫糟糕,居然把皇帝回京这事给忘了,忙问道:“陛下,是几点回京啊?” 冯宝奇怪的反问道:“几点?” 马云是忙中出错,连忙更正道:“皇是什么时辰回京呀?” 冯宝恍然,笑道:“皇可能晚才回到。” 马云长出一口气,笑道:“那还早嘛,我们下午再去好了。” 冯宝吃惊道:“什么还早啊?师傅,你可能不太了解,皇回京,我们是要郊迎的。皇中午就到陈桥驿,我们要赶在皇之前赶到那里啊。” 马云心中暗暗思量办法,就连陈桥驿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地点都没听清历史,赵匡胤就是在这里发动兵变,黄袍加身的,只是随口说道:“那你要赶紧去叫一下赵通,我回屋准备一下。” 马云回到屋里,连忙告诉赵京娘,让她他去一趟赵府,说明一下原因。虽然让自己的女人去替自己谈求亲的事,多多少少有点尴尬,不过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 马云和赵通坐在一辆马车里,晃晃荡荡的向陈桥驿进发,途中,马云忍不住问赵通,一旦皇帝要测试我们的道行改怎么办,赵通只是笑着说,放心这事一定会有人替我们搞定的。看着赵通猥琐的笑容,马云心里七八下,暗暗后悔扮什么道士了。马云对历史走向那确实是熟悉,但一来皇帝不一定会问,二来后晋这个短命王朝,也没什么好说的。马云心中甚至浮现了“孙悟空车迟国除三害”的场景,待会这个皇帝不会让我隔板猜物。那老不就死翘翘了。这该死的桑维翰你怎么说也该给老通通风。 这样颠簸了大概2个时辰,才到达鼎鼎大名的陈桥驿,陈桥驿北来就是一个小小的驿站,是个供接待传递公文的差役和来访官员途中休息、换马的场所,只是自唐以来,汴州的地位慢慢升,客商自北而来或者向北而去,大多选择在这里休息一下,进而慢慢繁荣起来,由一个城镇,居然渐渐发展成了一个小城。许是受唐末以来战乱的影响,这个小城又变的有点破落了,不说那唉唉的土墙,也不说那街道旁野草从生,单看那过往的行人也是大大的稀少。 在陈桥驿城北门,为首的正是同中门下平章事冯玉等一干官员,还有陈桥驿当地的乡老,他们后面陈桥驿百姓全体出动,欢迎皇帝凯旋。大约只有千余人,个个面黄肌瘦,由于人少也只能稀稀拉拉的站在入城大街的两侧。而冯宝、马云、赵通等人就正好站在官员和百姓的中间。赵通看看那一脸菜色的百姓,低低的吟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马云则眼巴巴的望着前方,自从下车到现在也有一个时辰了,左等皇帝也不来,右等皇帝也不来。马云现在就像是一个赌博的人,一把筛下去,不是大富大贵,就是人头落地,这也就罢了。让马云揪心的是,这把筛就不让你扔下去,就让你在着等着,这个心怦怦直跳,情何以堪啊。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呜呜的号角声,马云垫脚一看,一个黄色大蠹从城门前面不远的弯道,拐了过来。以冯玉为首,大家哄的一声,纷纷跪倒在地。偏偏就马云一个,一边踮着脚一边用手遮阳在远眺。 这……这不是在害马云吗?刚才前面闹哄哄的,马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刚踮起脚看,这边“哗”的一声,全跪倒了,搞得马云一个人鹤立鸡群。 当时就有一尖尖的公鸭嗓斥道:“何人如此大胆,见了圣驾为何不跪?”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四章 如此举荐 马云是皇帝点名要见的人,本应该排在前面候着。但冯玉知道,这个皇帝年纪虽轻,但是却喜欢弄些神秘东西,很是信任和尚、道士这些玄学大师,而马云和桑维翰的来往较多,一旦马云对答承旨,在忽悠点神秘色彩,吹捧桑维翰,那么桑维翰就很可能东山再起。在用人这方面,皇的耳根很软,就连冯玉本身还不是靠了冯皇后的枕头风,才能够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而桑维翰威望素著,一旦复出,那么冯玉一党就要靠边站了,因此,对冯玉而言,宁可死保景延广也不愿意桑维翰复出。 出于这个考虑,冯玉把马云排在了最后面。等皇帝和前面的大臣、乡老聊完天,哪里还有什么劲头和马云聊天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古代皇帝以及官员的出行,都是有一定规格的。对于这点,古代官员、士,乃至地方豪强都是很熟悉的,就像现代人听到警报声,就知道是警车来了一样,他们听到这锣鼓号角声,就知道皇帝来了,呼啦一下全跪到了,刹那间就完全肃静下来了。可马云是穿越人士,完全没有这个常识,别人都跪了,就他还踮着脚,手搭凉棚,在远眺呢。 随着这声尖尖的公鸭嗓,马云一下成了郊迎大礼的焦点人物,搞得他当时就有点懵。前头的冯玉看马云半天不答话,哪料到他是在发懵,还以为马云是故意这样显摆,来突出自己,心里暗骂了一声作伪,硬着头皮替他答道:“启禀皇,这人就是汴京活神仙----马云马道长。” “汴京活神仙”,这个马云第一次听说的绰号,立刻就吸引了皇帝。皇帝远远的望了一眼马云,就觉得此人造型不俗,仪表,在这种场合下居然不慌不忙,似乎有种仙风凛凛得道高人的样,心下就颇为赞许。 扭头对下人说道:“赶紧宣马道长,还有赵道长觐见。”为表敬重,还从龙辇走了下来。 随着那声公鸭嗓“宣马道长觐见”,马云一步一挪,慢慢的走了过去,连后面的赵通都有点着急。倒不是马云不想走快,而是场面转变的太快,马云有点应接不暇,一方面有点胆寒,另一方面心下暗暗着急应该怎么解释刚才的那个动作。但皇帝反而觉得此人沉稳持重、不卑不亢。就连冯玉都心中暗骂作伪做得过火了,却万万没想到他是被吓的。 好不容易挪到了皇帝面前,马云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深施一礼,道:“恭喜圣,大败契丹,凯旋回朝。刚才贫道为陛下观气,天之气,气冠云霄,此乃万国来朝之气,十日之内就有远臣朝贡。”话音刚落,那边冯玉看马云的眼神就有点变化,而赵通则暗暗着急,这东西瞎蒙可以,怎么能够许下日期呢。 皇帝抬头望了望天,喜道:“道长可知是哪里来朝吗?” 马云微微一笑,道:“紫气北来,主为南方使臣。” 皇帝笑道:“道长真神人也,三日之后,楚王马希范的使臣就要到汴京了。”赵通长出了口气,心中却是暗暗奇怪;而冯玉则在心里对知道楚国使团的大臣默默排查一遍,看看是谁走漏了风声。 马云看了皇帝一眼,笑道:“陛下,可是想测试一下贫道吗?” 众人听到这话,相顾失色。皇帝似被说中心事,也颇为尴尬的说道:“道长法力通神,朕唐突了。” 冯玉在旁边接口说道:“陛下,天气炎热,可否到前面凉亭说话。” 皇帝顺坡下驴,笑道:“还是爱卿周到啊,道长,我们一起去凉亭休息休息。”说着在冯玉的引导下,踏步向前,马云和赵通不得不跟随其后。 到了凉亭,皇帝坐在石椅,对马云说道:“道长,‘一三五’神算,寡人早有耳闻,可否替寡人算一算国事呀?” 马云看了眼赵通,道:“陛下,贫道的师弟,精于周易,不如请他为陛下试算一二。” 皇帝点点头。赵通又摇头晃脑,又屈指计算,一阵瞎忙之后,微微拱手道:“陛下,我大晋要兴旺,首先要网络人才。我大晋尚白,居于西方,在五行中属于金德。别的官员倒也罢了,按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这要害部门、首相人选要任用德行相符的人才是王道呀。” 看皇帝微微点头,赵通似乎狠了狠心,继续说道:“贫道听闻,景延广今年46岁,正好是火命呀。” 皇帝心中的火花一闪而过,又看了眼冯玉。冯玉眼光闪烁,看了下远处群臣,低头道:“原来如此啊。契丹原本好好的,怪不得他一当枢密使,就引来契丹入侵了,这景延广确实是火命的。” 马云原本在纳闷,什么火德、金德的,他完全不懂,但冯玉的话一落,他就明白了,这景延广算是倒了霉了。 皇帝懊恼的点点头,有点颓废的说道:“这样,又有谁能担当枢密使呢?” 冯玉早知道皇帝的性情,商量军国大事向来都不注意场合,这时,他看了眼马云二人,低声说道:“臣举荐杜重威,此人是国戚,忠心可鉴,而且是国中宿将,久经沙场,可以为枢密使。” 皇帝点点头,转而又喃喃道:“朕的这个姑父今年好像也是46岁呀?” 冯玉一愣,原来这是个陷阱,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马云二人。 皇帝又看了看冯玉,说道:“前几日杜重威说:‘欲制契丹、安天下,非用维翰不可’,他是什么命呀?” 此时的冯玉像吃了苍蝇一样,腻歪的说道:“他是土命。” ----------------------------------- 觐见皇帝就这样结束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心惊胆战。马云在回来的路,终于打开了话夹,和赵通讨论这个五行相克的事情,赵通不知怎么居然有点无精打采,被马云逼不过,才缓缓说道:“皇决定首辅大臣,居然如此草率,唉,这大晋……” 搞了半天,赵通原来是担心这个,马云劝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他这样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赵兄,你要真想做大事业,不要着急,待价而沽嘛。”马云为自己知道历史的未来颇为得意,心想如果你再问问我谁是英雄,我就把你推荐给赵匡胤、石守信他们。哪知道赵通,长叹一口气再也不说话了。 坐着马车又晃荡了两个时辰才回到汴京,和冯宝等熟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八庵铺,哪知道马车刚刚拐了两个弯儿,走到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突然蹿出七八个人拦住了去路,一人还在高喊:“马云,你给我下来。” 马云掀开布帘一瞧,汴京城还真是邪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拦路的居然是石守信。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五章 失踪 马云下了马车,刚想和石守信打个招呼,就觉得眼前一黑,被人用麻布袋给罩了。马云当下便要强力挣脱,那曾想被两个人死死驾着,脚不点地般的向前快步走去,赵通大喊道:“救命啊,有人绑票了。” 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就再也听不到赵通的声音了,马云急道:“你们想干什么,有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害赵通,这个,这个我认识你们的。” 可那些人并不吭声,然后似是把马云往一辆马车一扔,就赶着马车朝不知道的方向远去了。马云心中暗暗祷告:***,这可怎么办啊,希望这些流氓有点文化,希望赵紫英他们早点发现啊。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马云被他们用从马车撂了下来,摔得马云浑身生痛。不一会儿,有人把麻袋给解了。屋中的火光晃的马云两眼发花,好半天才适应了,眨眨眼,抬头一看,面前站着的正是赵匡胤、石守信和那个小孩。 赵匡胤看到马云这么狼狈的样,似乎大吃一惊,不满的对石守信说道:“我不是让你们把马兄弟给请来吗?你们怎么能对马兄弟如此无礼了。”然后快步走前来,给马云解开了绳。 装,你给我装。马云四下看了一眼,高屋大房,里面甚是宽敞,正前面靠墙处有个五米见方的石坛,石坛外放着一个红漆的破旧长桌,桌摆着一个圆形铜鼎,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桌前面还放着几把椅。屋外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心中知道赵匡胤故意找茬,却也无奈的勉强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个,这是哪里呀?赵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赵匡胤似乎一脸无辜的说道:“看来马兄对我误解颇深啊,其实今日确实有要事和马兄商量。”说着,冲马云做了个请的姿势。 既然都来了,当然不能装熊了。于是,马云大摇大摆的走到座前,一屁股坐。接着就见赵匡胤凑回来,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马云,笑道:“马兄,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人物,你看脸不红气不喘的,真是好样的。” 马云心中颇怒:这是什么话呀,你会不会说话,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你们抓来了,当然是脸不红气不喘了。我倒是想有反抗的机会,可是你们不给呀。 “听说昨天姐姐去找你了?” 马云倒没什么,旁边石守信等人都是一愣。特别是石守信,脸更是出现了不安的神色。 马云明白怎么回事了,赵匡胤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被赵紫英收拾了,所以才来找他,想出口气。可是,昨天那个场景,如果不把事情,推着赵匡胤头,难道还能说自己因为纳了妾,才不敢去赵府提亲的吗? 马云点了点头。不料,赵匡胤猛地走到马云面前提起他的衣领,怒道:“那你今天怎么不来我家,又让我姐姐白等了你一天?” 马云讶道:“我不是让京娘,替我来说明一下情况了吗?我今天是……” 赵匡胤打断道:“你说什么?你让京……赵姑娘来我家了?我们没有见到她人呀?” 马云一愣,反问道:“不可能,她今早就过来了呀?你们难道没有见到她?” 赵匡胤眉头一皱,不理马云,快步走出屋外,似乎再喊什么,快召集四下的兄弟,给我找个人。 马云心下也颇为着急,正准备随着一起去找,石守信却突然走前,拦住他,热络的问道:“马兄,你和紫英姐认识多久了?” “也没多久,大半个月了。” “紫英姐可是对你另眼相看?” 马云心下着急,不耐烦的说道:“我们是两情相悦,就差没提亲了。” 石守信和那小孩相视一笑,心中均是一喜,急问道:“怎么还不提亲结婚呀?” 马云着急京娘,随口道:“这不是没有时间吗?” 石守信喜道:“今晚不是时间吗?你还没吃饭?这里离赵府不远,我带你去。” 马云急道:“我还要找京娘呢。”说着,不由分说,推开石守信就往外走。 石守信却在后面两步追,拉着马玉的胳膊说道:“不要着急,有匡胤去找,还怕找不到吗?我们还是先去赵府,这事更重要。”说着道了声对不住,强拉着马云就要走。马云大急,正准备反驳,就感觉脖后面剧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石守信一愣,向后一看,居然是那个小孩在后面下的手,他看了下四周,低声道:“怀亮,你下手也太重了,紫英姐,对这个人这么看重,万一生气了,就不好办了。” 那小孩嘻嘻笑道:“一个后手刀,对人能有什么伤害。我们把这人悄悄送到赵府去,紫英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 福安街深处,刚刚回到府邸的冯玉想起白天的事情,忍不住将一个茶杯狠狠的摔了个粉碎。今天为了和景延广撇清关系,一时不察,居然中了马云的奸计。不过皇的话,也透出了另外一层玄机,杜重威这个家伙明里答应自己,暗中居然推辞枢密使,还推荐了桑维翰。烛光中,冯玉眼神炯炯,今天这事这让他一时失机,万分的被动。桑维翰东山再起,今后日就难熬了,要想个办法,把桑维翰重新赶下去才好。 现在的形势,明里朝廷已经安定下来,但是暗流涌动,局势依然是严峻的。杜重威宁可当节度使,都不愿意当枢密使,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家伙已经有了不臣之心,想暗暗拥兵自重。皇帝击败了契丹,接下来很可能就要对付不听话的藩镇了。杜重威怎么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呢,难道真的是利令智昏? 正在冯玉东想西想的时候,一个身着土黄色长衫的家仆,走过来说道:“相爷,侯五求见。” 冯玉被打扰,颇不耐烦,随口问道:“他来做什么?” 家仆道:“好像是找到一个绝色美女,要送给相爷。您看这是画像。” 冯玉扫了眼画像,眉如新月,亭亭玉立,是个少见的美貌女,不过却也没放在心。摆摆手,正准备让家仆把画像拿走,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仔细的看了看画像,轻声自语道:“原来是她。”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六章 碰壁 马云感觉自己就像躺在一张巨大的海绵垫,柔柔软软,而且还有阵阵清香入鼻,有种回家的感觉,无比的轻松惬意。忽然,他猛的张开了眼睛,不知道京娘怎么样了。 马云一下坐了起来,打量了下四周。房间是个一进一出的套房,床的正对面是一座咖啡色梨木雕花梳妆台,面放了一个菱花铜镜,一个梯形的暗红色梳,还放了两三个亮银色的粉盒。梳妆台的两边的墙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碧水荷塘,中间一束盛开的荷花,雅而不俗,清丽超群;另一幅锈的确是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色女,淡然中又略显羞涩。房左边的墙,斜斜的交叉挂着两把带黄穗的长剑,银白色的剑鞘刻个几个篆体字,歪歪扭扭不知道什么意思。 马云正在寻思这是什么地方,就见巧娘撩帘从外间走了进来,说道:“公,你醒了?” 马云还没说话,就有略显疲倦的女声“马公,醒了吗?”接着就见赵紫英也走了进来。巧娘埋怨道:“我的大小姐,你已经守了一夜,现在也该休息一下了。” 赵紫英不理巧娘,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瞄了下马云,说道:“马公,你觉得头还疼吗?昨天……” 这话还没说完,马云就急道:“匡胤在家吗?可知道他找没找到京娘啊?” 赵紫英错愕的神情一闪而过,忙问道:“京娘出事了吗?匡胤,自昨晚就一直没有回家过啊。” 马云撩起被准备起床,就感觉下边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居然只穿了条内裤。那边的紫英、巧娘早已满面飞霞的扭过了头,巧娘还说道:“公,你,你……” 马云连忙把被盖好,支吾的说道:“我,我怎么会……” 巧娘截断:“你昨天浑身是水的昏倒在我们家后花园里,是小姐把你给救回闺房,还帮你换洗了……” 赵紫英的脸更红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巧娘,站起身从旁边的椅,拿来了一套衣服,说道:“你的衣服还没干,这是匡胤的衣服,要不你先凑合着穿,” 马云满是担心京娘,连忙道:“好呀,紫英,谢谢你了。” 好不容易马云收拾停当,出门便对着紫英道:“紫英,我改日一定登门提亲,今天却是有事我要先走一步了。” 赵紫英默默点头,巧娘却拦着路说道:“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吞吞吐吐,出尔反尔呢,现在不仅赵府下知道了你要求亲的事,老爷的相知高府、王府甚至太原王世都知道了这事,你这样推三阻四,三番两次的让我们白白等你,你把我们小姐的脸面放在哪里?我们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小姐放在心。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不能走。” 赵紫英强忍着心中苦闷,强笑道:“巧娘,马公等事情忙完了,他自然就回来的。我没有什么的。” 马云明白过来,解释道:“紫英,今日确实是京娘出事了,不然……”这话还没说完,房间外面有家仆说道:“启禀小姐,有十几人要硬闯到府里面,口口声声要找马公,夫人让你赶紧出去看看。” 马云和紫英都是一愣,马云道:“可能是冯宝他们来了,我出去看看。” 马云他们刚走到前院,就见几个人推推搡搡的从迎门墙那边转了过来,为首却是廖仁勇和赵通。廖仁勇看到马云,猛的把身前阻挡的人推开,高声叫道:“公,你没事?” 马云连忙说道:“都是自己人,赶紧住手。”然后快步走到廖仁勇面前,低声问道:“京娘可回了八庵铺?” 廖仁勇一愣,说道:“只顾着找公了,这小夫人不太清楚呀。” 马云心中着急,转身就要拱手道别,只是看到赵紫英那强颜欢笑的表情,让他也是左右为难。正所谓人有急智,马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又转过头去,低声对赵通说道:“赵兄,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让你帮忙,不知……” 赵通早把马云、赵紫英的表情看在眼里,显得有点猥琐的笑道:“马兄,我要恭喜你了,呵呵,你可是要我替你做媒求亲啊。” 马云尴尬的一笑,深施一礼道:“全靠赵兄了。” 然后,转身走到赵紫英面前,道:“紫英,这些日让你受委屈了。这是我的不好。这个赵通,是我最好的朋,我请他做媒人,向老夫人求亲可好呀?” 赵紫英略看了眼赵通,低声说道:“一切听凭公做主。”说话转身就走了。 ------------------------ 安排好了廖仁勇陪着赵通带着礼物,赵府提亲。看看天已近中午,马云就带着钱清等人直奔汴京府衙,到了那里一看,汴京府尹已经换人了,桑维翰已经高升枢密使,新的府尹还没有任。现在整个衙门处于领导班调整的放假期间。 马云连忙出了汴京府尹,就直奔枢密院,那里的守门人见了“汴京活神仙”那是相当的敬重,啰里啰嗦了半天,马云才弄清楚,桑维翰已经下班回家了。 马云马不停蹄的又直奔桑府,却见桑府门庭若市,顺着墙边听了一遛儿官轿,马云看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冲着正在维持秩序的管家桑为,说道:“桑大人,在家吗?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桑为见是马云,却也不敢怠慢,忙慌不迭的跑进去禀报桑维翰。可是,让马云诧异的是这一去就是老半天。等了许久,才见桑府的管家桑为慢腾腾的走过来问道:“道长,找我们老爷有什么事情呀?” 马云连忙道:“找桑大人有点私事。” 说完,马云就准备往里面走,桑为身手一拦说道:“老爷说了,枢府无私事,请道长下午去枢密院再谈。” 马云心里着急就没往深了想,接口道:“是公事,是公事。” 桑为面无表情的又道:“老爷说了,枢府只办理钱粮军务,不管僧道之事。” 看着桑为那张欠扁的脸,马云终于明白了,桑维翰这是要过河拆桥,和他这个“活神仙”划清界限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七章 怒闯拱圣营 且不说马云在桑府吃瘪,再看福安街的冯玉府。冯玉刚刚从门下省回来,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中侍郎刘昫。这天气是艳阳天,冯玉却是眉头紧锁,满腔的怒火。 今天早朝,皇帝便宣桑维翰殿面,咨询他钱粮军事之道。人的皮树的影,桑维翰这位前任的宰相,大晋的缔造者,确实是才华横溢,当场就提出了“务农桑以实仓廪,通商贾以丰货财;推诚弃怨以抚藩镇;训农习战,养兵息农,观衅而动”等二十余条建议,皇帝当时就龙颜大悦,直接就任命他担任枢密使。 这也就罢了,毕竟冯玉从来也没有想过,也不愿去兼任这个烫手的枢密使。哪知道,桑维翰并不罢休,他直接说出了,也许是很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契丹败军分两路撤退,沿途焚掠,方圆千里,人烟罕见,这正是朝廷需要安抚百姓的时候,而冯玉却胡乱加税,强取民财,且法令严厉,百姓稍有反抗就处以死刑,导致百姓纷纷逃亡,很多人甚至是生不如死,这使大晋朝廷在百姓中威望信誉坠地,尽失民心;最可怕的是,这事情如果在延续下去说不定就有人铤而走险,揭竿而起。 想到这里,冯玉仿佛又看见皇帝凶狠瞪着他的眼神,不禁微微胆寒。看着冯玉阴晴不定的脸色,刘昫说道:“相爷,这财税以后都归了桑维翰管,那我们的日可就苦了啊。” 冯玉“嘭”的一声,用拳狠狠的打在桌,桑维翰这个马脸真是多事。但赋税一项,每年冯玉就可以从中捞到近百万两白银,还不算四方的贿赂。这个马脸是在断我的财路啊。 冯玉冷冷的说道:“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刘昫苦笑道:“最好是让他下台了。” 冯玉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昨天随侍皇的高公公,偷偷告诉我,景延广坏事以后,原来不止是杜重威推荐桑维翰,高行周、李守贞这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们也都推荐桑维翰做枢密使;后来马云这个假道士再一通浑说,他桑维翰还是天派下来的擎天保驾功臣,他现在不仅是众望所归,而且还有天意。我们怎么能把他赶下去呀。” 刘昫犹豫了一下,说道:“听犬说,这个马云和河东的将领来往密切呀。” 冯玉不满的道:“马云一跳梁小丑,不足为患,这个马脸,才最是可恨。” 刘昫笑道:“虽然昨天马云并没有直接推荐桑维翰,但我们都知道这桑维翰和马云来往也很密切,而这个马云又和……” 冯玉明白过来了,皇最忌惮的只有两个人:耶律德光和刘知远。可是桑维翰和刘知远关系并不融洽,想在这面找茬可不容易呀。 冯玉遂道:“这个马脸和太原王关系也不融洽,难道你今天午没看到吗?马脸建议皇帝低价购买在汴京设义粥棚的大户的粮食,京城最大的义粥棚是刘知远开得,听说前两日他还运来了好大一批粮食。这一招估计把刘知远也气了个半死。大老远把粮食运来,结果被皇帝借故没收了,然后由皇帝开粥铺救济百姓。嘿嘿,马脸这招轻而易举筹到了粮食,而且还敲山震虎,一箭双雕啊。” 刘昫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向皇揭穿马云这个假道士,同时也把桑维翰拉下水。” 冯玉又想起那天举荐的事,心中又是一阵腻歪,当时他一时不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了桑维翰是土命,硬生生把桑维翰给推了枢密使的位。他摇了摇头说道:“桑维翰做事小心,他和马云的交往估计是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这个方面恐怕行不通啊。” 刘昫道:“皇过去一直都不用桑维翰,依我看皇不是不相信桑维翰的才干,而是不相信桑维翰这个人,因为桑维翰向来都是主张和契丹和好的,而皇却主张和契丹开战,夺回燕云十六州,皇怕桑维翰是冯道那样的人,怕他不尽忠于皇室,只顾保住自己的地位。所以皇才一直不用。现在皇启用桑维翰,与其说是众望所归,不如说马云那个假道士的那段话,让皇彻底放了心。” 冯玉眼前一亮,似乎有个想法出现了。刘昫继续说:“不如我们想办法把马云的真面目给彻底揭出来,马云是假道士,那么他的话就不似乎真的了。” 冯玉摇了摇头:“这个办法不妥。” 刘昫一愣,不过他马就明白过来了,心中也是暗暗后悔说了这话。马云是皇后和冯宝推荐的,如果马云是假道士,那不是说皇后和冯家识人不明吗? 冯玉微微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主意,嘿嘿,桑维翰不是主管军事吗?就等着看马云、桑维翰还有刘知远的好戏。”---- 马云吃了个闭门羹,想了想便回头去找冯宝,毕竟冯宝是地头蛇,关系硬、人脉广,对他这个师傅也是相当的敬重。这个时候,也只能找冯宝来想想办法了。 马云又匆忙从城南赶到城北的冯宝家中,刘昭居然也在。刘昭见马云来了,忙问道:“师傅,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 马云心里虽急,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刘昭道:“师傅,我们师姑还在八庵铺吗?” 马云听完,紧紧抓着刘昭说道:“你见过京娘吗?” 刘昭似乎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刚才我见几个人绑着一个姑娘,往城西南的拱圣营方向去了,那女相貌倒和师姑有点相似。” 马云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谢了,然后就带着钱清就要直奔城西南。钱清悄悄说道:“爷,这个拱圣营可是个军营呀,是保护皇帝的禁军之一,咱们带点家伙点齐了人再去闯。” 马云点点头,说道:“我们兵分分两路,我和石大去拿兵器直奔拱圣营;你去赵府通知廖仁勇他们情况有变,让他们小心从事。” 不一会儿,马云便回到八庵铺附近廖仁勇他们的居所,持枪马向着城西南疾驰而去,离着拱圣营越来越近,前面的居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八章 龙虎风云会(一) 拱圣营是皇帝的禁军之一,大约五千来人,共分为五营,每营有一个校尉统领,就驻扎在城西南,由于校场狭小,他们向来是出城训练的。说来也巧,今天本是拱圣营的训练日,其他四营也早已出城,偌大个营房里面就剩下一营,它的校尉姓冯名德俊,却是冯玉的本家。 马云虽带着兵器,但自卫的意思要远远大于硬闯,毕竟马云有个“活神仙”的头衔,还受过皇的亲自接见,一般人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他也不愿生事,当然前提是赵京娘安然无恙。 马云朝城西南一路疾驰,不一会儿就远远望见一座军营,辕门前锦旗飘扬,不过地却颇为狼藉,刀枪剑戟零落的散了一地,还有十几个人躺在地,地面有些地方红彤彤一片血迹,军营里面还传来了喊杀声。 石大瓮声瓮气的说道:“爷,里面好像有人在厮杀呀,我们要不要马冲进去。” 看着石大跃跃欲试的样,马云却冷静了下来,这可是军营啊,咱们就这十几个人,里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贸贸然冲进去,万一和拱圣营干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拱圣营前面是三个足球场般大小的校场,校场也是一片狼藉,后面就是一排排营房,这喊杀声就是从营房里出来的。马云来到辕门前,问地躺着的一个受伤军卒道:“我是枢密院的郎官,桑大人让我过来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军卒捂着大腿,喘息着说道:“刚过午的时候,有一群人要找什么人,一言不和就冲进去了,这,这简直就是无目王法,大人一定要严惩啊。” 马云忙问道:“他们要找什么人?” 那个军卒支吾了半天,也说不来,倒是旁边的一个伤兵说道:“好像是找什么女人,叫赵京娘的。” 马云脸一沉,莫非里面的是赵匡胤。 马云恶狠狠的对军卒说道:“赵京娘是桑大人的亲戚,你们拱圣营居然敢抢,真是狗胆包天。”然后紧紧握了握手中钢枪,对石大说道:“我们冲进去,救出京娘。” 一方面,烈日炎炎,马云跑了一午,四处碰壁,心情也是越来越郁闷;另一方面,男人都是要面的,眼下听到赵匡胤居然都冲进去救人了,马云怎么还能忍耐下去,毕竟赵京娘可是他老婆。如果廖仁勇在,或许还可以劝解劝解,可惜身边跟的是石大,石大和钱清都是楚军中猛将,典型的唯武力论者,这家伙听到喊杀声手就痒,在马早就把大刀抡来抡去,就等着厮杀了,除了“爷,咱们杀进去,砍了那群王八蛋一外”那还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冲动是魔鬼呀,就这样马云提枪纵马,一群人就冲了去。马云是被赵匡胤激得一时也忘了刀箭无眼这回事,石大这些人是军中健卒,久经沙场,那更是视打仗就像吃饭那么简单。一行人如猛虎下山一般,一来是背后袭击,二来又站着马军的优势,就像砍瓜切菜一般,直接就冲进了营房区。 营房区房屋间距不大,地势狭小,人又多,拱圣营士兵一阵慌乱,即怕被马踩着,又怕被马面的人给砍着。马到之处,士兵纷纷后退,马云就很顺利的冲了进去,和赵匡胤、石守信回合在一起。 马云急问道:“可找到了京娘。” 赵匡胤还没说话,后面就有一个惊喜声传来:“公,你来了。” 马云忙看去,就见到京娘正被一个女背在身。马云刚想去,问候两声,赵匡胤冷冷说道:“赶紧杀出去,不然他们越聚越多,我们就危险了。” 马云刚想拨马冲杀,赵匡胤又说道:“我看你骑术不好,又不会打仗,还是把马让给我,我来当头杀出,你就在中间跟着混出去。” 若是别的时候,马云肯定会同意这个建议。毕竟马云没打过仗,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大场面,可惜的是有赵京娘在,而且赵匡胤刚才的声音也太大了点,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下了马,岂不是被人小瞧了,面不是不能丢,可也得分时候,这个时候,马云宁可丢命,也不要丢脸。 赵京娘也说道:“公,要不就听赵大哥的话。” 马云长笑一声道:“京娘,放心,你看为夫是怎么杀敌的。”他似有意又无意的把为夫这两个字读的极重。当时赵匡胤的脸就有点猪肝色。 马云还是让属下让给了赵匡胤他们几匹马,然后看了眼赵匡胤就直接纵马先前杀出,不过拱圣营的军卒,却不像刚才那么菜了。纵马过去之后,他们居然有序的退后,齐刷刷竖起长枪,刚刚杀死几个,居然马就有人补充了来。赵匡胤他们见东边士卒越集越多突不出去,便拨马向西边突去。拱圣营现在留在城中的也就一千人,刚才一阵厮杀之后,怎么说也有一二百人被砍翻了,怎么会还有这么多呢? 赵匡胤他们就在营盘中的十字路口,左突右闯,可就是冲不出去。赵京娘却在后面说道:“公,你看左边营房,好像有个人,我们往左边走,他就把旗向左边挥的。” 马云抬头一看,左边屋顶站着一个人手持小红旗,正在指挥战斗呢。马云马明白怎么回事了,刚才他们冲的太急,打的是突袭战,拱圣营可能压根就没想到他们敢硬闯皇帝的禁军军营。眼下拱圣军的校尉醒过神儿来了,就开始指挥战斗,怪不得马云他们往那个方向突,那个方向军卒就突然增加呢。 赵匡胤大喝一声:“我们往南冲。”却是拨马向西而走,还对那个笑嘻嘻的高怀亮使了一个眼神。高怀亮会意,取下长弓,“嗖”的一声弯弓射去,房顶那人应声而倒。然后高怀亮对着西边“嗖嗖”又是几箭,一箭一命,西边拱圣营士卒死伤了一些,又没人补,于是纷纷后退,阵脚大乱,马云一行居然突出了营房来到了校场。 辕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五十余士卒,手持长弓,或蹲霍立分为两排,弓如满月,箭在弦,正对着他们。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十九章 龙虎风云会(二) 前面有五十余只强弓对着,后面拱圣营的军卒已经紧紧追来,营房距辕门处也就一箭之地,不过要是硬闯过去,恐怕伤亡也很惨重。 马云大喝一声说道:“大家住手,我是桑维翰桑大人派来的,你们是要反叛吗?” 桑维翰的名声还是很大的,校场里的气氛突然有点奇怪,前面的军卒听见了当时就住了手,后面的没听到还在一个劲儿的往前冲。辕门外那个穿着亮银甲的校尉,微微冷笑道:“既然是奉命而来,你的军函在哪?” 马云见得世面多了,那会被他唬住,纵马前说道:“大胆,你用强弓对着本官,可是要造反吗?” 那校尉微笑道:“本官?你不是道士嘛。” 马云明白今天的事情不好办了,这个家伙既然认识他这个“活神仙”,还这么有持无恐,这说明这校尉面有人,***,会是谁呢? 事已至此,马云和赵匡胤互看了一眼,就准备硬冲出去,他们拨马刚要向前,就听辕门外有人娇喝道:“勿伤我弟。”紧接着就是马匹疾驰过来的“得得”声,还夹杂着一阵奇异的风声。 那堵着门口站立的二十多人,知道有人骑马过来,而且要硬闯,连忙转身回头,准备给她几箭。刚一回头就见两个橙黄色带着红穗的圆轮,微微旋转着从左右两边向他们急速飞来,阳光之下,居然还金光闪闪煞是好看。站在中间的人还在莫名其名,两边的已有人惨叫蹲下,反应迟些的,脖处已被划破,血如泉涌,眼看着是不行了。更有甚者,脑袋居然掉了下来。 第二排的人原本半蹲着挺好的,就觉得脑袋面好像下雨了一样,有液体留下,低头一眼居然是红色的,后边还有惨叫声,正想回头看看,就听“砰砰”两声,居然掉下几个人头来。拱圣营的军卒也算是反应灵敏,这些人再也顾不得校尉的喝斥,当时就连滚带爬的向辕门两旁咕噜过去。 马云一马当先就从出了拱圣营,赵匡胤过出营的瞬间,弯腰伸手揪着校尉的衣领将他提马来。高怀亮出营以后,冲着后面又是“嗖嗖”几声,没有了校尉的督战,拱圣营军卒又害怕高怀亮神箭,居然只是一阵呐喊,并不死命向前追赶。反倒像欢送一样,看着马云他们离去---- 桑维翰刚回到枢密院,就有一个五品的郎官,神色慌张,连门也不敲就直接跑进来,气虚喘喘的就要报告。 桑维翰看那郎官狼狈的样,心中不悦,斥责道:“为官要有官体,那你神色慌张,像什么样?” 那郎官喘息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城西南拱圣营校尉……校尉遣人报告说,有人……造反硬闯军营。” 桑维翰一愣,天脚下,汴京城中居然有人这么大胆,不过京畿兵马众多,他倒也不慌张,缓缓踱到太师椅前,坐下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是怎么回事呀?” 郎官见桑维翰如此镇静,心中也慢慢安定下来,嘴巴也不再结巴,说道:“启禀大人,该接到城西南拱圣营校尉的急报,有人造反闯营。” 桑维翰并不接“造反”这话,又问道:“是什么人闯营呀?” 郎官说道:“据报,是河中节度使高行周的儿高怀亮、河东刘知远手下赵信的儿赵匡胤,还有还有马云闯营,这赵匡胤据说是从太原王府出来以后就直接闯的营。” 桑维翰眼中火花一闪,打断郎官的话,说道:“今天拱圣营不是出城训练吗?这营盘里面不是没人吗?你听清楚,既然没人就不算是闯了,更不是造反。知道吗?” 郎官颇为惊讶,默默点点头,就要躬身退出。 桑维翰又问道:“这个拱圣营的校尉,叫什么名字呀?” 郎官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冯德俊。”说着就要退出。 不料,桑维翰眯缝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说道:“今天不是拱圣营训练吗?他怎么没有去呢?去查一查他是什么原因不去的,贻误军事,这个罪名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校尉承担的起的。” 那郎官还没有说话,就又有一个当值的郎官,走了进来,也是一脸的慌张,见到略施一礼,就急切的说道:“刚才的叛军,已经冲出军营,还挟持了拱圣营的校尉。” 桑维翰猛地站起来,怒斥道:“放屁,那不是什么叛军,只是……只是军中家属有些胡闹罢了,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你们的脑袋。” 桑维翰气的要死,什么叛军、叛军,那是驻外各军将领的家眷,给他们扣个叛军的名声,那天下还不登时反了一大半,真是一群饭桶,完全不知道轻重缓急。桑维翰在房中踱来踱去,今天这个事情闹大了,善后可就是个问题了。 这个事情要是不闻不问,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们,恐怕就更加飞扬跋扈,难以控制了。不过要是严厉打压下去,一来没有合适的名义,那些节度使们要是叫起冤来,又是平地升起的一场风波;二来,刀枪无眼万一伤着了,也不好办。这个事情要有个说的过去的借口才好啊。 桑维翰望着门外苦苦的思索这办法,忽然他看到了武备司门前的石马,冷冷说道:“对不起了,马云,就由你来背这个黑锅。” 桑维翰说道:“来人哪。” 马有一个当值郎官走了进来,桑维翰说道:“拿着我的虎符,去禁军右营,命令张彦泽将军带领1000军马,捉拿蛊惑军中弟闯营的马云妖道。” 那个郎官略一迟疑,道:“那几个人很是勇猛,1000人会不会不够呀?” 桑维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没打过仗,你懂什么,禁军右营的兵,岂是拱圣营所能比的了得。” 郎官诺了一声,就要出去。 桑维翰又说道:“告诉张彦泽,让他带右营五虎,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功勋弟,只要不弄出人命,就算把天通个窟窿,自有我给他堵着。”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章 龙虎风云会(三) 马云冲出拱圣营,和赵紫英、廖仁勇、赵通等人回合在一起,就见赵匡胤随手往前一撂,那个穿亮银甲的校尉就摔在了地。赵匡胤在马用枪指着校尉的喉咙说道:“说,是谁让你劫持的赵姑娘。” 那校尉抖若筛糠,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是我劫持的,今天午是,是冯玉冯相爷派人送来的,他说要我把你们给抓了,诬陷你们私闯军营。” 马云他们愣了下,赵匡胤接着说道:“我们又没有得罪冯玉,他为什么要诬陷我们呢?” 那校尉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马云擦了下汗,调节了下心情,说道:“赵兄,今天多谢你相助了。不然……”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赵通就接到道:“不然我们就要大费周章了。我们马公准备趁乱冲出城去,朝廷素来忌惮河东军,你们是河东家眷,赶紧回家,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们头,想必也没有什么事。我们就此作别。” 赵匡胤冷哼一声,道:“今日并不是为了马公,而是为赵姑娘。你们现在有实力冲出汴京城吗?” 赵通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大丈夫自当纵横天下,汴京的这些看门狗,我们还没放在眼里。赵兄,可是怕了他们吗?” 赵匡胤心中怒火沸腾,说道:“我会怕他们,你莫要用什么激将法,我今天自然会送赵姑娘安全出城的。” 马云见赵匡胤赵姑娘长赵姑娘短的说着,心中更是气愤,遂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在此停留,直奔南城门,杀出城去。” 赵匡胤点点头,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高怀亮、石守信,那两人会意,齐声说道:“今天就跟随二哥杀出城去。” 赵匡胤说道:“把马匹先让给马公的手下,我们破庙的弟兄,有马的跟着我们杀出城去,没马的,就在城中防火,迷惑禁军。”看众人点头,赵匡胤不理那个校尉,一马当先,一行五十多人直奔南门而去。一路行人稀少,店铺大多关门,看来闯营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不过没有行人的阻碍,打马扬鞭速度却是极快---- 城西的太原王府里,世刘承训刚刚被管家从午睡中唤醒。他睡眼惺忪,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不过,他却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揉了揉太阳穴,示意管家回禀。管家立刻就把赵匡胤等人闯拱圣营的事情禀报给了他。 刚听的时候,刘承训还有点吃惊,听完之后,他却一脸轻松,笑道:“虎父无犬啊,我河东后继有人啊。” 管家道:“世,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刘承训笑道:“既然已经闹开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呗。去把郭兄和李兄请到房来,我们商量商量。” 刘承训口中的郭兄、李兄,指的是河东刘知远心腹大将郭威的儿郭荣和外甥李重进。这两人也是最近刚到汴京,郭荣见识颇广、文质彬彬,一副儒雅做派;而李重进恰恰相反,孔武有力,潇洒豪迈。刘承训对他们甚是欣赏,向来是称兄道弟,似乎半点也不把他们当作下属。 管家去了不一会儿,郭荣和李重进就赶到了房。刘承训请他们坐下之后,方才缓缓说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李重进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些人既然是我们河东家属,不可不救,不如我带人把他们救出城外好了。谅汴京禁军也挡不住我。” 刘承训笑道:“当然要救了。哎,朝廷这么做,不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嘛。” 李重进附和道:“就是。这皇除了收税和玩女人,还会做什么,我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打仗,他们在后面享受也就罢了,居然还整军中家属。哼。” 刘承训摆手,笑道:“倒也不是皇帝的问题,关键是朝中奸佞当道。这个也不说了,我们商量商量怎么个救法。” 郭荣说道:“现今桑维翰为政,他向来谨慎,想必不会把这时闹大,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然后再想办法救援。谅他也不敢伤害军中弟。” 刘承训还没说话,李重进就急道:“那怎么行,等静下来说不定就出了人命了。” 这件事的后果无非是两个,一是赵匡胤他们杀出城去,二是他们被抓或者被杀。刘承训并不想让第二个结果出现。他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来破坏朝廷的威望,怎么来收拢人心。于是,刘承训点点头,说道:“这样,郭兄、李兄你们带着王府一部分护卫换成便装,救他们出城,我留下来善后。” 郭荣讶道:“那世不是很危险吗?” 刘承训笑道:“危不危险,不在朝廷,不在我,在你们啊。你们杀出城去,我就安如泰山了。” 郭荣明白了刘承训的意思,这个世表面谦和随善,心里早已洞如观火,看清了形势,拿定了主意。李重进疑惑的看了看郭荣,他不明白刘承训的意思。却见郭荣已经站起来,说道:“世,那我们就开始准备。以后河东再见。”说着强拉着李重进施礼退出。 望着郭荣两人出去的背影,刘承训笑道:“你要静,我偏要乱。你想给藩镇个下马威,我偏不让你如意。”---- 禁军右营的校场,指挥使张彦泽正按照桑维翰的要求,点了一千兵马,准备去捉拿妖道马云。旁边有个校尉嚷道:“这是什么事呀?让我们出兵,又不让杀人,这活也太难干了八。” 张彦泽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下面这几个军校,他太熟悉了。这几个人不仅是他的心腹,也是他升官发财,在乱世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屏障----右营五虎。这五个人通是虎背熊腰,弓马纯熟,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狠角色,所以得了一个绰号就叫做“右营五虎”。说话的就是这五虎的老大,张云水。 张彦泽面沉如水,瞪了他们几眼,说道:“这是桑大人,反复叮嘱的,等一会儿,你们几个一定要严格执行,如有违反,莫怪我军法从事。” 看五虎们默默点头,张彦泽又说道:“弓箭无眼,杀伤力大,这一千兵马就不要带弓箭,恩,他们刚从拱圣营出来,最近的城门是南门,去南门必走通明街。张云水、陆招、刘捻你们带领500人快马去南门守护。我带着其余人堵住通明街口,把他们围在中间,谅他们也插翅难逃。”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一章 龙虎风云会(四) 日已西斜,诺大个汴京城,除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居然再也没有什么响动,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马云的心情也像这空气一样凝重,他紧紧握着长枪,跟在赵匡胤的身后,向着南门疾驰。 南门越来越近,那边的情况也越来越清晰,南门边队列整齐,枪戟明亮,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军卒,领头的三个人骑在马,三人亮银甲皆是校尉打扮,中间的使刀,两边的分别用枪。也许是禁军的疏忽,也许是校尉压根就没有不认为这群纨绔弟能冲的出去,南城门一直都没有关。 近在咫尺的城门,冲出去就自由了。看看赵匡胤,他面不改色,沉稳中挟持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依旧纵马前行,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马云干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冲了去。 五百米、三百米,距离越来越近,那群军卒似乎训练有素,阵容齐整,不要说一点慌乱都没有,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变。还剩下二百米的时候,中间的校尉,大刀一举,久侯的军卒像猛虎出闸一样,迈着坚实的步,举着长枪如潮水一般涌了了,仿佛要把马云他们彻底的淹没。 热血一霎那间在赵匡胤的胸膛里沸腾起来,他怒目圆睁,举枪大喝:着斜身挺枪向前面的军卒冲去,旁边石守信、钱清等人紧随着他冲了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二百米的距离瞬间就变成了零,赵匡胤在马拨开军卒的长枪,紧接着探身前倾,铁枪前送,狠狠的扎进前面士卒的喉咙…… 短短的一瞬间,足以让一些人记忆一生,也足以毁灭一些人的一生。冲在最前面的五个人赵匡胤、石守信、钱清、石大、赵紫英展示了强大的杀伤力,他们有的挺枪冲刺,有的刀砍斧劈,军卒或被铁枪穿喉,或被长刀斩首,潮水般涌去的军卒,似乎在那一瞬间撞到了礁岩之,被击个粉碎,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阵型。 战斗不再只是前面的五个人的事,杀入禁军阵营的人越来越多,鲜血横流,惨叫声阵阵,剑戟横飞,马云控制住心中的那丝不忍,死命的投入厮杀。厮杀中,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紧跟在身边的廖仁勇,勉强笑道:“你不要管我,去保护赵先生和京娘他们,这些人奈何不了我的。”廖仁勇见马云枪法虽是出使时新学的,却也不乱,周围亲卒又拼死护卫,心想应该没事,又见和赵京娘共乘一马的女,斩马刀用的极其熟练,足以照顾赵京娘,当下拨马去救援赵通。 张云水本来是含笑捻须在观战,几个军中纨绔弟,哪里会是禁军的对手,阵势一列,长枪一举,这些泼皮就该投降了。没想到,他越看越是心惊,十几米宽的通明街,已经血流成河,禁军阵势全乱了。若在别的地方,他自然可以吹号角将后面的军马暂退,重新列阵。可是一来战场太窄,二来他布阵太靠后,在列阵就要列到城门洞里去了。他不能在等待下去了,他看了眼陆招、刘捻,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刘捻冲入军中,举刀接下赵匡胤。刚才观战的时候,他看赵匡胤弓马纯熟,在军中横冲直撞,心下也比较赞赏。哪知道刚一交手,他就觉得赵匡胤怎么刺过来的枪,软绵绵的没什么威力,轻松就被他架开,而且赵匡胤拨马就走,刘捻以为赵匡胤已经脱力了,边追边笑道:“小,你还是投……” 话还没说话,之见赵匡胤反身一刺,长枪直入胸膛,刘捻“呃呃”两声,颓然坠马。陆招慌了神儿,不理钱清,拨马便向后走,边走边喝道:“快关城门,快关城门。”禁军不用弓弩,赵匡胤这边可没说不用,高怀亮看到陆招居然背对着就走,当然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箭,一箭穿心,要了陆招的命。 五虎感情极好,转眼之见,陆招、刘捻就死在了张云水面前。张云水脑袋嗡嗡作响,似乎不相信这个事实,他长啸一声:“三弟、四弟,你们等着哥哥给你们报仇。”说着就要挺枪前厮杀,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喊:“大哥,赶快守住城门,莫要放走了他们。” 张云水抬眼望去,却是老二王翰,王翰领着大约二百军卒已经从通明街后面,直接冲了过来,想必张彦泽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派人前来支援。 张云水挺枪立马站在阵后,哪个士兵后退,他就杀谁。以至于这些士卒死命鏖战,无论赵匡胤冲击多少次,杀几个人就有几个人补,近在咫尺的城门就那样缓缓关闭,赵匡胤等人心中烦闷,呼喝连连。后面的王翰也带人杀了进来。 赵匡胤他们陷入一片苦战,高怀亮边战边对赵匡胤说道:“二哥,南门这边是突不出去了,不如我们杀往城西,投奔太原王世,这些禁军也不敢把太原王怎么样的。” 赵匡胤当机立断,大喝道:“我们杀回去。”石守信、高怀亮他们高声回应,声势如雷,向着北边狂飙过去。 王翰本在后面追杀,压力不大,突然见赵匡胤这些“悍匪”拨马冲来,义弟被杀的阴影在他心中越来越大,居然拨马向北退去。整个形势颠了各个,追人的反被追,堵人的倒变成了追兵,这形势乱得更加厉害了。 张彦泽派了王翰过去以后,只知道张云水他们有点吃紧,却不知道陆招等人被杀,心中还气定神闲的在街口等着,毕竟五六十泼皮无赖,怎么可能是700骁勇的禁军的对手呢。看着前面尘土飞扬,王翰一马当先,直奔过来。张彦泽原以为事情已经搞定,后来仔细看看不对,王翰倒也罢了,后面的士卒丢盔卸甲,还有惨叫声传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得胜的样。 张彦泽心中一凛,纵马向前,大喝道:“刀斧手准备,临阵脱逃者死。” 王翰听了这话,没奈何停下马,准备拨马复战。就在掉转马头的时候,有人高喝一声:“好小,你是给爷爷送马来的吗?” 说着,一人从街边茶楼跳下,正好落着王翰背后,不偏不倚的骑在了马。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二章 龙虎风云会(五) 王翰见那人落着自己背后,刚想拔剑,就感觉脖被那人给揪着,紧接着就是一阵生疼,似乎还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想大叫,却再也叫不出声来。 赵匡胤冲在最前面,看的真切,喜道:“慕容,你来了。” 慕容延钊哈哈笑道:“二哥,你怎么这么狼狈呀?”说着一手拽过王翰的铁枪,一手将王翰尸首推下马去。 赵匡胤老脸一红,强辩道:“你没看到,我是在追他们吗?” 慕容延钊说道:“拱圣营在城西郊练兵,马就要回城了,我们只能从东门冲出去了。” 张彦泽现在很后悔,没有带长弓过来。如果长弓在手,这几个人哪能如此嚣张。不过,他们毕竟人少,只要再熬过一阵,不用再调兵马,这些人自然力竭受擒。 赵匡胤环顾了下四周,一阵厮杀之后,冲过来的居然还有三十多人,而且这种时刻,居然没有人临阵变节,这就更让他欣喜了。禁军士卒在刀斧手的督战下,反身复战,死死缠着赵匡胤他们。赵匡胤知道要冲出重围,一定要速度快,打破禁军的阵营,就像刚开始在南城门一样。现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硬冲过去,杀了那个指挥使,打断他的指挥,打寒禁军的胆。不然,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力竭,就再也冲不出去了。横竖都是这样,搏一搏。 赵匡胤长啸一声,刚想拨马前行,就见那匹马长嘶一声,倒地不起。原来刚才厮杀之时,这匹马已经受伤,狂奔许久,终于支持不住。赵匡胤不慌不忙举枪从马跃起,堪堪挡住了几个刚想来捡便宜的刀枪,紧接着长枪横着一轮,居然打伤数人,军卒慌忙后退。那边高怀亮高喝道:“二哥,你怎么样?” 赵匡胤说道:“没事,你看能不能射死那个指挥使。” 高怀亮抬眼看了看远处,说道:“太远了,那人又穿着重甲。” 赵匡胤一咬牙,说道:“你在我后面护卫,我们杀过去,宰了那厮。” 说着大枪一举,又奋力的抡过去,这个时候,完全是硬碰硬的死磕,没有一点取巧的余地了。血光飞溅,惨叫连连,赵匡胤浑身是血,一步一步向街口挪去,每向前一步化的力气越来越大,可那步却越来越小。 力气慢慢的在消逝,身也越来越疲倦。 就在这个时候,街口外喊杀声震天,隐隐传来什么:“张彦泽残杀忠良,带领禁军反叛”等等话语。 赵匡胤奋力其退身边的军卒,喘息一口,就看城中狼烟四起,街口处已经是乱成一团,一个膀大腰圆,手使狼牙棒的人,已经冲了进来,一个校尉纵马举刀刚想去拦,那人好大力气,一棒下去,不仅打弯了校尉的长刀,连带着打碎了校尉的头颅。 那人刚冲进来,身后又冲入两人。马云看见以后,大喜过望,高呼道:“大哥,我在这里。”狼牙棒那人他不认识,后面的两个却是郭荣、张永德。 郭荣也是大喜道:“义弟,赶快收拢队伍,随我们杀出重围,郑恩已经暂时占着了东门,我们赶紧冲出去。那个使狼牙棒的是我的兄弟,叫李重进。” 趁着李重进左冲右突的,赵匡胤瞅准机会抢到了刚才被棒杀的校尉的坐骑。人在马,精神也是一阵,他仰天长啸,铁枪直指东门,高怀德也在一旁大叫道:“随我们杀出东门。” 李重进带了五十余人,快马杀入,本用来堵住街口的三百军卒,此刻被杀得溃不成军。张彦泽想收拢队伍,却是再也不能,连那用来督战的刀斧手,也被李重进给杀得所剩无几。抬头远望,城中不知何时四处都起了烟火,看着赵匡胤他们像猛虎下山一样的向东门冲去,心下也是不想恋战,于是他命令张云水在后面追杀,虽有这样命令,打得却是略尽人事,随便追一阵,就收兵回营的主意。这还怎么能挡的住赵匡胤他们,只三两下功夫,赵匡胤他们便脱离了禁军的包围,冲着东门,扬长而去。 张彦泽长叹一声,便想命令张云水,收兵会营。没想到张云水见兄弟先后丧命,心中怒火冲天,不顾一切的向赵匡胤冲了过去,张云水冲的太猛了,居然包裹在这赵匡胤这伙人中向西门而去。被赵匡胤等人发现后,身不知道被捅了多少枪,砍了多少刀,这下场可向而知。 张彦泽远远望见差点吐血晕倒,今日一战,他一点好处也没捞到,还战死了五虎。心中不禁痛骂桑维翰---- 赵匡胤他们突围不久,桑维翰就接到了军报。默默地坐在太师椅,一张马脸瞬时又拉下来好长,良久之后,桑维翰才长叹一声,神情寥寥的道:“你们处理军务,我亲自进宫去向皇禀报。” 哪知道桑维翰刚进皇宫,就看见冯玉的轿,在那里停着,他心下又是一阵气闷,如果不是冯玉贪权夺利怎么会惹出这么多是非来。 好不容易见到皇帝,桑维翰就轻避重的禀报了下午的事情。 桑维翰的话刚说话,冯玉就说道:“既然是军中弟误闯军营,那出动禁军是做什么呢?” 看着皇帝询问的眼神,桑维翰说道:“下午接到线报,有契丹细作可能趁乱防火,造谣生事,蛊惑人心,臣怕民心动荡,才出动1000禁军沿街排查。” 看着桑维翰把没影儿的事,说得似模似样,冯玉心中冷笑,说道:“那些军中弟又到哪里去了?” 桑维翰心里恨不得一脚踢死冯玉,面却笑道:“那些人整日里斗鸡走狗,悠闲得很,据说出城打猎去了。” 看着桑维翰和冯玉在下面唇枪舌剑,皇帝心里一阵烦躁,他也算是行伍出身,今天下午闹得虽大,却也不甚惊慌。他咳嗽了一下,说道:“那些人都是河东军的弟吗?” 桑维翰不经意看了一眼冯玉,说道:“不止是河东军的,还有高行周、杜重威等节度使的弟。” 皇帝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就按桑卿的意思办。”然后,他又沉吟了一下,说道:“黄河以北,受契丹掠夺的不算,在其余地方,加收赋税,桑卿你回去后,拟个草案来,过两天奏报给我。” 桑维翰心里一凉,皇帝嘴没说,心里对藩镇更加忌惮了,强加赋税,广征钱粮,是要为平藩做准备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三章 皇帝楼上坐 马云一行人冲出汴京,真如困鸟出笼,蛟龙入海。他们怕朝廷在去河东的路围追堵截,于是一路朝东,准备迂回去河东。能和这些北方大佬一起吃肉、一块喝酒,马云当然是求之不得,全当外出旅游,竟忘了南返之事。 只是有时看到赵通,马云心中不无歉意。一次得了机会,他拉赵通在一旁,轻声说道:“赵兄,本来你完全可以依托冯宝他们成就翻事业,这次却是连累你了。” 赵通蛮不在乎的说道:“他们都不是成大事的人,这次能逃出来说不定会因祸得福呢。”说着眼睛还不断的漂向巧娘。 看着赵通心猿意马的一脸猥琐样,马云长叹一声问道:“那赵兄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赵通随口道:“那当然是看巧……,看你的了,你不是做生意的嘛,我就给你做个账房。呵呵。” 马云知道赵通是看了巧娘,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她那里,只好住口不言。不过赵通答应和他混在一起,马云是非常高兴,毕竟,这可是马云在五代的第一个朋。虽然这个朋答应做账房,也不是完全出于情。 这些日马云和紫英的关系也颇为微妙。许是人多的缘故,许是定了亲的缘故,紫英只是间或的瞟了马云几眼,并没有作出什么别的举动。马云有时候颇想去亲近亲近,看到郭荣等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居然有点脸红,往往只是尴尬的一笑而罢。唯一令马云放心的事,赵紫英把京娘时刻带在身边,免去了赵匡胤的骚扰。 这一日刚好来到兖州,赵紫英等人听说兖州城东的观音殿,很是灵验,就带着京娘、巧娘等人准备去拜拜。马云得到机会,悄悄地对紫英说道:“紫英,我陪你一起去香。我们……” 赵紫英看了眼四周,低声嘱咐道:“郭大官人那些人都是英雄人物,你多多和他们亲近亲近,至于我们,以后的日还长着呢?”说着淡然一笑,拉着京娘她们去了。马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时痴了,老婆既精明又有武力,真不知道是祸是福。 正在马云发呆的时候,身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义弟,兖州有个客来楼,取得是客来一次就想来第二次的意思,里面菜色齐全,极是好吃,我和匡胤准备去试着尝尝,你去不去呀?” 马云醒了过来,笑道:“好呀。”说着又看了眼身边走来的赵匡胤,又说道:“其他的兄弟们呢?” 郭荣笑道:“那些人昨天都喝的酩酊大醉,非到下午是醒不过来的。我们先去尝尝菜色如何,若是好,就和他们再去,万一不好,就不告诉他们,免得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马云点点头,三人边走边聊,慢慢的向客来楼走去。 路马云似无意若有意的让郭荣走在中间,他和赵匡胤分居两边。赵匡胤眉头微皱,对马云躲躲闪闪颇为不悦,心中本有些话,竟又被憋了回去。 三人来到客来楼,在二楼定了个包厢,随意坐定,正在唤小二点菜,就听到楼下有人高声叫道:“华山神算,排忧解难,指点迷津,不准不要钱。” 郭荣听后,笑道:“江湖传闻,华山陈传老人,精通易理,看相测字,断人过去未来,精准异常,有神鬼不测之机。” 话刚落,旁边的小二说道:“客官说的极是,这个华山神算,那可真是个活神仙,不仅能看相测字,而且还精通异术,不仅能赤手入油锅,还能水中筷定厉鬼,真的是道行高深哪。” 赵匡胤来了兴趣,说道:“郭大哥,要不我们就把这人叫来,测测我们的前程如何?” 郭荣点点头,冲小二说道:“小二哥,麻烦你帮我们把他请来。” 那小二却显得略有迟疑的说道:“这活神仙道行高,价格也高,一次要十两纹银呢。” 三人吃了一惊,郭荣说道:“这么说,还真有点本事,你去叫,钱不是问题。” 马云看了看对面这两人,心中不免得意,暗想你们还不如让我帮你们测哪,老知三千年,下知两千年。什么水中筷定厉鬼,这玩意儿,老也会玩。 正在思索间,就见门帘一挑,一个花白胡须的相士走了进来,他左手拿的是看相测字的招牌,右臂半拢,一个布袋搭在面,乍眼一看还真的是仙风凛凛。那人走进来,并不施礼,只是淡淡的说道:“是哪位客官要要卜卦呀。” 郭荣说道:“我们三个都要。” 相士手一伸,道:“三十两。” 见郭荣就要掏钱,马云在一边截道:“先生不是说,测不准不要钱吗?” 相士嘴一撇,眼一翻,道:“这个当然。我陈传,怎会胡乱收钱呢?” 郭荣讶道:“先生是陈传老人吗?” 相士点点头,郭荣道:“既然如此,这里有三十两,麻烦先生给我们测测前程。” “是看相,还是测字?” 郭荣道:“看相者往往千篇一律,我们测字。”说着手指沾水,在桌写了个“旺”字。 陈传略略一看,道:“旺者,光美也,乃是吉兆,此字拆开一边为日,一边为王,封王拜相,前程似锦。” 郭荣喜道:“若如先生所说,他日自然重报。” 赵匡胤心痒难耐,伸手写了个“白”字,陈传说道:“白者,光亮也,是日光下射之形,其利在西方,这白字若是去……” 陈传正在解释间,忽听楼下传来一个女声音:“京娘,这里就是客来楼了,我们先歇息一下。”居然是紫英,不知为何也到了这里。 陈传眼睛突然一转,快速的把银放进布袋中,急速的说道:“我看三位相面,虽高下有别,但皆是大富大贵之人,天下之事,当断则断,万不可犹豫。”接着居然跳窗而去,远远地传来歌声:“世皆道皇帝少,皇帝楼坐……” 马云三人脸色齐变。马云是心惊这相士,算的是如此精准,心中暗暗后悔刚才没有给自己算算。郭荣和赵匡胤惊的却是“皇帝”一词,怎能随便脱口而出,只是二人心中都觉得这话说得是自己,自负之意油然而生。 正在这时,一个白色身影闯入房中,她急促的问道:“刚才是不是陈传来过呀?”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四章 祭孔 赵紫英急切的闯进房中,问道:“陈传是不是来过?” 见她这么急切,再联想到去汴京时赵紫英的表现,马云估计她和华山派有仇,就点了点头,刚想劝解一番。赵紫英便又道:“那他怎么又走了呢?” 马云三人明知道陈传是被赵紫英给吓走的,却也不好明说。马云遂笑道:“这陈传功夫好高呀。”郭荣和赵匡胤连忙点头,随声附和道:“是呀,是呀,好高,好高。”混没觉得这个话题转移的也太过生硬。 赵紫英连陈传的人影都没见到,微微叹了口气,道:“本来,我还想谢谢他,顺便在请他在算一挂呢?” 陈传的动作明明白白的向马云三人解释了一个成语----闻风丧胆。这会儿听到赵紫英这么说,不禁又好奇起来,赵匡胤就说道:“姐姐你认识这个人吗?” 赵紫英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出了武功颇高以外,为人滑稽,也不太端庄,而且还喜欢混吃混合,胡说八道,所以我向来看不惯他。两个月前,我曾和他交过手,他逃跑之前,给我算了一卦。”说着看了马云一眼,脸隐隐泛红,居然不再说话。 郭荣、赵匡胤看赵紫英神情隐隐猜到了。唯独马云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不仅浑然不觉,还好奇的问道:“他是怎么说得,灵不灵呀?” 赵紫英横了马云一眼,转头对外面说道:“京娘,我们来这边坐,郭大官人他们都在哪。”居然不再说这事了,反而去招呼赵京娘、巧娘、赵通去了。赵通最近对巧娘追的极紧,简直到了亦步亦趋的程度,居然也跟着她们去拜观音。 郭荣、赵匡胤笑嘻嘻的看着马云、赵紫英二人。马云见他们嬉笑的神情,心中一动,也不再提卦象之事,说道:“紫英,你们不是去观音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紫英说道:“我们走了半路,就听人说,前些日杨光远趁着契丹入侵,也反叛了朝廷,只不过刚刚被李守贞平复,当日守城之战打得极是艰难,杨光远缺乏守城物料,就将这观音庙给拆掉了。” 马云不禁感慨一声,又少了一处古迹呀。 旁边的赵通却道:“若说古迹,这兖州城有一个地方却是大大的有名呀。” 巧娘玩心不改,喜道:“是什么地方?好玩吗?” 看着巧娘笑颜如花,赵通半边身都仿佛酥了一样,慌不迭的说道:“是孔庙呀。” 巧娘兴致马降低了不少,嘟囔道:“原来是孔夫的庙,这有什么好玩的。” 郭荣却颇为动容,说道:“现今武人当道,藩镇割据,仁义不行,信誉不著,我等既来此地,不如去拜祭一下至圣先师。” 马云在现代时曾见过拜祭孔庙的大典照片,说道:“祭孔,礼节复杂,我们对此又不太懂,会不会闹出笑话来。” 赵通笑道:“这礼节倒也不复杂,无非是“释奠礼”,就是在祭典中,陈设音乐、舞蹈,并且呈献牲、酒等祭品,对至圣先师表示崇敬之意。现今道德沦丧,仁义不行,不论朝廷还是地方,多年都没有祭拜了。我们现在去祭孔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郭荣也说道:“有道是“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们心无杂念,共缅先师,追远慎终,纵使有些出错,别人也不会嘲笑的。” 赵匡胤在一旁说道:“我听家中先生说过,这祭孔可是一件大事,能够拜祭圣人也是我们的荣耀呀。” 赵紫英在一旁说道:“祭孔的话,现在时间不太对?” 众人一愣,郭荣说道:“没关系,我们祭孔又不是什么朝廷所派,而是自愿。这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明天备好物品,对了还要麻烦赵先生,写篇文章,我们大肆的祭奠一番。” 当下众人齐声叫好。郭荣当下分派任务各自准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等人焚香沐浴之后,带起了祭祀物品,就直奔兖州孔庙而去。这个孔庙在兖州东门外30里处的下马坡,却不是曲阜的孔庙。自汉武帝时,尊儒术,罢百家之后,全国各地都兴建有大大小小的孔庙,到了五代时,武夫当道,战乱纷纷,北方的孔庙多已残破。 不多时,马云一行已经来到了下马坡,在下马坡树木异常繁茂,郁郁葱葱,孔庙就隐身其中。战乱纷纷就连至圣先师的庙,也难以幸免。远望去山门早已不见,四周的土墙也多半坍塌,马云他们把马匹的缰绳扔给小厮,拾阶而。孔庙里面甚是宽敞,大殿里面隐隐有人声传来。马云抬头看去,里面居然住着10多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百姓,许是这里很少有人来,那些枯瘦如柴,用惊恐的眼神盯这马云他们。马云不由得想起来,非洲难民营里的难民,心里不由的沉甸甸的。 那些百姓惊恐万分,似乎就想逃走,马云当前一步,说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只是来拜祭至圣先师的,并没有其他意思。” 马云看了眼郭荣、赵匡胤,说道:“义兄,不如我们把酒肉先分给他们一些,如何?” 郭荣点点头,说道:“这是善举,想来孔圣人也不会怪罪我们的。”说着吩咐众人把酒肉分给那些百姓,百姓们带着疑惑的神情接过酒肉,不由分说的狼吞虎咽起来。马云长叹一声:“战乱纷纷合适天下才能太平呀,我恨不能经商天下,有万担米粮,也好分给百姓。” 郭荣拍了拍马云的肩膀,道:“不如我们在孔圣人面前起誓,不弃不离,共匡天下,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 旁边的赵匡胤高声叫好。马云也道:“那我们就同心同德,一起努力。” 祭奠开始了,马云等人三拜九叩之后,赵通缓缓的念道:“皇天后土,郁乎苍苍;一族,衍盛东方。地远流广,黄河长江;文明肇造,五帝三皇。洙泗毓秀,尼山灵光;圣人出世,化被万方。立信亲民,六艺五常;德比三光,仪范百王。其少也贱,敝事多能;信而好古,述而大成。《乐》以发和,《诗》为义用;《礼》以明体,《》以广听。《春秋》断事,微言大义;《易》道至简,理涵太清……”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五章 好事将近 马云等人祭孔回来,郭荣就问起马云今后的打算。马云心里自然愿意和郭荣他们呆在一起。不过廖仁勇他们就未必会同意,另外现在北方太乱,郭荣他们还不成气候,而且有了这次经历,马云心里隐隐有了渴望建功立业的想法,遂道:“我外出多日,家中之人多有记挂,所以想回南方看看,再来北方。” 郭荣点点头,道:“南方比北方世道自然太平的多,不过南方官场矫揉造作,或喜文而不习武,或横征暴敛;贤弟若在南方过得不如意,就来河北找我,我们兄弟一心共创大业。” 由于在许州的时候,马云没来得及告诉郭荣自己的身世,现在更是不好再贸然提起,见郭荣这么说,只能一一点头答允,无意间向后一瞥,正好看到赵紫英正痴痴的望着他,许是感觉到了马云的目光,赵紫英连忙把目光移开,脸却又是一片飞红。不知道赵紫英心里在想着什么。 回到客栈之后,马云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会房间稍事休息一下,可他刚走进屋中,回身正想把房门关,有人伸手挡住了他。马云定睛一看,居然是赵匡胤。因为京娘的缘故,两人颇有心病,马云对赵匡胤既不愿亲近又不敢疏远。此时,赵匡胤突然找门来,马云呆了一下,既忘了让赵匡胤进屋,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两个人十分尴尬的站在门口。 马云的反映让赵匡胤一窒,更加觉得此人十分的不通情理,心中对赵京娘的选择更是不满,有点不耐烦的说道:“马云,说,你想怎么办?” 听赵匡胤这糊里糊涂的半截话,马云弄不明白意思,只好“嗯嗯啊啊”的支吾一通。 赵匡胤剑眉微挑,不满的说道:“你跟我姐姐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虽然你们订了婚,但是一样会引来风言风语的,眼下我们分手在即,你说你想怎么办?” 听到赵匡胤说紫英的事情,马云的心放肚里了,连忙慌手慌脚的请赵匡胤进屋,又是让座,又是斟茶,一阵手忙脚乱。赵匡胤见马云前倨后恭,隐隐猜到原因,不满的表情是再也掩饰不住,直接说道:“现在父母不在身边,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姐姐,马云,你说怎么办?” 古人最重婚姻的程序,媒婆、彩礼等等向来是必不可少,马云略一沉吟,就说道:“等我会楚国之后,一定遣人携带重金聘礼,敲锣打鼓,风风光光的接紫英过门,贤弟……” 马云见赵匡胤仍然一脸阴沉,忙到:“赵兄,以为如何呀?” 赵匡胤哼了一声说道:“我家虽然是官家,但也没那么多俗礼。你现在身又多少钱,明日拿出一半做聘礼,另一半风风光光的办个婚宴。就这么定了,你看怎么样呀?” 马云完全猜错了赵匡胤的意图,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赵匡胤冷哼了一下道:“怎么,难道你觉得这样做不好吗?” 马云回过神来,连声道:“好啊,好啊。一切就听赵兄安排。” 赵匡胤难得挤出来一个笑容,站起来说道:“既如此,我就去请郭兄做主婚人,你这边就好好准备。” 望着赵匡胤远去的背影,马云微微叹了口气,老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也就算了,怎么都是这么急匆匆的。 赵匡胤亲自吩咐的事情,马云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去找廖仁勇和赵通过来商量。他刚走到赵通的房间就听里面有人念道:“……《乐》以发和,《诗》为义用;《礼》以明体,《》以广听。《春秋》断事,微言大义;《易》道至简,理涵太清。巧娘这意思是说,孔圣人著春秋则天下人才慢慢明白了什么是大义所在,这……”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那为什么现在世道这么乱呢?还不是孔老二不行嘛。” 赵通连忙又道:“可不能这么说圣贤,现在仁义不行,那是因为仁义教化不受重视,没有普及到天下,哎,如果有一天,我能做宰相,一定会致力与天下太平,将圣人言论,普及到四方。” 巧娘接着道:“少吹牛了,你有那志愿,怎么不把自己改名叫赵普呢,好做一个志在安邦定国的人呢?” 赵通说道:“赵普,好名字呀。巧娘,那我以后就改名叫赵普好了。巧娘,不知道你是不是……” “赵普”?马云震惊了,这个赵通难道就是“半部论语平天下,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宋初名相赵普?那一瞬间马云神情有点恍惚,一不留神轻轻用手一推,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他推开。也就在那一刹那,房中一青一黄,两个身影骤然分来。然后就听见赵通说道:“马兄,你什么时……你怎么进……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马云注意力在“赵普”这个名字,屋里发生什么事,他看的并不真切。此时,听赵通的声音似乎有点发颤,心中微微纳闷,仔细的看了一眼赵通,这人的脸真么这么红呀,又转眼看了下巧娘,桥娘也是满脸飞霞,两只手还不断的玩弄着衣角,神情扭捏。 马云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遂笑道:“有件喜事正想和你们说。” 赵通心里砰砰直跳,听了马云的话,情不自禁的看了眼巧娘,却见巧娘也正望着他。赵通连忙说道:“马兄,这,这,这件事还,还……?” 赵通还在个不停,那边巧娘脸红的娇艳欲滴,微微一跺脚,居然不理二人直接走了出去。 赵通愣愣的看着巧娘走了出去,心里怅然若失,对马云深施一礼,求道:“马兄弟,这件事能不能暂时不告诉别人呀?” 马云呆了下,说道:“这不行,明天就要办喜事了,今天一定要要把东西置办好才行呀。” 赵通脸色一红,喃喃说道:“这也太急了,也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呀?” 马云脸色似乎也有点发红,说道:“这也是赵匡胤不断的在催我,不然我也不想这么仓促的” 赵通心中诧异,看了看马云,下意识的问道:“赵匡胤也知道这件事了?” 马云狠狠拍了下赵通的肩膀说道:“紫英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呀,那是他亲姐呀,他刚才一定要我明天娶紫英啊。” “呼”的一下,赵通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微笑道:“恭喜恭喜呀。” 马云看了眼门外,忽然诈道:“你的好事也近了,应该是同喜同喜呀。” 赵通愣愣的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丫的,原来你都看见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六章 迎亲 马云看赵通脸色有点尴尬,遂笑道:“赵兄,你是不是真的要改名为‘赵普’吗?” 赵通心中缓了口气,忙说道:“是呀,我看大家都有意于安邦定国,我自然也不能落在人后,所以,我决定要改名字,立誓报效国家。” 看马云似笑非笑,微微点头的样,赵普心中极想为自己分辩一下,可偏偏马云就是不提刚才发生的事,赵普无奈,话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 其实赵普却是猜错了马云的想法,马云心下正在犹豫是否把赵普推荐给赵匡胤,毕竟,马云知道,赵普在“陈桥兵变”等一系列赵匡胤扩张势力,夺取政权的活动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但是现在,马云和赵匡胤的关系并不融洽,反而和郭荣关系极好,这就给马云造成很大的矛盾,不知道是顺其自然好呢,还是逆天而行好呢? 正在两个大男人各想心事,悄然无语的时候,就听门外有人道:“义弟,你居然躲到这里去了,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还不赶紧筹措筹措呀。” 马云连忙站起,却见郭荣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马云连忙道:“大哥,正想过去请你帮忙,给我做个主婚人呢。” 郭荣笑道:“这种事,你不请我,我还有意见呢。这是我们兄弟的一件大喜事,一定要办的隆重的热热闹闹的办一下。赵兄,你说呢?” 赵普笑道:“既然郭大官人做主婚人,那我就做个司仪。咱们不如办这个客栈给包下来,在里面张灯结彩。” 郭荣点头说道:“好啊,我们去和赵匡胤好好合计合计,一定不能慢待了紫英姑娘。”说着拉着赵通就要出门,忽的又转头说道:“义弟,你就回去好好歇息一下,明天有的你忙的。”说完就和赵通有说有笑的扬长而去了,留下马云一个待在屋中。 马云愣了半天,微叹了口气,漫无目的的走出了房门。他心中有事,随意走动,不经意间,来到客栈的后门处,忽听旁边传来轻轻哭泣声。马云心下诧异,寻声望去,在左侧一人合抱粗的老杨树后,隐隐露出水绿色的衣角,而更远的客栈回廊处,似乎也有个人影闪过。马云不明所以,轻声唤到:“京娘,是你吗?” 原本微微颤抖的衣角,此时猛地一抖,树后那人似乎有点不能置信的,扭过头来,果然是赵京娘。马云走前,关切的问道:“京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说着还向四周看了下,四下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赵京娘眼带梨花,哽咽的说道:“公,我,我没有事的。” 马云心下诧异,哭成了这个样,怎么能说没有事情呢? 赵京娘看马云似乎不信,又道:“公,我真的没有事的,只是刚才被风沙眯了眼睛。” 看京娘不胜凄楚的样,马云有点明白了,遂说道:“京娘,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丢在一旁不管的,而且紫英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你也知道的,她以后也不会欺负你的。这样看来,你以后不是多了个照顾你的姐姐吗?” 赵京娘边玩弄衣角,边低头说道:“我知道赵姐姐是个好人,也不会欺负我的,只是有点自伤身世了。” 马云哑然,干笑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告才好。 倒是京娘顿了下,说道:“你也赶快去准备,我也要去帮紫英姐姐看看明天穿什么衣服好。”说着道了个万福,就走了。 马云一身轻松,别的人却是异常繁忙。由于大家都住在一家客栈,迎起亲来场面似乎施展不开,于是,郭荣就派张永德在城中有找了家客栈,请赵紫英、赵匡胤等人住过去,作为女方家,而自己所在的客栈就作为男方,准备大摆酒席。廖仁勇、钱清、石大均是武人出身,压根就没有想到赵云是楚国五王爷,纳妾也就算了,结婚这种大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定下来的,他们反而热热闹闹的忙着张罗起来。而马云自己,则是受现代人的思想,自由恋爱,两情相悦之下结婚是很自然的事。就因为他们这一疏忽,为以后惹来了许多麻烦,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天午,马云着新人装,骑在高头大马,左右有廖仁勇、李重进等人的陪同,敲锣打鼓,抬着花轿,后面还带着聘礼,晃晃荡荡的就来到了赵紫英的住所。这种既带聘礼,又抬花轿的古怪行为,恐怕是空前绝后的,一路不少百姓对他们也是指指点点。可惜的是,马云这行人行军打仗那是好手,这方面一窍不通,见百姓从这他们有说有笑,居然感觉极有面,心中更是得意的紧。 好容易到了赵紫英的住所,马云等人下马。看到客栈的门居然是关着的,马云心下奇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见张永德就指挥下人再次鸣锣放炮,放了两次炮之后,客栈门才吱吱呀呀的打开。张永德指挥下人将合欢、嘉禾、阿胶、九蒲、朱苇、双石、棉絮、长命缕、干漆等聘礼,还有凤冠霞帔等婚衣一一抬了进去。马云正要进客栈,却见赵匡胤不偏不斜的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他的旁边还站这石守信、慕容和高怀亮。赵匡胤既不说话,有没有什么表示。 马云等人明白,这是女方家人刁难新郎官。李重进在一旁出主意道:“要不我们把他们几个打翻在地,抢了新娘就走。” 马云等人惊讶的望了他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重进看他们没反应,就具体分析道:“放心,我们应该打的过他们,赵匡胤就交给我了,老张你去对付石守信,这个老廖去对付慕容,还剩个小孩就交给钱清了。”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马云干咳一声,说道:“李大哥这个主意很好,就怕打伤了赵匡胤,伤了我和紫英的感情,大家还有点别的主意吗?” 钱清在一旁说道:“要不我们在他们屋后放把火,他们必然忙着救火,我们不就可以进去了吗?” 马云心中暗骂,这都是什么人呀。脸却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个,这个,万一烧到了紫英该怎么办呀?” 张永德舔了舔嘴,说道:“要不给点钱。” 马云心中叹息了一下,也就这个靠点儿谱,遂点点头,排开众人,走到赵匡胤面前,从怀里抽出一张一千两白银的礼单,说道:“稍稍一点意思,请你笑纳。” 赵匡胤接过礼单看了一眼,目光中似闪过一丝喜悦,把礼单往怀里一收,可是还是不让进门。 马云有点发愣,***,赵匡胤可真够黑厚的,光天化日之下,收了钱不办事啊。正无可奈何间,却见赵匡胤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却是赵普。 不知道赵普这人什么时候居然跑到女方这边来了。赵普说道:“马兄,这是让你作诗呀。这叫做“催妆诗”,是考察新郎的学问的,“催妆诗”做完,就该请新娘轿了。” 马云气的吐血,一千两就这么没了。马云眨眨眼睛说道:“请赵兄出题。” 赵匡胤嘿嘿一笑,旁边高怀亮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马云心中暗叫糟糕,这个王八,一定要出难题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七章 催妆 古时的婚姻提倡“六礼”,即纳采送礼求婚、问名询问女方名字和出生日期、纳吉送礼订婚、纳征送聘礼、请期议定婚期、亲迎新郎亲自迎娶。许是五代时义理已然荒废,许是赵紫英是大龄女青年,赵夫人嫁女心切,这采纳、问名、纳吉居然在一天就完成了。马云等人大闹汴京之后,马云要辗转绕到回大楚,郭荣、赵匡胤则要投奔河东,两彪人就要分开之时,赵匡胤突然提出要完婚,于是这纳征、请期、亲迎居然又在一天之内完成了。 而亲迎也是有许多讲究的,其中一项就是“催妆”,也就是女方出嫁需要男方多次催促,方才梳妆启程。催装也是有讲究的,男方想要在日早下催妆礼,就是把凤冠霞帔、婚衣、铜镜、粉盒等送到女方那边。迎亲的时候,女方家门紧闭,男方要反复吹凑催妆曲,放催装炮,然后才开门,接下来就是男方要念“催妆诗”了。唐诗浩瀚如海,其中就有大量的催妆诗,不过马云连经典名诗都没记着几篇,更不要说什么催妆诗,你让他唱个情歌,那倒是张口就来,可惜这是五代,不是现代。 马云对古代迎亲这一套东西完全不熟,昨天又没人提醒,赵普不知道为什么又去了女方那边。眼下这帮兄弟杀人放火那是行家里手,写诗就是大眼瞪小眼,彻底的两眼摸黑了。而且看赵匡胤那些人的表情,马云就知道这个诗,一定是很偏的题目。 果不其然,就见赵匡胤回身指了指客栈二楼包间的门帘,说道:“就以门帘为题。” “哄”的一声,马云身后就炸开了锅,李重进大叫道:“这么鬼难,咱们不做了,杀将进去,抢了就走。” 别人还没说话,赵匡胤剑眉一挑,脸色一沉,怒道:“李大哥,你是真要试试在下的功夫吗?!” 见赵匡胤杀气腾腾的直逼李重进,马云心下着急,正想办法劝解两人,不料李重进看了看众人都没有帮拳的意思,居然讪讪一笑道:“今天是俺兄弟的大好日,老才不和你打呢。” 赵匡胤冷哼一声,不在理会。马云现在是一头雾水,以门帘为题,这名诗名句里,可没有以门帘为题的呀。明知赵匡胤故意刁难,马云等人确实无可奈何,旁边的廖仁勇走去想找赵匡胤求情,赵匡胤看都不看他一眼,众人无可奈何。 张永德低声说道:“向来催妆诗都是“云、雨、花、月”一类的题目,哪有出门帘的呀。赵兄弟这是有意的刁难我们。不如这样,我们人多,李大哥又力气大,不如我们硬挤进去。” 虽明知这是个馊主意,却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马云等人互视一眼,马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要开始开始吟诗了,只是他们几个似有意若无意的向门口走了几步。马云还没来得及发冲锋信号。就听赵普急道:“快关门,这小们要硬闯了。” 赵匡胤几人甚是精灵,立刻退深一步将门掩。只听“哐啷”一声,李重进重重的撞在了门板,整个门板都被撞的颤颤悠悠的,似乎要倒下了,可惜它还是把马云等人给隔在了门外。 房门里面,赵匡胤讥笑道:“马兄,这诗做不出来,劲又用不出来,真是胸无片点之墨,手无缚鸡之力,哎,这文不成武不就,以后的日,哎,我怎么放心把姐姐交给你呀?” 马云心中怒极,对赵匡胤又无计可施,只能暗恨赵普捣乱了。 门外的李重进正在呲牙咧嘴,估计刚才是撞的生疼,张永德在一旁眨了眨眼睛说道:“马兄弟,看赵兄弟的意思,可不仅仅是刁难我们了,简直是要让我们出丑,他才高兴了。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退一退。” 马云马明白过来,心中暗赞一声“高明”,遂垂头丧气的说道:“哎,这可怎么办呢?不如我们先回去,找我大哥商量商量,过两天再来。” 说着马云转身就要走,李重进愣愣的说道:“小马,你不娶老婆了,这怎么能走呢,你等我把狼牙棒拿来把这门打破我们冲进去就行了。可不能走呀。” 里面的石守信、慕容等人听了这话,脸色齐变。石守信低声说道:“二哥,要不咱们就出个简单的,让他们混有过去算了,不然大姐怪罪下来,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而且万一,万一……”石守信“万一”了半天,也没“万一”出什么来。 旁边的慕容苦着脸道:“这婚事本来使我们极力撮合的,现在坏在我们手以后的日可不好过了。” 高怀亮也急道:“二哥,若是以后大姐跟着我们去河东,乖乖的,那我们可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了,那还不如呆着汴京呢。” 赵匡胤神色似乎也稍有点紧张,看了眼赵普。赵普心下更是着急,赵紫英嫁不过去,巧娘自然也不会去南方了,赵普眼珠一转,说道:“不如我们降低要求,只要他诗中有“帘”字就可以了。” 赵匡胤神色一松,隔门说道:“既然你文采如此之差,没办法我们也只好降低要求,只要你诗中有“帘”字就可以了。” 马云心中苦笑,今天可是被赵匡胤挖苦了个够啊。哎,若不是有紫英在,这小说不准就会对我下黑手啊。马云低头寻思,旁边的李重进忽然道:“要不我替你做一个,这个……一个门帘大有好,既挡苍蝇又挡草,隔着门帘看不清,卷开一看是大嫂。” 话音刚落,门里门外一片大笑。赵匡胤笑道:“马云,你就用这首诗吗?” 看着李重进颇为得意的样,马云心中苦笑,如果今天用这首诗那么这一辈就成笑柄了。不过李重进跟他提了个醒儿,终于让他想起来,高中时曾经背的一首词,当下也不管合不合适,应不应景,马云咳了一声,缓缓念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首词的质量那自然是很好的,可惜是在北方的兖州城,不是在南唐的金陵,以至于基本无人欣赏。只是看马云念了首诗,门里门外,齐松了口气。唯有李重进伸出手指,数了数,喃喃说道:“不对呀,这诗每句字数不一样呀。” 客栈的大门“吱呀呀”的打开了,赵匡胤等人站在两旁,马云连忙走了进来,举目望去,就见赵紫英穿着婚衣,头盖红盖头,盈盈从楼缓步走下。 马云连忙前,扶着赵紫英,引导着她走出客栈,送她进入花轿。李重进、石守信等人面也有喜色,李重进等是替马云高兴,石守信等人看起来却像比马云还要高兴。赵匡胤神色颇为复杂,也看不出是喜还是不舍。 等赵紫英在轿中坐定,马云等人纷纷马,一行人吹吹打打,不断燃放鞭炮回去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八章 结义 郭荣等人早就在客栈门口等着马云他们回来,见迎亲的队伍刚刚走到街头,便连忙命人奏乐,鸣鞭放炮。马云下马以后,就准备亲自去扶赵紫英出来。旁边的郭荣一把拉着他,笑道:“义弟,莫要这么着急嘛。我们要按礼节来嘛。” 马云转身看去,见一个五六岁身着红衣的女童,已经挑开轿帘,轻轻拉了赵紫英衣袖三下,接着就虚扶着紫英出了轿门。紫英出了轿门由巧娘扶着,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步红毡进入喜,站在喜右侧位置。 郭荣见马云还在发愣,笑道:“新郎官,该你场了。”马云猛醒,在郑恩的陪同下就站着了喜左侧。喜正中央放置这一个香案,郭荣走前去,站在中间,手持檀香。马云不明白怎么回事呢,这时赵普在一旁大声喊道:“行庙见礼,奏乐!”,唢呐声咿咿呀呀的响起,这时郭荣走到香案前跪下,那边赵紫英缓缓跪下,马云还在发愣,旁边的廖仁勇低声道:“公快跪呀。”马云作势就要跪,一旁的赵匡胤,突然抬起脚挡了一下马云,看那边赵紫英已经姗姗跪倒,才将脚收回,来个扫腿,冲着马云膝关节狠狠踹去,马云吃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些动作其实也就是那一霎那间发生,马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倒没什么对赵匡胤也什么表示。旁边的廖仁勇眼中怒火却是一闪而过。原来,古时新郎、新娘在拜时,有抢前头跪习俗,也是就说谁跪在前面,以后就可管住后者。所以刚才廖仁勇和赵匡胤才来了那么一出。 接着赵普又说道:“升,平身,复位!跪,皆跪!”……在“三跪,九叩首,六升拜”之后,马云执彩球绸带引赵紫英进入洞房。 在洞房里面马云长出了口气,揉了揉酸疼的膝盖,有些纳闷,这就算结完婚了,不是还要摆酒席吗?马云还在揉腿休息,旁边一同进来的巧娘说道:“姑爷,赶快请方巾呀。”说着指了指赵紫英头的红盖头,马云愣了下,道:“这个东西,不是晚才掀开吗?” 巧娘笑道:“你们南方是那样的规矩吗?北方却不是这样的。废话少说,赶紧请方巾,一会还要行拜见礼,喝贺郎酒呢。” 马云心下诧异,这怎么和我看的古装剧不一样呀? 马云在巧娘的催促下,请了方巾,正准备要仔细看看紫英。巧娘在一旁催促道:“快出去,快出去,小姐还要换装呢?”说着就把马云给退出房外,见马云抬腿要去前厅,又在一旁喝道:“你站在门外等着,一会和小姐一起过去。” 紫英在里面低声责怪道:“你呀,呼来喝去的成什么体统呀。” 巧娘却是不惧,笑道:“真是不一样呀,小姐,刚刚过门便开始替夫家考虑了。” 紫英脸一红,说道:“快点帮我换下衣服,莫要让他久等了。” 马云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吱呀”一声,门打开了。赵紫英穿着一身大红綉金衫,头插着翠玉雕凤钗,面带微红的缓缓走了出来,轻声道:“我们一起去,等下酒宴你莫要喝多了酒。” 巧娘却在一旁道:“等下我看着他,量他也不敢喝多的。” 马云被巧娘说得一窘,回敬道:“那多谢巧娘姐了。”似有意若无意加中了“姐”的读音。 赵紫英见巧娘还要说话,连忙道:“我们去前厅,不要让他们等急了。”巧娘无可奈何的狠狠瞪了马云一眼。 马云和赵紫英刚到前厅,里面轰然笑道:“新郎和新娘来了。” 郭荣看马云二人面红耳赤,遂笑道:“接下来是行“拜见礼”,不如我们兄弟借他们的婚宴,结拜为异性兄弟,然后我们从大到小,让他们一一见礼,可好呀?” 李重进等人轰然叫好,香案什么都是现成的,大家便一一互报年龄。在马云和众人的劝说下,廖仁勇、钱清、石大也一一说出了年龄。当下十几个人摆好次序,一起下拜,宣誓要互相扶助,共匡天下。他们拜得热闹,此时心中也颇为虔诚,可惜数年之后,人过境迁,正是这群人南北争锋,十年间斗得是不死不休。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众人结拜之后,马云方领着紫英,对诸家兄弟,从大到小一一拜见。行完拜见礼之后,郭荣说道:“开始摆宴,准备贺郎酒。”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实现了心中所愿,马云自是酒到杯中就见底,不一会便醉醺醺的,巧娘连忙扶着马云回到洞房。李重进就大叫道:“我们去闹洞房。” 这下居然没什么人相迎,廖仁勇等人作为下属,不愿扰了马云的兴致;而石守信等人则闷头喝酒,仿佛压根儿就没听到这话。李重进酒劲儿往涌,说道:“你们不去自己去,嘿嘿。”说着居然转向后庭,见他去了,石守信等人相视一眼,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 郭荣低声问赵匡胤道:“紫英,不会伤了四弟。” 赵匡胤迟疑了一下,苦笑道:“这个……希望四哥吉人自有天相。” 两人正在低声议论间,就听见“嘭”的一声,似有重物落地。忙抬头观看,就像去后庭的回廊处,有人倒在地,一动不动----正是李重进。 郭荣吃了一惊,连忙赶过去,就见李重进两眼圆睁,小酒壶还在手中,只是由于跌倒的缘故,壶中的酒汩汩的往外流出来。而他人却保持原来造型,一动不动。 赵匡胤连忙蹲下,在李重进身东按按西按按,半晌之后,缓缓站起来摇了摇头,高怀亮脸色微变,道:“大姐的功夫,更加精进了。四哥恐怕要两个时辰才能回复。” 郭荣、张永德等人面面相觑,心下也不知作何感想。 恍惚中,马云仿佛感觉被人扶到了床,然后有一双温柔的小手,帮他轻轻的褪去衣衫,隐隐还有一股清香扑鼻。马云勉强睁开眼睛,就见赵紫英正在帮他拖外套。紫英此时已将大红袍脱下了,身穿的是月白的短衫,透过布料,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红色的肚兜。随着紫英的动作,她胸前的那两只肉感十足的大白兔随之左右波动。 马云看得眼神有点发直,嗓发干,身体的某个部位不由自主的就挺立了起来。许是发现了什么,紫英下意识的回望了一眼马云,见他醒了,心中没由来的一晃,忙坐起身来,低声说道:“你醒了。” 马云忽的一下做了起来,接着就把那具火热的略带颤抖的躯体拥入怀中,狂热的吻向赵紫英……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十九章 往事 第二天,当马云睁开眼睛的时候,赵紫英早已起床,不知道去了哪里。马云懒懒的躺在床,享受着片刻的安宁。这两天就要南归了,这次中原行,不仅结识了郭荣、李重进、石守信这样的北方大佬,而且还娶到梦寐以求的娇妻美妾,用21世纪的话说,就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就算和赵匡胤有点隔阂,不过现在有赵紫英在,这倒也无伤大雅。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回到南方倒是可以放开手脚,好好的做番事业,就算失败了,大可以跑到北边来投靠这些兄弟们。 马云正在美滋滋的想着心事,那边门“吱啦”一声被人推开,却是赵紫英端了盆水走了进来。她走到床前,略带羞涩的笑道:“夫,快起来。郭大官人他们正在商量准备去河东了。” 马云坐起来亲了紫英一下,调笑道:“好的,我马起来,你替为夫更衣。”紫英轻轻打了一下马云,笑道:“起来了,让郭三哥他们等久了也不好呀。” 马云边穿衣服边说道:“我看赵普挺喜欢京娘的,不如我们给他们撮合撮合啊。” 见赵紫英笑而不语,马云又说道:“我看赵普才华横溢,不如让他在匡胤那边帮忙,你看如何呀?” 紫英愣了下,说道:“那你怎么办?你不也需要人帮你吗?” 真是女生外向啊。 见马云有点诧异,紫英笑道:“廖大哥已经提亲那天已经将你的身份告诉我娘了,你在南方毕竟也是需要有人帮的呀。” 紫英忽又低声说道:“我看赵普这个人喜欢巧娘,才故意把巧娘给带着身边的。” 马云这下彻底愣了,紫英催促道:“赶快出去了,还发什么楞呀。对了,昨天你塞给我弟弟的那一千两礼单,不用给他了,如果他问你要,你就让他来找我好了。” 客栈前厅里,郭荣、赵匡胤等人正在商量今后的打算。赵匡胤说道:“郭三哥,你是不是打算去直接去找郭大帅呀?” 郭荣点点头,道:“父亲,已经多次写信让我过去帮忙。我准备和李重进、张永德他们一起过去,你有什么打算呢?” 赵匡胤看了下石守信他们,道:“我们自然也是唯三哥马首是瞻。” 他们正在谈话间,马云走了进来,说道:“各位哥哥起的真早啊,这个……”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李重进说道:“兄弟,你这个媳妇儿,可真厉害呀。”然后用眼睛下下的打量马云。 马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连忙对郭荣说道:“三哥这就要去河东了,小弟真的是万分不舍呀。” 郭荣叹了口气,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我兄弟终有别离的时刻,等天下平定了我们自有相见的时候。” 众人心中都颇有依依不舍之情,李重进说道:“不要学女人婆婆妈妈的样,今天我们一醉方休,明天各自启程,可好啊?” 郭荣笑道:“别看老四人粗,还真是这个道理,诸兄弟皆当世英雄,胸怀治国安邦之志,岂能像女那样哭哭啼啼呢。我们中午大醉一场,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各奔东西。” 大家轰然叫好。于是,摆开酒席,开怀畅饮。 等第二天马云醒来,郭荣赵匡胤等人怕送别伤情,居然早早就走了。马云无奈,遂吩咐廖仁勇等人准备行李,怅然南返。 他们在兖州耽搁了数日,朝廷关于他们大闹汴京的解释,早就传了过来。桑维翰不仅没有追究他们硬闯拱圣营,擅杀右营五虎的责任,而且连这件事压根提都没有提,只是说当日有契丹奸细,在汴京四处放火,扰乱视听。 而以拓跋恒为首的大楚使团,也早在十数天前,便已经到达汴京。不管是出于稳定政局的考虑,还是出于显示晋德巍巍的想法,总之,大晋皇帝石重贵异常高兴,以国礼隆重的接待了拓跋恒,并且仿照梁太祖朱温的故例,再次册封马希范为楚王。同时,还派遣了个翰林学士为使,回访楚国,宣扬王道,顺便册封马希范。 朝廷既不追究,马云自是按下心来,而且拓跋恒都已经南返,马云当下自是心急,从兖州打马扬鞭向西南而去。 或许是沿途的劫匪知道马云一行不好惹,或许是契丹拜退之后,天下粗安,一路居然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唐州,只要再过去随州、江陵就到岳州了。 就要准备去随州的时候,马云突然想起了申屠从坚来,于是就顺路拐到了襄州就是今天的襄阳,听马云说要去找申屠从坚,紫英的脸色似乎有点变化,马云猛然想起申屠从坚当日说得话来,于是问道:“娘,你是不是认识这个申屠从坚呀?” 却看赵紫英似乎没有听到,目光远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云无奈推了推赵紫英,赵紫英反应过来,笑道:“想起来一些往事,就走了神儿,刚才你说什么呀?” 马云被她弄得也不好再问,遂说道:“说起来,我和申屠从坚认识也颇有戏剧性啊。你猜我是在哪里认识他的?” 赵紫英有点心不在焉,随口道:“是在长江吗?” 马云看了眼赵紫英,正要说话,忽听旁边的巧娘“嗤嗤”笑道:“姑爷,你大概还不知道,几个月前,有人给我家小姐算了一挂,说是四月份向南走,遇水救马,就能找到如意郎。所以……” 紫英横了一眼巧娘,巧娘连忙住口不说。看看马云有点奇怪的样,赵紫英缓缓说道:“当时我左右无聊,就来到江陵附近,正好听到申屠从坚他们密议,说什么准备在长江劫一个姓马的人,当时我……我就踹开门,准备替天行道,可惜申屠从坚拼死缠着我,其他的人居然逃了个一干二净。于是我一气之下,抽了他几鞭,然后将他丢到长江里去了。” 马云恍然怪不得当日申屠从坚那么狼狈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遇水救马,马云一愣,讪讪的看着赵紫英,难道是陈传给紫英算的卦吗? 赵紫英看马云的样,多少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脸有点微红的解释道:“二月份的时候,我曾经偶遇陈传,听说华山派向来靠占卜度日,骗人钱财,于是我忍不住想教训他一下。谁知,谁知可能是他自认武林前辈,不屑与我争斗,当时我出手颇重,他险险就伤在我的手,就在那时他说我婚姻之事极不顺畅,只有两个月后,向南“遇水救马”才能找到如意郎。然后趁我愣神儿的功夫,转身而去。我当是也是将信将疑,直到遇见你,才知道陈前辈果然是精于易理的。” 听了这话,马云一时哑然,不知该做何想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七十章 申屠近况 说话间就到了襄州城,襄州城地方不大,城墙也只是十米高的矮矮土墙,不过这里已是属南方,远离前线,战火较少,城边的守军不多,而且盘查也不严密。城里不仅街行人很多,而且摆摊叫卖的,玩杂耍的比比皆是,寻常百姓虽然衣衫颇多补丁,但还算衣着体面,不像兖州那边衣不蔽体,面露饥色。 巧娘东看看西瞧瞧,说道:“小姐,你看襄州,没想到这里还颇为繁华呢。” 马云哑然,心中忖道:这也叫繁华呀? 一旁的赵普却笑道:“比起盛唐来说,这里又算得了什么?” 巧娘一愣,问道:“盛唐在哪里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小姐,你去过吗?” 赵紫英一笑,并不理她。巧娘随口又问赵普道:“盛唐离汴京又多远呀?” 古代女无才便是德,所以巧娘不知道“盛唐”也并不奇怪。事实,赵普本想这么一说,来显示自己的才华和报复。哪知道话一出口,会是这种结果,这时见巧娘不断追问,自是大为尴尬。 马云替赵普圆话道:“赵兄意思是说,以后若能大展才华,必然将地方给发展的盛世皇。哎,就是这么个盛唐。” 赵普感激的看了眼马云,还没说话,就听巧娘说道:“原来盛唐不是个地名呀,哼,卖弄学问。” 碰到巧娘这样的,马云、赵普暗叫倒霉,却也不再说什么。 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万安客栈。这客栈在城西,门脸儿是两层楼,里面三进三出的院。马云抬步走到大厅里,就听到一个苍劲的声音说道:“小儿,还不赶紧招待客人。”说着,自己还迎了来。 这掌柜50来岁年纪,身穿土黄色长衫,头带褐色四角帽,面带笑容的招呼马云等人进来。马云打量了一眼这个掌柜,低声问道:“请问万掌柜在吗?” 那掌柜诧异的目光一闪而过,当下仔细的看了看马云,然后高声说道:“好嘞,小二带这位客官到左侧天字一号房去。” 马云和赵紫英相视一眼,跟着店小二向后院走去,廖仁勇他们就在前厅各自找座纷纷坐下。 天字一号房里茶香袅袅,不过马云、赵紫英都无心喝茶,静静地等待着申屠从坚。不一会儿,却见那个掌柜走了进来,拱手冲马云说道:“这位公,不知高姓大名,找万掌柜有何事呀?” 马云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在下姓马,单名一个云字,只是偶过襄州看望申屠兄的。” 那掌柜似是听过马云的名字,连忙笑道:“原来是马公。久仰久仰啊。申屠头领多次提起您那,说您义薄云天,这个可敬的好汉。请坐,快请坐。” 马云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不见申屠兄啊。” 那掌柜长叹一口气道:“一言难尽啊,马公可能不知,最近南平王在归州投入大量兵力,准备剿灭我们这些山寨,申屠头领前些日已经返回归州,指挥作战了。” 马云愣了下,忙问道:“眼下战事如何呀?” 掌柜神色一暗,说道:“近年来,南平天灾**不断,百姓穷困,山寨也是一样。这次南平王突然出兵,大家伙儿一来措不急手,二来也没什么粮草积蓄,归州七寨,眼下已被打破五寨,只剩下两个了。” 马云愣了下,说道:“怎么会这个样呀?” 掌柜苦笑一声,说道:“马公有所不知,归州七寨,说是山寨其实都是些过不下去的老实庄稼人,大家聚集在一起,山种地,共抗赋税,却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土匪。这里面精壮之人并不多,而且近年来,名气渐大,于是就有很多莫名而来,想吃口饱饭的老弱妇孺,申屠头领又不愿拒绝这些人。就这样,人数自然增多,山寨的积蓄也就慢慢变少了。由于多是老弱妇孺,这能拿刀能打仗的人就少了,除了申屠头领自己训练的200来人的护寨之人,其余的人很少训练,这一遇到官兵,哪能不败呀。幸好归州山高地远,官兵一来不熟悉地形,二来又不善走山路,不然连剩下的两个寨估计也保不住了。” 马云沉思一下,说道:“那你眼下能联系到申屠兄吗?” 见掌柜面有疑色,马云说道:“我的身份,想必申屠兄是知道的,我想帮你们一把。” 掌柜面带喜色,站起来问道:“王爷此话当真?” 马云见他倒破身份,心中虽也有点诧异,不过他并不追问,只是轻轻点点头。 就见掌柜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那我代山寨1万多人谢谢王爷啦。” 马云连忙站起,强行扶起掌柜,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万万不要行此大礼。这样,你派一个牢靠的人跟着我,等我在岳州安排停当以后,就派人把物料送往山寨,如何?” 掌柜的自然是连连答允。马云当下也不在襄州停留,连夜下马南下,过江陵,在公安转船,而后顺江而下。一天之后,远远望去就见岳州城矗立在江边---- 关于马云出使中原的传奇经历,后世之人不仅有人从历史的角度给予客观的评价,更多的却是穿凿附会、以讹传讹,而以这段经历为蓝本的小说、话本、戏剧更是数不胜数。而且在电视技术发展成熟之后,这段出使经历更是极大的繁荣了中国的电视、电影市场。不仅有《三龙会》、《大楚王朝》、《汴京风云》等历史正剧,还有《一脚定情》、《公主抢皇帝》等爱情武侠剧,以及《赵京娘秘史》、《冯皇后秘史》等秘史系列;发展到后来甚至出现了《冯玉抢亲》、《双龙戏京娘》、《刁蛮皇后》、《皇后要出嫁》、《大楚后宫》等荒诞剧,在各种题材被深挖狠挖之后,甚至出现了《茅山道士闯大晋》、《华山战武当》、《皇帝皇后齐私奔》、《皇妃之为什么爱他不爱我》等超雷剧,将国民生产总值至少提升了百分之一。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一章 南平窘境 第二卷出现故障,重新传。 五代之时,高季兴、高从诲先后被中原王朝封为南平王、荆南节度使,他们所占有的地盘就是五代时辖地最小、国力最弱的南平。 按晚唐制度,荆南节度使本应该节制十州。可惜到了五代,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荆南被蜀国、楚国、后唐和中原朝廷瓜分。 高季兴本是陕西人,后来流落到汴京一个叫李让的富商家作家僮,也是运气使然,这李让因为经常性的捐钱给后梁皇帝朱温做军费,被朱温认为义,高季兴就因此有缘认识了朱温,可能是平时问答朱温的问题大方得体的缘故,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朱温特别欣赏他,就让干儿李让收高季兴做了干儿,这样高季兴就改姓朱,成了朱温的干孙新五代史:太祖奇其材,命让以畜之,因冒姓朱氏,补制胜军使,迁毅勇指挥使。就这样高季兴跟随朱温征战沙场,渐渐平步青云起来。 唐朝末年,襄州刺史赵匡凝打败了投靠朱温的荆南节度使雷彦恭。于是朱温便派遣大军,驱逐了赵匡凝,然后又任命了高季兴做荆南节度使。高季兴刚到荆南的时候,手也就只有江陵即荆州一城。 在以后的十几年里,高季兴挖空心思,想了无数办法,死了无数脑细胞,打了无数的败仗,最后终于在唐庄宗的手里死乞白赖的讨要了夔、忠、万、归、峡五州,可惜这六州的地盘攥在自己手里还不到两月,刚刚称帝的唐明宗后悔了,便发兵又重新夺回了夔、忠、万三州。当时情况危急,高季兴不得向南唐称臣对抗中原王朝。 从这时起,高家父就走了无赖的不归路。 南平辖地不过归、峡、江陵三州之地,人口不过十数万,国力弱小,偏偏他又处在中间,四方的老大它一个也不敢得罪。幸好北方的中原王朝忙于更新换代,南唐的皇帝李昪又偏偏是个菩萨心肠,至于蜀国的孟知祥父、楚国的马希声、马希范兄弟通是寻花作乐了的主,这样南平才得以保全。 高季兴死了以后,他儿高从诲更是日夜担心别人攻击,于是募私兵,治城隍,设楼橹,整天的招兵买马,作自守的打算。可是弄这些东西,是要花钱滴。于是,他就只能加赋税,可惜南平是在太小,人口实在太少。十几万的人,最多的时候养三四万的兵马,这百姓的负担可想而知,于是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在数年前甚至还一度攻克了归州。当时后唐和中原王朝老死不相往来,楚国和南汉要向中原进贡,就只能从南平过,高从诲迫不得已的开始抢劫这些使团,别的藩镇不追究,高从诲自然不还,若是别的藩镇生气追究起来,高从诲就乖乖把贡品重新拿出来。这倒不是高从诲小孩脾气闹着玩儿,而是南平的政府财政确确实实面临着崩溃的危险,高从诲是拿这些贡品救急来的。他先拿这些贡品发军饷,维持正常的政府开支,等下个月税收来了,再拿税抵贡品。后来藩镇多有称帝的,高从诲就厚颜遣使祝贺称臣,为的就是人家的赏赐。 南平政府就这样过着寅吃卯粮的日,可惜就连这样的日,都越来越过不起了,特别是岳州实行新政以后,南平百姓多有逃亡到岳州去的。南平的情况就像一个火山口,而高从诲现在就坐在这个火山口。 当一个政府想从土匪手里抢夺粮草,来满足自己的正常开支的时候,这个政府窘迫到了什么情况,可想而知。而高从诲的南平王府现在就走了这条“康庄”大道。在一个月前,高从诲派遣鲍唐为帅,儿高宝融为监军,带领3000江陵精兵,讨伐归州的七寨土匪。之所以派遣江陵的兵马,那也是迫不得已,峡州、归州的兵丁已经好久没有发饷了,没响的兵派出去,那可就是驱虎吞狼,说不定就把自己给咬了。 鲍唐毕竟是宿将,这3000兵丁也确实用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接连打破了归州“七寨”中的五个山寨。不过战果辉煌,军粮耗得也不少,收获却是相当的少,基本没得到什么钱粮,更让高从诲气愤的是,鲍唐还俘虏了数千老弱妇孺,这可是几千张嗷嗷待哺的嘴啊,高从诲看着战报是彻底的傻了眼。 南平王府里,看着南平王傻傻的捏着战报的样,老相国梁震颤巍巍的说道:“大王,时至今日,不如将峡州、归州之兵,转换为民,善加引导,勤于耕作,不数年,南平自然国库充足了。” 高从诲心中暗骂梁震糊涂,面却对这位两朝元老异常的尊敬,旁边的司徒司空熏,却说道:“梁相这话差矣,现今南平得以自立,靠的还不是三州三万兵马吗?这一下三去其二,万一敌人攻来,怎么抵挡啊。” 梁震捻须说道:“大王,臣以为中原朝廷自顾不暇,东边的大唐与我们并不接壤,南边的马希范喜文事,尚浮夸,西边的孟昶贪恋女色,都不是什么雄主。我南平几年之内当无战事,不若就此遣兵为民,不就可以解决燃眉之急了吗?” 司空熏却继续说道:“就算我们化兵为民,现在是夏季,既不能耕种,更没有什么收获,还不是得养着这些士卒啊。况且,岳州的马云现在搞的这一套,对我们也是很大的威胁。大王,以臣之见,还是要让鲍唐继续围剿乱民,那些人为乱多年,想必是很有一些积蓄的,只要找到那些积蓄,就足够我们撑过一阵了。” 高从诲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恩,拟旨让鲍唐继续进攻,让王保义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叛军怎么会一点积蓄也没有呢?” 梁震听了后,吃了一惊,说道:“大王,用人不疑啊,而且还有王监军,臣以为就不必再派人了。” 讨伐“七寨”本是司空熏的主意,他现在深怕没有收获,惹来南平王的震怒,于是缓缓道:“可使王保义押粮赴军前。” 梁震看了看高从诲的脸色,知道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叹了口气又说道:“那这数千俘虏怎么办呀?” 高从诲不耐烦的说道:“这事以后再议。”说完,居然起身而走。 梁震跺脚叹息了一声:哎,百姓啊。 第二章 回家 第二卷出现故障,重新传。 夕阳西下,不仅染红了半边天,映的江水也是一半的通红,一半的深蓝。远远的望见了岳州城,在外的辗转奔波,让马云思乡的感觉更加强烈,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再没有在汴京时的尴尬与无奈了。 中原的游历让马云有了别样的感受,苦难的中原百姓,隐隐让马云背了一种莫名的责任感。在21世纪的时候,马云是一个无名小卒,看到沿街乞讨的人,马云就是相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马云贵为王爷,都督一方,还是很有权势的。而且马云隐隐觉得是个五代和史的五代有点不一样了,这不仅仅是赵普来到了南方,还有在襄州城里,那个掌柜的派来联络的人,名字居然叫潘美!潘美可是大名鼎鼎的宋初名将啊,居然也在南方? 望着碧水青天,马云思潮荡漾,不由得痴了。忽听旁边有人说道:“王爷,是在想家吗?” 不用回头,马云就知道是谁,这个赵普自从知道了马云的身份后,就再也不肯兄弟相称了,举手投足、开口闭口间也没有了过去那份洒脱。马云也不止一次说过,我们仍然兄弟论称,可赵普却死活不干。 马云回看了一眼赵普,笑道:“是呀,想不到一去就是两个月,也不知道岳州变了没变?” 赵普轻轻一笑,又问道:“王爷,路过南平,感受如何呀?” 这个话题转换的又快又陡,马云有点惊讶,说道:“百姓很是穷苦啊,甚至比兖州那边都多有不如啊?” 赵普远眺蓝天,轻轻问道:“乱世之中,岳州一州之地,又扼南北交通,扔兵家必争之地,绝非安身立命的所在,不知王爷可有什么打算呀?” 说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马云忽地玩心大起,想试一试这个“半部论语平天下”的赵普有什么能耐,遂说道:“以赵兄之见,我们应该如何呀?” 赵普似早料到马云会有此一问,缓缓答道:“王爷若想展雄图,救百姓。那么区区一个岳州,是根本不够的。”说道这里,赵普看了眼马云,继续道:“而且王爷督岳州,想必是朝中有人排挤的缘故。要想登楚王的位置,可不能长期的滞留在外,如果能立下些功劳,那么回朝辅政就顺理成章了。现南平窘困,横征暴敛,民怨沸腾,这是天授南平与王爷,不知王爷可有意乎?” 马云叹了口气,说道:“不瞒赵兄,小王督岳,确实是兄长见疑,若是拿下了南平,不就更被猜忌了吗?” 赵普笑道:“王爷怎能畏疾忌医呀,拿下了南平进可攻,退可守,这才是英雄安身立命的所在。且楚王在一日,令兄也不会过于放肆。只有实力强了,才能把这潭水搅得更混,若是能登楚王之位,南伐汉,东破唐,半壁江山尽归大楚,待北方有隙,南北争锋,一统也不是难事呀。” 马云对这番言论,心中自是佩服,不过却也还没有混一的想法,毕竟说和做是两码事。遂哈哈笑道:“赵兄真是王佐之才啊,让小王考虑考虑。” 傍晚的时候,马云终于回到了岳州,城外十里长亭处,马光猛、石文德、李骧、吴班、丁思瑾、曹芸等人早就在那里候着了。 见马云下马缓缓走来,这些人纷纷施礼。礼毕之后,马云便向岳州的文武大员们介绍了赵普,紫英、京娘她们自是后面避而不见。大家互道了安好之后,马云便在他们的陪同下回到了岳州刺史府。此刻已经是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看马云等人甚是疲倦,石文德等相视一眼,一齐起身告辞。 由于同在刺史府居住,第二天午,见马云起床了,李骧、吴班便一齐过来拜见。马云见他们过来,连忙让他们坐下,又找人请赵普来,准备一起吃个早饭,顺便聊聊岳州的政务军务。 哪知两人进来之后,双双跪倒在地,马云吃了一惊,连忙要扶他们二人起身,李骧跪在地说道:“请王爷先恕了我二人之罪,我们才敢起来。” 马云讶道:“两位先生快快请起,小王就恕你们无罪。” 二人起来之后,李骧方才说道:“前几日,拓跋大人带着使团回了长沙,大晋皇帝还派了一个翰林学士陪同南下,册封楚王。王爷可知此事?” 马云点点头。 李骧继续说道:“我等在岳州迎接,和那翰林学士聊了一场。大王,那人才华横溢,所以我二人就自作主张,私下遣人去汴京准备把那人的家眷给诓到岳州来。此时,没来得及禀报,请王爷见谅。” 马云心下一宽,笑道:“原来是这样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人先生也是为了我着想嘛,快来请坐。” 吴班看马云似乎不以为意,遂说道:“王爷若只是想治理大楚,割据一方。说句不客气的话,有我们这些人足矣,王爷若想举兵北,混一,那么此人是一定要用的,就算不能用,也要杀掉,不能留给别人用。” 看吴班一脸严肃,马云暗暗想到:会是谁哪?那个时代的牛人,武将自然是前几天认识的那票兄弟,文臣里面首推王朴、赵普、王溥、范质、魏仁浦这几个人。吴班也就算了,李骧这人看人是极准的,看来这个翰林应该不会是个无名小卒。 马云正想问问是谁,就见赵普施施然走了进来。马云连忙招呼赵普落座,四人团坐在一张桌,就开始用早饭。这顿饭吃的马云异常郁闷,本以为会像在兖州和郭荣他们一起时那样,有说有笑,边吃边聊。哪知道这几个人只是吃饭,并不怎么说话,就连赵普也是显得异常的安静。马云却不知道,古时读人讲究“食不语”,除了宴席之外,别的吃饭场合是尽量少说话的。这三人都是读人,又是初次见面彼此不熟,于是都不肯落下一个坏名声,只有马云问的时候,他们才肯做回答,但也是三言两语极其简单。 马云东瞧瞧西看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对了,两位先生,有件大喜事,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在兖州已经娶了门亲事。” 李吴二人吃了一惊,吴班急问道:“可是娶的妾呀?” 马云有点得意的说道:“是娶妻。当然妾也娶了一个,呵呵。” 吴班将筷放下,顿足叹道:“王爷事,您怎么能自己做主呢?” 第三章 岳州现状 马云见吴班说的这么恳切,错以为他是担心婚礼不隆重,满不在乎的说道:“先生放心,这事是赵兄一手为**办的,这个婚事礼仪一切都很到位,没有亏待人家。” 马云这话一落,李吴二人齐刷刷看了眼赵普,而赵普似乎早就想到了什么,脸色既担忧又尴尬。 吴班在一旁,责怪道:“赵先生,怎么不替王爷考虑一下,这婚事怎么能如此仓促啊,这万一楚王责怪下来,朝中再有人散播点是非,这立刻又是一场风波呀。” 赵普当时撺掇此事,哪知道马云是王爷呀。此时被责问,心中自然有些委屈,却也无从解释。 马云笑道:“不就是娶亲嘛,我愿意就可以了,过几天告诉父王知道不就可以了吗?” 吴班道:“王爷,您还没弄清楚,您的婚事,是要楚王首肯,那才算数啊。眼下,这,这,不如让她作妾。” 让未来大宋的长公主作妾,马云一来没这个胆,二来他也确实深爱赵紫英;三来他也怕赵紫英翻脸,四来他还是没意识到不告诉父母就结婚有什么大不了,于是笑道:“先生就不要担心了,这妻我既然都娶了,又怎么能变妻为妾呢,父王那里我自然一力承担。嘿嘿,如果连自己娶老婆都做不了住,那活在世又有什么意思?” 这离经叛道的话一出口,李吴赵三人都惊异的看了眼马云,特别是李骧眼睛里居然有种异色。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马云就和李吴赵三人到了房,自然是要聊些岳州的政务。马云示意钱清、石大在门外戒备。反身走进房,坐在中间的太师椅,徐徐问道:“两位先生,这岳州眼下形势如何呀?” 李吴二人相视一眼,吴班说道:“我们在岳州实行的办法主要是参考武穆王遗法。在农业方面,我们清理、修复了岳州五县的一大批水利设施,增加田亩的面积,同时用‘赎买’的政策,控制土地的兼并,为了奖励桑蚕,发展茶叶,我们允许百姓自己制茶,自己卖茶,也允许他们用帛、茶叶代替铁钱交纳赋税;为了吸引商旅前来岳州,我们免收关税,同时为了扩大政府的财政收入,和出卖作为赋税的那些茶叶、锦帛,我们现在自己成立了商行,在南平、襄州、随州、金陵等地都设置了货栈,为了便于百姓出售锦帛、茶叶,我们让李昭组织商人集中收购茶叶,从中原来的商旅换来战马和其他物资。同时我们田亩赋税很低,大批的穷苦百姓都拥入岳州,现在岳州五县已经由一万多户,近十万人口了。” 马云心中高兴,便问道:“那说明我们的政策是对的嘛,呵呵,岳州能有今天真是有劳两位先生了。” 吴程拦着马云的话,说道:“王爷,实不相瞒,眼下岳州也是困难重重啊。” 马云笑道:“有困难那是必然的,不过不要怕。这个困难就是挑战,这发展就靠机会,也就是机遇。这就叫既有挑战又有机遇,机遇与挑战并存,我们要抓住机遇,迎接挑战。我们既不能因为有挑战就妄自菲薄,裹足不前;又不能因为有机遇就志得意满,大意失荆州……” 马云从现在来,自小就受到唯物主义两面论的教导,而且电视、广播、报刊杂志充斥着这种机遇、挑战的论调,这个时侯信手拈来,说的是热火朝天。李吴赵三人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蛮是那么回事,可惜马云颠来倒去就是那么两层意思,举出的例既不生动又不贴切,这三人慢慢就有点面面相觑了。 好容易马云停了下来,吴班赶紧接口道:“这个困难,也就是挑战,它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一哪,我们实行新政,虽然打着恢复武穆王遗法的名义,在长沙也是引来不少非议,特别是李皋,多次向楚王诬告我们图谋不轨,只是被王后给压着;这二嘛,岳州地方太小,这移民大量涌进,现在已经又饱和的趋势了。我们早已禁止楚民来岳州,可是单单是南平来的难民就数不胜数啊。这三来嘛,现在已经过了播种时机,这难民太多,我们的钱粮压力也很大。这些东西,都要听王爷的裁决。” 马云愣了下,说道:“朝中非议那是必然的。自古都是评论者多,做实事者少。特别是我们眼下的这种情况,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做不做,有些人总是要挑刺,挑刺还不好挑,鸡蛋里面都能找出来石头呢!这个不用管它。我自会向父王解释。至于那些难民却是难题啊,既然来了自是不能再推出去。来了的,我们就妥善安置,别的,我们就暂时不让入境,可以吗?” 赵普笑了下,在一旁说道:“如果是南平的难民居多,那么就不用太担心了。南平王想必比我们还要头痛,必然会有些举措的。我们还不如大张旗鼓的欢迎南平的难民,而对别处来的难民,则要稍加抑制。” 马云和吴班都是一愣,李骧眼中却闪过一丝光芒。马云想了想突然明白赵普的意思了,拒绝别人来,那影响自是不好的,但是像南平那种情况,它是万万不允许百姓大量流失的。 见马云微微点头同意,吴班便不再说话。那边李骧开始说道:“岳州兵丁共7000人,这两月来,我依照当初的议定,和丁思瑾、曹芸商量之后,将7000兵,一分为三,3000兵归丁思瑾节制,三千兵归曹芸节制,剩下的一千作为亲兵,由光猛公暂时管辖。” 马云点点头,李骧继续说道:“自从王爷在校场演武,颁布了奖励令之后,民间隐隐也有尚武之风。所以我在这1000亲兵里面,箭术好的呢,我就编成善射营,一共有两营共计700人,由周行逢、陈诲分别统领。我又把军中马匹尽量集中,外加这两个月从商人那里换来的马匹,共计三百余匹,交给张文表成立了骁骑营。现今厉兵秣马,正在日夜操练。同时对新来的难民,我和吴班商议在给他们登记造册的时候,每十户出一人服兵役,农闲时练兵,农忙时耕种,只有练兵时方才发少量钱饷,这样又得了1000兵丁。” 马云在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一共000兵,把善射的集中起来,本是他临走之时留下的命令,周行逢、陈诲也是他的安排,本来对张文表他是准备成立个大枪营,现在有了这个骁骑营那自然更好了。 见马云不语,李骧又说道:“现在我们岳州自守那是足够的了,如果王爷要想更进一步,只凭这七八千人,那可是万万不够啊。” 李骧看了看赵普,斟酌着说道:“现今南平窘困,不知王爷可有意乎?” 马云心思一动,这是第二个人这么劝他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四章 晚宴 马云还没有做什么表示,一旁的吴班又说道:“如果我们拿下南平,那么眼前的很多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马云缓缓说道:“南平百姓困顿,我们拿下了南平,可有足够的钱粮来救助这些穷困的百姓吗?” 李骧看了看马云那张年轻而又显得稚嫩的面孔,心中不禁感慨这个王爷已经慢慢成熟,不再是人云亦云了。对于马云的这个疑问,李骧心里是有办法的,可惜那个办法有点残忍,所以他不愿说,至少现在他不愿说,甚至他在暗暗的猜测,马云可能也是知道这个办法的,只是大家都不愿意说罢了。 马云看了看大家,又说道:“我在出使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他叫申屠从坚。” 李吴二人一愣,李骧看马云的眼神又有点变化了。吴班已经问道:“可是那个归州‘七寨’大头领申屠从坚。” 马云点点头。李骧在一旁笑道:“真是天助王爷呀。” 午的时候,马云就遣人去石文德、丁思瑾、曹芸、李昭等人家中,请他们晚过府相聚。傍晚十分,马云更是亲自在府门外迎接他们,搞得众人诚惶诚恐,心下均是暗自高兴。 晚宴设了两桌,分宾主坐下后,马云站起身来说道:“近日小王设此晚宴,一来嘛,答谢诸位在我出使之时,团结一致、尽心尽力的治理岳州。今日岳州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景象,都是诸位的功劳,我替岳州百姓,感谢诸位了。”说着居然弯腰向下,深深一拜。石文德等人完全没料到他居然会施此大礼,通是大吃一惊,都不肯受他这样的大礼,纷纷起身跪倒在地。 马云连忙前一步,一手扶起石文德,一手扶起李骧,对大家摆摆手,说道:“大家刚快请起,小王万万受不得大家此礼的。” 见众人都起身后,马云缓缓说道:“诸位大人或许以为小王小题大做了。但小王认为,你们是当得起此礼的。孟曰:民为重,社稷次之,为轻。当年魏征也曾经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我大楚来说,百姓的安居乐业,国家的安定,那才是真正的关键。也是诸位真正的政绩,所以,小王带父王感谢诸位了。” 听了马云的话,吴班面带喜色,李骧隐隐点头,赵普面色犹豫。石文德进来之后一直在观察宴请的宾客:吴程、李骧、廖仁勇、丁思瑾、曹芸、赵普、马光猛、张文表、周行逢、陈诲、钱清、石大、李昭,这些人里面有些和这位五王爷关系密切,有些是他直接提拔重用的,可以说都是这位大楚五王爷的人。只有石文德自己偏偏是个例外。这两个月来,岳州的新政是实行,让石文德已经死了的心,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想到这里,石文德站起来,心下颇为激动的道:“王爷如此爱民,真是武穆王再生啊,这是岳州百姓的幸运啊。大王知道了,想必也会更加赞许的。” 马云笑道:“石大人严重了,小王代天巡守,都督岳州,自当为民造福啊。若是有些许功劳,也是多亏诸位大人同心协力啊。我敬大家一杯。” 马云一饮而尽,接着说道:“除了感谢诸位大人辛苦为民之外,今天还是要借此晚宴,来感谢廖将军,钱清、石大和30军中健儿,若非你们舍生忘死的保护小王,小王也不可能安然回到岳州。”说着又是一礼。廖仁勇、钱清、石大连忙跪倒,廖仁勇说道:“王爷,这都是末将应作之事,不敢有劳王爷相谢。” 马云也把廖仁勇他们扶起,又说道:“诸位大人,你们可能不知,小王在汴京中着实遇到了一个大风险,若非廖将军他们拼死相救,打破汴京城,小王恐怕早就落在冯玉那贼的手中了。” 石文德等人听了据是吃惊,他们自然不知道还有这种事,脸隐隐流露出忧虑的表情。马云笑道:“当时大晋出动禁军1000人,廖将军等人却丝毫不慌张,保着小王从容的破门而出。想那大晋禁军也是百战之师,居然被我数十楚中健儿轻松突出,由此可见,我大楚军士绝不像有些人想的那样孱弱不堪的。这一仗可以说是完全打出了我大楚的威风。我敬廖将军你们一杯。”马云能突出汴京城,其实主要实靠郭荣、赵匡胤他们,还有桑维翰不能用箭的命令,不过眼下这个情况,谁也不会自讨没趣的说出来。 马云喝完酒,顿了顿,又道:“石大人,我想在岳州建一祠,祭祀此次出使战死的健儿,以后凡死于国事者,我们也一一记录其名字,春秋两祭,一来使忠义之名流传下去,二来也是传唱忠义。你觉得如何呀?” 今日石文德是惊异不断,这个传说中喜好赛马嗜武的王爷,先是重百姓,后又唱仁义,这个变化实在是大。石文德连连点头说道:“这是善政啊,我明天就吩咐人去办理。” 丁思瑾站起来道:“末将替7000岳州兵,感谢您了。” 马云摆摆手笑道:“这第三嘛,我要借这个晚宴,欢送廖将军去长沙复命。我敬廖将军一杯,祝廖将军以后能练出好兵,常打胜仗。” 廖仁勇连忙站起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就是大家随意的敬酒,场面就渐渐热闹起来,尤其是周行逢、张文表、钱清他们武将那一桌就更是热闹。马云酒喝得有点多,站起身到前厅的石椅做了下,准备醒醒酒再进去。 这时候李昭笑着走了过来,马云招呼他坐在身边,问道:“大商人,最近的生意可是好做呀?” 李昭笑道:“托王爷的富,眼下诸事都好,就是有一件事,有些难办,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马云有些微醉,笑着拍了拍李昭的肩膀,道:“你小真是不老实,这话总说个半截,说嘛,有什么就说什么嘛。我们又不是外人,岳州能有今天,还不是靠你说道楚中的商贾来岳州做买卖嘛。” 李昭眼睛都仿佛笑弯了,连连说道:“不,不,不,这是王爷施政符合民心,诸位大人又一切秉公办理,所以才有四方商人齐聚岳州的景象啊。小人哪有半分功劳啊。” 马云笑了笑,转而说道:“听说,你和我府合办了一个茶行?” 李昭连连点头,说道:“那都是彭姑娘,看小人办事麻利,让小人管些事。小人万不敢和王府合作呀。” 马云温颜道:“你不用担心,王府不会亏待你的,我们都会按着份来分,绝不多占一份便宜。对了,你刚说有什么困难来着?” 李昭见说道正事,一扫刚才的醉态,说道:“王爷,这唯一的困难就是,虽然我们岳州不收关税,可是南平抽的也太厉害,所以商人们对此都颇有微言啊。” 马云“哦”了一声,眼光闪烁却也不在说话。 李昭眼睛滴丢丢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现今南平局促,人心浮动,王爷可有意乎?”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五章 观兵 见马云默不作声,李昭不慌不忙的说道:“如果王爷有意,楚中一些商家自是万分愿意孝敬些钱财的。” 马云揉了揉太阳穴,忽地笑道:“出兵的事,哪是那么容易,没有父王的允许,小王又怎么擅自动兵呢?再说,我都督一方,又怎么能忍心收你们商贾的钱财呢?”说着还长叹了一声。 望着马云那略显寂寥的侧影,李昭又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自愿孝敬的,只求王爷平了南平,仍能实行一样的政策……”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小人还愿意另外贡献兵甲700副,以作军用。” 马云心中震动,似不经意的回过头看了李昭一眼。 李昭经商十几年,自是明白马云目光中那淡淡的疑问。连忙说道:“小人家有几间小小的铁铺,若王爷有需要,小人自然让他们连夜加工,不用十天,就可以完工了。” 每天能生产七八十套盔甲,也算是小小的铁匠铺吗?马云淡淡说道:“李先生,忧国忧民,小王自是感激,这样,我明日让李骧李司马去和你聊聊。”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去大厅里面,走了两步忽然有顿了下脚,叹了口气,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南平百姓苦啊。”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李昭听到----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便从床爬起来,抱着赵紫英亲了一下,说道:“我今天要去军营看看士兵,你自己安排活动。有时间我再陪你逛逛岳州城。” 紫英娇笑:“讨厌,你快去忙正事,有时间我们再说。” 马云在李骧、马光猛、丁思瑾、曹芸的陪同下,先去巡查城西的“丁”字营。打马前行,不一会儿,就远远望着猎猎作响的丁字大旗,马云心中微微一动,脸却没有什么异样,仍然和丁思瑾他们有说有笑。 走在军营里,看着一排排士兵挎刀持枪,孔武有力,进退有据,心下甚是满意,到了校场之后,马云似是不懂一屁股就坐在了帅椅。丁思瑾和曹芸相视一眼带着手下将领,纷纷拜倒行礼。 马云环视一下,缓缓说道:“免礼。” 看众将官分列两旁站定之后,又说道:“丁思瑾。” 丁思瑾连忙站出,躬身答道:“末将在。” 马云面色庄重的说道:“列阵。” “是!”就见丁思瑾跑到观武台的前面,将大旗一挥,旁边战鼓“咚咚”擂响,一排排手持长枪的士兵精神抖擞的走进来校场。等他们站定之后,战鼓又响了一通,士兵们开始舞动长枪,长枪下翻飞,动作一致,颇有威势。接着听到一阵金锣声,士兵们便有序的收敛阵型,第二通鼓响后就退到校场一角。接下来便是弓箭兵、大刀兵一类的,大多展示他们的膂力,还有弓箭的命中率。 一来这些士卒精神抖擞,二来他们令行禁止,军纪很好,对此马云相当满意。虽说马云是从现代来,战争片是看了不说,不过面很少有表现练兵的。马云可不认为站站军姿、走走方阵,那就叫精兵。既然不是太懂,马云自然不会犯外行指挥内行的错误。等到军演结束以后,马云在观武台,高度评价了岳州兵不怕苦不怕累,刻苦训练的封建主义精神,大大赞扬了这种遵守纪律、令行禁止的高风格高素质表现,号召全体岳州人向他们学习学习再学习。还下令大赏三军,予以表彰。这些封建主义战士当时就山呼千岁。马云异常高兴,连连挥手。 训话结束以后,丁思瑾等人就恭请马云先去军营大帐。古人讲究尊卑有别,这点马云已经深有体会,他忽然又走回观武台前方,大声说道:“岳州的将士们,向来是军士送将军,但这次反过来,不是你们送本帅,是本帅送你们,为什么呢?不仅是因为你们训练有素,吃苦耐劳,不怕牺牲,主要是因为你们是我们岳州,乃至大楚的保护神,没有你们日夜的操练巡逻,哪有我们百姓的安康的生活啊。所以,这次本帅送你们出较场。”说着,丢给丁思瑾一个眼色,丁思瑾无奈只好前号令军队有序的退出。 好半天,军队才一一退出了较场,马云笑着对丁思瑾等人说道:“今天小王看了这场训练,感触颇多啊。诸位将军都辛苦了。来,大家跟我一起下军营,看看这些军士平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丁思瑾等人都是一愣,今天这位五王爷是唱的那出戏啊。他们都觉得这个五王爷从中原回来以后,有点变了,可具体什么地方变了,又说不来。 马云看这些将领们有点迟疑,遂笑道:“各位将军都是久经沙场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知己’嘛,小王觉得不仅仅是指了解自己的军队数量、战斗力、装备、布防情况这些东西,还应该要了解自己的士兵在想些什么,怎么样把大家的想法集中起来,心往一块儿想,劲往一块儿使,这样才能真能的是一个‘知兵’的将领。走来,和我一起下去看看。” 丁思瑾迟疑的说道:“王爷,那些丘八们住的地方味道可不太好,要不还是改天再去?” “打铁要趁热,改天不久凉了嘛。” 丁思瑾硬着头皮把马云带到了营房区,看着着来来往往的士卒,马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过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在丁思瑾等将领众星拱月般的簇拥下,他信步走到一个营房里面。这营房是土坯做的,五六米宽,七八米长,里面住了十个军士。这些军士有些斜躺在床,有些坐在床边,正在闲聊,见马云他们进来,霎时愣着了,而后又慌忙站起,举手投足之间很是不安。 马云见状,突然想到了,怪不得感觉少点什么东西呢,原来没有行军礼啊。他笑着说道:“大家不要紧张,我今天来,就是看看大家的生活情况,了解一下大家的想法。不要拘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嘛。” 马云忽又一指旁边的一个高个军士说道:“说说看,你为什么想当兵的呀。” 个高个军士支吾了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丁思瑾在一旁急道:“王爷问话,还不赶紧回话。” “我,我没有家,没有地,只能当兵了,不然就没有活路了。” 丁思瑾的脸一下就变白了,心中暗骂这人不会说话。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六章 军事改革 马云看着房中的这些士兵还是有点拘束,就笑着对一个高个士兵说道:“你是那里人呀,叫什么名字呀?” 那个高个迟疑了一下,紧张的说道:姓章,立早章的早,我叫章德邦,我是荆州的人。” 他这话一出口,一屋人脸立刻就浮现了一丝的笑意,若不是马云在此,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笑弯了腰。 马云心中也是一乐,嘴却关切的问道:“那你怎么跑到来当兵的呀?” 个章德邦支吾了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丁思瑾在一旁急道:“王爷问话,还不赶紧回话。” 没有家,没有地,只能当兵了,不然就没有活路了。” 马云似乎也没有料到章德邦居然这么惨,脸浅浅的笑意立马就消失了,马云走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都是天下战乱惹的祸啊。你有没有想过天下太平了准备做什么呀?” 满屋的人都是一愣,没想到马云会问道这个问题,章德邦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看了看马云和丁思瑾,说道:“天下会太平吗?” 马云环视了一下左右,哈哈大笑,道:“天下当然会太平了,以我看不出20年,天下必然会一统,重新太平的。你们想没想过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过‘老婆孩热床头’日呀?” 马云看了看这些军士继续说道:“我想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想,什么时候能娶个漂亮老婆呀?什么时候能有个聪明的儿呀?但是能不能实现一要靠个人的努力,二要看你是做什么的。依我看,我们岳州兵是最有可能实现这个梦想的。你们信不信?” 看着这些军士三三两两缓慢的点头,马云说道:“很快,刺史府就会出台新的章程,只要打仗勇敢,只要训练努力,刺史府会加大奖励,同时军队中还要定期比赛武技,大家军饷的高低,由比赛成绩确定。这样三五年下去,等你们退役的时候,手里不就有了钱,可以买地种地、可以做些小买卖,娶妻生那自然就不再话下了。” 听着马云的话,这些军士脸渐渐显出向往的神情,而将领们则互视一眼,这位五王爷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擅改军制吗? 回到军中大帐里,马云又是一屁股坐在帅椅,说道:“今天,我检阅了这两个月来的训练成果。我觉得成果是很明显的,这充分说明了这两个月来,大家工作是相当的有成果的。我想感谢你们啊。同时我也想好好的奖励一下那些优秀的士卒。” 将领们心中颇为欢喜,丁思瑾说道:“王爷,这是我们分内之事,这两个月是有一些士卒表现很好,我把名单呈给您,您看怎么赏赐呢?” 马云接过名单,坐在帅椅,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突然笑道:“老丁、还有老曹,不要这么拘束嘛,光猛吩咐军士,给大家搬个座,咱们好好商议商议。” 众人有点诧异,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要赏赐就赏点钱就好了,这事还用的找合伙商议吗?毕竟赏钱就是个意思,有了就多赏点,没钱就少赏点呗。咱们都是军中大将,为几个小兵的赏钱,大家还要讨论,这不是自掉身价嘛。 众人还在寻思,马光猛却道:“秉王爷,军中只有元帅有座,其余人只能站着的。” 马云楞了一下,讪讪一笑,两手一摆,道:“大家靠近点,咱们慢慢商议。” 诸将互看一眼只能凑了过去,连李骧都眼光闪烁,猜不透这个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马云见大家凑过来了,低声道:“其实啊,我们带兵打仗靠的是什么?除了各位的骁勇和机智之外,我们还是要靠军卒的。” 马云顿了下,说道:“各位都是骁勇机智的将领,小王对各位的忠诚也是深信不疑。”看这些人脸多少带有点得意的神情。马云继续说道:“我们下一步就是要把军士的忠诚给提起来,把军士的士气给提起来。真正的做到,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从容镇定,令行禁止,进退有据。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些呢?” 诸将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都莫不做声。连李骧都只是静静的观察,并不说话。马云继续说道:“所以我要建忠义词,事实就是想让士卒知道,就算战死了也不是白死的。现在,我还有了一个新的主意,我想我们除了赏钱财之外,能不能赏点别的东西呢?” 李骧说道:“王爷的意思,可是要让士卒知廉耻,有荣誉感。” 马云猛的一排大腿道:“知我者,李先生也。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我想出了给他们发点赏钱,再赏给他们点装备,面刻着“岳州勇士”这一类的字样可好啊?” 张文表这些厮杀汉还没弄清楚这样做的意思,但丁思瑾、曹芸也已经明白过来,连连说道:“王爷真是好计谋啊,这样士卒自然归心了。” 曹芸还说道:“不如我们再在面编号码,每次举行隆重的授刀仪式,这样岂不是更好。” 马云连连点头,说道:“这太好了,我还打算,对那些阵亡的士卒,专门派人敲锣打鼓的把这些忠义词牌,送到他们的家乡去。” 张文表说道:“哎呀,那不是就算死了,家里人很是荣耀啊,王爷您这招真是高啊。” 马云笑道:“不过这就要完全记录士卒的名单信息,而我们现在的编制方法,记录起来不太容易,所以我想稍微改变一下,每一千人为一个营,每营设一个指挥使正,一个副指挥使;每五营成立一团,设团练使,比如说老丁,你这三千人,现在就扩展为五千,就变为岳州第一团;曹大哥那三千人也扩展为五千,就变为岳州第二团,我派熟练的缝纫师傅连夜秀‘岳州第一团’、‘岳州第二团’两面大旗,军营就挂这样的旗帜,岂不是更让军卒有归属感吗?” 李骧心思一动,难道这才是王爷真正想做的吗?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七章 援救 马云在军营诸将讨论,大家都觉得这样做很好,容易收拢士卒之心,丁思瑾寻思半晌,说道:“王爷,你这样改制,万一长沙怪罪下了,那可怎么办呢?” 李骧猜透了马云的意思,笑道:“不如我们在这‘岳州第一团’、‘岳州第二团’的名字前加‘马氏’二字,想必朝廷也不会太过为难我们的了。” 马云似是不经意的看了李骧两眼,笑道:“这样更好,你们不用担心,练好自己的士兵就可以了,朝廷的事由小王一力承担。” 马云说完,又顿了顿说道:“张文表、周行逢、陈诲、钱清、石大都是军中健将,趁着这次改制,你们三个也都但当个队正,恩,军队先不急着扩充,但这新建的四个队的骨架要建立起来,便于以后的扩大。” 那五人当然欣喜异常,当即就拜倒,说道:“誓死效忠王爷。” 马云低声笑骂道:“胡说八道,应该效忠父王。”---- 刺史府中,马云刚刚从军营赶回来,就召集李骧、赵普商议援助申屠从坚的事情,为了更清楚的了解情况,还唤来了潘美。潘美虽然知道这件事关系复杂,不可能一蹴而就,可是事关自家兄弟,这几日也是坐卧不安。这个时候见招自然是详详细细把归州“七寨”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归州为大巴山、巫山余脉和八面山坳合地带。长江经由巴东破水峡入境,横贯中央,把归州分为南北两部,这构成独特的长江三峡山地地貌。归州境内地形起伏,层峦叠嶂,地势为四面高,中间低,呈盆地形。归州“七寨”就住在这崇山峻岭之中。 听完了潘美的介绍过,马云直截了当的说道:“潘兄弟,不是小王不愿出兵,只是这出兵之事要父王同意才可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要完全了解你们眼下的困境,尽量帮你们解决一些物资的困难。” 潘美似是早料到回事这样,眼中虽有失望,但仍然说道:“多谢王爷相助,我们七寨现在一来缺粮草,二来却兵器,三来缺医药。” 李骧在一旁说道:“你们现在还剩下多少精壮之人?又多少人受过训练?” 潘美贴了贴嘴,说道:“我们现在多是老弱妇孺,只有大概00来人的青壮年男,这里面只有200来人受过点训练,其余的向来都是安分守己的庄稼汉。” 赵普问道:“你们这次是怎么与官府起的冲突呀?” 潘美摇摇头,说道:“我们山寨人数虽多,不过向来安分守己,出了不交赋税以外,也没做别的什么事。诸位大人可能不了解,我们每年就是靠着山中种些粮食,山里在打点野味儿,这样勉强度日的。山中土地贫瘠,本来收入就少,而南平王法令苛刻,若按他的法令交税,我们山寨的人一年下来不仅一粒粮食也剩不下,反而还要倒贴些钱粮。所以我们才抗阻的。本来,我们两下相安无事,一个月前,南平王突然遣军,让我们缴纳白银1万两,不然就要讨伐我们。我们山寨处境艰辛,哪有那么多银两啊,所以只能被迫反抗。官军武器精良,训练有素,我们拼死作战也是抵抗不住,被他们连破了五寨。” 马云安抚了下潘美,让他下去暂且休息。转身问两人道:“两位觉得如何?” 李骧叹了口气说道:“照潘美所言,如果我们不派兵过去,那么七寨就真的再也挡不住了。” 赵普在一旁说道:“七寨是必须要救得,这不是什么江湖承诺的问题,有七寨在,就可以分掉南平的一部分军力。”然后他看了看马云,说道:“王爷可是想好要进讨南平了吗?” 马云看了看他们二人,微笑道:“实不相瞒,小王确实有意讨伐南平,不过中间有些麻烦,所以一直为定决心。” 李骧笑道:“王爷可是担心楚王不同意,我们出兵吗?” 马云点点头。李骧笑道:“这个倒不难,如果不是我们愿意出兵,是南平逼着我们出兵,向来日后楚王那边也好交代一些。” 这个问题,马云不是没想过,就像希特勒进攻波兰一样,借口很好找的。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却让马云犹豫不绝。 李骧看了马云一眼,说道:“王爷下一个问题,应该是什么时机出兵才好。以在下看,秋收之时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马云明白过来了,岳州钱粮也不多,如果现在就把南平给打下来了,只靠岳州的钱粮,那是怎么也不能支持岳、归、峡、江陵四州百姓到秋收的。如果攻击的时间该在秋收之时,不仅仅是时间就多了两个月,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而且秋收之后,南平好赖自己也能支撑一阵了。那么支持到明年夏天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可是,这两个月,百姓该怎么过呀? 马云的脸色有点阴沉,但是却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无奈的点了点头。旁边的李骧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要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援助七寨了。” 见马云看着他,李骧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派遣500军卒,混到归州去,扶助七寨,我们不求打退南平军,只要把南平军给牢牢系在归州就可以了。” 赵普在一旁说道:“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派人去训练七寨的精壮之士,这样,吸引南平军的把握就更大一点了。” 马云点点头,说道:“那派谁去好呢?” 李骧缓缓说道:“我以为光猛公去最好。” 马云一愣,说道:“光猛年纪太小了,再说他也没有什么练兵的经验呀。” 李骧笑道:“王爷看来是对这个弟弟不太了解啊,光猛公,可是个练兵的奇才呀。王爷今天是没有检阅那1000亲兵,不然就不会又现在这种想法了。” 马云讶道:“光猛真的善于练兵吗?”见李骧点头,喜道:“好啊,好啊,想不到光猛居然是我马家的千里驹,恩,那就让光猛去,多锻炼锻炼也是好事,恩再让周行逢去保护他。”马云有句心里话没有说出,让光猛去,那可是卖个天大的面给申屠从坚,也让申屠安心,知道岳州会尽全力帮助他---- 昨天出去玩,没有更新。今天多更一章。谢谢大家的支持!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八章 把柄 在长沙城南的一个豪门大宅里,一个20来岁的青年,正在喂养一支小巧玲珑的虎皮鹦鹉。 “王爷早安!王爷早安!”那虎皮鹦鹉在鸟笼中左蹦右跳的空暇间,还叽叽喳喳的叫着。 “王爷,你看这鹦鹉多懂事呀,还知道跟王爷道早安。”青年旁边站着的一个紫衫的中年宦官讨好的说道。 这个青年正是楚王马希范的二儿,马云的二哥----马光亮。 不知道为什么,马光亮似乎颇心事,脸色阴沉,有点不耐烦的说道:“现在都大午了,还道什么早安啊。” 说着看了看旁边面色惨然的宦官,又说道:“不过,这鹦鹉还是有个优点的,它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不像人哪……” “王爷,”旁边的宦官轻声叫道,不过却是一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正在这时,鹦鹉鸟又叫道:“徐师傅来了,徐师傅来了。” 马光亮连忙转过身去,看见徐仲雅已经施施然从左侧的假山前绕了过来,连忙笑道:“徐师傅,为了迎接天使,您可有两天零十二个时辰,没给我课了。” 徐仲雅也是一脸笑容,走到马光亮面前施礼说道:“见过二王爷。” 马光亮却是一笑,受了他这一礼之后,连忙扶住他,帮他让进了亭中。 原本廖匡图、李皋、徐仲雅、拓跋恒是楚王亲自挑选出来给诸位王授课的老师,这四个人里面,廖光图,官位高,资格老,年纪大,平时走几步都要喘半天,因此是不太来给王们课的。而其余三位却是性格鲜明,李皋为人慎重、机智多识,颇得楚王的赏识,对马光亮的关心爱护也是异于旁人,不过这人性执拗,说起话来虽然有时也是直言快语,但还多少会顾及场合;徐仲雅文声卓著,是楚国内公认的大家,偏偏性平和,温文尔雅,不管是对楚王还是对马光亮,向来都是守之以礼;而拓跋恒的性刚直,和李皋一样,但胆色似乎更胜一筹,他眼睛里揉不进沙,他认为对的事情,一定会坚持到底,哪怕是楚王,也不能改变他的看法。 就拿马光亮养鸟一事就可以看出三个人的个性来。李皋看见马光亮养鸟,有时是一笑而罢,有时会不动声色,借题发挥,讽谏马光亮玩物丧志,有时就会直言劝谏;徐仲雅看见马光亮养鸟向来是笑呵呵,有时还会夸奖这鸟儿聪明伶俐,称赞马光亮劳逸结合;而拓跋恒见到马光亮养鸟,百分之百会直斥其非,一定要把这鸟儿给骂死为止。 这三个人性格不一样,做事的风格不一样,对政务的看法那就更是天壤之别了。特别是李皋和拓跋恒,他们刚开始是政见相左,现在已经发展到直斥对方是奸臣,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也正是这样,楚王迫于无奈只好将这个教师队伍一份为二,拓跋恒主要负责教育马云,李皋则负责教育马光亮,徐仲雅则是两边都会一些课。可是由于拓跋恒的脾气确实是又臭又硬,搞得最后连徐仲雅也很少去马云那边了。 徐仲雅坐在亭里,见马光亮半天都不说话,却也不打扰他,自是自顾自喝起茶水来。 半晌,马光亮终于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笑着解释道:“小王想起一些往事,有点走神,怠慢老师了。” 徐仲雅却笑道:“王爷言重了。王爷神游于往事,老臣是陶醉于茶水,正是各得其乐,那有什么怠慢的道理呢?” 这个徐仲雅向来是恪守臣道,马光亮料他又不会因此心存芥蒂,遂笑道:“徐师傅,明日天使就来到长沙了,这个具体的迎接方式,父王可曾示下。” 徐仲雅向着楚王宫的方向拱手说道:“大王已经示下了,明日一早请王爷您替大王出长沙城外一百里迎接天使。” 马光亮心中欢喜,替父迎接,这可是个好消息,但他脸却还是那副笑脸,说道:“哎呀,那我今日可得早点睡觉了。也好养足精神,明天迎接天使啊。” 徐仲雅也点头笑道:“是呀,这应当是王爷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了。” 马光亮真准备附和两句,不料假山那边有个声音,传了过来。 “王爷目前最重要的是,不是迎接什么天使,而是要防范岳州的那位五王爷。” 听了这话,马光亮就知道谁来了,正是他的主讲老师----李皋,不过李皋这话说的太直,马光亮怕徐仲雅面过不去,连忙向徐仲雅看去,还想解释点什么。结果,徐仲雅仍然是那副神情,满脸笑容的放下茶杯,站起来向着李皋说道:“清兄,你可来了。我们正等着你这位主事的人来呢。” 李皋却也不敢太失礼,略略回礼之后,就一屁股坐到凉亭的一个石凳,说道:“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嘛,五王爷回到岳州了。” 这是什么话。马云贵为大楚的五王爷,平安的回来,满朝文武应该高兴才对,李皋怎么会这么一个态度呢。 马光亮心中不禁想起了,两个月前,在天策府相当于大唐的门下中省有官员私下告诉他,这南平、襄州一带,有人散播谣言,说什么大楚使团有价值连城的宝物。当时马光亮心中可是着实吃了一惊,这个传闻目标可是他的亲兄弟----马云。马光亮当时心中就冒出来两个散播这个谣言的人选:三叔马希萼、师傅李皋。 想着这件事,马光亮不禁又看了眼正在悠闲喝茶的徐仲雅,当时就是这个人说:一动不如一静。说白了,就是静观其变,不管马云的死活。 马光亮缓缓说道:“五弟平安回来,我是知道的,昨天还收到他报平安的信件。还有一些他带回来的汴京特产。对了,两位师傅,等下你们也把这些汴京的特产那些回去,毕竟现在战乱,这些东西也算个稀罕物。” 徐仲雅在一旁说道:“哎呀,那真是感谢王爷了。” 旁边的李皋却说道:“那家可在?拿来给我看看。” 马光亮似乎早就知道李皋要看,从袖中取出信,递给了李皋。 李皋展开细看,突然他眼睛里似乎精光一闪,之见他合信笑道:“看来传闻是真的了,王爷,五王爷这回可送了一个把柄在您这里了。” 马光亮闻言一愣,连一直悠闲喝茶的徐仲雅都仿佛有一丝诧异。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九章 长沙朝议 长沙城里,灯火辉煌,喜气洋洋。楚王马希范这两天异常的高兴。 武穆王马殷临终前去掉了藩国的制度,重新改为唐末藩镇制度,同时留有遗言,要孙以节度使自己向中原王朝称臣。其后相继即位的马希声、马希范兄弟俩,心里虽然不愿,关起门来仍然自称楚王,可是每次向中原进贡的时候,却还算听老爹的话,行以藩镇礼节。中原王朝不断更新,可是竟然都像忘了一样,再也不肯册封湖南做藩国了。 这次大晋皇帝居然派遣官员,再次册封马希范为楚王,无异于再次正式的承认了湖南的地位。楚王这个头衔,天策府这个建制,终于算是名正言顺了。所以,马希范并不急着让使团来长沙,而是过郎州,绕了一个大圈,好好的炫耀一下。当听说使团已经到了长沙,马希范不仅派遣长马光亮出城100里迎接,自己也是在长沙城外的碧波亭,设宴款待中原的使臣。 可惜马云不在这里,不然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中原的使臣可是在周、宋之交大有名气的,他的名字叫范质,字文素,大名府人。现在这位范大人就坐在马光亮送来的八抬大轿里面,不时的掀开轿帘,观望一下南方的景象,心情也颇为复杂。 现今,藩镇遍地都是,豪强横立,就算是在北方,皇帝亲自管辖的地区,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们照样跋扈,汴京城派出的使臣,向来都不怎么被待见。范质就没少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没想到在这王道不章的偏远南方属国,对他这个使臣,居然如此恭敬,有那么一瞬间,范质恍若隔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盛唐年代。 范质正在想着心事,轿突然停了下来,接着旁边忽然鼓乐大奏,鞭炮齐鸣,把范质吓了一跳。正在惊异间,就听一个拓跋恒在轿外低声说道:“大人,我楚王千岁已经来到城外亲自迎接了。” 范质压根都没想到楚国迎接他的规格如此之高,连忙拉帘下轿,对拓跋恒告罪道:“下官实不知楚王居然亲至,有劳大人领路,让下官好拜见王爷。” 拓跋恒也不多说,带着范质就准备向前走。不料前面的护卫突然撤到两旁,一群人缓缓向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白面短须,穿紫色圆领窄袖衫的中年男人,范质见拓跋恒微微点头,他连忙抢前几步拜倒在地,说道:“微臣拜见楚王千岁。” 楚王一把扶起范质,笑道:“大人远道而来,有劳有劳。小王在碧波亭略备下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范质连称不敢,楚王却不放过他,拉着他至碧波亭,在二楼分宾主坐下,楚王缓缓说道:“近来陛下可好啊。” 范质肃容,朝被拱手说道:“陛下一切安好,只是挂念王爷。” 楚王哈哈大笑,旁边的李皋一脸真诚的问道:“听说朝廷与契丹失和,中原危在旦夕,可是真的?” 范质早料到此次出使,一定会被刁难,这时见李皋这么说,微微一笑说道:“大楚地处偏远,这位大人所说,恐怕是以讹传讹,其实皇帝已经御驾亲征击溃了契丹,收复了失地。大晋现今安如磐石。” 楚王悚然道:“皇居然亲征了?” 范质点点头,双手又向北一拱,说道:“皇圣明天纵,英武果断,识破耶律德光的诡计,亲赴军前,运筹帷幄,历时一月终破契丹。社稷幸甚,天下百姓幸甚。” 李皋又道:“听说中原施政苛刻,赋税多如牛毛。不知可是真的?” 范质哈哈大笑,向楚王道:“臣在汴京,常听人说,大王,门户槛杆都用金玉装饰,连涂抹墙壁的丹砂也用了数十万斤,不知可是真的?” 李皋本想羞辱一下范质,显示一下楚国国政安稳,天下太平。哪料到这范质居然口齿伶俐,倒打一耙。当下默不作声。其实范质关于中原的话半真半假,楚王和李皋等人向来闭门自守,消息闭塞,居然就被他瞒过。 一旁的徐仲雅微微一笑道:“大人真辩士也。大人来我大楚数日,感觉与中原想比如何呀?” 范质本不长于舌辩,此刻赶鸭架,不辩又不甘心,争辩的话,这天策府十八学士恐怕各个都要说两句,这万一答不来不就坠了朝廷的威风。他心思暗转,突然笑道:“拓跋大人也去过中原,不如请他来说一说,如何呀?” 楚国臣万料不到,范质居然耍了这个花枪,让拓跋恒来说,那他还不是要把楚国给说得一塌糊涂。当下廖匡图颤巍巍的说道:“大王,今日天使自汴京而来,群臣积聚,可谓一时之声势,不若我们各饮一诗以示庆祝如何呀?” 李皋见廖匡图说话,就知道他又要建议作诗了。不过刚才范质反映机敏,心下暗想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也无奈赞同道:“是呀,好宴岂能无诗呀。” 楚王喜好作诗,当下大喜,马吩咐人笔墨伺候,准备作诗。作诗期间,天策府的诸位学士都想在诗作压过范质,那曾想范质学识渊博,一点儿也不白给,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让范质独占鳌头。弄到最后,就连楚王对范质的文采也是颇为欣赏。 第二天,范质带着册封的竹册,在天策府正式册封马希范为楚王。册封仪式完成之后,廖匡图、李皋等人对马希范又是一阵的歌功颂德,马希范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站在一旁的徐仲雅却说道:“大王既受朝廷重用,天下百姓仰慕,现今朝廷与契丹决裂,想必钱粮吃紧,不如我们再贡献一些,这样也算不负朝廷厚望啊。” 楚王和诸位大臣,包括范质都有点诧异,这个徐仲雅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平白无故的怎么还要多送东西呀? 聪明人不止一个,特别是天策府里的聪明人就更多了。李皋似乎马就明白了徐仲雅的意思,连忙说道:“是啊,大王,不如我们在贡献一些钱粮。” 这下连范质也明白过来了,这群人这是想趁火打劫,想靠一点点钱粮,继续讨封赏来了。可是楚王已经贵为王爷,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赏的呀?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章 归州第一战 清晨暮霭茫茫,把整个大巴山都笼罩在其中。远离城镇的大巴山余脉,也远离了晨钟暮鼓,人世间的喧哗,显得异常的宁静,仿佛连飞鸟山鸡都懒得早起。就在这静寂之中,忽然在南边出来一阵,“啪啪啪啪”的声音,转眼间,一队奇怪行人缓缓的走了过来,这“啪啪啪啪”声音正是他们踩着林间散落的树枝的缘故。一时间晨鸟都被他们惊起,喳喳的叫起来。 没有锦旗,没有战马,却人人手持兵器;伴着“啪啪”的声音,这些人相互之间却没有什么低声议论,只是迈着坚定的步伐想着某个方向坚定的走过去。 马光猛的心情很惬意。一来,很满意这些士卒的表现,自从六天前,他受命组建救援军以来,这支从刺史府卫护队中抽调的队伍已经行军五天了,真的是指东就往东走,指西就往西走,从没有什么怨言。二来,这是自小到大第一次掌兵出征,他虽是楚王宗室弟,却是偏远旁支,楚王只是偶尔会有一点赏赐,在遇到马云之前,平时的日过得并不好。这一次,对他也是一个机会,来报答马云,来证明自己。 突然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过来,马光猛心知是探回来了,就见他手一扬,这队士卒马就止住了脚步。前面的几列已经拔出战刀,四下警戒。不大会儿,前面就跑来了一个探,他冲马光猛施了一礼后,低声禀报:“禀将军,出了这座山向西走2里地,就是磨平镇,镇驻扎着一支南平军,大约有300来人,都是步兵,只有一两匹军马。” 马光猛看了周行逢一眼,说道:“老周,你觉得如何呀?” 周行逢说道:“虽然硬冲硬打的话,咱们也不怕他。不过我们这次带了不少弓箭手,是不是把他们引出来啊?” 马光猛拍了拍周行逢的肩膀,笑道:“什么是不是呀?很是。就这么办。” 周行逢也笑道:“那卑职就带30军卒去引他们出来。” 马光猛点点头,又冲潘美说道:“潘兄弟,你也去。毕竟你对这一带比较熟,口音也接近。” 潘美连连点头,自从跟着马光猛来到归州后,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毕竟这边一开火,自然就能吸引一部分官军,就减轻了大寨那边的压力。 磨平镇里,这300南平军的张队正,躺在镇里一家大户人家的床,怀里正搂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抢来的女人,那女衣衫尽除,眼带梨花,正嘤嘤哭泣。张队正砸砸嘴,异常满足的用大手在那女丰满的身体,下游走。突然,仿佛心里烦了,猛地一拍那女的臀部说道:“再哭,老就把你全家杀了。***,老从江陵城的花花世界,赶到这个鸟不拉死的地方剿匪,你们这些百姓难道不应该孝敬孝敬老嘛!” 那女身一颤一颤,止住了哭声,但内心的悲苦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张队正就要发飙,突然有人慌张的敲门说道:“校尉,校尉,不好了,“七寨”的人下山来了,已经杀到镇里来了。” 张队正再也不顾那个女,下了床穿衣服,问道:“这群王八羔还敢杀门来,赶快点齐了兄弟,杀出去,又是一场功劳。” 周行逢正在镇口厮杀,看着南平军有聚集的趋势,给潘美施了一个颜色,潘美大叫道:“点太硬,兄弟们扯呼了。”说完掉头就跑,余下的30军卒也是边战便退。 姓张的校尉刚到镇口,就见这群人已经退得远了,忙问道:“这群土匪有多少人呀?” 旁边的军士答道:“人道不多就二三十个,可是下手太狠了,已经伤了我们20几个弟兄了。” “嘿嘿,这群人还想跑吗?大家追去,抓住这些人,逼问他们大寨在什么地方,这可是件天大的功劳啊。”说着,这张校尉就呼喝一声,督促着士卒追了去。 周行逢怕的就是你不追,见他们追了来,急促说道:“兄弟们快撤,不打了。”那几个在后面接战的岳州兵,听了这话,居然扔了刀枪,甩屁股就跑。 张校尉看到这里,哈哈大笑,心道果然是群没见过世面的乌合之众,想跑,你跑的了吗?于是,他更加催促士兵追赶。 这一逃一追,慢慢的就到了巴山里面,现在已经是午了,这些土匪到了山里面转了几个弯居然不见了。丢掉了追踪对象,这巴山瞬时就安静下来。 张校尉心中不由得突突一跳,摸了摸额头,暗骂了两声,正想招呼大家推出去。就听“嗖”的一声响,一支利箭迎面射来,还不等他有什么反映,就正中张队正的咽喉。张队正嘴里“嗬嗬”两声,轰然倒地。这些军卒转身看去,就见张队正四肢抽搐,两眼翻白,口吐血末,转瞬间已是死去。也不知道是谁手哆嗦了一下,兵器掉在了地,“乓”的一声大响,把众人吓了一跳,接着就有人转身要跑。接着就是“嗖嗖”的一阵箭雨声,箭雨过后便是震天的喊杀声…… 战事结束之后,查看伤亡情况,岳州兵居然是零“死亡”,只有几人受伤而已。看着死伤一片的南平军,周行逢看了马光猛一眼,那眼神自是询问如何处理这些南平俘虏。马光猛道:“一个活口都不留,全部杀掉。” 周行逢一愣,说道:“将军,这样传扬出于,南平军恐怕会和我们死战啊。” 马光猛笑道:“眼下,南平军气势旺盛,目空一切。我们就要把他们的士气给打下去,然后才能慢慢的瓦解他们。” 潘美在一旁说道:“不错,你们不知道,这些人简直就是人渣,被打破的五寨里面的人,都不知道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了。杀了他们,也是给南平百姓出口气。” 周行逢点了点头,也不多说。马光猛见事情已毕,说道:“大家收拾好自己的行装,今天就在磨平镇好好休息一下。不过不准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对这南平军遗留的兵器,马光猛对潘美说道:“以后我们要在这大山里,会经常和南平军作战,打一仗就走,绝不停留,这么多兵器我们是不可能带在身的。如果你们山寨要的话,你就要好好准备一下,不过,不能跟在我的兵后面,只能是我们打了一仗转移以后,你们才能去拿。” 潘美点点头,说道:“那多谢将军了,还有训练山寨的事情,不知道将军。” 马光猛对这周行逢,说道:“老周,你带着伤兵,外加那几个王爷定下的人选,去七寨训练他们。嘿嘿,我们要把这归州三县,闹个天翻地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一章 岳阳楼(上) “岳阳楼始建于后汉末年,当时东吴的鲁肃在此修建‘悦军楼’训练水军,唐代以前此楼向来作为军事用途,几度毁于战火之中。唐代时,张说被贬到岳州后,才在在鲁肃阅兵台旧址重新修造这座“天下名楼”。至今还留有鲁班送图纸的传说……” 赵普侃侃而谈,讲述着岳阳楼的传闻来历,紫英、京娘和巧娘三人自是大感兴趣,围着他问东问西,马云在一旁干看着,恨不得把赵普一脚踢飞,心中暗暗后悔不该带赵普来。 在连忙了小半月后,马云终于忙中抽空,带着紫英、京娘来逛逛岳州。紫英要出游,巧娘自然是要跟着的,哪知道赵普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居然死乞白赖的也跟着出来了,还说什么放松放松,“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马云做司的,自己矿工,便也不好意思指责赵普,就只好让他跟着。既然出来游玩,那么有着“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之称的江南三大名楼之一的岳阳楼就不能不看了其他两个是武昌黄鹤楼和南昌滕王阁。 赵普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一路就把这岳阳楼的来历、相关的传说,说的是栩栩如生,异常动人,连马云有时候都忍不住拍案叫绝。这下,完全把紫英和京娘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搞得马云想借机增进和培养夫妻感情的计划完全落空,心中自是暗暗不爽。 这一行人改装出了刺史府,一路边走边聊,不一会儿便来到岳阳楼下。岳阳楼木质结构,有四根巨柱支起,共有三层,飞檐、盔顶,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鲲鹏,走到近处,才发现楼身暗灰色,看起来已经陈旧不堪,一楼挂着一副短联,原本应该是朱漆的大字,也有些斑驳,只是勉强可以认出:水天一色,风月无边。根据赵普刚才介绍的,这幅短联出自诗仙李白之手。 不过,紫英等人略带疑惑的看了看赵普。赵普刚才说这岳阳楼自张悦重建以后,那是金碧辉煌,风格奇异。气势壮阔,构制雄伟,可以说是江南名楼之首,可是现在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赵普讪讪说道:“这传闻确实是这么说的,可能近年来战乱频繁,想必岳阳楼也是久经战火,所以……” 巧娘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只是转头对紫英说道:“小姐,我们楼去看看。” 紫英看了马云一样,马云笑道:“既然来了,我们就等去看看,古人道……古人道:‘无限风光在楼顶’嘛。” 赵普刚才引经据典,这个古人说岳阳楼怎么怎么雄伟,那个古人说岳阳楼怎么怎么开阔的影响,马云受了刺激,这时不禁张口也来了一句“古人道”,不过论起这个古人,马云肚里的货色实在是有限的很,只能篡改了句伟大领袖**的诗,来冒充古人曰。好在紫英等人也不是什么博学多才的人,居然就被他蒙混过去。至于赵普,由于刚才被巧娘讥讽,心里十有**是在想如何挽回,居然也没听出来马云伪造的古人曰。 一行人走到三楼,临窗远眺,阵阵微风轻抚,心情也随之开阔也不少。远处山郁郁葱葱,与岳阳楼对望,俯瞰洞庭湖,白帆点点,如宝石美玉般镶嵌在一碧无垠的湖面,近处碧波荡漾,粼光闪闪,气象万千。 赵普在一旁摇头晃脑的念道:“楼观岳阳尽,川迥洞庭开。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云间连下榻,天接行杯。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 此诗应情应景,马云忍不住赞叹道:“好诗呀。” 巧娘在一旁,看着赵普,眼睛忽闪忽闪的说道:“这是你写的吗?” 马云对古诗了解不多,看赵普缓缓轻念,从容不迫,倒以为是他当场做的。偏偏巧娘不知为何,就要这么问,这时看赵普面色窘迫,马云心下恍然,原来这小也是在盗版。看着赵普求救的目光,马云有心作弄与他,正要说话。忽听背后有人说道:“李白不愧诗仙,道尽观景人的心声了。” 马云等人转过头去,就见楼梯处,漫步走来一人,青衣方巾,手拿折扇,腰系碧玉带,大概30岁左右年纪,冲着马云等人略略点头,并不多说什么,信步走到左侧窗前,临窗眺望,忽又说道:“看今日之洞庭湖,想象当年鲁肃都督在此练兵,是多么的壮观啊。可惜,英雄已逝,只能让人临窗凭吊了。”说话,忽又叹息一声,说道:“昔闻洞庭水,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月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世无英雄遂使竖成名啊。天下碌碌之辈,也只知道赏花弄月。哎!” 巧娘本在作弄赵普,不料被这人打岔。这也就算了,哪知道这人打完岔并不理他们,自顾自的去看风景了,真是狂妄无礼,这也就忍了。可是这人忽的又在这里,临窗感慨大放厥词,巧娘忍无可忍说道:“你怎么知道天下并没有英雄呢?” 这人一笑,说道:“自唐亡以来,天下纷纷扰扰已经三十多年了,至今仍不能看到天下一统的趋势,这难道不是世无英雄嘛。” 说起总论天下,巧娘可就差远了,被那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噎了回去。赵普忽地心中暗喜,英雄救美的时候来了,张口说道:“天下纷扰多年,难道不是英雄并起的结果吗?”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横征暴敛,穷兵黩武,也算是英雄吗,阁下如果真的这么认为,这下自然无话可说了。” 赵普斗争经验丰富,当下并不接这话茬,转口说道:“那么依阁下之见,天下要一直这么乱下去了。” 那人笑了笑,看了看赵普,又看了看一直凝神细听的马云,说道:“天下虽无英雄,但是还是有两个人有英雄的潜质的。” 马云兴趣盎然,追问道:“敢问先生,那都是何人呀?” 那人笑道:“石晋的刘知远的部下。” 刘知远是未来的后汉开国皇帝,未来的大周、大宋的皇帝们现在可都是他的手下,这些马云自然知道,遂说道:“刘知远兵多将广,自然可称为英雄。可先生为何说是他的部下呢?” 那人摇摇头说道:“若刘知远在年轻20岁,他就是英雄了,可惜垂垂老矣。他就算有英雄的潜质,确实最穷途末路的一个了。所以当是他的部下,恩,说不定就是郭威了。” 马云记得刘知远好像是当了一年的皇帝,就架出去崩了的,那自然是年老体衰了。不过这人居然能点出郭威是英雄,马云兴致陡增,追问道:“哪还有谁?” 那人说道:“大唐南昌王。” 马云虽明知这人不会说自己,但心中多多少少总有那么点期望。这时听到此人这么说,心中禁不住有点失落。 马云的表情自然落在了大家的眼里。那人心中忽的一动,又说道:“不过,天下还有一人,是有这个潜力的。”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二章 岳阳楼(下) 那人笑道:“其实当今天下还有一人是有这个潜力的。” 马云神色间似是一喜,连忙问道:“敢问先生,这人是谁呀?” 那人哈哈大笑,而后又手指岳阳城说道:“此人不在别处,就在这……大楚。” 马云看了看紫英等人,心中颇为高兴。倒是赵普一脸阴沉,死死的盯着这人。 那人一顿,又说道:“这人就是大楚的二王爷马光亮!” 马云的笑容霎时间就完全僵化了,一脸尴尬神色是再也掩饰不住。赵普冷笑道:“先生这话,言过其实了。刘知远帐下多得是军中悍将,李冀南唐南昌王这人也算有点贤明,二王爷耽于诗画,又怎能与他们相比!” 那人将这扇轻轻一摇,又“唰”的一下合,不以为然啊的说道:“与刚才那两人相比,马光亮至少有四个优势,又怎能不算是成为英雄的潜力呢!” 马云脸颇有疑惑之色,追问道:“敢问先生,是那四点优势呀?” 那人笑道:“第一,马光亮虽然不是大楚世,但他是嫡长,又深得楚王欢心,天下人皆知,这个世之位早晚跑不了的。这就马光亮的优势,他站着名分大义。而刚才那些人都缺少这个名分。” 马云缓缓说道:“这个不见得。武穆王留下遗命,要‘兄终弟及’,这个王位以后应该是郎州节度使来接替。” 那人嘴角一撇,说道:“公的见识也过去浅薄了。当时马殷留那样的遗命,是因为诸年幼,恐大权旁落。现今马光亮年已二十,楚王当权已经二十来年了,他又怎肯传弟而不传呢。” 马云神色一窒,那人继续说道:“这第二个优势嘛,就是马光亮文采飞扬,“昨夜小楼春雨,今朝枯树新芽”这样的诗句,更是传唱天下,日后他当楚王,至少在楚地应该是众望所归,这就是民心。” “这第三嘛,马光亮师从廖光图、李皋、徐重雅等人,这几人才华横溢,乃天策十八学士之首,在楚国影响力巨大,有了他们的帮助,马光亮治理楚国也是游刃有余。他有足够多的谋臣为他效命。” “这第四嘛,最近听说,楚国右将军张少敌获罪被免职,张少敌是楚国宿将,一直掌管楚国精锐禁军,现在他的职位虽由王贇接替,但许可琼为其副手,这许可琼乃是马光亮妻兄,和马光亮关系匪浅,由此可见,马光亮已然夺得了楚国的军权。这也为他进一步谋取世之位,铺平了道路。这样看来,马光亮不是很有优势嘛。” 看马云他们都沉默不语,那人继续说道:“不过,依在下看马光亮虽然有这么多的优势,但他还是有致命的弱点的。” 马云差异的看了那人一眼,问道:“有何弱点?” 那人看了看窗外碧波荡漾的洞庭水,说道:“楚国地处中央,岭南的汉国,西边的蜀国,主骄将傲,军备荒废,只要看准时机,都是可以一举成擒。唯有北边的中原王朝,兵多将广,不过幸好有南平帮着楚国当着了这个危险,南平与楚国实是唇亡齿寒。可惜,楚国中总有些人看不清楚形势,一心想着灭亡南平,一旦南平覆灭,那么大楚就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去防范中原,再也没有余力东征西讨了。” 这话刚落,旁边的赵普冷笑着说道:“好张厉害的巧嘴,好个李唐的细作。阁下借纵论英雄之名,煽风点火,蛊惑人心,可是欺我大楚无人吗!钱清快将此人拿下。” 马云很快回过味来,这人说别人都是直呼其名,唯有说道李唐人物的时候,异常的恭敬,想必和李唐有莫大的关系了。 楼梯口的钱清,前一步,正准备拿人。那人一笑,说道:“慢。” 然后对这马云深施一礼,说道:“五王爷,难道就如此无容人之量嘛。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劳捉拿,自己就从这岳阳楼跳下算了。” 赵普脸色一黑,显然是想到什么,正准备说话。马云笑道:“先生真是大才,不过以先生之才,想必不能容于李唐‘五鬼’,不如就在岳州做事如何?” 那人临窗笑道:“食之禄,忠之事。在下由怎么能临危变节呢!若我是临危变节之人,在王爷那里恐怕也不能尽用?” 马云见他总是在“临危”这两个字前加重语气,心中自是明白他的想法,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弱小的读人,而马云那就是强权的大楚王爷。如果马云拿人,这人就会跳楼,这样“不能容人”这个高帽就自然而然的扣在了马云的头。赵普也早就想通了这个关节,见这人如此无赖,真有点投鼠忌器的顾虑。 马云叹息了一声,说道:“既然先生如此执意,在下自然不能勉强。”说着冲钱清摆了摆手,示意让开楼梯口。” 那人拱手笑道:“不愧是楚中贤王,肚量大,见识高,脑筋转的快,在下佩服佩服。”说着大摇大摆的下楼而去。看着钱清还欲动手的样,马云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马云一时意兴阑珊,眼往窗外朦胧的山,半晌缓缓说道:“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赵普见马云情绪低落,猜到他心中的想法,说道:“王爷,既然此人见识不凡,不过身为李唐细作,那么他说的话就不必当真。王爷现在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其实是一种先入为主的看法。以在下看,此人的言论狗屁不通,完全不用放在心。” 马云回到看了一眼赵普,他确实被刚才那个人的话给打动了,一时真的有点心灰意冷,提不起精神来了。 赵普说道:“先拿他说的第二条优势来看,王爷您细想,古之明有几人是诗画传世的,远的就说汉高祖刘邦,文景二帝,近的就看唐太宗李世民,这些人又有几个有什么诗文传世呀。所以说一个人文采好,就是明,这个结论就下的太武断了。” 马云立刻想到两个诗画皇帝:南唐李煜、北宋徽宗,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心下忽的就安心了许多。其实这话赵普说的也是片面之词,毕竟也有是诗文好的,比如说三国的曹氏父等。但马云毕竟不甘心平庸的过一辈,所以赵普的这几句忠言就异常的顺耳了。 赵普继续说道:“这第三条,天策十八学士里面,除了拓跋大人和石大人多是谈诗论词的能手,经常的贻误国事,靠这些人不亡国就是烧高香了,还指望他们实现天下大治,岂不是可笑之极。” “这第四条嘛,许可琼资历浅薄,面还有王贇压着,只靠其父留下的威名,哼哼,靠这个东西就想要治好被张少敌管了十年的军队,这怎么可能呢。我敢断定至少三年之内,许可琼是指挥不动这些军队的。” “至于说第一条,就更是荒谬了。楚王要真想立世,现在就完全可以立的,凭着楚王的威望,国内无人敢反对。可偏偏他就是不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楚王即想传,又不愿违背武穆王的遗言,他一直犹豫不定……现在这个阶段大家的机会都是均等的。” 马云面带微笑,连连点头。 赵普顿了一下,犹豫了一阵后,低声说道:“唯一可虑的就是,这人居然猜到了我们对南平的企图。”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三章 转战归州(上) 落日余晖,早已没有了午时那逼人的热气,虽然它依旧染红了半边天,也将霞光散射在归州的巴东县里。在徐徐的晚风吹拂下,那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却是再也挡不住了。 往日的巴东县,百姓们早就端着饭碗,或在胡同里,或在家门口,三五成群的闲聊这今年的收成,传播着邻里之间的逸闻趣事。可是自从五月份以来,南平王爷派军围剿归州“七寨”,巴东县里的流言蜚语就突然增加了许多,一会儿官兵胜了,一会儿七寨的大王们赢了,更有甚者传言七寨的大王们带兵要进攻巴东县城,有一阵弄得巴东县一日数惊。不过这些毕竟都是传闻,百姓们在经历数次这样的“狼来了”之后,反倒安心下来,再往后,这些传闻不仅没有影响他们的生活,反而给他们制造了更多聊天的话题。 就在他们以为这场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候,突然有大批的军队进驻巴东县了。这些军队刚才刚开始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只是经常性的进巴东山里搜索着什么,可是后来渐渐的派兵开始把手城门和城外的各个交通要道,进城要交“建城费”,出城要交“安全保护费”,过桥要交“过桥费”,坐船要交“水费”,最近这些日,甚至出来了一个“纳凉税”,晚蹲在门口乘凉或者在街散步,都要交这个税,理由也很充足,因为南平王的福德,所以才会天降凉风。不仅搞得城里的百姓现在没事不敢出城;就连乡下的百姓在田间劳作,也只能顶着炎炎烈日。日难熬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觉得日难熬的可不仅仅是巴东县的百姓,就连在巴东县县衙大踱着步走来走去的江陵指挥使,目前的“剿总司令”鲍唐,也是眉头紧皱。 刚受命剿灭“七寨”的时候,鲍唐的日过得相当的轻松。“七寨”的乌合之众,又怎么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南平精兵的对手呢,鲍唐甚至以为只要半个月时间就可以收兵回江陵荆州治所了。刚开始的战事也确实如他所料,不费吹灰之力,便相继打破了“七寨”中的五寨,不过随着战事的进行,鲍唐却越来越糊涂了,一方面,这哪里是什么土匪呀,这明明是百姓嘛!有谁见过土匪自己种粮食的,有谁见过土匪为了被踩坏的稻谷痛心疾首。另外一方面,每次打破一个寨门,平时一见打仗就躲得远远的南平世高宝融,慌得像个兔一样,急急忙忙得跑进去,指挥着人翻箱倒柜,拆墙揭瓦,看那样恨不得地挖三尺。鲍唐当然知道世爷在找什么----找七寨的宝藏啊!可是那七寨那些俘虏的样,怎么可能像是有钱的人呀。鲍唐开始时,还劝了劝世。可是那位爷压根就不信七寨没有宝藏。 后来鲍唐渐渐听到了些风声,原来这次围剿行动,原本就是高宝融和司空熏偏听偏信,以为七寨有宝藏,所以撺掇南平王出兵的。高宝融找不到宝藏,严刑逼供那些七寨的俘虏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无奈之下,一方面催促鲍唐尽快找到另外两寨;令一方面,在王保义的建议下,为了让百姓知恩图报,感激南平王的仁德,在归州增加了不少新奇的税务。 作为武将,鲍唐心中不忍,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想办法彻底的剿灭七寨。他看到七寨不堪一击,这才将军队铺开,从东向西,慢慢的搜索过来,一直就搜索到了巴东县。根据最近搜索的情况表明,这最后的两寨就在巴东县范围。 就在鲍唐以为马就要大局已定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磨平驻军全军覆没的噩耗。而后,又先后就数支部队遭到类似的命运。这伙土匪仿佛突然之间,学会了打仗,不仅脑清醒了,善于利用地形,人少就打,打了就跑,从来不和南平军大部队做正面交锋;更令人奇怪的是,这群人突然会打仗了,不仅战斗力惊人,而且令行禁止,进退有据。 这也就罢了,毕竟南平军也是训练有素的,鲍唐作为军中宿将,面对这种形势,他并不惊慌,还是想了一些办法,差点都找到了这群人。可惜,他们像兔一样,每每在即将落网的时候,又忽然逃之夭夭。鲍唐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有人走漏了消息了呗。但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是巴东的百姓走漏的消息,可是他偏偏不能拿这些百姓出气。王保义那个杂碎,出了个混乱征税的馊主意,钱是有了,可是归州的民心尽失,百姓怨声载道,这局势就像干柴一样,遇火就着。鲍唐可不想为这事再弄出来点火星。 鲍唐在县衙大踱来踱去,思索半晌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将七寨的人一网打尽,不由得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忽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有人说道:“鲍将军,这是为何叹息呀?” 鲍唐转身一看,就见一个紫袍玉带的中年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想拦又不敢硬拦的军士,鲍唐狠狠的瞪了他们几眼,喝道:“丢人现眼,还不下去。” 转而从这那中年男,笑道:“司空大人,你不在江陵城中运筹帷幄,怎么跑到这归州小县里来了?”来人正是南平王府的重要文臣----司空熏。 司空熏仿佛完全没有听出鲍唐话语中的讥讽,笑道:“鲍将军,我是受南平王所托,准备押解缴获的部分七寨宝藏去江陵的,顺便来看看老朋啊,怎么,鲍将军不欢迎吗?” 鲍唐两眼一翻,笑道:“岂敢,岂敢啊。不过在下有个疑问,想问问司空大人。” 司空熏笑容可掬的说道:“鲍将军,请讲。” 鲍唐看着司空熏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下反胃,说道:“末将一直在与七寨的土匪作战,不知道这宝藏是什么时候缴获的呀?” 似乎早料到鲍唐会有这么一问,司空熏叹口气说道:“那宝藏不是还没有找到嘛,只是,鲍将军你也明白的,现今国库空虚,不得已只能这样向百姓暂借了。将军心中所虑,在下也是明白,不过到了现今这个地步,为了保住我南平三州,在下哪怕被后世人唾骂,哪怕被南平王责罚,也是心甘情愿的。” 鲍唐死死的盯着司空熏,看了许久,说道:“你来,想必不会只是和我说这些。” 司空熏哈哈一笑,说道:“知我者鲍将军也。我有一计,可助将军一举剿灭七寨。”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四章 转战归州(下) 面对这鲍唐的质疑,司空熏轻轻笑道:“听闻最近七寨再次猖獗起来,在下有一计,可助将军彻底剿灭七寨。” 若是别人献计,鲍唐自然会虚心求教,可是此人献计,鲍唐眼中似有一丝不安,他沉吟半晌,说道:“司空大人,来归州几天了?” 司空熏笑道:“我是前日到的归州,世已经把归州的情况已经告诉我了。将军身在前线,想必比我要更加了解归州眼下的局面。” “现今七寨死灰复燃,不仅这巴东县贼势猖獗,连带着归州其他两县,最近都有不少七寨余孽在其中串联走动,意图不轨。我已经劝世派遣3000归州军分助两县,就地弹压。不过想必鲍将军也清楚,七寨是死是活不再其他两县,而在将军这里啊。” 司空熏见鲍唐点点头,就继续说道:“将军威名远播,七寨的人闻风丧胆,望旗而遁,以致到现在都没有与七寨余孽正面交锋。” 鲍唐老脸一红,司空熏的马屁在他听来似乎更像是揭短,什么“闻风丧胆、望旗而遁”,明明是人家不跟你打,你又逮不住人家,搞了个互不照面。大部队是不照面,可是七寨这群王八蛋可没少玩阴的,今天偷袭磨平,明天偷袭郭家寨,这零零碎碎的都打掉了鲍唐三分之一的兵力。搞得鲍唐现在都不敢分兵了。只能把剩下的2000人全部龟缩在巴东县。 司空熏看鲍唐表情,心中不由得一乐,嘿嘿,平时挺横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但是脸却仍是波澜不惊的样,继续道:“即便如此,将军想必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支持巴东县的七寨余孽了。这些人敢于我南平精兵相抗衡,想必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了。” 鲍唐心中恍然,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刚开始七寨会败得那么惨,现在却突然变得如此的难缠了。 司空熏顿了一下,说道:“南边的楚,中原的晋,西边的蜀,向来都是亡我之心不死。现在他们想必是要利用七寨的人来一举搅乱我南平局势,然后浑水摸鱼了。” 鲍唐顿了下,说道:“依司空大人之见,支持七寨的应该是谁呀?” 司空熏硒笑道:“还能有谁,大晋自顾不暇,郎州的马希萼有名无实,想必应该是蜀国的那批人了。”最近江陵城到处在谈论蜀国即将起兵的消息。 司空熏又说道:“这归、峡二州,本就是蜀地,只是被我南平王攻克的,想必他们一直都心存觊觎,眼下正好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鲍唐心思一动,怪不得那批人数次可以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脱逃呢,一来是有人报信,二来是熟悉地形了。 司空熏说道:“只要我们能快速的剿灭七寨,安定归州,那么那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在下有一计,世也认为甚好,或许可以帮助将军。” 司空熏似不经意间搬出世来,鲍唐勉强笑道:“司空大人的计策,一定是好计了。请讲,请讲,末将洗耳恭听。” 司空熏一边说,鲍唐一边听;司空熏说的轻飘飘,似乎混不在意,鲍唐听的却是眉头紧皱,叹息不已,谁说读人的心都是善的,这司空熏也太狠了---- 晨晖漫照在大巴山,映射在露水亮晶晶的一片。在大巴山深处的一块凹地,炊烟袅袅,十几口大锅正在煮着早饭。左侧的一颗大白杨树下,一个十七八岁少年,对另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说道:“曹彬,去替爷把部队集合一下,吃完了早饭,咱们去巴东县那边巡视巡视,鲍唐这龟孙在这么缩下去,我们就东进巫县去和归州兵玩玩好了。” 如果是马云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曹彬那不是宋初的名将嘛。这五代可乱的不像样了。不过,说不定马云的小心思里面,或许会更有点别的想法,有了潘美、曹彬,还有了赵普,咱马家五王爷是不是也能做点事情了呢! 为了保护马光猛,马云不仅派来了周行逢,还给了马光猛一个特权----可以在岳州兵里面随意的挑选军士去归州。可马光猛就仅仅从他自己训练的1000人里面,随意的抽了500,这里面本来是不包括曹彬的,曹彬地位敏感,他是曹芸的儿,马光猛并不想带他,可是曹彬死乞白赖的非要来,而且还说动了他爹曹芸,来走马光猛的门路,这样马光猛才勉强同意把曹彬带。 就在曹彬准备集合队伍的时候,远处负责侦查的军士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曹彬对马光猛说道:“将军,潘美来了。” 马光猛抬眼一看,一下跳起来,笑道:“老潘,可把你给盼来了,有什么新的消息没有呀?” 这个动作在曹彬眼里看起来就有点草率、鲁莽不符合营正大人的身份,不过他知道马光猛就是这样“老粗”的人,但心下总是有那么点怪异。 潘美裤脚沾了不少的泥土,衣服也染有不少的青苔,想必是在什么地方摔了一跤。看他神色慌张,马光猛心下犯疑,脸却混不在意。 潘美见到马光猛,心中安定了不少,说道:“马将军,大事不好了。昨天夜里传出了消息,巴东的鲍唐突然带着兵马杀向城北六十里地的李家沟,将此前安置在那里的5000七寨老弱妇孺,全部解走,据说……据说要把他们全部给赶到长江里去。马将军,您一定要救他们一救啊。” 马光猛心里一沉,岳州行军司马李骧临走前的话,果然应验了! 当时在探讨进入归州后的战略时,素不知兵的马云,居然提出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以多打少,打了就跑。”这十六字作战方针,并对此进行了详细的阐述,让丁思瑾、曹芸、马光猛等人相当的佩服,并且以这十六个字作为战争的策略。 在讨论结束以后,李骧专门把马光猛留了下来,说道:“五王爷那十六字的方针,自然是非常的英明的,不过南平军找不到你们,狗急跳墙,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万一他们要挟持七寨的俘虏逼你们就露面,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马光猛当时,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他在明,我在暗,救人肯定是要救的,但怎么救,什么时候救,那可得我说了算。” 李骧笑了笑,说道:“公想法很好,不过依我看,最好是----欲救不及!”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五章 伏击(一) “欲救不及!” 李骧的话再次在马光猛的脑海中响起,欲救不及……欲救不及有三个好处,第一,七寨的人会因此彻底的恨南平军,也就只能跟着我们岳州走;第二,这些百姓无辜枉死,会彻底的寒了南平百姓的心,有利于我们彻底的搅乱南平的局势;第三,擅杀百姓,这就给了岳州口实,我们出兵就有了借口。而且讨平南平之后,只要我们稍微做一点点安抚,就可以显示我们的“仁”,和南平王的“不义”,很容易就收拾了人心。 “马将军,马将军!”潘美看马光猛有点神色恍惚,忍不住用手拽了拽马光猛的衣袖。 马光猛醒了过来,看了看潘美那焦急的神情,说道:“你可知他们有多少人押解百姓,从那条路去的长江。” 一旁的曹彬,连忙把简易的归州地图展开。潘美看了一眼,指着地图的一个地方说道:“这里就是李家沟,他们挟持了七寨的百姓,昨天深夜出发,往回走了二十里,回到官道,然后鲍唐带着一千多人回了巴东县,留下来最多三百人押解,顺着管道向归州方向去,据说要在长江渡口将七寨的人赶到长江里去。” 马光猛沉思了一下,说道:“鲍唐现在不过两千兵马,留三百押解百姓,其余一千七百人回了巴东县。” 马光猛说着,盯着潘美问道:“你可曾亲自看了,鲍唐真有1700人回了巴东县。” 潘美一愣,支吾着说道:“他们人多,铺开的面也很大,所以我们不敢太过靠近,看那样应该是的?不过押解百姓的军士,我们确实数了下,估计也就300人左右。” 马光猛冷哼了一声,想了想说道:“这个消息,你没有透漏给别人。” 别人?潘美连连摇头,说道:“没有,没有,除了自己人,我谁都没说。” 马光猛脸色一缓,两眼紧盯着地图,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潘美在一旁又说道:“我们寨里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都异常的气氛,若不是有周将军压着,当时就准备去和那300王八蛋拼了。” 马光猛一愣,说道:“你不是说,你谁都没告诉嘛。” 潘美看马光猛脸色不悦,强笑道:“马将军,我是想鼓舞下士气,也好利于打仗啊。” 马光猛狠狠的盯了一眼潘美说道:“如果你是我的部下,如果你不是申屠从坚的妻弟,就凭你走路军机,我宰了你。”说着狠狠的拍了下潘美的脖。 潘美的脑袋猛地一缩,一脸的委屈表情。 马光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从李家沟到长江有几条路呀?那条路更近呀?” 潘美唯唯诺诺的说道:“两条路,从李家沟直接北,只要三十里就到长江了。” 马光猛冷笑道:“如果你是鲍唐,你想把这些百姓赶到长江里去,你回走那条路。或者说,如果你想杀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你会不会一定要把他们赶到长江里去。” 潘美、曹彬都是一愣,曹彬说道:“将军,莫非这是一计?” 马光猛苦笑着看了看他们两人说道:“不错,这正是一计,而且还是一条让我们明知是计,也不能不硬着头皮的计策。” 马光猛顿了一下,说道:“曹彬,传令下去,马吃饭,休息一刻钟时间,立马路,直奔王家湾。”说着转身对潘美说道:“你回去告诉周行逢让他带领正在训练的600军士,立刻启程,赶往王家湾与我回合,你要记着,要说服那600军士,听从命令,若有不服从命令的,唯你试问!” 潘美说道:“马将军,你放心,我一定说服他们。”说着行了一礼,转身走了。马光猛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心中冷笑了一声,关系到自家亲人的生死存亡,岂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潘美,回来。” 潘美连忙转身回来,马光猛低声说道:“不要告诉那600人,有埋伏的事。”潘美一愣,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是。”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午后赶到了王家湾,这里离巴东县城有70里地,离长江渡口有0里地。王家湾背靠大山,前面丘陵地带,但相对于巴东别的地方,地势也算得比较平坦。最近的交手可以看出,南平军并不善于山地作战,所以他们要设伏,要发挥自己的优势,要全歼归州“七寨”,必然会选择一个地势相对比较平缓,而且就算有山,也要那山异常难爬的那种。而王家湾恰好符合这个要求。 在离王家湾15里开外的山脚,两军回合,马光猛召集周行逢、曹彬、潘美临时碰头开会,了解了七寨兵的情况,看着潘美的苦瓜脸,马光猛就知道劝说没有什么效果。 马光猛看了看大家,说道:“现在的情况,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说说看,大家有什么想法没有。” 周行逢、曹彬默不作声,潘美咬咬牙,说道:“事以至此,不如冲过去,兵来将当,水来土屯,厮杀一场,救得出来最好,就不出来就战死这在归州算了。” 周行逢瞥了一眼潘美,心中暗骂这个狗屁主意。他并不怕死,但是却不能这么个死法,他们带着岳州兵,远道而来,一方面确实是为了“七寨”,但更多的确实为了图谋南平三州这个大计的,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他怎么可能甘心啊。 曹彬在一旁说道:“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硬拼,还是想办法把鲍唐从王家湾给调出来。” 周行逢说道:“想调出鲍唐到不难,可是眼下七寨这600兵,却是力主拼杀救人,到了这里又不救人,恐怕会发生兵变的。” 马光猛缓缓说道:“我有办法救出百姓,不过我需要一个死士。”说完眼望青山,不再说话了。 潘美看了看周行逢和曹彬,一咬牙,说道:“马将军,祸是我惹的,我愿意做这个死士。请将军明示。”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六章 伏击(二) 算盘人人都会打,但是能不能实现那就难说的很了。 南平军突然杀回李家沟,胁迫“七寨”被俘的老弱妇孺,强行从官道向长江渡口而去,号称是将他们给赶到长江里面去。这个消息,马光猛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有诈。而潘美,真的是关心则乱,平时多聪明机灵的一人,居然都看不破,慌乱之下,居然将这个“噩耗”告诉了正在训练的“七寨”士兵,登时就是一片哗然,纷纷要求出战,救出自己的家人。如果说押解的人数众多,那说不定劝说还有点作用,可是仅仅只有300人,而七寨的士兵都有600,那么这个劝说就一点效果就没有了,毕竟那是自己的亲人呀! 南平军的企图,马光猛看的很清楚,第一就是诱敌,如果你来就,我就将你一网打尽,一劳永逸;如果你不来救,那就说明这些援军没有把“七寨”的人当成自己人,以后双方再合作心中就有了疙瘩。而这个计策最毒的是,只要这个消息放出去,至少七寨的人是一定回来救的,一旦消灭七寨这个地头蛇,那么援军的处境也就变得艰难了。明知是陷阱,还要往里面跳,这种事马光猛是不会干的。他在来王家湾的路,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可是这个办法却又一丝缺陷:再把南平军调出之前,一方面要稳住南平军,让南平军错以为“七寨”钩了,免得他们挺了走险;另一方面要稳住“七寨”的六百人,让他们相信,他们的行动确实是为了救出家人。这样就一定要有人跳到这个陷阱里面去,那可是死地啊! 见到潘美主动请缨,马光猛一时间真的想让他去,虽然马云很看重潘美,但马光猛却舍不得让周行逢、曹彬他们去冒险,可是…… 就在这时,周行逢站起来说道:“大帅,还是让我去。”周行逢知道那是个死地,但他也更明白潘美这个时候不能死,他特别是不能死在那个“死地”。他可是“七寨”大头领申屠从坚的小舅,这些天接触下来,“七寨”的人对潘美可是相当尊敬的,虽然刀剑不长眼,可要是潘美死在重围之下,那么援军和“七寨”的关系可有点僵了。至少在王爷没有出兵荆州之前,这个潘美还是不能死的。 看着曹彬也要站起来请缨,马光猛心中似乎叹息了一声,甩了甩头说道:“周行逢。” 周行逢心中一凛,低头拱手道:“末将在!” 马光猛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周行逢,说道:“你和潘美带领七寨军士留在此地,我和曹彬立刻挥兵佯攻巴东县。这些日来,巴东县搜刮了那么多的民脂民膏,还没有运去归州,鲍唐他不会不在意这笔钱的,一定会回军的,到那时候……”---- 盛夏过午的阳光是异常的酷热,照在人身就像身边放了火炉一样,几乎都要把皮肤烫破,没有什么人愿意在这种天气下行走的,可能也只有疯才会想到在这种天气下晒太阳了。可是王家湾官道附近两侧丘陵的小峡谷里,偏偏有那么一群人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晒太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南平“剿总司令”鲍唐就在这群人之中,他不时用手擦擦额头的汗珠,仔细的询问着身前的探。 “他们离这儿还有多远?” “秉将军,七寨余孽在离王家湾10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暂时休整。看他们的样大概1000人左右。” 鲍唐点点头,冲着身边的校尉说道:“传令下去,三军待命,随时准备作战。”只要“七寨”余孽来了,就不怕他们还能飞天去。打完了这一仗,押解着这段日筹来的钱财,总算可以给南平王一个交代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官道依然平静,没有丝毫有大批人马即将通过的迹象。鲍唐仔细的查看了地图,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伏击“七寨”余孽的有力地形,张开了渔网,等着鱼儿自己跳进来。可是鱼是游来了,可是他就是不往里面钻。莫非他们看穿了这个伎俩。 鲍唐的心里立刻浮现出临走时,司空熏的话。司空熏阴冷的说道:“这次行动,只要消息散播的广,就不怕七寨的余孽不被吸引过来。可这个伎俩也不算太高明,七寨那些余孽未必就看不穿,什么地方救人、什么时候救人,可不能由他们说了算,如果他们想玩猫腻,鲍将军,你关键时刻可不能心慈手软啊,杀他几个七寨的俘虏,就不信他们还能沉的住气。” 司空熏确实狠毒,连这种情况他都想到了,可是杀还是不杀呢?鲍唐心里在反复的权衡。武将的刀快,毕竟没有文臣的心毒啊,这一刀下去,丢的可不仅仅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啊,还有南平王府的信誉唐久经官场,脑也不像刚从军时那么鲁莽,他突然冒出了个念头,这可没有南平王的命令,万一将来南平王追究下来…… 杀还是不杀呢?需要做一个抉择。 正在鲍唐反复的做心理斗争的时候,一个校尉从丘陵的高处跑下来,说道:“将军,他们来了。” 鲍唐如释重负,长长出了一口气,他跟着校尉转了几个弯儿,悄悄的到官道附近的一块高地,小心翼翼的窥视官道的情况。 官道走过来一行人,身穿居然是南平军的军服,不过都颇为陈旧破烂,一个个倒拎着长刀,缩头缩脑,不住的向两旁的丘陵张望。鲍唐心中忍不住暗骂:你怕有埋伏难道不知道派探打探吗?真是没见过大场面,基本的军事常识都没有。 不过看着看着,鲍唐愣着了,不对呀,怎么只有50来个人这么少呀?难道这些人是探?这些人说是探,人数又有点多,哪有五十来个探都走一条路,都往一个方向搜索的?说是救人的?这50人又有什么用呢? 这七寨的余孽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呀?选择题是没有了,一道简答题又出现在鲍唐的面前。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七章 伏击(三) 这五十人带队的就是周行逢,缩头缩脑的完全不符合周行逢硬朗的形象,不过他却不能不这样,因为这个马光猛的命令。当兵的就要服从命令,哪怕是死,也要遵从。所以他心中别扭,但仍然在努力的扮演着这个角色,而且他知道这里面有埋伏,一定有人在监视着他们,所以每次周行逢向两侧高地看的时候,都是匆匆扫过,生怕发现了对方。可惜这么小心翼翼的场景,马云没能看到,不然他还真以为这些人是在模仿鬼进村呢! 周行逢就这样在鲍唐的犹豫中,在鲍唐的眼皮地下,鬼鬼祟祟,极其小心的走进了包围圈,一直到距离王家湾还有1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就在官道这50个人,一起偷偷窥视王家湾,然后围坐在一块低低的商议起来。 在鲍唐眼中,这50个七寨余孽是围坐在一起低声商议。可实际,周行逢命令这五十个人,休整一下准备和大部队回合,然后一起进攻王家湾。在空闲中,周行逢还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照他的意见,深陷重围,自然要首先抢占个高地,然后固守待援。可是马光猛反复嘱托他,如果南平军进攻,不要去占什么高地,一定要死命的往王家湾里面冲,冲进去就安全了---- 鲍唐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七寨余孽,搞不清楚他们准备做什么。正在这个时候,就见那50个人里面,为首的一个招呼过来一个士卒,低低的嘱咐了几句,这个士卒就立刻向原路跑了回来,也许是天气太热,这个士卒跑几步,就大喘几口气,跑跑走走,走走喘喘,慢慢的回去了。 搞了半天还是个探!鲍唐轻蔑的看了一眼,心道一群乌合之众。真想不明白,那些突然出现的援军怎么会用这些人做探呢? 鲍唐从高地下来,对身边校尉说:“传令下去,准备作战!” 这个命令传了下去,结果紧等慢等,足足两个钟都过去了,这个官道还是静悄悄的,常理说,探回去说明情况,大军就应该出动了。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直在高地监视的那个校尉又下来了,他轻声说道:“禀将军,归州余孽又有人过来了。” 鲍唐神色一送,说道:“来的好,传令下去……” 话还没说穿,校尉突然打断他的话,说道:“将军,那些人来是来了,可是来的人还是只有五十个?” “嗯?”鲍唐全军出击的话重新有收了回去,眉头一皱,说道:“我去看看。” 这次来的这批归州余孽,胆可大了不少,鲍唐还没有走高地呢。就远远听到笑骂声传来。 “别人多觉得我们七寨的人没几天蹦跶的了,其实我看来围剿我们的那些南平军才没几天蹦跶的了。你们知不知道,我听说南平王世高宝融整日里吃喝嫖赌没有什么威望,他怕他老爹死了以后,这些军中的大将反叛,所以才想出来条计策,打着要找宝藏的名义,来剿灭我们七寨,事实,真正的目的是想把鲍唐给宰了。” “李大哥,这么是怎么说起的呢?” “你想啊,我们七寨哪有什么宝藏啊,这鲍唐就算把我们全杀了,他也找不出宝藏来。如果有人在南平王跟前不断的煽风点火,南平王会相信我们七寨没有宝藏吗?南平王一定会觉得是他鲍唐七寨的宝藏给私吞了。那鲍唐可就惨了。” 鲍唐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身前带路的校尉,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照李大哥这么说,鲍唐是给人当枪使了。这个王八蛋,自己笨蛋也就算了,还拿我们七寨下手,杀了我们多少人呀?” 接下来就是对鲍唐一通臭骂,骂的鲍唐牙根紧咬,恨不得立刻杀了官道这群王八蛋。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李大哥突然说道:“停,你们懂什么,鲍唐也算是爱民的好将领了,只是被逼无奈才做出这丧尽天良的事情,就拿今天的事说话,他杀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到时候民情凶凶,南平王说不定就会那他的人头来安定民心。哎!” 他突然长叹一声,大声说道:“鲍唐啊,鲍唐,可惜你了,是赢了也死,输了也死,我要是你,就留下‘七寨’。‘七寨’在,南平王就会收到威胁,才会用你啊,只有你有用,你才是安全的呀。” 这话说的鲍唐就像四川玩变脸的,脸青黄红什么颜色都有闪过。这50来人就在鲍唐神情恍惚中,走了过去和周行逢他们回合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异常奇怪了,“七寨”的余孽每隔一段时间,就排一队人马过来,每次不多不少正好50个。搞得鲍唐打的话,对方主力还没出现,不打的话,这么个玩法,烈日之下已经暴晒了2个多时辰的南平军可真有点吃不消了。他们可不像“七寨”余孽,喝水的,睡觉的、平躺的、闲聊的,怎么样舒服怎么样来。南平军是在埋伏,生怕弄出点动静来,吓跑了兔。 就在鲍唐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有探神色慌张的突然跑过来,禀报说:“禀将军,禀将军,10里七寨的余孽,突然不见了。“ “你说什么!他们什么时间不见的!” 两个时辰之前,他们突然扩大了警戒范围,我们只能后退到很远的地方,然后……然后……” “你们为什么不早报?” “他们……他们一直有人,所以……” 鲍唐一巴掌将那个探打翻在地,气愤的说道:“王八蛋,坏了老的大事!” 一旁的校尉说道:“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好个缓兵之计,七寨余孽一定是去打巴东县了,传令三军,立即动手,将王家湾的200人全部歼灭,然后快速回军巴东县。” “那,将军,那,那些俘虏怎么办?” 鲍唐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管他们,杀完这200人就立刻回军巴东!” 一场血战缓缓拉开了序幕。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八章 血战(一) 见200名军士已经来齐了,周行逢知道鲍唐很快就要明白当受骗了,淋漓的攻势估计马就要展开。与其等着他们来打,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周行逢立马整顿队伍说道:“兄弟们,给我一起冲向王家湾杀了南平军,救出自己的父母妻儿。马将军和潘头领会马带着大部队过来的。兄弟们,跟着我冲。”说着200来人齐声呐喊冲向了王家湾。 他们刚刚冲出去不足200米,就听左近一阵战鼓声响,喊杀声伴着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一起涌了过来。周行逢心一横,长枪直指半空,大喊道:“兄弟们,打破南平军,救出亲人的时候到了,跟我杀进王家湾。” “杀!” 那一瞬间,仿佛千百人齐声呐喊,声震天地,为救出妻儿老小,总是死了,也是甘心!200来人在周行逢的带领下,头也不回的直冲向王家湾。 进庄的路口处早就布置好了一排排持枪挎箭的军士。 看着周行逢等人发疯了般的直冲了过来,一个校尉在军士后面,指挥到:“放箭,快放箭。” “嗖,嗖嗖嗖。” 一排排箭雨齐射了过来,周行逢他们虽然早有准备,一群手持木盾的七寨士兵,早就布置在前面,可是一来,这会儿距离较近,弓箭的力量极大;二来战士们手的木盾,似乎不够坚实。虽然有木盾当着,不少人还是挂了彩。 好在距离近了,纵使有弓箭,你还能射几次呢! 周行逢一手持盾,一手拿着长枪。高喊着冲了去。三五步后便是短兵相接。 “杀!”身后的喊杀声震天,可是南平伏兵追了了? 周行逢在前面左突右杀,死命呼喝军士向王家湾里冲击,哪顾得后面的战事。马光猛说过:据守高地是九死无生,冲进王家湾就是九死一生。 厮杀了这一阵,周行逢的身早已被鲜血染红,脸也被溅了不少血花,就连那双黝黑黝黑的眸里,似乎都泛起了一丝丝血红。 明知道援军是没有的,周行逢仍然狂叫一声:“跟我冲。马将军马就会赶来救援。” 有时候实力决定一切,咫尺就是天涯。 官道的南平军就像狂风下的老柳树一样,眼看着就要被吹倒在地,连根拔起,可偏偏在狂风休息的一刹那,又恢复了原样。轮番的冲击,已经不下七八次了,可是就是冲不进去。周行逢心中暗暗焦急,匆匆的看了看周围,这七八次冲击下来,七寨士卒已经不到八十个了,而身边的南平军却是越围越多,如果不是这地方狭小,不利用大部队展开作战,恐怕七寨的人伤亡会更大。 鲍唐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庄口的战斗,没想到七寨的士卒居然变得这么难缠,难道这些是来援的蜀军主力?巴东县还有300士卒守城,应该还能支持一个时辰,灭掉了这股人马,立马回军在巴东县城下围歼七寨兵马。剿灭七寨就在今天了。 鲍唐脸不禁浮出一丝微笑,却忽然又僵了下来----“我要是你,就留下‘七寨’。” 这时之见一匹快马顺着官道,从巴东方向疾驰过来。看来是巴东求救的信使了。 官道警戒的南平军士喝道:“来者何人,还不快快下马。” 那人急喝一声道:“快,快去禀报将军,有紧急军报!” 听说是紧急军报,警戒的军士却也不敢怠慢,连忙带着这人来到了鲍唐面前。报信的人立马跪倒说道:“禀报将军,巴东告急,司空大人请您快快回兵。” 鲍唐问道:“巴东那边有多少七寨的余孽呀?” “报将军,那里锦旗密布,估计有一千余人。现在已经开始攻城了,请将军立刻回军,再晚了可来不及了。” “放屁,七寨的余孽不过**百人,现在这里被围的都有200多人,巴东县那边最多不过有700人,我军训练有素,据城而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将军,巴东那边情况真的很危急啊,请将军赶快回军。” “本将军知道了,拿地图了。” 鲍唐倒不是不愿意去救,他虽然看不惯司空熏,却也不愿意司空熏死在自己的辖区里。眼下官道的那批七寨余孽,马就要被歼灭了,等歼灭了他们在回军也不迟。巴东县虽是小县,城墙修的也不高,不过毕竟也是有城墙的。城中的官兵据城而守,支持个2、3个时辰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正在他磨磨蹭蹭,准备让司空熏多吃点苦头的时候,巴东第二个求救的信使又来了。信使能安全的到达这里,这本身就说明,巴东的攻势并不紧张嘛。 “报将军,七寨的余孽一度攻城墙,司空大人,请您快马回军,再迟就来不进了。” 正在看地图的鲍唐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攻城墙了,他们怎么攻去的?” “这个……这个……小人并不清楚,不过小人来的时候,司空大人已经去南门督战了。请大将军快快回兵,不然巴东就危在旦夕了。” 巴东毕竟是个县城,就算很小,可是要300人去驻守,还是相当的吃力。马光猛只是轻松的玩了一个声东击西,就把巴东守军的大部分集中在了南门,然后就派人爬了北门,好在马光猛只是为了调动鲍唐的大军,并不想打下巴东县,不然巴东县现在可真的悬了。 司空熏要是死在巴东,鲍唐倒也不是很怕,毕竟他也是军中的老将了,在南平的地位也颇高。可是如果把最近好不容易筹到的钱粮也给丢了,那么如何向南平王交代呢?如果有心人再把司空熏的死和七寨的宝藏联系在一起,那么…… 这个时候时间决定一切。 想到这里,鲍唐这样不敢迟疑了,连忙下令道:“传令三军,再狠狠的打一下这些官道的七寨余孽,然后回师巴东县。” 身旁的传令校尉问道:“将军,那那些‘七寨’的俘虏怎么办呀?” 鲍唐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叫你传令,回军巴东。” “是!”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十九章 血战(二) 也不知道手中的铁枪到底戳穿了多少人的胸膛,也不知道衣袖到底擦了多少次脸的血水。不过有几件事,他是知道的,他离王家湾又近了几米。虽然这几米是20多个军士,用生命换来的。 “杀进王家湾,救出亲人!” 周行逢大喝道,虽然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但依然挡不住那漫天的豪情;虽然应者了了,但心中那死战求生的**却越战越烈。 杀进去,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这漫天厮杀声早已惊动了被挟持到王家湾的5000七寨老弱妇孺,官道拼死作战的可是自己的儿郎啊。南平王,你这是做的什么孽,不是你的税抽的太高,不是你的兵逼得太紧,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又怎么会啸聚山林,与老虎野猪相伴为武。 庄口处在流血的可是自己的亲人啊。眼泪早已如水一般淌了下来,不少人甚至“呜呜”哭了起来。可哭又有什么有用呢。 也许是庄口的战斗太激烈了,本来就稀少的看押军士,再被不断的抽调到了庄口之后,就更加的少了,甚至基本也就没有什么看押的军士了。也不知道是谁先说的,“不要哭了,我们冲出去,去救援自己的亲人。”在一阵诧异之后,不少人明白过来,是啊,我们也可以救人的呀。我都半截入土了,要是能救出自己的孩也就值了! 就这样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就地捡了些砖块、土块、木棍,无所畏惧的勇敢的冲了出来。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周行逢用尽全力有刺死了一个南平军,南平军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丝后退的意思,体力就要用完了,这可怎么办啊。就在这时,眼前的南平军阵容突然乱了,周行逢看了看还剩下的十几个七寨兵,大喝道:“敌人已经乱了,我们冲。”只是在哪喊话的瞬间,周行逢看清楚了,南平军阵容崩溃的原因:是那些百姓!“守高地,九死无生,向前冲,九死一生。”在那一瞬间,周行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马将军连这都料到了吗。 “报!!!报将军,王家湾里的那些百姓,突然冲出来了,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什么!”看着报信的军士慌张的神情,鲍唐也吃了一惊,而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催促道:“传令,不要管他们了,立刻回师巴东县。我要围歼七寨的余孽!” 回师巴东县,必走白马岭。 巴东地处丘陵地带,这官道既不像中原那样宽阔平坦,也不像中原那样容易修筑。就想后世的名家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其实地本没有路,人走的多了,也便成了路。巴东的官道,就是这么走出来的,所以这里的官道不仅比较窄,而且还多从峡谷穿过。 这也是鲍唐为什么别处不选,只选王家湾作为伏击地点的原因。第一王家湾作为一个小镇,它放得下那么多的俘虏;第二是王家湾地势平缓,利于大部队展开作战,第三王家湾背后的巴山极度陡峭,不怕七寨的人狗急了跳墙,那么陡的山,就算七寨的人打不过想跑,跑别的地方,容易被追,山这么陡,想爬也爬不去。所以鲍唐三更半夜路,一路紧赶慢赶赶到王家湾,就休整不走了。 而这白马岭和王家湾,恰恰相反,这是一个大峡谷,官道就顺着峡谷弯弯扭扭的延伸而去。这也是个伏击的好地方。 白马岭的入口处,潘美带着400七寨士卒刚到了这里。至于说为什么赶到这里,潘美的解释是,这王家湾作战,有“七寨”那么多的百姓在,我们投鼠忌器,所以要把南平军给引出来。潘美带人到了这里之后,也没闲着,一方面派人警戒,一方面收集石块、干柴。既然是伏击,不给南平军脑袋撂点石头做礼物,屁股放把火作烟花,那完全就体现不出来,七寨百姓的好客。 这些事物刚刚准备停当,就听到远处“哒哒”的一阵马蹄声,后面还有“跟,快跟。”的呼喊声。 来了。 看着南平军从眼皮地下溜走,旁边的人沉不住气,就问潘美说到:“潘头领,我们还不动手嘛,再不动手,他们可都跑了。” 潘美低声说道:“别急,南平军可有1500人呢,这次刚过去几个。我们是负责收尾的,现在动手可吓跑了这条大鱼了。”说着,心里忍不住浮出午马光猛那似乎能把人活活杀死的凶恶面孔,跟了他这么久了,没想到他发飙的时候,这么可怕。就在一瞬间,潘美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万一吓跑了南平军,马将军非杀了我不可。 就这样,潘美一边看着南平军一队一队的向巴东县急进,一边默默的数着南平军的人数不多了。 潘美冲身边的人微微低头,说道:“点火。” 然后,站起身大喝道:“兄弟们,给南平军点石头慰劳慰劳。”话音刚落,峡谷两侧巨石纷纷滚落,巨石后果还有一个个巨大火球滑下。南平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有的左蹦右跳,躲避着巨石,有的在地打滚,意图扑灭身的火焰。他们想不明白,刚才我们还在伏击别人,现在怎么被人伏击了。 白马岭后半段的人,还有时间想这些问题,前半段岳州兵把守的地段就更惨了。通往巴东的官道,被乱石已经死死堵。军士正准备去搬,眼前就是一阵箭雨,接着就是巨石、火焰,好多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呢,就直接阎罗殿报到去了。 “将军,我们中计了。” 八十岁的老娘,倒绷孩儿。由于急着回去救援巴东县,一时不差,伏击的人反成了被伏击的了。鲍唐恶狠狠的大喝道:“不要慌,不要慌,听我号令。” 可惜这回军心动乱,个个都是自顾不暇,惹得鲍唐性起,拎着大刀砍杀了身边几个不听号令的军士,才勉强稳住形势。 “前军赶快半开巨石杀出去。“ 说是容易,可做起来就难了,这会儿七寨的人不怎么射箭了,可是这样仅仅限于你不去搬石头,谁去搬就射死谁,你用盾牌掩护把,他就滚火球下来。 鲍唐眼看这样是冲不出去的,大喝道:“跟我杀到高地,只要一高处,我们就赢了。” 这个时候巨石、火焰似乎都已经滚完了。接着就要短兵相接了。鲍唐大刀指向左侧,这边山势较为平缓,随大喝一声:“跟我冲。”说着指挥军士向左边冲了去。 白马岭左侧确实平缓,但那是与右侧比较而言,事实看仅仅是不陡而已。爬起来还是颇为困难的,不过好在巨石刚才应该扔完了,不然这回在扔下来点石头,南平军可吃不消了。 眼看着南平军的士卒就要冲了高地,马光猛冷冷的说道:“把土灰扔下去。” 号令刚下,一堆堆的泥土就顺着山坡散了下去。 一下左侧尘土飞扬。 “呸呸,妈的,搞得老一嘴……呸呸” “哎呀,老眼睛给眯着了。” 南平军仰着脸,撅着屁股爬,这迎面而来的一阵泥土,可把他们害的不轻。一阵手忙脚乱,摸眼睛的摸眼睛,抠鼻孔的抠鼻孔,吐口水的吐口水,等他们还没清理安静。 就听有人高喝道:“杀!” “杀!” 岳州兵冲下来了。 南平军要么看不清楚来人,要么看谁都是两人,要么就口鼻难受,出不来气,这么怎么抵挡啊。岳州兵如虎入羊群,像砍瓜切菜一般。 残阳如血,斜照在被鲜血染红的白马岭官道,这里喊杀声依旧,不过这冲天的杀气中却似乎渗透着一种喜悦,这里弥漫这木炭燃尽的余烟,在灰茫茫的余烟中挣扎的南平军士脸色却是异常的苍白。 鲍唐已经亲自阵厮杀了许久,他身中数箭,血染征袍,满脸的血污,这会儿,他挫枪在地,正扶枪喘息,身边的南平军士已经越来越少,而且各个惶恐不安。有些人居然扔下刀枪,跪地求饶了。鲍唐怒不可遏,拔出腰刀,杀了几个投降的军士,却不料更多的人扔下刀枪,跑向了敌军。罢了,罢了,由他去。鲍唐双目含泪,长叹一声:“大王,末将尽力了。”说着,横刀自刎。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章 想我?像我? 最近这段日里,马云一直窝在军营里面,除了和军士一起训练,就是和李骧等人详细的制定具体的奖惩措施,这里是指的军队奖励措施。虽然马云对练兵不在行,但是在制定具体的奖惩措施,确定军礼姿态,整顿军容军貌,彻底的把岳州兵打造成一支“文明之师,威武之师”这方面还是有很多想法的。唯一让马云感到可惜的是,大战在即,除了奖惩措施之外,别的都只能押后执行了,毕竟马要打仗了,再这么的折腾军容军貌,调整军事将领,弄不好就会造成“将不识兵,兵不识将”的局面,“当代赵括”的帽,马云可不想戴。 马云呆着军营里面,跟士卒一样的作息,每天五更起床,便跟着军士一起训练,一日三餐也是士卒吃同样的东西。每次训练,马云都是极为认真,有时候看到训练不认真的军士,马云也不说话,只是训练之后,将这些军士的直接主管叫来,一统痛骂,接着就执行五棍的军法,马云认为:军士不努力训练,主要原因在于主管工作做的不够细致。当然对那些不认真的军士,马云也不会放过,他的方法很简单,也不打,也不骂,理由是打了你,你还得养伤,耽误了训练,骂了你,徒费我口舌,效果也不明显。所以他就罚绕着军营跑三十圈,另外就是罚饷了事。军营那么大,三十圈下来,人就差不多虚脱了,这也就算了。对普通军士来说,这罚饷可比挨二十军棍,要心痛的多,毕竟当兵的还不是为了军饷嘛。 这样一来,军事训练的成绩是很明显的,虽然训练时间没有延长,但是训练水平却去了。在这里面,马云也学了不少,这古代的军事训练有那些项目,都是做什么用的,他终于弄清楚了,而且比别人教的要来的更具体,更真切,体会的也更深。 军营里的训练也不是一天从早训晚,这么炎热的天气,一天最多只是训练4个时辰,这样对军士而言,就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怎没让这空闲时间给充实起来,这就成了马云一直思考的问题。 半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期间紫英曾经数次派人送了点换洗的衣服、日常的用品过来,吴班和石文德偶尔也会过来请示一下政务,回报一下工作情况。马云刚刚新婚,对紫英、京娘自是十分的想念,不过眼下正是收拢军心的大好时机,也只能是强行压下这股相思之苦。 不过相思这个东西,也许只有繁忙才能解除。这不,李骧、丁思瑾刚刚告辞推出,马云端坐在帅椅,望着摇曳的烛光,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家中的美娇娘。 不知道紫英她们在家中做些什么?可是已经休息了? 正在这时,议事厅的侧门里,门帘一挑走进一个人来。马云吃了一惊,那个侧门可是马云的住处,向来只能有他一个人进出的,而且着议事厅外围巡逻的军士也是很多,这人是谁,他怎么进来的? 马云慌忙站起身来,似无意的向后退了几步,仔细的观察那人----居然会是赵紫英。 “紫英?”马云欢喜的叫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紫英一身岳州军士的打扮,见到马云也是满心的喜悦,她笑道:“是京娘妹妹,担心你,说了好多次,求我来看看你。” 马云走去,轻轻的拉着紫英的手,调笑道:“那你有没有想我呀?” 赵紫英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呢?” 马云沉吟了一下,装作想了半天的样,说道:“你只说京娘,想必你是不想我了。” 赵紫英脸色一变,急道:“我哪有……”突然,她明白过来,轻轻的捏了一下马云的手臂。马云哈哈大笑,正准备把紫英抱在怀中。 突然议事厅外,有军士喊道:“大帅!” 马云就觉得眼前一晃,紫英已经推到侧门里面了。马云稍感扫兴,没好气的说道:“李二狗,进来。” 原本负责马云安全的是钱清、石大两个人,可是马云在进行军事改革的时候,给他俩某了军中职务,让他们下去带兵去了。从马云的内心里还是想把这7000岳州兵,死死的攥在手里。毕竟乱世之中,有兵才有安全。现在负责马云安全的,是一个叫李二狗的丁字营小队长。在马云进军营的时候,李骧曾经问过是否让一路护送马云南归的军士做护卫。马云异常光棍的拒绝了:“在我的军营了,还需要特意的挑选护卫吗?” 李二狗进来以后,四下看了一眼,迟疑道:“大帅,您刚才再和人说话吗?” 军中不能带有女眷,是马云刚刚颁布的军令。眼下,他却也不能说什么,好在紫英机敏已经退出去了。当下马云说道:“没什么刚才有说话吗?” 李二狗一愣,他带十几人在外负责警戒,保护马云。刚才李司马、丁将军都已经退出去了,议事厅里应该只剩下马大帅一人,可是他却隐约听到说话声,他自然心下极为紧张,为防万一,当下就来觐见马大帅。 马云看他迟疑,想必是听到说话声,却没有听清楚。眼下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紫英进营寻夫的事情的,不然连自己都违反军纪,还怎么约束旁人呀。于是,马云和善的说道:“李二狗,是不是听错了,我记得我刚才模模糊糊的睡着了,是我说话的吗?” 李二狗愣了愣,说道:“秉大帅,我也听的不大清楚,好像是什么‘像我,像我’的?”军营里马云不让别人叫自己“王爷”,通称自己是“大帅”,即马大帅。 “像我,”马云脸一红,想必是李二狗把‘想我’听成‘像我’了,马云摸摸自己的脸,说道:“像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呢?李二狗,你觉得我像谁呀?” 借李二狗十个胆,他也不敢说出“王爷,您长得实在太像楚王爷了”这样的冷幽默来,当然再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说出“王爷,您不说我还没发现,您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您像我老家隔壁李狗蛋他三婶的二叔的大外甥。”这样嫌命长的话来。 马云本意就是糊弄一下这个李二狗就算了,可是李二狗人虽长得粗俗,脑却也不笨,他这几天经常听马云他们谈论到古之孙练兵怎么怎么样,想必“孙”肯定很厉害,马大帅对“孙”也是一脸的佩服。 所以,李二狗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道:“您,您像……像‘孙’。”李二狗为什么拍马屁还拍的这么迟疑呢?关键他不知道这个灰孙到底是谁,虽然马大帅面色和善,可是整人的招数层数不穷,现在全军下虽然感激马大帅提高了军士的待遇,不过也是相当的怕这位马大帅的狠招。 若是文雅的儒将听到这话,肯定喜得是心花怒放,脸笑得像朵花似的;若是粗鲁不通文墨的武将听到这话,估计十有**把李二狗给砍了,让他去见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灰孙去。马云看起来挺像儒将的,可偏偏是位穿越人士,他对这个“孙”,也有点感冒,当下又不好发作,只好解释道:“孙是孙武,是我中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位大将军。”说军事家,他怕李二狗听不明白,只好用通俗的官职来替代了。 哦,原来是这么个孙呀?李二狗心里这么念到。 不过自打这天起,岳州军中就流传着这个一种说话:我们的马大帅,是星宿下凡,连武曲星孙武都说,马大帅像他。这个流言的散播无形中更是增加了马云在军中的威望。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一章 捕风房 紫英轻松的就闯进了马云的大营,让马云心里多少有点遗憾:老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兵,结果老婆轻而易举的就混了进来。不过这丝遗憾很快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小别胜新婚,两个人自然是一夜缠绵,有说不完的情话。 第二天,紫英就准备再混出去,不过马云却不放心。于是就嘱咐了李骧、丁思瑾他们,自己带着一队护卫暂回刺史府,马云这么一走,紧绷在全营的那根弦,立马就松了半截,从到下,似乎都长出了一口气。 有马大帅跟着训练,军士是干劲十足,军官也不敢偷懒。这也就罢了,毕竟当兵的就得刻苦训练,可是马大帅训练完了,也不闲着。在高级军官看来,马云统兵打仗的能力,还不清楚,可是在治军方面,那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这收拾军心,提高士气的方法那是层出不穷啊,虽然有不少漏洞,但还是应了胡汉三的话:“高啊,实在是高!”李骧、曹芸、丁思瑾这些高级军官,这几天训练完,就聚在一起,不仅要想办法把那些漏洞给补,而且还要顺着马云的思路来,绞尽脑汁的把这些类似纲领的东西,变成实际可以执行的具体措施。 低级军官也不得闲,马云经常性的逛游军士的营房,和士兵聊天。这不得有人陪着,得有人给介绍介绍这个军士叫什么什么名字,家里几口人;那个军士是那里的人,家里几亩地。这些家长里短的,低级军官也不清楚呀,搞得低级军官连夜的恶补士兵资料。 整个军营最轻松的反而是那些普通的军士。 回到了刺史府,还没和赵京娘他们聊几句呢,那边赵普得到消息,就屁颠屁颠的过来给马云汇报工作了。 赵普跟随马云来到岳州后,刚开始是没有什么具体工作的,只是临时帮马云处理一些事务,倒像马云的秘一样。自从那天在岳阳楼碰到那个疑似李唐细作的人后,马云心思一动,就具体布置了赵普的工作任务:由他主抓岳州的治安情况,并且从刺史府护军和岳州捕快里面专门挑出了几十个人,成立了一个安全督察小组。按马云的意思,也就是成立,五代时期的保密局外加国内情报部,不仅要探查岳州百姓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还要打听岳州市面的情况,为维护当前安定团结的封建主义建设局面努力工作。 马云的这个工作任务布置下来以后,赵普当然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了,而且也立刻意识到这个部门在以后绝对会是岳州府里面的要害部门。随后的几天一直在积极工作。可惜这个保密局自己都不怎么保密。还真应了一句古话:“世没有不透风的墙。”保密局这个在马云看来,具有重大意义的战略部署,不到2个时辰,就走漏了风声。石文德就拉着吴班,直接找到了马云,坚决反对马云的这个布置。 马云设立这个安全督察组,本意是想搜索岳州的情报,进而掌握岳州的民心动向,为制定具体的政策服务的。见到石文德、吴班来劝谏,马云就反复的解释说这个安全督察组的工作是多么多么的重要,有多大多大的意义。吴班倒是很快就被马云给说服了。 可石文德和吴班不一样,石文德是天策府十八学士之一,久历官场,见多识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真正所在,直接就给顶了回去,说道:“下官自然认为,这个安全督察有利的地方自然很多,不过弊病也是很明显的。圣人曰:坦荡荡。王爷代天巡牧一方,处事自然应当正大光明,以正视听,怎么能转门派人打听家常理短,窥人**呢!而且……” 石文德说着看了一眼赵普,继续说道:“而且这个‘安全督察组’责任并不明确,请问王爷,岳州官员的活动是不是也属于岳州市面的情报呀?如果是那么这个机构不就成了监视官员私生活的的组织了吗?这不就寒了官员之心了嘛?” “还有,如果‘安全督察组’发现了一些不轨行为,或者是风闻道一些不利消息,那么它是不是有权利,立刻进行逮捕、审讯呢?” 马云喃喃道:“这个……这个……” 石文德继续说道:“如果是逮捕寻常百姓倒也罢了,如果是士,如果是官员呢?是不是也可以肆意逮捕呢?万一这个官员是朝廷的重臣呢?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草率的逮捕呢?” “王爷,这这个衙门,如果在贤者手中倒也罢了,可是一旦落在居心叵测之人的手心,借机要挟,那么就真的国将不国了。” 马云身旁的赵普在石文德的逼视下,也是冷汗淋淋,辩的话,石文德的话总是说“万一怎么。”这个万一的事情,谁又敢打保票,谁又辩的清楚;不辩的话,石文德现在是说的好听,相信赵普忠心耿耿,可是万一以后出了什么差错,这个石文德说不定就死抓着这点不放了。 最后马云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好表态,“安全督察组,只有收集情报的功能,不仅没有逮捕、审讯的权利,连监视官员都要备案。” 石文德听了这话,神色一松,说道:“那么王爷,这个机构就不适宜叫‘安全督察组’了,应该改名叫做‘捕风房’。名不正,则言不顺嘛。” 这番对话是马楚历史著名的“岳州奏对”,是马楚皇室权与士大夫阶层的相权的第一次冲突。当时在场的只有四个人:马云、石文德、赵普、吴班。后世的史学家分析,这场奏对,表面看是2v2,但是参考赵普后来的作为,这场斗争实际是一场不公平的1v3,马云一个人对石文德、赵普、吴班三个人。面对石文德戳戳逼人的问话,或许是出于笼络的目的,或许是马云还没意识到这个部门的关键性作用,马云退缩了,马楚的第一个特务组织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二章 岳州流言 有人的地方,有没有江湖,那不一定,但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八卦。 根据这个理论,岳州市井之间是一定会有一些流言蜚语的。过去的岳州有什么流言蜚语,那可不太容易考证。不过自从马云督岳以来,岳州一般只有两类八卦,一类是家长里短,比如:隔壁李家大姑妈的小外甥的妻弟的舅舅家,一头猪生了一只小马驹;对门王二麻家二姨夫的干孙和街头胡二楞家舅舅的小侄结拜为兄弟,这样胡二楞就硬要王二麻喊他叫“叔叔”,王二麻偏偏就不问胡二楞叫“叔叔”,胡二楞一怒之下,就决定不还前年借王二麻的半串铁钱,王二麻气愤之下,就打了胡二楞家舅舅的小侄,现在这几家人正在打官司呢。 还有一类,就比较特殊了,说什么自从五王爷督岳以来,城西的有个叫李狗剩,他家中的半亩水稻,其中一株居然长了十八个稻穗;还有什么自从马公督岳以后,家里都渐渐有了闲钱,生活都安定了许多;还有什么五王爷就是乱世的大救星,各地百姓、各路英雄好汉纷纷投奔。总之是在说,自从五王爷督岳以来,我们岳州封建主义建设形势一片大好。 可今天赵普却带来了一个新的流言:岳州要出兵攻打南平了! 知道攻打南平的人,只有马云、李骧、赵普、吴班、丁思瑾、曹芸、马光亮,连石文德都不知道的。马光亮远在归州,李骧、丁思瑾、曹芸都在军营里面,那这个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呢?想到这里,马云的脸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丝疑虑。 赵普似乎并没有看出马云的心事,接着说道:“这个消息,是在二天前首先在临湘县出现的,而后迅速在岳阳传播开了的。” “根据线报,现在还在谈论这些事情的人,家底都是清白的。当然没有您的命令,捕风房也不好进一步调查。” 马云将桌一拍,急道:“赵兄,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紧禀报我,赶紧去查呀。” 赵普脸色不变,说道:“王爷,莫急,属下以为这是不能去查。” 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啊!刚才是着急军情的泄露,经赵普这么一说,马云回过味儿来了,对付流言,抓人审讯,追根刨地,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这不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可是老不闻不问也不是办法呀。 马云看了眼赵普,这家伙劝谏了自己以后并不多说话,作为主帅,老是问手下的应该怎么做,也有点不太合适。 消息是从临湘过来的,临湘县可是和李唐邻的最近,想到岳阳楼碰到的李唐细作,马云笑道:“既然消息首先在临湘出现,那么就不是我们的人不小心泄露的。不过李唐的人居然能猜到我们的计划,嘿嘿,这事情就真的难办了。这流言堵又堵不住,不堵的话,早晚会传到南平去。” 赵普点点头,说道:“王爷,既然这流言已经传播开了,恐怕早就传到南平了。” 马云一愣,笑道:“那南平岂不是流言四起,前些日,我们不是在南平放了些蜀国准备攻击归州的消息嘛,现在又有了我们要攻打南平的消息。南平那不是乱……” 马云心中火花一闪,说道:“赵兄,既然不能堵,我们不如导。本来从南平那边过来的难民就挺多的,我们就散播点南平王的暴政,然后再散播地中原、蜀国、大楚等各方实力,都准备对南平动手这样的消息来。” 赵普阴笑道:“最好在加点南平将士、百姓、百官对南平王的不满,把这潭水彻底的搅浑。让南平王去伤脑筋。” 马云会心的一笑,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说道:“既然李唐知道我们要出兵南平,如果他们趁机袭击岳州,我们该怎么办呀?” 赵普看了看手里捏着的这些情报,说道:“王爷,依属下之见,李唐不会出兵的。” 这么大一个便宜,李唐会不捡吗?忽然,马云笑了:“赵兄,你真是我的诸葛亮啊。” 赵普也笑道:“属下倒更希望王爷您是汉高祖。” 人人都喜欢被人吹捧,马云也不例外,他笑道:“那我们就要一起努力啦。”说着还叹了口气:“李唐的人才还真多呀,就比如说那天我们见的那个人,居然都猜到我们的意图了。” 赵普在一旁笑道:“世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自从受命组建捕风房以后,我就命令下属收集近年来岳州的钱粮情况。今夏,岳州水稻丰收,可是市面水稻的价格并没有下降,也没有大宗的粮食输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人在大批量的采购水稻,而这种采购,岳州刺史府并没有干预,不就证明了这是岳州刺史府在大量采购粮食嘛。眼下这种情况,囤积粮食不就为了打仗吗?在联系到南平今夏颗粒无收的窘况,有心人是不难猜测的。” 马云点点头,拍了拍赵普的肩膀,说道:“赵兄真是大才呀,从蛛丝马迹之中就能分析出一篇治世之文章,兄弟真是佩服啊。” 赵普也笑道:“王爷,您要注意言行。要说这人才,天下那可是多的很,就看能不能被人主所用了。” 马云哈哈大笑,赵普的弦外之音,他听明白了,他刚才一直担心李唐人才众多,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说不定那个李唐中宗王八之气突然爆发,任贤用能,革新求变,那马云只能实小力弱,只能趁早灰溜溜的投奔柴荣了。 现在这个流言传出来,不就说明了,有识之士的意见,李唐朝廷并不听从。要不然悄不声的不说话,等着马云去攻打南平,直接发兵,攻取岳州,只要准备的好,那岳州是必然得手的。这样即示好于南平,又消弱了楚国,这才真是一箭双雕。 这大小两只狐狸,正没事偷着乐的时候。就见李骧走了进来,说道:“王爷,大喜啊,不,双喜临门啊。” “何喜之有呀?” “第一巴东县被打下来了;第二,楚王爷要再次入贡中原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三章 入贡 长沙。 自此长沙朝仪定下来,继续入贡中原以后,范质和副使这几天过得可不轻松。从大晋朝廷的角度来讲,有藩镇自愿输送钱粮,这是心中有父的一种表现,应该大大鼓励才对;可是傻都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些钱粮吃起来,说不定就会把自己给烫的满嘴血。 朝仪之后,楚王马希范还召见了范质他们两次,每次都是赋诗作画,观景赏花。平时的时候,十六学士也是经常登门拜访,异常的热络。这天策府的十六学士拓跋恒、石文德除外,谈论起诗画来,还真不白给,各个见识卓越、文采飞扬,长期深受北方武夫荼毒的范质,没想到自己还有一日可以如此高谈纵论,真有点恍然前世的感觉:十八年寒窗苦读,终于有了发挥的地方,不像在北方,虽然有个翰林学士的名衔,地位还不如禁军那群武夫帐下的一个小小的刀笔吏。要不是心里存着事,范质这段日也是过得惬意的很。 可慢慢的,范质就觉得不是味儿了。范质是读人不假,可也不是呆,就算是像孔乙己那样的呆,买酒的时候也是知道要排出五个铜板的。这楚王要向朝廷再次入贡,他到底是想求什么封赏呢?想象皇那阴郁的眼神、枢相那冷冷的目光,重元殿金甲武士那泛着青光的长刀,还有副使那闪烁的表情,范质就点不寒而栗,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条件可不能随口答应。 这一早,就见门房前来禀报道:“大人,徐仲雅徐大人求见。” 范质这两天真有点茶不思,饭不想,他和副使分住两院,在长沙也呆了十天了。可这楚王即不放行,而不谈条件。这日表面看着很轻松,可是范质的心里却是越来越压抑。楚王既然决定要在此入贡,却又不向自己透露,这说明什么,说明楚国内部还没达成一致。希望他们的条件不要太苛刻了。 这时听到门房的禀报,连忙说:“还不快请徐大人进来。”说着自己还撩开门帘,使阶而下迎接徐仲雅。 不多时,徐仲雅那经典的笑声便传来:“呵呵,文素兄,告诉你个好消息呀。” 在长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哪有什么喜事呀。话虽如此,范质却也不好表露出来,淡然的笑道:“东野兄,在下何喜之有呀?” 徐仲雅似乎完全没看出来范质笑的勉强,一本正经的说道:“楚王让在下来探望探望文素兄,若文素兄身体无恙,明日就送先生北归了。” 范质如困鸟脱笼一样,当下喜道:“此时当真。” 徐仲雅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并且向大厅里看了看。 范质用手一拍额头,笑道:“东野兄,赎罪,赎罪。看我都忘了,请你来大厅坐了。请,请……” 徐仲雅却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在下也是沾了文素兄的光呀。” 范质将徐仲雅让到客厅坐下,方说道:“在长沙这几日,倒是多多打扰了楚王爷,这……” 徐仲雅笑着拦道:“文素兄,代表朝廷,不远千里,奔赴我大楚。我大楚自楚王而下,对先生都是感激的很。大楚地处偏僻,我王代天巡守此地,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今日恰逢天使到来,就想多留天使几日,也好回到朝中将我楚王对朝廷拳拳敬重之心,将我大楚风土人情,地域形势,向皇细细表明。” 范质借口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在下在楚中几日,已经深感大楚之富庶,民风之和善,这都是楚王和诸位大人勤于施政的缘故了。不知明日,几时启程啊?” 徐仲雅面带笑容,细细的品着茶水,却不答话。 范质心下着急,却又不好催促,只好按下性默默等待。 可是徐仲雅还真是品茶的高手,这杯茶水他品了半天才喝下去了一小口。这客厅的气氛就隐隐显得有点尴尬了。 范质的脑还真是好使,他看着徐仲雅心下觉得奇怪,即仔细的又会想了一边刚才说的话。有个问题他注意到了,徐仲雅第二句话说的是“若文素兄身体无恙,明日就送先生北归了。”这段时间范质和徐仲雅他们虽不能说是天天见面,但接触也是相当的频繁,范质来到长沙以后身体一直都很好呀,怎么会说这么一句呢? 范质脑筋急转,探询的问道:“楚王可是有什么事情,让在下向皇禀报吗?” 徐仲雅听了这话,才缓缓的将茶杯放下,笑容淡了下去,一脸踌躇的长叹一声说道:“大楚地处偏僻,物产不足,楚王治理此地难啊。” 范质心道:条件来了,忙谦虚的道:“楚王仁者爱民,东野兄等皆治世之良才,想必再难的事也是迎刃而解。” 徐仲雅却似没有听清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那副苦脸,道:“难啊,难啊,名不正,则言不顺啊。” 范质心里一跳,楚王这是想干什么?他已经接受了皇的封赏,现在是一方诸侯,代天巡守,怎么能说是名不正呢? 徐仲雅把玩着茶杯,继续说道:“皇用竹册封我王,此三公之礼也。楚地百姓,人皆有怨望,都说‘当今天,不重大楚。’楚王爷虽多加压制,可是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所以,可否请文素兄,回朝面圣的时候,向皇进言几句可否呀?” 范质心里吃了一惊,三公之礼册封,和国王之礼册封,虽都是臣属,这里面的区别那可大的很哪,用三公之礼,说明大楚这块地方是朝廷的,你马家只是暂时管理,用国王礼,那可就是承认这块地方独立了,这大楚以后就是大晋的属国,而不是藩镇了。 范质面露难色,缓缓说道:“东野兄,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在大晋只是小吏,恐怕不能做主啊。” 徐仲雅冷哼道:“大晋用小吏册封我王,岂不是欺人太甚!” 范质心里一惊,神色就有点慌张,道:这事不如由在下回京禀明皇,至于皇能不能答应,下官实在是不能保证啊。” 出乎范质的意料之外,徐仲雅听了这模棱两可的话以后,立刻面露笑容,说道:“文素兄,如能如此,那我大楚必将铭记阁下之情。既然文素兄答应了,在下就回去向大王禀报了。告辞。” 说着,徐仲雅就起身走了出去,身后的范质急急的说道:“东野兄,……东野兄,……徐大人,在下只能尽力,可不能保证啊。” 看着徐仲雅远去的身影,范质重重的一跺脚,叹了口气:“我可没保证呀。”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四章 名臣 “王爷,您怎么还在军营里呀?赶紧准备准备,咱们去迎接天使呀?” 李骧难得有这种焦急的神情,马云心里不禁腹诽到:天使,是男的,还是女的,长得怎么样呀?一个大老爷们,格的着咱们这么大礼相迎嘛。 看着马云似笑非笑的表情,李骧少有的急道:“王爷,您可不能小看这个人,此人确实有才华,次我和万净兄吴班,字万净与此人闲聊,就发现此人见识卓绝,绝非寻常的读人,如有能有此人相助,那么王爷更是如虎添翼了。” 马云最近有点牛气哄哄的,干起事来,也不像过去那样得过且过,为什么?因为手下有赵普、潘美呀,有这些人才做事,马云自信心“噌噌”的往窜,连带着看人的眼光也去了。五代文臣中最牛逼的人是谁:王朴啊,不过这人在马云的帮助下马云觉得自己还是在王朴摆脱桑维翰这件事,起到了积极作用的,已经金蝉脱壳去了河东了。剩下的人里面,最牛逼的那个已经在马云这边了。 眼下,看着李骧有点着急,马云突然想到这家伙几个月前,曾建议他去找王朴,说明这家伙还有点眼光的,于是,好奇心又起,问道:“先生,这人是谁呀?” 李骧一愣,彭双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把长沙的情况,送到岳州来了吗?怎么这位五王爷不知道呀?他却不知道,最近马云刚刚参加工作,工作积极性还挺高,忙的真是昏天暗地,已经有一阵顾不看这个长沙新闻了。 李骧说道:“此人姓范,名质,字文素。是大晋的翰林学士。” 范质?马云愣了下,这也是一位牛人啊。历史,柴荣称帝以后,基本是年年都有对外发动战争,在这里面,范质是立下汗马功劳的。要是没有钱粮,要是老百姓自己都吃不饱,你还能打不断地对外打仗吗?这人在筹集钱粮,安抚百姓这方面,是很有一手的。 不过,范质并不是没有毛病的。他至少有两点毛病,第一,作为柴荣的亲信大臣,王朴死了以后的首席文臣,他没有对下面的官员,进行良好的约束,没有了解到下面的官员在做什么。柴荣死了以后,赵匡胤很快就发动政变,要说赵匡胤发动政变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恐怕没人会相信。那么赵匡胤发动政变肯定是有预谋的,赵匡胤应该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早就有了一帮势力很大的亲信,可是身为首相的范质居然一点就没有察觉,这就不能不说范质做事还是不错的,看人那就差了一些;第二,作为大周的三朝元老,郭威把范质从犄角旮旯的地方,硬生生提拔成朝廷重臣,这知遇之恩,应该不小了。可是赵匡胤政变以后,他先是惊慌失措,然后就直接向他的老前辈,五代奇人冯道学习了,为臣的气节这一点一直被后人所诟病。 大舅,既然姐夫帮你的首席谋士给拐走了,为了公平起见,咱就把范质也给留下。这也算是姐夫对你的补偿了。马云跟着李骧,边走边想---- 在洞庭湖乘船北的范质,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岳阳还会受到这么热情的接待。当然,范质这一路,心里估计一直在念叨的是:徐大人,我怎没有向你们保证呀。 在官船还没有到岳阳门,就见岳阳门那边锦旗招展,这人虽然不多,可见为首那几人的气势,周围武士警惕的神情,那几个人一定是岳州的头面人物了。 范质整理了一下心情,缓缓从靠岸的船板下来,这还没走到岸来呢,就见岸有人伸出手,扶着他道:“范大人,一路辛苦了。小王在刺史府略倍薄酒,还望先生能多留几日。” 范质刚刚想伸出胳膊甩开他的手,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又把胳膊给收回来了。这人居然是楚王的五儿----马光云。 马云倒似没看见范质这个甩手的动作,见范质到了岸,更是热络的牵着范质的手,说道:来,我送先生马,一起回刺史府。” 范质在两天在楚国也是感慨颇多,这面带笑容的文弱之士,可也不比大晋那权重一方的武将们容易对付啊。连忙谦虚的说道:“不敢,不敢,下官何德何能,安敢劳动五王爷大驾。在下实不敢当啊。” 这马云可能真是深得徐仲雅真传,范质谦逊的话,马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居然来个恍如未闻,执意的拉着范质走到马前,然后扶范质马。 范质无奈,拱手谢道:“有劳五王爷了,在下是不敢……” 在马之前,范质见马鞍落了片树叶,还轻轻拍了拍马鞍。等范质了马,他居然看见马云亲自给他牵着缰绳,引着马匹向岳州刺史府走去。范质的脑翁的一下,彻底的愣了。 不过是范质愣了,马云手下哪一杆文臣武将,也都愣了。他们互看一眼,默默的用眼神交流:这丫是谁呀?王爷居然亲自牵马。唯有李骧、吴班却露出浅浅的笑容。 范质在马鞍,坐立不安,仿佛他现在骑得不是马,而是一头吃人的老虎。这种礼节可不是他一个刚刚提拔起来的小小翰林学士当得起的。他仿佛都感觉到身后副使那冰冷的眼光,仿佛都能看到副使那微微翘起的冷笑的嘴角。 要是不出使该多好呀。范质有点后悔不跌了,完全没想到当时他知道要出使楚国的喜悦了。当时他只想到这趟出使,是给楚王加官进爵的,既没有风险,还能增加资历。多好的事情呀,怎么居然变成这样了。 在刺史府里,马云亲自主持了欢迎宴会:“范大人,名震,我们是久仰大名,早就听说范先生您要来岳州,在下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天天盼着您来。今日终于把您给盼来了,足慰平生啊……”这番话除了表达对范质的仰慕之情之外,什么都不说。那副使看范质的眼神就有点变化了,搞了半天,这场宴会压根就不是欢迎使团的,而只是欢迎范质的。在联想到范质在长沙的事情,这范质在楚国好大的名声呀。 范质听了蛮不是味,当下谦虚几句,李骧、吴班等人立马就又回敬几句,这也就罢了,后来张文表这厮,借着酒劲,硬逼着副使也说范质名震天下。看着副使大人----桑维翰的亲信面色铁青,范质简直都想痛哭一场,表达自己的心声。 这宴会好不容易结束了,范质起身告辞:“多谢王爷款待,今日天色已晚,在下明日再来相谢。” 马云一把拉着他,说道:“在下有几句肺腑之言,说完就送先生回去安寝。” 范质看了看副使,正想说话。 马云又说道:“是肺腑之言,出我之口,如你之耳。”说完冲张文表等人使了个颜色。 这些文臣武将登时就立马起身告退,张文表一拽副使,说道:“走,咱哥两继续喝。” 马云拉这一脸苦色的范质回到房,里面李骧、吴班、赵普都在里面的。看着范质脸露疑色,李吴赵他们并不说话。 马云请范质坐定后,开口说道:“实不相瞒,今日在下留先生在此,是想请先生留在岳州帮我成就一番事业。” 范质正要开口,马云继续说道:“当然,为了接触先生后顾之忧,在一个月之前,在下已经命人去汴京将先生的亲属劝说南下,应该很快就到岳州了。” 范质一愣,站起来道:“王爷,你怎么能……?” 范质话还没有说完,李骧就在一旁笑道:“文素兄,你留在岳州是帮王爷,其实也是在帮你自己呀。想必文素兄很清楚,此次楚王入贡中原,要求可不低呀。文素兄,夹在中间。两头不落好,这以后的仕途,恐怕岌岌可危呀。而且刚才,看那副使的神情,文素兄回到中原,恐怕立刻就是一场祸事呀?语气这样,还不如就留着岳州呢。” 范质重重的叹了口气,沉吟半晌,说道:“如果五王爷能答应我四件事,我便在岳州效力。”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五章 约四事 听范质这么说,马云倒是松了口气,虽然他不认为范质是拓跋恒那样认死理的人,但是如果范质死不同意,马云也不好把事情弄得太僵。 当下,马云正色的问道:“范先生请讲,只要小王能够做到,自然无不答应。” 范质思量了一下,缓缓说道:“自晚唐以来,武夫当道,藩镇割据,天下动乱不堪,读人备受欺压,地方道德沦丧,认夷为父,朝秦暮楚,即失臣节,又丢人格,长此下去,中华千年文化,有毁于一旦险。这第一嘛,在下请王爷尊孔教,用士人,谨守圣贤之道,建学,推行教化之风,则天下有识之士,必翕然而投,待时机成熟后,‘尊孔平贼’,行仁义于天下。” 这段话半文半白,马云也就听了个大概,不过他还是觉得范质说的也挺对的。于是马云点头说道:“这一条,小王答应你。” 范质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当今天下,外有契丹强敌觊觎,内则藩镇淋漓,大晋擅开边衅,激怒契丹,现今虽小败契丹,但依我看契丹亡晋之心不死,必将南下,到时大晋恐怕就难以支持,天下恐有土崩瓦解之势。在下请王爷行仁主之风,学尧舜之肚量,不爱财物,不尚豪奢,莫使天下供一人,广开言路,善纳劝谏,即使说的不对,也不要引言罪人。任用贤才,则不问出身。” 这段话,马云听明白了,就是劝自己要节俭和善于用人。马云又偷眼看了一眼赵普、李骧他们,见他们也是纷纷点头,于是他又点点头。 范质接着说道:“当今天下动乱的根源,可以说起自唐玄宗设节度使,钱粮、监督、管辖职权尽入其手,而又没有什么节制,这节度使往往就变得目无,飞扬跋扈。而其中节度使往往武夫居多,更是鲜廉寡耻,下荼毒百姓,欺压父。在下请王爷,将来罢节度使之职,置文官于军队,行监军之责,由文官掌枢密院,负责考核武将升迁,军队的钱粮也应由朝廷负责,不能有武将私自征集,军队的扩展补充,也应报朝廷,由朝廷裁断节制。” 马云听的有点愣了,范质这段话让他想起了他大舅有名的“杯酒释兵权”,宋初赵匡胤好像就是这么干的,当然就宋朝初期来看,这个政策没有什么错误,毕竟武夫当国乱了一二百年了从安史之乱算起,适当的节制武将也是应有之义,只不过后来宋朝做的有点过分了而已。 马云还没说话,就见李骧说道:“范先生这话,在下觉得有些不妥。” 这话音刚落,这屋里剩余的四个人,全部看向了李骧。吴班略带愕然,范质一脸诧异,赵普面无表情,马云心里却有一丝高兴。 李骧说道:“当今天下动乱,‘尊孔平贼’,要靠全军将士的血战,这个时候对军官严格考核,恐怕伤了将士的进取之心。” 范质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不严格考核武将的升迁,那么就算讨平了天下,还不是一样的藩镇割据,只不过是变了变割据者的姓名罢了。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必要扫平天下呢?在下还是那个看法,一定要节制武将。“ 李骧丝毫不让,说道:“节制自然要节制,但不是你那个节制的方法,你那样做不仅会挫伤将士奋进之心,更有可能导致文官越权指挥战斗,赵括之事,就不可避免了。” 范质气势似乎一窒,气呼呼的坐在一旁,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马云,马云淡然一笑,道:“两位先生,说的都有道理,如果将来……这节度使一职嘛,小王是一定要裁撤的,不过军队保持一定的战斗力,是国家稳定的基础保证,过于的消弱武将并没有什么好处。毕竟玄宗之前,大唐军队基本是所向披靡的嘛,当时也不见得就把武将给一贬到底。既然我们要尊孔教,不如参考参考汉代、唐代,以及历朝历代对武将的管辖执法。总之,一定要做到尊孔教,有法可依。圣人是怎么做的,我们就怎么做。范先生,你觉得呢?” 范质眨了眨眼睛,马云这话杂七杂八、绕来绕去的,只说要裁撤节度使,可也没怎么说约束武将,最后反而来了句:圣人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孔治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是大大的有名,孔治军可没听说过呀。 旁边的赵普却说道:“王爷圣明呀,仁者治国讲究仁、义、礼、智、信,治军,讲究智、信、仁、勇、严,当是如此。” “仁、义、礼、智、信”这为人处世的“五常”,是汉代儒教大家董仲舒提出来的;“智、信、仁、勇、严”这为将的“五德”,是兵圣孙提出来的。如果治国治军真能这样,那真的是蒙昧以求了。当下,范质点点头,认可了马云、赵普的说话。 事实赵普这话夸得是稀里糊涂,马云刚才是把问题给混为一体,赵普那看似是把这问题从新作答,而且答得很明确,很清晰,很经典,可是是典型的所答非所问。范质居然就这样认可了,让马云心里也是一喜。 范质顿了顿,又说道:“还有最后一条,在下虽然不才,学识文章也不够练达,但岳州这百里之地,却也不用在下来管理,如果王爷能在三个月内弄到个四五个州,那么在下自当肝脑涂地,涌泉相报。否则,请王爷许诺在下自由。” 这话一落,马云、赵普等人愕然了,一二三,提了这么多条件,马云也一一答应了,眼看马就要举杯庆祝:合作愉快了。最后范质来了这么一条,合着刚才说了半天,那都是白说啊。 这下李骧、赵普脸都有些不悦,马云却微笑道:“小王,答应先生这条。”马云心道:大舅,你可不能说我不帮你啊。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六章 算盘啪啪响 长沙楚王宫。 胖胖的楚王在王座挪了挪屁股,手扶着王座的扶手,摆了个舒服姿势,徐徐说道:“徐卿,入贡的事宜筹备的如何呀?” 徐仲雅从班列中走出,施礼说道:“大王,10万两白银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依臣之见,是不是入贡的数量过多,臣看那朝廷的使节,并无多大的权势,这东西……” 楚王满不在乎的说道:“10万两白银也不算太多了,就算弄不来属国册封之礼,也没关系,能把当年我父王受封的中令,给讨回来也算可以了。哼哼,吴越王向来吹嘘自己是世袭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他吴越有几个兵啊,中原的皇帝就敢这么封。那我马家就怎么不能当这个世袭的中令呢!” 徐仲雅笑道:“大王圣明,不过现今进贡中原,又要从南平经过。这个南平王……” 楚王哼了一声,说道:“要说南平王这个老兄,横在这儿,真是一个臭虫,不咬人,他恶心人。你们说,怎么办呢?” 徐仲雅不慌不忙的说道:“不如发道文告诉郎州节度使马希萼,让他整军北,对南平施加点压力。” 这话还没落,李皋就出班说道:“大王,杀鸡焉用牛刀,只是威吓一下南平,何必需要节度使出兵呢。臣以为,由岳州五王爷出兵威吓一下,就足矣了。”本来这事就应该让马希萼出兵吓唬一下就算了。可是马云在岳州玩那一套新政,在楚国的士、百姓中的名声可是增加了不少,这让一心想保着马光亮登楚王位的李皋,如芒在背。岳州有多少兵7000人,南平有多少兵至少也有30000人了。而且现在南平据说已经穷的叮当响了,这么大一笔银过去,南平王不打劫,他就不叫高无赖了。想用7000吓着3万人,做梦去。至于岳州流传的马云要出兵南平的事,李皋也知道,不过他压根就不认为马云真的敢那么做。 在一旁旁听的马光亮,眼睛一亮,看向李皋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喜色。 楚王顿了一下,说道:“岳州兵丁不多,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李皋说道:“五王爷素来知兵,想必必会有全盘的打算,再说从岳州出发,过监利,很快就能到底大晋的复州。到了大晋就安全了。” 楚王想起他那个好战的五儿,心中不由得现出一丝溺爱,这个儿要是听说这事,应该会高兴的跳起来的。反正就是10万两银,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他玩玩。想到这里,楚王点点头,同意了这事。 在下面的徐仲雅趁人不注意,向李皋举了下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笑。 接着这些大楚的高级官员们又一起商议了如何对付,岭南汉国的事情。五代时刘岩父占据了两广的大部分地方,自称为帝。在刘岩时代,马楚和刘汉就经常有摩擦,自从后来刘岩娶了马殷的女儿以后,两国总算还和平相处了一阵。刘岩死后,其刘玢、刘晟相继为帝,刘晟就有点不老实,对内残杀自己的弟弟,对外还经常性的派兵进攻桂州,骚扰大楚。由于楚国东与李唐,被与南平关系都不匝地,精兵就不敢从长沙南下,搞得这群高官是一筹莫展,最后只是督促静江节度使马希隐积极防御了事---- 江陵南平王府。 南平王最近的日很不好过,归州“七寨”眼看就要被平复了,不知道从哪来了一群人,硬生生的让死灰又复燃了,而且还越燃越烈,过去就是巴东县闹得欢,现在归州三县全闹腾起来了,世高宝融困守在归州城,天天告急。可是现今风声鹤唳,一会儿有消息,襄州的兵马有异动,一会儿有消息蜀国要出兵,一会儿又说楚国要出兵。 南平的兵,多得是。可是归州有九千,峡州有九千,江陵禁军有1.2万,还有荆门专门防备中原的荆门军6000人。今年夏稻颗粒无收,赋税是怎么都收不来,归、峡两州好久都没有发军饷了,这没饷的兵,不到万不得已,可不敢乱派呀。南平王没办法也只好再次派了4000禁军再此去剿灭归州叛匪。可是没曾想,这四千人去了以后就被系在那边,再也出不来了。 南平王现在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听司空熏的狗屁良策,去打七寨的注意了。现在骑虎难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善后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保义进来了。 “大王,天大的喜事呀?” 南平王一喜,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莫非归州叛匪被剿灭了?” 王保义心理暗暗撇了下嘴,哪儿那么容易呀,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王爷,楚王马希范又要入贡中原了,听说这次要入贡白银10万两啊。” “什么?白银十万两。”南平王笑道:“真是天助我南平啊,有了这十万两犒军,七寨不难平定了,平定了七寨,取了他们的宝藏,再来补楚王这个窟窿也不迟啊。” 王保义有点心虚的说道:“王爷圣明呀。”宝藏的水太深了,他可不敢胡说八道。 王保义又犹豫了一下,说道:“王爷,听说楚王会派兵北啊。” 南平和大楚打过了好多仗,说来惭愧,大楚地盘那么大,士兵那么多,这么多年还真没占着太大的便宜。所以南平王并不以为然,说道:“没关系,抽调荆门军南下,挡一挡楚军,度过了难过,再还楚王的钱不迟嘛。” 岳州 楚王要求岳州军,相机而动,保护入贡中原使团的命令,很快便传到了岳州城。许是不够保密的缘故,第二天,这个命令就在岳州市面传播开了。百姓们窃窃私语,看来前些日传说楚王爷要再次入贡,一表忠心的事情,是真的了。 早在半个月之前,岳州就收编了一直在地方训练的民兵,现在岳州军已经由7000人,扩大为一万人。马云接到这个命令以后,也是立即回到刺史府调兵遣将,命令石大带领新军1000人,持旗鸣金,拉长队伍,号称3000人,紧逼江陵的石首县;而丁思瑾则带领3000人,作为预备队,全天候待命,随时准备出征。正在岳州军杀气腾腾的时候,马云突然受到了李唐武昌节度使刘仁瞻的一封信,说什么春江水暖,欲与将军共钓。还派了三千人驻扎在岳州东部临湘县附近。 丫的,长江水暖都半年了,早不钓晚不钓,偏偏这个时候钓。这丫摆明了就是想趁火打劫嘛。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七章 孤注一掷 岳州刺史府 大楚使团正使刘昭禹来到岳州,不仅带来了入贡中原的十万两银,而且也带来了楚王要求马云见机行动保护使团的命令。 南平之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马云借口调兵护卫,一方面稳住刘昭禹在岳州多呆几天,另一方面连续召开军事会议,依照早已制定好的军事计划,进行最后的部署和军事动员。 这一日,马云和李骧、赵普、曹芸等人正在议事厅内商量,这时,就听护卫李二狗在房门外,大声禀报道:“禀大帅,岳州判官石文德石大人求见。” 石文德是三朝老臣了,有些事情,马云有意的避开了。不过现在他既然找门了,明知道他要询问军情,马云却也不好给他闭门羹吃。 当下,马云沉吟着对李二狗说到:“请石大人,去房,我马就过去。” 李骧在一旁说道:“王爷,我们的行动最好不要让石大人知道,不然恐生波澜。”马云一脸沉思,点了点头,出了大厅去见石文德。 马云刚刚走到房,就见石文德立刻座站起,急问道:“王爷,您是不是要出兵南平了?” 马云不慌不忙请石文德坐下,微笑道:“石大人,你也清楚。小王捧大王的命令,要保护使节,正准备调兵进逼南平。不过,这只是例行公事,举兵到石首县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石文德眉头一皱,大声说道:“王爷,岳州传言您要讨平南平的传闻已经有近一个月了,半个月前,您还增加了岳州的驻军,您要做什么,老臣心里明白得很。” 被石文德直接戳穿,马云神情有点狼狈,干笑道:“石大人,您觉得仅仅靠我们岳州一城之兵,就能讨平南平吗?” 石文德看了看马云,不满的说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王爷,这恐怕是您,以及丁思瑾、曹芸这些人的心里话。” 马云老脸一红,说道:“现今,南平王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小王也是想替百姓出一份力,不管成于不成,这救助百姓之心,苍天可见呀。” 马云过去看的小说,主角一提救百姓,文臣武将呼啦啦轨道一大片,各个都是愿效死力。当下马云也是厚着脸面来了这么一段话,不过,石文德显然是不信,嘴角一撇,说道:“王爷,治平之道在于中庸,依照南平现在的形势,您在拖一两年,到时候出征,不就更容易一些吗?” 马云脸色一正,肃声说道:“到那是南平百姓不知道要饿死多少呀,石大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饿死,而不施以援手吗。岳州之兵在王贇的督促下,向来就是楚中精锐。这段日丁思瑾等人练兵更是大有成果;而南平军精锐有半数也被牵制在归州。现在机会难得啊。” 石文德见马云说的这么详细,猜到他必然做了周密安排,箭在弦,不得不发了。遂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下官就问王爷一句,这岳州城,王爷准备留下多少人马驻防呀?” “留下三千人。” 石文德忽的一下,又站了起来,不悦的说道:“王爷,岳州最多一万兵。人人都知道,您派了三千人去石首,岳州也留三千人。您凭借4000兵马就想讨平南平。” 丫的,这石文德不糊涂呀。马云有点尴尬的说道:“不瞒大人,这石首嘛,只去了1000人,岳州本来也只留2000人。” 石文德脸色一缓,说道:“王爷,下官有句肺腑之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马云听了这话,觉得石文德可能要劝他不要冒险,心里暗道那你就别讲了呗,嘴却说:“石大人有话,请说,请说。” 石文德顿了下,说道:“王爷想必是要利用这入贡之事了,不过高氏父经营江陵城多年,城墙高大,守军颇多,军粮积蓄甚广,易守难攻。自武穆王以来,我大楚与南平交战数次,次次都败在攻坚不利,粮草不支这面。这次王爷既然敢进攻江陵,必然是想好办法调其兵马出城。只是南平军人数颇多,如果按王爷这样部署,岳州留2000,石首城外在放1000,王爷决战之时兵力最多也就7000,这样下官以为并不稳妥。” 石文德这笔帐算的很明白,这打仗嘛,最好牢靠的就是以多胜少,以强胜弱,以无心算有心。马云以为石文德有什么好办法,连忙问道:“依石大人之见,该当如何呀?” 石文德笑道:“依下官之见,王爷当尽起岳州之兵,与南平决一死战。” 云愣了,刚才那2000人,事实马云没有说实话,其实马云和李骧他们商量好了,在岳州只留1000新兵守城。没想到石文德居然提出了这个建议。 马云缓缓从袖中取出刘仁瞻的信,递给石文德说道:“这是李唐武昌节度使刘仁瞻在三天前给我的一封信。” 石文德连忙展开信,信写的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闻春江水暖,欲与将军共钓。 石文德合信,冷哼了一声道:“下官不熟军事,不过依常情来看,刘仁瞻若真的要出兵,又怎会写着么一封信。再者李唐和中原不同,李唐对武官的节制要严厉的多,没有金陵的命令,刘仁瞻就算打下岳州来,也难逃一个‘飞扬跋扈,擅自行军,意图不轨’的罪名,刘仁瞻他不会没有顾及的。而且李唐和我大楚,恩,这个李唐五鬼当道,就算刘仁瞻把这里的情况报去,金陵至少也要讨论三四个月,等他们讨论完了,我们和南平早就分出胜负了。” 看马云脸色阴晴不定,石文德继续说道:“王爷尽管出兵,如果岳州出事,下官自当一力承担。” “石大人,真是深明大义呀。王爷,您真是吉人自有天助。” 马云和石文德一愣,连忙回头看去,就见李骧、赵普走了进来。 马云心下恍然,又有些感动,冲石文德一拜道:“石大人,岳州交给你了。7日之内,我军比克南平三州。”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八章 打劫 凉爽的秋风,轻而易举的就扫去了盛夏的炎热,稻田里杂草也好,稻谷也好,都是黄澄澄的一片,在秋风的吹拂下,仿佛是一片金灿灿的海,波浪翻滚,甚是好看。一彪千人军队正顺着江陵到监利的官道,急速前行。 一马当先的正是南平禁军校尉张亮,张亮疾驰了一阵,便停在路旁,督促身边的士卒加快脚步,一个军士凑过来说道:“将军,不用敢这么急,那使团又不是马队,跑不快的。” 张亮笑道:“他***,你懂个屁。过去使团都是走石首过江陵的,这次走的可是监利。这监利县离朝廷的复州府可只有30里地,再不抓紧,误了王命,有你们好受的。” 那军士慌忙点头道:“那是,那是。不过将军,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为什么不扮成土匪,把使团给劫了算了,免得过几个月又得还给楚国。” 张亮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用马鞭轻轻的打了一下这个军士,笑骂道:“你以为别人都是白痴啊,在南平附近敢劫使团的,除了咱们王爷,还有谁呀。废话少说,赶紧走。” 好不容易走到了一个三岔口的地方,一个探前道:“禀将军,这条路向北20里就是监利县,向南渡过长江就是岳州了。他们的使团马就过来了。” 这话音刚落,就见远处有一人纵马狂飙过来,走到近前以后,滚鞍下马,拜倒说道:“禀将军,大楚的使团在前面3里外的长新林停了下来正在休息。” 张亮听了笑道:“妈的,还得老跑去迎接。传令下去,向南行军,去请楚王爷的使团到江陵去耍耍。”说着催促军士向南而去。 刚刚开拔,刚报事的探说道:“将军,那个长新林可大了,要不要我们进去查查在进军呀?” 张亮嘴一撇骂道:“妈的,查什么查,老又不是头一次做这个事情了,一个使团而已。楚王不是已经派兵去了石首,想吓唬吓唬咱们王爷,又怎么会在派兵保护使团呢?再说你当派兵跟随保护使团是简单事呀,从长沙到汴京,一路吃喝拉撒睡的,这的花多少银啊。赶紧跟,劫了使团,咱们今天就去监利县,打了秋风,好好乐呵乐呵。” 纵马前行,这长新林是说道就到。 张亮打老远儿就开始仔细的观察楚国使团了,这次楚王还真派了不少人来了,看样足足200人了。嘿嘿,也才200人而已,张亮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在马将大刀一横,说道:“兄弟们,给我围。”说着这1000兵哗啦的一声,把使团团团围住。 使团的人也不白给,看南平军围了来,乒乒乓乓的把刀剑都给拔了出来,围成一圈,和南平军对峙起来。 “吆喝,这次楚王的使团能耐见长呀,还舞其刀枪来了,我说,你们那个使团的头头过来一下。”说着张亮,指了指楚军中一个骑着马,穿着文士服的人说道。 “你是说我吗?” “就是你了,你不是头嘛。过来,过来,爷们,问你几句话。”张亮见那个文官,过来的时候用尽吃奶的劲,从手下人收了接了把大刀,直接抗在了肩,张亮忍不住说道:“呦,看看细胳膊细腿的还会舞刀弄枪的呢。”南平军跟着就是一阵哄大笑。 那文士吃力的用肩膀顶着大刀,纵马来到张亮跟前。张亮问道:“你就是那个刘昭禹吗?还以为你会像次那个叫拓跋什么的,是一个老头呢。” 那文士张了张嘴,却没什么声音出来。 张亮一乐,说道:“别怕,我们南平王不会你们命的。过来点,别怕,说说你叫什么名。次你们那个叫拓跋的老头,骂起人来声音可是贼大啊。” 那文士又纵马来了几步,突然大喝一声:“在下,建州陈诲!”说着大刀一举,直接向张亮脑袋伦了过来。张亮当时耳朵被那声大喝整的嗡嗡乱响,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丫的,这楚人嗓门还都挺大的。 那大刀就像闪电一般快速的斩过了,只听“咔嚓”一声,张亮的脑袋就被活活的劈了下来。 陈诲大喝一声:“杀!” “杀!” 喊杀声从树林里,从稻田里,从四面八方不断响起。南平军面面相觑,一霎时有点发蒙,直到冰冷的刀光剑影,刀斩盔甲的金戈声,肢体断裂的惨叫声,还有刺骨的疼痛,横飞的血花,提醒了他们,这才纷纷拔剑,各自为战的抵抗起来。这抵抗也只是略尽人事。 陈诲在乱军中一边纵马东砍西杀,那里战事紧张,他就冲到那里,外围指挥的曹芸则端坐在马指挥,那里形势险恶,就往哪里多派些兵马。一来,张亮早死,南平军失去了有效指挥;二来嘛,以为这次出兵是手到擒来,整个军队没有什么死战的心理准备,三来又被大批的楚军团团围住,而且楚军如猛虎下山,各个勇猛异常。南平军突围没人指挥,防守也是各防各的,时间一久,渐渐的都没有了什么战意。 当第一个人丢下刀枪,抱头蹲在地,大呼“我投降,我投降。”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报” “禀大帅,陈队正禀报,长新林的战斗一结束,我军杀敌36人,俘虏600多人。” 马云和李骧相视而笑,旁边的丁思瑾说道:“大帅,我们现在是不是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马云说道:“丁思瑾听令,率领本营兵马,立刻换南平军的服装,打着这支南平军的旗号,押解使团的贡品,去江陵城玩玩。命令曹芸,率领本营兵马紧随丁思瑾,江陵城门一开立刻进军。” 看着丁思瑾离开的身影,马云又道:“传令钱清,命他带本队人马以及南平俘虏立刻进军监利。攻下监利后,休整一晚,明日立刻反复江陵20里外的白沙县,如果白沙县出兵援救江陵,立刻劫杀。” “传令陈诲,带领二百亲兵,守着荆门到江陵的道路,只准人去江陵,不准人去荆门。”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二十九章 诈门 清晨,江陵城戍军刚刚将城门打开。城头就有军士叫道:“王校尉,您看,官道过来一支人马。要不要关城门呀?” 王校尉举目远眺,片刻之后,虚踢了一脚刚才说话的军士,道:“你个兔崽,关个屁的城门,看清楚了,那是我们南平旗帜,是自己人,想必是前天出去请楚王使团的张亮回来了。” 那军士挨了一脚,却是一脸的欢喜,居然腆着脸干笑了几声。 “走,下去迎迎张亮。妈的,怎么每次这种好事都论到他姓张的人身了。这小肯定在外面的县城里打了不少秋风。咱爷们也去跟他分点好处。”说着,带着一队军士从城楼走了下来,来到城门外列队迎接。 这会儿正是午时间,进出城的百姓本就很少,南平军打仗行不行,那百姓不知道,可是欺压百姓,那可是花样百出,鸡蛋里也能找出骨头来。这会儿又看到有大队人马过来,这些百姓早吓得心惊胆颤,进城的也不敢进了,出城的也不敢出了,脚底下抹油溜了个一干二净。 唯有王校尉带着一队人马,意气风发的对着马就要走到身前的南平军,笑喝道:“张亮呢?赶紧给老出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对面“自己人”领头的那个,骑着高头大马,在马还下意识的攥攥了手里的大刀。王校尉心中有丝疑虑闪过,骂道:“***,张亮呢,还不出来,不出来老就关门了。” 对面为首那人,听了这话,似乎有点吃惊,往前伸了伸脖,看了看城里面的情形,又往后看了看,似乎准备叫人去找张亮。 王校尉看了看这人的表现,心中纳闷:张亮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愣头青了。就在这时,那人突然用大刀猛的拍了一下马屁股,那马儿受惊冲着王校尉疾驰而来。接着,那人大喝一声:“兄弟们,跟着老冲击去,占了南平城,五王爷重重有赏。”这人正是张文表。张文表脾气暴躁、性如烈火,这装扮掩饰的功夫比起陈诲,那就差多了。不过他粗中有细,看着自己距离对面那个军官也就一箭之地,距离城门也很近,就仗着武艺高强,直接杀了进来。 王校尉看到形势不妙,掉头就跑,边跑边说:“快去禀报大王,有贼人攻城,快,快关……”话还没说完,脑袋后面一股冷风呼啸而来,王校尉肝胆俱裂,再也顾不说话,当时就来了个赖驴十八滚,险险的避过了这一刀。 张文表也不再追他,运起大刀活劈了几个当道的南平军士,一马当先冲进了江陵城。后面的曹芸指挥一面指挥军队向江陵城里冲击,一面派人发送信号,告诉后援的马云,城门得手了。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南平王高从诲正在王府议事厅和梁震、王保义商议怎么发放军饷,赈济归州,进而讨平“七寨”。有了楚王贡献的十万两白银,南平就可以勉强渡过眼前这段困难时期了。南平王高从诲两个月来难得的有个好心情。 这时候听到这个混乱的叫声,刚才还采奕奕的他,不由得把脸色沉下来了。 “魏璘,有什么事呀?这么大惊小怪!”看到走进来的人是禁军指挥使魏璘,相国梁震有点诧异的问道。 魏璘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大王,大事不好了,这个这个,一伙贼人打进江陵城了。” “啊!” 见高从诲吃惊的有点犯晕儿,梁震连忙问道:“魏璘,你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敢偷袭江陵城?” 这下把魏璘给问着了,他也是刚接到有人偷袭江陵,已经占据东门冲了进来了,而且东门外还有大批贼军正源源不断的进来。当下魏璘就心急火燎,外加心惊胆颤的跑到王宫来报告这个天大的坏消息,顺便听一听最高指示是什么。 魏璘有点迟疑的道:“相国,这个,只知道目前大批贼人已经占领了东门,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来路啊。” 梁震被他气的花白的胡须乱颤,指着他说道:“那他们有多少人,想必你也不知道了?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魏璘有点委屈的眨眨眼睛,不敢说话了。 梁震突然醒道:“魏璘你跑到王宫里来了,是谁负责指挥战斗啊?” 魏璘诺诺的说道:“荆门军牙将李端在指挥。” 梁震面色潮红指着他,说道:“你,你然背后气去了。 王保义在梁震身边,看梁震神色不对,晃晃悠悠的就要向后跌倒,连忙扶住他,唤道“相国!” 南平王高从诲也从最初的惊愕中醒了过来,连忙跑了过来,连连说道:“相国,相国,你快快醒了。快,快找大夫来。” “大王,”梁震醒了过来,说道:“荆门军牙将李端怎么指挥的动禁军呢。贼人诈城而来,想必军士不多,为臣请王爷您亲自指挥,带士卒与贼人巷死战,另一方面,臣请王爷派快马到荆门,到峡州,调集两路军队迅速赶来救援,否则我南平不保矣。” 高从诲连忙点头,说道:“好,好,魏璘马按相国说的,派人去救援。” 魏璘刚刚出去,又有人扶着相国梁震到一旁的厢房休息,王保义走过来说道:“大王,事急矣,相国之言虽善,可是大王亲自督战万一有失,那就万劫不复了。” 高从诲满面疑虑的看了一眼王保义。 王保义接着说道:“不如让魏璘指挥,再留下王誓与决战,王爷您还是先退往荆门。” 正在高从诲犹豫不觉的时候,又有人高叫着跑了进来。 “父王,大事不好了,荆门军牙将李端已经战死,贼人的先锋甚是厉害,已经要杀到王府门前了。”来的这人正是高从诲的五儿高保勖。高保勖自幼好兵,一直在禁军中兼着官职,刚才楚军偷袭,他也一直在死战,现在眼看南平军支持不住了,才跑来王府,要劝父亲赶紧逃亡。 高从诲眼睛一跳,说道:“好好,保勖,你赶紧率领00王府亲兵,从跟我西门出城,我们先去你大哥保勋的荆门军那里,以后再做打算。” “大王,您不能走。贼人猛攻王府,说明他们人数并不多,现在江陵城中有6000士兵,城外的沙县还有1000驻军,说不定他们已经来救驾了,你一走,这局势就立马土崩瓦解了。这个时候,您要誓死一战,说不定还有机会呀。” “老相国,局势危急,您还是跟着大王一起去荆门,还有三千荆门军,再会合了峡州的7000兵,未必不能在夺回江陵城啊。” 梁震用尽全力,厉声说道:“王保义,你这……你这……你这贪生怕死的糊涂虫。大王,一旦丢了这城高墙厚、易守难攻的江陵城,天下哪里还有您安身的地方呀。荆门军虽然精锐,但是人数太少了。没了江陵,久欠粮饷的峡州兵一出城,说不定就是一场兵变啊。大王,这个时候,您不能犹豫了,丢了江陵,什么都没有了。这里离荆门不过百里之地,只要您坚守一会儿,那江陵就化险为夷了。” 看了看梁震焦急的面孔,又看了看王保义、高保勖惊慌的表情,高从诲心如电转,迟迟不能决定。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王府侍卫刘知谦,跑来说道:“王爷,那贼人别处不打,死命的冲击王府,现在已经杀到王府门口了,您这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这么快。 当下王保义、高保勖互视一眼,架起高从诲从王府向后门奔去,只有下梁震一人在后,满脸泪痕,喃喃说道:“大王,您不能走啊,您一走就全完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章 攻克江陵 随着南平王的弃城而逃,南平军仅有的斗志也很快就消散了,就连南平禁军指挥使魏璘都做了识时务的俊杰。马云听到南平王逃跑的消息后,立刻命令张文表带领岳州仅有的三百马军追击,同时命令丁思瑾帅其部稍事休整,立即向荆门县进军。比起峡州来说,南平王和荆门军要威胁更大一些。 虽然陈诲已经在江陵去荆门的路布置了疑兵,不过他们人数太少,万一碰拼死逃生的南平王,说不定就会吃亏。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捉住南平王,那么这个政治意义就更大了,峡州和归州就更加没有名义了。如果马云手里要有两万兵,他一定会在通往荆门和峡州的官道设伏,这样南平王就插翅难飞了。可惜马云手里就只有9000岳州兵,连一万都不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然不能到处分兵了。就连对付江陵城附近沙县的救兵,他都让钱清压阵,用了昨天在监利收降的俘虏军。 现在江陵已经平定了,沙县也平定了。南边的石首县,因为有大江相隔,石首的2000驻军,未必会知道江陵的消息,就算知道,石大还有一千兵马在石首附近,想必石首的守将也不敢乱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北边的荆门和西边的峡州,他们估计很快就会知道江陵的战事了。峡州兵马有7千人,可是分散在下面县城的驻军都有两千人,救兵如救火,峡州守将高保正高从诲的二个、倪可福等人仓促之间,未必会集聚七千人一起来江陵救援,同时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发饷,这军队的战斗力恐怕也不怎么样。而荆门就不一样了,荆门军是专门对抗中原王朝的军队,久经沙场,兵精饷足,虽然人数不多,但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而且他们一旦得知江陵已失的消息,西逃到峡州,这又是一场攻坚战了。对于缺兵寡将的岳州来说,可就大大的不利了。所以马云命令丁思瑾稍事休整,立即整兵进逼荆门县,最差也要把南平王和荆门军给围困在荆门县。 另一方面,马云带着李骧、赵普、吴班、范质带范质是因为马云想展示一下个人魅力,让范质看看岳州的精兵强将等人在曹芸的陪同下来到了南平王府,就见李二狗在指挥着军士从议政大厅里抬出了一具老者的尸体。 马云心情甚好,询问道:“这人是谁呀。” 李二狗前拱手说道:“禀王爷,这人是南平王的相国,叫什么梁震,听王府的仆人说,刚才我们破城以后,这老头一直篡夺南平王跟我们决一死战,后来南平王跑了以后,他就在议政大厅吊了。” 马云神色一窒,缓缓说道:“原来是梁相国……” 马云正想说要好好厚葬,旁边的赵普突然说道:“王爷,这梁震往事多有辱骂王爷,今日他死了也不能轻易绕过,不如鞭尸以谢心头之恨,然后派兵捉拿妻,灭他满门。”说完,悄悄地给马云递了个眼色。 一旁的李骧、魏璘,听了这话,心里面都是一跳。魏璘心中略略有点不忍,这老相国虽然处事严厉,对他向来也是不假颜色,可老相国做事公平,更严于律己,魏璘不但没有心生怨恨,反而很是仰慕。李骧则暗暗奇怪,赵普应该不是一个说这样的话的人呀。 马云看到了赵普使的眼色,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边的魏璘,心思一动,说道:“赵大人,此言差矣。小王在岳州时,时常听说梁相国,爱民如,看到南平王倒行逆施,往往拼死劝谏,是一个爱民如的好官啊,小王向来也是钦佩不已。小王奉旨讨伐,以仁伐不仁,怎么能像南平王那样行此不义之事呢。哎,可惜啊……小王此来本想能够见到他老人家,向他讨教一下治平之策。现如今长者虽已逝,道德文章在。他老人家虽然去了,但是他拳拳爱民之心,却是值得我们不断的学习的……”原本因为投降了马云,心中一直忐忑不定的魏璘,听了这番话,心情自然安定下来了。五王爷既然能够宽恕辱骂过他的梁相国,那么对投降了他的人,定然也不会亏待,至少不会为难的。 马云继续说道:“恩,老相国年纪虽大,但听说向来身体康泰,他老人家怎么会就这么去了呢?”说着用眼睛看了看魏璘。 魏璘虽是军人,却不是张亮那样的老粗,平常的人情世故也是懂得,当下答道:“南平王倒行逆施,横征暴敛,老相国是,老相国看着是着急啊,多次相劝,可是南平王就是不听。老相国心里恐怕也是,也是死了心了。”魏璘边说边偷眼看马云的表情,这位五王爷一直负手含笑而立,神色间异常的从容淡定。 魏璘暗暗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这次王爷奉旨罚罪,所到之处无不,无不弃暗投明,所向披靡,老相国想必是想劝解南平王,这个……这个……被南平王逼死了。”魏璘本想说梁震是想劝南平王投降,话没出口,心中不由得浮现出梁震白发苍苍、一脸正气的样,这话就又咽回了肚。 马云的怒气,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的激发出来,怒骂道:“南平王,逼死忠贞义士,离心离德,众叛亲离,这是自绝于天下。小王以正讨贼,南平王又安得不败呢。” 马云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现在局势一定,赵兄,你赶紧写一篇安民的告示,安抚百姓,我大楚绝非是为了南平之地,而擅兴兵甲,实事替民伐罪,来解救南平百姓之苦的。恩,南平王的法令自今日起尽皆废除,除作奸犯科、杀人越货;造谣生事、阴谋叛乱;囤积居奇、扰民生活外,余者皆不论罪。李先生、魏将军,你们二人暂代小王,安抚一下弃暗投明的军士,点清人数,做好军士的伤亡抚恤,奖励安置的事宜。吴先生,你带人清点南平王库府,恩,军械库,也由你来清点。”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一章 定策(上) 看着李骧等人一一领命而去,马云领着范质缓步走到南平王的议事厅里,这议事厅建的极是雄伟,丹砂涂染,黄帐修饰,最里面向拱出的是纯金王座,王座前是碧玉长案,面是白玉长梁,两侧从里向外分布着八个雕龙玉柱。 就这这栋房恐怕也得有花个几十万两,就这南平王还叫穷?马云心下不仅腹诽道。而后他突然想到一事,不由得左看看,东瞧瞧,大厅这么开阔,这个梁震他是在哪个地方吊的? 范质见马云东瞄西看,神色淡然,对这黄白之物,视若无睹,当下难免就有点心折。这趟出使让他也看出了不少东西,大楚确实重文,连武将都能赋诗作曲,不过楚王骄奢,其下文恬武嬉,压根就不是什么命世英才。现在楚国好像一片安详,其实是暗流涌动,一来楚王尚奢侈,横征暴敛;二来楚国与汉国交恶,两国为争夺岭南的桂州等地大大出手,楚王为了解决军粮,强制百姓服徭役运送军粮,搞得怨声载道。要不是武穆王留下的底厚,恐怕不用中原动手,楚国自己就要玩玩了。 当被强留在岳州的时候,范质自然不敢硬辩,但是他压根就不愿意在楚国呆,一个就没有前途的地方,不仅没有他这样的大才施展的空间,而且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因此,他就抓住楚人尚文,而文人又素重承诺这个毛病,提出那四个条件。前三个条件,就是想把马云给捧得高高的,让马云觉得自己还真是明主仁,这样再缓缓提出第四个条件,想比马云也不会立时翻脸的。马云的反映,也印证了他的猜测,正好中了他的计。在范质看来,马云是不可能在三个月之内完成他的要求的,没成想啊,这才一个月,马云就把江陵城给打下来了。这人说不定真的是英才啊。 范质看马云在议事厅东看看、西瞧瞧,对这富丽皇、骄侈奢靡显然是漫不经心,心下暗暗赞赏,自古成大事者,大都是不喜财物的。另一方面,现在江陵已被攻克,那么归、峡二州估计也是指日可待了,这位五王爷马就要完成自己的诺言了。范质也是文人,家眷都在岳州了,自然也不能食言。范质一点也不糊涂,马云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了,吴班忠厚有余、才具有限,比自己可是差远了,赵普脑是挺灵活的,可惜没有什么从政的经验,石文德大局观好,处事仔细,不过年纪大了,更关键的是,他是老臣了,有时候连楚王的帐都不怎么卖,更不要说马云了,从这次讨伐南平就可以看出来,马云对石文德是重而不信,看起来是事事推崇,步步仰仗,其实却不怎么亲厚,不然就没有捕风房成立,没有赵普插手刑名的事情了。 马云东瞧西看的好半天了,他终于得出来结论,这梁震可能站在长案,把腰带给寄在长案面两三米高的白玉长梁,吊的。心下当时就有点别扭,这么好的一间房,可惜了。 范质看马云负手站在大厅里,不禁笑道:“王爷,何不去试着坐坐?” 马云看了范质一眼,这家伙好久没有主动说话,遂笑道:“南平王骄奢而亡,这是前车之鉴啊,小王又怎能重蹈覆辙呢。等下把这间房给拆了,换成钱粮也好奖励诸军,安抚百姓。眼下南平败亡已定,我和岳州诸位先生也是商量了一些安民的法,不知道范先生,可有建议吗?” 到了此时,范质自是不能再推脱了,当下说道:“范质有七条治理南平之策,供王爷参考?” 云脸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阵惊喜,丫的,老想了好久也没想出点什么来,只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照着武穆王的法来。没想到范质张口就来七条,人才啊。要不是哪句话现在有点歧义,马云真是想说:你太有才了。 马云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说道:“先生,请讲,安民如救火啊。若是良策,早一刻实施,则早一刻有效,就能早点救助百姓了。” 范质将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王爷,请座。” 马云看了看那金座,下意识的又看了看那白玉长梁,总感觉脖紧巴巴的,当下推辞道:“南平王高高在,搞得天怒人怨、离心离德,小王岂可学他,来人哪,搬两把椅来,我与范先生促膝长谈。” 听了这话范质的神情,有点异常的激动,其中还夹杂那么一点感激。当下在椅坐定后,说道:“自梁晋纷争一来,北方百姓多流落到南方,在南平的人数就不少,这些人由于并不在籍,一方面屡受欺压,另一方面不能开荒种地,往往只能租种大户人家的土地,而且其不在籍,一些大户人家往往靠次来逃避赋税,臣请王爷,典明法政,将这些人正式收编为荆南人士。” 哦,搞了半天就是黑户口的问题啊。作为当代人马云对户口的问题可是认识的相当深刻的,有多少人,花了多少钱,才农转非,才由小城市转到大城市的。有了户口才能享受到政府的相关待遇,有了户口,才有了安定的感觉,有了户口,才能按户交粮服役。 马云当下点点头正准备说话,突然他猛地看了范质一眼,忙说道:“小王只是岳州刺史,先生万万不可以‘臣’自称,小王是当之不起的。” 范质一笑说道:“大楚看似安逸,事实已到危亡的关头,这点王爷相比也明白。王爷若不振作,危在旦夕啊。王爷不留臣也就罢了,既然留下了臣,那么王爷之志也可以管窥一斑。臣只侍尧舜之主,愿王爷为尧舜之。” 这个马屁把马云给拍的晕晕乎乎,范质、赵普、潘美,轻松的攻下了南平,背后还靠着22州的大楚,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做点事了?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二章 定策(中) 看着这谈话有点跑题,范质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二嘛,自晚唐以来,土地兼并剧烈,多有百姓失去土地,不得不委身在豪强之家,为奴为婢,这些人不事生产,不拿赋税,不服徭役,一来导致国家财政损失,二来又导致粮食等物价浮,丰收之年倒也罢了,一旦庄稼歉收,那么很可能进一步导致饥荒的出现,臣请大王,对南平王府的下人,登记在册,进而释放他们,略分土地,使他们能够自力更生。对其他的豪强,王爷可制定相关礼仪法规,明确法令,严格规定什么样的地位,最多可有奴婢多少人。” 释放奴婢,这一招多好人都用过,比如说光武帝刘秀等,这些马云都知道,但具体怎么个放法,他却不清楚。毕竟把自己的奴婢给放出去,恐怕很多人都不乐意干,特别是现在南平王在逃,大楚在南平还没站稳脚的时候,万一…… 马云沉吟了一下,说道:“先生眼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关键。不过这个具体应该如何操作呢?” 范质轻笑了一下,说道:“王爷,主要你办下法令,一方面严肃奴婢数量,一方面宣布由官府负责这些奴婢的安置费用,同时对好强大户略作补偿,这样南平三州的豪强大户,必然依令行使的。” 马云脸色一窒,神情就颇有点不以为然,丫的,老既不是汉武帝,又不是李世民,那些豪强能会这么听话吗? 范质看马云神色间似乎有点犹豫,继续说道:“若在别的时候,这个‘释奴令’一下,地方豪强肯定是反对声一片,不过眼下去不会这样,今夏南平颗粒无收,秋收的情况也不太好,这大灾之年是眼看就到。而且南平王近些年来,盘剥极为苛刻,这些豪强多是爱于脸面,家里的实际情况并不算好,如果王爷下令释奴,而且由官府负责安置,那么必然有一些豪强乐意听从的。而且南平三周,蓄奴最多的一是南平王,还有一个就是司空熏,王爷能严惩司空熏,那么其他的人想必就不敢为仗马之鸣了。” 一软一硬,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吃,倒也可以。马云点点头。 范质继续说道:“司空熏欺瞒下,收受贿赂,横行南平,南平百姓对其是敢怒而不敢言,现在王爷若能重罚司空熏,以平民愤,那么王爷收拢百姓之心,就容易的多了。而且,司空熏贪污**,家里应该聚敛了不少钱财,若能夺其财,也是多少解了我们点燃眉之急啊。” 马云看了一眼范质,心中乐极:抢人钱财,还抢的那么有理,这好事要是天天有就好了,他慢慢点点头,说道:“司空熏罪大恶极,死有余辜,那些贪墨的钱财自然充公生如何知道岳州钱粮不多呀?” 范质笑道:“王爷,臣听说大王的命令只是对南平佯攻,吓唬吓唬南平王就算了。即然这样,王爷出兵花的钱应该就是岳州自己的积蓄了,岳州一州之地,又能有多少钱财啊。” 马云哈哈大笑:“范先生,真是细微之处显文章啊。” 范质谦逊道:“王爷能以一州之力,巧取南平,这份眼光胆识,更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看马云神色间颇有得意,又继续说道:“现今,南平三州转眼可下,王爷对今年过冬可有想法吗?” 马云问道:“吴班他们正在千方百计愁粮,准备赈灾。” 范质说道:“粮食当然要筹备了,不过以臣之见,既要筹粮,更要平抑粮价。” 马云一愣,这话有点意思。 范质继续说道:“自古官员向来都是出现饥荒才想到赈济,以臣看,这绝非良策。饥荒的出现,主要是因为粮价升高,而粮价升高,一方面是由于粮食歉收,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不法商贩囤积居奇,哄抬粮价所致。百姓买高价粮食,很快就不积蓄花光,最后官府不得不出面赈济。所以,臣以为要赈灾,首先就要平抑粮价,使不法商贩无利可图,同时,南平粮价向来都比淮南的粮价要略高一些,只要我们降低粮食的税收,使商人有利可图,就有可能吸引商人从淮南贩粮而来,这样官府赈灾的压力就小了很多了。” 前面的三条,马云并不认为怎么出奇,特别是第三条赵普很早以前就提出这样的建议了,只不过司空熏在光猛手,还没押解过来。但是第四条建议,不得不让马云对范质刮目相看,好一片济世的经济文章啊。其实这也是马云对历史不了解,古代有识的士大夫可不是像后世文学作品里面那样不言利、不懂商的,早在唐代的时候,张说就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马云兴致勃勃,忍不住就往范质那边挪了挪身。 范质继续说道:“南平用的是铜钱,而我大楚用的是铁钱,王爷扫平南平以后,开始要改用铁钱吗?” 袁世凯的时候有袁大头,国民政府有法币,在党的领导下,新中国实行人民币。这个货币不久代表着一个王朝的更替嘛,不是从一个侧面证明改朝换代了吗?换了货币,也免得老百姓怀念前朝,整出来些遗老遗少。 因此,马云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范质接着问道:“那么王爷可知这铜钱和铁钱有什么区别吗?” 马云出门一般都是别人付账,大楚的铁钱他还真没见过,不过孔方兄还是见过的,想必铁钱也是这样。 马云有个优点,比较谦虚、诚恳,关键性的问题,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尴尬的笑道:“正要请教。” 范质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钱帛一道,关系天下苍生,多少施政者,就是跌倒在这钱帛之,牵一发而动全局,稍有不慎,就使富者更富,贫者更贫,进而饿殍遍野,海内沸腾,王莽等人便是前车之鉴。为位者一定要了解清楚,臣试为王爷解说一二。”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 第三十三章 定策(下) 见范质说的这么严肃,马云也不禁来了兴致,催促范质赶快说。 范质略顿了下,整理整理思路,说道:“我百姓数以百万计,其中小民居多,这些人手中用的多是铜钱,而不是贵重的帛和白银。而朝廷也向来用铜作钱,这是铸造铜钱花费很大,向来有‘费四得一’的说话,而且铜制品价格极高,这样不法的商人往往会收敛铜钱,铸造为铜器。朝廷对此是屡禁不止。” 马云一愣,***,这些老祖宗们还真是强,各行各业都有人才啊,什么事都想的出来。 范质继续说道:“这些不法商人这么一搞,天下流通的铜钱就变少了,也变贵了。”看马云有点不太明白,范质继续说道:“比如,原来一匹布1000铜钱,现在铜钱少了,一匹布就可能只值六、七百铜钱了。” 铜钱少了一定会涨价嘛。 范质看了看马云,继续说道:“可是铜钱涨价的弊病并不在这里,若只是导致铜钱升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是有些商人,或者地方官府,居然私自造钱,这些铜钱,与官造铜钱相比,含铜量过低,导致字迹模糊,不耐用,结果亏得往往是百姓,这也就算了。可铜钱和白银的兑换,因此有了官价和市价两种,比如说一两银按市价等于700文铜钱,按官价等于1000文铜钱,在税收的时候,一亩地一年征收一两银,可是百姓手里没有银,一来消息又闭塞,二来有些地方官员只收铜钱,这样百姓往往按官府规定缴纳足足的1000文,而地方官员则把收来的铜钱,有按市价兑换成白银,这么一转手,官员中饱私囊居然有一半之多。百姓他又怎么会不穷困呢?” 马云吃惊了,他不是惊古人居然也会算这种经济帐,他是惊在这些官员居然如此贪墨,吏治清明真的就那么难吗? 马云愣了半晌,方才说道:“范先生,那这铁钱又是怎么回事啊?” 范质笑道:“这铁钱吗,其实不过是铜钱的一个变种,自晚唐一来,天下动乱不堪,这铜的产量是远远不能满足市场的需要,因此,朝廷往往对私铸的含铜量低的钱,睁只眼闭只眼,而当今皇甚至公开允许私铸铜钱。可是铜钱含铜低,字迹模糊,容易损坏,对百姓的祸害不小。有鉴于此,武穆王干脆废止了铜钱,改行铁钱,这铁的价格极低,无力可图,所以铁钱变得以实行。” 马云笑道:“哪为什么不都铸铁钱呢。” 范质笑道:“王爷,如果只是想治理楚地,那么铁钱就可以了,如果有益于天下,那么铁钱就万万不行。” 马云追问道:“这是为何呀?” 范质说道:“第一铁钱极易损坏,沾水之后容易生锈,第二,铁钱的字迹一样很模糊,是不适合作为钱币流通的,第三,铁钱价格极低,一个开元通宝可以兑换100个铁钱,而且铁钱中又不能铸大钱,对流通也是不方便的。况且,钱币也是一个国家的门面,大楚要万万世,就需要有永不退色的货币。” 这两句话极有鼓舞性,说的马云也有点心血沸腾,不住的点头。马云问道:“现在是父王治下,这铁钱还是要用的,那么这铁钱应该和铜钱怎么兑换呢?” 范质见马云问了实质性的问题,当下也不敢在乱拍马屁,慎重的说道:“这样看王爷是重百姓,还是重富豪了。” 马云听了半天,当然明白范质的意思,遂说道:“民贵重,当然是重百姓了,那我们就把铁钱直接和铜钱挂钩,实施兑换好了。” 范质点了点头,又说道:“臣的第六个意见就是,请王爷仔细选用南平王府的官员,南平王暴敛一是由于其本性贪婪,另外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其下百官不能尽皆驱逐,最好是赏贤用能,这样南平的局势就不难安定了。” 马云点点头,说道:“先生所言甚是。”南平王的官员是一定要用的,对这点马云可是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好明说。 范质又道:“臣觉得对于高氏,也应该区别对待,高氏父在此已经有三四十年了,还是有一定的人望的,臣请王爷考虑区别对待。” 不愧是当过官的人,考虑问题就是不一样啊,本来马云他们商议要把南平王给彻底打倒,可是前有鲍唐自刎,后有梁震吊,那么对南平王的处理还真的要慎重了。马云点点头说道:“先生所言甚是,江陵之败在于高从诲忠奸不辨,横征暴敛。对南平老王爷,小王向来是佩服的很啊。” 范质一笑,继续说道:“臣的最后一条意见,就是要向中原朝廷进贡,讨个荆南节度使的头衔回来。言不正,则名不顺啊。” 马云的目光一挑,犹豫了一下,说道:“小王是捧父王之名,讨伐南平的,就算要讨头衔,也应该向父王去讨啊。” 范质走到门前,虚掩房门,低声说道:“如果大王自称楚帝,那么荆南节度使的头衔就要从大王那里讨来,可现在大王名义是以藩镇自居的,那么来自中原朝廷的命令在大楚就很有影响力的。不然大王也不回让在下,从郎州绕那么大一圈才到长沙的。荆南节度使辖地极大,不仅包括有朝廷的襄州、随州等地,还有大楚的郎州等地,有了这个头衔。” 范质顿了顿,说道:“有了这个头衔,如果将来楚王把王位传给了别人,王爷可以荆南节度使的名义调令郎州,若郎州不如,则可以直接讨伐,攻下了郎州,长沙就不占自危了。” “王爷,现今天下大乱,各地消息闭塞,王爷就算朝廷,获得朝廷的任命诏,长沙那边也未必知道。就算知道,焉知这不是别有用心的人,看不得王爷立下盖世奇功,故意造谣中伤之语呢?” 阳光通过窗口的木格,斑驳的照在静悄悄而又略显昏暗的议事厅里,又反射在大楚五王爷那张年轻而又静寂的脸,那眼神捉摸不定,似喜似忧,忽而又有一丝笑意从他嘴角泛起---- 历史关于马楚圣祖朝6位正副首相的争议颇多,这六个人和马楚后来的那些德行操守、文章政绩样样出色的名相相比,历来都被人所诟病。关于范质,这位圣祖朝唯一的一位只当过副相从来都没当过首相的人,历史家这么评价的:“才华卓著,因人成事。” ?. lr:f00;text-dertin:nder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