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冏冏有神》 第一章 天上(一) 锲子 自来到天上,每走到银河边上,我总会听到银河水的咆咽悲鸣,我手下的小仙要我别老在那地方走。 我问他为什么? 他言语闪烁,沉默不语。 我呆在天上过了几百年,才知道,这银河边,的确是不让寻常的神仙走的,难怪,平时这里,连仙影都没有一个。 只因为,这里是天帝储君白止与商洁走过的地方。 几万年前,银河边,他们俩人的身影是很河边一道亮丽的风景,可到最后,这道风景却充满了血腥味儿。 因为,白止最终一剑刺死了商洁,让她魂飞魄散。 还因为,商洁是妖族的公主。 那个时候,妖族与仙族是势不两立的。 妖族想在天上分上一杯羹,就只有与仙族大战一场。 仙族不管老仙还是少仙,对白止这一番作为,都充满了崇拜敬仰,认为他大义灭亲,为了仙族的未来,亲自杀死了自己最喜欢的女子。 自那一战,白止君的声望得到空前的高涨,甚至直逼天帝,天帝很欣慰,寻找了几万年,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心止于水,可以继承自己位置的完美帝君。 这个故事,在我听来,充满了悲戚与忧伤。 当白止用赤霄剑刺入商洁心脏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可否伤情? 可是,呜咽悲鸣的银河水不能回答我。 自小仙提醒之后,我也很少再去那里了。 我是一个非常明哲保身的神仙。 我认为,这与我没多大的关系,他们两人,一个是帝君,一个是公主,都属于站在云层顶端的人物。 而我,只是一个守园的小仙官。 守的是蟠桃园…… 就是当年斗战胜佛偷吃桃子的蟠桃园。 可多少年之后,回一身,我这才知道,自我在银河边上踱步的时候,那两个天之骄子,就与我有了扯不断的关联。 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位无忧无虑的小守园仙官。 手底下管了一个守园仙,帮手摘摘桃子之类的,剪剪桃子树上的残叶之类的。 第一章天上 蟠桃园的看守小仙跟我哎声叹气:又要减薪了,待遇又要下降了,人间暴金融危机,搞得天上的供奉大减了,问我该怎么办? 他的意思是叫我私底下给他加点人工。 我道:“怎么办,凉拌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截留的蟠桃园的桃树,卖给各路小仙,嫌的盘满钵满,我还没跟你分成呢,你倒敢跟我提钱!” 我是蟠桃园的守官,新提上来的,这些手底下的小仙都不大服我,说得也是,眼看着某一个小仙要升职了,可来了一个空降军,说什么都不大服气的。 当年,斗战圣佛当这个蟠桃园的小官的时候,留下了一大堆乱摊子,比如说他偷吃的仙桃数量,就是一个极大的乱摊子,形成了一笔黑帐,便宜了这些小仙,偷偷的藏了几个桃核下来,随便与一些杂树养在一处,倒也长成了气候,暗自偷偷的卖给各路仙家,所以,如今的蟠桃园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地方。书 那小仙一瞥嘴,边走边咕哝:“人家太白金星都有补贴给炼丹的童子,怎么我们就没有?” 我很生气,叫住他:“喂,小包,你给我站住,从今天开始,那几棵黑树,五五分成!” 那小仙吃惊的回头望着我,沧然而泪下:“我们那几棵树,只不过为了补贴加班没有工资而已,天庭下来的补贴本来就少,您还分去一半,我们怎么办?” 我道:“怎么,不满啊,那三七算了,你们三,我七,要不,咱们都不要?全上交了?” 那小仙忙跳着脚道:“五五就五五吧,您别再低了!” 这小仙原本是蟠桃园里面的一只蚊子,饮了蟠桃园里面蟠桃的汁水,经过三千年,居然化**形,刚刚好斗战圣佛那一年大闹蟠桃会,蟠桃园里面的守卫仙糟到连累,撤的撤,罢的罢,而蟠桃园那时却是一个清水衙门,一向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的,经斗战胜佛一闹,树上的桃子都记下了数儿,多了还好,少了一个半个,甚至于一口半口,都是守园仙的责任,所以,蟠桃园没人愿意来,只好提拔了这位蚊子仙,当了一个小小的守园。 可是,却便宜了这位蚊子仙,他算得上是这里的老人了,所以,当年斗战胜佛那一场大闹,他很清楚,所以,那几个黑桃树,被他不声不响的瞒了下来,也就是靠了这几棵黑桃树,才能在天庭经济下滑之时,蟠桃园还能富得流油。 其实,我应该感谢他的,不是因为这个老仙,我作为一个守园官,只怕穷得连仙裤都买不起。自从知道他私底下的买卖了以后,天庭下来的仙币,我理所当然的扣了一半……所以,他来找我要人工,是有道理的。 可是,我自从上天之后,心情一直不大好,遇见谁都是黑口黑面的,所以,他这算是触到了霉头上。 我不愿意成仙,非常的不愿意,更何况,做的是这个只管两个人的芝麻绿豆小仙?但是,我没有斗战胜佛的本事,不能大闹天宫,明知道人家糊弄了我,我也只有忍了。 本来我在人间好好的,生活多姿多彩,手底下管了百多个人,算得上是一个部门主管,年薪百万,现在给我一提上来,管两个小兵,而且在这么个偏僻的角落,每天对着蓝天白云,想不闷死都不行。 提我上来的太白金星说得好:好好干,过上那么千儿八百年的,就给你提职加干! 一想到他说话的样子,我就想一把扯掉他的胡子! 千儿八百年啊,怎么熬啊! 天上进行了改革,引进了人类的钱币关念,称为仙币,天庭下仙币,让神仙们用此流通,买卖仙器,仙丹等,自从五五分成之后,我手中富余的仙币多了起来,天庭岁月实在太过无聊,就想干点什么,想一想啊,我在下面,假假的也管了百来个人,整天号司令,很有几分威风,可到了上面,连个捧场的人都没有,所以,先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蟠桃园办得热闹起来。 当然,招人是不可能,也没有敢来。 但是,招动物不行么? 于是,我在蟠桃园办了一个宠物之家。 天上的仙宠非常的多,仙兔,仙虎,仙豹,大多都是仙人们的宠物,或坐骑等等,这些宠物经过了几千年的枯闷岁月,整天被仙人们抱在怀里,养尊处优,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缺少运动,缺少情感交流……要知道,能被仙人们抱在怀里的仙宠们那可都是千里挑一挑出来的宠儿,没有神仙挑上一群一种种类的,这种动物,没有同类做伴,非常的孤独,非常容易生心理问题,由于他们大部分不是由正常途径得道升天的,而是由于主人喜欢,提拔了上天的,就是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他们的地位,说起来还是比仙人们低了一截的,所以,他们就仿佛人间皇宫里的太监一样,既受主人的宠爱,可实际上,却自卑得很。 别以为这些可以变**形的仙宠们就与人一样的思考模式了,实际上,他们虽然能口吐人言,可一样还是动物,还因为跟的主人不同,形成了某些不同的心理疾病。 更别说那些不能化**形的宠物了。 所以,宠物之家一开张,就迎来了无数的客人,蟠桃园非常的热闹,整天狗吠猫叫,少了那几分冷清,我感觉很满意,很有些在人间的办公室的亲切感觉。 渐渐的,某些仙人不喜欢自己的宠物了,也拿到这里来,找我们脱手,或与其它宠物交换,这门生意虽然对宠物们比较残忍,但说来奇怪,宠物们自己倒很是欢喜,也许,几千年跟同一个主人,自己也厌烦了吧? 于是,宠物之家越办得如火如荼起来,我不但在这里对他们进行心理的咨询,而且,告诉他们,宠物,也要有物权,要争取自己应该有的权利,争取平等,自由,等等,他们经过我的教导,居然自自觉的组成了宠物协会,互相之间经常联系,联成了一气,一宠有难,八方来帮,渐渐成了气候。 自然,也有一些宠物,为了感谢我治疗好他们的心理疾病,便悄悄的拿了主人的仙丹仙物送来作礼,我也就毫不在意的就收下了,在吃酒饮茶之时,也就毫不在意的当成零食嚼巴嚼巴吞了下去。 吃了这些个仙丹,倒也没什么大的用处,只不过有的时候,吃得多了,却要上多几次仙厕。 还有一些宠物,在宠物中心看对了眼,相互之间眉目传情,等走出宠物中心的时候,结成一段良缘,自不必说。 宠物中心越办越大,在天庭很有几分名气,就吸引了一个大人物。 这天早上,我如往常一样,来到了宠物中心,宠物们都外去散步了,只除了哮天犬,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他化成了一条小狗,搭拉着尾巴,绻缩在角落里,一声不,我知道,这条哮天犬的心理问题很大,得了明显的忧郁症,不管我怎么开导,他总是有气无力的,这种状况,具我所知,是害了严重的相思病。 经过我锲而不舍的打听,最终,我才知道,哮天犬的确害了相思病,他喜欢上了白止君养的宠物,白猫。 这我可就没有办法了,总不能跑到白止君那里做媒吧? 我不由同情的望着他,深感这种跨越种族与强权的爱,多么的让人感动。 只可惜,那只白猫没有病,要不然,也被她的主人抱来这里,让我诊断诊断,让两人联谊联谊,不是更好? 对着这只害相思病的哮天犬实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于是,我便信步走了出来,踱向蟠桃园。 蚊子仙很恭敬的在蟠桃园的园门口向我打了声招呼,最近,蚊子仙很老实,自从我办了这个宠物中心之后,他便从心底开始佩服我,他以前卖那黑蟠桃,是要担些风险的,但我办的这个宠物中心,却一丝风险没有,进帐反而大过了他那蟠桃买卖,他跟着也捞了不少油水,养得身宽体胖,我常常劝他该减减了,该减减了。 他却对我说:“没吃饱饭,怎么有力气减肥?” 所以,他是还是照样海吃海喝的。 来到蟠桃园,我在园子之中徘徊,想起自己用那几棵黑桃树上的蟠桃酿出来的桃儿酒,就埋在蟠桃园角落里,今天阳光普照,春光明媚,正好饮酒,于是,慢慢的踱到那棵桃树底下,翻出了那瓶酒。 话说,蟠桃酿出来的酒真是不同,一揭开盖,一股浓香顿时散开,弥漫在整个桃林。 我刚刚深吸了一口气,准备饮上一口半口,身后伸出一支手,一提就提走了那壶酒,我大怒,以为是那只蚊子,于是,准备回身拍死了他 回头,接着大惊…… 我虽然上来九重天还不够一个月,也知道,面前这位黑袍金边的年青男子是谁,他身上的衣袍,上面隐隐有金龙透出,整个九重天上,没有哪个神仙胆敢着龙袍,他既不是天帝,那么,就是下一届天帝,白止君。 我忙弯了腰,低了头,向他行礼,心中可实在肉疼得紧,这壶酒,只怕要不回来了。 我一晃眼,却看见他手里抱着一只猫,白色的猫,娇小可爱,看着我望她,极可爱的叫了一声,喵呜…… 白止君皱着眉头望着这壶酒,很明显,他怀疑这酒的来源不正,这酒,当然来源不正,我自然不会告诉他这酒的来源很不正,恭声道:“君上,这酒,是我用伤隙山上种的桃子酿成的,伤隙山上的桃子,吸收了日月精华,非常的好饮,您如果喜欢,就算我孝敬您的……” 我脸上微微带了一些讨好,我知道,凡这种高高在上的精明人物,不喜欢人家**裸的示好,他们讲求的是,既使是拍马,也得拍得高雅不凡,不动生色,就像不是拍马,而是在唱歌一般,我脸上的表情,就显下作了。 果然,白止君望了我一眼,脸色阴沉,随手把酒递回给了我,我松了一口气,终于要回来了。 第二章 天上(二) 第二章天上 可惜,我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我的手刚刚沾了那壶酒的壶边儿,又被他顺手一带,拿在了手中,他淡淡的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多谢了!” 说完,提着那壶酒,抱了那只白猫,就往外走。 我张大了嘴,很有些失落。 那可是两只蟠桃酿的酒啊!吃了不是仙也能成仙的蟠桃啊! 想当初,我出了这个主意,用蟠桃酿酒的时候,蚊子仙差点用口水把我掩死,跟我说,这两只蟠桃能给蟠桃园带来多少的好处,这就没有了? 我跟着他走了几步,嘴里嗫嚅着,想挽留,他一回头,望着我:“你还有事?” 我想,能不能留一半给我?可我却不敢这么说,只道:“君上,小仙有一事相求……” 他便点了点头,一笑,左边脸居然有一个酒窝,直笑得满园的蟠桃忽然间鲜亮了很多。 我恨恨的想,要不回酒,也得给你找点儿麻烦。 我道:“君上,我这园子里,经常有老鼠出没,虽然说,老鼠仙也是仙,但还未成仙的,偷去一只半只蟠桃,小仙可是犯了大罪了,因此,君上,您能否借只猫给我,为我赶赶老鼠?” 别以为天上就是净土,除了仙鹤仙雀仙宠,其它什么都没有,其实,天上复杂着呢,地上有的,天上几乎全有!要不然,怎么会养出一只蚊子仙来? 他望了望手中的白猫,又望了望我,我肯切的望着他,顺便望了望他手中的那壶酒。 他便也望了望手中那壶酒,笑了笑,终于,他把那白猫递给了我,我接过白猫。 他对那白猫道:“在这里呆上几天,老鼠赶完了,就回来……” 那白猫一纵身,跳下了我的手,一晃,变做一个身着白衣容颜极为天真美丽的女子,向他行礼:“是……” 我望着他提着我那壶酒,极方正端庄的走出的蟠桃园,我猜测,他之所以慢吞吞的走,不腾云,也不驾雾,很有可能,是恶心我来着。书 我可怜的那壶酒。 变成白衣少女的白猫,很同情的望着我:“白止君如果掂记上了一个人,要被他玩尽兴了,那个人才得以脱身的,我记得,上一次,龙王三太子被他掂记上了,被他玩了三百年,后来三太子无法,拜了菩萨,作了菩萨座前的童子,出了家,才算摆脱了他,其中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层出不穷啊……” 虽然用壶酒换来了只白猫,我还是心痛这壶酒,对这位白止君增添了几分恶感。 我把白猫带到害了相思病的哮天犬前面,哮天犬看见白猫,自然是感情流露,唏嘘几欲泪下,相思病一扫而光,而感情纯洁的白猫,对英伟不凡的天庭第一犬,渐渐的心生了爱慕。 我想,这壶酒真是值得,换得非常的圆满。 我嘿嘿而笑。 可我想不到的是,这一换,居然换出了大问题。 白止君的白猫,居然要跟哮天犬双宿双憩,回去了之后,跟白止君说了,他自然不答应,白猫便向哮天犬倾述,哮天犬登高一呼,联同整个宠物协会,打出巨幅条幅,在天庭之上游行示威,开始罢工! 蚊子仙惊慌失措的喊醒了在蟠桃树下打盹的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很有几分失措,稍后便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摆了幅严肃的面孔,对蚊子仙道:“去看看,去看看……” 换上织女织的新衣服,脸上还微微擦了些粉,向外走去,一出蟠桃园,就看见各路神仙腾云爬雾而来,无一例外,他们身边都没有了坐骑,可他们的脸上,却不是沉痛哀悼满脸严肃的神色,每个人脸上,很有几分兴奋。 “啊,太白金星啊,您的麒麟兽也参加了?” “啊,恩恩,参加了,您的仙鹤呢?” “同参,同参……” 两个人相互作揖,携手向前,共同爬云而去,很有些同袍的意思。 我便跟在各路神仙的身后,向天庭爬了过去。 来到天庭,我才现,这件事闹大了,闹得太大了。 只见天庭前聚集了无数数也数不清的动物,哮天犬站在中间,他的身前,用一块巨大的白布,上面写着黑色的大字:还我仙权,反对种族歧视,还我婚姻自由! 他呼一句口号,仙宠们跟着喊一句,挥舞着旗帜,热闹非凡,喊着喊着,喊到了:加薪,每天工作量不能过八小时上等等。 看来,宠物们受剥削与压迫太长时间了,这一次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线,终于引得全面暴。 天庭的八大天王,天兵天将将他们围着,但很明显,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因为,差不多所有天兵天将的坐骑都参加了游行示威活动,天兵天将们都站着,才了几分威风,多了几分不安。 而且,这些宠物,都很有一些来历,他们的主人都是大人物,都很不凡,我很清楚的看见,二郎神闪闪烁烁的躲在众仙的身后,对于哮天犬起的带头领导作用,他很不安。 当白止君披着七彩的霞光走出天庭的时候,口号声终于停了下来。 自然,又是一番交涉,谈判,罪不罚众,这句话是对的,在双方做出让步的情况之下,宠物们达到了自己的要求,哮天犬虽然不能与白猫双宿双憩,但是,这位冷酷的帝君终于答应,他们双方可以适当的交往。 于是,宠物们便心满意足的散了。 神仙们也终于有坐骑骑着回去了。 我却有了某种不详的预感,想来想去,这一切的源头,恐怕在我,也不知道这位白止君会怎么样对付我这个小仙? 我很忧愁,每天在蟠桃园长吁短叹,觉得天兵天将会在一日之内包围了蟠桃园,把我从床上提溜了起来,直押往诛仙台,从此魂飞魄散。 蚊子仙也很忧愁,他忧愁的望着我,等我一停下来,就建议:“咱们关了那宠物中心吧,啊?关了吧?” 我叹道:“只怕关了也没用,这些宠物已成了气候,他们自动自组成了组织,只怕最后都要算在我的头上了……” 我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声。 蚊子仙没有做声,他向我的身后弯了腰,行礼。 我回过头,白止君冷笑的望着我,他的身后,是捉拿我的天兵天将,这一次,他手里没有抱着那只白猫了,他很威风。 我想,该来的总算要来了。 “蟠桃园守园仙官桑眉,组织策划仙物们反抗天庭,致使天庭的仙路生严重的阻塞,数万名神仙无骑可乘,并围堵仙庭政府机关长达数小时,严重的影响了仙庭的交通管理,严重扰乱仙庭秩序,罪不可恕,现派天兵天将将她拿往诛仙台,受那五道天雷之罚……” 五道天雷打下来,我还有渣剩吗? 果然,他们没有找那有权有势的仙宠们算账,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了我的头上,我成了这场仙庭叛乱的替死鬼。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啊。 这位白止君,果然够狠,够无情。 我无可奈何的等着他们上前捉拿,可奇怪的是,天兵天将都没有动,不,不是他们没有动,而是他们跨下的坐骑没有动。 他们憋红了脸,想驱驶仙马,仙驴,仙鹤什么的,往我这边跑,可是,这些仙马,仙驴,仙鹤站直了腿一动不动。 第三章 天上(三) 第三章天上 我感觉,他们憋红了脸的样子,有点像便密,心中想着,可千万别笑,千万别笑,笑了就不得了了,可实在忍不住,哈哈的笑了两声,忙按住了嘴。 白止君的脸都青了……变成了一张青了的英俊的脸。 我不禁有几分感动,本来嘛,我开办这个宠物中心,其中心思想是为了打时间,却想不到,不知不觉的,却被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更让我感动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蟠桃园周围渐渐的围了很多的仙宠们,也不知是天哪个天兵天将的坐骑通知了其它的仙宠们。 天兵天将在白止君凌利的眼神之下,终于跳下了不听指挥的坐骑,手拿仙器,向我围了过来。 我微微的笑道:“别紧张,别紧张,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不行,不准……” 仿佛大合唱一般,天兵天将的身边,蟠桃园的周围,忽然间传来雷鸣一般的齐吼! 这是仙宠们愤怒的叫声。 我看见天兵天将的脸变得煞白,这么多的宠物们一起叫了起来,的确让人很震惊的。 我还看见,其它骑在仙宠身上的天兵天将们被仙宠们一揭,有几个冷不防的,还落下的云头,十分的壮观。 现场一片混乱,仙宠们向我围拢,把我包围在中间,天兵天将不知所措的拿着兵器,看着自己的仙宠全背叛了自己。 不可避免的,第二次游行示威在蟠桃园举行了。 我寻了个石凳,坐在上面,我的周围,是手挽着手,紧紧的围坐在我身边的仙宠们。愤怒的仙宠们又变出了那张巨大的条幅,上面的字改了:“天庭放屁,不守信诺,没有仙颜,不知廉耻!” 激愤的仙宠,比如说脾气大的麒麟,老虎等等,双目含泪,情绪非常激动,高声大呼:“仙庭不守信诺,是无耻小人!” 我远远的看去,白止君的脸色不但青,而且白了,我心中十分的受用。书 五道天雷啊,这白止君也太狠了一点。 我跟你没仇吧? 我忽然间想起一种可能,莫非这白止君喜欢上了自己的白猫,与猫产生了出友谊的关系,所以,由于我的横插一杠子,使他痛失爱侣?虽然是只猫? 我心中更加的受用。 更加疯狂的事生了,一只灵猴,为了增加抗议的震撼性,居然变出一把剔刀,当众的,在众人面前,刷刷刷的自己剔起了自己身上的毛…… 这一刻,喧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全蟠桃园只听见那灵猴剔毛的声音。 我很有几分悲哀与抱歉,想走上前去,阻止灵猴变成一只裸猴,可是,仙宠们不让我动,其中有一只白额虎,是太白金星的坐骑,他沉痛的道:“如果要你经受天雷,那我们全剔了毛,裸奔!看看以后还有谁能骑裸兽!” 可以想象仙风道骨的神仙骑着秃毛鹤,无毛麒麟,光秃秃的白额虎时的情景,那真不是一般的壮观。 这一手真的很绝,是一种让仙庭颜面大失的绝。 我沉默的看着灵猴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肉猴,很无语,谁说仙宠们没有智慧,我第一个不饶他! 这个时候,更让人吃惊的事生了,白额虎变出一只沾饱了墨水的毛笔,在灵猴身上写下:“还我仙权,平等自由!”八字**的大字!前胸四个‘还我仙权’,后胸四个‘平等自由’! 那字体虬劲张狂,深深的印在灵猴的身上,刺得众位上仙脸色瞬间惨白!特别是太上老君,脸色极为沉痛的望着灵猴。 我忽然忆起,这灵猴也是丰富则贵的灵宠一名,他是太上老君老儿的仙宠! 白额虎写了字,接过灵猴手里的剃刀,道:“下一个,我来……” 其它的仙宠跃跃欲试,纷纷排好的队伍! 白额虎是太白金星的坐骑,算得上天庭里的大人物,见他下场,天兵天将们一声惊呼,很有些波动。 白额虎对剔了毛的灵猴道:“来,我们两人同裸!” 说完,拿着手里的剔刀,开始刮虎毛。 刚刮完了一条虎腿,太白金星赶了过来,巍颤颤的阻止:“白儿啊,你别这样啊,有什么想不开的,熬一熬就过去了,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呢,你想想啊,人这一生啊,不能太过执着,眼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眼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啊……”这太白金星看来看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多了,他忘了神仙很难不睁眼的了! 劝着劝着,劝出几滴老泪,想上前阻止,自是有仙宠们拦着。 太白金星白色的胡子乱颤,在场外腾来腾去,手持着拂尘,终于忍不住,开始妥协:“白儿啊,你先别刮,别刮,有一条光腿就够了,我去,我去,我去向天君求情。” 他走到白止君的面前,又是窃窃私语,又是锤胸顿,可白止君依旧神色淡淡的。 我想,这位白止君也可怜,像他这种人,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了,可被别人横刀夺爱了,是怎么一个惨字得了? 接下来,这场闹剧就停滞不前了,宠物们继续喊口号,坚决抵制天庭没有物权的行为,现在的情况是,仙宠们都有很有些实力的仙宠,实际上,仙宠们长期与神仙呆在一起,耳濡目染,法术并不比神仙们低很多,还有些仙宠,特别有智慧的,特别聪明的,特别懂得藏拙的,说不定法术比自己的主子还高,所以,这种时候,大家都不敢动真家伙,希望能够和平解决,就像双方都有原子弹,但射不射得出去,还是一个问题呢。 更何况,双方的关系密切,别说神仙就没有七情六欲,神仙也有感情的,灵宠们跟着他们起码有千儿万把年了,真的对决起来,怎么叫他们下得了手? 其实,讲真的吧,他们唯一下得了手的,就是我这个小仙了。 要不然,也不会用五雷轰顶来对付我了。 白止君一身上绣金龙的黑衣,站在云头,英挺冷漠之极,他的身前身后,凑拥着的,是没有了坐骑的天兵天将,有些滑稽。 我坐在石凳上,周围围着的,是手挽着手的仙宠,也有些滑稽。 想想斗战胜佛,当年大闹天宫的时候,一人挥舞着金箍棒,从蟠桃园打到南天门,闹得一众人等人仰马翻,非常的威风,想想我今天,被仙宠们逼上了反抗的道路,只能坐在石凳子上,被仙宠们保护,非常的窝囊,可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由蟠桃园出身,看来,蟠桃园出身的小仙都有大闹天宫的潜力。 想想当年,太白金星充当了和稀泥的角色,这一次,想必也是他来和稀泥的。 谈判开始了,果然,太白金星晃着满头的白,向我们这边走来,他大声的道:“仙宠们,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对抗仙庭政府机关,是严重的不当行为,我们希望你能派一两个代表,让我们能坐下来谈判,寻求和平解决的方法!” 我正要开口,白额虎道:“你别动,让我来,我去跟他谈判!” 白额虎有一些冲锋陷阵在前的感觉,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头儿,我很感动。 看来,白额虎被自己的主人压迫太久,稍有了一点平等的机会,就想与太白金星平等一回。 第四章 化解 第四章化解 我点了点头,其实,他们也不用告诉我,我算得了什么?这些仙宠们随便一个人就比我的地位要高,可现在,我衍然成了仙宠们的头儿了,很让我有些受之有愧。书 白额虎向太白金星走去,自然是化**形的,太白金星忧心忡忡的望了望他的腿,还**形的他,腿上被仙袍挡住了,没那么恐怖。 其实,这么看来,太白金星还是挺宠爱这只白额虎的,非常掂记他腿上的毛。 白额虎充当和平使向太白金星走去,满面的严峻,话说,白额虎化**形的样子,真是挺英俊的,再说了当上了神仙的,有谁不面目英俊?他足足的差不多两米高的身材,走到太白金星的面前,把太白金星衬得像乡下老农。 太白金星和蔼可亲的望着他,他则满脸都是严峻,这一瞬间,我想,到底谁是谁的仙宠啊? 他们俩的谈话用法术传了开来。 太白金星用悲伤几欲泪下的声音道:“白儿啊,我对你不薄吧,你为何也学他们的模样,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跟着他们反叛作乱,要知道,天庭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地方,你有大把的前程,为一个小小的守园仙,值得么?” 白额虎嗡声嗡气的道:“上仙,为了我们仙宠们的未来,我不得不反抗你一次,我与他们已经成为一体,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与你之间的事,而是仙宠与上仙们之间的事,我不能置他们于不顾,只要上仙答应,不治守园官的罪,我们是不会胡来的。” 我简直热泪盈眶,曾几何时,我被他们如此的看重。 这时,那个浑身剔得光溜溜的灵猴,庄重的走到太白金星面前,他没有变**形,那种浑身光溜溜的惨状,让我看了几欲泪下。 他道:“不但如此,我们要求成立仙宠工会,由守园仙做工会主席,由她来建立仙宠与神仙之间的沟通,处理我们仙宠与神仙之间的矛盾,解决仙与宠之间的冲突与争执,解决仙宠们各种心理疾病问题,维护仙宠的合法权益!” 不愧为太白金星的灵宠,提出的问题明显有水平!很是跟得上时代! 我的心突突直跳,这么一来,岂不是等同于成立了在野党?我还是那个头儿?我喃喃的刚想推辞,可是,仙宠们全用殷切希望的眼光回望于我,我一感动,便只有沉默不语。 太白金星本来是个老头儿,脸上本没有什么血色,听了灵猴这么一说,脸上苍白如纸,转头望了白止君,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隔着中间众多的人头,远远的望着独立云头的白止君,很有几分同情,也很有几分抱歉,我也没想着要成立一个在野党出来,给白止君与天帝增堵,可有的时候,世事怎么能让我来左右?再说了,我也不能辜负一众仙宠们的期望,不是吗? 我一边想着,脸上神色不由自主的严峻起来,自己倒觉得,很有几分掌权的高深莫测了。 接下来,便是无休无止的谈判,太白金星撑着几万岁的高龄,与白额虎,灵猴摆事实讲道理,从天庭三千六百条条规,讲到佛祖三万六千条教规,逐条逐条的与仙宠们辩论,表示天庭上从来没有开这么个先例,成立什么仙宠工会! 而白额虎则把人间改革开放的春风带来的好处一件一件的向太白金星等道明,很慎重的表明仙宠们的观点,天庭的制度是时候进行改革了,这种改革,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我很无聊的听着他们这场辩论,对方的主角儿没出场,仙宠们便体贴的没让我出场,让我在一旁观战,远远的,我感觉,白止君冷冷的目光透过层层的云海直向我射来,我射得我周身很凉。 这白止君,说起来是天帝的小儿子,听说出身的时候,彩凤环绕,九重天钟鼎不敲自鸣,人间大降了一番瑞雪,这是九重天将要出现一位圣君的表示,天帝在天宫内老泪纵横,大摆宴席九天九夜,请尽了四海八荒所有的神仙,连那蟠桃园小小的蚊子仙也讨到了一杯仙酒喝,可见这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白止君在天上的势力是多么的大,得天帝恩宠颇深。 还说回他远远的立在云头,那翩翩的风姿吧,云彩在他脚下翻滚,天兵天将围绕在他的四周,他呢,则半垂着头,冷冷的扫着我,可以想象得出他深黑色的眼眸之中怒火滔天,他望我望得极专注,既使隔了众多的人头,我也感觉得到他眼光如勾,不是勾引的勾,是钩子的钩! 我不由自主的耸了耸肩膀,向他摊了摊手,表明自己的确无可奈何。 这个姿势很西化,众仙宠与众仙人目光如注,全都看到了,仙宠们眼内的崇拜之色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而神仙们脸色更加严峻,有几个竟绷不住了,转过了身去,很明显,在躲着偷笑! 白止君依然站在云头,他扯了扯嘴角,虽然风起云涌,但我眼尖,依旧看得清,他在笑。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不可思议,在如此箭拔驽张的时刻,他居然笑? 我想又耸耸肩,最终还是没耸,比如说正在拍一场忧国忧民的大戏,忽然之间,弄得笑场,就不太好了。 天帝与王母娘娘没有出现,因为,他们夫妇俩携手前往西天如来佛祖处窜门儿去了,只剩下这白止君在此主持大局。 我想,天庭生这么大的事,如来佛祖他老人家也不管上一管,莫非担心自己的佛宠们也染上了仙宠的毛病,时不时来一场游行示威,干脆听而不闻? 越想越觉得可能,看来,这一场仙宠与神仙的大战,关注甚多…… 经过仙宠们与神仙们十天十夜的对抗,终于达成了一致,把敌人外部的矛盾转化成了人民内部的矛盾,神仙与仙宠达到了充分的理解与体谅,白止君答应了仙宠们提出的一切要求,甚至还答应另立了一个仙位,设立了宠物工会主席这个位置,而我,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天庭上第一个工会主席。 可是,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具我的了解,这个白止君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就从他骗我的酒那件事可以看得出,这位太子爷,可比不上他的父母那么直爽,相当年,斗战胜佛与天庭谈判的时候,也用了欺骗的手段,但还是控制在合理范围内的欺骗,比如说骗人家一个堂堂的大圣成为弼马温啊等等,但我感觉,这种欺骗还是明打明的,被人一挫就破,但是,这一切来得太顺利一点了,凡是来得太过顺利的东西,我都抱有一种天生的怀疑。 但既然我已经坐上了工会主席这个位置,我自然就在其位,谋其政,如火如荼的带领着众仙宠们开展文化体育活动,极认真的听取仙宠们的牢骚与意义,时不时的跑上天庭,慷慨激昂,为仙宠们争取福利。 第五章 祸起 第五章祸起 每当我在天庭慷慨激昂的时候,白止君总是坐在帝位之上,沉默不语的看着我慷慨激昂,嘴角时而露出浅笑,时而又皱上一对眉头,时而点头微笑,时而轻咳出声,得承认,他抑制住脾气的假扮好脾气的时候,也是可以让满庭都失了颜色的。 一时间,我的风头无两,为仙宠们争取了无数好的工作环境与福利。 为此,仙庭为了表彰我的成绩,还赏了不少的仙丹仙器给我。 为此,仙宠们为了得到更多的福利,自然从他们的主人那里偷了不少好东西给我。 仙丹太多,什么大力丸,大补丸,金刚不坏丸,非常的多,为了筹集经费,我把这些仙丹该当的当,该卖的卖,倒赚了个盘满钵满。 盛极必衰,我时常有这个忧患意识,可想不到,最终却因为,那一壶酒而倒霉…… 在我得意满踌的某一天早晨,天兵天将突然间包围了我,还是骑着仙宠,可这个时候,仙宠都很听话,没有反抗他们的主子,他们眼内流露出同情而忧郁的神色。 “仙庭工会主席,偷拿仙桃酿制美酒,严重违反了仙庭的管理制度,身为仙庭领导人,不以身作责,反而行狗窃之事,现着天兵天将捉拿,同犯,蚊子仙等,也一并捉拿归案!” 难怪仙宠们如此的神态,我虽然是仙庭工会主席,但还不是仙庭黑社会,没有理的事,他们是不会帮我的。 真是一帮可爱的仙宠,我摇头而叹。 这一次,的确是我做错了,所有圆满的事,都有一个漏洞,而这个漏洞,早叫白止捏在了手中,等事过境迁了,那一场游行示威平息下来之后,他才不动生色的找我算帐,他,十分的能忍,而且,这帐算得,极为合理。 我都说了,我这个游行示威的头儿,怎么可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被放过? 我脚带着仙镣仙铐,来到仙庭。 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怪白止,他维持天庭的秩序,要压住暗地里的风起云涌,就不得不这么做,是因为,我这个工会主席是逼来的,要不然,以后为了升个仙官,你也来游行示威一下,我也来示威游行一下,这可没完没了。也许,工会主席的位置以后会在天庭长久的保留下去,但是,坐在上面的,一定不会是我,其实,说起来,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但我想不到,对我的惩罚如此的轻…… “守园官桑眉,管理蟠桃园,却用蟠桃园的蟠桃私自酿酒,造成蟠桃园极大的损失,但由于她贡献巨大,促进了仙庭的和诣与展,但功过不能相抵,现判桑眉入世受劫,期满之后回归仙位……” 仅仅入世受劫?回来之后还回归仙位?这跟没处罚也没什么关系吧?话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受劫,那不两三个月就回来了? 我感觉,这白止君脑袋逗秀了。 凡入世受劫的仙人,不管是什么人,都要喝一杯忘川泉的忘川水,把前尘往事忘过一干二净才行。 由于是仙人,忘川水自然不用跑到地府去饮,自有地府的人派人送上了天庭,可巧的是,那送忘川水的乌鸦仙原来是孟婆的灵宠,我还给他做过心理辅导呢,当时他在地府,整天见不到阳光,整天处在昏昏暗暗的环境里,非常的郁闷,得了抑郁症,被孟婆托人送到了这里,与天上的仙宠们谈了谈心,斗一斗嘴,也就好了,据说还和天上某一位喜雀仙结成连理,因此,乌鸦仙对我非常的感激,他非常同情我的遭遇,于是,他在忘川水里做了一点儿手脚,把颜色相近的一杯康师傅冰红茶给我饮了。 所以说,不论什么时候,关系网都是非常重要的,总是能带给你一点儿意想不到的惊喜。 所以,当我被一脚踢下仙庭的时候,实际上,除了法力被封之外,前尘往事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实际上,我也没什么法力。 总之,我是莫名其妙的被弄上天,又轰轰烈烈的被踢下了天!正像某些厕所文化描写的那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太白金星接连三日的去拜见白止君,每一回出来之后,总是又摇头又叹气的, 天上是很无聊的,太白金星破天荒的被白止君接二连三的招见,早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当他第三次从白止君的仙庭走出来的时候,众仙忍不住围了上去。 太白金星见一众仙友脸上写的都是求知欲,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手捋着白色的长须,摇头再摇头。道:“天庭是要改革,可每改一次革,总有人来背祸的,违背了天道,总规是有人承担的,白止君默许了这次的变动,这祸,只有他来背了,所以,他也要下天历劫……” 众仙皆唏嘘不已,心中暗想,都是那蟠桃园的守园仙弄出来的祸事,反而连累了天君,可个个儿嘴里都不敢说出来,因为,个个儿身边都有仙宠听着呢!才调解好了矛盾,可不能再弄出什么阶级敌人来。 众仙便问司命仙:“天君如下了凡,司命薄上能不能看得到?” 司命仙高深莫测的化了本小学生作业本出来,看了看,笑曰:“不可说,不可说……” 司命仙的表情很古怪,呲牙裂嘴,象牙痛,肯定有古怪,众仙见了,自然不依,缠着他透露少许,司命仙这才哈哈的笑道:“这两人,天上斗,天下也斗,很有缘,非常有缘……” 再问他,他就死也不肯再说了。 众仙中比较聪明的文曲君便恍然大悟:“这守园小仙,可也下天历劫了呢!” 众仙顿时安静,安静之后才嗡声四起:“哦,哦,原来这样……” 文曲君便沉静半晌,道:“难怪,难怪,处罚这么轻,原来是缘来了啊!” 众仙七嘴八舌的猜测,我们天庭是不是要出一个平民天后了呢? 文曲星沉默半晌,忧郁的道:“君上比守园小仙迟了三天下凡,这到了凡间,可就是小了三岁了啊……” 有一位刚飞升不久的小仙,颇跟得上时代,瞥了瞥嘴,道:“怕什么,女大男三岁,平常得很,不是有俗话道,女大三,抱金砖吗?” 文曲星道:“对的,对的,从来就有这种说法……” 八卦之后,众仙脸上都带了心满意足的喜色,而听了壁角的仙宠们,脸色便有了一些憧景。 可他们没有看见,太白金星脸色阴沉得如天边的暗云,那里的天际灿烂如溜金,弦丽得不可思议,那里,仙气环绕,是女锅用五彩石补天的地方,白止君降生的时候,不但九天彩凤环绕,钟鼎齐鸣,而且,他的身上,心脏的地方,弦丽得如溜金一般,如补天石一般的弦丽,天帝大喜,众神仙击节相贺,母神辉顾了这个小小的婴儿,赐给他一颗石心,从此,他不会为事悲,更不会为事喜,天生的做神仙的料啊。 也天生是领导群仙的料,天帝几万年没动过立嗣的心思,可他一生下来,第二天,天帝就向四海八荒宣布,白止,是未来天帝…… 别的神仙要经过千万年才做到的心如死灰,他却一生下来就能做到,一颗拥有石心的人,能为一名女子动情吗? 太白金星沉郁的望着那个仙气环绕的地方,那里虽然绚丽光华,可也是最清冷,最无情的地方,每一届往那里派守护神的时候,众神仙不是诸多借口,就是推三阻四,他们虽修行了如许多年,但是,大多数却只是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哪里比得了白止,亲切和蔼的表象之下,是天生的冷淡? 太白金星虽然在天庭这次闹事的过程中,与守园仙唇枪舌战过几回,但在心底,却还是喜欢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守园仙的,天上沉寂太久,的确需要一位活泼跳脱的人来搅一搅这趟浑水。 可是,她万不该得罪白止,引起了他的兴趣…… 当年妖族与仙族大战的时候,妖族为了在天上获一席之地,派出了妖族公主商洁,原以为以她无与伦比的赛过嫦娥的美貌,机智多变的心机,十几万年都没有妖出其右的法术,埋身于白止身边,一定会让白止动情动性,进而骗取仙兵仙将六百四十道仙阵,可是,却哪里会想到,出生了十万年的妖族公主,比不上一个出生才几十年的白止,她或许法术比白止强,或许心机比白止强,但唯一不如他的,是他有一颗石心,再配上一幅绝好的容貌,绝佳的风度…… 那一战,妖族败得极惨,不但被仙族赶入地底十层,而且,商洁被白止一把赤霄剑刺中心脏,那一刻白止帝君嘴角含笑,赤霄剑使得英姿飒爽,刺中商洁的姿势非常的漂亮,而商洁,胸前流的血染红了整个南天门的白玉地板,九天之上天兵天将唱彩连连,呼声震天,可太白金星一颗神仙的仙心,却极冷极寒。 曾几何时,商洁与白止,也曾经情深似海,交颈而眠,只羡鸳鸯不羡仙,银河边上,可经常看到两人衣袂飘飘,沿河而行,商洁挽着白止的手臂,而白止,则微微的浅笑,掬一把银河里的碎星,帮商洁嵌在衣服之上,摘一个成形的仙星,贴在商洁的鬓边。 妖族公主绝想不到,既便她有十几万年的法术,敛去了周身的妖气,可是,自她来到他身边的第一天,就被白止识破了真相,凭借的,却不是法术,而是行为,太白金星还记得,当时,白止说过一句话:“无论天上还是人间,还是四海八荒,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太白,你去跟我查查这个女人,恩……从妖族查起吧,他们既要动我,必有其手段,派的必不是一般的人……” 虽有如此的怀疑,他却却依旧对她好,一如既往,甚至于更好。 于是才有了银河边上的神仙眷侣。 有时候太白想起那场大战,有时独自一人在银河散步,想起这一对天之骄子,有几分怀疑,妖族之所以大败,是不是因为,商洁在白止面前,早已经溃不成军,彻底失败,无关乎法术,只关乎情? 使美人计的反被美人计使? 太白脚下风起云涌,祥云环绕,这光鲜亮丽的天庭,天彩照人的天君,其内里,真是如此么? 几万年了,白止终于又对一件事提起了兴趣,就是胆敢逆他虎须的小守园仙。 太白很忧虑,替守园仙桑眉忧郁,虽则她也是因为在凡间不动情动性,符合成仙的规格,所以才被提拔了上来的,可是,她还拥有一颗人心,怎比起上用最坚硬的五彩石作心的白止? 太白金星望着这些腾云驾雾而去的神仙,喃喃感慨:“你们这些神仙仙宠啊,为什么活了十几万年,几万了,还是这么天真幼稚呢?还平民天后……,?” 他摇了摇头,又回头望着远处仙气环绕的补天之处,轻叹:“可怜的守园仙,这一下去,又只怕被伤得遍体鳞伤,哎……,可怜我,还不得不领旨做一回帮凶……” 为守园仙,也为他自己。 他摇头满头的白白须,背了手,驾祥云而去。 第六章,下凡 我被踢下了天庭,渡过了艰苦艰幸的婴儿期,吃了无数淡得鬼一样的奶,吃得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尼姑庵里的尼姑。书 终于,不吃奶了,我渐渐长大了,可以吃饭了,头一次吃饭,我晃着胖胖的小手,艰难的的拿起勺子,如恶死鬼投胎一般猛舀那碗里的肉吃,看得我的母亲非常的忧郁,连声劝道:“眉眉,你还小,牙牙还没长齐,别吃那么快……” 人家是三月不知肉味,我是三年不知肉味啊,吃了两年多的糊糊,我能不馋吗? 我投生的这户人家,是一个普通的教师之家,父母都是教师,父亲也姓桑,给我起了个名字,也叫桑眉,一个教中学,一个教小学,普普通通,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我已经满足了,我非常感谢天上那群王八蛋没有趁机报复,把我丢在乞丐之家。 经历了天上那一场剧变,这个真理深入我的骨髓,那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做出头鸟,所以,既便记得所有的前尘往事,记得天下最美味的佳肴,饮奶的时候,强烈的对比让我几次三番的想吐,我也不能显现出丝毫天才幼儿的样子。 有惊无险的,我长到了五岁,终于可以甩着胖胖的小腿,周围玩了。 我应付着与我一般大的白痴般的幼儿,假装与他们一样的白痴,总之,我决定了,这一辈子,我就庸庸碌碌,平平凡凡,混个寿终正寝,然后准备舒舒服服的上天。 这样一来,你天上天下的人,找不到我的错了吧? 我们所住的地方,是南方一个极大的房地产集团的小区,我的父母,就在这个集团的职工学校教书,能拥有九年义务教育,设施齐备的教学设施,可见这房地产集团的实力有多大,而且,这是一家私人企业,是孟氏家族的企业,孟氏家族的人一向低调,倒并不像很多大富豪一样,把住处安在富人集中的富豪别墅区,二沙岛等,而只是在我们所住的职工楼的不远处,圈出一块地出来,建了一座美焕美伦的别墅,自然,这里的保安,不是一般的严。书 听说,孟氏的当家人当兵的出身,而且不是一般的兵,他那里的保安,全部是部队里退伍回来的特种兵充当的,所以,没有小偷敢打那里的主意。 在我们家的楼上往下望,就可以望到那座美焕美伦的别墅。有的时候,大人们望着那传说中的别墅,自然有一分感慨,讲讲孟董事长如何徒手打天下,创下一片亿万巨产,语气眼神之中便充满了羡慕,我自是不去管他们,自己玩玩自己的。 我觉,装白痴非常的好玩,不用动脑,每天白痴一样的望着人就行了。 而且,我的前世,甚至是前前世,都不是天才,你以为天才好当么?把应该几十年之后才明白的知识拿到小学来显摆,到长大以后,我还有什么显摆的?而且,在小学显摆那些知识有什么用,上电视,被人当小白鼠一样的研究,我才不要呢! 而且,根据我的前世,前前世来判断,我的智力也就是中等偏上,虽然比人家多了几百年的年龄,可没有专门用来学习上,专搞其它的歪门斜道去了,所以,要想把自己搞个天才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读小学的时候成绩匪然,长大以后,姿质平平,如果我展露出少年天才的模样,估计也就是这种结果。 所以,我装成一个很正常的小孩,人家吮手指的时候,我也吮手指,人家啃脚指,我也啃脚指,人家应该叫妈妈了,我就哼吡半天,也叫上一声妈。 实在不行,我就数羊,数完白羊数黑羊。 这一天,我的父母星期六终于放假了,他们终于有时间和我一起去楼下的小公园溜哒溜哒了,他们一人牵我一只小手,走在树森成荫的公园小道上,阳光斑斑驳驳的撒下来,我感觉很完美。 如果有可能,我想就呆在尘世间,不再返回天上,做那什么乌七八糟的工会主席。 母亲在我身边喁喁细语,与父亲讨论着学校的事儿,家里的事儿,公园里有一条长凳,他们俩走累了,就坐了下来,我则走到一边的草丛里拔草玩儿。 太阳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感觉的确很完美。 正舒服的躺在草丛上,让阳光暖洋洋的照下来,忽然,有一道阴影遮住了我面前的阳光,这道阴影很小。 我睁了眼,看见我面前站了一个小到极点的小屁孩儿,粉嫩粉嫩的一张脸,那眼珠子黑忽忽的,比琉璃珠子还亮,可偏偏眼睫毛极长,粉嘟嘟的小嘴,一见就想捏上一捏,非常漂亮的一个小洋娃娃,他还穿着一个开档裤呢,我从下面看上去,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那小**。 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我看见那小屁孩儿望见了我的目光,居然手小肥手挡住了小**! 我确定,这是一个极早熟的小孩儿,我从未见过小孩儿会如此动作的,莫非这小孩儿是穿越来的? 我正如此想的时候,那小孩儿镇定自若的转过身,拉出小**,撒了一泡尿,看得我目瞪口呆。 最终确定,这小孩儿的确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儿,不是穿越来的。 小屁孩儿撒完尿,转头向我,含含糊糊的叫了一声姐姐,结结巴巴的,蠢样子与一般的小孩儿没什么两样,我终于放下心来。 小屁孩儿对我道:“姐姐,你在在这里,干干干什么?” 我不屑的道:“晒太阳,没看见吗?” 虽然他的脸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但他流着的口水我可受不了,我正准备站起身来,甩开这小屁孩儿,他却一个虎扑,扑到了我的身上,跟着,让我受不了的事生了,他居然嘴对着我的脸,糊了我一脸的口水。 我忙推想推开他,他却结结巴巴的道:“姐姐,我不是一岁的小孩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责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看电视看来的,现在的小孩儿啊,怎么得了,可是,他也太聪明了一点吧! 他这句话讲得倒是挺顺溜的,除了前两字与后两字有点结巴以外。 我再次强烈怀疑这小子真是穿越来的! 他像八爪鱼一样趴在我的身上,我想甩开他,可一转眼,他的眼眶里就蓄了两泡泪,将流未流,我很怕从暗处冲出一个老太太,大声的责骂:“你比他大,为什么欺侮人家小弟弟?” 所以,我只有很艰难的让他抱着我。 我柔声细语的道:“小弟弟,你的妈咪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我送你去找你的妈咪好不好?” 他继续虎抱着我,把口水往我身上脸上糊,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奶香味,他柔软的头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扫着,我忽然间生气不起来了,这个柔柔软软的奶娃娃,真的很好玩。 可是,接下来,我却高兴不起来了,我感觉身上忽然间**的,那是一种带着微热的温润,他他他……在我身上撒了一泡尿! 我跟孟宇的相识,就从一泡尿开始了! 事情还没有完,从此以后,孟宇就变成了我的恶梦。 这个小我三岁的小王八蛋! 第七章 仇敌来了 那天,我带着一身尿,哭丧着脸,回到了父母的身边,他们很奇怪的望着我,道:“眉眉,你这么大了,还撒尿?” 我终于记起,我自己也是一个小孩儿,五岁而已,是可以哭的,而这个时候,我的确想哭。 于是,我终于忍不住,平生第一次大哭起来。被人冤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冤枉撒尿!天上地下,我从来还没被人这么冤屈过呢!说到底,我还是一位整整洁洁齐头整脸的神仙下凡来啊!以后传到仙宠们那里,我还怎么做人啊!还当工会主席呢,连清洁工人我都没脸当了! 这时候,有人在咯咯的笑,是那小屁孩,边笑边嘟哝着道:“小姐姐,撒尿尿,羞羞脸……” 他被一个长相温婉可喜的妇人抱在怀里,那妇人一看就富贵不凡。 我更加大声的哭,一边哭一边用控诉的目光加手指指着他。我哭得那个声撕力竭啊,整个公园都听到了我的嚎声,我的眼泪与鼻涕齐下,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想想在天上,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被人一脚踢下凡间也就罢了,下了凡了,吃了无数的奶粉,戴了无数的纸尿片,好不容易长大了,却被一个小屁孩冤枉撒了一泡尿了。 其实,我很早就想哭了,做守园仙的时候,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可以前是仙,仙是不能哭的,成仙以前呢,是一家部门总管,每天总是拽着,更不能哭!所以,积聚了几百年的泪水一下子奔涌出来,让我越哭越爽,越哭越感觉想哭。 所以,有时候,哭一哭,心情爽,是有道理的,所以,大家千万别憋着,该哭的时候就哭,这是我从天上地下总结出来的绝对经验。 我正哭着,边哭边走向那位阿姨,手拉着她的手角,把眼泪鼻涕糊了她一身,恶狠狠的想:你儿子给了我一泡尿,我连带的还给你! 她很有一些尴尬的向我的父母解释:“对不起,是我的小儿调皮,撒了尿在她的身上……” 我止住了哭声,沉冤终于得雪,我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望着她。充满感情的望着她身上衣襟之处到处都是鼻涕眼泪。 那小屁孩嘟着嘴:“妈咪,不是我撒的,是她自己撒的!” 看看,看看,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撒谎!这个小东西真是一个小恶魔! 我又开始哭了。 那阿姨尴尬的挥巴掌打了一下他的小**:“孟宇,不准这么小就撒谎!” 我的父母这才明白,他们冤枉我了,忙走过来哄我:“眉眉,眉眉,原来不是你撒尿啊,妈妈冤枉了你啊,对不起哪!” 等两个时辰之后,我终于止住了哭声,我的父母总结,我们家的眉眉啊,心气儿足,受不得一点冤枉,可不能再冤枉她了。 到了读小学的时候,我背着小书包,来到我父母从教的学校读书,我继续装痴卖傻,成绩保持在不上不下,非常的中等,比如说全班平均成绩六十五分,我就保持在六十分左右,中等偏下,不偏不倚,父母见我这个小孩智力一般,成绩一般,便对我没有了那么大的期望,我过得很是安逸。 可是,读四年级的时候,生了一件事,让我不得不展现出我的天才。 是这样的,那一天,四年级刚上学,我们一帮小朋友安逸的坐在教室里,老师就喜滋滋的从门口领来一个矮不拉几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长长的眼睫毛,额头中间有一个旋儿,一笑起来羞羞涩涩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不就是撒了我一泡尿的孟宇? 他比我小三岁,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教室门口? 老师幸有荣焉的解释,这位孟宇,是一个天才儿童,小学入学考试的时候,其知识水平已经达到了三年级的水平,所以,不得已,与我们编在一起。 他绅士一般温文尔雅的向班里的同学打招呼,加上长得像个洋娃娃,马上赢得了班上所有同学的好感,我明显的听到我的同桌林婉吞口水的声音,她低声道:“天啊,那个同学长得真白,像白菜包子,真想咬上一口!” 还白肉板子呢! 老师左右看看,想帮他安排个地方,他拉了拉老师的衣角,这位平时对我们粗声大气,动辄怒吼的老师,居然和言悦色的问:“孟宇,你想坐在哪里?” 这个时候,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我想起了那一泡尿…… 果然,他诚恳的指了指我的同桌的位置。 林婉委委屈屈的被排到另外的地方,而这个孟宇则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很有些顾忌,小心翼翼的把身子往外移了又移。他***,一个小屁孩而已,我仙龄加上人龄少说也有几百年了,难道斗不过他? 我下定了决心,下个学期,我也要跳级! 孟宇笑微微的望着我:“桑眉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他叫出我名字的时候,那一瞬间,我很崩溃,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是不是还想整泡屎在我身上,让别人以为这是我拉的? 我想在桌子上划一道三八线,让他不越雷池,他却从包里摸出一包巧克力,道:“桑眉同学,我请你吃巧克力!” 我嘴巴里嚼着巧克力,深深感觉到老泪在心里面纵横的流,这小屁孩,为什么老缠着我啊,难道非要在我心底留下残酷的童年阴影不成? 孟宇同学的确是天才,平日里也没见他怎么听课,整天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我上操场,他也跟着上操场;我玩挖泥,他也跟着在土坑旁出现;我上女厕所,他则上男厕所,上完出来,一准在门口遇见,我已经学会了容忍,出来如果遇见,还会微笑着打声招呼:孟宇,你也上呢! 当然,我恨得牙直痒痒。心想,人都说了,如果不愿意见到某人,干脆躲在厕所里,可这孟宇同学,连我上个厕所,他都要给我添堵! 一想到我上厕所之时,他也在一边蹲着,虽说隔了一堵墙,可我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可恨得牙痒痒也没有办法,他人缘好,成绩好,老师同学都喜欢他,加上他的年龄小,班上每一个同学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的来疼,每个人都让着他,都宠着他,每天吃早餐,只要孟宇同学一个眼神,不管是谁,就算是班上经常欺侮其它同学的大个儿铁侠,都把早餐递过来给他尝尝。 我就没这待遇了,我经常饱受铁侠同学的老拳,诸位都说了,我是神仙啊,仙龄有几百年啊,怎么还对付不了小学生?有的时候,满腹的诡计与知识,对蛮不讲理的小孩儿有用处吗?要不然,就不会有无数年青的父母被自己的孩子整得一个头两个大了,更何况,如今的我,敛了满身的仙气,力气比同龄人只小不大,瘦不拉丁的,只要我稍微表示一点对孟宇同学的不满,那铁侠钵大的小肥拳头就伸了过来了。他人如其名,非常有侠气,对于我这个欺侮孟宇的土豪恶霸非常的不能容忍。 第八章 跳级 我还怎么敢在桌上划三八线? 还怎么不一忍再忍? 我下定了决心,不怕牺性,坚决彻底的,我要升级,避开这个瘟神! 我向我的父母咨询,跳级要什么条件? 我的母亲不在意的道:“怎么,眉眉,你们班孟宇还要跳级?这个小朋友真是很厉害啊,想想当年,他那么小就会撒谎,长大了果然不同凡响……”看来,孟宇小朋友那一年栽赃嫁祸的那一泡尿,不但留给了我,也留给了我母亲深刻的印象。 我又有了想哭的感觉,我哽咽着对我的母亲道:“您难道不认为,我也能升级吗?” 我的母亲用奇了怪了的眼神望着我:“眉眉,别捣乱,没见我在抄菜吗?”一边挥手推开了我,一边道,“眉眉,你虽然不聪明,再胜在长得还可以,别被油溅了,脸上留下了疤,可就不好看了!长大可就嫁不出去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这是一位为人师表的教师讲出的话吗? 天下间最不可爱的人,就是了解你至深,而且还是你的亲人的人! 还打着关心的旗帜,口无遮拦,往你心口里扎刀,却仍然一无所知,以为是对你好的人! 比如说我的母亲! 我欲哭无泪,第一次感觉我装白痴装得过了头了,装得人家对我都没有必要的信心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信心,再要重获信心,是多么的难啊。 那个时候,还没有互联网,还没有电脑,我不能上网查询,天啊,我下凡降来的这个年代,到底是个什么年代啊。 为了我上厕所,上操场,玩泥巴的自由,我下凡来第一次开始确定了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跳级,跳级。 神仙也痛苦啊,特别是像普通孩子一样的神仙。 以我母亲对我的信心来看,如果我提转校,她只怕要送我去看心理医生,看看我这个小孩是不是有一点自闭症! 不过,我不用咨询,估摸着成绩好,就可以跳级! 于是,这个期未,我破天荒的考试全考了满分。当然,孟宇也是满分。 我没有想到,孟宇是满分,对老师来讲,很正常,可如果我是满分,对老师来讲,就很不正常。 所以,当老师犹犹豫豫的念出我的成绩的时候,他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我,隐隐晦晦的在班上大讲特讲,诚实孩子的重要性。 “小朋友们,我们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你们以后是国家的栋梁,所以,从小要养成诚实的好品德,这样,才不至于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走偏,小朋友们……” 老师语重心长的用眼光扫着我:“要知道,一旦撒开了谎,那么就一辈子都会撒谎啊,从小偷针,长大了就偷金啊,所以,做人一定要诚实……” 我张大了嘴巴,简直不能致信,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多?我还没撒谎呢,就被人冤枉了撒谎,而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小王八蛋,两岁的时候就把撒尿栽赃给我,他还被人交口称赞,说他聪明无比? 我很沮丧,有气无力的望着老师那一张一合的嘴。 老师见我这个样子,认为我有心悔改,于是道:“当然,有错就改,就是好同学,小时候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悔改的心,桑眉,孟宇,你们两人跟我来办公室!” 看来,老师还给我留了一点面子,没叫我当着班上所有同学的面承认我打了孟宇小王八蛋的小抄! 我们俩站在老师的面前,老师用亲切和蔼的眼神将我望着,真是如沐春风啊,而且是三月里的春风。 老师亲切之极的道:“好了,桑眉,现在老师的办公室没有别人,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就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事后,老师绝对不会看其它的人说,也不会告诉家长,桑眉,你就说说,你这次的考试成绩,怎么会那么好的!” 老师真是一条大尾巴狼啊,狼外婆装得那么好。 我有气无力,喃喃的道:“陈老师,你不会认为,我的考试成绩是抄的吧?” 我说得比较直接,脸上沮丧的表情依旧,所以,老师误会了,真以为我在承认错误呢,由衷的点头道:“桑眉同学,虽然你犯了这一次错,但是,老师不会放弃你的,那一个小朋友不会犯错呢?” 我彻底的抓狂了,我怒气冲冲的说:“陈老师,您为什么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呢?你为什么就认为我不能考出这样的成绩呢?你以为我容易吗?这个学期以来,我为了考一个好成绩,每天认真听课,好好听讲,回到家里,睡在床上还有念书,难道,您就认为,我这么勤奋的学习,就不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我说得沧然泪下,眼泪珠子一滴滴一往下流,泪染了衣襟啊。 陈老师一阵慌乱,他是一位刚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年轻老师,一见我哭,慌了阵角,想不到,他的一番利诱,直接造成的,是这种结果。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孟宇,讲了一句公道话:“陈老师,您误会了,考试的时候,桑眉坐在我的身边,我可以作证,她的确没作弊……” 我含着满眼的热泪将他望着,第一次感觉这小子还似个人。 他接着说:“不过,陈老师,我也不敢肯定,因为,考试的时候,我太认真于答题了,没有时时刻刻的将她盯着……” 我满眼的热泪如珍珠般的滚下,再一次感觉这小子真不是个人! 陈老师无计可施,这桩无头公案便不了了之,至始至终,他也没搞清楚,我到底抄了啊,还是没抄。 自那以后,我成了老师们重点监视对像,特别是考试的时候,老师在我身边踱啊踱啊,只要我稍一斜眼,就有老师的咳嗽声如轰雷般的响起! 我倔脾气上来了,我憋着气,在老师的火眼金星之下,每次考试都拿满分,与孟宇一样! 老师们先是疑惑不解,再是疑神疑鬼,到了最后,终于相信,这个班出现了两个天才! 终于,我的父母开始以我为荣,人前人后的用得意的口吻向人介绍。 可是,我只想跳级啊。 有了资本,我再向当教师的母亲提出跳级,她倒没有反对,喜滋滋的拉着我,向校长提出要跳级。 当校长问我有几年级的水平的时候,我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请问校长,哪一间的教室离四年级比较远?” 校长非常奇怪我这个问题,当然,他认为天才儿童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便答道:“六年级的教室当然比四年级远,五年级挨着四年级呢!” 我便坚决彻底的,如同董存瑞手举炸药包炸碉堡时的神态一样:“报告校长,我要连升两级,跳到六年级!” 校长犹豫的将我望着,母亲骄傲的将我望着。 校长由衷的感叹,道:“那我要考一考你才行啊!” 我踌筹满志:“那是自然!” 校长先是叫来五年级的老师,给我出了一道五年级的代数题,我自是轻而易举的作了出来。做出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那老师擦着头顶上的汗,又给我出了一题六年级的题,我满不在乎的又做了出来,这次用了两分钟。 经过各科老师轮翻的测试,校长先生很满意,他由衷的道:“我真是想不到,本校居然一连出现了两名天才,我上午才批准孟宇跳级到六年级,想不到,下午又有一位小学生申请跳级到六年级,看来,我们这个学校真是风水宝地啊,本校要大大的扬名了,大大的扬名啊!” 我差点昏了过去,结结巴巴的问:“校长,您说您上午批准了谁跳级到六年级?” 校长老怀安慰:“桑眉同学,虽然这位小朋友比你还小了三岁,可一样是一位少年天才啊,刚刚进来的时候,与你一样,也是问离四年级最远的教室是哪里,我自是告诉他六年级啰,所以,他也决定跳级到六年级,我说就奇怪了,你们都不知道六年级的教室在哪里?” 我心想,我全天候的防狼,防火,防孟宇了,哪里有时候去管六年级的教室的位置! 我扯着校长的枯皮老手,殷殷切切的问:“校长,我不跳级了,行不,我感觉啊,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你看看我,资质也不是特别的好,有些小孩,读小学的时候吧,还显现出一些与众不同来,可实际上一跳上去,就平凡了……” 校长感动得满眼都是老泪:“桑眉啊,想不到你如此小的年纪,就如此的谦虚,能保持住一颗平常的心,这颗平常的心,不容易啊,像你这种天生就能摆清自己位置的学生,我们不让你跳级,让谁跳级!好好好……好好,教了这么多年的学,我终于看到了国家的希望啊……” 敢情以前他从未见过国家的希望! 第七章 仇敌来了 那天,我带着一身尿,哭丧着脸,回到了父母的身边,他们很奇怪的望着我,道:“眉眉,你这么大了,还撒尿?” 我终于记起,我自己也是一个小孩儿,五岁而已,是可以哭的,而这个时候,我的确想哭。书 于是,我终于忍不住,平生第一次大哭起来。被人冤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冤枉撒尿!天上地下,我从来还没被人这么冤屈过呢!说到底,我还是一位整整洁洁齐头整脸的神仙下凡来啊!以后传到仙宠们那里,我还怎么做人啊!还当工会主席呢,连清洁工人我都没脸当了! 这时候,有人在咯咯的笑,是那小屁孩,边笑边嘟哝着道:“小姐姐,撒尿尿,羞羞脸……” 他被一个长相温婉可喜的妇人抱在怀里,那妇人一看就富贵不凡。 我更加大声的哭,一边哭一边用控诉的目光加手指指着他。我哭得那个声撕力竭啊,整个公园都听到了我的嚎声,我的眼泪与鼻涕齐下,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想想在天上,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被人一脚踢下凡间也就罢了,下了凡了,吃了无数的奶粉,戴了无数的纸尿片,好不容易长大了,却被一个小屁孩冤枉撒了一泡尿了。 其实,我很早就想哭了,做守园仙的时候,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可以前是仙,仙是不能哭的,成仙以前呢,是一家部门总管,每天总是拽着,更不能哭!所以,积聚了几百年的泪水一下子奔涌出来,让我越哭越爽,越哭越感觉想哭。 所以,有时候,哭一哭,心情爽,是有道理的,所以,大家千万别憋着,该哭的时候就哭,这是我从天上地下总结出来的绝对经验。 我正哭着,边哭边走向那位阿姨,手拉着她的手角,把眼泪鼻涕糊了她一身,恶狠狠的想:你儿子给了我一泡尿,我连带的还给你! 她很有一些尴尬的向我的父母解释:“对不起,是我的小儿调皮,撒了尿在她的身上……” 我止住了哭声,沉冤终于得雪,我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望着她。充满感情的望着她身上衣襟之处到处都是鼻涕眼泪。 那小屁孩嘟着嘴:“妈咪,不是我撒的,是她自己撒的!” 看看,看看,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撒谎!这个小东西真是一个小恶魔! 我又开始哭了。 那阿姨尴尬的挥巴掌打了一下他的小**:“孟宇,不准这么小就撒谎!” 我的父母这才明白,他们冤枉我了,忙走过来哄我:“眉眉,眉眉,原来不是你撒尿啊,妈妈冤枉了你啊,对不起哪!” 等两个时辰之后,我终于止住了哭声,我的父母总结,我们家的眉眉啊,心气儿足,受不得一点冤枉,可不能再冤枉她了。 到了读小学的时候,我背着小书包,来到我父母从教的学校读书,我继续装痴卖傻,成绩保持在不上不下,非常的中等,比如说全班平均成绩六十五分,我就保持在六十分左右,中等偏下,不偏不倚,父母见我这个小孩智力一般,成绩一般,便对我没有了那么大的期望,我过得很是安逸。 可是,读四年级的时候,生了一件事,让我不得不展现出我的天才。 是这样的,那一天,四年级刚上学,我们一帮小朋友安逸的坐在教室里,老师就喜滋滋的从门口领来一个矮不拉几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长长的眼睫毛,额头中间有一个旋儿,一笑起来羞羞涩涩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不就是撒了我一泡尿的孟宇? 他比我小三岁,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教室门口? 老师幸有荣焉的解释,这位孟宇,是一个天才儿童,小学入学考试的时候,其知识水平已经达到了三年级的水平,所以,不得已,与我们编在一起。 他绅士一般温文尔雅的向班里的同学打招呼,加上长得像个洋娃娃,马上赢得了班上所有同学的好感,我明显的听到我的同桌林婉吞口水的声音,她低声道:“天啊,那个同学长得真白,像白菜包子,真想咬上一口!” 还白肉板子呢! 老师左右看看,想帮他安排个地方,他拉了拉老师的衣角,这位平时对我们粗声大气,动辄怒吼的老师,居然和言悦色的问:“孟宇,你想坐在哪里?” 这个时候,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我想起了那一泡尿…… 果然,他诚恳的指了指我的同桌的位置。 林婉委委屈屈的被排到另外的地方,而这个孟宇则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很有些顾忌,小心翼翼的把身子往外移了又移。他***,一个小屁孩而已,我仙龄加上人龄少说也有几百年了,难道斗不过他? 我下定了决心,下个学期,我也要跳级! 孟宇笑微微的望着我:“桑眉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他叫出我名字的时候,那一瞬间,我很崩溃,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是不是还想整泡屎在我身上,让别人以为这是我拉的? 我想在桌子上划一道三八线,让他不越雷池,他却从包里摸出一包巧克力,道:“桑眉同学,我请你吃巧克力!” 我嘴巴里嚼着巧克力,深深感觉到老泪在心里面纵横的流,这小屁孩,为什么老缠着我啊,难道非要在我心底留下残酷的童年阴影不成? 孟宇同学的确是天才,平日里也没见他怎么听课,整天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我上操场,他也跟着上操场;我玩挖泥,他也跟着在土坑旁出现;我上女厕所,他则上男厕所,上完出来,一准在门口遇见,我已经学会了容忍,出来如果遇见,还会微笑着打声招呼:孟宇,你也上呢! 当然,我恨得牙直痒痒。心想,人都说了,如果不愿意见到某人,干脆躲在厕所里,可这孟宇同学,连我上个厕所,他都要给我添堵! 一想到我上厕所之时,他也在一边蹲着,虽说隔了一堵墙,可我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可恨得牙痒痒也没有办法,他人缘好,成绩好,老师同学都喜欢他,加上他的年龄小,班上每一个同学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的来疼,每个人都让着他,都宠着他,每天吃早餐,只要孟宇同学一个眼神,不管是谁,就算是班上经常欺侮其它同学的大个儿铁侠,都把早餐递过来给他尝尝。 我就没这待遇了,我经常饱受铁侠同学的老拳,诸位都说了,我是神仙啊,仙龄有几百年啊,怎么还对付不了小学生?有的时候,满腹的诡计与知识,对蛮不讲理的小孩儿有用处吗?要不然,就不会有无数年青的父母被自己的孩子整得一个头两个大了,更何况,如今的我,敛了满身的仙气,力气比同龄人只小不大,瘦不拉丁的,只要我稍微表示一点对孟宇同学的不满,那铁侠钵大的小肥拳头就伸了过来了。他人如其名,非常有侠气,对于我这个欺侮孟宇的土豪恶霸非常的不能容忍。 第九章 同桌的你 于是,我与孟宇又被安排成了同桌,据老师讲,要我们两位优秀的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互相扶持! 于是,孟宇更加名正严顺的贴身跟着我。书 众位同学都很羡慕,几次三番的在背后议论,看看孟宇与桑眉,人家这才叫青梅竹马呢! 我听了这话,沧然泪下,青梅竹马个头啊青梅竹马! 孟宇听了这话,则嘿嘿而笑,递给我一块高极巧克力,我接过巧克力,塞入嘴中,心想,怎么听起来,这小子笑得怎么这么像电影里面演的汉奸的奸笑呢 我是一个成年人,自然懂得,反抗不了的时候,就不再反抗,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那强什么奸,如果不能躲避,那就忍受吧!如果我再跳级,就只能直升初中了,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注意,就不太好了,所以,我老老实实的没吵着再跳级,成绩也不再保持满分了,当然,也不能太过离谱,保持在中等偏上的水平,正应了我自己讲的话,有的学生,跳级之后,姿质就变得普通了,因而,老师对我的注意力也没有那么集中,全集中在孟宇身上了呢。 可孟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依旧随随便便的考,也考满分,更让我生气的是,这小子年龄虽小,但体质很好,远远过了同龄人,在学校某些体育比赛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拿个名次,他才九岁啊,九岁,天啊。 自从下凡以后,我很挂念我那些仙宠们,因此,对动物也隔外的好,这我家里养了两只小龟,三只小兔子,还有一只小狗,五只雀鸟,只可惜,这些动物,只是普通的动物,听不懂我的话。 这些动物,让我倍加怀念天上的那些仙宠。 反正升学考试对我来说小菜一碟,老师也不大在课堂上管我,于是,有一天,我就堂而皇之的把一只小狗放在书包里,带到了学校,心想,哼,孟宇,我宁愿和这只狗讲话,和这只狗玩,也不愿意理你! 上课的时候我也玩,下课的时候,更加的玩,孟宇跟在我的**后面,看着我玩这只小狗,也不理他的巧克力示好了,实在忍无可忍,问我:“这只小狗这么好玩吗?” 我浅浅的笑道:“你也想玩吗?明天我给你也带上一只来?” 哼,这也是一种方法,如果他喜欢上了狗,不会整天的贴在我的身后了吧?我可以自由了吧? 他也浅浅一笑:“好的,多谢你吧,明天你带来吧,话说了,我吃过很多动物的肉,可哈巴狗的狗肉还没吃过呢!” 说完,扑扇着长了长长的眼睫毛的大眼睛向我忽闪忽闪! 我心中那个气呀! 我喜欢去动物园玩儿,经常与父母亲一起来到动物园,看着这些凶猛的虎豹,温顺的山羊,调皮的小猴子,我仿佛见到了白额虎,灵猴等一众仙宠,也不知道灵猴那一身猴毛长出来了没有?白额虎腿上的毛可恢复了原样? 虽说天庭无聊,但我与这些仙宠倒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下凡之后,唯一叫我挂念的就是他们。 我倚在一头华南虎的铁栅栏面前,忧郁的道:“白额虎啊,白额虎,看见了这头瘦不拉几的华南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起了你,也不知道你那满腿的虎毛长齐全了没有?” 忽有人接口道:“长齐全了,长齐全了……” 我大惊,左右看看,一个人都没有,父母远远的站着呢,这头瘦不拉几的华南虎,没什么虎威,想是在笼子里关久了,死气沉沉的,游人都不待见,只我一个人在这里呢! 我颤抖着嗓门道:“谁,是谁接我的话?” 那头瘦不拉几的华南虎本来是倚躺在地上的,居然站起了身来,慢吞吞的向我靠近,还好,隔着两层铁栏呢,我也不怕他饥不择食,把我给吞了。 那华南虎巴哒着嘴巴:“主席啊,可终于见到你了,下来一趟不容易啊!”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华南虎道:“我是白额虎啊,怎么还没几天呢,您就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 我小心翼翼的道:“你是白额虎?他可是威风凛凛,站在那里有一人多高的,额头上还有一挫白毛,我怎么没见到你头上的白毛?” 华南虎呲了一声,很是笑我没水平:“你以为神仙上凡之前全都威风凛凛的啊,想当年,我的真身,也就是一头瘦虎,在华南山区几天几夜心慈手软不舍得吃那兔子,其实是留着准备过冬吃的,谁知被菩萨见到了,以为我天生有善心,大为感动,这才提拔了上天的,后来,又把我送给了太白金星那老头儿,哎,往事不堪回啊……” 我终于相信,这只瘦不拉几的华南虎,真是那头威风凛凛的白额虎了,也只有他才这么口无遮拦,想当初,在天上的时候,他经常暴太白金星的猛料,说太白金星,人虽老,但春心尚在,经常偷看嫦娥,还时不时倚老卖老,假借关心小仙女,趁机摸摸小仙女们的小手,想不到他下了凡,更加的口无遮拦,连自己当年成仙的乌龙事也暴了出来。 我很感激,他对我真的掏心掏肺。 我问他:“白额虎,你也被踢下凡了?” 他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我下了凡,谁当太白金星的坐骑?你叫他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一只在菩萨那里受过训的仙宠?在观音菩萨那里受过训,那在天上,可是倍儿有面子的事!” 我再问他:“那你这是?” 白额虎道:“我这不是趁老君午休的时候,偷偷溜下来的吗?怎么样,你过得还好吧?没受什么委屈吧?” 我像敌战区的地下党,咋见到了党组织,热泪盈眶,我委屈啊我:“白额虎,终于见到你了,我这几年,过得真是委屈啊,先别说那淡出鸟来的人奶牛奶了,也别说我这比你未上天时还瘦的身子骨了,可是,老天爷啊,为什么你就派了这么一个小屁孩来折磨我呢?” 我滔滔不绝的把孟宇对我的折磨一一的告诉了白额虎,他听得在笼子里面踱来踱去啊,又踱来踱去,时不时的胸膛里出一两声的咔咔声,我讲得口沫横飞,他踱得龙行虎步,我很怀疑,他那胸膛里出的咔咔声,是在嘲笑我! 未了,我感叹道:“白额虎,我是多么怀念与你一起在天上的日子,你说,我下个凡,怎么这么倒霉呢?” 忽然之间,我灵至忽通,问白额虎:“你说,天上是不是也有人下来历劫?我说了,这孟宇也太过聪明了一点吧?很像是天上穿越来的!白额虎,你去给我查查,看看到底是谁与我别上了!” 第八章 跳级 我还怎么敢在桌上划三八线? 还怎么不一忍再忍? 我下定了决心,不怕牺性,坚决彻底的,我要升级,避开这个瘟神! 我向我的父母咨询,跳级要什么条件? 我的母亲不在意的道:“怎么,眉眉,你们班孟宇还要跳级?这个小朋友真是很厉害啊,想想当年,他那么小就会撒谎,长大了果然不同凡响……”看来,孟宇小朋友那一年栽赃嫁祸的那一泡尿,不但留给了我,也留给了我母亲深刻的印象。 我又有了想哭的感觉,我哽咽着对我的母亲道:“您难道不认为,我也能升级吗?” 我的母亲用奇了怪了的眼神望着我:“眉眉,别捣乱,没见我在抄菜吗?”一边挥手推开了我,一边道,“眉眉,你虽然不聪明,再胜在长得还可以,别被油溅了,脸上留下了疤,可就不好看了!长大可就嫁不出去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这是一位为人师表的教师讲出的话吗? 天下间最不可爱的人,就是了解你至深,而且还是你的亲人的人! 还打着关心的旗帜,口无遮拦,往你心口里扎刀,却仍然一无所知,以为是对你好的人! 比如说我的母亲! 我欲哭无泪,第一次感觉我装白痴装得过了头了,装得人家对我都没有必要的信心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信心,再要重获信心,是多么的难啊。 那个时候,还没有互联网,还没有电脑,我不能上网查询,天啊,我下凡降来的这个年代,到底是个什么年代啊。 为了我上厕所,上操场,玩泥巴的自由,我下凡来第一次开始确定了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跳级,跳级。 神仙也痛苦啊,特别是像普通孩子一样的神仙。 以我母亲对我的信心来看,如果我提转校,她只怕要送我去看心理医生,看看我这个小孩是不是有一点自闭症! 不过,我不用咨询,估摸着成绩好,就可以跳级! 于是,这个期未,我破天荒的考试全考了满分。当然,孟宇也是满分。 我没有想到,孟宇是满分,对老师来讲,很正常,可如果我是满分,对老师来讲,就很不正常。 所以,当老师犹犹豫豫的念出我的成绩的时候,他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我,隐隐晦晦的在班上大讲特讲,诚实孩子的重要性。 “小朋友们,我们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你们以后是国家的栋梁,所以,从小要养成诚实的好品德,这样,才不至于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走偏,小朋友们……” 老师语重心长的用眼光扫着我:“要知道,一旦撒开了谎,那么就一辈子都会撒谎啊,从小偷针,长大了就偷金啊,所以,做人一定要诚实……” 我张大了嘴巴,简直不能致信,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多?我还没撒谎呢,就被人冤枉了撒谎,而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小王八蛋,两岁的时候就把撒尿栽赃给我,他还被人交口称赞,说他聪明无比? 我很沮丧,有气无力的望着老师那一张一合的嘴。 老师见我这个样子,认为我有心悔改,于是道:“当然,有错就改,就是好同学,小时候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悔改的心,桑眉,孟宇,你们两人跟我来办公室!” 看来,老师还给我留了一点面子,没叫我当着班上所有同学的面承认我打了孟宇小王八蛋的小抄! 我们俩站在老师的面前,老师用亲切和蔼的眼神将我望着,真是如沐春风啊,而且是三月里的春风。 老师亲切之极的道:“好了,桑眉,现在老师的办公室没有别人,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就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事后,老师绝对不会看其它的人说,也不会告诉家长,桑眉,你就说说,你这次的考试成绩,怎么会那么好的!” 老师真是一条大尾巴狼啊,狼外婆装得那么好。 我有气无力,喃喃的道:“陈老师,你不会认为,我的考试成绩是抄的吧?” 我说得比较直接,脸上沮丧的表情依旧,所以,老师误会了,真以为我在承认错误呢,由衷的点头道:“桑眉同学,虽然你犯了这一次错,但是,老师不会放弃你的,那一个小朋友不会犯错呢?” 我彻底的抓狂了,我怒气冲冲的说:“陈老师,您为什么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呢?你为什么就认为我不能考出这样的成绩呢?你以为我容易吗?这个学期以来,我为了考一个好成绩,每天认真听课,好好听讲,回到家里,睡在床上还有念书,难道,您就认为,我这么勤奋的学习,就不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我说得沧然泪下,眼泪珠子一滴滴一往下流,泪染了衣襟啊。 陈老师一阵慌乱,他是一位刚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年轻老师,一见我哭,慌了阵角,想不到,他的一番利诱,直接造成的,是这种结果。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孟宇,讲了一句公道话:“陈老师,您误会了,考试的时候,桑眉坐在我的身边,我可以作证,她的确没作弊……” 我含着满眼的热泪将他望着,第一次感觉这小子还似个人。 他接着说:“不过,陈老师,我也不敢肯定,因为,考试的时候,我太认真于答题了,没有时时刻刻的将她盯着……” 我满眼的热泪如珍珠般的滚下,再一次感觉这小子真不是个人! 陈老师无计可施,这桩无头公案便不了了之,至始至终,他也没搞清楚,我到底抄了啊,还是没抄。 自那以后,我成了老师们重点监视对像,特别是考试的时候,老师在我身边踱啊踱啊,只要我稍一斜眼,就有老师的咳嗽声如轰雷般的响起! 我倔脾气上来了,我憋着气,在老师的火眼金星之下,每次考试都拿满分,与孟宇一样! 老师们先是疑惑不解,再是疑神疑鬼,到了最后,终于相信,这个班出现了两个天才! 终于,我的父母开始以我为荣,人前人后的用得意的口吻向人介绍。 可是,我只想跳级啊。 有了资本,我再向当教师的母亲提出跳级,她倒没有反对,喜滋滋的拉着我,向校长提出要跳级。 当校长问我有几年级的水平的时候,我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请问校长,哪一间的教室离四年级比较远?” 校长非常奇怪我这个问题,当然,他认为天才儿童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便答道:“六年级的教室当然比四年级远,五年级挨着四年级呢!” 我便坚决彻底的,如同董存瑞手举炸药包炸碉堡时的神态一样:“报告校长,我要连升两级,跳到六年级!” 校长犹豫的将我望着,母亲骄傲的将我望着。 校长由衷的感叹,道:“那我要考一考你才行啊!” 我踌筹满志:“那是自然!” 校长先是叫来五年级的老师,给我出了一道五年级的代数题,我自是轻而易举的作了出来。做出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那老师擦着头顶上的汗,又给我出了一题六年级的题,我满不在乎的又做了出来,这次用了两分钟。 经过各科老师轮翻的测试,校长先生很满意,他由衷的道:“我真是想不到,本校居然一连出现了两名天才,我上午才批准孟宇跳级到六年级,想不到,下午又有一位小学生申请跳级到六年级,看来,我们这个学校真是风水宝地啊,本校要大大的扬名了,大大的扬名啊!” 我差点昏了过去,结结巴巴的问:“校长,您说您上午批准了谁跳级到六年级?” 校长老怀安慰:“桑眉同学,虽然这位小朋友比你还小了三岁,可一样是一位少年天才啊,刚刚进来的时候,与你一样,也是问离四年级最远的教室是哪里,我自是告诉他六年级啰,所以,他也决定跳级到六年级,我说就奇怪了,你们都不知道六年级的教室在哪里?” 我心想,我全天候的防狼,防火,防孟宇了,哪里有时候去管六年级的教室的位置! 我扯着校长的枯皮老手,殷殷切切的问:“校长,我不跳级了,行不,我感觉啊,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你看看我,资质也不是特别的好,有些小孩,读小学的时候吧,还显现出一些与众不同来,可实际上一跳上去,就平凡了……” 校长感动得满眼都是老泪:“桑眉啊,想不到你如此小的年纪,就如此的谦虚,能保持住一颗平常的心,这颗平常的心,不容易啊,像你这种天生就能摆清自己位置的学生,我们不让你跳级,让谁跳级!好好好……好好,教了这么多年的学,我终于看到了国家的希望啊……” 敢情以前他从未见过国家的希望! 第十章 蚊子仙 白额虎忙摇了虎头,道:“主席,你就安心的在下面呆着吧,反正几十年之后就升仙了,我敢以我华南虎的虎格保证,天上最近绝对没有仙下凡历劫,你放心,放心!” 我怀疑的望了望白额虎,他一脸忠厚老实,用他那双虎眼将我望着,我心想,他与我在天上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同袍,我不相信他,能相信谁? 我只有仰天长叹:“老天爷啊,你真要亡了我么?” 白额虎在虎笼里踱了良久,沉思半晌,对我道:“有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准确不准确,我想了一想,还是告诉你的比较好……” 看他忧思的样子,想必有猛料可爆,我略抬起一些兴趣,问他:“什么事?” “听说,我是听说的啊,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我很不耐烦:“快说快说……” 他又迟疑半晌,左右望了望,道:“您还记得您手下那名蚊子仙吗?听说啊,他逃狱了,买通了看门的麒麟兽,逃下凡间来了……”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惊喜不已:“你是说蚊子仙逃狱了?” 他点了点头:“本来么,我们仙宠之间友谊就很深,可奇了怪了,偏偏看守他的,派了一名仙宠,所以,据说啊,您这位蚊子仙每天跟麒麟兽联系感情,联系来联系去的,就把麒麟兽给说动了,偷偷打开了捆仙索,让他给走了……” 我惊喜得泪满衣襟:“你是说,他下凡来了,他身上带着法力下凡来了?” 如果是这样,我可就达了啊,有法术的小仙啊。 白额虎看了看我,接着就泼了我一盘冷水:“您别高兴得太早了,这蚊子仙被捆上捆仙索的时候,伤了仙骨,变成了一支蚊子,别说法力了,人形都变不了……” 我被他的话伤得伤痕累累:“人生啊,为什么给了你一个希望的同时,又给你一大棒,把你敲得死翘翘呢?” 白额虎安慰我:“别担心,以后太上老君午睡,我会经常下凡来看你的,虽然不能带给你什么实在的帮助,但是闲磕闲磕,还是可以的……” 我想,还是白额虎对我好。书 不过,我感觉,他对我和孟宇之间的矛盾更感兴趣,瞅瞅他听得耳朵竖得极高的样子! 这时,父母在一旁喊:“眉眉,眉眉,你干什么呢,为什么对个只老虎哭个不停?” 我擦了擦眼泪,感慨的道:“妈咪,我一看到这只瘦不拉丁的老虎,就想到了非洲,想到了非洲,就想到了那些没饭吃的难民们,一想到难民们,就想起你们带给我的幸福生活,我就忍不住哭了……” 我那多愁善感的母亲,眼中便噙了泪花儿:“桑眉,你昨晚上偷看红楼梦了吧,看我不打你的**!” 老虎在笼子里一声长吼,接着又连续不断的吼,还一边吼一边在地上打滚,直揉着肚子,吼得整个动物园鸡飞狗跳……真是别样不同的虎笑啊! 我被父母牵着手拉回了家,我一步三回头啊,望着那只老虎,那里,代表了我辉煌的天上生活,只可惜,一切皆不能回头啊,这个时候,我是有些后悔了的。 我深深的记挂着那只蚊子仙,他被打成一只蚊子,也不知被人一巴掌拍死了没有,所以,整个晚上,我看见屋子里面有蚊子飞来飞去,就瞪大了眼望着它们,希望它们的其中之一可以跟我说说话,只可惜,蚊子依旧是蚊子,还扑上了我的脸,吸了我两口血,到了晚上,我没关蚊帐,很怕那只蚊子仙找不到地方,认不出我来。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被咬得浑身都是包。 母亲吃惊的望着我,以为我得了麻疹,心急火燎的送我去医院,我很有些惭愧…… 母亲知道我是被蚊子咬了之后,不再心急火燎的送我去医院,而是心急火燎的买了很多的蚊香,杀虫水过来,我很是有几分忧愁。 如果蚊子仙被杀虫水捕杀,我是不是得加上一条‘杀仙’的罪过? 罪过啊罪过! 我放学回来,更增添了几分忧愁,我那屋子里,满屋都是杀虫水的味道,母亲在外面咬牙切齿:“叫你咬,叫你咬,非得让你们子子孙孙都断子绝孙不可!” 我感觉脖子后面有寒风吹过,凉不拉嗖的。 如果蚊子仙现在来找我,见到这个势头,是不是以为我下了凡,就忘了本,为了不让他把那几棵黑桃树的事暴出来,就来个杀仙灭口? 我决定,还是解释解释的好,于是,我撕了一张作业本,向蚊子仙阁下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蚊蚊,这满屋的杀虫水不是我的主意,是你的同类咬我太狠,我的母亲对我痛爱极深,见不得我被咬,因此未免失手,把你的同类一概儿捕杀,如果你来到我的屋内,可千万别以为我要杀仙灭口,我们俩人之间的那些龌龊事儿,除了你知我知,老天爷都不知,我们之间的友谊万古长青,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所以,我们之间要天荒地老的,既使这天下间只剩下最后一个梨,我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当然,你得吃核,别人我连核都不给…… 我写了上万言的万言书,贴在墙上,感觉这角度有些不对,很有可能小巧的蚊子看不清楚,又跑到外面,复印了好几张回来,东南西北,每个墙上都贴上了。 这天,到了晚上,我正睡在床上,就听见屋内嗡嗡声直起,嗡嗡声过后,又听见牙齿打架的声音,接着有人道:“怎,怎么,我,我我看了写给我的这封信,就是感动不起来,反而周身凉嗖嗖的,直牙碜呢?” 我跳下床,大叫:“蚊子,蚊子,你来了?” 周围不见人影。 蚊子仙道:“我在这儿呢,这儿呢……” 我道:“你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你呢?” 蚊子仙道:“我是一只蚊子,你以为有多大,往小里瞅,小里瞅,看见没有,你贴在墙上的那幅周劫轮的画的脸上,是不是有一颗痔,那颗痔是你自己点上去的吧?旁边那条须,就是我!” 我忙找我那周劫轮的画,再找到那颗痔,这才看到了蚊子,可怜的蚊子,变成了一只真正的蚊子,和普通蚊子一样渺小,他以后可怎么活啊。 蚊子停在了我的手上,他安慰我:“别担心,别担心,等你以后上天了,我还跟着你,等你为仙宠们谋福利的时候,顺便让天君大赦那么一回,我不就又可以做回蚊子仙了吗?” 我哽咽着说:“可你现在怎么办呢?这么小,人家冷不防的一巴掌就拍死了你,你可千万别在我妈的面前出现,她最恨蚊子了,要被她看见,她从楼上赶到楼下,也要拍死你的!” 蚊子飞起身来,在我眼前嗡嗡的飞,道:“不怕不怕,我虽然变成了蚊子,但不用吃东西,也不吸血,我可以躲在你的书包里,跟你上学放学,你别哭啊……” 可怜的蚊子,我只受了小小的惩罚,可是他,却变成了逃犯,天庭的逃犯,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啊,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他,当初,如果听他的话,不酿那什么蟠桃酒,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第九章 同桌的你 于是,我与孟宇又被安排成了同桌,据老师讲,要我们两位优秀的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互相扶持! 于是,孟宇更加名正严顺的贴身跟着我。 众位同学都很羡慕,几次三番的在背后议论,看看孟宇与桑眉,人家这才叫青梅竹马呢! 我听了这话,沧然泪下,青梅竹马个头啊青梅竹马! 孟宇听了这话,则嘿嘿而笑,递给我一块高极巧克力,我接过巧克力,塞入嘴中,心想,怎么听起来,这小子笑得怎么这么像电影里面演的汉奸的奸笑呢 我是一个成年人,自然懂得,反抗不了的时候,就不再反抗,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那强什么奸,如果不能躲避,那就忍受吧!如果我再跳级,就只能直升初中了,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注意,就不太好了,所以,我老老实实的没吵着再跳级,成绩也不再保持满分了,当然,也不能太过离谱,保持在中等偏上的水平,正应了我自己讲的话,有的学生,跳级之后,姿质就变得普通了,因而,老师对我的注意力也没有那么集中,全集中在孟宇身上了呢。 可孟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依旧随随便便的考,也考满分,更让我生气的是,这小子年龄虽小,但体质很好,远远过了同龄人,在学校某些体育比赛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拿个名次,他才九岁啊,九岁,天啊。 自从下凡以后,我很挂念我那些仙宠们,因此,对动物也隔外的好,这我家里养了两只小龟,三只小兔子,还有一只小狗,五只雀鸟,只可惜,这些动物,只是普通的动物,听不懂我的话。 这些动物,让我倍加怀念天上的那些仙宠。 反正升学考试对我来说小菜一碟,老师也不大在课堂上管我,于是,有一天,我就堂而皇之的把一只小狗放在书包里,带到了学校,心想,哼,孟宇,我宁愿和这只狗讲话,和这只狗玩,也不愿意理你! 上课的时候我也玩,下课的时候,更加的玩,孟宇跟在我的**后面,看着我玩这只小狗,也不理他的巧克力示好了,实在忍无可忍,问我:“这只小狗这么好玩吗?” 我浅浅的笑道:“你也想玩吗?明天我给你也带上一只来?” 哼,这也是一种方法,如果他喜欢上了狗,不会整天的贴在我的身后了吧?我可以自由了吧? 他也浅浅一笑:“好的,多谢你吧,明天你带来吧,话说了,我吃过很多动物的肉,可哈巴狗的狗肉还没吃过呢!” 说完,扑扇着长了长长的眼睫毛的大眼睛向我忽闪忽闪! 我心中那个气呀! 我喜欢去动物园玩儿,经常与父母亲一起来到动物园,看着这些凶猛的虎豹,温顺的山羊,调皮的小猴子,我仿佛见到了白额虎,灵猴等一众仙宠,也不知道灵猴那一身猴毛长出来了没有?白额虎腿上的毛可恢复了原样? 虽说天庭无聊,但我与这些仙宠倒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下凡之后,唯一叫我挂念的就是他们。 我倚在一头华南虎的铁栅栏面前,忧郁的道:“白额虎啊,白额虎,看见了这头瘦不拉几的华南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起了你,也不知道你那满腿的虎毛长齐全了没有?” 忽有人接口道:“长齐全了,长齐全了……” 我大惊,左右看看,一个人都没有,父母远远的站着呢,这头瘦不拉几的华南虎,没什么虎威,想是在笼子里关久了,死气沉沉的,游人都不待见,只我一个人在这里呢! 我颤抖着嗓门道:“谁,是谁接我的话?” 那头瘦不拉几的华南虎本来是倚躺在地上的,居然站起了身来,慢吞吞的向我靠近,还好,隔着两层铁栏呢,我也不怕他饥不择食,把我给吞了。 那华南虎巴哒着嘴巴:“主席啊,可终于见到你了,下来一趟不容易啊!”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华南虎道:“我是白额虎啊,怎么还没几天呢,您就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 我小心翼翼的道:“你是白额虎?他可是威风凛凛,站在那里有一人多高的,额头上还有一挫白毛,我怎么没见到你头上的白毛?” 华南虎呲了一声,很是笑我没水平:“你以为神仙上凡之前全都威风凛凛的啊,想当年,我的真身,也就是一头瘦虎,在华南山区几天几夜心慈手软不舍得吃那兔子,其实是留着准备过冬吃的,谁知被菩萨见到了,以为我天生有善心,大为感动,这才提拔了上天的,后来,又把我送给了太白金星那老头儿,哎,往事不堪回啊……” 我终于相信,这只瘦不拉几的华南虎,真是那头威风凛凛的白额虎了,也只有他才这么口无遮拦,想当初,在天上的时候,他经常暴太白金星的猛料,说太白金星,人虽老,但春心尚在,经常偷看嫦娥,还时不时倚老卖老,假借关心小仙女,趁机摸摸小仙女们的小手,想不到他下了凡,更加的口无遮拦,连自己当年成仙的乌龙事也暴了出来。 我很感激,他对我真的掏心掏肺。 我问他:“白额虎,你也被踢下凡了?” 他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我下了凡,谁当太白金星的坐骑?你叫他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一只在菩萨那里受过训的仙宠?在观音菩萨那里受过训,那在天上,可是倍儿有面子的事!” 我再问他:“那你这是?” 白额虎道:“我这不是趁老君午休的时候,偷偷溜下来的吗?怎么样,你过得还好吧?没受什么委屈吧?” 我像敌战区的地下党,咋见到了党组织,热泪盈眶,我委屈啊我:“白额虎,终于见到你了,我这几年,过得真是委屈啊,先别说那淡出鸟来的人奶牛奶了,也别说我这比你未上天时还瘦的身子骨了,可是,老天爷啊,为什么你就派了这么一个小屁孩来折磨我呢?” 我滔滔不绝的把孟宇对我的折磨一一的告诉了白额虎,他听得在笼子里面踱来踱去啊,又踱来踱去,时不时的胸膛里出一两声的咔咔声,我讲得口沫横飞,他踱得龙行虎步,我很怀疑,他那胸膛里出的咔咔声,是在嘲笑我! 未了,我感叹道:“白额虎,我是多么怀念与你一起在天上的日子,你说,我下个凡,怎么这么倒霉呢?” 忽然之间,我灵至忽通,问白额虎:“你说,天上是不是也有人下来历劫?我说了,这孟宇也太过聪明了一点吧?很像是天上穿越来的!白额虎,你去给我查查,看看到底是谁与我别上了!” 第十一章 肉 直到我下凡之前,也没有人审查蟠桃园是不是少了几个桃子,因此,那壶蟠桃酒,理所当然的被认为我是从天庭的蟠桃树上摘下来的,那几棵黑桃树,依旧没有被现。 平息下来,我好奇的问他:“你身子这么小,为何声音却那么大?” 他叹气道:“你不知道的啦,我们之间的通话,只有我们听得到,有仙体的人也听得到,一般的凡人是听不见的……” 我与他倾述离愁别绪,自然又把孟宇那个小王八蛋骂了又骂,又向蚊子仙打听,天庭是不是真派了个人下来,专门与我作对。 蚊子仙摇头否认,遗憾的道:“我逃狱逃得太过匆忙,一时间也来不及打听,现在成了逃犯,遇上天上的人躲都躲不及,也没有办法打听到了,不过,既然我来了,你别担心,我会帮助你对付这小王八蛋的!” 我便充满希望的问他:“你会一点法术吗?” 他摇了摇头,坚定的答:“不用什么法术,我叮也叮死他!” 我再问他:“你的唾液有毒吗?” 他再摇了摇头,很害羞的道:“我成仙日子久了,身体变成了仙体,虽然仙骨受伤,但是如果叮人的话,还能为那个人美颜美容呢!” 我淡淡的道:“那你还是叮我吧,孟宇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蚊子仙便很惭愧的又呆在了那颗周劫轮画像的痔旁边,很有些面壁思已之过的意思在里面。 自从下凡以后,我很喜欢吃肉,那是因为,在天上吃素吃得太久了,天上与人间最不同,最变态的的地方,就是不准吃肉,肉是什么,肉是某动物的身体,而天上,不管什么动物都有可能成仙,所以,天上是绝对不准许吃肉的,据老一辈的神仙们教训,吃了肉,就是毁了一个有潜力成仙的人的前途,所以,在天上只能吃素,不能吃肉。书 因而,在天上,是绝对没有瘦肉精一类的事件生的。 于是,下了凡,我馋肉馋得,有时候见了停在我手上的蚊子,我都想一口把他咬了下去,尝尝蚊子肉。 而每当这个时候,蚊子总是道:“你干什么,干什么,眼光这么邪恶?” 我舔了舔嘴唇:“别把蚊子肉不当肉……” 蚊子嗡的一声惨叫着飞走…… 所以,如果在家里吃饭,我每餐必要有肉,无肉的饭,我绝对不吃。 可是,中午那一餐,是在学校的食堂里吃的,每天下了上午最后一节课,我总是第一个狂呼着冲出教室,拿着饭盒,以百米赛跑的度冲入食堂,冲到打饭的师傅面前,第一句话总是问:“有肉没有?不管什么肉,只要肉就行!” 由于每天如此,因此,食堂里打饭的师傅很可爱,给我起了一个花名,叫做:有肉没有? 一见到我狂冲入食堂,师傅就叫:“‘有肉没有’来啦,快来,快来,这边有肉!” 于是我仿佛遇见了亲人的走失儿童,向师傅奔了过去,打饭师傅往往感动得热泪盈眶,反复求证:“有肉没有,我煮的肉真这么好吃?” 我一边吞肉,一边咀嚼,一边点头,心满意足的道:“人生一大快事,吃肉已……” 而这个时候,体育健将孟宇总是跟不上我的脚步,往往等我打好了饭了,吞下第一口肉了,他才姗姗才迟。 我打好的饭,饭尖上堆满了肉,我吃一口肉,感慨一声满意的人生,他则厌恶的望着我,和我碗尖上堆的肉。 他不喜欢吃肉,所以,打饭的时候从不打肉,不过我也没看见他打过饭,他的饭盒全是从家里带来的。 我经常劝他,人生如果不吃肉,该是多么苍白的人生,他总是皱眉不语。 其实,我很想他打肉,然后,他不吃肉,把肉给我吃,我就可以吃两份肉,可惜,他总是不上当。 这个狡猾的小王八蛋。 在我吃肉的时候,蚊子仙总是有很多话说,今天我第一次带他来到学校,也应该有很多话说,可是,今天他很沉默,呆在我的衣兜里一声不出。 我被一阵奇异的香味吸引,便没有怎么理他。 这个奇异的香味是从我身边的孟宇的饭盒里出来的,那是一种让人谗言欲滴的肉香,对肉,我的鼻子特别的灵。 我转过头去,充满感情的问:“孟宇,你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孟宇今天很拽,平日里我不理他,他还老跟在我**后面叫,今天我亲切的问他话了,他反而不说话了。 我再接再厉,再问:“孟宇,你饭盒里是不是肉?你不是不吃肉的吗?” 孟宇慢吞吞的揭开饭盒,我吞了一口口水,天啊,一盒色泽金黄的牛排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见那牛排,烤得微微的焦黄,上面涂了一些调味料,那一阵香味,馋得我眼睛都直了,脖子直往那牛排那里伸了过去。 孟宇眨了眨眼睛,忽然侧了头望着我:“本来我是不吃肉的,可一不小心,我那保姆居然装了一盒肉给我,你说,我是吃还是不吃呢?” 他家保姆每天都准备好一盒素菜带给他,某内容之丰富,材料之齐全,简直是惊天地,涕鬼神,其实,他基本上不用和我们一起排队挤着打饭,可是,他为了给我添堵,硬是每天都慢悠悠的来食堂,和我挤一个桌儿。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他讲话吐出的气吹得痒痒的,才知道,自己的仪态很是不雅,忙坐直了身子,回头恳切的望着他,看着他含笑的双眼,道:“孟宇,既然你不吃肉,自然是我帮你吃了,你也不必感谢我,以后,只要是肉,我都帮你吃,毕竟,咱们什么关系,那是‘同桌的你’的关系!” 孟宇缓缓的把那装肉的饭盒往我面前移,忽又停住,伸手帮我顺了顺差点掉进菜里的头,才拿腔捏调的道:“如果你喜欢,我叫我那保姆每天都装一盒肉过来,只不过……” 我就知道,他前面一大堆糖果后面,肯定有一个转折的…… 今天,我的脾气特别好,哼哼两声道:“不过什么,我听着呢!” 他道:“我既然给你带了肉,那食堂师傅的肉,你就不要再忙着吃了……”他停了停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疯狂的跑,跑得像小马驹一样的,实在不怎么好看……” 我看了看他饭盒里金黄多汁的牛排,又看了看食堂师傅煮得像牛皮一样的肉,自是没口子的答应下来,心里却想,哼哼,我自己不跑来打,难道不可以叫别人顺手带上一份吗? 哼哼,你带来的,我肯定是要吃的,可食堂师傅的,我也不落下。 我咬了一口那金黄多汁的牛排,酥脆可口,鲜美得差点把我的舌头都咬碎了吞了下去。 孟宇则含笑望着我吃,时不时帮我把头拨上去,以免沾了肉汁,他的眼睛黑得像琉璃珠子,这一刻,我看他非常的顺眼。 当然,出了食堂之后,就另一种情形了。 第十二章 情书事件 那天回到家之后,我问蚊子仙,为什么整天不出声,可不像他的品格,他心有余悸的道,他总感觉我们学校里有人躲在暗处,能认得出他的仙身,所以,他不敢出声,他现在是天庭的逃犯,自是草木皆兵,我感觉,他在稍微人多一点的地方,都举止慌张,东飞西躲,有的时候,甚至躲在我的口袋里一天,我都怀疑他变成一只哑蚊子了。 我想,逃犯也不容易啊。 我和孟宇,平平安安的渡过了小学,升上了初中,我没有带闹着跳级,因为跳也甩不掉这块牛皮糖,我的成绩,继续保持在中等偏上,而孟宇,而继续门门课优,他想出风头,他就出去,我才不理他呢! 现在,由于他每天带一盒牛排猪排鸡排之内的来学校,我倒也不是太讨厌他了,既使再讨厌,也得把那盒肉吃完了再说,不是吗? 让我郁闷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个小我三岁的小家伙,身量极高,上了初中之后,身材嗖嗖直往上窜,比大他三岁的我,高出大半个头,这个时候,他才十岁啊。 而且,他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微笑,不管对谁,都彬彬有礼,由于喜欢运动,脸上晒成古铜之色,这少年才十岁,就已经有玉树临风的气度了。 所以,他一进初中,就获得了全校女学生衷心的爱戴,那自不待言,我在他的光芒笼罩之下,自然就逊色不止一点半点。 蚊子仙自从跟我上了一两次学之后,依旧草木皆兵,非常怕这学校忽然间蹦出一个天庭的仙,前来捉拿于他,所以,他再也不敢随我上学,我自然只有随他。书 可是,这孟宇还是和小学一样,对我如影随形,于是,我便迎来了不少女同学的白眼加上斗鸡眼,自不待言。 由于我们俩是跳级跳上来的,孟宇同学尤其年龄小,虽然长得高大,可比同班的同学小了三四岁有多,女同学们知道之后,倒不敢太过造次,怕一江春水向东流,有情反被无情累。小了三四岁的小弟弟还不懂得这些呢! 到了初二初三,他勉强成了比他小一两年级的同学的学长,这才有人敢稍做行动。 到读初三的时候,某一天早晨,我在书桌里现了一封信,上写孟宇收,这信封,是用粉红色的纸写的,上面还画了一个心形,我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随手拿了,递给邻桌的他。 他见我递了信过来,眼睛一亮,葡萄眼珠水润润的望着我:“是给我的?” 我不经意的道:“上面写着呢,是你的名字,当然是给你的。” 他便喜滋滋的接过信,平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便有些紧张,我看见他耳朵边边有些红,他偷偷的向我望了又望,又偷偷摸摸的偷看我的表情,我自不理他,他终于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左手捂宝贝一样的轻轻的捂着口袋,那封信,在他的口袋里呢。 我很鄙视的瞥了瞥嘴,一封情书而已,至于这么紧张么? 过了良久,才见他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暗红,红中带黑,有些气急败坏,直走到我的面前,气势汹汹的道:“桑眉,谁叫你多管闲事的?” 我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多管闲事了!” 这阳光少年便有些结结巴巴:“你,你,你,还说没有多管闲事,没没没事,你给人传什么信!” 我更加莫名其妙:“孟宇,你脑袋被门夹了吧,我什么时候给人传信了,你那信,放错了地方,放到我这边了,我顺手递给了你,倒是我的错了?” 孟宇重重的在我身边坐下,那椅子嘎的一声响,差点四分五裂,我想,他今天真是神经。 为了我中午的牛排不落空,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对他道歉:“孟宇,你那信,我没偷看,真的没偷看,我们同桌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我么?” 孟宇阴沉着脸,懒洋洋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叠信,包括我给他的那封,一起扔到我的面前:“你想看就看,不过,今天我没有带盒饭来……” 我怔怔的看着桌上的信,可想而知,这小子受欢迎的程度,收了这么多情信,全校也只有他了,心里却心疼着我那吃不到的肉排,吃了两三年了,咋一断了,让我再去吃食堂煮得像牛皮一样的肉,叫我情何以堪啊。 我痛苦郁结得一塌糊涂。 孟宇忽然在一旁道:“桑眉,在你的眼里,我还比不过那牛排么?” 我心想,的确,你比不过牛排,但是你是带牛排来的人,自然比牛排还牛。 我道:“孟宇同学,你怎么能有这么消极的思想,你自然比得过一块牛排,不过,如果一车,就比不上了……” 不过是开个玩笑,孟宇同学便哼了一声,不再理我,一整天脸色阴阴沉沉的,极不可爱,哎,还是小时候好啊! 青春期的少年情绪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可怜我吃了三年的牛排难道要落空了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孟宇破天荒的没跟着我,没与我同一桌儿,自然,那牛排,也像他说的,没了踪影,我奇惨无比的排队打饭,由于我们小学部与初中部食堂在一起,那饭堂的师傅还认识我,惊讶之极的道:“你不是那个‘有肉没有’吗?很久没见你来打肉了,今天,怎么来啦?” 说完,给我打了一大碗肉…… 我看着煮得像皮带一样的肉,很有些失落,平生第一次吃不下肉,心想,这人真是贱,嘴巴一旦养刁了,就很难转换过来,以后的日子,可叫我怎么办啊! 正在我挎着脸悲伤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饭盒,那熟悉的香味啊……余味悠长。 我一回头,孟宇身长玉立的站在我的身后,冷冷的望了我一眼,又冷冷的坐在我旁边,再冷冷的道:“吃吧!” 我兴高采烈的大声答了一声:“哎……”那声音叫得一个轻脆啊。 回到家以后,我把孟宇的不正常向蚊子仙说了,蚊子仙用看白痴的目光望着我,哀叹,为什么多情总是被雨打风吹去,有情总是被无情所累,臭水渠里总是飘零着落花……等等。 他整天闷在我房里,既使出个房门,都怕被我妈一巴掌给拍了,所以,学了很多文学上的东西,学贯中西,有时候讲的话未免高深未测,连我都不大明白。 第十章 蚊子仙 白额虎忙摇了虎头,道:“主席,你就安心的在下面呆着吧,反正几十年之后就升仙了,我敢以我华南虎的虎格保证,天上最近绝对没有仙下凡历劫,你放心,放心!” 我怀疑的望了望白额虎,他一脸忠厚老实,用他那双虎眼将我望着,我心想,他与我在天上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同袍,我不相信他,能相信谁? 我只有仰天长叹:“老天爷啊,你真要亡了我么?” 白额虎在虎笼里踱了良久,沉思半晌,对我道:“有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准确不准确,我想了一想,还是告诉你的比较好……” 看他忧思的样子,想必有猛料可爆,我略抬起一些兴趣,问他:“什么事?” “听说,我是听说的啊,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我很不耐烦:“快说快说……” 他又迟疑半晌,左右望了望,道:“您还记得您手下那名蚊子仙吗?听说啊,他逃狱了,买通了看门的麒麟兽,逃下凡间来了……”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惊喜不已:“你是说蚊子仙逃狱了?” 他点了点头:“本来么,我们仙宠之间友谊就很深,可奇了怪了,偏偏看守他的,派了一名仙宠,所以,据说啊,您这位蚊子仙每天跟麒麟兽联系感情,联系来联系去的,就把麒麟兽给说动了,偷偷打开了捆仙索,让他给走了……” 我惊喜得泪满衣襟:“你是说,他下凡来了,他身上带着法力下凡来了?” 如果是这样,我可就达了啊,有法术的小仙啊。书 白额虎看了看我,接着就泼了我一盘冷水:“您别高兴得太早了,这蚊子仙被捆上捆仙索的时候,伤了仙骨,变成了一支蚊子,别说法力了,人形都变不了……” 我被他的话伤得伤痕累累:“人生啊,为什么给了你一个希望的同时,又给你一大棒,把你敲得死翘翘呢?” 白额虎安慰我:“别担心,以后太上老君午睡,我会经常下凡来看你的,虽然不能带给你什么实在的帮助,但是闲磕闲磕,还是可以的……” 我想,还是白额虎对我好。 不过,我感觉,他对我和孟宇之间的矛盾更感兴趣,瞅瞅他听得耳朵竖得极高的样子! 这时,父母在一旁喊:“眉眉,眉眉,你干什么呢,为什么对个只老虎哭个不停?” 我擦了擦眼泪,感慨的道:“妈咪,我一看到这只瘦不拉丁的老虎,就想到了非洲,想到了非洲,就想到了那些没饭吃的难民们,一想到难民们,就想起你们带给我的幸福生活,我就忍不住哭了……” 我那多愁善感的母亲,眼中便噙了泪花儿:“桑眉,你昨晚上偷看红楼梦了吧,看我不打你的**!” 老虎在笼子里一声长吼,接着又连续不断的吼,还一边吼一边在地上打滚,直揉着肚子,吼得整个动物园鸡飞狗跳……真是别样不同的虎笑啊! 我被父母牵着手拉回了家,我一步三回头啊,望着那只老虎,那里,代表了我辉煌的天上生活,只可惜,一切皆不能回头啊,这个时候,我是有些后悔了的。 我深深的记挂着那只蚊子仙,他被打成一只蚊子,也不知被人一巴掌拍死了没有,所以,整个晚上,我看见屋子里面有蚊子飞来飞去,就瞪大了眼望着它们,希望它们的其中之一可以跟我说说话,只可惜,蚊子依旧是蚊子,还扑上了我的脸,吸了我两口血,到了晚上,我没关蚊帐,很怕那只蚊子仙找不到地方,认不出我来。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被咬得浑身都是包。 母亲吃惊的望着我,以为我得了麻疹,心急火燎的送我去医院,我很有些惭愧…… 母亲知道我是被蚊子咬了之后,不再心急火燎的送我去医院,而是心急火燎的买了很多的蚊香,杀虫水过来,我很是有几分忧愁。 如果蚊子仙被杀虫水捕杀,我是不是得加上一条‘杀仙’的罪过? 罪过啊罪过! 我放学回来,更增添了几分忧愁,我那屋子里,满屋都是杀虫水的味道,母亲在外面咬牙切齿:“叫你咬,叫你咬,非得让你们子子孙孙都断子绝孙不可!” 我感觉脖子后面有寒风吹过,凉不拉嗖的。 如果蚊子仙现在来找我,见到这个势头,是不是以为我下了凡,就忘了本,为了不让他把那几棵黑桃树的事暴出来,就来个杀仙灭口? 我决定,还是解释解释的好,于是,我撕了一张作业本,向蚊子仙阁下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蚊蚊,这满屋的杀虫水不是我的主意,是你的同类咬我太狠,我的母亲对我痛爱极深,见不得我被咬,因此未免失手,把你的同类一概儿捕杀,如果你来到我的屋内,可千万别以为我要杀仙灭口,我们俩人之间的那些龌龊事儿,除了你知我知,老天爷都不知,我们之间的友谊万古长青,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所以,我们之间要天荒地老的,既使这天下间只剩下最后一个梨,我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当然,你得吃核,别人我连核都不给…… 我写了上万言的万言书,贴在墙上,感觉这角度有些不对,很有可能小巧的蚊子看不清楚,又跑到外面,复印了好几张回来,东南西北,每个墙上都贴上了。 这天,到了晚上,我正睡在床上,就听见屋内嗡嗡声直起,嗡嗡声过后,又听见牙齿打架的声音,接着有人道:“怎,怎么,我,我我看了写给我的这封信,就是感动不起来,反而周身凉嗖嗖的,直牙碜呢?” 我跳下床,大叫:“蚊子,蚊子,你来了?” 周围不见人影。 蚊子仙道:“我在这儿呢,这儿呢……” 我道:“你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你呢?” 蚊子仙道:“我是一只蚊子,你以为有多大,往小里瞅,小里瞅,看见没有,你贴在墙上的那幅周劫轮的画的脸上,是不是有一颗痔,那颗痔是你自己点上去的吧?旁边那条须,就是我!” 我忙找我那周劫轮的画,再找到那颗痔,这才看到了蚊子,可怜的蚊子,变成了一只真正的蚊子,和普通蚊子一样渺小,他以后可怎么活啊。 蚊子停在了我的手上,他安慰我:“别担心,别担心,等你以后上天了,我还跟着你,等你为仙宠们谋福利的时候,顺便让天君大赦那么一回,我不就又可以做回蚊子仙了吗?” 我哽咽着说:“可你现在怎么办呢?这么小,人家冷不防的一巴掌就拍死了你,你可千万别在我妈的面前出现,她最恨蚊子了,要被她看见,她从楼上赶到楼下,也要拍死你的!” 蚊子飞起身来,在我眼前嗡嗡的飞,道:“不怕不怕,我虽然变成了蚊子,但不用吃东西,也不吸血,我可以躲在你的书包里,跟你上学放学,你别哭啊……” 可怜的蚊子,我只受了小小的惩罚,可是他,却变成了逃犯,天庭的逃犯,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啊,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他,当初,如果听他的话,不酿那什么蟠桃酒,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第十三章,情书继续 各位亲们,以我如此少的点击,要是下个月pk的话,会不会死得很惨呢?预定下个月粉红票。书……) 可是,这个情书事件还没有风平浪静,人生就是如此,每当我认为会风平浪静的时候,总是会风起云涌。 我正坐在房间里与蚊子仙瞎扯呢,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我的父母并排的站在我的门口,表情是既如对待敌人般秋风扫落叶,又如对待同志般春风扫脸,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把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如此融洽的融和在一起的,我母亲道:“眉眉,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站起身来,示意蚊子仙赶紧的藏好了,这才跟我的父母来到客厅。 我的母亲,这位为人师表的教师,很有些难以开口,先,她兜来兜去的讲了一大堆初中生应该有的思想品德,再讲了一大堆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到最后,她才讲到早恋的有害之处…… 我明白了,她以为我早恋了,我悲哀的想,我既使恋,也不叫早恋,叫老恋,有几百岁才恋爱的早恋吗?前前世还没开始恋,就被提上了天,前世吧,在天上,整天遇到的就是几千几万岁的前辈老仙,个个儿那个心理成熟啊,哪有年青人的热血沸腾?没有热血沸腾的情绪,还怎么恋? 我信誓旦旦的向她誓,我绝对没有早恋,交往最多的男孩子,也就是孟宇,如果妈不喜欢,我以后就不理他了。 我的母亲忙道:“是孟宇这孩子啊,那我就放心了,可是,不是他啊……” 父亲忙一使眼色:“这叫什么话,孟宇怎么就放心了?” 我那老妈才知道失了口,改口道:“我是说,如果是孟宇和眉眉往来,我就放心,意思是,孟宇绝对不会和眉眉生什么的,他是一个好孩子,分得出轻重的……” 我奇道:“那还有谁?” 我的父母腼腆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眉眉啊,你可别怪我们偷看你的信,我们也是为你好啊……” 这是我们班上一位男同学写给我的,上面无非是,你是河流我是水,你是花来我是叶之类的话,我面不改色的看完,心中暗喜,我桑眉也有人写情信给我了,太令人激动了,终于可以在孟宇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了。 我向父母再三的保证,绝对对他没意思,我的理想,是找一个像周劫轮一样的事业有成的男子,而且,自己的事业也要像著名主播鲁玉一样,才会考虑谈恋爱成婚,这才把他们打走。 在打走他们以后,我很奇怪,这封信,怎么就到了我的父母手上呢? 第二天,我还在沉思这件事,孟宇在一旁鬼鬼祟祟的将我望着,终忍不住,问我:“桑眉,那封信,你收到了吗?” 我道:“什么信?” 他道:“哦,在你书桌里,有一封信,写的你的名字,我帮你收了,却忘了给你,于是到你家里,准备给你的,可没见到你,你父母说你去打酱油了,所以,我就把这封信给了你母亲了……” 我什么时候打过酱油?酱油铺子我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一声惨叫,感觉牙齿在上下的打架,我恶狠狠的望着他:“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肯定是故意的!” 孟宇很无辜的望着我:“我又没看那封信,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我跳到桌子上,挥舞着手臂,指着孟宇大骂:“你个死孟宇,你都情场老手了,收了那么多封情书,你会不知道里面写什么?” 一时间全班同学鸦雀无声,全瞪大了眼望着我,那给我写情书的小子头差点塞入了裤裆里。 我的第一封情书,也是最后一封情书,就如此惨淡收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给我递情书,连张纸条都没有,奇惨,奇惨,真是奇惨,我的奇惨无比的青春岁月啊。 而孟宇,依旧春风得意,每天不是两封就是三封,往往过几天,就从书包里掏出一大叠出来。 还随手递给我,恶心我:“随便看,随便看,我不收费的……” 我编写情书大全么,随便看你个头啊,随便看! 第十一章 肉 直到我下凡之前,也没有人审查蟠桃园是不是少了几个桃子,因此,那壶蟠桃酒,理所当然的被认为我是从天庭的蟠桃树上摘下来的,那几棵黑桃树,依旧没有被现。 平息下来,我好奇的问他:“你身子这么小,为何声音却那么大?” 他叹气道:“你不知道的啦,我们之间的通话,只有我们听得到,有仙体的人也听得到,一般的凡人是听不见的……” 我与他倾述离愁别绪,自然又把孟宇那个小王八蛋骂了又骂,又向蚊子仙打听,天庭是不是真派了个人下来,专门与我作对。 蚊子仙摇头否认,遗憾的道:“我逃狱逃得太过匆忙,一时间也来不及打听,现在成了逃犯,遇上天上的人躲都躲不及,也没有办法打听到了,不过,既然我来了,你别担心,我会帮助你对付这小王八蛋的!” 我便充满希望的问他:“你会一点法术吗?” 他摇了摇头,坚定的答:“不用什么法术,我叮也叮死他!” 我再问他:“你的唾液有毒吗?” 他再摇了摇头,很害羞的道:“我成仙日子久了,身体变成了仙体,虽然仙骨受伤,但是如果叮人的话,还能为那个人美颜美容呢!” 我淡淡的道:“那你还是叮我吧,孟宇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蚊子仙便很惭愧的又呆在了那颗周劫轮画像的痔旁边,很有些面壁思已之过的意思在里面。 自从下凡以后,我很喜欢吃肉,那是因为,在天上吃素吃得太久了,天上与人间最不同,最变态的的地方,就是不准吃肉,肉是什么,肉是某动物的身体,而天上,不管什么动物都有可能成仙,所以,天上是绝对不准许吃肉的,据老一辈的神仙们教训,吃了肉,就是毁了一个有潜力成仙的人的前途,所以,在天上只能吃素,不能吃肉。 因而,在天上,是绝对没有瘦肉精一类的事件生的。 于是,下了凡,我馋肉馋得,有时候见了停在我手上的蚊子,我都想一口把他咬了下去,尝尝蚊子肉。 而每当这个时候,蚊子总是道:“你干什么,干什么,眼光这么邪恶?” 我舔了舔嘴唇:“别把蚊子肉不当肉……” 蚊子嗡的一声惨叫着飞走…… 所以,如果在家里吃饭,我每餐必要有肉,无肉的饭,我绝对不吃。 可是,中午那一餐,是在学校的食堂里吃的,每天下了上午最后一节课,我总是第一个狂呼着冲出教室,拿着饭盒,以百米赛跑的度冲入食堂,冲到打饭的师傅面前,第一句话总是问:“有肉没有?不管什么肉,只要肉就行!” 由于每天如此,因此,食堂里打饭的师傅很可爱,给我起了一个花名,叫做:有肉没有? 一见到我狂冲入食堂,师傅就叫:“‘有肉没有’来啦,快来,快来,这边有肉!” 于是我仿佛遇见了亲人的走失儿童,向师傅奔了过去,打饭师傅往往感动得热泪盈眶,反复求证:“有肉没有,我煮的肉真这么好吃?” 我一边吞肉,一边咀嚼,一边点头,心满意足的道:“人生一大快事,吃肉已……” 而这个时候,体育健将孟宇总是跟不上我的脚步,往往等我打好了饭了,吞下第一口肉了,他才姗姗才迟。 我打好的饭,饭尖上堆满了肉,我吃一口肉,感慨一声满意的人生,他则厌恶的望着我,和我碗尖上堆的肉。 他不喜欢吃肉,所以,打饭的时候从不打肉,不过我也没看见他打过饭,他的饭盒全是从家里带来的。 我经常劝他,人生如果不吃肉,该是多么苍白的人生,他总是皱眉不语。 其实,我很想他打肉,然后,他不吃肉,把肉给我吃,我就可以吃两份肉,可惜,他总是不上当。 这个狡猾的小王八蛋。 在我吃肉的时候,蚊子仙总是有很多话说,今天我第一次带他来到学校,也应该有很多话说,可是,今天他很沉默,呆在我的衣兜里一声不出。 我被一阵奇异的香味吸引,便没有怎么理他。 这个奇异的香味是从我身边的孟宇的饭盒里出来的,那是一种让人谗言欲滴的肉香,对肉,我的鼻子特别的灵。 我转过头去,充满感情的问:“孟宇,你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孟宇今天很拽,平日里我不理他,他还老跟在我**后面叫,今天我亲切的问他话了,他反而不说话了。 我再接再厉,再问:“孟宇,你饭盒里是不是肉?你不是不吃肉的吗?” 孟宇慢吞吞的揭开饭盒,我吞了一口口水,天啊,一盒色泽金黄的牛排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见那牛排,烤得微微的焦黄,上面涂了一些调味料,那一阵香味,馋得我眼睛都直了,脖子直往那牛排那里伸了过去。 孟宇眨了眨眼睛,忽然侧了头望着我:“本来我是不吃肉的,可一不小心,我那保姆居然装了一盒肉给我,你说,我是吃还是不吃呢?” 他家保姆每天都准备好一盒素菜带给他,某内容之丰富,材料之齐全,简直是惊天地,涕鬼神,其实,他基本上不用和我们一起排队挤着打饭,可是,他为了给我添堵,硬是每天都慢悠悠的来食堂,和我挤一个桌儿。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他讲话吐出的气吹得痒痒的,才知道,自己的仪态很是不雅,忙坐直了身子,回头恳切的望着他,看着他含笑的双眼,道:“孟宇,既然你不吃肉,自然是我帮你吃了,你也不必感谢我,以后,只要是肉,我都帮你吃,毕竟,咱们什么关系,那是‘同桌的你’的关系!” 孟宇缓缓的把那装肉的饭盒往我面前移,忽又停住,伸手帮我顺了顺差点掉进菜里的头,才拿腔捏调的道:“如果你喜欢,我叫我那保姆每天都装一盒肉过来,只不过……” 我就知道,他前面一大堆糖果后面,肯定有一个转折的…… 今天,我的脾气特别好,哼哼两声道:“不过什么,我听着呢!” 他道:“我既然给你带了肉,那食堂师傅的肉,你就不要再忙着吃了……”他停了停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疯狂的跑,跑得像小马驹一样的,实在不怎么好看……” 我看了看他饭盒里金黄多汁的牛排,又看了看食堂师傅煮得像牛皮一样的肉,自是没口子的答应下来,心里却想,哼哼,我自己不跑来打,难道不可以叫别人顺手带上一份吗? 哼哼,你带来的,我肯定是要吃的,可食堂师傅的,我也不落下。 我咬了一口那金黄多汁的牛排,酥脆可口,鲜美得差点把我的舌头都咬碎了吞了下去。 孟宇则含笑望着我吃,时不时帮我把头拨上去,以免沾了肉汁,他的眼睛黑得像琉璃珠子,这一刻,我看他非常的顺眼。 当然,出了食堂之后,就另一种情形了。 第十四章 仙宠全乱逛了 我带着蚊子仙去动物园找白额虎聊天儿,顺便想问他我托他打听的事打听出来了没有,是不是真的天上派了一个人下凡,专门恶心我来着。 蚊子仙开始还不想去,扭扭捏捏,非常害怕天上下来的白额虎会通风报信,向天庭的公安机关举报,我劝他:“你以为那白额虎就没有犯案?他可是私自下凡的,论起罪来和你差不了多少,别害怕,他如果举报你,还不把他自己给举报了,你们同属罪犯,一丘之貉,他敢举报你?” 蚊子仙这才跟着我向动物园走去,一来二往,在天上感情还一般,来到了地下,他与白额虎感情倒是越来越好,经常还没到星期六,星期天呢,他就开始唱了:“我的思念是不可捉摸的网,我的思念是……” 看来,蚊子仙下了凡的确是闷坏了,与一类吸血蚊子同处一层,但层次却比那些蚊子高了无数个等次,与它们基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而我,每天要上学,他又不敢跟着我上学,那疑神疑鬼的毛病依旧没改,整天闷在屋子里,所以,来了一个天上的同类,对他来讲,简直比得上过节。 可我们来到动物园的时候,大失所望,华南瘦虎还是那只华南瘦虎,却懒洋洋的睡在铁笼子里,一动不动,一点不像白额虎在的时候,那么风趣幽默,我们肯定,那白额虎失约了,没下来。 说起来,白额虎下凡,也是俗话讲的魂穿,每次下凡,他就像在天上打了个盹儿,真身还留在天上,可仙魂却来到了这华南虎身上,就跟借尸还魂似的,每次我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蚊子仙顿时没了兴致,无精打采的嗡嗡嗡飞来飞去:“怎么会失约呢?为什么会失约呢?” 像失恋的情人一样,烦躁不安,心情沮丧。 第十五章猴子的舞蹈 我怕他情绪激动,引心理疾病,做出某些极端的行为,比如说跳楼自杀,跳水杯闷死等等,为了安慰他,我就带着他在动物园里乱逛,一边开导他:“也许白额虎工作忙,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太白金星午睡没有打盹儿,所以他才不能下凡,别急,过两天我们再来看看……” 他嗡嗡的飞了半天,沉默良久,忽然间充满感情的唱将起来:“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湿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我彻底无语,这只蚊子最近在研究爱情歌曲,每天伤春悲秋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在我屋里头众蚊子里面找一只母蚊子,试一试初恋的味道。 可他的歌声实在不太好听,虽然他极努力的想唱好,可依然不着调,五音不全,应该低音的时候,他忽然转高,应该高音之时呢,他又忽然转低,我听他唱歌,非常的受罪。 蚊子鸹嘈着,从《第一次爱的人》唱到《第三》,再唱到《分手快乐》,我终于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向他大喝:“蚊子,你再唱,小心我一巴掌把你给拍了!” 蚊子的声音嘎然而止,过了良久,才小翅膀扇得飞快,边扇边小声哼哼:“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的真情难道说你不懂……” 我满头黑线。 “匡当,匡当,匡当当……”动物园里面忽然传来了锣鼓之声,我知道,那是动物园里面的动物表演开始了,我兴致勃勃的带着蚊子向那边奔了过去。 几只猴子站在场中间,一只打锣,一只敲鼓,还有一只戴了一个滑稽小帽,在场中央蹦达,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介绍:“下面,进行猴戏表演,是动物园的免费节目,观众如果要打赏,就打赏给猴子吧……” 这么一说,下面几只猴子作揖的作揖,鞠躬的鞠躬,有的还伸出了手,向观众们拿钱,非常的趣致。 有一只猴子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用一对猴眼殷殷的将我望着,我沉痛的垂了头对这只猴子道:“我不是不想给你,可是你看,我也是向父母伸手的,现在我还是学生一名,没有收入,没有经济来源,我还不比你有钱呢,你还能在动物园打打工,赚上那十几二十块钱的,要不,为了赞助贫困山区的学生---小妹我,你给我捐点儿款?” 周围观众听了,个个儿哈哈大笑,比看猴戏还兴奋。 有人小声而清楚的道:“还是这么死抠,天上人间一个样!” 我确定,这不是蚊子在说话,蚊子那声音我听了熟着呢,我询问的望着停在我手腕上的蚊子,蚊子不出声,很有几分谨慎。 我不经意我望向那只向我讨钱的猴子,它居然向我眨了一下左眼,非常的暧昧,我瞪着它,它嘴巴不经意的开合:“没错,就是我,就是我向你打招呼呢,别瞪了,再瞪,眼珠子就掉出来了……” 我忙掏出了手机……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几年时间,互联网也流行了,手机也铺天盖地的流行起来,几乎是人手一台手机,我手里这台,是孟宇淘汰下来给我的,那小子,就是有钱,可气的是,从来不让我接受人家礼物的父母,知道孟宇送了台手机给我,居然大赞,人家孟宇,就是良心好,心善,知道扶贫工作要经常的做。 我假装跟人家打电话,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下来的?” 那猴子巴嗒着嘴:“我为什么不能下来,白额虎都下来了,这次轮也轮到我了!” “你没被人现?有人现你逃了出来,可就麻烦了!” 旁边有观众惊异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以为我是某逃学生。 猴子道:“哼,最近天庭不知道怎么回事,管理特别的松,天帝两口子吧,去西天窜门儿,还未回来,天君吧,听说光顾着春花秋月,选下一代天后去了,也不大理事儿,各它各位神仙,一盘散沙,所以,我很容易的就下来了,以后,你可不用寂寞了,我们仙宠,一个一个排着队,轮着下来看你!” 我感觉到周围群众那诧异的目光,往偏僻处走:“那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人捉了回去,捉回去的话,政法机关可不饶你!” 有一路过的行人警惕的将我望着。 我忙又避开,装着看猴子表演。 他道:“凡间还是比天上热闹啊,才下来几天,我就跟我的后辈们打成了一团,在这里作个揖,抓耳挠腮几下,就有钱大把大把的撒了下来,不像在天上,成个仙,晋个仙位,要历七劫八劫的,不死也脱层皮,我都不想回去了……” 蚊子仙可能见了天上来人,半晌不出声,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你也想作逃犯?真的想?那我可有伴儿了!” 猴子惊道:“蚊子,你也在这里?你不知道天上都了海捕文书了,还不躲在哪个有仙障的深山老林避避,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 蚊子仙后悔:“灵猴,你不会向仙庭政府告密吧?” 猴子鄙视道:“你也就这么个胆儿,我们都是同犯,瞅你怕成那个样儿……” 我对着手机感叹:“作逃犯,可不是一般人能作的,得胆大,心细,还要跑得快,灵猴,你有那本事吗?” 旁边一观众揭开了手机,拨了三个号码,一边向手机通话,一边鬼祟的将我望着。 我捂了手机,向他露齿一笑:“大叔,别打119了,我才这么大点儿,像与逃犯勾结吗?我正与同学玩杀人游戏呢,你别一幅见了鬼的样子!” 我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尴尬的关了手机,走开了几步,继续专心的看猴子表演,其它支楞着耳朵,关注我这边逃犯事件的大叔大婶们,脸上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 情书事件 那天回到家之后,我问蚊子仙,为什么整天不出声,可不像他的品格,他心有余悸的道,他总感觉我们学校里有人躲在暗处,能认得出他的仙身,所以,他不敢出声,他现在是天庭的逃犯,自是草木皆兵,我感觉,他在稍微人多一点的地方,都举止慌张,东飞西躲,有的时候,甚至躲在我的口袋里一天,我都怀疑他变成一只哑蚊子了。 我想,逃犯也不容易啊。 我和孟宇,平平安安的渡过了小学,升上了初中,我没有带闹着跳级,因为跳也甩不掉这块牛皮糖,我的成绩,继续保持在中等偏上,而孟宇,而继续门门课优,他想出风头,他就出去,我才不理他呢! 现在,由于他每天带一盒牛排猪排鸡排之内的来学校,我倒也不是太讨厌他了,既使再讨厌,也得把那盒肉吃完了再说,不是吗? 让我郁闷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个小我三岁的小家伙,身量极高,上了初中之后,身材嗖嗖直往上窜,比大他三岁的我,高出大半个头,这个时候,他才十岁啊。 而且,他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微笑,不管对谁,都彬彬有礼,由于喜欢运动,脸上晒成古铜之色,这少年才十岁,就已经有玉树临风的气度了。 所以,他一进初中,就获得了全校女学生衷心的爱戴,那自不待言,我在他的光芒笼罩之下,自然就逊色不止一点半点。 蚊子仙自从跟我上了一两次学之后,依旧草木皆兵,非常怕这学校忽然间蹦出一个天庭的仙,前来捉拿于他,所以,他再也不敢随我上学,我自然只有随他。 可是,这孟宇还是和小学一样,对我如影随形,于是,我便迎来了不少女同学的白眼加上斗鸡眼,自不待言。 由于我们俩是跳级跳上来的,孟宇同学尤其年龄小,虽然长得高大,可比同班的同学小了三四岁有多,女同学们知道之后,倒不敢太过造次,怕一江春水向东流,有情反被无情累。小了三四岁的小弟弟还不懂得这些呢! 到了初二初三,他勉强成了比他小一两年级的同学的学长,这才有人敢稍做行动。 到读初三的时候,某一天早晨,我在书桌里现了一封信,上写孟宇收,这信封,是用粉红色的纸写的,上面还画了一个心形,我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随手拿了,递给邻桌的他。 他见我递了信过来,眼睛一亮,葡萄眼珠水润润的望着我:“是给我的?” 我不经意的道:“上面写着呢,是你的名字,当然是给你的。” 他便喜滋滋的接过信,平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便有些紧张,我看见他耳朵边边有些红,他偷偷的向我望了又望,又偷偷摸摸的偷看我的表情,我自不理他,他终于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左手捂宝贝一样的轻轻的捂着口袋,那封信,在他的口袋里呢。 我很鄙视的瞥了瞥嘴,一封情书而已,至于这么紧张么? 过了良久,才见他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暗红,红中带黑,有些气急败坏,直走到我的面前,气势汹汹的道:“桑眉,谁叫你多管闲事的?” 我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多管闲事了!” 这阳光少年便有些结结巴巴:“你,你,你,还说没有多管闲事,没没没事,你给人传什么信!” 我更加莫名其妙:“孟宇,你脑袋被门夹了吧,我什么时候给人传信了,你那信,放错了地方,放到我这边了,我顺手递给了你,倒是我的错了?” 孟宇重重的在我身边坐下,那椅子嘎的一声响,差点四分五裂,我想,他今天真是神经。 为了我中午的牛排不落空,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对他道歉:“孟宇,你那信,我没偷看,真的没偷看,我们同桌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我么?” 孟宇阴沉着脸,懒洋洋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叠信,包括我给他的那封,一起扔到我的面前:“你想看就看,不过,今天我没有带盒饭来……” 我怔怔的看着桌上的信,可想而知,这小子受欢迎的程度,收了这么多情信,全校也只有他了,心里却心疼着我那吃不到的肉排,吃了两三年了,咋一断了,让我再去吃食堂煮得像牛皮一样的肉,叫我情何以堪啊。 我痛苦郁结得一塌糊涂。 孟宇忽然在一旁道:“桑眉,在你的眼里,我还比不过那牛排么?” 我心想,的确,你比不过牛排,但是你是带牛排来的人,自然比牛排还牛。 我道:“孟宇同学,你怎么能有这么消极的思想,你自然比得过一块牛排,不过,如果一车,就比不上了……” 不过是开个玩笑,孟宇同学便哼了一声,不再理我,一整天脸色阴阴沉沉的,极不可爱,哎,还是小时候好啊! 青春期的少年情绪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可怜我吃了三年的牛排难道要落空了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孟宇破天荒的没跟着我,没与我同一桌儿,自然,那牛排,也像他说的,没了踪影,我奇惨无比的排队打饭,由于我们小学部与初中部食堂在一起,那饭堂的师傅还认识我,惊讶之极的道:“你不是那个‘有肉没有’吗?很久没见你来打肉了,今天,怎么来啦?” 说完,给我打了一大碗肉…… 我看着煮得像皮带一样的肉,很有些失落,平生第一次吃不下肉,心想,这人真是贱,嘴巴一旦养刁了,就很难转换过来,以后的日子,可叫我怎么办啊! 正在我挎着脸悲伤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饭盒,那熟悉的香味啊……余味悠长。 我一回头,孟宇身长玉立的站在我的身后,冷冷的望了我一眼,又冷冷的坐在我旁边,再冷冷的道:“吃吧!” 我兴高采烈的大声答了一声:“哎……”那声音叫得一个轻脆啊。 回到家以后,我把孟宇的不正常向蚊子仙说了,蚊子仙用看白痴的目光望着我,哀叹,为什么多情总是被雨打风吹去,有情总是被无情所累,臭水渠里总是飘零着落花……等等。 他整天闷在我房里,既使出个房门,都怕被我妈一巴掌给拍了,所以,学了很多文学上的东西,学贯中西,有时候讲的话未免高深未测,连我都不大明白。 第十五章 猴子的舞蹈 我怕他情绪激动,引心理疾病,做出某些极端的行为,比如说跳楼自杀,跳水杯闷死等等,为了安慰他,我就带着他在动物园里乱逛,一边开导他:“也许白额虎工作忙,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太白金星午睡没有打盹儿,所以他才不能下凡,别急,过两天我们再来看看……” 他嗡嗡的飞了半天,沉默良久,忽然间充满感情的唱将起来:“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湿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我彻底无语,这只蚊子最近在研究爱情歌曲,每天伤春悲秋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在我屋里头众蚊子里面找一只母蚊子,试一试初恋的味道。 可他的歌声实在不太好听,虽然他极努力的想唱好,可依然不着调,五音不全,应该低音的时候,他忽然转高,应该高音之时呢,他又忽然转低,我听他唱歌,非常的受罪。 蚊子鸹嘈着,从《第一次爱的人》唱到《第三》,再唱到《分手快乐》,我终于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向他大喝:“蚊子,你再唱,小心我一巴掌把你给拍了!” 蚊子的声音嘎然而止,过了良久,才小翅膀扇得飞快,边扇边小声哼哼:“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的真情难道说你不懂……” 我满头黑线。 “匡当,匡当,匡当当……”动物园里面忽然传来了锣鼓之声,我知道,那是动物园里面的动物表演开始了,我兴致勃勃的带着蚊子向那边奔了过去。 几只猴子站在场中间,一只打锣,一只敲鼓,还有一只戴了一个滑稽小帽,在场中央蹦达,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介绍:“下面,进行猴戏表演,是动物园的免费节目,观众如果要打赏,就打赏给猴子吧……” 这么一说,下面几只猴子作揖的作揖,鞠躬的鞠躬,有的还伸出了手,向观众们拿钱,非常的趣致。书 有一只猴子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用一对猴眼殷殷的将我望着,我沉痛的垂了头对这只猴子道:“我不是不想给你,可是你看,我也是向父母伸手的,现在我还是学生一名,没有收入,没有经济来源,我还不比你有钱呢,你还能在动物园打打工,赚上那十几二十块钱的,要不,为了赞助贫困山区的学生---小妹我,你给我捐点儿款?” 周围观众听了,个个儿哈哈大笑,比看猴戏还兴奋。 有人小声而清楚的道:“还是这么死抠,天上人间一个样!” 我确定,这不是蚊子在说话,蚊子那声音我听了熟着呢,我询问的望着停在我手腕上的蚊子,蚊子不出声,很有几分谨慎。 我不经意我望向那只向我讨钱的猴子,它居然向我眨了一下左眼,非常的暧昧,我瞪着它,它嘴巴不经意的开合:“没错,就是我,就是我向你打招呼呢,别瞪了,再瞪,眼珠子就掉出来了……” 我忙掏出了手机……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几年时间,互联网也流行了,手机也铺天盖地的流行起来,几乎是人手一台手机,我手里这台,是孟宇淘汰下来给我的,那小子,就是有钱,可气的是,从来不让我接受人家礼物的父母,知道孟宇送了台手机给我,居然大赞,人家孟宇,就是良心好,心善,知道扶贫工作要经常的做。 我假装跟人家打电话,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下来的?” 那猴子巴嗒着嘴:“我为什么不能下来,白额虎都下来了,这次轮也轮到我了!” “你没被人现?有人现你逃了出来,可就麻烦了!” 旁边有观众惊异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以为我是某逃学生。 猴子道:“哼,最近天庭不知道怎么回事,管理特别的松,天帝两口子吧,去西天窜门儿,还未回来,天君吧,听说光顾着春花秋月,选下一代天后去了,也不大理事儿,各它各位神仙,一盘散沙,所以,我很容易的就下来了,以后,你可不用寂寞了,我们仙宠,一个一个排着队,轮着下来看你!” 我感觉到周围群众那诧异的目光,往偏僻处走:“那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人捉了回去,捉回去的话,政法机关可不饶你!” 有一路过的行人警惕的将我望着。 我忙又避开,装着看猴子表演。 他道:“凡间还是比天上热闹啊,才下来几天,我就跟我的后辈们打成了一团,在这里作个揖,抓耳挠腮几下,就有钱大把大把的撒了下来,不像在天上,成个仙,晋个仙位,要历七劫八劫的,不死也脱层皮,我都不想回去了……” 蚊子仙可能见了天上来人,半晌不出声,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你也想作逃犯?真的想?那我可有伴儿了!” 猴子惊道:“蚊子,你也在这里?你不知道天上都了海捕文书了,还不躲在哪个有仙障的深山老林避避,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 蚊子仙后悔:“灵猴,你不会向仙庭政府告密吧?” 猴子鄙视道:“你也就这么个胆儿,我们都是同犯,瞅你怕成那个样儿……” 我对着手机感叹:“作逃犯,可不是一般人能作的,得胆大,心细,还要跑得快,灵猴,你有那本事吗?” 旁边一观众揭开了手机,拨了三个号码,一边向手机通话,一边鬼祟的将我望着。 我捂了手机,向他露齿一笑:“大叔,别打119了,我才这么大点儿,像与逃犯勾结吗?我正与同学玩杀人游戏呢,你别一幅见了鬼的样子!” 我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尴尬的关了手机,走开了几步,继续专心的看猴子表演,其它支楞着耳朵,关注我这边逃犯事件的大叔大婶们,脸上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第十五章能整到他么? 猴子一边在场地上表演猴戏,一边与蚊子仙互述别后离情,非常的唏嘘,从天上不平现象唏嘘到人间的不平事件,双方互相交流天上人间见闻,聊得不亦乐乎,蚊子聊完了一般事件,开始聊我与孟宇的事儿,把猴子笑得直在地上打滚,翻腾来翻腾去的,还在空中翻了三四个前空翻,众观众见了,大声叫好,零钱硬币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 他那高兴的样子,与白额虎非常的相似,怎么我越看越觉得,我倒成了他们的观察研究对象,成了那场中央逗乐的猴子?被仙宠们来来去去的研究呢? 我忽然间记起,这猴子也是牛人一名,而且非常的牛,能想出剔毛的办法来恶心天上的神仙,真不是一般的牛猴,他是不是能想出某些办法,来帮我出出这口气? 我对着手机深情的道:“灵猴老弟,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相帮不相帮?” 灵猴边在场中央翻了一个跟头,引得众人喝彩之声,边不屑的哼道:“想让我帮你整整那孟宇,是吧?别用那口气说话,我浑身寒,别让我翻跟斗的时候,跌了下去!” 我笑笑:“还是您老爽快,快说说,有什么办法?” 他很有几分高深莫测:“最近我研究人间的互联网,现上面有不少好东西,比如说,有一种游戏,就非常好玩……” 我很奇怪的问道:“是什么游戏?” “就是一种名叫拱猪的游戏,这个游戏倒不是很好玩,好玩的是,输了的人受的惩罚,比如说,有一种惩罚,输了的人要大声的在众人面前宣布:‘我是猪,我的的确确是猪……’还有的人,必需在贴了什么性广告的电线杆子下向来往众人大声沉痛的的宣布:‘我的病终于治好了’,就非常的好玩了,我们不必玩这个游戏,但这种惩罚的方法,却可以广而推之,而且,我研究这个游戏日子久了,便被我研究出一种必胜的方法……” 第十三章,情书继续 各位亲们,以我如此少的点击,要是下个月pk的话,会不会死得很惨呢?预定下个月粉红票。书……) 可是,这个情书事件还没有风平浪静,人生就是如此,每当我认为会风平浪静的时候,总是会风起云涌。 我正坐在房间里与蚊子仙瞎扯呢,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我的父母并排的站在我的门口,表情是既如对待敌人般秋风扫落叶,又如对待同志般春风扫脸,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把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如此融洽的融和在一起的,我母亲道:“眉眉,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站起身来,示意蚊子仙赶紧的藏好了,这才跟我的父母来到客厅。 我的母亲,这位为人师表的教师,很有些难以开口,先,她兜来兜去的讲了一大堆初中生应该有的思想品德,再讲了一大堆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到最后,她才讲到早恋的有害之处…… 我明白了,她以为我早恋了,我悲哀的想,我既使恋,也不叫早恋,叫老恋,有几百岁才恋爱的早恋吗?前前世还没开始恋,就被提上了天,前世吧,在天上,整天遇到的就是几千几万岁的前辈老仙,个个儿那个心理成熟啊,哪有年青人的热血沸腾?没有热血沸腾的情绪,还怎么恋? 我信誓旦旦的向她誓,我绝对没有早恋,交往最多的男孩子,也就是孟宇,如果妈不喜欢,我以后就不理他了。 我的母亲忙道:“是孟宇这孩子啊,那我就放心了,可是,不是他啊……” 父亲忙一使眼色:“这叫什么话,孟宇怎么就放心了?” 我那老妈才知道失了口,改口道:“我是说,如果是孟宇和眉眉往来,我就放心,意思是,孟宇绝对不会和眉眉生什么的,他是一个好孩子,分得出轻重的……” 我奇道:“那还有谁?” 我的父母腼腆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眉眉啊,你可别怪我们偷看你的信,我们也是为你好啊……” 这是我们班上一位男同学写给我的,上面无非是,你是河流我是水,你是花来我是叶之类的话,我面不改色的看完,心中暗喜,我桑眉也有人写情信给我了,太令人激动了,终于可以在孟宇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了。 我向父母再三的保证,绝对对他没意思,我的理想,是找一个像周劫轮一样的事业有成的男子,而且,自己的事业也要像著名主播鲁玉一样,才会考虑谈恋爱成婚,这才把他们打走。 在打走他们以后,我很奇怪,这封信,怎么就到了我的父母手上呢? 第二天,我还在沉思这件事,孟宇在一旁鬼鬼祟祟的将我望着,终忍不住,问我:“桑眉,那封信,你收到了吗?” 我道:“什么信?” 他道:“哦,在你书桌里,有一封信,写的你的名字,我帮你收了,却忘了给你,于是到你家里,准备给你的,可没见到你,你父母说你去打酱油了,所以,我就把这封信给了你母亲了……” 我什么时候打过酱油?酱油铺子我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一声惨叫,感觉牙齿在上下的打架,我恶狠狠的望着他:“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肯定是故意的!” 孟宇很无辜的望着我:“我又没看那封信,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我跳到桌子上,挥舞着手臂,指着孟宇大骂:“你个死孟宇,你都情场老手了,收了那么多封情书,你会不知道里面写什么?” 一时间全班同学鸦雀无声,全瞪大了眼望着我,那给我写情书的小子头差点塞入了裤裆里。 我的第一封情书,也是最后一封情书,就如此惨淡收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给我递情书,连张纸条都没有,奇惨,奇惨,真是奇惨,我的奇惨无比的青春岁月啊。 而孟宇,依旧春风得意,每天不是两封就是三封,往往过几天,就从书包里掏出一大叠出来。 还随手递给我,恶心我:“随便看,随便看,我不收费的……” 我编写情书大全么,随便看你个头啊,随便看! 第十六章 能整到他么? 猴子一边在场地上表演猴戏,一边与蚊子仙互述别后离情,非常的唏嘘,从天上不平现象唏嘘到人间的不平事件,双方互相交流天上人间见闻,聊得不亦乐乎,蚊子聊完了一般事件,开始聊我与孟宇的事儿,把猴子笑得直在地上打滚,翻腾来翻腾去的,还在空中翻了三四个前空翻,众观众见了,大声叫好,零钱硬币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 他那高兴的样子,与白额虎非常的相似,怎么我越看越觉得,我倒成了他们的观察研究对象,成了那场中央逗乐的猴子?被仙宠们来来去去的研究呢? 我忽然间记起,这猴子也是牛人一名,而且非常的牛,能想出剔毛的办法来恶心天上的神仙,真不是一般的牛猴,他是不是能想出某些办法,来帮我出出这口气? 我对着手机深情的道:“灵猴老弟,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相帮不相帮?” 灵猴边在场中央翻了一个跟头,引得众人喝彩之声,边不屑的哼道:“想让我帮你整整那孟宇,是吧?别用那口气说话,我浑身寒,别让我翻跟斗的时候,跌了下去!” 我笑笑:“还是您老爽快,快说说,有什么办法?” 他很有几分高深莫测:“最近我研究人间的互联网,现上面有不少好东西,比如说,有一种游戏,就非常好玩……” 我很奇怪的问道:“是什么游戏?” “就是一种名叫拱猪的游戏,这个游戏倒不是很好玩,好玩的是,输了的人受的惩罚,比如说,有一种惩罚,输了的人要大声的在众人面前宣布:‘我是猪,我的的确确是猪……’还有的人,必需在贴了什么性广告的电线杆子下向来往众人大声沉痛的的宣布:‘我的病终于治好了’,就非常的好玩了,我们不必玩这个游戏,但这种惩罚的方法,却可以广而推之,而且,我研究这个游戏日子久了,便被我研究出一种必胜的方法……” 我大感兴趣,可以想像玉树临风的孟宇站在操场上,对着广大的师生大声的宣布,‘我是猪,我的的确确是猪’的情景,我不由喜上眉梢,对着手机大叫:“快说,快说,什么方法……” 周围的人包括以前怀疑我是逃犯的人,人人沉痛之极的将我望着,有两中年妇子,还小声的嘀咕:“可怜啊,可怜……” 蚊子仙小声的道:“小声点,虽然说你不怕丢脸,可我还怕呢!我可不想被人物以类聚,让人认为是一只疯蚊子!” 猴子又来了个向前翻腾两周半还加上转体180度,姿势非常的漂亮,引得场内观众热烈之极的鼓掌,把那些对我关心的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我小声道:“快说,有什么必胜的办法?” 猴子很得意的站直了身子,手抚前胸,向周围观众绅士之极的行了一个礼,猴头猴面的,彬彬有礼,周围人声声尖叫,有好事道:“这是猴吗?莫不是小孩假扮的?” 有那充满爱心,同情心的妇女就道:“喂,你这耍猴的,这猴有没人领养,没人的话,我领养了……” 耍猴的人很疑惑,看着自己那猴:“不可能啊,平时它没这么机灵啊,今天我没给他吃兴奋剂啊……” 我提醒灵猴:“灵猴,知道不,神仙下凡第一要务,就是要低调,虽然你只是一只仙宠,你如果不想让科学家解剖了你,赶紧的,低调!” 灵猴抖了抖猴毛:“不怕,两过一个时辰,我就上天了,管他解剖谁呢!” 真是一只自私自利的猴子! 我道:“你不顾自己,也要顾一下被你上身的你的同类啊,如果你走了,他他他,怎么办呢?” 灵猴很大声的道:“有什么,解剖了,到了地府,我找阎罗的小舅子的三姨父的二妞的仙宠黑狗,说说情,让他下辈子投生到富贵人家,算是让我爽上一爽的代价,你不知道啊,在天上,多么的闷,我好不容易下来一趟,您就让我过过瘾吧!” 看来,这只灵猴非常有表演欲,难怪在天上,他可以如此奋不顾身,连身上的猴毛都可以拿来做秀。 灵猴在场上表演起了拉丁舞,那**扭得……简直惨不忍睹…… 他道:“我们长话短说,时间不够了,我研究过了,这种游戏,最大的特点,就是对方的牌的是什么牌……” 我失望的道:“灵猴,你以前从来没有真正玩过吧?” 灵猴边扭**,边道:“你以为我是神仙?能时不时下凡历个劫,体验一下民间疾苦?我是仙宠!一年四季被太白金星骑着,待遇比人间某些富贵人养的见不得光的二奶好不了多少!哪能玩……” 他的舞姿一变,充满了忧伤与悲怅,我非常的同情…… 当然,周围的观众更加的疯狂,里三层,外三层的的围满了人,估计动物园里面的游人差不多三分之二全挤来了这里,还有更加多的迹象。 我跟着悲怅起来:“灵猴,要是我能知道对方的牌是什么牌,当然准赢,但是,我能知道吗?” 我讲到这里,我灵光一闪,一声大叫:“灵猴,你有办法……” 灵猴舞姿又一变,变成了欢快的胡旋舞,把那周身的猴毛旋得飘荡,他边旋边道:“想我仙宠,虽然是仙宠,但也是有法术的,你知道不?” 我忙对着手机情深切切的点头:“知道,知道……” 他道:“经过我不断的研究,我研究出一种方法,用法术制作了一个东西,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的牌……” 我更加的慈蔼:“什么东西?” 他道:“这样东西,说起来你也很熟悉,人人近视都戴的!” 我兴趣盎然:“你说的是近视眼镜?” 他用一支小猴脚在地上旋转:“切,我的水平哪能这么差?制那么个明显让人看得出的东西出来,要造,就要造一个高科技的产品……”他做了一个伟大领袖指点江山的动作完成了胡旋舞。 “那就是,隐形眼镜……!” 我急切的道:“戴上去,就能看到对方的牌?” 他一边向众观众收钱,一边接受众观众对他猴头的抚爱,一边道:“当然,当然……” 我吭吭哧哧的问:“灵猴,这东西是不是像x光一样的?” 他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虽然是仙宠,但也属于天庭纯洁的人们,那**人家身体的事是不能做的,这个东西,只对牌有用,不论是什么牌,麻将,纸牌,等等,但如果有人想变态,透过衣服观看本质的话,是不行的!你以为神仙什么事都能做啊?神仙的规矩多着呢!” 第一十七章 买了一根猴毛 听了他的话,我很有些脸红。 他道:“还有,这东西,只能用三次,每次的时间是七个小时,中间要让它歇一个时辰左右,恢复一下仙气,就算是玩通宵的牌,七个小时也足够了吧?” 他错了,人间有些人玩起牌来,三天三夜不休息都是有的! 我殷切的问:“怎么给我呢?” 他道:“等一下我来向你讨钱的时候,你递给我一百元,我给你就行了……” 我皱眉问:“为什么一百元,人家给你都是一块两块的,还有人给你一毛两毛,你都把猴脸笑得皱成一团的接受了,为什么非要我给一百元?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钱,这一百块钱,可是我向我妈哀求了很久的买习题集的钱!” 灵猴哼了哼:“哼,什么买习题集,你不就是想拿这钱去影城,连看十场八场大片,还要呆在贵宾包厢里看,你别多说了,找你要一百元算是少的了,材料成本费根本不够……喂,你到底要不要?” 那猴子一边向众人作揖收钱,一边向我这边行走过来,我只好心疼的拿出一百元。这只灵猴看来下得凡来,还是有一些法术的,要不然,咋把我的思想摸得这么透? 他提醒:“把那一百元钱团小了,包在一元钱里面递给我,这可是我自己的工作酬劳,不能便宜给这耍猴的动物园工作人员!” 我依了他的话,小心的用一元钱包好那一百元…… 他向我摊开了要钱的手,我把一百元元小心翼翼的塞入猴手里,他另一只猴手团住,示意我的另一只手向他接收,我很兴奋的与他两手相握…… 感觉有一个极细极微的东西被塞入了我的手中。书 我的脸有些沮丧。 他极慎重的道:“别小看这根猴毛,这可是我施了仙法的猴毛,是一根不同凡响的猴毛,到了你用的时候,你只要向它念一声咒语,它就会变成你想要的东西!” 我就用一百元钱换了一根猴毛?也不知道这上面有没有被跳蚤呆过! 而且,我仔细看这根猴毛,与那野猴子身上的猴毛,没什么不同! 他道:“别望了,别望了,我得承认,我是在这猴子身上拔的毛,但是,你要看它的作用与结果,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千万别随便念咒语,因为,一旦念了,它的作用就开始挥了,不能停止的,你可就少了一次机会了!” 我感觉他有点像骗子,利用人家急切的想要报复孟宇的心理,卖了个不能检验不能拆封,也不知道效果的猴毛给我!这就是他向我收的材料费?可怜我那好不容易骗来的一百块钱啊! 我欲哭无泪,看着他几收几藏,不知道把那钱藏在了哪里! 他道:“好了,我要走了,哼,今天便宜这两个工作人员了,今天他们的收入,比老子多得多了!” 我大叫:“咒语,咒语,你忘了跟我说咒语!” 不能不让我怀疑这灵猴专门下凡来骗我一百块钱来了! 灵猴嘿嘿一笑,很有几分幽默:“差点把这最重要的事给搞忘了,这个咒语就是:‘我是猪,我的的确确是猪!’说一次就行了,别说太多了!” 我无语,轻叹:“原来,这咒语你早就说了!” 他很得意:“有创意吧?很有创意吧!” 我拿着这根猴毛,感叹:“的确,非常有创意!” 他仔细的告诉我:“你说了这句话,这只猴毛会直接变成两只隐形眼镜,直落入你的眼中,甚至不用你戴,不过,我还得提醒一句,一到七个小时,这两只隐形眼镜就会自动脱落的!” 我总感觉这灵猴怎么像某些搞传销的? 灵猴没有马上上天,语气有些迟疑,道:“桑眉,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如果不说,又对不起我们之间的战斗情谊,桑眉……”他犹豫了又犹豫,仿佛很难以说出口,“你要特别小心对你特别好的人……” 我手握着那根猴毛,望了他一眼,道:“我觉得你对我就特别好,一根猴毛才卖我一百块,我一个星期的早餐钱啊!” 灵猴叹了一口气,很担忧的样子,我现,他不是在讲笑话,因为,他的叹息之声非常的凝重,我把猴毛收好,问他:“灵猴,既然如此提醒,那么,必有原因,你指的是谁?我要特别提防谁?我感觉,我的父母家人,对我都很好啊……” 灵猴沉默不语,良久道:“桑眉,他们对你好,是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但是,如果其它人对你好得不像话,你就要小心一点了,因为天上人间有一句通用的俗话我们都知道,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我言尽于此,天机不可泄漏,再见,不,再也不见,等你有朝一日上了天,我们再见吧,这一世,我是不会下来的了,我怕我又多嘴,讲出什么不该讲的话……” 他话刚说完,我看见粉红色的仙气在那猴子身上浮现,一转眼,那猴子变得呆呆痴痴…… 我很疑惑,为什么这只猴子会这么说?对我特别好的人,不是我的父母,那只有孟宇了,可是孟宇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他只是一名少年而已,也许嘴巴坏了一点,缠人了一点,他会做什么事,伤害到我? 这个时候的我,青春年少,满心满眼的感觉全世界都是阳光灿烂的,与孟宇相斗有趣,哪里知道,神仙下凡,本就设了无数的沟沟坎坎,到头来,伤你最深的人,却是你身边最亲密的人? 过了许多年,我才明白这一点,才知道,我那几百年的仙龄加人龄,简直白过了。 我一路走着,一边对着光观察这小如绣花针的猴毛,我怀疑的问蚊子:“蚊子,你说,仙宠有没有骗人的习惯?” 蚊子仙嗡嗡的飞着,沉思道:“应该没有吧?仙宠都很纯洁的,不过,也说不定,偶尔撒个小谎,讲个大话,还是有的!” 我打量着这根风一吹就走的猴毛,道:“我忘了,你不是仙宠!” 蚊子仙道:“你现在才弄明白,我虽然同属动物类,可却是凭着实力上来的神仙!” 偷吃蟠桃园里蟠仙的果汁,也叫凭实力? 我更无语,怎么天上的人一个比一个脸皮厚呢? 算起来,我的脸皮真是其薄如纸啊! 第十八章 善诱 这几天,每当孟宇在我身边晃的时候,我仔细的打听他的爱好,他很有些受宠若惊:“桑眉,你想和我一起玩儿?我会的可多了,跳棋,滑冰,打篮球,踢足球,空手道,泰拳……” 我感觉孟宇小朋友很暴力,怎么会的全是这些玩艺儿?他也颇不容易,整天如跟屁虫一样跟在我的身后,就利用放学回家那点时,爱好居然如此广泛! 那时候的我,早把灵猴的那一番苦口婆心忘却到了脑后,不知道,他一趟凡,讲这一番话,冒了多大的风险,只觉得眼前的少年,笑容灿烂如冬日里的阳光,让我望上一眼,就感觉浑身暖暖的。 我皱眉问他:“孟宇,你学这些干什么么呀?” 他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深思的道:“我是男子汉,从小就要有保护女人的思想,我绝不能让我爱的人受到半点伤害!” 我无语,现在是战国么,女子要男子保护?还爱人呢,孟宇小朋友,你那思想也太早熟了吧! 可我见了他的表情,则更加无语,他用那黑色琉璃一样的眼珠,死盯着我,仿佛我脸上长了痘。 我颇羞惭…… 我脸上真长了一个小痘,前几天吃辣椒多了,上火…… 我诤诤善诱,提醒他:“孟宇,如今这社会,靠的不是暴力,而是用脑,吃脑才能长久,你看看那比尔,为什么这么富,就是他用了脑,不但用他自己的脑,还加上了电脑,所以,他才能把全社会的财富嗖嗖的集中在他的手里,所以,孟宇,你以后想要保护某人,而且是你的所谓爱人吧?一定得有钱才行,而要有钱,就得从小锻炼脑,你得多学学能够锻炼脑的游戏,比如说麻将,纸牌,拱猪,等等。” 他忽闪着大眼睛望着我,沉默良久,喜道:“桑眉,你要我陪你当赌神?” 我彻底无语。 在他的眼里,我就这么贪财么? 过了一会,他才道:“桑眉,你放心,我虽然不会,但学过一两个时辰,也就会了,怎么样,今天开始么?” 我喜上眉梢,刚刚开始学的,就敢跟我玩? 我在思考要不要浪费一次机会。 我家虽然属于书香之家,但是,我可经常性参加麻将游戏,我那小学同学,杨婉,就是说孟宇白得像白菜包子想咬一口的那个我同桌了一年的女同学,自我跳级之后,我读到初三,她终于艰难的升到了初一,非常的不容易,她家里有打麻将的传统,为了找个搭子,经常性的找初三的我打麻将,与她一起的战友,还有小时候老想着用拳头招呼我的铁侠。 放学之后,孟宇没有回家,而是跟着我,还有杨婉,铁侠向铁侠的家里走去,铁侠虽然只读到初一,但身量比孟宇还高,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个铁塔,他现在的拳头,真的变成了钵大一只,听说,打起架来非常的历害,有把体育老师摔了一个跟头的优秀历史,但很奇怪,他对孟宇却非常的服气,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小屁孩可比他小了三岁,而且两人站在一起,铁侠很明显比孟宇高了很多! 他听说孟宇要来跟他一起玩,很兴奋,很象见了肉骨头的狗。 他怎么对我就这么残忍呢?时时想着一个老大的拳头打在我的脸上?…… 杨婉家在一个极大的四合院里,古色古香,她的父母非常的和蔼,一看就是非常知性的那种人,看见杨婉带着三位同学过来,很识趣的避开了,也不怕我们早恋,不比我的父母,时时刻刻的对我提高了警惕! 按道理说,她这种家庭出生的女孩子,应该不会这么俗,时时刻刻想着打麻将,玩,可奇怪得很,杨婉就是一个另类,早在我和她同桌的那一年,她就时时刻刻的在桌子上划了一个方块儿,研究五子棋,以我几百年的年龄,那个时候,自然杀得她人仰马翻,让她非常的纠结。 而铁侠,也是一个另类,从他身上的衣服来看,全都是国际名牌,那叫一个有钱啊,可是他却整天的与一帮贫下中农混在一处,打起架来奋不顾身,仿佛从来没有打过架似的。 而且,让人崩溃的是,他自小以孟宇的保护神自居,想想我与孟宇同桌的时候,他时时刻刻的用一双警惕的眼将我望了,生怕我趁他不注意欺侮孟宇小朋友,就那一年,我痛失了良机,没欺侮住孟宇小朋友,过了一年,孟宇小朋友噌噌噌直往上长,我也欺侮不了他了。 这个吃大粪长大的小王八蛋! 我们在杨婉的房间里摆开了牌局,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还是先试用一次,我偷偷的趁上厕所的机会,对着那根猴毛道:“我是猪,我的的确确是一只猪!” 我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感觉很悲凉,心想,我还没有让孟宇站在广大人民面前宣布自己是猪,自己就先变成一头猪了?这只灵猴,肯定是故意的! 万幸的是,灵猴没有骗我,那道白光一闪,我感觉我的眼内有东西凉凉的贴了上去,对着镜子一照,一点隐形眼镜的迹象都看不出来。 我心急火燎的来到麻将桌上,喜笑颜开,反盖在桌上的麻将上面的点数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恶狠狠的想,孟宇,今天你还不死定了!可惜了,神仙的规矩鬼那么多,不能透过他的衣服看看他的小身板儿…… 孟宇从来没有打过麻将,哪里知道,这小子天才就是天才,学过几回之后,马上弄懂了规则,上手得极快,而且,不可小视的是,他记忆力群,就算我是神仙下凡来吧,他那极为恐怖的记忆力还是让我感觉极为恐怖,就这么说吧,他居然能清清楚楚的记得第几个回合哪一个打的什么牌,而且,此人打牌的时候,丢下去,那牌摆成什么形状,是横着还是竖着,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深深感觉,虽然我是麻将老手,再是,对这么一个极为恐怖的记忆力群的孟宇,如果想要赢,而我又没这样戴在眼睛里的法宝的话,还是非常的困难。 我们打牌,还是极为斯文的,为了不引起孟宇的怀疑,我没有提出惩罚的要求,一切按照既定的规则来办,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沉迷于和我一起玩,甚至于,还故事输了他几盘,我感觉,我的智慧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把这种请君入瓮的把戏玩得出神入化。 我现,当他熟悉了这个游戏之后,神态就开始庸懒起来,有些百无聊赖,仿佛这种游戏对他来讲太过小儿科了。 我想,难怪他在放学之后那么少的时间内,居然能有那么多的爱好,这种人,就算是神仙,也是强的那种,幸好,他还不是神仙!我暗自庆幸。 不过也很难讲,神仙们专以收集凡间的优秀人材为已任,这么优秀的人材,很有可能早让某个神仙盯上了,一不留神,就把他提溜了上天,以后与我做同事,岂不麻烦? 我不由得很是忧愁…… 最近,我时时刻的想起他栽赃给我的那一泡尿,可见,他的确带给了我非常深的心理阴影。 第十九章 孟宇的宣言 第二更,求粉红票,收藏……) 我一边想着,一边叹着气,一边用眼角扫着他,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纤长的手指百无聊赖的夹着一张麻将,室内的灯光扫在他的头上,把他的头顶隐隐照出一层金光,这个少年,如此年少,居然有了丰神俊朗,举世无双的气度。 能把打麻将这个俗之极俗的活动,进行得如此的高贵不凡,而又理所当然,也只有孟宇了。 而且,我还现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杨婉也在偷偷的打量着他,我自然不认为她如小时候一样,掂记着咬上孟宇一口,尝尝白菜包子的味道。 这个小妮子,看来如同所有学校里的小妮子一样,迷上孟宇了! 孟宇这小子,有谁不迷他呢? 可为什么,他带给我最深刻的映像,就是那一泡尿?每当他英俊的脸浮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总是想起了五岁那一场大嚎,浑身上下就有一种被童子尿包围的**的感觉。 我想着,思考着,偷看着牌,轻轻松松的连赢三把,又连输三把,接着又连赢三把,终于提了孟宇极大的兴趣,他的眼内散出精光,望着我,很显然,他终于把我当成了可以一战的对手! 他坐直了身子,手抚着牌,微皱了眉头,激烈的思考,手指无规则的相碰,正计算呢!我嘿嘿而冷笑,你再怎么计算,又怎么斗得过有仙庭秘密武器的我? 不过,为了让他不至于输得太惨,我还是让他十回里赢了一回。 打完了麻将,他的脸惨绿惨绿的,眉头皱得极紧,很显然,这位天才的才年不能接受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失败。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从不请客的我破天荒买了一个冰激凌塞在他的手里,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舔着冰激凌,感觉今天的冰激凌特别的好吃,真是爽到了极点,人生真是爽啊! 从那天以后,孟宇就开始了研究麻将,往往上课的时候,我不经意的打量过去,孟宇总是偷偷摸摸的在那儿看着什么,课本下面有一本课外书,我偷看了,嘿嘿,那是一本麻将密笈! 我原本还想心狠上那么一点儿,偷偷向老师打报告,说孟宇这阳光少年现在开始变坏了,也开始混上帮派,打麻将了,可回头一想,还是别这么心狠……最主要的是,老师他相信我么? 当他主动邀请我第二次打麻将的时候,我勉为其难,左推右拒,把戏作足,我对他道:“孟宇,我们都是初中生,照道理来讲,是不应该进行这种腐蚀人类灵魂的游戏的,但是,你既然求了我进行这种游戏,我也只好答应了你,但是……” 他皱了眉头将我望着,我很得意,我终于也‘但是’了一次! 我道:“我们玩这个,如果输赢是钱的话,未免太俗,有辱斯文,不如,输了的人,我们来进行一个别样的惩罚……”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目光灼灼的将我望着! 我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输得最多的那个人,第二天中午时分,站在操场中央,大声的向全校师生宣布,我真的的的确确是一头猪,记着要用高音喇叭广播!” 这个时候的我,是意气风的,心中想的是,这次,孟宇,你还不栽在我的手里一回,但哪里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孟宇居然用这一手来对付我呢? 正午的阳光非常的灿烂,那个时候,全校师生都百无聊赖的呆在教室里,正是饭后饭闷想睡觉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有一个英俊少年,而且是全校女生敬仰崇拜的孟宇同学,一本正经的站在操场正中央,手拿了一个高音喇叭,向全校同学宣布,我真的的的确确是一只猪,那该造成多大的震撼,估计学校外面那一条马路都会造成连环撞的事件。 光想一想这件事,我都全身兴奋,心里边终于减少了那让我记忆深刻的一泡尿对我造成的影响! 尽管他经过了充分的准备,研究了无数的麻将秘笈,在我仙庭秘密武器的帮助下,不可避免的,他还是失败了。 看吧,看吧,人怎么能同神仙斗呢? 同下凡了的落魄了的神仙斗一样都是不好的。 我很爽的站在我们教学楼的三层,望着站在操场中央手持着一个高音喇叭的孟宇,他微微抬头望了望我,既便隔得老远,我都看见他嘴角微扬,脸上没有一丝窘相,我想,你这小子现在拽,不代表你永远的拽,我看看你今天宣布为猪之后,还有没有人再送情书给你! 看你还偷不偷偷的把别人给我的情书递给我的父母! 他咳了一声,试了试音量,咳嗽声通过那高声喇叭传播开来,引得全校师生从教室里纷纷的涌出,有女生一涌出来,就惊喜而大叫:“那是孟宇啊,孟宇呢!”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衣,下套一条黑色裤子,很熟悉是吧?不就是全校学生人人皆穿的校服?我身上也有一套,可穿在他的身上,熨贴无比,一套普普通通的校服,被他穿出了富贵之气,真是非常的不容易。 我周围的女生痴迷的望着孟宇,他虽然站在操场之上,就仿佛聚光灯照射着的舞台之上,那个星光熠熠啊! 我无比的痛快,再怎么星光熠熠,你也要宣布自己是一头猪了!说不定拿了这话筒在操场上一吆喝,老师再给你来一个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处分,那可就太爽了。 呵呵!我无声而笑。 他又咳嗽了一声,我感觉,他对于处在全校师生的视线包围之下,还是很羞惭的。 他沉痛的道:“老师们,同学们,也许你们会很奇怪,今天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我想,你难道不是为了承认自己是一头猪而站在这里?还不快点承认,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他继续道:“同学们,其实,我站在这里,是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错误,我今天一定要向全校的老师与同学交待清楚,从灵魂深处对自己进行自我的剖释……” 我想,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一句话的事儿,讲这么多,你不觉得累吗? 他抬起头来,向我望了望,目光深遂而幽远,像极了某对着地图在南方划了一个圈把南方整成了特区的领导人物:“今天早晨,上学的时候,我看见一位老婆婆在过马路,但是,为了上学不迟到,我居然没有上前去扶老婆婆过马路,因此,我感觉非常的后悔,为什么,作为一个初中生,一个被老师与同学们寄与厚望的初中生,居然不扶老婆婆过马路呢?这一刻,我感觉……” 他停了一停,大声的宣布:“我的的确确是一头猪啊!” 我目瞪口呆…… 这小子,他太狠了,经过他前面一段极煽情的演说,谁还注意后面一句话啊! 可怜见,我周围这些花痴们,双目中含了热泪,望着孟宇,窃窃私语:“孟宇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不能扶老婆婆过马路,也在操场里大声的作检讨,还骂自己是猪……” 有两名老师也道:“孟宇真是一个好孩子,虽然青春期的少年未免行为过分,这种承认错误的方法未免太过激进,但是,青少年哪里有不青春激昂的时候?” 两老师仿佛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同时沉默的憧憬。 我把头撞在铁栏杆上,想直接昏死…… 这些花痴们,有没有脑子!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他会站在操场上宣布自己是猪? 可是,他的的确确按照要求说了自己是猪! 还剩一次机会,仅仅的一次机会,我一定要让他在众人面前大声的宣布自己是猪,而且规定,只能说这一句话! 我誓! 第二十章 人民群众的力量 第三次,我和他赌了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 当我恶狠狠的向他提出来,再打一次麻将的时候,了解情况的林婉与铁侠对我怒目而视,特别是林婉,几乎盈然欲滴,把我当成欺压孟宇的级大坏蛋。 孟宇却轻轻淡淡的笑道:“好,我同意,不过……” 瞅瞅,那个转折又来了! 他道:“你所说的一条件我都同意,而且,我加上一条,游戏嘛,要玩就玩大一点,这一次,我们不在操场上宣布了,我们去万国广场,听说,星期六那里的人最多,就那一天去,只不过,你提了这么多条件,我也提一条,如果你输了,我不要求你说自己是猪,那也太没有创意了,这样吧,如果你输了,你就提一个高音喇叭,在万国广场大声宣布:桑眉的的确确暗恋孟宇十年了!就这一句话,答应我们继续,不答应,也就算了,反正我也输了两次,不怕再输一次!” 我怒啊,我悲啊,我气啊,什么叫做桑眉暗恋孟宇!我什么时候暗恋过他?我想一拳打乱他那假笑的面容! 可是,我会输吗?不可能,我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呢! 我可是有仙器在手! 我怒喝:“好,我答应你,不过,正如你所说,那一句关于猪的话,实在太过没有创意,我也不要你胡说什么你暗恋我,我暗恋你之类的话,只要你输了以后,主动向老师提出,以后再也不与我同桌,最好让老师安排坐位时,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孟宇听了这话,浑身一僵,定了定,黑色眼眸静静的望着我,然后,懒洋洋的轻叹:“好,桑眉,这可是你说的!” 可是,我忽略了铁侠与杨婉的眼神,他们的眼神望着我的时候,仿佛能把我吃了。 很多年以后,我想起这一幕,总是跟我的儿孙们感慨,千万不要忽视群众的力量啊,群众们的力量是无穷的。 你相不相信,有仙器在手的我,会输?而且输得极为彻底? 没错,我就是输了! 而且是惨败,比拿破仑在滑铁炉还败得更加彻底! 在败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杨婉与铁侠已经全被孟宇收买了,他们三家对付我一家,既使我生有一双透视眼,但拿不到牌,又能如何? 玩这个东西,讲求的,是配合啊! 我拿着高音喇叭,站在人流如梭的万国广场,很想象孟宇一样,先胡说八道一大通,再轻声的宣布,桑眉的的确确暗恋孟宇,但是,我却自作茧不可活,自己堵死了自己可能的出路,谁叫我们这一次打赌,表明了只讲精髓,不讲废话的呢?这一刻,我真的欲哭无泪。 我拿起喇叭,提高又放下,提高又放下。 我能向众人大声宣布,我,桑眉,暗恋比我小三岁的孟宇吗?这还是人干的事吗?这不是摧残民族幼苗吗? 孟宇这小王八蛋,远远的站在如梭的人群之中,一身白衣黑裤,温温柔柔朝我笑着。 到最终,我终于丢下喇叭,落荒而逃…… 我还是不如孟宇信守诺言,虽然他有机会取巧,而我,没有…… 当我无精打采的回到家,蚊子迎了上来,望了望我脸上的神色,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唱着歌儿来迎接我,而是嗡的一声飞开了,又贴在了邹劫轮的那颗痔上。 我很奇怪,问他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他哲学的道:“风雨欲来之时,人兽共避之时……” 我瞥嘴:“你属于人还是兽啊?” 我心里想的却是,明天我怎么上学啊,我是不是应该躲在某处深山老林,了此残生? 我唠唠叨叨的如倒豆子一般,把今天生的事向蚊子道出。 他颤动着翅膀感叹:“这个孟宇,把一个神仙,虽然是一个落魄的神仙,逼成了这样,倒也是一位奇人!” 看他的模样,他很有些向往,跟我们学校那些敬仰孟宇的白痴似的! 我也感叹:“蚊子,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相不相信我把你给拍了!” 蚊子嗡的一声飞走,边飞边道:“明天的确不好意思上学了哦,的确啊,如果上学,怎么好意思对着人家一家脸啊,我们是神仙啊,神仙都有不守诺言的,我深感耻辱,深感!” 我哇的叫了一声,把头蒙在被子里。 我想,我要装病!以此来逃避上学! 可是我从小到大没有生过病,身体好过牛,连身为几个月大的小婴儿的时候,都没有生过病,这样的人装病,会有人相信吗? 我想起了蚊子来之前,我被叮得满脸的包,不是就少上了一天的课,亲爱的娘亲提着去了医院? 我道:“蚊子,如果你不想被我拍死,就帮我一个忙!” 蚊子嗡的一声飞起,很疑惑:“你要我帮什么忙?我可没有什么法力,也没有法术,更没有仙器!” 我道:“你是蚊子仙,你那些徒子徒孙,还听你的话吧?” 蚊子切了一声:“当然啦,成仙的个个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仙兽,对未成仙的普通同类,都有召唤作用……”他讲道这里,忽道:“不是吧,你要……?” 我点头道:“对,你猜对了,让它们尽情咬我吧,今天晚上有一场人血大餐!” 蚊子对我这种疯狂的主意反复的劝戒,告诉我,如果被蚊子咬了,红肿,搔痒,那是轻的,重的,可能引起各种疾病,比如说霍乱,乙型脑炎,登革热,疟疾,丝虫病等等,总之,他对他的同类毫不留情,差点把百科全书搬出来教训我了! 我咬牙切齿的道:“得了病更加好,可惜,我在天上吃各路仙宠供奉的仙丸吃多了,体质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好,从来不生病,要不然,也可以躲在家里三四天了!” 蚊子听了,便不再劝,嗡嗡嗡的飞了出来,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带回来一大帮蚊子,把我全身上下咬得那叫个匀均啊,像用绣花针绣的一样。 看来,蚊子仙对他的子子孙孙还进行过一番统筹安排,排队布阵。 第二天,我终于可以在家猫一天了,我感觉很舒畅。 只不过,苦了我的母亲,见我全身上下变成这样,慌张得丢下自己的教学工作,赶紧送我去了医院。 我感觉很惭愧,可怜天下父母心,特别是做一位落魄神仙的父母,还特别能折腾的落魄神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与精力啊。 所以,我从医院里出来之后,是既舒畅又惭愧的。 第二十一章 装病 当然,当医生左检查,右检查,得出的结果,我全身上下都被蚊子咬的之后,很疑惑,问我母亲:“你们家没有蚊香啊?” 我母亲羞愤欲狂,对蚊子又恨上几分,赶紧的买了三只蚊拍,表示坚决彻底的与蚊子对决到底的决心。 自然,蚊子仙的处境又堪忧了几分。 我躺在床上,舒畅又惭愧的与蚊子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我的母亲敲了敲我的房门,探进来一个头,亲切的道:“眉眉,孟宇来看你了……” 我感觉头上有乌云飞过,头昏眼花…… 蚊子仙道:“不行,我得先避避!” 也不管我,嗡的一声,从窗口飞了出去! 我抚摸着我脸上坑坑洼尘的不平皮肤,忽然想,既然这块牛皮糖来了,那么,我就用我那坑坑洼洼的脸,恶心死他! 我侧身躺下,面朝墙壁,听到身后的门呀的一声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是孟宇。 他站在我的身边,开始的时候,一声不出,过了良久,还是一声不出。 再过了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再叹一口气。 我实在忍不住,道:“孟宇,你小子来奔丧来了呢,老叹什么气?” 孟宇懒懒的道:“桑眉,听你的口气如此的壮怀激烈,生气勃勃,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你装病呢!” 这孟宇,每说一句话总是能让我气得昏。 我一揭被子,转过脸,跳下床,把一张坑坑洼洼的脸对准他:“孟宇,你看看,我是装病么,是么?有人把全身上下毁容成这样装病的么!你想试试?那你来试试!” 我心中得意的想,我恶心到你了吧! 我说得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潇然泪下啊,我对着他,把一泡眼泪蓄在眼眶里,将下未下,我以为他看到我的脸的那一瞬间,会厌恶,会恐慌,会不知所措,哪里知道,他的眼中,只有心痛,他就那么一言不的望着我,我忽然感觉到恐慌…… 我道:“孟宇,你看着我干什么?我的脸都成了这样了,你看着,看着,是不是在想着词儿嘲笑我?” 我说得有些吞吞吐吐,很心虚,气势很不足。 瞧瞧,他干了些什么,他一把抱着我,把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我目瞪口呆,没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只闪过一个念头:“爸爸,妈妈,这就是你们眼中完美无缺的孟宇,你们知道吗?你们把一狼放进了我的房间,他现在正吃你女儿的豆腐呢!” 估计我那爸爸妈妈,最多也就叹两句:“看看,人家孟宇,多疼爱咱们家桑眉啊,也不嫌她全身长疮的安慰安抚她!” 我很气愤,挣扎道:“孟宇,你想干什么!” 孟宇闷声闷气的道:“桑眉,对不起,我冤枉你了……” 这小子,怎么力气这么大,他的身上有薰衣草的味道,还带着一些清清淡淡的茶香,他一定是由一个芝兰之室走出来的,这个芝兰之室的味道浸染到了他的身上,我停止挣扎,对孟宇道:“喂,够了吧,你还不松开?” 这少年这才松开了我,我跳开了去,有些不知所措,是该大声的指责他吃我豆腐,还是该拿扫把把他拍了出去?做了这么久的神仙与人,我依旧感觉这选择题非常难! 少年脸色稍微有些红,气息有些急促,这个阳光般爽朗的少年看来真是吃错药了! 他道:“桑眉,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是不是荨麻症?” 我道:“当然,自我从万国广场国来之后,感觉深受打击,想我一生顺顺利利,可被人要胁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宣布,说我暗恋别人,这个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后来,我就昏昏沉学的睡了过去,再后来,你看到的,就成了这样……” 我沉痛而深情的对他述尽离愁别恨,听得他眉头纠结成一团,脸上愧意更显,很明显,他以为我受了刺激,才引的皮肤病。 道:“桑眉,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 瞧瞧,厉害吧,明明是我设个陷阱,想让他跳,结果呢,反而让他给我道歉了! 我心中很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得意之余,又有点愧疚,话说,这么的冤屈人家,仿佛良心被狗吃了?可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我的良心被狗吃一回吧! 这一天,孟宇小心翼翼的对我百依百顺,我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我趁机巴搭着嘴,说想吃猪排,牛排,鸡排之类的。 我的意思是让他上某个高级餐厅,订两打他每天带给我的美味排。 可想不到的是,他借了我们家厨房,亲自动手下厨,做了起来。 我倚的厨房门口,看着他熟练的操刀,其技术让我的母亲都无脸见人,让我的父亲用控诉的目光盯了我母亲两眼,那两眼的意思很明白,瞧瞧,你平时都是整的啥给我们爷儿俩吃啊! 我问他:“孟宇,你们家是开饭馆的吧?你们家人从小想把你训练成一名神厨?然后接手家族生意?” 孟宇回了头,懒懒的盯了我一眼:“不,我不做神厨,倒是想以后开个养猪场,成为一名著名的养猪企业家!” 我哦的答了一声,他真的跟猪较上了劲了,我又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舒服呢?包含某些讽刺意思在内呢? 不过,看在弥漫在屋子里,满屋的香味,我也不太计较他言语中的不明意义了。 每当香味飘散的时候,总是我最没有警戒心的时候。 这一天,我的父母沾了我的光,吃得那叫一个舒爽啊!我母亲从蚊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很纠结,反复的问孟宇:“孟宇,你确定这些都是你做的?不是从五星级饭店打包回来的?” 孟宇的一餐饭,让我的父母全然忘却了孟宇是一个男孩,很有可能与他们的女儿生点什么的警惕,每隔一段时间,我那母亲就会问:“眉眉啊,孟宇怎么没来我们家玩了?是不是你们又吵架了?” 我极之痛恨。 到底谁是你们子女啊?孟宇是你们儿子吗? 整天打听个头啊打听! 蚊子仙不吸血,也不吃东西,没有享受孟宇煮的美味佳肴,保持了必要的清醒,他最近愁思很多,整天价的想:“天庭怎么不派人来捉我呢?是不是把我忘了呢?”一想起这码事,他就哼唱:“别忘了把我带上,一个人不想留下……” 看来,他还挺期望人家掂记着海捕他的。 他还告诉我:“桑眉,别说我不告诉你,这孟宇,虽然是人,可也是人中龙凤,你虽然是神仙,可也是神仙中的芝麻绿豆小神,你与他斗,很难赢呢!” 他停了停,很高深的总结:“更何况,你现在是一落魄神仙,赢的机会基本等于零!” 我向他怒视,他嗡的一声飞到天花板上,叹道:“桑眉,你别瞪我,我不说负分,算是算上了以前我们俩在天上的交情了!” 这蚊子仙就是这么不可爱,原来在天上对我的那一份尊敬全没了踪影,下了天,也不知跟谁学的,老掂记着往人胸口戳上一刀子,就算如此,你也不必说出来吧? 我还真不信凭我几百年的仙龄加上人龄,还真对付不了孟宇这小子了! 第二十二章 父逝 可我真没想到,温馨温暖的时光,消失得总是非常快,生活之中,悲凄总是驾着雾,腾着云,冷不防的前来拜访。 就象在天上,某一天早晨,驾着雾,腾着云,前来拜该捉拿我的天兵天将。 那一天,是很普通的一天…… 秋日里暖暖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静静的照在我的身上,我闻到了秋日里原野传来的收获的味道,窗外绿树如荫,花坛繁花似锦,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会生什么祸事,而这祸事,还是生在我的家里,我的身上…… 自这件事生过后,过不了多长时间,每每在睡觉之时,我总是要做一场噩梦,总梦见父亲那斜指着门口的手,在他去世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全是愤恨悲悯,眼睛直瞪瞪的望着门口,他到底要表达什么,传达什么样的信息给我? 他想指给我看,害他的人,还是想告诉我,他再也不能保护我了,还是只想表达他的遗憾,他没有办法来照顾我们了,只能离我和母亲而去? 我始终没有读懂他那缠着绷带的手斜斜一指的意思,而事后,所有的一切蛛丝蚂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那一场祸事,仿佛真的是碰巧,我让蚊子飞入警署调查,他却连一丝线索都查不出来。 那一天,慈眉善目的从未奔跑过的校长,忽然冲入我们校室,满头都是汗,全班的同学瞪大了眼望着,他气喘吁吁的道:“桑眉,你快点跟我来,你父亲出事了……” 那一瞬间,我直感到心直往下落,如坠深渊,孟宇在一旁站起身道:“我也去……” 我们俩跟着校长,奔向医院。 我进入父亲的病房时候,已经不能认出床上这个是父亲,除了那一对眼睛,看见我的时候,倏地出了光芒…… 他的浑身被绷带缠绕,整个人不过是被拼凑起来的公仔,他艰难的转过头,望着我,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奈,看到了悲悯,医生已经了病危通知,他剩下的,只不过在等待死亡而已,可是,他望着我,那不放心的神色是那样的明显,我的母亲,已经哭昏了好几次。 我流着眼泪,握着他缠着绷带的手,车祸,怎么可以把他伤成这样,仿佛被几辆大货车碾过,支离破碎? 他勉力的抓着我,我知道,他不放心我,我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到床单之上,道:“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妈妈的!” 他还是抓着我,一个身躯残破的病危病人,那一瞬间,居然把床摇得直响,我看懂了,他不放心的,并不是母亲,而是我,而且,他有话要对我说。 我弯了腰,低了头,他的喉咙出嘶哑破碎的声音:“不,不要……” 我问他:“不要什么?” 他却不出声,忽然间,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门口,我回头,孟宇站在门边,向我们走来,少年紧皱着眉头,担心的望着我,满脸忧郁,我的父亲,一向是喜欢孟宇的,经常在我面前称赞他懂事,聪明,很遗憾自己的女儿没有他的百分之一。 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对孟宇,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就仿佛,孟宇是他的子侄,与他有血缘关系。 孟宇见父亲望着他,忙急走过来,对着父亲保证:“伯父,你放心,我会照顾桑眉的……” 父亲讲不出话,抬起手,斜斜的指着,不知道指着他,还是指着门口,最终,他一声叹息,喉咙之中出咕咕的声音,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留下满心的遗憾,垂下了头。 最后这一刻,也许,他听到了孟宇的承诺,所以,放下心来? 他最顾念的女儿,有人照顾,所以,他放下了心? 可是,为什么有很多次,我从在梦中,总梦见他斜指着的那只手,怀着莫名的恨意,莫名的担心? 可是,我却终始没有查出什么。 父亲,是在去教育局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撞死的,司机不顾而逃,等送到医院,已经什么都不能挽回。 据蚊子彻夜到交警队打听到的消息,这辆卡车平空而来,而又平空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交警不经意的闲聊,与其这是一场交通事故,还不如说这是一个极精心策划的谋杀,可是,却什么证据都没留下。 那些天蚊子很劳累,从警察局飞到交通局,又从交通局飞到警察局,可是,这些交警与警察却什么都查不出来,他们所说的,都是只是没有证据的猜测。 可猜测中,却为什么透露出如此多令人悚然的真相?难道这真只是无证据的猜测吗?又或许,他们查到了什么,却因为某些阻力,不能再查下去。 可是,我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位与世无争的高中教师,他有什么,值得人家花这么大的力气来谋划这一场车祸? 我不能把我的怀疑对母亲说,因为,我的母亲已经承担不起真相。 那段时间,是我过得最昏暗的时间,幸好有孟宇陪着,他陪着我,陪着我们一家,渡过了那段艰苦的日子。 有的时候,我非常幸运,不是吗? 可为什么,那些暗无天日的时间之后,我却隔一段时间做一次梦,总是梦见父亲临终前斜斜上指的手,梦见灵猴下凡之时跟我讲的那句话:要特别小心对我特别好的人? 而孟宇,就夹杂在这些梦中,满面笑容,亲切和蔼。 可为什么,与白天不同,梦中的他,虽满面的笑容,我依旧在梦中冷得抖? 每当我把这些向蚊子道出的时候,他总是劝我:“桑眉,你别神经夕夕的了,你晚上踢被子呢,这么寒冷的天,踢掉了被子,自然会冷,可怜我蚊小身瘦,也不能帮你盖盖……” 他的话,却不能稍解我心中的怀疑,那梦还是继续做下去,而孟宇自父亲死后,他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诺,对我更加的好。 可为什么,我还会做那个梦,总梦见灵猴一遍一遍提醒我:“桑眉,要小心对你特别好的人啊!” 他时而化身猴形,时而化**形,每一次,总是讲这句话。 脸上的神情悲悯而怅惘。 就如父亲临终前指着房门的样子…… 第二十三章 女子兵团 好不容易初中读完了,由于我读的那所子弟学校没有高中,因此,考上了重点高中以后,我就要每天搭乘公共汽车,上学放学,说实在的,很劳累。 无可避免的,孟宇也与我上了同一所高中,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他简直把我们家当成了他家,隔三岔五的来一趟,母亲对他越来越喜欢,由于他的来到,倒减少了不少父亲去世留下来的伤痛。 我认为,孟宇家也应该很富欲的,从他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富贵之气就可以看得到,但是,他为了谦就我,却每天在我家岔道口等着我,与我一同挤公共汽车。 有时候我那个梦,灵猴的话在梦里时隐时现,梦里面的心冷到了冰点,可见了孟宇的笑脸,我还是会想,也许灵猴在天上打听消息时,听错了壁角? 他与我上公共汽车之时,很美其名曰:“公共汽车上各种变态很多,我不能把我用牛排喂了很多年的东东让别人占了便宜了!” 他每天挤公共汽车,总能引起全车的人无数的骚动,我明显感觉,自从我与他搭乘公共汽车之后,这条线上的女生明显的多了很多,个个打扮得亮丽光鲜,虽穿了校服,但是,个个儿头梳得那个顺溜,脸上擦得那个白净,都赶得上洗得白的萝卜了! 所以,放学以后我跟蚊子感慨:“这车上还有变态么,整个一个女子兵团了,我想他变态,也变态不了啊!” 为了避免女生们嗖嗖的如刀一般的目光,我上车买票之时,总是大声的道:“弟弟呀,我帮你买了吧!” 可怜我每天还要多出两块钱买车票! 就这样,我才避免了全车女子那嗖嗖的目光如刀。 孟宇也奇怪,在很多人的时候,他总是疏淡而冷漠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一幅骄傲之极的样子,所以,这辆车的女生虽多,但敢造次的不少。 就算我当众宣布是他姐姐,对她们没什么威胁之后,她们也不敢太过造次! 说起来非常的惭愧,我虽然宣布是他的姐姐,可是,没人相信我是他姐姐,这小子上了高中以后,一派的少年老成,举止有礼,反衬得我很年少幼稚。 刚开始,站在车上的时候,我们一般是站在车道中央的,可总有很可爱的女子微红了面颊趁着司机刹车之时,呼的一声,扑到他的身上,来个温玉满怀,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感觉很悲哀,咋咱就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机会呢?来个帅哥扑满怀呢? 后来,一上车,他就拉着我往车尾走,找个位置,坐在最后面,才避免了接二连三的扑人事件生。 有一次,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俩站在车道中央,他把我与其它人隔开,让我舒舒服服的站在角落里,当然,我也就舒舒服服的站在角落里了,我不经意的低头,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有只小巧的脚,不偏不倚的踩在孟宇的鞋子上,孟宇躲开,那脚又踩,孟宇又躲开,它又踩,我抬头一向,一个眉目如画的女生脸上带了些微的红润,脚底下微动的踩,可脸上一本正经,假扮听随身听呢! 多么浪漫的情挑,我兴趣盎然的观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办。 最终这女子踩动了孟宇,还是孟宇害羞的躲开? 这女孩虽然长得眉目如画,很具有一些古典美,天上的美女嫦娥也就她那美貌了,可她的行为,则更加的火辣大胆。 我喜欢火辣大胆的女子,特别是能让少年老成不动声色的孟宇变容的,的确,我比较恶趣味,心中想的是,我经常被你气得直跳脚,但是,有人代替我折磨你,我非常的爽! 可是,少年老成,从不讲粗口的孟宇说了一句话,让这大胆火辣女孩几欲哭出声来。 他紧皱了眉头,道:“小妹妹,你是不是有病?要不要送你入精神病院?” 讲话的时候,他满脸的冷漠阴沉,仿佛真遇上了一疯子。 我听了这话,感觉寒风从背脊缓缓的吹过。 这一刻,我再次想起了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从孟宇对别人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他并不是一个亲切热心的人…… 除了对我! 可是他为什么会对我好? 从此以后,有了这个先例,这一车的女孩,很少有人在我们俩面前造次了,只敢远观,而不敢近玩焉。 可也奇怪,这脾气冷漠的孟宇,没有让车上女孩的数量减少下来,车上女孩的数量越来越多,我们住在城南,我甚至看到城北学校的校服,这就叫距离产生了美,要不然怎么流行酷呢? 我很失望,没有故事生的公共汽车,除了每天挤得像沙丁鱼一样,还有什么乐趣? 事后,孟宇几天没跟我说话,具他讲:“当我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的时候,你倒在一旁看了个笑话,你还是人不?” 我略微有些惭愧,几天不敢与他相斗。 蚊子听了我与孟宇的小插曲,倒总结了一句:“桑眉,据我听了这么多情歌,唱了这么多情歌的情况来看,他这是在生你的气,气你为什么不吃醋呢!” 我大声狂笑:“蚊子,你伤春悲秋多了吧?我为什么吃醋?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浸在醋中,制成蚊子标本!” 蚊子小声的哼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向东流!” 其实,这个眉目如画的女孩,也就就读我们学校,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据说,也是一位天才来的,当然,比孟宇稍差了一点,比我稍厉害了一点半点。 自从在公共汽车上被孟宇打击了之后,我就注意上了她,在孟宇冷漠之极的面孔之下,还就办出个踩鞋事件的,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我非常崇拜她的脸皮。 这位校园风云人物,名叫柳月,名字虽然秀气内敛,可实际上,却一点也不是那种内敛的大家闺秀,经我多家打听,她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 比如说弹钢琴啊,弹琵琶啊,跳舞啊,剑道啊,等等,等等,还在各项比赛之中获得了无数的奖项。 与孟宇一样,属于风口浪尖的人物。 好吧,我得承认,与我也一样。 第二十四章 手机的妙用 黎明一更,求粉红票,如没有粉红票,来个收藏也可以。书……) 我虽然在公共汽车上亲热的叫了声弟弟,可到了校园里,这招可行不通,哪有异姓的姐弟,而且,校园里那些花痴们厉害着呢,早把我的底查了个朝天,最后得出结论,我就是那时时刻刻缠着唐僧的蜘蛛精。 我冤屈啊我,到底是谁缠着谁呢?如果有人能把这块牛皮糖从我身上剥开,我非常的高兴,当然,剥开的同时,得把他带来的牛排留下! 柳月高我们一届,是我们的师姐,据说也是跳了两级上来的,与我的年龄一样,大了孟宇三岁,当高中的同学还没打听清楚孟宇的实际年龄的时候,孟宇的确是很有几分吸引力的,当打听了清楚之后,柳月顿时面目无光。 她向我哀叹:“桑眉,我怎么就干出了这种丧权辱国的事儿来了呢?居然勾搭比我小了三岁的小弟弟,桑眉,你说怎么办?我的第一次初恋啊,如此惨淡收场!” 我与她同感,小了三岁的小弟弟,那存在一个代沟啊,如何出得了手? 我呲之以鼻:“说到底,你还初恋过,还行动过,还踩过人家帅哥的鞋面儿,可我,连这种行动都没办法执行!” 哼哼,我还想踩其它人的鞋面儿呢,可有机会吗?在读高一的时候,我就幻想,听说大学自由散漫成风,如果上了大学,我看你孟宇还贴不贴身的跟着我! 柳月别看一幅文静的样子,可说起话来,并不文静,语言丰富多彩,夹杂无数的粗口俚语,非常的生动。 虽然与孟宇有一番不和谐,但是,我终于和她成了好朋友,用蚊子的话来说,这就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用孟宇的话来说也好不了多少,叫做一丘之貉。 听了这话,柳月彻底死了对孟宇的那份心,用她的话来说,孟宇这男孩,年龄虽小,但太过不可捉摸了,还是留给其它人受折磨吧! 自从上了高中以后,有大半年没有去动物园了,也不知白额虎与灵猴谁会下来看我?我与蚊子一说,蚊子也挺想念他们的,我想,他们这种下凡的方法恁不地道,每次都在动物园接头,周围狼吼虎啸,也不选个好一点的地方,再说了,也没个联络的方法,如果我去动物园的时候,没遇上他们,该怎么办?又或,他们下了凡,没遇上我,岂不白下了一趟凡? 我把我的忧虑对蚊子说了,蚊子也变得很有几分忧虑,他想出一个好办法:“要不,咱让孟宇再送部手机给你?你送给他们一台,最好是有gps的,再让他们施个仙法,把通话距离无限拉长,这么一来,不是随时可以通话了吗?” 我感慨道:“蚊子,你真有水平,连这都想得出,可以获得天上人间科学明的大奖了……” 蚊子很谦虚:“哪里,哪里……” 我迟疑的道:“这真有用?” 蚊子道:“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以前也没有人试过,但我想啊,天上的神器如此残破老旧,就比如太白金星的那个葫芦吧,几万年了也没改变过,是时候以新换旧,进行改革了!” 蚊子看来最近新闻看多了,经常处于不着调的境地,神仙的仙器可以改变的么,那可都是经过几万年仙气的熏陶,养出来的!不过,他讲的方法,我倒可以试试,这样一来,岂不是直接勾通了神仙与凡人之间的远距离通话?还不需要用法术! 天上有一个很变态的规定,这也是其它变态规定之一,就是神仙不可以随便向凡人传话,以免造成凡人恶梦般的困扰。 说得也是,晚上睡在床上吧,冷不防的,有个人在你耳边轻声细语,还不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 所以,就造成了我与仙宠们通话非常的困难。 可是,我可没办法搞到一台手机,如果我向孟宇提出让他拿一台手机给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趁机要胁? 我可是下凡之后最窝囊的神仙了,一没钱,二没权,还经常被这个小我三岁的小鬼要胁。 我想起我母亲戏谑时讲的一句话,决定还是向孟宇试上一试……这句话就是,孟宇这孩子,真懂事,知道扶贫工作要经常的做! 反正据我所知,他们家挺有钱的,淘汰下来的手机不知凡几,就当是扶贫了。 也不知道孟宇家是干什么的,仿佛很有钱的样子,他从家里带给我的牛排,猪排,鸡排之类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有一次,母亲也煎了一份牛排给我,与孟宇带来的明显不同,不是手艺不同,而是肉质明显不同,孟宇带来的牛排,一口咬下去,鲜嫩无比,而母亲煎的牛排,一口咬下去……与牛皮鞋底的口感相差不了多少! 早晨,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照得毛绒绒的,他肩背一个硕大的书包,里面有我的书和他的书,两套。 我迎着阳光向他走去,他向我招了招手,我从善如流的向他走过去,他则顺手帮我理了理我满头的乱,第一句话就是:“又没梳头吧?” 任何人在一帅得掉渣的人面前,被人如此一说,都会满面羞惭,可我却习以为常,这是他每天必备的工作,如果我梳了头了,他那工作就没办法做了,所以,我任由他用手指在我的头上耙了两下。 我思索着,怎么开口向孟宇提出那要手机的要求,又避免让他趁机以此来要胁,他忽然噗哧一笑:“桑眉,你怎么啦,瞧你把那小脸皱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桑眉,我跟你走在一起还能勉强接受,但是,如果你变成七老八十,就诉我不奉陪了!” 我真不知道此时的孟宇是不是那个对着别人冷漠如隔千里之外的孟宇,人都说口舌如刀,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口中真不只含了一把刀子,而是含了一套刀子!大刀,小刀,中刀,水果刀! 第二十五章 犬犬 为了顺利的讨到一手机,今天不管有多少的刀子,我都忍。 见我对他的话没反映,他再接再厉:“桑眉,你吃牛排吃多了吧?吃得如牛般的沉默,我都不太习惯了,我是不是不给你带牛排过来了?” 我再忍,轻言细语的道:“孟宇,如果你不方便,不带牛排也好!” 他大吃一惊,皱眉将我望着…… 我继续道:“带鸡排也是一样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原来你正常啊?” 原来我不吃肉就不正常了。 他与我在一起的时候,话特别的多,而且说话特别的流水账,与平日里的冷漠少年明显不同,他从晚上上床,说到晚上做梦,再说到看电视时种种新鲜新闻,甚至于冲凉洗澡摔了一跤都要向我报备一声,上茅房便密也记得向我说,所以,这风光无限的冷漠少年在我眼里一眼神秘感都没有,如果在平时,我会大喝一声,叫他住口,虽然他绝不会住口。 可今天,我只是点头称是,犹豫迟疑着怎么开口向他要一台手机备用。 他倒很奇怪了,问我:“桑眉,今天你怎么啦?怎么这么温柔呢?这不像你啊?” 我朝他一笑:“我平日里不温柔吗?你不觉得,我本来就很温柔的吗?” 他疑神疑鬼的将我望着,沉默半晌,道:“桑眉,你有求于我吧?每当你有求于我的时候,你就会伏小作低的!” 还是他了解我! 我嗫嚅半晌,道:“孟宇,你家,有淘汰的手机吗?” 他斜眼望了我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家又不是开手机店的,我不是给了你一台手机吗?” 我沉默半晌,道:“我有个朋友,没有手机,我又想与他通话,所以……” 他非常的警惕:“男的,还是女的?” 我果断的道:“当然是女的,我从小到大不就跟你一个男的来往吗?连公蚊子我都没来往一个!” 我撒了一个小慌,我家那蚊子仙,是公的。书 但俗话说得好,异性相斥,说母的,总比公的好! 他舒了一口气,随口道:“明天给你带一台来!” 我加了一句,很是害羞:“孟宇,带gps的,有吗?” 孟宇警惕的望着我:“桑眉,你不是与国外某间谍机构有往来吧?” 我咬牙切齿:“在你眼里,我是出卖祖国的人吗?要出卖,也先出卖你!” 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小子,手机一台又一台,我要个手机,却要低声下气,受他的伶牙俐齿! 孟宇倒果真拿了台手机给我,而且非常的新,功能非常的强大,真带了gps。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与天上某位仙宠联系了。 可让我失望的是,我与蚊子去了趟动物园,在动物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有遇上一只仙宠,我挑逗凶猛点的动物,它们对我不是呲牙就是咧嘴,非常的不友好,还有那只大出风头的猴子,变得焉里巴几的,管理员迷惑不解的道:“这只猴子,为什么表现好了那么一次,就再没有表现了,我还指望它奖金呢!” 至于那只被白额虎上过身的华南虎,当我隔着栏杆叫了两声:“白额虎,白额虎……” 他睬都不睬我,反而拿牙吡我,旁边的管理员道:“同学,别离那么近,这只华南虎心情不好,想吃肉呢,那肉联场的肉也不知怎么回事,现在还没送给来……” 我与蚊子仙只好打道回府,回到家里,我一边摸着我养的一只小哈巴狗,就是那只孟宇说要吃狗肉的那只小狗,一边道:“天上那些王八蛋恐怕把我们俩给忘了,蚊子,忘了你还好,忘了我就太不应该了,我给他们争取过多少的福利啊,单就说福利分房吧,以前仙宠们住的不是山洞就是树桠子,经我这么一说,起码他们的主人给了他们一个单间,还是带仙厕仙厨的!” 蚊子小声的哼哼:“就是,就是,我都没有这个福利呢,想当初,在蟠桃园的时候,也就随便在地上扯了一些茅草,搭成了一间茅草屋,跟窝棚似的,那有仙厕侧厨的待遇啊!” 我们俩同时感慨。 这个时候,呆在我怀里的小哈巴狗动了动,打了一个颇为人性化的大哈欠,忽然开口:“你以为经你一调解,个个儿都有仙厕仙厨了,我那主人二郎神恁小气,他就批了个十来平方米的单间给我,如果要上仙厕,还要挤公共仙厕呢!” 我惊喜的望着手中的小哈叭狗:“哮天犬,你来了?你怎么来了呢?” 他懒懒的道:“怎么我就不能来?我都来了好几天了……” 我悲愤:“哮天犬,你怎么也学会了某些人**的毛病,是条犬,就应该有犬的犬格!” 他比我更悲愤:“你以为我愿意不开口说话么,只不过,人家没有心情!” 我道:“你为什么没有心情?你的心情应该好好的啊?你与白猫不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吗?” 他长叹一口气:“我失恋了……” 失恋了,失恋了?经过了游行示威的争取的轰轰烈烈的感情,也会失恋? 我脸上带了几分悲怆,几分唏嘘…… 哮天犬哼哼两声道:“桑眉,还是你对我好,我失恋,你脸上的表情像你自己失恋似的!” 蚊子便嗡嗡的飞着捧场的唱上两句:“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分手快乐,请你快乐……” 哮天犬便道:“桑眉,你这只蚊子手下,是只人妖蚊子吧,不懂得七情六欲,人家失恋,他还在一旁兴灾乐祸?” 蚊子反抗道:“我这不是劝你吗?要从失恋的阴隐中走出来,不能太过执着,要及时去展另一段恋情……” 哮天犬无精打采的搭拉着脑袋:“可是我总忘不了她,雪白的身影,宝石般的眼睛,长长的尾巴……” 我打断他的自怨自哀,奇道:“哮天犬,你们是怎么闹矛盾了?” 第二十六章 犬犬的痛 哮天犬长叹一口气:“自我们在一起之后,她总是挑剔我,说我睡觉不冲凉啦,请客的时候小气啦,臭袜子几天都不洗啦,还有,情人节不送礼啦,春节不陪她回娘家啦……” 蚊子道:“你惨啦,惨啦,女人最不喜欢的男人几大特点你都占全了!” 我奇道:“蚊子,你最近又开始研究婚恋关系了?” 蚊子道:“这不是没事儿做,无聊吗……哮天犬,你知道女人最不喜欢男人什么吗?小气,不讲卫生,俗气,迟钝,你都占全了,也难怪,那白猫要离开你!” 我更奇了:“蚊子,那女人最喜欢男人哪几点?” 蚊子道:“那可多了,你的孟宇全占全了:温柔,有男子气概,聪明能干,可靠,幽默,强壮的体魄,有经济实力,外形够netbsp;我道:“靠……,孟宇温柔吗?孟宇有男子气概吗?你没见气人的样子,也没见他沾人的样子,还男了气慨呢!虽说聪明能干还沾了一点儿边,其它几项也一样沾了一点儿边,还有,死蚊子,你再说,我的孟宇,我就拿我妈刚买的蚊子拍拍了你!” 哮天犬听了蚊子的宏论,更加的沮丧:“难道我真的这么差?在天上,人家可说我是天庭第一俊美仙宠来的!” 蚊子很哲学的道:“无关乎外表,而关乎气质,你的气质不行,外面怎么漂亮,都是白瞎……!” 他又道:“人家孟宇,就属于天生的贵族,一举一动,那个斯文有礼啊!”望了我一眼,“桑眉,我可讲的‘人家孟宇’,你举高的蚊子拍干嘛?” 我笑了笑,放下蚊子拍:“这不凡事都讲究个事先预防吗?” 他跟着劝哮天犬:“你也别太过忧心,其实,气质是可以通过后天环境改变训练的……” 哮天犬犬目含泪:“真的,真的?如果真能改变,我一定会用新的面貌面对小白……” 蚊子一幅形体老师的样子,很有几分莫测:“吸引女性,要运用身体语言,眼神,和声线,你前世是一只狗,学起来的确是有几分困难的,我先教教你怎么变成一个充满吸引力的狗,啊,不,人……” 我奇道:“蚊子,想不到你学识还挺渊博的,可是,哮天犬现在真身是一只哈巴狗,你教他,莫非要在哈巴狗的状态下教?” 可以想象,一只狗彬彬有礼的站直了后腿,伸着前腿的样子。 哮天犬跳下我的膝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一个一米八高的英俊男子猛然之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大跳:“你你,你是真身下凡的?那我原来的小哈巴呢?别不是你残杀同类,将它煮巴煮巴,吃了吧?” 哮天犬抚着额头,对我很无语:“我回去的时候,自然把那狗还给你,你那狗,寄存在你们朝阳六街街角处那个宠物店里了。” 我还有一层忧虑,想想这几天,这只小哈巴狗整天在屋里窜进窜去,瞪大了两只狗眼,东张西望,别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吧? 想想这小哈巴是一俊美猛男,我全身一阵恶寒。 哮天犬到底是仙宠,一晃眼,就知道了我心底的想法:“切,我光顾着失恋了,走来走去,那也是心情烦闷所至,那有时间看你的平板身材?” 我很有几分恼怒。 你没看,也知道我平板身材? 哮天犬哼哼道:“用得着彻底的偷看吗?就算隔着几重衣服,你那身材,平板就是平板!” 这只没良心的哮天犬,难怪白猫不待见他,有这么说人家女孩子的吗? 蚊子这时说了一句良心话:“哮天犬,你这就不对了,说到底,这个时候,她那里,比蚊子咬的包大了不少,可以后还有大把时间育的呢!我们要不断展望未来,展望她那波澜壮阔的未来……” 我面红耳赤,想起手中还有一蚊拍呢,挥了手,朝蚊子猛拍,蚊子自是嗡的一声,飞到了天花板之上。 原来,那白猫离家出走,一气之下,便偷偷下了凡,私自跑到黄泉,和偷偷把康师傅冰红茶当成忘川水给我饮的黄泉乌鸦商量了商量,夹了一个塞儿,把要投胎的其它鬼魂往后挤了挤,饮了那忘川水,转世**,如今,就在本市上初中呢! 所以,我很有几分忧虑,仙宠是不必下凡转世投胎的,现在,连仙宠都私自下了凡投了胎,这乌鸦老干一些违反职业操守的事儿,别东窗事,被人家双规了,我们以后地府可就少了一个强助! 于是,蚊子便开始充当哮天犬的老师,教他怎么追求女孩子。 我感觉非常的有趣。 蚊子告诉哮天犬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求女孩子,一定要有自信,要坚守一个信念:绝对不能再单身了,要他想想‘每个夜晚孤枕难眠,挂念着白猫的美丽容颜’的凄惨情景,就要不怕牺牲,自力更生,一定要死缠乱打的追求到手…… 哮天犬听得如一个小学生,连连点头,感叹:“蚊子,你真是说到我的心里了,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再犯错了……” 我觉得特别的有趣,问道:“蚊子,你讲的是男追女,那么女追男,是一样的吧?” 蚊子警惕的望了我一眼:“桑眉,做人不可以太贪心,想想你吃的一人高的牛排……” 他又拿牛排来编排我。 蚊子道:“哮天犬,咱们另找一个地方教你,不能让某些人学些不适当的事……” 哮天犬自然毫无异议。 哮天犬身为天庭第一犬,是二郎神的仙宠,自有一些特权,他能以真身下凡,就是一项巨大的特权,所以,当他施了一个法术,消失在我的房子里的时候,不管我怎么跳脚,大骂的阻止,依旧拦阻不了两人从房间内消失。 我很非凉,想着孟宇,自他与我相识,少了多少做人的乐趣啊。连蚊子都因为你那几块牛排而对你产生了同情。 我也想正常的收情书,正常的早恋,正常的女追男啊。 不过,蚊子下凡这些年,的确学了不少东西,学识非常的渊博,不到一个星期,他就把一个哮天犬狗头狗脑的气质,彻底的改变,变得眼神温柔,举止有礼,说话幽默而风趣,这最后一样,据蚊子说,他找了不少网络上的笑话给哮天犬看…… 但我实在估计不到,白猫居然是她…… 第二十七章 白猫 当哮天犬指着杨婉的照片,告诉我,那就是白猫的转世**时,我自然吓了一大跳。 杨婉,是白猫? 哮天犬叹着气告诉我:“白猫为了完全的忘却前尘往事,不听乌鸦的劝,硬是饮了忘川水,要彻彻底底不留痕迹的把自己给忘了……” 想想我与杨婉还同过桌,那么,她是与我同一时间下凡的?当我被天上的人踢下凡的时候,她倒自己找了个关系下了凡?是不是浸入爱情中的人都比较蠢? 我摇头,再摇头。 果不其然,哮天犬告诉我,杨婉只比我少了半天的时候下凡。 我把从孟宇那里拿来的手机递给哮天犬,告诉他蚊子关于天上人间通讯联系的构想,哮天犬大感兴趣,只是不知道,到了天上,这手机还能打吗? 不过,他还是把手机收下来,而且当即研究起来,马上被里面的手机游戏吸引了,蚊子一见此,很善意的提醒他:“犬犬,作为一个男人,见识多广也是吸引女孩的条件之一,你对一手机游戏如此的着迷,未免让人家产生你是一个土包子的想法!” 我哈哈大笑,犬犬,真是一个好名字,够幽默。 我问哮天犬,是不是马上找杨婉? 他叹气道:“我这次下凡,也就是认认路儿,白猫现在才读初中,如果我去找她,未免让她的父母,她的老师,认为她在结交社会人士,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等过几天,她上了大学,我再下凡正试追求她吧,这几天时间之内,我还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多学一些知识,充实自己,得配得起她才行……” “你的意思,你只知道她现在叫杨婉,你还没见过她呢!你不是会法术吗?上一次与蚊子在我房间里溜得多快,我叫都叫不住,怎么不用法术偷偷在一旁偷看?” 犬犬面色一红:“我们俩闹翻的时候,我失手打了她一巴掌,她对我说,她总远都不想再看到我,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她眼中的憎恶之色,所以,我想看她,就想起了她的神色……” 这就叫做近乡情怯,谁说哮天犬不是一头深情的犬,瞧瞧他对白猫花的心思…… 在我反复的劝解之下,哮天犬最后决定,在杨婉放学上学的路上,远远的看上她一眼。 于是我陪着他站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躲在一棵大树之后,盯着校门口。 蚊子在上面飞着,一边飞一边周围观察情况。 说起来,蚊子从来没有见过杨婉,蚊子这个胆小鬼,很怕上学校,总是害怕学校里面的海捕他的某位天庭的密探,最近几年,见天庭没什么动静,才稍微好了一点,敢出来抛头露面了。 我们三人死盯着校门口,蚊子道:“来了,来了……” 我先看到的,是杨婉,她微垂着头,向前走着,我正要上前向她打声招呼,却看见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孩从侧面跑过来,递了一只冰激凌给她…… 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孩,却不正是孟宇! 想不到他一边给我送牛排,一边给杨婉送冰激凌,真是左右手全不闲着! 我淡淡的对蚊子道:“蚊子,你别以为我吃人家的牛排,堆叠起来有一人高了,他送给人家的冰激凌,堆积起来,也可以冻死一头牛了!” 这一刻蚊子没有出声。 而犬犬望着那一对俊男美女,手抓着树杆,指背白。 这一瞬间,我没有察觉我自己,手捏得树枝断裂,只是恍恍惚惚的想,属于我的权利,他到底给了多少个女孩,说得也是,他是一名天才,有无与伦比的精力,这一刻,我只想远远的跑开…… 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他当成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他对自己的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还有那每天不断的牛排,既便是他的刀子嘴经常把自己激得怒跳,那也是他对自己的特有。 原来,只是我以为这样。 我看见他们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低声的交谈,杨婉长得清秀可人,而孟宇则剑眉星目,形成这林荫道上一道绝美的风景,周围的同学就算经过,看到他们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回头。 蚊子终于打破了安静:“也许,他们有什么事要讨论吧?” 我看见孟宇拿出一方纸帕,细心的为杨婉擦去嘴角的冰激凌汁水,而杨婉则半抬起头,掂高了脚,抚了抚孟宇的面颊。 那一刻,物转星移。 原来,我已经习惯了他对我的呵护了吗?我已经不能忍受他对别的女孩的呵护了吗?我已经被他对自己的殷勤周到收买了吗? 我是什么人,天上神仙下凡来,我怎么能被他打倒? 犬犬垂头丧气:“原来,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呲了一声:“你别这么没出息,他们俩的交情,怎么比得上你们之间上百年的交情,别被一时的表象迷惑,再说了,男未婚,女未嫁,公平竞争,理所当然……!” 蚊子小声的哼哼:“你自己能行吗?” 我冷笑:“蚊子,孟宇是我什么人,他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孟宇轻轻的揽住了杨婉,而杨婉则扶在他的胸前,用手怀抱着他,隔好大一会儿,两人才松开。 我恶狠狠的想,那些管东管西管早恋的老师呢,怎么光天化日之下的早恋,倒没人管了! 我正想拉着犬犬冲了出去,却见孟宇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打起电话来,这孟宇,他肯定在订位,想进行烛光晚餐! 却听见身边的犬犬身上的响起了铃声:“一只小花狗,蹲在大门口,两眼黑黝黝,想吃肉骨头……” 孟宇听到手机铃声,芒然四顾。 我恍然大悟,这是孟宇送给我的新手机的铃声呢!当我把手机转手送给犬犬,他马上无师自通的上网下载这个非常精彩的铃声…… 他无缘无故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犬犬掏出了电话却不接,他眼睁睁的望着杨婉, 大街上惊天动地的响起歌声:一只小花狗,蹲在大门口…… 我忆起,犬犬设定这个手机铃声的时候,告诉过我,说这歌是他与白猫的定情之歌。 可是,杨婉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津津有味的吃着冰激凌,在孟宇打电话之时,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已经彻底的把犬犬忘记了,天上的一切,她已经全忘了,那一段越种族与权力的爱。 犬犬终于忍不住,神色黯然,转身就走,我大叫道:“犬犬,犬犬……”想留住他。 却有人犹豫的叫:“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回头,一阵风吹了过来,林荫两旁的树叶纷纷落下,落下他们俩人的头上,如梦如画,真是一对璧人。 孟宇脸色惨白的望着我,更望着犬犬手里的手机,我想,我们什么关系,也就是同桌的你的关系,与路人甲与路人乙的关系亲近了不了多少,只是可惜了我那牛排,从此以后,这牛排的待遇,只怕要转移对象了吧! 哼,我就是把你送我的手机送给别人了,气死你! 第二十八章 矛盾 我追着犬犬而去,真怕这只哮天犬像在天上一样,忧郁症一,缩在角落里几个月,一声不出,再说了,现在城市里的犬听说流行一种新型狂犬病,他别在酒吧里饮了酒,一个控制不住,跑去与狗们狂咬,染上了这病,可就比较麻烦,天庭上,也不知有没有疫苗。 别以为神仙都是万能的,如果不与时俱进,他们也对付不了某些变异的新型病毒! 蚊子一边跟着我飞一边道:“人生还有什么希望,连孟宇都一脚踏两船了,为什么人生满目都是凄凉,满眼都是黑暗……” 我怒道:“蚊子,你再啰嗦,撞了前面的蜘蛛网,我可不再解救你!” 犬犬跑得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我很悲凉,感觉眼中有泪流下:“蚊子,犬犬会不会想不开啊……” 蚊子嘟囔着安慰:“他倒不怕,我是怕别的人会想不开!” 这蚊子讲话就是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气,倒把眼泪收了回去,很有几分潇洒:“回家……” 回到家里,却想不到犬犬就坐在我的房间里,他高大的身影把房间逼仄得极窄,他垂着头坐在那里,无声无息,见我们进门,他抬起头,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悲哀,他道:“她在人间几十年而已,相对于天上,不过几十天,只要她快乐,她重回天上,我会变成她希望中的人的……” 他的意思,孟宇是白猫希望中的人?他以后要变成孟宇这模样?白猫这几十天的出轨,就算了,就当一场人生经历?我感觉不可思议,犬犬对她,怎么可以容忍成这个模样? 他怎么可以深情至此? 与他比起来,我的眼内真是容不了半眼沙子的,虽然只是一位跟在我**后的小弟弟,一见他呵护别人,马上心如在酸菜里泡过。书 犬犬变成了一只小狗,对我道:“我去外面走走,明天一早就回天庭了……” 他目光平静,步调稳定,向门外奔跑出去。 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一个梦都没做,只不过,蚊子早晨起来,很困的样子,打了一个极大的哈欠,我问他为什么睡得不好,他嘟嚷道:“我想睡好来着,可昨晚上,有人梦中喊打喊杀的,又哭又闹,我怎么能睡得好?” 平静的表象,一下子被这只死蚊子撕开,鲜血淋淋,真是一只不可爱的蚊子。 我走出院门,门外,没有那位每天都沐浴在阳光中等我的少年,我已经预料到了,不是吗? 他有了别的要呵护的人,有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拥抱的人,自是再也顾不上我。 我眯着眼睛,望着早晨初升的太阳,空气依旧清新,树木依旧如荫,生活一切照旧。 我慢吞吞的向汽车站走去,打横里窜出一个人,我以为是他,抬起头来,却是犬犬,他满眼的疲惫,看来一夜未休,仙宠也会疲惫的吗? 我们俩相对无言,隔了良久,犬犬才道:“我要走了,几天之后,也不知道下不下来,你自己保重……” 我醒起,他说的几天之后,原来是几年之后,他真的准备放弃了吗?他舍得放弃吗? 我只有道:“犬犬,记得打电话给我,别忘了我们的科学实验……” 犬犬掏出手机,向我扬了一扬。 我感觉鼻子有些酸,他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无言的转身离去。 我倚在电线杆旁,眼泪终于无声无息的流下,为他也为我,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孟宇在我心底,已经刻下了如此深的印? 既使我还时不时的想起灵猴的提醒,要我特别小心对我好的人。可他那种好,已如春雨一般润入我的心肺,让我不得不接受。 我看见一双脚停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孟宇背着那个硕大的书包,皱眉望着我,以前,他对着我的时候,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眉目含笑,温文悠然,可现在的他,却如一座冰冷的水晶城,让我感觉到他身上散的冷意,难以触及。 他问:“他是谁?” 我茫然:“你问谁?” “刚刚揉你头的那人是谁?” 我没好气:“关你什么事?” 他忽然一把扯过我,在我的头上一阵乱揉,等我头昏眼花的反映过来,头上已堆满了乱草,我大怒:“孟宇,你以为你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告诉你,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把书包放下来,把我的书给我!” 我上前去抢背在他身上的书,他身材高大,我身材矮小,相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他躲来躲去,我怎么也抓不着。 他一把抓住我,问:“桑眉,你欺人太甚,你把我给你的手机送给了谁,你说……” 我感觉青筋在我的额头上一阵乱跳,林荫道上那一幅绝美的图画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跳起来大叫:“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我爱给谁,给谁,要你管!” 我几挣几扎想挣脱他的掌握,他死死的拉住我,我恶从胆边来,一口咬了下去,他一声惨叫,终于放开了我! 他手上鲜血直流。 我恨恨的望着他,与犬犬在一起还是有效果的,竟不知不觉的染上了狗性,也知道咬人了。 我们俩在路上互瞪…… 我气得直喘,他也气得不轻,随手把书包从肩上扯下,丢在地上,哗啦一声,书包打开,里面的书跌了满地。 我气哼哼的拿着自己的书,把他的书随手乱扔,地上散了一地的书。 公共汽车来了又去,不知过去了几趟。 我抱了满手的书,头上顶着一堆乱草,自己都感觉自己很狼狈,很像街上乞讨的小乞丐。 而孟宇,抱着臂,也不帮忙,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瞅着我,手上鲜血淋漓…… 我感觉很委屈,一委屈就不想上学,眼见公共汽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却一转身,向家走去,***,骂就骂吧,处分就处分吧,老子一个神仙下凡,弄得如此狼狈,也算得上天上地下头一份儿,还不准许我休息一天! 我没有望孟宇,直当他透明,向家里走去。 他忽然间拦在我的身前,堵住我的出路,道:“桑眉,你给我讲清楚……” 我不理他,绕过他再走,他再堵住,他体育上的长处显了出来,无论我左冲右突,总是突不过他的拦截。 我气极,站定了,猛把手上的书一股脑儿的全砸在他的身上,大声道:“孟宇,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神经,就去精神病院,老子没空陪你玩!”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鼻子有血流出,一本厚重的词典砸中了他的鼻子,他本来可以躲开,却没有躲,他定定的望着我,如山岳之石,含着隐隐的威仪,如泰山压顶般让我没敢再绕着他走。 第二十九章 伤 我望着他鼻子的血缓缓的流出,沾满了衣襟,我忽然间气馁,我为什么跟他堵气,为什么跟他吵,就为了他与杨婉那一抱那一靠?他是我什么人,我又是他什么人?我们只不过同桌的关系,我就痴心妄想全霸住了他? 我道:“孟宇,你流血了……” 孟宇冷冷的道:“让它流吧!” 我无语,掏出身上的纸巾,走上前,试图帮他捂住鼻子,他却扭头,不让我碰他,我气极:“孟宇,你想流血流死,随便你!” 我想转身就走,他在身后凉凉的道:“桑眉,你别想走,你跑得过我么?” 我瞪大了眼望着他,感觉胸膛一股怒火蹭蹭直往上冒,他总是能惹得我火冒三丈。 我呼呼的喘着气望着他,他鼻子里面的血仿佛永远流不完,应该狼狈无比的,可他依旧处之泰然。 仿佛流的不是血,而是水。 我大声叫,声震街道:“孟宇,你这王八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小时候你赖泡尿给我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从童年阴影里走出来,你又要赖我伤人么?” 街上行人皆往这边望……眼看要引来警察叔叔了。 孟宇淡淡的道:“你说清楚,我自然放你走!” 我颤抖着嘴唇,感觉上牙不由自主的磕着下牙,那是气的:“你要我说什么说清楚,老子偷你人了啊,还是偷了你物?” 一着急,我口不择言了,说了出来,才感觉这话仿佛不是我这年纪的人应该说的。 孟宇虽流着鼻血,忽然的一笑,笑得那鼻血衬在衬衣上,分外的耀眼,他慢吞吞的道:“我问你,那个揉你头的人是谁!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手机送给了他?你还没答我呢!” 我又口不择言了:“揉我头的什么人关你屁事,老子还没问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搂住杨婉呢,你倒问起我来了……” 我一说完,马上后悔,这不是明打明的吃醋吗?天啊,我怎么表现出来了,怎么表现出吃一个小我三岁的小弟弟与其它女子的醋?我还有脸见人吗? 我捂着嘴巴,瞪大了眼望着他,心中满是后悔。 他微低了头,仿佛在欣赏衣襟上那一滴滴滴下来的鲜血,一抬头,却是满脸笑容,笑得春回大地百草芽,他慢条思理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巾,自己捂住了鼻子,血顿时止住了。 他笑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忽感觉羞惭,恐慌,想转身夺路而逃,眼前的情影太过诡异,让我的心内嗖嗖嗖,直往上冒凉气。 我看着他的笑脸,结结巴巴的道:“那什么,上学要迟到了,咱还是快去赶公汽吧?” 他慢吞吞的一笑:“早就迟到了,第一节课已经上完了……” 我再道:“孟宇,要不,回我家洗洗,你衣服上沾满了血,人家还以为你刚杀了人呢,把你逮到警察局,可就麻烦了……” 我一边唠叨着,一边蹲下来,开始拾掇满地零乱的书籍。实际上,我不知该干什么好。 他含笑看我腾来腾去,拾掇着满地零乱的书籍,他蹲下身,帮我拾起,我感觉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在我的脸上,如毛刷。 我们俩沉默的回到我家,家里空无一人,除了蚊子,父母早已上班了。 蚊子一见我们这个样子,悄悄飞来问我:“你们怎么啦,打架了,昨天晚上,你和他就在梦中打了一大架了,怎么,今天在真实生活中也开打了。” 我一把挥开蚊子,蚊子一声惨叫,不知飞向何处。 我让他脱下外面的校服,他扭捏半天,不肯脱,我呲了一声,扫了他一眼,道:“孟宇,你小时候撒尿我都见了,还有什么不能见的?” 这话很粗鲁,我知道,但我一向粗鲁惯了的,想必孟宇已经习惯,但他依旧不习惯,沉默而阴沉的脱上身的衣服。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脱下身上的衣服,原来,除了这件衣服,他身上没穿衣服,健康而光泽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由于经常锻炼,两块腹肌清晰可见,他身体虽然略显单薄,却已初具规模。 与小时候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才感觉刚才那句话说得多么离谱。 我感觉些微有些不好意思。 沉默的把衣裳浸在盆子里,那血液顿时染满了水盆,我竟然隐隐有些心焦,这得流多少的血啊。 他道:“别望了,快给我找件衣服吧,要是你父母回来了,见到我们这个衣衫不整的样子,又不知想到哪里去,我倒是不怕的,最多背了这个黑祸……只怕你……” 什么叫最多背了这个黑祸,啥意思?他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能背吗? 他这个时候倒恢复了几分幽默的本色。 我嘟囔道:“说到衣衫不整,那也只有你一个人衣衫不整,我这不还整齐着吗?” 他递了一方镜子给我,我哑口无言,镜子的人,满头乱草,满面红润,眼波流转,嘴唇红艳艳的,像极了某些影视剧中刚刚进行了某项暧昧活动的女子。 他温文一笑:“你知道我这个人,受不得冤枉的,没做过的事,我当然不会承认,但如果做过了,我倒很有担当的……” 他似笑非笑的将我望着,还缓缓向我这边走了几步,仿佛要采取某项行动。 我忙跳起身来,到我父亲的房间找了件衬衣给他穿上,这是一件略为有些老土的衣服,被他一穿在身上,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我父亲穿着时没有的威严,我怔了半晌,在心底暗叹,这是什么人啊,什么衣服穿在他衣服都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他穿上衣服,我帮他搓巴搓巴,洗干净了那件衬衣,挂上了,他倚在门口,看我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帮把手。 他道:“桑眉,今天反正也上不了课了,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敢不敢跟我出去?” 我正要拒绝,却被他最后一句话气着了,什么叫敢不敢,天底下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吗?好歹我也是天上神仙下凡来! 这有神仙的记忆也不太好,老记着自己是神仙时的威风,忘了如今正落魄,哎……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道:“有什么不敢?” 第三十章 关系 他便走了过来,我一个不留神,被他拉住了手,心中便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他时常对我动手动脚,也仅止于揉揉我满头的乱,从来没有拖过手,我抽了几抽,抽不回来,慢吞吞的道:“孟宇,留意高中生应该有的行为……” 孟宇携了我的手,慢慢的抬起:“桑眉,别动,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圆乎乎,肉球球的,根本不像只手,倒像只猪蹄呢?” 我最近想明白了,在孟宇面前,只要我稍微表现出一些怒火冲天的模样,他则更要往上面再加一把菜油,所以,我抑住脾气长叹:“孟宇,还不是吃你每天带来的猪排,牛排,吃出来的?” 他怔了一怔,我顺势抽出了手,他也没有再来抓。 这里,不是杨婉的屋子吗?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想向我显示一下他与杨婉已经亲密成何种程度? 杨婉家里的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家里空无一人。 我满面阴沉,朝他的背影怒瞪,而且,我现,他居然有杨婉家的钥匙!直接打开门,就登堂入室了,那熟悉的程度,仿佛自己家一样。 我忍不住问他:“孟宇,你从小与杨婉指腹为婚了?要不然怎么象到了自个儿家一样?” 他转过头来,望着我的脸色扑哧一笑:“桑眉,不知道为什么,我最喜欢看你现在这个样儿!” 他笑得满屋生辉,星光灿烂,而且得意洋洋,目光中仿佛有流星划过。书 这小王八蛋! 他道:“其实,我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今天是第二次和你来……” 我低声咕哝:“第二次就这么熟,多来几次还得了?” 心里隐隐明白,事情只怕不是我看到了那样,杨婉与孟宇,只怕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以孟宇的人品,还不至于把我骗到这里来恶心我! 他带着我走进一间房间,那里,是我们打麻将的地方,我熟悉得很。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镜框,示意我看。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两个小小的孩子,一男一女,而站在他们背后的,却是杨婉的母亲与另一个面目英俊的男子。 一看这照片,我就明白了,敢情,这杨婉与孟宇原来是亲兄妹? 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如今分成了两个各自的家? 孟宇道:“你猜得对,我们原本是亲兄妹,在我一岁的时候,父母离婚,而我的姐姐杨婉则跟着母亲离开,那一天,却是我证实杨婉是我的姐姐的一天,我从小就知道,我的母亲对我虽好,却不是我亲生的母亲,而我,一直想找到我的母亲,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抽屉里藏的照片……” 我记起来了,那一天打牌,仿佛停了一会儿电,杨婉叫坐在柜子附近的孟宇拿蜡烛来着? 看来孟宇的家庭也挺复杂的,也挺可怜的…… 他道:“好了,你想要的问题我答了你了,那么,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耍赖:“什么你的问题,我不知道……” 他缓缓的靠近我,把我圈在柜子间,轻笑:“真不知道?” 我闻到他身上清新淡雅的香味,我再提醒他:“孟宇,我们是高中生,应该注意高中生应该有的行为!” 他笑了,放开我:“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不过,过了高中这个时段,就不用注意了吧?” 他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我,看得我恁不舒服,仿佛什么货物被他订下来,交了定金一样。 自从我表示了一定程度的醋意之后,他很愉快,很放松,也不死咬着揉我头的人不放了,也不计较手机落在谁手了,仿佛那人是路人甲,可实际上,那人连人都不是,是一只犬…… 我赶紧走几步,想走出这间屋子,孟宇却身形一闪堵住了门口:“桑眉,你知道,我这个人不达目地是不罢休的,你还是老实说了的好!” 蚊子在我耳边轻声道:“说吧,说吧,你逗他干什么呢?调戏得过头了不好!” 也不知这只蚊子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也不怕天庭密探。 有人说过,大凡恋人,都习惯相互调戏,不知不觉间,我也染上了这个毛病吗? 他的身躯结结实实的堵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想,得,还是别调戏了吧,蚊子说得对,调戏过头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只得咳了一声,拿腔作调的道:“那个人,是想追求杨婉的,不过杨婉却一点不知情,我不就带着他在路上堵杨婉吗?刚刚好看见了你,他揉我的头,也是不经意而为之,我们就像兄妹一样……” 孟宇奇道:“桑眉,你什么时候开展了做媒的业务了?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爱好呢!” 他眉头彻底散开,笑得朗月清风,这一战,我彻底丢盔弃甲,丢脸之极。 我居然向这个小我三岁的弟弟承认吃醋,这叫个什么事儿? 蚊子事后很鄙视我:“桑眉,在天上,你就冲动,一冲动就领导仙宠们游行示威,到了地下,一样的冲动,居然冲口而出你吃醋的事儿,真是丢我们仙宠的脸,就算你吃醋,也得偷不拉几的吃,不能光天化日的吃,这才显得你珍贵,你得管管你自己的嘴了!” 我很惭愧。 忘了反驳蚊子了,并不是我领导他们游行示威的,而是他们逼我游行示威的。 日月如梭,如白马过驹,苍海桑田,高中,一晃就过去了,经过了生不如死的高考,终于,上了大学。 别以为有前世记忆的人一定就能考上大学,那高考的知识,差不多都忘光了,要这种说法,那五六十岁的人再考一次高考,那不是手要擒来?可是,有五六十岁的精英连初中生的题目都答不出来的,所以说,穿越的人都是天才的故事,是多么的不靠谱,我还是天上神仙穿越呢,也就是小学初中有点儿优势,到了高中,不学习,一样的死! 为了考上大学,我要重头复习,我非常的烦恼,不过,这也表明的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是一个天才,的确不是。 可孟宇,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天才,他爱好还是很多,而且,还有时间在我身前跟进跟出的,依旧每科都是优。 第三十一章 大学 为了让我勉强能进这所重点大学,他跟我跟得更紧,每天帮我补课,生怕我落下了什么,而且,他还有一样本事,猜题猜得特别的准,被他猜中的题,百分之**十都在试卷上,这项本领,让我佩服不已,问他的时候,他却不经意的道,这也没什么,看看前几次考的题目,想想老师平时讲的范围,大致也就那样吧? 这是一个不以自己为牛人的牛人,作为落魄的神仙,我很羞愧,我把这种羞愧对蚊子说了,蚊子不以为意:早知道你与他的智慧不是一个档次了! 所以,高考前夕,他忙得不亦乐乎,大量的参看前几次高考的题目,复习资料,国际国内形势,把各科考试题目的范围缩小再缩小,我愈加惭愧,因为我知道,他都是为了我,在猜题呢,他自己哪用得着这样? 我对蚊子讲:“蚊子,还不如你飞入某高考试题室,偷看了里面的题目,出来告诉我,不就成了?” 蚊子怒道:“我们是神仙,神仙,知道不,神仙规矩定得比凡人多得去了,作奸犯科的事做了,一旦被天上查了出来,可不是取消仙籍这么简单,到时候,我说不定做一百世的真蚊子!每天为吸血而忙碌,但为被人拍而担心……”后面省略了上万字的唠叨。 我只好放弃了弄虚作假的心思。 当我打开高考试卷的时候,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孟宇的天才智慧,知道试卷上百分之八十的题目我都事先记得滚瓜乱熟是什么感觉吗?那是一种热泪盈眶,想哭的感觉。 猜题,不算弄虚作假吧? 我顺利的考上了某重点大学,与孟宇一起,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系,应该承认,如果不是有孟宇,就算我做了几百年神仙,也考不上这所大学的,孟宇用他的绵绵密密的心思把我紧紧的缠绕,从小到大。书 我们上了学还没几天,就隐隐有流言四处传开,知道不,新入学的高考状元,孟宇,有女朋友了。 听说了吗,他的女朋友名叫桑眉,就是苹果脸蛋儿,头整天乱糟糟的,身材平板的那个! 一众学生失望唏嘘不已。 我怒火中烧而又无可奈何。 那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流言,怒气冲冲的跑去质问孟宇。 那天,正是夕阳西下,孟宇在操场上打篮球,周围坐了不少表面看篮球,实则看人的妹妹们,居然还有一些穿着高中校服的中学生! 现在的中学生可真大胆,我一边感叹,一边心想,自己真是老了,一边蓄起怒火,大声的道:“孟宇,你过来,给我说清楚!” 我隐隐听到周围有妹妹道:“看吧,看吧,那就是孟宇的女朋友……” 有一妹妹道:“孟宇的女朋友怎么这样子?” 又一妹妹道:“长得还可以啦……”我正想在内心偷笑一下,她接着道,“就是身材太过平板!” 我心里滴血啊我…… 孟宇拍着篮球向我这边望了望,看见我的样子,居然灿烂一笑,随手把篮球往其它的同学身前一丢,姿态翩若惊鸿,身上的运动衣不经意的贴在身上,微衬出他身上强壮的肌肉,我现,才没过多久,这小子又育了。 当他向我跑来的时候,身旁的妹妹声音忽然停止,又倒抽气的声音。 孟宇笑嘻嘻的向我跑了过来,头上有汗珠凝结,面色微红,整个人如光体。 我想一拳打了他满脸的笑容。 我虽然神色不善,可孟宇仿佛没见我神色不善的样子,道:“眉眉,你来看我了……” 这一声‘眉眉’,让我头脑瞬间有些昏。 这个名字,只有我的父母这样叫过我。 我被这一声‘眉眉’打击得不轻,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叫叫我,什什么?” 孟宇不依般的笑了笑,道:“眉,怎么啦,我们平时不是这么称呼的吗?” ‘眉’?‘眉?’‘眉?’ 还少了一个字? 我感觉脑中有无数乌鸦飞过…… 全身恶寒,我绝望的望着他:“我们正常点称呼不好吗?” 孟宇随口道:“眉,把那瓶水递给我,今儿个可真热啊!” 我想把这瓶水倒在你的身上! 孟宇这小子的性格别扭,我从小就知道,你不让他做什么,他偏偏就要去做什么,比如说,这个称呼,你若不让他叫,他就一定会叫个不停,如今之计,只有尽力的忽略它,不理它,他叫得没趣了,自然不叫了。 我只有装着不在意的样子,道:“孟宇,不管你叫我什么,你今天也得说清楚,你说说,那流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他沉默的望着我,饮了一口水,才慢吞吞的道:“眉,我没传什么流言啊,只不过,我们什么都做了,再藏着掖着,仿佛也不是个什么事儿,对你不好……” 他还挺为我着想的! 我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平静,平静,一定要平静。 我很平静问他:“什么叫什么事都做了?” 他又用那无辜的眼神望着我:“眉,你不是忘了吧?那一天,我们吵架,后来,我们去了你家,你叫我脱了衣服……” 你要说就说完吧,留一半话,算什么意思? 我咬牙切齿的问:“接下来呢?” 他害羞的温文一笑:“眉,这么多人,接下来的事,叫我怎么说啊?” 我感觉周围顿时鸦雀无声,虽然操场上坐了不少的人。 我烦恼的揪着头,我现在知道,我那满头乱是怎么来的了,是被孟宇气出来的! 我大声申辩:“我叫你脱衣服,是因为你衣服脏了,上面全是血,我帮你洗来着,你胡说什么呢?” 孟宇叹道:“我知道,你别着急,眉,我这不是在跟你说清楚吗?绝对不冤枉你,我们第一次弄得满身都是血,都是我的错,还好,痛的人是我,你不是很痛吧?” 周围的传来阵阵的惊呼之声。 我气得差点跳了起来,这叫什么话,啊,什么话? 我感觉心扑扑扑的跳得那叫个快哟。 我垂死都要挣扎一下:“孟宇,那是鼻血!鼻血!” 孟宇皱眉道:“当然是鼻血,还能是什么血,你以为我讲什么血?我见到你当时的样子,就被你弄出了鼻血!” 场上的妹妹们更加大声的惊呼,有些还低声极热烈的讨论,也许,她身材也不是那么差吧?脱了应该还有点看头吧?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现在的学生都怎么啦? 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本来我是来质问他的,为什么被他一带两带,我自己都不知道和他讨论了一些什么呢? 第三十二章 小狗来了 自从我与孟宇在操场上那一翻讨论之后,整个学校的人都把我打上了孟宇的标签,大学是比较开放的,与高中明显不同,没有人管你早不早恋,有善意的后现代老师还私底下提醒我:保险了吗?你还是学生,保险点好! 我怔了半天,才听明白,保险是什么意思! 我的一番算盘落了空,孟宇没改称呼我的名字,一口一声‘眉’叫得那个亲热啊! 蚊子终于摆脱了海捕的阴影,跟着我来到了大学,我上的是一间条件极好的学府,每个学生宿舍只安排两名学生,另外一个同学整天神龙见不见尾,见了面也仅止于点头打声招呼,对于我来说,很好,我还生怕与我同屋住的,是孟宇的另一个崇拜对象,要不这寝室里的宫斗,可少不了。书 上了大学没几天,我与蚊子在校园里溜达,自我被打上孟宇的标记之后,我基本上处于无人问津的地步,男生自知比不过孟宇,也就不敢尝试,而女生……与孟宇扯上关系,可见我在女生中的人缘是怎么样的了。 蚊子现在倍儿胆大,摆脱了被海捕的阴影,嗡嗡嗡周围的飞着,整个校园被他逛得比我还熟,而且,他特别喜欢躲在草丛之中,偷看校园里恋人的相依相偎,回来之后,还汇声汇色的描述,语言之大胆,尺度之开放,让我感觉,他如果化身**,倒可以导一导三级片之类的! 我与蚊子在绿树成荫的校园了逛着,我耳朵上戴了一耳机,手上拿了一手机,为了不让别人以为我是疯子,我与蚊子通话的时候,经常性的就是这种打扮。 孟宇不像小时候那么沾我,我感觉很完美。 人生之事十之**不能完美,孟宇稍微让我完美一下,我就如释大负。 我们俩一边闲唠嗑着,一边走着,蚊子与时俱进,不太爱唱歌,爱吟词了,而且是莎士比亚的诗句,显得他文化档次非常的高。 而我经常摸不着头脑。 比如说,上次我与孟宇吵架,回到寝室同他说了,说便道:“把自己当燃料喂养眼中的火焰,和自己作对,待自己未免太狠……” 我恍然不知所措。 我偶尔出去,没带上他,也没和他通气,他找不着我,见我回来,便道:“当我数着壁上报时的自鸣钟,见明媚的白昼坠入狰狞的夜,当我凝望着紫罗兰老了春容……” 我茫然不知所措…… 到了最后,我现我与他勾通越来越困难,我越来越感觉,每当与蚊子对话,就显得我像一田地里耕田挑大粪的老农。 我忍无可忍,不能再忍,道:“蚊子,你再这么酸里巴几的,我就向天庭通风报信,把你逮了上天,那你去酸天上神仙们!” 蚊子这才正常一点,凡遇到与我对话,用的都是普通正常一点的人话,不过,暗地里的伤春悲秋的学学莎翁,我也管不着。 蚊子忽然道:“他啊,他啊,真是他啊,我敢肯定是他啊!” 其语气之热烈,态度之强烈,让我怀疑他这是又在吟唱某一位诗人的酸诗,我冷声道:“蚊子,我说什么了,你还酸!你把我的话不当话,是吧?” 蚊子大声的道:“我哪里酸了,我没酸,真有熟人呢,我不会认错呢?” 我道:“这校园有你的熟人?” 我忽然忆起,地上一年,天上一天,难道犬犬终究不舍得杨婉,下凡来了? 我激动的赶着蚊子:“是谁,是谁,是不是犬犬?” 蚊子嗡嗡叫着:“我也不确定,但那背影特别的像……” 切,他还没看清楚,这么兴奋干什么! 看来,蚊子真是寂寞得久了。 自犬犬上天以后,还真没有人下来看我们呢,看来,经过前一段时间天庭的松懈,这段时间,就抓得比较严了,仙宠们都不敢私溜下凡。 我道:“哎,他下凡也没有用,杨婉现在还在读高中呢,今年高考,虽说她有一个能力强的哥哥,随便帮她猜猜题,就能考上了,而且玩牌打麻将两不误,可是,犬犬不是说过,要等杨婉考上大学,才接近她的吗?” 蚊子坚持道:“不会错,不会错,刚刚拐弯的那个高个男子,头顶上竖着一撮毛,这是犬犬的象征……” 蚊子眼睛尖着呢,按道理不会错,我跟着蚊子,向前猛奔,拐过一个弯,一个人影也没有…… 蚊子道:“一定是犬犬,别人能藏这么快吗?” 我想了一想道:“蚊子,飞高点,看有没有小狗在拉屎,具我所知,跑得这么快,消失得这么无影无踪的情况,一般是内急了!” 蚊子一听,感觉言之有理,嗡嗡嗡飞得极高,飞到树顶,惊喜大叫:“前方五十米,有一小狗在拉屎……” 我忙向前方五十米奔了过去,有一雪白的小狗,后腿微蹲,前腿绷直……那小狗见有人来了,回头望过来,眼神颇为幽怨。 犬犬的声音响起:“咳咳咳,你们避开点行不行,给人点**行不行,我还没完呢!” 我忙背转了身子,道:“犬犬,你真下来了,不是说要等杨婉上大学才下来的吗?”他又换了一身表皮,这次变了只小白狗。那叫个小巧玲珑啊! 他使劲‘恩’了一声…… 大家都知道他在干什么吧? 才道:“最近有些便密……哎,我上天以后,研究了一下大学女生恋爱的趋势,现她们一般不喜欢找同一个学年的,最喜欢找比她们大一点的学长之类的,所以,我就提前一年下了凡,随便找人做了一个假名假身份证,倒让我考上了……” 我问:“犬犬,你上了天,也不打个电话给我,你没实验实验,能打通不?” 犬犬叹了一口气,道:“你就别提那电话了,唯一能打通的号码,就是119,我拨你的号,或是什么其它普通人的号,没一次能打通的,所以,在天上寂寞,我就打119玩儿,有一回向他们报告,城西生了重大火灾,达十级以上,引得全城的消防车全往那儿赶,结果,可想而知,我的号码,被人封了,听说,还有地上的人民警察周围的找这个号码的主人呢?也不知道有没有连累你?” 我哦了一声,有些忧虑,这手机是孟宇给我的,号码也是他申请的,也不知道给他带来什么麻烦没有? 第三十三章 潮来潮往 可是,他没有向我提起过啊。 看来,第一次的天上人间科技实验,惨败。 小狗从草丛里跑了出来,我奇道:“犬犬,你怎么不变回人形?” 犬犬颇为害羞:“我这不是怕你不习惯,照成不良的心理影响吗?你想想啊,我变一个大男人,从树后转出来,你还以为一大男人在树后随地大小便呢!” 我点头同意:“的确,小狗的确好一点……” 这犬犬,在天上的这几天看来训练得不错,散解人意了,理解万岁啊。 蚊子从天空降了下来,先第一句话就是:“离开了你,日子多么像严冬,你,飞逝的流年中唯一的欢乐!……”他又掂记上沙翁了。 犬犬道:“桑眉,你这只蚊子彻底疯了,疯了……” 我道:“别管他,他经常疯这么一回两回的!” 蚊子大叫:“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在向犬犬表示欢迎吗?” 犬犬感叹:“这才正常一点,还是这么说话让人有轻切感……” 犬犬见我的心理阴影去除得差不多了,独个儿转到树后,变了个英俊奇伟的哮天犬仙身出来,我这才现,正如蚊子所讲,他头顶上真有一撮毛顶着,笔直笔直的…… 犬犬与我一同走着,微风吹拂,绿树如荫,他忽不好意思的道:“桑眉,上了天之后,我请司命官饮了好些酒,才打听到,原来杨婉是孟宇的姐姐啊,具我所知,杨婉特别崇拜她的弟弟,这你可要帮我,向孟宇多贿赂贿赂,搞不好,我就是你姐夫了!” 我大怒:“你这叫什么话,我还没与孟宇怎么着呢,你就乱攀关系?” 自从孟宇在操场上了那一翻宣言之后,我特别的敏感,生怕别人胡说我与孟宇早就生了点什么,不守规矩,不知道尊重自己。可见,我的脸皮还是很嫩的。 犬犬小心翼翼的道:“好啦,好啦,你现在的确没生什么,以后也会生的,反正,你与孟宇从小一块儿玩到大,你的话,他总是听的,你可一定得帮我了!” 我愁道:“犬犬,虽说咱们俩的关系好说也是几百年了,但是,你知道不,你上天以后,我多方观察,现你有一个劲敌,虽说现在那劲敌还没有露出他的真实意图来,但是,这个人,杨婉对他很有好感呢!” 犬犬紧张起来,头顶上那一挫毛绷得笔直笔直的:“是谁?” 蚊子哼哼的笑了,很显然,他也知道是谁。 嘿嘿,我时刻记着铁侠小时候那钵大的拳头呢! 犬犬时时刻刻缠着我要我把他与孟宇拉近关系,以掌握进一步的筹码,最好是让孟宇能在杨婉面前赞他几句,比如说温文有礼,英俊潇洒,经济实力强等等,好让杨婉对他有初步的好映像。 对于他的建议,说实在话,我有些害怕,孟宇先前还以为我与他有些什么呢,这一动静,岂不是送上了门去? 于是我左推右推的不愿意去,正的寝室里找着借口呢,听见外面有人叫:“桑眉,有人找!”停了停,“是孟宇……” 这是宿舍老大妈的叫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宿舍老大妈对待其它进入宿舍的人,真正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可是,孟宇这小子,不知道哄了她几句什么,只要孟宇一站在宿舍门口,不用叫唤,她马上站起身来,向宿舍大叫:“桑眉,有人找,是孟宇……” 犬犬是变了一只小狗偷偷溜进来的,现在也不好再变成一男子走出去,要不然,那还了得?我问他为什么不用其它法术,具他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几天之内,天上又改革了,神仙下凡现在规矩多了,法术不能用得太多,每次只能一样两样的,以免照成空间混乱,因为以前,有些神仙,很不上道,老用时空转移的法术,特别喜欢把现代人转到古代,为此,还引起网络上一翻穿越潮,扰乱了天庭与凡间的次序,所以,王母娘娘一怒,干脆一倒切,谁下了凡,都只准许用一样法术,比如说,犬犬这次下凡,就只能从狗变**,又从人变成狗。 所以说,天上人间,金融危机下,穿越潮下,大家都不容易啊。 我走出宿舍,来到铁栅栏处,孟宇看来有些不高兴,他朝我身后看了看,又望了望我,隐忍着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拉起我的手,道:“眉,听说你有客人?” 我一转念,知道犬犬与我在林荫道上溜达的事很有可能被人添油加醋的汇报到了他那里,我很烦恼。 孟宇人缘太好,自从他宣布我是他的女朋友,还生了什么之后,我感觉,我身后时时刻刻的有狗仔队用他们那双雪亮的眼睛盯着。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向他介绍。 可不用我介绍,犬犬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变回人形,风度翩翩的向我们走来…… 孟宇一见到他,立刻脸也变了,目光也深沉了,气势也如宏了。 两个男子互相望着。 孟宇的目光是冷冷的,淡淡的…… 而犬犬的目光是温柔的,善意的…… 这个哮天犬的脸皮还是比较厚的,很少有人在孟宇冷冷的目光下还能处之泰然,可他偏偏就处之泰然:“我叫肖天劝,是桑眉的朋友,你是桑眉的男朋友?早听桑眉提起过你,这丫头,跟人在一起,就夸你,我还不相信,如今一见面,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 我满头黑线,什么时候我对犬犬夸过孟宇?这犬犬,下凡还没几天呢,就学会人间的阿谀奉承了。 不过,效果倒挺好的…… 孟宇便笑了笑,目光闪闪的扫着我:“是吗?” 他走过来,不经意的拉着我的手,如今,他拉我的手拉上了瘾,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机会,就要拉我的手,说是肥腻可口。 我觉得,特别是在犬犬面前,他更要拉我的手,有点像雄性动物向另一只雄性动物宣告所有权。 犬犬向我使了一个眼神,要我尽力帮他,这才向我们告别。 孟宇道:“你送给他的那手机,他还拿着吗?” 我想起肖天劝说的打119玩儿的事,冒了一头冷汗。 孟宇淡淡的道:“我劝他还是尽快别用了,因为,那台手机,我已经报失了……” 看来,人民警察的确找过他,不过,他不知道,那号码早已被封。 可也没见他有什么困扰啊?难道火眼金星的人民警察,被他随口说丢失了,就放过了他? 我感觉,他真的很牛。 第三十四章 犬声阵阵 肖天劝,也就是犬犬,与我们同一个班级,与他听了几次教授讲的课以后,我想,我高估了犬犬的智商。 犬犬可能以前从来没有上过课,所以,对上课非常的有兴趣,不管老师提什么问题,他都喜欢回答,让每一堂上他课的老师都感觉非常的烦恼。 而且,答得好还好,答得不好,就惹得全班大笑。 而他,经常是答得不好的。 我们的经济学老师,是一位白苍苍的老教授,讲课很认真,也很喜欢提问,一开始为我们上课,没领教过犬犬喜欢回答问题的功底,见这位同学上课听讲总是坐在第一排,目光炯炯,严肃认真,还不时的在纸上记下笔记,深感受到了重视。 要知道,大学课堂上老师教的课受到重视可非常的不容易。 有一天,老教授正在讲受益人与保险人的关系,为了形象一点,他举了个例子,看到肖天劝同学兴趣盎然的样子,便向他提问:“比如说我投了人身保险,有一天我搭飞机,飞机失了事,你们的师母就可以获得赔偿金。那么,她就应是受益人,那么我是什么人?” 肖天劝同学很认真的回答:“死人” 全班同学自然大笑。 特别是我,笑得腹痛无比,孟宇在一旁道:“这人可真够直爽的!”边说,边想帮我揉揉肚子,我自然是一掌打开了他的魔爪……这孟宇,时不时就想吃我的豆腐! 老教授从此拒绝他在课堂上回答任何问题。 其它的老师一一领教过肖天劝回答问题的功底之后,以后,不管问什么问题,都拒绝让他回答。 我很怀疑,犬犬是怎么考上这所高等学府的? 绝对是弄虚作了假! 当然,如果他不弄虚作假,那也不配为仙宠了。 不过肖天劝同学除了在老师面前频频出错,在其它方面倒也算得上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体格健壮,不论打球,踢球,还是其它等等的课外活动,他几乎全都参加,活跃在学校的运动场内。 他容颜俊美,身材修长,长得英挺之极,马上被花痴们排为学校第二的风云人物。 犬犬很得意,问我:“你说,白猫见我这么拉风,会不会马上重投我的怀抱?” 我还没说话,蚊子倒嚼上了:“如果她想观看体育表演,你倒是非常的适合,如果她想与人练拳,你也非常的适合,可是,如果她要找意中人……” 蚊子用了他的老伎俩,先嗡的一声,飞到了天花板上,这才道:“你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犬犬很迷惑,很沮丧:“为什么人类相对看对眼,这么的麻烦呢?还是天上好啊,那时候的白猫,是多么好哄呀……” 我冷笑:“就是因为好哄,所以你才把她哄下了凡!” 犬犬很虚心的问我:“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重新追求到白猫?” 蚊子又嗡的一声飞下来,大叫:“我知道,我知道……” 犬犬对他刚刚的话仍存了恨意,一巴掌把他挥开,不理他。 我苦笑,心想,他问我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我虽然是人类飞升上天,便对于男女情事基本一窍不通,我甚至怀疑,天上的神仙之所以把我提溜了上天,是不是因为我清心寡欲,颇有仙风?像白额虎不吃小白兔实则是留在过冬时候吃一样,被他们误会了,以为我颇有仙根,才提拔上天的? 犬犬见我良久不语,倒也没有勉强相逼,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忽然道:“啊,我知道了,你是女子,自然不知道男人怎么追求女人,但是,孟宇可知道,他学识这么渊博,肯定知道怎么追求女子……” 我大慌:“犬犬,你不是叫我去问孟宇吧?” 犬犬道:“当然,你不问,那我自己去问……” 这更加麻烦。 我没办法控制这头犬,他犬脾气上来了,九头犬都拉不住,我只好勉为其难:“那我勉强帮你问问……” 犬犬很离谱,居然从身上掏出一个mp3,道:“这东西,有录音功能,你问的时候,把他说的话录下来就行了……” 于是,我怀里揣了部带录音功能的mp3,向孟宇那儿走去,我再一次感觉前路两茫茫,树上面掉下来的全是黄色的叶子,没一片儿青的。 校园里有很多林荫小道,我感觉这个问题很私隐,不能当着许多人的面来问,得躲在某树底下,寂静无人之时再问,所以,我老把他往无人处带。 他问了我几句:“眉,有什么事吗?非在这儿说不可吗?” 我老是答:“等等,这儿有人,那边清静一点……”左顾右盼的周围找清静的地儿,探头探脑,非常的鬼祟。 如此三番两次,他便不再问,跟着我往前走,我偶一回头,夕阳照射之下,见他面含浅笑,眼光迷离,耳根仿有红色,我很不解。 荷花池里开了好大一片荷花,晚风吹来,送来阵阵荷花的香味,非常寂静,只听得青蛙瓜瓜的一阵乱叫,然后跳开了来,最后寂静无声。 这个地方好,风景如画,问这等问题很有诗情画意,而且没噪音,空无人寂,是绝好的录音环境。我打开mp3…… 我心想,既然要录音了,得严肃认真一点,我感觉我的小脸绷得极紧,偶一望向荷花池,倒影出一个高深莫测如电视台美丽女主播般和蔼而不失亲切的面孔来。 我拿出mp3,庄重的道:“现在是晚上七点十分,我们的录音,在荷花湖畔进行……” 孟宇扑哧一笑,满湖的荷花仿佛被这一笑而竞相开放,他走了我几步,伸手拿过我手里的mp3,声音低低的问:“眉,怎么啦,什么严重的事要搞得要录音……” 我忙抢过mp3,板着脸道:“别弄坏了,这可是肖同学的宝贝,据说打了三个月的工才买的……” 他站得我极近,嘴里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清清淡淡的橘子味道,我猛一抬头,撞到了他的下巴,他却不在意的揉了揉下巴,完全没有避开的打算。 我道:“孟宇,认真一点,我好不容易有事儿求你了,你得配合一点……” 孟宇揉了揉我的头,我感觉他今天揉我的头时手掌有些烫,而且略微有些颤抖,仿佛得了那啥帕金森综合症似的,我很迷惑,抬着头望他,正迎上了他低头下来的目光,非常的深幽,仿佛要把我吸进去一样,我就着他的眼瞳里我的影子拂了拂我额前的散,看到他的眼瞳之内很清楚的映出了一位傻傻怔怔的小圆脸姑娘。 我低头摆弄好我的录音装备,这才一本正经的问他:“孟宇,我们已经认识差不多十几年了吧?” 他认真的回答:“当然,自从七岁开始,我们就认识了!” 我暗想,你还没把你撒我尿那岁数算上呢! 我道:“孟宇,今天有人拜托我问你一件事,本来呢,这件事,我是不准备管的,可他非求着我理,我不理他就闹脾气,他一闹脾气吧,我就不大舒服……” 可以想象,犬犬化身成一小白狗,死赖在我床上,让我没地儿好睡的凄惨情景,当时,如果忽视他是一男狗,而且,忽视他随时可以变换成昂扬七尺男儿,还是可以勉强入睡的,但是,我的神经还是比较细条脆弱的,干不来那么大条神经的事儿。 孟宇笑笑,我感觉自我们俩来到了这里,他特喜欢笑,特像前面有一条鱼等着他啃的猫。 他又揉了揉我的头,我感觉他的手心非常的烫,那帕金森病的症状更明显。 我呲了一声,颇鄙视,道:“孟宇,你别紧张,我不会叫你回答国家机密,杀人越货,你家有多少财产,都放在哪里,密码多少等等问题,只是一个小问题。” 他暗暗哑哑的道:“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哑哑的,居然带了一点刚起床的慵懒,有一点别样的黏糊糯软。 我怔了怔…… 还是正经事要紧,我问道:“其实这个拜托我事儿的人是谁,你猜也猜得到……” 他道:“是肖天劝吗?” 我点了点头,怎么他今天这么心不在焉,声音也沉沉的?不过,他这沉沉的声音实在好听。 他仿若不经意的拉住了我的手,轻轻的柔捏,我感觉我的手在被人揉面团,我道:“别闹了,在干正经事儿呢!” 他继续揉捏着我的手,轻笑:“说吧,他要拜托你问什么事儿?” 微风带来荷花池里荷花的轻香,淡淡的,从我的鼻孔直钻了进来,我忽有些犹豫,迟疑半晌,才很是羞涩的道:“孟宇,从小到大,你收了不少情书吧?” 他捏着我的手的手猛然一停,道:“你问这个干嘛?你……在意?” 我道:“自然,我还帮你看了不少呢……” 他认真的道:“眉,那些情书,我可一封都没看……就看了你递给我的那封?” 我不由自主的问:“哪封?” 第三十五章 红烧肉和吻 忽然忆起,自己不是某一天神经帮他递了一封情书么,他回来之后大雷霆,说我多管闲事,只差没说狗拿耗子了,我有点儿走神,思绪飘远,狗能拿耗子么,有空得问问肖天劝,他最有言权…… 他又笑:“记起来了吗?” “哦,有点儿印象,可你为什么大脾气啊?直到今时今日,我还是弄不懂……” “你……”他叹了一口长气,仿佛被小孩整得无可奈何的父母。书 池塘里的青蛙瓜的叫了一声,将我提了提醒,可不能再歪楼了,完成了任务,还得向那只犬交待呢。 我道:“说正事儿,正事儿,其实,我想问的是,孟宇,你从小到大收了不少情书,与一般人来比,算得上是情场高手了,想必有不少追求别人的经验,我这不,向你取经来了,谁叫我答应了人家肖同学呢,他现在非常的困扰,对,非常的困扰……” 我一口气说完,心想,绝对不能让他再打断思路了。 要不然就有完没完,看看,天都擦黑了。 池塘里的青蛙都去吃晚饭了,我也得赶上最后一班晚饭。 可不能为了助人为乐,连晚饭都牺牲了。 他“哦”了一声,又“哦”了一声,再“哦”了一声,一共“哦”了三声,有一直哦下去的势头。 我闻到了食堂里饭菜的香味,很着急,催他:“快点儿,快点,录完音,我们去吃……” 没好意思说最后一个字“肉”。 嘿嘿。 他慢慢悠悠的道:“眉,你不知道我怎么追女孩的?” 我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他再问一句:“真不知道?” 我很不耐烦,忽然现这荷花池虽然僻静,可离学校食堂并不远,那香味儿,直往我鼻孔里钻,非常的诱惑人,上了大学之后,我们都离家甚远,孟宇也不方便给我带上牛排了,所以,只好自力更生,挤食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食堂的火食大为改装,里面师傅整的东西也能吃了…… 这不,一股让我垂涎欲滴的红烧肉的味儿直往我的鼻孔里钻。书 我很有些焦急,想着这红烧肉忽悠着飞入他人的嘴里,催他:“孟宇,别问了,快说吧。”把mp3直对准他的嘴,极有记的专业劲头。 他却拿过那mp3,大手掌一包,拿我的手与mp3一块儿包住,顺手一拉,我一个没站稳,就跌在了他的怀里,一个不留情,他另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大惊:“干什么,干什么,你干什么呢?” 我们还没这么轻密接触过呢! 我感觉他的身体微有些烫。 他轻笑一声,嘴唇触到了我的额头,滚烫,火热:“眉,既然你想知道,可得我轻自示范才行,你把你的切身体会告诉他不就行了……” 他微微的弯了腰,嘴缓缓的向我逼近,嘴角含了意义不明的轻笑,我大惊:“录着音呢,你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仿佛这一刻,我只知道质问:“干什么么了……” 他的嘴唇慢慢下移,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道:“让你切身体会,我是怎么追你的……” 我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急着直叫:“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告诉肖天劝的,还不行吗?” 他的嘴覆盖上来,堵住了我未说出口的话,初初有些生涩,像啃面包似的,后来,却越来越熟练,嘴唇在我的嘴上辗转吮吸,我想避开他,他却用一只手固定了我的下额,含含糊糊的道:“把嘴张开……” 我死命的紧闭了双唇,不张口,他却一只手不知怎么的摸到了我的胸前,包住那一点丰盈,轻揉细辗,我倒吸一口冷气,他的舌头趁机长躯直入,我脑中如爆开了一朵灿烂到极点的烟花,浆糊一片,昏昏乎乎的,双腿都在抖,攀在他身上,心想,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仿佛饿了很久的孩子,柔软的舌头在嘴腔与我的纠缠,我正感觉吐不过气来,他终于放过了我的唇,我喘了一口气,刚想出声,他如火焰般热烈的双唇却转到脖子上,轻吻细咬,我感觉全身阵阵**,如电流流过,遍布四肢五髓,他却慢慢的低下头,手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我胸前的两粒扣子,想要求更多。 我保持灵台一点清明:“孟宇,孟宇,不成,不成……” 他浑身一僵,深吸几口气,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耳边轻叹:“眉,我们要快点毕业……” 我脑袋还昏乎着呢,傻傻的问:“毕业干嘛?” 他含含糊糊的道:“毕业以后,就可以结婚了……” 我大惊失色,感到胸前凉风阵阵,一把推开他,敢紧扣上胸前的扣子,道:“孟宇,你傻了吧,别忘了,你是跳上来的,我也是跳上来的,你比我小三岁呢,就算毕了业,离法定年龄还相差远了,再说了,你爱跟谁结,就跟谁结去,我还要在社会上闯荡一翻呢!” 想我一神仙,在寂寞的天上寂寞了这么多年,未尝尽人间冷暖,未体会七情六欲,没有追过美男,也没有收过情书,没有参加社会实践……前前世参加得太少,颇不过瘾 这就有人想把婚姻绑住了我,去死吧! 这小王八蛋,就知道他准没安好心! 他眼中有怒火冒出,如烧红的铁板上忽浇上了一杯凉水,滋滋直冒白气,一转眼云淡风清,懒懒的道:“桑眉,这是迟早的事,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他不叫我眉,反叫我桑眉了,这表明他很生气……。 我道:“去吃饭,去吃饭……” 拔脚就向小路处跑去,他没有追上来,只听见身后一声幽幽长长的长叹…… 我暗暗想,这可怎么向犬犬交待啊,这录音,肯定是要删除的了。 我忽尔想起了先前他跟着我一路走来,目光迷离,耳朵略有红色的样子,大悟,大彻,这小子,肯定早想着这事不知有多少遍了,而且早有预谋,只差个机会,而我,就送了他这么个机会,我真是蠢啊。 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落魄神仙。 所以,同学们,经过这一次教训,我最大的体会就是,千万别钻黑地儿啊!要钻,也不能与某位男同学钻啊。 第三十六章 偶像 我昏昏乎乎的回到了寝室,把mp3砸在床上,犬犬化了条狗,在床上打盹儿,一见我回来,两眼亮,拿起扔在床上的mp3,连声问道:“录到了吗?录到了吗?” 他一查看,大惊:“怎么全是空的,我录下来的那些东西也不见了,天啊,怎么办,怎么办?” 我愧疚的道:“犬犬,操作失误,操作失误,一不小心全给删了……”又奇道,“犬犬,你录了什么在上面?” 犬犬扭捏不肯答,蚊子嗡的一声飞下来:“还有什么,还不是他准备了千万遍的道歉的话……” 他学着犬犬的样子:“小白,月亮来了,太阳走了,我注视着没有离开过。他们告诉我,只有一个人能把我这个流浪狗捡回去,就是你。……” “小白,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想你,念你,恨不得啃啃你!” …… 我无语,犬犬到底狗性未除,道歉词儿,不多不少总免不了与狗有关。 我很惭愧,我这叫干的什么事儿?事儿没办成吧,还被人家偷了腥,还把人家思谋良久的录音给删了。 还好,最近几年,这人世间疯狂展起了互联网,让我在上面寻找了不少好的道歉词儿给他补上了。 他这才放过了我,没要胁说要与我同睡一床了。 让我烦恼的是,自从荷花池那一翻遭遇之后,孟宇看我的眼神儿便不同了起来,很瘆人,我往往被他看上一眼半眼,浑身仿如长了白毛。 蚊子说,那眼神是温柔得滴出水来的眼神。 犬犬说,我也要学这眼神,以后勾我亲爱的小白,整天对着镜子锻炼又锻炼,只可惜,无论怎么锻炼,我都感觉他那眼神,总是像见着的肉骨头的某狗。 犬犬与蚊子最近经常的吵架,其论题是各自的崇拜的歌手,蚊子从莎士比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迷上了一位叫倪鱼串的女歌手,沉迷于她阳光般的笑容,中性的打扮,满头的短,而犬犬,则最不喜欢这位女歌手,他最喜欢的的歌手,名叫盗郎,具说唱的歌具有穿越时间的沧桑和忧伤,出了一张著名的专辑,叫《与犬共舞》,犬犬对他非常崇拜。书 两人一见面,蚊子稍一哼哼倪鱼串的歌,犬犬就用盗郎的歌来反击,场面非常的热闹。 “只有我最摇摆,没有人比我帅,只有我最摇摆,只有我最摇摆,想不想靠过来……”蚊子在空中做着前空翻,后空翻,如国庆之中战斗机在空中表演时的高难度动作,一边哼哼。 而犬犬,而呲了一声,沧桑而热烈的歌声响彻我这间寝室:“嘿坏女人坏女人,没有相信何是理由……” 两人休闲之余,我这间寝室,顿时成了斗歌的战场,害得学生楼看守大妈每一遇到我,总是要提醒:“桑眉,你开音响的声音要小一点,不能影响其它人休息才行啊……” 蚊子从我头上飞过,犬犬从我脚边窜过,这两个坏蛋惹了祸,溜得非常的快。 我嗫嚅着,解释,这并不是我的错。 看守大妈用一双盈然欲滴的眼将我望着:“桑眉,大妈并不是古板人,想大妈年青的时候,也追过星,梦想过骑着白马的王子,看着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就想起了大妈年青的时候……,可是,你也得体谅体谅大妈,你看,大妈已经不可能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救大妈于水深火热了,你别让大妈连工作都搞没了……” 我感觉满心满肺都是沧桑,一瞬间,我的心与犬犬是如此的贴近,还是沧桑的盗郎能道尽人世间种种悲欢离合,凄伤悲苦啊。 可说到底,我与蚊子的关系还是近一点的,有几百年的上下属关系,又有同犯案,同藏私,一同被踢下凡的种种密不可破的缘分。 所以,当他迷上了倪鱼串,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上飞下窜,每天伤春悲秋,对着茶杯,望着那一杯绿绿的茶水,很有跳茶水自杀的种种趋势。 我很担心。 他忧郁的道:“如果我能看一场倪鱼串的演唱会就好了,如果我能拿到他的签名,就更好了……” 我感觉如果不能满足他这小小的愿望,我这茶杯里就会多一条蚊子的死尸。 他这么忧郁,连带着我,也跟着忧郁起来,当我遇上孟宇的时候,由于眼神极之忧郁,也就无视于孟宇望着我之时的柔情似水了。 也就不感觉浑身长白毛了。 可见每一件事,都有其对立面的,都是一物克一物的。 孟宇也变得很忧郁,趁着他忧郁的时候,我不经意的赞扬起倪鱼串来,表示了对这位女巨星的痴迷与向往,他呲的一笑,挑了挑眉道:“这有什么难的,你想单独见她,我都可以办得到!” 我想,孟宇什么时候也染上了吹牛的毛病?此风不可涨已。 只要有一张倪鱼串的演唱会门票,一张她的签名,能够阻止蚊子跳茶杯自杀,让他不整天的折腾我,于愿足已…… 我感觉我受骗了,非常的受骗。 孟宇告诉我,今天来家家乐服装市,就会见到倪鱼串,而且还能拿到她的签名,以及演唱会门票。 我不该相信他的。 可当他的眼睛诚恳之极的望着我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因为,他办的事,仿佛从来没有办砸过,包括牛排,包括高考猜题,包括……等等。 也许,他得到某些秘密消息,知道倪鱼串会来? 可是,家家乐服装市是如此的平静,完全没有一个巨星将来,群情激烈的情景。 家家乐服装市,是一家隔成许多小间的服装卖场,这里的服装,有贵,有便宜,要买到好服装,得看你的火眼金星,淘,才能淘出来。 当然,在这里,你得会杀价。 女孩子,都是喜爱打扮的,我也不例外,既然等不到倪鱼串,我逛啊逛的,看中了一件上衣。 对于杀价,我还是比较害羞的,只敢对半杀,比如说,我这件衣服,标价300元吧,我只敢杀到150,老板几经犹豫,欲语还羞,左推右拒,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可最终还是卖给了我。 我提着这件衣服,心满意足,继续逛啊逛的。 我看见一个女孩,在隔壁的商店挑衣服,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这个女孩的打扮,扁瘦的身材,头戴一顶压在额角的鸭舌帽,长长的头从鸭舌帽里面拖了出来,带一幅巨大的太阳眼镜,挡住了半张面孔,非常酷,酷。 而且她杀价非常狠,狠得老板流泪。 她指着这件上衣,问老板:“这件多少钱?” 老板答:“200!” 她道:“20卖不卖?” 作势要走,老板欲哭无泪,可最近经济不好,估计这老板一天没开张,非常需要这笔生意,忙叫住她:“姑娘,你想要,就卖给你,给我开个张吧?” 她抚了抚头后的那一把长:“我不要,我就是逛逛,哼……” 那老板怔了半天,把着那件衣服往地下一丢,撸衣挽袖,准备破口大骂,我非常欣赏这女子,可算为我报了一仇了。 忙走过去,不经意的道:“那边仿佛来了几个装制服的,也不知是工商的,还是消协的……” 老板又一怔,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俩扬长而去。 第三十七章 倪鱼串 走到门外,我准备提了我这件衣服离去,那女孩忽然问我:“你是桑眉么?” 太阳眼镜反射出幽幽的光,遮住半边脸的女孩,她有一个精巧的下巴,我疑惑的望着她。 她笑道:“今天有人告诉我,来这里,会见到一个非常有趣的小女孩,果然不错……” 我还是疑惑的将她望着,在我的记忆中,仿佛没这么一个熟人啊? 从小到大,由于孟宇,我被人孤立,仅有的两位朋友,一个杨婉,还没升上大学,一个柳月,忙着捕猎其它帅哥。 重要的是,她们都极之有钱,绝对不会逛这种服装场。 太阳眼镜里,隐隐透出那女孩笑眯了的眼,她问:“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为了不让蚊子陷入悲伤中自杀的。 可让他自杀的源头不是没到么? 我一惊,道:“难道你是……?” 她点了点头,得意的道:“不错,我就是……” “不可能,你是……?” “当然有可能,我就是……” 你能想象,一个级年青巨星,受万千人曙目的倪鱼串,居然一个人戴了顶鸭舌帽,跑到这平民服装市场,恶趣味的杀价来了,杀了价还不止,还差点把老板气得吐血的不买? 可事实就是这样。 我与她一起在麦当劳吃鸡翅,一人拿一根鸡翅,吃得正欢,她还是没除下那巨大的墨镜,我一边吃着,一边想起她气得老板吐血的杀价,心想,这台词儿可真熟悉,很像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会成名的演员的台词,想起这台词,我就想起了另一个人,太白金星,这位白胡子老神仙也非常喜欢看春节联欢晚会,劝他的仙宠白额虎不剔毛的时候,就用了其中经典的一句:“人这一生吧,眼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眼不睁……” 想不到天上地下,都有人活学活用? 她吃得满嘴流油,吃完还吮指头,极馋,很像几万年没吃过肉了…… 我心中忽升起一个怪异得不可思异的想法。 我咳嗽一声,轻声而小声的唤:“太白金星,太白金星……”我很羞惭,生怕别人把我当神经了。 她抬起头来,眼镜后面的眼是茫然的,可我从中领略到了一丝狡黠。 我坚持而坚定的望着她。 她吮完手,才道:“还是被你认出来了,下趟凡也不容易啊……” 我叹道:“上仙就是上仙,下个凡,变身的,都是如此不得了的偶像派人物,咋我下一回凡,就如此倒霉加平凡?” 倪鱼串吮完手指上的鸡翅沫,斜眼望了望我,道:“你以为我愿意上一平板小姑娘的身吗?这不是没办法吗?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天上经常性的改革,五天一大改,三天一小改,我们神仙的规矩越来越多,不但规定下凡不能用法术,而且,最近规定,神仙下凡,只能上我们后代中血亲最亲的亲人的身,其它人的身不能上,这倪鱼串,是我曾曾曾……哎,反正不知多少代的血亲,所以,我只有代替了她……” 我奇道:“那原来这个倪鱼串呢?” 倪鱼串叹道:“被王母娘娘的那七个女儿看上了,接上了天,开演唱会去了,过几天才下来……” 天上真是与时俱进啊,想不到这倪鱼串这么厉害,不但地上无数的粉丝,连天上都有仙粉。 我道:“那你下来干什么的?” 倪鱼串望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中间见到了一丝悲悯,正想详细询问,这老滑头又开始吃了另一鸡翅膀,边吃边道:“也没什么事,主要是为倪鱼串当替身,再……” 她慢吞吞的道:“来看看你!” 我很感动。 她接着道:“仙女小妹妹……我这么叫你你不觉得恶心吧?” 我忙摇头表示不会,多长时间没人这么叫我了,我倍感亲切,答了一句:“老白,我这么叫你,你也不觉得恶心吧?” 她点了点头:“勉强能接受啦,虽说我明知道,从天上到地上,你就没尊敬过我,这也是性格使然,性格使然,要不然,你也不会成了天上的在野党领导人了……” 我点了点头:“老白,咱就别说离愁别绪了,你来看我,有什么料可爆?” 她叹道:“本来我是不能多口的,但是,凭我们在天上的交情,我还是多口一句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安不忘危,盛必虑衰……” 她说了一大堆安而思危的句子,我感觉她非常有文化,不是说人批评女没文化么?没有休养么,看看这倪鱼串,完全颠覆了这个传统。 可我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她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最后,她不得不比较明白的点醒我:“仙女小妹妹,你这次下凡,并不是来享受风花雪月的,凡神仙下凡,都有不得不历的劫数,言尽于此,言尽于此……” 然后,则怎么也不肯说了。我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几万岁的老神仙都非常的牛逼,而且喜欢装逼。 从她口中套话,真是非常的难。 可为什么,我却一阵怔忡,想起了灵猴跟我说的话,天上已经有两个人提醒我,下凡并非来享受的,不经意的,我又想起父亲那斜斜上指的手臂,带着莫名的悲意,想要提醒我什么? 我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查清楚父亲真正的死因。 也许,太白是上仙,法术与权力与仙宠们不知高了多少,他能帮得上忙? 我把心中的疑问向她提出,请求她帮忙。 她苦笑:“仙女小妹妹,如果我真能帮到你,那就好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既使有一点法术,也属于能关上冰箱门和打开冰箱门的小法术,你说,我怎么能帮到你?” 我确是强人所难,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到,她其实是不愿意帮我,如果每一个神仙下凡历劫,都要其它神仙帮忙,那这个劫,又怎能算劫? 第三十八章 流行趋势 我只有与她再叙离情别绪,关心的问她:“下凡了还好吗?” 她听了,差点摘了太阳眼镜与我抱头痛哭:“仙女小妹妹,你知道不,你算是幸运的,起码,你下凡还是个女的,可是我,想我几万年的老神仙,做了几万年的男人,一下凡,非让我穿成个女的,这还罢了,可你知道不,自我上了她的身之后,我经常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别,说是女人吧,咋身材如此的平板呢?声音咋这么暗哑呢?唱起歌来,咋这么像男人唱的呢?” 我安慰她:“这是现在的流行趋势,现在的年青人都喜欢这个,没听有人说你吗?你一站出来,就具有‘阳光男孩’的所有品质,让真正的男孩汗颜,让女生疯狂啊,自你开创这种中性的流派,有多少女子剔短了头,学你,可就是学不像……” 可我的安慰对她没多大的帮助,很显然,自下凡之后,她处于深深的迷惑之中,如迷路的羔羊,可见,顶着偶像的名气,也是很累的。 我正要向她提出演唱会门票与签名的事,可能她下凡之后,长久没见到一个熟人,话非常的多,把她的困惑倒豆子一般向我倒了出来。 从为什么地下的农民工如此的多,到感叹地上的乞丐还是那么的多,从现在夫妻的离婚率咋那么高,到男的与男的真的可以结婚么? 我被她一绕,有些昏头昏脑,差点忘记了来这里的目地…… 直到最后,还是她主动跟我讲:“哦,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要我来这里见一个人,说名字叫桑眉,送张票与签名给她,我还想,没那么巧吧,刚一下凡,就找到你了,却想不到真是你……” 我惊讶:“你经纪人连这都给你接?” 她笑了笑:“没有为数可观的出场费,谁耐烦戴一鸭舌帽,跑来这里啊……” 我还以为她颇具平民思想,来体验贫下中农怎么杀价来了呢! 我知道孟宇家有钱,但是,请一巨星出场送票?钱多得烧不完才会这样,我有几分心痛。书 她与我在天上相处了几百年,虽然关系不近,她是上仙,我是芝麻绿豆小仙,但知道我的秉性,朝我冷笑:“别想了,我不会告诉你出场费多少的,而且,我也不会退回……” 我唯有嘿嘿而笑。 咋下凡的人对我都这么了解呢?从白额虎,到灵猴,再到犬犬,再到这太白老儿。 她把演唱会的票与她的彩照签名递给我。 我接过。 她很是依依不舍,看来这太白金星着实很长时间呆在天上,很长没下凡间了历劫了,思想比较僵化,很跟不上时代,更让她崩溃的是,上的却是这么个新潮人物的身,接下来,她可怎么扮下去啊。 我很替她有几分愁,再三的问她:“接下来,要开演唱会了呢,你不会搞砸演唱会吧?如果搞砸了,可就麻烦了呢!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经过女的海选,复选,最终选,好不容易拿了个第一,别等她真身重新上身的时候,从一级青春偶像,变成路人甲了,你不知道,现在的歌唱事业竞争有多么的激烈,无数的女如泥地上的小草一样冒了出来……,这可是作孽啊……,具说,出了这种事,对修行可大不利,还有……”我望了望她,“你在凡间还是几十年呆吧?和人家签了演出合同的吧?如果真的演砸了,到时连本都收不回,只怕要赔得你倾家荡产!” 她也很有几分忐忑,瞪大了茫然的双眼,道:“那该怎么办,怎么办?要不,你干脆来帮帮我吧!” 我一想,这太白金星在天上,也属于高层管理人物,以我这芝麻绿豆小仙,与他打好关系,以后上了天,再出什么祸事,或许他能帮我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从上次被贬下凡的事件之中,我总结出一条经验,那就是,我们仙宠在天上的实力还不够,在神仙内部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意思就是还没有人能打入神仙内部,其势力范围只在仙宠,所以,我想,与太白老儿搞好关系,或许以后能帮得上我们仙宠的忙? 以我在人间历练了十几年的情形,应该能好过她刚刚下来的菜鸟。 再说,不是有蚊子与犬犬帮我吗? 看守女寝室的大妈不是说,他们唱的歌可媲美音响吗? 可有一个问题,蚊子现在还是天庭的逃犯,也不知道太白老儿的想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一个坚贞不屈的公务员?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老白,打听件事儿,如果你不知道,你可以不说,是这样的,我这人还是比较念旧情的,我那属下,蚊子仙,现在怎么样了?” 她斜眼望了我一眼,我很怀疑她没望我,望隔壁丰姿绰越的某少妇了。 她道:“仙女小妹妹,你就别装模作样了,自我下了凡,还是会些微点法术的,如果这城市里有哪位逃仙,我还是能感觉得到的,那蚊子仙,不就是与你呆在一处么?” 她停了停道:“对了,还有私自下凡追女的哮天犬!” 我很有几分嗫嚅:“那你,那你……能感觉到我么?” 她道:“神仙是通过喝了忘川水投胎下凡的,比如说你,抹去了神仙的所有特征,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这我怎么能感觉得到?你这种情况,属于历劫,你以为历劫这么容易么……历劫的时候,连天上的神仙都不知道你的魂魄去了哪里的,就是怕有神仙仙缘好,联同相熟的神仙作弊!” 我呲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一个个儿下凡来看我?” 她道:“你属于比较特殊的情况,属被人关注的那类人,你下凡之后,不知天上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我很不以为然:“为什么谁都不关注,光关注我了,还有完没完啊!” 她饮了一口可口可乐,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她这表情,又有点像那太白老儿了……与那乡下晒着太阳饮杯烈酒的老农也很相似。 她道:“谁叫你在天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呢?要知道,这天上啊,可有好些年没这么热闹过了,所以,不管你的魂魄出现在哪里,总有人想方设法的挖出你的资料……” 我道:“那你们怎么不作作弊,帮帮我?” 她道:“你生活得还不幸福吗?小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有人鞍前马后的照顾,你还想怎么样?” 我眨着眼诚恳的望着她:“但是,我想买彩票中个千来两千万,随便走在路上有两三个帅哥鞍前马后,随便一出来,就是宝马,大奔……” 她横了我一眼:“如果这样,天上的神仙都下凡做人了,还有人想上天吗?” 她停了停,很忧郁的望着我:“仙女小妹妹,我还是给你透露一点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我自然没放在心上。 她哼了一声:“哼,我在天上参加蟠桃宴的时候,喝多了几杯,说错了话,王母娘娘就趁机派了这么个让人丢不下的烫手山芋工作给我,我才懒得理他们想海捕谁呢!再说,我就是和二郞神喝酒时喝醉的,说错话的时候,他也不提醒提醒我!他那哮天犬想下凡干什么,我懒得理!” 我非常感兴趣:“老白,你说错了什么话?” 她再哼一声:“什么话,我不就是说,王母娘娘,您老人家怎么眼角有了皱纹了?她就怨上了我了……” 我大笑:“那是天后呢,你居然叫她老人家,还是人家眼角有了皱纹?她是一位上仙呢!咋眼角会有皱纹的呢?” 她哼哼道:“我这不是喝醉了吗?把太上老君的脸与她的脸重叠一块儿了……” 我无语,敢情她将太上老君脸上的摺子,安到王母脸上了。 她也够倒霉的了。 第三十九章 忽变 我望着倪鱼串戴着鸭舌帽的身影消失在如潮的人群之中,她身形削瘦,背影萧条,从后面看,哪里能看得出是一位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巨星,我只是担心,这老白披了倪鱼串的皮瓤,就应该承担倪鱼串的一切,几天之后的演唱会,如果搞砸了,让蚊子大失所望,他会不会在失望之下还是跳茶杯自杀? 我决定还是把实情尽快的跟蚊子讲,让他为了他的偶像两肋插一回刀。书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脸上肯定带了几分高深莫测,就跟黑社会里的人想要砍人时的表情差不了多少,所以,有好几个看起来熟悉同学与我迎面走过,都不敢跟我打招呼。 等我快走到女生宿舍的时候,终于有人打破沉静,打招呼了:“桑眉,你怎么在这里?你……没去……?” 他脸上犹犹豫豫。 我奇道:“去哪里?” 他欲言又止,终道:“你不知道?孟宇他们家……来人了……?” 他的表情很奇怪,含着羡慕,又带有一丝敬畏,仿佛来的不是孟宇家的人,而是某位高不可攀的国家领导人。 孟宇很少向我提起他们家的人,我只知道孟宇的姐姐是杨婉,当我五岁被孟宇撒尿的时候,那位仪容高贵大方的少妇…… 我忽然间现,关于孟宇的家,以及他的一切,我仿佛知道得都不是很清楚,他从来没有带我去过他们家玩,也从不邀请其它人去他家玩,而我的家,却被他像逛公园一般的逛! 这个不公平啊! 仿佛这孟宇从小对我就很不公平! 所以,当我问清楚这位同学所讲,他家的人到了教学楼主楼的时候,我就急匆匆的向主楼跑去,边跑边想,这孟宇,怎么回事,平时不管什么大事小事细微事,他都要向我报备一番,今天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感觉很受忽视。 教学楼的主楼,是一幢雪白的十层高楼,被周围矮小古旧的教学楼映衬之下,显得革外的与众不同与高贵气派,本来,学校里,是不应该用到这个词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经过这幢教学楼的时候,我就感觉,它不属于这个学校,仿佛一个亿万富翁随手在校园里建的一处豪宅,一处十层楼高的豪宅。 我向教学楼走去的时候,不断有人跟我打招:“桑眉,你终于来了?”“桑眉,你去哪儿了?” 个个儿语气亲切而热烈,让我感觉有些不妙……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教学楼前,停着一排蹭光亮的漆黑的轿车,我虽不懂轿车,也知道这都是属于高档车中的高档车,内敛而张狂,就那么一字排开的停在那里。 我怔了怔,孟宇的家里人? 如果这是孟宇家里人的轿车,那么,孟宇的家不是一般的富贵,却是级的富贵了。 远远的,我看见一群人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当头一个,是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人,面目严峻,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的两鬓,已然染上了白霜,可眼神依旧锐利,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而他的周围,凑拥着十来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青人,看起来是保镖,他的身边,站着的就是孟宇,他依旧是一身休闲服装,可是,被那十几个人一衬,我却现,他离我那么远,就像站在云头,他周围霞光四射,而我,却为地上的蝼蚁…… 我摇了摇头,暗想,我是一名神仙,怎么能被这种不良情绪打击? 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陷入不良情绪,因为,我看见,从教学楼中又走出一名女子,她一走出来,这群黑鸦鸦如乌鸦一般的男人,仿佛被添上了无尽亮色,如果说这群男人是绿叶,那么,这名女子就是灿烂到极点的鲜花。 可明显看得出,这女子是混血儿,有着雪白的皮肤,微卷而略带黄色的头,我作为一名神仙,天上的女神仙不知看过多少,天上最美的,要算是嫦娥,而嫦娥的美,是中国古典的,但试想一下,把中国古典的美与西方的美融合在一起,效果会怎么样? 那就是眼前的这名女子。 凡间的俗土,怎么可能孕育出这样的女子?其美尽然胜过嫦娥? 我看见她与孟宇比肩而立,如同王子与公主,和谐而美好。 这一刻,我还怎么上前? 神仙也是有自卑感的,这一刻,我的自卑感前所未有的膨胀起来。 难道这树荫之下,草丛之中,才是我应该呆的位置? 我胡思乱想,头脑中纷乱复杂,思想开了小差,居然想,这草丛之中,不知是不是犬犬出恭之处? 我望着那群人,却只敢躲在藏有狗屎的草丛?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校长走出来,向那中年人亲切的握手,又指着孟宇不停的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甚至于孟宇的表情,也化成了一块平板,分不清楚。 他们属于那高高在上的那一群人,本来,与平民的我,是应该没有什么交集的,就像是远山之上的白雪,云端之中的骄阳,还像……在滚滚云层之中下着命令,要天兵天将捕杀我的白君帝君。 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个衰神! 我忙摇了摇头。 想我一堂堂神仙,虽然现在是凡人,也不应该躲在这里吧? 我鼓起了勇气,走出狗屎满地的草丛,下一刻,我却彻底泄了气,我看见,那名容颜胜雪的女子,轻轻的吻在孟宇的面颊…… 孟宇没有推却!上一次是杨婉,却是他的姐姐,而我却敢肯定,这一次不会是他的姐姐…… 我终于狼狈的从草丛中退却。 精神恍惚的肯定,原来,神仙不是万能的,是有自卑感的。 蚊子沉默不语,犬犬也沉默不语,屋子里死寂一般,他们早已得到了什么消息,所瞒的,只我一人而已? 蚊子终于打破了沉默,道:“桑眉,凡神仙下凡历劫的,无不经过八灾九难,要不然怎么会飞升,你只把这看成一场劫难就好!” 我感觉这蚊子一定还有什么瞒着我,于是冷冷的道:“你还知道什么?不如一起说出来?” 第四十章 事实 蚊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道:“你也知道,我整天不是呆在宿舍里,就是同你在一起,没什么机会出去,犬犬知道得多一点,你问他!” 他怕我用蚊子拍拍他!我深吸一口气,笑道:“我是神仙,当然只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劫难,这一层,我很了解,有什么,你们就说出来吧!” 我却想起了荷花池前嘴唇温润温暖的触感,在红烧肉的香味之中,带着圆满与旖旎,那一切,也只当成一场劫难? 犬犬搭拉着狗头,良久没有出声,直到我等得不耐烦,恶从胆边生,准备用蚊子拍拍他的时候,他才道:“我得到一个消息,那个女子,是孟宇的未婚妻,是从小定下来的……” 我哈哈一笑:“犬犬,怎么可能?如今这世道,怎么可能还有指腹为婚的事儿……”我的声音渐弱,我对孟宇了解多少,又知道多少,他的家庭,他的家人,他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家很有钱,经常对我扶贫,其代表物件就是牛排,辅助物件就是手机,但是,他跟我跟得如此的紧,我却不知道他的一切,我是不是太糊涂了? 为什么我们三个,一人一犬一蚊,还不能搞清楚真相? 是不是我们活得太随意了? 蚊子忙劝:“桑眉,你也别太伤心,毕竟,孟宇对你的好,不是假的,十几年的感情,做不来假……” 孟宇贴身跟着我的种种情景如放电影般在我脑海中闪过,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一起已经那么长时间,我已经习惯于有他在身边,习惯于他送我手机,习惯于他对我的好,可当这种好,一旦变了质,就如刀锋在皮肤上划过,只感觉血淋淋撕裂般的痛苦。书 如同孟宇在操场上当众宣布我与他生了什么一样,孟宇有未婚妻的消息,只一天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校园。书 我,桑眉,由人人口中羡慕的女子,变成了一个笑话,原来,这种习惯是多么的不好,一旦形成了惯性,中间出了一丁点儿差错,我就感觉从云端掉落地底。 我没有想到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会这么大,原来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凡人,尽管有神仙的记忆,却始终是一个凡人,凡人就有忧伤悲怯的时候,也有沮丧的时候。 我沮丧啊沮丧,蚊子实在看不过眼,不如不看,不知躲在了哪个草丛之中休息去了。 正在这时,铃声响起,我想起这手机是孟宇扶贫的,忍不住想把它丢了出去,可想了想这手机的价钱,虽小,可也是钱,终于还是没丢,拿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号码。 “仙女小妹妹,你在干什么?”话筒传来的声音疲惫之极,就仿佛乘了几天几夜的火车,而且是站着乘的。 是倪鱼串,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让一位老神仙的灵魂从内到外累到了极点。 可是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比她还疲惫:“什么事?” 话筒之内沉默良久,终于道:“仙女小妹妹,你哭了?” “不,我怎么会哭?我绝对不会哭,你听错了吧?”我将话筒交到左手,用右手抚着自己的脸,才现脸上湿湿的。 可她没有安慰我,只在那边轻叹了一声,良久,才道:“仙女小妹妹,我也想哭……!” 又是一阵沉默,我才感觉耳边如炸雷一般的响起干嚎之声,其分贝之高,简直可媲美那轰炸机。 她边哭边道:“仙女小妹妹,这么多年了,我没哭过,不是我不想哭,而是我一直忍着……呜呜……别以为我人老,年纪大,就没有个沟沟坎坎,就不想哭,想想以前,在天上,当神仙,一成仙就是一个白白须的老头,虽然有一颗青春的心,可外貌不行,谁看啊,害得我对紫霞仙女有点想法,都不敢表露出来,孤独寂寞了万来年啊,到了地下,一个男仙,接了个女人的任务,这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我扮成这中性的女人啊,天啊……今天上厕所,我又进错了门啊……呜呜……” 以下省略五万字的唠叨。 我张口结舌,愣了半晌,心中感慨,看来人生真是起起伏伏的,太白虽然表面上看来一幅心止如水的样子,想不到,也有一颗红尘俗世的心,他真够大胆,胆敢对紫霞仙子有想法,那可是斗战胜佛的…… 我一想到此,自己的悲伤仿佛就不是悲伤了,忙劝太白:“太白,小心一点言论,别被顺风耳给听了去,再八卦给斗战胜佛,那可就不得了了!” 这句话的效果非常的好,如汽车的刹车忽然间止住,太白在那边紧张的问:“仙女小妹妹,刚刚我讲了什么?” 看来,不管天上人间,人老了,都或多或少有老年痴呆的症状。 我道:“倒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把紫霞仙子提了提!” 那边传来粗粗的喘息之声,看来她很紧张,我安慰她:“太白,别担心,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女人,想必就算传到斗战胜佛的耳朵里,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的……” 太白一声长叹:“仙女小妹妹,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仙女小妹妹,你还好吧?” 这是她第二次问我这个话了,我还没想着怎么答她,她自己倒先嚎上了,不过,经她这么一嚎,我再次感觉我的悲伤算不上什么悲伤,有人说得好,自己悲伤的时候,就与人家的悲伤一对比,自己的悲伤就算不上什么了。 我甚至感觉悲伤得有些无厘头,很不好意思。 “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在学校有些不开心而已……” “仙女小妹妹,你还上什么大学?你别忘了,你有神仙的记忆的!上那大学有用吗?别浪费光阴了,你要及时享受人生,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马上退学,来我这边,帮我的手,找机会进军娱乐圈,才是正经……!” 虽说太白最主要的目地还是想把我唬了过去帮帮她,提醒提醒她,以免她经常性的走错厕所,换衣间之类的,但她的一番话,的确打动了我,我按部就班的上学,只不过是想平平稳稳的渡过这段人生,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已,现在,这段最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有人会大加报导某个小学生展现出来的天才,人越小越容易出名,但绝对不会对一个大学生多加注意……更何况,我根本没什么特长呢? 如此一想来,大学这段生活,便如鸡肋一般…… 我心思颇动,虽然对太白讲的所谓进军娱乐圈没什么兴趣,但是,那也不失为一个打时间的好办法。 于是,我带着蚊子,住进了一个旅店,一则不想见到孟宇,二来,我要好好想一想,作为一个有神仙记忆的人,下一步路,我该怎么走? 蚊子还以为我被孟宇伤透了心呢!犯了青少年常犯的冲动的毛病,我也懒得解释。 可我想不到,孟宇却花了那么大的手笔来找我。 第四十一章 伤心总是难免 蚊子嗡嗡的飞进飞去,道:“桑眉,你好几天没出门了,再怎么着,你也要出门才行啊!你还上着学呢,就这么跑出来,住宾馆,你要退学,也就进学校把一切手续办好不成?” 我有气无力:“哼,你还当我是神仙吗?反正这劫一过,我就上了天,还读什么书?天上神仙,有文化的多着呢,连蚊子你,都会背沙翁的诗了,可文盲神仙还没有,从今以后,我就当一文盲神仙!把以前学的乱七八糟的字全都忘了!” 蚊子看着今天的牛城晚报,叹道:“每天半幅的寻人启事,孟家真是有钱!” 我冷笑:“他这钱,不也是他父亲的?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寻找一女同学,也不怕他父亲责怪,不把亿万家产给他继承?” 我道:“蚊子,我跟你讲的演唱会的事,你已经清楚了啊?那还不开始练歌?要知道,你的偶像倪鱼串办不办得成这次的演唱会,成败全在于你!你想想在天上的时候,太白金星那嗓子,想想他可有哼过一句半句的歌?甚至于歌颂王母的祝寿歌,全部神仙练了许多年了,可一唱起来,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出,唯一跑调的就是他!” 蚊子担心的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报纸,又看了一眼我,终于躲进厕所练歌去了。书 苍凉的歌声从厕所之内直钻入我的耳中:“紧张你的是我,为你失眠的是我,每个夜里陪你回家的人,永远不是我,夜空灿烂的烟火,一瞬间的挥霍……” 我大叫:“蚊子,你唱的是倪鱼串的歌,不是盗郎的好不好,别那么沧桑好不好?” 这不是往我流血的心里,再戳上一把刀子吗? 蚊子在厕所里大声而委屈的道:“我唱的是倪鱼串的歌啊,她的歌就不兴有沧桑的时候?” 我再大叫:“换一,换一!” 他歌风一转,节奏轻快,中间夹杂了不少外语,语调极快,我只听清楚了其中一句:“爱,不再挣扎!” 我很恼火,这蚊子不是故意给我添堵吗? 我怒道:“蚊子,你别唱了,再唱,我就把你冲进厕所!” 蚊子长叹一声,从厕所里飞了出来,停在那张有半幅寻人启事的报纸上,道:“桑眉,你既然心神不定,何不听听他怎么说?” 我也长叹:“蚊子,我的伤的心就快凝结成疤了,你非得出主意把它撕开不可!” 蚊子道:“就这样,你就放弃了?长达十几年的感情,就不明不白的这样放弃?” 我道:“我从来没有拥有过,谈得上什么放弃?” 蚊子嘟囔:“那你又不回学校?” 我道:“回学校?蚊子,你说说,我上学还有意义吗?” 我意思是想退学干脆去倪鱼串那儿,可是,我没对蚊子说清楚……蚊子研究人间的情爱有点过头了,老把我和孟宇当成案例来研究,对我们之间的事儿,比我自己还紧张。 蚊子嗡嗡的飞了良久,道:“桑眉,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提拔上天了,你的心有多么的冷,人家对你的千般好,或许,就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就被你三振出局,你的心,与那些十几万岁,几万岁的神仙没什么不同,难怪,你会被提拔上天,不用历劫,你就有了当神仙的资格!” 我张大了嘴,什么道理,明明是我受了伤,可蚊子为什么指责我? 这只蚊子,看来真的看小言的书看多了! 他继续道:“桑眉,你说说,你付出了什么?你总是在接受孟宇对你的好!你再说说,这一次,你是感觉在众人面前丢了脸,还是真正的感觉孟宇抛弃了你而心伤?我想,前一种多一些吧?” 我勉强的答道:“蚊子,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冷血的人?” 为什么直到现在,蚊子还帮着孟宇?倒仿佛有未婚妻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有了未婚夫? 我不敢相信! 蚊子道:“人世间的感情,要得圆满,莫不经过千般劫难,你遇上一点挫折,马上松手,放弃,难怪你前世,前前世,都是独自一人!” 蚊子韩剧看多了吧? 我非常生气,大叫:“蚊子,你给我滚出去,不滚,我拿……”没有蚊子拍,我卷起报纸就拍向蚊子。 蚊子嗡的一声飞向门外。 我追打着出去,却看见走廊有人,两三个黑色西装的人正一间间的敲着房门,他们的穿着打扮,我很清楚,凑拥在孟宇与他父亲身边的,全都是这种打扮。 我忙缩回头,心扑扑的跳,他,终于找来了吗? 为什么,我的心中竟有些期待?是不是,我也在隐隐昐望,他对我的解释? 蚊子在门边道:“桑眉,你既然下了凡,就是一个普通人,就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不能一昧只是逃避,就算是逃,你也得逃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才是我们仙宠主席!” 我无语。 还仙宠主席呢,不是你们赶着鸭子上架,我也不会做这个什么仙宠主席! 敲门声一声一声,笃笃笃…… 我呆呆的立在门后,想我桑眉,也有为难的时候…… 蚊子叹道:“桑眉,你开门吧,让他进来,说清楚也好……” 我左右望了望,窗户大开着,窗外有十八层楼的风景,可以看得到别的大厦天台上种的花草,我道:“蚊子,你能把我从窗户吊下去吗?” 蚊子气得在空中一个翻滚:“桑眉,你以为我是直升飞机呢!” 门外敲门声更急:“桑眉,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点开门……” 我静立不动,门被敲得笃笃的响,门框上震落不少的灰尘。 手柄在轻轻的转动,很显然,服务员在用门匙打开门。 门开处,服务员闪闪烁烁的躲避着我怒瞪的双眼,孟宇高大的身影堵住了整扇门,而他的身旁左右,站立了三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一打开门,他们便静默无声的散开在房门两旁,我只能用一个词儿来形容,就是,训练有素。 他们穿的黑色西装很好,很笔挺,站的姿势也很好…… 第四十二章 少年 孟宇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静静而沉默的望着我,道:“桑眉,为什么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你愿意解释吗?如果愿意解释,就不会事先一点风都不透露给我! 可我还是希望他的解释。 他的声音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疲惫,仿佛跋涉了许久的人终于见到了终点,他向我走近,我后退一步,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烟味……他不是不吸烟的吗?什么时候,他也吸烟了? 我垂头喃喃的道:“孟宇,你吸了烟?” 孟宇无可奈何的苦笑:“桑眉,为什么你不愿意抬起头来望我,难道说,你真的连望都不愿意望我了吗?” 他的语气疲惫之中又带了一点伤心,我本不愿意抬头,可是,那一点伤心却从心底触动了我。 这是孟宇吗?还是那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吗?头竖立如乱草,直竖的程度比犬犬那一撮直毛更甚,青色的胡子从下巴冒出来,眼神却灼灼如火焰,我想,这不是孟宇,这就是街道上刚刚被老板抄了的倒霉员工,刚刚亿万家产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的倒霉太子爷,还有,刚刚抢劫杀人,却又被其它人抢劫的倒霉抢匪…… 而且,他身上有浓烈的烟草味,不知道熏了多少烟了。 他见我望着他的眼神,没有感觉意外,仿佛千斤重担一瞬间卸下,他移动几步,身材有些摇晃,走到沙前,一**坐下去,很疲倦,很累的样子:“桑眉,有吃的么?” 凭什么呀? 他没有解释原因,没有安慰我,一进门,就要吃的? 蚊子嗡嗡在我耳边悄声道:“看来,孟宇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这只蚊子,总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孟宇那边的,对孟宇抱有无与伦比的同情心。 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一只母蚊子了…… 我的心无来由的一软,走到储物柜,拿出一包方便面,那是我准备长期抗战的口粮,道:“孟宇,别的没有,方便面倒有一包,你从未吃过吧?味道挺好的……” 蚊子呲的冷笑:“是呀,可媲美鱼翅熊掌,这几天,我闻了都想吐!” 我扫了蚊子一眼,也不知蚊子的公母怎么看的,得找机会问问人家…… 孟宇望了望那包方便面,又望了望我,笑得庸懒而疲惫,我看着他,感觉他的眼睛就要合上了。 他道:“可以,最好有四五包!” 切!四五包,那可是我一天的口粮,打劫来了? 我还是拆开了两袋,一股脑拿手冲了,盖上盖子,在等方便面的时候,我等待着他向我解释,可是,他却像阳台上晒着太阳的猫,慵懒的坐在沙上面,眼睛微眯,左手抚在沙扶手上,如一尊雕像,俊美而沉默。 房间陷入空前的寂静。 我的怒火从心中缓缓升起。 蚊子道:“好了,好了,泡好了,拿给他吧!” 我冷冷的道:“孟宇,好了,自己过来吃!” 我没有见过一个人吃方便面可以吃得如此津津有味,连那味精汤,都一鼓脑儿喝下。 他是饿得狠了,还是从未吃过这东西,所以才觉得新鲜? 吃了面,我以为他会向我解释了,谁知他却道:“桑眉,你的床在哪里,让我睡一会儿!” 说完,也不经我同意,直往我卧室里冲,一歪就倒在了床上,瞬间,呼声顿起。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床边。 这段时间我经常目瞪口呆,天上几百年,可没有这段时间让我目瞪口呆的多,有时我怀疑,再回转天上,我都要变成一个瞪着眼的木头人了! 望着那个四仰八叉睡在我床上的人,我问蚊子:“蚊子,我是不是流浪汉收容站的站长?我收容流浪汉来了?” 蚊子是孟宇坚定粉丝。 安慰我:“桑眉,要不咱们等等,等他睡醒之后,他自然会向你解释的!” 我气道:“还等个头啊等,马上打包,离开这里,住宿费让他给!” 蚊子再次批评我:“桑眉,你可真够冷血的,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又想溜,而且,还走单让人家代给住宿费,桑眉,你再这么冷血,以后,连蚊子都不愿意咬你!我们蚊子可都只咬热血沸腾的人!” 我气道:“那好,你就呆在这里,咬这个热血沸腾的人吧!” 我拉开房门,再次目瞪口呆,房门外,暗红色的地毯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排黑西装人,沿墙壁一字排开,这只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旅馆,被这些人一衬,无来由的,衬出一些气势,一些富丽来,或许由于他们身上穿着的西装,确是与那些搞传销的不同的,黑色西装高档笔挺许多,脚上的皮鞋也擦得亮堂得多,不染一丝灰尘。 带头一个面容冷峻,嘴角之处有一道伤疤,让我想起了最近看的一个电影,里面专有一个动辄拿刀砍人的,就是他这模样,他道:“小姑娘,在我们少爷没有让你离开之前,请你还是回去等着吧!” 我握紧拳头,很有几分悍不畏死,向他扬着:“我要报警,告你们非法禁锢!” 那人淡淡的笑了笑:“小姑娘尽管报,房间里有电话!要不要我告诉你电话号码?哦,110,你知道吧?只不过,我们少爷为了找你,已经有十天十夜没有睡过觉,没有吃过饭了,所以,既使姑娘报了警,我们还是不会让你走的!” 他慢吞吞的道:“何况,我们早已与公安打过招呼,说是协助他们侦破盗取公司巨款的案子……” 说完,他咧嘴笑了一下,嘴角的伤疤被他扯得上下跳动,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狼一样的冷酷的光芒,我感觉,这人非常不喜欢我,如果在僻静地儿,他很有可能一把将我的脖子给拧断了,我就别想从他身上讨任何便宜了! 我乒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跑到卧室,推着孟宇:“你快醒醒,快叫那些人走开!” 他的鼾声如雷,纹丝不动。 我转头跑到厕所,思摸着找个水盆,倒一盆冷水在他身上,看他醒还是不醒!还思摸着在那冷水里是不是加点旁的什么东西……比如说那什么的…… 蚊子劝我:“桑眉,别做得太过分,外面那些人不是好惹的,你真的把孟宇折腾着头痛脑热,肺炎脑膜炎,只怕没等孟宇醒,外面那人就一把拧断你的脖子了,你知道不,那嘴角有疤的那个,我从他身上闻到了血腥气,这人肯定杀过人,而且……仿佛杀了不少!” 我哼了一声,现在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又不是战争年代,有那么多人给他杀么?我敢肯定,这只蚊子又在夸大其词的忽悠我! 我冷笑:“你现在只是一个蚊子,又不会法术,能闻出这么多东西?” 我心里怪起了蚊子,想他也是从天上下凡,咋就没想办法带点法术下凡呢? 蚊子也冷笑:“你可别看小我这蚊子,虽然我现在没有仙身,但是,蚊子的本能还在吧?你可别忘了,蚊子天生对血敏感!一个人有什么样的血,我一闻就知道……” 我忙打断他,怕他又批评我的血是冷的,***,我也是有自尊的! 我道:“好啦,好啦,我不泼他冷水行不,不过,我看见他就生气,去客厅,吃方便面!”原以为孟宇找到了我,会有一翻解释,最起码,也会劝解我一番,就像所有韩剧里描写的一样,缠绵悱恻……可见,我下凡了这么些年,受韩毒还是挺深的。 可是,他却直接上床,睡觉,太让我失望了。 我吃完剩下了那几包方便面。 蚊子在一旁呱嘈:“桑眉,就为了不让人家吃你几包方便面,你就自己吃完所有的方便面,你用得着吗?你知道不,你那张脸,又圆了不少!” 我跳将起来,挥舞着卷成筒的报纸,把蚊子赶到了厕所里,关上厕所门,这才安静一点。 第四十三章 行走 我坐在沙上,忽然间感觉疲惫到了极点,全身的骨头都仿佛在一寸一寸的陷下去,软下去,蚊子真以为,我是一个冷血的人么?那见到孟宇的窃喜,期盼,又从哪里来?可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直接躺上床,睡了,就算是那疤脸说的,他已经十天十夜没睡了,说一句‘对不起’再睡,不会死吧? 我越想越委屈,感觉手上有雨水滴下,沾湿了整张手,这才现,我居然又流泪了,天上人间,多少年,我都没流过泪了?受了一点小挫折,我居然流了两次泪? 我想抑住不流泪,可眼睛并不听我的话,居然越流越汹涌。 可见,蚊子讲得对,凡恋爱中的男女,一般眼中是容不下半点沙子的,对对方的要求高,却看不见自身的缺点。 我想理智的听从蚊子讲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停止流泪,我流啊流的,委屈啊,伤心的,居然靠着沙,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在睡梦中,我也在做梦睡觉,一个梦套着一个梦,所有的梦全都是在睡觉。 其实,这十天,我又睡了多少? 朦胧之中,我感觉有人在轻抚我的面颊,如蝴蝶的触须碰在嘴唇上一样,亲吻我的嘴角,带着无法言状的温柔与亲切,我整个人仿佛沉浸在阳光之中,梦中的抽泣与苦恼一扫而光,有人声音低低的道:“桑眉,对不起!如果真让你知道了真相,依你的性子一定会恨我入骨……” 那话仿佛穿透的早晨的薄雾向我袭了过来,隐隐约约,忽隐忽现,等我仔细去听的时候,却只听见一声叹息。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孟宇的脸近在咫尺,他面容整洁,胡须尽无,头一丝不乱,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了,那满身烟味,头如乱草的孟宇,仿佛只在我的梦中出现过。 我坐起身来,更加吃惊,我现,我居然睡在了床上!而且,身上穿着一套睡衣,还是有巴比熊的那种! 而且,周围的环境巨变,我处身一个浅蓝色的房间里,床头摆着一个限量版的泰迪熊,墙上有一幅向日葵的油画,镜框里溢满了灿烂的金黄。 我坐起身,望了望我身上可爱的巴比熊睡衣,又望了望孟宇,他则一笑:“眉,你那衣服,我帮你洗了,晾在阳台上呢!” 我结结巴巴的道:“谁,谁,谁给我换的衣服,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温柔的望着我,很是无辜:“桑眉,我不是故意要替你换衣服的,而是你睡觉时,流了不少口水在身上,很不雅观,不得已帮你换了,你别怕,我会负责的!” 他面容略显削瘦,却又现出那种无赖的神色,每每他无赖与温柔夹杂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感觉无法对付,无所适从,就像一张蛛网,密密的把我层层缠绕,不,不能让他蒙混过关。 既使笑着,可他的眼却依旧夹杂着某些阴郁,事情,看来是真的了。 我沉默了,没有纠缠谁给我换的衣服,心中无由来的忐忑,却只问:“怎么不见了那些人?” 他松了一口气,我心中却隐隐升起悲凉,他既不愿意说,我又何必问? 他望着我的眼睛,我避开了去,看墙上那幅浓烈如黄金的向日葵,他最终还是答道:“他们都回去了,回到了我父亲的身边……” 我笑了笑,仿佛忘了我们之间的心结,道:“他们应该就是那些特种兵吧?” 他点了点头,道:“他们是跟着我父亲一起参过军的兄弟,退伍之后,便一直跟着父亲!”然后又是沉默。 我很失望,是一种透进心底的失望,他并没有想着向我交待什么,那一场场温柔的追逐,全都变成了一场笑话,他对我,究竟是只当成一个可以玩耍的宠物,就如天上的仙宠,又或许,比天上的仙宠还不如,最起码,神仙对他们还有几分真心。 他只是想用他苍白的温柔将我留住? 我问他:“孟宇,这里是哪里,我怎么来这里的?” 我感觉无话可讲,却不想问他那件事,只有努力东拉西扯。 他声音低沉:“眉,这还在学校旁边,你如果不愿意住宿舍,就住在这里吧!” 我的心忽然间感觉一阵抽痛,他原来这种打算!十几年的同桌之谊就换来这种打算! 我听到我自己说话的声音,极冷:“孟宇,你这算什么?真的打算把我禁锢起来,我倒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 孟宇垂了头,眉头皱成川字:“眉,只要我们忍过这段时间就行,你就依我一次,好吗?” 我淡淡的道:“为什么?” 孟宇道:“洁如,她的父亲与我父亲有十几年的生意来往,我父亲被他捏了不少把柄在手上,如果我们反脸,父亲面临的,不但是牢狱之灾,他虽然从小对我冷淡,但,他终究是我的父亲,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你如果出去,让洁如知道……” 我心里如冰刀划过,淋淋的鲜血一流出,便凝结成冰,他最后一句话,算得上对我的解释了吗?原来,他在乎的,是那个名叫洁如的女子的想法吗? 我笑了笑:“孟宇,我们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同桌的关系,友谊比别人好一点而已,到了让她吃醋顾及的程度吗?会损害到你的利益?” 我感觉心灰意冷,他来找我,也不过是想向我表明同时向我警告,别让洁如知道么?我想起了太白的提议,的确,上大学,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我冲口而出:“你放心,我已经准备退学了,反正读大学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这下,你放心吧?” 其实上大学对一个有着两世记忆的人来说,只不过是打时间,而不引起旁人注意的一种方法,现在,既然这种方法已然无用,上学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个牢笼,而我,唯有舍弃了这个牢笼。 倪鱼串叫我过去帮她,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让我可以走…… 孟宇猛地抬起头来,痛苦的望着我:“桑眉,难道我在你心底,真的只是同桌的你的关系?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的心底,只值这么一点?” 他愁眉紧锁,黑色的眼眸怒悲难辩,却如钉子一般的钉住了我,我想,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你有了未婚妻,却搞得仿佛我有了未婚夫一般? 天下间的事儿,不能总是这么颠倒黑白的吧? ‘你如果出去,让洁如知道……’我心底反反复复的浮现出他说的这句话,什么时候,我再也不是他全心全意挂念着的唯一,也许,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唯一,‘洁如’才是他心心念念挂住的那个人,就算是同桌之谊,他也要顾及她的感受。 但是,他痛苦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的人真的天生会演戏,天生就是演员,为了不让我乱说乱动,他才想着在我的心底留下一份念想,让我以为,他是顾念我的,只不过,因为环境,因为时势,才不得不放开了了,让我对他留手? 可是,他不知道么,我不会纠缠不放,更何况,他对我来说,没什么好纠缠的,只因为,也许,我还没有爱上他,现今,只不过对他略有好感而已。 也许,在天上,太过寂寞,守着蟠桃园几百年,每天对着的除了蟠桃,就是蚊子,所以,才会对他从小到大对我的关心,进而感动,进而喜欢吧? 我神思游离天外,不想再望他,再看他。 我感觉床凹下去一块,孟宇坐在了我的身边,他双手捧了头,手指插在头里。 孟宇轻声的道:“桑眉,你不用退学的,真的……” 他已经默认了我的退出,得到我对他不再纠缠的承诺,他心中是否有几分窃喜? 他再一次回避了我心中的疑问,我笑道:“我已经找到了工作,不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其实,上这个大学,学这个专业,我并不喜欢,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就是选一份喜爱的工作吗?作为我从小到大的同桌,怎么样,你也应该同意我的选择的吧?” 我把同桌两个词说得特别的清楚。我们之间已经划开了界线。 同桌,是的,仅仅只是同桌! 孟宇沉沉的道:“恭喜!” 第四十四章 太白的苦恼 这一声恭喜,让我的心碎得四分五裂,就如散落在地那满地的冰块,怎么也凑不齐全,这个时候,我最需要蚊子插语打诨的安慰,可是,他却不知去了哪里,无声无息。 我想,还好,我还没有爱上他,要不然,这一刻会把我伤得四分五裂,幸好,幸好…… 我换上衣服,打开房门,门外,依旧是那疤脸大汉带着一群黑西装,我回头向孟宇笑道:“孟宇,你父亲的眼光太落伍了,知道吗?现在不流行黑西装了,流行运动休闲服了,我建议你啊,向你父亲提提,让他们全换上休闲服,这样才不会被人叫土包子,传销人员……” 孟宇依旧垂了头,双手捧了脸,低声道:“好……” 他连送都没有起身送我。 疤脸大汉终没有拦我,我顺利的走出的那房子,的确,这房子离学校不远,虽处于闹市,却闹中有静,像孟宇一向的风格,富贵逼人。 十几年的同桌情谊,一朝分崩离析,碎成一地,如冰一样在太阳底下融化,一丝残渣都不剩。 我微眯了两眼,自虐一般的望着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直至看哪里,哪里都是金星一片,我想:有的时候盲人,也是好的,聋哑人也是好的,可以无声无息,无光无彩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按照自己的臆想构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只把生的这一切当成一次历劫。 想要做神仙,哪有那么容易,不伤个遍体鳞伤,怎么成得了神? 不怕,只不过在我心底划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过几天,这伤口就会凝结成疤。 我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桑眉。 我沿着林荫道走了很久,很久,眼中的金星才慢慢消散,看见面前的绿色,和面前的嗡嗡飞着的蚊子。 我小心的道:“蚊子,是你吗?你去了哪里?” 蚊子还是普通的普通,会吸血的那种,并没人答我。 连蚊子都要抛弃我了么? 前面滚来一只小狗,雪白,像毛球,我又试探的叫:“犬犬,犬犬……”依旧没有答我, 一少女道:“这只小狗不叫犬犬,叫花花……” 靠,天底下为什么这么多相似的狗? 哮天犬好变不变,干嘛变一只如此大众化的狗? 也太没有特色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流览着周围的商铺,仔细的看着服装的品牌,手袋的价码,婴儿奶粉的克数,bb车牢不牢固,考虑着,口袋里还有多少钱,买个手袋,明天会不会有饭吃?我感觉,一路走来,我渐渐成了一本商品大全,脑袋里塞满了商品,只有这样,那句话才不会在我的脑中反复的浮起:‘你如果出去,让洁如知道……’ 可为什么,这句话还是经意的从脑中浮现,每当我看着迎面走来的情侣,橱窗里相对而立的男女模特儿,眼前翩翩而飞过的一对蝴蝶,两只追赶着的小狗的时候? 我终于走得极累,极累,双脚已经麻木,橱窗的玻璃映出一个呆呆的脸色苍白的小圆脸姑娘。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人生总是有无处不在的添堵。 每当心口流血的时候,总有人乐意往上面撒上一把粗盐。 我站在这家音响店前,倚着电线杆,听着这歌,鼻酸心酸,可就是哭不出来。 蚊子道:“桑眉,你要哭就哭吧!” 我哼哼道:“可我就是哭不出来,蚊子,你去了哪里,每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我的身边,害我借你的肩膀靠一靠都不行……” 蚊子哼哼几几:“我也不容易啊,谁知道那幢房子灭蚊措施搞得那么的全,整间屋子到处都是灭蚊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居然被人用杀虫剂弄昏了过去,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蚊子哼哼道:“再说,我的肩膀太小太细,你也靠不了啊……” 他停了停道:“桑眉,一位十几岁的少年,肩膀也太过幼嫩的……” 我明白,他还没有强大到能足够保护得我,但是,却为何,他事先连些微的风声都不透露给我,难道,说真话,真是那么的难?既然如此,为何又让我享受他十多年的温柔呵护? 屋漏偏逢连夜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下雨。 我想不到,如此戏剧化的事,居然生在我的身上。 天空居然晰晰沥沥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丝飘散在我的脸上,让我的心更凉更冷,那个会在雨中送我雨伞的少年,会呵护我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如今的他,在呵护谁呢? 晚上,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一间屋子里面,屋内烟雾袅袅,父亲的遗像摆在旧式的红木桌子上,他目光平静的望着我,嘴角依旧含了微笑,可眼睛之中却含着悲悯,四周寂静无声,就连平日里从不止歇的虫鸣之声都没有,他想要说什么?我坐在椅子上,望着父亲的遗像,直坐得背脊麻木,又腿不能动弹…… 忽尔,铃声响起,直灌入我的脑中,有人在旁边叫道:“醒醒,醒醒,快点接电话……” 我倏地睁大了眼睛,才隐约知道,这是蚊子的声音,而床头柜上,我的手机边震动边响着,我跳下了床,身上冒着冷汗,由于着急,差点歪着了脚,可我拿起电话,看着那号码,却不知为什么,心中感觉阵阵失落。 原来,是犬犬,他一连声的道:“桑眉,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连我都不通知一声?” 我意兴谰姗,告诉他我的住址,却不想再开口说话。 我望了望闹钟,现在是黎晨三点,哪还会有人打电话?我关了手机,室内安静下来。 蚊子嗡嗡的飞了两圈,看来,他第一次也无话可说。 既没有唱歌,也没有念沙翁的诗。 大雨过后,我连续感冒烧了十几天,独自一人呆在旅馆,除了蚊子与犬犬来看过我之外,没有人来过,这一下,我算是彻底的死了心。 我向学校了一封退学函,算是彻底的告别了这所学校,说实在的,上学对一个有着神仙记忆的人来说,远没有那么重要。 我想,原来,我花费力气考上这所学校,不知不觉间也是为了孟宇,因为他的努力猜题,我才考的? 原来,我们之间,早已算不清是谁为了谁。 我打电话给老白,叫她派人来接我,电话那边人声鼎沸,看来,她正在准备演唱会准备得热火朝天,可老白的声音非常的沮丧,带着一点鼻音,我非常的怀疑,她刚刚从厕所里躲着偷哭了出来。 想想一个上万岁的老神仙都被整得哭了起来,我心情如拨云见日。 “老白,你怎么啦?哭了吗?” 老白很不好意思:“桑眉啊,这你就猜错了,眼泪已经万来年没有拜访我了,不过,你得快点过来帮我,你再不来,这个世上就多一个跳楼自杀的神仙了……”她随之感叹,“桑眉,如果再让我下凡,我就是上一只小狗的身,也不当偶像了……” 看来,情况的确非常糟糕。 当我走进这个巨大的演唱会排练场的时候,老白,也就倪鱼串,正在与经纪人吵架,她双手叉腰,指着经纪人大骂:“这是什么衣服,你就让我穿这种衣服上场表演?” 第四十五章 舞者 经纪人看来满脸的疑惑加不解。 不明白倪鱼串会忽然间转了性子。 旁边,有一个安了滑轮的铁架子,上面挂满了衣服,琳琅满目,金光银光闪闪。 经纪人被她骂得狗血满头,一声不出,满脸怒火,要不是倪鱼串是一个巨星,说不定这经纪人早就指着她的鼻头骂回去了。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道:“她正在火,要不要等一下再过去?”他眼神闪烁,对倪鱼串的脾气看来极为忌讳。 而场中的工作人员在倪鱼串大骂的时候,个个屏息静气,谁不敢大声说话。 看来倪鱼串把她在天上身为高层管理人员的威风,全搬到下面来了。 可有什么办法,不论在天上还是在地下,她总是那么威风。 我笑了笑,道:“你去做事吧,我自己过去找她!” 工作人员如蒙大赦,一转眼,跑得无影又无踪。 倪鱼串继续指着那倒霉的经纪人:“你看看,这衣服,能穿么,裤子少了上面一截,连**都遮不住,还露出底裤的上半截,我是倪鱼串呢,你以为我是程慧玲啊!我的风格能与她的相同吗?还有,这件,这是什么东西,一大堆鱼网,七拼八凑的组成一条裙子,你叫我在台上为鱼网公司做广告?还有,还有,这件,你看看,后背都露到**丫丫了,我的**好看吗?我自己在镜子中左看右看怎么不觉得?” 我非常无语…… 不过,倪鱼串讲得倒有几分道理,本来么,她的风格就属于中性而清新的,可经纪人偏偏让她走性感路线,如果是真的倪鱼串,倒有可能接受,但是,问题是,现在的这个倪全串,是天上高层管理人员,以老成持重和稀泥而著称的太白金星! 要一个一万多年都循规蹈矩的神仙,忽然之间变成一个走在时代前端的级巨星,这比赶鸭子上架容易不了多少。 看来,王母的确是挺恨太白的。 倪鱼串见我走过来,终于停止了大骂,那经纪人松了一口气,灰头灰脸的走到一边。 倪鱼串握了我的手,双目含泪,沧然而泪下:“桑眉,桑眉,你终于来了?” 我也反握了她的手,点头:“老白啊,老白,是啊,我终于来了……” 我们两人,包括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几不可闻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情景,怎么这么像革命处于关键时期,援军从远方匆匆赶来呢? 倪鱼串拉着我的手摇了摇,非常感动。 我也拉着她的手摇了摇,非常用力。 我们两人摇啊摇啊,顺便就向工作室摇了过去,两个女孩,亲昵得有些过分,不过,这里是倪鱼串的天下,没有敢乱说乱话。 我们俩关上门,她这才松开我,先向我吐了一大堆的苦水:“桑眉啊,你知道不,我这个偶像做得有多么的难,想一想,假假的,我也是上万岁的神仙,虽说长时间的都在修行,可是,我也经常关注地上的潮流风向,可真正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说那衣服吧……看过那衣服吧,你说说,就由你在地上十几年的经验来说说,如果我穿了起来,你会不会晚上噩梦?” 我诚恳的道:“我晚上不会噩梦,晚上会春梦!” 她怔了半晌,感叹:“桑眉,不是吧,你是百合的倾向?” 说完,她几不可闻的移开我的身边。 我几不可闻的移向她身边,笑道:“老白,我要百合,也不找你这种内里是男人,外头是女人的啊,我说的晚上春梦,是梦见有男人向你春梦……” 她感叹的搭着我的肩膀,我忽然想起,这女人,里面可是男人,于是,扭了扭肩膀,几不可察的躲开她的手。 她道:“桑眉,我实在想不到啊,得罪了王母的下场是这样的,要知道,我就算自己把自己毒哑了,也不说王母长皱纹啊!天上人人都说王母精明历害,有仇必报,我还不相信,如今可领教了,她这个报复方法真是非常的绝!” 我小心的望了望天上,我们虽然是不会法术的落魄神仙吧,可做了坏事,天上还是有人看着的。 她悚然一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很有些后悔。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我忙转移话题,很怕天上的监察人员与王母一样,来个一刀切,就因为我与太白走在一起了,就认为我也讲王母坏话了,道:“你就别感慨了,快点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演唱会吧!” 刚刚讲完王母的坏话,有了一份担忧,她很有些无精打采:“我也不知道这演唱会该怎么应付过去,倪鱼串舞技高,上场肯定要跳舞,而我,平时不是腾云就是驾雾,再就是十平八稳的走方步,哪里跳过舞,我好几天没上舞场,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怀疑了!” 正在这时,那位经纪人脸色严峻的急步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是找人麻烦的样子,看样子,经纪人被人骂得狠了,开始找岔儿威了。 没有想道,经纪人走到倪鱼串面前,脸色一变,换了一幅哀大莫如心死的表情,看着倪鱼串,如看着逃学的儿女一样,既痛心而疾:“串串,你有几天没有跳舞了?演唱会就要开始了,你不去练舞,怎么行呢?衣服的事,我们正在商量着改,但是,你怎么连舞场都不上了呢?” 倪鱼串听了他的话,脸色比他还灰败,张了张口,眼神一利,又想飙,我忙道:“我们正在商量舞的事呢,串串想出了几个新的舞蹈,想用上去,这几天脑中正混乱一片,所以没上舞场呢!” 经纪人疑惑的望着我,倪鱼串解释:“这个是我新请回来的陪舞……” 我什么时候成了陪舞了,话说,我也不会跳舞的吧? 倪鱼串回头望了望我,我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她的意思,她如果不好过,也让我不好过! 到底是天上高层管理人员,权术用得熟练无比,把拖人下水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不应该傻傻的跑过来帮她的! 经纪人很悲愤,倪鱼串连请陪舞现在都不跟他商量了,气得他嘴唇直打哆嗦…… 我们来到了舞场,一溜儿明亮之极的大镜子,照出一个站没站相的小圆脸姑娘,那就是我,我就着镜子整了整容装,感觉自己还是挺帅的一个小姑娘,可与站在身边的倪鱼串一比,立刻被她比了下去。 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同时具有女子的柔美与男人的帅气呢? 我很妒嫉。 而且我现,这倪鱼串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位女子,从天上到地下还未磨合得好,她经常吃人家小姑娘的豆腐,我就看见她拉住一个陪舞,手摸着人家的**白手,那个亲热啊。 不过,由于她的本质,还是一位老成持重的太白金星,过分的事还是不敢做的,其行为,也仅仅是摸摸人家的小手而已。 第四十四章 太白的苦恼 这一声恭喜,让我的心碎得四分五裂,就如散落在地那满地的冰块,怎么也凑不齐全,这个时候,我最需要蚊子插语打诨的安慰,可是,他却不知去了哪里,无声无息。 我想,还好,我还没有爱上他,要不然,这一刻会把我伤得四分五裂,幸好,幸好…… 我换上衣服,打开房门,门外,依旧是那疤脸大汉带着一群黑西装,我回头向孟宇笑道:“孟宇,你父亲的眼光太落伍了,知道吗?现在不流行黑西装了,流行运动休闲服了,我建议你啊,向你父亲提提,让他们全换上休闲服,这样才不会被人叫土包子,传销人员……” 孟宇依旧垂了头,双手捧了脸,低声道:“好……” 他连送都没有起身送我。 疤脸大汉终没有拦我,我顺利的走出的那房子,的确,这房子离学校不远,虽处于闹市,却闹中有静,像孟宇一向的风格,富贵逼人。 十几年的同桌情谊,一朝分崩离析,碎成一地,如冰一样在太阳底下融化,一丝残渣都不剩。 我微眯了两眼,自虐一般的望着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直至看哪里,哪里都是金星一片,我想:有的时候盲人,也是好的,聋哑人也是好的,可以无声无息,无光无彩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按照自己的臆想构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只把生的这一切当成一次历劫。 想要做神仙,哪有那么容易,不伤个遍体鳞伤,怎么成得了神? 不怕,只不过在我心底划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过几天,这伤口就会凝结成疤。 我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桑眉。 我沿着林荫道走了很久,很久,眼中的金星才慢慢消散,看见面前的绿色,和面前的嗡嗡飞着的蚊子。 我小心的道:“蚊子,是你吗?你去了哪里?” 蚊子还是普通的普通,会吸血的那种,并没人答我。 连蚊子都要抛弃我了么? 前面滚来一只小狗,雪白,像毛球,我又试探的叫:“犬犬,犬犬……”依旧没有答我, 一少女道:“这只小狗不叫犬犬,叫花花……” 靠,天底下为什么这么多相似的狗? 哮天犬好变不变,干嘛变一只如此大众化的狗? 也太没有特色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流览着周围的商铺,仔细的看着服装的品牌,手袋的价码,婴儿奶粉的克数,bb车牢不牢固,考虑着,口袋里还有多少钱,买个手袋,明天会不会有饭吃?我感觉,一路走来,我渐渐成了一本商品大全,脑袋里塞满了商品,只有这样,那句话才不会在我的脑中反复的浮起:‘你如果出去,让洁如知道……’ 可为什么,这句话还是经意的从脑中浮现,每当我看着迎面走来的情侣,橱窗里相对而立的男女模特儿,眼前翩翩而飞过的一对蝴蝶,两只追赶着的小狗的时候? 我终于走得极累,极累,双脚已经麻木,橱窗的玻璃映出一个呆呆的脸色苍白的小圆脸姑娘。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人生总是有无处不在的添堵。 每当心口流血的时候,总有人乐意往上面撒上一把粗盐。 我站在这家音响店前,倚着电线杆,听着这歌,鼻酸心酸,可就是哭不出来。 蚊子道:“桑眉,你要哭就哭吧!” 我哼哼道:“可我就是哭不出来,蚊子,你去了哪里,每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我的身边,害我借你的肩膀靠一靠都不行……” 蚊子哼哼几几:“我也不容易啊,谁知道那幢房子灭蚊措施搞得那么的全,整间屋子到处都是灭蚊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居然被人用杀虫剂弄昏了过去,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蚊子哼哼道:“再说,我的肩膀太小太细,你也靠不了啊……” 他停了停道:“桑眉,一位十几岁的少年,肩膀也太过幼嫩的……” 我明白,他还没有强大到能足够保护得我,但是,却为何,他事先连些微的风声都不透露给我,难道,说真话,真是那么的难?既然如此,为何又让我享受他十多年的温柔呵护? 屋漏偏逢连夜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下雨。 我想不到,如此戏剧化的事,居然生在我的身上。 天空居然晰晰沥沥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丝飘散在我的脸上,让我的心更凉更冷,那个会在雨中送我雨伞的少年,会呵护我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如今的他,在呵护谁呢? 晚上,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一间屋子里面,屋内烟雾袅袅,父亲的遗像摆在旧式的红木桌子上,他目光平静的望着我,嘴角依旧含了微笑,可眼睛之中却含着悲悯,四周寂静无声,就连平日里从不止歇的虫鸣之声都没有,他想要说什么?我坐在椅子上,望着父亲的遗像,直坐得背脊麻木,又腿不能动弹…… 忽尔,铃声响起,直灌入我的脑中,有人在旁边叫道:“醒醒,醒醒,快点接电话……” 我倏地睁大了眼睛,才隐约知道,这是蚊子的声音,而床头柜上,我的手机边震动边响着,我跳下了床,身上冒着冷汗,由于着急,差点歪着了脚,可我拿起电话,看着那号码,却不知为什么,心中感觉阵阵失落。 原来,是犬犬,他一连声的道:“桑眉,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连我都不通知一声?” 我意兴谰姗,告诉他我的住址,却不想再开口说话。 我望了望闹钟,现在是黎晨三点,哪还会有人打电话?我关了手机,室内安静下来。 蚊子嗡嗡的飞了两圈,看来,他第一次也无话可说。 既没有唱歌,也没有念沙翁的诗。 大雨过后,我连续感冒烧了十几天,独自一人呆在旅馆,除了蚊子与犬犬来看过我之外,没有人来过,这一下,我算是彻底的死了心。 我向学校了一封退学函,算是彻底的告别了这所学校,说实在的,上学对一个有着神仙记忆的人来说,远没有那么重要。 我想,原来,我花费力气考上这所学校,不知不觉间也是为了孟宇,因为他的努力猜题,我才考的? 原来,我们之间,早已算不清是谁为了谁。 我打电话给老白,叫她派人来接我,电话那边人声鼎沸,看来,她正在准备演唱会准备得热火朝天,可老白的声音非常的沮丧,带着一点鼻音,我非常的怀疑,她刚刚从厕所里躲着偷哭了出来。 想想一个上万岁的老神仙都被整得哭了起来,我心情如拨云见日。 “老白,你怎么啦?哭了吗?” 老白很不好意思:“桑眉啊,这你就猜错了,眼泪已经万来年没有拜访我了,不过,你得快点过来帮我,你再不来,这个世上就多一个跳楼自杀的神仙了……”她随之感叹,“桑眉,如果再让我下凡,我就是上一只小狗的身,也不当偶像了……” 看来,情况的确非常糟糕。 当我走进这个巨大的演唱会排练场的时候,老白,也就倪鱼串,正在与经纪人吵架,她双手叉腰,指着经纪人大骂:“这是什么衣服,你就让我穿这种衣服上场表演?” 第四十六章 舞啊 舞蹈室已经站满了人,全是倪鱼串的陪舞,照道理说,倪鱼串应该带领着他们开始跳舞的,可倪鱼串在舞蹈室踱了一圈之后,停了下来,向众人介绍我:“这位,是我新请的陪舞,我们研究了几个舞蹈动作,非常好,现在就由她,向你们示范示范!” 我终于明白太白老儿为什么能当上天上的高层管理人员了,第一,是因为他打太极拳打得好,第二,是因为,他找替死鬼的能力无人能及! 经纪人本来看我就是直眉毛绿眼球的,心里肯定在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把我踢出去呢,听了倪鱼串如此一说,正中下怀,大声的道:“你们别看这位小姑娘,年龄虽小,但舞技出众,要不然,我们串串也不会单找她练舞,你们都过来,过来,向人家小姑娘学习学习!” 我明显的看到,有几位愤青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 今天如果不能把他们震住了,看来,我就要卷包袱走路了。 可是,我从来没跳过舞,什么舞也不会。 我道:“大家见笑了,说起跳舞,我与各位比起来,只多了一些练习的时间,谁叫我的母亲,从小高要求的培训我呢,想起那段学舞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三岁啊,我只有三岁,就被送入少年宫舞蹈班进行魔鬼一般的训练,不过还好,幸苦的日子总能得到酬劳,还好,我在全国舞一叮大奖赛上总算获得了一点名次……” 其实,我也不是瞎说,上一届的舞一叮大奖赛,有一个神密的舞林高手,参加飙舞比赛的时候,全程都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因为,他跳舞的时候,身着一件类似于盔甲的舞衣,完全掩盖了性别,成为上一届舞一叮大奖赛最大的最神秘未解之迷,我冒了他的名,也不算辱没了他,因为,我感觉吧,他跳的那舞,我也勉强能跳。 为什么呢?因为,他感觉,他跳的,不像是舞,像抽筋,像机械人走路,像有人触了电,被电流击死前的垂死挣扎,又像是灵猴下凡之时那抓耳挠腮,非常不可思议。 我看了那一场舞蹈,唯一的感觉,这跳舞的人不是变异就是变态,居然可以拿得第一名? 看来,我在天上呆了几百年,的确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不过,我有足够的信心,以我喝了好几瓶蟠桃酒的体质,他那怪动作,我能一样不差的学了出来! 变异和变态谁不会,我可以做得更好,毕竟,有谁有我这种神仙体质啊? 所以,我灵机一动,想到了舞一叮大奖赛上的戴着银色面具跳舞的人,理所当然的冒了他的名……当然是是似而非的冒的。 一番演说之后,我看见,几位愤青脸上终于不愤了,脸上露出了怀疑之色,几个人互相对望着。 我想,我想要震住这帮人,得露出点真功夫不可,我示意倪鱼串:“来点musinetbsp;她张大了嘴,望着我,一动不动,我想,还得让她学会一门外语才行,天上的神仙还是太过古板,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语言要国际化。 经纪人机灵,亲自跑过去,按了音响播放键,看来,他极想让我出一番丑。 其实,在那位银色面具的舞跳舞之时,由于他不同凡想的变态与变异,我将他研究过一番的,他最主要的特色,就是肌肉能跟着音乐的节拍放松或收紧,至于身体,能做成什么形状就做成什么形状,反正越稀奇古怪,越能吸引人的眼球。 音乐声起,我先来了一个如电流击中身体的动作,全场立刻鸦雀无声,经纪人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接着,我来了一个前后侧空/手翻的动作,紧接着全身不可思议的扭转,在重金属的音乐声下,还学着李小龙的经典双截棍耍来耍去的耍了一番。 全场暴了烈热的掌声,那帮愤青的眼神终于变成了崇敬。 我想,凡间的审美观念真是一日千里,瞬息万变,就这种群魔乱舞的动作,也流行开来了。 其实,我也是不是有点儿欣赏这种变态加变异呢?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那戴银色面具的人拿到第一名的时候,我很是把他的舞蹈研究了一番才是真的。 经纪人激动的握住我的双手:“就是你了,就是你了,你也参加陪舞,这个演出,一定会大获成功!” 倪鱼串在一旁叹气:“我不是不想跳舞,而实在是,与她研究这个舞蹈的时候,伤了腰,到现在为止,腰还痛得不得了,要不然,这场演出,改由她领舞,我负责唱歌,这样还好……” 她皱着眉头抚了抚腰,装得那个像啊!真像她的腰被人折成两截,再安了回去一样! 经纪人大跳:“那怎么行?你不跳舞,必定会流失许多的粉丝,人人都知道,你是以舞闻名的,你居然想不跳舞?” 倪鱼串叹道:“有什么办法?要不然这一场由她顶着,下一场我的腰好了,自然是跳的!” 倪鱼串是非常出名的女巨星,经纪人自然不能像对待其它歌手那么对待,她考虑得还很周到,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医生出据的证明给经纪人,以证明她的确是重度腰扭伤。 我感觉,这一切,倪鱼串早有预谋!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蚊子的时候,蚊子迟疑半晌,还是告诉了我:“这个,是我告诉太白他老人家的,人家既然不捕我上天牢了,那我也得有点贡献不是?我就把你学那银色面具群魔乱舞的事,不经意的跟人家讲了一讲,想不到他就利用上了,太白,还真是太白,上仙还真是上仙,与我们这些小仙的智慧不可同日而语……” 原来这两人早就勾搭上了,可怜我,还成日里担心蚊子被人家捉拿呢! 于是,倪鱼串终于找到了一个为她跳舞的替死鬼。 她唱歌与跳舞都不用了,可是,她还是很忧愁,既使不上台跳舞,但她总要上台的吧?而且,那些衣服,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第四十五章 舞者 经纪人看来满脸的疑惑加不解。 不明白倪鱼串会忽然间转了性子。 旁边,有一个安了滑轮的铁架子,上面挂满了衣服,琳琅满目,金光银光闪闪。 经纪人被她骂得狗血满头,一声不出,满脸怒火,要不是倪鱼串是一个巨星,说不定这经纪人早就指着她的鼻头骂回去了。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道:“她正在火,要不要等一下再过去?”他眼神闪烁,对倪鱼串的脾气看来极为忌讳。 而场中的工作人员在倪鱼串大骂的时候,个个屏息静气,谁不敢大声说话。 看来倪鱼串把她在天上身为高层管理人员的威风,全搬到下面来了。 可有什么办法,不论在天上还是在地下,她总是那么威风。 我笑了笑,道:“你去做事吧,我自己过去找她!” 工作人员如蒙大赦,一转眼,跑得无影又无踪。 倪鱼串继续指着那倒霉的经纪人:“你看看,这衣服,能穿么,裤子少了上面一截,连**都遮不住,还露出底裤的上半截,我是倪鱼串呢,你以为我是程慧玲啊!我的风格能与她的相同吗?还有,这件,这是什么东西,一大堆鱼网,七拼八凑的组成一条裙子,你叫我在台上为鱼网公司做广告?还有,还有,这件,你看看,后背都露到**丫丫了,我的**好看吗?我自己在镜子中左看右看怎么不觉得?” 我非常无语…… 不过,倪鱼串讲得倒有几分道理,本来么,她的风格就属于中性而清新的,可经纪人偏偏让她走性感路线,如果是真的倪鱼串,倒有可能接受,但是,问题是,现在的这个倪全串,是天上高层管理人员,以老成持重和稀泥而著称的太白金星! 要一个一万多年都循规蹈矩的神仙,忽然之间变成一个走在时代前端的级巨星,这比赶鸭子上架容易不了多少。 看来,王母的确是挺恨太白的。 倪鱼串见我走过来,终于停止了大骂,那经纪人松了一口气,灰头灰脸的走到一边。 倪鱼串握了我的手,双目含泪,沧然而泪下:“桑眉,桑眉,你终于来了?” 我也反握了她的手,点头:“老白啊,老白,是啊,我终于来了……” 我们两人,包括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几不可闻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情景,怎么这么像革命处于关键时期,援军从远方匆匆赶来呢? 倪鱼串拉着我的手摇了摇,非常感动。 我也拉着她的手摇了摇,非常用力。 我们两人摇啊摇啊,顺便就向工作室摇了过去,两个女孩,亲昵得有些过分,不过,这里是倪鱼串的天下,没有敢乱说乱话。 我们俩关上门,她这才松开我,先向我吐了一大堆的苦水:“桑眉啊,你知道不,我这个偶像做得有多么的难,想一想,假假的,我也是上万岁的神仙,虽说长时间的都在修行,可是,我也经常关注地上的潮流风向,可真正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说那衣服吧……看过那衣服吧,你说说,就由你在地上十几年的经验来说说,如果我穿了起来,你会不会晚上噩梦?” 我诚恳的道:“我晚上不会噩梦,晚上会春梦!” 她怔了半晌,感叹:“桑眉,不是吧,你是百合的倾向?” 说完,她几不可闻的移开我的身边。 我几不可闻的移向她身边,笑道:“老白,我要百合,也不找你这种内里是男人,外头是女人的啊,我说的晚上春梦,是梦见有男人向你春梦……” 她感叹的搭着我的肩膀,我忽然想起,这女人,里面可是男人,于是,扭了扭肩膀,几不可察的躲开她的手。 她道:“桑眉,我实在想不到啊,得罪了王母的下场是这样的,要知道,我就算自己把自己毒哑了,也不说王母长皱纹啊!天上人人都说王母精明历害,有仇必报,我还不相信,如今可领教了,她这个报复方法真是非常的绝!” 我小心的望了望天上,我们虽然是不会法术的落魄神仙吧,可做了坏事,天上还是有人看着的。 她悚然一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很有些后悔。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我忙转移话题,很怕天上的监察人员与王母一样,来个一刀切,就因为我与太白走在一起了,就认为我也讲王母坏话了,道:“你就别感慨了,快点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演唱会吧!” 刚刚讲完王母的坏话,有了一份担忧,她很有些无精打采:“我也不知道这演唱会该怎么应付过去,倪鱼串舞技高,上场肯定要跳舞,而我,平时不是腾云就是驾雾,再就是十平八稳的走方步,哪里跳过舞,我好几天没上舞场,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怀疑了!” 正在这时,那位经纪人脸色严峻的急步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是找人麻烦的样子,看样子,经纪人被人骂得狠了,开始找岔儿威了。 没有想道,经纪人走到倪鱼串面前,脸色一变,换了一幅哀大莫如心死的表情,看着倪鱼串,如看着逃学的儿女一样,既痛心而疾:“串串,你有几天没有跳舞了?演唱会就要开始了,你不去练舞,怎么行呢?衣服的事,我们正在商量着改,但是,你怎么连舞场都不上了呢?” 倪鱼串听了他的话,脸色比他还灰败,张了张口,眼神一利,又想飙,我忙道:“我们正在商量舞的事呢,串串想出了几个新的舞蹈,想用上去,这几天脑中正混乱一片,所以没上舞场呢!” 经纪人疑惑的望着我,倪鱼串解释:“这个是我新请回来的陪舞……” 我什么时候成了陪舞了,话说,我也不会跳舞的吧? 倪鱼串回头望了望我,我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她的意思,她如果不好过,也让我不好过! 到底是天上高层管理人员,权术用得熟练无比,把拖人下水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不应该傻傻的跑过来帮她的! 经纪人很悲愤,倪鱼串连请陪舞现在都不跟他商量了,气得他嘴唇直打哆嗦…… 我们来到了舞场,一溜儿明亮之极的大镜子,照出一个站没站相的小圆脸姑娘,那就是我,我就着镜子整了整容装,感觉自己还是挺帅的一个小姑娘,可与站在身边的倪鱼串一比,立刻被她比了下去。 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同时具有女子的柔美与男人的帅气呢? 我很妒嫉。 而且我现,这倪鱼串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位女子,从天上到地下还未磨合得好,她经常吃人家小姑娘的豆腐,我就看见她拉住一个陪舞,手摸着人家的**白手,那个亲热啊。 不过,由于她的本质,还是一位老成持重的太白金星,过分的事还是不敢做的,其行为,也仅仅是摸摸人家的小手而已。 第四十七章 装逼 我问她:“你那些衣服,穿吗?” 她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非常痛恨:“我绝对不会穿那些衣服的!” 我点了点头:“那些衣服的确有些过分!你看哦,如果是唱歌,我会叫蚊子帮你的忙,你不是还会一点法术吗?用一个小法术把他的声音放出来没问题吧?” 她点了点头,道:“这倒难不到我,虽说王母为了杜绝天上神仙乱用法术,实行了一刀切,谁也不能带法术下天,但是,小小的法术,我带了下来,她也查觉不到!” 她得意的道:“我还带了自己几十套衣服下凡呢!可惜不能穿!” 我这才记起,太白金星虽然白须白胡,但在天上,却是一个最喜欢换衣服的神仙,每年在织女那里不知道订了多少套衣服,金光灿灿,银光闪闪……反正,站在一班不修边幅的神仙中间,他算得上齐头整脸的了。 我心中一亮大叫:“对,就穿你自己的衣服!你那些衣服,在天上虽算不了什么,可在地下,可没有人见到过,说不定会出奇制胜呢!” 她眼神一亮,迟疑道:“真的可以穿我自己的衣服?” 看来,她很有衣服情结,那些衣服带下了凡,一直没有机会穿,她感到非常遗憾。 我道:“对,你同经纪人讲,下一场演唱会,你改变风格,改复古情结,全都穿古装,而你,就做你自己的本色演出!” 倪鱼串逾加的迷惑:“什么本色演出,我可什么表演也不会啊!” 我撇了撇嘴:“踱方步你会吧,在众仙面前装逼,你会吧,对着王母阳奉阴违,你会吧?不要你说话,只要你把表情做足,就行了!”我停了停道,“这群舞,有我给你领,你只负责对口型,唱歌,这你都不会吗?” 她很迷惑,道:“这都行?” 我肯定道:“绝对行,比如说踱方步,音乐声一起,你高深莫测的踱方步,对嘴形,蚊子唱情歌,人家还以为你思念情人呢!比如说在众仙面前装逼,你把表情做足……” 我还没讲下去,倪鱼串自己兴奋的接道:“音乐声一起,我对嘴形,蚊子唱歌,人家还以为我被情人甩了呢!” 我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以下种种情形,以此而类推,比如说对着王母阳奉阴违,人家可以理解为你爱着的人不爱你,爱着你的人你又不爱她,反正情歌唱来唱去全是这样,全是你自己的本色演出……” 她这才信心满满:“你这么一说,我心里面就有底了,马上叫经纪人过来,改风格!” 她与经纪人自然又是一翻争论,两人从天光吵到天黑,再从天黑吵到天光,眼看演唱会越来越近,没有办法,经纪人只有妥协。 这就是天皇巨星的好处,只要有了名气,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一般的歌手试试! 经过这么一改,倪鱼串原来擅长的快歌,都只有舍弃不用,全都用情歌与慢歌代替,这个经纪人虽然与倪鱼串吵了很久,但的确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经纪人,经他一番调度,所有的海报全都换了下来,演唱会全改成了复古风格的海报。 原来他还担心经过这一改,演唱会的票卖不出去,可谁知道,一宣传,居然卖得比其它的演唱会更好,倪鱼串穿着她从天上带下来的一套古装,上面云锦环绕,下摆之处隐隐有金线透出,工作人员给她挽了一个古髻,显得既风流倜傥,又俊美不凡,比她着女装时不知俊美了多少,这装束一出来,连工作人员都惊呆了。 至于我们这些陪舞,完全整成了群魔的形状,那个造型古怪啊,有绿头,红头,银色头,有几个,还露胳膊露腿,我作为领舞,按照我的唯一要求,脸上戴上银色的面具,其它交给造型师来造型。 那个型造得,谱一照镜子,我自己吓了自己一个跟头。 一头绿色的头,脸上一个银色的面具,胳膊与腿,全纹上了非常独特的纹身,为什么说它独特呢?那是因为,画得完全不像人的胳膊与腿了,看到过变色龙的皮肤吗?我那皮肤同那差不离! 好吧!我戴着面具,反正没人能认得出我,随你怎么造型吧! 蚊子自见了我的造型之后,好几天不说一句话,隔了几天,我问他为什么不说一句话,他说,他做了好几天噩梦,睡眠不好,整天昏沉昏沉的,处于极度惊慌的状态,所以,说不了话! 可见我那造型震撼力不是一般的强! 倪鱼串可就轻松了,问题解决之后,她倒提起了要求,她说,她要唱一非常伤情的歌,让工作人员准备了一个白假,白色眉毛,以示伤情的意思。 我原本反对的,可蚊子不反对,还说他那《白》,在厕所里练了好多天了,绝对能唱得出天下间伤情的感觉!最主要的他对我讲,桑眉,你不想同太白金星搞好关系了?她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你都没能解决,还想以后上天之后,要他帮着我们仙宠? 我一想,也然,他搞一个白白须的造型,也不是为了把他太白金星的形象重温一遍?何必与他唱反调? 演唱会一开始,旁的就不说了,最精彩的部分,居然是倪鱼串的白白眉造型! 当那《白》的伤情歌一唱起,白白眉的倪鱼串走下舞台,轻哼浅唱: “白三千丈原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真是满厅都是唏嘘,满耳都是抽泣啊…… 连我这是浑身绿油油的银面舞,躲在面具后面,一边舞着,都感觉到了满场的抽泣之声。 这一歌,把男子对女子的深情唱尽,唱尽了所有的爱情梦想。 …… 我心想,看来,她的确很思念在天上当太白金星的日子,就算是在舞台上吧,都要秀一秀那太白金星的光辉形象! 所以,我很想提醒观众们,别哭了,她这不是在伤情,是在秀自己的本身呢! 第四十六章 舞啊 舞蹈室已经站满了人,全是倪鱼串的陪舞,照道理说,倪鱼串应该带领着他们开始跳舞的,可倪鱼串在舞蹈室踱了一圈之后,停了下来,向众人介绍我:“这位,是我新请的陪舞,我们研究了几个舞蹈动作,非常好,现在就由她,向你们示范示范!” 我终于明白太白老儿为什么能当上天上的高层管理人员了,第一,是因为他打太极拳打得好,第二,是因为,他找替死鬼的能力无人能及! 经纪人本来看我就是直眉毛绿眼球的,心里肯定在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把我踢出去呢,听了倪鱼串如此一说,正中下怀,大声的道:“你们别看这位小姑娘,年龄虽小,但舞技出众,要不然,我们串串也不会单找她练舞,你们都过来,过来,向人家小姑娘学习学习!” 我明显的看到,有几位愤青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 今天如果不能把他们震住了,看来,我就要卷包袱走路了。 可是,我从来没跳过舞,什么舞也不会。 我道:“大家见笑了,说起跳舞,我与各位比起来,只多了一些练习的时间,谁叫我的母亲,从小高要求的培训我呢,想起那段学舞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三岁啊,我只有三岁,就被送入少年宫舞蹈班进行魔鬼一般的训练,不过还好,幸苦的日子总能得到酬劳,还好,我在全国舞一叮大奖赛上总算获得了一点名次……” 其实,我也不是瞎说,上一届的舞一叮大奖赛,有一个神密的舞林高手,参加飙舞比赛的时候,全程都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因为,他跳舞的时候,身着一件类似于盔甲的舞衣,完全掩盖了性别,成为上一届舞一叮大奖赛最大的最神秘未解之迷,我冒了他的名,也不算辱没了他,因为,我感觉吧,他跳的那舞,我也勉强能跳。 为什么呢?因为,他感觉,他跳的,不像是舞,像抽筋,像机械人走路,像有人触了电,被电流击死前的垂死挣扎,又像是灵猴下凡之时那抓耳挠腮,非常不可思议。 我看了那一场舞蹈,唯一的感觉,这跳舞的人不是变异就是变态,居然可以拿得第一名? 看来,我在天上呆了几百年,的确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不过,我有足够的信心,以我喝了好几瓶蟠桃酒的体质,他那怪动作,我能一样不差的学了出来! 变异和变态谁不会,我可以做得更好,毕竟,有谁有我这种神仙体质啊? 所以,我灵机一动,想到了舞一叮大奖赛上的戴着银色面具跳舞的人,理所当然的冒了他的名……当然是是似而非的冒的。 一番演说之后,我看见,几位愤青脸上终于不愤了,脸上露出了怀疑之色,几个人互相对望着。 我想,我想要震住这帮人,得露出点真功夫不可,我示意倪鱼串:“来点musinetbsp;她张大了嘴,望着我,一动不动,我想,还得让她学会一门外语才行,天上的神仙还是太过古板,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语言要国际化。 经纪人机灵,亲自跑过去,按了音响播放键,看来,他极想让我出一番丑。 其实,在那位银色面具的舞跳舞之时,由于他不同凡想的变态与变异,我将他研究过一番的,他最主要的特色,就是肌肉能跟着音乐的节拍放松或收紧,至于身体,能做成什么形状就做成什么形状,反正越稀奇古怪,越能吸引人的眼球。 音乐声起,我先来了一个如电流击中身体的动作,全场立刻鸦雀无声,经纪人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接着,我来了一个前后侧空/手翻的动作,紧接着全身不可思议的扭转,在重金属的音乐声下,还学着李小龙的经典双截棍耍来耍去的耍了一番。 全场暴了烈热的掌声,那帮愤青的眼神终于变成了崇敬。 我想,凡间的审美观念真是一日千里,瞬息万变,就这种群魔乱舞的动作,也流行开来了。 其实,我也是不是有点儿欣赏这种变态加变异呢?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那戴银色面具的人拿到第一名的时候,我很是把他的舞蹈研究了一番才是真的。 经纪人激动的握住我的双手:“就是你了,就是你了,你也参加陪舞,这个演出,一定会大获成功!” 倪鱼串在一旁叹气:“我不是不想跳舞,而实在是,与她研究这个舞蹈的时候,伤了腰,到现在为止,腰还痛得不得了,要不然,这场演出,改由她领舞,我负责唱歌,这样还好……” 她皱着眉头抚了抚腰,装得那个像啊!真像她的腰被人折成两截,再安了回去一样! 经纪人大跳:“那怎么行?你不跳舞,必定会流失许多的粉丝,人人都知道,你是以舞闻名的,你居然想不跳舞?” 倪鱼串叹道:“有什么办法?要不然这一场由她顶着,下一场我的腰好了,自然是跳的!” 倪鱼串是非常出名的女巨星,经纪人自然不能像对待其它歌手那么对待,她考虑得还很周到,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医生出据的证明给经纪人,以证明她的确是重度腰扭伤。 我感觉,这一切,倪鱼串早有预谋!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蚊子的时候,蚊子迟疑半晌,还是告诉了我:“这个,是我告诉太白他老人家的,人家既然不捕我上天牢了,那我也得有点贡献不是?我就把你学那银色面具群魔乱舞的事,不经意的跟人家讲了一讲,想不到他就利用上了,太白,还真是太白,上仙还真是上仙,与我们这些小仙的智慧不可同日而语……” 原来这两人早就勾搭上了,可怜我,还成日里担心蚊子被人家捉拿呢! 于是,倪鱼串终于找到了一个为她跳舞的替死鬼。 她唱歌与跳舞都不用了,可是,她还是很忧愁,既使不上台跳舞,但她总要上台的吧?而且,那些衣服,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第四十八章 成功 这一场演唱会,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倪鱼串成熟而内敛的古装形象居然比她活蹦乱跳的青春形象嫌得更多人的喜爱,有评论人指出,这是一场触动人心灵的演出,倪鱼串的演艺事业将会再上一个台阶,那些指责倪鱼串红不过三年的人,统统闭上了嘴,倪鱼串的粉丝,不但有青春少年,而且逐渐扩大到少妇,怨女等等。 可谁会想到,她只不过在台上踱了踱步,装了装逼呢? 而更没有想到,借着倪鱼串的名气,我也出了一把名,我被人评论为神秘的舞,以娴熟而出神入化的舞蹈带动一股舞潮,报纸报刊评论我的时候,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银魂,想不到,我也拥有了一少的粉丝,叫银粉,每每打扮得奇型怪状,与妖魔鬼怪有得一比的,那就是我的粉丝了。 其实,功劳最大的,还是蚊子,如果不是蚊子平日里有事无事的唱倪鱼串的歌,又怎么会取得这么大的成功?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蚊子,蚊子却不在乎,他最在乎的,莫过于演唱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有无数的人欣赏他唱的歌,虽然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只蚊子唱的。 他的蚊子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对我说,这是呆在天上从来未有过的满足! 经纪人大喜,再接再厉,以这样的风格,再准备了三场演唱会,他还告诉我,一直无人问津的至尊席,都有人订出去了! 说起这至尊席,是这个经纪人绝对的败笔,在舞台的正对面,二层楼上,他叫人装修了一个极豪华的包厢,里面的设备按照五星级总统套房的标准来装修的,价钱自然也贵得离谱,而倪鱼串的粉丝,年轻人还是占了大多数的,年轻人喜欢什么?喜欢热闹,喜欢高声大叫,谁愿意孤孤单单的坐在包厢里独自一人看演唱会? 以为是在歌剧院吗? 可是,这个经纪人也是一个脾气极倔的人,场场倪鱼串的演唱会,他都要准备这么一个包厢在那里,自然是场场无人问津,他却屡败屡战,很有老蒋的精神,总认为,总有一天,这个包厢会被人租出去的,而如今,这个包厢终于被人租出去了,也难怪他高兴得凡人就宣告,终于有人欣赏他的五星级了。 我想,这个买包厢票的人,要不就是钱烧多了,要不就极烧包! 这一场演唱会,我戴上了面具,跟着蚊子的歌舞蹈,演唱会到中场的时候,我才看见那二层包厢坐了人。 是孟宇…… 原来是他!我倒忘了,他也是年轻人,在我的映像之中,他仿佛一夜之间就已经长大。 他的两边,依旧站着两个黑色西装的人,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他的眼,盯在舞台之上,忽然想起他面对着我的时候,脸上笑容是灿烂得如撕裂的朝阳,绚丽之极的,我得承认,他笑起来,是极具诱惑的。 可如今,他却远远的坐着,身边无时无刻离不了保镖,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他是否还会笑? 我想,他可能会笑,但也却像暗夜里开放的昙花,一放既收,触手却是冰冷。 我与他已经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茫茫云海。 有谁会想到,我们之间,居然有那样的亲近与密切,原来,当快乐的时光不经意的流逝的时候,就连回想起以前挤公共汽车,都是一种幸福。 演唱会终于散场,我戴着银色的面具,藏在幕布之后,看着他站起身来,削瘦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包厢里,自然是前呼后拥,富贵不可一世。 而远远的地方,角落里,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遥远而陌生。 蚊子唱完伤春悲秋的歌,再看了我一脸的伤春悲秋,很有几分唏嘘:“情之一字,的确伤人,瞅把你伤得……” 他那‘瞅’字用得非常好,好得惹我一声笑,终淡了那份伤悲的心情。 还好这世界上还有蚊子,能时不时插语打诨。 孟宇连续三场都是中途来场,我渐渐现,他并不是中途来场,而是自我跳舞之时,他才来到,等我跳完,他就静静的离开,等我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暗暗怀疑,他难道知道银色面具之后的人,就是我? 可他再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想想他的家的势力,也未必没有可能,毕竟,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我的身份,他想知道,并不难。 演出之后,我与倪鱼串的名气更大,甚至有人评论说,倪鱼串的神秘搭档,其舞技更胜倪鱼串,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舞。 以倪鱼串无与伦比的人气,自是有无数疯狂的粉丝送鲜花,礼物给她,但想不到的是,我收到的鲜花与礼物却并不比她少,虽说每样东西稀奇古怪,比如说一缸金鱼,一只狼狗,一个包装得极漂亮的礼品盒,可打开来往往是一条仿真蛇,一个哈哈大笑的妖魔等等整蛊玩艺儿,也有人送花,大部分送天堂鸟,百合花等等花,与倪鱼串大束大束的代表爱情的玫瑰不同,送给我的花的花语总是那么特别,比如说,天堂鸟,花语据说是潇洒,多情的公子,而送百合的人,我有点怀疑,送的人是不是以为我有百合的倾向? 怪只怪,我每次上场之时,戴的,总是银色的面具,让人辩不清男女。 所以众人猜测良多,大多以为我不男不女,忽男忽女…… 甚至于隔三岔五的有人写上极为火辣大胆的卡片:“银魂,我爱你,请为我揭开你神秘的面具……”后面附上塑料制作的心脏。 我自是付之一笑,可谁曾想,这卡片上的言语却尺度越来越大胆:“银魂,我愿意为你挖开心肺,只要你为我揭开面具……”后面再附上染了某种不明涂料的心肺。 再到后面,要胁,肯求,死缠乱打,卡片一天一张,总是通过不同的渠道,送到我的手中,我不甚烦恼,终于有了退出演唱会的念头,如果说出名之后,带来的,是这样无穷无尽的麻烦,那还不如不出名。 可那个送卡片的人不屈不挠,在长久没有得到回音之后,纠集了一大帮人,居然跑到了我们的排练场,站在排练场外,大声齐呼:“要求银魂回应粉丝,满足粉丝的愿望,摘下面具……” 第四十七章 装逼 我问她:“你那些衣服,穿吗?” 她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非常痛恨:“我绝对不会穿那些衣服的!” 我点了点头:“那些衣服的确有些过分!你看哦,如果是唱歌,我会叫蚊子帮你的忙,你不是还会一点法术吗?用一个小法术把他的声音放出来没问题吧?” 她点了点头,道:“这倒难不到我,虽说王母为了杜绝天上神仙乱用法术,实行了一刀切,谁也不能带法术下天,但是,小小的法术,我带了下来,她也查觉不到!” 她得意的道:“我还带了自己几十套衣服下凡呢!可惜不能穿!” 我这才记起,太白金星虽然白须白胡,但在天上,却是一个最喜欢换衣服的神仙,每年在织女那里不知道订了多少套衣服,金光灿灿,银光闪闪……反正,站在一班不修边幅的神仙中间,他算得上齐头整脸的了。 我心中一亮大叫:“对,就穿你自己的衣服!你那些衣服,在天上虽算不了什么,可在地下,可没有人见到过,说不定会出奇制胜呢!” 她眼神一亮,迟疑道:“真的可以穿我自己的衣服?” 看来,她很有衣服情结,那些衣服带下了凡,一直没有机会穿,她感到非常遗憾。 我道:“对,你同经纪人讲,下一场演唱会,你改变风格,改复古情结,全都穿古装,而你,就做你自己的本色演出!” 倪鱼串逾加的迷惑:“什么本色演出,我可什么表演也不会啊!” 我撇了撇嘴:“踱方步你会吧,在众仙面前装逼,你会吧,对着王母阳奉阴违,你会吧?不要你说话,只要你把表情做足,就行了!”我停了停道,“这群舞,有我给你领,你只负责对口型,唱歌,这你都不会吗?” 她很迷惑,道:“这都行?” 我肯定道:“绝对行,比如说踱方步,音乐声一起,你高深莫测的踱方步,对嘴形,蚊子唱情歌,人家还以为你思念情人呢!比如说在众仙面前装逼,你把表情做足……” 我还没讲下去,倪鱼串自己兴奋的接道:“音乐声一起,我对嘴形,蚊子唱歌,人家还以为我被情人甩了呢!” 我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以下种种情形,以此而类推,比如说对着王母阳奉阴违,人家可以理解为你爱着的人不爱你,爱着你的人你又不爱她,反正情歌唱来唱去全是这样,全是你自己的本色演出……” 她这才信心满满:“你这么一说,我心里面就有底了,马上叫经纪人过来,改风格!” 她与经纪人自然又是一翻争论,两人从天光吵到天黑,再从天黑吵到天光,眼看演唱会越来越近,没有办法,经纪人只有妥协。 这就是天皇巨星的好处,只要有了名气,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一般的歌手试试! 经过这么一改,倪鱼串原来擅长的快歌,都只有舍弃不用,全都用情歌与慢歌代替,这个经纪人虽然与倪鱼串吵了很久,但的确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经纪人,经他一番调度,所有的海报全都换了下来,演唱会全改成了复古风格的海报。 原来他还担心经过这一改,演唱会的票卖不出去,可谁知道,一宣传,居然卖得比其它的演唱会更好,倪鱼串穿着她从天上带下来的一套古装,上面云锦环绕,下摆之处隐隐有金线透出,工作人员给她挽了一个古髻,显得既风流倜傥,又俊美不凡,比她着女装时不知俊美了多少,这装束一出来,连工作人员都惊呆了。 至于我们这些陪舞,完全整成了群魔的形状,那个造型古怪啊,有绿头,红头,银色头,有几个,还露胳膊露腿,我作为领舞,按照我的唯一要求,脸上戴上银色的面具,其它交给造型师来造型。 那个型造得,谱一照镜子,我自己吓了自己一个跟头。 一头绿色的头,脸上一个银色的面具,胳膊与腿,全纹上了非常独特的纹身,为什么说它独特呢?那是因为,画得完全不像人的胳膊与腿了,看到过变色龙的皮肤吗?我那皮肤同那差不离! 好吧!我戴着面具,反正没人能认得出我,随你怎么造型吧! 蚊子自见了我的造型之后,好几天不说一句话,隔了几天,我问他为什么不说一句话,他说,他做了好几天噩梦,睡眠不好,整天昏沉昏沉的,处于极度惊慌的状态,所以,说不了话! 可见我那造型震撼力不是一般的强! 倪鱼串可就轻松了,问题解决之后,她倒提起了要求,她说,她要唱一非常伤情的歌,让工作人员准备了一个白假,白色眉毛,以示伤情的意思。 我原本反对的,可蚊子不反对,还说他那《白》,在厕所里练了好多天了,绝对能唱得出天下间伤情的感觉!最主要的他对我讲,桑眉,你不想同太白金星搞好关系了?她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你都没能解决,还想以后上天之后,要他帮着我们仙宠? 我一想,也然,他搞一个白白须的造型,也不是为了把他太白金星的形象重温一遍?何必与他唱反调? 演唱会一开始,旁的就不说了,最精彩的部分,居然是倪鱼串的白白眉造型! 当那《白》的伤情歌一唱起,白白眉的倪鱼串走下舞台,轻哼浅唱: “白三千丈原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真是满厅都是唏嘘,满耳都是抽泣啊…… 连我这是浑身绿油油的银面舞,躲在面具后面,一边舞着,都感觉到了满场的抽泣之声。 这一歌,把男子对女子的深情唱尽,唱尽了所有的爱情梦想。 …… 我心想,看来,她的确很思念在天上当太白金星的日子,就算是在舞台上吧,都要秀一秀那太白金星的光辉形象! 所以,我很想提醒观众们,别哭了,她这不是在伤情,是在秀自己的本身呢! 第四十八章 成功 这一场演唱会,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倪鱼串成熟而内敛的古装形象居然比她活蹦乱跳的青春形象嫌得更多人的喜爱,有评论人指出,这是一场触动人心灵的演出,倪鱼串的演艺事业将会再上一个台阶,那些指责倪鱼串红不过三年的人,统统闭上了嘴,倪鱼串的粉丝,不但有青春少年,而且逐渐扩大到少妇,怨女等等。 可谁会想到,她只不过在台上踱了踱步,装了装逼呢? 而更没有想到,借着倪鱼串的名气,我也出了一把名,我被人评论为神秘的舞,以娴熟而出神入化的舞蹈带动一股舞潮,报纸报刊评论我的时候,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银魂,想不到,我也拥有了一少的粉丝,叫银粉,每每打扮得奇型怪状,与妖魔鬼怪有得一比的,那就是我的粉丝了。 其实,功劳最大的,还是蚊子,如果不是蚊子平日里有事无事的唱倪鱼串的歌,又怎么会取得这么大的成功?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蚊子,蚊子却不在乎,他最在乎的,莫过于演唱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有无数的人欣赏他唱的歌,虽然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只蚊子唱的。 他的蚊子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对我说,这是呆在天上从来未有过的满足! 经纪人大喜,再接再厉,以这样的风格,再准备了三场演唱会,他还告诉我,一直无人问津的至尊席,都有人订出去了! 说起这至尊席,是这个经纪人绝对的败笔,在舞台的正对面,二层楼上,他叫人装修了一个极豪华的包厢,里面的设备按照五星级总统套房的标准来装修的,价钱自然也贵得离谱,而倪鱼串的粉丝,年轻人还是占了大多数的,年轻人喜欢什么?喜欢热闹,喜欢高声大叫,谁愿意孤孤单单的坐在包厢里独自一人看演唱会? 以为是在歌剧院吗? 可是,这个经纪人也是一个脾气极倔的人,场场倪鱼串的演唱会,他都要准备这么一个包厢在那里,自然是场场无人问津,他却屡败屡战,很有老蒋的精神,总认为,总有一天,这个包厢会被人租出去的,而如今,这个包厢终于被人租出去了,也难怪他高兴得凡人就宣告,终于有人欣赏他的五星级了。 我想,这个买包厢票的人,要不就是钱烧多了,要不就极烧包! 这一场演唱会,我戴上了面具,跟着蚊子的歌舞蹈,演唱会到中场的时候,我才看见那二层包厢坐了人。 是孟宇…… 原来是他!我倒忘了,他也是年轻人,在我的映像之中,他仿佛一夜之间就已经长大。 他的两边,依旧站着两个黑色西装的人,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他的眼,盯在舞台之上,忽然想起他面对着我的时候,脸上笑容是灿烂得如撕裂的朝阳,绚丽之极的,我得承认,他笑起来,是极具诱惑的。 可如今,他却远远的坐着,身边无时无刻离不了保镖,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他是否还会笑? 我想,他可能会笑,但也却像暗夜里开放的昙花,一放既收,触手却是冰冷。 我与他已经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茫茫云海。 有谁会想到,我们之间,居然有那样的亲近与密切,原来,当快乐的时光不经意的流逝的时候,就连回想起以前挤公共汽车,都是一种幸福。 演唱会终于散场,我戴着银色的面具,藏在幕布之后,看着他站起身来,削瘦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包厢里,自然是前呼后拥,富贵不可一世。 而远远的地方,角落里,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遥远而陌生。 蚊子唱完伤春悲秋的歌,再看了我一脸的伤春悲秋,很有几分唏嘘:“情之一字,的确伤人,瞅把你伤得……” 他那‘瞅’字用得非常好,好得惹我一声笑,终淡了那份伤悲的心情。 还好这世界上还有蚊子,能时不时插语打诨。 孟宇连续三场都是中途来场,我渐渐现,他并不是中途来场,而是自我跳舞之时,他才来到,等我跳完,他就静静的离开,等我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暗暗怀疑,他难道知道银色面具之后的人,就是我? 可他再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想想他的家的势力,也未必没有可能,毕竟,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我的身份,他想知道,并不难。 演出之后,我与倪鱼串的名气更大,甚至有人评论说,倪鱼串的神秘搭档,其舞技更胜倪鱼串,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舞。 以倪鱼串无与伦比的人气,自是有无数疯狂的粉丝送鲜花,礼物给她,但想不到的是,我收到的鲜花与礼物却并不比她少,虽说每样东西稀奇古怪,比如说一缸金鱼,一只狼狗,一个包装得极漂亮的礼品盒,可打开来往往是一条仿真蛇,一个哈哈大笑的妖魔等等整蛊玩艺儿,也有人送花,大部分送天堂鸟,百合花等等花,与倪鱼串大束大束的代表爱情的玫瑰不同,送给我的花的花语总是那么特别,比如说,天堂鸟,花语据说是潇洒,多情的公子,而送百合的人,我有点怀疑,送的人是不是以为我有百合的倾向? 怪只怪,我每次上场之时,戴的,总是银色的面具,让人辩不清男女。 所以众人猜测良多,大多以为我不男不女,忽男忽女…… 甚至于隔三岔五的有人写上极为火辣大胆的卡片:“银魂,我爱你,请为我揭开你神秘的面具……”后面附上塑料制作的心脏。 我自是付之一笑,可谁曾想,这卡片上的言语却尺度越来越大胆:“银魂,我愿意为你挖开心肺,只要你为我揭开面具……”后面再附上染了某种不明涂料的心肺。 再到后面,要胁,肯求,死缠乱打,卡片一天一张,总是通过不同的渠道,送到我的手中,我不甚烦恼,终于有了退出演唱会的念头,如果说出名之后,带来的,是这样无穷无尽的麻烦,那还不如不出名。 可那个送卡片的人不屈不挠,在长久没有得到回音之后,纠集了一大帮人,居然跑到了我们的排练场,站在排练场外,大声齐呼:“要求银魂回应粉丝,满足粉丝的愿望,摘下面具……” 第四十九章 粉丝 我躲在排练场,感觉心身疲惫,我一向不是一个向他人负责的人,可他们为什么要如此的勉强我,难道说,让我安安静静的跳舞,难道不行吗? 蚊子飞出去观看情况,不断向我汇报,道:“桑眉,带着的,是一个姓羊的女子,她不断向人述说,说一连看了你两场表演,非常的喜欢你,带回家的路费都花光了,希望你能出去和她详谈……” 我沉默半晌,忧虑的道:“靠,这女子如果知道我也是一名女人,会不会跑出去自杀,最后把杀人的罪名也按在我的头上?” 蚊子也很忧虑:“依我看来,很有可能,这女人看样子真以为你是一个男人呢!对你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想,你还是不回应的好,如果真的回应了,止不定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我叹道:“还好只剩下最后一场演唱会了……”希望这名女子会尽快的遗忘了我,去追其它的星吧! 可我哪里知道,后面生的事,完全脱离我的希望? 经纪人带着保镖赶了过去,在出动了治安警的情况下,终于把那群疯狂的粉丝赶走,我松了一口气。 可蚊子带回来的信息,却让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那位疯狂的粉丝大声的向众人宣布:“银魂,你别想避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银魂,你是不是在感情上受过伤害,所以遮住了面孔,让我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吧……” 我狂汗,巨汗……差点成吉思汗…… 这是第三场演出,也是这个复古系列的最后一场,经纪人本来还想多安排几场的,我却已经厌倦,对于我来说,别人梦寐以求的名利,只不过是游戏而已,再好玩的游戏,玩了三次,就已经足够了,太白金星不同,她不得不走下去,因为,她最终要把一切还给真正的倪鱼串,既使她再怎么厌烦,也不得不走下去。 最后一场演唱会,观众的人气并不比前两场少,而且更加的多,那位宣称随时会回来的羊姓女子没有在演唱会上出现,经纪人早已安排好了,让门口的保安堵住了她,让她不能进来,其手段,据说是怀疑她的演唱会的票是假的,等她大吵大闹,又是报警又是哭述完,演唱会已经开始,大门已经关闭,当蚊子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有的时候,粉丝们疯狂起来,是非常不得了的,我最近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报道,越看越惊心,有粉丝为了追星荒废学业,有粉丝为了求见某星一面而花尽钱财,走上偷窃的道路,更有粉丝为了追星而得不到某星的回应而自杀…… 最后一个案例,让我很惶恐,非常害怕那羊姓女子,最后也落得这样的下场,只有在心底暗暗祈祷,希望她尽快的忘了这张银色的面具,去找他人追星。 可我哪里想到,这终究不是一场简单的追星呢? 当演出终于,我们站在台上谢幕的时候,全场的气氛达到了**,倪鱼串站在台边,弯下腰,接受歌迷的献花,本来一切圆满,只等演唱会一过,我便退出这场闹剧。 可是一个隐隐的声音从台前逐渐传出:“银魂,银魂……”那声浪越来越大,先只有十来,二十个人,接着,上百人,上千人同时有节奏的呼喊。 我戴着银色面具的脸,感觉有汗水渗出,流下,想当年在天上,举行游行示威,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观众对我这位隐身的舞的关怀程度居然大过了倪鱼串,鲜花如敌人的炮弹一般狂砸在我的身上,更有粉丝上前献花。 我的双手,已经捧满了鲜花,这个时候,一位中年阿伯走上了台,手上依旧捧着鲜花,我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歌迷,虽然年纪有点儿大。 众人也以为他是一位普通的歌迷,因为,他的样子,就是那普通而慈祥的中年人,早晨你或许能在参加晨练的人中见到他,而晚上,你又或许能在下班买菜的人中看到过他,他是那么的普通。 没有人拦阻他,他向我走来,递过我一束鲜花,脸上挂满了笑意。 原本在满场的人群欢呼之中,我不能听到他说的话的,可非常奇怪,我居然听清楚了他说的话:“银魂,我要你露出你的面容……” 那一瞬间,我看清楚了他普通慈祥面孔之后的冷酷,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本能的往后退,可实际上,却已经迟了,他的手伸在了我的脸孔之后,他想揭开我的面具,为什么? 我没有躲过,面具应手而落,聚光灯打在舞台之上,观众早就关注着这一幕,见出现这种情况,全场屏息静气,只听到音乐之声在大厅之内回响。 全场忽然间叹息遗憾的声音阵阵,那中年人眼中现出失望之色。 其实,自那女粉丝要求我除下面具的事情生之后,我渐渐想明白,我已经成了许多观众心目中的偶像,而且,大部分女观众以为我是男子,如果我真的除下了面具,想必会打破许多人心目中的梦想,特别是在这演唱会还未降温的时候,正如蚊子所说,止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傻事。 不是有这个先例吗?有一个著名的演员,就是被人揭穿着他已经结了婚的事实,让不少的少女粉碎了心中的梦想,跳楼的有,自杀的更加有? 因此,我早做了准备,面具之下,让人用人体彩汇在脸上另画上了一幅面孔,哼,面具你可以想方设法的除下,但油彩呢! 果然,千防万防,保安还是防不了别有用心的人,比如说,这位中年人。 直至这一刻,我可以肯定,这个中年阿叔,并不是普通的观众。 只见他失望之色一闪既逝,忽向我逼了过来,大声的道:“银魂,为什么我的女儿要求你这么小的事,你都不答应她,她只不过要求你见见她的面而已,你们居然不给她入场?为什么,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 他边说着,身形极快的向我逼了过来,我感觉,他身手敏捷,仿佛受过训练,可是,这只是我的感觉,观众可没有这种感觉,听了他的话,立即唏嘘声起,满场一阵混乱,有粉丝看来深有同感,居然冲下了座位,围在台下,还有些想爬上台来。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第五十章 被追得像条狗 我终于明白,这个人,他是想故意挑起粉丝的混乱,趁机混水摸鱼,他向我逼了过来,我几躲几避,勉强才能避开了他,有好几次,差点被他抓到,我明显的看到他脸上的震惊之色,显然,他想不到,我也有一点身手。 其实,我不是有身手,而是神仙的体质,让我的身体比常人灵活一点。 我正躲得极为狼狈,而台下,观众想冲上台,倪鱼串与一帮演员茫然不知所措,没有人想着过来帮我一把。 生的这一切,如电光火石,一瞬间,就全部上演,台上人蜂拥着想上前,而这位中年阿叔,却有追着我满场跑的趋势,下面的无良记闪光灯连闪,抢着这十年难得一见的头版头条。 我退无可退,被中年阿叔逼到了台角,他一边大声的向周围观众宣称,我对不起他的女儿等等,让她女儿达不成心愿等等,如果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与老伴可怎么活等等,一边目光冷静的向我逼近。 正在这时,一位保安人员终于拦在了我的身前,挡住了那位中年阿叔的疯狂。 我倚着墙壁喘气之余,又现了一件奇事,这位保安人员,虽然身着演唱会的保安服,可实际上,却并非我们的人。 他是潘哥! 那位嘴角有一块狭长刀疤的潘哥! 在孟宇身边保护孟宇的潘哥!居然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舞台之上! 这叫我要怎么震惊才得了? 潘哥冷冷的望着那中年人,中年人停止了对粉丝的煽动叫唤。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这两个人相对而立,互相注视的时候,非常的相似。 都带着一种冷酷,像狼般的冷酷。 那中年人全没有了普通中年人的懈怠与懒散,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潘哥,终于道:“既然银魂始终不愿意答应我女儿的要求,那么,我只好下次再来了……” 说完,跳下几米高的舞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步履蹒跚而去。书 可他创造出来的乱摊子,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依旧有不少不怕死的粉丝想爬上台来,潘哥挥了挥手,从后台冲进不少与他穿着同样保安服的保安,迅在舞台四周围散开来,阻止粉丝们往上爬,而另有一些保安,则护送着我与倪鱼串等人,向后台退出。 我又涌起了那种感觉,绝对的训练有素。 潘哥什么时候已经混入我们所请的保安队伍之中?这一切,又或许是那高高坐在二层包厢之内的人所为? 可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对我不利?为什么孟宇仿佛早已知道了有人会对我不利? 我坐在化妆间内,百思不得其解,站起身来,想找潘哥问清楚,却现当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他如突如其来的来一样,又突如其来的领着那一帮人走了。 就连经纪人对这一帮忽然间帮我们解围的人百般查访,都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件事现之后,倪鱼串与我的名气更上一层楼,那位中年阿叔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各个方面广泛的评论,有著名评论人就此写了文章,要求家长们正视与回应疯狂粉丝事件,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来正视,绝不能让追星一族的人误入歧途,荒废学业…… 而我与倪鱼串自然更加受到广泛的关注,批评有之,赞扬有之,有争论就有市场,一时间,我与倪鱼串则更加的红,红得紫。 可倪鱼串并不适应这种生活,而我,更加不适应,两人经常相对而坐,苦笑无言,有谁会想到,原本简简单单的,只不过想把这场演唱会糊弄过去,尽然办成了如此的规模,到头来,却不好收场?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是蚊子了,他既过了一把唱歌的瘾,又不用忍受粉丝们的疯狂与搔挠,每天还是那么无忧无虑,嗡嗡的飞在我的头上。 羡慕得我忍不住想一拍拍了他! 可倪鱼串其内里的本质,还是太白金星,有她的喜怒哀乐,她在天上还是比较直爽,当然,除了和稀泥的时候……其代表言行就是,她比较喜欢直通通的讲话,不婉转,比如说,她最不喜欢的人,是邹劫轮,嫌他眼小嘴大,说不清楚话,反正邹劫轮的什么,她都不喜欢……某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把倪鱼串与邹劫轮传成了绯闻情侣,倪鱼串在记招待会上极为鄙视的道:“就他,这我可说清楚,传谁都行,就不能传他!”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引起网络上邹粉与倪粉一翻大骂,邹粉大声指责,倪鱼串有什么好,不男不女,与变态差不了多少,倒贴上我们邹董,他都不要! 倪粉则道:“倪鱼串说得对,这位姓邹,花花公子一名,一定要与他划清界线,他怎么能配得上我们串串?” 这一场口水战逐渐升级,倪鱼串变态的谣言与同性恋的谣言喧嚣而上,让倪鱼串不甚烦恼! 更有甚,有一位陪舞的女子,在接受某个小报采访的时候,忽然间对着小报痛哭失声,说倪鱼串对她进行性侵犯!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要她长时间的脱了衣服…… 还承诺她以后让她展歌唱事业,可长久的等待并没有结果,所以,无望之下,她才向记透露了出来。 倪鱼串是什么人,是天上太白金星下凡来,虽然在天上,是一向以和稀泥出名的,但天上还是纯洁得多,到底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作为天庭一名高层管理人员,她怎么能忍受如此的侮辱,她对着记大骂:“***,老子要性侵犯,也找个漂亮一点的,她要出名,怎么不裸奔!” 看来,她对天上那灵猴剔毛事件记忆尤深…… 结果可想而知,第二天的头版头条就是:“著名女歌手倪鱼串向众人宣布,要找个漂亮点的同性恋!” 一时间倪鱼串的女粉丝们寄了无数铺天盖地的情书给倪鱼串…… 倪鱼串被这事打击得不轻,再也不敢没轻没重的乱摸其它妹妹的手了,沉默良久,终对着我叹了口气:“你说说,人世间,都怎么回事了呢?” 我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神仙终于有些迷惑了…… 其实,她从天上举行的游行示威活动就应该看得出,不论人间与天庭,的确都有点疯。 我想不到,这场口水大战,终于扯上了我,某一天早晨,蚊子惊慌失措的嗡嗡直飞着把我叮醒,大叫:“桑眉,桑眉,有人报导你的新闻了,还有照片为证呢,快看看,快看看……” 我想,我有什么新闻可报导的?就算是跳舞,那也戴了面具,没人知道是我! 我一看报纸,气歪了鼻子…… 报纸上很清晰的一张照片,倪鱼串手搭在我的肩上,正对着我不知说什么,而我肯定是认真听着的,可这样一张照片,叫人写出来,却是:“倪鱼串的秘密情人终于露面,两人还一同收养了一条小狗!” 我记起来了,那一天,犬犬来看我来着,哮天犬变成了我收养的小狗? 我不由自主的念了一声‘靠’…… 第四十九章 粉丝 我躲在排练场,感觉心身疲惫,我一向不是一个向他人负责的人,可他们为什么要如此的勉强我,难道说,让我安安静静的跳舞,难道不行吗? 蚊子飞出去观看情况,不断向我汇报,道:“桑眉,带着的,是一个姓羊的女子,她不断向人述说,说一连看了你两场表演,非常的喜欢你,带回家的路费都花光了,希望你能出去和她详谈……” 我沉默半晌,忧虑的道:“靠,这女子如果知道我也是一名女人,会不会跑出去自杀,最后把杀人的罪名也按在我的头上?” 蚊子也很忧虑:“依我看来,很有可能,这女人看样子真以为你是一个男人呢!对你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想,你还是不回应的好,如果真的回应了,止不定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我叹道:“还好只剩下最后一场演唱会了……”希望这名女子会尽快的遗忘了我,去追其它的星吧! 可我哪里知道,后面生的事,完全脱离我的希望? 经纪人带着保镖赶了过去,在出动了治安警的情况下,终于把那群疯狂的粉丝赶走,我松了一口气。 可蚊子带回来的信息,却让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那位疯狂的粉丝大声的向众人宣布:“银魂,你别想避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银魂,你是不是在感情上受过伤害,所以遮住了面孔,让我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吧……” 我狂汗,巨汗……差点成吉思汗…… 这是第三场演出,也是这个复古系列的最后一场,经纪人本来还想多安排几场的,我却已经厌倦,对于我来说,别人梦寐以求的名利,只不过是游戏而已,再好玩的游戏,玩了三次,就已经足够了,太白金星不同,她不得不走下去,因为,她最终要把一切还给真正的倪鱼串,既使她再怎么厌烦,也不得不走下去。书 最后一场演唱会,观众的人气并不比前两场少,而且更加的多,那位宣称随时会回来的羊姓女子没有在演唱会上出现,经纪人早已安排好了,让门口的保安堵住了她,让她不能进来,其手段,据说是怀疑她的演唱会的票是假的,等她大吵大闹,又是报警又是哭述完,演唱会已经开始,大门已经关闭,当蚊子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有的时候,粉丝们疯狂起来,是非常不得了的,我最近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报道,越看越惊心,有粉丝为了追星荒废学业,有粉丝为了求见某星一面而花尽钱财,走上偷窃的道路,更有粉丝为了追星而得不到某星的回应而自杀…… 最后一个案例,让我很惶恐,非常害怕那羊姓女子,最后也落得这样的下场,只有在心底暗暗祈祷,希望她尽快的忘了这张银色的面具,去找他人追星。 可我哪里想到,这终究不是一场简单的追星呢? 当演出终于,我们站在台上谢幕的时候,全场的气氛达到了**,倪鱼串站在台边,弯下腰,接受歌迷的献花,本来一切圆满,只等演唱会一过,我便退出这场闹剧。 可是一个隐隐的声音从台前逐渐传出:“银魂,银魂……”那声浪越来越大,先只有十来,二十个人,接着,上百人,上千人同时有节奏的呼喊。 我戴着银色面具的脸,感觉有汗水渗出,流下,想当年在天上,举行游行示威,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观众对我这位隐身的舞的关怀程度居然大过了倪鱼串,鲜花如敌人的炮弹一般狂砸在我的身上,更有粉丝上前献花。 我的双手,已经捧满了鲜花,这个时候,一位中年阿伯走上了台,手上依旧捧着鲜花,我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歌迷,虽然年纪有点儿大。 众人也以为他是一位普通的歌迷,因为,他的样子,就是那普通而慈祥的中年人,早晨你或许能在参加晨练的人中见到他,而晚上,你又或许能在下班买菜的人中看到过他,他是那么的普通。 没有人拦阻他,他向我走来,递过我一束鲜花,脸上挂满了笑意。 原本在满场的人群欢呼之中,我不能听到他说的话的,可非常奇怪,我居然听清楚了他说的话:“银魂,我要你露出你的面容……” 那一瞬间,我看清楚了他普通慈祥面孔之后的冷酷,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本能的往后退,可实际上,却已经迟了,他的手伸在了我的脸孔之后,他想揭开我的面具,为什么? 我没有躲过,面具应手而落,聚光灯打在舞台之上,观众早就关注着这一幕,见出现这种情况,全场屏息静气,只听到音乐之声在大厅之内回响。 全场忽然间叹息遗憾的声音阵阵,那中年人眼中现出失望之色。 其实,自那女粉丝要求我除下面具的事情生之后,我渐渐想明白,我已经成了许多观众心目中的偶像,而且,大部分女观众以为我是男子,如果我真的除下了面具,想必会打破许多人心目中的梦想,特别是在这演唱会还未降温的时候,正如蚊子所说,止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傻事。 不是有这个先例吗?有一个著名的演员,就是被人揭穿着他已经结了婚的事实,让不少的少女粉碎了心中的梦想,跳楼的有,自杀的更加有? 因此,我早做了准备,面具之下,让人用人体彩汇在脸上另画上了一幅面孔,哼,面具你可以想方设法的除下,但油彩呢! 果然,千防万防,保安还是防不了别有用心的人,比如说,这位中年人。 直至这一刻,我可以肯定,这个中年阿叔,并不是普通的观众。 只见他失望之色一闪既逝,忽向我逼了过来,大声的道:“银魂,为什么我的女儿要求你这么小的事,你都不答应她,她只不过要求你见见她的面而已,你们居然不给她入场?为什么,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 他边说着,身形极快的向我逼了过来,我感觉,他身手敏捷,仿佛受过训练,可是,这只是我的感觉,观众可没有这种感觉,听了他的话,立即唏嘘声起,满场一阵混乱,有粉丝看来深有同感,居然冲下了座位,围在台下,还有些想爬上台来。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第五十一章 倪鱼串的春天 娱乐圈就仿佛大海一样,潮起潮落,夕来夕往,一波接着一波,这波未落,那波又起,不过还算好,狗仔队们转移了对象…… 这一天,我照常上工,一走出这所公寓大楼,根据以前的的经验,我总要现一两个躲在墙角的身影,手里拿着长枪短炮,鬼鬼祟祟,以期望拍到某一天早晨,我与倪鱼串同时在这幢大楼出现的情景,以证实我的确是倪鱼串的秘密情人,的确共同养了一只小狗! 所以,为了避免卷入这场风波,犬犬如今也不敢轻易登门,据他说,变成男人吧,他害怕被传成破坏我们两人的第三。书 我很疑惑,问他:“那么,你变身一只小狗,又什么害怕的?” 他很哲学的道:“不管是狗是人,都害怕惹上这些是是非非啊,桑眉,你要想想,我以后还要上天的,绝对不能让这些东西影响我以后的前途,如果让人知道,我以前被人包养过,还上了报纸,我这天庭第一犬还有得捞吗?” 我无语。 所以,在我鬼崇的走出我的公寓之后,让蚊子四周围打探一翻,现周围空无一人,很有些疑惑,特别是看到犬犬迈着四肢小短腿,白色的狗毛在晨风中飞扬,早晨的阳光披洒在它的身上,向我飞奔过来的时候,我更加疑惑:“犬犬,你不怕被人拍到,上了报纸,成为第一个被包养的犬?” 犬犬迈着小短腿,跟上我的脚步,道:“桑眉,你的信息落后了,他们不会来跟踪你的了,你不知道,泰宇公司的太子爷来了?” 我怔了半晌,才知道,他讲的是谁,他讲的是秦玉! 倪鱼串签约的泰宇娱乐有限公司的太子爷。 难怪不跟踪我了! 与我这单小case相比,秦玉的确是重要得多了去了。 这个秦玉,绝对是娱乐圈里的一个传奇,他本来隐身幕后,也从不登上报纸杂志的封面,但是,不管是哪一本杂志,都把能得到他的新闻当头等中的头等大事,没有任何一本杂志登载他的照片,因为,没有人能拍到他的照片,就这么说吧,拍了也不敢登,他有强大的律师团,无与伦比的财力,足够的时间,足以告倒一间杂志社。 倒不是我胡说,有前车之签的,具说,某一间中型的杂志社,偷偷拍了其人的一个侧影,还模糊不清,第二天,就收到了律师传票,不管其如何的狡辩,最终,这间杂志社也只能关闭了事。 更何况,秦宇公司,自己本身就拥有了三家顶级的杂志? 据说,其中一间,就是因为偷拍了他的照片,在将登未登之时,被秦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买了下来,当然,主编与偷拍的某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据说,两人改行卖衣服去了。 因此,业内人都知道,宁愿去拍冒着被送入公安局蹲号的危险,去偷拍某著名女星换衫,也不去偷拍秦玉的后脑勺。 除了不登照片,秦玉的言行,倒是任人编写的,就有杂志社这样的形容秦玉:他有天使一般的面孔,嘴角总是挂着微微的笑意,当他照着你的时候,不管男人与女人,都愿意为他甘脑涂地!那间杂志社还颇为遗憾的道,如果他从幕后走向台前,估计很多的男演员都会被其月亮的光彩掩盖,变成他身边的小星星,还是最黯淡的那种。 所以,这样一位半抱琵琶半遮面的人物,自然吸引了众人无数的目光。 这一刻,我很感激这人。 据说他一年只有三四个月在国内,如今他回来了,也难怪狗仔队趋之若吉,虽说拍不到他的照片,但是,能八卦一下他的只言片语,也是好的。 我回到了工作地点,现,一走进去,个个极为紧张,特别是倪鱼串,见我走了进来,埋怨:“桑眉,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快点换身装束!说不定秦先生会返回呢?” 原来那秦玉来视察过了! 我就奇了:“太白,你没忘记你是一位老神仙吧?怎么表现得如同了情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倪鱼串很忧愁的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周围,见四下无人注意,这才道:“桑眉,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可是,当我第一眼望他的时候,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痉挛了一下……” 我正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水,听了她的话,我的心也痉挛了一下,一口热茶从嗓门里直冲入肺,烫得我撩心撩肺。 我吸了口凉气,消化了一下这惊人的消息,才问她:“你的意思,你忽然之间,怦然心动了……?”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犬犬正呆在一张椅子之上,似睡非睡,听到这里,猛地张大了一双眼睛,如灯泡一样,我从里面看到了如火山暴般的光芒。 而蚊子,估计正停在一只面包上,吸取人家面包里的甜味,听了这话,我听到很明显的从高山上跌下来的惨叫。 倪鱼串目光盈盈的望着我:“桑眉,你那是什么表情,仿佛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而且吞的是刚从洗手间的下水道出来的苍蝇?” 我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低声道:“太白,你别忘了,你骨子里却是一个有几千年仙龄的上仙!“ 倪鱼串很忧愁的叹了一口气:“仙女小妹妹,我也想控制自己的感情来着,怎料道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了,每当我的脑海中出现他俊美的容颜,我就恍恍忽忽,食不下咽,哎,看来,我现在已经从思想到**,全变成了这个倪鱼串了!” 我看了看她,这才现,她面容无理由的憔悴,眼眶之中有红丝隐现,十足十一个相思成灾的模样。 我感叹,看来,这位几千年从未动过心的老神仙,忽然间,桃花滚滚而来,灿若天边彩霞。 不过,我一想起她的真身,白白须,眼角有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蚊子,我就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蚊子不失时机的提醒相对无言的我们两人:“看来,爱情这个东西,的确是不分种族,年龄……”他停了停,很勉强的加上,“与性别的!” 其实,我也早就想到过这个问题,就算是被倪鱼串死缠乱打的倒追上了吧,可我真有点同情那位秦玉,他到底是跟女人谈恋爱,还是跟男人谈恋爱,而且还是跟白白须的男人谈恋爱? 倪鱼串打断我的沉思,猛喝:“桑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计较我的过往?我现在只是一个向往正常生活,想谈一场正常恋爱的春心萌动的小姑娘!” 我与犬犬蚊子集体不易察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阵寒流过去许久,体内温度回升,我才感叹:“但是,人生总是由无数个过往组成的啊!” 第五十章 被追得像条狗 我终于明白,这个人,他是想故意挑起粉丝的混乱,趁机混水摸鱼,他向我逼了过来,我几躲几避,勉强才能避开了他,有好几次,差点被他抓到,我明显的看到他脸上的震惊之色,显然,他想不到,我也有一点身手。 其实,我不是有身手,而是神仙的体质,让我的身体比常人灵活一点。 我正躲得极为狼狈,而台下,观众想冲上台,倪鱼串与一帮演员茫然不知所措,没有人想着过来帮我一把。 生的这一切,如电光火石,一瞬间,就全部上演,台上人蜂拥着想上前,而这位中年阿叔,却有追着我满场跑的趋势,下面的无良记闪光灯连闪,抢着这十年难得一见的头版头条。 我退无可退,被中年阿叔逼到了台角,他一边大声的向周围观众宣称,我对不起他的女儿等等,让她女儿达不成心愿等等,如果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与老伴可怎么活等等,一边目光冷静的向我逼近。 正在这时,一位保安人员终于拦在了我的身前,挡住了那位中年阿叔的疯狂。 我倚着墙壁喘气之余,又现了一件奇事,这位保安人员,虽然身着演唱会的保安服,可实际上,却并非我们的人。 他是潘哥! 那位嘴角有一块狭长刀疤的潘哥! 在孟宇身边保护孟宇的潘哥!居然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舞台之上! 这叫我要怎么震惊才得了? 潘哥冷冷的望着那中年人,中年人停止了对粉丝的煽动叫唤。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这两个人相对而立,互相注视的时候,非常的相似。 都带着一种冷酷,像狼般的冷酷。 那中年人全没有了普通中年人的懈怠与懒散,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潘哥,终于道:“既然银魂始终不愿意答应我女儿的要求,那么,我只好下次再来了……” 说完,跳下几米高的舞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步履蹒跚而去。书 可他创造出来的乱摊子,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依旧有不少不怕死的粉丝想爬上台来,潘哥挥了挥手,从后台冲进不少与他穿着同样保安服的保安,迅在舞台四周围散开来,阻止粉丝们往上爬,而另有一些保安,则护送着我与倪鱼串等人,向后台退出。 我又涌起了那种感觉,绝对的训练有素。 潘哥什么时候已经混入我们所请的保安队伍之中?这一切,又或许是那高高坐在二层包厢之内的人所为? 可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对我不利?为什么孟宇仿佛早已知道了有人会对我不利? 我坐在化妆间内,百思不得其解,站起身来,想找潘哥问清楚,却现当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他如突如其来的来一样,又突如其来的领着那一帮人走了。 就连经纪人对这一帮忽然间帮我们解围的人百般查访,都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件事现之后,倪鱼串与我的名气更上一层楼,那位中年阿叔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各个方面广泛的评论,有著名评论人就此写了文章,要求家长们正视与回应疯狂粉丝事件,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来正视,绝不能让追星一族的人误入歧途,荒废学业…… 而我与倪鱼串自然更加受到广泛的关注,批评有之,赞扬有之,有争论就有市场,一时间,我与倪鱼串则更加的红,红得紫。 可倪鱼串并不适应这种生活,而我,更加不适应,两人经常相对而坐,苦笑无言,有谁会想到,原本简简单单的,只不过想把这场演唱会糊弄过去,尽然办成了如此的规模,到头来,却不好收场?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是蚊子了,他既过了一把唱歌的瘾,又不用忍受粉丝们的疯狂与搔挠,每天还是那么无忧无虑,嗡嗡的飞在我的头上。 羡慕得我忍不住想一拍拍了他! 可倪鱼串其内里的本质,还是太白金星,有她的喜怒哀乐,她在天上还是比较直爽,当然,除了和稀泥的时候……其代表言行就是,她比较喜欢直通通的讲话,不婉转,比如说,她最不喜欢的人,是邹劫轮,嫌他眼小嘴大,说不清楚话,反正邹劫轮的什么,她都不喜欢……某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把倪鱼串与邹劫轮传成了绯闻情侣,倪鱼串在记招待会上极为鄙视的道:“就他,这我可说清楚,传谁都行,就不能传他!”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引起网络上邹粉与倪粉一翻大骂,邹粉大声指责,倪鱼串有什么好,不男不女,与变态差不了多少,倒贴上我们邹董,他都不要! 倪粉则道:“倪鱼串说得对,这位姓邹,花花公子一名,一定要与他划清界线,他怎么能配得上我们串串?” 这一场口水战逐渐升级,倪鱼串变态的谣言与同性恋的谣言喧嚣而上,让倪鱼串不甚烦恼! 更有甚,有一位陪舞的女子,在接受某个小报采访的时候,忽然间对着小报痛哭失声,说倪鱼串对她进行性侵犯!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要她长时间的脱了衣服…… 还承诺她以后让她展歌唱事业,可长久的等待并没有结果,所以,无望之下,她才向记透露了出来。 倪鱼串是什么人,是天上太白金星下凡来,虽然在天上,是一向以和稀泥出名的,但天上还是纯洁得多,到底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作为天庭一名高层管理人员,她怎么能忍受如此的侮辱,她对着记大骂:“***,老子要性侵犯,也找个漂亮一点的,她要出名,怎么不裸奔!” 看来,她对天上那灵猴剔毛事件记忆尤深…… 结果可想而知,第二天的头版头条就是:“著名女歌手倪鱼串向众人宣布,要找个漂亮点的同性恋!” 一时间倪鱼串的女粉丝们寄了无数铺天盖地的情书给倪鱼串…… 倪鱼串被这事打击得不轻,再也不敢没轻没重的乱摸其它妹妹的手了,沉默良久,终对着我叹了口气:“你说说,人世间,都怎么回事了呢?” 我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神仙终于有些迷惑了…… 其实,她从天上举行的游行示威活动就应该看得出,不论人间与天庭,的确都有点疯。 我想不到,这场口水大战,终于扯上了我,某一天早晨,蚊子惊慌失措的嗡嗡直飞着把我叮醒,大叫:“桑眉,桑眉,有人报导你的新闻了,还有照片为证呢,快看看,快看看……” 我想,我有什么新闻可报导的?就算是跳舞,那也戴了面具,没人知道是我! 我一看报纸,气歪了鼻子…… 报纸上很清晰的一张照片,倪鱼串手搭在我的肩上,正对着我不知说什么,而我肯定是认真听着的,可这样一张照片,叫人写出来,却是:“倪鱼串的秘密情人终于露面,两人还一同收养了一条小狗!” 我记起来了,那一天,犬犬来看我来着,哮天犬变成了我收养的小狗? 我不由自主的念了一声‘靠’…… 第五十一章 倪鱼串的春天 娱乐圈就仿佛大海一样,潮起潮落,夕来夕往,一波接着一波,这波未落,那波又起,不过还算好,狗仔队们转移了对象…… 这一天,我照常上工,一走出这所公寓大楼,根据以前的的经验,我总要现一两个躲在墙角的身影,手里拿着长枪短炮,鬼鬼祟祟,以期望拍到某一天早晨,我与倪鱼串同时在这幢大楼出现的情景,以证实我的确是倪鱼串的秘密情人,的确共同养了一只小狗! 所以,为了避免卷入这场风波,犬犬如今也不敢轻易登门,据他说,变成男人吧,他害怕被传成破坏我们两人的第三。 我很疑惑,问他:“那么,你变身一只小狗,又什么害怕的?” 他很哲学的道:“不管是狗是人,都害怕惹上这些是是非非啊,桑眉,你要想想,我以后还要上天的,绝对不能让这些东西影响我以后的前途,如果让人知道,我以前被人包养过,还上了报纸,我这天庭第一犬还有得捞吗?” 我无语。 所以,在我鬼崇的走出我的公寓之后,让蚊子四周围打探一翻,现周围空无一人,很有些疑惑,特别是看到犬犬迈着四肢小短腿,白色的狗毛在晨风中飞扬,早晨的阳光披洒在它的身上,向我飞奔过来的时候,我更加疑惑:“犬犬,你不怕被人拍到,上了报纸,成为第一个被包养的犬?” 犬犬迈着小短腿,跟上我的脚步,道:“桑眉,你的信息落后了,他们不会来跟踪你的了,你不知道,泰宇公司的太子爷来了?” 我怔了半晌,才知道,他讲的是谁,他讲的是秦玉! 倪鱼串签约的泰宇娱乐有限公司的太子爷。 难怪不跟踪我了! 与我这单小case相比,秦玉的确是重要得多了去了。 这个秦玉,绝对是娱乐圈里的一个传奇,他本来隐身幕后,也从不登上报纸杂志的封面,但是,不管是哪一本杂志,都把能得到他的新闻当头等中的头等大事,没有任何一本杂志登载他的照片,因为,没有人能拍到他的照片,就这么说吧,拍了也不敢登,他有强大的律师团,无与伦比的财力,足够的时间,足以告倒一间杂志社。 倒不是我胡说,有前车之签的,具说,某一间中型的杂志社,偷偷拍了其人的一个侧影,还模糊不清,第二天,就收到了律师传票,不管其如何的狡辩,最终,这间杂志社也只能关闭了事。 更何况,秦宇公司,自己本身就拥有了三家顶级的杂志? 据说,其中一间,就是因为偷拍了他的照片,在将登未登之时,被秦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买了下来,当然,主编与偷拍的某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据说,两人改行卖衣服去了。 因此,业内人都知道,宁愿去拍冒着被送入公安局蹲号的危险,去偷拍某著名女星换衫,也不去偷拍秦玉的后脑勺。 除了不登照片,秦玉的言行,倒是任人编写的,就有杂志社这样的形容秦玉:他有天使一般的面孔,嘴角总是挂着微微的笑意,当他照着你的时候,不管男人与女人,都愿意为他甘脑涂地!那间杂志社还颇为遗憾的道,如果他从幕后走向台前,估计很多的男演员都会被其月亮的光彩掩盖,变成他身边的小星星,还是最黯淡的那种。 所以,这样一位半抱琵琶半遮面的人物,自然吸引了众人无数的目光。 这一刻,我很感激这人。 据说他一年只有三四个月在国内,如今他回来了,也难怪狗仔队趋之若吉,虽说拍不到他的照片,但是,能八卦一下他的只言片语,也是好的。 我回到了工作地点,现,一走进去,个个极为紧张,特别是倪鱼串,见我走了进来,埋怨:“桑眉,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快点换身装束!说不定秦先生会返回呢?” 原来那秦玉来视察过了! 我就奇了:“太白,你没忘记你是一位老神仙吧?怎么表现得如同了情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倪鱼串很忧愁的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周围,见四下无人注意,这才道:“桑眉,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可是,当我第一眼望他的时候,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痉挛了一下……” 我正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水,听了她的话,我的心也痉挛了一下,一口热茶从嗓门里直冲入肺,烫得我撩心撩肺。 我吸了口凉气,消化了一下这惊人的消息,才问她:“你的意思,你忽然之间,怦然心动了……?”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犬犬正呆在一张椅子之上,似睡非睡,听到这里,猛地张大了一双眼睛,如灯泡一样,我从里面看到了如火山暴般的光芒。 而蚊子,估计正停在一只面包上,吸取人家面包里的甜味,听了这话,我听到很明显的从高山上跌下来的惨叫。 倪鱼串目光盈盈的望着我:“桑眉,你那是什么表情,仿佛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而且吞的是刚从洗手间的下水道出来的苍蝇?” 我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低声道:“太白,你别忘了,你骨子里却是一个有几千年仙龄的上仙!“ 倪鱼串很忧愁的叹了一口气:“仙女小妹妹,我也想控制自己的感情来着,怎料道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了,每当我的脑海中出现他俊美的容颜,我就恍恍忽忽,食不下咽,哎,看来,我现在已经从思想到**,全变成了这个倪鱼串了!” 我看了看她,这才现,她面容无理由的憔悴,眼眶之中有红丝隐现,十足十一个相思成灾的模样。 我感叹,看来,这位几千年从未动过心的老神仙,忽然间,桃花滚滚而来,灿若天边彩霞。 不过,我一想起她的真身,白白须,眼角有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蚊子,我就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蚊子不失时机的提醒相对无言的我们两人:“看来,爱情这个东西,的确是不分种族,年龄……”他停了停,很勉强的加上,“与性别的!” 其实,我也早就想到过这个问题,就算是被倪鱼串死缠乱打的倒追上了吧,可我真有点同情那位秦玉,他到底是跟女人谈恋爱,还是跟男人谈恋爱,而且还是跟白白须的男人谈恋爱? 倪鱼串打断我的沉思,猛喝:“桑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计较我的过往?我现在只是一个向往正常生活,想谈一场正常恋爱的春心萌动的小姑娘!” 我与犬犬蚊子集体不易察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阵寒流过去许久,体内温度回升,我才感叹:“但是,人生总是由无数个过往组成的啊!” 第五十二章 春天变冬天,祸不在我 这期间,犬犬与蚊子基本上不表任何意见,我也尽量不泼她冷水,虽然,我的表情已经泼了她无数的冷水,但你知道不,人的言行可以控制,表情想要控制,实在是非常困难。 为了不在这位上仙心里造成让她报复的理由,为了让她心里边不留一根刺,以免上天之后被她无理由的痛恨,你们知道不,我们,一人一犬一蚊,忍得有多痛苦,我看见,犬犬的脸已然皱成一团了,活像一只皱皮狗,为了不让倪鱼串看见,可怜的他,只有埋了头,倦缩在沙上。 我想,这一刻,他肯定特别羡慕蚊子,蚊小,身细,不管做什么样的表情,倪鱼串都没办法现。 我也羡慕蚊子。 倪鱼串道:“桑眉,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你要帮我!” 我感觉身上负了千斤重担,压得我无比的沉重,我小心的问她:“要我怎么帮?” 她犹豫半晌:“他刚刚来到了这里,我感觉,他对我很特别,非常的关心,与我寒暄了许久,你说,如果我主动邀请他吃饭,他会不会答应?” 我道:“就这样?是吗?你现在是这家娱乐公司的重要资产,他怎么会不答应?” 爱情叫人何其的茫目,曾几何时,这老神仙也担心起被拒绝来? 想当初在天上,王母娘娘的蟠桃宴,每位上仙分一只蟋桃,他还爱去不去的呢! 她交给我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打个电话,以倪鱼串助理的身份,邀请他吃餐便饭。 我想,以倪鱼串如今的知名度,那还不手到擒来? 倪鱼串可是这家公司的摇钱树啊。 太白这小老儿准备得极充分,连内部的电话号码都弄到了手,倒省了我一翻手脚。 看她那幅战战惊惊,连手机都不敢打的熊样,我很鄙视,至于么,不就是打个手机么? 我拿了手机,直拨这号码:“喂,请找秦玉先生!” 一个极为圆润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我怔了一怔,为什么怔呢?因为这个声音的确是我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如同痒痒挠,在你痒的时候,一挠,直挠到了你的心底。 不过,与孟宇比起来,我还是认为,孟宇的声音更有活力一点。 他道:“我就是秦玉,你是……?” 原来,这位太子爷真的非常看重倪鱼串,把他的私人手机号码都告诉了倪鱼串,我不由得又鄙视了倪鱼串一眼,一拨就通的号码,还不敢打,还没叫你打连转几个秘书的呢! 我道:“秦先生,是这样的,我是倪鱼串的助理,为了感谢您对她的栽培,能否请您赏脸吃一个便饭?” 那边沉默良久,才道:“哦,倪小姐请吃饭,我本是要立刻答应的,不过,这两天我没空,这样吧,等过两天有空了,我再联系你?” 我暗骂,靠,就算你是太子爷,也太大牌了一点吧,想倪鱼串的粉丝,从长江头排到长江尾,如果听说请吃饭,只怕立马打车坐飞机的赶来,你还全不当一回事儿? 倪鱼串听了,倒很欣慰,道:“他这么说,就算是答应了,只要他答应了就好……” 一幅没有自尊,陷入感情旋窝的情少女模样! 我极看不惯她那模样! 天庭的高级管理都这样了,天庭还有什么期望啊! 我的心中油然升起沧海桑四海八荒就要如此沉沦的悲沧感。 她兴致勃勃了为几日尚未确定日期的约会选衣挑衫,兴致勃勃的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整天如吃了兴奋剂摇头丸,每天眼里面冒着憧憬的小星星! 蚊子与犬犬私下里谈论:“桑眉,这位老神仙疯魔了,疯魔了!” 我忙警告他们:“别露出丝毫的如此表情,我们只需要配合,配合!想一想我们的未来,想一想仙宠们光辉灿烂的未来!” 我们一人一犬一蚊心照不宣达成协议。 几天之后,秦玉如约打来电话,是他自己打来的,说得极客气:“对不起,倪小姐,最近实在太忙,实在答应不了你的要求,过段时间再说好吗?” 是倪鱼串自己接的电话,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我看见她整个人都蔫巴了下来,仿佛在烈日下晒了几天晒卷了的青菜叶子。 这个傻老神仙! 我看不惯她那样子,一把抢过手机,还好那边没放下,省得我重拔,我道:“秦先生,您这就不对了,不就是吃餐饭吗?还推三阻四,倪鱼串给你公司赚的钱,难道抵不过让你移驾吃餐饭?你是怕她吃了你啊还是啃了你?” 犬犬在一旁低语:“桑眉,你从内到外都不是狗!你不应该学了我的口吻!” 蚊子在空中笑得直打喷! 幸好这两动物说的话平常人听不见! 那边那位看来很愕然,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粗俗到离谱之人,怔了半晌,才道:“您是……?” 装逼是吧?我最痛恨装逼! 我道:“秦先生,作为一个高层管理人员,应该是记忆群的,你也太健忘了一点吧?前几天我才给你打了电话呢,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他又沉默良久,忽尔之间嘿嘿笑了起来,我得承认,他笑得非常有磁性。 他道:“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位倪小姐的助理,是吧?” 他继续装逼! 我决定加深他的印象:“哦……,你终于……想起来了?您的记忆看来一瞬间恢复不少!” 我把终于两字后面的省略号拖得特别的长。 他在那边一笑:“对啊,我终于……想起来了,既然这样,如果有您这位助理小姐作陪的话,吃这一餐饭,倒是无所谓的!” 他也把那俩字拉得特别的长! 我实在不想见他,也不知道老神仙了什么梦魔,居然喜欢这种人,这种人吧,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你越贴上去,他越不想见,越拽! 我很为老神仙痛苦,说到底,她也是我们仙宠未来的神仙内线,咋就这么没出息呢?几千年来,在天上,什么人没见过,怎么就沉沦得如此彻底呢? 倪鱼串听说他答应了,高兴得不得了,我说我不想作陪,她以死要胁,一哭,二闹,三上吊,很能折腾,我倒想不到,她还有这项本领! 蚊子与犬犬只有在一旁相劝:“桑眉,就算是刀山火海,有人用油炸你煎你,也只得陪她走一趟了,想想我们仙宠的未来与幸福吧!” 我只有勉强答应! 倪鱼串为了衬托她的光辉形象,还向我提出了一系列要求,比如说,着装不能太过隆重,也不能太过简单,等一下作陪的时候,不能太多话,也不能太少话,一切以衬托出她的美丽与可爱为主! 我感觉这个要求实行起来的确有点儿难度,特别是最后一个要求,不能太多话,也不能太少话,这个度非常难以把握,于是道:“这样吧,太白,你给我一个限度,多少话算少,多少话算多?” 她想了想道:“你一共就说十句话吧!” 我无语,看来,这倪鱼串真的坠入红尘已久,把防人橇墙角的本事十分的挥出来。 等到吃饭的时候,他当然不会来接我们的,倒派了个司机过来,彬彬有礼,制服穿得笔直,像极了我在电视上看的那些英国管家,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透着熨贴与舒服,车也是好车。 说起来,我对于车的牌子,只知道一个本田,所以,当这辆银灰色如月亮的颜色一般的轿子停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不由感叹:“多好的一部本田啊!” 那司机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 蚊子咬牙在我耳边道:“你别丢脸了,人家这是宾利!其价格相差十万八千里!” 看来,蚊子倒彻彻底的坠入了红尘,先是研究爱情,接着是研究车,都小有所成! 我就不如他了。 我坐上了车,倪鱼串坐在我的身边,眼神即憧憬得来,又充满期望,让我有几分后悔,找这个老神仙为仙宠内线,是不是找错了? 整面的玻璃墙把外面城市的景色衬得星河璀璨,这面玻璃墙,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那流动着的灯河,仿如银河,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面玻璃墙后,我有几分伤感,想起了天上的银河,也是那么美丽,却流趟着那么一个悲凄的故事。 当然,在现实中,我也很伤感!***,有让女人等的男人吗?我们俩像傻瓜一样的坐在这里,已经有半个钟头了,那个秦玉居然还没到! 蚊子小声的在我耳边嗡嗡:“桑眉,你为么老看那地板,还偷偷的脱了鞋试试?这地板质量好吧?桑眉,你为么老死盯着这茶杯,你不知道这是釉里红景德镇顶级瓷器吗?桑眉,你连放在桌上整齐的筷子都盯了半天了,你不知道这是最贵的……” 倪鱼串对我似笑非笑,我认为她在打我剩下那半个演唱会酬劳的主意。 这期间,我终于坐不住,上了趟洗手间,蚊子嗡嗡的跟了进来,继续嗡嗡:“桑眉,你还没回答呢,你怎么回事?” 我很忧愁:“如此贵的地方,如此贵的茶水,这姓秦的如果不来,谁个帮买单啊!入了这个门,茶水也是要钱的,更何况倪鱼串还吃了两碟小菜了!” 蚊子叹道:“当然是倪鱼串了!” 我道:“现在是我们巴结太白老儿,还是太白老儿巴结我们?她就是笃定了这一点,更何况,如果姓秦的不来,她心情不好,她心情一不好,她还会买单么?” 太白虽穿上了倪鱼串的外衣,可骨子里的吝啬未减,我们斗升小民,总是为这意外多出的开支忧愁彷徨啊! 很后悔参加这pk,别的不说了,有粉红票的帮一把吧,) 第五十三章 秦玉 蚊子不但不帮忙想办法,还在我耳边直嗡嗡:“桑眉,你就别愁眉苦脸,皱得像根最苦的苦瓜了,想我与你住在一起,从来也没有要你负担什么!每天饮饮露水就对付过了一天,如今,你就当坏事做多了,要遭报应吧!” 我很悲苦! 偏偏倪鱼串还一幅等到天荒地老也不死心的模样! 我正想着,是尿遁还是病遁,从某个后门溜出去,以逃避买单,就听见门口有人如日本人的一道恭敬:“秦董,您好……” 餐厅一片骚动,不管服务员与客人皆用一样的热烈目光向门口望去。书 他终于来了。 我死死盯住门口,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身上穿着一套运动装,脚上蹬了一双雪白的跑鞋,颇为沉稳的走了进来,那运动装黑色相间,那人穿在身上,就算是最不显身材的运动装,却也穿出了个清俊挺拔之态,他长得极俊,他的面容,是中西混和的,雪白的皮肤,黑色的眼眸带着微微的蓝色,如刀雕一样的面颊…… 我明白这老神仙为什么怦然心动了,敢情他见惯了天上那些极东方的面孔,乍一见到一张中西合璧的,未免就把执不住! 我感觉如比起容貌,他还没有孟宇好看呢! 可老神仙可孟宇没感觉,是不是因为他看厌了数不盛数的东方面孔? 我越加鄙视这老神仙! 不过,得承认,这张中西合璧的面孔,的确是非常悦目的。 尤其是他穿了一身运动服,把忽视忽略这场约会的情态表达得淋漓尽致,好歹人家倪鱼串也是他旗下一棵摇钱树,他就这么对待人家? 倪鱼串充分挥了她太白的内里,让脸皮无比的厚,她仿若不见人家对她的忽视,依旧满脸笑容的身着晚礼服的迎接了身着运动装的秦玉! 这老神仙,真是疯魔了,如果是我,早吩咐犬犬一口咬在了他的假面之上! 他一坐下来,脸上笑容和旭如春风,道:“倪小姐,让你久等了,好不容易抽出了一小时的时间来与你吃餐饭,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怒火中烧,他的意思,我们等了一个时辰,结果换来了他一个时辰,算是高攀了,就算是吃快餐,一个时辰也不够吧? 倪鱼串却很善解人意:“既然这样,我们就快点点菜吧!” 其委曲求全之形态,让我看得叹为观止! 我沉默不语。 不过,他这一个钟头的确是很尽责,菜没上上来之时,他谈笑风生,从当前经济讲到奇闻小事,把倪鱼串逗得大笑了三次。 可我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我很无聊,对方这张面孔虽说赏心悦目,可我从中看出了一些英国绅士般的敷衍,仪态风度完美得让你无可挑剔,但仔细回想,却索然无味,如同嚼蜡,这就是英国绅士风度的淡然无味。 除了那身运动装,小小的打破了一点完美之外。 菜上来之后,我沉默的夹着小菜,填满我那空空如也的腹,对面那两人已经又大笑了三次,餐厅的水晶灯折射出无数明亮的光线,射在桌子上的菜盘子边,我对付着菜桌上的菜,感觉非常的爽口。 忽有人道:“倪小姐,您这位助理,已经饿了好多天了吧?” 倪鱼串从桌子底下掐了我一把,正中我大腿上的软肉,让我痛得几乎惨叫。 她道:“哦,她平日里饭量就大,让您见笑了。” 我跟着假笑:“是吧,是啊!” 他笑道:“难怪了,这位助理小姐说话的声音如此的干脆爽利……” 话未说完,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高脚酒杯饮了一口。 他这话停得余味悠长,如果是那纤细敏感的女子,必定会惭愧一下的。 我只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继续伸了筷子夹菜。 我感觉,我那一眼,也余味悠长,让他满脸的笑意一瞬间冻结。 这就叫忽视的力量! 倪鱼串忙道:“我这助理,脾气比较大,我都指挥不大动!” 我的碗里堆上了老高的菜了,我感觉够了。 秦玉居然笑了笑,极有绅士风度的用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叠在了我的碗尖尖上。 我忙小心的用筷子按住,如果弄个玉楼崩塌,可就不太好了。 我随便瞥了一眼,倪鱼串的面色忽然间不好了起来,才恍然,她只怕是醋了! 老神仙吃醋,这可是天上人间一大奇观,但是,如果醋的对象是自己,只怕后果不太好。 虽然我心底乐开了花,但脸上却要做出个沉痛之极的神色,忍得十分的幸苦。 只有忙把堆在尖尖上了那只鸡腿,就是秦玉给我夹的那只,夹给了倪鱼串,以表示我绝对不敢也不会撬一位上仙的墙角! 我向她表了忠心,她的脸色才由阴转晴,‘算你识相’几个字从她的眉眼之中露了出来。 秦玉唯恐天下不大乱,他又夹了一筷子菜给我,还体贴之极的道:“我观察了你很久,现你特别喜欢吃这个!” 我的碗里尖尖刚平,便又多出了一个尖尖,让我很困扰。 倪鱼串悲愤的目光,让我更加的困扰,我只有在这碗内猛扒!差点把头埋在碗内。 这一餐饭就在秦玉不断的为我夹菜,倪鱼串目光悲愤悲切几欲流泪,而我,不断的吃啊吃啊之中毫无惊险的结束了。 当真是食不下咽啊,味道如嚼蜡一般啊,可我也吃了个腹胀腹饱。 回去了,倪鱼串三天没同我说一句话,甚至连目光都不扫我一下。 过了三天,她缓过劲儿来了,倒主动找我说了话:“桑眉,这个世界,当真是我爱的人他不爱我,爱我的人,我又不爱他么?” 瞧老神仙多愁善感得! 我便点了点头:“大多就是这样的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秦玉是用你来挡我,我原本不应该怪你的,可是,看见他这样的对待另一个女人,我心底还是不舒服!”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桑眉,你放心,我的理智回来了!”她轻轻的哼了两句,“爱情,到底是个啥玩艺儿?” 还好,她没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闹出与我绝交之类的笑话,关键的时候,还是想起自己是一位上仙,这多么的不容易! 我非常感激王母,为什么呢?幸亏她让一位白老神仙入了倪鱼串的体,如果是一位女神仙,又怎么能最终控制了情绪? 还不得与我撕咬一番? 第五十四章 本来不关我什么事! 这事情还没完,过了两天,某一天早晨,我们的工作间忽然间成了花的海洋,一共有十束顶级香水百合,全来自同一个人,秦玉,上面写明,送给银魂,也就是我! 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银魂,但是,里面的人却是人人都知道,我不知道倪鱼串心底怎么想,但是,整天板着个脸倒是真的,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刚刚如春风融化了的坚冰,一转眼,在寒风里一吹,又有结成厚冰壳的趋势。书 很显然,秦玉做为大boss,他是知道我是银魂的,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银魂是谁,我感觉,秦玉运用如此的手段,既能把他自己摘清,又能给我造成不少的困扰。 不过,有弊必定有利,我准备叫了清洁小妹上来,让她出面,将这些花拾掇拾掇,打包打包,把上面的卡片摘了下来,送回到楼下的花店,让花店老板重收了它们,一来,让这些花可以继续为情侣们作贡献,二来,我与清洁工小妹,也有了一项意外的收入。 所以,忽略倪鱼串的冰霜脸不计,我还是颇期望秦玉每天都送花给银魂的。 反正老神仙一向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过了几日,看多了几场外国电影,说不定就看厌了西方面孔,再看着秦玉,那心也就不会痉挛了。 清洁工小妹听了我的建议,非常的雀跃,马上快手快脚的取下了上面的卡片,推来好大一辆垃圾车,准备把那花往上面堆,我忙提醒她:“小心一点,别碰坏了花瓣,可就卖不了一个好价钱了!” 我们俩正忙着,忽听倪鱼串在我身后怒气冲冲的道:“你们干什么?” 她的脸板得非常的严实,可媲美最坚硬的花岗岩,我讪讪的笑道:“串串,等卖了这些花,我请你吃火锅?” 她一指清洁工小妹:“你先出去!” 清洁工小妹拔脚就往外走! 倪鱼串瞪着我,半晌不出声,我被她瞪得寒意从心底升起。 她沉默半晌,才沉痛的道:“桑眉,就算你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贱踏人家的一块真心啊,我昨天想了一夜,就算他不喜欢我,但喜欢上了你,也是好的,说到底,咱们都是从天上来的,往后的日子,他想必会常来常往,我就算是远远的望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我再一次张口结舌:“太白,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太白,并不是其它什么人,你的意思,你就当那默默在秦玉的背后不求回报暗恋人家的人,你确定,如此言情的事,适合你做!” 她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所以,为了我以后能常常看到他,你绝不能如此践踏人家的一片真心!” 我嗫嚅半晌,反抗道:“我这也不算践踏人家的真心吧,这么多的花,放在这里,一来阻地方,二来,花儿都是要枯萎的,如果送去花店就不同了,花儿可以得到花店老板的细心照护,继续光热,再说了,你这么肯定,这秦玉就是一片真心?” 她强词夺理:“我不管,总之这些花不准送,要让秦玉知道你把他送的花换了火锅吃,那该多么伤人家的心!” 她下凡没多少日子,连重色轻友都学会了! 我看着这些花,感觉火锅长上翅膀,嗖的一声,飞走了。 为了不惹这位上仙生气,我还得找几个花瓶,将这些花精心养着。 可见,同学们,巴结人,是一项痛苦而不得不做的工作。 蚊子劝我:“忍忍吧,,就过去了!” 人生总是由很多的崩溃组成,我刚刚对付完找花瓶养花的事,清洁工小妹拿着报纸狂奔了进来,道:“桑眉,快来看看,你上了报纸了……”颇遗憾的道,“这么一来,这些花更不能送走了,我还估摸着等这里的人,人人都下班了,我偷偷的帮你运出去呢!” 我感谢的望着小妹,天底下的好人无处不在啊。 我接过报纸,一张清晰的相片,清晰的显示出我与倪鱼串的确在吃饭,奇就奇在,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人居然只拍出一只手,那只手,正缓缓的把一只鸡腿放在我面前那堆得尖尖的碗上! 一行红色的大字极触目的冲入我的眼帘:洁身自好,从不传绯闻的泰宇娱乐公司太子爷秦玉是否有了生命之中的真命天女? 让秦玉亲自动手夹菜的女子,是否就是他的真命天女? 秦玉堂而皇之的送了无数的百合给天才舞银魂,难道……? 那后面极大的省略号与感叹号,让我的心一阵惊悚,如此一来,引的后果,将是一场灾难,特别是银魂的热度还没有降下来的时候。 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粉丝伤心失望流泪,我被粉丝们追截围堵,扔汽水罐,玻璃瓶! ‘银魂’是一个女人,还是这样一个大食量的女人,能让多少粉丝伤心掉泪啊,芳心碎了一地啊。 我深深感觉,得罪任何人都可以,千万别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大boss! 可我千思后想,我没怎么得罪他吧? 不就是与他冲突了两句? 我怒冲冠,一声大叫:“小妹,把这花堂而皇之的给我运出去,卖到花店,卖了的钱,我请你吃火锅!” 这样一来,倪鱼串倒没有出面阻止,可见,老实人如果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我老实得太久了! 这件事还没完,当我洗嗽完毕,居然现,我的家门口全围上了人,由于我的宿舍,是倪鱼串让人给我找的,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待遇自然没有那么高,找的是一般的小区,所以,没有保安拦着,那些人长驱直入,把我堵在了屋里。 而且,很有长期做战的准备。 可怜的我,没有买一点东西放在屋子里备用…… 蚊子不时的飞进飞去,打听情况,总是说:“还有人,还有人,有更多人围过来了……” 我想,我一名神仙,难道就饿死在自己家里不成。 蚊子与我相对两无言,愁得半死…… 如今的新人真疯狂,无语,最后两天,求粉红票,有票的,顺手投一把) 第五十五章 那样的暖昧 蚊子有气无力的道:“我再出去看看吧!” 他从门缝中飞了出去,我不抱希望的抚着扁扁的肚子,却听他飞进屋里,高兴的大叫:“那些人走了,全都走了……” 我道:“怎么可能,这些小报记不扒我一层皮下来,怎么可能走……?” 蚊子在空中飞着,沉默半晌:“真的走了,不骗你,你自己出去看看,而且,还有食物放在门口……” 我打开了门,门外空无一人,门边,放着一个食盒,我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我想,这算是怎么回事,你可怜我么,我需要人可怜么,就算我饿死在自己的屋里,我也不会再吃你的东西,不再享受你的温柔,我已经领教过你的温柔,那是穿肠的毒药,却可以让人上瘾,今天,我就要戒掉这个瘾! 我冷冷的提起那个食盒,无视某处探头探脑的人,把那食盒丢在了垃圾箱里。 蚊子轻轻的问:“是他吗?是牛排吗?” 我道:“我们去吃方便面!” 我走下楼,那在暗处探头探脑的人终于现身,嘴角有一块刀疤,眼神还是那么锐利,只不过,少了那分敌意,他出现过孟宇父亲的身边,又出现过孟宇的身边,我听见有人叫他潘哥,如今,他出现在这里,难怪,那些记会走,一个不留…… 我无视他,绕过他的身边,继续向前走,这脸色平静如一块铁板的人居然有些尴尬,横走一步,拦着我,道:“小姑娘,潘哥我,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 我淡淡的道:“我认识你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吧?” 他摸了摸鼻子,道:“小姑娘,你忘了,我还帮过你呢……” 我道:“我请你帮的吗?” 他笑道:“你可真不识好歹,可怜了那精心煮出来的牛排……” 我笑道:“对不起,我现在不吃那东西了,吃了会过敏!” 绕过他,继续走,他继续拦,我站定了…… 我道:“潘哥,啊,你叫潘哥是吧,我对中年大叔没什么兴趣,请你让开……” 他苦笑,用手摸了摸嘴角的疤:“小姑娘,你明知我的来意……” 我道:“我没时间,麻烦他把精力用在别人身上吧!” 他轻笑一声:“我是一个粗人,但我不会动手,虽然我很想动手,小姑娘,你虽是一个小姑娘,但却有太多的秘密,比如说银色的面具,还比如说你其实是一个小姑娘,如果你不想我把这些秘密透露得周围的人都知道,你最好跟我走,我是很讲道理的,绝对不会欺侮小姑娘……!” 我气得直咬牙,他用银魂的秘密来要胁我! 与上车同他走相比,我更害怕粉丝们永不休止的纠缠,说实在的,不管是真是假,那羊姓女子与她所谓的父亲,还有那混乱之中,企图向舞台上爬的所谓粉丝,对我产生的心理阴影,足有孟宇留给我的那一泡尿大。 我想,我天生不是做偶像的材料,做不来对这些事处之泰然,无动于衷,还心中窃喜。 他恭敬的摆了摆手,我只好随着他往下走。 心想,王母真变态,哪有让神仙下凡,不给丝毫法力的,神仙被凡人欺,她很有面子么? 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暗暗的窗子,看不清里面的人,他帮我拉开门,示意我往里坐。 车内的空间被隔成两边,一边是司机,一边是我们。 孟宇坐在我的身边,他已不是读书时的打扮,总是穿着普通的休闲衣服,他的头梳得整整齐齐,全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身铁灰身裁剪得非常合身的西装,那个头散乱,披着满脸的汗水,在操场上奔跑的少年,已然不见踪影,取代的,是一个坐在暗中冷冷注视着一切的男子,这男子转眼之间尽可以操纵桀骜不驯的手下,他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模样? 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一双眸子却散着幽幽的光芒,深深的望着我,第一句话却是:“眉,你瘦了……” 我笑了笑:“我减肥呢,现在流行瓜子脸!” 他停了停,抚了抚眉头,道:“那牛排,我用了最嫩的小牛肉,它的下场却是垃圾筒?” 我现他最近特别喜欢抚眉头。 我又笑了笑:“我怕有毒,出门在外,独自一人,还是小心点好,陌生人的东西,还是小心点的好!” 他沉默半晌道:“眉,你非要这么说话吗?” 我笑道:“孟宇,你不知道?这是我一向的风格啊?还有,我们之间还是直呼其名的好,我听不惯别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叫,我听了,晚上会噩梦!” 他的左手无意识的在沙上轻嗑,停一停,声音低低的:“桑眉,桑眉……” 他的声音沉郁婉转,从胸腔之中直逼了出来,回响在这小小的汽车里……车厢内暧昧丛生。 我沉默无语,这种亲昵已经物转星移,我们之间,再怎么经营,都回不到以前,两小无猜,口无遮拦,他难道不明白么? 从他说那句话,把另一个女子摆在口中时候,摆在心尖上的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疏离,如路人…… 我没有一般人的大方,什么做不成了,还可以做朋友,我不能容忍,在欺骗了我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当无事生。 我道:“孟宇,如果没什么事,我要下车了,我还有工作要作呢!” 他语气中终于带了怒意:“你告诉我,那秦玉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冷冷的道:“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什么关系,你也知道这只是报纸写的,那你紧张什么?” 他深深的望着我:“桑眉,那个人,不是一个好人!” 我笑了笑:“哦,我遇到的坏人多了去了,早就身经百战了,多一个,怕什么?” 我下压着汽车门把,却徒劳无功,门被锁了,我回转身怒瞪着他:“开门!” 他低低的道:“你终于正眼望我了么……” “你想怎么样?”心中的无力感如泉水一般的涌了上来。 “桑眉,我想请你吃一顿饭……” “可我只想吃方便面……”我的抗议没有效,汽车动了,‘嗖’的一声向前行驶,离我的住处越来越远。 从汽车的后望镜中,我看见几辆黑色一模一样的车跟在后面,凑拥着这辆,一起向前开去。 什么时候,他出行,尽然有了如此大的排场? 孟宇见到我的目光,道:“最近不太安全,所以……” “有人要绑架你么?”我故意的笑道,“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可有不少人会伤心流泪!” 前面的司机冷冷的转过头来,瞪了我的眼。 这个死刀疤脸! 孟宇的目光在暗暗的车厢之中亮:“可是,我最想她流泪的人,却不会流泪……” 我沉默不语,我会为他流泪吗?会吗?这可真是一个问题。 车厢又静默下来,他已经不是那个与我一同上学,嘴巴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的孟宇,快乐的时间总是极为短暂,那个无忧无虑的阳光少年,一转眼,变得沉默忧郁,指挥一班手下,淡定自若,赶走如蜜蜂一样的记,强势而无畏。 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孟宇。 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如此的改变一个人? 第五十六章 架离 车箱沉静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只听见前面司机偶尔轻轻刹车转弯的声音,那声音也几不可闻,这个车,质量真是好啊。 “我也退学了……” “啊?”我茫然。 “桑眉,我也退学了,在你退学的同时,我也退学了……” 我笑道:“我不会这么荣幸,认为你退学是因为我退学吧?”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心脏在激烈的跳动,几乎从胸腔中跳出来。 “自然不是,我父亲,要我早点接手企业……” 我的心脏终于恢复平缓,我妄想一些什么?难道还妄想…… “那好,恭喜你,你终于成了万人之上的太子爷了,以后我见了你,更得仰视,还好,以后我不会再见你,要不然,脖子累得慌……” 那刀疤脸又回转头来冷冷的瞪了我一眼。 我实在忍不住:“潘哥大叔,是吧?麻烦你看着点儿路,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孟宇轻轻的咳了一声,像是在强忍住胸腔中的笑意。 夜幕降临,车道上灯河缓缓,如星光璀璨,那五彩的霓虹灯,把城市点缀得如身衣嵌满宝石的黑丝绒长裙的美人,无处不诱惑,无处不生机盎然。 我现车队离城市越来越远,渐渐驶向避静之处,我迟疑的望着窗外,全陌生的地方,我还看见了车道不远处,满地的油菜花! 我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他要把我带到哪里? 或许这车隔音效果不好,或许,偶尔有警察经过,能听得见呢? 我的手无意识的在沙上划着,他的手忽然间握住了我的,把我的手完完全全的包住:“桑眉,你害怕么?我让你害怕么?” 冰凉的手指被他的手一暖,顿时温暖起来,我的手心开始冒汗,挣扎着想甩开他的,他的手却像钳子一样钳住了我的手。 直到车停下,车门打开,他拉着我的手下了车。 一幢古老而巨大的房子出现在我的眼前,石头砌的墙,围墙上立有电网,大门旁边,站了十来个人,如以前一样,一身的黑西装,见他携着我的手走近,个个儿目不斜视,弯腰低头:“少爷……” 我想,孟宇他们家做什么生意的,怎么搞得像黑社会? 孟宇总是能第一时间的猜中我心中的想法,他道:“他们都是保全公司的人,不是你想的黑社会,我们还是正当的商人来的,只不过最近,家中出了点事……” 我没问他家中出了什么事,这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自然有人会问他。 他带我走进那幢房子,屋子里面和屋子外面却又明显不同,外面是古典而老旧的风格,可里面,却一式的西式家俱,水晶灯照得整个屋子到处都浮上一层富丽堂皇。 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这个时候,我感觉真的饿了,很饿,还是昨天吃过方便面,今天还一粒米未沾呢,但是,与孟宇相遇,却减少了腹中的饥饿感,光想着怎么与他相斗了,如今,被这屋子里的暖气一烘,精神一放松,我感觉前腹贴上了后背,饥饿和空虚感齐齐涌了上来。 我停下了脚步,感觉脚都在微微颤抖。 孟宇道:“怎么啦,桑眉……” 脸上有冷汗冒出,手足齐齐颤抖:“我饿了……” 他急走过来扶住我,一叠声的吩咐:“拿点点心来……” 桌上摆着几碟点心,我想着,一定不能在孟宇面前失了面子,绝不能像恶死鬼般的吃法,可还是止不住左手右手齐下,直噎得眼泪花儿直冒,他递了一杯水给我,看着我饮下,却一摆手,桌上没吃完的点心被下人迅的收走。 眼看着美味被人收走,我有了心如刀割的感觉。 “你故意的,故意的……”我感觉腹中虽有物撑着,没有了手足颤的情景,可更加的饿。 他却回头问那些仆从:“准备好了吗?” 有人答道:“准备好了,少爷……” 他道:“我带你上天台……” 我有气无力,赖在沙上不肯动,他似笑非笑,笑得柔情万种,不怀好意之极:“桑眉,你仿佛瘦了一点,抱起来不知感觉怎么样?” 我只有跳了起来:“走,上天台就上天台……” 一座三层楼高的房子,里面居然装得有电梯,想想我每天爬八层高的楼房,我深感资本主义就是这样不可思异。 天台上,站着几名身着白衣的仆佣,桌子摆在中间,上面的食物用不锈钢盖子,雪白的桌巾,欧式的桌椅,明晃晃的刀叉,夜空之中如宝石一样的繁星,仿佛触手可及。 有人帮我们拉开了椅子,我感觉让人侍候的滋味并不好,我不想坐下去,那人就那么弯着腰,非让我坐不可。 不锈钢的盖子揭开,我就知道里面没什么好东西,除了牛排还有猪排,再加上几碗颜色不明,味道不明的汤。 我不想吃,就算是饿,也不想吃,我下定决心,要戒了这种东西。 桌上有两杯红酒,孟宇拿起一杯,轻饮了一口,含笑望着我。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 他再饮一口,我还坐着不动。 他一挥手,周围的人悄无声息的退下,他忽然间站起身来,把椅子移得靠近我,我甚至闻到了他身上沐浴液的清香,他的手指纤长洁白,拿着餐刀小心的切了一块牛排,放在我的碟中:“这是五分熟的小牛肉……!” 香味直钻入鼻,我感到无比愤怒,他听不懂我的话么,我说了我再也不吃这东西了。 我的沉默无语,让他很苦恼,眉头皱了起来,又饮了一口酒,望了望我,忽然间,侧过身来,一把揽住我,嘴唇毫无预防的贴在我的嘴上,我微张着嘴,感觉一股甜甜酸酸的液体直冲入我的喉咙,落入肚中,却燃起满腹的火。 他的嘴唇在我的嘴上辗转留连,我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想要推开他,却使不出力气,体内仿佛忽然间暴开了绚丽的烟花,,腹中那酒液入肚带来的火热,热力倏忽间传向全身,让我浑身如着了火。 推荐新书: 穿越穿出恶夫一个,嫁人嫁到极品一家;不是在沉默中死去,就是在低调中爆;开心地小白,轻松地种田,《不良少夫》五月pk,请大家支持~~ 第五十七章 酒吻 我闻到了他嘴内果子酒了味道,他柔软的双唇留连在我的唇上,灵巧的舌头与我的舌头纠缠,我感觉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想要挣开他,却浑身软绵绵的,怎么也挣脱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直了身,眼光如夜空之中最闪亮的星星,柔润光泽,他慢条思理地道:“是你自己吃,还是又要我喂?”他又慢条思理地用小餐刀切了一小块牛肉,放入他自己的嘴中。 我想了想后果,要他用嘴来喂,还是自己吃?这个结果很明显。 我很是悲凉的拿了刀叉,自己吃将起来,边吃边在腹中骂:地痞,无赖,王八蛋! 我切着牛排,叉起一块被我切成了碎块的牛排,牛排还是那样入口极化,鲜嫩可口,可他为什么要逼我吃它,当我想彻底的忘了它的时候,想改吃别的东西的时候,他为什么,一遍一遍的提醒,要我不要忘了它?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又慢条思理地饮了一口红酒,我警惕的朝他望着,他笑了笑,我看见他喉结微动,很显然,他把那红酒吞入了腹中,我这才放下心来。 几不可察的移了移椅子,他离我太近,身上的气息如青草如果露,直钻入我的鼻中,让我感到了某种威胁。 我不想再饮他的口水酒。 他道:“桑眉,别往外移椅子,哦……”他拖长了声音,斜睨着我,“我看这椅子挺宽大的,坐两个人还有多余……” 从体力上,身高上,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真要实行两个人坐一张椅子的计划…… 我又差点怒冲冠,这小王八蛋怎么这么可恶呢? 我非常愤怒,把怒火在牛排之上,一口接一口的吃着,不答他的话语, 孟宇道:“桑眉,你别想忘了它,它永远都会在你的记忆中的!” 我怔了怔领悟良久,才知道,他说的,是那牛排。 我想,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晃荡,这牛排,我忘记得快得很! 孟宇道:“桑眉,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想必你刻意的忘记了吧?” 怎么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当然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每年生日,我都要送他一样东西的,例如卡片,例如巧克力,例如路边的野花,可今年的今天,当然没有…… 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很有些危险的望着我,我回瞪着他,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却忽尔一笑,淡淡的道:“桑眉,你何必紧张,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因为你不准备礼物就与你过不去的,只不过……” 老套的转折词又来了。 我更加警惕的望了他。 他轻笑一声道:“旁的礼物没有,可眼前不就活生生的有一个?” 我身子往后退,不期然的想起一则追星奇闻,据说,有某位粉丝,对某星非常的敬仰,得知某星生日,自己将自己打了包,委托快递公司准时送上门去,唱完生日歌,那粉丝从纸箱里跳了出来,自是穿得奇少…… 自然,把某星吓得差点心脏病复…… 据说,那某星是十八岁,孟宇刚刚好也十八岁,万恶的十八岁。 我哆嗦着嘴唇,眼中终于憋出一眶热泪,望了他:“你要干什么?” 青少年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止不住他想做些什么! 他今天讲话很慢条思理,非常慢条思理,于是,他便慢条思理的道:“不干什么,只不过,想要索要自己的礼物……” 他向前走了几步,我往后退了几步,可能有点像跳探戈,他终忍不住大笑,弯腰下蹲着,等站直了腰的时候,眼中有泪流下,那是笑的:“桑眉啊,桑眉,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有趣……?” 这是怎么样一个沉痛而绝望的世道啊,想我如此高的仙龄加人龄,怎么就被这么个小子调戏了呢?还不断的被其调戏呢? 他终没对我怎么样,只是吩咐人将我安置下来,我提议他立刻送我回去,他充耳不闻,只道:“明天我带你去逛街……” 我惊道:“为什么要逛街?” 他又用那死斜眼斜睨着我:“为什么?当然是买生日礼物,你以为你可以省下点钱?” 我惊道:“你生日不是过了吗?来年再买不行吗?” 他抚了抚鼻子:“也行,不过,今年,你是不是要用自己来当生日礼物?” 瞧瞧,这孩子,脑海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当然跳起来大叫:“我既不想拿自己当生日礼物,也不想逛街!” 他则平息静气的道:“桑眉,要不你听我的,要不你报警,说我非法禁锢?” 我猛地丢下了刀叉,大声的道:“孟宇,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有了你心里的人了,为什么还来惹我,为什么等我想要忘记你的时候,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孟宇抬起头,黑色眼眸悲喜难测,望着我:“桑眉,你认识我心里的人除了你,还有谁?你就这么急着要忘了我吗?为什么你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给我?” 我站起身来,冷冷的道:“为什么我要给你时间,你何曾给过我解释?你把我到底当成了什么?你的宠物?高兴的时候拿来消谴消谴?”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他,他缓缓的站起身来,顿时,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出来的压力,他淡淡的道:“你认为,我把你仅仅当成宠物?这么多年了,你就这样认为?” 他眼眸如冰,冷冷的望着我,手里捏了一个叉子,我不经意的望过去,那叉子的柄弯了。 我有点儿害怕,叹了一口气,忽然间松懈下来,道:“那么,你当我是什么?” 他轻声的道:“桑眉,我只有一个要求,在这段时间,你不能老想着忘了我,我从没求你什么,只这一个要求……我会尽我的一切,解决这件事……,你是不是还在怨我,上一次就让你这么走了,那是因为,上一次我如果与你再有所牵绊的话,洁如是不会罢休的,等我安排好了一切……” 原来,他说的那句话‘你如果出去,让洁如知道……’,是这个意思?是我误会了他吗?洁如并不是他心之所系,我的心底升起淡淡的喜悦,怒火却转眼压制了这喜悦。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劫持我吧? 就算是他这是誓言与承诺,可我为什么听他的? 可我为什么无语反驳,也许是他眼中那不顾一切的坚定感染了我,让我在心底隐隐在相信他? 我坐了下来,继续吃牛排,说实在的,的确饿了。吵架之后更饿,我决定,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与他的这场斗争,总归要继续下去的,俗话说得好,不吃饱,哪有力气继续吵? 可是,我们却没有继续吵,后来,这餐饭吃得很沉闷,孟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 我感觉,这段时间,他的变化真的巨大,既学会了抽烟,又学会了饮酒。 第五十八章 礼物,不是他送给我的 他叫人送来一套有巴比熊的睡衣,我感觉很眼熟,哦,上一次也是这巴比熊睡衣,他还给我换了的,我想起他给我换衣的情景,心中有了几分窘迫,叫了几声:“蚊子,蚊子,你在哪里?” 蚊子懒洋洋的答道:“哎,酒醉未醒,刚刚才醒,就听见有人大叫,真叫人不得快活!” 我委实有点气愤,什么蚊子,在这种时候居然跑去喝酒? 正要大骂,蚊子哼哼唧唧的道:“哎,人一倒霉,喝凉茶也塞牙,我好端端的在那儿飞着吧,偏偏有人要亲亲,亲亲也就罢了,偏偏嘴里还有酒时就亲亲,一个不留神,溅了一滴半滴出来,让我遭受了池鱼之殃,就如天上的飞机忽然遭到导弹的袭击,非常的倒霉,倒霉……” 我脸上略微泛了一点红色,虽不是我主动的,可这种时候,叫人在旁边大加观赏,总归不太好,虽说,这观赏的人只是一只蚊子,可蚊子,照样有人的灵魂。书 我转过身,拿起床上的巴比熊睡衣,向浴室走去,道:“酒醉虽然未醒,但是,看着门还是可以的吧,给我看仔细了,别让人偷溜了进来……” 蚊子在天空左右摇晃着飞,看得醉得很了:“放心,放心,也只有孟宇那小子看得中你的一马平川,其它人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我想拿一把蚊拍子,拍花这只蚊子! 可被他一胡搅,那紧张忧虑的心情仿佛褪了不少。 真是只可爱的蚊子,还是别拍花了。 睡觉之前,我提醒醉熏熏的蚊子,早晨可千万要记得叫我起床,刷牙嗽口,别让这孟宇神不咙咚的一大早冲了进来,看到我不洗脸的样子! 蚊子哼哼两声答应了,声音飘忽的道:“这人啊,还是虚荣啊,前一秒钟,还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后一秒钟,居然在意起自己的容貌来了……” 说着说着,头一栽,不知栽向了何方,我叫了两声:“蚊子,蚊子?”无声无息。 看来,的确是醉得很了。 早晨天还未亮,我就从睡梦中忽然惊醒了,望了望窗外,居然现,天上下起了晰晰沥沥的小雨,我大喜,凡逛街的,莫不选个晴朗的日子出行,以示衣服光鲜漂亮,仪表出众,以赚取旁人羡慕的眼光,以这湿湿答答的阴雨天气,想必这爱漂亮的孟宇也没有了逛湿雨街的兴致,于是梳洗完毕,强忍心中的高兴坐在沙之上,等着他送我回住处。 蚊子从宿酒中醒了过来,醉意朦胧的道:“桑眉,你起得这么早啊,咱什么时候回去?” 我感觉在这阴雨天气中,心情极好,道:“立刻,马上,就回去!” 蚊子在空中翻了翻,道:“桑眉,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前一段时间吧,还为孟宇伤心不已,后一段时间,马上换了个人似的,活得有滋有味,有句话不是说,多情女子负心汉吗?我怎么感觉,对你来讲,得掉过来才行?” 我很鄙视他的道:“人要往前看,知道不,你那句话,那是我们中国古代的传统文化,早过了时了,现在流行及时行乐,自己都生活得不好了,整天伤春悲秋,有人会在乎,有人会心痛吗?只有自己,才会最在乎自己!” 蚊子喃喃的道:“看来,我真的是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对了,我还听说过一句现代语,这个时代的处女比女处长还要少,这是什么意思?” 我无语,你说,蚊子这颗纯洁的仙心,什么时候也受到了腐化变质,变成了这幅模样? 可不能让他走入魔道,变成一只魔蚊子…… 我肃然道:“蚊子,这个,可不是你能研究的,你还是多研究研究唱歌吧,这关于处不处的,研究了下来,易走入死胡同,入魔道,不太好,不太好……” 蚊子很迷惑,停在半空中半晌,方道:“我也感觉我不应该研究这个,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关心,桑眉……?” 我有脸很有些烧,想起了前儿个晚上,孟宇要让我打了自己的包,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那个暧昧不明的话语…… 我咳了一声,皱了眉头,冷冷的望着空中停而不飞的蚊子:“蚊子,如果不想变成一只魔蚊子,就别老想着这件事儿!” 他这是醉了酒,可能在哪一个疙瘩里猫了一夜,没见到我与孟宇的后继展,深感遗憾,来探口风了呢! 房门被人极有礼貌的敲响,我很有些高兴的前去开了门,孟宇进了门,他换上了一身休闲衣服,头也没有梳得很光滑整齐,而是随意的披散在额头上,我甚至看到了他头上滴着的水珠,湿湿的,他恢复了在学校的平民化习惯,随便在水池里洗了洗脸就走了过来,与先前头梳得溜光的样子很不相同。 我感觉很亲切,于是,便亲切的对孟宇道:“你看,今儿个下了雨,为了不让你淋个落汤鸡的模样,不如,下一年,我一定送你一份生日礼物,你还是先送我回我那住处吧?”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潘哥在后头冒了冒头,道:“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孟宇还是笑了笑,终于说了话:“你不知道现在的商场全在室内吗?桑眉,你不是估摸着在地摊上买些东西送给我吧?你现在也是一个领薪水的明星了,听说分红还不错……” 我怎么听他的口气,仿佛要我大出血一般呢? 我很气愤,他怎么不叫他的未婚妻买? 仿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避免提及他的未婚妻,而我也一直在逃避,逃避去谈论他的未婚妻,或许奢望着,他能亲口解释,那名女子,与他并无任何关系? 可是,他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说实在,我心里是很不舒服的,我想起柳月那一次讲的话,孟宇啊,这人太不可捉摸了,还是让可捉摸他的人去烦吧! 他一向都是不可捉摸的,而且有越来越不可捉摸的趋势。 我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再牛的肖邦,也弹奏不出老子的悲伤。 当我把这种感觉对蚊子说了以后,蚊子从天空直往下落,掉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才重又飞了起来,咯咯笑得如老鸹:“桑眉啊,桑眉,为什么你总能让人悲中带笑呢?” 我撇了撇嘴:“你悲了么悲了么?你不就是想看我悲么?” 第五十九章 礼物 我们两人走在地下商城里,不论到了哪里,他的身边都有三四个保镖暗中保护,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他可以随随便便的活在阳光之下,而如今,却时时刻刻的需要保镖保护?他已不同于以往,什么话都对我说,估计现在,我想让他对我说,他也不会说。书 我们先逛到了一间珠宝店,我本来不想进去的,他非拉我进去,我看了那璀璨闪光的珠宝很头昏,看了那上面的价格更头昏,当然,如果是他给我买礼物,我自然是头不昏的。 售货员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她很会看人,识得孟宇非富则贵,她却没有想到,买东西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认为非富则贵的孟宇。 而我的脾气,是向铁公鸡方向靠近的。 我想,我真是一个穷人的好孩子啊,穷人的好孩子就是节约勤俭! 我皱着眉头,从最大取璀璨的珠宝一直摇头,摇到最小最不璀璨的珠宝,还想一直摇下去,如果能把孟宇摇出店,那更加的好。 孟宇却指着中间那个最闪亮的钻石项链,道:“我就要这个……” 我看了看那价格,感觉头脑之中有乌鸦乌乌乌的飞过,这可是我这次演唱会筹劳一半的钱! 孟宇哀怨的望着我,我咬了咬牙,想起太白金星在天上讲的,人这一辈子的话,人这一辈了吧,眼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眼不睁,一生就过去了……人这一辈子吧,眼一闭,一半儿钱就没了。 为换取我与孟宇的和平相处,也值! 为报答他关键时候,就是上次粉丝爬上台闹事那一次,好吧,就为给他上次帮我的酬劳,我出一回血,也值! 关键是,如果我不出这回血,孟宇还不知道想出什么后着等着我。 我想起了打包的生日礼物…… 虽然我在心中连连叫了好几声值,可我那心底,着实是滴着血的。 我把卡拿了出来,递给售货员,售货员的脸色马上不同了起来,用十分怪异的目光望着孟宇,我忽然间领悟了售货员的目光,心痛钱之余,忽有了几分爽快,很明显,这售货员把孟宇当成那什么特殊行业的人了,我马上沮丧起来,在她的眼里,我就是那与特殊行业的人走在一起的富婆? 这名声仿佛也不怎么好听! 我们走出珠宝店,神仙耳朵有一样不好,非常的尖,我果然听见那售货员对其它人悄悄的讲:“这是一个怎么悲摧的世界啊,怎么如此的帅,如此有气质,如此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是一只鸭子呢?是鸭子也罢了,怎么还被这么小一个小姑娘包了呢?” 不听最后一句话,我还是偷笑了几声的。 听了最后一句话,我也很悲摧,我包就不行,您包就行吗? 孟宇的耳力没我那么好,他没听见那售货员的话,正沉浸在宰了我一刀的喜悦心情当中。 我们被三四个彪形大汉或明或暗在包围在中间,保护着,所以,既使孟宇当庭广众的拿出那值我一半演唱会筹劳的钻石项链在大街上炫耀的时候,没有宵小敢打我们的主意,这人与人的气场不同,包围在孟宇周围的气场让人一接近就感觉危险徐徐而来。 孟宇见我一脸的郁闷,呲的一笑:“至于么,不就是钱么?”拿那明晃晃的钻石项链在我面前直晃悠。 晃得我眼直花! 我郁闷的道:“钱自然不是问题,可问题是我没钱,我说,孟宇,这东西,只有女孩子喜欢的吧,为什么你一个男人,也喜欢这个?” 我希望他转头又送回给我,我好把它重又卖了,得回我那一半演唱会的钱。 可他道:“我自是不喜欢这东西的,可是,我不让你大出一次血,你的心又怎么会痛,不痛,怎么会时时刻刻的记得我?” 瞧瞧,他这是什么逻辑? 这明晃晃的钻石真的晃得我眼花。 我们走出地下商场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眼睁睁的瞧着孟宇把那款钻石项链戴到了他的脖子上……我心中暗骂,戴上这个,整个一人妖,还自以为美。 我成了第一个帮男子买钻石项链的傻逼! 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是那样的让人不可理解!人家是收获大把的珠宝手链,我不但一样没收着,还送出去一样! 我正郁闷,被他猛的一拉,旁边有一车呼啸而过,后面有一人大叫,抢人啦,快快帮忙拦住那辆摩托啊! 孟宇皱了皱眉头,回头向四周围保护他的人看了看,其中一个便拔脚追了过去,我看见那人随手在地上摸了一块砖头,那人猛跑几步,做了一个扔铁饼的动作,那砖头便嗖的一声飞了过去,直接砸在那飞驰的摩托车轮子上,摩托车打了一个旋儿,把上面的驾驶与后座抢包的人直摔了出去。 这个扔砖头的人身手极好,扔得极准,孟宇身边的人,看来真的一点都不简单。 早有两个人上去,一手按了一个,将那两名抢匪治服,估计经过了这么一出戏,围在我们身边想打孟宇脖子上钻石项链主意的人,一个也没有了。 从两名劫匪手上拿回了那手提袋,我一看,这手提袋价值不匪,赶得上我刚刚出血给孟宇买的钻石项链了,是lv的最新款手袋。 想想我这平头老百姓,也就从流行杂志上看见过这手袋,当时,数了数它价钱上的零,就幻想着如果平白无故从天上掉这么一只手袋给我,我马上将它送到二手手袋店,换上两年的口粮…… 后面的女子喘着气赶了上来,精致的妆容,有些零乱的头,整齐的白领装束,她的身边,有两位女伴陪着,看来是闲来无事,像我们一样在街上乱逛的人。 只不过,比较倒霉,没有像孟宇用三四个保镖暗中保护着,所以,让人趁了乱。 此时的我,身上的穿着,还是平头老百姓的衣服,那女子望了望我,有些疑惑,又看了一眼孟宇,脸色便有些泛红。 我一晃眼,就知道,孟宇又惹人家青眼有加了,对着孟宇这张脸,的确,不青眼有加的几乎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灵光一闪,孟宇,今天我不整到你,我就不是宇宙无敌的桑眉! 于是,我把那手袋递给那女子,不经意的道:“阿宇,你不是说喜欢前面阿玛尼的男装吗,看在今天你生日的份上,只要你听话,我就买给你!” 那女子接过手袋,听了我的话,朝孟宇望了一眼,既疑惑得来又是震惊。 孟宇很沉得住气,只微微而笑。 第六十章 包养的疑云 预订粉红票,有票的妹妹,捏着手里的票,等十号上架投给我哦) 我亲昵的挽了孟宇的手,用左手抚了抚孟宇的脸,像极了抚犬犬的狗脑袋:“这位姐姐,可得小心一点,这条路上抢匪很多,不像我们,出门在外,总要带上几个人的……”我长叹一声,“哎,这路上治安就是不好,可有什么办法,我倒喜欢在这条街上逛,可就不敢带贵重抢眼的东西了,可我这个阿宇便不同,身上不带一两样贵重的东西,他就浑身不舒服……” 我向孟宇的脖子看了看,他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露了一截在外,那女子也看到了。 我又长叹:“谁叫我喜欢他呢,买了给他,也只得由着他……” 孟宇还是沉得住气,很绅士的微微而笑,真是一个气质高贵高雅的被包人啊! 那女子终忍不住,用沉痛而厚重的眼神望了望孟宇,眼中遗憾之色尽显。 她一定也在心底里说:这是一个怎么悲摧的世界啊,如此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居然也被包了…… 这女子看来不是一般的女子,眼神虽沉痛,可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没有阶级之分的,她很是了解这个道理,她脸色一红,依旧道:“今天出来,想不到遇上这件事,也不知两位姓名,等日后有了机会,自是要上门道谢的!” 她眼睛直扫着孟宇。 我想,这个女子真是一个走在时代前端的女子,誓把爱情进行到底,莫非,她想撬我墙角,用更高的价钱竞价把孟宇从我手里抢了去? 我很感兴趣,不知道这女子能出到什么价钱?很有些兴趣盎然,说不定她头脑一热,被一见钟情冲昏了头脑,出个……我也不贪心,把我买给孟宇的钻石项链钱赚回来就行了。 孟宇一瞬间脸色变得极冷,他不陪我玩了,淡淡的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眉,今天可是我生日,你还缺了不少东西没送给我呢,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回头皱着眉道:“打电话叫了人了吗?把那两个匪徒交给了人家,就快点跟上来!”这是在吩咐那两个按住匪徒的保镖呢! 他如此一番作为,使得那女子眼光之中光芒大盛,那是崇拜加释然的光芒,她肯定在心里边想,还好,没看错人,自己的目光当真如柱啊。 现在,就算我扯着人家告诉他们,孟宇是从事特殊行业的,也没有人相信了。 他那疏淡而冷漠加高贵的气质,在他指挥人家行动的时候一瞬间暴了出来,没有人能学得来,更别说那种行业的人了。 虽然,他有一张桃花之及的桃花脸。 见我们要走,那女子忍了又忍,终忍不住,从精致的手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孟宇,脸上红意透过了耳根,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孟宇没接,我看不过眼,代他接过了,上面写着,雷广集团总经理:雷水柔。 我向她笑了笑,她则一脸失望的望着孟宇,她脸色变得极苍白。 她平日想来也是一个精明的女子,行事作为,想必是计较得失的,可今儿个见了孟宇,却全然丢盔弃甲,用了下层手段,居然想以势来唬人,本来这种人,最不希望的,就是人为了钱才接近她,可今天,她却在孟宇面前显示出了她的钱,她的势,只可惜,热脸贴上了冷**。 我记起来了,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这个雷广集团,算得上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大财团,当然,与孟氏集团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我终于没给他再买什么阿玛尼男装,虽然他老是对我提什么阿玛尼男装,我把我的钱兜翻给了他看,还剩两块二毛钱,我还想留两块钱回去搭公共汽车。 他很绅士的没再提阿玛尼,也没提我那银行卡还剩一半的演唱会酬劳,我很感激他没有赶尽杀绝,留下了一半的钱给我。 其实,我的心理特别不正常,就仿佛半路上遇到了抢匪,抢了挂在我脖子上的金链子,却留下了埋在我脚板底里的饭钱,我还对那抢匪充满了感谢之意。 如今,我就是这样的不正常。只望着孟宇虽然抢劫我,但还不至于做得太绝。 我想,这个世界上某些坏人坏事就是由我们这些软弱的人惯出来的。 我想起他对那雷水柔说我是他女朋友,眼前仿佛有乌云飞过,没有了作弄他的心思,也没有了在街上乱逛的心思,我是他女朋友,那么,那个洁如,算是他什么? 他为什么不对我解释清楚?他那语焉不详的承诺,对我又有什么用? 阳光依然明亮,两边街道依旧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站着的,行走着的,依旧是一些光鲜亮丽的人,可我一想起那句话,又连带的想起了以前的那句话,情绪立刻低落,那些光鲜亮丽,转眼之间,就灰暗了起来。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称我为他的女朋友,只是感觉心灰意冷。 蚊子神出鬼没的飞了过来,停在我的耳边,他最近经常性的停在我的脸上,我的耳边,他这种行为非常的不好,搞得我连蚊子都不敢打了,试过有一次,我感觉有一蚊子停在了我脸上,以为是普通蚊子,预备一拍掌抽下去,蚊子大叫:“别打,别打,是我啊!” 还好,他停在我耳廊的时候,事先打了一声招呼:“是我,别打!” 我才没有下得去手。 他道:“桑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那个直爽的桑眉去了哪里?你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不是我们两人在一起,我不敢答他的话,以免被人当成神经病,只有用翻白眼来表示对蚊子的话的不认同。 蚊子懂什么,看过几本言情小说,就懂言情了么?那他还看过几本杀虫书呢,也不见得避得过别人的杀虫? 蚊子唠唠叨叨:“都是情之一字,没人能够理解,看来是真的了,你们两人互相之间猜来猜去,如同猜谜一般,直比那地底迷宫,可别绕来绕去,绕不出来了!” 我咬着牙,控制着不答蚊子的话,他继续在我耳边唠叨:“天下间,唯情一字最难懂,天下间,有情就有恨,桑眉,如果你不恨他,怎么直咬腮帮子呢?我都看见你咬得额头青筋乱暴了!” 我实在忍不住,一巴拍在了左脸颊上,轻脆悦耳,却没拍着蚊子,他早防着我,飞走了。 孟宇回过头,吃惊的望着我:“桑眉,你怎么啦,就为给我买根链子,后悔得自扇耳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给我把手镯,耳环全买齐了,那你得扇自己多少个耳光啊?” 我笑了笑,嘴里苦,这人真是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老往我的心口里撒花椒粉,还撒盐:“哦,有蚊子,有蚊子……” 第六十一章 请吃 他怀疑的看了看我那被自己扇得通红的半边脸,又抬头望了望天:“哪来的蚊子,没蚊了啊?” 这回我可没骗他,可他怎么就一幅我骗了他的样子? 我是那种自扇耳光的人吗? 既然逛街,那自然是要寻个雅座吃东西的,可孟宇身前身后的一大堆人,自然不好寻着店小的地儿吃东西,这一路逛来,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就逛到了必赢客吃披萨,我们一大帮人一进去,引起了客内服务员的高度注意,我十分警惕的对孟宇道:“我兜里可只剩下二块九毛钱,千万可请不起你和你的伙计了!” 孟宇一笑,道:“你放心,这一顿,不让你请,我请!” 旁边的服务员听了,满脸堆笑的走上前来:“两位,现在餐厅推行情侣套餐,与一般套餐相比,可以节省下55元……” 我听说他请,想着把我那钻石项链吃回来一点,忙摇头:“不用为我们节省,让我看看,捡最好吃的上!” 我没敢说捡最贵的。 服务员很茫然,还想再介绍一番,我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我很遗憾,必赢客没有鱼翅披萨卖。 冒着香气的披萨,与泛着奶黄颜色的玉米羹上了上来,服务员很不好意思的领了两个人过来,意思是想与我们搭台,我抬头一看,心中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那位雷小柔与她的那个女伴吗? 原来,现在是中午用餐时间,必赢客人满为患,而我们两个,却占了一张六人的大长桌。 雷小柔见是我们,脸上一怔,却又带了一些希望的神色望了望孟宇,孟宇却一派淡然,切了一小块披萨塞入口中,摆明了不配合演戏给我看。 我想制造机会给他们唱唱戏,其实,我心底是有些报复心理的,想你孟宇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个未婚妻,那么,再多来一个雷小柔,来一场大混战,想必对你来说,也游刃有余了。 我很有一些想把水搅混的意思在里面。 孟宇却招了一招手,叫来服务员:“给我们再来一个情侣披萨……” 说完,向我深情一笑,笑得我浑身鸡皮顿时乱起:“我们既是情侣,怎么能不吃情侣披萨呢?” 我还是低估了我的脸皮薄的程度,听了他的话,我只有低了头,狠狠的切了一块披萨勉强入嘴里头。 雷小柔脸色一白,我晃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却很坚定,神情尤其象革命斗士,既倔强又带着一些不屈,我暗笑,孟宇,你遇上一个女强人了,这个世界,你以为在古代吗?男未婚,女未嫁,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别说你有女朋友了,就算结了婚,人家也是可以追求的! 看你怎么向你的正牌未婚妻交待,我兴灾乐祸的想。其实,事后想起来,我之所以这么兴灾乐祸,还是因为自己听不到孟宇的解释,也不好扯下脸皮直接问他,所以,便想着让别人来烦一烦他的。 如此想来,我的心理够阴暗的。他有未婚妻这个事情,如一根刺,冷不防的,就来提醒我。 心中正在窃喜,却听孟宇叫了一个意大利粉,这东西我不喜欢吃,他为什么叫? 还摆在我的桌前? 孟宇示意我吃,我不吃,他一瞪眼,笑了笑:“今天我生日,礼物还没买齐呢!” 我只好吃了一条粉,正往嘴里吱溜呢,不曾想,他却夹住了那粉的另一头,也吱溜他的嘴里,那条粉成了一个桥梁,连住了我和他,我头有些昏,一下子怔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这条粉架在我与他的嘴之间,桌上的人一下了鸦雀无声,周围本来有声音低声谈论的,这一下,我感觉周围也没声音了,全往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这种情形本来应该是恶心巴几一下,可我暂时没办法恶心,因为我看见孟宇的嘴离我越来越近,他,他,他想怎么样……? 最大的问题是,这条粉该入谁的嘴呢? 我手忙脚乱的拼了老命想把它咬断,可慌了神,一滑,居然暂时没咬断,看在别人的眼里,尤其是雷小柔的眼里,两人吃一条粉,那真叫个柔情蜜意啊! 等好不容易咬断了那粉,雷小柔的脸色那叫个苍白哦,敢得上墙上粉刷的白粉了。 孟宇还嫌刺激人家不够,柔情蜜意的一笑:“眉,这粉好吃吗?想我们前一天晚上刚刚这么吃过,知道你喜欢这样,不如多吃一点……” 我想,我们什么时候这么吃过,哦,前一天晚上,不就吃了一个方便面吗?你也没这么离谱啊? 他脸皮真的厚过长城脚下的最厚的城墙! 我又得感叹一句,与他相比,我的脸皮,真是薄过最薄的玻璃纸啊! 我低下头,再不敢试那盘意粉,切了好大一块披萨往嘴里直塞,感觉血直往上涌,很想用那大块的披萨把自己的脸给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可我这眼睛,很有点特异功能,就算挡住了,也见到雷小柔那女伴见情况不妙,悄悄的拉了拉雷小柔的手,示意两人走。 雷小柔当真是一个女强人,仍维持了风度,道:“你先坐着,我去拿沙拉……” 她很有一些战斗到底的心思。 我很感慨。 在心里骂孟宇,你要拿我挡桃花吧,我偏不让,我也要让你成为人人注目的中心,而且是极讨厌的那种,当然,得把我自己也搭上,哼,反正我一个贫下中农,广大人民群众,脸皮看得没那么重要,我现在就看看,是你要脸多一点,还是我要脸多了点! 蚊子不知什么时候飞了过来,很善解人意的在我耳边轻声的道:“桑眉,我看见你眼中那邪恶的目光了,老实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我自是没空儿理他。 我笑了一笑,道:“孟宇,你要吃沙拉吗?不如,就让我亲手为你拿一些沙拉过来吧!” 我很少亲手为他拿东西,他笑了笑,用餐刀敲了敲盘子,有些疑虑,我很惆怅的叹道:“虽送了你一个项链,但毕竟是你的生日,总要为你做些什么才好,你是知道的,我不擅长厨艺,想炒两个小菜,做餐饭给你,这个虽然甜甜蜜蜜……可味道不怎么样,你也吃不下,就让我亲手为你端一盘沙拉吧!” 他便用手托了腮,很有趣的望着我,笑了笑,淡淡的:“那倒是我的荣幸了……” 第六十二章 你吃得了吗? 有粉红票吗?投票给我吧,下面的情节更精彩) 我嘿嘿而笑:“孟宇,我也不求别的,如果你能真吃完我亲手为你端的这盆沙拉,我就很开心了!” 他继续拿手托了腮,望着我,很有几分看好戏的神情:“你拿了过来,我自然就吃……” 而这个时候,女强人雷小柔,终于忍受不住我们俩人之间的暧昧,苍白了脸,与她的同伴相携而去。 我想,孟宇,我对你够好的了吧?我居然为你赶走了一朵桃花,那么,你是不是应该付点利息呢? 我矜持的拿过他面前的盘了,向放沙拉的那一条儿长桌走过去,服务员在一旁向我嫣然而笑。 我想,过一会儿,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这必赢客,有一个变态的规定,如同天上人间许多变态的规定一样,就是,桌上的沙拉是自助拿的,客人可以一次拿一盘,任你拿多少,价钱是一样的,我来了好几次,那个装沙拉的盘子啊,是越来越小,越来越浅,可是,我长年累月的研究怎么拿得最多这门精深的学问,自是难不住我的。 我小心的把沙拉盘放在桌子上,伸手做了一个热身动作,活动了一下手指,开始拿了起来…… 不错,我没用叉子,直接用手…… 这可是极为宝贵的经验,在必赢客拿沙拉,千万可别用叉子! 一开始,还没有引起人家的注意,当沙拉堆成宝塔一般高的时候,服务员渐渐围了过来,当沙拉堆成半人那么高的时候,渐渐有客人围了过来,还有人在数。一层,两层,三层,四层……后来有人悄悄用手指在量高度…… 还有人在一旁道:“小姑娘,加油,把这店剥削我们的沙拉全吃了回来,我支持你!” 有人在一旁小声的吆喝:“加油,加油……” 服务员们一脸惨败。 我捧着半人高的堆叠得整齐的放到孟宇面前,那沙拉高得,把他地脸都挡得严严实实。他很有些尴尬。 还有人向我打听:“小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以在一个小小的碟里把沙拉堆得这么高?” 我极谦虚的道:“也没有什么,人人都可以做得到,先。思想要解放,思想不解放,肚皮就不能解放,千万不要怕难为情。认为装多了就是小气,这店家就是利用你这种思想呢!” 那人沉思良久。很是赞同,点头而笑:“对极,对极。就得有这种改革开放的好思想!” 众人在一旁窃窃私语,点头同意,抱以赞同的神色。 服务员急得在一旁直跳脚。 我再道:“第二点,解放了思想之后,就要放开手脚,记住最重要的一点,千万别用叉子,要用手,我每次看到各位用勺子在那儿舀啊舀的。掏啊掏的。都替你们着急,那能舀得了多少啊。放不稳,绝对的不严实。” 众人皆点头称赞,有人还道:“哎,洗干净了地手,比勺子还干净,不用手,很浪费!”说完,个个儿看了看自己劳动人民的手。 我看见服务员去叫经理了。 我再接再厉道:“第三,在码的时候,一定不能有一颗善良的心,不能有妇人之仁,要时刻的记着,我是在为其它人报仇呢!一小碟沙拉,值得了那么多钱吗?一定要坚决地吃了出来,……在码的过程中,还要善于思考,心狠手巧!这里面有技巧的,想把水果垒得无比的高,绝对不用多用色拉酱,别以为色拉酱是水泥,什么都可以沾得上,它粘粘小件地葡萄干玉米粒还可以,但是,你能用它粘黄瓜,菠萝吗?是绝对粘不住的,不但粘不住,而且,还极为容易打滑,这里面,就关系到一个摩擦力地问题,众位,有学过物理的吧?学过的,就不用我多说了,我一解释,大家都明白了……” 看来,大部分地人都学过物理,因为,大家都微微点头,一脸的恍然大悟。 我道:“所以,为了我的男朋友,每次来必赢客,吃上足够的沙拉,我可花了不少的心思,研究了很多次……”年青人都用羡慕的眼光望着孟宇,而年纪大的,则用感叹夹杂着羡慕的眼光望着孟宇。 我接着道:“所以,要把蔬菜,水果,一层一层地像宝塔一般的堆上去,就一定要实打实,我们要有一个理念,我们这不是在推沙拉呢,是在砌房子,要像砌房子一样严肃认真!我再强调一点,一定要实打实,当中宁可有空隙,也不能用色拉酱去填,你时刻地记住,那色拉酱,就好比豆腐渣工程中地豆腐!你们看看我们周围的那些服务员,个个都很精地,看你是不是外行,最关键的地方,就看你用不用色拉酱……” 看来,我说中了这些服务员的心思,服务员们个个用眼互相打量,很有几分腆然。 我停了停,握紧拳头:“我们去必赢客的口号是给我一个小碟,还你一个奇迹!,我们吃必赢客的目标是要吃,就一定要吃垮必赢客!,我们叠沙拉的宗旨是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如雷鸣般的掌声在我周围响起,我极谦虚的站起身来,向众人挥手致意,很有点领导巡视的派头,经理被服务员找了过来,一见这势头,很有些束手无策。 我也向这些脸色惨白的服务员们有礼的点了点头。 经理用茫然而绝望的双眼望着我,很明显,他在思考这个月的奖金只怕又泡了汤今年很可能没有办法高升了等等人生大计问题。 周围有人在起哄:“小伙子,你女朋友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吃完整盘沙拉,仿佛有点儿对不起她吧?” 我很感谢这位为我说话的人,可见,这天底下,好人毕竟是多的。 我用盈然欲滴的眼神瞅着孟宇,热泪将下未下。 孟宇阴沉着脸,眼神冻得可射杀某些人。 第六十三章 吃吧! 他眼中沉静的被打破,可见这少年原本还是脱跳的,可不知为了什么,这几日之间,就改了那脱跳的性子?变得莫名的沉静起来,在我看来,他这是在装逼! 瞅瞅他略有些脸红的神态,我感觉,他坐在那里顺眼了很多! 再瞅瞅他一瞬间成了整间必赢客的注目中心,我感觉有一股叫做爽的暖流从心肺之间直流向四肢。 我嫣然一笑:“孟宇,我说的是真的,为了能配合你大的胃口,让你吃上这美味沙拉,我可真练了不少时间呢!” 我的意思,你说的话还算话么,真吃完这整盘沙拉? 他寡言沉默而不语,众客人中有人惆怅的叹道:“如果有人这么对我,我就是吃得撑死也甘心啊!” 孟宇看来也很惆怅,目光盯住了这一盘把他的脸挡得严严实实的沙拉,继续寡言沉默而不语,他今天可真够寡言的。 我也不逼他。 我深知,有张有弛,才是王道……实际上是,他有一大帮人跟着呢,得让他自愿的吃,要不然,那潘哥又该拿冷冷如嗖的眼睛瞪我了! 一时间,必赢客大堂沉静了下来,周围的观众,个个拿眼将他望着,还有他桌上堆积的沙拉。我则恳切而实意地也将他望着。 在如此殷切而期望的眼神当中,他忽然一笑,手拿起餐刀,似乎要吃,众人皆出一声叹息,那是期望的叹息,他却又微微一笑,将餐刀放下了。众人皆又出一声叹息,那是失望的叹息。 我感觉必赢客大厅如奏了交响之乐,好听得很。 非常好听。 我想,这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少年,这一次,该怎么办?不但我很期望,其它的人也很期望。 他叹了一声道:“眉,我很想吃你亲手拿的沙拉,但是。你用手拿这沙拉的时候。洗手了吗?我记得,你刚刚上完洗手间吧?” 我哀怨地道:“孟宇,我知道,你不想吃,就老找这些借口,从小到大。我妈就养成了我餐前便后要洗手的良好习惯……” 有一位围观的年青小伙子小声的嘀咕:“如果我的女朋友肯为我练这么长的时间堆沙拉的技术,就算她刚掏了下水道,我都吃了!” 他的声音虽小声。便显然,赢得了不少人的赞同,有一中年人感叹:“小伙子,你别不知足了,年青时候地感情,自然是如火如荼地,不计较得失的,如热焰一般的,你现在不好好的热情一把。等老了的时候。感情已经平淡如水,想热情也热情不起来……” 他这话。赢得了年纪偏大的观众地普遍赞同,顿时,场面一阵唏嘘,几欲催人泪下。 我看见中年潘哥就站在众人的身后,微微的点头,眼神一瞬间有些梦幻,想毕想到了自己如梦幻一般地年青岁月。 看来,不管是什么人,都或多或少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如这盘沙拉一样摆在他们的面前…… 孟宇坐在椅子上,神态还是很悠闲,不过,我的眼就是这么利,我感觉他的背脊稍稍有一点僵硬,这个什么时候都从容不迫的少年,终于被我挤兑得无措了一回。 他斜倚在桌子上,望了望这堆得半人高的沙拉,终于站起身来,拉了我,向门口走去。 身后自然是嘘声阵阵,一片嘈杂。 还有年青的小伙子大声的道:“他没胆量,小姑娘,趁早甩了他,我每天就在街角地拐弯之处等着呢!那个经常拿着吉它弹琴地人就是我!” 众人皆鼓掌赞同。 必赢客的服务员与经理都松了一口气。 我心中乐开了花,孟宇,现世报吧,你终于也落荒而逃了一回! 孟宇沉默地坐在车里,我比他还沉默,沉默之中还加了一点沉痛,表明我非常不满意他的表现。 孟宇笑了笑,车内整个亮堂起来,一改阴气沉沉的气氛,道:“桑眉,你今天很得意吧,让我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我心中想着,今天真是精彩绝伦的一天,脸上沉痛的娇嗔:“孟宇,你坏死了,你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真心,事后,还要在这里讲风凉话!” 我把人家那两字拉得莫名的长,莫名的娇……看看,我多么心胸宽大啊,都不计较他有未婚妻了。 我感觉这车子莫名的抖了一抖…… 显见潘哥这冷酷的人一时半会儿也受不了这声音。 孟宇轻声的道:“哪能呢,实在是早晨吃撑着了,一块半块也塞不下去了,如果吃坏了,眉,我是怕你心痛,你一心痛,我则更加心痛啊……” 这车子又抖了两抖。 我们两一边相互说着谦虚自勉的话,这车子则一边抖啊抖的,终于抖到了我的住处,我一恍惚,我还以为我坐了部拖拉机回到住处了呢。 看见我那熟悉的住处,我长叹了一口气,很有些放松的意思,孟宇则笑道:“看到你为我练了那么长时间的沙拉堆叠术的份上,今天这个生日礼物就到此为止吧,桑眉,你知道,我们俩的事未算完,明年生日,你可得早早的准备了生日礼物了……” 我忍了又忍,终忍不住,慢吞吞的道:“孟宇,你的生日轮得到我买礼物吗?” 车箱之中陷入了沉静,孟宇回过身来,我感觉了到他眼中的坚定,他道:“只要你信我,你会年年都给我买生日礼物的!” 他再一次对我说了这句话。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向下推了门的把手,推开门走了出去,但是,我却怎么感到这股胡乱吹的风也吹得这么柔呢,恩,太阳照在脸上的热度也刚刚好…… 事后,蚊子问我:“桑眉,你是不是偷偷学了土木工程或建筑工程?你确定你现在是一个小女孩,不是一个高级工程师,那一刻,你是不是被鲁班上仙上了身?” 我高深莫测的道:“蚊子,你这就不懂了,凡一心一意的做某件事,总是能成功的,想我花了多少精力练这个堆叠术,你当然就不知道了,每当我呆在厨房整的时候,由于你说你怕烟火,从不入厨房,实际上是怕我母亲吧?因为她老在厨房转悠……你总是去梦了周公的……” 蚊子这才恍然:“难怪有一段时间,老听你母亲大叫,黄瓜怎么成碎片了,青豆怎么不见了,是谁干的,等等呢!” 具说,从那以后,必赢客又经过了一番改革,头一条,就是不能用手去拿沙拉,当然,那装沙拉的碟子,改成了薄纸做的了。 第六十四章 偷窥的人 好少的粉红票哦!) 自那以后,很少有记在我的公寓前追截围堵,也没有报纸再报道有关银魂身份的事,就连秦玉,仿佛也失踪了,据说,又到海外巡视去了,我听了这消息,不由得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蚊子与犬犬帮我分析了半天,十分的怀疑,这一切,都是孟宇做的手脚,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有那么大的能力?一个小屁孩? 人家秦玉所在的娱乐公司,也是实力雄厚的财团,怎么会如此快的败下阵来? 不过,倪鱼串倒彻底的从单恋中解脱了出来,只不过向我感叹了两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那人依旧对我不屑一顾!” 我祝贺她恢复了幽默感,从感情的旋窝之中走了出来,不再为不值得的男人伤心而流泪,为此,我请她吃了七八餐火锅,每吃一次,都辣得头顶冒了青烟,她大声的叫:“爽!” 我们俩的生活过得极爽。 不过,虽说倪鱼串的演唱会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但看来,她似乎也没什么高兴的模样,据她讲,一年之后,她回到了天上,所有的一切荣誉又要交给那个正牌的李宇春,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听她这么一抱怨,深为她抱不平,想想我与蚊子创下的功劳,一转眼成空,很有些感同身受。 倪鱼串演唱会的事儿,有我和蚊子帮她接着,她只需要在舞台上踱踱步就行了,让她感觉很轻松,但是,她最近又有了新的烦恼,就是出了名以后的烦恼,她对我讲,不管在哪里。书她都感觉有人在暗中**于她,而且,还经常现自己家的垃圾桶有被人翻过的迹象,到了家里,她都不敢开窗帘,就怕对面大厦的某一处,有一个长焦镜头对着自己家的窗。 我劝她:“出了名,有得必有失的,你可得为那些狗仔队想想。他们也得顾及杂志地销量,据说,那销量飙升的,都是能偷拍了某些明星的私生活照片的,你就想想。你下得凡来,也没有什么贡献,就贡献三两张照片,为某杂志的销量做做贡献,也算得上一大功德。” 她怀疑的望了我,沉思半晌:“仙女小妹妹,我怎么感觉你在兴灾乐祸呢?” 我淡淡的道:“哪里,哪里,同为神仙下凡,是为同事。兴灾乐祸的事儿。我是从来不做的!” 她肯定地道:“的确,你是在兴灾乐祸!” 想想她一名天庭高层管理人员。下了凡,也脱了那高高在上的外衣,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其实,我是很替她高兴的……当然,高兴之余,也免不了有几分兴灾乐祸……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没有兴灾乐祸几天。同样地事就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我以为。我的面貌还未没被揭开,而知情的同事。个个都被经纪人严重警告,绝对不可以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因为,我向经纪人严重警告,如果我的身份透露了出去,就是我退出娱乐圈的时候。 经纪人是一个很有些身份背景的经纪人,经过他的一番软硬兼施,倒真没有人来打扰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两天,我也患了倪鱼串的疑神疑鬼地毛病,老感觉有人跟踪着我,有时候,看到商店里橱窗地镜子,我都会看看,看有没有人向我鬼祟的望着,所以,这些天,我总是带着蚊子。 幸好,蚊子越来越大胆,没有了天庭通缉犯地害怕,听我这么一说,倒真的跟着我,周围的为我观察可疑对象。 可是,据他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对象。 我对蚊子的办事能力有了一些怀疑。 蚊子辩解道:“桑眉,你以为我现在是人或奥特曼呢,有那么大的能量?我就是一只普通的长生不老的蚊子,与普通蚊子一样,视力很差,都是靠着周围环境温度的变化来感觉地……” 我对此表示怀疑:“那你上次隔老远就看到了犬犬在树下随地大小便?” 他哼哼了两声:“他不也是从天下来地吗?仙气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我凄惨地道:“你的意思,现在既使有危险,你也一点感觉不到?” 蚊子安慰我:“桑眉,你也别太紧张,自下凡之后,你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除了经常性的向我挥蚊子拍之外,没有人想故意找你的麻烦的!” 可是,我怎么总是有这种被人**的感觉呢? 我拿了钥匙想要进门,随意的望了望放在门口的垃圾桶,忽然想起倪鱼串说过,她家的垃圾桶都有人翻过,我走过去一看,大叫:“蚊子,你看,你看,我的垃圾桶也被人翻过,早晨丢在里面的可乐瓶不见了!” 蚊子无语,良久才道:“桑眉,我真感觉你要做一做心理辅导了,你去看看,每一层楼,那一个丢的可乐瓶不是一会儿就被人拿走了的?你脱离人民群众太久了,不知道有捡垃圾这个行业吗?” 看来,蚊子还真的挺融入社会的。 我稍稍放下了心,拿出钥匙打开门,可是,让我吃惊的事生了,那门,居然无风自开,更让我吃惊的是,从门里面忽然间跑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撞了我一下,就向门外冲了出去。 我看见了他们手中拿的摄像镜头。 我手忙脚乱,眼看那两个人沿着长长的走廊就要跑下楼梯了,我急中生智,除了我脚下一只鞋,猛地向其中一个稍微有些矮小的人丢了过去,正中他的脑袋,他却停了停,继续向前跑。 蚊子帮不上忙,他忘了自己讲了话,除了我之外,是没有人听得到的,在那儿一个劲的大叫:“来人啊,有强盗啊,有小偷啊!” 我想,蚊子虽然是一个仙,可这个仙可太不着调了一点,他难道能喊出一群蚊子出来帮助捉贼吗?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真的喊出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一窜出来,就直扑向那被我砸中脑袋的矮个子,这个东西,大家应该很熟悉,四只小短腿,一身白毛,可不就是犬犬? 第六十五章 你遭咬! 犬犬这次下凡,虽然变的是一只宠物狗,但天庭第一犬的威风依然在,狗的本能依然在,它弹了双腿,向那矮个子咬了过去,一口,就咬了他的**,把他咬得哇哇大叫,却依旧往前跑,我怒从心头起,除下了另一只鞋,猛向他扔了过去,直接打中他的膝弯,终于把他打得往前一扑,扑倒在地! 而与他一起来的那个高个子,回头望了望,把大难临头各自飞进行到底,转了一个弯,跑得不见了踪影。 犬犬尤不解恨,咬住他的**不放,边咬边含糊的对我道:“桑眉,不是下凡时,王母娘娘进行了改革,我也不至于变成一只宠物狗,连对付个凡人都对付不了……” 我忙劝他:“行了,行了,都咬得血肉模糊了……”不敢多劝,我说的话,这呈大字形趴在地上的人可听得懂的。 犬犬这才松了口。 我自然要问这矮个子一番,可是,这矮个子个子虽矮,却怎么也不肯吐露到底是哪家杂志社派他来的,最后只有曝光了他的底片了事。 犬犬很谨慎,放他走之后,跟了他几条街,具说,他最后钻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我的确有些疑神疑鬼,一听说这矮个子钻了黑色的轿车,就想起孟宇那黑色的车队,我把我的怀疑向蚊子一说,马上遭到蚊子的强烈反对,认为我的确该进行心理辅导了,孟宇有那么一帮手下,也不派这两人来做这样的下做事吧? 我想了一想,以孟宇的人品,的确不会如此阴暗,但,这两人是谁派来的?难道真是普通的狗仔队? 我走入自己地房间。书现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很显然,他们在寻找什么,不是单单的拍照,可我屋子里的东西,一目了然。既没有贵重物品,也没有其它值得寻找的东西,他们,到底在寻找着什么? 蚊子再把演唱会上生的事件向犬犬一番述说,犬犬很紧张,道:“不行,我得随时随地跟着你才行,我现在虽然只会变身术。但是。你别忘了,狗的鼻子是最灵地,我就变成一只小狗,跟在你的身边,也好保护你!” 我忽然想起了某报纸上说的,我与倪鱼串有特殊的关系,还领养了一条小狗的事,忙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不行,不行,你如果跟前跟后的。====小报写得更难听了!” 犬犬冷笑道:“你不养,他们就不写吗?清自清。浊自浊,桑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了?” 这条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哲学了,看来,凡间的历练,让他地思想品味有了很大地提高。 犬犬对我的好,让我很感动,不管天上还是人间,有了这么一帮仙宠。让我总感觉天上人间都很温暖。 我问犬犬:“你不是要追杨婉的吗?如果你来了我这里。杨婉怎么办?” 犬犬依旧很哲学的道:“是你的,就应该是你的。如果我们有缘,我们始终会见面的……” 我知道,他为了我,所以才暂时放弃了对杨婉的那份心,让我很感动。 蚊子哼哼唧唧的拆台:“桑眉,你就别眼泛泪花儿了,犬犬的杨婉,这一次没考上这所大学,所以,他呆在校园里没意思,所以才退学地,你想想,他被教授们荼毒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么望早日离开那所大学了!” 我道:“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他有那份心就行了……” 我心中则更疑,按道理讲,有孟宇地帮助,杨婉考上这所大学,那是铁定的事,但是,为什么她会考不上的呢?难道孟宇没有帮她? 孟宇有什么事,忙得连自己的姐姐都没有时间帮了?可他却有时间让我陪他买什么生日礼物? 犬犬的视力与灵活程度显见比蚊子好了很多,跟在我身边几天,就向我报告,有一辆车接连几天,跟着我们,很鬼祟。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那个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一连串的梦,父亲斜指着的左手,舞台上那位中年大叔冷酷的眼神,那两个人从我的房间中直冲了出来……这一切交杂成一个光坏离奇地梦境,仿佛在梦中向我提醒着什么。 是我地神仙体质起了作用了吗?所以,才在梦境之中向我提醒?提醒我未来的危险,让我去查找事情地真相? 可真相,从何查起? 自从犬犬告诉我身后有人跟踪之后,我每一次从宿舍出来,都会仔细的查看身后,老是感觉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仿佛是跟踪的人,蚊子差点被我的疑神疑鬼折磨成了神经蚊子,而犬犬,经过几天的调查,告诉我,那辆跟踪我的车消失了。 可我还是放不下心来,每每走在街上,总是要猛一转头,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如平常许多个日子一样,我从屋子里走出来,带着犬犬与蚊子,晨露在小草间闪着璀璨的光芒,如贵妇脖子上戴着的钻石项链一样,我的心情很好,犬犬与蚊子的心情也很好。 前几日的疑神疑鬼一扫而光,我已经有两天没见过倪鱼串了,自生有人入室事件之后,倪鱼串很照顾我,叫我在家休息两天,说明,这个老神仙还是非常体贴下属的。 也难怪无论天上人间,她都混得风声水起,总是众人注目的中心。 天上自是有无数的小仙为她鞍前马后,人间却有我这样想巴结上这位上仙的小仙为她马后鞍前,这人与人,就是不同啊。 想起了倪鱼串,又想起她也说有人跟踪她的事,不由兴起,招呼了蚊子与犬犬,随手截了一辆的士,向倪鱼串的住处走去,我刚刚跟倪鱼串通过电话,知道她在家里,准备今天上午在家休息半天。 第六十六章 咬他 我想知道,这倪鱼串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干什么?一个男神仙入驻于一个女子的身体,她平时的种种行为,不是很值得研究吗?蚊子听了我的猜想,立刻大感兴趣,也很有几分忧郁:“你说,桑眉,按道理来说,我是不应该怀疑她的,说到底,她还是天上口风很好的老神仙,但是,我实在是有些担心,我的偶像倪鱼串的身体……” 我安慰他:“蚊子,别怕,太白看来完全适应了她这幅身体,要不然,也不会有了女性的情感,喜欢上了人家秦玉了!不会转什么其它念头的!” 看来,他平时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书,他实在是对老神仙的人品不放心起来。 于是,我们来到了倪鱼串的住处,她现在住的地方,是一处别墅小区,自是和我住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语,富贵那个逼人…… 保安早已经认识了我,也认识我手里头抱着的犬犬,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神色,将我们放了进来。 蚊子感叹:“看来,还是那篇小报报道深入民心啊,搞得连我都有点怀疑你们俩人之间真有什么了,真收养了一条小狗了!” 经过娱乐圈如此多的风风雨雨,我渐渐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也不挥拍打蚊子了,只充耳不闻。 走在纤尘不染的林荫小道上,闻着两边玉兰花飘来的香味,我实在是有几分舒畅。 忽然之间,犬犬挣扎着从我的手里头跳了下来,也没打声招呼,向前奔了过去,我忙叫了几声:“犬犬,犬犬……”他也不理我。 蚊子道:“这只犬,有些毛病,想起这些日子城市流行狂犬病。桑眉,你可要小心一点啊!” 他对我老是抱着犬犬有了一点吃醋的意向。 眼看着犬犬一转弯,跑得不见了踪影,我忙跟了上去,转了一个弯,听见犬吠之声,却听到犬犬在向两名捡垃圾的男人大声狂吠,那两个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衣服,衣服上有帽子。将头盖住。看不出头脸。 犬犬为什么跟他们过不去? 蚊子忽道:“桑眉,你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些熟悉?” 我一惊,正要仔细的看,犬犬却忽然间跳了起来。向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人咬了过去,同样的地方,同样地惨叫,让我恍然大悟,这两个人,不就是闯入我的房间翻找,前几日还被犬犬咬了**的人吗? 他们又来了这里?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一抬头。却现。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到了倪鱼串的别墅前。 他们又来打探倪鱼串的私生活? 那个高个子男人又拔脚就跑,留下了这倒霉的小个子,小个子一见是我,不用我开口,苦笑:“真是何处不识君啊,你别问我什么,问,我也不会答的!” 这个人。还真有点文化。也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犬犬看来对他早有成见。松了他的**,跳起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之上,他嗷地一声松开了手,我拾起掉在地上地摄像机。 他的眼中微露出紧张的神色,我心中一动,他们录了一些什么在上面? 我打开摄像机,一幅幅的画面出现在我的面前,在窗前沉思地倪鱼串,喝茶的倪鱼串,在昏暗的灯光下静坐的倪鱼串,始终只是她一个人,看来,这个老神仙自下凡之后,还是很孤独的,对凡人有提防之心,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现出原形来。 别以为妖才有原形,其实,神仙一样的有。 妖与神仙的界线到底是什么呢?恩,我有点走神,看到倪鱼串孤独地站在屋子里,忍不住想起了这个天上两大种族之间地民族问题,种种哲学来。 看来,这个矮个子的确没有拍到什么,我有些失望。 正想关了摄像机,偶一晃眼,却看到小个子眼中紧张神色依旧不变,他在紧张些什么? 我不由得再仔细看了一遍他摄下来的图像。 忽然之间,我被一个场景吸引了,窗帘半掩,倪鱼串站在窗前,手捧一个茶杯,可是,半掩的窗帘后面,仿佛隐隐约约有一个人…… 我敢肯定,这个人不是我,那个时候,我没在他家晃过,但是,这个老神仙自下凡之后,最亲近的人就是我啊? 我再仔细的看去,既然存了心思,再去找线索,就现线索的确很多,我居然现,这个人隐隐约约的藏身于倪鱼串的屋子里,至少有三次! 这个人是谁? 当我将这个问题问这小个子地时候,他狡猾地道:“我们也在找寻真相,著名歌手倪鱼串有一个秘密情人,这是一个多么具有爆炸性的新闻啊!如果找到了,我们地杂志销量,一定会一飞冲天,一版再版!” 我总感觉这小个子不是普通的狗仔队,也许因为,因为他的执着。 我叹了一声,问他:“你知道两次咬你**的这条狗,是条什么狗吗?” 小个子警惕的望着朝他怒目而视的犬犬,只是可惜了,犬犬不能化条大一点的狗出来。 他摇了摇头,道:“我对狗不太熟悉。” 我叹道:“你不熟悉狗倒没什么,难道连新闻都不熟悉吗?想想前两天震动全市的重大新闻?” 他脸色一变,变得很惨白,又忽然一笑道:“小姑娘,你吓唬我吧,前两天报导的恶犬咬人事件,听说咬伤游客的,是一条半人高的大犬,怎么也和你这小狗扯不上关系吧?” 我有些同情的望着他,如果他知道这是一只什么犬的话,会不会再用这种轻蔑的语气讲话呢? 果然,他惹恼了犬犬,这次下凡,只能化身一只小狗,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可这个不识相,偏偏还往他伤口处撒了一把盐。 果然,犬犬大叫:“桑眉,自上天之后,我没有过分的咬过人,今天我要破例一次,你可千万别拦着我!” 我看着那人满脸的狡黠,心想,不给他的教训,实在是不符合我见义勇为的理念,我慢悠悠的道:“的确,咬伤那游客的,不是这只狗,只不过,我这只狗比较聪明,我想指挥它咬那游客同样的部位,想必你不会有意见的哦?” 我略有些害羞的提了提建议。 第六十七章 本书不黄 赐两张粉红票吧!) 那小个子脸色终于开始变,而犬犬,则开始磨牙,他不知不觉的用手挡住了那个地方…… 报章上指,某游客到某历史悠久的旅游区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三只恶犬跟踪而至,那恶犬一个猛扑,咬得他大腿根部鲜血淋漓…… 大家知道那恶犬咬的是什么地方了吧?我这里就不详细述说了,以免这书有变成黄书的嫌疑…… 那小个子用悲愤的目光将我望着,咬牙切齿:“我要报警!”还用悲切的语气加了一句,“你是女人吗?咋这么心狠手辣?” 我拍了拍手,道:“好啊,要不要我借给你手机?不过你打电话的时间,也足够我们正当防卫了,我想想,也不知道法院有没有裁定一只狗防卫过当的案例,哎,谁叫它是一只狗呢?” 小个子用手将那地方牢牢的捂得严实了,小心而警惕的看着向他呲牙裂嘴的犬犬,犬犬则一边两头踱着步,一边向我汇报:“桑眉,那地方要咬,有点难度啊,还得有步骤,得先把他的手咬开,再咬开他的裤子,再一口咬下去……不过,桑眉,你放心,越有难度的事,我越喜欢,我喜欢挑战,天下间没有普通的犬做得了的,而我哮天犬做不了,虽然我现在化身为一只小狗……!” 蚊子在空中笑得嘎嘎连声,越来越有乌鸦的趋势。 我点头而赞许的微笑,看在小个子的眼里,样子很有几分邪恶,他以为我要真要下命令了呢! 犬犬停了下来,刨了刨腿,一幅想要向前冲的样子。 小个子声音中带了哭音,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什么人啊。我们在这里守了几天,那人来的时候,都要清场,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我们花了不少心思,用极高清晰度的摄像机,才隐隐拍出了那人地轮廓,是真的啊。刚刚我是想从你这里套点料出来的……哇哇,别走过来……哇” 后面那声哇,特别的惨…… 犬犬道:“切,只不过吓唬他一下而已,作势要向他扑,还没扑上去呢,他就叫得如此大声。未免太没意思了,看来,凡间的人对传宗接代还是很看重的!” 蚊子在空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听见喘气的声音。 看来,这小个子真的没有骗我们,他说地倒真有几分实话,说得也是,如果他真找出了什么。也不会在这里抄垃圾桶了。 我想了想,问:“上一次,你们跑到我的住处,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也是为了爆料。老实点……” 小个子涕泪交加:“上一次,我们接了一个单,有人叫我们到你那里找一张照片,可你那里,不是什么照片都没有吗?” 是的,我一向不喜欢照相,自从戴上面具跳舞之后,则更加不喜欢,因此。我的房子里。是一张照片都没有的! 我疑道:“你想要像片,直接照就是了。何必去偷?” 小个子迟疑了一下,犬犬便向他靠近几步,向他呲了呲牙,他忙道:“不是你的像片,是一张旧照片,可我们没找到……” 旧照片? 那一瞬间,如阳光撕裂乌云,我感觉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如果是旧照片,那么,只可能与我的父亲有关?我想起了父亲临终前地意犹未尽。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再仔细的盘问给他下单的人,可是,他却说不出什么来了,只说那是个男人,在电话里向他们布任务,叫他们扮成狗仔队地样子,其实他们就是狗仔队……去寻找这张照片,找到了之后,再由银行付款…… 我疑道:“你们就相信他会如实付款?” 这个时候,他倒说了一句真话:“不怕的,是七拐子下的单,信得过的……” 当我问七拐子是谁的时候,他又语焉不详起来,他只知道七拐子代表了一个势力,一个人,又或许是一个帮派, 我想,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扯上了帮派……? 我最终还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地精神,放了小个子,不过,把他的摄像机留了下来,小个子连滚带跑的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犬犬尽职尽责地朝他追了几步,让他跑得如赛车一般。 我拿着摄像机,看着里面的人影,倪鱼串还是那个倪鱼串,但是,她却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个倪鱼串了,我知道一点,她是太白金星,她有东西瞒着我的。 我原以为凭我们与众不同的身份,她会与我推心置腹,原来,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说实在的,知道倪鱼串这么大一个秘密,让我的心很难受。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白额虎,他似乎也讲过,叫我提防什么人来的?可我却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是不是冥冥之中,早有一双手,隐隐地安排了这一切? 蚊子对我地猜测,却不以为然:“桑眉,你的思想太复杂了,你怎么猜,都猜不出来地,就算你说的有事实真相,当它浮出水面的时候,自然就会浮出水面了……” 真是一支无忧无虑的蚊子,从他把天庭的海捕不当一回事就可以看得出,这只蚊子,诚然是一只没心没肺的蚊子的。 我多想也像他一样没心没肺啊,只可惜,我这人就是思虑多…… 过了几天,我与倪鱼串见了面,旁敲侧击的向她打听她身边的人,可她一丝口风不露,还道:“我身边最亲密的人,不就是你吗?” 她的太极耍得非常的好,好得无懈可击。 这段录像,隔着一层窗帘,那个人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我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又能怎么向倪鱼串质问?而且,我凭什么向倪鱼串质问?只不过一个朋友而已? 老神仙下凡,就不能有朋友吗?就要事事都向我报告吗? 我只有把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 我回到住处的时候,脑袋昏了一昏,那走廊之上,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两只大皮箱,孟宇斜倚在墙边,玉树临风的望着我。 第六十八章 邻居 我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指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微微一笑:“我买了间房子,就在你隔壁,我们要做邻居了,眉,你感动得要流泪吧?” 我感动得头顶直冒青烟,蚊子飞着提醒了我一把:“桑眉,要淡定,淡定才是王道……” 隔壁的门倒真的打开了,有人帮他提了两个大皮箱进去,还淡淡的向我点了点头,那人我看得清楚,可不正是潘哥? 我头顶冒着清烟走回了自己那屋,孟宇不回自己隔壁的房,跟着我来到了我那屋,我回过头,头顶依旧冒着清烟,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笑了笑,笑得清俊无比的道:“桑眉,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左邻加右舍的关系了,今天我那屋还未开火呢,当然是在你这里打扰一餐啦……” 我冷冷的道:“饭我就没有啦,方便面倒有几包,吃不吃?” 说完,自顾自的走入房间,他也厚着脸皮跟了进来,进来还四周围的打量:“这房子不错,挺亮堂的,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了一点……” 他眼光望着摆在沙上的我的某件衣服,呃,内衣…… 我忙冲过去,把那衣服拾起,团成一团,团在手中,脸上略红了一红。 他看来很高兴,道:“桑眉,你这房子。多长时间没有客人了?”除了犬犬与蚊子,两只属动物类地。的确是好长时间没来客了,唔,特别是男客…… 所以,我特别恨孟宇一幅把我家当成他家地样子。 他在我狭小的屋子里踱了几圈,居然摊开了四肢,坐到了沙之上,看样子很舒服。 见我没有意思给他倒茶。自己又站起身来,走到饮水机旁,亲自动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看他那个样子,很有长期在我这儿混饭吃的打算。 我想,不行,得把他的犯罪思想掐灭在萌芽状态! 我不能招待一个将要已婚的男人在家里,做小三。或是既将做小三都要遭雷劈的! 他周围望了望,见我家风清水冷的,没有开火煮饭地打算,便问:“桑眉,今晚吃什么?” 我愁苦的也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到了孟宇的侧面,哼了哼道:“孟宇。平时我一个人,也就随便打了,我这儿还有两包方便面。要不,我们俩人一人一包?” 孟宇很有些嫌恶的看着我拿了方便面出来泡。 为了表明我确实从不开火,让他熄了在我这儿长期混饭吃的打算,我打开了两包方便面,一本正经的倒了开水…… 向他道:“孟宇,再过五分钟就可以了!” 孟宇叹道:“桑眉,为什么每次我遇到你,你总是拿方便面来混弄我呢?” 他用手指抚了抚眉头,有些无可奈何:“不过。由于是你亲手泡的。我还是喜欢地……” 哼,你喜欢。到时你吃得下才好! 我抱歉的道:“孟宇,不知道你要来,也没有为你准备不辣的方便面,没有办法,两包都是酸辣的,你……能吃吗?” 孟宇还有一样习性,从来不吃辣椒,菜里面只要有了一点辣椒,那简直就要了他的命。 果然,他皱起了眉头,喃喃的道:“看来,今天我要饿肚子了,不过,男子汉嘛,饿上一个晚上,是没有问题的,看来,我只有明天买一些蔬菜肉类,亲自为你下了下厨了……” 我很有些受打击,听他地口气,要在我这边长期开火? 我勉强的问:“孟宇,你那边没厨房吗?” 他道:“我那边啊,原屋主人没设厨房,装厨房的地方改成卧室了,所以,只好暂借你地厨房了,桑眉,凭我们长达十几年的同桌情谊,你不会连个厨房都不肯借给我吧?”他委屈的道,“我一个人煮两个人的,最多不收你的饭钱,你也别问我要租厨房的租金!” 他倒算盘打得很精,想想我可以每天免费蹭餐晚饭,有些心动,但是…… 我诚然是不肯借给他的,非常的不肯,自从知道他有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未婚妻之后,我就不想与他有任何地关系,我略略撇了撇嘴,思摸着找个什么借口让他永远不登门才好。 蚊子在一旁提醒我:“桑眉,你那方便面泡好了,再泡可就乱了!” 我便一边思摸着,一边拿了方便面来吃,看到方便面上浮上厚厚地一层红油,孟宇忙转过了头…… 可见这小子的习惯还是未改,还是不喜欢吃辣椒。 我吸溜着方便面,想啊想啊,直到把那面吸溜完,也没想出怎么让孟宇不上门地办法。 吃完面,孟宇真没有走的打算,在我那屋内从前屋逛到后屋,又从后屋逛到前屋,我有些饭闷,也就随他走来走去,东摸摸,西瞧瞧,我很奇怪,这孟宇不是那喜欢寻幽探径的人啊,今天,他是怎么啦? 我感觉头顶冒出了冷汗,头顶天花板上的灯很明亮,明亮得有些过了头,我望了望脚板底,脚底下的地板有些晃悠,仿佛上下的向我逼了过来,而我,就像夹心面包里面的夹心一样,要被他们夹死。 蚊子嗡嗡的道:“桑眉,桑眉,你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我感觉头有点儿昏,腹中有些痛,墙壁在晃动,眼前的一切在摇晃:“我没怎么呀,有点不舒服?” 我看见孟宇放大了的脸,逼近我:“桑眉,你怎么啦?老潘,老潘……” 脚步声纷踏而至,有人抱起了我,还有人小声的道:“那个方便面的袋子……” 哦,方便面,方便面……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手上接上的吊针,吊筒里的药水一点一点的滴入我的脉博之中,身边有人在窃窃私语:“医生,还有多久,她才能醒来?” 有人答:“按常理,明天就能醒来……” 我想,原来我的清醒,是不按常理的,这医生可不知道,我的体质大异于常人的。 我想睁开眼睛,向那位医生打声招呼,以便吓她一跳。 是孟宇的声音:“医生,她中的毒,别告诉她,就说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吧!” 那医生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听见开门声,又听见关门声,显然,那医生走了出去,我心中疑惑顿生,就没有睁开眼睛。 孟宇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他说得冷冽之极:“潘叔,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吗?他是不是想逼死我?” 潘哥道:“不会的,少爷,不会的,你既然已与他达成了协议,他会遵守诺言的……也许不是他?” 第六十九章 得罪了谁? 他们讨论的他是谁?我天上人间都没有得罪什么人吧?除了不经意的导演了一次游行示威活动之外? 孟宇道:“你别为他说话,如果桑眉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当我没有出生在这个世上!他一向不是如此的吗?” 室内陷入一阵沉,没有人说话。又沉默良久,潘哥才道:“少爷,还有一个人有可能……” 孟宇清冷的笑了一声:“我都已经如他的愿了,为什么他还会?” 潘哥叹了一口气:“少爷……情之一字……” 孟宇道:“你别说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潘哥沉默了,过了良久,才道:“少爷,我出去看看……” 孟宇低低沉沉的恩了一声…… 为什么我听不懂他们的话?孟宇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我这次中毒是有人操纵的? 可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我决定继续装昏,看看他还爆出什么猛料来,可是,他却沉默着,一声不出。 我想还是睁开眼吧! 可我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就是这一闪念的不睁开眼,让我又得知了一个我很不愿意知道的事 这件事生之后,我事后想起来,我这眼还是睁得不够即时,正因为不够即时,就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事,一个我不想听到的事。我一直没有睁开眼,直到医生宣布的那个我正常清醒地时候,我才睁开了双眼。 我早就知道。孟宇一直呆在我身边。他在我地身边睡着了,漆黑的头衬在医院雪白的被子上,耀眼而柔顺,我复杂的望着他,他越来越让我不明白,他还是从小到大在我身边长大的那个孟宇吗?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的秘密? 他感觉到我醒了。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由朦胧变成清亮,脸上依旧有床单压上去地印子,这个时候的他,眼神纯净,像一个刚刚醒来的孩子,他的眼中,喜意泱然:“你醒了?桑眉?” 我点了点头。道:“我醒了……” 我却不知道能与他说什么好,自我闭着双眼听到他们两人间的谈话时开始。 我决定,尽快的出院,搞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所以,在孟宇唠唠叨叨的吩咐我这样,那样地时候,我很听话,让他放下了大半的心。 只有让他放下了心,才能实施我的计划。 这个时候。潘哥走了进来,附耳在他身边讲了什么,我道:“孟宇,你有什么事。就先走吧!” 等他走了之后,我尽快的办好出院手续,我相信,蚊子也听到了那一番谈话,所以,他道:“要把犬犬叫来才行!“ 我想了想,点头道:“对,一定要叫他,没有了他。怎么能成事?” 犬犬对咬了两次**的人记忆犹新。凭借它灵敏的鼻子,我们很容易的找到了那个小个子的住处。当我在他一个人走出小区,在林荫小道上拦住他的时候,他脸上,布满了见了鬼地神情。 而且转身想跑,犬犬自然是极威严的叫唤了两声。 仅仅这两声,就让这位小个子站住了身子。 我笑了笑,亲切的道:“想不到,你在上次那种情况之下,居然也会隐瞒事实,是你自己告诉我,那个呆在倪鱼串屋子里的人是谁呢?还是让我这条小狗咬了你那地方,你才告诉我?” 我笑得很亲切,看在他地眼里,自然又是邪恶的,犬犬配合的狂吠。 小个子颤抖着嘴唇垂死挣扎:“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用我开口示意,犬犬猛地蹬开了四条腿,弹起身来,一口咬了过去…… 没紧张,没咬到呢!犬犬咬了那小个子一片布料下来,张嘴吐出来之后,又虎视眈眈的望着那块布料露出来的地方,看来,犬犬实现了他的步骤,第一步,先得咬掉他身上的衣服才行。 那小个子极恐怖的大叫:“别咬了,别咬了……,那些车队是孟氏集团的,去找倪鱼串地,是孟氏集团地少东……” 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从他嘴中得到证实,还是让我一片茫然。 在医院里,我闭着双眼,正要睁开的时候,听到门被打开了,是倪鱼串地声音:“噢,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宇答了一句:“我当然在这里……” 然后,两个人就沉默了下来,一种沉默而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就这一句话熟人之间熟得不得了的打招呼的话,让我知道,他们俩原来是认识的,还极为熟悉。 孟宇与倪鱼串…… 怎么可能?两个从不搭调的人居然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变成了熟人? 他们俩人,是什么样的熟人? 那个时候,我的心直跳着的。 可除了这一句打招呼的话,他们两人在我的病床边上,却再没有开一句声,直到倪鱼串走的时候,也只是道:“替我好好的看着她……” 孟宇再答了一句:“我自然会好好的看着她的,你担心什么?” 对啊,倪鱼串在担心什么?而孟宇又在表明着什么? 他们之间的一对一答,虽说没头没脑,却让我的脑如被电流击中,让我想起了在倪鱼串前遇到的那两个狗仔队成员,这个小个子,一定还有话瞒着没对我说。 最终,证实了我的猜测孟宇当真去过倪鱼串的住处,而且不止一次。 我知道,倪鱼串是太白金星,天上的神仙下凡,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可我更加知道,要从倪鱼串中套出话来,是困难之极的,比从河蚌嘴里头拉出肉来还难。 蚊子告诉我,真是有人下毒,听潘哥讲,方便面的袋子上,有针孔,可是,那可以当成证据的方便面却被潘哥拿走了,而这种毒下得,与普通的食物中毒没什么不同。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不管是仙还是普通人,都各怀心思? 第七十章 偷入 蚊子这一次倒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他道:“要搞清楚这些事还不容易,我们三个联手,潜入倪鱼串的屋子里,查找蛛丝蚂迹,保证叫她无所遁形!” 我道:“你的意思,我们也当一回狗仔队?” 蚊子严肃认真的道:“也不能这么说,这是查案的需要,为了搞清楚这倪鱼串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这个过程,是一定要走的!” 犬犬变回人形,不知从哪里捧来一本刑事法,念道:“偷入私人住宅,未偷盗成功,处以一年以下徒刑……” 蚊子冷冷的道:“犬犬,你还故意咬伤人家的**呢,影响人家以后一生的幸福生活,也没见天上哪位神仙下了凡,把你海捕回去?” 我思考了半天,感觉这个行动可行性非常的高,有一蚊一狗的帮助,再怎么着,也会在倪鱼串的屋子中找出点蛛丝的。 犬犬一开始对我们实施的犯罪行动,非常的抵触,可是,他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蚊子的软硬兼施,重要的是,蚊子威胁他,如果这一次不帮助,以后,他的杨婉的事儿,就别想让蚊子帮忙了。 两人终于答成了统一,经过一番艰苦的谋划,犬犬成功的偷到了倪鱼串房门的钥匙,配了锁之后,又把钥匙偷偷还给了倪鱼串。 其实,倪鱼串的屋子,我来了好几次了,她的房间以白色为主调,简洁大方,一尘不染。有一个房间。专门放了各地粉丝寄给她的礼物,几乎堆上了屋顶,可见她受欢迎的程度,由于我戴上了面具,以银魂地名义为她伴舞,我地有些粉丝找不到地方寄东西给我。也把礼物寄给了她,曾有一段时间,我誓死的要从倪鱼串手里头拿回本该属于我的礼物,倪鱼串横扫了我一眼,道:“我给你的劳务费还少吗?几件礼物,也要拿回去,神仙做成你这样,也够小气的了。这些东西,是我带上天向其它大仙小仙展示的政治资本,表明不管我穿成什么样地凡人,一样的成功,以后升职加薪有望,给了你有什么用?还不是放在屋角角落里被尘封?” 被她这么一说,我只好湮旗息鼓,不再妄想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见。老神仙的政治手段用得多么的灵活,知道不管在哪里,扯虎皮,吹大气。都是有用的。 因此,我看到了她整一个房间堆满了礼物的时候,很有些感触。 蚊子知道我的心思,提醒我:“今天我们来地目地,不是做小偷,而是查明真相,你可得搞清楚了!” 我恋恋不舍的从那房子里退了出来,继续在其它的房间查找,倪鱼串新添了不少的东西。比如说健身器。五颜六色的假,三两件白袍。可见倪鱼串时刻没有忘记,自己骨子里面还是一个男人。 而以前,正牌倪鱼串的一些可爱公仔,卡通图片,却不见了踪影,想必被她到了某个角落里。 犬犬在屋内跑来跑去,嗅来嗅去,始终没嗅出个什么蛛丝蚂迹来,我有几分失望,这老神仙,手脚也太干净了一点。 正当我感叹老神仙手脚干净的时候,在门口望风的蚊子忽然传来仙音:“有客来啊,有客来啊,快躲好啊,快躲好啊!” 我左看右看,感觉只有倪鱼串的衣橱能塞得下我庞大地身躯,于是,一开衣橱门,躲了进去,心想:蚊子实在是不着调,唱得那么阴阳怪气,难道他忘了,他说话只有身具仙气的人才听得到吗? 犬犬也呲溜一声钻了进来,感叹:“你那只蚊子,越来越有做人妖的潜质了……” 我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我一想,感觉不对头,如果真是倪鱼串回来了地话,蚊子是不敢这么大声的示警的,因为,倪鱼串可听得见他的声音。 我听见那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又开抽屉,又开门的,非常像在翻箱倒柜,我很怀疑,倪鱼串不是叫贼给掂记上了吧? 蚊子呢,他也不进来报告一声? 我忙躲在衣服后面,小心的弯了腰,还好,她这衣柜够大。 只听得柜门刷的一声被打开,我恍惚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衣服阻挡了我的视线,我正想认清楚那人是谁,可是,柜门又刷地一声关上了。 我悄悄问犬犬:“你看清楚了没有?是谁?” 犬犬地声音和人妖一样古怪:“这个,这个,不好说,不好说……” 他在卖关子,一定在卖关子,我思摸着拿准犬犬的尾巴,踩上一脚两脚。 却听见又有人用钥匙打开房门地声音。我想,这个人应该是倪鱼串,因为,蚊子没有报警。 今天可真热闹啊。 屋内那人看来也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急促的在地板上拖了几声,停在了我衣橱前面,我暗叫不好,这个人,他不是也想躲入衣橱吧? 我的预感真的很灵,衣橱刷的一声打开了,那人真钻了进来。 他一钻进来,就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们俩人在黑暗中眨着闪闪亮的眼睛,我看对面那人的眼睛,像极了散着幽光的宝石。 他是弯了腰进来的,顿时,整个还算大的衣橱被他一挤,几乎透不过气来,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清香,特有的清香。 孟宇这个王八蛋,他无缘无故偷入人家家里干什么! 他什么时候这么下流无耻了?最大的问题是,他入人家的屋也就算了,干嘛与我挤同一个衣橱? 难怪蚊子怪声怪气的报告,报告完了也不敢露面的,他的确想让我吃上一惊啊! 很显然,就算在黑暗中,孟宇也认出了我,他把我一拉,我撞入了他的怀中,头顶撞上了他的下额,他却不在乎,低声道:“你怎么来这里?” 我想挣脱他的怀抱,他道:“别动,你想被人现吗?” 第七十一章 身份 我僵住了身子,他轻轻的抚着我的腰,嘴唇贴在我的耳边,我感觉耳朵阵阵烧,他身上的味道非常的好闻,香味像极了芝兰玉树散的味道。 又开始挣扎,却未挣脱,他口鼻之间的气息若有苦无的吐在我的脸上,我感觉脸上痒痒的,我低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孟宇握住了我东推西拉的手,问:“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为了调查你与倪鱼串,也就是太白金星到底有什么暧昧……这个,我自然是不敢说的。 我感觉衣橱里的气场很逼迫人,逼得我吐不过气来,这个孟宇,还特地叫这气场更暧昧,我感觉自己被他搂在怀里,左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跳得如鼓一般的响。 不经意的,他的唇贴在我的面颊之上,让我浑身一阵软。 这个时候,犬犬声音如警笛一般的响起:“桑眉,别忘了这里还有第三在场,虽然我是一只狗,但也是一只纯洁的狗,别让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我老脸在黑暗中一红。 我有什么办法,不是我主动的好不好? 还好孟宇没有再怎么样,外边的倪鱼串开了音响,吸拖着鞋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着走着,居然吟起诗来:“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吹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真是惆怅啊,惆怅……” 孟宇声音低低的道:“她会吟这种词?” 我倒不感觉奇怪。老神仙思念家乡了呢! 千好万好还是家乡好啊! 倪鱼串吟了一会儿诗,又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叹了一口气,拿起话筒唱起歌来……那声音,自然是惨不忍睹的…… 如杀猪般地嚎叫…… 我用手捂住了耳朵,摇头叹息,倪鱼串啊。倪鱼串。你忘了你的歌,都是蚊子代唱的吗?就算是私下里,你也别丢丑了好不好? 我听她唱歌。听得牙齿直酸。 孟宇低声的道:“难道,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孟宇怀疑倪鱼串是另一个人了?他为什么这们怀疑? 我一怔。倪鱼串对他说了什么?要让他暗中亲自上门调查? 犬犬在我脚下蹭了蹭,道:“桑眉,我实在忍不住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再听这老神仙唱歌。我就要真成狂犬了,我要出去了……” 有孟宇在这里,我不能与犬犬通话,一个不留神,犬犬挤开了衣橱的门,飞跑了出去。 只听倪鱼串在外面惊喜地大叫:“你怎么上来地?哎,你们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我心知要糟,也不知道孟宇听了这一席话,会有什么反映? 孟宇在黑暗中喘了几口粗气。他悄悄打开的厨柜的一条缝。向室内望了过去,只见倪鱼串抱住犬犬。又摸又叫,非常地亲热,还唧唧咕咕的讲个不停,述说别外离情,表情丰富。 看到他们搂在一起,我就想起,这是两个男神仙相互地亲昵的搂着,我就头顶直冒冷汗。 全忘了孟宇还在一旁看着呢! 我实在忍不住,浑身一阵恶寒,却咕的笑了一声。 倪鱼串的耳朵非常的灵敏,她听到了我地笑声,眼睛转过来,直盯着橱窗:“是谁?” 我听见犬犬道:“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们三个都来了……” 这个话,孟宇自然是听不到的。 可是,犬犬怎么全忘了,孟宇可是一个凡人…… 当我与孟宇从橱柜里走出来的时候,倪鱼串的神情一瞬那很好看,似笑非笑的,仿佛捉了某些人的奸似的。 孟宇一出橱柜门,望着倪鱼串,眼神复杂:“你说的是真的?” 倪鱼串没有指责他为什么偷偷地进了自己地屋,呆在橱柜里,只是望了望我道:“你考虑好了吗?” 他神色迟疑,眼神惆怅,犹犹虑虑,望了望我,我被他俩人的眼神望得直毛,这两个人干嘛都望我? 在我眼中地孟宇一向是决策果断的,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什么事,让他这么为难,他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带了一些苦恼,道:“不,还没有……” 他们绝对有事瞒着我,而且不肯告诉我,当我用询问的眼光望着孟宇的时候,他微微的避开了我的目光,而倪鱼串,差根儿仿佛没有见到我的目光一样,走过去逗弄犬犬了。 我气急,道:“犬犬,我们走……” 孟宇一把拉住了我的左腕,道:“桑眉,你要信我……” 我一回头,他深黑双瞳夹杂着一丝痛苦,我甩开了他的手,他的心思我不想再猜,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两小无猜的时光,已经消逝,就再也找不回来,也许到了**的世界,与这个社会一碰撞,我们的世界就会被撞击得四分五裂。 当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听见倪鱼串在我身后叹了一口气,道:“桑眉,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 我没有答话,只是快步冲出了这幢别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有事瞒着我,太白老儿,我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的,可他来到我的身边,认识我,仿佛也带着某种目地。 我该怎么办?我带着犬犬与蚊子在街上晃啊晃的,晃了不知多长时间,才慢慢走回到我的房子。 可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却现孟宇端端正正的坐在沙上等着我,屋内弥漫着烟味,他没开灯,黑漆漆的屋子里,只看见他一个朦胧的身影,和烟头上的火光。 红色的火光,一闪一闪的,夹在他的手指之间,仿佛星光。 我站在门口,打开灯,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见是我,把烟头往茶几上弹了弹,我愤怒的现,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个烟灰缸,而孟宇居然穿了一身睡衣,坐在我的沙上,脚上还吸了一双拖鞋,整个从我的卧房里刚走出来的样子! 如果叫人看见,准让人以为我和他同居了…… 蚊子依旧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要镇定,镇定……” 这次他换了一个词儿,不讲淡定了! 第七十二章 衣衫不整 我感觉我的身子晃了两晃,回头,转身,看了看门牌号码,再一次确定,这间,的确是我的房子,是我亲手租下来的。 犬犬在我脚边一窜,就窜进了屋,很崇拜的道:“我以为我的脸皮够厚的了,想不到,天底下还有比我脸皮更厚的,难怪有人说,男追女,死缠乱打还不够,一定要脸皮够厚,孟宇,你真是我的偶像啊,看来,我在凡间的导师,就是孟宇了!” 我双手握拳,道:“孟宇,你还不回你那屋,我就要报警了,告你私入民宅!” 明天得把全套的锁全换了! 孟宇茫然的望着我:“桑眉,你干嘛这么生气,不是我要进来的,我冲完凉,在你的门口等你,想不到被这屋的房东看见了,她就打开了门,让我进来了,还很善良的建议我们,租一个屋就行了,省下了租金,我是坚决的拒绝了的,告诉她,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不相信,有什么办法?对了,我还告诉她,我那屋,是买下来的……” 他唠叨了一大段,我的耳中如有蚊子嗡嗡飞过,什么时候连房东都知道他了的? 我打断了他的唠叨:“孟宇,好,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吧?” 孟宇站起身来,看得我一愣,那件睡衣用一根带子绑在腰间,胸口的肌肉毫不设防的暴露在我的眼前,我甚至看到了他优美的锁骨,我的感觉我的嫩脸红了一红,微转了头,不再望他。 他轻声笑了笑。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揉了揉我地头:“桑眉,你垂着头干什么,地上有蚂蚁?” 我闻到他身上刚刚沐浴完的清新香味,心想,一定要坚持啊,坚持啊。坚持把这厚脸皮彻底的赶出我的房子,让他以后都不要上门啊。 他身上的热气熏得我脸上热气直涌。我顺口答道:“没蚂蚁,有色蚁……” 他又轻轻的笑了:“你的屋子。倒真地很多古怪的东西!” 怎么跑题了,我不是在坚决彻底地将他赶出我的屋子吗? 我微一抬头,继续坚定决心,可他裸露地胸口,泛着健康的古铜之色突然冲入了我的眼眸。我道:“孟宇,你,你,你衣衫不整!” 这句话仿佛也不应该是我说的。 我听见孟宇哦了一声,慢悠悠的解开衣带。我大惊:“你干干什么?”我偷偷望了望门,门还没关呢! 犬犬善解人意地跑过去,一撞,把门撞得关上了。 然后,这只爱好学习的犬,以认真学习的精神,跃上了沙,四肢趴趴的蹲在沙上,目光炯炯的望着我们俩。 只见孟宇解开了衣带。敞开了怀。,以前也见过他光着上身地样子。怎么现在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呢?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悠悠的掩上了前襟,系上了腰带,笑微微的道:“桑眉,现在衣衫整齐了吧?” 我虽然很强烈的感觉和以前的样子相差不了多少,但我可不敢再批评了,他再纠正下去,我感觉我真的要流鼻血了。 孟宇坐回了沙上,提着犬犬的脖子,把犬犬提开,拍了拍身边地位置,道:“过来坐!” 我很反感他这种把我家当成他家地行为,但我想,今天不让他把话说完,恐怕他不会走了,我自然不会坐在他身边,在他左手边的沙上坐了,犬犬便又一跃,占据了孟宇身边地位置,依旧目光炯炯的把我们俩来回的望着。 孟宇用手摸了摸这只不识相的小狗,道:“你这只狗的确聪明!” 我想起犬犬与倪鱼串的亲热样子,背脊上冒出冷汗,还好,孟宇只以为这只狗只是聪明了一点,而倪鱼串对犬犬的亲热,也属于正常范围,要不然,如果他知道这只狗其实是哮天犬,不知道会怎么样的震惊? 孟宇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想点上,望了望我,终于没点上,把烟放在了茶几上。 看见我望着那包烟,他笑了笑:“桑眉,你不喜欢我抽烟吧?可我没有办法……”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一瞬间显出疲惫之极的焦躁神色来,仿佛那被重重蛛网缚住的飞蛾,我才想起,他才二十岁不到,还是一位少年,平日里阳光灿烂的面孔,一旦卸下来,他便也有了普通人的烦恼,他的神态,从心底触动了我。 他用手指轻轻的敲着烟盒,手指依旧洁白修长,衬在红色的烟盒上,莫名的衬出一些贵气。 一个人穿着睡衣也可以穿出个风流倜傥来,拿着烟盒,也仿佛拿着珠玉宝石…… 我终于问他:“你怎么啦?” 平日里嚣张不可一世的少年,一旦露出软弱的模样,的确是很让人同情的。 他抬了头,目光仿佛透过了对面的墙壁,不知望向何处,他道:“桑眉,你相信天上有神仙吗?” 我淡淡的道:“当然不信,这天底下,哪来的神仙?” 犬犬与蚊子不同意的嘘声连连。 孟宇道:“可倪鱼串却告诉了我,我的前世是一个神仙……” 我正端着一杯茶,想把那茶望嘴里灌,听了他的话,我一口喷出了那口茶,瞪着他,这老神仙,把这天大的秘密瞒了我这么久? 孟宇也是神仙下凡? 小时候,我怀疑过他,但查了半天,也没有什么证据,想这太白老儿平日里对我称兄道弟的,使用起我来,更是不遗余力,却把这最大的秘密瞒住了我? 犬犬与蚊子惊呼连连,不像作假,看来,他们两个也不知情,太白老儿可真沉得住气,我气恨恨的想,以后的演唱会,我还帮他,我就是王八蛋! 孟宇忧郁的望了我:“桑眉,我也不相信,但她说,可以开封印,但我不愿意,而且……”他停了停道,“我不愿意伤害你……” 他说什么?开了封印,就会伤害到我么? 我勉强道:“孟宇,你连这个都信?” 孟宇哈哈一笑,眼眉间却愁眉未展:“我当然不信,就算是神仙,我也不会做的!” 我嗫嚅半晌,小心的问他:“那,倪鱼串有没有说你是什么神仙下凡?” 他道:“她不愿意说,只是告诉我,如果我愿意,开了封印,就自然知道的……”他哈哈笑了两声,那笑声很干,“我怎么会相信他这话?” 他抚了我的手:“桑眉,你放心,就算是做神仙,我也不会丢下你独自做神仙的……” 虽然天气很热,我依旧被他肉麻得一紧一紧的,身上直冒冷汗。 第七十三章 昏车的犬 一肉麻,我倒不好意思提起他已经有未婚妻的事实了,我想,他那个未婚妻冒出来非常的突然,更奇怪的是,消失得也突然,别人的未婚妻,再怎么样,也会跟在身边出来现一现的,可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那个有着绝世风华的女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她那次的出现,就是为了表明,她是他的未婚妻? 可我看得出,他的心底还是相信倪鱼串讲的事的,要不然,他不会偷偷的躲进倪鱼串的屋子里,察看她的行为,不会怀疑倪鱼串是另一个人。 孟宇在我的房里踱来踱去,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又低头望了望地板砖,看得我实在有些头痛,虽然我时时刻刻的想着,想把他赶出我这屋,可他多愁善感的样子,还是让我忍不住问:“孟宇,你还有什么事?” 他回过头来,目光定定的望着我:“桑眉,你看见了她,你伤心过吗?” 我怔了半晌,才明白,他讲的是那个被命名为他的未婚妻的女子。 我想了想,要说一点不伤心,那是假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阵儿一过去了,过了段时间,那种伤心,仿佛也就渐渐的淡了。这不,我还能与他有说有笑了…… 大凡骄傲的女子,自小被他如珍宝一样的捧着,一旦得知他早有琴瑟和谐之人,但凡有骨气的,是绝对不会再与他有说有笑的,唔,这就是所谓的有爱才会有恨…… 可我地恨为什么转瞬及逝呢?到底恨没恨过他呢? 我想。看来所谓刻骨入肉的感情,是不会生在我的身上的。 我没有说话,孟宇笑了笑,苦笑,道:“桑眉,我早知道。你会这样的……” 这是什么道理?仿佛倒过头来,我对不起他一样,好吧,现在是他先不让我有机会对不起他吧? 他吸了一口气,仿佛从挫折中振作起来,道:“桑眉,你终会为我伤心的!” 这个人很变态。极变态……级变态…… 我还是离他远一点地好! 孟宇吸拉着鞋子终于回到了他隔壁的屋,这么巧,他回他那屋的时候,房东路过。向他打了声招呼:“小伙子,出来啦,以后想开门,叫我啊……” 我下定决心,一定得换了锁! 蚊子与犬犬在那儿猜测天上还有哪位神仙下了凡,消息封锁得这么严,连仙宠们都不知道?要知道,现在仙宠的情报网可是遍布整个天庭的。 可两人从太上老君猜到文曲星,也没能肯定…… 可见。这位这一世是孟宇的神仙被保护得非常的严密,要知道事情真相,只有从太白老儿地嘴里撬了。 或许孟宇带来的消息给我的震惊太深,这一个晚上,我接连不断的做梦。像放电影一般,把天上人间地种种经历全都放了一遍。 特别是那个梦,又在我的脑里放了一遍 在漫天的迷雾之中,父亲缠满绷带的身躯,颤抖的手,斜斜的指着门口。 我就想,那些警察说的,是不是真的?空隙岂能无风?若没有一丝半点的谣言传了出来,他们又怎么会这么说? 而这些梦。是不是隐隐预示着什么?我上一世地身份。神仙,是不是也起了一点作用?留了一些法力给我。让我可以隐隐可以预知未来? 有些凄惨的未来? 我终不能忍受这永无止尽的噩梦,想带着犬犬与蚊子回家,既然有人想要从我的屋子里翻出旧照片来,那么,母亲那里,就必定会有一些线索的。 我有些忧伤,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忧伤地情绪时时刻刻的缠绕了我。 蚊子看不惯我这个样子,嗡嗡嗡的在我面前飞着:“桑眉,你还是天上那位意气风的神仙么?你还是那个领导我们仙宠斗争到底的神仙么?别那么没出息好不好?” 犬犬沉思道:“我看,你不查个清清楚楚,终究是不放心的,你想回去,我们就陪你回去吧!” 蚊子犹豫半晌:“你看,你要不要向孟宇说一声?我想了一想,仿佛没有必要向他报告吧?我们说到底,也只不过左邻右舍的关系? 订了火车票,翻出旅行袋,才知道那旅行袋不知什么时候被虫子咬了老大的一个洞,没办法,只有下楼去买旅行袋,还好楼下就有一个极大的市。 想一想如果回家,火车上要带一些零食地,于是推了购物车,走到装满薯片话梅等地零食架边,顺手拿起几盒零食,放入购物车内,正在思考是不是还拿一点,不经意的,却现身边站了一个人,我拿什么,他就拿什么,有时我们两只手还拿了同一个罐子,我感觉不对头,一抬头,可不就是孟宇满脸堆了笑,穿了西装打了领带,皮鞋蹭光亮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感觉很无奈,他一身笔直溜挺的打扮让我很拘束,他这是参加了哪个国宴晚会回来的? 我把一包话梅放在购物车里,继续向前走。 “桑眉,什么时候,你喜欢吃这东西了?” “我怎么就不能吃这东西了?” 我的确是不喜欢吃这东西的,不过,这次回去,要另带上一只犬,这只犬,虽然是天庭第一的哮天犬,可有些习性却很让人头痛,比如说,他居然昏车,而且还是昏火车,具他讲,经过多次的锻炼,这个习性好了一点,上火车的时候,只要买点姜片,话梅之类的嚼巴嚼巴,那昏火车的症状,就会好很多。 这只昏车的犬,一开始还抗议,说要变**的模样光明正大的与我一起搭火车,我自是呲之以鼻,问他,是不是他买火车票?还有,一个大男人昏车昏成这样,嫌不嫌丢脸?他这才作罢,老老实实的变成了一只小狗。我有些怀疑,他想变**的模样搭火车,是不是因为,他想在火车上来一段奇缘?其实,这只犬很奇怪,杨婉去了另一个城市上大学,他也没跟着去……我感慨,看来,这只犬有寻找第二春的打算啊! 孟宇拿起我购物车里的另一样东西,皱眉道:“桑眉,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甜的,这罐蜂蜜……” 这罐蜂蜜,是为蚊子准备的,他虽然不吃东西也成,但是,他唠叨起来,的确让人受不了,所以,为了堵住他的嘴,我经过研究,这样东西他还是很喜欢的。 孟宇犯了失心疯,现这两样东西之后,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的购物车翻了个底朝天,我拼死保卫,也保卫不了。 第七十四章 回家的很漫长 最后,他终于翻出了压在底下的那只旅行袋。 拿出旅行袋的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忽然间阴沉起来,他问我:“这是什么?” 店里的光线很明亮,他的眼睛也很明亮。 “旅行袋啊!” 他忽然间一把抓住我,眼神阴霾:“你要这个干什么?” “装东西……” 我周围的看了看,有保安正注意我们俩,很有可能,他以为眼前这人正在见义勇为,捉偷窃市物品的贼呢! 我想挣脱,他的手劲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抓得我生疼生疼的,我低声道:“孟宇,你又怎么啦,大庭广众的……” 孟宇的眼神更阴霾,死死的盯住我:“你装什么东西?” 周围有人聚上来了,这些中国人啊,就喜欢看热闹,我道:“孟宇,你别神经好不好,旅行店,当然是装旅行的东西!快放开我!” 他不但不放开,声音还大了起来,怒气从他身上散:“你要去哪里?” 你以为我是泥人?就不懂得生气,你生气,我还生气呢,我再也顾不上风度与气度,大声的道:“孟宇,你以为你是谁?你管得了我去哪里?快放开我!” 孟宇嘿嘿冷笑,那声音可能太过阴森,笑得周围看热闹的人闻声个个儿后退几步:“我管不了你,我管不了你,桑眉,你真真欺人太甚!” 这句话很熟悉,我记得他以前也说过,他一说这话。就代表他非常非常的生气,就像他上次说的时候一样,上次吧,我隐约的记起,仿佛是我把他送给我的手机送给了犬犬来着? 可今天,他为什么又这么生气? 我有点茫然。 他生气的样子很可怕。 我是神仙。可惜是落魄地,没了周身的法术的,我也有点害怕。 我吞了吞口水。不怕死的加上一句:“孟宇,我没惹你吧,你,你……” 我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人一拉,拉进了他的怀里。他地手臂如铁箍一般的在我的腰间收紧。而且,越收越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双手抵在他地胸前,试途推开他,但哪里能推开? 他忽然用一只手固定了我左右转动的头。双唇猛地压了上来,他的嘴**我的,仿佛要把我吞入腹中,他的吻带着莫名的怒气,忽然间,我感觉下唇刺痛,嘴里不由得呻吟出声,他咬我,他居然咬我…… 双手不能动。头也不能动。但还有脚能动,我省了起来。一脚踢了过去…… 看来踢得很痛,他放开了我,后退几步,紧皱着眉头望着我,表情既愤怒又激烈。 我捂着嘴,嘴里感觉了咸味,摊开手,看见了上面沾着地血迹。 我们虽身处人来人往地市,可这段时间,我居然听不到人声,再望过去,人人半张的嘴,看着我们俩。 有保安站在一边,张口结舌,看来,不知道把这突事件当成什么来处理才好。 我推着购物架往外走,孟宇这瘟神,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我听见身后有人安慰孟宇:“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啦?好好劝才行啊……” 女朋友,女朋友…… 我感觉脑袋嗡嗡直响,回过头,大声的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孟宇半垂着头站在那里,听到这话,猛一抬头,冷冷的道:“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一扫,刚刚变热闹的市忽然间又一冷清,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时,寒意阵阵。 我张了张嘴,想说,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你不是已经名草有主了吗? 可他冷冷地朝我望着,我居然说不出话来,他的表情像要择人而噬,就算是远远的站着,我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威压。 我只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我自己也没听清楚的话,推了购物车,向收银台走去。 脚步声声,孟宇从后面跟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购物车,道:“桑眉,说清楚,你还想我在这里惩罚你?” 他的声音忽然间平静下来,我知道,平静的声音下面,孕藏着更大地风暴,没等他再问,我道:“我想回家,回老家,还能干什么?我不能回家吗?” 他哦了一声,很放松:“原来是回家……” 我没再理他。 他一把拉住我,道:“等等……” 看热闹地群众们意犹未尽,看见我站在走廊中间,个个儿那对眼睛在市的灯光照射之下直放绿光,过来过去都要朝我望上一眼半眼,看来,如今地人们生活条件好了,不用紧赶慢赶的赶工作了,所以,大家都得闲了。 我已成了市里的人气霸王,我很想快点离开这市,可是,孟宇叫我等等…… 这一刻,我很感慨,难道说,我从小被他欺侮惯了,所以,稍微有了一点软弱?有了一点屈服?我安慰自己,这是为了不为自己惹麻烦,孟宇缠人的本领,我从小领教到大的,实在有些怕了。 孟宇穿着西装的高大身影转了几个弯不见了,我很想偷走,稍稍反抗一下,也最终还是没走……他回来得很快,笑得阳光灿烂的,手里拿了一个与我同样的旅行袋。 放到我的购物车里。 “你也买这个?” “恩……” “你……买这个?为什么?” “哦,我想了想,仿佛我也很久没回家了,回家去看看……” 前段日子,你家里人不是来了的吗?据说,你家的生意,不是扩展到了这个市吗?据说,你们家不也搬到这里了吗?你家与我家就不在同一个市了,你跟着我看什么? 我哦了一声,无语,他一路走过,见到货架上的东西,随手扫了几样在我的购物车里,我警惕的周围看了看,心潮澎湃起伏,低声咬牙:“孟宇,你不能自己买吗?为什么和我的东西搅在一起!” 孟宇淡淡的道:“方便,再说了,我穿成这样,推架购物车,合适吗?” 穿着高档西装就不能推购物车了吗?那你不如脱了你那高档西装?像天上的灵猴一般?我独自在腹中骂着…… 我看着那几盒小小的包装,包装上画了一个几乎全裸的男人……恩,穿了短裤…… 第七十五章 火车上 我恶狠狠的道:“你给钱!” 他道:“我没带钱,要不,叫老潘进来?让他为我们两人给?我倒是不在乎的,我请你,也没什么所谓……” 收银员保持着笑容,含意深深的望着我们俩,孟宇帮忙把购物架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收银台上放,非常的大方得体……恩,与一般的夫妻中了那个夫没什么两样…… 提了两大袋,把他那几盒东西丢了给他,我往电梯边跑,孟宇跟上:“眉,眉,帮我带上去,我还有事呢!” 叫得那个大声啊,人人都往我这边望,望他的手里看。书 我站住了脚,任他把他的东西丢到我的塑料袋里,脸上保持了微笑:其实,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几盒男式短裤吗? 可我怎么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呢?怎么感觉周围的人看我的都有些心照不宣,不怀好意呢? 哼,幸亏我早买了火车票,不用与他搭同一个火车。 第二天,我提着两个袋子,背上背了一个袋子,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迟疑了半晌,用猫眼往外看,还好,门外的确没人。 蚊子嗡嗡的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再钻了回来,再一次向我禀告:“外面的确没人!” 我这才打开了门,提了包,向外走去,犬犬躺在我背在背后的包里,哼唧道:“桑眉,瞧你,还是神仙呢,胆咋这么小呢?” 我哼一两声:“你叫一个人缠上试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他很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没人愿意缠我!” 这只犬很有些被虐的气质。书{ 我们终于来到了火车站。又终于上了火车。我终于放了心,没见到孟宇这小子! 等我从狭窄的火车走道来到我的卧铺上,就看见对面有一人对着我微笑。床底下放着与我一模一样的旅行袋,到底还是没躲过孟宇这小子。 他早来到了火车上了! 我很怀疑。他怎么知道我的卧铺坐位的?我想了一想,莫非那房东又给他开了我地房门,让他偷溜进了我地房里,查看了我的火车票? 我闪闪烁烁的把我地怀疑问他,他淡淡的道:“这么小地事。我都办不到吗?” 我想起了拥在他身边的那一堆人,的确,他的属下现在够多的了,也不知这节车厢里藏了多少? 他道:“别看了,我并不喜欢前呼后拥。只不过那些天,家里生了一些事……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他向我微微而笑,我则哦了一声,放下了行礼,他帮我把行礼推上了行礼架。 我把背包放了下来,犬犬呆在我地背包里,早憋得很了,一吱溜。从背包里窜了出来。见孟宇坐在对面,一点也没有惊奇的样子。一双狗眼显示出孟宇理所当然的应该在这里的神情。 犬犬又舒舒服服的蹲在了我地枕头上,目光炯炯的来回打量着我与孟宇。 看来,他学习的劲头还没有削弱。 从犬犬前头说的话来看,他很想学习一下孟宇是如何死缠乱打的。 我从包里掏出话梅,塞了一粒在犬犬的嘴里,犬犬的一张狗脸酸得表情非常之生动,上下铺的人见了,个个惊奇的打量着,噢,这狗还吃话梅? 我谦虚地向各位解释道:“这是条富贵狗,富贵惯了地……” 孟宇见了恍然大悟:“原来你这话梅是买给他的?” 我冷冷望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以为是买给谁地?” 他垂头没有说话,青涩的笑了笑,周围人中有一个很聪明的年青人深思道:“小姑娘,他当然是以为你买给另一个人的啦……” 我感觉自孟宇坐在这里之后,像一个光体一般的吸引了不少人往这边探头探脑,连女列车员对我们的态度都好了很多,以前我搭火车,哪有这种待遇,时不时的来问一句:“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吗?” 孟宇自从上火车之后,开始一见面笑了一笑之后,又恢复了那种疏离冷淡的样子,与先前那对我一笑时的亲切和蔼完全不同,不管对什么人都是淡淡的。 而且,我现,他与一帮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太爱讲话,不比与我在一起,话多过茶,我怀疑,他是不是把话积攒积攒了,找与我在一起的机会,才讲个够本的? 他用一堵墙把他与旁的人隔开,使旁人难以触及,既便是他如今身处最热闹的火车,也仿佛四周围砌上了一座水晶城,那列车员来了几趟之后,便领悟了孟宇浑身散的冷意,也就不再过来,倒让我少了很多的方便。 我想,我很不理解这个人,他仿佛天生是这样,不管什么人,都难以接触到他的内心深处。 唯一的例外,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不以为我中了头奖,我总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他的原因。 犬犬吃了话梅,仿佛还是不抵事,开始昏车,昏昏入睡的趴在枕头上,我很担心他呕在我的枕头上。 于是,抱了他往洗手间走。 孟宇见了,关心的望着我,也站起身来,问道:“需要帮忙吗?” 我摇了摇头:“小狗拉屎而已……” 犬犬用虚弱的眼神幽怨的扫了我一眼。 蚊子很长时间没有出声,一出声便道:“桑眉,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贵宾车厢里,有我们一个熟人,经过我长时间的打探,恩,的确是我们的熟人……” 我竖起了耳朵,大感兴趣:“我们的熟人?” 我不知不觉的念出了声,猛然记起孟宇听不见蚊子讲的话,我不能对着空气讲话,要不然,别人要把我当神经病的。 忙闭了嘴,抱着犬犬往外走。 孟宇怀疑的望着我:“真不需要我帮忙?” 我冷冷的道:“上厕所,你要去吗?” 他只好讪讪的坐下。 我们的上铺,有一名少女,看来是还在读的那种,我进门的时候,她坐在上铺,翻看一本,时不时偷看坐下下铺的孟宇,很有些春心荡漾的意思,见我毫不客气的对孟宇讲话,便用冷冷的目光扫我,看来,有些打抱不平的意思在里面,可见,孟宇这小子到了哪里,就挑起我与其它人之间的战争,特别是女人之间的战争! 来到走廊上,我又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打电话,蚊子很忧虑的告诉我:“桑眉,我虽然是近视眼,看不大清楚周围的人,但是,自从你接二连三的出事之后,我就留意上了周围的人,你还记得上次你在舞台之上,遭到袭击的事吗?那个中年人……” 第七十六章 怀疑 我想起那中年人扮成粉丝的样子,亲切和蔼的眼神,一瞬间显露出来的残忍,我寒意顿生,问蚊子:“你现了他?” 蚊子道:“那一次,他正要跑得非常快,但是,还是给我叮了一口……哎,我是蚊子仙,也不知道再饮凡人的血,会不会再减少修为?” 我心急想听到后续内容,打断他的话:“蚊子,你还有什么修为可言,天庭都把你一摞到底了……快说说,后来怎么样?” 蚊子道:“我饮了他的血之后,可能几千年没做过这事儿了,顿时周身不舒服起来,也就没有能上他,他做的这个事儿,看来是预谋了已久的,潘哥当时就带人追了过去,但他身手极好,跑得很快,我看见有人接应他……” 我沉思道:“你的意思,你饮了这个人的血,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蚊子点了点头:“虽说饮了他的血之后,拉了好几天肚子,可这种记忆已经被我的感官记住了,所以,一上火车,我就感觉到,他也在火车上,而且,离得极近,我这种感觉,在百米之内才有效的!” 想不到蚊子关键时候还有这功能,可见,这些具有特殊本领的动物类,既使不是仙了,也比我们人类有本领一些,想想我的窝囊,我很有些感慨。书 我感慨的道:“蚊子,那你要多饮饮别人的血才行啊!” 蚊子冷笑:“你以为这么容易吗?我饮他一个人的血,冒着变成普通蚊子的风险,拉肚子拉得我手软脚软!桑眉。你可真毒,你想让我冬天就没了?” 我愧疚心起,想想蚊子是为了我,才犯了成仙地大戒,开戒了的,我非但没有安慰他,还把他往吸血鬼的路上带。书我真是冷心冷肺啊。 本来。如果犬犬正常地话。再加上蚊子地直觉。是很容易找出那个人地。可是。现在犬犬正昏着车呢! 我和蚊子在车厢内转了一圈之后。蚊子地感觉如雷达一样越来越强烈。他领着我。向贵宾车厢逶迤而去。从那节车厢里走出来一个人。梳着整齐地头。手指上带着一个黑色地戒指。冷冷地目光。如果不是先入为主。我绝对不会想到那位有点委缩。仿佛街上走过地大部分中年阿叔一般地人。就是这个人。我地心扑扑地跳着。看着他走入了那节豪华车厢…… 当我回到自己地座位地时候。孟宇斜斜地倚在卧铺地床上。我站在他地面前。如一截木头桩子。他抬起了头。问我:“怎么啦?” 我问他:“孟宇。你认识一个叫权叔地人吗?” 孟宇地脸上不见丝毫地动容。侧头思索了一下。笑了笑:“不认识?怎么啦?” 我微眯了眼睛。望向窗外。火车隆隆地向前开着。绿色底带着白色小花地窗帘微微而动。我也笑了笑:“没什么。偶尔想起一件事。想问问你……” 他说不认识?不认识? 我感觉心跳得如此的激烈,仿佛要从心腔之中蹦了出来。眼前这位清秀俊朗如修竹一般的少年。在他平静地外表之下,隐藏了我多少事?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的平静。可以一边欺骗,一边却对我透出那样的关怀与关心? 我第一次感觉到心很痛,仿佛有人用刀剖开了我的胸腔,从里面拿出那颗心,再放了进去一样。 可能感觉到我的异样,孟宇站起身来,走近我:“桑眉,你不舒服吗?” 我用手抚了抚犬犬的头,道:“哦,刚刚这只小狗在厕所居然呕了,你看好不好笑……” 犬犬有气无力地望了望我,咕哝道:“你就知道拿我当借 上铺的人惊奇的道:“这狗居然像人一样昏车?哇,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孟宇没有笑,他皱紧了眉头望着我,幽暗的眼眸,深不见底。 什么时候,我也得用伪装的假笑来面对他了? 蚊子建议:“桑眉,你不如直接问问他?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摇了摇头,心想,孟宇这样的人,总有千万个借口来解释这一切的,何不静等事情的展?是真地,自然会露出马脚。 什么时候,两小无猜地相斗,居然变成了实打实的互相猜忌?我不明白,真地不明白。 一路上,我很少说话,不是望着窗外呆,就是睡在床上,孟宇虽呆在我的对面,见我这样,却没有如平常一样插语打浑,只是皱了眉头,不分黑夜白天的坐在那里,脸被火车的灯光照得或明或暗。 我想,我还得保持正常,要不然,这场戏要怎么演下去? 于是,我勉强保持了正常,除了有些蔫蔫的之外,时不时与孟宇斗了斗嘴,他这才略略除了眼中的疑色,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猜忌,已如大树的根一样,深入了泥土,扎入各自的心里。 回到家里,我感觉母亲老了很多,鬓边白丛生,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带了一些凄苦,她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经退了学,而且,还登上了舞台,成为青少年崇拜的偶像,虽然是戴着银色面具的。 那还不得把她急死?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我感觉她衰老软弱了很多,我在家的时候,有时半夜醒来,常常现她坐在我的身边,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柔得如丝绒一样,她一定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所想要人陪,却不愿意叫醒我,才坐在我的身边的吧?其实,我感觉自己很不孝,在外面风风光光,却很少想到母亲独自一人在家的苦处。 她对孟宇,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喜爱,而这次回来,喜爱之中却又带了一丝欣赏,我明白她的意思,却只在内心苦笑。 母亲对我的回来,有些手足无措,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眉眉,你吃什么?啊,孟宇,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她用喜爱的目光望着孟宇。 “包饺子吧,包饺子……”我说道。 母亲点头道:“对,对,包饺子……” “阿姨,我帮您?” 我正把一个苹果往嘴里塞,听了这话,差点被噎死,孟宇帮她?他一个男的,帮我妈入厨房? 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我真是不孝,忙把苹果放在桌上,道:“妈,我来帮你?” 第七十七章 家里家外 蚊子在一旁叹了一口气:“桑眉,如果火车上的事不是真的,我想,天底下真没有对你这么好的人了!” 我也在暗中叹了一口气,他这不是在对我好,在打我的嘴巴,说我懒呢! 可当他熟练的挥舞着菜刀与我的母亲剁着饺子馅儿的时候,我才想起,他这不是第一次在我家下厨房了。 我感叹,人生真是奇妙,几天前还红尘不染衣襟的孟宇,这个时候,却围了围裙,与我的母亲,一个家庭主妇,有说有笑的谈论着饺子馅的咸与淡。 如果不生火车上的一切,这种情景,是多么的温馨。 我啃着苹果,被这“娘儿俩”赶出了厨房,其实,我觉得吧,我还是能在厨房一展身手的,想当初,我学那沙拉堆叠术,不就是在厨房弄的吗? 母亲眼内出光彩,望着孟宇,又望了望坐在客厅的我,终忍不住,喜滋滋的走了出来:“眉眉,你别的都不怎么样,可运气的确是好的……” 我撇了撇嘴:“妈,我不是小时候还跳过两级吗?什么叫别的都不怎么样?” 母亲也撇了撇嘴:“你那跳两级,势头虽猛,可没有后劲,我一直都忍住没说你,你跳的那两级,还不如不跳,让我白高兴了一场!” 母亲虽然在贬我,但我看到了她脸上焕的光彩,这个时候,她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来来回回的望着我与孟宇。 我想,是不是错了?让孟宇跟着我回家,如果希望之后再让她老人家失望,是不是更加残忍?加失望? 这一瞬间。我很希望。孟宇别让我失望。 犬犬从昏车地惨状之中清醒了过来。在屋子里上窜下跳。不过。他地待遇可比蚊子好多了。母亲对他非常地喜爱。摸着他地头问我:“眉眉。这是你买地哈巴狗儿。多可爱啊。可得不少钱吧?” 天庭第一犬浑身抖了一抖。缩起了脖子。 母亲抱起他:“眉眉。现在天气热了。这狗身上地毛可得剪剪。要不然。他像人一样会热地……” 她准备动身拿把大剪子。 犬犬挣扎着想从她地怀里跳了下来。用纯真而哀怨地眼光肯切地望着我。 我忙道:“妈。他不用剪毛的,买给我狗的老板说了,这只狗出身于沙漠,不怕热,浑身长再长的毛也不怕热……” 犬犬对我非常感激。 母亲道:“还有这么回事儿?出身于沙漠地狗,有这么长的毛?” 我勉力道:“这不是身上披厚一点,抵挡阳光照射吗?” 母亲疑惑了半晌,到底没用剪子剪他身上的毛。 孟宇听我胡说八道,倒也没有趁机拆台。他来我们家之后。显出个既殷勤又老实的样子,原来的恶劣与毒嘴,早不见了踪影。 他殷勤的忙前忙后,围着个前面绣了只张着嘴小鸭地围裙,端着酱油,盐等调味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桌子上,丰神俊朗的皱了眉头,以主人家的身份招呼我:“眉眉啊,快过来,桌上倒了点水,拿块抹布来,抹抹桌子!” 我张口结舌。 母亲则满意的朝他微笑,又不满意的朝我瞪了瞪:“眉眉,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懒到骨头里了,还不快过来拿块抹布?” 蚊子在一旁感叹:“居家男人啊。居家男人……极品居家男人……” 犬犬则在一旁喘着气笑了两声,正吃着孟宇扔给它的狗骨头,一不小心,呛到了,直翻白眼儿。 我小看了孟宇的功力,来了我家之后,他仿佛换了一个人,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少年无影无踪,换上的是脸上无时无刻地带着亲切地笑容的邻家少年。 晚饭过后,母亲的几位朋友,恩,我应该叫阿姨的,来到我家,找母亲三姑八婆一番,见了孟宇,自然是个个儿喜爱得无与伦加,用审视的目光来回的扫着他,又将我来回地扫着,心里头自然一番匹配,个个儿脸上露出我捡了一个大元宝的表情,很有些羡慕。 羡慕完了,自然要把孟宇的祖宗八代,家中有无良产,父母高龄几何,彻彻底底的打探一番,如果在平日,被这一群人围着,他必定会有些不耐烦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啦,他比我母亲还耐心把自己的家世,父母,财产,向这群阿姨一一的陈谷子乱芝麻一般的讲了出来,对这些阿姨个个儿照顾周到,礼貌得很,虽然说话词语有些磨疑两可,可是,却赢得了这群阿姨满心满肺的喜欢。 有人开始打听,孟宇有没有兄弟?有无表兄,堂兄,远亲……? 孟宇脸上地笑容如冬日里最暖地阳光,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我得承认,孟宇亲切起来,是可以收伏许多人地心的,就仿佛他冷漠起来,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人拒于千里之外一样。 转眼之间,这些连我都不大熟悉的阿姨大婶,个个儿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子侄。 母亲自然是笑不拢口。 蚊子很担心的对我道:“桑眉,你的地位堪忧啊,不过,你的地位一向是堪忧的,如果……,要是……,你以后在家会非常没有地位的啊……” 我咬了一口苹果,纠结的看着满厅谈笑风生的人群,小声的嘀咕:“如果……,要是……,那是以后的事!” 蚊子与我都没有说出“如果……”什么,但都明白,我们望,这个温馨的家庭聚会,会永远的留在我们的记忆中……永不变质。 阿姨大婶们心满意足的八卦完了,便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告辞而去,孟宇站在门边,身着温暖适意的羊毛衫,脸上的带着小辈们的恭顺的表情,我则站在门角,身着粗糙适意的牛仔衫,脸上带着吃了苹果后的舒适的表情,与母亲一起目送她们离去。 母亲回过头来的时候,笑容未减,看见我们俩站在她的身后,打量了我们一眼…… 孟宇垂下头来,伸出食指,帮我拭了拭嘴角苹果的残渣。 我则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嘴角有残渣的地方……恩,差点舔到他的手指。 母亲逾加笑得眉头舒展,慈爱而温暖。 我们重走到沙前,孟宇极端正的坐在我的身旁,温暖舒适的羊毛衣不经意的磨擦着我的手臂,让我感觉,他身上的衣服质量的确是好,很好…… 我正想着,怎么找个借口让母亲拿出家里的相册让我们看一看,母亲却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双手捧出了相册,脸上的皱纹里都溢出高兴来,把相册放到茶几之上,道:“眉眉,你们坐着,左右无事,不如你与孟宇看看这本薄,孟宇想知道我们家的事呢!” 母亲眉开眼笑。 他这么急着想知道吗?这么急切的想拿到吗? 第七十八章 照片 他的侧脸在灯光的照射之下轮廓柔美,眼睫毛微微上卷,英俊如昔。书 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相册,年代久远的相册,封面上,泛着微微的黄色,可依旧那样的整齐,母亲的手有多少次在上面轻轻的磨索?在我远游的日子,只有这本泛着黄色的相册载着永远的记忆,默默的陪着母亲? 我打开相册,那些逝去的,生存的人,从相册里迎面扑了过来,孟宇坐到了我的身边,我想,有些相片不能给他看着了,比如说我小时候的不雅相片,可他却老早的指着了一个穿了开裆裤的小光头,咧开嘴一笑,吹起我额前的秀:“桑眉,这张,是你?” 穿了开裆裤的小光头脸圆圆的,很纠结的啃着手指,我记起来了,那个时候,我也誓死的保卫过我的小屁屁,很坚决的大哭大闹,要求穿上封裆裤,但由于舌头没育好,语焉不详,不能向我的母亲完整的表达我的意思,而被母亲认为,我没什么意见,所以,小屁屁很光荣的在冷风中暴露了许久,这张照片,很清楚的表达出我当时既害羞又无奈的处境。 多么凄惨的婴儿岁月。 蚊子也不怕有人用蚊拍拍他了,飞近,大叫:“桑眉,你的表情很生动呢,你那时间有没有把送你下凡的上界神仙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我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蚊子道:“我就说嘛,你这个表情很像在骂人,骂在有口难言啊!” 犬犬也飞跑过来凑了凑热闹:“哇……桑眉的小屁屁,哇……真嫩啊……”其馋涎欲滴之态尽显。 孟宇沉思半晌。道:“桑眉,你从来没有送过我相片,不如就送我这张吧?” 我强忍住用相册拍扁他的头的打算,道:“为什么?” 他道:“桑眉,这张相片反映了一个真实地你,你看看,这张相片,你的表情是多么的生动而外露,纯洁而自然……” 我终忍不住。扬起相册。向他地头顶拍了过去。他早已跳过了沙。继续把下面地话说完:“这张相片。光线用得极好。而且采用了黄金分割地照相构图方法。把你想拉尿。但为了拍好这张相片。强忍住不拉地表情演绎得极为生动……” 蚊子与犬犬笑得一个在天上翻滚。一个在地上翻滚。 母亲听到外面地动静。跑了出来。莫名其妙:“眉眉。怎么啦?你拉个相册干什么?孟宇。你站这么远干什么?噢。这只小狗干嘛在地上滚来滚去?莫不是得了绞肠沙?快点送医院开 犬犬立刻停止了翻滚。跳上了沙…… 孟宇奇特了望了犬犬两眼:“噢。这只狗是不是听得懂我们地话?” 有一张相片从相册中跌了出来。慢慢悠悠地飘在地上。这是一张很旧地相片。居然还是黑白相。一大群人。整齐地排成一排。表情严肃。神态无一例外地呆板认真。母亲从地上拾起那张相片。咦了一声:“这张相片从哪里冒出来地。你父亲可找了很长地时间。都没有找到。不找它了。它却冒了出来……” 我从母亲手里接过这张照片,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合影,由于年代久远。甚至于人。都看不大清楚了,这是一张十来人的合影。 孟宇走过来。望了望,却似乎不大感兴趣,看来,他还是对我地那张小时候的相片感兴趣。 母亲仔细的夹好那张照片,夹在相册之中,却由这张相片,引起她对父亲的思念,神色黯然,唠叨道:“你父亲啊,出事的前些天,老问我要相片,说相片放在哪里啦,他是不是感觉自己要出事,所以,提醒我,把他的相片放好?” 她神情怔忡,眼神飘飘忽忽不知望向何处,仿佛穿过墙壁,望到了站在世界另一头的父亲,什么时候,时光才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也许,是永远都不能抚平? 孟宇终究还是没有讨得我那张相片,他很遗憾,睡觉之前,还再三的道:“桑眉,你那张相片真不给我?” 我认真地道:“当然不能给你,这张相片,代表了我凄风惨雨的岁月,我要留着它,向我的后代展示,我那会儿,也过了苦日子啊,苦过红军过草地吃糠菜坨坨,想当年,我一把屎,一泡尿的长大……” 我母亲很直接,从墙上顺了把鸡毛掸子,扬着就向我挥了过来:“桑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把家当什么地方了?渣滓洞?你就是那临死不屈的刘胡兰?哦……说错了,江姐?” 母亲还是一名教师呢,这都说错? 我忙跟着犬犬避进了自己的房间,乒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一宿,我睡得很安稳,因为,有蚊子不顾一切的在外面守着……守着那本相薄。 可我在梦中,又梦见了父亲斜斜上指的手,指着门口,半夜醒来,又是一身冷汗。 早晨,蚊子叫醒了我:“桑眉,没有人动那个相册……你的怀疑,不成立!” 他非常呱嘈地吵着,很兴奋,很显然,他得到这个消息,很兴奋,呱嘈了一会儿,打了一个哈欠:“桑眉,瞪了一个晚上的眼睛了,这下轮到我睡一会儿了……” 我听到了直升机自由落体的声音,心想,蚊子非常的不容易,为了表明他尽职尽责,连飞机的自由落体都学了来。 回头一看,母亲拿了一根蚊香,站在门口:“眉眉,我恍惚看到有蚊子飞过,大白天的,屋子里也有蚊子,你这屋子长时间没住人了,恐怕蚊虫多,你睡觉时,又不喜欢点蚊香,只有白天杀杀了……” 蚊子啊蚊子,你自求多福吧。 我听到蚊子告诉我地这个消息,不消说,是很高兴地,这个怀疑,一直停驻在我的脑中,让我一时半刻都忘不了,如今终于有了结果,让我怎么能不高兴? 第七十九章 火车之变 火车之上,明暗掩映的灯光之下,我与蚊子躲在角落里,看到那个中年人走进车厢,心里正思考着要不要跟了进去,有人站在了我的面前,遮住了我面前的明亮光线,她优雅之极的道:“既来到这里,如果不进去坐坐,岂不是显得我小家子气?” 她一头波浪般的卷,微黄,从肩上披了下来,直至腰际,雪白的肌肤,有一种中西结合的美,美得连嫦娥都不能掩其光华。 我的四周围,已经被人包围,一律黑色的西装,与孟宇带领的人马何其相似?而那个中年人就站在他们的中间,亲切和蔼的脸上,有一双冷酷如冰的眼睛,正如那场演唱会时一样。 如果犬犬不昏车的话,是否能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只可惜,犬犬正昏头昏脑的昏着车呢! 所以,我只有跟在她的身后,向那节豪华车箱走去,一路上感叹资本家与贫民就是不同,车箱与车箱的待遇自是不同,公主与平民女的确不同。 她行走于摇摆的火车走廊之上,在轰轰隆隆的铁轨声中,却如行走于红色地毯之上,资态优雅翩跹,我脑中转着邪恶的念头,最可惜的,莫过于蚊子叮了人,还能给人美容,要不然,朝她雪白的脖子来上这么一下……蚊子怎么没有毒蛇的功能呢? 她对我笑得和蔼可亲,示意我坐下的资势无懈可击,有时候让我感觉刚刚转的念头非常地罪恶。 她是一位现代的公主。优雅而美丽,有不输于神仙的美丽,至少我这么认为。.e 她点燃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清新淡雅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之中,中指与食指极柔美的夹着香烟,我原本以为,女人抽烟,那是女特务的行为,可她抽起烟来,我却见到了水晶宫里面姿势优美的公主。 一个人的动作。身姿,怎么可以美成这个样子? 美得就算她是孟宇的女朋友,我也提不起一点恶感。 她微微一笑。纤长地手指在桌上地水晶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道:“桑眉。你叫桑眉。对吧?就像我知道你是谁一样。我是谁。想必你早已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想必她已准备好了一切。从走进这节车厢开始。她就已经准备好了。 她向我微微而笑:“其实。我知道你。是从孟宇地口中。他对我说。与其茫无目地地寻找。不如让他来。而恰恰好。你是他地同学……” 我茫然地望着她。她说着地话。仿佛在唠嗑一段家常。脸上亲切和顺。我却心底冰凉:“寻找什么?孟宇他要寻找什么?”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有些意外:“哦。前几次你出了一些小意外。都是权叔太不小心了。原本。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仇恨地。却搞得像寻仇一样。” 我哈哈干笑了两声。这样地作为还不算寻仇。那要怎么样才算得上寻仇?要把我用绳索捆了。摆在火车道上。等那火车隆隆地开了过来。砸个血肉飞溅。这样。才算得上寻仇吗? 她又用手指弹了弹烟灰,眼光到处。漫不经心的扫了扫我,我感觉她在看一棵大白菜,虽然廉价可口,可是,却让人不屑一顾。 我想,我这棵大白菜却得显出个生机盎然的模样来,于是,继续端正的坐了,含笑望着她,想看看她亲切和蔼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玄机。 她很有些惊讶的望了望我,忽尔笑了笑,道:“以前,我没有回过国,父亲为我订地这门亲事,对我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你知道,我这样的人,不比你们,婚姻总是牵涉进了很多其它地关系,如果孟宇有了意中人,我们之间取消婚约,倒也没有什么,可孟宇却一字没提,我想,我们之间凑合下去,倒还可以,如今见了你……” 她神色之间有些惋息,有些为我大抱不平,我想,不论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有几分做作,这一刻,的确是在我的心底掀起了不少波谰的,我谦和的笑了笑,道:“幸亏孟宇没有取消婚约,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坐在一起呢?” 这句话说得索然无味,听地人也听得索然无味,我想,她本来是想从我这里听出个火花四溅,醋意飞溅的,却想不到,她那番话,直冲冲的冲到我这里,却仿佛被我一脚踩熄的火苗。 我很佩服我自己,装起逼来,与太白金星相比,只多不少。 心中却有些茫然,人家是正牌未婚妻,我是孟宇同学遇上的路人甲,可孟宇同学却在这路人甲的屋里……如今这未婚妻找上了门,说什么,我总有些理亏的。 这种情形,就好比正牌老婆打上了青楼,有时候刮上人家两巴掌都是应该的,可是,她虽说暗中使了不少绊子,可对着我,却依旧如此的和蔼可亲,就凭着她地亲切,我也得维持基本地礼貌。 我浮想联翩。 她则神态更加奇异,叹了口气,道:“孟宇是一个好人,却也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如果他坚持退婚,我倒也可有可无,只不过,可能他看出了我地心思,却向父亲揽了一个差事,这样一来,我倒有几分看重他了,我们这样的人,未成婚之前,玩一玩,我倒是挑不出他什么错处!” 她话语如刀,刀锋寒寒,我却只当她和风细雨,因为,我感觉吧,她所说的玩一玩与我没有什么关系,说到玩一玩,大凡玩的人,总要给被玩的人一两样礼物,比如说珠宝饰等等,我记得吧,从小到大,我吃孟宇的牛排倒吃得了一人多高,可前段时间,他可一次性的拿了回去,想想那珠光璀璨的钻石项链,我的心一阵抽痛,抽痛之余,点了点头:“哎,可惜的是,玩的代价太高了!” 我把我自己当成了玩的人,把孟宇当成了被人玩的人。 听到她的耳中,却仿佛找到了知音:“是呀,玩的代价太高了,可庆幸的是,他抽身得早……” 我一怔,才明白她误会了我的意思,不过,凭她不惜一切代价的打击我的劲头儿,我自然得配合的点头称是:“是啊,太高,太高……” 第八十章 夫婚妻 这一刻,我才慢慢的感觉到,与其它第三插足的人相比,我怎么能如此的平静呢?平静得可怕?而且,我一想到孟宇从我手里搜刮过去的钻石项链,就有了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想法。书 呃,影视剧里面不是这么演吗?每当有人想让两个相爱的人的另一方退却的时候,总是要用钱来打的。 我用充满希望的眼光向她望着。 当然,我有脸皮还是薄的,没有自己直接提出来。 我这殷殷切切的目光非常有效,果然,她笑了笑,道:“他既然接下了我父亲给他的这个任务,我心里,对他有些放心,如果一看你,却有些替你不值了……” 我想,我值得很,下面是不是想说,要我离开孟宇,需要多少钱? 我很期望。 可惜,她却道:“我想,你还是有一些希望的,女人嘛,总是对那些不切实际的情爱保留了一份憧憬,这样吧……” 我眼巴巴的朝她望着,她道:“我给你打一个赌,看看你有多大的魅力,看看孟宇这次跟你来到你的家中,是不是没有目地?是不是纯粹的想跟着你?” 那一刻,怀疑如毒蛇一般的浸入我的胸口;那一刻,她从容淡定,我狼狈而张皇,因为,她说出了我长久以来的怀疑,那深入骨髓的怀疑,我仿佛看到了父亲斜指着门口,而孟宇从门口走入。 她终于击中了我的心扉。书.e 我接下了这个赌。从无所谓输赢地我。从这一刻起。却无时无刻地想赢。 当然。这个女子。气质高雅。是不会用影视剧里演过地拙劣手段来对付我地。狼狈之余。我有些遗憾。终究还是没有拿回那条钻石项链。 那个时候。我只是深深庆幸。带着一只蚊子。连犬犬也没有带。居然也从那样危险地境地安然地撤退了。 我回去地时候。犬犬依然昏昏地昏着车。我又旋开那罐话梅。放了一棵在他地嘴里。他朦朦胧胧地嚼了。我终于忍不住。问孟宇。他认不认识权叔…… 孟宇。终于让我赢了这一局。我才现。赢了地感觉真好。真是很好。 他在我地家里。继续像在自己家一样。围上了围裙。抄起锅铲。煮出鲜美可口地佳肴。我却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吃过。 他换上便装,拖了我起床。拖着我地手,去逛菜市场,从容而淡定的与卖菜老农或老妇讨价还价,为一分一毫讨论争辩,我从未感觉他的声音这么好听过。 既使是争论的:“三块钱,你为何收我三块一呢?” 又或:“五毛钱一斤。太贵了吧?四毛吧?” 他的声音回响在菜市场,低沉而优美,杀价杀得卖菜老农或老妇们仰天长叹:“金融危机啊,连卖菜都不好做了,年青人杀价,比老太太还历害啊,看来,刚失业吧?” 我腼腆的笑了笑,低声道:“哎。您体谅体谅他吧。刚失业,还负资产……” 如今卖菜地老农老妇也不是全无知识。我这么一说,便体谅的道:“没关系,年轻人,人生总有起落……看你一表人材,为我这一毛两毛,讲个不停,老娘不做你生意了! 我与孟宇只有仓皇而逃。 这个时候,孟宇笑得最多,笑起来,像一个没几岁的孩子,天真的眼眸带着几分稚气,与老农老妇们论起价来,则一本正经,像极了那些长年买菜的主妇们。 不消说,这样的孟宇,我感觉很亲切很亲切,既便我很不喜欢挤成一大堆的买菜,既便我很不喜欢菜市场的鸡屎味道。 这段时间,母亲的笑容最多,她出门也笑,进门也笑,皱纹舒展开来,看着孟宇,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儿,我想,既然如此,不如了母亲地愿? 我走在那个据说有几百年历史的五洞桥上,清冷的月光倾泄下来,冷冷地照在桥上,把那粗糙的石板照得如玉一般,洁白光滑。 石板桥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打开,那名如嫦娥一般的女子手指之间夹着一根细细的香烟,在柔柔的月光之下,她洁白地脸润出盈盈的光泽,她含笑望着我 我也含笑望着她。 她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所谓的情意存在的,既便有情意,也会被现实的力量所折倒,所谓的情意,是抵挡不了万人之上,富贵荣华的……” 我道:“他没有拿那张像……” 她笑了笑,纤长的手指夹着那根细长地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烟头如莹火虫一样在黑夜之中闪烁:“你怎么知道没有?你就如此地相信他的最终选择?” 她吸了一口烟,烟嘴在暗暗地夜色之中忽然闪亮,桥下蛙鸣阵阵,桥上晚风习习,本是一个良辰美景,我却感到了风雨欲来的暗沉。 她的脸上,是有些好笑的表情。 她打了一个手势,她的随从从车上走下,手上,拿着一张纸,他点燃了打火机,让我可以清楚的看清那张纸。 那张纸,不是一般的纸,纸上清楚的印下了那张像片,很显然,是像机照了之后,再打印出来的,非常的清晰,如原来的照片一样的清晰。 她翻转了纸张手背面,后几个大字:“孟宇呈。” 清俊挺拔,飞舞张狂,他的字体,我已经熟得深入骨髓,可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一步,我怎么忘了,他要拿这张照片,并不一定要拿原照,只需要用特殊的的相机轻轻一按? 她感觉到好笑,看到我满脸的不相信:“你不是连这个手段都不知道吧?孟宇答应这件事以来,就专心请人教他照相技术……恩,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一点,不管做什么事,他都力求完美。” 第八十一章 交通事故 她脸上的笑得体而得意,我问道:“你们到底要在这张相片上找寻什么?” 她笑了笑:“本来,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是,你这个人这么有趣,我怎么能不告诉你呢?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她的问话,如雷声一般的震在我的头顶,雷声中却又夹杂着闪电,从空中劈了下来,直中我的眉心。 我道:“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吗?” 她朝我笑了笑,笑容中夹杂着一丝讥诮:“你相信这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她停了停道,“你的父亲,与你母亲结婚之前,是做什么的,你从来都不知吧?” 她再仰头笑了笑:“说起来,你父亲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呢,只可惜,识错了朋友……” 她收起那张纸,递给身边的人,转身走近车门,再回头,笑道:“我说过,我不会输的,你不相信,现在信了吧?” 那一天,在火车上,她对我道:“我们打个赌吧,赌我的未婚夫孟宇会不会真心的对待另一个女人,他对你的好,有没有带着目地?也就是说,他这次来你家,是不是受他父亲所托,为了寻找一张照片?” 她矜持的笑了笑:“你还不知道,我们十月份要举行婚礼吧?” 我有些愣愣的:“你们举行婚礼,关我什么事?” 她凉凉的叹了口气,眼望天空的明月:“原来,多情总被无情扰,原来,无情的那个总是你!” 那个时候。.e我没有听清楚她说地那个“总”字。 她脸上带着莫名地伤感。终走回自己地车内。有人帮她打开了车门。 她回头一笑。百媚由然而生。她问道:“桑眉。我美么?” 我点了点头:“当然……” 她眼中愁意顿生。怔怔地抬眼望天空:“我地确美。每一个人见到我地人都说我很美!” 此时地我。却没有思考她地古怪。只感觉内心裂心烈肺地痛。原来。孟宇在我家装出地一切地好。对我所做地一切。都只是为了找寻这张照片吗? 我该要怎么面对他? 怎么承受母亲的失望与痛苦? 车没有开。她从车里伸出一只手,将那张纸递给了我:“桑眉,不如你问问他,拿着这张纸问问他,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张相片,她必定复印了无数张。 我接过了那张纸,上面龙飞凤舞地三个字,孟宇呈,张牙舞爪的冲入我的眼帘。刺得我的眼睛一阵刺痛。 黑色的轿车终于卷起满地的落叶而去。 只留下我站在桥头,面对着这满桥的月光,与满地的飞旋的落叶。与满耳的蛙鸣。我听着满耳地蛙鸣回到了家。 孟宇站在门边等我,黝黑的眼帘一片沉静,他怎么可以这么的沉静,装得这么沉静?在一次又一次若无其事地哄骗之后? 他的身影隐在低矮的楼宇之中,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他走上前来。轻声的责怪:“眉眉,你去了哪里?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这句问话,亲切而温暖,像极了我的亲人,融入骨血地亲人。 我没有回答,只是往家里走,家中有桔黄色的灯光,那才是真正的温暖。 他伸手想拉住我,可最终却没有拉。只是碰了碰我的衣角。在我身后叹了一口气,跟着我回到了家。 桔黄色的灯光真的能给人带来温暖。如冬日里的暖阳,照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到那那抚在皮肤上的暖意。 母亲没有回来,她是一个尽责地人,去给学生们上晚自习了。蚊子和犬犬很安静,一进门,就直接躲入了房间。 我把客厅地灯全都打开,让桔黄色的灯光全部笼罩了我,我想,我地身上,也会浮上一层那种桔黄吧?是不是可以感觉温暖一点? 孟宇沉默的跟着走了进来。 我不晓得该怎么样面对他,是若无其事的拿出那张纸,漫不经心的问他怎么回事,还是慎重其事的拿出那张纸,声色俱利的质问他? 我伸手拿了茶几上放着的那杯凉茶,灌入嘴里,那冰凉冰凉的味道,让我打了一个机灵。 他坐在我的对面,伸手止住了我继续往嗓子里灌的资势,道:“我给你倒茶热的吧?” 我望着他走近热水瓶处,修眉俊目,漆黑的头映衬在如玉的脖子上,挺拔的身材如松竹一般。 终还是忍不住…… 我问他:“孟宇,你累不累?” 他回过头,手拿着茶杯,望着我,黑色的眼眸掀起惊涛骇浪。 我直视着他的眼,道:“孟宇,你每天演戏,累不累?要对着我演戏,对着我的母亲演戏,对着我母亲的朋友演戏,你累不累?” 茶杯从他的手里跌落在地,却没有出声音,也许这一瞬间,我已经听不到了声音,茶杯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完好无损的倒在地面上。 那一瞬间,他脸色苍白,与染上桔黄色的灯光的漆黑头,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微皱着眉头望着我,飞扬的神彩转瞬不见,他紧抿着嘴唇,望着我。 我静静的掏出那张纸,摆在茶几之上,玻璃茶几上放着那张纸,桔黄色的灯光不分彼此的照着那张纸,清清楚楚的照出纸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字“孟宇呈” 他依旧一声不出,只是眼眸之中巨浪涛天。 我道:“孟宇,明天,你还是走吧,你已经达到了目地,这不就是你的目地?” 我站起身来,向房间走去,刚才的一番对话,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的手,抚了沙背,他与我相隔五六步,等我反映过来,却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他的手心燥热而滚烫,握了我的手,仿佛在碳火上烤过。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让我不能往前走,我使劲的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他却道:“桑眉,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等着揭穿我?” 第八十二章 离去 多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读,写评啊,加油!) 我愣了一愣,尚未反映过来,却听见他又道:“桑眉,你证明了我在欺骗你,你是不是如释重负,终于,可以把孟宇从你的身边推开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不再搭理他了?” 我笑了笑,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问他:“这么说来,我还要与你举杯同庆一番,我得谢谢你看得起我桑眉,谢谢你费尽了心思来欺骗我,谢谢你费尽了心思潜入我的家里,因为,我这贫寒的家,对你来说,尚有一息利用的价值,被你孟宇盯上,那是我人荣幸?我是不是应该举了香槟来庆祝?” 他的手捏住我的手腕,极痛,我感觉我的骨头在咯咯作响,我勉力的站着,虽痛得额角冒汗,也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 他额角青筋暴出:“桑眉,为什么,你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你可以如此的铁石心肠?” 他的语气沉痛激烈,我心想,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你理亏在先,窃取情报在先,为什么反而语气之中仿佛是我的不对? 他猛的一拉。{我一个没站住,跌到了沙之上。他随之坐下来,等我现之时,已经被他固定在沙之上,他忽然间低了头,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道:“桑眉,为什么你总是可以忍心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感觉脖子刺痛。痛得闷哼了一声,他的头埋在我地颈项之间,漆黑的头扫在我地面颊之上。 电光火石之间,我仿佛看见了一名女子,面目模糊,手持了长剑,嫣然的笑着:“我的目地,只不过是天族而已,你又何须自作多情?” 那男子懒洋洋地道:“并非我自作多情。情之一物。一个巴掌。又怎么能拍得响?” 那女子便一剑刺了过去。停在那男子地胸前。笑了笑:“你不相信。我会刺入你地胸膛?” 男子用两根手指夹了剑尖。也笑了笑:“你如何舍得?” 就算是脖子微微地刺痛。我也被这幻出来地一男一女肉麻得身上直冒鸡皮。**。用剑来调。这两人。也太诡异了一点。 转瞬之间。那情景却消失不见。我想。这些天。我惯会作梦。这大白天地。被人咬在了脖子之上。却也作起梦来? 我拼了命地挣扎。用双手抵住他地额头。他却在我地脖子间**。我感觉那里微微刺痛。那里地鲜血是不是正缓缓地流失? 他含糊不清的道:“桑眉,有人说,西方有一种法术,一个人咬了另一个人,便让那个人对他死心塌地,有的时候,我真希望我能学会这种法术!” 我哼了一声:“是呀,学了这种法术,让你更熟练的捉弄我么?” 他听了这话,放开了我,那一瞬间,我扬起了手,猛地扇了过去,手刚扬起,却被他捉住,捏得生疼生疼。 他道:“不错,那张相,是我偷影地,是我给她的,你满意了吗?”他微微的冷笑道,“我来到你家,所有地一切,都只不过是在演戏,就是为了欺骗你们,为了那张相片,你所求的,不是这个结果吗?你认为的,不也是这个结果吗?” 他垂了头,静静的道:“桑眉,你满意了吗?” 我瞪着眼望着他。 自古至今,正气凛然的人捉到了作奸犯科之人,总是正气凛然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完全调了一个个儿?孟宇居然表现得比我还正气凛然? 可是,他地眼眸之中为什么会怒火涛天? 他苦笑:“桑眉,既然不能让我在你的心中留一丝的位置,那么,就让你恨我吧,也许,这样,你才能在心中记得我……” 说完,他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如修竹一般的少年,却走出了一个极萧索的背影来。 虽然对他心中充满了怨意,但他那萧索的背影,还是让我心中一颤,我的手在脖子上摸了摸,果然,有血流出。 我看见他拉开了房门,不由提醒他:“孟宇……” 他缓缓的回过头,眼眸如火焰一样的明亮。 我转了头,道:“你地皮箱,还是拿走了地好!” 他眼中的火焰熄灭了,如灯枯油尽,周围一下子陷入黑暗。 他又缓缓地转过身去,声音低沉暗哑:“不用了,如果不方便,你觉得占地方,就丢在垃圾箱里吧!” 他向门口走去,出去的时候,却差点撞了门框。 我眼望着他向门口走去,心中却一抽,我们这十几年的牵扯,难道真的就从此了无瓜葛了吗? 可他的背影告诉我,他真的打算让我们之间从此了无瓜葛,我很希望,他能向我解释,告诉我,是那个女人在骗我,他并不是像她所讲。 我希望他回过头来,像以前一样轻描淡写的解释,告诉我,这只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圈套…… 他真的回过了头,转过身来,却走到我的面前,一伸手拿起茶几放着的那张纸,道:“这个东西,还是别留在你这里的好!” 这一瞬间,我感觉,所有的期望落空,温情下面,是血淋淋的面肉,我只觉气血上涌,怒火升腾,我站起身来,一把抓向那张纸,他却早料到了我这一着,高举着手腕,黑色眼眸喜怒难辩,他道:“桑眉,你要这个没用的!” 第八十三章 相片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咔的一声,点燃了那张纸的边缘,我大声的叫道:“犬犬,犬犬……” 犬犬从房间中冲了出来,看样子,他与蚊子已经听了好长时间的壁角,见我们这个样子,不等我召唤,声音低低的向孟宇吼了几声,他很犹豫,道:“桑眉,真要咬?这一咬下去,你们之间的仇可就结大了!” 我大叫一声:“犬犬,帮我把那张纸抢过来!” 火苗舔上了纸的边缘,转瞬之间,那张纸已经被烧掉了一小半。 虽然犬犬很崇拜孟宇,时常把孟宇当成他的偶像,但这一刻,他还是听了我的话,他弹起身来,如离弦的箭一般咬向孟宇的手腕,孟宇身量极高,手举着那张纸,则更高,他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他不敢相信,这只狗可以跳得这么高,或许,也不愿意相信,我居然真命令那条狗咬他! 犬犬真的一口咬到了他的手腕,那张纸带着火焰落了下来,我赶紧走上几步踩熄灭了火焰,拿起那张纸,抬起头来的时候,孟宇僵直的站在那里,脸色白得如纸,手腕上依旧挂着犬犬,我忙道:“犬犬,下来!” 犬犬松开它的牙齿,跳了下来,我想,犬犬的牙,也恁尖利了一些,犬犬的心也恁狠了一些,倒真下得了口,孟宇的手腕鲜血淋漓,他就那样举着,脸色苍白的望着我,眼眸却黑得亮,那是一种如死寂一般的神色,我忽然间想到了一句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我不愿看他的神色,低头看了看那张纸,还好。只烧了一个边角,抬起头来的时候,却见他向屋外走了出去。脚步稳定,可不知为什么,我却从中间看出了怆然与孤单。 他的手垂着,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之上,我心中一抽,忙道:“孟宇……” 他停了一停,背脊僵直。却没有回头:“什么事?” 他地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湿意,仿佛五月里的梅雨季节,不管走到哪里,那漫无边际地湿意,向你围裹包拢,让你避无可避,我的心又是隐隐一痛。 我垂了头。为什么我看见他地样子。眼眶也会湿? “孟宇。要不。包扎一下?” 孟宇用左手捂住了右手:“不用……” 他走出门地时候。差点撞到门框。我听到了咚地一声。可他仿若不见。直直地走了出去。 他终于走出了我地生命吗?终于不再回头吗? 我望着他地背影。消失在走廊那头。却没有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屋。如入魔一般。向着他走远。 明明是他的错,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一切都是我的错呢?是我错怪了他吗? 我拿起那张残破的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让犬犬去抢这张纸,也许,是因为愤怒,不愿意相信孟宇真的会为了这张东西而潜伏在我家。 这张纸。只不过是一张复印件而已。 我坐在沙里。看着指针指着时针,一格一格的跳着。直至母亲回来,只见到我,便问孟宇的去向,我却只能告诉她,孟宇走了,我不能告诉她,孟宇来到我家,只是为了这张纸。 她怀疑的望着我,又望了望地下。 我忘了,地上的血迹未干,那是孟宇留下来的,忘勉强笑了笑:“杀鸡地时候,滴下来的!” 她却只是叹了一口气:“眉眉,从小到大,他虽对你千般的好,可是,你却从不放在心上,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眉眉,吵架,也要适可而止啊!” 我在心中苦笑,手指摩索着那张藏在我衣袋中地纸,那边缘,还有火烧过的痕迹。 我终于问母亲:“父亲在遇到您之前,是干什么的?” 母亲奇异的望了我一眼:“干什么的?不也是教师一名,不过,他是从外省调来的……” 她有些怔忡,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她这个,可我提地话头,却牵起了她心中的隐痛,她不愿意多说。 我思前想后,渐渐明白我家与其它的人家有什么不同了,父亲那边的亲戚,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家过,而逢年过节,我们也从来没上过父亲那边。 我想,我活的这二十来年,当真是糊糊涂涂的,居然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直到如今,我才知道,我家与别家的不同。 等我取出那本相薄,才现,那张照片,已经不见了,最终,孟宇还是带走了它,在我卸下所有的防备的时候。 我地心能够安心一点吗?为了我没有错怪他? 可是,为什么我地眼前总是出现他那萧索的背影,让我地怨恨,像冰雪般的融化? 如今,我只剩下这半边纸,呈载着父亲的以往一切,可是,这半边纸,却连母亲都不知道,上面的人是什么人,是何时照下的。 蚊子与犬犬还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就是为了孟宇那被咬得鲜血淋淋的手腕,蚊子责怪犬犬,不知道轻重,生生的把人家咬成了这样。 犬犬大怒,指责蚊子,不事生产,废物一个,有事只当缩头乌龟,躲在一边。 结果两人大声互相谩骂,其内容让我叹为观止,我没有阻止他们互骂,因为,我知道,他们心中也不好受。 这十几年来,蚊子与犬犬已经把孟宇当成家人一般,虽然孟宇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蚊子与犬犬已经成了他的坚定的粉丝,谁会想到后面的变化? 所幸的是,两人知道我心情不好,倒没有来打扰我。 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这烧得只剩下半张的相片,应该说不是相片,而是复印的纸,这张纸上的人,对我来说,全都是陌生人,我看不到一个熟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们衣着普通寻常,但是,我还是感觉这相片上的人,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凛冽之气,总之,与普通人绝不相同,可是,我要怎么去查? 我倒是知道了孟宇未婚妻的名字:司徒敏…… 第八十四章 得失 倒不是我查出来的,而是这几天的报纸长篇累犊的报告她,全球五百强企业,沃尔公司的女继承人位临本市,将投资某食品厂,某医药厂……给本市带来无尽的商机等等。书 报纸上面,是她优雅的与本市市长握手的相。 我想,我没可能去询问她,和她所讲的话,她的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蚊子见我愁眉不展,也想过帮我,他的意思,让他与犬犬潜入公安局,查找人口档案,一定会找出其中的某些人来的。 初初我听他们这么讲的时候,的确是眼前一亮了的,可是,仔细一想,却垂头丧气起来,如今,什么东西不输入电脑?可犬犬使用电脑的技术,真真是惨不忍睹,这么说吧,要他开个机,他都有可能让电脑里面的东西消失不见! 更别说蚊子了,他要怎么使用电脑…… 我把我的担忧对他们说了,蚊子却道,不管什么东西输入电脑,总要有文件存档的吧?他的意思是从一大堆文件之中也能找出线索,我更不抱希望,蚊子还是在天上呆得太久了,不知道下面的世界日新月异……那要如何寻找啊。 蚊子兴致勃勃,我也不好拦阻,于是,某一天夜里,他与犬犬潜入了公安局,一连好几天,他们两人都没出来,直至有一天,公安局里警报惊天动地的响起,有记闻风而动,赶到公安局。人民警察自是语焉不详,晦测莫深,但还是有记打探到了内幕消息。原来,公安局内闹鬼,有警察明明看到档案室有人了,可一进去,却什么也没有! 我很担心,犬犬会不会被警察叔叔们炖了狗肉? 等他们终于回来的时候,我才放下了心。可是他们却自始至终没告诉我结果怎么样,我当然没有问他们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看到犬犬搭拉着耳朵地沮丧模样。我就知道了会是怎么样地结果。 还不用听蚊子有气无力地感叹:“他娘地。档案室地档案咋这么多?比得上月老地红线馆地档案了!” 他还感叹:“还是学学电脑好啊!” 我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本来准备一直呆下去。可是。倪鱼串却在半夜里打了一通电话给我。口气极阴森:“桑眉。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来。你就要看到我悬挂于半空地仙尸了……” 我从床上坐起。寒风从窗口直吹了进来。吹得白色地窗帘在半空中飘荡。我暗骂。窗帘就窗帘吧。为什么挂个白色地? 我大骂:“倪鱼串。半夜里吓人。要吓死人地。你有毛病啊?”倪鱼串继续阴森:“桑眉。你再不回来。我就从地下冒出来找你!” 我无语,望着那白色的窗帘,心想,明天一早一定让母亲把它给换了,***,这也太像恐怖片里的情景了。 我道:“我不是告诉过了,没事不要找我,有事更加不要找我吗?你就当我位列仙班。回去了。不行吗?” 倪鱼串终于不再阴森,很有些颓废。开始向我抱怨,无非就是王母娘娘挟私报复,以权谋私,让她自始至终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经纪人又要她去跳舞了,税务部门又上门来查税了,策划人要她穿露背装了,等等。 她一句也没提起秦玉,看来,正如我所料,她已经把她暗恋过地对象忘到了脑后。 我被他一唠叨,被那白窗帘一惊悚,睡意全无,呆呆的坐在床上,心想,她的还有人听她牢骚呢,可我呢?以我这么内向的性格,自然是不能向倪鱼串抱怨的。 有读就迷惑,你这样的性格,还内向? 倪鱼串得到了我的保证,过几天一定回去,才恋恋不舍的准备放下电话,我也准备放下,继续补觉,可在她将放未放之际,她却忽然间大叫:“喂……” 我被她一声大叫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忙问:“倪鱼串,你怎么啦?有人入室抢劫?劫财不财色?” 倪鱼串纠结的道:“没有没有,就是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怕你挂了电话……什么叫劫财不财色,我的色很差吗?” 我诚恳地道:“你还是很有市场的,女人喜欢你,因为你长得中性,有**倾向的男人也会很喜欢你这种类型,因为你符合他们心中地美男子要求,总之,男女都喜欢你,要不然,你咋那么红呢……所以,我总结来说,凡不正常的,有百合**倾向的,都会喜欢你,而我则更喜欢你,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朵奇葩,外表是女人,内里是长着白胡子的老神仙,多么的珍稀啊……”我停了停感叹,“可是,劫匪们虽说作奸犯科,但是,取向问题一般还是挺正常的!” 倪鱼串听我这么一说,更加纠结:“王母娘娘真是狠心啊,居然找了这么一朵奇葩让我上身……” 估计王母在天上听到了,会从睡梦中笑醒。 与她胡扯了一会儿,显然,她被我扯得全忘记了初衷,是要告诉我一件什么事儿来着? 直至最后,我提醒她,她才恍然记起,却又吞吞吐吐起来,我很不耐烦,白色地窗帘被风吹得呼呼拉拉直响,我的睡意也呼呼拉拉直往上冒。 我道:“倪鱼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放的话,我要睡了!” 她又停了许久,才小心的道:“桑眉,本来吧,我不应该对你说的,但是,如果不说,又对不起我的良心,算了还是告诉你吧!” 老神仙吊人胃口的本领还真练得炉火纯青! 我正准备挂了电话,她道:“你知道不,孟宇进了医院了……” 我心中咯登一跳,想说,不关我什么事,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第八十五章 医院 我勉强的道:“不是说他也是神仙下凡的吗?进个把医院,应该如进市一样的吧?” 老神仙一阵沉:“他对你说了?” “对……” “桑眉,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七情六欲样样俱全?桑眉,他不比你,他是没有前世记忆的……” “你不是说要帮他解什么封印吗?解了,不就行了?” 倪鱼串沉默半晌,忽然间大骂:“不识好歹的人多了,但像你这样不识好歹的,我天上人间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不错,解了封印之后,他的确比一般凡人强,但是,当我告诉他,有可能伤害到你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愿意解,桑眉,虽然解与不解,能不能伤害到你,至今为止,我还不知道,但是,他却连一丝伤害到你的苗头都不愿意,桑眉……” 她道:“桑眉,我主动找过他,他把你们之间生的事告诉我了,桑眉,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他拿那张照片,或许是为了保护你呢?” “是吗……?”我心潮起伏,“他跟你说了什么?” 倪鱼串叹了一口气道:“桑眉,如果你想查明真相,又何必和他把关系搞僵?这么一来,你不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查明真相了吗?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吧……” 倪鱼串想让我与他虚与委蛇,保持良好的关系,然后弄清楚这张照片上隐含的一切?我想,还是老神仙有政治头脑,够慎定,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还是我根本不愿意以此来查明真相? 倪鱼串道:“桑眉。你并不是想不到。而是。一想到孟宇欺骗了你。你就不能控制自己地情绪。不能理智地分析问题。桑眉。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对他与别人不同?” 经过长达十几年地洗礼。他对我地好。我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人一旦沉溺于这种好。就特别害怕失去。所以。我地反映才这么地激烈吧? 现在想起来。我单凭司徒敏地话。就判了他地死刑。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倪鱼串极快地报了一个医院名。然后。不等我答话。极快地放下了电话。 我手拿听筒。许久。才缓缓地放下。 我喃喃的道:“真要去看他,他还愿意见我吗?” 为什么明明是他的错,可我地内心却又有了那种愧疚的感觉? 蚊子在一旁插嘴:“去吧,去吧,我想,不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愿意见你地!” 蚊子真有一颗纤细而敏感的 犹豫了很多天,我终于告别了母亲,回到了这所城市。我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徘徊了很久,来这里的人,本应该满脸病容的,可因为他们有亲人相陪,所以,他们能病得从容。 孟宇会病得从容吗? 如果他若无其事地望着我,仿佛望着一个陌生人。我会有勇气面对他吗? 我从医院大门口。又徘徊到孟宇住的那幢大楼,我想。楼底下的草坪,想必被我这么的踩,已经踩出一条小路了吧? 犬犬跟着我的脚步,迈着四条小腿儿,也踱着方步踩。 蚊子在我地头顶盘旋,来回的飞。 短短的一个路程,居然用了我一个时辰的时间。 还好,这一蚊一犬都没有催我。 他们很有耐心。 忽然间,我看见大楼里走出一个人,忙携了犬犬,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那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西装笔挺,眼神冰冷,是潘哥。 我看见他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在找谁,我忙躲在柱子后面,对这个人,我有点害怕……他总是一幅死人脸。 尤其是对我,从来不露笑脸的。 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上前,与他亲切的交谈,他却心不在焉,左右的望着,看来,他要找地人没有找到,与那白大褂走入了那幢大楼。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心中思量着,就此打道回府,还是怎么样? 蚊子却哼了两声道:“桑眉,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连见个人的胆量都没有,何其胆细,桑眉,你是胆小鬼投胎的吧?” 人年青,火气就是大,我被他这么一鼓捣,火噌噌噌直往上冒,心想,又不是我对不起他,而是他对不起我,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吗? 走入这幢大楼,向服务台的护卫询问孟宇住的病房,她们的眼神顿时不同,掺杂了少许异样,这种异样,我见得多了,崇拜尊敬羡慕等等。 我走上三楼,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如此,孟宇,居然包了整整一整楼,他的病房走廊上,摆满了鲜花,鲜花上水珠欲滴,病房如春天般地温暖。 我走在这花地海洋之中,心中忐忑了又忐忑,不安了又不安,如此温暖而温馨的病房,多一个我太多,少一个我不少,我转了身,回头准备向出口走。 蚊子自然是哼哼又唧唧。 却听见背后房门呀地一声打开:“小姑娘,既然来了,进来坐坐吧!” 这个潘哥每一次都叫我小姑娘,叫得我矮了很多,嫩了很多。 我回过头,潘哥站在我身后,那病房的门又呀的一声关上了,我勉强的笑了笑:“潘大哥,我还是不进去了,你把这个交给孟宇,我祝他早日康复……” 潘哥望了望我手中提的苹果,我这篮苹果何其的小,与那走廊上茂盛的鲜花满当当的鲜嫩水果相比。 我感觉有点惭愧。 他道:“祝福的话还是自己当面讲的好,进去吧,孟宇刚刚醒……” 说完,也不理我伸直的手,以及提着的那篮苹果。 真是没有绅士风度! 我只好拖着脚向病房门口走去,走得何其的慢,蚊子偷偷的问我:“桑眉,你正在学乌龟慢慢爬呢?” 可不管我走得多慢,潘哥依旧有礼的站得笔挺的等着,含着有礼的微笑,等着我。 终于到了房门口,终于推开了房门,我的第一感觉:“好大一间病房……” 阳光从宽大明亮的窗子里洒下来,照在斜躺在床上的人身上,他正望着那扇窗户,身上穿着病号条纹服,阳光把他的脸照得毛绒绒的,虽穿着病服,也穿出个朗月清风的样子来,除了清瘦之外,我看不出他的病容,房门在我身后悄悄的关上,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 我感觉我提着蓝苹果,非常的傻瓜。 第八十六章 司徒敏 我想,我是不是悄悄的把苹果放下,悄悄的从门口溜走? 脚步才一动,床上的人道:“你来了?” 他没有回头望我,而只是望着那扇窗,我答道:“来了,买了苹果,你吃吗?” 他道:“不,医生说不让吃……” 想不到才隔几天,我们之间就生疏成如此的模样,再见面之时,却只是聊着如此无聊的话题,那一天,已如一根尖刺一般扎进我的心底. 又是那种静到了极点的沉默,我放下苹果,道:“孟宇,要不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我呆站在那里,良久,被这种寂静弄得七上八下,我想,我还是走吧。 我转过身来,转了转门把,他道:“桑眉,你甚至不关心我得了什么病?” 我苦笑,不是我不想问,而是,你愿意和我说话吗?我来到这里之后,只感觉到你的冷漠疏离,你不愿意见我吧? 我感觉我这次来错了。 我闷闷的道:“算了,就算我这次来错了!” 他地不解释。让我地心里如果扎了一根钢针。他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沉默? 他道:“桑眉。我得地是心脏病。” 他终于转过了头。望着我。脸色憔悴。有几分病态地苍白。 “哦?是初期还是晚期?要紧吗?如今医学这么达。国外连换心手术都做了。你家又有钱。想必能治好吧?” 他得了心脏病?为什么?他地身体一向健康。书从来无病无灾。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他漆黑地头服帖地贴在额头之上。微微一笑。那笑容虚弱而苍白。他道:“恩。应该能治好。” 想不到我听到的是这个消息,我原本以为,他得的病,是感冒烧之类的,却估不到,他的病如此严重? 倪鱼串不是说过,孟宇是天上某位神仙下凡历劫。莫非,这得心脏病也是一种历劫?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个时候,仿佛怎么安慰,都徒劳无功。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 可是,那一次的争吵,让我面对他。窘迫而尴尬,本来是理直气壮地事儿,我却为什么理不直,气不壮呢?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挥撒在他雪白的床单之上。屋子里沉静下来,我感觉到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我抬起头,却只见到他的后脑勺,原来,是我的感觉失了灵?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潘哥走进来:“少爷,司徒小姐到了!” 那一瞬。我哑然而笑,这算什么?新欢旧爱汇聚一堂? 我道:“她既然来了,那么,就到了我离场的时候!” 孟宇淡淡的道:“你敢!你想我心脏病复,你就走!”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很有可能,心脏病地,不只你一人!”我愤愤的道。 我转头望着他,他闲闲地望着窗外:“桑眉。你不是早见过她了吗?为何怕见到她?” 房门被推开。先出现的是一束鲜花,一张如鲜花一般的脸。那张脸在见到我的一瞬间,血色尽褪。 可是转眼之间,却又现出亲切笑容,眼光闪烁,道:“孟宇,这束花漂亮吗?是刚刚从空运来的蓝月纯银,哦,对了,我还炖了汤给你……” 我看见了她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饭盒。 我感觉她极贤惠,还有,故作慎定的本领非常好,特别是我老大一个人如木头桩子一般地竖在这里,她居然仿佛没看见一样,这项本领也非常的好。 可我还未感叹完,回头一望孟宇,再次感叹,一山还有一山高,泰山要比黄山高,孟宇更绝,他不但不理司徒敏,还不知何时牵了我的手,道:“桑眉,病房里闷得慌,我们出去走走?” 他不但当没见到她,而且根本当没听到她说话。 司徒敏依旧浅浅的笑着,恍若忽然间看到我:“孟宇,这是你的朋友?” 孟宇却拉了我地手,极亲热:“走吧,走吧……” 哪管她惊涛骇浪,他自云淡风清;哪管她笑颜如花,他只当空气弥漫在空中。 他揭开了盖着的棉被,牵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感觉吧,他们两人仿佛在同台演出两个完全不同的剧,两人自说自话,神神叨叨! 我知道孟宇对一个人冷淡起来,可以冷淡得让那人自惭形秽,有例可证,当初公共汽车上柳月就试过。 那个时候的柳月,眉清目秀,意气风,却第一次被人叫成精神病? 可是,我还是万万想不到,他对他的未婚妻,唔,前段时间还亲过脸的,居然也可以变脸变成这个模样。 司徒敏的脸色已然坏得不可以用言语来形容。她呆呆的左手举着束鲜花,右手拿了一瓶炖汤。 那在五洞桥上面我地时候的高姿态与高优雅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宇把他的毒嘴挥得淋漓尽致:“哎,我是说过想饮汤,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那瓶汤直往地上落了下去,啪的一声打,汤汁泄了满地,我闻到了人参的味道,极高级的那种,心中感叹一声,可惜了,浪费了。 其实吧,我得承认,我的心是极爽的,不管孟宇出于什么目地,总算为我报了一箭之仇,恩,我还得承认,我不是一个圣人,我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小市民! 于是,我也学他地样,我们俩视她如无物,向门外走去。 我心爽之余,看见潘哥用担忧地神色望着司徒敏。 她从牙缝里碰出一句话:“好个孟宇……” 这句话呲呲的夹着寒意往门边飘,飘得我打了个寒战。 孟宇却依旧失聪,对她地话失聪,向我介绍走廊外的鲜花:“这束是郁金香,漂亮吧?” “恩,漂亮” “这束是百合,美丽吧?” “恩,美丽……” 他拉了我的手,一直介绍着向前走,简直比鲜花博物馆的讲解员还专业。 我很悲摧,怎么我感觉自己成了白痴? 第八十七章 和好 (写了评论的,帮手凑齐150字,写个长评,多谢了。 她一直没有跟上来,倒是潘哥跟了上来,与我们站在这幢大厦前的草地上,拉了拉孟宇,他们两人走到门廊下门,交头结耳,低声的道:“少爷,你这么一来,算是彻底与她闹翻了,董事长那里?” 他冷冷的道:“她不是自诩聪明,喜欢做小动作吗?这就算我告诉她,我不再陪她玩下去了,至于父亲那儿,你告诉他,我孟宇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并不是一个他随便操控的对象。” 我的耳力很好,这也得感谢天上诸位仙宠想与我打好关系时贿赂我的仙丹,所以,他们说话虽然小声,我也听得清楚。 潘哥声音低低的道:“既然这样,我得回去准备才行,要尽快通知董事长……” 从潘哥的声音之中,我听出了山雨欲来时的气氛。 潘哥匆匆的走了。 草地青青,孟宇向我走了过来,虽然还是身穿病号服,可是,这一瞬间,他真正的气宇轩昂,风度不凡。 他拉了我的手,道:“桑眉,我们到那边走走……” 林荫小道,干净整洁的石板小路,只听得见鞋底踏在上面的声音,从容而恬静。 孟宇道:“眉,你心中的那一口气出了吗?” 我一怔。 他道:“眉。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脑袋是怎么长地。居然被她这样地挑拨!” 我又一怔:“你知道了吗?但你为什么拿走那张相片?” 他道:“我拿走。自然有我地原因。只要你相信我……你愿意相信我吗?”他地眼眸如黑夜之中最闪亮地钻石。深得仿佛能把我吸了进去。 “桑眉。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解决我们俩人之间地麻烦地。我这一生。都不会放开你!” 我怎么会不愿意相信他?我当然愿意相信他。就算是我骂他地时候。心中都隐隐存了希望。司徒敏说地。不是真地。从他地口中得到证实。我感到莫名地安心。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忽叹了一口气,把我拉向他的怀抱,将我的头埋到他的胸前道:“桑眉啊,桑眉,我要把你怎么办?” 我闷闷的道:“你的大皮箱,我还没丢呢!” 我听到他的胸腔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这是不是表明。你在邀请我重入你家呢?” 我道:“你无家可归了,没地方吃晚饭了,我倒是可以收留收留的!” 他呵呵地笑了:“那。长久收留可不可以?” 我感觉我们的对话开始肉麻紧紧的了,忙打住,转移话题:“孟宇,你地心脏,到底怎么回事?” 他笑了一笑,才道:“其实没那么严重,就是常感觉心脏跳动得极快,所以,才来检查一下的。医生说我心跳过,却查不出什么毛病。” 我松了一口气。 他的声音透出点儿舒爽:“眉,把你吓一跳了吧?” 我略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他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我的眉头:“眉,看见你这样,我很高 我在心底说,我也很高兴。 蚊子神不咙咚的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在我耳边感叹:“桑眉,你终于开窍了?曾几何时,我总盼望这一天。总算让我盼望来了。” 他不胜唏嘘。 关这只蚊子什么事? 我没理蚊子,道:“孟宇,你的手还好吗?” 他轻笑一声:“不好,不过,你亲一亲,就好了……” 我大感羞惭,说到底,我也有仙龄加人龄几百年了,普一说情话。很有些不适应。 可是。我却感觉从心底涌起阵阵甜蜜。 他道:“桑眉,以后不准怀疑我。知道吗?” 我道:“你也不能老有事瞒着我!” 他道:“桑眉,我瞒着你,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地好!” 他没有告诉我那张相片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我也没问,倪鱼串讲得对,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我非常奇怪这种风平浪静,按照一般道理来说,王子与公主的婚礼出现了变数,国王总是要出来清扫一翻的,比对说我?才能继续繁华似锦,天作之合啊!人家清扫垃圾一般是用垃圾铲加上垃圾车,清扫不利他们婚礼的因素,是不是应该用支票加上珠宝? 我很期待。 蚊子说我有些变态,大凡女主角这个时候,不是期望着风平浪静吗?顺顺利利吗? 我得承认,小言小说看多了,自己能亲身体会一番,是有点儿兴奋的。 孟宇也知道既将到来的风暴,所以,他老守着我,我想,你老守着我的话,怎么能让下面的剧情**一波接着一波,跌荡起伏呢? 所以,我再三地暗示孟宇:“你影响了我的工作了!” 孟宇跟着我来到倪鱼串的工作室,让经纪人惊人天人,再三的问他,加不加入娱乐界,如果由他来包装,保证比银魂与倪鱼串更红。 让我非常感叹这经纪人朝三慕四的品性。 我想,我得想个办法调开孟宇才行,我期待着与国王的聚会,不知道其情形会是怎么样?我甚至设想了很多种情形,其中有一种颇为经典,国王派人把我招了去,先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把我看成一棵极白的大白菜,然后道:“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孟宇?” 每想到这里,我就从心底出笑声,哼哼,孟宇,这次还不把你从我这里敲诈的钻石项链拿回来? 对于穷人来说,特别是像我这样地穷人来说,那钻石项链可是我永远地隐痛! 我实在忍不住,把这话告诉了蚊子,蚊子飞上飞下的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做了一个结论:“桑眉,你地确变态了,天上人间,哪有你这样的人?” 我道:“废话少说,快快想个办法,把孟宇调开,我与你在厕所呆了很久了,再不出去,他准得找保安开厕所门了!” 蚊子想了一想,道:“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不过,要你牺牲一点色相才行,只不过,我有些怀疑,你有色相吗?” 我很郁闷,蚊子说话,总是这样的直指中心。 蚊子高深的道:“知道某些女子想要男子让她买东西的时候,那一娇二嗔三娇嗔,是怎么样的吗?” 我恍然:“你是说,指使他帮我买东西?” 蚊子点了点头。 第八十九章 娇嗔 我很理智,分析:“他身边跟了那么多人呢,他随便指使一个出去,不就完成任务了?” 蚊子鄙视的望了我一眼:“这就要看你的功力如何了!” 我思摸着,要完成这个任务,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才行,第一步,得让他把所有的跟班调开,第二步,得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让他没有人可倚靠,第三步,就是娇嗔了…… 我感觉一步难过一步,特别是第三步,多么的难。 我这样的性子,让我无缘无故的娇嗔一回,恐怕全身从里到外都生满了鸡皮。 蚊子给我打气:“桑眉,这是你展现女人魅力的时候,你虽然是女人,但我少见你有作为女人的时候,不趁这个机会练练,以后……你可没机会展现了!” 犬犬失经无神的插了一句:“蚊子,你别虚伪了,最后一句应该改为,以后……你也没女人魅力了!” 我暗道:好,我一定得展现一次女人魅力给你们看! 孟宇开始在洗手间外面叫了:“眉眉,眉眉,你在里面干什么?你进去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犬犬道:“犬犬,虽然你现在是一条犬,可你时刻都不要忘记,你是一条男犬,化身**的时候,是个雄纠纠的男人,别老偷偷溜进女洗手间,你就不怕天庭考核的时候,办你个**罪,认为你走入了魔道,使五道天雷把你轰一轰顶?” 犬犬一边跟着我往外面走,一边狡辩:“蚊子也进来了,蚊子也是只公蚊子,你怎么不说?” 我沉思半晌:“可能他身量比较小。让我可以忽略他地性别吧?” 犬犬哼了哼:“说实话地人总是被打击报复地。我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蚊子不就是说话比较委婉吗?哼哼!” 我打开了门。孟宇果然站在门外。果然不止孟宇站在门外。他还叫来了保安。看来准备撬门了。 我咳了一咳。想了想影视剧里面那些柔情似水地女人是怎么娇嗔地。先。摆了个s形。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他地鼻子。似笑非笑。当然柔情似水:“孟宇……。怎么啦。你咋这么等不及啊……” 那准备开锁地保安手里头拿了一个搬手。那搬手是铁地。他听我这么说。也不知咋地。冷不防地。那搬手就跌落了地。砸得他直跳脚。 蚊子沉痛之极地道:“桑眉。过了啊。过了啊。娇嗔。不是骚情……” 犬犬说话还是那么直接:“桑眉,你看某些青楼名妓地电影电视看多了吧?” 孟宇看着我,有一瞬间的失神。那种失神,是怀疑桑眉这躯体是不是被别人上了身的失神。 众人的反映让我很沮丧,感觉这娇嗔的确不好做,怒喝:“孟宇,你神经啊,老娘上个厕所,你还叫人来撬门?” 众人的脸色迅恢复正常。 只不过那刚刚拾起搬手的保安,被我这声巨喝一吓,又把那搬手跌了落地。那搬手又砸到了他的脚背,他还是比较幸运的,上次砸了右脚,这次砸左脚,平均合理分配。 蚊子一路上提醒我:“桑眉,你要学那良家妇女地娇嗔,知道不?” 我很是愁苦。 愁苦了半日,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暗示孟宇:“孟宇。我们两人好长时间没过二人世界了……” 孟宇望了望我。脸色一瞬间暗红,轻笑:“桑眉。怎么,你……?恩……”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糯软,气息轻轻的喷在我地面上,特别是最后那个字:“恩”,余味悠长,让我的心颤颤悠悠的,直飘到云端,如饮了醇酒般浑身舒坦。 蚊子在一旁感叹:“这就叫娇嗔,知道吗?天才就是天才,不比蠢材,不用教也会,桑眉,他这么一说,你是不是感觉,无论他提什么要求,你都蠢蠢欲动的准备答应他?娇嗔,就是这种结果!多学学,由女子向男子做来,效果更加好,孟宇就是你现成的老师……” 我还是感觉这样学问做起来极难,让人蠢蠢欲动的想要一巴掌拍了这只死蚊子。 我思摸着怎么把自己清亮的嗓门调得糯软,就听孟宇道:“桑眉,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么多人跟着,不如我让他们走吧,反正,有我跟着,就行了……那么,今天晚上……” 前一段话还可以,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又变得糯软,兼含糊不清,让我起了无尽地暇思,腿脚软,兼之鸡皮开始疯长。 我道:“好啊,好啊……” 孟宇眼波闪闪,嗓门低沉暗哑,仿佛有某物将嗓门封住,仅留了一点点出声音的地方:“那好,我叫他们都走,我陪着你……” 哇,这么顺利,我不敢相信,接下来,要进行第二步了。 照常的,今天收了工之后,我与孟宇回到了我那公寓,他还是住在我的左邻,照样在我这里蹭饭吃,虽说掌勺的是他,我也渐渐的适应。 照道理来说,他吃完饭之后,与我聊了一会儿天,就应该走的,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啦,他老磨磨噌噌的不走,我几次三翻暗示他应该走了,他却只用腼腆地目光含羞的将我望着。 我与蚊子躲在洗手间商量对策,我现吧,最近我呆在洗手间的时间,莫名的延长了许多。 蚊子道:“不如趁这个时机,你锻炼一下你娇嗔的本领,这项本领,要经过不断的锻炼的,有朝一日,你的功力达到了这样的程度,比如说,你身处城南,能让他无悔地跑到城北买一方臭豆腐给你,这样地功力,如同武林高手,达到了绝顶,这么一来,你还怕不得自由?” 蚊子出的溲主意非常地妙。 我点头称是,暗暗回想良家少年孟宇是如何娇嗔的,怕在洗手间呆久了,他又失惊无神的找人来撬门,忙走了出去。 我把客厅明亮的灯光关熄了两盏,客厅内的灯光顿时暗了下来,孟宇在沙上呆呆的坐着,把个摇控器拿在手里,按来按去,那电视台转来转去,我看见他从一按到五十六,又从五十六按到一,如此反复再三。 我实在忍不住,电视机可是我新买的液晶的,一坏,可就几千元! 忘了娇那个嗔,走了过去,想一把抢过摇控器,刚接触到,他一缩手,我差点一跤跌了下来。 将跌未跌之际,他另一只手一拉…… 我真跌了,跌到他的怀里,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上,一股酸意直往鼻子上冒,让我的眼泪花儿也直冒。 他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手掌极火热,那我感觉似曾相似,才想起三个字:荷花池。 就被他吻住…… 第九十章 动情 (喜欢本的朋友,麻烦帮手写个150字以上的长评,评论区,合什感谢。 这绵绵密密的吻,让我喘不过气来,他温柔的吻着,舌头与我的相缠,我的脑中仿佛盛开了一朵极灿烂的烟花,每一次他吻我,我都感觉脑中一片昏昏沉沉,全忘了一切,可我还是感觉,今天这个吻,与别的不同,他不断的加深加深,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解开了我的衣襟,居然摸到了背后,灵巧的解开内衣的扣子,我只感觉胸前一凉,接着,两片滚烫的唇就贴在了上面,他在它们上面来回的咬噬,我只感觉一阵**从那顶端直入心肺。 我保持头脑中一点清明,道:“不,孟宇……” 那糯软粘稠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原来,我的声音也可以如此的糯软粘稠的。 孟宇含含糊糊的道:“桑眉,让我爱你……” 这句话如闪电一般击中我的心,让我浑身如电流流过,可是,我居然蠢蠢欲动的想要答应他! 我,我,我,我这是怎么啦? 我没有力气挣扎,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除了我的上衣,渐渐往下…… 我忽觉不妥,说了一句不应该说的话:“孟宇,我还没冲凉呢!” 一说出来,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他停了停,从头顶望着我,面色红若灿霞,道:“可是,我已经停不下来了……”说完,低了头…… 我恍惚看见有一物在我眼前飞过。心中大惊。忙挣扎起来。推着孟宇……蚊子还在屋子里呢。看别人地春宫图我很高兴。但自己演春宫图给人看。我可不太愿意。 他牢牢地固定住我。阻止我地挣扎:“桑眉。你不愿意?” 我又看见了蚊子小小地身影。 我道:“我想先冲个凉!” 什么乱借口?怎么会有这种乱借口? 他皱了皱眉。书望着我。却最终放开了我。低声道:“桑眉。我知道你害怕。别怕。我会很轻地。” 蚊子嗡嗡的在我头顶盘旋。我望着那只该死的蚊子。还好,犬犬一进门,就躲进了卧室。他身形够大,一出来,我能立刻现。可蚊子如幽灵一般地盘旋,让我着实恐慌。 我喃喃的道:“孟宇,我还没准备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红潮依旧,却终于坐了起来,捡起跌落在地的衣服,帮我披上,拉上衣襟:“桑眉,你先去冲凉吧。我原也不应该的,我们结婚之后,才这样,可我实在忍不住。” 他需要镇定,我也需要镇定,于是,我跑到卧室拿了衣服出来,他还坐在沙上镇定,脸上的红色依旧未褪。又拿了那摇控器按来按去。 这次我可不敢抢了。 我向他打了声招呼:“我去冲凉了……” 忙吱溜一声地躲进了冲凉房。 一入冲凉房,蚊子的声音就响起:“桑眉,没见过功力你这么底的人,没把别人娇嗔到,反而差点被人家娇嗔了!” 我大怒,道:“别再跟我提这两个字,蚊子,你失惊无常的偷看人家,也不怕走火入魔。坠入魔道?” 蚊子道:“我活了几千年。什么没见过,早把那情情爱爱当成浮云一般的了。再说了,我一直呆在洗手间,什么时候偷看你们了?” 我冷笑:“那你知道我被人家娇嗔了?” 他叹了口气:“桑眉,你这屋隔音效果又不好,你们俩那么大声,我要听不到,难道我是一只聋蚊子?” 我把普通蚊子当这蚊子了吗?蚊子一向不讲谎话,看来是这样的了,看着镜子里我嫣红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从中看出了一丝那什么,心甘情愿。 我道:“蚊子,你出去,我要冲凉!” 蚊子嗡的一声飞了出去,唱了一歌,我只听清其中一句:“后悔让我失眠……” 我做事一向是丢三拉四的,但我还是想不到,丢三拉四成这种模样,我还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会生这种事。 我冲完凉,才现一个极为严重地事情,那就是,我的生理期居然来了,更为严重的,我居然没有那个东东了,这一瞬间,我无比地盼望孟宇回他自己那屋了。 我撕了一大叠卫生纸勉强的对付住,走出冲凉间,我的盼望还是落了空,孟宇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呢。 我看了看钟,差不多九点半了,再不下去,很有可能就关了门。 我吞吞吐吐的道:“孟宇,你先回去,我下去买点东西……” 孟宇皱眉道:“这么晚了,还下去,不行,你一个女孩子,不能去!” 我期期艾艾的道:“这个东东,我非买不可呢!” 他更加的皱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我去帮你买!” 我诚诚恳恳的道:“你去买不合适呢!” 我眼神闪烁,不敢望他,他忽然间恍然大悟,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一下眼睫毛的孟宇,脸色居然暗沉得红起来。 我准备走到里屋去换一下衣服,他忽然站了起来:“还是我去帮你买吧!” 说完,急地向门口移动,一晃,不见了踪影。 我站在客厅中央,感叹:“蚊子,我这是不是也叫娇嗔了呢?” 蚊子神出鬼没的道:“继续努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你现在刚刚入门,离城北的臭豆腐还远着呢!” 蚊子说完,嗡的一声飞走,只留下余音袅袅:“桑眉,我去看一下,看看孟宇有没有买错牌子!” 我无语,每当有热闹可看的时候,他总是跑得那样的快。 等一下,这蚊子**人家的本领还是未减,他怎么知道我用什么牌子?他连这个都研究竟一番? 过了一会儿,孟宇提了老大一个包回到了屋里,普一进屋,我还以为他在市另买了一样东西,大的棉被。 他沉着脸,把那一大袋东西放在沙上,沉着脸道:“桑眉,你看合不合适?” 说完,转过了头,道:“我先回去了!” 又急往门口走,我刚想说声谢谢,他就不见了踪影。 我现他的耳朵都是红地。 我打开那包,现各种牌子的那种东东,一应俱全,更让我崩溃的是,里面还有一袋婴儿纸尿片! 我的妈妈呀! 我这辈子也不用买那东东了! 据看了热闹的蚊子回来说,孟宇一进市,直接走到货架之前,一言不,见这种包装就拿,整个市的这东东,他基本上每样拿了个遍! 他付钱走后,有售货员评论:“刚刚那个人,是才做市场调查的吧?是不是在抽样检查这个东西?看看有没有质量问题?”有其它售货员附和:“绝对是的,你看看那气质,很像某些官员微服私访!”她感叹,“前段日子婴儿奶粉才出现问题,现在轮到婴儿纸尿裤了,多么沉重而疯狂的世界啊!” 第九十一章 皇帝驾到 我的娇嗔功夫还没有练到城北的臭豆腐的程度,孟宇被人一通电话叫了回去,说是杨婉,他的姐姐出了一点事,上学的时候,染上了禽流感生病了,叫他回去一趟。 打这个电话非常精通心理学,不管是真还是假,孟宇都只有回去一趟,我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孟宇很担心的望着我,再三的嘱咐,千万别一个人周围走,我向他笑了笑,点头答应。 他走以后,我尽量的周围走,逛了逛各大小市,还逛了逛许久未逛过的动物园,只可惜,仙宠们真的再没有下过凡,普通的动物瞪大了茫然的双眼望着我。 犬犬与蚊子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有一件事很奇怪,不是说杨婉病了吗?犬犬怎么也不去看一看,依旧在我身边打转? 我问他这个问题,他化做人形,望了我半晌,直把我望得毛骨悚然,才道:“桑眉,你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能离开你?” 蚊子也附和:“对,对,我也研究过不少小言的,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矛盾的顶峰,我们可不能离开你!” 真是两名忠诚的伙伴。 可我还是感觉犬犬望着我的样子,非常的毛骨悚然。 我走在等街边,犬犬又化了条小狗,被我抱在怀里,舒服之极的哼哼着,蚊子非常妒忌,便也不飞了,停在我的耳朵边,唧唧咕咕:“桑眉,如果我现在找个母蚊子,不知来不来得及?” 我道:“她能听懂你地话吗?” 他很忧愁。 叹了一口气:“我入魔了。入魔了。世界如此地多情。可是。我却只能是一只蚊子。” 看来。世界万物都多情。蚊子也一样。 犬犬睁开眼睛。望了他一眼。道:“不如你找只苍蝇来试试?不同种族之间地爱情。更能挥别样地光彩!” 蚊子呕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那辆黑色的宝马轿车停在了我的身前,潘哥从车上走了下来,我含笑望着他,他略有些尴尬,嘴角地伤疤扯了扯:“小姑娘,有人要见你!” 我问他:“潘大哥。你的关系处理得真好,在父子两人之间游刃有余!” 这个,倒不是我猜出来的。是蚊子飞了一个圈以后,告诉我的:“桑眉,看来来的真是国王了,长得与孟宇何其地相似!只不过头白了一点,老了一点,抬头纹多了一点,眼神锐利了一点……” 我腹诽:靠,蚊子,你老年痴呆症又犯了。你不是早就见过他吗?你忘了,那一日,他们站在教学大楼前,一大帮人围了,我站在草丛中,一大堆草加狗屎围着,你在我头顶上嗡嗡的飞着…… 多么的悲凉,多么的忧伤。 潘哥笑得越尴尬:“小姑娘的嘴,越来越不饶人……” 我向前走去。他跟在我的身后,轻轻说了一句:“你放 我回过头,他眼神诚恳而坚定。 真是一个老好人。 与蚊子形容的一模一样,与我看过的也一模一样,果然,他一见我的面,先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如看一棵青菜上的青虫,为什么不说白菜呢……因为。我想换一种说法。 我得承认。他的眼神非常地锐利! 我想,为了响应他的目光。是不是也随着他上上下下的目光把他也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呢?想了一想,这仿佛太没有礼貌了一点,所以,我便望着他耳边旁边那缕白,将他圆润光滑的耳廊打量了一下,评价了一下蚊子如果呆上去,会会站不稳,滑了下来? 他看着我,道:“你叫桑眉,是吧?” 我点了点头。 他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所有的事都不能出一点差错,你知道,这一样,孟宇这么做,给我们两家带来多大的影响吗?” 我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 他道:“想来你也不会知道的,所以,不管你与孟宇多么地要好,我只要求你,别拖孟宇的后腿,你不能连累他!而且,我绝不容许有阻碍这场婚礼的因素存在!” 他停了停道:“所以,你要离开他,要多少钱才可能让你离开他?” 我慢吞吞的望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如鹰,而我,就是被那鹰盯着的小兔子。 我道:“这位大叔,孟宇和我在一起,的确花消挺大的,他是一个享受的祖宗,什么都要买最好地,连生日礼物,都要我给他买一颗最大的钻石,如果你要补偿我,我欣然接受,不过,你得问问,问孟宇愿不愿意离开我……” 一瞬间,他那双鹰眼瞪得比牛铃还大:“什么,他花你的钱?怎么可能?” 我慢吞吞的道:“他的脖子上如今还戴着我送给他的钻石项链呢!” 他忘了初衷,转头问潘哥:“老潘,这是真的?” 老潘吞吐了半天:“董事长,可能您平日里对他的经济卡得比较严?” 他很有几分恼怒:“怎么可能!我给他的钱,他花去了哪里?居然吃一个小姑娘地软饭?” 有点儿跑题。 我主动地提醒他:“大叔,您不是叫我离开他吗?我建议你啊,还是回去问问孟宇,看他愿不愿意离开我?” 他气呼呼的道:“如果他愿意,我也不会来这里问你了!” 我感觉这位大叔很可爱,并不像传说中地那么威严,城府极深。 他喘息了几口,忽然间笑了,表情转换太快,我一下子没反映过来,毛骨那个悚然的望着他。 他忽尔伸出他厚重的手掌,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拍,哈哈大笑:“小姑娘不错,我好久没看到这么有趣的小姑娘了,刚才……”他停了停,如鹰一般的眼神转得如白鸽一般的柔和,“刚才我逗你的呢!” 我被他两巴掌拍得左肩下陷,骨头直痛,张口结舌:“你不是来阻止我和孟宇的?” 他道:“当然不是!那小子,以为他的父亲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处心积虑的想谋取什么,其实,到了我这个年纪,是什么都看开了的,他对我的误会太深了,也因为,我与他的母亲……哎,别说了,我好不容易调开了他,我们好好聊聊?” 这种戏剧性的变化让我目瞪口呆,我准备了半天的恶毒国王与灰姑娘的戏码,就这样完结了? 我问他:“那你怎么向司徒家交待?” 他满不在乎的道:“大不了合同作废,损失个一亿两亿的!” 我想,有钱人就是不同,一亿两亿换成一元两元的零钱,得埋死多少人啊! 他倒安慰起我来,道:“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要胁到我?我被人要胁了一辈子了,也该轻松一下了!”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一闪而过忧郁,转眼却如冰雪融化。 他问我:“你是桑青的女 我怔了怔,这是父亲的名讳,他认识父亲?司徒敏的话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那种怀疑如千年冰块上那丝丝的冷气直往我的心底钻。 他陷入回忆之中:“说到底,他与我是一起参军的,可是,他后来却失了踪,听说去执行特别任务,我却想不到,再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却是听到他的死询。” 我心中更加怀疑,父亲与他在同一个城市,我们两家住处也不远,为什么,他会这么说,说得仿佛他与父亲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以他的财力物力,如果想要找一个人,不会这么难吧? 难道说,父亲的死真与他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真有什么关系,他又何必承认自己与父亲相熟?我原本也不知道他认识父亲的? 刚刚才缓和的气氛,在我的心底,仿佛打上了死结,怎么也走不出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愿意再想下去,不愿意再去思考其中的真相,也许,并没有什么真相,何不放下这所谓的真相? 只要孟宇不牵涉其中就好。 第九十二章 劫匪 我回到家的时候,孟宇在家里等我,不消说,又是那位房东给他开的门了,他见我走进来,极为担心:“桑眉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淡淡的道:“没什么,只不过与你父亲谈了一场……” 他眼眸一暗,握住我的手:“他说了什么?他威胁你了吗?桑眉,你可千万别听他的!” 我斜着眼道:“他叫我不要理那司徒敏怎么说,最多损失个一亿两亿的取消婚约,要我安心与你在一起,也不听他的?” 他不相信:“不可能,他怎么会这么做?” 我叹了口气:“孟宇,你对你的父亲,又了解多少?” 他道:“我只知道,从我小的时候,他就与母亲离了婚,为了娶我的继母,那个高官的女 他的表情很平静,可眼神中的凝重却比漆黑的黑夜更深,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一帆风顺的少年,一直以来,心中藏着的,却是这种痛苦。书 他的生活,也有阴暗面,就像月亮的光辉虽亮,它的背面,却一样的阴暗。 我反握住他的手,道:“孟宇,现在不同了……” 他抬起头来,眼中星光闪烁:“对,现在不同了,有你陪着我,你愿意永远陪着我么?” 我垂了着。暗叹:这小子。打蛇随棍上地本领还真不小!可是。我感觉。如果说不愿意吧。有点矫情。如果说愿意吧。有点太便宜他了……蚊子说过。情之一字。莫不经过千幸万苦。这人。才会珍惜。太容易了地。到头来。就会随手抛弃。我决定给他设点难关。 于是。我垂了头。书既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 我感觉。我地表达非常清楚。就是愿不愿意。看日后表现如何。可他地眼眸忽然星光闪烁。道:“桑眉。这么说来。你愿意啦。啊。太好了。我们明天就去注册。我得想想。在哪里举行婚礼。在豪鼎花园呢。还是在黑天鹅大酒店?” 我无语。用手捻了捻衣角。心里很感叹他地厚脸皮。 他嘿嘿而笑。俊眉修眼**几分憨厚:“桑眉。你可不准反口哦!” 我终于轻声道:“孟宇。我可没答应……” 这句话一出,猛不其然的,我浑身不意察觉的打了一个寒战,这个声音,何其娇嗔,曾几何时,我地声音与行为咋变得这么娇嗔了呢? 我有些怔忡。 蚊子在一旁哟哟的直叫唤:“他这就算求婚了?不行,桑眉。你绝对不能答应他,这还得了的,这么简单,最起码,也要买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先,站在某帝国大厦往下扔钞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才开始用高音喇叭求婚。就像你们以前捉弄来。捉弄去的时候,用地那个高声喇叭!” 我没理蚊子。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纤细弱小的蚊子,其想象力如此的丰富! 他却哈哈大笑,意兴飞扬,一把抱住我,就那么吻住了我,极温柔:“桑眉,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事后想起,为什么我能放下父亲的死的迷雾?难道不因为,我已然全然信任于他? 相信他不会骗我,相信他必有自己的苦衷,相信所有他让我相信的。 因为,从极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经意的闯入我地心田,从此滞留不去。 过了两天,报纸上登了大幅的消息,孟氏集团与国际财团沃尔公司的合作宣告破裂,两公司合作地工程,海林花园暂停兴建,凡已订购海林花园的客户全额退款,并补偿5%的利息,其工程队等等全线撤出海林花园,复工日子无限期的往后沿伸。 这是一个震动本市的大事,一个近两亿的工程说完就完了,事先却没有露出丝毫的风声,方方面面怎么不多方猜测? 一时间,两家集团的股票直线下跌,沃尔集团黯然撤出中国。 那一段时间,孟宇很忙很忙,可是,不管怎么忙,他都会打一个电话给我,有的时候仅仅是问候一句:“起床了吗?”又或是“吃了没有?” 我感觉我们俩进展得太快。 孟宇已经全然接手了他父亲地公司,频频出现在电视与财经那杂志的封面,丰神俊朗,俊逸非凡,一时间,财经杂志好卖过娱乐八卦杂志。 倪鱼串终于郁闷了一回,因为登载她照片的娱乐杂志销量居然比不上同期的登载孟宇照片的财经杂志,经纪人拿着那期财经杂志,非常遗憾的感叹,如此出色的男子,怎么不是贫苦人家出身呢? 我与犬犬逡巡在这所都市的街头,犬犬如今彻底不敢化身**的跟着我了,据他讲,他害怕孟宇那如寒冬一般地眼光,直盯着他! 我举双手同意他的观点,第一,他不化身**,食量就少了很多,所需要的空间更少了很多,我随便找个软一点的枕头,放在沙上,让他绻在上面,还有多余。 第二,他不化身**,我便少了那时不时找上门的桃花,要知道,这只犬长得也是人五人六的。 我的手指轻轻抚着犬犬的背脊,他舒服得直哼哼,直感叹:“作人还是不如作犬啊,没有了感情的烦恼,被你抱在怀里,还可以省下许多地脚程。” 我有同感,多好地宠物狗,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当成锐利地武器使用,想想他咬那狗仔队的凶狠,我不由得赞赏的摸了摸他的头。 忽然之间,我感觉自己的肩部被人撞了一下,我转身一看,却现有一个人抢了我肩上的袋子,飞快的向前跑,犬犬一个纵跃,跳下我的手臂,向那个追了过去,我忙也跟着往前追,边追边在心底骂自己,穿什么高跟鞋,这样的跑法,那高跟鞋的跟尖都只怕要跑掉! 那人身材虽瘦小,却跑得极快,以犬犬的脚力,居然追不上他! 跑过几个街口,冲了几个红灯,那人的身影渐渐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实在忍不住,一咬牙,把高跟鞋除了下来,拔脚狂追,边追边喊:“前面的人听着,忙手拦一拦那小子,他是抢劫犯!” 高跟鞋从脚下除了下来,我光着脚板踩在烫的街面上,如有神助,越跑越快,一晃眼,居然快过了犬犬,与犬犬并驾齐驱,犬犬一边跑,一边同我讲:“桑眉,呼,呼,我服了你了,居然可以跑这么快,那包里有什么,不就两百元钱吗?我原本打算追追就算了的,如今一来,我可不能跑输了你!”又喘着粗气道,“最近吃得多了,动得少了,长肥了很多,要减减才行!” 我不理他,攒足了劲追那瘦子,我只感觉两腿呼呼的直扇着风,那个瘦子往后看了几次,现我们玩了命的追来,他便玩了命的往前奔。 渐渐的,我感觉有些不对头,我感到,当我跑得慢的时候,他也跑得慢,当我跑得快的时候,他也跑得快,仿佛特地逗着我往前跑一样,而且,地方越来越偏僻,越来越僻静,我跟着他转了几个圈之后,他居然跑得越来越慢。 我喘着气慢慢的停了下来,而那个瘦子,也停了下来,回过头,转身看着我,瘦小苍白的脸,带着一丝诡笑:“想不到你的腿功不错啊!” 第九十三章 七拐子 我惊讶的现,他居然连大气都不喘一个,看来,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盗贼! 我想,还好,有犬犬,可回头一看,却现犬犬居然跟丢了!这就是所谓的天庭第一犬?真是落凡的哮天犬不如吉娃娃啊! 我四周围打量,才现,我不知不觉的居然跟着跑来了一幢乱尾楼里。 从乱尾楼里走出十几个衣衫脏夕夕的男人,脸上神色晦暗莫名,眼中带着一种望着跌入陷阱的小动物般的目光。 要说不怕,那是假的,我虽然有神仙的记忆,在天上风光无比,但是坠入红尘已久,有关于乱尾楼住的人品性复杂,乱尾楼周围经常性的生打砸抢的事件的事,我前两天才从报纸上看过。 我明白,我落入了一个陷阱,只怕还不是劫财这么简单。 犬犬怎么还不来? 瘦子的脸极瘦长,脸上有一双冷酷到极点的眼睛,那十几个流浪汉不动声色的包围了我,他见我周围望,扯着嘴角笑了:“你在找你那条狗吧?那条狗的确厉害,上一次,把我的人咬了,这一次,我可做了充分的准备!” 他一挥手,有人提了条昏迷的狗过来,丢在准备好的铁笼里。 可怜的天庭第一犬,只怕自下凡以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很显然,他被人打了麻醉剂!他体内虽然有仙气,可要解除麻醉剂的药性,恐怕也要几分钟。 最大的问题是,那么小一个铁笼,如果他要变身**,该怎么变啊! “你是七拐子?”我问他。 他怔了怔。皱眉道:“这两个小子。连我地名讳都告诉了你。真是没出息!” 我道:“你想怎么样?” 他邪恶地笑了笑。道:“一个女孩子。被一大群男人包围。想要怎么样。还用得着我说吗?” 周围地流浪汉出阵阵地轰笑。渐渐向我逼近。我看到他们身上地衣服地油渍。还看到两个人用粗黑地手指掏了掏耳朵。我仿佛闻到了他们身上传来地阵阵臭气。 这一生。我可以说得上是滋意妄为地。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但是。当这群衣衫褴褛地人。一步步地向我逼过来地时候。我从心底感觉到了害怕。 乱尾楼里光线昏暗,他们向我逼近,如同在黑夜之中噬人而咬的鬼魅。我不能想像,如果让他们碰到我地身子…… 我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声音直冲破云霄:“犬犬。犬犬,你快点醒来!” 那群人哈哈大笑,笑得怪声怪气,就仿佛我是砧板上的鱼肉,而他们正等着享受这场大宴! 恍惚之中,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又见到了幅奇怪之极的场景,那名面目模糊的女子,身着黑色的长衫。手提长剑,剑尖滴血,冷冷的望着他,骑在一匹黑马之上的高大男子。 他道:“阿洁,我的阿洁,回来吧,只要你重回到我的身边,我既往不咎!” 那名女子挥了挥手中地长剑,斩杀了她周围的一人。那个头颅滚落地上,鲜血染红了地砖,她道:“既已这样,我绝不后悔……” 周围的哄笑之声把我从梦境中惊醒,一道阳光从乱尾楼地缝隙中射在我的眼皮之上,依旧是被衣衫褴褛,散着臭味的人包围,可是,为什么。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我的头脑会闪现出这样的情景? 一只极脏的手向我身上摸来,我尖叫着避开。 他们仿佛极为享受我的尖叫。笑得更为欢畅,仿佛地狱恶鬼,我绝望的看了看犬犬,他为什么还不醒来? 粗言秽语从我耳边直钻了进来…… “这个小妞儿细皮嫩肉地,老大,我们享受完之后,不如卖了她……” “看看她的手,真白嫩啊……” “如果不是人家吩咐,真想……” 那七拐子咳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翻看我的背包,他随手把我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忽然咦了一声,道:“慢着!” 那群大汉停止了向我逼近,口中也无粗言秽语,只是静静的站着! 他们不是一般的流浪汉! 七拐子拿起那张烧了一半的相纸,问我:“这张照片,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心中一惊,想起那两名潜入我家中偷照片地人,冷冷的道:“不是你派人去偷的吗?你还不知道来历?” 七拐子用冷冷的目光望向其中一位流浪汉,那人战战瑟瑟的道:“我也不大清楚,当初接这个任务,只以为是普通的偷情照片,于是把任务随便派给了那两个小子!” 他一挥手,包围住我的人自动散开,他扬着这张纸:“这个,是你自己的吗?”迟疑了半晌,又问,“又或是你家人的?” 难道他知道什么? 我仔细回想相片上地人,因为照片被烧了一半,我不能肯定,这上面有没有他,但是,这位七拐子却与相片上地人,有着神情极为相似的眼睛! 都带着丝丝地冷酷,那是只在同一个环境中呆过的人才有的冷酷。 我道:“这家相片,是我父亲的!” 他那冷如磐石的眼神有一些波动,问我:“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道:“桑青!” 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不,他不应该叫这个名字!” 他道:“你跟我来!” 我看见犬犬半睁开了眼睛,哼,我还用得着怕他么! 我叫了一声:“犬犬!” 只见犬犬绷直了两条后腿,作势往外跳。 那七拐子笑了笑道:“我这里虽然简陋,但是,铁笼子却是用最好的钢材做的……” 话音未落,咣当一声,那只铁笼四分五裂,犬犬已跳到笼外,呲牙裂嘴的直瞪着七拐子! 众人一阵沉默,过了良久,那七拐子才道:“这只狗,是机器狗吧?” 我道:“你日本动画片看多了吧?” 犬犬很生气,非常生气,他对我道:“天上地下,我还从来没受过这等遭遇,桑眉,不管你想查什么,都得等我咬了两口再说!” 我刚想阻止,只见犬犬飞快的跳了起来。 细节就不必多说了,反正场内一片混乱,那帮人鬼哭狼嚎。 七拐子唯一没受到袭击,呆怔在场地,良久才道:“难怪那小子被这条狗吓得入院三天,从此永远退出了我们这一行!” 第九十四章 乱尾楼之变 我笑道:“现在你知道,就算你不叫停,也不能将我如何了吧?” 他点了点头,苦笑:“小姑娘,我们本来也没准备把你怎么样,只不过受人之托吓吓你而已,而且,你身上有这张相片,与我倒也有些渊源,可不可以叫你的狗停下来?你知道吗?小姑娘,做我们这一行也不容易,分分钟有亏本的危险,这一次,可就亏了大本了,不但收不来钱,而且,我还要给他们出医药费,狂犬役苗费!” 犬犬嘴里含了某个人的衣服碎片,恼怒的大叫:“***,我哪来的狂犬病?这些人恐怕是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身上那个脏啊,不是怒到了极点,我也不会冒着吃进无数h5n1病毒的危险咬他们了!” 犬犬下了凡,学习的精神看来从未减少过,连h5n1病毒都知道。书 我心想,上次你咬那小个子那地方,不也咬得兴高采烈,也没见你抱怨脏?那个地方,仿佛病毒更多一点吧? 我道:“犬犬,停一停,我有话要问!” 犬犬终于气呼呼的停了下来,威风凛凛的站在我的身边。 呸呸两声,吐出了嘴里咬的布片。 七拐子看来看他伤痕遍布的手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烟,非常郁闷的吸了一口气,叹了口气:“生意难做啊!” 回头对我道:“小姑娘,我算是怕了你了,你可不可以安抚一下你那条狗,我们再继续往前走,你放心,前面绝对没有危险!”他停了停,咕哝一声,“我很怕我的地方被这条狗给拆了!要知道,乱尾楼也是楼啊!” 犬犬很得意,哼哧道:“知道怕了吧。居然敢用麻醉剂来对付我!” 我忙蹲下来。抱起犬犬。低声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你地嘴里有没有吃进h5n1病毒吧!” 他忙闭了嘴。 想不到乱尾楼里面居然有这么子个房间…… 走过墙灰剥落地。水泥墙裸露在外面地长长地楼梯。我们来到了这个房间。一推开房门。我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个房间。是一乱尾楼里面地吗? 反差也太大了一点吧? 干净整洁地红木地板。散着幽幽地柔光。宽大地真皮沙。透明地茶几。上摆着景泰兰地瓷器。墙上贴着精美地墙纸。这么说吧。这家办公室地豪华舒适程度。一点儿也不比某些大老板地差。 我倒忘了,这七拐子不就是一个最大的老板。地下老板! 七拐子一走进去,气势完全不同,瞬间变得沉稳而雍荣,我不禁问他:“那个,您也舍得下面子,亲自动手抢我地背包,亲自动脚把我引来我这里?” 他很尴尬的笑了笑:“长时间没做这项工作了,未免手痒,而且。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小小的单子,居然让那人花了那么大的价钱……” 我赶紧问:“哪人?” 他狡猾的笑了笑:“这属于我的商业秘密,是绝对不能往外透露的,这个单子就算完了,其实,我本来不接的,现在,我慢慢的转向正行了。再说,吓唬一个小姑娘,地确龌龊了一点,我只能告诉你,那个人仿佛与你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说完,仿佛感觉好笑,便又笑了笑,笑得极鬼祟。 这个老王八蛋,既然不告诉我。你也别笑得那么鬼祟好不好? 我瞥了瞥嘴! 七拐子从大桌后面的下层抽屉里。拿出一个黄皮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道:“你看看……” 我一看,大惊,这就是那张相片? 我道:“是你派人偷了这张相片?” 七拐子皱眉道:“什么偷的?这张相片,本来就是我地!” 我道:“你从我家里偷了本来属于你的相片?” 七拐子皱紧了眉头望我:“小姑娘,你别老偷呀偷的,好不好,难道只有你家的这张相片吗?” 我一惊:“这张相片,是你自己的?” 他点了点头。 招呼我走进来点,指着相片上的个窄窄小小只冒出一个头来的小伙子道:“这个人,就是我!” 我感觉一个真相即将要揭开,望了望他,对了对相片上的人,道:“这个人,可不大像你呀……” 他道:“怎么不像我?” 我道:“我的实话实说啊,你看看,原来地你,眼神纯真,虽含冷意,却也长得蛮俊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可现在的你……” 他叹气一口气:“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了那么长的时间,又以过了十几年岁月的洗礼,你还想怎么样?” 我疑惑的望着他。 他道:“这些人,都是那次任务派出去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张这样的照片,我原以为,这个世上只剩下了我,却想不到,还剩下一个人,你有你父亲地相片吗?” 我怔了半晌,才明白,他在怀疑,我的父亲也在这照片上?不可能,这张相纸我已经反反复复看来很多次了! 难道说,我连与我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父亲都认不出来? 我想起钱包里有我的人张全家福,拿了出来,递给了他,他的望,就皱起来眉头,沉思半晌,百思不得其解:“没有可能啊,居然不是他?” 可是,为什么,孟宇父亲会认识我父亲? 七拐子道:“这些年来,我的直不敢拿出这张相片,怕一拿出这相片,就让我想起那些死去的人,当年,我的一起参军,一起去执行这个特殊任务,可到头来,他们全都死了,只剩下了我的一个人,在密林里整整呆了十天十夜才走了出来,出来之后,才知道,我们缉私地那批玉器不见了,而我,因为没找到尸体,便成了怀疑对象,我在外逃亡了二十多年,一直在寻找,当初,是谁出卖了我们,将我们缉私地消息告诉了那帮匪徒,可是,却一直毫无线索,直至最近,我得知,有人在查找当年的真相,却想不到,查找这一张照片地任务,却被我的手下随手给了那两个人……”他感叹了一句,“我的管理,还是有漏洞的啊,看来真得上上mba培训班才行!” 第九十五章 迷惑 我道:“你还不如请个职业经理人!哦,对了,你知道是谁在查找当年的真相吗?” 他点了点头:“哦,你的建议挺好,职业经理人,不错不错……哦,查这样事的,是一个跨国公司,叫沃尔的,花了不少钱在寻找当年生的这件惨案的真相,那一年的缉私任务,是死伤最严重的一件,全国震惊,再加上,那批玉器的失踪,一直是一个迷!” “要找职业经理人,得找猎头公司才行,要不要我给两个猎头公司的电话给你?”我指了指这张照片,“可是,这上面并没有我的父亲啊,他为什么会有这张相片?” 七拐子摇了摇头,道:“好吧,把那猎头公司的电话给我,我们做帮派的一定要与时俱进啊……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事情的真相,只有你的父亲才知道了!” 他掏出手机,我找出了猎头公司的电话,告诉了他,他非常仔细的输了进去,这两家猎头公司打过电话给我,想撬倪鱼串的墙角,不过被我打了回去。 我道:“不,还有一个人,最起码,她比我知道得多一点!” 我想起司徒敏跟我讲的话,父亲是一个硬汉子,可惜识错了兄弟。 我回去的时候,走出这幢乱尾楼,眼角一扫,却看见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无声无息的开走了,那辆轿车,玻璃窗紧闭,看不清里面是谁,我却隐隐有一种预感,这辆小车的主人,莫非就是买七拐子这个凶的人? 我回头望着那乱尾楼,七拐子站在窗口,身形挺拔削瘦,遥遥的向我挥手。在我捏了捏手中的字条。这张字条,是我临走之前,七拐子递在我的手中的,里面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我的父亲与他,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我那亲切和蔼的父亲,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我心潮起伏。 蚊子这几天蔫蔫地。具他说。蚊子地世界正暴蚊流感。他很不幸。被感染上了。我很惊奇。问他:“你不是吃了蟠桃汁地吗?怎么还会感染上蚊流感?” 他感叹道:“人间地病菌基因变了种。连蟠桃汁都无法预防……”他打了一个好大地喷嚏。“桑眉。我感觉我烧了。你看到了没有。我全身都红通通地!” 我道:“要不。我给点感冒药你吃?” 他道:“也好……”又感叹。“想不到蚊流感像爱情一样来势汹汹。冷不防地中了招!可是爱情。有地时候却如病毒一样。向全身漫延。” 他越来越有哲学家地气质。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他这段时间在研究哲学家苏格拉底! 我问他:“蚊子。上一次我被那七拐子包围。你去了哪里?” 他道:“你别以为我趁机偷跑了。我去打探敌情了,你也看到了那辆银灰色的轿车了吗?我想偷偷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指使,哪里知道那轿车密不透风,后排坐的人什么也看不到,只见到驾驶坐的司机!” 其实,我早已知道了那辆轿车的主人是谁,七拐子递给我的字条里面早已说明,依他说,既然收不到钱了。不如给个人情给我,把那个用如此卑鄙手段想要英雄救美的人透露给我。所以,蚊子做地事,是雨后送伞,多此一举! 所以,以讲义气讲信用著称的城市帮派七拐子,有的时候是随时会出卖别人地! 我大怒:“蚊子,你也太不够朋友了,我被这么多臭不可闻的男人包围。你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蚊子呲了笑了一声。吸了吸鼻涕,才道:“不是有犬犬吗?再说了。你叫一只蚊子是叮他们啊,还是咬他们啊?又再说了,凭你的一马平川,我一点都不担心……” 看来得多买两蚊子拍才行,每当我想拍他的时候,蚊子拍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嗡声嗡气的道:“桑眉,看来,你一定会去查个清楚的了,要不查个清楚,这件事便如一根刺一般扎在你的心底,不过,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想,他终于开始客观公正的评价这件事了,终于不偏坦孟宇了,我很感动。 蚊子多愁善感的道:“人在病中,总是脆弱一点地,想想这背后的真相,桑眉,我真为你担 我淡淡的道:“有什么担心的,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蚊子道:“桑眉,别担心,不管生了什么事,我蚊子总是留在你的身边的,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流感同感染……” 他又打了好大一个喷嚏,我忙走开几步,蚊子是不是预感到了后面生的事,所以才这么感性地安慰我? 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屋里,虽然被吓了很多次,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黑夜之中,孟宇静静的坐在我的沙上,茶几上放了一样东西,在黑暗之中散着幽幽的光。 为什么我一眼就认出坐在沙上这人就是孟宇呢?那是因为,我已经被他这么吓了好多次了,吓啊吓啊的,就吓熟练了。 我打开灯,屋内陡然间一片雪亮,把茶几上那东西也照得耀眼生花,散出极灿的光,仿若银河里流动的星辰。 把那矮小的茶几衬得高雅富贵。 那是一套浅紫色的珠宝饰,包括项链,耳坠与胸针,那柔和地浅紫之色,仿佛能把人地灵魂吸入其中,在白炽灯的照射之下,却也散出令人心动神移地优雅。 孟宇浅笑着望着我:“眉,过几日,是父亲六十岁的生辰,那一天,会来很多人……”他捧起了那个名贵的饰盒,黑色丝绒衬着紫色的宝石,却不如他的眼眸闪亮,他道,“眉,那一天,也是我们的定婚之日!” 我的心扑扑直跳,他这算求婚吗?这也离蚊子说的在天上撒钞票太远了吧? 我望着那盒饰,喃喃的道:“可我没有衣服衬这套东西啊……” 孟宇黑色的眼眸一闪,眼中喜意连连,道:“衣服早已订好了……”他从身边的沙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原来,他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第九十六章 宴席 那是一袭极轻极柔的淡紫色晚礼服,华贵的衣料在灯光照射下散出柔和的光芒,与那盒饰很明显的配成一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样东西,我却又起怔来,仿佛看到遥远天际那一片柔亮的紫色云彩中,那名俊秀挺拔的男子为那名女子戴上了用星辰制成的步摇。 我摇了摇头,那美丽的情景不现,依旧是矮小的茶几,晶莹的玻璃,玻璃之上的清茶冉冉的冒着热气。 孟宇微有些担心:“桑眉,你怎么啦,怎么魂不守舍一般?”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青天白日的,我在做梦,做的还是这么不可思议的梦,犹豫半晌,心中忽有了一点害怕,按道理说,我在万人面前都表演过,不应该对这种场合害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了一点儿害怕,觥筹交错,纸醉金迷,富贵逼人,原本就不是我的世界,在天上,我是小仙,连蟠桃宴都没有机会参加,下了凡,有了机会,我却无来由的有些恐慌。 孟宇看着我的样子,忽道:“桑眉,你不是不想去吧?” 我望了望这两件让我这小屋篷壁生辉的东西,道:“孟宇,要如此的隆重吗?”我想建议他请上他的父母家人上重庆火锅连锁店吃上一餐就算了。 孟宇淡淡的笑了笑,有点儿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恼怒:“你说呢?”又皱眉道,“也不知这件衣服合不合适,桑眉,去换换,让我看看!” 我犹豫:“这么急干什么?” 孟宇笑了:“桑眉,这件衣服比较合身,到了那一天,你动作大了,一不小心线缝裂开了,可就不太好了……” 我道:“合着你叫我穿这身衣服做上两套广播体操。以考察考察这衣服的质量?” 他眼神热切,我磨磨蹭蹭,一看这衣服,我就知道是贴身得不能再贴身的,孟宇的意思我很明白……不就是想饱一下眼福嘛! 蚊子在一旁边抽着鼻涕边叹道:“桑眉。快去换吧。如果你这段时间长胖了。有了一截一截地肥肉。也好早做打算不是?” 还好犬犬出去溜达减肥去了。要不然。这一蚊一犬一唱一合。倒也真让人够受地。特别是犬犬。一张嘴就直接要害。 不得已。我换上了这身衣服。唯一地感觉就是。这套衣服。果然极为贴身。极贴身地贴在我地肌肤之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前胸开得并不低。后背也不露。我未免有点儿失望……女人嘛。多多少少喜欢露出一点点性感地。 我抬起头来。却吓了一跳。孟宇目光灼灼地望着我。面色暗红。那种眼神。一点都不纯洁。他低声道:“桑眉。我有点儿后悔了。为什么给你穿这身衣服?” 我迷惑:“这衣服既没开前胸也没露后背。不会很过份吧?” 蚊子吞了一口口水道:“桑眉。你那包裹地紧紧诱惑。更加要命。想不到你一打扮起来。还真有几分看头!” 我向试身镜望过去,镜中的女子,一袭紫色的连身长裙,如紫色的银河水一般包裹在身上,这名女子被这柔和的紫色包围,尽显柔美窈娆,孟宇为我戴上那串粉紫色地项链,闪闪的珠光,映在我的脸上。眼眸之中。仿如天上最闪亮的星星,镜子中的我。还是我么? 我极不适应这新形象,比那银魂的形象还让我不自在,银魂的形象虽古怪,但好歹还有一张面具挡着。 可是,孟宇眼人的热切却让我不忍拒绝。 蚊子更在一旁直嗡嗡:“桑眉,就穿这身,让天上人间的各路神仙仙宠们看看,看他们还敢背后乱嚼舌根说你没几分姿色不?” 我敢肯定,乱嚼舌根地,绝少不了蚊子! 听蚊子讲起了天上的仙宠们,我不由得怀念起那些仙宠来,以前的时候,他们还偶尔下凡来看我,但我渐渐长大,他们却再也没有下凡过了。 我对蚊子犬犬一说,他们也同意再去动物园逛逛,说不定遇上一个两个下凡来地仙宠。 蚊子说,我这是出嫁前的心情,有点恋恋不舍,思念娘家。 犬犬连点狗头,狗毛翩翩,极之赞同蚊子的话。 可哪里想到,我们来到动物园,见到的,却不是自己娘家的人,却是一个我们连想都想不到的人呢? 自从沃尔公司退出在与孟氏集团的合作告吹,退出中国以后,孟宇的出行,并不象以前那么前呼后拥,正常了很多,我前后一联想,心中才悚然而惊,原来,孟氏集团与沃尔公司的关系已经明争暗斗到了如此防范地地步?具七拐子讲,国际上有人暗中调查当年生的那场走私案,是不是也是针对孟氏集团的? 我不敢往下想,怕接触到真相,我就会不寒而栗。 还是动物园的动物们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还有人打扫动物笼,侍候得如祖宗一般,犬犬用幽幽的眼神望着这些动物们,我不由小声的问他:“犬犬,你是否也有几分羡慕?” 这个时候,我们来到了一处养着几只世界顶级名犬的铁笼前,里面的名犬悠悠哉哉的在里面游荡,其神态之高贵悠闲,让人产生只羡鸳鸯,不羡仙地感觉。 犬犬一怔神,惆怅的道:“的确有几分,只不过,如果有人陪的话,倒也可以在里面呆上几天……” 我劝他:“你就别想了,动物园的人绝对不会把狗同猫养在一处的!犬犬目光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其实,也不一定要猫来陪……” 蚊子在一旁大叫:“你可别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我可是一只向往自由的蚊子!” 我无语。 犬犬却极悠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想,这只犬与蚊子相处多了,不自觉地染上了他那多愁善感的毛病。 我想,既使一个人走在只有动物吼声地动物园里,有这一蚊一犬插语打浑,生活倒也其乐融融。 一瞬间,我思考起了一个颇哲学的问题,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会感觉到孤单,虽说陪着自己的是只蚊子或是只犬。 我还没幸福完,在前面看世界名犬的一个女人转过身来,朝我嫣然一笑,她笑得容光灿烂,我却起了浑身的鸡皮。 因为,这个女人,是司徒敏! 第九十七章 反目 犬犬警惕的望着她,问我:“要不要我转个弯在墙角变成个人形?” 我摇了摇头,想看看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缓步向我走来,依旧绝代风华,面含了浅笑,那样的镇定自若与笃定,仿佛那时被孟宇用忽视来羞辱的人不是她。书 晚风拂起她鬓角的散,她微微一笑:“能赏脸与我饮杯茶吗?” 我亦笑了笑,眯着眼望了望那困在笼子里的名犬,对她来说,孟宇何尝不是一个笼子,将她牢牢的困住? 我们坐在这个幽雅避静的顶楼,从宽大的玻璃窗望下去,整个城市灯光璀璨,美不盛收,她幽幽的一声长叹:“桑眉,你看这城市,流光溢彩,富贵荣华,可谁会想到,这样的荣华与富贵,是由什么堆砌而成?” 她叹道:“不错,经此一役,沃尔公司在中国算得上惨败,你可能知道,这一切,都拜孟氏家族所赐,也许,你以为,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不,我从来不认为,这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没有那么大的做用!” 她笑了笑:“一开始,我也认为,也许孟宇不愿意予行这个婚约,所以,才不惜与父亲翻脸,却想不到,父亲告诉我,早在三年之前,孟氏集团就在悄悄的实行这一计划,而你,只不过是他们借题挥的一个导火线……”她幽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桑眉,我们都被他骗了,不但是我,而且还有你!” 我张大了眼睛望着她。 她道:“我小看了他,想不到他与我一般的年纪,就有如此的心机,桑眉,你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我淡淡地望着她。她会讲出这么一翻话。表明。她地确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讲出来地。既然要彻底地挑拨离间。自然讲出地话。也会极具有震撼性。 可我还是想不到。她准备得如此地充分。充分得让我不得不相信。 那是一幢灯火辉煌地地房子。是富豪小区地一幢别墅。室内地水晶灯将整个屋子照得仿佛水晶宫一般。屋子里衣香鬓影。人影幢幢。 我站在这所房子地外面。身上穿着那袭紫色地晚礼服。冷风吹来。身上虽披了同色地皮裘。却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那款淡紫色地宝石项链静静地贴在我地脖子上。虽然早被皮肤熨暖。但是。我却还是隐隐感到它地冰凉入骨。 孟宇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他一身黑色地西装。头整齐地梳在脑后。眼眸在黑夜之中闪闪光。他地眼中。有怎么也盖不住地喜色。他向我伸出手。洁白修长地手指在室内偶尔散出来地灯光照射之下。仿佛一个诱惑。 我将手放入他地手中。他宽大而温暖地手掌包围着我地。他在我地耳边低声地道:“眉。你今天真美……” 这是每一个处于此情此景的男人都会讲的话,我听了,心中微微一动,垂了头。 他低低地笑了,浑身都充满了喜悦。 鬓斑白的孟夏利,孟宇的父亲走了过来,满意的向我们微笑。 周围非富则贵的人们,眼内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女人的眼中有几分遗憾,或许在心底抱怨自己下手太迟,让孟宇这个金龟婿从手中溜走? 孟宇走上台,站在麦克风前面,玉树临风,眼中含了微笑,目光闪闪的扫向站在台下的我,我低头饮了一口红酒,酸酸甜甜地味道从舌尖直逼入心底。脖子上的那圈珠玉依旧冰凉彻骨。 灯光寐影之中。酒香与食物香味四溢,多么美妙的味道。 他道:“各位。今天是我父亲六十大寿的日子,在这个日子里,同时还有一件喜事将要生,那就是我与桑眉小姐的定婚之喜……” 我端着酒杯,缓步走上台,微微的笑着,他想伸手拉住我的手,我却用那只手端起了酒杯,对着麦克风,望着下面的人或羡慕,或妒嫉的目光,慎定自若,道:“对不起,各位,我想孟宇先生可能搞错了,我不可能与他订婚,因为,我早有了自己喜欢地人,却不是他!” 孟宇猛地转过头,用不可置信地眼神望着我,双眼一瞬间变得通红,他低声道:“桑眉,你说什么?” 我轻轻的饮了一口红酒,那酸甜地味道却已变得苦涩,我向台下招了招手,秦玉从人群之后转了出来,大理石雕刻成的面颊浮上淡淡的微笑,他俊眉修目,水晶灯照射之下如西方神。 众人一声惊叹,秦玉有不输如孟宇的容貌与气质,只有这个人,才能与他势均力敌,我选得很好,不是吗? 秦玉走了过来,向台上的我伸出了手,我缓步往下走,孟宇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桑眉,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冷冷的望着他,他通红的眼,眼中蓄有泪水,他的手,抓得我的手臂生疼生疼,他的手指仿佛要嵌入我的手臂之中,从此永不分离。 我凑近他的耳边,仿如情人般的低语:“孟宇,你还问为什么?你有资格问为什么吗?难道你认为,我会和一个与杀死我父亲的凶手有关联的人生活在一起吗?孟宇,我与你从小到大生活了十几年,却想不到,你这么会做戏,掩饰得滴水不漏!” 孟宇脸色用赤红忽然转得煞白,他却依旧牢牢的抓住我:“桑眉,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从不求人的孟宇,不可一世的孟宇,这一瞬间,语气中却含了哀肯求怜,我的心中应有一丝快感的,为了他的欺骗,可是为何,我却只觉得心被人用刀子一块一块的割开。 我轻声的道:“孟宇,放开我,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不想孟氏惹上官非,就请你放开!” 孟宇抓住我,我的手臂一阵痛似一阵:“不,我永不放开!” 这时,秦玉走上前来,忽然间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的道:“孟先生,你抓住我的未婚妻不放,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宇一指一指的缓缓的松开我,喃喃的,几近呜咽,如受雨夜之中受伤的小狗:“你成了他的未婚妻,为什么,我这么长的努力,换来的,只是如此?” 他手捂着胸口,脸色白中转青,孟夏利快步走过来,扶住他:“阿宇,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们……”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了他父亲的怀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吐出一口鲜血,血染了他胸前白色的衬衣,而我,却还饮了一口如黄莲一般的酒。 秦玉牵了我的手,在我耳边叹了一口气:“桑眉,我们走吧!” 我微微一笑,将那杯酒放在长台之上,携了他的手,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边,听到孟宇在身后叫了一声:“桑眉……”声音凄利而悠长。 身后一阵杂乱与惊呼。 可是,我没有回头,与秦玉携手而去。 秦玉道:“桑眉,我带你出海……” 我点了点头。 他拿出一方丝质的手帕,轻轻的擦在我的面颊:“桑眉,女人是水做的,但我想不到,你身上的水会这么多,桑眉,你已经成了一个泪人儿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满手的水泽。 我苦笑,蚊子悄悄的跟了上来,停在我的衣襟之上:“桑眉,不论什么时候,我与犬犬都会在你身边的。” 我看见犬犬雪白的身影在墙角出现。 是的,不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会跟在我的身边。 第九十八章 司机 那一天,司徒敏还带来了一个人,那名失踪了的卡车司机,司徒敏道:“沃尔公司在被孟氏集团用不同的手段一步一步的蚕食,我们怎么能束手擒?所以,我们千方百计的找寻孟氏集团的秘密,要以此换取一些生存空间,孟夏利查觉到我们的行动,居然利用孟宇来求和。” 她明亮的大眼晴在暗暗的灯光之下闪出几丝黯然:“桑眉,你知道吗?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孟宇刻意的温柔的,我也不例外,而我的父亲,是最痛爱我这个女儿的,最终,放缓了对孟氏集团的行动,却想不到,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一切都改变了,所有对孟氏集团不利的证据全都消失不见,而我,当着你的面,也遭到了孟宇的戏弄,他一旦视你如草芥,就仿如从云端跌落地底,桑眉,我原本应该怪你的,可想一想,你与我的处境何尝不是一样?” 她让人**了那个卡车司机,道:“这个人,就是撞死你父亲的人,我们想尽了办法,才找到了这个人,也许,因为他不知道什么真相,才没有被人灭口吧?” 那个人,是一个瘦小萎缩的中年人,有严重的毒瘾,眼神闪闪烁烁,他喃喃的道出,之所以撞倒我的父亲,的确是有人指使,那个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能吸上好长时间的白粉,可是,除此之外,他却再也不能讲出什么。 我很怀疑。这个人的话,能信几分? 她道:“桑眉,我知道,这个人的证词,可能真不能信什么,可你知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来找你的,他的证词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是孟夏利自己亲口说地话呢?” 她放了一段录音给我,是孟宇与他父亲孟夏利的对话:“阿宇,我答应你的事,已经为你办到了,希望你的决定是正确的,要知道。有很多人,会想尽千方百计的利用这件事地,阿宇。你放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与放一个炸药在身边,有什么不同?” “爸爸,你答应了我的事,就一定办到,你还不相信我么?桑眉已然完全的相信我,到时候,只要用一个合理的原因来解释她父亲的死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儿子。你虽然聪明绝顶,但为什么,在这上面,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呢?这件事,事后一定会成一个导火线,把你我都炸得粉碎的……” 她告诉我,我可以把这段录音拿走,用任何顶尖的科技手段来检测这段录音到底是真是假,她的眼神之中隐隐包含了怜悯。道:“桑眉,他地一颗心虽然全在你的身上,可是,除此之外,却全是谎言,你与我,又有什么不同?我与他的关系,就仿佛沃尔公司与孟氏集团地关系,忽近忽远。似亲似疏。他却不应用我对他的好感,来获取最大的利益。而对你,他却在编织一个牢笼,让你永远也走不出来!” 她停了停道,“所以,我既羡慕你,又可怜你,你的幸福,又是什么?被孟宇这样的人爱着,是好还是坏?” 她把录音留给了我。带走了那位中年人。对那中年人。我没有恨。他只不过是人家手里地一个工具而已。吸上白粉地人。已成了行尸走肉。被人利用地行尸走肉! 我呆呆会坐在那家餐厅许久。一直在思考司徒敏地话。不错。被孟宇这样地人爱着。是好还是坏?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另外一个人。秦玉。 “你不是想英雄救美吗?现在就给一个机会你。你还愿意吗?” 不错。联同七拐子进行那场闹剧地。就是秦玉。 虽然不明白什么原因。他还是穿戴整齐。混入孟夏利地寿宴之中。给了孟宇致命地一击。 与秦玉走上那个豪华的游艇的时候,我啼笑皆非。 原来,这个游艇之上,不只我们两人,有十来名年轻人,早已在游艇上嘻笑打闹,年轻人个个皮肤光洁,举止有礼,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原来还有点犹豫的心,这一下,便彻底的放松下来。 他回头望我,俊美的笑容象天边地彩霞:“放心了吧?” 我被他说中了心思,微微有点腼腆,却道:“放心什么?” 他微微的笑了笑:“放心下来,招你上游艇的,并不是一个花花大少。” 我想不到他说得如此的直白,微微有些尴尬,的确,我心里是担了这么一份心的,上一次,他不就是花了大手笔想要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戏吗? 我目光不明的望了他一眼,他恍若未见,道:“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五官深邃,皮肤极白,海风微微吹拂,将他丝质的衬衣吹得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他极好地身材,他从那群年轻人中间走过,有几名女子略微红了红脸,个个与他打着招呼:“秦少,秦少……” 他则微微地笑着回礼,时不时还与他们心照不宣的拍了拍掌,没有人问,我是什么人,我想,可能在他们地心中,早已经认定了我是什么人吧? 我们来到船头,靠在船舷之上,天边的彩霞衬着蓝色的海水,海水被染上了一层橙色,波光漾漾,极美。 他看了看我,道:“桑眉,这里美吗?” 我点了点头。 他道:“那你就别魂不守舍的了,等一下,我们去钓鱼!” 他一句也没有问我,没有问我与孟宇生了什么事,没有问我怎么会挑上了他才进行这件事,他没有指责我利用了他,也许,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场玩笑吧? 就仿佛他给我送花,指使七拐子实行的那一场雷得让人指的恶汉调戏少女,他好英雄救美的戏码,只是为了好玩。 只不过,到了最后,七拐子临阵变节,他面对我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尴尬,可见这人对这些泡妞手法已经轻车就驾,屡试不爽……也可以看出,这个人,脸皮之厚,前所未有。 我真的很怀疑,那些报纸评论的他对付那些人的雷霆手段,所讲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位吃喝玩乐无所不用其及的花花公子! 但是,与他在一起,我却很放心,这样的花花公子,是不会把一颗心放在别人身上的。 就如孟宇。 那边有人叫他:“秦少,秦少,过来……” 声音娇柔甜美,他则哈哈一笑,向前走去几步,才道:“等我一下,等一会儿再来陪你钓鱼!” 我满头黑线:“去吧,去吧,不用陪我钓鱼都可以!” 说到底,他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可不能再阻住他风花雪月了! 他回头望了望我,微带琥珀色的眼眸闪了两闪,便向前走去,边走边大声的叫道:“来啦,来啦!” 这样很好,没有人闪闪烁烁的窥探于我,让我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吹着缓缓而来的海风。 上船之时,我看见犬犬从船舷边上跳上了船,可如今,也不见了他的踪影,蚊子,根本就无声无息的,不知道躲在了何处。 我想,犬犬连火车都会昏,看来,也会昏船了。 也许,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是安静,所以,没有人来打扰我吧? 可是,我只想大叫,在空无一人的地方大叫,然后大哭,只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因为,有人递了一方纸帕给我:“请问,你是桑眉吧?” 我回过头,对面的女子有一张精致的面孔,雷小柔,在孟宇面前碰壁的其中一名女子。 她脸上略微有些不可置信:“你真是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满脸都是探究与不信。 我却只想求得安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她脸上泛起暗红:“你不是与孟宇在一起的吗?” 我感叹,她依旧想着孟宇,孟宇的确是一剂毒药,让每一个对他心动的女子,都忘不了他。 第九十九章 神仙要飞升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身边却有人道:“桑眉,我们去钓鱼,哦,小柔,你早来了,躲到了哪里,没有见到你的?” 是秦玉回来了。 刚刚好解了我的围。 我与秦玉离开的时候,还感觉雷小柔用深深的目光从背后望着我。 秦玉见我回头望了望雷小柔,便道:“她是我的表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像我的妹妹一样!” 我笑了笑,沉默不语,他不用向我解释的,他仿佛也领悟到了这一点,便笑了笑,不再说话。 登上小艇的时候,略歪了一歪,他便伸手扶住了我,极为有礼,不像孟宇,怎么都会调笑几句,趁机捣乱几下的。 秦玉扶着我上了船,笑道:“桑眉,你可不能再走神了,再走神,可就要掉到海里了!” 我坐上了船,问他:“真能钓到鱼么?” 他笑了一笑:“当然,只要有人不是姜太公钓鱼,愿上钩就行了。” 他甩出了鱼线,远远的,只见那鱼线默入海水之中,不一会儿,居然让他钓起一条极大的鱼,换来游艇上惊呼阵阵:“秦少,钓多一点,我们可好长时间没吃你钓的鱼了!” 那是那几位女子地声音。想必。她们把秦玉钓鱼当成了一道风景来看。我抬起了头。他在阳光之中扔出了鱼线。身形优美。仿如希腊神话中地神。漆黑地头飘在额头。神情专注。原来。他真是一道美丽地风景。 我垂了头。学他把鱼线甩出。看着波光鳞鳞地海水。秦玉走到我地身边。道:“你这样。也钓得到鱼。那就是奇迹了!” 我笑了笑:“我钓鱼吗?我这是在钓金龟婿呢!” 我们在海上钓了好几天地鱼。也吃了好几天地鱼。我感觉天空很蓝。海水很咸。一切皆是那么地美好。除了秦玉告诉我。我在时不时地走神。时不时让秦玉担心。我会掉入海水之中之外。 这一天。我们又在钓鱼。仿佛除了钓鱼。我就找不到其它什么事来做了。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轰轰地船行之声。一艘快艇极快地向我们接近。掀起波涛阵阵。小船摇晃了几下。一转眼。那艘快艇如飞般地驶了过来。我抬起头。随着摇晃地小船站起身来。看到那个驶近地快艇上地船头站着一个人。 当然不是孟宇。 是倪鱼串。 我很明白,她是来做什么地,她怎么会有闲情来找我?想必是受人所托来找我的吧? 可是,如果是她,我却不好意思避而不见。 她上了秦玉的大游艇。自然又引起一阵骚动,秦玉的朋友虽然非富则贵,但是,非富则贵的人也是喜欢追星的,于是,自然是蜂涌而上的找她签名留影,有一名女子更干脆,指了指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外套,道:“就签在这里吧!” 倪鱼串倒也不客气。大笔一挥,从她高耸如云的胸前一直写到腰际。 我很怀疑,这老神仙,是不是还是经常处于搞不清楚自己性别地状态?想想她前些时候,对秦玉的一翻霓念,我有点儿担 我望了望秦玉,他虽然笑得云淡风轻,但神色之间,也不大舒爽。 这个男女通吃的老神仙! 可是。倪鱼串地眼神之中却没有喜色。既使对着那些包围着她的人,热烈的眼神。他也只是虚应地笑着。 她甚至没有望秦玉,看来,她对秦玉的所谓动心,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在内里,她还是一位男神仙。 知道倪鱼串有话对我说,秦玉体贴的退下,安排了一间房间给我们。 我猜了很多次,她要对我说的话,却想不到,她第一句话却是:“桑眉,我要走了!” 要走了? 走去哪里? 我有脑子闪出两个疑问,却忽然间惊醒,她所说的,要走了,是要飞升上天了,做她的太白金星去了! 我喃喃的道:“你要走了?为什么?” 她面对着游艇地窗户,向着大海,道:“桑眉,我下凡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我的上天了!” 她也要离开我了吗?在我已经把她当成了我的朋友与亲人家时候? 我道:“为什么,你现在要走?你下凡,不是被王母踢下来的吗?” 她道:“桑眉,我知道,你刚刚与孟宇闹翻,我不该这个时候走的,但是,一切皆有定数……你相信,王母会因为我口不择言就把我踢下凡的吗?没错,我没有告诉你,不管我有没有得罪王母,我都得下凡一趟的。只不过,想不到,上的身,却是这位倪宇春。” 她感叹一笑。 我心底却涌起阵阵悲哀,为什么天上人间,个个儿口里面讲地,都不是真话? 她道:“桑眉,至于是什么任务,我原本不应该告诉你的,现在,也只能略略透露一下给你,如果说,一个原本对你情深款款的人,忽然间把你当成普通人看待,你用不着伤心,只因为,他身上的两生咒已然解开了……” 两生咒? 这种不管对方是牛是马还是其它的什么,都会情深款款,如对待情人一般的对待的两生咒? 这个两生咒,原本是上一代天帝与天后闲暇之余弄出来的玩艺儿,具说,有一日,天帝与天后吵架,吵完架之后,谁都落不下面子向对方道歉,帝后不和,这在天上地下可是一件天大的事,于是,天帝冥思苦想,居然让他创造出一个极有效地法术,那就是两生咒,他在自己身上施了咒,于是不管他心底多么地不愿意,可脸上却依旧能扮出个深情款款,至死不渝的样儿来,自然,帝后之间不论多大地矛盾,全都能化解。 只可惜,这两生咒流传出来之后,成了神仙之间互相欺骗的道具,而且,欺骗的时间大都是神仙们上朝的时候,对象自然是天帝,这一届天帝每天对着满脸崇拜,笑容和煦如春风一帮假面神仙,更有甚,有神仙虽然极不满天帝的政策,却依旧微微的假笑着,与天帝辩论。于是,很多诡异的情况出现了,明明有些神仙心底里恨得咬牙切齿,可表面上,对着天帝,却还是一幅情深款款,眼内的温柔可滴得出水来,这种内心与外表绝对的不协调,让天帝原本多疑的心更加的多疑,他已经分不清人家对他是真还是假,这种两生咒让整个天庭处于一种表面的和谐之中,天帝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下了一道禁令,两生咒成了天庭绝对禁止使用的法术。 第一百章 禁术 却想不到,他将这个天庭绝对禁止的法术,用到了我的身上。 难怪,从小到大,他对我如此的特别。 我的心中升起淡淡的悲凉:“解不解开,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么大的一个欺骗,我或许会生气,会悲愤,但如今,却只有淡淡的怅惘,或许,与前面的打击相比,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 倪鱼串道:“桑眉,其实,他原本不是这种性格的,有些冷漠内向,或许为了更好的接近你,才把自己调成了这种性格?桑眉,两生咒在他身上起的做用,到底有没有,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只可以告诉你,他是喝了忘川水的,记不起前尘往事,不会表里不一到如此的程度的!” 我道:“太白,你是在安慰我吗?” 倪鱼串提起眉头一笑,叹了一口气:“我帮他解开两生咒,一则是因为,这是我的任务,再则,桑眉,你不知道,这一次,他的心脏病作,差点连命都不保,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他怎么会得心脏病呢?他不可能得心脏病,既使他是一个凡人,也许,两生咒就仿佛如催化剂,而情,就是蚀骨毒药?” 她面露疑惑之色:“也许,不论天上人间,总有许多我们不了解,不知道的东西?” 我听了她的话,只是抬头望了望窗外,窗外的那一抹云彩。是如此的柔亮美丽,我却感觉眼中有泪,直流入心底。 我道:“这样也好,从此以后,我们俩是路人,最好!” 话虽这么说。可是。为什么。我地心却一阵一阵地抽搐。抽得直痛? 沉默半晌。我道:“太白。天上地神仙。很少能让你如此地尽心尽力地。他。到底是哪一路?” 倪鱼串望了望我。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她地意思。既然已决定成为路人。又何必再打听? 倪鱼串又叹了一口气。我感觉她今天叹气无比地多。她道:“我真不知道解开两生咒会生什么事。只是按照一般地情况提醒你。以前。可能不管你们之间生什么。他都会对你一如既往。因为。在你面前。他是不能控制自己地情绪地。但现在。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或许。他会如对普通人一般地对你!” 我想。能启用天庭禁用地法术地人。不会是一般地人。可天上高级别地神仙多了去了。我却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 原来。他从小到大,对我的一翻照顾,都只不过因为,他早已被人落下了两生咒? 这从小到大一场场的情意绵绵,只不过是一场早就安排好了的戏。 天上的神仙,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我还以为,我这次下凡,真能混吃等死。平平安安呢。却想不到,他们早就安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我! 这个老神仙也不是个好东西! 倪鱼串感觉到了我眼神之中地冷意。退后几步,嗫嚅道:“桑眉,如果不解开,他就会心脏麻痹而死,我也想不到,两生咒,生了病变,变得如毒瘤一般,让他的心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她迷惑地摇了摇头,“桑眉,原本这两生咒解开,他就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的症状,却非常奇怪……” 她又后退了几步,道:“桑眉,你别怪我,我是一名上仙……” 我道:“我怎么会怪你?你也是逼不得已,况且,我与他早已决裂,他解不解开,还能伤害得到我么?从此,我们就是路人!” 她垂了头,终于喃喃的道:“路人,只怕不见得……” 她抬起头,道:“桑眉,如果说他不再纠缠于你,我想,你还是想查清楚你父亲的死因的吧?我再提醒你一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老神仙,又在吊我的胃口,她知道的,总比我多,我道:“你知道什么?快点告诉我!” 她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漏,真地不可泄漏,总之,你要明白,世事千变万化,天上人间都是一样,两生咒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所有的事,都是它背后的因果,人间进行改革,天上同样的进行改革……至于这情之一字,却是最难参透的,老神仙我,也参不透!” 我被她绕得头昏脑涨,头大无比。 问她:“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却故作高深莫测:“桑眉,希望在明天啊!” 这老家伙,公益广告看多少吧? 她道:“过两天,我就要走了,真正的倪宇春就是回来了,我看,如果她回来了,你也不想在那里干了吧?原本我还有点儿担心的,但是,一转眼,看到你与我们的太子爷混在了一处,我想,我地担心是多余的吧?” 瞧瞧她把看我成了什么? 我看了看她,以为她会有点儿妒忌的情绪,她却表情坦荡,看来,这老神仙以前对秦玉的莫名情绪,真只是一时兴起,现在要回归正位了,她便也正常了起来。 我望了望天边的云彩,海天一色,美丽无比,倪鱼串也跟着我看了看天边的云彩,良久才道:“桑眉,你的杯子里的茶倒在衣服上了!” 我低头看了看,浅色的衣服有半边染上了茶渍,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她再道:“桑眉,杯里面没有茶了!” 我把茶杯拿在手里转动,她问我:“有衣服换吗?去换身衣服吧,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你什么事这么失落呢!“ 我想把茶杯砸在她地脸上。 倪鱼串慢吞吞地道:“你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失落两个字,不过,你放心,该是你的始终是你地,既使去除了两生咒,也会是你的!”她再道,“其余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我也要上天了,以后只能在天上看你云起云落了!” 第一百零一章 太白金星的番外(一) 太白金星的番外 我在天上算得上是一个老油条了,一般来说,与各路神仙的关系处理得都比较好,见到刚刚飞升的小神仙,我就跟他讲我们老一辈神仙的艰苦奋斗史,见到比我还老的老神仙,我自然是摆出个谦虚受教的样儿来,听他们给我讲他们的艰苦奋斗史,如果是同一辈的神仙,自然是哥俩好,经常性的聚聚餐,埋怨老一辈的神仙食古不化,责怪小一辈的一点事都不懂,边唠嗑唠嗑,八卦八卦,再喝上一杯两杯的。 可是,在这天上,千万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天帝一家子,他们不但掌握了神仙的命脉,还很会算计人……这是我的心里话。 特别是天帝的儿子,白止,那小子,简直是一个人精。 所以,我还有一句心里话,什么时候,他栽上一个大跟头,我会掩着嘴躲在被窝里偷笑的! 我最不感冒的是,当他要算计人的时候,他也会摆出个端庄严肃的模样来,仿佛一切皆是你自己犯了错,怪不得我算计你! 与他相处,得时刻提防着他,经常性的处于一种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钞票的境地,我就帮他数过无数次的钞票,其中艰辛苦辣,讲起来,真是一匹布那么长。 当年,哎,年纪大了,记不得是天历多少年了,反正是当年吧,他从下界带回一位美女,极美,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美的女子,有一张非常特别的面孔,与嫦娥妹妹的古典美不同,掺杂了一点西方如来佛祖那边的美,那种美丽,真是让整个天庭彻底震动啊,我看得出,白止少君对她略有一点不同。有一些迷惑,也有一些探究,也有一些赞赏。 天帝与天后虽然不太喜欢异类,倒也没反对什么,因为。他们的这个儿子也属异类,天上人间,有几个是用补天的五彩石做心的?那可是母神炼出的五彩石!我估计啊,他们对自己这个儿子没一丝儿人气儿,全是神仙气儿,也是有点儿不满地……不管是神仙还是人类,都是向往亲情的啊。 天帝与天后并没有像上几届天帝天后那样,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大棒子,还有点儿乐见其成。反正吧,只要不把她立为下一代天后,白止少君娶几个侧妃。还有助于给他增加点儿人气。 于是,那位名叫商洁的女子就被安置在了白止少君的栖霞殿,栖霞殿,顾名思议,殿外是满天紫色的云彩,每当昂日星君当值地的时候,那紫色的云彩在脚底下翻涌,我去了几次,都感觉那里的风景。不论天上人间,都是头一份儿的,都好到了极致。 有好多次。我看见他们俩在紫色地云彩中你追我赶。清亮地笑声响彻天地。那个时候。是白止少君笑得最多地时候。我想。这位用母神炼出地五彩石作心地少君。终于像一个年青人了。 那个时候。也是我们这些神仙最放松地时候。说实在地。想一想下一代地天帝是五彩石作心。我都有一点儿想及时行乐地感觉。 以五彩石作心。那以后。我们地日子还会好过么? 自从商洁来了之后。白止少君也不板着个脸了。脸上地笑容也多了。见到我们。也会垂头打个招呼了。来天上这么久。我第一次感觉了人生地美好。可见。以前地白止少君给我地压力有多么地大! 可是。商洁某一天回娘家。失踪了一些日子。再回来地时候。白止少君便不同了起来。有一天晚上。他把我叫人去。眼望着窗外由于黑夜降临而变成黑色地云彩。道:“太白。帮我查一查。她到底是什么人。就从妖族查起吧。他们想要动我。想必不会派一个小角色地!” 他说这话地时候。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五彩石般坚硬地光芒。那一瞬间。他又变成了一位拥有五彩石心地少君。天庭未来地希望。 当我把我探知的结果告诉他的时候,他仅仅是笑了笑,用手指拈起广寒宫桂花树上的桂花制成地桂花糕,放进了嘴里,还叫我:“太白,今年这桂花糕非常好吃,你试上的试?” 我接过他手里的桂花糕,本着不吃白不吃的精神,放入嘴里头:“的确,非常好吃,酥软可 他慢慢的道:“这桂花糕,是商洁采了广寒宫桂花树上的桂花,为我特制的,你说,好不好吃?” 我抬头望他,他微微的笑着,眯着眼睛,仿佛非常享受这桂花糕地样子。 我便也静默无声地与他一同咀嚼着这桂花糕,可不知怎么的,我却从中嚼出了苦味。 果然,那一场巨变生,他地剑直接插中了商洁的心脏,那一天,我看到了栖霞殿内紫云环绕,仿佛在呜咽悲鸣。 那一战之后,白止依旧笑容和旭温暖如春风,可不自觉的,我们这一帮神仙却都有点儿绕着他走了,他便更加的孤寂,更加的高高在上,更加的有威仪。 天帝天后更加的担心。 又过了许多年,不知道多少年吧,天上飞升了一个小仙,管理当年孙猴子管过的蟠桃园,那个小仙很有趣,居然学凡间办起了宠物中心,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些不是为然,大凡把凡间的东西搬到天上来的,最后都落不是什么好结果,我等着看她倒霉,宠物中心倒闭。 可是,我家的那只白额虎却很兴奋,整天价的往那宠物中心跑,我看都看不住,如果我那白额虎不在我家的院子里,庭子里,一准就是跑到宠物中心去了,往那边一找,准找到,他每回回来,脸上的兴奋模样是我几千年从未见过的,我想,这个宠物中心,倒给死气沉沉的天庭带来了一些新气象。 可以我这种老油条仙,总是一些防范于未来的念想,总感觉,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然,一场让我们这批神仙大开眼界的游行示威活动展开了,我家的白额虎也参加了,还把腿上的毛给剔了一截,搞得我好长时间不敢骑他遛达,就怕其它仙建议,说我家白额虎得用具有生功能的霸王洗水洗洗了。 第一百零二章 太白的番外(二) 还好,他那毛十几二十年之后长了出来,恩,我这是按人间的年历来算的。书 话题扯远了,说回到这白止少君与蟠桃园小仙那一场明开生面的争斗。 到最后,白止少君与蟠桃园小仙都被踢下来凡。 天帝他老人家真是一碗水端平,非常的公正啊,这一刻,我真的非常崇拜他老人家啊。 什么叫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这就是的。 当然,我是有点儿怀疑,天帝他老人家是不是闲得了慌,拿自己那古板的儿子做戏子,让他在凡间演演戏给他老人家看? 当然,这话也就是我的肚子里嘀咕两下,是绝对不敢往外说的。 在白止下凡的前一天晚上,他把我叫人去,给了我的个极秘密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帮他解开身上施加的两生咒。 他自己在自己身上施了两生咒,我听到这个消息,很吃惊,白止少君也像他那天帝父王一样,闲得慌? 他看见我很有些吃惊的模样,便道:“下了凡,如果不找点事情来做,是很无聊的!” 我认为,他这是对那蟠桃园小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小仙让他丢了极大的面子,他不找回来,怎么像他的所作所为? 所以。我很担心这小仙。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这小仙地。能让几万年都一张微笑死人脸地白止。动了动容地人。地确不简单。 可是。下一代帝君地命令我能违背么? 不能! 我只有凄凄惨惨地接受了他地命令。 只是。王母娘娘她趁火打劫。居然把我弄到了倪鱼串地身上。我那非常凄惨地下凡岁月啊。 在我经常搞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经常性地犯糊涂的岁月里。我也挺过来了,多得那位蟠桃园小仙帮我。 她的人缘真是好,居然让她找关系躲过了喝忘川水那一劫。 不得不说,在小一辈儿的神仙里,我也是非常憧憬她的,她代表了我们不敢做。不敢说的神仙内心世界。 其实,我在凡间地日子,有她与其它两位陪着,倒也其乐融融的,只可惜,我还是记着自己的任务,我的任务,就是帮我们的白止少君在适当的时机去除他身上的两生咒。 他饮了忘川水,已经不记得他原来是什么人了。当我三番五次的告诉他,他身上落了咒的时候,他居然不想去除了。原因无他,他不想伤害蟠桃园小仙。 因为我告诉他,去除了两生咒,或许,他就不会再象以前那么对桑眉真情外露了,不会一门心思地对她好,也许,感情会由浓转淡,最后不了了之?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这样。 两生咒,是让两个原本无情的人脸上扮出情深款款的绝佳地表情,但是,原本有情的呢? 谁也没有试验过! 可我知道,如果我不完成任务,我就不能回归仙位,凡间虽然好玩,但是。要我长久的呆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我可受不了! 而且,有一个意外生了,我居然对一个男人蠢蠢欲动,这个念头非常可耻,我好不容易抑住了这个念头,我想,我得快点儿上天,要不然。我成了一个披上了女人皮的断袖! 这可是天上几万年没有过的奇闻! 只可惜。孟宇依旧不肯解开两生咒。 我又不能告诉他,他就是天帝的儿子。下一代的天帝,白止,以前在天庭威风着呢,不会这么犹豫迟疑不决的。 可惜,我地任务不包括这一项,天上神仙下凡,都饮了忘川水,不能利用以前的种种作弊,所以,我只能时不时的打个电话给他:“要解么?解不解?” 他不解,我的任务就不能完成,我只好在这幅女人的身体里呆下去。 那一天晚上,他终于打了电话给我:“你过来吧!” 我接着这个电话的时候,是应该高兴加兴奋的,我终于可以完成任务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过来,因为,我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心如死灰般的沉寂。 他不再害怕伤害桑眉了吗? 还是,他与桑眉之间已经彻底决裂了吗? 我来到他地身边,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喝一杯酒,就抽一口烟,谁也不见,就连他的父亲都被他拒之门外,我才知道,原来,他心脏病被送进医院,却自己偷偷的跑了回来,关入房间,就再也不见任何人,除了我。 我走进房间,他从烟雾中抬起头来,问我:“如果解开我身上的两生咒,是不是可以不再想她,不再念着她,是不是可以完全的忘了她?” 我想说,我不知道,这两生咒仿佛与人内心的想法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做一个假相出来,但看见他目光闪闪的望着我,面下巴长满了青色的胡须,我应该偷笑地,不可一世地白止少君,终于吃瘪了一次吧!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为了完成任务,我只得卑鄙无耻一回,我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他便道:“那么,解吧!” 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眼眸之中地光芒熄灭了。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解了两生咒,该想的还是会想,不愿意想的还是不会想,两生咒,只不过是一个戏子的面孔,与你想不想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却说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我现,具有五彩石心的他,来了凡间,居然犯上了心脏病。病因不明。 医院里也查不出病因,我想,唯一的可能,就是两生咒成了他得病的催化剂。 我不得不给他解开了他下凡之前加在自己身上的法术。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照道理来讲,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原来,一个人不管拥有什么样的心脏,一旦被情所困,心还是会被伤得伤痕累累,情之一字,原本是入骨毒药,就连他的五彩石心都抵挡不了。 白止少君,看来。真在要栽上一个大跟头了。 他几万前之前在妖族公主上赢了一场,让整个仙族从此风光无比,但是。这一次,却要栽在一个蟠桃园地小仙手里,可见,天理伦环,报应不爽,这句话是说得不错的。 我就要上天的,也要向帮助了我的蟠桃园小仙道个别,道声多谢,做为一个老神仙。这点儿自觉还是有的,想一想,我以后,就要在天上过着那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神仙生活,我又有点儿舍不得这里,如果不是王母娘娘让我上了一个女人地身,我真不想回去了。 仿佛知道我要去找桑眉,当我解开孟宇身上的两生咒的时候,他道:“她出了海。你去找她吧!” 他这叫做忘了她吗? 我看,恐怕很难。 只不过,也许,他以后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再对桑眉感情外露,倒是真的。 他的面容倒恢复了几分天上白止少君的冷漠淡然,望着你的时候,那一双眼睛,仿如磐石。 他原本的如阳光一般地表情。被石样的冷漠代替。我望了他一眼,心底又有了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他如果做了天帝,就不能再醉了的感觉。 我期望,我没有接这个任务,让两生咒,长久地在他身上施了下去,虽然是一幅假面孔,可也是一幅充满了人气的假面孔。 现在的他,虽然是一幅真面孔,可是,我却宁愿对着的,是那幅假面孔! 当他解除两生咒的时候,我很想从他的身边逃开,做为一个老油条仙,我知道,这种想法是可耻的,但是没有办法,虽然他现在是一个凡人,记不起以前,但是,我一望着这位与天上白止一模一样的表情,我心里就寒,我就害怕,在这一点上,无论老不老油条,都是一样的。 想想以后,要被这样地人领导千几万年,还不知道多少年,我能不及时行乐吗?当我与孟宇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恢复平静的孟宇,他的父亲松了一口气,问他:“宇儿,要不要我向她解释一下?” 他淡淡的道:“不用了,从此,我们是路人!” 他的行为变幻太大,让他的父亲怔了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说老实话,我也不敢相信,真的,从此两人就是路人吗? 他虽然拥有一颗石心,不也出现了裂痕? 可我却不愿意再多嘴,因为,他用淡淡的眼神望着我地时候,我多不了嘴! 不亏是未来天庭领导人,我一接触他的眼神,我就寒又害怕。 我深深的后悔,给他解什么两生咒? 我想,我还是上天吧,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我这个长了白胡子的老神仙,实在是研究不出什么! 我决定向桑眉告别以后回转天上,还是继续过我死水微澜的神仙生活的好,在天上,摸摸仙娥的小手,还是没有人告你性骚扰的。 于是,我去见了桑眉最后一面,见到她地时候,她正在跟我以前地暗恋对象钓鱼,那一刻,我的感觉是心微酸,不是吃醋,而是为了白止,可怜地白止,到底拥有一颗石心的人狠心,还是拥有一个肉心的人狠心呢? 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心里盼望着白止栽上一个大跟头吧,却又见不得他栽一个大跟头。 说到底,人家白止,也是我们未来的天庭领导人啊。 看到桑眉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镇定自若,我的心才好受一点,算了,我还是提点提点她吧。 想不到,她也说了这么一句话:“从此,我们是路人!” 以我旁观的身份,我很想告诉这两个人,你们俩是路人,很难! 可我终究还是没说。 第一百零三章 回到主角桑眉。 第一百零三章回到主角桑眉。 我坐在窗前很久,看见蚊子停在了玻璃上,隔了良久,他一声不出,正当我以为他是一只普通的蚊子的时候,他开了口:“桑眉,你叫我查的事,一点都查不出来……” 这个结果,我早已知道,叫蚊子去,也只不过是心存侥幸而已,以沃尔公司的财势,都查不出所以然的,就凭一只蚊子,其最大的作用不过是窃听器,又怎么能查出什么? 所以有蛛丝蚂迹,必然被消弥得一干二净。 露出的线索,是无关紧要的,可以让我知道的结果。 蚊子的语气有些担心:“桑眉,下一步,你想怎么样?”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可能每一个和我接触的人都知道,桑眉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如果桑眉开始用心计了呢? 没有人知道其结果会怎么样。我在看电视,还是住在那个小小的公寓里,一则,懒得再找地方,二则,既然孟宇已经搬离了我的隔壁,我也不需要再搬离这个地方了。 不错,当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就现隔壁已经人去楼空。 我在看电视,电视里面风景如画,犬犬坐在沙上,化了个丰神俊朗的人形,在吃我买的薯片,蚊子则沾在蜜糖水的杯子边沿。半淹在里面,有好几次,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蜜糖水淹死了。 自那以后,他们俩沉默了很多,可能我也沉默了很多,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性的只听见电视里电台转来转去的声音。 太白金星走了。真正地倪宇春回来了。我也只好辞了职。秦玉想让我到他地集团做事。我拒绝了。我可不想桃花朵朵来。 我想。我这里不是还有演唱会一半地钱吗?省一省。在外面混个一年两年。也足够了。电视里正放风景如画地千岛之国芬兰。如蓝色水晶一般地海面上。浮着无数地小岛。仿如蓝色宝石上嵌镶地绿色玛瑙。我眼前一亮。在国内猫着也是猫着。不如去国外散散心? 我回头望了望蚊子与犬犬。蚊子地表情就没有办法揣测了。不过。犬犬却停止了吃薯片。眼神亮地望着我。我便知道。这个天庭第一犬与我想到了同样地问题……有了钱。都想往死里花。把它花完了。 更何况。我现在地心情。实在不好。也许。那个千岛之国能让我散散心? 于是。我订了一家旅游社。却想不到办签证地时候却出了一个大麻烦。我地签证没有办下来。原因无他。据领事馆传出来地消息。怀疑我地护照是假地。因为。早就有人拿着一模一样地护照出国了! 更大地麻烦还在后头。警察居然也因此找上门来。因为。那位拿着与我一模一样护照地人。在国外潜逃不回来了! 所以。他们现在怀疑,我地真实身份! 在他们查清楚之前。别说是出国了,就连订飞机票,都没有可能,我的身份证也被打上了黑名单! 想不到我一个良民,规规矩矩的生活了十几二十年,一下子不是国家的公民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想,既然不能出国,回家可以吧? 我回到家的时候,却看到有两个陌生人从我们家走了出来,身穿皮夹克,一男一女,女的手里拿了一个公文包,知道这两人让我想起了什么人吗? 便衣警察! 这两人的神情,谨慎中带着几分亲切,亲切中又带了几分威严,多么像便衣警察。 我走进屋内,母亲见到我回来,自然是欣喜万分的,但是,我却感觉她有一点儿心神恍惚,眼神游离不定,有时候,竟呆呆的望着桌子上那只杯子,一动不动,我唤她好几声,她才恍然醒悟,却又忘了自己在讲什么话,母亲一定有事,我们家一定生了什么事! 我反复地问她,她却只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她去拿摆在桌上的杯子,手指一带,却将那杯子扫到了地下。 杯子摔落在地,啪的一声,惊醒了她,仿佛如电闪雷鸣的晚上,那一声劈雷忽然间响起,她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去拿扫把。 我向犬犬使了一个眼色,他机灵的跑了出去。 我想起刚刚来到这里的那两个陌生人,问母亲:“那两人是谁?” 她眼神闪躲,只道:“是朋友,好久未见的朋友!” 我沉默不语,母亲有事瞒着我!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不经意地问起了孟宇,我扒了扒饭,笑了笑,道:“妈,孟宇有他自己的生活。” 她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道:“眉眉,你同孟宇闹矛盾了?” 我继续扒饭,却不知怎么回答她,能告诉她,我与孟宇在宴席之上反目了吗? 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本来就够大的了,如果再告诉她这么一层,她怎么承受得了? 更何况,告诉她,除了增添她的烦恼,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感觉母亲的神色很疲惫,晚饭过后,她看了一会儿电视,就走入房间休息,甚至没有与我聊一聊天。 好不容易等到犬犬与蚊子回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两个人,真是便衣警察。 我想了一想问他们:“难道说,父亲的死查出什么真相来了?” 犬犬却摇了摇头,迟疑了又迟疑才告诉我:“桑眉,他们并不是来查你父亲的死地,而是来找一个人,一个名叫刘金地人的,具他们两人私下沟通地时候说,这个人与那件缉私案有关!” 为什么他们会找到母亲,难道说,刘金就是父亲? 我心中忽然间升起不详的预感,母亲闪烁的目光,疲惫的神色,难道说,母亲真的隐瞒了什么? 既然在我的房里,犬犬便化了个人形出来,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桑眉,听那两个人讲,有人匿名给寄了封信给他们,说可以找你的母亲打听出刘金的下落,那个缉私案中最大的嫌疑人。” 我心中悚然一惊,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这是捕风捉影,父亲与刘金?或,父亲等于刘金,这绝对不可能! 我呆呆的坐着,父亲总是那么慈蔼,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不管对家人还是对邻居,从来都没有红过脸,但如今,却有人怀疑他是嫌疑人? 过了良久,蚊子飞了进来,道:“桑眉,伯母在躲在房内哭……” 第一百零四章 母亲 我站起身来,悄悄的推开房门,慢慢的走到母亲的门边,门缝开处,母亲坐在床边,无声的抽啜。书 我悄悄的走回房,掩上自己的门,打开了手机,拨了那个自己长久都没有拨的号码,嘟嘟之声在我的耳边回响,良久,才有人接了电话:“喂?” 他的声音变得冷漠而沉稳,我仿佛看到他的眼睛透过手机,冷冷的望着你! “你这样来报复我吗?”我问道。 那边传来喘息之声,良久,他才道:“你以为我能忘了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带给我的耻辱?” 我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淡淡的道:“不怎么样,只不过,想让你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被人冤枉,你认为你是被人冤枉的吗?”我道。 他柔和而慵懒的道:“你想知道我和我的父亲是不是被人冤枉,何不来查个清楚?我等着你!” 我咬了咬牙:“我的护照也是你搞的鬼?” 他轻轻的笑了两声:“桑眉,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孟宇了,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行了,你随便的指控,我可以告你诽谤的,你想查明真相吗?以你的性子,怎么能查明?哦,是不是便衣警察上了门,让你很困扰?”他冷嘲热讽,言词冰冷,就算是隔着电话筒,我也感觉到了从电话线上传过来的丝丝冷气。 “孟宇。你这样。有意思吗?用这种手段?你难道忘了。你在中学读地时候。我地母亲是多么地欢迎你来我家?你现在这么做。对她地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 孟宇地语气依旧平淡:“桑眉。我永远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对我。如果伯母受到了什么困扰。那都是拜你所赐。怎么。这样小小地困扰。你就受不了了?” 我咬咬牙:“孟宇。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宇轻笑了两声:“你这是第二次问我这句话了。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 我听到话筒那边冰块撞击着酒杯转动地声音。他在饮酒! 他在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我地狼狈! 我望着手机,屏幕上信号连闪,我猛然把手机丢了出去,手机撞到对面地墙上,再弹了回来,在地上弹跳了两下,居然没有坏。里面传来他的声音:“桑眉,桑眉……” 那声音再也不是以前的缠绵温柔,变得理智清冷。孟宇,真的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可是,如果桑眉也开始变了呢? 我望着地上的手机,笑了一下,心想,该换一个新手机了。 蚊子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倒说了一句:“桑眉。你刚刚笑地时候,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淡淡的道:“是吗?” 他便沉默不语,又过了良久才道:“桑眉,你不要被恨意迷失了自己的眼睛!” 我笑道:“蚊子,你变得越来越文艺了,这可不好!” 他叹了一口气,可能停在了某处:“桑眉,太白飞升之前,告诉你那个消息的时候。你虽然表面没有露出什么,但我知道,怨恨,已种在了你心底!” 屋内有一面极大的镜子,我的穿衣镜,镜子中显出一位呆坐在床上的女子,她偶尔回头,嘴角却含了冷笑,眼神犀利。手指握着床沿握得白。这是我么? 蚊子说得对,当太白告诉我。孟宇对我的好,只不过是他身上两生咒的原因地时候,那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恨,已如一颗种子,早已埋在了我的心底。我带着犬犬在忠德路下了车,蚊子自然而然地跟在我身前身后,嗡嗡的四处打量,这条街有非常多的亡流,几乎集中了全国各地的亡流与乞丐,这是一条本城极古老的小巷,残破的街区,晒在外面的衣服滴答着水,没来过这里的人,不会认为本城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个不为人知地角落,也许这里会黑暗,肮脏,但这样的地方却的确存在。 这里就是乱尾楼后面的一条小巷,这里虽然肮脏,零乱,但由于七拐子的存在,这个如神话一般的城市市井侠客,却维持了这里基本的安定,所以,我走在这条小巷之中的时候,虽然有面目模糊的人鬼祟地将我打量着,却没有人上前挑衅,七拐子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他绝对不久许在他的地盘有罪案生,其它的地方,他可能管不了,但这个地盘,他还是能管的,他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极为意气风,还道,决定听从我的建议,请一个职业经理人! 不错,自从上次见面以后,我与七拐子时常有联系,因为,我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查出当年的真相! 生在我身上的事,仿佛一团迷雾,自方便面中毒事件,到司徒敏处心积虑地把线索往孟氏身上引,她怀着什么目地?为了报复,还是其它?我不知道。不错她找到了那个卡车司机,也找到了那盒录音,但是,那个卡车司机却不能说出确切地答案,至于那盒语焉不详的录音,只是造成了一种假象,又能证明什么? 我绝对不会凭着她给我地那个录音就只从她的指挥。 七拐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沙之上,他正在饮着功夫茶,茶的香味从我的鼻尖飘过,见我走进来,只朝我笑了一下,道:“来,试试我的新茶!” 他穿着一件竹布白衫,眼神之中带了几分如野豹般的庸懒,他依旧极瘦,可那抢我手袋的小混混模样,早已不见了踪影,看到他的手下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我忍不住道:“七叔,如果你去演戏,绝对拿好来坞大奖!” 七拐子转头望了望我:“大侄女,这个世上,有谁不是在演戏呢?说到演戏,你演得比我好得很多!”他饮了一口茶,很忧郁的感叹,“你把人家弄得遍体鳞伤,其本领比我好了很多倍,我起码,不会对我真心的人演戏!” 第一百零五章 录音 我道:“怎么,你查出那段录音了吗?” 他点了点头:“你给了我那个录音之后,我反复的查证,终于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大侄女,正如你猜测的,这段录音,的确另有真相。” 他便往前走,道:“跟我来。” 他站起身来,走向桌子旁,那里,有一个录音机,录音里传出声音: “阿宇,我答应你的事,已经为你办到了,希望你的决定是正确的,要知道,有很多人,会想尽千方百计的利用这件事的,阿宇,你放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与放一个**在身边,有什么不同?” “爸爸,你答应了我的事,就一定办到,你还不相信我么?桑眉已然完全的相信我,到时候,只要用一个合理的原因来解释她父亲的死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儿子,你虽然聪明绝顶,但为什么,在这上面,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呢?这件事,事后一定会成一个导火线,把你我都炸得粉碎的……” 七叔道:“大侄女,这段录音中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指你,而是指另外一个女人……司徒敏,这段录音,是孟宇与司徒敏还未取消婚礼时录制的,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现了司徒敏在查找当年的真相,但是,还没有到决裂的时候!所以,孟宇才会与她虚与委蛇。” 他停了停,道:“至于第二句,有关于你父亲的死,至今,我还没有查清楚,孟宇很有可能为了不让你卷入其中,才不愿意告诉你真相的。他真的为了保护你。” 我略垂了头,望着茶杯上水汽蒸腾:“可是,后面那一段话,又能怎么解释?” 七叔道:“这段话。说的也是另外一件事,你还记得当时,新闻播报,孟氏集团与沃尔集团单方面解约了一个世纪大厦工程的事?那个时候,孟氏集团与沃尔集团的关系还未破灭,孟侄子却单方面的与他们解约。引起两个集团震荡,那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 我想起当时倒真地播出过这一段新闻。记得蚊子还感叹:“孟宇真上镜啊!” 孟宇回答记提问地时候。身如修竹。语气沉着。真地很上镜。 但我总是觉得。这个解释比较牵强。 七叔感觉到我面有疑色。道:“我把整段录音放给你听一遍吧!” 录音机里地声音断断续续。但我总算弄明白了。正如七叔所讲。这段话。真地是截下来地一段话。加上前面孟宇与孟夏利地讨论。这三句话。才算是完整。所说地意思。与七叔所讲一点不差。 七叔道:“看来。这个司徒敏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截取了这段录音。再加上那个司机。两相加起来。才让人不得不怀疑。可是。大侄女。你这么做。算得上是将计就计。只可惜。苦了孟宇。” 我坐下来,自顾自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满口的苦涩直入心肺,我皱眉道:“七叔,你在怪我?事后,我是想向他解释的,司徒敏想让我与他决裂,那么,我就与他决裂,我如果不按照司徒敏的要求与他决裂,又怎么能顺理成章的进入秦氏企业。你不是说了。当年的事,秦玉的叔叔也牵涉其中吗?” 我停了停道:“更何况。他已经开始报复了,前些日子,我本来想出去散散心的……” 我把执照被停事件与警察上门地事告诉了七拐子,七拐子哦了一声,皱了皱眉头,道:“这件事,不会再打扰你了,我来解决,不过,你不能出去散心,这并不是时候。”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哪里知道,当我得知孟宇对我所谓的好,全是两生咒的原因地时候,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绝望,绝望到想放弃一切,沉浸于山水之间。 但是,孟宇却还在相逼,也许,是这种相逼,让我重生振作起来了吧? 我问道:“那么,秦氏与沃尔公司的关系应该很密切?” 七拐子望了我一眼:“应该说这两个公司的上一辈人关系很密切,很有可能,司徒敏得到的消息就是从秦氏传出去的,也有可能,司徒敏与秦氏已经连成一线,但是,这些都只是可能而已!” 我道:“七叔,我们不是就是要查出这些可能吗?” 七拐子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有些遗憾,那小子与你相处了十几年,被你这一头闷棍打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大侄女,你当心弄假成真,到时候,你们两人真的会再也回不了头!而且,你也不必要当庭给他难堪的。” “不当众给他难堪,秦玉怎么会相信?怎么会答应我,配合我?” 都说这茶饮下之后,会苦中带甘,可为什么,我只感觉到满嘴地苦意? 我道:“七叔,你猜得不错,不等我向他解释,我们已然回不了头……”每一个人都以为,桑眉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可哪里会有人知道,自从得知父亲的死并不简单的时候,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得查清楚这件事,因为,他是我的至亲,就算是我有神仙的记忆那又怎么样,我们是血肉相连的,我又怎么能不搞清楚这件事?我怎么能忘记,父亲牵着我的手在缓缓在花园行走,脸上满是骄傲,向别人介绍,恩,这是我的女儿。我忘不了那么一个儒雅地人最后满身绷带躺在床上的情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是多么的没用!我还是神仙下凡来呢!我道:“与父亲比起来,这一点伤害,又算得上什么?何况,我只不过比他早一点狠 他关切的望着我。 我怎么能告诉他,太白飞升上天,已然解开了他身上的两生咒,原来,他从小到大对我的好,只不过是法术的作用,当事实的真相如此摆在我的面前,我还能怎么样?我只不过比他早狠心一点,如果不是我比他早一点,我想,当我听到太白告诉我地这个消息时候,我就已然溃不成军,狼狈不堪。 原来,这个神仙地玩笑,居然已伤我这么深,所以,我不想告诉他,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他,只不过为了顺利的接近秦玉,顺利地查出幕后的人。 虽然,这个计划后来不是很成功。 第一百零六章 信任 七拐子抬头望了望我,那是一双看透世情的眼睛:“大侄女,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生了什么,要不要我向他解释一番?” 我摇了摇头,道:“七叔,现在向他解释,也没有用了,不必多此一举了,不如我们看看,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秦玉彻底的相信我?” 他道:“这个人温文尔雅,举止风趣,而且有一幅绝佳的外表,可是却底调隐忍,可以说从来都不出风头……大侄女,我很担心你,有的时候,他甚至于不需要什么手段,就能让你万劫不复!”他停了停道,“他们家有一个传统,只有真正得到他们信任的人,才有可能被那人承认,进入秦氏集团的权力中心,而第一步,就是得到秦玉的信任,而我知道,只有进入了他们的权力中心,你才有可能知道那些不被外界知道的事!” 七拐子经过了多方面的调查,也只不过掌握了秦氏机构架构的基本原则,可见秦氏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秦氏,说得也是,如此巨大一个财团,又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机构?有些东西,连七拐子,都没有办法查出来。 我道:“我知道,他现在不相信我,可是,难道就让我等在那里,等着人家时不时来个方便面中毒事件,时不时派个人上来窜门?我这样做,进入了秦氏,麻烦是不是少了很多?” 其实如果有蚊子与犬犬的帮助,只要能接近秦玉,再接近到那个人,我想,我离真相不会太远,毕竟蚊子与犬犬别的本事没有,但充当窃听器的本事还是有的,可是两人却不能无时无刻的监视着他,我们只能寻找一个锲机,一个能让真相自动浮出水面的锲机。而这个锲机的出现,的确要秦玉带给我的。 七拐子望了望我,感叹:“大侄女,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大大咧咧地人,却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很怀疑,这个,才是真正的你,冷静理智,能毫不留情的利用身边所有的人!” 我道:“七叔,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研究人性了?”他在不露痕迹的损我! 蚊子与犬犬知道了我这个决定地时候,也是这么说,一个道:“桑眉,我们相处了几百年。直到现在,我才敢肯定,我并不了解你!” 一个感叹。道:“如果把桑眉看成一个小白,那就大错特错了!” 一蚊一犬齐声感叹:“原来,她成为仙宠的代表,并不是偶然!”倒杯茶,我们继续!” 他道:“秦玉这个人。我调查了他。现他表面上虽然文秀如女子。但是。在商场上。却是以心狠手辣出名地。可以说。他有让人如沐春风地外表。这也使得他让人不知不觉之中产生了一种假象……恩。不但在商场上。甚至于。在情场上。他也是如此。但由于他为人低调。有许多事没有传播开来。让人未生警意。大侄女。你应付得过来吗?” 我望了望他。他沉吟着端了杯茶。吹了吹。饮下。 我道:“所以。他不相信我。但是。我想。他有意地接近我与倪鱼串。并不是偶然地。就连上次。他给钱给你演这场闹剧。应该都不是偶然地。他让我不知不觉地认识了他。还让我以为。仿佛是我们主动。这样地人。你说我能不能应付得来?” 七拐子用赞赏地眼神望着我。我知道。他认为我分析得分毫不差。其实。不用白额虎他们提醒。我都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好。也没有无缘无故地接近。像秦玉。他任我与取与求。甚至答应在孟宇面前演戏。何尝不怀有自己地目地? 可是。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沉溺于孟宇对我无缘无故地好。 七拐子道:“如果你能帮助他赢孟氏一次。我想。他会渐渐地相信。你与孟宇真地已经彻底闹翻!” 我看着他,他微微一笑,反而问我:“大侄女,你看我这乱尾楼怎么样?” 我迷惑的望着他,他道:“不久,我这乱尾楼就将身价百增,到时候,又会引起商界一番争斗!” 我道:“七叔,这乱尾楼,产权是你?” “不,我只是其中之一,这幢楼债务巨大,谁都不敢轻易再建,但是,你知道三十九中吗?” 我一惊,想起前些时候的一则新闻报道,道:“那所全国重点中学?据说那所中学的厨房生了小小的塌方,难道,并不是小小地塌方?” 他赞赏的望了望我,道:“桑眉,看来,你的记忆力并不差,那所中学是民国时期的德慧女中,可以说得上历史悠久,虽然建了不少的新校舍,但是,就是因为大部分是民国时期建的,当时的建筑水平并没有现在这么高,有一样东西,他们没有进行测试,那就是,地下水,那所中学建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水库上,所以,才生了塌方事件。” 我想了一想,了惊:“难道,那所中学要搬来这里?”如果是这样,商场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他点了点头,道:“大侄女,如果你真的从商,可以说,能与孟氏集团地少年商业奇才孟宇相比!” 我道:“你老夸奖了!你老也不是奇才一名?从此以后,你老就坐在一座金山之上?” 他扯了扯嘴角,豪情万丈,道:“好说好说……大侄女,以后,我请你吃鲍鱼,鱼刺!” 这个老抠,终于不抠了一回! 我道:“你的意思?” 他撩了撩眼皮,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很有深意:“孟氏集团与秦氏集团一定都会争这块地皮的,以实力,当然是孟氏强一点,但是,如果你能帮秦氏争到这块地皮,我想,秦玉一定会信任你,说不定,让你进入他的家族,那么,是不是有机会接触那个人呢?”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什么,却怎么也说不来。 他抿了口茶,道:“怎么,不愿意?” 我道:“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道:“那就好,反正也只不过让孟氏少赚一点,少上那么几个亿……!” 我严重怀疑他在讽刺我,可抬眼望过去,他却还是那么一幅好死不死的模样! 第一百零七章 秦氏 我回到了那座城市,带着犬犬与蚊子,站在秦氏企业的大楼底下,我知道,我已经别无选择! 我忽然现,我居然没有秦玉的手机号码,每一次,仿佛都是他来找我,我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当我想要主动找他的时候,却不知从何下手! 当我向前台接待提出要见她们的老板秦玉的时候,她们有礼而警慎的从上往下把我打量了一遍,问了我无数的问题,从业务关系,问到家庭关系,整个防狼过程让我叹为观止,到了最后,还是没见着,前台接待诚恳表示要预约,时间大约一年到半年左右,才能见到秦玉,见面的时间不能过十分钟。 她们微微的笑着告诉我:“我们的老板是非常忙的!” 犬犬忍不住在我耳边道:“桑眉,不如让我咬她们两口,看她们通不通报?” 看来,犬犬气得狠了,蚊子最近养气功夫非常的好,慢条理思的劝他:“犬犬,火气别这么旺,俗话说得好,小鬼难缠,你以前帮二郎神挡参拜的小神的时候,不也是这幅德性?” 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蚊子当年参拜过二郎神,还被犬犬给挡了! 我只好坐在大厅的沙上,守株待兔,等着秦玉从这幢大楼里出来或进去。 可想不到,这一等就是三天,这三天,是我最难过的日子,每天七点钟从酒店里出来,赶到秦氏大楼,在接待小姐的冷眼之下,坐在沙上,为了不错过他从大楼里出来的时间,我中午只能啃一个面包。 想不到见一个秦玉,都这么的难,原来感到极容易的事。到真正想要的时候,却怎么也办不到。 我得说,秦玉的这些员工真的训练有素,每天早晨,见我匆匆的跑进来,直往沙上坐。也依旧有礼貌地道:“欢迎光临!” 第三天。我终于看到满面严峻地秦玉从电梯口走了出来。与他走在一起地。还有其它三个人。他一边走。一边极认真地与那三个人讨论着什么。这个时候地他。哪里还有花花公子地样子? 头梳得整整齐齐。身材笔挺。举手投足之中充满了威仪。秦氏集团地人每一个对着他。都微微弯腰行礼。他则淡淡地点头示意。俊美地脸上带着淡淡地疏离与冷漠。与那个在蔚蓝色大海之上与一帮世家子弟调笑地公子仿若两人。 那时候那些人都叫他:“秦少。秦少……” 而现在。人人都恭敬地称他:“秦总!” 我看见前台接待员一见到他走出来。他地视线尚未望向她们。她们便有一些手足无措。脸上如早晨地阳光一般。瞬间容光焕。 我想。如果我现在走上前。向秦玉打声招呼。是不是有些亵渎她们心目中地神? 可是,大煞风景地事总是要有人做的,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望了望我脚上穿着的坡跟跑鞋,浅蓝色地牛仔短裙,印着浅紫色花儿的棉制上衣,感觉浑身上下虽不值两百元。但起码上面没沾上泥土灰尘之类的,再耙了耙满头的乱,抹了一把面,调整了一下仪容,心中感叹:***,见个高级人物,自己便要高级起来,要不然,还真对不住自己良心。 我左整右整。蚊子颇不耐烦:“桑眉。你再怎么整,也就是一个刚毕业出来的女大学生。你还不赶快,人家都要走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我如一颗微小的灰尘,被他忽视了,他与那三名精英边说边谈直向落地大玻璃门走了出去。 我一急,把仪态全忘了,大叫一声:“秦玉,等等……我” 这声叫唤没有什么,问题是那个声音太大了,我听见这声音在大厅之中回响,居然有回音。 那些接待小姑娘,扫地的大婶,来来往往的秦氏成员,全都向我行注目礼,自不必多说了! 秦玉回过头来,有些愕然,自然有接待员小跑步的向他汇报:“秦总,这个人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了,我们不好赶她,以为她等不到你就会走地……”我看见保安的身形从暗处现了出来,警惕的把我望着,只要秦玉一个招呼,估计他们全会呼拉拉的拥了上来! 秦玉看到我,依旧端庄严肃,却向我走了过来,道:“你来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他眼眸之中有喜色闪过。 我很委屈:“你没把电话号码给我啊!” 秦玉一拍额头,懊恼无比:“怎么把这层忘了!” 我感觉他这个动作,倒恢复了几分花花公子的本色,永远忽略他身边的女人,盯着他远处的女子。 那三名精英惊讶的望着我:“秦总,我们谈的事?” 秦玉摆了摆手:“你们先去办吧,我有朋友来了,等安顿好她,我再去!” 三名精英用极惊讶地眼神望了望我。 那些接待员,扫地大婶,秦氏人员自不必说了,全扮成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可他们的眼中的丝丝兴奋,从他们眼角眉梢直溢了出来,可想而知,明天,一个级八卦就会传遍了整栋大楼。 秦玉的办公室在最顶层,整整一层楼,宽大,明亮,可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他的办公室虽大,可是简洁明亮,虽说每一件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名牌,但在我看来,却有一种低调的奢华,豪不张扬,一如他地人。 我想起他从不在报纸杂志上露面,与孟宇地做风完全不同,孟宇已然不知上过多少期的财经封面了。 接待地秘书给他端来一杯咖啡,问我:“请问您喝咖啡还是茶?” 他笑道:“拿一杯红茶过来吧!” 我怔了一怔,他还记得我的口味?我记得只是随口提了一提,我喜欢红茶,原因无他,因为,喝忘川水的时候,黄泉乌鸦用来代替的,就是红茶,那个口味,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如果我今天不是有事要坐公共电梯出去,你是不是永远在那里等下去?”他笑饮了一口茶,“一般情况下,我都是从私人电梯里出入大楼的,你今天算好运了!” 真是低调的奢华啊。 他的奢华让我感觉很舒服,不像孟宇,有的时候,总是让我倍感压力。 呸呸呸,怎么又想起了他? 第一百零八章 秘书 当我把我的来意告诉他的时候,他怔了怔,原本手指轻轻磕着桌台的,却一瞬间停了,笑了笑,目光闪烁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我点了点头,道:“我决定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沉吟道:“你别怪我调查过你,你与孟宇算得上青梅竹马吧,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 我在心中苦笑,如果你知道孟宇的身份,知道他对我所有的心思,都只不过是一场游戏,是神仙加诸于他身上一场游戏,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笑笑道:“桑眉,只要你不后悔,我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我饮了一口茶,望了望他,他桌上黑色的液晶电脑开着,屏幕的荧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把他原本黑色的眼眸映得带了略微的蓝色,他淡淡的笑着,眼眸之中的光芒变幻莫测,仿佛在阳光下闪耀的猫儿眼宝石,摄人心魂。 我问他:“为什么帮我?” 他慢吞吞的微微一笑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帮你帮谁?” 我差点把那口刚咽下的茶喷了出来,这个人怎么老记得这一层?上次要他帮忙,看来找错了人了。 他笑了笑:“那原来是一场玩笑,只不过,如果你真的来到我这里,就不怕,玩笑变成真的?” 他的话真真假假,我望着他,他盯着桌上的茶杯,浅浅的笑着,如果办公室也有风景的话,他就是那一道清俊的风景,他的语气之中带了微微的戏谑,嘴角上扬,眼睛却未望向我,我哈哈一笑:“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未婚……妻么?” 他也哈哈一笑:“是呀。不就是未婚……夫么?” 茶杯冉冉冒出热气。把他狭长地眼眸氤得眸光连闪。 他地态度让我放心。他把我当成了他地战友。同一战壕地战友。 就这样。我很顺利地。成了秦玉地特助。 蚊子问我:“你只不过需要一个特助地身份掩饰。又何必那么拼命?” 做了他地特助地第一件事。我恶补各种金融知识。以及本市各个企业地基本概况。每天查找资料。看到深更半夜。总感觉时间永远不足。对此。蚊子很奇怪。犬犬则更回奇怪。他们不明白。原本懒懒散散地我。为什么一下子突然变得如此地勤奋? 每当他们问我的时候,我总是想起那一晚,孟宇对我说的话,也许是孟宇造就了我的勤奋。 秦氏集团这些日子并不好过,旗下的影视公司拍的一出大片被迫停止,因为有环境局投诉拍片方在拍片地时候,破坏当地的自然环境,要求影视公司做出赔偿,而高价请的主演。却因此与影视公司解约,为此,秦氏损失了一大笔钱,再,公司负面消息不断,与人竞投某大型工程失败,秦氏集团地股价一跌再跌。 我来秦氏一个星期,才知道,原来。风度翩翩的秦少也处于烦恼之中,可是,他却依旧保持了他的风度翩翩。 从表面上看,我看不出秦氏处于危机之中,他依旧举止有礼,进退有方,秘书处的黄秘书悄悄告诉我:“桑眉,不管秦氏的工作多么的烦扰,但只要秦少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之中。我就感觉。什么烦恼都将不再是烦恼。” 黄秘书是一位白骨精型的人物,属于白领。精英,骨干阶层,初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板着脸教训手底下地两个小秘书,言语犀利,脸上却带着微笑,让那两名打错文件的小秘书羞愧得无地自容。 本来说,这样的女子,我是要躲着的,却不曾想,也许是我特殊的身份,她对着我的时候,完全不同于对着她的属下,我们居然成了朋友。 如果不是她的属下,她倒是极好相处的,妙语如珠,对秦氏了如指掌,最喜欢谈论地人,自然是她口中的秦少。 曾有一度,我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对秦少有些想法,可实际上,她面对着秦玉的时候,却不像其它初进公司的秘书那么花痴,神色之间恭敬而有距离,私下里,她告诉我,对她来说,秦总只可以远观,放在远处,就是一个极美的风景。 她还说:“当然,你除外!”她用探究而审视的目光望着我。 我在秦氏的身份,是一位特助,至于在孟夏利宴会上的那一场闹剧,并没有传开,或许只在上流社会小范围内传播,所以,在秦氏,我只是一名特助而已。 可这名特助,由于秦玉的关系,却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黄秘书告诉我,秦少从来没有如此任人唯亲过,除了你! 我感觉,我得为自己编造一个合理地身份,才能在秦氏无风无波地呆下去,秦玉知道了我的想法,很赞同,他告诉我,让我对别人说,在他少年时候某一次登山运动中地,在他准备跌下山崖之时,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之下,救了他的命,由于人生只得这一次救命,所以,弥足珍贵,所以,他才会对我青睐有加。 在我说出这个故事之后,黄秘书很神秘的问我:“救命恩人啊,你怎么不叫他以身相许呢?” 神色之中,很是遗憾。 只可惜,她期望的情景依旧没有出现,做为秦玉的秘书,她知道,秦玉依旧身陷花丛,鲜花朵朵。 做为他的同盟,偶尔他也会在夜晚打个电话给我:“桑眉,你在干什么?” 我自然回答,不是看电视,就是吃零食,可能他感觉我很小市民,与我讲电话很有些降了他的身份,于是,电话便渐渐的少了。 我的公寓,很长的时间没有闲杂人等打扰了,我的神经未免放松了下来,犬犬见此,也有一些放松,于是,通常的时候,都变成了一个人形,与我们一起坐在沙上看电视。 本来我是坚决不答应的,很怕房东偶尔上来,看到我的房间里藏了一个男人,但犬犬很识相,再三的保证,决对不给我添麻烦,一有人来,他绝对以犬相出现,睡觉的时候,绝对化身成犬,占的地方,就是那么一小块!。 我这才勉强同意,再,化身于犬的犬犬与化身**的犬犬食量基本一样,再加上蚊子警告我:“桑眉,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对犬犬那么苛刻,你忘了他曾经一度有抑郁症的症状出现过吗?” 我想了一想,如果犬犬真犯了抑郁症,倒是一件大麻烦事,我又得给他做心理辅导,如今的我,只怕自己的心情也颇抑郁,要是越辅导越抑郁,那就不太好了。 更何况,他也够惨的了,人事全非,他的白猫不认他,他也算得上壮阔的失恋队伍中的一员。 第一百零九章 房东 于是思前想后,终于答应了犬犬的要求,但求犬犬化身**的时候,一定要衣冠整齐,绝对不能露出一星半点肌肉,搞得犬犬很困惑,问我:“桑眉,如果是大热天的,你莫非也要我全套西装上阵?” 我抬头望了一回天,春意然然,夏天尚早,终于批准:“夏天,准你穿一袭长衫,就是电视里演的古代那种把浑身上下都遮了的长衫!” 犬犬搭拉了头,嘟哝:“桑眉,我感觉,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蚊子在一旁嘎嘎而笑:“我都说了,变**形,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像我一样做只蚊子呢!” 不过,犬犬变回人形,倒让我感觉屋子里有了一些温暖,不再是我一个人再加上两个不明动物,多了一些人气,虽然有的时候,猛一回头,看见有个大男人傻登登的瞪着电视上广告里的大美女看,还是有些不习惯,可俗话说得好,看啊看的,也就习惯了。 犬犬化面人形之后,在我的屋里,越来越自在,越来越仿佛自己的家,终于有一日,惹出了一个麻烦,一个小麻烦,但这个麻烦,却让我不得不搬了一次家。 那一天,吃得比较多,感觉腹中绞痛,上了厕所,花的时候比较长,自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没带进去。 等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犬犬很得意的将手机放下,盖上了盖子! 这只犬,如今越来越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手机也能随便接吗? 我不经意的问他:“犬犬,谁来的电话?” 他怔了半晌:“不知道,是个男人……”他望了望我,“你放心,不是孟宇,是一个我不熟悉的声音,不过。他老问我是谁,我的不耐烦,就说是你的同居男友!” 我满头黑线:“犬犬。你再这么说。我就把你炖了狗肉吃!”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地插曲。我也没把这插曲当真。也许是人家打错了电话呢? 到了晚上。我睡得正香。在梦里梦见无数地紫云飞腾。人间仙境。我就坐在那软软地紫云上。饮一罐康师傅红茶……论什么时候。我总是忘不了这茶。 这个时候。天上却劈下一道霹雳。把我从云端霹落。蚊子仙还是我地手下。伸手帮手顺手捞起了红茶。道:“桑大人。你地红茶跌了!” 不但我地红茶跌了。我也从云头跌了。 是谁。惊醒了我地美梦? 蚊子早在我旁大叫:“桑眉,快去开门,有人敲门呢!” 原来,那霹雳是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犬犬很好心的用毛绒绒地手揉了揉眼:“桑眉,你不愿意起身,要不要我帮手化了个人形帮你开门?” 我多谢了他的好心,走到门前。在猫儿眼里面看到了房东蓬头垢面的脸,女房东…… 我打开房门,很不耐烦,她勉强化了个笑脸,很尴尬的走了进来,问我:“桑眉,我与老公吵了架,能不能让我的这里将就一晚?” 我心想,我与她并不熟。平日里除了交租,基本上没有什么来往,她怎么就想起我来了呢? 她的样子很可怜,泪眼婆娑,额头上有青肿的痕迹,她道:“桑眉,我就在沙上睡一晚,第二天早上,我马上就走!” 与人为善啊。与其为善。我暗自叨念着与人为善四个字。 女房东睡在了沙上,我回房继续补睡。 睡在床上。却忽然间有感应,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光着脚,下了床,来到窗前,月光洒在楼下,铺成满地的银白,树木掩映之下,一辆轿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倚在轿车车头地人手里夹了一根烟,小小的烟头仿佛夏夜里飞舞着的莹火虫,我看不清他模糊不清地脸,只看见他手里夹着的那个小小的如豆子般的火光。 我呆在窗帘后面,看着他弹落手里的烟头,复又坐回车内,我轻轻的问道:“蚊子,是他吗?” 蚊子叹了一声:“我本不想告诉你的!” 我道:“看来,我不得不搬家了?” 谁也受不了一个被人收买的房东,随时随地打扰自己的生活,是不? 孟宇,他还是没有放过他自己。 蚊子告诉我,天蒙蒙亮,这辆车才走。 我想,女房东西早了信息给他吗?他怎么才走?看来,是犬犬地那句同居男友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我不认为,解了两生咒他,对自己尚有一份余情未了,也许,他做了十几年假,谱一个不做假了,倒有点不习惯了。 有的时候,做假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我到处寻找合适的房子,可有的时候,房子如同某些东西一样,想要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不是房价偏高,就是房子的朝向有问题,再就是房子离秦氏大厦老远。 搞得我那几天心烦意乱,精神未免恍惚,秦少偶尔关心了一下,笑笑:“桑眉,我倒有一套小公寓,与我自己住的地方相隔不远,如果你不怕人闲话,倒可以入住,而且,我不收你房租,就当是公司福利吧!” 他眼中有亮光闪过,他温文尔雅的表相之下,看似对人亲近,实则他地内心,又有谁能真正了解? 我道:“不收房租?真的不收?” 他点了点头。 我喜道:“如果我不答应,那么,我就是傻子了!” 他转了转那大班椅,手中转着一只金制的笔,道:“我们成了邻居,我免不了要上门打扰的,你别嫌烦才行啊!” 我道:“当然,当然,只不过,只怕你没有时间打扰,你身边想让你打扰的人太多了!” 他便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我认为,他这是在进行某种暗示,你打扰老板太久了,该退出去了! 我便识相的准备溜走,忽听他的我的身后道:“桑眉,听说,他也住在你的隔壁,如今,我又住在你地隔壁,可不可以相同地待遇?” 我回过头,他却在抿着那杯茶,眼眸下垂,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我知道,这个人说话总有些真真假假,我只有一概当他是假。 他低调,因为他喜欢玩,所以,才有那一次地英雄救美闹剧,虽然没有成功……但我绝对不认为,他对我会有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小言感情,我对他才说,就是紧张工作之余,用来调剂一下的调剂品,更何况,我与他达成了协议。 这个协议,让我与他结成同盟。 在对付孟氏集团的共同目标下,我与秦玉达成了协议。 因为,孟氏集团也在对付秦氏,一连串的商业打击,并不是偶然。 秦玉满不在乎的告诉我:“桑眉,看来,上一次替你扮了一次未婚夫,代价还挺大的,我可白白的损失了好几百万了!” “终有一天,你会拿回来的!” 他微微而笑:“希望如此,我们是同盟,不是吗?” 对,我们是同盟,虽然,他还不怎么相信我,但始终接受了我是他的同盟。 第一百一十章 公寓 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公寓,一个将近三百平方米的套间,四房两厅,一个是书房,一个是运动室,两个卧室,装修得奢华低调,这就是所谓的小公寓,我感觉,我原来那个地方的面积和这个小公寓的厕所差不多大。 我感觉,如果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房间大得有些可怕,但是,幸亏我还有蚊子与犬犬。 当我向房东辞行的时候,她有些遗憾,我想,是不是因为,我走了以后,她没有了外快可捞? 我想问她,那一晚,是不是他叫你来的?可我终究没问,她不会说,只会用无数的谎言来糊弄我。 就像他一样,从小到大堆积的谎言,在两生咒的法术之下堆积的谎言。 犬犬看到这个公寓,唯一的感叹就是:“终于可以不睡沙上的枕头了!” 我却不太满意这公寓的装修,在得到秦玉的同意之后,找了工匠,把屋内彻底的重新装修了一遍。一大早,我去倒茶,刚来到茶水间,就听见里面两个小秘书在议论:“你知道吗?我们的秦总,要参加访谈了!” “是不是真的?他可从来不上封面杂志的,更别说访谈节目了!” “是真的,黄秘书亲自安排的,听说啊……”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们秦总的仇家也参加了呢,所以,他才参加的!” “你知不知道,他的仇人是谁?就是孟氏集团的那个孟宇,我还听说,我们秦总抢了人家的未婚妻,结果始乱终弃。后来,两人就结仇了呢?” 我悄悄的靠了过去,装做倒茶,津津有味地听两个人八卦,原来,不自觉的。我竟然成了一名被始乱终弃的人? 那两个小秘书感叹道:“我们秦总。当真是魅力无人能敌啊。连孟宇地未婚妻都抢了过来。那孟宇。听说也是一个心狠手辣地。听说年龄虽小。但这几年把孟氏集团办得有声有色。我们秦总在他手上吃了几个大亏呢。可是商场失意。情场得意。他不也栽在我们秦总手里一回?也不知那孟宇地未婚妻。是怎么样地国色。让我们秦总动了抢夺地心思?” 两个小秘书一同捧着茶杯感叹。 她们不知道。我这国色就正站在她们地身边呢! 她们看到了我。也不避我。本来吧。我来到秦玉身边。成了他地特助。一开始。还有人八卦。但是。秦玉对我没有特别地表示。他该拈花还是拈花。该惹草还是惹草。所以。我就被她们翻了一页。不再是她们八卦地对象了。她们八卦别人地时候。也不避着我。还与我一同讨论。这一次。秦少地女朋友。能与他相处几天?要多少地珠宝饰才能打?等等。 我也捧着茶杯与她们一同感叹:“是啊。要让秦总看得上眼。动了抢夺心思地人。一定是国色天仙地。像我这样地。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两个小秘书与我一同心思:“是啊。如果此生能让两个如此出色地男人抢上一抢。就算是始乱终弃十回。我也心甘情愿了!” 我们三人同时饮了一口茶,同时感叹了一声。茶水间顿时出现短暂的寂静,真是让人唏嘘不已的人生啊。 站在我对面的那个小秘书忽然不感叹了,望着门口,脸现红润之色:“秦总?” 我回头,秦玉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嘴角上扬,两位小秘书如灰老鼠一样的垂头从他身边闪过,我忙也跟着闪。 走到门口,将闪未闪之际,他道:“桑特助,来我办公室一下!” 办公室的门在我身后关上,他没有走向他常坐的大班椅,而是站在我的对面,向我笑了笑:“你很希望有机会?” 他个子很高,站在我地面前,让我倍感压力,我悄悄的后退了一步,思摸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机会?”我终问他。 他道:“被抢的机会!” 他再向我走近一步,我感觉的身影被他的身影压着,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我再后退一步,道:“这个,不过是个笑话,讲笑!” 他走近我,再走近,我感觉我退无可退,把手放在胸前,道:“秦总,您累吗?咱们坐着说好不好?” 他后退一步,我吐了一口气,正放松下来,他却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桑眉,这次是真的,我真的要与他争一次!” 我想,凭什么呀?你同他争,也不过争权势钱财而已,和我有什么关系?搞得仿佛真地抢夺江山美人,我就是那美人一样! 我感觉吧,他们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就仿佛三国时候瑜亮,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总有一个要被气得吐血而亡,这天下间就太平了! 他终于走到他那办公桌前的大班椅前坐下,手指又转动着那根金制的笔,晃晃的金色把他的手指甲润出一层澄黄。 他笑吟吟的看着我:“桑眉,这次的访谈,你也是嘉宾,我已经跟节目组说了,你是秦氏集团的精英,也是我地特助,我地事,你知道得比较多,我不太擅长言词,所以要你补充,你要做一点准备!” 天底下有这么不擅言词的人? 我张了张口,想反驳,你地事,我知道得并不比扫地的阿姨多,你何不叫她上节目?忽然想到,他这么做,何尝不是为了刺激一下孟宇? 我也想看看,当两名精英同处一室的时候,是不是硝烟四起,空气之中有如狂乱的电流击过? 组织这个节目的人,简直是个天才,这个节目的收视率一定会倍增,可以想像得到,从不抛头露面的秦少,与一上财经封面,那期的财经杂志就疯卖的孟宇,一同出现在节目现场,同为钻石王老五,风度翩翩,气质高雅,与着一名美丽的女子,也就是我一同上了电台节目,此情此景,让人一番研究下来,很有些神秘莫测。 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这一次,却有一些害怕,在如此的情况之下,我该怎么面对孟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节目(一) 可容不得我退缩,秦玉真的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向我介绍他自己,介绍他爱好,他的学历等等,以显示我这个特助,的确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特助,明知道他想利用我来刺激孟宇,我还是烦不胜烦,等终于把他了解个七七八八了,也就到了上节目的时间。 上的这个节目,叫做精英人生,起的名字非常的好,主持人也非常的著名,通常著名,就意味着刁钻古怪,会问一些让你不得不回答的问题,秦玉反复的提醒我,一定要注意,注意。 明知道他想利用我刺激孟宇,我还是忍不住在肚子里建议他:你干嘛让我去?秘书室随便一个人都比我了解你! 还有,你以为孟宇会受到刺激吗? 只怕你要失望了,他绝对不会受到刺激,我倒怕我自己受到刺激。 精英访谈节目,是一个收视率极高的节目,其主持人鲁月,是一个极为著名的主持人,她的做的节目,她的言语并不犀利,估计参加这个节目的全是名人,她也不敢犀利,但是,她总是能在委委而谈之中出其不意的问出让人惊讶的问题来,名人们对她可谓是既爱又恨的。 蚊子把收集到的有关主持人资料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在思考,应该穿什么样的鞋子去参加这个节目,我很想穿一双坡跟跑鞋,这样,显得我既大方又得体……好吧,我得承认,我之所以穿它,因为穿跑鞋的确是很舒服的。 但想了一想,如果我穿一双跑鞋,势必要一身休闲服来搭配,比如说牛仔裙棉布上衣等,秦少这名精英可不会穿一身休闲衣来与我搭配,他肯定是一身笔挺的西装的,我幻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西装笔挺的秦少携着穿着牛仔裙的特助,优雅的坐在沙上,款款而谈。 我一想,就感觉这个节目被我污染得差不多了。 还好,秦少帮我解开了这个难题,他叫人送来了一身晚装。一双鞋子,晚装倒是没有什么,包裹得很严实,可是,这双鞋子却叫我大皱眉头,十多公分高的鞋跟,极尖极细,我试了一下,合脚倒是合脚。但是穿上去,地确有点像踩高跷。 蚊子还一个劲的叫好:“桑眉,就穿这双。你穿上了这双,给人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同了起来,亭亭玉立,高了不少,不像矮东瓜,这样,这衬得上两个极品高帅哥!” 看来。秦少与蚊子也是一般地心思! 生怕我衬不上人家!我倒忘了。蚊子是只公蚊子。凡是公地。思想都差不了多少! 我想。穿就穿吧。到时候丢了脸……虽然是我丢了脸。但也是丢他们地脸。因为。我是不怕丢脸地! 我经过艰苦地背书记忆。终于成了一个合格地特助。连秦少喜欢穿白色竹纺布地衬衣。哪一个牌子地。我都记得清楚了。我不合格。谁合格? 到了节目现场。与蚊子调查地一样。女主持人鲁月。真是一个极具亲和力地女子。身材娇小。略显削瘦地脸上。总是带着如沐春风地笑意。我与秦玉到地时候。孟宇还未到。 我们在休息室与鲁月闲聊了几句。这个时候。秦玉充分表现出他地谦和有礼。低调而温文地性格。鲁月是一个经验丰富地主持人。但依旧被他地风采迷惑。休息室地灯光照射下来。照在他地脸上。把他地脸照得略显古铜之色。却让他如欧洲大理石雕像一般地脸颊更具神彩。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略微的嘈杂,我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秦玉侧过脸,向我望了一眼,却转过头去,依旧微笑的与鲁月交谈。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我们不约而同的向门口望去,孟宇站在门口,气宇轩昂,衣冠楚楚,身如修竹,嘴角挂了淡淡地笑意,眼光在室内巡视一番,却最终落在主持人鲁月身上。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我,却仿若未见,走上前来,笑道:“秦总,早就到了?” 秦玉便也站起身来,微微而笑:“孟总,你可来迟了!” 两人有礼之极的互握了握手。 这一瞬间,我有些失神,而鲁月,很显然,也有些失神,两个极出色的男子站在屋子中央,吸引了整个休息室内人员的目光,以及门外某些路过的人的目光。 他们两人,就仿佛两个光体,一个如太阳般灿烂耀眼,而另外一个,则如月亮般温和清冷,我在心中感叹,瑜亮,瑜亮,真是,既生瑜,又为何生亮? 我站在那里,不敢动,倒不是见着了孟宇,略有尴尬,所以不敢动,只是,***,这高跟鞋简直太高了,稍一动,就有扑地的危险,还好进来地时候,秦玉挽着我进来的,有个支撑,可现在,没有了支撑,我感觉,我很危险。 秦少见了孟少,两少相迎,全然忘了我,想必也不会过来搀我一把。 我很忧愁。 望在人家眼里,这个低了头,脸色微红的女子,是不是见了两名极品帅哥,路都走不动了?想到这一层,我更加忧愁。 心想,快点做完节目吧,别站在这里聊天了,从商场聊到车场,从高尔夫聊到某处小吃,两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我的腿快受不住了! 快上节目吧,上了节目,就有沙可坐了。 终于有工作人员来请,时间到,去演播室,我松了一口气,见两人往外走,忙跟上。这期间,孟宇一直没有望我,简直当我如无物,我想,这也好。 谁知道,他却略一回头,望了我一眼,那一眼,目光如冰,让我遍生寒意,转眼之间,却又忽然间百花盛开,他道:“秦总,你倒是有选人的眼光,这位特助,的确不错!” 俩人仿佛同时忘记了寿宴上的那一幕闹剧。 秦玉回过头来,微微而笑:“的确不错!” 他将手伸向我,我却有点迟疑,该不该放入他地手心?迟疑着迈步向前,我长久以来一直担心地事终于变成了事实。 我的脚一歪,腿不受控,踉跄几步,直接向秦玉扑了过去,我感觉吧,我地手拉到了一件东西,仿佛是某布,力未止歇,我听到了布料呲拉的撕裂之声,极脆,极响。 第一百一十二章 节目(二) 终于,我的另一只手撑着地,勉强的抬起头来,先看到的,是一个西装裤,颜色很熟悉,秦玉的。 只不过,另一只手抓着一块布料,颜色更让我熟悉,因为,我刚刚才看过,也是秦玉的,西装裤的裤腿的一块撕裂的布料! 还有他裂开的裤腿上面张开的大口里面露出一截古铜色的 ***,这就是名牌,还是国际顶极名牌,怎么这么容易撕乱? 我要不要站起来,还是帮我的老板把裤子上的布料胡乱的贴了上去!还是向他说声对不起? 这一瞬间,我真是思绪万千啊。 还是秦玉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他从地上扶起了我,我不敢抬头望他,手里还拿着他裤管的一截儿,我听见鲁月用极古怪的变异了的类似于忍笑的声音道:“秦总,我让人帮你找条裤子!” 秦玉声音平淡:“那麻烦你了!” 我终于敢抬起了头,偶尔一望,却见阅尽花丛不染身的秦玉,耳后根有些红! 怪只怪这所谓的顶级名牌,所谓名牌,就是这么不耐磨不耐撕么,还不如穿条牛仔裤呢! 孟宇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秦总,你这位特助,倒真会找机会啊!” 他地声音平淡如玉。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地事实。 我抬头。狠狠地向他望去。他却转了头。我如打到了空气之中。无着力之处。 秦玉笑了笑。忽道:“我倒希望她真是在找机会!” 两人地谈笑让我很感尴尬。我感觉我也得说上些什么。于是。把那布片递了过去:“秦总。这是您地!” 两人一齐望着我。秦玉伸手接过了那布片。很尴尬。 一说出这话。一做出这行为。我就差点咬了自己地舌头。我怎么能这么做。这么说呢?再无话可说。也不能这么说啊! 我很后悔,眼光游离,分明看见刚刚传话的那工作人员半张了嘴,眼有疑惑之色:这一期访谈怎么请了一个扯人西装裤,调戏美男的女流氓来做节目呢?还好没现场直播,不过,如果直播,收视率一定会如直往上飚!年终奖肯定多了不止一倍两倍。以上种种,是我猜想的! 我还看到。秦玉的刚恢复正常的耳朵后根,又微现了红色。 孟宇没有再说话,他直接当我是空气。 终于。尴尬地一幕随着秦玉换上了同样颜色的新裤子而告一段落。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看秦少那截露出的腿了,时常的看着,让我很有犯罪感的。 除了这一幕,访谈节目还是进行得很轻松顺利的,鲁月并未向两人提出什么尖刻地问题,聊的都是一些较普通的问题,两人的人生,求学。与工作,生活。 做为秦玉的特助,秦玉的问题,自然是由我来回答的。 与前几期一样,她也问了一个问题:“两问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学业事业可以算得上一帆风顺,那么,我想问两位,两位在生命之中。可有一位让两位记忆刻的人?除了自己地血缘亲人之外……” 听到这个话题,无由来的,我的心一阵紧张。 秦少坐在我地身边,望了望我,笑了笑:“的确有一位,只可惜,相隔年代久远,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鲁月听了,大感兴趣:“秦总。也有暗恋的人吗?” 我也大感兴趣。秦玉这个人会暗恋别人吗?人家暗恋他多一点吧? 他道:“当然有,只不过。她恐怕不知道我在暗恋她,就分开两地了!” 真是令人唏嘘的一段感情啊,特别是他用深情款款的语气讲出来的时候,我想,那个女子想必要幸福得死了吧? 接着轮到孟宇,不知道为什么,在等待他讲出答案的时候,我的背脊僵硬,脸上的肌肉几乎变得如龟壳。 鲁月充满希望地等着他的回答,我……隐隐还是有一点希望的。 演播室内的日光灯照射下来,照在他的脸上,他依旧俊美如昔。 他微眯了眼睛,没有看任何人,只淡淡的道:“没有,从未有过!” 听到这话,我的脸上的笑容依旧,心中如一根大锤锤过,把我的心锤得粉碎,很好,终于证实了太白说地话是真的,很好! 原来,我的心底一直抱有希望,希望太白所说的终是一个笑话,逗着我玩的,却想不到,孟宇最终打破了我心底的这个希望。 鲁月一怔,微微一笑:“孟总,你一定有你心底映象深刻的人的,比如说,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地脸,或许一瞬间会出现在你地脑海之中?” 孟宇弯了弯嘴,一笑,却冷漠如昔:“我很少作梦,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沾枕就睡,哪有时间去作梦?” 鲁月明白孟宇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她唯有笑了笑,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除了这个话题,孟宇稍微有点扫兴之外,我应该说,孟宇与秦玉妙语如珠,相谈甚欢,两人仿佛在比拼口才,一连串地笑话幽默让人忍俊不禁,到了最后,我这个秦玉的特助,根本插不上 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有这么一个时间,嘉宾互动时间,鲁月不关痛痒的说了几句之后,忽然间道:“你们两人可为商界一时的俊杰,不知私下有无来往?孟总可有问题要问秦总?” 看来,鲁月见两人谈得的确是好,融洽之极,于是,头脑一热,便兴之所了! 两人何止有来往,简直就象冷战时期的苏联与美国,你死我活。 当然,我是指商场上的。 一瞬间,气氛凝结起来,可这个时间不长,孟宇笑了笑,道:“当然有,只不过,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聊过天了,不如,趁这个机会,聊一聊?” 秦玉自然是微笑着答应。 他们两人都有绝佳的仪表,风趣的谈吐,强势的背景,两人势均力敌,我只感觉空气中有看不见的闪电呲呲的当空飞过,有几根还飞到了我这里。 孟宇道:“秦总的特助对秦总了解很深,我就不同了,没有这么了解至深的属下,只有一个人单刀匹马的前来赴会,不知道秦总是用什么方法训练出这么贴心的属下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节目(三) 他单指在沙背上轻叩,另一只手托着腮,斜斜的靠在沙上,问的,仿佛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问题,连鲁月也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问题。 秦玉望了望我,道:“你说的我这个特助?虽然她来公司时间不长,可是人却挺机灵聪明,这些小事,哪用得着我我训练?” 孟宇笑道:“哦,看来,秦总的运气真的很好,随便一个特助,都能对你了解至深,我还以为,秦总这名特助与你有其它什么关系呢!” 我坐在沙之上,如做针毡,而且是双层的针毡。 我就知道孟宇不会放过我了。 秦玉笑得依旧温文尔雅:“那也说不定,事情的展,谁也不能预料!” 我垂了头,不敢望两人。 孟宇道:“看来,是我孟浪了,秦总终于准备放弃整个树林了?” 鲁月也感觉到了两人的枪来剑往,插口道:“或许,秦总终于遇见了自己生命中的那棵树呢?” 孟宇道:“哦,看来,这位特助小姐也有机会?” 他淡淡的话语,让我有了一种想法,那种想法就是,恨不能手操了一只大锤,朝他头上一敲,一了百了! 果然。解了两生咒地孟宇。与以前。已经全然不同。我已经不是他呵护地对象。这一瞬间。我有点恨太白女人。总是贪爱那样地温柔。不管那种温柔是真还是假。/道 我维持了脸上地微笑。感觉。活千儿八百年。如果连脸上地微笑都不能维持。简直是白活了。 却感觉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刺得我生痛生痛。 两生咒就是那个纽带。把我与他连系起来。这个连系一断。我们两人地人生。就真地断裂了。 终于。这个节目非常圆满地结束了。可因为我地形象一在电视里播出。我在秦氏集团地日子越地好过起来。基本上。小职员们对我这个坐直升飞机直接上升地人有了某种敬畏。而那些精英中地精英。基本上不会冒着我这棵秦玉未来之树地危险来兜搭我。所以。这次访谈。彻底堵死了我在秦氏公司地桃花运。 而秦玉。还是像以前一样。身陷花丛之中。却不染上半分。他对我既没有变得亲密。也没有疏远。我们之间依旧像原来一样。/道 不过,公司的八卦表明,他地女朋友依旧如走马一般的换来换去,虽然没有杂志登出这些,他也从来不带人来公司,但是,有好几次,蚊子汇声汇色的向我汇报。秦玉又跟谁谁谁出去了,或在哪一个高档的酒楼,或是吃韩国菜,或是日本料理。 他感叹:“看来,这位秦玉真是一名花丛高手,那么多的女子,从未见过谁为他争风吃醋打上一架,至少在公共场所没有,双方总是能保持那种友好和谐的关系。我还看到,有好几次,可能约会没约好,来了两名女子,他们三人也能举杯同饮!笑颜如花啊笑颜真如花!” 犬犬甚向往,道:“蚊子,下一次换我去观察观察!” 蚊子暗中嘟囔:“你啊,观察一百次也达不到这种水平!” 一大早,走进秦氏。黄秘书就告诉我。总裁叫我去他的办公室,我有些惊讶。 来到秦玉的办公室。隐隐听见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大吵,黄秘书战战惊惊的对我道:“你自己去吧!” 说完,居然轻手轻脚地走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里面那女人是谁呢! 只听得那女子道:“你管我这么多,这是我的自由!” 秦玉怒声道:“你就不怕他利用你?你抽走秦氏那么多资金,为了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总裁放在眼里?我们一起长大,就比不上你与他相识一个月?你当心人财两空!” 那女子恼羞成怒:“秦玉,这些钱是我的,我愿意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你管得了我这么多!再说,他需要我地钱吗?” 我越听越感觉这女子的声音无比的熟悉,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我站在门边苦苦思索,却见门哗的一声被打开,那个女子开门出来,看见我站在门边,盛满怒气的脸有些诧异,望了望我,却回头向秦玉道:“你叫她过来,什么意思?” 说完,哼的怒瞪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走了。 我明白她为什么对我满脸敌意,因为她是雷小柔,孟宇的另一个忠诚粉丝,也是秦玉的表妹。 我敲了敲门,门内有人道:“进来吧!” 我走进门,秦玉坐在办公桌后面,背对着我,我只看见他头靠在沙背上地那一缕黑。 他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烟雾袅袅,烟灰几乎烧着了手指。 在我的映象之中,他仿佛从来不吸烟的,今天,居然在办公室吸开了,看来,这一次,他表妹给他带来了很大的烦恼。我思索着从门口听到的只言片语,仿佛是雷小柔调走了秦氏集团的一笔钱,让秦氏陷入财政危机? 我看见那烟头快烧到了他的手指,他一声不出,实在忍不住,提醒他:“秦总,您叫我来?” 他将那沙轻轻旋转,转过来,那烟灰掉了下去,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裤子烧一个大洞? 他问我:“刚刚地事,你看到了吧?” 我正思考着他的裤子有没有变出一个大洞的问题,听到他这么一问,心中一惊,忽然间明白了,浑身却如有凉水泼过,道:“雷小柔是不是……是不是?” 他怜悯的眼光望了望我,道:“看来,你很少看最近的财经杂志?” 我勉强道:“我对那不感兴趣!” 他道:“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敢看?” 他伸手递了一本杂志给我,那本杂志翻到了那一页:雷小柔偎依在孟宇的身边,两人举杯同贺,雷广集团与孟氏财团全方位合作…… 第一百一十四章 打击 他道:“雷广集团抽走了在秦氏的所有资金,与孟氏合作,他正一步一步紧紧逼了过来!” 我感觉心脏一阵阵的缩紧,孟宇与雷小柔?我却不敢问他! 秦玉道:“桑眉,他们这是联姻的迹象,其实商场与政场没有什么不同,最牢固的联系就是婚姻!” 我抬头看他,却现他眼中有红丝,面色略带焦灼,看来,这个突变,让他措手未及,不知牵涉到多少的公司运作。 我在心中苦笑,孟宇已经与我毫无关系了,你为什么还叫我来? 仿佛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秦玉道:“桑眉,由我告诉你这个消息,总比你自己听到好!” 好什么好?同是天涯沦落人吗?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怒意,把火全在了他的身上:“秦总,如果你想欣赏欣赏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狼狈,那倒叫你失望了,你不如去去歌剧院,那里唱的戏跌宕起伏,包你一次听个过瘾!” 他一怔,站起身来,掐灭了手中的烟头,道:“桑眉,你误会了,我从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他疲惫的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也许你说得对,叫你来,或许我认为,你受的打击应该比我大吧?” 我怒及反笑:“是啊。用我地失败来反衬你地失败。是不是就显得。你没有那么失败?” 秦玉笑了笑。道:“如果你这么地失败。你会怎么办?” 我恨恨地望了他一眼。心底一动。因为。他笑得极为勉强。眼内没有戏谑我甚至从他脸上看到了虚弱二字。看来。这次地打击。地确让秦氏集团受到了重创。我回忆起看到地秦氏集团地资料。雷广与秦氏地合作。已逾十年。从他们父辈之时就已经开始。两地关系盘根错节。被雷小柔这么一搞。秦氏不知道会受到多大地波及。 一想到此。我就感觉。我那小小地儿女私情算不上什么。秦玉受到地打击。可比我大得多了。 我怒气稍缓。望了望他。他却笑了:“桑眉。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他地笑意未达眼底。 这个时候。我真有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地感觉。 他道:“桑眉,明天有一个地产招标地新闻布会,你陪我去吧!” 我想,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么? 招标布会与其它会议没有什么不同,一篇拖沓冗长的来宾介绍之后,就是有关于那个位于市西南边的乱尾楼介绍,我听到了孟氏集团的孟宇也列于其中,与秦氏的秦玉一样.shud我与秦玉坐在左侧,而孟宇与雷小柔则坐在右侧,两相对峙,真有点汉河楚界的架势。我偶尔用眼角望去,看见孟宇与雷小柔摊开桌面的资料,低头商议,雷小柔翻着资料,,侧头有几缕丝掉了下来。孟宇轻轻的帮她把头绕到了耳后,我心中不由一阵烦闷。 秦玉忽然道:“桑眉,帮我看看!你也是我的特助呢!” 他把一堆资料堆到了我地面前,在我的耳边轻轻的道:“桑眉,别走神了!” 我有点恼怒,抬眼望他,他却重望向主席台! 会散之后,我只想尽快地离开这里,秦玉却向这个打招呼。那个称老总。握手拍肩,还与好几名公司老总订下了一起吃饭打高尔夫的时间。我跟着他,还有那年纪相近关系交好的老总,用暧昧的眼光望了望我,向秦玉低语:“新特助?” 我呆得如坐针毡,第一次感觉,这种耳朵尖的神仙体质,其实没有多大用,除了为自己增添烦恼之外。 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颇惆怅。 这个时候,我看见孟宇携了雷小柔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更惆怅! 孟宇大声的笑道:“秦总,您也来啦?” 秦玉满面笑容:“孟总,您也来啦?” 两人握手,拍肩,旁边闪光灯连闪。 孟宇道:“这次的招标,秦总,您可得让我哦?” 秦玉道:“哪里,哪里,孟总才是业中翘楚,我只求输得不太难看才好!” 两人继续握手,拍肩!闪光灯继续连闪。两人一个玉树临风,一个风趣优雅,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同样地青年才俊,笑容同样的阳光灿烂,只可惜,今天的招标会来的大部分是凸肚秃头的老总,没有几个年轻妹妹,要不然,还真引起尖叫声声呢! 看到他们假模假样的样子,我直感觉,男人一虚伪起来,可以虚伪得让你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孟宇恍如忽然间看到我,哈哈一笑:“哦,这位是上次那个小特助吧,不给我介绍介绍?” 有人在他身边提醒:“孟总,这位姓桑,上次上电台您不是见过?” 孟宇抱歉的道:“最近事儿忙,居然把她的名字给忘了!” 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装作不认识我!我那个气啊! 秦玉亲热的揽了揽我地肩道,我看见孟宇眼神一下子变得极深。 秦玉道:“孟总,您的新合作伙伴,也让我眼前一亮呢!” 周围不明所以的人跟着傻笑,恭维,握手,闪光灯闪啊闪,估计杂志上明天又登出一则新闻,地产两新贵,同时出现招标现场,同时携美而行,一时间风头无两!秦氏虽然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可还是顺利的交了近五千万的投标保证金,开始着手准备投标事宜,这些天,秦玉的眉头一直皱着,集团的精英们在他的办公室里进进去去,个个面带凝重之色,我知道,由于雷广集团地抽资,这次投标,给他带来了不少地困难。 他的容颜更见清俊,在游艇之上地风流闲适已不见踪影,这一次,孟宇给他的压力的确无比的大! 有一天半夜,我睡得朦胧之际,听得手机铃响,叫了声犬犬,犬犬很识相的叼了手机给我,我打开手机,就听见他懒洋洋的道:“出来陪陪我!” 我丢了电话,准备继续蒙头大睡。 蚊子在一旁提醒:“桑眉,你忘了你的目地了,这个时候,可是他心灵最脆弱的时候!” 我道:“我的心灵也脆弱,哼哼,再有谁打扰我睡觉,保叫他的心灵碎成一块块!” 说完,我蒙了头,不听电话铃声持续的响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换衫 蚊子道:“桑眉,桑眉,这次不是电话铃声,是门铃声!” 我艰难的从被中探出头来,往地上一看,手机真的没有再响,侧耳一听,果真是门铃之声! 我气急败坏的起了身,开门,却见秦玉斜斜的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按在门铃之上,见我出来,笑咪咪的道:“你出来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步子稳定的走进我的屋子,惊讶的看着他坐在了沙,惊讶的看着他一歪,倒在沙上,道:“再来一杯!” 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喝酒醉成了这样,还保持了如此绝佳的风度! 蚊子很没蚊品,偏要做那乌鸦之嘴,道:“桑眉,当心他呕!” 话没说完,哇的一声,呕得满地都是! 我怒火朝天,道:“犬犬,变回人形,你交房租的机会到了,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天,还不快做点事抵抵房租?” 犬犬心不甘情不愿的只好变回人形,清理干净地板,又找出两件他自己的男衫给他换上,我才松了一口气,幸庆自己还好有位房客被驱驶。 我从洗手间拧了条毛巾,准备给秦玉擦擦脸,以平息犬犬的怒气,免得他腹诽我总是只说不做。 我将毛巾搭在他的额头,现他脸色嫣红,看来是酒气挥得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帮他擦脸,他一伸手,却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只感觉他的手心滚烫,如火烧一般,我挣了两挣,没挣脱,怒从心起,用另一只手使劲捏住了他的鼻子(这一招,是跟那些妈妈们学的。 终于,他咳了一声。左右望望:“恩。桑眉,这么一来。我们俩的关系,看来得进一步才行!” 我张口结舌,他这不是死赖瞎猫吗?经手人又不是我! 他忽然扑哧一笑,道:“桑眉,开玩笑的!” 我想,大老板,你别开这样的冷笑话好不好? 不过,我得承认,他笑起来的时候,真是春意满园,我屋子里仿佛摆上了无数的鲜花,一下子全盛开了。 他迟疑的半晌,才问我:“桑眉,我是不是不如他?” 我一惊,望着他,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才刚刚开始而已,我道:“怎么会?如果他不是利用了雷小柔,你怎么会措手不及,这次地招标,我们一定会赢的!” 室内的灯光柔柔地照着,把他的面颊润出一片光影,他穿着犬犬给他换上的那套休闲服,全没了以前那种锐气,反倒像一位在宫廷舞会中慵懒的坐在椅子之上观赏着舞蹈的王子。 他叹了一声,轻声的道:“桑眉,我说的,不是招标!” 我道:“是资金?银行不肯贷款,只肯贷给孟氏?” 他依旧摇头,微眯了眼,忽抬起头,望着我:“桑眉,你的心中,是不是一点空隙都没有给别人留?” 我一怔,又一怔,怔了三怔,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却叹了一口气,道:“桑眉,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了,却还是忍不住问你……把我的衣服给我吧,相信没有弄脏!” 我还是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讪讪地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他的衣服给他。 他走到洗手间换了衣服,一出来,又是一个干净整洁的秦氏集团掌舵人,清俊挺拔,哦,看来酒气过去了。 我想,也不知几点了,可否睡个回头觉? 我还想,要不要为他送行? 他看了看我,却苦笑了一下,自己拉开房门,我跟在他的身后,准备他出去之后,关了房门继续睡,他却在门口停住了,高大的身影堵在那里,我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刚张口问,他却一个转身,我一怔神,被他扯在了怀里,他火热的嘴唇吻了上来,我脑中轰的一声炸开,在他怀里挣扎,用双手推开他,他却固定了我的头,让它不能转动,在我地唇上辗转**,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的手臂将我箍得动弹不得,我怒从心起,狠狠的一咬,他吃痛的松开了我,嘴唇有血迹,却眼神迷茫,我表演了所有遇到这事儿的人应该做的事,顺手就是一巴,他却没有避开,他的脸上映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为什么会这样,他从来对我都是淡淡地,我不远不近地在他身边,就像他许许多多的手下一样,虽为特助,其实,他对我从来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他受到了什么打击? 他恍若忽然间清醒,喃喃道:“对不起,桑眉,对不起!” 他终于离开房门,笔直地向外走去! 我甩上房门,差点哭出声来,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的欺侮我! 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去秦氏吗? 我回头怒喝:“犬犬,你去了哪里!关键的时候,你是干什么吃的!” 犬犬从房间里跑出来,很委屈:“桑眉,事情生得太过突然,我怎么知道这个翩翩佳公子会忽然间会变流氓?我正思考是作为狗咬上一口,还是作为人打他一拳,他就结束了,你能怪得了我么?” 他这是在报复,报复我让他给秦玉换衣服呢! 蚊子很公正的道:“犬犬,听你的口气,仿佛还很遗憾?” 我怒瞪着犬犬,他辩解道:“你怎么胡说呢?我是遗憾我没来得及咬上他一口半口!” 对此,我很怀疑!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迟疑 第一百一十六章迟疑 经过这么一次,我很纠结,不知道还该不该去秦氏,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凭什么认为,我接近了秦玉,就能接近他叔叔,就能知道当年的真相?这里边,还隔着好几重山呢!虽然我原本打算,让蚊子与犬犬帮我,有这两位帮忙,再怎么样,也有可能查出结果的。 蚊子道:“看来,秦玉可能真的对你动了真情,桑眉,如果你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这倒是一个机会,如果能顺利的与他交往,那么,他会带你进入秦氏家族的!” 这不是我的最终目地吗? 我应该睡得很好的,可是,我还是做了一个梦。 那人一身月白长衫,腰系玉色的带子,金冠束住一头漆黑的长,手里拿一个酒杯轻轻的摇着,轻声的问那个斜坐在睡塌上的女子:“他对你真心的么?” 那女子淡淡的点了点头:“比珍珠还真!” 那男子一笑:“天下最毒之物果然是情,就算是天上的补天石都抵挡不住这个情字!可是,我现在却后悔了!” 那女子缓缓的站起身来,从他手里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后悔却已经太迟了!” 那男子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有些后悔!” 那女子向门外走出,不再回头,身姿妖娆,男子用复杂而留恋的眼光望着她,一直到那扇门从她身后关上。 醒来地时候我想。这梦如此地真实清晰。跌宕起伏。而且与前些日子所作地梦。仿佛还有联系。是不是可以把它记载下来。写成一本小说? 我把我地梦境告诉犬犬。换来他一番深思:“桑眉。看来。这梦地确在提醒你。不能再伤害人家地感情了。特别是狗地感情。知道不。让我个天庭第一犬帮一大男人换衣服。很可能产生某些基因异变地!” 蚊子也深思:“犬犬。你地意思。你想来个天上人间断袖奇缘?” 我感叹。这两动物在网上看**看多了! 思想极为腐化败坏! 作为一个现代女青年。我决定。不能被一个莫名其妙地吻打倒。更何况。这个吻。是他醉了以后进行地。说不定他把我当成其它地人。 所以,我决定把那个吻自动格式化。然后让脑袋重启,从此不留丝毫痕迹! 蚊子与犬犬听了我的计划,同时感叹:“原来,现代女青年是如此的开放地,不比以前,可见,天上的变化始终跟不上人间的变幻无常!” 我换上套装,换上鞋子,却有些担心衣冠不整。于是,重走回镜子,照了照我的容颜,又想了想,或许包里面的东西没拿少了两样?于是又翻出皮包,仔细的清理,磨磨蹭蹭,磨磨蹭蹭。 蚊子忍无可忍:“桑眉,胆小就胆小吧。偏偏还冒充胆肥!” 还是犬犬好,在一旁思索良久:“桑眉,要不要我化了个人形,冒充你的大哥兼保镖,陪你去?” 我抬头望了一回天花板,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见过被占便宜的,还会怕占便宜的! 我鼓足地勇气。来到秦氏大厦。反复的在头脑中反复演练,呆会儿遇到了秦玉。是该用木无表情的面孔对他,还是该用平和客气地面孔对待他。 我只求一切恢复正常! 走到秦氏大厦,正准备不惹人注意的混入上班的人群之中,却一眼被黄秘书见到,大声的道:“桑特助,等等我!” 她踩着高跟鞋小跑步的扭了过来,道:“桑眉,总裁有话要我转告你!” 电梯里的人,大堂里的人,望往我这边望,我紧张得汗毛立立,生怕她说出什么不雅之言,比如说昨天的事,是他对不起我之类的! 黄秘书一边跑一边道:“桑眉,你还走什么走,总裁叫我告诉你,遇上了点儿挫折,就想辞职?可要赔偿毁约费地,还叫我转告你,以后公司办的学习班,你可得参加!桑眉,你又捅了什么漏子,让秦总一早打电话来叫我转告你这番话?” 我松了一口气,看见旁边支愣着耳朵听小道消息的人也松了一口气,全恢复了正常,该上班的上班,该扫地的扫地。 看来,他是想转告我,这件事是个失误,以后不会生这样的事了,叫我别老想着辞职!可问题是,我没老想着辞职啊! 我鼓了半天的勇气白鼓了! 我放松下来,感激的笑了笑,脸上调整出一个对秦总无上崇拜的表情:“黄秘书,您看看,秦总对我们这些员工真是好,给我们改错地机会,让我怎么不在秦氏干下去?” 黄秘书脸上也带了崇拜,豪情万丈:“就是,就是,桑眉,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加油!” 秦玉倒真的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也没有再打电话给我,这些天,我过得很轻松,几乎忘了我来秦氏的目地。 当然,我不会当真忘了的,只不过,时机未到。 终于,投标的各方面准备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而主办方的招标日期越来越近,某一天早晨,我敲门走进了秦玉宽大的办公室。 这是自那天以后,我第一次走进他地办公室,所以,他叫了一声:“进来……”抬头看是我地时候,眼神之中有一丝讶色。 那讶色一闪而过,他又埋于桌面上的宗卷之中,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吗?” 他这种生疏乃至于公事公办的口气让我很舒服,我原就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我关上了门,问他:“秦总,你没有忘记我来秦氏的目地?是吗?你会帮我,是吗?” 他从宗卷之中抬起头来,眼眸深深的望着我:“当然,只是,我不知道,你舍得吗?” 我笑了笑,道:“那好,就让我们互相帮助,如果我能拿到孟氏这次投标的全部标书,对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帮助?” 他倏地站起身来,脸上却没有喜意,我吓了一跳,我看见了他咬紧了牙帮,露出两腮边那两块肌肉。 第一百一十七章 怒气 我敢肯定,他这不是兴奋的,倒有点像怒气腾腾! 我吓得连退两步,差点歪了脚,今天的鞋子穿得不太好……我感觉,他的表现与我的预期的结果太不相符了,再怎么样,他也不应该是这么表情吧? 我还指望着他高兴得无与伦比呢! 他从牙缝里哧哧的飘出两句话:“你要怎么样拿到他的标书?回到他身边?” 我就不明白了,想拿到标书,自然是要回到孟氏集团的,这有什么不对?难道说,孟宇会让人把标书打包打包,送到银行保险库里?要那样,偷的难度太大了,蚊子和犬犬不可能完成任务,银行保险库吧,听说连只蚊子都没办法飞进去! 看着他的脸色,看来,他很担心我作奸犯科,被警察当场捉住,然后无可避免的影响秦氏的声誉! 我忙向他保证:“你放心,绝对不会连累到秦氏的,我会不知不觉的偷出标书,保证连孟宇一点都不知道标书已经被我们看过了!” 他今天比较嗦,我都已经连番保证了,他还是反复问那句:“你要怎么偷到标书?” 我怔了一怔,感觉不太好回答他这个问题,蚊子与犬犬是不能见光的黑市人口,总不能把他们俩供了出来:“秦总,这个,你只要得到那个结果就行了,何必问过程,总之,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偷到标书的!” 他从办公桌旁转了出来,冷漠的眼珠子直盯着我,我感觉他的眼珠子像小龙女睡的寒玉床一样,直冒着白气,冷的!我又往后退了几步,我做错了吗? 他站在我的面前,高高的身量形成无比的威压。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道:“桑眉,你想怎么偷到那标书,回到孟宇身边?用你的身体?在床上偷?” 我被他地怒气一吓。脑袋有一点糊涂。过了半拍。才反映过来他最后两句话。却不由自主地回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有那做美艳女特工地特质吗?” 说完之后。脑中才清醒。这秦玉太侮辱人了。有这么污蔑人家大姑娘地清白地吗?不由自主地。一个巴掌我就甩了过去! 办公室里响起了啪地一声。响过之后。我才醒起:惨了。我这是第二次打他了。我打上瘾了!某件东西一甘上瘾。是个多么不好地事? 周围望了望。惨了。秦玉地办公室有一扇玻璃窗。直对着外面。估计是他监视员工时用地。没拉上窗帘。这不。被那些员工反监视了。我明显地看到有几名员工张大地嘴望着这边! 秦玉抚了抚脸。感觉到我感觉地问题。走过去。把那窗帘唰地一声拉上。顿时。我感觉屋里面暗了很多。有点像狂风暴雨来临之际时地那种遮天避日地感觉!我勉强地道:“想不到我用热脸贴了个冷**。你不要就算了。反正不只你们两家进行投标。我再找别家就算了!” 他冷冷地道:“你还是想偷?” 我茫然,他这是气什么呢? “当然,不过。不是用你地那种方式!” 他冷冷一笑,笑得整个阳光明媚的办公室忽刮起了一阵凉风:“你还能用什么方式,欲拒还迎?若有若无,使他对你还抱有幻想?” 我想,他怎么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呢?我桑眉是那样的人吗?好吧,就算我有那想法,但是,我有那资本吗?孟宇是那么容易心动的人吗?他可不知道,他对我十多年的好。只不过是神仙开的一个玩笑? 退一万步说。要进行这样难办的事儿,最起码。也得有几分美艳动人的女特工特质吧? 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用的手段,我很后悔,好提不提,跟他提这件事干什么,我直接偷了,放在他地桌子上,他不用也得用!到时候他用了,自然会感觉到我的真心实意,而且,不会让他担心点风险,那他还不不信任我?我认为,他之所以不同意,是怕牵涉太多,怕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自信,没有谁会有这本事,可以毫不查觉的得知对手的投标底线,我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免费而高素质的商业间谍舞,感觉与他吵架颇不值得,打他那一巴掌让我的手隐隐作痛,多浪费力气啊!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他干嘛那么大反映! 不明白的事儿,我不再想,道:“秦总,既然你不同意这件事,那就算了,说到底,我还是你公司的员工,我得尊重你地意见,我不去偷那标书,我们用正常的手段光明正大的与孟氏搏杀,看看鹿死谁手!” 对我这番话,他很怀疑,倒不再拿话来刺我,说上床啊这样侮辱人的话,不过,我看见,我说了这话之后,他仿若松了一口气,倒不再一步一步的向我逼来。 只是,他站在那里的身影,让我看到一丝疲态,脸色变幻莫测,而且,半晌都不出声。 我以为,我向他交待清楚了,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也可以从他的办公室撤退了,于是道:“秦总,您如果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出去了?” 他叹了一口气,没说让我走,也不说让我不走,让我很彷徨,走还是不走? 我再问:“秦总?秦总?” 他才才仿如从梦中惊醒:“桑眉,希望你说话算话,别找借口又……” 我问他:“又什么?” 他摇了摇头,苦笑:“我怎么管得了你,你是我什么人?” 我颇肯切:“你是我的大老板,大boss,衣食父母,当然管得了我!” 自从我一不经意的拍了秦玉一巴掌,被某些人一不小心地看到之后,我地形象在秦氏集团陡然的高大威武起来,虽然没有人问我为什么会巴他一巴掌,但是,一个敢于拍最高领导人一巴掌地人,必定是一个重量级人物,更何况,这个巴掌后来无声无息,基本没产生什么后果,所以,现在秦氏上上下下,都把我当成了一号人物,或许有人猜测,我这一巴掌,是因为被秦玉抛弃,所以愤怒之下产生的结果,又或许有人认为,我这一巴掌,是有感于秦玉在外拈花惹草?所以,每个人都认为,这一巴掌下一定会隐藏了什么故事,所以,这一巴掌为我增添了不少神秘感,形象一时间无比的高大!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偷窥 可暗地里,我却在准备去偷孟氏标书的事,所以,我不得不请了几天病假,任何企业,都有让员工生病的权利,秦玉不得不批准了我的病假。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还好犬犬从医生那里偷来的处方起了做用。 怎么我现在越来越多的用到偷这个词儿了呢? 只是我想不到,秦玉居然会三番两次的打电话查岗,查我是不是正躺在床上休息,还叫黄秘书代表公司员工来看望我,害得我不得不在脸上刷上一层白粉,眼眶处润上点黑影,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以显示我的确病得脸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可能黄秘书终于相信了,回去报告了秦玉,倒没有再来打扰我。 我舒了一口气,事后蚊子告诉我:“桑眉,那个时候的你,多么像一只吊死鬼啊,看得我多么的胆颤心惊啊,估计那黄秘书也惨不忍睹,缭草了事,所以匆匆的离去了,你没看见,她走出房门之时,把门框都撞歪了? 一蚊一犬的确有一点作用,经过他们的**与调查,他们现,孟宇亲自负责这次的招标活动,同样忙得不可开交,他们还道,所有的资料,都要经过孟宇的手,经得他的签名认同。 蚊子与犬犬说这话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儿变幻莫测,我知道,上次秦玉与我吵架的时候,蚊子就猫在一边,难保他们同时想起了秦玉所说的那番侮辱人的话! 开玩笑,他们潜在的意思,我还不如认同秦玉的做法,将我自己摆上台面? 我朝他们怒瞪了两眼,我的意思很清楚,要我自己亲自动手,那还要你们一犬一蚊干嘛,你们两人白吃白喝了我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做一点事来补偿了! 还好他们也就肚子里说说,倒没真的提出来。 这些天。蚊子累得不行。为了得到孟宇电脑地密码。他已经在孟宇身边守株待兔三天三夜了。就算是我对他有极大地不满。也不能说出来。 而犬犬。日后偷那标底。就靠他了。绝对不能还没过河就拆桥。所以。他们俩那变幻莫测地表情我仅仅只还了一个怒视地表情给他们。倒没有再说什么! 那天晚上。正是情人节。蚊子告诉我。偷东西地时间到了。具他偷听地结果。孟宇与雷小柔已约好晚上一同出去。共同庆祝。所以。他地办公室应该没人。 我驾驶着一辆租来地本田。带着犬犬与蚊子来到了秦氏大厦。看着他们。确切地说是犬犬地身影消失在大厦地门口。我知道。经过多日地筹谋。已经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只需等在这里。让等着犬犬用usb拷下孟宇电脑里地东西。一切都完事大吉。银色地月光铺撒下来。照在我地车头。我熄了车灯。只感觉四周围万籁俱静。这个白天热闹之极地商业区。是不是因为这么一个节日。变得如此地寂静起来?原本停车区停满了各式各样地小车。可今天。也只剩下了两三辆。如此地寂寥。就像我一样? 蚊子问过我:“桑眉。你伤心过吗?” 我知道。他是在问我。当我知道孟宇从小到大对我地好。只不过神仙开地玩笑。我有没有伤过心?当我当着那么多人地面拒绝他地求婚。我有没有伤心?当我一步步地进入秦氏。事情展一切如我所料。我有没有伤 那个时候。我只感觉到淡淡的悲伤,但是在这月光如水的晚上,望着这静立在夜色之中的摩天大楼,我却感觉悲从心来,我幸还是不幸,自己提前宣告了与孟宇的结束,当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伤 我坐在驾驶座,仰头靠在椅背上,只感觉神仙与凡人一样的荒唐,蟠桃园小仙下凡一趟,也会被他们**至此!可见地位低下地,不论人还是仙都要受命运的捉弄。 我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煞车之声,从后望镜中一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那辆车,浑身散出尊贵优雅的光芒,既使在黑夜之中,也隐隐稳定如岳。 这辆车的车型,我太熟悉了,一看那车牌号码,则更熟悉,随之而来的,是不祥的预感,我想到,犬犬还在他的办公室,窃取他地公司机密,他不会这么无聊,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跑去加班吧? 我把头伏低几分,躲在驾驶座下,从后望镜里望过去,感叹了一句,为什么天上人间,我总是霉运当头? 下车的,除了孟宇,还有一个,潘哥!据犬犬查过,这潘哥是多少多少届的散打冠军。 两人一边讲着话,一边越走越近。 孟宇还是那样,气宇不凡,脸上少了几分青涩,却多了几分深沉,他穿着一件铁青色的风衣,衣摆在夜风中微微的飘动,很有几分许文强的架势,潘哥手里提着一个文件袋,看来,两人的确有事,才回公司的。 这一刻,我感觉我先前地伤春悲秋,伤得多么地不靠谱,我多么的希望雷小柔能从这所大厦某个阴影中冲了出来,媚眼如丝地缠住他,惩救我与犬犬于水火,恩,最重要的,还是犬犬! 你说说,情人节,你也不知道应个节,陪陪情人,跑来大厦干什么? 我感觉脚步越来越近,忙把头缩入驾驶座下,眼看着他们俩人向孟氏大厦走了过去。 我悄悄的把车门开了一条缝,本来是想悄悄的,却想不到那车门吱呀了一声,在寂静的夜晚传得极响,我吓了一跳,看见孟宇仿佛查觉了什么,忽然间停了下来,转身往这边望,特别的我的车这边。 他的眼眸沉沉的望这边望,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如雨刷一般的刷过我这车,望了半晌,估计没望出什么,转过身往前走,我叹了一口气,得感谢我租了这么一辆不出众的车,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像黑碳堆里的一块黑碳,永远不出众。 看着他们快走进孟氏大厦,我忙掏出手机,向犬犬通风报信:“犬犬,孟宇上来了,你得快点!”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情况紧急 犬犬回答我:“已然下载了一半了,怎么办?” 我想了想:“还要多长时间?” 他道:“十来分钟吧!桑眉,你怎么不拖住他?只需要十来分钟而已,我们为你冲锋陷阵,你也得做点事才行吧?” 我很悲苦,道:“你以为我有做特务的潜质,随便一个媚眼,就能让他为我停留?”、 更何况,我连他的面都不敢见,只敢躲在驾驶座底下! 我对着手机大骂! 声音不知不觉的提高少许。 却听见背后有人冷冷的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声音清清冷冷,让人听了不由自主的从心内直冒寒气,我回过头,晚风之中,暗夜之下,孟宇如一个剪影立在离我二十步的地方,让我想起了突如其来降临人间的外星人。 潘哥离他不远,看来不想掺合我们之间的事,颇识相的站在离他十步的地方,等着他。 我想起了犬犬处境危险,想起了十分钟。 我在夜风中颤抖了声音。一声轻笑:“等人!” 孟宇走近几步。声音如刀片刮过锅底:“等什么人?” 我想起某些文艺女青年常常伤春悲秋地话。决定借用一翻。道:“等待一个永远等不到地人。不行吗?” 想这话地时候。其实我有些毛骨悚然地。仿佛看到某些地底幽魂从水泥马路上冒了出来。向我靠拢! 他却脸色倏然间缓和。在晚风中露出几许笑意。看在我地眼中。变成了狞笑。 他道:“桑眉。你也有这么一天?” 我心中一悟,他误会了,以为我在等他?他变成了我永远等不到的人?所以他有些兴灾乐祸? 的确。我说这话让人非常的误会。 可是,为了那十分钟我只好让他误会下去,我想了一想,影视里惨然悲戚的脸色是怎么样个惨然悲戚法?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比较好的! 于是。我便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自感觉非常地悲戚。 这一声长叹,让他又向我走近了几步,眼睛变幻莫测,说话十分的恶毒:“桑眉,你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你随便一勾手指,我又会任你差遣?哦,对了,我与小柔的婚礼。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啊!” 我感觉他向我宣布雷小柔的婚礼的时候,那语气,非常的幼稚.hu全没有做为一个集团总裁地沉稳,就像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向另一个孩子炫耀他手里的糖果! 可是,我心中还是微微一扯,生疼生疼,疼过之后,我计算了一下,这么一打扰,过去了大约五分钟,为什么。时间会过得如此的慢?与他面对五分钟,也让我感觉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沉了沉脸,把心中的一扯的那痛表现在脸上:“恭喜你,她的确适合!” 孟宇眼睛更加原沉了一沉,又向我走近了几步,我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不转身而逃! 他道:“桑眉,我最看不得你这样子,你不是很果断的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后悔了吗?” 我沉默不语,思前想后,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可以顺利地拖下另外的五分钟,如果我再沉默不语,他会不会转身就走,然后冲入他的办公室,然后看到一只狗趴在他地电脑上,运指如飞?然后叫了保安,恩。不用叫。现成的,潘哥冲了上去。将那狗一脚踢飞,狗头撞在墙上,狗血染了满墙?当然,这是我的想象,再怎么着,犬犬也会变个人形的吧? 我向他甩了一个自认为哀怨的眼神,对他的明显的敌意一概不理,与他讲起了道理:“孟宇,你非得这么说吗?这个地方,是公众的停车场所,又不是你私人的地方,我就不是在这里停了个车吗?就惹得你一番含枪夹棍?” 我希望他继续和我讲道理,从社会治安讲到国家保安,我也好混过那五分钟,可是,他一声不出,不知不觉地,等我反映过来,他已站到了我的面前,我后退一步,鼓了鼓勇气,用目光逼视着他:“孟宇,我只不过停个车,没有惹你!” 孟宇挑眉一笑:“现在,我却想惹你!” 我感觉他非常的不按常理出牌,逻辑非常混乱,他站在我的身前,给我非常大的压力!他要怎么样? 我却不能转身而逃。 他望着我,眼神略微泛有一些水光,我可不认为他的眼神柔得可滴出水来,很可能终于等到了我自动送上门来,眼神凶光熠熠,跟那要吃人的巨蟒差不多! 他又前进一步,忽叹了一口气,道:“桑眉,如果能回头……” 我隐约听到了声狗叫,耳边传来蚊子的声音:“得手了!” 我后退几步,一直退到车边,拉开车门,道:“孟宇,我真的只是停个车而已!”我已无暇去想,他说地,是什么意思,看到犬犬嗖的跳上了车,脖子上挂了那个装有usb的袋子。 孟宇没有追上来,站在夜风之中,望着我开了车,离他越来越远,晚风吹起他的衣摆,为他的身影平添了几分萧瑟。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他没有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能够回头…… 我不禁奢望…… 身上没有了两生咒的孟宇,还会在乎我吗? 他不知道,他所有的心动与痴缠,只是神仙开的一个玩笑吗? 不,他不应该再心动,对着我,应该就像对着一截木头,一棵树木。去除了两生咒地孟宇,不应该是这样吗?他原来所做地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玩笑,不是吗? 可为什么,我看到他独自一人立在寒风之中,背影萧索,我却还存了一些妄想? 我的楼下有一家麦当劳店,有时候早晨,我从公寓出地时候,也会到那里去吃一叫一份早餐,虽说麦当劳被人称为垃圾食品,但对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可以有得吃,还管他什么垃圾不垃圾? 今天,我走入麦当劳的时候,不经意的周围望了望,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潘哥。 第一百二十章 获得 虽然我与孟宇闹翻了,可是,却没有与潘哥闹翻,他看到我,却有些闪躲,仿佛不愿意见我一般,我大大方方向他打了声招呼,他这才走了过来:“小姑娘,你吃早餐啊?” 我一边腹诽着他讲废话,一边点头:“潘哥,你也吃这个?” 他笑笑,道:“我原本不吃的,可陪人来吃,陪着陪着,也就吃了!” 我心中颤了一颤:“陪人来吃?” 他道:“坐在麦当劳的二楼,从玻璃窗里望过去,能看到许多的风景,当然,有些楼房也会尽收眼底,看着人来人往,人人急匆匆的上班下班,不失为一种乐趣!” 我一阵心慌,却不敢问下去,只喃喃的道:“观赏风景?” 他笑了笑:“我每天陪着少爷来到这里,坐的都是老地方,你要不要上去?”他指了指楼上。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正在这里,收银员告诉我:“你的汉堡包齐了,在这里吃还是打包走?” 我落荒而逃:“打包走,打包走,不在这里吃了!” 我拿着纸袋走出来,向前急走了几十步,才敢回头望,在麦当劳的二楼,一溜的落地窗前,是不是真的坐着一个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我? 我只感觉背脊仿佛被火灼过,可为什么,我的心,却缓缓升起一阵暖流?当我把标书放在秦玉面前的时候,他坐在沙上饮咖啡,看到这份标书,他手一抖,有两滴咖啡飞溅了出来,滴得在他手上,他却没有擦,只是再抖了一抖,我想,那咖啡冒着白气。很热吧? 他很震惊吧?手下来这么个能人? 我很有些得意。 他啪地一声把咖啡放在茶几上。咖啡从杯子里溅出来。把那透明地茶几染上了咖色。道:“你终于还是去找他。是吗?” 他眼内流露出来地是怒色。而不是喜色。让我很受打击。怎么想要取得他地信任这么难呢?我怎么感觉自己里外都不是人呢? 我张了张嘴。感觉大老板地心思比较难猜。很难猜。猜也猜不中。勉力道:“秦总。你不是需要这份标你要学那正人君子。坦坦荡荡地赢他。这个过程。花地时间可长了!” 他抬起头来。忽然一笑。我被他笑得心情放松。想要扯着嘴角陪笑。毕竟人家笑了不是? 他忽又冷冷的道:“就算我要赢他,也不需要你这样帮我!” 他地脸变得极快,由一个笑面佛忽变成了一个阴面阎罗,我很苦恼,这个要学古代那谁不吃嗟来之食?我怎么以前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豪的正义凛然呢? 我苦恼的道:“秦总,你的意思,你不看这标书?可怜我花了好大的劲儿来弄到的,你让我花地力气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我苦恼而感叹的道。 我的笑话没引起他的笑意。他依旧冷冷的望着我,眼珠子依旧寒意森森,我多么的怀念我们初初相见的时候,在游艇上那个笑得阳光灿烂的青年啊。 我立在屋子中间,手里捏着那个小小的移动盘,手足无措,良久,才道:“既然没事,那我就出去了?” 他忽然道:“桑眉。你那么想我击败他,是不是因为,由此,你可以不断地找借口接近他?” 他的话仿佛一个重锤,冷不防的锤在了我地胸口,难道我真有这种想法?在孟氏大厦之前看到孟宇的那一瞬间,我是不是感到有一些窃喜? 我忽然现,就算如此,仿佛也不关他什么事吧?要他一幅捉贼拿到赃的口气来审我? 我心灰意冷。道:“既然你不需要。没什么事,我就出去做事了!桌上还堆了很多文件没看呢!” 他笑笑。道:“你花了这么大力气弄来的东西,我怎么不看呢?” 我吐了一口气:“随便你吧,你爱看不看!” 他在我面前摊开手掌,我把那小小的移动盘放入他的手心,正想缩回,他却大手一包,握住我的,我一惊,想挣开,他却没有松开,良久,才放开我,道:“桑眉,你要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仿佛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跋涉。 我沉了半晌,只道:“不要什么,只要你对我地信任而已!” 他倏地抬起眼眸:“原来,你与我想的不同,你想要的不止如此,好……”他停了停,“正如你所要,我给你充分的信任!” 他是一个明白人,那一瞬间,已明白我的想要与所求? 过了几天,投标结果出来了,在招标现场,当我听到秦氏公司中标的消息之后,总算吐了一口气,我无暇去看孟宇远远的望着我,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也许他已经查觉了什么?可是,我不敢再望向他,投标现场会过后,匆匆的和秦玉回到了秦氏公司。 不出我所料,秦玉当真以后不再把我当成什么事都不管地特助,某些公司高层的机密,他也渐渐的向我开放,只可惜,我始终查不出什么。 我与七拐子通了电话,他叫我耐心等待,不用着急,有的时候,我却想,他真的是因为我在招标中帮了他,他才给我信任的吗? 箭已在弦,我却不得不,我不再考虑这点,正如七拐子所讲,我们现在,只有等待。 乱尾楼既然已成功投到,各项工作便有条不紊的进行了起来,工程队已经开始施工,便没有了我什么事,剩下的,便只等着楼宇卖出了。 这一天,我刚到办公室,秦玉便把我叫了过去,他埋在桌子上,道:“桑眉,准备一下,跟我去见一下老爷子!” 我一怔,这一天,终于来了么? 他口中的老爷子,便是秦玉地叔叔,主宰着秦氏企业大权地真正的幕后人物。 我在意地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在文件堆里,不曾抬起来过,仿佛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这使我非常的疑心,他是不是不愿意我去见他的那位老爷子? 我带着这满腹的疑问,终于去见了这位老爷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老爷子 一走入这座树荫掩盖的别墅,我只有一种感觉,一入候门深似海!老爷子与电视里演的没什么不同,两鬓斑白,身材略有些微胖,一双凌利的眼睛,当面见了,便多出几分威严,我只不过是秦玉身边一个小小的特助,原本不应该引起他的注意的,可是他还是向我望了两眼,点了点头:“她就是你的那位特助,帮你争夺到了标书的那个?” 秦玉恭敬的点了点头。提着茶壶帮他添了茶水,秦玉面对着他的时候,全没了在公司之时的冷峻与霸气,这时的他,只不过是他身边一个小小的子侄。 老爷子望着我笑了笑,保养得极好的皮肤微漾起几丝皱纹,道:“小姑娘不错!” 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了他的笑容,直感觉寒意从心中升起,我知道,他这样的人,看似平凡,实则深不可测,能量不可估计,我镇定了一下我的情绪,向他点头而笑。 与我打了声招呼之后,他们就不再理我,让我等在客厅里,两人向书房走去,我没有跟着,不过幸亏有蚊子,就算是这富丽堂皇的地方,也不能阻止他的飞 我只要静等着它的消息就行了。 别墅里的保姆已经给我添了好几次水,我喝了一杯又一杯,感觉这茶水入口甘香,回味悠长,以后可能都没办法喝到这么极品的茶,所以,我使劲儿的喝着。 直至腹中胀,我才停了下来,暗叫不好,看了看这满室的富贵,我还是不敢公然向人借厕所。 忍啊忍的,直至忍到忍无可忍,终于准备腼着脸问一句保姆,借用一下洗手间。却见秦玉脸色沉沉的走了出来,只他一个人,不见他叔叔,他道:“我们走吧!” 我张了张口,问他:“怎么啦?” 这个时候,只好一忍再忍了。 他眼眸沉沉地望了我一眼。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走到大门边。从后面赶上来一个人。类似于管家之类地中年人。道:“少爷。老爷子叫我告诉你。他说地话。你要考虑清楚。如果不然……” 他神态虽然恭敬。可说话地语气却不恭敬。倒不像一个下属。却像秦玉地长辈一般。我想。秦府果然不一般。连一个管家都可以用这样地语气跟秦玉讲话? 秦玉语气沉沉地答应了一声。那个人才走进屋内。 我用疑惑地眼光望着他。他没有说话。只大步向前走。如此一来。我借洗手间地愿望向来不能达成了。 我强憋着。跟着秦玉上了车。经过这次豪门之行。我总结出一条经验。那就是。再好喝地茶。也不能喝得太多啊! 回来地路上,秦玉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我也没开口问他,一则我身体不适,自己都顾不过来,二则。根据我的经验,这个人如果不想说,你拿铁撬撬他,他都不会说。 蚊子终于赶上了我们的步伐,道:“桑眉,这秦玉也挺可怜的,看起来是秦氏企业的总裁,其实所有的权力掌握在他叔叔的手里,你知道吗?刚才他叔叔叫他安排几个人进入秦氏。他不肯。所以两人有了争执,可他最后还是不得不照办。我怀疑,这秦氏根本就是他叔叔的私人金库,官商一家!” 听了蚊子的话,我转头望了望身边坐着地秦玉,他微皱着眉头,靠在真皮沙座上,掩饰不住脸上的疲色,暗沉沉的皮质,漆黑地头,从来不皱眉头的秦玉眉间皱起深深的槽沟,原来,所以看似风光的表面之下,都有一个残忍之极的真相。 看起来,孟宇的情况要好得多,也幸运得多。 同样的少年才俊,同样的意气风,孟宇就没有他这么多的牵制,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了孟宇地父亲,我就知道,虽然他们爷子两人有不可忽略的矛盾,但最起码,他的父亲,没有把他当成一颗棋子。 想到此,我不由在心中暗骂,这个孟宇,仿佛踩到狗屎上都会走运! 我望了望他,心中略有些同情,哪想到他忽然问我:“桑眉,如果你心情不好,去干什么?” 我一笑,道:“去疯狂购物,刷暴所有的卡,不过,如果你想让我陪你,先得停一停车!” 他睁开眼,望着我,叫司机停了车,我顾不上再与他寒暄,开了车门,朝马路边狂奔,差点跑掉了脚上那双鞋子。 我看见马路边上让我倍感亲切的netbsp;我浑身舒坦的从c出来之后,蚊子对我说:“桑眉,为什么每一次,我对你窈窕淑女的形象抱有希望的时候,你总是一闷棍将我的希望打了下去呢?” 我呲了一声道:“你还以为你地上司是广寒宫的嫦娥呢,你要时刻记住,你的上司只不过是一位蟠桃园小官,只有蟠桃园一处木板房让她住了几百年,没有广寒宫让她陪养淑女气质,所以,你应该见就怪不怪!” 可我远远的见了秦玉斜斜的倚在如此高档的一辆车上,朝我似笑非笑,我还是有点儿羞愧的。 试想一下,一位衣冠整齐,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呲的一声将车停下,从车上跑下一女人,狂奔入c,这情景,实在太过不雅。 我颇惭愧。 可看他地样子,仿佛心情一瞬间大好,道:“桑眉,为什么我一与你在一起,就感觉,我原来不好地心情,根本算不上什么,你总能出其不意的让我忍俊不禁呢?” 我很悲苦,很想告诉他,我真地忍了很久了,并不是用这种方法来取悦他,这种方法,我作为一个不是淑女的淑女,也是不屑用的! 他这么说,很损人的自尊心,知道不? 可是,他却心照不宣的望了望我,我总不能主动向他解释吧? 他道:“桑眉,我们去逛街,疯狂购物!” 我果断的将这一幕忘掉,以疯狂购物为已任,我们遣散了司机,来到人声鼎沸的平民购物城,女人街,这里不比那些名牌店,到处人声鼎沸,人头攒动,这里有一样好,来到这里,既使穿着一身真正国际名牌,也会被人认为是假的,所以,我与秦玉走进来的时候,我顿时有一种家的归属感,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穿的不是名牌了! 刚一开始,秦玉还是吃了一惊,很有些手足无措,问我:“我们就来这里?” 看着他西装笔挺的站在众生之间,很是格格不入,我笑了笑,道:“当然,别小看这里,连影视巨星倪鱼串都经常在这儿消费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女人街 下面提名人:若朝朝暮暮,城墙的转角,司马子期,海豚民宿,家佳女, 请在评论区跟贴留下邮寄地址,金牌点评人的书评人,我提名了你们,尽快啊!十一号截止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女人街 他对我的话有些怀疑,可怜的娃,可能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吧?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见惯的是锦衣玉食,被我的祸害,祸害到这里来了。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这我可没说假话,倪鱼串内里是太白的时候,是经常跑到这儿来的。 他微微一笑,却将身上的西装除下,扯下了领带,道:“好,这个地方也不错!” 他这么一来,倒让我看得目不转盯,他这个样子,简直太吸引人了,他容颜本来就出众,这样一来,增加了不少狂放而悠闲的气质,就仿佛王子忽然降临人间,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只可惜,他保持低调,并不出名,要不然还真会引得人人围观! 我在这里如鱼得水,杀价杀得小老板们眼冒金星,他先是看得目瞪口呆,接着却参与进来,他非常善于利用资源,如果是女老板,就用他俊美的容颜做利器,如果是男老板,往往两三句话就能让人丢甲弃盔,所以,接下来的时间,轮到我目瞪口呆。 两人满载而归,我提着满手的袋子,向他感叹:“秦总,如果你不当高楼大厦的老板了,倒可以开一个小店,一般人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他慢吞吞的道:“如果身边有人陪着,当然是甘之如饴!” 我摸着鼻子笑了。 秦玉问我。去哪里吃饭。我把他带到一个小巷。小巷虽小。却干净整洁。早已排了长龙。他又目瞪口呆了一回。 这家小店是七拐子一个属下开地。我早向七拐子打了招呼。招呼地内容是这样地:“七叔。你说请我吃鲍鱼鱼刺地。现在我来了!” 七捌子可能在喝茶。一口气喘不上来。道:“大侄女。你地记性真好。去我地八拐胡同吧。叫老牛煮一餐好地给你!” 他那八拐胡同老牛餐厅我知道。非常地有名。以煮五香牛肉而闻名。间或也按客人地要求加菜添菜。每天只接待一百人。如有过。明天请早。 所以。当一名待身穿雪白地衣服。走过长长排着队地人群。来过我们俩面前。把我们迎接入餐厅地时候。我们俩很遭了一些白眼儿。有一个面孔极熟地名人在队伍里大叫:“凭什么他们不用排队。反对开后门。反对夹塞儿!” 那侍向他瞪了瞪眼。道:“我们老板欠他们钱。你也能叫我们老板欠你钱。我自然非常恭敬地请你入座!” 老牛餐厅连侍都颇有七拐子的霸气。 我忽然间想起,这位面孔极熟的熟人,不就是每天主持晚上六点档,城市新闻的某主播吗? 我巨汗,七拐子。你真的很牛! 我们跟着那侍走入餐厅,餐厅很小,只能坐二三十个人,餐厅里散着阵阵药材煮着牛肉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开,而且,这家餐厅有一点不好,那屋顶极低,高大地秦玉站在屋子中央。我很怀疑。他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屋顶了。 就这个问题我问过七拐子。他得意洋洋的道:“还不是为了增加压逼感,让这些人吃了赶快走人?” 看来,这奇人七拐子开家餐厅,也是为了耍着些人玩儿来的。 我们坐在桌子旁边,秦玉地表情才稍好一点,看来,这低矮的屋顶真有压逼人的作用。 我一拍桌子,筷子在桌上陡然弹起,大叫一声:“来两个半斤五香牛肉,其余的鲍鱼鱼刺,一样给我上点儿!” 秦玉吃惊的望着我,惊过之后,也一拍桌子:“来杯茶!” 我们俩同时哈哈一笑。 那侍对别人一幅晚娘面孔,可不敢对着我们,就算那筷子差点弹到他的面孔之上。 他点头哈腰,道:“好好,尽快尽快!” 秦玉偷偷的问我:“你干嘛不直接叫一斤五香牛肉,偏要叫两个半斤?” 他那求知求学的神态,让我倍感舒服,我告诉他,这里有一个变态的规矩,如果不叫两个,他们只给一幅碗筷地,具说,侍嫌麻烦! 秦玉感叹:“这里开店的人恐怕真是一个奇人!如此一来,则更加让人高深莫测!” 他可不知道,这家店的店主是让他收买过的七拐子,看来,他与七拐子的确相交不深,仅止于上一次的来往。 其实,我带他来这里,的确有我自己的考虑的,我始终记得,他让七拐子表演过一场乱尾楼惊魂地戏码,虽然我不知道,他当初怀着什么目地,但是,对他与七拐子的关系,我始终存有一份疑心。 经过这一次之后,秦玉对我果然好了很多,不像以往那样神色淡淡的,最大的突破就是,他在我面前表现出很多的情绪,有的时候,我们也一起饮饮茶,吃吃饭什么的,而让我感到欣慰的是,饮醉酒之后的那个举动,再也没有生过。甚至于,他连我地手都没再碰过,中规中矩,我们就像一对好朋友,这让我很放松,感觉黎明就在前面,一切都会如我所愿。 但是,我怎么会知道,后面生地事,完全出了我的预计呢? 这一天,我走进办公室地时候,见到人人表情紧张,步子匆匆,连平日里总是对我笑着的黄秘书,也仅仅向我点了点头,就自顾自的走了,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有不好的事要生的时候,这种不详的预感就从脑中冒了出来,让我烦不胜烦。 我打开电脑,开了qq,却见人头闪动,一点,有无数的公司同事同时q我,连黄秘书的都在,我深感奇怪,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偏偏要在qq上讲? 更奇怪的是,上面写的都是同一句话,要我进入一个视频网址,我点进那视频网址,却是一段新闻联播:“忠德路的乱尾楼工程百展顺利,与此同期,明珠疗养院将同时进驻完工!” 有记问身着白色袍服的院长:“精神病院进驻市区,会不会给周围的居民带来一定的影响?” 院长道:“不会的,在居民的眼中,这只是一座建筑而已,里面保安严密,里面的人是不会走出来的,你们甚至不会感觉到这所建筑的存在!” 记严肃的道:“经过专家调查,明月疗养院的确是一个保安极为严谨的医院,居民们不用担心,照常生活,一切都如常!”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迷惑 他的眼神仿佛很明亮,我却看到,上面笼了一层轻雾,朦朦胧胧,遥远而不过触及,在我的面前,他终于又披上了那层硬壳。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我道:“这件事,不关我的事!” 他轻笑一声,饮下面前放的酒,道:“当然不关你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只不过一个普通人而已,虽然,你这个普通人经常让我出乎意料之外!” 他已然不相信我了,室内虽然热气腾腾,飘着暖暖的牛肉味道,我却只感觉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扔下了秦氏的一堆乱摊子,躲在这里饮酒,是不是因为,这一次,他已无力还击? 他晃了晃酒杯,道:“桑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每次我对着你的时候,都无能为力?” 他略有了点醉意,眼眉带着一点红润,修长的手握着透明的杯子,笑意漾然的望着我:“桑眉,你放心,我不会怪你,你与我,都只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他的眼眸变幻莫测,氤着桌上冒出的淡淡白气,我看不清他的眼眸,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垂下了眼眸,眼睫毛的阴影投在白玉一般的面颊上,让我的心底升起阵阵的惶然。 我很怕,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都只是捏在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我,只是孟宇手里的那颗棋子。 他这话让我非常的难受,这或许是他的无心之言,因为,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又开始饮酒,酒手指微抖,酒液溅在了外面,染红了雪白的桌布,那一点红色,仿佛有人张着嘴笑着。 门口走进来几个人。原本不会引起我的注意的,可是,堂内却一阵骚动,我很明显的看到站在我们身边的那位侍一瞬间身材笔直了很多。 是七拐子,他来亲自巡查了。 难怪引起这么大地注意。他一眼看到了我们。走了过来。和蔼可亲:“大侄女。还行吧。饭菜还可口吧?” 我地精神不好。被他一打扰。倒也顾不上再思索秦玉讲地问题。让我奇怪地是。他们两人仿佛不认识?两个还狼狈为奸过呢。居然从来没有碰过面? 我想了一想。也许七拐子地手下和他接触地吧? 秦玉一言不。仿佛没见过这个人走近。更加证实了我地想法。地确。他们互相之间并不认识。 七拐子看来很有空。向我打了招呼之后。又向店内其它地人依次打了招呼。然后。才又走到我这里。道:“大侄女。你吃玩了。一会儿过来找我。我有事问你!” 说完。向其它人挥手致意。向门外走去。这店内之人倒颇给他面子。不管认识不认识。全向他挥手。只除了秦玉。默默地饮他地酒。他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道:“桑眉。你有事。就不用陪我了!” 自从我听了七拐子的话之后,心内就七上八下,想起乱尾楼的消息,是七拐子第一个透露出来给我的,早想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听了秦玉的话,只有抱歉的向他笑了笑。问他:“要不要我找黄秘书来?” 他微微的笑着:“桑眉。我是那么不堪一击吗?快去吧,要不然。人家该担心了!” 说完,他又是一笑,事后,我想起来,他这一笑,笑得非常地古怪。 可当时,我却没有注意,只记着去找七拐子,问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哪里知道,事情却向我完全不能掌握的方向展呢? 七拐子真地在门外等我,一身月白色的对襟唐装,穿在他的身上,平添了不少飘逸之气,跟在他身边的,是他那两位手下,我们一行几人沿着小巷,向外走,听着足底下传来踏踏的脚步声,我才现,这七拐子可真的闲适,居然脚踏木屐就走出来了。 见我目光望向他的鞋底,七拐子老脸一沉,道:“大侄女,非礼勿视……呵呵,出来太匆忙,忘记换鞋了!” 原来,他是从哪个干净整洁的室内跑了出来的! 我问他:“七叔,外面倏地跑过去一个艳美女郎,所以,你鞋都来不及换就奔了出来?” 旁边他地两位属下嘴角很明显的抽了抽。 七拐子脸色再沉:“你七叔是这种人么?那艳美女郎见了你七叔,不是倏的一声跑过去,而是,倏的一声向你七叔扑了过来!” 我沉吟半晌:“那艳美女郎是不是鞋跟掉了一只,被人下了绊子,不得已之下向你扑了过来?”我皱着眉头羡慕,“七叔,您可真有桃花运啊!” 两名属下终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两声。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走出了小巷,经过这么一说笑,我的心情仿佛好了不少,那种对秦玉的愧疚感淡了不少。 也许,没有经过切身的痛,所以,我便不会感同身受吧? 蚊子自然是跟在我身前身后的,当犬犬从暗处向我飞奔过来,跳到我的怀中地时候,倒把七拐子吓了一跳,道:“大侄女,你这条狗倒真是通人性,知道什么时候该消失不见,什么时候该是实出现!” 我抚了抚犬犬的背,道:“那是自然,许多的餐厅,都不准许狗进入,我去吃饭之时,他就自己出去玩了一会儿!” 七拐子嘟嘟嚷嚷:“这狗岂不是比我某些手下更好用?” 他也太不顾人家的阶级感情了,我看见他那两名手下很有些自卑的望了望我手中的犬犬,犬犬则得意的哼哼了两声。两辆黑色加长轿车停在我们面前,我与七拐子坐了其中一辆,车不是开向乱尾楼的,我想起他的住外,已被工程队占领,问他:“你现在地窝在哪里?” 他沉默半晌,道:“大侄女,你真是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你始终没有问我,我给你地那个消息,到底是从何而来?” 我道:“过奖过奖,不管是从何而来,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而已!” 七拐子感叹:“地确,我了解到的,只不过是过时了的消息,而疗养院的进驻,只有市里几个高层领导知道,大侄女,也许你不清楚其中生的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迹象表明,秦老爷子的政途已经黯淡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突变 金牌评论人我提名了你们,请在评论区重新写上地址啊,有两个回复了的地址,海豚民宿,城墙的转角的,丢失了,最近起点的评论区很不正常啊,请重新回复好吗?要不上我的qq:347601072,私聊给我!今天晚上截止啊) 我的脑中隆隆一阵作响,几近昏倒,这段新闻,对秦氏来讲不异于一枚巨型重弹,明珠疗养院,是本市最著名的精神病院,为什么会迁址那里?原来的消息不是那所重点名校吗? 如此一来,整个情势便会完全不同,秦氏在那里起的楼,将会一幢都卖不出去,没有人会愿意与精神病院与邻而居! 为什么事情会展成这样?以前散的消息,难道是有心人故意所为?但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布这样的假消息? 我感觉这件事,仿佛有人故意布下了陷阱,就等着秦氏往下跳一样! 黄秘书的qq继续闪动:“桑眉,你说,这件事,秦总事先没有得到消息?” 我道:“可能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他决不会参加投标的!” 其实,这也是我的疑问,就凭他那深不可测的叔叔,他怎么可能不得到消息? 黄秘:“难道说,秦氏要变天了?”qq会留下聊天记录,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打了个哭丧的脸给她。 我的思绪已经乱成一团,我感觉,我成了秦氏这次失误的间接推手,如果不是我让犬犬与蚊子共同合作,偷了孟宇的标书,秦氏很有可能不会如此顺利的中标,那么。这一切的损失,很可能落到孟氏的身上,但是,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问我:“桑眉,如果是孟宇处于如此的境地,你又忍心吗?” 不。我不会忍心,我情愿是秦玉! 这个想法一从我地脑中冒出。我不禁吓了一跳。 我又想到了一种可能。秦玉会不会以为我事先得到了消息。故意如此作为?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想秦玉如此误会。站起身来向秦玉地办公室走去! 黄秘上拦着我。低声道:“桑眉。秦总直到现在还没来公司呢!” 我无计可施。不断地搜索着网上秦氏集团地消息。负面消息不断地布。秦氏地股票近两日几乎跌了两个停板。看来。这个消息。早就在暗中传播。 我拿着手机。一遍一遍地打着秦玉地电话。可是。却始终没有回音。永远都是。你拨打地电话不在服务区。 秦玉。你去了哪里? 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逛着商城,那个时候,他眉眼舒展,意气风,可还没过几天,却仿佛从天堂跌落地狱。 而我始终认为,这一切的始作俑仿佛是我! 整整一天,秦玉都没有在公司冒头,而秦氏的股价。一路**,又跌了一个停板。 我无精打采的回到公寓,蚊子与犬犬约而同的道:“桑眉,你真的没有做手脚?我们俩分析了半天,还以为你和孟宇已经和好,联手对付秦氏呢!” 我一声大吼:“你们俩脑残啊,我虽然以前是神仙,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我有那么大的能量吗?能影响市一级工程吗?” 两个脑残动物被我地声巨吼。吼得哑雀无声。我的耳朵终于清静了一点。 不知道我什么,我虽然来到秦氏是有自己的目地。但却不想这件事让秦玉误会,天可怜见,这件事,我真地一点手脚都没动,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秦玉,现在在哪里呢?他会不会听我的解释呢? 我继续打着他的手机,可是他却仿佛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我得不到他的消息。 接连几天,整个秦氏人心惶惶,接着,传来银行撤资的消息,过了几天,连工程队都停止了施工,坚持秦氏给齐全款才给施工,我想,难道,他那神通广大的叔叔会不想办法? 我每天注意听新闻,也叫蚊子飞去那个别墅打探消息,可惜,据他讲,他叔叔去了都,别墅里只有三两个下人,而秦玉已经两三天没有露面了! 我心情极端烦闷,他一定把我当成了罪魁祸吧?那一天,在人群涌涌的女人街,他笑得阳光灿烂,那个时候,是他最好放松的时候,可一转眼,我们地关系就变了质。 天可怜监,这件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只不过为了查清父亲的死亡啊! 不由自主的我逡巡在女人街上,那些卖衣服的人还认得我,我虽然杀价凶狠,但出手爽快,所有,还有人向我打招呼:“大妹子,又来了,还是与你男朋友一起来的?” 我笑了笑,无精打采:“今天可没心情买衣服!” 他道:“不用,不用,看来你也没心情,同男朋友吵架了,一前一后的,也不走在一起?” 我不想多废口舌,告诉他秦玉并不是我的男朋友,却被他地话陡然一惊:“你看到他了?” 那老板满脸都是笑意:“大妹子,后悔吵架了?他刚刚过去呢!” 他往前指了指。 我不敢相信,秦玉会来这里?他怎么会来这里,上一次来这里,也只不过是被我拖了来,他不得不来,虽然上次看起来他也很高兴,可是,我认为,他心中还是挺勉强的,在他叔叔那里受到了打击,才会行为偶尔出轨吧? 可是,他现在不是一样的受了打击? 我朝前奔了过去,女人街仿佛一个迷宫,岔道一个连着一个,我在里面转得头昏脑胀,也没有看到他。 我停了下来,蚊子一直跟着我飞着,提醒我:“上次,你们不是还去过了个人方吗?” 我忽然间醒起:对,我们还去过了个地方,七拐子的牛肉馆!但是,他会去那里吗?那样的地方?满屋的人,空气中飘着的牛肉的香味? 他不是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舔着自己地伤口吗? 我来到那条小巷地时候,小巷如平时一样,排了长队,那名侍一见到我,立即迎了上来,悄声道:“你那位朋友,在这里,如果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早就把他打出去了!” 看来,这位侍地确是一位尽忠职守的侍。 他尚算清醒,虽然桌子上摆着的酒瓶,已经少了一半,他抬起头来,见是我,只是微微一笑:“你来了?” 我在他对面坐下,他轻拈起桌上的酒瓶,道:“既然来了,不如陪我喝上的一杯?”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迷惑 他的眼神仿佛很明亮,我却看到,上面笼了一层轻雾,朦朦胧胧,遥远而不过触及,在我的面前,他终于又披上了那层硬壳。 我道:“这件事,不关我的事!” 他轻笑一声,饮下面前放的酒,道:“当然不关你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只不过一个普通人而已,虽然,你这个普通人经常让我出乎意料之外!” 他已然不相信我了,室内虽然热气腾腾,飘着暖暖的牛肉味道,我却只感觉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扔下了秦氏的一堆乱摊子,躲在这里饮酒,是不是因为,这一次,他已无力还击? 他晃了晃酒杯,道:“桑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每次我对着你的时候,都无能为力?” 他略有了点醉意,眼眉带着一点红润,修长的手握着透明的杯子,笑意漾然的望着我:“桑眉,你放心,我不会怪你,你与我,都只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他的眼眸变幻莫测,氤着桌上冒出的淡淡白气,我看不清他的眼眸,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垂下了眼眸,眼睫毛的阴影投在白玉一般的面颊上,让我的心底升起阵阵的惶然。 我很怕,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都只是捏在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我,只是孟宇手里的那颗棋子。 他这话让我非常的难受,这或许是他的无心之言,因为,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又开始饮酒,酒手指微抖,酒液溅在了外面,染红了雪白的桌布,那一点红色,仿佛有人张着嘴笑着。 门口走进来几个人。原本不会引起我的注意的,可是,堂内却一阵骚动,我很明显的看到站在我们身边的那位侍一瞬间身材笔直了很多。 是七拐子,他来亲自巡查了。 难怪引起这么大地注意。他一眼看到了我们。走了过来。和蔼可亲:“大侄女。还行吧。饭菜还可口吧?” 我地精神不好。被他一打扰。倒也顾不上再思索秦玉讲地问题。让我奇怪地是。他们两人仿佛不认识?两个还狼狈为奸过呢。居然从来没有碰过面? 我想了一想。也许七拐子地手下和他接触地吧? 秦玉一言不。仿佛没见过这个人走近。更加证实了我地想法。地确。他们互相之间并不认识。 七拐子看来很有空。向我打了招呼之后。又向店内其它地人依次打了招呼。然后。才又走到我这里。道:“大侄女。你吃玩了。一会儿过来找我。我有事问你!” 说完。向其它人挥手致意。向门外走去。这店内之人倒颇给他面子。不管认识不认识。全向他挥手。只除了秦玉。默默地饮他地酒。他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道:“桑眉。你有事。就不用陪我了!” 自从我听了七拐子的话之后,心内就七上八下,想起乱尾楼的消息,是七拐子第一个透露出来给我的,早想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听了秦玉的话,只有抱歉的向他笑了笑。问他:“要不要我找黄秘书来?” 他微微的笑着:“桑眉。我是那么不堪一击吗?快去吧,要不然。人家该担心了!” 说完,他又是一笑,事后,我想起来,他这一笑,笑得非常地古怪。 可当时,我却没有注意,只记着去找七拐子,问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哪里知道,事情却向我完全不能掌握的方向展呢? 七拐子真地在门外等我,一身月白色的对襟唐装,穿在他的身上,平添了不少飘逸之气,跟在他身边的,是他那两位手下,我们一行几人沿着小巷,向外走,听着足底下传来踏踏的脚步声,我才现,这七拐子可真的闲适,居然脚踏木屐就走出来了。 见我目光望向他的鞋底,七拐子老脸一沉,道:“大侄女,非礼勿视……呵呵,出来太匆忙,忘记换鞋了!” 原来,他是从哪个干净整洁的室内跑了出来的! 我问他:“七叔,外面倏地跑过去一个艳美女郎,所以,你鞋都来不及换就奔了出来?” 旁边他地两位属下嘴角很明显的抽了抽。 七拐子脸色再沉:“你七叔是这种人么?那艳美女郎见了你七叔,不是倏的一声跑过去,而是,倏的一声向你七叔扑了过来!” 我沉吟半晌:“那艳美女郎是不是鞋跟掉了一只,被人下了绊子,不得已之下向你扑了过来?”我皱着眉头羡慕,“七叔,您可真有桃花运啊!” 两名属下终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两声。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走出了小巷,经过这么一说笑,我的心情仿佛好了不少,那种对秦玉的愧疚感淡了不少。 也许,没有经过切身的痛,所以,我便不会感同身受吧? 蚊子自然是跟在我身前身后的,当犬犬从暗处向我飞奔过来,跳到我的怀中地时候,倒把七拐子吓了一跳,道:“大侄女,你这条狗倒真是通人性,知道什么时候该消失不见,什么时候该是实出现!” 我抚了抚犬犬的背,道:“那是自然,许多的餐厅,都不准许狗进入,我去吃饭之时,他就自己出去玩了一会儿!” 七拐子嘟嘟嚷嚷:“这狗岂不是比我某些手下更好用?” 他也太不顾人家的阶级感情了,我看见他那两名手下很有些自卑的望了望我手中的犬犬,犬犬则得意的哼哼了两声。两辆黑色加长轿车停在我们面前,我与七拐子坐了其中一辆,车不是开向乱尾楼的,我想起他的住外,已被工程队占领,问他:“你现在地窝在哪里?” 他沉默半晌,道:“大侄女,你真是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你始终没有问我,我给你地那个消息,到底是从何而来?” 我道:“过奖过奖,不管是从何而来,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而已!” 七拐子感叹:“地确,我了解到的,只不过是过时了的消息,而疗养院的进驻,只有市里几个高层领导知道,大侄女,也许你不清楚其中生的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迹象表明,秦老爷子的政途已经黯淡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想干嘛 我不是应该高兴吗?如果这样,我就能更快的查清当年的真相,可为什么,我眼前只浮现出秦玉独自一人坐在店内,轻酌慢饮背影萧索的样子? 一见我这样的表情,七拐子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我:“大侄女,心软了?可怜哦,另一个可怜哦!” 我收拾收拾了心情,道:“说到底,他都是我的上司,我与他并没有什么冲突,这么一来,带给他的,便是双重的打击!” 七拐子没有说话,心里应该是不以为然的吧? 汽车飞快的向前驶,我现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陌生,蚊子在一旁提醒我:“桑眉,我们已经出了市区了!” 我回头望了七拐子一眼,他看见我的眼神,知道我心底的想法,道:“大侄女,你不会以为我会拐卖了你吧?” 我一笑,道:“怎么会,要拐也得拐个天姿国色不是?” 他呵呵一笑:“我还是说清楚的好,在玫瑰园,我有一幢别墅,我们去那里,让你参观参观我的新住处!” 我心想,我有一个强保镖在手,去到哪里,都有了保证,还会怕他? 我抚了抚犬犬的狗头,道:“好,您搬新屋,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七拐子望了我一眼,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车子终于驶入了绿树如荫地玫瑰园。我记得。玫瑰园开盘地时候。有两句广告词。给我地映像尤为深刻:听说。鹤与自然最为贴近。在玫瑰园。你能实现你心中地梦想。我们卖地不是房子。是环境! 可以见得。这里地自然环境是多么地好。我一走进去。沿途绿树如荫就不必说了。而且。一幢幢别墅依山而建。完全是未经雕饰地自然风景。而且。一些我只在书本上看过地树。黎朔、荷树、火力楠等等。在这里随处可见。不说别地。就单说这些树。都要花费无数地精力与人力打理。在寸土寸金地城市边缘保持了这样地环境。我在心底里骂了一句。有钱人。真是浪费地方! 七拐子指挥手下将车子停入车库。道:“大侄女。我们走走!”看样子。这里面还有规定。园内不许随顺开车。 我深感奇怪。就七拐子这么个桀骜不驯地人。居然会守这规矩?我问他这个问题。他一本正经地答:“大侄女。所有地地方都有他地规矩。不管他什么规矩。既然入了这里。都得遵守。不遵守。怎么行呢?别以为你七叔可以横行霸道。其实。我守地规矩比你还多呢!” 我暗自在腹内撇了撇嘴! 我与他走入他地别墅。他看了看我手里地狗。道:“大侄女。让你地宠物在这里溜达溜达吧。别老抱着它。容易变懒。话说了。我还想拿你这狗配配种呢!” 犬犬听了这话,一个纵身,从我的手里挣脱,看样子像是撒着欢儿奔向远处,我知道,他这是气愤之急的想找个地方独自舔伤口呢! 我不由想象了一下,天庭第一犬与普通的凡间狗?哇。天上地神仙又有一番八卦可聊了! 我们一边聊着天。一边向他的别墅走近,七拐子告诉我。他这个别墅融中国传统皇家九宫格的布局和意大利宫廷地构筑之精华,我一看,除了看出点儿古怪来,倒没有什么其它的感觉,进了别墅,早有保姆过来给倒了杯茶给我,七拐子直把我往书房领,在书房坐下以后,才问我:“大侄女,我这别墅不错吧?这可是我养老的地方!” 我道:“的确不错,可是,你别光顾着养老了,得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七拐子坐在沙上,笑了笑:“别急,别光顾着说那些伤脑筋的事,来来来,喝杯茶!” 他又摆出他那一套功夫茶具,开始了喝茶工程,看着他慢悠悠的煮水,倒茶,冲茶,我知道,他这一摆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心中很急,却无可奈何。 他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招呼我坐下:“大侄女,如果说,我早得到了这个消息,而没有通知你,你会不会怪我?” 他的话,如大晴天忽然起了炸雷,在我脑中炸过,他慢条思理的饮着茶,没有看我,连手都不抖一下,他还是一派闲适,柔软地竹布衫轻轻的贴在他的手臂之上,对着我的时候,他一向是那么的亲切和蔼,可这一瞬间,我却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我定了定神,问他:“我的那只狗呢?” 他抬起头,眼神柔和:“大侄女,你那只狗,在外面溜哒呢!” 我笑了笑道:“只怕,他现在已经没有体力溜哒了吧?” 从牛肉馆一路行来的种种忽然在我脑中闪过,他忘记了换鞋,他支开了我的狗,秦玉说地有人要担心了,原来,他在牛肉店出现,并不是巧合,而是得到我去了那里的消息,这才急匆匆的赶到,匆忙得连鞋都忘了换。 既来之,则安之,我定了定神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所有的东西,都要遵循他固有的游戏规则,而我,也不得不遵守其规则,大侄女,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孟宇的求婚,不是同样的道理?你遵循的,是亲情的规则,所以,你才会为了查清自己父亲地死,不惜与你地青梅竹马闹翻来演戏给人家看!” 他又用这个事来狡辩,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每一想到此,我的心,就隐隐作痛!我勉强地道:“七叔,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你是知道的,我原本事后向他解释的,可是,他却没有给我这个解释的机会,你不知道……” 我陡然住口,我怎么能告诉他,孟宇并不是普通人,所谓对我的好,只不过是神仙开的一个玩笑? 他望了望我,轻饮一杯茶,道:“大侄女,如果,有机会让你解释,你会解释吗?” 听了这话,我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感觉我所不知道的真相就要出现在眼前,答案呼之欲出。 他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原因让他这么说?他是从来不说多余的话的,可今天,为什么说的都是多余的话? 什么事,或说什么人让他连鞋都不穿就到了牛肉馆? 难道说,这项投标工程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为真谁为假 我越想越惊,越想越感觉可能,不由自主的问他:“七叔,你,你该不会早就和他联手了吧?” 他沉默不语,只是提起茶杯,又冲了一杯茶。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一阵拍掌之声,从身后响起,大厅的侧门被打开,有人一边拍掌一边从侧门走了出来! 我转过身望着他,心中后悔之极,既然有了怀疑,却为什么,我忘了叫蚊子四周围查看了?蚊子赁不机灵,也不知道周围查看一下。 孟宇依旧是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清俊挺拔,他脸上有笑意,那笑意却只浮于表面,他边拍掌边走进大厅:精彩,真是精彩,我今天才可以确定,桑眉,你也会设计如此精彩的计谋,可是,我想问你,你把我置于何地?” 孟宇走出那道门,头一丝不乱,可眼眸之中却隐含着血腥之色,寒戾如刀,潘哥跟在他的身后,大门内走进几个人,其中一个,抱着犬犬,另个几个手里每人拿了一只枪,是动物园专门用来对付猛虎的麻醉枪,看来,七拐子把我出卖得极为彻底。 犬犬又中招了! 他们把犬犬放在沙上,孟宇道:“桑眉,你别等着他了,我让他们用了高剂量的麻醉药,他不隔一天半天是不会醒的,我知道,你这条狗,与众不同,不得不让我采取如此的手段!”我早应该想到,孟宇不会罢休,以他的脾气,他怎么会放过我?难怪,谱一进门的时候,七拐子会连鞋都不换,走去了牛肉馆,莫非为的,只是截住我?原来,是孟宇给他下的命令。 我猜得不错。七拐子早已与孟家结盟,这个投标,就是一个局,让秦氏集团无还手之力的局, 他站在我的面前,阴影笼罩住我的。我没有后退,只道:“孟宇,咱们彼此彼此,你不是一样的利用了我?我去偷那标书地时候,你早就查觉了,可依旧没改标底,让秦玉顺利夺标?秦玉说得对,我与他,都只不过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 他冷冷的望着我:“秦玉。秦玉,如今,你的嘴里口里说着的。只是秦玉?” 我望着他。怒气从心底升起:“对。他比你好。最起码。他不会利用我!” 他咧嘴一笑。笑意从嘴角漾到眼角眉梢。可是。我却只感觉浑身冷。 七拐子在一旁道:“对不起。大侄女!” 我笑了笑:“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你说得对。什么都有他自定地规格。你只不过是按照规则办事而已!” 七拐子轻叹了一口气:“你们俩好好说说话。自是能把双方地误会解开。看看。多好地一对儿啊。两人都是这么计谋百出。你利用来我。我又利用你!” 我与孟宇同时开口:“闭嘴!” 他这才慢悠悠的提了他的茶壶。向门外走去,边走边招呼其它的人:“走走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做电灯泡吗?把那狗也抱上,我总是感觉,这狗真是不是凡响,是不是趁它睡着了,找条狗来配配种?只可惜,不是条母狗……” 就算是与孟宇相对站着,针锋相对。我也忍不住在心底为犬犬担忧。七拐子这不是侵犯人家狗权么,人如果不愿意。那叫**,狗如果不愿意,叫什么? 我为犬犬担心着,思绪有点儿飘远。 孟宇忽然走近来我,低头望着我,道:“你在想什么?想着秦玉?” 我看见了他眼中如烈焰一般的怒火! 我则更感愤怒,这个人利用了自己,一定愧疚感都没有?反而仿佛一切理所当然一般? 我朝他怒吼:“对,我想着秦玉,而你,又想着谁呢?雷小柔?” 我心里闪过了个念头,难道去除了两生咒,他对我,就连一点怜惜都没有了吗? 他现在这个样子,像要择人而噬,他冷冷的望着我!忽然间道:“雷小柔只不过是我的合作伙伴而已,哪里像你,与他如此的亲近,做人家地特助!” 我强烈的感觉到他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了,他何必向我解释?我心中一颤,他是在向我解释么? 我怒道:“你不是在我面前说要跟雷小柔结婚吗?还要我恭喜你吗?怎么变成合作伙伴了?” 他大声道:“你与秦玉成双成对的参加电视台节目,在我面前表演郎情妾意,很得意是吧?” 我气呼呼地道:“你呢?商业联盟之后是婚姻联盟,你还好意思说我!” 这个时候,放心不下的七拐子探了头进来:“孟少,桑眉,好好说,好好说,不用吼得这么大声!” 我顺手拿起桌上了只茶杯,猛地砸了过去,啪啪,两声,砸在关好的门上,我一怔,为什么有两声呢?我一看,地上躺着两支茶杯,一只是我的,一只是孟宇的。 孟宇在地上来来回回走了两趟,手插着腰,咬紧腮帮子,眼中冒着怒火:“桑眉,你真的很残忍,你那样的算计我,你知不知道,在寿宴之上,当你走出那扇大门,与秦玉走出去的时候,我是的心是多么痛?”他抹了抹脸,眼睛变红,“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满心地欢喜,想着你就快是我的妻子了,连睡梦中都差点笑出声来,可是,你却让我从天堂掉入了地狱,桑眉,你的心,真的是铁铸的吗?” 他的眼睛之中有泪流下,红筋布满了双眼,仿佛要择人而噬,我不禁一阵畏缩,他肯定从七拐子的嘴里知道,我这样做的目地,但是,不论怎么样的借口,我终究是欺骗了他,他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名二十岁左右地青年,有很多人这个时候,还在大学读书,可是,他却已经背负了家族的责任,是不是因为,他一向给我的映像,是坚韧而顽强的,所以,我才毫不犹豫的实施了这个计划? 可是,我却忘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在凡间历练的神仙,去除了法术,没有了神仙的记忆,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我畏缩了一下:“孟宇,我事后想向你解释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暴怒 “解释,解释,你以为解释就行了吗?你知不知道,万念俱灰是什么感觉?当我听到你说的话,看到你携着他人的手走出大门的时候,我终于尝到了这种感觉,为什么我的真心会被你如此的践踏?查清楚你父亲的事,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你偏偏选了这种?桑眉,我不明白,是不是因为,你倚仗我爱你,你就为所欲为?” 他的话如重锤一般的锤在我的心上,我小心的反驳:“那后来,你不也解开了身上的两生咒吗?你对我的好,不是神仙开的一个玩笑吗?” 他恶狠狠的望着我:“桑眉,你别跟我提那倪鱼串,她一定在欺骗我,可怜,我也受了她的骗,说什么解开身上的两生咒,我就不会再想着你,心中的痛会好一点,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两生咒,看到你与秦玉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会妒嫉得狂,还是会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我望了望他的手,他的手握成拳头,手上青筋暴出,我吞了一口口水,道:“可是,那个时候,你的表情很正常啊!” 对,他的表情很正常,一点也没有怒的表现。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他苦笑:“桑眉,也许,这才是两生咒的作用,让我对着你可以不形于色吧!” 他的口气忽然间缓和了下来,让我心中颤了一颤,这个时候,一直以来,在我心目中有些霸道,有些自以为是的孟宇,终于表现出他软弱的一面,他的眼睛之中带了一些疲色,望着我,有一些无可奈何,给我的感觉,仿佛蚊子冲入蛛网,却怎么样也冲不出来。他就是那只蚊子。 他放低了声音,我不由自主的也放低了声音,道:“孟宇,其实,我真的想向你解释的!” 可是,我却想。我为什么不事先向他解释?因为我的心中还有一份怀疑,父亲临死之前斜指着的手,始终让我困扰不已?还是因为,他一定不会同意我地做法?还是,潜意识里,我只想伤害他? 想到最后一条,我心底忽然一惊,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脑中一片混乱,可混乱之中。却不期然的出现了那个经常在我脑中出现的画面,依旧是那把长剑,依旧是那个英姿飒爽的男子。一把刺入那名女子的心脏。 这不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感觉心忽然一痛? 室内一阵沉默。我垂着头。感觉一阵茫然。 他转身坐在了沙之中。望着我。拍了拍身边地位置。道:“坐下来!” 我一怔。提高了高度地警惕望着他。他苦笑:“怎么。怕我吃了你?” 我腹诽。地确! 他嘴角浮起一丝讽笑。那神态让我极之不爽。在他对面坐下。冷冷地道:“那你解释一下。这一次地招标工程又利用了我多少?” 他望了望我。遥望远处:“桑眉。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跟在你地身后?也许你是认为。是那什么两生咒地原因。但是。我知道不是。只因为。只要跟着你。看着你地笑容。我才能感觉这世上仍然是温暖地!” 看来,孟宇在心底已经全然不相信所谓地两生咒。 我道:“你有什么感觉不满的,你一出生。就有令人羡慕的家世。人人口中称为天才。” 他苦笑了一声:“桑眉,有多大地财势。就要牺牲多少的时间,在我的映像之中,父亲从来没有抱过我,与我在一起的是我的后母,年轻的后母,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我的后母,但是,她对我的疏离与冷淡却让我逐步感觉了出来,也许,她太年轻,不知道怎么对待我吧,也许,对我,她怀有一份莫名的淡漠,桑眉,你恐怕想不到,有地时候,若大的一间屋子,居然找不到为我煮一餐饭的人,只有跟着你,在你的身上,我才能感觉到红尘之气,烟火之气,我才略微感觉到一丝温暖!” 我喃喃的道:“于是,你就开始了从小到大对我长达十余年的捉弄?” 他摇了摇头:“桑眉,如果不这样,你能看得到我吗?你宁愿对着一只书包喃喃自语,也不愿意和我讲话!” 对书包喃喃自语?那是因为蚊子经常呆在书包里!那个时候,他还不太害怕天上出的海捕文件,经常躲在书包里,跟着我上学,所以,为了解答他的时不时出的疑问,我只好偷偷摸摸跟他聊几句,这也被他看在眼里!还有,我不愿意跟他讲话,那也是因为他小时候栽赃给我一泡尿地情景太让我记忆尤深了! 不过,我可想不到,阳光男孩孟宇还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我张嘴舔了舔嘴唇,道:“孟宇,你搞错了吧,你身边那么多的崇拜,多一个我不多,少一个我不少,你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轻轻的靠在沙上:“但是,只有你,把我看成一个普通的小孩子,眼中没有异样的神色,只有你,对我该笑了时候笑,该骂的时候骂。”他微微的笑着,回忆起以前,“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甚至是上厕所,我都跟着你同去!” 我揭着眼皮望了望他:“出来地时候,还打声招呼,又上了啊!” 说起以往地事,我们之间那种剑拔孥张的气氛淡了一点,那个时候,既使是相斗,也是纯粹而透明地吧? 哪里像现在,我们之间掺入了那么多的名与利,还能回得去以前吗? 他感觉到了我的沉默,一瞬间,也沉默下来。 可惜,这短暂的温馨终将要由我来打破。 良久,我问他:“孟宇,你一早就知道这个乱尾楼周边要建疗养院的事吗?” 他抬眼望着我,目光变得犀利:“桑眉,要知道商场如战场,信息千变万化,你们掌握的只不过是初步的信息,但是,却掌握不了核心的信息,又怪得了谁?” 他的眼眉之中忽然间充满了那种掌握天下的狂妄,我无语,的确,这又怪得了谁?就算落下他布下的这个局,又怨得了谁,商场就如博孪,不是你赢,就是我赢,但是,我一想到,是我间接让秦氏陷入这个局,心中就极之难受。 第一百二十九章 解释 他看到我的表情,淡淡的道:“桑眉,你既然踩了进来,就不应该后悔,想想你到秦氏的目地,我想,你是为了接近秦老爷子吧,我可以告诉你,你要知道的答案,不是那么容易得出的!秦老爷子虽然逐步退出了本市的权力中心,他如果这么容易让你查出某些蛛丝蚂迹,那就不是秦老爷子了,你要知道,当年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案件,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查不到丝毫的线索,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又能查出什么?” 我暗道,我一个人当然不行,可是,你不知道,我还有两个帮手,你以为,知道父亲的死有蹊跷之后,我还可以若无其事的生活下去? 孟宇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道:“桑眉,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你连我准备的定婚仪式都可以拿来做武器,我怎么能劝得了你?你猜得不错,沃尔公司的确与秦氏有来往,很有可能私下定下的协议,但是,你这一步却走错了,为什么,你要以如此我方式与破裂?这样,难道真的对你有利?” 我望着他的双眼,那里面满含痛苦,我又想起那个梦,的确,他讲得不错,我走这一步,真的对我有利吗?真的因为我与他反目,才能进入秦氏企业的吗? 还是因为,我潜意识里,只想看到他痛苦与伤心? 可是,他痛苦的时候,那种牵扯得一阵阵的痛,为什么也同时出现在我的心底? 不知道为什么,道歉的话,我忽然间就说出了口:“对不起,孟宇。” 他抬起了头,道:“桑眉,如果你想查清楚这件事,就让我帮你吧!” 他站起身来,坐到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放在膝头上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手干燥,坚硬,却温暖无比,我抬头望着他。他的眼瞳之中,有我地影子,眼眸闪亮如星,黑如点漆,头垂下来,略略遮住了他的眉头,我从他眼中看到了诚挚……与热情。 他嘴里的气息喷在我的面颊之上,我才觉,我们俩人坐得太近了。隔着薄薄的衬衣,我甚至感觉到了他肌肤的热力。 我不由脸上一红,移开一点。问他:“你真地愿意帮我?” 他皱了皱眉。又向我移动少许:“桑眉。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呢?”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他。而是。父亲临死之前地那个手势。让我随时随地地想起。仿如一根刺般。刺在我与孟宇之间。 也许。是我怀疑错了? 他道:“桑眉。我知道。也许我有点儿自以为是。有点儿大男子气。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会帮你地!你还记得那张相片吗?我从你家里拿去地那张相片?” 我点了点头。我一直不明白。孟宇为什么会拿走那张相片。按道理。这张相片并非仅此一张。七拐子手里也有一张。既然有这么多张。他用得着偷吗?也是因为有这么多张相片。所以。我把那张相片忽略了? 孟宇从放在沙背上地衣袋里拿出那张相片。递给我:“桑眉。我知道。我从你家拿走了这张相片。你心中一直不舒服。以为我隐瞒了你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从这张相片之上。我才知道了我父亲与七拐子地关系。才知道。他们原来是战友。所以。我才找到了七叔。” 我道:“不可能,这张相片上根本没有你的父亲!” 他道:“对,没有他,但是,他当时是他们的上司,他们照这张相地时候,我父亲当时就站在旁边!” 他的话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一支手搭在我地肩上,几乎是半抱着我,看着这张相片。 我道:“为什么司徒敏这么在乎这张相片呢?” “对这件事,我也查访了很久,应该说,司徒敏很可能是为了查找证据,以为当年的事与我的父亲有关,所以,这么急着寻找这张相片,我想,她要寻找的,不是这张相片,而是这相片上的人,刘金吧?” 我总感觉他的话牵强附会,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孟宇用手指卷着我的头,我才感觉,我们两人坐得太近了,忙推开他揽着我的手,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他轻声道:“桑眉,别动,让我抱着你,只是坐着!” 他的气息喷吐在我地耳边,带着淡淡的青草味道,让我一怔,脸上倏地一红,轻声道:“孟宇,这相片上的这个人是谁……” 我随手指着边角上的那人,他却没有解释,居然轻轻的吮吸着我的耳垂,我脑中轰的一声,如炸开了的油炸果子,几乎酥倒,他慢吞吞的松开地我耳垂,滚烫的嘴唇逐渐向下,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我胸前的扣子,隔着棉布胸衣咬着,我在沙上挣扎,想推开他,却被他拉高了双手。 我扭动着:“孟宇,别……别这样!” 他抬起眼眸,面色赤红,望着我,声音低沉暗哑:“桑眉,如果你不那样,我们早就订婚了!” 我不敢望他灼热的双眼,推着他的胸口,道:“不是还不是吗?” 他放开我,我忙从沙上坐起来,望了望胸口,脸一下子通红,那里的衣服湿了好大一块,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特别是,蚊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在一旁偷看? 他站起身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锦缎盒子,复又坐到我的身边:“桑眉,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戴着这枚戒指,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戴上。” 他打开小小的盒子,一只嵌着粉钻地戒指出现在我地眼前,戒指在灯光下散出璀璨的光芒,静静地躺在黑丝绒上面,灿得我耀眼生花,我闭了闭眼,他抓住我的手,望着我:“桑眉,就算没有订婚宴,你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这句话,仿佛宣誓一般,却让我听得有些不舒服,为什么他这么的笃定? 我道:“这颗钻石太大,我不喜欢,我戴了怕人抢!” 一颗戒指而已,就想收买我的一生,哪有这么好的事? 第一百三十章 十只手指 他脸上没有露出尴尬,笑了笑:“桑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幸好,我准备好了。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他走到茶几下,拿出一个纸袋,哗的一声,从纸袋里倒出十来个盒子,道:“桑眉,这里这么多款,总有一款你喜欢的!” 他把盒子一一打开,我目瞪口呆,每个盒子里都是戒指,耀眼生辉,钻石有大有小,在灯光的折射下富贵得无与伦比。 我问他:“孟宇,你不是在街边某些饰大甩卖店里买了一大堆十元一只的来吧?” 孟宇没说话,蚊子倒开口了:“桑眉,你真是大煞风景,一点也没有浪漫情怀!” 孟宇的脸色变得极黑,道:“桑眉,几只戒指我还是买得起的!” 我在桌上的一大堆盒子里拨过来拨过去,很彷徨,问孟宇:“这戒指大大小小都有,你要我把所有手指都戴齐了?包括脚趾?” 孟宇的脸变得更黑,黑中透红。 蚊子在一旁感叹:“这人,是女人吗?其它的人看到如此的情景,那还不感动得热泪盈眶,我怎么只感觉一江春水向东流,臭水渠里长年飘着落花呢?” 这只讨厌的蚊子,总在关键的时候大煞风景。 我有些感慨,道:“孟宇,不是我特别挑剔,我是在想,如果我选一只吧,那剩下的几只怎么办,你不会想着古代社会,一夫几妻吧?” 孟宇忽然间一把抱起我。脸上满是喜悦。将我甩了个圈儿。道:“桑眉。只要你愿意。都给你。戴满手指。脚趾!” 于是。这一天。我便将戒指戴满了手指。脚趾。 蚊子感叹:“桑眉。我感觉到了你地与众不同了。人家求婚。只要一根手指就行了。但如果求你地婚。则需要方方面面都顾到了。你越来越往千手观音地方向展了!” 犬犬从麻醉中醒了过来。看到我与孟宇又和好。颇有几分欣慰:“天上人间最变幻莫测地。莫过于你们两人地感情。就仿佛那小儿地脸……”后果是一大堆地形容词。将近五千来字。 七拐子见我们和好。吐了一口气:“看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国际国内形势都是如此!” 我瞪了他一眼。他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他对出卖了我地事还是很有些腆然地。秦氏企业经过这一次地震荡。地确原气大伤。但是。经过秦玉方方面面地调停。并没有造成企业破产地严重后果。除了乱尾楼重新变成乱尾之外。 孟宇告诉我,这种情况。是必然地,因为,秦老爷子的能量大着呢。 我总感觉他把秦老爷子仿佛神化了一般,如果他这么有能力,为什么不能事先得知疗养院进驻的消息?还是因为,本市的上层领导班子已经不再信任他? 我把那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蚊子停在上面直嗡嗡,我看他半天不语,便问他:“蚊子。你停在人家的脸上,干什么呢?” 他道:“不是,我记得吧,这张照片,你翻的时候,我在上面停过,那人脸上仿佛有一个黄色的斑点,我把这里当停机场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蚊子小巧玲珑。看东西自然看得比我仔细。我心中凉了凉:“蚊子,你的意思。这张相片已经不是原来地相片了?” 蚊子道:“这张相片做得极好,整张相片还做出了那种放了多年的效果出来,但是,在我蚊子看来,某些细节还是不够的!” 但是,如果谈到做假,有什么能瞒过蚊子?在他地视野里,一个小小的不同,都被放至很大,很容易被看了出来。 我拿着照片,问蚊子:“蚊子,你说说,我手里的照片,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了?” 蚊子点了点头:“这张相片,也许是真的,你忘了,七拐子不是也有一张照片?我想,这世上,不止有两张,也许,这上面的人每个人都有一张。” 我心中升起阵阵寒意,孟宇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又换了这张照片?我想起他将照片递给我的时候,语焉不详,他一定知道了某些内情,才会把照片换了过来。 我喃喃的道:“难道,又要我做一次间谍?” 蚊子迷惑的道:“桑眉,你做过间谍吗?做间谍也讲素质地,一般人做不来的,你有那素质做间谍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猛然醒悟,我为什么讲出了这个又字? 在我的映像之中,我当神仙的日子,当凡人的日子,与刀风凛冽,阴谋诡计的间谍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恍惚之间,雕廊画栋,金玉满堂,那名男子愁眉不展,斜靠在长塌之上,那身着红衣的女子款款而来,红衣长裙拖过无尘的地面,她笑了一笑:“让我来为你分忧吧!” 那男子抬眼望着她,拉着她地手:“别胡闹,男人的事,不是你能掺合的。” 女子便一笑,笑得如一幅色彩浓烈的油画:“有的时候,男人不能解决的事,女人解决得更好。” 虽然我感觉那女子是极美的,但是,我却看不清她的脸,但心中有一个感觉,就是,他们俩人必定极俊极美的,我仿佛就站在他们地旁边,望着他们。 “桑眉,桑眉,你怎么啦?”蚊子在一旁拼命地叫我。 我一怔,桌子还是铺着厚玻璃的桌子,我还是坐在真皮沙上,手里拿着地是那张相片,为什么一提间谍,我的脑中出现了那样的情景? 蚊子道:“看来,桑眉,你对在孟宇身边做间谍还是有点儿心理障碍的!” 我道:“我现在,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他为什么会给我这张相片,难道,我们之间真不能坦诚相见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隐隐抽痛,仿佛很久以前,我就经历过了这样的伤痛,为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老虎与白兔 蚊子道:“说实话,我最近在研究心理学,感觉人性虽然复杂,但是,却有迹可寻,可是,我却始终没办法看透孟宇,说他无情吧,有仿佛有情,说他有情吧,可是,他做的事却恁不地道,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其实,你与他在一起,我还是有点儿担心的,你仿佛一只吃草的小白兔,而他是个虎啸山林的大老虎,每每做梦,我总是梦见他一口吞了你!” 我奇道:“蚊子,你还研究心理学?那么,听说心理学包括了催眠术,你会吗?” 我把他后面的话自动忽略,我有那么小白吗?还小白兔? 蚊子道:“理论上会,但实际没有操作过,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心底切了一声,蚊子怎么老学一些不上道的东西?下得凡来,他的求知精神倒增长了不少,只可惜,他身量太小,学了什么都没多大用。 犬犬不像蚊子那样呱嘈,不过,他的建议每每都提到了点子上:“桑眉,如果真想搞清楚这件事,看来,只有把那张从你家偷去的相片再偷回来才行,有我们两人的帮助,实际操作,就我们两人就行了,不过,你也得干点儿人事,得打探清楚,孟宇那张相片,放在哪里?” 我知道孟宇的,如果我直接找他,他不知道又拿出多少以为为我好的借口来,看来,真的只有做间谍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蚊子帮我分析,那张相片,既然那么重要,孟宇当然不会随便把它夹在哪一本书里,而只可能放在保险柜或其它什么地方,但是,如果孟宇的家里被人翻了的话,他很有可能。就会将它随身带着,如果这样,那么,我们就有机会拿得到了。 我问蚊子:“谁去翻孟宇的家?” 蚊子与犬犬嘿嘿而笑。 我狂汗,这一蚊一犬,从天上来到人间。别的本事没有,偷鸡摸狗的本事倒真的无师自通。 不过。我还是很怀疑。孟宇真地会把那相片随身带着? 蚊子道:“这是百分之一地机会。但是。既使有百分之一地机会。我们也应该尝试尝试!” 说这话地时候。一蚊一犬目光灼灼。兴奋得上窜下跳。我很怀疑。他们两人是不是对未来地偷窃活动产生了无与伦比地兴趣? 我不好意思再去秦氏上班。心中地抱歉越来越深。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看到秦玉地样子。他虽然没有责备我。但是。我心中始终对他非常地抱歉。 我很怕看到秦玉。 我打了一份辞职信。寄到了秦氏企业。连工薪都没有要。也算是对秦玉一个交待吧。他没有再联络我。 自然。他用来当成福利的公寓,我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于是,我与犬犬蚊子一起,去了趟公寓,准备搬家。 还好,七拐子热烈的欢迎我搬入他的别墅,孟宇听到我的决定,眼睛流露出喜悦之色。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孟宇,我真的很想真心的和你和好,但是……” 七拐子派了两个腰圆膀粗的手下帮我,我认了出来,这两名,就是上次假扮流氓吓我地其中的两人,犬犬见有他们在,便没有化**形,化了条狗。时常威胁的向他们呲呲牙。咧咧嘴,把他们吓得不轻。车开得在马路上跳啊跳地。 来到公寓,我们上了楼,邀请他们上楼等着我收拾东西,他们便望了望犬犬,很诚恳的道:“我们还是在下面等吧,您弄好了,叫我们一声上来搬就行了!” 犬犬在我的脚下刨了刨腿:“桑眉,真是可惜,我还指望着找机会再来一招猴子摘桃呢!” 我们走进电梯,蚊子道:“邪恶了,邪恶了,天庭第一犬也开始邪恶了,犬犬,你可别走火入魔了啊!” 我狂汗,这两个东西,越来越沾染尘世之气了。越来越没有仙的样子了。 我拿钥匙开了门,进了屋,把我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打了一个大包,我现,我的东西真的很少,一个旅行袋就全装了进去,我并没有买很多其它的东西,是不是因为,不管在这里也好,在原来的公寓也好,我都没有把它当成自己地家呢? 蚊子与犬犬见我三下五除二打好了包,很有几分感叹:“桑眉,你的动作真快,可直比那行军打仗的军人。” 这个时候,传来敲门的声音,犬犬警惕的问我:“桑眉,要不要我化**形?” 我道:“可能是那两名七拐子的手下吧?” 犬犬喃喃自语,很是思量:“你说得也对,如果是那两个人,一看屋里没了条狗,剩下一个大男人,难免会做一翻联想,怀疑你瞒着孟宇私会情郎,还把狗炖成一锅狗肉招待情郎……” 我默了半晌:“犬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想像力了?” 蚊子道:“他这不是晚上看恐怖片看多了的结果?” 我想,他莫非前晚上看的是《人皮客栈》? 我开了门,万万想不到,却是秦玉站在门前,我见了他,想起因为我的原因,让他在孟宇手里栽了一个大跟头,我很有几分尴尬,喃喃地道:“你来了?” 他走进门,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大旅行袋,垂头沉默半晌,道:“桑眉,你真的要走?” 我吞吞吐吐的道:“我再呆在秦氏也不大好意思,还是自动辞职的好!” 他抬头望我,漂亮的眼眸里的瞳仁较往日更为明亮,盯着我的时候,几乎把我灼伤,他道:“你知道,我没有怪你!” 他忽然拉着我的左手,看了看我地手上,那上面,有一枚戒指,是我随手从众多地戒指里面挑选出来的一枚,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望着我地手的时候,我的手如被火灼过,是那么的不自在,可我心底想,原本,这没有什么的吧?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他的目光像火舌,舔得我的左手生疼生疼?特别是戴了戒指的那一根手指。 他道:“是他给你的吧?” 我实在是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不会以为,我真的与孟宇联合起来算计他吧?我把左手从他的手中使劲抽了出来,那一个是字却怎么也答不出。 第一百三十二章 秦玉的失望 “我明白了……”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黑色眼眸喜怒难辩。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为什么我有些手足无措,将左手藏在背后,问他:“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望着茶几上某一处,长久没有回答,我再问一句,他才忽然醒悟一般,抬起头来:“什么?” 我想,看来,他的确认为我偷了标书给他,是早有预谋的了。 可是,我的确没那种想法啊。 看到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我感觉心里很难受。 他忽道:“桑眉,我来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倒杯茶给我?” 我用青花瓷茶杯倒了杯茶给他,他接过了,却放在茶几上,久久不饮,人陷在沙里,长久的不出声。 他垂着眼眸,盯着茶几上,仿佛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这种沉默让我很恐慌,他不是想秋后算帐吧?说得也是,就因为这一个工程,让秦氏损失了那么多钱,差点宣布破产,而这一切,全终作蛹是我。 我小心翼翼的道:“秦总,秦总,我真的没有和孟宇联手……” 他恩了一声,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那杯茶,揭开盖子,却有几滴水滴在他的手上,烫得他微微一颤,把那茶杯放下,重重的,砸得茶几陡然一响。 我很沮丧。虽说我怀疑当年地事与秦老爷子有关。但是。说实话。对秦玉。我是没有一点恶感地。我与他相处地日子。他处事圆滑低调。但是。却从来不以势压人。虽说在商场上。正如七拐子所讲。手段高明。无往不胜。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把那种手段用在我地身上。 在我地心底。他是一位谦谦君子。 不知不觉地。我把他当成了朋友。一个不愿意失去地朋友。可是。我终究是伤害了他。 他转过头。望着我。我现。他没有望着我地脸。却望着我地左手。我不自觉地又把左手藏在背后。他道:“桑眉。你终于还是选择了。是吗?” 我喃喃不能自语:“这。这个……” 他低声道:“难道。你就不能等等?” 我道:“秦总,我辞职,并没有想到孟氏企业去啊,只不过,我再对着你,仿佛不太好意思!” 他闻言,盯着我,苦笑:“桑眉。我不是说这个!” 他苦笑着望着我的时候,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又颤了一下,那声辩解,就辩解不下去了,只感觉室内的空气陡然之间紧张起来,茶几反射出从窗户外面照进来的阳光,偶一望去,刺得我眼眸微胀。 他道:“桑眉,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是吧?” 我垂了头,道:“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也许,我不愿意再深一层地想下去。 他拿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了出来,他整张脸被烟雾遮住,朦朦胧胧,隐约可以看见长长的眼睫毛垂了下来。挡住眼眸。也挡住了他满怀的心思。 我把房门钥匙递给了他,道:“秦总。钥匙给回你!” 钥匙就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他抬起头来伸出两根手指,捏起了钥匙,手指不经意的碰到我的手心,让我一怔,想要缩回去,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他道:“桑眉,如果我不接受你地辞职,你会答应吗?” 我怔了怔,垂了头,道:“秦总,既使你不答应,我在秦氏也不可能做下去了。” 秦玉抬头望着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熄,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向外走出,道:“桑眉,我原本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的,可是,我还想试一试。” 我站了起来,提着旅行袋,跟着向门口走去,道:“秦总,我的钥匙已经给你了,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他没有出声,打开门,却万万想不到,门处站了一个人,是孟宇,他站在门边,冷冷地打量着我们两人。 秦玉道:“孟总,你来了?” 孟宇望着我们两人,忽然间咧嘴一笑:“对,我来了!”两人对望着,堵在门口,一动不动,我仿佛看见空气中有火花劈过,两个雄性动物在默默的撕咬。 秦玉忽然间回过身来,笑着对我道:“桑眉,那你再考虑考虑,你如果回来,特助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他伸手在我头上取下了一点纸屑,任它在指间跌落,很体贴的样子,在我愕然的目光注视之下,道:“瞧瞧,整理东西的时候,弄脏了!” 这个时候,孟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是黑到了极点。 秦玉绕过孟宇,走了出去,步履轻松,看样子,他心中很爽。 按照孟宇以前的脾气,只怕又有一番飙,我准备着他飙,可是,他却伸手帮我提了手中的袋子,静静地道:“桑眉,我们走吧?” 他脸色恢复了正常,非常的平静,让我有些把握不住,跟着他走了几步,终于道:“孟宇,秦总他仅仅是来看看我而已。” 孟宇回头望了望我:“其实你不用解释的,也许以前,我把你看得太紧了,让你不是很适应,但是,以后不会的了,你有你自己的朋友,我信你!” 我望着他,他眼中满是诚挚之色,我忽然感到,孟宇真的不同于以往,以前,他那种不顾一切的占有,有的时候,真让我喘不过气来,但现在,他却已然懂得了放手,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孟宇,真地好了很多。 可是,那张相片,却还是要找出来的。 蚊子与犬犬去了向来去了一趟孟宇的家中,真正说起来,这两个家伙来到人间,倒真有几分做用,那就是,他们两人如果偷鸡摸狗起来,倒是不用额外陪训的。 第二天,孟宇告诉我,他家遭窃了,我问他:“被偷去了什么东西没有?” 他摇了摇头,眼中有疑色,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偷,反而像在翻找什么东西?” 我问他:“你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翻找的?” 他眼神闪了两闪,望了望我,沉吟道:“这一点我也很奇怪,他们翻得最仔细的却是我的相册,几乎所有的相片都翻了一通。” 第一百三十三章 相片 我提醒他:“难道又有人要找那张相片?可是,那张相片却在我的手里……”我停了停道,“要不然,这张相片我给回你?” 他摇了摇头,道:“你既然在七叔这里,就没有必要担心有人会找到这里来,闯进来偷东西的人很奇怪,他们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蛛丝蚂迹,连指纹都没有留下,真让人感觉很奇怪。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他喃喃自语。 我想,当然了,蚊子与犬犬本来就是不明身份的人物,试想一下,一只狗,哪里会有指纹? 蚊子告诉我,他亲眼看见,孟宇当真把照片放进了他贴身的钱包里,连这种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让我遇见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知道,当孟宇的家失窃,而很明显的,偷东西的人注意力放在相册之上的时候,他一定会疑心人家的目标,就是那张照片,因此,他必定会检查那张相片,而我,有一个秘密的武器,就是蚊子,几乎隐身的蚊子,所以,蚊子很容易的确定了那张相片的所在。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拿到那张他贴身放着的相片。 我想,这很容易,他的钱包不是放在西装袋里吗?只要他除了西装,叫犬犬一叼,不就很容易的叼了出来? 只可惜,我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我总不能叫他直接脱了西服吧? 蚊子感叹:“桑眉,你可真没用,前些日子学的娇嗔的本领去了哪里?你就不能牺牲一下色相?” 我无语。半晌才喃喃地道:“你要我怎么牺牲色相。难道还让我直接上前除了他地衣服?” 犬犬吧搭了一下嘴。很憧憬地样子:“这样一来。可真是天雷地火啊。天雷地火!” 我恼怒不已。心中怀疑。这两个东西不是时时想着免费观赏春宫图吧? 蚊子看我怒火直冒。倒不敢再说什么。提了一个建议:“桑眉。我最近看了一个旅游节目。本来也没有什么地。但是。如今出了孟宇地事。倒让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我看得出。他在不断地卖关子。他这种态度。让我很不耐烦。大声地道:“蚊子。你还不快点说出来。小心我用蚊子拍拍你!” 他嗡嗡地飞到窗棂边上。这才道:“桑眉。你知道。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袒胸露腹吗?” 我顺手操起了一个杂志,作势向他挥了过去:“洗澡的时候,上次他洗澡。关了门,你与犬犬不也没想到办法进门?” 这个方法,我们一早用过,只可惜,孟宇的防狼措施非常的好,潘哥在门外守着,他不但关了房门,还关把沐室的门关得紧紧的,仿佛生怕有女色狼进去似地。等到犬犬想方设法的冲破两道防护进门的时候,孟宇早就洗好了,而且,据犬犬形容,当他看到有一只狗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屋子里的时候,他很惊讶。 这个惊讶,包含了很多意思,可以说,孟宇对我这只狗已然产生了怀疑。 我深深的感觉。如果再来这么一次,孟宇说不定就怀疑上了我。 蚊子道:“我们上次准备得不充分,所以,这一次,我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地方,极为方便犬犬进行偷窃工作……” 我扬了扬手中的杂志,道:“蚊子,你还在那里卖关子,可别怪我一巴拍了下来!” 蚊子飞到天花板上。道:“火炉山温泉啦。就是火炉山温泉!” 我想一想,地确。这是一个好地方,去泡温泉,到时候,虽然有潘哥跟着,但是,随便想一个方法就能把他调开,而且,那个地方是公众场所,再怎么着,孟宇的警惕性也没有那么高,到时候,不就有机会了。 我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杂志,赞扬蚊子:“蚊子,你整天地学这样,学那样,想不到还很学了一些东西,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犬犬在一旁讽刺:“桑眉,听说那地方浸温泉,穿得比较少,你有那本钱裸露吗?” 我大怒,一脚踢了过去,犬犬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化成了一个人形,高大,威猛,鄙视的望了望我,拈起桌上的花生吃了一粒,道:“就你那身材,欺负欺负蚊子还可以,怎么耐何得了我!” 蚊子大怒:“你说什么呢?” 我感觉犬犬现在越来越不服从管教了,经常性的出言讥讽,全不把我当回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吵归吵,吵过之后,我们自然又无事一般的和好了,只不过,一起出外逛街的时候,出了一件事,让我不得不求助于七叔。 我与犬犬走在街道上,犬犬尿急,躲进了一条小巷撒尿,我站在外边等候,称赞着他:“这只犬,倒真的比某些人还懂礼貌……” 其实,我想起了前些时候看的一段报道,关于某些司机随地大小便地,于是,便很有几分感慨。 可哪里想到,就在我呆在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人迎面走了过来,我以为是普通的路人,就没有在意,可哪里想到,那人忽然之间拿出一个瓶子,揭开瓶盖,猛往我脸上泼了过去,我感觉脸上冰凉,心中升起一阵恐慌,因为,我想到了硫酸毁容等等事件,那人泼了我一脸之后,冷冷望着我,寒意森森的说了一声:“这只是开始而已。”然后,转身就走了。 等等犬犬出来,看见我满身的狼狈,头上滴着水,惊讶万分:“怎么我才走开一会儿,你就成了这个模样?” 我想了想那个人的样子,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采取这种粗鄙的方法? 我倒没什么,犬犬很担心,道:“桑眉,听那个人的语气,肯定以后还会采取行动,我也不能随时随地地保护你,得想点办法才行!” 我感觉到了从心底涌出来的危险,想一想他寒意森森的样子,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如果他泼在我脸上的真的是硫酸,那么,后果会怎么样? 我忽然想起一事,大叫:“蚊子,蚊子,你在哪里?” 我记得蚊子停在我的肩上的? 只听得蚊子奄奄一息的声音响起:“还在你的肩膀上呢!” 原来,他也不能幸免被泼一身水地惨境,犬犬撇了撇嘴:“哼,没被淹死吧?如果被淹死了,你就成了天上人间第一位被泼下来地水淹死的仙了!” 蚊子哼了哼道:“还好,死不了,不过翅膀湿了,怎么飞也飞不了!” 我们回到别墅,孟宇还没回来,七拐子见了我这情况,沉思半晌,道:“大侄女,不是我说你,你不是跑得挺快地吗?上一次我追你都追不到,怎么这一次这么没用?” 我苦笑:“七叔,你以为我是人啊,倏的一声就十万八千里?我也就是跑得快而已。” 他皱了皱眉:“大侄女,看来,对方真的可能还有后招,你要小心一点啊!” 我问他:“七叔,你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他道:“说不准,你一离开秦氏,就出了这样的问题,看来,在秦氏的话,倒真能让你受到保护。” 我道:“我也不能长期这么下去啊!” 七拐子沉思半晌:“大侄女,如果让我说,你想过正常的生活的话,单靠别人的保护是不行的,何况保护你的是一条狗?如果要我派人跟着你呢,你肯定不自在……” 我道:“七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七拐子道:“你知道吗?最近时间,我在做一门生意,虽然刚刚开起来,想不到这生意还挺好做的。” 我感觉七拐子与犬犬蚊子一样,特别喜欢卖关子,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赞他两句,他是不会爽快说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太监杀手 于是,我道:“七叔,您就是有生意头脑,有点石成金的本领,什么东西到了你的手里,木头也会变成金子!” 七拐子得意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大侄女,你就上几天培训班吧,以你的资质,肯定很快上手,也有了自保的能力,身手绝对的灵活了不止一点半点。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我恭敬地道:“七叔,您还没说,是什么培训班呢!” 他一仰头,得意非凡:“女子防身术培训班!” 我做记访问成功企业家状:“七叔,您怎么会想到办一个这样的培训班呢?” 他一本正经:“如今工业时代,带来了无数的好东西,高科技,同时,也带来了国际时尚潮流,女人的衣服越来越时尚,时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衣服越来越短,布料越来越少!可是,这就是时尚,这就是社会带来的变化,从中我们可以看得出时代的进步,可进步之中总含了龌龊,总给人可乘之机,于是,社会上的性搔扰便越来越多,有办公室骚扰啊,公共汽车骚扰啊等等,为了把时尚与反骚扰进行到底,为了给社会多做一点贡献,于是,我办了这么一个女子防身术培训班!” 我崇拜的望着他:“七叔,培训班营业情况怎么样?”能不能不收学费?后面一句没敢说出来。 七拐子两眼直冒光,道:“想不到一办出来,立即火爆无比,可以想象,我办的这个班,顺应了市场需求,十分的及时,你也别夸奖我,我为社会做贡献而已。” 我道:“七叔,那我就去参加培训班?别跟我提学费。提了学费就俗了!” 他愈加一本正经,道:“怎么能不提学费呢?你我都是红尘中的俗人?这样吧,给你打个八折!这还是看在你是我大侄女的份上呢,别人我还不跟他打折!我现在的学位还供不应求呢!也不知这世上怎么那么多的性骚扰……” 我道:“七叔,你也太狠了吧,上次牛肉馆的鲍参鱼刺还没吃。你还欠我呢!”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们终于达成了协议。以五折成交。分三年还清。 达成协议之后。七拐子坐在沙上半晌。良久暴出一句话:“大侄女。你太狠了!如果都像你这样分期付款。我那培训班只能喝西北风了。” 孟宇出差了。飞到了另外一个城市。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后面想了一想。不告诉他也好。给他一个惊喜。 女子防身术培训班里教训是一个女人。姓萧。看起来三十来岁地年纪。脸如刀削。身材极好。但看得出。她身上地肌肉充满了爆力。让我想起了著名电影《异形》中拿着一杆机关枪与异形大战三百回合地女主角。 萧教练先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点头道:“还好。还好……” 我知道她这是在敷衍我。认为我地身材过矮。穿了高跟鞋还不到一百六十五公分。与她一米七五地自然身材比起来仿如一颗豆丁。 七拐子亲自送我来的,萧教练也不好露出别样的表情,只道:“底子不错,可造,可造。” 其实我看得出,她很为难。因为,七拐子给她提了一个高难度的要求,要求她把我打造成能挡三四个大男人攻击地强女。 可是,七拐子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不敢多说什么。 她先让助教教给我一些基本的防身动作,然后一整天用毛骨悚然的目光望着我,望一会儿,又沉思一会儿,然后又踱上两步。然后又沉思一会儿。仿如国家正在遭受攻击,而她就是那正在思考国家大事的某总统。 我跟着助教弯弯腰。踢踢腿,一整天也就过去了。 眼看别的学员都走了,我想,看来,今天一天白来了。 忽然,她一声大叫,差占把我吓了一个趔趄,她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我的心脏差点被她吓得跳了出来。 她在这身后身后走了两圈,兴奋地道:“你的腿功怎么样?” 我眨了眨眼:“跑得很快,算不算得上腿功?” 她极之兴奋:“算算,这样吧,我给你量身定做一**作,专以腿功为主,以你的腿长与身材打造,保证对付五六个人不成问题!” 我对此保持高度地怀疑,七拐子说对付三四个人,我都感觉有点难度,当然,如果说逃跑倒可以逃得过三四个人。 哪里知道,萧教练真的花三四天时间设计了一**作出来给我,因为我有跳舞的底子,倒是很快就学会了,只不过,学着,学着,我总感觉不大对头,开始地时候,还没有学实战,她只是反复要求我将这**作学会。 这**作以踢为主,左踢右踢,旋风踢,包括了手的动作,可是,为什么踢的总是同一个高度呢? 直到我练熟了这**作,参加实战的时候,我才明白萧教练教我攻击的主要部位是哪里……她也太狠了一点,她这真是教出了一个太监杀手啊! 我很是迟疑,问她:“萧教练,不能踢别的地方吗?”如果在古代,如果这也称得上一门武术的话,绝对是下九流的武术! 她皱眉望着我,认为我在质疑她的专业素质:“你知不知道啊,你地身材不高,但身体柔韧性极好,如果是别的女孩子,可能没有办法要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但你就不同了,我观察了你很久,现你有一个忧点,你腿的弹性极好,如果要踢人家面部头部等等地方,非得跳起来不过,这么一来,动作的难度就增加了,没有一个十年八年也别想练出名堂来,而我根据你的身材,为你量身定做的这**作就不同了,你矮小的身材刚刚好成了你的优点,而刚刚好,你最着力能踢到地地方就是那里,上下范围不过几公分,而男人嘛,最不能踢得地方……你知道的啦?” 严峻认真的萧教练说到这里居然暧昧地向我夹了夹眼。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练好以后,找谁试手 我的脸很是红了一红,认真地道:“关于男人,我不大清楚!” 不过,从心底里,我还是认为这**作真的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虽然我不承认,我还是想把它练好一点,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老靠别人来保护我,是吧? 犬犬见我一连几天兴致勃勃的去练什么女子防身术,便没有跟着,练了几天之后,他问我:“桑眉,你那女子防身术到底有没有什么用啊?也没见你身手灵敏一点的?” 我望了望他,忽然想到,我还没有实战过呢,反正犬犬是仙宠,比别的普通人身体好一点,不如用他做靶子练上一练? 于是,我邀请他与我实战。 犬犬原来是天庭第一犬,在天上打了很多场架,下了凡,很长时间没打架了,很有些寂寞,马上答应了我的要求,变身成牛高马大的肖天劝。 我们两人相对而立,看着短小的我,他很有些不以为然,道:“桑眉,放心攻过来吧,我皮厚,受得住!” 我以目光测了测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再测了测我的腿能攻击的地方,一声大喝,使起了旋风腿……嗯,目测得不大好,一脚踢到了他大腿上。 他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赶走了一只苍蝇,耻笑我:“桑眉,学了半天,就学了这招?” 我一怒之下,又是一声大喝,腿风过去,我只感觉踢到了一样东西,然后,回头就看见犬犬极之痛苦的弯了腰,双手捂住要害,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痛得在地上打滚,边滚边惨叫:“死蚊子,你这只杀千刀的死蚊子。骗我来与桑眉对打,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看到我地成果。心中很有几分欣慰。看来萧教练地确是一个好教练。能把牛高马大地犬犬踢成这样。我很有成就感。 蚊子这时候悄悄飞了过来。道:“桑眉。犬犬看来不行了。要送他去医院才行!” 我一看。果然。化**形地天庭第一犬昏了过去!额头上挂着斗大地汗珠。 我打手机叫120。边道:“蚊子。你小心犬犬好了之后。一巴掌拍了你!” 蚊子轻描淡写:“不怕不怕。我能飞。能隐身于众多蚊子之中。仿佛美国地隐形飞机。雷达都找不到。他能把我怎么样?” 救护车来了之后。犬犬被送进了医院。 犬犬恢复得很快,我第二天去看他地时候,他正躺在病床上吃一个苹果,啃得咔咔直响,眼见一个苹果就只剩下了一个果核了。 我走进去的时候,有些畏缩,怕他找我秋后算账,谁知道他还表扬我:“桑眉,不错啊。才十多天的功夫,居然把我都能踢进医院!” 我很谦虚:“过奖,过奖!” 他抬头望了望虚空,又望了望天花板:“那只死蚊子呢?” 我道:“他还敢来见你?” 他道:“他能躲到哪里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很得意。 七拐子听了我的壮举,把一个想毛手毛脚的路人甲踢进了医院,很欣慰,了萧教练一个大红包,不过他反复交代我。千万可别拿他或他手下的人做实验。 我连连点头,反复保证。步,专门找暗地儿,给某些不良分子可乘之机,想再试试我地女子防身术,只可惜,玫瑰园属于高档小区,住的人非富则贵。治安比较好。不管多暗的地方,都没有罪案生。 于是。我试验的范围扩大到了玫瑰园外面,特别的,我交代蚊子,要他别提醒我有不良分子接近,以试试我的反应能力,看我独自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能不能处理好。 所以,蚊子默不作声的在我头顶嗡嗡直飞着,我来到一个小花园,花园里绿树扶疏,晚上九点,这里已经没有了什么人,正是罪犯们出来犯罪的良好时机。 我缓缓地走在林荫小道上。 蚊子轻轻地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我没理他,心中却很兴奋,蚊子这两声表明,有情况了,可他不敢告诉我。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身后地脚步声,很急促,向我奔了过来,我做好准备,计算了他奔过来的距离,一个回旋,转身,猛踢。 来人弯了腰,低头,痛苦的捂住下面,道:“桑眉,你干什么?我提前回来,你就这么欢迎我?” 听到熟悉地声音,我有一阵间的恍惚,良久才道:“孟宇,怎么会是你?” 蚊子这个时候出声了:“桑眉,我想提醒你孟宇来了,可是记起了你前头的警告,就没有提醒你!” 这一刻,我多么想拍死这只死蚊子!他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我忙向孟宇奔了过去,扶住他,一个丰神俊朗的大好青年,被我踢得缩成了一团。 我只好又打120。 可巧那120的医护人员就是前头救护犬犬的那个,一见是我,很有些熟人的味道,抬着担架道:“小姑娘,又是你啊?怎么,这次是什么事?” 我很不好意思:“我又踢了人了!” 他惊道:“又是那地方?” 我垂头:“嗯……” 他摇了摇头,感叹:“小姑娘,可别草木皆兵啊!太过彪悍,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公啊” 来到医院,肖天劝就住在他地隔壁,两人左邻右舍的住着,孟宇被治疗着,我就去看了看肖天劝,肖天劝很吃了几天苹果,吃得他脸红光亮,见我来看他,很惊讶:“桑眉,你怎么来了,以前也没见你晚上来看我啊?” 我沮丧的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他拍着床沿哈哈大笑:“我有了同伴了?很好很好!” 在他旁边有一个医生,正检查临床的病人,也是肖天劝的主治医生,对肖天劝也很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兴致勃勃地道:“我去看看,去看看……” 说完,拔脚就往临屋跑,脚底下仿佛生了风。 肖天劝继续锤着床沿狂笑,差点把苹果核卡在了喉咙里。 我怒瞪了他一眼,实在担心孟宇,便也跟着那医生来到了隔壁。 那医生到了临屋,两个护士正站在孟宇的床边检查药物什么的,见主治医生过来,道:“陈医生,没什么事儿。” 那陈医生望了望孟宇紧闭地双眼,感叹:“看来,这个也挺严重的。” 那护士很机灵,就问了:“陈医生,您说了一个也字,难道隔壁那个也是……” 护士转头看到了我,吐了吐舌头:“看来我猜对了!” 我点了点头,承认:“的确,你猜对了,两个都是我踢的!” 那护士很崇拜:“你的准头真好,练了很长的时间吧?” 我问她:“你也想学?” 她捉侠的道:“嗯,是想,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准头要好了,一踢就踢中两个大帅哥!”原来她的准头是这个意思。 (推荐本新书:想要长生不老、容颜永驻么? 想要瞬间移动、点石成金么? 想要神仙当随从、妖魔当小弟么? 请来天外学园修仙社团,保证圆您修仙梦想!! 有意请在月圆之夜仰头大喊三声:“我要修仙!” ps:还有一个办法,请点开玄色新书《天外非仙》,书号: 大家读书院dajiadu.net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残男会师 陈医生手拿了针筒,刺入孟宇的手臂,一本正经的打趣:“如果把人家踢残废了,可不得了,只好给人家当媳妇儿了!” 那护士眼内直冒星星:“两个极品帅哥啊,残废了也是极品帅哥啊……只不过,我有点担心,你一个人怎么分成两半啊!” 如今的护士同医生怎么啦,幽默感怎么这么强呢?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 还好,陈医生最后告诉我:“放心,两个都没事,最多痛上几天!” 那护士还挺遗憾的:“两个都没事,那不少了以身相许的机会啊?”说完打量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无比的沮丧,她那意思,如果我不趁这机会以身相许,人家挑挑拣拣也不会拣上我! 那医生与护士走后,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孟宇,医生说了,那地方不好打止痛针,所以只能给他打点镇定剂,直到现在药力还未散,我望着孟宇,雪白的床单衬在他的脸上,他闭着双目的样子让他的脸像婴儿般的柔弱。 我现在又有了深一层的忧虑,我怕肖天劝与孟宇在医院里胜利会师,然后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孟宇认识肖天劝,也久止于他知道肖天劝是我的朋友,如果肖天劝这个时候又恰恰好被我踢了的话,让他产生怀疑,为什么肖天劝老在我身边转悠,那就不好了,犬犬的身份绝对不可以暴露。 于是,我跑到肖天劝的病房,劝他:“犬犬,你好了吧?好了,还不赶快出院?” 犬犬怔了一怔,很坚决地道:“不,我不出院,我还没全好呢!” 蚊子直嗡嗡:“桑眉,他把医院当成了旅馆,还有免费的大戏可看!” 蚊子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犬犬面前了。今天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让犬犬大为兴奋,眼中怒火飙升:“蚊子,你终于滚出来了,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待在床上!” 说完。从床底下摸出一瓶杀虫剂。向空中猛喷!蚊子嗡地一声飞远:“你就别花那劲儿了。普通地杀虫剂奈何不了我地!” 我奇道:“犬犬。真是蚊子怂恿你向我挑战地?” 犬犬沮丧地点了点头。道:“他跟我说。你学了一项绝技。不用法术。可以轻而易举地击伤三四个大男人。我想。就凭你这矮冬瓜。也能有如此地成绩?不太相信。如是被他一哄。就向你挑战了。想不到你是这个绝技!” 哎。怪只怪这蚊子说得太过神奇。让天庭第一犬都上了个大当。 怎么说来说去离题万里了?我忙道:“犬犬。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离开医院不可!你可不能和孟宇碰面。这里地医生多嘴多舌。孟宇迟早会知道你也被我踢了地。让他一联想。对你地身份是一个极大地威胁。还好我没用肖天劝这个名字让你住院!” 犬犬撇了撇嘴:“你是怕孟宇吃飞醋吧?” 我顿了顿,孟宇比以前好了很多,对我不再采取紧迫盯人技术,但是想想以前他地那种霸道,的确让我心底有些毛。 我强词夺理:“你还是快走,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想想,如果他万一真的知道你在狗与人之间变化。趁你变成狗的时候,牵了条情母狗来,你岂不吃亏?” 犬犬听了这话,便有几分忧郁:“对,我不能像龙王一样,到处乱交,在凡间留下无数的孽种,再说,天上现在对这个管得可严了。一不留神。给天上管计划生育的司育仙捉住,强制性的绝了育。可就不好了。” 肖天劝终于听了我的劝,紧赶慢赶的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不能看戏地遗憾,走出了医院,我吐了一口气。 我回到孟宇的病房,那主治医生正对孟宇道:“小伙子,你算幸运的了,那小姑娘只对你算脚下留情,另一个,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不过,我挺期待地,不知道她会不会又踢个把人进来呢……” 孟宇回头望我,眼眸之中喜怒不明,我满头大汗,这医生也太八卦了一点吧! 他打断医生的话,慢悠悠的道:“她还踢了别人?医生拍了拍孟宇的肩膀,安慰他:“所以啦,小伙子,你应该看开一点,如果她实在踢坏了你,你还不白得了一个媳妇 我垂了头,掏出一方手帕,半捂了脸:“这里药水味儿太大了,我还是出去透透气吧!” 我转身急步走,差点撞了门框。 主治医生在身后笑:“看看,看看,小姑娘害羞了!” 孟宇在身后声音低沉的笑…… 害羞个鬼啊害羞! 这间医院环境很好,绿树成荫,树荫底下,还安排了不少的凳子,让人可以坐在上面休息,我坐在这里,看着三三两两穿着病服的人,清风拂在脸上,暖暖的阳光照了下来,简直让人舒服得想睡。 在这昏昏欲睡之中,我忽然睁大了眼睛,犬犬披了满身的白毛向我跑了过来,在金色地阳光之中,倒也跑出了个威风凛凛的势态。 他一跃跳上了我的膝头,我惊问他:“犬犬,你怎么回来啦?不是说让你出院吗?医院不给养狗吧?” 犬犬道:“我本来想出去的,可是,在医院门口,却看见了一个人,你绝对想不到是谁,让我不得不回来。” “是谁?” 他叹息了一声:“是杨婉,和她的母亲……” “她们之中有人生病了?那你一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吧他迟疑半晌:“知道,而且我跟着她们去了她们求疹的科室,可是……”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些沮丧,既恼怒又无奈,隐隐带了一些怒气。 我抚了抚他身上的毛,我现,他竟然在微微地抖着,看来,他气得不轻。 我小心的问他:“犬犬,怎么啦?” 停了良久,犬犬才道:“桑眉,她们去了妇产科!” 我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是说杨婉?” 犬犬点了点头:“对,我亲眼看见她们两人去了妇产科,桑眉,我该怎么办,她不认识我了,一点都不认识了,每当我看见她用望陌生人地眼光望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心如刀绞,可是,她现在居然这样……” 我小心翼翼地道:“她们两人过来的?没有看见其他人?也许你搞错了?” 我的意思,如果杨婉出了事,那个经手之人应该出现吧?为什么只有她们两人呢? 犬犬闷闷地道:“我跟着她们进去,亲耳听见她们交了费,是去做小手术的费用,你说,我能不能搞错?如果不是那医生惊慌大叫,说医院怎么出了一条狗,还怀疑是不是条疯狗……我都差点跟入手术室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可能遇见的人 我知道,犬犬下了凡,为的就是杨婉,他一直在等着杨婉,等她记起自己,他虽然没有说,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但我知道,他留心着杨婉的动向,经常独自一人跑到杨婉的住处,他既怕杨婉记起前尘往事,又怕她记不起,因为杨婉是因为和犬犬吵了架,一气之下下的凡,可怜的天庭第一犬。阅读最新章节 我道:“犬犬,可能真有什么误会,要不然,我去看看?” 他无精打采:“好吧!” 我劝他:“其实,这也没什么,白猫的这一世只是这一世,等她上了天,你不照样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他有气无力:“桑眉,如果是孟宇,他会怎么做?” 我抬头望了望树叶:“很有可能,他会冲入手术室,把那医生给掐了!” 他道:“我也想把那医生掐了。” 在犬犬的提示之下,我向手术室走去,一路上碰到好几位医生,善意的提醒:“这里不是兽医院,请不要带狗入院!” 我跟犬犬打商量,他可不可以化个人形,以免受到那么多人的注目? 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前,道:“不,我现在不敢见她!” 我只好脱了外衣,盖在他身上,这才让注意他的人少了一点。 来到手术室外边。果然。我看见杨婉与她地母亲在那里坐着。两人低声地交谈。我只看到了她们两人地侧面。杨婉地头垂了下来。挡住了她地侧面。她地半边脸莹白如玉。她地手搭在她母亲地手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们两人地样子。我总感觉。她们心有隐忧。 我心底不禁也升起了疑惑。难道。正如犬犬所怀疑地? 我有点儿犹豫。说到底。这也是人家地**。我该不该上前呢?我想了一想。远远地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着她们两人。道:“犬犬。如果想知道真相地话。看来。只有找蚊子帮忙了!” 蚊子与犬犬由于最近地挑拨离间事件互相不大对付。两人一见面就吵。所以当犬犬过来找我地时候。估计蚊子一转头就溜了。 如今要找蚊子帮忙。犬犬不情不愿地。很别扭。哼唧了半天。才道:“他肯帮忙吗?” 我冷冷地道:“他不愿意。我拍也拍得他愿意!” 这个时候,蚊子倒哼唧着冒了出来:“桑眉,怎么,有事找我帮忙,可得说好,帮你我就帮,帮别人,我可不愿意!” 说完。嗡嗡嗡地飞走了。 我与犬犬大眼瞪着小眼,犬犬怒气冲冲地道:“桑眉,你看看,这就是他的态度,这只蚊子真是小肚鸡肠,他设陷阱害我的事,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我忙安抚犬犬,知道他心神不定,想转移情绪。忙抚了抚它的头:“犬犬,别紧张,也许不是这么回事?” 我与犬犬的动作太大,我对着只狗讲话也太过引人注目,有一个护士站在我们俩面前,惊道:“你在和谁说话?”看到我包着的衣服里冒出一个狗头,她尖叫,“医院不准养狗啊!” 她这一吵,引得人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也包括了杨婉与她的母亲。我手忙脚乱地把犬犬塞入衣服里面,正想无声无息的逃走。却被杨婉叫住:“桑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怔神,她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杨婉地母亲姓萧,听了她的话,便问了:“你是桑眉?” 脸上的神情既和蔼又亲切。 我忙打了声招呼:“萧伯母,您忙着呢?” 我想我得想个招儿溜才行。 萧伯母望了望我,忽然脸色有些微变,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嚅嗫道:“没干什么,来看看!” 杨婉这时候脸色也变了:“桑眉,孟宇前些天还向我提起了你呢,你们还好吧?” 我心不在焉,怎么问她们呢?仿佛不太好开口! 萧伯母忽然拉住了我地手,非常恳切,完全是慈母的目光:“桑眉啊,如果孟宇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别伤心,啊,我会说他的,可是,你们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如果有了,就生下来,我给你们带,啊……” 我一怔:“伯母,你说什么呢?什么有了……”我忽然恍然大悟,“伯母,你搞错了,我没有,不是我……” 杨婉拉住了我另外一只手:“桑眉,你和我弟弟赌气,也别这样赌气啊,现在未婚先孕算不上什么。” 她意犹未尽,我感觉血往上涌,这两人说什么呢?我垂死挣扎:“不是我啦,我真的只是来看看的啊,啊……” 萧伯母叹了一口气道:“桑眉,你不用急,我去找孟宇算账!” 我百口莫辩,道:“萧伯母,我不急,真的不是我啊,这不,我看着你们两坐在那儿,不是来打个招呼吗?” 萧伯母听了我的话,脸色忽然略略有一些尴尬,松了我地手:“哦?原来你来看我们的?” 看到萧伯母的神态,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萧伯母的神态,并不像杨婉有什么事,反倒像她自己出了什么事一样?我一想到此,忽然大窘,萧伯母也是女人啊,很有可能避孕措施做得不好啊…… 果然,萧伯母讪讪地道:“我来做个检查,要婉儿陪了我来……”她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我,“年纪这么大了,还……,总之,你们小姑娘是不明白的啦!” 我大窘,真的是萧伯母? 我语无伦次:“伯母,那您忙,我先走了!” 我落荒而逃,忘了把孟宇在这家医院的消息告诉她们了。 当我回到病房,思量着将不将萧伯母也在这家医院地事告诉孟宇,却听见蚊子嗡嗡飞着告诉我:“桑眉,很奇怪呢,萧伯母与杨婉后来跟两个人走了呢,萧伯母后来并没有做那个手术啊!” 蚊子告诉我的消息,当时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哪里想到,后面事情的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过了几天,孟宇出院了,他恢复得很好,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那护理护士直遗憾,对我道:“看来,你做不成他的媳妇儿了!” 我满头黑线。 第一百三十八章 前辈诡态 孟宇没有向萧伯母打招呼,秦老爷子倒笑了笑,道:“孟侄子,要不要和你母亲说上两句?” 我忽然明白,这是并不是偶然的相见,而是一场见面会,其中包含了什么意义?是炫耀,是逼迫,还是求和? 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萧伯母,而很显然,孟宇也不知道秦老爷子的行踪,可是,他却猜出了是他,只是没有想到,其中还牵涉到了萧伯母。 我感觉我的手被孟宇捏得差点粘贴在一起了,不禁轻轻地扯了扯他,道:“孟宇……” 孟宇回过头来,望了望我,他的眼神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愤怒与软弱,可是一瞬间却又变得坚硬。 他笑了笑道:“秦老爷子,那我就不打扰两人的雅兴了!” 他语气极为平淡,萧伯母的眼神飘过孟宇,我看见,她眼神之中含了一丝赞赏,如释重负。 秦老爷子便呵呵地笑着,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出去,看来我们自有我们的出去!”说完,又拍了拍萧伯母的手。 随着秦老爷子拍她的手的动作,孟宇握着我的手又是一紧,可是他却依旧保持了脸色的平淡。 秦老爷子终于携着萧伯母的手往门口走去,而我们,也对温泉山庄的经理作了妥协,定了其他温泉会所。 那经理脸上终于不再冒出汗来,带着我们走向电梯,孟宇虽然保持了正常的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握了我的手,可是我总感觉他身上又充满了疏离冷漠的气息,连握着我的手,都变得冰凉冰凉。 走进房间。潘哥照常检查了一遍之后。走出了房间。当房门关上地那一瞬间。孟宇这才仿佛绷紧地弦一样放松了下来。松开我地手。坐在沙之上。他整个人陷入了沙之中。浑身上下笼罩着倦意。在我地心中。孟宇一向是无所不能地。现在他这个样子。让我感觉他仿佛就像挨了父母责骂地孩子。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 我活动了一下被他捏得生疼地手指。坐在他地身边。什么也没有说。 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他地父母。上次去杨婉地家地时候。他也只是略提了一提。这里面。又有什么样地故事呢? 我把手放在他地膝头之上。他终于抬起头来望着我:“桑眉。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地母亲。只知道。她是一个温柔美丽地女人。因为每当我地父亲偶尔向我提起她地时候。他地目光是那么地柔和。我看得出。他们依旧相爱。可是。为什么。他们会离婚。这是我一直以来搞不明白地事。直到我长大。我才略略打听到一些消息。原来他们地离婚。是因为这个男人地**。才让他们不得不分开。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誓。一定要让这个男人跌下高台。可是。我却想不到。这件事。牵涉了那么多地隐情。那么多地人……” 我问他:“什么事?什么人?”我心内极为好奇。萧伯母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任人拿捏地人。依孟宇看。她与他地父亲有感情。可是。她却站在了秦老爷子地身边。看来。并不是普通地强横霸道这么简单。我想。秦老爷子年轻地时候。也是俊美郎君一名啊。这里面。又包含了什么样地泼天狗血内幕? 孟宇望了我一眼。仿佛知道我心中地想法。苦笑:“桑眉。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象那样。所谓地感情。都掺杂了其他利益。他只知道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哪管人家愿不愿意……” 这其中牵涉到他地母亲,上一辈子的恩怨,我也不好多加意见,只有沉默地听着。 听到他言语之中传递出来的信息,我有些明了,难怪孟宇会不遗余力的打击秦氏…… 秦老爷子这次在温泉山庄出现,的确不是偶然,他在警告孟宇,不要做得太过份,拉着萧伯母警告孟宇!难怪萧伯母会有那样的神色! 的确,秦老爷子懂得打人七寸,他的确打到了孟宇的七寸。 一时间,我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当年地缉查事件,与秦老爷子也有关,那一张照片,仿佛一根线索,把所有的一切联系在一起,父亲,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这个时候的孟宇,脸上有一些疲惫,有一些软弱,与平日里冷漠大不相同,不由自主的我轻轻抚了抚他的手,他拉了拉我,将我抱入他的怀里,我略挣扎了一下,他道:“桑眉,让我抱着你,抱着你,我才感觉安 他的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疲弱,让我微微一酸,也就任他抱着了。 其实,他终始不过是一个少年人而已。 年少失母,长大之后,渐渐明白事情的真相,以他地骄傲,那种屈辱,又怎么能忍受? 可事情地真相,到底是怎么样? 良久,孟宇才道:“眉,如果以前,我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你能原谅我吗?” 我闷闷地答应了一声,手抚了抚他地胸前,硬硬的钱包就贴身在他的衣服里装着? 孟宇站起身来,拉了我的手,吁了一口气:“眉,我们去浸温泉!” 他眼内露出兴奋之色,很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想看我的身材想疯了? 温泉会所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孟宇算是包下了整个会所,当他披着浴巾走在温泉旁边,奶白色的水沸腾起伏,氤起无数的轻雾,浴巾微微露出他的皮肤,看得我几乎眼都不能眨,全忘了自己也是一身泳装。 他咳了一声,仿佛不经意间,将我全身打量一下,古怪地道:“下水吧!” 我这才感觉,他的眼神很有些色,不由有些尴尬,赶紧跳入水中,旁边有侍道:“慢点入水,慢点入水,入水不能太快!” 我已经把整个身体泡在里面了。 孟宇这才呵呵地笑了两声,慢悠悠的揭开了披在身上的浴巾,一身小麦色的皮肤露了出来,我听到了倒吸气的声音,当然不是我,我不可能那么色……唔,是旁边的服务小姐。 他宽肩蜂腰,腹前有很明显的六块腹肌,整个人修长挺拔,在池边走动的时候,如优雅美丽的豹子,尽管我早已见到了孟宇裸露的上半身,但还是不敢看他,感觉他带给我的,真是致命的诱惑。 却听见我身边那名服务小姐,很明显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满头黑线。 第一百三十九章 前辈不带这么教人的 孟宇冷冷地对那服务小姐道:“你先下去吧,不用你了!” 那名服务小姐还一步三回头,意犹未尽,让我叹为观止。 我忽然现,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我们俩人。温泉本来温度就高,我感觉他一走近我,温泉的温度顿时急飓飙升。 我垂了头,不敢望他,可良久,也没听见他的声音,不禁悄悄地抬了头,却只见到他的侧面,他的脸色也变得暗红,不知是熏的,还是怎么样? 可能感觉到我望他,他咳了一声,道:“桑眉,不如我给你按摩一下?” 我正不知怎么办才好,于是嗯了一声,被省起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修长的手指在我后背缓缓的按着,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隔着水流,我感觉他的身体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低低地笑了两声,却扶着我,不让我移动,说实在的,他的按摩技术还是挺好的,按得我的肩头酸酸的,指力透过指尖深入我的身上的**位,让我感觉身上经络仿佛通了。 他的手逐渐向下,按到了我的腰间,我浑身一阵疏麻,忙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不用按了。” 再演变下去,也不知会变成怎样? 他笑了笑,松开了我,我松了一口气,却见那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提醒我们:“你们该起身了,浸温泉不能太长时间,现在该清洗了!” 我暗地里撇了撇嘴。还以为他变老实了呢。原来…… 这个时候。蚊子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桑眉。你地忍辱负重得到了报偿。经过我与犬犬地连番努力。我们已经把那张照片换了!”他停了停又道。“也知不知道是不是忍辱负重?还是乐在其中?” 这蚊子地嘴怎么这么碎呢? 我不禁舒了口气。不用再浸温泉了。 回到房间。犬犬得意地拿来了那张照片。我左看右看。总感觉与七拐子地没什么不同。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地声音。我怔了一怔。难道孟宇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蚊子在一旁道:“桑眉。你地脸红了。红了。想到什么啦?” 犬犬在沙上翻了了个个儿。淡淡地道:“还能想到什么?” 这两只东西,真是不可爱。 我把门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望出去。准备如果门外站着的是孟宇的话,就给他来一个闭门羹,却没有想到,门外站着地,并不是孟宇,而是萧伯母!我万万想不到,她会来找我。 我打开房门,让她进来,蚊子飞了出去。周围的看了看,以观察有没有人在外面。只有她一个人,来到了我的房间。 对于这个女子,我是很有几分好奇的,不明白,她为什么与秦老爷子待在了一处,从孟宇隐晦的言词之中,仿佛秦老爷子采取了某种手段? 她笑了笑,道:“桑眉。我想和你谈谈,行吗?” 我点了点头。 我也不能说不行,是不? 我准备用山庄的茶叶给她冲一杯茶,她却摇了摇手,道:“白开水就行了!” 我联想起医院地一幕,不由有点儿讪讪的,忙把茶叶放下,倒了白开水给她。 她微微地笑了笑,我怔了一怔。她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孟宇,那笑容都能惹得百花齐放。 她问我:“桑眉。孟宇,他还好吧?” 她神色犹豫迟疑,我很奇怪,孟宇就在隔壁,她为什么不直接去他那里?反而来到了我这里? 不过,在心底里,我不自觉地对她有点儿烦,心里想着,为什么她会和孟夏利离婚,又和秦老爷子走在一起?可她是长辈,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可否认,我是在为孟宇打抱不平。 萧伯母道:“桑眉,其实,也许你会奇怪,我为什么不直接找宇儿,反而来了你这里,我很怕见到孟宇,从小我就不在他的身边,原以为那一切都过去了,我与婉儿,宇儿,终于可以平平静静的常来常往,哪里知道……” 她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我知道她不可能对我说出来,因为我毕竟只是一个年轻姑娘,与她存在一定的代沟,有什么话,她不可能对我说,但她语气中的含意,已经让我很吃惊了。 我只有嗯嗯了两声。 萧伯母握了我的手,望着我:“桑眉,你告诉我,昨天……他怎么样?” 我道:“他自然是有一些伤心的,但事后也过去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后面会怎么样?” 萧伯母把我地手握得一紧:“桑眉,你帮我劝他,一切要小心行事,千万不可大意……” 我抬头看她,听她的语气,不管孟宇日后做什么,她都赞成?难道,她不知道秦老爷子的实力吗? 萧伯母望了望我,苦笑:“桑眉,你一定在心底怪我吧?我地儿子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她拍了拍我的手,“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处理好,他是我的儿子,不是吗?” 我不知道她凭什么帮助孟宇,但是她眼中的坚定却感动了我,那是一个母亲的坚定,让我相信,不管做什么,她都会帮助孟宇。 其实我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她,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问,我想,即使我问了,她也不会说吧? 她来此的目的很有可能,只是为了要我转告孟宇她会帮助他吧?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我一怔,望了望萧伯母,她紧张地道:“是宇儿吗?” 我点了点头,想去开门,她却把我的手拉了一拉,道:“别……” 我道:“伯母,这里没有后门的。” 她松了我的手,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指白,在这种情况之下,见到自己的儿子,她淡定优雅的神色终被打破,这个时候的她,却不知如何是好吧? 门铃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响起,可以想象,孟宇站在门外,是如何不耐烦。 我走过去,开了房门,孟宇斜斜地倚在门框之上,脸上晕着少许地红色,目光有些氤氤迷离,我闻到了他嘴里面果酒的味道,皱眉道:“孟宇,你喝酒了?” 他走进门,一把拉住我,不期然的,我就感觉他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上,我脑中轰的一声炸开,这个禽兽,萧伯母还在房中呢! 我左右的躲着他,他却用一只手固定住我的头,让它动弹不得,舌头想抵开我的牙关,我紧闭着嘴唇,让他不能得偿所愿,他放开了我,轻声道:“乖,张开嘴!” 我气道:“孟宇,屋内有人!” 他一怔,脸倏地红得像番茄,“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 前辈有怎样的恩怨 我推开他,指了指身后,萧伯母站在我们身后,极尴尬地道:“宇儿……” 他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目光极复杂:“是您?” 我在心底直感叹:丢脸啊,丢脸,怎么能这么丢脸?有谁会在长辈面前如此香艳过? 这个人头猪脑的孟宇,他不知道观察一下周围吗? 蚊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飞了出来,向我报告:“桑眉,据我的**,孟宇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来找你的,他身上的酒气就是明证,他每喝了一杯酒,就在门口徘徊一回,喝两杯酒,又在门口徘徊两回,你与萧伯母谈话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徘徊啊徘徊的,好不容易打开门出来,然后又在你的门口徘徊,我估计啊,他今天下定了决心要把你吃干抹尽了!”说完,那蚊子在空中邪恶地笑着。 我猛挥手,赶走了那嗡嗡的声音。 被蚊子一打岔,我的尴尬去了不少,忙招呼两人坐下,问道:“喝白开水还是茶?” 两人齐齐转头望我,我摸了摸鼻子,孟宇扯了扯嘴角,萧伯母却以目示意,她手里头还有茶呢! 两人都没有接我的话岔儿,两个人都坐下了,一南一北,隔得极远,我就坐在他们两人中间,可以看得出,他们母子之间非常的生疏,生疏得仿佛陌生人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过了良久,孟宇才淡淡地道:“您来这里干嘛?” 他没有叫她妈,一直都没有。 萧伯母手微微一抖。茶杯一响。溅了两滴热茶出来。她手一颤。急忙把茶杯放在茶几之上。 “伯母您怎么样?”“妈。您还好吧?” 我与孟宇互视了一眼。他终于开口叫她妈了吗? 萧伯母却神情激动。望着孟宇:“宇儿……” 我忙走到洗手间冲了条凉毛巾出来。想要帮萧伯母敷上。却被孟宇接过。小心地敷在她地手上。 在孟宇把毛巾放在她手背上地时间。我很明显地看到萧伯母地眼眶微微红了。 孟宇把毛巾放上之后,想缩回手。萧伯母却一把将他的手拉着:“宇儿,你怪我吗?” 孟宇轻抽了一下,却最终没有使力,在她身边坐下:“妈,是他又在逼你,是吗?” 萧伯母点了点头。 孟宇一拳砸在了沙背上。 萧伯母抚了抚他的头,冷冷地道:“宇儿,别担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萧雨了。为了保护我的儿子,我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地!” 孟宇猛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妈。要不,我送您出国?” 萧伯母笑了笑:“傻孩子,妈已经老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再说,光是逃避,又能逃去哪里?我逃了那么多年,不想再逃了,我有家。有杨婉,还有老杨,我还能怎么逃?” 孟宇在她的膝间埋了头:“妈……只是,这个混蛋……” 萧伯母道:“宇儿,你已经长大了,我们不用怕他,这一次,你做得很好,把秦氏逼得无路可走。所以他才重又找到了我!” 孟宇道:“妈,只是连累了你,本来你生活得好好的!” 萧伯母笑了笑,脸上带着看透世情的表情:“傻孩子,这不关你地事,这么多年来,我小心翼翼的生活着,他没有来打扰我,只因为他以为。那样东西在我的手中。他知道我不会送出去……我只求安静的生活,现在他知道我一直在骗他。他还怎么忍得住?” 孟宇抬起头,扫了我一眼,再望向萧伯母,萧伯母便没再往下说。 我心中一惊,萧伯母说的那样东西,是什么东西,可以要挟到秦老爷子,那样的一个大人物? 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更让我感觉惊异,从萧伯母的语气之中可以听得出,秦老爷子原来与萧伯母是有牵扯的,很有可能,秦老爷子认为萧伯母对他有情,所以这么多年,那样把柄才没有被送出去,也可能秦老爷子对萧伯母有一种别样地感情,所以就算是他知道有威胁自己的东西在萧伯母的手上,他也没有采取措施对付萧伯母,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一僵持就僵持了十多年,可现在,秦老爷子查出来,那样把柄没在萧伯母地手中,再加上孟宇把秦氏逼得无路可走,所以秦老爷子才再次找上了萧伯母? 看来,萧伯母真是一个极厉害的女人,用一个并不存在的把柄,让秦老爷子数十年没有打扰于她,我想,萧伯母年轻的时候,肯定魅力无穷吧,即使已婚生了两个孩子,也让秦老爷子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想想秦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看看秦玉就知道,有如此出色的侄儿,他又能差到哪里? 萧伯母与孟夏利的离婚,想必也包含了许许多多不得已的原因吧?原本相爱的两人,有了两个孩子,却各自嫁娶,心中地痛,又怎么能用言语来形容? 难怪,孟夏利见我的时候,不自觉的说出,他已经忍让了多年,难怪他毫不犹豫的与沃尔公司决裂,只因为司徒敏触及了他的底线吧?他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年少轻狂的,意气风,可是却落得了妻离子散的下场,爱人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见,这是什么样的痛苦? 我转过了许多地念头,心中欷不已,想想秦老爷子,身居高位,却无子嗣,妻子已移居外国,这其中,是不是也因为萧伯母的原因?萧伯母到底爱不爱他?又或许,因为爱而生恨? 这个,当然不是我能问的,虽然我很想问,但是开口去问老辈人的婚恋……我可没有这么八卦。 不但我欷,蚊子也跟着欷:“问人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斗!” 他这句话总结得很好,萧伯母与秦老爷子,倒真是生死相斗。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逃不掉 欷了好一阵,我开始猜想,掐住秦老爷子喉咙的把柄,会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那张照片,沃尔公司的人也找过那张照片,而孟宇偷了那张照片,所有的线索,都围绕着那张照片,可是从那张照片上,我却查不到什么。1^ 萧伯母与孟宇神情闪烁,萧伯母一说到那把柄,孟宇就以目光阻止,看来他不想让我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让我知道? 还不是因为他给了张假照片给我,真照片被他藏在怀中,可是,他却万万想不到,那照片,已经被我又换了回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我看不出这张照片有什么异样,也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张照片的秘密到底在哪里? 想到此,一个大胆的计划忽然出现在我的脑中,我想,何不就要当事人自己揭开这个秘密呢?反正我的**的秘密武器……蚊子? 他可以无所不在的**,而且任什么仪器都查不出来…… 我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却听见萧伯母问孟宇:“宇儿,你什么时候和桑眉成婚啊,上次在医院妇科门诊遇到了桑眉,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你和他做了什么事呢!” 听了这话,让我尴尬得无地自容。 孟宇笑望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妈……,我们还没到那种地步呢!” 萧伯母便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宇儿,妈不是保守的人,我想,你爸也不是保守的人,你也别保守,要跟得上时代啊。宇儿!” 其语气之诚恳,言词之迫不及待,让我一阵恍惚…… 我感觉四道目光直往我身上扫。孟宇地那两道带了几分热切。仿佛要把我身上烧上两个窟窿。 蚊子又在一边感叹:“您儿子正这么想呢。只可惜。被您打扰了!”说完。又邪恶之极地笑了。 萧伯母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和蔼地望着我笑了笑。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孟宇地手臂:“宇儿。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接着。她淡淡地道:“宇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再伤害到我地!” 孟宇轻轻地握了握肖伯母地手。点了点头:“妈。那您小心一点!” 萧伯母不是一个柔弱地女人。当她下定决心地时候。我相信。任何人都奈何不了她。 她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回头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孟宇,微微一笑:“你们玩好一点。我走了……” 这一句,本来很正经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却红了,偷偷地望了望孟宇,却现,他的脸也微红。 门关上了。 蚊子不失实宜的说了一句:“我到外面散一散步!”这只死蚊子! 屋子里静了下来,我走到沙边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看到茶几上的茶杯,喃喃地道:“孟宇,要不,我帮你添杯茶?” 孟宇低低地“嗯”了一声,我转身往热水器边走,他却一把拉住了我,道:“眉……” 他的声音低沉糯软,不自觉地让我想起蚊子刚刚说的话和刚才邪恶的笑。 我抽了抽手,感觉被他拉着地手火热滚烫,我无意识地道:“干嘛?” 他便笑了笑,又笑了笑,一拉,把我拉进他的怀抱,又低低的叫了一声:“眉……” 随着他那声叫,我感觉一股暖流从心窝处直窜到四肢百髓,浑身仿佛滚了一股暖油,从皮肤表面直往心肺流动。 他低低道:“眉,妈的意思,你明白的哦?” 他的一只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却在腰背上抚动,从背部抚到腰部,又从腰部缓缓向上,他抚动之处,仿佛点着了火,让我一阵战栗,我挣扎着想要脱开他地怀抱,他却揽得我更紧。 我哼哼道:“不明白!” 他便轻轻地笑了,嘴往下移,咬在我地耳朵之上,反复吮吸着我的耳朵尖,吮吸良久,我感觉耳朵直热,他再一咬,一阵**之感从耳尖之处,直冲向四肢,我仿佛丢在油锅炸着地油条,浑身都冒着热气。 我道:“孟宇,别这样,别……” 可是,连我自己都听得出来,我的声音是多么地无力,带着莫名的娇意,仿佛在邀请人家进一步的深入。 孟宇沉沉的笑道:“真的不要,啊……” 他的用一只手固定了我转来转去的头,唇贴在我的嘴唇之上,想用舌头将我的嘴唇抵开,我忍着身体传来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拼命的闭紧了双唇齿,他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胸前,低笑了一声,忽然握住了我的丰盈,两根手指捏着顶部,轻轻地揉捏,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开了嘴,他便趁机攻城略地,舌头与我的舌头纠缠。 我感觉他的身体起了变化,那种变化紧贴着我的大腿。 他放开我的嘴唇,颈部,轻移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他放倒在沙之上,外套被他除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着的背心,他隔着背心在我的胸前轻咬,一声轻吟从我的嘴里冒出,几近呻吟,他抬头望了望我,眼神更加幽暗,他问道:“桑眉,行么?” 我脑中一炸,他这种语气……我犹豫的一下,就是就种犹豫,让他的喜意从眼眸之中冒了出来,我刚想开口说:“不行……” 他用嘴捂住了我的嘴,手指灵巧的解开了我背后的搭扣,我只感觉胸前束缚一下子没了,我扭了扭身子,想阻止他,他的嘴唇却松开了我的嘴,猛然含住了左边的丰盈,他用牙齿轻轻地咬着顶端,让我整个身子软得像一团春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缓缓地攀住了他,他忽然放开我,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听到衣服碎裂的声音,偷偷望过去,却看见他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我转过头去,不敢望他的身体,那里,很明显地顶起了帐篷,昂扬跳动。 他意味不明的笑望着我,这一刻,我很想逃,勉强坐起身来,想逃向卧室,可是,他却笑了笑:“眉,晚了,眉……” 他拉住我,一把抱起我,向卧室走去,将我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整个身体压了下来,吻着我,扯下我身上剩余的衣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浑身光,他的昂扬火热的顶在我的双腿之间,做势欲动,我忽然害怕起来,使劲的推着他:“孟宇,我不要……” 孟宇抬起头来,轻轻地移开了身子:“眉,怎么啦? 第一百四十二章 热情似火 他的目光温暖而灼热,他道:“桑眉,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他这句话,忽然就相信了他。 他轻声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伤害你的。”他面上暗红,脸上有强忍的神色。 我喃喃地道:“不是啦……” 他轻声地笑了,喜意溢满眼眶,重又覆上我的身体,道:“别害怕,我,也是第一次呢……听说有点痛,很快就过去了……” 他冲入了我的身体,我却想不到,会这么的痛,整个人仿佛被人撕开两半,他吻住我要出口的尖叫,在我身上律动,痛过之后,却带来巨大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 我想不到,他的体力会这么好,要了我一次又一次,我随着他起起伏伏,睡过去之前,听到他在我耳边轻笑:“**苦短啊,眉……” 睡梦之中,迷迷糊糊的,我感觉他又要了我两次,还在我耳朵道:“眉,你睡吧,我做我的……” 我咕哝了一句:“讨厌!” 却终于又睡了过去。 我知道我在睡,也知道我做的是梦,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那个身披玄袍地男子。解开了头上束着地金冠。胸膛露出小麦色地肌肉。轻笑着。揽住那名女子。在她耳边道:“如果我不是天君。你会如此对我吗那女子笑了笑:“就算你是一个凡夫俗子。我也会如此对你!” 那男子揽住她。脸上虽然带了笑。我却感觉。他地眼眸之中变换莫测。背对着那女子地他。嘴角挂起了丝丝冷笑。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张开眼。看见日光灯与天花板。呈了一口气。原来。真地是梦。我摸了摸额头。感觉额头有汗。孟宇被我惊醒:“眉。你怎么啦?” 我这才感觉。身上仿佛被万吨重地压土机压过。浑身酸痛。刚刚地春色无边从脑中晃过。羞意大起:“没什么……” 孟宇道:“眉。你做噩梦了?不是做春梦地吗?” 他低低地笑了笑。用一只手臂揽住我。我一惊。吞吞吐吐:“孟宇。还痛呢……” 他便吻了吻我。语气之中充满了怜惜:“眉,都怪我,忍不住,想不到你是这么美好,你放心啦……” 他停了停道:“总得等你好一点再……” 我羞得钻入了被子。把头蒙上,又引起他阵阵低笑。 眼看天际白。被这个梦一打扰,我也睡不着了,为什么我老做这个梦,同样的人物,那一男一女,越来越清晰,这一次。我几乎能看清楚他们的面容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地心中却极为害怕。 怕看到我不愿意见到的面容。 那张照片的秘密,像一个充满诱惑力的糖果。让我心痒难熬,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我想查出这背后隐藏的秘密,是因为父亲的死,还是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想查出来?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一想到能查清这其中隐匿地东西,我就有些兴奋,有些不顾一切,连蚊子与犬犬都有些奇怪,据他们讲,桑眉,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那个梦越来越频繁的出现,有的时候,我甚至在心底想,也许,我就是这样的人。 阳光从窗棂之中照了下来,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想起这几日的缠绵,不禁羞意顿生,我用手摸了摸枕头,却现枕边空无一人,我怔了怔,孟宇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了一个盘子,上面放着的是几碟精致的点心,饮料。 他身上地衣袍微敞着,露出里面小麦色的光滑皮肤,泽润如最好的黄玉,可以看见腹部结实的肌肉,他的头微湿,整个人有清晨露珠般地朝气,虽然我与他这几日缠绵,但是,这个时候的他,端着盘子,在我地眼里,却依旧性感得一塌糊涂,我有些不敢看他。 他轻笑了一声,将盘子放在茶几上,我感觉身边的床凹了下去,他坐在了我的身边,道:“眉,你这个样子,倒真有几分侍儿扶起娇无力呢!” 我嘟着嘴道:“你别乱掉文好不好,你以为自己是唐明皇吗?想后宫三千?”他道:“我不想后宫三千,只想后宫一个,桑眉,我们去登记吧!” 我正望着茶几上的点心,想着漱口以后吃呢,还是现在就尝上一块半块,这可是一个大问题,隐约听见他的话,“嗯”了一声,待反应过来,他已经抱住了我:“桑眉,你答应了?” 我脑袋还未反应过来,忽然猛醒,他是说…… 我忙补救:“答应什么?我没答应!” 孟宇道:“眉,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刚刚不是嗯了一声?” 我满脸严峻:“孟宇,嗯,代表了很多的意思,比如说怒啊,也可以嗯,肚子饿得痛了,也可以嗯,甚至于上大号,不也是嗯嗯声的……” 我一边说,一边揭开被子往洗手间跑,他捉住我,揽住我地腰,道:“眉,我们已经这样了,当然是结婚了地好,这样,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你啊……” 我摇头,猛摇头:“不行,你地话太直接简单粗暴了……” 他把我转过身来,忽然跪下,左手举起:“桑眉,嫁给我吧!” 这么一跪,他的衣服便全敞开了,漂亮地上身全暴露在我的面前,眼波闪动流转,满脸认真,级性感,我很没品的吞了一口口水,心道:千万别让他诱惑到了我。 我继续满脸严肃:“让我考虑一下!” 他一把抱住我的双腿,柔滑的上半身贴住了我的大腿,脸部在我的小腹上来回的蹭着:“桑眉,嫁给我吧!” 他揭开我穿着的睡衣,嘴唇在我的肚脐边来回的蹭着,我全身轰的一声热了起来,推着他,“孟宇,放开我!” 他的嘴唇却越来越下,我一慌,使劲地想推开他,却未曾想,身体往后跌去,他一个转身,接住了我下跌的身子,两人一同跌在地毯之上,我感觉他身体又起了变化,自然又是满屋的春色无边。 也许我本身残余的神仙体质,孟宇的索求无度并没有造成我的身体有什么不适,他刚刚开始还担心我不适,有所控制,见我没什么异样,便更加的誓无忌惮起来,温泉山庄之行时间就越来越长,催促他回孟氏企业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他却不想走,据我所知,老爷子就已经打了三个电话给他了。 我知道,如果想搞清楚照片后的秘密,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幸福背后,突起波澜 这天晚上,泡过温泉之后,回到房间,他走在我的前面,道:“眉,可能过两天我们不得不回去了呢!” 我望着他宽宽的肩膀,随口应着:“哦?” 他道:“是啊,我真不想回去!” 我暗中下了决心,略微走快几步,从后面抱住孟宇,把头贴在他的后背之上:“我也不想!” 他浑身一僵,转身抱着我,眼神变得极深幽,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因此,他倾尽了他所有的热情,终于,他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睡过去的时候,喃喃地说了一句:“眉,我爱你!” 我僵了一僵,手指抚过他的眉眼,长长的睫毛投在他的脸颊之上,他睡得像一个孩子。 我悄悄地下了床,打开衣柜,蚊子告诉我,他把那张照片,放在了随身携带的密码箱里,他自然不知道,我已经换了那张照片,密码箱密码,当然让蚊子很容易的**到了。 我从他西装口袋里拿出钥匙,很容易地打开了密码箱,找到了那张照片,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另外一张照片。 正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我回过头,看见孟宇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望着我,“桑眉,你干什么?” 我迅地收起一张照片,把那另外一张摆在他的面前,问他:“这是什么!他脸色急变,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眉,你就是为了这个?” 我微微地低下头。他眼中地伤痛扯得我胸口微痛。却抬起了头:“那你告诉我。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急步走了过来。我后退几步。还是让他一把抢去了那张照片。他道:“桑眉。你真地很过份!” 我悄悄地抚了抚口袋。道:“能过份得你!” 孟宇一瞬间眼神变得极冷:“桑眉。我还没用过自己来作武器!” 我怒气升腾。握紧了拳头:“孟宇。是你先骗我地!把那照片给我。那是我地!” 我们在房屋中间对峙。他浑身出勃然地怒气。我感觉房间内地空气倏然间冷了下来。他扯着嘴角笑了笑。眼中布满伤痛:“桑眉。你对我地好。全都是为了这张照片吗?” 空气中还是充满着甜蜜地味道,可一转眼。却变得寒冻刺骨,他望着我的样子,寒栗无比,眼神之中带了无尽的悲伤,又带着噬血的寒意,我望着他,也望着他手里的照片,他以为我想伺机而动,冷冷地道:“桑眉,这张照片。你别想拿到!” 我勉强地笑了笑,道:“孟宇,你为什么一再地为这张照片而欺骗我?” 我缓缓地走近他。感觉脸上渐渐有了湿意。 他的神色稍稍有一点迷茫,眼中寒意微减,伸手想扶住我:“眉……”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我推开他,向门外走去,他想要拉住我。却最终却没有拉住。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呆呆地坐在床上,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其实,我没有换走照片。翻动他的密码箱,只不过为了造成我动了那张照片的假象,只有这样,他才会起疑,才会动手检查那张照片背后隐藏的秘密。 而蚊子,就守在那里。 犬犬缩成一团,沉默的陪着我,等待结果,良久,忽然道:“桑眉,要我给你拧条毛巾擦擦脸吗?” 我抬眼望了望犬犬,伸手抚了抚脸颊,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满脸的泪泽,做这一切的时候,我是不是有些后悔,我在亲手扼杀我与孟宇地感情?但为什么,我还是想去做,到底是为了查清这件事,还是其他? 蚊子嗡嗡地飞了过来,告诉我:“桑眉,他还没有检查那张照片,和你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没有出声,犬犬倒开了口:“那你还不快点去守着?” 也许,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还是不愿意做? 我想,也许,要潘哥提醒他才行? 整理好了行礼,提着来到马路上,我打电话给潘哥:“潘哥,我走了,你去看看孟宇吧!” 潘哥惊讶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啦,怎么一个人走了?” 我沉默无语,只道:“你告诉孟宇,叫他不要再对我说谎!” 我按下了电话。 坐在小花园的石凳之上,落叶随着风儿翻转滚跌,吹起一地萧索,丝丝缕缕的阳光照射下来,照在我的手背之上,如水波般的闪烁。 蚊子终于飞了过来,道:“你猜得对,潘哥提醒了他,他们查看了那张照片,现照片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不过,孟宇的情形很奇怪……” 我的心隐隐一痛,问他:“他一定暴怒了吧?” 蚊子在天上嗡了半晌:“不,他很紧张,还有很担忧,要潘哥一定要找到你!” 我道:“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先看看这张照片到底包含了什么样地秘密吧!” 我找了一家不引人注意的小旅馆,与蚊子犬犬一起开始研究这张照片,据蚊子说,在潘哥提醒孟宇之后,孟宇拿出一个小小的一头有紫光灯地笔,在照片的背面照射了一个来回,就断定这张照片已经不是原来那张,为什么? 我仔细的观察这张照片的背面,它一如既往的洁白,光滑。 犬犬道:“蚊子,也该你上场了,你的身形如此的细小,看小东西一定无比地清楚,快看看,这张照片上有什么乾坤?” 蚊子飞落到这张照片之上,在上面爬来爬去,爬了个来回,道:“这上面没什么啊,除了一些细细地划痕之外……” 我感觉脑中忽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道:“你说的,是划痕?” 蚊子点了点头:“很轻很轻地划痕,仿佛有东西划过一样!” 我想了想,难道是…… 不但我想到了,连犬犬也想到了,他给我找来一只软性的铅笔,在照片背面蒙上一层白纸,用铅笔在白纸上轻轻地划,果然,那张白纸上露出了被拓印地部分,只十几个字:九月十号,白鼓山,共三十三人,全副武装,请派人阻击,勿必,勿必。秦字。 就这么几个字?难道就是这个东西要了父亲的命? 我想起父亲的死,我受到的莫名追杀,那甚至有人莫名的用水来泼我,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个东西? 这上面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那个秦字,让我联想到了秦老爷子,我忽然想过一个可能,难道,这几句话,是秦老爷子暗通抢匪的便筏?因此才让几十名缉私队员全部丧身?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张照片,倒真是一个极为珍贵的东西,一个能让秦老爷子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回的东西。 可让我奇怪的是,是谁拿到了这张照片,又是谁知道了这张照片背后的秘密?这些划痕这么浅,平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如果不是孟宇拿紫光灯扫那张照片背后,我都不会想到也许有人在上面留下了什么。 我想,是不是应该把这张照片交给公安部门,让他们来查呢? 可是,我一想到秦老爷子的势力,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想想还是不能冒这个险。 第一百四十四章 巧遇 可是,我现在还能找谁呢?想一想孟宇也没把这张相片交出去,难道这其中也牵涉到了他的父亲孟夏利? 七拐子吧,找他就等于告诉了孟宇,想了想孟宇阴阴沉沉的面孔,我感觉尽管是夏天,太阳里面也冒了丝丝寒气。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想不到这个让我一直找寻的相片,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那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甚至想,是不是随便找一个信封,把这相片装了,寄到某部门,让他们来查?可是,这个办法,却让我极不放心,这得经过多少人的手,才能到达重要人物的掌心啊。 既然想不出办法,蚊子与犬犬看不惯我整日里踱将过来,踱将过去,用蚊子的口气讲,桑眉,地板都被你踱出好大一条痕了。 犬犬这几天闷得慌,建议:“不如我们外出喝一杯咖啡?” 蚊子懒洋洋的道:“我就不去了,咖啡屋的空气太不好了!” 他这是留下了心理阴影,上次去咖啡屋,差点让人家的紫光灭蚊灯给灭了。 我感觉这建议不错,这几日在旅馆里闷出了毛病,孟宇没那么大的能量,恰恰好就找到我吧? 犬犬化了个人形,穿了西装打了领带,摆出一幅要狠宰桑眉一顿的势头来,我们搭了个地士。来到了星巴克。 木纹地桌子。暗暗地灯光。轻柔舒缓地音乐。我与犬犬寻了一处不起眼地地方坐了。点了两杯焦糖咖啡。慢慢地饮着。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犬犬美滋滋地点了份黑椒番茄司康。斯文地吃了起来。看得了笑了笑。 这个时候。有一个身穿粉蓝色裙子地女人从我们地桌子前走过。她回头望了我们一眼。惊讶地道:“桑眉……?” 我抬头一看。却是我地女子防身术教练萧教练。想想她与七拐子地关系。我心底充满了警惕。犬犬也停止了刀叉。朝她望着。 萧教练没见过犬犬。向我询问:“这位是?” 我道:“是我地朋友。姓肖地。却不是你那个萧!”又向犬犬介绍。“这位是我地防身术地教练!” 犬犬两支耳朵都竖了起来,趁低头喝咖啡之际,用凡人听不见的仙语问我:“这位就是教你造就太监的那位?” 我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犬犬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光就冷冷的,把萧教练弄得莫名其妙。 我问她:“今天没有去上课吗?” 萧教练笑了笑:“哦,今天我约了人,谈一点事情。” 犬犬对她目光不善,她也感觉到了。如是向我打了声招呼,就在监近的位置上坐下。 本来想在这里坐坐,放松一下心情地,却想不到还是遇见了熟人,想想她在七拐子那儿打工,我一刻都不能呆了,催着犬犬:“快点吃。我们快离开!” 犬犬抬起头。嘴角还有面包屑,道:“就快好!” 说完。用叉子叉起了那块面包,张口一口就吞下。引得侍侧目,萧教练隔了一张桌子向我们望,很吃惊的样子。 我们站起身来,与萧教练道了个别,向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却见一个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与我们撞了个对面,我一看,原来是孟宇的母亲,萧伯母。 我大惊失色,忙掉头就走,却被萧伯母叫住:“桑眉,是你?你别走!” 我回过头,向她勉强的笑了笑,犬犬可不管她是谁,冷冷的将她望着,她一见我们这阵势,知道拦不住我,却极优雅的笑了:“桑眉,你想知道那一行字地意思吗?想知道怎么才能利用那一行字吗?” 我的心突突的跳着,这个建议,对我的诱惑简直太大了,我怀疑的望着她,她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告诉孟宇的!” 我道:“我怎么能放心?” 她道:“你跟着我,别走开,让我不能与孟宇联系,不就行了?” 我想了想这样的可能性,我与犬犬四只眼望着,想来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犬犬附在我地耳边道:“放心,桑眉,我不会给仙界再丢脸,让凡人在我手底下玩花样地!” 萧伯母看见犬犬与我耳语厮磨,脸色微变:“桑眉,这位是?” 我道:“这个是我的朋友,姓肖……” 我却不愿意再解释,她便不再问,只是用略略有点冷意地目光望着他。 萧教练这个时候扬了扬手臂,示意她过去,她便对我道:“桑眉,多坐一会儿,我会向你解释的。” 我们换了一张大一点地桌子,四个人坐在了一起,萧教练看来有一点莫名其妙,不明白萧伯母为什么会让我们也坐了过来,犬犬则用冷冷的目光时不时的扫一下萧教练,扫得她很紧张,而反过来,萧伯母也时不时扫一下犬犬,完全了用看第三的目光,看得犬犬也很紧张。 我则很紧张的望着萧伯母的一举一动,总之,这一桌人,大家都很紧张。 萧教练终于问道:“二姐,这个,你……?” 原来她们是姐妹? 萧伯母看到了我眼中的疑问,道:“这位是我的堂妹,萧婷……” 萧教练笑了笑:“我们早就认识了,只不过,桑眉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萧伯母想了一想。便道:“也是,你在七叔那边,她自然有机会认识你地。” 我低头喝了口咖啡,心想,如果你知道你儿子被她教的功夫踢中了,差点变太监,会不会造成姐妹反目的强效果? 星巴克的灯光暗暗的,室内空气舒适而温暖,让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不知不觉的。犬犬把他锐利的目光从萧婷的身上移了开来,萧婷很松了一口气。 萧婷道:“二姐,他又来找你了?” 萧伯母望了望我,却没有回答。我恍然,原来,姐妹俩是想说这个的吗?看来,有犬犬和我在这儿,她们不会再继续下去。 犬犬很识相,站起身来,很有礼貌地道:“我去趟洗手间。” 看见犬犬走了,萧婷浑身为之一松,看来。犬犬给她造成了很大的莫名压力。 萧伯母见犬犬走远,这才道:“对,他又来找我了!” 萧婷的目光很奇怪,似羡慕,又似怜悯,重复说了一句:“他又来找你……” 萧伯母拍了拍她的手:“婷妹。你也该找个人了!” 萧婷沉默不语,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我满头雾水,感觉前辈人地**,我不好在一旁听的。 萧伯母道:“不要紧的,桑眉是自家人。” 我想,就算是自家人,也不好在旁听你们上辈子的故事吧?再说了。我们是哪一门的自家人? 萧婷道:“二姐。你知道的,这辈子。我就这样吧!” “你这是苦来的?他从来都没望过你一眼,你又何必?”萧伯母道。 萧婷抬起头来。道:“二姐,我以前那么对你,亏得你不在意,还原谅了我!”她垂着头低低的道,“我想要的东西,你却一点都不想要,那个人却死缠乱打用尽了手段地给你,你却避之唯恐不及。” 萧伯母手小勺子搅动咖啡:“婷妹,你是知道的,有些东西,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我给不起,因为,我已经有了。” 她们在打哑迷,很哑的哑迷。 暗暗的灯光照在她们脸上,让岁月在她们脸上留下的痕迹消失殆尽,照出朦胧的美,我现,她们两人年青地时候,也是春兰秋菊,各有其长的吧,时光并没有在她们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在她们身上沉淀下来,更为她们增添了一份成熟的美。 萧伯母轻声道:“当年,多谢你!” 萧婷叹了一口气:“二姐,当年我也没安什么好心,你是知道的!” 萧伯母笑了笑,伸过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婷妹,不管你当初目地是什么,但是,也让我过了这么多年的清静日子,多谢你!” 看来,我坐在她们的旁边,地确是一个防碍,让她们俩只能打哑迷,让我听得心痒难熬。 萧婷注意到我地**不停的扭来扭去,便道:“二姐,既然你有事,我们下次再约时间聊吧,桑眉,你虽然有了女子防身术,但是,还是别做出太诱惑人地形体为好!” 说完,掩嘴笑了笑,站起身来,向我们道了声别,向门外走去,萧伯母就没有再留她。 我忙端正了身子,满头黑线。 我望着她走出去的苗条身影,问道:“当年,萧伯母,你们当年风头很健吧?” 问出了口,却忽然间掩住嘴,心想:我说什么呢,这不是调戏长辈吗?调戏谁也不能调戏长辈啊! 咖啡冒出丝丝地冷气,她垂了眼眸,我现她的眼睫毛极长,与孟宇一样,在面颊上投下了阴影,面色略有些尴尬,才抬起头来道:“我结婚得早……” 很少看到长辈被我问得如此尴尬,想想这位还是孟宇的长辈,如果不是那件事,我很有可能做她的儿媳妇,我便也有些尴尬。 她抬头道:“桑眉,宇儿告诉我,你拿到了那张相片?” 我点了点头。 她苦笑:“桑眉,那样东西你拿在手里没有用的,除了给你带来危险之外,你听我的劝,把它给孟宇吧,让他把所有的事都按排好……” 我慢慢的饮了一口咖啡,问她:“是孟宇叫你这么劝我的吗?” 她抬眼望着,眼角微狭:“你不相信我?” 我看着门边,玻璃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我苦笑:“伯母,你终于还是叫了他们。”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卖 第一百四十五章出卖 她脸上略带了腆意,眼光闪烁的掠过我的面颊,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孟宇与潘哥推门进来,孟宇微喘,脸上略有红意,望见我们,急步走了过来,道:“妈……” 他没有叫我,只是深深的望着我,眼眸乌黑深沉,脸上有失而复得的喜意,那喜意如春风拂过。 犬犬坐在隔我们几个位置的地方,见他们进来,想站起身来,我望着他向他略摇了摇头,他便用仙语向我传音:“桑眉,要不我找机会变身?” 我略点了点头,他悄悄的站起身来,走向洗手间。 其实,我在思考萧伯母所讲的可能性,她有一部分说得对,这张相片拿在我的手里头,的确用处不大。 如果我可以和孟宇合作……? 他坐在了我的身边,我闻到他身上散出的淡淡的皂香,萧伯母站起身来,道:“宇儿,你们先谈谈吧,我先走了,还要给老杨做饭呢!” 暗红色的灯光从白色半透明的灯罩中散出来,将餐厅的人的面庞衬得半明半暗,喁喁细语在飘荡在空气之中,可以让人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放松。 可是,我浑身的肌肉却紧绷着,全身的感觉器官处于最灵敏的状态,却不回头,感觉到孟宇身上散的热力,步步向我紧逼。 “先生需要点什么?”侍收回桌上地残杯。问孟宇。 “与这位小姐一样!”孟宇略带磁性地嗓门在我耳边响起。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潘哥像以前一样。隔几个座位找地方坐了。 孟宇忽然问我:“桑眉。你那个同伴呢?为什么没有见到他?” 看来。萧伯母告诉他地信息很多。 我道:“他走了。” 孟宇语气之中充满了疑惑:“桑眉,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不了解你,虽然我们相处了十多年的时间。” 他的语气略带了一些无可奈何,略带了一些疲惫。 我侧过头望他,他的脸庞隐在暗暗地灯光之中,额头有碎垂下,我看得见他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眸。我道:“孟宇,我又何曾了解过你?” 感应到我的目光,他侧了头,望着我,手扶着椅背,向我一笑:“桑眉,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么,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所有一切。不过,不是在这里,你敢跟我来吗?” 他那一笑。既使是在光线不明的灯光照射之下,也灿然如黑夜里地烟花,眩惑而美丽,我怔了怔,答:“为什么不敢?” 他便站起身来,向我伸出了手:“桑眉,我们走!我犹豫了一下,该不该跟他去?他所说的事情真相对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他一直不愿意告诉我的。今天他终于想告诉我的吗? 很有可能,只是因为,那张相片在我的手中,他不得不告诉我? 他最后那句:你敢跟我来吗?带给了我很强的冲击。 我有什么不敢的!有犬犬与蚊子的帮助! 我没把手放入他地掌心,却站起了身,孟宇不以为意,缩回了手。 我不经意的望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犬犬披着雪白地狗毛蹲在椅子上望着我呢!我向它张开了双臂,它跳入我的怀中。 孟宇凝眸浅笑,轻声的道:“桑眉,你这只狗可真是会找地方!” 犬犬舒舒服服的在我怀中找了个位置躺下,道:“桑眉,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扑通咣当,震耳欲聋,让我不得好睡!” 这只死狗,但是。不知为什么。那些天的缠绵却不经意的出现在我的脑中…… 门外,早有轿车等候。,小车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地光,潘哥站在车门之前,向我微微点了点头,拉开了车门。 小车驶向了玫瑰园别墅,我抚了抚犬犬的头,手指在他的白毛之中穿过,孟宇坐在我身边,道:“放心了吧,桑眉?”我回头:“什么?” 他轻笑了声:“放心了吧,没把你带到别处!” 虽说是轻笑,他的笑容之中却带了一些苦意,让我微怔,我们之间,难道真到了如此地步吗? 我没有叹气,犬犬倒叹了一口气:“桑眉,你的戒心,可真强。” 小车驶入玫瑰园,却没有去七叔的别墅,反而来到了旁边一幢别墅,见我满脸的疑问,孟宇告诉我:“这幢别墅,是我新买的,你不是喜欢这里吗?” 我抬眼望他,他的黑眸亮晶晶地,眼底流露的情绪让我捉摸不透,我慢吞吞的道:“我并没有说喜欢这里。” 他便转过脸去,淡淡的道:“你的喜好转变得挺快的。” 我走进别墅,不由吃了一惊,整幢别墅的装修风格与七叔的别墅完全不同,七叔的别墅是复古地欧州型,而这里,却一个古香古色地古代庭院,红木雕椅,硬木屏风,连灯光都做成了古代的气死风灯地模样,墙壁铺上了一层仿红木的壁纸,而地板,而是昂贵的红木地板,踩上去,鞋底与木板相击,我听到了空空的声音,看来,这幢别墅既使是细节之上,也全然仿照古代建筑,我有些惊讶,孟宇为何把这样建成这样? 我回过头,却看见孟宇的目光,有些期待,有些闪烁,他道:“桑眉,你喜欢这里吗?”我手抚硬木门框,那样的硬木,略带凉意,道:“这里的装修,倒是挺特别的……”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脑中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这样的屋子,应该建在十里云海,大朵大朵紫色的云在窗棂之间翻腾滚涌,木质的地板被微微的云层遮住,拖曳着长裙的女子踩上去,则云收云散。 我一怔,又胡思乱想了吗? 孟宇轻轻的道:“桑眉,如果你喜欢……” 我心中忽然间升起抵触的情绪,醒悟:“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喜欢?” 他则轻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桑眉,我听过你的梦话,提到红木椅,提到了屏风,提到了步摇……” “那只是梦而已!” 早有保姆过来,在茶几上摆上了茶杯与点心,又脚步轻盈的退下,我现,这里有两三个保姆,身装统一的服装,白衣黑裤,着了软底的鞋子,走路轻悄无声,显然受过训练。 这幢别墅无一不透出奢华高贵,与众不凡,从装修到佣人的配备。 我道:“好了,你要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真相的,现在该说了吧?” 他眉眼略略一抬,带一些恼怒:“我当然会告诉你。” 我一顿,难道,这幢别墅如此的特别,他特地为我布置的?可是,我却没有显出应有的喜爱与感动来?可是,我却真的不能感动,因为,那样的梦,在我的心底,由于那个玄衣男子刺向那红衣女子的一剑,全变成了噩梦。 这真的不能怪我。 他便往前走,道:“跟我来。” 他的硬底皮鞋与红木地板相击,空空的声音轻轻的响在这幢房子里,我跟着他往书房处走,推开书房的门,七叔坐在宽大的沙里打盹,开门声惊醒了他:“你们来了,我可等了好久了!” 我这才相信,孟宇真的准备把他所知的一切全告诉我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国安? 七叔道:“大侄女,本来,是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的,但是,以我长期的观察,如果不让你参与,你很有可能自己乱来,所以,我和大侄子商量之后,还是决定让你知道一些事为好!” 他的眼眸一瞬间转为明亮锐利,腰板挺得笔直,整个人沉稳而淡定,这个七叔,又变了另一幅模样。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我迟疑了半晌,心中隐隐升起一个念头,七叔,到底是做什么的,是城市隐,乌合之众的头儿,逃犯,还是其它? 七拐子道:“大侄女,你可许在怀疑,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遗余力的查找当年的真相?我只能告诉你,我在帮国家做事,当年的案件,并没有被丢在历史的角落。” 我一惊,他这句话包含的意思简直太多了,他讲了一个我不知道的领域,我想起了电视《玉观音》里的那个女主角,难道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这个? 我道:“七叔,原本你并没有被通缉?” 他笑了笑:“我被人怀疑了一段时间,但是,搞清楚之后,就被派了这项工作。” 我怀疑的道:“这么说来,你指使我干的所有事情,都是有目地的?” “当然,我的目地其实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查清当年生的整件事情的真相。我问他:“那么,你查清了吗?” 他摇了摇头,告诉我:“我们唯一找到的,就是这张相片后面的几个字,也许当年,这个人用一张纸垫着这张相片,写下了这几个字,但正如那段录音一样,没有透露出具体的东西……” 我听了半天。感觉他说地解释仿佛没有解释一样。 “七叔。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地身份让我太吃惊了。你能证明吗?” 七拐子道:“不。我不能证明。我具体地工作并不能告诉你。就算告诉你这一点。我都冒着风险。像我这样地人。是不能暴露自己地身份地。大侄女。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牵涉到了无比多地人。拉出萝卜扯出一大片泥。你怪孟宇不把那张相片给你。他是为了你考虑。要知道。如果你冒冒然做出什么事来。惊动了他们。那么。不但我多年地努力都会白费。你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地。” 他停了停道:“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是。孟宇坚持要我一定要解释给你听。他是怕。你们之间地误会会越来越深啊。” 在七叔说这些话地时候。孟宇静静地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见我望他。他抬起眼眸。轻叹了一口气。道:“眉。我想。我们之间最大地问题。就是不能好好地沟通。才让你采用了这种手段。所以。我才叫七叔对你解释。我只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开诚布公。” 他真地好了很多。比起以前地霸道。自以为是。他居然懂得向我解释。我知道。他不相信我能解决这件事。而我。也不能把犬犬与蚊子地身份告诉他。但是。以他秉性。费劲了心力来解释。就足够让我软化了。 我终于拿出了那张相片,递给孟宇,七叔说得对,既使我拿了那张相片,但是,没有外力的帮助,始终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 往深一层想,有蚊子与犬犬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对,再偷回来,仿佛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想到此,我一惊,难道,我还是信不过孟宇? 七拐子见孟宇拿回了那张相片,就告别了我与孟宇,回到他自己的别墅,临出门地时候,道:“大侄女,以后我们是邻居了,有时间过来和我喝喝茶。” 他走后,孟宇回望我,轻声道:“眉,我只希望,从今以后,我们两人之间能够开诚布公,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也能在做决定之前,问一问我,我不想,我们之间再造成不可挽回的误会。” 他地眉头紧紧的皱着,有一种隐忍的痛苦,我抬头望着他,问道:“哪有不可挽回那么夸张?我不是解释清楚了吗?”他欲言又止,轻叹了一口气,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可他那眼中一闪而过痛苦之色,却让我的心微微了一下,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支离破碎,那名红衣女子拖曳着长裙,站在紫色的云彩之中,轻声的道:“他真的要这么做么?真的会照天帝的意思将我当众处死吗?” 她眼中有泪流下,绝美地脸庞显出万念俱灰的神态来:“既如此,就如他所愿。” 旁边有一女子道:“公主,你想要怎么做?” 她道:“既如此,那么,就让我消失于三界之中吧!” 那侍女垂了头,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却没有再说什么。 我又是一头冷汗,又做了这个梦,梦中的情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为什么? 天色蒙蒙,天还未亮,我望着窗外,雾气升腾,斜伸在窗边的树枝带着晨露,树叶清新的焕着绒绒的绿意,在窗外迎风招展,我想,再也睡不着了么? 我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玫瑰园的风景的确非常地好,绿树如荫,我看见树下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是孟宇与他的父亲孟夏利,孟夏利是什么时候来的? 蚊子在犬犬的通知下也来到了玫瑰园。 我轻声叫道:“蚊子,蚊子,你在吗?” 蚊子睡眼朦胧的道:“什么事?正在睡大觉呢,别打扰我!” 我唤醒他:“你蚊子不是晚上出来的动物吗?怎么现在还在睡?” 他道:“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神仙啊,基本作息时间和人一样,你有什么事?” 我道:“你看下面,孟宇与七拐子要去哪里,你帮我跟着他们!” 蚊子哼唧道:“可得说好了,如果他们去的地方,有灭蚊灯,灭蚊香之类的,我可不跟!” 蚊子下了凡,也懂得跟我谈判了。 犬犬睡在我地床角边,听到我叫蚊子,睁开双眼:“桑眉,要不要我也跟着?” 我摇了摇头,道:“你睡吧,养足了精神,别让人又用麻醉剂给灭了。” 我看见孟宇与孟夏利一前一后,在林中走着,不知道走向何处,也不知道我心中地疑问是怎么来的,孟宇没有告诉我孟夏利地来到。 可是,我只能等着蚊子的带回来给我的答案。 第一百四十七章 疑心 过了良久,蚊子才飞了回来,道:“桑眉,下面我告诉你的事,你只能自己判断,是真还是假。” 他的语气极为严肃,他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孟夏利问孟宇:宇儿,你拿到了那张相片,是吗? 孟宇道:拿到了,她也听了我的解释了,看来你料得不错,请七叔出马,她会相信七叔的。 孟夏利道:我们要早一点解决这件事才行,如果被姓秦的拖下了水,孟家真会万劫不复,这张照片,你别留着了,毁了它吧! 孟宇道:可是,如果毁了这张相片,我们就没有办法牵制姓秦的了! 孟夏利道:与这个相比,这张相片留下来的危害性更大,你想一想……” 我倏地站起身来:“他们要毁了这张相片?” 蚊子语气凝重的应了一声:“恩。听到这里,我就马上飞了回来,桑眉,要不要我和犬犬去……?” 犬犬一跃而起,道:“好,我们重抢了回来!” 我道:“等一下,我先打一个电话。” 我拨了孟宇地手机:“喂。孟宇吗?你还睡着吗?” “不。没睡了呢。在花园。桑眉。你有事?” “没事。只不过。忽然间想起那张相片。这是我们唯一地证据。所以。想看看。能给我看看吗?” “哦?”他沉吟了半晌你别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地。要不。你来花园里。早晨地空气不错啊!” 我道:“那张相片你随身带着吗?” 他笑了笑:“当然。我还为你准备了早餐呢!” 我道:“好,那我下来。” 早晨的空气的确很清新。吸一口,带着微微的湿意,让人整个人都舒畅无比,我看到了孟宇,他就坐在树荫之下,洁白地法式圆椅之上,他的手边,放着几碟点心。两个杯子,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已经燃烧到一半的香烟,他看见我到来。把香烟在水晶制成的烟灰缸里弹了弹,向我招了招手,道:“桑眉,来,过来坐下!” 他地眼内有红丝,很显然一晚没睡,月白色的休闲装与浅灰色的裤子是昨天穿的,可依旧那么清爽干净。 我望了望桌上地杯子:“孟宇。你有客人来吗?” 孟宇道:“没有。这是为你准备的。” “哦,是什么?” “奶茶。还有栗子蛋糕,你最喜欢吃的!” 我端起了奶茶。喝了一口,问他:“孟宇,那个相片呢?给我看看,我忽然想起上面有某些东西我们可能忽略了,可又想不起是什么,让我看看,我会知道的。” 孟宇抬起头望我,眼光如黑夜中最明亮的星星,却深得几乎把人吸了进去,他道:“眉,那张相片,已经没了……” “已经没了?”我的脑嗡嗡直响,仿佛有无数的飞机在脑里飞过,“孟宇,你说过,我们之间要开诚布公的,难道,你要求地,只是要我对你开诚布公?” 孟宇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道:“眉,对不起!” 在昏过去之前,我看见他的脸庞离我越来越近,感觉到他地嘴唇拂在了我的嘴上,我想用手推开他,却现手软弱无力,那杯奶茶,那杯奶茶…… 为什么,他总是能轻易的卸除我的戒心? 醒来的时候,我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非常愤怒,从窗外的景色来看,外面居然有无敌海景,我看见有一只海鸟飞过,我到了哪里?他把我转移到了哪里?! 孟宇从沐室里走了出来,水滴在他头上滴落,他脸上的神情清新如晨露。 他走过来,吻了吻我,道:“我叫人煮了早餐。” 我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道:“这里好吗?你会喜欢这里的!” 我心中一惊,他竟然打地是这个主意! 我地心底逐渐变冷:“孟宇,那件事,还是与孟夏利有关,是吗?” 他垂了头,不敢望我:“桑眉,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我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会让七叔骗我,你告诉我,七叔,也是你们那边地吗?” 他摇了摇头:“桑眉,七叔说的是真地,他的确在查找当年的真相,可是,那张相片,会把很多人拖下水的,所以……” 我冷笑:“孟宇,你毁了那张相片,难道不怕七叔找你算帐?” 他沉半晌:“那张相片,消失的只要有合理,就不会引起麻烦。”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一定会逐渐查出真相,知道我已经慢慢的接近了事实的真相,所以,他才会打定主意软禁我! 我拍一声打在他的脸上,他脸上忽然浮现了红印,他却没有拦阻我,只是深深的望着我,叹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定定的望着我:“眉,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再冒险,你不知道其中的深浅,这里面的水极深,这件事,不是你能办的,牵扯在其中的人,无论哪一个,随手都会把你撕成碎片?” 我冷冷的望着他,没有说话,直至他躲开我的目光,才道:“你能做吗?如果孟夏利牵涉到了其中,你会大义灭亲吗?” 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软禁了我? 他沉默不语,我的心逐渐变冷,我终于还是斗不过他。 他用情意锁住了我,让我放松心防,却暗下计谋,将我劫来此地,我想,我们俩的亲密,却不知是几天前生的事? 他叹息一声:“眉,我叫人送饭过来。” 他站起身来离去,到门口的时候,背对着我,道:“桑眉,你要知道,我所求的,只是你而已!” 我顺手在床上摸起枕头,砸向他,道:“你出去!” 一个劫持了你的人,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话,也只有孟宇才能办得到,我想,是不是就连那一场亲密,也是他故意为之,让我再也离不开他? 一想到此,我的心隐隐而痛,为什么,在我决定接受你的时候,你总是给我当头一击? 我现,我住的地方,是一处别墅,却不知道具体在哪里,这个别墅,四周围有极高的墙,挡住了外面的风景,我只看见,墙外有有阔叶的树枝探了头进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囚禁 孟宇前来看我,我沉默以对,全当他是空气,他却不以为意,不管我怎么冷面以对,他总是微微的笑着,有的时候,我沉默的坐在树下一整天,他就坐在我的身边不远,默默的看着我,良久,又悄悄的走开。(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除了不让我走出这个别墅之外,潘哥与他的属下对我极为小心翼翼。 而那一晚的疯狂与亲昵,一转眼,却化为冰霜剑雨,让我一想起来,心中就猛烈的抽痛。 事后想起来,那一晚的疯狂,又何尝没有带着最后的味道,他早已安排好了以后会展的一切,不是吗? 这一天,他又来看来,见我不理他,他默默的转身离去,我唤了一声:“孟宇……” 他转过身来,眼中喜色连闪:“眉,什么事?” 见我叫他,他这么高兴?既如此,又何必当初?我淡淡的道:“我的那条狗呢?” 他眼中喜色顿散,叹了一口气:“他很好,有人照顾他,你想要吗?我叫人送过来,有他陪着你,也好!” 看来,他在对付我的同时,也对付了犬犬,在他准备销毁照片的时候,就准备这么做了吧? 我点了点头,却不愿意再开口说话。 他沉默的转身离去。 我用梳子梳了梳头。望着镜子里。那里面。有一张苍白地脸。原来圆脸。已渐渐地消瘦。下巴变得极尖。我想。不用减肥了。 蚊子一直很愧疚。他不能帮上我什么忙。具他说。当时。转移我来这里地时候。孟宇叫人给我打了一针。他拼命地叫我。还在我手臂上钉了我几口。都没把我钉醒。 我没有怪他。在孟宇刻意地安排之下。他以自己地身体做了武器。让我疲惫不堪。又有谁能抵挡?更何况。他是一只蚊子? 我只叫他尽量地飞远一点。打探周围地地形。但是。他告诉我地话。却让我大吃一惊。他说。这个别墅。是在一个小岛上。四面环水。要想走出去。非得坐船不可。 可是。我呆在本市这么久。从没有听过这个地方啊? 他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一个更让我吃惊地消息:“桑眉。当初孟宇转移你地时候。动用了直升飞机。我只知道。飞机一直往南飞。天色又黑。我实在不知道最后飞到了哪里!”他停了停道。“其实。我也呆在飞机里不敢动。毕竟。我地飞行度赶不上飞机地!” 我明白他地意思,他不能追踪到飞机的飞行路线。 他真是极精密的计算了每一步。步步为营。我很后悔,我那一时的心软与心动。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我真的永远落在他的手中么?犬犬真的被送了过来,却不敢化**形。这个,是我最后地秘密武器,不能再让人知道了。 就算我走出这个别墅,也不能走出小岛,更何况,我连身处何方都不知道? 他真的安排得极为严丝合缝。 难道,命运于我,真的就无法再抗拒了吗? 孟宇有时候好几天不在这里,有的时候,却每天呆在别墅时,来了,就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虽然他说的话,通常在我这里都得不到回应,他却乐此不疲。 “桑眉,我给你买的礼物,喜欢吗?” “桑眉,你地小狗看起来不错呢!” “桑眉,你得多吃一点!” 我甚至连望都不愿意望他,我想,以他一帆风顺的人生,只怕这段时间,在我这里得到地冷眼比任何时候都多吧? 在这里,吃得极少,有的时候,我甚至想,干脆不吃了还好,他请了最好的厨师,制出最好的食物,我却怎么也吃不下,甚至,有的时候,我看见桌上的肉类,就感觉食不下咽,想想那时候,我可是最喜欢吃肉的。 而自从被软禁于此,我只吃蔬菜,他见我如此,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位专门制作菜的师傅,每天换着花样给我上菜。 可是,我只感觉厌烦,原来,当我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他怎么做,都换不了我心底丝毫地感动。 孟宇越小心翼翼地对我,我则越厌烦,我的心也是极骄傲地,他那一刻的欺骗,已经如一道闪电一般,在我地心底拉上了深深的伤口。 这段日子,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极为惨淡的日子,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每天看着日出日落,有的时候,呆呆的坐在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一动不动。 蚊子与犬犬陪着我,但他们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劝我,该如何劝我,日子在一天天的流逝。 那一天,潘哥放下手里的托盘,盘里面装的,全是饭菜,我的饮食,由潘哥亲手端了来,是不是我的荣幸呢? 他见我坐在宽大的椅子中,终道:“小姑娘,你这样不行的,我知道,你感觉少年欺骗了你,但是,你知不知道,少爷下决心这么做的时候,几乎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过觉,整夜整夜的抽烟,我从未见过他这么苦恼过,他明白,这样一来,以你的性子,一定不会原谅他,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我默默望着窗外,良久才道:“潘哥,你别劝我,越劝我,我越感觉心烦,就让我这样吧!” 潘哥叹了一口气:“小姑娘,你这样,对少爷的折磨更深,他肩负的担子,不是你能想像的,如果孟氏集团垮了,会对无数人造成影响,有的时候,他不得不寻找解决的办法,不能触动那些人的底线,你知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在保护你?而且,你知道吗?因为你帮秦氏偷得标书,已经让秦老爷子认为,这次的投标,你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他不会放过你的!” 回过头来,冷冷的望着他,他眼色平静,毫不退缩的望着我,我道:“是不是孟老爷子,也不会放过我?这不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吗?他让我顺利的偷到标书,就算是秦老爷子不放过我,这也是他造成的,而且,我不需要他这种保护!” 潘哥怎么能明白,被人关入笼子的痛苦?被人从云端一下子踹落地狱的狼狈? 那样的心酸与背叛的感觉,他怎么会明白? 孟宇所做的一切,让我感觉,他的每一步,都步步为营,我甚至不知道,那一晚,他贪恋的占有,也是不是他步步为营其中的一步? 叫我怎么能再相信他?怎么能不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再被他所骗?天底下最难受的事,莫过于让人用感情欺骗! “潘叔,你别怪她,是我不好……”孟宇站在门边,如一道黑色的青松,静静的望着我。 潘哥轻轻的摇了摇头:“少爷,你提前回来了?” “恩,想在这里多留几天!”他望着我,我却回过头,眼望窗外,游泳池里碧波荡漾,只可惜,却没有人在里面嬉戏玩耍。 他端起茶几上的菜盘,道:“眉,这菜好吃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我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他已经习惯了我的不回应。 我听到潘哥轻轻的叹了一口,走出房门,掩上的门。 他道:“眉,陪我吃一餐饭,好吗?” 我与他的关系已如打上死结,他想解开这个死结吗? 我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他问我:“眉,你干什么?” 我道:“既然是吃饭,自然是去饭桌上!” 他连声道:“好好,我叫人重新安排。” 杯碗茶碟已经摆好,桌上摆满了菜,琳琅满目,可口诱人,可我,却全无胃口,夹了一两筷之后,放下了筷子,他担心的望着我:“眉,你又瘦了……” 他夹了一点菜放在我的碗里,我吃下。 第一百四十八章 岛屿 他看起来脸色很高兴,平日里,我们也像今天这样在我起吃过饭,但是,我却从来不碰他夹给我的菜。 我道:“孟宇,我要到外面走走!” 他抬起头,神色莫测的望着我,良久,才苦笑了一下,终道:“好吧,让潘哥陪着你!” 我笑了笑,又吃了口他夹给我的菜,道:“那是自然,没有人陪,我的么敢周围去呢?” 他沉默不语,只是不断的夹了菜给我。 良久才道:“只要你高 是呀,只有我高兴,这房子周围,几百米的地方,还是任我走的,更何况,他布置了无数的防护,又怎么能让我打破呢? 我的活动范围,终于扩大到离这个别墅几百米远的地方,每天,我能沿着沙滩行走,远远的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可我始终辩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小岛之上,偶尔有渔民来到沙滩边上捕鱼,却远远的被潘哥赶走,他妄图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可他不知道,我还有犬犬,这只狗,唯一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东西,可以自由于出入别墅,他不断的帮我打听消息,观察周围的环境,伺机而动。 可是,他有一日跑了进来,虽然化身成一条狗,可我也看出他神情不安,他道:“桑眉,我几次化**形,向人家问话,虽然做得小心,可也引起了岛上的人的注意,岛上的原居民不多,大多都是孟宇的手下,只怕以后。我们得更加小心才行!” 我点了点头。心想。幸好。他说地话。只有我才能听得到。就算室内有监听设备。也不能让别人听到我们地对话。 那一天晚上。孟宇回来。长时间在暗中打量我。眼神之中满是疑惑。我知道。他可能得知了有人在打听消息。却不能肯定。与我有没有关系。 晚饭之后。他终于问我:“桑眉。你地朋友肖天劝。你们联系过吗?” 我冷笑:“我已被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室内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哪有机会联系?” 他沉默不语。眼中疑色未褪。 我知道。他不相信我地说话。可是。却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大一个活人。在岛上出现之后。却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他却不知道。坐在我腿上,被我抚摸着的那只小狗,就是肖天劝。 听到这里,犬犬极舒服的轻声叫了一声:“呜……” 这是我唯一的优势。 自那以后,他对我的看管更严,到沙滩上走动的时候,事先要清场,就算是远远地,我再也看不到在海里打捞的渔民。 而且。他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位年青的女子。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这名女子。面容黝黑,却常年面带笑容。性格温和可喜,眼睛澄静,一看,就是一个非常知道分寸的女子,据她讲,她常年生活在这岛上,孟老板花大价钱请了她,她的名字,就叫可喜。 这样温顺的女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怎么能同她计较? 她告诉我许多在海上打鱼的趣事,可是,却从来不愿意告诉我,怎么走出这个小岛,我知道,她得到了孟宇地吩咐,可是,当她用小白兔一样的眼神惊慌的望着我的时候,我怎么能逼迫于她? 在她的眼里,孟宇就是她的天地。 我只感觉,我就像那温水里的青蛙,终有一日,会滞息而死。 犬犬极为积极的为我打探消息,我得知岛上两三天会通航一次,但是,我却绝对不可能从那艘船上走,潘哥把这条岛上唯一地道路控制得极严。 更何况,我要怎么走出这个别墅?就算依靠犬犬的帮助,又怎么能抵挡得住几十个训练有素地退伍军人,他们,比七拐子的属下,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我私下问犬犬,他有把握打倒那几十人吗? 他沉思半晌,道:“如果我有法力,自然不用打,那几十人就会倒,可现在,就算是化为人形,可能也抵不过潘哥的进攻,我偷偷的看过,潘哥的散打技艺,十几人都不能接近到他的身边!” 我失望的道:“犬犬,你在天上,就没有学过什么古拳术之类的搏击之术?” 他颇尴尬:“在天上,都是用法术,在法术的帮助下,一举手,一投足,有开山劈地地功力,谁还去学那玩艺儿?那里会想到,有遭一日,要单凭**与人争斗?” 可见自古以来,描写神仙地某些书籍,如起点的长篇小说,也灌了不少水了地。 我很怀念他咬七拐子的手下之时,那样地威风凛凛,可据他讲,那是因为,七拐子的属下,全是乌合之众,咬起来,毫不费力。 我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能忍受孟宇细水长流般的关怀,不管我怎么对他,冷嘲热讽也好,当他是空气也好,他最多的表情,就是微微的苦笑。 有一次,可喜小心翼翼的问我:“孟总,不好吗?他是那么好,对你,那么的温柔,我见过他对待其它人的样子,从来不露笑意,那么的威严,只有对着您的时候,他才会这样的小心翼翼……!” 我心中涌起阵阵烦燥,我怎么能对她说,他对我的欺骗,我只想查清事实的真相? 可是我万万想不到,更让我心烦的事,还在后头。 那天早晨起来,我感觉头非常的昏,脚步虚浮,几乎跌落在地上,勉强走到洗手间,捧了一把冷水,扑在面上,才略微好了一点,我挤上牙膏,开始刷牙,刚把牙刷放入口中,刷了几下,却忍不住一阵作呕,腹中翻江捣海,额头上直冒冷汗。 那种头昏的感觉又袭了过来。 外屋的可喜见我这么长时候不出去,推门走了进来,大声的叫着:“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听到她惊慌失措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勉强提起声音:“在这儿呢!” 她才松了一口气,走过来一看,道:“您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勉强笑了笑,刚想安慰她说没事,却又是一阵反胃,那种翻江捣海的感觉又来了。 她忙过来扶住我,连声道:“您怎么啦,我去叫医生!” 我道:“可能吃错了东西,别去叫人了!” 我刚想叫住她,她却一转身跑了出去。 我坐在椅子中喘了一口气,却听见蚊子道:“桑眉,上一次,你们,你和孟宇……,就是来这里的那一晚,你们有没有?” 那一晚,蚊子始终认识孟宇不会对我怎么样,所以,他避了出去,他避出去是应该的,虽然事后,他隐约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却什么都没有问。 我悚然一惊,心底忽然升起阵阵凉意,就那一晚,一晚而已,不会就这样了吧?蚊子见了我的脸色,道:“你们真的……?” 最错的,就是那晚,如果没有那晚,该多好。 我心底存着侥幸,不会的,不会那么不幸的,可是,我心中却隐隐知道,很可能是的,因为,那一晚,他索求无度,两人都没有做防护措施。 房门忽然间被人撞开,孟宇站在门口,眼眶泛红,眼神之中有些惊慌,又有些喜意,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大夫和可喜。 我淡淡的道:“我没事,不想看医生!” 孟宇却一招手,那名大夫走了进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医生 我大声的道:“你们出去,我不想看医生,不想看!”我将床上的枕头胡乱的看他们丢了过去。 孟宇走过来,揽住我:“桑眉,一会儿就好,听话,好吗?”他软语相求,几近乞怜,我却猛烈的推开他:“你走,带着你的人走,我不想看医生!” 他牢牢的抱着我,握住我的手臂,让我动弹不得,那位大夫快手快脚的为我抽血,一见此,我心底冰凉,他一定猜到了什么,才用这种方法为我检验。 大夫与可喜退了出去,他还是抱着我,嘴唇在我的脖子上亲吻:“桑眉,别担心,结果马上就出来了!” 我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要这个孩子!” 孟宇浑身一紧,抱得我骨头咯咯作响,我听到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眉,对不起,这件事,不能如你所愿!” 我淡淡的道:“孟宇,你有什么事,如我所愿过?”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忧伤,望着我:“眉,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不要伤害他,好吗?” 我扭过头,不想再搭理他,他说得轻松,一个无名无份的孩子,一个被囚禁的人,以后的生活会好吗? 我还存着万一的希望,希望结果不是那样,可是,血液检验的结果,却总是不如我所愿,医生喜滋滋的走进房告诉我:“这位姑娘,的确是身怀有孕!”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孟宇满脸的狂喜,却又小心的望着我,道:“桑眉,我们有了孩子,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就那么一晚。我腹中就有了孩子。为什么? 如果他没有把我软禁于此。有这个孩子。我该是多么地高兴。那一晚地疯狂。让我多么地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可是。一转眼。却人事全非。 所以说。世事往往不如人意。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这一晚。他一直坐在我地床头。望着我。直至我睡着。他几乎没有声音地坐在我地床头。 夜半时分。我忽然从梦中惊醒。看见他静静地站在窗前。月光铺落下来。地上留下了他地剪影。孤独寂寥。 我道:“孟宇。如果你放了我。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这句话在我的心底百转千回,无数次,只要他肯让步。 可是,他的身形未动,甚至没有回头看我:“眉,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我彻底地失望。心里凉透,为了保护他的家族。为了他的荣华富贵,他还是决定禁锢着我。 他道:“眉。我知道你的性格,一甘决定了做某件事,就一定会把它完成,就像小时候,你决定跳级,你就会每天三更半夜的看书,就算是感冒烧也不停止,但是,这次的事,你不能插手,因为,牵涉太广,一动,全身动,并不是那么简单地,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牵扯其中!” 我道:“你老实告诉我,孟夏利到底有没有牵涉其中,你这么做,为了保护我,还是一一了保护他?” 这个疑点,一点点的扩大,让我越来越怀疑,七拐了早与他串通一气,那么,他告诉我的事实真相,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不管是保护还是其它,他何必将我隐藏得这么严密? 我试探道:“好,你不放我走也行,如果想要我生下这个孩子,那好,我们结婚!” 果然,他转过身,月光把他地脸衬得忽明忽暗,他道:“暂时不能,暂时不能,你相信我,我们终究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怒火中烧,终于忍不住:“什么时候,你打算什么时候?多少个月,多少年?孟宇,你要禁锢我到什么时候?这就是你的打算?” 我一步步地退,只求他放了我,可是,他却寸步不让,在温和的表面之下,藏着的,却是这样的坚韧,我可以把他怎么办? 他爱我吗?只怕,他更爱的是大局,是他的家族。 从此,他对我的看管更严,更多的时候,由他亲自来,跟在我的身后,亲力亲为,身体上地不舒服,让我已经没有力气与他争吵,我每天翻江捣海地呕吐,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终于有一日,他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的赶了出去,我才能与蚊子说说话。 他道:“桑眉,你觉没有,我们一定漏了一个关键地地方,为什么,他对你会这么的紧张,切断你与外界地所有联系,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 我早感觉到了这一点,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采取这样的手段,难道说,秦玉那里? 我道:“要想查清楚这一切,看来,只有离开这里才行!” 犬犬调查得很清楚,这个岛,是一个设备简陋的岛。 那是一处极美的所在,云彩飘浮,房宇用白玉制成,那个仿若人间仙境,不,那就是人间仙境,可是,这人间仙境,却在生一幕惨剧,那位头戴紫金冠的男子,身着一身玄色长衫,衫上绣有金龙,手持了一把长剑,将那长剑,刺入了站在他对面的那名浅浅而笑的女子的心脏。我从床上惊醒,大声尖叫,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孟宇急急的冲了进来:“桑眉,你怎么啦?噩梦了?” 我看着他的脸,忽然间有莫名的烦躁与恐慌,大声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我会心慌意乱,看到他的脸,这种心慌意乱的情绪更增添了几分?那种绝望,让我几乎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一次例行检查之后,蚊子告诉我,那个医生对孟宇讲的话。 他对孟宇道:“这位姑娘,情绪有些不正常,很不稳定,有产前抑郁症的症状,建议你们,要多开解开解她,这种病,一旦得了,很难治疗。” 难道说,我做的梦,只不过因为产前抑郁的原因吗? 可是,我的情绪却越来越不好,尤其是做了那个梦以后,更加的不好,不断食欲不振,而且,感觉做什么事都提不过劲来,就连日常的生活小事,我都不想去做,每天起床之后,我的花很多的时间去想,我这是在哪里?接下来,该做什么? 蚊子与犬犬很担心我,却不知道怎么开解我。 而孟宇则对我更加的小心,几乎有求必应,就连潘哥他们那些训练有素的骠形大汉,走在这个别墅里的时候,都不自主的放轻脚步,蹑手蹑脚起来。 可那个梦,却不时的来打扰我,每当我快要忘记的时候,它就冷不防的钻了出来,而且越来越清晰,我几乎可以看见那个男子脸上冰冷的表情,可是知道我什么,我却看不清他的脸,每当我要看清他的脸的时候,那种巨痛与恐慌就将我从梦幻惊醒。 这种情绪,让我越来越绝望。 每当从梦里醒来,我总是泪流满面,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这个时候,有时是可喜陪着我,有的时候,却是孟宇陪着我,他们的神色越来越担心。 第一百五十章 抑郁 终于,那位大夫建议:“这位姑娘看来有严重的产前抑郁症症状,你们最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要不然,这种病,不但会影响她的身体健康,而且,会影响到胎儿。” 孟宇站在我的床边,眼神晦暗,望着我,我知道,他的隐忍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就那么看着我,我侧过身,闭了眼睛,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一直的盯着我。 过了良久,他才叹息一声:“桑眉,你在用你自己惩罚我么?”他这才转身离去。 我听到身后,房门关闭的声音。 我下了床,来到洗手间,开了水笼头,叫了一声蚊子。 蚊子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道:“桑眉,在我的映像之中,你不像是会得抑郁症的人啊?” 我颓然的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老是做梦,恶梦连连……不过,你说得对,我不会得抑郁症,所以,如果孟宇如果请心理医生的话,你要帮我!”我停了停道,“蚊子,你还记得,在初中读书的时候,有一次,我偶尔心血来潮,做的一个小恶作剧吗?也许,除了有神仙记忆,这也是我的优势之 蚊子道:“我记得,你要这么做?我会帮你的!”停了停又道,“桑眉,想不到你也有这样执着的时候?” 我道:“如果这期间,我有什么异样。你们不必大惊小怪,要骗过孟宇,不是那么简单地!“ 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执着,也许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孟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孟宇请来心理医生的时候,正是我极为颓废的时候,饭量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几乎一吃就吐。我可以坐在窗前一整天,一动不动,而且,由于经常做那个恶梦,我时常会感觉头痛,一痛起来,就直接把头往桌上撞。 犬犬与蚊子虽然得到了我事先地提示。但是。看到我这样。他们也很惊慌。 其实我所有地症状。一半为真。一半为假。每天晚上做梦醒来。我总感觉到头如针扎一般地痛。持续时间虽然不长。可却足让我心神恍惚。我只有尽力以平和地心情去缓解这种疼痛。当然。事后。却还要在孟宇面前做戏。 那名心理医生姓崔。是一名国内著名地心理医生。我早应该想得到。孟宇什么东西都要请最好地。 我还是决定冒一冒险。 因为。我到底有几分神仙地体质。而且。还有蚊子帮我。最重要地是。这是我唯一脱困地机会。 我告诉孟宇。要我接收治疗。可以。但是。唯一地条件。就是只能让医生和我呆在一起! 自从我怀孕之后,情绪喜怒无常,更不愿意与孟宇呆在一起,所以,孟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知道他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因为,这个房间有全套的监视系统,我的一举一动,有人二十四小时的监测着,可是,除非这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放得有监视器,要不然,总会有让他们无法照顾到的角落。 桑眉并不是一个只会忧伤地躲在角落里受人摆布的人!孟宇,你虽然是天才,但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崔医生把卧室里的窗帘缓缓的拉上,整个卧室顿时暗了下来,给房间里增添了几分诡异地气氛。 他拿出一个怀表,在我的面前晃动,缓缓的道:“现在,慢慢的放松,请你凝视这个表……” 我慢慢闭上眼睛,沉入黑暗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 “桑眉。”“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母亲。” 一大段如述家常一般的问话之后,他忽然间问我:“你爱这个孩子吗?” 我挣扎了一下,终于勉强的道:“爱。” 他又问:“你爱孩子的父亲吗?” 我忽然间尖叫:“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又变得和缓:“好了,马上问完了,现在听到嗒的一声,你从梦中惊醒!” 我睁开了眼睛,室内依旧昏暗,我问崔医生:“我说了些什么?” 崔医生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望我,孟宇从门口走进来,神色很紧张,微皱了眉头,道:“眉,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与医生谈谈。” 我没理他,问:“医生,我还好吧?” 崔医生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很苦恼,揉了揉眉心,道:“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多注意休息!” 我便笑了笑,走到放了一张大靠背椅地窗台前坐下。 我听到两人走出房门地声音。 蚊子道:“看来,成功了一半了!” 我点了点头,又微微一笑。 过了两天,孟宇听从了心理医生的话,终于带我坐上地直升飞机,去看脑科疾病,因为,心理医生告诉孟宇,我经常性的头痛,可能并不是心理疾病,而是脑中真有问题,要知道,这名心理医生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在从事这个职业之前,曾经做过普通地医生,所以,各种疾病都有涉猎。 他的话,让孟宇很担心,很有可能,他不止一次的看到我头痛如裂的样子。 他安排我进了一所极大的医院,进行脑部扫描,要做十几项检查,每天他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甚至进入了扫描室。 可是,离开了那座与世隔绝的小岛,我的机会是不是大了很多? 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不是吗? 我的病房是三楼的高级病房,这里,寂静几乎无人声,我知道,孟宇又包下了这里一整层楼。 他坐在沙上,斜斜的倚着,眼睛似闭非闭,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他的眼,他的双手放在扶手之上,小麦色的脸庞略微有一些疲态,他已有几天没有合过眼了,自从那位医生宣布我的脑可能有问题的时候……他外面的西装随意的开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衬衣,衬衣敞开了两粒扣子,露出完美的锁骨,我不禁想起那一晚,他进入我的时候,喉结缓缓移动,锁骨被张力牵引,面颊艳红,眼神狂野,那个时候,我全心全意的爱他,正如他所讲,桑眉,让我们放下所有一切吧。 为什么我想放下所有的一切的时候,你却又毫不留情的欺骗了我?我感觉脸上有微有湿意,我擦了擦面颊,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惊醒了他。 第一百五十一章 老字号 我垂了头,他急急的走过来:“桑眉,你怎么啦?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想喝一盅德福全的乌鸡炖汤,你叫人送过来吧!” 德福全是百年老字号,以炖汤闻名,平日里客人上门饮食,都要预订,他们从不接受外卖,要想买,只能上到他们的店里,而且,还要等上好几天。(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他见我主动找他要东西,而不是以前的不理不睬,眉毛上挑,道:“好的,我马上叫人送来!”他的脚步极为轻快,仿佛脚底下安的弹簧。 房门轻轻的被关上,室内终于只剩下我一人,我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不久,有人轻轻的敲着房门,我道:“进来吧!” 那人推门走了进来,是倪宇春。 她道:“就是你?你就是那个舞跳得极好的人?” 她的身后,站着的,是化为人形的犬犬。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我!” 太白金星已经离开她的身体,上了天,如今,她的身体里,是真正的倪宇春。 她道:“他给我看这段录像地时候。我不敢相信。这段录像里面真地是我。我居然会穿着那样地衣服参加表演。而那个所谓地银魂。却跳舞跳得那么好?可是。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我身边地人都没有这个记忆?” 太白金星上天地时候。把他地痕迹抹得极为干净。我几乎差一点儿就任他擦去了他留下地痕迹。可是。当他告诉我。孟宇对我地好。都只是两生咒地关系地时候。我恨从心来。指使犬犬藏起了一个vcd。藏在有仙障地地方。让他无法彻底地抹去那上面地记录。心想。你不是要上天复职吗?我给你留一个破绽。等日后让王母娘娘找你算算帐!要知道。留下神仙下凡地记录。可是不准许地! 原本只是一时地意气。想不到。倒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个时候。房门忽然间被人撞开。孟宇气急败坏地站在门口:“你是谁。你怎么进来地?” 倪宇春转过身。望着他。脸上现了奇色。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她在犬犬地带领之下。顺利地通过医院地重重防护。来到我地房间里。 孟宇额头有汗,看来我急急的赶了过来的,手里面,还提了一个汤盅,他真的叫人给我买来了那个汤品? 他望了望她,忽然间明白了:“桑眉,你居然叫她来接你出去?” 我笑了笑,淡淡的道:“不,我并不是叫她来接我出去。她也不会趟这个浑水。你我都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孟宇和我都明白。我们说地是什么意思。太白金星离开了倪宇春的身体,倪宇春已经不是那个与我吃火锅一起玩笑打闹的倪鱼串了。 所以。她没有义务帮我。 我也没指望她帮我。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脚步之声,吵闹之声,叫喊之声:“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来探望病人而已,我们听说倪宇春病了,来探望她而已!” 孟宇脸色一变,望着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人越来越多,孟宇的属下虽多,但是,却阻上不了越来越多的倪宇春的粉丝,她的粉丝,还是像以前一样地强。 有人在外面大叫:“春春,你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怀孕了,是不是与男朋友一起来医院看病?” “春春,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我是那么喜欢你!” “叫那个衣冠禽兽出来,我们绝不放过他!” 还有人叫道:“不准你侮辱我们地春春,我们的春春纯司徒敏天使!” “你家大业大就行吗?想要娶春春,也得看我们同不是意!” 倪宇春脸色煞白,喃喃地道:“我只不过来趟医院,怎么就传出去这么多流言?” 我好心的建议她:“你还是赶快向他们澄清才好!” 孟宇眼睛喷火,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慢慢地道:“忽然感觉口渴,想喝点水,看来,是不会有人帮我倒了?” 我下了床,站在饮水机旁,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孟宇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我挥开他的手,道:“孟宇,你还是想一想,到时候,我们该怎么脱身吧!” 倪宇春急得直跳脚:“不行,我得快点离开这里,要不然,水洗都不清了!”她转身向门口冲了出去。 孟宇正气得浑身抖,一个失查,居然让她打开了门。外面的粉丝眼睛极尖:“是春春,春春出来了,天啊,房间里真有一个男人,这件事是真的?” 我站的地方,刚刚好处于房间里的一个死角,所谓死角,就是打开门,根本现不了我,看到的,只是孟宇与倪宇春,犬犬不知什么时候,已躲入了洗手间,估计重变回了一只狗,所以,在粉丝们的眼里,倪宇春与一个男人同处一室呢!而且还是一个俊美得出奇的男子。 会不会有粉丝因此而自杀呢? 那门一打开,就立即关上,倪宇春退了回来,来回踱步:“怎么办,怎么办,出口都被堵死了!” 她原本出行,身边都有人跟着,但是,犬犬把这个vcd给她的时候,告诉她,如果想见里面的银魂,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独自一人来这个医院。 医院是一个公共场所,也是一位让人略微放下心防的地方,于是,她来了,真的独自一人,当然,不可能真的独自一人,她身边的人,全在楼下等着呢! 粉丝隔开了她与她身边的人。 我感觉很抱歉:“再过半个时辰,全市倪宇春的粉丝都会集中到这所医院,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面好!” 我的确有点儿抱歉,说到底,她这幅皮囊,太白金星也穿过,说到底,我与太白金星还是有点儿交情的。 可是,我却不得不利用了她。 孟宇揽住我,在我耳边低语:“桑眉,我真的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你与我一同出去!”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我感觉微微的刺痛,他松开我的耳垂,道,“桑眉,如果知道你这样,这两个月,我就不该忍着!等这件事过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惩罚你的!” 他眼中含着冷意,却隐含着**,那种想把我吞噬的**。就如那晚一样。 我不敢看他,温顺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与你的起来去,但是,可不可以让我换身衣服?” 他冷冷的道:“不用,正好让外面的人看看,我到底是谁的男朋友?” 看来,他不愧为天才,早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倪宇春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向外看了看,我估计,潘哥正带领着他一帮手下,竭尽全力的阻止走廊上的人冲入病房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疯狂的粉丝 因为,倪宇春把头往外面探了一探,脸色依旧很苍白。 外面真是人群汹涌啊! 我好心的道:“孟宇,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孟宇现在对我极不信任,我如此建议,他肯定又在怀疑,我在搞什么鬼?可是,我的确没有搞什么鬼啊,这句话,我很真 我想,如此僵持下去,难道他想真的等到全市的倪宇春粉丝都来到这里? 看来,他与我一样的想法,揽了我的腰,开了门。 我的看,哇,真是群情激烈啊,却想不到,群情激烈到如此的程度,整条走廊,被倪宇春的粉丝堵得满满的,潘哥与一帮人拼了命的抵住那两扇玻璃门,不让他们冲进来。 我挨着孟宇走了出来,感觉到他身上勃的怒气,他死死的揽住我,低声在我耳边道:“你干的好事!” 我亲切之极的回了他一句:“过奖过奖!” 那个粉丝见我们出来,并没有如孟宇所料,马上产生恍然大悟搞错了人的感觉,反而窃窃私语:“果然,果然,他们想掩饰,叫另一个女子换了病号服演戏,你们看看,那个男子,不是商业新秀孟宇吗?”还有人悲哀的道:“难怪,也只有他才配得上春春啊!“ 还有人道:“是啊,是啊,一定是随便找了个护士,想暗渡陈仓,要找,也不找个般配一点的!” “你看。你看。春春出来了。头零乱。肯定是刚刚同那护士换衣服来地?” 看来。如今地群众都不好骗啊!想像力真是无比地丰富。都是那电影电视害地。 我地耳朵很尖。听了这话。很有几分恼怒。他妈地。我就不般配么? 孟宇听了几句这样地话。则怒火中烧。揽着我急步向另一边走。倪宇春跟上。 我回头。大声地向粉丝们道:“真地不是倪春宇怀孕。你们弄错了!”说完作柔弱状。把头往孟宇身上靠。 孟宇怔了一怔。不明白我这会儿干嘛这么依赖他。 就在这一怔之间,粉丝们勃然大怒:“孟宇,你太不像话了,春春对你不好吗?你居然移情别恋,害得我们春春前来捉奸!” 看来。粉丝们的想像力的确丰富,从暗渡陈仓,想像到了临场捉奸! 倪宇春脸色更白,我听她在身后嘀咕:“这可怎么好,真是黄河水洗都不清了啊!” 我回头对她道:“你不向粉丝们解释解释?” 她望了望我,恍然大悟,用手指着我:“你,你利用我!” 我慢悠悠的道:“你名气冲天,不利用一下。怎么对得住这名气?”这个时候。我看她,倒有几分太白金星的可爱。太白老儿无可奈何地时候,也是这幅德性。可见。太白下了凡进入她的身体,两的性格还是有一点融合的。 她怒视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回头望了望她,用手指着她,道:“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没怎么你啊!” 看在粉红们眼里,好一幅两女为争一男吃醋的情景,还差点打了起来! 粉丝们的情绪达到了最高点,对我与孟宇恨得入骨,这个时候,有人在人群中大叫一声:“春粉们,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欺侮我们的春春,来啊,我们冲进去!” 双拳抵不了四手,更何况,这里有百千只手?只听得那玻璃们匡当一声被人撞开,潘哥挥开了两个人,但抵不住后面的人群一波又一波的冲了过来,孟宇脸色大变,拉了我,道:“我们快走!” 我跟着他走了几步,忽然弯下来腰,道:“孟宇,我肚子痛!” 孟宇停下了脚步,脸上满是惶急,这一刻,我心底有点儿抱歉,不该骗他,不管他在那件事上是怎么样地坚持,但他对我,的确是极好的,只可惜,我也是一个极为坚持的人。 人群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跑过来,一把撞开孟宇,道:“我们走!” 是犬犬,刚刚在门边大叫的人怂恿粉丝们的也是他,他这一撞,极为大力,把孟宇撞得踉跄后退,等他回过神来,我们之间已经隔离好几步远。犬犬推他的方向极好,他把他推向那些疯狂的粉丝。 马上,他被几个人围住了。 每一步,我们都算得很好,不是吗? 那些粉丝不断的问,缠住了他:“孟宇,你是孟宇,你说,你是不是**春春?”“孟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和春春什么时候开始地?” 潘哥顾不上别地,招呼属下过来保护孟宇。 我们被人群隔开,犬犬拉着我,越跑越远,我回过头,看见孟宇被人群包围,粉丝们越来越激动:“孟宇,你的什么脚踏两条船?”“孟宇,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孟宇,我们地春春不好吗?” 而倪宇春,也被人围住,两人渐渐被挤在一起,我看见倪宇春脸上的惊慌之色,心底略有抱歉。 可是孟宇却任他们推攘叫喊,不加回应,只是尽了全身地力量在推开他们,如在杂草丛生的水中游泳一般,向我这边挤了过来,可惜,人实在太多了,凭他的人之力,又怎么推得开他们?潘哥带领他的属下在他的身边围起一道屏障,而屏障的外围,就是数不清的粉丝们。 他明白,他阻止不了我,站在那群人的人间,定定的望着我,眼神之中充满了悲哀,似乞求,又似肯求。 我回过头跟着犬犬往外跑,心却酸得吃过刚采摘下来的话梅。 听到身后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桑眉,你别走,你不能走……” 可是,我没有回头,还是一直跑,跟着犬犬跑,直至转了一个弯,再也看不到那汹涌的人群,和那被人群围着的人。 为什么,我的心也仿佛被人撕裂一般?一阵阵的抽痛? 我们直跑出医院的大门,来到街角拐弯处,才停下来,犬犬问我:“你还好吧?” 我勉强笑了笑:“我有神仙的体质,不是吗?” 蚊子跟了上来,道:“我左右看了,这条路,他们不容易跟上,我们走这边!” 我点了点头,犬犬道:“前面,我租的车就停在前面。” 还好,犬犬别的不行,开车的本领倒挺不错。 第一百五十三章 催眠的真相 车平稳的向前行驶,正如我所料,没有人来得及赶上来,医院仿佛生了一场暴动,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我不能让他们有空暇来得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赢得时间。(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我问蚊子:“那个心理医生没什么问题吧?” 他道:“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后遗症!” 有蚊子的帮助,当他催眠我的时候,我并没有被催眠,反而向他下达了指令,反催眠,需要有强大的精神力,可是,如果有蚊子不断的叮咬,让我保持精醒,再找机会向这位心理医生下达暗示指令,让他告诉孟宇,我的脑部有问题,他终于告诉了孟宇,一切如我所愿。 其实,做为一名有前世是神仙记忆的人,有的时候,某些修仙时的知识还是有用的,天庭每隔一年便要进行一次考核,竞争上岗,其中一项,就是有关精神力的考核,这项考核,关乎着你能使用什么法术,能在天庭上担任什么职位,虽说我只是一位小小的蟠桃园小官,但是,精神力不可能比个心理医生还差吧?所以,他才能被我反催眠。 由于我有当神仙的记忆,这项体能,便也被我带下凡来。 所以,当蚊子研究心理学的那段时间,在他的带动之下,我便也学了一学,还找了个心理医生实验了一下,我想,那个心理医生可能直至现在还不明白,某一天早晨,他为什么穿了他老婆的衣服上班了呢? 所以说,神仙可能偶尔会得抑郁症,但是,不会永远都得抑郁症的。 虽然我只不过是个落魄的不算神仙的神仙。 我让犬犬联系了倪宇春,再在她的博客上布言论,说今天将要来医院看病。再散布一些莫测的小道消息。八卦一下倪宇春的男朋友,八卦一下她为什么来医院,于是诸多地猜测如病茵一样地散播开来。 于是,终如我所料,引得无数的春粉来到了这所医院,再由犬犬在其中推波助澜,现场怎么会不混乱? 所以。孟宇。不只你是一个天才。庸才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地! 我摸了摸腹部。蚊子注意到了我地动作。忧忧愁愁地道:“桑眉。你还是别伤害这个孩子吧。我想当他地干爹呢!” 我被他逗得一笑。忧郁地心情减轻不少。我该把这孩子怎么办?我眼前浮现出孟宇悲伤地脸。如果。我们俩人之间没有那么多未知地系数。我们该生活得多么地好? 我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最后地答案!” 不错。我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最后是怎么样地。孟夏利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孟宇知不知道真相? 犬犬感叹道:“难道天上地仙宠如此地听你地指挥。或许。就是你地头脑中潜藏地固执感动了他们!” 我找了一个小小的旅馆,住了下来,本来,我打算回那个公寓看看地,可一想,那个公寓是秦玉提供的,虽然我做的防备,但保不准他在里面又加了什么东西。我总有一种预感。危险,仿佛就在我的身边。 我得想想。以后,该怎么进行下去。 可是。还没等我想好,这一天,犬犬从外面给我带来一份报纸,他指着上面一则小小的新闻,给我看:沿海小岛翡珠岛上一座别墅生火灾,这座别墅是一位不知名的富商拥有,那场火灾,火扑灭之后,现一具尸体,证实,是一名女性。 我抬头望他,他沉重地告诉我,我住过的那个小岛,就叫翡珠岛。 蚊子沉默的半晌,问我:“桑眉,你有没有想过,潘哥讲的话,或许是真的,孟宇或许真的在保护你?” 我的心中,早有这个疑问,勉强答道:“可是,如果不弄清楚,整件事是怎么样的,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会沉底,父亲就会白白地死,你叫我若无其事地生活下去,我办不到!” 生的种种事,如一剂剂具有诱惑力地毒药,让我一步一步的想解开答案,如果解不开,我将会终生不安,而孟宇,却想让我放弃,我们两人最大地矛盾,可能就在此! 犬犬感叹:“就是这种执着,就是这种!” 我想了想,道:“犬犬,不如你化一头犬,去公寓看看?” 犬犬迟疑了很久:“你是叫我变**来到公寓,然后再化头狗,进入公寓?” 我道:“当然,难道叫你自始至终变成一头犬?如果这样,你怎么开门?怎么开电梯?怎么打的?” 犬犬点了点头,接受了我的意见。 犬犬半夜才回来,回来之后,告诉我,那公寓没有什么动静,既没有人监视,屋子里也没有动过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气,也许,只是我自己吓自己,什么危险临近,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手里又没有捏着什么人的把柄,怎么会有人想着要伤害我呢?我甚至怀疑,蚊子的话,是不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无比的崇拜孟宇,所以,才会帮他讲好话? 可是,我的心底得承认,对孟宇,实际上,我没有多大的恨意,每当我要恨他的时候,眼前总是浮现出他忧伤的眼神,和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桑眉……” 那个声音穿透着重重的空气,来到我的耳边,让我心底扯得微微作痛。 又过了几天,仿佛风平浪静,甚至于孟宇以前采用的手段,登报寻人,也没有见到,我想,也许我是真的祈人忧天? 电视里,播出了孟宇在各种商业场合频频出现的镜头,他风采依旧,人如冠玉,而八卦报刊杂志,却把上一次粉丝围攻巨星倪宇春的场面,评论为一场神秘莫测的恋爱,把孟宇与倪宇春凑合成一对绯闻男女,自然,双方都没有就此作回应。 我渐渐有些放松,也许,所以的事在渐渐恢复平静?也许,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阳光之中?可是,我应该怎么样,才能查清楚这件事呢? 我现在与外面唯一的通讯工具,就是犬犬与蚊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暗中仿佛有人在无处不在的窥视,小岛上生的那一场大火,让我无时无刻的处于恐慌之中,让我时时刻刻的想,为什么会儿那场大火?那具女尸会是谁,是可喜吗?人家把她当成了我? 可怜的可喜,那个满脸卑微笑容的女子,做了我的替死鬼吗? 一想到此,我的头就隐隐作痛,原来在那所别墅,我的头痛大部分是装的,可现在,我却感觉到了真实的头痛,隐隐的,仿佛有一个东西想从头脑中破脑而出。 第一百五十四章 犬遇熟人 晚上九点的时候,犬犬终于回来了,在我看来,他有些情绪不好,心神不太定,我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他无精打采的道:“进是进去了,可是,你猜,我在里面遇见了谁?” 我道:“那间房子是我的,我现在正站在你的面前,钥匙在我的手里,你还能遇见谁?”我漫不经心的说着这话,却猛地一惊,“你不是遇见了秦玉吧?” 他点了点头,道:“你猜得不错,我的确遇见了他,你可以想像,当我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屋内烟雾燎绕,有人叫了一声,桑眉,是你吗?那个时候,我是多么的尴尬?” 我紧张的道:“那你怎么办?” 他淡淡的道:“怎么办,拔脚就走罢,他肯定以为我是入室偷窃的小偷!”忧郁的道,“桑眉,我的本身已经糟蹋得如此模样了,以后上了天,绩效考核该怎么办啊?” 我心里想着,秦玉怎么会呆在我的屋子里这个严重的问题,倒没有时间听他伤春悲秋,不经意的道:“哦?犬犬,我一直没问你,你老呆在凡间,二郎神也不管管你?” 他道:“你别担心,对于我们这些散兵游勇,他们才不会管呢,更何况,我有几千年没休过假了,二郎神这次给我放了一个长假,可以长时间的陪着你,不像那些正神,太白金星等等的,被人火眼睛星的盯着,一刻也不得放松!” 与他胡扯了一通,我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犬犬,你没被人跟踪吧?你一直是以这个人形出现的?” 他道:“我好不容易能化个人形,又买了身新西装,当然一路上都保持了形象。(提供最新章节阅读>你放心。我跑得飞快,秦玉追不上我的!” 对此,我感觉很怀疑,总感觉他化身成狗的时候,跑得更快一些,但是,一连几天,仿佛都没有什么动静,让我放松了下来。我感觉,我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被人通缉地逃犯,整天处于惶惶不可终日之中,可明明,我什么犯法地事儿也没有做啊? 可为什么。我总是认为周围有看不见地危险等着我? 我呆在旅店内足不出户。每天靠看电视打日子。我看到地都是坏消息。关于秦氏集团地。某个与秦氏合作地企业从乱尾楼工程中撤了资。工程队停工已达三个多月。秦氏面临被清盘地危机之中。 而另一方面。孟氏却风生水起。孟宇频频在报纸杂志与雷小柔一起亮相。我记得某报纸还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孟总年轻有为。是当今地钻石王老五。不知有哪位名媛有幸得到孟总地亲睐呢?是不是我们地雷总呢? 报纸最后却没有登出这个回答。很有可能。为了给人留下无数地暇想吧?蚊子与犬犬劝我。桑眉。如果你还呆在屋子里。只怕要霉了呢! 我想了一想也是。最近一段时间。仿佛身体反映没那么大了。长胖了不少。如果再不出去。只怕变成地仓里地老鼠了。再说。我也要考虑一下。该把这个孩子怎么办?拖得越久。只怕越不好办。 当我告诉他们我地决定地时候。蚊子很伤心。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而犬犬仿佛也不认同我地做法。只说了一句话:“桑眉。你自己地内心真是这么想地吗?” 我的内心?只要我一想到此,我的内心就隐隐作痛,你们又怎么会知道?但是,没搞清楚那件事之前,我不能糊糊涂涂地生下这个孩子,如此一来,我与孟宇就有了扯不断的关系,我不能让他再用亲情将我搏住,就如那天晚上一样,他用自己的身体与柔情为我设下了一个陷阱,这种被欺骗的感觉,我不想再有。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终于决定去医院,我找的是一个大医院,对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很爱护地,再说,这种省一级的大医院,安全性也高一些。 犬犬化身成肖天劝陪着我。 那满面慈祥的女医生问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这孩子长势很好哦,都两个多月大了!” 她指点着声波的图片,让我看那上面模糊的影子,指给我看,哪里是他的大头,还告诉我,这个时候,它才厘米长。 我抚摸着声波的图片,这就是我的孩子,与我血肉相连,如果不生这些事,该多好,我可以让他一点一点的长大,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舍弃他。 女医生看出了我地不舍,指了指外面,道:“那是你爱人吧?瞧瞧他,多担心你,我看到了,自你走进来之后,他一直连眼都不眨地望着你!” 对啊,不论什么时候,犬犬与蚊子都会留在我身边的,我回过头,犬犬真地望着我,他一向是粗枝大叶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隔着玻璃,我却看出他眼内流露出一丝忧郁。 他见我望他,以为我叫他进来,站起身来,想走向诊室,却被人拦住了,指了指牌上地字:男子不能入内! 他尴尬的坐下,引得我一笑。 女医生以为让我心动,劝我:“你还是考虑一下吧,都三个月大了!” 我轻轻的叹了一声:“不用考虑了,做吧!” 女医生望了望我,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指点着我,先去交钱,然后验尿,验血,手术安排在下午。 犬犬为我跑前跑后,办齐了所有的手续。 当我躺在病床上,看着戴着口罩的医生走进来,手里拿着闪亮冰冷的器械的时候,我的心无来由的一阵恐慌,几欲从床上下来。 这就要开始了吗? 我的耳中嗡嗡作响,害怕的情绪如云一般的席卷过来。 我没有听到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只是盯着那个医生,盯着她手里的器械。 她看了看我,道:“放松点,很快的!” 我却感觉头顶冷汗直冒。 手术室的门忽然间被人大力撞开,那医生一惊,大声的道:“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这里不给男人进来的!” 我回头一望,心却忽然间放松了,孟宇站在门口,冷冷的望着我。 那医生冲到门口道:“快来人啊,有人擅闯手术室了!” 可是,门口传来潘哥的声音:“我劝你还是别叫了,没有人会理你的,让他们处理家务事吧!” 那医生丢下我,落荒而逃。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劫持 我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看看从哪里可以逃了出去,只可惜,手术室只有一扇门,而且被他堵住了。(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他满脸都是滔天的怒火,道:“你胆敢伤害他,伤害我们的孩子?桑眉,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怎么捂都捂不热!我竟只能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再见到你!” 他走了进来,狂怒的一手扫下了手术台旁搁着的盘子,室内出震天动地的框当之声,吓得我浑身一震。 盘子里的器械弹跳着落在地上,有一把手术刀在我脚上砸了一下,又跳开,我感觉隐隐一痛,痛过之后,却没有了什么感觉。 我隐隐捕捉他的话,心中一惊,他派人在医院里守株待兔?他竟然派人在医院守株待兔?每一家医院? 而我,好死不死的送上门来? 我又听到哗的一声,那个高高的吊瓶架被他推倒,我望着他,他满脸通红,眼神之中有血丝,像地底恶魔冲出地面,这个时候,他给我的感觉,仿佛一头噬人猛兽。 我害怕的大叫:“肖天劝,肖天劝!” 他听了我的叫声,死死的盯着我,眼眸出寒光:“他还能救你吗?他自身难保!” 我抬眼一看,室内满地狼藉,仿佛打了一场败仗的战场,潘哥一直站在外面,这时候探了头进来,望了一眼,可能看见我安然无恙的站在室中央,便淡淡的道:“还好,损失还不大!”又把头缩了回去。 他恨恨的道:“桑眉,我看你还能逃去哪里?” 我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不怕他。不怕他。勉强道:“我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你能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地。孟宇一下子跨到了我地面前。一不留神。我地胳膊就被他捏住了。捏得我生疼生疼。他低低地道:“桑眉。你就是要欺侮我。利用我爱你。欺侮我。是吗!” 他说话地声音极为古怪。仿佛带了哭意。又仿佛无可奈何。又仿佛在肯求。与他前面地暴烈完全不同。他这句话。让我地心中微微一扯。他怒地时候。我能迎着他地怒气迎面而上。可是。当他用这样地语气说话地时候。我地心中总是流过一阵微微地酸意。 我感觉。我提起地勇气。仿佛气球被人用针戳破了一个洞。一下子泄得无影无踪。 他只轻轻一带。就把我揽在了怀里。仿佛珍宝失而复得:“桑眉。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这句话。却刺得我心中一跳。我听到自己地声音。冷如冰刀:“不。我不会跟你回去地。不会再让你如金丝雀般将我关住。你放我走。孟宇。放我走!” 我使劲的推着他,他却牢牢的抱着我:“桑眉,永不,我永远不会放你走的!” 他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大叫:“救命啊,有人抢人啦!” 他咧嘴一笑:“桑眉。没有人会信的。全市的医院都得到了我布地消息,说我的未婚妻有产前抑郁症。精神有点不正常,离家出走。如有医生见到,通知到我,有重赏相酬,你说,有谁会相信?我这是学你的,桑眉,你想不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我闭了嘴,那位为我看病的和蔼可亲的女医生就站在我们面前,用同情的目光望着我,向孟宇道:“原来,你才是她地爱人啊?我看了这张相片,才记起,仿佛是有这么一个病人来的,幸好通知了你,要不然,可铸成大错了!” 孟宇感激的道:“谢谢你,医生!” 女医生道:“没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说完,和蔼可亲的望着我,“产前抑郁症并不可怕,有你爱人这么照顾你,你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下次做产前检查,还来找我啊!” 我欲哭无泪:“医生,我不是他爱人,他要劫持我!” 女医生语重心长的道:“小姑娘,对你这么好地人,天底下哪里还能找得到,瞧瞧他紧张成什么样子,冒着被拘留审查的危险闯入了手术室救你,你可要珍惜啊,对了,孟总,那手术室你可得叫人原样的恢复了!” 孟宇很大气的道:“你放心,为了感激你们医院,帮我找回了未婚妻,我决定送你们十间一模一样的手术室!” 女医生很满意,还用手抚了抚我的头,颇慈爱:“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说完,转身离去,还嘟囔:“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女婿,简直是前世烧高香烧到的,我那个女儿,哎,一天到晚不知交的什么男朋友!” 我悲苦得无与伦加,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蚊子又跑去了哪里?犬犬呢? 哦,我忘了,蚊子不愿意看到这场手术,躲在房内不愿意出来呢,这是他第一次不赞同我的作法。 可犬犬呢,你个死天庭第一犬,连个保镖都做不好,我看见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地犬犬被押了出来之后,暗暗地直骂王母,你天上改革,改革个头啊,让大名鼎鼎的神仙一点法术都不带,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你当真有面子吗? 记得吗,我这是第n次沮咒天上实行改革地王母了! 孟宇抱着我上了电梯,我们一行人占了整座电梯,有几个散客见了我们这架势,自动从电梯撤了出去。 我感觉被他抱着很丢脸,于是道:“孟宇,我跟你走还不行吗?放我下来好吗?” 孟宇低头望了望我,眼神喜怒难测,很明显,他不想放了我,我肯求道:“孟宇,你总不能抱我一辈子吧?” 他轻轻的道:“我宁愿能抱你一辈子!” 我怒气冲冲:“你到底放不放我下来?” 他极干脆地道:“不放!” 我怒意勃:“你真不放?” “不放!” 我正准备仔细寻找了他手臂上的某块地方,让我一口咬下去! 潘哥在一旁相劝:“少爷,还是让小姑娘自己走吧,这样出去,目标太大!” 我眼尖的看到他几位属下咬紧了牙帮在强忍着什么! 孟宇终于将我放了下来,还警告我:“你可别再耍什么花样!” 他还是不放心,紧紧的拽住我的手。 来到医院门口,我感觉他们一行人忽然间紧张了起来,四周围的望着,有两三个还散开一旁,两个人押着犬犬的,改成了一个人,全都很紧张的防备着什么。 我一见此,不经问道:“孟宇,你犯法了,怕公安局派人把你拘了?” 他望了我一眼:“你就希望这样是吗?” 不经意之间,我又惹怒了他,我感觉他捏着我的手陡然一坚,像老虎钳子一样,我呼了一声疼,他才稍稍的松开。 潘哥忽然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得快走,被他跟上就不得了了!” 他以为我没听见,谁知道我却听得一清二楚怎么回事?现在是五星红旗飘着的地界儿吧?怎么我感觉仿佛到了解放前? 我被孟宇揽住肩,一行人凑拥着快步向前,我几乎跟不上他们的脚步。 我现,他们将我与孟宇围成一个圈,若有若无的保护着我们,向医院门口停着的那几辆轿车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迎着我们走来两个人,那个人是秦玉,高高挑挑的身材,清减了不少,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低头与身边医生模样的人在谈论着什么,眼看我们就快碰上,我想着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也不知道秦氏企业现在混乱成怎么样了,他的身上的压力也很大吧? 他一抬头看见了我们,远远的望着我,看来想上前打声招呼,孟宇却身子陡然一僵,又把我的手捏得生疼生疼。 第一百五十五章 突变 秦玉终于扬声道:“孟总,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你,这不是我的特助吗?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想要辞职,怎么连辞职信都不写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仿若不见孟宇一行人的戒备之色,向我们走了过来,我在孟宇的怀里动了动,想想跟孟宇回去,只怕又被他关着,什么事都做不成,道:“秦总,要不然,我回公司向你交待一下,很多的工作,我都没交待清楚呢!” 三个月了,还有什么交待不交待的?秦玉看来很明白这一点,他怔了怔,见我们的架势,忽尔一笑:“也好,你还有工资未取呢!” 孟宇冷冷森森的道:“那倒不必了,她的工资我会给的,秦总,她如果造成什么工作上的损失,让我来给她赔偿,您去忙你的吧!” 秦玉却迈前一步,拦住了我们:“孟总,何必那么急了,想一想我们好久未见面了,秦氏虽然大不如以前,但还不至于让孟总你不屑一顾吧?” 正在这里,一声尖利之极的爆炸之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看见孟宇的一个手下忽然在我身边倒下,而我被孟宇压在怀里倒在了地上,那一瞬间,我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孟宇爬了起来,拖起了我,向侧边跑去,而秦玉却急匆匆的走到我们身边,道:“别走医院大门!” 孟宇一把推开他,与一群人向医院后门走,犬犬冲到我的身边,与孟宇一人一边架起我,寻路向医院后门走。(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我一回头,看见秦玉并没有跟来,而是远远的望着我们,身影孤单而萧索。 我这才明白,他是来报信的。 孟宇低声在我耳边道:“他对你可真好!” 我忍不住反驳:“是好,比你好!” 我们俩一路吵着。直至医院后门。由于汽车停在医院前门。潘哥打了电话。我们一群人便站在后门处等车。忽然之间。从远方地林荫道上走来一群人。潘哥警惕地望着他们。忽道:“我们退回医院!” 那群人向我们快步逼近。我实在不明白生了什么事。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打电话报警?” 孟宇扫了我一眼。仿佛在嘲笑我幼稚。停了半晌。却解释道:“对他们。报警没有用地!” 这群人长得人五人六。西装革履。并不像社会混混。他们向我们逼近。无所顾及。路上三两个行人感觉到不妙。忙向一旁走避。蚊子告诉我:“桑眉。他们有几辆车跟着。你看!” 果然。车道之上。有两三辆面包车缓缓而行。 犬犬与孟宇拉着我退入医院之内。而潘哥几人迎了上去。我从未见过这样地情景。猛然之间。双方人马打斗在一起。掌声阵阵。仿佛上海滩里面那场群殴。有几个行人在偷偷地打电话。我知道。警察马上就会到。但是。只怕他们还未到。这场有预谋地打斗就会结束。因为。我现。对方不但人多势众。而且。个个都仿佛是散打高手。谱一接触。只不过几十秒地时间。对方地人就冲破了潘哥地拦截。向我们三人冲了过来。 孟宇道:“桑眉,你快跑!” 他把我一推,我向前跑了几步,回过头,看到孟宇与犬犬拦住想要追过来的几人,斗在了一处。 蚊子道:“桑眉,看来,他们是冲你来的!” 我心中略有些明白,又向前跑了几步,孟宇与犬犬拼了命地想拦住向我冲过来的那几人,再还是有两人向我追了过来,向来,他们的确是冲着我来的。 正在这时,从医院走廊上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拉住我:“桑眉,跟我走!” 我回头望去,是秦玉!他怎么会还在这里? 仿佛知道了我的疑问,他道:“桑眉,跟我走,他们这次布署周密,连我都不知道,连后门都安排了人!” 我抬眼望他,他的脸上满是凝重,额头有微汗冒出,眼神带着从未有的沉重,他为什么会帮我? 他垂了眼眸,问我:“桑眉,你相信我吗?” 我听见孟宇一声大叫:“你干什么?桑眉,你别跟他走!”他想跑过来,却又被几个人缠住,让他动弹不得。 只不过几秒钟地时间,我已下定了决心:“好,秦玉,我们走!” 我能够相信谁?我还能相信谁?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信谁。 我跟着秦玉退回医院,他带着我在医院内东拐西拐,几个回合,就甩掉了跟在我身后的那两个人,我现,他对这个医院极为熟悉,仿佛来了很多次一样。 我们躲在一个类似于休息室的地方,停了下来,休息室如医院所有的地方一样,散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蚊子周围飞了一圈,告诉我:“桑眉,没人追过来!” 秦玉拉开靠在墙上地衣柜,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护士袍,递给我,道:“换上吧!” 我疑惑的望着他,问他:“用得着这样吗?” 他没有回答,自己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医生长袍,穿在了身上:“我已经被他们看到了,他们会派人搜到这里的!” 我从未想到,影视里才生的情景,会生在我的身上,生长在红旗下的我,居然会经历这种事,被人四处围截追堵,而且我一点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吗?” 他回过头来,眼神复杂:“桑眉,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体息室内灯光昏暗,让人窒息,可是,他的表情却更让我心底慌,隐隐仿佛知道什么,待要去想地时候,却什么也想不起。 为什么他会说,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早有人撒下大网来捕我这条小鱼?可是,我明明只是大海中一条微不足道的小鱼,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看得起我? 他不想说,我看得出,他不想说原因,难道这一切与他的叔叔有关? 我看着他熟练的推出一个药架车,在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又拿出两幅口罩,示意我戴上一幅。 我道:“秦玉,你对这里,倒是挺熟的!” 他回头望了望我:“这里,我住了五年,当然熟悉。你没有想到吧?” 我吃惊的摇了摇头。 他道:“谁也不会想到,秦氏家族的秦玉,失踪了五年的时间,居然是在医院渡过的,桑眉,你知道吗?我们家族人丁稀少,到了我这一代,我们家族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且,在我十岁那一年,就现了家族遗传的血液疾病,在这家医院治疗了五年,所以,这个医院地每一个角落,都被我踏遍了!” 他回过头,向我笑了一笑,讲述地,仿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听在我地耳里,却让我吃惊不小,可以想像,十几岁的孩子,正应该是好奇心最强,最喜欢周围走地时候,可是,他却只能独自一人呆在医院里,闻着医院药水的味道,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寻幽探险,这样一名少年,该是多么的孤独与寂寞,可是,如果他不说起,我又怎么能猜得出来,他在这里呆了五年? 外表阳光灿烂,风光无限的他,却原来,有这样的隐衷? 虽然他算是帮了我,可是,我原来对他充满了戒心的,可不知为什么,听了他刚刚这一番话,心中却略略放松下来,心想,自己怎么好找不找,找了这家医院? 别的女子,经过刚刚那一番激烈的奔跑,再怎么着,也会产生不良的后果,可是,我却丝毫都感觉不到,看来,这个小东西,在我的腹中,安置得很安稳,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升起一丝柔情,心中略有些庆幸,幸好,我没有…… 我心中一惊,难道,我有些感谢孟宇那一场拦截吗?我没有做,已然后悔了吗? 秦玉提醒我:“桑眉,你该换衣服了!” 他在提醒我换上护士袍,我很犹豫,望了望他,他自动背过身,扯着嘴角一笑:“桑眉,如今可顾不上那么多了,你动作快一点!” 我警惕的望着他的后脑勺,快手快脚的除下外套,换上了护士袍,他的确是一个绅士,始终连眼角都不扫回来一下,不比孟宇。 为什么我又想起了他,我在心底狠狠的呸了一声.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院 我与秦玉推着那个药架车,走在走廊之上,我现果然如秦玉所讲,医院里多了好几个与医院氛围格格不入的陌生人,周围的寻找着. 还好,像我们这样推着药架车的人很多,隔不了多久,就有一两架车迎面而来,我们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 而有蚊子的帮助,在我的提醒之下,我们顺利的避开了那些人的搜寻。 离开了医院,坐上秦玉的车,他除下了身上的医生袍,示意我也除下护士衫,这才道:“桑眉,你相信我吗?” 他这是第二次问我这句话,微皱着眉头,眉间有川行的皱纹,他正在下一个决定。 我道:“在现在这种情况,我能不相信你吗?” 其实,我对他的相信,又有几分?可是,我知道,我正慢慢接近事情的真相,更何况,我的身边,还是犬犬与蚊子,犬犬对付完那些人后,会赶过来的,当然是变成一只犬。 可是,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玉回过头,望着我:“桑眉,谢谢你相信我!” 他如释重负,我这句话,对他来讲,真有这么重要么? 车窗之外霓虹灯灿烂如昔,夜幕降临,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璀璨而华丽的外衣,小车在城市中央缓缓的穿行,医院里生的事,仿佛一场梦,遥远而不可及。 晚风轻轻的吹拂,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疲惫,眼皮越来越重,想从此就睡了过去,秦玉的话加深了我这个想法:“桑眉,你想睡就睡吧!” 我不能睡。我怎么能睡?可是。那铺天盖地地睡意却向我袭了过来。我感觉身上被轻轻地披上了一件外衣。有人在我耳边低叹:“桑眉。那个时候。我不该让你走地……” 陷入黑甜梦之前。我在想: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这么说? 可是。我却张不开嘴。说不了话。蚊子嗡嗡地吵着:“桑眉。你别睡。你怎么睡了?你怎么能睡?他不知道带我们去哪儿呢!” 对。他要带我们去哪儿?我在脑中大骂。蚊子啊蚊子。为什么你会是一只蚊子?可惜。睡意却如潮般地袭了过来。我终于睡熟过去。 我睡得始终不安稳。所以。当车停下来地时候。我也从睡梦中醒了。我坐起身来。望向车窗外面。才现。他带我来地地方。居然是这里! 我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敢将我带来这里? 我当然认得出这是什么地方,因为,我来过这里。为了来到这里,我想尽了千方百计,甚至偷看了孟氏地标底给秦玉,这里,就是他叔叔的别墅,秦老爷子,就住在这里,这么多天,生了这么多事,在我的心底。隐隐有一个怀疑。那就是,这一切的幕后指挥。就是秦老爷子! 我一手拉住门手把,试途推开门出去。可是,我往下拉着门把手,车门却一动不动,秦玉在驾驶座回过头来,道:“桑眉,你还能逃去哪里?” 我回头,心底冰凉,感觉自己又落入了一个极大的陷阱:“秦玉,原来,你是想这么对我吗?” 秦玉摇了摇头,从驾驶座下来,走到车门旁,帮我打开了门,道:“桑眉,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个话,我在孟宇那里听过,却想不到,现在,又出现在他地口中! 我缩在车里,不想出来,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出了车,揽着我向前走,我对他拳打脚踢,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之上,他却纹丝不动,我有点怀疑我咬的这个不是人了,他在我耳边低低的道:“桑眉,我说过,你要相信我!” 我在心中大骂,***,为什么一旦有人要对我讲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有不好的预感,而且,这预感每每都成真了呢? 我道:“你放开我,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他没有理我,揽着我继续向前,我没有听到蚊子地声音,他不知道溜去了哪里,我在心底不禁又骂了一句,***,蚊子,又没有杀蚊剂等着你,事到临头,你又溜了? 我想起在车上之时,无缘无故的昏睡,难道说,这并非是无缘故的? 我的身体几乎吊在了秦玉的身上,我死命地想抵住地,不让他揽着我向前,只可惜,我的力气根本不能与他相比。 秦老爷子亲自迎了出来,站在别墅门口,他依旧头略白,和善亲切,我却如见鬼魅。 很明显的,我看见了他眼中满意的目光,他对秦玉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了门。 他对他这个侄子很满意,满意得不得了。 我痛恨自己居然被他骗到了这里!更痛恨蚊子,关键时候居然不见了踪影! 我被关入了一间卧室,卧室豪华之极,秦玉将我送入卧室之后,连话都没跟我说一句,就急急的出去了,我完全有理由认为,他是在躲着我! 这是个极大的卧室,一张极大的床,干净整洁,地上铺着厚厚地白色长毛地毯,室内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看起来,他还非常照顾我,没把我丢入柴房受苦。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进入做战的状态,只可惜,进来的是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 她一走进来,整个房间飘着淡淡的香气,这个女人手里端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一碗饭,一碗炖汤,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一只珍品大熊猫,道:“姑娘,趁热吃吧,这可是我们家老爷子特地吩咐的!” 她的笑容虽然和蔼可亲,但是,我身上却起了阵阵寒意,这是什么意思?这里面放了什么?老爷子特地吩咐地?这特地两字肯定含着特殊地意思!我想起古代宫斗的场景,皇帝老儿要处置某不听话地妃子了,就特地叫人煮一碗面送过去,某妃子就被这碗特地煮出来的面给赐死了! 我想起我前些时候吃地那包让我进了医院的方便面。 不会吧,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中国,也有这样草歼人命的事生?可是,想想在医院门口,何偿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两帮人就打了起来? 中年女人满面笑意的望了望我,特意朝下望了望,我没注意,正为我的小命担心呢,只感觉她目光非常古怪。 她道:“年轻人就是不懂事,平日里吃喝也不多注意注意,看看你瘦成这样,那可不行,这是我特意炖的木瓜官燕,有安胎的作用,来来来,多吃点!” 我听了她的话,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安胎?安胎?她怎么知道我的事?还一幅喜滋滋的样子?再说了,我有了,关她什么事? 我看着这碗黄黄白白的汤,勉强道:“阿姨,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眯眯的望着我,道:“桑姑娘,你别怕,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段的,既然有了,我们老爷也承认了,你就不用担心,到时候,补办一个婚礼就行了,来来,先吃点东西!” 我满头雾水,望着她不断开合的嘴,与谁举行婚礼? 我正想开口问她,秦玉走了进来,道:“陈妈,叔叔找你呢!” 陈妈终于放下了盘子,向门口走去,走到秦玉的身边的时候,笑着对他道:“少爷,你可得照顾好她啊!这个时候,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啊!” 秦玉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出去,才小心的把门关上。 我望着桌上放着的两个碗碟,问他:“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却笑了笑,在我对面坐下来,道:“你不饿吗?吃了饭再说吧!” 我冷冷的道:“秦玉,如果你不告诉我实情,我是怎么都不会吃的!”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把你有孕的事告诉叔叔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谎言 “告诉他又怎么样,他会放过我?”我怀疑的问他,他脸上现出古怪之色,脸上略带了一些红意,我忽然间想起一个可能,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不是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你的吧?” 他目光闪烁的躲避着我的眼神,我大怒:“秦玉,你太卑鄙了,***,我连你几根毛都没搞清楚,你就赖我了!” 秦玉摸了摸鼻头,道:“我搞清楚了就是了,何需你搞清楚!” 我一怔,什么叫他搞清楚了?他什么时候搞清楚了? 他道:“桑眉,虽然你不喜欢我,跟我在一起的那一次也是酒后乱性,所以,我非常明白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只要你答应,生下这个孩子,不管怎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 我张口结舌,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明明不是他的孩子,我明明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为什么会乱认子嗣?我想起他不经意的提起,他们家族有遗传病,很少子嗣,难道就因为这样?难道,他是故意告诉我这一点? 我想起有关于秦老爷子的种种报道,其中一点,就是他年近六十,依旧膝下无子,看来,秦玉说的是真的? 可是,这个孩子明明是孟宇的啊,如今的医学这么达,等胎儿大了,一检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抬头望了望秦玉.他抿了嘴唇,殷殷地望着我。目光之中含有一些期盼,看来,正如我猜测的。他真地把这个赃自己背了起来。 我无语。 这个时候,长久没有出现的声音出现了,蚊子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道:“桑眉,我把犬犬找来了……” 我回头一向。犬犬趴在窗口上。两只狗腿努力地趴住窗沿不让自己掉下去。眨动狗眼向我做了一个噤声地表情。我如释重负。这一蚊一犬终于回来了。 秦玉见我不出声。以为我认同了他地做法。便道:“桑眉。你先吃饭吧。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好吗?” 他地声音之中带了肯求地语气。他不想在这里说。也许这里也装上了监听设备?我想听听蚊子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失踪这么长时间。便默默地点了点头。秦玉很明显地吁了一口气。向门外走去。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两碗饭。心想。不饱。哪有力气搞清楚整件事?一边扒着饭。一边听着蚊子地解释。 蚊子道:“桑眉。你一睡觉。我就感觉事情不大对头了。可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你怎么这么没有记性呢?你忘了你被孟宇一家伙骗上直升飞机地事了?” 我扒了一口饭。继续扒一口饭。恨恨地再扒了一口饭蚊子道:“哎。我想来想去。只有去找犬犬。只有他才帮得了你我了。还好。他还能在狗与人之间产生变化!” 犬犬哼唧着来到我地身边,道:“桑眉,刚刚我与蚊子去书房,听了秦玉与他叔叔的谈话,那他叔叔本来要对付你地,说是为了那张照片,不管你交不交出,都让你没有好果子吃的,但是,秦玉说,你肚子里怀了他地孩子,秦老爷子表情马上不同了,简直是惊喜交加,他答应了秦玉的要求,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我知道,这屋子里有监听器,蚊子与犬犬敢说话,我可不敢,听了他们地话,我算彻底明白了,原来,秦玉用这种方法来帮我?我用得着他这么做吗?秦老爷子对付我?他能对付我么? 可脸上带了一些不屑。 蚊子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道:“桑眉,你可别小看了秦老爷子,听他们在书房里讨论,秦老爷子现在政途处于一个关键的时期,为了不让那张照片出来惹事,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据说,秦老爷子请了一个国外的组织专门办这件事儿,这个组织的手段是不死不休的,只要交了钱,除非他们派出去的人死了,要不然,是绝对会办成这件事的!” 我打了一个寒战,这不跟古代的杀手组织差不多?对付我,要这样的手段吗?关键的问题是,那张相片,已经被孟宇毁了啊。 秦玉在这件事中,到底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把我带回贼窝之中,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怎么样? 蚊子很忧虑的说:“桑眉,你说,我们又要来一次大逃亡吗?” 犬犬很兴奋的呜咽道:“上次的行动简直太完美了,桑眉,这次你有什么主意?” 我望了一回天花板,道:“还是这里舒服,我就在这里呆下去!” 秦玉不知道,他把我带到了这里,可能为了让秦老爷子不再派人对付我,可是,他可不知道,与此同时,他可安装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这里,蚊子与犬犬可以让人一点都不察觉的知道他们的行动。 一想到此,我忽然感觉,秦玉把我带到这里,反而给了我一个锲机,去找寻答案。这个时候,我感觉腹中仿佛微微**了一下,仿佛蝴蝶在里面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缓缓升起一阵暖流。 在秦氏别墅,我称上得还算老实,而在这里,由于秦玉撒下的那一个大谎,秦老爷子并没有怎么为难我,还叫陈妈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因此,在这里的日了,的确过得很舒服。 至于犬犬,我让他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光辉的登场,披着满身的白毛从别墅栅栏里飞奔了过来,秦玉看来对我调查得极清楚,知道我有这么一条狗,每天都跟着我,对他的出现,并未感觉很惊异,只是古怪的笑了笑:“桑眉,看来,不论什么人或物,对你倒都是不离不弃,它尽能找到这里?” 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电视上还有报导,有狗千里寻主都寻到了,更何况,这狗与我分开的距离不过百里?” 他微微的笑了笑,便不再哆嗦。 这个时候,我们俩人正坐在花园里一个长满藤蔓的亭子里面,和煦的阳光从藤蔓的叶缝之中挥撒下来,他的脸上映上了无数的光影。 陈妈不时的往桌上添着东西,这个女人是别墅里的总管,秦老爷子的起居等都是她来安排的,她给我带来了秦老爷子对我的态度,从她的举止行为上看,秦老爷子看来对我不得不满意。 我知道秦老爷子孤身一人住在这里,他的家眷早已被送到了加拿大,国内,他唯一的至亲就是秦玉.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别墅里 秦玉算计得很清楚,秦老爷子对我可能有所怀疑,但是,他不敢冒这个风险,那个家族性的疾病,让秦氏人丁单薄,所以,他不得不让我住了下来。(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蚊子和犬犬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整个秦氏别墅布局搞得清清楚楚,犬犬伸着狗爪拍着胸告诉我,如果我想要走,随时可以走,绝对不会像上次在孤岛一样,束手无策。 是的,我可以走,随时随地,但是,走到外面绝对不会比在这里安全,这一层,我想得很清楚。 所以,我准备安分守纪的在这儿呆下去。 我仿佛与秦玉达成了一种默契,虽然他没有提及他把我留在这里的原因,但是,这一切不正如我所愿? 有些时候,我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所以,帮我实现了这种想法?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见过有把贼往自己屋里面领的吗? 犬犬不断偷入别墅内的各个地方,依他的话来讲,连每天的垃圾桶,他都每天抄上两三遍,绝对比那狗仔队专业,别墅里有什么一举一动,绝对没有人能瞒过他的一双狗眼! 让我忧虑的是,自己的饭量越来越大,经常性的感觉饥饿,陈妈告诉我,这是正常的,所有的孕妇都这样,她脸上的喜色尽显。 让我搞不明白的是,秦玉明显地戴了一个绿帽子。他还戴得乐滋滋的,他现在每天一下班就准时来别墅报道,还买了不少婴儿用品,在别墅里开劈了一个婴儿房间,对他这种现象,我只能说,秦玉。你脑袋长草了。如果划在阴谋论里面,我只能猜想,秦玉,你又想划拉什么阴谋了? 可实际上,我从他身上没有看到什么阴谋。 比如说现在,我吃着蛋糕,饮着牛奶,秦玉在我身边翻看着一本书,可是。我却老感觉他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我的身上,可我一回头的时候,只看见他低头翻书的手,纤长,洁白。 如此反自再三。蚊子在一旁忍不住。问我:“桑眉。我给你看着。等他一望你。我就提醒你往回看!” 于是。我猛一回头。就看见了他闪躲不及地眼神。我怒道:“秦玉。你干嘛老鬼祟地偷看我?” 他嚅嗫两句。话不成意。端起桌上地茶杯就饮。茶杯里上升地水汽把他地眼眸蒸得很是朦胧。 又过了几天。秦玉把我**了别墅。虽然身前身后依旧是三四个人跟着。但是。情况比以前好了很多。最起码。这种状态之下。我不是囚犯了。 坐在优雅别致地塞纳河法国餐厅里。望着外面无敌地江景。面前摆着地是鹅肝与芝士蛋糕。我想。作为一名平下中农。我竟然也上流了一把。心中无限地感叹。总感觉这带着浓浓法式风情地沙坐得不大舒适。 在这里。秦玉充分表现出他那绝佳地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却不张扬。无论在哪里。他总能引得无数探究地目光。 不过,停在我肩头的蚊子就很有几分忧虑:“桑眉,你说,在这么一尘不染的法式餐厅里,如果我飞了出去,会不会被人一蚊拍拍死呢?” 我估计他只有老老实实的躲在我的肩头了。 那几名保镖没有进来,估计有点儿自惭形秽,这里面大部分食客都是鬼佬,个个派头十足,他们想跟秦玉也不让他们跟,很有可能怕他们给自己丢脸。 秦玉又叫了一份法国蜗牛,放在我的面前,餐厅里的人低声的谈论着,我地耳边只有小小的嗡嗡的声音,秦玉用熟练地法语点餐,神态悠闲,那位略有些拘谨地侍彬彬有礼之外多了一些恭敬,我知道,在中国人很少来到的这家餐厅里,秦玉不经意地就获得了侍的尊敬。 他与孟宇一样,不论何时何地,总是处于耀眼地中心。 “在想什么呢?这个法式蜗牛不错……” 我望了望那不白不黄的一团,实在难以下咽,看见周围地人津津有味的将之往嘴里送,心里感叹,看来,咱们还是下里巴人啊! 秦玉看我不动筷,也不劝我,道:“桑眉,我这么做,你都明白了吗?” 我抬眼望他,他把鹅肝往嘴里送,没有看我,但是,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道:“我不明白!” 的确,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在我身上花费那么大的力气,不明白,他为什么为了我撒下那么大一个谎,为什么将我带到了别墅里。 看来,今天他带我出来,就是为了向我解释? 他叹道:“桑眉,有的时候,你真的有一种无畏的精神,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事情,单凭着无畏是不行的,你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你的力量,在某些人的眼里,只不过是地上的蝼蚁。” 我抬眼望他:“所以,你才撒下了这个弥天大谎?” 他道:“桑眉,我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知道吗,有的时候,就算是孟宇,可能也保护不了你!” 我想起翡翠岛的那场火灾,想起医院门口那场打斗,我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惦记着? 我道:“秦玉,你告诉我,这一切,是谁做的?” 他道:“桑眉,你现在相信我没有恶意了吗?” 我早就相信了,在得知他撒下这个弥天大谎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感觉他仿佛是我一个最亲的亲人,遗失了很多年,最近才找到了,可是凭我几百年的仙龄回人龄,却怎么也回忆不起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可是那种亲切感却越来越深。 我问他:“秦氏集团还好吧?” 他抬头望我:“还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工程虽然停了,但还不至于拖死秦氏!” 我感觉很抱歉,因为,不是我自做主张的去偷那标底的话,秦氏也不会这么轻易的中标,落入人家的局中。 我道:“对不起……” 他笑了笑:“就算你不偷,秦氏也会中标的,孟宇根本早就得到了消息。” 那么,传闻是真的吗?他的叔叔,政途真的已经到了顶?那秦氏该怎么办? 仿佛知道了我的担忧,他道:“桑眉,你放心,秦氏不会这么快倒下的。” 餐厅里有一个小小的液晶显示器,播报的,是本市的一些新闻,声音开得很小,不经意间,我望向那屏幕的时候,看到孟宇与雷小柔站在一起,接受新闻记的采访,不由有些怔神,那位记的嘴一张一合:“雷氏集团与孟氏集团终于达成全面合作协议……请问,孟先生,这是不是表明,您与雷小姐的佳期将近了呢?” 秦玉一言不,只是轻啜了一口红酒。 我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他点了点头:“桑眉,上一次的乱尾楼事件,他没有打死秦氏,他不会罢休的!”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起在医院之时,他从门口冲了进来,那样的急切与狂暴,可一转眼,他就与雷小柔双息双憩?他可以把一颗心同时分为两半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世之前 秦玉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桑眉,也许我把你带来别墅,带错了,让他以为……” 我道:“不,就算你不带我来别墅,他也会这么做!” 我想起在小岛的时候,我要求结婚,他言语闪烁的回绝,那个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要与雷氏集团联成一线吧? 他很好,很会找同盟,先是司徒敏,再是雷小柔,每一名女子,都能让他最大限度的利用资源,除了我。(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我问秦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会这样,所以,你才把我带离他的身边?” 他沉默良久才道:“桑眉,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 我听到他讲那个再字,却没有注意,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忽略的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字。 我摸了摸小腹,那个胚胎在里面成形,慢慢的长大,我有时候甚至能感觉他在里面翻滚,可是,我能留下他吗?我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多么的讽刺,我居然要这个未成形的胚胎来保护我。 秦玉道:“桑眉,我会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来看的!” 我怔了怔,抬起头,直视到他的眼中,他的眼如黑色琉璃一般,深得几乎把我吸了进去。 回到别墅,老爷子派人把他叫了去,我则进了我自己的卧室,犬犬留在别墅里,见我们走进来,道:“桑眉,今天有人来找老爷子。你绝对想不到是谁来找他!” 当我与蚊子出去地时候。犬犬就在别墅里留意情况。蚊子今天在地我肩上呆了大半天。飞都飞不了。很是窝火。见犬犬还在那里卖关子。十分地不爽。道:“哼。你最多也就看到了人家地一个背影。能听到什么。一跑到人家面前。还不把你一脚踢飞了?” 犬犬反唇相讥:“知道你身材小。不惹人注意。张口只吃露水。一不小心。手一挥。人家就把你忽略了!” 我一声大叫:“犬犬。快说!” 犬犬这才道:“今天老爷子在书房召见了一个人。你还记得杨婉吗?是杨婉地母亲!” “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来这里。是为了你。她对秦老爷子讲。她要见你。秦老爷子看来很意外萧伯母会主动找他。很有可能。他会答应地。” 我知道萧伯母与秦老爷子之间有什么牵扯,看来。为了我,孟宇连他的母亲都出动了吗? 我一惊,她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孟宇的吗?如果她告诉了秦老爷子,那么,秦老爷子会怎么对付我呢? 我问他:“具体谈了些什么?” 犬犬惭愧地道:“他们俩人谈了几句话,就把门关上了,我在屋子周围转了个圈,想趴在窗子上偷听,谁知道,被陈妈捉住洗澡,后面的话没有听到!” 蚊子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这么大个身躯,连个偷听的工作都做不好,要是我在这里,肯定任务完成得比你好!” 谈这番话的时候,我们三人是躲在洗手间的,在我的总结之下,洗手间,是唯一不好监听地地方。 蚊子嗡嗡嗡的飞来飞去,忽然间问我:“桑眉,你觉不觉得,秦玉对你好过了头?” 不但蚊子有这种感觉,连犬犬都有,他道:“桑眉,我早就想说了,是我的怀疑也好,其它什么也好,我总感觉,这个世上,不可能有秦玉这种人存在,他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呢?” 蚊子道:“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的戴绿帽子的,可是,秦玉反而戴得理所当然。” 这个问题,早在我心中徘徊了无数遍,不期然的,我想起了最近常做地那个梦,那个身着玄袍地男子,满脸的后悔之色,望着那名女子转身而去地背影,可是,我只能感觉到他脸上的后悔,他地脸,我为何怎么都看不清楚? 犬犬在天上呆的时间长,到底见多识广,他忽然间道:“桑眉,你有三世地记忆,你想过,三世之前你是什么人没有?” 我道:“切,如果千秋万代的我都要记住以前是什么人,一定神经分裂不可!” 蚊子则提了一条可行性建议:“犬犬,不如你偷偷的溜上天,向司命仙打听打听,桑眉上天之前,是什么人?” 我道:“你们怎么这么八卦,依你们这么说,一代一代的往上查,总能查得出什么来的?” 蚊子道:“桑眉,一般被提拔上天的人,总有些过人之处的,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莫名其妙就被提拔了上天,而且,这些天,我老听见你说梦话,说得咬牙切齿的,你说说,你是不是这些天老做恶梦?” 他的意思,我被提拔了上天,毫无过人之处,完全是提拔了一个饭桶上天? 我很有几分恼怒。 犬犬听了这话,沉思道:“蚊子这话倒说得对,具我的经验,由于神仙的体质,前世的某些事,经过一些事件的刺激,比如说遇上前几世的熟人,是会渐渐的苏醒的,桑眉,你不是时常说做同一个梦吗?说不定就是这样!” 蚊子道:“犬犬,那你还不上天问问?” 犬犬叹了一口气:“我要怎么问?二郎神把我浑身的法术都收了,如果能腾云驾雾会一点点法术的话,还会被人几次三番用一杆麻醉枪给弄昏了?” 我道:“这是你们异想天开,怎么可能?依你们来讲,秦玉与我前前世有什么牵扯,这一世才会对我好,可是,也没见他以前对我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虽然这么说,我心底却拿不定主意,因为,我脑中又闪现出那个梦,梦中的玄衣男子后悔的面容。 我越来越感觉,不论在天上还是人间,生在我身上的事,总是让我不能消停,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我道:“不管他是真还是假,总让我有机会来到了这里,只要来到这里,就给了我机会查清楚整件事情。” 我抚了抚小腹,现在小腹已经微微有些凸出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陈妈道:“桑姑娘,老爷叫你呢,让你过去一趟。” 自来到这里,我从来没有和秦老爷子单独在书房见过面,看来,萧伯母的到来,的确带给他很大的影响,让他居然屈尊接见我。 我跟着陈妈往书房走了过去,我问她:“陈妈,老爷子叫我有什么事吗?” 第一百六十章 召见 看来陈妈心情不太好,不像平日里那么喜欢说话,只道:“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书房里,萧伯母与秦老爷子相对的坐着,茶几上精美的茶具冉冉冒着白气,秦老爷子脸上带着少有的喜色,平日里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严正而古板的,我很少见他神情如此舒缓的时候,怔了一怔。 两人的视线同时转向我的身上,我感觉萧伯母先上下打量了我的番,目光留在我的肚子上的时间特别的长,回过头向秦老爷子道:“看来,我们都老了,你连孙子都快有了。” 她在告诉我,她已经知道了秦玉认下这个孩子的事,为什么? 秦老爷子点头而笑,白净微胖而威严的脸漾起丝丝的笑意,他亲自帮她添了一杯茶。 萧伯母向我招了招手,我坐在了她的身边,她问我:“吃得还好吧,这个时候,最需要营养的了,老秦,你得另外叫人给她补充营养才行,她的样子,还是瘦了一点,小桑,这个时候,你别怕胖,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就讲究身材,但这个时候,不是讲这个的时候。” 秦老爷子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我忽视了……”他叫了一声,“陈妈,你听见了吗?明天叫人请个营养师回来!” 陈妈就站在门口,听了他的话,道:“老爷子,她每日三餐都是由我亲自监督制作的,哪会营养不足?” 陈妈在辩解?在我的映像之中,陈妈不像是这样的人,秦老爷子的命令,她总是不加思索的服从,而且,我从陈妈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阴沉。 秦老爷子听了她的话,便淡淡的咳了一声,陈妈就没有再出声。 萧伯母微微的笑了:“陈姐。你没有生养过,你就不知道了,这种时候,怎么补都是不够地,做母亲的要吃下两个人的份量,在这个时候,怀孕的人,应该略微有些福的。但我看小桑,却依旧清减。所以,她的营养必定不足。” 秦老爷子语气平静:“陈妈。你还不快点去请人?” 陈妈这才匆匆地走了出去。 我感觉到了陈妈对萧伯母敌意很深。为什么?我不意察觉地向蚊子做了一个手势。蚊子道:“桑眉。你叫我跟着陈妈?” 我微微点了点头。蚊子向外飞去。最近。我与犬犬蚊子无事之时。研究了一种手势。当我不好向他们开口说话地时候。就用这种手势来与他们传递消息。 萧伯母道:“小桑。看来。你也同意我地意见?” 我一怔。转头望着他们俩。秦老爷子眼中带了些微地慈蔼。双手交叉在桌上轻嗑。而萧伯母则笑得优雅而宁静。他们两个人现在地样子。完全是看着小辈生活美满而心情舒畅地长辈。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两人笑模笑样,我的心底冒起丝丝地寒意。 萧伯母见了我之后,便没有再停留多久,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别墅,从窗户之中,我看见从来不送人的秦老爷子送了她出门,还叫车送她出去,直至小车走远,还站在门口望着小车消失的影子。 蚊子告诉我:“那个陈妈真的有问题,她离开秦老爷子的书房之后,并没有依照秦老爷子的话,去请营养师,而是独自一个人站在镜子前面很久,她没有什么行动,也没有说什么,但是神情却略有些激动,良久,才一个人出来,打电话到服务公司叫了营养师。” 我心中忽然间有了一个极为慌谬的想法,道:“萧伯母来见秦老爷子,莫非就是为了刺激她?” 想过之后,不由得摇了摇头,陈妈有什么值得刺激的?在我看来,她只是一个总管而已。 犬犬道:“桑眉,你别小瞧了这个陈妈,差不多别墅所有地日常事务都要经过她地同意,除了秦老爷子,这幢别墅,就是她为大了,而且,具我观察,她对秦老爷子有一种莫名的敬意,并不像普通服务公司地保姆。” 陈妈有一张平凡的脸,除了眼中带着精明之外,我想不出,她与其它地总管有什么不同,但萧伯母的一举一动,却暗示着,这位陈妈地确与众不同。 也许,萧伯母来到别墅,只是为了看看我?并没有其它深意?陈妈真的给我找来了一位营养师,每日三餐自然是好上加好,吃得我终有了一点微胖的感觉。 秦玉还是像以往一样有时间就陪着我,我心中的疑惑更深,就像犬犬蚊子所讲,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一天起床之后,他拉着我去散步,说是走一走,对以后生孩子会好一点,走在别墅旁的小道上,绿影如荫,清凉而舒适。 这条路每天被我走着,我熟悉得不得了,当蚊子告诉我,她依然在我们身后跟着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抚了抚肚子:“秦玉,你说,我是生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秦玉帮我拉开垂在前面的竹枝:“不论生什么,我都喜欢。” 我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我原本不准备要的,上次都去了医院了,连手术台都上了,却害怕起来,终没有做掉它!” 秦玉使握了我的手:“桑眉,幸好你没做掉它,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一怔,秦玉为什么这么说,搞得他真像孩子的父亲一样。 怔过之后,我继续道:“上次去医院,遇到了萧伯母呢,你说奇怪不,她与我看同一科呢!” 我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那个人看来吃惊不小。 秦玉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却道:“我们回去吧,太阳出来了。” 我笑了笑:“好的。” 这个消息已然了出去,秦玉与陈妈都会去查证这个消息,我很想知道,当陈妈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话,会怎么样?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密语 晚上,我正睡得舒适,感觉自己躺在无边的云海之中,起伏沉跌,软软的紫云包围着我,阳光是那么的温暖,微风吹拂,让我只想睡过去,睡过去。**千载提供该小说阅读 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却在我耳边阴森森的响起:“桑眉,桑眉……”有人拿尖利的爪子直向我的面庞扒来。 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有一只狗腿在眼前晃动,上面长满了白毛,可不正是犬犬? 犬犬整个人趴在床上,正用一只狗腿扒我的面容,我从梦中惊醒,道:“犬犬,你做什么?” 犬犬悄悄的道:“桑眉,起来,起来,你猜得不错,有八卦看!” 长长的阴暗的走廊上,挂着昏昏暗暗的灯光,四周围寂静无声,人人都沉入了梦境,可是,我却听见隐隐约约的人语从尽头那间房子里传了出来,犬犬四肢落地无声,耳朵竖起,带着我向那间房子走了过去,话语声越来越清晰,我听得出,是秦老爷子和陈妈的声音,隐隐约约,语气激烈。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换来的只是这个……” “你一向知道我是什么人的,你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老爷子的语气平淡冷漠。 陈妈的语气则不同,语言犀利:“我什么身份?你居然说我什么身份?我抛弃了一切跟着你,放弃了我的前途,我的未来,在这里给你当保姆,你居然说我什么身份?” 秦老爷子冷冷的道:“你一向不是挺知道自己身份的吗?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是一条不归路!” “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了,你只记得那个女人,她稍微勾一勾手指。你就扑了上去,你忘了在她手里吃的苦头了吗?这么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和她私通,那个贱人!” 陈妈地语气激烈而狂乱。对秦老爷子全没了以前地那种尊重。 只听得屋内“啪”一声巨响。秦老爷子冷冷地道:“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这样!” 陈妈抽噎地声音:“老爷子。您打我?” 隐隐约约地抽噎声响起。秦老爷子语气放柔:“小陈。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地确受了委屈。但是。你看看。我这么大地年纪了。也没有子嗣。你也应该体谅我地。你在我心中。始终是最重要地……” 作为旁观。我听出了他语气中地虚情假意。但是。陈妈却很受这一套。她哽咽着道:“老爷子。你真地只是为了她腹中地孩子?” “那当然。她拿那样东西来威胁我。我恨她还来不及呢……” 秦老爷子的声音情真而意切,我想像不出。平日里极威严的他,说出这些话来地时候。是怎么个模样,但是,陈妈却渐渐平息下来,轻声的道:“老爷子……” 室内一片寂静,我听了半天,却再也没有下文,便悄悄的退了几步,想走回自己的卧室,却听见有脚步声往门口走,看来,有人要出来了,我左右看了看,大急,看来,要被捉个正着了。 这个时候,侧边的门却被人打开,秦玉身着睡袍站在门口,与此同时,秦老爷子的房门也被打开,陈妈走了出来,看到了我,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玉却道:“陈妈,你还没睡啊?” 陈妈就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秦玉,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给你叔叔煮了点夜宵……” 秦玉揽过了我的肩头,道:“陈妈,那幸苦你了!” 陈妈见这个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少爷,现在这个时候,你可得节制一点。” 她一句话,说得我脸大红,嚅嗫不能言语,心想,这个陈妈,刚刚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居然还是想着维护秦玉,看来,萧伯母的离间手段还是远远达不到目地啊,陈妈对秦老爷子,倒真是死心塌地。 让我感到好奇地是,萧伯母为什么要在陈妈与秦老爷子之间插上一根刺,难道说,陈妈知道什么?我想起了七拐子所讲,只有得到秦老爷子充分信任地人才能进入秦氏的权力中心,知道外人不知道地事,这个陈妈,看来是得到了秦老爷子的充分信任。 从她对秦玉地语气中就可以看得出,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里地一份子。 秦老爷子的确不简单,轻描淡写的两句劝慰,就把她劝住了。 我胡思乱想着,却听见秦玉道:“陈妈,我们知道的,不会乱来!” “知道就好,你们要不要吃宵夜,我叫人做了上来?”陈妈道。 秦玉忙道:“不用了,她晚上吃了不少呢,再吃,可就重了!” 陈妈没有再说什么,向我们告别之后,往楼下走去。 秦玉揽住我,我闻到了他身上剔须水的味道,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力隔着薄薄的衣服透了出来,我脸上一红,忙挣开了他,道:“我回去了。” 秦玉抱着了我,低低的道:“先别走,她还会回来的。” 蚊子轻声道:“桑眉,陈妈并没有下楼,在楼角拐弯处站着呢!” 我怔了怔神,陈妈在怀疑我? 正怔神间,秦玉一把将我拉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我一阵紧张,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我道:“你干什么?” 他竖起中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叫我不要出声,我的耳力的确非常好,我听到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又渐渐向远处走去。 直至脚步声消失,我才现,我被秦玉揽在了怀里,身体极为暖昧的贴在一起,我忙用手一推,推开他,道:“我要回去了。” 他松开了我,走向沙,道:“陪我坐一会儿吧,桑眉。” 我这才现,沙前面的茶几之上,摆了一支红酒,一个高脚玻璃杯,那个玻璃杯在灯光照射之下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杯子里残留了半杯红酒,看来,他并没有睡觉。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亲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亲人? 他也听到了隔壁的吵闹之声吗? 他端起那个高脚杯一饮而尽,看见我还站在屋子中央,便轻轻的笑了:“桑眉,我有那么可怕吗?只不过要你陪我坐一会儿而已!” 他的神态庸懒,目光略有一些迷离,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了在秦氏企业身为老总时的税利与冷静,倒像一个邻家的大哥哥。 我讪讪的坐下,他刚没有望我,勿自又倒了一杯酒。 我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道。 “总之谢谢你……”我知道他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他笑了笑,持起酒杯,一饮而尽:“谢谢我,如果我叫你以身相许,你愿意吗?” 这句话如晴空霹雳一般炸向我的脑中,让我张口结舌,房子里的空气空前的暖昧紧张起来:“你……” 他凝眸望了望我:“别紧张,我只不过是说笑的。” 我慢慢地吐了一口气。问他:“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这样帮我?” 每一件事情。都有他地价值。我自认为我地价值在他地面前不大。可他为什么会帮我? 他缓缓地展开了一个笑颜。道:“我当然要帮你。因为。你是我失散多年地亲人啊!” 我抬起头来。却看见他满脸调恺地笑容。才明白他在说笔。不由气道:“不说就算了!” 忽然之间。我感觉我说话地语气为什么会带着一些撒娇地味道。就仿佛向一年长地人撒娇一样? 他地眼眸明暗难辩起来。远远地望着我。有一种温柔地味道。这种眼神。让我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他看着我地样子。我在电视里见过。一名多年被人拐卖地女儿。被解救了出来。那父亲望着她地样子。就和他现在地眼神一模一样。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却转眼之间又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所有的心思,他道:“桑眉。我叔叔那里,你别多管闲事,对你自己不好!” 被人现在别人门口偷听,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很尴尬,只道:“今天偶尔经过而已。” 话一出口,我才现,我的这个借口多么的牵强,再怎么经过,也不会经过到走廊尽头地房间门口吧? 他却笑了笑,没有戳穿我的谎言,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快点回去吧!” 他语气之中有温暖地味道,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照射在身上。暖暖的。 第二天,陈妈脸上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依旧对秦老爷子恭敬有礼,管理整个别墅井井有条。但从蚊子地报告来看,陈妈时不时的怔,还失手打破了一个杯,这一切表明,她的心底依旧的是波涛汹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看来,秦老爷子的安抚,并没有起那么大的作用。 我想,如果萧伯母再来这里一次的话,是不是像压在她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会把她地精神彻底压垮? 可我却没有想到,压倒她精神地不是萧伯母的到来,她也没有再来过,而是一封离婚协议书,由大洋彼岸加拿大寄过来地离婚协议书,秦老爷子的原配夫人,向他正式单方面提出离婚,当我从蚊子地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有一些吃惊,这封离婚协议书,来得太触巧了,刚刚好在萧伯母这样了以后,而刚刚好在陈妈心情陷入无比地低潮的时候。 我想,如果秦老爷子签了这封离婚协议书,那么,陷入困境的将会是他,他签了,就给了陈妈不切实际的希望,如果她得不到这种希望,又或者,这种希望给了别人,那么,她会不会彻底崩溃? 秦老爷子会不会签这封离婚协议书呢?在我看来,依他算计精确的本性来讲,他是不会签的,他应该很清楚,签了之后的后果是什么,是会打破这种好不容易得来的平衡,在我看来,陈妈对他的确很重要,重要到要他屈尊降贵的安慰解释的程度。 可世事难料,谁又能预计呢? 我深深感觉,有一只看不清的巨手,正在背后操纵,把秦老爷子一步步的逼入两难,虽然我还不知道这只巨手这么做的目地,也不清楚是萧伯母,还是孟宇操纵的,但是,我只是知道,这个幕后操纵的人极为了解秦老爷子,知道他的痛脚在哪里。 虽然秦老爷子极力遮掩大洋彼岸送来的离婚协议书的事,但被蚊子知道之后,我怎么能不想方设法暗示陈妈呢? 于是,秦老爷子收到离婚协议书的事,通过某个小保姆的口不经意的在陈妈面前提起,蚊子告诉我,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然后转为通红,摇晃着进了自己的房间,很长时间才出来。 她是一个可怜人,无名无份的跟着秦老爷子多年,到头来,得知他离婚的消息,还是从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口中。 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她的脸色恢复了平静,简直一点都看不出她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依旧如常的处理庄园里的事,如常的指挥下人,她没有去质问秦老爷子,哀大莫如心死,看来,这个离婚事件,的确带给她这样的效果。 陈妈是一个执着的人,往往执着的人都会有一点儿偏执,她不会释然的,只是把痛苦埋在了心底,如果她爆了,会怎么样? 蚊子告诉我,秦老爷子这几天对陈妈非常的和气,比平日里多了一点小心翼翼,这更加增添了陈妈的痛苦,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秦老爷子又何需小心翼翼? 我不明白,以秦老爷子在官场商场滚爬这么多年的经历,他不知道这样做会取得反效果吗?或许,他已经失措?从得知萧伯母有了身孕开始? 我感觉别墅之中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和平静,仿佛有什么事要生一样 第一百六十三章 熟人 这几天,我的胃口不大好,心慌慌的,体重虽然曾几何倍数增长,但是,精神却未见好转,秦玉见了,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打算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不想去医院,不管去到哪家医院,都让我想起了孟宇,想起在医院门口的那一场激变,我怕遇上孟宇。 秦玉仿佛知道了我心中所想,道:“桑眉,他不会去的了,你还不知道吧,他现在很忙。”他的嘴角微露了讥讽之意,“他正忙着合并雷氏公司呢!” 他望着我的时候,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痛,仿佛他并不在乎自己企业的逐渐弱势,而是为我心痛。 我道:“这个人,我已然不认识了!” 我们谁都没有提及孟宇的名字。 我终于听从秦玉的劝告,来到了医院,我没敢再带犬犬去医院,只是让蚊子跟着,随时传送消息,而犬犬则留在了秦家,监视着秦老爷子的一举一动。 挂了专家号,在等待看医生的时候,蚊子忽然间告诉我:“桑眉,我刚刚出去逛了一圈,你知道我遇见谁了?” 我的心不由扑通的跳了一下,左右望了望,坐在我身边的秦玉见我莫名的不安,打量了我一眼,问:“什么事?” 我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秦玉便没有再多问。 蚊子道:“桑眉,不是孟宇啦,你别紧张!” 我地心扑通着又掉入了心脏。他道:“我遇见了七拐子。他也在医院。看地是跌打科。你说奇不奇怪。有谁能伤得了他?” “他伤得严重吗?” “听医生讲。他出了车祸。腿被撞断了。还好生命没有大碍。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他。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我走出洗手间地门。看了看秦玉。不知道要找什么样地借口。才能找机会去看望七拐子。打听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迟疑着向他走了过去。却听见手机铃响。他拿出手机接起了电话。脸色一瞬间变得严峻。我走了过去。听见他恩恩了两声。关上了手机。望着我。道:“桑眉。我不能陪你了。家里出了一点事。要我马上回去。你一个人。行吗?” 刚刚还在找借口怎么才能把他调开呢。想不到不用我找。机会就来了。我道:“没有问题地。反正是日常体检。有什么事。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啊!” 他还是不放心,反复的叮嘱我,一定要我及时的打电话给他。 好不容易送走了秦玉,我在蚊子的带领之下,向七拐子的病房走去,还未走到病房,蚊子忽然间道:“桑眉,孟宇在那儿,我们最好避一避……” 我地心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跳动得非常快,我忙避在一根大柱子的后面,屏息静气。 走廊的那一头,走来几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其中一位,就是孟宇,他还是那幅模样,只是凭添了几分威严,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有无数的心事,我一直看着他们转了一个弯,向医院门口走去。 看来,他也是来看七拐子的,不过比我先行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蚊了提醒我:“桑眉,我们的动作要快点。” 我才急急地往七拐子的病房走去。 病房极为宽敞,七拐子就躺在床上,左腿打了石膏,被高高的吊着,他本来在闭目假寐,听到人声,倏地睁开了眼睛,见是我,脸上惊喜不已,道:“大侄女,是你?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去了哪里?” 我心里猜测着他话语的真实性,他当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萧伯母来到秦府,想必不是偶然的吧? 我没有回答他地话,问道:“七叔,你的腿,怎么回事?”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我搭孟宇的车出去,不小心出了车祸,跟人家撞了,就成了现在地样子。” “那孟宇……?” “你放心,那天孟宇刚好没有在车上!” 他是什么意思?表示这场车祸并不普通?让我心中一凉的是,这场车祸是冲着孟宇来地?我抬起眼望着七拐子,七拐子却没有再说下去,完完全全的点到既止,我倒不好再问他什么了。 这个时候,手机声响起,我一看,是秦玉打来了电话,他问我有什么事没有,我想起来根本没去看过医生,告诉秦玉没什么事之后,便急急忙忙地向七叔告别。 “七叔,我还有事呢,下次再来看你吧?” 七叔却阻止了我,问道:“大侄女,你还好吧?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还好,只不过肥了一点。” 七叔仰躺在床上,撑着手臂,上半身立了起来,望着我:“看来,你生活得还好,大侄女,帮我削一个递一个苹果过来,如果削了,则更好。” 我走过去,到柜子上拿了苹果,忽然间醒悟,把苹果放了下来,笑了笑道:“七叔,你按铃叫护理员吧,我要走了。” 七叔有些尴尬的头向后仰躺下,他找不到借口留我了,我上了一次当,难道会次次都上当吗? 我向门口走去,病房地门却被人一下子推开,我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却只有苦笑,我本不该来的。 孟宇出现在门口。 他看见我,却没有以往惊喜地神色,仿佛早已知情,淡淡的目光扫过我的脸与腹部,道:“怎么急着走呢?” 他目光淡然,眼神之中没有了以往的热烈,我扫了他一眼,他的眉间还是紧皱着,下巴之上隐隐有一圈青色的胡子,整个人显然憔悴而消瘦,他没有等我回答,反而走到七拐子前,道:“七叔,走到楼下,才现忘了东西,你收着了吧?” 七拐子点了点头,指向侧边的柜子,他走过去,拉开柜子,拿出里面的一个公文包,回过头来,见我还站在那里,道:“桑眉,好久不见了。” 他叫我桑眉? 我定了定神,道:“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 以往的热烈与痴缠在他眼中已然不见,他看着我的样子,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医院里的灯光铺撒下来,把他的脸庞照成银白之色,再着一种说不出的惨然。 他道:“我有事,要走了,你走吗?” 我喃喃的道:“当然,我准备走的。” 七拐子道:“大侄子,你帮我送送大侄女吧?” 我道:“不用了,我搭的士就行了。” 孟宇便静默良久,道:“还是我送你吧,你现在这样不方便!” 我想拒绝,他却道:“你放心,再不会那样的了。” 他的眼眸中一片淡然,望着我,又仿佛没有望着我,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再不会像以前那样的纠缠,再不会强制着我,可为什么,我的心中隐隐一痛? 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以前那种迫人的压力,现在的他,将锋利隐藏在了身体里。 不由自主的,我跟着他走了出去,潘哥在楼下等着,见我出来,怔了一怔,却没有说什么,打开了车门。 望着车门,我忽然间有些后怕,上还是不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改变 他却没有逼我,苦笑了一下,道:“潘哥,给桑眉叫一部的士吧!” 潘哥又是一愣,却依旧没有出声,点了点头,走到一边,电招起了的士,那句话一下子冲出了口:“不用了,你送我吧!” 一说出口,我就怔了一下,难道,在潜意识里,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依然信任他么? 我说这句话,他的表情也未变,依旧淡然的语气:“那么,请上车。” 我的双腿仿佛不听我使唤一般,迈上了车,车门关了起来,孟宇坐在我的身边,像以往许多次一样,可是,一进车门,他就微闭了双眼,头往后靠,摆出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其实,我心底也想过许多次与孟宇再相见的模样,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纠缠痴扰,将我禁锢,但是,我没有想过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之间仿佛陌生人,难道说,两生咒的去除,在他身上终于起了作用了么? 我侧过头,望着外面一辆又辆飞驰而过的车,建筑物在晚风之中耸立,一座座的石屎森林冰冷而淡漠的耸立,我感觉浑身冷,手臂之上立起了小小的疙瘩。 “潘哥,把空调开小一点,我感冒还没有好呢!” 我回过头,孟宇依旧把头仰在车椅后背上,闭着双眼,只看见他嘴唇微动。 车飞快的驶向秦氏庄园,没有做一点停留,我渐渐的放松下来,靠在车椅之上,孟宇没有出声,不像以前,会有无数的问题,会霸道。会口灿莲花,他只是仿佛极累的靠在椅背之上,似睡非睡。 整个车程,除了他让潘哥把空调开小一点的那句话之外,他居然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看到了秦氏庄园里那棵极高地绿树。据说。那是一株风水树。可以为秦氏带来同财气与运气。庄园转眼就到。他却还是没有说话。依然闭目靠在椅背之上。 车远远地停了下来。离庄园还有一段路程。他道:“在这里放下你吧。” 他怕被秦氏庄园地人看到吗? 打开地车门。我感觉自己地身子有些笨拙。下车之时有些吃力。他却端坐一旁未动。直至我下车。车门一下子关了起来。 毫不留恋地。车子绝尘而去。 “桑眉。桑眉。我们回去吧?”蚊子一连叫了好几声。我才惊醒。 “好。我们走吧。” 远远的,我看见秦玉从大门口冲了出来。一见到我,看见了我。向我招了招手,小跑步的走了过来。 他越走越近。脸上有一些惶急,走到近处,才吁了一口气:“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不是叫你打电话给我的吗?”“忘了,你当我是一个小女孩吧,随时随地都要人陪着?” 他道:“我倒想随时随地的陪着你,可是,却怕你烦。”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眼中又溢出了那种说不出的暖意,他没有问我怎么回来地,是搭的士,还是有人送。 只是走在我的身旁,陪着我,向别墅走去。 一路上树影微摇,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之中挥撒下来,空气中飘着玉兰花地味道,淡淡的清香绕在我的鼻端,掺合着身边这个人身上淡淡的皂香,好闻之极,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很怕说话,只想静静的走在林荫道上。 还好,秦玉不是多话的人,他只是陪着我走着,走进了大门,陈妈早迎了上来,我才现,陈妈脸有忧色,眼睛红肿,仿佛哭过。 秦玉道:“叔叔刚刚昏过去了,不过,医生看了,没什么事。” 难怪他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陈妈对我道:“出去了一整天,累了吧?我叫人放热水,先让你冲个澡?”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才感觉疲惫从心底升起,直向百髓五肢扩散。房间里,在等待装热水的间隙,蚊子忽然道:“桑眉,你不感觉奇怪吗?” 我懒懒地点了点头:“的确奇怪。” 蚊子道:“我不是指孟宇,是指秦玉,当然孟宇也奇怪,但是,秦玉也怪,依照常理,他会问你医院地事的,可他却什么都没有问,而孟宇,见到了你,居然这么平静,真地很奇怪。” 我指了指电视屏幕,道:“你看看,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电视上,雷小柔手挽着孟宇,满面都是笑容,有记者报道:“雷氏集团与孟氏集团进一步合作,是不是代表你们俩人佳期已近?” 孟宇没有说话,雷小柔则道:“哪有啊,我们只不过是工作上的合作而已。” 但她脸上地甜蜜却此地无银三百两。 蚊子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听到浴室里水流的声音,走了进去。秦老爷子倒是真的病了,一连几天,陈妈都很忙,医生不断的进进出出,原本秦玉要将他送往医院的,可是,他却不愿意去,坚持在家里治疗,我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想了一想,秦老爷子虽然被叫做老爷子,但实际上年龄并不大,五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固执了呢? 秦老爷子生病的时候,犬犬正好在庄园里,我问他,当时有什么异样? 他摇了摇头,告诉我,当时他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等到屋里面大呼小叫起来,秦老爷子已经昏倒在书房里。 他这翻描述,自然又换得蚊子一阵冷嘲热讽,直指他是一个没什么用的狗。 我感觉奇怪,总觉得事情来得太过蹊巧,以秦老爷子保养得极好的身体,原本不应该这么容易生病才是,他每天的饮食都是营养师精心调配的,自己也经常去健身室健身,听说以前感冒都很少作,怎么这么就病了? 对秦老爷子的病,秦玉很紧张,一连三天呆在家里照顾,眉间隐隐有忧色,既使这样,他还是关心着我,叫陈妈一如既往的照顾我,陈妈往往心不在焉,在我这里打了一个圈儿,又去了秦老爷子那里,反而让我有了极大的自由。 秦老爷子这一病,倒是让他请了一个长假,不过,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像他这么大的领导,如果病了,怎么会没有人来看呢?别墅里冷冷清清的? 当我将这个问题问蚊子的时候,他才告诉我,具他探听的情况,秦老爷子的这座庄园,很少人知道,就算是知道的人,他也下了死命令,不让人家前来,所以,他虽然病了,消息却没有传开。 我叫犬犬与蚊子随时随地的轮班监视着秦老爷子,蚊子与犬犬很不理解,向我出强烈的抗议,指我在虐待动物,让他们几天几夜都没觉好睡,我自然对此呲之以鼻。 每当我被人从梦中叫醒的时候,我总是很恼火,而犬犬是第二次将我从梦中叫醒了,他道:“桑眉,桑眉,有情况。” 上一次他叫醒我,是要我去偷听秦老爷子与陈妈的八卦,而这一次,又是什么? 我忍着一巴掌将狗头打扁的冲动,起了床。 他见我面色不善,小心的道:“桑眉,秦老爷子自己一个人下了楼,出去了。” 我睡意全消,精神大振,他一个人出去了?不是说生病了吧?白天还呆在床上呢,果然,他的生病有内情! 第一百六十六章 老爷子的怪异 在犬犬的帮助下,我跟着他从后门溜了出去,具他讲,蚊子早已跟着秦老爷子,随时会回来传递消息。 犬犬在前面连蹦带跳的跑着,月光挥撒下来,照得水磨石路一片清冷,月光在云层里探出了头,四周寂静无声,全没有有人出来的迹像。 我正在怀疑,是不是这两只动物因为我虐待他们,找了个机会报复我,就听见蚊子嗡嗡的道:“出了庄园,秦老爷子独自去了旁边的一个小花园,在那里坐着呢!” 这更加诡异,秦老爷子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不可一世,居然深更半夜独自一人去了小花园? 可问题是,我该怎么毫不让人查觉的溜出庄园呢?走大门,一定会给守夜的人知道,虽然有犬犬与蚊子这两件秘密武器,但是,他们可不会隐身术。 我在想,秦老爷子又是怎么毫不让人察觉的走出庄园的呢? 这个问题得到了解答,犬犬对着月光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化成了人形,手里面拿了一把钥匙,是开小角门的钥匙。 也不知道他怎么偷来的。 想必,秦老爷子也是从这里出去的吧。 在蚊子的带领之下,我们顺利的来到了小花园里,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我却看见小花园的池塘边的长条石凳上,坐了两个人,从后背上看,很明显,一个人是秦老爷子。另外一个人,却像是个女人。 秦老爷子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已啊,居然半夜里私会红颜? 第一闪现在我脑中地念头。就是这个。我都忘了叫蚊子与犬犬上前去查看一下了。而这两只动物。现在工作积极性比较差。基本上拨一下动一下。我没叫他们。他们也就原地不动。 等我醒起来。想要叫他们地时候。那个女子却已经站起身来。在池塘边踱了两步。把脸转了过来。她脸上带着微微地笑意。原本应该绝代风华。嫣然美丽地。可却把我看了个遍体生凉。 这个女人。消失了很长时候。我原本以为。我很长地时间都不会再见到她了。却想不到。她还是出现在我地面前。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这个人。就是司徒敏。 她什么时候又回了国?什么时候与秦老爷子联络上了?难怪秦老爷子半夜一个人来到这里。司徒敏是沃尔公司地重要人物。而秦老爷子也是一言几鼎地人物。 只是。他们地相见。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这个时候。蚊子才悄悄的问我:“要我去听听他们讲什么吗?” 我急道:“还不快去!” 蚊子这才急急地飞了过去。 司徒敏上身穿一件短短的带着花边的上衣,下身则穿着一条马裤。依旧是以前的模样,纤手轻扬,抚了抚面颊边地碎,嘴开开合合,不知道与秦老爷子在说什么,秦老爷子原本是稳如泰山在坐在石椅之上的,到最后,却站了起来,和她一样站在湖边,这个肢体语言很明显的告诉我,司徒敏与他的谈判很不顺利,两个人有吵起来的架势。 我看得到他们地身影,甚至看得到他们的表情,但是,却听不到他们说的话,让我心急如火。 司徒敏忽然间掉转头就向远处的林荫小道走去,把秦老爷子晾在了那里,我知道,他们俩人的谈判已然破裂,也不知道蚊子偷听了多少? 秦老爷子看来情绪起伏,站在池塘边很久,才转身向自己的庄园走了过去,直至他消失不见,蚊子才飞了出来,告诉我:“桑眉,我没有听到多少,司徒敏后来只是反复的强调一件事,就是问秦老爷子,答不答应?秦老爷子则坚决不答应,还反复地道,我们两家是拴在同一条线上的,司徒敏则冷冷地道,虽然拴在同一条线上,但是,他们在海外,秦老爷子却在国内……” 看来,司徒敏要秦老爷子答应什么事,才来威胁他,的确,秦老爷子考虑地东西会比司徒敏多了很多,看来,秦氏与沃尔公司,真的相交极深,两个领导人会在私下会晤,这是什么样地交情? 我深深后悔,蚊子不该回过头接我们的,要不然,不是就能很清楚地知道他们到底谈什么了? 事后,据蚊子听庄园里不同的人不同的壁角,秦老爷子病倒之前,接了一个电话,就昏了过去,这个电话,难道就是司徒敏打的,什么样的电话,让他吃惊成这样? 我喃喃的道:“看来,我要见见司徒敏才行。”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蚊子与犬犬大吃一惊,一个道:“你在她手里吃的苦头还不够?还自己送上门去?” 一个道:“不行,你现在不能见她,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道:“如果秦玉陪我去,你们说,怎么样?” 蚊子与犬犬沉默良久,道:“亏你想得出来,不过,他如果肯陪你去,倒是一个好办法。” 他们也认为秦玉可以信任吗?他们的感觉和我是一样的吗? 当我问他们这个问题的时候,蚊子道:“没什么,只是,因为你信任他,我才信任他的。” 犬犬也点了点头。 难道我的行动会如此的明显?不知不觉的,我已然全然信任了秦玉了吗?在我的映像之中,我仿佛不是这么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吧? 司徒敏的住址很容易查到,她是一个公众人物,虽说沃尔公司已经退出中国,但是,在海外的影响却让她依旧被各类媒体报导,她就住在帝国大酒店里面。 我向秦玉提出,要他陪我去见一下司徒敏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怪,仿佛早料到我会这么做,又仿佛我这么做理所当然,给我的感觉,他是一个极为了解我的人。 这种感觉一旦升起,就在我的心底长久的萦绕。 他只是问我:“要不要司徒敏的手机号码?”以他的身份自然很容易的知道了司徒敏的手机号。 我拿起电话,直拨了司徒敏的手机:“喂?” “您是?”电话那头传来司徒敏圆润的声音。 “我是桑眉。” “是你……?” 她有些不敢相信,我会直接找她,话筒静默了一会儿,良久,才道:“想不到你会找我?” 我笑了笑:“我想和你见见面,不知有没有荣幸?” 第一百六十八章 见面 她便也笑了:“当然,我也想见你呢,只不过一直没有抽出空来。” 我想起她与秦老爷子在小花园的会面,便也笑了起来:“要不,我去酒店找你?”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居然连我住在哪里都知道。” “司徒小姐可是公众人物,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好吧,你过来找我吧。你住的地方,我可不敢去,门第森严啊!” 我也笑了,道:“是不愿意屈尊吧,司徒小姐。” 话筒那边传来轻微的喘息之声,良久道:“怎么会呢?那我恭迎你的大驾了。” 我略微感觉到有一点痛快,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出忽意料之外吧?前几次,都是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姿态高雅,不屑一顾,这一次,我可否扳回一局呢? 犬犬在一旁沉默良久,忽然问:“桑眉,你要怎么样打草惊蛇?” 我摸了摸犬犬的犬头,道:“犬犬,你长了脑了?” 他哼了一声,呲呲镣牙:“你的方法无非就是这种,还会有其它?” 秦老爷子认为我是一个不值得重视地小人物。所以。当我在他眼皮底下地时候。他就再也没有把我当成难以对付地人。同样。司徒敏也认为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地女子。所以。她便认为能把我**于股掌之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与离间。 这一次。我想看看。她回国。到底为了什么? 当我们到达帝国大酒店地时候。我原本想让秦玉在酒店里地咖啡店等地。可惜。他坚决不同意。一定要陪我上楼。我知道他不放心。但是。如果有他在。我怎么跟司徒敏谈呢? 两厢里僵持不下。最后我们才达成协议。叫司徒敏下来。我们在咖啡店等候。这么一来。他可以坐在离我们几桌远地地方看着。 蚊子在一旁道:“桑眉。你觉没有。秦玉对司徒敏极为防备!” 不光他有这种感觉。我也有这种感觉。 司徒敏娉娉婷婷的由那边走了过来。一袭紫色地长裙,腰上系了金色镶钻的腰带。把她的腰掐得不堪一握,她的脚下是透明如水晶一样地凉鞋。但她一路走来的时候,自然有无数的视线扫在她的身上。 她看见我们两人。只是冷冷的扫了秦玉一眼,转向我,笑颜如花:“桑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注意到她地目光扫向我的腹部的时候,神色一僵,转眼却云淡风轻,热情之极的招呼:“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我们被领到了一个小小的包厢,这个包厢私密却开敞,秦玉道:“你们先谈,我到那边坐坐。” 我注意到,司徒敏的视线甚至并不与秦玉交集,而秦玉,简直当司徒敏如无物,两人竟如仇敌。 咖啡端了上来,摆在了司徒敏的前面,而我地面前,自然摆的是奶茶。 她问我:“几个月大了?” 我笑道:“你看呢?” 她便笑了笑,歪着头,想了半天:“三四个月吧,你是知道地,我从来没有生过,自然不知道。” 她在指我未婚先孕吗?如果换在以前,这项的确是奇耻大辱,但幸亏,现在这个社会包容性大了很多,而我地脸皮,也厚了很多。 我问她:“司徒小姐来了好几天了吧?没有周围去走走?本市有不少好风景呢,江边的夕阳晚照,植物园里风景如画,就算是我现在住地地方,旁边的芷园,都大有来头,是放置了名人雕塑,白天过去,风景倒是极为优美地。” 她一惊,抬起头来望我,我慢吞吞的道:“当然,如果晚上过去,黑灯瞎火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她站起身来,碰到了放置在碟上的汤匙,汤匙在桌面上弹跳,终于跌落在地。 她与秦老爷子晚上会面的地方,就叫做芷园。 我含笑望着她,她深呼吸几口,又坐了下来,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疑色,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道:“我知道什么?开个玩笑而已,你也当真,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告诉了我父亲死的真相呢!” 她心神明显不宁,没有答我的话,忽然道:“难道你醒了吗?” 这下,轮到我一怔:“什么醒了。” 她便仿佛忽然醒悟:“没有什么,桑小姐的介绍,我自然会去的,你现在身体不方便,相邀在你家旁边,也不错。” 看来,这个女人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变得镇定自若,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 我们俩人又闲聊了很久,勉强谈了谈女人都愿意谈的美容,穿衣打扮等等,我才告辞。 她送我们走出酒店,临上车时,我回头望,看见她紫衣飘飘,美丽若仙,当真是风情万种。 打草惊蛇之后,自然是监视,而最好的监视工具,就是蚊子。 蚊子把后续的展告诉了我,我想过很多个结果,司徒敏被我这么一刺激,会怎么样,但却怎么也想不到,后续的展却是这样。 蚊子告诉我,自我们走后,他一直跟着司徒敏,当然他对自己英勇探敌行为一阵表白,无非是深入虎**,冒着被杀蚊剂喷杀的危险,一直跟着司徒敏,具他说,司徒敏一回到房间,便坐卧不安,来回的在地板上走动,走动一圈就喃喃的道:“难道她真的醒了?” 来来去去,就是这句话,搞得他大惑不解,原本,我们想的,司徒敏得知自己的行踪暴露,很有可能去问秦老爷子的,这么一来,我们不就知道那天晚上,他与秦老爷子讲的什么了? 可事实却大大的出忽我的意料之外。 她说的醒了是什么意思?是指我吗?我可不是每天都醒着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秦玉 第一百六十九章秦玉 我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蚊子又告诉我一个出忽意料的事:“桑眉,一个钟头之后,你猜猜,谁去拜访司徒敏了?” 我疑惑的望着他,他卖了卖关子:“是秦玉,秦玉回头去拜访了司徒敏!” 啊? 我吃了一惊,难怪秦玉把我送回别墅之后,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他对我说,公司有事,原来是这么回事? 蚊子把他们会面的情形告诉了我: 当司徒敏正在房里踱来踱去的时候,秦玉敲门走了进去,两人一碰面,司徒敏冷冷的说了一句:“是你?” 秦玉也冷冷的:“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 秦玉的脸色极冷,可司徒敏让他进去以后,却道:变了很多,以前在美国,你可不是这幅模样 秦玉淡淡的道:“美国么,那些日子,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司徒敏不以为意:大少怎么还会记得那些日子呢?那年冰寒雪地,但我们住的小屋却春意融融,火膛里的火还未熄灭,可一转眼却只留下满屋的冰冷,我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你会不声不响的走掉?” 秦玉默不作声。抬眼望着她:“算了吧。阿敏!算了吧!” 司徒敏沉默半晌:“你说什么算了不算了?你以为我回来。是做什么地?” 秦玉便叹息了一声:“阿敏。你知道。我想保护地东西。我会尽力保护地。” 司徒敏笑着拂了拂面庞边地碎:“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地性格了?” 秦玉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司徒敏地房间。 听了蚊子声情并貌地描述。我知道了两点。第一。秦玉与司徒敏原来地确是认识地。而且相交极深。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却彻底决裂了。第二。秦玉去是劝司徒敏放手。可司徒敏坚决不放手。 可最关键的,司徒敏这次回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蚊子劝慰我:“桑眉,别急,我们总会查出来的。依我的本事,自然是手到擒来。” 犬犬很有些愤愤不平:“如果不是这个城市到处都禁止狗入内,还用得着你?” 吵完,两兽同时安慰我:“桑眉,男人谁会没有个以前,没有以前的男人那还叫男人?最终回到你身边地,才是你的啊!” 我顺手操起身边的杂志,向两动物丢了过去:“滚!” 犬犬边跑边回头:“桑眉,你现在怒。对胎儿不好,别养出一个怒火金钢来。” 看来。人与动物还是没什么共同语言的。我抚了抚肚子,从以前坚决无比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到孟宇一打岔,再被秦玉接回。直至他假认了这个孩子,那种坚决不知不觉地消失融化。尤其是当他在我的腹中踢腿踢脚的时候,那种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温暖,让我不能自已,不知不觉的,我渐渐接受了他,他是我自己的,不是吗?不管他的父亲怎么样,他都是我自己的宝贝。 每当他在我的腹中滚动地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终于有人可以陪着我了,不知道这种想法什么时候开始,是不是因为百年的神仙生涯太过清冷,陪着我地唯有蓝天白云呢?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司徒敏说的醒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我带着神仙地记忆下凡? 大片大片的紫云飘荡在屋宇周围,那名身材高挑地女子站在窗前洛,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身后转出一位身着侍女服装的女子:“娘娘,你别担心,殿下就快会来看你了!” “洛洛,今天他会来么?” 那女子手抚着鬓角地头,纤手黑,优美之极。 “会的,他每天都会来。”洛洛轻声的答,用羡慕的眼光望着那名女子。 “那给我梳妆打扮吧!” 洛洛道:娘。” 那名衣着华丽的美女没有转过身来,可是,那名侍女却转过了身,她的面容,让我看得一清二楚,她有一张略圆的脸,微矮的身材,那张脸,我每天望了无数次……在镜子里,那不就是我?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我终于搞清楚了在梦中的角色吗?原来,我是那名侍女?原来我在里面,只是一个配角,看着别人的海誓山盟,生死相别?这个配角做得倒挺敬业的,看着主子被人刺死,感同生受,看着主子高兴,自己也在梦中高兴得不得了? 我坐在床上半晌,泪角湿润:“搞了半天,原来是个跑龙套的?” 我很沮丧,做个梦,都被按排成了跑龙套,什么意思嘛! 又或许,那个殿下真正喜欢的人不是公主,而是这位侍女?然后才一剑刺死那位公主?以求与这名侍女双宿双栖,虽然带了点儿血腥味儿,但是,只不过是梦,可以让我无穷的想到此,我信心大增,感觉世界仍旧美好,倒头就睡,梦想着把这个梦接了下去,成为梦里面光辉灿烂的女主角生活中我这么悲惨,在梦中还不让我兴奋一把? 只可惜,一夜无梦。 让我起床之后,极为沮丧。 蚊子与犬犬受了我的床气之后,忍不住问我原因,我把我做的梦告诉他们,他们两人总结:桑眉,有跑龙套给你做就差不多了,还想做美丽女主角? 犬犬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让我恨不得将它炖了,做餐狗肉。 一连几天,我都想重做那个梦,梦中我终于正身,成了殿下真正爱的人,可惜,那梦却再也不来拜该我,让我愁思不得已,蚊子与犬犬到了最后,不得不提醒我:“桑眉,梦只是梦而已,别把梦与现实弄混了!” 他们说得对,这时不时前来拜访我的梦,把我弄得差点精神分裂了,让我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七十章 秦玉的爱人 我走进秦玉的房间之时,他正坐在书桌之前,不知道在写什么,一见到我,急快的把那本东西收了进去,我不由得一笑:“秦玉,怎么啦,不能给我看吗?难道你像小学生一样在写日记?” 他顿了一顿,忽然笑了起来:“怎么会?我在看公司的资料,有个大工程要做 他问我:“有事吗?” 其实我过来,是想问他司徒敏的事的,怎么样才能让他不知不觉的说出来,这可是个大问题,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他去拜访过司徒敏了,我已经知道他与司徒敏有旧,但是,怎么开口问,倒是一个大问题。 我期期艾艾半天,也没想出来该怎么问,他手托了腮,望着我:“怎么啦?” 我又期期艾艾半天,才道:“秦玉,以前,你有喜欢的人吗?” 秦玉的眼睛诲暗难测了起来一个,但是我自己把她放开了手!” 我迟疑半晌玉,我感觉……只是我的感觉哦,你仿佛,好象,以前认识司徒敏?” 我自认为这几个疑问词用得非常的好,增加了我说话的可信性,他绝对不会认为有人暗中**了他们俩人见面时的情景。 可是,他却忽然站起身来怎么知道的?难道你……?” 他的行动把我吓了一跳,让我往后倒退了几步猜的,猜的啊。” 他这才重又坐了下来。笑了:么。以前地确认识。只不过。我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了。以为她是另外一个人。所以。来往过一段时间。” 我奇道:“别外一个人。是你以前爱地人吗?” 他点了点头:“只可惜。我自己不珍惜。放开了手。有地时候。某些东西一旦放手。就再也找不回来。” “那名女子一定很好吧。让你记挂了这么久。甚至将旁人当成了她?” 他沉默良久:“你说得对。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她。” 他微垂着头。脸色一瞬间黯然了下来。原来笔挺地身子有些佝偻。 他在后悔,他很后悔,我好奇,什么样地女子让他后悔了这么多年? 我原本向他打听司徒敏的事的,可我现在却不好再问下去,我仿佛不知不觉的触动了他心中的隐痛。 我坐在沙椅上半晌。终不死心,问道:“她长得像司徒敏吗?” 他抬起头来。望着我一点都不像,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那你为什么会将她当成了她?” 他苦笑:“也许,当时我没睁开眼吧?” 谈话没有半法再进行下去。我感觉,他一点都不愿意谈司徒敏,他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 问完了这句话,仿佛就没有什么能再问下去了,我嚅嗫着想要告诉,他却道:“桑眉,听说你最近经常作梦?” 啊?他连这个都知道? 他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小地盒子些,是我叫人配的安魂香,不会对胎儿有影响的,你拿出来,放在房间里,就会好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有一瓶绿色的液体,那瓶液体用带孔地活塞封住,散出淡淡的香味,一闻之下,只感觉清新淡雅,好闻之极。 我向他道了声谢,便走回自己的屋,将那瓶液体放在了床前,果然,一夜无梦,早晨起来神清气爽。 自我见了司徒敏之后,我原本以为她会再有所行动,想不到,她却无声无息,去监视的蚊子说她第三天就离开了酒店,看样子是回到了美国。 蚊子道:“桑眉,我看那个司徒敏自你主动去找她以后,仿佛有些害怕你呢!” 我感觉蚊子在胡说八道,这个女人,会害怕一个人?而且是我?我一没威胁她,二没要胁她,她会怕我?她怕谁也不会怕我啊! 这件事情就此揭过,我始终没搞明白,司徒敏与秦老爷子那天晚上谈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这天早晨,蚊子叫醒了我眉,又有情况了,你快醒醒!” 我三番两次的被他们弄醒,不由自主的养成了非常暴躁的脾气,顺手在脸上一拍,过了良久,传来蚊子垂死挣扎的声音:“桑眉,你把我拍扁了!” 被他一吵闹,我再也睡不着,再说也想看看蚊子被拍扁了是个什么样子,于是艰难地起了床,顺手操起放在床头的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脸,脸上有一个压得极扁地物体艰难的伸着小细腿儿,我小心地把它从我贴上揭下,它被我打得仿佛一张纸,让我无比的好奇,这只蚊子还有气儿吗? 过了良久,奇迹出现了,这张像纸一样地东西仿佛吹了的气球一般涨鼓了起来,一转眼,又是一个活蹦乱跳地蚊子,他伸了伸胳膊,又伸了伸腿,在我的手心踱了几步眉,你可真下得去狠手!” 我奇道:“蚊子,难怪你不拔翅就飞的,原来还有这个本事,让我再试试?”我两手一拍又把他给拍扁了。 眼看着他又充气般的活了过来,我还想玩玩,他大叫:“桑眉,陈妈出去了,你不想知道她去见谁了吗?” 我大怒:“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她是关键人物!” 蚊子很是委屈:“领导,你也太不把蚊子当蚊子了吧?明明是你自己的错,反而怪我?” 我忙起了床,换了衣服,急急忙忙的往外走,问他:“秦玉在家吗?” “他不在,早去公司了,他还进门来看过你呢,那个时候,你睡得口水直流,他拿手指帮你擦了擦口水,笑了两声,才出门而去。” 我抽了抽嘴:“怎么人家的闺房可以随便进来的吗?” 晚上,你忘了关门了。” 我向楼下走去,刚走到楼梯的半中央,却听见身后有人道:“小桑,你去哪儿?” 这个声音极为威严,声音的主人我很少打交道,他也很少见我,是秦老爷子的声音。 我回了头,见他站在楼梯顶,居高临下的打量我,我忙道:“没什么,我出去走走,就去花园里,听说散散步,对身体有好处。” 他穿着一件中山装,风纪扣扣得紧紧的,一派的尊贵威严,听我这么说,就向下走了几步,来到我的身边多散散步有好处!” 看来,他也准备出去,和这位高深莫测的长辈呆在一起,让我的心理莫名压力大增,他也不说话,和我并排走下楼梯,让我感觉楼梯这段路简直漫长过从印度走到中国,终于下了楼梯,他才仿佛忽然间忆起一般对我道:“小桑啊,别出去胡乱的见人啊,你现在这个样子,最主要的是养好身子。” 我悄悄的打量了他一眼,他脸上自然是不动生色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他眼睛之中隐藏的忧郁。 他一走进大堂,就有司机站起身来,恭敬的道:“长……?” 他就挥了挥手,司机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急急的向门外走去。 他在警告我,还是在提醒我? 他知道司徒敏与我见面的事?我很想问他,司徒敏到底对他要求了什么,让他屈尊向我示警? 我看见他的小车驶出了庄园大门,拐了一个弯,不见了踪影。 蚊子道:“我们还出去吗?” “当然!”这屋里都没有管我了,当然要出去,再说,从来不出门的陈妈忽然间出去了,我从中隐隐闻到了风雨欲来的滋味。 来到庄园外,我正要招手打的,蚊子阻止了我:“桑眉,别急,不用打的。” 我道:“不打的,难道你让我像你一般飞了过去?” 蚊子神秘的笑了笑看……” 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停在我的面前,肖天劝探了头出来:“快上车!” “你们什么时候搞了台小车?租来的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上车 我坐到车内,现这辆小车后座上的还有塑料纸残留,座椅一尘不染,有崭新的味道,问他:“难道你这车是新买的?” 我心中忽然有不祥的预感,他们哪里来的钱呢? 肖天劝道:“当然,我不喜欢开二手车,为了以后的监视工作方便一点,避免打的的时候老没的打的尴尬,所以,我买了这辆车 我很迟疑,有股火在腹中慢慢升腾:“你从哪来拿的钱 他沉吟半晌:“既然是员工福利,当然是你这老板出钱!” 他偷了我的卡,偷看了我的密码! 我大怒,挥手向他拍了去:“死犬犬,偷鸡摸狗偷到我的头上了!我一定要向天庭投诉,把你打向十八层地狱,将你打入磨道。” 蚊子在一旁相劝:“桑眉,你也恁小气一点,帮你做事,一点福利没有,你向天庭投诉,我们还向天庭投诉,说你压榨剥削员工呢。” 我哼了一声,勿自生着闷气:“蚊子,你还帮他,他买车是为了装大款泡有什么好处?免费乘车吗?” 蚊子便也不再做声了。 我无可奈何,想来我存了许久的演唱会的钱没有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小车寂静无声地驶向远处。我道:“肖天劝。你不开快点。他都走得没踪影 肖天劝得了辆小车。对我地冷言冷语毫不在意。得意地道:“我知道秦老爷子去哪里地。他去陈妈去地地方。而陈妈那里。我早放了台那儿录着音呢。你放心。一个字都漏不了你地。哪像蚊子。做事顾前不顾后?” 蚊子可以还沉浸在员工福利不能享受地悲伤之中。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 小车转了个弯。笔直地向前走。又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高档小区。这个小区我在电视上听过他地售房广告:“打造都市顶级舒适生活……”可想而知。这个小区卖地房有多贵。具说到了两万元每平方地高位。而且。这里处于市中心。交通方便。小区却绿叶如荫。房屋地间隔错落有致。这里地房子。是我想都不敢想地。 我们跟着秦老爷子地车驶入了小区里面。在门口。差点被保安拦住了。非让我们说出去探访哪户人家不可。肖天劝很拽。冷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保安:“你新来地吧?拜访个人还要向你报告?你是公安局还是检查院?谁给了你这种权力?” 那保安一怔神。喃喃地道:“又来了一个?” 看了看我们地车,眼神很奇怪,仿佛喜儿他爹见到了土财主杨白劳似的,挥了挥手,放行。 我严重怀疑,前面秦老爷子的司机也是这么对付这个小保安地,可那小保安如此痛快放行,不知怎么的,我心中又是一慌,我问肖天劝:“犬犬,你老实告诉我,这辆车多少钱?” 他道:“这辆车嘛,原厂进口贵,也就百来万五十来万,剩下地钱从哪里来的? 蚊子开始报复了:“桑眉,你知道他地钱是从哪里来的吗?你还记得孟宇送了十只戒指给你,准备求婚地吗?他帮你全卖了,说这个小子不是东西,以免你看了触景伤情……” 蚊子一幅想看好戏的情形,我却忽然间心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好,什么都没有了,都好。” 车内忽然间安静下来,我一直不敢想,为什么他会变得那么快,前几天还买了十只戒指给我,满脸诚意的向我求婚,只一转眼,却将我禁锢在小岛之上,所谓的求婚变成了一个笑话。 仿佛感觉到我情绪不稳,肚子里的小家伙又踢了踢我。 我一阵茫然,留下他,到底是错还是对? 车在一幢十层来高的楼房前停了下来,这里四周围寂静无声,甚至可以听见鸟儿的呢啾,更加显示出住在这里的人富贵不凡的品味。 秦老爷子,就走入了这幢大楼里面,他一个人走进去的,把司机留在了下面。 趁司机在车上打盹的时候,我与肖天劝快步走进了楼内,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八楼,刚走出电梯口,却听见有人脚步纷乱的往这边走,有人在道:“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肖天劝忙把我拉到了防火楼梯处躲着,打开防火楼梯的门,我悄悄往外望,只见有一个人抱着一个女人,站在楼梯口,而另外两个,看起来是邻居的模样,一个帮他按电梯,一个打开了手机。 他们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但是,那个抱着女人的男子身上穿的衣服我太熟悉了,一袭的中山装,那不就是秦老爷子? 其中有一位年轻一点的邻居道:“大叔,要不我帮你吧,救护车不知什么时候来 秦老爷子道:“不用……”他紧紧的抱了那个女子,我看见那女子裤管流出了血,染满了整个脚,他道,别怕,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那个女人声音微弱的道:“老秦,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她是萧伯母,萧伯母出事了?真的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个小区的? 平日里脸色淡定得如黄山上最硬的那块石头的秦老爷子,声音是如此的惊慌,惶急:怪我,没有提前预防好。” 萧伯母道:“别怪陈姐,她知道这个消息,心理不舒服,才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而低沉。 秦老爷子道:“你别说了,别说了。” 电梯门终于开了,他抱着她走入了电梯,那两个邻居跟着。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代表了什么?陈妈来到了这里,秦老爷子也来到了这里?更重要的,萧伯母早就到了这里? 过了良久,走廊里没有声音了,我与肖天劝才从楼梯口出来,从双方的脸上,都看到了震惊的表情。 我们向走去,据说,陈妈就是走进了而秦老爷子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也往这边过来了,我们来到这里,房门虚掩着,我悄悄的推门往里面看,却看见陈妈呆呆的坐在正厅的地板上,脸色苍白,头凌乱,脸上有被掌刮的痕迹,她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肖天劝拉了拉我,示意别让陈妈看见了我,我摇了摇手,慢慢走过去,叫她:“陈妈?陈妈?” 她慢慢的抬起眼眸,望我:“不是我啊,不是我,你明白的,是吗?” 她目光焕散,仿佛望着我,也仿佛望着别处,坐在地上,忽然间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告诉他,不是我做的,我真没有做!”(,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受冤 我怜悯的望着她,隐隐猜到了事情的缘由,她来这里,无非是得到了消息,来找萧伯母的麻烦,由恨生妒之下,做了不该做的事,而恰恰好,被秦老爷子撞见。 可我总觉得,这一切安排得太过巧合,所有的一切,时间掐得刚刚好。 陈妈的眼睛没有聚焦,脸色苍白,只会喃喃的说这两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忽然间涌起了阵阵心酸,说到底,她只不过执着的喜欢了一个人而已。 肖天劝问我:“要不要把她送回庄园?” 这可是一个问题,她还愿不愿意去庄园?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我回头一看,心中一跳,是孟宇!他前额隐隐有汗珠,脸色暗沉惶急,见到我,怔了怔妈呢?” 肖天劝哼了一声,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理他,他则深深的看了一眼肖天劝这位朋友,倒是无处不在 他下巴上长了一圈青色的胡子,面容又消瘦了不了,我感觉西装都在他身上晃荡了,忙垂了头,心想: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潘哥从他身后闪出:“夫人呢?” 我道:“她被秦老爷子送进医院了。” 他这才望着在地上呆坐不动的陈妈:“是你,是你害了我妈,是吗?”,苦笑:“你们母子一个比一个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心知肚明!” 说完。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走去。 让我注意到地是。潘哥跟在了她地身后。 地板上还隐隐有几滴血。这个富贵豪华地小窝终于清静了。孟宇半垂着头。站在屋子中央。我隐隐猜到了事情后地真相。不由抬头望着他。他削瘦地面容。依旧清俊。可他地眼眸中地内容。我却已然看不清。他地眼眸早已失了那少年时地澄澈清明。深得仿如古井幽潭。一眼望去。让人不寒而栗。 我道:“肖天劝。我们走 肖天劝显然也不待见他。扶了我。向门口走去。 在我们快走到门口地时候。他忽然道:“你想买车。不必要卖戒指吧?” 他知道了?我望了望肖天劝,他抬头望天,鼻孔朝天,他是怎么刺激他的? 孟宇走过来。忽然间拉了我的手,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再卖一次。” 然后从我身边走了出去,我听见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摊开了手,他塞在我手里的,是我最喜欢戴的一枚戒指。 肖天劝在一旁磨拳擦掌:“桑眉,这枚最贵了,可以再卖个好价钱。买多一辆奇瑞你开?”:“犬犬。你特地告诉了他?” “没有啊,只不过买车的时候看见了他,如是灵机一动,把你让我保管的戒指一溜儿摊开,大声地叫代理卖汽车的售货员帮我找当铺而子还没有回来,连秦玉也不见踪影,正如我所料,陈妈自是没有回来的。 可能她永远也不会回来秦老爷子才在司机的陪同下回来了。相继的,秦玉也回到了庄园,一回来。秦玉就上楼看我,那个时候。我正装模作样的拿了一本书看着。 他满脸疲惫,见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桑眉,听说你出去了?” 我道:“出去逛了一圈。屋子里闷得慌,和朋友一起出去的,怎么啦?” 他便没再多问,只道:“以后别一个人到处乱跑……家里,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打击了。” 我道:“怎么,生了什么事吗?” 他走过来,坐下,耙了耙头:“没什么,只不过,你千万可别再出事了?” 我有几分感动,他对我真是与众不同,可是,如果陈妈说的一切是真的,这件如果真是一种筹谋,那么,一场可能让秦老爷子措手不及地风暴就在后面,秦老爷子的这一失掉毁了他。 到时候,秦玉和秦氏企业会怎么样呢? 秦玉走后,犬犬拿出了他说的小的,只有大拇指那么大,我很奇怪,他能把这个在哪里? 肖天劝得意的道:“我把这个东西放在了陈妈的手袋里,聪明吧?” 我问他:“那你怎么取出来的?” 他哼了哼:“在你与姓孟那小子互相对望的时候,取出来的。”看来,他对孟宇已经极端地厌恶。 功能非常好,里面录的东西非常的清晰: 萧伯母开门的声音:“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只有老秦来得么?你当真在这里?看来,老秦给你买的这幢房子还不错啊?”陈妈的声音,语气平和,彬彬有礼,让人听不出其中的火气。 “的确不错,风景优美,交通方便,要不要我带你周围看看?”萧伯母的声音则优雅之极。 接着,是脚步声,想必两个人在周围看吧,夹杂着萧伯母地介绍,书柜是什么牌子的,衣柜在哪里订的,窗外是哪里等等,一大圈毫无意义地对话之后,脚步声停了,陈妈的声音响起:“想不到杨夫人这么清高地人,最终也走了这一步,是不是迟了一点呢?” 陈妈终于沉不住气了,看于惹恼了她。 萧伯母笑了笑也知道,我与老秦都有那么多年地关系了,总算要得到一个结果了,老杨还好,没有怪我,既然这样了,也只有马上办了离婚手续,如果我和老秦真的结了婚,你还是不要走,还是当管家吧,说实话,我们也需要一个带孩子地人,你对老秦忠心,我也相信你,你再怎么恨我,也不会害他的孩子的。” 这些话和言悦色,温温柔柔的钻入我耳内,我虽然不是陈妈,却感觉遍体生寒,一个等侍多年的女人,到头来,却落得给自己的情敌带孩子的份上,所谓多情女子负心汉,伤心至极,她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来? 陈妈的声音冷冷的:“萧 一声脆响,桌子跌落的声音,杯子在地上碎跌的声音响起,接着萧伯母大声呼痛:“你……” 房门被打开了,秦老爷子冲了进来:怎么啦?” 一声,这声极大,秦老爷子怒吼:“你这个贱人!” 看来,是打了陈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一百七十三章 真假 接着,邻居听到声响过来,抬人的声音,秦老爷子道:怕,我们去医院。” 听了这个录音,给我的感觉,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以秦老爷子的经验,如果在平时,是不会这么容易入局的,但是,他却失了常态,我想,第一是因为,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孩子,第二,这个孩子是他多年追求未果的萧伯母的。 所以,他才会失了常态,打了陈妈,他最信任的人,那么,会照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我想,这个时候,陈妈必定是心如死灰的吧? 我走进了医院的大门,这里依旧人群涌涌,拿单子的,交药费的,有的人脸上带了忧愁,而有的人,则脸上有喜色溢出。 我来到这层楼的时候,这里静悄悄的,既没有人来探望,外面也不见鲜花,这里是高级病房区,自然不会像普通病房一样有三四个床位,当我向护士问萧雨住的地方的时候,护士隐约的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冷淡而有礼的告诉了我,秦老爷子送她来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医院吧?虽然他身居高位,但是,这种事,总是难以启齿地。萧伯母,你把自己置于了一个怎样的境地? 那护士还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我一眼,那眼光很明显的把我也归入了某一类人之中。 我忍着气,来到病房,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声音:“进来吧。”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还如以前一样清朗。 孟宇在这里?我怒瞪了一下虚空:蚊子,怎么也不调查清楚? 蚊子懒洋洋的道:“你来这里,肯定要遇见他地啦,你何必怕他,反正你们现在的关系基本处于路人状态,你直接把他当路人不就行了?而且,这几天,他一直在这里,你如果想见萧伯母,就一定会遇见他……” 我推门走了进去。睡在床上地人与坐在椅子上剥着橙子地人同时转过身来。朝我看。萧伯母见我走了进来。则温婉地笑了笑眉。是你啊。来来。过来陪我说说话。” 椅上剥着橙子地人刚站起身来。把未剥好地半边橙子放在椅子上。站起身来。淡淡地道:去叫人给你打碗粥。” 他向我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 蚊子讲得对。当路人甲。不是我把他当路人甲。而是他把我当成了路人甲。 那一瞬间。我想从病房内转身离去。再也不见他。 萧伯母却从被子下面伸出手来。拉住了我地手眉。帮我剥个橙子。” 我拿起他剥了一半的橙子,萧伯母地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那种略带柔弱的美,那我看了微微一怔。我看过许多人穿病服,不管平日怎么样端正严整的人。穿上病服,都带了一点衰败之气。但是,萧伯母不同,宽大的病服罩在她身上,将她衬得柔弱而娇美,脸上虽然有细纹,但是,整个人却如一种被岁月沉淀下来的醇酒,让人不由自主的掬起。 病房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人,当然,还有一只基本上可以让人忽视的蚊子。 她问我:“桑眉,这段时间,你吃睡还好吧?” “自然比您好得多。”我的语气中带了一点气。 她一怔:“桑眉,你在怪我吗?” 我停下了剥橙子地手,我在怪她吗?怪她用自己的怀的骨肉来作武器?怪她们两母子如此不择手段?这种只有小说里才能看到的桥段居然被她利用得如此娴熟? “您是长辈,我哪有资格怪你?” 我继续剥起了橙子。 她长叹一声:“桑眉,或许,在你心底,已经把我归入那种恶毒无比的女人了吧,孟宇说你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能看清事情的真相,我原本不信,现在却信了,你早明白了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浑身一僵,孟宇感觉到什么了吗?在我身边神出鬼没的犬犬与肖天劝,以及那样周密的保护下,我也能从海岛上脱身?所以,他才开始怀疑?也许,我露出了太多地破绽,多得数之不清。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不产生怀疑? 我压抑住自己心底突如其来的惊意有,我不知道什么真相。” 萧伯母笑了,仿佛春日里清晨时光刚刚绽开地花:“就算你不知道,我们也不打算瞒你。” 我手一颤,差点把那橙子丢到了地上,她是什么意思,她指他们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萧伯母道:“桑眉,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普照,不冷也不热,不如,你推我出去,在外面走走,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抬头望她,她静静的望着我,她地眼眸依旧清亮,她有和孟宇一模一样的眼睛,被这个眼睛望着地时候,总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她地命令。 我也不例外。 所以,隔了不久,我推着轮椅来到了医院下面的绿化林中,绿树如荫,草上还带着露珠,没有了病房之中那若有若无的药味,我的精神一爽。 我寻了张石椅坐下,将她的轮椅推在一旁,她的故事,又该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是忧愁凄凉,还是浓烈如火? 微风吹起她鬓边的散,我看见,她的鬓角已有了几根银丝。 “桑眉,或许你在想,这次的事,是我与孟宇共同策划的,那你可就冤枉宇儿了,这件事,他事先一点都不知道,等生了,我才告诉了他。” 我道:“是吗?” “你不相信是吗?”她侧了头望我。 “我只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利用未出生的小生命。” 空气中传来玉兰花的香味,她沉默了下来,良久才道:“桑眉,你还想听故事 我点了点头。 她把身子靠在轮椅上,眼睛望向远方,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以前的岁月:“我的家境并不好,父亲有严重的胃病,母亲常年的照顾他,在我的映像之中,屋子里长年累月的充满了药味,但是,父母却从来没有红过脸,两人总是相沫以共,不离不弃,虽然我的家许有缺陷,但是,却同样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一百七十四章 岁月(一) 虽然得到了尊重,但是家里有一个药罐子,就代表着家无余粮,债务缠身,也代表着人们只是远远的看着,远远的尊重着,可是,却有这么一家人,从来不嫌弃我们,来的时候大声的笑,给我们家带来满屋的欢笑,孟夏利也如他的父母一样,有一颗善良的心,从小到大,他义不容辞的保护着我,像大哥哥一样。 我道:“你们也是青眉竹 萧伯母含笑望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我讲了什么,好讲不讲,干嘛带个也字? 还好,她没有取笑我,继续道:“那个时候的孟夏利,虽然出身于工人阶层,家世普通,一样是学校的宠儿,而我……” 她的嘴角含了微微的笑意,整个人舒展开来,她想起了以前的青春岁月,他们的青春一样是美丽而带着暗香的 “你们俩人一定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吧?”我问道 她垂了头,不置可否,嘴角的笑意却更深,我知道我说得对,孟夏利与萧伯母的容貌都是绝佳的,就算过了这么多年,风采依旧,可以想像到当时,是怎么样的一对璧人,我不由得浮想连翩,不经意的想起我既使在做梦,梦中担任的也是侍女的角色,与他们相差何止千万里,那种叫做丧气的情绪填满胸中。 她回忆良久,我正想她说上一两段他们在校园之中的浪漫史,可是,她却直接忽略不谈,跳过了,让我遗憾不已,她道:“一毕业,我们就结了婚。我们双方的家长都很满意,那个时候,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那时,流行参军,可能每一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参军的梦吧?再加上经过多年的调养,我父亲的病已经稳定了下来。我也有了稳定地工作。由于我们结婚早,我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但那次征兵征的是他喜欢的兵种,他的各项体能检测都通过了,所以,我他报名参了军,我原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平平静静,和和美美,可哪里想到。生活真是给我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她的神色由开始地幸福转变为黯然,身子仿佛也缩小了不少,就算是她是我地长辈,也让我产生了想要保护她的念头。我想,有些女人。天生就有这种本领,既使是不经意。也会让人誓死保护的吧,可这种气质。一旦让人产生抢夺的心思,对这个女子来讲,是进入了天堂还是地狱? 她淡淡的声音响起,再了莫名的悲伤,让我的情绪跟着紧绷:“那一年,得知军队有探亲假,我极高兴的向单位请了假,带个刚满两岁地女儿杨婉,满心欢喜的坐火车去到部队,孟夏利告诉我,他临时有任务,派他的最好地两名战友来接我,既然做了军嫂,我早就知道有了这种结果,就不以为意,当我走出火车站的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一辆车用吉普车停在广场之上,我还一怔,孟夏利只不是一个小小的排长,怎么可能有车接车送?这个时候,吉普车上先下来一个人,是一个圆脸地士兵,黑乎乎的脸庞,满脸地憨厚,他就是刘金,他望着我,不敢确认,迟疑半晌才问:您是孟嫂? 我次被人称为嫂,有些害羞,过了良久才反映过来,点了点头,他则满脸的不可思议,吞吞吐吐:你这么年青,这么……漂亮有一个孩子…我……简直比明星还漂亮。 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不由得一笑。听孟夏利说。军队里地人言语都比较直接。要我有心理准备……” 我插了一句口:“可这位小兄弟也太直接了一点吧!” 她点了点头。脸上浮现笑意:“是啊。他很直接。过了很久。他才恢复正常。我才现。他原来不是结巴地。这个时候。从车上再下来了一个人。是一个年青地军官……” 她脸色沉了下来。皱起了眉头。仿佛极不愿意谈他。我道:“是秦老爷子?” 秦剑。当时。他地神色只是淡淡地。见了我。并没有其它地表情。叫了声:嫂子。我们走吧。完了。接过我地行礼。我则抱起了小婉。跟着他们上了车。 刘金是极热情地。一路上不停口地跟我说话。那个秦剑则一声不出。有时候还提醒刘金。开车地时候不能说话。我就想。孟夏利地这个朋友。怎么性格这么阴阴沉沉地。直觉上。我就不太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只想快点下车。见到孟夏利。 还好,很快的,到了部队,孟夏利还没有回来,刘金与秦剑把我送到了宿舍,刘金给我送来了很多的日用品,而秦剑……”她停了一下,“他从别的屋叫了另一个军嫂过来,让她帮我安顿下来,我这个时候才感觉秦剑不那么阴沉了,于是笑着向他说了一声多谢,他则怔了怔,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我安顿好孩子之后,直等到晚上,孟夏利才回来,见我们安安稳稳的睡在屋子里,他自是欣喜不已,我们说了一些闲话,孟夏利道:他们两人真是我的好兄弟,把你照顾得这么好,看不出来,秦剑刘金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倒是挺细心,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了。 当时的我们,小别胜新婚,他自是军队没有事就和我腻在一起,因为我煮得一手好菜,他也时常叫刘金与秦剑来吃饭,每次他们过来,刘金总是说个不停,而秦剑则十句里说不了一句话,过久了,我就知道,他们原本的性格是这样,也就不以为意,可是,渐渐的活泼的刘金反而由于军队里派给他了任务,来得越来越少,而孟夏利,不知道为什么,也越来越多任务给他,往往三四天里,我还见不了他一面,相反,秦剑倒是天天在我这里吃饭,我心里很着急,因为,我的探亲假不多了,我想多与孟夏利说说话,多谈谈我的生活,他的生活,可是,每次他回来的时候,仿佛都很累很累,往往一倒在床上,就睡了,那些天,我只知道,我很心痛他。 有一天,我问秦剑:你们军队现在有很多任务吗?为什么你又这么轻闲的? 他抬头望着我,我只感觉他的眼神有一些异样,当时没往别的地方想,他道:嫂子想夏利了吗? 我想不到他会问出这句话,有些羞恼,这话,也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该问的吧?于是,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想入厨房端菜,他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问,那一天,他在我这里吃了饭之后,忽然间赞了一句:嫂子做的菜真好吃,如果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我把碗碟端入厨房,想洗干净它,也没在意他的话,就道:“你现在不是天天吃着 他则站起身来,跟我走进了厨房:嫂子,我帮你洗 忽然之间,他就站在了我的身边,我放着手,倒了一点洗洁用品进去用了,这哪是你能做的事,夏利洗碗,我还怕他打破呢。你出去坐着吧。 他却没有出去,拿起旁边的抹布,从水池之中拿起了一个碗,开始擦:嫂子,我比夏利会洗呢。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一百七十五章岁月(二) 厨房很小,他一走近来,站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到不自在,心想,他既然要洗,就让他洗吧,于是,我冲了冲手上的,又有个伴儿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听到这个消息。(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真的松了一口气,也许。那个时候,他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以后避免了就好了。 第二天,他真地带了女朋友来我们家。他地神色还是淡淡的,只不过在饭桌上,告诉他的女朋友:嫂子的菜煮得很好呢,多学学啊。 他女朋友是一个很西方化地女子。神色爽朗。听了这话。不以为意:秦剑。你要我煮饭。你吃得下去才行 我帮孟夏利舀了一碗汤。听得不由得一笑。那个时候。我心底真正地放心下来。我不想我地生活出什么岔子。只想守着孟夏利。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就像我们地父母。 嫂子。你别光顾头照顾夏利。也帮我装一碗啊! 我一怔。抬起头来。只感觉他地眼神深不见底。这个时候。他地碗却被他女朋友接了过去:你就别大刹风景了。你地汤。当然是我装。 他地女朋友是一个没什么心思地人。感觉不到秦剑地异样。而孟夏利那个时候也是一个大大咧咧地人。他也没感到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时候开始。一看到秦剑。我地心底就冒出凉气。 探亲假终于要过去了。剩下地几日。秦剑来我们家。都是带着他女朋友地。我也没那么不自在。终于维持了表面地和谐。 在回家的那一个晚上,孟夏利忽然问我不喜欢秦剑吗? 原来,他并不是大大咧咧,我心中一喜,想趁机让他与秦剑少来往,哪知他却道许他不喜欢说话,但是,他对人没有恶意地,我初来军队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多得他帮我,你知道吗,有一次,我们去执行任务,我们驻地旁边的深山里有熊瞎子吃人,要我们去处理这只熊,那一次,我与秦剑一组,想不到刚好被熊瞎子遇上…… 我想不到还有这么危险的事,心不由自主的楸紧,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不愿意吓我,只道:幸亏有了秦剑,要不然我真的回不来了知道吗?秦剑的家里不是普通人,原本他不必要在基层煅炼的,但是,他还是一样与我们风里来,雨里去,和普通战士没什么两样,我最佩服的,就是他这点,我知道,他常来我们家吃饭,可能累了你。 那个时候,我真不知说什么好,我是这么小气的女人么,就为了两餐饭,就不喜欢人家?一气之下,我什么也没有说,独自一个人生闷气,其实,当然我也想,就算说出来,他也会以为秦剑不小心的 我当时想,孟夏利不是说,秦剑不是普通人吗?那么,他会很快的升迁,与夏利将不是同一个等级,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见面就会少,也许,他对我的那份心思就会淡了。 更何况,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遇不上,他不会再记得我这个生了孩子的有夫之妇的。 直至那个时候,我还是认为,他对我的心思,只不过是一时迷惑。 回到家之后,我还是如常的生活,上班,渐渐的,我把秦剑忘在了脑后,与孟夏利通话,他虽然常常提起他,他怎么威风,升迁得怎么快,我却只把他当成了一个丈夫的战友。 可让我奇怪的是,不管秦剑升迁得怎么快,孟夏利始终和他在一起,秦剑升迁,孟夏利也就不温不火的升了一级,因此,第二年的探亲假,我没有去部队,而是叫孟夏利回了老家,虽然我已经渐渐不在意秦剑了,但偶尔一想到他,我的心还是不舒服。 那一年,我又怀孕了,孟夏利要我在部队生,说是要生一个从小就是军人的家伙,还告诉我,部队的医院设施是最好的,那个时候,生孩子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而且,怀着孟宇的时候,我的反应比较大,想了想,我现在这个样子,胖了这么多,脸都变圆了,人也丑了不少,我再胆颤心惊的,倒让人笑话,于是,我听了孟夏利的劝,去了部队,其实,做为一个军嫂,聚少离多,有机会在一起的时候,哪一个不抓住这个机会 这一次,孟夏利亲自来接我,见我圆滚滚的,还开了句玩笑:几个月不见,你就变成这样了?” 我责怪的打了他一拳,他嘿嘿的笑着,我以为吉普车里只有他,却想不到秦剑还是来了,看了看我子真是珠圆玉润啊。 我心底一沉,看着孟夏利,他却无所查觉,只顾是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欢喜得不得了,还差点不顾有人观看,就摸上了我的肚子,我被他的喜意感染,把秦剑说的那句话放在了脑后。 一路上,秦剑一言不,他充当了司机,在前面开车,而我与孟夏利坐在后座,有说不完的话儿。(,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一百七十六章 岁月(三) 我只感觉车子开得飞快,路途之中,夏利还道:秦剑,你把车开那么快干嘛,你可得顾一下你的侄儿! 他这才把车开慢了一点,我问夏利:什么侄儿? 夏利咧开了嘴:这一胎保准是生儿子,秦剑是他的叔叔,自是叫侄儿的。 我责怪他: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这么口无遮拦。 这时,秦剑才说了一句话:看来我这个当叔叔的,得准备好礼物才行啊。 听了他这句话,我才放松下来,看来,他真的准备当叔叔了。 可是,我哪里会想到,会生那样的事呢?” 萧伯母抬起头来,无意识的望着掩映在树木下的医院,灰白色的墙体在阳光照射下散着珍珠躲的光彩,树叶在微风吹拂之下传来沙沙的声音,她用手指拈起落在膝盖上的树叶眉,有的时候,某些事,是怎么躲也躲不过的。” 她的脸上带了忧伤之色,我的心情不由自主的也紧张起来,我知道,她讲的往事,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兄弟反目,突遭奇变,作为一个只求安稳生活的家庭妇女,她该怎么办? 她道:“那一天晚上,夏利回来之后,在家里踱来踱去,长吁短叹,眼里面冒着无法抑制的怒火,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却强忍住心底地怒火安慰我。说没什么事,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坐卧不安,他接连几个晚上没有睡觉,我反复的问他,他终于把事情地前因后果告诉了我。说他写的一张字条出现在了缉私现场,他会被人怀疑里通外匪的,虽然字迹的签定还没有得出结果,但是,他一看见那张字条,就知道是自己写的。夏利唯一地爱好,就是喜欢模仿名家的字贴,他哪里想到,秦剑利用他这个爱好,给他设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呢?而且模仿的,是秦剑的字。 他这么一说,我浑身冰凉。他的脸色迷惑而不解,他一直反复地问:他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秦剑为什么陷害他?那个时候。我也不明白。我还没有想到自己身上。也许。是因为男人之间地某些争执?孟夏利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我劝他。不如向上级领导讲清楚整件事。他苦笑着笑我幼稚。说秦剑地能量如果真地布好了一切。那么证据将不单单是这张纸条而已。他面临地不单单是牢狱之灾。 他讲地事。我大多都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我明白。关键地人在秦剑。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一天。孟夏利去打听情况。我在家坐卧不安。想了一想。终于给秦剑打了一个电话。打通电话地时候。他沉默地良久。才道:原来是嫂 我问他夏利到底怎么啦?他却邀我在驻地旁边公园见面。这个时候。我在心底才隐隐有了一种不祥地感觉。 我还记得那天。天空蓝蓝地。一碧如洗。他端端正正地坐在花园地小亭子里。石桌之上。放了茶壶茶杯。见我走近。向我笑道:嫂子。坐下来。不用急。喝杯茶。 他已经不是几年前地他。眼眸深寒不见底。我仅仅望了他一眼。就感觉遍体生凉。那个时候。我大个一个肚子。身形笨拙。他见我不方便。想过来抚我坐下。我却阻止了他。我问他:你和夏利不是最好地朋友吗?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嫂子,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手地,唯一与我越离越远的,唯有你而已,我很多次都告诉自己,你是我朋友的妻子,不如放手吧,但是,每当我看见他与你和颜欢笑,看到你给他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我的心都仿佛如刀扎过,不错,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由于你的存在,我开始恨他,这种恨,从你来部队的那一天,从我看见你的那一天就开始了,嫂子,我没有办法控制自 他眼神由冰寒转为狂热,捏着茶杯的手指白,前胸无意识的抵着石桌,我被他一通话说得目瞪口呆,一瞬那,我只感觉我脑中一片空白,我只是想,原来,我才是始作俑者 他感觉我的异样,用手指抚了抚我的面颊,我只感觉仿佛毒蛇拂过,急忙避开,他缩回了手:“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不确切的说,想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吃你做的饭菜,能看着你在屋内忙来忙去,我就很高兴了,但是,到了后面,这种想念已经仿如蚀骨毒药,你有一年多没来部队了,有很多次,我都想让人把夏利调往其它的地方,以绝了我的思念,只可惜,临到头来,我总是改变主意,我想,我能保持正常,这样,你不是渐渐不怕我了么?我与夏利之间,不是又象以前一样了么……” 我问他: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保持下去? 他用一只手捧住头:嫂子,我没有办法控制自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靠在石桌前的男人,他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他自己,为了满足他的一已私欲,他居然下得了手,陷害他的朋友,这个人,是一个魔鬼,他对我说的这翻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直接问他: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夏利? 他抬起头来,眼眸又恢复了那种平静,冰寒如故:你知道我要什么,不是吗? 我抚了抚腹部,我道:只要你放过夏利,我什么都答应你。 桑眉,这就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悲哀,不得不为某些事做牺牲,他眼中有喜色我会对你好的。 自我与他见面之后,夏利告诉我,那张纸条与所有不利于他的证据都消失不见,他整个人却更加沉默,我知道,他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却对秦剑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深感害怕,那十几条人命,就可以为他一已私利而葬送吗?他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些无价的玉器?” 我道:“也许,他是为了那些数不尽的财富,可是,顺手能解决一个常年绕在心中的难题,所以,他顺手就这么做了。”萧伯母只不过是他**之下的一个牺牲品吧? 萧伯母点了点头,神色异样:“桑眉,你说得对,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他已经准备结婚了,他的未婚妻与他门当户对。” 我怒道:“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一边拆散人家的家庭,一边与他人结婚?”(,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七十六章 岁月(四) 萧伯母叹道:“当时,我怎么会明白他心中所想,也许正如他说的,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东西,他得不到的,那个时候,我想起我的表妹,萧婷,她参军的时候,还是孟夏利介绍到姓秦的手下呢,无计可施之下,我找到了她,想不到,表妹居然对这个魔鬼有了莫名的感情,她听了我的述说之后,出了一个主意给我,让我给秦剑读了一段话,是那张他自己亲手写下的命令里的词句,原来,因为崇拜,萧婷对他的所作所为非常的关注,却让她现了他的某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想欲所欲求,掌握一切,所以,他某些不正当的手段被萧婷看在了眼里,要知道,当年的萧婷可也是一名侦察高手,当时,我没有想到如果我读出那段话,秦剑会不会对我不利,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摆脱他,我已经如他要求,与孟夏利离了婚,我告诉他,如果他再来纠缠,我就拿出那张他写的真正的手书,我记得,我这么说的时候,他并不是很在乎那张手书,只是语气中有些颓然真的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他没有来找我,也没有找人对我采取不利的行动,其实,有的时候,我很怀疑那张手书到底有没有用,直至现在,我也不明白,把名利看得高于一切的他,为什么这么多年,留下这样的安全隐患在人家地手里?” 我道:“也许。这张手书,他认为真的不重要。也许,他真正地放过了你?”我没有说出的一句话,也许,他感觉心灰意冷罢了,他是真正爱萧伯母的吧。他做尽了所有的一切,伤害了萧伯母身边的人,事后是否也感觉有些后悔?所以,他才这么多年未打扰萧伯母吧? 萧伯母道:“后来,为了断绝他地念头,我与工厂的技术员老杨结了婚。而夏利,告诉我,他不会就此罢休的,他极快的与他上司的女儿成亲,从此之后,我们便彻底的分开了,直到现在。” 阳光透过树叶在她地脸上映出斑驳的光点。她光洁的脸,她的眼角有了微微的细纹,这些年,她过得并不轻松吧。原本美好的家庭,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她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我道:“伯母,你提到了刘金。刘金是我父亲地朋友吗?他后来怎么样了?” 也许从萧伯母那里可以知道,刘金与我父亲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萧伯母道:“我只知道刘金后来退了伍。但是,夏利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与他闹翻了,两个人好多年都没有见过面,我们离婚之后,我与夏利便再也没见过面。” 我道:“您心里不好受 萧伯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良久,指了指远处:“宇儿在那里。” 远处。孟宇斜斜地靠在墙角。半垂着头。脸孔隐在墙壁地阴影之中。手指之间夹了一根洁白地香烟。他没有望向我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道:“我该走了。” 萧伯母道:“桑眉。你从来没有想过。秦玉为什么帮你?宇儿为什么不再出现在你地身边?” 我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她。她轻叹道:“既使宇儿以前做事地方法不对。但是。他已经后悔了……桑眉。” “他问过我没有。什么是为了我好。我自己难道不能分辩?他为什么把他自己地意志强加于人?为什么他总是自以为是?”我地声音略略有一些提高。引得站在墙角地那人抬眼望了过来。隔着远远地树影。他弹了弹烟灰。眼眸仿佛望着这边。又仿佛没有望着这边。 萧伯母道:“桑眉。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真正地看清楚事情地真相。别弄得和我们一样地下场。或许。你去问问秦玉。他为什么会帮你?” 她第二次说了这句话,其实,我不是没有问过自己,秦玉为什么会帮我,为什么承认自己是孩子的父亲,而正是因为这样,秦老爷子才接受了我,让我住进了秦园,我不必再面临那些莫名的追杀。 我的安宁,是秦玉帮我拿回来的! 我看了看远远的站在墙角的孟宇,心中忽然一惊,他与秦玉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才换回了我的安宁? 告辞之时,我冒着冒犯长辈的危险,问萧伯母:“您这件事,是真的吗?”我问得非常的隐晦,原本也不指望着她会答的,但她却答了:“是真,也是假,我与姓秦的并没有什么地,他自己误会了而已,那一晚,他喝醉了……” 不用她再说什么,我已然明白了。 秦老爷子是真的误会,还是在自欺欺人呢? 我站在书房门前,已经站立了很久,暗红色的门紧紧的关闭着,我知道里面有人,秦玉回来之后,脸色不大好,仅仅向我点了点头,就走进了书房,当时我没注意,现在想起来,自陈妈走后,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往对秦氏公司不利的方向展了,蚊子偷听了几次,告诉我,秦氏公司的工程接二连三的出事,有关公司的不利消息接二连三的出来,引起股价一路狂跌,秦玉每天都忙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我打电话给黄秘书,她可能得到了秦玉事先告诫,言词闪烁,吞吞吐吐,不肯告诉我实情,但就算是不告诉,网上流传的小道消息,也让我知道了大概,孟氏企业,在全面的打击着秦氏,从各行各业。 我终于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秦玉的声音:“进来……” 一走进门,我就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味,秦玉把大班椅转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杯高脚的玻璃杯,他没有开灯,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隐约见他饮了一口酒,我摸索着开了灯,灯亮的那一瞬间,他微微的夹了夹眼睛,显然,他的眼睛不适应这明亮的灯光。 他皱着眉头望了我一眼:“有事吗?” 我想问他到底有没有与孟宇达成什么协议,但现在他这个样子,看来不适宜谈论这个问题,我只有问他:“你还好起身来带你去江边散散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一百七十七章 花开 。**…… 远处的几颗星星如钻石一般的镶嵌在黑丝绒一样的天空,几艘游艇披着满身的璀灿缓缓的在江面上移动。 我悄悄的看了看他,晚风吹起他额上的碎,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他的侧面,俊美得不可思议,他凭栏远望,眼眸幽深,神色淡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仿佛许多年前,我就已经与他携手相望云海。 “买花吗?”一位小姑娘举着朵玫瑰花肯切的望着秦玉。 “买花送给太太吧。”小姑娘道。 我道:“我不.是他太太。” “那送给情人也行。”.小姑娘老练的望了望我的肚子,跟着道,“一朵花拿在一个人手里,可以让两个人观赏哦。” 我沉默半也不是他情人。” 小姑娘.很有一些一筹莫展:便你是他什么人吧,男人送花给女人是天经地义的。” 秦玉一笑。接过了那朵手递了零钱给她:“她同你开玩笑呢。” 小姑娘嘟嘟囓囓。我耳朵尖。听清.楚了:“难道是出来偷情?” 我正尴尬折了玫瑰地枝。把花插在衣袋上:“如果送给你。看来你是不想要地了。倒不如自己插上。” 他轻轻淡淡地笑着。让我心一松。我还真怕他做出什么让我尴尬地事来。 他总是能在适当地时候。让我放松警戒。我正思考着该怎么去问他我心中地疑问。他却指着天空问我:“桑眉。从小到大。我就听说。天上有神仙。你相信吗?” 他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地人。我记得。孟宇仿佛也问过这个问题。我回过头。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摇头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这是睁着眼说瞎话了,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神仙在你面前站着呢,而且在天上从事过著名人物斗战胜佛的工种。 我忽然想起一个可能,莫非,这位秦玉,也是一位神仙?那可就热闹了,就是不知他是哪一路的?在天上和我有没有什么交情? 或许蚊子走私蟠桃的时候,还卖过一两只给他?也不知卖了乱桃子没有?如今天上的神仙怎么啦,怎么老把人往下派呢? 也不知他是我的上级还是下级?估计只可能上,不可能下,因为,我的品级就够下的了。比我品级小的神仙,也就蚊子等等。 我正胡思乱想,他道:“我也不相信,天上,哪来的神仙呢?” 他眉间有焦灼的神色,看来,他困扰于最近生的事,孟氏企业带给他无比大的压力,让他都想神仙给他帮忙了。 我忽然间感觉不知从何问起,难道直接问他孟宇与他有没有达成协议?一般问这个问题要九弯十八拐才行,慢慢的拐到那上面,才是王道,我道:“秦玉,你以前的女朋友,是怎么样的?” 秦玉听了我的话,好半天没有出声,估计没回过神来,我想,这个弯是不是拐得太大了,又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我呀,很好……” 我等了半天,就换来了两个字,很不甘心,问他:“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就转了头,望着远处的缓缓开过来的游艇,那游艇灯火璀灿,正如着我们有一面巨大的液晶显示屏,播着永不停止的广告,他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忆起她了。” 他脸上一片淡然,让我感觉再以这个话题谈下去,一定会揭起他心中的隐痛,更让我不知道从何拐回我自己的问题了。 我正想着该起一个什么话头,才扯回孟宇那里,他忽然间问我:“你在意这件事吗?” 抬头望过去,正见到他刀削一般的侧面,我沉吟道:“这个,说起来,我现在住在你家里,没给你造成什么影响吧?你女朋友,如果知道,仿佛不大好?” 他回过头来,神色很有几分古怪:“不会,她不会的。”他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好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他又说了这句,看来,他仍然思念着他 友。 在这月光如水的夜晚,我不应该如此大刹风景的,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为什么会帮我?” 江里的游艇一艘艘的驶过,整个江面被这些装饰美丽的游艇一映,仿佛天上宫阙,美不胜收。 正当我以为他不会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道:“也许,你像我的女朋友吧?” 他这句话,让我想起了许多的事,我想起了司徒敏,她不也是被他误当成了以前的女朋友,才交往了一场,可是,我与司徒敏的容貌可就相差太远了,不说别的,光说一个瓜子脸一个圆脸,身高相差天长地远,我们俩人摆在一起,绝对没有人会弄错,除非是又聋又哑又瞎的人。 我喃喃的道:.“你女朋友,长得可真够大众化的,可以集中两个绝对不同类型的人的面容。” 他笑了,游艇上射来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黑夜里燃烧到尽的烟花,他道:的性格像她。” 我有点儿.沮丧,他这就是不认同我的容貌啰? 他的女.朋友被他这样的记挂,很幸福吧?不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出色的人呢? 江面上的游艇忽然一声,提醒了我,可不能再扯不相关的事了,拐来拐去,也应该拐到正题了:“真的因为我像你的女朋友,你才帮我的?” 他望着我:“当然,不然,你以为.什么?”他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移情别恋的。” 这句话和经典.拒绝语句:我当你是妹妹。一样的具有杀伤力。 我吞吞吐吐的道:“不是因为孟宇……?” 他的眼内揭起涛天巨浪:“和他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想着他?” 我不自觉的抚了抚肚子,忽然间有一种感觉,他的脸色有点沉痛,跟前次我去偷标书的时候一样,这种表情,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让我从喉咙里冲出去的话又重吞了回去。 我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是不是你与孟宇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你才帮我?…… 刚回到别墅,秦玉就被秦老爷子急匆匆的叫去了书房,我感到别墅里的空气空前的紧张,示意蚊子去看看怎么回事之后,我回到了房间,一进房门,却看见犬犬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差点把地毯走成了一条槽,他道:“桑眉,你可回来了,蚊子呢,别叫他去偷听了,我们得快点做准备,出去。” 我刚问了一句:“为什么?” 蚊子就飞了回来:“犬犬,你的车呢?停在哪儿?他们要出去了,看他们的样子,仿佛出了大事了。” 我侧耳听了听门外,果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秦老爷子的脚步一向是平稳的,这个时候,却急成了这样,看来,这件事的确非常的大。 传来敲门的声音,我开了门,秦玉与秦老爷子站在门外,秦老爷子脸上带了一点儿不耐烦的神色,秦玉道:“桑眉,我们出去一趟,有什么事,你问小玉吧。” 小玉是陈妈走后,别墅新请的保姆。 秦老爷子咳了一声,秦玉与他匆匆的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秦玉的这一声叮嘱,仿佛带有离别的味道,让我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究竟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紧张? 等他们走了之后,我与犬犬急急忙忙的赶向后门,犬犬把那辆花了我巨资的车停在了后面的停车场内,等他把车一开出,我们急忙上了车,幸运的是,拐了几个弯之后,看见了那秦玉与秦老爷子那部黑色的小车,他们开得极快,连连过前面的车,搞得犬犬手忙脚乱,蚊子在一旁哇哇大叫:“犬犬,你怎么回事,要撞车了,看看前面!” 犬犬还有空一边开车一边与蚊子斗嘴:“撞车怎么啦,要撞也撞不到你,要撞到你,得找只苍蝇差不多。” 我紧张的望着犬犬,深怕他一不留神开过了头,还好,他把整个车开得仿佛生死赛车一样,也没有开出马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入狱 辆车越驶越避静,渐渐向郊外驶去,从车窗外可以看摆,菜田里各色的蔬菜轻轻的摇着头,那辆车子在前面驶着,来到了一间建在半山腰的山间别墅,树木掩映之下,这间别墅白墙绿瓦,与周围环境毫不相衬,我听说过这间别墅,说是老爷子退休后准备的一个出处,让他可以寄情于山水之间,确切的说,这家别墅各项设施还不完善,还没有建设好。 犬犬道:“既然到了这里,桑眉,你不适宜上去了,让我和蚊子上去吧,你就在车里等着。” 我看了看高高的山坡,无可奈何,点了点头:“那你们上去吧。” 我看着犬犬化身成狗,飞快的奔上山头,向别墅跑了去。 过了良久,我没见他下山,太阳从树叶之中透过汽车的玻璃窗照射下来,车厢里很闷,我几乎要昏昏入睡了,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忽然间现,有几辆小车无声无息的驶到山脚下,我忙把头缩在了车窗下面,还好犬犬把车停在山道边上,有一棵大树挡着,不仔细看,不易被人现,我偷偷的望过去,只见那些从车里面出来的人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但是,他们的行动却看起来太不普通了,有好几个摸向了腰间,这是非常经典的动作,一般便衣警察就时常这么做。 他们迅向山.上包抄过去,有些像进行着某项特殊任务,我想起出门之时,秦玉的那一声特地的告别,看来,秦玉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我正在思索着,却听.见敲窗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有一名便衣站在我的车窗前,摇下了车窗,他道:“小姐,麻烦你尽快离开这里,警察正在办事。” 他拿出一个带着警徽.的证件,出示给我看。 我机刚刚走开了,说是找个厕所,你看看我,又不会开车,自己又是这样,等一会儿,他回来了,我们就走。” 他看了看我,眼神柔和了一些.:“那你别周围走,在这儿好好的等着,要不然,出了什么状况,可就不得了了。” 他说.地话让我一惊。会出什么状况?秦老爷子地能量那么大。竟也要采取这样地手段了吗?那秦玉怎么办? 那个便衣走开了。和另外几.个在山脚下巡着。估计是阻止人家上山。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山上地小道之上。呼拉拉地走下来一大群人。中间两个。双手拢在一件衣服里面。正是秦玉与秦老爷子。秦玉镇定自若。面无表情。而秦老爷子。头则有些零乱。站在他们旁边地。这群人中间。还有一个人。披着一件长长地披风。紧紧地裹着身子。她一转身地时候。我看清楚了。她就是陈妈! 几日不见。她脸色苍白。一边脸红肿着。显然被人扇了耳光。 看这阵势。陈妈很有可能被秦老爷子捉着了。正在用刑地时候。警察赶了过来。救出了她。 可让我吃惊地不是这个。而是秦玉。为什么我会感觉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眼看着那一帮便衣把他们两人推入了车内。几辆车飞驰而去。我才吁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犬犬飞快的跑下了山,窜进了车门,恢复了人形,喘了两口才道:“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蚊子呢?蚊子在哪儿?不管他了,他自己飞行跟上吧。” 蚊子有气无力的道:“在这儿呢,在你的狗毛里,差点一下子被人拍死,还好我见机得快!” 犬犬奇道:“蚊子,那个秦老头儿亲自动手的时候,你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别提了,谁会想到那么一个大人物,会亲自动手打人?我一个闪避不及,差点被他打得光荣牺牲了。” “你们看见了他亲自动手打人?”我问。 犬犬道:“是啊,我闪闪躲躲的走进别墅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陈妈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秦老爷子和秦玉就站在她的对面,秦老爷子脸色阴沉,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一直在问她到底对人讲了一些什么,陈妈则一声不出,秦老爷子忍不住,一巴掌打了过去,陈妈连人带椅整个的跌倒在地上,这才尖声叫着:‘老秦,你就这样对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 秦老爷子咬紧了牙帮,指着她:‘我就算养条狗,这么多年,也该养熟了……’说完,还想上前踢她,被秦玉阻止了,劝他:‘叔叔,也许陈姨并没有说出什么,先问清楚!’ 秦老爷子道:‘如果不是把她抓了来,她还不是什么都说了,我想不到,她一转头,就投奔了姓孟的。’ 这个时候陈妈脸色苍白,争辩道:‘老秦,不是你先对不起我,我何必这样?’ 这个时候,有两名打手样子的人刚刚把陈妈的椅子给扶正了,可想不到,秦老爷子大怒,一脚踢了过去,又把她踢翻在地,指着她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拿这个来要胁我?你知道我秦剑是什么人,从来不受人要胁的!’” 犬犬说到这里,停了停眉,看来,这陈妈真的投奔了孟氏,可能还想做出什么对不起秦老爷子的事来,可没有想到,被秦老爷子捉了,那个时候,秦老爷子目露凶光,我想,看来,他是要人对陈妈下毒手了。也不知道陈妈掌握了他什么东西,让他这么失常呢?” 我问他:“那后来,是不是警察来了?” 犬犬道:察没有来,相反,这了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他又开始卖关子了,这个时候不拍拍他的马屁,他是绝对不会说的,我还没有开始拍呢,蚊子开始拍了:“亲爱的天庭第一犬,天上人间,就属你最灵敏,最聪明了,就算是被人抽了仙骨,剥了仙皮,那又怎么样,照样活得人五人六的,不像我蚊子,只知道在天上飞啊飞啊。” 犬犬喃喃自语:“怎么我听起你这不是在夸我,是在损我呢?” 蚊子哲学的道:“有的时候,夸就是损,损就是夸,你要适应啊!” 我心急如炽犬,快说,到底是谁来了?” 犬犬这才道:“是七叔!七拐子!” 七拐子?这个人到底是几重间谍,我以为他帮孟宇做事,想不到连秦玉这里,他也插上了脚? 犬犬道:“而且,还是七拐子把陈妈送给他的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梦醒 第一百七十八章梦醒 萧伯母在那边笑了:“我想,和她有一面之缘的,就是你和我吧?也许,你会想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吞吞吐吐:“萧伯母,这一次,你不会通知其它人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愿意的话,谁也不能强迫你见其它人,是吗?” 犬犬在一旁嘟囔:“怕什么,有我保护你,而且,就我看,现在的孟宇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你忘了,上次他还送你回来呢,不也没生什么?” 其实,这也是藏在我心中的疑点之一,以孟宇的性格,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手?他还能心平气和的送我回到了别 也许,从萧伯母那儿能得到答案? 我不由得有些期待和萧伯母的见面。 我刚刚答应了她,她就道:“那你下来吧,我就等在你家的楼下呢!” 我走下楼,果真有一辆小车停在挤迫的马路边,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萧伯母站在车门边,笑望着我,而我,也看到了驾驶室的人,我转身想上楼,萧伯母却过来拉着我:“桑眉,宇儿做我的司机而已,你不愿意,他不会开口的。” 我道:“萧伯母,你又骗我?” 萧伯母还没有开口说话。孟宇倒出声了:“妈。还走不走。她不愿意去。我们自己去干嘛怕他。就当他是一个木头人就算了。犬犬不是说过。他现在行为正常了吗? 我坐上了小车。一路上。孟宇甚至没有回头望过我。 反而是萧伯母。问我饮食怎么样。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去医院看过。我一一地答了。她满脸都是喜色。甚至用手摸了摸我地肚子。说实在话。对萧伯母。我是怀有一份敬意地。她是一个坚强而有主见地女子。秦剑那么地逼她。她都没有屈服。为了守住自己地丈夫。自己地孩子。不懈地努力。秦老爷子年轻地时候。也是一表人材。俊美无匹地吧。可是她依旧坚持了自己地原则。对于这样一个女子。我升不起丝毫地恶感。 虽然我与孟宇已经闹得不可收拾。 来到了监狱。坐在探室房内。过了良久。陈妈才走了出来。让我惊奇地是。她脸上没有一点愤恨地神色。反而祥和平静。见到萧伯母。也没有现出激动地样子。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会来看我地。他不是经常说你善良吗?这样一个善良地人。怎么会不来看看被她一手推入监狱地人呢?” 她淡淡地说着这个事实。仿佛说着地。是它人地事。语气平静。毫无怨恨。 萧伯母道:“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只不过,你提前打破了我的美梦。这样也好,一直以来。他都给我营造了这个美梦,梦醒了。也好。” 她平平淡淡的说着这些话,脸上是大梦初醒的湛然,也许,她真的醒了,只可惜,太晚了。 萧伯母问她:“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如实告诉我 陈妈点了点头。 她道:“陈姐,虽然审案的时候没有审到,但是,我想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她地父亲,到底是谁害死的?” 我心中剧震,她尽然问她这个? 我感觉我的背脊僵硬无比,浑身肌肉极为紧张,我望着她,既怕她说出来,却又期望她说出来。 陈妈沉默良久,才道:“多一条罪名与少一条罪名,对我,对他,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父亲的死,的确与我们没有关系,其实,她父亲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算是刘金,也不知道什么,依我看,她的父亲仿佛是莫名就死了,你们何不想想,除了这件事,你们还没有没其它地方有仇人呢?” 这句话如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中,的确,我一路纠缠下来,想的只是我父亲一定知道了什么,才被人灭了口,可实际上,当一切真相大白之后,那张相片后地字迹,只不过是剑也知道,我越来越感觉,仿佛父亲的死,只是为了挑起我地怀疑,让我与孟宇反目成仇?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萧伯母问我:“桑眉,我想去见见夏利,你愿不愿意陪我?” 我抬起头来,今天,萧伯母带给我的意外简直太多了,如果像以前一样,她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叫了孟宇过来,我心底会极不舒服,可是,她做每一项决定的时候,都问过我地意见,让我不能拒绝,也许,我要求的,只是别人坦诚地对待,她的处事方法,让我感觉无比地舒服,不由自主的,我点了点头。 因为,我也想知道真相。 当我答应她地时候,我听见孟宇几不可闻的吁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心中也吁了一口气。 车子驶入了孟夏利的别墅,我原本应该紧张的,可是有萧伯母陪在我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紧张莫名的消失了, 如果这世上有谁能让我相信,我想,除了我的母亲之外,就是萧伯母了吧?孟宇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压力,而萧伯母却让我产生了信任与依赖。 我们一走进孟夏利的住处,就有保姆迎了上来,看来,直接把我带到了书房门口,打开书房的时候,我想不到,里面不光是孟夏利,还有见到这样的阵仗,心中略有些明白,所有的一切,今天就会给我一个解释吗? 孟夏利与七拐子坐在沙之上,茶几上摆了一套功夫茶具,看来两人饮了很长的时间了,见他们走进来,七拐子打了声招呼:“大侄女,你来 我想起他的两面三刀,心里不由打了个寒战,这位七叔到底是什么人,仿佛在哪儿都混得很好的? 七拐子感觉到我脸色不自然,也不多说,只是微微的一笑,捞起茶杯饮了一口。 我们走进门的时候,我感觉孟夏利的目光直穿过我,望向了站在我身后的萧伯母,一声不出,面色虽维持着平静,可我看得出,他的神色很激动,他的目光只凝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萧伯母眼神之中却闪过一丝黯然。 他们这一生恐怕再也不能相守了。 孟夏利道:“你还好 萧伯母轻声的道:“还好。” 除了这两句,两人仿佛就再也无话可说,岁月与时光,已经把他们越隔越远,再也回不了头。 七拐子咳了一声,道:“来来来,坐下来谈吧。” 他们才如梦初醒,各自坐下。 我坐在七拐子的身边,正想着怎么询问七拐子这个多重间谍,却感觉身边的沙凹陷下去,孟宇坐在了我身旁。我一慌,就没有开口问。 屋内虽然坐了满屋的人,可是一时间却没有人出声音,七拐子扭开了煮功夫茶的小火炉,一会儿,屋内充满了淡淡的茶香,他手法熟练的洗杯茶,倒茶,邀请人饮茶。 我实在忍不住,问道:“七叔,真想不到,你还泡得一手好茶呢。” 他笑了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比如说你的身份?”我慢悠悠的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一百七十九章 能力 第一百七十九章能力 七拐子哈哈两声干笑:“孟侄儿说过,你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能力,能知道某些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我原来还不相信,现在却不得不信,你那条狗与众不同,想不到,人也与众不同啊。” 我悚然一惊,这屋子里的人,全都是老奸巨滑的,可不能让他们揭穿我的秘密,手中少了筹码,可就不好了。 我闭了嘴。 萧伯母道:“阿七,你就别逗她了,把你的身份告诉她“原本,我的身份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是,过了这段时间之后,我又有新的任务了,因此,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其实,为了搞清楚这个案子,我已经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了,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接口道:“七叔,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的身份,就有点类似于电视《玉观音》里面的女主角吧?” 七拐子点了点头,一瞬间气势如洪:“不错,你猜得对。” “您也是做那个秘密工作的?”我心中一惊,想的是,犬犬时常在狗与人之间变化,也不知道被他看到眼里了没有?会不会报告给国家某部门,而某一日,我这只狗就莫名的失了踪,进入了国家的研究系统。 我很忧虑。我耳边,轻轻的道:“别担心,大侄女,我不会找人给你的狗配种了。” 他这句话让我惊得一哆嗦,侧眼望过去,他却又专心于茶道了。 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秘密? 被他一吓。倒让我吓出一个我迷惑了很久地问题。难道。陈妈落入秦老爷子地手里。也是他安排地。为地就是引蛇出洞。让秦老爷子犯下大错? 七拐子。真是九曲十八拐。神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伯母打破了屋子里地沉寂。道:“桑眉。我今天叫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解释你心中地疑惑地。你知道吗?他们父子两人。都是不喜欢解释地人。他们地心底。认为对了地事。就直接去做。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这种情形之下。会让人产生多大地误会。不但他们之间产生了误会。还直接连累了你。” 听了她地话。孟夏利与孟宇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同时调开了目光。 孟宇轻声道:“那一晚。我听到了父亲和桑青争吵。第二天。桑青就出了车祸。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这代表着。我与桑眉再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以她地脾气。她一定会查出真相地。所以。我出尽了手段来弥补。只想维持现状。我现有人在跟踪对付桑眉。不得不让我产生怀疑。地幕后指使者。就是父亲。所以。桑眉。我才千方百计地拿到了那张相片。然后。把你藏了起来。不错。我地确想保护你。但是。我也不想父亲与你生冲突。” 孟夏利一声苦笑。道:“现在你明白了那张相片底地字。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罪证。你还会那么想吗?” 孟宇道:“爸,对不起。” 萧伯母道:“宇儿,其实你最应该讲对不起的人,是桑眉……” 孟宇伸出手,握住了我放膝头上的手,道:“眉,对不起。” 他低低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边,暗哑而低沉,我心中趟过一丝暖流,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我是不是也错怪了他 孟夏利道:“宇儿,其实桑青与我争吵,是因为他现了这张照片后地字,他认定了刘金所说,多年前的事,的确是我主持的,我一气之下告诉他,尽管拿着这张照片去告我,可想不到,第二天,他就出了车祸,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巨手,操纵着这一切,让人把所有的怀疑归附在我的身 不光是他有这种想法,我也有,我想起陈妈说的话,她说过,我的父亲并不知道什么,也许,我们把眼光都集中在了这件事上,自然而然的往这上面想,不再考虑其它? 屋内忽然间沉默了下来,拐子,七拐子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道:“大侄女,这个案子,我真地无能为力,每个案件,都有它的动机,可是,你父亲地死,唯一有动机的就是孟夏利,现在证明,他也没有动机,叫人怎么查下去?” 虽然没有查清楚父亲的死亡真相,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浑身轻松,也许,是孟宇已经向我解释了,也许,我最终确认了下来,孟夏利与这个案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心中忽然一沉,想起他这么长的时间对我不闻不问,让我呆在秦玉的身边,腹中未出世地孩子差点认秦玉为父,我就气不到一处来。 我站起身来,道:“孟伯父,既然这件案不关你什么事,那么,也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我该回去了。” 萧伯母愕然的站起身来,道:“桑眉,你怎么又生气了?这不是说得好好地吗?” 七拐子悠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侄儿,还不把你和秦玉签订地协议告诉他?” 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保姆探了头进来,道:“有客人来了。” 七拐子道:“看来,不用孟侄子说了,该说地人来的是什么人,除了我之外,当房门被轻轻推开的时候,我真的大吃一惊,秦玉,他来到了这里?微的皱着,脸色暗红,看来是急匆匆的赶来这里的,他一眼看见我,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道:“你真的来了?” 孟宇站起身来,道:“我们俩签的协议生效了。” 秦玉道:“的确,生效了,但是,你答应过我,不再逼她的,让她自己选择!” 孟宇道:“对,我答应过你。”他回过头望我,“所以,我只告诉她真相,一切由她自己选择。” 我实在忍不住,大声的道:“什么真相?” 秦玉叹了一口气,道:“桑眉,你以前的猜测,是对的,的确,我对你好,照顾你,是受人所托,受他的委托。” 七拐子在一旁冷冷的道:“不对吧,你自己找上门去的,你告诉孟宇,你可以护得桑眉的周全,而这个时候,孟宇与桑眉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孟宇为了不再让桑眉伤心,才答应了你的条件!” 我望着秦玉,失望从心中升起:“是真的吗?” 秦玉不敢望我的眼睛,却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为什么,角色忽然间转换了过来?我以为对我好的秦玉,却原来是另有目的?一直以来,对我好的,只是孟宇而已? 孟宇走过来,轻轻的揽住了我的肩,我没有退开,他道:“桑眉,也许一开始我错起,我做了不少傻事,甚至于软禁了你,但是,当我看到你不顾一切的想要打掉腹中的孩子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做错了,我有多傻,我不能再伤害你了,只要你过得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述说,揽了揽我的肩膀,却又松开了我。 我脑中一片混乱,望了望秦玉,他苦笑:“你已经做了选择,不是吗?”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道:“所有的一切,已然写在上面,相信孟宇也会向你解释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 七拐子哼了一声:“还算他识相,得到了五千万的资金,对他来说,重新开始,并不太难。” 我道:“什么五千万的资金?” 七拐子道:“大侄女,一开始我就对你说过,秦玉表面上风度翩翩,实际上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连他的叔叔都可以大义灭亲,何况是你?还好你没被他骗。他早就知道我们在调查他的叔叔,却不动声色,反而自动上门,与孟宇签订协议,要孟宇以五千万的资金买你的平安,他告诉孟宇,他可以让你不再受到它人的威胁与追杀,而且,可以帮助我们查清秦剑的各种罪项,要不然,光凭陈妈的证词,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定秦剑的罪?为什么会对付他自己的叔叔?” 我忽然间明白了秦剑被捕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向我告别,原来,他一早就知情了,我也明白了,秦剑犯了罪,为什么会一点都没有牵涉到他,原来,他早已经做了污点证人,在我的心中,他的叔叔虽然霸道,对他总算不错的,可是,他为什么会想方设法的对付他? 我摸了摸手中的那个笔记本,这个本子,我好几次见他在上面写着什么,上面会写了什么呢? 萧伯母道:“桑眉,你不能再回去了,不如,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对了,你那条狗 我摇了摇头,孟宇黑色的眼眸闪了一闪,道:“妈,让桑眉自己决定吧。” 他真的已经懂得尊重我? 我道:“萧伯母,我先住你家吧。” 萧伯母一怔,却点头笑道:“也好,刚好婉儿回来了,你可以和她做个伴。” 犬犬这个时候窜了出来,吠了一声,跳上了沙,七拐子摸了摸它的头,赞了一声:“真是条好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一百八十章 重逢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声赞,却让我浑身一阵寒,我望向犬犬,他也几不可微的打了个冷颤,这个老家伙,肯定知道了什么,犬犬如果变回人形,倒真的要小心了。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 孟宇开着车把我和萧伯母送回了家,在车上,他没有说话,不像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有那么多的话说,我再一次感觉,他真的成熟内敛了很多。 不由自主的,我开口问他:“那个,公司一下子拿出五千万来,不会周转不灵 很有可能,他没有想到我会主动跟他讲话,过了良久才道:“不会。” 我感觉小车颠跛了一下,车内又陷入了平静,萧伯母咳了一声道:“桑眉,宇儿刚学会开车没有多久呢。” 我松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跟现在的孟宇说话吗?难怪没见到潘哥当司机了。”想想以前,孟宇前呼后拥,一出门就是一大群人跟着,他这样,是不是也带给了我无比的压力呢?所有,我只想反抗他? 萧伯母又道:“桑眉,宇儿说了,自己开车舒服一点,那么多人跟着,不太方便。” 我在心底赞同她的说法。 终于到了萧伯母家里,杨婉看见我们走进门,很吃惊的样子,叫了一声:桑眉,你们……?”在我与孟宇身上扫来扫去,让我很尴尬,看来,她知道我与孟宇闹翻的事了。 萧伯母道:“婉儿。快去煮饭,桑眉今天住在我家呢,把客房收拾干净了。” 她这才脸上露出了笑意,痛快的答应了一声,上前拉着我地手眉领你去客房。” 我偷偷地望了一眼孟宇。却见他垂着头。不知道在看地上地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又生起气来 杨婉道:也来 他这才抬起了头妹。我该回去了。” 我心中地火腾地一声升了上来婉。带我去客房。” 萧伯母一把拉开杨婉儿。你陪桑眉坐坐。婉儿。去买菜。别添乱!” 我冷冷地道:“我自己去。别麻烦人家了!”说完。向前走去。 孟宇这才在前面带路,在客房门口站住了。我带头走了进去,他迟疑半晌。才道:“桑眉,我能进来吗?” 我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君子啦? 我哼了一声,他才走了进来。坐在我的身边以前,我是不是很自以为是?” 我轻轻的恩了一声,斜了眼,偷偷地望着他,他小麦色,无意识的捏着裤缝,我忽然明白,他这是在紧张,他很紧张和我相处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变得很柔软。 “我帮你倒一杯茶吧。”他忽然站起身来。 “不用了,我刚喝过!” 他又坐了下来,椅子被他坐得向下了一陷,他又沉默了,手指又无意识的摸着裤缝。 这个时候地他,简直像一个青涩的少年,原来的嚣张与张狂已然不见了踪影。 他沉默良久,才道:“桑眉,我还是走吧。”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一气之下道:“走吧,走吧,走了别回来!” 他抬起头望我:“桑眉,你还是这么讨厌我么?”他眼中有一丝让我不能忽略的痛苦。 原来,他害怕我讨厌他么?我讨厌他吗?不错,在小岛上被他软禁的日子,我是非常地讨厌他的,甚至于一出了小岛,我就想斩断与他地一切联系,甚至于想拿掉腹中的孩子,但是,当我明白一切真相的时候,我还能讨厌他吗?他在亲情与我之间徘徊,才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没有真正伤害到我,可能受到最大的伤害的,是他自己吧? 我抬眼望着他,他比以前瘦了不少,脸上地颧骨突出,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却经历了怎样地压力?我还会?在得知他为我做了这么多,甚至答应秦玉如此的条件之下? 他见我长久不出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眉,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过,别把我关在门外,好 意识到我在点头地时候,他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转过身,久久地没有出声,开口的时候,却声音暗哑:“桑眉,我明天可以来看你吗?” 我恩了一声。 他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差点撞了门框。 “宇儿,你走啦?怎么不和桑眉多聊聊?” 答应明天让我来看她,我明天再过来……” 又是碰的一声,杨婉道:撞头了?小心点开车哦。” 萧伯母呵呵的笑了两声:“婉儿,你哥的头坚硬着开了秦玉留给我的笔记本,揭开第一页,页面上有一行字:洁儿,我终于找到了你。 很明显,这行字是新添上去的,与周围残旧的墨迹一点都不相似,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添一行字上去,他找到了洁儿,但洁儿又是谁? 我翻开了第一页: 日记是从他十八岁开始写的…… 过了生日之后,我越来越频繁的做那个梦,梦中那个美丽的女子,手握着一个酒杯,朝着我笑:“商藉,我会帮你得到王位的。” 每当梦中醒来,我总是会满头大汗,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告诉她不需要你这么帮我,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 但在梦中,我从来没有说出过口,梦中的我充满了野心与**,想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所以,在梦中,我只是微微的点头,望着那个女子。 终于,那个女子从玄色大厅内走了出去,驾着紫色的云彩,飞向更远处的宫殿,我站在大厅内向她告诉,她脸上满是自信的神彩,梦中的我,是否有一丝不舍? 她真的帮我获得了天界的阵图,我们打了不少胜仗,父亲终于把我立成世子,下一个妖族王位的继承人,可是,哪里想到,由于天庭与妖族争斗越来越激烈,我与父亲出战之后,终于大败而回,父亲被白剑一剑刺中了心脏,我们当即撤退,原本可以救回父亲的性命的,却没有想到,我的远房叔叔商剑趁我们外出应战之时,夺了王位,王宫一夜易主,我的父王握着我的手,要我给他报为仇,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他要我杀了叔父商剑,商剑如果不里通外敌,我们怎么会败?他怎么能夺得王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一百八十一章 梦境 在梦中,我挣扎着提醒自己,这只是我的梦,当不得真的,可是为什么,当我看到与叔叔秦剑与商剑一模一样的面孔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恨从心起?而我的叔叔不论在现实生活之中还是在我的梦中,都是那么的贪婪。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 梦终于越来越清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话语,渐渐的都映在了我的脑海,深刻无比,一如仿佛这就是我的另一个人生,我终于弄明白,我叫商籍,是妖族的王,而我的王位,是商洁给我争来的,我的表妹,商洁,她继续帮我,做为间谍潜入到天帝之子白止的身边,成为他最宠爱的女人,她源源不断的把天界的情报传给我,可是,渐渐的,几次战争失利之后,我感觉到了危险,因为,她传回来的情报不再准确,我召她回来,在言谈神色之中,我现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原来,商洁尽然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我们的敌人,白止。 我不准她再去天界,可是,她却偷偷的溜了出去,那一天,我率着一千妖兵追赶她,告诉她,只要她回头,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她却惨笑:“我回不了头了。” 我最终没有杀她,她挥舞着银剑,银剑滴血,满地都是妖兵的尸,她终于离我而去。 过了两天,天界传来询息,商洁被天君白止一剑刺中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也会是那么的痛的。 我只知道梦醒之后。满心满肺地后悔,渐渐的,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我开始在现实世界内寻找这名女子,在美国,还真让我遇见了与梦中一模一样的女子,开始的时候,我欣喜若狂。但渐渐的,我感觉到迷惑,我感觉这名女子,容貌虽然与她一模一样,但是。性格与秉性却完全不同,她就是司徒敏,沃尔公司总裁的女儿,所以,我不辞而别。商洁在我的心里,是一个不可以让人侵犯的人。她怎么可以有她地容貌? 当我来到中国,见到我旗下娱乐公司的演员倪宇春的跟班的时候,她正要插着腰与大明星倪宇春斗着嘴,她伶牙利齿,把倪宇春说得哑口无言,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侵入我地心里。从此我注意上了她,可是她却只把我当成普通人。我忽然间很害怕,怕她一下子把我忘到了脑后。于是,我采取了一个俗到极点的方法。来引起她的注意,英雄救美,她很快的拆穿了我,并找到了我,要我陪她演一出戏,说要给孟宇一个沉重的打击,谁叫他欺骗了她地?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地心中,略微有一些窃喜,我知道孟宇和她可以称得上青眉竹马,而且,我看到孟宇,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感,就仿梦中,梦到的那个白止时的感觉一样。 所以,我帮助了她,而叔叔不知道怎么的,要我不遗余力的在商场上打击孟氏集团,所以,我与她达成了共同地目标,我终于可以接近她了,不 她为我偷取了标书,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高兴,因为,我想到了那个梦,也是她做了牺牲,为我所谓地**充当间谍,最后却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当我知道她准备这第做地时候,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她重蹈覆辙,可是她却做了,当她得意洋洋的把标书放在我地面前的时候,我大怒,既心痛她,心中也产生了莫名的妒意,我想斩断她与孟宇的一切关系,想让她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犯梦中的错误,不能再让她受伤害。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可是,她却失踪了,几个月的时候,无影无踪,那段日子,我过得非常不好,每天早晨起身,想着的是,她会回来的吗?我通过侦探社查找着她的消息,终于,我得知她出现在医院里,可是,我同时也得到消息,叔叔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她的手里掌握了叔叔的某一项犯罪证据,叔叔居然派了人去杀她,我心急如炽,我只想救她,当我在医院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身形改变了,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宇,但是,我更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因为,梦中的她,是这样的不幸。 所以。我找到了孟宇。告诉他。如果想保她平安。用五千万来换取。这个价钱并不低。可是。孟宇却一下子答应了。我还告诉他。这段时间。他不能再纠缠着她。他也一口答应了。那样一个平日里嚣张之极地男子。却声音低低地道:你以为我还能贴在她身边么。她是这样地讨厌我。只要她能平安。就算从此以后不再见她。我都愿意。 我放下心来。这一世地孟宇虽然与那白止有相同地气息。再是。他对她地心意是真地。在他地眼内。我看到了真实地痛苦。 于是。我告诉叔叔。她怀了我地孩子。由于秦氏家族地血统。我们子嗣稀少。叔叔听到这个消息。欣喜若狂。而且。他也已经查明白了。她地身上。并没有所谓地证据。所有。他没有再对她采取行动。而且。叫人好好地保护她。我知道她不喜欢被人限制自由。所以。在我地提议下。他甚至让她进出自由。 我放下心来。她没有再坚持不要这个孩子。渐渐地。望着腹部地时候。她眼中冒出柔和地光芒。 她地内心深处。还是喜欢他地吧?虽然他们之间有这么多地误解? 而孟宇。常常向我打听她地情况。我本不想告诉他地。他眼中看到了男人压抑地痛苦。他也不好受吧?所以。在我与他见面地时候。我还是告诉了他她地情况。 每一次我把她的情况告诉他的时候,他一字一句,听得是那么的认真,反复的问,为她的高兴而高兴,为她的烦恼而烦恼,我想,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爱她的,爱到了骨子里,尽管,他做过很多伤害她的事,他们彼此伤害过,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在伤害中成长。 而我,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中,始终只不过是一个路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一百八十二章 书信 的时候,从梦中醒来,我会不由自主的苦笑。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 我决定帮助孟宇,也帮她,我不想她再受梦中的苦。 我告诉孟宇,我可以不理孟氏与秦氏之间的纠纷,甚至还可以帮助他,他不敢相信,他哪里知道,我已经厌倦了叔叔的贪婪与自私,而秦氏企业也如叔叔的一块毒瘤一般,为他赚取钱财,这样的秦氏已经到了破立的时候了。 现实生活中的叔叔与我梦中陷害父王的叔叔有一样的性格,甚至于一样的面容,他给我的那份亲情就越来越淡,我想,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于是,我配合七拐子,配合孟宇,配合他们的计划,让叔叔钻入这个圈套,我只是有些可怜陈姨,被他骗了那么多年,一旦梦醒了,她会怎么办? 商洁,这个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的女子,我真的,只希望你幸福,别像在我的梦中一样,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惨。 你一定要得到自己的幸福。 还有,小心司徒敏,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 看完这篇日记,我感觉脸上泪泽流满,他找错了人,梦中的商洁,并不是我,那个身穿红衣,立在紫色云端的女子,有着绝色的面孔与艳红诱人的嘴唇,可是,她不是我,我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丫环,他认错了人,可是,不管他认不认错,他为我所做的一切,还是让我感动,感动之余,却想,自己仿佛偷了人家的福利一样,收了眼泪,心中升起由然的惴惴之感。 他也做了那个梦么。但是。他怎么能认错人呢?让我感觉他对我地好。只是我偷来地?这种感觉简直太不好了。 一整晚。我都想着秦玉为我做地一切。他默默地守在我地身边。做着这一切。为地。就是这样地一个梦。不知道存不存地前世? 我仿佛看见了他在游艇之上地样子。眉目如画。轻风吹拂。勾出他良好地身材。他手持一杯红酒。斜靠在栏杆上。举杯向我。凝眸浅笑:“桑眉。别走神了。” 他真是很像我一个最亲地亲人。我感觉到他对我地情。可是。我却不能回报这种情。他地心。是被痛苦煎熬着地吧。虽然。他认错了人? 我告不告诉他。其实他认错了人呢?我想了半天。感觉这个事儿不好告诉。难道找到他。跟他讲。其实我在梦里不是那披红挂绿地主角。是站在主角旁边地地那个小丫环? 梦里地事不能当真。虽然他和我做了同一个梦。 我忽然间明白,他所谓的女朋友,也是他梦中的某人吧?这个梦,已经全面的影响了他吗? 我内疚无比,尽管是他认错了人。 我想起我常常做的那个梦,充满了悲伤与血腥,可是还好,我只是一个旁观,身着侍女的服装,在一旁冷冷看着主子们的爱恨情仇,我可以置身事外,不是吗?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孟夏利并没有牵涉到我父亲的死之中,事实证明,我怪错了人,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误会和伤害之后,我还能和孟宇在一起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问题,我的心中隐隐有了一点希望…… 萧伯母买了好大一堆菜,说我缺少营养,要给我补补,她怎么老说我缺少营养呢?我认为如果猪的营养够多的话,我就补成了那猪的模样了,我和她在厨房里正摘着菜,传来两声门铃的声音,萧伯母洗了手去开门,我支愣着耳朵听着,厅里传来人声,男人女人,轻声低语。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孟宇的,他还带来了一个人? 我迟疑着该不该走出去?是骄情的躲在厨房里呢?还是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时候的我,对着孟宇的时候,反而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这种心情,以前是从来都没有有过的。 我感觉孟宇也是如此,小心翼翼,不再张狂,也许,我和他都在思考,该怎么去面对对方? 萧伯母走进了厨房眉,有客人来了,你先出去招呼吧。这里不用你了。” 她捉狭的笑了笑,贴在我耳边道:“是宇儿来了呢!” 我磨唧了半天,才从厨房里走出去,刚到客厅边儿上,就听到里面有人道:“孟宇,帮我拿只苹果,削了皮……” 是个女子的声音,雷小柔? 我加快了脚步,走到厅边,见孟宇正伸手拿了苹果,水果刀,削着皮。 那一瞬间,我的心真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两人同时抬了头来望我,孟宇放下了刀,站起身来你出来啦来我这边坐?” 我坐在了他的对面,他迟疑了一下,也坐下了。 雷小柔则拿起孟宇没削完的苹果削了起来,脸上有淡淡的笑意:“桑眉,吃不吃苹果?” 我摇了摇头吃过了。” 孟宇没有开口,小心的望了我一眼,又望了望雷小柔。 雷小柔则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样,只顾削着苹果,切好了,递了一块给孟宇,孟宇没要。 她道:“其实,今天我原本打算和男朋友一起去登山的,谁知一大早,被我的合伙人从床上叫了起来,非叫我登门拜访不可,可怜我的男朋友,还驾着车在山脚等我呢。” 我的望了望孟宇,他又在无意识的用手指捏着裤缝,每当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雷小柔把苹果啃得咔咔直响,话说得含混不清:“桑眉,不如我们去阳台看看风景吧,这里临江,听说风景不错?” 孟宇抬头望了一眼雷小柔,雷小柔殷殷的望着我。 我道:“好吧。” 阳台上风景真的很好,江对岸一株株法国梧桐掩映着仿古欧州的建筑,可以看见树木掩映之下,在江边行走的一对对情侣,我与雷小柔一人坐了一张宽大的沙滩椅,她还是一身套装,头梳得一丝不茍,她道:“桑眉,这些日子,你过得不好吧?” 我抬头望着她,她眼眸之中散的光芒是真诚的,夕阳从阳台之中栅栏照了进来,在她的腿上映出点点的光斑。 我垂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感觉,我们俩人并不怎么熟吧? 她叹了一声,将苹果核放在阳台边上实,孟宇过得也不好呢。” 我支愣着耳朵听着,却嘟囓:“过得好不好,不关我什么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三章 雷小柔 望了我一眼,笑了笑:“桑眉,你知道吗?是我主动要求跟他的公司合作的。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 我吃惊的抬起头:“是吗?” 她点了点头:“其实,秦氏已经成了一个金玉其外的乱桃子,这件事,我们雷家早就知道了,秦剑任人唯亲,秦玉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只是,我们没有办法摆脱他,所以,我只有接触唯一能同秦氏抗衡的孟氏,其实,一开始,我也是有私心的,尤其得知你们分开之后,但是,无论我和他站得多么近,我始终感觉不到他的心,他的心没有一丝一毫留意在别的女子。” 她苦笑:“只有你在他周围的时候,他才像身上忽然间长满了刺一般斗志昂扬,你记得在招标会上的那一次吗?我和他就坐在你们的前排,那一次,是他最接近我的一次,他甚至还帮我拂了拂鬓角的头,当他的手指轻触我的头的时候,我却只感觉心底苦,因为,我看见,秦玉正与你喁喁细语,你笑得很灿烂,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不管你们怎么样,我都没有机会,而其它的女子,也没有机会,不管我们雷氏集团帮不帮孟氏都好,都没有机会,所以,那一次以后,我彻底放弃了,我们还是做回生意伙伴的好一些。” 她是一个精明的女子,也是一个生意人,知道一切都有代价,当代价过她的预计的时候,她会合理的退缩。 我侧过头,望了一眼客厅,孟宇坐在厅内,手指夹了一根香烟,客厅暗暗的光把他脸照得明暗不清。 仿佛感觉到我的目光,他侧头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如春雨润物一般,直浸往我的心底,我回过了头。 雷小柔轻笑一声:“桑眉,他一大早就唤醒了我,要我和他一起来拜访你,我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在生意上合伙了这么久,也有了一定的默,只可惜,我的代价是一个苹果,他都没有削好给我。” 她笑得朗风明月,难怪孟宇疑心这么大的人,都会和她合作,她的本性,原来是爽朗的。 雷小柔拜访我之后,萧伯母要留她吃饭,她也没吃,急匆匆的要去赶过去和男朋友汇合,萧伯母便没有再留她。 听着厨房里哗哗的水流之声,我坐在沙上,悄悄的看了看孟宇,他拿起茶几烟灰缸里没有按熄的半条烟,使劲的按熄了,又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从窗外吹了进来,吹散了室内淡淡的烟味。 他低低地道:“对不起。我忘了。我不该抽烟地。” 我垂头道:“你是在跟我讲话吗?” 他抬头望我: 他说话有点儿吞吞吐吐。吐了半天也没吐出来。我抬头看着他。他眼神有些闪躲我买了今晚地歌剧票。你能去听吗?” 我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雅了?” 他有些失望:“不是。我听人说。听了歌剧。对小孩好。” 我哼了一声:“你是请我听啊,还是请他?”我指了指肚子。 他抬起头来:“两个都请,两个都请。”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如此的紧张,生怕说错了什么,又或做错了什么。看来,我们之间生的事,真的让他很后悔,他终于知道他的强势给我们造成了什么后果,我心中一软吧。” 他倏地抬头望我,眼眸之中漾过些微的喜意。 萧伯母道:“宇儿,过来帮我摆菜,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就坐在他的身旁,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夹菜吃饭之时不断的停留在我的身上,我一回望过去,却只看见他的侧脸,他在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这样的孟宇,真的改变了很多,变得成熟而内敛,那样的年少轻狂,不管不顾,已经渐渐的在他身上消失。 他带我去听歌剧,小心的问我:能摸摸他么?” 我点了点头,他把手放在我的腹部,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歌剧院里唱的东西我听得昏昏欲睡,他问我:是不是又自以为是了?” 我笑道:“我听不懂,说不定他能听懂呢?” 我才现,我也不再和他争锋相对,能够心平气和的和他讲话了。 他差不多每天都来我这里报道,就算是没有时间,也会打个电话给我,以前,他这么做的时候,会带给我很大的压力,但现在,带给我的,只有淡淡的温馨,不可否认,我喜欢现在的孟宇,改变了的孟宇,懂得尊重我,仿佛一瓶烈酒,经过岁月与时光的磨练,把浓烈的酒香埋在了里面。 犬犬与蚊子也看到了他的改变,犬犬道:“孟宇越来越向成熟男人的方向展了,你看见没有,他现在浑身散着成熟的魅力,真让人心动啊。” 蚊子非常胆寒:“犬犬,你不是真**了吧?我可得离你远一点,我可是一只公蚊子啊!” 犬犬鄙视的道:不会找你啊。” 我问犬犬:“现在我们在杨婉家里,也没有见你采取什么行动的?” 一提这话,他就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桑眉,不是所有人都像孟宇一样不会变心的。” 我一惊:“犬犬,你看中一条母狗了?” 犬犬从沙上跳了下来,哼唧道:“看中人不行吗?” 犬犬有些心情不好,估计不是单恋就是失恋,这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一天傍晚,孟宇拉着我去散步,说是对孩子好,具萧伯母说,孟宇买了好几本孕产知识,有事没事的拿出来看,有两回开公司会议的时候还拿出来看,都被孟夏利暗地里批评了,她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只当一个笑话来说,蚊子事后却告诉我,桑眉,你听到这话的时候,笑得整张脸都长满蜜糖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四章 求婚 那卖玫瑰花的小姑娘又举着玫瑰花在我们面前,而且支玫瑰花吧,是您……”她看了看孟宇,很明显,她认出这位不是上次那位,半张着嘴,很是吃惊。(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孟宇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却没有说什么,接过了花,很爽快的付了钱,把花递给我。 他没有问我,上次是同谁来的,我告诉他:“上次是和秦玉来的。” 他笑了笑:“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我悄悄的把手挽着他的臂弯,感觉一股暖流在心中流过,这个时候,我才确定,孟宇真的不同以前了。 一艘游艇缓缓的驶过江面,那个游艇上有一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屏,显示屏上长年播放着广告,带给江边的人无与伦比的视觉享受。 我的耳边忽然间传来路人的窃窃私语,有人道:“你看,你看游艇……” 孟宇握着我的手忽然一紧,我愕然的抬头,却见那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忽然间现出一个七彩的心,如彩虹一般,璀灿闪耀,上面写着:“桑眉,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侧脸,望着身边的人,心想,刚刚还在夸这家伙成熟内敛了呢,这么快就又变了回去了,可是,我的心底却忍不住一种种的窃喜。 该死的,我并不反感他这么做。 孟宇望着我,黑眸如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桑眉,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地手上。有一只黑绒盒子。丝丝碎从额头上垂了下来。我感觉我说不出口不愿意。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一些无赖地。他揭开盒子。拿出那颗明亮闪耀地戒指。我现。这个。居然就是我不知道放在了哪里地那个。 他从哪儿找了出来?想想以前。他年少轻狂。一下子买了那么多戒指。虽然后来被犬犬全卖了。可是。我地心底。是不是也有一些不以为然呢? “你从哪里找出来地?” “是秦玉给我地。他叫我。别再弄丢了。” 他拉起我地手。轻柔地把戒指套在我地手上。握着我地手:“桑眉。我再也不会弄丢了你了。” 我抬头望他。他地脸在夜色之中散着柔柔地光芒。如最好地温玉。 对,我们再也不会弄丢彼此了。 这个时候,我们的身边却传来阵阵惊叫:“怎么会放这个,太恶心了。” 我回过头,脸色一变,那颗七彩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鲜血淋淋,从那上面滴下滴滴鲜血,刚刚好盖住了桑眉两个字。 “怎么会这样?”孟宇道,“原本不是这样的。” 我握了握他的手,安慰他:“也许他们搞错了,我相信你。” 还好这个画面不长,只几秒钟,一闪就过去了,接下来,那个显示屏上又是周而复始的广告,刚刚的温馨与旖旎被突的事件冲淡了不少,我们都没心思再呆在江边,孟宇紧紧的皱着眉头,我知道,他在担心,仿佛自从我从大学毕业之后,就状况不断,每次都有惊无险,我原本以为,秦剑伏法之后,我也平安了,的确,好长一段时间,我过着平静的日子,这次的事,真的只是故障吗? 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我想起了方便面事件,跳舞时被人在台上追赶,被粉丝围攻,被人泼面等等一切种种,这个想要对付我的人,潜伏在暗中,看来,的确是恨极了我。 可是,为什么?我自认为从天上到人间,都是小人物,没有干出什么让人非得置之于死地的事来吧? 孟宇道:“别担心,我会查清楚的。”他握着我的手,神色之中满是坚定。 我想了想道:“孟宇,如果想要引出那个人,不如,我们想一个方法,我再出不想再这么提心吊胆的了。” “什么办法?” 我道:“ 出事的时候,总是身边没有人的时候,特别是你不在想,如果这种状况之下,他一定会现身的。” 孟宇明白了我的想法行,你现在这样,万一有个什么,会让我们终身后悔的。” 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能再不经过他的同意,就采取行动,我道:“孟宇,你相不相信你身上的确有过两生咒?” 他迟疑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感觉,自从那个倪鱼串说帮我解开了两生咒之后,我在你面前能很好的控制表情,不像以前,不管多么不高兴,在你面前也能装出一个高兴的样子,但是,我心底的情绪却不能改变,也许,这个世上,真是有神仙的吧?” 我决定还告诉他一件事:“孟宇,如果我说,我们身边不停的遛过去过来的这条狗,是天上的哮天犬,你不会感觉到奇怪的,啊?” 正在我脚底下撒着欢儿的犬犬一下子定住了身形,瞪大了两只狗眼望着我,用仙语传音:“桑眉,你怎么能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呢?” 孟宇皱着眉头,良久没有出声,再过了良久,才喃喃的道:“难怪上次失了标书,监视器里什么也没有现,就现一条小狗搭着电梯上下,其实,我早就感觉你身边的这条小狗太过聪明了一点,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的来头是这么大?” 犬犬很得意,再用仙语传音:“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这个时候,我们正走在偏僻的地方,我要求犬犬:“能不能变个身给孟宇看看?” 犬犬很为难:“桑眉,你知道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法术有减弱的迹像,意思就是说不能连衣服一块儿变了,所以,如果你要我样子变**样的话,只能变个祼奔人士给你看了,如果你真要看,我也就勉为其强了,我自认为我的身材还是挺好的。” 我与犬犬几咕的时候,孟宇好奇的望着这只犬,仿佛想起了很多事,比如说在岛上,我怎么能逃了出来,再比如,在医院里,等等,他忽然道:“不用变了,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肖天劝是不是?” 我与犬犬同时抬眼望他,犬犬感叹:“孟宇到底念头转得快,这样都被他猜到了?” 他很有些得意:“真是肖天劝?难怪后来我怎么叫人去查你这个朋友,都查不到,他真是哮天犬?” 我点了点头,孟宇和我开始的时候一样,眼神之中露出了些许不相信,威风凛凛的哮天犬,下了凡,就变成了这么个小哈巴狗? 不过不论怎么怀疑,他相信这只狗,真能变**,真能暗中保护我就行了,而且,还有一只蚊子呢。 孟宇在我身上看到过接二连三的莫名其妙的事件,现在,一切事件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我怀疑,他以前是不是有怀疑我与某个国外恐怖组织有关,而现在证实只是一条小狗,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反复要求之下,他与七拐子商量了又商量,做了充足的准备,终于答应了我的要求,他在我身上装了特制的录音装备,有一颗钮扣那么大,声音极为清晰,做足了准备,我感觉,他比我自己紧张十倍,有好几次,他欲言又止,想劝我别这么做了,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劝,我和他都知道,只有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我才能得到安宁。 一连好几天,我都独自一个人出去散步,孟宇向外散消息,和他在外地出差,暂时不能回来,这么一来,就给了潜在暗中的那个人机会,不管他派人也好,怎么动作也好,总给了我们顺藤摸瓜的机会。 可是,一连好几天,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婚礼 了一天天的过去了,我的身形渐渐越来越显,孟宇很)]|伯母一同劝我,是不是先结了婚? 我很迟疑,想想我的母亲已经好长的时间没有看到过我了,平时只在电话里聊过天,如果我忽然间说要结婚,而且,大了个肚子,当教师的母亲会不会用板子来招呼我? 孟宇笑了笑,吞吞吐吐:“你还不知道吧,桑眉,你妈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上几个月,我怕你母亲担心,告诉她,我们在同居。(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我紧张的道:“那她说了什么?” 孟宇脸色暗红:“也没说什么,叫我好好照顾你,还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既然母亲有了心理准备,再跟她说,应该好说一点。于是,晚上的时候,我打了电话给她,想不到,她一接到电话,立刻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她早骂了孟宇了,未了,气呼呼的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我这才知道,孟宇还是捉弄了我。 不过还好,总算订下了日子,依我母亲的话,最好三天内把事儿办了,因为,她丢不起脸,我和孟宇面面相觑。 最后订下的日子,是两周之后。 想一想,我胖了十多斤,也不能穿婚纱,心情就郁闷无比,婚纱是女人一辈子的梦想啊。 孟宇看出我心底不痛快,安慰我:“桑眉,我一定会让你穿一件你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婚纱!” 我望了望他。撇嘴:“你是婚纱设计师吗?” 想不到地是。他居然请到了日本婚纱设计女王杜美纱来为我挑选婚纱和改装婚纱。因为我们地婚礼排得非常地紧。因此。来不及制作新地婚纱。所以。只能挑选合适地婚妙加以改进。当她把制成品给我看地时候。我不禁睁大了眼睛。这款如公主裙一般地婚纱。真地应合了所有新娘子地梦想。 层层叠叠地轻纱从腰际一直沿伸到裙摆。采用地是高腰地设计。而绷起地裙子则刚好可以遮住我地腹部。当我穿起它地时候。我看见孟宇地眼神一瞬间灼热了起来。看得我一阵手足无措。 母亲很快地坐火车赶了过来。看见我这个样子。又把孟宇骂了一顿。后来在萧伯母地劝说之下才稍稍消了怒气。 一转眼。却兴高采烈地和萧伯母商量结婚事项去了。 我们结婚地事还没开始请柬。我就接二连三接了好几个电话。一个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灵通。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黄秘书啦。柳月啦。等等都知道了消息。而我想不到地是。连倪宇春都打了电话给我。要我寄请柬给她。说一定要来参加我地婚礼。还要在婚礼上献唱! 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她这一来,不知道会引来多少的粉丝和记? 我比较忧郁不知道哪里才能装得下这么多人,还是保安措施起码得上一个等级才行,孟宇自信满满,这些,不用你担心了,我才搞定。 至于我的两个伙伴,犬犬与蚊子,特别是犬犬,变身之后公然要求当伴郎,而且要孟宇给他准备一套帅得掉渣的礼服,让他可以迷惑场上所有的未婚姑娘。 婚礼的准备,基本上没要我怎么操心,孟宇紧张的跟着我,要我别动这动那的,我强烈抗议,母亲也跟着附合孟宇,要我坐在那里不动就行了。 到了婚礼的前几天,我们才现,我们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结婚登记了,我气得骂孟宇:“你是不是想娶小老婆啊!” 孟宇喃喃的反驳:“你不提醒我,我还以为你想找机会以后再婚呢!” 犬犬在一旁总结:“这两个人都得了婚前恐惧症了。” 于是,手忙脚乱的带了身份证前去登记,据蚊子后来告诉我,他听到的登记处工作人员的八卦,说是有这么一对新人,刚刚好在五点半的时候从门口狂冲了进来登记,男的非常的英俊,女的吧,还勉强过得去,两人神情急切,满脸通红,脚步急促,冲到登记窗口,差点把玻璃给撞碎了,男青年大叫一声:“下班了吗?”把整个登记处的人全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具说马上塞了一粒效救心丸入嘴,管登记的年轻小伙子可能刚刚毕业,没上过几天班,见识还不太广,不由自主的举了双手,求饶:“我们这里不是银行啊……”周围人员有的人开始偷偷打还想,现在怎么连这个地儿都三天两头生罪案?据说前两天这里刚来了一个冲昏了头脑的逃犯要结婚,被人举报了,登记处的人对一切可疑现像充满了警惕! 我感觉蚊子说的太过夸张,怒道:“我们像雌雄双匪吗?” 犬犬抬头望天那时候的情形,有点儿像,如果孟宇手里拿一根棍子或其它什么的,就更加像了。” 蚊子道:“总之,你们俩人登记时的总总奇态,被婚姻登记处的人津津乐道,当做茶余饭料,每天都要议论一次,通常情况下用来教育太着急的情侣:急什么急啊,别把这儿当银行,不用抢。据说是你们俩弄出来的心理阴影长期的占据了登记处的人的心灵。” 我无语。 一顿忙乱之后,终于到了结婚的那一天,孟氏企业在本市极有影响,孟夏利独子成婚的消息一传出去,不管有没有请柬的,都打个电话过来,说要来讨杯喜酒,其中不乏政府高层人员,都是不能拒绝,后来,孟宇一计算,原来订的场地还不够,不得已又换了一个更大的场地,差点包了国际酒店整层。 知道要搞这么大的场面,我有点儿不乐意,嘟囓:“还不如去旅行结婚。” 孟宇无可奈何:“我也想简单一点儿的,可是,方方面面总要照顾到,不能失了父亲的面子。” 我明白他的苦衷,他毕竟是一个大企业的管理人,而这个时候,却是与各方面搞好关系的最好时机。 更何况,累的是他,并不是我,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五章 婚礼继续 时候我真的感觉,我和他以前真的做了很多傻事格之中都有一点自以为是,什么事都闷在心底不和人讲,孟宇认为他父亲会对我不利的时候,就把我藏到了小岛之上,而不与他的父亲勾通,也不愿意告诉我,自认为在保护我,也在避免他父亲与我\生了冲突,而我呢,计划查出真相的时候,事先连孟宇都没有通知,就给了他一个难堪,让他心灰若死,其实对别人,我反而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独会对孟宇这样,是不是爱得越深,则伤得越深呢? 当一切的误会解开之后,我才明白,我错得多么离谱,而孟宇,却早就明白错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原谅他? 其实没所谓原谅不原谅,也许我们两个人都需要时间去学习怎么相处。 有的时候,我感觉非常奇怪,回想以前,我真的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去伤害孟宇,为什么?蚊子与犬犬给我分析,说前世造的孽,今生会来还,也许我们几世之前的确有什么思怨情仇。 但自从我们解开了我们之间的结之后,开始小心翼翼的相处之后,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做那个梦了,那个横贯了杀戳与血腥的梦,或许随着我心情的平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吧?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秦玉为什么会和我做一样的梦,而且,他还在现实生活中寻找他梦中的女子?而且还搞错了?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他搞错了对象的事,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告诉他,这从天上掉下来的福利,我享了就享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免得他无头苍蝇一般的再去找女主角,又伤人家无数少女的心,谁也受不了一个刚才还情深款款的男子过了几天之后,居然不见了踪影,是吧? 有的时候,有倒有点儿同情司徒敏了,虽然这个女人我一点都不喜欢,虽然只见了几次,我感觉到她隐藏在柔美外表之下对我的莫名恨意,不过,她每次突忽其来的出现,又突忽其来的走了,倒对我没照成多大的影响。 忙乱了这么多天,婚礼终于如常举行了,我的母亲终于看到我与孟宇结成连理,见我这个样子,骂了我之余,却又满心欢喜,从父亲死后,我终于看到她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她与萧伯母以及孟夏利言谈甚欢,双方站着,一口一个亲家。 当然,做为本市的大企业,孟家也邀请了不少本市的企业界,政界的大人物,以前我只在报纸杂志上见过的,由孟宇与他们寒喧握手,他们对孟宇都很熟,看来真的打过不少交道,我看见孟宇熟悉的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才知道,孟宇虽然年纪对我小了三岁,但真的如蚊子所说,他与我已经不在一个档次了,当我还在秦氏的底层当一个小小的助理的时候,他已经打入了本市的上层,还如鱼得水,不过,我没有什么好羡慕与埋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是吗?说不定孟宇还羡慕我自由自在呢。 我吃不着葡萄偏说葡萄酸的哼了一声。 我一边与孟宇在门口扮着假脸笑着。一般想着。孟宇伸出一条胳膊。揽住了我地腰。问我:“累吗?” 我向他笑了笑。借了他地势。靠在他地身上:“不是很累。” 他还象一以前一样体贴。可这种体贴。却没有了像以前那种如热焰一般地光芒。有时候热得能把人灼伤。却如温温地小火。让人感到舒服与顺意。 我望着望身边地这个男子。身材修长。眉眼如画。从少年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我身边。我们之间由于年少而产生地种种误会让我地人生差点与他失之交臂。而最终。我终于能和他并排站在一起。我心中不由有些庆幸。我们没有像很多人一样因会一个小小地误会而分开。十几二十年之后生才开始后悔。也许是因为孟宇地执着吧。 他正与前来祝贺地某个市级领导握着手。神情彬彬有礼。就算是站在那位高官面前。也有一种与众不同地魅力。 蚊子在一旁提醒:“桑眉。你别望了。你望得新郎都有点儿紧张了。” 我仔细一看,果然,孟宇虽然脸色平静的与那人讲着话,可是,耳廊处却有一点红意,我腹中偷笑,原来他也不是表面上看那么镇定自若的。 好不容易把那人迎入了大厅里,让人找位置给他,孟宇回过头,站在我身边,悄悄的附着我的耳朵问道:“桑眉,你老公我,长得还可以吧?” 我正色道:“还过得去啦,看起来赏心悦目啦。” 他一本正经:“那你看吧,看吧……”他停了停在我耳边道,“呆会儿在洞房更有得**看呢!” 我感觉一股热流一下子流遍了全身,身上轰的一声仿佛着了火,暗骂了一句,这个不要脸的,他在调戏我,在大门口!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多客人面前! 我不就是看了他两眼吗?他认为我先调戏他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俩就开始调戏来调戏去了? 看来,做为女子还是弱势了一点,有很多话说不出口,比如说现在,我就不能再调戏回去,说上一句,那你要除得彻底一点,我倒要看真一点! 其实我很想说的,但是,张了几次口,感觉我的性格还是没有那么彪悍,属于比较害羞那种,所以我只好沉默而不语,所以,我只有听到他在我耳边轻笑。 这个大门口的调戏回合,我惨输。 也许他光顾着调戏我,进来了人都不知道,有人大声的睁眼说瞎话:“新郎新娘呢,怎么也不来招呼招呼?” 我们俩抬头一眼,倪宇春含笑站在门口,望着我们俩,她身穿一件含有金线的长西装,勾出她美好的身材,她经过了特意的打扮,带了好几个乐手,准备献唱,她的到来,自然又引起一翻哄动,有几个原本进去了的客人,返回头,打量着她,跃跃欲试,想上来签名,孟宇忙叫保安过来,迅把这里围成了一个保护圈,倪宇春递了一个大红包给我,我用手一摸,里面很有内容,自上次医院事件之上,我以为她会恨我的,想不到,她不计前嫌,也许,她的性格和太白金星真有点儿像,要不然,太白也不会上她的身了,都是属于爽朗大方的那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六章 老太太 被工作人员迎了进去,前呼后拥,只在门口现了一现t3无数人的围观。 倪宇春一来,引来了无数的粉丝,虽然门口有人挡着,但一样有漏网之鱼混进了客人队伍,小报记\倏地增加了不少,还好孟宇早有准备,虽然有一点儿零乱,但总算能控制得住。 我们一桌一桌的敬酒,酒了孟宇饮的,我只端了个杯子装装样子,每个人看到我的情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倒也没有人强要我饮,只可怜了孟宇,不知饮了多少杯? 敬酒之后,就是倪宇春献唱,引起人群中一阵轰动,蚊子在我耳边不停的报告情况:“桑眉,有人猜测,请倪宇春献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评论这是本市以来规格最高的婚礼,还有女人妒忌,说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才勾得这么个钻石王老五,当然,奉子成婚是\要的啦……” 要说女人没有虚荣心,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虚荣心被蚊子说得空前的膨胀了起来,原来,被人羡慕是这么爽的? 台上一阵锣鼓急响,倪宇春开始献唱了,婚礼的气氛达到了最**。 倪宇春有掌控全场的能力,当她略带撕哑的嗓音响彻在整个大厅的时候,我仿佛看见她置身于霓虹灯照耀闪烁的舞台之上,不管在哪里,她都有一种气压全场的气势,身上带着金线的白色西装在水晶灯下耀出闪闪的光芒,她脸上的笑容与太白金星有几分像,看到她,我不由得想起了太白,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的保安工作做得较好,很有可能,这次来我们婚宴的人,都是本市有身份的人,所以,没造成什么大的混乱,当然,对倪宇春的演唱就不会有什么大的激动人心的场面如说,万人齐唱,高呼‘春春万岁’等等。 很显然,倪宇春感觉气氛还不够热烈,她要把气氛调得更热烈一点,于是,她慢慢的向观众席下走,边唱边与观众交流,握握这个贵宾的手,拉拉那个贵宾的手指,渐渐的,气氛热烈起来,只见她走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面前,拉了那位老太太的手,和她进行深层次的情感交流,深情的唱着:“莫相望,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她带的摄影师一见这个情形,认为这是一个可留下的经典场面,是一个极好的动情点,于是,把摄影头转了过来,对准了两人,只见倪宇春持着她的双手正深情的唱着,那老太太也反握了她的手,嘴唇翕动,眼看是有话要说,我看得清楚,倪宇春想松开她的手,反被她握住了,我很奇怪,莫非倪宇春的粉丝现在延伸到五十多岁了? 倪宇春是巨星,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人人都看着呢,所以,当老太太握着倪宇春的左手的时候,保安明显的紧张了起来,看来很怕老太太做出什么不良的举动,摄影师也怔了一怔,一下子忘了把摄影头给转过去了。 正在这时。让人绝对想不到地场面出现了。 老太太脸色有几分尴尬。老脸上略带了一些羞红。握着倪宇春地手情真意切:“大闺女。不好意思啊。我只带了两百块钱哪。全装红包给了新娘子了。没办法打赏你啊!” 全场顿时静默了几分钟。过了良久哄堂大笑。而那位想捕捉动情点地摄影师笑得更是大声。差点把摄像机都摔在了地上。 倪宇春脸上依旧带着春风般地微笑。但略带了一些尴尬。自嘲道:“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位跨越年龄界线地观众。以证明我地演艺事业又上了一个新**。想不到。原来是假地啊?” 我笑得弯不起腰。孟宇呵呵地笑着帮我顺了顺背后地气。不经意地道:“那老太太是你地亲戚吗?还挺有喜剧天份地。” 我边把腰直了起来。边道:“不是你那边地亲戚吗?我们家没有这个人啊?” 我和他同时沉默,忽然意识到,这个老太太不是我们这边任何一方的人。 她是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孟宇向我求婚之时,那染着血的大大的红心,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有人恶作剧,还是别的什么?孟宇也皱起了眉头。 我抬头望向那老太太,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惹出了笑话,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的笑着,脸上皱纹舒展开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中看出了几分狡滑。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随着倪宇春下一\歌的开唱,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那上面,可是我始终注意着她,叫蚊子注意她的动向。 只见她听到中途,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场外走去。 蚊子向我报告:“她向人打听洗手间的位置,看来,是想上厕所了。” 孟宇也让人注意了那个老太太,潘哥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告诉孟宇:“这个老人家,身份倒没有什么可疑的,从身形上看,是一位普能的家庭主妇,只不过,你们双方的亲戚当中倒真的从来没有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去不了自己心中的疑心,告诉孟宇要回休息室换一套衣服,休息一下,他见我脸上疲累,把我送到休息室里,才走回婚礼场地。 蚊子不断的向我报告:“老太太从洗手间出来了,老太太在走廊上了,老太太向这边走过来了……” 我听见了敲门的声音,蚊子继续道:“老太太在敲你的门!” 犬犬就在休息室里猫着,一听到这个声音,耳朵都竖了起来,我一阵紧张,很后悔没叫孟宇派个人守着休息室。 我正考虑着是不是打个电话,叫孟宇过来,老太太在外面叫了一声,声音苍劲有力:“桑眉,快开门,我是太白啊!” 我全身紧张的肌肉一下子松了下来,是太白,原来是太白,他怎么忽然间换了身份,没上倪宇春的身,反而上了一个老太太的身了?她那狡猾的笑,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太白披了老太太的皮了。 他有事没事下凡溜跶干嘛? 我打开了门,她呲溜一下就溜进了屋,完全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关上了房门,拍着胸喘了一口气,她的样子,满脸皱纹,肥肥胖胖,脸上好大几块老人斑,完全是一个臃肿的,慈眉善目的老人的模样,当然,也不太好看。 我在心底感叹了一句太白金星,看来天上对他很是不满,他下来的待遇,一次不如一次,上次还上了个年轻小姑娘的身,这次,上的却是老太太的身。 她从我的眼中看到了同情的神色,很有同感,差点老泪纵横,手抚着我的肩眉,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问她:“太白?你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为什么老上女人的身呢?难道天上又有了新规定?”(,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太白的警示 一百八十七章 她老泪终于流了下来:“桑眉,我也不愿意啊,你以为我愿意吗?谁知道王母这么记恨?\配我当了一回倪宇春还不算,这一次,居然又来了个新规定,专门针对我,说是一天之内下凡了两次的人,不能上同一个人的身,所以,我查遍我的后代族谱只有这么个老太太与我的身体波长相似,这才上了她的身。” 我道:“难怪你拉着倪宇春的手恋恋不舍,你挺怀念她这幅身躯的吧?” 她很后悔:“早知道接下来的待遇还不如以前的待遇,我就应该珍惜眼前啊。” 我瞥了瞥嘴,问她:“你下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道:“还不是因为你,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可用光了我上万年来的下凡资格,如果再要下凡,可就又要等上上万年了……” 她唠唠叨叨,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感叹了半天,让我感觉她上了老年人的身,比原来的自己更加的染上了老年人的毛病。 我道:“我怎么啦我?” 她叹了一口气:“你还不知道吧,最近,你要面临一个大劫,一不小心,魂飞魄散,连投胎作人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我不得不下一趟凡,交给你一样东西,以帮助你渡过大劫。” 我抚了抚腹部,又想起了液晶显示屏上红心上染上的鲜血,问她:“你能怎么帮我?” 她却注意到了我地动作。望着我地腹部:“你和孟宇都这样了?不是才结婚吗?”皱着眉头。“才几个时辰不见。你就这样了?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我很有几分尴尬。嘟囓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忘了吗?” 她没有祝贺我。反而仿佛很是困扰。抚着额头。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是这样地话。就更加难办了。难道你真地渡不过那个大劫了吗?我难道真完不成他交给我地任务了吗?” 她神经质地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走了个来回。站在我地面前。下定了决心一般眉。看来只有这样了。我拼着王母娘娘地惩罚。渡点儿仙气给你。能保你一个月没事。据我地推算。你地劫。就应该应在这一个月之内。只要过了这一个月。应该就能好了。” 我有点儿惊悚。望着她长了老人斑地脸:“不用吧?你渡仙气给我?” 我特别地强调了一下那个渡字。让她感觉受到了污辱。眨着眼望着我:“怎么。我冒了这么大地风险。你就光想着那了?” 蚊子与犬犬在一旁扑扑直笑。 我勉为其难白,要不,你先把我要经历什么劫告诉我,也许,咱不用渡,就能避开那劫呢?” 太白望了我一眼:“桑眉,我也想不跟你你以为仙气仿佛煤气,一拧就有了啊?跟你这么一渡,我起码得损失过几百年的仙气,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可是,你这个劫实在是太大了,到时候,你会同时遭受血光之灾,霉运当头,而且,你现在的身体处于这种状况,更加容易出事,不行,我一定得给你儿仙气。” 他说了等于没说。 我问他:“那你能不能算出来,我到底要经历什么样的劫?” 他摇头:“桑眉,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属于特殊情况,天上任何一个神仙都算不出来你将要受什么样的劫,只能算出你未来一个月既将受一个大劫,其实你这种情况,我实在是搞不懂,仿佛有人封了你一部分的气息,让人摸不清楚你的情况,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到底愿不愿意渡?” 我道:“太白,你不是说,你从天上带了一件玩艺儿给我,可以帮我渡过劫难的吗?有了那样东西,就不必再渡什么仙气了吧?” 他望了我一眼:“不行,这样东西也给你,仙气也一定要渡的。” 我很迟疑,想像了一下她的嘴贴在我的嘴上,脸皮贴着我的脸皮的感觉,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犬犬与蚊子感觉到了,一个笑得在地上打滚,一个在天上翻滚,齐声吆喝:渡,当然得渡。” 太白一脸慈祥的向我望着,把嘴不经意的嘟了起来,成一个玫瑰花状态,我赫然的嘴唇上居然擦了口红,看来是早有准备。 这时候我想,天下间最可怕的女人不是周星驰戏里的如花,而是面前这个。 我正无计可施,孟宇在外面敲门:“桑眉,你好了吗?” 我如获大赦,忙道:“孟宇,我好了,你快进来吧!” 孟宇听见我声音惊慌,冲了进来,看见这老太太眉,你怎么啦,还好吧?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以为我被老太太劫持了,自从他\现犬犬能在狗与人之间变化之后,对任何事都充满了警惕。召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太白在孟宇面前有点儿束手束脚,不像在我面前那么自在,确切来说,她有点儿怕孟宇,孟宇眼角眉梢的往她那里一扫,她嘟着的嘴也放了下来了,也正经了,继续摆出了一幅慈祥的样子郎来了啊,我是桑眉的远房亲戚啊,有好些年没见了,这次才来见她一面的,这不,给她送见面礼的。” 孟宇怀疑的望着她,她从手上拿的小包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我侄女,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来来,这个手镯,是我祖传的,就算你的见面礼吧。” 我一看那手镯,便严重怀疑这太白是不是随便从某个街边摊里花几块钱买的?乌黑乌黑的木珠子,粗糙的雕工,有一颗木珠子还不是圆的,有点儿椭圆,很明显制这颗珠子的时候,工人伯伯们偷工了。 而且,那系珠子的绳子无比的脏,看样子仿佛在某人在吃饭的时候,绳子掉进了油里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仙器,保护我的?太白的眼里很有深意,我不得不接过了这所谓的仙物。 孟宇没有阻止,只是皱眉望着这串东西,很可能孟宇不愿意在长辈面前失礼,看见我收了下来,倒也没有说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仙气 白给我送了礼,急火火的往外走侄女再去找你啊,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得好好聊聊,我在这里,可有好几天的时间呢!” 看来,她非得给我渡了仙气才罢休! 太白往外走的时候,孟宇一直望着她,眼中疑色尽显,他哪里知道,这个老太太的内容与原来倪宇春的内容一样呢? 他喃喃的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呢?她那双眼睛,我仿佛在哪儿见过?” 他抬头望了望天,皱眉不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我忙打断他们快出去吧,婚宴快结束了。”…… 老实说,我认为太白老儿讲的话有点儿夸大其词,听他说,这个所谓的劫,会让我灰飞烟灭,在人世间一点渣渣都不剩?作为一个仙,我知道,这种劫有好多年都没被神仙们遇上了,再怎么说,老天爷也不会那么没有人情味,总要留下一丝半缕魂魄的,太白老儿讲的这种劫数,除非是天界\生大灾难了,被七十二道天火刚刚好劈中了,而且一连劈了七十二下,一下都没有躲开,我想,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一道都躲不开? 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小人物,老天爷不会专门对付我的,所以,我摸着太白给我的这串木珠子的时候,很有些嫌这东西戴在手上不好看。 可非常奇怪,当我想把这串珠子取下去的时候,它上面那根脏脏的绳子,居然一下子把手腕束得紧紧的,我怎么也取不下来,最后,我动用了剪刀,依旧没办法把它弄下来。 我毫无办法,只有让这么个东西留在了手腕上。 连洗澡都带着。 新房里有两根红色地蜡烛。那不是真正地蜡烛。是灯泡做成了蜡烛地样子。连里面地灯芯都微妙微肖。这两个红灯。是孟宇专找人制作地。 它把整个房间照成淡淡地粉红色。连孟宇地脸上也带着淡淡地粉色。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粉色地屋子里。我忽然想起了我与孟宇地那一场缠绵。从那个时候开始。不管有什么东西隔在我们俩人之间。我也是不是已经认定了他呢? 我感觉身边地床凹了下去。他坐在了我地身旁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 “我怕你反悔。怕你在婚礼上不告而别。怕你像上次一样……”他低低地道。“直到我看见你不顾一切地和秦玉离开。我才知道我错得多么离谱。我多么怕你离开我。” 我反握住他的手,他虽然霸道,虽然自以为是,但是,自始至终,他对我的心意,却从来没有改变,我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揽住了我,声音低低的道: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真正的拥有了你。” 情话虽然肉麻,但是,我喜欢听,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在我耳边回响,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我的腰间,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腰,笑道:里,就有我们的小东西……” 想想以前,我竟然动过打掉他的心思,不由不寒而栗,如果当时真的这么做了,我会多么的后悔,幸亏,孟宇阻止了我。 他的手在我光裸的手臂上滑行,他轻轻的吻住了我的耳垂,轻咬着耳廊,低声道:真想你。” 我只感觉一股暖流从耳廊直传到五肢四髓,他滚烫的吻直往下,贴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咬着,一只手解开我的礼服,因怀孕而胀大的胸一下子跳了出来,他的手抚在上面,掌心的薄茧在上面磨擦,我感觉微微的刺痛,却无比的舒服。 他垂下头,咬着变得坚硬的花顶,我只感觉浑身火热,想要贴着他的身子,他却一声长叹,放开了我,轻声道:“不行,不能这样,只有等你生了以后,才能……” 他全身紧绷在躺在我了的身边,喘着气,脸色潮红,久久不能平息,过了良久,才缓缓的放松下来我去冲凉。” 我轻轻的恩了一声,他仿佛逃跑一样冲入洗手间。 过了良久,才在冲凉房闷闷的叫:“桑眉,帮我拿套睡衣好吗?” 我体内的邪恶因子开始声的道:“我找不到你的睡衣啊,里面不是有浴巾吗?你把它围着,自己出来找吧。” 又过了良久,他才磨磨蹭蹭的开了门出来,虽然是为了捉弄他,但一看见他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进行了下口腔吞咽的动作,他裸露的皮肤上带着微微的水珠湿的,仿佛还冒着水汽,客厅门廊暗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一具完美到了极点的雕像,我只想到了一个词,活色生香。 说实在的,以前,我并没有认真看过他,尽管我与他已然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而且还一同泡过温泉,但是,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看过他。 可能我的目光是无比的大胆的,所以,他低笑一声眉,要不要我彻底解开给你看看?” 我一瞬间胀红了脸,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闷闷的道:用了。” 他呵呵一笑,揭开我身边的被子,低声道:“以后,你每天都能看得到了。” 我怒道:“不要脸!” 忽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大叫一声:“孟宇,你还不快点去穿衣服!” 这个晚上,我没有再作梦,孟宇轻轻的揽着我,我依靠在他的怀里,那种温暖如春日阳光的感觉,让我睡得很好,可到了半夜,我却被身边的声音惊醒,有人轻声低喃:“真的,真是这样……?” 我从床上坐起孟宇满头大汗,紧闭着眼睛,嘴角不停的开合,在喃喃的说着什么,我推着他:“孟宇,孟宇,你怎么啦?” 他忽然间坐起,额头上全是汗珠,在黑暗中望着我,眼眸仿佛\着微光的宝石:“没有什么,做了一个梦而已。” 我担心的望着他:“做了什么梦?” 孟宇拍了拍我的肩:“你放心,只是梦……” 这一晚,我知道他再也没有睡着,在我身边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他怕吵着我,却尽量的小心翼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梦,让他这么的不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九章 突变 …… 送了孟宇出门,我在犬犬的陪同下外出散步,走过广场的时候,看到一群老头老太太腰间系了红色的绸子,在那里扭着秧歌,犬犬忽然一阵狂吠,激动得语无伦次,仙语和狗吠齐来:“汪汪,桑眉,你看见没有,中间那个老太太,扭秧歌扭得特别好的那个,腰技特别软,**特别动的那个,是太白啊,你看到了吗?” 蚊子跟着道:是太白,快点,快点,桑眉,快点用你的手机录下来,我们以后带上了天,制成光碟,卖给众位仙家,保管比日本的女优a片还畅销!” 蚊子不愧在天上倒买倒卖的事儿做得无比的多,这都让他想了出来,我敢紧掏出了手机,刚录了一小段儿,被太白现了,别扭别向我走来眉,你来了,可等了你好半天了。” 蚊子语气恭敬:“太白上仙,我们正商量给你来段录影呢,瞧瞧您跳得多好,赛过月里的嫦娥,这样吧,我给您制成众仙家售,所得利润,咱们均分,好吗?” 太白停止了扭秧歌,呆了一呆,可能想到自己的身姿并不曼妙,蚊子很有可能在忽悠着自己,如花的作态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忍受的,一伸手,抢过了我的手机,手忙脚乱的删掉了那段录影:“你想让王母以污染天庭视听的罪名又给我加上一等吗?” 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删了那段录音之后,她趁我不注意,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甩了几甩没有甩掉,直感觉一股暖流从手心处直逼向四肢,她道:“别动,在给你渡仙气呢!” 我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舒服之极,问她:“渡仙气原来是这么渡的么?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一会儿之后。她放开了我地手吓吓你。哪里显得我们之间地革命情意?” 我看见她脸色疲惫。问她:“太白。你还好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儿。办完这件事。我就要上天了。”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桑眉。你戴上这串手链。孟宇没说什么吧?” 我道:“没有啊。就是觉得这串手链太丑。” 她脸上闪过一丝忧郁。问道:“孟宇有什么异样吧?” 我奇道:“我戴地手链。孟宇会有什么异样?” 我疑心大起,追问她:“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她掩饰般的扯了扯衣角如你所说,这串手链这么丑,我怕他不习惯啊。” 我总感觉她瞒了我什么,可是,正如我了解的一样,这个成精的老头儿,如果他不想告诉你什么,你是别想打听出什么来的。 我想起了晚上,孟宇满头大汗的坐起身来,不由自主的道:“孟宇倒没什么,就是晚上作梦。”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仔细的观察太白的表情,现她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咕哝道:“真的吗?” 这串手链一定有什么古怪。 我使劲的扯了扯这串手链,却现怎么也扯不下来,太白道:“桑眉,别扯了,它任务完成的时候,自然会从你的手上下来的。” 我道:“到底是什么任务!” 她又把嘴巴闭得死死的,再也不开口了。 只不过十来分钟,我就现她脸上的神彩不如她在扭秧歌的时候了,我知道,这是因为,她渡了仙气给我,我担心的问 白,你没事吧?” 太白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下凡有两三天时间,现在既然提前完成了任务,也只好提前上天了,桑眉,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你可一定要渡过这个劫啊!还有孟宇……”她咕哝了一句,“希望他平安。” 我的耳朵尖,听清楚了她最后一句话,拉着她:“你为什么这么说,不是说我自己要渡劫吗?” 可是,她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声尖叫,老脸皱成一团,目光如刀:“姑娘,你为什么拉着我,我身上可没有钱!” 我知道,太白已经上天了,现在的这个老太太,是一个真正的老太太,为什么她每次下来,就留下这么多疑点,也不搞清楚,就急急忙忙的飞了上去! 我鄙视她!…… 自孟宇做了一晚梦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但是,我对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有点儿毛骨悚然,他最近非常的粘我,目光仿佛胶在了我的身上,无论什么时候,我一转身,总会看到他在默默的望着我,目光仿佛加了糖,让人能沉溺于其中。 每天去公司的时间,他总是推迟了又推迟,有的时候,公司的电话打来了好几个,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屋里出,到了车上,他还叫人开着车停在草坪之上,要我在屋子前向他挥手告别了,那车才慢吞吞的如蜗牛一般的出。 犬犬总结这种现象:“新婚啊新婚,新婚到底不同!” 而蚊子则摇头道:“孟宇有反老还童的迹象,向婴儿方向展了。桑眉,你变成他的娘了。” 这天下午,是我约定的体检的时间,说也奇怪,不论孟宇多忙,他总是会抽出时间陪我体检,和我一起去医院仔细听医生的建议,本来,妇科门诊是不让男人进去的,但是,他除外,不但让我们单独开了一个门诊房间,而且,他还能全程陪同,我原本不以为然的,可他告诉我,这不是在搞特殊,是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忧郁,我知道,他又想起了我身上生的种种,他很担心。 给我检查身体的人一向是陈医生,她是一个长相非常和蔼的中年女人,在妇科诊所从医多年,每一次帮我检查仔细而小心。 帮我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孟宇自然是不可能进门的,而蚊子,由于是只公蚊子,自然是非礼勿视的。 陈医生今天有些心神不定,一连拿错了好几次东西,我问她:“陈医生,你的女儿放假了吧?” 她的女儿经常跟着她来医院的,特别是星期六放假的时候,我有好几次看见了她。 只听得匡当一声,她手里的盘子跌在了架子上,她道:“她跟着她爸爸去动物园了。” 我不以为意,躺在了检查的床上,陈医生戴上了手套,我以为她要给我做例行的检查,可谁知道,她的手上却拿着一块医用纱布,她捂上了我的嘴。 意识朦胧之中,我听她道:“对不起,我的女儿在他们的手上。” 看着她越来越模糊而歉疚的脸,我心想,太白老儿所谓的劫,现在就开始了吗? 还想,早知道这样,不管是公蚊子还是母蚊子,也得让他在一旁看着,传递个消息才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九十章 遭难 ……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闻到了屋子里淡淡的清香,我记得这股清香,那是子花的香味,每当子花盛开的季节,母亲最喜欢在家里的花瓶里插上子花,我几疑我已经回到了家里,可当我仔细看清楚屋子里的摆设的时候,这里,毕竟不是家里。 一个竹子制成的梳妆台靠在窗边,天花板,是竹子拼接而成,就连我睡的床,挂着蚊帐的帐钩,也是竹子制成,但这些竹子制成的东西,很明显不是粗糙的手工,而是经过了精细的打磨,上面涂了油漆,除了绣子制成的家具之外,其它一切都很正常,电器,热水器,空调,应有尽有,让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把我送往荒郊野外。 其实,对那个劫持我的人,其实我隐隐猜到了一点,所以,当她走进来的时候,我毫不感觉到吃惊。 司徒敏,她穿着一件丝质的长衫,轻盈飘逸的材质包裹住她曼妙的身体,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一直不明白这个女人,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大的恨意,自从我和她见面之后,她仿佛就隐匿在幕后不断的给我制造一些小麻烦。 她以前和孟宇订婚,又取消了婚约,难道是因为这个? 我想了一想,仿佛她与秦玉也有关系,我生命中的两个男人,和她都有关系?这是一个巧合吗?我不知道。 她婷婷的站在屋子中央,身上的长衫上画着水墨的山水,轻薄的衣质包裹得她的身躯若隐若现,她仿佛一朵出池的莲花,可是,我却知道这表象的背后,怀着的,是对我的恶意。 我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扒了扒头上乱糟糟地头\。可以想象得到我脸上尚有眼屎地残留。唯一值得自傲地是。皮肤倒还白白嫩嫩地。 她地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地神色。仿佛一个准备好大干一场和我打仗地人。忽然间没了对手。穿戴打扮整齐想去眩耀一翻。却没有了人欣赏。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地战争。我让她一拳打在了空气之中。 因为。我对她地出现。毫不在意。 我下了床。床下有一对拖鞋。崭新地。我吸上了拖鞋。站在全身梳妆镜前。抚了抚头\。果不其然。镜子里面照出一个胖胖地。圆乎乎地。头上顶了满头乱草地女子。与我身后地那个女人相比。是多么地天差地远啊。 简直是公主与乡下养鸡妹地区别。 我打破了沉静:“你来了?” 她脸色略有点不好看,笑得很勉强:“是的,我来了。” “这儿有梳吗?我得梳梳头\。” 她居然从梳妆台上真的拿了把梳给我,我伸手接过的时候,\现她神色有点儿茫然,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真的拿了把梳给我。 我拿起了梳,往自己的头\上耙了两耙,看起来头\不那么零乱了,回头望她,她把视线盯在我的身上,眼神非常复杂,我想,她想不到身为阶下囚的我,会这么平静吧? 当时,我还想不到,她想的,完全不同于我想的,她的背后,尽然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她依旧笑得勉强,我甚至觉得,她把我搞成了阶下囚,反而没有了以前那种淡定自若的神彩,想想以前的她,在轻眸浅笑之中就害得我与孟宇反目成仇,当然,是假的。 那时候的她,还有一点儿意气风\的影子,可现在,我倒感觉,她虽然穿得富贵逼人,却没有了一点当时的风采。 我甚至感觉,她与我的角色倒转了过来,倒象我囚禁了她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一进入我的脑中,就残留不走。 是什么让她这样? 我问她:“这儿有合适的衣服吗?来了一天了吧?我也该洗个澡了。” 她答道:“洗手间就在那里,衣柜里有买好的衣服,足够你穿了。” 我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里面琳琅满目,大部分是棉制宽大的衣服,倒真的适合我穿,看来,她是准备和我长期作战了。 我回过头望她,她的神色又是一片茫然,很显然,她对自己听话的告诉了我这番话,很迷惑。 我原本只是没事找事,以静制动,想不到她如此的配合,我问什么,她答什么,就仿佛,她原本就是我的保姆一样。 我咳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棉制睡衣我去洗个澡。” 这个时候,她脸上有一种崩溃的神色:“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把你捉来这里,为什么到了这里,你还是这么镇定自若?” 我吃惊的望着她,她不应该这样,应该装模作样的和我镇定的演下去,和我比一比到底谁先受不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居然道出了她心中的慌乱,问我为什么会这么镇定自若? 我慢吞吞的道:“有什么想问的,我洗个澡之后自然会问你,你急什么?” 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很得意,这种角t+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我看见她握紧了拳头,纤细的手指上涂了银色的指甲油,那银色的指甲差点陷入了掌心。 她很明显的胸膛起伏了几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柔柔的笑了笑:等你。” 她在忍着气,为什么?以她的性格会忍着我?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情况用她为刀,我为鱼肉来形容,毫不为过! 刀反而怕鱼肉?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的得意一扫而光,这种情况,只代表了一个事实,就是,她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不管我怎么样,她都会按照她布置好的一切进行下去,所以,她才会忍我。 刀不是怕鱼肉,而是,早已准备好了把鱼肉怎么办。 我轻声叹息:“蚊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啊。” 屋子里没有蚊子的声音,甚至连在阳光之中飞舞的灰尘都没有。 洗手间里,一切设施应有尽有,我泡了一个澡,身心舒爽的走出洗手间,才坐了一会儿,司徒敏又在外面敲门,应该说,对一个囚犯来说,她对我,还算是挺好的。 一个保姆样子的人端了一个竹碟,上面放了一碗粥,几碟点心,全是适合于我吃的东西。 司徒敏道:“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叫人做了几样点心给你,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每样叫人拿了一点。” 她恢复了以前那种淡定自若,不知道的人听了她的话,还以为她是我的至亲的亲人,我的心却更加的沉了下去,她越这样,我越感觉我以后的路,只怕一步一步的接近死路。 而且她对我怀着一种奇怪的感情,厌恶,仇恨,那是必然的,但是,却带着一点儿畏惧,要不然,她也不会好吃好喝的把我哄着。 我这个被劫持,比上一次更加的茫无头绪,上一次,还有蚊子与犬犬帮我,而劫持我的人,是孟宇,最起码,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这一次,却是凶险无比,我想,我难道真的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了吗? 保姆把粥与点心放到了茶几之上,既然我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她就不会再用某些下三滥的手段了,所以,我放心的吃起了点心,不论什么时候,解决肚子的问题是第一大问题。 她在我对面的沙\上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之上,资势非常的优雅,我又看见了她眼睛之中不经意闪过的复杂。 我吃着粥,评论:“不错,软硬皆宜,非常可口。” 她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论在哪里,都能镇定自若,看你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醒了没有?” 我把汤勺放下,脸上神色不变,却紧张的思考着她的话,她为什么说我醒了没有?这是第二次我听到她说醒了这个词。 看来,她准备揭开迷底了,我有些紧张,却又拿起汤勺舀了一口粥在嘴里吞下。 她见我没有问,反而笑了,站起身来:“看来,你还没有醒,可是,我却不明白,那些帮助你的莫名力量,是什么?” 我慢慢的咽了一口粥下去啊,我自己都不明白,每天我要倒霉的时候,总有些人帮我。” 她笑了:“可惜,帮助你的那些力量,现在都没有办法帮你了,知道了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不会做好防范呢?” 我的脑急的运转,为什么她会让认为自己可以抵挡所谓的莫名力量?在普通人看来,我身边的犬犬与蚊子的确有不可意议的力量,普通的方法是不能对付的,她凭什么认为难她可以抵挡? 我认为,她虽然把我劫了过来,但是,凭着犬犬与蚊子的能力,找到我,只是迟早的事。 要她的笃定却来自哪里? 我试探道:“他们会找到我的。”我含混其词,想看看她的反映。 她脸色平静:“这个地方,不可能找到!” 我再一次肯定,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不但知道了我知道的东西,而且还知道了我还不知道的东西。 我问她:“这是哪里?”停了停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了:“有什么不愿意说的?你不知道这里吗?这里是乡,是著名的风景区,同时……也是一个仙障极厚的地方。” 我倏地抬头望她,她提到了仙障,她怎么会提到仙障,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想呈现在我的脑中,我们是同路人?可不知她是哪路神仙?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我哪里得罪了她? 我问她:“你也是……” 她摇了摇头,轻吁道:“看来,你真的没醒,不过,迟早你都会醒的,到那时,恐怕就晚了。”她停了停道,“我等了很多年,这个机会终于让我等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困局 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太白告诉我的话,他说过,我\劫,难道就是这个。 我抬头望着她:“是不是一个让我会飞烟灭的机会?” 她看着我,有点儿吃惊,完了,掩着嘴,轻轻的笑道:“不错,你原来的敏锐并没有消失。” 她的意思,我现在就是一名傻子? 同她的对话,我总结出一点,她和我是同道之人,都是从天上贬了下来的,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可是,在天上我的确没有结交什么仇人啊,为什么她对我这么仇恨呢?我有点儿怀疑,我在蟠桃园当小官的时候,是不是不经意之间,拍死了一只蚊子,而这只蚊子就是刚刚好处于修仙成功与未成功之间的某个阶段,要不然,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非把我置之于死地不可? 她说的,我现在处于有仙障的地方,这的确是一个极大的矛盾,因为,在这种地方,蚊子与犬犬找到我的机会就少了很多,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她把我劫持到这里,难道一点都没有惊动其它的人吗? 我肯切的望着她:“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以前在上面的时候,认识吗?” 她目光闪烁,叹了一口气:“我们的交情极深,有一段时间,简直是朝夕相处呢!” 我回想我在天上的短暂岁月,除了阴差阳错的领导了一场仙宠罢工运动之外,就没干过其它什么事儿,就这件事,我倒得罪了不少人,在仙宠与他们的主人之间,埋下了不少的祸根,她是主人还是仙宠? 我问她:“广寒宫?洗梧宫?七仙女?” 她摇了摇头。笑了笑:“你别猜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俩人交情好得不得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地。在那一刻!”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她有一点儿咬牙切齿。 难道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她押上刑场吗? 不消说。太白渡给我地仙气还是极为有用地。最起码。自从他渡过我仙气之后。以前那种笨拙与疲劳没有了。尽管处于现在这种状态。我依然感觉如常人无异。 我看了看手腕上这串黑不溜秋地佛珠。太白说过。这串佛珠会在关键地时候保护我。可是。我却看不到它地效用。它灰扑扑地持在我地手腕上。除了在我地手腕上增添了一点丑感之外。 可幸地是。来到了这里。我反而很少做梦了。每天睡得极香。那个缠绕我多日地梦。再也没有出现过。回想一下。自从在梦里。我梦见自己是一个小小地侍女之后。那个梦。就很少造访了。 我感觉得到,司徒敏在等待什么,等待那个特殊的时刻吗? 她只准许我呆在房间里,一步都不准我出去,她知道我上一次在小岛上溜走,所以,她告诉我,在这里,我不可能偷走,我的身边少了蚊子与犬犬,现在又处于这种状况,我怎么能走?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我走不出这个困境,以前,我有蚊子与犬犬帮忙,只要他们在我身边,我感觉什么困境都将不再是困境,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凡间,会有一个对我了如只掌的敌人,她什么都知道,甚至于知道我不知道的事,而我甚至搞不清楚她为什么恨我,为什么会针对我。 这样的困局,我该怎么打破? 我身上唯一有点神通的东西,就是这个手镯,但我不知道,这个手镯该怎么用?太白给了我这个手镯之后,就再没有其它的提 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筹莫展。 难道她真要把我关到某一天么?…… 天刚刚下了一场雨,隔着窗子望出去,可看见叶子被雨水洗得碧油油的,散着清新的味道,我看见庭院里的小草挂着几滴露珠,一辆车子从大门处驶了进来,直逼近台阶处才停了下来,我看见那辆车子上走下来一个人,我不由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到他,他是秦玉! 居然是秦玉! 司徒敏跑下台阶,迎接着他,两人相拥,极为亲热,怎么可能,是秦玉?他与司徒敏什么关系? 我的心沉入谷底,我看见司徒敏在秦玉的怀抱里斜斜的往我这边的窗户望了一眼,她知道我站在窗口,那是胜利的眼神,她在告诉我真相,真相就是,秦玉和她早已经联通了一气。 我望着他们相拥着走入大门,秦玉还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我不敢相信,秦玉忽然间变成这样,我想起他交给我的那个小本子,他告诉我的上面记载的一切,又或者,他已经现,他帮错了人?他已经现他梦中的那位公主,并不是我?他现,我原来只是公主身边的一名侍女? 我苦笑,原来,偷来的福利始终是偷来的,是要还回去的。 看来,今天的晚餐,一定不会平静,每天晚饭的时候,司徒敏总是会让我和她一起吃,每天这个时候,是我们一天之内交锋的结束与开始,每天这个时候,她总是会找点事儿来和我增堵,而我也不得不找点事儿来反击她,今天,她要做什么?…… 窗外竹影摇动,米黄色的餐桌之上,早已摆好了各种餐具,果然,司徒敏与秦玉相依做在一边,保姆帮我拉开了靠背椅,我的位置就在他们的对面,看来,司徒敏连位置都已经排好,让我不得不处于下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人眉来眼去,恶心到死。 我想,我不得不也装一回逼了,俗话说得好,人生不装逼,不叫充实的人生,我坐好之后,仿佛忽然间才看到秦玉,笑吟吟的道:“哦,你来了,好久没看见你了呢,怎么,最近过得好么?” 秦玉神色淡然,淡淡的望了我一眼:“来看朋友,听说你也在这里,顺便拜访一下。” 我道:“哦?原来司徒小姐是你的朋友?”说着,我拿起筷子开始进攻桌上的美味佳肴。 我明白,司徒敏知道我和秦玉的关系,知道他在关键的时候帮过我,她想从心理上打击我,她用的手段,和用在我与孟宇身上的一样,无非是挑拨离间,我想,经过了这么多事,这个女人,怎么也没有变得聪明一点? 我的心还是有一点失落的,这偷来的福利还回去太快了,我还没有享受利息呢。 秦玉抬头望了我一眼,伸手夹了一片黄瓜,放在司徒敏的碗里。 我无动于衷,继续进攻我的土豆炒肉,只当他们俩人是空气。(,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九十二章 激怒 这个样子,终于激怒了司徒敏,她咳了一声愿意告诉桑小姐真相吗?你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我想,终于来了。 我放下筷子,望着秦玉,眼神有点儿悲伤:“真的有真相吗?” 秦玉没有说话,继续沉默,沉默就代表的同意,他同意了司徒敏的说法。 我知道司徒敏这个女人,我如果表现得越沮丧,她的心中会越高兴,于是我沮丧的夹了好大一块牛肉入嘴。 司行敏冷笑:“你别装了,你看到他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他之前帮你,都是为了这一刻,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你,甚至知道,你身边有两个莫名的力量帮你,让我想想看,其中一个,应该是那条狗吧?如果他不帮你,我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心中当真一惊,筷子不由自主的跌下,望着秦玉:“是真的吗?”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还是昔日的模样,只不过,嘴角没有了温柔的浅笑。 他点了点头:真的。” 司徒敏真的给了我致命的一击,他怎么可以这样都告诉了司徒敏,难怪,犬犬与蚊子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找我,他们早已做好了一切的防备吧? 这下,我真的毫无胜算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劫持我来这里。这么多天。不采取任何行动。目地是为了什么! 秦玉忽然慢慢地道:“桑眉。你猜猜。孟宇会不会来救你呢?” 我心中又是一惊。抬头望他。他地眼神之中有一丝邪恶。这才是他地内在性格吧?为什么我以前会感觉他像我地亲人? 他提到了孟宇。为什么他会提孟宇。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劫持我来这里。还有一个目地。这是一个为孟宇而设地陷阱。 他用什么为孟宇设下了陷阱?也许。我就是其中地诱饵。但是。他为什么费这么大地周折? 这个时候。我真正地一头雾水。 看到了秦玉,知道他在真正的帮助司徒敏,无可厚非,这真的打击了我,秦玉,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的,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让我在别墅里把一切都暴露出来,我不知不觉的,暴露了自己所有的有利的东西,现在,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只能等待? 秦玉来了之后,每天在我面前与司徒敏表演亲密无间,这的确让我的视力一度受到了污染,让我深刻的体会到忍字头上一把刀的含意。 俗话说得好,环境锻炼人,我渐渐感觉,我的确被锻炼出来了,对于他们俩的眉来眼去,亲亲我我,我直接可以忽视不见,我自吃我的美味佳肴,有时候还巴着嘴,弄出点儿声响,甚至于眯着眼欣赏着俩人的真人表演。 司徒敏渐渐感觉无趣,大概觉得真人表演很费力气,被电灯泡望着的感觉不是很好受,终于,她与秦玉收敛一点,我还感觉挺遗憾的,看多了真人表演,一旦不看了,心里直痒痒。 因此,我被囚的日子很有几分逍遥自在。 我感觉吧,我一逍遥自在,就让司徒敏心里很不舒服,她一不舒服,我的心就很爽,看来,斗争的确是锻炼人。 这么多日子,秦玉在这里进进去去,他没有单独和我说过话,甚至于,他没有理过我,我终于明白,他真的和司徒敏联起手来了,我对他,彻底的死了心,回想以前,我何尝了解过他? 我现在可以肯定,在劫持我的这件事上,他也帮了司徒敏不少忙,要不然,蚊子和犬犬为什么不见了踪影? 一个我心目中的恩人忽然间变成了大反派,的确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最主要的是,我该怎么样才能走出这个困境? 司徒敏堵死了一切我可以向外界联络的手段,我甚至想,是不是用以前用过的催眠术?但想想她原来也可能是天上的一员,精神力肯定比心理医生强了很多,这一条路明显行不通,我只好罢了手…… 这一天终于来了,晚饭过后,司徒敏叫人押着我,走出了这座旅馆,向乡深处走去,我这是第一次走出自己的屋子,来到乡,一座气势宏伟的鼓楼出现在我的面前,木楼里乡的妹子晒着茶叶,他们好奇的打量了我们这群人一眼,很有可能惊艳于司徒敏的美貌,却没有人探头探脑,这里,已经是旅游区,他们已经见惯了陌生人。 司徒敏把我押上了小面包车,车型很小,我感觉,我们要去的地方,只怕是一个极窄的山间小道。 要不然,也不会用这么部珍袖小车。 一路上,我思绪万千,想得最多的,她是不是想将我无声无息的埋入侗乡的黄土之中,想想不太可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一路上秦玉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我更加不会开声,车子无声无息的在九弯十八拐的山道上行驶,月亮铺撒下来,照得前路一片光亮,黑黝黝的山道铺上了一层银色。 不知道车辆行驶了多久,最后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又下了车,押着我往前走,秦玉在一旁扶着我,我大部分的体重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心想,累也累死他。 终于,我们来到了目地地,这里,是山间的一个水潭,一线水泉从山顶上流下来,缓缓的注入水潭之中,水潭像一弯明月与天上的月光遥相呼应,我们停在了水潭边,我的心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他们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我想起了许许多多关于沉潭的故事。 难道我要做其中的女主角? 我的脚不由后退了几步,却无路可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山峦 围的山恋黑黝黝的,被月光照着的地方却一片银白,)7在山间鸣响,周围寂静无声,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静:“司徒敏,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所有\生的一切了吗?俗话说得好,就算是死,也得让我做一个明白鬼吧?” 月光在她身上铺上一层粉银,她转过身来,望着我:“不用我告诉你什么,等一会儿,你自己就知道了。友情提示:喜欢该小说,请到秀阅读最新章节” 这个女人,到了现在,她的嘴还是这么紧,我问她:“我一直不明白,我父亲和人并没有什么仇怨,他是怎么死的?还是,我莫名其妙的遭到无数次的袭击,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些,我想,你恐怕比我清楚吧?” 她嫣然一笑:“原来,你还不知道这些?怎么,秦玉没有告诉你吗?” 我回头望着秦玉,他闪躲着我的目光,难道是他?是他让人撞死了我的父亲? 我心仿佛崩塌了一角。 司徒敏道:“我和他既然是同盟,他自然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对同盟,一向都是言无不尽的。” 我讽刺的道:“秦少,看来,你做了不少人的同盟啊!” 司徒敏用眼角扫着他,他道:“不错,我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敏敏派人做的,可是,为了达成敏敏的愿望,我不得不帮她,因为,无论在梦里,还是现实之中她都是我最喜欢的人。” 我原本就猜中了这个结果,但是,从他口里讲出来,还是让我心中悚然,司徒敏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她为派人撞死我的父亲? 我望着秦玉。他依然是那么玉树临风。但我知道。他真地不是我所认识地秦玉。他写给我地那段话。只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真假。他说。他梦中地那个女子。和司徒敏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最后不是确认。司徒敏不是她吗?为什么他还会帮她? 在失望之时。我疑虑暗生。他到底为了什么? 司徒敏看见我沉默不语。表情有些婉惜:“其实。你何必去打听真相早已猜到了真相?不是吗?” 我冷冷地望着她:“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找一个无辜地人下手!” 司徒敏脸色一色。在月光之下有些狰狞:“为什么?当我知道孟夏利可能就是当年缉私队惨案地凶手。而你地父亲保存地刘金地那张东西。为了让你和孟宇反目。为了让你怀疑到孟夏利身上。我只有如此。我原本只让那个司机撞伤你父亲地。谁知道他控制不好力量?你这一世这么地幸福。如果让你家里出现一个被撞瘫地人。你还会这么幸福吗?不错。后面你身上\生地事。都是我叫人做地。我不会让你好过。每当我看见你脸上地笑地时候。我就恨到了极点。” 她走近我。出忽意料地。摸了摸我地脸:“想不到这么一张脸上。也能现出那样地笑容。” 她的手指贴在我的脸上,我仿佛感觉有毒蛇滑过,后退一步,想避开她的手指,她却缩回了手,神情有些怔忡,我再次感到奇怪,因为,她那种神情,并不是讨厌我,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眷恋。 我道:“所有的事,都是你安排的,包括我方便面中毒,在舞台上被人袭击,被人脸上泼水?被人在医院门口袭击?还有,别墅里的那一场大火?” 她笑道:“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手笔,能控制那么多的人,秦玉应该知道,医院门口的袭击与别墅里的大火,都是秦老爷子的手笔,不过,想不到像他这样的老狐狸,也这么容易受人挑拨,只要牵涉到他的官位,他的利益,他毫不犹豫的派出了人。” 她笑得极为灿烂,让我感觉这个女人只怕是有点儿变态了,很像疯人院出来的疯子。 父亲的死,原来是因为她对我的愤恨?为什么,有什么样的恨,可以让她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在我的映像之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样的恨过我,但是,这个时候,她眼中的恨意却不加掩饰,她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就因为对我的恨,为了让我处于困境,为了让孟宇和我反目成仇,她就不惜害人性命?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脸还是绝美的,可是,却增添了不少狰狞的神色,让她美丽的脸略略有一些变形,这时候的她,不是美,而是丑了。 她被愤恨迷了眼睛。 我终于忍不住,还是问她:“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她的脸色忽然间变得平静忘了,你还没有回复以前的记忆,所以,你不知道前因,时间快到了,不用我解释,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恨你!”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寂静起来,静得连虫鸣都没有了,一阵寂静之后,却是阵阵蛙鸣,一声一声,忽然间,仿佛合唱团一般齐声合唱。 我正感觉奇怪,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一种遮天避日的感觉,我一惊,抬头望了望天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被遮了一个小缺口。 月食?今天有月食出现? 司徒敏道:“终于到时候了。” 我听到了水潭毛出水泡的声音,水潭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翻滚起来,不停的翻滚,那种翻滚越来越大,仿佛煮得滚热的水。 这是什么?难道火山爆\了吗? 司徒敏却止不住的满脸兴奋,她回头望着我:“你跑不掉了。”她大声的道,“你跑不掉了,这个被封在潭底的七十二道天火,将把你烧成灰烬,让你魂飞魄散,没有任何人能帮到你,商洁,你终于要消失于这个世间了。” 这个时候,水潭里的水忽然间冲了起来,向上形成了一个喷泉,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突出来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忽然一突,感觉到喷泉里面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就要向我冲了过来,这股强大的力量,能把我毁灭,我往后退了几步,司徒敏没有管我,而秦玉,却站在了我的身前。 他向四周围望了望,我听到了他的低语:“他为什么还没有来?” 他说谁还没有来? 正在这时,我感觉有人把我一拉,拉得我跌在了地上,而我的身前,忽然之间站了一个人,我被人一把抱住,身子撞在了地上,我抬着眼望过去,抱着我的,是一张带着疤的脸,潘哥。 我刚要张口问为什么,他急急的道:“少爷要我护着你。” 我四周围望,只见我们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些的人。 这些人,我以前都见过,是潘哥的手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他拦在我的身前 宇,就站在我的前面,挡住了我,也挡住了那一片光一声霹雳,从水潭之中传了出来,那一片光亮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孟宇的身上,我看见,他身子微微一阵摇晃,却又马上站定了。 我想站起来来,潘哥却压住我,让我躺在地上不能起身。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霹雳之声,一声比一声大,像天上的闪电,我的眼睛被那霹雳几乎耀得睁不开来,我看见每一声响过之后,孟宇就要摇晃着身子,可是,他依旧站在我的身前。 我闻到了烧焦的味道,空气中飘着烧焦的尘土,水汽从水潭里蒸腾,迷蒙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面前的人影。 可是我知道,孟宇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再不明白,我也知道,孟宇在承受了水潭里冒出来的那一声声霹雳,原本,这一声声的霹雳,是要打在我的身上的,可是,他伺机而动,在那个时候,他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听见有人在尖声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保护着她……就算……没了那张脸……” 我还听见有人道:“孟宇……我知道,你会来的。” 为什么,在一声声的巨响之中,我的耳朵会如此的灵敏,我看见孟宇终于弯下了腰,他的手撑在了地上,却一次又一次的站起身来,仿佛受难的耶一样,挡在我的面前,让那一道一道的闪光砸在了他的身上。 我挣扎着,想要摆脱潘哥的钳制,但是,他却声音哽咽,死死的拉住了我:“少夫人,少爷叫我保护你,你不能过去。” 我和他的距离,只不过十来步远而已,我却不能走近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一次又一次的站起身来,挡在我的前面。 我道:“潘哥。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过去!” 我一遍一遍地叫着。让我过去。可是。这十来步地距离。却咫尺天涯。我被潘哥牢牢地护在怀里。坐在地上。眼看着孟宇一遍遍地跌倒。再站起。跌倒。再站起。 终于。那一阵阵地闪电过了。那一声声地巨响平静了下来。孟宇依旧站在那里。黑色黑裤。仿如一个剪影。 潘哥松开了我。我不顾一切冲了过去。正好来得及接着他缓缓倒下来地身子。我闻到了他身上传来地焦糊地味道。他身上地衣服如蝴蝶翅膀一般地散开。跌在地上。 他地脸依旧英俊。却苍白如纸。他道:“眉。我们终于避过去了。” 我道:“孟宇。你怎么样?怎么样?” 他望着我,斜躺在我的怀里:“没什么,挺好的,桑眉,对不起,我伤害了你那么多次,这一次,我终于能为你做一点事了,为我们的孩子。” 他语气平静,甚至没有半点继不上力,轻轻的笑着,手指摸上了我的眉心,原本洁白的手指,变成了乌黑之色,我心底沉了一沉,猛地拉开了他的前襟,他的胸膛,已经变成了黑色,如焦炭一般的黑色,我的手抚上去,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桑眉,你不要哭,我没事的。”他轻声的道。 我的眼泪沿着面颊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胸膛,引起呲呲的声音。 我知道,他的整个身躯看起来完好,可里面,却已经烧成了焦炭。 只剩下那一张完好的脸,依旧朗风明月,轻眸浅笑,告诉我:“桑眉,我没有事的!” 我抚着他的脸,告诉他:“孟宇,你不能走,你还要看着我的孩子出世呢,我们不是商量好了,等孩子长大了,要去游乐园吗?” 他笑了笑:“桑眉,只怕我又要对不起你一次了,别怕,有孩子陪着你,在这个世上,你不会孤单的。” 我摇着头,望着他:“孟宇,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强横霸道的要我在你身边,到了最后,你却自己一个人走了,孟宇,别让我恨你!” 他苦笑了一下:“桑眉,对不起,我想补偿你的,我知道,当我把你软禁在岛上的时候,你恨我,当我阻止你不要这个孩子的时候,你也恨我,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多么希望,这些事从来没有生过,但是……”他停了停,眼睛茫然的望向天外,“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把你牢牢的绑在我的身边……” 我哭道:“孟宇,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娶了我,就离开我,那和把妻子放在屋里,在外面找二奶有什么不同,你不能这样,如果你走,孟宇,我告诉你,我立刻带着孩子改嫁,嫁一次不够,不,我要嫁十次!” 他望着我,眼神倏地出亮光,道:“桑眉,我不许,你只能是我的,无论多少世,多少次,都一样,可是,老天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其实,就算你这样我又能怎样……” 我看着他的身躯在我的怀里如蝴蝶的翅膀一般散尽,黑色的灰烬从我的怀里升起,他的身躯一寸一寸的散尽,他的脸在我面前化成了灰烬,那些灰烬升向天空,渐行渐远,直至不可见。 我与孟宇的缘份,是从一泡尿开始,他总是跟在我的身后,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带给了我压力,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反抗他,想看到他受挫的样子,其实,我心中是不是始终认为,不管我对他怎么样,他都会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我怪他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软禁,恨他限制我的自由,但是,真正在心底,我又恨过他几分?更多的,或许是自己的尊严受到损伯伤吧? 孟宇,已经早用他强横霸道的手段,永远的进驻了我的胸中。 我们相处了十几年,他总是不远不近的跟在我的身边,也许,在我的心中,早已把他当成了我的亲人,尽管,他的爱,有的时候让人喘不过气来。 其实,我们刚刚互相了解的日子,只不过是婚礼前后而已,我原本以为,我们俩的这一生,会顺利的走下去,原本以为,我们会携着孩子,闲时逛逛动物园,他可以一本正经向孩子解释,动物园里的动物为什么没了野性。 可是,现在,我只能看着他,消失在我的怀里,他的身躯如蝴蝶一般的飞走飘散。 就算以后,我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桑眉,桑眉……”有人在叫我,我却不想睁开眼睛,我想说,就让我如此吧,别管我了。 那个声音絮絮叨叨的道:“桑眉,你要知道,孟宇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孟宇,你也不应该这样,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想告诉这个声音,让我安静一点,我只想睡过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作者,正版阅读!)。 第一百九十四章 生死相隔 道:“那一晚,孟宇找到了我,要我和他再次联手,t3t经知道,你面临一个大劫,这个劫,能让你灰飞烟灭,联同你的孩子,他说,他还知道,一直以来不停的对付你的人是谁,他说,他要帮你一次解决两个麻烦。友情提示:喜欢该小说,请到秀*书*网阅读最新章节他说,他已经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他还说,万年之前,他帮你封了一次七十二道的天火,这一次,他还是会救你,他说,唯一救你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来呈受那七十二道天火,他知道了司徒敏的身份,说这个女人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所以,他要我把你送到她的手上,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实施这个计划。我问过他,他不怕我对你不利吗?他说,他知道我是谁,所以,他知道,我不会害你,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桑眉,我语无伦次了,前世与今生,我都分不清楚了,桑眉,他为你呈受了那七十二道天火,据我所知,万年之前,也是他帮你封了那七十二道天火……” 我听着他在我耳边唠叨,想叫他闭嘴,因为,他说的一切,我全都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成了仙,也是一个普通仙,哪有机会享受什么七十二道天火? 七十二道天火,据说是犯了错的至尊的妖与仙才能享受得到的,比如说,那位妖族的公主,再比如,天族的世子白止。 七十二道天火,是一个永生永世的诅咒,不管投胎多少次,避过多少次,总有一天,它都会落在你的身上,这个时候,无论是妖还是仙,会连魂魄的渣渣被劈得不见,从此以后,千世万世,将再也不会这个魂魄存在。 世人常说人死灯灭,但是,却可以轮回转世,但是,如果连世都不能呢? 那个声音一遍一遍在我耳边唠叨着:“你知道吗,桑眉,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上一辈子就安排好了,两生咒,这串佛珠,都是他安排好的,他从不对任何人说,就连太白,都以为这串佛珠可以保你平安,他哪里知道,佛珠不能保你平安,它的做用,是唤醒他自己的记忆,让他能及时用自己的性命保你平安。 他知道吗?你身边的两个帮助着你的神秘人,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他怕你下凡之后,在凡间寂寞,而且,他知道,这一世,你一定会遭受天劫,我不知道那两个神秘人是什么,他告诉我,要我转告你,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回归正位了。” 我想起了那一天,我戴上太白送给我的佛珠,他那一晚却从梦中惊醒,满头是汗,却安慰我:“没事,桑眉,我没事。” 原本,那一晚,他就记起了自己是谁,有什么责任,所以,从那以后,他的视线无时无刻的留在我的身上,他已经知道,我们俩相处的时间,已然不多,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还不停的把他赶去公司? 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痛苦与无奈,他却不能让我看出蹊跷,我知道,他一向都有点儿自以为是,但是,我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让他自以为是了一把。 我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迟钝。不多陪陪他。为什么会赶他去公司。 就连犬犬同蚊子。都是他事先安排好地吗?为了怕我寂寞?他地时间掐得刚刚好。当天劫来临地时候。他就让他们回归正位?他知道。他们俩人会阻止吗?所以。他每一步都计算得非常地准确? 他把自己地死都计算得非常地准确。 “桑眉。别哭。别哭……”那个人用手指轻轻地擦干净我眼角地泪水。“桑眉。他安排好了这一切。就是为了你既将经受地这个大劫。万年之前。他用所有地法力加上你地法力封了天帝赐给你地七十二道天火。万年来。小心翼翼地守着你地魂魄。消除你妖族地 终于在天帝地眼皮底下让你升仙。当那七十二道天火。他和你同时下凡。布下了这个局。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自己代你死。桑眉。我地表妹。我原本认为我对你已经够好地啦。但是。对他。我却输得心服口服。我不可能为你做成那样。当你去天族地时候。我虽然不舍。但是。在我地心中。王位却比什么都重要。是我亲手放开了你。所以。我只配做你地哥哥。永远地哥哥。甚至于。连哥哥都不配。”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秦玉消瘦地面孔出现在我地面前。他地下巴上。有一圈青色地胡须。眼睛里布满红筋。我道:“你说地一切。都是真地吗?” 他点了点头,摊开手心,他的手心中央,有一颗五彩的宝石,是心形,我抢过那颗宝石,宝石的莹彩在里面流转,我感觉到里面仿佛有一股气息,一股熟悉的气息。 我道:“这是……” 他道:“五彩石心的人,怎么可能灰飞烟灭呢?他告诉过我,七十二道天火虽然厉害,无论是仙或神,都不能呈受,他也一样,但是,他有一颗石心,是用最坚硬的补天石制成,他可以把他的魂魄,封在里面。” 我不敢相信,问他:“是真的吗?孟宇还存在这世上?石心,石心……” 我想起天上人间,只有一个人拥有一颗石心,天帝之子,白止,孟宇就是白止? 白止?那个站在云头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天兵天将的人,那个冷冷含笑抢我的酒的人,那个不动生色的要贬我入凡世的人? 他就是孟宇,就是他,保护了我万年,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我? 可是,我到底是谁? 秦玉握了我的手:“桑眉,他说过,天劫过后,你会记起你自己是谁的。” 我的头脑一阵昏眩,仿佛有一道亮光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如电视连续剧一样出现在我的脑中。 我赤足走在长满紫色仙草的香霖原,悬崖边上,坐着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少年,我望着他,仿佛望着我的整个世界,但是,他愁眉不展,我知道他为什么愁眉不展,因为,他的叔叔在族中的势力渐大,而父王已老,他没有战功,就算以后坐上王位,也恐怕不能坐长。 我看着他的样子,很心痛,走上前:“表哥,我帮你,好吗?” 他回过头,苦笑:“商洁,你能怎么帮我?” 我是妖族的公主,不过,不是王族的血统,我的父亲,是妖族第一勇士,为救妖王,终于死在了天族的手里,所以,妖王为感谢他的功劳,封了他唯一的女儿为公主,我父亲的荣耀,落在了我的身上。 望着这个我从小思慕的少年,我道:“表哥,你忘了吗?我出于奇穷一族,最擅长的,是伪装啊,我能扮成天族,混入其中,那么,我就能帮到你了,如果你立了战功,不是不怕他了吗?” 少年回来头来望我,眼中是深深的忧虑:“商洁,你再怎么擅长伪装,怎么能瞒得过天族的白止?” 我敛了浑身的妖气,立在晚风之中,问他:“表哥,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一个妖吗?” 他站起身来:“商洁,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身上散着仙气?” 我笑了笑,问他:“表哥,你就让我去吧,我能帮你。” 他抬头望我,冰色的眼眸露出少许温柔:“商洁,我不能让你走,原本,我是想求父王……” 他没有说完,四下里忽然间出间无数红衣暗影,向他攻击过来,我和他被围攻,一波接着一波,地下满是红色的头颅。 第一百九十五章 前尘 们被打下千丈悬崖,等到他的父王派兵来救我们之时t决心:“商洁,对不起。 我知道,他答应了我去天族,更知道,他不得不让我去天族,因为妖族的族人已经开始不相信他与他的父王了,妖族,是以战功获取天下的,得人心,才能为王,他的叔叔已经把剑悬在了他的头上,这些红衣暗影,没有谁能指挥得动,除了他的叔叔。 他迫切需要一场战功才证实他自己。 我敛了浑身的妖气,化成一只身上稍微有一点仙气的狐狸,倒在出巡的天君白止的四匹烈日马车车前,他走下马车,跑起了我,脸上是和风一般的微笑,他给我的第一映象,为什么,他会笑得这么温柔? 他对我很好,带我进入紫云缭绕的栖霞殿,我从未来过九重天,从未见识过天帝的威仪与气派,我目不暇接,开心得象个孩子,我完全忘了我来的目地,感觉到白止并不像威严的天君,他就像一个孩子,我们两人,每天在紫云翻腾的栖霞殿内嬉笑打闹,我从未把他当成天君,而他,仿佛在我的面前,才能放松。 那些驾着紫云追赶天马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就算是在妖族,在商籍面前,我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摘了银河边上星辰,制成精美的步摇,戴在我的头上。 他舞着剑在银河边上起舞,我则长袖飞舞,掬起一把银河之水,撒在他的身上。 我忘了我来的目地,也忘了商籍,却哪里知道,坐在天族主神位上的人,已经开始注意到了我们,不管我是不是妖,他们都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仙阻了白止的前途。 更何况,我的确是妖? 终于,那一晚,白止把我**了栖霞殿,飞下了九重天,他拔出了腰间银光闪闪的剑,指着我,要我走,不再上九重天,我问他,为什么? 他冷冷地笑道:“你还问我为什么吗?商洁公主?” 我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我地身份。尽管。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地事。 我道:“你要把剑刺入我地胸口吗?” 他垂下剑尖。摇头。只道:“你走。我再也不想见你!” 我望着他。不想离开。这个时候。我身边地一名侍女却出现在我地身边。拉着我:“公主。我们走。我们离开。商藉还等着我们呢!” 这名侍女。名叫洛洛。原来。商籍并不放心我一个人来到天族。用妖族地神器去除了一名小妖地妖气。把她送到了我地身边。她就是洛洛。她是年轻一辈妖族之中。修为最高地妖。也是最有天赋地妖。所以。她才能瞒过我地眼睛。 她拉着我,回了妖族,我看见白止痛苦的眼神,一直追踪着我,就算我回到妖族,那双眼睛,也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洛洛带回了仙阵图,给商藉立下了大功,她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妖,我没有办到的事,她办到了。、 我只想着白止,一心一意的想着他,想着他在银河边上舞剑,摘下天上的星晨戴在我的头上,商籍伤心的告诉我:“商洁,你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没错,我的心已经不在了,当我听到白止在与妖族的战争中受伤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偷偷的走出妖族,商藉带着一千妖兵在身后追我,我手持长剑,斩下了不少妖兵的头颅。 他悲伤的望着我:“商洁,他值得你这样吗?” 我垂,轻声道:“值得。” 他带着剩余的妖兵一言不的回转了妖族。 我不敢带上九重天,每天在白止巡察的地方等着,就为了见他一面,可是,他没有出现,出现在是另外的人,天帝手下的人,我手持长剑,与他们斗在了一起,可是,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白止,见他最后一面,所以,我飞上了九重天,在南天门的时候,我见到了白止,他身长玉立的站在南天门口,仿佛等待着我,我舒了一口气,向他奔跑而去,忽然之间,他手掌一翻,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刺向我的胸口。 我看见血花飞溅,从我自己的身上,染红了南天门的白玉地板,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听到了周围的喝彩之声,是神仙们的喝彩。 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落入了凡间,变成了一个婴儿,白止站在我的身前:“商洁,你得好好的活着,我等着你。” 我渐渐的长大,他时常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的身边,陪我说话,陪我游戏,陪我玩耍。 一世又一世,渐渐的,那段妖族的记忆被磨灭了,我只记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直至有一天,我被莫名的提拔上了天,成了蟠桃园的小官。 一幕又一幕的情景,出现在我的脑中,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并不恨他,当他把剑刺入我的心脏的时候?因为,我知道,他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一个能把天劫引到自己身上来保护我的人,会害我吗? 他是为了让我避免更大的伤害? 我记得,一世又一世,他守在我的身边,不论男女,他总是那副模样,告诉我:“商洁,你得好好的活着。” 他牵着我的手,陪我观看日落日出,避过我的父母,带我周围玩耍,这样的人,会害我么? 不,他不会害我,从来就不会。 我捏着手心的那颗五彩的石心,感觉到它在和我窃窃私语,我脸上现出了笑意,我终于不再孤独了,他在陪着我,现在,到我陪着他了。 秦玉每天都来看我,终有一日,我问他:“司徒敏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我过得晨昏颠倒,仿佛已然忘记了那个女人。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道:“我带你去看看她?” 他带我来到了德福路的疗养院里,疗养院里风景优美,可是,里面住的人却神情呆滞,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我见到了司徒敏,她穿着特制的衣服,两只手被长长的衣袖缚在身后,脸上带着微笑,面颊上有奇异的红,她的双眼没有焦距,仿佛在做一个永远也不醒的梦。 我心中有很多的疑问,想问她,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与前世的我一模一样的面容,而我,却变成了洛洛的模样,还有,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想,万年之前我不知道的事,她一定会知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往事 是,她已经什么都认不出来了,认不出我,也认不出t 秦玉道:“桑眉,在天劫生的时候,她大喜,又大悲,早已经疯了,她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我问他:“为什么她会大喜,而后又大悲?” 秦玉回头望我:“你不知道吗?她一直喜欢孟宇,她看着孟宇倒在她的面前,认为是自己一手把孟宇推入这种境地的,所以,她疯了。” “她喜欢的人,不是你吗?” “桑眉,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她对我,仿佛我对她一样,逢场作戏,而且,在我万年以前的记忆里,我感觉,她就是洛洛,你身边的那位侍女。” “可是,为什么她的面容和我一模一样?” “这也是我始终不明白的事之一,万年之前,到底生了什么,让白止在众神仙面前一剑将你刺死?为什么天帝会赐你七十二道天火?也许,只有白止明白。” 我抚着挂在我胸前的那颗彩色石心,它温暖的贴着我:“可是白止,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我很奇怪,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天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没有人下凡来捉拿我,这是不是也是白止算计好的?他甚至连我的后路,都帮我计算好了吗? 多亏太白金星给我渡地那口仙气。所以。遭受了这么大地打击。我地身体依旧良好。好得不得了。我甚至连感冒都没有过。老天爷总是在**着我们这些普通人。当我想永睡不醒地时候。他永是让我清醒地活在人世间。 秦玉一直陪在我地身边。直到孟思远出世。当这个皱巴巴地浑身红扑扑地婴儿降临人世间。被我抱在怀里地时候。望着他半闭地双眼。我才感觉。我要活下去。好好地。和他们一起。 孟思远一岁了。与其它地小孩没有什么不同。会哭。会闹。吐口水。吮手指。但是。他比其它地小孩幸运得多。一出生。孟夏利给他建立了一个教育基金。用孟氏集团30%地股份。他地爷爷对他不错。而他地奶奶。萧雨则第一时间和我地母亲一起来照看这个孩子。两个母亲相处得不错。只不过。背着我地时候。他们会偷偷地流泪。 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他们只以为。孟宇为了救我。生了意外。这个天上人间地传奇故事。只有我与秦玉两人知道。还有一个了解真相地人。就是疯了地司徒敏。可是。她却要在疗养院渡过了。 他们对我。都很好。我过得也很好。我达到了孟宇地要求。不是吗? 当孟思远迈着胖胖地小腿蹒跚地向我走过来地时候。当他向我微笑地时候。我感觉孟宇就陪在我地身边。和我一起。看着他成长。抚摸着他嫩嫩地肌肤。看着他跌倒。在他耳边轻声地笑:“宝宝。要自己起身啊。” 因此,我过得很快乐。 只是,有时候望着天空的时候,不自觉的,会感觉到眼眶潮湿。 六年之后。 孟思远已经六岁了,他长成了一个略有些沉默的漂亮小男孩,像普通的孩子一样,他问过我,爸爸去了哪里?爸爸还回不回来? 我只能告诉他,爸爸是一个英雄,他为了救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他很懂事,问了两三次之后,就没有再问,他和秦玉相处得很好,秦玉叫他喊他舅舅,但他不好骗,老问秦玉,为什么他和我的姓会不同?人家的舅舅都有相同的姓。 秦玉告诉我,桑 这个儿子和他一样,不好对付。 听到这个话,我总是哈哈一笑,问他:“你是不是感觉,孟思远是穿越来的?” 和许多小朋友一样,孟思远很喜欢去动物园玩,我和他去了很多次动物园,但很可惜,我再也没有遇上天上的仙宠下凡了。 这一天,是六一儿童节,我和他又来到了动物园,动物园里大部分人,都是三口之家其乐融融的来的,可是,每一年,只有我和他。 这一年,也是一样,他在前面跑着,兴奋的大叫,有熊啊,有老虎啊,可是,却没有他的父亲喝彩。 有的时候,我会想,蚊子与犬犬现在在天上怎么样了,会不会受到惩罚?但是,我想到白止,他把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好,他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每一步,他都安排得很好不是吗? 他用上万年的时间来筹谋自己的死亡,又怎么会患这个小小的错误? 人人都说有来世,今生遇不到,或许来世能遇上,但是,经过了七十二道天火的他,连魂魄都不能入轮回,剩下的,只是这颗石心而已,我该怎么办? 白止,孟宇,你真的很狠心。 孟思远停在了白额虎的笼前,在外围栏杆和白额虎面面相对,笼子里的白额虎无精打彩的望着他,大眼瞪着小眼,孟思远忽然回过头来,望着我:“妈妈,这只老虎,在向我说话呢!” 我心中一惊,快步走了过去:“你说什么?” 他道:“老虎的嘴一张一合,不是在跟我说话?” 我松了一口气,看着笼子里放在一旁的鸡肉,笑道:“思思,它在吃东西呢,哪里在跟你说话?” 刚刚说完这句话,却听见耳边有人道:“桑眉,桑眉,是我,我在跟你说话。” 我后退三步,几乎不敢相信,六年没有听到的声音,今天又再一次听到了,我眼望着那只白额虎,却见那只老虎还是慢条思理的吃着鸡肉,眼见着吃得很是没味的样子,看来这鸡肉是冻了好些天的鸡肉,不太新鲜。 有人在我的肩上拍了一拍,道:“你望什么呢?我在你旁边。” 我回过头来,舒了一口气,我身边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打扮得新潮艳丽,耳朵上至少挂了三四个耳环,我想,她除下耳环,去冲凉,那耳朵会不会像筛子一样漏水? 她的声音,与众不同,嘶哑苍老,她是我凡间的联系人,太白老儿。 我道:“每一次见你,你总是打扮得与众不同,这一次,比上一次好看一点,不叫人恶心……” 我还想讽刺她几句,但想一想,她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且,是一个不了解真相的太白而已,对他,我有什么好说的? 每一次她见我,都要弄出点喜剧色彩来,但这一次,她虽然打扮得很有喜剧色彩,脸色却凝重,她道:“桑眉,太子给了我三个锦囊,他叫我每隔一段时间打开一个,这个是第三个,我也是第三次下凡,第一次,他叫我解除他身上的两生咒,叫我在凡间接近你,第二次,他叫我送给你这个手镯,我自做主张的渡了仙气给你,也算圆满的完成了任务,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关键的一次,你受天劫的时候,太子为你争取了七天的时候,让上面的人没有办法下凡来滋扰你,今年是第六天了,你得做好准备。”(,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一百九十六章 原来如此 上一天,地上一年,他是怎么争取的?怎么可能争取 太白看见我满脸的怀疑之色,道:“桑眉,你也知道,自从人间展互联之后,天上同步进行了改革,仿照人间的形式,整个仙界冥界系统进行了联,仙界以这种系统进行管理,而冥界则以这种系统管理鬼魂,太子研究出一种病毒,在你经受天劫的那一天施放了出来,让整个系统瘫痪了七天,所以,天帝到现在还不知道下面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下凡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居然用这种手段为我争取了七天时间?可是,七天又有什么用?他算计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 我道:“你下凡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太白道:“桑眉,别失望,太子不会设计一个残缺的计谋,毕竟,这个局,经过他万年的思索。” 我望着她,她一笑:“他让系统瘫痪了七天,就可以让小思远长大到六岁,他到了六岁的时候,太子就能利用他留在小思远体内残余的一股气息慢慢凝注魂魄,这样一来,就可以用这个,向天帝讨价还价,天帝经历了几万年,才寻得一个拥有五彩石心的继承人,他不会就这样,让他魂飞魄散的……” 她说了很多话,我都没有听进去,唯一听进去的,是孟宇可以醒了?他可以又站在我面前了? 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他会和我,还有思远,我们三个人相依相伴,可以秋天赏月,夏天漾舟,永不分离。 太白道:“桑眉,别流泪了,天庭的系统很快就会恢复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你与小思远骨肉相连,太子早就设计好了,只有你们两个配合,才能慢慢的凝注他的魂魄,而且,既使成功,天帝也不能动你,因为,太子已经把他的性命和你的性命以及你腹中的孩儿的性命连在了一起,那个手镯,是一个连魂镯,太子在里面注入了他的仙气,你戴着它的日子,它里面太子的气息,已经移入你的体内。” 连魂镯?他居然用了连魂镯,听说这个镯子,母神补天时候用的,她为了被那被戳了一个大口子的天,用连魂镯,连接所有她的子民的力量,这股力量,既能补天,也能在她受伤的时候,用她的子民凝注魂魄,她的生命已经和她的子民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母神的子民千千万万,损了一个两人没什么关系,如果依照太白所讲,我们三人的气息已然连在一起,少了我们任何一个,对白止来讲,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天帝不会让这种情况生。 我抚了抚面颊。脸上又有水泽流下。白止。他这是用他自己地生命再作了一次赌。让天帝不得不迎接地赌。 这个镯子。已经消失在四海八荒之中。想不到。白止费尽了心思。把它寻了出来。戴在了我地手上。 太白道:“当他遭受七十二道天火之时。注入你体内与孩子体内地那股气息已然相连。但是。他地魂魄已碎成了一片一片。元神只有少量留在那颗石心里面。所以。天帝需要你和孩子给他补魂。天帝他老人家……” 太白大概感觉自己与太子仿佛在算计天帝。装模作样地向天上作了一个揖。道:“这么一来。天帝他老人家只好接受了你和小天孙。” 孟思远跑了回来。站在我地身边。瞪大了两只圆溜溜地眼睛望着太白。太白慈蔼地摸了摸他地头。孟思远道:“漂亮姐姐。我长大了。嫁给我好不好?” 太白往后倒退几步。差点向后倒去。感叹:“桑眉。小天孙真有太子地风范啊。” 我感觉蓝天白云份外的蓝,份外的白,就连动物园里空气中飘散的动物的味道也特别的好闻。孟思远问我:“妈咪,给我钱,我要买冰激凌。” 我从口袋里随手掏了一张给他,他抗议:“妈咪,你给我的,是手纸!” 我颤抖着手又递给他一张,他默了半天道:“妈咪,你给我一百元吗?” 地上跌了几张零钱与钢蹦儿,我浑听不到它们跌落地的声音,只想着,我们可以救他,不管多少年,他有救了。 太白提醒我:“桑眉,你看着点儿路,人家骑着马过来呢。” 我恍恍惚惚的避过走到人行路中央的高头大马,骑在马上的现代人很兴奋,摸拟古代人在马背上的雄风,不停的吆喝。 太白一把拉过我,我与那马擦身而过,我感觉到它身上柔软的肌理。 孟思远买来了冰激凌,问我:“妈咪,你要吃吗?” 我蹲下身,捧着他的脸:“思思,你想爸爸吗?” 他眨了眨眼:“不想……” 我吃了一惊,从恍惚中惊醒:“为什么?”他不会成了一个问题儿童吧? 他道:“因为,每天作梦,爸爸都会来和我聊天的。” 太白拍了拍我的肩膀:“桑眉,看来,太子的元神有意识了。” 我有点伤感,望着小思远白嫩的脸:“他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这么多日日夜夜,我一次也没有梦到他,一次也没有,他反而到了思远的梦中了? 太白道:“你就别妒嫉了,本来,小孩子的头脑就容易接受外来事物,很有可能,他现在的元神薄弱无比,只能短暂的进入思远的脑中。” 我的鼻子有点儿酸,站在云头之上,笑看万里白云翻腾的白止,现在虚弱成了这个样子。 太白道:“所以,你要做好准备,说不定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天上的系统一恢复,天帝知道他的儿子出了这么大一个乱子,就会派人来捉你和思远了,也许,你们将永远不能回到凡间。” 他连这个都算好了吗?居然预留了时间让我和家人告别? 太白迟疑半晌,问我:“桑眉,你可有点儿不舍?” 是的,我不舍,舍不得独自留在人间的母亲,舍不得秦玉,舍不得我的朋友们,但是,为了白止,什么不舍也只能舍了,因为,没有了白止,我的生命将毫无意义。 孟夏利和萧雨该怎么接受这一切,他们的儿子刚刚离开,我又要带着他们的孙子走?我只希望,时间可以慢慢冲淡一切。 小思远瞪大了圆圆的眼睛问我:“妈咪,我们要去见爸爸了吗?” 我点了点头,摸着他的头:“对,我们要去见他了。”(,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一百九十七章 思远 。该章节由{中文网}提供在线阅读…… 腊月里下了好大一场雪,足有一尺深,整个城市寒冷无比,孟夏利把我和思远接到了他的别墅中,每天带着思远在外面堆雪人,打雪仗,他对思远百依百顺,在我看来,就算是思远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给他摘了下来,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对思远好,在我们到别墅的这些日子,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思远的身边,他的两鬓已经斑白,孟宇的离去,但给他周围的人无尽的痛苦。 可是,没有办法,终有一日,我又会带着思远离开他们,为了与孟宇团聚,我担心的,只有母亲,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这天晚上,他终于入了我的梦中,只是一团若隐若现的光影,他道:“桑眉,让你为难了吗?” 我摇了摇头:“孟宇,她会挺过去的,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路,我只能选择一条路,那就是,和你在一起。” 那团光影沉默半晌:“眉,我总是让你处于两难的境地,无论是万年前,还是万年后,还好,你没有怪过我。” 我道:“我怎么能怪你,孟宇,你能为我做到如此的地步?” 那团光影渐渐消失,我从床上惊醒,胸前挂着的彩石心着弱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这代表着,他越来越强了吗?…… 这一天。终于来了。正月过了没有多久。思远吵着去公园。尽管寒风依旧。但是。这个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地。想起了坐云霄飞车。非让我带他去不可。这项玩艺儿。也只有我能陪得了他。孟夏利一听这个。头一次没有提议自己带他去。 当我带着他来到公园地时候。他悄悄地告诉我:“妈咪。爸爸告诉我。今天来公园。他会叫人带我们去他那里地。” 我们坐在去霄飞车上。在一个急转弯地地方。我感觉有一道亮光照着了我们。我们地身子不断地飞升。直飞上天。 我往下望。只看见下面如蝼蚁一般地人群与车辆。 太白金星带着几名天兵天将在云头迎接我们。他满脸严峻。没有一丝一毫在凡间天真浪漫地影子。道:“奉天帝圣旨。捉拿犯仙桑眉。” 孟思远柔软地小手在我地手心里。我想问太白:你捉拿我就罢了。把我儿子捉来干嘛? 想了一想,在这个时候,开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于是没有开口。 孟思远瞪着眼望着太白:“白胡子老爷爷,你的胡子可真长!” 太白金星往后退了一退,差点从云头栽了下去。 天兵天将都互相望了望,对这个凡间来的小子另眼相看。 我带着思远,在雄伟的某殿见到了天帝,他是一个略有胡须的青年,当然,当神仙的,想做青年就是青年了。 他有与白止相似的面容,一样的不动声色,泰山倒了眉毛也稍动一下。 他把我们俩搁在大厅里半晌,才慢慢的问:“这个,就是白止的儿子?” 孟思远早就不耐烦了:“我是我爸爸的儿子。” 他一笑,沉吟道:“那你要叫我爷爷!” 孟思远很鄙视他:“我有爷爷,你要做我爷爷,要排到第二!” 他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笑声差点震塌了房梁:“好孙子,果然有白止的气势!” 正如白止计算好的,他不能处置我们两个,还得好好的把我们养着,因为,他再也找不到一个拥有五彩石心的继承人了。 他抬眼看了看我,目光如电击一般:“果然,他万年来从未忘记过你,尽管我备了七十二道天火迎接你,他还是替你挡下了,万年之前,他替你封了这七十二道天火,万年之后,他用自己替你挡了它……”他闭了闭眼,英俊的脸上露出一点黯然,“我只希望,在他这么对你的份上,你能帮他!” 天帝露出了他可能从未露出的软弱,他终于被他的儿子算计得心灰意冷,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按照别人的目地走。 我只说了一句:“好!” 他挥手叫我们退下,派了二十四个仙娥送我们到了栖霞殿。 让我奇怪的是,小思远从未表示过惊讶,以他好奇好动的性子,不应该这样,他沉稳的迈着小步子走在云彩翻腾的白玉地板上,牵着我的手,镇定自若,毫不慌张。 让那二十四位面无表情的宫娥有了一点别样的表情。 他道:“帮我们准备去仙池的用具吧,我和娘亲也累了,等一下要浸浸仙池。” 仙娥互相对望了几眼,看起来有点儿吃惊,却屈膝答道:“是。” 她们退下之后,我吃惊的望着他,他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六岁的孩子? 这个时候,他才撒娇的扑向我:“妈咪……” “思思,这都是谁教你的?” “是爸爸教我的啊!他叫我保护妈咪,不能叫人欺负了去。” 我蹲下了身子,孟思远把头靠在我的肩头:“爸爸说,有他在,你不用怕!” 是的,我真的不用怕,我抬起眼眸,这空空荡荡的宫殿里,有无尚的威仪,也有无尽的争斗,但是,我不用怕,因为,他就在我的身边,一直都在。 司徒敏的番外 徒敏的番外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因为,我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我已经找了很多世,最近终于找到了,我看到了她,我一直在找的人,商洁。 在很多年前,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妖族的一名小妖,我出身低贱,是妖族最底层的家族泥虫里的一员,但是,我的天赋很高,不论学什么,人家要一天时间的,我只要几分钟就弄懂了,所以,我很快引起了妖族上层的注意,我被提出了我那低贱的家族,充实到妖族的近亲卫当中,尽管我只是其中的一名小兵,我却可以看见远远的站在台上的世子,尽管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我想,我一定能越来越接近他,越来越接近。 我加倍努力的学习法术,我的能力一日千里,我成了近亲卫当中法力最高的人,终于有一日,我被带到了世子的身边,我已经知道我的任务,我要被去除周身的妖气,派到一个人身边,帮助她,保护她,她就是妖族的公主,商洁。 那个时候,在我的心底,这是一个光荣的任务,商洁有着高贵的血统,无与伦比的美貌,能派到她的身边,不论做什么,都是家族的光荣,所以,我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项任务。 不过,世子的神色有点儿不好,精神疲惫,他单独接见了我,一再告诉我,要我一定要保护她,要我完成任务,偷取仙阵图,我答应了。 我来到了商洁的身边,我按照世子的要求,没有告诉她我是妖族派来的,她只当我是一个小小的仙娥。 她每天和天君白止朝昔相处,我看得出,白止很喜欢她,她稍皱一下眉头,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她的要求,其实,她是那么一个可人儿,有着绝美的容貌,皱一下眉头,都会让山河失色,哪一个能不宠爱着她? 我看着他们牵手走在银河边上,白止舞剑的时候,她就会在旁边歌声婉转。 这真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我知道世子为什么派我来。因为。我们泥虫一族是从来不会被感情束缚地。是被人称做无心之人地。我们没有男女之分。无情无欲。所以。他才派了我来。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我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渐渐起了变化。我看着白止温柔地对她笑。我就会想像。这个笑容是对着我地。我看见他用星辰制作步摇戴在她地头上。我就会想像。也许他地手指会留恋在我地脸上。 有地时候。他骑着天马。一身月白骑装。脸上有朗风明月般地笑意。他地身前。坐着商洁。我会想像。也许。我能坐在上面? 这种想像一日一日地折磨着我。 那个时候。白止每一天脸上都有笑容。如春日里地暖阳。有时候。我偷偷躲在一边听他们地谈话。白止告诉她。从小。他就是孤独地。自从她来了之后。他们说了很多话。等他走后。商洁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地时候。脸上有愧疚地神色。我知道。她后悔了。她爱上了妖族不共戴天地敌人。 她不会帮世子偷那份仙阵图了。 我把这边地情况告诉了世子。心里稍稍有一点儿痛快。可是。并没有传来世子责怪处罚她地命令。只叫我独自完成任务。 在接受任务的时候,原本没有七情六欲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升起一丝怒意,为什么,她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不论是敌人,还是同伴,而我,永远只能躲在暗处? 我帮世子偷到了仙阵图,他嘉奖了我,还有我那卑贱的家族,可是,我心里不高兴,看到商洁,看到她脸上幸福的笑容,我心中就如刀绞,我恨她那张脸,想像着如果我有这么一张脸,该有多好。 这种念头,一直埋藏在我的心中,于是,凭借着我越来越高的法力,我能自由的来去天族的藏经阁里面,我想,我一定能找到一种办法,改变我的容貌,让我变得和商洁一样。 那个时候,我没有其它想法,只想变得像商洁一样让人喜爱,再也不是妖族最卑贱的泥虫,如果我变得和商洁一样,他是不是会望我一眼,不会把我当成一件摆设,一个物件?甚至于在我给他上茶的时候,他都不会望我,只是手指轻磕,示意把茶放在桌边上? 天族藏经阁里关于变脸的法术很多,可是,我看到了一个换魂术,灵魂互换,将对方的魂魄与自己的互换,而且,这种法术,能让换魂的人彻底的改变容貌,不是一世,而是很多世,如果用这种法术,不论我转世重生多少世,我永远是商洁的样子,这才是真正彻底的变脸,当我看到这个法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快的学会了它,私下底想,如果,我真的可以和商洁灵魂互换…… 他是不是会望我一眼? 天族并不是一个毫无防范的地方,从商洁来到白止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对她的调查就开始了,其实,我们都应该想到,天帝并不是一个昏的人,他不会让他的继承人出什么乱子。 白止知道了商洁的身份,可是,他却舍不得杀她,反而在天帝捉拿她之前,放走了她。而且,出忽我意料之外的,他也知道我的身份,要我带走她,他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终于望了我一眼,黑色眼眸充满对商洁的担忧,我心中的那个愿望这一瞬间无比的膨胀起来,我想,如果我有商洁的容貌,那么,他的担忧,是不是我的? 商洁望不了他,终于冲出了妖族,等在出巡的地方,日落又日出,自始至终,我都跟着她,看着她冲向南天门,看着白止一剑刺中了她的心脏。 白止把她的遗体放在诛妖台上,我看见白止痛苦的站在台边,七天七夜,终于,天帝来 ,要他回宫,我走上诛妖台,我的法力已经很高,不t的法术,而且,学会了天族的法术,因此,诛妖台小小的仙障,难不住我,我看到躺在诛妖台上的商洁,脸色平静,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我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之上,她现在只是一个残破的身躯,我很遗憾,不能和她换魂了,我探进了她的身躯之中,忽然现,在她的灵台之中,居然有一丝她的元神存在,我明白了,白止只是在众仙面前演戏,她的伤,并没有严重到魂飞魄散的地步。 因为他是天族太子,所以,没有人敢上前检查,我甚至想,就连他七天七夜的悲伤,恐怕也是装出来的,为了守护她,让她下界之时,没有人再检查真相。 我知道,我能和她换魂了,我还想,这也许对商洁更好呢,我得到的,只是一个残破的身躯,而她,可以得到我完好的身躯。 于是,我实施了换魂术,在换完魂的那一瞬间,我一把将还未完全恢复的商洁推下了诛妖台,这样,她不是可以轮回转世了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是吗? 我把我的气息调成与商洁一样,我想,白止不会查觉的,他会对我像对商洁一样的好。 他回来之后,带来了天帝的旨意,说要对躺在诛妖台上的商洁劈上七十二道天火,我一阵惊恐,天帝还是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会杀死商洁,所以,天帝采取了这种手段。 但是,诛妖台上的人是我,我该怎么办? 还好,白止并没有认出诛妖台上的人灵魂已换,他为了保护商洁,采用一个障眼法,那七十二道天火并没有击在我的身上,而是被他封到了一个深潭之中,击在我身上的灿烂闪电,都是幻影而已。 我坠下诛妖台的时候,知道一个信息:七十二道天火,该落到商洁的身上,无论多长时间,它始终都会落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商洁和我一样,在人世间轮回转世,原本,她该灰飞烟灭的,从我坠入凡尘的那一瞬间,我怀着的唯一信念,就是让她彻底的灰飞烟灭,因为我知道,白止会来凡间寻找她,也寻找我…… 果然,不知道多少世之后,我见到了我的未婚夫,尽管他的模样与天上稍有不同,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可是,他也找到了商洁,为什么?她不是没有原本的容貌了吗?她的样子,不是原来的侍女吗? 我才是商洁啊! 他对她那么好,那么的小心翼翼,他从来没有这么对我,就算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恨商洁,就算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是轻易的抢走了白止。 所以,我利用我的凡间的财势,寻找一切能打击她的因素,终于,被我查出来,孟夏利多年前的一单案,无论是真是假,我都要利用这个来打击她! 于是,我让人撞了她的父亲,把线索往孟家引,我想,如果孟夏利是杀死她父亲的凶手,她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仿佛,她的这一世,蠢笨了很多,她很容易的中了圈套。 一切都往我希望的方向展。 我不断的派人搔扰她,让她认为,是孟夏利派出的人,挑拨她与孟宇的关系。 可是,这一切只是仿佛而已,她骗了我,她的智慧没有降,反而升了,她反而将计就计,接近了秦玉,说起秦玉,我早就认出了他,他就是妖族世子商籍,我认为他也认出了我,以为我就是商洁,可是,他有时候,却有些迷茫,认为我只不过长得像商洁,我只能扮出我没有万年之前的记忆。 可是,我觉,秦玉对她也有一丝好感,我知道,我得加快行动,要不然,他真的会把她认成商洁,而白止,也会认定她是商洁。 所以,依着我万年前的记忆,我找到了这个深潭,在七十二道天火冲出封印之时,带商洁来到这里,我想,这一下,她灰飞烟灭了吧? 可是,我哪里知道,一开始,我就错了,无论我法术多高,计划多么周详,只是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是白止手里的一颗棋子。 在他用自己的身躯挡在桑眉的面前的时候,我一切都明白了,他早就知道,我和商洁互换了灵魂,可是,他却听之任之,他认为,商洁换一幅容貌也好,这样,就加大了天帝寻不到她的可能。 可怜的我,自编自导了一出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商洁,以为自己可以和她争,为孟宇一个温暖的眼神,对自己一个微笑,一个轻触额头的吻而作着美梦,以为他醒了之后,忆起前尘往事之后,终于会认出我来,会把我当成商洁来痛爱,以为他对桑眉的爱,只不过是两生咒的原因而已,我终于明白,所谓的两生咒,只是为了遮盖他对她的爱意的幌子,他告诉所有人知道,无论天上的人还是我,他之所以对桑眉这么好,只不过因为两生咒。 让我对他有了期望,让天上的人以为他还是那个不动情的太子。 两生咒,保护了他对桑眉的爱。 我终究不是他的对手,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我的法术再高,也是无情无性的泥虫一族,哪里比得了从小在阴谋中长大的他? 在他遭受天火攻击的时候,我想和他一起灰飞烟灭,但是,却不可能,他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我,他让秦玉捆住了我。 现在,我只想呆在这个温暖的,一片白色的房子里,这里,很象我们泥虫族,永远没有争斗,每天只是吃吃泥巴,然后睡啊睡的。 这样很好。 阴谋本来就不是我所长。 白止的番外 止出生的时候,胸膛五彩的流光散,直冲出栖霞殿)e前盘旋围绕,九重天一片祥和之气,神仙们击额相庆,天帝有了一个拥有五彩石心的继承人。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他张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父君,留着青青的短,望着自己,眼中有喜色流露,他没有抱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只知道,自己记住了。 自己的父君从自己一出生开始,就对自己抱着希望,沉重的希望。 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娃娃一出生就会哭,自己反而没有哭,只是一脸平静的打量着四周,想不到这种作态,又引起前来探望的神仙们阵阵的赞赏,向父君恭贺:“小世子,到底与众不同。” 他从众神仙的眼中看到了恭贺,也看到了敬畏,一种拉开距离的敬畏。 他渐渐长大了,被父君寄与了无数希望的他陷入了学习的海洋,术法仙术,阴谋政治,所学的,全是坐在那个雕金椅子上的人应该学的。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责任,所以,他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 那个时候,天族与妖族的斗争很激烈,天族如果捉拿到妖族的族民,不论男女老幼,都会被押上诛妖台,经受或多或少的天火炽烧,直烧得连渣都不剩,没有魂也没有魄。 在他六岁的时候,天帝带着他亲眼看过诛妖台上的行刑,几个毛绒绒仿佛球一般的小妖,眼见着还未出生多久的,被押上了诛妖台,他们被押上去的时候,眼睛澄澈透明,因为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他们走上去的,就是他们人生最后的路。 有两个还互相扯着头,嬉笑打闹。 可是。一转眼。他们就被天火击得灰飞烟灭。 他地心中没有波动。脸上更是神色未变。也许因为他是一颗石心。也许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 从来不夸奖人地天帝终于夸了他一句:“真是我地好儿子!” 他想。是不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看淡生死呢?还想。难道我地心中真地就没有同情心了吗? 到了后来。他随着天帝出征。相当于凡人十岁左右地年纪。就手拿着青冥宝剑斩妖杀敌。一剑把妖族地大将军刺下冥马。 那一场战争之后。他得到了天族所有人地认同。认为他当之无愧地为下一代天帝。 他的父君摸着短,向他露出了微笑。 其实有很多时候,四海八荒都睡了的时候,他会独自一个人上诛妖台,看着光如平镜的台子,想着那些死在诛妖台上的妖族族民们,他不明白,为什么天族的人会认为他们有罪?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妖们有罪? 当然,他不会傻到去问父君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只是隐隐藏在他心中。 他更加的沉默寡言,几乎一天说不上十句话,只是,越来越关注这个被天族视为敌人的种族,知道他们以战功选王,知道了他们与自己一样有俊美的容貌,知道他们一样有家庭子嗣,只不过,他们是由在天族看来最低贱的种族修炼而来,他研究这个种族越多,就越感觉,这个种族只不过是天族的对立面,就仿佛是天族的一面镜子,他想,难怪,父君要不昔一切代价消灭他们,谁也不希望有一个随时威胁到自己的种族存在吧? 在他渐渐长大的时候,他的父君赐给他不少的侍女,个个美貌绝伦,他明白父君的意思,虽然他是拥有一颗石心,但是,他还是不希望他以后会被美色所惑,所以,父君用这种办法让他对美色产生疲劳。 他则无所谓,因为,无论多少的女子围在他的周围,他也只把她们当成一样摆设罢了。 那些女子,对他怀着莫名的敬意,无论长相多么不同,对着他,只有同一种表情,那就是小心翼翼! 所以,他只把她们当成侍女。 天帝很欣慰,以为自己的儿子当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具有神仙味的儿子。 他终于对自己的儿子放下心来了。 他赐给他四匹马拉的烈日马车,让他代自己出巡,每天倏忽几千万里,巡视四海八荒。 他高高在上,每天看着脚下云彩翻腾,地上人如蝼蚁,却只感觉更加的孤独,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神仙们有时候相约一堆,吃酒饮茶,赏梅观花,却从没有人约他,与他年龄相近的神仙则对他崇拜倍至,更加不可能约他。 他每天只有对着空荡荡的几乎一说话就有回音的大殿,不停的练习法术。 渐渐的,他真的感觉自己的心几乎不会波动,无论生什么事,都不能使他稍动一下眉头。 直到那一天,他又驾着烈日马车出巡, 与天族的边界,撞倒了一个小仙,烈日马车不是一般被它一撞,那个小仙立刻现出了原形,是一只小狐狸,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随手一个法术,就能让她复原,但是,她一双极大的眼睛却吸引住了他,那双眼睛瞪澈透明,仿佛水晶一般,能照得见人影。 鬼使神差的,他带了她回栖霞殿,心想,多一个侍女也好。 她对什么都很好奇,与他所有的侍女都不相同,她并不怕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同伴,有的时候,得意忘形了,还拍他的肩膀,她不喜欢穿鞋,经常赤着脚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行走,奔跑。 他渐渐现,自从她来了之后,栖霞殿再也不同于以往,他会听到里面有笑声,会听到侍女们聚在一堆八卦,讲的是天庭哪一个神仙最英俊,最帅,好几次,他偷偷的站在一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教唆侍女们偷偷溜出栖霞殿,去偷看天庭战神比武,回来之后列一个排行榜,哪一个是侍女们心目中最值得嫁的人。 栖霞殿越来越有人味儿了,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他也学着她讲话唠唠叨叨,一件事重复两三次的讲,讲得高兴的时候猛拍她的肩膀,拍得她大叫痛,他看着她的笑容,感觉很满足。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太白金星成了朋友,她很喜欢扯太白金星的白胡子,两个人一老一少经常躲在角落里嘀咕着,白止感觉到了一种危机,他忽然现,其实她对他与她对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在她眼里,他就是侍女,就是太白等等。 忽然之间,他感到这种感觉并不好,他忽然很想她特别的对待自己。 于是,他下了一趟凡间,看了不少的,例如《西厢记》等等,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让她爱上他,她才会对他与众不同。 于是,他按照凡间的男人追求女人的方法,开始追求她,时不时的送一点小礼物,无论到哪里,都带着她,时不时吟个酸诗,唱个酸曲,向她表明自己对她不同,她开始有些茫然,接着怔忡,再接着,便有些感动,但是,效果仿佛不大,酸诗酸曲吟过唱过以后,她对他又仿佛常人。 这让他心中很不爽,他暗下决心,一定得把自己的位置在她心中站稳了。 他多方了解情况,又下凡了好几次,凡间的本子告诉他,要得到女人的心,先得了解女人需要什么,女人最易受感动的地方在哪里。 他现,她最喜欢小动物,最喜欢有同情心的人。 于是,他带着她出巡的时候,特地往环境恶劣的地方走,那里,有不少动物忍饥挨饿的,他救了不少动物上天,所以,有很多的仙宠都是因为她而被提拔上天的。 她终于对他另眼相看,看着他的时候,眼神很不相同,眼波流转,盈盈欲滴。 他知道,她被自己打动了。 她的目光望着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暖阳包裹,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流过,他看过凡间的话本子,这种感觉叫做心动。 他感觉这种感觉很好,他愿意永远的心动下去。 可是,有一天,他去向天帝请安的时候,天帝问他:“听说你殿里来了一名侍女?” 他一惊,知道她已经引起了天帝的注意,他不能流露出什么情绪来,让天帝起了别的心思,他只是淡淡的道:“出巡的时候救的一个小仙,如果父君不喜欢,赶她出去就是。” 天帝沉吟了一下,手指磕着龙椅:“恩,得查清楚才行。”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查清楚,那么,天帝就会动手查,到时候,如果真出了什么状况,那么,他将没有办法补救。 于是,他去找太白金星,告诉他,叫他去查,还提醒他,从妖族查起。 果然太白金星查出了他长久以来的疑惑,她的确不是天族的仙,而是妖族的妖,而且,身份高贵,是妖族的公主。 他知道,大祸就要临头了,他想起了诛妖台上无数被诛的妖,个个灰飞烟灭,他不想她这样,生平第一次,他迫切的想要保护一个妖。 他把她送出了九重天,要她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他看着她被她身边的侍女洛洛拉走,知道她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那一刻,他平生第一次流泪。 她走的时候,眼眸深深的望着他,眼中有泪流下,仿佛在问他,为什么叫她走,就因为她是妖族的人? 他并不在乎她是什么人,但是,他的父君在乎,如果让父君知道她是什么人,等待她的,就是诛妖台的七十二道天火,这是天族对妖族最高的处罚,会让她魂飞魄散,连股胎转世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送了。 但是,他却想不到,她和妖族闹翻,又回到了他出巡的地方,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头脑急的运转,他恨她为什么这么天真,不计较后果,他想起了凡间的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心中却感觉一股暖流流过,他不能让她走上诛妖台,所以,他心中有了计较,他在他的青冥剑上落了法术,让青冥剑减少威力,虽然使出看上去威风无比的剑法,却没有往日的威力,他要救她。 她真的飞向了南天门,他拔出了手里的青冥剑,在她愕然的目光中刺向了她,她倒在了白玉地板上,周围神仙不停的喝采,可是,仙宠们都沉默不语,特别是他和她一起提拔了上天的那几个仙宠。 他在诛妖台上守了几天几夜,以确定没有人前来查探,到第七天的时候,天帝叫他去,叫他领了七十二道天火,处理她的尸体,他感到了绝望,但是,当他回到诛妖台上的时候,探了探气息,却现她已经被人掉了包,他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封了那七十二道天火,用障眼法行刑,就算是她的躯壳,他都不想让天火毁坏。 事后,他查到,她的身躯的确被人调换,而且,那个人并不像他所想,是为了救她,那个人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躯,他想,就让她披着她的身躯吧,也许,这样的话,这个人能帮她抵挡一部分天帝的愤怒。 天帝没有现他动的手脚,也许,是不愿意拆穿他,弄得两父子的关系太过僵化,还也许因为,反正那七十二道天火总有一天要落在她的身上,迟落早落都是落,天帝认为,至始至终,他护不了她? 无论他的父君怎么想,她已经被打下了凡尘,一世又一世的转世,原来的种种,已经不在她的脑中,他透过天镜观看着她,时常忍不住下凡,看看她,和她说说话,但经过一世之后,她便又不记得他了,他一世又一世的忍受着她把他当成陌生人的痛苦,终于,过了许多世,天上的神仙们渐渐的淡忘了这名妖族的公主,天帝也不记得她了,他偷偷的让她飞升上了天,成了蟠桃园的小官。 经过了这么多世,她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无论呆在哪里,都能惹出满城风雨,她上了天,偷偷的用珍贵的蟠桃酿酒,他在暗处见到,忍不住想出去逗逗她,于是,趁她怔神的时候,他提走了她的酒。 她满脸的茫然与心痛,眉毛差点皱成一团,可偏偏还摆出一幅我不在乎,我不心痛的样子,让他在暗地里笑翻了天,他喝完了她酿的酒,才感觉,这么多世了,他终于可以笑出声来了。 接着,她又闹出大问题来了,很有可能,仙宠对她有着莫名的亲近,所以,不出意料之外的,仙宠们开始罢工,他觉自己还有一点儿期待她会闹出什么来,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不知不觉的处于众人的视线中心。 他想,这可是一个机会,他向天帝提出,由于自己管理不当,愿意下凡受罚,天帝没有怀疑其它,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有担当的儿子,蟠桃园小官自然也一并下凡受罚。 他安排好了一切,交给太白金星三个锦囊,要他按照锦囊办事,就算了下了凡,没有所有的记忆,他也知道,自己会不自觉的亲近她,因为,这种亲近,经过上万年时间的沉淀,已经深入他的骨血之中,为了掩护自己对她的不同寻常,他给自己下了两生咒,那么,自己对她的不同凡响在天帝的眼里,就变成了神仙开的玩笑,天帝就不会给疑心,为什么一个拥有石心的儿子,下了凡,性格改变会这么大? 他要太白金星隔一定的时间解开第一个锦囊,解了自己身上的两生咒,也许那个时候,是两个人生矛盾的时候,也许是其它什么时候,只有他知道,两生咒迟早会解开的,因为,她受天劫的时间快要到了。 当天劫的时是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叫太白金星送给了她手镯,只要他们在一起,这只手镯就会把里面残留的他的记忆注入他的脑中,他会记起所有的一切,用自己来为她抵挡天劫,是的,没有力量能阻止天劫,但是,他可以用他自己的身躯来抵挡它。 如是,她亲眼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魂飞魄散。 第三步,太白老儿告诉她,既将到来的危险,以及他怎么才能醒来,让桑眉与思远做好准备,怎么应对天帝。 他每一步,都计算得很好,他终于重新获得了她的真心。 话说一句,如果一个人可以为她做成这样,又怎么能不获得她的真心呢? 孟思远的番外 思远的番外 我小时候在凡间长大,长大到了六岁,忽然之间,被天上的二爷爷接上了天,二爷爷不喜欢妈咪,对我也冷冷淡淡的,但是,爸爸经常在梦中告诉我,别怕,一切渐渐会好的,所以,我相信,一切渐渐会好的。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在线阅读 我们住的地方叫栖霞殿,平时没有什么人来看我们,除了长胡子太白老儿之外,不过这里经常莫名其妙的出现很多动物,比如说兔子,老虎,熊,猴子等等,只要你想得出的动物,我差不多都见到了,它们很喜欢我,经常和我在栖霞殿玩耍。 爸爸有时候能凝成一个虚影了,妈妈很高兴,抱着我直哭,告诉我:“思远,这就是你的父亲。” 我安慰妈妈:“妈咪,我知道,他是我的父亲啊,也每天都在我的梦中。” 凝成虚影的爸爸很威风,一身玄色的长袍,上面绣了金龙,长得和梦中的爸爸有点儿相同,但大部分不同,但是,我都喜欢,因为,他是我的爸爸。 二爷爷得知了这个消息,倏的一声在我们面前出现,望着那个虚影,表情复杂。 从那以后,二爷爷对我和妈妈好了很多,闲暇的时候也会叫我和妈妈聚聚餐,他还给了我好大一个蟠桃,说是吃了对小孩子好的,我分了一半给妈咪,妈咪望了望二爷爷,道:“思思,你自己吃吧!” 二爷爷道:“儿子给你的,叫你吃,你就吃罢!” 妈咪脸上有忍不住的高兴,我很奇怪,在天下,我也给她分东西吃了,她也没这么高兴啊。 那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告诉爸爸,分桃子吃的事,爸爸沉默了半天,道:“你爷爷终于不死脑筋了罢。” 我看得出。他也很高兴。于是。我也很高兴。 早上。有一只蚊子来找我。嗡嗡地飞啊飞地。我差点一巴掌拍死了他。对了。说一句。天上真地什么都有。蚊子啊。苍蝇啊。凡间有地。这里都有。只不过。可能这里地高级一些。一不留神。就是一个某某仙。 蚊子大叫一声:“别拍我。” 我才没拍。 我吃了蟠桃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力气大了很多。视力也好了很多。所以。那只蚊子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道:“小思思。我是你蚊子伯伯啊。你妈没告诉你?” 我摇了摇头,他悲痛欲绝,转身就飞向妈妈那里:“桑眉,桑眉,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是他的蚊子伯伯,我陪着你这么长的时间,你就没一点儿感动?” 妈妈只好花了好长的时间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告诉了我,我这才叫了一声:“蚊子伯伯。” 他感动得差点从天上掉了下来,我问他:“你既然是仙了,为什么不能变**形?” 他尴尬的周围望了望,见妈妈出去了,才告诉我:“小思思,你知道吗,原本我和那条狗一回归正位,就能加上一爵,我和那只狗一高兴,就喝多了两杯,那只狗喝醉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让有心人听了去,人家怕得罪太子,所以,我们两个人现在功过相抵,哎,还不知多长时候才能恢复我那英俊的容貌。” 我悄悄问他:“是说错了什么话?” 他又鬼鬼樂樂周围望了望,见妈咪的确没有回到殿中,才道:“那只狗,居然说对未来的太子妃有了好感,哦,就是你妈咪,还说,他是因为这个,他才和白猫吵架的,才自请下凡去守护你妈咪的,你看看,这是不是天下奇闻?哎,你小孩子不懂这事儿,千万别告诉你妈咪啊!” 我指了指后面,蚊子嗡的一声惨叫:“桑眉,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妈咪神色略有些尴尬:“站了好一会儿了。” 很显然,妈咪把什么都听了进去了。 蚊子逃荒一般的逃走:“今天的修仙功课还没有做完呢,我得快点去做完才行。” 蚊子逃走之后,爸爸凝成了一个虚影,他的表情很不好看,黑得如锅底,道:“看来,我派了个撬墙角的人在你身边?” 妈咪笑得很尴尬,但是,我从中闻到了某些甜蜜的味道,我道:“妈咪,我出去和猴子玩一会儿。” 他们俩,又要肉麻解释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