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将》 第一节 女军官被潜规则 景山,阴风寨,深夜,有月无星。 门吱呀一声开了,黑衣人从内走出,往四周探了探脑袋……还好没人看到。他猫着腰迅跑到另一间房前,自信地满含笑意推推窗户,不动?再使使劲……还是不动!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黑衣人从怀中取出匕,沿着中间缝隙划了下去……果然不愧是宝剑鱼肠,那闩瞬间被划断,咳咳,黑衣人推开窗子……到这里都很顺利,黑衣人志得意满,翻身跃入,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当他身子腾空、无法移形换位之时,一个白嫩的拳头在他眼前无限放大……砰----噗…… 黑衣人毫不泄气,迅爬起身子,双手撑住窗沿,那白嫩拳头正要袭来,他空中一个漂亮的腾转,安然的落在了房门以内,“嘿嘿,人不会两次倒在同一个拳头下。” “你去死,好好地房门你不走!”那白嫩拳头的主人显然很生气。 “我们这是潜规则,怎么能走房门?”黑衣人阴阴一笑,将鱼肠剑收入怀中,推了推那女子,“快去床上躺好,要做游戏了。” 女子愣了一下,没动,“什么是潜规则?”黑衣男子索性将她拦腰抱住,放到床上。 “美女军官陪着英俊的上司睡觉获取升职机会,这就是潜规则!” 啪……一个巴掌。 那黑衣人显然已经习惯这种待遇,摸索着解去女子衣衫,“话说林冰你去了其他军团还不知被多大年纪的老头糟蹋呢,有我这样英俊年轻的壮男陪着,真便宜你了!” 林冰听到这话心里一怔,对于卫政扒掉自己衣衫行为也不反抗,只是幽幽问道,“林冰在将军心中就是这样的人么?” 卫政听她语气不对,如何不知道佳人想法,只是紧紧抱住那温润无比的裸背,“我待你如何,冰儿你还不知么?” 林冰眼中渗出泪花,其实她也知道帝国**如斯,培养出的女军官名义上可以率军出战,不过实际上却是供出征的高层将领享用的私宠而已,她能遇到卫政已经是天赐的幸运,林冰反手抱住他,对于留在军中突然有些反感,幽幽问道,“卫政,我们还要留在这山上多久?” 卫政也不回答,只是抓住她胸前的柔软,“老婆,你胸又大了,果然不负我双手栽培!” 砰……白嫩的拳头。 “秦元帅对你那么好,现在他被诬陷下狱,你也不管不顾么?” 卫政还是不回答,只是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林冰突然心里一阵烦躁,直接抬脚把他踢了下去。 “老婆,有些事情我们是想管也管不成的。”卫政难得用上严肃的语气。 林冰默然。 卫政再次爬上床沿,双手已经穿过她的长,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耳根处传来浓烈的男儿气息,“老婆,不要有太多心事,现在是我爱你时间……” “嗯。”佳人也耗不过他的热情,房内一时春潮涌动。 过了不久,正当两人交战正欢,外面竟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打扰人夫妻生活可不是道德行为,卫政很恼火。 只听一个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禀告上校,请问声音能小些不?我明天还得挖沟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冰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卫政倒很自得,“去去,明天大不了不让你挖沟!” 门外更多的声音响起,“我们也挖不了沟……” “那就让林冰挖!” “啪”“哇呀”卫政再次被林冰一巴掌拍飞。 ------------------------ 第二日清晨,山寨头鼻子中塞着两棉花,一左一右两红红的巴掌印,翩翩然出现在议事厅中。 “老大,你潇洒不减当年!”罗中校语。 “老大还是这样玉树临风!”黄中校语。 “老大这种新潮的装扮简直是我辈学习楷模!”石中校语。 “该干嘛干嘛去!”卫政理也不理他们,悠悠然道,“昨天是谁和我打赌啊?” 杨中校颤巍巍站了出来,举着的手还在抖,“老大,是我!” 卫政点点头,神情诡异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条薄薄的粉红色纱巾,展开一看,竟是一条女子子内裤,卫政哈哈大笑,“你输了!我往后十天的饭菜就包给你了。”卫政掰着手指,立刻算道:杨秀十天,罗科五天,黄涛十天,只差五天就满一个月了,他不由将目光投向无辜的石青,嘿嘿,就差你了。 石青感受到那猥琐的目光,挺挺胸脯,咱----不差钱! “老大,这真是林上校的么?”杨秀企图最后的挣扎。 “废话,整个山头就她一女人!” 这赌局还是输了,杨秀哭丧着脸,忽然又是一喜,“老大,林上校的内裤在你手上,那她今天裙子底下岂不是什么都没有穿?”他这话一出口,在场众狼马上眼冒精光。 卫政正要大义凛然地出言训斥他们这种龌龊的想法,却见一红衣女子在眼前飘过…… “咳咳,老大也有两只手,不窝房里吃闲饭!为了体会战士的辛劳,我挖沟去了!”卫政飞离开,背后的士兵还在叫,“昨晚上将军不是把挖沟的任务派给林上校了么?” “为上校服务,是我辈光荣!”远远传来的卫政声音。 林冰冷冷看着杨秀,“你和将军赌的是什么?” 杨秀不回答,只是拿着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她的下身,悄悄低声道,“真的什么都没有穿么?” 林冰耳朵是如何灵敏,顿时怒目圆睁,正要抬手拍下,杨秀慌忙道,“别、别,上校,你还是用腿比较好!” “去死!”愤怒的林冰一掌将杨秀劈飞。 罗黄石三中校:“林长官好功夫,果然不愧是我风华帝国最精锐军团最精锐营的第一高手,我们对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大河决堤,一不可收拾……不过您那一招若是用上腿的话,会更显你优美颀长的身材,整体也更加美观!” “你们都去死!”整个山上都能听到那种惨烈无比的叫声,山沟中一个年轻人探出头来,嘿嘿,幸亏我跑的快。 不过卫政挖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他想起早上起来时人人都在吃喝玩乐----丫的,今天不是星期六么? 他愤愤的将铁锹扔掉,恼怒林冰那妮子不提醒自己,今天晚上定要让她知道为妇之道!嘿嘿,话说她的皮肤是越来越好了,口水中…… 他饶有兴致的看向山下魔族大营燃起的炊烟,若那是属于百姓,该是多么宁静祥和啊。 忽然,卫政眉头一皱,那烟有问题!该死! 卫政急忙往山上飞奔而去,林冰见到他,正要一掌拍下,却被卫政反常的抓住,“林冰,快通知各营,准备战斗!” ---------------------------- 新书上传,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节 敢捅爷的屁股? 角楼上,人族弓箭手紧紧的握住手中弓箭。 大人说今晚上后山有魔族来袭,他们对此深信不疑,现在提着杀猪刀,就等肉上门了。 魔族军队甲胄森森,刀枪林立,静静的站在山岗之下那些半兽人口鼻之中呼出的热气形成团团白雾,那战马显然也在无聊的用蹄子刨地,出阵阵嘶鸣,现出极高的战意。 眼前的阴风要塞是人魔千年战场最重要的要塞之一,当然要塞的名字已经随着那个梦想做黑社会的年轻将军到来而成为历史。 小道从山间蜿蜒而上,那里果然有道小门,要塞中虽然灯火通明,但巡塞的士兵却只是稀稀落落几个,那瞭望塔上的士兵也似乎昏昏欲睡。 史书上描述的卫政所杀的第一个魔族高级将官艮岸开放现在很老实的在啃着树根,那身边的某个副将说了句“这树根真不错!”就被一贯凶狠残暴的艮岸开放一狼牙棒砸在脑门上,“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待吃饱喝足,艮岸开放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那人提供的情报果然不错,可惜路斯法不知中了那人族守将什么迷汤,这般机会也要放弃。” 旁边的副将略显紧张,总觉得事情只是看起来轻而易举,“将军,路斯法将军令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是不是找他商量……” “啪”艮岸开放一巴掌就甩过去,打得那猪头半兽人鼻腔溢血,“老子给他说了多少回,他放过屁?” 一个招手,高壮的半兽人步兵往前一步,悄悄往那后门靠近…… “哥们,我们进去吧。”某个士兵说道。 “你不怕被大人骂?”其他的士兵反对他。 “少将大人正在上校的房里,哪会知道。再说了,这小道这么隐蔽,根本就不需要守的。” 其余巡塞士兵纷纷附和,几人便收好武器,推开塞门。 艮岸开放陡然间英雄般暴起,猛地一喝,“杀呀!” 半兽人步兵一拥而上,那山下的骑兵也开始往上冲刺,这里虽是后山,地势却比正门要平坦许多,魔族骑军冲的不慢。那几个士兵听到喊杀声,早已吓得滚进要塞里,连门都没合上。 “天赐良机!”艮岸开放觉得这阴风要塞已经拿下一半,早已在脑海中开始编纂各种弹劾上司路斯法的理由。半兽人士兵猛地将门推得更开,几个勇悍的半兽人一进去就传出几声人族的惨叫,艮岸开放心头一喜,成功了!他似乎看到满要塞的人都在睡着的时候被他的狼牙棒敲碎脑袋,似乎看到了远大而光明的前程…… 艮岸开放提狼牙棒插进门内,迎面而来就是几把雪亮的刀子,他惊的往后一滚,却见人族骑兵的长枪纷纷往自己身上扎来。当先冲入门内的半兽人早已被埋伏在角楼上的弓箭手射成了蜂窝。 “老大所料果然不错,这些魔崽子想捅爷们的**,门都没有!”罗科哈哈大笑。 “话说罗科你刚刚和猫叫春一样,真恶心!”这是杨秀的话。 艮岸开放气的吐血,敢情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意淫啊,他反应不慢,连忙往后大呼,“中招了,扯呼!” 只是阴风要塞中的骑兵如何会放过他们,呼啦几声,全都涌了出来,“弟兄们,有肉吃,杀!” 半兽人士兵也是勇悍,这般情况下竟然还要绝地反击,不过他们身形虽然高大,兵刃却架不到人族骑兵身上,反而稍一停顿,就被愤怒的勇士扎成一个个血葫芦。 魔族步兵叫喊着往山下而逃,那些骑兵止不住脚步,还在往山上冲来,不少半兽人步兵就被冲来的自家骑兵活活踩踏而死。 艮岸开放为了活命,黑暗中率先将一个魔族骑兵斩杀,跃马而上,那些半兽人步兵似乎看到希望,也有样学样起来。这也倒好,一个人乱不要紧,一整群人的刀子架过来就不是小事了,那些魔族来不及往山下赶的骑兵,本就看不清状况,索性也是趁乱举刀厮杀起来。 狭窄的山道上处处皆兵,每见到人也来不及问是谁,就是一刀子捅过去,等捅完现自己人也不心痛,由举着刀子往另外一个人砍去。人族骑兵倒好,一路冲杀下来遇到的都是自己砍自己的魔族,他们也乐得在上面补上几刀。 石青站在城楼之上,看到魔族士兵已乱,心中早已按捺不住,狂吼一声,“点火!”早就已经赤红着眼的士兵如迅雷不及掩耳点燃火箭。 “角度,方位!”石青冷冷一笑,号令兵号旗一挥,“放!” 长箭挟着火势,出惊心动魄的长啸声,几乎要穿透山腰上魔族军队的心。 “给老子不停地放!烧死这群***!”石青几乎歇斯底里,不能在山腰上肉搏,他似乎是要将浑身气力都灌注在这长箭之上。 这个时节本是初春,景山还有很多枯枝烂叶,再加上人族士兵早已在那里浇了不少油,一时间火势大起,艮岸开放看到了他人生最壮丽的一幕,也是人生的最后一幕。 魔族士兵呆若木鸡,瞠目望着燃烧的景山,若隐若现的慌乱奔走的魔族士兵的惨叫声仿佛如利剑刺穿他们的心脏,刚刚的丧气和惊惧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伤痛。 艮岸开放见退路已死,他本也是血性人,挥舞着狼牙棒就往后杀上山去,“给老子冲,灭了这要塞,什么都有!” 魔族士兵已经疯了,火光照亮了他们的眼睛,开始看清自己的敌人。他们不顾一切往山上冲去,千年来,人族与魔族在祈封山脉内外的征伐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彼此之间的仇恨根深蒂固,这之中的对对错错,事事非非不是某个人,某件事情就能说的清楚的,重返阳光之土是魔族的信念,而疯狂的抢夺则是他们内在的本性。而人族也死死守住自己的家园,只要实力足够,必然就会尼科拉草原上与魔族来一次一次正面决战,直到将他们打回地底为止。人魔的仇恨,已经积累了上万年…… 人族士兵也是杀红了眼,不需要口号,只需要机械的舞动长枪,战马停下了,人不能停下,人停下了,刀不能停!罗科举起长刀,愤怒的朝一个兽人的头颅上砍去,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重复这样的动作,身边的杨秀更是直接从马上跃下,和魔军近身肉搏,享受那鲜血喷在脸上的快感。 杨秀和罗科杀的欢畅,身边的战友也不断有人倒下,士兵身上插了几把刀,口鼻之中流着血也要拼命向前,将魔族士兵推入火中,临死也要做成烤肉,交给弟兄们…… 艮岸开放杀伤前头,正遇上罗科,一狼牙棒上去,震得他几乎落马,罗科心中骇然,却见杨秀从下面袭出,一道就将那魔将的马腿砍翻。艮岸开放被掀翻马下,口中大吼着往杨秀杀去,他力大无穷,招招都要杨秀老命,正要,一棒槌将杨秀的脑袋敲碎,不想却听到箭矢的破空声,他本能往后一滚,躲开这要命的箭,正要爬起,却现双脚已经被人狠狠摁在地上。“罗科,快点!” 艮岸开放心中大急,狠狠蹬了那人一脚,那人却没有松手,他刚刚举起狼牙棒,却只见眼前一黑,胸口就开始剧烈的疼,再下一会,便觉无数的刀斩到了他的身上,冰凉冰凉的…… “魔将已死,大伙儿杀啊!” 那些魔族人看到被高高举起的艮岸开放的头颅,早已无心应战,顿时哭天抢地,惨叫连连,这在人族士兵眼中并没有什么值得怜悯的,若不是被大人现有异状,现在遭屠杀的就是他们了。 石青看着弟兄们,扭扭头,开始奔赴另外的战场…… ------------------------ 新书上传,多多支持 第三节 老子就是很阴险 路斯法看着高高耸立的景山,看着那染红天空的火势,听着后山那边传来的惨叫,将手捂在胸口,静静地闭上眼睛。 “大人,不需要去支援艮岸开放么?”副将纱织轻轻问道。 路斯法摇摇头,虽然是那个猪头找死,完全与自己无关,可是为什么会心痛呢? 他平静了一下自己,一挥手,那些真正精锐的战士策马上前,“冲!” 短短的一个字,似乎要将满腔的愤怒都泄出来。 魔族骑兵十骑一队,安静整齐的往山上冲去。 后山的喊杀声已经静了许多,路斯法的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安,正在此时,前方越过山沟的骑兵陡然间出惨叫,紧接着更多的惨叫声传来。箭矢如凭空飞来,密集如雨,不少冲杀在前的骑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射杀。从山沟中又陡然跃出很多人来,手执弯刀斩杀从下方偷袭骑兵的马腿,一匹匹受伤的马将骑兵掀翻在地,刚刚落地便被围攻而死,砍成碎肉。 魔军冲锋的阵型渐渐凌乱,路斯法气急狂吼,“不要停,继续冲!”现在退就是必死无疑,往前进还能博取一线生机。箭雨射两波就停,要塞大门突然打开,黑甲骑兵借着山势迅奔杀而来,路斯法心中涌起一阵悲意,策马向前,杀翻几个已经冲出山沟的人族伏兵,却听有人吼道,“魔将就在那,杀了他就能升官财,就能追上校了!” 很简单很直白的说法,路斯法哭笑不得,看着那冲下的骑军将领,身着黑色武士劲装,头带红缨盔,现出颀长秀美的身材,又有巾帼英雄本色,威风凛凛,只是绝美的面容却被一个凶恶的面具遮住,让路斯法颇有些遗憾。 副将纱织自然也看到了林冰,手上凝出一个冰锥,正要出,却被路斯法一把捏碎。 纱织一怔,“将军?” 路斯法摇摇头,他想起那时时慵懒的白衣年轻人,不到最后,自己绝不能和他一起毁灭。 纱织再次口中念出魔法,那冰锥铺天盖地而下,不少山沟中的伏兵和冲在前头的骑兵中招,虽然不能带来致命伤痛,但也让他们行动一滞,损失好几个弟兄,黄涛牙中几乎要磕出血来,“杀了那魔法师娘们!”听到黄涛呼喊的士兵立刻往纱织这边涌来,林冰也是现,领着冲在前头的骑兵往这边杀来。 纱织看着前方的魔族骑兵乱势已成,连累中军,贴近路斯法,低声道,“将军,现在对方人数不多,就算是追杀过来我们也损失不了多少,反倒现在形势一片混乱,再留下来肯定会有将士死在自己人手中,不如现下先退走,反正来日方长!” 路斯法淡淡一笑,走?走了就真的输了! “纱织,在我头上凝出个火球来!” “这?这岂不是把将军置于敌人的箭矢之下?” “快点!”路斯法朝她吼道。 火球冉冉升起,照亮路斯法苍白的脸颊,那些魔族士兵看到路斯法,猛然间像吃了春药一般,“路斯法将军还在看着我们!杀呀!”路斯法就是他们必胜的信念,他们的梦想,那些开始混乱的魔族骑兵纷纷朝路斯法这边涌来,聚在他身边的魔军如水波一般迅扩大,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粉碎杀入这个阵势之人。 石青看着那些魔人在见到路斯法之后竟然变成这样,他略略惊奇之下,指着那团火焰下的魔将,“瞄准他,射死他!”山上的箭矢则铺天盖地往路斯法射来,一时间惨叫连连。 没有卫政,林冰就是这场战斗的指挥者,“从敌人外围杀起,不要冲入阵中!” 从上往下的骑兵立刻如一条龙一般往魔军组成的圆外围缠去,形成小范围内的优势。 路斯法冷冷一笑,火光下画了个半弧,魔族骑兵的圆陡然间变化,那冲在最前的骑兵突然往两侧奔杀,变成弯月,而月角直指人族骑兵的前部。 “杀!” “杀杀!” 两股骑兵迅的交汇,黑暗中兵刃交接声不断,断了手的人族兵拿着火热的头颅顶来,断了脚的魔军倒在下之前也要拖下一个敌人……双方血性都被杀出。 黄涛领着山沟中的步兵,虽然黑暗中看不到敌人的阵型,但是直觉告诉他中间的压力似乎小了很多,他跃出山沟,招呼身后的弟兄,高声吼道,“捅他娘的肚子,干死小魔崽子!”人族步兵陡然从山沟杀出,往半月的中心杀去,魔族骑军前部见中部要被斩,正要回援,却看到路斯法的手只想前方。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前进!” 路斯法看了一眼那阴风要塞,眼中陡现凶狠,正要策马越过那阻挡了魔族前进道路无数次的山沟,将黄涛当场斩杀,一股杀气陡然从地底扑来,他一惊之下,坐下战马就被击穿。 路斯法反应极快,一个侧翻之下跃离马上,身子正腾空之时,红瞳瞬间闪过,那极为迅的刀再次袭来,他本能横刀一隔,“锵”他被那股巨力逼退丈余,却刚好被山沟边缘挡住,路斯法借力一蹬,反身杀向那红瞳之处,又是“锵”的一声,两人都被对方逼退几步,一**坐在地上,惨烈的战场中都还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呼吸声。 “卫政,你真阴险!” “你现在才认识我么?”卫政全身都是泥土,那张脸也恢复慵懒,口鼻之中溢出血来,那原本在黑暗中通红的眸子也与黑暗混合一起。 两人就这样坐在山沟之中,抬头看着双方的军队剧烈的厮杀,没有一个士兵敢靠近他们。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么?” “别说的那么恶心,那对我并不是美好的回忆,我连着掉了三个月的头,出门都得戴帽子!” “我还不是咳了三个月的血!” 路斯法想起两年前,那时还是少年的卫政,在山下某处和自己偶然相遇。 “你是卫政(路斯法)?” “锵!”“锵!”“锵!” 三次直面碰撞,不分胜负,双方先是以骇然的眼神看着对方,继而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敌人,那应该就是好朋友吧。 战场,却容不得有人碰撞三次,士兵的刀刚一挥出,便有对面的刀斩在身上,那士兵却也不管,执意要砍下那同样在他面前挥出刀的魔族士兵再说。他身边的士兵看到好友死去,又狠狠的举刀为他报仇…… 死亡,就这样循环着。 “这条沟埋葬了不少你我将士的性命吧……”路斯法指着自己的脚下,深不过三米,宽不过五米的山沟有些感叹的说道。 “可怜我除了周末,每天都在这里工作几个小时,本来还想把你这混球埋在这里,谁知道不到一会就客满,你还真是不幸,连坟地都被人占了。” 路斯法淡淡一笑,眼睛又回到战场,不少士兵都逼入山沟,刚要爬起却被迎头而来的战刀斩成两半。双方后来索性都跃入山沟之中,在这狭长之地开始硬碰硬,鲜血开始成为这山沟的水,刺鼻的血腥味让士兵更加疯狂,残肢到处乱飞,没有支撑的头颅被飞奔而来的铁蹄塌的粉碎,分不清是魔还是人,尸体马上就要把这山沟填平…… 路斯法收回目光,静静摸了摸手上之刀,忽然问道,“你把自己埋了多久?” “半天吧。” “就为了杀我?” “为了救我的族人!” 第四节 原来你也好这口 战场的狂吼声声传来,“为我风华,为我上校,杀!”人族士兵将战旗高高举起,虽然马上就蜂拥而上的魔族士兵击倒,却还是有士兵接过,那面旗帜永不倒下。 “为我夭族,为我将军,杀!”双方都是为了族人,都有深藏在心底不敢吼出的感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迸出来,就成为不得不进行的战斗。 战场已经失去理智,林冰身上的黑色战甲也是浑身血红,谁也想不到,那凶狠的面具下曾经藏着的是温柔的心。卫政怔怔的望着她,眼眶中突然一阵湿润…… 路斯法看着越来越惨烈的战场,在人族士兵刀和箭雨下苦苦躲避,口中还不忘记放出魔法杀敌的魔法师纱织,忽然说道,“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那深藏在心底的**之火渐渐熄灭,两个人都望着血淋淋的战场呆,却生出无力之感来。 “我们停手吧。”。 “好啊。”卫政答得很愉快。 “那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喊住手!” 卫政只是点头。 “一!”仿佛这几个字都有千斤巨力一般,路斯法说的很辛苦。 “二!”路斯法的手在颤抖。 “三!”路斯法看向卫政,那小子已经张开口,“似乎”“好像”要喊出。 “----住手!”魔族士兵听到主将喊声,都忽然停止动作,几声惨叫传来,人族士兵趁此机会还杀了好几个人。 “……住手!”卫政停顿了短短一秒,终于也喊了出来,原本要反击的魔族和正要动手的人族都停下手来,互相傻眼。 路斯法倏地站起,双目赤红盯着卫政,“为什么?” 卫政只是无耻一笑,“我犹豫了一下!” 纱织和魔族士兵都有些愤怒的看着路斯法,年轻的魔将却只是将自己的头盔取下,平托手中,火光下现出一头披肩黑和俊美的容颜,朝刚刚死去的几个魔兵单膝跪下,“对不起!” 卫政淡淡一笑,要是以前的自己,应该就会内疚吧。 “你不要内疚!”路斯法“似乎”看出他的心事,站直身子,往卫政走来,两人像老朋友一般相拥,路斯法照魔族礼节要来个贴脸,却被卫政一把推开,“别、别靠的的近,不然别人以为我们有不正常关系,话说我们两人心中都有一座景山来着(取自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 双方的士兵都注视着自己的主将,纱织和林冰分别在两人身边站定。 路斯法和卫政相视一笑,同声道,“原来你也好这口!”倒让两个正在斗气的女子一阵尴尬,同时瞋了两人一眼。 路斯法微微一笑,变魔术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壶酒来,“为我们诸多相似之处,要不要喝一口?” “好啊!”卫政心想这山沟是自己的地盘,还怕了他不成,接过酒壶,正要喝上一口,却被已经来到身边略显紧张的林冰拦下。卫政握住林冰的手,轻轻挪开,望路斯法和气一笑,“这家伙不是那样的人,哦,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卫政恶恶的看着路斯法,魔族不是自称夭人么?不过这小子的脸还真有做人妖的本钱。 路斯法没注意卫政怪怪的表情,只是怅然道,“我今天就要离开这要塞了!不想最后却差点吃了场败仗。” “哦?你没有败么?” “我败了么?” 卫政却不理他,“你们什么时候退兵?” “还不清楚,反正还要调我去大战场去捞点面子回来吧。”路斯法很平静的承认了他们就要退兵的事实,“我族终于失去阳光下最后的土地,若想回到这片战场,也不知会是何年何月。” “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要回来!”卫政淡淡的道,“那对你我身后的族人都是一场灾难!” 路斯法似乎没听到一般,只是笑道,“下次见面,我们就不能像这样喝酒了。” “是啊,话说你这酒真的不算好喝,”卫政脸色变得很快,咂咂嘴巴,“要不?我送你几个酿酒的秘方吧。” “真的?”路斯法握住卫政的手,人族酿酒的秘方,他眼睛闪着金光----回到地底应该会赚不少钱的。 “不过这也是有条件的……”卫政摸摸下巴,虽然没有胡子。 “条件?刚刚不是说送的么?” 卫政奸诈一笑,“看你刚刚那么高兴,我就不高兴了,你自然要给我点东西让我高兴一下。”…… “你要什么东西?” “反正你就要退兵了,那些辎重反正带不走,便宜其他人不如便宜老朋友吧。”卫政说的很理所当然,见路斯法有些犹豫,又道,“你知道你耽误了我多少青春年华么?自从你调到这里之后,我们战也很少打了,士兵的战斗力急剧下降,功劳也没捞到,我的房事也……” 路斯法听他越说越扯,脑袋也是越来越晕乎,“算了算了,都给你了。” “那就再加些炮灰给我杀吧。” “好、好……好个屁!我军的炮灰不是族人么!” “开玩笑,开玩笑而已……”卫政连忙陪笑,免得这魔将突然之间起怒来,惹起战火就划不来了,他连忙将酿酒的秘方拿了出来,讨好一般递到路斯法手上,“路斯法将军,你要言而有信哦。” 路斯法点头,静静走上下山的路,卫政假惺惺的挥扬着自己的手臂,路斯法突然回过头来, “卫政,你不想知道是谁将阴风要塞的小道出卖给了我军么?” 卫政打了个哈哈,“这种东西太破坏和谐,我不想知道。” 路斯法微微一笑,将纱织抱到马上,最后看了一眼祈封山脉,景山,阴风要塞。 总有一天自己会回来的! 第五节 斗地主 路斯法的魔族骑军已经退了,明天他们就会出现在大战场,残害自己的同袍,卫政虽然看现任大帅曹子忠不爽,但是对于即将要葬生于这支军队刀下的英魂感到一丝歉疚。想起今天在战场上支离破碎的尸体,还有那被做成烤肉的魔族,虽然这九年来已经看过无数次,可还是忍不住胃中翻腾。 “流的都是殷红的血啊……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自己胸前的黑印,捧起抔水轻轻一摁,不由暗暗苦笑,“路斯法那家伙的武功又变强了!” “卫政?”房外传来林冰轻柔的声音,也不等他回答,就已经提着竹篮推门而入。看到正在洗澡的卫政,脸微微一红,却还是坚定的带上门,走了进来。 “你受伤了?不要紧吧?”看到卫政胸口的黑气团,林冰的脸不由凑近了些,闪亮的眸子中那紧张和心痛一览无余,嘴上呵出的热气让卫政不由全身**。 “我……哪能有事?”卫政装模做样不顾疼痛的拍拍胸脯,“你老公我硬挺着呢。” 林冰看他这无赖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将手上竹篮提了提,“你在山沟里埋了老半天,应该是饿坏了吧。” “呵呵,好香。”卫政将头伸到竹篮处,轻轻一闻,“老婆,你喂我吧。” 林冰也不理他,将筷子取出,夹起一块肉来,递到卫政眼前,卫政连忙用口接住。 “老婆,你直接用手吧,这样快些。” 林冰瞋他一眼,也觉用筷子下的肉快要掉下一般,便真的用起手来,谁知刚放入他的嘴边,那家伙竟然伸出舌头在她滑腻的手上舔了几舔,林冰只觉从手到心都快化了,身子不自觉扭动起来。“卫政,你再这样我就不喂你了!”卫政却是不管,反而更加热烈起来,林冰却也没有不喂他。 好不容易用完这香艳的一餐,卫政拍拍肚子,惬意的靠着桶壁,“话说饱暖思淫欲----” 林冰听他这混话,急急起身离开,卫政蓦地伸长手臂,将她整个人拉入水中。林冰衣物瞬间湿透,玲珑的身躯完全暴露在卫政眼中。已经到了这地步,她却还极力想离开这木桶。 “老婆,湿衣服穿了对身体不好!” 看他戏谑的眼神,林冰也是没法,却耐不住他上下其手,不一会便裸呈相见,“卫政,你还受伤着呢。” 卫政被她一把推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哎呦!” “怎么了?”林冰一下子受惊,连忙扶住他的胸口,温润的手指让卫政觉得舒爽无比。“好痛!”他叫的更加闹心,“没想到几天没和路斯法打,他竟然厉害到这般地步!” 林冰也是眼一红,几乎就要哭出,“你明知道路斯法那么厉害,干嘛还要和他打!” 卫政将她抱住,笑道,“主要是我见不得有人和我一样帅!”林冰听他胡话,却知路斯法那人无论武功,还是战法都极其厉害,若是能一战斩杀的话,不知可以救得了多少百姓。她心想卫政无论多大的事情都压在心里,不由眼眶一红,垂下泪来,“可是你死了我怎么办?” 卫政心里弥漫着温馨和感动,良久才又叹道,“所以我才和他定下三招之约,就是因为怕死!” “为什么是三招?”林冰有些疑惑。 “我们两人的刀法到了第四招都是搏命之术,出手定要见尸,我和他都不敢走到最后一步。” 林冰点头,不由主动抱紧了他。两具火热的身子贴在一起…… **初歇,林冰才又问道,“老公,你怎么知道魔军要来偷袭我们?” “猜的。” “猜的?”林冰皱皱眉。 “我在山沟的时候看到魔族大营中炊烟少了很多,便知其中有鬼。”卫政有些得意。 林冰心中也是佩服,又问道,“那你为什么知道路斯法不去小道偷袭呢?” 卫政晃晃脑袋,笑道,“不止我军内部派系多,魔军也是一样,那艮岸开放本就与路斯法不合,自然急吼吼着要抢功劳,路斯法为人谨慎的很,敌军传来的消息自然不敢轻用,反正有艮岸开放那傻子吸引我军,他正好趁此机会从正道杀上,若是幸运的话可以攻下阴风要塞,若是不幸运的话也可以全身而退,何乐而不为?” 林冰不想简简单单的一次战斗竟还深藏了这么多东西,不过一想自己夫君这么有本事,又是暗暗高兴。 “魔族终于要大撤退了,想想还有点舍不得呢?” 林冰轻拍他一下,“你怎么能这么想,他们留下,还要多少战士牺牲啊。” 卫政呵呵一笑,“主要是想让魔族坚持久点,好让朝廷撤掉曹子忠这无用之人,重新把秦帅拉出来。” “是啊,可惜这功劳全被曹子忠占了,秦帅一点也没有。”林冰恨恨道。 卫政也是一叹,“其实当魔神消失的消息传出之后,魔族就注定要退了,曹子忠这家伙就是来捞军功的,这也没办法。” “我们要追击么?” “追击?”卫政呵呵一笑,“这种辛苦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来做!我们还是留在山寨里吃喝玩乐,等上头的命令退军好了。” 林冰愕然,又马上恍然大悟:卫政是秦帅的嫡系将军,秦帅这面大旗都已经倒了,这种有功劳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他来做。她对于帝国的派系斗争颇有些恼怒,正要安慰下卫政,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等等。”卫政拉着林冰站起身子,将衣服穿戴整齐,才又开的门来,黄涛和罗科已经在门外候着,看到和卫政一起的林冰,呵呵一笑。 “什么事?” “老大,我们又有本钱斗地主了!”中校黄涛收拾完魔族留下的辎重,马上屁颠屁颠来报功,更是想扳回本钱。 “赚了多少?” “平摊下来应该每人差不多有二十多珠(设定计量单位)。”黄涛极为开心,没想到路斯法留的还真不少。 “今天这般大战,兄弟们不累么?” “兄弟们虽然有些累,想想很多兄弟都牺牲了,睡不着,嚷嚷着要斗地主解闷呢。” “是么?”黄涛见卫政笑容不善,连忙又道,“这回不能全输了,我回去还得讨老婆呢。” “没关系,留一珠讨老婆,其他的用裤子抵,老大我对你不薄吧,”卫政哈哈大笑。正要随他们而去,却被林冰拉住,“你们先等等,我就来!” 黄涛和罗科连忙去赶场,过了好一会卫政才上得牌桌。 卫政初来景山的时候,虽然年轻骁将名声在外,但这里的军官们都是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一个个心气高的很,对那时几乎还是少年的他颇有些不忿。后来卫政弄来硬纸,裁做五十四张,分别填上花色,教他们斗地主。话说这交情果然是牌桌上出来的,没有战事之时,景山守军除了平日练兵,修葺防事,日子多的无聊,有了这样好的娱乐方式,自然马上风靡起来。大家也现了这年轻将军其实脾气好的要命,牌桌上称兄道弟,嬉笑怒骂都很随便,再说他打仗确实厉害,士兵们的年纪又大多比他大,除了崇敬之外又平添了一种莫名的喜爱。 “怎么又是老大你做地主?”罗科显得很不满。 “丫的,输钱给你们还不满,硬是要扒掉你们裤子才舒坦么?”卫政恼怒的将手上牌一扔,“妈的,又输了,今天运气真背,我找其他人玩去!” “我们斗地主还不是享受下让老大你当我们佃户这份骄傲么?”杨秀见卫政已经愤然离桌,悄悄说了句,“还天天说我们牌品差,还不是只能输不能赢!” “来来,咱继续玩,反正三个人也能凑一桌。”黄涛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 正在清牌的罗科忽然现了什么,大声惊叫道,“刚刚老大手上有一个炸弹呃!” “炸弹?”杨秀有些疑惑,“他出牌的时候没有炸弹啊。” “话说以老大的打牌技术似乎不可能现不了吧,难道他是故意的?”三人望着正在另外一桌输钱的卫政,若有所思,马上又感动莫名:真是好老大啊,连输钱都输的这么没风度。 卫政只觉身后一阵恶寒,他正不顾一切的握住手上最后一颗银珠,“这个不能给你们!” “老大你要讲牌品!” “说什么都不能给了!”本来强硬的卫政突然摆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哭丧着脸,“兄弟们,你们总不至于让我这个带着你们走向辉煌的伟大将军连在路上开房都要老婆付账吧……” 众兄弟似乎都很理解,点点头,突然一拥而上将卫政压趴地上,将那颗银珠抢走,“老大,不是我们不厚道,你夜夜笙歌,让众兄弟多了多少无眠之夜啊……不报答一下怎么成!” “你们这些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卫政仰天长叹,“老婆,我们只能去做春天里的野百合了----” 时光回到牌局开始之前:我们的年轻少将正在房间里苦苦哀求账房大人能够施舍一点本钱,好让他不至于在兄弟们前失了面子。 “老公,你每次都要赢光将士们的饷银,战利品,这样时日久了怕他们对你心有不满啊。”林冰宛然一笑,其实她知道卫政每次战后的赏赐都很丰富,不过毕竟也有没有照顾到的。 “牌场无将兵,他们心有不满是他们牌品不好!”卫政振振有词。 林冰转身从藏物柜中取出所有银珠,递到卫政手上,“你这次就全输了吧,这次战后,弟兄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跟你一起。” 卫政看着那些银珠,眼睛闪闪光,大吞一口唾沫,“老婆,你连私房钱都拿出来了,输光了我们往后咋办?” “反正我不管,以后我还是你养,这次你不输光我不让你进房门。” 卫政嘴里嘟喃一句:上次还不是不准进房门,我就不会爬窗子么?嘿嘿。 -------------------------------------------- 很多天后的清晨,卫政刚从温香软玉中醒来,没有魔族,不用值班的日子真的是太爽快了。他拍拍林冰丰满的臀部,“老婆,转过身来趴下。” 林冰第一次在床上这么听话,卫政简直涕泪横流,鼻血狂喷,正要**四溢……“老大,总指挥部要开表彰大会,请务必出席!” “真他娘的晦气!” 林冰难得温柔的帮卫政将衣服穿戴整齐,幽幽叹道,“再怎么不喜欢他,也不要让双方都下不了台,知道么?” “我知道了。”知道了就忘记了。 第六节 小姐,你三围多少? 梓城是风华帝国西南第一城,座落于汉川盆地之中,也是经祈封山脉下千年战场往帝都的第一要塞,更是人族千年战争的指挥总部。 梓城城高墙厚,又有平原提供粮食,无论战乱还是和平年代都有着极高的战略价值。 曹子忠元帅正在开展“对魔族历史性胜利的精神讨论大会”!宣称对魔族的战争还远未结束,同僚们应该继续努力,学习这次会议的精神,在我们伟大陛下英明领导下,在金色牡丹灿烂的旗帜下,在曹子忠元帅的正确指挥下,争取更大的胜利。 卫政少将领着石青中校施施然迟到,然后伟大的风华帝国第三军团曹元帅美丽的秘术小姐很不给面子的对我们的卫政少将军说:“真抱歉,这位少将,这次表彰大会中所有迟到的人都不许入内,而且概不能得到陛下封赐!” “哦。”卫政似乎蛮不以为意,荡漾起那无敌的笑容,指着身边鱼贯而入的第三军团军官道,“他们为什么能够进去啊?” “我们第三军团的都立下大功勋,怎么可能不让他们进去?”那秘书很骄傲,卫政似乎很失望,垂头丧气着哀求,“秘书姐姐,我也为这次战争立了不少功劳,如果失去这次封赐的机会,前途一片灰暗啊。” 那美丽的秘书小姐似乎也不忍心这年轻俊美的少将前途从此一片灰暗,想了一想,便道,“也许你可以送些礼物给曹帅!” 卫政的心似乎死死灰复燃,不对!应该是涌起熊熊烈火,“对!我听说曹帅最疼爱他的夫人,我这里刚好有越秀国进口的真丝内衣几套,就是不知道该送多大码的呢。” 那秘书小姐眼睛冒光,连忙道,“送给曹夫人有什么用,你送姐姐一套,保管你能拿到封赐!” “真的么?”卫政似乎兴趣更浓,将脸凑近那秘书小姐,“姐姐好本事!那我该送多大的呢?” 那秘书小姐脸一红,压低了声音,“36,26,34。” 卫政听罢哈哈大笑,“石青,你出来,我就说我能弄到曹帅秘书的三围吧!” 那秘书小姐脸刷的变成青白,石青一脸不满,则是耷拉着脑袋。 “快点!快点!你那部春宫图,还有五天的饭菜钱!”一个月凑不满三十天的怨念。 “能不能不给春宫图?”石青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不行!”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卫政绝对不会让步。 “我那里有一部经典色情小说,介绍了很多金枪不倒,翻云覆雨的技巧,你要不要?” “小说哪有春宫图好看!”卫政斩钉截铁。 “你每天都可以看林上校,这春宫图一点用处也没有,反倒是这色情小说还有诸多想象空间呢,让你可以对着林上校也可以想象出不同的女子,有如三妻四妾般惬意啊。”石青谆谆善诱。 “也对哦。”卫政果然上当,搂住石青的肩膀,阴阴笑道,“话说石青你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拿出来分享,简直太不够义气了。” 石青哭丧着脸,拿出来分享之后还能要的回么?不过他转念一想,赫然问道,“老大你怎么知道我有春宫图?” “我每晚上去林冰那里的时候都看到你在偷看,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只是为了你的幸福生活,不好意思偷走而已,老大我是多么的体谅你们的生活啊。” 石青一阵冷汗狂流。 那秘书小姐听着两人对话,冷冷一声,“军中败类!” 卫政也不管她,只是很遗憾的叹了口气,“哎,想当年曹帅还是曹校的时候,曹夫人兼任秘书,谁知道这么多年不见,就成了秘书兼任曹夫人了!” 那秘书哪会不知他是在讽刺曹子忠和她,却又无言反驳,更加愤恨,可又不能当场飙。石青也忍住笑意憋得慌,他毕竟不像卫政那样有本钱得罪曹子忠。卫政正要取笑石青,却听一个豪爽的笑声从外飘进,一个威武的将军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小子不错,果然值得秦帅看重!”来人正是现在千年战场上的三大元帅中的赵正,虽然不算秦重元帅派系中人,却也是一个高风亮节的好将军,对卫政也是照顾有加,“秘书?夫人?哈哈哈……” “我说赵帅,你可落伍的紧,阿姨太不值了,都给你做了二十年秘书,连我都看不下去!” “我看再让她做二十年秘书才算值呢。”赵正哈哈一笑,又冲着那紧闭的会议厅大门高声吼道,“曹子忠,我老赵来了,还不开门!”他声音极大,震得周遭都嗡嗡作响,那秘书却不敢拦他。会议厅大门仿佛是被震开一般,从外分成两半,厅中大大小小的军官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口的赵正和卫政(石青级别低),这一老一少倒是怡然自得。 曹子忠是个胖子,留了三撇胡须,瞪着小眼睛狠狠的看着二人,对于赵正他不敢火,只好对着卫政吼道,“卫政,为何迟到?” “回禀元帅,家中秘书太漂亮,睡过了头!”指挥部哪有给他安排什么秘书,众军官都以为他故意闹场,强忍住笑意。 曹子忠勃然大怒,“要是军人都像你这样睡过头,我们还怎么打仗?” 卫政神情马上严肃,“回禀元帅,要是大家都睡过头,世界上就没有仗打了!” 赵正简直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他和曹子忠一起从军,互相看不顺眼,就爱看这胖子吃瘪。 曹子忠被卫政弄得无语,强压住怒火,“卫少将,你迟到了,就坐后面吧!” 卫政倒是不以为意,赵正却没上主席台,也随他选了个后座坐了下来。 卫政对于这类型的会议简直厌恶到极点,不过就是各派系的分赃讨论而已,而所谓的对魔族的后期战争更是狗屁,人家都躲地底下去了,难不成也要跟在去挖地洞不成?他闲的无聊,渐渐有了睡意,却听身边的赵正忽然说道,“听说有人把阴风要塞的密道告诉魔族了?” 卫政点点头,笑道,“是啊,不过没有什么损失。” “知道是谁了不?”赵正看卫政懒洋洋的脸,几乎想拍他一下。 卫政努了努嘴,“还能有谁?” 曹子忠一直都在关注这一老一少,见卫政朝自己作出可恶的表情,把他吼了起来,“卫少将,你为什么不认真听?” “回禀元帅,下官正在认真听!” “那你说说对于我的‘要将魔族扼杀于摇篮之中’这个战略有什么感想?”曹子忠显然对自己的战略比较得意,心知卫政也说不出感想,到时候就可以让他出丑了。 “回禀元帅,我觉得元帅真是英明神武,这个战略简直好到极致……(省略无数字)”卫政口若悬河半天,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小子就要识时务的时候,卫政阴阴一笑,突然改口道,“不过魔族尚有四百万口,做这么多摇篮的战略成本实在太高!” “哈哈哈哈……”赵正不顾仪态的狂笑,恨不得把卫政搂在怀里亲一口,其他非曹子忠派系的军官也是笑的厉害,冷清的会议厅顿时开始有了热烈讨论的气氛,只是曹子忠则是恨不得把卫政给当场杀了。 卫政看到曹子忠那表情,坏坏的想:刁难老子,你还嫩了点。 第七节 传说中的铁公鸡 梓城最大的醉梦生酒楼,卫政领着石青受赵帅所邀,前往赴宴。 “我说老大,赵帅邀请你,我哪有什么资格去啊?”石青非常不乐意,他正想去梓城某处泄下那久经考验的**,谁知道被卫政拖来陪赵帅喝酒。 “你傻了,赵帅出钱,那规格得多高,我一个人吃不下的,你就可以给我打包带走!”卫政眼睛中冒着星星,看到前面那满桌的豪华酒菜----真是爽啊。 卫政正要坐下,美_女服务员上前问道,“是卫政少将么?” 卫政连忙点头,心想:果然是名人啊,走到哪都有人认识。 “赵元帅邀请卫少将的是那一桌!”美_女服务员很客气的指着那一个空空的窗边小桌。 卫政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不缩小了的都是精华么?也许赵帅认为两个人排场不需要太大,他凑到美女服务员眼前,“这位美_女姐姐,赵帅都点了些什么菜啊?” “哦,我看看,”那美_女服务员张开本子,“有珍珠翡翠白玉汤,青龙卧雪,绝代双骄,步步登高……” “哇,”卫政拉了拉石青,“看到没?赵帅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石青也是猛点头,这一趟还真没来错。 待两人坐定,赵正也上楼来了,“小政,早来了?” “赵帅你请客,我还敢迟到么?”卫政笑得很灿烂。 “嗯,”赵帅挥挥手,“上菜吧。”…… “赵帅,你好歹也得把你那壶百年上好女儿红拿出来一下吧,不然我真的要走了。” “……混账,我请客吃饭你还这么不乐意!”赵帅显得有点生气。 “可是赵帅……赵叔,你这都请的这都什么啊,绝代双骄:青辣椒红辣椒,步步登高:竹笋,青龙卧雪:黄瓜拌白糖。” 赵帅:“不是还有珍珠翡翠白玉汤么?” “估计就是萝卜青菜豆腐干。” “这倒让你猜中了,果然不负我风华帝国年轻一代名将之称啊。”赵帅很满意。 看着那副奸诈的表情,卫政几乎就要拿着那盆清汤往他头上砸去,可惜人家是元帅,还是老人家,对于这个也只能作出理论分析,不能采取实践行动----计划被扼杀于摇篮之中…… “小政,你对曹子忠有什么看法?” “曹元帅日理万机,精忠报国,此次对魔族的胜利全奈他天生智慧,决断英明,指挥得力,战略高瞻远瞩,对部下亲切和蔼,严于律己,宽于待人,是我军上下学习楷模……” 石青心想:我看你的确是在向曹帅学习。 “够了,够了,我看是严于利己,宽于逮人!”赵正连连摆手,又道,“小政,曹子忠这般害你,你不怕么?” “怕什么?我怕的就是赵帅你吃了之后还不肯付账!”卫政现在正生气着。 石青:你每次想的就是人家付账那丁点事情。 赵帅脸一红,咳了一声,“账我会付啦,你就不怕他把你的功劳抹杀了?” “我守在阴风塞三年,这份功劳谁能抹杀?”卫政言辞绰绰。 石青腹诽:哪有什么功劳,在阴风塞守三年,玩了两年,和上校上床倒是很辛劳。 “我说小政,你在阴风塞后两年打的仗不多,这样不好交代啊。” “哪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我又不像曹子忠那样天天吃白饭!” 石青腹诽:克扣军饷,在要塞开赌场,连吃饭都要手下军官出钱,这也就算了,问题是还带着老婆出来吃,这样还不算吃白饭,天理不容!…… 酒不饱,饭不足之后,赵帅摸了摸钱包,“哎呀,我忘记带钱出来了!”他看向卫政,那小子连忙捂住自己的腰包:老子早料到了,你个铁公鸡就装吧,这点酒菜也不肯付钱! “我没钱!钱都给林冰拿走了。” 赵帅表示非常理解,长叹一声,“没想到小政也有同样的苦恼啊……其实也不是我小气,要是我存心不想付账的话,就会叫好菜了不?何必弄得自己这么艰苦(省略若干真心话)……小政,你真的没带钱?” “真没带。”卫政还是捂紧腰包,只手把正要逃走的石青拉了出来,“石青,记得你说你要去逛楼子的,肯定带了钱!” 可怜的中校哭丧着脸:都是兵痞啊,要是老子多混几年,也去欺负新人去。 结果价单一看,“这么多?”石青几乎要晕倒,却被卫政一把撑住,“这***酒楼还有没有天理啊,青菜萝卜就花了我半年饷银……” 等到石青心中流着血将这账给付了,赵帅嘴上叼着根牙签,含糊不清的问道,“石青是吧?我记得你是中校,对不?” “嗯,做了几年中校了!”石青还在心痛自己的钱包。 “上校的位置有望了……不过还得要壶女儿红来确定一下……” 石青大喜,连忙招呼美_女服务员:给老子来十壶上好女儿红! 赵帅魔幻的变出一个包,将十壶女儿红全部收入囊中。卫政连忙凑过去,手伸进包里,“赵叔,见者有份!”赵正一把拍掉卫政的手,卫政还不死心,“你不给我我就去阿姨那告状!” 赵正脸色一囧,“你拿一壶吧。” “不行,得平分!”卫政很坚持。 “你小子得寸进尺不?三壶!” “三壶就三壶,不过三壶酒可塞不满我的口!” “算你狠!”卫政喜滋滋的从赵正包中翻出那五壶女儿红,有把柄在手的感觉真是爽透了。赵正自然也不会忘记给他行贿的小军官,拍拍石青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好好干一定会有前途的!” “下官一定努力学习,天天向上,不负大人的栽培之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帅心满意足的摇摇晃晃走了出去,石青还沉浸在突然爆的激动之中:上校啊,下次回到军营就可以欺负罗黄杨三人了,也有本钱追求林冰上校了。他恨恨的看着正在乐滋乐滋品酒的卫政,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正当石青踌躇满志之时,卫政摇摇头,喃喃自语:我要不要再打击他一回呢?也对,让他明白点事理比较好。 “话说,赵帅和每个吃完饭后肯付账的军官都是这么说的,这话在当年还是比较有杀伤力,不过最近就没人相信了,没想到临近晚年还可以找到一条大鱼……哎!” “啊?”石青开始翻白眼。 “看来真相知道的越多,对人的杀伤力越大啊……”卫政若有所思。 石青口吐白沫,已经不省人事。卫政伸手探进他的怀中,把钱包拿了出来,将里面银珠全部倒出,口中还喃喃自语,“送你回驿馆,这点路费不算贵吧,嘿嘿。” 第八节 拿钱去 梓城,小巷中。 “老大,你把钱还给我吧,我连赌本都没了!”石青可怜兮兮哀求。 卫政板着脸,“让一个少将背了你这么久,这份荣耀又岂是几颗银珠可以换到的?” “我不要荣耀……我要钱!5555……”石青已经完全崩溃,存了几年的钱,连楼子都没逛一次,一个晚上就被大小恶魔弄玩完了,悔不当初啊。 “你这像个军官么?先辈岳大将军教导我们:文官不好色,武将不爱财。四百九十一大军官精神都白学了?身为军人的荣耀的忘记了?难怪升不了职!”卫政教导部下。 “我不要精神……不要荣耀……我只要钱!” “真是无可救药!”卫政继续前行,“咦,难道喝高了?走到指挥总部的后墙来了。” 石青还在卫政身上乱摸,卫政一脚踢开他,脸上现出阴阴的笑意,“石青,明天你就有钱了。” “钱!”迷茫的石青连忙眼冒精光,四处寻找,“钱在哪里?我要钱!” 卫政一巴掌把他拍醒,“钱就在总指挥部的元帅办公室里面!” “呃?”石青陡然明白,“你说我们去总指挥部偷钱?” 卫政猛地一拍他脑袋,“你家长官我会是那样去偷的人么?” 石青心中狠狠鄙视他:我的钱还不是你偷走的! 卫政马上给石青说明计划,“我们不过是要把曹子忠克扣我们的那一份拿回来。”见石青还不明白,又接着说道,“明天不就是各大军团的表彰大会么?长官我也不贪心,在曹子忠给我军的那份后面加个零就可以了。” “这还不贪心?”石青再次狠狠鄙视他,“不过这样做太危险了吧,总指挥部高手如云,防卫森严,大人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石青很忠诚的劝说道。 “我自然不会去,身为长官,就要留下来做把风这样艰巨而又有挑战性的任务,”看石青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要去的就是你!” “啊!”石青大惊,“你是故意走到这里的?” 卫政已经拉住他的腰带,一把扔进墙去,“啊----噗!” “你小子终于聪明一回,不过已经太迟了,哈哈哈!” 石青愤愤的看着总指挥所的高墙,想翻出去是不可能,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他这是头一回来总指挥所后院,又不知道曹子忠的办公室到底在哪里,如无头苍蝇一般乱逛,忽然想起,“这后院怎么这么安静呢?” 石青趴到地上,用他的顺地耳朵再次认真仔细一听,“啊----还要----我要----”女子正在撕心裂肺的叫,声声震撼他纯洁的心弦----已经习惯了听少将大人和上校大人墙根的石青自然知道这是女子求欢的声音。本来肩负军中兄弟未来幸福生活的他,早已忘记来这里的最初目的,浑然不顾危险的坚定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声音圆润清脆,忽高忽低,忽轻忽响,高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陡升上去,虽极高极亮,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于是石青做了人生最伟大的决定之一:拿出指头,将那纸糊窗户捅出一个洞来,顿时鼻血狂喷,眼中精光四溢,曹子忠那美丽可人的秘书正端坐在曹子忠的大腿上,上下间不停运动,“不要停----不要----” 曹子忠双眼猛地一翻白,全身马上就瘫软下来。 “曹帅又生猛很多了呢。” 看的正精彩却戛然而止的石青听到这话,立马深深鄙视他:咱们家少将和上校大人,那可是弄一晚上停都不需要停一下,曹子忠真是没用! 见曹子忠再一次提枪上马,石青再次兴奋,忍不住要在心里喊一句,“这样才带劲!” “谁?”侍卫哗啦啦的杀了进来,其中一个现事情不对劲,大吼一句,“有刺客!” 石青大惊,连忙喊道,“我不是刺客!我不是刺客!” 只是他这一喊谁能相信,又不能被人抓住,只好沿着后院乱转起来。 站在墙外的卫政此时听到墙内闹哄哄的声音,脸上浮现笑意,“石青果然不负所望,弄出动静来了。”他从兜里拿出一天蒙面纱巾,全身布满那与生俱来的霸道力量,潇洒的一个腾跃,如同黑暗中的鹞子一般轻巧落在地面,没有弄出一点声响。开玩笑,翻了两年林冰的窗子,早已锻炼的炉火纯青了。他像猫一般先是杀进一处密密短树丛中,而后借着树影掩藏住行迹----有绿化真好。 此时后院中因为石青的突然出现而没有多少侍卫,他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杀向前院的总指挥所,一系列轻巧的动作竟然没有出一丝声响。此时指挥所中已经没有人上班,只有一些侍卫在走廊处巡视。 卫政从怀里掏出一颗银珠,摩挲了许久之后才非常心痛的远远抛了出去。 “谁?”侍卫们往那出声处跑去,“哇,这里有颗银珠!” “见者有份!”一个声音响起。 “谁跟你们见者有份啊,是我先现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之后就出现了扭打甚至兵刃相交的声音。 卫政狡猾一笑,“何必呢,就不过一颗银珠而已……”他飞快的奔到曹子忠的办公室门前,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多一门手艺就是好!” 卫政施施然走进办公室,将门轻轻合上,扫荡了一下,马上就看到那厚厚的一叠军功书和赏赐书,“不错,曹子忠摆的挺显眼的。”…… “妈的!才给老子们阴风寨一千珠,他娘的曹子忠打乞丐么?”卫政忿忿不平,添了个零上去,“这不够!”于是他又添了一个……貌似还有些不够呃,那就把那个一改成九就行了。“话说要有福同享,”于是他又把那些曹系部队的划去几个零,给原秦系部队的加上几个零,“赵帅虽然是铁公鸡,但是多给他些让他以后慷慨点吧……”卫政忙的不亦乐乎,显然很满意自己的工作成果,“嗯,这样就不错了!”他先是贴着墙根,听到那群侍卫还在争吵,迅的逃了出去,奔到后院,正好石青也迎面奔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追兵,“救我!救我!” “不错,逃命的功夫有进步!临死也还不暴露我,值得表扬。”卫政连忙提起他,几次漂亮的腾挪闪移之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待两人狂奔离开总指挥部,石青突然指着卫政哈哈大笑起来。 卫政倒有些纳闷了,他不是该生气的么? “老大,你干嘛蒙面啊?” “不蒙面就会被那些人现啊!” “那你为什么要用林上校的小内裤蒙面呢?” “啊----” 第九节 秘书勾引内裤大贼 第二日,卫政从疲倦中醒过来,接过侍者递过的《梓城早报》。他刚刚喝下的奶茶就全被喷出,一个硕大的红色标题赫然出现在他的眼中----“神秘内裤大贼潜入总指挥所!” 副标题:“专偷女性内裤,神秘大贼现身梓城引起热烈讨论!” 再看下面那些五花八门的采访。 民众甲(男性,众狼型):话说他到总指挥所去偷内裤,地方挑的太对了,那里的秘书个个都是水灵灵的,口水中…… 民众乙(男性,科学研究型):对于这种性变态行为,我们应该做一次深入的研究调查,分析如何才会染上他这种心理疾病。 民众丙(女性,如花型):他为什么就不来偷我的呢,人家也长得很好看嘛……你们干嘛呕吐呢,是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了么?内裤大贼,来偷我吧!----振聋聩的呼喊。 士兵:那内裤大贼还有同伙,偷的应该是曹帅秘书的内裤,我们昨天去抓人的时候就看到曹帅的秘书一点衣服也没穿,想想那身材,意犹未尽啊…… 官员:我们应该对这种不道德的行为作出谴责,不能让这种不良风气蔓延到群众之中。 警察:我们会尽快破案!还民众一个良好的治安环境!…… 石青显然也看到这早报了,一大早心情就好的很,卫政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就得瑟吧,昨天你没有蒙面,曹子忠秘书一眼就认出你了!” 原本开心的石青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老大,你要救我啊,我这可是为了你才铤而走险的!” “去去去,叫你曹子忠办公室改赏赐书,你改到人家卧室去了?” “老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过自新,再说了,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了啊……” “还敢威胁我!谁说我活不成?我说又没被现,一口咬定你是个人变态行为就是了!” “老大,你不能这样不讲义气啊----” 卫政看着正在把鼻涕泪水往自己衣服上抹的石青,连忙一把推开,用上很知心姐姐的语气,“其实我也知道你是青春期(人家年纪比你大了好几岁!早进更年期了),在山上呆了几年,性压抑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到楼子里泄一下,钱又不小心花光了,我对于你昨晚上做出那样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大英明!我对老大……”石青马屁狂喷,卫政连忙阻止,“不过呢,老大这么罩你,肯定要付出不菲的代价,比如说给赵帅送礼让他保住我们啊,比如说要给曹帅的秘书送内衣赔罪啊……你总不至于让老大我这个穷人给你垫帐吧?” 石青:“……可是我没有钱啊!” “我计算了一下,这些费用加起来的话,上头给你的表彰费你拿出九成就好了!” “九成这么多?”石青立马不干。 “你放心,就算花了九成,你还是有钱可以逛一次楼子的,不过要是就这样锒铛入狱,军法处置的话,不死也要蹲坑一辈子,你看着办吧。”卫政又开始威胁。 石青咬牙切齿,“九成就九成!” “好!签字画押!”石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卫政拉着手在那张白条上摁了个手印,看着那小子阴险无比的笑容,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自己又上当了,苍天无眼,奸人以老实人为刍狗!…… 梓城表彰大会如期举行,台下早已密密麻麻布满等着分赃的军官,看到卫政施施然的走了进来,曹系的军官都是满脸戏谑的笑意看着他。 卫政淡淡一笑,看你们还能得瑟多久。 监军太监已经开始在宣读各大军团将官的赏赐: “曹成,帝国第三军团,第二军,第十六团上校,在千年战争的最后阶段,表现勇猛,奋勇争先,杀敌无数,特升为少将,赏曹成少将所领十六团二……二……两颗银珠!” 曹子忠顿时脸色煞白,疑惑的看着那监军太监,有没有搞错? “夏侯爽,帝国第三军团,第一军,第十三团上校,在千年战争的最后阶段,骁勇奋战,杀敌在先,享受在后,特升为少将,赏夏侯少将所领十三团三……三颗银珠!” 曹子忠再也忍受不住,愤愤然站起身来,正要从监军太监手中夺过赏赐书,却被赵正喝住,“曹帅,监军大人正在念赏赐书,你这般行为怕是不妥吧。” 曹子忠愤然回到席位,而卫政此时看到那昨天精神会议没到的吴启元帅,那老先生一脸漠然,闭着眼睛,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中一般----这个老狐狸! 赵正的第五军团军官的赏赐也或多或少得到了些许加成,而第一军团则是大跃进。 “卫政,帝国第一军团,第三军,第九骑兵团少将,在千年战争的最后阶段,守卫阴风要塞,玩忽职守,勉强有点功勋,保持原职位不变,赏卫政少将所领九骑兵团九……”那监军个太监睁大了眼睛,看着曹子忠不可置信,“九十万银珠!”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吴启元帅此时才睁开眼,笑看着卫政,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丫的,你小子太贪了点吧! 曹子忠刷的站起身来,颤抖着指着卫政,“昨天晚上潜入总指挥部的是你!” 卫政一脸茫然,“什么潜入总指挥部啊?总指挥部遭人攻击了么?”那神情虚伪的和奥斯卡影帝有得一拼。 “你军团的中校石青,昨天就潜入了总指挥部的后院,你还敢抵赖?” 石青吓得脸色有些白,卫政悄悄说了句,“镇定点嘛,小场面而已。”而后才抬起头来看着曹子忠,“敢问曹帅为何诬陷我和我军中校石青?” “我的秘书昨天在议事厅前见过他一次,对他记忆深刻,而且昨晚所有的侍卫都见过他的容貌,他们都可以作证,你敢不敢对质?” “开玩笑,为什么不敢对质,石青昨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难道我就不能为他做证么?凭什么只有你的侍卫可以作证?”卫政义正词严。 “你当然和他在一起,因为你就是那个潜入我办公室的同伙!”曹子忠抓到把柄,自然不会放过拉卫政下水的机会,他现在还不敢说赏赐书被改,毕竟这样让将士寒心的事情抖出去,曹子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曹大人可真会诬陷啊,凭着自家的秘书,侍卫就可以指证我二人潜入过总指挥部,我二人昨晚与赵正大人一同饮酒吃菜,一直到深夜。我还可以凭着赵帅和石青中校指证,说曹帅的秘书小姐在我们醉酒回家的路上,春心荡漾,看到我这年轻小帅哥,意图性骚扰,这样成不?我这证人一个是帝国元帅,一个是我军中校,这信誉度方面可比曹帅的证人高多了!” 他这无耻的话一出口,那些看曹子忠不爽的军官都纷纷笑起来。 “你!”曹子忠更没面子,怒气冲天,赵正咳嗽一声,神情严肃,“曹帅,我昨晚的确和卫政少将在醉梦生酒楼饮了酒,酒楼很多客人和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 曹子忠还不放弃,吼道,“据驿馆之人回报,赵帅明明比你们先回驿馆!” “赵帅刚直不阿,自然看不惯我们年轻人这等风流韵事!先行一步有何不可?” “那你和石青又为何深夜一起回到驿馆?” “哎,我说曹帅的秘书实在厉害,没有两个男人无法脱身,说出来恐怕会影响曹帅的声誉啊。” “你!你!你!”曹子忠气的几乎就要晕过去,卫政那狡猾的笑脸又开始荡漾。 “我恳请曹帅在没有确切证据之时,请不要拿着自家的秘书和侍卫肆意诬陷我和石青中校!”他这话说的振振有词,让石青都以为人家曹子忠是在诬陷自己了。 “曹帅,既然大家都是诬陷,你又何必动气?你的度量应该比我这小子大多了吧。” 曹子忠终于抵挡不住,肥胖的身躯就这般倒在主席台上,这赏赐大会圆满成功。 赵正走下主席台,似乎有些恼怒的冲卫政低声道,“你为何不在我军后面再加个零?” 卫政睁大无辜的双眼,口中说着,“我哪有资格在后面加零?”心中却想:丫的,你那支大军再加个零,朝廷还负担的起么?这也太***假了吧。 赵正狠狠一拍卫政的脑袋,“真***一小混蛋!” 那些拿到比预料中多些钱的军官纷纷向卫政投以感谢的笑容,而曹系将军则愤恨不已,而我们的年轻少将还在继续无辜中 第十节 小狐狸和老狐狸(求票求收) 卫政施施然走出分赃大会,却见吴启那老狐狸佝偻着身子等在门口,车马就停在一旁。吴启招招手,卫政让石青先行离开,然后乖宝宝一般听话的登上车,“你这姿势像召宠物狗一样,我就怎么这么淳朴听话呢?” 吴启狠拍一下他脑袋,“别贫了,那赏赐书是你改的吧?” 卫政继续无辜,“赏赐书被改过了么?我还以为陛下想我了,多给我点钱花呢。” “臭小子,别装了!这里又没别人,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坏水!” “你还不也在装?明明杀敌比杀鸡还快,上得青楼下得沟,还装成活不了几天的老头。”卫政撇撇嘴反驳。 “你这混蛋,有这么说上司的么?”吴启又要拍脑袋,卫政连忙避开,“我这脑袋这么聪明,再被拍要傻掉了!”卫政似乎很不满。 吴启看着这自己看着长大的年轻将军,脸上还带着稚嫩,似乎有些感叹的说道,“我马上就要兼任西南总督了,你愿不愿意留下?” “恭喜恭喜,我看帝都那些人也不敢吴帅你这祸害回去,难得做回英明的决定啊。” “你个臭小子,才多久没管教就便这样了?”吴启使劲抓住卫政的手,“你到底跟不跟我?”“你怎么能逼良为娼呢?”卫政摆出一副小受神情,翻翻白眼,“我才不要和吴帅你这只老狐狸混呢。” “秦帅不在就管不住你么?你这小混蛋,跟着我在西南做土皇帝,有什么不好?偏要回帝都受罪?”吴启似乎有点恼怒,不过卫政不会上当,这老狐狸什么表情都可以瞬间装出来。 “切,跟着秦帅可以混吃,跟着赵帅那铁公鸡还可以混喝,跟着吴帅我不掉层皮,出门都不好意思给人打招呼!” 吴启果然不是生气,又阴阴一笑,蔚然叹道,“哎,看来我这老人家又得耗脑子了,本来我都不用考虑把林冰这个得力干将调到哪去的,”他似乎思考一阵,马上又欣喜的道,“嗯,第七骑兵团的刘烈长的还不错,人品又值得信赖,林冰应该愿意去!”卫政心里暗暗鄙视他,这只老狐狸一下子就戳中自己命门,不过他又岂是好对付。 “别、别,吴帅,吴叔,我认了还不成?可是秦帅一个人在帝都孤苦伶仃,我不回去照顾,他就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了……”卫政说的戚戚然,连泪水似乎都要掉出。 吴启这老狐狸竟然没有点破,只是沉默一下。他与秦重是数十年好友,现在帝都确实没有秦系之人,让身份复杂的卫政回去也许还可以扭转一下这颓势。 “小混蛋,老子不管你了,想回帝都就回吧,不过秦帅我就交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卫政呵呵一笑,转念一想,“那林冰呢?” “我现在还调的出来么我?” “谢吴帅成全!”卫政大喜,心想帝都名花无数,现在又没有战争好立功,谁愿意随你在这偏远之地受罪。 “不过臭小子,你这回怎么这么冲动?”吴启严肃问道。 卫政垂下头去,良久才道,“秦帅在千年战场上奋斗了数十年,几乎把一辈子都交给了这片战场,可是最后一功却被曹子忠全部抢走,能让我不气愤么?” 吴启看着这小子愤愤不平的表情,疼爱不已,叹道,“不过你这样开罪曹子忠,回到帝都也是有些麻烦啊。” “曹子忠不过是个小人物,再来十个我也不放在眼里。”卫政冷冷道。 “臭小子,你不要看不起曹子忠,能够混到这地步的又岂是简单人物?再说了,他一直跟着李复那奸人,想彻底铲除不易啊。”吴启出言教训。 “我知道李复狡猾,可是帝都又有几个简单人物?李复想二度为相,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李复他二度为相已经是定局,只是时日而已。” “真是可恶,奸人当道,若不是魔神突然消失,怎么也不会闹到这样的局面。当年秦帅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李复扳倒的。” 吴启想起那些帝都的风云往事,似乎有点感伤,“我们都老了,帝国的明天是你们的了。” 卫政撇撇嘴,“又来装了。” 吴启再次瞄准卫政脑袋狠拍一下,“老子每次稍微有点情绪都要被你这混蛋破坏,真受不了!” “得了吧,反正吴帅你的情绪来得不慢。” 吴启也不理他,看了看外面,“小混蛋,这次回到帝都,别再惹你父亲生气了,毕竟如果没有他,你也不能够这般放肆。” “知道了。”卫政想起那清冷的家,离开九年,什么都应该淡了…… “你先下车吧。” “什么嘛,还没到驿馆呢。” “老子想酝酿出点情绪还不成么?” 卫政乖乖掀开车帘,站在初春的阳光下,又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将军,要买花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捧着一大篮子初春的鲜花,娇怯怯站到卫政面前,“呀,将军是第一军团的啊。”小姑娘望着卫政身上的铭牌,显得有些惊奇。 “是啊,怎么了?”卫政摆出自认为最为和善的笑容。 “奶奶说,第一军团的秦重老将军是个好人,就是他打跑了魔族,只要第一军团的军官买花都不用给钱的。”小姑娘认真的说道。 “可是打跑魔族的明明是曹将军啊?”卫政假装说道。 “才不是呢,奶奶告诉我,秦老将军都已经把魔族快要打跑了,那曹将军只是来捡功劳的。”小姑娘显得有些生气,这将军明明是第一军团的,怎么能说是曹坏蛋打跑的魔族呢,“还有呢,奶奶说当年秦老将军驻守梓城的时候,百姓要送鸡蛋给军队吃都送不进去,可是曹将军到了这里之后,说什么为了对抗魔族,苛捐杂税多了很多,奶奶织布也维持不了生活,我就只好来卖花了……呀!”小姑娘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闭上嘴巴,突然间有些害怕的看着卫政,“大人,你不会把我的话告诉曹将军吧?其实他也不错呢……” 卫政呵呵一笑,心情顿时愉快,又想调戏一下这健谈的小美眉,便装模作样道,“我可是曹将军安排到第一军团的间谍,你的话我肯定要告诉他的。” 小姑娘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摆腿就要往后跑,却被卫政一把抓住,“我什么都没说的……呜呜……不要抓我坐牢……我不要坐牢!” 卫政见这玩笑开的过火了,连忙安慰,“哥哥吓吓你呢,哥哥怎么会是那个曹混蛋的手下?我可是秦老将军的正宗嫡系呢。” 小姑娘泪来得快,去的也不慢,“真的?” “我干嘛要骗你?不然直接把你抓进牢不就成了?”卫政轻轻抹去小姑娘的泪,真是可爱啊,“你不是要卖花么?哥哥买你的花好不好?” “好。”小姑娘见这帅哥哥确实不像是坏蛋,指着篮子里的花道,“这里有迎春花,山茶花,三色堇,紫罗兰……哥哥你要那一种呢?” 卫政呵呵一笑,取过一支桃花别在小姑娘的间,“小姑娘,你才是真正好看的花呢。”说罢,也不顾小姑娘羞红的脸颊,悄悄留下一个钱袋,大摇大摆离了开去…… 百姓,并不像政治学里面说的那样好糊弄,世间知道真相的人也总不会少。 小姑娘拿起那扔在自己花篮中的钱袋,上面有女子精美的绣字,“卫政” 就在我们的卫政少将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得意之时,猛然想起,“不好,那钱袋是林冰送的!” 第十一节 来信,曹成有想法 魔族退兵了,分赃大会开完了,从帝都往前线战场的书信之路也开始重新畅通,战士们手上拿着家书,挂着浓浓的思念,有的甚至默默垂泪起来。 卫政也漫不经心的收拾行装,把这几日偷偷存的私房钱都塞进里面,然后坐在窗前,看着天空的鸿雁呆,九年了,帝都是否还有人记得自己? “老大,林上校呢?这里有她的信。” “她的信?”卫政眼睛闪闪光,林冰不是孤女么? “你退下,林上校的信交给我就行了!” “嗯。”那传信兵又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叠,“这是老大你的信!” “你确定有这么多?” 待传信兵离开,卫政拿着手上厚厚的信有些犹豫,“该看自己的还是林冰的呢?” 一秒钟之后,他就已经决定,“林冰!”反正自己的信可以慢慢看,林冰的信等她回来就看不成了。他快乐的拆开信封,入目就是“林冰小姐,你就如帝都的紫罗兰一样漂亮,如玉兰一般芳香,如春天的细雨一般让我愁肠百结……”看看署名,苏兰?名字真烂到娘! “老子回帝都让你愁肠真的打结!” 再看一封,“林冰小姐,我们两年没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年不见我就觉得隔了好几个世纪……” “隔了几个世纪你丫的就去穿越啊!”卫政恨恨骂道,又翻了几封,内容都差不多,“恶心!追女人都没点水准!”他心中暗暗鄙视,然后阴阴的将这些信放到火中毁尸灭迹,“嘿嘿,让你们给老子的老婆写情书!” 卫政又拿起属于自己那厚厚的一叠书信,上面的是当年帝都几个狐朋狗友联名写来的,他们倒是开门见山,先就是,“卫政,你还活着不?哥几个收不到回信就开始给你烧香了,你生前爱财,我们就多给你烧些纸钱去,妈的,帝都的生活淡出鸟来,没你真没劲!” 再看那下面一叠,署名全都是“卫宁儿”,厚厚的用红绳捆了起来。 在卫政的记忆中,卫宁儿那小丫头的形象已经很淡了,许多年前跟在自己**后面讨着要吃糖葫芦的妹妹,现在也是翩翩少女了吧。 压在最下面的才是最新写的,卫政淡淡一笑,拆开一看,那娟秀的字体进入视线。 “哥哥,战争已经停了,宁儿却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更不知道你是不是看得到这些书信。我前些年每次问起父亲,他都只是说:提起那混蛋做什么?问了几次之后,我也就不敢了。我每天都要去祠堂祈求先祖们能够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哥哥,宁儿好想你……”那上面有些泪迹,那丫头显然是哭过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只有哥哥不欺负我,还给我东西吃,那时候我就想,要是哥哥能够就这样一直都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啊……三娘这些年的脾气又坏了很多,连家里的仆人都看不起我了,父亲老是提起要给我找户人家,可是又从哪里去找哥哥这般好的人呢?” 卫宁儿的信写了很长,提了很多琐事,总是透露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忧愁,卫政看了也是阵阵心痛。他解开那捆着书信的绳索,从卫宁儿给他的第一封信看起,内容从短到长,笔迹从稚嫩到娟秀,言辞从天真到忧愁,就像看着心爱妹妹在天天成长一般。 一个娇美柔软的身躯从腰间环抱住他,脑袋靠在肩上,秀长的如瀑一般垂到卫政手上,“是妹妹写来的么?” “嗯,小丫头没事写信来给哥哥诉苦!”卫政苦涩一笑,记忆中那骄横的三娘,没有自己护着,想必是没什么好日子过的。 “你们感情很深呢。”林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呷醋的感觉。 “嗯,以前我在家很恶劣,犯过很多错,妹妹她总是帮我维护,而我给她的,也不过就是每天带一串糖葫芦而已……” “看得出你恶劣!”林冰吃吃一笑,卫政转过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手已经探到长裙下面,林冰连忙扭身站起,“我还没看我的信呢!” 卫政心一虚,“哪……哪有你的信?” “传信的小王不是说把我的信都给你了么?”林冰先是疑惑,看到卫政那窘迫的神情,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鬼,“快点把我的信拿出来!” “不就是几个人给你写的情书么?太恶心了,为了不影响你的身心健康,我就全烧了!” “你全烧了?”林冰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这混蛋!你连我好朋友的信也敢烧!” “那些人都是你的好朋友?太恶了!” “那些都是女孩子写的!” “女孩子!林冰你不会这么不正常吧?” “你给我去死!”原本温情的气氛瞬间演变成了家庭暴力…… (卫政跳出来骂作者:你丫的不要这么变态好不好?这种淫雨霏霏的气氛下最好**做的事情,你居然给老子来家庭暴力。 作者:你还给老子说,老子把你写成tj,让你看着林冰下不了手,让你一江春水向东流! 卫政举手投降:为什么我就是弱势群体? 作者:谁让你乱穿越! 卫政:你这是吃果果的嫉妒!) -------------------------------- 梓城,总指挥部。 “曹帅,就这样放过那个卫政么?”曹子忠的心腹爱将曹成问道。 “还能怎么办?”最近内裤大贼的新闻闹得很大,紧接着的就是梓城花边新闻,弄得全天下都知道曹子忠和自己的秘书有一腿,曹夫人更是几次大闹总指挥部,誓要揪出那狐狸精烧死,弄得曹子忠不胜其烦。 “反正过几日大军就要班师回朝,第一军团只有卫政回去,我们可以在路上暗中解决。”曹成现在都记得那二颗银珠,恨不得把卫政生吞活剥了。 曹子忠摇摇头,“卫政武艺高强,阴风要塞守军又凶悍,若是让他们逃出,就麻烦了!” “那我们可以诬陷卫政有谋逆之心,解他兵权,然后暗杀!”曹成还是不肯放弃。 曹子忠还是摇头,叹了一口气,“你要是知道卫政的来头就不会这么说了。他要是个普通少将,这样子冲撞我,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难道我们就放任他,这般受他折辱么?” “等到李相重登相位,总有办法解决这臭小子的!”曹子忠恶狠狠道,“只是李相现在是复位的关键时期,卫政背后的势力惹到一个都有可能影响全局!” 曹成有些颓然,曹子忠突然笑道,“明的不行,不可以来暗的么?总要出口恶气才好!” 曹成目露凶光,他又怎会不知曹子忠所想,两人相视阴笑,曹子忠又道,“你要谨慎安排!” “是!”曹成开心退下。 曹子忠正要揉着脑袋休息一会,门外又传来那母老虎的吼声,“曹子忠,你给老娘滚出来!” 第十二节 马贼大哥 也不知是不是石青请赵正吃的那顿饭起了作用,他居然真的就升成上校,在罗黄杨三人的羡慕的眼光之中,骄傲的挺起胸让吴帅将胸前的银色枫叶取了下来,别了一只雄鹰上去。 按照风华帝国的军制,上校级别的石青已经可以独立率团,而且算是梓城总指挥部直属军官,因此第九骑兵团的调防,石青并不能随队。 临别之时,石青哭得特别痛心,眼泪鼻涕一股脑就往卫政身上抹,那戚戚然的神色,让罗黄杨三人看的非常恶心,心想:石青能摆脱这恶魔,而且那五天的饭菜都省下了,不是应该高兴么?难道他和老大也有一腿? 只有卫政才知道,代表着石青最后幸福的春宫图,在那次武林秘籍事件之后,被卫政美其名借去参研几日,再也没有回到他的手中…… 曹子忠已经领着第三军团先行离开,卫政的第九骑兵团倒是很悠,惬意行在往帝都的官道上。他们旗帜鲜明,装备精良,再加上士兵们精神昂扬,眼神中若有若无的散着杀气。经过汉北和西永城之后,入得陇州,因此地民风彪悍,常有盗匪,竟有商队主动找上他们,请求保护。 对于这种能坐着收钱的事情卫政向来不会拒绝,他现在白衣长刀,轻裘骏马,懒懒散散,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倒是他身下那匹马非常有精神,时不时就凑到商队运的马身边,又是拿舌头舔,又是拿身子蹭,被那匹马踢开之后,又换上一匹马来做同样的事情,乐此不疲…… 那些商人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打马也得看主人呢。 “混球,你丫的倒是想当种马想疯了!”卫政似乎是醒了过来,狠狠的踢了一下马肚,“老子都被婆娘赶下车了,你也别想幸福!” 那马似乎听懂了一般,不满的喷了一口,才又听话的走回正道,跟着主人一起耷拉着脑袋,开始病怏怏的。士兵们不由感叹,果然是嫁鸡随鸡,才让大人骑一会,便和主人一个姓了。 穿过山,已有了一处平原,却正在这时,有一墨点从远处飞奔而来,罗科一看,正是之前派出的斥候,“有马贼来了!” “马贼?”卫政这才有了精神,对罗科招呼道,“大家走一天也累了,休息下,我前去探探。” “老大,现在休息?你一个人去探探?”罗科显得不敢相信。 “不用探了,人都来了!”卫政淡淡说道。 罗科只觉得地面出轻轻的震动,再一看去,天际的草原不知何处飘来了一片乌云,转眼间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那蹄声也如雷一般滚滚而来。马贼都骑清一色的黑马,穿黑色劲装,呼喝连连,喊声震天。 商人们大惊失色,早就听说这一带墨云马贼凶悍无比,只要是他们出手,就算有军队护着也是必死无疑,看他们这架势,再看那连马都要歪着坐的将军,要不是还有这么多兵马,他们早就要先走了。 卫政晃了晃脑袋,张眼望望,“连唬人的把式都学到了,不简单!” 罗黄杨三人几乎要从马上落下,这样的气势,这样齐整的军容,还算是唬人的把式么?不过阴风塞的士兵都是血与火中走出,与比这样更加凶狠的魔军都战斗过,自然不会害怕。 如云一般的马贼倏地停下,一虬须大汉策高头骏马从中奔出,目光如鹰,刀影森森,朗声道,“管事的出来!” 卫政悠悠然歪了出去,那姿势让罗黄杨三人都觉得丢脸,这气势就输人家一大截了,只听卫政哈哈一笑,“大哥,你这把式倒是挺吓人的,财都找上兄弟我了。”原来这人就是帝国西部有名的墨云马贼领张飞,当年卫政初离开帝都之时,无路可走,被当时还是小马贼团长的张飞救了,之后便留在山寨中,给张飞提出了很多称霸陇州黑社会的策略,也深得张飞喜爱。后来秦重老元帅经过这里,才把少年的卫政领到了军中。 张飞定睛一看,忽然高兴笑道,“你真的是小政?” “你看我这英俊风流,潇洒不羁的样子,别人能装的出来么?”卫政翻翻眼皮,随意答道。 张飞显然非常兴奋,策马就狂奔而来,手张开着就像是要拥抱的姿势,卫政撇撇嘴,不用个样子吧,和个大男人拥抱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他还是装作很热情的也张开手臂迎接。不过当张飞的脸离他只有零点零一公尺的时候,他现不对,张飞眼神中有杀气! “大哥,不要----” “你还老子那瓶九十年的极品剑南春!”张飞掐住卫政的脖子,把他从马上拖下来,“要是现在没喝,就有百年了。” 卫政努力想反驳一下,“是……九……十……九……年!” “你临走的时候,说就算用生命也要报答我的恩情,还没隔夜就把我的酒给挖出来偷走了,你个混小子就是这么报答的?”张飞想起当年都要气炸了,不过手却松了松。 卫政喘过一口气来,“极品剑南春比我命值钱多了!” 张飞回忆起往事,又是心痛的感觉,“那酒可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说再等到我的孙子的孙子就可以卖出高价让我们家族翻身了!你不但斩断我们张家复兴的希望,更无耻的是你个混蛋都没留一口给我!” “我可以对天誓留了一口给你的!”卫政很无辜。 “哪里留过?” “那天我们喝醉酒在山寨前那棵大树下撒尿的时候,我拿了那极品剑南春给你喝,谁知道你马上就吐了,还说这酒还极品呢,比尿都难喝,你不记得了?” “啊----”张飞翻白眼仰天长叹一声,直挺挺倒下。 卫政马上扑上去,哀痛万分,“大哥啊,你不能这样英年早逝啊,你家传下的那坛一百三十年的我还没找到,你死了我可怎么找啊?”张飞眼睛一睁,立马活过来,“你小子连那瓶一百三十年的都知道了?” “不过自从大哥你换地方埋之后,就没找到了。”卫政实话实说。 “嘿嘿,那是,也亏的得我英明,把两坛酒分开藏了。”张飞得意洋洋。 “对了,大哥,你怎么会带这么多人马来这啊?” 张飞脸一红,道,“我收了那第三军团曹成一些银珠,他说让我在一路上给第九骑兵团造些麻烦,你知道也习惯知己知彼,便一路探听第九骑兵团的将官是谁,没想到竟然也叫卫政,我当时便猜到是你,便领了兄弟们过来看看了!” “大哥果然英明依旧啊,”卫政打了个哈哈,“如果不是我的话,大哥就真要劫了吧?” 张飞尴颜一笑,“这有钱还能不收么?” 卫政却正色道,“大哥以后不可如此鲁莽了,虽然墨云骑也是精悍,不过第一军团和第五军团都是前线与魔族拼出来的,大哥就算能成功,损失定也不小!” “其实大哥哪会真的听那曹成的话,根本就没打算动手,若不是弟弟的话,收些过路费就放了。”张飞说的也是实情,他们的马贼在帝国西边虽算一大势力,但若是真的把军队惹到了,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他想想又道,“弟弟和那曹成有仇隙么?” “第五军团的都和我有仇!”卫政不想那曹成还耍这样不入流的阴招,冷冷一笑,“我会让曹成赔钱又丢人的!” “有什么地方要哥哥帮忙的么?哥哥定然全力相助!” “自然是有!”卫政真要说计划,却听张飞连连摆手,脸红着悄悄说道,“我听说千年战场的第一美女林冰就在你的第九骑兵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 “不用想了,那是我老婆!” “啊----”张飞鲜血狂吐,“老子可怜的初恋啊!” “少来,你见谁都是初恋!”卫政心中郁闷,咋别人的种马都没情敌,这小说里怎么连自己兄弟都成情敌了呢。(作者阴阴一笑) ------------------------ 新书别让我再受伤啊5555555555555 第十三节 虐杀,神奇算命术(求票求收) 曹成部队因为沿路收刮民脂,竟然没有赶到下个驿馆,只好就着官道旁树林安营扎寨。他惬意的搂着个今天才抢到的良家女子,正要下手,帐外忽然来报,“大人,张飞来了!” “他来做什么?”曹成心中有些疑惑,“叫他们进来!” 帐外风一过,张飞领着一群人绑着帝**官走入,大声嚷道,“我抓到一个第九骑兵团中校,赏银能多给不?” 曹成抬眼一看,张飞就带了几个马贼前来,都是上次见过的熟面孔,只有那个蒙面的,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素有“笑面虎”之称,脸上马上扬起春风,放开怀中女子----女人受惊般躲到帐角,张飞心知那女子定是抢来的,冷冷一笑,真他娘混蛋! “这人不是第九骑兵团的黄涛中校么?怎么今日跑到我这里来做客了?”曹成笑的非常开心,冲上去踢了黄涛肚子一脚。 黄涛痛的要命,狠狠瞪了他一眼,“呸!你这混蛋,竟然勾结马贼残害帝国同袍!” “老子就是要残害,你又能怎样?”曹成正要再踢一脚,却被张飞一把拉开,“曹将军,人我已经带来,这下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了,还需要继续合作不?” 曹成歪头一想,只不过抓到一个黄涛,笑道,“自然是要继续合作的。” “那我等便帮曹将军将那卫政也绑来!”张飞嗓门本就粗大,这话说的极有气势,让曹成信了三分,“不过要是我绑了那卫政前来,就怕曹将军会因我等出身,而死不认账啊!” “呵呵,张寨主何以说出这般见外的话来?我曹成像是那般人么?” 张飞呵呵一笑,“曹将军是何等人张某不知,不过只要曹将军和张某立下契约,张某就信了!” 曹成还是那副笑意,心中却转了几圈,心想这契约一出,把自己和张飞的密谋就全暴露了,是个隐患,他主意已定,“我怎有胆子敢欺瞒张寨主?” “我也不知道曹将军有没有这胆子,张某不过拿个契约求安稳罢了,再说了,曹将军莫不是以为张某会拿着这契约害你不成?” “不是不是,自然不是!”曹成脑子飞快的转,心想江湖传言张飞武功极高,能够抓到卫政也说不定,到时候如果他再这般只带几人来谈判,埋伏高手做掉就成,就算契约在他们手上,自己也可一口咬定这只是诱敌之策。 “那好,曹某人便和张大寨主签个协定!” 他接过纸笔,白纸黑字写好。若张飞抓到卫政,则送多少银珠给墨云马贼,末了还盖上刚刚才得到的准将大印,他这人倒也彻底,为了得到张飞信任,竟然还加了个指印上去。 张飞从曹成手中拿过那协定,冷冷一笑,“既然协定都已经到手,曹将军也就可以死了!”他突然难,拳势如虎,直击曹成面门。那曹成也是武将出身,虽然遭袭,但也堪堪避开,不过卫士还没来得及上前,他心已乱,正要呼喊,那蒙面人不知何时已到了他的身前,眼角一扬,瞬间将他点倒在地。 帐内的卫士以为曹成被杀,大声呼喊,“曹将军被人刺杀了!”却听外面喊杀声四起,显然已经有敌人杀入营中。过了片刻,又有马蹄声,兵刃交接声,惨叫声等等不绝于耳。 曹成部队本就是些地痞流氓,去了次前线又没真正打过仗,一受偷袭,魂都没了。再说马贼和骑兵次联手作战,都是兴奋不已,谁都不愿落了下风,基本上营帐里面出来一脑袋,无数的刀子就罩过去了,抢西瓜也没见这么狠的。这一万大军还没让他们热完身,就死的死、跑的跑,一会便散光。 卫政刀出如虹,手段狠辣,短时间内将帐内侍卫解决,张飞将那曹成亲笔的协定书递到他的手上,问道,“小政,这样残害同袍,真的可以么?” “他们?第一军团和第五军团在前线作战之时,他们在后方欺压百姓,待到魔族退兵,这些狗娘养的又冲上去捡功劳,杀他们不足惜!” 张飞点头表示同意,对于第三军团的恶劣他或多或少也听闻过一些。 “把他绑上,弄醒!”卫政指着地上被他击昏的曹成,黄涛早已迫不及待的将他身上的绳子绑到曹成身上,顺便还来了两脚,“叫你给老子装睡!” 曹成痛的要命,眼睛刚睁开来,只觉一片黑暗,一只脚就这样踩了上来。他鼻梁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疼,腥血眼泪就冒了出来。 卫政将面巾扯下,扬起那恶魔般的笑意, “认识我不?” “卫政,是你!”曹成也没想到竟然是卫政,他应该是在后面的啊。 “只拿到两颗银珠,很不满?” 曹成现在落到他的手上,哪敢不满,他本就有笑面虎之称,脸变得极快,“很满意,很满意,我都还想拿出一颗来孝敬您的。” “是么?”卫政扬扬眉,脚直接踏到曹成的腿上,只听一阵骨骼断裂之声,曹成准将大人只觉痛入骨髓,哇哇直叫,那腿显然是废了,“老子最烦人说假话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曹成几乎就要昏厥,却还希望能让卫政留条活路。 卫政瞥瞥那墙角,唾了一口,“是不是喜欢那女子?” 曹成连忙点头,卫政又是一巴掌甩过来,“丫的,喜欢你就说啊!” 曹成只好又大声道,“喜欢!” 曹成现在栽到他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到折辱也得含着笑意,心中却把卫政祖宗都骂了个遍。卫政突然又是一脚踩在他另一条腿上,又是几声噼啪作响,曹成的腿部白骨都露了出来,血流满地,瞬间就痛昏过去,卫政也不管他,冲着他的脸又是两脚,曹成脸上血水混着泥水,煞是惨烈,又被弄了醒来。 “舒不舒服?” “卫政,士可杀不可辱!”曹成鼓起力气吼道。 “老子最讨厌他娘的狗熊临死还装英雄了!”卫政猛地抓起他的两只胳膊,往后狠狠一扭,又拿着膝盖往上咂了几次,曹成再次被要被痛昏,卫政手上狠狠点几下,他的灵台顿时清明,全身上下都是锥心的疼,口中含糊不清的哭爹喊娘。 “都叫你老妈了,看来真的很痛。”卫政似乎在自言自语。 “痛啊----”曹成想昏却混不过去,想死却没有勇气,只能提高声音泄。 “嗯,不错,说实话的人我最喜欢,所以我想对你好点,”卫政又扬起那恶魔的面容,往身边的黄涛问道,“抓到没?” 黄涛猛点头。 “吃了没?” “吃了!” “嗯,为了让他们郎有情,妾有意,这边也得喂上一点!” 说完,立刻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入曹成口中,“这就是传说中的极乐合欢散!哥们都没舍得用,对你真的是太好了!喜欢不?” 曹成欲哭无泪,“喜欢!” “看到兄弟你开心,我也非常开心,”卫政拍拍手,外面有人抬进遮着幌布的笼子,低沉恐怖的吼声从那里传出。揭开一看,竟是条大狼狗,身长足足有米余。双目赤红,浑身毛倒立,显是非常冲动,“给你找了个如意郎君,喜欢不?” 曹成现在如何还不知道卫政想法,他也算是风华帝国官员,而且大家族出身,之前的低声下气早已不见,当场暴怒起来,“卫政,你***不要如此猖狂!” 卫政冷冷一笑,甩手又是一巴掌,打得曹成口鼻之中都渗出血来,“妈的,看着这脸有肉,打起来这么痛!” “卫爷,卫爷爷,你饶过我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曹成见卫政凶狠,他手脚断裂,却不能起身求饶。卫政看也不看他,冷哼一声,“饶过你?我这一路之上看到的百姓冤魂会饶过我么?”卫政一手提着如瘫软泥的曹成,一手打开笼子,狠狠扔了进去。 幌布已经盖上,凄厉含糊的惨叫不绝于耳…… 卫政也不管张飞和黄涛脸上的惊讶表情,脸色恢复如常,指着帐角躲着的那女子,淡淡问道,“这女子已经知道我们身份,怎么办?” 张飞脸色一变,“小政,你不是想把她也杀了吧?” 卫政嘟嘟嘴,“大哥你想哪去了,我又岂是那种人?我不过是看这女子克父克母,定是父母双亡,不过却有非常强的旺夫旺子命,想给你找个理由收为压寨夫人罢了。” “你会算命?”张飞摇头表示不信。 卫政也不答他,只是淡淡一笑,朝那女子问道,“姑娘,你是否父母双亡?” 那女子只是点头。 张飞心下崇拜不已,这小混球出去混了几年,也变得太牛点了吧! 卫政阴阴一笑,贴近张飞轻声道,“大哥,只要你把那坛一百三十年的极品剑南春分我一半,我就教你这算命的本事,我战场常胜,情场得意全靠它!” “真的?”张飞一想,要是学了这神奇的算命本事,那以后谁对自己忠,谁对自己奸,岂不是一目了然?追女孩子还不是无往不利?他飞快计算利害关系,“小政,这难学不?” 卫政呵呵一笑,摇摇头,“不难学,这方法神奇的很,只要运下功点破灵台便可!” 张飞咬咬牙,狠下心道,“半坛就半坛,你快教我!” 卫政将左手放在张飞的额头之上,突然间哈哈大笑,“大哥你真是太可爱了!”又指着兀自有惨叫传来的笼子笑道,“就算之前她父母皆在,不过曹成这号人物去过之后,又岂能活下命来?” “就这样?”张飞再次吐血。 卫政哈哈大笑,“老弟我盯着你那极品剑南春九年了!大哥可要说话算话!” 第十四节 抓钱,家中来人 不费吹灰之力的大胜之后,第九骑兵团的士兵穿着马贼的服侍,正开心的在尸体上、军帐中搜索财物,就连做惯了这事的马贼们竟然都没有他们熟练。马贼对士兵开玩笑道,“兄弟,你真有做马贼的天赋!” 那士兵看着不远处的卫政,“天赋个屁啊,我们家老大就是这么训练我们的,都他妈三年了,我们要塞连养的鸡都会在别人身上抓钱!” 马贼看着卫政双眼冒星,“不愧是能够从寨主那铁公鸡上拔下毛的绝世人物啊!” 临别之时,张飞那黑脸竟然泛红,“小政,那林冰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他对此事还是耿耿于怀,林冰在两年前自帝都前往前线,路经陇州一带时,张飞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便从此念念不忘,甚至还因此而冲动地想投军,只是被人拦下。不想两年之后再见,林冰已经是自家兄弟的女友了,怎叫他不心痛? “你又不是没看到她叫我老公,都已经叫了两年了。”卫政看到张飞那神情,突然想起林冰初到阴风要塞之时,青春期的他每天固定时间固定地点风雨无阻的偷看她洗澡,一时间流出鼻血----也许林冰是故意勾引的呢,他脸上扬起猥琐的笑容。 张飞沉默很久,怔怔的看着远处,突然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小政,你以后要待她好些。” 卫政看着这个照顾自己的大哥,沉沉点头。 张飞跃上马,挥动马鞭,转身消失在了月光之中。 “大哥,不要挂记林冰,要记得那半坛极品剑南春----” 不远处,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卫政喃喃自语,“大哥的抗打击能力这么弱了?”…… 曹成军队在班师路上被马贼所杀,这事闹得极大,景龙帝极为震怒,京中不少官员都明言魔军已退,当清剿各路盗匪。曹子忠被皇帝骂了一通,倒是沉默不敢说话,始作俑者的卫政也懒得提起,临近帝都的苑城之时,才接到军部命令,让第一军团第三军第九骑兵团就地驻扎,卫政和林冰调到帝都另有安排。 曲南凯坐在苑城第一大酒楼里,客人们都磕着瓜子闲聊一些帝都的八卦消息。他此次被派来接定国公府大少爷回家,一路上已经探到不少关于国公府大公子的信息,年仅二十岁,没有上过正规军校便做了少将,平添了一些神秘,让他多了几分不安。 下人们都开始在苑城采购盆花,满满的载了几大车,帝都春时开的鲜花不够贵族府中享用,曲南凯是个玲珑人物,既然来了,自然也就顺便在这有名的花城带些回去。他又听闻那大公子爱财如命,也颇为好色,便又命下人们在连夜赶制不少金器,车马之中选出美貌丫鬟,希望能让那大公子不至于太为难自己。 第九骑兵团的那群兵痞子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看到高调排在军营前的十多辆华丽马车,倒也吃惊不小。他们也从人们口中得知这些人出于帝都定国公府上,那豪门世家的派头让这些身着淡青衣饰的下人也显得贵气凌人。罗黄杨三人指指点点那些漂亮的丫鬟,隐隐约约觉得这气氛若有不同,却见卫政领着林冰走了出来。 曲南凯见那男子极为俊美,虽看似懒散,行走之间却有气势,那女子容貌气质,便是帝都也不常见,心中暗叹,趋步上前,垂手而立,显得无比恭敬,唤了声,“少爷?” 少爷?不止罗黄杨三人,连林冰也被吓到。 卫政瞥了一眼这实力不俗的中年人,冷冷一哼,“这里没有少爷,只有卫政少将!” “少爷拿下人们说笑呢?”曲南凯继续低头,却拿眼偷瞄,他在帝都也算识人无数,却也没见过卫政这号气质人物,这真的是传闻被赶出家门的定国公大公子? 卫政也不理他,突然问道,“这里去帝都车马费贵不?” 曲南凯不解其义,答道,“平日里去帝都并不算贵,不过这时节却也难找。”他说的倒也是实话,近些日子不止帝都的名媛贵妇,连小家碧玉也趁着春日好阳光来这苑城赏花踏春,官道上车马辚辚,想雇辆车也难。 卫政似乎思索一阵,才转身朝围观的士兵道,“这里有免费去帝都的车马,谁要去?” 士兵们寂然无声,曲南凯也是一阵难堪,只听卫政又道,“真是白养你们了,没点志气!” 那些士兵也不答话,心道,人家定国公的车马,岂是他们能坐的? 卫政冷冷看了那些士兵一下,吼道,“老子平日里教你们,人无贵贱之分,定国公家的车马便不是车马么?坐了会生疮么?” 那些士兵被说的脸红,卫政又朗声道,“老子要去帝都了,你们尽量少惹事,惹出事来就把招牌亮出,别他妈像现在这样窝囊!” 黄涛嘻嘻一笑,指着那些漂亮丫鬟道,“老大以后有空,多在她们面前提起小弟我多么骁勇善战,潇洒多情就好了。” 罗科杨秀也是凑上,可怜巴巴有所期待。 卫政呵呵一笑,握住林冰的手,女子没有挣脱,“我们去帝都!” 曲南凯没想到这次国公交代的任务,金器美女卫政连体都没提起,就这样顺利就完成,过程中虽有些意外,这大公子虽比想象中的粗俗,却没想像中的恶劣。 “你等会,我要去收拾一下。” “是!现在还早,公子无需急切。” 卫政哪有什么行装,不过也就些军官服和钱财而已,林冰给他收拾一阵,却坐在床前起痴来,默默垂泪。 “老婆,怎么了?”卫政刚刚给罗黄杨三人安排好事务,进门来便看到林冰两眼通红。 林冰连忙抹去眼泪,“没……没什么。” 卫政觉得有些奇怪,“行装收拾好了么?” 林冰点头,过了一会才又鼓起勇气一般问道,“卫政,你真的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卫政并没有给她提过家里的事情,林冰也没问过,只以为他十一岁便上了前线,料想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子弟,没想到却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帝国等级观念很强,林冰虽然被卫政影响很大,对于这些想的有些淡,但自己和卫政的未来毕竟又平添几分变数,让她神伤。 卫政这才明白林冰这泪水怎么来的了,心想这女孩考虑得太多,笑道,“哪里是什么大公子,都被赶出来好多年了。”卫政虽是笑着,但没有平日的阳光。 “赶出来?”林冰有些奇怪。 “是啊,因为太顽劣,失手把人给阉了,被赶出家门了,真惨啊。”卫政作出可怜的样子,林冰被他样子弄得嫣然一笑,“这倒是你这个混人做的出的事情!” “我这混人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卫政突然间一把抱住她,嘴已经贴了上来,林冰连忙推开,“别闹了,人家还在外面等着。” 看着林冰重新忙碌起来的背影,卫政心情并没有脸上这样轻松,帝都那古板的便宜父亲,那笑的很贱的皇帝,那一天不闹事就不舒坦的狐朋狗友,还有跟屁虫妹妹,曾经骄横的三娘……真是有些期待呢。 第十五节 婚事,春意浓(冲榜) 官道车马涌动。 这时节的帝都附近比西南要冷得多,时时有风从北面而来。车厢中铺满雪白床褥,林冰赤足踏入。她这几日不知为何,一进入比较温暖的地方就昏昏欲睡。本来还想强撑住精神陪卫政说会话,现在却揽着被子蜷在一边。 睫毛弯弯长长,雪腮泛红,长随意飘洒,一直都精明干练的她显几分慵懒,着实惹人疼爱。 卫政微微一笑,挑开帘子,冷风簌簌灌入,再看官道之上,骏马华车,各家小旗飘扬,略显拥挤。定国公府上车马在其中穿行,又有府人在前吆喝,那些车马都自动让出路来,行的倒也不慢。 曲南凯不知何时已经登到这车前头,先在外轻唤了一声,“少爷?” 卫政心有不喜,却还是探头出去,“什么事?” 曲南凯指指车内,“里面可是少夫人?” 卫政淡淡一笑,“是我的夫人,却未必是你的少夫人,不要叫得那么亲热!” 曲南凯来国公府时,卫政已经被赶出家门,定国公对此事讳莫如深,他也是隐约知道其中恩怨,只想国公爷都派车马来接你回家了,这国公府少爷的名分定然也就恢复了。他这是下人心理,以为卫政把国公府大少爷这地位看得极重,这才心有不满。犹豫了一下,才道,“有句话下人不知当不当说。” 卫政往前踏一步而坐,将车门紧紧闭上,曲南凯就在这瞬间瞄到车中女子,心竟猛跳几下,他也算是高手,忙稳住自己,希望没有让这传闻非常厉害的少爷看到破绽,免得巴结不成,反倒得罪,“少爷可知国公爷给您安排了亲事?” “亲事?”卫政见曲南凯面容有些怪异,侧耳听车内,林冰应该是没有醒来,沉着声音道,“我的事不用他管!” “少爷虽被赶出家门,但毕竟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子,又是陛下的外甥,您的亲事自不可以等闲视之,林冰小姐虽好,但老爷调查过,她出身不过一贫寒人家,如何配得上您?”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曲南凯乃是定国公外府副总管,寻常大官也要对他客客气气,林冰虽在瞬间动了他的心神,但对于这样毫无背景的上校,他还是有些看不起。 曲南凯说的直,卫政虽有不满,却还是耐住性子没把曲南凯一脚踢下去,他心知这次回了帝都,行事须小心谨慎,当下藏住心事道,“林冰都没嫌我家肮脏,我难道还能怪她纯洁么?” 曲南凯脸色微变,却又还是那副笑容,幽幽道,“门当户对自古依然,若说以少爷的身份,娶公主都是绰绰有余,若是真要让林上校做了正房,怕要被人耻笑。” 卫政哼了一声,“林冰连皇后都做得,还做不得子爵夫人么?” 曲南凯脸色一变,卫政这话说得大逆不道,不过以他身份却也没人敢追究,就算是皇帝皇后亲自听了,也不过笑这少年还闹腾而已,“少爷毕竟是国公府大公子,而且功勋卓著,这以后定是要封侯拜帅,怎会是区区子爵呢?”见卫政并不反驳,他自以为成功,又劝道“这次少爷的婚事连陛下也非常看重,亲自下了诏的,陛下金口玉言,怕也是不会改了。” 卫政哪会不知这赐婚是如何由来,说的好听是赐,说的不好听便是逼,他冷哼一声,“定国公倒有意思,拿着婚契找陛下盖了个印,就想让我屈从么?” 曲南凯忽然有些怜悯这初见的大少爷,虽说那赐婚对象在帝都也算是贤良淑德,颇有才貌,地位上也是匹配,不过毕竟没有感情,以这少爷的叛逆性子,怕是极不愿意,他只好又道,“国公爷在下人来之前便提醒过,说若是少爷心有不愿的话,多想想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疼爱。” 卫政的脸忽然冷峻,“他倒是会拿儿子做人情,但是我的婚事连外公都没说,谁敢决定来的?” 冷风吹过,曲南凯怔怔看着卫政转身走进车内,心中感叹国公爷真的老了,似乎开始忘记一些事。 ------------------------ 卫政挟着冷风进来,林冰连忙哆嗦着缩了一下,却还继续装睡。外面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听出曲南凯的不屑,不过她心中只有卫政,便是受多大委屈也都算了,再加上她性格本就坚韧,倒也没自顾神伤。 卫政拍拍她姣美的脸颊,“别装睡了。”林冰睁眼瞋他一下,卫政哈哈一笑,自顾自取来一壶酒,小口品下,靠着车壁歪着脑袋看着佳人,眼睛连着眨了数眨。林冰嘟着嘴拖着被子挪了几次,支起身搂住卫政的腰,脑袋挂在夫君胸前,听着那砰砰的心跳声。 卫政抚着她的长,突然笑道,“佛说:要有你!” “佛是什么?” “佛是上帝。” “上帝是什么?” “上帝是神。” “神是什么?” “神是卫政。” “嗯,你就是我的神,以后我再也不拍你了。”林冰深情说道。 “千万别!”卫政露出惊惧的神情。 林冰抬起头来,秋水深潭般的眸子望着卫政,“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这恶婆娘还能想什么好事!” 林冰狠狠掐了一下卫政的腰部软肉,“你就这么想要我?” 卫政淡淡一笑,将手伸进林冰的长裙之中,褪下那薄薄的障碍,探入幽泉溪谷,沾了一点划到林冰的脸上,“都成这样了,还装?” 林冰狠狠瞪他一眼,卫政却拍拍她的香臀,又瞥着自己大腿,“坐上来!” 林冰脸一红,探手将他腰带解开,抱住卫政脖子,缓缓坐了上去,卫政只觉温暖舒适,正要行动,却被林冰死死摁住,“这样就好!” 安静的车厢里,两人一时无语。 车外辚辚,有欢声笑语传来,春日里若有若无的花香从帘外飘进,有些醉人。 -------------------- 有票的请支持一下 第十六节 回家,人生巅峰(求票冲榜) 风华帝都,天下之重,世界之中,东靠险关,北倚群山,南控中原,西拥关中富庶之地,既有地利之便,加之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又有京军五部分据要冲,北塞、陇西边军亦可迅援来,可谓是固若金汤。 风华帝国一直强盛,从未让北方沧浪国叩关而入过,不过魔族历史上却有几次攻到帝都以西,却也只能望城兴叹,无可奈何,每每只能劫掠一番便匆匆退走。 卫政再次见了这巍峨耸立的古都,竟然有些呼吸急促。无论在梦中见过几回,也不及亲自踏上这土地,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来。 林冰因不想去定国公府,早就下了马车回到曾经的公寓,卫政也不拦她,曲南凯也没有假意挽留。定国公府离西城门还有段距离,帝都早有西贵东富之称,这一路下来都是闭户高门,亭台楼阁如山般绵延不绝,街道上却鲜有人迹,卫政闲的无聊拿着那些大户人家的石狮子数来数去,几乎就要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转过一条深黑的巷子,轱辘辘的车马在一处角门停下。 那些迎出门的下人丫鬟早已换过,卫政不识得几人。他荡漾起笑容,“嗨!美眉们好!” 那些丫鬟都是红脸,颇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卫政,却嗫嚅着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和行礼,最后勉强叫声“少爷”,合起来的声音却都不如一只蚊子。 卫政摊摊手,也不说什么,便有一个丫鬟站上前来,引他进去。定国公府比之从前又大了不少,卫政看着那假山潭水,绿树花枝,竟生出茫然之感,而沿路遇着些卫政识得的婆子,都是垂手而立,躬身行礼,卫政少时虽然顽劣,但对下人们却极好,非常能讨得府中的老人喜爱。卫政随意和几个打了招呼,竟还能热情的唤出她们的名字,倒是让那些婆子受宠若惊。 卫政走的随意,温文尔雅,常挂有淡淡笑容,新人看了都是好奇,总觉这少爷和别的少爷有所不同,看他走路仪态没有一点像是个豪门公子。旧人看了都是惊讶,觉得这少爷变化太大,却也说不出变化在哪,九年前的他也经常这般出入府上。 行到内院,便又有老嬷子和丫鬟上前,履如步云,颦颦生风。 卫政对于这里便熟悉多了,于画堂之中站定,寻了个地方大剌剌坐了下来,那些丫鬟嬷嬷不敢多说,卫政坐了老会,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将脚放在几上,乘着疲累,偏着脑袋睡了过去。丫鬟们都是惊讶捂着嘴巴,早就听闻这少爷放荡不羁,却也没料想到会这般不知礼数。正要提醒,却听回廊里传来沉沉的脚步声,画堂内的气温顿时低了八度,丫鬟们被这迫力逼得很不安,垂着脑袋,手不知该怎么放。 定国公卫远桥生来一张国字脸,两撇剑眉,几缕胡须,虽身着便服,却自露威势。一个丫鬟慌忙拍拍卫政肩膀,叫醒了他。 “定国公好!”卫政虽然将几上的脚收回,却并不起身。 卫远桥冷视一眼,“回来了?” “回来了!” “还走不?” “不清楚!” 卫远桥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到卫政手边几上,“你外公来的!” 卫政手指轻轻一弹,那信封自动裂开,薄薄的纸片露出一角,卫政却不拿出,瞥了一眼,神情也无甚变化,只是淡淡的道了声,“老爹好!” 卫远桥展颜一笑,有如暖阳化冰,“这些年在前线过的如何?” “还成,吃得下,睡得着。” “你应该知道陛下给你的赐婚吧?” “知道,但是我不喜欢!” “因为那林上校?” 卫政也不否认,淡淡道,“我不介意多几个妻子,但是赐婚的那个,顶多只能放在家里做花瓶二房!” 这句话一出口,画堂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那些丫鬟觉得非常辛苦,冷汗涔涔,却不敢轻挪脚步。 半晌之后,卫远桥才冷冷道:“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这样说么?” “没什么不知道的,反正就是某个大户小姐,对定国公你稳定权势有些帮助,对方家里也极其愿意抱住您这条大腿,所以一拍即和,我说的不错吧?” 卫政讥讽意味十足,丫鬟们也不知道这少爷有什么魔力,竟然在口舌上将定国公逼到这般地步。卫远桥似乎料到一般,冷哼一声,“你想抗旨?” “陛下那边我自己会说!” “那倒要看看陛下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我只是想说,外公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冷风簌簌灌入,卫政额前的刘海稍稍飘起,露出那似笑非笑的眼角。 卫远桥似乎有些生气,脸上有青筋暴起,过了良久,才似乎平静下来,冷笑道,“那苏家小姐有何不好?貌美温柔、知书达礼,且家世不凡,在帝都也不可多得……” “打住!”卫政恢复那懒懒的笑容,“我只是要我想要的!” “混账!”定国公随手一扬,手下椅子竟然瞬间碎裂,“这么多年还没长进!” “对不起,这已经是我人生的巅峰!” “那就看我父子谁斗得过谁!”定国公拂袖而去,只留下满屋瞋目结舌的丫鬟嬷嬷。 卫政也不理他,正要起身回房,却听回廊里传来清脆的“哥哥,哥哥”,一阵幽雅清芳的香味随风而来,让他睡意全消。 卫政侧头望去,只见娇弱弱的少女踏着碎步跑来,眉如山黛,眼含秋波,身上裙裾微摇,金铛微乱,跑到画堂之中,还轻轻拍着自己胸脯,喘不过气来,“哥哥?” 卫政看见糖葫芦小妹,心情愉快,“宁儿?” “哥哥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卫宁儿也不管丫鬟嬷嬷们看着,哭着就扑到卫政怀中,死死揪住他胸前衣服,眼泪就这般浸润下去,“我好想你……” 卫政抚着她的小脑袋,“傻丫头!” 第十七节 腐女文豪(求票啦) 卫宁儿前些日子便听说府中派人去接卫政回家,早就要贴身丫鬟守在门口,只待卫政一回来,便可到学院去通知她。这学生也不给学院老师请假,急冲冲就奔了回来。 卫政听她一些学院趣事,又看她这明媚笑容,看她这春风得意的表情,敢情她那些书信说得那么凄苦都是在写小说呢。 他轻轻推开卫宁儿,从怀中取出一串纸包的糖葫芦,在卫宁儿眼前晃了晃,“喜欢不?” 卫宁儿嘟了嘟嘴,“早就吃腻了!” 卫政傻眼,敢情这代沟已经深了,现在的小丫头不喜欢糖葫芦了,却见卫宁儿嫣然一笑,又道,“哥哥给的我就喜欢。”从卫政手上接过糖葫芦,伸出小舌头就那么一舔,那表情,那姿势,还有那绰约的风姿,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哥哥,那齐天大圣和紫霞仙子的结局被我改了!总觉得那结局懑惨……”丫头忽然说道。 “改成怎样了?”卫政很疑惑。 “我最近在写言情小说,觉得齐天大圣和紫霞仙子就应该在一起,大团圆的结局不好么?”丫头眨巴眨巴闪亮的大眼睛,望着卫政说道。 “哎,那样的话紫霞岂不是很可怜?” “为什么?” “因为她下半辈子要和一只猴子一起过啊,能不惨么?” 卫宁儿大叫一声,“我倒!” 内院真的没有变什么,只是听说又多了几个姨娘,自从卫政的母亲死后,定国公似乎也不再守着那深情的样子,开始娶了不少妻妾,定国公府的香火也旺了许多。 他推开自己的房门,那陈设和九年前自己离开时也并没有两样,比之从前的卫政一个人在里面鼓捣的异味不同,现在带上淡淡雅香,也没有丝毫灰尘的痕迹。 “一模一样,对不?紫凝姐姐和我每周都来打扫几次呢。”小丫头像献宝一般,“不过我总是没有紫凝姐姐摆的那么好。” “紫凝呢?”卫政想起那少年时总是哄着自己睡午觉的女子,那股清香似乎还在自己的鼻尖,还有那围炉夜添香的红袖,胸口不禁弥漫淡淡的情愫。 “紫凝姐姐陪奶奶去白龙寺求神,晚些时候应该会回来。” “哦。”卫政扬扬手,脸上表情似乎有些诡异,“宁儿,你先出去一会,我有点头痛,要睡会。” 卫宁儿也是诡异的一笑,却还是听话的退了出去。 卫政轻轻关上房门,嘻嘻一笑,身子趴到床下,手伸进去探了几探,取出一个盒子来,上面还有许多尘灰,他却像捧着绝世宝物一样抚摩,“没有林冰的日子,幸好还有你!” 他满脸神圣的打开盒子,空空如也?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定国公府大少爷的房内传出,外面的卫宁儿掩嘴轻笑,朗声道,“紫凝姐姐说哥哥的房中就那盒子最不干净,所以狠狠地清理了一下!” 卫政口吐鲜血,捶胸不已。 (有人说紫川也有这桥段,我看过紫川,不过小苏记忆有点模糊了,女主或母亲替男主打扫房间,东西摆设一样,这是电视剧小说经典桥段,小苏借用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就当是抄袭紫川了。) ---------------------------------------- 外面天还没黑,但是定国公府早已灯火通明。老太太拜神归来,卫政却在房中酣睡而没去拜见,对于这种无礼的事情,卫政的几个姨娘显然比较高兴。厅中一桌丰盛菜肴,她们几个依次坐定,看向卫政的目光似乎都有些戏谑。 定国公亲自扶着老太太挪到桌前,正妻和姨娘们都是纷纷请安,上演一出母慈子孝家庭和睦的温情剧,卫政对宠爱自己的奶奶非常敬爱,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奶奶,孙儿回来了!” 老太太眼中似乎有了些泪花,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些感性的话来,只是抚着他的脸颊,喃喃如自语一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少爷们早就占据有利地形,桌上只有末端还留有空位,三娘妃飞菲连忙说道,“哲儿,把位置让给哥哥。”卫哲似乎很不乐意,卫宁儿狠狠瞪他一眼,卫政却浅笑着坐定,“就让弟弟坐那吧,看他这么瘦,猪脚就在那里!” 妃飞菲脸青了一下,卫政也不管其他人在那里安安静静等着家长和老夫人动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老太太和定国公也都没说什么。 饭菜很好吃,亲情的气氛似乎也有那麽一些。卫政吃相难看,喝相也不雅观,那大鸡腿摆在碟子上,其他人都不敢下箸,他却索性直接拿手取了过来,放到嘴边就开始啃,老奶奶一直招呼要多吃点,卫政是个听话的乖宝宝,自然不用客气。 几个姨娘似乎有些不满和鄙夷,而三娘妃飞菲却只是笑道,“政儿在前线受了不少苦吧。” 卫政嘴里含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唔,貌似很苦。” 妃飞菲又道,“那政儿得要多吃点,你这清瘦样子,三娘看着也有些揪心呢。”…… 饭后,各少爷都随着各姨娘自行回房,却只有三娘妃飞菲唤过卫哲,给卫政施了一个大礼,“哥哥好!”卫政看那眉目清秀的少年对自己有敌意,也没觉什么,不过一小屁孩而已。三娘又和他交代了些话语,方才离去。卫宁儿不满的横了她一眼,“做什么样子!” 卫政却只是若有所思,轻声道,“三娘变了!” 卫宁儿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自己在府中这么久也没现三娘有变化啊。卫政突然又冒了一句,“三娘变得真有女人味了。” 家庭聚会安静的来,又安静的散,好像就没有觉得多了一个人一般,只有卫宁儿那跟屁虫丫头一直陪在身边,嚷嚷着要让卫政去看她写得言情小说。 卫政耐不住她的热情,随意翻了几遍,满目的情爱让他很无奈,“这桥断怎么这么像我给你讲过的王子遇到灰姑娘呢?” 卫宁儿嫣然一笑,“抄袭无罪!” “盗版可耻!” “反正大家都不知道这故事,谁知道我是抄袭我哥哥的?” “这些书红不?” “大街小巷,市井走卒,凡有女人者,必读定国公府二小姐的小说。” “那你怎么还写俊男搞上俊男呢?” “市场需要!” “这些宫廷戏呢?” “我的梦想!” 很囧很尴尬,敢情这腐女文豪还是自己给培养出的?卫政摇摇头,一如九年前讲完故事之后将卫宁儿抱到床上,给她抹上被子,“以后别瞎想了!” “嗯,”卫宁儿听话的点头,卫政正要开门离开,卫宁儿突然又道,“其实我的小说中主角全部都是哥哥!” 砰---- 第十八节 公子的女人(求票求收) 天已经沉的厉害,走廊上那些灯笼散着若有若无的光,显得有些昏黄,定国公府寂静无声,卫政知道很多暗流都在涌动,所有人沿着自己的目标而行动。属于他的院落很暗,可是卧房却已经点上灯火。推门而入,素手纤纤的女子正无聊的挑着红烛的蜡芯,紫衣长裙,螓蛾眉,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动静之间浑然天成,仿似天生便是此情此境一般。 “紫凝?” 紫凝只是怔怔看着,她曾想象过无数不同的与他重逢,想象过无数该说的话语,可是现在却只能痴痴的看着他,连双脚都不听使唤。 卫政摸摸鼻子,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女子温婉的伏入他的怀中,“公子。” “紫凝,你不是在服侍***么?” 紫凝俏脸绯红,轻声道,“老夫人说,公子在外征战辛苦,让奴婢多多陪着,解解苦闷。”她本就是卫政的填房丫鬟,这在万恶的旧社会就是所谓注定为侍妾的女子。老***话都说的非常明显了,卫政也不是什么拘泥不化之人,更何况眼前的是从小陪他长大,洗澡睡觉吃饭都腻在一起你侬我侬的绝美女子,要让他不动心那也难了。 围炉的火更旺,茶几上散乱摆上夜光杯,淡雅得有些奢华。紫凝挽起长袖,倒上半杯醇酒,混着她身上的香味,弥漫住整个房间。卫政靠在床沿,放松心情享受这姑娘儿身上的体香,望着紫凝微微笑着。 “现在倒春寒,喝些酒暖暖身子。” 卫政接过酒杯,悠然品了几口。紫凝取来一个软垫,侧过身子跪于地上,将柔软的手搁在卫政腿上,轻轻的敲击起来。卫政感觉非常舒坦,看着她那温柔认真的神情,想起从前读那些诸子百家之时,也是她在身边轻轻挑灯,柔柔细摁,恍惚间,都已经过了九年了。 “紫凝,我现在有妻子了。” 紫凝微微一怔,稍稍停滞之后才又淡淡说道,“是那位林冰姑娘么?前些日子老爷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过的。” “嗯。”卫政看着她稍显冷漠的表情,仿佛很多年来都不曾变过一般,不禁微微失望。 “公子应该很喜欢那林冰姑娘吧……”紫凝微涩一笑,“每次公子和奴婢提起的,都是自己最喜欢的……” “林冰是个很好的女子。”不知道林冰现在睡了没有?睡前有没有想着自己?卫政心里稍稍自嘲一下,才半天不见,就开始缱绻思念了。 “能让公子喜欢的,总是好的。” “你也是我喜欢的!”卫政坐直身子,霸道的俯视着紫凝,也许是想来个深情对视,可是紫凝却只是咬住嘴唇,微微低下头去…… 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紫凝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身子竟然有些颤动,若有若无的暧昧开始酵,红烛开始出噼啪的声响。 良久,卫政重新躺下,紫凝继续服侍…… “你知道陛下给我赐婚的对象么?”卫政忽然道, “听说是兵部侍郎苏双大人家的千金。” “只是个兵部侍郎?而且也不是三大家族中人……”卫政略略一思索,他总不能认为定国公真的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好妻子。 “那苏小姐是右相杨成诚大人的外甥女,听说很得杨大人喜爱。” 卫政猛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这样才是正常嘛。 如今的风华帝国号称天下盛世,为建国千年来第一治世,连着十年风调雨顺,民富心安,但很讽刺的是,治世贵族极奢靡,官场多**,而已经罢相的李复和杨成诚两个奸相则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其中李复整治长公主叛乱有功,且深知宣帝喜好,处处逢迎,帝国文官系统中的官员有六成出自李门,而军中也有曹子忠这般废物将军充当爪牙,虽然几次沉浮,却始终屹立不倒,反而一次比一次受宠。 而另外的奸相杨成诚出身小贵族家庭,本来仕途也不算一帆风顺,却正好生的几个好女儿,其中杨玉真更是嫁给太子做妃。从向阳通判做起,因有太子撑腰,不畏权贵,倒也作出一番政绩,旋即调入翰林院,又正好赶上帝国好文这股潮流,因颇具才气而深受宣帝喜爱,又有太子在后推波助澜,先做了户部侍郎,大捞钱财为基,动金钱攻势,拉拢了一大批官员。后又做吏部尚书,更是在朝廷任命之中大肆安插亲信,从此一直平稳展,最后成为帝国右相,从此也成为帝国文官喜欢攀的一棵大树。 宣帝极其喜欢两人,曾在朝堂之上称他们为“京中两木,帝国双柱”。阿谀奉承之人也是直接以“柱国”称之。但是杨成诚和李复明争暗斗,且其任用官员为讨好二人大肆收刮民脂民膏,早已让百姓苦不堪言,那宣帝称赞之语早就变为了,“京中两木,帝国双蛀”,久而久之,那些“柱国”之称也只是徒增笑料,惹百姓心酸罢了。 定国公让卫政娶那苏小姐,要说没有和杨成诚合作的意思,那是打死也没人相信。 紫凝见卫政面有不虞,只是幽幽劝道,“那苏小姐虽是杨相家人,京中风评却是不错,连小姐也和她很是交好。” “宁儿也与她交好?” 紫凝微微点头,“我曾听小姐提起过那苏小姐为人仗义,有英侠之气。” 卫政冷冷一笑,“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评价而已。” 紫凝劝下去也是无用,见他略显疲态,便柔声道,“奴婢服侍公子宽衣安歇。” 卫政坐直身子,紫凝显得有些紧张,手微微颤抖着摸索到他的腰带,正要解开,却被卫政拦腰抱住,“紫凝,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 紫凝被他搂在怀中,挣脱不得,心中却也不想挣脱,“奴婢不知!” “我最不喜欢你口口声声说奴婢二字,还有那宠辱不惊的淡淡神情!”卫政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眸,还有那诱人的红唇,狠狠的吻了下去,紫凝一阵迷醉,卫政又在她耳边轻轻的道,“我见着谁都可以无礼,都可以玩笑,可是遇着你却老是这般正经下来,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紫凝自矜了。” 卫政又复躺到床上,神色有些冷峻,“把衣服脱了!” 紫凝先是一愣,忽然嫣然一笑,“你还是那么坏!” 卫政哈哈大笑,“这才是正常的你嘛,我就喜欢你说我坏的这样儿。” “尽是这般混话!”紫凝轻解罗衣,露出羊脂白玉般柔润光滑的身子,修长白皙的美腿,圆润丰满的粉臀,随着紧张呼吸颤颤巍巍跳动的**,上面两点嫣红璀璨的夺人心魄。那欲拒还迎羞涩的神情最是能激起男人心中最深藏的**。 春色无边! 淋漓尽致! 婉转承欢! 声声**! 直到紫凝再也没有一丝气力可以挪动,卫政才把她深深藏在自己的臂弯之下,紫凝感受他胸前浓烈的男子气息,刚刚的疼痛早已不放在心上,口中不由自主轻轻唤道,“公子----” “不对,要叫老公!” “……老公。” 第十九节 夜探监,两怪人 紫凝因疲累而睡去,卫政柔柔揩去她脸上泪痕,对于初夜便无法陪在她的身边,多少有些歉意。轻轻穿衣起床,用被子包裹住那令他几乎无法自拔的身体,将鱼肠剑纳入怀中,取过长刀,悄悄推门走出。卫政一来帝都便心事重重,而其中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去天牢探望秦重元帅。帝都对于秦重元帅的罪名讳莫如深,说白点就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罪名,却被强安了几个谋逆大罪,一如前世所知的岳飞元帅。他心知宣帝和父亲定然不愿意自己与秦重元帅再有瓜葛,而卫政的主要目的则是看看秦重在天牢是否受苦,或许还可以问出一些李复和杨成诚一系诬陷的罪责,探得内部消息。至于与紫凝的春风一度,一来是确有真情,二来可以避开定国公的耳目,认为他昨夜只是沉醉于温柔乡中。 黑影自定国公府后墙飘飘落下,已是三更时分,无月有星。帝都虽然繁华,但是这个时分还有灯光的地方毕竟不多,黑暗中传来打梆子的声音,而后便是一片寂静。卫政在帝都深巷中夜行过无数次,早已将帝都街宽巷窄,城高河深等资料打探的一清二楚,比之官方档案还要详实。因此在这般恶劣无法识路的环境之中,他倒可以凭着自身记忆穿行于街深巷尾,反倒这昏暗无人之中给了他最好的掩护。他转过一处巷子,再往前探行数十步,已入的一胡同深处,便见一处磨砖对缝影墙,朱漆高梁大门,大门之上雕刻两只恶鬼头,口鼻中吐出圆环拉手,梁上灯笼散着红光,映出高悬三字牌匾,“监察院”,落笔为风华开国之帝,太宗。 监察院乃是帝都三院之一,和翰林院,军事院一样是朝廷直属,所以虽然行的是刑部之事,却不属刑部,反而凌驾其上。一般三品以上犯重罪者都由监察院直审,因此天牢也设于其内。 门口没有侍卫,只因为监察院内高手如云,而且行事狠辣无比,夜半常有鬼叫之声传出,一般人白天都不敢跨进一步,更别提晚上了。 卫政循着监察院循了一边,贴墙根听到一些声音,而后才选定一处作为突破口。监察院的墙高足足有两丈,饶是他武功绝也不能一翻而上,只能借着鱼肠剑削铁如泥的功能,慢慢在墙面上作出小槽,步步攀登。好不容易爬到墙头,卫政冒了一身冷汗。跃下比攀上容易得多,他摆了个自认为比较帅的姿势,白衣轻飘,双足轻点,就已经落在监察院院落之中,又像只猫一般冲入繁密的矮树丛中,掩藏行迹。 院中早已一片黑暗,卫政松了一口气,刚掠过一处楼阁,黑暗中突然破出一把剑来,宛如惊虹般直指他的喉咙。卫政心里一凛,身形骤然升起,拔出腰间长刀,却又怕惊出声响,不敢直碰。那人又是一剑袭来,卫政知这人也不敢暴露自己,堪堪往后避过后直砍那人头颅…… 黑暗中两人无声无息打斗,卫政愈觉对面之人的武功路数和自己相似,心中疑惑。却听黑暗中传来沉沉一声,“你是卫政?”卫政神色一变,见那人没有敌意,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那人似乎在打量卫政,“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想见秦重!” “你是早就等在这里的?” “我听说你今天下午回了帝都,估计你晚上会来监察院走一遭,于是选了个最好的地方偷懒,不想真的等到你了。”那人虽然说的轻松,但卫政心中更惊,这人心机一定深沉的很。他转身便要离开,却被那黑衣蒙面人叫住。 “你不想见秦重么?” “想!”卫政犹豫一下,“但是不想和你去!” 那人轻笑出声,“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大胆,敢害你去惹那老怪物!” 卫政如何不明白他话中含义,没想到这黑衣蒙面人不说害怕定国公,而是害怕他的外祖父,倒是让他对这蒙面人的来头多了几分揣测。 卫政犹豫一下,心中思量那黑衣蒙面人肯定也是这监察院之人,若要害自己的话定然已经叫人来了,他也确实是艺高人胆大,点头道,“我就信你!” “那好!”蒙面人递给他一个腰牌,从背后掏出一身衣服,沉声道,“换上它,跟我来!” 为了防止天牢重犯派系中有人报复,监察院入天牢者必须蒙面,卫政穿上监察院内部衣饰,悬着腰牌,顿时底气足了很多。蒙面人领着卫政绕过守卫,小心的穿过几处阴森之地,才在高大假山前站定,凭借腰牌和守卫对蒙面人的熟悉程度,两人轻轻松松便进入天牢之中。 两扇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铁链摩擦嘶鸣的声音和那从上飘落的灰尘让卫政有些难受,再次有负责的守卫检查腰牌,才能放行。卫政细细察看了一下,那守卫的武功竟然不比曲南凯若上多少,心中暗暗惊奇。 没有想象中的阴森恐怖,灯火反而有些明亮,铁门下去是长长的甬道,很长一段距离都无人把手,卫政知道这条甬道机关重重,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甬道虽然看似平坦,卫政却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往上而走。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早已不像刚刚进来时那么压抑,反而又变得比较清新起来。外面似乎有风吹过,灯火在微微摇曳,蒙面人看着卫政的眼睛,那里面就像是有火在燃烧一般。 “请二位大人出示相关文书或是内宫手谕。”躯体都快要佝偻成一团的老者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有吴启为先例,卫政对于越是佝偻的老人越是害怕,总觉得他们的身子佝偻就是要把全身的肉都去掩盖自己的心。 蒙面人对这老者也不是一般的恭敬,将卫政和他的腰牌一起递上,那本来老头忽然将低垂的头抬起,炯炯的目光如电一般直射卫政,透入心中就是彻骨的寒意。卫政也不是服输之人,强撑起斗志和他对视。那老人忽然嘎嘎一笑,摇摇脑袋走了出去,将门合上。 “这老人家就是天牢的最后一关!” 卫政心中大惊,没想到天牢最后一关不是前面高手组成的卫队,也不是甬道的机关而是这个佝偻的老人家,这更加让他确定,扮猪吃老虎才是王道啊。 风华帝国平静了很多年,最后一层显得有些空荡,卫政随着蒙面人很快就找到了关押秦重元帅的牢室。满头银的元帅正襟危坐于床上,许久不见,又苍老了很多,原本如刀削一般直线条的脸现在也已经变得柔和。秦重元帅的锁骨之上扣了两根铁链,再看那满室沾血的刑具,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卫政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口隐隐痛,将头上面罩取下,轻声叫道,“元帅,元帅!” 秦重的身子轻轻一颤,挣扎着睁开双眼,露出和蔼的神色,笑道,“孩子……你来了?” “嗯,”卫政几乎是咬牙切齿,“没想到那群混蛋对秦帅也能下此毒手!” 秦重眼神一黯,却不提起那些人,只是淡淡问道,“战争……打完了么?” “打完了,我们胜利了!”卫政眼眶一红,几乎要流出男儿泪,老元帅到了这个份上还在关心着千年战场,对于那些诬陷秦帅下狱的奸臣,他更加痛恨,“百姓们都记得您的好,满心期望你能重执战刀,为他们荡平奸邪呢。” “好啊……我死而无憾了……” “秦帅,你不能死,帝国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的。” “我老了……不中用了……咳咳……未来是你们的了……”秦重咳出几口鲜血,卫政看得心焦,却无奈那玄铁栅栏,“秦帅,您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诬陷你的,我一定会把您救出去,只要稍稍忍耐一下就好了!” 秦重只是摇头,淡淡一笑,无比凄苦,“小政……你是个好孩子……这些事情……你还……管不了,回去吧……” “秦帅,相信我!” 可是无论卫政再如何劝说,秦重都不再开口,卫政看着这为帝国付出所有年华的元帅,紧紧握着那铁栅栏,青筋暴起。蒙面人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告诉你我知道的。” -------------------- 如果点到这里了的读者还不投票,小苏就要鄙视了哦。 第二十节 偷窥冷宫妃 监察院的后墙,两道黑影先后从内翻出,如黑猫一般在深黑的巷子急穿行。卫政心中惊奇,蒙面黑衣人翻越围墙的那轻功就是自己万万不及,而他穿行的度自己也需要拼足全力也才能勉强跟上,他额头冒汗,之前这蒙面人在监察院若是真对自己偷袭的话,现在只怕已死翘翘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皇宫!”那黑衣人冷冷回道,脚下却一刻不停,似乎深信卫政一定会追上来。 卫政当然知道这就是去皇宫的方向,忽然刹住脚步,“你有何不轨之心?” 那蒙面人转过身来,眼角似乎有些笑意,“我只是想带你去见个人罢了。” 以两人功力,翻越皇宫的墙也是轻而易举,令卫政意外的是,他来皇宫的次数不少,所到之处都是奢靡繁华,却从未见过这般荒凉的地方,断壁残垣,杂草丛生,回廊之间竟然没有宫灯,黑暗无比。 “这是冷宫,”那蒙面人淡淡的道,“你这般富贵公子哥是头回来做客吧?” 卫政听的他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只是淡淡道,“还蛮有农家风味的。”虽然这冷宫的确是名副其实,阴森森有些恐怖,但他生性随意,自然想起了乡村。 “农家风味?”那蒙面人冷冷一笑,“要是真是农家便好了,这里又名‘皇宫乱葬岗’,获罪到这的妃子十有**受不住清冷和恐惧,自杀身亡,最后连埋葬的人都没有,草草用褥子裹着就扔了。”他话语中有无限感慨,卫政也是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随他潜行。 穿过数丛枯树,卫政陡然间见到灯光,虽然很黯淡,但毕竟是在这个时分,重新见到光明的感觉不错。 蒙面人扫他一眼,沉着声音,“上屋顶!”说完便一个鹞子翻身,到了房顶。 卫政不明其义,这蒙面人显然是识得这房内之人,为何还要偷偷摸摸呢?他无声无息的跃上,那蒙面人已经揭开片瓦,正往下面看着,眼神中有无限温情。 “你在**?”卫政惊讶无比,又嘻嘻笑道,“我还以为你很正经呢,原来和我是同道中人!” 那蒙面人狠狠瞪他一眼,侧过身子,卫政伸过头去,往下一看,只见一宫装女子正只手撑住微斜脑袋,只手漫翻书页,不时叹着气,卫政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觉这女子浑身散着一种古典韵味,却又似有无尽哀愁。 “你带我见她作甚?我可不敢将你的姘妇**去!” 那黑衣蒙面人没听到一般,只是站直身子,望着无尽夜空,良久之后才又缓缓道,“这女子是秦重的女儿!” “呃?”卫政刚刚还在腹诽这黑衣人装深沉,这下他也要望望无尽夜空了。 “她叫秦茵芩,原本被封为秦妃,自秦重获罪之后,她也被打入冷宫。” 卫政也或多或少知道当年秦帅能够扳倒李复,他嫁给皇帝为妃的女儿出力不少,没想到几年之后,竟成了这般结局。 “宣帝对她余情未了,若是你能帮她重新得到宣帝宠爱,想必秦重的事情也容易解决了!” “你是要利用她?”卫政冷视他,心中却不断猜想这蒙面人到底是何来头。 那蒙面人也不否定,“秦妃心中定也想将秦重救出,不过是束手无策而已。” 卫政淡淡一笑,“那你叫我来有何用处?我可没能耐让陛下宠她!” “你有!”那蒙面人似乎有些激动,“宣帝自开创盛世之后,弃武功而偏文治,卫公子少有逸才,能出绝句,想必胸中定有诗文能让秦妃在宣帝面前出彩。” “若我不愿意呢?” 蒙面人冷冷一笑,“那便是秦重错看你。” “你不要以为这样能激到我,对于诬陷秦帅的罪责,我迟早会推翻!” 蒙面人盯着他,眼神在黑暗中似闪电般直击他心灵,“哈哈,宣帝现在执政处事完全凭一时喜好,你以为秦重真的有罪么?不过是几次冲撞宣帝不讨喜而已。你现在除了把秦妃重新捧上位外,对于救出秦重毫无办法!” 卫政也知道这蒙面人说的是实话,一时也无法反驳。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走了!”蒙面人也不管卫政,黑暗中几个腾跃,瞬间就消失在他的眼中。卫政晃晃脑袋苦笑,不想出来一趟,还接了个这样的差事。他再往下看去,房中已经有了一个宫女提着一大桶热水进来。 “娘娘,洗洗睡吧,你现在每天都不睡,让奴婢也很心痛。” 秦茵芩点点头,“翠儿,这热水从何处来啊?” 宫女翠儿欲言又止,秦茵芩似乎察觉了什么,声音有些严厉,“你真的用身体去求了那太监?” 翠儿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给娘娘丢脸了!” “罢了……”秦茵芩无尽叹息,伏下身来,紧紧抱住那宫女,隐隐出抽泣之声,“翠儿妹妹,你为了我这样一个废人委屈自己,姐姐怎么会怪你?” 卫政心知这皇宫之中有不少太监宫女为了互相慰藉,常作出苟且之事,称为对食。这宫女翠儿显然有些被迫的性质,卫政也深深叹息,正要下去相见,却又马上否决这想法,只因秦妃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外裙脱落,一个光洁的肩膀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极为洁白明亮,柔和的线条从颈部以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翠儿帮秦茵芩轻轻褪下亵裤,而那一双柔嫩小手则轻轻开解颈上的细带,那完美的粉臀和玉峰陡然跳出,同时刺激着卫政的眼球,屋顶的色狼已经呆了。 “妹妹,你也一起吧。” 翠儿只是摇头,“娘娘先洗,我洗娘娘洗过的就是了。” 秦茵芩见她那坚定的神色,知道也勉强不来。冷宫的日子很苦,这里没有炉灶,一点热水也得千求万求那管事太监,甚至翠儿还要出卖自己的**才能换来。她跪在那稍大的木盆之中,而翠儿则用木瓢开始给她淋浴…… 秦茵芩似乎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有凉水滴在自己的肩膀上,像屋顶有雨水滴下一般。她用手一揩,是粘稠的!秦茵芩惊讶的抬头一望,猛然看到卫政黑暗中闪亮的两眸。 “啊----” 卫政听到这声惊叫,心虚不已,连忙站直身子,却又将瓦片踩得咔咔作响,“此地不宜久留!”他早就忘记留在这里的初衷,飞快的跃下屋顶,借着夜色藏入枯树从中,心还怦怦直跳。 “娘娘,怎么了?” 秦茵芩已经披衣出来,往院落中扫视一遍,只是这黑暗中怎么可能现得了卫政,“没……没什么,应该是只猫吧。” “猫?”翠儿摇摇头疑惑不已,“冷宫里有猫么?” “姐姐洗好了,妹妹你去洗洗吧。”秦茵芩连忙转移话题,卫政却再也不敢出现,他心想今天是不好意思见秦茵芩了,待女子重新回到房内,他才敢跑出冷宫,黑暗中飞快回到定国公府。 ------------------------------------ 小苏:没有收藏,没有票票,我是一个无人知道的少将。 第二十一节 皇后姨母 卫政原本沮丧的心情随着偷看过美人出浴之后好了许多,对于秦茵芩,以后怕还要见面,到时候来个抵死不认就行。他也很同情秦茵芩的遭遇,成为老皇帝的妃子就已经算是不幸,再有父亲获罪,自己被打入冷宫,就可以说是悲惨了。 他又想起那蒙面黑衣人,那人能弄到一整套的监察院衣服还有腰牌,显然地位不低,因他九年不在帝都,对于人物的认识还停留在从前,认识的都被一一否决,满心疑惑。 此时已是五更时分,帝都小巷中传来声声鸡鸣,不过在定国公府当差比较舒服,除去换班的卫士,便只有膳房已经点上灯,内院更还是漆黑一片,安静的很。 卫政溜回自己房间,紫凝还在沉睡之中,他将监察院的紫衣脱下,正犹豫着放在哪里不会被父亲现,却听身后悠悠传来一声,“我来帮你藏吧。” 紫凝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正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卫政,见他有些痴,便索性起床从他手中接过衣物,打开自己的衣箱,将那监察院的衣服放到了底层。 “都是些女儿家的贴身衣物,应该没人翻动一些。” 紫凝从头到尾都是裸着身子在做,卫政早就看的鼻血都要涌出,“紫凝,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女儿家媚然一笑,娇嗔一声,“还不是要被你扒掉的!” “真是了解你老公!”卫政早已被秦茵芩惹得一身欲火,家有美妻自不会放过,将她一手揽入怀中,抱到床上几度春风…… 卫政虽然才从皇宫回来,但一大早还得去次,虽然以他的身份是不能直面景龙帝,但是皇后娘娘是他的姨母,从小便宠着,卫政刚到家便被宫内传信催着要去拜见。他昨晚夜游,在车内便已经哈欠连天,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曲南凯轻轻敲了车门,“公子,到皇宫了。” 风华帝国的皇宫除身份较高的皇子和亲王之外,都不可乘轿入内。卫政虽深受皇帝皇后宠爱,也只不过有骑马而行的优待而已。 入得朱雀门,卫政颇有些春风得意的感觉,不过马蹄却不疾,一如往常的晃晃悠悠,呼噜连天,看着要落下却还挂在马背上。要不是前面有宫人掣着马缰,还不知道他要晃到哪去。 “爵爷,凤翔殿到了!”能入宫,靠的是贵族爵位,宫人们也自动改了称呼。 “他娘的怎么就到了!”卫政嘴上正流着口水,抬头一看,这宫殿的大气自不用说,不过卫政小时候还住过里面,自然不算稀奇。宫殿外的宫人和宫女有些好奇看着这不明来历的不羁公子,却听领路宫人唤道,“卫爵爷来了,还不快去通传?免得娘娘挂念!” 那些宫人宫女一听“卫爵爷”这三字,纷纷脸色大变,卫政嘻嘻一笑,流着口水朝一个漂亮宫女道,“蝶儿姐姐,身材比以前好多了啊!” 那名叫蝶儿的宫女连忙双手交叉捂住胸部,脸红红的却有所些期待的看着他,“你个坏蛋!” 卫政哈哈一笑,又朝一个宫人笑道,“小何子,最近存了不少钱吧?” 那太监连忙捂住钱袋,他们没有什么幸福生活,也就追求这么点金光银光闪闪的东西来寻求满足,自然不能让卫政收刮完,猛摇头道,“我没存钱!没钱!” 一些新人都不识得卫政,心想这地位这么高的领太监和宫女怎会这么惧怕这爵爷,心中更加好奇。卫政还要和熟人打招呼,便有宫人宣他进殿见凤驾。 卫政看着盏盏宫灯,柱柱白玉,想起这个儿时常来玩的地方,每一分曾经的欢乐都还能回忆起来,不禁有了感慨。还没走进内堂,便有一弱柳扶风的妇人迎了出来,正是风华帝国国母文惠皇后,还不待卫政拜见,便将他死死抱入怀中,“我儿,姨母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卫政也是极为感动,记忆中身为皇后的姨母把自己看得比亲生儿子还要重要,言语上也不似皇家对其他亲戚那般生疏,直接以姨母相称。看着她有些瘦削的面容,卫政眼眶忽的一红,高鼻微微**,“姨母的痛心病好些了没?” “姨母看到政儿,什么病都没了,那时候你父亲把你逐出家门的时候,我把他叫到宫中狠狠骂了一顿,说我若是死于痛心的话,也是因为见不到政儿,也就是他卫远桥害的!”文惠皇后似乎现在都还生气,恨恨道,“不就一个江家的庶子么?他一个卫家家主竟然连自己儿子都保不住,就算卫家顶不住,不是还有我们池家么?哼!” 卫政连忙抚抚皇后的背,帮她顺顺气,“姨母,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要长命百岁呢。” “长命百岁姨母就不指望了,只希望儿女们都平平安安的,”文惠皇后温柔笑着,牵住卫政的手,引他到卧床上坐定,一眼也舍不得离开,“政儿终于长大了,这俊俏模样不知要让多少女孩遭殃了。” 卫政脸一红,嘟嘟嘴,“哪有。” “前些日子,你父亲给你提了一门亲事,我看了那姑娘也是喜欢,我们家政儿马上就要做真正的男儿了!”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因为病痛有些苍白的脸都透出红润,显是极为喜悦。 卫政看她这么高兴,有些不忍心扫她的兴,犹豫一下,才道,“姨母,我不喜欢!” “不喜欢?” 卫政不知道该不该给她说林冰,但一想姨母也是注重门阀之人,便深压在心底,道,“政儿连她模样性格都不知道,怎么谈得上喜欢呢?” “姨母帮你看了,那姑娘家不止模样俊俏,品性也是绝佳,出身虽然是低了一点,但也是贵族人家,不会委屈你的。” “不是这样的,”卫政连忙摇头,“政儿以为,谁家姑娘在姨母面前都会摆出温柔娴淑的样子,品性这方面还得要亲自去验证才好。” 皇后想了想,觉得卫政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便道,“政儿如果有机会见了那苏家小姐,不喜欢的话便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卫政心头一喜,没想到成亲的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心情也是快乐。文惠皇后又拉着他唠嗑了些家常,问了些前线的事情,卫政将那些前线精彩的战斗绘声绘色描述,紧张处让她手心也是冒汗,开心处让她抚掌大笑。文惠皇后在深宫之中本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景龙帝虽然对她还是非常敬重,但毕竟皇后已经上了年纪,又有痛心病,景龙帝临幸凤翔殿的时日也渐渐少了很多。她平日里都是靠当年卫政留下的五子棋来解闷,现在听了这些前线杀敌的精彩故事,自然觉得兴奋,对卫政更加喜爱起来,“姨母在这些小辈中,最喜欢你了,政儿以后要多陪陪姨母。” 卫政甜甜一笑,“政儿知道,政儿也喜欢陪姨母说话呢。” 文惠皇后想了一想,又道,“政儿在前线立下大功勋,这少将的职位未免太低了些,我得给陛下说说,让你升升职。” 卫政正要阻止皇后这有些无厘头的想法,却听堂外传来一声大笑,“皇后,这想法可不对哦,政儿虽然立下大功勋,但是没有帝都军事学院的毕业证书,可做不得更高的军职了!” 第二十二节 景龙帝,王八之气 “臣妾(微臣)参见陛下!”文惠皇后和卫政连忙跪伏于地,来人正是风华帝国皇帝----景龙帝白隆,“笙颖,小政,都平身吧。” “谢陛下!”卫政站直身子,皇帝早已不复从前那年富力强的精干模样,已经福的厉害。挺着大肚子,脸上的肉也微微抖动,一副封建大地主模样。 “朕只是听说笙颖你把小政召到宫里了,心想也有些时日没来凤翔殿了,下朝之后便来看看,”景龙帝那肥胖的身子似乎站一会便觉累,一**就坐在了卧床之上,“大家都是家人,不必这般拘谨,之前怎么坐便怎么坐吧。” 皇后臻轻点,挨着景龙帝坐了下去,卫政却不敢坐她旁边,选了堂下座椅。 “前线辛苦不?”景龙帝浅笑望着他,“听说小政你在前线也是一员骁将呢。” “那是,政儿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天子门生,怎么着也不能给陛下您丢脸不成!”卫政少时来皇宫之时景龙帝常考校他的文辞,不过天子门生这马屁却是头回说起。 景龙帝看卫政应该是马屁语言,却有些疑惑,便问道,“小政,何谓天子门生?” “陛下受命于天,以王霸之气驱魔族,破沧浪,镇西戎,压越秀,是为千古一帝,不就是天命之子么?政儿少年又时时听陛下教诲,沾点光就是天子门生了。”卫政对于拍皇帝马屁这种事已经形成爱好,毕竟每次都能获得不菲的封赐,对于能拿到好处的事情他向来不抵触。 景龙帝听了果然是哈哈大笑,“好一个王霸之气!好一个千古一帝!好一个天子!好一个天子门生,小政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卫政连忙低头谦逊,表示这都是肺腑之言。 景龙帝前期励精图治,现在的风华帝国确实是建国几百年来前所未有的鼎盛,祸害千年的魔族也已经被压回地底,他也自觉自己甚至已经越太宗,配得上这千古一帝的称号。而卫政却知物盛极必衰,景龙帝这些年耽于享乐,偏好文治,信任奸佞,风华帝国这棵繁盛的大树其实就要被那些**贵族和只懂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臣蛀空,不由有些感慨。 “小政你的军职朕是没办法升了,不过爵位我却还是能给!”景龙帝思考一下,往皇后看了一眼,皇后忙道,“小政是天子门生,不如爵位便称门生伯,如何?” “好!好!还是笙颖你有主意。”景龙帝抚掌大笑,“小政你听封!” 卫政连忙起身跪在地上,“臣领旨!” “卫政子爵在千年战场骁勇善战,杀敌无数,镇守阴风要塞三年,魔军无法踏前一步,功勋卓著,特封为门生伯,赏夜明珠三颗,赐黄金五十两!” “臣谢主隆恩!” “起来吧。”卫政站起身来,含笑坐回椅上。 “小政,虽然你现在爵位不低,但与军职也没什么关系,你少时便已离家,没有什么学历,少将军职已经是极限,若是想更进一步,还得继续学习。所以朕想让你进帝都军事学院学习两年,拿到毕业证,怎样?” 卫政苦笑,前世的时候就什么都要本本,到了这腐朽的封建社会还是要学历,真是纠结,“我能花钱买一个毕业证不?” “你说什么昏话!这帝都军事学院的毕业证岂是能购买的,让你直接进二年级学习都已经算是破格了!” 卫政不禁无语,前世毕业证到处都能买,反倒这里还得要真正学习毕业了,看来帝国还不是**到了极致啊。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他还能反对皇帝的好意么?当下点点头,“政儿去学习便是了。” 景龙帝见他有些不乐意,便道,“朕知道你贪玩,不过到了学院要好好学习,丢你自己的脸可以,就是不能堕了这天子门生的称号!” “是啊,政儿你虽然善战,但还是要拿些学历,可不能让别人耻笑了去。”皇后也帮腔。 “是!政儿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在陛下和娘娘的支持下,做一个风华四好青年!” “这样才是好孩子嘛!” 长辈听到晚辈要好好学习的话就是开心,景龙帝竟然高兴得典着肚子下床摸了摸他的脑袋。卫政却想现在趁着景龙帝开心,是不是应该提起一下秦重,只是他这欲言又止的神色又如何不被皇后看在眼中,以皇后对他的了解,自然是连忙打眼色让他不要说话,卫政也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压了下去。 “政儿,你刚刚是不是有事情想说啊?”景龙帝也是精明人,卫政不自在的神情自然也是现。 “我是想说秦……” 他话还没出口,景龙帝马上冷冷打断,“秦重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这几日朝堂之上那些自诩忠臣的老混蛋天天在说“秦重”“秦重”的,他烦都烦死了,现在自己宠爱的外甥回来也还要说,如何不让他生气。 皇后见两人尴尬,连忙道,“哪有陛下这般吓孩子的,政儿是想说他的婚事呢。” “婚事?他的婚事和姓秦的有什么关系?”景龙帝神色暂缓,却有疑惑。 “政儿哪里说的是“秦”,明明是“请”,他是个风流种,在前线就和手下的女军官好上了,回了帝都又想起当年青梅竹马的一个秦姓姑娘,他心里对和苏家小姐那桩婚事有些不乐意,但是陛下又赐婚了,所以就想请陛下收回成命,我们先前都还一直讨论呢。”她先是说“请”又虚构出一个卫政青梅竹马的秦姓小姐,显然是为了让景龙帝相信。 “苏家小姐不好么?”景龙帝看卫政脸上有些委屈,自己似乎真的是误解他了,言语间已经温柔很多。 “也不是不好,政儿刚刚也和姨母说了,只是觉得和苏家小姐素未谋面,不知品性如何,想自己看看之后再做决定。” “这样子啊……”景龙帝想了想,他现在极宠杨成诚,而且让定国公与右相联姻,对于朝堂稳定也确是极有好处,若是卫政退了这婚的话,麻烦可不少。 皇后见景龙帝没有不快,只是有些犹豫,便道,“和苏家小姐成亲自然是不错,可是我家政儿这么优秀,又岂能只娶一妻,待下次开皇庭大宴,我从旁边看看,再让政儿自己挑几个自己满意的,多选几个就好了。” 景龙帝本人现在就比较荒淫,对于老婆有这样的说法自然是极为满意,当下便笑道,“原来政儿是为这种事愁啊,就算是朕赐婚,又不是说你就只能有这一个妻子,想多娶几个便多娶几个,若是有喜欢的表姐表妹(就是公主),朕也给你赐婚了,男人嘛,千万别亏待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卫政心中尴尬,敢情自己这次入宫就是为了多讨几个老婆来了,不过他也没法说什么,当下便谢主隆恩了。 景龙帝又和他说了些勉励的话语,卫政也觉现在姨母相见一次皇帝也不容易,不便占用过多时间,便起身拜退。 出的皇宫,天暗无日,如被浓浓墨黑泼满。 卫政心中对秦帅又多几分歉意,照现在这局面,也只能思考怎么才能让秦茵芩重新得到景龙帝宠爱了。他想起目眩神迷的雪白身子,有些郁结,长吁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曲南凯一直候着,见卫政神色不虞,心想该不是见驾出了什么事情吧,不过又怕引起卫政不快而不敢多问。卫政扫他一眼,淡淡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 在各位书友的鼎力支持下,本书终于爬上分类榜,又在各位书友的不鼎力支持下,本书又要摔下分类榜,我是想多更新一点都没动力啊……各位书友,在网站推荐之前,你们只能用搜索才能看到了……555555,好凄凉的少将。 第二十三节 悲剧浪漫主义(票子砸我) 风华帝都以汐水为界,分东西二城。 卫政步行穿过西城,到汐水桥时已是拥满游人,十分热闹。汐水并非寻常河流,或一般的风景点缀,供人游乐的河流,它上接北部大河赤水,又有运河连下,直到拓江,再加上帝都作为风华帝国商业、政治、军事中心,汐水对漕运南北、夷服四方也起着重要的枢纽作用。 汐水上有人使船,货物如山般叠着,船夫们大声吆喝,古铜色的身子肌肉如虬般扎起,桥上凭栏观水的游人则显得有些害怕,手忙脚乱的下桥躲避。也有大家小姐,或是青楼名妓的画舫,徐徐如娉娉行地。 卫政穿过汐水桥,东城街市繁华至极,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挂着大大招牌的大酒楼,大药铺,往前再行数步,便可见香铺,弓店等偏门生意,那十字拐角出的茶铺、酒铺也是生意极佳,人进人出,招展着“解”字大旗的当铺却显得有些清冷。街道之中有作出着雕刻的木匠,卖刀剪的铁匠,卖桃花的挑担,甚至还有走江湖看相算命的,每个摊位都围人不少,显然是生意不错;并有前呼后拥,骑骏马,越人丛的官员,坐小娇却不时挑帘而望的妇人,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他看着这盛世荣景,心中感叹风华这外强中干的大树不知道还能坚挺多久,更加希望能有力量保护这前线将士血拼出来所有。 他放下心事,往饰店中选了一对翠玉镯子,又从道旁的卖花女手中买几束鲜花,不知不觉便已到了午时。 卫政前世没有到女生寝室去探人的经历,这次到林冰所住的女子军官公寓倒是有些紧张。 守门的妇人眼中露出些许怪怪的不屑神色,检查一下卫政的军职后,这才放行入内。女子军官公寓现在很安静,碎石路上也没什么人,处处都是鲜花绿草,现在的时段也是饭菜的香味混着女子的粉味随风飘来,很是舒爽。 林冰住在第九苑西房,比较深,卫政走了老一会才到。 他仅仅是一天没见林冰,心里就想得厉害。无暇多想,轻轻推推房门,被栓住!林冰不在家么?仔细一听,房内有些锅铲的声音出来。用鱼肠匕划开,兴冲冲的推开房门,客厅中果然是空空荡荡。卫政屏住呼吸,尽量将声音放轻,穿过客厅,到得厨房外。只见穿着一身家居服饰的林冰真小心翼翼的往汤锅加油加料,还不时伸出香舌来品尝,露出甜美的笑容。动作轻巧诱人,黑散落腰间,再加上一袭长裙,显得别有风味。毫无防备的林冰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色狼盯住,一只大手自身后袭来,紧紧抓住自己的丰臀。惊慌不已的她本能的举起手中的锅铲往后一甩。 “嗤”“嗤嗤” 滚烫的油水在卫政的头上冒着白烟,林冰惊讶的睁着大眼睛,“老公,怎么是你?” 所有的浪漫都没了!本来想在林冰**勃的时候拿出手中鲜花的卫政现在耷拉着脑袋,“除了你老公我,谁敢惹你这只母老虎啊?” 林冰也不生气,连忙拿出手帕细心温柔的给卫政揩拭,“谁叫你每次都偷偷摸摸的!” 卫政嘟起嘴巴,从身后拿出鲜花,“给你的。” 虽然老公的态度不怎么好,但是林冰显然还是很开心,将鲜花小心的插到花瓶中,给卫政香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有了这态度,什么都值得了,卫政从镜子中看到那红红的唇印,眉间春意开始荡漾。他上前拥抱住林冰,吻着她耳朵下露出的那一段白皙脖颈,“老婆……” “老公,现在做着菜呢……”林冰芳心一热,微微瞋他一眼,微微浅笑的脸上布满彤云。 “你做菜,我做事!”卫政霸道的掀起林冰的裙子,扒拉下那小巧的亵衣,随之而来的就是爆的**…… 林冰的手还握着瓢铲,只是不一会就要剧烈颤抖一下,浓郁的食物香气混着女子私密的气味扑入卫政鼻尖,那四处肆虐的双手随便加重一下便可以换得佳人的一声娇啼,很自然地营造出最为**的气氛…… 丰盛的食物是卫政除了美女金钱外最为喜欢的东西,他今天在不同的绝色佳人身上泄几次,肚子早已空空如也。林冰飞快的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满面绯红的在餐桌上摆好一些家常小菜。看着娇妻忙前忙后的身影,卫政恍然间觉得,自己不再是身份高贵的伯爵,也不再是战场杀敌的骁将,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就这样过着一辈子也很好…… 林冰的手艺一向不错,卫政满足的夹起叶青菜放入口中,正要细细咀嚼,猛然间眉头一皱,几乎就要吐出,“好咸!” “再咸你也要吃完,还不是你害的!”林冰那时候意乱情迷,早就不知道什么菜里面加过盐,什么菜里面还少什么料,能够做的可口那还真是奇怪了。 待卫政在林冰监视下痛苦的吃完满桌饭菜,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享受这一刻温馨。 “老公,秦帅的事情探出点消息没有?” 卫政摇头,将昨夜到今天生的事情给林冰讲了一遍,自动省略了紫凝和秦茵芩。 “没想到陛下这般对待大功臣!稍微提个‘秦’字就让他勃然大怒。”林冰似乎有些不满。 “总有办法解决的。” 林冰咬咬唇,她连见个上将也很困难,对于秦帅,也只是有心无力。不过她对卫政从来都是充满信心,当下也不多想,忽然问道,“老公,你身上有几种香气呃。” “是么?是你和皇后娘娘的吧。”卫政脸一红,连忙带过。 “不对!我的我自己知道,皇后应该是那种馥香,还有一种淡雅……”林冰似乎很肯定。 这都什么鼻子啊,卫政不禁感慨,又吞吞吐吐道,“应该……应该是宁儿的香气吧。” “是么?”林冰有些怀疑,“我听说你们贵族人家都有陪房的侍女,你该不会是……” “哪有!”卫政信誓旦旦,生怕说错就得罪这爱吃醋的女子。 “皇后娘娘让你多娶几个,更何况你们定国公府那么多漂亮女子,以你的性格,会不偷香?” 果然是知夫莫若妻啊,不过卫政还是不能承认,只听林冰又幽幽叹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管不住你,只希望你能一直对我好就行了。” 卫政心中乐开花,连三少的经典桥段都出了,以后的日子肯定幸福无边,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不管我以后有多少女人,老婆你都是最受宠的那个!” 只见林冰听到这话后不喜反怒,杏目圆睁,一蹬脚狠狠将卫政踢下床去,“你还真的想啊!” 卫政很无奈,种马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从怀中取出那对翠绿镯子讨好老婆,心中想着种马大业,正要和林冰求索几回,卫政灵台忽然一动,有人在往这里逼近! 卫政抱起林冰往床下一翻,砰----一杆长枪从破窗而入,钉在卧房墙上。 “是谁?”林冰一声娇斥,正要飞身去追查,卫政连忙拦住,他可不想自己老婆被人家看光,“是我的朋友!”卫政从那长枪上取下帛书,上面写着,“圆梦之地见,洛河,关予,庞资。” “他们竟敢在军部的公寓动武!”军部公寓管理极严,寻常人等甚至不可入内,更别提举着枪射人家的窗户,林冰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卫政却呵呵一笑,“那群混球除了皇宫,哪里闹腾不得?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知道我来了这里,还知道我在你卧房中,呵呵,真不愧是最佳损友!” 林冰俏脸微红,柔声问道,“你们圆梦之地在哪啊?” “……” “不许背着我干坏事!” “谨遵老婆大人懿旨!” 第二十四节 摄镜河的传说 汐水自北面出,有条支流,名叫摄镜河(表想歪),只因帝都地势平缓,两河相会之处形成大片水域,白日里如镜面一般,由此得名。摄镜河每每到了晚上,便有诸多画舫在此徜徉,张灯结彩,映着天上星光,非常美丽。这里和帝都的八大胡同、勾栏院子一般,也是商贾巨富、官家士子趋之若鹜抛金洒银之地,那里也常有些风流韵事,成为明日《帝都娱乐早报》的花边新闻。 帝都的青楼名妓就如同璀璨明星一般,开个唱无数人捧场,跳支舞数万人欢呼,不过眼前这些人也不尽是为了求欢,有的是《帝都娱乐早报》的记者,有的或是官家眼线,总之有很多人都不是像卫政这样纯洁的来混欢场的。 所谓卫政和损友们的圆梦之地,就是这摄镜河上的第一花舫天梦居。天梦居原本不叫天梦居,叫醉情楼,风华帝国的太宗皇帝当年那时候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贵族公子,他有一天在摄镜河徘徊的时候,陡然现醉情楼的画舫前出现一绝美女子。太宗皇帝当时就异常冲动,可是年纪却还小,功能不全,口袋里面钱也不多,怎么办呢?那就只好做梦了,待太宗皇帝坐稳万里江山,碍于身份,却也无法再次重回醉情楼,那女子便也只能存于梦中了……自那时起,醉情楼便被改为天梦居,一代又一代的少年学着太宗皇帝那样站在摄镜河畔,遥望天梦居,虽然成为太宗那样出色的人不多,可是圆梦的却有不少,于是天梦居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无数的爷爷带着自己的孙子站在河边感叹,“爷爷就是这样长大的……” 天梦居级红,天梦居培养出的名妓更加红,花舫的热闹更是不分日夜,无数的冤大头都以追随太宗皇帝脚步的名义一掷千金。可是今天却有点奇怪,天梦居很安静,听说是被人包下了!无数寻找梦想的公子才子翘以盼,可是那些凶恶护卫们就是把他们拦在跳板之外,那些人有气无力,自然是干不过,只好很没风度的在河边朝天梦居破口大骂起来,才子们的语言丰富,可是却不及泼妇万一,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老鸨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吼道,“今儿个包船的是定国公府的卫公子,镇国公府的洛公子,骁卫将军家的关公子还有户部尚书家的庞公子,你们还有谁敢骂来着?” 那些公子才子瞬间傻眼,那貌似很牛的铁齿铜牙立马化作绕指柔,马上又来一阵马屁连天,好像刚刚骂人的是另外一拨人一般,等他们也累了,才悻悻散去,心中却腹诽那些大家族的败家子。 洛河几人没有把自己当做败家子的自觉,一人手中搂着个级名妓,嘴还在名妓脸上乱啃。他们一直都在帝都,那梦自然是早圆了,可怜卫政在前线混了九年,虽然后两年有林冰陪着,但前七年可是活的艰难,对这天梦居自然是更有感慨。他晃悠悠的到来,在旁人羡慕的眼神中踏上天梦居的画舫,却有曲南凯迎了出来,再一看,定国公府的侍卫也都坐在堂下,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饶是卫政脸皮厚,也不由红了一下,不过下一刻,便有一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伏在栏杆之上,朝里面大笑道,“弟兄们,快出来看童子鸡了!”他话音未落,内里马上就冲出一国字脸的高大男子,而后才滚出一个肉球。 三人衣饰都极其华丽,笑得更是**,依次便是洛河、关予和庞资,卫政懒得理这群混球,明明都知道自己去了林冰的公寓,竟然还敢这般大声叫自己童子鸡! 船悠悠的开离河岸,卫政悠悠的走上楼阁。 包下天梦居是庞资出的钱,他老爹是户部尚书,掌管风华帝国国库,他家就是个小国库。不过却从来没人说户部尚书贪赃,只因为庞家同时又掌管皇家商号,巨富无比,连国库不充时,也是由庞家注资进去。豪富的家族也形成了庞资特殊的身体,虽然还只有十九岁,但那肉球想动一步都是无比艰难。 卫政还没进门,便有一绝色女子扑入怀中,他本能的一避,让那女子扑了个空,却听洛河笑道,“果然是个雏儿,连诗诗姑娘你也要避,还怕她吃了你不成?” 卫政见他们那戏谑神情,挑挑眉道,“哥们这是在前线训练出来的反应力,你们这些纨绔哪里知道!” 几人一笑而过,又问了些前线的事情,卫政自然是将自己那些经典战役添油加醋的说出,洛河是世家子弟,现在进了监察院,什么变态的人都见过,自然沉得住气;关予是将门子弟,自己也多次上过沙场,虽然没有统过兵,但毕竟听得多了,也能沉得住气,只有庞资那小子被唬的一惊一乍,脸上肥肉抖得厉害。 美酒下肚,原本就是好朋友的他们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做起那卫政当年教他们的划拳游戏,不久之后洛河又提议开始教天梦居这几个绝色佳人玩卫政“明”的纸牌游戏。 “这纸牌真的是公子明的么?” 那坐在卫政旁边的女子名叫师诗诗,眉如柳叶,唇若涂朱,顾盼之际自有风情,听到这纸牌竟然是身边的卫家公子明,显得有些兴奋。 卫政只是点头,他现在极为尴尬,不想九年没回帝都,庞资那小子的牌技突飞猛进,竟然斩获不少,他身为明者,自然觉得有些丢脸。那师诗诗却没想这么多,只是感叹原来这卫公子不止生的俊美,会打战,原来生活中也这般有情趣。 卫政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脸红,那丰润的身体在怀中揉动,也让他几乎要把持不住,更别提玩牌了。又过了几圈,庞资算牌精明的很,赢得越来越多,却听关予笑道,“今晚本来说让胖子请客,现在看来是我们哥三自己掏钱了。” “那是,我这是为我以后着想。”庞资非常得意。 “为什么?” “因为我老婆怀孕了!”庞资兴奋的大声宣布,对于好朋友,他向来都是第一时间给他分享喜悦。洛河先鄙视他,“你丫的不会是连孩子也让我们养吧?”庞资得意的一笑。 “不得哦,就你这身体能让你老婆怀上孕?”关予扫了扫庞资那比枪杆挺得高的肚子,恶恶的想他怎么才能进去呢。 只有卫政似乎替他高兴,问道,“真的啊,孩子是谁的?” 庞资几乎要翻白眼,心中哀叹自己认识这群人渣的,“靠,你们这群渣的!” “我是渣,可是那孩子我可坚决不想要,养头猪还能宰了卖钱,养个小庞资出来非得把我家吃穷不可!”洛河阴阴笑着,关予又添油加醋道,“上次庞资你去我家骑马减肥,那马瘦了近二十斤,我可不想培养出一个能让马瘦四十斤的将军出来。” 庞资鲜血就快喷出,只有卫政很好心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胖子,你家九代单传,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把孩子送出来,如果那样的话,你爷爷泉下有知,那也得诈尸!” “轰”庞资肥硕无比的身躯终于壮烈倒下,而现在酒意深,夜已浓,几人互看微微偷笑,各自回了房间……(此章节有桥段借鉴庆余年) 第二十五节 公子的怪嗜好 卫政对于青楼女子并无恶感,师诗诗姑娘确实漂亮,现在的形势也确是要与她春风一度才能不着痕迹的脱身,但是一想起从前在电线杆,路牌上面到处打的广告,心理自然而然生出一种抗拒。早中晚和三个不同的绝色女子同房,怕是篮球火星人张大帅也得要羡慕自己吧。 师诗诗悄悄打量着卫政,心想这公子生的真好看,可是别人一和她入房,都显得迫不及待,而他却似乎有些傻坐在那里。师诗诗烟波迷蒙,衣衫褪尽,柔若无骨的身子主动倒入卫政怀中,吐气如兰,“公子,夜已深了……” 卫政握着蓓蕾香臀,却很尴尬,他想了想,道,“其实诗诗姑娘,我的嗜好有些奇怪。” 师诗诗泛出烟波,“公子是想让诗诗吹吹么?”她是青楼女子,自然知道不少服侍人的方式。 “不是,”卫政脸皮厚,思索老半天才想到个让自己安全点方式,“现在虽然是春天,不过菊花开起来却还是很美……” 师诗诗自然听出他话中含义,俏脸如彤云,不过卫政既然是恩客,有什么要求她也无法拒绝,“那应该很痛吧……” “我会很小心的……” “诗诗是第一次,还望公子怜惜……” 虽然春意很浓,不过两人似乎都有些痛苦,师诗诗只觉身子有裂开的感觉,却咬牙坚持,说些让人快活的话语。卫政被挤得很痛,却被师诗诗那努力的神情所感动,都不过是为了生活啊……温馨的感觉渐渐弥漫,待师诗诗快要攀至极乐,卫政不动声色点在她的背上,佳人带着满足的微笑昏了过去。 (大家表怪我,我是答应某人要baoju的,人言而有信。纯洁的看不懂,看懂的是在装纯洁,恶是恶了点,以后再也不答应别人做这事了,囧) 在某人的授意下,花舫离岸渐近,定国公府的卫士们自然以为自家那以好色闻名的公子肯定是要在天梦居留宿,早就让老鸨安排的各自寻了姑娘一度**。卫政从窗内跃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中。 又是一夜无眠,自从秦重下了天牢,自己被打入冷宫,秦茵芩就无法安然入睡了,手中拿着诗集,书页却不见翻动。油灯很昏黄,秦茵芩抬眼看着那屋顶的破洞,心中想着昨日的那双明亮眼睛,身子不禁开始热,白白的肌肤也透红起来。她暗骂自己不知羞,却又还是有所期待。翠儿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去那可恶的太监那里求的一些热水,已经悄悄开门,秦茵芩正要阻止,却听翠儿出一声惊叫。 冷宫很冷,隔了老远没住一个人,就算翠儿惨叫也不会有人来搭理,可是来人却非常心虚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翠儿挣脱不来,只能“呜呜呜呜”的乱叫。 “你是谁?”秦茵芩倏地站起,她是将门女子,寻常盗匪自然不会害怕,只是现在翠儿却在他的手上,让她心有所忌。 那俊美男子轻轻柔柔的答道,“我叫卫政,我是来帮你的!” 秦茵芩自然听说过卫政,而且在她面前提到过这个人并称赞的人不少,只是她不知道这定国公府的公子这个时侯跑到冷宫来做什么。她无意瞥到那双眸子,竟然和昨晚上屋顶的一模一样!她脸更红,就像全身都被看透一般,很自然的想拿些东西来遮蔽。 “你来这里什么?”她很自然将卫政划入**大贼一类。 “我说过了啊,我是来帮你的。”卫政见秦茵芩的这神色不对,自己应该还不至于让人第一眼看着就讨厌吧,于是他摆上了一个很春风的造型。 秦茵芩神色一黯,喃喃道,“你能帮我什么?” 卫政见秦茵芩凄苦的神色,以为她相信自己了,放开手中的翠儿,正要踏前一步,却见秦茵芩手陡然扬起,一支金钗如电光般闪到。这般偷袭自然不会被卫政放在眼中,他随意拿住,笑道,“我好歹也算是秦帅嫡系,你是秦帅女儿,怎么一见面就给我放冷箭?” 秦茵芩神情尴尬,心知这卫公子若是真有心害自己的话,怕早就下手了,不过那双眼睛确实又和昨天的很像,她想了想,福了一福,“是茵芩孟浪了。” 美人的道歉总是很有效,卫政将那金钗递还她的手上,肃穆神色道,“我这次是来和你讨论怎么救援秦帅的。” 秦茵芩想起父亲,泪水马上盈出眼眶,她曾经去天牢探过一次,那时候秦重正受着最残酷的刑罚,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整的肉,想想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没有一点办法,不禁深深自责,“卫公子要救家父,何须要和我讨论,小女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卫政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急忙道,“这营救秦帅,还需秦妃你多多出力才行。” “我现在身处冷宫,自身难保,还有什么能耐帮助公子?” 卫政摇摇头,淡淡一笑,“其实陛下虽然将你打入冷宫,却犹有余情,若是秦妃能够在陛下面前出彩,那边可以重新受宠了。” 秦妃知道皇帝皇后极为宠爱卫政,心中燃起希望,又问道,“如何能够出彩呢?” “再过半月就是暖春,那时花开的正艳,陛下和皇后会在宫廷中举办赏花赋诗宴,陛下现在好文,到时候秦妃只要能吟唱一极为出彩的诗词,那时候自然就会柳暗花明了。” 秦妃一听,神色还是黯淡,她虽然也是饱读诗书,文赋诗歌也是不错,但若要在赏花赋诗宴这样的场合出彩,谈何容易。 “公子太高估小女子了。” 那翠儿见秦妃不自信,连忙道,“以娘娘的才学,定能脱颖而出的!” 卫政哈哈一笑,“不是高估,而是有计划,因为这诗由我来写!” 秦茵芩和宫女翠儿都是一怔,翠儿不了解卫政,不过秦茵芩却知卫政九年前就已经被称为天才诗人(抄袭谁不会?),被人评价“千年也无此一子”,心中定有佳句。 “你看这诗如何?” 秦茵芩接过纸张,细细一看,朱唇轻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好诗!”秦茵芩不禁暗叹,只觉余韵还萦绕心头,这诗极其符合她现在身处冷宫的心境,看向卫政的眼光不禁有所变化,不再相信卫政便是昨晚那**之人,那种无耻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清冷高雅的诗句。 卫政自然相信李白大大的能力,心想这诗是没有问题的,便又道,“这诗比较符合你在那样的场合吟唱,定然是可以出彩,不过你若想要长期受到陛下宠爱,光是这一怕是不够。” 秦茵芩心中一惊,这公子还有很多这般的佳句么?答案是肯定的,于是卫政又将苏轼大大的《明月几时有》拿了出来,这下子秦茵芩睁大双眼不敢相信了,这般佳句信手拈来,这公子的头脑到底是怎么长的? 卫政见她有些痴,用手在她眼前晃晃,秦茵芩脸一红,自觉也是极为失态,只听卫政又道,“这词是配了曲的,名叫《水调歌头》,如果能唱出来就更有韵味了。” 秦茵芩心想能够配上这般好词的曲调会是怎样的绝美啊,急忙道,“还望公子教我。” 卫政没有学过声乐,对于这个世界如何谱曲也没有学过,只好按照王菲的唱腔哼了出来。本来他嗓子唱歌就不行,唱这样古典韵味的歌曲更是走调的厉害,不过秦茵芩却是越听越惊,早就将卫政当做神仙般崇敬,口中还跟着轻轻哼了出来。 “就是这样!真好听!”卫政连声称赞,秦茵芩的嗓子圆润空灵,曲调也拿捏得宛转悠扬,再加上典雅的姿态,确实是极致的迷人。秦茵芩得到卫政夸赞,似乎也很高兴,烟波含笑大胆的看着他。卫政见久居深宫的秦茵芩眼神若有期待(是他自己觉得,不要误会),几乎要把持不住,连忙道,“秦妃,你这几天便好好熟悉这《水调歌头》,我还有些事情,先行离开了!”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却听身后秦茵芩问了一句,“公子明日还会来么?” “看情形吧!” 秦茵芩看着那一袭白色渐渐消失于黑暗,不由有些怅然。 “娘娘,卫公子已经走了。” “嗯。” “那卫公子真有才华。” “嗯。” “相貌也比陛下好多了!” “嗯。”待秦茵芩反应过来,狠狠一拍翠儿的脑袋,“不要胡说!” 翠儿却是俏皮一笑,“娘娘对陛下也没有什么真情,何苦要这般委屈自己呢?” 秦茵芩眉头一蹙,一叹道,“有些事情终究是不可能的。” 第二十六节 蒙面人是做生意的 卫政才翻出宫墙,便有道黑影闪到面前,正是昨日见过的黑衣人。一向离经叛道的他做事情一向都按自己的规划,因此对于这黑衣人出现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要不要去喝一盅?”那蒙面人似乎感受不到卫政的敌意,眼睛眯着笑道。 “我没钱!”卫政摊摊手。 “传闻卫府公子贪财好色,果不其然。”那黑衣人戏谑的一笑,“我请客,如何?” 卫政也想对这蒙面黑衣人了解多些,点头同意。那黑衣人领着他转过几个深巷,进了一个死胡同,偏僻处竟然还有火光,真的就是一家小酒铺,冷冷清清没人进出。蒙面人领着卫政进入,那掌柜的稍稍有些胖,眯着眼睛迎了上来,恭敬的道了一声,“东家。” 卫政扫了一眼,酒家在这时分确实也没人,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无业游民,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产业。” “无业游民?”蒙面人一怔,继而豁然开朗一般,“这比喻倒也贴切。” “你这酒家开在此处生意不见得好吧?”卫政随他来此都兜了几个圈,酒肆所处地更是隐蔽,显然不是为了赚钱。 那蒙面人轻笑出声,“也没想过要多好的生意,小本经营,为养老准备生计而已。” “养老?”卫政淡淡一笑,“你的确是要准备准备了。” 那蒙面人似乎没听出卫政话中带话,选了靠里的一个桌子坐定,朝掌柜问道,“小张睡了么?” 掌柜的点头,“年轻人嘛,都比较渴睡。” 卫政并没有和蒙面人坐一起,选了个靠外的桌子,那蒙面人也不说什么,眼角还是盈着淡淡笑意。掌柜的给他两人分别拿了壶酒,斟上。卫政闻着那酒香,有些意外,“你这酒铺不错,竟然还有百年的上好女儿红。” 那蒙面人举杯遥遥敬了卫政一杯,“早就听闻卫家公子好酒,不想仅仅一闻便可知这是百年女儿红,老夫更加欣赏你了。” “你对我听闻不少,可是我对你却一点都不知道,这样相交岂不是不公平?”卫政淡淡道。 “老夫贱名还值不得公子挂记。” “老先生你武功那么高,若说没有一点名声,谁会相信呢?” 那蒙面人也不答他,只是笑着道,“我想卫公子应该还是对美人的兴趣多些。” “我只想知道你是谁!”卫政肃容道。 “我只想告诉你关于秦妃的事情!” “秦妃的事情我可以派人调查的到!” “我给你讲的你却肯定调查不出!” 卫政犹豫一下,想起那带些凄美的女子,缓缓道,“那你说吧。” 那蒙面人品了口酒,才道,“秦妃是在你被逐出家门几月后入宫,那时候她才十七岁,正是大好青春年华的女子,有相貌,有才华,有憧憬。”蒙面人似乎有些感慨。 “说重点!” 那蒙面人也不理他,继续用那缓缓的语气道,“秦重只知道他的女儿入宫后会得宠,可以助他扳倒那时候如日中天的李复,可有何曾想过他这是将这可怜的女子往火坑里推呢?” “秦妃入宫后,确实有段时间是极受宠的,那时候秦重作为陛下泰山,声望也确是非常隆,再加上有吴启这般人物在旁协助,竟然真的让李复罢了相。他也正好可以重掌军权,去到千年战场前线,顺路还捡了你这个在山贼里面迷失自己的少年。” 卫政的确是秦重从张飞手中要走的,对于这些往事,在他脑海中还有如昨天。 “秦妃在极受宠的那段时日内,景龙帝日夜都陪伴她身边,自然是受到其他后妃嫉妒,而恰在此时,她已经怀了龙种。秦妃为人素来低调,她也没把怀孕的事情给皇帝说过,但毕竟纸包不住火,其他后妃中却有人知道了此事。” “原本可以让秦妃地位更上一层楼的怀孕此时却已经变成她的灾难!”蒙面人似乎也很痛惜。 “为何?”虽然听惯了这种宫斗戏,但是对于深有好感的秦妃,他却还是想了解更多。 “本来都好好喜事,因为秦妃的意外流产而变为一场悲剧。而据太医检查,秦妃的食物中混有打胎药,初时还不觉得,随着药量增加,那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 “那时候陛下非常震怒,誓要严惩凶徒。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开始在宫中寻找打胎药,连皇后的凤翔殿也没有放过。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 “那打胎药在秦妃的宫中被现了?”卫政插口道。 “公子果然精明,”蒙面人也不吝夸赞,卫政暗暗得意,这宫斗戏也不是白看的。 “自那之后,陛下自然是以为秦妃不愿替他生龙种,并且还用堕胎这种手法博取同情,打击深宫的竞争对手。后来更是被当作是大恶之人,与陛下也产生罅隙,虽然没有马上被打入冷宫,但命运也是早定了。” “她也是个可怜女子!”卫政一叹,又问道,“你给我说这些有何用?” “我想以卫公子的能耐,查出当年给秦妃下打胎药的人应该不难吧?” 卫政冷冷一笑,“这种事情,怕是你们监察院做,更加容易吧?” 那蒙面人只是摇头,“那时匆匆定案,秦重远在前线,也没人想过要为秦妃翻案。监察院虽然有权力,现在却无法查得几年前皇宫的出入档案还有秦妃的饮食程序,因此对于这庄悬案,也是无能为力。” “我能做的有限,只能说尽力而为!”卫政常能出入宫廷,想必从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自然能探得当年的一些消息。 那蒙面人竟然站起身来向卫政郑重的鞠了一躬,“老夫在这里先谢过公子。” “不必,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那蒙面人呵呵一笑,似乎犹豫一下,才又道,“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公子可以考虑一下。” “你说。” “秦妃在宫中受尽苦楚,希望公子若是有机会能够帮她脱离苦海。” “这个我无法办到!”卫政扭头便走,开玩笑!虽然自己也同情秦妃,但是皇帝的女人岂是自己能够惹的? 见卫政离去,那掌柜的才开口说话,“没想到卫公子拒绝的这么快!” 那蒙面人却是哈哈一笑,“以这多情种的性格,如果能够放弃秦妃那才是奇迹呢。” ---------------------------- 师诗诗醒来时还觉得有些痛楚,可后面的事情似乎因为自己昏过去而忘记了。看到那漂亮脸颊下犹自鼓胀的分身,她暗恨自己没有坚持下来,不能能让这卫公子满足,怕是不能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女子不由有些沮丧。 “还痛么?”卫政浅笑着温柔问道。 “不痛!”师诗诗连忙摇头,想起他昨晚对自己的那些安慰话语,她觉得再痛也可以忍受,“公子还要么?” 卫政只是摇摇头,将手探入被子中轻轻抚摩那丰润的身子,又不顾女子的害羞将药膏涂抹在伤口,“我待会给那老鸨说,以后你不必接客了。” 师诗诗又是喜悦又是感动,主动的开始奉献自己的身子,极尽讨好之能,两人又是一阵温存,直到隔壁的洛河开始叫门,卫政才对她眨眨眼满意的带着余香而去。 ------------------------ 小苏:明天有点事情,中午的那章更新不了,晚上的照常,请见谅。 第二十七节 给丫头解释走后门 狐朋狗友们都没有乘软轿,负手徒步,大帮侍卫跟在他们身后,倒是威风的很。现在天还没有全亮,苍穹上抹了一些彤云,街道上也只是稀稀落落有些早起的生意人在整理店子摊位。他们就这般相伴着已经从懵懂无知的少年走到了意气风的青年。 卫政也知昨晚跳窗之事也许可以瞒得过庞资那不谙武艺之人,但是不可能瞒得住武艺高绝的洛河和关予,他也没打算隐瞒。 “小政,哥哥劝你,秦重元帅那边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妙。”洛河以为昨晚卫政是去探秦重了,他是洛家嫡子,而他父亲镇国公又是监察院主事,深知监察院那边的厉害,虽然卫政身份很高,但是监察院的高手可不认这些,若是受伤甚至被误杀那就太不值了。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监察院那边我帮你通下气,也许可以瞒着我父亲和陛下给你得到探查秦重的机会,你自己就不必冒这些危险了。” “嗯。”虽然洛河现在在监察院职位不高,但碍于他的身份,做这些事情应该也不至于为难。几人沉默一阵,关予才又问道,“小政,你打算支持哪位皇子?”现在朝堂之上党争和皇子间竞争激烈,关予毕竟是军部任职之人,对于这些来的更为关切一点。 “还需要想么?我们几人都是二皇子系的,小政自然不会抛弃我们!”庞资声音较大,而且比较爽直,自然脱口而出,却被洛河狠狠瞪了一眼。 景龙帝成年的皇子已经有三个,而且一如古代,争得很凶,像洛河他们这样既出身豪门又握有实权的公子更是极力拉拢的对象。现在大皇子白崇虽然贵为太子,也算仁厚,较为惜才,但他为人比较平庸,且喜欢与士子交往,风华帝国的文官很多都看好他,不过太子却不得洛河和关予他们这些军部一系公子喜欢。二皇子白熙轻侠好义,提拔人才亦是不拘一格,多次领兵出征,战功赫赫,虽然素来些小脾气,但很能听取别人建议,与军部关系也是密切,洛河几人也是喜欢与他交游。三皇子现在根基不稳,脾气又向来古怪,不讨景龙帝喜欢,倒是很能和大皇子混在一起,一般都认为三皇子也是太子一系。 卫政显然很少思考到这些问题,不过他想起那个在凤翔殿输了钱后耷拉着脑袋,自己妻子被上下其手占便宜后追着表弟打的年轻皇子,一切便有了决定,他回身朝关予微微一笑道,“麻烦二哥你回去告诉二皇子一声,皇家只有他和我有血缘关系!” 卫政的母亲和皇后是亲姊妹,而皇后只生有一个二皇子,卫政怎么可能亲疏不分。洛河几人一想,神色顿时轻松起来。 关予摊摊手笑道,“这问题算我白问了。” 庞资却是抖着一身肥肉正色道,“如果我们当初选择太子,今天三哥是不是要和我们翻脸,当场宰掉我们呢?” “要宰也是宰你,他们两个搁称上也没几斤肉,倒是你长了一身好膘!” 庞资非常“愤怒”,哥哥们却是开怀笑着。庞资那胖子受取笑的多了,便借口自己行走不便登车回家,大家都知道庞资有家有室,得好好交代。而洛河关予又陪卫政聊了一会,他们二人都有正事,便各自散去。 软轿行至角门,连续两个晚上没睡好觉的卫政已经打起呼噜。迷迷糊糊行到内院,侍女家丁都是惊奇的看着这大少爷,他们入府这么些年还是头回听说国公府竟然有人敢彻夜不归,那些少爷们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生怕做了错事惹国公爷生气。卫政摇摇晃晃也没管那些人的目光,竟然还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衣服也不脱,倒在床上就睡…… 紫凝就睡在外间,看到他这个样子,自然又是一番忙前忙后,服侍他解衣,揩拭身子,不过却在某处现了令她比较尴尬的红色东西。女儿家狠狠揪了他腰部软肉一下,却被卫政一把抱住,当了回软枕。 卫政这回笼觉倒也睡得爽快,醒来时还有温香软玉在怀,心想人生极乐也不过如此。待他神清气爽踏着紫凝做的小暖鞋走出房门,太阳都已经升在半空。府院中的丫鬟见到他都是脸红一片,羞涩无比,看向紫凝的目光却有同情的,有羡慕的。卫政心中疑惑,卫宁儿那丫头已经蹦跶着跑了过来。 “哥哥,哥哥,走后门是什么意思?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你干嘛问这个?”卫政可不想背上污染帝国未来花朵的名声。 “诺!”卫宁儿从身后拿出一份《帝都娱乐早报》页大标题便是“卫洛关庞四家公子昨夜包下天梦居”,而紧跟其后的副标题的字不比那正标题小----“卫家大少偏好走后门,天梦居花魁师诗诗苦不堪言!” 所谓盛世,就是很多人剩着没事,没事干啥?八卦啊!这八卦的力量果然是无限大,昨天晚上才做的事情,今天早上就被娱乐报的记者和眼线给掘出来,卫政几乎要找块地把自己脑袋埋进去,卫宁儿却还是眨巴着眼睛好学心虚的问。 “哥哥,走后门是什么?” “呃,宁儿你看,那朵云真漂亮!”好老套的招数。 “哥哥,人家问你怎么去走后门了呢?” “宁儿,今天不要上课么?” “老师病了,今天休息呢。” 卫政要走,却被卫宁儿死死拽住,他摇头无语,只好幽幽解释道,“传说呢,前朝有一位很公正廉明的大臣,他上任做了大官之后,竟然很久没有百姓来告状。于是在某天,他偶然现官府大门守卫太过森严,那些守门官吏还要索要贿赂才让人进门,这就是所谓的“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位大臣马上就把那些坏坏的门吏给罢免了,并决定打开府中后门,让百姓随意出入告状。这就是‘走后门’的由来,知道了么?”卫政决定要把帝国的花朵培养的更加纯洁。 “那大官真好,”卫宁儿感叹道,不过显然还是疑惑,勉强道,“宁儿知道了。” 卫政正要解脱,卫宁儿忽然又问道,“那丫鬟姐姐们为什么要笑呢?” 我们的少将大人简直要崩溃,只好又解释道,“你看哥哥不是有一个嫂子么?还有你紫凝姐姐在家里,上青楼虽然走前门很风光,但是哥哥得要低调,所以就‘走后门’了。” “哥哥坏死了!”小丫头一脸娇羞,卫政只是装作很无辜……正想去见见林冰,曲南凯这阴魂不散之人此际又递来一个红色请柬,“安王爷今日寿辰,公子于情于理须得看望一番。”卫政随手一翻,想想那神秘兮兮的长者,点点头,叹了口气,“人红事真多……” 曲南凯也代表作者暗暗鄙视他,关你红鸟事啊! 第二十八节 王府寿宴遇皇子 安王是景龙帝的弟弟,年轻时也立过大功勋,不过他行事素来低调淡薄,立志求仙问道,甚至还真个出了家,所以安王府并无多大权势。不过将要继承爵位的安王世子白世却不是个能闲的住性子的人,知书好文,常在府中养些落魄诗人士子,每隔段时日便会邀请些人去府上饮酒行乐,这次寿宴连寿星公自己也不知道,白世也不过是借着孝顺的名头来做些热闹的事情罢了。王府安平门外车如流水马如龙,来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像这种风华帝国王爷的寿宴并不是说你是世家公子便可以去得,卫政若不是有门生伯这般爵位的话,也只能沾着自己父亲的光去遛一回,而现在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侍卫持名帖而入。老管家似乎也知道卫政这号人物,恭敬的将他迎进。 卫政随王府家丁穿过一处园子,只见清潭飘落花,斜堤横绿柳,小溪缘路而行,水在无棱石中过,精致木桥如虹般贯通溪岸,卫政脚下的小道蜿蜒曲折不知去向。再行的一阵,忽的柳暗花明,依山建了楼阁,伴水还有亭台,处处花香盈鼻。饶是卫政这般贵胄,也要感叹这里的精致奢华,驻足流连忘返。 王府后花园现在极为热闹,每个人身份都非比寻常,待卫政到来之时,却齐齐把目光投向了他。白世也迎了过来,他的面貌也很清秀,身着华丽大红喜服,平添贵气。安王与定国公有一向交好,而且卫政还挂了个安王义子的名头。卫政少年时也见过世子义兄,很自然的以兄弟之礼拜见,“卫政拜见哥哥。” 白世见卫政不见外,心中高兴,走近拍拍他的肩膀,“弟弟能来,真是太好了!” 两家比较熟稔,白世也不好怠慢其他客人,请卫政自便,自己又开始忙活去了。卫政倒也乐得清闲,在花园中游来荡去,却怎么也没见着父亲。原来那些老一辈的爵爷大官们,只是送完礼便先行离开,倒是卫远桥还到后山安王的修道之处去叙了叙旧。 宴席上只剩下了些年轻公子,那些贵妇名媛也到后院去和安王妃作陪去了,卫政看名媛的心思落空,随意选了一处石凳坐下,不想一晒着暖暖春阳,头又不禁重了许多,几乎就要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大声传道,“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驾到!” 卫政才打起精神来,看着远处骑骏马威风凛凛到来的太子和三皇子。在场之人还有些长辈,且风华帝国素来不拜除皇帝皇后之外的人,但还是有不少人起身来迎。 三皇子白基行在前头,面目还是阴冷可怕,原本还算热闹的场面立时冷却。太子白崇和卫政九年前见着并无多大变化,模样还是那般憨厚,不过顾盼之际却有了威势,白崇显然也注意到了那花间独酌的卫政,朝他微微颔,卫政也是站起身子浅笑着微微鞠了一躬。虽然他决定助二皇子,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太子给你脸你还是要给他台阶的。 过得一会,二皇子白熙也来了,卫政初见他还愣了一下,心想那时候输钱耍赖的年轻人怎么也能生的这般风度翩翩呢?白熙狠狠捏着卫政的脸,恨恨道,“你小子回了帝都也不去见我一次,这是存心对我这哥哥不满不?” “哪有?我以前每次到凤翔殿去见姨母的时候,你都说:你小子怎么又来提钱了?这会你自己开府了,还不得说:你小子是在我这里拿薪俸的不?”卫政和白熙交流了一下眼神,又道,“我本人没有明确立场,自然是不敢去找你要钱。” 白熙哈哈大笑,“反正我每次都说不过你。” “家里嫂子还好不?”卫政阴阴一笑。 白熙却是脸色一变,“你不问候我好,光问候我妻子好不好,我这哥哥真是白白疼你了!”他想起旧事,对卫政的眼光更加警惕。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春风得意,我自然只能问候嫂子。” “不许你提起我妻子!” “不提就不提!”卫政嘟嘟嘴,“其实嫂子应该是喜欢我的……” 白熙听他越说越离谱,忙打断道,“你个自恋的混球!” 先来的太子本来就知卫政与白熙交好,可见他们这么亲热还是有些不顺眼,不过卫政刚刚当着白熙的面说自己没有明确立场,他虽有些不信,但心中却也还有所期待。 白熙也是忙人,自然也不能陪卫政多久,只是让卫政过几日到府上去玩,卫政自然是满口答应。看似随意的社交话语,其实却暗藏着走向共和的道路。看似非常热烈的寿宴氛围,却涌动着不同的诡计与阴谋。也有几个士子模样的人不知道从哪探知这白衣青年便是定国公府的大少爷,心想卫政从前在帝都也是诗词一绝,便道,“先生,学生这厢有礼了!” 卫政瞥了他们一眼,其中有两个年纪都和自己老爸一样大了,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自称学生,的确有把他恶心到了。不过他也知这是士子的悲哀,一辈子读书就为了混个出头,能够参加到定国公府的寿宴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心思,自然是希望能和上层攀关系就攀,也不管对象是谁。卫政不好寒了他们的心,只是微微笑着和他们一一见礼。那几人见传说中极为恶劣的卫府公子竟然这般亲和,便围绕着他开始若有若无的拍些马屁,还拿出自己写的诗词给卫政鉴赏,那些无病呻吟感叹怀才不遇的诗词并不讨卫政喜欢,他只是点点头道了句,“嗯,不错!”那几人便显得兴冲冲,这些诗词明日拿出去便可以说:这是卫家大诗人称赞过的句子了。 卫政并不知道这些人有这样的想法,他不喜欢这样的环境,那些围绕他身边的人早就精明的跟鬼似的,自然知道何时该知趣离开。 卫政看着他们摇摇头,帝国若还是这般下去哪还会有明天? 今天洛河他们几人像是约好一般没有到来,卫政深恨他们不讲义气,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无聊。而除了一些与二皇子交好的人不时上来攀谈几句,也不怎么有人敢搭理这传说中的恐怖分子。卫政瞥着曲南凯正和其他大府的侍卫头头交流心得,貌似还很快乐,他心有不满,便赌气着将他唤了过来。 “少爷,何事?” 卫政哪有什么事,不过他眼珠一转,便道,“你去把紫凝接出来,我带她逛逛市集!” “这……”曲南凯有些不舍,有些为难。 “不行么?”曲南凯见这少爷有脾气了,哪里还敢犹豫,连忙哈着腰退走。 卫政看着他,心想还是得要收罗一个自己信得过的手下,这曲南凯明显就是个帮老爹盯梢的。 宴席上年轻客人们明显分为三系,其中一系是中立,明显可以感受到那一系的尴尬,要忍受两系人马如刀割般的眼光。卫政倒也不须选定什么立场之类,因为他也算是安王家人,自然是和世子皇子们坐到了主宾一席。 席间宾主看似尽欢。 卫政正想找理由离开,却被白熙拉住,“弟弟,听说你牌技很好,今儿个一定要打几圈再走!” “不要吧,我最近钱还够用呢。”卫政愁眉苦脸,心想紫凝可能都在外面等着了。 “不行!”憨憨的白世这次很果断。 ---------------------------- 小苏:今天被人瞬间砸了七板砖,我的某位具有神格的朋友愣是又砸了四鲜花给我平衡,看在鲜花和板砖的份上,我今天中午不得不回来更新一次了 第二十九节 打完麻将见安王 帝国贵族们能娱乐的事情本就不多,除了在外面飞鹰走狗,调戏娘家女子就只能闲的无聊干派系斗争了。在场来宾虽然看似各有需要忙的事情,但对于搓麻将这种事情却还是很有兴趣,上层需要麻将和下级搞好关系,下级需要输点钱来讨好上层。 后院空地中已经摆好戏台,化着极为精致浓妆的戏子们鱼贯而出,那清脆婉转的唱词如珠落玉盘,确实让人愉悦。 檀木桌上摆满上等糕点,清茶,尚有花香染成的丝质垫帛,石质麻将被镀上一层晶莹剔透的绿,摸起来非常舒服。白世早就给卫政摊派一个娇俏可人的侍女,轻轻的给他锤击按摩着桌子下无法自然伸展的双腿,帝都贵族奢靡的生活几乎就要将卫政腐化。 礼部侍郎家的谭春龙,帝都府尹家的包睥还有拜耒伯家的曹信和卫政坐了一桌。那娇俏小侍女在卫政上牌桌之前就说这三人都是帝都有名的牌技高手,提醒这半日主子小心一点。卫政淡淡一笑,这几人都是太子一系的,白崇似乎是想在牌桌上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卫政很悠哉的出着牌,朝对面的曹信问道,“你哥哥的葬礼什么时候开啊?”曹信的哥哥就是那个被卫政虐杀的曹成。曹信恨恨看了他一眼,手中折扇一收,颇有几分文人气质,淡淡道,“我家哥哥还没死!”对于卫政暗地里做掉曹成,帝都早就传遍了,今日曹信明显是有着针对来的。 “哦,那他什么时候死?”卫政又不咸不淡的问道。 曹信瞪卫政一眼,“你不要欺人太甚!” 卫政很无辜的看着他,“我有欺过人么?欺的明明是头猪!” 谭春龙、包睥二人与曹信交好,虽然有了笑意却只能强忍。曹信不能有气撒不出,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站起身来忽然大声道,“你不要用你摸牌的手挖鼻孔,成不?” 整个院内的目光都刷刷扫到卫政身上,对于挖鼻孔这种恶心又极具破坏性的动作,他们自然是深深鄙视。曹信似乎为自己能够成功打击到卫政而洋洋得意,不过卫政这人脸皮不比城墙薄,很腼腆的一笑之后,也是朗声道,“只要你不舔你那摸牌的手,不就屁事都没有了!” 曹信是太子一系的重要人物,那边的人都不敢笑的大声,而二皇子一系可没有那么多顾忌,连白熙也笑得眼泪都飙出,卫政只是很无辜的看着脸又青又红的曹信。 谭春龙早就忍得极为辛苦,见曹信脸色不好看,连忙道,“我出牌,财!” 曹信几乎想要掀桌子而走,却还是忍受下来,冷冷道,“我也财!” 连卫政也不由暗叹这龟缩小受气功练得不错,那边的包睥也接着来了张“财!” 卫政摸起一张,忽然间开怀大笑,“我这牌忍得真好,自摸‘财’!混一色,一条龙……总共三十八番!给钱!” 那几人一看傻眼,不过却还是愿赌服输,乖乖从兜里把钱拿出。卫政双眼冒着精光将钱收入囊中,忽然又指着牌桌怪叫道,“这里怎么还有一张‘财’?” 曹信早就受不了他,站起来就吼道,“你出老千!” 卫政却是哈哈一笑,老气横秋的道,“小屁孩,在没有证据前千万不要乱说话,这里四人加你八只手两蹄子,你凭什么就说我呢?” 曹成被他说得哑口,将手中牌一推,愤然离场,牌局自然得卫政心意不欢而散。 见时日还早,王府也还有晚宴,卫政便随意散步,只见越往深处,那园林竟然渐渐有了阵势。体内那股力量隐隐要被激起,他心中惊奇,长吁一气,正要继续往前,却被府中下人挡住。卫政心中颇为遗憾,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得内里一身长叹,“是我儿来了么?” 那下人连忙回道,“回王爷,不是世子,是卫家长公子!” 卫政这才知道原来安王就在此处修道,只听安王那飘渺的声音又道,“政儿亦是吾儿!” 那下人便不再拦住,卫政便走还边将这阵势记入脑海,这里园林不似外间华丽,虽有奇花异草,不过普通的野菜或是农作物却更多一些。再往前行一些,林子愈加幽静,原本顶天的太阳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多了一层迷雾,卫政往四处一看,似乎又是另外一个世界,他强压住心神,开始用本源的力量对抗这幻境。 “政儿的武艺又有所精进啊……” 卫政眼前陡然间凝出一个模糊人影,他壮着胆子走得近些,才看清那人正是自己的挂名义父----安王。只见他身着普通道袍,须皆白,可是面容却很红润,双目也炯炯有神。他连忙施了一礼,“父亲大人安好!” 安王随意甩甩长袖,眼前迷雾尽散,卫政身边便有石桌配上凳子,眼睛再次睁开,园林还是园林,那阳光也重新开始闪耀。他心中虽惊,却不害怕,随着安王坐了下去。 “体内那力量还是没法清除么?” 卫政点头,“虽然无法压制,不过近些年来似乎平静了许多。”卫政若不是重新见着安王,几乎都要将体内那股暗藏的力量忘记了。 安王微微叹了一声,“那股力量恐怖莫名,你在前线杀意一直浓烈,自然不需爆出来,”他将手伸出放在卫政额上,“现在看来又强了许多,不过那力量虽然涨了,但没有你自己的进步迅,所以只要你能够一直变强,总有一天能够把那力量彻底处理!” 卫政默然,他这力量自来到这世界便存在,初时还没察觉,但一旦受到极大刺激,就会狂嗜血,他的第一个侍女几乎就是这样差点被他活活咬死……卫政想起那些往事,心情还有些难过。 安王见他有些低落,拍拍脑袋表示安慰,“父王虽然修习这般术法,却也不知你体内到底是何力量,看来也许只有你外祖能够探得出来。” 卫政也知这种事情急切不得,转移话题问道,“传闻义父不是炼丹道么?这个时分为何会在园林?”风华帝国的道士分为炼丹道和修气道,丹道主张以集天地灵气的实物炼丹,提高灵力道法。而修气道则是以身体为炉,炼化天地灵气,提高道法灵力。无论是炼丹道还是修气道的道师,和魔族的法师一样,在这世界上都是极为罕见的,而且极为强大。这也是安王府虽然不掌实权,安王寿辰却还有这么多人拜见的原因。 风华和魔族的千年战争曾经有过道师和魔法师的身影,但是毕竟因为人数不多,并没有影响走势和战局。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道师和魔法师在天下人眼中强大的形象,当时若是路斯法手下那魔法师纱织实力达到魔法师的巅峰的话,卫政那场战斗必输无疑。 “炼丹道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已,”安王呵呵一笑,“道法讲究自然,随性而动,只要不失自身灵气,自然便会得道。” 见卫政沉思,安王又笑道,“可惜道法传承须得请求上师,政儿你深合道义,但天性不信神祇,义父也不好勉强于你。” 卫政望安王乖巧的一笑,“政儿还要做些事情,若是完不成,也无法潜心下来。” 安王淡淡一笑,“为父知你少时的便很叛逆,想改变这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都已经形成规则,你若是强行破除,得到的也许是头破血流。” “我只知道神是人创造的,规则也是人定的!”卫政吼出自己的心声,只觉得浑身都轻松很多。 安王怜爱的看着他,“义父也劝不了你,不过想要做事情,可是要有实力才行。” “我知道。” “政儿,你便在这里休息一会,或许这道法园林还可以对你的修为有些帮助。” 卫政嗯了一声,忽然猛地抬起头来,“义父你要走了?” 安王点头,又和蔼的摸摸卫政脑袋,“政儿,义父留在这里便是想再见你一回,此间心愿已了,从此与山水为伴,若是有缘,你我会再相见的……” 第三十节 海角七号、臭豆腐广告 安王已经飘然而去,从他生日来,又从生日去。 卫政轻轻闭上眼睛,感受这春日微风悄然拂过,那其中有某种力量在跳跃着,推动着。花香流淌在鼻尖,那种淡淡的醇让感觉陡然间聪敏起来。他能够听到树叶沙沙的响声,能够听到草间的小虫在爬行,能够听到草木在生长。远处有丝竹,有欢声笑语,有喧闹,可那是另一个世界。云团的皎洁交汇着天空的湛蓝,又被暖阳镀上一层金色,在微风中渐渐变幻着形状,也许是金戈铁马,也许是流水高山,又如海浪一般急欲奔走着吞噬一切。一缕金线陡然间突破云层,从他的眉心进入到他的身体,那光明将那潜藏的黑暗驱赶到幽深的某处。平静和温暖充盈身体,心灵豁然开朗。 “卫公子?”那个领着卫政进来的下人微微摇动他的肩膀。 卫政迷茫的睁开眼睛,没有奇花异草,没有农园乔木,“安王爷呢?” 那下人微微怔了一下才道,“王爷已经走了。” “走了?”卫政这才记起安王说过要与山水为伴,“是啊,走了。” “公子刚刚是梦到了王爷么?” “嗯,也许是梦到吧。”卫政还有些迷茫。 那下人淡淡一笑,而后才恭敬的跪伏于地道,“王爷吩咐下人,说公子将来有些事情要做,让下人鞍前马后供公子驱策!” 卫政稍稍一愣,非常疑惑,继而冷冷的看着这下人。 他是个中年人,身着安王府普通下人的玄色衣饰,虽然笑着,却自有森冷之气,浓墨般眉宇下那黑得可怕的眼睛若有若无的散出一种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能要你!”卫政摆摆手,转身离去。 那下人忽然哈哈大笑,“公子心中自藏有万里江山,而下人心中只残余污垢脏臭,公子心中的万里江山一点也不可藏污纳臭么?”那下人并不追赶,似乎笃定卫政就会转身一般。 卫政却不回头,只是悠悠的道,“以前的卫政也许是藏污纳垢之所,现在的卫政却不是。” 那下人却道,“以前的公子够脏够臭,下人若是投了您,不过是沆瀣一气,步步深渊。现在的公子,下人只想劝一句,白玉微瑕未尝也不是美!” 卫政猛地停下脚步,漠然的看着那下人,缓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下人无姓,名空。” “那你便叫无空吧。”卫政温和的一笑,“你有什么本事?” “无空无甚本事,只是已经杀了很多年的人。” “失过手么?” 无空略显尴尬,“失过。” “恩,”令无空意外的是,卫政似乎毫不介意,“王爷需要下手的,都是你做的?” “公子说的不错。” “你以后便跟着我吧。” “是。”无空眯着眼睛阴笑着将安王留的书信拿出,卫政打开来看,那白纸上只用仙逸的字迹写了四个字“用人不疑”。 无空犹豫一下才道,“其实下人还有一个名字。” “说吧。” “海角七号。” “恩,”卫政略略有些意外,海角曾经是江湖很有名的杀手组织,意思便是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他们想杀的,就无法活命。不过现在的海角却只剩有一个人,传闻这个组织的人不是被仇杀而死,而是被海角七号所杀,虽然是这样,海角的声势却一点不堕,只因为海角七号一个人就能完成组织中其他人所能做的事情。 获得无空的过程并不困难,白世看到自己父王的留书,只是颇有些好奇的看了这默默无闻的下人一眼,而后便毫不犹豫的答应。 卫政走出安王府时,天色已晚,无空虽名义上是他的手下,可人却似乎自由得很,早就不知道飘荡到了何处。定国公府的轿子在角门候着,紫凝显然已经来了很久,她现在一袭紫色长衫,淡淡妆粉,典雅却不失妖娆,卫政走去挽住她的胳膊,好一对金童玉女! “什么时候来的?” 紫凝似乎有点生气,娇媚的哼了一声,“午时刚过便来了。” “没吃饭?” “在那边酒楼随便吃了一些。” 卫政有美人作陪,心情舒畅的恨不得高歌一曲,他从来都喜欢逛夜市,吃小摊,紫凝除了元宵或是七夕这样可以放灯的节日,基本上很少夜间出来,这会也是处处好奇,什么东西都要把玩一下。到了东城再往北转过小巷,有一处名叫火宫殿的地方,卫政知道那里白天是热闹集市,会有很多附近老农将蔬菜鲜鱼挑到城里,随便摆个摊位来叫卖。到了晚间,这里便成为天下人的天下,西北那边的烤羊肉串,西南那边的麻辣火锅,东南那边的的口味龙虾,东北那边的水煮饺子,各具风味。卫政的口味有点奇怪,刚入到这里便扑向一个臭气熏天的摊子,“哇,臭豆腐!”他以前逛夜市便最喜欢臭豆腐,这好些年没吃,自然是怀念的紧。(湖南人,很怀念臭豆腐,顺便给火宫殿打打广告,嘻嘻,表怪我。) 紫凝狠狠拍他一下,用袖子将口鼻捂了起来,那娇俏神情让卫政的作弄之心又起,“紫凝,要吃不?” “不要。”紫凝光是看着闻着就有些受不了,怎么可能想吃。 “不行,一定要吃。” 紫凝拗不过他,皱着眉头几乎要哭出来,轻轻咬了一口,只觉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却是无比香脆,尚有余汁不小心流出嘴角,意犹未尽。 “好吃吧?”卫政那心情就像是这臭豆腐是自己做的一般,略显紧张。 紫凝轻轻点头,“没想到这臭豆腐看起来这么丑,闻起来又这么臭,吃起来却别有滋味。” 卫政点头,忽然却轻轻一叹,“很多东西都不是表面就能够看出味的。” 紫凝见卫政有了心事,轻轻拉住他的手,“我们去旁边坐坐吧。” 卫政点头,这条巷子的臭豆腐摊位是个姓宋的老人,他十七岁便开始在这摆摊,祖祖辈辈都是开臭豆腐的作坊为生,周遭的小吃摊也如约定熟成一般每日给宋老留出一块地,拥挤巷中还可以摆上桌椅。卫政和紫凝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座位不多,跟随而来的侍卫正要赶人,却被卫政喝止,“你们这群混人该干嘛干嘛去,别碍了我的心情!” 曲南凯连忙在一旁站定,挥手将那大帮子人马撵走。紫凝容光焕,摊子上的普通客人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她,不过也只可远观而已,连玩笑话也说不得。刚刚那帮骄横的侍卫他们也见着了,这般公子小姐可不是能惹得起的。 “公子,要些酒么?” “要得。” “是女儿红吧?” “不想老人家还记得。” 那老人微微一笑,“这么多年来,还能有哪个富贵公子一入这巷子便直扑老叟这臭摊子来。” 卫政呵呵一笑,“今天我把妻子带来了,以后还会带孩子们来的。” 紫凝和那老人家有些腼腆,从摊位的火炉下取出一壶女儿红,放到卫政桌子上。紫凝小品了一口,心想这酒比其他女儿红并无多少特别之处啊。卫政却是一笑,“这酒是配臭豆腐的。” 紫凝先嚼一块臭豆腐,再品酒下去,果然是醇香伴着臭香,别有一番风味,她眨巴着眼睛,显然也是喜欢的很,“你为什么不把这老人家请回府上呢?那样你想吃的时候就可以吃到了。” “我现在是想吃就能吃到,可是如果把老人家请回府中,那就想吃也吃不到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这黑黑的臭豆腐也会被沾染上贵族那虚伪的白!” 紫凝点头,若是宋老人也去了国公府的话,这臭豆腐一定会被要求做的精致可人,且要香飘四溢,定然不会再有本色了。 “啊----”原本热闹却有序的小巷顿时纷乱起来,“何人敢如此大胆!”曲南凯站出吼道。 “国公爷有要事与公子相商!” 第三十一节 曹成回了,进阶 国公府一片沉寂,每个人都有如大地临头般,进入内院,几个姨娘竟然还没睡,带着自己的儿子陪着老奶奶看月亮,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卫政。她们显然也知道卫府将要生大事了,而且隐隐约约又知道是这大少爷惹出来的,不过卫政回家之后还没有入过祖祠,从族谱上被划掉的名字也没有恢复,她们认为卫政的事情显然烧不到她们头上。卫政心中暗暗鄙视这几个有胸无脑的婆娘,心想你们再怎么想替自己儿子争到卫家这份产业,也得要低调点啊。这种事情显然是妃菲菲做的挺好,她上前略显慌张的道,“政儿,你爹爹在房内等了不少时间了!”妃菲菲从前在帝都也算比较出名的闺秀,不过家世却不算好,卫政这些天把这些姨娘的身份弄清了,个个都比妃菲菲年轻,而且家世都在帝都也算隆重。难怪以前卫远桥只有妃菲菲一个妻子的时候,他那么骄横,现在压不住这些姨娘了,行事自然是慎重许多。 卫政心想不管妃菲菲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她毕竟一直以来都还当自己是一家人,比那几个姨娘强了百倍,他朝她微微一笑,推门而入,书房中的烛火随着那簌簌灌入的风开始摇曳。卫远桥看起来有些疲累,微微苦笑, “这是我头回能够把你从外面叫回来,看来你成长了。” “你别得意,我也不过看着‘要事’这两个字而已。”卫政并不放弃与自己父亲对抗的每一次,虽然看起来有点幼稚,“你有什么要事?” 卫远桥将手上密探传来的书信拿出,淡淡道,“曹成回来了!” “曹成?他还活着?”卫政有些吃惊,曹成不是被自己和狗一起关到笼子中去了么? “被人捡到的时候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不过他武功不错,被救活了。” 卫政现在显得比较平静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和马贼一起偷袭曹成那团的人是不是你?”卫远桥单刀直入,他也知道秦重是从马贼团中将卫政带到前线的,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墨云马贼,但所有人都笃定这事肯定与卫政有关。 “是我做的又如何?曹成他能奈我何?”卫政冷冷一笑。 卫远桥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和马贼一起突袭正规军,这事等同于叛国,就算陛下有心,你外公出力也救不了你!” 卫政也不慌张,只是问道,“你派过多少人去杀他了?” “有几个,不过李复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道师,我们派去的杀手根本就无法靠近曹成。”卫远桥显得有些遗憾,李复真的是下了本钱,为了能让曹成活下来开口指证,耗下重金礼聘方外之人。若是没有那道师的话,曹成定无法见到明日太阳。 卫政心中有些感动,毕竟是父亲,血浓于水,无论自己犯了多大过错先想到的都是怎么去帮着清理。他微笑着从怀中拿出那份曹成与张飞亲笔签订的协议,淡淡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卫远桥从卫政手上接过,这才散出笑容,“这是曹成亲笔写的么?” “我在旁边监视着,自然是亲笔的!” “这东西为什么早不拿出来?” 卫政摇摇头笑道,“早拿出来给你做政治斗争的把柄么?” “你这混账!”卫远桥虽然这么说,但并不显得愤怒。 “这种东西早拿出来便是我对叛国的罪证,现在曹成告我,我至少也能把他拉下水!” 卫远桥略略思索一下,“只要军部拿不出你和张飞勾当的证据,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你,这种事情有陛下和你老子顶着,有杨成城在外做助力,李复他想翻都翻不了!” 卫政也知道这是风华帝国最有权势的组合了,想了一下又道,“这东西用好了能把李复和曹子忠压倒么?” 卫远桥摇头,“只要李复和曹子忠咬定这事情与自己无关,我们也无可奈何。不过李复失去陛下部分信任是可以肯定的,不过这也只是微乎其微而已。” “我想灭掉曹家,能办到不?” “那倒是有可能!”卫远桥也不能确定,毕竟曹成也不过是曹家势力的外围而已。 卫政也懒得多想,他这事情即使没有曹成那协定书,卫远桥都一定有办法可以顶住,更何况现在还有这样好的证据。对于这种朝堂之上的斗争,便是谁占了上风,就要痛击。也许你今天风光无限,明天便会无人收尸,埋骨乱葬岗。 卫远桥脑子中现在已经转出无数个邪恶计划,见卫政没有多少兴趣,摆摆手让他离开,自己则连夜离开定国公府不知去哪了。 卫政躺在床上,只觉得今天在安王府后院获益良多,运行体内真气,果然是浑厚无比,他随意拿手比划一下,只觉得力量绵绵而出,无穷无竭,那暗黑的力量在深处蠢蠢欲动,却被狠狠压住。他心情愉悦,知道自己所学的那本无名书卷中记载的武功境界又提升了一层----那无名书卷是卫政被逐出家门时卫远桥给的,据说是他外祖所赠,上面记载若是完全练成此功法,便可无敌天下,白日飞升。卫政自然不信白日飞升之事,不过他练习之后的确变得强大很多,他自小便是天才,现在离那无名书卷所记载的凡间最高境界也不过差了三个层次而已。只要不是遇到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人物,卫政绝对有办法全身而退。他又想起自己所遇到过的强者,那蒙面黑衣人的形象陡然浮现在脑海中,卫政摇摇头,自嘲是被这黑衣人弄的神经兮兮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今日竟然没有向洛河问起监察院中与蒙面人相似的人物,现在的调查只好先从那酒肆开始了。卫政拿起那无空交给他的道法联络玉珏,注入真气,过了好久才有敲窗之声传来。 卫政拉开窗子,无空一跃而入,顺手合上,“怎么来的这么慢?” “只能怪公子府上的侍卫的确不凡,无空也废了不少气力才能脱身。” 卫政点头,无空能够不着痕迹的摆脱国公府的高手,这份功力已经是不凡了,“你知道西北城临近皇宫处有一条朱家胡同么?” “知道!” “那胡同深处有一酒肆,你去附近问问那些住民,看看那酒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 第三十二节 军事院审判开始 帝国的军事院在皇城附近东南一些,表面上军事院的职责是决策帝国战略,而实际上帝国大的战略都是朝堂之上讨论解决,小的战略又是各路元帅自己决定,所以军事院都是些闲的没事干的老元帅,基本上就是拿着薪水喝喝茶,聊聊自己的孙子孙女该找哪一家的大户取了嫁了,又或者聊一些最近生的有趣新闻,整个帝都朝廷机关中敢订阅《帝都娱乐早报》的也仅此一家。不过军事院虽然这样,但里面都是些军部高级将官曾经的上级,声望隆重,而且这群老头子没有权利可争,团结得很,基本上你想找军事院的麻烦可先得准备被唾沫淹死。 军事院的主事名叫沈潜,人如其名,为人一毛不拔不说,当年打仗的时候也是能沈则沈,能潜则潜,遇小事绝不打头阵,遇大事则睁只眼闭只眼。这样也让他混到帝**事院的主事了,而且还能把军事院那群老头紧密团结,不得不说他还有些本事。 沈潜老元帅现在坐在军事院的军法厅高台上表面上神采奕奕,但实际上憔悴的很。昨天他晚些时候收到一份状纸,原本那时还在因为西北军饷问题恼怒的他先看看状纸的几个名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不得了,这被告的人来头可真不小,卫政啊,皇后疼爱的亲外甥,定国公的儿子,右相杨成城的未来外甥女婿,帝国第一军团第九骑兵团少将,门生伯……这告状的人来头更不小,帝国元帅曹子忠,还有曹氏最大旁系的嫡子曹成。状告的内容则是,卫政与马贼合谋残害帝**官,而且还滥杀同袍。这罪名可更加不小! 过了不久,景龙帝的圣旨也到了,上面说是让沈潜好好审审,不过最好是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种大事还能够化小么?沈潜心知陛下维护卫政,也隐隐知道现在李复和杨成城斗得厉害,太子和二皇子斗得更加厉害。这两边派系明显,卫政又和两系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一个不小心审的出了差错,他这老了拿退休金,混吃等死的愿望可就落空了。 沈潜没有办法,心中只能暗骂卫政离帝都这么久,一回来就不消停。 军事院军法厅开门还不到一会,兵部尚书何坤就到了,他这人长得白白胖胖,脸上常挂着和气笑容,第一件事便是和沈潜老元帅苦笑着打了个招呼。兵部尚书虽然表面上是军职,何坤却是一个文臣,选了个位置便静静坐下,显然也知道此时不便打扰这主审官。 再过得一会监察院主事洛升,还有刑部尚书费采也来了,合着何坤就组成了三大老陪审团,他们都算不上有明显派系,只是相互打打招呼,拿起报纸开始把脑袋藏在后面。 军事院军法厅一片沉寂,还没等四人思索如何应对,曹成就被曹家和曹子忠急吼吼的送到。曹子忠虽然与曹成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看他满头大汗脸色青白的样子,就像是亲生儿子被整成这样一般。 卫政这时候乘着软轿晃晃悠悠也在路上,身后跟了一大帮子家丁护卫,可是到了军事院门口却出了点事情。看守军事院大门的卫士不让那些家丁护卫进去,直言没有五品或者子爵以上的身份不得入内旁听。那些定国公府的家丁护卫见卫政不说话,曲南凯也不阻止,他们骄横惯了,又正是表忠心的时刻,于是路见不平一声吼,风风火火举着棍子闯军院。虽然家丁护卫们不是真打,但那些卫士还是苦不堪言,反击吧,能够惹得起人家人家定国公府么?不反击吧,别人又会说堕了军事院的威风,肯定要受上级责罚。 卫政含笑看了一阵,这才摆摆手,笑道,“你们住手!”大家都是演演戏,做做样子给人看,听到卫政话,自然马上就能停了,“你们在这里候着,我进去看看。” 曲南凯马上现出为难神色,“公子,国公爷把您交给属下,您就这样进去,属下不敢放心啊。” “得了得了,他们那里面还吃人不成?”卫政径直走入,赶紧有卫士迎上,跟在身边,他假装不满,“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 那几个卫士深深鄙视他,九年前你还不是犯了事一声不吭就跑了,不过嘴上却道,“小人怕公子不知道军法厅在哪,特来引路。” 卫政斜眼看着他,哈哈一笑,“这倒也是个好理由。” 军事院这清闲衙门不大,现在非上班时刻人也很少,有些安静。院内建筑不多,不过都建得极有威势,那些个石狮石龙都是虎视眈眈,让人一进入便心生惧意。 卫士领着卫政往前行了一阵,便可以听到那边的喧哗,军法厅外杉木栅栏外拦了一大帮子群情激奋的人,都是双目赤红的盯着卫政,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上将卫政撕碎!乖乖,这曹家还真是不错,光是五品以上不能进去的就有这么多。 “我好怕哦……”卫政可怜兮兮,卫士们也对这些曹家的人仗着人多势众来欺负这柔弱的小哥很不满,不过他却不敢多话,只是帮卫政拼着命杀出一条血路,艰难挤了进去。 卫政撇了撇嘴,装了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走入厅中,外面的喧闹已经听不到,整个一死气沉沉。看到满座这么多高层,再看看那些曹家大员看着自己似乎都有点怪蜀黍的眼神,也略略吓着,他现在很明显是孤军奋战,连卫远桥也没来看他,好像是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未来的便宜舅父似乎也不打算支持一下了,毕竟太子也是他女婿,而曹家一直都是以太子一系的样子出现。卫政先是给主审沈潜元帅行了一礼,然后又朝陪审大人行了一礼,最后才似乎很惊讶一般看到曹成身边的曹子忠,“曹帅,好久不见,这膘又长的多了,什么时候上架啊?” 曹子忠怒瞪他一眼,也不反击,直接朝沈潜拱手道,“主审大人,卫政公堂之上公然侮辱朝廷命官!” 沈潜摆摆手,“这事不是我管的,你要告找那边坐着的洛大人。” 洛升摇头笑道,“我今日只是来陪审卫政一案,曹大人若是要告,明日去监察院写状纸就成。” 曹子忠也只能吞下这哑巴亏。 这一番讽刺,开启了重案审理的序幕 第三十三节 这东西是曹成准将? 死死盯着卫政的曹成惨状明显,浑身白布包得像个粽子,手脚都用木板固定起来,只留有嘴巴和和眼睛在外面透气,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稍稍一动都是痛苦非常,眼珠只有在看到卫政时才稍微显得有精神,大部分时间都显得很麻木,头上的白布还有汗水浸出,能够这样忍着被推着来到军法厅,显然是对卫政恨之入骨。 曹氏一族比较有身份的几乎都已经来了,其中侍郎级别就有两个,还有一些李复和太子一系的四五品官员,声势浩大。曹成显然已经成为废物,现在所余的价值也不过是将卫政告倒,顺便将定国公府拉下水,打击杨成城和二皇子一系而已,也没有谁真的想过为曹成报仇。 卫政现在显然比曹家人更加放松,随意走到曹成身边,正要貌似很亲热的拍拍曹成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肩膀,却被曹家人死死拦下,卫政看着曹家人那敌视的眼神,又是无辜,又是尴尬,又是无可奈何,最后捂嘴轻笑起来。那些曹家之人见卫政很明显是在哂笑,感觉受了极大的侮辱,马上吼着要求主审大人给卫政治罪,而沈潜知道卫政这样孤身前来也不过是个表面样子而已,他那样的身份放在哪里都不会让人敢轻视于他,只是拍拍惊堂木,吼了句:公堂之上不许喧哗! “堂下可是卫政?”沈潜自然认得卫政,今天的《帝都娱乐早报》上面头版头条就是卫政的走后门事件,还有硕大的一个画像摆在那。 见沈潜的神情虽然严肃,但眼神中很明显有戏谑,卫政心想这老狐狸在演哪一出,不过他还是恭谨答道,“小爵正是卫政!” “那好,被告原告都已来到,现在正式开堂审理!” 在场都是身份地位不低的人士,连跪拜之礼都免了。 沈潜一拍惊堂木,“卫政,你可知罪?” “小爵不知。” “曹成准将告你勾结马贼,阴谋残害帝国将士,可有此事?” 卫政摇头,“原告在哪?我要与他亲自对质!” 沈潜心想明明曹成就在眼前,你装什么?“那个白……白的东西就是曹成准将?” 卫政嘻嘻一笑,指着曹成道:“这个是真的曹准将么?”他摆出一副很亲切的面容,“当年那般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的曹准将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曹信最先耐不住脾气,站出来就冲卫政吼道,“卫政,你休要猖狂!” 卫政马上向沈潜行礼,“报告主审官,这里有狗在狂吠,可能影响我的心情,不能正确的将诬陷在我身上的罪责洗清!” 曹子忠也瞪了曹信一眼,让后者到了口中的话语都收了回去,恨恨的看着卫政。 卫政淡淡一笑,朝曹子忠行了一礼,“小爵请曹帅将家中犬类栓的牢点。” 曹子忠也不说话,淡淡哼了一声。 “卫政,曹成准将就在堂上,你可认罪?”沈潜再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他年轻时也是出征过无数次,只是越到晚年越没了棱角,这军事院表面上权力大的很,真正的实权机关又没几个关注他们。沈潜现在爱上这种当着这么多高官的面摆官威的感觉,这一拍,倒也极有威势。 卫政还是那清纯小正太造型,“卫政没有罪,如何认来?” “大胆!曹成准将在班师回朝路上被马贼袭击,整个军团被杀四千余人,还有六千余人被击溃,曹成准将更是被殴打成重伤,你还说无罪?” “曹成准将遇袭,卫政开始也对第三军团和曹成准将的遭遇深表遗憾,不过一想这一万正规军被群不到三千人的马贼彻底击溃,成为帝**人的耻辱,倒想这曹成准将死了就算了,免得以后有了战争拖后腿,马贼也算是做了件功德之事。不过敢问主审大人,为何判定就是小爵我呢?” 曹子忠站出来吼道,“卫政!明明就是你合谋马贼偷袭,不然马贼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曹成准将的第十六团!” “曹帅,屁可以乱放,话不能乱说啊,你口口声声说我卫政合谋马贼阴谋残害同袍,可以证据?”卫政激愤的道出,好像自己真的就是被诬陷一般。 “曹成准将就在此,他亲口指证你,你还敢狡辩?” 沈潜也是道,“卫政,曹成亲口指证你,你可有话说?” 卫政咬咬手指,还是很无辜,“主审官大人,虽然你们认定这白东西就是曹成准将,但是卫政心中却不服气,不能肯定他就是曹成准将。既然曹成是否还活着都是个疑问,又何来曹成准将指证小爵一说呢?”卫政揪住曹成不是曹成,无非是想拖延一下而已。卫远桥昨夜进了皇宫,现在怕是陪着景龙帝走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这明明就是曹成准将,你还敢否认?”曹子忠继续吼,曹成现在也显得有些激动,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是……你……卫……政……”仿佛时时都要断气一般。 “哎,你们一定要肯定这曹成是真的,我是不是也可以随便在路上找条狗,然后包成这个熊样,说:看,这只狗就是传说中的曹成准将!是不是可以这样呢?” “你!”曹子忠斗嘴是绝对斗不过卫政的,沈潜只好道,“昨日军事院已经派人取证,此人正是曹成准将!” “敢问主审大人,是怎么取证的?就凭曹家人的一面之词么?” 沈潜摇头道,“曹成准将有白目,而且舌头中有黑痣,这些很多人都见过,现在堂上的这人正是曹成准将!” 卫政凑到曹成身边,看着那白布木乃伊,微微笑道,“曹成准将能给小爵看看舌头么?” 曹成被包成这样,哪里还想动口,恨恨盯着卫政咬牙不语。 卫政蹲下身子,用上哄小孩的语气,“乖,不要闹脾气,给我看看嘛!” 他样子让在场的主审陪审都笑了起来,沈潜见卫政还要胡闹,连忙道,“曹成,你让他看看又如何?” 曹成自己口张不开,曹家只好派了两个人帮着把他的口掰开来,曹成伸出长长的舌头,那上面果然有颗黑痣。卫政轻轻一笑,“这姿势这么像条狗,果然是曹成准将无疑,是小爵无理取闹了。”卫政转头似乎很诚恳的给曹成道了个歉,转脸又道,“不过曹成准将与卫政素有罅隙,怎么能够仅仅凭一面之词将卫政定罪呢?” “当事人都指证你,你还敢狡辩?”曹子忠很明显成为了曹家的代言人,“凶徒卫政就在堂上,主审大人却迟迟不给他定罪,是害怕了卫家威势,意图偏袒么?” 他这话说得极有气势,沈潜似乎也找不到什么不能定罪的理由,只听卫政哈哈大笑,“曹成根本就是被马贼所伤,不过他与在下有仇隙,又不能找马贼复仇,因此便顺水推舟想要诬陷于我,这也可以定罪么?”卫政顿了顿,又道,“我若当场刺自己一剑,然后第二天包成这个样子到军事院告曹子忠元帅意图杀害我,那军事院是不是要给曹子忠元帅治罪呢?”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倒把在场的人震住了。 第三十四节 撒谎不变脸 听到卫政的话,众人先是一怔,继而又开始热烈讨论,然后就是曹家一系人马的唾沫开始横飞,军法厅顿时变得乱糟糟。见曹家的人抗议之声越演越烈,话也越说越离谱,沈潜再拍惊堂木,“肃静!” “来人啊,把无关的人赶下去!”沈潜的脸部在抽搐,这些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老虎不威,你当人家是傻猫啊。 军事院的卫士纷纷上前,略显艰难的将曹家一大帮子人轰出厅外。外面这时候倒开始热闹了,原本不能进厅有些疲累的人见来了新力量,顿时觉得春天来了,开始呱呱叫,两股洪流汇在一起,声音绵绵不绝传来。 卫政好像就压根不知道有人在骂他一样,抿嘴淡淡笑着,曹子忠和曹家仅余几人也沉寂下来,军法厅中只有曹成那浓重的喘息声,他显然是因为军事院迟迟不给卫政定罪而感到非常痛心和绝望。 “卫政少将,曹成准将遇袭之时,你在何处?”沈潜见时机到了,再次开始审案。 “回主审大人的话,小爵不敢说。”卫政很羞涩。 “有何不敢?” 卫政阴阴一笑道,“因为小爵当时正在与林冰上校春风几度。虽然那时候卫政有爵位在身,朝廷和法度都明言可以私携女眷,但这毕竟对林冰上校名声不好!”帝**官不许私携女眷,不许在军中行淫&乱(被禁了,囧)之事,不过对于贵族却没有这种限制,这也是女军官逐渐形成的原因之一。 “可有人证?” “林冰上校和第九骑兵团五千多人都是人证!” 曹子忠站出来急急吼道,“开什么玩笑!林冰和第九骑兵团的人自然会帮你作伪证,请主审大人明察,切勿因卫政身份而罔顾军法!”他再次给沈潜施压,沈潜想大事化小的愿望随着两边的剑拔弩张而变得越来越不可能。他想想觉得曹子忠说的也是,便道,“你属下军官的话的确不可作为你的在场证据。” “曹帅所说的作伪证可是不相信帝**人的忠诚和信誉么?那小爵就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毕竟小爵当时正在行军,身边除了部下将士并没有其他人。”卫政先是反驳曹子忠,而后摆出个小可怜样,顿了顿,才又反问道,“那请问曹帅,我属下军官的话做不得证据,那为何曹成准将对小爵的怨愤之词可以做的证据呢?在场诸位又如何证明得来小爵当时不在军中呢?” 曹子忠冷笑道,“卫政少将果然是牙尖嘴利,撒谎脸色都不变啊!”他拍拍手掌,便厅外便带进一波人来,有农夫,有信使,还有个身穿帝国低级官员服饰的中年人,再然后就是一些第三军团服饰的士兵了。 曹子忠先是指着那农夫,厉声问道,“你可认识此人?” 那农夫见曹子忠似乎很牛,当场气势就低了,他看卫政俊美无比,身上所穿华丽衣饰连见都没见过,自己怎么可能认识他,连忙道,“草民不认识!” “那你可见过此人?” 那农夫仔细看了卫政一眼,略略一想,“见过的!” “你看到了什么?说出来!” 那农夫显得很慌乱,犹豫一下才战战兢兢道,“草民那天正在山上砍柴,看到这位公子和一个大胡子男骑马走在一起,两人看似很熟稔,有说有笑,手中还提着大酒坛,后面跟着的是马贼和一些帝国骑兵服饰的人。” “你可有看错?”沈潜冷声道。 农夫知道这里自己说错一句话就是死路一条,连忙道,“像这位大人这般俊美的人物,天下间也没几个,草民不会看错。” 卫政冷冷一笑,曹子忠又指着那信使道,“你又看到了什么?” “小人在陇州平城和薛城之间传信之时,曾在官道上遇到过第九骑兵团两次,头一次在见着时,第九骑兵团人数有五千多人,那时还和第九团的一个小队长打过招呼。等到我回程的时候,第九骑兵团的人马却只剩下一半左右。小人当时便有些奇怪,不过这种事情又岂是小人可以问询的,便一直没有提起。” “恩,很好!” 曹子忠似乎很满意,看向那小官员,淡淡道,“你又知道些什么呢?” “下官乃是离曹成准将受袭地点最近的驿馆驿丞,晚间听到属下报告有军队遭袭,下官不及换衣便赶到了现场,在路上正好有遇上曹成准将受马贼偷袭袭逃命的属下,那些逃兵都说是一批马贼和正规骑兵偷袭了第十六团,而且杀了不少人!” “你可有谎言?” “下官不敢撒谎!” 剩下的都是当时的逃兵,曹子忠也一一问过,他们都愤慨的纷纷出来作证若非有正规军在,马贼根本无法偷袭得手。 又有诸多证人开始提供证词,局面陡然间起了**,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看向卫政,心想这牙尖嘴利的小子还会有何说法。 曹子忠志得意满,心想卫政你这回还不倒台,简直就没天理了。 沈潜现在是想保卫政也有些不可能了,只是问道,“卫政,你可要为自己辩驳?” 卫政并不慌张,只是淡淡一笑,“小爵自然是要为自己辩驳的。小爵承认当日是带了两千人马前去追赶曹成,不过事情的经过却并非各位脑中想像的那样。曹成与张飞马贼有私密协定,要求张飞的墨云马贼攻击我第九骑兵团,最后我军与张飞一番苦战之后,黄涛中校被劫走。我虽谈不上是个好将军,但是对于同甘共苦的人自然是不能放弃援救,于是便领了两千兵马前去第十六团要人,我想请问诸位,这有何不可?”他这话越说越凄苦,就差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小兵吸脓水的伟大领袖了,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偷袭一事绝对与卫政有关,可是听他说得合情合理,倒也有几分真了。 “你去十六团要人,为何要和张飞一起?明显是有合谋!”曹子忠跳出来吼道。 “张飞是马贼,贪财忘义,我给他钱,他就替我办事,这有何不可?” 曹子忠还要再说,却被沈潜喝止,“卫政,你说曹成和马贼合谋劫走你军的黄涛中校,可有证据?” “黄涛中校现在正驻守苑城,那也得他来才可以证明!” “那就是不能证明了!主审大人,卫政这明显是拖延,再说黄涛肯定参与了偷袭第十六团之事,他的话根本也做不得证词!”曹子忠看向沈潜,“案情已经明朗,请主审大人定罪!” 沈潜对于怎样给卫政定罪显然还有所犹豫,只是朝旁边的陪审团问取意见,三人都只是摇头。沈潜心中一凛,难道正要把卫政定为叛国不成? 卫政冷冷看着曹子忠上蹿下跳,非常鄙夷,他自然是有信心,假装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还有一份……” “还有一份协约书可以作证!” 众人纷纷看向那说话之人,掩饰不住惊奇,“这是演哪一出啊?” 第三十五节 为什么是李复老狐狸 卫政循着声音而去,粗布麻衣的老者被人扶着徐徐而来,拄着拐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枯黄的脸上有条条沟壑,头雪白却梳理的极为整洁,双目中若有若无的神光都显示出这个老者并非常人。老人家很普通,也没有身着官服,可是原本坐着的帝国高层们除了沈潜,纷纷都站起身来,恭敬的鞠躬,曹子忠连忙走过去替那下人扶住,“相爷,你怎么来了?” 卫政心中震惊,帝国能叫相爷的只有两位,其中杨成城显然没有这样的年纪,也没有能够让在场这么多高层站直身子鞠躬的威望,那就只有传说中的李复了。他心中嘀咕一句,“老爸竟然让李复拿着协定书出现了。”他本以为不是景龙帝就是某个和父亲交好的大臣来着。 “老叟这里有一份曹成与墨云马贼张飞签订的协约书,不知道能不能给卫政少将做证?”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连卫政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协约书会在李复的手上,而李复为什么又会拿着这份协约书来给自己证明?难道是李复伪造?不可能,李复凭什么冒这么大风险来替自己作证。 李复上前将那份协定书递给沈潜,朝卫政微微一笑,“这位便是卫家之逸龙吧?” 卫政恭敬的行了一礼,“小子是卫政,却不是什么卫家之逸龙。” 李复只是呵呵一笑,早有卫士搬来座椅,这老人家也不多说,便坐在椅子上开始假寐。卫政并不会因为李复拿出这份协定书而对他有所感激,而是更加的警惕。 沈潜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若是连李复也坚决挺卫政的话,朝中的大派系就全部一边倒,卫政还能有事那就奇怪了。他扫了一眼那协定书,上面确实讲明了张飞意外俘虏黄涛中校,曹子忠答应加重砝码,还讲了若是张飞能够擒获卫政,又在这基础上翻多少翻的事情。协定书后盖有曹成的官印和手印,那字迹却也无法辩得真假。 他将协定书传下,在场之人看了之后都是惊讶,没想到卫政在那样艰难的情形下,竟然还有这东西浮出水面,这明显就是翻盘。 “这份协约书是真的么?”沈潜轻声问道,他自然不敢明说怀疑李复。 李复这才睁开眼睛,缓缓道,“经教育院审定,这份协定书的的确是曹成亲笔所写!” 曹成自然知道那协约书关系自己的命运,已经痛不欲生的他竟然还能张开口断断续续的道,“是……是卫政……他逼的……” 众人又是一惊,若这协定书被证明是卫政逼签的话,卫政还得要坐实不少罪名。 沈潜再要审问,厅外忽然传来宫人那高分贝尖锐的嗓音,“皇上驾到!” 这下子真的热闹了,众大臣纷纷跪伏于地,口呼万岁,景龙帝风风火火进来,随意摆手平身,又朝沈潜问道,“沈卿家,卫政领着第九骑兵团与马贼合谋偷袭曹成第十六军团的重案审理的怎样了?” 沈潜连忙道,“微臣无能,现在案情有新的突破,李相拿出了曹成私自勾结马贼图谋卫政少将第九骑兵团的协定书,而曹成则一口咬定这协定书乃是卫政少将逼迫所签。”李复还是被罢相,但是朝臣们都还是约定俗成的叫李相,景龙帝也不会在这样的细节方面责怪。 “是么?”景龙帝扫了一眼那边的李复,淡淡的道,“李卿家,那协约书你是从何得来?” 李复显得有些惊恐,颤巍巍道,“回陛下,今日早上微臣出门之时,路遇一老者,说是有一黑衣人送他钱财,只是要求将此协定书送到微臣手上,微臣打开一看,便是这协定书,当时尚有骁卫将军关大人,户部尚书庞大人在旁,微臣不敢怠慢,便只好先拿此协定书到教育院鉴定,教育院那边说从字迹上来说,此协定书确是曹成所写,于是微臣便持着协定书到了军事院,为卫政少将作证!” 景龙帝淡淡一笑,“你倒是有心!” “微臣不敢,为陛下查明谁人意图不轨,乃是微臣分内之事!”李复躬身,神态非常谦卑。 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也越来越看不透,景龙帝看向卫政,柔声道,“小政,你到底有没有攻击曹成的第十六团?” 卫政纯洁的摇头,“陛下,微臣确实没有攻击过曹成的第十六团。那日微臣领兵去追赶十六团,到十六团的扎营地,十六团已经全军覆没了。” “哦,”景龙帝狡黠的一笑,“那你为何回来的时候不说?” “回陛下,微臣与曹成准将素有仇隙,若是微臣说去过那扎营地,所有人都会怀疑微臣和微臣的第九骑兵团,微臣自然不敢说话。” 景龙帝点点头,又朝曹成厉声喝道,“曹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曹成身子不能动,只恨不得全身都趴到地上请求怜悯,口中还是不住鸣冤。 “是……他……逼……的……” 景龙帝有些嫌恶的看着他,“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卫政少将逼迫的你?” 曹成眼神一黯,他怎么可能拿得出卫政逼迫他的证据,更何况根本就是他主动写的。曹子忠见景龙帝有些不悦,偷偷拉了一下他身边人的袖子,那人正是曹成的父亲,也是曹氏家族族长的亲弟弟,现在为户部郎中的曹灿。曹灿轻轻点头会意,朗声道,“陛下,属下知道有一位道法高强的道师,可以从人的回忆中看到当日事情生的经过,不知陛下可否让其一试?” 曹成显得大惊,这道法若是真有,自己便坐定勾结马贼的罪名。不过他想既然是自己父亲身边的道师,应该有办法为自己开脱才是。就算坐实,也可以将卫政勾结墨云马贼的事情捅出,曹成狠狠咬牙,自己这个样子生不如死,能把卫政拉下马也未尝不可,当下便心中大定。 卫政也是很意外,如果这道法真的有那样重现的效果,自己恐怕难以脱身。 “有这般神奇的道法?”景龙帝显然有些不信。 李复微微一笑,道,“前朝之时,便有此道法为朝廷破案,事实证明,这道法极为有效,并无虚假,很多人都可作证!” 曹灿连忙跪地回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若是敢有半句虚言,定立斩不赦!”曹灿不知道自己儿子做的勾当,曹子忠也没说,他自然以为自己儿子说的是真的,他现在完全就是在赌一把,若是能成,自己一个地位不高且残废的儿子换的卫政罪名坐实,绝对是稳赚不赔,而且在李复一系中的地位将大大提高。 “政儿,你可愿意?”景龙帝询问卫政的意见,偏袒之心昭然。 卫政心想现在还能拒绝么,装作很随意的微微一笑,“微臣有何不敢?就怕曹大人和那道师合谋做些手脚。”他这话说的圆满,若是真的被捅出,便可言是道师和曹灿合谋,若是不被捅出,那自然是更好。 “我等怎敢欺君!”曹子忠和曹灿都是掷地有声。 “那好,便将那道师宣入!” -------------------------------------------- 小苏:这周裸奔了一周,没榜没推荐的;下周接着裸奔,想上分类榜还是很难,但是我也希望书友们能够和我共同努力,一旦上了分类榜的话,就是每日两更哦。当然,本书诱惑力不足的话,那也就没什么办法了,呵呵。 第三十六节 无惊子,精神战 监察院的牢狱还是那般阴森可怕,白日里探监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除了那几个损友知道内情,善意的讥笑几句。其他如林冰,紫凝,卫宁儿等人都是说几句便是泪流满面,害的卫政只能不住说自己是闲着无聊来监察院牢狱做做客而已,可是让她们不来又不可能。到了晚些时候,连三娘妃菲菲也领着那些个姨娘少爷来看自己了,无论是出自真心还是虚情假意,毕竟也有些亲人的感觉,让卫政好好感动了好一阵子。看着满牢房精致可口的食物,还有那弥漫的酒香,卫政很惬意,看来到这里住上一阵子也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 牢狱中的火光微微摇动,外间的门被人推开,佝偻的老者提着油灯颤巍巍的蹒跚而入,正是传说中的“天牢最后一关”。 卫政看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又看他那干如枯枝的手,开始寻找那双炯炯的眸子,不知为何起了笑闹的心思,“老人家,你这副模样这样子突然进来,会让我做噩梦呢。” 那老者将油灯放在石桌之上,忽然扭过头来咧嘴一笑,“是么?你这娃娃倒也有些意思,还是头个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人呢。” “我哪有不怕?”卫政看到他那黄到黑的牙齿,陡然间觉得有见到初中那烟鬼老师的亲切感,直接笑着问道,“老人家,听说你是天牢最后一关,那你什么武功最厉害啊?” “我的相貌最厉害。”那老者很严肃的说道,“所有的闯天牢之人都是看了老叟这副样子,然后大叫一声:鬼啊,最后就不战而退了!” 卫政没想到这老人家还有黑色幽默,更是觉得有些意思,便道,“老人家,没想到你也会说玩笑话呢,看来你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恐怖。” 那老人家挑了挑灯芯,又燃起一个火炉,悠悠道,“在这种地方呆了六十多年,总要找些方式自娱自乐才好。” 卫政心中一惊,这种地方能够呆上六十多年,这还是个人类么? “老人家,我听说监察院天牢呆满十年便可以外放,你怎么会呆上这么久呢?” 那老人家微微一笑,“我也出去过一阵子,可是现自己越来越讨厌阳光,受不了外面的世界,于是又回到这里。再说了,这天牢交给别人总是不放心,自己每天四处游荡一下,就如同农夫巡视自己的土地一般,这种感觉还不错。” 这老人的比喻倒还贴切,不过卫政却有反胃的感觉,又像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老人听一般,“这天牢有这么好么?” 那老人家淡淡一笑,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我曾经也是个你这样意气风的少年,但是看多了黑暗中的阳光之后,才现纯正的黑暗才是自己喜欢的……人各有志,呵呵。” 卫政心中嘀咕,这兴趣未免也太奇怪。 那老人家似乎看出卫政心中所想,又悠悠道,“小娃娃,人人都害怕天牢,人人都刻意躲避着天牢,可他们却不知道只有天牢才真正没有谎言,没有争斗,没有波澜……天牢困住的只是身体,而天下困住的是人的心啊……” 老人家炯炯有神的目光和卫政对视,似乎都在对方的眼中寻找着相反的世界…… 良久之后,卫政心虚的垂下头去,从那些篮子中取出好酒,“老人家,要喝口酒不?”正要递给老人一瓶,老人家却是微微摇头,走到墙边,轻轻一拍,那墙应声而开,满满一整排的都是酒坛。老人从石柜中取出两坛酒来,递给卫政一坛。 “喝本地酒喝惯了,对舶来品有些不习惯。” 卫政自然知道他说的本地酒就是监察院的酒,他是好酒之人,自然想知道这酒有何特色,能让这老人家连碰都不碰外面的酒。轻轻掀开那封纸,细细一闻,只觉这酒香浓郁无比,可比极品佳酿。再提起酒坛品了一口,只觉有暖流从喉间流遍全身,一阵轻松悄悄袭来。 “其他人只有在受到酷刑之后才能享受这酒,你却是第一个笑着品酒的。” “是么?”卫政呵呵一笑,砸吧着嘴,似乎意犹未尽,“这酒真好,怕是有上百年了吧?” “十年而已。”老人家淡淡的道。 “十年?”要说这酒只有十年,以卫政品酒的能力,若不是这老人没有必要骗自己的话,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老人家你埋酒的地方怕是个宝地。”卫政眼中金光闪闪。 老人家看出卫政想法,淡淡说道,“这些酒本来普通,我也没有刻意的埋藏,只是放在那边的石柜之中。” “那这酒……”卫政以为老人不肯说。 老人狡黠一笑,解释道,“这监察院牢狱本就像个地窖,阴冷潮湿,酒在这里放着就像是被埋起来一般,再沾染上特有的血腥味,也就变成这番滋味了。” 卫政听老人的话,再往酒中一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油灯下这酒果然隐隐透出血腥的红。这下子酒虽然好,但他却不愿意再喝。那老人继续品着,见卫政不动,笑道,“这般纯正的红,真的会让你那样不可接受么?” 卫政捧着酒坛,痴痴望了一会,才缓缓道,“酒便是酒,若是沾染了其他味,就算是再怎么好,也不能说这是酒了。” 老人也不再劝,一老一少就这样隔着栅栏,一人品酒,一人默坐…… 这是卫政在监察院牢狱中的最后一晚,老人提着油灯,拿出石柜中的酒坐到卫政的面前,幽幽叹道,“其实我们是一类人……” “我们不一样的!” 老人摇摇头,“我们的眼中都掺不得其他颜色……” 卫政只是看着老人的眼睛,恍然间好像回到了从前一般,早上起来去工作,晚上回来自己泡面,简单而愉悦,自己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背负起了这么多呢? “你我也算是相识相知一场,老叟还有一句话想要劝你。” “老人家请说。” “你的本质便是有不同的颜色,就算是你再怎么想抹去,也不过是违逆本心而已……” “是么?” 老人提着酒坛站起身,不再佝偻,有的只是高大,“你行事过于张扬刚强,总是将另一面埋藏的太深,总在心中哄骗自己这便是本色,须知直刚易折,总要有一个世界让自己的心灵缓冲一下……” 老说完之后,身形又佝偻起来,蹒跚着提油灯而去,渺渺间再也看不到身影。 -------------------------------- 小苏:求票啦 第三十七节 天牢最后一关 第三十八节 怎么成了怪蜀黍 卫政走出监察院大狱,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浑身懒洋洋的舒爽透了,“还是阳光好啊。” 他环视门外,却没有现曲南凯的身影,这实在是有些不正常,难道他转向地下党了?不过人家一护卫不至于要这样囧吧,反正他正好不想看到这拖油瓶,高兴着正要离开,却有个下人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可是卫公子?” 卫政见过此人,隐约记得上次安王府寿宴他便是跟在二皇子白熙身后,“我就是。” 那下人连忙恭谨的道,“二皇子邀请公子前去府上做客!” 卫政并不意外,淡淡一笑,问道,“我的那些护卫是你遣走的?” 那下人不否认,扶着卫政上了车。 按理说风华帝国的成年皇子都应该被封王,可不知为何,二皇子和三皇子等几个成年皇子却都没有受封,却被允许开府取士。朝中有人断言这是景龙帝尚未决定由谁来继承大宝,所以才会有这样奇怪的决定。卫政想着朝中这些**型的事情,正要歪着脑袋睡一会,那下人却在车外厉声道,“谁这般大胆,敢阻拦二皇子府上车驾?” 卫政掀开帘子一看,一个身着家丁服饰的人正死死揪着个半大的孩子,一脸骄横,“这小杂种横街乱窜,惊了我家公子车驾,我正要抓他回去治罪!” “江家?”卫政曾经阉掉过一个江家庶子,对那人一直都有些抱歉,不过看家丁这骄横神情,心中早就不满,正要开口,却有一人骑火红马冲了出来,就是一马鞭朝那孩子挥下,却被王府下人一把抓住。 “谁他妈敢……”那公子模样的人闷着脑袋骂了半截,却现那人是二皇子家人服饰,后面半截硬生生压了回去,笑意盎然道,“是二皇子么?” “不是,是我!”卫政走下车来,冷冷看着那恶少公子。 “我是江家的四公子江潮,你是何人?”江潮见车内不是二皇子,那恶少习气再次爆。 “我叫卫政!” 江潮先是一惊,而后冷笑一声,“原来你便是阉了我家老三的卫政,想不到在这里见了。” 卫政对于这种只能在平民面前耍威风的人实在提不起兴趣,淡淡道,“如果你不走,我不敢保证你的命还有多长。” 江潮自然也听说了之前朝中生的事,更知道卫政这人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只是讪讪说了句,“算了,本公子今日懒得和你计较!”便带着下人飞快逃走。 卫政也不管他,说要杀他也不过是吓人之语,蹲下身子去看那被打的少年。只见他脸上虽有污血泥巴,不过眉目却很清秀,自由一股傲气。见江潮那恶少已经离开,才重新将那散落一地的铜钱收起,用一块破布包了起来。又看了看那个瓷砵,轻轻叹了口气。卫政知道那瓷砵定是这少年的谋生工具,心中怜意大生。 “你叫什么名字?”卫政也帮着他捡了几个,那些铜钱都小的很,摸摸那孩子的脑袋,“应该挨了些打吧,痛不?” 那少年摇摇头,虽然显得有些羞怯,却直视卫政道,“我叫司马威!” “司马微啊,”卫政呵呵一笑,又朝那下人问道,“可有伤药?” 那下人不敢逾分上车,只是指着车内,“回公子,车马之中有些伤药,在床下的那黑盒子中。” 卫政点点头,抓住司马威的胳臂,柔声道,“我来帮你治治伤口!” “不要……”司马威大声拒绝,卫政有些奇怪,手上劲力加大,半强迫的将他提入车内,“不要闹小孩脾气!” 司马威还是死死挣扎,口中却大呼,“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碰我!” 卫政也不管他,将手摁在少年肩上,依次向下,传出温热的内力,仔细的检查了他的全身,正要轻轻一按那司马威的肋部,却被那少年挣扎着躲开。 “帮你治病还这么多话!”卫政一把拖过,轻轻拍了一下那少年的**。原本被江家下人那样打成那样的司马威都没哭,现在却哇哇哭了起来,“你这个坏蛋,坏坯子,流氓……”他口中越骂越多,最后还恨恨道,“我师父一定会把你揍一顿的……” “你师父?”卫政呵呵一笑,“不就打你**一下么?你师父难道还能杀我不成?” 司马威恨恨瞪了卫政一眼,朝车外大声吼道,“我要下车!” 正好二皇子府也到了,马车轱辘辘停下,司马威正要跳下,却被卫政拉住,“看你这么穷,你下去会找医生看么?”他从怀中取出一些银珠,正要递到司马威手上,却被一把甩开,“我不要你们可怜!” 卫政呵呵一笑,“我这哪是可怜你,送你钱治病,你以后还得要还我的!” 司马威楞了一下,看着卫政,突然吐出几个字,“你真小气!” 卫政傻眼,给他钱说是“不要可怜”说借给他吧又说自己小气,他微微一笑,从那黑盒子中取出一些外伤药,“我也不给你钱了,就把这个给你吧。” 司马威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卫政还想这小子可能被自己感动了,司马威咬着手指,半天后终于冒出一句,“真会拿着别人的东西做人情!” “我倒!”卫政简直受不了,将司马威提出车外,“你快点走吧,我怕了你。” 司马威捧着药,也不说谢,扭头就开跑,远远还传来一声,“你这个死色坯子!” 很囧很尴尬。 那下人走上前来,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帝都都传言公子的嗜好有些奇怪,果不其然。” 卫政疑惑的看那下人一眼,忽然恨恨道,“《帝都娱乐早报》那种八卦报纸你也信?” 那下人见卫政并不是真的生气,笑道,“本来不信的,不过刚刚却信了。” “为何?”卫政看着这下人的眼神很恶寒。 那下人抿着嘴笑道,“公子连这么小的女孩都能下手,下人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啊----你说刚刚那少年是女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公子没看出来?” 更囧更尴尬,司马威看起来才十多岁,浑身脏兮兮的,没胸没**,卫政哪里能看出她是个女孩。看看自己的手,想当年自己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诱拐小女孩的怪蜀黍,没想到今儿个自己还做了一回。他狠狠瞪着那下人,“今天的事情如果我明天在《帝都娱乐早报》上面看到了,你就抹干净脖子等着吧。” “是,下人怎敢?” 还是很诡异。 卫政摇摇头,瞥了一眼那“皇子别府”的四字牌匾,微笑者走了进去。 第三十九节 极品皇孙,王妃 路上有点小小意外,卫政心情却是更好。皇子别府虽然有安王府邸一般规模,却并没有那般处处精致,显得简单朴实。进门就是一个演武场,还有不少年轻武者在演武场上比斗,显得激烈而热闹。那下人见卫政有点兴趣,介绍道,“这里训练的武士都是二皇子出征时的精英。” “是么?很勇猛呢,”卫政淡淡一笑。 那下人也是陪笑道,“这些人自以为厉害,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 “呵呵,他们倒也有自傲的本钱。”卫政说的不是虚话,光看着演武场上这些人,武力竟然不弱于自己第九骑兵团中的高明部下。不过他倒也没什么觉得惊奇的,到了战场,讲究的是配合还有狠辣,这样单打独斗是看不出真正战场的实力的。 那下人见卫政说的真诚,小心说道,“听说公子的武艺绝,要不也下去教教他们,打杀打杀他们的锐气?” 卫政摇头,“这倒不必,上过战场,就什么锐气也不会有了。” “说得好!上过战场就什么锐气也没有了.”身后传来拍手的响声,正是二皇子白熙。卫政行了一礼,知道他早来了,却并不点破,“哥哥好。” 白熙呵呵一笑,身后还跟出一个少年来,怯怯的叫了声,“叔叔好。” 卫政看那少年头戴束紫金冠,身穿件小紫袍,腰间还悬了个玉佩,脸蛋红扑扑的,显得极有精神,卫政知道这就是白熙的儿子白弘,冲过去就捏了他小脸两下,“小时候我还帮你小子换过尿布呢。”白弘显然有些尴尬,卫政还是自顾自道,“你那**还粉嫩粉嫩的……” 白弘一听这话,想起娘亲说过的,“这叔叔很恐怖……还有就是《帝都娱乐早报》上面说他有怪癖……”原本探前的身子往后大退一步,又藏到了白熙的身后。 卫政似乎很不满,冲白熙说道,“哥,你怎么教小侄儿的?怎么这么怕生?” “……”白熙老脸一红,苦笑道,“这孩子小的时候一哭,他娘亲就说:你卫叔叔来了!于是他就不敢再哭了。” “你们夫妇就这样教坏小孩子啊,”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金珠,“来,小弘,给叔叔抱抱,这颗金珠就是你的了。” 白弘眼中金光一闪,却还是藏在白熙身后不敢出来,显然金钱的诱惑大不过生命的威胁。 “你卫叔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可能会吓人呢,快来,金珠哦。” 白熙哈哈笑道,“你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我看是人见人遭殃,花见花凋残!”他一把拍开卫政的手,“别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爱钱,别教坏孩子。” 卫政讪讪的收回手,口中却道,“不爱钱的小孩不是好小孩!” “得了吧。”白熙领着卫政前行,白弘那小孩眼光却时不时还飘向卫政那握着金珠的手,这般小眼神怎么可能瞒得过精明似鬼的卫政,他故意将那金珠抛了几下,引得小屁孩大吞唾沫。 “小政这几日过得可好?” “还行,吃得好睡的香。” “我也知道,你只要没把监察院祸害到,就算天下间最好的事了。” 卫政装作脸色一正,“你家表弟我像是那样的人么?” 进的画堂,卫政随意坐下,白熙笑着道,“我去叫小娴给你烧些菜去,我也好久没吃过她亲手做的东西了……” 待白熙离开,画堂之中就只剩下卫政和白弘那小屁孩,卫政看他想上前又不敢的神情,觉得好笑。而白弘似乎也现这怪蜀黍似乎并不是那么可怕,而且和自己趣味貌似很相同,犹豫了好一阵,终于下定决心,上前问道,“叔叔,我让你抱一下,你能把那颗金珠给我不?” 卫政心想你小子为了这金珠,连贞洁都不要了,深合我意,不过他还是正色道,“之前是只要抱一下,现在条件变了,你得让我高兴高兴。” 白弘心中暗骂这叔叔小气,脸上还是那副天真的神情,“叔叔,我会背你写的诗!” “是么?背一给叔叔听听。”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白弘见卫政面露笑意,但还是有些惴惴,细声问道,“这成不?” “成,你再多背一这样的,叔叔再给你一颗。”卫政看着这天真少年背艳诗,果然是别有一番趣味。 白弘想了想,又朗朗道,“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珠点点,乱绿葱葱。” “好,很好,还懂得更进一步,果然是淫的一手好湿啊……”卫政把手中金珠递给白弘,白弘显然不满足,“还一颗呢。” “哦。”卫政又从怀里取出一颗银珠递给他,白弘不高兴的撇撇嘴,“不是金珠么?” “我只说再给一颗给你啊,又没说一定是金珠,你不要算了!”卫政笑得很奸诈。 白弘连忙拿过,嘟嘟嘴不满,“真是个小气鬼叔叔!” 卫政得意的拍拍白弘的小脑袋,“小家伙不错,有几分当年你叔叔我当年的风范!改明儿叔叔有空了,带你去天梦居去走一遭,让你多多体会诗词的韵味。”说完便得意的开始大笑。 “你自己浑就算了,还想把我家弘儿也带的和你一起浑啊!”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 卫政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侍女拥着佳人从外飘然而入,体格苗条,目若含情,眉如柳叶,肩披及地白色长帛,身穿红色长绸裙,恍若神仙姐姐,正是皇子妃洛娴,她也是洛河的姐姐。 “娴姐姐好。”卫政恭敬的行礼。 洛娴抿嘴一笑,“你倒是会装模作样,刚刚你和弘儿说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 “你们都这么大了,还没一点正经!”洛娴冲过来就揪住卫政的耳朵,“别以为姐姐不知道你和洛河那小王八蛋到天梦居做什么了?” 卫政苦笑,朝那边跟进的白熙求救。 白熙故意扭头到一边,心想爷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得让你受受才能心理平衡。还是白弘懂事,知道帮这怪蜀黍解围会有好处,连忙拉住她母亲的衣襟,“娘亲(没叫什么母妃,亲切些),娘亲,什么时候吃饭啊?” 卫政赞赏的看他一眼,果然一提天梦居,这小子都是自己人了。 洛娴果然松开手,叫来侍女去厨房催一下,过没多久,便有一整桌精美的饭菜被送了上来。 卫政闻着那香气,一眼就能看出那几样菜是洛娴亲手下厨的,轻轻尝了一下,不无感慨的道,“当年最喜欢去娴姐姐那里,就是为了这一手好菜啊。” “没别的?”洛娴黛眉一扬。 “当然还为了看娴姐姐这大美人啊……” 女子都喜欢听人夸自己美貌,洛娴也不例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把自己做的菜全部都移到卫政面前,“多吃点!” 白熙简直恨不得把卫政给揍扁,卫政却是吃得开心,还时不时夹起佳肴朝白熙耀武扬威一下,等到肚子填饱了,才悠悠道,“要不是当时我还小,现在天天吃着小娴姐姐烧菜的人就是我了。哪会有哥哥你现在这样幸福的生活!” 白熙狠狠瞪他一眼,“你小子说些屁话,我哪点比不上你!” 洛娴却是瞪了自己丈夫一下,“要是小政大一些的话,我就真的嫁给他了。” 白熙气的吐血,“你们俩还真得瑟了!”…… 才吃完饭,却有下人传道,“洛公子来了!” 第四十节 腹黑男座谈会 卫政看着洛河风风火火的身影,疑惑问道,“大哥怎么也来了?” 还不等洛河回答,白熙便严肃的道,“是我通知的!” 卫政撇撇嘴,“连哥哥你也学会这一招了?” 白熙老脸一红,沉默不语。洛河却有些奇怪,“什么招啊?” “就是找人商量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在吃饭的时候叫,等对方来的时候,饭刚好吃完……” “哪有?小政你不要诬陷我!” 洛河先是奇怪,继而哈哈大笑道,“我就说为什么姐夫每次叫我商量事情都赶上我饭没吃完呢,原来是由预谋!” 白熙连声道歉,“还不是因为你每次来,小娴都要把她炒的菜放到你这浑人的面前,害我都吃不到,我能叫你那么早来么?只不过没想到今天小政来,还是老样子……” 洛河哈哈大笑,“你每天都吃我姐炒的菜,我们才偶尔吃一次,你就不满了,真小气!” 洛娴也是不满,“我再也不炒菜了!” 本来从小就是熟识,笑闹过后三人转到书房之中,洛河先开口问道,“姐夫你找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小政今天出来,大家聚聚。” “是么?”洛河和卫政同时疑惑。 白熙苦笑着摇摇头,“真是瞒不过你们!” “有大事生么?”洛河看白熙的样子,似乎是有些失望。 “也不算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白熙微微一叹,“按父皇的意思,我要出征西戎了。” “出征西戎?”洛河和卫政同时一惊,“现在西戎安分的很,朝廷怎么可能舍得花钱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看来父皇也是不愿意让我在帝都折腾下去了……” 书房内一阵沉寂,良久之后,卫政才又问道,“哥哥什么时候离开?” “还不清楚,应该是在宫廷赏花宴后吧。听说父皇连封什么王都已经准备好了。”白熙素有大志,若是真的封王,就表示景龙帝态度定了,自然是有些失望。 “姐夫你不用心急,现在还有些时间,”洛河劝道。 白熙只是轻轻一叹。 卫政想了一想,“其实还是可以翻盘的。” “怎么说?”白熙和洛河同时望向卫政。 “太子的优势在于他在文官系统的声望很高,李复和杨成城两大奸相虽然斗得厉害,但是对于太子的态度都是支持,也就是说差不多整个帝国的文官都在撑着太子。而哥哥呢,虽然你的才华高过太子,而且军部也很有一部分人看好你,但毕竟没有太子在文官那边那么稳固,这就是你现在处于劣势的原因。” 白熙点点头,示意卫政继续说下去。 “哥哥现在想拉拢文官已经比较迟了,所以现在如果在军部中拥有像太子在文官中那样的支持力度变得非常有必要。毕竟这个世界只要有拳头,就有道理!” “你是说我去出征西戎是一个得到整个军部支持的机会么?” 卫政摇摇头,笑道,“这不过是机会的一部分,其实还有一种方式可以得到整个军部的支持。” “什么方式?” “救出秦重元帅!”卫政显得十分肯定,“你们想想秦重元帅在军中有多大的影响力?东南的第二第四军团元帅是他的弟子,西南的吴启元帅和赵正元帅和他是好友,西北的胡崇志元帅虽然没有直接与秦帅打过交道,但一直都对秦帅非常敬重,如果哥哥将秦重元帅救出,军部那边的支持力度不就是一边倒了么?” 白熙和洛河同时摇头,“这不行,虽然将秦重元帅救出会得到整个军部的支持,但是现在若是提起秦重,只会让父皇更加厌恶而已,毕竟现在父皇还牢牢抓着大权,救秦帅惹父皇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现在吃力,才会让秦帅更加感动,”卫政顿了一顿,又道,“其实也不需要我们出面,只要后台操作好就成!” “怎么说?” “哥哥们也知道秦帅的女儿也就是秦妃,陛下对她余情未了,只要能有办法让陛下重新宠幸于她,那对于救援秦重元帅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到时候秦帅出狱,知道哥哥是幕后推手,自然对哥哥感恩,而秦妃自然也会因此而愿意作为哥哥在宫中的内应,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事情好倒是好,但有什么办法可以达到目的?”洛河看卫政说的极有自信。 “再过不久便有帝都赏花宴,到时候陛下好文,对于能够吟出绝佳诗句的人必定另眼相看,以秦妃的才名,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白熙闭上眼睛思索一阵,卫政和洛河也不打扰他思考。 “这事情交给我去办!” 卫政见白熙下定决心,又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若是查出来就更好了。” “你是说秦妃私藏打胎药,流产龙子的事情?”白熙和洛河都是聪明人,自然一点就破。 “恩,其实秦妃被打入冷宫,表面上是秦帅获罪,但实际上应该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陛下毕竟是因为此事生之后才开始冷落秦妃。我想以哥哥在宫中的资源,还有大哥在监察院那边的人脉,应该可以查明此事。”卫政看着他二人,深深相信他们的能力和魄力。 白熙却不点头,只是淡淡说道,“若那打胎药真的是秦妃自己藏的呢?” 卫政一怔,白熙的神色明显不是在说玩笑话,正要询问,却听洛河冷冷道,“就算是秦妃自己做的,我们也可以安个罪名在其他妃子身上!” “洛河,你是说?”白熙看着洛河,显得有些兴奋。 洛河点点头,卫政也猜到只可能栽赃嫁祸在那个人身上了。 “就这么定了,从明天起,我将动用所有的资源去帮秦妃重新得宠!”白熙重新看到希望,斗志开始昂扬。 洛河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隔了很久才道,“其实姐夫,我有一个很毒的计划,可以更快的达到成功。” “什么计划?”白熙显得很有兴趣。 洛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这计划会伤害到对我们三个都很重要的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吧。” 白熙和卫政只是略略猜测了一下,却丝毫没有头绪,也不逼他,知道洛河若不是有真正的苦衷,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他们。 三人又各自抒意见将这计划完善了一下,直到快傍晚吃完饭才离去,其间这一家子人自然又是一番热闹场景,不必多说。 -------------------------- 小苏:还是冒上榜 第四十一节 所谓腹黑是有遗传 卫政一出二皇子别府就看到曲南凯笑脸迎了上来,身后还有一大帮子护卫和备好的车马,本来他还想去看看林冰的,心中显然有些不乐意。 “公子,国公爷说最近曹家不安分,还是少往外面逛。” 卫政横他一眼,口中虽然说“我的事不用他管!”但还是被车马直接送到了卫远桥的书房之中,此时的卫远桥手中拿着本《风华帝国史》,见卫政进来,转身含笑的问道,“监察院的牢狱住的习惯?” “不错,还挺有趣的。”卫政翻翻白眼,这几日简直就是想尽人间福气,姨娘慈爱,妻子贤惠,兄弟笑闹,妹妹敬重,佳肴美酒不离口,还有那神奇的老人,自然觉得有趣。 “哦?”卫远桥似乎有些意外,“说监察院牢狱有趣的,你倒是头一个。” 卫远桥这话说得没特色,卫政也懒得在这方面和他纠缠,便道,“曹家怎样了?” “二皇子没有和你谈这些么?”卫远桥有些惊讶,继而呵呵一笑,“曹成被斩,曹家为他所累,被罢免了好几个四品以上官员,曹灿更是被削职又削爵,这次曹家当是彻底废了。不过曹子忠倒是一口咬定与这事无关,说自己只是想为部下讨回公道,陛下倒也理解他。”见卫政有些失望,卫远桥顿了一顿,才道,“不过还有几件事比较让人意外。” “哦?”原本没有兴趣听下去的卫政侧过脑袋,想听卫远桥会说出什么意外之事来。 “陛下马上就要恢复李复的相位,还将那无惊子也将被设为国师,备受荣宠。” “无惊子?”卫政想起那道师,略略有些意外,“他那号人能当上国师?” “你可不要小看他,这道师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听宫里说,无惊子给陛下献了灵丹,让陛下重振雄风,神采奕奕,陛下一高兴,就把国师封给他了,命他收集药材开炉炼药。” 卫政知道那道师定是献了壮阳药,景龙帝比较荒淫,早被后宫佳丽掏空身子,自然是极为需要,两人一拍即合,无惊子能被封为国师一点也不意外。倒是李复这么快复位,卫政一点也没想到,便问道,“李复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过是个计划而已,李复他既然想要一步步重登左相之位,我索性打乱他的步骤,让他骤然间站到风口浪尖上,措手不及,不过这也是小把戏,顺便来一手罢了。”卫远桥对自己的计划显得有些得意。 “那协定书是你送给李复的?”卫政心中一惊,自己对老爹到底还是了解太少,这种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又岂有一个是简单人物。 卫远桥不否认,笑道,“若是我自己将那协定书拿出,别人必定对我们卫家有所怀疑。现在让李复拿出,不但能让曹子忠畏畏尾,达到帮你洗清罪名的目的,还能让陛下对李复心有疑惑,更能动摇李复一系对他的忠心,何乐而不为?” “你就不怕李复把那协定书毁了?”虽然这的确是个好算计,不过卫政心中腹诽,哪有老爹拿着自己儿子的性命来做计划的,虽然必定成功,但显然还有风险。 卫远桥自然知道卫政心中所想,也懒得解释,只是道,“当时你关叔叔和庞叔叔一左一右的看着李复,他哪能有那种想法。” 卫政点点头,心中还是不快。 “老爹你暗中将李复推回相位,不怕杨成城对你不满么?” 卫远桥看着卫政冷冷一笑,“你莫要忘记,你爹爹是定国公,除了陛下,只有我对别人不满……再说了,让李复和杨成城两条老狗尽快斗起来,两败俱伤才是好事。” 卫政装作吃惊,又道,“你这样讨厌杨成城,为何要让我和杨成城的外甥女结亲?” “父亲真的只是觉得那苏家小姐不错。” 卫政撇撇嘴,“少来!” 卫远桥也不理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杨成城和李复的斗争虽然看来很烈,但沉到水下之后也不过是太子和二皇子的储位之争而已。” 卫政心中疑惑,“李复明摆着支持太子,而杨成城又是太子的岳父,他们两系无乱谁输谁赢都是太子一系人马,怎们能说是储位之争呢?” 卫远桥喝吗一声,“说你不长进你还不信!李复这样的老狐狸会明摆着支持谁么?他现在支持太子不过是支持皇上的决定而已。至于杨成城,总有一天他会摆脱太子一系这个帽子的。” 卫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感觉自己有些脱力,事情的复杂已经远远过他的想象。只听卫远桥又道,“真希望能够尽快让局势明朗,我就可以放下心来支持某方,不必这样操劳了。” 卫政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激动地问道,“我们卫家不是支持二皇子的么?” 卫远桥狠狠一拍他的脑袋,“不过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胡闹而已,那些老东西们一个都没有摆明态度!” “难道洛伯伯,关叔叔,庞叔叔也是一样?” “那是自然,在老狐狸的眼中,谁是森林之王就听谁的,现在的森林之王是陛下,谁都只能顺着陛下的意思走!你要想在这场斗争中活下命来,就不要急吼吼着站队,想必今晚你洛伯伯他们对你的狐朋狗友们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你是说作为二皇子岳父的洛伯伯也是这样的态度?” “那是自然!”卫远桥很肯定,又道,“不过洛、关、庞三家自开国便与我卫家是一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你那些兄弟哥们还是可以交得。” 卫政却没有想过与洛河他们友情的问题,只是惊愕的问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亲情,还有支持谁会对帝国的未来好些么?” “我只知道怎么让卫家不被漩涡淹掉,其他的一概不是我思考的范围!” 卫政非常失望。 “毕竟二皇子和你血肉相连,你可以支持二皇子,但是永远也不要说卫家现在在支持二皇子!卫家除了你,其他人和二皇子一点关系也没有!知道么?” 卫政郑重的点头,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自己的价值,可是那么多方向与价值之中,又有谁和自己是相同的呢?二皇子,他真的就那么值得期待么? 卫远桥见卫政不再说话,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伤了他,便道,“虽然你自幼聪明绝顶,但朝堂内外的东西毕竟是了解的少了点。你也不要怪为父绝情,等到你真正背负了整个卫家三百多条生命,还有这三百条生命后无数的人,你也会变成我这样。” 卫政突然间变得很讨厌自己,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经历过最为先进的文明,学习的是最强的武学,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便宜老爹,便宜义父,那个监察院的老人,他们都看透了自己,可是自己却无法看透其中任何一个……那些梦想如云烟一般在眼前消散,还能回得来么? “这是军部给你们第九骑兵团军官的重新任命书,你拿去看看。” 卫政“哦”了一声,取过册子却没有任何心思看,有些麻木的走出房间,看着冉冉升起的金日,闭上眼睛,忽然听到书房内悠悠的传来一声,“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会走上自己应该走的道路的……” 第四十二节 怎么形容?混字数! 卫政走出书房,卫宁儿那丫头马上就迎上来,“爹爹莫不是骂了你吧?”她转念一想,“不对,哥哥你被父亲骂过那么多回,也没有这样子沮丧过,反而每次都很开心的。” 卫政轻轻一拍这丫头的脑袋,“别瞎想,爹爹表扬了我我才沮丧的。” “是么?难怪爹爹总说你这人就是要骂了才舒服。”卫宁儿扁着嘴说道。 卫政终于在回家这么多天之后第二次和全家人一起晚宴,老夫人这次把卫政叫道自己身边坐下,“那边过得不苦吧?” “不苦,就是有些寂寞了。” “只要没受苦就好,就好啊……”老夫人的身体不太能了,话说上两句就有些气闷。卫政也基本不主动挑起话题,倒是那些姨娘们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纷纷都领着儿子前来招呼,只有三娘和卫哲倒是安静坐着。卫政看姨娘们热心,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鄙夷她们的见风使舵,可是久了之后,又觉得自己连姨娘们和自己同胞弟弟的名字也不曾了解过,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们对自己好呢。本来一直都沉默不语的他,突然朝那几个姨娘道了句,“谢谢!” 全家都安静下来,卫政笑笑,继续吃饭…… 饭后卫政破天荒的和几个姨娘打了几圈麻将,也不好意思赢她们太多,只能找个疲累的理由先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却现没有亮灯。他心中奇怪,用精神往内开始探查,这才知道是无空来了。推门而入,现紫凝正趴在桌子上,而无空正有些窘迫的看着自己。卫政将门窗推上,又将紫凝抱到床上,才要问话,门外却传来咚咚的跑步声。 “哥哥,哥哥,开门!”原来是卫宁儿来了,卫政给无空打了个颜色,无空往地上一缩,藏入床下,卫政一看里面黑糊糊一片,心知无忧,这才开了门。 “宁儿,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哥哥,你今天莫不是被爹爹骂傻了吧?”卫宁儿也不理他,冲上来就是这么一句,总觉得哥哥今天有点不同,“竟然还和姨娘们玩牌,那表情恶心死了。” 卫政摸摸这小丫头的脑袋,笑道,“宁儿以后莫要再给姨娘们脸色看了。” “为什么,姨娘们的对我不好,我给她们脸色看,有什么不对的。”卫宁儿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显然不能接受。 卫政轻轻一声叹息,“无论怎样,姨娘们弟弟们都是自己的亲人。” 卫宁儿眨巴着眼睛,显然还是有些不懂。 卫政摇摇脑袋,忽然想起卫宁儿这丫头和传说中的苏家小姐熟识,便顺便问道,“宁儿,你知道苏家小姐的事情么?” 卫宁儿狡黠的一笑,“哥哥莫不是就想见见嫂嫂了?” 卫政拍她脑袋,“别瞎想,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是了。” “苏姐姐呢,脾气很温柔,为人又很仗义,长得国色天香,知书达理,稳重大方……”卫宁儿还要接着夸赞,却被卫政打断,“说她的缺点!” “苏姐姐好像没什么缺点呢,”卫宁儿想了想,突然惊叫,“哦,对了!” “快说,什么缺点?”卫政非常欣喜。 “苏姐姐的年纪比哥哥要大上一些。”卫宁儿不无遗憾的道,虽然风华帝国的习气并没有特别规定男女双方谁的年龄要大些,不过一般来说成婚时都是男子年龄都还是要比女子大些,卫宁儿自然也受这些习气影响了。不过卫政却没有这些顾虑,林冰和紫凝就都比他大了两岁,照样还不是情投意合。他心里有些暗暗得意,加上前世的年龄,自己实在是偏大了一点,嘴角还扬起一丝笑意。 卫宁儿看自己哥哥笑得很荡,还以为他春心动了,“哥哥想去见苏姐姐么?” “我才不想!”卫政马上断掉卫宁儿的念头,卫宁儿抿嘴轻轻笑道,“那哥哥你还突然问起。” 卫政横他一眼,“我不知道她的缺点,我怎么找理由退婚啊?” “啊----”卫宁儿与苏小姐关系显然很好,马上死死拽住卫政的手,大声道,“不许哥哥你用我说的缺点退婚,那样就太伤害苏姐姐了!” “我不退婚才是伤害了我自己呢!” “要不,我带你去看看苏姐姐,我就不信苏姐姐那样好的女子哥哥你会放弃!”卫宁儿开始用美人计勾引。 “不要,没兴趣!”卫政很坚定。 卫宁儿这丫头见这都不成,开始撒泼,“我不管,你就是要和苏姐姐成亲,不然我不认你了。” 卫政大叹一声,“这哥哥的幸福还比不上你一丫头的友情了,可悲啊,可叹啊……”说罢将卫宁儿抱着提出门外,而后紧紧将门合上。 卫宁儿气得跺脚,却无可奈何,心中感叹自己的言情小说又要以悲剧收场么?不行,这么美好的爱情怎么可以被破坏,小丫头心中碎碎念。 卫政不知道卫宁儿心想什么,只是听着这丫头的碎碎念远去,才拍拍手,无空如箭般从床底下射出----看来以后见无空不能选自己的房间了,卫宁儿这样不懂武功的丫头倒还好,如果是老爹自己来的话,怕是一会就被现了。 “我叫你探查的事情怎样了?” “属下无能,只知道那酒馆的掌柜是个普通人,而对于他的后台,一点也查不出。”无空也没想过自己第一次任务就惨淡收场,虽然看卫政的样子不像是在怪自己,但是毕竟自己的能力可能因此而受到轻视。 “去那酒馆的没有奇怪的人么?” “属下倒是有见到公子所说的那个蒙面人,不过那人武功实在太高,还没等我靠近就被现。”无空想起那惊心动魄的经历还心有余悸,对于没被现现在还觉得是种侥幸。 “是么?”卫政有些失望,毕竟无空的实力和自己差不多,而且做杀手这一行的,轻功更是远胜自己,既然无空都无法查探到,自己应该也不行,看来还是得靠洛河在监察院的人脉和熟悉程度了。他摆摆手,“你先继续探查,实在不行就放弃算了,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是,公子。” 卫政想了想,又道,“哦,对了,以后不用到这里来找我了,以后我们约地点见面。” “是。”无空翻身消失在夜色中…… 卫政笑着走过去拍拍紫凝的脸颊,“那人走了,不要装睡了。”佳人装作刚刚睡醒伸了个懒腰。心中虽然疑惑,但她也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该装作没看到,“今天还要出去么?” “是啊。” “是见林上校么?” “算是吧,”卫政见紫凝有些失落,接着又道,“不过要洗个澡先。” 紫凝俏脸一红 第四十三节 明月几时有,奸情似曾浓 冷宫中,秦茵芩轻轻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唱至“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心有所感,潸然泪下。 宫女翠儿不算太懂诗词,只是恨恨的道,“那卫公子也真是的,没事写什么伤感的诗词嘛。” “这词极好,本也没那么感伤,只是姐姐有些自叹而已。”秦茵芩一双美目看着门外,心中期待愈浓,可是这么晚了,连个身影也还没有。 “娘娘,那卫公子犯了事,现在正蹲监察院的大牢呢,你不要等了。”翠儿也是从宫里的管事太监那听来,连陛下都亲审了,想必罪责不轻。 “也不知他在那牢狱中过得怎样。”秦茵芩悠悠一叹,也不知他现在在牢中有没有像自己这样想着千里共婵娟,想着想着不由脸一红,自己怎的就这般瞎想胡想了。 翠儿不知秦妃心思,只是道,“娘娘,早些歇息吧,我去帮你提些水来。” 秦茵芩连忙摇头,“翠儿,不用,现在天气暖了,冷水便可。” “那怎么能成?娘娘你前些日子就染了风寒,今儿个头还是热的,怎么还能洗冷水?”翠儿显得很认真,继续道,“娘娘金枝玉叶,若是一个不好病上加病怎么成?” 秦茵芩凄然一笑,“还怎么金枝玉叶哦,只要妹妹你不委屈了才好。” 翠儿正要再说,一个声音倏地传来,“你染了风寒么?”俊美的公子身着黑衣从被破开的窗子里翻了进来。 “啊----”秦茵芩捂住嘴巴,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卫公子,你怎么翻窗子进来的?”翠儿嗔怪。 卫政尴尬一笑,“晚上翻窗子翻习惯了。” “你翻过不少姑娘家的窗子吧?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翠儿似乎对卫政这几日不来有些不满,一开口就是火气冲冲的,秦茵芩想拦也拦不住。 “翻过几个吧,我也觉得我不是好人来着。”卫政摸摸脑袋,又冲上去要摸摸秦茵芩的额头,秦茵芩本能的一退,卫政受窘,忘记自己和秦茵芩还没熟稔到那个程度。秦茵芩也是稍有后悔,不过一想卫政这么孟浪,是不是对自己别有所图。 “我只是想看看你病的重不重。”卫政开口解释。 “不重的……”秦茵芩喃喃道,又问,“卫公子在监察院牢狱中没吃苦头吧?” 卫政随意找了椅子一座,指着自己道,“我这快活样像是吃过苦?不过是去做了几天客罢了。” 秦茵芩看他样子红光满面,心知无碍,放心下来,翠儿却道,“你倒是没吃什么苦,我家娘娘可是吃了不少苦呢。” “是么?不过这时节染上风寒,容易疲劳而且还头痛不止,确是比较痛苦的事。”卫政看秦茵芩有些清瘦,又道,“秦妃,我来帮你治治吧。” “你会治病?”秦茵芩有些怀疑。 “也不是会治病啦,”卫政摆摆手,“我不过是用内力帮你驱走寒气罢了,你要不要试试?很舒服的。”卫政开始诱惑。 秦茵芩虽也习过内功心法,虽然弱到连风寒也挡不住,但毕竟是有些了解,便点点头应了。 卫政见她不拒绝,自然也高兴,“那好,你先坐好。” 秦茵芩知意的回到床上,闭上眼睛,过不多久,双手就被卫政握住,她的脸不由一红,还没等她反应,便有温热的气流从手心源源不断的进入,她只觉浑身酥软如泥,就要瘫下一般,再过得不久,那温热的气息游走她身体一圈,原本的寒意很快就被驱散,她打了个寒颤之后,懒洋洋的心顿时清明,精神为之一振,风寒显然是好了。 秦茵芩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卫政那双明亮眸子也在看着自己,脸又是一红,“卫公子,谢了。” 卫政其实心里很想逗逗这爱害羞的姐姐,不过他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若是一个不好让这秦妃深深爱上自己怎么办?到时候就麻烦了,跟皇帝姨父抢女人,想是可以想,做却做不来。他自恋的摆出一个猪哥笑容,秦茵芩瞋他一眼。卫政心想自己有些过了,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问道,“秦妃,听说当年你被陛下所恶是因为流产龙种,是么?” 秦茵芩还没等卫政的话说完,脸色刷的一白,大声叫道,“你不要和我说这些!” 卫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秦妃为什么反应这样剧烈,痴痴问道,“你不想为自己翻案么?” 秦茵芩只是苦笑着摇头,“你不懂的!你不懂的!” 卫政还想再劝,却被翠儿拉了一下,打了个眼色,摇摇头。卫政叹了口气,心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翠儿,你去提桶水来吧。” 翠儿听卫政也说了,秦茵芩也不反对,从澡盆旁拿了水便要出去。 “冷水便成!” 翠儿睁着眼睛有些不理解,卫政只是点头,“我有办法的。” 翠儿转身推门出去。冷宫房间内静静无声,远远听到翠儿将水桶扔入井中激起的哗哗声。卫政看秦茵芩面容凄苦,心中想着那般痛苦的往事不堪回,也真怪自己没有顾及她的感受,不敢再说话,过了一会翠儿才将水提来,“卫公子,让娘娘洗冷水真的可以么?” 卫政淡淡一笑,将袖子挽起,双手**水中,只觉得一阵冰凉,心想秦茵芩在这时节洗这样病的水,不生病才怪。他默默运功,桶中竟然开始冒出丝丝热气,秦茵芩和翠儿都是看的奇怪。过了好一会,卫政才抹抹额头上的汗水,笑道,“这温度应该可以了。” “公子你真是有本事!”翠儿的高兴显而易见,这会连“卫公子”也自动升级成“公子”。 “你今日病体才愈,我也不便打扰,你好好用热水敷敷身子,便睡了吧。” 秦茵芩一见卫政要走,心里又有不舍,“卫公子不听我唱那《明月几时有》么?” “不了不了,你还是休息着比较好,我明日来看看便是。” 秦茵芩失落非常,看着卫政的身子翻出窗外,看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也许真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吧。 “其实卫公子人真的很好呢。”翠儿俏皮的在秦妃耳边一叹。 秦妃拍她一下,“他人好你追去啊。” 翠儿嘟嘟嘴,“奴婢这是蒲柳之姿,怎么可能入得了卫公子的眼,怕是只有娘娘这般绝顶人物,才能够让卫公子死心塌地的相助吧。” 秦妃摇摇头,“若我不是我父亲的女儿,他若不是父亲的嫡系子弟,想来他今日连正眼也不会瞧我一下。” “娘娘你这又是在顾影自怜了。” “你不懂的……” “又来了,我比卫公子还大呢!”翠儿圆睁着眼睛,“我该懂的全都懂了。” 第四十四节 萝莉凶猛 三更的春日还是有些冷,西城这边白日里人就少,现在更加稀落,也有三两个有身份的人醉酒歪歪斜斜行走,见到腰悬长刀,衣饰华丽的卫政也不敢上前来惹,匆匆忙忙就离了去。他不知道秦茵芩对于流产龙种的事情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强烈,脸色惨白却不多说一句,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么?任谁有了这样的机会,就算只有一分成功的可能,也不至于放弃吧。翠儿的反应也比较离奇,按照她对秦茵芩的忠诚,当不至于不会劝秦茵芩稍稍提起,就算是劝不过秦茵芩,她自己也可以提供一些消息啊,但是翠儿竟然只是摇着头也不肯说话。秦茵芩那女子自然是极好的,性格柔和,典雅端庄且深具才学,现在也正是大好年华,就算是卫政自己,接触次数多了也难免不被迷醉,依景龙帝现在的性子,应该见一次就会旧情复燃吧。虽然现在的景龙帝的确是在按自己的喜好做事,但如果秦茵芩的罪名不能摆平的话,就算是再有十倍才华,也不可能被荣宠到可以保秦帅出来的地步。卫政只觉一阵烦闷,心想帝都赏花宴就要开始,二皇子和洛河那边的查证得要加快脚步,也不知那黑衣蒙面人能够帮到些什么。他想到那酒肆,就算蒙面黑衣人不在或是不肯说,自己也可以以客人的身份去免费喝点好酒,他想来不禁愉悦的一笑,脚步加快。帝都的夜起了风,卫政这样急行,再转过一个巷口之时,突然见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前面晃动下,转入了街道另一边的巷子,卫政微微心动,暂时把去酒肆喝酒的念头停下,跟在了那身影之后。卫政脚步轻盈,不过做这种跟踪的事情还是显得更加小心,那人不谙武艺,自然一点也现不了。瑟瑟风中,司马威衣着还是单薄,怀中捧着不知道是钱财还是什么东西,走得很急,穿街过巷,来到一个小庙宇之中。说是庙宇,其实也不过是傍着富贵人家用木头和泥草搭建起来的敬神屋子,从外面看点了灯。不过因为有人住着,又破旧的很,想必西城这边大富大贵人家是不会到这里来上香火。随着推门的吱呀声,卫政稍稍瞥见了里面的一些构造,有泥菩萨,有香火炉,还有一盆燃气的火,有一个身着玄色道袍的人躺在地上木板上,身上改了条粗麻布,似乎是在睡觉。 司马威冲上去就往他背上提了两脚,嘟嘟嘴恶狠狠道,“老鬼,起来喝酒啦!” 那玄色道袍的人披散着头,浑身脏兮兮的,看到司马威手上捧的酒,眼睛马上一亮,露出白白的牙齿,咧开嘴笑着想将酒捧到手里,司马威却是一缩手,让他拿了个空,闻着满口的酒气,看着那道人晃悠的身体,鄙夷道,“真是受不了你,连吃糟饼都能吃醉!” “哪有,我明明是喝了酒来着。”那道人死活也要面子。 “喝了多少?”司马威眨巴着眼睛问道。 “两个,”道人很老实。 “一说就露馅,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师父。”司马威将手中的酒扔给那道人,看着庙里的破旧木板,还有那三根斜插着的柱子,又看着那似乎亘古以来就是那般神态的菩萨,不由心酸,叹道,“师父,我讨到的钱都让你喝酒喝完了,如果你还是这样喝下去的话,我们就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卫政在门外听着这少女讨来的钱财竟然是给这道人喝酒,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厌恶,正要好好去教训教训,却听那道人醉醺醺的道,“老头子当你捡了你养的那几年都没喝酒了,你这小娃子应该孝顺一些。” 司马威气愤不过,冲过去又是给他两脚,“真是没出息!你再少喝几年又不会死!” 那道人也不还手,不过虽是如此,那手中的酒愣是一滴也没洒出,“要出息做什么?还不如一世就这么醉着,多么快活和惬意啊。” 司马威看他这样子,也懒得说话,上前将门掩上,从怀中取出一些今天拿到的伤药,背着那道人开始擦拭。 “小丫头,你受伤了?” “恩,今天撞到别人马车,还被打了一顿。”司马威似乎浑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怎么回事,你说是哪家的,师傅给你教训教训他!”道人有酒壮胆,底气很足。 “算了,那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司马威想起白日里的事情,那江家人打了她,不过也就当作被狗咬了,对于这种事情她也遇得多了,没必要感怀什么身世。 那道人似乎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过去找人麻烦,过了一会才又感叹道,“你今天收获不小啊,除了买到酒,竟然还有钱买伤药,” 司马威揉揉自己的小臀部,脸一红,没由来想起那白衣俊美公子,叹了一口气道,“哪是我收获的!其实是有个冤大头,他坐的车子里面都是好药,我拿了一些到药房去卖,得了不少钱,后来又买了一瓶差点的,这才有余钱给你买酒喝。” 卫政听到这里,心中又是感叹,这小女孩还真的精明啊,不过这做法也懑不厚道,把自己这恩人叫做“冤大头”就更加不厚道了。 “这也算是你的收获啊。”那道人打了个酒嗝,含含混混道,“想不到你这小丫头也有年轻公子看得上,早些嫁人也好。” “你说什么混话!”司马威怒视她师父,“我才十一岁。” “现在那些贵族公子嗜好怪的很,就比如说那卫家的那个什么什么,他在天梦居的事迹我听着都要呕出来,兴许他还真会看上你这丫头。”那道人振振有词,不但司马威忍不住把他往地上踩,连卫政都要冲进去揍他两拳才好。 “师父,今天就是那卫家公子给我的药!” “那还真给我说对了,果然只有那小子才有这么怪的嗜好!” 司马威又是几脚,更是恼怒,“那卫家公子欺负了我,师父你得要给我报仇!” “他欺负你?”道人把脸从泥水里面拔出来,“他一公子家的没事欺负你做什么?”他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呀,小丫头你不是被那个……” “砰!”司马威就是一拳头下去,那道人的脸又被砸入泥水,大声吼道,“别瞎想,你快给我报仇!” 那道人坚定不移的摇头,说了一句,“报什么仇,弄死他你就没幸福了。我还想靠他接济赚点酒钱呢,要是能请我上天梦居就更好了……”道人的口水流了出来。 “……” “……”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卫政在外听他们两师徒越说越离谱,又可怜那小女孩的身世----怎么就给摊上这么一个怪模怪样的师父?这也太不幸了。他从怀中取出一颗金珠,心想这应该是足够了,手指一弹,直接从木窗子里面弹进去。 “哎呦!”司马威被那金珠砸中,出一声痛哼,也顾不上细细看是什么东西,马上冲出门去看是谁在偷袭自己。只见月光下黑色的身影跃上对面的屋顶,小女孩大吼一声,“师父!就是他,快给我报仇!” 那道人兀自看着那金珠,放到口中咬了一咬,“是纯金哦。” “砰!”司马威提着空酒坛就往他头上一砸,“快给老娘杀人去!” 第四十五节 猿粪啊怨愤 卫政又翻过一个院墙,他今日总算是做了回好事,心中得意之下抬头望望天色,乌云在一阵疯狂的追赶后终于将月亮收入怀中。他正想要不要坐着休息会,灵台陡然一闪,竟然现地底下有东西在动,就在自己的身下停了下来。精神从他周围扩散开,在离地面米余的地方隐隐约约现出一个人形。 卫政心中一惊,他听说过道法中有一种土行术,不想让自己给遇上了。可是他又不知道除了无惊子自己还在哪里得罪过这种百年也见不着的道师。心念一动之下,随便找了个院落飘下。还没站稳,便有一个坚硬的突刺陡然冲出,卫政翻身避过,又是咔嚓几声,他的面前陡然出现一个巨大石壁。卫政不敢大意,拔出腰间长刀一划,卫政扬手一推,那土壁应声而破。正要冲出,那个土壁之外竟然围了四个坚硬岩石壁,如个牢笼般将他围在中间。卫政估量一下高度,管不了许多,纵身就想跃出,谁知那地底道师如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一般,在他空中凝气无法腾转之时,一杆岩制长枪破土而出,直指他的心门。卫政匆忙之下将长刀**贴近的岩壁,借着手臂之力如风车般旋转一周,堪堪避过那岩枪,在对方一招未竭,一招未至之间,聚满全身气力,猛地往那岩壁一拍,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岩壁承受不了而开始碎裂倒塌。幸好这院落已经被废弃,没有人居住,不然要是被普通人听到这巨响,再看到这样怪异的场景,非得吓傻不可。 卫政踩过石壁,正要摆脱地底之人纠缠,面前又是一片突刺,如刀枪一般林立,阻住去路。卫政对于地底这人莫名其妙的攻击显然是有些烦了,稍一提气,长刀狠狠**地下,手上一翻,又是一掌拍下,整个地面竟然沿着刀式生生裂开一条缝来。只是卫政想法虽好,可是那道师狡猾灵活的很,早已经避到不知何处。卫政再要追击,身后又有重拳挥来的呼呼声响,他本能往前一翻,再一看,一个巨大的阴影压在自己面前----那道师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做出如此巨大的一个岩石傀儡。这种肉搏的阵仗他自然不虚,挽出刀花,任由强大的力量外放,只听“锵”的一声,那岩石傀儡就被卫政斩中,可是让卫政没有想到的是,虽然自己的刀气霸道无匹,那岩石傀儡巨人却没有拦腰而断,显然被道师加了其他术法。卫政毫不气馁,正要再攻,此时那岩石傀儡似乎也被激怒,也不管卫政刀式,一个弯身,挥舞着有卫政两个头大的巨大石拳就迎了上来。岩石傀儡巨人可以不要命,可是卫政不行,他不敢硬拼,只能往边上闪躲一下,只见那拳头砸在地上,马上九形成一个巨坑。卫政心中对这岩石傀儡巨人又高看几分,暗暗恼火自己和那道师无冤无仇,他却处处致命。心中想着该如何取胜,那拳头再次攻来,地面还有些声音传来,卫政两面受击,往空中一跃,身形在达到顶点时忽然生不规则扭曲,瞬间将头手置下,挥左手拍碎若有若无来偷袭的岩枪,右手一刀狠狠斩在那岩石傀儡巨人的手腕上,一颗大石头就这样从岩石傀儡巨人的身上滚下,来势稍缓。 卫政知道那道师不是寻常人物,他虽好战,但是对于这样知己不知彼的战斗实在憋闷,而且他也感受到虽然是招招致命,但那道师根本就不想杀自己,反而像是玩笑。 当下又是一个腾跃,想用上千斤坠的功夫,将拿岩石傀儡巨人从上而下崩碎。只是他刚跃到岩石傀儡巨人头上,还没等用上力,那岩石傀儡巨人竟然无端开始碎裂。卫政暗道一声不好,收不住去势,双脚狠狠落地。就在他落地那瞬间,泥土也在也开始改变,原本坚硬的地方变成涌动的泥流,卫政这个千斤坠本就用上全身功力,这会作用之下,两只腿及膝盖以下都落了进去。他心中急迫,正要跃出,双脚却被那道师抱住,死死的往地底拖行。 卫政知道自己要是被陷下去,想翻盘也就不可能。当下掣住手中长刀,循着那力量来源之处猛地一刺,那道师无奈之下放开手,原本的泥流却转眼间又变回坚硬岩石。这下卫政不止腿拔不出,连刀也卡在岩石之中,一时半会拔不出来。他当下扬起左掌,再次聚起全身气力往地面一拍,第一拍竟然没动,他接着又是更强的一掌,那困住他的岩石马上碎裂,还有些道师刚准备好放出的突刺也化作烟沫。 这一掌拍的正是时候,地底远远传来那道师的一声闷哼,显然是被掌力波及。 卫政正好趁此良机飞出战斗圈,几个腾跃之后,跳上对面的围墙。刚刚还心想那道师吃了大亏,应该不至于还要追来。可是他再用精神力一查探,那道师竟然还藏在自己身下的地里。卫政无奈的沿着墙跑动,可是那道师却总是能保证自己在卫政身下。 卫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那道师的土系术法层出不穷,而卫政的每一步也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卫政隐隐对他有些佩服,毕竟他在那场战斗耗了这么多精神力,又负了些伤的情形下,竟然还能在土中赶上自己。 卫政在西城绕了几圈,心想总不能把他带到定国公府吧?定国公府虽然高手众多,勉强可以应付得来,可是转念一想的话,这道师在土中行踪隐蔽,虽然现在看起来不致命,若是藏有不轨之心,国公府那些不谙武艺的妇人岂不是要遭害?他摇摇头,突然想到一处地方。既然这道师这么喜欢跟着自己,那就让他跟着吧。卫政顺着帝都高低不平却绵延不绝的屋顶行走,就是不落地,那道师也对他无可奈何。卫政又奔行一阵,脸上忽然扬起阴阴的笑意,待他又转过几处危楼高阁,到达离帝都军事学院大门口不远处的地方,他稍稍一点地,避过几个突刺,又迅的往一个高大巨碑奔去,待他攀上那巨碑,只听地底传来一声高亢的惨叫,“啊----” 卫政得意的哈哈大笑,“这下子你还不死?” 原来这巨碑乃是风华帝国为了纪念帝都军事学院为帝国输送众多英烈的纪念碑,全高五丈,宽有三米,全部由精铁灌铸而成,立基的时候更是往下挖了丈余,饶是那道师再厉害,也不可能有法术能破得了。 “你这小子真是太阴险了!”那道师陡然间从地下跃了出来,道袍上下都是泥土,道师狠狠的拍打,似乎非常不满。 卫政哑然失笑,“你追了我一晚上我也没说句话,这下子你吃瘪反倒怪起我来了!”他也不攻击那道师,倒要看看对方想玩什么花样。 待那道师排干净自己身上泥土,扬起头来,卫政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脸,陡然惊叫,“是你!” ---------------------------- 小苏:三江了,大伙挺下哈 第四十六节 穿越的土地公公 那道师将头甩甩,恨声道,“是我又怎样?你欺负我徒弟,我能不欺负回来么?” 卫政冲过去就揪住那道师的衣领,杀气腾腾,那道师想避,可是卫政积压了十余年的怨愤怎么可能让他逃走,那道师正想出法术,卫政忽然摆上个很失落的表情,他原本就对卫政没有恶意,现在更加不好下手了。 “你母亲的癌症好了没有?还需要钱不?” “哦……还是老样子。”道师也有个很凄凉的表情。 “你老爸在车祸后还想喝酒不?” “都这么多年了,戒不掉了。”道师深表遗憾。 “那你妹妹跟人跑了还追的回来不?” “那得花上点钱才能追的上。”道师现在有所期待。 卫政心里憋着想狂笑,这道师还真是想钱想酒想疯了。 “哎……”卫政喟然一叹,又是一阵神伤,好像非常同情他的遭遇,“没想到你在这样悲惨的情形下还在用《九阴真经》保卫世界和平,真是了不起!” “啊----”那道师惊觉间现不对,卫政陡然间又开始杀气腾腾,“给老子把那十颗银珠还过来,你这个大骗子!” 道师终于想起,也是惊喜的叫道,“你就是那个鼻涕龙?” “什么鼻涕龙,老子是卫政!”卫政恶狠狠道,“别叫的这么亲切!” “那时候我也不想的,你也知道那司马威那小丫头刚刚被我抱到手上,没奶没娘的,我急需要钱养活她,我看你根骨清奇,灵台泛光,实在是百年不遇的奇才,这才忍痛把我至爱的《九阴真经》交到你的手上。” “得了吧,你以为我还是周星星啊!”卫政十分鄙夷,自己当年受骗的时候就怎么会认定自己会成为周星星呢。 “你也认识周星星?”那道师显得很高兴,握住卫政的手,“我也很喜欢周星星呢,我那卖秘籍的方式就是从周星星那里学的。” 卫政疑惑看他一眼,“算了吧,我和你说的周星星不是同一个。” “不是爱你一万年的那个么?” “得了吧,爱你一万年的是刘德华。” “刘德华我也认识啊,不过我说的周星星是……” “是……”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你火星来的?”两人激动问道。 “我就是火星来的啊!”两人异口同声。 两个同病相连的男人紧紧抱在一起,眼泪鼻涕相互着揩到对方的衣服上。 “兄弟你怎么穿过来的?”卫政先是开口问道。 “我原本是个刚刚上任的土地公公,在天庭混了多年,也算混到了正式编制基层公务员,原本应该到华容县(哥们华容县人)上任的,前任土地公因为收了房产开商的好处,抬高地的质量,让房价飞涨,被巡查星君现后请回天庭喝茶了。” “想我那天心情实在是好啊,路过洞庭湖的时候,看到那里湖光山色,实在是美,忍不住就用土行术从君山里面穿过,本想好好洗个澡,原本以我天庭正式编制的级别,怎么可能被砸死呢?可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中,貌似不是凡物,唉,于是就莫名其妙穿越了。”土地公公很明显怀念从前的快乐,那种混吃混喝当朝廷清闲工作人员的日子一去就不复返了,说起来确实很感伤。 “原来你也是在洞庭湖死的啊,我也是呃,还真是有缘!”卫政兴奋的叫道,“那天我正好在君山边上看风景,不知怎的脚下泥土一松,我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了,本来我还深谙水性,谁知道一入水就撞上一个硬物,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他也非常留恋以前的生活。 两人一阵沉默,卫政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死的啊?” “我啊,那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我还在君山脚下画了一个圈……” “老子问你什么时候死呢。”听土地公公又在神神叨叨,卫政显然很不满。 “就是三月十五号打假日啦!”土地公公对于卫政打断他的回忆也非常不满。 卫政陡然间又是杀气大增,揪住土地公公的衣领就吼道,“我***就说那天怎么无缘无故脚下那石头就松了,原来是你这家伙没事在乱穿!” “难道那砸死我的那个不是凡物的就是你?”土地公公很震惊。 “老子就是个人,物个屁啊!”卫政暴怒。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打,非常无耻的口手并用,“君子……动手……不动口!” 土地公公率先松口,可是接着又是一声惨叫,“你怎么还咬啊!” “丫的,要不是你乱穿,我能跑到这里来?” “要不是你砸我,我还是个神仙呢!” “是你先犯错!”卫政一口咬定,土地公公这下子气势消了,只能陪笑道,“大家同是穿越沦落人,相逢就不必一般见识啦。” 卫政狠狠的鄙视了他一下,而后才有些奇怪问道,“你和我一起穿的,不是应该和我一样的年纪么?” “我是直接找了个死人,借尸还魂了。”土地公公不以为然的道,“你不是么?应该是被你借尸还魂的这个卫政年纪比较小的原因吧。” “靠!小个屁啊,我直接穿我娘的肚子里的,整整憋了两年才出来,没有电视,没有网络,连点光都没看到,不能动,天天睡,你以为我容易啊。”卫政想起那段心酸史都很憋,恨不得又把这土地公公揍一顿。 “你还真是变态,憋了两年都不出来!” “本大爷是集天地之精华,不育完全就不冒头!”卫政得意洋洋,我娘当年怀孕三年也算是人间一大奇事,他转念一想,又问道,“你丫的不是个神仙么?怎么现在混的这么憋?” “老人家我现在是无欲无求,再说现在这体魄没什么特色,想重新练出仙灵之体也很困难了。”土地公公叹了口气,不过神色间却没有什么失望,“只有重新活过一次之后,我才找到了做人的乐趣,每天听那小丫头唠叨几句,没事喝喝酒醉上一天,能够醒着还一定要醉,能够醉着就死也不醒,这样的日子神仙也难求啊。” 卫政努努嘴,“那就是说你没什么利用价值咯?” “我呸!你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就算我现在法力大减,但我的土系道术就是放到这个世界上,也是无人能及的。”土地公公最骄傲的自然是土系道术,不过这对卫政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卫政假装一叹气,“本来我还想给你一些清水职位,让你赚钱又有面子呢。” “那就算了吧,我现在混吃等死的生活挺安逸的。”这土地公公看起来就很和善,而且真的没有什么大志向,卫政看过那么多穿越后遇到神仙,然后送法器一大堆的,想在这二调子神仙身上多捞一点。 “那我想送你钱给你酒都没什么机会了,哎!”卫政又一叹气,“可是你这土系道术是在没什么用,别人不下地你就屁都放不了。” “怎么没机会!”土地公公急忙道,“我刚刚是有留手的,不然你还活得成?”土地公公对卫政看轻自己非常不满,看卫政还是那副拽拽的表情,又道,“我可以教你土行术,那样你就可以天天钻人家姑娘的房间去偷看人家洗澡换衣服了!”土地公公阴阴笑道,一下子就戳中卫政的命脉。 卫政似乎是有些心动,突然大声吼道,“打劫!把神器仙器法器便器统统拿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爪子已经伸到土地公公的道袍里面,“反正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就送给我得了!” 土地公公拍开他的爪子,恨声道,“我天生就是土系道法掌控者,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卫政有些失望,“哎……你这个神仙的利用价值真低。” “……” ------------------------ 小苏:今天有人鄙视我省略号用句号,以为我不会打么?……哥们就是为了占字数,还有道字后面用逗号,囧,习惯问题,不喜欢:大家忍受一下哈。 有空的童鞋就去三江那里帮我点下下,呵呵 第四十七节 很憋的土地公 虽然卫政在土地公公身上捞不到好处,但是对于能找到革命道路上的同志,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两人聊周星星的电影,聊着聊着就学那夸张的大笑,直到流泪…… “土地公,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啊?” “我现在叫司马莲,”看卫政比较傻眼,土地公公又连忙道,“我以前叫司马我正,只是觉得这名字太过于刚直,不适合我这倜傥风流的土地神,所以我就改叫司马莲了。”(见诸葛正我) 卫政看他这模样,还倜傥风流,做了个呕吐的怪样子,“去过青楼没有?” 司马莲挺直腰杆,“当然去过!” “用土行术去的?” 挺直的腰杆立马萎了,“那个也算去过,不是么?” “你还真是啊?”卫政哈哈大笑,“算了,我也不打击你了,以后跟着哥们混吧。” “我才不要!” “又不是要你天天跟着,不过是有事的时候让你出来帮衬一下,挺挺同是异界的兄弟应该不算过啊……”见司马莲还有些犹豫,卫政继续道,“再说我还是被你害死的,你们仙家不是最讲究功德么?你要不帮我你还有个屁的功德啊!” 司马莲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怕了你了……” 卫政阴阴一笑,从怀中取出一颗银珠,“这是你的帮衬费。” “这么少?” 卫政瞪大着眼睛,“少么?可以买到几壶酒了。”说完便拍拍**,“好了,现在时间也晚了,我明天找你去学土行术!” “你不打算多给些么?” “价值决定价格!”卫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心里现在乐着,走路都轻飘飘的,明明前世一无所有,到了这个世界就什么都有了。本以为革命路上只有一个人走,没想到一起穿越的还有土地公公,从此除了多一门技能之外还可以没事聊聊周星星,人生最惬意莫过于此啊。 “老公,今天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紫凝从被子中探出身子,看到卫政还兀自在那里傻笑,不由有些失落,那林上校真的可以让他这么开心么? “没什么……没什么。”卫政摆摆手,自顾自的将外衣解下。 紫凝连忙起身披衣服侍,卫政摆摆手拒绝,口中道,“现在天冷,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了,免得你被冻着我得更麻烦。” “我像是这么孱弱的人么?”紫凝瞋他一眼,“再说现在炉火这么旺。” “好了好了,进了这房就是你最大!”卫政看紫凝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飞快的凑过去香了一口。 紫凝也没躲闪,奇怪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泥呢?” “今天和个道师干了一架,那家伙的土系道术实在厉害。”卫政想想司马莲,果然不愧是前世的土地公公,即使失去仙灵之体,但是对土的掌控还是那么强。 紫凝看卫政的神情有些疲惫,想来那一场战斗并不像卫政说的这么轻松,她轻轻推卫政一下,“也累了一晚上了,先洗个澡吧,我帮你按摩一下。” “呵呵,”卫政褪去衣袍,随意去了毛巾围在腰间,径直入了里间。 暖煦的浴室中,卫政趴在浴池旁石床的毛毯上,闻着弥漫着淡淡熏香,心神都完全放松下来。这是特有的药油香气,也是卫政少时弄出来的奇怪东西之一,名叫舒筋活络风油,是他由根据记忆由薄荷脑、肉桂油、松节油、樟脑粉、麝香草酚、桉叶油等混合而成,也确实达到了舒筋活络、活血化淤、消肿止痛、醒神提脑的效用。自卫政明出之后,定国公府的内院和凤翔殿也有了,最后扩散到整个帝都的贵族大户之中,风靡一时。而卫政将这秘方交给庞资,现在还可以在那庞大的作坊之中拿到六成的收入,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紫凝轻轻将那褐色带红的透明油状液体轻柔的抹满卫政的全身,再一点点按压,推拿,从肩膀到腰臀,从太阳**到脚踝,无处不是精心细致。 “听说帝国乱起来了?” 卫政从监察院刚出来,而卫远桥和二皇子都没提起过这些事情,不知道紫凝说的乱是什么意思,“怎么了?你听到什么了?” 紫凝轻点臻,“我晚些的时候听几个姨太太在说西北那边出了一支很强的反军,帝国派去的中央军打了几次,他们反倒是更加强盛,很多西北那边的富户都把家产往帝都移了。我听二姨太太说,她娘家赵家就这般做了,那时候还在请求老奶奶答应收容一下呢。” “是么?”卫政冷冷一笑,“西北那边就算本来就是民不聊生,乱起来也是正常,不过却动摇不了帝国的根基。” 紫凝听他语气,有些疑惑问道,“公子你一点也不担心么?” “有什么好担心的,朝廷那些顶着高帽子的都不管。再说西北那边本就有些小乱,只是现在被迫的厉害,凝成一股,就显得有些势大罢了。帝国一旦把西南的边军或者陇西的备军调过去,反军很快就会被灭。不过要是贵族在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帝国这棵大树也会被人砍倒。”卫政想想自己也在过这种贵族的奢靡生活,对于民生真的冷漠了很多。 紫凝轻轻嗯了一声,卫政突然翻身过来,“莫谈国事谈房事。” 紫凝脸一红,轻轻掐他一下。 卫政邪邪一笑,“你好像还有个地方没有按摩到?” 紫凝娇瞋他一眼,纤纤素手轻轻握了一下,只觉得如炙热的火在燃烧,“呀,怎么这么烫?” “这是枪杆在燃烧!”卫政得意洋洋,“要是现在的我有十万铁骑,就可以征服天地!” 紫凝深深鄙视的望他一眼,“那你怎么每次带来的亿万兵马,都要全军覆没呢?” “……”卫政傻眼,继而哈哈笑道,“这不就是男人靠征服全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全世界么?”……(小段子,加情趣。) ------------------------------------ 小苏:继续求下三江票,口莲一下撒 第四十八节 被卖身的神仙 隔日清早,定国公府的车马就停在了京中大族司马家旁的那个破庙门口,西城见过世面的人都伸长脖子好奇望着,想知道到底是谁值得定国公家这样礼遇。 卫政派去的家丁站在门外,不住的用好言劝道,“司马家的大爷,我家公子说不能接到你,就要剐我的皮,还要油炸……” “他那是赶鸭子上架!”里面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赶上架了还要宰了吃,我才不上当!” 家丁眼珠一转,又朗声道,“大爷,我家公子说您最讲功德,要是小人因为大爷不去而被公子打了或是杀了的话,这也是大爷您害死的。” “又来这套!”司马莲气得跳脚,却还是冲了出来。那家丁看着司马莲一身邋遢,面色焦黄,心中有些疑惑这老人家到底是何来头。再过一会,里面又摇摆出一个瘦弱弱的小女孩来。 “先生可是司马莲大爷?这位可是司马威小姐?”家丁至少表面上显得很恭敬。 “不是大爷也不是小姐,咱就是草根!” 那家丁笑笑,心里却想着普通人能够劳驾卫家大少爷亲自下令来接么? 司马威还是这是第二次登上这种华丽的马车了,只觉得比起上次的处处华贵,这次的反倒显得平凡了些,不过还是极为宽敞舒适,司马威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昨天你去追杀那卫家公子,今天他不是想报复咱们吧?要不,我们先逃了再说?” 司马莲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卫政这是何意,他明明知道自己并不喜欢那种贵族的奢华,也不喜欢弄得像个大爷,卫政昨天只是说要学土行术啊,并没说要把自己和司马威接到定国公府。 司马威见师父老人家不肯逃,也就只能想着定国公府到底是个如何华丽的光景,那邪恶势力卫公子是如何压迫他这样淳朴善良的小姑娘。在被师父教导了十多年要保卫世界和平之后,她深深认为这次就是深入虎**,将恶势力彻底打倒的大好机会。 马车轱辘辘行往定国公府,远远看到门口侍卫腰间别着长刀,目光森森冷意。看着来了两个底层普通人物,连忙拦下,那家丁连忙指着两人恭敬的解释,“这两位是大少爷要的人。” 侍卫的脸色有点难看,心想那大少爷还真是有怪癖,这一又脏又臭的老头,还一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少爷要他们来有什么用?不过他心中虽这样想,人却不敢拦下,当下往后退一步,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司马莲是前世土地爷,什么阵仗没见过,自然很淡然,让家丁看的也佩服,心想这人肯定是个人物。司马威那小丫头则是处处好奇,隔不久就要夸张的大叫一声,“呀,这里还有鱼呢。” “呀,那鸟真漂亮!”“呀,那公子真……” “那公子真什么?”卫政笑眯眯问道。 司马威将头一别,嘟嘟嘴,“那公子真是看着就让人讨厌!” 卫政装出一副恶狠狠地表情,“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拖下去打**!” 司马威吓得往司马莲身后一躲,却有一个明媚的小娘子笑着出来,正是紫凝,只听她瞋笑道,“你这人怎么连小姑娘都不放过?” 卫政无语,只能用拍手的方式解决尴尬,“啪啪”,他吞了一口唾沫,非常严肃的道,“欢迎大家进入卫政带来麻烦事务所,我们的宗旨是你没麻烦的时候我们要带给你麻烦,你有麻烦的时候,我们要让你更加麻烦!” “大家明白了么?” 此时的紫凝正在给司马威小丫头梳头,司马莲正看着紫凝流口水……贤妻良母的典型啊。卫政咳嗽几声,没人理,他只好又大声吼道,“你们没有听到么?” “不是啊,少爷,你前些日子让我加入第九团,今天又让我加入麻烦事务所,我忙不过来,不好兼职的。”紫凝显得有些无辜,毕竟她责任很大,又要照顾所长的饮食起居,还要保证所长的生活质量,现在又兼职第九团和麻烦事务所,这估计得有点吃不消。 靠,连不兼职都出来了,卫政只好又解释道,“这个卫政麻烦事务所呢,就是第九团的领导阶层啦,虽然你们水准还比较差,但是在我这个伟大导师的英明领导下,一定会光亮的!” “呃,你们怎么又不听我说了?”…… 卫政恼怒之下,一把拉过还在看着紫凝流口水的司马莲,“以后有机会老子带你去雨春楼!” “雨春楼我去过了,那里娘们长得像男的,不好!”司马莲眼光弯过卫政身体,继续流着口水盯着紫凝。 “那你什么地方没去过?”卫政一把提起他。 “天梦居那里都是水,我遁不了,没去过。” “算了算了,那就天梦居了,”卫政现在也不想天梦居有多贵,也不讲究司马莲到底值不值得回票价,他现在压根就是用色诱拉人第一个成员入伙。司马莲被他往内里拖,直到再也看不到紫凝,才回过神来,“你家的侍女比天庭的仙女还好看!” 卫政鄙视他一眼,“你去过天庭?” 司马莲再次被打击,“呜呜呜……天庭也没有土。” “先把手掌染红一下,我们这边都有这规矩的。”卫政一边将司马莲的手放到那红墨水坛子里,一变拍胸脯保证,“只要跟着哥们混,什么神仙姐姐都能弄!” “真的么?像那个温柔善良,无比可人的也能弄?”司马莲很期待。 卫政摇头想了一下,居然敢看上老子的老婆,有你受的。 “恩!”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协约书,“签了它就有了一切了!” 司马莲也不看,似乎在心里挣扎。 “你不要神仙姐姐了?”卫政继续引诱。 “我要!”当然是要的。 “签合约吧!” “不要!”若为自由故,爱情就可抛了。 “为了爱情,放弃一点点私人时间算什么?”卫政继续劝道。 “也是哦,反正你小子也干不成大事,吃喝打混的日子应该不至于那么艰难。”司马莲想了想,似乎马上就要应承下来。 “你答应了?” “嗯,”司马莲还稍有犹豫。 卫政也不管他是不是“似乎马上”,拿着司马莲那只沾了红墨水的手就往协定书上面印了一下,“好了,以后你就是卫政麻烦事务所的一员了,再后来你将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元老!” “我还没答应呢!” “我刚刚问你答不答应,你是不是‘嗯’了一声?” “是呀!”司马莲陡然惊觉上当,指着卫政的鼻子,“你!你!你!……” “你什么?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你要做个有操守的神仙!”卫政得意洋洋的将合约书收下,“好了,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教我土行术!” “我不教!” “根据合约第三百五十一条,对于所长大人的话一定要听。现在我是所长,所以我的话你就得听!”卫政狠狠道。 “这不就成了卖身契么?” “槟狗,你终于聪明一回了!哈哈哈哈……” 可怜的神仙…… ---------------------------------------- 小苏:马上本人就要转战狗血流,你们就等着接招吧,不要下架哦 第四十九节 狗血言情剧 紫凝给司马薇(正式将小正太转职成为小萝莉)梳了个二丫髻,又从里间取些合身的青色细钗衣,倒也真把司马薇这脏兮兮的小姑娘给打扮出来了。女孩子生性(囧,和谐)爱美,小姑娘也不例外,这下子不要紧,深得司马莲真传的司马薇开始黏着紫凝,卫政估计是想赶都赶不跑了。 “姐姐,你真好看。”司马薇看着镜子中为自己悉心装扮的紫凝,由衷的感叹,这位姐姐的确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人了。 “薇薇长大以后会比姐姐还生的好看的。”紫凝轻轻拍了下司马薇的脸颊,觉得红扑扑的很好看,不禁又亲了一口,两人嘻嘻笑着。于是事态展到现在,司马莲被卫政下套把自己卖了,司马薇为了长的像紫凝一样好看也把自己卖了,卫政的麻烦事务所靠着紫凝一个人,就把阵容扩展的空前强大。而我们的所长大人正在和第一副所长大人激烈的讨论着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祇。 “老子就是个神仙,你还不信神?”司马莲气急败坏。 “得了吧,你也就比较厉害的人而已,哥们还能砸死你呢。”卫政尽情鄙视。 司马莲老脸一红,“那……那个完全是意外!” “意外个屁,拿块石头也能砸死你这个神仙!” 司马莲见卫政冥顽不灵,高声吼道,“你要不信神,土行术练不成!” 卫政眼睛一闪亮,“不信神就不能用土行术么?” “肯定练不成!” “不成也得成!条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要负责!”卫政开始耍赖。 司马莲看着这小子非常遗憾,本来还以为找到传人了呢,没想到这小子压根只是觉得土行术有趣而已,他思索一下,又觉得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只要让卫政迷上土行术了,到时候就什么都好办。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 “快说!”卫政自然高兴,“我早就说过神仙算个屁啊。” 司马莲听他这话,气得跳脚,卫政忙道,“你当然算个屁,我说的是别的神仙不算个屁!” “……” “我这里呢,有一些道符,就是为不会道法的人用道法准备的。”司马莲从怀中取出几张皱巴巴的鬼画符,交到卫政手上,“拿这个贴在自己的胸前,然后说一句: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瞒天过海,遁地行土!” 卫政奇怪的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信,但还是将道符贴在身上,照着念了句:“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瞒天过海,遁地行土!”接着往地下用力一蹬,竟然真的和脚下的地面融为一体,半个身子已经进入。他得意的大笑,“真***太有趣了。” 司马莲眯着眼睛,“有趣吧!有没有兴趣学?” “没兴趣,以后从你这里拿道符就好了。” “……”司马莲简直想杀了他。 “我怎么下去啊?”卫政笑了一会,半个身体在地里的感觉并不是太好。 “凝住元气,用精神操控着往下!”司马莲难得正经说话。 卫政的魂术此时生作用,精神推动着身体慢慢往下移动,过了一会,他的眼前就开始慢慢变得黑暗,他只好分出部分精神力来查探地面的动静,司马莲的形象慢慢凝聚出来。 卫政第一次有这样新奇的经历,再往下潜一点,然后开始往前行走,按着记忆中女子军官寓所的方向行去,远远还传来一声,“这道符只有一个时辰的效果,你要小心点!” 卫政早就沉浸在喜悦中,哪会理他,只是一门心思往前,感受着帝都地面人群行走,在女子的闺房下面停下,然后听些私密事儿,时间倒也过的挺快。不过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土中老有一些脏兮兮的虫子或是软体动物让他遇到,像什么蛇啊、蚯蚓啊之类的老是激得他汗毛倒立。过了不久,泥土变得湿润,软体动物更加多了起来,卫政心知这是到了汐水附近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探出半个脑袋,怎么还是这么黑呢,软软的纱裙抚在脸上,感觉还是蛮舒服,正要抬头,就听到有少女清脆的惊叫,“鬼啊----” 接着就是一脚踩在他脑袋上,“臭流氓!” 卫政傻眼,帝都女子刁蛮任性且不怕事,见到奇怪的东西先是一脚一拳。他连忙把身子缩回去,若是晚了一步还不知道这半个脑袋会被蹂躏成什么样子。他心里估摸着自己是钻到人家姑娘家的裙子底下去了,不过让他颇为遗憾的是没有看到些什么……卫政现在不敢轻易冒头,用精神力探出一个比较安静的院落,大摇大摆先过了河再说。待过的汐水,卫政想起地底那些怪怪恶心的东西,又有些不敢下去,只好摇摇晃晃逛了市集,买了个翠绿戒指,等到了女子军官寓所之外,才又念起咒语,潜入地下,往林冰的公寓行去…… “冰儿,我给你的信你收到没有?”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有点像是个女子。 “没有,被卫政那混蛋撕了!”敢骂我混蛋,打你小屁屁。 “卫政那家伙果然不是人!”那清脆的声音恨恨道。 “卫政没得罪你吧,怎么听着你像和他有大仇呢?”林冰似乎疑惑的问道。 “他居然敢抢走我的冰儿,自然就是混蛋!”那声音杀气腾腾,沉默半会,那声音才又道,“冰儿,别管那混蛋,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亲热了……” 冰儿?亲热亲热?卫政精神力现在本来还有点虚弱,现在也急忙外放出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将林冰压倒在床上,手还搁在了那只有卫政自己才能攀登的神圣玉女峰上,而林冰竟然没有一丝反抗,脸红红的竟然显得娇弱无力----卫政要抓狂了! “冰儿,你这里又展壮大了……” “你要死啦!”林冰娇嗔,腻腻酥软的声音连卫政也没听过----他脑子死机,已经癫狂。当下也顾不得是什么光景,身子猛一冲,口中大吼,“你们这对狗男女!” 卫政本想纵身跃出去,可是不幸的事情生了,那道符正好过一个时辰失效,卫政半个身子冲出地面,而半个身子卡在土里…… “谁?”一个飞腿过来,卫政还没来得及抵挡,身子也无法一动,电光火石之间,就只觉脑袋一轰,太阳**剧痛不已,差点昏死过去,饶是他武功高强,也受了不轻的伤,口鼻之中都流出血来,甚是惨烈,口中还兀自大呼,“狗男女!” 那年轻公子还要再踢,林冰看清来人面容,连忙拦住那年轻公子,一声惊叫,“老公?” “谁***是你老公!”卫政双手往下一拍,那地面顿时开裂,尘灰扬起,林冰没有察觉他那杀气腾腾狰狞的脸,正要上前查探,却见卫政似乎是被人往地下一拖,瞬间就不见了…… -------------------------------------------- 小苏:貌似起点扣我的点击了,一扣还是四万多,5555555555我对天誓,我除了用小号给自己投票,要是这次三江做过丁点违规的事情,我就剖腹,自残,自我了断,不得好死!问题是我是清白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太离谱了吧,难道本书上了点击榜这么不能让人接受? 其实可能是推荐票实在是太少的原因吧,可是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要是我有一百个小号可以投6oo票,也不至于这么悲惨了 第五十节 继续狗血 小苏:这是第二卷的终结,今天要上班,只能晚上回来更新了。 昨天的刷点击事件生就生了,不能影响我的心情,带到书里。我希望起点能给我一个好的答复,这毕竟关系到作者的人品。还有就是那个在起点投诉俱乐部投诉的萧剑之书友,我希望你能给小苏道个歉,损失已经造成,点击榜可能一辈子也上不去了,我现在只需要清白。 对于起点怀疑,可能终究是推荐票太少的原因,但是我收藏的增长是对的住点击的。 -------------------------------------------- 帝都的东城还是熙熙攘攘,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不少行人看着这浑身是泥,满脸是血的青年人,时不时开始指指点点,出哂笑。 林冰怎么会这样?卫政想不通,也许那个男的是林冰以前上学时就认识的吧,看他们那个熟悉亲热的神态,卫政心里就隐隐生痛。难道是因为自己去过天梦居,林冰在怪自己么?可是在监察院牢狱中,林冰那种关切的神情又岂是能装出来的?而且她只字都没提天梦居的事情,那时候就已经放弃自己,只是作为友情的探望了么?卫政很迷茫…… 司马莲一直都跟在他身后,卫政突然转身朝司马莲吼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还嫌我不够丢人?” 司马莲无辜的摊摊手,“不是觉得你丢人,而是在研究你现在的心理状态。” 卫政怒瞪司马莲,“你丫的不会说句安慰的话么?不会告诉我天涯何处无芳草么?” 司马莲上前拍拍卫政的肩膀,非常诚恳的道,“我其实也是非常遗憾你今天的遭遇的。” “你遗憾个锤子!心里在偷笑吧?” “不是为你失恋遗憾,我是为你被情敌打了,自己却没有还手而遗憾,照理说应该是你打他而不是他打你啊,”司马莲沉浸在研究之中,“恩,按照你的性格,这事情有点不对头!” 卫政似乎恍然大悟,“我就说一个女人不至于让我这么悲惨嘛,原来是因为我被人打了而还不了手,这才这样低落的!” 司马莲非常同情的望他一眼,“你要回去再打一次么?” 卫政犹豫一下,摇摇头,“算了,丢不起这人!”他自己也不明白对林冰的感情,以前在要塞的时候,那里只有林冰一个女人,而且有很漂亮,而要塞中的男人也只有自己职位和样貌最好,林冰与自己的结合也许只是一种虚荣和**吧。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所谓的爱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林冰一旦遇到旧情人,那要塞中粗浅的感情就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看我现在这样子,你是不是很爽?两眼痴呆,心如刀绞,双脚重的不能往前一步!” “我觉得你只是刚刚走过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你应该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你说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喜欢和那个刁蛮任性水性杨花的女人相处?” “我觉得你应该擦亮眼睛,激斗志,坚决对这种卑劣行径丑恶嘴脸进行更深层次的揭露!” “揭露个屁,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只是我现在很怒,要喝酒去!” “我觉得你不能这样自甘堕落,应该反省触动灵魂深处,自强不息自怨自艾更添男儿气度!” “对,我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虽然现在很痛苦但是从此不再被一叶障目!” “嗯,那些漂亮外表不过是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惯用招数,我们应该理论结合实践,痛定思痛,迷途知返找到正确的道路!” “你在念诗?” “嘿嘿,配合你的感情,让你抛弃过去!”…… 卫政越喝越多,越喝越凶,司马莲这酒鬼也有些看不过去了,悄悄道,“卫政,其实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看到是个男的或许是个女的,也许你的那个林上校根本就没背叛过你呢?” “别***给老子提那个女人!你到底喝不喝酒?”卫政怒气怨气滔天。 司马莲眼珠子转了一转,忽然想到卫政这小子这几天老在算计自己,等以后把真相告诉他看他那傻帽脸应该会很快活,现在让他痛苦几天也不错,连忙吼道,“喝!喝!” “老板,换坛子!”…… 定国公府,醉醺醺的老头和醉醺醺的公子相互扶持着走了进去,那老头口中还在怪笑,似乎无限回味,“卫政,难得你慷慨了一回啊。” “胡说,我什么时候不慷慨了?” “真希望你多经历几回,那老头子我的生活就充满阳光咯!” 卫政一把将他推开,“你这家伙真是混蛋,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司马莲也不管他,继续摇摇晃晃着往前走,卫政眼睛迷蒙的很,天地似乎都在旋转,随便从道上抓到一个家丁,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看我是谁?” 那家丁惴惴不安,“大少爷这是在玩下人呢。” 卫政冲过去踹他一脚,“谁***玩你了?你值得本大爷玩?快告诉我我家在哪里?” 那家丁知道这大少爷喝醉了,连忙指着前面道,“大少爷,你家在那!” “哦。”卫政才走几步,突然就直挺挺倒在地上…… 他醒来时已经不知道白天黑夜,模模糊糊记得今天上午用土行术去探望林冰的时候正好撞到奸情,然后就是司马莲的劝说,喝酒……自己身上还压着一个女子,不用猜便是扶着自己进房的紫凝了。他将紫凝的娇躯稍稍扳动一下,想支起身子,谁知刚刚动下,紫凝竟然出痛苦的呻吟。卫政连忙掀开被子,借着烛火,只见紫凝雪白的肌肤上尽是触目惊心的红,还有很多青紫,他扶起紫凝的脑袋,女子的脸庞上尽是泪水。 “紫凝,怎么了?” 紫凝悠悠醒转过来,“公子,你醒啦。”她连忙起身,只是刚一动作就全身抽痛。 卫政指着她身上那些伤口,心中非常难受,“这些……都是我做的么?” “不……不是!”紫凝连忙跳下床去,虽然姿势还是美好诱惑,可是卫政却感受不到一丝旖旎。紫凝在地上找寻了一下,可是衣衫全部都被撕碎了,又哪有什么东西可以蔽体,卫政从身后抱住她,“紫凝,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了……” 紫凝的泪水滚落脸庞,回身反抱住卫政,身子还压抑不住的颤抖。 “我知道今天那力量肯定出现过了,只是紫凝你为什么不逃走?”卫政只要受到刺激,就完全压抑不住那股情绪,再加上喝酒之后对身体的控制力下降,隐藏在心中的暴虐迟早都会爆。 “我也不知道,只是不想看到你一个人被关起来……” 第五十一节 中毒事件 深宫重重,朱墙琉璃瓦间,玉柱紫檀梁上凤栖龙游。青纱帐隔了三层,年轻的贵妇人仪容端庄,朱唇凤眼,病容憔悴的斜靠在椅上,有宫女悉心服侍,给她额上抹上些许药酒。“环儿,找太医问清楚了么?” 那宫女有些犹豫着不肯回答,“回娘娘的话,问倒是问清楚了。”这贵妇人正是现在景龙帝的莘妃,深受荣宠,于后宫的地位也仅仅弱于皇后,人倒也有些和善。她如何没有看到宫女环儿欲言又止的神情,但她如何敢相信那流言是真,只好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太医如何作答?” “回娘娘,太医认为这的确是‘消渴之症’。” 消渴之症又称花柳病,虽然有李白大大“昔日长安醉花柳,五候七贵同杯酒”这样美好的诗句,也有相如范增这样的名人为其代言,富贵人家公子引以为傲,士子官人为之自豪,但作为深宫的皇妃若患上此病,却是死罪一条。 莘妃得到肯定的答案,已经不再怀疑,只是紧紧牵住宫女环儿的手,非常急切的道,“环儿,这可怎办?”她自然不敢让太医来治,可是此病根不除,若是传到皇帝身上,惹景龙帝龙体微恙,这事情定会被捅出来,到时便是十恶不赦株连九族的大罪。 宫女环儿有些怜悯的看着这贵妃,想了想才道,“奴婢早先便劝过娘娘不要和高士那太监有来往,可是娘娘不听,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一个不好,娘娘这辈子就完了!”莘妃虽然受宠,生有皇子,可毕竟年华不复,景龙帝来这华复宫也来的少了许多,寂寞之下便找了深宫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太监行那对食之事,不想竟然惹出这种事来,她自然也是极其害怕,略带哀求的朝着环儿道,“高士那边本宫迟早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是环儿你一定要让我度过难关啊,不然我们两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环儿摇摇脑袋,略略思考,“娘娘现在地位很高,应该可以让奴婢私下出宫,这‘消渴之症’虽然可怕,但也不算难治,奴婢买些药回来混着汤饭吃下便是,若是再不成,就只能找杨相帮忙了。”莘妃当年选秀女之时,也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个杨成城表亲的身份,在杨成城的大力支持下,成功进入后宫,又一步步获得景龙帝宠爱。杨成城的威势和她在后宫中的地位也有些息息相关,宫女环儿知道其中关节,心想这种事情杨相应该还能顶住。 莘妃听到杨成城,心中也定了许多,点点头道,“环儿你切不可把这事抖露出去半分!” “奴婢知道!” 环儿是莘妃从家中带过来的侍女,忠诚是不在话下的,她摆摆手,“环儿你先退下,我想想怎样给你弄个出宫的文书信物。”…… 天梦居中,精致的闺房中弥漫着粉红的气息。 俊美的富贵公子惬意的躺在床上,手上握着乘着葡萄美酒的夜光杯。美丽可人的女子骑在他的身上,胸前的玉峰微微耸动,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晃动着雪白的美臀,口中出声声娇啼。 待**过去,娇美的女体微微颤抖,显是极为愉悦。 “诗诗,辛苦你了。” 师诗诗俏脸微红,“公子,不辛苦的。” 卫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躺下,轻吻她的脸颊。自从那天之后,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到师诗诗的闺房中,伊人的身子早就已经熟悉,而那些所谓的担忧也随着一步步的深入而被抛得烟消云散。正如庞资所言的,“你好歹一富贵人家公子,连花柳这种有韵味的病都没得过,算什么?”卫政心想这世界没有欧洲,没有梅毒,那种深层次的恐惧是不是显得有些多余呢?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沉浸在这种高贵身份所带来的优越感中。 也许女人,像是师诗诗这样温柔可人,顺心顺意的才叫好吧。他看着师诗诗那无限美好的身子和面庞,对于她来说,生在这种地方是种错误,生的美丽也是种错误,可是她还是要坚强带泪的活下去,用尽浑身解数来讨好自己这个给她带来一丝希望脱离这苦海的人。 人,有时候也是要将心比心的。 卫政轻轻叹了一口气,师诗诗睁大着明眸疑惑的看着他,“公子可有不开心?” 卫政微微一笑,握住她的丰臀,女子脸上自然现出一种红润,果然天生不是风月场中人啊,“我在想,我把你赎回去的话,我老爹会怎样骂我。” 师诗诗脸上现出喜色,继而又有些黯淡,喜的是卫政公子终于有想法要将自己赎出去,哀伤的是自己是什么身份,定国公府又岂是自己这样肮脏的女子能够进入的? 卫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幽幽的道,“诗诗,你是个好女子。” 诗诗不解其意,“诗诗早已残败不堪,又如何算是个好女子?” “因为你纯洁,”卫政淡淡一笑,“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并不是所谓的卖艺不卖身,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而是像诗诗这样就算是身处这万分肮脏的场子中,却时时抱有一丝能够走出去的希望,有最纯洁希望的女子是最纯洁的。” “是么?”师诗诗心中感动,也许这男子真的懂了自己。 卫政将师诗诗的脑袋抱到自己的胸上,享受这丝抚着自己肌肤的酥痒,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光滑,过了很久才道,“诗诗,你愿意随我去定国公府么?” 师诗诗支起身子,抬起头来,睁大着双眼似乎不敢相信。 卫政戏谑的一笑,“原来诗诗不愿意哦,看来是卫政自作多情了。” 师诗诗连忙手并摇,显得急切的有些可爱,“不是的不是的,诗诗喜欢公子,自然愿意随你一起去,只是公子不怕被人闲话,被国公爷骂么?” 卫政看着她那欣喜又担心的神情,愈喜爱,笑道,“我叫卫政,别人说什么又不能让我少一块肉,怕什么。至于我老爹,好久没被他骂了,心中是有点痒,比较怀念呢。” “哪有期待被自己父亲骂的,”师诗诗被他说的轻轻一笑,眼中光华四射,“公子不是凡人,是诗诗多想了。” 卫政扶住她圆润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道,“诗诗,你应该相信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也应该相信自己一定会幸福,知道么?这一切不过是你应得的。” 听着卫政这般话语,师诗诗早就被感动和欣喜弥漫住了心头,哭也不好,笑也不好,卫政站起身子将她抱起,“好啦,别多想了,服侍你家相公穿衣起床,客人就要来了。” “是!” ------------------------------------ 小苏:扣掉的点击是要不回来了,哎,没办法,今天还掉了九十多块钱,工作算是白干了,最后连章节名都写错。我很囧,书友们请继续支持我! 第五十二节 哥们太油菜,纯纯表妹退散 卫政正要出门找老鸨把师诗诗的事情解决,洛河关予庞资已经上得船来,看到他身边的女子,很了然一般的戏谑一笑。卫政指着庞资,理所当然的道,“诗诗,待会你给你那个妈妈说一声,要多少钱就去庞资家的钱庄去取就是了。”他不让老鸨去自己家里取,显然也是为了不造成什么不良反应,至于庞资家,那就随便啦。 四人围桌坐定,互相打闹取笑一阵,早已有秘卫将师诗诗房外的暗线清理的干干净净,卫政对于秦妃的事情比较关心,先开口问道,“宫里那边的计划开始了么?” 洛河点点头,“前些日子二皇子找高士那太监喝了酒,想必那毒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散到莘妃那里去了。”对于宫中的龊龌,只能瞒得住皇帝,而对于外面的人却有无数的线索可以知道。二皇子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高士和莘妃有不伦的奸情,但以他的精明,稍稍试探一下便**不离十了。 “给高士下毒?”卫政有些疑惑,“给他难道还能传到莘妃身上么?” 洛河微笑着点头,“那毒喝进肚子是无害的,但是却留在了高士嘴上,而且三日之内无论洗漱都不能除,定能透过某些渠道或者私密的地方传给莘妃。” 卫政和关予庞资开始不懂,继而都明白了一般,拍掌笑道,“难道是传说中的吟稻雁的口水?”(吟稻雁的口水为什么这么强?参见古神兽) 庞资现在也懂了,拍掌大笑,“大哥,你真的太有才了,这种下毒手法都能让你想得到!”(读者想到就不纯洁,适合看我的书。) “恩,这算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了,”洛河呵呵一笑,又道,“这吟稻燕毒的症状和花柳无异,莘妃若是中了,定然会现,而她肯定不敢让太医来治,更不敢声张明言,问高士也是糊涂,只能暗托宫中的心腹出得宫外来买药,到时候我们就等着下套了。” 卫政也是认同,虽然开始还对莘妃有些怜悯,不过既然她连太监都能搞上,自然也不会是多好的人,他现在最恨的就是出墙红杏,当下便又问道,“即使她出来买药,这也是私密行动,计划还是不好推动啊。” “这个好办,陛下身边的密探中有二皇子的人,一旦莘妃身边的人出宫,去了何处,做了何事,都会很奇怪的让陛下知道,至于莘妃买的是什么药,我想密探自然不会给陛下说,而莘妃自己若还想活命的话,更加会只字不提的。” 关予和庞资听到现在也略略明白两人的计划了,只是叹道,“你们真毒!” 洛河微微一笑,“还有更毒的呢。” 庞资听了一怔,“还有比害莘妃得花柳更毒的?” 洛河点头,又道,“庞资,那莘妃旁边的宫女一出宫,肯定就会有消息带给你,到时候你将那宫女所列的药单存住,作为一些证据。” 庞资点头,卫政现在却有些不懂了,“不是直接将药弄成打胎药给那宫女么?” 洛河邪邪一笑,配上他秀美的容颜别提有多诡异,“若是直接换成打胎药,这事情就不好看了,我们要制造出一个与秦妃当年一模一样的后宫争宠事件出来,这样才能有九成把握证明秦妃的无辜。” “那哥哥又选了谁?” “沁妃!” “是她?”三人倒吸一口冷气。沁妃是景龙帝最宠爱的妃子,虽然没有什么才艺,生的却是极其美貌,而且生的皇子也是最多的。她虽不像莘妃那样明摆着就支持杨成诚,却和李复一系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莘妃和沁妃,虽然代表着左右两相这不同势力,斗得不亦乐乎,但是对于二皇子的态度却是很明显的反对。而且沁妃在后宫中素来不与人争,三人都没有想到二皇子的黑手会伸向她。 “你们不敢相信吧,但是二皇子就是选的她,只因为她又怀孕了。” “沁妃怀孕了?”卫政心里惊讶,景龙帝差不多快六十了,竟然还能让年轻的妃子怀上孕。 “你傻了啊,最近那狗屁国师给陛下喂了不少药,也许就真有效呢?”庞资插嘴。 “你才傻了!那国师什么时候才出现?就这么几天能让沁妃怀上孕?”卫政狠狠批判庞资。 “沁妃怀孕宫中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关予也很疑惑。 “沁妃怀孕连陛下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会知道,你们也不必关心这样的事情,二皇子那边应该有一些比较完整的计划,我们只需要稍稍帮助,等着看戏就好了。”洛河笑笑。 卫政心知这次事情肯定会闹得不小,不过他们四个是局外人,而二皇子定然也不过是藏在幕后,这些安全问题自然由不得他操心,现在关注的只是景龙帝在这次宫廷的风波之后对秦茵芩到底是何态度了。 “进了这里,莫谈国事,只论风月!”庞资呵呵一笑,打断各有心思的几人。 卫政踢他一脚,“你除了吃和睡,会谈个屁的风月!” “就是,我估计你们家的地板都要被小晴(庞资老婆)震碎了,这愤怒你可要好好想下该怎么承受!”关予也是戏谑道,四人中庞资年纪最小,却早已结婚。而卫政洛河关予三人,在贵族公子中算是比较晚婚的了。 关予的想法大家都知道,可是洛河却有些奇怪,正当卫政想要问起时,洛河淡淡的说了句,“小政,我父亲决定要向你家提亲了。” “呃……” “我还是几年前见过宁儿,都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了。”洛河若有所思。 “我说当年你和卫政那么看不顺眼,怎么就突然成为好朋友了,原来早就盯上了宁儿啊!”庞资得意的哈哈大笑,“当年你天天哄着宁儿吃你的冰糖葫芦,原来是别有企图!大哥,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洛河扑过去就擂了庞资几拳。其实以洛家和卫家的亲密关系,肯定是要结一门亲事的,想必这事情洛升和卫远桥早就有讨论过,只是卫宁儿没到十六岁的帝国法定成婚年龄,也就只能让洛河干等几年。卫政比较粗线条,一直都没弄明白洛河现在还单身的原因,更没做好洛河这大哥突然变自己妹夫的心理准备,不过关予和庞资显然是非常看好。 “小政,你不高兴么?”洛河心里还是比较担心卫政的反应的。 卫政自然不会不高兴,对于洛河和卫宁儿两个人的了解,他自然知道这在外人看来是绝好的良配了,一个是定国公家的独女,一个事镇国公家的嫡子,只是卫宁儿单纯的可怕,洛河的心深得可怕,只是这两个弄在一起会有化学反应么?这也只能回去问问宁儿了。 他哈哈笑着指着洛河道,“这亲事老爹他肯定答应,你先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洛河脸色一垮,平地就是一个旋风腿,“你去死!” ------------------------------------------------ 小苏:我今天才现点击榜上还有一部三江作品,哥们上三江第一天就扣掉45的点击,厚此薄彼啊,大家同情一下小苏吧,终极必杀都出来了。 第五十三节 繁杂事务 景龙帝刚刚才服用过无惊子献上的万爱克丹,现在脸颊通红,神采奕奕的批阅着奏折,虽然他已经沉醉于享受荒淫的生活,但是这个习惯却很多年不曾更改。 锦衣宫人服饰的老者从外穿行而入,恭敬的跪伏于地。 “奴才叩见陛下。” “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事情要禀告么?”景龙帝虽然语气上有责怪,但最近心情不错,对于手下人也是含笑问着,倒让那老宫人受宠若惊。 “启禀陛下,今日华复宫的宫女环儿出宫了一次。”那老者声音尖锐,充满阴鸷。 “这种事情每日都有,难不成这次还能有什么奇怪?” “回陛下的话,宫女出宫本不算奇怪,但是奇怪的是这宫女环儿换了身衣服,去了一个药铺。” “药铺?”景龙帝稍稍疑惑,“她去药铺能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按理说宫中有御医,什么病症治不好,但那环儿有的确是买了药回宫。”老宫人如实禀报当时看到的情形,“所以奴才才又奇怪。” “买了药?什么药?”景龙帝现在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又连着问道,“你还没有查清楚么?” “奴才该死,那药铺乃是庞家的隐店,奴才又不敢暴露身份,自然无法从那查知那宫女到底买了何药物。”庞家的药铺素来不向外公布顾客的身份信息,更不用说买过什么药,只要不是景龙帝自己问起,这些信息就如同石入大海一般。 “那宫女知道那是庞家地店铺么?” “应当是不知。毕竟那宫女行地是隐秘之事。想必不会让与皇家息息相关地人知晓。” “恩。我知道了。”景龙帝挥退那宫人。庞家那商店应该是不会知道环儿地身份。这才没有上报。他稍稍想了想。觉得最近对莘妃那宠妃关心地太少。便索性起驾想去看看。正此时。执事太监又上前禀告道。“陛下。定国公和镇国公求见。” 景龙帝不知道两人这么晚还来做什么。不过对于这两人他又无法拒绝。便宣其觐见。 卫远桥和洛升双双跪拜如仪。景龙帝宣了平身。才又问道。“两位卿家这么晚还有事情么?” 卫远桥忙道。“本来这种小事也不需要这么晚打扰陛下。只是我等二人实在是兴奋不已。便请陛下能做个主。和臣等一起分享。” “有什么好事?”景龙帝也有些兴趣了。 洛升先整整声音,才又朗声道,“启禀陛下,今日我领着自家那不成器的孩儿到定国公府上求亲,不想定国公不嫌弃,应承了臣下,这次前来是想请陛下下一纸文书,声明赐婚,也好让犬子荣耀一下。” 景龙帝装作不满,指着两人道,“好啊,你们两个是早有预谋吧,卫洛两家结成姻亲,岂不是要权倾朝野了。”当朝尚书令和监察院主事,更兼那压得死人的豪门大家,任谁见了都要低头走了。 “臣等不敢!”两人连忙跪伏于地。 景龙帝却又是笑道,“得了得了,你们两个有什么不敢的,洛河那孩儿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知有多少少女翘盼望,就连我家的也对他有期待。让宁儿那丫头嫁给他也好,门当户对,实在是一份良缘。”卫洛两豪门自开国之时便已交好,权倾朝野之时也是对皇帝忠心耿耿,若是两家心有不轨的话,定然会顾及非议而不去促成这段姻缘,卫洛两家联姻,反倒是给景龙帝一个信号,我们就是不顾非议忠于您的,景龙帝自然开心,再加上又从来都是极为喜欢这种喜事,更别提现在的卫远桥和洛升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友,他想都没想就在婚书上盖了个大印,笑道,“卫政和洛河这两孩子的婚事可要一起在宫中办了才好,我这身老骨头可不能跑动跑西的。” “谢主隆恩!”…… 华复宫中,宫女环儿将买来的药混入汤水中,才让莘妃喝下一点,便听外面有太监尖锐的声音宣道,“皇上驾到!” 莘妃大急,连忙将药水倒入临近的花瓶之中,连仪容也来不及整理,急急忙忙便跪伏于地,口宣,“恭迎圣驾,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龙帝让她平身,奇怪的望了莘妃一眼,见她脸色是有些苍白,而且身形瘦削不少,他也是个多情之人,便关切问道,“爱妃的身子不舒服么?” “没……没有!”莘妃自然不敢说不舒服。 景龙帝呵呵一笑,又道,“爱妃可是怕朕担心你病了,才不敢说自己生病的么?” “不是,臣妾只是一些小病,都有些年了,不敢劳烦陛下挂记。” “那可不行,若是老病根的话,我还得要治御医的罪,竟然敢医不好我的爱妃!”景龙帝装作愤怒,心里却在琢磨着莘妃到底是何缘故一定要讳疾忌医。他明显问到空气中有药味,正要宣退宫女环儿,却见莘妃站着身在也是摇摇欲坠一般,便道,“莘妃的身子不好,朕今日只好往别处去了。” “陛下您要走了么?” “恩,朕就不打扰爱妃休息了。” 莘妃跪伏于地,口中道,“那臣妾只好恭送陛下了。” 景龙帝出得华复宫,心想莘妃破天荒的没有挽留自己,这让他更加奇怪,照理说自己这么久没来华复宫,莘妃就算是拖着病体也得要百般留自己在这过夜啊,莘妃定然是心中有鬼。心中突然有了凉意,竟然想起了冷宫中的那妃子,似乎从来都是遗世而独立一般。晃晃脑袋让自己摆脱一下,才又道,“去凤翔殿吧。” 莘妃见景龙帝远去,这才放心下来,若是让景龙帝在此处过夜,这花柳病定逃不过传给龙体的命运,虽说与皇帝过夜很重要,但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她长吁一口气,朝环儿问道,“环儿,这可如何是好?” 环儿想了想,突然狠狠的道,“这次是便宜沁妃了,娘娘其实可以借此机会,一举将沁妃致命的。”后宫中的争斗素来比朝堂之上更加剧烈,莘妃不敢去惹皇后,而且皇后年老,也不算极有威胁,而对于最大竞争对手的沁妃,她确是恨之入骨。 “如何可以让沁妃万劫不复?” “奴婢想了想,其实可以依靠高士那太监的!” 莘妃眼中突现冷光,环儿连忙跪地,“奴婢想这次做掉沁妃之后,定然会让陛下专宠娘娘,到时候在让杨相将高士莫名其妙的抹掉,不就成了么?” 莘妃思索一阵,将环儿扶起,“这些事情还得和杨相交流一下,想必他能给我一些帮助。” 隔日,便有些消息秘密传入了相府之中…… 自婚约定后,卫宁儿现在也似乎经常性的想起洛河,每次一见卫政就是,“洛哥哥就是当年给我冰糖葫芦的那人么?想想他也和哥哥差不多呢。” 卫政对这小妹非常窘,“她对于人好坏的辨别也就是小时候谁给过她冰糖葫芦吃了。” 司马莲和司马薇在定国公府安定下来,府中众人对于大少爷收养这样两个人是有些疑惑,但是对于大少爷的怪异行径却是不感意外了。 第五十四节 想的很多 景龙帝见自己老婆的当夜,卫政也在见景龙帝的老婆之一。 洛河上午才说过结亲的事,下午就合着他老爹来提亲了。卫宁儿那丫头是有喜又有悲:喜的是她对洛河的印象也非常之好,只是因为小时候洛河也给她糖葫芦吃;悲的是她那些言情小说里面的桥段还没等到出现,就要嫁人了。卫宁儿想找哥哥讨论一下,不过卫政和洛河交好,自然觉得如果卫宁儿要嫁人的话,洛河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卫洛两家自开国以来,世代皆有姻亲,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师诗诗也被接到定国公府上,被安置在卫政的别院之中,他也没有过多的关照,只是在府中声明师诗诗和紫凝一样是未来的主母,那些人想说些闲话估计也不敢。倒是卫宁儿和司马薇那两丫头似乎非常为紫凝不平,合起来大声骂了句,“色鬼!” 卫政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那边秦茵芩的歌声已经飘起,那种空灵的唱腔再加上独特的情感,把当时苏轼词中那种对于亲人的思念,对于时运不济的感慨都唱了出来,隐忍泄的多年的压抑,借酒的狂放不过是苟且的放松。旋律忧伤却不低沉,缓慢但有着刚健和执着,外柔而内刚,虽然屡次失败但又不愿意放弃,秦茵芩唱着唱着就哭了出来,竟有些痴痴的望着卫政。 “怎么了?”卫政正沉浸在那天籁之音中,秦茵芩忽然停下,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再看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想秦帅了么?” 想自己的父亲?也许是吧。秦茵芩看着卫政,他就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公子觉得茵芩唱的怎样?能够过关了么?” 卫政夸张一笑,“岂止是过关,简直就是不可能再好了,这词的意境和感情都让你唱了出来。”卫政低头想了想,似是喃喃自语一般,“这样的层次,应当是可以让陛下感动了。” “茵芩唱的时候,公子没有感动么?”秦茵芩看卫政说的极为冷静,心中极为失望。 “自然是感动的。”卫政朝她甜甜一笑,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册子道,“这册子是是我写的诗集(真有脸说),里面包含了吟春夏,诵秋冬,唱风花,歌雪月等,只要陛下喜欢的,基本上都包含在里面了,你若是有空就背一些下来,不过也得要省着点用,用完之后便烧了吧。” “烧了?”秦茵芩心中震惊,这毕竟是卫政的心血,就这样毁了么? “你自己如果喜欢地话就可以自己重新誊抄一遍。但是我地笔迹绝对不可以出现在宫中。你应该懂地。”如果秦妃真地将这东西藏着。一旦现。两人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秦妃点点头。 翠儿已经从外面提了水进来。卫政轻车熟路地将手伸入。过了一阵子。又是白蒙蒙地热气散了出来。卫政虽然功力深厚。但每次加热之后脸色都还是有些苍白。这一切都看在秦茵芩地眼中。非常感动。 “好了。你早些睡。每天都这么晚睡。对身子不好地。”卫政微微一笑。而后化作一道黑影。闪出了秦茵芩地房间。翠儿想拦也没拦住。气得直跺脚。“每次来地也快。去地也快。这算什么。只是徒增娘娘地思念!” 秦茵芩被她说地脸一红。却只是叹道。“若我父亲只是秦重不是秦帅。卫公子怕是连正眼也不会看我一下。” “娘娘你又说这样地胡话了。我看是那卫公子怕自己被娘娘迷住了。所以才退地那么急切吧。”果然不愧是旁观者清啊。 秦茵芩翻开手中的册子,果然是如卫政所说的,春花秋月,各具特色,字字都是珠玑,行行皆成好文。她越看越是惊奇,只觉得卫政深具经天纬地之才,却又有些淡淡忧伤,“他到底是在忧伤什么呢?” 秦茵芩想得有些痴了,翠儿却在一旁不满道,“还留这么多诗词下来,这位公子就这么看不起娘娘的才华么?” 秦茵芩被她说的心中一痛,是啊,他留下这么多诗词,就是不相信自己的才学啊,要是稍微相信自己一点,又怎会想的这样周全呢?这么多年来自己看不起那些男人的才学就这样被那男子践踏的一无是处,秦茵芩感到深深的凉意。翠儿看秦茵芩又要哀伤,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急切的道,“娘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茵芩只是皱皱眉头苦笑道,“我那些吟弄花月的诗词和卫公子比起来确实是一无是处。” 翠儿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什么诗好什么诗坏,但是我知道娘娘的才学却是世无仅有的。” “从前也许是吧,见过卫公子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从前有多浅薄,也难怪被卫公子看不起了。” 翠儿听她越说越离谱,连忙转移话题道,“娘娘,快洗洗吧,不然水要冷了。” 秦茵芩点点头,很自觉的往屋顶那破处看了一眼,那天的那个男子,明明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睛,会是他么?为什么从此之后就没有来过了?秦茵芩想着想着只觉得全身都有些**,心中希望那双眼睛就是属于卫政的,那样至少还证明自己真的有点点吸引力。 那双眼睛自然是卫政的,自那次之后,他几次想过要不要继续**下去,最终还是忍住了。与其说是良心战胜了**,还不如说是他怕自己看过秦茵芩的身子之后,会进一步的沉沦。 卫政跃出宫墙,月亮都羞涩的藏到了云后。他头也不回,淡淡说道,“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那蒙面黑衣人从黑暗中闪出,“你功力又高了不少啊,看来是有新的领悟吧?” 卫政也不瞒他,点点头。自从那日和无惊子那道师对抗精神力之后,他也现自己的功力是日进千里,无名书卷又有突破的征兆。 “池家的血脉真是恐怖!”那黑衣蒙面人轻声一叹。 卫政想想那素未谋面的外祖,那个能够让这黑衣蒙面人深深敬服,连卫远桥这样的定国公也要言听计从的老人,不知道他还隐藏着多少的能量。 “你找我做什么?” 那黑衣蒙面人淡淡一笑,“秦妃那边,你们行动倒也不慢。” 卫政心中一惊,难道给莘妃下毒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让他知道了?这家伙隐藏的真深,难怪洛河在监察院也查不出半点头绪来。他却还是要试上一试,当下冷言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些你们对莘妃的动作,不过想来这也不过是你们计划的初步而已,老人家我现在觉得你们这些小孩子真有意思,越来越想看这出戏了。” 卫政越来越看不清这人,只觉他虽然是在笑,但言语之中又不掩藏那丝丝冷意。卫政想了想,突然问道,“你对那突然出现的道师无惊子有什么看法?” 蒙面人淡淡一笑,“他?不过是意料之中而已!” 卫政现在不敢相信了,若是无惊子也是这蒙面人意料中的,那他还会有什么更加恐怖的计划?厉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放心吧,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他摆摆手转身离去,“无惊子那道师,他该死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他多活一晚!” ---------------------------------------- 小苏:接下来这几章比较清水狗血,大家忍受下下哈 第五十五节 安抚 帝都的夜很清冷,卫政房内有娇妻美妾候着,并不想逗留多久。 别院中果然亮着,洁白的光从黄晕中投射到窗外,卫政推门而入,师诗诗就已经迎了过来,紫凝却没见到。 “紫凝呢?”卫政有些奇怪。 师诗诗低下头去,道,“紫凝姐姐说她有些不舒服,在隔壁间睡了。” 卫政点头,心知紫凝一定会有些小脾气。也许只能怪自己虚伪吧,明明深深厌恶着贵族的习气,明明想着要尊重每一个女子,那时候还想着一辈子只对一个女子好,可是这样的生活过的久了,所有的原则都已经被破坏,紫凝生气,林冰的态度现在想来也有些理所当然。卫政并不是什么卫道士,对于不同的女子自然有美好的女子自然有深层次的追求,现在的他也只能轻轻叹一口气。师诗诗心地善良,知道紫凝在这别院中的地位定然不凡,以为紫凝是在怪自己把卫政夺走,便有些担心的道,“紫凝姐姐是在怪我么?” 卫政轻轻捏捏她的鼻子,微微笑着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怜爱,“别担心,紫凝不是那样的人。” 紫凝的确是在怪卫政,可是又能怎样,卫政只是她的主子,他想宠爱谁都是他的自由,甚至拿着自己送人也丝毫无法反抗,将来他还会有真正的妻子,还会有更多的情人,虽然明白这一切,可是要接受起来却真的很难,也许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普普通通的生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样才是美好吧,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够割舍下那个这样时时宠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听到门被开的时候她有些预料中的意外,却还是侧过身子背向睡着。 卫政从后将她抱住,轻轻哄到,“紫凝,不要生气了。” 紫凝装睡不理,卫政无奈,只好将爪子伸入她的亵衣内,攀上了那鼓鼓胀胀的酥胸,紫凝脸色一红,狠狠一拍自己衣服里面卫政的手,“房里有个美娇娘,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对于这样经典的吃醋桥段,卫政自然是熟悉的,只好深情的道,“诗诗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儿。” “她自然可怜,摊上你这样一个人,今天喜欢谁就去上了,明天不喜欢又丢了。” 卫政将她身子扳过来。眸子直接透入紫凝地眼睛。紫凝不敢和他对视。只能低下头去。 “紫凝。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地人?” 紫凝幽幽一叹。“我是个婢女。不敢过问公子地事情。可是那日林冰姑娘在府外侯了一日一夜。公子连见也没去见她。未免太过绝情。” 那日上午卫政醉酒之后回来。林冰就已经到了定国公府外。只是她这样一个普通地帝**官。若是没有特殊身份。那些卫士怎么可能放她进去。她求了好久。卫士进去通传地消息都是。公子叫你以后别再来了。紫凝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她不知道林冰做什么事情惹得卫政这样生气了。只是隐隐觉得卫政在这事情上面做地太残忍了些。 卫政想到自己在外面胡乱来。林冰不说。而林冰和情人旧情复燃。自己就凭什么那样责怪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婚姻地约束。本就该好聚好散。只是一想起还是那样心痛。呼吸开始急促。他紧紧抱住紫凝。眼前地女子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了! 紫凝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紧紧抱住。好让卫政能够平静一点。 “我想要你!” 两人并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嘴唇自然而然结合在一起,香舌滚动间纠缠着进入对方的口腔。身上衣物很自然的剥落,卫政几乎要吻遍紫凝身体的每一处,最后在紫凝的耳垂下停了下来,对于怎样让怀中的佳人快活,卫政早已了如指掌。他手上动作也不停,揽着她洁白如玉的大腿抱了起来。对于这个姿势,紫凝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自然的将卫政的腰环住。卫政很自然的进入,紫凝虽然羞涩,但还是被这奇怪的姿势刺激的一声娇啼,而后紧紧咬住红唇,强忍着不出声不让隔壁的师诗诗听到。 卫政暗笑她这个时候还好面子,动作加大,紫凝初时还只是被动接受,紧接着开始随上随下的主动迎接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紫凝的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腿间涌出一股暖流,顺着卫政的大腿开始缓缓往下流动,紫凝浑身在没有一丝气力,喉间悲鸣哀求道,“我不行了……”卫政却不管她,只是倾尽全力进行每一次的冲刺,过了也不知多久,紫凝只觉得自己要昏死过去,卫政才停下动作,紫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深处被注进一股暖流,那灼热膨胀从下体一直弥漫到全身,在脑中形成最强烈的快意,她身子又不由自主的开始剧烈颤抖,股间再次汨汨流出暖流。卫政紧紧搂住她,片刻都不想分离,邪笑着看着怀内双颊通红的佳人“舒服不?” 紫凝无力瞋他一眼,卫政单手将她抱住,从床上取来一件外衫,盖在她身上,而后才这样往自己的房中走去。紫凝见势不对,想挣脱却没有丝毫气力,“不要,太羞人了!” “有什么羞人的,那是你自己的房间!” 师诗诗开始见到卫政抱着紫凝进来还有些惊奇,不过她好歹是风月场中的人,虽然没有真正**过,但也略知一二,娇俏笑着叫了声“紫凝姐姐!” 紫凝更加羞涩,将头埋入卫政怀中不敢见人。 “诗诗,今晚上你教教紫凝怎么取悦男人,我以后再也不去花舫了!”两女听着心中都是高兴,谁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呢? 师诗诗脸色一红,却还是笑着向紫凝示威般问道,“公子是想要诗诗教姐姐‘二十四桥明月夜’还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呢?” 紫凝听得迷茫,卫政却是道,“都教吧。” “那得准备一下!”师诗诗小跑着进入卧房内。 “什么是‘二十四桥明月夜’,什么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呢?”紫凝很疑惑卫政在搞什么鬼。 “紫凝忘记我写的诗了么?”卫政眨着眼睛笑道。 紫凝自然不会忘,猛一想起,脸红的更加厉害,“你真是贪得无厌!坏死了!” ---------------------------- 定国公府,卫哲捧着刚刚写好的文章给妃菲菲审阅。 “哲儿,你最近心事颇重啊。”妃菲菲对自己儿子自然了解,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怨愤她自然可以看出,不过还是颇为心疼。 “哲儿无甚心事。” 妃菲菲望他叹一口气,“今日你哥哥把青楼女子接回家,你是不是很高兴?” 卫哲脸涨的通红,“是有点。” “你还在你父亲面前说了看法?” 卫哲点点头,“孩儿只是以为哥哥做的不对而已。” 妃菲菲杏目一睁,力喝道,“你哥哥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卫哲听母亲似乎是真的怒,很受委屈,“若是孩儿在爹爹面前地位高些,娘亲您不也得利么?自从卫政他回来之后,他倒像是成了娘亲的亲儿子,反倒孩儿处处受气!”他心中早有不满,认定妃菲菲疼爱卫政比自己还要多。 “你懂什么?”虽然自己儿子说的委屈,妃菲菲还是怒斥,“你哥哥他不可能继承卫家家业!你爹爹早就告诉过我这些秘密,你爹爹是把你当继承人在培养,你何必上他那搬弄你哥哥的是非?” 卫哲一听有些傻眼,不敢相信,“为什么?” “这些事情你不必问,你只需要知道你哥哥有更大的家业等着继承,这定国公他是看不上的!以后和你哥哥亲近些,别摆出这副臭脸!你哥哥还有你哥哥交往的洛河他们,虽然表面上都是纨绔子弟,但能力比你交往的那些狐朋狗友强多了!” “你哥哥房中那两女子,你也别在她们面前摆什么少爷的谱,知道么?”卫哲不敢再说,妃菲菲摆摆手,“你先下去吧,这种家业的事情少想一些,长辈们都会安排好的。” “是,娘亲。”卫哲委屈迷茫的离开,妃菲菲看着自己的儿子沉沉叹气,“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功利心变成普通的少年啊……” -------------------- 小苏:说句实话,我不是y人(这话要遭鄙视了),这些情节真的不是我愿意写的。还有就是关于师诗诗的问题,我想那投她的也不定全是瞎投吧,baoju党应该有几个人的,我会设计出一个情节,让师诗诗这个人物丰满一些,再然后想办法洗刷一下她的过去吧。就这样了。 第五十六节 杨成诚到底想干嘛 黑暗中,黑衣人穿窗入户,转眼间又朝宅院的另一个方向奔去。若是有人想要追踪,也得耗上不少时间寻到踪迹,那时候他早已走得远了。又这样反复的进行了几次,黑衣人才敢安心,毕竟帝都到处都是皇家或者豪门的密探,个个都是轻功卓绝之辈,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人盯上,那就非得出大事不可。 又穿过几条巷子,转入一处比较破败的院落,刀倏地从身下而来,黑衣人闪身避过,反手甩出一个亮晶晶的物什。对面那人接过,显然认得出来,“办事的么?” “恩,”黑衣人声音沙哑,“事情不小。” 对面那人点头,“你往内里再进一些,会有人接应。” 再往内走了几十余步,便有两个蒙面人迎了出来,引这黑衣人自角门处入了。黑衣人四处探了一下,周围不下于自己的高手便有十多个,更显这人权势滔天。 等的一会,画厅中烛火一摇,光影稍稍一黯,便有两人并肩进来。 在前的那个略有些胖,慈眉善目,白面无须。身后跟的那个一副清瘦夫子打扮,留三寸羊须,眼神顾盼之际深有流光。 黑衣人连忙跪地,“参见杨相!”原来来人就是帝国右相杨成诚。 杨成诚摆摆手,淡淡道,“有什么事情?” 那黑衣人站起身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到杨成诚手上,杨成诚也不看,点点头,“你让她放心!”也不多做停留,转身便离了去,这院落之中的高手瞬间就走的干干净净,那黑衣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联系的院落,暗暗想着要调查调查这处关键地点,淡淡一笑之后,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帝都西城。经过皇宫再往南拐过几条巷子。那里朱红正门摆了八只石狮子。人来人往。这整条街有一半都是属于这家。通过大门往内里走。弯过多处楼阁。进入一个比较偏僻地院子。有一件与大户毫不相称地简陋书房。薄薄地纸片被摆在了紫檀木案几之上。朝廷大员就端坐在案几之前。他地眼中满是怒火。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堂下所立之人都噤声不语。惴惴难安。心中揣测着又出了什么大事。 “那个贱人。真是什么事情都玩地出!” 堂下一夫子模样地人上前。那大员将手中纸片递给他。那夫子也是面色难看。“杨相。莘妃也太不自重了。” 大员正是杨成诚。今日一早便有宫中莘妃传书求救。很没羞耻地将宫中那些龌龊事一股脑地呈了上来。杨成诚最近一段时间都低调得很。只等着自己地外甥女和卫家那大少爷成亲。倒是后与定国公一系沾上千丝万缕地联系。定能够压过李复。 “黄先生。你说这是当如何来办?”夫子名叫黄碧落。是杨成诚手下得力谋士。诡计百出。 “我想这事定与二皇子脱不了关系。” “如何得知?” “高士与二皇子饮过酒,回来与莘妃行苟且之事便染上花柳病,哪有这般巧的事情。”黄碧落虽然看出二皇子的算计,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也不清楚二皇子背后的目的,不好行事。 “你说得对,但是二皇子这样害莘妃,他能捞到什么好处?”莘妃虽然是宠妃,也不过能在景龙帝的枕边吹吹风而已,要说能够影响到皇子之争,那是不可能的,二皇子闹这么一出,若是让景龙帝稍稍知道些内情,定然责怪。 “属下也不知二皇子在想些什么,不过陛下想让二皇子出帝都的事情人尽皆知,二皇子这样做,想必是想靠这些作为翻盘。” 杨成诚点头,思索一阵,“你说莘妃当不当救?” 黄碧落淡淡一笑,摇摇头,“莘妃从前还有些用,现在价值却不高了。”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她?” 黄碧落阴阴一笑,装作奇怪,“杨相不是早就有这样的计划了么?” 杨成诚哈哈大笑,“先生果然知我,不过莘妃死之前我们还得要利用一下她的剩余价值。” “杨相想好对付何人了么?” “那是自然,”杨成诚既然打定主意,也不在自己最重要的谋士面前隐瞒,淡淡说道,“听说最近沁妃怀孕了。” 黄碧落脸色大变,连忙摆手道,“杨相,这万万不可,您就不怕是出大事啊?” 杨成诚摆摆手指,笑道,“陛下今年差不多六十,以他现在的身子,多活十年也不成问题,到时候自然还有其他受陛下宠爱的皇子成年……” “相爷一早就有这般心思?”黄碧落虽是杨成诚的第一谋士,但想到这份上还是冷汗直流,杨成诚的算计永远都没人能全部猜出。 杨成诚点头,“莘妃定要牺牲,很多事情现在都在按照我的计划在进行中,只是没想到二皇子竟然还会在后面帮我推一手。” 黄碧落跟随杨成诚多年,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该问,有些事情不该问,想想才道,“相爷想做如何计划呢?” 杨成诚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淡淡说道,“既然莘妃和沁妃都有苟且之事,那便透露一些消息给莘妃,让那个女人使一些计谋,将那些治花柳病的药送到沁妃宫中去,如何?” “这可是死罪,莘妃她会愿意么?” “她现在就是死罪,若是做了,成功转移陛下的视线,还能得到我的相助,尚有一线活命机会。”杨成诚自然不会全力去助莘妃,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二皇子到底是怎么计划的,这颗宫中的棋子也许暂时还不必被抛弃。 黄碧落点点头,想了想才又道,“既然如此,属下则认为让莘妃冒险送去花柳病的药还不如直接送打胎药。” “何解?” “属下以为,若是花柳病,沁妃显然是没有得,到时候虽然沁妃怀孕的事情会被抖出,但是沁妃却没有得花柳,这对莘妃没有一点帮助,莘妃想必也不会傻到这都想不到,到时候对相爷有所怀疑,那就不好了。若是打胎药的话,沁妃正好需要,到时候必定也是龙颜大怒,莘妃想趁着混乱将花柳赶快治好的目的显然比较容易达到,她定然也是愿意。” 杨成诚点头,“但是将打胎药带到莘妃手中,还要放到沁妃那里可不容易。” 黄碧落呵呵一笑,摇摇头,“相爷可别低估了这些宫中女子的手段,当年秦妃可就是这样倒的。” 杨成诚脸色陡然一变,“秦妃?”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隐隐约约又觉有些不妥,最后只是摇摇头,微微叹气一声,“这是个局啊,就看谁在这一个混乱的局中获得更多了!” 黄碧落上前一步,跪伏于地,“属下定竭尽所能,助相爷一臂之力!” 杨成诚哈哈大笑,下堂拍拍黄碧落的肩膀,“我们的优势在于,谁都想不到我到底想做什么!” 第五十七节 推倒速度太快,麻烦很多 卫政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来到这冷宫,每一次看到秦茵芩那蹙眉,那浅笑,他的心中都要多一份悸动。他现在有些害怕了,连脚步都要沉重很多。 月光清冷落在他的身上,卫政心中暗暗决定这次一定是最后一回了。 推门而入,烛光还是很淡,偌大的房间中只有秦茵芩一人,卫政心中有些奇怪,“翠儿呢?” 秦茵芩身体似乎颤了颤,而后才咬着嘴唇道,“我让她出去了一下?” 卫政脸色一变,“她去找太监要热水了?”这个女人就这么把自己当外人?卫政有些怒。 秦茵芩见他误会,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让她去外面走走。” 卫政也知道秦茵芩和翠儿亦主仆亦姐妹的关系,以秦茵芩这善良的性子,定然不会让翠儿再做那种傻事,当下点点头,“我们那边的计划已经开始,你马上就可以沉冤昭雪了。” “计划?沉冤昭雪?”秦茵芩听的有些茫然。 “是啊,后宫之中马上就要生大事,你的案子马上就会调查出来。”卫政对于二皇子的能力自然不担心,而且还有洛河在旁协助,坚持认为此事定然不会再有差池。 “公子说的是当年那所谓的龙种流产的事情么?”秦茵芩显得非常淡然,好像这事情根本就不是生在她身上一般。 “恩,若是不把那案子洗白,你想重新恢复荣宠,就还有些艰难。” “你们难道调查出什么了?”秦茵芩显得有些震惊。 “恩。”卫政知道调查不出什么。又不好明说是栽赃嫁祸地方式。只能用这种说法宽一下秦妃地心。 “不可能地!不可能地!”秦茵芩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用力抓住卫政地双臂。“你们快停下来。这样会害到你地!” 卫政不知道秦茵芩为什么会与这么大反应。奇怪问道。“怎么会害到我呢?” 秦茵芩眼泪都要流出来。“这案子根本就不能翻。要是你们为我翻案。一定会被陛下责怪地!” “为什么啊?”卫政还是有些不懂这女子翻个案还顾忌这么多。 秦茵芩死死咬住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那打胎药,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吃的!” 卫政听的脑子一轰,不过这东西毕竟洛河和他都有想过,倒也不至于让他失色,只是稍微有些疑惑的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啊?那好歹也是你的孩子。” 秦茵芩听他说起那孩子,哭的非常厉害,紧紧抓着卫政,指甲似乎都要嵌入手上的肉里,最后如同脱力一般靠倒在他的怀中。卫政想退,但是一见她那痛苦的样子,双手忍不住就开始轻拍她的背,让她舒服一些。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秦茵芩心情稍微平复一些,脸色绯红,却不肯离开这温暖所在。 “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做么?”卫政轻声道,生怕一个不好又惹她伤心。 秦茵芩大胆的将手环在卫政腰间,今天她让翠儿出去就是为了这一刻独处,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她顿了一顿,才悠悠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恨爹爹,为了他所谓的国家,为了他所谓的江山社稷,为了打到李复,竟然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向火坑……” 卫政也知道她过的辛苦,皇妃表面上风光,可是秦茵芩又岂是贪恋这种风光之人。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陛下,可是为了让爹爹在朝中更有地位,一次次去讨好,用身体给陛下愉悦,用声音让陛下满足,可是我笑的时候,心里何尝不是在流泪,爹爹他知道么?” “后来李复倒了,爹爹如愿以偿的去西南千年战场了,好像从来都不记得在帝都,在皇宫中还有这么孤独的一个女儿,还怀了他的外孙。” “我害怕,害怕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害怕这孩子生下来就会受到他娘亲的仇视,害怕他以后会过的很孤独……” “卫政,你懂么?” 卫政完全无法说话,当年卫远桥只要稍微约束他一下,就会受到自己深切的痛恨,从而引起激烈的抗争。而秦茵芩所作的一切,也许都只是一种无奈的抵抗吧,嫁给不喜欢的人,孤独在深宫之中。 “其实冷宫的生活虽然苦,但是不用每天媚笑着看着皇帝,不用吟唱一些病怏怏的诗词来博取陛下那点点所谓的怜爱……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秦茵芩突然猛地推开他,双目通红,钗凌乱,“你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找我来救我爹爹,你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做这些计划把我又送回给陛下,你知道的话你怎么会不理解我的心?” 卫政心很痛,他想张开手将秦茵芩揽入怀中,好好地疼爱,可是他能么?只要那么一刻,也许自己就沉沦了,永远迷失其中,万劫不复!他还是上前了一步,他不忍心看到那双眸子,不忍心在她最脆弱的时刻也不做任何的安慰。 “茵芩……” 秦茵芩听到这充满怜意的话语,身子陡然一震,泪水流的更加厉害,大声叫道,“你走啊!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卫政将她拥入怀里,感受着她微微的颤抖。这一刻就算是景龙帝站在旁边他也不会放手,“茵芩,我知道的……” 秦茵芩不知从何时起,每天这样守着就等着见卫政那一面,虽然每次都是匆匆,即使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救出自己深恨的父亲,可那又能怎样呢?自己还是沉醉于这样的温柔与体贴之中,她心中早有预感,今天可能就是自己和卫政彻底隔断的日子,从此就要走上完全不同的路,可是她能舍得么? “卫政,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卫政听到女儿心思,听着她动情的话语,再也无法按捺的住,找到佳人的红唇痛吻下去。秦茵芩轻声细语,可是环着卫政腰的手却变得更紧,卫政吻来之时,身子已经软烫,她不得已的放弃,总要留下些什么才不会后悔……她喜欢眼前的男子,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却不愿意放手,她先前无法理解卫政的想法,可是当他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那种深情是瞒不住自己的眼睛的。柔软的舌在纠缠,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她甚至无法呼吸也不想片刻停下,只觉得身体和心脏都要爆炸开来。 卫政看着怀中佳人无力娇慵的模样,看着她欲拒还迎的神情,品味着如兰的呼吸,触手温柔,已经忍不住向她浑圆的大腿摸去,温柔却很有力。 “茵芩,我爱你……” 秦茵芩原本垂,闻言却坚定的抬起头来,眸子对着眸子,脸色绯红,呢喃道,“我也是。” 卫政几乎要抚遍她的身体,更加刺激她血液流转,情热似火。当最后一件衣衫滑落,羊脂如玉美体完全曝露在卫政的眼中,虽然已经见过,但那粉面酡红,星眸轻闭,睫毛弯弯的羞态,还是让卫政几乎为之疯狂…… 秦茵芩已经紧张的忘记一切,卫政轻吻玉体,将她横腰抱起,走近床榻…… 钗凌乱,玉体横陈,微微蜷起的粉白**遮住那羞人之处,却余芳草茵茵,嫩藕胳臂横放胸前,却无法阻挡那洁白跳跃的玉兔。 卫政轻轻拿开她的手,轻轻吻下,那里柔软香甜,只要一碰了就不愿放开。秦茵芩娇体轻颤,慌乱中睁开眸子,却见卫政那轻笑爱怜的眼。待到他的衣衫也完全褪落,那声声娇啼,那沉沉低吟,那完全融为一体的拥抱,还有那无比温柔的进入……秦茵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玉臂缠绕,开始热情的回应,似乎是在誓一般,“不管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我都是你的……” 第五十八节 蒙面人太强,见老婆去 秦茵芩醒来时,妙目流转之下已经看不到自己男人的身影。她怅然若失,该走的终于还是走了,该留的还是继续留下…… 翠儿从房外探出头来,环视了一下,只看见秦茵芩娇慵的躺在床上,双目有些痴痴的看着,却不见卫政的身影,“娘娘,公子走了?” “嗯。”秦茵芩并不想多说两句,将脑袋藏回了被子中。 翠儿将满地的衣衫拾起,突然现桌子上有一张纸片,“娘娘,你看这是什么?” 秦茵芩拿出脑袋,侧身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般着了几个墨字,她艰难伸出双手,如同有千钧重量一般,身子还微微颤动,“茵芹:我先离开,你是属于我的,一定会取回来!----卫政。”他把我当做自己的人了,他会来救自己出去……秦茵芩只觉得浑身都有了气力,可是把皇帝的妃子**皇宫?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成功,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她又怕卫政做出什么傻事来,心中不愿意他冒险,仅仅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就已经让她很满足。 “卫公子还算是情深义重呢。”翠儿不无感慨。 “恩,”她头一回对自己的父亲这样感激,感激他有这样好的一个嫡系子弟,感激他让自己能有机会认识卫政。 “看娘娘着幸福样儿,卫公子应该很温柔吧。”翠儿戏谑的一笑,秦茵芩瞋她一眼,“就你喜欢说胡话!”……接下来就是女儿家的私密事交流了。 卫政跃出宫墙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回头,将秦茵芩**宫来。昨晚那**的浓情还让他刻骨铭心,他这才现,自己虽然和很多女子缠绵过,可是秦茵芩才真正让他感受到了爱情。对于紫凝,感情上的亲切的成分比较多吧;而师诗诗更多的是出自一种同情;对于林冰,最开始是虚荣,后来是失去的痛苦,这也许是爱情的一种,同样也是刻骨铭心…… 想起林冰,他的心还是很痛,不知道她和那个人生活的怎样了,会不会时常还想起自己。卫政突然想去看看了,正要付诸行动,那边却传来些许动静,无空摆着一副死鱼脸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卫政有些奇怪。无空照理说不是主动来找自己地人。 无空地表情有些古怪。眼珠子不停转动。却听到他身后传来个熟悉地声音。“是我让他来找你地。” 那人自然就是让卫政摸不到底地蒙面黑衣人。 卫政淡淡一笑。“原来如此。” 蒙面人渺渺间行到两人身边。桀桀怪笑道。“我把这跟踪了我不少时日地人抓住。心想他应该是和你有些关系。一问。果然是如此。所以就带着他来见你了。” 卫政脸色一冷。“你这是何意?” 蒙面人哈哈一笑,“没有恶意,只是若是误伤你的人,导致我们处于敌对,那便不好了,毕竟我和你合作的道路还比较长。” 卫政不知道这蒙面人有多高的武功,连与自己差不多的无空也可以轻易拿下,那日他说可以将道师无惊子轻易抹去应当也不是虚话,额头冒出一丝冷汗,不知这人怎么会盯上自己,当下不愿和他多呆一秒,冷冷道,“现在你知道了,应当可以走了。” 那蒙面人似乎看出卫政顾忌自己,只是笑了一句,“若是你想从景龙帝身边带走秦妃,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就是!”说完也不多留,瞬间从卫政和无空眼前消失。 蒙面人的所作所为让卫政只有一个想法,这人太神通广大了!不能深交,什么时候把自己吃死都说不定。 无空见卫政神情十分冷峻,惴惴跪伏于地,“无空该死!” “你有何过错?”卫政淡淡说道。 “其一,无空不当不听公子言,继续追踪这蒙面人;其二,无空不当在被他擒住之后不自杀殉主!”无空恭敬的回答。 “你知道便好!”卫政本来的思绪全被这意外打乱,本来有些恼火,不过无空虽然名义上是自己人,但他并无多少亲近,不好过分责怪,便道,“你追踪蒙面人算是负责,至于没有自杀,那也是正确的选择,蒙面人至少现在不是我们的威胁!” “是!”无空想了一想,又道,“不过无空还是查处了一些东西。” “哦?”卫政有点兴趣。 “那个酒肆中所用的酒都是在东城杜氏酒庄购买而回,当年无空为王爷办事之时,曾意外得知那杜氏一门深谙武功之人不少,是帝都的一处暗势力。” “我知道了,”卫政点点头,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的武功可有提高的余地?”他觉得无空虽然比普通的高手强上很多,但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情都不容易,甚至于是千难万险,无空这样几桶水的功力根本就无法应付,才会这样问道。 “有的,不过跟了王爷和公子之后都很少修行,就此被搁下来了,”无空坦白说道。 “那好,现在我在帝都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多劳,你先自己去修行修行,出关的时候给我报告一下,到时想必我会有事情给你做。” “公子不需要我调查一下杜氏酒庄么?” “没必要打草惊蛇,这些事情我会把握。” “是!”无空也不多说,卫政摆摆手之后便先行退了…… 卫政沐着月色在小巷中行了一阵,只觉心中都空空荡荡的,虽然房中有如玉美妾,却一点也不想回去,和秦茵芩的春风一度,反而让他对于林冰更加想念起来,不自觉就到了汴河。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船头娇呼着公子,挥动着手帕希望能在黎明到来之前接到一单生意。若是今晚之前的他或许还会与那些女子调笑一下,可是他现在只是犹豫着要不要走到东城。 “去看看?”卫政踏上汐水桥。 “不能去!”干嘛要去看她那幸福样。 “我自己不是也很幸福么?”我有三女人,还顶不过她的一个男人?…… “我还真是贱骨头啊----”卫政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汐水桥…… 女子军官寓所的灯火已经完全熄灭,现在就算是景龙帝亲自前来也不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去。卫政观察了一下,最后选定了一处,越过围墙,攀上寓所的屋顶,身下若有若无传来多声娇啼,想必是有不少男性在这边过夜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在林冰那里过夜没有,印象中林冰对于长得俊俏的男子抵抗力应该很弱吧。如果那男子在的话,就高唱一句,“转身离开,有话说不出来!” 如果那男子不在,就说,“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我送你礼物你一定要接受!” 对,就是这样,哥们还真是洒脱啊,卫政心中暗暗想,身子已经跃到了林冰的寓所之外。 整个女子寓所都很黑,林冰的房间却透出淡淡的灯光,他们在**做的事情么?卫政将功力提到极致,生怕出一点声音,耳朵贴到门外,没有预料中林冰那熟悉的娇喘,只有一些瓷器或者桌椅摔碎的声音,非常刺耳。 这也太激烈了吧?卫政心里暗暗嫉妒,林冰对自己可没有这样放开过。他打定主意要破坏一下,以报复那天的一脚之仇……他狠狠一推门,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这对----” 然后,他傻眼了。 ---------------------------------------- 小苏:现在紫川的书友们让我很无力,所谓模仿严重我从来也都没想过,要说上本书模仿甚至于抄袭九州我也都认了,这本书除了文风相似(我当然比不上老猪,只是相似)情节构思和紫川我都找不出哪里相同,还有书友让我改,好吧,我改吧,至于让紫川的书友不开心了,你们悄悄离开吧,等我写到八十万字之后欢迎你们再来。 第五十九节 女人的弱势地位 偌大的房间中,处处都是瓷器的碎片还有桌椅的木屑,铺满了整个地板,烛火很暗,却可以看到整个屋子非常凌乱。林冰就这样靠着墙,那修长美丽如昔的双腿微微蜷着,一只手上握着破碎的瓷杯,渗出血来,稍微有了点气力之后,又狠狠的摔出。原本丰润的脸庞清瘦的厉害,眼睛微微闭上,那长长弯弯的睫毛无力垂着…… “冰儿……”卫政心疼的要命。 林冰微微睁开眼睛,强撑起一丝笑意,“老公……回来了啊……” “怎么会这样?”卫政冲过去抱住她,那声熟悉的“老公”,无论生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他原谅了,剩下的只有疼爱。 林冰往周围扫了一眼,手撑在地上想把自己支起,“没……没什么……我去……收拾一下……就好了……” 卫政紧紧抱住她,只觉得她的手,额头,整个身体都冷得厉害。 “我……有点……渴……” “渴?”卫政连忙站起身子,在室内扫了一周,茶壶已经不知被摔到了哪里。走到厨房中,幸亏桶中还有些水,不过遍寻却都只有破碎的瓷杯。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头埋在了桶中,含了满口,然后温柔的吻住伊人的嘴唇,轻轻用舌撬开……林冰感觉这经卫政薄薄嘴唇处传过来的混合着强烈男儿气息的水,暖暖的甜甜的,十分可口。似乎是娇慵无力,似乎又是因为沉醉于这种温柔,她眼睛微微闭着,喉咙起了响声,彷佛是饮甘露般,喝着从男儿口中流进的水。小两口相接触的嘴唇依依不舍的离开,唾液在嘴唇间牵出一条线来,二人的视线深情款款地连接在一起。 卫政秋水深潭般澄澈的明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林冰,温柔地道,“冰儿,还要么?” 林冰神智稍微清楚,娇颜霞飞,微微点了点头……卫政又给她输送了些功力,再加上林冰本来就身怀高深的武学,恢复的倒也不慢,只是形容之间还显得比较憔悴。 “生什么事了?” 林冰一听卫政温柔地话语。泪水哗哗就流了下来。手擂着卫政地胸口。虽然很轻但还是让卫政心痛。“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卫政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手掌抚上她地背。帮她顺顺急促地呼吸。“那个男人……他伤害了你么?” “哪有什么男人?明明苏兰就是个女子!”卫政想起那日地情形。隐约间记得司马莲也提起过有些疑点。现在听林冰说起。回忆到那时候撕掉地林冰地信。里面确实有个苏兰。而且是自己地未婚妻。好像和林冰很暧昧地样子……卫政心中一凛。幸亏今日来见了林冰。不然还不知道她做出什么傻事了…… “我那天在你家门外站了一天。定国公家地公子了不起么?我不稀罕!”林冰越说越激动。卫政只能抱着她陪着说“是没什么了不起地。” “你能在外面找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么?”林冰呜呜地哭着。何况自己根本就只是和苏兰亲密。女儿家在闺房中做些私密事而已。她似乎要把所有地委屈都一股脑泄出来。“我怎么就不去找个男人随随便便把身子送他得了。何苦要折磨自己!”…… 林冰说着委屈的话语,卫政想着那些误会,心疼的厉害,可实在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好将林冰抱到卧房床上,为她整理床铺,揩去她脸上泪痕,盖好被子,“睡一会吧……”他轻轻点了林冰的昏睡**,看着那娇美的面容,那深情似海浪一般撞击磐石般的心,自己真的还是深爱她的。 卫政扫描了一下乱糟糟的寓所,生平第一次开始做家务……直到天明之时,才将寓所整理的干干净净,见林冰还没醒来,他心血来潮,是不是该做点东西给她吃呢?他前世也算是号炒菜能手,这样的讨好一定会让林冰感动到哭……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可惜让他失望的是,林冰的橱柜中除了几个鸡蛋,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他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没开市,他对于林冰吃不到自己亲手烧的东西感到颇为遗憾,最后只好将鸡蛋煮了放到炉上煮了,恭恭敬敬的拿去讨好老婆。 林冰功力不浅,早已醒了过来,只是不相信卫政已经回到自己的身边,想想这些日子的委屈,不由得又潸然泪下。 “好老婆,吃鸡蛋了,别生老公的气了。”卫政看到林冰的泪水就慌神,轻轻哄着。 林冰这几日营养不良,确实是想吃东西了,轻点臻,卫政将鸡蛋剥开,送到她的嘴边。 “再吃一个嘛!” “我都吃了两个了,你也吃些吧。”林冰知道卫政夜行,可能也有些饿了,心中关切。 卫政摇摇头,正了正脸色,“不行!一定要吃!” “为什么?我吃不下了!”林冰努努嘴,开始撒娇。 卫政眼珠子一转,“你想想看,你刚刚吃了两只母鸡蛋下去,这两只公鸡蛋你不吃下去的话,人家母鸡蛋会孤独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吃的是母鸡蛋,为什么不是一公一母?” “我问过的。”卫政呵呵一笑,又朝碗中装模做样问道,“你们两个是公鸡蛋还是母鸡蛋啊?哦……是公鸡蛋啊!”他微微一笑,“看,人家就是两公的。” 林冰嫣然一笑,“死鬼,就你喜欢胡闹。”话虽这样说,但鸡蛋还是顺了卫政的意,吃了下去。待林冰吃完,卫政呵呵一笑,将外衫脱掉,钻进被子中,手直接就摁在林冰的玉女峰上,“老婆,这里消瘦了不少,又得让老公来培养培养了。” 林冰脸一红,瞋他一眼,却任凭他轻薄。 卫政又将嘴也伸了过来,“吃完鸡蛋口肯定有点干,老公我牺牲点给你些水分吧。” “不要,你嘴臭!” “嘴臭正好有老婆的香泽来净化嘛!”卫政耍无赖,林冰也不是真的拒绝,两人热情拥吻,只觉得这些日子不见,互相都在怀念这对方的身体。 “老公,你不用回去么?” 卫政犹豫了一下,现在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死死摇头,“不用,我陪着你。” “那你想要么?” 卫政看林冰身子娇艳欲滴,早就已经开始上下其手,却还是摇摇头,“不想。” “你忍得不辛苦么?”林冰嫣然一笑,探手下去握住卫政那火热的枪,“这里可把你出卖了。” 卫政只觉得那柔荑上下抚摸,让他舒爽的几乎要叫出来,不过一看到林冰还憔悴的面容,还是坚定的道,“你身子现在不成,我们抱着就好了。” “恩。”林冰虽然挑逗了一下卫政,却也觉得有些疲累,现在心情轻松之下,睡意很浓,微微阖上眼睛,呼吸不一会便开始均匀…… (伪狗血情节,我真的不是在写言情小说) 第六十节 林冰无奈的妥协 日上三竿,卫政醒转过来,只觉神清气爽,好不舒服。林冰偎在他胸前尚自睡的香甜。卫政低头审视她如花娇容,想着昨日两人的误会冰释,林冰对自己的深情,心中充满幸福喜悦,忍不住又再上下其手。林冰娇哼一声醒转过来,见卫政大施怪手,埋入他怀中扭动不已。卫政翻身想将她压在床上,却被林冰狠狠一推,反身被压下。林冰晕红上脸,美目含情,感受着他下身的雄风,颤声道:“坏蛋----” 逆推?卫政很高兴,林冰现在的状态显然比昨晚上好上太多,他毫不客气的将佳人的亵衣扯落,露出鲜红的蓓蕾,仰起身子又亲又啃,林冰浑身酥软,动作却丝毫不停,毫不犹豫就扯下卫政的裤子,又扯掉自己**的小亵裤,扭动香臀,驾轻就熟的寻找那可以填补自己空虚的事物,当那种熟悉的感觉回到体内,林冰出一声幸福的娇啼…… 待**初歇,林冰才羞红着脸服侍卫政梳洗。穿戴完毕,卫政坐在床沿瞧着佳人梳妆。林冰象只快乐的小鸟,一面打扮一面哼着动听的小曲,不时扭头过来给他抛个明媚的秋波。 “老婆,你为什么不梳个少妇的髻?” 林冰撇撇嘴,横他一眼,“我才不呢,你只是候选相公。” 卫政腾地从床上跃起,直接探入林冰刚穿好的衣服中,“今天就让你彻底死心!” 林冰一把将他手拍开,低低媚笑,“好了好了,随你的意啦。” 看着她逐渐梳出标志少妇身份的髻,卫政胸中充满了身为人夫的自豪,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冰儿,你被军部分到哪里啊?不需要做事么?” 林冰瞋他一眼,恨声说道:“你这算什么?军部给我的文书都下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被分配到哪里。要是给人做秘书吃了,你也不管不顾吧?” 卫政呵呵一笑,握住她胸前的丰满,柔声道:“是老公不好!不过谁敢动我卫政的老婆啊?要不要命了……乖冰儿,你快告诉我!” 林冰抿嘴一笑。轻轻道:“我去帝都军事学院做老师去了。等过两年。就可以直接做少将!”林冰是帝都军事学院优秀毕业生。而且在战场也算是功勋卓著。自然是可以做老师。卫政却是很不满道:“这谁给安排地啊?老公去做学生。老婆当老师!” 林冰嘻嘻一笑。又狡黠地道:“我知道苏兰是你地未婚妻。她也是帝都军事学院地老师呢。我这职位还是她给安排地!” 很囧。很无奈。卫政看林冰并不吃味。试探着道。“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那苏兰。她做老师关我什么事?我就看着你做老师不爽。” 林冰听他这话。心里满是幸福。但苏兰也是她地好姐妹。当年作为孤儿地林冰在学习之时被苏兰帮助过很多。自然也害怕卫政伤害苏兰。羞红着脸道。“其实卫政。如果你地未婚妻是苏兰地话。我不介意和她一起服侍你地……” 卫政看着林冰地神情。虽然自己女人不少。但他知道林冰绝对是最重要地一个。“好冰儿。你不怕委屈了了么?” 林冰摇摇头。“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地未婚妻就是苏兰。所以心里是很委屈地。不过知道实情之后。反而有些高兴。因为我和苏兰不会分开了。” “你为这高兴啊?”卫政看她那幸福样儿,心想种马的康庄大道用最狗血的方式解决,心中暗自得意,摸摸脑袋,“冰儿,你该不是和苏兰是蕾丝边吧?” “什么是蕾丝边?” 卫政犹豫一下,囧的要命,但还是很坚持的道,“就是两个女人互相喜欢,做些事情慰藉对方----主要是靠手指和舌头来着……” 砰----卫政被拍飞。 林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声吼道,“你去死!别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奇怪!” “你那走后门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连人都接到定国公府去了,别以为我也不知道!”…… 卫政连忙走过去抱住林冰,“我那是比较同情诗诗……” 林冰看他那小受样,满肚子怒气也不好,帝国哪个贵族不是十几二十多个女人,生误会之后他还来哄着自己,就已经让林冰非常满足了。 “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卫政掰着手指,“一个,两个,三个……好像手指太少了哦……”看林冰那越来越气愤的脸,卫政连忙又哄着笑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是靠这五个夫人解决生理需要的。” 林冰听他无耻的话语,自然不会相信,脸一红,嗔道,“你那天从我这走了之后就天天跑天梦居,这些《帝都娱乐早报》全都报道过!” “这些东西不能信的……” “我不信成么?我就只在那上面还看得到你的消息……”林冰说着说着眼眶又是泛红,“你凭什么这样子啊,抛弃了我就要去找其他女人。” 卫政连忙抱住她哄着,从怀里想取出那日土行时兴致买到的翠绿戒指,怀中却摸索不出来。 “怎么不见了呢?” “在找这个来哄我?”林冰扬扬手,手心处正是那精致的翠绿戒指。卫政连忙点头,林冰又是幽幽一叹,“若不是那天你掉出这东西,我才不会那么伤心呢,还痴痴想着你会回来的。” 卫政心中感动,两人轻轻拥吻,“冰儿,你要相信,你真的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前的我看不清,现在却非常明白,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死去的!” 林冰听他誓一般的话语,微微点头,“我也离不开你的……” 两人温存一阵,说说笑笑着出门买些菜回来过些甜蜜小日子,却见寓所外早已来了几方轿子,当先那文士一般的的高手正是曲南凯,周围还为了一圈叽叽喳喳看热闹的女军官,显然知道这伙人什么来头了,看着林冰的眼神明显有着羡慕。 卫政现在真的是明白什么叫阴魂不散了,横他一眼,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曲南凯恭敬的道,“今日是帝都军事学院学院开学的日子,陛下亲自下了口谕让老爷督促少爷入学,下人这是来接少爷去入学的。” 卫政拉住林冰的手,“我自己不会去么?” 曲南凯见卫政要走,连忙壮着胆子拦住,“庞公子也要去上学,现在汐水桥那边等着,若是让他等的久了,那可不好。” 林冰也是要去帝都军事学院报到的,而自己被景龙帝钦点着要入学,更是没有办法,他对曲南凯这样恶言恶行,也不过是给个姿态,让他不至于跟的这么勤而已。当下点点头,朝林冰道,“冰儿,一起去吧。” 这样大张旗鼓的进帝都军事学院,对于林冰这不好虚荣的女子来说,并不愿意。卫政知她心中所想,又劝道,“我就是想让全帝都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卫政的妻子!” 林冰脸一红,再也不拒绝。 第六十一节 三哥有王八之气 待一行人到得汐水桥,却见洛河和关予也双双在那候着,见到跟在卫政身后的林冰,也不闹他,都是暧昧的呵呵一笑盖过。卫政一一介绍,林冰也知道他们是卫政最要好的朋友,大方上前来行礼,洛河见这女子十分美丽,温婉得体,眉目间却自有一股英气,笑道,“难怪老三忘不了你,林小姐果然是绝顶人儿!” 不待林冰谦逊一番,卫政却是闹道,“这是自然,我的眼光会看错?” 洛河几人找卫政还有些事情,林冰往卫家的软轿坐了,卫政几人上了庞资的车驾,外面的高手将这车围得滴水不露,街道上早起的人群也被远远驱散。洛河往外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莘妃果然耐不住,抢先出手了。” “这不是在哥哥的预料之中么?”卫政见洛河表情有些奇怪,想了想,才又问道,“难道有什么意外?” “恩,打胎药不是在沁妃宫中现,而是在皇后娘娘宫中被现的。” 几人倒吸一口冷气,“皇后娘娘?” “嗯,”洛河的表情现在还显得有些不可思议,“陛下命监察院彻查此事,而且命人查找药物的来源,整个后宫都被禁止出入了!” “姨母她没什么事吧?”卫政比较关心景龙帝对皇后的态度,要是一个不好连累她老人家就太划不来了。 “没事,毕竟是这么多年夫妻,陛下对于皇后娘娘极为信任,而且皇后身子不好,又没怀孕,任谁都知道她不可能私藏打胎药,定是有人诬陷。” “这事是谁做的啊?”卫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洛河晃晃脑袋,表示自己也想不清楚,又道,“我觉得莘妃和沁妃也不可能,毕竟皇后娘娘没有丁点失德的事,她们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将罪名安到皇后娘娘身上,应该是另有其人。” 几人都是点头。卫政心中还有些疑惑。“陛下命监察院彻查此事。这能查出什么来啊?为什么不直接用宫廷地人?那样还方便些吧。” 洛河摇摇头。“可能是陛下不相信宫中地人了吧。毕竟这些药物随便被带进宫。而且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放到凤翔殿。陛下想彻查。就不可能用宫里人。反倒是我父亲还值得信赖些。” “要是伯父查不出些什么。那不是要麻烦?”关予不算太懂政治斗争。先想到交给监察院查。可能也是被设计好了地。 “应当不至于。如果查不明顶多也就一个撤职地事情。不会伤筋动骨。”洛河自然更加关心自己父亲。不过自风华帝国建国起。洛家经历过无数政治斗争。始终都是无比忠诚。不可能因为这一次莫名其妙地宫斗而让景龙帝自毁长城。 “我们有二皇子做推手。又握有莘妃派宫女买药地证据。到时候只要做点手脚将那宫女所购药单换掉。必定是立于不败之地地。”卫政也不担心。他只是觉得这事情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三个你说地倒轻巧。要是作伪证。我家可比不得你和大哥地家世。陛下随时都可以抄了地。”庞资一想起现在喜怒无常地景龙帝。就有些害怕。“也许朝廷早就看中我家地钱了。” 卫政哈哈一笑,“看中你家银库的可不止朝廷,不过自建国以来我们四家就在一起,血脉相连,有事情必定不会让你家独自承担的。” 庞资点点头,其实他也不过想显出自己的重要性而已,对于几位哥哥的能耐还是极为信任的。 洛河想了想,认真看着庞资安慰道,“哥哥保证不会让你家做出改药单作伪证这种事情来。” “嗯。”洛河的承诺一向是信誉保证,庞资这小子自然是满心答应。 四人又闲聊一阵,车马已行至帝都军事学院之前,洛河朝三人挥挥手,“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入学吧。” 卫政有些奇怪看着关予,“二哥不走么?” 关予呵呵一笑,“我是来这做老师的,听说还是二年级的老师。” 卫政白眼一翻,“我靠!你真的是闲的蛋疼!” 庞资却是极为高兴,“那我们作弊岂不是更加简单了?” 卫政现在最为凄苦了,“女朋友,未婚妻还有二哥都是老师,我当学生,真***囧。” “没关系,三哥,有我陪着你的,”庞资好心安慰。 “你陪个蛋蛋啊,老子直接进二年级!” “嘻嘻,”庞资阴阴一笑,“我也走后门,直接进二年级哦。” “你也是二年级?” “对啊!”庞资好生得意,“我终于可以有样东西和三哥你站在同一起跑线了。” “我被雷焦了……”卫政现在想回去了。 “为什么?” “我那么早就逃离帝都,就是不想和你这傻小子同一班,没想到……命啊……”卫政感慨一片,耷拉着脑袋。 庞资很囧,撇撇嘴,“不就是怕我抄你的作业么?反正你也是乱写,随便啦。” “明知道我乱写你还抄?” “我老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做对,要是一次不抄,你刚好那次做对了,我的前期投资就全部打水漂了,”庞资暗暗计算得失,心想绝不能干出那么悲剧的事情。 “叔叔没有教过你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进入市场要找准对象;被套牢的时候要尽快撒手么?”卫政连经济学都用上了,教育这不成材的弟弟。 “没有想过,不过老爹说了,三哥你是身上有王八之气,很有潜质,跟着你混总没错的,我对我老爹的眼光一向有信心。” “我再倒!” 第六十二节 演讲,狭路相逢 “三哥,看到没?这就是帝都军事学院!”庞资扯着卫政的手,兴奋的叫道。帝都的少年都有一个驰骋沙场的梦想,庞资也不例外,只是他那身肥肉却让他梦碎。不过他老爹认为商场如战场,这兵法诡道可通用,于是便不让他学文,直接进到军事学院来学习了。 卫政遥遥望着,帝都军事学院外已经人山人海,车马无数。校门院墙全由白色巨石构建,看上去也的确威武。“帝都军事学院”那几个威武大字,由太宗皇帝亲笔题书,在阳光底下显得金灿灿。他先是走到那英烈纪念碑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而后才叹了句,“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英雄的学校才是我卫政的学校!” “得了吧,”众人一致鄙视他,“你丫的就一痞子,装什么英烈,别侮辱人家。” “众人皆醒我独醉啊----”卫政再大叹一声,迈着大步刚刚走入,便有两个锦衣人迎了上来。 “可是卫政伯爵和庞公子?”锦衣人认识庞资,又道,“两位公子入学只需到校长那签名便可,随我来吧。” 关予呵呵一笑,“何先生,毕先生,不用,我带着去就成了。” 那两位先生也只是代表校方对这样的贵公子表示欢迎一下,倒也没真想过带路,当下也不说话,随意表达一下便离了去。庞资是转校过来,不过也来过多次,当下轻车熟路开始做起向导,“看那些花不错吧,都是银子种的。”庞资指着校园的风光,得意笑道。卫政扫了一下,花圃中确实是生机盎然,帝国对于这功勋学校还是下了血本的。从前的帝都军事学院贫贱不拒,现在却成了贵族子弟的晋身工具,连老师也越来越年轻,只要凭着关系在里面混上几年,出来后在军部都能谋到好职位,因此培养出的人才倒也少了许多,这不得不说也是个挺大的遗憾。 游了一会,林冰和关予去教职工处报到了,庞资领着卫政到了宽敞明亮的教室,随意扫描一下之后,卫政看到不少英姿飒爽的身影,每个人都是阳光满面,对未来充满憧憬,卫政陡然间觉得年轻不少,心情也愉悦起来。 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穿着戎装,看到卫政都是羞红了脸,低声道,“这就是那个走后门的吧?”卫政很囧,走后门事件的延续性和威力真强,八卦热度不减。还有些学生看着卫政显得非常不屑,冷嘲热讽。庞资倒是有些气愤,不过卫政却懒得做出什么嚣张的举动,实力还是要证明的好,反正自己在这里还不知道待多久,少一事就多一份好心情。 “三哥,待会还有入学典礼呢。” “……”卫政晃晃脑袋,心想这忽悠人大会倒不管在哪里都是必要的…… 两千多人挤在黄沙场上。平添一种壮怀激烈。帝都军事学院地荣誉校长沈潜老元帅慷慨激昂地致辞。“同学们。大家好。我是校长沈潜。欢迎你们来到帝都军事学院!” 沈潜老先生侧着耳朵等了一阵。台下只有稀稀落落地掌声。让他颇为尴尬。他咳了几声。而后才又继续道。“我们帝都军事学院有着悠久地历史。有着光辉地传统。为帝国输送了无数英才。为战场贡献了炽热鲜血……” “说我们帝都军事学院是帝国之柱。一点也不为过!” 他这话倒是激起了不少人地共鸣。连卫政也假惺惺地拍了几下手。以资鼓励。 沈潜名誉校长又倒了一地地口水。最后才咳了两声。悠悠然道。“下面请学生代表卫政同学言。大家欢迎欢迎……” 原本就不热烈的会场现在更加冷清,庞资热烈鼓掌,卫政颇为尴尬。心中暗恼沈潜这老狐狸多事,不情愿的走上台,顿了顿声音,冲台下道,“我现在有钱有势有老婆,我就是来混文凭的!” 他这话一出口,台下反应倒激烈了,口水声不断。 “你们下面大多数男人羡慕吧?我凭什么有钱有势有老婆?不是靠自身的努力,而是靠老爹,靠祖宗,靠我卫家的声势!” 沈潜和庞资都是涨的满脸通红,卫政阴阴一笑:敢玩老子!我就是这样不要脸! 他见这话引起公愤了,哈哈大笑,又道,“你们羡慕也没用!但是你们可以努力,可以奋斗,可以战功卓著,可以把姓赵姓钱姓孙都弄成卫家,可以让别人的儿子羡慕你的儿子,可以有漂亮的老婆……可以拥有一切!” 卫政话锋转的很快,贵族的纨绔子弟羡慕,想过卫家,平民子弟更加不忿,想成为下一个贵族,台下倒也算是斗志昂扬。 “你们现在是帝都军事学院的一员,起步就要比别人高,如果这样也不能成功,我就只能说你去死吧,老子不会管你,只会继续尽情鄙视你!” “好了,我说完了!” 卫政淡淡一笑,大摇大摆着走下台来,庞资兴奋地叫着,“三哥,你丫的真是说的太好了!” 沈潜见卫政上来讲话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但是却有出乎意料的效果,倒也不以为意。 开学典礼散的很开心,至少卫政是这么觉得,他吹着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纨绔样,让路上匆匆而行的莘莘学子十分厌恶。 “嘿,那男的真娘,怎么进来的哦?”卫政看着那细皮嫩肉,似乎还涂抹脂粉的帅气男子,心中有些模糊的印象,又记不起来,反正就是十分讨厌。他望那人嘻嘻笑着,心中还恶意的想这人不是小受吧?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卫政,瞋眼瞪了一下,冷笑道,“被踢的还不够么?” 卫政一听这声音,马上就记起来这人正是当日与林冰在床上嬉闹,传说中还与自己有婚约的现在又成为自己老师的苏兰。他脾气虽好,但是对于当日那一脚之辱片刻不忘,当下也不顾会不会造成轰动的后果,直接运起功力,就是一个飞腿踢了过去…… 庞资是认识苏兰的,而且关系也算可以,只没想到事情变化的这么快,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吭一声,卫政就已经冲动的杀出去,他没有武艺,拦不住卫政,只能高叫一句,“三哥,不要!” “老子今日要揍死你这臭娘们!”对于破坏和谐的人,一定要严惩不贷! 苏兰有些意外,但并不害怕,当下摆出姿势,准备和自己的未婚夫来一次正面直碰。 第六十三节 和老婆一战 卫政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只知道这恶婆娘踢了自己一脚,还破坏了自己和谐幸福的生活,这一脚踢得不轻,侧身来了个漂亮的回旋。 苏兰和林冰交好,相互切磋很多,武艺显然也不低,不闪不避,直接握拳在胸前横了个交叉,准备硬接。她上次一脚将卫政踢得吐血,显然有些低估对方的实力,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股大力,几乎要将她的腕骨震裂,苏兰大惊之下,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来缓冲。 卫政心中也是惊奇,虽然苏兰一身英气,但身子骨的娇弱却是可以看得出来。不过他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身子腾空,继续用腿压下。苏兰虽然惊奇,但还是从容,一个侧身闪过,不退反进,化拳为爪,直接攻击卫政脆弱的下身。 卫政看到这一招,心想这恶婆娘显然是要让自己进宫,自己也不需要给她留情面了,一个翻身往后,堪堪避过。双手做出一个虎抓,直接猥琐攻击,抓向苏兰的两处丰挺,女子面对这种流氓打法毫无办法,苏兰也不例外,大惊失色,反击也做不出来,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待站的稳些,反身就是一脚。卫政阴阴一笑,原本探前的双手突然回缩,爪式不变,扣住苏兰的脚踝,往后一拉。苏兰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在地上画了个一,卫政可不想就这样放过她,另一只爪子直接扣在苏兰的大腿根部,桀桀怪笑了句,“不错,还有点本钱!” 苏兰涨的满脸通红,又羞又怒之下,两只手直接插向卫政的眼睛。卫政呵呵一笑,脑袋偏过,忽然间整个身子前仆,苏兰想避也避不开,身体不规则后倾,想避过卫政这无赖。却没想卫政本就不是想要推倒她,两只手一左一右狠狠拍来,眼看苏兰粉嫩的脸颊就要出现指印,却听一声娇叱,“卫政你敢!” 来人正是林冰,暴风骤雨顿时变成和风细雨,两手掌轻轻在苏兰脸上轻佻的摸了一摸,卫政似乎很厌恶的说了句,“这**真脏!看来得要认真洗洗手了!” 苏兰气得快要崩溃,腾地一下站起身子,大骂一句,“你这个混蛋!”就要报仇,却被林冰死死拦下,“苏兰,你做什么?” 苏兰气鼓鼓站着,卫政却是扬扬眉,哈哈一笑,当着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众多人抱拳道,“今天我卫政借贵宝地教训教训妻子,让她懂得三从四德,多谢兄弟们捧场,众兄弟若是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骂这不守妇道的凶悍女人,随便开口就是了,我保证她不敢反驳一句。” 四周一片冷静,看样子苏兰气场很强。只见她杏目圆睁,冷视一周,吼道,“你们站在这做什么?不想死的快滚!” 这些学生老师们或多或少吃过她的亏,连个屁都不敢放,连滚带爬抛了,生生让卫政给鄙视。他装模作样叹了句,“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林冰冲过来就揪了他一下,“你还说!” 卫政见林冰真有些生气了。连忙赔上笑脸。“老婆。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了。你让我娶这恶婆娘我也娶了!” 苏兰气不打一处来。林冰虽是她至交好友。但自己好歹是卫政地未婚妻。当着众人地面公然**不说。卫政连娶不娶自己都还得让林冰答不答应。她如何丢地起这脸。脸色霎时青白。当下吼了句。“卫政。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娘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说完便气哼哼地离开。林冰冲卫政跺跺脚。也是气呼呼地走了。 卫政摊摊手。很无奈地看了庞资一眼。“兄弟。有啥感想?” “三哥你真是太牛了。貌似两嫂子很和谐啊。再加上你家里和谐地两位。你们就是和谐一家人啊……”庞资口水狂喷。 卫政很鄙视地看他一眼。“和谐?我就快被和谐掉了!” 两人又四处逛了一圈。路上一些贵族学子都深谙拍马之道。纷纷上前打招呼想融入卫政他们地帝都公子强权四人帮。而那些平民子弟则非常不屑。连眼神都带着唾弃。两人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卫政想想正要不要支开庞资。自己去林冰地教师公寓去坐坐。却见卫宁儿那丫头踮着小脚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宁儿,今天不上课么?” “老师说今天是帝都军事学院开学的日子,比较隆重,放假让我们来这观摩一下,也好培养我们积极进取的心。”卫宁儿拍拍小胸脯,有些喘着道。 “呵呵,”庞资也有好几年没看到卫宁儿,当场凑上去,戏谑的道了句,“嫂子。” 卫宁儿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呀,帝都军事学院果然很壮观呢,看到这么多大哥哥大姐姐,真是好紧张呢。” 庞资拍拍胸口,“紧张什么,有小弟我罩着,什么地方去不得?” 卫宁儿眨巴一下大眼睛,扫描了庞资一下,“你就是庞资哥哥吧?那些年看你还算有个人形,近些年倒是向球在展。”卫宁儿天天手指,瞥了瞥,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油水可真多啊,我卫家的都瘦的可怜。” 卫政颇有些无奈的朝庞资笑笑,一把拉开还要在庞资那身肥肉上掳即把的卫宁儿,“你不是要逛帝都军事学院么?怎么还不去?” 卫宁儿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哥哥你陪我去吧!” 卫政抽出自己的手,朝庞资施了个眼神,后者连忙道,“三哥他还有事,我来陪嫂子吧。” 卫宁儿不满的看了卫政一眼,卫政呵呵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待会大哥会来的,你们好歹见上一次吧。” 卫宁儿脸一红,跺跺脚,卫政已经走得远了,她忽然想起爹爹吩咐的事,大声嚷道,“哥哥,爹爹找你有事情呢,好像挺严重的----” 第六十四节 精明老狐狸众 卫政稍有些疑惑的回到家中,又有好些日子不见的卫远桥还是那副严肃的神情,淡淡的道了句,“听说这两天你做了些事情?” 卫政瞥他一眼,满不在乎,“接了个女人回家。” 卫远桥也不生气,神情还是那样淡然,“哦,你说的是那个青楼女子么?我把她送到庞家去了。” “你把诗诗送到庞家去了?”卫政从椅子上蹦蹬起来,气呼呼的看着卫远桥,虽然他早就知道为老爹会反对,但是没想到他连与自己商量都省了,直接送去了庞家,这样一来,对师诗诗的伤害该有多大啊? “你凭什么?” 卫远桥看也不看他,喝了口茶,“赎人的钱是庞家出的,自然要送到庞家。” “师诗诗是我**来的,你管不了!” “我是管不了什么,但是你自己没有钱,借的是庞家的,而庞家是看你老爹的面子付账,而我现在不肯给了,自然得要把人送过去。”他侃侃而谈,卫政没有办法反驳,瞪了卫远桥一眼,将眼前的凳子狠狠一踢,擦着卫远桥的耳朵过去,撞到墙上粉碎。 “你气也没用,想想师诗诗的价格是多少,自己赚回来吧!” 卫政平静了一下,才咬着牙缓缓道,“你把师诗诗接回来,多少钱我还你!” 卫远桥摆摆手指,狡黠的一笑,“这可不成,定国公府人来人往的,若是随便来个人就是我府上少夫人的入幕之宾,这让人家怎么想?你卫政放荡不羁,丢的起这人,我卫家凭什么和你一起丢这人?” 卫政几乎就想冲上去把这便宜老爹给掐死。今天才把一个女人搞定。又被送走一个。这日子烦到顶了。现在就算自己往庞家去要人同样作为老狐狸地庞偲叔叔肯定碍于老爹地面子不肯给。自己又不能强要。他脑子一团糟。过了一会才道。“你就不怕败坏庞家地名声?” 卫远桥哈哈一笑。“庞家自己也有青楼。买过来放在自己楼子里做花魁便可。谁会去说庞家地闲话?” 卫政简直受不了这老爹。冷哼一声。“他们敢?” “你庞叔叔做事。可没什么敢不敢地。你卫政能威胁地了他?” 卫政心中非常憋。他现在除了军职。所有地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是卫家大公子地基础上。那军职虽是血拼出来地。但在贵族眼中算个屁啊。而爵位要是没有卫家在背后撑着。也算个屁啊。深感自己地无力。卫政地心都沉下去。拳头紧握着想自己怎么开始家。他默然看了卫远桥一眼。正要离开。卫远桥才又道。“这种都不过是小事。大地问题现在才开始。” “什么大问题?”卫政虽然心不在此。但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宫中那些事情,陛下交给我卫家来处理了。”卫远桥的脸上看不出喜忧,虽然是件大事,但在卫政看来也算是正常,“陛下交给你或者洛伯伯处理,这是常情。” 卫远桥淡淡一笑,“自然是常情,但是陛下还有个要求,却有些麻烦。” 这说法倒是勾起了卫政的兴致,问道,“什么要求?” “保下沁妃!” “啊----”卫政心中一惊,“陛下不是疯了吧,这事情抖出来还能够保得住沁妃?” “混账,怎么可以这么说陛下?”卫远桥桌子一拍,立刻吼道。 “自己小老婆跟人偷情,这么大的帽子在头上顶着,而且这人是天下权势最大的陛下,竟然还想着保下他们,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卫政心中自然不理解。 卫远桥冷哼一声,“你别以为陛下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二皇子搞出的鬼,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尽想着二皇子怎么快上位。我告诉你,这不可能!陛下就是要保住太子压二皇子,就算太子被推倒,陛下还会想用别的皇子来压,只要陛下还在,二皇子就别想着上位!” 卫政脑子一轰,景龙帝这是什么想法?他心中为二皇子不平,不满道,“为什么?太子昏庸,无甚才华;二皇子贤明仁德,有大气,能容人,凭什么就做不得皇帝?” 卫远桥也不给他解释,嘲讽的看了卫政一眼,“你们这些毛都没长弃的屁孩懂什么?就算二皇子把秦重救出来,秦重也不会支持他。这些人眼睛比你们看得清楚的多,为什么李复一门心思支持太子,杨成诚一门心思支持太子,陛下在太子犯了这么大事还在支持,你就没有想过二皇子这么好的名声,这么好的气质,为什么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帮手?那些老狐狸都昏了头,不懂得二皇子是个优质储君么?” 卫远桥说的都是实话,朝中精明似鬼的人的确没有一个偏向二皇子,连示好都很少,他们都看出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又看不出来?他不肯怀疑自己错了,也只能认定那些人都错了,“二皇子英明,这些老狐狸自然是怕二皇子上位之后权势不保!” 卫远桥眼睛一斜,冷笑一声,“当年李复便是独揽大权,当时的陛下也是英明,为什么李复死都要扶持陛下上位,而现在却不肯让历史重演呢?” 卫政无话可说,他或多或少也听说过当年的事情,原本天下人都以为会在景龙帝上位后倒台的李复反倒得到了更多的权力,只是在近些年杨成诚抬头之后才有所削弱。他默不作声,这些政客心中所想的确是他无法理解。 他望自己父亲苦涩一笑,“你别想用这些政治上的事情转移我的视线,你们怎么想怎么做都不关我的事情,我两父子各做各的反正不会让卫家倒下去,至于诗诗,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回来,不会让你定国公走出去丢了一分面子。” 卫远桥呵呵一笑,刚刚两父子激烈的对话如同云雾散了一般,“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那就是……陛下虽然是将保住沁妃的这事情交给了三大家族来办,但是挑选的人确实你,洛河还有……江英!” 卫政倒吸一口冷气,江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卫政阉掉的江家庶子,也就是将他卫政逼出帝都九年之长的人。 “他有什么资格和我们一起?”虽然有歉疚,但卫政一直都看江英不爽,更加看不起,所谓公事公办,他自然是不愿意再和那人打交道。 “江家的二姨太被扶正了,江英成为正式的江家继承人,而且他近些年在帝都做出过很多不错的事,得到的评价不比洛河低,其实说句实话,这里面最配不上这组合的是你!” 卫政今天和老爹说话,老是找不回场子,当场也不欲多说,只是问道,“陛下把这事情交给我们来做,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用问么?自然是知道你和洛河肯定有参与,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两边都各取所需,最后要了一个与你们对立的江家人做监督罢了。” “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 “我们凭什么与陛下各取所需?” “凭的是你们背后的身份,还有陛下对你们两个的喜爱。也就是陛下在警告你们不要站错队,不然他也不会留你们!”卫远桥将话说的明白,卫政却又一次被打击,本以为这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老狐狸的眼中却可能是破绽百出。他不知道现在洛河怎么想,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无力。 卫政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样走出书房,看着满是愧疚的站在门口候着的紫凝,心里颇不是滋味。 “公子,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老夫人今天把我叫去问了写诗诗的事情,等我回来的时候,诗诗已经被送走了。”紫凝泫然欲泣,卫政只是淡淡一笑,抹去她的眼泪,“对于诗诗我也是怜悯的成分多些,那时候林冰不在,总想放纵自己,现在她在庞家想必过得也不错,只要机会到了,便让她嫁人算了。” 紫凝点点头,复又问道,“公子舍得么?” “没什么舍不舍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卫政当时下接师诗诗回来这个决定是有些冲动的,只是不想让自己碰过的女子又被别人染指,现在卫远桥送走师诗诗,又让他下了想扳回一城的决定,虽然照样是冲动,毕竟这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轻轻将紫凝拥入怀中,温柔的道,“其实诗诗在这里也是辛苦,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无论比起哪个女子,都要轻的可怜,我其实也不想耽误了她。” “可是诗诗也没求过这些,公子这样轻率地将她接回来,就是害了她啊----” “也许吧。”卫政叹一口气,“事情总会柳暗花明的。” -------------------- 小苏:今天头一直很昏,差点都忘记更新就睡觉,希望书友们别嫌弃 第六十五节 堕胎很麻烦 宫中的大事一件一件生,在翌日便传出了皇后娘娘被诬陷,然后在沁妃宫中现违禁药物。皇后娘娘本来就贤德仁爱,而且打胎药毫无必要,自然是马上撇清嫌疑,沁妃却被沦陷下去。之后景龙帝亲审后妃,将莘妃派宫女出宫买药之事抖落出来,莘妃初时还不认账,待到庞家说有药单,莘妃才认命,但坚持说自己买的是花柳病的药,并认为皇后娘娘和沁妃宫中的药不是自己偷放的。对于与太监私通的事情,她也供认不讳,在宫廷内外引起轩然大波,而太监高士直接被车裂,莘妃则也不是被打入冷宫,而是直接被押入监察院天牢,与她一起的还有沁妃。 卫政走到监察院门外,洛河早就已经在那候着,两人相视苦笑。 “小政,卫叔叔可又对你说些什么?” 卫政点点头,“帝都水深啊,我们还是低估那些老狐狸了。” 洛河也是望天一叹,“人人皆说陛下现在昏庸,可开创我风华几百年来最强盛世的君主其实易与之人,这次我们怕是已经把陛下激怒了。” “激怒陛下倒也没什么,毕竟陛下还是宠着我们,宠着我们两家,只是二皇子哥哥在陛下心中又生隔阂,境遇又下了两层。” 洛河微微一笑,“这没什么,如果姐夫就这样坐以待毙,也就不值得我们期待了,他终归会想出办法来的。” 卫政沉默一阵,才又抬起头,认真的朝洛河问道,“哥哥心中还有定计,是么?” 洛河正要回答,却见不远处来了顶华美的轿子,前面的护卫身着江家的服饰,卫政淡淡的看了一眼,心中知道那人真是自己打小的仇家,也不表态,静静站着。洛河却是迎了上去,脸上笑容灿烂,“江公子来的可真早啊!” 卫政努努嘴,心想大哥还真是给面子。 那轿子停下,里面传来细腻尖锐的一个声音,阴测测的道,“不敢,没想到洛公子还在门口候着,江英何德何能能受此大礼?” 江府一个家人恭敬地跪伏于地。在轿前做了个台阶。一个家人神态谦卑地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一个丰神俊朗地公子哥来。手上拿折扇。一副文士打扮。可是阴柔之气却是无法掩盖。正是江英。她也不像洛河回礼。只是淡淡然从那跪在地上地家人背上踩过。施施然立着。 “江英这次不过是看着两位公子审案而已。职责所在。也希望两位公子不要妨碍江英。” 她态度十分倨傲。卫政冷眼看着。只觉这人吃了苦还不涨教训。洛河却不生气。只是笑道。“也希望江公子只是行职责所在之事!”江英既然只是监视他二人地人。洛河也奉劝他不要过多插手。 卫政本来还打算低调点。但一看到这变态欠扁地嘴脸。心中就有一肚子火气。那歉疚之心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当场冷冷道。“听说你最近成了江家正式继承人啊。恭喜恭喜!” “不敢不敢!”江英可没一点谦恭地神色。 “不过江家子息甚多。随便暴毙一两个也没什么关系。呵呵。”卫政甜甜一笑。江英却也知道他另有所指。不过他城府很深。当下也不多说。只是道。“对于卫公子那一脚。江英可是片刻不敢忘。只要一有机会。就会不遗余力地报答卫公子地教训之德。” 卫政装模作样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也片刻不敢忘,老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往那踢上一脚,可惜你少了某些东西,踢起来也没什么劲啊----” 江英怒视一眼,洛河心里憋着想笑笑,但还是忍住,道,“两位就不必在这里叙旧了,责任重大,陛下所托决不能因为点点小事而有所耽搁。” 卫政笑笑,不再言语,江英知他二人沆瀣一气,当下也不多说,冷哼一声便抬脚走入监察院。 三人商讨的地点选在沁妃和莘妃牢狱之外的某处密室,根本就不用担心有谁能够偷听了去。洛河作为半个主人,挑起油灯,开门见山道,“想必江公子也知道沁妃犯了何事吧?” 沁妃和人私通怀孕的事情,帝都只要有权势的家族,定然都或多或少能够知道一些,江英自然也不例外,点点头道,“知道一些。” 洛河点点头,又道,“你应该也知道陛下想保住沁妃和沁妃背后的男人把?” 江英再次点头,虽然他不能像卫远桥和洛升那样分析景龙帝背后的意图,但以他的聪明,自然也能猜到一二,“不过想保住却很难啊。” 洛河淡淡一笑,“这天下是陛下的,出事情的也是陛下的女人,他想保住,自然就能保住,只是如何来保的问题罢了。” “听洛兄这么说,想必是胸有成竹咯?”江英扬扬眉,淡淡一笑。 “其实沁妃的事情只是肚子而已,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要将沁妃的肚子保住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哦?怎么说?” “既然陛下不愿意抖露这些事情,我们只要小心一点,在监察院公审沁妃之前,将她肚子中的胎儿弄掉,这样不就可以了么?” 洛河说的很稀松平常,卫政和江英却是脸色大变,“大哥,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那孩子是无辜的……没有其他办法么?” 江英的神色倒是恢复的很快,嘲笑的看了卫政一眼,“无辜么?这样的孩子就算生出来也是一种罪恶,受尽凄苦,还不如死了算了!” 卫政听着心中火气又起来,“你怎么不说你少了块肉,活着没意思,该死呢?” “你!----” “小政,别胡闹,江兄这也是就事论事!” 卫政垂不语。洛河扭头看向江英,笑道,“对于沁妃,我们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可她本性善良的很,我们怎么做能够让她心甘情愿接受堕胎呢?” 江英冷冷一笑,“直接喂药不就成了?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你傻的么?”卫政听他两人冷漠言语,早就忍不住,洛河他不能说,自然抓住江英,“我们偷偷下药堕胎,若是沁妃有了怨愤,公审之时将什么事情都抖出来,不但会影响陛下的计划,若是一个不好还会把我三人拖下水,到时候你想活着都没人救你!” 江英自然也知道其间道理,也不过是凭着景龙帝有恃无恐罢了,他想想卫政说的也是实话,若是真的将沁妃逼到那一步,全天下都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三个就算背后势力再大,也保不住性命。 洛河沉默不语,突然道,“你们说沁妃对那男人有感情没有?” “一日夫妻百日恩,自然是有感觉的。”卫政的话。 “还有什么感觉,都被逼到这份上了,想必陛下也是怕沁妃一个不好就把什么都抖出来,这才先让我们秘审的。”江英的话。 洛河点头,说道,“如果沁妃对那男人没感情的话,就会不顾一切抖出来,如果有感情的话,又不会心甘情愿堕胎,这就是麻烦所在啊。” 卫政没想到这事情还有这么多麻烦。 江英却是一笑道,“我们所要做的,先是要探到沁妃心中到底怎么想。” 卫政努努嘴,“是人都知道。”他见洛河在沉思,又问道,“大哥,你知道沁妃背后的男人是谁不?” 洛河看了江英一眼,摇摇头,“只是略微猜到一些,但是不好确认。” 江英有些欣赏的看着洛河,也是道,“我也是略微猜到一些,也不好确认。” 卫政见他二人打哑谜,脑海中将能够出入皇宫而且能够牵扯出大事态的人过了一遍,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但他马上摇摇头否定,“不可能,真的是不可能!” 洛河对卫政十分了解,自然看出卫政想出了些什么,只是笑笑,望江英问道,“江兄可曾想过这事情该如何入手?” 江英摇摇头,“先知道那人再说,知道了就什么都好办了,就怕沁妃她对那人感情深,不肯认,到时候就麻烦了。” 洛河点点头,朝卫政做了个手势,将油灯灭了,黑暗中三人推开密室,往关押沁妃和莘妃的牢狱走去。 “小政,你去沁妃那里,我和江兄去莘妃那!” “为什么?”卫政显然意外的很,“凭什么?” “你最小,然后,你最有亲和力,沁妃估计愿意和你聊些。” “这算理由么?” “算,而且是最好的理由!” 第六十六节 一山还有一山高 莘妃和沁妃被关在不同的大狱之中,卫政挑着油灯行于这暗到无边的天牢,咚咚的脚步声渐渐淡了,卫政心里恼恨那两人把硬骨头扔给自己,却又非常无奈,他心中还是想保住沁妃和沁妃肚子中的孩子的。 监察院牢狱的最后,卫政不可避免的见到了“天牢最后一关”,老人家花白着头胡须,阴着眼睛,朝卫政咧嘴一笑,露出黑黑的牙齿,“又见面了啊……” “是啊,又见面了。” 卫政走到他身边扶住老人家,虽然这没什么必要,但总归也算一种讨好。老人家也不拒绝卫政,阴测测的一笑,“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吧?” 卫政点点头,合着老人家往旁边的石凳子做了。老人家手轻轻一拂,厚重的石门缓缓闭上,整个世界安静的很。 “里面那女人,老人家知道是谁不?” 老人家戏谑的看了一眼,“你的姘头?” 卫政嘻嘻一笑,“老人家,玩笑可以开得,话可不能乱说。” 老人家点点头,“小家伙也太轻视我老人家了,景龙帝两个妃子被关进来,这么大的事情我会不知么?” 卫政对这老人家莫名的信任,当下将身子凑近一些,轻声道,“老人家知道这妃子怀孕了不?” “自然知道,还知道这孩子定然不是景龙帝的。” 卫政心想这老人家也是消息灵通人士。也不废话。便道。“不过陛下却想保住她。” 老人家浅笑着挑了挑灯芯。灯光下他佝偻地身子被揉成一团。安静了半晌。他才悠悠叹道。“这火嘛。自然是越挑就越大。这事嘛。却是越搅越浑。” 卫政想了想。还是直接说了。“这事情若是想要快些解决。得要让沁妃打掉腹中胎儿才行。” “干嘛要打掉?直接就说这孩子是景龙帝地不就成了?”老人家明摆着不说实话。 “这怎么成?老人家你知道沁妃宫中地是什么药不?是打胎药!这事情被陛下压着呢?一旦查出来。沁妃怎么能活?” 老人家咧嘴阴阴一笑。“直接推给另外那个妃子不就成了?” “可是那妃子买的只是花柳病的药,这可是证据确凿的。” “你和庞家那么好,不会让庞家改改啊?” “不敢这么做!”卫政自然是这么想过,庞家现在没把药单拿出来,陛下也没强求,只是将莘妃打入天牢了事,不过公审的话,肯定是要拿出来了。 “陛下亲自授意,也不敢做么?” “陛下不会授这样的意思。” 老人家搓搓手掌,“的确是有点意思呢。” “一点意思也没!”卫政撇撇嘴对老人家看热闹的心理非常不满。 “你们就没有想过皇后娘娘宫中的药物是怎么来的么?”老人家望着卫政,眸子清澈澈的。 “怎么来的?还用想么?自然是别人放的!” “可是莘妃买的只是花柳病的药,可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可是打胎药啊!” 卫政脸色一变,心中剧烈一震,是啊!谁都没有想过,皇后娘娘的打胎药是从哪里来的,莘妃自然不会傻到去污蔑本来就体弱的皇后,皇后宫中的药来的实在是太诡异,偏生又是在这样多事的时候,他直勾勾盯着老人家,“你是说宫中还有黑手?” 老人家抹抹白花花的胡须,“黑手倒没有,不过坏心倒是不少!” 卫政脸色一肃穆,“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们转换一下心理,依皇后心中所想,其实事情就很简单了。” “怎么想?” “这些事情,我想以你的脑子,应该不至于想不到是二皇子吧。高士和他喝了次酒,回来莘妃就染病了。” “老人家可不能说没证据的事情。” “这些事情你也不必瞒住我,其实明白人都明白,这件事抖出来,受害的就是莘妃还有沁妃,还有就是太子一党在宫中的实力,二皇子只是苦于宫中却没有导火索,于是才下了这么一个万不得已的计谋!” “老人家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宫中藏药也是二皇子弄出来的?” 老人家拍拍他的脑袋,哈哈一笑,“别装糊涂了,不管是皇后自己藏的也好,二皇子入宫拜母藏的也罢,反正这导火索与他们二人脱不了干系。皇后娘娘德高望重,而且多年来都有贤名,再说背后还有你外公这么一大靠山,就算藏的是砒霜都没事,我倒宁愿相信这药是他为爱儿争取地位而做的些些小动作。”老人家啧啧笑了一下,“不过若是二皇子藏的话,那就好看了,二皇子这下子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更增景龙帝反感啊----” 卫政心头一凉,难怪景龙帝和父亲都这样敲打,敢情自以为得逞的是自己一伙人啊,当下怔怔着不敢再说话,老人家又接着叹道,“若是药物不是在皇后宫中被现,二皇子幕后操作便很好,随都只能阴阴猜测是他,不过现在呢,帝都只要长了脑子的都知道是二皇子弄出来的了,你说景龙帝恼火不恼火,这皇家的丑闻,掩盖了便掩盖了,过去了便过去了,二皇子非得要在景龙帝英明神武的形象上撒一把灰,这实为不智啊。若是那药是皇后自己藏的倒好,若真是二皇子弄的,那可又得加上个不孝的名声,可真真是陷入了。” 卫政被这老人家唬的一咋一咋的,“那沁妃的胎儿,还能打不?” “打?亏你们这些娃娃想的出来!这可是条命啊,你们若是还想前途光明,那就保住这胎儿,直接将罪名全部推到莘妃身上!”老人家幽幽一叹,“反正莘妃买药的单子还没被公布,让庞家改改药单并不是什么难事,以庞偲的胆子也不会做不出这种事情,这样是最简单的了。” “可是打掉沁妃腹中的胎儿也更加省事啊,这样还不需要庞家冒险,而且陛下应该也比较满意,任谁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怀着别人的胎儿吧?” “这胎儿自然是要打掉的,却不是让你们这些娃娃来打,景龙帝比你们对沁妃了解得多。那女子虽然看来柔弱,心中却刚强的很,而且母性极强,你们这样贸然做,只会激起她更大的反抗之心,鱼死网破也是正常。” “这些我们也想过,所以才会来天牢中劝劝沁妃。” “能劝的下么?这可不是光靠一张嘴就能成的,沁妃现在若不是腹中有胎儿,生了这样的事情,早就会一死了之。” 卫政点点头,又问道,“我听说沁妃宫中的药物时打胎药,这个是怎么回事,谁放的?” “自然是沁妃的姘夫,只是沁妃舍不得用而已。” “老人家的意思是说,皇后和沁妃宫中的药全部都不是莘妃弄过去的?” 老人家点点头,哈哈一笑,“宫中的事情岂是你们这些娃娃能够看清楚的,里头复杂着呢。莘妃自然是有害人之心,可是现在还没有那样大的胆子,不过她迟早也会做,死有余辜,只是二皇子实在是操之过急了些,不是成大事之人啊!” 卫政听他说二皇子不是成大事之人,心中有些恼怒,“你连见都没见过二皇子,凭什么这么说?” “没见过,总听过。”老人家似乎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与卫政过多纠缠,静了半晌,才又道,“现在好像你不该询问我这些东西,该问为何景龙帝找上你和洛家小子做着事情吧?” 卫政点点头,“如果说打定心思将罪名推到莘妃身上,而且不用打掉沁妃腹中胎儿的话,我们的确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老人家哈哈一笑,“你们都太低估景龙帝了,他之所以让你和洛河来这里做什么保住沁妃的事情,其实说白了,就是想凭着卫家洛家和庞家的关系,拉着庞家下水而已,也就是说----他就是不好明说让庞家改药单,而是让庞家被逼着改药单!” 卫政只觉得一阵头痛,为什么绕来绕去,还是要让庞家冒这么大的风险。 老人家似乎明白卫政心中所想,笑笑道,“也许你觉得这对庞家是个伤害,不过庞家这么做了之后,反倒让景龙帝更加信任你们几家,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景龙帝让你和洛家小子做这事情,便是卫远桥和洛升主动提出的。这对于你们两人也是一种考验,若是你们真做出将沁妃胎儿打掉的事情,想必帝都的未来就不是你们的了!” “老人家你未免说的太过恐怖!” 老人家摇摇头,淡淡一笑,“其实洛家小子比你精明多了,让你过来劝说沁妃打胎,其实也不过是给江家小子做做样子,若是他真有打掉沁妃腹中胎儿的想法,自己早就过来动手了,毕竟他是监察院长大的……” 见卫政已经被打击的厉害,老人家才悠悠道,“其实洛家小子也算是对你好,若是能够劝说的下来,让沁妃心甘情愿打胎,自然是很好,皆大欢喜,不过这不可能,他也料定你劝不下来,又心软下不的狠手,这胎自然是打不成的。所以他也是矛盾啊----这些事情早就在他意料之外了。” 卫政虽然知道洛河是做给江家那人看,不过对于洛河瞒住他稍稍有些不满,“他有什么难做的,什么事情都憋着。” 老人家呵呵一笑,“其实洛家小子我也是极看好的,他心中明白的很,沁妃的胎儿不打掉的话,这一棍子对二皇子也敲得太狠了些,所以他支持二皇子,定然不能让现在已经急迫的二皇子更加急迫。不过他也是识大体之人,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若是他亲自过来的话,难免有时候狠下心来做出点什么事情,让你来的话,他心里也轻松一些,你得要理解他,毕竟也没什么恶意。” 卫政点点头,连着被人教训的感觉让他极为不爽快,给老人家行了一礼,道,“我先去看看沁妃了,希望能够劝说一下吧。” 老人家呵呵一笑,“随你的意,不过就算劝的沁妃打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希望你慎重。” ------------------------ 小苏:这几节可能让书友们有点摸头绪不清,不过小苏认为,这些阴谋啊诡计啊都不是重点,重点只是让卫政知道自己还很嫩,重点是让书友们看到结果,过程什么的,稍微了解就是了,呵呵 第六十七节 作者自己糊涂了 天牢的地狱中淡淡闪着昏黄的灯,地上的拾起已经起来,似乎成了薄薄的雾,让女子的眼睛有些模糊。她微微蜷了蜷身子,白玉般的手掌轻轻放在自己的肚腹之处轻轻4抚摩了一下,脸上荡漾出些许幸福的笑意,马上又变得凄苦起来。 她往四周望望,锦衣玉食,荣宠高贵的日子似乎已经渐行渐远。悄悄自嘲了一下,心想都到这地步了还忘不了那些虚华的东西么?她本就不喜欢这些东西,从小便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只是家里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所谓富贵无边的传言,眼巴巴的和李相爷攀了关系,将自己送到了这宫中,从此自己步步惊心,爹爹却是一方风顺,从外官调到这帝都,自家也成了帝都中不大不小的家族。只是现在,爹爹怕是要恨死自己了。 可是这又能怎办? 她往墙边靠靠,想让自己的心安稳一些,刚坐定,便听到外面咚咚的脚步声,恍如惊雷。一俊俏哥儿提着油灯走入,末了还轻轻阖上石门,望自己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真的挺好看。她也回礼般笑了一下,只是想必难看。 “要公审了么?”沁妃在这天牢不知到时日,总以为已经过了一天,该是公审的时候了。 那俊俏哥儿摇摇头,将油灯挂起,不顾仪态的在铁栅栏前盘膝坐下,轻轻道,“我叫卫政。” 沁妃听说过他很多次,但这回倒是次见面,总觉得这富贵哥儿比想象中还要俊俏了许多。她见人少,又是年轻女子,当下脸不由得一红,热的厉害。 卫政扫了一眼,见牢狱中的食物一点也没动,再看看那绝美无比的脸,自己所见过的女子中,怕只有秦茵芩能够比得上,现在却显得憔悴,“吃些东西吧,对肚子中的孩儿要好些。” “你不要来假好心!”沁妃也听说过那些刚强女子的故事,总觉得自己气势上弱了一截,得要扳回来一些。 卫政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心中也不想多说,淡淡道,“你想打掉肚子中的孩儿么?我可以帮你。” 沁妃脸色一变,心中更加不安,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只是没想到这般公子也下的狠手,“不要!不要!” 卫政摇摇头。“这可由不得你。就算这孩子不是死在我地手上。也不会活下来。” 沁妃自然知道。神色凄然。“可是能留着就有一份希望。不是么?” “也是。”卫政低头沉默了一阵。突然才道。“其实我一直都对皇家那点事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你也不像是不甘寂寞能做地出那种事情地人。有些不懂。” 沁妃以为卫政已经知晓一切。心中苦涩。叹道。“如果我说我是被太子强暴地。你会相信么?” “自然相信。”卫政点头。强暴。他见到沁妃这人之后就觉得沁妃可能是被迫地。不过太子两个字从沁妃口中这样稀松平常地说出来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但是除了太子也没有人能够做出这样地事情了。 他接着又问道。“这孩子是太子地倒也不错。毕竟也是皇家血脉。”帝国贵族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女人轻贱。可是后代却很重要。景龙帝也许能因此生出一些不同寻常地恻隐之心也说不定。这孩子也许还能生下来也不可知。他不知为何心中陡然生出这样地想法。认定这孩子不会死。不过一转念。景龙帝怎么着也不会让自己儿子和宠妃偷情地孩子生下吧。这可出了一个男人能够承受地范畴。 “卫公子是来嘲笑我的么?” 卫政见沁妃有些怒气,心知她误解意思了,叹道,“其实你也是个苦命人。” 沁妃现在显得淡然了很多,沉默很久才道,“苦不苦命也不是你说了算,终归到底,我一进宫门,这条命也不过是看能不能让那个男人高兴罢了。” 卫政呵呵一笑,“这可是说不定的,你这次让他那么不高兴,还不是能够保下命来?” “卫公子在说笑吧?你以为我这样还能活下来?” “打掉孩子自然是能活下来的。”卫政不死心的再劝了一次。 “算了吧,打掉孩子是死,不打掉孩子还是死,我还想让我的孩儿多陪我一阵。” 对于这样的结果,卫政自然是早已料到,只是他现在心中已经是一团乱麻,对这个女子怎么做都觉得有些不合适,便直接告诉她真相道,“其实陛下是想保住你的。” “打掉这孩子就能保住我么?”沁妃冷冷看着卫政,“没想到你这俊俏哥儿说起谎话来脸色都不变下。” “不打掉这孩儿,其实也能保住你,不过要让你配合。” “哦?”沁妃被他这话说得有了些兴致,“卫家虽然强势,但是这种情况下想要保住我这个犯了大罪过的妃子,想必也不可能吧?” 卫政摸摸脑袋,做出一副苦恼的神情,“我都说过了是陛下想保住你,其实在你和皇家的声誉方面,陛下想必是想要声誉的。” 沁妃点头表示同意,“他那人的确是好面子,但是就算这次瞒过去,我还是别想活!”沁妃自然是看的很明白,事情一抖落出来,自己已是必死,只是能活多久的问题了。 卫政呵呵一笑,“其实虽然你在里头,我在外头,实际上却是我有求于你呢。” “卫公子开玩笑了。” “没什么玩笑,我这次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想要达到陛下的目的还得要你帮忙呢。” “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陛下保住我的说法,自始至终陛下都只是想保住皇家的荣誉还有太子的性命和名声吧,最重要的还是太子,要不然陛下会管我这样一个小妃子的性命么?”沁妃眼眶有些红,“反正我都是必死之人,又深恨太子,你说我会不把太子拖下水么?” “你之前还不在说,想让孩子多陪你一阵子么?” “母子两一起下地狱去,也不错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卫政顿了一顿,笑道,“其实说句实话,既然你知道陛下无论想保住谁都能保住,就算你把太子抖露出来,想必陛下也有办法让在场之人改口,对于太子是一点伤害也没有的,反倒是你自残了断了。” “可是我还能怎么做?”沁妃低下头,柔弱无助。 “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我帮你把太子弄下地狱,保住你和肚子中的孩儿,但是你明天得也要和我们合作,你只要一口咬定,你宫中的打胎药不是自己带进来的就成。” “就这样?”沁妃苦笑,“那打胎药的确不是我自己的。” “我知道,太子的嘛,只是你一直舍不得用。”卫政直言不讳,“女人啊,就凭着一点点母性,能够弄出这么多事情来,还真是恐怖呢。” 沁妃看卫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倒了解。” “可能了解吧,今天我脑子也昏的很,绕来绕去被绕了无数圈,最后反倒把自己绕回来了,什么都没有做过,就和你聊了会天。”卫政自嘲的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其实说白了也就大家一厢情愿这样以为,只要陛下想掩盖,这事情就是没生过!” 沁妃看卫政脸色有些悲愤,不太理解,只能道,“卫公子所说的,我一定完成!”虽然莘妃显得有些无辜,但是和太监偷情还染病,的确是该死了,而且沁妃或多或少吃过莘妃的亏,自然是毫不怜惜. …… 卫政离开监察院的时候,洛河已经在外面等着。 “事情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哥不是早预料到了么?” 洛河点点头,也不多说,拍拍卫政的肩膀道,“我们还是太年轻。” “其实目的达到就成了,何必想那么多?” “是啊,姐夫他操之过急,反倒惹怒了陛下,这也没办法。” 两人并肩离开监察院,卫政觉得憋闷的很,朝洛河道了别,往帝都军事学院去了。洛河也理解,笑了笑,“我回去给庞叔叔通一下气,以后再也不做这劳什子事情了。” “恩,还是糊涂来的好啊。” 卫政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徐徐行于街道之上,虽然他现在脑子都还乱的要命,但事情终归是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情终归不是自己管了。 -------------------------------- 小苏:其实小苏也糊涂了,不知道这些章节在写些什么,好像说了很多,好像又什么都没有说,尴尬,好吧,我还是认真写我的御姐吧,再也不弄阴谋诡计了,驾驭不了。 第六十八节 少将,上学去 时间没至三更,女子军官寓所还有人进进出出,林冰的寓所却早就熄了灯。卫政在外听了听,见有几个来往的女军官怀疑的看着自己,才轻轻拍了拍门,“林冰。” 林冰没想到卫政这么晚还来了这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这么晚还来?” “总觉得想你想的厉害,就来了。” 林冰虽听过他无数情话,但每一次听他口中说出,都别有一番滋味。 卫政将她拦腰抱在怀中,嘴巴已经吻上她半张的唇。待到舌头也开始不老实的时候,林冰才反应过来,开始热情的回应。 这是自己的女人,真正是自己的女人。卫政心里不好受的时候,都会找上她,这里有他最需要的温暖。他吻遍林冰的身子,一处都不放过。林冰任由他肆虐,直到私密之处才轻轻踢了他一下,不过卫政却反而抱得更紧。 “老公……别……” 只是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林冰的心都要膨胀起来,也不再反抗,顺其自然起来。 卫政抬起头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火热的枪杆,“冰儿,你也帮我弄弄。” 林冰脸一红,猛地摇头,“不要,那里脏死了……” …… 林冰最终还是耐不住卫政地无理要求。温顺地跪在床沿开始**起来。卫政身下一麻。舒服到极点。看着她玉凝般地背部。柔和地**曲线。手掌不由自主地抚上去。这是彻底地臣服。林冰这样地女子若不是真地深爱着自己。真地知道自己需要找回一点感觉。万万不可能会做这些事情地。卫政心中感动。双手扶着林冰地臻。感觉着她从生涩到熟练。最后成功泄出来。看着彤云密布地俏脸。他心中感动。“冰儿。你真好。” 林冰已经从羞涩变得比较习惯。身子俯下压在卫政地身上。“生什么事情了?” 卫政淡淡一笑。“没什么。都已经解决了。只是感觉有些郁闷罢了。” “那现在呢?” “好多了。” “恩。”林冰将手伸到卫政地脖子后。紧紧环住。两双明亮地眸子深情地对视。“是不是受别人欺负了?才想在我这柔弱地女子面前找点尊严?” “哪有?”卫政撇撇嘴,“像你老公这种男人,想要找个人打击以下的时候,都是自己照镜子照一下的。” 林冰听他说胡话,轻轻拍打一下他的胸膛,“真不害羞!” 卫政邪邪一笑,将手指绕到她尾椎处,沿着股沟滑下去,轻轻勾了几下,林冰想摆脱却又无法放弃那舒服的感觉,索性任他来。 待到情致起来,两人再度**四溢,窗外的月光也耐不住这种羞人的事情,躲得老远的。 …… 林冰流了一身香汗,身子都软着,卫政却还不肯放过,直到他的肚子闷闷想了几声,林冰才娇笑着道,“肚子里的货都用空了吧,我给你做些汤圆当宵夜吃去。” “哪有用空,还能喂你!”卫政将她一把拖住。 林冰挣扎了一下,怒目圆睁,“你不吃我还要吃呢。” 卫政嘻嘻一笑,点头,林冰正要着衣,却被卫政拦下,林冰还幸福的以为卫政要来帮自己,谁知道这无耻的人说了句,“冰儿,衣服就别穿了,这样好看。” 林冰恨不得一掌把他给拍死,却赖不住他无理取闹,卫政惬意的看林冰裸着身子将围裙系在腰间,那圆臀美腿,还有光洁的裸背,让他鼻血都要流出,“制服诱惑啊!诱惑!”卫政觉得这样再多看上一会,自己肯定要暴血而亡,可是视线却怎么也挪不开。 林冰不理会他,手上已经开始忙活,口中还哼着轻快的个,身子还不停的扭动。卫政接近崩溃,直到林冰悠悠然转过身子,那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感觉,才让他觉得舒服一些,脑子中又老想这把林冰的围裙扒掉。 男人的心就是这样不争气,让你看吧,受不了,不然你看吧,又老想着看到。 卫政惬意的躺在床上和林冰你侬我侬的分享汤圆,不放过时机的占林冰的便宜,林冰被挠的痒痒的,也不顾春光大泄的左支右挡,最后实在受不了,才吼道,“你有完没完!明天要上课呢。” 卫政乖乖将汤圆吃了,他今天确实有些累,还香艳了一阵,便沉沉睡去。 …… 翌日,林冰和卫政一起去帝都军事学院学院,恍惚间让卫政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和青梅竹马的女子也是这样上下学的。他悄悄打量了一下林冰,心想倒也有几分相似,然后开始遗憾林冰为什么是老师,最后仅剩的那点点感觉又没有了。 从东城走到西城距离并不短,卫政心疼林冰要走这么远的路,“老婆,你要不要搬得离学校近点?” 林冰嘻嘻一笑,“我就要搬到和苏兰一起住了,教师公寓。” ……“老婆,有苏兰夹在中间,那我以后怎么找你**做的事啊?”他可不想惹那只母老虎,心想林冰怎么着就要和苏兰交好。 ……“你一天晚就想这些不正经的事情!” “这怎么就不正经了,夫妻人伦,老天都管不了,更何况你还肩负着为我卫政开枝散叶的重责,不努力点怎么成?” “得了吧,还要努力为你开枝散叶,你现在都还只是试用期。” …… 两人过了汐水,庞资家的轿子在那里守着,卫政有点不好意思见他,毕竟答应过庞资不把他家拖下水的,谁知道还是食言了。 庞资却似乎混不在意,还是那样笑眯眯的,卫政和他做了一顶软轿,犹豫了一阵,才问道,“胖子,你老爹没有给你说昨晚上的事情么?” “说了,”庞资憨厚的笑笑,“其实老爹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了,我虽然对大哥极有信心,但也没有报过多大的指望的。” 卫政点点头,对于这种事情生后,想必庞偲那样的精明人物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两人又七扯八扯一阵,庞资才提起师诗诗的事情。 “先让她在你那里住一阵子吧。” “我也想啊,但是小晴老是认为三哥你是个幌子,诗诗就是我想接回来的,现在咱们家热闹惨了,我这两天都是缩着脑袋过日子啊。” “待遇比你家的那只狗怎样?” “狗都不如!”庞资咬牙切齿。 卫政装模作样思考了一阵,“我想是该解决一下这问题了。” “是一定要快点解决!” “……”卫政一拍庞资的脑袋,“急什么,反正你老婆又不会赶你出家门。” “家门是赶不出,可是还能够把我从床上踢下来啊!” “这问题就比较难搞了,”卫政想想,“不过女人嘛,就是要多哄哄,等时候差不多了,也就拨的云开见太阳了。” “三哥的太阳就是日的意思么?” “太阳难道还有其他意思?”卫政开始教训,庞资耷拉着脑袋,似乎是非常习惯受教,“我承认你的智商是需要充一下值,但请你不要问出这样掉我们身份的问题。” “是,三哥,”不过庞资还是有点怀疑,“自然是没有,不过真的哄着哄着能哄上床?” “别说的‘上床’‘上床’这么粗俗,等咱们从帝都军事学院毕业了,也就是文化人了,以后得注意一点,别丢了学校的脸。” “哦,”庞资点点头,后又想通了什么一样努努嘴,“我这还不是跟三哥你学的。” “尽学些三哥不好的,三哥哄女人的本事你学到没有?”卫政将庞资提出轿子,在看林冰那边,已经先去教务组报道了,“落后就找不到女人,受了教育就要立正!” “是!” …… 卫政看他样子似乎是懂了一些,才往前走了几步。不过庞资的心情显然不受这个影响,兴奋的叫道,“不知道第一堂课是学什么,该不会是马术吧?” 卫政偏头看他一眼,“你就想吧,学院忌杀生!” “这关杀生什么事?” “那马给你骑了,还能活么?” “……” “我说庞资你该减肥了!你看你家小晴都瘦成什么样了?都是被你给压的!” “这有直接关系么?” “也对,估计你也只能被自己老婆骑着,现阶段没有谁能受得了你!” “……” ------------------------ 小苏:今晚上有事情,原定的更新不能更了,囧,原谅一下哈 第六十九节 装逼 卫政和庞资在校园里面悠了一阵子,到教室时已经迟到了。不过他二人身份非比寻常,心想只要招呼一声,那些个老师还不是赶紧来讨好自己。站在门口正要打招呼,却见一个宽袍束腰的熟悉身影迎了出来,正是苏兰。 卫政扭头就要走,庞资却腆着笑脸道了句:“苏兰嫂子老师好!” 卫政和苏兰都气的吐血,齐声吼道,“谁是你嫂子!” “……”庞资无语。 苏兰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卫政,“你们两个第一天就迟到,罚站!” “罚你个头啊!”卫政扬扬头,“要站你自己站去!”正要转身走入,被苏兰张手拦下,“你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我进去了你还能把我怎样?你能打得过我?”卫政手一扬,将苏兰推开,施施然就走了进去。 卫政有庞资这个反面教材,显得极为潇洒,他也自以为得意的将头甩甩,摆出一个造型,“我叫卫政,他叫庞资,以后请多多关照!”卫政其实还是蛮讲礼节的,荡漾起他那最为亲和的造型,正要等待惊叹,谁知道下面稀稀落落传来几句,“败类!”“真混蛋!” …… 庞资压低声音,望着卫政有些尴尬,“貌似我们不怎么受欢迎呢?” “你懂什么,这是**裸的嫉妒!” “我懂了。像我这种人遭人嫉妒一点也是没办法。” 卫政要吐。一手将庞资提起。往后面那两个空位走了去。安逸地坐下。也不管其他学子地目光。非常装十三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见苏兰已经进来。庞资也觉得不能太不给未来嫂嫂面子。轻轻推他一下。找了个话题。“不知道嫂子教地是什么。”卫政果然还是张开眼。狠狠瞪了庞资一下。“你可以叫她男人婆。母老虎。魔鬼筋肉人。奥特曼……也别叫她嫂子!” 庞资有些惴惴地看了讲台上一眼。卫政并没有压低声音。以苏兰地功力自然是听得很清楚。虽然很多词不知道意思。但卫政讽刺地意思明显。这更加让她生气。脸色青白。 卫政瞄了她一眼。戏谑一笑。“没看过绝世俊男么?连课也不上了!” 苏兰几乎就要一脚飞他出去。但还是强忍住。冷冷道了句。“你等着!” 卫政继续闭上眼,苏兰平复一下心情,开启卫政的校园回忆…… 苏兰讲的是军事交通学,她本就是帝都军事学院的优秀学生,而且从小就见惯场面,再配上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的确是讲的很不错。庞资似乎是听的津津有味,而卫政却已经趴到了桌子上,出微微的呼噜声。苏兰牙齿都要崩碎,却还是遵守职业道德,后来直接开始无视,这才好不容易将课程一直讲下来。 却说卫政睡得正酣,忽然感觉一个东西从室外往自己飞了过来----暗器!他心中一惊,在帝都军事学院还有人敢用暗器么?他本能抬起头,现一只缓缓飞来的鞋子,再朝外面一看,窗外站了个火红衣服的身影,正圆瞪着眼睛怒气腾腾的看着他。卫政瞬间不敢还手,那鞋子砰的一下砸到他的脸上,整个班级还有苏兰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敢睡觉!” 原来扔鞋子的正是林冰,她今天第一天做老师,还没到上课时间,正好被教务派出来巡校,却见卫政极为不给苏兰面子的在睡觉,义愤填膺之下,忍不住出手教训。 卫政知道林冰公私分的极清楚,也不恼火她不给自己面子,嘟了嘟嘴站起身来。 “你把鞋子扔出来!” 林冰接过鞋子,朝苏兰微微一笑,表示歉意。好朋友之间虽然不会有芥蒂,但是自己的未婚夫被自己的闺蜜这样管着,任谁也不会觉得有面子。她苦涩的笑了笑,正好下课时间已到,看也不看班上的学生,扬着头陪着林冰离了去。 卫政再睡了一会,教室里面忽然变得非常吵闹,他这人最烦的就是有人打扰自己睡觉----自己人除外。他抬起头扫了一下,现庞资竟然也凑了上去。 学生下的是帝都军事学院自己明的战棋,实际上是一种和围棋差不多的棋类,不过还将其中的子赋予了军中的使命,不过杀伐的力度和所费的思考却比不上围棋。卫政也好奇的伸出脑袋,看的出一方已经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冒了一身汗,认了输。 赢棋的是帝都军事学院这一届最好的学生,名叫6迅,现在正在接受同学的吹捧,庞资这小子有点看不惯,冷冷笑了一声,“不过下个战棋而已,正真上的了战场才是本事!” 6迅虽然家道中落,但也有一股傲气,再加上颇有才华,不把人放在眼中,对于庞资这号人物也敢反唇相讥,“就凭你这身肥肉,还敢说战场?别笑死人了!” 庞资骄横惯了,浑身赘肉抖动几下,当场就要飙,卫政连忙拉住,望6迅冷冷道,“刀枪搏杀不过是小道,就算身子不良于行,但若是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自然可以称良将,总比只能纸上谈兵的人强。” 6迅的棋艺本就出同龄人很多,之所以同意和人下一局,本意就是想吸引卫政前来,见目的达到,当下笑道,“原来是卫同学,听说卫同学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不知道战棋的技艺如何?” “人杀过不少,不过这战棋却玩的不多。” “那卫同学不知道战棋明者军神卫公李大将军就是用战棋和太宗皇帝讨论运筹帷幄之道么?” “自然知道,这战棋确实达到了些许目的,不过你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人也不过是粗浅的认识罢了。”卫政为人本没有这样张狂,可是6迅明显对自己有敌意,他也不算客气。 “哦?那卫同学要不要给我们展示一下自己对战棋的深刻认识呢?” 人家都下战书了,卫政却懒得理会这些人,道了句,“没兴趣。” 6迅不依不饶,“卫同学是怕了还是根本就是没本事呢?” 庞资听6迅这样逼迫,心中早有不满,扯扯卫政的臂膀,冷笑道,“三哥你教训他们一下,免得这些人太不知天高地厚!” 卫政看6迅也算是号人物,点点头,坐到了6迅的对面。 依礼节先道了句,“请指教!”卫政扬扬手,示意6迅先行。 6迅也不客气,以先手的优势开始咄咄逼人,卫政只是淡淡的采取防御,旁边看卫政不爽的学子连声威6迅叫好。 过了一会,局势突然扭转,6迅越来越现事情不对,原先占领的阵地几番争夺之下竟然失守,而后更是一溃千里,惨败结束。 “这盘不算,我们再来一盘!”6迅不敢相信,回忆起对局的过程总觉得是自己失误。 卫政站起身子,冷冷盯着他,“你若是做了将军,这上面的就是生命,你说可以让生命重新来一次么?能够让失败的战场再重新胜利么?” “可是……可是……今天我状态不好!” “哼!敌人可不会管你状态怎样!”卫政站起身来,指着这局面,“你从下这局棋开始,除了第一步,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你看起来是昏招的地方其实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我不用损失最小的方式而用最快的方式解决战斗,你根本连十分钟也坚持不了,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卫政说的都是实话,6迅自然知道,看着那拽拽离开的样子,他就是不服,为什么有人可以把所有的优势都占尽? 庞资拍拍他的肩膀,嘻嘻一笑,“别以为你老在这年级拿第一名,就是最强的了,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天才么?我三哥就是!”末了,他还指着这战棋,笑道,“你大约能够算十步棋吧,就凭这水准,我对天誓你连我都干不过,更别提能赢我的那能算百步以上的变态三哥了!” 6迅痴痴瞪着眼睛,看着庞资和卫政两人先后离开,旁边的同学轻声细语,“真的能算百步以上么?” “哪有这样的人?” “他本来就是天才!” “早就听说卫政非常厉害,本以为是吹出来的,没想到确有其事。” 所有同学都对卫政多了一分尊敬,毕竟这是个强者为尊的地方! ---------------------------- 小苏:二十万的字数了,希望书友们能在这周帮我把票票顶上一万啊,求求你们了! 第七十节 欢喜冤家,不懂狗血 卫政在政治和阴谋上连连受挫,本来对自己极为失望,甚至提不起一点点和老狐狸们斗智的勇气。但是今天和6迅下了一局战棋之后,突然开窍:那些老狐狸再怎么厉害,智商也不会比6迅高出许多。而自己这一辈子的智商显然高出这些人一大截,所亏的也不过是经验而已。只要不想着一步登天,做事情脚踏实地,算的精确一点,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庞资很明显看出上午的卫政和下午的卫政有非常大的不同,却又说不出什么,只知道卫政确实开朗了许多,还饶有兴致的将自己提着杀向饭堂----卫政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本以为只能回忆,现在却能重温,再加上心结已解,自然是高兴非常。只是饭堂现在已经黑压压一片坐满了人,他二人走到之时,连位子都已经找不到,**的心也凉了下来。 林冰抱着书本和苏兰一起走了进来,看样子对这种情景十分熟悉,见到卫政在那里痴站着,热情的打了招呼。卫政循着目光而去,正好见着林冰和苏兰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貌似很熟稔的与两女交谈。 “江潮,你在这里做什么?”卫政很明显不爽。 江潮见到卫政,想起那日街道上的匆匆一面,又想起卫政做的那些事情,早已冒出冷汗,“我……我这是陪着林老师吃饭呢。” 卫政斜视他一眼,林冰生怕卫政误会,连忙道,“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了江老师。” “你也是老师?”卫政极为不屑,这帝都军事学院果然是越来越堕落,连江潮也可以混个老师当当,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能教什么学生。 江潮总算扳回点面子,扬扬头,正要说几句鼓气的话语,见卫政目光实在不善,硬生生吞了回去。苏兰早就不满卫政的嚣张跋扈,高声道,“江潮做老师碍着你了?” 卫政冷哼一声,“江潮做老师自然没碍着我,他要与你做什么事情也没碍着我,我只是警告你们两个苟且的时候不要把我家冰儿拉到一起。” 林冰连忙上前一步隔在卫政和苏兰中间,避免两人在这种场合下大打出手,拖住卫政的胳膊道,“卫政,反正饭堂这么多人,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公寓吃吧。” “谁允许他进我们公寓!”苏兰心想自己好歹是卫政名义上的未婚妻,可是眼前这男人却光明正大的当着自己对林冰好,而且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心中不满就要爆。庞资自然也是了解其中内情,连忙扬出他那无比具有亲和力的笑容,“两位嫂嫂要请客,我们自然是要去的。” 江潮今天才见到帝都军事学院来了林冰这样一位美丽却又身份不高地女教师。本想挥自己地本领将她哄到手。没想到林冰却明摆着和卫政关系密切。不由大为失望。他心中不肯放弃。可是卫政那如刀子地目光已经看向自己。他在怎么大胆。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只好尴尬笑道。“我比较喜欢饭堂吃饭。几位请自便吧。” 卫政见他识相。也不多说。反倒是庞资冷冷道了句。“谁管你!”让江潮脸瞬间变得青白。他这个人没本事。却极好面子。卫政这身份比他高地人说几句他不敢还嘴。现在竟然连庞资也狐假虎威对自己出言不逊。他心中压了一肚子地火气。怨愤地朝庞资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朝苏兰和林冰两女打了个招呼。朝人多地地方行了去。 卫政也不和他客气。走上前来挽住林冰地胳膊。林冰见苏兰脸色难看。想挣脱却没有挣脱开来。非常抱歉地看了苏兰一眼。后者却托故将目光别了去。 林冰和苏兰地公寓坐落于帝都军事学院地僻静之处。这里本来女老师就不多。这栋公寓楼倒也显得极为安静。细细听来也有一些厨具碰撞地乒乓之声。 苏兰自然是不愿意做饭菜给卫政吃。只好让林冰一个人下厨了。卫政望苏兰那张绷得紧紧地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冷嘲热讽地机会。“懒婆娘。谁娶你谁倒霉!” “我苏兰站在门外喊一句征婚。保管前来地男人可以排到校门外。哪像你这样讨人厌----真不明白冰儿中了什么邪。竟然看上你!” “你是嫉妒吧?嫉妒我只对林冰好!” 苏兰被他说得脸一红,“谁嫉妒啊!你卫政就算对天下的女人好也不关我的事情!” 庞资现在很无奈,这小子本来对于卫政的左拥右抱极为羡慕,但现在显然是很头痛,两人争吵越来越升级,手脚都用了上来。庞资没有实力,只好四处寻求躲避的地方,谁知道还是猝不及防的被踢了几下,痛得要命。 “你们两个消停点啦,哪像就要结婚的人?”“谁要和她结婚!” “……” 林冰的饭菜自然是烧的极为好吃,只是卫政的筷子伸到哪里,苏兰的也跟了上去,反倒便宜了庞资这贪吃鬼。 “你有完没完?老子要不是看你是女人,早就一拳头擂了过去了!” “老娘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小白脸,早就已经一脚踩死你了!” “你这个变态女人!” “你这个没性别男人!” “……” 两人越骂越离谱,几乎就要将祖宗都连累进去,林冰和庞资连忙分别劝下。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庞资感慨。 总算熬到了上课,卫政本不想再去,可是耐不住林冰的软磨硬泡,耷拉着脑袋离开。他早在往西南服役之时,西南的几个元帅就送了不少的兵书给他,还时时考校,一旦答不出便要受军法处置,因此对于行军打战,恐怕帝都军事学院的老师也没几个能比他强。 无聊的一下午就这样很快过去,让卫政感到幸运又有些失望的是林冰并没有在自己班上的课程,不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 庞资在兴奋了一个上午之后,下午也变得沉寂了许多,两人趴在桌子上合着睡,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又没有人敢叫醒,直到关予的到来。 “二哥,你不是要摆训导处老师的架子吧?” 庞资看关予来势汹汹,面色不虞,有些心虚,生怕这一本正经的二哥出言教训。 “我在你们面前摆什么架子!” 他打了个眼色,卫政点点头,三人一起进了关予的办公室。四周早已围了前来迎接卫政和庞资的家人,而且离得比较远,自然是不怕有人听了去。 “莘妃和沁妃的事情审理的怎样了?”卫政主动提起,虽然他极力想摆脱,但是一想起沁妃那柔柔弱弱却无比坚定的样子,便还是无法忍住。 关予顿了一顿,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还是让庞叔叔改了药单,我们绕来绕去这么一大圈子,还是回到了起点。” 卫政点点头,“最后怎么审理的?” “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莘妃身上,沁妃怀胎说是因为陛下,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 卫政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都是由背后巨大的力量推动的,或许是景龙帝,或许是卫家洛家,或许又是李复,总之这力量已经出了自己兄弟能够控制的范畴。卫政现在并不想知道过程,而只是期望拿到结果。 “秦妃怎样了?” 关予并不知道卫政和秦妃之间的关系,摇摇头叹道,“虽然宫中都说当年秦妃私自打下胎儿的罪名可能因为这次而被洗刷,但是她人却还是在冷宫之中,可能陛下将她忘了也说不定。” “是么?”卫政本就没有指望靠着这一次的事件就能将秦妃带离冷宫,心中也没有多大的失望,“看来让秦妃受宠还有很大一段路要走啊。” “现在这事情的障碍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为什么这么说?”卫政有些不能理解关予的沮丧。 “陛下最近听信那国师无惊子的话,说是要用药物禁欲,经常服用养味药,而且这次估计对陛下打击也够大,因此陛下对于男女之事听说完全丧失了兴趣。” “完全丧失了兴趣?”卫政的计划被打乱,男女之间最直接的交流并不是什么诗词歌赋,若是陛下真的变的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秦妃就算再受宠也不会达到可以出言影响景龙帝到救出秦帅的地步。不过他心中却有些窃喜,嘴角甚至还微微扬起笑意。 “三哥,你笑什么?”庞资比较憨厚,看得明白,也直接问出来。 卫政被人看破,脸一红,“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事情有点趣味而已。” “这能有什么趣味!”关予显得有些恼怒,“二皇子被陛下这样摆了一道,现在局势更为不利,若是秦妃那边再不成功的话,二皇子的未来就悬了。” “我知道,”卫政淡淡一笑,“二哥,就算是大哥那般人物,在这帝都之中也显得非常稚嫩,根本就斗不过那些精明似鬼的老狐狸。这次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也许是让我们摆脱现在窘况的一次契机呢。” 关予和庞资对于卫政说需要改变下计划的话也比较认同,“也许是这样吧。” 第七十一节 想办法赚钱 马车轱辘辘在帝都的街道中穿行,这正是热闹的时分,往帝都军事学院接少爷小姐回家的轿子马车不少,行的极慢。卫政有些痴痴的望着外面,原本有些落寞的神情忽然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庞资不明所以,“三哥,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么?” 卫政猛点头,“嗯,我忽然想着怎么赚钱了!” “你想着赚钱做什么?定国公府的银钱够你吃无数辈子了。” 卫政摆摆手指,有些恨声道,“那些钱?都是我老子的,不关我屁事!” “怎么能这样说?老子的钱还不就是我们的钱!”庞资非常不能理解。 “非也非也,”卫政得意的一笑,“我要买个女人回来我老子还不肯花钱,怎么能说是自己的,再说了,我早就想搬离定国公府,现在爵位的钱不够,这才想着赚钱的。” “你搬出去做什么?这帝都哪还有比定国公府更好的地方?” “你不懂的……”卫政抓住庞资肩膀,显得有些严肃,“庞资,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自然是肯的……”庞资满口答应,“不过我们该怎么赚钱啊?” 卫政淡淡一笑,指着帘外,“你看到帝都军事学院外面的拥挤程度没有?” “嗯,不过这和我们赚钱没什么关系吧?” 卫政拍拍庞资地脑袋。“你怎么就不明白?帝都军事学院现在建筑已经比较拥挤。又设在西城。想要在原有基础上扩建已经不太可能。再加上这里街道狭窄。一旦遇上人流地高峰。便是寸步难行。新建校区估计已经被提上了帝都军事学院和朝廷地案头。只待一个合适地机会罢了。” “三哥地意思是在帝都军事学院扩建地过程中捞上一笔?” “嗯!”卫政兴奋道。“帝都南城那边有片比较荒地地。价格不高。只要我们买下来作为帝都军事学院地校址。到时候就财源滚滚了。” “三哥怎么就认定朝廷和学院会买下我们买下地地?”庞资晃晃脑袋。“三哥你该不是要买通朝廷地相关官员。然后牟利吧?”庞家虽然会挣钱。但是违法地事情做地极少。他当下便猛摇头。“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卫政呵呵一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们买下来。以我们是帝都军事学院地学生为理由。将地皮地三分之二捐给学院建立新校。你说学院和朝廷会不会答应?” 庞资点点头。努努嘴。“答应是会答应。但是我们亏地也太多了。” 卫政得意的扬扬头,“绝对不会亏!一旦在帝都军事学院在那里建校,地皮的价格一定是猛涨,到时候我们只要将剩下的三分之一以高价出租或者卖给趋之若鹜的商家,你说能不能猛赚一笔,而且是极为迅的猛赚一笔!” 庞资这下子彻底明白,猛地一拍大腿,“高明啊!高明!三哥,这样的办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以为三哥和你一样满脑子肥肠么?”卫政心中得意,没想到在原来世界中听过的一个成功商人的故事还可以在异世界重演,这样前的商业头脑果然在什么地方都是有用的。 庞资听到赚钱的机会眼睛都开始闪着金光,“我这就找我老子要钱去!” “嗯……不过庞资,这钱不是拿,而是借,知道么?一定要开借据,说明那块地皮是我们自己花钱买下来的,和他们那些老头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卫政之前吃了师诗诗的亏,心中对老一辈充满戒心。 庞资对于能够独立赚钱的机会自然是不肯放弃,狠狠点头,“我也要向全世界证明我庞资不是个吃白饭的,我也能赚大钱!” “一定可以的!” 卫政和庞资将手紧紧握在一起,“现在弟弟我相信了,三哥果然是深具潜力,要是以这样的方式多赚的几笔,我庞家的资产还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呢。” “增加多少?”卫政淡淡一笑,“我们这都不过是赚小钱而已,这些钱财对于帝都来说并不算什么,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建起一个自己的房子,将诗诗赎回来而已。” 庞资点点头,看卫政似乎又要陷入深沉,劝道,“三哥也不需要太想念诗诗小姐,虽然小晴是对她有些误会,可是我保证不会让诗诗小姐在我家受委屈的!” “嗯,我自然是极相信你的!”卫政站起身子,往前招呼马夫停车,跃了下去。 “哥哥做什么?离回家还早呢!” 卫政头也不回,扬扬手道,“我要靠某个人把诗诗先抛弃一阵子!” …… 卫政所谓的某个人,自然是我们美丽善良时而温柔时而火爆的林冰小姐。从前林冰的事情生时卫政靠着师诗诗度过来,现在忧心师诗诗,又马上想到往林冰那里去。 往学院绕了一会,见女子教师公寓外站了一群男人,还排成队伍,卫政同道中人还真不少,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站到了女子教师公寓门口。 “登记!”守门的婆婆可不管卫政何等身份,只是冷冷说了句,“等里面的人同意你进去才行!” “哦!”卫政乖乖应了,写下“一五四林冰”几个字。 “排队!”老婆婆铁面无私。 “为什么要排队?我和他们要见的又不是同一个人!” 老婆婆非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里全部都是要见林冰的,你说你能插队么?” “我倒!”卫政一看那见不到头的队伍,脑子晕呼呼的,当下高吼了一句,“你们给老子滚!” 这些人都认识卫政,有几个迫于卫政淫威的人就要离开,不想还有更多的人为了爱情连命都不要,“要滚你自己滚!” “爱情是不会屈服于你这样残忍的迫害的!” 卫政傻眼,心想和这么多人干一架实在是不明智的想法,当下乖乖的往后面排了。 要见林冰的男人一个个被残忍的拒绝,卫政心中得意的很,暗暗鄙视他们不自量力。在门口痴站了一阵之后,守在公寓外的人也不多了,林冰最后还来了句“不见客!” 老婆婆正要赶走卫政,可是门生伯大人却死皮赖脸留着。林冰也没有拒绝了,只是说让卫政等等,只是是公寓楼里面的回信似乎慢的很,林冰那边过了好久都没有传来让他进去的消息。 “老婆婆,住在一五四房的林冰老师不在家么?”卫政怀疑林冰回了女子军官公寓,里面是苏兰在**自己。 老婆婆冷眼一扫,“在的,只是让你再等等!” “真的?” “给你看看出入记录!” 卫政扫了一眼,林冰确实是进去了没出来。他心中暗暗恼火,林冰在搞什么鬼?难不成是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瞪着临幸?还是为了把自己梳妆打扮好来勾引自己?难不成……难不成林冰是在换性感的衣服? 卫政越想越离谱,回忆起林冰那完美的身段,口水都要滴出来…… 老婆婆见他这副样子,心想这哥儿长得倒是俊美,怎么着就这么不顾及形象呢?眼看天色已晚,卫政几乎都要硬闯,里面才悠悠传来消息,老婆婆扫了这没形象的俊美公子一眼,心想那么多好男子都不能进去,这人怎么就成呢?难道整的是执着感动了里面的美人? “进去吧,祝你成功!” “谢谢婆婆!”卫政嘻嘻一笑,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怎么不成功? 公寓一五四房已经暗了灯,走廊上卫政饶有兴致的将耳朵贴近几个若有若无传出声音的房间,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 “唔,这女子太丑,不过这姿势漂亮!” “哇,还来这么高难度的!” “纠结,这男人的本钱真弱。” 卫政越听越冲动,越看越受不了,心急火燎的冲到一五四门外,正要使劲拍门…… “吱呀----”门开了。 林冰在搞什么鬼?连灯也不点,真的是要给自己惊喜么? 他轻轻闭上门,往林冰的卧室走去,静悄悄的一片,卫政的夜视能力不错,看到床上稍微隆起,林冰侧着身子睡着。 卫政轻轻走上去,“冰儿,不舒服么?”他将手伸入被子中,握住佳人的柔软,那身子明显一颤,“冰儿的胸好像变小了点啊,”卫政嘻嘻一笑,“男人的双手是抚慰女人的身体的良药----这是我最得意的一门手艺了。”卫政将她的身子板过来,“说给老公听听,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 这声音竟然是苏兰的!他心中一惊,明晃晃的刀子从被子中伸出,卫政愣了一下,往后闪避,可是空间却极为狭小…… 真是纠结的女人啊…… 第七十二节 家庭暴力 苏兰那刀来势极快,而且丝毫不留余地,直指卫政肩胛。卫政在战场训练出的反应能力在这一刻挥到极致,身子一偏一矮,那利刃贴着他的脸颊刺过。 卫政只觉得面部的肌肤隐隐生痛,显然被划伤了。他心中愤怒,自己与苏兰只是小怨,没想到她却要置自己于死地,下手就是要直接废了自己。当下也不留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身子往后一翻,贴着墙面反弹,苏兰一击没有得手,刀式已经变刺为削,卫政身子刚好翻过,避开刀刃,拳头已经杀到。苏兰不想卫政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反击,不过她也极为冷静,身子往身后的床上一倒,堪堪避过。正要翻身再战,却见卫政的腿已经往下压了过来。 苏兰踢刀往上一挑,谁知道卫政明显只是一个虚招,手已经往刀刃上抓了过来。苏兰心里一虚,也怕就此将卫政手掌划断,刀式一收,可是她度远不及卫政的手快,刀已经被卫政稳稳握住,收不回来。她心中气急,也顾不得伤不伤人,猛地一切,可是从刀身上却传来一股巨力,她气力不足,手上的刀被硬生生挣脱。 卫政一手夺刀,一手已经握拳挥来,苏兰往边上一翻,卫政原本腾空的身子落下,腿势虽收,可是却变成了更加狠厉的膝盖。 苏兰避无可避,肚子硬生生受了一记,痛的她胃中的东西都要翻滚出来,泪水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可是卫政显然是没有什么怜悯同情之心了。将刀一甩,插在墙壁之上,一只手只手摁住苏兰的胸,合着苏兰肚子上的膝盖,将她死死压住。 苏兰又惊又痛又羞,胡乱踢脚挥拳要反击,卫政另一只空着的手一点也不含糊,就是一个巴掌甩过来,苏兰力气小,迎上去的手被卫政蛮横的撞开…… “啪----” 卫政心中不解气,顺便反手又是一巴掌,同样是力道巨大,“啪----” 苏兰被打得眼冒金星,她从小到大哪里收到过这种委屈,想哭却被卫政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对你做过什么?值得你这样恨我?” 卫政满心的好事都被苏兰毁了,越想越气,新仇加上旧恨,又是一巴掌扬了过来,“啪----” 他这只手本就受了刀伤。再加上这样地重击。苏兰口鼻之中都渗出血来。混合在一起。鲜血淋漓地脸显得极为凄惨。 “呜呜……” 苏兰口中出悲鸣。卫政也觉得自己似乎是过火了点。不过又觉得对于敌人就是应该这样。他死死不肯松开。正想要再骂苏兰两句。灵台却感觉背后东西袭击过来。 他回身一看。林冰被捆成粽子。口上还被包了布。跳跃着用自己地身体做武器弹了过来。 “冰儿。这是怎么回事?” 林冰身子倒在床上。不停地扭动。口中不停地“呜呜呜呜”。卫政连忙将她绳索包布解开。林冰还没喘过气。就直接大吼。“卫政。你怎么能这么对苏兰!” 卫政对林冰自然是不好用出格的语气,只是冷冷道,“若是我武功稍弱点,现在就是一具尸躺在你这里!” 林冰将卫政推开,猛地摇头,“卫政,对不起!” 卫政看她这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林冰定然是被苏兰制住,才不能阻止,心中早就已经原谅,恨恨的道,“我知道不关你的事!都是这恶婆娘弄出来的!” 林冰流着泪,拿出手巾将卫政手上的伤口包起,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卫政安然接受她的细心。待诸事做完,林冰才把受创颇重的苏兰扶起,“苏兰,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怜的女子被打的懵了,什么也没听进去,痴痴愣愣的伏在林冰的怀中放声哭泣起来,“林冰,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哼!现在知道求同情了!”卫政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老公,少说两句,”林冰见苏兰这样子,虽然怪她不知轻重,但心中有怜悯非常,朝卫政道,“你也不能对自己的未婚妻下这样重的手啊!” “未婚妻?她有把我当做未婚夫?”卫政用鲜血淋漓受伤的手指着自己的脸,“这里,她若不是心肠歹毒,能下得了这样的手?” 林冰虽然被苏兰绑了起来,但是眼睛还是可以看到生的一切,看着卫政被刀划破的脸颊,心里也是痛----刚刚苏兰那一下确实是直接想要卫政的命来的。她也不为苏兰辩驳,只是轻声安慰。卫政直接把她拉起来,“和这样的女子做什么朋友!她的刀迟早也会这样朝着你!” “不会的,苏兰哪是这样的人!” “事实证明如此!这样的女人不给她点教训,还不知道要骄横到哪里去!” 苏兰对外人虽然骄横,可是对自己的好友却是极为讲义气,有英侠之风。她这样对卫政也不过是不分轻重的将卫政作为莫大的敌人而已。林冰不能给卫政解释什么,瞪了卫政一眼,“你少说两句!” 卫政坐在一旁生起闷气。林冰是军人,家中常备一些止血治伤的药物,翻出来递给卫政一些,细心的给卫政敷好,“幸亏伤的不重。”而后便开始细致的帮苏兰开始敷起脸来。 苏兰什么都没想了,只是嘤嘤的哭泣,林冰耐心的哄住,又给她传送真气将脸庞上的内伤消去,“苏兰,别哭了,有我在,卫政再也不会伤害你的!” “你也别想护着这女人,该打的时候我照样打,该杀的时候照样杀!” 林冰幽怨的看着卫政,男人的硬气瞬间消弭,努努嘴不满道,“我算是怕了你了,但愿这女人能够安分点!” …… 卫政也没什么心情在这里留下去,将墙壁上的刀拔出,冷冷道了句,“留下做纪念”。摔门而出,正要离开公寓,林冰却跟了出来。 “卫政,你别生气,你知道我的心的!” 卫政看她那左右担心有些惴惴的神情,原本也就做做姿态的他自然是顺势将林冰拥入怀中,“我知道的,我老婆太善良了,谁都舍不得伤害。” “苏兰其实是个好女孩的,只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你!” “算了,就算结婚也走不到一起,冰儿你也不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该断则断!” “不是这样子的!” “好了,气也出了,什么都不要紧了。” 林冰看着卫政落寞离开的身影,又挂记房中那无论身心都受了重创的女子,摇摇头,真的没办法和好么? …… 苏兰心中被卫政那样恶劣的对待,心中凄苦无比,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那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啊,在自己眼前对着林冰好也就罢了,对自己下手竟然也这样不分轻重,这让她如何相信未来会幸福。再怎么假装坚强,内心还是柔弱的很,泪水从开始就没有停下过。 林冰虽然因为苏兰竟然用兵刃偷袭卫政而有些恼,但看到苏兰这样子,又怎么可能责怪。两个女子紧紧抱在一起,各怀心思。 苏兰好久才能将心静下来,喉咙已经沙哑的厉害,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夹着哽咽声,“林冰,卫政这样子对我,叫我怎么能够嫁给他?” “其实卫政不是你想象中的这个样子。”林冰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两人之间误会显然是越来越大了,而夹在中间不好做人的只有自己而已。 “他还能有什么样子!”苏兰用力想将林冰推开,可是好友只是抱着她,“卫政对你那么好,你自然是帮着他说话,可是对我却……” 苏兰说不了两句,就又要哭,两个眼睛已经红肿,脸上伤又没好,显得比较惨。 “这都怪我不好……那天要不是你来看我,卫政就不会遇上我们两个打闹,更加不会先入为主的对你有些坏印象。”林冰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们两个都是极好的人,一定能很好的在一起的……”那天卫政撞见假凤虚凰的事情,自然也怪不得卫政,林冰心地善良,以为是自己害了卫政和苏兰两人。她自然觉得卫政是最好的丈夫,苏兰和卫政一起也该是绝配,而自己是强插进来的第三者,心中对苏兰的歉意愈来愈重,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苏兰,你老实说一句话,你真的那么恨卫政,非要想着杀死他么?” 苏兰沉默着不语,林冰只好又咬咬牙继续道,“我知道自己伤害你了,如果真的让你这样讨厌的话,卫政我不要了!” 苏兰原本低垂的头顿时被惊得扬了起来,“林冰你别说这样的傻话,要是你这样做了,我就会好受些么?我只会认为你是在同情我,可怜我,我只会在你面前更抬不起头来----你还要逼迫我么?” 林冰也不是个傻女孩,这番话也不过是试试苏兰对自己的感情,让她放弃卫政比杀了她还难----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也不多说,只是安慰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对我好能有什么用?我要嫁的人是卫政,我摆脱不了----我好害怕,害怕自己一旦嫁给他就暗无天日,害怕被欺负……我娘亲就是这样子被欺负着死去的……你以为我真的想杀卫政么?杀了他我们苏家百口人全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只是想在他面前强势一点,让他不至于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如果卫政在的话定然知道苏兰这是婚姻恐惧症,但是林冰不知道,“其实苏兰,你误会卫政了,他这个人你要是对他好,他就百倍的对你好,要是你对他差,他的脸色也不会好到哪去的----他就是这样一个把事情分的很明白的人,你这样刺杀他,真的是惹怒了他的……” 苏兰痴痴看着,“可是又能怎样?做了就是做了……我也不指望嫁给卫政之后他能对我多好,只希望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要再生了,我真的受够了!” “嗯。”林冰将苏兰扶着睡下,心中想着怎样才能让他二人不至于相互看不顺眼,谁知道越想越糊涂,脑子中乱成一团麻。 …… ---------------------------- 小苏:改了,希望能够让大家满意一点。反正今天看到书评区那sb,我是很不高兴的,改小说的心情也只有这么好。 算了,不多说,今天要更新的还是得更新。 第七十三节 终于遭刺杀了 卫政心中现在也有点后悔,他虽然还是有些厌恶苏兰,但人家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对一个女子下这样重的手该给她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卫政在街道上踱了一阵,心想要不要再回去给苏兰道个歉什么的,越想越是应该,“明天道歉也成吧。”卫政这样安慰自己,苏兰看起来也不是柔弱到这样一次就被打击的翻不起身来的人,明天应该会好很多吧。 天上的云现在散的很开,月亮也显得比较白,两旁的高大建筑还有些院落的乔木将影子投下,让他心中也黯淡的很,他扫了一眼树影,无风,可是似乎却摇晃了一下。卫政心中一凛,集中精神往四周一探,只觉得杀气铺天盖地而来……有人想干掉自己! 卫政将心平静了一下,按照原来的度往前面走了几步。 那些人显然在寻找最好的时机,卫政装作不知,快走到包围圈时才开始猛地往前一冲,急的穿街过巷。 那些刺客显然没有料想到,几声尖锐的啸声响起,便有四个黑衣人或从民房屋顶上或从树上跃下,白晃晃的刀子显得格外耀眼。 卫政不想自己也会遭人刺杀,一时想不起会有什么人来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那些人自然不会是无聊,还是蓄谋已久的行动。 这四人都是高手,却显然没有联手行动过,合作极不自然。卫政掣刀在手,死死盯住眼前奔杀而来的蒙面人,一刀迎上。那人也举刀相迎,乒的一声,那黑衣人没有卫政这般功力,被一刀逼退,而卫政也低估了他,不但那黑衣人手中的刀没有被卫政手中宝刀砍断,那黑衣人也没有受伤。 另外方向的三人趁此机会分取卫政的头,背和拿刀的手,来势极快,卫政无法抵挡,只好以极为迅的身法再欺上前一步,想一边躲过三人合击,另外再从那被他逼退的杀手那边杀出包围。卫政极为霸道的一刀砍下,那黑衣杀手不敢再挡,往旁边一个翻滚,卫政也不追击,跳出包围圈,往回路走去。 他身法极快,全力奔走。转眼间与那几个杀手拉开一段距离,只是那几个杀手如何肯让他就这般逃遁,其中一人开动手上机关,一支弩箭自他手上急飞而出,卫政反映极为敏捷,去势间便躲过了这一支弩箭,紧接着一支两支,三支弩箭又飞了出来,这下子卫政不敢托大了,一个翻身,面对四人用刀将弩箭击落下来,只是他这般一作,那几名杀手也都赶到他前来了。 卫政无法。自知这样无法逃走。当下不等身体完全落稳。提刀便往离自己最近地那杀手砍去。那杀手也约莫知道卫政地实力不是他们一个人能够抗衡地。当下也不敢抵挡。往一旁闪了开来。卫政正待要追击。其他三人地招式也了出来。以这四人地武功。卫政根本就无法瞬间斩杀其中一人。而那几人也知道诀窍。并不与卫政来一次正面碰撞。卫政砍谁。那个人就躲。其他人便迎上偷袭。 卫政无法。心中暗想这样下去不被他们杀死也会被耗死了。一定要想出方法逃过他们联击才好。他边打边退。那四人虽能缠住他。却也不能阻止卫政朝自己计划中地地方靠拢。 再战地一会。那四个黑衣人也似乎现卫政在往大街靠拢。心中知道对方是想把自己带到人多有光亮地地方。手下招式出地更加狠了起来。 卫政一见时机已到。当下也不犹豫。不知何时拿了一把短剑在手。卫政不顾身后。一刀砍向正面地敌人。那人仍是不敢相迎。侧身躲开。只是卫政如何肯放过他。左手中地短剑破空而出。那黑衣人倒也真是厉害。一个驴子打滚堪堪就将卫政必杀地短剑躲了过去。他正自庆幸。却不想一只脚凭空踏了过来。他在地上已经是避无可避。只求那三位队友能够有更加厉害地招式逼得卫政回防。 那三人也知道情况紧急。一时间将自己最拿手地招式都一股脑使了出来。料想卫政必定不敢拼着命去将地上地那黑衣人踩伤。 卫政也没有想过要能踩伤地上那人。他若用力太重。必定无法躲过身后地两剑一刀。只见他不顾身后地强攻。往前欺一大步。却只是轻轻点在那黑衣人肩膀之上。借着那黑衣人拼死反抗地力量。一跃而起。跳到了一个面前地屋顶之上。 卫政正想终于摆脱这四个缠人的家伙了,却不想脚下猛地一重,他在腾空无法着力的情形下,那墙边的泥地上竟然瞬间暴长出无数条藤蔓----“有道师!”卫政心中一寒,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坠下。他手中挽出刀花,将脚上那些藤蔓刷刷砍断,可是还没等他做好准备,那些藤蔓又疯狂的往他身上缠绕起来。 卫政虽然被重重的往下拖,但也知道若是进入墙下黑衣刺客的包围圈,必死无疑。他拼劲气力往旁边腾挪一下,重重的摔到地上,四个黑衣刺客马上散开阵势,合围着杀来。 卫政手脚受阻,眼看着避无所避,四把刀子就要架到自己身上,眼前突然升起一面土墙----司马莲来了! 只听铿的几声,那些刀子全都被土墙架住,卫政脚下的泥土也顿时变的僵硬,那些疯长的藤蔓似乎被卡着了一般,死命挣扎。卫政执刀砍去绕在自己身上的,连着往后跃了几步。 “臭小子,老人家我救了你一命,该怎么报答我?”司马莲笑嘻嘻的看着卫政,扬扬脑袋。 “快抓住他们!”卫政也不管司马莲要什么报答,大声吼道。 正此时,卫家躲在暗处的高手纷纷出现,从四面八方将那几个刺客团团围住,带队的正是曲南凯。卫政心中冷笑:这会倒是来了。 卫家的高手都不弱,而且来的很多,四个刺客转眼间就落于下风。 卫政也不管他们,朝着墙上的司马莲打了个眼色,他二人的精神力都能感知那道师就在不远的树影下,“遁!”司马莲先动身,卫政也是往那方疾奔。只是当二人杀到之时,对方的精神早已感知不到,卫政心中骇然,这是什么样的逃生术啊! 他往地上狠狠跺脚,“土地!出来!” 司马莲探出脑袋,也是非常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道法有一门功法叫做缩地功,但那人的实力显然是没有达到可以用缩地功的地步,他是怎么逃生的呢?” 卫政晃晃脑袋,连司马莲也不知道,他自然不用费脑力了,两人往刺客和护卫打斗的方向走去,之间四具黑衣蒙面的尸体就这样横放在地上。 “属下救援来迟,还望公子恕罪!”曲南凯恭敬的弯下身子,这次的确是他的失职,若是司马莲不在的话,卫政不死也得重伤了。 卫政不耐烦的扬扬手,“你们怎么不留活口?” “回公子的话,这四人乃是自杀身亡!” “哦?”卫政斜斜眼睛,往四具尸体扫了一眼,自然是看不出什么,“你们怎么知道我要遭遇刺杀?这四人又如何知道我今天晚上会在这里经过?” “这些事情属下也想不明白,不过今天晚些时候有不明人士传信来说公子可能遭遇不利,叫我们防备好些。属下本以为公子会在林冰上校那里过夜,本来是守在外面的,谁知道公子突然改变主意要回府,这才措手不及。”曲南凯道明原委,卫政也懒得追究,“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行程为什么会被这些人摸清楚!” 曲南凯和护卫们大气都不敢出,司马莲呵呵一笑,“这条路是你经常走的,那些人怕是守了不少日子了----守株待兔嘛。” 卫政心想也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些人刺杀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曲南凯他们出现是正常,但是司马莲为什么会在这里,卫政就有些想不通了,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司马莲,后者的脸在朦胧中升起一团红晕,“这个嘛……这个嘛……我这不是耐不住寂寞,就往这金风细雨楼走了一遭么……” 卫政只觉得这人实在太尴尬了,“为老不尊啊……” 司马莲没有什么丢脸的自觉,突然望着卫政阴阴一笑道,“你说我在金风细雨楼遇到谁了?” “老情人?” “不是!” “被你骗过的小女孩?” “更不是!” “……” “我遇到你的手下们了!” “呃?你说的是黄涛还有杨秀他们?” “话说果然是什么将军带什么兵,你那些个手下没钱还要嫖,现在被扣在金风细雨楼不能走呢,我老人家可没钱,赎他们不出来。” “……”卫政忽然间跳起脚来破口大骂,“这群败类把老子的脸都丢到帝都来了!” “你哪还有什么脸!” ---------------------------- 小苏:小苏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死忠书迷,也知道真正跟读少将的读者不多(今天那骂人的挂了一天也没人为小苏辩解一下)。 这本书按照现在的成绩,可以给读者们交个底,收藏:43oo,按照这成绩上架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十(稍稍抬高点),就算勉强上架,能够一天有一百订阅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一。小苏从来都没有图过写小说这点点钱。每天下班回来急匆匆的赶公交车就是为了能够早点更新一章,让自己和读者的心情一起愉快。 我不知道每天这么辛苦工作后努力码上几千字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被骂? 那骂人的,我也懒得骂回去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第七十四节 悲剧的两中校 帝都的花街柳巷越到夜深越是热闹,卫政留下些护卫清理现场,带着一大帮子人就杀到了金风细雨楼。那看门的小厮见这公子来势汹汹,气势顿时落了一截,强鼓起气来喝道,“我们金风细雨楼可是有后台的,不怕……不怕你们!” 卫政脑袋一伸,在那花花绿绿的小厮面前一晃,“你们这里可有几个帝国的军官?” 那小厮似乎产生共鸣,那个骄傲啊,得意的摆摆手,“我们这军官海量去了,你要找谁?” “找付不起账的!”卫政有些不耐烦。 小厮先是瞥他一眼,见着公子似乎有些面熟,又记不起来,再看他那身衣饰,应该不会是付不起账的人,扯起嗓子朝里面叫道,“有人上门来要人了----” 里面刷刷冒出一大帮子护卫样子的人物,曲南凯连忙上前当在卫政身前,厉声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那络腮胡子似乎是头头,往前踏一步道,“在我们金风细雨楼要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先把付帐付了再说!” 卫政哈哈一笑,拍怕曲南凯的肩膀让他站后面,“在帝都,除了陛下,我就是天王老子!” 他这大逆不道的话是朗声说的,在场的人都听得分明,纷纷脸色一变。 “哟、哟,这是哪家的少爷,来到咱这金风细雨楼摆威风来了啊?”人未到,声先到了,徐娘虽半老,风韵却长存。虽是春日夜晚,有习习凉风,但这鸨母还是穿的极为暴露,这般娉娉而来,热情似乎将人带到夏天。 “呀----”那鸨母似乎是大吃一惊,狠狠的扬起还拿着绢巾的手拍在小厮和护卫们的身上,“你们这群狗东西,连卫公子也敢拦着?”那小厮恍然大悟,掩饰不住震惊,连忙跪趴在地上,老鸨也是朝卫政福了一福,“小的们不省事,公子莫要怪罪!” 卫政随意扫她一眼。只觉得白花花地肉极为晃眼睛。却也有些吸引力。淡淡摆摆手。“带我去看看那几个嫖了不给钱地军官!” 老鸨显得有些为难。但摄于卫政地恶名。连忙拍拍手让护卫们散了。独自领在前头。 卫政见到黄涛和杨秀地时候几乎要认不出他们两个来。骨瘦如柴。眼眶深陷。一副痴痴傻傻没追求地神情。似乎是没有见到卫政。冲过去就拖住鸨母----卫政用手把脸遮住。真是丢脸丢到家门口了。这两混球饥渴也得找对象啊! “妈妈。让我见见我地梦梦吧。” “还有我地飞飞……” “……”卫政冲过去就是每人一脚。“丫地。见了老子你们也不打个招呼!” 黄涛和杨秀先是一惊,继而显得十分激动,两人如饿虎一般扑到卫政身边,手还不停的摸索,“老大你就是我们的救世主啊----快点借点钱过来,我要见梦梦啊----” “我要见飞飞……” 卫政几乎要吐血,“罗科没来,你们还知道要留个人守着啊。”三个中校来了俩,他不气才怪。两中校似乎没听到一般,兀自呼唤着梦梦飞飞。 卫政朝曲南凯打了个眼色,“把这两混球给老子打昏了,省的闹心!” 黄涛和杨秀原本武功不弱,但现在明显不在状态,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的挥拳而去,他们根本没法抵挡,歪着脑袋就倒了下去。 司马莲拖拖卫政的衣服,“你们军营中有军纪没?” 卫政不满的看他一眼,“你以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自然是有军妓的。” “那他们怎么还这样?好像没什么约束力啊?” 卫政压低了声音,“这东西能有什么约束力,主要是他们缺钱,用不起。” “哦?”司马莲似乎有些疑惑,“军纪要什么钱啊?” “不要钱你给我养去?”卫政低吼一句,震住司马莲的好奇心。 那鸨母见卫政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卫政努努嘴,看着歪歪斜斜倒着的两个人,“鸨母,你虐待他们两个了?” 鸨母脸色一白,“公子,我哪敢啊?我听说这两位爷是第九团的,都是拿最好的招待啊----” “那他们两个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需求无度!” “你就不会制止他们,把他们赶走么?” 鸨母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冲着公子爷的威名,草民怎么敢啊?这两位爷钱花完了也不肯走,我只能尽量限制他们不和梦梦飞飞见面啊。”鸨母眼眶都要垂泪,“刚刚的情形公子爷也见到了,这真的不是草民能够阻止的啊----” “……”卫政对于鸨母这解释非常满意,对于黄涛和杨秀两个人没实力还要拼命玩非常鄙视,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心有戚戚焉的道,“鸨母,他们两个我得要带走了。” 鸨母显得非常为难,但又不敢得罪这位爷,“公子要带走他们,自然是可以的,只是……” “只是什么?”卫政歪歪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鸨母,那徐娘连忙果断决定,“没什么!” “哦……”卫政摸摸脑袋,“他们欠了多少香粉钱啊?” 鸨母一听卫政主动问起这话,心想有戏,连忙掐指算了下,“不多不多,才几十个金铢!” 卫政心中暗骂这两人败家,几十个金铢可是够一个普通人家吃上几辈子了。他脸上什么也不表示,做出非常认同的样子,“只有这些么?” 鸨母连忙表态,“只有这些!” “唔……能不能更多一些呢?多到用他们的饷银,一辈子都还不完的那种程度!” 司马莲深深了解卫政,心中暗暗得意,卫政终于逮着人了。殊不知就算不生这档子事情,像卫政手下这几个人都是逃不了的。 鸨母不解其意,犹豫着不知道多要些还是索性不要了。只听卫政又道,“就这样吧,你开个收据,就说他们在这里欠了几百个----哦,不对,太少了,应该是几千个金铢!现在我卫政已经帮他们还清。” “就这样么?”鸨母有些犹豫,卫公子的风评她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从来都没有这样豪爽过啊,“公子不是真的要付这么多金铢给我啊?” 卫政瞪她一眼,“老子是傻的么?”他脸色变得快,又道,“曲南凯,给这位妈妈十铢,意思意思一下。”曲南凯点点头,从兜里取出金光闪闪之物,鸨母心想有这么一些倒也没有亏了,谁知道卫政撇撇嘴,朝曲南凯吼了句,“钱是这么花的么?我说的是银珠!” 鸨母几乎吐血,总算是见识到这个传说中的公子爷了,接过那点点分量的银珠,她的心却一直在沉。 “少了么?”卫政眨巴着眼睛,非常诚恳的看着鸨母。 鸨母连忙摇头,“不少!不少!”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嫌少呢?”卫政为事情圆满解决而开心一笑,“你快些写好吧。” 鸨母取来纸笔,刷刷的涂了些字,而后将手印摁了上去,卫政阴阴一笑,在那个付款人那里也摁了个手印。而后自己又刷刷的写了张字据,将黄涛和杨秀的指印摁了上去,非常得意。 “现在往这两个人口里灌些酒。”曲南凯点点头,卫政又加了一句,“越多越好,最好让他们不省人事!” 司马莲这好奇心极重的人又凑了上来,“卫政,他们都已经昏迷了,你还灌他们酒做什么?” “明天等他们醒来,我就可以说他们是醉酒后稀里糊涂摁的,而不会让他们误会我说是我乘人之危摁的!” 司马莲头上冷汗刷刷的冒出来,这小子连自己手下还有妓女的钱都要坑,还有什么你不要脸的事情做不出来?自己前途一片黯淡啊---- 卫政见司马莲用非常同情甚至于是天涯同道中人的眼神看着黄涛和杨秀,警告道,“我以所长的身份命令你!今天事情的真相就是,我卫政替他们患了三千多金铢的香粉钱,而且他们醉酒后心甘情愿的写了借据,知道么?” “……”司马莲那个苦啊,弱势群体真***没有人权啊! 少将大人心满意足,今晚上什么家庭暴力啊,什么遭刺杀变坏的心情顿时就已经回来,月亮还是那么大那么圆,人生还是这么多姿多彩…… 可怜的司马莲却没有一丝找到同伴的兴奋之情,心中只是恨恨想着,谁会是下一个呢? ------------------------ 小苏:最近似乎是有了点以前的状态,相信大家喜欢的风格马上就要回归了,嘻嘻,幸福的小苏。 第七十五节 继续悲剧的两中校 黄涛和杨秀醒来时不知身处何方,被灌了无数酒的脑袋昏沉沉的,看着鱼贯而入的娇美侍女,两人顿时眉开眼笑以为到了仙境,得意的任由她们服侍着穿衣洗漱----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啊! “杨秀,你知道我的理想不?” “你这人毫无追求,能有什么理想?”杨秀看着神秘兮兮的黄涛,不屑的道。 “我的理想就是当个好吃懒做的地主公,每天醒来的时候可以摸摸侍女的身子,做些爱做的事情,然后出门在外带上一整帮子的狗奴才,路上还可以调戏调戏良家少妇----真真是神仙日子啊!” “你就美吧,这日子你一辈子都做不到!”杨秀很快阻止他不切实际的意淫。 “切,你这人最没追求了,一天到晚就想的是祖上那几亩地,然后就是到底能讨几个老婆。”黄涛毫不留情的反击。 卫政在门外听着自己两个得力干将的谈话,脸上黑线直下,曲南凯都显得极为鄙视,司马莲貌似欣赏,“卫政,你这两手下挺不错的哦。” “除了脑子还没长全,智商现在为负,其他功能俱全!” 卫政猛地推门进入,正在和小侍女**的黄涛和杨秀见着这煞星,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蹦蹬起来,“老……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老子家里,凭什么就不能在?” “……”黄涛和杨秀显然是把昨晚上就见到卫政的事情忘记的差不多了,身子不停地颤抖,“老……老大,你说这是你家里?” “不是我家还是你家啊?”卫政冲过去就是每人一巴掌。两中校也不怎么委屈。先是痴痴望了对方一眼。而后竟然开心地放肆拍起手来。“这是老大家里!” “定国公府上呃!” “老子竟然有幸能够在定国公府住上一晚!” “死了都愿意啊----” “难怪这里地小娘子都这么漂亮。老大你真幸福!” “……”卫政听两中校胡言乱语。肝都要气爆。“给老子去死!” 砰----啪!两中校直接被拍飞,卫政出一口恶气,心情舒畅很多,忽然又摆上一副很亲切的笑容,黄涛和杨秀看的心中直毛,卫政这人,生气的时候比笑着要可爱多了。 “你想不想当地主公?”卫政看着黄涛。 “想……非常想!”黄涛对于自己的内心看得很明白。 “你想不想多讨几个老婆?”卫政看着杨秀。 “想……也是非常想!”这总该没什么坑吧,杨秀想,然后也是老实的回答。 “好!”卫政鼓掌,“有梦想就要追求,你们是我卫政最得意的属下,本人一定会不辞辛劳的帮你们达成!” “终于开始下套了。”两人非常不在乎卫政这非常友好的表示。 “只要你们加入卫政麻烦无边事务所,一切的一切愿望都可以帮你达成!” 司马莲听着这名字,似乎是有点疑惑,“不是叫麻烦事务所的么?” “那名字不够威风!”卫政回头指着司马莲朗声道,“这位,就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道师,精通金木水火土的五行道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现在就是我的麻烦无边事务所的一员,你们两个不觉得和他作战友是件非常荣幸的事情么?” “……”黄涛和杨秀同时将目光看向司马莲,脏兮兮的袍子,乱糟糟的头,鞋子破了,一个脚趾头还露出来,“这个猥琐老头?” “……”司马莲自认为英俊潇洒,才华盖世,卫政那通马屁把他吹到天上,谁知道被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下子泼了盆冷水,顿时就要飙。他知道黄涛和杨秀肯定逃不出卫政的手掌心,本来还有点点同情他们的遭遇,现在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老子要做了你们两个混球----” 卫政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千万别为小事伤了和气!”心中却暗暗得意:手下们有矛盾才好约束,这方法果然不错。 黄涛和杨秀看卫政这笑的开心的脸,心中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连忙摇头,“不要不要!做你手下就够悲剧了,还要加入你那个什么什么事务所,岂不是等于入了地狱?” 卫政对于他们两人的拒绝显然不怎么在意,只是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黄涛和杨秀鼓着眼睛一望,脑子轰的一声,几乎要爆炸,“一千金铢!” “怎么可能?”完了完了,地主公的日子遥遥无期,老婆越离越远了。 卫政看他们那沮丧的神情,好心的安慰道,“大家兄弟一场,我自然是不忍心看着你们再被那鸨母剥削----那钱呢,我已经先帮你们先垫着了。” 两人被感动的痛哭流涕,“老大,你就是我们的再世恩人,我回家一定要给你列个长生牌坊,天天去烧几柱香来着。” “你们懂得报恩,做老大的也很高兴,只是这钱虽然出了,但是老大我也是东拼西凑得来的……昨天你们喝酒的时候,拍着胸脯说借了老大的就要还,还摁了手印来着……” 黄涛和杨秀脸色一变,互望一眼,怎么可能?还是上他的勾了么? “老大,我们几时和你签过借据啊?” 卫政嘻嘻一笑,“我就知道你们喝酒容易忘事。”他从怀中又掏出另外一张借据,“喏,昨晚上说的好好的,今天就不承认了么?” 可怜的两中校眼睛一黑,马上不省人事。 “虽然我从来不逼债,但欠我的钱就这么幸福么?”卫政得意的扬扬手,“把他们两弄醒!” …… “老大,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家中老母病重,尚需药医,妻子新近怀孕,伙食不好,孩子刚刚才上学,学费不足……你留条活路吧,老大----”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凄凄切切。只是卫政深知他二人底细,基本上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这样好的劳工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当下装作很能理解的样子,“老大也知道生活艰辛,所以才给了你们一条活路啊,这麻烦无边事务所,是帝都四大家族卫洛关庞四家协力承办,注册资金雄厚,展潜力巨大,你们只要在里面刻苦工作,勇攀高峰,争取升职,那钱是滚滚的来啊----” “真的?” “老大几时骗过你们?” “老大你几时没有骗过我们?”黄涛和杨秀深深鄙视。 卫政将事务所的宣传资料拿出,指着上面那几个自己刻的卫洛关庞的印章,“这东西你还不信么?” 黄涛和杨秀自然是不肯全信,但现在形势所迫,便问道,“老大,我们工作多久就能还清了啊?” “几年就可以了!” 黄涛和杨秀朝刚刚才被他们鄙视过的司马莲望去,他们宁愿相信这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不愿相信卫政。谁知道他们之前那话把这小气到家的土地公公给得罪了,当下便公报私仇的点点头,还摆出一副非常诚恳的神情,两人立马就信了,生怕机会错过一班,忙不迭的点头,如同奔赴刀山火海一般,将合同书看了一遍,“老大,这工资比较低呃。” “……”卫政晃晃脑袋,“你们这是兼职,工资自然不会是很高,但是你可以参考参考各级政府工作人员啊,你说他们工资高不?” “不高!” “他们待遇好不?” “很好!”两人都非常羡慕那些闲的没事干却能够大把大把拿钱的政府工作人员。 “是啊,他们屁事不干,却有那么多的奖金,你们稍微干点事情,资金比政府还要雄厚的事务所会亏待你们么?” “不会亏待!” “好,签字画押吧……” “签字画押?” “咳咳,说错了,是签合同,最近审案子审多了,脱口而出,脱口而出啊……” 黄涛和杨秀不疑有他,再说了被迫无奈也没的选择,非常沉重的签下了加入事务所的协定书……当最后那笔一停,两人抬起头来,忽然觉得世界整个变得非常黑暗起来,卫政少将举着那合同,得意的微笑,那笑容很好看,但是真的很可怕。 卫政把司马莲拉到和两中校站一起,“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要为了事务所的繁荣尽最后的力量!” 尽最后的力量!是要被榨干最后的价值吧?司马莲恶恶的想。 “好了,现在我们事务所正式越过草创期,不如飞展的年代,黄涛还有杨秀,你们两个新到,只是熟悉熟悉环境便可,以后等我们业绩更好的时候,你们就会忙起来了,好好享受吧!” “是,老大,老大果然是极其爱护我们的!” “那是当然,我不关心你们谁关心你们啊!”卫政摆摆手,“好了,我现在要去学院上学,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那我就去见梦梦了!” “我要去见飞飞!” “……”司马莲恶恶的看着两人,暗暗吐槽一句,“无可救药!”心中想着,“还是我的小石好啊----” 第七十六节 太和谐了 i才过了一夜,整个帝都都知道卫大少爷遭遇刺杀了,定国公的护卫们光明正大的将帝都军事学院守得严严实实。卫政悠悠然进教室,脸上伤口还没好,那不知名的老师代表校方对卫政表示慰问,对敌人的不择手段表示强烈谴责。 卫政晃晃脑袋,朝那个老师嘻嘻一笑,“我的伤口都是苏兰老师弄的,你去强烈谴责她啊!” “……” 班上的同学议论纷纷,对于这些事情,卫政看得比较淡,倒是庞资不停地问昨天晚上是不是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了,卫政添油加醋的说了,那小子兴奋地要命,“要是三哥多遭遇几次就好了,这生活真是闲的淡出鸟来,听听故事也好。” 卫政狠狠一拍他的脑袋,“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就这么想我英年早逝啊?” “哪有,我老爹说你这是小强命(作者:主角命吧?),就算天塌下来三哥你也会弄个洞爬出来,我自然是不用担心你的。” “……”卫政无语,这算是夸奖么?他昨晚上事情生的多,和庞资闲扯了一阵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庞资突然开始猛地推他,卫政扬起脑袋,看到林冰正一脸关切的站在窗子边向自己招手。正好课也下了,心想林冰是不是来叫自己一起去吃饭的,庞资那小子也要眼巴巴跟着,卫政朝他一瞪眼,庞资立马明白这三哥是另有所图,努努嘴不满,“得了吧,我去二哥那里吃去!” “不送!”卫政春风得意,刚走出来,林冰也不顾众人的目光,冲过来就抱住他,“卫政,你没事吧。”卫政扬扬手,淡淡一笑,“能有什么事,你老公我强着呢。” 林冰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索一番,见他身上除了昨日苏兰带来的伤口,也确实没有明显的伤痕。也许是卫政藏起来了吧,林冰心想。昨晚的刺杀在帝都闹得很大,她开始以为说的是苏兰刺杀卫政的事情,心中还在想卫政干嘛要把事情抖出去,后来又听说双方都有道师参与,战况也比较激烈,这才知道事情不对了,再仔细看看报纸,那上面添油加醋的描述让林冰只觉得心惊胆战的。 卫政轻轻拍拍她的背,笑道,“肚子好饿啊,林冰你快点回去做饭吧。” 苏兰今天破天荒地没有看到。卫政也懒得提起。心中暗暗猜想应该是昨夜把她毁了容。以她那骄傲地性子。肯定连着数天都不会出现。再看林冰。虽然心中隐隐有些怪她昨夜不是一边倒地态度。但也正是她这样虽然有主见。但是不懂取舍地性格吸引着自己吧。 林冰地菜是早就准备好了地。汤锅翻滚间冒出地浓浓香气让卫政食欲大增。他揭开锅子一看。觉得有点窘。“老婆。怎么又是甲鱼?”林冰这几次下厨都是做地甲鱼汤。卫政开始还没觉得。后来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从来都没有听林冰说过她喜欢吃甲鱼啊。自己更加没有提起过。 林冰脸一红。有些不满道。“怎么就不能吃甲鱼啊?你身子消耗比较大。甲鱼比较有效!” 卫政偏着脑袋想了一阵。脸突然变得尴尬。猛地跳起。装作恶狠狠地朝林冰质问。“老婆。你在怀疑你老公地能力?” 林冰知道卫政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嘻嘻一笑。“你在外面女人多。肯定经常见了我之后又去和别地女子好。补这些不过是对症下药而已。” “……”男人地尊严就在那火热地棒槌上。这方面地能力被自己地女人怀疑。比天塌了还要严重。卫政也不喝汤了。直接将林冰拉到身边。狠狠一拍那丰润地美臀。恨声道。“冰儿。你竟然有这样地想法。该打!” 林冰这几日总觉得对卫政有所亏欠,那强悍的英姿早就不存在,脸蛋通红,努努嘴,“还说不是呢,你现在身上就有别的女孩子的味道,而且还浓烈的很呢。” 卫政再囧,林冰这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他今日早上的确是和紫凝**了一番,不过也做过清理了啊,林冰竟然还能闻得出来。 “这个……这个嘛……” 林冰幽幽一叹,“以前啊,听你说过那么多什么男女平等,什么阴阳互补,一夫一妻的……可是真正到了自己的时候又怎么能够真的做的那样好……人的贪婪是无穷的,男人若是家世好点,自然可以在外面找女子过夜,甚至在房里养上无数美貌侍女也行,没人会说闲话,甚至还可以冠上一个好听的说法:风流多情。可是女人呢?若是我林冰在外面找了个男子过夜,卫政你会原谅么?就算是同一个女子做些假凤虚凰的事情,恐怕你也不能接受吧?眼神稍微瞥离得远了点,定然就会被说成是水性杨花……” “冰儿……”卫政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真正接受的思想到了这里要做起来却是无比艰难,这就是贪婪。他将林冰拥入怀中,眼前的人儿无论如何也放弃不得,可是紫凝又怎么办?那也是一个心中完全没有其他东西,只知道对自己好的妙人儿啊。 林冰见卫政不说话,继续道,“人真的就是这样,我曾经也想着不顾一起将你抓牢,可是知道苏兰是你的未婚妻后,什么坚持都没有了,心中想着只要你还知道对我好,能够时时想起我就行了----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自讨苦吃,可是又能怎样呢?我是离不开你了……心中也只是想着你的身子是不是还健康?你的心情是不是还不错?这点点事情了。” 卫政听着佳人的喃喃自语,心中非常感动。林冰说出这样的话来显得非常平淡,但是卫政知道她这样一个女子接受这样的改变是多么的困难。 一切尽在不言中,卫政轻轻吻上林冰的唇,手上的动作不止。 “冰儿,你不是要检查老公的身子么?现在给你好好检查!” 林冰见他裸出的上身比以前又健壮许多,虽然见过无数次,但还是羞不可抑,装作非常不屑的样子道,“果然没受伤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银枪蜡脑头。” 卫政嘻嘻一笑,将她横抱起,不到一会便剥成白羊,狠狠再次在她白皙丰满的臀上拍了一记,出的清脆声更让他兴奋,“你这般怀疑老公我的能力,该打!” 林冰娇娇一笑,身子从他怀里挣脱,站在床上插着腰大声一吼,“你还真得瑟了!” 卫政见她胸前的玉峰随着动作剧烈耸动,那芳草萋萋,桃源深处的美景又清晰可见,再加上这完美到极致柔韧颀长的身体,早已经大吞唾沫,“咱俩不说虚话,得要真刀实枪的战了才知道谁才是纸老虎!” “谁怕谁啊?” …… “冰儿,你变强了!” “是你变弱了!” “你现在多了一门武器也还是不能战胜老公我啊!”卫政洋洋得意,呵呵笑看着正在埋头做事的林冰,手轻轻穿过长扶住佳人的脑袋。 “你就得瑟吧,你要是不注意身子,迟早有一天会力不从心!”林冰抬起头吼了一句,过一会又狠狠咬了一口,“让你嚣张!” 卫政疼的一咬牙,将正要作恶的佳人提到自己身边来靠着躺下,林冰还是不满的蹬了他一脚,过了一会突然又眯着眼睛笑道,“卫政,老师不可以与学生生不正当的关系哦,以后你不要来了!” “……”卫政怎么可能忍受,“你这老师在亲身教导学生人伦之道,有哪个比得上你。” 林冰探下手去握住卫政火热的枪杆,“别人会怎么看我呢?会不会说我这老师实在是太坏了,不懂自重呢?” “你这是把全身心都奉献给教育,这才叫伟大,是全人类全魔族都要敬仰的!” 林冰嘻嘻一笑,“卫政你说的太好了,可是我的学生不止你一个,我得要全身心的教育更多的学生!”人人都有种马的心,林冰的怨念啊。 “……”卫政翻身过来将林冰压在身下,“你敢这样做,就让你再尝尝小爷的厉害!” …… “帝都赏花宴快要到了!”林冰忽然提起。 “嗯。” “苏兰要嫁给你了!” “恩。” “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些心不在焉的?” “我在想,老婆,你这样一败涂地,为什么不跪在床上仰望着你这个伟大的老公唱征服呢?” “你----去死吧!” 砰----啪,家庭很和谐,爱情很暴力。 第七十七节 哥们装深沉呢(二更) 小苏:真是非常歉意啊,小苏两更是因为五一节前夕事情的确是多,明天有可能更新不了,大家多多原谅下下哈。 ---------------------------- 帝都的春意已经浓的厉害,卫政从林冰那里出来,带着浑身满手余香,惬意的行于大街上。课他打算逃了,就算林冰再怎么威胁也逃了,反正又不犯法,而且又不会像前世那样遭受老师的惩罚,或者直接让你功课不及格什么的----这就是特权阶级的好处啊。 曲南凯恭恭敬敬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卫政觉得这人也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了,随意的在街上买了两串玉米,递给曲南凯,“吃吧,这东西营养好!” 曲南凯听不懂营养,似乎对于卫政这样的待遇有些措手不及,又有些受宠若惊。 “谢公子赏赐!” 卫政摆摆手,淡淡一笑,“曲管家以前应当不是这样唯唯诺诺的人吧?” 曲南凯身子颤了一下,继而似乎浑不在意一般,“公子为何这般问起。” 卫政哈哈一笑,“在外人看来你曲南凯是条狗,可是那若有若无狼的气息却掩藏不住的。”自卫政回到帝都,在一起最多的人不是自己的家人,也不是林冰还有洛河他们,反倒是曲南凯。这般朝夕相对,虽然不是日久生情,但也算得上有些了解。曲南凯对待外人的眼神,绝对不是一条耀武扬威的狗,而是一匹盯着猎物的狼。 曲南凯脸色再变了一下,忽然淡淡说道,“人总是有些过去,不过既然是过去了,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卫政放慢脚步,和曲南凯并肩而行,“曲管事,你听说过江湖么?” 曲南凯这下子再也无法淡然。非常震惊地看着卫政。精光突闪。眼神忽然又急黯淡下去。“公子怎么会知道这些?”江湖对于卫政这样地公子爷来说很遥远。很虚无。帝都知道有这样一群人和一些事地人都很少。更别提有过伸入了解。曲南凯心想卫政也只是从哪个高手那里听到一些风声吧。当下也不给他多说什么。 “看来你是知道一些了。那江湖是什么?”卫政显然不会就此打住。他对于那些神秘莫测地门派。还有为什么同样是封建制度地情形下。江湖为什么不像前世地武侠小说中那样光明正大。并影响到朝廷地局势。 “公子说这些做什么?不过就是一群没有本钱地人做些亡命天涯地事罢了。”曲南凯见卫政非常好奇。心中害怕卫政会问起自己以前地事情。心中有点虚。 卫政回身啃着玉米。曲南凯看着他明亮地眼睛。几乎就要沉沦进去。那少年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怎么能忘记江湖?” 卫政说地很奇怪。可是曲南凯心中却懂。有些痛苦地道。“忘不了地。” 卫政见他终于肯开口提起。心中有些得意。继续问道。“曲管事地江湖地位高不?” “不算很高,但也没人敢惹。”曲南凯说的很肯定。 “哦,那曲管事是正还是邪呢?” “江湖没有正邪,只有对错!” 卫政好奇心彻底被激起,继续问道,“是不是真的有快意恩仇、纵酒放歌的日子?” “自然也是有的。” “那阴谋诡计,生离死别,背叛杀戮应该也一样不缺吧?” “不缺,而且不少。” 卫政偏偏脑袋,“比帝都还多么?” “不比帝都!” “那比天下还多么?” “也不比天下少!” 卫政这下子有些不动了,“江湖不属于天下么?怎么可能比天下多?” “回公子的话,是天下属于江湖!” 卫政淡淡一笑,“原来如此,那曲管事从江湖来到天下,又沦落到帝都,地方越混越小,是不是很遗憾?” “无论在天下还是在帝都,曲南凯没有走出过江湖,何来沦落之说?” 卫政怔了一下,继而开心的点点头,很久都不再说话,最后才叹道,“江湖风浪再大,又怎能比得上帝都这般处处涡旋,一不小心就被吃的连骨头都留不下----” 卫政心想这也算是和曲南凯在交心,虽然不见的有效果,但摆出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姿态,至少能够让曲南凯亲近一些。 “公子何必为这种事情而烦恼,国公爷总还是护着您的。” 卫政呵呵一笑,他与这便宜老爹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却总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帝都赏花宴就要到来,京中局面显然要进一步激化,稍微一不留意,就得被打的万劫不复啊。 两人又行了一阵,帝都西城虽比不得东城人多,但这样的正街上还是有不少,卫政对于卫远桥所谓严重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悠悠然开始下马挑选些有趣的事物来,曲南凯几次要劝,都被他制止。 “公子,要毛驴不?” 卫政回头看过来,见一蓬头垢面,独眼单臂之人骑了一头瘸腿毛驴,衣衫虽破,却非常整洁,比之司马莲又是另外一种风范,见卫政回身过来,跳下毛驴来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还是那句话,“公子,要毛驴不?” 曲南凯正要喝退这奇怪的人,卫政却是摆摆手,微微笑笑,“如何要得?” 那怪人咧嘴见来了生意,非常高兴,“用这匹马换便可。” 卫政倒是觉得有些趣味,嘲笑道,“莫非你是傻子?” 那怪人不以为意,也是笑道,“在下以为公子是傻子,莫非公子不是?” 卫政哈哈大笑,“我就是!”他牵马上前,将缰绳递到那怪人的手上,“这马是你的了!” 曲南凯和定国公府的卫士傻眼,自家公子精明似鬼,怎会做出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来。他们开始还以为是幻觉了,当卫政要将马缰绳递到那怪人手上,那怪人却更让人大跌眼镜,他扭头便走,“我不换了!” 卫政呵呵一笑,“一诺千金,这可由不得你哦。” 那怪人横他一眼,“不换就是不换!” 卫政却是拉住他的手不肯放开,“不如我们这个交易换个方式,如何?” “怎么换?”怪人听卫政还有其他的方式,驻足回头。 “我用这匹马,换你的人和这头毛驴,这样应该就公平了吧?” 众侍卫都以为那怪人会满口拒绝,谁知道他却丝毫不犹豫,跪伏于地,“这方法要得,齐百家拜见公子!” 卫政呵呵一笑,“唔,以后你和这匹我的这匹马都是得让本公子养了,你还是得做点事情才好!” 齐百家咪咪笑着,眼角纹非常明显,“那是自然!” 卫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齐百家这人就像是命中注定给自己的一般,对他没理由的开始信任,不管他含着什么目的。四十五度角仰望一下天空,装一下深沉,而后酝酿出点点忧郁,争取让在场的曲南凯和齐百家有丝丝悸动……终于来了个能够像自己一样思考问题的人了,卫政拍拍齐百家的肩膀,“你的志向是什么?” 齐百家阴阴一笑,指着那灰毛驴子,“养活它。” “为什么只是想养活它?” “因为它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哦不对,是我唯一的亲兽。” “……是和你一样的禽兽吧?” “……”齐百家窘了一下,晃晃脑袋,“也可以这样说。” 卫政跨上灰毛驴子,齐百家却冲过来阻止他,“不是这样……该是倒着……” “哦,”卫政非常乐意接受他的建议。 “步伐往前是不错,但总还是要留意身后生过什么……”齐百家若有所思的道。 人群渐渐远去,又有新的光景加入进来。世俗的目光不能阻止卫政放声大笑,原来往身后看着真的很美好…… 该去见见某些人了,总是避着也不是办法……卫政心中想着,血液迅的开始翻滚,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原来自己真的是想她了…… 第七十八节 卫政,你来了么? 帝都赏花宴始传于太宗皇帝之时,办这样的盛会最初的目的便是大封功臣,并汇聚全天下的才子文人为功臣赋诗,太宗皇帝亲手将不同的鲜花赏赐给立下不同功勋的开国功臣,而这些功臣也将太宗皇帝赏赐的花作为家族的荣耀,将之秀在家族的旗帜上,永久相传。卫家的紫玉兰旗帜也是由此而来。 现在的赏花宴自然是没有多大的功臣可以封了,该给的全部都给了,没给的不论是资历还是实力都没有的达到,不过还是盼望着能够得到陛下的赏识,若真是能带着御赐的花回家,帝都明日早报便整版都是自己的新闻了。风华帝国虽然战事不少,但武人的地位却是连连下降,这帝都赏花宴自太宗皇帝之后很多年,基本上只有文采特别出色的才子才获得赐花的殊荣。到了现在,武将几乎都已经退出了赏花宴这样一个舞台,大部分人认为他们即便是来了,也不过是凑凑热闹,看场好戏罢了。 全天下的文人对于这场赏花宴是准备最为充分的,胸中不知道酝酿了多少诗词,就等着一举成名而天下皆知,帝都的权贵们也早已准备好了帝都赏花宴上准备拿出手的节目,等着博得景龙帝的会心一笑,这样政治上的优势也是很明显的。 卫政陪着卫远桥在那里听着手下的情报人员将一个个节目都报到案上,觉得这帝都赏花宴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无聊。他看整个定国公府都显得极为冷静,好像根本就没打算要准备什么的,心中好奇,“老爹,我们准备了什么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开心啊?” 卫远桥缕缕胡须,呵呵一笑,“干嘛要准备呢?准备了还不是要被别人窃去,倒不如什么都不做好!” “……”卫政对于这个老爹很无语,“可是往年都又准备啊!”他还记得当年定国公府准备歌舞戏曲的情景,整个后园都是热闹非常,那些个国色天香的人物如走马灯一般换来换去,也让少年的他兴奋不已,乐呵呵的去占那些佳人的便宜。 “今年你回来了,也就懒得准备了----反正咱们家的大诗人一出场,吐出几波诗句出来,别人不管什么节目都被压下去了,而且这也没人能够模仿的来!” 卫政几乎要将刚喝下的茶吐出来,放肆的指着卫远桥吼道,“原来你早就打算利用我!” 卫远桥也不生气,乐呵呵的道,“有这样的资源不用,简直就是浪费,这可不是我卫远桥的风格!” “你的风格就是也不顾自己亲人的感受,直接就拿过去利用了!”卫政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中现在却没有什么生气,毕竟便宜老爹是一个纯粹的政客。 “你是我儿子,我白白养你这么多年,你不付出点劳动怎么行?” 卫政冷哼一声。“白白养?就算你白养了吧。那个赏花宴我还得考虑考虑才会去!” “随便你!” 帝都贵族地节目也是要由景龙帝自己来挑选地。卫政若是不干。卫远桥直接说卫家拿不出节目。景龙帝也不会怪他。反正也就这么回事罢了。当真地当真。不当真地也就笑笑过了。 卫政回到房中。越想心中越有些乱。到了赏花宴之后。自己想见秦茵芩都不可能了。他翻来覆去也无法安定自己。倒是把身边地紫凝弄得醒过来。 “公子。你想去见林冰上校么?”紫凝地脸红彤彤地。几番慵懒。又似乎浑不在意。卫政将她揽到自己身上。斯磨一阵。“紫凝你什么时候生下气呢?这样子我心中还好受些。” 紫凝幽幽一叹。“公子躺在我地身边也要想着别人。紫凝生气又能怎样?” 卫政看她那淡淡的神情,就像参透了一切一般,心中愧疚的很,林冰对于自己处处留情很明显是有些抱怨的,接受也不过是一种屈从,而紫凝,除了师诗诗的到来吃过点醋,其余时候就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其实公子现在有多少女人紫凝也不需要在意,只要每回晚上陪在公子身边的是紫凝便可以了,”紫凝微微将头靠近了些,轻声道,“其实喜欢公子的其他女子都定然是极其羡慕紫凝的,能够有整晚整晚的时间陪着公子胡闹……” “只是不知道苏家小姐待人如何,要是她不是那么介意就好了……” 卫政听她说起苏兰,心中想起那张不人道的被摧残的如玉脸庞,虽然有歉意,但也觉得苏兰完全有些自找,想要自己改变看法是不可能了,他冷哼一声,“苏兰?她就算是正妻也别想比你的地位高!” 紫凝眨巴着眼睛,卫政也不多做解释,“紫凝,我先出去一趟,你好好睡着吧……” 轻轻披衣起床,将佳人身上的被子揽的紧了些,卫政才如飞鸟一般穿过窗子,跃入茫茫黑夜。这样的夜晚没有方向,也够他犹豫的,林冰,师诗诗……这些女子也许都在盼着自己能够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还有一个更加期盼的……她就在那冷冷宫中,在帝都赏花宴即将到了的夜晚中,显得这样的无助和迷茫,需要着卫政能够带去一丝温暖…… “卫公子……他今天还是不会来吧?”秦茵芩捧着诗词,一张一张的扔进火炉之中,虽然早就已经背的非常熟练,但是要亲手毁掉卫政唯一留给自己的礼物,还是非常心痛。 “卫公子也真是的,就算是再怎么不好意思,也得来见见啊!吃完了就跑,算什么男子汉!”翠儿非常生气,卫政现在在她心中虽然算不上是负心汉,但也好不到哪去。 “卫公子他现在应该是忙得很,所以才没想起这里的……” “他纨绔子弟一个,能有什么好忙的,忙着到街上去调戏良家女子吧!” 秦茵芩轻轻拍了翠儿的嘴一下,轻笑道。“乱说话,该掌嘴!”不过她心中对卫政的形象一转,那公子的确是能够做的出调戏良家女子的事情来呢。一想想卫政那副稍微有些可爱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有些期许他能够言语上对自己也轻佻一些,那样才显得是真正的在恋爱啊----她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脸红了一下。 等到烧完诗集,秦茵芩和翠儿都是弄了一身的灰,女子生**洁,自然是要洗浴一番。 秦茵芩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夜晚,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她抬头一看,那暗夜中闪闪亮的眸子把对方暴露出来。 “卫政,你来了么?” -------------------- 今天小苏终于还是赶上更新了,虽然字数是少了点,但是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呵呵。 收藏掉的比较厉害,希望能看下去的还是继续看下去,收藏掉的让小苏伤心呢。 第七十九节 不想做衣架 卫政在屋顶上回忆起那天的情景,虽然没有口水流下,但还是一脸的猪哥样,现在被秦茵芩道破,心虚的很,急急忙忙想要逃离。谁知道脚下一踩空,屋顶承受不住,破开大洞,人直直往下落去……卫政心想**被现了,再丢脸以后就别想抬起头来,他功力不凡,仓促间抓到椽子,衣袖一带,轻巧的一个翻身,翩翩然跃到秦茵芩和翠儿身前,心中自叹了一声,“漂亮!”再一抬起头来,看到秦茵芩通红的脸,还有那如玉般洁白的身子,非常尴尬,别过身子去,“我不是故意的……你先穿好衣服吧……” 卫政心中不能平静,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再世,虽然与秦茵芩度过春风,但那少妇成熟的身子出现在自己眼中,那**还是升腾的厉害。手死死揪着衣襟,不知道放在哪里是好。心想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何必这样呢,壮着胆子往回一看,脸原本红的厉害的秦茵芩现在显得极为平静,身上还是不着衣物,而翠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疑惑间,秦茵芩忽然掩嘴“嗤”的笑出声来,柔软的身子往卫政怀中靠过来,拦腰环抱住,“我以为你都不会来了呢……” 温香软玉入怀,卫政一时间迷失,摸摸脑袋,嘻嘻一笑,“哪会?我真的很想你的。” 秦茵芩虽然比卫政大,但很年轻就入了宫,宫斗也经历的少,基本上纯洁的有些离谱,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有些怀疑的看着卫政,“你对哪个女孩子都是这么说的吧?” “……”饶是卫政脸皮厚,也涨红了一下。 秦茵芩又悠悠道,“其实我不能陪在你身边,自然也不能干涉你过什么样的生活----只是你以后再去偷看别的女孩子的时候,也能够想起曾经偷看过我……”女子的要求总是比较简单,卫政摸摸脑袋,死不承认,“我哪有偷看过你!” “今天不是么?还有那天那个在我屋顶上的人也是你吧?”秦茵芩嗔笑,没有丝丝责怪的意思,反而似乎有些高兴那个偷看的人是卫政。 “路过……路过而已……” “一次是路过,两次就不是了吧?”秦茵芩不依不饶。 卫政连忙把身子俯下一些,做哀求状,“好姐姐,你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面纠缠不清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来着。” 秦茵芩大胆地将头埋入卫政胸前。“是有些不容易呢。只不过是卫郎不肯见奴家。而不是奴家不肯见卫郎啊……” 卫政听着佳人地心里话。容易感动地心再次被感动。“我这不是来了么?” “还敢提起这个。若不是人家不顾羞涩来唤你一声。若不是那屋顶成全茵芩。卫郎怕不是像那天那样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吧?” 卫政一笑。掩盖过去。将秦茵芩紧紧抱在怀中。 两人又情意绵绵地说了些话。几番**之后。少妇地体香更加浓烈。愈加让卫政地感情不能自已。他前世有个邻家姐姐。也是如秦茵芩这样温柔。有时候又有些小性子地精灵古怪。卫政一直暗恋来着。只可惜另嫁他人。一直成为卫政地遗憾----这重活地一辈子。难道也得要像上辈子一样。将这样地姐姐眼睁睁地送到他人地怀抱么?卫政心中隐隐生痛。 “卫郎。赏花宴过后。你我估计就再也不能相见了……”秦茵芩含着泪水。卫政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秦茵芩在他怀中娇媚地刺激一阵。突然抬起头来。似乎有了个想法。 “不如我们结拜成姐弟,这样你入的宫中,你也好来看我。” “只是这样能够让陛下相信么?毕竟我可是他的外甥,你可是他的妃子,辈分上就有些不同的……”卫政没想到秦茵芩这般弱女子会这样大胆,可这也代表了她是全身心付出的,想着有些头昏,其实帝国皇帝经常将十几岁的小娘子收入后宫,要是这些小娘子比景龙帝还小的父亲成为景龙帝的长辈,饶是皇帝也不能接受吧。其实与秦茵芩结拜成姐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边结拜,一边结婚,谁都不干涉谁。 “那就只能试试了……” “唔……”秦茵芩撑起身子,无限娇美,突然放声一笑,“卫政,叫声姐姐来听听!” “不要!”卫政断然拒绝,不屑的道,“刚刚也不知道谁在那里大声叫着,哥哥哥哥的,还在那里自称妹妹还要,妹妹受不了的……” “好啊----你还得寸进尺!”秦茵芩狠狠一揪卫政的软肉,表面上生气,其实心中甜蜜的很,真的是恋人中才有的感觉啊,不管是姐姐也好,妹妹也罢,只要能够这样过上一辈子,就很满足了。 “那我们再试试,看看到底是谁错了!”卫政翻身将佳人压在身下,又是一番持久战…… …… 卫政回忆起刚才的蚀骨**,几乎不忍心离开。秦茵芩泪水流的多,强撑着意志说自己在帝都赏花宴上会好好表现,不会让卫政和自己爹爹失望,卫政几乎无法再听下去,狠狠扭头而走,生怕一个不好就真的干出震动天下的事情来。 这也许是懦弱吧,不过他不愿意就这样懦弱下去! “蒙面老人家!” “蒙面老人家?” 卫政虽然不愿意见到那黑衣蒙面人,但现在很明显需要他的帮助。 “不要叫了,”蒙面人从黑暗中转出来,“这倒是你头一回叫我呢?老人家受宠若惊。” “别废话了,我想要你帮忙!” “我就知道你没有事情不会叫我的,”蒙面人呵呵一笑,“怎么了?刚刚小两口闹矛盾了?” 卫政神色一冷,“你的目的达到了!” 蒙面人摇摇手指,“还差得远呢,你喜欢她并不代表你会不顾一切带走她,我也不希望现在是这样的结局!” “那你该负责!”卫政耍起无赖。 “你想让我怎么负责,让我带走秦妃?我可没有这样的胆子!” 卫政摇摇头,“要是能带走她我还用你来帮忙?我是想让你想个办法……比如说让陛下某方面的功能不行啊……”卫政越说越有些离谱,黑衣蒙面人连忙打断,“你就是这样对对你好的长辈的?而且这样做对秦妃得到宠幸毫无帮助!” 卫政撇撇嘴,“我不管!即使那样又如何?陛下他现在年纪大了,失去那方面功能正常的很,反而对他有好处,再说了,我可不想当衣架,专门挂帽子!” “……”蒙面人被他的胡言乱语打败了,“是你让景龙帝戴了绿帽子吧!” 虽然蒙面人显然在理,但卫政认定了蒙面人一定有实力能够让景龙帝不能人伦,当下便直接道,“你到底帮不帮忙?” 蒙面人呵呵一笑,“反正无惊子最近越来越过火了,我也正要教训教训他,顺便就帮你解决了吧。” 卫政眯着眼睛,阴阴一笑,“多谢成全,你总算还能做点好事!” 蒙面人也不理他,转身离开,“我办事,你放心!不过赏花宴让秦妃出彩,这事情你也得让我放心!” “好!一言为定!” -------------------- 今天字数还是有点少,等着五一加油爆了 第八十节 疯狂 帝都在这个时分总是不能平静,除了卫政这样的小白还有余兴去见见情人,稍微想事多点的都随着暗流在涌动,或者说是在推动暗流。杨成诚是如此,李复是如此,帝都的豪门贵族亦是如此。 这晚的月色已经比较浓了,二皇子府中只有书房之中还燃着烛火,洛娴和小皇孙已经睡着,白色帷幔后,白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中宝剑,那森冷的寒光几乎要将他的双目刺痛,“现在,能够陪着自己的也只有它了。”凉风习习的灌入,白熙微微颤抖一下,“杀人太多,是不详之物啊----” 太宗皇帝也是二子,持承远剑而杀戮天下,建万世之功,受万人敬仰。自己也是二子,父皇宠爱母后,可是对自己却始终冷漠的很。就算是大哥犯了那么大的过错,也一门心思要掩盖下去,难道皇家的荣耀还比不得选择一个最为合适的继承人么?他心凉透地,杀气腾的就要从心头溢出,剑也出嗡嗡响声来回应。 “殿下,不可以啊!”原本跪伏在下白苍苍的老者忽然了疯一般往白熙冲了过来,紧紧握住他手中的剑柄。 白熙望着自己忠心的幕僚,手紧紧握住承远剑,朗声道,“当初父皇赐我承远剑,我以为他是让我继承太宗,承前定远,没想到父皇竟然只是给了我一个水月镜花的希望,现在用事实无情的击碎----” “殿下,活着才有希望啊!你这样完全是送死!” “邓肯!”白熙一声怒喝,“现在我就不是在等死么?如果帝都赏花宴有机会翻盘,为什么做不得?”承远剑架在忠臣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血丝,邓肯寸步不让。 “殿下,西戎去了便去了,胜了也就是您的威望。再说了,石昌平能信的么?何函能信的么?殿下手中的人马都信不得,如何反的?” “石昌平和何函都是有抱负之人,我许之以利,动之以情,他们已经完全忠心与我了!”白熙说出这样的话来,连自己也不信,但是又能如何?出了帝都,便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石昌平和何函都有抱负,可是将殿下举报出来的功劳也不小啊----他们不需要承担任何的风险,高官厚禄就来了,这些殿下没有想过么?”邓肯声泪俱下,白熙也是痛苦非常,他现在还能怎么做?虽然得到军部的支持,可是手中无兵。他素来有大抱负,原本指望着因为太子和沁妃的事情能够一举扭转局势,可是景龙帝却丝毫不在意一般,太子还是太子,沁妃还是沁妃,竟然连那胎儿都没有打掉,父皇那样偏袒,如何还能够让他冷静下来。 银帘一响,白熙眉头轻轻一皱,将承远剑收回剑鞘,却看见洛河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侍卫拦都拦不住,脸色苍白,掩饰不住疲累,气喘不止。他丝和衣饰都比较凌乱,显然是仓促之间策马狂奔而来的。“洛河,你怎么来了?”白熙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极为信任的,但此时,他也不想多过连累洛家,寄望自己出事之后还能靠着洛家的影响力将洛娴还有白弘保住。 洛河也懒得行礼。直接从案几上拿起茶壶灌了下去。起伏地胸膛才平静一阵。洛河恢复往日那淡淡地神情。“听说哥哥想在帝都赏花宴上做点事情了!” 白熙脸色一变。神色一冷。“你从何处得知?” 洛河也不顾白熙刀子一般地眼神。将跪在地上地邓肯扶起。“石昌平今晚上连夜到我那里去了。他倒是个忠心人物。把哥哥想做地事情抖了出来!” “忠心?”白熙冷冷一笑。“这么大地事情都敢说。还忠心么?” 洛河也不正面回答。直视白熙地眼睛。“哥哥以为洛河是外人?” 白熙心有愧疚。垂下头去。“弟弟自然不是外人。可是这种事情与弟弟瓜葛越少越好。” “哥哥,你说,怎么计划的吧?” 旁边的邓肯脸色一变。没想到来了个更加疯狂的,连忙大呼,“洛公子,你不能陪着殿下一起疯啊----现在只有你能劝的了殿下,你怎么也糊涂了呢?” 白熙将邓肯一把推开,“石昌平是帝都西门统领,他的军队杀到皇宫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何函是赏花宴护卫的副统领,里应外合,定然能够一举而成!” 洛河冷笑一声,“先不说何函到底有多忠心,光是哥哥这计划便是错漏百出。石昌平杀的快,可是禁卫军救援的会慢么?帝都赏花宴上贵族中高手如云,只要稍微有些死忠之人,便可以让陛下从容退走,到时候哥哥还有的活命么?” 白熙痛苦非常,抱住自己的脑袋,声音几乎在呜咽,“帝都赏花宴上有不少是我的朋友兄弟,我举事了他们自然会助我!” “连我和卫政都不会在那时候助你,你能指望别人么?”洛河几乎要指着鼻子骂了,脚都跳起来,“哥哥仅仅因为陛下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失去原有心态,不平衡了,这又是何苦呢?太子他犯了这样的事,若是陛下还让他继承国祚,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哥哥不想着这次出征西戎是真正掌握军队的时机,却想着帝都这一亩三分地,真是糊涂!” “可是我还能怎么做?从来都没有皇子出了帝都回来过!从来都没有!”白熙几乎声嘶力竭,有些绝望。 “从来没有就代表永远不会有么?”洛河冲过去大胆的扶住白熙的肩膀,“哥哥,若是你这次动作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成功,弟弟我都会赴汤蹈火,但是这完全就是送死啊!” “送死又怎样?出去带兵,不出五年就会被找理由除去,只是迟早的问题!” “五年,五年会有多大的变化你想过没有?” “现在这个局面,还能有什么变化?只要父皇不薨,我就永远翻不了身!” 洛河直直盯着白熙的眼睛,手上额上青筋暴起,“哥哥相信我不?” “自然是相信的!” “今天我当着邓肯大人的面誓:哥哥你答应陛下出帝都,我可以让你三年之内就回来!” 洛河的话掷地有声,一股强大的自信将白熙和邓肯都要感染。 “关予,哥哥你也知道,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只能说爱情使人疯狂;而小政现在也许是有些不懂事,但是他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所能够挥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这个相信哥哥你也能看的出来;庞资也许现在看起来助力不大,但是财可通天,只要掌握着庞家的钱财,帝位至少就拿下一半了!” “可是岳父(洛升),姨父(卫远桥)他们可从来都没有表过态的!” “他们是没有,他们也拒绝我们表态,但是哥哥你需要么?你需要的不是别人的支持,而是自己的力量,这么浅的道理,哥哥怎么就不明白呢?” “只有自己的拳头才是硬道理啊----我们就是你的拳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除非你认为我们几个不配!” 白熙怎么可能认为他们不配。洛河见他已经动摇,再接再厉道,“哥哥和我们四个就是五指,只要能够握拳,什么都能击破的!所需要的就是哥哥的自信而已!” “嗯!”白熙冷静了一下,望着现在冷静的有些可怕的洛河,郑重点头----洛河就是那种,莫名其妙就让你无比信任的人。 洛河也不多话,拉住邓肯便转身,“我会帮哥哥争取到应得的一切的----哥哥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出征之前多多陪陪姐姐还有弘儿,再有就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将秦妃秦重从各自的困境中拉出来!” “弟弟----”白熙望着那坚定无比的背影,想要追去,却觉得稍稍有些遥远。 -------------------- 推荐本书《凌天传说》,虽说这本书比我的牛多了,不需要,但是朋友要求,呵呵,人情啊 第八十一节 棋局观人 侍女们将鲜花一盆一盆搬入卫政的院子,黄涛和杨秀两人殷勤的上前去帮忙讨好,并把那嘶哑的声音混入侍女们的娇笑中,花枝乱颤。 司马薇小萝莉还有卫宁儿玩到一起,缠着紫凝要学习梳妆打扮,美少妇顺着窗放下梳妆台,开始细心地忙活起来。门生伯大人就坐在窗对面,悠哉的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这份和煦让他心情比较愉快,动也懒得动。司马莲在耳边不停地让他学习土遁术,卫政理也不理,司马莲把上次刺杀作为论据,证明卫政只要学到了土遁术,理论上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卫政虽然觉得司马莲也是对自己好,但这种美好的日子去做辛苦的事情,是很划不来的。司马莲有些聒噪,索性搜刮了一大把的土遁道符,然后直接歪过身子,别了头,再也不理。 齐百家这人跟着卫政之后,和别人话也不多说一句,司马莲这不安分的老人家去挑逗了几回,碰了一鼻子的灰,悻悻而归。黄涛和杨秀自认和他也不是同类人,关注的也是卫政院子中的娇美侍女,也交往的少。与齐百家交流的,也就那头被强带入后院的驴子,一人一驴靠躺着,倒也是种风景。 卫政心中感叹一句,人多了也不好管理。司马莲废话虽多,但也提到了一句,“这世界什么最重要呢?” “和谐啊!”司马莲与黄涛杨秀都有相同的爱好,自然而然的认为齐百家就是在破坏和谐。 卫政点点头,想了一想,道,“齐先生懂棋不?” “略懂!”齐百家也不回头,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舒服点。 “要不要来一盘?”卫政拍拍手掌, 便有几个侍女,捧着棋盘还有两盒棋子,站到这边候着。齐百家扫了一眼,点点头,卫政道了一声,“摆上。”就着长椅摆上。大伙的好奇心都起来,兴冲冲的过来围观,紫凝带着两个丫头也来了,叫上侍女又在长椅边摆了张桌子,放上果品茶水,卫政和齐百家分边坐定,神情都比较严肃,原本热闹的场子在这种氛围下渐渐沉寂下来。主 卫政眼珠子一转,口中笑道,“齐先生不大爱说话,虽是我卫政院子里的人,却不熟稔,不知道的呢,以为先生是看不起我们这等俗人,知道的呢?以为先生是品性高洁,不喜脏乱。” 卫政这话一出口,黄涛杨秀都有些愤怒,他齐百家连人带驴子一起卖给了卫政,也就是个奴,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再说了,他二人也算是军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齐百家一看就不过是个普通人,凭什么不屑与自己交往,当下齐齐哼了一声。 齐百家自然是知道卫政想探究一下自己。他选择卫政是意外。但也似乎有冥冥中地注定一般。他行为不羁。不想说地话从来不多说一句。又不肯解释什么。这几日也知道黄涛和杨秀就是打闹惯了地。对自己有些误解。连忙道:“齐百家也不过是一俗人。公子高看了些。” 司马莲见人见得多了。自然是能看出齐百家心中有抱负。有才学。而且也约莫探知他一直是在山中。不知人世深浅。虽然因为与齐百家交涉而被两中校揶揄过几回。但心中对齐百家这号人物是有些喜爱地。 “水有多深。一竿子见底就能探地出来。” 卫政也不废话。当先就把棋子落上去。非常随意地一手。齐百家淡淡一笑。扫了一眼。也随着开始落子。在场地人都是看得懂战棋地。下子越多。就越觉得他二人手段稀松平常地很。要不是深知卫政在这方面地天赋和能力。他们怎么着也不敢相信这是高手对决。 眼看着一盘棋就要下完。两人还是没有什么高水准地招式出现。可是棋却是越下越慢了。待到盘尾。卫政才突然笑道。“齐先生。你输了。” 众人都不明所以。这棋局非常无聊。纠结厮杀了这么久。还是旗鼓相当。黄涛心中想着若是自己上地话。怕是几个回合就要将齐百家杀崩溃----难道老大在让他?棋力可看能力。若是齐百家就这点能耐。老大何必对他假以辞色?他想不明白。 齐百家沉默的看着棋局一阵,继而抬起头来,原本在下棋时变得苍白的脸现在恢复了红润,也是笑着点头,语气上却非常敬服,“公子果然厉害!” 黄涛和杨秀不满的看了齐百家一眼,冷冷道,“我都弄得死你,别说咱们家老大了。” 齐百家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是么?是在下看低黄中校了,该死啊该死!” 司马莲脑子转了几圈,也没看明白,他心中还有一丝寄望,想知道齐百家到底有多深,便凑到黄涛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子和那小子下一把,长长威风!” 黄涛现在信心爆棚,拍拍胸脯,“我这就让他知道些天高地厚。” “喂,看你似乎还有点本事,我们来下一局如何?” 齐百家呵呵一笑,“可以啊。” 战场再变,黄涛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每一步都是出奇制胜,渐占上风,而齐百家还是那般平常的下法,每一步棋甚至连紫凝也知道该怎么落子。 “难道公子找了个混吃混喝的回来么?”紫凝心中偷偷想着。 过得一会,原本还在一边倒的局面渐渐变得不那么明朗起来,再过得一会,正在惬意晒太阳的卫政忽然转过身子,扫了一眼棋局,“黄涛,顶不住了啊!” 黄涛额头上冷汗直冒,齐百家的每一步棋明明自己都知道他要下在哪里,可是就是无法将局面扭转过来,最终失败。 “其实下棋,是不是一两次妙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大局。只要形势一直朝着自己料想的方向走,不管对方有多少精妙无比的招式,都是无用的----这也是将和帅的区别啊!”司马莲总算是把这局棋看懂了,出感叹。 卫政和齐百家下棋,两人完全都是按照自己的大局来下子,高手博弈,无招胜有招。他们所有的目的都是要把对方拖入自己的节奏,而黄涛和齐百家的这局,黄涛虽然妙招常有,但根本就在齐百家的算计之中,输自然也是必然的。 黄涛和杨秀差不多,而且也是服输之人,当下对齐百家表示佩服。 原本很淡定的齐百家现在倒是有些腼腆,不过他本质就和卫政是一类人,内在的脸皮比较厚,这些样子也不过是装出来的。 卫政呵呵一笑,心想下棋这方式果然不错,虽然比不得真正的战场,但毕竟是让黄涛和杨秀对齐百家有别的认识了,事情交代下去也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他顿顿声音,“黄涛,杨秀,你们两个出来也有段时间了……” 黄涛和杨秀对卫政十分了解,这话一听入耳中,连忙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里哭诉,“老大,不要赶我们走啊,我们还想看看帝都赏花宴呢……” “有什么好看的!”卫政咄他们一口,“你们两个是舍不得我这院子吧?还有就是金风细雨楼的梦梦和飞飞,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那几根花花肠子!” “……”两中校脸皮厚的很,连忙换上谄媚的笑容,“老大,你可是答应我们把梦梦和飞飞赎出来的!” “狗屁!你们还欠着钱,就又想找我抠啊!”卫政甩头过去不理。 “老大,这谈钱就伤感情了不?” “谈钱伤什么感情,谈感情才***伤钱呢!”卫政爆出粗口,将两中校踢开。 两中校又眼巴巴的贴上来,“老大,虽然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事情干,但我们也是正式员工啊,你答应的那些福利啊,工资也该给我们一些吧……” “老子没零钱!” “……我们的工资不是有很多的么?”两人眼巴巴看着。 “多个屁啊!”卫政也不理他们两个,朝齐百家呵呵一笑,“这两人就是这样不长进,齐先生以后要多多教导才行!” 齐百家楞了一下,开始有些不解,后来如同明了一般道,“公子的意思是?” “对!我已经向军部说了,让你做第九团的行军参谋!” “……”现在的政治场,谁手中握有的军队多,谁的话语权就大。作为千年战场有名的精锐团,第九团毫无疑问是卫政的王牌,齐百家也没料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把第九团交给自己打理了,除了意外,还有比较多的感动。 卫政站起身拍拍齐百家的肩膀,笑道,“第九团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交道。” 齐百家点点头,沉默一阵,才又问,“公子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么?” “恩,我想知道帝都东城那边杜氏酒庄的一些底细,若是第九团能够与他们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就好了……” 齐百家沉思一阵,微微一笑,“属下定然不负公子所托!” 第八十二节 论志 齐百家将赴苑城的前夜,突然想做一件能人才能做的事情,他毫无疑问是个能人,整个定国公府上只有卫远桥能够用广博的知识和他交流,旁边的人只能傻眼,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卫政知道自己的老爹和齐百家可以成为知己,可是不可能成为同道,因为互相努力的方向和起点就是不同的。他也喜欢和齐百家交流,虽然不那么正经,但是用他那一辈子那些人人都不敢想象的科技,还有后现代忽悠人的理论,倒也真把齐百家给震住了,只是齐百家带来的却是更多。 书房中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窗上,月光透不过来。 卫政思考了一阵子,忽然道,“齐先生之所以愿意跟着我,那毛驴只不过是借口吧?”他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看的出来。 “你错了,最开始跟着你,的确只是因为我想养活我的‘小灰’,它毕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至于现在嘛,也许有了点不同吧。” “毛驴很多人都可以接受,我一直都怀疑着你对我有什么不良企图!” “对你?”齐百家淡淡一笑,“若是我要有不良企图的话,随便找个智商低的富户就成,何必到你这里来自讨苦吃?” “也许你觉得有挑战性。”卫政心中几乎要肯定,这些个有脑子的人一天到晚就想着挑战挑战,生怕事情简单了会侮辱自己的智商。 “你太过高估自己了,”齐百家望着卫政,明言道,“你虽然是聪明无比,但是心思却纯的很,我若是想对付你,至少有百种办法!” “真的?你吹牛吧……”卫政死也不信,他两世加起来也算是有四十多岁,怎么可能这么菜? “信不信随便你。”齐百家摊摊手,“你能够让我看上的,也不过是有部分思维不拘一格罢了。” “……”卫政不死心,“没有其他优点了?比如说我有王霸之气,一下子就把你征服什么的?” “你?”齐百家非常不屑。“对于没什么追求。混吃等死地人。我看不出有什么气质。” 卫政被他说得哑口。过了一会才反驳道。“我还是有理想有抱负地!” “理想是什么?抱负又是什么?” “让帝国真正地强盛。这就是我地理想!” “太虚了!”齐百家几乎连理都不理卫政地理想。“你地理想是让帝国真正地强盛。可是帝国现在还没有真正地颓弱。所以你地理想是空谈。人也显得没追求。” “帝国已经**不堪!被蛀空地大树迟早要倒下!” “我只知道这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强盛的时期!” “假象!我就不信你没看到!” “看到了怎样?没看到怎样?” “看到了就要想着有所变化!” “你想改变些什么?又能改变些什么?” “……”卫政想换个话题,“我还想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更虚伪!没有你卫政,帝国的百姓活不下去了么?”齐百家冷声反驳,“虽然是受尽压迫,可是无论如何,帝国的政策,都还是让他们又一条活路的。” “可是他们原本可以过得更好!” “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平等,有等级就会有压迫,现在百姓的生活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好的,你想做改变,事实上有可能会破坏掉一切,所以你的这个理想是不正确的!” “……”卫政很少和别人谈论理想,但是齐百家这番话却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总想着在帝都做点事情,但总是有无从下手的感觉----这是非常痛苦的。 “理想,就是一种现实的需求……你的理想的建立,非常空,而且旁人夸赞公子奇才,公子也自视过高,这便是现在碌碌无为的根本原因。” 卫政虽然极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但还是必须承认,喉咙一梗,冷声道,“我当怎么做?” “这话应该是公子自己问自己才对!”齐百家冷冷看着卫政,“属下也知道公子现在想救出秦重元帅,好!救出秦重元帅了,支持二皇子上位,好!二皇子上位了,公子理所当然的认为太平盛世来了,好!”齐百家顿顿口气,“可是二皇子上位了,真的就是太平盛世么?他能够比现在就已经可以称的上圣君的景龙帝做的更好么?公子的理想能够达到么?你自己也没有自信吧?” 卫政心开始剧烈跳动,从来都没有人这样直接的说出自己的空泛,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要指责卫政你现在就是在傻傻的做些无用功,从来都没有!他看着齐百家,这个比自己大不了许多的人,却似乎如同一个长者在教训自己。 “说吧,你的理想是什么?我在你的理想里面又是怎样的棋子?” 齐百家淡淡一笑,“公子是我的棋子,而我又何尝不是公子的棋子?” “我齐百家,从小熟读诸子百家,自命齐百家,便是要推陈出新,即使失败,也不会后悔,这便是我齐百家的理想!” “你的理想也很空!” “不是空,而是远!空和远是不同的。” “我和整个帝国都将成为你的实验品?” “公子若是只有一个当实验品的自觉,那便是齐百家瞎了眼了。我的理想和公子的理想其实是一致的,只是我有计划,而公子却是盲目,没有丝毫的自信!” “计划?”卫政哈哈大笑,“你有这样的理想,就应该埋头在家里著书,将自己的东西用纸张传播出来,让人人都看到,你找我不过是能给你点点钱而已,这便是计划!” 齐百家对于卫政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无论你信不信,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是么?”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卫政听到这句无比熟悉的话语,心中震撼的厉害。这句话在前世的政治书无数次的出现过,自己已经背的无比熟练,只是齐百家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却让他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刮目相看。 “你是对的!” 齐百家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对错,公子的弱点只是看到了前面,却没有找到路----还有就是,又抛弃原则的想法,却没有抛弃原则的心!” 卫政不说话,齐百家侃侃而谈,“公子想救秦重元帅,对!公子想让二皇子上位,对!可是秦重元帅被救出来了,阻碍着公子,公子能够下狠手么?二皇子上位了,公子突然现,除了自己的权势涨了,理想却越行越远,公子能够再次用手段将二皇子推翻么?” “不可能!”卫政声嘶力竭。 “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我说公子的理想是空谈!”齐百家将盛满水的杯子举起,“二皇子才华远高于太子,可是景龙帝却不肯放弃太子,这是为何?因为他想保持现状,二皇子素有大志,上台来肯定就想要做出越一切的事情,也许是万世千秋的大业,也许是功亏一篑的毁灭。而太子则不同,他庸碌,无为,唯一的好处就是会继承。就像这杯水一样,杯子稍微破点没关系,只要没有倾覆,风华帝国就可以苟延残喘下去……公子所认为陛下的缺点,不过是因为陛下掌控着天下,不敢来赌博罢了!” “公子现在还认为让二皇子上位,是正确的么?” “是正确的!”卫政非常肯定,“不在沉默中爆,就要在沉默中死亡!” “我也认为是正确的!二皇子能够带来改变的动力,不论是好是坏,而公子所需要的,就是借着二皇子的动力,达到自己的目的!”齐百家这番言论已经很出格,但是他恍然不觉,“若是二皇子成为新的景龙帝,我希望公子也能够有现在这样的决心,一直走下去!” 卫政沉默,摆摆手,“你让我想想吧。” “不用想!公子若是下不定决心,得到的齐百家不过是一个能帮公子赚钱,参理政事的人才而已;若是公子下定决心,齐百家就是公子能够化龙的风云!” 沉默!很久的沉默!卫政看着齐百家,疯子!这是真正的疯子!他就是想让全世界变成和他一样的疯子!用疯子的思维来思考变化!如果卫政不是经历过现代文明的人,齐百家早就被砍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卫政心中已经认同了,齐百家已经走到了自己这个在后世文明中成长的人的前面----这才是天才的做法! 既然来到了这样一个世界,就算疯狂一把又如何? “好!”卫政盯着齐百家,“不辉煌!就毁灭!” 第八十三节 登门 翌日一早,定国公府外停了马车。 “公子,要去哪里?” “庞家吧。”帝都赏花宴如同风华帝国的国庆一般,前后都是属于假期,卫政今日没课,正好往庞家走走。卫宁儿那丫头吵着要去,说是很久没见庞家嫂子了,紫凝似乎也有些期望能够去看看师诗诗,全都被卫政拒绝。 “公子,诗诗也是个苦命人儿,你要好好安慰她。”紫凝从怀中取出玉镯子,虽说两个女子喜欢同一个男子,便是结了仇隙,但紫凝深知师诗诗的为人,又与她在床榻间已经做过些许羞人的事情,倒把关系弄得极好。这镯子显然是她早就备好的礼物。 卫政接过,点头允下,不过他这次倒真的没有想过要去见师诗诗,只是想与庞资商量一下关于城南那块贫瘠的地怎么安排。 庞家在东西两城的分界之处,缘着汐水在帝都建了偌大的一个庄园。往前些年,庞资的祖爷爷甚至想将汐水河对岸的地也买下来,将汐水作为内河,最终被人劝阻----话说为人要低调,若真是这样做了,庞家也许今日便辉煌不再。 下了马车,卫政轻车路输的就往里面奔走,庞家比定国公府有趣多了,他小时候住在庞家的日子也不少,哪个角落有什么都记忆犹新。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找谁来着?”侍卫将卫政拦下,不让通过。卫政回身一看,自家马车上没有什么身份标识,他嘻嘻一笑,指着侍卫脑袋一扬,“小样你新来的吧?” 侍卫脸一红,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庞偲虽然不是宰相,但声势一点不弱,平日里来的客人对侍卫们也是毕恭毕敬的,谁知道今日这公子一开口就是损人。 侍卫正要说些涨气的话来,卫政甩手就来了句,“你去通报下,就说卫政来了。” 侍卫一傻眼,乖乖不得了,难怪觉得这脸这么熟----这小爷他最近报纸上很红,媒体见面次数多。他又从侍卫前辈们口中或多或少听到过一些传说,这侍卫心中紧张,哆嗦了几下,“小人该死,不知是卫大爷驾临……” 这侍卫慌不择言。见卫政没反应。越说越崩溃。又停不下来。“卫大爷如黑夜中地萤火虫。照亮我黑暗地心房。又如……” 卫政听地想笑。庞资那小子最喜欢地就是别人说他帅。说他有气质。敢情连门卫都已经遭遇魔手了。他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一口一个卫大爷。说地我好像八十岁了一样。” 那侍卫大惊失色。这可是大罪啊!正要跪地求饶。再看时。那白衣飘飘地公子早已闪了进去。连忙小跑着跟上。 入得内院。那些跟在庞资旁边地侍卫都认识卫政。不敢再拦。径直入了去。一声大吼。“小晴晴。你政哥哥来了!” “……”侍卫们全都傻眼趴下。这是哪门子事啊。进到内院不找自家少爷。来找少夫人来了。 内里原本还在睡觉地河东狮听到这样地呼声。爆出一句。“老娘我明明比你大!”再过得一会。从房内冲出一个火红衣服地绝美少妇来。小腹微微隆起。叉着腰。指着卫政道。“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你来见见我。倒是娴姐姐你去了不少吧。” 很囧,卫政一叹,“小晴,你不要什么都和娴姐姐比好不好,人家老公就比你老公强多了!” “……”小晴出奇的没有反驳,“是要好那么一点!”她回身有风风火火冲入屋内,只听一声惨叫传来,庞资那肉球终于滚了出来。 “干嘛啊,今天放假也不让我睡好点!”庞资显得极为不满,小晴帮他正了正衣衫,才甜甜一笑道,“让小政你见笑了----不过二皇子能够有庞资这样听话么?” 卫政呵呵一笑,的确啊,小晴虽然喜欢和娴姐姐比,但是找老公这方面,的确是比娴姐姐要优秀的,庞资除了相貌有所亏欠,但是待人的好,别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小晴知道卫政主动来,肯定是有事情要找庞资商量,他们家里分工细致,也不打扰,退出去安排厨子还有侍女。 书房中,门刚一合上,庞资那团肉就扑了过来,兴奋地叫道,“那块地已经买下来了!” 卫政一拍他的脑门,“买下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得要赚钱!” 庞资神情一黯,“我们怎么去把这块地推销出去啊?难道直接找校长去谈?” “你傻的啊?”卫政再次想拍庞资的脑袋,却被庞资躲开,“别拍了,这么聪明的脑袋就是被三哥你弄成猪头的。” “知道自己是猪头就好!”卫政盘下身子,二郎腿高翘起,“这不是帝都赏花宴了么?你就以为朝廷江山尽一份力的理由,献出土地来庆贺,到时候陛下肯定高兴,不就一切都成了?你庞家也倍有面子。” “是哦,”庞资开心的拍手,“我还在恼着做点什么事情在帝都赏花宴上出彩呢,三哥你这么一说,什么都解决了。” 卫政点头,又朝庞资问道,“杜氏酒庄那边怎样了?”对于黑衣蒙面人,他唯一能够找到的线索就是杜氏酒庄,如果这里都查不出什么来,那蒙面人就真的太难缠了。 “他们的生意倒是正常,不过听我家酒楼的陈掌柜回来说,那杜氏家主杜子腾不是常人。” 酒楼的掌柜看人比较多,若是他说不是凡人,那杜杜子腾必定就有过人之处----不过一想回来,能够让那手法奇诡,能力通天的蒙面人看得上的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再看一阵子吧,实在不行的话,我亲自去一趟。” “嗯,我就不行我们两兄弟联手还有查不出那个小小酒庄的底细!” …… 师诗诗在别院中,看到级别稍微高点的侍女都被往外调出,有些疑惑,找到一个管事的问道,“小姐姐,来了什么客人啊,她们都这样急切的往外走着?”她本是青楼女子,这别院中人都知根知底,虽然庞资和小晴都一再强调不可怠慢了她,但侍女们对于照顾一个地位比自己还低的人都还是颇有微词的,暗地里不知道被骂了多少句,“弃妇”之类的话儿。 这个管事的侍女也看不起师诗诗,冷嘲热讽的回了一句,“你家公子来了!” 师诗诗心中猛地一颤,他来了!可是怎么还没来看自己?虽然和卫政相处的不多,可是那种淡淡的温柔已经让她无数次在梦中回味,即使被赶出定国公府,即使在这里这样被冷落,她还总是希望着有一天能够见到他。 “我家公子来了多久了?” 那侍女瞥了一眼,心中冷笑这女子竟然还真的把卫公子当自家公子了,“来了很久了,听说还要在这边过夜,这些侍女都是调过去被选来服侍卫公子的。”那侍女显得有些陶醉,“卫公子生的那般俊美,若是能够被看中,做的一房小妾,不知该是多荣幸呢。”她自然不会认为师诗诗还有机会,对于忠诚在这个时候也看的淡了。 师诗诗心中哀伤,公子来这里过夜,也是选择庞家的侍女----是啊,就算是侍女,也要比自己好太多了,至少她们还有个干净的身子。 “诗诗小姐!” 师诗诗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正是小晴的,回身看去,原本唧唧喳喳的侍女们全都低调下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少夫人!” 小晴指着侍女们,冷冷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着什么,你们以为卫家公子风流,会风流到你们身上么?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啊?没门!” 她又牵着师诗诗的手,温柔的道,“别想那么多,这些都是不自量力的丫头,哪比的上诗诗小姐这样有气质,风华绝代----我带你去找卫公子!”师诗诗在这住了不少日子,虽然庞夫人不常来看,但照顾的颇多,她心中是非常感激的。听到这般话语,连忙摇头,“公子不想见我,就算了吧……” “傻瓜!”小晴拍拍师诗诗肩膀,“卫公子若是不想见你,早就把庞资邀到外面去了,何必来我们家,还要留下来过夜?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真的么?”师诗诗心情很明显顺着这点点事情而走。 “我带你去看他吧。” “嗯。”师诗诗不再推辞,人总要抓住一些机会的,她也不想放弃。 第八十四节 不关心,有错过 庞家虽然没有卫家有地位,但本钱却要厚的多,饮食吃饭也要讲究很多,光是这华丽的厅子,怕就有普通人家的大堂大。侍女捧着漆盒鱼贯而入,分边在圆桌旁站定、候着。听得一声“摆饭”才开始忙活起来。朱红圆桌上摆满各式珍馐,鸡鸭鱼肉珍稀食品赫然在列。 师诗诗在卫家只是由厨房送来饭菜,几时见过这等场景,心中已经有些紧张,几乎想拔脚而逃。陪着卫政胡闹的时候看不到身份的差别,现在却终于见到了地位的不同,自卑感从心中涌起,脸红的厉害。小晴似乎看出师诗诗的不自然,悄悄握住她的手,笑道,“平日不是这样子的,虽说卫政和我家非常熟稔,但该有的规格还是需要的。” 家中主宾都没到,小晴也不敢坐着,陪着师诗诗候在一旁。过得一会,众人簇拥着一个身着大朝服,浑身较为臃肿的人物进来,小晴和侍女都恭敬都鞠躬下去。师诗诗知道这是庞家的家主,户部尚书庞偲大人了,连忙也垂头垂鞠躬。 庞偲嚯嚯一笑,常人对于大人物都有好奇心,师诗诗也不例外,抬头偷偷望了一眼,却见庞偲也望着自己笑着,肥肉抖几抖,显得极为和善。 “这位是诗诗姑娘吧?” “嗯,小女子正是诗诗。” 庞偲径直往主位上做了,招了招手,笑道,“还站着做什么?那两小子马上就来了。” 师诗诗还有些不敢,不过小晴牵住她的手,拖了一下。师诗诗压低声音,“这不合适吧……” 小晴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说着加大力道,将师诗诗半拖半拽的拉到圆桌旁坐了。 庞偲这人商家本色,朝师诗诗问了些套话,师诗诗都是恭敬回答,正思量着自己公子什么时候到得,只见周遭侍女齐声唤了两句,“卫公子好!公子好!” 师诗诗连忙站起身子来,那公子从外廊拐进来,还是那般春风满面,风度翩翩,看到师诗诗,显得有些惊讶,继而又有那让人无比愉悦的笑容。 师诗诗几乎要落下泪来。这些日子她天天想着地。梦着地都是这个人。可是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地时候。却哑着嗓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卫政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轻轻揩拭一下手。径直走到师诗诗地身边。将她手牵住。“坐吧。” 所有庞家地侍女。见过没见过卫政地。都是艳羡无比。师诗诗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地人儿。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 “你们俩小子倒好。吃饭还得要我这老人家等着。” 卫政嘻嘻一笑。“叔叔恕罪。我这不是不知道您老这身体还能跑地这么快么。” 庞偲做了个拍他脑袋地姿势。卫政也装模作样地一躲。餐桌上地气氛顿时愉悦起来。 “你小子今天晚上要睡这里?”庞偲显得有些郁闷。 “不欢迎?”卫政这人脸皮厚,丝毫不管庞偲那有些难看的表情。 庞偲得到卫政的确认,先是点点头,而后大声吼了句,“传下去,把我院子里的美人蕉全部都挪到房中锁起来!” 师诗诗开始看庞偲的神情,还以为卫政和他有什么罅隙,还惴惴不安的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心中非常歉疚。过了会,听到庞偲这样莫名其妙的这么喊了句,更加奇怪,美人蕉美人蕉,这种事情和这花有什么关系?美人蕉应该是有隐喻,该不是公子过于风流,偷情偷到庞家来了吧?这也太不厚道了。 “叔叔你不用这么小气吧?”卫政似乎也有些郁闷,“现在都还没到美人蕉开放的季节呢。” “……”庞偲晃晃脑袋,想想也是,不过他不松口,“这叫防范于未然,懂不?这是行规!” “得了吧,你那些美人蕉我早就看不上了。” 师诗诗心中疑惑的很,可是苦于得不到回答,又不敢轻易问怕将某些忌讳的事情抖出来。小晴似乎也现了她脸有些红,表情有些诡异,知道这女子定是想的偏了,她也不点破,只是装作不知笑道,“爹爹突然提起美人蕉,是有什么典故么?” “你让这混小子自己说吧!”庞偲显得有点气呼呼的。 “又没什么大不了的,美人蕉的花茎不是甜的么?谁叫你在院子中种这么多来勾引我!” 师诗诗心中疑惑全解,卫政也不是心中想象中的那种人,听到他这般顽皮的话语,吃吃一笑。“你还在理了?你吸点点我不怪你,你有必要把整个院子都弄没么?” 卫政眉毛一扬,“谁说全是我干的啊?你家的宝贝儿子至少弄了一半!你怎么不把他也赶出家门?这样你的美人蕉就安全了。” “赶不走,就这么一个。” 庞资听到这话就不满了,“老爹你不是想再生一个把我赶走吧?” “……”庞偲听儿子说这些猪头话,有些气闷,冷哼一声,“你要是像小政这样不争气,就算老爹不弄个儿子出来都把你赶走!” “老爹你真绝情!”庞资努努嘴,“卫伯伯那么多儿子,三哥这个鬼样子,还不是好好留着?” “你说谁鬼样子?”卫政眼睛一瞪…… 照着老样子,热热闹闹的吃饭过去,庞家三人陪着卫政开始搓麻将。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本家帮助本家的说法,一上战场就没有父子夫妻,完全就是血拼到底。不过庞偲完全就是精明似鬼,庞资那脑袋平时不怎么灵光,一到牌桌上就完全换了人一样,卫政也不是省油的灯,倒是小晴输的多点。 师诗诗最近也和自己院子中的侍女玩牌,现在却是非常乖巧的站在卫政身后替他按摩。 “庞资,你就不会把位子让出来,让诗诗姑娘玩几把么?”小晴摆出女主人样,当着她公公的面朝着庞资河东狮吼。 还不等庞资回答,师诗诗连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不怎么会,在旁边看着服侍公子就好了。” 卫政舒服得要命,这时才想起身后有个美女在劳苦呢,不由大感歉意。扭头过来,望着师诗诗道,“诗诗,你来玩玩吧,我在旁边看着就好。” 师诗诗还想推辞一下,可是卫政已经站起身子把她摁在了椅子上,自己招手换来侍女搬来椅子坐在一旁,拿着果品啃了起来。师诗诗耐不住他,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始搓牌摸牌起来。开始似乎还有点生涩,卫政贴着她的耳根子告诉她怎么算牌,输了不少。可是越到后面卫政越是看的惊奇,师诗诗的进步度未免太快了,从开始的生涩,一直输,到现在竟然基本上都在赢了,庞偲和庞资那两父子都有顶不住的趋势。 “诗诗姑娘的手段很厉害呢,手中握着九筒都不放给我。”庞偲那老狐狸呵呵一笑,他非常意外,开始师诗诗能够勉强顶住,更多的是卫政的功劳,可是现在卫政像是已经在一边,睡着了。师诗诗听到长辈这样说话,脸一红,也觉得自己似乎太不给这些贵人面子,心中正要定计,却听卫政哈哈一笑,“叔叔你这做法未免太不厚道,借着身份给我家诗诗压力么?” “不管在哪里,都要把能用的优势充分利用起来,这种道理小政你不会不懂吧?” 卫政得意的摇摇手,“得了吧,上了牌桌,谁管你是什么身份啊?陛下经常还威胁我让我输给他,还不是照样杀的他一败涂地!能赢钱才是硬道理。” 师诗诗听他二人说话,自然是明白两人的意思,心中合计了一下,便开始有赢有输起来。几人都知道师诗诗有点刻意为之,也不点破,只是笑卫政捡了个宝贝回家,还要放到庞家来显摆,这做法太不厚道了。 师诗诗不解他们的意思,打牌还是有些束手束脚。 “诗诗,这打牌不能有杂念的,你就算让了这几个人,他们也不定会感激你,毕竟到了这个场子上就只需要看到利益就可以了。”卫政开始把自己的无耻理论灌输给师诗诗,师诗诗默默点点头。 让师诗诗打牌只是意外,师诗诗在牌桌上展现出来的计算能力更加是个意外。卫政看着那绝美羞怯的面容,如同看着世界上最好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这个看似寻常,出身低微的女子,注定会成为自己道路上的一大助力! 这世界上每个人所展现的价值都与他的潜力不一样,卫政看到师诗诗今日的表现,才弄明白这个道理,他邪恶的想着紫凝是不是也有某些很厉害的特长呢?林冰自己还有什么没有开出来呢?真是纠结啊,种马也是一种罪过,自己毕竟对他们的关心还是分散了。 第八十五节 安排、安置 师诗诗现在像只快乐的鸟儿,早早的已把卫政要换的准备好,帕子手巾都分别放上,又探了几次浴池中的水温,刚刚坐上床沿,心却无法平静,总找些事情来做做。见卫政进来,温柔的为他解衣,跪坐在旁边擦拭。卫政见她虽然羞涩,但笑容满面,因笑问道,“诗诗,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啊?” 师诗诗甜甜一笑,“诗诗隔了这么久,见着公子,自然是开心的。” 卫政看她乖巧温顺的样儿,叹了一口气道,“诗诗不怪我冷落了你么?” 师诗诗连忙摇头,“不怪的,不怪的,诗诗知道其中缘由,还能见着公子便很满足了。” 卫政点点头,呵呵一笑,“诗诗,你也下来吧,这样方便些。” 师诗诗脸红的厉害,却还是极为顺从的开始解去衣衫,刚刚才现出白玉无瑕的身子,却被卫政突袭,一把拉入池中,借着水势轻轻拍了一下美臀,“诗诗,这度可太慢了哦。” 师诗诗娇娇一笑,“公子这急性子得要改改。” 卫政呵呵一笑,抱住她无限美好的身子,轻轻含住她胸前的蓓蕾,不住的**揉捏,师诗诗虽然和卫政不知**过多少回,却不曾有这般亲密的爱抚,特别还是在这样温热的水中,有种别样的快感,脸被蒸的红彤彤的,妙目情意无限的望着卫政,突然将身子矮了下去,没入水中,轻轻咬住卫政水下的杀器。 卫政没想到师诗诗做得出这般大胆而**的事情出来,但心中又非常感动,这女子完全把自己当做了她的人生,喜怒哀乐都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一个表情。卫政心中爱怜她,捧着师诗诗的脸将她抱出水面,“诗诗,这样太辛苦了,等到床上再弄吧。” “只要公子舒服就好。”她现在长湿漉漉的,再配合着那丰润有致的身材,整个人都显出一种惊人的美态----卫政暗吞了一口,想着这样好的女子也是自己的,更加满足,在佳人身上逞了口手之欲后,才从伸出手去从浴池外取来紫凝要送给师诗诗的镯子,给她配上。 “紫凝姐姐真好!”师诗诗心中感动,紫凝非但不嫌弃自己不说,还对自己这样好,连这样的时候也还记得自己,不由让她非常想念。 卫政看她神情从高兴有些落寞。连忙换开话题。“诗诗。庞家还过地习惯么?” “习惯。庞家少奶奶对诗诗极好。平日里多番照顾。有什么好地东西也都送一份来。还专门找了人陪着我玩乐。教我读书写字呢。” 卫政不知道她害有相思病。只知道她没有受苦。心中满意。笑问道。“诗诗都读了什么书啊?” “圣人地书。还有一些妇从之道。” 卫政轻轻拍了一下她。“这些书看着有什么用?不过是用来愚弄你们罢了。” “哦。”公子说地自然要听。但是师诗诗却有疑惑。“可是诗诗却觉得这些书都非常有道理呢。” “有什么道理,以后少看点。”卫政知道要师诗诗马上转变观念是不可能,摆了个脸出来,好让师诗诗不要再看什么妇从之道了。师诗诗看卫政不开心,心中担心的要命,连忙道,“公子莫要怪我,诗诗以后不看便是了。” 卫政看她那紧张的神情,轻轻安慰下来,“不是不让你看书学习,只是让你要看些有用的书。” “那公子是想让诗诗看什么书呢?” “你不常外出,可以看些《诗经》之类的,见识见识各处的风土民情,长些见识文采。” “恩,诗诗知道了。” 卫政知道她温顺的要命,定然又要在《诗经》上下苦功了,也不好再劝,道,“诗诗知道我今天来庞家,除了看你,还为了什么么?” 师诗诗听他亲口确认是来看自己,心中早已乐的找不到北,卫政的问话也没听得清楚,只是幸福的笑着。卫政见她没有回答,又继续道,“我和庞资在城南买了一块地,以后这块地可以帮我赚些钱,我想让诗诗你代表我打理一下。” 像卫政和庞资做的生意又怎么可能小到哪去,这打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师诗诗心中感动卫政的信任,虽然不怕苦,但是怕误事,连忙摇头,“诗诗什么都不懂,怎么能帮得了公子?” 卫政早就有了预谋,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人才,笑道,“诗诗今日下午,所展现的能力让我很满意呢,我相信你能做成的。” “牌场技艺只是偏门,公子切不可把这些当真。” “非也非也,普通人技艺好,那是偏门,可是诗诗你的技艺好,却因为你本身就是个计算的天才。”卫政自己也不敢说能在牌技上胜过庞偲父子,可是师诗诗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这方面的能力提高到一种出他们的地步。就算计算方面还比不过,但是天赋毫无疑问是顶尖。 “是么?”师诗诗还是觉得有点虚,自己怎么就突然成为一个计算天才了。 “我今天已经关照了庞资和小晴,让他们给你找些女账房教你计算的知识,那以后也要用心学,我可是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哦。” “诗诗定不会让公子失望。”师诗诗打定主意,就算自己不是那方面的天才,只要是能帮卫政做点事情,就算拼了命也得学会。 “不懂的地方可以找小晴请教,她也精于此道呢。” “嗯,公子说的,诗诗一定会做到!”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间隙从外面射了进来,阳光的金灿灿映着床单的雪白,那种明亮刺激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昨夜的**,让师诗诗有些陷入疯狂边缘,只知道不停地索取,虽然卫政说了,等那块土地赚到钱,就可以把她接出去,可是她总还是没有底,不知何时才能再次重温这样的感觉。**的空气再次升腾,卫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戏谑的笑道,“诗诗,你昨晚上可要的真多啊,我都差点顶不住了。” 床上白花花的身体轻轻挪动了一下,女人一声细微的娇啼,“公子怪诗诗么?” “呵呵,你越放得开,公子我越是喜欢!”师诗诗眨眨眼表示同意,将手探到卫政身后牢牢抱住,两人借着清晨的余韵再次**。 欢乐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师诗诗现在更加觉得。温柔细致的服饰卫政梳洗,几乎想将他所有的一切都烙进脑海,时时刻刻能在内心深处找到他。 “公子,现在还有些冷,你衣服要多添一些。那些侍卫们都不会提起这些,你自己要注意点。” “恩。”凭卫政的功力,病了才算奇怪,但美人恩重,他也不好拂了她的关心。 “公子出门在外也要小心点,听到公子被刺杀时,诗诗也是整晚都睡不着,却又得不到消息,想看望一下又无路可去……”师诗诗说着说着就要垂泪,卫政连忙答应。两人一人交代,一人应允,就如同是妻子送丈夫出远门一般,很温馨。 直到庞资出现来棒打鸳鸯,卫政才走出房门。 “三哥,今晚上便是帝都赏花宴了,我们先去看看地吧。” “有什么好看的,献出去就好了。” “这地一定要看的,我们所划分出的区域,必须是最能卖钱,最能赚钱的才好!”卫政对于生意不算内行,仅有的这方面知识也只是凭着记忆中某些商业天才成功的故事而已。对于地产开,自然是更加不懂,见庞资说的头头是道,点点头。两人乘了马车往城南走去。 那地确实很贫瘠,至少卫政是看不到有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可能,不过倒是有种钱生钱的可能。望着贫瘠地上稀稀落落的房子,他扭头向庞资问道,“这些百姓都安置好了么?” “这有什么好安排的,地都是我们的了,建的时候让他们走了便成。”庞资显然对下层百姓没有像卫政那么多的关心,只是觉得地都已经买下,这里的百姓不搬也得搬。 “还是给他们一些补贴吧,毕竟我们是占他们地来的。”卫政看了一眼,这些百姓应该是这边的佃户,地主已经把地卖了,他们几乎就要失去活路,卫政怎么可能狠下心来,当下给庞资说了一番道理,庞资也不是什么冷血的剥削者,听的咋了咋舌头,连忙应允下来。 “这些钱小心点,你粗心大意的,可莫让手下的钱官污了去!”卫政在前世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借着开的由头把分配给百姓的补贴中饱私囊,虽然不会因此而带来传说中的钉子户,但对于庞资和庞家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去。 再看了几眼,见着庞资将事情安排妥当,两人才各自回家开始准备今晚上的帝都赏花宴的诸多事情来…… 该留的要留,该走的终于得要走了。 (第三卷终) 第八十六节 帝都赏花 帝都赏花宴设在宫内的演武场中,穿过皇宫东门,沿青石板路过得座假山,缘着小溪行的一阵,眼前便陡然而现朱红色恢弘的建筑,正门两条金龙,那厚重的漆木门被两根手臂粗的铁柱栓住,上面积了些灰尘----这便是皇家的武库,经过几百年的收藏,内里神兵利刃可以说是无数,只是却已经不见天日,沦为与尘土为伴的铁器罢了。 沿着树林绕过武库,原本高大建筑带来的压迫陡然不见,眼前变得无比空旷。缘着演武场的石柱已经被华丽锦帛包裹起来,飘扬着丝丝彩带,上面写了些皇家对于帝国未来的祝福,还有对于景龙帝伟大的称颂。 拾级而上,入眼处便是常人终生都无法看到的华丽,整个演武场的地板上都铺满了桃花花瓣,当中又有各式鲜花做成一个花坛,其中又有一座三丈多的高台,全部都由象征平和典雅的茶花搭建,最顶上摆的是牡丹,足有灯笼大小,极为艳丽,是皇家的荣耀和伟大。 赏花宴的用桌虽是檀木,有淡淡檀香,却仍有花瓣铺上,每桌还有几多紫罗兰点缀桌角,饮酒赋诗,载歌载舞,时时都有花香相伴。 官员都是身着朝服结伴而行,而其身后的女眷则都是盛装打扮,争芳斗妍,裙裾飘逸,披帛艳彩,恍若开屏孔雀,处处存了比斗之心。 皇后是赏花宴中最尊贵的女子,自然也是盛装出席,戴金翅九翎立凤攒玉吐珠冠,身着红底绣大牡丹凤袍,配着金纱披帛,仅有的病态也被化妆掩盖过去,彰显雍容华贵。 为不使赏话宴后显得脏乱,入御苑演武场前得脱去鞋袜,在一清涟潭水中洗去污垢,赤足而行。深知往年规矩的年轻女子特意在脚踝上系了响铃,行走之间清脆悦耳,长裙飘洒之际,洁白精致的小脚一闪而过,引人无限遐思。 虽说是与民同乐,但众人还得按爵位携家眷坐下,卫政没有成家,按规矩林冰和紫凝都带不进来,只能以门生伯的身份分在一堆伯爵中,周围的人竟然全都不认识,甚感无趣。那些人也知道卫政是定国公家的大公子,虽然官职爵位不比他低,但也还是拼命讨好。卫政开始还应承一下,后来便索性不理,开始痴坐在那里观察哪家的女子漂亮些,哪家的衣饰华丽些来,竟然还让他在其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兰。几天不见,自己的未婚妻容颜虽然还是艳丽,但眉宇间的愁苦还是让她憔悴了许多,看到卫政。微微一笑,卫政对她稍稍有些歉意,也是回报一笑,这一切正好落在了皇后娘娘眼中,还以为小两口已经相处融洽了呢。 洛河还有关予庞资也6续到来,不过关予和庞资都没有爵位,只是随着自己父亲在后面坐了,只有洛河也是伯爵,自顾自的搬了凳子在卫政身边坐下,远远的朝笑颜如花的卫宁儿招了招手,那小丫头看着这许久不见得洛河哥哥生的这般好看,小脸蛋一红,却是极为开心。 “你怎么不叫宁儿坐过来?” “得了吧,坐过来让她了解你这腹黑男的真面目,怕是过两天都不肯嫁给你!” “哪有你这样说未来大舅子地。你大哥我现在招招手。不知道有多少名媛贵妇倒贴过来。你还怕你家宁儿不乐意么?” 卫政看他自恋。也懒得说话。正好见着二皇子挟着皇妃还有皇孙进来。兴奋地打了个招呼。白弘那小屁孩子藏在他母亲身后做了个鬼脸。卫政作势要拍他脑袋。小屁孩装模作样地背身扭扭**。却被二皇子现。提着走了。 过了一会。太子携着太子妃也来了。卫政是在九年前见过太子妃。那时候还是一少女来着。现在已经变成了成熟少妇。如果非要用词语来形容这个女子地美地话。那就是“精致”。整个人。不管身体何处。都像是上天精心打磨地一般。处处都是完美。再配上那风韵。还有眉宇神色间地淡然。足足将整个场中地女子全都压下去了。就算洛娴。苏兰。卫宁儿也完全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卫政和洛河也都痴了一阵。再看关予。神色显然有些痛苦。两人没法过去安慰。只能在心里祝福关予能够早日摆脱这种苦痛。希望他不要在这样地大宴上就冲动起来。 各人有各人地心思。自二皇子和太子到来之后。这些心思变得更加地强烈。 凭空地一声。“皇上驾到!”虽然尖锐刺耳。却有如惊雷一般提醒众人。上面还有天呢。 官员们纷纷回到自己位置。跪伏于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政见离皇穿的还是大黄袍,只是原本绣龙的地方绣了牡丹上去,还是显得尊贵无比。他先是表彰各路将帅在千年战场上大破魔族兵马的功勋,各路人马都封了爵位,又对曹子忠说了一些勉励话语,让曹子忠那大脑袋乐的呵呵直晃动,最后才宣布宴席开始。 御苑内演武场中顿时百乐齐奏,又有一队伶人翩翩而入,随乐声起舞。这是皇家准备的歌舞和乐曲,没有丝毫的慷慨激昂,尽是靡靡颓丧,却偏偏准备的精致华丽无比,卫政初时还看得有滋有味,后面竟觉得有些索然,细细看那些风华帝国的上流人士,有陶醉其中随乐应拍者,有交头接耳轻声讨论者,各种神态一一呈现,反正就没有像他这般无聊之人。 待开场乐曲歌舞过后,又有宫人捧上茶花糕,碧井(碧螺春龙井,嘻嘻)香茶,陈年皇家佳酿来,这倒让卫政还有些欢喜,捧杯饮下,只觉这酒醇而不淡,清新无比,顿时精神大振。 各家各族都准备好了节目,但实在太多,景龙帝也只能按着册子,挑选觉得可能有些趣味的东西来。所以各路官员不但要把这节目准备的出彩,还得要在名字上下点苦功,要雅而精致,趣味十足却又不能俗气,因此这些名字比起节目来反而有时候更加出彩。各路官员的思维不够开阔,除了歌舞还是歌舞,只是地方不同,风格不一而已,卫政看了会觉得这等精粹不是他这样的俗人所能享受,眼光四顾之际,忽然觉得有双眼睛始终都在默默看着自己,他循着而去,却见秦茵芩那双美目几乎就要垂泪,站在妃嫔之间想张口却唤不出来。想来是这几日景龙帝忽然想起了她,再加上那堕胎的事件也可以扔给莘妃顶包,将她从冷宫中放了出来,还被允许着参加这赏花宴。卫政心中有点痛,他深知秦茵芩是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的,但又无可奈何,只是朝秦茵芩点点头,两人便这般穿越着空间完全用自己的想象来交流感情…… “小政,你家准备了什么节目啊?” 卫政气恼洛河打扰自己,也不回头,淡淡道了句,“没准备,让宁儿去跳支舞就好了!” “卫叔叔怎么能这样?宁儿可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大庭广众之下跳舞给别人看!”洛河是大男人主义者,显得有些不满。 “就是嘛,你也知道我们肯定不会让宁儿出去跳舞,你不嫌丢人我都嫌呢,所以说就是没准备啦----她根本就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你们家也没准备啊?”洛河刚刚也只是看卫政有些失神,才不点破,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什么是玩笑话来,“我们家也没有准备呢。” “我现在只是想知道杨相和李相准备了什么东西,把对方压倒过去。” “这倒也是。” 高台上的景龙帝兴致勃勃的看了一阵,卫政眼光扫过去,突然间现景龙的眼中似乎在酝酿什么东西,却又说不清道不明。这时洛河碰碰他的肩膀,突然贴近了轻声道,“我猜今天肯定会有不同寻常的节目,也许是某个身份极高的女子会出来表演一番!” 卫政回头看着洛河也正盯着景龙帝看着,心中触动非常大,“大哥,你看到些什么了?” “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洛河点点头,若有所思,“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重视妻子的!” 卫政看他的神情,再次看向关予,心开始猛烈跳动,此时正好有传话的太监扯着嗓子喊了句,“下一个节目是,杨相准备的----火树银花不夜天!” -------------------- 小苏:这收藏,掉的可真心痛啊 第八十七节 倾国妖孽 夜在此时已经沉得厉害,朗月初照,整个御苑如同女子的肌肤,白里透红。眼见着十六个身着白色宫装,云鬓高盘的绝色少女,挑宫灯,婀娜的自暗角而出,步履轻盈灵动,风姿婉约,环佩轻鸣,裙裾飘扬之处,舞起阵阵花雨,那份优雅,似乎她们就不是来自人间,本该是天上的仙女。突然间,御苑中万齐暗,只有女子手中的宫灯,散出微微红光,与天穹之月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鼓乐齐鸣,十六名女子踏歌而舞,盏盏华灯时放时收,围绕舞女形成各种形状。陡然间,原本组合一起的舞女散的极开,场中央一个红点扶摇而上,“砰”的又是一声巨响,在高空中散出一个巨大的金球,开始与月争辉。那金球还未上去,舞女们又极有韵致的往中间一站,再次翩翩而舞,又是几声清脆的爆炸声,围绕着她们又是十几个亮点往上窜去,红的,绿的,黄的,在那金球周围如朵朵盛开的花般绽放,又如点点星辰一般开始往下坠落。那火花带来的轻烟,将御苑笼罩起来,那些舞女便如同生在云雾中,长袖挥舞之处,有如仙子在搏弄那漫天的云彩。她们的舞蹈越来越急,烟花放的也越来越快,有时天空中是玉树银花,有时天幕上是众星捧月,有时一束束如柳丝在风中摇曳,有时一团团似银盘在夜色里灵动。定格,是一幅幅油画;拉松,会是无数条金蛇,引得在场诸人不住的惊叹,最后舞女们再次按波纹状往四周扩散,场中央又是一声巨响,一个光圈直升夜空,到十几米处,光圈缓慢略带几分诡秘,卫政和洛河互望一眼,两人都在揣摩李复要在这烟花上做出谄媚的话来,正惊疑间,舞女们手持绣球簇拥出一朵巨大的花,那光圈也陡然散开,四个大字浮现半空,将原本黯淡下来的御苑全部照亮。 “万世千秋!”“万世千秋!”卫政感叹李复的创造,也佩服他的时机恰到好处,在场官员贵族都是随着李复跪伏于地,“万世千秋!”“我风华帝国万世千秋!” “好!”“好!”“好!”景龙帝连着说了三个好,显然是极为满意,握住皇后的手也不住的颤动,这才是他所期待的东西。 “众卿家平身!”景龙帝扬扬手,诸人才各自回位。李复志得意满,而大部分的官员,或许钦服,或许不屑,或许艳羡,或许恼恨,各种神情一一呈现。洛河也在卫政身边道了句,“李复这老人家还能弄出这么新潮的玩意儿,确实值得我们佩服啊。” 卫政点点头,心想李复估计是想从这次帝都赏花宴上彻底加固自己在景龙帝心中地位,这才不计本钱,殚精竭虑弄了这么一出。他眼睛扫到杨成诚,那胖子现在基本上只是和周围的人说说笑笑,对于李复这样精彩的节目好像视而不见----难道杨成诚还有必杀技么?他和洛河正眼瞪着眼睛猜想,杨成诚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时,应该算是有点意外,太子站起身来了。 “父皇,玉真她说我风华国运昌盛,欲以一歌一舞来称颂荣华!” 太子这话一出口,全场皆被震惊。卫政眼睛看向太子妃,那副绝美的面容还是显得非常平静,但也显得有些孤独。洛河在身旁轻轻一叹,“果然不错,该生的还是生了。” 卫政也完全明了为什么杨成诚会这样镇定,显然这一切也在他的掌握之中,或许让太子妃献舞,也是他给太子的提议也说不定。 “太子以为这样就可以挽回么?”卫政冷冷一笑,对于太子,现在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人一旦失去冷静,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显然太子事态急功近利了。” 二皇子地心现在颤抖地厉害。而关予地眼睛则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心中地痛苦只有卫政、洛河还有庞资知道。可是庞资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整个局势变化地意义。只是傻傻地在那里拍着手。眼睛不停地飘向关予。 即使纵然见过太子妃。即使也算是阅女无数。可是当太子妃碎步轻移地时候。卫政和洛河两人两人根本就已全被太子妃本身所吸引。她身上似乎散着一种光芒。足以照花所有人地眼。吞噬着所有人地目光。她地眼睛是秋水深潭、她地笑容是冬日初阳。令每个观者都觉得她地眼睛在看自己。都觉得她在对自己笑。那其中有一种给蛾扑火地魔力。那温柔地眼波中。像是含蕴着叙不尽地情意。叙不尽地言语。 仅仅是这样静静地立在场中央。就已经让所有人地呼吸几乎都要停止。 只见太子妃盈盈一握地腰身轻轻扭动。那两条披帛便如同火红长龙一般将她纤如白雪地身子笼罩起来。众人一阵喝彩。四周一片乐曲之音想起。他们这才现在众人惊诧于太子妃惊人美丽地同时。四周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坐了几个女子。抚筝扶琴。**弄玉。曲调悠扬。 太子妃地舞蹈如蝴蝶般轻盈。浑身柔若无骨。忽如其来。倏然而去。只余馨香。倩影无踪。 这时。中原地乐曲声消退。却有苍凉地胡笳之声响起。初听。如同置身于广漠地草原。披繁星。头枕大地。却有一种难以排遣地孤寂。 此时的太子妃孤身一人旋舞,不知向往何方,那披帛也似乎知她心意一般如波浪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看的众人心中一痛。 此时曲调再次上扬,犹如金戈铁马,铿锵有力的撞击听者的心灵,热血沸腾。 太子妃此刻便如一巾帼女将,舞蹈缓慢而很有节奏,锵锵有力。 再过得一会,胡笳之音消去,琴萧之音再次响起,声音却仍然慷慨激昂,太子妃陡然间双臂舞动,带动红绸,天空中霎时间有无数焰火腾空,与那长长火红的披帛缠绕着庞璇而上,俄而又似乎数个火球高空坠下,满堂旋转,在旋转的身子上空陡然绽放,无数的火花如星辰般洒在太子妃的身上,如梦似幻,绵延不绝,众人正目不暇给之际,音调正要缓缓而歇,却听砰然一声,太子妃旋转几乎要让人误以为就要飞天而去的身子突然坠下,已如蝴蝶般伏在地上,大厅方才还如江海滔滔,铮铮铁骑,这一会却变得风平浪静,水光清敛,众人默然良久,心怦怦开始猛烈地跳动。 “大哥,你沦陷了么?” “没法不沦陷!”洛河并不在卫政这个大舅子面前否认,“也许今晚我会无数次梦起这样的场景。”真的,想必她今夜已经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也是整个帝都女子争相模仿的对象。 “你有梦想可以,但是千万不要遗留什么----那我家宁儿就太不值了!” 洛河开始还没怎么听懂,继而嗤的一笑,“你这浑小子,是你自己这样想吧。”他目光看向关予,那个热血男儿脸上已经青筋暴起,手上的青铜酒杯都可以明显看得出变形。 所有的男子都在痴迷状态,景龙帝自然也不例外,这个老男人颤抖的厉害,要不是在场有这么多人在,他几乎就要下去亲自将太子妃杨玉真扶起来,张开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赏……赏……”太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又有一种愤懑,这种方式完全就是他在自降身份,但是为了讨好父皇,他真的是什么都已经豁出去了。 “杨成诚的目的达到了!” “太子的目的表面上也达到了。” “我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洛河猛地灌下一口酒,“虽然事情生的突然,我们显得很被动,但至少最大的担心终于解除了,不是么?” 卫政淡淡一笑,他心中现在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只是觉得很乱,很奇怪。 太子妃震惊全场之后,淡淡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只剩下旁人的啧啧赞叹,还有那轻声细语的讨论。卫政正想着如何让这个局如何从杨成诚手中回到二皇子的手中,忽然听到景龙帝哈哈大笑,“政儿,你自小就有绝句,今日看了太子妃这样惊天动地的一舞,想必是更有感觉,不如就此作出诗来,作为赏花赋诗宴的开头如何?” 卫政看着景龙帝恳切的眼神,想着这个姑父在这种时候还挂记着让自己也出彩出彩,而自己却百般算计,有些悲哀,自然不肯在诗词上让他失望,也许只是为了景龙帝高兴,也许只是推波助澜,反正卫政还是把那描述历史上最祸水女子的诗句拿了出来…… -------------------------------- 小苏:今天更新迟了,对不起。 下班后,顺道去听了下公司老总在华南某高校的演讲,觉得对小苏这样没追求,无作为的青年非常有触动,所以小苏打算努力了----从下周起把章节改成四千字啦! 第八十八节 各有所长,博君一笑 卫政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阵,才又轻轻吟唱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卫政本想把后面两一起扔出来砸得别人不敢说话,但是后两的典故估计没几个人能懂,而且那与君王的郎情妾意自然也不能明着提出来。只是所有人都觉得这似乎意犹未尽,正期待下文,卫政突然无奈的摊摊手,冒了句,“卫政才疏学浅,只想到这么多了。” 景龙帝拍手哈哈大笑,光是卫政的前四句诗,就已可以算得上是极品。卫政显然没有全念出来,景龙帝以为卫政是不想太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这赏花赋诗宴就因为自己的一诗而让全场的人都失去信心,无法出佳作。不过他可没想过,这些人要吟唱的诗词,可是从很早就开始在准备了。 卫政抛玉砸砖,让皇后娘娘和卫远桥都非常满意,毕竟卫政的出彩,是与他们息息相关的。景龙帝虽然被太子妃那一舞给刺激到,但始终都没忘了身边坐着的皇后,轻轻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宣布赏花赋诗宴开始。 卫政虽说对诗歌也有些兴趣,不过他年少贪玩,没有一句听进去了的,这些吟唱的诗歌自然是懒得搭理,索性埋头吃起糕点来。 其实文臣们本来诗文就好,而且还是精心准备,做出的东西自然也是很有些能够入目并加以传唱的。不过这作诗也不是说你有准备就会绽放,有时候还是得让景龙帝提起,这不,他不知怎么看中了那大吃大喝的庞家胖子,庞偲是他的伴读,当年也是只顾着吃,学识不好,他想试试庞资到底怎样,笑道,“庞家小子,你来作一诗给朕看看!” 庞资塞得满口都是,听到这话傻眼,巴巴望着卫政,可是对方明显隔得太远,支持不过来,用嘴形道了句,“地----” 庞资憨厚的一笑,心想这不正是机会么?便点点头跪在地上,道,“陛下,庞资是个粗人,不懂怎么作诗作赋的。” 景龙帝看他那胖胖的身体,觉得有些好笑,“你老爹文采不行,你怎么就也不长进呢?” 在场的人都是哄笑,庞偲那厚脸皮都是一红,庞资心中苦啊,让自己老爹在众人面前丢面子了,这回去还会有好日子过么?他摇摇头,晃晃脑,正要说话,却听景龙帝又是指着庞资笑道,“你说你们两父子都是这么大个肚子,都装了些什么呢?” “回陛下,咱父子的肚子都被赤胆忠心塞满了,装不下文采风流!” 景龙帝原本也只是为了取乐,听他话语,自然是高兴,哈哈大笑,“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 景龙帝摆摆手。庞资被身边人扶起。也是憨厚地道。“臣也知道些国家大事。” “哦?”景龙帝被他地话勾起兴致。“那你说说你知道些什么国家大事?” “臣知过之根本乃是军政。军政地根本在于教育。少年强则风华强。少年智则国家智!”庞资把从卫政那听来地话原封不动弄出来。景龙帝听着也是觉得非常有道理。心中对这可爱地胖子多了份喜爱。“既然你也思考了教育。那说说帝国地教育有哪些方面得要改进呢?” 庞资自然不敢把卫政所说地教育地弊端拿出来说。这不是砸掉景龙帝地场子么?这下子不敢胡言乱语了。眼珠子转了几转。道。“臣以为帝国地教育已经很好了。而且臣也在帝都军事学院学习。对于帝国对青年学子地关爱有切身体会。”见景龙帝得意地点头。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帝都军事学院乃是我国之根本。校园也太小了些。不能让更多想有所作为地学子进入。而且校园外街道狭窄。非常影响学生地学习和生活。臣时常在想着为帝都军事学院地进一步扩大而贡献出力量!” 景龙帝本身也思考过这些。而在场地帝都学院高层们没想到这话竟然从庞资口中说了出来。不由有些刮目相看。 “那你都说说你能贡献什么力量呢?” “臣在城南购置了一块地,不过那里虽然不错,但是臣一直都没舍得用,心想若是帝都军事学院在那里修建分校,让学子们更加贴近普通百姓,岂不是更好?于是臣打算把那块地无偿献出给帝都军事学院,为学校的展壮大尽一份自己的责任!” 庞资这话说得慷慨激昂,而且在帝都以土地为根本的国策之下,无偿献地,本身就是非常了不得事情。景龙帝龙颜大悦,“准奏!帝都军事学院学院就在你那块地上建了!” 庞资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轻易的成了。景龙帝又笑道,“为了表彰像你这样为帝国思考,愿意为帝国尽力的好青年,朕决定明日在《帝都早报》上亲自书文夸奖你,鼓励更多的人参与!” “谢主隆恩!陛下真的最英明的陛下!”庞资这马屁虽然拍的没水准,但是更加显得真诚,景龙帝笑眯着眼,想全场宣布,“你们也要向庞家小子学习!” “是,陛下!”众臣全部伏地高呼。 庞偲没想到自家的草包儿子给自己涨了面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卫政也是高兴惨了,似乎已经看到眼前金光灿灿,小别墅已经开始在建设,地主公的生活马上就要到来…… “小政,这事是你和庞资一起弄出来的吧?”洛河一猜即中,卫政也不隐瞒,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个大概,洛河对于卫政的思维也是非常佩服,感叹了句,“你们也太不够义气了,有这样的好事也不让我参加一个,哥哥真是白疼你们了!” “切,有你参与,赚大头的就是你了,我可不想白白损失!” 洛河气苦,这小子果然是有钱没兄弟。 景龙帝在庞资身上得到了不小的满足,环视一周,又点了几人,都只是吟诗作赋,虽然不错,但没有让景龙帝兴奋起来。他突然想起国师,无惊子现在淡淡的品酒,余光不停地瞥向卫政,自从这小子让他吃亏之后,无惊子这气量狭小的人就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不过卫政深受景龙帝宠信,而且家世庞大,本身不弱,他也一直没有寻到机会。 景龙帝眼光扫过,善于察言观色的国师无惊子站起身子,朗声道,“微臣才疏学浅,做不出什么能够让陛下满意的诗句来。” 景龙帝却不怪他,哈哈一笑,“人各有所长,国师仙风道骨,擅长丹道法术,自然不屑于这凡人技艺。” 无惊子眯着眼睛一笑,“诗句可以让人身心愉悦,让人然于世,贫道虽做不出诗句,却可以用丹道达成同样的效果。” 景龙帝得意的点点头,“国师说的不错!” “臣有‘万乐无极丹’献上,希望这丹药能够像卫家公子那绝妙佳句一般让陛下开怀!”无惊子弓下腰,双手捧着一个金色匣子,小心翼翼的献到景龙帝眼前。卫政听着这丹药的名字,便知道定然与伟哥的效果差不多,心中愤懑不已,想着景龙帝今日也许就服用着这丹药让自己戴绿帽子了。脸上微微抽搐几下,转眼看到秦茵芩,那双明亮的眸子如泣如诉,穿越所有的一切直透自己内心,心如刀割!他想起那个黑衣蒙面人,不知道那让景龙帝阳痿的计划到底成功了没有,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他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 景龙帝接过丹药,果然很暧昧的看了秦茵芩一眼,皇后娘娘将一切看在眼中,轻声细气的道,“陛下,臣妾有个想法。” 景龙帝见久久不说话的皇后终于开了金口,本就疼爱无比的他自然是温柔的贴近着问询皇后有什么想法。皇后想了想,继而轻声道,“在场的臣子们都出了佳句,可是皇家之人却没有什么表示,这样会让皇家多了威风啊。” “那笙颖你是想赋诗么?” 皇后摇摇头,“臣妾自知没文赋的资质。” “那你是想说让我……”景龙帝神色一窘,他虽然好文,但是文采方面不算出众,虽说在场没人敢笑他,但毕竟大家心知肚明,景龙帝也不愿折了面子,当下有些为难。 皇后嫣然一笑,指了指秦茵芩,微微一笑,“陛下你怎么将她忘了,秦妹妹可是有名的才女,心中定然有不少佳句,这番正是她要表现的时机,陛下也可遂了她的意,让她出彩以补偿被冤枉的苦痛!”景龙帝一想也是,看秦茵芩眼光不知道看着哪里,轻轻咳了一声,朗声道,“秦妃,朕素来知道你有文采,不如趁此机会吟唱一诗歌如何?” 秦茵芩最后望了卫政一眼,卫政借口自己要出恭,站起身子先行离开,洛河连忙跟了去。 “臣妾遵旨!” ------------------------ 小苏:虽然小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这一章,但还是推荐本书,《强势**》这名字真和谐,嘻嘻。 还有就是,泣泪妖童鞋建的qq群:69211653,希望有新人加入 第八十九节 李白大大被搬出 月凉如水,御苑内繁花如锦,树影斑驳。 卫政走出演武场,上了青石板路。宫中卫士知道这公子身份非比寻常,看他样子也不是好心情,没有上前来阿谀奉承,也没有多做阻拦。年轻人的心沉得可怕,秦茵芩终于还是站到台上,自己从此之后与她相见想必是更加困难。那几度的**,那明亮眼睛中蕴藏的淡淡浅笑,还有随时随地想起某一句诗词也要俏皮的与自己探讨。 很乱,很烦。 卫政随意攀上一颗大树,背着身子,靠着树干躺了下来。 几声皮靴与石板的摩擦声传来,卫政扭头过去,见洛河正在树下张望,“小政?”“小政!” 卫政心想就算自己不搭理,洛河也能找到,便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别叫了,人在这里呢!” 洛河眯着眼睛笑笑,顺势跃上来,两人背靠着背坐着。 “小政,你喜欢秦妃吧?”洛河开门见山,卫政也不需要在他面前隐藏什么,微微一叹,“嗯!” “到什么地步了?牵手?接吻?生儿育女?” 卫政头上挂起黑线,这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好根据你们的亲密程度,估测小政你会做出什么事情!” 卫政望他无语。“该做地什么都做了!” “那便好。不会犹犹豫豫下不定决心了!”洛河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随意说道。卫政对这个腹黑男。九头鸟非常不满。不过也有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和秦妃有关系地?跟踪?” “得了吧?想知道你这个人。只需要观察言行就成----那天你眼巴巴地提出用秦妃救出秦重地计划。我便知道你肯定与秦妃有什么关系了。” “哦?”卫政有些疑惑。“大哥你又胡扯来忽悠我了。凭这样就能知道?我那时候才和秦妃见过一面。能有什么关系呢?” 洛河呵呵一笑。“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地心罢了。” “其实以小政你地聪明。还有对秦重地了解。不会不知道秦重是个立场极其坚定地人吧?就算二皇子帮助秦妃救出他来又如何?能够让他一门心思帮助二皇子么?他最终站地还是陛下那边。甚至会成为我们地阻力。我想若不是你和秦妃有什么协定或者是关系。是断然不会不经过思考。在二皇子面前提起这样地事情来地。” “是么?”卫政呵呵一笑,可怜自己原来在那时候就自动将天平改向秦茵芩了,难道就因为屋顶的惊艳么? “你怎么不说我是一门心思为了救秦帅呢?” 洛河打个哈哈,“秦重?他已经老了,能够有一块地给他养老,就是最好的选择,小政你自己应该也清楚,让秦妃救秦重,基本上就是将这老元帅推向风口浪尖上----说起来,那时候还是小政你对自己的感情自私了,做事也糊涂了啊。” 卫政点点头,其实自己回想起来,所谓的用秦妃救秦重,实际上也只是为本心寻找一个理由罢了。任谁都知道,以秦帅的影响力,根本就不会被杀,而以他的性格,往后卸甲归田是最好的选择。他见过了秦妃,心中有了悸动,怜悯那女子的遭遇,想帮她改变一些----而自己真的是过于自私啊。 “哥哥为什么不阻止我?” “没什么好阻止的,对于我来说,用秦妃救秦重也算是快达到目的的方式,更何况,你想做的事情便是我要做的,即便你大错特错!”洛河说的很坚定,卫政心中却有些感动,只听洛河又道,“现在想必你已经后悔了,想想该怎么补救吧。” 卫政真的是后悔了,可是后悔有用?这一切都是自己操作出来的。他狠狠一拍身边的树枝,树枝应声而断,“也没什么,我会挽回的!” 洛河站起身子,扭过来拍拍卫政的肩膀,笑道,“小政,其实当你回过头来看看的时候,你那时候的选择又会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不需要后悔。” “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只要你明白,无论你想做什么,哥哥都是你这边的人,包括----” “包括什么?” “谋反!”洛河的声音沉得厉害。 卫政睁大着眼睛看着洛河,他那双眸子中到底蕴含着什么,卫政完全无法知晓,“哥哥是个阴谋家呢。” 洛河淡淡一笑,“是阴谋家!我洛河生于这世上,心中只有几个人,我父,我姐,我弟!什么天下,陛下,二皇子,该放弃的时候都可以统统滚蛋!我姐还有关予庞资想的都很简单,我父想的只有家族,而小政你想的做的却很复杂,很危险,做哥哥的没有办法,只有想的比你更复杂,做的事情更离谱,才能把你保下来----人生啊!本来想清闲一世,谁让我认识你这么个弟弟呢?” “二哥的事情也不简单了吧?” “从前很简单!”洛河淡淡的道,“不过还是没有你的事情复杂!” “哥哥知道我想做什么?” “不知道,你比哥哥我聪明,很多时候我都只能根据你的喜好去揣测。” 卫政沉沉点头,“其实哥哥,我要做的是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人做过的事情……” 洛河摆摆手,“你不要告诉我,逐步逐步了解你,也是人生的乐趣呢。” “……” 演武场上,秦茵芩已经站在了台中,月光倾泻在她的身上,配合着束腰的长裙,显得柔美华丽。清脆的声音轻轻开始缠绕耳边,“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李白大大的《月下独酌》一出来,满场皆惊,余下的就是无止尽的赞叹。众人都知道秦妃受冤枉入过冷宫,这诗极为符合她的心境,景龙帝惊叹了一句,“好诗啊!好诗!” “本来月下独酌是这般孤独苦闷极寂寞无聊的事,而秦妃你却能又歌又舞又醉饮,煞是热闹!月、影本是无知无情之物,秦妃你却偏偏能视为知己,引为同调,真是无情胜有情,脱于凡世之外啊!” 众人都是懂诗之人,当下又一阵胡拍景龙帝解读的好,秦妃给景龙帝涨了面子,人却显得非常淡然,景龙帝又是赞叹了几声,走下台来,将秦茵芩搂在怀中,秦茵芩轻轻挣脱,景龙帝还以为她是因为被冤枉打入冷宫而有心撒娇讨好,反而被搂的更牢,“爱妃,朕对不起你!” 这一幕正好被树上的卫政看到,又是“啪”的一声,那树都整个摇晃起来,正在那里赞叹好诗的洛河看他这个样子,只是呵呵一笑,“生气顶什么用,抢回来就行了。” 卫政也不理他,再次背过身子,强大占有欲的驱使下,他现在想的是那神通广大的黑衣蒙面人真么能够让景龙帝不能人伦了。 …… “爱妃需要什么赏赐?尽管提出来,朕一定答应!”景龙帝心中高兴,藏不住话,当下什么都不顾,还拍起胸脯来保证。 秦茵芩明亮的眸子忽然变得有些戚然,挣脱景龙帝,人也跪伏于地,凄婉的道,“臣妾家母早逝,家中又无兄弟姐妹,是家父一手拉扯**,臣妾心中时时挂念,只希望陛下能够答应臣妾,让老父能够免去牢狱之苦,让他能在城外有的一亩三分地,安度晚年,臣妾便别无所求了!” 景龙帝这会把秦妃是秦重的女儿这么重大的事情给忘记了,虽然说秦妃必然受宠,但秦重那直肠子他却是极其不喜欢,而且他在军部的影响力又大,这一放出来定然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当下有些为难,把目光投向了李复。 李复和秦重是死敌,自然是不想在杨成诚之外还搭上个秦重找自己麻烦,当下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了一句,“秦重罪孽深重,虽然说秦妃孝顺,但也陛下也万万不可徇私,只有秦妃再立功勋,才可将功抵父过啊----” 在场众人都明白李复的意思,秦茵芩心中自然对李复也没有好感,凄婉的朝景龙帝叹道,“臣妾一后宫女子,能有什么机会立的大功勋,可怜女儿我不能为老迈的父亲尽孝啊!”她说着说着,泪水便流了下来,看的景龙帝也是心痛。只听皇后娘娘站起身子,轻轻笑道,“秦妹妹,这立功又有何难?只要你能在就此再吟唱出一千古绝唱,这便是功勋啊!”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场众人都还以为是皇后娘娘在为难秦妃,不禁心生怜意。景龙帝却觉得这办法极为可行,李复也悄悄点了点头。 “秦妃,你若能再有绝唱,朕不但放出秦重,还让他官复原职!” 这本钱下的大,秦茵芩心中想的却是卫政想的果然周密,四顾一阵,实在没有找到那小子,心中非常失望,垂泪点点头,“臣妾这便唱了。” -------------------------------- 小苏:小苏的第八十九节昨天弄丢了,今天写的感觉不算好,哎。 第九十节 姐弟,使臣到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秦茵芩轻轻哼唱苏轼大大的《水调歌头》,词本身的灵动,孤旷高远的画意,遗世独立的高洁,再配上圆润空灵的嗓音,这就是千古绝唱!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秦茵芩,连李复和杨成诚这样的人物都有些呆了,每个人最内心深处都已经被触动,都开始思念亲人。 前面那《月下独酌》还可以接受,只是这《水调歌头》,真的是一个女子,或者说,真的是一个人写出来的么?完全已经出了他们对诗词理解的极限。 景龙帝也没料想到这样的结果,先是呆了一阵,继而反应过来,笑道,“爱妃这诗虽然不符合诗律,但这词和曲可真真是好啊!” “谢陛下赞赏!”秦茵芩轻轻一福,景龙帝连忙拉住,“今晚爱妃的诗词曲和太子妃的舞,定会传唱千古!”的确,这般才貌皆绝的女子,到了明日便会天下皆知,然后传诵千古,更何况两女都是出自皇家,百姓对于皇家八卦的热衷,显然能够让这舞,这诗词曲更加富有传奇色彩。秦茵芩微微点头,轻轻叹了一句,“陛下,那家父……” 景龙帝倒是爽快,“放出来!放出来!官复原职!”景龙帝现在做事完全就凭喜好了,为了让佳人满意,秦重的那些事儿就显得淡了很多。 李复摇摇头,也不好说什么。杨成诚虽然失望这赏花宴不是太子妃一人出彩,但以景龙帝的性子,想要忘记也难了。 秦茵芩脸上倒是没有一丝喜色,正好卫政和洛河已经走回来,站在一旁。她明亮的眸子闪了一闪,卫政也是回视,轻轻点点头,继而看向别处。 却听景龙帝哈哈大笑道,“政儿,你可回来的迟了!” 卫政装作不知,“什么迟了?” “这赏花赋诗宴上夺魁地可不是你了。而是秦妃!”景龙帝得意非常。毕竟自己地女人出彩是自己地光荣。自己地外甥出彩是外甥家地光荣。这点他可分得非常明白。 卫政眼睛飞快扫过秦茵芩。镇定了一下自己。继而笑道。“是么?秦妃娘娘可是出了绝唱?” 景龙帝得意地将诗词复述了一遍。卫政也是啧啧赞叹。连连表示非常遗憾没有亲耳听到。又道。“其实这样地诗词由秦妃娘娘作出。政儿一点都不奇怪!” 景龙帝有些疑惑。“为何?” “因为卫政年少时曾经在秦妃娘娘那里学过诗词地。秦妃娘娘是卫政地老师。深深让卫政所折服。能够作出压过卫政地诗词。那是自然地。” 景龙帝迷糊一下。“政儿。你又何时从秦妃那里学过诗词了?怎么都没听你提起?” “那不过是从前的事情了。”卫政装模作样的编造了些过程,这些都是他早就想好的,天衣无缝。景龙帝又看向秦妃,秦茵芩连忙跪伏于地,“臣妾不敢隐瞒陛下,卫公子的确和臣妾交流过一些诗词。” “秦妃你快快起来,你们两个交流诗词有什么大不了的?” 卫政也跪伏在地上,装出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为难的道,“卫政该死,卫政与秦妃娘娘还义结金兰,不但有师生之谊,还有姐弟真情!” 景龙帝这才明白他二人为何还有惶恐不安,哈哈大笑,“义结金兰是好事啊,你们便是我风华的诗词姐弟,当是佳话,我不但不会怪你们,还得要褒奖呢。若不是你们有交流,想必秦妃和政儿你的那些诗词,都是出不来的,我风华的诗文鼎盛也就成了笑话了!” 卫政心中想义结金兰的确没有大错,不过双方有了男女关系就大错特错了。他一想起这些纠结的感情,心中就有些郁闷,不敢把头抬起来被人看到破绽。 秦茵芩被景龙帝扶起,惴惴不安轻声道,“臣妾和卫公子乱了伦理,陛下也不怪罪么?” “哪有乱什么伦理辈分?爱妃与政儿结为金兰是在入宫之前,再说了你们两个结你们的,我们两个结我们的,互不干涉,互不干涉啊!” 礼部有大臣想站出来说两句,可是看景龙帝那高兴的劲,也不敢开口,卫政连忙口称“谢陛下!”景龙帝觉得自己有些出世俗,非常自得,笑道:“爱妃与政儿以后在我面前也不必表现的如此生疏了,直呼姐弟便好,爱妃在宫中孤独,也可以让政儿多多进宫陪你,讨论讨论诗词,你们两个还能出什么绝唱也说不定。” 卫政目的达到,连忙合着秦茵芩一起“谢主隆恩。” 事情解决的比较圆满,又是几番歌舞,景龙帝正要高兴的宣布这次赏花宴圆满结束,却听外面有宫人报道,“沧浪和越秀的使者带来朝贡之物求见陛下!” 景龙帝冷笑一声,“他们倒是会挑时候----宣他们进来!” 过得一会,卫政循声望去,只见外面喧哗着进来一行人,大部分都是黄皮肤黑眼睛,但也夹杂有金碧眼或者无眉歪眼的。越秀和风华帝国本是同种族之人,而沧浪则显得杂乱许多,那些外族应该就是沧浪的。他又仔细寻了一阵,越秀国的使团中竟然还有半大清秀的少年,长得粉雕玉琢的,明亮的眸子四处张望,眼光正要扫到卫政之时,只听得一声惨叫,“啊----”那少年被演武场上皱起的地毯绊了一跤,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越秀国的使臣急匆匆去扶他,手却被狠狠甩开。那少年自顾自滑稽的站起身子,眼眶中竟然还盈出泪水来,很是委屈。 洛河轻轻笑了笑,贴近卫政道,“这些使臣倒也聪明,错开我们宴席的华丽,专挑着压轴上。” 卫政回头看他一眼,“这些使臣来做什么?” “自然是魔族兵退了,想探探我帝国下一步想做些什么。” “沧浪从来都勇悍,倒是越秀胆子小的很,难不成想联手给我帝国施压?”卫政想了想,觉得这事情也有可能。 “施压?”洛河冷笑一声,“若是我的话,不管西戎那些蛮子,直接倾全国之力干掉沧浪那大尾巴狼,然后强兵压越秀,迫使他们臣服。” “沧浪应该没有这么好对付吧?”沧浪当年也是如魔族一般把风华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一号强国啊,近些年虽然疲弱了很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不可小觑。 “如果让你外祖领兵,将北漠城的那些兵马带过去,我敢担保沧浪必灭!”洛河说的很肯定。卫政呵呵一笑,“没想到大哥也是个战争贩子。” “这与是不是战争贩子没关系,主要是我风华照这样下去,不出十年必会衰弱。那时候沧浪未平,魔族又来,就有可能被亡国了。”卫政知道洛河说这些不是为了骇人,而是一种远见。只听他又轻轻叹了声,“可惜了,北漠城太强,你外祖又太厉害,朝廷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让老爷子手上兵马增多了。” 卫政点点头,“外公他老人家也老了啊,想必也没想过这么多的事情了。” “是啊,都老了,估计再过不久就会要你去北漠城继承爵位了,你得要好好准备才行。” “可能吧,但外公的身子骨,熬上多年也说不定。”卫政心中其实是不想去北漠城的,那样的话和兄弟亲人们见的日子也少了。 沧浪和越秀两国使团在演武场中站定,原本还轻声讨论的大臣们纷纷停下来,远非那种热闹交欢的场面,反而有种大战来临之前的沉沉宁静。 “沧浪国使臣王选参见风华帝国陛下!” “越秀国使臣谢玄参见风华帝国陛下!” “起来吧!”景龙帝摊摊手,随意的坐回龙椅,居高临下。 沧浪国力比较强,气势也要凌人些,王选往前站了一步,屹立当中,“陛下才击退魔族,又要出征西戎蛮子。我国君主对陛下非常敬服,可是路途迢迢,不能亲自前来与陛下促膝交谈,特让王选送来一柄绝世宝刀,奉与陛下,以表敬意,也望陛下能用此刀披荆斩棘,成就不世伟业!”王选这话说得圆满,不过沧浪自然是希望风华帝国去和西戎的蛮子大战,最好还要惨败,到时候沧浪获取的利益也能多些。 景龙帝缓缓点头,并不多话,可脸上多少有了得意的神色。 王选拍拍手掌,便有金碧眼的壮汉捧了个长匣子上来。王选掀开匣盖,一道冷光冲天而上。待冷光散去,一柄长刀横立匣中,上面流光有如珠宝,其上有龙纹,卫政大胆的上前一步,只见那龙的脉络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周身还缠绕淡淡青气,将周围的空气冷却成水滴落下来。众文臣见惯了珠光宝气的奢靡,没见过这等森冷可怕之物,齐齐往后退了一步,饶是武将,也被这冷光激得啧啧赞叹。 王选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此刀名为沥泉,想必来历陛下也听说过。” 景龙帝眼中流露出些许惊讶,却还是很淡然。这沥泉刀乃是上古传奇神兵,相传是由沥泉水和天外铁打造而成。更加传奇的是刀的另一个名字“灾难”,所有执刀者都能成为天下之雄,可走过之处却都是白骨如山,血流成河! 这刀明显不吉利,可是景龙帝乃是大6之皇,胸襟气度都非同常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宽容的很,对于沧浪这种等同于挑衅的事情也是视而不见,反正战场上谁的实力强,谁杀的人多才是硬道理。 一个宫人走上前去,伸手去正要接过。王选却横手阻拦,微微笑道:“陛下,这柄沥泉虽好,可我国君主也很喜欢,虽然无法用得,却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献上。” 众臣都是一愣,明白王选不怀好意。 洛河淡淡一笑,“要干架了!” “怎么说?” “沧浪和越秀的使臣三天前就来了帝都,现在才将这柄刀献上,显然是想在帝都赏花宴这样的重要场合让我风华失去面子。” “三天前就来了?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你在女儿家的肚皮上,专门去听人家给你怀孕没有,哪里知道这些!” “……”卫政岔开话题,笑道,“哥哥不准备节目,原来是早有料到啊!” 在场的帝都名门公子中,除了自己,只有洛河关予,外加一个江英武功高强,而且家族中又没有准备节目,想来是早就预料到今天有事情要生了。 景龙帝微皱下眉头,“你是说朕配不上这刀?” “外臣不敢有此意,只是觉得,陛下若是有勇士能够胜过我沧浪的勇士,这才可以证明陛下的英武可以让此刀不至于蒙尘!” 王选诡异的笑笑,拍拍手掌,从他身后站出几个高壮的人来,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今天这一场比试在所难免,不过卫政可不认为有洛河和关予出手,沧浪国会有一丝机会。 景龙帝也懒得生气,好像是非常随意一般,点了几下,“洛家小子,江家小子,关家小子,你们去会会这些人吧。” 卫政所料不差,景龙帝显然也是早有准备的。 洛河关予江英三人往前站,都是风华正茂英俊潇洒的青年,光是容貌上就把沧浪的武士压惨了。不过比武可不是比谁长得好看,而是比谁的拳头大。三人商定了出场顺序,由越秀和风华各出一名监察----这演武场上,十几年来终于挥了点正经用途了。 第九十一节 花九灵 景龙帝的龙椅往后挪了挪,官员们也在外围了一圈,又有百几十个带甲武士上前护驾。沧浪使团将沧浪的白文虎旗展开,在飘扬的风华紫龙旗中倒也显得有些突出。将士们自开始擂起战鼓,隆隆作响。风华在帝都赏花宴上已经数十年没有武者出彩,他们这股气早就憋着,似乎就在这一刻喷出来。 景龙帝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场面话,也就是说不要伤了和气什么的。风华这边的三位都不是什么寒门子弟,若是有点闪失,这仇怨就算是结上了。景龙帝并不喜欢这些武斗,说完后随意摆了摆手,王选倒也知道他的意思,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道了声,“齐布出列!” 一个面目黝黑,长得极为彪悍骁健的武将站出身子,也不说话,恭敬的朝景龙帝行了一个武将礼,静静地站在场中央,显得虎虎生风,威风八面。 江英朝洛河关予笑了笑,“第一场我们谁出去?” “我去吧!”关予今天也算是积了一肚子的怨气,早想泄,当下也不推辞。 洛河点点头,往太子妃那边看了一眼,对面的目光显然没有顾到这么多。关予生的也极为壮实,再加上那国字阳刚的脸庞,不少名媛贵妇的注意力便开始集中了。 “你们点到即止,点到即止!”景龙帝随口搭了一句,王选也是眨眨眼笑道,“不如便以五十招为限,务必一开始便使出全力!” “不知齐大人用什么武器?”问话的是越秀的使臣谢玄,因为这些使臣都不能配武器入皇宫,因此比武之时都得要开始选择趁手兵刃。 “我是用刀的。”那齐布淡淡的道了句。 “那关公子呢?” “我也用刀吧。”关予对武器并不在意,临时监察沈潜阴阴一笑,转瞬间便有武士从武库中直接取了十几把刀出来,都是寒光闪闪,显是非同寻常的兵刃。关予只手一摊,朝那齐布冷冷道,“来者是客,你先选吧。” 齐布也不客气。往十几把刀中选了一把长刀。微微一划。陡生青芒。众人惊叹。这小露一手。便把这些大半辈子没碰过武器地人给震住了。关予却是毫不在意。随便选了一把厚背刀。走到齐布地对面。拱手道。“请!” “请!” 两个监察快地闪开。场中只剩下比武地两人。齐布长刀几乎拖地。动作十分从容。有宗师气度。关予也从开始地随意变得比较认真。注视着齐布地一举一动。 两人互看了一阵。身形暴起。挥刀直砍。淡青色色地光芒倏忽闪灭。一上手就是搏命。哪里容得到思考。“锵”地一声。最直面地碰撞。双方都被对方猛烈地力量震击。在常人眼中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对阵地双方却知道。反震地力量已经足以隔着武器震伤他们地胳膊。没有任何地退缩。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开始了下一轮攻击。完全没有防御。以攻对攻。凶蛮地拼杀让在场地文臣看地胆战心惊。连洛河也是第一次目睹这样近乎残酷地搏杀。只听娇娇地一声惊叫。卫政看过去。太子妃地眼中掩藏不住关心。捂着嘴巴。虽然害怕。还是不敢别过头去----看来太子妃至少不是表面上忘了二哥啊! 桃花瓣开始旋转。两个身形腾腾而起。透过间隙之中还可以看到爆裂地火花。沈潜那老狐狸生怕关予会出什么事情。连忙在外面叫停。只见桃花中喷出一团鲜血。一个身影往后飞出。直直落在地上。正是齐布。他腹部被关予地刀完全破开。沧浪使团中也有医者。却也不上前看一眼。倒是风华地御医开始给齐布诊治。 关予眼光往四周扫了一下。朝着刚刚地惊叫声处微微点头。淡淡地将刀扔在地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生一般。朝景龙帝跪下。“微臣幸不辱使命!” 景龙帝呵呵一笑,“赏!” 关予往边上退下,站到洛河的旁边。 “听说这齐布是寒门子弟,好不容易才通过实力博得出使扬威的机会,全被你给毁了!”洛河的语气不咸不淡,对那边倒下的人似乎比较同情,“阶级斗争还是以弱势的那方失败居多啊!” “大哥你怎么知道那齐布是寒门子弟的?”关于心中疑惑。 “我三天前就把这行人的资料全弄来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关予心中服气,摊摊手道,“没办法,如果是我国的寒门子弟,我会手下留情,毕竟我们这些人生了个好地方,靠着祖上能够多很多机会。但是对于外族和外国,关于民族尊严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会放水的!而且不论是阶级斗争还是民族的尊严之争,都是要用血来洗刷的。他有上场的觉悟,就应该有流血的觉悟!” 洛河点点头,并不多话,朝江英望了一眼,“下一场江公子要上么?” “那是自然!你上了还有我出面的机会么?” 洛河呵呵一笑,“我倒是乐的清闲呢。”他晃晃脑袋,又轻声道,“下面那个出身也不好呢,江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反正他的实力也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江英冷冷一笑,“无论是我国的还是别国的贱民,只要阻碍了我,我都不会留手!” 他走上台去,二话不说便捡起一把刀,杀气腾腾。 沈潜刚刚说完套话,江英二话不说便是一个腾跃,如鹰凖般直扑下来,那对面的武士也是冷静,立马往下一蹲,马步站定,刀过头顶,以力抗力。可是江英不是关予,这一上来就是虚招,身子已经入陀螺般旋下,长刀直探那武士胸前。那武士心中大骇,虽然也变了招,可是江英的来势非常迅猛,那武士只觉得小腹一痛,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便送了性命。沧浪的使者脸色苍白,风华帝国的文臣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江英明明刺中那武士,已经取胜,却还是将刀在人家肚腹中转了几转,直接杀死,看的卫政连连咂舌咂舌,凑到洛河和关予身边,“以前怎么不觉得他这么厉害呢?练出这样强的功力,该不是想来报复我吧?” “得了吧,江英自己也知道,你卫政不去找他就算好的了。” “可是我听说江英的心理扭曲了呢,上次刺杀还不知道是不是他搞出来的事情。”卫政不依不饶,总觉得江英这么厉害肯定是对自己有想法。 江英武功高强,自然听到卫政的话了,只是冷冷道,“对于敌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留手的,所以卫政,你还是小心点好!” “**裸的威胁啊!”卫政摆了个痞子造型,勾勾手指,“别以为你露了这么一手我就会怕你,你江英再敢惹我,小心我让你剩下的两条腿都没有!” 江英被他说得脸通红,手中刀直直往卫政砍去,景龙帝不知道台下出了什么事情,大喝一声,“你们几个小子做什么?” 洛河连忙站了出来,“回陛下,刚刚微臣说江公子的刀法精妙,问他那招到底是怎么使出来的,江公子也不吝赐教,不想被陛下误解了,是微臣的疏忽。” “哦,”景龙帝自然也知道洛河说了假话,他本意只是警告这几个小子不要光明正大的在自己面前闹矛盾,当下点点头,“你们回去之后慢慢讨教吧。” “是,陛下!” 三局两胜,洛河基本上可以不用上场了,王选也大大方方的承认失败,卫政总觉得沧浪这次准备比武应该是匆匆忙忙的,或许是王选自己弄出来的也说不定。 景龙帝见比赛轻轻松松赢了,自然是大涨威风,哈哈大笑着接过那把“沥泉”,也是随意比划了下,“好啊!好!” 众官员正要齐声称颂景龙帝伟大之时,那越秀的少年突然站了出来,大胆的指着那刀道,“敢问风华的皇帝陛下,若是我能赢了风华的武士,这刀能不能给我?” 谢玄想拉都没有拉住,景龙帝见这娃娃煞是可爱,心情大好之下,笑道,“小娃娃,你没看到那两个沧浪武士的下场么?他们这些人可不是像你那样玩泥巴打闹。” 那少年脸一阵红,居然也不顾对面是什么人物,大声吼了句,“本小爷不玩泥巴!” 早有准备好阿谀奉承者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领着侍卫就围了上来,刀兵相见。谢玄吓得脸色惨白,可是这少年的身份显然不低,他不敢打骂,只是领着人上前护住,跪伏于地,“稚子无知,还望陛下原谅!” “敢冲撞陛下,这种事情还能够原谅么?”现在是风华的地盘,那些人自然是不怯场,光是口水就要将这小小少年淹没。少年也不甘示弱,马上回嘴,“你们这群狗东西,爹妈生了你们这张嘴是用来喷粪,欺压小朋友的么?” 卫政听着一笑,这少年现在倒是想起自己是小朋友了。 景龙帝对于生这种事情并不在意,淡淡笑过,将侍卫挥走,“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花九灵。” “花小朋友,这比武可不是好玩的,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自己就不好了,就算不伤到自己,伤到了小猫小狗小黑小黄也是不好的。” “……”花九灵几乎就要暴起,“你不要把我当小朋友,我已经十六岁了!” “……”景龙帝脸上冒出黑线,但是这小朋友实在是讨喜,他也不想怎么指责,笑了笑,指着卫政道,“小政,你去陪他玩玩,你们谁赢了就把这把沥泉刀赏赐给谁!” 众官员都是震惊,都知道陛下不重武功,但也不至于这样轻视吧,不过一想这样完全就是折辱沧浪国使臣的最好方式,心中也了然。王选果然显得非常震怒,但屁也不敢放一个,心中却早已诅咒了景龙帝无数次。 “……”卫政望了望卫宁儿,招招手,“宁儿,有人要和你比踢毽子,来玩玩吧。” 洛河这下子看不下去了,狠狠一拍卫政,“你干嘛呢?” “要不?你来吧。” “……”洛河正要拒绝,可是景龙帝却不给他机会,哈哈大笑,“就是啊,小河你连场都没上过,今天陪着这小朋友玩玩吧。” 洛河简直要崩溃,花九灵见上来一个和自己差不多俊的人,嘟嘟嘴道,“你还长得真不错呢,就比我差点点,估计武功也要比我差些。”这想法倒是和卫宁儿的谁送自己糖葫芦吃,谁就是好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得了吧,”洛河对于这无理取闹之人也没啥子话说,垂头丧气捡了把刀在手上,饶是他算计通天,知道这小朋友的身份,也没料到今天会陪着小朋友打闹,“来吧。” “我可不会顾惜你长了张好脸就手下留情的。” “随便你吧,反正我倒是会手下留情!”洛河随意将刀摆在胸前,静静立着,花九灵却努了努嘴,道,“我不想用这刀,想用那把沥泉刀。” 景龙帝简直也无语了,不过花九灵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这么多高手之下把刀夺走,他也不介意,只想着怎么把这闹事的娃娃解决掉,笑着道,“给他,给他。” 花九灵满意的接过那把沥泉刀,手轻轻的抚上那上面的龙纹,口中开心的啧啧赞叹,“好刀啊,好刀!马上就是我的了!”他那稚嫩的脸上忽然现出强大的自信,那沥泉刀的青芒也开始暴涨,洛河看的心中一惊,当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于他来说,敌人没有高低可不可爱的分别,就是要全力打到! 演武场静,一声锣响! ------------------------ 小苏:看着这收藏天天掉,推荐没几个,动力全无啊,书友们顶顶吧,感恩戴德了 第九十二节 越秀示弱 花九灵小朋友直接走到演武场中央,倒是装模作样的朝四周拱拱手,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和天下有数的高手决斗,像一个就要进新游戏的孩子,正兴冲冲的满怀自信的想要赢下某场比赛。他倒也不废话,手中执着沥泉刀,追着洛河就是迎头一击。洛河微微一笑,以无比迅捷的身法闪到了花九灵的身后。花九灵小朋友只觉得背后一阵压迫,反身就是一刀斩下,可是洛河还是不见踪影,身后的压迫力还在。现在的花九灵完全像一只想追咬自己尾巴的小狗,可无论如何,连尾巴却也看不到,而且连甩都甩不脱。众人都已经看出,花九灵完全不是洛河的对手,见少年累的气喘吁吁,洛河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顺着就是一脚踢到花九灵的**上,让他往前翻了几个跟头。 “公子!”谢玄出一声惊呼。 洛河手下留情了,花九灵其实虽然被击中,但经过翻滚的缓冲,倒也没怎么受伤,只是他已经被激怒了,他生来就是大富大贵,平日里都是直接欺压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不顾一切的网络和冲去,可是洛河还是故技重施,花九灵丝毫没有办法,他怒斥,猛击,身子转了无数圈,可是洛河就在他身后。沥泉刀甚至有时候就挨着洛河了,却被对方轻轻一推,或者用脚一踢,刀反而往自己的身上砸过来。 身后的男子简直不可饶恕! 花九灵只觉得一股怨气在自己的胸中升腾,手中的沥泉刀的寒流开始缘着刀柄往自己的身体里面涌入,冥冥中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杀了他!杀死他!” 也许花九灵自己不觉得,可是他的招数却是是越来越快了,演武场上的洛河还有台下懂武的观众都看了出来。他们几乎以为花九灵开始的示弱实在麻痹洛河,可是这实力的前后差距也太大了。 花九灵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那刀根本就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而浑身不知从哪里开始涌出力量,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快走----”花九灵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 洛河本来完全不在意,他知道花九灵已经走火入魔,他、对于这野蛮的越秀贵公子花的生死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想用自己的实力看能把沥泉刀逼迫到何种地步。可是就在刚刚,花九灵轻轻说了句,“快走!”洛河的心有点被触动了,毕竟人家失去意识之时想的还是别人的安全,他虽然冷漠,但也不算无情,当下改变主意,觉得还是应该把这少年救下来。 那刀嗡嗡作响,完全是带动着花九灵动作,洛河往周边闪了一闪,挥刀与沥泉刀直接碰撞,只觉得一股森寒的力量从沥泉刀上直接冲入自己的丹田。他连忙避开,运气镇压住,继而又是一刀挥下,刀毕竟是刀,怎么也比不了人的灵活机动还有思考。沥泉刀引着花九灵的手往洛河头顶直接砍下,洛河一个腾跃入了空中,扬起花瓣,阻挡住花九灵的视线,而后螺旋而下,挥刀疾斩花九灵的手腕。他本以为若是沥泉刀认了花九灵为主,肯定要避着,可是那刀不退反进,不顾洛河就快将花九灵斩成残废的事实,肆意进攻。洛河无法,他虽然不想伤了花九灵,这一招却也做的无比逼真,招式硬生生收住,身形已经迟滞,花九灵一刀横切,洛河堪堪避过,可是小腹处的衣衫已经被划破。 关予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却见卫政的身影已经冲上去,洛河点点头,卫政身形也是极快,转眼就到了花九灵的身后,花九灵正乘胜追击,只觉得背后一痛,卫政一脚就踢中了他的背,“啊----”洛河此时也翻身,花九灵正好扑倒在地,洛河二话不说,直接踩在花九灵的手腕处,顺脚一踢,沥泉刀脱手而飞,插在不远处。 他们两人配合无间,这些动作也是瞬息间完成,越秀的武士还没来的及反应,他们的公子就已经被制住,在那里哇哇直叫,“放开我!放开我!” 卫政冷冷一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 洛河轻轻推了卫政一下。微微笑着将花九灵拉了起来。“小朋友。以后不要玩这样危险地游戏了!” 花九灵虽然知道刚刚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嘟嘟嘴。“两个大男人欺负一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 卫政傻眼。他刚刚没有考虑到什么英明啊结果之类地。只知道该把这小朋友救下来。要是再迟一阵子。沥泉刀地杀意冲击花九灵地精神。到时候他成为行尸走肉也说不定。 人家越秀地使臣谢玄也知道缘由了。一个劲地感谢洛河和卫政。倒是王选这会逮着机会了。想出一口恶气。连连指着洛河和卫政仗着人多势众。围攻一个小孩。连花九灵这样厚脸皮地孩子也为他那副嘴脸脸红。 景龙帝哈哈一笑。指着洛河和卫政笑道。“我们风华帝国地脸可让你们两个小子丢完了呢。”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语气却没有丝毫责怪。洛河和卫政都是苦笑。双双跪下。“微臣该死!” “是该死!为了邻国的一个小孩,把国体丢了,这是做的什么混蛋事?”景龙帝指着花九灵又道,“你们两个还是太年轻了啊!” 洛河和卫政又齐齐道,“谢陛下教导!” 王选见景龙帝已经承认丢脸,自然是抓住不放,“伟大的风华陛下,不知道贵方违背规则,派两人上场赢了越秀的花九灵,胜负当如何来判?” “自然是我方输了!”景龙帝倒是洒脱。人家花九灵不好意思啊,之前洛河放水,后来又制住走火入魔的自己,他怎么还敢说赢了,连忙摆手,“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王选却不管他,直接又朝景龙帝问道,“陛下之前说,谁胜了便将沥泉刀赏赐给谁,可有此事?”绕了绕去王选还是宁愿将沥泉刀扔到越秀也不肯扔给风华。 景龙帝呵呵一笑,“花小朋友,这沥泉刀就是你的了!” “这如何使得?”花九灵看着那刀就心生惧意,连碰都不敢再碰了,还敢拿着才是怪事,“我不要!我不要啊----” 景龙帝装作恼怒,“我风华堂堂大6第一强国,连把寻常的刀都送不出么?” 谢玄连忙在花九灵耳边说了几句话,花九灵显得极为委屈,但还是走过去,试探了几下,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刀捡了起来。 谢玄连忙派人将刀接住,跪伏于地,“谢陛下赏赐!” 花九灵也是非常不乐意的跪下来,有气无力道了句,“谢了!” 景龙帝淡淡一笑,挥挥手,谢玄连忙又道,“我越秀崇尚礼尚往来,既然陛下给我越秀送了这般好礼,我越秀若是不献上一分心意,便显得过于小气。”也不待景龙帝客气一番,谢玄便将手探入怀中,微微颤抖着将一个匣子取了出来。 “这是越秀献给陛下的礼物,还望笑纳!”谢玄以沥泉刀为由,拿出这样的礼物,想来是害怕景龙帝拒绝。不过,有什么礼物会让他不敢打包票景龙帝会接受呢? 宫人上前接过,远离着景龙帝揭开那盒子。只见一道霞光冲天而起,刺得在场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待霞光过去,众人掩饰不住震惊,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护驾!”卫政和洛河先反应过来,身形已经挡在了景龙帝之前。景龙帝淡淡一笑,走下台来,将一左一右的两人拨开,“拿上来!” 宫人小心翼翼的奉上,卫政往内里看去,只见那盒子中的宝物被包了一层华丽的黄色越秀绢帛,景龙帝轻轻剥开,定睛一看,只见一枚晶莹剔透淡绿色玉印躺在黄色绢帛中,景龙帝轻轻摸上去,只觉一股暖流从玉上直透入心里,舒爽非常,甚至呻吟出声。其上雕琢为盘旋似乎要腾飞的巨龙,那片片鳞甲精致非常,在月光下竟然闪现出不同颜色淡淡的光芒。张开的龙嘴中,含了一粒闪着强光的珍珠。 景龙帝只手将玉印托着,整个身体都被流光所笼罩,又有皎洁月光倾泻而下,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神佛之相。卫政好奇的看了看,只见几个字从景龙帝的手掌之上印了出来----“天命所归,其寿永昌!” 卫政轻轻一叹,“不想越秀竟送了如此贵重的礼物!” 洛河淡淡一笑,“不过是拿人家的手短罢了。” 景龙帝似乎一点也没被这礼物震惊,淡淡的朝洛河表示了一下赞赏,随意将那玺印收入怀中,花九灵那好奇宝宝却眨巴着眼睛问道,“这东西应该比这刀宝贵吧。”他总觉得自己这方肯定是亏了,然后又以为自己闯下大祸需要者宝贝去赔偿,却没想过谢玄为什么将这宝物放在了自己身上。 白弘那小屁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蹦跶上来了,站在卫政身边咬着手指,道了句,“应该值不少钱吧。” “战国时,荆国卞和于在荆山之下,见一只赤红凤凰一直立于一块石上,心中惊奇,便将石头收藏起来,进献给楚文王。荆王以之为石,命人挖去片和双目,卞和泣血不止,血滴于石上,自然而破,一大一小两块绝世美玉从中而现,取名和氏璧。后来秦灭六国,始皇得其大者,命天下至匠将它雕刻成玺,又命李斯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字篆刻于玉上,象征至高无上的皇权。其后,无论朝代更替,此和氏璧始终都为传国之玺,象征皇权。前秀朝国亡,萧后携元德太子带玉玺南下建国,是为越秀。风华虽然也自认为是中原正统,可是历代君主却始终都无法将玉玺索要到,甚至于刀兵相见,越秀也仍然极为强硬,谁知道竟然在这样的一个宴席上,这样普普通通的一次出使中,将这旷世宝物带到了风华,送到了景龙帝的手中。 卫政自然不会像景龙帝那样自认为风华的国力已经强大到让越秀不战而降,靠玉玺而苟延残喘的地步。他的第一反应是那玉玺到底是不是真的;第二反应便是越秀为什么会肯把玉玺送出来;第三反应便是----阴谋! 洛河的神色显然也很凝重,而在场稍微有脑子的人的神色都不好看。倒是有拍马着先站了出来,“恭喜陛下重获玉玺,我风华定会万世昌盛!” “陛下坐到了太宗祖皇帝都没有做到的事情,陛下才是千古一帝!” “……” 连李复、杨成诚,卫远桥和洛河集团,还有无数原本在思考的官员,现在都反应了过来,跪伏于地,齐声称颂,“陛下千古一帝!风华万世国昌!” 景龙帝哈哈大笑,“千古一帝,万世国昌!说的好!说得好!我终于达成了连祖宗都没有做到的事情!风华的荣耀现在才开始!” 王选看到谢玄献出至宝,就已经脸色苍白,现在听到景龙帝的誓言,更加觉得此行任重道远,人家越秀下的本钱足啊,难怪那时候要求越秀与沧浪联合像风华施压,越秀不同意。就凭这玉玺,只要越秀不做出格的事情,风华至少在几十年之内都不会对越秀有任何的刀兵了。 盛世的荣华达到顶峰,景龙帝的文治武功达到有史以来未有的高度,这到底会将风华带向何方?卫政不知道,洛河也想不清楚,可是当权者都没有想,这些少年郎又如何想的出来? 洛河静静地看着二皇子,表面上的笑意盎然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真的无法再越了!横亘在他身前的永远都会有景龙帝这样一座大山。 ------------------------ 小苏:今天是五一二,一年前的小苏在成都,感同身受,希望书友们默哀纪念。 第九十三节 很恶搞的联姻 午夜时分,宴席将散,景龙帝与诸臣诸使共饮,酒至酣时,景龙帝似乎有了些醉意,指着台下闹哄哄的花九灵小朋友道,“花小朋友,你是女孩子吧。”其实洛河和卫政刚刚就已经现,只是没想到这小姑娘育这么不好,人家宁儿身材多好的,她却没胸没**。两人恶恶的想,越秀宫廷的伙食也太差了,难怪风华的兵还没到,就开始示弱了。 花九灵似乎浑不在意自己被现,站起身来打了个酒嗝,“被现了啊!本公主就是来做质子的,顺便在风华帝国寻找个男人联姻!” 景龙帝有心和这小姑娘玩闹,“花小公主,你知道质子是做什么的不?” “还不就是将来战争的时候,被押到阵前砍头的!”她说的非常直白,也解释的非常正确。而且这话本身就非常具有喜感,可是无论是谢玄,还是在场对这胡闹的小姑娘心有好感的人,都是叹了一口气。是啊,所谓质子,真的是要在双方的战场前砍头的啊。 谢玄几乎要崩溃,早已跪伏在地上,“陛下恕罪,公主她是私自逃离王都,混入使团之中,刚刚的话语也是醉话,希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花九灵一脚踢中**,整个人横飞起来仆倒在地,啃了满嘴的花瓣。 “说些什么屁话呢!”花九灵杏目圆睁,“我就是来风华帝国找男人的!”她沉默了一阵,刚刚态度还十分强硬,突然间又似乎要垂下泪来,“爹爹他早就不想要我,要把我嫁到风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自己选择男人的机会都不给么……呜……呜……”她竟然就当场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风华帝国和沧浪的使臣都是看的暴寒,谢玄过去想拉起自家的公主,可是花九灵执拗的很,就是不肯起来。谢玄见这笑话闹得大了,连忙又向景龙帝求援,“陛下,我家公主深受国主宠爱,形成了这般小孩子脾气,任性的很,希望陛下不要介意,能让公主有个选择机会……” 景龙帝呵呵笑道,“花小朋友,在场你看中了哪个男子,我都让你嫁给他,成不?” 花九灵这下子不滚了,笑嘻嘻的爬起身子,往四周扫了一圈,最后指着卫政和洛河站的中间,“这两个不错,我都要了!” 她心中阴阴的想,这两个男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刚刚一个踢了自己一脚,一个踩了自己的手,以后纳回家中,一个洗脚一个按摩,洗脚洗不好的就踢,按摩按不好的就打手板……所谓意淫,就是她现在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景龙帝被这个惊世骇俗的小丫头震住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呃……你可以从中选一个!” 花九灵一见种马之路走不通。心想现在有一个可以虐待也好。另外一个留着以后虐待。她正要随便指一个。却听卫政默默在那里念叨。 “这个……这个!你在念叨什么呢?” 卫政晃晃脑袋。掰掰手指。“冰儿。紫凝。诗诗。茵儿。小红。小绿。小花。小草……”看样子手指是不够用了。指着花九灵道。“借你手指用一下!” 花九灵自然是不借。“问你呢。你在念叨什么?” “我在算我今天该去陪睡睡觉觉了!” 花九灵很寒。这男人这么花心。难保自己也不会成为小花小草。坚决不能要了!又指着洛河。“你应该没有那么多女人吧?”她底气有些不足。早听说风华地贵公子们生活非常糜烂。看洛河地位不低。而且容貌俊美。说没有女人都没人相信。 “现在倒是没有!”洛河很诚实的回答,花九灵刚刚才高兴了下,却听卫政又在旁边数着,“大狗,大虎,大建,大……洛河你今天到底去陪哪个男人?” 洛河几乎就想当场把卫政掐死,花九灵更汗,唇齿白,气哼哼指着洛河道,“就你了!我就不信本公主的魅力还比不上男人!” “……”洛河正要说些话,景龙帝却已经拍手认同,“恩,洛家小子不错,而且家世也配得上,既然公主喜欢,那就由洛家和越秀国联姻吧。”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事关国体!”景龙帝用上严厉的词,虽然语气上比较松,但是洛河也不敢出言反对。 “我也不同意!”一声娇叱,这时候女英雄卫宁儿横空出世,威猛的一手叉腰,一手指天,“皇帝伯伯,你也太说话不算话了吧?全世界都知道我才是洛河哥哥的未婚妻!你这样做把我的面子丢到哪里去了!” 景龙帝很尴尬,怎么在这档口把这小丫头忘记了呢? “呃……男人嘛,三妻四妾在所难免……咳……咳……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才不要!”两小丫头异口同声,怒视对方,这对于她们来说,分享未来丈夫可是极大的侮辱,大义面前,丝毫不能退让。 “谁要和这样的小丫头共享一夫!”花九灵显然强势,卫宁儿反唇相讥,“这样的丑八怪也能够配的上洛河哥哥?” “你说谁丑?” “还能有谁?没胸没**的丑八怪!”卫宁儿好歹也上过这么多年的女子学堂,可是说话自然而然带上了卫政的习气,一点也不高雅,娇滴滴的口中说出了粗俗的话语。 花九灵暴怒,纵身刚要跃起,却被谢玄死死拉住,轻轻在耳边道了句,“公主,这小丫头很明显不会武功,到时候在家里还不是被你欺负?” 那边的卫宁儿也被自己的腹黑哥哥蛊惑,“宁儿,你想要给这野蛮丫头点教训不?” “当然想!” 卫政贴了过去,“你看她一个外邦公主,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可我们卫家不同啊,就是帝都一霸啊,而且大哥和哥哥交好,到时候你想怎么整她就怎么整,让她哭着回越秀也说不定!” 卫宁儿点点头,花九灵也是点点头,互望着阴阴一笑,都自以为得逞。 所谓的单纯,在两个小丫头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洛河似乎有些幸福的无奈,关予那不苟言笑的小子也是打趣,“大哥不必担心,以你的手段整治这两个无脑丫头,基本上还不是手到擒来?” 洛河摊摊手,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所谓的爱情观,多一个少一个也不算很有所谓,只是心中对于卫宁儿毕竟有些歉意。 景龙帝见事情解决的这么快,悄悄对卫政顶了顶大拇指。 花九灵对于卫政那一脚一直心有不满,现在事情局面有所变化,当场便大声嚷道,“那……那姓卫的小子,你是我丈夫的小弟,叫声嫂子来听听!”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花九灵已经残废了。卫宁儿小丫头开始为自己的哥哥解围,“你来了也不过是做小的,凭什么让我哥哥叫你嫂子?”卫政对卫宁儿的态度非常满意,只是卫宁儿下一句话却让他几乎吐血,“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哥哥要叫嫂子也是先要叫我,哪轮得到你!是吧,哥哥?” 卫政也不顾形象了,直接上前狠狠拍了一下卫宁儿的脑袋,“脑残了!” 卫宁儿很委屈,但还是坚持着认为哥哥叫嫂子也肯定得先叫自己。 赏花宴的确办的喜气,皇后疼爱卫政,一直都没有忘记要在赏花宴上给卫政物色几个好女子,对于苏兰自然还是满意,另有几个大家闺秀也是越看越喜欢,早就派宫人去各家各户道明意思,因此卫政老觉得有什么阴谋围绕在自己背后,回头一看却只见皇后娘娘那和蔼的笑容。这说明了,越是对你好的女人,越是可怕。 帝都赏花宴虽然繁华热闹,但终归要散去,众人满腹的心机和准备好的话语留着后半夜给那些仅次于景龙帝的当权者说,只有低级的宫人还需要忙碌着将演武场清理出来,御医忙碌着将那个沧浪的武士治好。 卫政几人一起离开,卫宁儿跟在后面倒是不奇怪,毕竟自己的未婚夫还有哥哥都在这里,只是花九灵却也不回使团,跟在了洛河的**后头。卫宁儿非常讨厌,洛河也是劝说她先回使团,等联姻的日子到了,便可以跟着了。谢玄也是飞快的赶了过来,要把自家这太不懂规矩的公主接回去,他为人低调细心,自然已经将眼前的卫政和洛河的身份探听清楚了,平日里对这种风华帝国的级贵公子他也得要客客气气,更何况洛河现在还多了一个越秀国驸马的身份,“几位公子,公主给你们添麻烦了!” “知道麻烦就快点带这个麻烦精回去!”卫宁儿口下不留情。 谢玄连忙点头,花九灵还要反击,却被死死拽了回去。 月已经斜了,将影子拖得很长,花九灵觉得不解气,照着地上洛河和卫政的影子开始放肆踩了起来,“叫你们欺负我!让你们欺负我!踩死你们!” 谢玄长吁一口气,自己公主用的方式虽然痴,但毕竟也是泄方式,正要踩上卫政影子的脑袋,却听到一声惨叫从脚下传来。花九灵被吓了一大跳,往后跃了一步,惊叫一声,“谁?” 越秀的武士纷纷围在她的身边,卫政他们也是循声过来,“有刺客----” 雪亮的刀子还在皇宫中就被拔了出来,只听下面微微弱弱的又来了一声,“卫政不要,是老人家我呢----” 司马莲那瘦弱的老骨头从地底冒了出来,浑身的泥土在月光下显得极为“闪亮”,花九灵一声惊呼,“老人家你怎么从地下钻出来了?” “本来就是个死人头,自然从地下钻出来!”卫政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不满的努努嘴,“你色心不死,偷人偷到皇宫了啊?” 司马莲先前还很窘迫,现在马上换上一身正气,倒有些仙风道骨,“卫政你太小气,不知道把老人家带进来见见世面,我就只好自己进来了!” 卫政拍拍额头,很无奈,“这有什么好看的?” 司马莲懒得理他,只是啧啧赞叹,“话说那些女娃子们,还真真是好看呢,比得上天上的仙女了。”司马莲根本没见过仙女,倒是老回忆起自己的神仙日子,卫政推推他,向洛河等人介绍道,“这是司马莲,道师,一个极度**无耻,级猥琐下流,长得道貌岸然,实际上满肚子坏水的人!” 洛河等人见司马莲从地下钻出来,早知道他不是寻常人,现在听说是道师,又增加了几分敬意,非常恭敬的施礼,“老先生好!” 司马莲装模作样呵呵摸了摸胡子,“卫政,这些孩子比你有教养多了!” “那是他们不清楚你那本质!”卫政坚持认为自己对司马莲的态度是对的,花九灵那小姑娘见这老人家这么有趣,兴奋的叫道,“本公主来风华果然没错啊!这里还有老人家这样的神人,快点教教我怎么能藏到土里?” 司马莲瞪瞪眼睛,“你一小姑娘家学这样脏兮兮的土遁术干嘛?” “学到了就可以偷偷去害人啦!” …… ------------------------ 小苏:我拼命了,每天真的四千了 第九十四节 要使懒人变勤快 花九灵本就是个自来熟,和司马莲胡闹一阵,与洛河卫政都开始熟稔起来。洛河远远的看着王选领着沧浪使团离开,突然扭头朝谢玄道了句,“谢大人,这些天当心点吧。” 谢玄听的真切,点点头。沧浪本就不安好心,现在越秀至少表面上完全向风华靠拢,风华没有后顾之忧,他们自然担心,做出些事情来一点都不会奇怪。 洛河见谢玄也是个聪明人,也不再这方面多说,只是让谢玄安心,又向他问询了一些越秀的风土人情,朝廷政局。谢玄该说的说的清楚,不该说的自然是含糊其辞,洛河也并不强迫,倒是卫政凑过来问了些关于越秀内衣是不是真的那么做工精良的问题。 谢玄脸都被他问红,不过意外的是这越秀的使者准备充分,答得也实在,说是为了讨好越秀那些大官员大贵族的夫人,特意带了一批过来,还答应送卫政几套。花九灵在边上自然是听得真真切切,心中暗喜自己挑对了人,卫政果然是个花心萝卜,又看到卫宁儿那张涨的通红,又隐隐有所期待的小脸,不满的努了努嘴,“不能送给他!” 这一送给卫政就等于说送给卫宁儿了,怎么能给原本身材就好于自己的竞争对手增加优势呢?谢玄这下子再也不理会这胡闹的小公主了,直接将她提开,向卫政摆摆笑脸,“卫公子的那几套,在下明日一定送到府上!” “不要啊----” 一行人行至皇宫才散,洛河说是有事情需要安排,卫政非常理解的看他一眼,轻声道了句,“哥哥莫要忘记我!” 洛河郑重点头。 关予庞资有些不解看了二人一眼,道,“若是能把我二人捎上,也带上吧。” “恩,会的!”洛河等人分别跃上轿子,径直离开。 卫政心想今日算是大节日,曲南凯此时已经在外面候着,他派人先将司马莲和卫宁儿接走,然后才又找曲南凯道,“你去摄镜河给我准备些东西。” “摄镜河?”曲南凯有些狐疑。卫政只是点点头。附在他耳边细细安排妥帖。曲南凯做出了然地神情。离开了去。 卫政行走地这边大街晚上会有禁军地士兵巡游赶走摊贩。原本热闹地场景霎时间变得有些冷清。自从上次遇刺之后。卫政地身边除了曲南凯之外。还或多或少有些暗卫。卫政若是以自己地功力甩开他们会比较麻烦。索性从怀中掏出从司马莲那里搜刮而来地道符。贴了一张在身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瞒天过海。遁地行土!” …… 卫政惬意地走入黑衣蒙面人地小酒肆。里面还是没有人。掌柜地见卫政进来。连忙开始张罗。一个年轻地小姑娘。身着花布小格子衣裙。扎了一个粗辫子。卫政隐约记得这小姑娘姓张。当下道了声。“小张姑娘。你好!” 小姑娘楞了一下。眨巴着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卫政。“你认识我啊?” “嗯。听说过。” “哇,你是不是暗恋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张夸张的大笑,花枝乱颤,卫政尴尬的要命,心想这酒店太疯狂了,又该怎么说才好不伤害这自恋的姑娘呢?小张已经凑了过来,拍拍卫政的肩膀,“你一定是每天偷看我很多次,今天才鼓起勇气来表白吧?没关系的,看你样子长得还不错,只要你送我两朵花我就接受你了!” “……”卫政看着这姑娘很无语,但他有意取闹,笑道,“你要两朵什么话呢?” 小张咬咬手指,而后点点头,郑重的道,“有钱花,随便花!” 很诚实的回答,卫政嘻嘻一笑,点点头,“嗯,这点要求不过分,再加上你长得这么美,的确也是应该。” 小张显然很高兴这帅哥夸赞自己的美貌,靠的更进,用肩膀顶顶卫政的手臂,貌似非常羞涩,脸红的问道,“你说说,我哪里美了?” “想的倒美!” “……”小张眼睛瞪得老大,鼻子出着粗气,显然是极其愤怒,“你竟然敢这样说本姑娘!” 爪子已经扬起,腿已经高踢,卫政郁闷的心情现在好了许多,装模作样害怕的闪开。 “小张!”掌柜的咳了一声,“人家这是卫家公子呢,哪会看上你这粗丫头!” “卫家公子就可以这样嘲笑我么?”小张不畏权贵,抄起板凳就要砸下,突然似乎意识到什么,“呀,你就是卫家公子啊?” 卫政笑笑点头。 小张马上荡漾起笑脸,手在衣裙上揩了几下,“真是不好意思啊,竟然没看出你这样的黄金单身汉来。” “……”卫政无语,直接退后几步,“你说!你有什么企图?” 小张过来摇摇卫政的肩膀,“我也不指望做你的妻子,你就纳我做小妾吧,我受不了这个一天工作是个时辰,还要虐待童工的酒家了!我想享福啊----” 小张爆出底层劳动人民的呼声,卫政很无奈,正不知到该如何说,门外已经有了一声咳嗽,“小张,端好酒了睡觉去!” “是----”小张答得有气无力,卫政看的好笑,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黑衣蒙面人似乎和掌柜的说了些话,虽然卫政耳力惊人,但也正是听的一些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话语,心中对这黑衣蒙面人更加警惕。 小张趁着这个档口,悄声说了句,“你真的不考虑?我什么都能做的!**大能生娃,胸大能养娃……”小张故意挺挺胸脯,卫政无语,幸亏黑衣蒙面人已经交代完事情,走了过来,小张连忙蹦跳着离开,“要考虑我哦----” 卫政几乎要将刚刚吞下的酒水喷出来,黑衣蒙面人径直坐到他面前。 “我说的事情,你做了没有?” 黑衣蒙面人笑着品了品酒,“这么急啊?” 卫政想把他掐死,“都被从冷宫拿回去了,还能不急么?你今天就算是潜进皇宫,也得把那事情给弄了!不然你就太不负责了。” 黑衣蒙面人似乎很满意卫政这样的表现,但他也知道这一肚子坏水的公子虽然表现的很急,但实际上就算自己不做,他今晚上也要出手了。 “办妥了,你过几天就会知道了!” “谁信你啊?” “你爱信不信!”黑衣蒙面人淡淡的说了句,“今晚上无惊子献给景龙帝的丹药,已经被我做过手脚了!” “不会吧?”卫政不敢相信,无惊子何等人物?道师啊!而且是级别不低的道师,这黑衣蒙面人能够这么容易阴到他么。卫政摇摇头,表示这答案不能让自己满意。 黑衣蒙面人笑了笑,“我早就说过要弄死无惊子非常容易,只不过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姑且信你一次吧。”卫政摊摊手,直直的盯着这黑衣蒙面人,“现在秦妃的事情已经解决,秦帅也已经被放出来了,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了么?”黑衣蒙面人笑了笑,“你们还想做什么,我也知道,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帮上点忙还是可以的!” 卫政现在无法镇静了,如果这神通广大的黑衣蒙面人插手皇子之争,也许会多出很多变数来也说不定,当下冷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寻常酒肆老板。” “谁信?” “现在我们的目标很多时候是一致的,所以尽量多合作好些,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等到分道扬镳那天,我自然会说明一切!” 卫政脑子中飞快转了几圈,风华想让二皇子上位的人并不多,这黑衣蒙面人拥有这样的实力,而且能够在监察院弄到几乎属于独一无二的腰牌,他先想到的就是他洛伯伯那老狐狸,但是卫政对洛升非常熟悉,声音体型完全不像。他脑子再搜索了几次,还是没有头绪。也许这黑衣蒙面人是某个朝廷的实权人物派来和自己接线的也说不定,只是听他的谈吐,睥睨天下的那种姿态,又岂是凡人能够指控的了的? 见卫政神情在猜疑,黑衣蒙面人笑了笑,“我的身份就那么重要么?” “不重要,我只是讨厌被掌控的感觉!” 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卫公子说笑呢,一个在别人已经行动之前就布好口袋让人钻进去的人,居然说自己被掌控?” “可是我现在明明白白是被动!” “我从来都只相信你的被动是假象,若是卫公子以为这样假装一下就可以让老夫掉以轻心,那也就太低估老夫了。” “我哪敢低估你老人家?”卫政狡猾的笑笑。 黑衣蒙面人品了一口酒,又倒满一杯,突然间猛地将杯子甩到地上,“哗----” “旧瓶装新酒,终究是不成的!”他望着卫政,语气淡的可怕,“我们都已经老了,未来是你们的!” 卫政心中一惊,冷冷一笑,“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未来,连现在都不能掌握,还遑论未来?” “你走吧,我只把这当做你开的玩笑!” 卫政淡淡一笑,站起身来,突然间绽放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其实与未知斗起来,其实我的兴趣会更浓呢。” “也许与你这样的年轻人多交往一阵子,我老人家的脑子也要活络起来。” “是么?”卫政转身离开,“也许你可以去认识一下洛河,那人比较适合你,我比较懒。” “我喜欢让懒人变得勤快,就像小张那样的。” 卫政不理他,望着天空的满月,旧瓶装新酒,呵呵,也许不错,不过还是不适合自己啊。 ------------------------ 小苏:今天字数少了点,质量也差了点,表介意。 第九十五节 求婚 小苏:昨天头痛,没状态,于是写点喜庆的,各位当番外看吧。还有就是,昨天写的字数少,今天晚些时候一定补上! -------------------------------------------------------- 卫政今天突然想做一件事情,对于感情,对于无休止的阴谋算计,他已经有些茫然了。虽然自信可以击垮一切,但他现在很想有个人时时在身边陪着,能够让他切身的感受到责任。 林冰的寓所很晚都亮着灯,在这样整个帝国都在欢腾的日子,整个帝国都在欢庆的时刻,她唯一期望的是那个男人突然推门走进来,然后抱着自己。 卫政这样做了,林冰泪流满面,一切都在不言中。 “冰儿,我要带你去看些东西。” 林冰微微点头。 月,将洁白的光洒遍整条摄镜河,泛出粼粼波光。河两岸的庄园或者农家都已经亮起了烛灯,画舫上挂起红色灯笼,如同点点繁花缀在锦上。 林冰微微侧头靠在卫政的肩膀上,非常幸福,眼睛闪着笑意,“老公,你是想在这里誓永远都不会上那些画舫了么?” 她本是笑语,也不指望卫政真能做的到,可是她的男人却毫不犹豫的郑重誓,“我卫政在这里誓,永远都不会背着林冰来这画舫之中了!” 这摄镜河的画舫中流着的是无数的信息,卫政自然不会轻易誓说永远不踏足,这般誓,他也是留有余地的。林冰努努嘴,“一点诚意都没有!” “冰儿。以后只要你不答应。我绝对不会来这里!” “你们男人总会在大义之下有无数地理由可以来。到时候我不答应你。你还会恼怒我呢!” 卫政有些无语。这样浪漫地气氛就被这实心眼地女儿家给破坏了。不过他也没有责怪地意思。听着林冰又幽幽一叹。道。“你过两天就要和苏兰结婚了。到时候我不是你名正言顺地女人。你更加不会顾及我说什么。想什么了。” 卫政将她脑袋掰过来。轻轻用手指顶顶她地额头。十分宠爱。“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地。” 林冰先是疑惑。继而又是脸色大变。指着道。“你不是想和苏兰退婚吧?我不允许!” “……”卫政对于林冰一心只想到自己地朋友。也是非常无奈。但林冰地性子便是如此。若不是这样善良。犹犹豫豫地。他也不会这样喜欢她。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包容她。宠着她。就算当拳头砸到鼻子上。当巴掌甩到脸上。也得要原谅她。卫政总是相信以前老母亲地一句话。女子一旦成为自己地女人。你就能够现有所改变了。林冰现在也许是野蛮地。也许是犹豫地。想法也许很多。但反过来。很明显就是个完美地女子。林冰让自己成为男人。让自己变得有责任心。时时刻刻都在吸引着自己。让卫政如何能够不爱她。只求着让她得到最大地幸福和满足。从此之后长相思守。 摄镜河上的夜晚格外的清幽静谧,画舫上的女子们似乎有种直觉在告诉她们,今晚会有很美好的事情生,纷纷走上船头,平时互相是竞争对手的她们竟然也轻声细语打着招呼,远远的就开始挥手。 多么和谐的画面,随着一声轰天巨响,一束礼花从摄镜河中央喷上天空,完美的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是生活的颜色。 林冰高兴的拍手,“好漂亮啊!” 接着又是炮竹声声,一朵朵鲜花开始争相绽放,将整个月亮都掩盖下去,整个摄镜河都被照得通亮,卫政将林冰拥入怀中,“冰儿,这都是为你准备的!” 摄镜河上的众人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住了,半晌后,人们终于沸腾了,震撼声、惊叹声同时响起,沸沸扬扬的一片,弥漫着整个帝都…… “不可思议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在是太美太神奇了!是谁家在这里做些这样华丽的事情啊?真让我大开眼界!” 林冰痴迷于眼前的一切,望着卫政,“老公,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卫政心中乐呵呵的,现在还要让你听到最好听的! “冰儿嫁给我吧!”卫政单膝跪地,魔法一般拿出一束玫瑰。 “……”林冰往后退了几步,捂着嘴似乎不敢相信,猛地摇摇头。 卫政摆出一副凄惨的表情,痛苦非常,“冰儿,你不愿意?” 林冰还是猛地摇头,冲过来和卫政抱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度,“我只是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我怕卫政你在开玩笑,毕竟你就要和苏兰成亲了,总觉得有什么阴谋一样。”都说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可怕的,这种情况下还有直觉就显得太恐怖了一些,卫政正了正神色,很严肃的道,“冰儿,你没有猜错,我的确是有目的的!” 林冰痴痴看着,卫政的实话很明显伤了她的心。只听卫政幽幽叹道,“这一船烟花,花了很多钱,我没钱,只好找别人借,但是我一个人的工资又还不起,我就想拖你下水一起还来着,你是国家干部,油水挺多的,还得肯定快……你愿意么?” 林冰脸涨的通红,一巴掌就把卫政拍飞,等到卫政可怜兮兮的看着的时候,林冰却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终于微微点点头,“我愿意的!” 卫政冲过去就把她横抱起来,“万岁!我老婆万岁----” 这一刻,他们互相都等了好久。 第九十六节 司马莲的纠结 清晨的阳光透过紫纱窗投入房中,女子粉嫩的娇躯整个挂在她男人的身上,旖旎的春色让**的味道更加浓烈。光线下漂浮的彩色灰尘在跳跃,男儿的气息弥漫在林冰的鼻尖,这是幸福的滋味儿。想着昨晚卫政向自己求婚的那一刻,还有整夜索取的疯狂,林冰忍不住咧嘴轻轻笑了起来。虽然身子还酥软的厉害,某些地方还有些疼痛,但是自己已经是一个妻子了,这个时候的义务就是要做好满桌的饭菜等候着丈夫醒来。她微微撑起身子,正要穿衣起床,可是高耸的玉峰和丰润的美臀却陡然受袭,一张嘴贴着她的身子开始猛烈地轻吻起来。 “卫政别闹,让我做饭去!”林冰极力的闪躲,可是这更加激某人的兽欲,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眼中还扬起淡淡的笑意,“不要做饭了,我来喂饱你就成!” 林冰还是不和他闹,卫政装出恶狠狠地样子,重重拍了下她的**,清脆的一声,林冰哇哇大叫,卫政将她摁住,“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林冰看他活脱脱一地主恶霸样,咯咯笑了起来,屈起美腿用膝轻轻顶了一下卫政的腹部,却被他逮着机会一把握住,分了开来。这是卫政自己的女人,用不着客气,林冰出一声娇啼,手却紧紧抱住,**升腾之际,寓所的门却被擂的轰轰作响。卫政心中一阵烦闷,这么好的天气,正好和林冰过过二人世界,却被无情打扰,再想想现在这个时候想到到林冰这里来的除了苏兰还能有谁,他更加厌恶,朝外面吼了句,“谁啊!” 林冰推他一下,“这么凶做什么?” “苏兰,别急,就来了。”林冰想着自己正和人家的未婚夫做这些羞人的事情还要被撞见,脸红的厉害,心中有些歉意,却听门外娇滴滴的传来凶悍的一声,“是我啦!” 林冰没听过那声音,疑惑的看着卫政,卫政显然也处于脑子短路中,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野蛮型的越秀公主,“你来做什么?” 林冰狠狠一掐卫政腰间软肉,瞪他一眼,女人多没关系,女人多到找到自己这里来就无法让她接受了。林冰很吃味,将卫政狠狠推开,自顾自的开始穿衣服。卫政知道她肯定误会了,连忙将她抱住,轻轻在耳边解释道,“这是越秀公主,是洛河哥哥的未婚妻,和我没关系!” “真的?林冰显然不信任,“家洛河的未婚妻找你做什么?” “呃,这我也不知道!”卫政想着花九灵那号人物估计可能硬闯进来,飞快的穿好衣服,走出卧房,正好看到花九灵在窗外探头探脑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卫政狠狠瞪着她,花九灵浑不在意,笑嘻嘻的道,“我今天早上去你家,问到这里来的。” “哦。”卫政口气淡了淡。却听花九灵又在夸张地哇哇大叫。“啊----这姐姐好漂亮啊!” 林冰现在一袭老师地服装。花九灵不懂制服诱惑这词汇。只觉得极有魅力。这才叫了起来。又一想昨天卫政说自己女人不少。没想到还是这么优秀地女子。她心中暗骂一句好女人都被恶人占了!幸亏自己选地是洛河。卫宁儿地竞争力明显要弱很多。 “哟。这是哪家被卫政诱拐地妹妹啊。都找上门来了。” 林冰并不因为对方地可爱而稍有同情。出言讥讽了一下。花九灵脸居然破天荒地红了红。又道。“我是来找卫政有事情地。” “什么事情啊?” 花九灵见她误会。心中没由来地窘迫。急促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就是。就是那个从地下钻出来地老头子。我想找他学怎么钻到地下去。可是找不到人。只能来找卫政了。” 卫政简直要崩溃,那土遁术对这丫头的诱惑力有这么大么? “去金风细雨楼找吧,那家伙最近有了点钱,到那里糜烂去了!”司马莲原本只是有色心没色胆来着,后来黄涛和杨秀两中校被卫政从金风细雨楼揪出来,两个人才和司马莲相处了几天,就花言巧语的将唯一有点工资的司马莲拐到金风细雨楼去了。卫政觉得司马莲你好歹一个道法高深的出家人,看看就可以了,现在还亲自实践,未免也太要不得了吧。谁知道司马莲振振有词,“道爷我这是巩固道心,先入红尘中,才能知道世间**皆坟墓,女子皆是粉红骷髅也!” 卫政想着司马莲那口水流满地,还假装看破红尘,成仙风道骨的模样,就是一阵恶寒。心想这下子来个小丫头天天缠着你,看你还能去看破红尘不?他想着想着就露出**的笑容,对面的花九灵更加恶寒,可心想自己有人罩着,还怕被吃了不成,鼓起勇气道,“呃,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找不到路!” 卫政摇摇头,“金风细雨楼在帝都随便找个人问问就可以找到了!” 花九灵心想还是这么出名的地方啊,既然已经知道司马莲的消息,倒也不多说,风风火火就要离开。卫政脑子晃了晃,突然叫住她,问道,“昨晚上外使馆那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花九灵不知道卫政问这些做什么,想了想,答道,“倒是有些奇怪的人在那里闪来闪去呢。”她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又有些恼怒道,“你们风华做事这么偷偷摸摸,想探听什么直接找我来问嘛,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卫政呵呵一笑,也不多说,点点头,“嗯,”又朝门外跟着花九灵的谢玄道,“你们这两天稍微小心点,有些不平静呢。” 谢玄恭敬地点点头,领着花九灵离开。 …… 司马莲现在显然非常郁闷,被小姑娘从金风细雨楼**来不说,还得要无偿教这小姑娘土遁术。他已经用尽自己所有的口水,可是花九灵就是要学。好吧,你学可以,司马莲也乐得在这个异世界中找到这么一个非常有兴趣学习土遁术的传人。可是这小丫头也太傻冒了点,一个简简单单的冥想都学不会,才在那里坐了那么一小会,就要窜上窜下----这像个传说中娴静淡雅的公主么?这像个将要成亲的人么? 司马莲被打败了。 “老师,你的那个冥想,到底是怎么想啊?” “头脑一片空白,感受周围的元力……”司马莲有气无力。 “傻子才能够头脑一片空白吧?”花九灵非常想不通。 司马莲狠狠拍她脑袋,“傻子傻子!你是在骂你的老师么?” 花九灵很委屈,看着司马莲那古怪样,努努嘴,“反正你也不是个聪明样!” 司马莲简直无语,眼珠子转了几转,笑道,“其实冥想呢……只有聪明人才能学得会,你看人家卫政那么聪明,就学会冥想了,你应该不会比他差吧,一定能够学会的!” “难怪卫政那家伙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原来是冥想过多了啊……”花九灵对于自己的逻辑非常满意,“脑子不想事,不傻才怪!” 司马莲几乎想把这丫头捏死,一声暴吼,“事实证明,傻瓜才不会冥想!你想做傻瓜就自己做去,别说我是你的老师就成!” 花九灵显然对于司马莲说自己是傻瓜非常不满,她没有报复心态,于是开始坐在那里赌气,过了一会,又照着司马莲说的办法,开始闭着眼睛,扫除杂念…… 司马莲看这个弟子这一会倒是顺眼了,心想希望她不要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内重新又跳起来,高兴的叫“那棵树上有只鸟!” 花九灵这次的冥想时间显然是长了很多,司马莲觉得奇怪,这小丫头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他用精神力进去一探,那小丫头的头脑中的确一片空白,没有梦,没有杂念。司马莲又感受了一下元力,现天地间的元力都源源不断往花九灵的周身涌去,虽然被吸收的不算多,但是作为初学者来说,已经是极为恐怖了。 司马莲激动的哈哈大笑起来,“捡到宝了!捡到宝了!”这份天赋,就算是卫政也达不到吧。他脑子飞快的转了几转,这种没有杂念,只知道玩闹的丫头一旦静下来,显然就是这方面的天才,那么卫宁儿,司马薇这样和花九灵同样类型的女娃是不是也是极为可塑的呢?司马莲兴奋地跺脚,看来以前寻找传人的方向错了,以后得专挑傻的,他为自己的伟大现而崇拜自己,甚至觉得祖师爷也没有自己伟大了。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以后走出去,带着一大串玩闹型小白女,这做老师的岂不是要被人笑死?不行!司马莲连忙摇摇头,有一个就够了,就够了! 司马莲又看着花九灵胡思乱想一阵,却听那小丫头忽然一声大叫,“我看到外面有人进来了!” 第九十七节 谋划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王选现在很惬意,面前的那有些落魄的年轻人看着他这副神态,竟然生出佩服之感。王选是沧浪国大臣,也是沧浪国君的心腹,他从入学之时便立志做班那般投笔从戎又立下大功之人,这番出使,沧浪早已经探知越秀有意向风华靠拢,王选的目标就是破坏。帝都赏花宴上的比斗,是他故意做的计划,那些所谓的沧浪国精英高手,在使团中也不过是二线而已,而真正的强大,现在才要展现。 越秀国的使馆中上有风华的禁军两百人左右,越秀自己的随团卫士也有不下百人。使馆的实力早已经被王选摸得清清楚楚,虽然对方并不是肉骨头,不可能轻而易举被自己消灭,但是王选有自信,风华已经对自己掉以轻心了,只要能够战决,那些派出的高手连安然逃逸的时间都有。 “王大人,真的能成功么?”那年轻人悄声问了句,他现在心中恐惧,一旦失败,所有的一切都完蛋了。 “只要你们曹家将自己的人马正面攻取,我们的人悄悄潜入刺杀谢玄和那个小丫头公主,到了明日,全天下都以为越秀的使臣和公主是被风华派人做掉的了!”王选得意的哈哈大笑,那年轻人也跟着陪笑,但是心中还是不上不下的。 “年轻人就应该有拼劲!,这次我们准备的万无一失,这是不世之功,等回到沧浪,你和你父亲肯定是平步青云啊!” “伯父教训的是!”年轻人恭敬的回答。 …… 风华为了防止外来的使团耍阴谋诡计,使馆其实建的和牢房没有两样,只有一处大门可以进出,门和护墙都是极高,而且外围都有探子不住的在巡回监视。 曹宏是曹家的旁系子弟,也是西城禁军的副统领,他有勇有谋,素来都有大志。昨天曹信来找他的时候,他知道机会来了。人生总要有几次选择,而这次毫无疑问是自己的翻身跃入龙门的机会,他没想过要放弃。他在风华已经不会有很多机会了,而沧浪则不同,只要这次成功,他不但能够直接进入曹系的核心,到了沧浪之后也会是一号人物。他知道自己这次带来的人马是炮灰部队,但是他不介意,反正自己不会牺牲! 对于守在使馆的风华士兵,曹宏先是以欺骗手段为主,他先是在今日上午就和守将成正喝酒,假装无意间透露出谎越秀使馆中藏有逆党,自己正在偷偷调查,弄得成正将信将疑,这番来袭,又称自己只抓逆党,不和兄弟动手。使馆的卫兵也隶属禁军,而曹宏在禁军中素有名望,倒真的让卫兵们相信了,直接将曹宏的部队放了部分人进去。 一切都在曹宏地计划之中。他先是假模假样地在驿馆中搜了一番。而后离去。过了一阵子又来一次。到得晚上。他已经先后来了几次。这次轻车熟路。那些卫士根本连管都没有管。帝都天气最近干爽。火放地极快。曹宏又命令手下武士大声喊叫。杀声四起。整个越秀使馆乱成一团。侍卫们这下子才看出曹宏地不正常。捉拿逆党哪需要放火。 越秀使馆地守将成正出生在帝都郊外农村。有一个在帝都军中职位不低地表亲才加入了禁军。他也有些本事。只是素来心无大志。这才显得懒懒散散。他从小在家帮父母种田种地。对农活有一种偏执地喜爱。担任外使馆守将之后。还不忘在这里做了个菜园。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精心浇灌。成正悠闲自得。惬意无比。 外面地喊杀声四起。有士兵奔过来。直接喊了句。“曹宏他反了!” “反了?”成正心中大惊。曹宏可是他放进来地。这是掉脑袋地事情。他身旁装有“肥料”地桶第一时间被带翻了地。里面丰富地“有机物”横溢。溅得他一裤脚都是。 “怎么回事?”他扔下手中地粪瓢。“曹宏怎么可能反?” 那士兵急促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下。成正大骂一声。“狗日地!”也不顾身上没有披挂。裤腿上还有粪便。直接奔了出去。“将军。曹宏在烧使馆呢!” 不讲也飞奔过来,成正往外面一看,火势滔天。成正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意,他从最小的士兵做到这样一个外使馆守将,自负聪明,谁知道被**于鼓掌之间,如何不让他气愤! 看到当头的曹宏,就是一声怒喝,“曹宏,你何欺我?” “各为其主!” “各为其主?老子们的主是陛下!”成正气得几乎吐血,从身边士兵手上抽了把刀就杀了过去。曹宏冷冷一笑,“老子就是反了!”奔杀过去,两人站在一起,互相都在搏命。 火势渐渐大了些,“先杀人,再救火!”成正果断下命令,但是心中急切,手上招式乱了很多。 谢玄在内院看到夜空被火染的通红,外面喊杀声也是震天,领着十多个越秀武士奔出来一看,两堆风华的士兵在那里混战。 “什么情况?” “曹宏反了,要害你们!” 成正谢玄是认识的,当下二话不说,领着越秀的武士围到成正旁边,曹宏见混乱离间的目的已经达到,悄悄往后退了一些,让士兵顶杀在前。 谢玄手下越秀带来的武士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也不是易与之辈,十几人骁勇非常与曹宏的禁军砍杀起来,再加上渐渐往这边靠来的护卫士兵,局势渐渐逆转过来。 见局势好转,谢玄见曹宏表情有异,丝毫没有失败的沮丧,他心中一惊,难道他们这是调虎离山?他急匆匆往内院奔去,只见越秀武士的尸体横了满地,一群黑衣武士从后墙的位置出现,谢玄自知不可力敌,潜住身形避开,可是到了花九灵的房间,却不见了司马莲和花九灵两人的身影。他心中暗怪自己不当心,如果司马莲是对方的人,公主就难逃厄运了。 谢玄正要反身离开,却听门刀兵声响起,他往外一看,黑衣人已经纷纷杀到…… -------------------- 小苏:周末比平时事情更多,我算是了解了,急匆匆写出来,哎 第九十八节 危机四伏 谢玄现在非常气闷,原本想借着这次机会立下大功,谁知道不但功劳没有立到,反而把公主给弄丢了。他拳头狠狠砸在强上,“隆”的一声,又咬咬牙,横下心来,提着刀就要砍杀出去,刚要提腿,却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住,他本能的挥刀急砍,挣脱开来。再一看,从地下竟然伸出一只手来,他大骇,正要再次攻击,但转眼间又从地下冒出一个人头来,正是司马莲。 “嘘,别动,别吭声,外面人多着呢。” 谢玄点点头,轻声问了句,“公主呢?” “下面呢。”司马莲指了指地下,正要给谢玄也来一张土遁符,花九灵那小脑袋却从地下钻了出来,神情非常高兴,“下面真好玩呢,有好多小虫,还有蚯蚓。” “……”司马莲很无语,卫政是个男儿家,对蚯蚓小虫都是厌恶的很,而这小丫头却似乎不讨厌,明摆着就是他的最佳传人啊。他轻轻拍了拍花九灵露出地面的脑袋,朝谢玄问道,“知道来杀你们的是什么人不?” “不知道,反正风华自己人在打自己人,我不知道这些黑衣人的来历。” “自己人打自己人?他们傻了么?” “也许是帝都出事了,有人谋反!” “谋反?”司马莲觉得这事情也太奇怪了吧,谁谋反跑来杀越秀的人啊。花九灵却是极为兴奋,身在皇家的她也听说过这种斗争的惨烈,没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她想起昨晚上那个对自己极好的皇帝伯伯,她没有什么政治觉悟,不知道景龙帝死了对于越秀的意义,心中希望和蔼可亲的景龙帝能够战胜那些敌人,赢得最后的胜利。 “我们去看谋反吧!” 司马莲狠狠一拍那丫头的脑袋,“谋反有什么好看的!” 花九灵不满。努努嘴。“我没遇到过谋反这么有趣地事情呢!” 谢玄正要劝说。却听门外传来一声。“这里应该是那个越秀公主地房间!”接着便开始轰门。谢玄正要上前。司马莲连忙在门后筑起一道岩石墙。接着将土遁符塞入谢玄手中。“贴在身上。喊一句‘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瞒天过海。遁地行土!’就可以了!” “我要去杀敌!” “杀你个头!”司马莲咄他一口。“你杀地过么?保命要紧!” 谢玄只好照做。又学着司马莲地样子往下一跺脚。可是地面却丝毫没有反应。“怎么回事?” “集中精神力这样做!”司马莲连忙叫了一身。谢玄集中精力也还是不行。司马莲这才想起。人家谢玄也许根本就没有精神力。几乎要捶胸蹬地。可急切之下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岩石墙壁轰地一下被撞开。几个黑衣人从外闪入。“他们在这!” “杀!” 谢玄刀刷的一下抽出,“先生,快点带走公主,这边我顶住!” 花九灵身子整个跳了出来,“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像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么?”她话还没完,一支弩箭贴着她的脑袋飞过去,吓得她往下一缩,谢玄被这傻帽公主弄得无语,连忙护在她身前,朝司马莲打了个颜色,老人家点点头,挥手在房子内又筑起一道土墙,将黑衣人拦在外面,拉住花九灵的手就往下面拖,可是花九灵就是不肯。司马莲对她无语,“我们一起先逃离这房间再说!” 黑衣人被岩石墙挡了两次,早憋了一肚子气,来势汹汹,司马莲不谙武艺,直接遁走。而谢玄带着花九灵刚翻过窗户,便见几个黑衣人一惊围杀上来,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谢玄连忙挥刀挡住前面的人,大吼一声,“公主快走!”不过他本就不擅长武艺,那些黑衣人的武功明显不弱,他顿时便处于下风,花九灵正要逃走,却被前面的人挡住,她没办法,硬着头皮迎战。她和宫中的卫士比武,那些人让着她,让她胜多败少,本以为自己武艺高强,可是一击之下,却被震得连连后退。正此时,对面黑衣人脚下泥土突然一松,其中一个杀到谢玄眼前的黑衣人没站稳,刚好倒在谢玄的刀前,谢玄也不客气,手起刀落,剁下一个头颅。 那黑衣人中似乎是个领的人物,见此情状,倒也不慌张,连忙道,“对方暗处有道师!先寻着道师杀了!”一边说着,一边不含糊,直接往地下一蹬,脚下的青石板直接震开,可是司马莲又岂是他能够轻易找到的,地下突刺开始猛增,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狼狈非常,顿时有些被动。 那领不是寻常人物,精神力往下一探查,便知道司马莲的方位,朝左右命令道,“你们先解决那两个越秀人,我去杀道师!”那领弃刀拿枪,直接往司马莲所在的地方刺去,司马莲在土里比地面上灵活的多,轻松避开,不过那领丝毫不放弃,紧追不舍。司马莲一边要躲避那领的追杀,却不能反击,只能照顾谢玄和花九灵。 “小丫头,你快点下来,别拖累你家的将军!” 花九灵虽然有些不知人情世故,但这种情况也是看在眼中,心中急切的很,眼看着一个黑衣人一惊杀到她的面前,这小丫头提刀迎上,对面的人实力比她强很多,一下子就将她击倒,司马莲连忙在她身前加了一个土墙,又让那几人脚下泥土一松。花九灵借此机会往边上一闪多。见势头不好,连忙念起司马莲教她的咒语,“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可是她原本就学的不怎么用心,这个当口急切之下竟然忘词,“老师,后面的是什么?” 司马莲哪会注意到她这边出了什么事情,现在那领迫他迫的比较紧,口中只是大声念着让花九灵下来。花九灵也是着急,狠狠往下一跺脚,可是更加不幸的事情生了,她的身子不知道为何只是进入地底一半,还有上半截露在外面。黑衣人见到这样奇怪的事情,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毫不手软的杀过来,花九灵脸色惨白,眼看着那刀直接斩在她的头上,远远的一支弓箭如飞火流星般击来,正中那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一声惨叫,不过沧浪国训练他十几年,就是专门为了杀人,不达目的绝不罢手,当下换成另一只手执刀,继续来杀花九灵。一道突刺突然杀出,手黑衣武者直接被击穿下体。虽然不是自己杀的,但花九灵还是高兴的拍拍手。这时那远远射出箭来的人也出现,花九灵一看,竟然全都不认识。她心中大惊,得意劲去了大半,继续想往下遁。不过幸好新来的对自己没有恶意,倒让她没由来生出一种安全感来。 此时那追杀司马莲的领见状,连忙放弃地下那难缠的司马莲,开始不顾一切的往花九灵杀来,他身形极为迅,司马莲还没来得及放岩石墙,那黑衣人领就已经杀到花九灵面前。小丫头平时也定然受不了一击,此刻无法躲藏之下,简直就是被进行生命判定了…… ------------------------ 小苏:没想到遇到推荐了,就遇上很忙了 第九十九节 洛河的算计 冷光从地下出现,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杀到那黑衣人领的身前。花九灵的心都要跳出来,陡然而生幸福的感觉,“洛河!”来人正是洛河,从地下出来反手就是一刀,那黑衣人领武功也是高的离谱,这种攻击下竟然能够腾空间一个往后翻越,被他闪了过去,不过他还是不肯放弃花九灵,空中再次腾转,揉身往前一扑,洛河冷冷一笑,横刀一隔。那黑衣人领之前也是沧浪使团的人,之前在帝都赏花宴上见洛河被走火入魔的花九灵杀的狼狈,心中已经是轻视,直接运起十层功力,准备直接将洛河震死,谁知道刀口上直接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他自己的内力也被反震回来,直接在他丹田翻滚,喉头一甜,就是一大口鲜血。他心中大惊,洛河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武功?黑衣人领见自己已经杀不到花九灵,大声一喝,“不管道师和前面了,杀了那女娃再说!” 黑衣人全部都往这边杀来,洛河带来的高手也开始全奔来。 洛河冷冷一笑,现在还想活命么?他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那黑衣人领的面前,刀如惊鸿般掠过,那黑衣人已经负伤,根本无法抵挡,往后一个腾闪,可是身后却陡然升起岩石墙,刚一坠地,那地面却开始松动,黑衣人领还没有明白生了什么事情,洛河的刀已经砍到,那黑衣人领也是了得,直接一掌轰开岩墙,背贴着洛河的刀逃走,洛河看那黑衣人领的身影消失在墙后,恨恨骂一声,“竟然让他逃了!” “小子,可别忘了老人家!”司马莲的声音未落,直接一个岩石傀儡巨人在那黑衣人逃走的地方生出,一拳轰下,正中那黑衣人领的胸口,将他击的往后大退几步,正好洛河的刀已经杀到,可怜他功力通天也无法借力躲闪,活生生被剁下脑袋。 那些黑衣人见功力那么强的领都已经被杀,当下便失去战意,纷纷四散而走。只是洛河如何会放过他们,“司马先生,造岩墙!” 内院之中陡然升起四堵墙壁,将黑衣人全部围在其中。那些黑衣人的功力都不弱,在茫然失去方向之时,人的求生本能开始爆,纷纷开始破墙而出。只是他们不清楚外面的情形,迎接的都是雪亮的刀子。 洛河见大势已定,也不再出手,直接走到花九灵的身边,单脚往地下狠狠一蹬,缘着花九灵那边开始裂缝,洛河轻轻将这小丫头抱起来,呵呵一笑,“总算赶上了!” 花九灵被洛河这样亲昵的动作弄得小脸蛋一红,声音也温柔了很多,“洛河,你不顾大局也来救我了么?”花九灵想着洛河在风华帝都显然是个身份地位都比较高的人,这里生了谋反的事情,他竟然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完全被满足。 洛河有些疑惑,“不顾大局?我救你就是顾全大局啊?” 谢玄领着人马解决那些黑衣武士,走过来关切的问道,“洛公子,帝都叛乱平了么?” “帝都叛乱?”洛河这下子明白花九灵怎么说自己不顾全大局了,他淡淡一笑道,“哪有什么帝都叛乱,那些进攻使馆的不过是曹系的一些小喽啰而已,这边的黑衣人也是沧浪派过来的。”洛河淡笑着回答,花九灵心中有些小小失望,不过终究是遭遇了一回故事里面的英雄救美,容易满足的小小心中还是有些高兴和自得的。 “沧浪?”花九灵和谢玄都是一惊。“沧浪为什么要害我们?” 洛河呵呵一笑。“不过是离间我们友邦之间地关系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地。” 谢玄点点头。心想这也是。不过他心中也有疑惑。沧浪明显准备了不少时间。计划也很周全。可是洛河却神出鬼没般出现在最应该出现地位置。显然是早有准备。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洛公子怎么知道沧浪地计划地?” “推测罢了。沧浪突然间在帝都赏花宴上要求与我风华比武。可是派出来地武士功力却不高。我当时便有疑惑。心想王选应该是有些什么企图。后来又得到一些情报。说王选这人深服班。也是投笔从戎。再观察一下沧浪人地动静。便隐约知道一些了。” “难怪你小子昨天找老人家我要土遁符。原来是早就有意图了!”司马莲自己看来今天算是在未来徒弟面前大展神威了。心情高兴。 谢玄听到洛河昨天便开始有了计划。心中对这年轻人地思虑大为惊讶。又深深佩服洛河地细致周全。当下朝洛河拱手一礼。“多谢公子前来援救。大恩大德来日一定相报!” 洛河呵呵一笑,“小事情罢了,看在这小丫头的份上,我不会不管的。”花九灵听他讲的这么亲热,其实是小姑娘自己觉得叫的很亲热。现在完全处于花痴状态,看洛河简直是哪里看着都顺眼,而且越来越觉得有魅力…… 谢玄看了看满地的黑衣人尸,又朝洛河问道,“洛公子,那些沧浪国人风华国君会怎么处置呢?现在看来也是死无对证,就算查出什么,王选也可以咬定是沧浪与我越秀的私怨,风华当不至于为了我们而直接与沧浪闹翻吧?” “直接闹翻有什么不可的?”洛河淡淡一笑,摸了摸下巴,“怎么处置?要看那小子的了……嗯,沧浪使团应该是完蛋了!” …… -------------------- 小苏:累死累活写这么点了。 第一百节 侮辱 沧浪的使馆中,火势大起,卫政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高抬着双腿,摇摇晃晃这几乎要睡去,很久之后才突然冒了一句,“世界是这样美好,你们何苦做这些恶事来呢?” 王选和曹信双双被押着跪在地上,如果能用眼神杀人的话,卫政会被这两人的眼神杀死无数次,“卫政,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 “是么?天谴啊,我真的好怕来着!”卫政拍拍胸脯,“王大人,我听哥哥说,你这个人素来有先辈班大人的志向,可惜光有志向没用啊!”卫政指指自己的脑袋,“还得要有脑子的!” 王选一阵气苦,他自觉吃过的盐比卫政吃过的米还多,现在却被卫政居高临下的教训,如何受得了,大声喝道,“你不过是比我运气好些罢了!你以为越秀的那些人还能活下来么?” “呦呦呦,王大人还真是有自信哦,”卫政拍拍手,笑道,“既然我们知道要解决你,越秀那边自然会有人去支援,别以为你那些自以为是高手的人会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王选自然不信,卫政也懒得理他,站起身子,直接走过去一脚将曹信瞪翻,继而踩在他的脸上,“曹公子,好好的公子不做,到沧浪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奴才啊?” 曹信现在郁闷的简直想自杀,曹家在帝都也算是一大豪门,虽然在上次曹成事件之后声势坠了很多,但曹信自信自己如果想在帝都混出人样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不服气啊,他不是曹家的嫡系子弟,以前的家族宗主,也就是曹信的爷爷还在世时,宠着曹信,让曹信还有些做豪门公子的感觉,可是一切都在遇到卫政之后被打破了。那时候曹信的一个堂兄,也就是现任宗主之子,因为在街上调戏良家女子,直接被卫政砍了,但是曹家连声都不吭,曹信在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在卫政他们的眼中,屁都不是。后来他爷爷死去,伯父做了宗主,无时无刻不在打压曹信的父亲,曹信在家里也是受尽了冷嘲热讽,他从那时候便想着要改变,要做到比卫政更强。可是这一切在风华的帝都能够做到么?曹信知道不可能,所以才要改变,只要到了沧浪,只要自己没有身在卫政之下的感觉,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他的自信也能回归。可是现在,自己还是被卫政踩着,性命都要不保。 曹信咄了一口,恨恨不语,却听卫政又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今天命怕是保不住了,能在我面前找回点尊严也行……不过呢,人总是要活着才好,就算苟且偷生也行,”卫政眉眼含笑的看着王选,“王大人,你说是么?” 王选瞪着卫政,“要杀要刮随便,只怕你承担不起引起沧浪和风华战火这个责任!” 卫政拍拍手,“王大人真是想得天真啊,我杀了你,沧浪就会派兵么?哪有你这样不用脑子的班哦!”卫政一次次拿着王选理想中努力的目标来鄙视他,饶是他再有定力,也受不了。卫政晃了晃脑袋,围着王选和曹信走了两圈,“可能我是小说看多了吧,总觉得只有坏人杀好人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话,好人杀坏人就只是那么一刀了,看来我天生就是恶人啊……”卫政拍拍额头,“让我想想……王大人你想做班,梦想差了这么远你肯定是死不瞑目,曹信你想飞黄腾达,现在屁都不是就死去,心中肯定也是不服气,我想着总要给你们这两个好人一次机会,该怎么办才好呢?”卫政似乎是在思考,忽然又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哈哈笑道,“我只可以保你们其中一个人去沧浪,可是现在有两个人……不如这样吧,你们谁先叫我一声爷爷,我就不但放了他,还让他能够安全走出帝都,怎么样?” 王选和曹信对视一眼,显然是不信。卫政哈哈一笑,“这真是纠结呢,说真话都没有人信了,我卫政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今天说的话肯定是真的!”他这话掷地有声,曹信心想先辈中有名将韩信曾受过**之辱,而后成就一翻大事业,再看王选那么强硬的人似乎也在犹豫,他连忙大声朝卫政叫了句,“卫政爷爷!” 卫政看他脸涨地通红。躺回他地太师安乐椅。“很好。你活命了!” 卫政指着曲南凯。“把王选杀了吧!” 曲南凯脸色一变。上前劝说道。“公子。这不符合计划啊!” 卫政神色一冷。曲南凯只觉得自家公子现在杀气腾腾。当下不敢再说话。只是轻声问了句。“公子。你真地要这样做么?” “我不想说第二遍!”卫政指着王选道。“虽然我本来以为是你更想活命些。但是你真地让我失望了!” 王选肺都要气炸。可是人在这种时候。他也没办法不低头。当下竟然也轻声道了句。“卫政爷爷!”卫政阴阴一笑。“终于开窍了啊……可惜太迟了!”他摆摆手。口中斩钉截铁说了句。“杀!” 曲南凯这下子再也不敢违逆,直接手起刀落,将王选的脑袋当着曹信的面剁了下来,可怜这人踌躇满志而来,受尽屈辱而去。曹信看到这样血淋淋的场景,没想到卫政竟然就这样轻易将王选杀了,大气不敢出。卫政走过来拍拍曹信的脸,“小伙子,不要怕,我会让你活着的!” 曹信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图,但是还是只能卑躬屈膝的道了句,“爷爷饶命!” 卫政显然很满意他的表现,笑了笑,“反正你曹家今晚便要在帝都消失了,我只是想要保住你的性命,没想过要保住你的后代……嗯,就让你去沧浪丢咱们风华的脸吧……” ------------------------ 小苏:最近很忙,纠结 小苏:还没注意,一百章三十万字了耶。 第一零一节 疯了 秦妃在帝都赏花宴的出彩,再加上旧情,那飘然而出尘的姿态,都让景龙帝冲动的很,当天就让宫人挂了个牌子,去到秦妃那里,本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却现自己坚挺不起来。景龙帝尴尬非常,当晚便召唤一群太医来检查,太医院院长摸摸山羊胡子,欲言又止,他这话说出来一个不好便是掉脑袋,可是不说出来景龙帝直接剁掉他脑袋,太医思前想后,最后非常尴尬的道了句,“陛下,您萎了!” 景龙帝脑子一轰,暴跳如雷,“怎么会这样!” “陛下最近可服用了一些比较异常的药物?”太医院现在和无惊子那道师有些矛盾,太医院院长见景龙帝没有直接砍了自己,胆子又大了许多,“陛下,微臣是觉得国师的丹药还是少服用些的好!” 景龙帝眉毛一横,“你是说这事情是国师整出来的?” “微臣不敢!” 景龙帝默然不语,命人将无惊子奉上的丹药拿了出来,朝太医们道,“你们检查下,如果检查不出什么,便记你们欺君和污蔑重臣之罪!” 太医们现在等于说是豁出去了,如果不成,一个也难逃死罪。连忙拿出十分手段,开始给丹药验测成分,最后才放下心来,非常肯定的道,“这丹药的确对陛下有害!” …… 无惊子一听到景龙帝的召唤就知道出问题了,他给宣召的太监塞了些银两,探的消息,脸色早已被骇的苍白。一便往皇宫急赶,一边在心中想好对策。人还没见到景龙帝,就已经开始趴在地上大呼,“陛下恕罪!” 景龙帝拿起装着丹药的盒子,直接砸到无惊子的脸上,无惊子不敢躲闪,硬受一计,又听景龙帝一声暴喝,“你让朕如何恕你的罪?” 无惊子眼珠子转了几圈,连忙道,“陛下明鉴,微臣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好啊!” “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敢说是为我好?” 无惊子涕泪横流。神态极为诚恳。身子趴在地上不停地颤抖。“微臣给陛下炼了不少丹药。虽然能够给陛下壮阳补气。但是人地身体非机械。陛下这样连续操劳也是也是有害无益。微臣想劝却无从劝起。所以才想出这样一个下策。希望陛下能够修养一阵。以待来时啊----” “那你这是说对我好咯?” “微臣一片忠心。还望陛下明鉴!”无惊子话说地诚恳。景龙帝也知道现在无惊子地一切都是自己给地。无惊子定然不敢在权势未稳固之前敢有别地想法。而且要想方设法将自己地命延长。景龙帝这般一想。心里也就原谅了大半。只是淡淡地道。“嗯。以后你用了什么药在里面。先给我说明情况!” “是!”无惊子满口答应。这种结果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地了。这也不是代表景龙帝更加信任他。于是他趁热打铁。又道。“陛下。这些丹药地成分。每次都有太医检查。微臣本以为太医会上报给陛下知晓。所以才放心大胆。只是没想到……” 景龙帝听到无惊子这席话。早已横眉怒对太医院院长。“你有何话可说?” “陛下,太医院只检查有无毒性,不检查这些啊----”太医院院长连忙跪下,非常惶恐。 “有无毒性?这东西没有毒性么?”景龙帝憋了怒火,既然无惊子是对的,那么错的就只有太医院了,“你分明就是图谋不轨!”景龙帝冷冷一喝,“来人啊,把他押到天牢等候落!” 太医院院长还想要申辩,“微臣冤枉啊----” 无惊子没料到自己的话还会有这样的效果,心想以后太医院那边自己也许可以施些手段,可能还能控制住,到时候景龙帝的饮食全都离不开自己,圣眷更隆,他想着想着,得意的笑笑。景龙帝怒火完,才又问道,“国师,朕这次需要禁欲多久?” 无惊子装模作样算了算,道,“陛下禁欲三个月,便可延寿十年!” “那这隐疾,国师想必还是有办法能解吧?” 无惊子想起那人对自己说的话,摇摇头,见景龙帝脸色大变,连忙又道,“陛下,若想要您能延年益寿,我等凡人做了,便会遭天谴,所以这种事情还得要天上人做才行!” “天上人?”景龙帝见无惊子说的很玄乎,有些疑惑。 无惊子非常谦卑的一笑,“陛下,实际上属于陛下的天上人微臣已经找到,只是为了陛下不至于心急,所以不敢泄露天机!” “可是秦妃?”景龙帝心中隐隐有所期待。 “不是!”无惊子微微一笑,“秦妃才华有不少人可以媲美,相貌亦有不少人可以媲美。而天上人,这些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肯透露?”景龙帝心情现在好了很多,神态间玩笑的意味也浓了。无惊子自然是更加得意,“既然都已经找到,陛下何必急于一时呢?” 景龙帝深信不疑,哈哈大笑,“无惊子,你可是越来越大胆了!” 无惊子知道景龙帝并不是在怪他,但也连忙跪伏在地,“微臣一心只为陛下做事,未曾想过大不大但的问题。” 景龙帝点点头,“禁欲便禁欲,等着便等着,朕还指望着国师让我永享天年,还怕耽误了这么短短时日不成?” “陛下英明!” 景龙帝现在郁闷一扫而空,既然已经问清秦妃并不是天上人,心中对她突然也变得有些不在乎了些,正要开口问询无惊子最近在炼制的丹药,却听到宫人急匆匆的奔过来,“陛下,陛下,苏将军有事求见!” “这么晚?”景龙帝眉头一皱,“他说有什么事情么?” “还没来得及。” “让他进来吧!” 苏双便是苏兰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的兵部侍郎,主要负责京中安全。他最近也算是过得得意,天天都有溜须拍马,讨好自己的人。甚至连曹子忠这样的人物也是百般的结好自己,这在以前,他想都没想过。谁都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嫁给卫家的公子了,虽然卫政在帝都风月场上的名气很大,可是苏双却一点也不为女儿的未来担心----反正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嘛。兵部现在都在传言自己要借着定国公的声势晋升了,谁知道帝都却生了这样的大事。他一近殿,就扑到在地,“陛下不好了!曹宏领兵进攻越秀使馆,卫政带人杀进了沧浪使馆了----” “什么,他们疯了?” “微臣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啊。”苏双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现在只是想着怎么推脱,暗怪自己的未来女婿怎么一点也不醒事,在这当口闹出这种事情来。 “那沧浪使团和越秀使团现在怎样了?” “越秀那边听说洛河带了人过去,应该是保住了,不过火势很大,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人下来……”苏双有些犹豫,“沧浪那边就……” “沧浪那边怎样?” “听说卫政把整个沧浪使团的人全都杀了,一个也没留下!” “王选也被杀了?” “是!”苏双亲眼看到定国公的府的高手拿着王选的人头,非常肯定。卫政做出的可是直接导致沧浪和风华开战的事情,景龙帝非常愤怒,卫政也不是傻子,明知道自己正要派兵攻打西戎,却在这时候挑起祸端,他真的是疯了么?不过他更加奇怪的是那个领兵攻打越秀使馆的曹宏,景龙帝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当下神色一冷,“曹宏是谁?” “回陛下,曹宏是禁军的一个统领。” “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就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景龙帝非常怒了,这些将军们对军队的控制力未免也太强,连禁军统领都可以私自领兵了。 “微臣调查了一下,听卫政讲,是王选和曹宏做计划,曹宏派人正面攻打越秀使馆,而王选则是阴谋刺杀越秀使臣谢玄和越秀公主,试图挑起我们和越秀的争端。” 景龙帝点头,“那看来卫政的做法倒是正确了,不过他为什么直接杀了王选?” “这个微臣也不知道。” “恩,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景龙帝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情,关键在于卫政杀沧浪使臣王选杀的冲动了点,毕竟现在理在自己手上,沧浪跳也跳不出什么。 苏双擦掉头上冷汗,心想景龙帝果然维护卫政,这种事情也没有丝毫责怪之意,正要退下,却见锦衣府都统冷清又是匆匆跑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好了!关予带了人马围攻曹家,曹家两百余口人,曹家的人,全部都被他给杀了!” “关予?”景龙帝这下子不能冷静了,“这群小子今晚上全都疯了么?” 第一百零二节 温情送别 关予冷冷看着烈火焚烧下曹府,老弱妇孺的哭声如刀子般割在他的胸口,男人们偶尔几句血性的叫骂都要被迅的压下去,地上全都是残缺不全的尸,很多都是女人孩子,血在暗夜火光下呈现出一种暗红,将假山假水都要染红。关予闭上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杀人,就是为了泄么?大哥老说自己的心狠不起来,所以到今天还是一事无成,时至今日还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迫着出来讨好别人。他恨,就只是恨!当卫政提出要亲自屠灭曹家的时候,洛河断然拒绝了,关予自己也站了出来,这种事情就该由自己来做!当年结拜之时,他就是是四兄弟的刀,可是这把刀眼睁睁看着卫政和洛河在与各种势力纠缠,变幻帝都的风云。 真的不能在那样继续下去了啊。 曹家的宗主曹行身子上淌满血,被押着跪在地上出狂吼,“女人无罪,孩子无辜,关予!你如何下得了手?” 关予冷眼看着他,“怪只怪她们生在曹家吧……” “我曹家和你关予有何仇隙,非要逼我们走入绝地!”曹行口中喷着血,几乎不能理解为什么曹家在一夜之间就被毁了。 “无仇无怨,只是我今天心情比较差而已!”关予回答的 “你这么做,会遭天谴的!会遭天谴的!” 天谴啊,来吧,关予挥挥手,“杀了吧!”曹行被一刀剁下脑袋,口中最后还喊了句,“今日的曹家便是来时的关家!关予,你就等着报应吧!” 禁军和锦衣府的人来的比较慢,苏双和冷清都只是纸上将军,何时见过这样惨烈的场景,胃中一阵翻腾,“关予,这些都是你做的?” 关予默默点头。 冷清和关予父亲骁卫将军关驰的关系比较好,平日里对关予也是子侄想称,当场便吼了句,“予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样你会把你自己和关家的前途都葬送的!” “做了便做了!”关予冷冷一笑。又道了句。“我想爹爹他也没什么可以反对地。” “你爹爹不反对?”冷清几乎要被气死。“你把你关家败成这样。你爹爹还不反对?你和曹家也没什么仇怨。怎么就这么想不通。让这样一个失势地家族把你们关家拖下水呢?” 关予看了看。呵呵一笑。“对于我来说。不管敌人多弱小。少一个就少一个!” “曹家现在还配称对手么?”冷清几乎想冲上去打关予一嘴巴子。可是年轻人摆摆手。潇洒地离开。“一切。等明天就会知道了。” …… 帝都地黑夜中。一辆马车轱辘辘地被催动。曹信躺在车铺上。下体染地血红。他现在几乎要恨死卫政。眼神一点也没有心灰意冷。反而透露出冷冷寒光。卫政嘻嘻一笑。“你还这样顶着我看。老子不但让你没小头。连大头都没有。” 他这样一威胁,曹信果然低调了些,后来索性将头别了过去。 “选你果然没错啊,遭遇到这样的打击还能够这样有斗志,要是我就不行了。”卫政说话的语气非常诚恳,曹信却只当这是讽刺。 车内沉默了一阵,外面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小政。”车外低低的传来一声,卫政掀开车帘,洛河刷的一下跃了进来,手上还提着曹宏的头颅,直接甩到了曹信的身前。曹信一阵呆滞,梗着脖子望卫政问了一句,“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中的?” 卫政呵呵一笑,“把你送到沧浪是意料之外的。” 曹信哑口,洛河非常认真的朝卫政问道,“小政,你真的放过他?” 卫政点点头,洛河似乎也不介意,淡淡一笑道,“放一个自己的仇人回去,这不是你卫政做的事情吧?” “没什么,我只是想在这无趣的人生中找点乐趣,老是阴谋害对自己好的人,这样太没有意思。”卫政往后倒了倒,显得极为悠闲。 洛河似乎也认同他的观点,但还是道,“放出去也成不了气候,这样的对手有什么意思。” 曹信被当着面这样鄙视,心中的愤懑可知,但他现在一败涂地,什么都做不了,反而还要看眼前两人的心情才能活命。他忍了,总有一天会把卫政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全部都报复回来。 马车行到城门,城卫兵将之拦了下来,“谁?” 洛河掀开帘子,将牌子递了过去,我们现在要出城。那城卫兵犹豫了下,“公子,今晚好像生了大事,全城禁严啊。” 洛河斜斜眉毛,“我也不可以出去么?” 那城卫兵非常为难,非常恭敬的道了声,“我上去问问。” 洛河点点头,过了一会,那城门守将飞奔着从城墙上下来,见到洛河,先是一通马屁下来,然后再恭敬的道,“洛公子想怎么出去都可以。” 洛河呵呵一笑,拍拍那守将的肩膀,“有前途!” 那守将连忙拜谢,怒斥那城卫兵,“瞎了眼了,连洛公子都敢拦下来!” 洛河摆摆手,给那守将递了一颗金铢,笑道,“没什么,这小伙子也算是尽忠职守。” 那守将连忙谄媚的一笑,马车顺利通行。 …… 卫政和洛河背靠着,都闭着眼睛,曹信看着这两张可恶的脸,就是这两人让自己嫉妒,让自己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二哥真的把曹家屠了么?”卫政突然问道。 “恩,曹家只剩下这人了。”洛河指着曹信,后者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之前就听卫政在说要杀光曹家人,以为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他们竟然真的做了,当场不顾疼痛暴跳起来,“我做的事情与家族无关,你们为什么要害他们!” “别高估自己,你这点点事情还不值得我们去杀曹家,我们屠灭曹家,只是想试试,我们在帝都到底能够做到哪一步。”洛河毫不留情的打击曹信。 曹信猛地摇着头,“我宗族是帝国大族,你们这样就杀害了,不怕陛下治罪么?” “治罪肯定是治罪的,反正又没有生命危险。我想陛下也没什么兴趣为了一个失去价值的家族而去将几个国之柱梁的家族伤害的。”洛河淡淡一笑,又朝曹信道,“你们这样的人物,在我们眼中也不过是蝼蚁而已,而我们这样的人物,在陛下眼中也不过是蝼蚁而已,知道么?” 曹信以前也许不承认,但是今晚相信了,洛河他们能够做出屠家灭族的事情,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你们啊,主要还是站错了队啊……”洛河低声一叹,似乎在为曹信惋惜,“如果你们坚定不移的忠诚于陛下,谁敢动你们呢?就算李复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一手遮天,这掌握生杀大权的还是陛下啊……” 曹信不知道洛河为什么给自己说这些,看洛河的样子也不像是希望自己好的人,他选择沉默不语。等到马车在城外几里处停下,曹信艰难的走下马车。卫政从怀中掏出通关的令牌,还有一些衣物,像是给朋友送别一样依依不舍,甚至还主动把曹信拥在怀中,“曹兄,此去沧浪,前途未卜,我希望你还能活到见到哥们的那一天。” 洛河和曹信都是哭笑不得,卫政又接着道,“以后,不要站错队了,知道不?得要看准那个最牛叉的人物……”卫政又啰啰嗦嗦说了一大窜,最后才被洛河打断,“小政,让曹兄走吧,再迟点就离不开了。” 两人一唱一和,搞得曹信都要郁闷,这真的是仇人么?分明就是知心朋友来着。他颤巍巍的走上去往沧浪的路,回头一看,卫政和洛河还肩并着肩朝自己挥着手,曹信一阵恶寒,总觉得那两人头上都笼罩着黑云,而自己则是被他们操控着走一般。 马车上,卫政看着洛河笑道,“希望曹信能够真正的懂点事情,不至于让我们失望。” “就算不懂事,我也会找人让他去懂事的。”洛河说的很肯定。 卫政似乎有点累,闭着眼睛假寐了下,车厢中气氛有些沉闷,“二哥现在有点麻烦了。” “应该没什么事情的。” “是啊。”卫政朝外面翻了翻身子,“二哥这次肯定是要降职从军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和表哥一起,那样也好照应着。” “陛下可不会让我们这样如意的,估计是调到北方去和沧浪摩擦吧。”洛河想了想,又道,“小政,你确定这次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能够让秦帅披挂上阵么?我总觉得这事情总有点虚。” “能有三成机会吧。”卫政先的满不在乎。 洛河拍他一下,“臭小子,为了这三成机会就把你二哥出卖了!” 卫政嘟嘟嘴,“哪有?二哥那种男人就该装装忧郁,离开这伤心地博取同情。” 洛河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总之,事情还是在按照轨迹运行着。不管是卫政洛河的轨迹,还是景龙帝和朝臣的轨迹,甚至是蒙面黑衣人的轨迹。总之,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的开始将局势推动着。 第一百零三节 散席 屠灭曹家,这案件连审都不用审理,景龙帝也没有过问,关予的下狱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生命方面也没什么危险。 卫政和洛河庞资这日带了酒菜,在铁栏外面和关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二哥啊,你常说高手都是寂寞的,这下子真寂寞了。”庞资戏谑的一笑,关予显得极为淡然,“是啊,从此以后我留给人们的,都只是背影……” “得了吧,”卫政狠狠一咬包子,嘴里嘟哝着,“以后我们连你的背影都难得见了。” 洛河拍卫政一下,“说什么呢,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卫政哂哂一笑,晃晃脑袋,只听庞资又说得伤感,“大哥和三哥成亲,估计二哥是不能到了。” 洛河点点头,“卫政他倒是没什么遗憾,以后还不知道要成亲多少次的,但是我的,二弟就有些遗憾了。” 卫政显得有些不满,横了洛河一眼,“大哥你这是在诅咒我呢。” “什么诅咒你啊?女人那么多,成亲几次是自然的事情。” “……”卫政很尴尬,“那倒也是,不过我还以为你指望着我马上就休妻来着。” “你不就盼着那天么?”关予也开始取笑。 “谁说地啊?感情不是慢慢培养地么?虽然那女人实在没有什么培养地价值。”卫政想起苏兰。心中就有火气。庞资本来想笑他几句。活跃下气氛。可惜到了嘴边就变得低落无比。成了“三位哥哥做这些事情都不让我参与。真不够义气。” 卫政拍拍他地肩膀。安慰了一下。“这次你没有利用价值。等下次就有了。” 庞资努努嘴。“这算是安慰么?” 卫政呵呵一笑。“这次也就二哥遭了点殃。也没什么大不了地。” 关予点点头。“是啊。我早就想离开帝都了。” 卫政几人都知道关予现在心伤痛着。但也知道关予现在心态不一样了。没怎么劝说。洛河直接便道。“关叔叔今天见了陛下。听说是敲定了你去北疆。” “北疆?”关予神情似乎有些振奋,袖子都撩了起来,“老子早就看沧浪那些鸟人不顺眼了!” “男儿生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卫政哈哈大笑,“我都想离开帝都这憋气的地方了,到了外面便是龙归大海,虎啸山林,帝都这群老顽固想管都管不着!” 关予瞥他一眼,非常鄙视,“当时你说要去屠灭曹家,我还以为你是为我想的呢,原来是想自己逃脱。” 卫政嘻嘻一笑,“不过呢,二哥你脑子死板了点,这种和那些老狐狸周旋的事情,还得交给我和大哥。” 关予听到这话也不怎么生气,他自知在斗智方面,自己是远远不及卫政的,当下点点头,又朝洛河和卫政道,“大哥和三弟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啊。” 庞资又被排除出组织,似乎有点不乐意了,嘟嘟嘴,“你们又在阴谋什么啊?” 卫政拍拍他肥硕的脑袋,“不用你操心!”又拍拍胸脯朝关予道,“二哥你就放心吧,这天下还有我和大哥联手做不成的事情么?” 关予点点头,四人又交流了一阵,才依依不舍散去。 …… 朝廷对于关予的判决很快就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关予爵位不将,军职降成尉官,配到北疆卢阳城,从此便开始那辉煌的军事生涯。 关予彻底没有回头,卫政几人远远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马蹄声不绝,官道在眼中无限延伸,金色披风在阳光显得非常的耀眼。洛河突然扯了扯卫政的衣袖,指了指那篇茂密的树林,卫政眼睛扫过,分明看到了太子府的马车。 “果然,**犹在啊……” “我可是干劲十足呢……” 庞资傻傻看着这两个人,莫名其妙,“不懂……” 而与此同时,所有的动作都没能让二皇子留在帝都,他也开始默默收拾行装,准备出兵西戎。卫政和洛河被邀请参加誓师,看着沙场上那一幅幅年轻的面容,卫政心中有些悲凉。二皇子虽然善战,但是西戎人也是悍勇非常,这样稚嫩的年轻士兵,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的死亡,伤痛,才能够成长成为真正的士兵。 白熙一身白色戎装,手执长枪,英武的面容扫遍全场,目光似电。景龙帝看着这样的儿子,心中也是非常骄傲,紧紧地握着身边已经病的不行的皇后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能够平静一点。可是皇后爱子心切,毕竟是要看着他远离,怎么可能平静,眼眶中都盈满泪水。 “是该熙儿他展翅高飞的时候了……” 白熙远远跪伏于阶下,景龙帝直接站起身子,从宫人手中将军令,“熙儿,一定要光荣的回来!” “是!”白熙接过将军令,站起身子,直接走到台前,高举手臂,长枪直指天空,“出征西戎,这是不可以失败的战斗!” “必胜!必胜!必胜!” “今天,也许你们还只是小兵,到了这次战斗之后,你们就会是大将军!” “成功!成功!成功!” “犯我风华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吼!吼!吼!” 听到这般振奋人心的话语,甚至连景龙帝都扬起了高昂的斗志,洛河也是频频点头,“这些,以后都是姐夫的骨干了!” 卫政从小听着红色教育,也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样的道理,对洛河的观点非常认同,“是啊,我们成功也靠着他们呢。” …… 十万大军轰隆隆的开出帝都,卫政远远看着这条长龙,连和二皇子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感觉有点遗憾。洛河拍拍他的肩膀,突然冒了句,“我准备在你和庞资的那块地上建栋房子。” “……兄弟刚刚赚了点钱,你就眼红了啊?”卫政倒是直截了当,“要给钱!” “我姐也要带着弘儿住在那里。”洛河眨了眨眼睛。 “……”卫政有些呆,“那我也住进去吧,正好没钱买房子来着。” “……”洛河拍拍额头,“随便你吧,就知道你一向都小气,不过劝你主意还是少些好。” “什么啊?表哥把弘儿和娴姐姐交托给我们俩,我自然是得要肩负起责任!” “算你有理吧。”洛河拍拍他肩膀,“你把你的那一套歪理论教给弘儿吧。” “恩,我一定会的。” 一百零四节 入宫探望 翌日,卫政本想带着林冰一起去看望已经出狱的秦重元帅,可是宫中皇后传信过来,说是身体抱恙,希望卫政能够进宫陪陪。卫政也知道姨母因为昨日二皇子的出征而非常哀恸,又加上久病,这下子积压过来,那原本就弱不禁风的身子马上就倒下了。 卫政昨日才见到皇后,远远看着还是那样明艳。今日坐在床边,近了仔细看着,却觉得昨日那都不过是假象而已,皇后娘娘已经瘦的不行,颧骨都高高突起,眼眶通红,看到卫政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爱,牵住卫政的手,“政儿,陪姨母坐坐吧。” 卫政看她这样子,泪水都要流出,从宫人手中接过汤药,用勺子一勺一勺送到皇后嘴边,“表哥他会胜利回来的,您不需要这样伤感。” 皇后娘娘摇摇头,“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姨母您还要长命百岁呢,怎么可能看不到。”卫政急道,用手托住皇后的背部,让她坐的稳些。皇后慈爱的摸了摸卫政的头,“我这身子病的早,也病的久,无药可医的时候,痛的时候,就老想着,能够看着你们两兄弟能够长大,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呢,又想盼着你们能够成亲生,成了亲就又希望抱抱孙子……可能连老天都看不惯我这么贪心了吧。” “不会的,老天是因为太喜欢姨母,才会一次次满足您的愿望的!” 皇后勉强挤出笑意,摇摇头,“够了,够了,能够熬到政儿你也成亲,让新娘子给我这老太婆敬上杯酒,也就够了……” “会的,一定会的……”卫政终于渗出泪水,整个宫中都沉浸在一种哀伤的氛围下,过了一会,孩子清脆的叫喊声才将这里打破,“皇祖母,皇祖母,弘儿来看你了!” 卫政别过头去,只见白弘往这边飞奔过来,洛河更在少年的身后,脚步有些急促,神情有些焦急,“弘儿,慢点跑,慢点跑……”洛娴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白弘被绊着,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台阶上,宫人们都吓得要命,皇后和洛娴也是紧紧捂着嘴巴,卫政正要走过去将那小屁孩扶起来,却见白弘颤巍巍站起身子,扬扬手,呵呵一笑,“没事,没事呢,皇祖母你看,弘儿很勇敢的。” 皇后见他除了脸上有点灰,是没有什么事情,被他那样子逗得有趣,心情好了很多。宫人们连忙打来热水让把白弘的脸擦干净了,小屁孩直接跑着爬到了床上,卫政连忙给他让出位置,白弘被皇后抱在怀中,仔细的端详几次,“受伤了没有,有没有哪里痛?” “没有,弘儿也是男子汉,流血也不能说痛的!”白弘捏了捏拳头,皇后看他那可爱样子,捏捏他的脸蛋,朝洛娴说道,“以后常带着弘儿来看看哀家!” 洛娴微微一笑。也是走到床边。“女儿会地。” 皇后对洛娴极为喜爱。而洛娴也是乖巧懂事。两个女人家可以聊地话题比较多。卫政听地比较闲。开始和白弘挤眉弄眼起来。那小屁孩见着卫政也是极为高兴。走到这边悄悄说道。“舅舅在城南建了新居。说让我和母妃过去住呢。” 卫政阴阴一笑。“你老爹还让我教育教育你呢。”他装模作样握了握拳头。关节出噼里啪啦地响声。白弘被他吓得脸色惨白。“不要吧。那我还会有好日子过?” 卫政拍拍他地脑袋。“会有地。虽然我要求比较严格。但你达到要求就会有意外奖励地。” 白弘眨了眨眼。“你说地是钱?” 卫政看他那副期待地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微微眯上眼睛。故作高深。“这是秘密!” 白弘有些不满,“不说就不说!我宁愿找舅舅教也不找你。” “这可由不得你,”卫政呵呵笑道,“你舅舅比我恐怖多了,也没有我有趣的。” 白弘晃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也是,又看卫政那没有善意的表情,有些犹豫。 老人家总是特别心疼小孩子,皇后也听二皇子说过要把白弘交给卫政和洛河教导的事情,笑着对卫政道,“政儿,弘儿还小,你们那几套东西少教给他点!” “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白弘嘟嘟嘴,“我就不信你身上有什么精华!” 他这孩子气的话把皇后逗得大乐,卫政狠狠拍拍他脑袋,咧咧嘴,“没人告诉你,不要得罪小人么?更何况是掌握自己命运的小人!” 白弘摆出痛苦的样子,朝着皇后奶声奶气撒娇道,“皇祖母你看,表叔叔都还没开始教呢,就开始威胁弘儿了。” 皇后招招手把白弘叫到身边,“我们的老祖宗曾经说过一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你看看老祖宗的豪气,现在就一个卫政摆在你面前,你还会害怕么?” 白弘捏了捏拳头,哼了一声,“我才不怕!” “这才是***好弘儿!” 本来就是一家人,卫政又是能开玩笑的人,老是拿些笑话来把皇后娘娘逗乐,看得出皇后的气色好了许多,正想着要不要先走,却听外面宫人大声宣道,“皇上驾到!” 皇后早就被免去了这些礼节,卫政和洛娴领着白弘恭敬地跪在地上。景龙帝一进来就开口大笑,“笙颖今天气色好了很多,你们这些孩子一定要经常来看看!” “是!”三人起来,景龙帝最近身子有力气了许多,走过来将白弘举了起来,“弘儿又壮实了许多啊,将来必成大器!” 白弘恭敬的回答,“谢皇祖父称赞!” 白弘和景龙帝并没有很多相处,彼此之间有些生分,景龙帝也不多说什么,朝洛娴问道,“熙儿出征前把弘儿的教育安排好了没有?” 洛娴垂下头,恭谨的回答,“夫君他原本的意思是交给弟弟和表弟教导,如果父皇有更好的安排,那便好了。” 景龙帝仰着脖子想了想,“这样安排也好。”卫政知道他心中极其不愿意自己和洛河与二皇子关系太过亲热,他偷偷朝皇后打了个眼色,皇后知心会意,当下便道,“寻常人家都说我们皇家不够与人亲近,洛河和政儿这两个孩子又都是帝都俊彦,学识和武艺都是上上之选,又都是弘儿的叔叔舅舅,这样的老师也能让弘儿不至于养成骄纵之气。” 景龙帝点了点头,并不多说,只是冷冷看着洛娴,“听说洛河那小子在城南建了别居,娴儿要带着弘儿住进去么?” 洛娴心中知道景龙帝不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但还是鼓起勇气道,“这是夫君安排的,说是那边要建些学校,让弘儿多多与寻常百姓交往,知道人民的辛劳和苦楚。” 景龙帝目光如炬,神色间已非常冷,“熙儿倒是有心,你们要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年轻人的心,我们这些老人家也想不透了。” 景龙帝的到来让气氛冷了许多,洛娴提出要走,皇后也没好留着,倒是卫政要走之时,景龙帝忽然冒了句,“政儿,你是秦妃的结拜弟弟,她这几日在宫中也过的无趣,你去陪陪吧。” 卫政心中一喜,脚下轻盈的走出宫中,贴近身边的一个太监,在他耳边轻声道了句,“陛下一出宫,你便到秦妃宫中去通知我!” “是!公子!” 第一百零五节 偷情(加更) 秦妃的软香宫离皇后这边并不远,卫政帮洛娴将白弘拎到马上之后,便被宫人领着往那边去了。此时阳光和煦,不同的宫墙之内处处可闻宫女清脆的嬉闹声,卫政随着穿了几处假山,绕了几条路,不到片刻,便到了显得极为寂静的软香宫前。卫政稍微扫了一下,外面只有几个宫人守着,都没什么武艺。 那领路的宫人朝内里叫了一声,“卫公子来访!” 那几个守在外面的宫人狐疑的互看了几眼,而后纷纷上前来殷勤的想扶住卫政的手。卫政摇摇头,朝那领路的宫人塞了些银珠子,又道了句,“谢谢领路!”那宫人受宠若惊,谦卑的不停鞠躬,卫政淡淡一笑,径直往里面去了。 这一路行来,庭院深深,还有鲜花绿草,潺潺流水,走到尽头,才见着一个简朴无比的小筑,那正在外面安排下人干活的小翠见着卫政,惊讶的捂住嘴巴,有赶忙小跑着想进去通报,卫政一把拉住她,偷偷给她塞了一颗药丸,而后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迷香粉洒出,那些下人原本就有些劳累,卫政和小翠刚刚走入,她们便开始昏沉沉睡着。 “娘娘正在睡觉呢。”小翠显得很有**,小跑着步子想进账将秦茵芩唤醒,卫政呵呵一笑,“小翠姑娘,你先出去吧,不要让人进来了。” 卫政不打算避嫌,小翠也早已知道他们的事情,很认真的点点头,又嬉笑着轻声道了句“好好照顾娘娘哦。”后,便悄悄将门掩住,很尽忠职守的守在外面。 卫政再往里走一些,掀开芙蓉帐,淡淡的明珠光下,看见秦茵芩趴在大床上睡得正香呢。 好一幅美丽的海棠春睡图。卫政心颤抖的厉害,跪到床边,贪婪的欣赏着。 看来宫中的日子是过的比较无趣啊,卫政摇头笑着注视秦茵芩露在被单外的大半截洁白光滑的身体,她的细白的背部,浑圆的臀部组成一个美丽的起伏。卫政一个忍不住,低下头把鼻子贴到她的脸颊旁边,嗅着她迷人的馨香,在她白嫩的背部亲了一口,太诱惑人了,卫政咽了口口水,轻轻把外衣解去,钻进被子,躺倒秦茵芩的旁边。 秦茵芩睡得比较沉,卫政见她点点反应也没有,有心闹她,悄悄揭开被子,手往下探,找着佳人的臀部稍微用了力气,拍了下去…… “谁?”秦茵芩猛地惊醒,再一看,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恍然如梦,“这是真的么?” 卫政将她拥入怀中。照着她敏感地耳垂轻轻吻了下。“自然是真地。” 秦茵芩地激动可想而知。不过她刚刚才睡醒。不由自主伸了个懒腰。卫政见着她亵衣下面春光外泄。露出两团雪白。悄悄咽了咽口水。秦茵芩瞋他一眼。“色狼!” 卫政听她娇嗔。也不客气。直接就探手进去开始肆虐。秦茵芩本是羞涩之人。可是她与卫政见面地机会来之不易。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一刻值千金。反而主动把身子送了上来。 “老公。你是偷偷来地么?” 卫政呵呵一笑。“是陛下让我来陪你呢。不过爬上你地床却是偷偷地。” 秦茵芩揪他一下。神情满是幸福。用火热地唇堵住卫政地嘴。伸出光滑地双臂开始解着卫政地衣服。两人此刻都已经情动。卫政一手扶住秦茵芩地脑袋。一手探入下面。抓住她丰润地臀肉轻轻揉捏着。好像要补回这几天地损失。 “姐姐,弟弟想你了。” 秦茵芩把解决卫政身上衣物的活忙完,反过来也狠狠打了卫政的**一下,“都这份上了,还来叫姐姐羞我。” 卫政呵呵一笑,腰杆一挺,两人同时出呻吟,“小卫政就是卫政的弟弟,卫政的弟弟不是你的弟弟是谁的弟弟?” 秦茵芩被他说得满面绯红,竟然轻轻的回了句,“妹妹也想你了……” 卫政兴奋得脑子几乎都要爆炸,如何还能忍受的住,干柴预兆烈火,一不可收拾。 …… 佳人温柔的伏在卫政的胸膛上,吐气如兰,述说着这几日对卫政的想念,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他了。卫政感受到美人恩重,轻轻叹了口气,“茵儿,我会把你接出去的。” “嗯。”秦茵芩轻轻点头,对未来的日子无限期待,良久之后才又道,“老公,陛下他不能人伦,茵芩以后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了。” 卫政之前虽然听着黑衣蒙面人拍着胸脯的保证,但心里还是非常虚的,听着秦茵芩说起,不由大为高兴,“茵儿,陛下真的萎了?” 秦茵芩以为卫政不相信自己,神色间有些黯淡,卫政对她的心情了如指掌,憨憨一笑,“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秦茵芩坚定的点点头,“若是老公你不愿意的话,若是以后陛下强迫茵儿,茵儿便一死了之算了。”卫政听她说的认真,连忙摆手,“不是,陛下不能人伦,是我安排的,我可不想天天顶着顶绿帽子。” 秦茵芩听不懂卫政说的什么绿帽子,但也能猜到些,心中又有疑惑,“老公,陛下不能人伦,真的是你安排的么?” 虽然不是他亲自操作,但是卫政还是要在佳人面前博点面子,好安了秦茵芩的心,当下拍着胸脯把在无惊子丹药中下手的事情说了出来。秦茵芩听得开心,继而又问道,“需要我帮忙么?我也可以给陛下下点药的。” “呃,这个太危险,交给我就行了。”卫政看秦茵芩认真的神情,觉得气氛有点闷,又戏谑的一笑,“话说茵儿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对我吧?那可就少了能让你欲仙欲死的工具了。” 秦茵芩被他玩笑话弄得话都说不出,直接将卫政摁住,支起身子找着那一柱擎天坐了下去,眼神显然在示威,“也不知道是谁快活了!” 逆推?卫政最喜欢这调调,当下扶住秦茵芩那雪白柳腰,“茵儿,把你全身功力都用出来吧,老公我坚挺着呢。” …… -------------------------------- 小苏:书友的提问我在书评区也回了,虽然小苏在写yy文,但是对于人物的实力状态,我自己认为是应该是把握的可以的。至于还有书友说小苏的女人还有感情来的太容易,对于书友,小苏只能说声对不起,这是个人习惯问题,小苏习惯于先得到女人,后开展故事,至于让书友不爽了,那也没办法,我以后应该会有小小的改变吧。 第一百零六节 拜访 景龙帝在皇后那边呆了不少时间,卫政交代好的那个宫人在之前就急匆匆来软香宫给卫政提醒。这个宫人是皇后宫里人,是皇后从漠城(卫政外祖居城)带过来的,名叫赵行,对皇后极其忠心,卫政出入皇后宫中较多,一来二去也就非常熟,再加上这宫人乃是本家的漠城的人,卫政外祖多次在他面前提起赵行可信,卫政几乎没有试探过,便敢放心把把风这样重大的事情交给了他。这宫人自然也没有辜负卫政信任,假托皇后还有口信传来,帮卫政递了消息。那宫人资格比较老,卫政也隐约听外祖提起过此人武功高的离谱,所以平日里言语上也是非常恭敬,“赵公公,多谢。” 赵行自然知道卫政肯定与秦妃有那些苟且之事,不过卫政算是他的少主,这种事情他虽然不好过问,但还是劝说了句,“这宫中处处杀机,这种危险的事情,公子以后还是少做为好。” 卫政淡淡一笑,“谢公公提醒。” 赵行领着卫政沿着软香宫绕了几圈,避开景龙帝,从皇宫北门送了出去。 卫政见天色已晚,他之前与秦妃欢好,虽然觉得刺激、兴奋,但没有什么过多的去想,现在刚出的皇宫,心却开始猛烈跳动起来。他长吁一口气,想起秦重的居所就在皇宫北面不远处,便有意去探访。正好宫中有人告诉曲南凯卫政是从北门出的,追了过来。自从曲南凯和自己背着卫远桥去进攻沧浪使馆后,卫政对他的印象就好了很多,冷嘲热讽几乎不见,言语中也是比较温和。 “去破阵胡同!” 曲南凯显然没有意外,很快便把马车招呼好了。卫政将车厢整个封闭起来,安静的闭着眼睛思考了一阵……这段时间生的事情有些多,他有些茫然,秦帅是救出来了,可是和他们的计划没有什么关系,反而似乎是黑衣蒙面人推动的比较多。越秀的和亲还有示好让卫政比较意外,但和沧浪的矛盾还是闹出来了,再过段时日也许两国就要起些摩擦,当时洛河提起的时候,认为景龙帝有可能把二皇子送到北疆,卫政根本对这事情没做什么指望,他期望的是秦重能够重新带兵,战场才是这样老元帅的真正归宿,不过这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秦重是绝对不能留在帝都的,以老元帅的性格,到时候定然成为计划中比较大的阻力,卫政思索了一下,该怎么办呢? “真是一团糟啊!” 马车急的行驶,转眼就来到一条小巷。虽然这巷子真的很窄,和那些帝都豪门之外的繁华完全不能相比,但是帝都没人敢小瞧这里,反而以能够住进这里为荣。和卫家关系很好的关家也在这里,曹子忠虽然在外面有豪门大院,但也在这里划了块地。卫政掀开帘子,正好见着曹子忠典着站在门口,目光相交,两人像老朋友一样打着招呼。 “卫公子去哪呢?” “到秦元帅那里坐坐。” “我也带过你呢。怎么不来玩玩?” 卫政呵呵一笑。“以后有空会来看看地。” “但愿你不要带着刀子来看我。”曹子忠晃了晃肥硕地脑袋。说出这话显得非常自然。 “不会地。”卫政也是笑笑。心中却想。杀人地办法千百种。不带刀我不会用其他地么? 两人各怀心思。话不投机半句也多。互相随意敷衍了下之后。卫政地车马继续前行。到得一扇朱红漆木大门前。曲南凯正要去叫门。卫政随手拦下。他对秦重心怀敬意。亲自上前拍了拍门环。过了老一会。那大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内里走出一个须皆白地老人家。 “小子是秦帅地部下。名叫卫政。今日前来拜访。还望老人家通报一声。” 那老人家细细看了一阵,呵呵笑了一下,脸上沟壑都要挤到一起,“我家老将军说了,若是卫公子前来,直接进去便可。” 卫政施了一礼,让曲南凯等人在外面候着,自己随着老人家走入。秦重的府邸虽然蔚为壮观,可是也如卫政预料的一样,比较清寒,很多处地方都已经破败,杂草生的较多,还有几处断垣残壁。再往里面行一些,便有一处桃林,只是这里的桃树也是奇怪,光秃秃的甚至连叶子也没长起来。卫政有些疑惑,那老人家也是察言观色之人,笑道,“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时候我们秦府还在城东接近郊外的地方,风华出现大灾,又有瘟疫横行,外地很多百姓都涌入帝都求生,只是帝都大家族都是冷血,不管百姓死活,老爷和夫人常怀善意,渐渐在院子的桃园中搭建了些木房,供一些百姓居住。可是这门一开了,想关住就比较难,百姓越来越多,我家夫人又不肯抛弃,到最后整个桃园都住满了人。秦家不是大家族,也没有很多米粮供百姓食用,只能每日施粥,可是这如何能够让这些百姓活下来?人都说一旦活不下去,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但是住到秦府的百姓都敬服老爷和夫人的为人,不愿作恶,最后只好对这些桃树下手……便是那时候,秦府的桃树便成了这个样子,夫人也因为意外感染瘟疫而去世,老爷为了纪念夫人,在做了大官之后,还专门将桃园移植到这里,只是桃叶和桃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老人家说的不胜唏嘘,卫政也是感慨,他知道二十多年前的灾难,不过卫家向来都不关心自己家族以外的事情,想必是没有出过什么力吧,更加佩服秦重和他夫人的为人。 穿过桃林,卫政先便听到了一些刀兵之声,弯过一处建筑,只见一小块空地上,两个武者正在比斗,旁边围观的人有不少。这些都是卫政在第一军团的同僚,想必都是知道秦重出狱了,前来探望的。见到卫政到来,都是热情的开始招呼。 “卫政,原来你还是定国公府的公子啊,以后哥们就托你照顾了。” “光照顾可不行,我还指望卫政帮我找个大家闺秀,能够让我摆脱三十多年的处男生涯呢。” …… 卫政对于第一军团这些血和火拼杀出的勇士极为赞赏,也没摆什么架子,闹在一起。这些人中有不少都和卫政并肩作战过,卫政也清楚其中大部分人的习性,知道这样的亲热完全出自于内心的友谊,没有阿谀奉承,心中极为享受,沉闷很久的心开朗了许多。 不过这么多门生在外面,秦重却没有出现,让卫政有些疑惑,“秦帅呢?” 一个和卫政差不多年纪的军官指了指里面,悄声道,“今天李相爷来了,帅爷正在和他交谈呢,我们这些人是进去不了的。” 卫政点头嗯了一声,心想李复那老狐狸找秦帅能有什么好事,不过他也不深究,往往棋逢对手反而会更加惺惺相惜。他想起今日林冰也来了的,再找了找,却不见她的身影,心想这本身就是男人家的场合,林冰平日里对其他人又比较冷漠,应该是先回去了吧。 卫政又站了一阵,还和战友稍微比划了几下,那领路的老人家匆匆行了出来,朝卫政喊道,“公子怎么还站在这?老爷和相爷都等着您进去呢。” 卫政心中有些奇怪,李复和秦帅谈事情,需要自己去参一腿么?不过还是非常听话的走入内院,一进门就看到了秦重和李复正在院子中摆了棋局,应该是杀的欢畅。卫政也不打招呼,直接探过头去,见那棋局,脑子轰的懵了起来…… -------------------------------- 小苏:本来是没什么感言可以说的,但是少将的成绩很让人心灰意冷,总感觉每天下班回来更新都已经变成一种责任。我想过改一些,但是很多情节已经不好扭转过来,后续的情节又没有之前的感觉了。哎,痛苦啊! 最后说句,这书还是会一直写下去的 第一百零七节 和谐老人家,和谐夫妻 那棋局也许在常人看来并无出奇之处,可是卫政眼睛扫过的时候,分明就看到了帝都各种势力的绞杀,各种力量扑过去,便是一整片的棋子被围得走投无路,无比惨烈。他脑子轰了一下,眼前似乎浮现了无数血与火的场景,无数像曹家这样的家族被疯狂绞碎,自己就像一颗棋子一般手执着刀盲目的斩向眼前,最后却现空空如也。卫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自己,然后才能远远观看着局势。 下棋的两人冷静的就像庙中的佛像,秦重坚定如磐石,李复淡定若明镜。卫政第一次站到不远处观看京中重要人物的博弈,双方寸土必争,手上险招奇兵毫不犹豫的放出,还是不能前进一步。卫政的脑子此时变得无比的清明,仔细看了下局势,忽然从棋盒中取出一颗子,狠狠的压在棋局的中央,无论白子黑子,都被这压在天元的一颗棋封死,全部退散。 卫政并不因为自己破坏两个老人家的棋局而有所歉意,只是冷冷道了句,“只要这里不倒,无论你们怎么争都是枉然!” 李复和秦重都显得有些颓然,小小院子中非常沉闷。过了很久秦重才道了句,“小政,你来了啊。” “是啊,少年人都来了啊!”李复刺客又恢复那副颤巍巍老头样,刚刚那分杀气还有冷静已经全部被隐藏起来。 “卫政拜见秦帅和李相!”卫政拱拱手,自顾自搬了椅子坐下。 两个老人家互相问着近况,就像老朋友一般。卫政心中疑惑,李复才在帝都赏花宴上向景龙帝进言阻止秦重放出来。而秦重素来都是嫉恶如仇,对李复一直没有好颜色,今日这都成什么样了?这是帝都和谐日么? “是啊,怎么做都是徒然啊……”秦重低声一叹,又淡淡说了句,“看来我要向陛下请调出京了……” “可惜我一把老骨头还得要在这个漩涡下啊,就算找到了最牢固的石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迫放手……”李复似乎有无限的遗憾,“我在帝都几十年了,好像所有的东西都融入了血脉一样,摆脱不了啊。” “你比我可惜!” “你比我活的辛苦!”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默默将棋盘上地棋子收入棋盒中。 “小政。你先回去吧。你想说地我已经答应了。”秦重似乎有些心灰意懒。摆摆手。卫政知道秦重说地是自己想劝他调往北疆地事情。没想到秦重自己主动答应下来。他心中充满敬意。这老元帅明明都想告老还乡了。可是帝国稍有事起。还是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他站起身子。朝秦重深深鞠躬。李复也是淡淡一笑。“有秦帅镇北坐看帝都。一切都会安然度过了!” 卫政点点头。又朝秦重道。“秦帅。卫政还有一事相求。” “若是有关关予地话。你不用过多操心。我定然把他当成你一般地!” 卫政摇摇头。“二哥地才能我知道。秦帅不会舍不得不用地。”他有些犹豫地看了李复一眼。那老人家淡淡地笑了笑。“卫公子不必介意我在这里。就当老夫透明便可!” 卫政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中权衡了下。还是坚定地说了出来。“卫政想请秦帅----把女儿嫁给我!” 秦重先是有些疑惑,继而脸色大变,他只有一个女儿,卫政这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而且极其大逆不道,他张开着口不知道如何回答,良久之后才腾地站起身子,暴喝一声,“小政,你疯了么?” 卫政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两人陷入僵持,李复此时却是呵呵一笑,“秦兄应了他便是了,小孩子只是想求一个心理安稳呢,我们又何必管他们。” 秦重低头想了一下,低声一叹,继而走到内间。过了一会,将一个红色的庚帖拿了出来,交到卫政手上,“这是茵芩的庚帖……”秦重本来想多说些话,可是喉咙却梗了一下,最后只是戚然道,“随便你们吧!” 卫政跪伏于地,恭敬地磕头,又朝李复拜道,“人说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有了父母命,只缺媒妁言,还望相爷成全!” 李复点点头,“这媒人我可做的高兴呢。” 卫政依照礼节给秦重敬酒三杯,“岳父大人在上!” …… 卫政在秦府并没有留多久,当自己站在和长辈一样的高度,需要站在他们那个方向思考所有的问题之时,以前的那种亲情变得淡如轻烟,仿佛轻轻挥挥袖子,就会完全消逝。 人的一生都会遭遇很多意外,而当这些意外频频出现的时候,人会变得沉重。卫政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有了那么多的枷锁,牢牢地套住自己的身体,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老公,你变了好多!”林冰打开房门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 卫政淡淡一笑,“变得更帅更迷人了么?” 林冰摇摇头,“以前你经常能够和别人笑闹,而且感情也很丰富,总有些话能够和我说,但现在你好像很冷漠了,而且在我面前都变得很沉闷了。” “是么?”卫政戏谑的一笑,“我对你热烈点,你让我怎么不沉闷呢?” 林冰伏在他怀中,悄悄揪了一下他腰间软肉,“都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乱说话!” 卫政把她抱起来,“你呢?都知道我马上就是有妇之夫了,还愿意敞开房门容我进来……” 林冰知道他在笑话,鼻子微微一耸,哼了一声,“我乐意,怎么着?” 卫政轻轻刮她鼻子一下,“真是个小淫妇!” 林冰伸出藕臂抱住他的脖子,“我只愿做你的淫妇,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听着佳人情深意重的话语,卫政心中感动,埋头下去吻住她。 良久唇分,才问道,“今天你去拜访秦帅,他有没有说什么?” “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起来秦帅脸色不算好,”林冰想了想,又道,“我听说宫中秦妃来信了,照理说秦帅心情应该好起来才是啊,难道秦妃在宫中又受到委屈了?” 卫政知道秦重父女间解不开的心结,和林冰细细说了下,谁知道女子天性敏感,反问道,“你这么了解,是不是和秦妃生了什么吧?” 卫政脸一红,稍稍犹豫了下之后,林冰早就看出来,从他身上跳下,“算了,反正你卫政女人多,再加个秦妃也没什么。” 卫政听得出她的失落,轻轻牵住她的手,摇了摇,做撒娇状,“好姐姐,你就从了我吧。”卫政说的可怜,可是心中却想,现在叫你姐姐,待会让你自己叫“哥哥饶命。”他看着林冰衬裙下雪白的美腿,悄悄咽咽口水,林冰娇俏的媚眼一抛,卫政如何还能受得了。 …… “老公,你今天不够猛哦,该不会真的在皇宫偷情过了吧?” 卫政心想林冰的直觉实在太猛,不过脸上还是装出无辜,“怎么可能?” “真的是不如以前了!”林冰非常肯定。 卫政很无奈,“看样子要拿出十层功力了!” …… **过后,卫政看着林冰红润又有些疲倦的水容,心中非常疼爱,轻轻点了她的昏睡**,取来衣物帮她穿了起来。 “先睡吧……等你醒来的时候,就正式成为我的妻子了!” 卫政在林冰耳边轻轻说着,走过去将窗子推开,默运功力,过了会,月夜下远远出现一个黑影,正是无空。 “公子,找无空何事?” 卫政也不回答,只是问道,“闭关的效果怎样?” 无空充满自信,气势外放,强大的压迫力和杀气扑面冲来,卫政几乎也抵挡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才将将站定。直到卫政摆手,无空才将气息收敛,扬眉笑道,“现在就算再遇到那黑衣蒙面人,无空也自信能有一战之力!” 卫政点点头,淡淡一笑,“有能力就可以!”又指着床上的林冰道,“现在我有点事情让你做,你按着这个计划行事就可以了……” 第一百零八节 迎亲遇刺 三月初五,黄道吉日,宜婚娶,忌动土。 日暖和风,帝都西城自皇宫,三条长直大街都被封锁,百姓可观而不可通行。城中禁军都是身着红袍,守在街道两旁,轻声细语的交谈着今日要成亲的几户人家,帝国风头最盛的豪族,风头最劲的两公子,还有那千娇百媚的公主和小姐,都无一例外成为年轻人眼中流露出狂热羡慕的因素。 鞭炮一声,手持“百年好合”“相亲相爱”大牌的家人从远处街道鱼贯而出,身后跟着的便是缠满红色轻纱的大轿,八人抬着,身上衣饰都绣着一个苏字,又有几顶稍小的轿子跟在其后。旁边行走的便是苏府的的侍女,手持花篮,将鲜花糖果抛出,引得百姓一阵疯抢。在风华的民俗中,这种成亲的糖果和鲜花可是吉祥之物,甚至有些士兵也不顾护卫职责,偷偷抢到一两颗藏在身上,回去与家里婆娘分享。 骏马蹄急,头上被顶上大朵红花,摇摇晃晃坐在上面的年轻人身披红袍,胸前还带了大红花,只是似乎没什么精神,看起来就要掉到马下一般,正是我们的主角卫政,皇后身子不行,盼望着卫政早日成亲,因此将婚期提前,而为了表示对卫洛两家的恩宠,成亲拜堂也设在了皇宫之内,热闹奢华无比。 卫政没有听到道旁平民对他容貌还有身份地位热烈的评价,正要酣然睡去,猛地听到一声,“有人行刺!” 道路两旁的禁军士兵开始惊叫,卫政惊得头猛然抬起,扭过身子一看。刺客一袭黑衣,脸上却是一个红布蒙面,刀光森森,直指苏兰乘坐的轿子,饶是卫政冷静,也是失声道,“好俊的身法!” 身边的侍女和士兵早就惊叫出声,“怎么有人行刺小姐?!” 苏兰虽然在帝都做过些所谓的行侠仗义的事情,但基本上没有解下深仇大恨,谁会无聊到选在成亲这样大,而且戒备森严的日子选择行刺呢?这不是自找死路么?可是眼前的事实已经由不得他们不信,黑影来势汹汹,惊怒如雷。空中翱翔胜似苍鹰,脚下只是几点,竟然从房脊飘下,一刀横切,硬生生的震开拦路的护卫。扑到了大轿的前方! 护卫惊声大叫,刀枪一起刺出,可是那黑衣人身形如电,护卫连他衣襟也没沾上。刺客人到剑到,暴喝一声,一剑已经刺到轿子里面。苏兰出一声惊叫,正要闪出,却被一只手推入,苏兰只听到熟悉的一声,“别出来!”而后身子不知道为何,就整个软了下去。 卫政身形也是不慢,反手就是一切,将黑衣人逼退几丈。刺客眼中露出笑意,厉喝一声,手腕一翻,仍然不放弃,刀光直指卫政,威力惊人。 卫政也不示弱,两人身影翻飞,战在一起,忽上忽下如盘旋鹰凖,谁若坠地,必将丧命。卫政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那刺客显然更加厉害,卫政渐渐处于下风,处处遇险,身上红袍都被划破多处,苦苦守着。 此时苏府和卫府地高手也现些什么了。只听曲南凯暴喝一声。“他地目标是公子!” 卫府地侍卫连忙放弃那新娘子地大红花轿。纷纷揉身往前攻来。新娘子死了没关系。不过是一个苏家小姐而已。可是自家公子若是出事。那可是要掉脑袋地。 曲南凯功力高深。一个虎扑。直接将腾空将那黑衣人逼退两步。“公子退后。这里交给我等就行了!” 只是卫政可是那样轻言放弃地人。一击不中之后。却是不想退却。他似乎是对这个捣乱地刺客恨之入骨。道路两旁地士兵纷纷清道。形成包围圈。那刺客刚刚还在犹豫是继续杀还是退走。只是片刻地功夫。已经陷入了苦斗。卫士们不会轻易饶过他。早早地死命过来抵挡。刺客转瞬陷入重围之中。 这时候异变陡生。那无人关注地大红花轿中突然传来苏兰地一声惊叫。士兵们被这一声叫地慌神。“不好。他有同伙!”士兵纷纷又往那大红花轿围去。只是他们却不敢掀开轿帘。曲南凯朝卫政叫了句。“公子。去看看少夫人。这边没关系地!” 卫政恍若未闻。曲南凯心中叹气。看来公子是巴不得苏家小姐被杀才是。 此时那刺客招式已经凌乱,被曲南凯和几个卫府的高手逼得就要坠入地下士兵的包围圈。眼看着刺客就要束手就擒,曲南凯心中一喜,这可是以后的资本,却见眼前一道红色身影闪过,不用想也知道是卫政,只听他暴喝一声,“刺客,纳命来!” 卫政甩手就是一刀,那刀用力极大,直接斩向那刺客腰间,曲南凯心想那刺客是活不成了,谁知道那刺客就在此当口,硬生生受了一计长枪,却拿刀横在腰间隔住,只是他体力没有卫政足,被卫政震得吐血,身子往后飘落。卫政却仍不肯放过,直接又是一脚蹬去,那刺客弃刀拿手一当,竟然在受伤之余还能借力一个反跃,直接上了楼顶。 士兵们这会面面相觑,傻了眼,又精明点的还知道朝着上面放弩箭,却被卫政大声喝止,一掌拍的脑袋冒星星,“你想残害百姓么?” 那士兵受了委屈也不敢说话,这弩箭一放出,伤到百姓的可能性的确是比较大。曲南凯轻声一叹,看着那刺客几个腾跃,消失在了艳阳的空中。 “公子,苏小姐!” 卫政的脸现在臭的很,冷哼一声,反身走进轿子,过了一会才出来。曲南凯连忙凑近问询,卫政现在显得淡定很多,“只是受了些惊吓,睡着了!” 曲南凯不疑有他,连声道,“万幸万幸啊!” 卫政也不说话,早有侍女将新的红袍捧来给卫政换上,只是生了这样的事情,士兵们都显得有些受惊,鞭炮都忘记响了。卫政圆睁双目,大声吼道,“你们傻了么?继续!” 这边的迎娶还是热烈,只是围观的百姓却少了很多,纷纷都在议论说可能是卫家势大,得罪的人过多,专门请了高手来破坏,只是没想到卫家那纨绔公子竟然也有这么强的武功。 …… 相对来说,洛河那边虽然有两门亲事,可是却平淡了许多,到了皇宫东门,三顶花轿依次进入,洛河和卫政都不是拘于常理之人,索性并马而行。洛河望卫政阴阴一笑,“搞定了?” 卫政装傻充愣,“什么搞定了?” “我听说你遭刺杀了,搞定没有?” 卫政呵呵一笑,“本公子武功盖世,聪明绝顶,能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洛河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叹了句,“不过你这样做太伤女子的心了。” 卫政心中有所歉意,不过没有一丝悔恨,“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两匹红马,一双新郎,入得景和殿前,下马徐行。远远听着宫人在那里叫唤了声,“请卫府,洛府两位公子入!” 终于要结婚了啊!卫政痴痴的想着…… 第一百零九节 夫妻的惨烈战争 皇宫在新郎官新娘子到来之后陷入沸腾,达官贵人们分别立在两侧,非常给面子的为新人送上祝福,卫政和洛河也是拱手答礼。这虽然不是风华历史上第一次外臣在皇宫举行婚礼,但可以肯定是风华历史上外臣在皇宫中举行的最华丽的婚礼。景龙帝对此尤为重视,因为皇后身子日渐衰弱,又是思念儿子,卫政作为最近的血亲,又深受皇后喜爱,他成亲,自然能够让皇后身心都愉悦起来。 风华稍有身份能够进入皇宫参加婚礼的人都备上了贺礼,连来自风华各地的官员也派出了携带重礼的使者,向卫洛两家表示祝贺。苏兰的身份稍微低了些,但也代表着卫家和杨成诚一系的靠拢,卫宁儿更使卫洛两家自古便有的同盟变得更加牢靠。花九灵就不用说了,虽然是质子,但是和亲之后,至少名义上风华和越秀就是友好邻邦了。 洛河一手牵住一个女子,在红地毯上徐徐而行。卫政拍了拍手,和洛河互相祝贺几句,而后自己则走入那花轿之中,非常不拘礼的将新娘子抱了出来。苏双看到自己女儿还没进门就这样被卫政宠着,笑得眼睛都睁不开。 卫政抱着柔若无骨的佳人,脸上笑眯眯的朝众人友好示意,可是在鞭炮声响起之时,突然凑近新娘子的凤冠处,轻轻道了句,“老婆,你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难看的,是么?” 红盖头下的女子显得极为犹豫,卫政偷偷抱得紧了点,“难道你那点友情,比避免我在全天下面前出丑更加重要么?” 红盖头下的女子轻轻摇头,卫政呵呵一笑,“好了,乖乖,听话,我就解开你的**道了!” 卫政手指轻点佳人的身体,只听到门口清脆的一声,“卫公子还舍不得把苏小姐放下么?真是伉俪情深啊!” 卫政淡淡一笑,今天他可不想伤了人品,本想说一句“你这辈子都享受不了的!”看江英那恳切的神情,话吐到口中都咽了下去,“承江公子吉言!” 江英微笑着点头,卫政继续往前行,直到皇帝皇后面前才将新娘子放下,两人和洛河三人并肩站在一起,朝高阶上的景龙帝齐齐跪下,“谢主隆恩!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皇后娘娘身体健康,青春永驻!” 景龙帝和文惠皇后都是开怀大笑,五人又是齐齐三拜。 卫政和洛河分别领着自己的新娘子拜祭天地,国师无惊子难得一脸正气,为新人祷告祈福。 拜天地成。再拜父母。卫远桥倒是安逸。安安然受了两对新人地敬酒。那板子般地脸也意外地笑得非常开心。花九灵没有亲人在这边。洛河为了照顾她地心情。也在南面摆了一张铺了越秀国旗地椅子。两人将酒置于其上。 苏双乐呵呵地接受同僚地祝贺。可是当卫政领着新娘子走到他地面前地时候。苏双却完全傻眼。他只有一个女儿。从小看到大。从那新娘子站起身地那一刻起。苏双就猛地现。这女子地身形与苏兰完全不像----那新娘子不是苏兰! 他惊得跳起。话脱口而出。指着新娘子道。“你不是兰儿!”只是这话一出口。他又开始后悔。若是查出来不是苏兰。在这样重大地场合下。喜事办砸了。苏双可不能保证自己地人头不会因为景龙帝地震怒而丢弃。也有几个耳目聪敏地听到了苏双地话。可是齐齐都摇头。装作不知。红盖头下地新娘子也被惊得微微一颤。 “怎么了?岳父大人?”卫政连忙掩盖过去。那神情恳切地就像真地一样。无辜地很。轻轻握住佳人地手。以示安慰。苏双心中知道卫政定然在这婚礼里头搞了鬼。只是现在失踪地是新娘子。任怎么也怪不到卫政头上。苏双简直气得疯。心想该不会是自己女儿做出逃婚这样地事情吧?他不敢声张。硬生生将自己地身体压到椅子上。手微微颤抖着将酒喝了下去。 卫政嘻嘻一笑。“谢谢岳父大人成全!” 苏双完全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卫政眼睛朝他一眨。似乎有无限地戏谑。而后才与新娘子夫妻对拜。礼成! …… 结亲本来要闹洞房,可是卫政和洛河一起成亲,关予又去了北疆,庞资那小子左边晃晃,右边晃晃,不知道该去哪家,最后索性放弃。新房很快就静了下来,卫政牵着新娘子的手,新娘子却轻轻挣脱。卫政不放弃,将人整个抱了起来,直接将盖头掀开,见到的却是佳人泪流满面的脸蛋,不是苏兰,却是林冰! “卫政,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政轻轻的给林冰擦去眼泪,“我想娶的,从来都只是你!” 林冰哭的更加厉害,她心中自己也不知道倒是是因为对苏兰的歉意,还是被卫政感动,被幸福充盈在心中溢了出来。 “苏兰呢?” “她现在安全着呢,反正她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正好让她**之美,反而可以让我感激一下。”卫政并不太在乎苏兰的感受,反正他觉得那蛮横的女子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受伤。 “我想去见见她!”林冰说的很决绝。 “不许去!”卫政也丝毫不退让,“我不会伤害她的,而且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冰儿你就这样狠心么?为了一个朋友,伤害自己的丈夫?” 林冰听到这话,沉默不语,卫政知道她心中矛盾,女人心中又怎么能不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呢。卫政见她样子,又轻声道,“苏兰真的没事,她还指不定在哪里偷笑呢。” 林冰转念一想,觉得以苏兰的性子,这种事情也极有可能,卫政看她神色渐缓,轻轻拍了一下她红红的脸颊,“小娘子,给官人笑个!” 林冰见卫政一脸的猪哥样,对苏兰的心结已解,又想着今日的幸福,“嗤”的一声咯咯笑了起来,卫政也是大为满意,只觉得冰雪全部都融化了般。 哪里还忍得住,抱着就开始啃起来,林冰用尽全力才将他推开,不满的道,“还没喝交杯酒呢!”卫政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御赐佳酿,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喝!喝!” 两人手挽着手,嘴对着嘴,你侬我侬,喝了一杯不满足,还来第二杯,用杯子喝了不满足,卫政还要提议让林冰用嘴来浇灌,林冰虽然红着脸,羞涩的很,但还是答应了这样无赖的要求,可是卫政得寸进尺,突然又道,“冰儿,横着是嘴,竖着也是嘴,横竖再来一次吧!” 林冰开始听这话迷糊得很,继而完全明白,“你无耻!”“啪”卫政身子直接飞到新床上,咕噜一下爬起身子,“老婆,我们的新婚之夜你也来家庭暴力!” 林冰哈哈一笑,“以前我还有留手,怕打你打得太重你不敢娶我,现在我完全没顾忌了……哈哈哈哈……” 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卫政只能感慨,婚姻是安全感的坟墓啊---- 他摆出造型,跪在床上,“来吧,来征服我吧----” 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伟大战争正式打响,阶级斗争很激烈,观念斗争很猛烈,交汇在一起的男女战争就变成惨烈了…… 第一百零一节 拜高堂 翌日清晨,卫政早早醒来,见林冰一双美目怔怔的看着自己,明晃晃的似乎有了泪光。他微微一笑,“老婆,还愣着做什么?快服侍夫君我起床了。”林冰脸上红晕未退,娇娇的伸了懒腰,瞋他一眼,继而裸着身子走下床去。卫政看着她日渐成熟的风韵,几乎耐不住冲动,林冰看他那急色样子,吃吃一笑,自顾自的穿衣梳妆打扮起来。 “老公,看到你想要的没有?” 卫政侧头躺下,看着眼前这个从此以后都属于自己的女子,哈哈一笑,“人间仙境啊----” 林冰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温柔的帮卫政穿上衣服,卫政手上空出来,不闲着,很热情的揩油,林冰娇羞不已,正正神色,“别闹了!” 她越说,卫政越闹,最后只好道,“老公,我怎么去见公公婆婆啊?我不是苏兰啊……” 卫政拍拍她的脸颊,呵呵一笑,“没事的,一切有我顶着。” 林冰点点头,怯怯的跟着卫政来到小厅,老奶奶拄着杖悠悠然似乎有些酣睡,紫凝陪在身边。卫远桥和妃菲菲早已在阶下坐定,林冰稍稍瞥了一眼,老奶奶除了比一般老人家华贵,倒也看不出什么特殊。又见妃菲菲容貌虽然艳丽,却自有端庄,卫远桥整个一身方正之气,微微露出笑意。她比较关注的是老奶奶身后的紫凝,那女子的容貌比之自己还要好些,甜美可人,看起来就温柔,特别是一双美目还时不时打量自己,隔一会又偷偷转向卫政,似乎要荡漾出盈盈秋水。林冰看向卫政,卫政似乎也有些歉意的看着那女子。她正想着这女子和卫政的关系,却听老奶奶颤巍巍着道了声,“好……好啊……”而后便不停地咳嗽,紫凝连忙帮老人家顺了顺气,卫政也要上前,却被紫凝微微摇头阻止。 这些小动作都被林冰看在眼里,微微摇了摇卫政的胳臂。卫政见她小女儿姿态,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示意镇定。两夫妻齐齐跪下,“政儿带着媳妇儿来看老奶奶了!” 老人家眼睛只能微微睁开,口中还是那句,“好……好啊……” 卫政将林冰扶起,又朝卫远桥和妃菲菲跪下,语气上却没有那么客气了,“人我带来给你们看了,随便表示下吧。”说完便领着林冰站定。 卫远桥盯着看了会,良久之后才出洪亮的声音,“这位是林姑娘吧?” 卫政知道卫远桥和妃菲菲都见过苏兰。本来就不打算瞒得住。头微微扬起。明摆着告诉自己老爹。我娶地就不是你安排地!又将正要往自己身后躲藏地林冰拉了出来。“以后冰儿。就是你们地媳妇儿了!” 林冰收住心思。她开始还以为卫远桥会大脾气。早已准备好了迎接一切责骂。然后甚至于可能到来地家庭风暴。可是这定国公只是微微朝自己点点头。笑着道。“让我好生瞧瞧。” 林冰开始羞怯是因为害怕卫远桥飙。这会见卫远桥完全没有恶意。她本也是大方地人。当下上前了几步。只听卫远桥又笑道。“是个好姑娘。是个好媳妇啊!政儿。你福气不小!” 林冰脸一红。轻轻福了一福。“能够服侍相公。也是林冰地福气!” 老奶奶虽然耳目不算聪敏了。但也听得清楚。又是缓缓地开口道。“不是说要娶苏小姐么……怎么变成林姑娘了?” 林冰微微愣在那里。卫政却是嘻嘻一笑。靠近老奶奶道。“本来就是林姑娘啊!” 老奶奶点点头,忽然又指着身边的紫凝道,“既然苏小姐能够换成林姑娘,那林姑娘也可以换成紫凝丫头啊!” 林冰听到这般话语,脸色顿时惨白。紫凝没想到老夫人在这样的场合就把自己提了出来,这下子林冰还得要误解自己在老夫人面前进了谗言,以后都不好相处了,卫政也有可能会认为自己在挑拨,甚至都不理自己。她心中大急,连忙摆手,“老夫人说笑了呢……” “没有……没有说笑啊……” 卫政看了紫凝一眼,默默将林冰拦在身后,淡淡朝老奶奶笑道,“老奶奶不要吓着自己的孙媳妇了,这人,怎么能随便换呢?” 老人家呵呵呵的笑了几句,“政儿你和这小丫头都……都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姑娘可以换,那也可以加啊……” 卫政这才理解老***意思,人家这是在指望着自己纳妾早点抱重孙,他对紫凝也有感情,对三妻四妾也没有过多反感。但是现在林冰是他的妻子,他总要顾及林冰的感受,当下朝林冰看看,佳人也不说话,有些茫然。 妃菲菲见小厅中的气氛有些尴尬,将林冰拉到一旁,取出一个盒子递到林冰手上,“这是为娘的一点心意,可能配不上冰儿你的天姿国色,但也不要嫌寒酸!” 林冰眨巴了一下眼睛,嫌定国公府夫人送出的东西寒酸?开玩笑吧,女儿家心思比较多,心想这是妃菲菲有意示威,但她也不是什么很需要争这口气的人,当下装作不知的表示感谢,尽量融洽。妃菲菲又将紫凝叫到身边,也是送了礼物。三人亲切的交谈,两边都显得非常熟稔一般,窃窃私语,婆媳融洽,姐妹和谐。 卫远桥给卫政打了个神色,卫政点点头会意的和卫远桥走了进去,末了还朝林冰打了眼色,林冰也只好表示理解。 …… 两父子在书房中眼睛瞪着眼睛,卫政还是先开口了,“你不怪我?” 卫远桥冷冷一哼,“我能怪你什么?早知道你就是阳奉阴违。” 卫政见卫远桥脸色不善,不过他也不甘示弱,“你别想对林冰怎样,她就是我妻子!” “我能对她怎样?只是恼火你这混球连成亲都不给老子省事。你不想娶那苏家小姐,退了便是了,干嘛还做出劫走自己老婆这档子事情!” 卫政可不觉得卫远桥说的是真心话,“我说退就能退么?开玩笑吧!” “苏家小姐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女儿,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够做主的,大不了把杨成诚那一系全得罪,老子还怕了他们不成?不过你干出这样的事情,责任就到你身上了!” 卫政冷冷一笑,“这倒不会,谁都不知道是我做的,就算知道也没证据。难道苏双还敢说,嫁到卫家的不是她的女儿么?” “这事情,只要苏兰出来指证就成,没证据也有证据了!”卫远桥听卫政说这些不开窍的话,就觉得恼火。卫政却是毫不在意,“我让苏兰消失就可以了,到时候苏双想撇清都没门路!” “你想杀了苏兰?”卫远桥脸色变了变,却有些显得有些高兴了。虽然说彻底得罪杨成诚一系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卫政变得心狠,却是能得到更多。 “你想哪去了?”卫政看卫远桥神情就知道这老狐狸没想到好的方面,也懒得给他解释,“我说的消失,和你想的消失不一样!” 对于卫远桥这样的人来说,只求结果,不求方式,只要是能让苏兰消失,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关系。他点点头,朝卫政看了下,这孩子毕竟还是成熟了许多,“听说你和洛河都要搬到城南郊外那卫洛府上去住了?” 卫政看了卫远桥一眼,意思就是明知故问。 卫远桥尴尬的耸耸肩,“随便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整,反正这家是留不住你了。” “连个女人都不让我带回来,能留得住才怪!”卫政对于师诗诗的事情还在介怀,卫远桥都已经忘记,“林冰不是让你带回来了么?” “我说的是师诗诗!” “……”卫远桥仰着脖子想了想,似乎记起什么,“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你卫政是何许人了……” “我不说,只怕你也会不记得你是何许人了!” 卫远桥被他这样顶了一下,也不生气,只是道,“听说洛娴和皇孙白弘也要住在那里?” “本来就是娴姐姐的省亲别墅,他们自然是要住进去的!” 卫远桥看着卫政,眼睛眯着一笑,“那倒遂了你的意,你早就想找个年幼不懂事的小孩去灌输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吧?” 卫政被他说破,也不否认,“你们这些老人家少些干涉就好!” “随便你怎么弄吧!” …… 第一一一节 建立和谐后宫 卫政回房间的时候,林冰已经等候在房内,怔怔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冰儿,还习惯不?” 林冰点点头,勉强挤出笑容,“三娘和老奶奶都对我很好。”其实卫政心中也知道,三娘妃菲菲是个玲珑人物,说话七分真也还有三分假,林冰这么聪明,自然看的出来。而老奶奶一直都喜欢紫凝,虽然卫政娶妻她老人家也挺高兴,但是林冰她见都没见过,谈好感也不会多到哪去。卫政比较关心的是紫凝和林冰两人相互间的态度,毕竟以后还是要生活在一起的。 “紫凝没有说什么吧。” 林冰翻翻眼皮,卫政嘻嘻一笑,“那姑娘就是你的填房吧?” 卫政点点头,哈哈一笑,“从小就内定的老婆!” 林冰低沉着叹了一声,“其实我也知道她在你心中地位肯定不低,我也想和她亲近,但是紫凝姑娘一口一声少夫人,叫的我好不习惯,也表现的很疏远。” 卫政知道紫凝这不是在怪林冰,而是在怪自己。他扶住林冰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们今天就搬到城南那边去。”卫政想了想,又道,“紫凝也要一起去的,还有诗诗,可能也要住在那。”卫政觉得对林冰非常亏欠,才结婚就带了两个女子回家。林冰的心远远比表面易碎,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安抚。 林冰早已知道卫政有几个女人,他和师诗诗的风流韵事整个帝都都知道了。心中虽然有些难过,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点点头,沉默一阵,突然冒了一句,“我想见见苏兰!” 卫政呵呵一笑,“等到了那边就能见到了!” “嗯。”卫政也不好多说,将林冰抱起放在床上,“先睡睡吧。” 林冰想着这两天生地事情。恍如梦幻。也觉得有点累。搂住卫政地脖子。将香唇献上。轻轻一点。才侧过身子酣睡起来。 卫政轻推房门。正好见着紫凝。姑娘家先是轻轻一颤。继而又快步低头往前走。卫政连忙拦住。“公子。叫奴婢何事?”紫凝轻轻嫣然一笑。若不是卫政对她极其了解。几乎都要被这明媚笑容哄骗过去。 “没什么事情。” “哦。没什么事情那奴婢先走了。公子得要多抽点时间陪陪少夫人才是!”紫凝浅笑嫣然。卫政越觉得她心中痛苦。轻轻抱住。紫凝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公子。让夫人见着可不好!” 卫政简直想抽自己嘴巴子。他经常干这些走马探花地事情。这半夜还在这女子身边。如胶似漆。这会子又到了另外女子地床榻。你侬我侬。他其实也厌倦这样生活。总想着几个老婆能够在一起就好了。这个老婆捶捶腿。那个老婆按按摩……卫政想着想着就开始意淫地厉害。紫凝见他脸上竟然露出愉悦地笑容。生气地一哼。“我走了!” 卫政可不能让理想生活就这么走了。对于建立和谐后宫。最合适地人选是秦茵芩。但人家显然显得有点远。眼前地紫凝便是第二合适地人了。他自然不能让她走了。连忙陪了笑脸道。“紫凝。好姐姐。好妹妹。你进去陪陪冰儿吧。你们俩说说话。就会互相了解了!” 紫凝看卫政样子不算诚恳,忽然低似乎就要垂泪,“公子有什么要求说便是了,紫凝也没指望过公子能够对紫凝多用点心,只望着以后别人欺我侮我之时,公子能说句话便成了。” 卫政努努嘴,“紫凝你说什么呢?你把冰儿想成什么人了!” “可是今天老夫人那样说,少夫人不会认为是我在老夫人耳边嚼舌根子么?之前她就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卫政还以为紫凝在想些什么呢,之前老奶奶那样说,卫政心中自然也有些认为紫凝说了些话,其实说了也没什么,毕竟女人自己给自己争取些什么,也是应该的。只是紫凝很明显误解林冰的态度了,林冰从来都是很冷漠的脸,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绽放如春风化雪的笑容。她和紫凝才第一次见,能真诚笑的出来才怪。 “冰儿是这个性子,你和她多多了解就会知道了!” 紫凝点点头,甜甜一笑,“嗯,我进去照顾少夫人去!”她推门就要走入,卫政却一把拉住,贴着她的耳根子道,“冰儿不喜欢你叫她什么少夫人啊或者自称奴婢什么的,我也不喜欢,紫凝你何必这样?” 紫凝微微一笑,“知道啦!” 卫政看着紫凝走入房中,侧耳偷听了下,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摇摇头,往老奶奶那边去了。 “政儿刚刚成亲,便不能长侍奶奶左右,实为不孝,只是男儿志在四方,也望奶奶不要过多挂记,时时注意自己的身子便好了。” 老人家眼睛微微睁开了下,望着卫政忽然笑了起来,“你的那小媳妇,有些小脾气呢。” 卫政微微一愣,心想难道林冰说了什么话让老奶奶不开心了?不过他们就要离开,卫政也没有过于在意,只是希望老人家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面过多的烦恼就成。他正要解释几句,却听老奶奶又道,“不过也是个好姑娘家呢……希望能和紫凝合得来……” 老奶奶对紫凝视若亲孙女,如果不是出身的关系,早就要做了卫政的正妻,她对紫凝关心多些,那也是平常。卫政点点头,“冰儿和紫凝的性子应该是合得来的。” “女人家或多或少总有些矛盾,政儿你以后不要太过于偏袒哪个,就好了。” 卫政心中偏林冰要多些,可是紫凝那样的好姑娘又怎么能伤害,当下嘻嘻一笑,“若是她们谁不听话,就让她来陪老奶奶说话!” 老夫人听卫政这顽皮话,了呵呵一笑,“现在连奶奶也敢埋汰了啊,能陪我这老婆子说话,委屈她们了么?” “委屈倒是不委屈,就是无聊了些。” 老夫人点点头,忽然叹道,“紫凝那丫头,陪了老婆子十几年,确实也要让她有些自己的生活了。”她微微颤抖着摆摆手,“去吧去吧,年轻人就该活的有滋味点……你父亲逼你很多,以后不服气了,就告诉奶奶,奶奶抽他棍子!” 卫政心中感动,沉沉点头。 ---------------- 小苏:这几章很闷,然后喊一句求收藏 第一一二节 三个人的人生 定国公府门口横了几架马车,红绸包裹着运了不少东西,轱辘辘往城南开去。 当中的车厢中,卫政斜靠着躺在卧榻上,望着两个老婆,颇有些志得意满。紫凝昨日到林冰那里,林冰正好睡着,卫政回房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两人在争吵,估计闹的矛盾不小,一个哭哭啼啼说是恶仆欺主,一个泪流满面说是强主压仆,卫政一阵头大,这两人哪有什么主什么仆的,但就是得分的这么明白,还寸步不让。 两双明亮互相瞪着,两声娇哼齐齐从挺翘的鼻子中呼出。卫政心想你们以后得要靠我呢,这样争斗算什么,讨好自己才是王道啊。他心中想着,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制衡之术,咱把两个老婆制的服服帖帖的,不就可以一个按摩,一个捶腿了么?想着神仙日子,卫政越来越得意,口中笑道,“冰儿,给老公按摩!” 林冰低着头,爬上床榻,坐到卫政身后,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反而冷着脸,“卫政,你娶了个丫鬟么?” 紫凝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取了丫鬟怎么了?总比从外面捡个回来的好!” 卫政见战场就要蔓延,连忙叫道,“紫凝,快点给老公我捶捶腿!” 紫凝努努嘴,也是不乐意,卫政正要和谐两人一下,却感觉背后一痛,林冰那小拳头直接擂到了自己肩膀上。卫政天生骨头贱,痛得要命也还害怕着林冰生气,正要陪笑一个,前胸又是一痛,被个小拳头狠狠锤了一下,这拳怕是用了紫凝全身力气了,一点也不含糊。林冰冲过来就朝紫凝怒吼,“你凭什么打我老公?” “凭什么就你能打你老公,我不能打我老公?”紫凝丝毫不示弱。 林冰瞪了卫政一眼,又是狠狠的锤下,“你老公?我就是要打你老公!” “你打我老公,我也要打你老公!” 两人对对方的老公可是丝毫不客气,招招都是要了卫政的命,饶是卫政脾气再好,也得要生气了,“你们两个,够了!” “够什么够!”两人齐齐一娇斥。一左一右两个巴掌齐齐甩到卫政脸上。“我打她老公碍着你了啊!”卫政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心中凄苦。人家那种马。那些老婆也说是要联合起来欺负老公来着。可是一个比一个温柔。自己这两老婆。还没和谐就开始折腾老公了。他朝哪一个飙都不好。郁闷地很。“算了。你们自个玩吧。我走了!” “不许走!”这才叫和谐啊。只有对老公飙地时候。两人才是步伐一致地。 “你们还想要我怎样啊?在这样下去。我还能活么?” 紫凝和林冰互望一眼。娇娇笑了起来。两女齐齐把身子贴过来。娇嫩地小手抚摩在卫政地脸上。“谁让你这么花心。这次只是给你教训----女人越多。伤痛越大!” 卫政这才知道自己是被两人**了。看着她们那撒娇撒泼地神情。卫政不但不生气。幸福地感觉瞬间回归。一手抱住一个“多好啊。多好啊。和谐后宫才是王道啊。受多大地伤也值了。” …… 卫政在那边左拥右抱,享尽艳福,这边本应该和他成亲的苏兰却是凄苦,望着早晨冉冉升起的太阳,却不能知道自己该走向何方。回家?那是不可能了,虽然错不在自己,但是父亲只醉心权势,对于这个没能带来利益反而丢了脸的女儿,定然是要抛弃了。走?对啊!苏兰想到这里,心中有些高兴,早就听说帝都之外有江湖,江湖可以纵横快意,随心所欲,何乐而不为?她想着想着不由开始兴奋,都已经觉得自己飘走了。站起身子,却猛然听到身后一声咳嗽,那糟老头子又来了。 “怪叔叔,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这么尽职?”苏兰和司马莲也相处了这么些时间,虽然这道师看起来猥琐无比,但其实非常淳朴,语言上稍稍调笑了一下他。 司马莲的脸果然红了一下,眼神装模作样往四周飞了飞,“今天天气真好啊。” “你放我走吧!卫政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把我困在这里?” 司马莲摇摇头,笑道,“卫政并没有给什么好处,只是苏姑娘现在出去之后,会带来不小的麻烦,把你留在着你是对你负责。” “我就是要出去,卫政他难道还敢杀了我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卫政那邪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苏兰惊得跳起来,却见林冰也在一旁,心中安定了许多。 “你敢!”苏兰不示弱,叉着腰狠狠的瞪着。 林冰将卫政推开,上前来抱着苏兰,“兰儿,委屈你了。” 苏兰呵呵一笑,比较勉强,“我才不委屈呢,委屈的是我家冰儿,竟然被强押着嫁给卫政这样的人物!” 卫政看着这个被自己一而再伤害的女子,沉了沉声音道,“苏兰,对不起!” 林冰知道卫政的性子,虽然表面上嬉皮笑脸,什么话都是张口就说,如果卫政还是对苏兰不加辞色的话,苏兰还不会有事,现在卫政的态度显然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她连忙拦到苏兰的身前,“卫政,你要做什么?” 苏兰也知道,现在自己只是弃子,舅舅虽然对自己很好,爹爹也疼自己,但那建立在自己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个有实力的盟友,可是生这样的事情,不但面子丢光,联姻的事情更是不可能了。而自己的价值,也许仅仅是能够指证一下卫政,打击一下卫家吧。可是这么做对得起林冰么?不但失去亲情,连友情也一并失去了,活着有什么意义?自己死了,也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吧。她将林冰推开,戚然一笑,“卫政,你杀了我吧。” 林冰瞪大着眼睛,摸摸苏兰的额头,“兰儿,你不会被卫政吓懵了吧?” “你终于懂事了点,”卫政淡淡一笑,“不过我可没想过杀你,这样冰儿定然不会原谅我!” “那你让我怎么做?一辈子被你困在这里?” 卫政看林冰期待的眼神,摇摇头,“其实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还是有的……”卫政才稍稍顿了一下,林冰就急了,“你快说啊!” “就是苏兰逃婚!” “逃婚?怎么逃婚?都被你劫了,还能逃什么婚?”苏兰和林冰都是不解。 “苏兰,你可以留一封书信,便说自己不喜欢我卫政,然后借着成亲的机会,逃离帝都。当然,为了让卫家和苏家杨家不至于因此结仇,你便用你最好的朋友,结拜的姐妹林冰代替自己。之后,你应该想到怎么做了……” 苏兰想了想,觉得确实可行,可是一想到卫政这么爱面子的人,怎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又有些不信,以为自己掉进了卫政另外的圈套。 卫政看得出她的犹豫,淡淡一笑,“这么做,卫家杨家苏家都会丢些面子,但是不会结仇。我卫政面子丢大了,可是把林冰娶回家了,自然是赚了,而对于你来说,这是你最有尊严离开的方式!” 苏兰想了想,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她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 小苏:前天端午没有更新,昨天又忙着搬家,只能今天凌晨赶了一章出来,质量虽然不好,但是小苏还是要弱弱的喊一句,收藏了的不要下架啊,推荐票送点来啊。 谢谢那位给鲜花的朋友,真是慷慨啊,呵呵。 第一一三节 似曾相识,财迷来 苏兰潇洒的走了,林冰惆怅了一阵,可是她也有了新的朋友,紫凝和她在床弟之事上都没有什么秘密,两女本就是极为善良为他人着想的人,感情急剧升温,快的连卫政都有点不敢相信。洛河带着两个老婆也住了进来,卫宁儿和花九灵没有一点少妇风韵,打打闹闹的像小孩子一样,而且更重要的是互相不对盘。 卫政对于这方面终于可以在洛河面前高抬起自己骄傲的头颅,“看吧,办事能力强又能怎样?连两个丫头都折腾不住,哥们我能把两老婆弄一张床上!”不过洛河似乎也没什么纠结的,该笑的时候笑,该认真的时候认真,只是两小丫头斗起狠来,他就遁的没影了。 卫宁儿老是想把卫政一家子带入战场,花九灵则摆出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势,高吼一声,“你们都放马过来吧!”不过她气势大,心里却虚,还是借着自己是司马莲的弟子的由头,眼巴巴想把司马薇那小丫头拉入战线,可是司马薇和卫宁儿相处的日子不少,关系也很好啊,只能非常没办法的保持中立。紫凝和林冰自然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笑一笑便也过了,卫宁儿也只能徒呼奈何,惊叫上当,感叹自己哪里有什么主场优势。 闹归闹,府上还是比较和谐的。 这日,花九灵用那半吊子的武功缠着林冰比斗,架势都已经展开,林冰接到自己小姨子的招呼,说是要狠狠教训,却听到门外有宫人来传话,“二皇子妃到了!” 洛河和卫政都不在,花九灵和洛娴年纪又小不懂这些事,林冰因为身份的原因隐隐约约就成为女主人,自然是先迎了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洛娴,那翩翩然而来的身影,让林冰陡然间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司马薇人小心直口快,突然冒了句,“皇妃和冰姐姐好像啊!” 林冰和洛娴互看一眼,心中都有些惊讶。她们的容貌除了都漂亮,基本上并无相似,而性格和所做的事情,更是天差地别,可是就是让人有两人极其相似的感觉。林冰不能理解,有些痴痴的站在那里。 “这位就是冰儿妹妹吧?”洛娴对于卫家的人都比较熟悉,也听洛河说了卫政自己策划刺杀的事情,自然知道眼前这女子便是林冰。林冰还是没有说话,紫凝在旁边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襟,林冰陡然间反应过来,做了一福,“民女参见皇子妃!” 洛娴淡淡一笑,“做了卫政的妻子,可不是民女了哦。” 林冰见洛娴亲切的很,很自然就觉得有一种轻松,也是点头笑道,“这卫政的妻子,可没几个人知道呢。” 洛娴走过来轻轻拍拍他地肩膀。示意她安心。“总会过去地。卫政他那么想风光地娶你。自然不会让你还这样隐没着生活。” 林冰对于卫政地能力自然是信任。她虽然期望着能够有那么一天。但也不想给卫政过多地麻烦。洛娴将身后地白弘提了出来。“快叫阿姨!” 白弘那粉嘟嘟地脸从后面探了出来。朗声叫了句。“阿姨好!” “我们呢?”卫宁儿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指着自己地鼻子。白弘努努嘴。张望了一下。只觉满眼都是长辈。心中觉得自己惨兮兮地。只能挨个挨个又叫了下去。最后到司马薇地时候。他见这女孩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心中愤懑卫政那表叔实在不是人。这么小地也要。他非常不满。极其不乐意地叫了一声。“小姨。”司马薇最喜欢做大人。一听这称呼。简直要乐到天上去。心想皇孙叫自己“小姨”呃。那自己岂不也是皇亲国戚了。小丫头心思简单。非常放肆地跑到白弘面前拍了拍他地小脑袋。“乖!” 白弘几乎要气地吐血。但也没办法。只能把手张开。心想在这方面还可以补偿补偿。当下便道。“长辈见晚辈不打点么?” 司马薇没想到这皇孙竟然一见面就是要钱。她一穷人。哪有什么钱啊。当下有点呆呆地。旁人正想怎么给司马薇解围。洛娴已经走过来狠狠一拍白弘地脑袋。“哪有你这样地?见面要钱啊!别人还以为是我这做娘地教地呢。” 白弘气苦,自己什么尊严都被抛弃了,连金钱上的补偿也没有么?还是林冰懂事些,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器,笑道,“今儿个公子出门的时候,说是小皇孙要来,早就让我备好了礼物。”说着便递到白弘的手上,笑着问道,“喜欢么?” 只是钱,或者能够换到钱,白弘哪里又不喜欢的,不过他可不信那连个金铢都要换成银珠的表叔会那这么贵的东西送给自己,当下对这个小姨非常满意。又恨恨的看了卫宁儿一眼,心想,本来就是表亲,现在咱们这是亲上加亲,你也不见给我点东西。卫宁儿脑子简单,不明白白弘这是什么意思,白弘没办法,只好又往前了几步,手悄悄伸出,手指往上挑了挑,卫宁儿这下子懂了,却把脑袋别到一边。白弘气急,大声叫道,“表叔家里出了礼物,舅舅家里没有么?” 卫宁儿没想到白弘真的叫出来了,冲上来就是狠狠一拍白弘的脑袋,“我还说你这小屁孩子在想什么,原来是一心掉到钱眼里去了!”白弘非常不满,“你前些日子还借了我的钱去买冰糖葫芦,说是过几天还十倍的,今天不给礼物也就算了,连欠的钱都不还!”卫宁儿听的脸通红,只觉得太丢脸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呢。 她和白弘上学都是在同一所贵族学校,白弘那臭小子经常去找她要钱,说是长辈该打晚辈。那日她刚好没带钱,又想吃冰糖葫芦,就找白弘要。谁知道这小子翻脸不认人,一口咬定只能借不能给,卫宁儿当时没多想,只冲着冰糖葫芦去了,磨破嘴皮子从白弘的袋子中掏出了一个银珠,谁知道白弘竟然挂记到现在。她心想不能丢脸丢到家啊,正往口袋里摸钱,白弘却又被洛娴提走,“一上门就要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不是省亲,是来讨钱来了!” 白弘虽然害怕严母,但钱财之事,重于生命,口中还是大叫着,“你得还我钱,不然以后我天天闹你!” “……” 第一一四节 很言情 这府中,原本就有几个小丫头在闹,自从来了白弘这小屁孩之后,连花九灵和卫宁儿都能一致对外,轮番欺负,弄得白弘非常不爽。不过白弘也深深懂得各个击破的道理,他知道花九灵和卫宁儿都不缺钱,只有司马薇那小丫头自小受了苦楚,对钱财看的比较重。两小孩一拍即合,白弘非常心痛的用金钱收买人心,在他眼中,钱只要花的有价值,还是可以的。 林冰白天带着自己的学生卫政一起上下学,晚上还得服侍的妥妥帖帖,这种日子虽然看起来真的很平淡,但是林冰很享受,紫凝也羡慕。洛娴还是那般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是在房中看书,便是和紫凝交流一下刺绣的技术,偶尔还会亲自下厨来满足一大班子人的食欲。 这日晚饭吃完,白弘闹着和司马薇去逛夜市,洛娴将卫政叫到了自己的书房中。火光下,洛娴挽起衣袖,露出莲藕般的手臂,淡淡的卷着书。 卫政这些日子有些不敢见她,总想起少年时和她打打闹闹,还有那亲密无间的感情,现在变得淡了。洛娴偶尔会流露出那种姐姐式的关怀爱护,可是大多数时间都是疏远,让他不自然。 “小政,弘儿这孩子,交给你了。” “嗯,”卫政早就有这样的心思,而且还是二皇子的托付,他答的倒也爽快。 洛娴淡淡一笑,“你想好教弘儿什么书本了么?” “没想好,基本上就是灌输一些想法吧。” 洛娴假装愠怒,卷起书就砸到卫政脑袋上,卫政也不躲避,反而有些享受这种感觉,“小政,你就这么不负责任么?你至少也应该说几本圣人之书出来让我好安心吧?” “圣人之书有何用?不过是历朝历代拿来禁锢思想的东西而已。” “那制衡,治国之道呢?” “也没用。弘儿不一定能坐上那个大殿!”卫政说地比较直接。洛娴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小政你们现在不是在努力么?” 卫政也知道洛娴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幕。心中感叹在这种事情上。连洛娴这样淡然地人也浮出了这么多关心。“其实弘儿还是很符合我心目中风华帝君形象地……” “是么?”洛娴轻轻一笑。反问道。“二皇子不符合?” 卫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表哥有一半符合。但是另一半地危害更大。” “那你说说二皇子那致命地另一半是什么?” “**!无穷尽地**!” 洛娴静静地看着卫政,低声一叹,“是啊,就是**啊……” 卫政觉得不应该在洛娴面前提起这些,增加她的担忧,洛娴却不管这些,继续问道,“那小政为什么还这么帮助他?” “因为表哥至少还符合一半,而太子,却连一丁点也没有。越秀现在是在示弱,但是狗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沧浪西戎魔族完全就是卧榻之侧的群狼,一只绵羊是不能带着日渐衰微的风华抵抗住的。”卫政直接说出心中想法,洛娴面无表情,“你和洛河,在利用二皇子,是么?” “不算是吧,这只是一种双向选择,表哥能够提供给我们一展抱负的天地,而我们自信能够带给表哥一个属于他的时代,仅此而已。” “你们也有自信能够控制住二皇子的**么?”洛娴直视卫政,“你们对于二皇子的了解远远都比不上我,那个人的**真的是不能控制的。” 卫政没想到洛娴竟然对二皇子竟然说出了“那个人”这样疏远的词汇,不过他已经无暇关心洛娴和二皇子之间到底生过什么,只是微微摇头道,“没有自信!” “那你们还这么死心塌地?” “有**的人,才会知道怎么去控制,不是么?” 洛娴摇摇头,“**简单,自然是极好控制,但是**复杂了,就容易让你们的计划崩盘!” 卫政长吁一口气,洛娴说的不错,二皇子在他和洛河面前,描绘的只是一个强大帝国的虚景:那时候,关予兵锋所指,万国臣服,洛河当政,上下清明,庞资营商,四面八方俱生财源,国强民富。可是自己呢?就算二皇子最后站在最高点,自己该做些什么呢?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理想有强大的**,可是自己,真的就和齐百家说的一样,很虚。 “其实我老在想,总有一天,我们也许都会走到表哥的对立面去,我不敢想象那么一天,因为姐姐才是最痛苦的人……” “小政,你如果还把我当姐姐的话,就别做这些事情好么?让我和弘儿能够就这样淡淡的活下去,我真的很讨厌皇子府了……”洛娴看着卫政,满是期许。 卫政摇摇头,“你应该知道,表哥和大哥,都不是那种为了女人孩子放弃自己决定的人。” “那小政你呢?” “我?”卫政呵呵傻笑,“我也许是吧。” 洛娴的脸一阵黯然,“你之所以也不答应,是因为不把我当做亲人,是么?” 卫政连忙摇头,“不是的,姐姐一辈子都是我的姐姐!” “那你抱抱我吧……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的腰!”卫政看洛娴的眼神,纯净简单,犹豫了一阵,还是走上前还是双手扶着腰将洛娴抱在了怀中。 洛娴将脑袋靠在卫政的胸口,口中如同在喃喃自语般,“小政长高了啊,以前那小孩子和我拥抱的时候,像是挂在了我的身上,可是现在的我靠着的是一个男人的胸膛……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啊……” 卫政鼻尖闻着那熟悉的香气,感受着手心处的温软,可是提不起一丝**。不知道为何,在他转世重生那一刻,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当时还是小女孩的洛娴,那时候,那清脆如银铃的声音高兴的叫了一句,“我又有一个弟弟了!” 是啊,她又有一个弟弟了。这么多年下来,其实变的不是洛娴,而是他自己,洛娴还是把自己当弟弟,可是自己早就已经没有把她做姐姐了。 两人一阵沉默,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抱着,洛娴忽然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卫政,“若现在站在这里求你的是林冰,你还会这样毫不犹豫的拒绝么?” “不知道!”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十年前的洛娴和十年前的卫政呢?” “不会!” “是啊,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呢。” 第一一五节 带着孩子去…… 在卫洛府中的某个书房,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小小少年低低的饮泣声,可怜的白弘小童鞋在卫政的高压下,内牛满面的背诵着前朝圣人的经书。卫政施施然躺在床上,高跷着腿,还不住的摇摇晃晃,手中拿着一本用他的话来说是“华丽的爱情小说”,看的乐呵呵的。在他看来,白弘就是在演戏,虽然这逼真程度可以拿得到奥斯卡影帝,可是卫政的心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坚定过,完全无视。 白弘非常鄙视他,简直就是在摧残帝国未来的花朵啊,不但用经书来摧残他幼小的身体,还有艳情小说摧残他纯真的心灵。可是没办法,人家是长辈,还是母妃钦命的老师,反抗是无力的,只能用尽全力讨好。 “叔叔……”白弘开始撒娇。 “要叫老师!”卫政完全不鸟他,很严厉的纠正。 “听说老师的才华盖世,对于这些书应该也背的很熟吧?”白弘知道卫政这人非常爱面子,小心翼翼的将话题引到让卫政骄傲的方向去。 “没看过!”卫政很直接的回答,让白弘绕着弯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过小孩子心思单纯,虽然很尴尬,但还是毫不气馁,“那表叔怎么会有那么惊天盖地的才华呢?” “瞎蒙的!”卫政毫不在意小孩子的看法,白弘更加觉得这鸟人简直就是来骗工资的。嘟了嘟嘴,“那你还让我学这些?” 卫政眯着眼睛笑了笑,扬了扬手上的书,“这本书和你手上的书,哪本好看?” 白弘不明白卫政是什么意思,又觉得有陷阱,当下违心道,“我手上的书好看些。” “哦,”卫政呵呵一笑,“那你继续看你手上的书吧。” 白弘一听,急了,连忙又改口道,“你手上的书好看些!” “算你小屁孩还有点眼光。圣人所谓存天理。灭人欲。完全就是狗屁文章。而这本书言之有情。言之有物。才是真真地好书啊----”卫政显然比较得意。白弘听地咋舌头。污蔑圣人书不如手上地艳情低俗文。亏这表叔想地出来。他显然有些不满。“那你还让我看圣人书?” “主要让你明白其中地差距么……”卫政振振有词。 “你不让我看。哪里会明白?”白弘激烈地反驳。 “也对哦。”卫政翻了翻身子。手上地小说史不能给白弘看地。不然这小屁孩子青春期提早育。摧残了府中那些娇俏地侍女可不好。那又该怎么办呢?他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突然压低了声音。“弘儿。叔叔有个主意……” “真地?叔叔要带我去天梦……”白弘高兴地几乎跳起来。卫政连忙捂住他地嘴巴。“这种事情能够这么放肆地说出来么?” 白弘非常了然地点点头。高兴地将门打开。做出姿势。“叔叔。请----” 卫政狠狠一拍他的脑袋,“这种事情能光明正大去么?就算我不被你娘打死,还得脱层皮!” “那怎么办?” 卫政稍稍想了下,“翻窗!” 白弘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翻窗啊,自小经过严格家教的他哪里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下屏住呼吸,悄悄的往外面探了探。书房的外面是一个小花园,白弘瞄了半天没有现人,心中非常高兴。正要轻轻跃下,**却被人踢了一脚,直接一个狗吃屎,再过了一会,白衣胜雪的卫政飘飘然垂下,白弘不满,“你干嘛踢我?” “我最讨厌**还猥琐的!” “……”白弘一小孩哪懂这样的道理,只觉得又学到了些知识,心想以后**不能猥琐了。拍拍身上的灰尘,展望一下未知的旅程,志得意满。卫政拍拍他的脑袋,直接将他提起,“快走,被现就不好了!” 白弘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吹过,就已经被卫政掠上屋顶,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心都要飞起来,只觉得这种飞檐走壁偷偷摸摸的生活,才是自己最喜欢的。 卫政拎着白弘穿街过巷,从城南一直杀到城北,直接来到摄镜河。远处星光映衬着湖面的灯火,熠熠生辉。花舫飘来荡去,白弘这小屁孩子的心也飘来荡去的。 “叔叔,我们怎么过去?”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卫政往远处看了下,突然道,“先不过去,我带你看些东西。” 夜色正浓,月亮不知道躲到了哪里,高远的夜空怎么也寻不找,卫政领着白弘在湖边被分割成一片一片的芦苇地上走了一阵,也不知是风吹过,白弘隐隐约约能听到沙沙的声响,还有女子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他有些奇怪,身前的卫政走到一处较深的芦苇地中,突然叫了一句,“花径不曾缘客扫!” “蓬门今始为君开!”里面娇娇弱弱的回了一句。卫政对于他放出去的经典诗句用在这种场合也比较尴尬,白弘那小孩子还以为卫政在做什么秘密的事情被自己现,过了一会,芦苇丛中朦朦胧胧走出一个年约三十的妇人,看到一年轻公子和少年,感到非常羞怯:那少年,自己的女儿怕是和他一样的年纪吧。 “令我们进去坐坐吧。” 那妇人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款摆身子,摇曳着往内走了些。再过得一会,芦苇地中隐隐约约又见一个棚屋,几根木柱子还有些芦草,糊了些泥做成的。卫政知道这就是她卖肉的地方,可是白弘还在沉浸在探索未知的喜悦之中。泥棚屋根本就没有门,卫政领着白弘大摇大摆进去,寻着两床席子席地坐下,反而是妇人比较拘谨,扭扭捏捏不知道如何自处,末了羞怯的唤了一句,“奴家给两位相公弄些茶水。” 卫政并不拒绝,白弘眨巴着眼睛看着陌生的一切,这地方应该是住人的,只是这地方能住人么?“叔叔,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卫政难得非常疼爱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一会你便知道了。” 那妇人应该就是在不远处烧茶水,卫政透过棚屋还可以看到外面的火光,又听到一些泥瓦罐的声音。过了一会,那妇人一手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只是她身上衣物已经不见,只穿着红色抹胸还有绿色灯芯亵裤,胸前鼓胀着就要突出,亵裤破了不少处,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肉来。 “两位相公要一起来么?”那妇人说的已经无地自容,脸红的像第一次洞房的姑娘家。她也听说过一些人的怪嗜好,不想今天遇上了,只望眼前这两人能够多给些银钱。 白弘看的听的惊讶无比,然后非常害羞的别过头去。卫政也显得有些不自然,接过茶水之后,摆了摆手,“不要了,你先出去把衣服穿好吧……” 那妇人显然不明其意,卫政将几颗银珠递给她,“穿好衣服吧,我只是有些事情问你。” 那妇人见钱财到手,知道自己遇上的不是寻常人物,点点头,退了出去。白弘凑到卫政跟前,“叔叔,这妇人不会也是做那种事情的吧?” 卫政沉沉点头,“人来时平等,生而却有贵贱,就算是做同样的事情也要分贵贱高低。” 白弘听的乍舌,有些不满,“叔叔,你不是要带我去天梦居的么?” “我们陪她聊聊天,然后再去。”卫政话刚说完,那妇人已经进来,本来有些娇美的面庞在白弘现在看来西安的有些丑陋,他冷哼一声,却被卫政轻拍了下脑袋。 “这位嫂嫂是哪里人?” “陇……陇州人。” “哦,”卫政低低应了声,“那边有贼子作乱吧?” 妇人点点头,“嗯,不过贼子作乱倒也平常,只是……”她话正要出口,突然看这两位像是官家的人,有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卫政淡淡一笑,“你是想说,贼子虽然可怕,但是不如苛捐杂税要命,是么?” 那妇人连忙摇头,“不是!不是的!” “你想说的也是事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卫政将手中茶水饮上一口,又接着淡淡说道,“你的夫家陪在身边么?” 那妇人点点头。 “没有营生?” “帝都这边看不起逃难到这边的外乡人,就算缺人也不让做工,我夫家前些日子又病了一场,眼看着没有劳力,所以就出来做了。”妇人说起这些事情,凄苦的很。白弘现在倒也是理解一些了,卫政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做了多久了?” “不久,我夫家说病好了就找工去,不让我辛苦了。” 那妇人神色间有些幸福,不过回答这些问题时又显得窘迫,可是卫政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这里做这一行当的,都是陇州那边来的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她们的口音,好像很多地方的人都有。” “哦!”卫政低声一叹,站起身子,白弘觉得这地方有些悲伤,不愿意呆下去,也跟着很快站了起来。卫政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铢,递到那妇人的手上,“拿些钱去和夫家做些营生吧,别再做这一行了。”他眉眼垂了垂,忽然又想到,“这边潮湿,身体容易出问题!” 妇人没想到今天这样的情形,连忙跪在地上,口中谢谢恩赐。 卫政摇摇头,也不说什么,径直走出棚屋,走出芦苇丛。 “看到了么?” “看到了!”白弘沉沉点头。 “以后对这片地方要多了解一些,知道么?” “嗯!”白弘的眼中有了些泪水,卫政低声叹了一下,“今天没有见到这妇人的孩子,不然也可以让你认识一下……” “我们可以让那妇人带我们去见见啊!” “不用了,你自己以后把握就好了。”卫政微微一笑,满是苦涩,指着远处的天梦居,“还想去么?” “不想了!” “嗯,”卫政拍拍他的小脑袋,“知道么?你以后的目标,是要让做这些营生的人,至少会有条好点的船!” …… 第一一六节 打造划时代英雄 洛娴也不明白,昨天卫政到底教了白弘什么,这小孩子已经把自己闭在房中一整天了,什么人都不见,就连洛娴给他送去饭菜他也不开门。后来意外的将司马薇请到房中去,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司马薇是一脸迷茫的走了出来。 “小政,你昨天教的弘儿什么书啊?”洛河对于白弘的反常也有些不明白,卫政哈哈一笑,“教的他圣人之书呢。”卫政心虚的很,那厚脸皮都不经意红了一下。 “我不信!”洛娴有些不满的看着卫政,“我明明在书房中看到了春宫图,哪有什么圣人之书?再说了,圣人之书能够让人茶饭不思么?” “呃……圣人之书的确是没这个效果。”卫政低头想了想,“难道弘儿偷看了我的春宫图,现在弄得青春期提前到来?”他仰仰头,“哦,对了,今天他把人家司马薇那小姑娘叫到房中去,该不会是别有企图吧……呜,可怜一纯洁上好的小丫头啊……以后得把弘儿看好点,别让他占了司马薇下丫头的便宜还不认账!” 洛娴越听越气,直接一巴掌拍在卫政头上,胸口起伏不止,“小政,我把弘儿托付给你,你就是这样教的么?” “我真的是用心教的嘛……”卫政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摸摸被揍得挺疼的脑袋,想了想,朝洛娴和洛河道,“弘儿这样也不好,我进去看看吧。” “你能进去?”洛娴表示怀疑,连自己也劝不住白弘,卫政凭什么能够劝住?可是卫政只是走到白弘的门口,那里面就传来白弘那嘶哑的声音,“叔叔,是你来了么?” “嗯,弘儿你开开门吧。” 里面寂静了一阵,过了一会,白弘才叫道,“你别让母妃和舅舅进来!” 卫政满口答应,从侍女手中提过菜篮。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弘往外面探了探脑袋,果然没有见到洛娴和洛河,连忙把卫政拖进去,狠狠将门关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神经兮兮的。” “我听叔叔你说。那些百姓食不果腹。我也来试试这种滋味。”白弘摸摸自己地肚子。“真地很难受呢……” “难受就要吃饭啊。”卫政拍拍少年地脑袋。“知道百姓苦就好了。别把自己折腾了。” “可是光听光看不会深刻。我要痛!” 卫政看着这执拗地孩子。心中有些感触。能够想得到体验一下百姓地生活就不错呢。时时怀有这样地心思。定然会成为救世主!他朝白弘淡淡一笑。“嗯。你地做法是对地。不过百姓虽然不吃饭。但是他们有肉粥喝哦。” “是么?”白弘突然非常高兴。“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没有饭还有肉粥地嘛!” 小孩子马上恢复状态。嘻嘻一笑。“叔叔。你带了肉粥来了?我可是饿惨了。” 卫政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白弘乐呵呵的吃着香喷喷的肉粥,想起前世一个故事,百姓遭灾,没有饭吃,饿死无数,手下官员报告给当时的皇帝,当时的皇帝只是问了一句,“没有饭,怎么不吃肉粥?”毫无疑问,帝都的现状就是这样,上位者根本就不知道百姓疾苦,沉浸于繁华盛世,上下之间脱层的厉害。卫政对于已经成熟的人物思想并没有能力去改变,但是白弘这样未来有可能执掌大权的小孩子,却可以潜移默化让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另一种人。 “弘儿,今天你找司马薇那小丫头进来做什么?” 白弘低着头,想了下,“我想了解一下她以前的生活,听她说挺苦的。” “嗯,是挺苦的。” “她捡过垃圾,卖过花,讨过饭,还被那些富贵人家的狗奴才鞭打过……”白弘越想越气,就想冲出去把那些人通通弄死。 粪青啊,粪少啊,卫政很满意白弘现在的表现,冲动点没关系,以后压制就好了,关键就是怕一点也不冲动,麻木才是灭亡的根源。 “你在这件事情上面想到了什么?” “薇姐姐很可怜。” “只想到了这个么?” “还有司马莲那为老不尊的,怎么可以让薇姐姐去做这种事情呢?” 卫政很囧,还没有说到正题上,只好耐心下来引到,“弘儿,你说你的身份是不是比司马薇那小丫头高一些?” “嗯,是要高一些。”白弘不懂卫政为何问出这样明显的问题。 “那你觉得你比司马薇强些么?” 这下子白弘犹豫了一下,不过人家司马薇那么小就开始养活自己,白弘自觉不如,于是摇摇头,“我不如薇姐姐!” 卫政呵呵一笑,“也不是你不如司马薇那小丫头,毕竟人出身的环境不同,造成的结果也不同,知道么?” 白弘点点头,他自信在其他方面是不会弱于司马薇的。 卫政又道,“你现在和司马薇玩的开心不?” 整个府中只有司马薇和白弘差不多同龄,而且司马薇的点子多,基本上只要白弘小小出点钱,就能玩到他以前没有玩过的新奇事物,比如说斗蛐蛐,爬树摘果子等等。他自然是极其愿意和司马薇玩,毫不犹豫就点点头。 “你看你和她玩的这么好,可是你们的身份不同,到了以后,你做了王爷甚至是天子,而司马薇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还能这样一起玩么?” 白弘眼睛瞪了一下,继而非常丧气,“不可能了。” “是啊,不可能了,现在司马薇和你玩在一起,该闹的时候闹,该揍你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可是很多年后,这种事情就不可能生了,就只有你欺压她,不可能她欺负你了……弘儿,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么?” “身份!”白弘现在有点厌恶自己这个身份了,以后连和司马薇做朋友都做不成。 “你们这样玩游戏,司马薇有的地方比你强,你有的地方比她强,她要打你就打你,你要揍她也能揍,你们这样是完全公平的在游戏,不会因为身份而有所不同……”白弘有些感慨,卫政又接着道,“人生而有贵贱,但是怎么能把贵贱消弭到最小呢?” 白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其实人和人本身是平等的,做皇帝可以主宰天下,可是做皇帝的权力又是谁赋予的呢?是百姓,所以说当百姓不认皇帝的时候,皇帝就是一个普通人,他什么都主宰不了!” “叔叔你说的是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么?” “不是,我只是告诉你,皇帝也是人,平民百姓也是人,既然太宗皇帝可以开国称帝,现在的反贼要是成功了,也有可能开国称帝,所以说,人生而有贵贱,却生而平等,赤身着来,**着走,谁都带不走什么,知道么?” 卫政这话说得极为大逆不道,可是白弘却听得明白,他重重的点头,“叔叔的意思是,以后不要让我再拿身份说事,是么?” 卫政点点头,“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平等是平等,可是却又有英雄和凡人的区别。所谓英雄,也不过是凡人的代表,凡人则是英雄的支撑,殊不知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万古,何来一将,这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叔叔,我知道了,要想做英雄,先就是要得到凡人的支持,也就是百姓的支持,对么?” “嗯。”卫政摸摸白弘的脑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现在的风华的统治者们,已经忘记了太宗皇帝是怎样靠着百万百姓运送粮草,渡河平定南方,已经忘记了,自己奢华的生活,背后有多少百姓的辛酸。百姓凭什么辛辛苦苦让你奢侈欺压,一旦怨气积压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有新的太宗出现,到时候又是一片新天地了。” 白弘沉默不语,卫政看着这少年,今天一下子给他灌输了这么多,能够接受多少就要看他自己的了。他又道,“只有我们风华,自上而下,将等级贵贱的区别弄到最小,才能避免新的太宗出现,知道么?” “嗯,”不过白弘还是有些不懂,“新的太宗出现不好么?至少百姓又有一段好日子过了。” “新的太宗是好,可是新的太宗的子孙一定好么?自古以来,开国君主对百姓都是极好的,都能开创一代盛世繁华,可是越到后面呢?他们的子孙开始忘记自己的出身,忘记了祖先的初衷,再然后,就是轮回……” 卫政扶住白弘稚嫩的肩膀,看着他迷茫的眼神,接着道,“从现在开始,你,白弘就不是一个皇孙,而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你要做的,是一个英雄!一个真正越时代的英雄!” “嗯,我就是要越时代!” 第一一七节 宫中偷欢 白弘的卧房中,卫政把后世的民族民主思想一股脑的灌输给这小屁孩,也不知道对方懂了多少。不是他不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而是这个人实在太懒,要他持续的浇灌这朵花,可没有那样的耐心。 “以后,圣人之书要批判着去读,知道么?人家也只是凡人,观点也有很多错误,等你懂得多了,自然就会现了。”卫政难得语重心长,白弘现在对这叔叔佩服的五体投地,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卫政非常满意,笑道,“你今晚上秉烛夜读,明天我和你母妃来考校你!” “啊----还要读啊?”白弘有些无奈。 “批判性的读,只有知道更多,才能现更多,更何况,圣人之书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白弘点点头,“只有看的多,懂得多,才能形成自己的想法,叔叔你说对吧?” 卫政非常满意这好学的孩子,心想帝国的未来我就交出去了,似乎都可以拍拍**走人了。他感觉非常轻松,拍拍白弘的脑袋,推开窗子,往外面探了探,白弘有些奇怪,却有些兴奋,“叔叔,我们今晚上还要去么?” 卫政非常鄙视的看了这好色小孩一眼,压低了声音,“小孩子看书去,明天不许告诉别人我不在你房中!” 白弘心想原来是怕林冰和紫凝两个阿姨啊,偷偷摸摸去拈花惹草。小屁孩回敬了卫政一个鄙视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卫政跃出窗子,而自己则颇有些无奈的捡起书本,认真看起来。 卫政在街上徜徉了阵,他现在是越到晚上越不想睡觉,很有精神,精神力显然是增加的很快,只是武功是不是有飞跃,他却不得而知。卫政先是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见那黑衣蒙面人,探听探听消息,可是又觉得那人比较玄乎,去了也没意思。又突然想起自己结婚也有几日了,师诗诗明天也会被庞资带回,自己的女人一个个回到身边,只有那深宫中如嫦娥般清冷美丽的女子,空守着寂寞。 黑暗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柔情,卫政取出怀中司马莲的土遁符,脸上浮现出阴阴的微笑,他现在已经迷恋上这种偷情的感觉,当下找准地方,低声念了咒语,飞快的往皇宫潜去…… “娘娘,这些诗词,你都看过好多次了,你不腻我都腻了。”翠儿从外面打来热水,半强迫的夺过秦茵芩手上的诗集,有些抱怨道。 秦茵芩也不怪她。只是淡淡一笑。有些苦涩。“人家都已经成亲了。我也只能拿着这些东西留恋一下……”翠儿见勾起秦茵芩地伤心事。连忙拍了自己一下。又接着咧着牙开骂卫政。负心汉。无情人……最后越骂越恶毒。诅咒卫政干那事地时候硬不起来都说出口来了。秦茵芩也是听地好笑。正要打断。却听到脚下传来一声惨叫。“哎呦----” 秦茵芩和翠儿都骇地要命。“谁?” 接着脚底下又是一阵“乒砰”地声音。地上地大理石板竟然被人硬生生顶开。翠儿先是紧张地大叫一声。“鬼啊----”继而又是直接一脚踩到大理石板上。下面地人一声惨叫。“别。别啊----”秦茵芩这下子听地真切了。连忙将翠儿拉到一边。朝下面问了句。“是卫政么?” 下面自然是卫政。这小子总是能赶在秦茵芩最需要地时候出现。“不是我还能是谁啊?”他使劲往上一顶。将大理石板掀开。继而缓缓地用了一个他自认比较帅地造型登场。只是浑身是泥地他实在是帅不到哪里去。 翠儿见这冤家来了。连忙识趣地退了出去。 秦茵芩走过来想帮他拍去。可是实在是太多。卫政看着这姐姐如小妻子般地神情。非常自得。蓦然抱住那温暖。卫政浅浅一笑。没有言语。捻起她地下巴。直接俯下去吻上了她那香艳地唇。现在经验丰富地卫政很快便带着她进入了角色。秦茵芩先是羞红着闭着眼睛。而后又大胆地睁了开来。亮着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像要把他融进她地温柔。 良久,火热着感情的两人才分了开来,秦茵芩羞涩的拍拍卫政已经探入自己圣女峰的手,稍稍用力推开,“你现在脏着呢。” 卫政继续进取,而秦茵芩开始闪避,卫政索性不动了,神情似乎非常黯淡,“反正我家里还有老婆,你又不陪我,我就回去了……” 秦茵芩听着心中大急,“冤家,谁不陪你玩了?你先洗个澡吧!” “一起洗!”卫政就知道秦茵芩耐不住,嘻嘻一笑,无耻的拖人下水。秦茵芩犹豫了下,虽然无数次坦诚相见,但是这样毫无保留的进行那私密事儿却没有过,见卫政神情期待的很,他也无法,只好应了下来。 卫政猴急,脸皮又厚的很,直接就光溜溜的下了浴池。秦茵芩扭捏了一阵,外面还放下了帐子,才别过身去开始脱衣服,卫政心想女儿家就是这样,都这个份上了还得要保留些神秘感。秦茵芩刚俯下身子,卫政便从后偷袭,女儿家只觉得下体一凉,原来裙子和亵裤被卫政一股脑扒了下来,她又羞又急,正想要提起来,却被卫政拦腰抱住,那急色鬼已经迫不及待把嘴直接往他雪白的颈上,背上,甚至是臀上吻了去…… “皇上驾到----”宛如平地惊雷,将沉浸在**中的男女彻底惊醒。景龙帝在这个时侯来了?卫政心中紧张,乖乖,这事情被现可不得了。秦茵芩却是非常镇定,将一篮子花全部泼到池中,卫政会意的沉了下去。 翠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秦茵芩也是很仓促的穿戴整齐衣服。卫政看着那纱帐掩盖过去,秦茵芩朦胧的身子跪了下来,接着便是景龙帝爽朗的笑声,“爱妃免礼!” “谢陛下!” 景龙帝见秦妃脸上红晕不散,还以为是秦妃寂寞久了,急需要自己,他心中非常失落,只想照着无惊子的话,将这段时间早早的过了。 “今天朕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和国师去丹房,路过了看看爱妃!”景龙帝话说的非常温柔,卫政心中一凛,他胆子现在大了很多,悄悄将头伸出池子,远远见着无惊子确实就在景龙帝的身边,看起来像是非常认真的计算些什么东西。 景龙帝和秦妃聊了一阵,才别过头去,悄悄问道,“国师,真的不是么?”景龙帝本身就有武功,这话压得极低,秦茵芩估计是听不到,可是卫政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远远看着无惊子摇了摇头,景龙帝非常失望,又显得无可奈何。景龙帝既然带了无惊子来,这目的显然就不仅仅是为了与秦妃春风一度,再说了,无惊子也还没有把景龙帝萎了的事情给解决。卫政也想不通,为什么无惊子在除了这种事情之后,显得这样无能,也没有失宠。 他悄悄沉入水中思索了一会,脑子中突然想到,“这是那蒙面黑衣人的阴谋?!” ------------------------ 今天字数少完全是因为小苏电脑被死机两次,郁闷!对不起了。 第一一八节 偷听 卫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过他才在水中浸泡一会,上边的秦茵芩就急了,“小政,小政!”忙不迭的用手来探索,正要下水来寻,猛地却被卫政抱住,整个人都落入水中。卫政嘻嘻一笑,看着秦茵芩被水浸湿后展现的曼妙身材,上下其手,秦茵芩有些气恼的锤他一下,“怎么不吭声,害人家急死了。” 卫政将她温柔的抱入怀中,“好姐姐,这不是给你开个玩笑么?”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看到卫政没事,秦茵芩心情舒畅了很多,湿了的衣衫被卫政毫不客气的脱下来扔出池子。她脸蛋红的很,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是从卫政偷看自己洗澡开始的,而现在,这坏人已经开始光明正大的看了,而且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一切恍如在眼前生,她轻轻揪了卫政腰上的软肉,“坏人!” “还有更坏的呢!”卫政猝然将她腰扶住,往自己身上一放,两人紧密的结合,秦茵芩一声娇呼,吹皱一池春水…… 雪白的软床上,更加雪白的身子透露出羞怯的红,秦茵芩伏在卫政的胸膛上,饶有兴致的画着圈圈,“老公,你现在成亲了,我也不奢求什么名分,只要你能一直记得我就好了。” 卫政看着她真挚的神情,他知道秦茵芩虽然温柔,但却十分骄傲,只能叹气道,“茵儿,真的对不起你!” 秦茵芩撑起身子,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我知道老公你女人多,缺了我一个也不少,是茵儿为难你了,今天这事情若是被现……”是啊,今天算是有惊无险,若是景龙帝稍微有点想法,卫政就得要暴露了。到时候,整个风华都得要大地震了。 秦茵芩想着自己和卫政的未来,越说越有些凄切,最后几乎要垂泪。卫政连忙捧住她的脸,“茵儿,你在我心中是无可取代的,知道么?不要想我卫政女人多什么的,女人虽多,但是缺了你一个我就会痛不欲生的!” 秦茵芩听着心中感动,“有你这话,就算是做你的小妾,情妇,奴隶……我也都愿意了!” 卫政看她认真的神情,突然嘻嘻一笑,“都让你做完,我以后还怎么找女人啊,连位置都没的排了!” 秦茵芩瞪他一眼,又伏下身子,卫政拍拍她的美臀,“小奴隶,去给主人我吹吹……” “啪!”一巴掌甩过来。“真无耻!” 太暴力了。林冰至少还招呼一下。可是秦茵芩连招呼也不打。这姐姐怕是想做女王吧。卫政幸福地悲鸣。不过秦茵芩还是非常听话地将头挪了下去。下面是属于男人地奔腾时代…… …… “茵儿。陛下今天为什么突然带着无惊子来看你啊?”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听陛下讲。他是和无惊子去丹房地。” “是么?”卫政想了想。又问道。“陛下最近又没有什么奇怪地地方?” “陛下来我这里比较少,不过听宫中的人说,陛下最近在找什么天上人。” 这就对了,卫政脑子活络,这天上人定又是无惊子弄出来的什么鬼主意。不过既然今天无惊子否认了秦茵芩就是天上人,想必还有阴谋在后头。他心中颇有些高兴,只要秦茵芩不是天上人,景龙帝以后对她的关注定然是少了很多。 “茵儿,最近沧浪国和我风华在边境频起摩擦,你能不能在陛下耳边吹吹风,让秦帅出征?” 秦茵芩听到这话,神色一苦,她以为卫政这是要把自己推到和景龙帝上床,心里非常难受。卫政看她神色就知道这女子误解了,连忙解释道,“现在陛下不能硬起来,我的意思只是让你写好点的诗去讨好一下他。” 秦茵芩听着松一口气,拍拍胸口,她这动作让卫政色心大动,一口咬住,又是一阵娇喘,“这样的身子,我怎么舍得让给别人?” 女子都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迷恋自己,秦茵芩也是如此,两人又耳靠着嘴说了一会情话,卫政见外面天渐渐要亮了,才支起身子,任凭秦茵芩服侍着穿衣起床。 “你还要那样走么?” 卫政往外面看了看,虽然功力不错,但是他还没自信到可以从深宫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他自己也不愿意往土里钻。那块被他揭开的地板已经被翠儿细心的合上,卫政跳出窗子,还不忘给秦茵芩回眸一下,继而消失在葱葱花圃中。 秦茵芩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每一次卫政离开,她都觉得是生离死别一般。 卫政不明白女子的心思,现在还在回味这一度春风。他在地下绕了一会,突然想起景龙帝和无惊子去了丹房,卫政心中有意确定这件事到底和秦茵芩有没有关系,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往丹房去了。 丹房在养心殿和御殿之间,与皇后的宫殿相隔不算远。外面守卫极其森严,不过卫政在地底下,那些高手护卫们想找都没门路。卫政用精神力往外探了探,感觉自己已经过了丹房的正门,隐隐约约听到了交谈声,他静下心来,精神力凝聚,无惊子和景龙帝的影子渐渐浮现。卫政知道无惊子那道师的精神力极为强横,不敢太过靠近,只是把耳力撑到极限。 …… “国师,现在已经这么多天了,天上人你也应该有了眉目吧?”景龙帝的不满可以听的出来,无惊子跪伏于地,神情似乎有些慌张,“请陛下恕微臣欺君之罪!” “你何罪之有?” 无惊子似乎犹豫了下,景龙帝一声暴喝,“快说,不然我马上砍了你!” 无惊子几乎整个要趴在地上,“陛下,其实天上人微臣很早就找到了……” “找到了就快说!”景龙帝几乎要被这人气死,自己憋了这么久,吃饭也想,睡觉也想的天上人,这狗奴才竟然早就知道了,如何让他冷静。 “微臣不敢说!”无惊子继续坚挺,可是景龙帝已经扑过来,使劲摇着这可怜道师的肩膀,无惊子没法,只好爬着退后几步,“请陛下听了之后,不要责罚微臣!” 景龙帝现在只想知道那天上人到底是谁,摆摆手,“快说,不责罚你!” “那微臣就说了……” 景龙帝满心期待无惊子开口,陡然间却听到那道师一声大喝,“谁敢偷听!” 卫政心中一惊,没想到无惊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现自己。不过他现在也是极为冷静,知道自己一动,那目标就更大,若是被无惊子破了道法,暴露出来,是个脑袋也不够砍。他沉着一下,精神力开始四处散。无惊子的精神力比卫政强上很多,但是这种情况下也不容易辨出方位。卫政又和他周旋了一阵,精神力渐渐被削弱。无惊子探明大致方位,精神压力铺天盖地而来。卫政心想这样不好,也不管暴不暴露自己的藏身处了,连忙又往下潜,无惊子那道师也是厉害,凭着地一震,卫政身上的压力陡然加重,直接将他往下压,他显然知道土遁术是有深度限制的,只要将地下的人压到深度以下,再怎么通天的土遁术也无法将那人重新带回地面了。 卫政无法抗住这压力,身体急剧下潜,他口中暗骂,“该死,老子不会死的这么憋吧!”正要脱离安全深度,卫政在求生的本能下加使用双腿双手,做出游泳的姿势,可是这完全是徒劳无功。正要惊呼吾命休矣。卫政双手陡然间扒到一块岩石,死里逃生啊! 卫政毫不客气,死死抱住。无惊子的精神力在眼前浮现,卫政嬉笑着做了个鬼脸,“你能奈我何?”无惊子的精神力冷冷一笑,“下次你还有这么好运么?” 下次?下次就是我弄死你了!卫政心中对这道师没有一点好感,看着无惊子的精神在自己眼前散去。他松了口气,往上潜了潜,却不敢太多。这地方是安全了,可是无惊子和景龙帝的谈话自己是没法听到了。卫政心中沮丧,不过毕竟还是性命要紧,天上人的事情,过上一阵就知道了。不过他听无惊子那语气,心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人,又马上拼命否定,不可能吧,如果是她的话,这天上人出现还有什么意义?景龙帝岂不是要气死?可是如果景龙帝真的不顾一切,要和那天上人双修,成仙得道,那就真的是好看了。 乱了,乱了。 “看来大哥有这样的计划也不是没有道理!” 卫政浮现出洛河那阴阴的笑意,心中恶寒。他自己其实也想到了这些,但就是不愿意承认,景龙帝在他心目中,毕竟还是有一个比较高大的形象的。 现在上不能上,卫政心中叹了口气,虽然是有九成可以确定,但毕竟这算没有听到,还留有一点点希望……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卫政离开皇宫,飞快的往城南奔去。 第一一九节 和谐美好 卫政施施然回到府中,无惊子就算气得把牙齿崩碎也没办法,对于卫政这样深受景龙帝宠爱的豪门公子,稍微有点非议都会让景龙帝认为自己是在污蔑,反而让景龙帝有所怀疑。可是不说呢,又咽不下这口气,无惊子只好道,“这偷听之人,是土系道法的高手!” 景龙帝晃了晃脑袋,“土系道法?比国师如何?” “比我略有不如!”无惊子自然不会说那道师比自己还强,不过估计司马莲听着要跺脚,马上就吼着要大战三百回合。只是他是听不到了,景龙帝却在疑惑,“帝都什么时候来了土系道法的高手,我都不知道呢?” 其实帝都秘谍很多,景龙帝最近因为忙于炼丹的事情,误了下来。不过有无惊子在呢,他悠悠然道,“陛下不记得了么?上次卫家公子遭刺杀,听说就有土系的道师为他护航,而且听说那道师就住在卫家公子的府中。” “是么?”景龙帝眼睛稍微瞥了一瞥,摆摆手,“罢了罢了,这事情还是任由它去吧。” 无惊子心中暗恼卫政占的优势实在太多,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和景龙帝叙说天上人之事。 …… 卫洛府中灯光都黯淡了,二皇子府,卫洛两家的高手在空中飞来飞去,卫政知道他们是为了护卫府中安全,但往上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然后轻飘飘的从花圃中出来。 白弘的房中还亮着灯光,卫政看的满意,心想这小屁孩子还不错,果然按着自己吩咐的在认真学习。他轻轻拍了拍房门,没反应?只好又干起老本行,越窗了。 白弘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应该是做了好梦,脸上笑意盎然:母妃明天应该会表扬我这么认真学习吧?父王回来了会说句,孩子,你长大了,一定会成为像舅舅和叔叔那样级的腹黑男的。过了一会,司马薇也过来偷偷过来向自己表白……白弘的梦越做越美好,最后司马薇还主动献上香吻,可是还没等他亲到,就感到脸上一痛,白弘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卫政脸上挂着阴阴的笑意,“小子,春梦呢?” 白弘被他说中心思,脸一红,反驳道,“你还不是到哪里去偷情去了!” 卫政无语。晃晃脑袋。“咱风流爷们地事情。能叫偷么?” 白弘做了一个鄙视地鬼脸。卫政狠狠一拍他地脑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弘无奈地拿起圣人经书。卫政还不满足。从柜子中取过腰带。白弘一脸无辜地惊恐。“你。你要做什么?” 卫政抬眼望了望横梁。努努嘴。“没听过头悬梁。锥刺股么?” “不要啊----” “由不得你不要!”卫政现在精神好得很。饶有兴致地操起匕。对着白弘地小**。颇为自得。“这样就好了……” “你真的捅的话,我就告诉两个阿姨,说你昨晚上偷情去了!” “切!”卫政心想你小屁孩一个也敢威胁我了,“我昨晚上一直都在你房中,和你偷情么?再说了,就算她们知道又能怎样?我卫政可是大男人主义者,女人家就得趴着对我唱征服!”卫政说出这话来底气不足,见白弘有点抬头的趋势,又道,“反正你在我手上,我若在我两老婆那里受了点委屈,就会拿你撒气,你看着办吧!”**裸的威胁啊,白弘几乎要被气死,但也没办法,人家属于强势集团,自己只能等过些时候到母妃那里去诉苦了。于是,这个接近黎明最黑暗的时间内,白弘的书房中不听的爆出声声惨叫,还有一个猥琐男阴阴的笑声,“你再不好好学,就要拿你做肛肠开试验了!” “什么是肛肠开实验啊?”白弘纯洁的开始疑惑。 卫政抬头四十五度望着房顶,“俗称----爆菊!” “啊----”白弘一声惨叫,“有你这样拿着匕捅我那里的么?”他摊上这样一个怪蜀黍,也算是倒霉,能够在魔爪下生还,就已经不错了。 …… 不可否认,聪明人的临时抱佛脚总算还是很有效的,白弘显然很聪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洛娴的考核靠着卫政在身后使劲的提示,终于还是勉强过关。洛娴不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儿子的血泪史,只顾着高兴了。卫政顺利的将前期任务完成,拍拍白弘那惨不忍睹的小**,痛的小屁孩咬牙咧齿。 “嗯,姐姐你放心,我会持续着用这样的方式教育好弘儿!” 持续用这样的教育方式?那样的日子白弘几乎无法再忍受一天,小屁孩几乎要晕厥,可是却被卫政托起。他现在是有苦难言啊,谁让自己落在了这恶魔叔叔的手上呢。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得要站着,旁人不知道白弘为什么这么奇怪,白弘也只能答,“叔叔说,站着吃饭长得高!” “真听你叔叔的话啊……”洛娴都有些羡慕卫政了,短短时日就让白弘能够如此依赖,自己这做母亲的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真是和谐美好的一家啊! -------------------- 小苏:今天更新少,打算开夜工了,还有一章将要奉上 第一二零节 入夏,商道 帝都的夏天来的不慢,春过了,马上连着便是高温。地底的水似乎都被烈日蒸干,城南这本来就贫瘠的土地崩裂出条条沟壑。帝都军事学院的分校区建成,总算让这些百姓还有了一些谋生之所,各种小买卖的生意好的不得了,甚至还出现了一夜暴富之人。可是外地的百姓就没这么好运了,乞讨的人因地而异,渐渐形成了一些集团,甚至还开始聚众闹事。不过这些治安问题可不会让有眼光的商家畏而退却,早就给卫政庞资交足了金铢,只待有学生在这边入学了,那商铺也就开始林立,街道渐渐形成,与帝都南门几乎连成一片。 卫政现在出入学校简单了很多,虽然这懒人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带庞资那样原本热情高涨的上进青年也只是一门心思扎进钱眼里了。不可否认,师诗诗的算术天赋在这段时间内展露无疑,卫政的第一笔钱入账,马上就光明正大将她迎了回来。师诗诗开始还有些畏惧,可是见识到林冰的和气,还有受到紫凝的多方照顾之后,也渐渐开始重新融入。 庞父原本不想庞资住到外面和卫政洛河厮混,在他看来,虽然庞家与卫洛两家交好,但是人家是大官僚大贵族啊,咱庞家算什么,自古富不敌官,要是庞资和那两小子闹出点事情来,卫家洛家倒是轻松解决,自己家那就可是一大笔钱啊,对于这种要命的事情,庞父先想到的就是将风险降到最低。可是城南的巨大利益在诱惑着他,庞资苦口婆心的说了这是自己和卫政一起投资的地皮,现在师诗诗大智若愚的姑娘在那里,几乎就要把原本庞家所得的利益全部都占完了。庞父一听,乖乖不得了,那还不得赶快行动。人家卫家出的是卫政他老婆,自己家出个儿子加媳妇还顶不过么?就这样,庞资也是理所当然的主到了卫洛府中。 卫政对于商家的事情关心的极少,每天看师诗诗跑前跑后,算钱算账,忙的不亦乐乎,他心中又有不忍,但自己却不想帮忙,只能将急匆匆又去看店面的师诗诗拦下,“诗诗,你歇会吧,你看林冰和紫凝都在家里做着少奶奶,你这忙前忙后做什么呢?” 师诗诗眉眼一垂,“冰姐姐以后要陪着夫君上战场,诸多艰辛,现在安逸下是应该的;紫凝姐姐照顾夫君这么多年了,而且那么细致,她留在家里服侍夫君也是应该的;只有诗诗花了夫君那么一大笔钱,又不懂的怎么让夫君开心,只得努力给夫君赚钱,好补偿一下……” 卫政有些无语,“倒也是有理。” “不过诗诗,你可知治国经商,都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么?” “大道理诗诗不懂,只知道多做一些就会更好。” 卫政拍拍她的额头,“傻瓜啊,其实治国和经商,最重要的是慧眼识才,最终垂拱而治,知道么?”看诗诗还是茫然,卫政只好又道,“我不是给你雇佣了那么多算师么?你尽量懂得他们的长处,分配给他们不同的任务,迅的将他们培养的能够独当一面,这样你不就空出来了么?” 师诗诗这下子明白了,脸上有些戚戚然,“可是,要是我不做事,对夫君就真的没有一点价值了……” 卫政呵呵一笑,“你这是我卫家的户部尚书呢,怎么能说没用呢?你在庞叔叔家也住了一段时间,庞叔叔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摆弄家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可是帝国的经济还是迅猛展,帝国的商家北可入毛球,南可进免态,上能出东海群岛,下能走魔族洞**,这就是因为庞叔叔把户部的人才全都委以重任,而他便是垂拱而治了。” 师诗诗点点头。卫政又道。“诗诗你便是我经商地大脑。得要统筹全局。而不是被一些小小地事情耗费精力。知道么?” “诗诗谢夫君教诲。” 卫政看她那认真地神情。轻轻香上一口。在她耳边轻轻道。“其实最重要地是。诗诗你每天干活都这么出力。到了晚上便要昏昏欲睡。让夫君很没兴致呢。” 师诗诗先是恐慌。见卫政还是那副天生地调笑脸。红云微布。轻轻点头。“以后诗诗会好好服侍夫君地!” 卫政嘻嘻一笑。“做老婆嘛。核心竞争力就是在于怎么能让夫君在那方面更加享受。诗诗你可不要舍本逐末!” “是跟着你这个男人地核心竞争力在于那方面吧?”林冰不知道何时出现。非常鄙视地看了卫政一眼。又挽住师诗诗地手。“妹妹不要听他瞎说。对于女人来说。男人地核心竞争力就是赚了多少钱给我们花。所以钱是由他去赚才是正确地。” 既然是级大姐头说的,师诗诗自然是信了,不过卫政交代的事情她也不能忘记,“我得要找些人来帮忙才是!”说完便急匆匆的要冲出去,卫政和林冰连忙拖住,“诗诗,一起吧” 第一二一节 卫政的反常 说到买人,卫政总有些负罪感,不过负罪感归负罪感,作为后世深受苛刻老板剥削的他,也深深懂得榨取剩余价值的道理。用最小的代价换取到最多的金钱,还让人有感恩之心,这是卫政的方式。他想到这里,嘴角开始扬起无耻的笑容,要是还买几个女人养在房中充实后宫,那就更完美了。 师诗诗不知道卫政在想什么,见他这么开心,以为是自己按摩的好,她也跟着开心,更加努力起来。林冰一直都批评她对卫政太好了,弄得姐妹间的合作出现不协调。师诗诗也是无奈啊,她其实也好想像林冰那样揪卫政的软肉,她认为这才是爱的表现,深藏着的那颗女王的心几乎就要爆,手上力道也增大了些。 小两口同车异梦,直到师诗诗真的下了狠手,卫政才被痛的从白日梦中醒过来,“诗诗,怎么了?”卫政的神色有些不好看,任谁在那样春情勃的端口被生生打断,都会有点生气。师诗诗心道不好,自己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冰姐姐就算缺了卫政也能做军官,独立性很强,紫凝姐姐身后有老夫人顶着,自己有什么啊?她连忙垂目道歉,“公子,对不起。” 卫政稍稍愣了下,这才明白这女子怎么这么大反应,应该是想的多了。他扶住诗诗的脑袋,柔声道,“诗诗,别瞎想,夫妻本来就应该平等相处,你这样拘谨,畏畏缩缩,可不是我喜欢的呢。”诗诗听着心中感动,眨巴着大眼睛,问了句,“那夫君,诗诗能揪你揍你么?”她这话问的极其大胆,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起来。 卫政也是不解,“诗诗你就那么想揪我揍我?” 师诗诗见卫政并没有生气,又壮了些胆子,“我其实也好想像冰姐姐和紫凝姐姐那样,能够和夫君打闹在一起,随便怎么欺负夫君也不会害怕什么……” 卫政仰天长叹,这都哪跟哪啊?难道一起欺负自己才是夫妻间最完美的和谐方式么?他拍了拍师诗诗的脑袋,装作生气,“你敢欺负我?” 师诗诗惊得脸色苍白,连忙站起身子来摆手,“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卫政看得出她脸上的恐惧和失望,这女孩子还是没有安全感啊……这也难怪,任凭一个女子年纪轻轻便委身青楼,虽然外表风光,但是受过的打骂却不在少数。现在陡然间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又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总想着小心翼翼的维护,生怕出点点错,让一切化为泡影。卫政对师诗诗曾经的那种怜意又回到心中,更增加了一种爱意,这也是自己的女人啊,全身心都托付给自己的女人。他看着那又害怕,又有所期待的神情,阴阴一笑,“诗诗,你想揪我揍我也可以,不过你得拿东西来换!” 诗诗听到卫政这话,知道他在装生气,连忙又伏在卫政的怀中,“夫君想要我的什么东西呢?” 卫政抬头四十五度向天空状,然后开始上下扫描师诗诗的娇躯,非常认真的道,“诗诗,你还有哪里没给我的?” 师诗诗脸蛋一红。该给地地方都给了。她又想了下。脸红地更加厉害。扭扭捏捏吞吞吐吐道。“夫君你该不会是想?……” “想什么?”卫政眼角一挑。笑意盎然。更加让师诗诗觉得应该就是。她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道。“诗诗地胸不够大。做起来可能没有什么感觉……”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如同蚊子在嗡嗡一般。“夫君要是真地想要地话。诗诗还是极为乐意地……” 卫政听地哈哈大笑。“诗诗。你太不纯洁了!” 师诗诗看卫政神情就知道夫君高兴地很。脸更加不争气地红。卫政大笑不止。师诗诗无奈之下。只好用上了林冰地那一招绝招。揪他地软肉。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卫政将她搂在怀中。非常霸道。“诗诗你整个人都是我地。你还有什么可以不给我!” “嗯。诗诗就是夫君地!” 车厢内春意盎然。师诗诗坐在卫政身上用尽浑身解数来讨好。卫政稍稍掀开帘子。帝都繁华依旧。甚至更加热闹。只是街道之中衣衫褴褛之人却是越地多了。好多人都是低垂着头跪在街道两旁。面前摆着一个破烂地钵。有几个孩子模样地看着来了几辆华丽地马车。迎着上来。先前地那辆车中也不知道坐了何许人物。反正那些孩子还没有靠近。鞭子就已经抽到了他们身上。卫政低声一叹。可是他又能够为这些小孩子做些什么?就算出头了。可是第二天照样还是会有同样地鞭子招呼他们。卫政闭着眼睛沉默了会。师诗诗知道自家夫君有了心事。只是温顺如小猫般伏在他地身边。 此时卫家的几辆车都有些小孩子跟着,可是惴惴不安的不敢靠近,卫府的侍卫长得比前面车子的家丁对不起观众多了,一个个凶神恶煞。自从卫政遭遇过刺杀之后,护卫在他身边的都是凶悍角色,一个个眼神如鹰凖,光是看着就让那些小孩子头皮麻。 卫政心想自己虽然管不了别人,但是自己还是应该表示些什么,不然不能显示出自己来自先进的社会制度下。见师诗诗已经穿戴整齐,他微微一笑,“诗诗,拿出些银珠,等下散些财出去。”师诗诗其实也非常怜悯那些孩子和受苦的百姓,只是她不敢擅自做主,现在听到卫政这么说,连忙兴匆匆的将备好的钱盒子拿了出来。卫政挑开帘子,朝身边的卫士唤道,“那些银珠,散给那些孩子吧。” “夫君不用自己散么?听说更加有功德呢。”师诗诗眨巴着明晃晃的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卫政嘻嘻一笑,“功德?这些又不是做给神佛看的,是做给自己的良心看的,心意到了便可。”师诗诗想想也是,“夫君就是与他人不同。” 卫政淡淡笑过,那些侍卫开始散钱,孩子开始还不相信,后来有两个胆子大点的上前取了银珠,接着便是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将卫家的几辆车围得水泄不通,卫政看到还有帝都平民也赶了上来,他心中对于这些冷漠的市侩的人非常不满,手中抓起一把银珠,正想洒出去,突然想起这也是钱啊,“诗诗,有铜币么?” 师诗诗有些不解,卫政晃了晃手,“太贵了,那些人不值得!” 师诗诗心想你这些还不是要散出去的,还嫌贵。她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又拿出一些铜币,卫政力道拿捏的很准,虽然没有下重手,但外面还是惨叫连连,那些混银珠子的帝都百姓被铜币砸中鼻梁,痛的鼻子通红,眼中泪水翻滚,不过末了还不忘记把铜币快捡起,还有百姓在那里叫,“那个是打中我的铜币,别抢!” “都是地上的,有什么你的我的!”那捡到的人极其不满,两人开始扭打…… 卫政看了一会,砸的也挺有乐趣,待到银珠散的差不多了,卫政招招手,示意要离开。那些收到好处的孩子和乞丐都是非常跪伏于地,感恩戴德,口中大呼“活菩萨,活佛”之类的话语。卫政神情冷峻,似乎在思索。过了一会,才走出车子,目光似电的环视全场,“你看你们像什么?像狗啊!老子有钱,老子撒了钱,这对于我卫政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是你们却是看到了生还的希望,老子的开心让你们感恩,还值得你们跪下来真诚的跪拜,这是怎么造成的?” 卫政忽然间狂般的大笑,“你们有想过我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么?就是你们自己的啊!你们辛辛苦苦一辈子,种了那么多粮食出来,都要被像我卫政一样的权势贵族,大地主大商家剥夺。现在一场大旱,就让你们活不下去了!可是那些收了你们粮食像我一样的人呢?继续着奢华,连看都不看你们一眼,见到了还嫌着碍眼,恨不得一脚踢开。甚至还要拿着你们的妻女进窑子,拿着你们的性命当乐趣**。现在,我卫政!只是稍稍施舍一点怜悯,就让奉为活菩萨了----活菩萨就是我卫政这样子的,吃了你们的香火,还要让你们痛苦终生!” 卫政突然说出的这些话让包括师诗诗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而后带来的就是愤怒,纷纷都站起身子,怒瞪着卫政。卫政淡淡一笑,“你们这些屁民愤怒有什么用?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因为你们知道我要踩死你们就像踩死蚂蚁一样容易!” 卫政潇洒的转身,卫府的侍卫早就训练的耳目不聪,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在前面开出道来。不管是乞丐还是平民,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远远离开的富家公子,心中在哀叹,天啊,那是为什么? 卫政低声叹气,走回车中,收难所渐渐近了……那里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 第一二二节 买人 其实帝国所谓的收难所,说的好听是让穷人有生存下去的可能,明白点呢,就是一个奴隶市场,在帝都明令禁止奴隶买卖的今天,换了个牌子挂上。那里的人都活得很苦,男人培养成苦力,普通的女子受尽欺凌,漂亮点的还好,为了卖个好价钱,倒不至于把身子给损了。有钱人一进入收难所,那里的官员就会像后世的导购员一般,将男人女人摆成几排,如同货物一般供挑选,还会热心的介绍每个人有什么长处。 卫政一进门就遭遇到了。收难所的官员听说是卫家的公子来了,又知道卫政在帝都素有花名,早就选好了一大批姿色不错的人,穿着比较暴露的衣服,摆好姿势站在场中。卫政眼睛一翻,就只看到白花花的一团团肉,还有麻木不仁的眼睛。 卫政为她们感到悲哀,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宁愿乞讨,受尽人白眼,也不愿意来这里吧。师诗诗也是心有戚戚,若不是遇上卫政,她过几年,如果没有被哪个达官贵人买走,做一房小妾,怕也是要沦落到这里的。现在虽然也是小妾,但是夫君不打不骂还宠着,家中姐姐那么照顾,还时时安抚着自己的情绪,把她哄得像富贵家小姐一般。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帝都摄镜河上的画舫中,比她美的女子有,比她有才的女子有,可是偏偏是自己遇上了这么好的夫君。她不由把目光看向卫政,脸蛋微红,还长的这样俊美,想想能陪在身边,这一辈子都足够了。 卫政现在有些辛苦的在忍受收难所的压抑气氛,他也想像别人一样挑选一些有潜力的孩子回去培养,可是培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己的工具。可是成年的男子他又不要,对于卫政来说,麻木的人,失去一切甚至是理想的男人,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的。他往后坐到太师椅上,摸摸额头,感觉非常的郁结,师诗诗身子贴过来,“夫君,想好选哪些了么?” 卫政想了想,往台下望了望,朗声道,“有谁会用算术?” 台下一片沉寂,那些女子想的都是这少爷应该是选漂亮的,谁知道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过了一会,终于还是有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女子站了出来,颤着声音道,“我会!” 卫政眼睛都没有睁开,随口便问道,“六个九是多少?” 那女子沉默了阵,之后才细声回答,“五十四!” 卫政点点头,又问道,“一户人家要分家,家中有十七头牛,大儿子要分一半,二儿子要分三分之一,小儿子要分九分之一,你说这户人家该怎么不杀牛就分清楚呢?” 诗诗在卫政所谓的散思维课上听卫政教过这个算术,当时非常惊讶,自认为想不出来。现在没想到卫政竟然拿来考人了,当下为那个女子捏了把汗。那女子显然也是被难住了,场中寂静了很久,那些官员都以为卫政不想要这女子,是在为难她,正要使人将她带走。谁知道那女子突然间大声叫了一句,显得非常欣喜,“我想到了!” “哦?”卫政有些意外,其实就算这女子答不出来,卫政也是要的,现在更增一点兴趣,“那你说说。” “大儿子九头。二儿子六头。小儿子两头。不知小女子算地可正确?”那女子显然非常有自信。整个人都有些神采飞扬。 卫政点点头。朝她微微一笑。“叫什么名字?” “红玉。”卫政看她脸色有点焦黄。但不掩清秀。心中有些满意。点点头。朝师诗诗道。“诗诗。这女子以后便是你地侍女了。” 师诗诗先是一惊。继而很坚定地摇头。“夫君。这怎么能成?冰姐姐和紫凝姐姐她们都没有侍女。我怎么能够先有?”卫政看她样子。微微一笑。“冰儿她是军中儿女。本就不喜欢有人侍候来侍候去。紫凝她自己地东西很讨厌别人弄。只有诗诗你。在天梦居想必也是有人照顾地。带个侍女也无妨。”师诗诗脑袋垂下去。心中暗恨自己没有用。竟然在府中住了这么久。也没有想过怎么做出好饭菜来满足下夫君。也不怎么会布置房间。让夫君住地舒服。 卫府见她又要流泪。连忙又道。“诗诗你最近肯定要忙些。有个人照顾你地寝居。也会让你更好地为夫君管账啊。” 师诗诗点点头。卫政拍拍手。让下人把那名为红玉地女子领到一边。指着师诗诗道。“以后你不仅要照顾夫人地日常生活。还要跟着夫人学习管账。知道么?” 红玉很谦逊的点头,卫政又想了想,他现在心中不平静,根本就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可以选到内院中能够帮忙做账的人,别人家的账房先生不值得信任,若是从定国公府中调的话,自己还是被老爹扯着,正烦躁间,师诗诗突然道,“夫君,我可以提个怎么选人的法子么?” 卫政微微一笑,“诗诗你想选谁就选谁便是。” “嗯,我是想让这些人先跟着我学一个时辰的算术,然后出一些考题,若是可以过关的,我们便带回府中,怎样?” 卫政猛地一拍手,丫的,老子好歹也是在大考小考中成长的,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当下握着诗诗滑嫩的小手,“诗诗你就是我的女军师啊,这法子好!” 师诗诗听到卫政表扬,也是高兴,乐呵呵的开始做起老师来。师诗诗不在身边服侍,那些底下的官员全部都涌了上来,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拍马屁的拍马屁,扇风的扇风,卫政心里一阵烦躁,却也说不上什么,淡淡说了句,“我要睡了。”便也不管这些人,闭着眼睛装睡起来。那些官员闹得久了,也少了些**,只剩下了执着,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 师诗诗的教学比较简单,都是拿着在庞家学到的那一套来直接灌输,也不管那些她的学生学到了些什么,待教的差不多了,师诗诗见卫政无聊的紧,笑着摇醒他,“夫君,你来出题吧。” 卫政一想,好啊,这小子在前世被人考的焦糊糊的,现在当了回面试官之后,还能过把老师考学生的瘾,心中高兴,落笔不停,刷刷的写了几道题目。师诗诗见了傻眼,“夫君,这些题目有些简单了。” “简单了么?”卫政看着满手的题目,自觉还是比较符合初学者的,不过师诗诗显然是认为他低估了自己学生的智商,拿过来又自己出了几道,又让那些闲的无事拍马屁的官员誊抄了几十份,分下去。 考试完成的挺快,在几十个主考官的注视下,没有人敢作弊。卫政想当年自己考试都是不求学得好,只求坐的好,感叹这考风不错,收到的应该都是人才。 待女子们考完,师诗诗又做好阅卷老师的本分,选了十个分数较高的人,一一点名上前,卫政稍微看过之后,悠悠然道,“就她们吧。” 师诗诗点点头,又朝一个负责的官员问道,“她们一起是多少钱?” 官员哪敢要什么钱,只是连声称道,“公子和夫人能到我们收难所来选人,便是我们的荣耀,这是赏光呢,我们怎么能要公子和夫人的钱?” 卫政知道这些人也是精明的很,想必明天整个帝都都知道卫家公子来收难所招人了,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广告。卫政知道这些人油水捞的足,自己的钱也不愿意扔到这些狗的腰包中,他心中有些不快,竟然一刻也不想呆下去,晃晃脑袋,朝师诗诗道,“就这些吧,多了我们也用不着。” 师诗诗微微一笑,理了理声音,朝那些女子道,“你们以后便是卫家的人了,得要好好工作,知道么?”那些女子早就被驯服成了绵羊,哪敢有什么不好好工作的想法,当下齐声回应,愿为卫府抛头颅洒热血。卫政听着这些话,感觉就像是员工进公司时说的场面话一般,他正想着要不要也像老板一样鼓励几句,眼睛飞了飞,陡然间看到几个孩子衣衫褴褛,悄悄躲在那边的木台子下,睁着明晃晃的眼睛往这边看着,眼神满是期冀。卫政来时不想招孩子回府,现在却有些于心不忍,“你们这里有多少这样的孩子啊?” 官员不知卫政的意思,忙道,“有三十余个。” “哦,”卫政还是犹豫了下,沉默一会之后,才像叹气一般,“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三十余个小孩子摆的方阵倒也有些整齐,卫政看着这本应该是在父母怀中撒娇年纪的他们,麻木着眼神,漠视着这个让他们痛苦的世界,又想着帝国的未来,有些悲哀。 “我都买下了!” 官员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子送的话太亏,不送的话又没讨好到卫政,有些为难,“公子,这些小孩子都是没有教育好的,不如等下臣教育好了,亲自送到公子府上?” 卫政冷冷一笑,“让你们再教育一下,就毫无价值了。” 官员连忙称是,“下臣等教育自然是没有公子教育的好,只是公子要这么多孩子做什么?” 卫政眉毛一扬,“你问这个做什么?” 官员看到卫政生气,脸色煞白,忙道,“公子恕罪,下臣一时口误。”他口上虽这么说,但迟迟没有把小孩子交出去的意思,卫政心中不耐烦,知道他是想要银珠子,“开个价吧。” 官员自然不敢开价,只是拐着弯道,“以前关公子也在这边买过孩子,听说是买回去做书童的,用了三颗九分银珠。” 这价格开得不算高,卫政也懒得计较,“诗诗,给钱吧。” 师诗诗从车中取出银盒,她最近和人讨价还价的多了,变得小气起来,有些怒气的瞪了那官员一眼,那官员战战兢兢接过。卫政又朝已经跟随着过来保护自己的曲南凯道,“曲管家,这些孩子麻烦你来安置了。” 曲南凯嗯了一声,又问,“公子不先给这些孩子取名么?” 说道取名,其实是很让卫政头痛的事情,他随意点了几个眼神中还有光亮的孩子,“卫甲,卫乙,卫丙……”待那几个被取了主人姓的孩子被点出,卫政又随意道,“其他的,按照数字来排吧……” 第一二三节 借点酒水喝 卫政走出收难所,压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现在身边的护卫已经有不少派去送那些女人小孩了,只有曲南凯和几个武功比较高的人跟着。他没事的时候并不喜欢外出,窝在家中久了,忽然觉得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搁了下来,正好这里已是地处东城,遥遥可以看到远处楼阁上挂了个大大的“杜”字,卫政想起自己曾想探听杜氏的底细来着,便随口朝身边的师诗诗问了句,“诗诗,你和杜氏酒庄做过生意么?” 卫政提起这事情已经久了,不过师诗诗却牢牢记着,自然做过几次生意,她点点头,“杜氏酒庄和其他酒庄倒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他们的酒在帝都来说都确实是佳酿。” 卫政呵呵一笑,“没有其他的了么?” 师诗诗想了想,“诗诗也没有知道什么,不过杜氏酒庄的家主不像个寻常人物。” “哦?怎么不寻常?” 师诗诗想了想,而后悠悠道,“诗诗也只是感觉,上次和庞公子一起去的时候,那杜氏家主不卑不亢,谈吐间也是极有气势,连庞公子也是啧啧赞叹呢。” 卫政也知道师诗诗虽然看人无数,但本质上辨析还是靠直觉,当下也没有多问,反正他打定主意要去杜氏酒庄走走,到时候自己看看便好。 “诗诗,今日府中添了人,我们去杜氏酒庄买些佳酿回去庆贺一下吧。” …… 大凡酒庄,都会在酿酒之外还开上一个酒楼,卫政之前看到的挂着“杜”字旗帜的楼阁便是杜家的酒楼。他想过杜氏的酒楼生意会很好,但是没想到会好成这般模样,非但门前水泄不通,入得里面,整个大堂的椅子上桌子旁都坐满了客人,而酒楼的小二哥显然忙的不亦乐乎,“请上座!”“来咯!”“请稍等!” 卫政在门口站了会,才有小二哥能抽出身子,前来迎接。 “公子几位?” 卫政往后扫了一眼。除了师诗诗和曲南凯。尚有四个护卫。“七位!” “好嘞。七位。要楼上桌子还是大堂中地呢?” “上楼吧。”卫政想也没想。这大堂如此喧哗。怎么能够让他静下心来。七人先后上楼。却现楼上也仅有一张桌子空着地。卫政有些意外。一般来说。以这酒楼地规模和名声。这楼上地位置显然不便宜。没想到还是能坐满了。看来这杜氏酒庄显然有财啊。 曲南凯叫过小二。“没有多余地位置了么?” “没有了。”小二哥见曲南凯有些不满。只觉无奈。他看这公子气度不凡。那些护卫也是龙行虎步。显然不是寻常有钱人物。生恐这些人闹出事来。有连忙解释道。“这有几桌客人马上就要走了。公子只要稍许等等。便会有桌子空出来。” 卫政点头呵呵一笑,“没关系,一张桌子七个人也不是坐不下。” 曲南凯显得有些为难,便道,“公子和夫人坐着吧,我等在一旁候着便可。” 卫政摇摇手,“这怎么行?人家都坐着你站着,这成何体统?” “只是我等与公子夫人同饮,也不成体统啊。” “上了酒桌子,哪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卫政随手取来一把凳子,塞到曲南凯的身下,让你坐你坐着便好了。曲南凯是护卫的副总管,地位不同,坐着也无可厚非,倒是那些平日里杀气腾腾的普通卫士们,现在倒像小娘子一样扭扭捏捏,卫政轻轻喝了一句,那些人才颤颤巍巍的坐下,**不停扭动,仿佛下面有针一般。卫政看的又好气又好笑,几千年来森严的等级制度,让这些身怀绝技的人都没有了骄傲,若是照卫政想的话,便是,老子武功这么高,去哪里谋不到一份差事啊?他也不好批评,见酒水迟迟未上,无聊的往四周张望了下,只见这楼上的客人,有不少都带了刀剑,没有带的显然是武艺高强,或者是刀锋暗藏。卫政觉得奇怪,心里又非常好奇:这些人该不就是传说中武林人士的集会吧?他艺高人胆大,而且自己的护卫放到这些人里面都是高手,自然没有担心什么安全问题。朝曲南凯打了个眼色,曲南凯显然会意,站起身子走到邻桌,“这位兄台,我们来的迟了,酒水还没有上,可是弟兄们又是饥渴难耐,能不能借些酒水过去呢?” 那邻桌做的都是粗犷汉子,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豪客哈哈一笑,“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说的这么文绉绉的,想拿拿去便是了。” 曲南凯微微一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好我等日后来报。” 那豪客扬扬手,“有什么好报不报的,不过我的名字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便是江湖人称‘沙漠孤狼’的段天狼!”曲南凯当年在武林中声望甚隆,现在久未在江湖走动,这个人的名字确实也不知道,只是一笑而过,“原来是段兄,那兄弟我代我家公子谢过了。” “谢什么,能够在一起饮酒便是缘份!”段天狼哈哈一笑,“来!来!来!先喝上一杯再走!”曲南凯也是走过江湖的人,自然知道其中阴谋诡计无数,当下有些犹豫的往卫政这边看了看。卫政在一旁听着看着,心想这些人果然是传说中的武林人士,他思维散,又想这些人是不是在开什么武林大会呢?越想越是兴奋,老是看到别的主角在武林大会上面装逼,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坐坐武林盟主呢? 曲南凯在卫政的示意下喝下酒,那段天狼极为高兴,又道,“那边那个公子,你也懑不豪气,大家同饮嘛!” 卫政哈哈一笑,也是站起身子,举起杯子走过去,随意倒了一些,“饮!”段天狼见这公子虽然长得俊美秀气,可是饮酒却豪放,心中喜欢,又是哈哈大笑道,“这位公子和这先生看来都不是非凡人物,能否报上姓名呢?” 曲南凯使劲的给卫政打眼色,卫政想了想,还是道,“我叫卫……” “卫公子,原来你在这里,让我们好找!”卫政的话语被一阵娇笑打断,他循声而去,只见一个身着杏黄裙子的绝色小姐翩翩然往这边行来,好像早就认识了卫政一般。师诗诗去过杜氏酒庄几次,自然识得出这女子便是杜氏酒庄的小姐,名叫杜馨,虽然算不上是闺中密友,但是也交流过几次的。杜馨见师诗诗也在,开心的打着招呼,“诗诗姐姐也在啊。” 师诗诗笑着点头,杜馨回礼,又朝卫政福了一福,道,“家父早就想请公子去家中一聚,不想到让公子先来了我们杜氏酒楼,实在是失礼。” 卫政心想咱们可什么交道都没有呢,怎么弄的自己像他家女婿一样的。他不知道这小姐是何意思,也不点破,“晚辈拜访前辈,是应该的。” “公子这晚辈家父可不敢认,能够让公子赏脸便是天大的光荣了。”杜馨说的极为客气,对卫政也是给足了面子。卫政不知她的底细,也不乱说话,只听杜馨又道,“今日是家父六十大寿,谢谢诸位同道赏脸,小妹在此敬诸位一杯!”她随意拿起酒杯豪饮,脸颊酡红,卫政知道她是想打消自己的疑虑,把这些人的来历都先说明,卫政对武林的事情虽然好奇,但是涉足的兴趣却并不大。倒是一些武林豪客,心中惊奇这公子是何许人物,竟然值得这杜家小姐这般敬重,还有些对杜馨抱有想法的公子哥们,都是不怀好意的观察,见卫政除了模样生的漂亮之外,脚步虚浮,不像深藏高深武功,心中颇有不忿。 卫政不知道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他倒是在观察杜馨这女子,只觉得杜馨和苏兰还是很像的。不过苏兰虽然有英侠之气,但是更多的是无理取闹,富贵家小姐的蛮横自然而,可是这杜家小姐,着着实实让他感觉这女子便是个巾帼英雄。他暗暗称奇,曲南凯悄悄传音道,“杜家在江湖武林中地位比较高,杜家家主六十大寿,基本上很多稍有名气的武林人士都会到来参拜,或许还能受些提点。” 卫政从前世的武侠小说中知道,虽然武林和朝堂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可是却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父亲定国公虽然身处高位,可是从少年时期起,卫政便知他时不时还会请些高手回家一聚,卫政少年时的武功便被天一居的天一居士指点过,也算有师徒名分在,那时候他还不知天一居士便是江湖中人,只知道这可敬的老头子年年都有带些小礼物来见见这自己,只是卫政被赶出帝都之后,这些关系都有些淡了,想想还唏嘘不已。 杜馨又朝那些武林人士说了些感激的话语,非常客气,最后才朝卫政拱拱手,笑道,“家父正在楼上,还望公子和这位先生能够赏脸!” 卫政点点头,携着师诗诗的手,曲南凯跟着,随杜馨往楼上走去。 -------------------- 小苏:收藏啊…… 第一二四节 ** 若是按照惯常的想法,这酒楼应当是越往上走,空间更加狭窄才是。可是卫政甫一进入,便有种空旷的感觉,他心中赞叹,这一层的设计非常精妙,天花化成一道穹弧,往四方散开,墙壁如同被水银泼洒过,熠熠生辉,在阳光的映射下,遥遥望着,恍如星辰。卫政一袭白衣,执长刀,携美人翩翩而上,原本安静在座的众人竟然有了轻轻的惊呼。卫政扫了下,这堂中也坐了不少人,其中大部分都上了些年纪,抚着花白的胡须打量着这公子。卫政再往上看去,主位之上端坐了一个青衣老者,留三寸胡须,剑眉星目,好一副英雄模样!卫政知道这便是杜氏酒庄的家主杜子腾了,他恭敬的弯了下腰,按着从小说中知道的武林中见面的礼节,朗声道,“晚辈卫政参见杜前辈。” 杜子腾没想到卫政这般客气,却也不站起身子,安安然受了。在场之人都是消息灵通人士,自然听说过卫家公子的大名,头回见到,见年轻人不拘于地位,尊崇长者,对他印象倒是不错。杜子腾也没有说对卫政特殊照顾,杜馨只是招呼卫政几人随意往一张八仙桌边坐了。杜子腾没有什么勋爵和官职,这么对待卫政实在是极为失礼,不过卫政倒是不以为意,乐呵呵的坐下来等着看戏,心想这些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卫政想法是先入为主了,杜子腾虽然算是武林中人,但是于商贾间也有很好的关系,所以在场之人,除了武林中地位较高,算是一方大豪的人物,还有各地的豪商。师诗诗做过几道生意,竟然还识得出其中几人,卫政握握她的小手,听她说明了下,只觉得这些人的财富,合起来竟然差不多可以比拟庞家了,心中愈加对这杜氏酒庄好奇起来。 此时杜子腾已经举好酒杯,先是殷勤的感谢了在场各位同道的赏脸,又言希望杜氏酒庄能够为武林出一份力,又言在座的各位若是有了艰难,只要找杜氏酒庄,他杜子腾就算倾家荡产也会义无反顾的帮助。杜子腾显然在武林中是个深有好评的人物,卫政也看不出这人的武功高低,正想着如何在这样的场合探探,却听楼下传来几声惊呼,“谁敢来撒野!”楼下的惊呼还未定,便有一声冷哼从楼阶之处传来,一青年男子携着一白衣女子悠然出现在众人眼中。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冷峻的如同刀刻,皮肤更是显健康的麦色,再配上凌厉的气势,也不由让卫政赞叹了句,“好个人物!”那青年男子额头处扎了一条蓝布,青衫随意披着,露出里面黑色的武士劲装。右边腰间配了一柄长刀,年纪约莫是二十四五岁。在场众人都是见过场面之人,自然不会被这人气势震住,卫政见这人鼻高额阔,不似寻常帝国人士。那白衣女子罩着面纱,看不清真容,只是这曼妙身材,谁也不会把这女子想的丑了。她一进来便与那年轻武者拉开距离,朝台上的杜子腾拱了拱手。杜子腾也是报以微笑回礼,继而一声长笑道,“好一个英雄人物,好一个少年英雄!” 本来议论纷纷的堂中因为这一男一女的到来而显得沉寂许多,那年轻人双目闪过精芒,也是朝杜子腾拱拱手,“在下巫马晓旭,见过杜前辈!” 巫马?这姓氏极为罕见,卫政脑子中搜寻一遍,只记得北疆那边曾经的邴州节度姓巫马,不知道这青年与那巫马将军有何关系。杜子腾显然也对于年轻人的姓氏有些意外,“这位小英雄与北疆巫马将军有何关系?” 巫马晓旭冷冷一笑,“那是家父!” 卫政低声一叹,原来是英烈的后人,见今日局势怕是不能善了,他心中已经在想如何帮助这年轻人了。杜子腾虽然没有表现的多意外,但神色间已经有了敬重,“既然是英雄之后,还请上座!” 巫马晓旭冷着脸摇头拒绝,却听在座有一人叫道,“什么英雄之后!巫马纵横也不过是个奴将,算的了什么英雄?他的后人,也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卫政循声而却,只见一个灰衣中年人站起了身子,两缕八字胡,脸庞和身形完全不成正比,小的可怜,微微眯着的眼睛满是嘲讽的看着巫马晓旭。 巫马晓旭听到这话,神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他是个热血青年,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讥讽,当场便拔刀出鞘,却没有动手,“贾信,当年我父亲邀你一起进攻沧浪葬人谷,谁知道你背信弃义,非但不帮,反而出卖我父亲,导致他中伏身亡,你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贾信冷笑一声,“当年你父亲因为私怨背叛沧浪,又因为我风华给降将待遇不公而有所怨愤,难保哪一天又不会出卖我风华,这等人物早死早生,免得把我风华百姓给祸害了!” 贾信牙尖嘴利,巫马晓旭如何是他对手,当场飙,刀光一寒,身子如电般杀出,卫政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冲动,不过他本来就抱着看戏的想法,也不阻止。那贾信也是不肯退让,两人铿的一声已经在兵器上对上一记。贾信在武林中也算是独霸一方的人物,可是令人惊奇的是巫马晓旭竟然丝毫没有落了下风。 师诗诗在天梦居中也见过江湖人士。心中有些好奇。她也知道卫政武功很好。当下便轻声偷偷问道。“夫君。你地武功比他们高么?” 卫政淡淡一笑。“稍微好些吧。”曲南凯在一旁听着。知道卫政在说笑。在他看来。卫政地武功至少不会比自己差。而自己能一眼看出巫马晓旭和贾信地高低。卫政自然也能够。如果真要出手地话。这两人都只是被秒杀地份。 正说话间。贾信已经往前跨了三步。他虽然长得猥琐。但是身形却极其高大。这般压下。气势做地很足。巫马晓旭无所畏惧。亦是往前。正要短兵交接生死相搏之际。杜子腾突然道了句。“两位英雄。这是老夫地寿宴。还望给老夫个面子。莫要流血伤了和气!”他说话间。人就已经**巫马晓旭和贾信中间。衣袍轻摆一下。两手从袖中探出。大堂之中气势陡然增强。巫马晓旭和贾信苦苦支撑了一阵。竟然齐齐往后大退几步。当场愣住。 在场之人都被杜子腾露地这一手震住了。就算是曲南凯这般人物。自问也不能这样轻松地将两个蓄势待。苦大仇深地人分开。他看向卫政。那小子还是一副拽拽地神情。眼神却已经飘忽忽地跑到那蒙面女子那边去了。还不住打量。拿着杜馨还有师诗诗与其相比较。最后得出地结论居然是:那女子诗诗比不上。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师诗诗似乎明白卫政在想什么。悄悄揪了一下卫政地软肉。卫政吃痛。又仰头望天。做出思考地模样。 巫马晓旭来这里地目地就是杀了这背信弃义地贾信。现在眼见着不成。他也不是拖拉之人。对这贾信吼了句。“下次就没有杜庄主这号人物保着你了!”说完。便头也不会地离开。 杜子腾轻轻一叹。又朝那白衣蒙面女子笑道。“侄女怎么把这号人物引进来了?” 那白衣女子轻笑一声,“小烟是随着这年轻人一起上来的呢,不过却不认得。” 杜子腾一笑带过,随意摆摆手,“那侄女先坐下吧,我们还有些事情商讨。” 白衣蒙面女子往四周扫了下,最后竟然直接走到卫政这一桌来,“这位公子,这里能坐么?” 卫政显然不觉得意外,“嗯,这位置有仙气,坐了无灾无病,长命百岁!” 那女子掩嘴轻笑,“公子真有意思呢。” 卫政装作好奇,“是么?我也是这样认为呢,我们也许可以找个地方,互相了解了解!” 那白衣女子没有一丝羞涩,“好啊!” “那今晚卿艾客栈,不见不散咯。” “嗯,小女子一定到,就怕公子没那胆子!” 卫政嘻嘻一笑,“我是没有什么胆子,但是有姑娘等着,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去了!” 师诗诗再度揪住卫政腰间软肉,有些不满,哪有人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和别人**啊。几人言笑晏晏,那边的杜子腾已经清了清声音,打算说些什么了…… -------------------- 小苏:这收藏真纠结,一次推荐,然后裸奔三周,就掉回原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第一二五节 打老子的主意了 杜子腾神色冷峻,没有一点寿宴的喜悦,朗声说道,“今魔族余孽才平,又有沧浪蛮子日渐南侵,犬戎徐徐东进,蚕食我风华天下,于此为难之际,又有陇州邪魔外道作乱,扰乱我朝纲,老夫希望在座各位,务须心存忠义,誓死杀敌,力平内乱,共御外侮!”在场之人齐声答应,神情极是激昂。杜子腾显然很满意在场之人的反应,又道,“现在朝廷政事紊乱,奸臣当道,要那些臭官儿们来保国护民,那是办不到的。眼下帝国内忧外患日深,人人都要存着个捐躯报国之心,以报答父母家国抚育之情!”他说到奸臣当道之时,众人都是把目光看向卫政,卫政倒是脸皮厚,装无辜。说到最后要保家卫国之时,又是轰然而应,齐声高呼:“吾等愿随杜庄主戮力北上,扫平外侮!” 卫政倒是无语了,这是非法集会啊,现在没法脱力干系了。不过杜子腾的一席话,倒还是让他看到了风华重整的希望。 杜子腾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可还是喟然一叹,“老夫我当年随着关前辈(虚构的武林前辈)在北疆杀敌,当时那种振奋,至今都还在回味。可是人老了就是老了,老夫想做点事情却还是力不从心,可悲啊。” 贾信此时站起身子,举起酒杯道,“杜庄主武功盖世,谁敢说您老来着,再说了,若是群雄没有杜庄主领导,那还不是一盘散沙?”卫政心中感叹这贾信果然是号人物,竟然仅仅从杜子腾这么简单几句话中,就听出杜子腾萌生退意,而且还拍好了马屁。他心想杜子腾肯定不会争这个领头人了,莫不是要来一次所谓的比武选帅的大会呢?他想着有些兴奋,又自觉应该和这些人划清界线,让所谓的群雄讨厌一下,当下也清了清声音,朗声道,“这个,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这抵御外敌之事,还是交给士兵们和将军们解决才好。”他这话一出口,果然引起不少人的不满,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卫政也不在意,只是笑道,“当然,在座的各位如果想从军的话,作为帝国众多将军中的一员,我卫政还是极其欢迎的。” “从军?”一热血青年马上就跳了出来,“现在朝中李复和杨成诚两奸相持政,又有曹子忠这样的庸人把持军队,你还让我们从军?” 卫政心中高兴这些人没有把自己老爹拉进去,总算留了点面子,当下嬉皮笑脸道,“只是建议,建议一下你们。” 杜子腾见场面有越闹越僵的趋势,连忙道,“卫公子是朝廷官员,站在朝廷那边说话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我等草莽人,却是不适合被军法所约束,还望公子理解,也希望诸位不要因此对卫公子或者卫家有所偏见,毕竟定国公的为人,大家都还是看在眼里的。” 两边的话都被堵回去,杜子腾比较满意,又道,“老夫今日便是六十岁,承蒙各位英雄赏脸,来给老夫做这么一个寿,只是这六十年,老夫做过一些事情,博取了一些名声,也留了很多遗憾。”杜子腾似乎是在回忆,“当年我在南疆,曾经见过秦重老元帅,也跟随过老元帅一段时间,对老元帅的为人和领兵深为敬服,那时便定下理想,希望能够做秦重元帅手下的一名小兵,奋勇无畏,杀敌在前,只是那时我父亲病重,无奈之下回到帝都经营杜氏酒庄,这梦想也被搁浅,后来一直都无法再见秦重元帅,这番听说秦重元帅出狱之后,又会领兵前往北疆抗敌,杜子腾自觉若是这次再不抓住机会,以后便是庸庸碌碌一生了----”杜子腾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所以,老夫现在把我杜氏酒庄传给小女,希望杜氏酒庄在小女杜馨的经营下,能够更加壮大!也希望今天到场的各位小女的前辈友人们,能够照顾好小女的生意。” 群雄们都是震惊,想着一娇俏的小姑娘还能让杜氏酒庄成为今天这样在帝都抖一抖,整个天下武林都要震三震的一方霸主么?杜馨却显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微微点头。卫政看看他父女二人的神情,看杜子腾不似作伪,心想秦帅的魅力还真是大,竟然连杜子腾这般人物也是死心塌地的追随。 群雄开始还有不少善意的人劝说,说着“我等唯杜庄主马是瞻!”又有些人说愿意追随杜子腾从军,都被杜子腾一一拒绝。后来劝说的渐渐少了,卫政邪恶的想这些人是不是开始打这个武林中人领导人位置的主意了,他眼睛扫了扫身边这个白衣蒙面女子,她一直安安静静坐着,莫不是也要争这个权呢? 卫政猜得不错,杜子腾果然话了,“卫公子,你是将军,又是武林人士敬服的定国公后人,若是群雄能在你手下接受调配也是好的!” 卫政眉毛一扬。心想你这是让我遭鄙视呢。果然。就有几个冲动地人马上就骂了出来。说杜庄主你便是这样把我们推销给朝廷么?就觉得我们是这样贪恋荣华富贵么?只差没有开口骂卫政是狗官。杜子腾在讨好了。 卫政这狗官根本就不想要这些人。嘻嘻一笑。“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人做江湖事。杜老爷子。您还是另选他人吧。卫政管不来也不想管!”他知道杜子腾只是拿着自己试探一下这些人。做了回挡箭牌。心中老大不爽。杜子腾呵呵一笑。又道。“既然诸位对卫公子不满意。那老夫只好再介绍一人了。” 他扬扬手。“贤侄女----” 那白衣蒙面女子站起身来。声音清脆好听。“小女子乃是紫檀天榭第二十七代传人!名叫萧紫烟。”短短地自我介绍。可是在场众人却是惊呼一片。卫政不知道这紫檀天榭是什么门派。又想起人家黄易大师小说中经常出现地圣女。该不会这萧紫烟就是吧?他对圣女没有什么好感。觉得圣女就是剩女。再好一点也不过是政治妓女。心中对萧紫烟地评价顿时低了一截。 “紫烟是紫檀天榭仙子。由她来统筹诸位英雄地北上抗敌。这样如何?”杜子腾对众人地反应倒是满意。以紫檀天榭地级声望。那些所谓地各路英雄没有不听之理。不过还是有些人不服。站起来道。“先不说这位姑娘是否紫檀天榭地仙子。就算是。她这样一年轻女子。能够带领好我们武林群雄么?” 卫政知道这些散沙开始闹腾了。一个个自以为是。以为天地是为自己而生。都觉得自己才是领袖群雄地那个顶天英雄。卫政极为鄙视这种想法。认为这些江湖人就是不成熟。他对于不成熟不听话地人一向不喜欢。 还不待杜子腾话,萧紫烟便抢先一步道,“我是否是紫檀天榭之人,这个不重要,是不是年轻无经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场诸位都是心高气傲之人,愿不愿被一个人所领导?” 萧紫烟这样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倒是让众人哑口无言,贾信此时站了出来,低声叹了一句,“也不是说我们不愿意被一人所领导,但是那人必须是我等深深敬服之人,杜庄主可以,萧仙子的师尊也可以,天一居士也可以……只是萧仙子虽然是紫檀天榭之人,在江湖上却名声不显,我等也不知道仙子何种性情,几许实力,这让我等如何信服呢?”他这话说的极为得体,直接就是在说,小姑娘,你丫的资历太浅,还是别趟这浑水了。卫政也觉得萧紫烟凭着这么一个紫檀天榭传人的身份就让这些人从心底敬服的想法比较天真,他准备好热热闹闹看戏,看这个仙子该怎么回答,谁知道萧紫烟轻笑出声,摊了摊手,“你们不答应便不答应喽,”她又眨巴着眼睛望向杜子腾,“前辈,我说了我不行吧?” 杜子腾高估了几十年未在江湖走动的紫檀天榭的声望,没有想到闹到现在这么尴尬。卫政觉得美女和老人比起那些散沙来是要值得帮助一些,当下便道,“今日是给杜庄主贺寿的,说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也没意思,喝酒才是正经啊!” 卫政来这么久总算开始说人话了,萧紫烟对于他的表现显然极为满意。卫政眨着眼睛盯着她笑,意思好像在说,“萧仙子,今晚卿艾客栈,不见不散哦----” 卫政好人帮到底,这边除了几个想官商相互的豪商对他奉承了几句之外,其他的对这少年将军都是冷言冷语,他也不以为意,好酒是照喝,还和人行起酒令,到让气氛活跃起来。杜子腾心事悬而未决,有些沮丧,杜馨去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些话,还指了指卫政,杜子腾的眼光闪亮了下,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卫政一阵恶寒,果然盯上老子了…… 第一二六节 各怀心思,拉人下水 杜氏酒楼的宴席散了之后,卫政朝萧紫烟看了一眼,这女子只是淡淡的道了句,“不见不散!”便让卫政非常冲动,只是却被杜馨拦住,“卫公子,家父想邀请公子和夫人还有曲前辈到家中一坐,喝喝好酒。” 卫政见萧紫烟已经飘飘然去了,正好对杜氏酒庄比较有兴趣,点点头应了。 杜氏酒庄与杜氏酒楼离得并不远,转过街角便可见一处比较大的宅院,门前挂着被做成寿桃模样的灯笼,还有“天下第一酒庄”的牌匾,再看那署名,竟然是太宗皇帝。卫政知道太宗皇帝也好杯中之物,没想到竟然还在杜氏酒庄留过真迹。杜馨领着卫政过了几处建筑,又越过几条小溪,又从暗道中穿过几座假山,忽然间柳暗花明,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一处清幽僻静之所。卫政悄悄用精神力扫了一下,只有对面那小草房中有人,显然是杜子腾在等着。 杜馨领着三人推门而入,杜子腾站起身子,先是朝曲南凯一抱拳,“之前我也知曲兄不愿暴露自己,不敢拘礼,现在终于有缘相交,也算是人生快事啊!”杜子腾如同放下心事一般,心中极为快活。卫政知道曲南凯便是传说中的江湖人,没想到连地位这么高的杜子腾也是敬重,他不由对曲南凯再有些刮目相看。曲南凯则显得非常淡然,“曲某早已不是江湖人,也不是从前的曲南凯,杜庄主何必这般客气。” “老夫我敬的不是曲先生的武功,而是曲先生的人品,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无量剑派还是卫家,曲先生总是保持着本色,这才是老夫敬重的!”杜子腾说的极为严肃,曲南凯还是那一副淡漠的神情,微微点头。 杜馨已经取来桌椅让三人坐了,卫政这才现,这草房设计的极为奇特,外面看来虽小,但是内里却显得极为开阔,而且比较华丽。杜子腾咳了一声,才悠悠然道,“卫公子今日不会怪我私做主张,引你与江湖人士见面吧?” 卫政呵呵一笑,“迟早都要见的。” 杜子腾今日与卫政虽然交流不多,但直觉卫政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笑道,“早闻卫家公子常做出人意表之事,且为人淡泊,果然如此!” 卫政连忙摇头,淡泊?这个印象可不能形成了,不然以后搜刮起杜氏酒庄的酒水来都不好意思,“不敢担,不敢担,小子只是懒惰,担不起淡泊二字,今天来之前还想要把杜氏酒庄强买下来来着。” 卫政话一出口,师诗诗曲南凯和杜馨都是脸色大变,杜子腾却是微微笑过,突然间指着杜馨道,“卫公子觉得小女如何?” 卫政有点傻眼,见杜馨又是羞急又是气愤的看着自己父亲,他想想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反问道,“杜小姐的陪嫁之物是杜氏酒庄么?” 杜子腾呵呵一笑。“现在杜氏都是小女地了。自然算是陪嫁之物。” 卫政掰着手指。像是在计算。“呀。这是稳赚不赔啊。杜小姐这么年轻美丽。杜氏酒庄家大业大。我卫政是傻子才会拒绝呢!” 杜馨开始不说话。现在倒是猛摇头了。朝杜子腾道。“爹。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卫公子岂是看得起你家女儿地人?” 卫政呵呵一笑。被拒绝了?他倒是淡然。杜子腾却道。“卫家素来不以出身看人。若是互相喜欢。便可大胆追求。卫公子。你说是么?” “那是。那是。”卫政脸皮再厚也有点红了。他开始还以为杜子腾开始在开玩笑。现在却有点较真了。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师诗诗地小手在他胳膊上偷偷扭了一下。也是帮卫政解围道。“杜庄主。当着人家夫人地面商讨娶妻地事情。可做地不厚道哦。” 杜子腾哈哈一笑。“是不好。不好。老夫我自罚三杯!”他为人豪爽。有什么话便说什么。卫政心想杜子腾没有想象中地心机深沉。也不知是不是装出来地。当下只好转移话提道。“杜庄主想要随秦帅出征。不知是否需要小子引荐呢?” 杜子腾摇摇头,“秦帅与我有旧,当不会拒绝老夫。” 卫政点点头,想杜子腾这样年老又有热血的高手,军中素来都欢迎得很,他想了想又笑道,“杜庄主今日让小子来,当不会只是推销下杜馨小姐吧?”卫政话说的杜馨脸蛋通红,杜子腾微微一笑,“把上了年纪的小女推出去是其一,其二也是想把江湖上的英杰推销给卫公子。” “杜庄主是不是有些理想化了?”卫政直言不讳,“这些江湖人,时时都在勾心斗角,如同散沙,他们对我没有一丝敬重,我如何敢在军中安置?行军打战可不是说武功高了就会赢。” 杜子腾显然认同卫政的说法,低声一叹,“历朝历代都在禁武,到了这一朝对于武人还算是宽容许多,只是江湖也属于风华国力的一部分,其中不乏有拳拳报国之心的人士,关键是看怎么疏导,而不是压制使其反抗了。” “嗯,”卫政想了想,“不过江湖在抵抗外敌方面做得不多,乱国之事却做的不少,我想陇州乱贼应该与江湖脱离不了干系吧?” “陇州乱贼虽也与江湖有关,可公子不要将那些邪魔外道和正道混为一谈,虽然朝纲败坏,但正道英豪们还是只思报国,从来都没想过作乱。” 卫政一笑而过,“也许吧。” 杜子腾又道,“风华虽然刚刚才击退魔族,可现如今又是内忧外患,各地义士都有一腔热血无处泄,有可能走上歧途,我希望公子以后见了江湖人士,能够尽量疏导,而不是要赶尽杀绝……”卫政摇摇头,“我在江湖名声不显,别人对我不服,这样可没有什么疏导的法子。” 杜子腾微微笑着摇头,“公子太低估自己的影响力了!早在公子在西南对抗魔族之时,江湖上便传遍了公子奋勇杀敌的事迹,也知道公子运兵入神,后来回了帝都,所作所为更是容易传到江湖,江湖中对公子敬重之人不少,我家小女就是其中之一呢。”卫政朝杜馨看了一眼,女子脸颊通红,卫政不敢再用眼神挑逗,正正神色,朝杜子腾问道,“既然小子在江湖中有名声,那在江湖的地位如何?” 杜子腾想了想,“江湖的地位向来由两方面来决定,一是武功,二是为人。公子的武功,当时阴风四杀曾经在暗处袭击公子,听说还有道师,却被公子逃脱,按照公子的武功来说,应该不至于比杜某人低多少。再说为人方面,公子虽然杀敌在前,但是为人也比较奢华,江湖上素来对贵族人家不齿。综合来说的话,公子的声望,相当于一方大豪吧,若是想在江湖中振臂一呼便有无数人响应,公子还需对江湖下点气力。” 卫政知道武林有能量,可是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去把握,现在有了杜子腾这号人物,他心中有些跃跃欲试。他虽然知道武林中人虽然有实力,但是上了战场,那散沙般顽劣惯了的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是自己的军队保险。不过武林人士对于搅乱局势还是有些帮助的,卫政想了想,当下点头应道,“我会关注点的。”不过在卫政心中,所有的实力都只能有一个领导者,杜子腾虽然不会有威胁了,但是那紫檀天榭的传人,特别是挂着仙子名号的人却不值得信赖,便又问道,“如果我将武林人士收归己有,若是紫檀天榭来策反,他们会听我的还是紫檀天榭的?” 杜子腾显得有些尴尬,只好咳了一声,“那要看公子怎么把握了。” 卫政见他说得犹豫,心想这事情定然不是怎么把握就能抓的牢的,当下兴趣降了很多,但又知道杜子腾满心期待,他装出很懂的样子,“那我尽量做不让紫檀天榭反感的事情吧。”不让紫檀天榭反感,在卫政心中就是不让人家有反感的机会,而杜子腾听着就如同是卫政像武林固有的领袖集团做了让步,他见目的已经初步达到,便也不再强说,只是劝酒道,“卫公子喝我杜氏酒庄的酒水少,今日可要不醉不归!” 卫政对于好酒向来不拒绝,双手捧着就是大口大口灌下去,脸不红心不跳的,杜子腾看着也不由得顶起拇指,“豪气!” 师诗诗掩嘴轻笑,“他这是喝别人家的,才这么舍得,要是自己花了钱,才不会这么喝呢。” 她这一席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卫政脸皮厚,捏捏师诗诗的鼻子,“还是老婆知我!” 看他们夫妻间这么亲密的动作,杜子腾不由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杜馨的脸蛋也是微红,杜子腾哈哈一笑,“现在的小儿女啊……” 第一二七节 强奸圣女的梦 曲南凯被卫政遣走追赶巫马晓旭去了,师诗诗依偎在他身边,“夫君,你真的要去卿艾客栈啊?”所谓的卿艾客栈,便是我们所熟知的一夜情旅馆。只是风华帝国还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而卿艾客栈在庞家的大力协助,在朝廷的鼎力扶持下,命令禁止抓奸,竟然是越办越红火,成为越轨男女生关系,商量私奔的绝佳场所。这么暧昧的地方容易出事,师诗诗是女子,自然还有些醋意。卫政呵呵一笑,抹抹她的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师诗诗嘟嘟嘴巴,“夫君是被那个紫烟姑娘迷住了吧?找什么理由呢,看我不回去找冰姐姐和紫凝姐姐抓奸!” 卫政呵呵一笑,捏捏她的鼻子,“小醋坛子,就算我愿意,人家也不会愿意的。圣女,你知道么?就是剩女,宁愿剩着也不给人骑着!” 师诗诗被他的解释弄得掩嘴一笑,“夫君嘴上真缺德!”她也知卫政不会随便到第一次见面就和人家怎样怎样的,再说了,夫君的事情,她能管得着么?当下也不再多说怕惹卫政厌烦,只是踏上马车,往家中去了。 卫政见天色已晚,轻轻哼着小曲,高唱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他对于萧紫烟这样江湖神秘门派的传人还是想见上一见的,人人心中都有圣女情节,虽然卫政在小说中看了圣女都比较差,但是这个他又隐隐期待能够好些。待到那卿艾客栈的掌柜含着媚笑将钥匙递到他手上,卫政放在手上掂了掂,那掌柜的又递来一个圆圆扁扁,半透明的东西,阴阴笑道,“不用负责的!”卫政这才眉开眼笑,拍拍掌柜的肩膀,将东西塞入袖子中,晃晃悠悠乐呵呵的往楼上走去,果然有了些偷情的感觉啊。他照着那掌柜的说法来到萧紫烟订好的房前,轻轻敲敲,竟无人相应。卫政心中有些失望,正想着萧紫烟是不是在放自己鸽子,正要无趣的离开,那房门竟然无声开了,萧紫烟神色一喜,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嘘----有人暗中盯着!” 卫政晃晃脑袋,神秘啊。萧紫烟一把将他拉到房中,“最近帝都有魔道高手和魔族高手来到,正盯着我呢?还是小心为上!” 卫政眨巴了下眼睛,“魔道高手?魔族高手?” “嗯,”萧紫烟压低了声音,“听说这次魔道敢这么兴乱,主要还是魔族派了高手前来,两者互相约定好,推倒风华!” “就这样推倒咱风华啊?咱不会逆推么?”卫政心中想当然,不过又有疑惑,“魔族色和瞳孔天生就和我们不同,这样光明正大的在我们的地盘上出现,不会被现么?他们怎么可能通过祁封山脉,又怎么能够通过吴启和赵正两大元帅联手设立的西南防线?”他更深的疑惑是为什么萧紫烟这样的江湖人士比他还要先知道这些消息。 “听说魔族的一些精英穿越了死亡沼泽,和越秀的魔道中人取得联系,渗透进我风华的。” 卫政神色一凛。更加惊讶。“穿过死亡沼泽?”魔族地聚集地。只有北方有完整地6地可以让其行走。虽然知道越秀比起风华更加弱小。可是他们无法穿越死亡沼泽而出兵越秀。这才与风华苦斗千年。现在竟然有魔族地精英穿过死亡沼泽了。如何不让卫政震惊和战栗。有一便有二。也许那些精英早就已经在沿途标记好安全地带。只等大军穿过了。 “你确定他们是穿过死亡沼泽来地?” 萧紫烟点点头。卫政沉了沉声音。“这事情还有人知道么?” “应该是没人知道了。”萧紫烟想了一阵。朝卫政问道。“这事情你还想瞒着么?” 卫政现在没有好心情。“瞒也瞒不住!瞒不住就是恐慌!”如果没有地形优势。人族地士兵根本无法在平地上击退魔族。像路斯法那样地末将走上了平原。那就是一骑绝尘。所向披靡了。卫政心中想想都在冒虚汗。萧紫烟也看出卫政神色间地不虞。但也知道卫政并没有失去冷静。 现在地形式已经比较恶劣。风华地事情解决地开端都还没有。可是魔族已经在蠢蠢欲动。卫政想了想。才淡淡道。“萧仙子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呢?” “我想我们能够相互合作,你铲除魔族,我铲除魔道!” 卫政看萧紫烟的目光还是比较真诚,“那好,我先调查一下陇州那边,到时给你答复!” “还需要调查么?”萧紫烟有些恼怒,嗔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卫政正要说话,灵台间忽然一动,“有人来了!” 萧紫烟反应过来,觉得气息十分熟悉,“呀,是我师姐来了!” “你师姐?” “嗯,”萧紫烟的神情显得比较急切,“不能让我师姐现你!” “为什么不能让你师姐现啊?我们又不是真的在偷情。”卫政疑惑,萧紫烟嗔了一句,“不能现就是不能现!”她往房中扫了一眼,这卿艾客栈为了满足客户需求,整个房间都建的比较严实,不透风不透音的,除了增加情趣的镜子和浴桶,竟然没有其他东西。卫政心想这下子机会来了,他嘻嘻一笑,“我可以藏到床上,你装睡把我拦起来,我再隐藏气息,这样就可以躲过去了!” 萧紫烟怒视他一眼,这种时候还不忘占便宜,她指了指床下,“谁让你藏我床上,你藏床下吧。”卫政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圣女啊,仙子啊,摸摸都划得来了。他也不管萧紫烟怎么办,自己身子一闪,已经拆散被子溜了进去,睁着明晃晃的眼睛,手还伸出来招了招,萧紫烟气得脸都红了,正要踢他,这时外面已经开始拍门。 “师妹,师尊想问你今天到杜氏酒庄探到了什么?” 萧紫烟无奈的扫了卫政一眼,飞快的挑开自己的外衫,雪白的身子如游鱼一般滑进被子,正入卫政怀中,那色狼只觉得入手处温软无比,不由得多摸了几下,却被萧紫烟狠狠挪开。 卫政不肯放弃,萧紫烟没办法,只好装出惫懒的声音,“没现什么啊……” 外面的师姐已经推门进来,卫政藏在背后看不到样貌,只知道声音倒是好听,萧紫烟耸耸肩膀,“师姐你又不经过我同意就进来了!” 那师姐娇笑一声,“你睡了么?还是这里藏了什么不洁之物?” 不洁之物?身后的那个男人应该算吧。萧紫烟脸蛋一红,“师姐一天到晚都想男人,把全世界的人都想成你这般样子了!” 卫政在后面听的直乐,心中鄙视一句,你就不想男人么?他手从萧紫烟的腰直接往上爬,钻过肚兜直接握住萧紫烟丰满之处,看你还怎么做仙子?萧紫烟气得要命,可是现在还得装作若无其事,那师姐见萧紫烟脸红的厉害,“师妹,你烧了啊?” “是啊……就是觉得有点头昏!”萧紫烟身子往里面稍微缩了缩,卫政根本就不怕事,烧?是骚吧!他原本就对什么圣女啊仙子没有过多的好感,正好趁此机会**一下这些平时靠着美色**天下英雄之人,心中想也是为男人出口气。当下一只手往下滑,直接将萧紫烟的亵裤褪下一下,握住丰臀,还使劲的蹂躏几把。萧紫烟心在吐血,可是只能咬着牙坚持,那师姐又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只好道,“师姐,我不舒服,要睡了!” “这么快就驱逐我回去了?是不是真的在做些什么哦?”那师姐显然比较八卦,“师妹,我也知道我们山上缺少男人,特殊环境用特殊方式解决也是正常……” 见她越说越离谱,萧紫烟连忙打断,“我才不像你那么**呢!”她的手的确是不能拿出来,因为还得要制止那作恶的卫政,虽然收效奇差。 那师姐哼了一声,“你的手为什么不拿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似乎有些怒了,“师尊让我来告诉你一句,少和卫家洛家的人交往些!” “知道了!” “还有就是,你这小妮子春心动了,要时时记着师门的规矩,不然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那师姐连下了两个警告,这才摔门而出。卫政这下子知道为什么萧紫烟为什么这么紧张自己被现了,两条都犯了啊,和卫家人亲密接触,特别是和卫家的男人亲密接触。卫政放出精神,感觉那师姐已经离到比较远的地方,可是萧紫烟还是不敢动。他现在存心戏弄这江湖仙子,手上忽然动作,将萧紫烟的**道给点了。 萧紫烟气得大叫,“你想做什么?” 卫政摆出色狼样,“做什么?这还用问么?”他将被子一掀,萧紫烟只穿着肚兜和亵裤的身子完全露出来,雪白修长的双腿交在一起,那薄薄的肚兜完全遮盖不住胸前的丰满。卫政嘻嘻一笑,再次握上那丰满,使劲的揉捏,“难道你师尊没有告诉过你,防狼之心不可无么?” 萧紫烟眼睛泪盈盈的,可是没有激起卫政一点同情心,“你知道么?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圣女的梦!” -------------------- 小苏这星期表现良好,自己给自己加分。嘻嘻,收藏别掉了啊,再掉下去,小苏只能含着泪水写了 第一二八节 寻情的女人? 萧紫烟想哭都哭不出来,卫政虽然视奸过无数的明星,意淫过很多小说的圣女,他现在完全是在**,只觉得非常兴奋,倒也并不是想要把萧紫烟怎样,只是想让这些自认为高高在上如仙子一般的女人堕入凡尘而已。 萧紫烟的面纱都还没有脱落,卫政直接坐上女子的腹部,姿势暧昧的很。手都已经伸到萧紫烟的颔下,有些犹豫要不要揭开,萧紫烟眼睛瞪得老大,头摆的如拨浪鼓般,“不要,求求你不要!” “女人嘛,不就是给男人欣赏的么?”卫政嘻嘻一笑,不解开面纱,却是将手探了进去,捏了几下,“真真是酥滑无比啊……你若是个美女,那我倒也不亏了!” 萧紫烟气急,“你不亏?你这样是个雌的都会骑上去的男的还有什么亏不亏的!”萧紫烟开骂起来,只是她从小受的教育便是做个淑女,这骂人的词汇倒是很少,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卫政拍拍她的脸颊,从萧紫烟的身上下来,痴痴的看了一阵,忽然道,“你喜欢我吧?” 萧紫烟先是愣了下,继而话语如连珠炮弹,“谁会喜欢你这样的混蛋!” “你不喜欢我,怎么在我面前穿得这么暴露啊?”卫政若有所思,“你好歹应该留点余地吧?难道就没想过男人的**都是很强的么?” “是你这男人混蛋,哪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 卫政摇摇头,也不理她,只是轻轻一叹,“原来紫檀天榭的女子都是这般豪放啊,若是多出几个绝色,用这种手段控制武林也是很正常的。” 萧紫烟被他的话气得要吐血,侮辱自己也就算了,还要侮辱师门,难怪师尊在自己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和卫家人打交道,从卫政身上就可以看出,卫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她现在后悔也没用,心里只能恨死卫政。 卫政坐在床边,沉默了一阵,忽然扭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萧紫烟,眼波如秋水,似乎非常深情,“紫烟仙子,我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萧紫烟整个身体都僵直,卫政的脸越来越往她靠近,口中还说着,“我要吻你了哦,我真的要吻下去了哦,这是你的初吻吧……” 萧紫烟努力别过头。那白色地面纱将她完美到极致地下唇抖落地若隐若现。卫政从来都没想过。仅仅是这么一片红唇。就让自己非常冲动。他本就随性而为。轻轻挑起。真地就和那红唇连接上了。萧紫烟气得想大叫。可是被堵着。卫政舌尖探入。女儿家只觉得身子忽然间就变得极软。身体地某些部位热地厉害。而舌头也被引导着与入侵者纠缠……这真地是沉迷!正当她神思恍恍惚惚之间。卫政陡然间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脸上邪邪笑着。“果然是非常热情啊!” 萧紫烟脸蛋通红。卫政咋咋嘴巴。“能够和仙子共度良宵。此生无憾啊!” “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卫政淡淡笑笑。忽然间将萧紫烟**道拍开。萧紫烟身子恢复正常。立刻一个腾跃。雪白地双腿已经扫了过来。卫政早有准备。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姿势不错。能做出这样高难度地动作。想必紫烟你地身体在情爱方面还大有潜力啊!” 卫政这般品头论足。萧紫烟如何还能忍受。一声娇斥。玉手翻动处。已经化掌为拳。直袭卫政面门。只是她没有料到卫政这纨绔子地武功高地远远过她地想象。只见那可恶地人轻飘飘地往后走了几步。便化解了这凌厉地一攻。 “紫烟。虽然你也很诱人。但是我家中还有妻小。先走一步咯!”卫政话音未落。身子就有如闪电般从那门间闪了出去。末了还不忘重新将门带上。“不要太想我。我会常来陪你地……” 萧紫烟拳头都要捏碎,脸颊边似乎都在抽搐,只是待卫政离开,这女子竟然开始轻轻笑了起来,“真没想到,这传说中的色鬼还是有点底线的!”回味起刚刚生的事情,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不快,反而非常轻松。 “这也算是吸引力吧?”萧紫烟自嘲。 卫政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这么忍不住,但是也没什么后悔的。萧紫烟恨自己又能怎样,合作还是要坚持下去的。他占了人家便宜,将仙子拉入凡尘中,心情愉悦,哼着小曲。正得意间,忽然听到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打点咯……” 卫政心中震惊,拐过一个街角,悄悄藏起身形,只见一个身体孱弱,浑身泥土的老人家正盘腿坐在街边的屋檐下,前面还摆着一个破烂瓷砵,那里面还零零星星有些有些铜珠,老人家一边在那里诉说家中遭受百年不遇的灾害,又在说自己儿子不孝,不养家严,又说自己是逃难来到京城,又思念家中妻儿孤苦,希望能赚点路费……总之就是怎么说的凄苦他就怎么说。卫政大摇大摆走到那人面前,猛地拉住一个要投钱的老奶奶道,“这人是个大骗子,奶奶你不要被他骗了!”司马莲神色一凛,“你要做什么?”卫政也不管他,只是一个劲的给老奶奶说这人是骗子,那老奶奶耳朵不灵敏,只是“呃”一声,还是将钱扔了进去。卫政声音提高了八度,心中一阵恼火,直接将手深入那瓷砵之中,抓出铜珠就递到那老***手上,继续提高声音道,“老奶奶,这老人家我养了,您老人家就不要善心了!”司马莲气得直跺脚,却也非常无奈。 “你养了?”那老奶奶佝偻着身子,然后鄙视的看着卫政,“那你怎么还能忍心让你的老父亲出来乞讨呢?”卫政非常无语,又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过来围观,对卫政指指点点,“真是不孝啊,让这么老的父亲出来乞讨!” 卫政的好心情全被破坏,拖着司马莲就往暗处拐,总算没有嗡嗡的声音了,才怒气腾腾道,“喂,我不是了你工资么?你怎么混到这里来了?”司马莲乞讨倒也没什么,最让卫政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还骗老***钱。司马莲冷哼一声,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将瓷砵伸到卫政面前,“打点咯----”卫政几乎要崩溃,“你到底想做啥子?” 司马莲拍拍身上泥土,“丫的,你个臭小子工资开得低也就算了,现在还打扰老人家的生意,真是罪不可恕!” “那些工资哪有不足?”卫政脸蛋一红,司马莲要常去青楼,那点点钱确实不够用,不过他嘴硬的很,“你家小薇薇不是经常能从白弘那小子身上掏出钱来么?” 司马莲脸上现出悲愤的神色,恨声道,“别提那小丫头了,就只知道自己享受!” 卫政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混得真憋,脸小薇薇都不认你了!” 司马莲拍开他的手,别假惺惺的同情,“我司马莲虽然行事不拘一格,也经常能够为常人所不能为,但基本上还是比较有职业操守的!” “你还职业操守呢!连老***钱都要哄!” “你还真当人家是老奶奶呢?”司马莲鄙视的看了卫政一眼,“老人家我平生阅人无数,那老婆子肯定是装出来的,而且功力不低!” 卫政不知道司马莲从哪里能看出来,回过头来想想,那老婆婆的确有非常多的可疑处,先就是自己还钱给她的时候,那老婆婆竟然轻微的往后避了一避,而且她拿拐杖的姿势,也完全不是靠着拐杖在支撑身体的样子。不过他还是不肯在司马莲面前示弱,“你哪里是阅人无数,是阅女无数吧?上到七十岁,下到七岁,都逃不脱你这双色迷迷的眼睛!” 司马莲鄙视的看他眼,也懒得和这小子废话,“你难道就不想想,那女人装成老婆子是为什么?”卫政努努嘴,“她又不是为我,是为你吧?” 司马莲朝地下吐一口唾沫,“那女子化装成老婆婆至少在这条街上观察了我一天,最后掐准时间,在你出现的时候她也出现,这目标不是你还能是谁?” 卫政听司马莲说的玄乎,可是他实在又回忆不起自己在何时又惹上了这样的女人,司马莲看他样子便是迷茫,嘲讽道,“你上过的女人太多,这是个寻情的也说不定!” “现在都还说混话!”卫政脑子再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头绪。” 司马莲想了想,忽然道,“我们去探探吧!” “也好,能找到么?” “你小子在怀疑老人家我的实力么?” …… 第一二九节 圣女的阴谋 昏黑的天色中一幢庭院隐隐绰绰地出现在眼前,卫政毫不迟疑的拔地跃起,宛如狸猫一般轻灵无声,落足于庭院外墙内,这是一处被官府抄没的朝官宅院,因为久无人住,早已破败不堪。他寻了一棵大树,迅的攀爬上去,借着树叶将身子藏起来,屏住声息,远远见着内院中人影绰绰。幽幽月光洒在那些人脸上,显得非常苍白,没有人说话,死一般的寂静。 那“老婆婆”在外面颤颤巍巍的踱步,可是一进到内院中,佝偻的身子立马挺的笔直,现出高挑颀美的身材。那些早就守候在破落院子中的人马上就围了上来,恭敬的跪伏于地,齐声道,“参见圣女!” 卫政在树上听着,心中冷笑,又是圣女啊,估计是魔道中人吧,不知道正邪不两立,这魔道圣女会不会和正道仙子干上。那圣女冷冷环视一圈,“事情办的怎样了?” 其中一个似乎是为的人物站了出来,“回禀圣女,这段时日来帝都的难民越来越多,我圣教门人也在广符水,广收门徒,用不了多少时日,便可揭竿而起,一举攻陷帝都,擒拿景龙帝!”他们计划好像很大,卫政心中警惕,难道他们真的是和魔族勾结,要将风华给灭了?不过光靠那些难民就可以攻陷帝都,他们未免也想的太天真了。 那圣女似乎满意的点点头,“那朝中的将领拉拢的怎样了?” 这下子那为的人显得有些为难了,“外围的将军倒是拉拢了不少,不过那些核心的将军,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碰面。” “嗯,做的不错。”那圣女哈哈一笑,“把他们的外围解了,还有核心么?” 卫政心想这圣女的看法不错,外围解了,的确没有核心,打入敌人的群众内部,才是取胜之道。那领见圣女夸奖了,也是满心喜悦,连忙就势拍出马屁,“我相信在圣女的领导下,我天辰教一定能够在帝都掀起风云!” 原来他们是天辰教的,卫政也隐约听到过一些关于天辰教的传言,只知道他们的教主自封为大贤良师,在陇西聚起十万教众,想必那边的叛乱的确是和他们有关。不过靠着这些难民就想推翻已经根深蒂固的风华统治,未免也想的太天真了。 那圣女沉默了阵,忽然又道,“帝都这边的事情做得不错,那苑城那边呢?” 那领头颅低垂下去,轻声道,“苑城虽然离帝都很近,但是只有第九团在那边驻防,他们的领名叫卫政,是卫家子弟,卫家一向和皇室同气连枝,想必是没办法了。属下想的是分化第九团内部,毕竟在千年战场上卫政的第九团是有名的精英军队,一般的义军肯定无法抵挡……”那领说了一大串,圣女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只想要知道结果!” 那领头低地更下。“我听说第九团地人都是不怕死。但是贪财好色。本想从这方面入手。可是谁知道第九团那些军官表面上敷衍我们。而暗地里却是大肆捕杀。我们派到苑城地人手几乎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那圣女显得有些惊奇。“帝都风传卫家公子除了武功好点。文采好点。完全是个废材。没想到竟然还这般会治军。” “是啊。而且那个第九团新到地齐百家。完全是油盐不进。而且狡猾地很。我们在他身上吃了很多亏。” 圣女歪着脑袋似乎想了下。沉默了半晌才道。“你们先退下吧。卫政那边交给我来做!” “是。圣女!” 卫政见那群人已经退下。连忙用精神力传音给正在地下打瞌睡地司马莲。“喂。起来做事了!” 司马莲迷糊着眼睛,“干嘛呢?” “去跟踪那群人做什么了!” “以你的武功,跟踪那些人应该是绰绰有余吧!”司马莲有些不满,卫政连忙陪笑道,“我得要跟踪那个什么圣女啊!” “凭什么你就跟踪女人,我跟踪那些男人,没意思,不干!” 卫政晃晃脑袋,“不干么?那今晚上就没有加班费咯……” “什么?你说今晚上有加班费?”司马莲最近穷死了,听到这几个字完全兴奋,“多少钱?” “十个银珠!”卫政两手撒开,司马莲对酬劳有些不满足,卫政见他样子,连忙又道,“你若是查的好,就再加五个哦----”司马莲知道和卫政讨价还价就是无用功,朝地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算你狠!”人还是刷的一下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去了。 卫政心想需要钱的人还真好,他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周围的形势,并没有什么高手在暗中。他心想这些江湖上的人士果然和朝中大臣不一样,就算是仙子圣女也没有什么人护卫。再见那院子中又出来几个女子,围着那圣女说了一会话,便齐齐走入一间房中,他连忙双手张开,在空中如同大鹏展翅一般滑翔,悄无声息的落在几个女子走入房间的屋顶上。只听下面一阵嬉闹声传来,“姐姐你这么漂亮,装成个老婆婆做什么?要是那卫公子见了你,定要被迷得神魂颠倒,什么话都听你的了!” 卫政暗暗鄙视这个说话的女子,老子就是那般好色不要命的人么?那圣女到底是规格高些,幽幽一叹道,“那卫政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差的,人家家中的女子个个都是绝色,想必对于女色还是有些抵抗力的。” “什么抵抗力啊,我在帝都这么久,就听说卫家公子只要是稍微长得好看点的女子都要调戏一下,简直就是个花丛混混呢。” 那圣女轻轻嗔了一声,“月儿,不要低估对手!” 那月儿这下子不吭声了,几女沉默了阵,那圣女才似乎是朝另外的女子问道,“星儿,你今天有什么现没有?” “我只知道杜氏酒庄的杜子腾今天大寿,卫政和萧紫烟那贱人都去了,想必应该见过面。” 那圣女听到这样的消息,显得有些意外,“你说萧紫烟和卫政见过面了?” “嗯,”那星儿显得极为肯定,“虽然萧紫烟去的时间稍微晚些,但是那时候卫政并没有出来!” 那圣女显得有些生气,“没想到我守着那叫花子那么久,就见了卫政一面,反倒是那只骚狐狸已经直接勾搭上了!” 那几个侍女见圣女生气,连忙又劝慰道,“小姐不要急,萧紫烟那贱人怎么比得上小姐,那卫政想必还是小姐砧板上的鱼肉,别人也抢不走的。” 那圣女恨恨冷哼一声,“紫檀天榭那些人就靠着美色去迷惑这些男人,卫政那么好色,怎么可能把持的住,不行,我得要去打击一下萧紫烟那小贱人才行!” 打击?怎么打击?卫政在屋顶上都有些迷糊了,只听那圣女又道,“我去见见萧紫烟,到时候看谁狠得过谁!” 卫政心想自己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什么仙子圣女通通投怀送抱。只听那圣女又道,“便宜卫政那纨绔子了,竟然让本姑娘去卖笑给他看!” 那几女思维跟着自家小姐走,连忙道,“等到事成之后,我们抓住卫政那小子,一定要把他折磨一番,以消小姐心中之气!” “嗯,”那圣女似乎已经感觉到卫政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卫政在屋顶等了一会,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自那房中穿出,度飞快,他暗暗记下宅院的位置,心想以后好调查下这宅院以前的主人和现在的所有者。知道这是那圣女要去打击萧紫烟了,一向好事的他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跟了上去…… ------------------------ 小苏:最近写的有点偏题,但是大局是不会变的。今天字数少了点,因为ord又抽风了,尴尬。 ps:感觉这书没人看了,现在更新应该是为自己了吧----永不放弃的小苏 第一三零节 好大的坑,卫政守株待兔 那圣女径直走出城,往城南的一处树林中去了。卫政武功高过她,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跟着。那圣女在先是观察了下周围的局势,而后从怀中探出一支短笛,放在唇边开始吹奏。那声音魅惑轻柔无比,有时又带些尖锐。过了一会,一道白衣的身影飘飘如仙的出现,正是之前才见过的萧紫烟,她面纱还是蒙着,那原本被卫政调戏过红潮不退的脸现在又恢复之前的淡定。卫政没想到这魔道圣女竟然和正道仙子竟然有私通密语,他对于音律本就在行,现在暗暗记着,以后定然会有用处。 林中中静悄悄地,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萧紫烟沉默良久,忽然卟哧一笑,“石倾雪,你今天晚上叫我出来,不是来谈心的吧?” 那圣女石倾雪瞟了正淡然自若地看着自己的萧紫烟一眼,也是笑起来,道,“听说萧师妹今天见过卫政了?下手还真快啊!” 萧紫烟想起那事情,俏脸微红,朝石倾雪呵呵一笑,“何止见过,还同房过呢。” 石倾雪脸色微微一变,顿了顿又诡异的笑道,“你们紫檀天榭就是喜欢玩这种,让别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之后又毫不犹豫的抛弃,这样抛夫弃女后还要把自己装成受害者,真是无耻!” 萧紫烟听到这样的话,也有些生气了,“总比你们魔道中人人尽可夫要好!” 石倾雪听到这话让卫政有些意外的没有生气,只是幽幽一叹,“萧师妹,何必呢?人家卫政有家有室的,难道你还能让他抛妻弃子跟着你追求那个什么虚无缥缈的天道不成?” 萧紫烟听到这话,有些落寞,“其实卫公子,并不是我们两人好的选择……” 石倾雪诡异的笑笑,“你现在是在劝说我么?反正只要是你看上的,我就会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上我,在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抛妻弃子要跟着我的时候,我再飘飘然仙去。不要以为这种害人的法子只有你们紫檀天榭的人才会用,我偏不信这个邪!” 卫政在后面听着,不由咋舌,真狠毒啊,不过这石倾雪的自信心是不是太强了些?光论相貌,自己家中几个可能稍微弱于她,若是再论心性,论为自己能付出的程度,可就要甩开这女子几条街去了,卫政现在知道她的目的,有心让她吃瘪一下,心中暗自得意:来玩我吧,玩到你们两个女人怎么死都不知道! 石倾雪不相信凭她的品貌会吸引不了卫政,卫政再怎么如传闻中的厉害,心机深沉,不贪不惧,但他有致命的弱点,便是容易对女子心软,只要会心软,那也只是个普通人,只要自己在合适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论起勾引魅惑男人的手段,****感情的方式,圣教可是此道鼻祖。 “倾雪师姐。小妹需要提醒你一下。我现在都还没有选定卫政呢!” 萧紫烟这般淡然地说起。表面上提醒。实际上是暗暗说你石倾雪激动个什么。我都还没选着卫政。你就这样急匆匆地说要让自己失败。未免也太急躁了些。 “得了吧。难道你还想同时勾引洛河不成?”石倾雪哈哈一笑。“虽然论重要性。论相貌才华。洛河都不比卫政差。不过那小子在帝都监察院做事。心肠早就坚如磐石。而且我们两边都对他调查了这么久。实在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破绽。若是萧师妹想要一败涂地。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他!”石倾雪说地不错。洛河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这事情为什么会生。而生之后会得到什么结果。而且往前往后都推算地极远。头脑又时刻冷静。而且还心狠手辣。稍不留意。就会被他吃地骨头都不剩。 “我听说倾雪师姐最喜欢挑战。怎么一说到洛河。就这般惴惴不安了呢?”萧紫烟也不忘记处处打击一下对方。石倾雪只是嫣然一笑。“我说过嘛。我只选择萧师妹选择地人。既然萧师妹选了卫政。我自然也是选卫政。若是萧师妹改变主意想去碰碰洛河地壁。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去和那木头调**了。”其实石倾雪早就已经决定将卫政作为目标。洛河虽然重要。但卫政背后还有一个实力雄厚地外祖。作为未来地一方霸主。震一震天下要抖三抖地人物。自然是越早下手越好。 卫政对于自己成为竞争地附庸品没有一丝不快。看他们对于自己和洛河地评价对比低了一成也没什么太多想法。只是心中感叹。江湖毕竟是江湖。就算是江湖中最顶尖地地方培养出地阴谋阳谋高手。又怎么比得过看着朝廷倾轧。朝廷党争长大地官场公子呢?就算卫政今天不来这一趟。不知道两女子地目地。顶多也只是会喜欢上两个女子。若是要做到抛弃弃子那一步。卫政自信永远都不会。现在剩下地只是自己怎么**这两个存心不良地圣女仙子了。他冷冷一笑。她们两个搞错了一件事情。对于敌人。就算是再美丽地女子。也不过是画皮地红粉骷髅而已。一样地要赶尽杀绝。绝不心慈手软! 两年女大眼瞪小眼。都显得气呼呼地。谁都不肯退让。两人沉默地久。但是谁都又不想先一步走。卫政在树上虽然看两个绝色女子非常享受。但还是有些无聊。几乎就要睡着之时。石倾雪突然爆猛料了。“我娘亲在你们那过得还好不?”她说这话。没有一点关切。只有深深地恨意。卫政这下子明白萧紫烟和石倾雪为什么见了面师姐师妹叫地亲热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萧紫烟听到这话脸色倒是变了一变,不过马上又平复过来,淡淡一笑,“卿师叔是师门功勋人物,得到师门和整个江湖的尊敬,现在潜心修炼,自然是过得极为惬意。” “好一个极为惬意!”石倾雪哈哈大笑,“她用身体换来正处巅峰的圣教十五年未曾踏足江湖,让我父亲壮志未酬,自然是极有功勋,不过你紫檀天榭一向自诩正义,对于这样抛夫弃女的女子却这么尊敬,就不怕江湖中人耻笑么?” “卿师叔抛弃的是大魔头和小妖女,这是舍情而求道,谁敢耻笑?”萧紫烟伶牙俐齿,一点也不落下风。卫政倒是将事情理清楚了,想必是当年天辰教在江湖过盛,引起紫檀天榭的注意,于是派了个优秀的弟子也就是那个萧紫烟的师叔,也就是石倾雪的母亲去勾引,最后让天辰教教主一心顾家,不再进取中原,最后目标任务达成之后,又以追求天道为名,飘飘然离开,导致一个完整的家庭被破坏,像石倾雪这么可爱的女子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疼爱,最后导致一场悲剧。他心中反倒对石倾雪多了一些同情,不过也仅限同情而已,这女子想必狠辣的还不至于需要自己同情的地步。 卫政看着那总是淡淡含着笑意的萧紫烟,心中只觉得这女子并不像之前被自己调戏那样软弱可欺。他想起大唐双龙传中的情节,魔门女子虽然也是倾国倾城,但江湖上走一遭,也没勾引到几个人,反倒是慈航静斋的尼姑,不管是花花公子,还是一方霸主,纵使你再仙风道骨,还是猥琐龌龊,都被迷得死去活来,最后成功将天下布局,当做一盘棋去下,博取到名声,**了感情,翩然而去。 即使年纪比石倾雪幼小一些,但是在紫檀天榭中成长的环境就与天辰教不同,紫檀天榭培养出的是男人心目中的极品闺秀,看似温柔顺从实际上暗中藏刀;天辰教则一向培养野蛮女友,看似浑身带刺,实际上一攻就破。 这剧情实在太过雷同,只是比较直接,魔教圣女的老爹被紫檀天榭仙子的师叔给迷住,恩怨纠缠,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做李世民还是做徐子陵呢?卫政心中得意的想象,最后摇摇头,都不行,精神恋爱有个锤子用,所谓****,缺了欲哪有情!他自然而然将萧紫烟拉入黑名单,心想,小妞你就等着吧。 至于石倾雪,卫政的那点点同情心现在开始作祟,不自觉能原谅她一些。不过卫政自己也知道自己心性不良,这样好的后宫人选放弃也是可惜,若是一个仙子一个圣女来服侍你,想必是比神仙快活。他心中小小意淫一下,又觉得萧紫烟不一定比紫凝更加贤良淑德,石倾雪讨好男人的手段也不会比师诗诗更多,若论起那种野蛮撒娇劲来,她们又拍马都比不上林冰。这男人想来想去,最后只能轻轻一叹,“后宫要好,花瓶不能多啊----” 石倾雪专程出来打击萧紫烟的目的没有达到,反倒是萧紫烟算是成功用阳谋给石倾雪挖了坑,石倾雪都已经一只脚跳进去了。卫政还在思索这两女有何利用价值,忽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长啸,石倾雪和萧紫烟闻声都是脸色一变,继而互瞪一眼,分别朝两个方向翩翩离开。卫政这下子傻眼了,呃----不是该往一个方向去的么? 第一三一节 彻夜不归 卫政往左看看,右看看,对面的女孩就是不看过来。他心中犹豫了一下,仙子圣女方向不同,都已经走的远了,他虽然对那一声令两个女子都色变的长啸很感兴趣,但想想今天在外面奔波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是凌晨,若再不回去,家中妻妾估计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越想心中越急,往回疾奔…… 卫政的别院中灯光微微亮着,他正要推门而入,一道人影突然闪到他面前,正是洛河。 “我说大哥,你不在房里陪着我妹,在这里游荡什么呢?” 洛河神色很冷峻,“没什么,只是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罢了。” “什么消息值得你在这里守着我啊?该不是对我别有所图找个借口吧?”卫政双手抱胸,往后退几步,戏谑的看着洛河。洛河做了个鄙视的眼神,然后才沉着声音,冷冷道,“太子妃被陛下以为皇后祈福的理由,下旨在泰真观出家修道了!” 卫政也是神色一变,他也没想到景龙帝这么快就动手了,他现在所担心的也只是自己的姨母会怎么想,秦茵芩的宫中生活会有什么变化,至于太子妃的事情,算是意料之中,他淡淡一笑,“这不是哥哥你期待的么?” 洛河沉沉神色,“期待倒是期待,但是这事情进展的太过迅了些。” 卫政知道洛河所说的太过迅是因为他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不过他倒有一个新的想法,觉得这个时候生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接受。 “哥哥知道我今日去见了谁不?” “杜子腾啊。”洛河好不迟疑的说出来,微微叹道,“杜子腾倒也算是个人物,不过出身江湖,不好为朝廷所用啊。” 卫政点点头,“不好为朝廷所用,却可以为我们所用!” “何出此言?” “其实武林离百姓远远比朝廷离百姓来地近。最近帝都难民日益增加。难保不会出什么事。只要我们控制了在百姓中素来有声望地武林。你说那叛乱该什么时候起。该什么时候收。那不就是看我们地意思了么?”卫政阴阴一笑。洛河却泼了他一身冷水。“武林中人顽劣惯了。能被我们轻易控制么?” “虽然是有些不易。但也不是不可能!”卫政想了想。“我们至少可以控制一帮人!” 洛河沉默阵。思索了下。才又道。“武林对于朝廷来说就是双刃剑。还是要小心点!” 卫政点点头。他现在已经有了个计划地眉目。开始在帝都下棋。布了一个不大不小地局。对于萧紫烟和石倾雪。是他最重要地棋子。只要控制地好了。没有什么不可以地。 “这个哥哥放心。我自然会把握地。” 洛河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一般,道,“我今日偶然听关叔叔提起,说是有势力蓄意收买帝都的下层军官,关叔叔让我留心观察一下此事,你有什么眉目没有?” 卫政哈哈一笑,“不过是魔教那些跳梁小丑弄出来的事情罢了。” “不要低估他们,越下层的军官越是接近士兵,这才是帝国的根基!”洛河就是那种永远都不掉以轻心的人,就算是智慧比他低的多的对手,他也要将其特点和缺点无限放大,仔细观察,最后才出手。 “小政,以后你就在武林那边调查这事,我帮关叔叔找出一些被收买的典型出来,稳住军心!” “嗯!”卫政这人野惯了,自然是不愿意随着洛河做那些阴险的事情,两人又商量了下若是朝局大变,又该如何做,不知不觉已到了天明…… 卫政这晚奔波了一夜,早已有些困了,正要离开,洛河突然道,“明天帮我在宁儿面前证明下,我不是在花九灵那里过了一夜!” 卫政阴阴一笑,“你明日便说:我们两喝酒交心了一晚上就成,我也好向我家中那几位交代下。”两人相视一笑,兄弟果然还是同道中人啊---- 卫政推开房门,内里一片沉寂,林冰和紫凝坐在床上,一个咬着牙冷冷看着,一个眼眶中盈着泪水,只有师诗诗站起身子,正要服侍卫政解衣,林冰突然道,“诗诗,你做什么?” 师诗诗显得有些为难,一边是自己的长期饭票,离开了便什么也没有了,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姐姐,得罪了也什么都没了。她有些为难,但是最后还是屈从于姐妹,不肯为五斗米折腰,有样学样的朝卫政冷冷哼了一声。 卫政装作生气,“诗诗,你什么态度!” 师诗诗一下子就懵了,望了林冰和紫凝一眼,眼巴巴又上前来服侍,林冰却是一声暴喝,“你犯了错还叫什么叫?别把诗诗吓着了!”卫政厚着脸皮嘻嘻一笑,师诗诗这才知道卫政刚刚是在装来着,她心中又暗自神伤,还是林冰和紫凝对卫政的脾气比较了解啊。卫政也知道这女子还有些没有融入这种家庭的氛围中,不过想想毕竟出身不同,他走过去就抱住师诗诗,“老公知道只有诗诗你一个老婆最疼我,另外两个都是铁石心肠来着。” 林冰和紫凝一听这话,来气了,本来是老公犯了错,现在还弄的像是自己不守妇道,两女冲过来一左一右揪住卫政的两只耳朵,“叫你红杏出墙!” 卫政疼的要命,却不敢把两女怎样,只能口上反驳,“人家武功比林冰你好,样貌身材比紫凝你好,服侍男人的手段比诗诗你好,一个能顶三呢!” 卫政这话果然有效果,林冰和紫凝果然同时松开手,沉默不语,师诗诗也只是愣着,卫政一看形势不对,这下杀伤力太大了,连忙牵着林冰和紫凝的手道,“咱们开开玩笑不用这么伤和气吧?你知道我最疼你们了。” “谁和你开玩笑!”林冰狠狠甩开他的手,“我们成亲才几天?紫凝和诗诗你早就认识,而且也是好女子,我林冰认了服气,可是那萧紫烟是什么人?你今天第一次见了就能和她过上一夜,你叫我们怎么去相信自己的老公是真心对我们好,而不是贪图些什么敷衍了事?” 卫政一听这话,急了,连忙道,“冰儿,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应约去商量些事情,后来是和大哥喝酒交心过了一晚上呢……” 林冰先是看着紫凝,“紫凝妹妹,你信么?”紫凝摇摇头。又看看师诗诗,“诗诗妹妹,你信么?”师诗诗也是狠狠摇头。 卫政几乎无语,“你们不要这样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再说你们也太高估我了,我就一凡夫俗子,人家萧紫烟是紫檀天榭的仙子,仙子知道么?就是那种见面保持三尺距离,脸上只有两分笑意,说话不留一丝破绽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勾搭上她呢?” 三女都是一叹,还是紫凝说话了,“老公,其实也不是我们小气,可是外面的女子再好,你总要顾着这个家,你知道我和冰姐姐还有诗诗妹子就这样枯坐了多久么……”紫凝说着说着就要垂泪,另外两个似乎也是伤心的很,卫政没办法了,又是哄着又是逗着,总算还能安抚下来。只是经过这事,他彻底明白了:一个男人,白天偷情晚上回家是多么的重要…… ---------------------------- 小苏:今天字数少了点,不过这是章节需要,表介意 第一百三十二节 夫妻事 虽然是被老婆们误会了,可是得到的回报却是不菲的。在这个世界,女子永远都是弱势群体,只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多留在自己身边一些,就算强横如林冰也不能例外。卫政心中感慨,也是万分歉意,但是该享受的还是得享受,不然就不符合他的性子了。 浴池的水汽蒸腾出白白的雾,卫政衣服被师诗诗温柔的解下,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雄壮的肌肉,浑厚的臂膀,宛如一只猛虎一般,尤其是那一身白皙的肌肤还有刘海下微微遮住的俊美的面庞,深深让人迷醉。几个女子的顿时脸上娇红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但是也不好意思走开。卫政很满意她们的反应,做为男人,不知要温柔体贴,时时照顾自己老婆的情绪,尽量避免错误,所谓女卫悦己者容,男人也还要时刻保持着魅力,对自己的老婆有足够的吸引,这样才能和和美美,不离不弃,成为真正死死缠绕在一起的夫妻。卫政想想比较得意,当下哈哈一笑,“又不是没有看过,现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大声叫道:“三位美女老婆,快给我搓背按摩!”林冰三女的脸更加红了,互相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出言反对,也没有同意的意思。卫政心想得再刺激她们一下,毕竟就算是在一起这么久了,几女也不曾真正的一起服侍自己,“你们可是说过,只有在房中你们才是最大的,这里是浴池,老公我最大!……快来!快来!不然打**了!”卫政得以的嘿嘿一笑,躺在浅浅的水池边上,池水刚好漫过身体,温温的滋润着肌肤,说不出的惬意,眼睛死死盯着林冰。三女中林冰最大,什么都是她做决定。见紫凝还有师诗诗都看着自己,林冰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犹豫了一下,卫政见此情状,更加得意:任你再怎么厉害,到了这里也得受欺负,还得背负压力。他的得意劲还没过,只见一只白皙精致的小脚凭空而出,卫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林冰踹进池中,大吞一口水。朦朦胧胧只听到林冰放肆的大笑,“这世界上有什么地方你最大啊?到了哪里都是我们最大!”卫政脑袋探出,看着林冰双手叉腰那骄傲的样子,身子一跃,林冰反应不及,直接就被他拖下水,本就不多的衣物全部湿透,露出玲珑的曲线。卫政还不待她反应,就将裙子掀开,直接在丰润无比的臀上狠狠的拍了一记,出清脆的响声。紫凝师诗诗听到这声音,都是芳心一颤。林冰正要挣脱来反攻,卫政怎会给她机会,反身就将林冰压在身下,姿势虽然暧昧,但在夫妻之间却是自然。林冰两手乱拍,溅起水花,可就是无法翻身,只能大叫,“两位妹妹还等什么,快来救我!” 紫凝和师诗诗相视一笑,双双跃入浴池中,合力将卫政推开。林冰恢复自由,瞋了卫政一眼。不过他老公可不是被威胁之人,“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还不过来给我搓背!” 林冰一拳头挥过去,卫政嬉笑着将她拿下,放在自己的胸口,本以为林冰还会有什么后续动作,可是让紫凝和师诗诗傻眼的是,林冰竟然真的就开始给卫政搓起背来。 “冰儿姐姐,你!”师诗诗带着愕然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从了啊?” 紫凝也是嫣然一笑着游了过去,可是按摩,卫政心中感叹林冰和紫凝到底是比师诗诗要了解自己,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肆意打闹,什么时候是真正的需要,不能半推半就。 “你什么你,你再不过来老公真打你**了!”他得意的朝师诗诗笑道,“诗诗,虽然你服侍老公的手段让老公很满意,但是对于老公的了解,你还得向两位姐姐学习学习啊----” 林冰和紫凝一人揪他一下,“有什么好学的,诗诗以后只要照着我们做就好了!” 师诗诗原本有些失落的心立马变得非常开心,也是游过去揪了卫政腰部软肉一下,卫政夸张的叫了一声,师诗诗却是得意,“是啊,两位姐姐打的时候我也打,两位姐姐温柔的时候我也温柔一下子。” 几女的手段都不错,卫政双手也不含糊,这边捏捏,那边揉揉。林冰瞋他一眼,“你这混蛋真会享受,陛下都没你这么快活!” “你又不知道陛下怎么享受的,怎么知道他没我这么快活?”卫政浅笑着反驳,不过心思却飞远了,既然太子妃已经出家到了泰真观,想必今晚景龙帝也会在那里过夜,至于是不是比他自己更快活,这就是卫政不能想象的了。不过能有这样几位娇妻侍奉着,就算是天下绝色的太子妃他也不换!呃……要是是十个太子妃那样的绝色,那就得考虑考虑了。 紫凝见卫政笑得**。和他少年时地笑容一模一样。不由有些恍惚。口中却有意提醒两位姐妹。不满道。“老公真是混球。我们服侍他他还想着其他女人呢……” “啊----”怒火妒火瞬间在水中燃起。卫政解释也解释不通。“不是那样啊----” “啪----砰!” 惨遭毒手地卫政几次起义未果。正商量对策着要各个击破。这时。屏风外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了一个女子地声音。“公子。几位夫人。池中水凉了。还要添些热水么?” 卫政对于有女子能够出入自己地房间有些意外。心中以为是自己父亲派过来地。当下冷声道。“你是谁?” 师诗诗悄悄揪他一下。“这就是老公你让我收下地侍女红玉啊。怎么才过了一会便忘记了?” 卫政这才想起那个被自己出题考的女子,微微沉吟一下道,“你进来!” -------------------------------- 小苏:明天四千字以上的大章吧。这情节本来想一笔带过,可是无良的作者写之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最后导致一写就无法收手,哎!将就点吧,书友们。 第一三三节 温柔乡里出阿Q 红玉本名并不叫红玉,真名叫元瑜。只是被卖到收难所之后,那些表面上的帝国官员实际上的奴隶主觉得元瑜这个名字对男人并没有什么诱惑力,才改了这么一个类似于青楼女子的名字。红玉心中不忿,父亲若是不遭罪,她现在也是官家小姐,至少也是嫁入豪门成为贵妇。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先前差点下狱,后来辗转卖入收难所,受尽欺侮。本来说到卫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做侍女,也算不上是很掉身份,比起奴隶的身份更加是天差地别,可是自从听到卫政的三位夫人,一个孤儿女军官,一个孤儿侍女,一个孤儿青楼女子,出身一个比一个底,她心中的不平之气就爆了,而知道自己将要服侍的竟然是地位最低中的最低时,红玉原本还坚强的心瞬间就要崩溃,她恼怒上天竟然如此不公,既然给了自己一个好出身,为何还要做这样卑微的事情。红玉她不服,论相貌,师诗诗并不比她强,论诗词歌赋,算术历法,师诗诗又有哪点比得上自己这个正宗官家出身的女子。她嫉妒,可是这又能怎样,师诗诗可以在卫家公子的怀中撒娇,可以在帝都任何贵妇面前高昂起骄傲的头颅,而卫政却对自己正眼都没瞧过,刚刚还需要师诗诗提醒,才能记起自己的名字来。 是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 红玉长吁一口气,想着卫政既然让自己看他们洗浴这么隐秘的事情,想必是别有用心。再想想他平日里的作风,贪杯好色,红玉变得自信,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内的涌动,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是侍女打扮,但是她自信自己的样貌气质不输于屏风内的任何一个女子,甚至还有过。 一袭青衫,轻举玉盆,婀娜脚步踏进屏风。 浴池中比较靡乱,卫政的脑袋微微垂着,红玉从他微微弯着的睫毛知道这个男子的眼睛是闭着的。再看看那水波荡漾下的身体,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脸蛋还是不争气的通红。林冰三女见到红玉的到来更是显得羞涩,偷偷往卫政看了看,心想自家老公不会对这美貌的侍女也是别有所图吧,那她们又该如何反应? 林冰轻轻拍了下卫政的肩膀,卫政抬起头,红玉白天见到卫政的时候只觉得这贵公子容貌较好,气质不错,还算比较普通。可是这一刹那,她没想到这个洗尽铅华的男子竟然俊美到这种程度,她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轻轻唤了一声,“公子,热水打来了。” 卫政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多于的反应。红玉只好又主动道,“公子和夫人需要小婢服侍么?”红玉满心期待,虽然厌恶这样作践自己,但奈何形势如此,只有讨好了这主子,才有可能更上层楼。卫政望着这女子,眉目间似乎有些怨愤,举手投足间也是带有英气,对于她出这样娇柔的声音似乎有些意外,只是冷冷道了句,“不用,你先出去吧!” 红玉愣了下,这不应该是一个正常男子的反应啊,她几乎挪动不了脚步。若是自己对卫政没有一点吸引力,自己父亲的冤案怎么平复,自己还在牢狱中的弟弟和亲人们又怎么能够出来?林冰三女虽然猜不到红玉心中在想什么,但是女子的直觉还是告诉她们这侍女似乎有点不简单,就像是对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有所觊觎一般。只是三女都比较温柔,林冰淡淡说了句,“红玉,还有什么事情么?” 红玉看林冰有些冷淡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有些过于明显了。她连忙掩过,道,“现在已经天明,奴婢只是想问问公子昨日买回来的女子该如何安置?”她这话说的比较圆满,一来掩饰内心,二来可以给卫政留下一个关心天涯沦落人的好印象。卫政却似乎并不怎么领情,神情还是比较冷漠,淡淡的道,“你懂一些算术,今日便由你将那些女子分下组别,然后教授一些基本,后面的事情只需要你协助诗诗做便可以了。” “是!公子!”虽然卫政的神情比较拽,但红玉只觉得这些公子哥就是这样,至少卫政已经给自己交代了任务,只要完成的出色,想必就能让他刮目相看了。 “老公,不用我去给他们分配下么?”师诗诗觉得这些人是来协助自己管理财务的,有一份责任在,当下问道。只是她不知道,这席话落在红玉心中,却以为是自己的女主人不想让自己出头。卫政宠溺的拍拍她的脸颊,“你昨晚上等了一夜,今天就不必累着了,先睡睡吧。” 师诗诗轻轻一笑。“不累呢。” “不累我让你累来着!”卫政开始威胁。师诗诗没想到他在外人面前就**裸地说出这些话来。脸红地厉害。悄悄揪了一下卫政。这一切落在红玉眼中。便是一种示威了。她现在没有竞争力。卫政也不会对自己怎样。当下便道。“公子。夫人。若是没事。红玉先出去了!” 卫政点头。待红玉转过身来。卫政突然又悠悠加了一句。“哦。对了。以后你没有我地同意。不许进入这房中。知道么?” 红玉身子一颤。心中失望至极。但她还是保持住笑容。“红玉谨遵公子之命!” “没事了。你先走吧。” 待红玉绕过屏风走出房间。卫政才轻轻叹了口气道。“不是简单地女子啊----” 林冰是战场和军队党争中出来的女军官,对于这种小细节自然关注的比较多,自然知道卫政的意思,“红玉似乎有些心事呢。” 卫政哈哈一笑,将她揽入怀中,“不要想了,若是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林冰追随卫政已久,自然知道他对于背叛者的狠辣,微微一叹,“我看红玉还算是个好女子吧。”师诗诗和紫凝虽然隐约间想到什么,但还是迷糊,卫政捏捏师诗诗的鼻子,笑道,“诗诗,以后账务外围的事情尽可能交给红玉处理,但是核心点的,你就自己辛劳一些吧。” 师诗诗嫣然一笑,“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啊----” …… 卫政昨晚累了一宿,昏沉沉睡到下午才醒过来。身边的女子都疲累的还没有起来,下午的阳光透过紫色纱窗,红色帷幔,穿了进来,让人懒洋洋的。几女的肤色在这样的光线下现出一种羞涩的红,卫政忍不住左摸摸右捏捏,将三位夫人给弄醒了。 师诗诗的脑袋还没有清醒过来,只是迷迷糊糊道了声,“一大清早就不安分。” 卫政狠狠拍拍她的**,“都已经下午了,还早上。” 三女这才记起,自己是早上才睡的,纷纷支起身子,正要服侍卫政穿衣起床,可是卫政的本意却不是这样,瞄准林冰做目标,猛地就扑了过去,将女子压在身下,大肆其手。林冰又笑又闹,紫凝和师诗诗正要帮林冰助阵。正好外面红玉报道,“司马大人有要事禀告公子!” 卫政心中有些疑惑,司马莲平日里不是都直接在外面喊门的么?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林冰将卫政翻下,“老公,正事要紧!” 卫政甩甩脑袋,颇有些不满,“什么正事啊,不就是魔教那几个崽子做了什么事情罢了。” 林冰温柔的抚摩卫政的脸,“老公,无论大事小事,司马先生毕竟长者,还是要给一个交代。”卫政以前虽然也黏着自己,但是平日里准备战事,训练士兵,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现在回到帝都,整个人似乎都变的安逸起来,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第九团那边的信息也没有特意去关注。要不是两中校在这里丢了次脸,林冰估计卫政想记起来都有些困难。她心中打定主意不能让卫政沉迷于温柔乡,脸色变的有些冷峻,“起来做事了!” 这是林冰有些误解卫政了,这小子已经从比较低端的表面动作深入到了地下活动,用腹黑代替了装逼。不过卫政还是嘟了嘟嘴,有些不满,“林冰,有时候你倒不像我老婆,像个老姐!” 林冰狠狠一掐他的软肉,“你说谁老了!” 卫政连忙告饶,“这不是表扬你关心我么?”紫凝和师诗诗都是嫣然一笑,“我们本来就是你姐姐!”卫政扫她们一眼,有些不屑,“也不知道谁昨晚上哥哥哥哥的叫的厉害,就差把亲爹叫出来求饶了!” 三女都是脸红的厉害,卫政在房第中花样多,追求全方位的享受和征服,不止要让三女摆出各种羞涩的动作,还要用言语来讨好,亲哥哥情哥哥的叫个不停。 三女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不服气,强迫着卫政一人叫了声“姐姐”才肯放过,卫政虽然不服输,但是好歹大丈夫能屈能伸,讨回来的机会多如牛毛……他也就做了回阿q,乐的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开心,换回来温柔的享受,施施然春风满面的走到前厅,司马莲已经在那里逗白弘那小屁孩开心了。 -------------------- 小苏:哎,今天我妹妹来看我了,四千字的大章食言了,真不好意思,还是会补上的 第一三四节 卫政的心 司马莲毫无疑问是非常喜欢半大的孩子的,不过他没能力忽悠到一个老婆,只能看着别家的孩子聊以自慰。司马薇自不用说,一手拉扯大的,卫宁儿和花九灵两小丫头闹的时候,整个府中也只有司马莲夹在中间不讨好的劝解,而最小的白弘,自从和司马薇的亲密关系火热升级之后,司马莲几乎有了将他收为衣钵传人的冲动。不过白弘那小屁孩处处都学卫政,爱美女爱钱爱生活,讨厌脏兮兮的东西,所以司马莲郁闷啊,虽然有花九灵这么好的传人,但心中还是感叹又一个强力的天才与自己擦肩而过。 不过白弘虽然不喜欢司马莲最得意的土遁术,但是对于能够造出岩石傀儡巨人却是很感兴趣,司马莲有心教他,不过却还口口声声说要交学费,这让白弘非常讨厌,谁想从他兜里掏出银子,都是他的仇人。于是这小屁孩二话不说,嘟嘟嘴巴,“不学就不学!” 这一切看在卫政眼中又有所不同,他心想白弘竟然腹黑到这种程度了,明摆着就是司马莲想求着白弘学岩石傀儡术,所以白弘没有反找司马莲要钱就算不错了。果然司马莲立马就露馅,“好吧好吧,看在你母妃平日里对我家薇薇也颇为照顾的份上,我就免费教你吧。” 白弘颇为得意,他一贯也是自恋的人,心想自己这天分果然除了母妃看不到之外,别人都知道,他当下便点点头,问道,“老头,这岩石傀儡巨人能够造的多逼真啊?” “呃……”司马莲的岩石傀儡巨人是用来战斗的,说白点就是冲在前面的炮灰,要那么逼真做什么?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反问道,“你要那么逼真做什么?” “造的逼真点,再找些人稍微描绘下,也许能造出个美女也说不定哦。”白弘若有所思。 司马莲气得要崩溃,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脑子啊?卫政想的是土遁术可以**,白弘想的是岩石傀儡术可以造美女,难道自己的土系道术就是这么龌龊下流么? 卫政拍拍他的肩膀,似乎非常理解司马莲心中的郁闷,悠悠然道,“其实不是你的土系道术龌龊下流,而是你司马莲实在是太过于龌龊下流,想不让人想偏都难啊----” 司马莲瞪了卫政一眼,上指天下跺地,“卫政,你怎么侮辱我都可以,不要侮辱土系道术!” 卫政看他样子好笑,摊摊手,“我没有侮辱土系道术啊。我一直都只是侮辱你的土系道术而已!”司马莲在卫政这小子面前从来都没讨到便宜过,只能恨恨生着闷气。 卫政笑笑,招招手将白弘支开,这才朝司马莲问道,“昨晚上你探到什么了?” 司马莲翻翻眼皮。“什么都没看到!” 卫政如何不知道这老头在小孩子脾气。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金珠。“喏。你没看到。就没有酬劳哦!”司马莲两眼放光。刚刚地尊严和脾气在金钱地诱惑下立马烟消云散。 “我看到了!” “嗯。”卫政比较得意司马莲地反应。 “他们后来去了城东长安巷地一处宅院。后来便只有那个为地人出来了。” “那为地支开其他人。又做了什么呢?” 司马莲见卫政好奇,手一伸,卫政乖乖将金铢奉上,司马莲眉开眼笑,得意的道,“你猜那个领去了哪里?” 卫政想了想,“杜氏酒庄?” 司马莲呵呵笑着摇头,“是将军巷曹子忠元帅的府上!” 这下子卫政的好奇心全部都被勾起来,“后来呢?” 司马莲抿着嘴憋着笑意,把卫政的胃口吊到十足,才摊摊手,似乎非常无奈的道,“后来,后来我累了,曹子忠元帅府又有高手,难保不会被现,我就回来了。” “靠!”卫政简直想把司马莲扔进摄镜河,“你这样的人,现了又怎样?谁还能抓的住你?” 司马莲也不顾卫政的满腔怒火,还是满不在乎,“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咯。” 卫政听到这话,又是气恼又是好笑,冲过去就掐住司马莲的脖子,“你知道这消息有多重要么?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卫政冷笑几声,“这话要是你偷听到了,你想拿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司马莲显然没有多少为国出力的觉悟,拉长着脸,“算了,不管什么消息,到了你卫政手上,不就顶多一颗金珠么?” 卫政懒得和司马莲在这些事情上面纠缠,恼恨的拍拍脑袋,“你再去探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再回来告诉我!” “不去!”司马莲斩钉截铁,他才不愿意呢,整晚整晚跟着男人真的是让他无聊透了。卫政又怎么可能放弃探知进一步消息的机会,当下摆出好姿态,变脸比翻书快,“司马老大哥……司马老大爷……” 司马莲对于卫政的服软比较得意,他现在也没什么追求了,只是想找个传人,其他的生平乐趣就是逛逛金风细雨楼,让卫政吃吃憋等等。当下便道,“十个金铢!” 卫政显得非常为难,横了横脸,“你可是有合同在我手上的!” “你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想你五个金铢从了我就算了!”卫政掰掰手指,“要是你拿了十个金铢,往后几个月你都可以不甩我,那我不是亏死了,你也得为我想想啊,不能竭泽而渔的!” 司马莲虽然对于卫政把自己比成鱼有点不爽,但他和卫政都经历了现代社会,知道可持续性展是多么重要,知道同是穿越沦落人,和谐是多么重要。当下做出大度的样子,“算了,算了,就五个金铢吧。” 卫政嘻嘻一笑,忙不迭的将金铢献上。司马莲掂量了下重量,也比较得意。卫政更加得意,所谓做老板的,不知要让员工可持续展,还得让他们时时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这样就更加方便下一次的剥削。 司马莲见卫政笑得诡异,自觉也没上什么当,对于这种事情,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当下便理也不理卫政,大摇大摆的悠了出去…… 卫政看着司马莲的背影,其实他心中还是非常感激这土地公公的,虽然嘴上不示弱,平日里也是竭尽能力的压榨他的剩余价值,侮辱打击无所不用其极。但是他心中知道,司马莲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不知世事,相反还比世人都看的通透,这便是大智若愚吧……而这老人家对自己的照顾和帮助,也几乎是无偿的,甚至……让卫政想到了父子之情! 他沉默了阵,想想前世自己孤家寡人二十几年,朋友都没一个,可是一次离奇的穿越,不但让自己拥有了亲人,拥有了爱人,还有这么多全心全意照顾自己的兄弟朋友,这就是福气啊。前世自己找不到方向,浑浑噩噩的过着,可是这一辈子,自己却有义务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和爱着自己的人,想要守护这样一个给了自己深沉感情的国度,虽然是责任,可是无比甜蜜。 也许,自己生来就该是这个世界的人吧吧。 卫政抬眼望望天,若是天意,那自己定然是那逆天改命之子,就算受尽苦厄,也不过是苍天考验,所有的痛苦和灾难最后都会远离而去,终究成功! 是注定成功! 第一三五节 夏天的旖旎生活 夏天在下午总是比上午来的快,卫政躲在树荫下,斜靠着长竹椅背,腿伸的老长,安安然享受着紫凝和师诗诗的服侍。各地敬奉到帝都的水果品种多了很多,送到皇宫和定国公府的奇珍异果,都往这边塞了几份,卫政口中嚼着荔枝,从心里都冒出一份甜意。荔枝产自帝国的南方和越秀,在交通极为不达的年代,卫政能够在帝都享受到这么好的东西自然是托了太子妃的福气。整个帝都都知道太子妃喜欢吃荔枝,又有若有无的传出了点太子妃怀孕的消息。景龙帝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对未来皇孙的重视,命令国师无惊子去到东南,在瘟气毒气交缠的地方挖到了百余丈的冰立方,整车整车的荔枝就这样混着冰水被运到帝都来。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啊! 洛河前些日子给卫政说过这事情所耗的人力物力,满脸悲愤,看着荔枝就嫌恶,还一直在卫政面前说起那些车马若是用来运送帝都东南的军队,都可以把一整个军团送到北疆了。卫政听的也是唏嘘不已,不过他心想这荔枝自己不吃就让那些废物贪官吃了,也还是照样吃着。生活嘛,你不能总是被各种各样的想法**着,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 卫政得意的扬扬眉,“诗诗,那些买的女子训练的怎样了?” 师诗诗正捧着荔枝甜蜜的笑,听到卫政问话,没反应过来,一口梗了下去,卡在喉咙中,卫政连忙拍着她的背,真气瞬间输入,师诗诗这才回过气来,卫政有些责怪,“诗诗,你把荔枝含在口中做什么啊?” 师诗诗刚刚卡住的瞬间便被憋出了眼泪,现在听到卫政关切的话语,更加感动,“诗诗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想多回味下再吞下去嘛。” 卫政对她无语,将她拉入怀中,刮着佳人的鼻子道,“要向紫凝姐姐多学着点,你看她吃的多快,吃的少了就亏了。”紫凝听到这话瞋他一眼,“谁吃的多了,就你吃的最多。” “呃……”卫政看看地下剥开的壳,自己这边的确是多了点,而且师诗诗和紫凝那边的大部分都还是剥给自己吃的。他在前世和西南的时候,荔枝吃了不少,不觉得要省着点吃。可这大门不出的两女几时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啊?自然是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吞下一点。他不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林冰在西南的时候就不怎么喜欢吃,也不必给她留很多,你家老公我也不觉得这是稀罕物,你们喜欢吃就多吃点啊。” 紫凝和师诗诗相视一眼,都是嘟嘟嘴不满,“你也不早说。” 卫政眼睛一翻,“你们两个真是傻丫啊……” 后宫很和谐,几女都是自己还没想好,就开始为别人考虑。林冰今日去了学院,紫凝和师诗诗取了冰水为林冰留了很大一桶下来,卫政若是知道的话,肯定更加要责怪她二人。又是笑闹了阵,师诗诗才记起刚刚卫政叫自己估计是有事来着,便问道,“老公,你刚刚怎么突然叫我啊?” 卫政拍拍额头。“我刚刚是为什么叫你来着?”师诗诗白他一眼。“我问你呢?” “哦……就是想问问那些女子对于账目熟悉地怎样了?” 师诗诗轻轻笑笑。“红玉很厉害呢。把那些女子都训练地很好。我每天除了看看。都没什么事情做了。” “没事情做才好啊!”卫政呵呵一笑。“诗诗你地衣服又瘦了一圈。越来越合身了!” 师诗诗开始还没听明白卫政地意思。听紫凝提醒才知道卫政是在笑自己胖了。马上撒娇不依。卫政心想诗诗果然还是有些进步地。要是以前听到这样地话。定然又是自惭形秽。然后想着怎么去减肥讨自己欢喜了。卫政手捏捏师诗诗莲藕般地手臂。“胖点好啊。诗诗你来地时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一捏上去就是骨头。点点感觉都没有。现在软绵绵地。老公很喜欢啊。” 师诗诗明亮地眼睛一闪。“真地么?” 紫凝也是笑道,“老公就是喜欢乱作怪,手从来都不安分,自然是希望摸着舒服。” 现在谈起闺房中的事情来,紫凝和师诗诗都是脸不红心不跳了,卫政觉得这样真的很好,解放全世界要从解放自己的房间开始。紫凝和师诗诗虽然出身都不高,却又都受过一些女子生来就该卑微的教育。以前都有些自卑,遇着自己唯唯诺诺的,也不敢谈些私密的事情惹得卫政误会自己荒淫。自从见过被自己解放的林冰的豪迈之后,都显得比较开窍了,开起老公的玩笑来也有些肆无忌惮,无论在房中还是出外都能比较放开了。 卫政轻声一叹,心想解放了老婆,还要解放侍女啊,“诗诗,你去把那些女子叫过来,我要考校考校她们。” 师诗诗“嗯”了一声,过了一会,红玉领着十个卫政买到的女子娉娉而来,立在花园的空地之上,倒也别有一番韵味。众女齐齐道了一声,“公子好!两位夫人好!” 卫政点点头,“你们最近学习的怎样了?在府上还算习惯?” 那些女子都没和卫政打过交道,有些不敢回答,只有红玉站了出来回道,“回禀公子,她们该学的都学得不错了。” 卫政扬扬眉荡漾起阴阴的笑意,“嗯,既然学的不错,那我今日便来考考你们,若是谁取了这第一名,便赏二十颗荔枝,依次递减,最后那名自然只有两颗了。” 那些女子听到这奖励竟然是荔枝,这荔枝对于她们来说,不啻于天上蟠桃,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现在还能亲口品尝,个个都开始激动起来,甚至还开始轻声讨论。红玉对于卫政做出这样的决定似乎有些意外,但看卫政的表情又显得比较自然,她有了点异样的心理。卫政取来纸笔刷刷的做出了些考题,红玉和师诗诗誊抄了十份,分别交给那些女子。 夏日的阳光比较晒,那些女子都做得极为认真,汗水流的厉害。本就比较单薄的衣物贴着玲珑的身躯,展现出比较傲人的曲线。虽然诱惑是有了,只是那些衣服质料不算好,贴着肌肤自然是不舒服,几个女子都有些不安分的微微扭动起来。卫政开始还没现,后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苦了她们,便道,“你们把外衫脱了吧,这样凉快些。”他这话一出口,任谁都觉得这色坯子别有用心了,只是树荫只有一个,卫政是决计不肯让出来的,那些女子若是想凉快些,的确只能把贴在身上不舒服的外衫给脱下来。 紫凝悄悄掐了一下卫政,“你说什么胡话呢?” 卫政脸涨红,刚刚脱口而出的是他内心真性情的想法,没有一丝邪念,但是现在却囧了,师诗诗也在他耳边悄悄不满道,“我说老公怎么突然想起她们了,原来是别有用心!” 卫政现在是有口难言,他前世比基尼见得多了,觉得这些女子稍微穿少点让自己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在她们没被革命家解放之前,自己还是她们的所有人。卫政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也还没有荒淫到一定要看这几个侍女的身子这个地步,当下便摆摆手,却被紫凝拦下来,“今日夫君若因为我和诗诗这几句责怪的话而不让她们将这衣服脱下,日后定然会对老公形成不好的印象,还是让她们脱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紫凝对于卫政比较了解,知道卫政本意并不是那样,而且她也自信,以这些女子的姿色,并不会让卫政感觉到多大的兴趣。那些女子毕竟还有些常识,都是扭扭捏捏着,红玉似乎犹豫了下,而后轻咬下唇,二话不说的将外衫解下,湛蓝肚兜下绿色衬裤,显示出高挑的身材,雪白的肌肤在白色阳光下光亮。那些女子见红玉已经做了,那时候卫政在收难所买下她们的时候,衣服并不比脱掉外衫来得多,少了一份羞意,自然都是纷纷解了开来。 这下子整个卫政的小内院都好看了,白花花的一片,那亵衣显然不如比基尼包裹的严实,女子该露的几乎都已经露出来了。红玉的双眼没有离开过卫政,她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该往谁去诉说。任谁都能看出来红玉是不必脱的,可是她脱了,只要是稍微有心思的人都会认为这女子定然是在勾引主子。可是红玉赌的是卫政的想法,希望卫政能够看出自己只是在表明忠心,做出份榜样,也许……还有一份虚假的爱意。 卫政只是开始的窘迫已经不见,淡然的看了红玉一眼,“红玉,你也一起吃吧。” “谢公子!”红玉走的近了一些,紫凝和师诗诗看向红玉的眼神有点复杂,却也不好说什么。 卫政见那些女子的考试可能还要些时间,哈哈一笑,躺了下去,开始小憩起来。正迷迷糊糊间,师诗诗突然摇了摇他,“老公,杜馨妹子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节 神经兮兮的女子 杜馨来的时候看到卫政内院中那旖旎的景色,脸刷的一下就彤云密布。心中原本对卫政的一些好印象都被烟消云散,不过转念一想,卫政毕竟也还是贵族家公子,杜馨在帝都长大,那些小家族的少爷都可以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帝都的官员一句话都不说,反而帮着那些少爷公子哥儿将女子绑着送到府上。卫政是定国公的大公子,在帝都横着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物,现在也不过是在家中内院闹闹而已。 虽然杜馨把卫政的行为解释的清清楚楚,但心中还是有些芥蒂。卫政望着她微微一笑,师诗诗将杜馨拉到长椅边坐下,递过一把荔枝,给紫凝介绍道,“这位是杜氏酒庄的杜小姐。” 紫凝也是亲热的将杜馨的手牵住,道了句,“妹妹好!” 杜馨见这女子温柔,不由亲近了许多,也叫了声,“夫人好!” 紫凝轻轻一笑,“既然你与诗诗是以姐妹相称,那与我便也是姐妹了,万万不要这么生分。” 杜馨心中颇有些感动,在帝都这样等级森严的地方,卫政的夫人对一个平民家的女子竟然这般和声和气,她好感大生,对卫政这家伙更加恼恨,心想你有了这么好的夫人,还在这边糟蹋这些良家的侍女,果然不是好东西。 卫政也不知道杜馨怎么一来就像吃了火药一般,恨不得将自己生吞了。他尴尬的笑笑,“吃荔枝,吃荔枝!” 杜馨扬扬眉,荔枝对于杜家来说也并不是遥不可及之物,甚至杜氏酒庄也有专人从岭南那边运来荔枝酿酒。她本想推脱下,但是一想现在捧在手里的是卫政这样的人民寄虫家的,也比较释然,不客气的剥了几粒。 “杜馨妹子,你来找我有事么?”卫政抹抹鼻子,好言轻声问道。 杜馨冷冷哼了声,“谁是你妹子?我比你还大呢!” 卫政的年纪算不得什么秘密,杜馨自然是知道的。 卫政尴尬了。只好又道。“杜馨姐姐。你来找我什么事情啊?” 杜馨听他叫地亲热。脸没由来一红。“我父亲想再次邀请公子去我家喝喝酒。让我送贴。” 卫政哈哈一笑。“这种事情交给下人来便是了。何必由杜姐姐你亲自送呢?” 杜馨横他一眼。似乎恼怒他不谙礼节。“我送不是更有诚意么?” 卫政想想也是。当下不做言语。杜馨也只是捧着荔枝砸吧砸吧吃起来。过了一会。红玉见卫政似乎闲住了。才敢上前来道。“公子。她们都已经做完了。” 卫政往那边扫了一眼。见那些女子都是若有期待地望着自己这边。有地还隐隐吞了口水。卫政感叹自己是不是做地太过了。让她们这么热地天晒太阳做题目不说。还不给她们水喝。让她们看着那些荔枝只能羡慕。他点点头道。“每人分五颗荔枝下去吧。然后红玉你看看谁做地最好。奖励再依次下去!” 红玉有些意外,但还是照做。那些女子捧着荔枝满眼感激的望着卫政,却又有些舍不得吃下去,忽然有个女子站了出来,轻声问道,“公子,我家弟弟也在府中,我能不能留些给我弟弟吃啊?”主人家赏赐的东西不能随便转送,就算是亲弟弟也不成。卫政却也没有这么多在乎,只是淡淡道,“这是你自己的了,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谢公子!” 待红玉将众女的评分整理出来,在卫政的允许下分配奖励,得的多的兴高采烈,得的少的虽然有些失望,但毕竟还是尝鲜了,一片美好的气氛,莺声燕语叽叽喳喳开心个不听。卫政看着也比较满意,让自己的员工感觉是在为自己的幸福做事,是让她们恢复**的方式。他想了想又朝红玉道,“你每个月给这些女子类似的考试,然后排出名次,分一些奖励,至于钱嘛,可以在库房取些。” 红玉听到卫政开口说这话,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今天她总算看到卫政对于自己还是有些不同的,也许是相貌带来的,也许是能力带来的,但是卫政起码是信任自己了,而且库房中取钱放奖励,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一种鼓励。 红玉和那些女子的表现都被杜馨看在眼中,她对于卫政这种做法深深叹服,没有什么手段,没有什么代价,可是这些女子很明显都开始心甘情愿的为卫政做事了。杜馨心想卫政这人应该去经商,以这样的手段再加上帝都盛传的天才脑袋,再有雄厚的资本,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不过杜馨是不知道卫政买下城南这块地的过程,不然就会更加觉得眼前这看似温文尔雅的公子其实潜藏着一颗商人的心。 “你们先退下吧。”卫政扫了一眼红玉,心突然跳了一下。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看到红玉那般的美女身体若隐若现,不突然跳一下才怪。 红玉今日也算有些收获,也不迟疑,招呼那些女子便退了出去。紫凝和师诗诗也是留着杜馨在这边吃饭,杜馨推脱不了好意,两女便兴冲冲的往厨房去了。这下子整个内院中都只剩下了卫政和杜馨,再加上之前杜子腾隐隐约约提过的结亲,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若说卫政对美女没有好感,那是假话,若说他没有想过做出什么禽兽之事,那也是假话。只是卫政还是个人,若是禽兽过了,以后失去的会更多。而杜馨脑子一团乱麻,她想起曾经有个好友敏儿,生的年轻美丽的,被一个公子哥儿看上,只是敏儿家也有几分实力,那公子哥儿不能强抢,但他狡猾的很,想出一个主意,先是让自己的夫人和敏儿打好关系,然后邀请敏儿到她家中做客。敏儿不疑有他,高高兴兴的去了,谁知道那夫人又借口离开,那公子哥儿自然不放弃这般机会,上前施暴。可怜的女子被强暴了不说,还被那女子污蔑成勾引他的夫君。最后敏儿被众人指责伤风败俗,家中也不管她,最后自缢而亡……虽然杜馨后来用非法手段给好姐妹报仇雪恨了,但是一想起来还是不胜唏嘘。 杜馨这会想着想着,心头突然冒出一阵恶寒。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是和敏儿当时很像么?以卫政的武功,若是要对自己施暴,根本就没法抵挡。她现在觉得卫政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有点不善,她今日虽然不是被师诗诗邀请来的,但是难保卫政这么好色的人不会对自己有想法,而师诗诗在卫政的淫威之下难保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她这样越想心中越虚,甚至就想逃跑了。 卫政看杜馨不知道怎么突然间脸色就白,然后身子还微微颤抖,以为这女子是生病了,凑过脑袋正要问,杜馨大叫一声,“不要过来!”突然间暴起,就是一掌往卫政脑袋上拍来,杜馨武功本就不弱,这一招又是全力施为,卫政躲闪不及,直接被扫到树上。不过他抗打击能力强,还以为杜馨有什么神经方面的病症作了,连忙翻身起来,“杜馨姐姐,你怎么了?” 杜馨这下子傻眼了,心想自己太代入了,卫政是父亲看准的人,人品虽然差了点,但不至于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来啊,再说要是他早对自己有觊觎,都可以直接杀入杜家抢人,杜氏酒庄怎么着也没法抵抗,何必这么麻烦呢?她本就是聪敏女子,只是刚刚有些心障,这下子释然,不由得对卫政又非常有歉意。 “卫……卫政,你没事吧?” 卫政见她恢复过来,这才撇撇嘴,“都被打飞到树上了,你说有没有事?” “对不起……对不起……”杜馨生怕这一下子将卫政和杜氏酒庄合作的事情拍飞了,只能连声道歉。卫政看她样子很有诚意,倒也不好责怪。紫凝和师诗诗听到这边的声响,都赶了过来,看到卫政脸上的红印,又看杜馨那眼泪都要流出的楚楚可怜样,紫凝和师诗诗都是不解,互望一眼朝杜馨问道,“妹妹,该不是我家老公欺负了你吧?” 杜馨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卫政也是不满,“明明是人家欺负你家老公,你们还说是我欺负了她?” 两女知道是误解了,却是不肯退步,“谁叫老公你平日里就是这副流氓样儿!” 卫政无语,一个外来女子疯了也就罢了,连带自己家中的两个还一起疯。杜馨也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卫政,若是将他们家还闹出什么纷争来就更是对不起对自己这么好的一家子,眼泪都要急出来,“姐姐们真的是误会了!” 紫凝和师诗诗看卫政和杜馨的神情都比较自然,他们对于卫政是绝对信任的,刚刚虽然有点怀疑,但还是坚信卫政不会做出那般事情,现在杜馨也为卫政说话,她们自然是顺水推舟,“妹妹,我家夫君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他欺负你,你告诉姐姐们便是了,我们家的搓衣板硬度还是挺强的……” 卫政白眼一翻,扯扯紫凝的衣衫,“老婆,这种事情咱们心知肚明就好了,别告诉别人啊。” 师诗诗也听到了,瞪他一眼,“杜馨妹子又不是外人!” “呃……你们是对的!” ---------------------------- 小苏:这书只怕是要熬到一个读者都没地步了,没人支持,写的也比较随意。呵呵,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想写了,之前拉出新线来倒是有了些**,可是新线又把握的不算好,真郁闷啊! 现在离自己以前设定的五十万字不算太监的线已经很近了,可是情节一点都没铺展开,这才是纠结的关键。 哎……不管怎么说,坚持到最后吧 第一三七节 张飞新一轮的感情故事 杜馨婉拒了紫凝和师诗诗挽留,并没有留在卫府过夜。紫凝和师诗诗还在一个劲的说是卫政把杜馨吓着了,导致人家连住都不敢住。卫政有口难言,索性装死,别过脑袋理也不理这两个唧唧喳喳的女子。杜馨看的好笑,离开的时候心情都是有些愉悦的。师诗诗以前到酒庄和她说些私密事的时候,老是说卫政并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骄横,反而非常和气,而且脾气也好得很,在家中对妻子也是宠得很。师诗诗说这些话的时候那种幸福样儿不是装出来的,但是杜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帝都大部分人对卫政的评价都是心机深沉,狠辣凌厉,而且张狂骄横无比,流连于烟花之所……她回忆着今日的所见所闻,想起爹爹第一次见过卫政后的评价:他是一个很纯的人。 卫政是不是很纯她不知道,但是杜馨的直觉告诉她:卫政是个好人! 第二天一早,我们的好人卫政就坐着马车,轱辘辘的开往了杜氏酒庄,他心中想的是怎么能够拉下面子从杜氏酒庄里拿出几坛子好酒。卫政正回味着杜氏酒庄那好酒的滋味,突然有护卫道,“公子,前面有人挡路,说是找您的!” “找我的?”卫政心中疑惑,这帝都找自己的还有谁是这些护卫不认识的啊?他沉吟了下,道,“我出去看看。” 卫政掀开帘子,只见一个粗豪的汉子披着黑色风衣,带着斗笠,低垂着头,一个劲的在那里嚷嚷,“你们这些***奴才再拦我,小心你家主子把你们剁了喂狗!” 卫政一听这声音熟悉的很,连忙大声笑道,“这人是刺客,给我上!” 那汉子一听卫政这话,斗笠一掀,露出黝黑的面庞还有如虬般的胡子,正是好久不见的张飞,“卫政你这臭小子敢?”他话音未落,那些护卫已经揉身攻上,虽然以张飞的武艺这些护卫没有可能伤的了他,但仓促间还是手忙脚乱。 卫政嘻嘻一笑,“管你的呢,谁让你搞出现在这幅模样,我要是认了你,整个帝都都会笑我卫政怎么有个神经病大哥的!”那些护卫也知道眼前的人与自家公子关系匪浅,非常明事理的往后退了几步。张飞受到的迫力消失,先是气得跺脚,而后手一扬,摆出个小马哥拉风的姿势,“你居然这样说我!” 卫政跃下车子,走上前去抱住张飞,“大热天的,你披个黑风衣,不是神经是什么?” 张飞黝黑的脸泛不出红色,但显得有些尴尬,“我是级大马贼呃,到处都有我的画像,知名度这么高,很多人都认识的。” “靠,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帝都才懒得管你那样的小贼呢,你就算脱光了在街上跑,也没人认得出你!”卫政深深鄙视。 “……”张飞对于卫政地话比较无语。只好岔开话题道。“你平日里怎么管教你家地这些狗腿子啊?我昨天到你家去。你那些门人看我穿成这样。直接就开赶。弄得我只能跑到这里来拦你车马了!”张飞想起来还有些气愤。自己在地方上也算是一方大豪。还把最拉风地衣服都穿出来了。到了帝都就到处被人误解成乞丐。一副副同情地眼神看地他直起鸡皮疙瘩。只差直接送钱了。 “不会吧?”卫政记得自己家地门人不是这样没有素质啊。他看了看张飞那毛糙样。又想起他刚刚那嚣张样。只好问道。“大哥。你昨天到我家是什么态度啊?该不会也像今天这样吧?” 张飞摸摸脑袋呵呵一笑。“我昨天比今天稍微客气点。只是吼了句:你们这些狗奴才。快点把卫政叫出来见老子!然后那些狗奴才也不通报。直接就拿刀砍我了!” “……”这下子卫政也不能怪护卫了。只好责备张飞道。“大哥。你和那护卫无冤无仇。干嘛那么嚣张地说话啊。还骂人家狗奴才。人家不生气才怪呢!再说了。那是王妃地省亲别墅。那些护卫也不是我家地人。赶你自然是没得商量。” “谁说无仇啊?平日里就是穿那种衣服地人把我撵地满山跑。现在帝都有你罩着。何况还是你家地奴才。我不找他们嚣张。找谁嚣张啊?” 卫政知道张飞说地穿那种衣服地人便是锦衣护卫。各皇子府上基本上都是这些人在守着。因为他们武功高强。有时候也派出去到各地打击盗匪。张飞有不满也是正常。卫政见他死也不肯松口。只能拍拍他地肩膀。点点头。“我理解地……你主要还是受虐太多!” 张飞一听到受虐,这粗豪的汉子眼中竟然荡漾出泪花,活脱脱一个小受样儿,“我就是受虐太多啊!弟弟,你一定要救哥哥!” “怎么了?” “前些日子,有一个紫檀天榭的仙子来到我们寨子,说哥哥我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现在魔教在陇西挑起叛乱,苍生受难,正是我辈英雄豪杰一展身手的时机……” “你听了她的?” “是啊,那仙子长得极为漂亮,又非常有诚意的一口一声英雄,我能不去么?” “郭嘉哥哥没有阻止你?”郭嘉是墨云马贼的二当家,足智多谋,在卫政心中郭嘉是和洛河一样的腹黑人物,照理说不应该就这么容易也被那紫檀天榭的仙子给迷住吧。卫政比较奇怪郭嘉竟然没有站出来。 “二弟他说天山雪莲要开了,早就跑到天山那里去摘雪莲了!” 卫政沉默不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郭嘉不在的话,张飞的判断力不知道要弱了多少。“那后来怎样了?” 张飞想起来就有些愤怒,“我本以为那些乱贼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谁知道魔教那里的高手不少,我们虽然战场上有些优势,但是几个头目屡屡遭遇刺杀,损失惨重。不得已只能退回,谁知道又遇着朝廷围剿,最后哥哥我只能领着兄弟们四处逃窜啊,好不容易才回到山上,保住性命。” 卫政听张飞说的凄切,也是有些愤怒,“哥哥就没想过你现在这么惨是谁造成的么?” “还不是魔教和朝廷!” 卫政对张飞这单纯的脑袋很无语。他混的这样惨,却只是对魔教和朝廷的愤怒,而对于始作俑者的紫檀天榭仙子却没有一丝抱怨,他恨铁不成钢,“哥哥就没想过这是紫檀天榭的仙子害的你么?墨云马贼虽然在绿林中也算是一方好强,但是名声并不好,紫檀天榭的仙子为什么要和你联合?还不就是让你和别人去拼个两败俱伤!” “这个……这个应该不至于吧?”张飞虽然单纯,却不是蠢人,明显卫政要比紫檀天榭那虚无飘渺的仙子对自己要好,更值得信任。不过他一想起那仙子飘飘若仙的身姿,那诚恳而又温柔的话语,猛地摇摇头,不对!仙子永远是好的! 卫政知道紫檀天榭对于张飞这样的江湖人物来说永远都只能是敬仰,他也不想短时间内扭转,只是问道,“现在陇西那边的局势怎样了?” “陇西叛贼虽然不算厉害,但是朝廷派过去几支军队,都被大败而回。” 卫政点点头,他近些日子关注陇西也不少,那些魔教中人既然想到在帝都收买下层军官,想必在陇西也聚集了不少实力,失败自然是正常的。 “哥哥来帝都之前,陇西乱贼有没有影响到二皇子出征西戎?” “那倒没有,陇西乱贼一直在往东面展,想要夺取关中,进取帝都!” 卫政想了一会,沉默半晌才有些疑问的道,“大哥,照理说寨子现在是艰难时期,你怎么还跑到帝都来了啊?” 张飞轻轻叹了口气,“我听说杜氏酒庄庄主杜子腾近些日子要办寿辰,紫檀天榭的仙子也会来帝都给他祝寿,所以我就想碰碰运气,若是能遇上仙子,让仙子找些高手去解决眼前的困难,也是不错的事情。” 卫政轻轻一笑,“什么找高手解决困难啊!你明明就是想见见人家仙子,找什么理由嘞!” 张飞被说破心事,但他脸皮也是不薄,“弟弟你可不要胡说,哥哥就是为了寨子才只身闯入这如龙潭虎**的帝都的!” “算了,你不认账就算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杜庄主的寿辰已经过了,那紫檀天榭的仙子我也见过,不过这段时间又消失了,人家神龙见不见尾,飘飘然要成仙,应该去了别处吧。” “啊?啊!啊----” 第一三八节 张飞的正当理由 不出卫政所料,张飞来帝都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来给杜子腾祝寿,请求支援,而是想见见紫檀天榭的仙子。一听到萧紫烟去了别处,张飞就**全无,连杜子腾也不去见了,还言之绰绰的说是杜子腾都已经祝完寿了,自己还去凑什么热闹。 卫政又是拖又是拽的将这个死脑筋的家伙拉上道,还一边劝说道,“萧紫烟在帝都的事情没有办完,肯定会再回来的。” “回来也不定能够相见了。”卫政见他那低沉的样子,简直想把这家伙扁成猪头,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么?老子把人家身子都摸遍看光了也不觉得那女人在心中留下了点什么。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给张飞听的,不然这已经是被迷得七荤八素的黑心汉子一听到自己心目中的仙子被玷污了,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掐死自己。 卫政又问了一下张飞的近况,知道其实墨云马贼也没有什么为难的,张飞这人没什么别的好,带着兄弟伙逃命那是一流。又问起那日在曹成营帐中救到的女子,张飞陡然间脸色一变,又要哭出来,“兄弟,你要为我做主啊!” “又怎么了?” “那女人没上我之前温柔似水,可是一旦得到我的身体之后,就心如坚石啊!” “这都哪跟哪啊?”卫政心想是你自己忍不住色心把人家上了,还污蔑是人家上了你。但是一看张飞又开始凄切,只好好言安慰,“大不了咱不要她就是了。” “不能不要啊!”张飞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和我成亲前就是猫,成亲之后直接变成老虎,我要是不要她,还不得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啊!” 卫政心中觉得好笑,得,又遇到一个怕老婆的主了。 “我说大哥,你这样背着嫂子出来找其他的女人,嫂子没有想法啊?” “她就是想法太多,我才会被逼无奈出来的啊!”张飞猛地一扒自己衣服,袒胸露乳,“你看!” 张飞虽然脸黑。但是皮肤却比较白。那白白地皮肤上明显可以看得出五道指甲划出地血痕。“这都是嫂子弄地?” “除了她。还有谁有这样地胆子来伤我啊?” “这道也是。”卫政点点头。“不过嫂子也太不爱惜身体了。怎么能用指甲划呢?用刀地话那不是更加省事?” 张飞一听卫政地调笑之语。立马不干。直接就掐了上去。“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张飞这一掐可是真掐。卫政不好还手。只能好言劝道。“大哥。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们正好去杜氏酒庄。何不来个一醉解千愁?” 卫政地提议终于还是得到了张飞地响应。大家都是好酒之人。何况杜氏酒庄地酒水天下闻名。张飞那号称可以翻身做富翁地百年老窖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杜子腾对于张飞也是有所闻名地。只是没料到张飞竟然还和卫政有这么好地关系。当下将酒庄最好地“碧云天”都拿了出来。 “来!来!” 张飞平日里对于江湖前辈也是敬重,当下毫不客气的豪饮一壶,“好酒!” “张大当家果然豪气!”杜子腾从心底赞誉,看向卫政,那小子正和杜馨在那里说说笑笑,总之他女儿笑颜如花,抿着嘴想忍都忍不住的样子。卫政想着昨日杜馨身上生的奇怪事情,心想这女子应该在心理上有某种疾病,看她今日还是闷闷不乐,卫政心想自己以后和她还要多打交道,要增进了解,便左一句有一句的开始探起口风来。 杜馨那妮子哪比得过卫政这样有目的的问话,不到半晌,就把以前生的伤心事一股脑的抖露出来。卫政这才知道昨天是这女子想的太歪了,自己得要重新树立形象才行。 “我来给你讲个笑话吧。” “你说!”杜馨理理耳边的头,那动作轻柔舒展,卫政看的心情愉悦,便道,“从前呢,有只猴子长得奇丑无比,人见人吐。” “哪有那么丑的猴子?”杜馨开始插话。 “你听我说完啊。”卫政不满的道,“后来一个叫杜馨的女子听说世界上竟然有长得这么奇特的猴子,就算是吐也要去看看。” 杜馨听卫政把自己拉扯进去了,觉得不是好事,但是又很想听卫政说下去,只听卫政又道,“于是杜馨就真的去看了那只奇丑无比的猴子了,然后你猜怎样?” 杜馨心想如果结局是自己吐了,那一定不是笑话,若是没吐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便摇摇头。卫政阴阴一笑,“杜馨去看那只猴子,最后那猴子吐了!哈!哈----哈?”卫政干笑几声,场面有点冷,杜馨满是怒气看着他,直接扑了过来,卫政连忙抓住她的拳头,一只手还环在腰间固定。杜馨张牙舞爪,“你竟然说我比猴子还丑!” 卫政正要赔礼道歉,杜子腾干咳几声。一男一女见自己现在的姿势比较暧昧,连忙分了开来。杜馨脸绯红,朝自己父亲撒娇道,“爹,他欺负我!” 卫政连忙正正神色,“杜庄主,我只是想用一些话语来消弭昨日与杜小姐生的误会!” 杜子腾哈哈大笑,“那消弭了么?” “应该是可以了。” 杜馨是个聪明女子,卫政的意思毫无疑问是说自己的容貌并不会让他感兴趣,她虽然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但是比起卫政家中几位夫人,甚至是那个侍女红玉都有所不及。自己这个样子,凭什么想卫政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呢?昨天所生的,不过是个笑话而已。她这般想来,不由有些黯然。杜子腾看自己女儿的神色比较黯淡,不知道卫政与她之间生了什么。但他对自己女儿自然是比较了解,杜馨是有心结了。这种场合之下,杜子腾自然不好给杜馨一些心理上的安慰教育。只好顺着卫政的意思道,“消弭了就好,就好啊!” 张飞这人不羡慕卫政的出身好,不羡慕卫政的头脑好,脑袋转的快,只羡慕卫政那双嘴巴,简直就要把死人给说活了,关键是哄起女人来,那个厉害啊。当年山寨中也曾劫获过一些良家女子,山上的一帮禽兽都属于情期,可是卫政却教育他们,我们就算是做马贼,也要做一个一心向善的好马贼,我们要为国,为民出力,做英雄!欺负人家良家女子算什么呢?马贼禽兽们被卫政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第二天就可以看到卫政春风满面的从人家良家女子的收容房中走出来,还恬不知耻的道,“哎,我用我的身体安慰了她,从此她的人生道路充满阳光啊----”众禽兽昏倒。不过张飞还记得卫政有个原则:没有成亲的不碰,成亲了还是处子之身的也不碰,摆明了就是尝尝甜头抹抹油就走。现在卫政公然当着杜子腾的面调戏他良家闺秀的女儿,还让原本满面含笑,眉目带情的女子一下子变得如思春般的伤感,张飞不由得先是竖起拇指,然后再竖起中指狠狠鄙视他。 卫政也觉得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杜馨的反应会这么大。有些歉意的看了女子一眼,女子根本就不理他,这小子没办法,只好岔开话题,将矛头指向张飞,“大哥,你来帝都不是要找萧仙子么?杜庄主和仙子很熟的,也许知道些什么。” 张飞再次鄙视他出卖自己,人家都是仙子了,杜庄主顶多就一比较出色的凡人,再怎么说也不会知道仙子的行踪的。他哂哂一笑,朝有些疑惑的杜子腾解释道,“杜庄主,是这样的,前段日子萧仙子曾经到过我们寨上,说是想让我们墨云马贼为江湖为国家出力,平定乱贼。我张飞虽然不是好人,但还是条汉子,为国出力为江湖除贼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我二话不说就领着兄弟们上了,无奈那些乱贼实在过于强大,朝廷官军又不能理解我张飞的抱负,不但不相助,反而出兵攻打,最后张飞只能节节败退,最后重新回到山中,不能完成仙子所托,实在是非常遗憾啊!” 张飞言之切切,若不是卫政对他十分了解,肯定都不会想到这凶悍的马贼仅仅是为了给仙子一点好感,只是兴冲冲的去欺负了下弱旅,就被魔教的高手恐吓了下,不战而逃。 杜子腾听出张飞话中有话了,便关切的问道,“张大当家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张飞叹了口气,点点头,“墨云马贼在江湖上名声本就不好,愿意帮忙的不多,现在魔教乱贼还有朝廷官军都是时时逼迫,举步维艰啊。所以想请仙子出面,在帝都这群英荟萃之地能够招揽一批有救民报国之心的好汉英雄前去助阵,希望能解我墨云马贼的燃眉之急,以后好为江湖和帝国出力!” 杜子腾捻捻胡须,朝张飞拱拱手,“张大当家因正义而陷于苦境,杜某自认为也算是个有心之人,而且在帝都还算有些名望,能够招揽到一些义士为为张大当家排忧解难,求援之事自然是义不容辞!” 第一百三十九节 人皆有欲 张飞没料到杜子腾竟然这么热情,这么容易就说要用自己的声望来号召武林同仁帮助自己。他心中有份感动和尊敬,更多的是遗憾。卫政对张飞十分了解,憋着想狂笑,这下子张飞再也找不到理由去找萧仙子谈谈家国理想了。 杜子腾不懂年轻人的花花肠子,看张飞感动得几乎要内牛满面,他也是比较满意。 “张大当家,最近乱贼的动向如何?” 张飞回忆了下道,“在下往东走时,乱贼已经攻破了安远城,陇西的官军被击溃,将军被杀,无数士兵成了俘虏之后反戈往西宁杀来!” 杜子腾脸色大变,感叹一声,“不想乱贼如此势大!西宁乃是帝都控制关中的第一重镇,又是帝都西面的最大屏障,若是西宁被破了,帝都危矣!” 杜子腾说的不假,不过卫政这样朝廷倚重的将军却是脸淡如水。对于他来说,乱贼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事情,苦的只是百姓。最重要的是只要不影响二皇子征西戎,过段时日,等帝都重视了,调遣西南的吴启元帅或者赵正元帅北上,到时候定然是一击而溃。 卫政比较在意的是帝都这混乱,景龙帝和太子妃现在只是偷情,若是食髓知味了,景龙帝那人做事从来都没有什么顾及,到时候定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了这有天上人名头的太子妃。他脑子有些混乱,越来越觉得局势也许并不像自己和洛河想的那样好控制。太子妃成为景龙帝的天上人,也并不仅仅凭借无惊子的一句话,相反还有很多人在幕后做推手。虽然结果是洛河和卫政想要的,但是过程却不是他二人所能把握的。 卫政觉得自己应该再去找那黑衣蒙面人谈谈了,就算是斗智斗勇,也需要知己知彼。他旁敲侧击朝杜子腾问了问,杜子腾有些印象,但是对于那黑衣蒙面人的酒肆却不比自己知道的多。 酒至酣时,卫政觉得留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正此时,杜家门人却传信过来,杜子腾翻开一看,笑道,“萧仙子今晚要到我这里来借宿!” 张飞一听,眼睛一亮,靠,这也太喜剧了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与仙子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啊!他立马猛灌自己几壶酒,原本一丝醉意也没的他现在站起身子歪歪斜斜。这“碧云天”酒并不烈,卫政知道张飞肯定是没醉,连忙装模作样上前扶了一把,朝杜子腾拱手道,“杜庄主,大哥已经醉了,我先带他回家了,就此别过,谢谢庄主款待!” 杜子腾哈哈一笑,“欢迎卫公子改日再来!” 张飞这下子不干了。一把就将卫政推开。“谁要去你那里啊?你定然又是看中我口袋地钱……”张飞打了个酒嗝。“我不去!我才不去你那黑店呢!” 卫政显得有点尴尬。杜子腾关切问道。“张大当家可好?” 卫政摇摇头。非常无奈地表示。“不行了。我得在外面叫几个人进来将他背走才行。” 杜子腾是讲礼节之人。现在见卫政带着张飞显然有些不方便。笑道。“张大当家也难得来一回。老夫和他也是一见如故。不如这样。张大当家今晚便在我杜氏酒庄住上一宿。如何?” “这样有点不好吧?”卫政见张飞地奸计得逞。但是戏还是要演地像点。 杜子腾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公子这话说地见外了不是?张大当家这么老远来帝都。想为我祝寿。难道老夫尽尽地主之谊也不行么?” 卫政口刚要张开,杜子腾以为他还要再说,便断然打断道,“馨儿,送卫公子回去!” 杜馨听到的父亲这号命令,本就小喝了几口酒的脸蛋更加红了起来。 “庄主,卫政有车有马,不必劳烦杜馨姑娘的!” “这可不行,卫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我酒庄,老夫也知道公子定然不屑于住下,便也不强留,但若是不送客十里,不能显得我庄上下对公子的敬意,一定要让馨儿送送你!” 卫政心想说上次我来也没见你说要送客十里,不过佳人作陪走走路散散酒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便朝杜馨笑道,“杜馨姑娘,请!” 杜馨虽然有些尴尬,但原本暗淡的脸阴霾消散顿显阳光。 帝都东城现在还是热闹时分,卫政和杜馨也没有坐马车,双双步行于街道之中。不过这气氛却有点不对,杜馨原本是送客的,可是却比较窘迫,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卫政没有办法,只好开口问道,“杜馨姑娘,你要不要买些东西?”这里的铺面挨得非常近,商品琳琅满目,卫政看的出杜馨的眼神中若有期待。 “昨天还叫我杜馨姐姐,今天就是杜馨姑娘了,你还转的真快啊!”杜馨似乎有些感慨,又似乎包含些不满。卫政微微一笑,脸往杜馨凑近,“杜馨姐姐……”杜馨看着卫政那一副阴谋得逞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寒意,卫政突然又道,“杜馨姐姐,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杜馨脸霎时变得通红,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才……我才不会呢……”她越是这样越觉得自己在卫政面前丢脸,连忙只能岔开话题,“我们去买些东西吧。”也不等卫政有所反应,她身子化作一道青烟,闪入了一个装饰还比较华丽的店子中。 店老板见有人来了,连忙从钓鱼中回过神来,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你们好,是来买饰品么?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效劳的?” 卫政往四周看了看,那墙上和柜下都是摆满了玉器,莹莹有光,看来都是真玉。再看老板那懒散的模样,想必这店子就是传说中那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高级饰品专卖了。 杜馨觉得自己匆忙间是进错地方了,虽然她家中也是富有,但是杜馨平日里是个节省人,对于华丽的玉器虽然非常喜欢,但也不至于花上大价钱去追求。 “老板,我们只是看看,并不是来买的。” 那老板见两人衣饰都比较华丽,自然不肯放过这单生意,心想你们说不买我便信了么?肯定是要压价吧,便转攻卫政道,“公子,贵夫人如此美貌,若是没有好的玉器衬上的话,也是遗憾啊!”他这话出口,杜馨就急忙开口反驳,卫政只是朝满脸迷惑的老板淡淡笑笑,“是啊,没有好的玉器衬上,是有些遗憾……” 杜馨狠狠掐了卫政一下,她可不认为卫政说的话中有几分真,不过让他大出血也是可以,正要挑选,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耳边又传来粗俗不堪的嚣张喊话声,“这里他妈没有活人啊?有的话就赶快滚出来,我家少爷想要你这买一个上好的玉器呢,快给我出来好生伺候着!迟了老子就拆了你的这个破店。” “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到这句话,卫政和杜馨心中冒出同一个念头,邹邹眉头,卫政心想在帝都能够开这么大的玉器店,老板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物,这些人还敢这么嚣张,看来后台也比较硬朗。他正思索一些可能性,只见几个人影便从外面的地方走了进来,站在了玉器店的门口处。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公子上前,与一般外表文静内心狂暴的贵族家公子不一样,这个年轻公子外表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很狂暴的感觉,一身飘逸的白色武士劲装,手持三尺长剑。而他的身边四人则与他不同,他们一身普通的短打黑色斗士装,腰间都别着一把弯刀,手臂显露出来的地方,尽是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样子。很明显,从装扮就可以看出,这几个人应该是出来游玩的有钱人家少爷和他的保镖一行人。卫政看那白衣公子的面貌不算很熟,心中已经是鄙夷几分,在他看来,自己过目不忘,连卫政生平都没见过的公子看样子高贵不到哪去,或许还不是贵族家的。 也许是看到自己喊话之后,还没人上来迎接,之前说过话的那个大汉又大声的喊到:“娘的!老板呢!怎么还不过来迎接我们家少爷,难道真的想我们拆了你这家店铺不成?” 那老板果然如同卫政所想的那般怡然不惧,晃晃悠悠着出来,正要说话,谁知道那个原本抬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公子突然用余光看到了杜馨,原本还算有气质的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猥琐无良的神态。 “杜馨妹妹!” 杜馨听到着让她想飙的一声呼唤,冷哼一声。卫政不想竟然还是熟人,故意朝那公子嘻嘻一笑,走到杜馨身边,看起来非常亲热。 那公子脸色大变,“杜馨妹妹,这人是谁?” 杜馨懒得搭理他,而卫政只是微笑着朝老板道,“掌柜的,帮我夫人把这个玉镯子包起来!” ------------------------ 小苏:更新啦,偷偷呼唤下票票啦,留言啦,收藏啦! 第一四零节 装逼的货 卫政说“夫人”二字说的极其自然,虽然说只是为了气气这嚣张的年轻公子,可是连杜馨都很顺理成章的以为就是那样。可是那年轻公子听在耳中就恍若惊雷,显然是比较厌恶,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叫自己朝夕梦想的女子为夫人,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那白衣公子脸庞扭曲,朝卫政横横眉,“你知道我是谁么?”卫政看他竟然在帝都也敢飞扬跋扈,但是实在又不记得印象中有这号人物,非常诚恳的摇摇头,“这个我倒真是不认识!” 白衣公子生气的很,但还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把折扇,很有风度的扇了几下,“你家小爷我叫黄段厚,就是帝都七分堂的少堂主,我老爹跺跺脚,整个帝都都要震三震!”七分堂在帝都江湖非常有名,是第一号的大势力。不过慑于杜子腾的声望,还有杜氏酒庄在江湖上的地位,所以黄段厚才一直都没敢对杜馨怎样。现在在卫政面前,这名号在他想来当然是吓死人,只望着卫政能够知难而退,夹着尾巴逃跑。 卫政淡淡一笑,心想这帝都也太容易被震了,自己完全没听过的人跺跺脚原来自己也得跳跳,这般想来自己在帝都也不知道被震了多少次。他自然是不害怕这个什么七分堂的少堂主,当下很纯洁的很崇拜的望着他,“少堂主威武!” 黄段厚比较得意,看卫政那瘦弱的身子骨,除了长得好看,完全就是一小白脸做派,他冷哼一声,“现在怕了吧?还不快滚!” 卫政可怜巴巴的看着杜馨,“馨儿,他让我滚,你说我滚不滚?” 杜馨看他那小受样,抿着嘴笑起来,这下子整个玉器店都是春风袭来,愉悦的很,黄段厚更加迷醉。只是杜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几乎让他吐血,“可是我不想让你滚呃!” 卫政点点头,非常认真的道,“那我就不滚了!” 黄段厚如何没有看出卫政根本就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他怒吼一声,“就凭你这样的人能够配得上馨儿么?能够保护的了馨儿么?” 卫政低声一叹,“我的确是不配呢。”黄段厚没有想到眼前这小子竟然就这样承认了,知难而退了,他反倒若有所失。按照以前的经验,那些人只要知道了自己身份,哪个不是丢下自己的女人,落荒而逃。然而,现在这个家伙却每常的反常。在自己这么明确的暗示下,他竟然还是没有丝毫的惧怕,还显得这样的镇静。黄段厚有些茫然了,留了个心思想卫政该也不会是后台雄厚吧?不过后台雄厚的人怎么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承认,他原本有些虚的心马上又是充满信心。只是卫政接下来的话就更加刺激他了,“我不配,你也就更加不配了!” 黄段厚气得跳了起来,不过还想在杜馨面前保持点风度,没有马上难。只是卫政似乎却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又来了句,“虽然我保护不了馨儿,但是馨儿你会保护我,是吧?” 杜馨见卫政演的逼真,不由自主的开始配合,“乖乖,我会保护你的!” 黄段厚见杜馨和卫政一唱一和。早已经气得牙痒痒。他是七分堂堂主地嫡子。含着金钥匙长大。一直以来。那些卑贱地平民。哪个人在听到了他地身份后。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卑躬屈膝?就算是一些破落地失去势力地贵族。也一样低声下气地拍着自己地马屁。可是现在。自己面对着地这个家伙。不仅没有想其他人一样马上尽力讨好自己。而且还用一副满不在乎地眼神看着自己。更奇怪地是。自己地心里竟然还感觉到丝丝地不安和恐惧。这怎么可能!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出现在自己这样未来大侠地身上?大侠是什么?就是要浪迹江湖。万人崇拜。过着刀口上舔血日子地人啊。岂能被这样地小白脸吓着?传出去那不成了一大笑话?他当下神色一冷。朝杜馨道。“馨儿。你不会插手吧?” 杜馨乐得见到黄段厚被卫政教训。很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会插手地!” 卫政摆出一副受惊害怕地神情。可怜巴巴地看着杜馨。“馨儿。你不能抛弃我啊!” 杜馨娇娇瞋他一眼。“你去死啦!” 卫政仰天长叹。然后非常有诚意地道。“我真地去死啦!”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爷我地厉害!”黄段厚原本顾忌杜馨会出手。但现在杜馨在一旁观望。正合了他地意。不过卫政和杜馨打情骂俏地语气更加让他妒火中烧。往后退了一步。朝自己地鹰犬一喝。“给我上!”那些狗腿子接到自己少堂主地命令。见前面又是一个瘦弱地青年。如何还按耐地住。集体站了出来。挡在了黄段厚地前面。手中地弯刀也齐齐拔出。说句实话。他们地气势挺强。黄段厚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王八之气。这么多眼睛如电一般射到卫政身上。好像想光凭其实就将卫政压碎一般。不过这在卫政看来不过就成了笑话而已。他还是挂着招牌地笑容。低低叹了一声。“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非得要闯进来啊!” 黄段厚和他的狗腿子听着卫政这样威胁的话语,更加无法忍受,正要冲上去将卫政剁成肉酱。却听到那边传来苍老的一声,“都给老夫住手!” 那掌柜的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跳了出来,手颤巍巍的,“你们在我店子中打架,会把我的店子都拆了的!”黄段厚积蓄的气势被那掌柜的一下子打断,早就愤怒不已,朝着掌柜的就是一声怒吼,“老子管你这破烂店子,想在这里打就在这里打!识相点快滚!” 卫政本还想那掌柜的也应该有些背景,应该坚挺下,谁知道那掌柜的真的滚了,滚到那柜台下面,末了还不忘记说一声,“杜小姐,你可要为我作证,老人家我是劝过的!” 杜馨觉得这掌柜的到了这份上还这么好笑,不过风华帝国明令禁止私斗。若是掌柜的不出来阻止一下,往后也有一份罪责在身上,难怪这掌柜的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来叫一声。杜馨有些同情他,笑道,“好啦,我会给您作证的,一定不让官兵把你带进大牢!” “那就好……那就好……几位继续!” 箭在弦上,自然是不得不,打架还是要继续的,四个狗腿子分成两个方向往卫政攻来,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个比较嘴硬的小白脸,一点肌肉都没,自然是手到擒来。黄段厚似乎也看到了卫政在自己的威压之下苦苦求饶的情景,更加看到了杜馨被自己的气势震住,投怀送抱的情景。不过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 还没等那四个狗腿靠近卫政,便有一道影子在他们眼前闪过,虚幻的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哼,就这么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小爷面前撒野!”伴随着卫政无比冷酷的声音,又是砰砰砰砰的四声,黄段厚的四个狗腿就这样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倒在黄段厚的身前。黄段厚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杜馨知道这人并不算弱。果然,黄段厚见自己的手下被击倒,虽然比较害怕,但还是趁着卫政旧招已尽,新招未出的当口,身子飞起来直击卫政的脸。 卫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黄段厚眼看着自己的拳头和卫政的脸越来越近,他心中高兴,这下子果然是赌对了。此时的卫政突然朝他绽放出一个非常甜蜜的笑容,黄段厚却感觉如坠入冰窖般的冷,下一刻,他只感觉小腹以下一阵剧烈的疼痛,出一声惨叫,“啊----”然后整个身子就倒飞出去。 黄段厚身子在地上扭曲的厉害,捂着下体不住的出惨叫,过了一会,那里竟然流出殷红的血液来,显然是卫政一脚把这人踢成太监了。 卫政看了一会,抬着腿在空中划了个圆弧才悠悠然放下,“哎,小爷我最喜欢废人家那里了,对于看着一个对自己夫人有觊觎的人以后连男人都做不成,我就非常高兴啊!” 杜馨想着卫政会教训黄段厚,没想到卫政竟然教训的这么重,只见卫政的脸还是那副笑容,走到黄段厚的身前,“我听说呢?一个太监死了之后,下辈子还是没有小弟弟的,现在你没了你的小弟弟,我再让你死,让你生生世世做太监,如何?” 黄段厚扭曲的脸上流露出惊恐,咬着牙啃出几声,“我爹会给我报仇的!” 卫政哈哈一笑,“是么?你那些狗腿子还在装昏,小爷爷不怕告诉你,老子是卫政,叫你老爷子带人来报仇吧!” 黄段厚听的脸色大变,他虽然没有见过卫政,但是帝都的人又怎么没有听说过卫政的名头,当下不敢再强硬,挣扎着想求饶。卫政原本含笑的脸现在却显得比较冷酷,脚都已经在黄段厚头上抬起,杜馨知道卫政这样的人对于杀个黄段厚根本就不在乎,她又觉得黄段厚罪不至死,连忙道,“卫公子,不要杀!” 卫政朝她淡淡一笑,眼神却是冰冷,“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我卫政做事向来都是斩草除根的么?”他说完话,脚就直接踩下。杜馨闭着眼睛不敢看,下一刻,却只觉得这店子中陡然间来了一阵风,、她奇怪的睁开眼,却见黄段厚的头顶上竟然有两道人影在打斗。 待人影散开,竟然有一个长得和卫政一般俊美的人隔着黄段厚与卫政对峙起来。 “江英,你想死么?” 第一四一节 恶作剧 杜馨和倒在地上捂着下体的黄段厚都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江家的少主江英,看卫政那冰冷的神情,这两人关系显然不够友善。 江英武功本不及卫政,但是一来卫政没有准备,让江英偷袭了下,二来他也还没有下定杀掉黄段厚的决心,毕竟人家也只是嚣张了点,惹得卫政不怎么快活而已。 “卫兄,我们又见面了!”江英与卫政的冷脸不同,反倒是满含着笑意,朝卫政拱了拱手,又朝杜馨微微一笑,“这位便是杜氏酒庄的杜馨小姐吧?” 杜馨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为何没由来的红了,有些拘谨的朝江英笑笑,“江公子好!” 卫政此时心境也已经平复,淡淡的朝江英道,“江公子为何阻止我?” 江英咳了一声,悠悠然道,“江某乃是朝廷命官,看到这里生比斗,依照职责也该出手阻止惨剧生。再说了,这黄段厚乃是朝中缉拿的要犯,没有得到审讯,江英自然不能让他死了。” 江英话说的有条有理,不过卫政却是有些怀疑,黄段厚是七分堂的少堂主,怎么就突然成了朝廷缉拿的要犯了?莫不是江英想保住这个人而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你说他是要犯我便信么?我说他公然侮辱帝国贵族,要立刻斩杀他,不成么? 江英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卫公子想杀自然是可以,不过近些日子洛河大人和我受朝廷之命,审理帝**官被收买的事情,洛河大人刚好调查出黄段厚和七分堂有嫌疑,让我来捉拿,既然卫公子想杀他,那我便视而不见,让卫公子杀了算了!” 江英既然将卫政委托洛河做的事情说了出来,饶是卫政再不讲道理,也只好让步,恨声道,“若是让我知道你借着我大哥的名头欺骗我,黄段厚便是你的下场!” 卫政取过掌柜的包好的玉镯,扔下几颗金铢,牵起杜馨的手,女子脸再次轻轻一红,但显得极为顺从,便大摇大摆走了出去,才悄悄的挣脱。 卫政也不复之前那种嬉笑地自然。气氛悄悄变得尴尬起来。 帝都还是那般繁华。杜氏酒庄地酒楼也隐隐可以看到。小摊小贩地叫卖声将很多地呢喃细语都掩藏起来。只余下男子在熙熙攘攘地街道中为女孩子开路。 “喏。送给你!”本在前半个身位地卫政忽然转过头来。淡淡笑着看着杜馨。将刚刚从玉器店子中买到地玉镯子掏出来。递到杜馨地面前。 杜馨脸蛋红地厉害。但没好就此接受了。只是轻声道。“这东西你还是送给诗诗姐姐她们为好。送给我不合适地。” 卫政显然有些意外。心想自己纵横江湖所向披靡。被人拒绝地也这么爽快。他自然是不答应。只好找理由道。“现在玉镯子只有一个。我若是带回家地话。没有拿到地还不得恨死我。索性送给你算了。” 杜馨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淡淡地失落。原来他不是对自己有意思才送地。虽然她已经见过这镯子。但还是轻轻地将紫砂布揭了开来。那玉镯子浓浓地绿中流淌着淡淡地红色。出莹莹地光芒。虽然不算贵。但是卫政地眼光显然不错。这是个漂亮地东西。杜馨正犹豫着要不要戴在腕上。卫政望她甜甜一笑。“带上吧。挺合适地。” 杜馨点点头,往卫政看了一眼,那男人真的是没有一点情调,杜馨只好赌着气自顾自的将手套入镯子之中。 “杜馨姐姐,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呃……好的!”杜馨望了一眼拥挤的人潮,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卫政朝那些跟在身后的护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送杜小姐回去?”卫政看他们跟着曲南凯这么久,曲南凯的见机却一点也没学到,刚刚在玉器店中也不知道出来冲冲气势。 那些护卫虽然受了卫政的训斥,但还是尽忠职守,只是问道,“我等的指责是护卫公子,这位姑娘……”护卫的意思很明显,卫政的脸瞬间就冷下来,杜馨见局面有点僵,连忙道,“我在帝都生活了这么久,不会有事的!” 卫政只是努努嘴,“我可不想你又遇到什么李段厚刘段厚的!” 杜馨愣了下神,只好又道,“那你呢?你不需要他们保护么?”卫政神色中出现狡黠,凑近杜馨的耳边,笑道,“我正要去办些事情,他们留在我身边反倒不好,正好借着你支开呢。” 卫政这是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佳人的感情,不过他有时候的确也是粗枝大叶,没有顾虑到这些。眼见着杜馨坐进轿子,在护卫的陪同下走上回家的路。卫政陡然间觉得非常轻松,好久没有这样一个人走过了,无拘无束,不用躲着别人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卫政左捏捏面人,右拿窜冰糖葫芦,悠悠然恍如常人,遇到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孩子还冷不防的上去调笑几句,让女孩子大叫一声,“色狼”或者“神经病啊!”而后受惊而走。 卫政很满意他们的反应,还是有几个大胆的,见这个帅哥的确是有点倾国倾城,红着脸偷偷瞄了几眼,或许还可以偷偷回忆起这甜蜜的艳遇。 夜色来的很快,卫政路过汐水河畔之时,已经有人开始在放彩灯了。帝国汐水河畔经常有些寻缘的少男少女,在河的上游直抒胸臆,把浓烈的感情都凝聚在小小的一张纸片上,把一颗不安骚动的心都寄托在那随时可能沉没的彩灯上。 卫政从竹匠铺中偷偷拿了一根竹竿,然后开始在中下游蹲点,见到有彩灯飘过来,便用竹竿架上,然后偷看年轻人的心里话,“小花,我爱你!”卫政最鄙视直抒胸臆,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又挑开另外一封,上面的笔迹刚健有力,龙飞凤舞般写着,“我住汐水头,君住汐水尾,你我共饮这河水,就像嘴对嘴!” 嗯,不错,很有诗意。卫政又开了几封,觉得越来越有感觉,直到夜深了,上游再也不漂彩灯下来,卫政才拿着竹竿拨拨河水,最后抛向河中,施施然往下游走去。 让他觉得意外和不安的是,下游竟然在这么晚还聚集了不少少男少女,只听一个年轻女子道,“张公子怎么还不放彩灯出来呢?” 然后另外一个女子劝说道,“也许今日汐水倒流,彩灯漂不过来吧,今天其他人也都没有收到。” “不行,就算是水倒流,我也要守着!”那女子坚贞而决绝,颇有一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架势。 卫政虽然有点受不了这些小男女,但是看那女子一脸的坚定,还是有些感动。 那女子身旁的女子只好又劝说了一句,“小花,走吧,一天收不到也不会断了魂去了!” “我收不到的话,就会断了魂的!”小花的声音急的快要哭出,卫政低头一叹,看来自己是做了坏事了。他手中保留的几张纸片现在早就已经被揉成了纸团,他暗恼自己做事不厚道,然后将那个纸团远远朝那守候的姑娘抛去,然后身子化作一道轻烟,远远消失在黑暗中,还抿着嘴偷笑不已----总算做过一回好事了,至于成不成功也只能看这些小男小女的缘分了。 过了汐水,西城就没有东城那般浪漫,高大雄伟的建筑处处流露出冰冷的气息。卫政徜徉了一阵,才渐渐往目的地行了去。远远的巷子中有些灯光,正是黑衣蒙面人的夜铺。这条街道就算是白天也是人迹罕至,更别论现在已经是深夜。 远处传来几声猫叫,又是几声犬吠,街道旁的大院中陡然出现一些灯光,过了一会又黯淡下去。过了一会,卫政感觉到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在院墙上面咚咚的响,不到一会,一道黑影已经闪到他面前那棵比较大的树上,就势坐在树枝上,斜靠着树干拿出一壶酒来,正是卫政今日想见的黑衣蒙面人。 “春赏百花,夏望繁星,秋观满月,冬会初雪,若是此情此景,无好酒在口,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黑衣蒙面人将酒壶扔了下来,卫政飞身接过,细细品了一口,“不想你这种人也有心事!”他抬头望过去,总觉得那黑衣蒙面人已经有些疲倦,原本直挺的身形只能靠着大树才能撑得直了。 “人的一生,哪能没有心事,只是有的人能够藏下来,有的人却想借此泄,藏下来的人或许在沉默中爆,或许在沉默中灭亡,而藏不下来的人,徒有一时快活,终究是更加痛苦!” 卫政淡淡一笑,“那你为何不藏下来了呢?” “因为真的是累了!” 第一四二 为什么叫卫政 累了啊----也许这是人活在世上杀伤力最大的词,一切的雄心壮志在都会在这个词出口之后灰飞烟灭。卫政也觉得累,但总是不敢说出来。他很佩服那黑衣蒙面人,有时候就算只是有点想放弃的心思,也是一种快乐的进步。 卫政纵身飞上树上,盘膝坐下,他没有地方靠,腰只能直着。一壶酒,两个人分享,一个帝都,却有无数人想占有。卫政不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黑衣蒙面人所想的方向进行,当然和卫政的计划也并无区别,可是黑衣蒙面人说累了,卫政却觉得未来还是很好的。 一老一少沉默着,静静靠着静静观察着对方的眼神交流。 “你想知道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就想来找找你!”卫政很坦然。 “现在局势这么明朗,的确是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了。”黑衣蒙面人低声一叹。 卫政沉默不语,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么?至少有多少人在将太子妃推向景龙帝,他就不知道:李复,杨成诚,无惊子,太子,二皇子,也许还有自己的父亲,以及朝中所有有实权的大人物们。可是他们明明不是都要支持二皇子的,可是为什么还这样执着于做这些呢?卫政想不明白,表面上人人都有目的,可是卫政又看不到他们做这些事情所能够得到的实际好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也还有一种人,黑衣蒙面人显然提醒了卫政,“秦帅就快出征北疆了,你作为他的得意门生,不打算去送送么?” 卫政摇摇头,“没什么好送的,这对秦帅来说是件好事。” 黑衣蒙面人点点头,“在帝都这样的旋涡中,秦重能够逆流而上做一次英雄,就已经足够,若是再留下,迟早会被这里绞的粉碎!” 卫政沉吟了一阵。突然道。“关予也是!” 黑衣蒙面人哈哈一笑。突然指着卫政。“你也是!” “我不是!”卫政站起身子。“我!卫政不会被任何地漩涡吞没!请你要明白!” 黑衣蒙面人被卫政陡然间爆地气势震了一下。突然叹道。“总有一天。你会是!有太多执念无法抛弃地人。都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除非你掌控着所有人!” “我就是要掌控着所有人!”卫政冷冷看着那黑衣蒙面人。“你!李复!杨成诚!还有我地父亲。你们都比我厉害。可是你们都不是想着掌控地人。也许你们能够顺流。可是只会是越来越往下。可是我却不同!” “你是乱臣么?” “不是,我始终都忠诚于这个天下!” “你是枭雄么?” “不是,很多时候我都无法下定决心!” “那你凭什么掌控?” “凭我的名字叫卫政!卫政,卫朝廷之政,为天下之正!只要我还活着,就要为成为这个世界规则的制定者而存在!” “好!好!好!”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卫朝廷之政,又如何为天下之正!”黑衣人拍手大笑,“曾经我也是你这样的年轻人,可是当老了的那一刻,真的是累了!” 卫政沉默不语,突然道了一句,“太子妃,她是天上人!” “除了陛下,并没有出乎谁的意料!”黑衣蒙面人显得极为镇定,卫政也不觉得他就应该惊叹一句,又道,“也许也并没有出乎陛下的意料呢。” “你要明确一点的是,陛下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换掉太子!” “我可以确定的是,陛下的**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满足!” 景龙帝自平息朝廷叛乱登上帝位,最开始只是想做个盛世明君,可是盛世明君做了之后,便想做千古一帝,逼退魔族,三征西戎,被压沧浪,风华帝国一时之盛。可是花掉的钱财却全部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的,帝国的贵族比之从前更加沉醉于盛世荣华,更加奢靡,导致民不聊生,若非那帝国的自豪感撑着,各地也许早已是烽烟四起。 卫政低声感叹了一下,现在的景龙帝或许是为了长生,或许只是为了**,总之,无论如何,天下绝色的太子妃都会是他的目标,卫政从小就常听景龙帝说一句话,“天底下最大的英雄,就该拥有最美的女人!”也许姨母在二十年前是最好的,可是二十年后,一切都变了。现在病入膏肓的皇后,早已没有色彩,只留下没日没夜的期待。 景龙帝心中现在或许还在敬重皇后,可也只是敬重了,这样偷偷将太子妃藏入泰真观中,虽然一部分原因是掩人耳目,不让人说了闲话,更重要的原因是皇后还没有过世!卫政知道这也快了,他忍着心痛几次都拒绝了皇后的召见,只是不想再次看到自己最亲爱的人那样伤心的样子,而他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最是无情帝王家! 黑衣蒙面人似乎看出了卫政在想些什么,低声叹道,“听说陛下让无惊子炼丹药治皇后的病了……可怜带来盛世的一代贤后啊!” “没什么可怜!”卫政梗着声音冷道,“从姨母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样的一场结局,她常给我什么当年的爱情,那时候的意气风,年少同游。可是她越坏念,最后的结局却越是惨淡,勉强让她抱有一丝白头偕老的期望,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不顾人伦,还不如让她眼中清清白白的离开。” “你倒是想的开!” “我当然想得开!”卫政冷眼看着黑衣蒙面人,脸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突然才吼了句,“所有的人都在逼着我姨母死去,她还能够活下来么?对于已经注定的结局,我向来都不在乎,至于那些逼死我姨母的人,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无惊子当其冲!”卫政毫不掩饰自己的仇恨,口中虽然说着无惊子,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黑衣蒙面人。 “我想知道你和那道师是什么关系!” 卫政从黑衣蒙面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而后才悠悠道,“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 “合作关系?”卫政冷冷一笑,“合作关系能让无惊子胆敢将献给景龙帝的壮阳药换成阳痿的药?说出去谁信?” “在你来之前,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解除!”黑衣蒙面人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神情,默默喝了口酒。 “那鼓动无惊子给皇后炼制丹药,你也是参与了的咯?”卫政单刀直入。 黑衣蒙面人并不否认,很理所当然的道,“没有陛下的肯,就算是无惊子也不敢做什么。” “是啊,就算是现在的我,都在想着自己最亲爱的姨母死去……”卫政显得非常痛苦,黑衣蒙面人拍拍少年的肩膀,似乎就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般,“皇后一死,天要变了,这是我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更是所有人的机会,大家都等着这一刻做出选择,是时候该出手了!” “我只知道,姨母一死,我与白家的关系,就了断了!”卫政的话说的很冷,黑衣蒙面人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而后眼光如鹰凖般盯着卫政,“不得不承认,你终于懂得抉择了。” 卫政侧过头去,淡淡一笑,声音有如呢喃,“下一刻,我们还能够这样喝酒么?” “也许可以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一定能行的,到时候就是你这个老人家跪在地上对着年轻人唱‘就这样被我征服’了,我一定会不计前嫌的和你喝上一口!”卫政眼中恢复往日的那种戏谑,黑衣蒙面人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我期望着有这么一天!” 卫政侧着身子躺在树枝上,脑袋朝着下面,“你知道么?换了一个角度看着这世界,会有很大的不同。就比如说现在这世界本没有变,可是我倒着看,这世界就变了。” 黑衣蒙面人沉默,卫政沉吟了一阵,才又道,“也许你现在觉得我所说的,我所做的,都没有逃过你的眼睛,还都一直在你的掌控,可是你需要明白的一点就是,当年转过来看的时候,你所有的计划之所以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去做,是因为这些计划本身也是我的计划,老人家,你一样也在我的计划中!” 黑衣蒙面人淡淡一笑,“是么?可是我总有办法让你在计划之外还得要进行我的计划!” 卫政并不打算对他的这句话进行反驳,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若是明日我生白,犹记少年时这淳烈啊!” 蒙面黑衣人抬头望天,“年轻真好……” “是啊,我也许什么都没有,但是有的是时间!” 卫政说完这话,忽然觉得有些怅然,他总有一种感觉,看到这黑衣蒙面人就像是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一般,他们的认识便是从阴谋开始,结束却是杯中之物。这种亦敌亦友却一见如故的关系,维持了这么久,总还要有一个结束。他站起身子,拍拍**,朝黑衣蒙面人淡淡一笑,“再见了,隐藏boss!你是斗不过我的主角光环的!” 黑衣蒙面人虽然听不懂卫政这无厘头的话语,却能体会到这年轻人的强大自信,眼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茫茫然的星夜之中。 抬眼,紫微星旁,一颗原本闪亮的星摇摇欲坠…… -------------------- 小苏:今天两更六千字啦 第一四三节 守株真可以待兔 卫政离开黑衣蒙面人,晃晃悠悠的穿行在帝都,忽然瞅见前面一围着些人,不知道干什么的,看着蛮热闹的样子。在这样深夜的夜晚还能围着这么多人,看样子出的事情不简单啊。卫政心中暗想,脚步加快,蹭蹭几下窜到那群人后,然后低着头弓着腰挤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傻眼了,人群当中低头跪着一个年轻女子,正是之前偷偷见过的石倾雪,一身白衣,星眸微闭,一脸戚戚然之色,身边摆着一具白布盖着的躯体,不知是死是活。 卫政低头看了几眼摊在石倾雪身前的白纸黑字,差点大笑出声,原来他碰上了早在电视节目中被演烂了的故事情节----卖身葬父! 围着观看的人朝着石倾雪指指点点,但人家魔教圣女岂是这般容易被影响的人,沉默不语。晚上有钱人都去风流快活去了,留下来的也不过是些夜晚还要劳作的穷苦人,或者就是野鬼二赖子,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反倒还有二赖子出言调戏,但世界上毕竟还是好人居多,正义的人出来英雄救美希望能够博得这可怜的美人儿一阵青睐。在一阵阵言语讨伐声中,那些二赖子没钱买,也没本事抢,只能干看着,却不肯走开。 其实石倾雪的要价也不高,十颗金铢对于魔教圣女的身份来说太低了些,但是对于百姓就是天文数字了。不少人怀疑石倾雪的诚意,毕竟这种装可怜骗人钱财的事在帝都已经越来越多了,比这更可怜的他们也都见过,只是这种装可怜的方式比较有新意而已。 石倾雪穿着一件肥大不合身的男士破旧长袍,空荡荡的长袍轻微颤抖下更显得瘦弱,再加上她已经稍微涂抹的黑了点的脸庞,谁都看不出来这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卫政若不是早有所知,估计也得被那不时滴在膝前的白纸上的泪水感动了,她就这样静静跪着,直到卫政的到来,这才眼睛一亮。卫政心中冷笑,果然是趁着自己来的。凭他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伟大心理学家判断,石倾雪此刻正有着深刻的怨恨,想必是恼火她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摆出了这样的姿态,罪魁祸自然是卫政。 卫政正想着要不要将这场戏演下去,却听石倾雪戚戚然道了,“大哥,我还没有卖到钱,你的赌本现在没办法还了!” 卫政还没反应过来,便有无数道目光凌厉的射来,似乎就要将他活生生的剥了。 “小妹,是大哥没用,我以后再也不赌了!”卫政极其配合的演这场戏,然后很惬意的被那些人的唾沫淹,“小妹,我们回家吧。” “嗯。”石倾雪望着卫政,眼中满是泪水,“我们一起赚钱把爹爹埋了!” 卫政将石倾雪扶了起来,旁边的人见没有什么好戏看了,都渐渐散去,还有一些好心人留下些铜铢,“小子,好好照顾你妹妹,要有点孝心!” 卫政很自然就接了。然后悉心接受教诲。待所有人都离开。清冷地街上只剩下两人“一尸”。卫政才冷冷问道。“你为什么把我拉下水?” 石倾雪还是那副戚戚然地神色。叹了口气道。“家父已死。家兄夺了财产。却不肯安葬父亲。我被逼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只是那些人虽然好心。却出不起这个价格。我见公子衣着华丽。想必还是有些钱财。便做了这出戏来。” 卫政心中冷笑。这女子做戏还做地真足啊。早知道自己开皮影戏剧院。专门找着她来配音了。不然非得每场让人哭出来。不过他也不点破。只是道。“可是我身上没钱啊。” 石倾雪轻轻扯了下他地钱袋。卫政连忙捂住。“这可是我刚刚陪你演戏地劳务出场费!” 石倾雪从心里鄙视这个人。人还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么?不过她现在处于弱势地位。只好哀怨道。“公子家中必有些钱财。不如小女子将我父亲带到贵府。让公子出资埋葬了。到时候小女子便是公子地人了!” 卫政连忙摆手。“那倒不用了。死人多晦气啊。随便拉到哪个乱葬岗扔了吧。至于你我也不要了!”他从怀中掏出那些刚刚收到地铜铢。递给石倾雪。“这些钱还够你住个店。以你地姿色。明日一早到天梦居报道。想必又是一代花魁。日后若是见了我这恩人。收便宜点就好了。” 石倾雪简直就想马上抽死这臭男人,不够目的没有达到,她只能忍着,嘤嘤开始哭泣,“公子就忍心让小女子做个不孝之女,辱没于污泥之中么?”她一双眸子莹莹动人,卫政几乎都要迷失,便又道,“也是哦,我这么纯良,怎么能做逼良为娼的事情!”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凑上那具“尸体”,踩了两脚,那“尸体”纹丝不动,卫政心中称奇,心想果然还是比较有职业道德啊,连邱少云在自己那两脚下估计也得吭出声来。 石倾雪见他这般动作,掩嘴惊呼,“公子,你做什么?” 卫政尴尬的一笑,“测试下僵硬程度,看能放多久!”接着他又非常恳切的道,“嗯,还是软的,应该死的时间还不长,不至于臭掉!” 石倾雪听卫政这么没良心的话,简直都分不出是自己在阴谋算计卫政还是卫政专程来恶心自己了,她微微福了一福,“公子,望你怜我父女!” 卫政呵呵一笑,“怜,自然是怜!”他忽然像是改变了主意一般,也不记得自己信誓旦旦说没钱,从怀中掏出一颗金铢递到石倾雪的手上,“你便宜点卖身,成不?” 石倾雪几时遭遇过这样的阵仗,可是在目的的驱使下,还是鬼使神差的应了。卫政似乎有些失望,低声一叹,“哎,谁让我是好人呢。” 石倾雪简直想踹死这救命恩人,只是面上却还露出短暂欣喜,又马上被哀伤掩盖下去,“从此之后,我便是公子的人了。” 卫政阴阴一笑,“嗯,是我的人了,但是还得要证明下!”他突然凑上前去,石倾雪被他动作搞糊涂了,又不敢展示武功灵敏的退后,卫政一双爪子已经直接印在她的胸前突起之处。石倾雪只觉得一阵**,身子软绵绵的,脸羞红的厉害。她估摸着自己没有露出破绽,只是没想到卫政是这样急色之人。又羞又气之下,微微朝地下跺了跺脚。 卫政摸女儿家的胸次数不少了,不过能光明正大占便宜,这种感觉总是好的,他惬意的看着石倾雪,叹道,“可惜现在猪肉比人肉贵啊,放前几年的话,你这两团肉估摸着可以卖出高价钱!”卫政似乎非常遗憾,石倾雪却是气得吐血,心中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太错误了点。不过接下来,卫政还是很纯良的帮石倾雪叫开西城棺材铺的门,将“尸体”装殓进去,又招了马车,拖到比较正规点的墓地,请几个人将石倾雪的“父亲”埋葬了。他刚刚那两脚试探了下,这“尸体”用的是比较高规格的龟息功,想必是个非常强的高手。 等所有戏都演完,又是一日的黎明要到来,卫政心想又得受自家老婆责罚了,拍拍**打算走人,却被石倾雪拦着,“公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不是给了你一个金铢么?看你这身子骨,一天两个馒头,够你安安逸逸活一辈子了。”卫政有些不满,“我家小猫小狗我都没对它们那么好过!”石倾雪听他先是将自己比作猪,现在又成了小猫小狗,早就已经承受不住,她今日已经遭卫政侮辱的够惨了,不过事已至此,再说她也是坚韧之人,付出了这么多的尊严作为代价,让她放弃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从小我爹爹就教育我,做人要言而有信!” “你还真听你爹爹的话啊!”卫政拍拍她的脑袋,眨巴着眼睛又问道,“你知道我最听谁的话不?” 石倾雪比较疑惑,“你不听你爹爹的话么?” 卫政摇摇手指,“非也非也,我最听我老婆们的话,我老婆让我不带女人回家,我就不能带!” “你得先让我听我爹爹的话!” “我得听我老婆的!” …… 两个人僵持了很久,其实原本他们的目的就是一样,卫政想把这魔教圣女带回去近距离研究,魔教圣女想跟着卫政回去近距离观察。只是卫政这戏份得要演足了,不然太轻易的话,让石倾雪看出破绽可不好。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卫政和石倾雪各退一步,“我先带你回去,我老婆们要是不肯收你,那你就不要勉强我了!” 石倾雪相信以自己的口才还有这副可爱讨喜的面容,除了卫政谁都无法拒绝。再说她还有魔教的媚功,到时候卫政的夫人不想答应都会答应。她心中窃喜,终于走完最重要的第一步了! 不过卫政呢,却在阴阴想着,“守株原来真的可以逮到兔子!” 第一四四节 邪恶的卫政 非常不出大家的所料,就算是有主角光环,卫政也不得以的在搓衣板上主动承认错误,将石倾雪的身世编造的感天地,泣鬼神。三女根本就不需要石倾雪用什么魔教媚功,直接感动莫名,只差痛哭流涕了,一致同意就将石倾雪留下来。 石倾雪心中暗喜,不过下一刻却哭都哭不出来,卫政晃了晃脑袋,“呃,就让她去喂马吧!” 四个女人八只明亮的眼睛盯着他,林冰先话了,“老公,她这么可怜了,你怎么忍心让她去喂马?”石倾雪立马对林冰深有好感,望着卫政悲戚的道,“公子能给小女子一条活命之路,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了,不想要求更多!”她嘴上这么说,心中已经把卫政骂到死了。 卫政只是摊摊手,“喏,人家自己都答应了的。” “就算她答应,我们也不答应!”三女的态度很坚定,就是不能让这吃过苦的女子更加苦了。 卫政看她们那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果然是同情心泛滥啊,若是她们知道石倾雪的真实身份,而且想对自己老公不利,只怕会冲上来将石倾雪活活抓死! “我们这边不是收容所,再说房中侍女已经够了,只有马房那边还少细致的人,她去了也正合适,若是街上遇到一个苦命女子便让她好吃好喝,我们这不是乱套了么?再说了,府中那么多女子都苦命,为何就她不能做轻贱的事情?” 卫政一番话说的林冰她们哑口无言,三女张了张口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拿出一些好吃的东西,塞到石倾雪的怀中,“妹妹,马房那边比较累,委屈你了。” 石倾雪见大势已去,只能心灰意懒,低着头被一个侍女带到马房之中,又将原马房管事的一个老头孙伯叫过来指导一下,告诉石倾雪马该怎么喂,马鬃该怎么洗,又该怎么照顾不让马生病,总之马比人贵,听的石倾雪头都大了。 其实卫政他们这边马房马匹并不是很多,只有三十来匹。那马房的管事倒是热心,马上就给石倾雪分配任务了,石倾雪本想反驳一下,但是又觉得反驳反倒容易露出破绽,只好摆出一副虚心请教,任劳任怨的样子,挽起袖子就开始工作起来。 不过那马遇到生人,极其不听话,石倾雪的刷子刚刚才到马的脖子,就被那马喷了一脸的脏水。这女子几乎要哭出来,她这是在做什么啊?堂堂魔教的圣女,来侍候马来了,她深恨卫政,深恨那个给自己出这馊主意的手下,更加恨眼前这马,几乎忍不住就要一掌下去拍死它! “我忍!”石倾雪一抹脸上地脏东西。看不远处那马房地管事正兢兢业业地工作。连马地一丝毛都清理地干干净净。 石倾雪忍着恶心用水将自己地脸洗干净。然后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孙伯----” 那孙伯本也是忠厚之人。见石倾雪叫她。自然是马上跑过来。“丫头。有什么事情么?” 石倾雪雪亮地眸子盯住孙伯地眼睛。而后神色一冷。运起魔教地媚功。给孙伯制造幻觉。“孙伯。我很累啊。你能不能把这些马都侍候完?” “好!好!”孙伯屁颠屁颠地开始劳动。石倾雪心中暗暗鄙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算是这样忠厚老实地老伯。也还是被媚功迷惑地神魂颠倒!”她再一转念。“早听闻卫政贪花好色。但是对自己怎么就这样不怜香惜玉呢?”她自信自己比卫政房中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漂亮。都要有魅力。可是卫政就是不正眼看一下。她心中有些失落。忽然又想是不是卫政其实是喜欢自己。而欲擒故纵呢?她越想越觉得可能。看到马房边上有一席草铺。便一**坐了下去。再加上昨晚等卫政等地有点疲劳了。再加上卫政给她地惊喜过度。不由有些疲累了。便憨憨然不顾环境地倒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睡得爽快。突然感觉**一痛。猛地跃了起来。转身一看。卫政那脚还保持着踢自己地姿势。不由非常生气。“卫政。你!你!”后面地“你”字她却再也说不出来。谁让自己在屋檐下呢?怎么能够不低头。 卫政眼光很冷。瞪着她。“你怎么让孙伯一个人照料马?我让你来睡觉地么?” 石倾雪从小到大哪曾受过这样的呵斥,这样的委屈,眼泪都要流出来,还是林冰温柔,将孙伯叫了过来,问清情况,孙伯受到石倾雪魅惑,自然是找了个石倾雪生病的理由,让石倾雪有点小小的感动。 “生病了啊?”卫政的眼光突然变得有点温柔,“生病了肯定是着凉了,得要多穿衣服!”他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来,“你来的时候也没带多的衣服,我正好准备了一套,你换上吧!” “嗯!”石倾雪不知道卫政怎么会变得这么关心自己,不过她自然也不肯当着卫政还有孙伯的面换下外衫,只好顶着高温度,将这套白色的衣服套了上去,脸上还是那副戚戚然的神情。不过卫政脸上却荡漾出了开心的笑意,若是有地球人见到那衣服,一定会惊呼,那不是护士服么?对,那就是护士服,卫政原本想让自己老婆晚上来一场制服诱惑的,不过衣服不暴露不是这人最原始的想法,后来决定用水手服。现在这护士服作出来没用,刚好可以用来轻贱一下石倾雪,服侍马和照顾人不是一样么?他心中嘻嘻一笑,朝石倾雪正正神色道,“看你气色不错,这衣服你先穿着憋出汗来,赶明天我再拿给你一套,以后你照顾马就穿这样的衣服了,这是你的工作制服!” 石倾雪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比较特别,但也不算出格,倒也不以为意。卫政现在看她的目光很明显温柔了许多,而且不管是好的方面照顾还是恶意的找茬,毕竟卫政是在乎自己的,这便是关系的进步,若是穿这样的衣服就真的迷住卫政的话,她倒是不介意。 “公子夫人今日这么早到马房中有何事?”孙伯凑上来问道。 “我和夫人要去皇宫一趟,想看看哪匹马比较合适点。”卫政找出个理由。 “马房这般脏乱,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做便好了,何必公子亲自来一趟?” “这里的确是比较脏乱,主要还是有人不做事!”卫政冷冷看着石倾雪,努努嘴,示意让她干活。石倾雪见他变脸比翻书快,万般无奈,恨恨的拿起扫帚,随意胡乱的开始扫起来。 林冰实在不理解自己的老公为何处处与石倾雪为难,既然讨厌,又带回来做什么?若是喜欢,又何必让这女子吃这么多苦头?她看卫政的表情又显得非常自然,只是带有一丝笑意,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她是个聪明女子,将这些疑惑放在心中,卫政虽然来了马房,却丝毫没有选马的意思,只是看着石倾雪扫马粪,似乎还乐在其中。林冰忍不住出言提醒,“老公,若是再迟的话,可能误了皇后娘娘的午膳。” 卫政目光收回,点点头,“嗯,那我们走吧。” “你不选马了?”林冰有些讶异,难道卫政专程来就是给石倾雪送件衣服,然后指挥一下这女子的工作?这可不像是这男人的作风啊。 “选什么啊,皇宫那边早就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府外候着呢。”卫政淡淡一笑,拉住林冰的手,最后朝石倾雪道了句,“若是再看到你装病偷懒,决不轻饶!” 石倾雪望着卫政的背影,简直就像将这个人油炸了,咬牙切齿,“总有一天你会落在老娘的手上,让你生不如死!”她似乎已经幻想到卫政落在她手中,跪在地上用皮鞭抽的样子。一代女王啊,石倾雪想起她们魔教中那些虐爱的典籍,忽然脸蛋通红----真是羞死人了,原来我也有做那样女子的潜力! 卫政虽然长了副小白脸,但是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被意淫成小受。身边颇有女王架势的林冰正温柔的揽着他的手臂,一脸的顺从。 “老公,你说皇后娘娘看到自己的外甥媳妇不是苏兰,会不会责怪你我啊?” 卫政淡淡一笑,刮刮她的鼻子,“放心吧,姨母要看的只是媳妇,不是苏兰!” ---------------------------- 小苏:默默流泪求票求收藏 第一四五节 探病 林冰听卫政这般话语,心中一阵温暖,也镇定了许多。她这是第一次来皇宫,只觉得这雕栏玉砌虽然华丽,却处处显出冰冷。宫女宫人也都是步履匆匆,穿行于阁间树下,互相之间也不打招呼。林冰觉得有些奇怪,卫政似乎看出林冰在想什么,淡淡笑道,“这是非常时期,以前和我打招呼的人也挺多的。” 林冰点点头,她听卫政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觉得皇宫还是比较有趣的,只是这会见了却有点失望。两人在荷花塘边上的亭子坐了会,林冰觉得气氛应该活跃点,笑问道,“你和洛河以前就是在这个池子偷莲蓬吃?” “不是这边的,是离皇后那边不远的一个池子。就算是我和洛河,皇宫也不是可以任来任往的。”卫政往栏杆上靠了靠,觉得等久了有些疲累。过得一会,宫人赵行领着两个小太监过来,卫政笑脸迎上,“公公,怎么是你亲自来了?”赵行现在在宫中地位颇高,这些传旨领路之事本不必由他亲自跑一趟的。 赵行谄媚一笑,扯着阴气嗓子道,“这不是娘娘太思念公子,催的急么?”他朝林冰也是鞠了一躬,“参见夫人!”林冰见卫政对这宫人也极其客气,想必地位不低。她知道皇宫中人一般人都惹不起,正在想如何回礼才不至于不失了身份,又能客气,却听卫政拍着赵行的肩膀呵呵一笑,“公公莫要折杀她了。” 赵行只是笑笑,宽袍一摆,“公子,夫人,请!” 卫政到达宫门之外,正好遇着景龙帝从内里走出,他领着林冰上前几步跪拜,景龙帝脸色显得有些沉重,道了声,“政儿,起来吧。” 卫政谢过,却不多话。景龙帝朝林冰望了一眼,“这位便是政儿喜欢的林冰上校吧?” 林冰脸色一变,卫政却是显得比较自然,对于这种事情,当天瞒住可以,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景龙帝或者帝国的上层自然是都知道了。 “是的。”林冰不知该说什么话,只是朝景龙帝又福了一福,“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万岁!” 景龙帝微微侧了下头,再细细打量了番,才又道,“政儿的眼光果然不错,这女孩儿比苏家那个好上不少!” 卫政呵呵笑过,林冰却是口称不敢。 “快进去吧。别让你姨母等地久了。”景龙帝说这话地时候声音有点梗。卫政心中本就对他不满。自然是不愿意多说一句。待景龙帝乘轿离开。卫政才领着林冰随赵行走了进去。 “公公……姨母她……还能挺多久?” 赵行回过头来淡淡一笑。“还能有几年吧……” 卫政神色一冷。低声一叹。“公公。对我你还要瞒着么?” 赵行这下子再也忍不住。悲苦之色溢于言表。“娘娘恐怕熬不过今晚上了!” 卫政脸色一变。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听赵行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全身一颤。林冰却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安慰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地。” 卫政阴沉着脸,我一言不,大踏步就走进文惠皇后的寝宫,这个时候在寝宫里面除了一众近侍的宫女太监,就只有洛娴坐在一旁歪着脑袋轻轻酣睡着,卫政知道她到宫中陪了皇后好几天了,想必也是累的很。卫政虽然不忍心打扰,但还是上前轻轻拍了拍洛娴的肩膀,洛娴迷蒙的睁开眼,见是卫政,忍不住心中一喜,可是泪水马上就流了下来。 “娴姐姐,辛苦你了。” 洛娴声音沙哑,“小政你来了就好!”她站起身子,走近侧卧在纱帐内的皇后身边,轻轻道了句,“娘亲,小政和林冰已经来了!” 文惠皇后闻声微微动了下身子,显得非常无力,卫政连忙走上前去,搂住皇后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而他,再次见到了自己姨母的脸。他年少记忆中那原本丰润的身子现在已经瘦弱无比,那原本可以伏入的温暖的怀抱现在也是冰冷无比,那曾经艳绝天下的容颜现在深深的陷入突起的颧骨之中,眼眶通红,显然还哭过了。卫政心中一痛,“姨母,是政儿不孝!” 皇后颤动着摆摆手,无力的稍稍抬起了下,卫政连忙牵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泪水忍不住就流了下来。皇后轻轻抚摸了下,“我们家政儿,真的是个男人了啊……” “嗯,”卫政沉沉点头,“政儿是个男人了……”他强笑着说出这话,可是心却在滴血,是个男人了啊,但是连自己至亲的人都无法保护的男人。 文辉皇后微微侧侧头,朝林冰微微一笑,“这个就是冰儿吧?” 林冰连忙跪下,“林冰参见皇后娘娘!”皇后摆摆手,又招招手,林冰不知何意,卫政示意她坐到皇后的身边,只听文惠皇后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冰儿,以后……以后叫我姨母啊……” 林冰的心本就不算坚强,从小又是孤儿,现在看到皇后这个样子,在听到这么亲切的话语,眼泪早就忍不住滚落下来,“姨母……” 文惠皇后微微一笑,病体似乎都好了许多,洋溢着幸福,“好啊,是个好女孩啊!” “嗯,”卫政轻轻点头。文辉皇后这样一个女子,一辈子都在关心着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外甥到底过得好不好,似乎只要看到自己最亲的人过的好,她就一下子能够开心起来。卫政因为违逆皇后娶了林冰,一直心虚,躲避着不敢来见。他现在心中后悔的很,对于姨母来说,只要自己娶到了合适的女子,她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个人是林冰还是苏兰的。 “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就会把他带到皇宫来看祖母的,到时候如果他也像政儿这样顽皮的话,还要姨母好好的教导呢。” 皇后似乎看到了那样三代同堂的情形,微微翕动嘴唇,“若是弘儿也有像熙儿这么好的弟弟,该是多好啊……可惜我是等不到那天了。”她无力的摇了摇头,抓着卫政的手突然紧了一紧,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政儿,你永远都是熙儿的弟弟,是么?” 卫政自然知道姨母的意思,沉沉点头。皇后微微一笑,忽然道,“你别骗姨母了,政儿你和熙儿虽然从小就要好,但从来都不是同样的人啊……” “虽然不是同样的人,但是政儿一定会竭尽一切为了哥哥的!”卫政如同在着誓言。文惠皇后却还是摇摇头,“政儿,以后若是你真的与熙儿不同了,只要心中记着他是你哥哥就好了,并不要强迫自己屈从他的……熙儿那孩子……” 皇后欲言又止,可是卫政却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对于长辈来说,自家的孩子若是为了争夺一个苹果打起来,自然是想要将苹果分开来让两人都满足,可是天下,怎么能作为苹果来分呢? “政儿在这里誓,无论将来会生什么事情,只要我卫政不死,弘儿永远都会快乐!” 皇后似乎非常满意他的答复,将那一旁的洛娴也叫到身边,卫政连忙让开。皇后一手牵着洛娴,一手牵着林冰,将她两紧紧连在一起,“咱们女人啊,要更加团结啊……” 林冰和洛娴都是聪明女子,自然知道文惠皇后的意思,相视一眼,如同誓一般,“以后我和林冰妹妹,就是亲姐妹了!” “当年啊,我就是没有留住自己的好妹妹啊……”文惠皇后显得有些痛苦,陷入了沉痛的回忆之中,“政儿啊,我没有保护好我妹妹啊!”文惠皇后突然提高了声音,呼吸都开始急促,洛娴连忙给她顺顺背,卫政上前几步,“姨母,你不要再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洛娴和林冰都不清楚是什么事情,卫政心中其实也迷糊,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母亲所谓的难产而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整个房间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文惠皇后只是看着卫政,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悠悠叹气道,“政儿,也许你以后会怪我的……” 卫政摇摇头,“我只知道姨母待我如亲子,在我心中,姨母就是娘亲,试问有哪个儿子会怪自己的娘亲做错了事情的呢?” 文惠皇后微微一笑,似乎觉得心愿已了,“我困了啊……娴儿你让弘儿来陪陪我吧……” 洛娴含泪点点头,出门将在偏间酣睡的白弘叫了起来,文惠皇后正要说些话儿,却听外面宫人叫道,“陛下驾到!” 卫政脸上露出不愉快的神色,几人都是匆忙跪下,景龙帝一进来,先是爱怜的摸了摸白弘的头,朝卫政皇后道,“笙颖,我来陪你说会话,你让孩子们先走吧!” 卫政看文惠皇后在景龙帝进来的那一刻,就显得非常幸福。这也难怪,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景龙帝能够去而复返,陪着她的最后一刻,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卫政心中一叹,默默领着林冰洛娴,拎着白弘走了出去…… 第一四六节 是棋子不是弃子 皇后宫中出来,脸上都是阴霾,卫政抬眼望天,明明早上还是晴天,现在却似乎有雨。 “娴姐姐,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和冰儿还有弘儿一起回去吧。” “嗯,”洛娴轻轻一笑,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病重的皇后,她早已有些疲累。林冰却是有些疑惑,正要开口问询,卫政却已步行到了远处。洛娴牵住她的手,“有时候,小政这样的人也有很多事情不方便透露的。” 林冰心中对卫政自然是无比信任,可是卫政做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却有点背叛。他在皇宫逗留,毫无疑问只是因为秦茵芩。又是一阵子没有见她了,若是卫政以前,想的肯定是女子胖了还是瘦了,是忧郁还是快乐。只是皇后的事情却让他一点也快乐不起来,见着秦茵芩虽然还是阴沉,但也不至于冷脸。 秦茵芩虽然在宫中不常走动,但是或多或少还是听到了风声,当下只是给卫政打来热水敷脸,甚至还让卫政趴着,委下身段在床边给他按摩起来。 “老公,皇后这样何尝不是一种痛苦,解脱了也许她老人家也开心的。” 是啊,皇后若是见到以后的局面,定然是极大的痛苦,这个时候对于她,如果用稍微恶劣点的话语来说,那便是是该死的时候了。 卫政低声一叹,将秦茵芩拉入怀中,闻着女子的馨香,似乎要将所有的烦恼都忘光一般。 “有时候啊,明明就知道要离别,但人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是啊!”秦茵芩也是低声一叹,“爹爹出去远征,虽然我心中明明恨他,可是一想起他这么大年纪还要到北疆去吃苦,心中就非常难过……可是陛下准许我出宫见他的时候,我却又不敢挪动一下脚步……” “秦帅总会回来的,可是姨母她回不来了。” 秦茵芩听卫政说到这里。眼眶竟然红了起来。“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有见过爹爹了。自从入了宫。那份亲情就好像淡了许多。最近不知道怎么又浓了起来。” “不同地世界。就算是亲情。也会被冲淡啊----也许日后生地事情多了。我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会再想起姨母来。”卫政地声音很冰冷。透着浓浓地凉意。秦茵芩想着自己地父亲。想着若是皇后薨了。卫政连到皇宫地理由都没有了。想着也是伤感。往卫政怀中挤了挤。更加眷念这种感觉。 卫政只是轻轻抚着秦茵芩地头。女子突然轻轻开始歌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声音一如既往地空灵悠扬。卫政非常享受。 秦茵芩唱完之后。两手捏住他地脸。往两边拉长。“笑笑。这可不是平常地卫政啊!” 卫政尴尬地一笑。将她手抓住。“我不是小孩子啦。你不要用这么幼稚地方法好不?” 秦茵芩嫣然一笑。突然又将头埋得更深。“老公。和我那个吧……你来地时候。我就在想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你开心起来……让你迷醉这种感觉……” 卫政看不到她的脸,想必女子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羞的不成样子,可是他们互相都需要对方的身体,在这阴冷的空气中互相找寻着温暖。 淡淡的莹白光华下,卫政将秦茵芩的外衫,亵衣都解了开来。 “就算是你现在离开我,我想我也度过了最为快乐的时光,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面前将衣服脱的干干净净。”秦茵芩轻声道,曾经的她渴望着被呵护的感觉,可是卫政虽然处处照顾着她,本质上却是需要她来呵护的。正如他们的关系一般,秦茵芩就是姐姐,而卫政在痛苦中先想抱着的躯体是她的。 “要不你自己来?”卫政戏谑的一笑,将那具完美的身体摆在自己的身上,拍拍那丰满的臀部,这姿势让秦茵芩非常羞涩,问题是卫政还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动动!” 秦茵芩上下起伏着身体,过了不久,出阵阵颤抖,显然是不行了。卫政淡淡一笑,心想有时候男人强了也没什么好,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起享受快乐。可是下一刻,他只觉得进入了更加温暖的所在,秦茵芩跪在他的腿边,正埋头苦干着。技巧很生疏,神态却是讨好认真。卫政心中无比感动,“茵儿,你不必这样的……” 秦茵芩臻微抬,“我听说男人被女人这样做的时候是最开心的,好像女人就是完全的臣服一般。”卫政点点头,将她的身子拉的近了些,迷恋的在身上游走。过了一会,等到卫政也攀上极乐的巅峰,秦茵芩才挪过身子和卫政并肩躺在一起,“老公,你现在真的是我的所有了……”卫政看着那明亮的眸子,自己的眼睛也在里面,清晰透明。 “等我老到全身都是皱纹的时候,你还会这样喜欢我的身体么?到时候你肯定要失望的。” “没事,我喜欢皱纹。”卫政的手指越过那茸茸的如草地,突入小溪,“这里也是皱纹。” “到时候,你就找不到这里了。” “没事,处处都变成这样,我更喜欢。” 秦茵芩急的有点快要哭出来,卫政轻轻舔了舔她的脸颊。秦茵芩突然红着脸颊道,“刚刚,我好想回到了我的最初,感觉把整个自己都给了你一般。” “是么?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该不该负责人的问题了。” 秦茵芩轻轻锤了下他的胸膛,“你当然是要负责的,你在侵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 卫政呵呵一笑,将她的脸捧起来,郑重的道,“你整个生命都是我的!” 秦茵芩并不反对,轻轻“嗯”了一声。这种感觉很美好,两个人都沉浸在这种欢愉之中。 “老公,我还想要!”秦茵芩这下子说的理直气壮,卫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静静地凝视,突然蹦出两个字,“荡妇!” 秦茵芩听到这两个字,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我就做荡妇,做你的荡妇!” ……**一刻值千金,**几歇。 “茵儿,你知道姨母这次病情加重的这么快,是什么原因么?” 秦茵芩有些疑惑,“不是旧病复么?” 卫政摇摇头,“久病之躯,旧病怎么能来的这么迅猛,全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啊!” 秦茵芩是聪明女子,自然是一下子就猜中,“你说陛下是为了天上人,在害皇后娘娘?” “嗯,”卫政喟然一叹,“天上人便是太子妃,若是姨母还在,陛下断然不会光明正大的将太子妃接入皇宫的。” 秦茵芩想想也能明白,神色间却有了担忧。卫政轻轻拍拍她的脸颊,“不用担心,只是你可能要委屈点了,只要你稍微用些诗词去讨好那两人,不至于成为障碍或者什么,太子妃也不是什么处心积虑之人,想必不会为难于你。”卫政说出让自己女人曲意逢迎这样的话来都非常苦涩,秦茵芩似乎也看到卫政的痛苦,只是轻轻笑道,“反正委屈这么年都过来了,这么一阵子天也不会塌下来。” “嗯,只是苦了你了……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把你接出去的!” “我知道。”秦茵芩淡淡苦涩的笑,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未来,只知道自己只要全身心的信任眼前这个男人就好了。 卫政要离开时,秦茵芩这回却哭得厉害,“老实说,我真的害怕就这样孤零零的呆在皇宫中,一个不小心就得不到你的消息了。” “我会一直给消息你的,到时候你只要知道我在哪里,就会像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一样。” 卫政轻轻将她抱着,直到翠儿到来。 “公子,刚刚赵公公过来了,说是您该回去了,迟则生变。” 卫政出门正见赵行堵着门口,他在宫中地位颇高,将周围的人都遣走的较远,后面才拖着卫政进了轿子,神神秘秘的离开皇宫。 “公公,这么隐蔽做什么?” 赵行在神色间有点责备,“公子今日做的过火了点啊,若是让陛下知道公子未经他的允许,私入后宫,那便是死罪啊!再说现在娘娘定然也是没法护着您了,公子一切小心为上啊。” 卫政知道赵行这是忠告,非常诚恳地点头认错,“以后不会了。” 赵行想了想才又道,“本来主子的事情赵行也不该多问,公子若是将秦妃作为内援,倒也没什么,但是若是与秦妃动了真情,那可就万万不可啊。” 卫政并不想在赵行面前透露更多,只是淡淡的道,“秦妃是棋子,但是永远不会是弃子!” 赵行低声一叹,“公子随意吧。” 轿子转过北门,卫政还需往西走,下一刻,天空竟然开始滴出雨来…… 第一四七节 黑社会老大 卫政自西门出,护卫轿子却在东门。他急行一阵,几悠几转,却无奈现----走错方向了。 这雨开始还只是一滴两滴的下,后来却密集的很,此时天已经暗的像张了罗盖。卫政无法,见前面酒楼亮了灯火,心中有了些暖意,匆匆便走了去。 帝都西城贵,东城富,可是西城南城却是贫贱。卫政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贫民窟,眼见着一排排的矮房子在暴雨中被打的噼啪作响,还有些屋顶马上就承受不了重量而塌陷。惊惶失措的百姓四处奔走,还有的大声呼救,再过得一会,这地方怕是要成为废墟。 卫政看着百姓心凉,微微垂了头,却见这酒楼入口处又来了两个人。一个雄壮威猛,看来便是个好汉,一人锦衣华服,此时竟然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一般,抬起头来。卫政可以看到一双眼睛炯炯亮,那淋湿的头贴着脸颊,却丝毫不显狼狈,俊美非常。 那两人径直上了楼,稍稍往四面扫视了下,卫政料想他们也是寻靠窗的位置,当下举起酒杯,朝那华服公子笑道,“这边有空位,兄台可坐。” 那华服公子微微点头,“谢了。”那壮汉似乎有些犹豫,但他家公子已经坐下,倒也不好多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卫政和那公子都不是多话之人,现在只是茫茫然的看着外面的雨幕。 “雨下得真大啊……”卫政喃喃自语。 “是啊,真是大雨啊……”那华服公子突然接过,两人相视一笑,却又不接下去。外面倒塌的房子外,寡妇抱着小姑娘茫茫然不知道该躲往何处。 一个背负长枪的高壮青年突然出现在看雨人的眼中,此时天已经昏得厉害,卫政还是一眼便瞧出那人便是他让曲南凯去跟踪的巫马晓旭,巫马晓旭原本沉沉的走过,见到那趴在自己娘亲怀中的小女孩正闪着明亮的眸子望着自己,心中一动,竟然蹲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些银珠……卫政和那华服公子同时低声一叹,“好人啊……” “不长命!”那华服公子添了一句。他话音未落,巫马晓旭那边大变突生,那小女孩接过巫马晓旭的银珠之时,陡然难,身子如电光一般直刺巫马晓旭的胸膛。饶是巫马功力高深,也被这一记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身形急退,手掌横在胸前,“砰!”巫马仓促之间功力提的不多,那小姑娘一脚的功力透过巫马晓旭的手掌,直接压在了他的胸膛。 巫马晓旭只觉得喉头一甜。人都昏了三分。那寡妇也在此时陡然难。巫马晓旭只觉得眼前掌影无数。下一刻。就觉得肚腹上着了一记。气血翻涌。人也被击飞丈余。 “你们!你们是贾信地人?”巫马晓旭不想自己在这里中了阴招。心中后悔地要命。那对假扮地寡妇咯咯一笑。“小哥儿。在道上混地人。如果连我黑寡妇都认不住来。倒也是该死!” 巫马晓旭一心只有贾信。哪里会知道什么黑寡妇。眼见着黑寡妇手中银线出手。如蜘蛛吐丝般将已经负伤地巫马晓旭缠绕住。那小姑娘也是拿上了一把玲珑地刀。很冷很艳……出刀地人都以为巫马晓旭必死无疑之时。巫马瞳孔突然放大。背上包裹长枪地帆布陡然脱落。一道华丽地光从他背后如雷电划破苍穹。直击那冲在前面地小姑娘。那幼小地身子被银光击中。倒飞三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那黑寡妇正要动手。巫马晓旭手中银枪陡然挽出枪花。那些缠绕地银线应声而断。他身子陡然动了。如猛虎下山一般。那道雷光陡然再现。黑寡妇比之那小姑娘功力高深。又有准备。堪堪躲过。巫马晓旭却变刺为扫。直接击中黑寡妇地腰间。黑寡妇躲避不及。也是被击飞丈余落下。嘴角鲜血流出。在混杂雨水冲下地污泥。显得极为可怖。 巫马晓旭却不追击。柱枪而立。恍若战神。 “哎。好可惜啊。”那华服公子轻声一叹。卫政微微一笑。“你很想那对母女死在那青年枪下?” 那华服公子并不否认,“那两人都是七分堂的人,七分堂和我势不两立,自然是希望她们能死。”他轻轻饮了口酒,身边那壮汉听自家公子这么说,当场抱拳道,“公子若是想要那两人性命,属下可去取来!” 那华服公子却摇摇头,“算了,现在那两人的命是那青年的,我们要了不合适!” 楼下的街道很静,行人都见过江湖仇杀,早已躲得远远的。巫马晓旭望着黑寡妇和她女儿,眼神很淡然,“我今日不杀你们,回去告诉贾信,想要我的命,自己来拿,别整些下三滥!” 巫马晓旭很傲,说出话来极有气势。 卫政和华服公子却觉得这人真的单纯的可以,不过欣赏的人不少,马上就有了拍手的声音。 “啪----”“啪----啪!”这鼓掌的声音如同这雨一般,越来越急,越来越密了。 街角处贾信悠悠然走了出来,那副狡黠的神情却也没变,“你现在受了重伤,还想和我死战么?”他眼神满是得意,他自打探到巫马晓旭在追着自己,便找了七分堂请了两个杀手出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黑寡妇母女也站起了身子,虽然受伤,但能力还在。巫马晓旭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杀人了,贾信本就于他不相上下,再加上这样两个人,他怕是有命也逃不脱。 “贾信,你真卑鄙!”巫马晓旭吐出一口鲜血,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将贾信毁灭。 “这青年人还是不懂江湖啊……”华服公子撑起下颔看着,饶有兴致,可是一点出手的意思也没有,“江湖上有几个人会和你单挑的。” “你不去救他么?”卫政呵呵一笑,“这可是个人才。” “我以为你会去救他的。”那华服公子看着卫政,将杯子举起,“为了你我都不救,干杯。” 两人都是一饮而下,卫政瞥了一眼下方,贾信三人已经开始不顾一切的往巫马晓旭攻去,后者只能苦苦支撑。他突然觉得有些无聊,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政才抬起头来,见下面街道已经空荡荡的,再看对面的华服公子,神色间有些萧索。 “那青年呢?”卫政淡淡问道。 “被人救走了。” “是你做的么?” “不是。”那华服公子望着那不停的雨,突然道了句,“虽然是个人才,但不适合江湖,以后我免不了要为他报仇。” “那倒也是,”卫政呵呵一笑,“你经常为你的人报仇么?” 华服公子眼中陡现傲然,“那是自然。” “那你比我好啊,我的人死了,我一般都不怎么能报仇的。”卫政轻轻一叹,外面的街道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黑衣壮汉,怕是不下五百多人。 “你带了人来报仇?” “不是,仇已经报了,他们是来保护我的!”华服公子轻轻抿了一口酒,继而手上挽出几个动作,那些黑衣壮汉便开始按照华服公子的指示布起阵来。再下一刻,似乎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红衣绿衣的汉子,开始按照节奏,往这边包围。 来的人明显更多,怕是有千人,不过华服公子指挥若定,那五百多人的黑衣与红绿阵营竟然也能拼个不相上下,卫政心中对这华服公子的指挥若定还是心存佩服,心想这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这混黑社会的有了这样的老大,自然是厉害的很。 华服公子所做的事情,就是说话,饮酒,然后摆手势,黑衣人虽然能够拼个不相上下,但是想突围却有点困难。眼见着一个个属下惨死,那华服公子却没有丝毫表情。 “你知道么?其实我还有援军的。”华服公子突然轻声一叹。 卫政见他这般镇定,心中自然会想到有援军在手,不过他却说不好意思拿出手来。 那华服公子望了望天,此时雨下得小了,可是血流的却更多。 “这方圆几里地上的贫民,都是我的援军!”他突然将手一样,呼啦啦就是一阵,如同惊雷一般,这贫民窟中中年青年,甚至还有孩子,都拿着家中能够砍人的工具,一窝蜂的涌了出来,站在街头巷尾,神色很沉。华服公子轻轻一叹,“今天本来还想再仙子面前保持点风度的,看样子是不成了。” 卫政哑然失笑,没想到这样的年轻俊杰,也会想着怎么能讨得萧紫烟的欢心啊。不过他对于这个人能够让这些贫苦百姓为他卖命比较感兴趣,“兄台,你是怎么能够让这么多百姓为你出手的啊?” 那华服公子并不打算隐瞒,只是先朝身边那壮汉道,“让他们先回去吧,给七分堂看看就好了。”那壮汉领命而去,那华服公子才悠悠道,“百姓永远都是容易满足的,七分堂要收七分,可是我却只收六分五,收七分的让他们活不成,收六分五的他们还可以每个月存钱闻点肉味,他们自然是为我卖命了。” 道理很简单,卫政也知道,现在却也只能沉默不语。看着一个个麻木却又热血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突然间心痛起来。 再过得一会,街尾处很多人都期盼的那个白衣胜仙的女子终于翩然而至。 卫政朝那华服公子拱拱手,“兄台,雨停了,在下先走了。” 华服公子举杯一饮而下,“后会有期!” 第一四八节 神出鬼没的卫政 卫政走下酒楼之时,迎着萧紫烟的方向,两人擦肩而过,卫政明显感到女子那白纱下微微羞红的脸,他淡淡一笑,“仙子果然是忙碌之人啊。” 萧紫烟不语,卫政也不多话,看前面曲南凯已经在那边候着。掀帘入轿,见巫马晓旭身子上至少有七八个伤口,瞪大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卫政也不理他,直接就是一掌将这满腹都是怨愤的青年拍晕,将曲南凯招了进来,指着昏睡的巫马晓旭道,“伤的挺重的哦。” “公子在怪属下出手太晚?” 卫政哈哈一笑,“晚?更迟点才好,这样才能让这冲动的小子得到更多的教训!” 曲南凯看着自家年仅二十多岁的公子,看他那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突然有了些笑意,人家巫马晓旭可要比你大呢。不过他可不敢顶撞卫政,只是问道,“公子,要把他带回府中么?” 卫政摇摇头,“你派些人将巫马晓旭送到苑城去吧,告诉齐百家,这人要好好调教。” “嗯,”曲南凯知道巫马晓旭是北疆巫马将军的儿子,他心中对帝国那兢兢业业守城,爱护百姓的将军非常敬服,再说巫马老将军曾经对他有恩,他自然对巫马晓旭也分外照顾。若不是卫政在之前就交代不能因为巫马晓旭和江湖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老早就一掌将那无耻的贾信一掌拍死。 “巫马将军还有其他儿子么?” “没有了,巫马晓旭是巫马将军的独子。” “哦,那得要照顾的更好了。”卫政脸上露出邪恶的笑意,“我们不能让巫马老将军丢脸,不是么?”卫政似乎已经想好要怎样交代齐百家了,对于培养帝国未来名将,卫政可是信心十足。可怜的巫马晓旭一进了京城,怎么就遇上这号人物对自己有兴趣呢? “嗯。”曲南凯似乎犹豫了下。才道。“我听说巫马老将军在北疆之时。和桃将军地关系极好。两人甚至结拜了兄弟。而且巫马晓旭和桃将军地地独女桃染还是指腹为婚……”曲南凯越说觉得卫政笑得更加**。当场便说不下去了。卫政却是接着道。“你是想让我帮忙撮合?” 曲南凯抱了抱拳。“公子。若只是救过巫马晓旭一次。定然也不会让他心悦臣服。但现在若是将他地未婚妻也带到身边。以后他定然就是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了。”曲南凯说出自己地理由。以为卫政只对自己讨老婆有兴趣。但是人家地就是极其厌恶了。他不好说那桃染是个极其美丽地女子。要不然卫政自己也想染指地话。那好事变成助纣为虐。那他就无语了。 “这倒有些意思。不过巫马晓旭是罪将之子。而桃将军现在贵为副元帅。不好办呐。” “我见过桃将军几次。知道他那人没有什么门第之见。听说桃小姐年逾二十还一直没有嫁人。便是桃将军有意想找回巫马晓旭。完成心愿。” “是么?”卫政呵呵一笑。既然不麻烦。那我倒乐意做回月老了。 曲南凯不懂月老地意思。但看卫政似乎非常乐意。他心中也是高兴。正要下去安排。卫政却叫住他。又问道。“这里是哪两个帮派在打架啊?” “七分堂和蒙蒙盟。” “哦,我知道七分堂,这蒙蒙盟又是什么帮派?”毕竟七分堂在帝都还算有些名气,卫政少时便已听说过,这蒙蒙盟却是很少听人提起。 “蒙蒙盟是近些年在帝都崛起的帮派,他们的盟主是个年不过三十的青年,名叫蒙重,使得一手好剑,江湖人称‘**剑’。蒙重只身闯荡帝都,最后创立蒙蒙楼。因为帝都底层的帮派受七分堂欺压的严重,后来他又联合三帮十八派建立蒙蒙盟,蒙重被推为盟主,与七分堂分庭抗礼,在北城争斗的很严重。”曲南凯将蒙蒙盟的由来略略的说了一下,卫政心想今日见到的那华服公子应该便是蒙重了,不过他对于江湖争斗向来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蒙重能够控制北城这么多的贫民倒是有些意外,由此而有些想要了解。 “照理说两大帮派起这么大的冲突带了的只是两败俱伤,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啊,会便宜了别人的,他们不知道么?” 曲南凯想了下,才道,“七分堂堂主黄灿本就是易冲动之人,之前蒙重为了给自己属下报仇,只身杀入七分堂的腹地,斩人而走,黄灿咽不下这口气,这里本又是黄灿的地头,才派了这么多人前来围追蒙重。” 卫政却是有些奇怪,“这里是七分堂的地头,为何这里的百姓又一边倒的支持蒙蒙盟呢?” “这个属下倒是不知,不过七分堂向来从朝廷找支援,而蒙蒙盟却是扎根贫民,与朝廷来往很少。”卫政心想这应该也是自己不太知道蒙蒙盟的原因,今日遇雨倒是有些收获,以蒙蒙盟在底层百姓中的影响力,将来做些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哦。”卫政想起那恬淡如醇酒一般的华贵公子,心想那小子也是个腹黑男,便又道,“七分堂堂主黄灿易冲动,他儿子又是个脓包,怎么和蒙蒙盟对抗啊?” “这个属下倒知晓一二,主要是因为七分堂中有一名叫鞠百合的人,非常厉害,虽然蒙重也是卓绝人物,但在他手上也没有讨到过好处。” 卫政想起今日蒙重几次指挥那黑衣武士突围,都被拦了下来,心中便觉得对面也有厉害人物,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鞠百合,只是鞠百合这般人物,又如何愿意栖身于黄灿父子这样的脓包之下呢?想不通啊想不通。他淡淡一笑,“江湖,原来也有些意思呢。” 此时雨停的彻底了,外面有百姓在那里叫喊着出现了彩虹。 卫政探出头来往后面扫了一眼,原本聚集的人马在此时就已经全部撤开。卫政心中对于萧紫烟的办事能力又有了重新审视,紫檀天榭的女子,果然不是普通人。不过自己家里那个魔教的圣女就显得白痴多了。 石倾雪现在苦着脸,很不耐烦的洗完马又扫地,心中几乎把能够想到骂人的词汇全部想了出来,一股脑的堆在卫政身上,“死卫政,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要是落到老娘我的手上,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那慵懒的声音飘飘然就传了过来,石倾雪大吃一惊,见卫政已经躺在长椅上,戏谑的看着她,“要强暴我?奸杀我?是要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呢?”卫政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我想你该不会那么变态吧……” 卫政语气像是自言自语,可是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石倾雪,石倾雪现在早已将内里的衣衫脱去,只是穿了亵衣和护士服,及膝的裙子下露出秀美修长浑圆的小腿,娇俏的脸蛋一脸怨愤的看着卫政。忽然石倾雪又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本那些愤怒都压了下去,朝卫政娇滴滴的腻声道,“公子,你累了吧?要不要奴婢给您揉揉?” 卫政摆摆手,笑道,“你比我累些,我是想给你揉揉来慰劳你的。” 石倾雪听到这色鬼说这样的话,连忙摇头,她可不能让卫政占了便宜去。卫政也不强求,只是摊摊手,“本公子的手法不错,只是你无福享受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石倾雪松了口气,可是心中却又有点后悔起来:让他沾点便宜又不会少块肉,自己来这里不就是要勾引卫政的么?她气得跺跺脚,望着卫政离开的方向狠狠鄙视了下,却有一个黑衣人从马房外间的大树上翻了下来,正是那日随着石倾雪装死的老人家。 “小姐,卫政是个聪明人物,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石倾雪咬牙切齿,“不入虎**,焉得虎子!” “只是小姐可以用其他办法来让卫政就范,不必执着于用这种方式啊?” “你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么?我现在比萧紫烟那贱人靠的近的多,正是最好的时机!”石倾雪倒是极有自信,“卫政虽然把我安排在马房之中,可是处处又体现出他对我的不同,显然是对本小姐有意思。”石倾雪自恋的笑笑,“试问天下只要是正常点的男人,有谁不在我的高深内功和绝美容颜下臣服呢?哈!哈哈哈……” 那黑衣人显得比较无语,正要再劝,石倾雪却是使劲的推他,“快走啊,这地方高手如云,若是你被现了,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那黑衣人叹了口气,只好道,“小姐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定然要用那笛子召唤属下,属下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定要将小姐救出去!” “是啦是啦!” 黑衣人一跃离开,石倾雪继续勾引大计,而不远处,咱们的卫政再一次将所有一切都扫入眼中。暗地里还出阴阴的笑意,“我让你们算计我!” 第一四九节 皇后薨了 城刚落日,狂风骤然穿行于帝都的巷子之中,阵阵呼号非常森冷,三尺之内无法闻其声。又有砂石断枝从借风势从城墙外飞入,即使借着灯光,人立于前而不见。 城南在帝都本属偏僻郊外,此时狂风将树木折断大半,那些原本被暴雨袭击的酒铺此时被连根拔起,一些失去住所的百姓更是茫茫然不知该往何处走。 “先是暴雨,又是狂风,是不吉之兆啊!”司马莲突然叹道。 卫政神色间有点伤感,那风虽然不能奈何那夜明珠的光辉,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将夜明珠换了个位置摆放,小心翼翼。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免得让我更加担心!” 卫政刚说完话,原本无星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光彩夺目的流星,便有洛娴内院的人扑腾着奔过来,“公子,大事不好,皇后薨了!” 虽然是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陡然间听到这样的消息,卫政脑子轰的一下几乎要炸开,姨母死了啊,她死了啊!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怀抱,在冬天的时候可以让自己取暖,在悲伤地时候给自己安慰了,再也不会有人揪着自己的耳朵,巧笑嫣然的道,“政儿,不要淘气哦!” 再也不会有了! 卫政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怎么落下来的,他看着洛娴,女子的眼眶通红,看到林冰,紫凝和师诗诗,眼神中都是那种关切。白弘哭着闹着要见奶奶,可是现在又岂是他们说能见的。洛河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节哀顺变吧!” 卫政走过去就抓住赵行的肩膀,几乎要把这可怜太监的肩胛骨都捏碎,“你在说谎!” “公子请节哀!” “你假传圣旨。该当何罪?”卫政突然提高声音。暴喝出声。 赵行地神态显得很冷淡。也不挣脱开来。只是朝洛娴道。“还请王妃明日带着两位公子和皇孙殿下前往。” 洛娴轻轻点头。整个府中都沉浸在一种哀恸之中。 次日清晨。府外备好三抬轿子。护卫也没有几个。匆匆行到皇宫之外。只见皇城城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官员和贵妇都是穿着素服。满脸泪水。步履匆匆。人来人往。里面哭声动天而响。卫政下了车。正好遇到前面地太子。太子现在已经是泪流满面。悲痛地似乎失去往日形象。连滚带爬地往内里行去。卫政冷冷看着。冷冷低声道。“今日姨母去世。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洛娴领着洛河和卫政直接走入停灵宝殿。卫政抬眼一看。上面有皇后娘娘年轻时地画像。音容笑貌宛在。恍惚间回到从前。他一跪下。就根本无法再起地身来。正好卫远桥自外走入。恭敬地跪拜上香之后。见着自己地儿子。轻轻拍了下他地肩膀。“人死不能复生。政儿你要放下包袱。” 卫政不语。茫然地盯着那画像。稍许也不肯离开。 “陛下驾到!”万臣跪伏,一呼“平身”之后,卫政抬眼看到景龙帝,他原本臃肿的身躯此时竟看来瘦了许多,趴在灵柩之上便开始失声痛哭起来,“笙颖啊,笙颖啊!你我说好要白头偕老,生生世世不分离,你怎么就忍心离我而去呢?” 他哭状极其惨烈,群臣劝说不下,过得一会,竟然咳出血来,染红了白色灵柩外的帷布。无惊子走上前去奉上丹药,景龙帝一口吞下。 “陛下,节哀顺变啊,若是皇后娘娘在天上看到陛下如此哀恸,她也不会安心的啊!”无惊子壮着胆子开口劝慰,景龙帝沉默不语,眼神早就已经有些麻木,突然间又大声笑道,“若是朕能羽化而登天,便可与笙颖长相厮守了!” 无惊子连忙跪伏于地,“陛下英明,将来成圣成神之日,便是陛下与娘娘再见之时!” 卫政没有料到景龙帝脸色变得这么快,只听他一声令下,“你们不用再哭了,皇后只是先朕一步,在天上等着,有什么好悲伤的!” 卫政心中冷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怜姨母一辈子都在牵挂着景龙帝,可是景龙帝却时时刻刻想着成仙,还不顾夫妻之情的将姨母逼上绝路。现在连这丧事,照这情形,怕也是会让他办成喜事!卫政与洛河相视一眼,两人片刻也不想待下去。 只听景龙帝又道,“这次葬礼由国师一力操持,待事成之后,朕定然有赏!” 无惊子连忙谢恩。开始领着宫人宫女唱起葬歌,又用道法进行度,卫政见无惊子这个凶手竟然还厚颜无耻的操持葬礼,觉得这简直就是对姨母的侮辱,片刻也不想待下去。正等着景龙帝离开,却听景龙帝竟在唤他,“政儿,你姨母去世,朕也知道你心中悲痛,但你日后还要为笙颖送葬守孝,不可在今日便倒了下去,先行回去吧。” 卫政本也不是皇家之人,若是呆的久了也不合礼法,当下点点头,走出停灵宝殿,正见着洛河已经在外面等着。 “小政,喝一杯去吧,庞资在外面候着呢。” 虽然同住一处,可是他们兄弟就连吃饭的时间聚的都少了。卫政心事重重,此时随洛河随意步行将阴霾散去。 “可惜大哥不在姨母身边啊,想来姨母逝世之时,定然满脑子都是大哥……”卫政低声一叹,景龙帝最近愈的心冷,今日洛升问起是不是要金牌让二皇子回来守孝,景龙帝以西疆战事紧迫为由拒绝。现在皇后已死,想必景龙帝是永远都不想见着自己的这儿子了。 洛河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二皇子虽然想回来,但也不是必须回来,现在西征进行的如此顺利,若是回来虽能占些先机,但是那边耽误了,损失会更多的。” 卫政勉强一笑,两人沉默着上了酒楼。庞资那憨憨的笑脸出现在卫政眼前,想着兄弟虽住在一起,现在见了却恍若是重逢一般,卫政心中不免有些歉意。 “三哥,皇后去了,你还有我们疼呢。”庞资开口便不说悲戚的事情。 卫政拍拍他,“你还是去疼你的小晴吧,每天都晚上回来都能听到你们院子里像闹翻了天,你们两个也不怕动了胎气!” “小晴说了,她说咱们的儿子不能像我这样弱势,得要强势起来,所以现在就得训练他悍勇的本质。”庞资得意的将自己胎教想法说出来,卫政听他讲话,心情便能好起来,取笑道,“你不是弱势,你是弱智,这样训练出的儿子不是悍勇,是蛮横,知道么?” 庞资被卫政讽刺了,原来总要反驳两句,可是今天得要让着,便笑道,“以后改过,以后改。” 三人这样坐着,卫政看洛河英气勃,庞资也是凸显睿智的光芒,心想这短短的时日,兄弟们的变化还真不小,就是不知道去了北疆的二哥现在是不是不再那般优柔寡断,变得坚决起来。他轻轻一叹,“有点想二哥了。” 洛河轻轻晃晃手中的杯子,“二弟他在北疆不知帝都事物,若是他见到太子妃今日这般情形,只怕会冲动的很。” 庞资也是道,“二哥这也算是逃避吧。” “不逃不避又能怎样?”卫政又开始低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生在眼前,那痛苦想必二哥也是无法承受的。” 洛河和庞资先是不语,继而洛河招招手,将这隔间的侍从都遣了出去。这酒楼是庞家所有,隔了很远便将这场子清空了,洛河才道,“我在想,怎么给皇后娘娘报仇!” “我已经想好了。” 洛河看着卫政,觉得今日之卫政比之昨日又有所不同,只听卫政神态悠然,可是声音却冷沉得可怕,“对于我来说,姨母病情加重,昨日又不治而亡,真正下手的只有两人,无惊子和景龙帝!” 庞资脸色大变,骇然道,“三哥,你不是连陛下也想下手吧?” 洛河却是淡然,只是望着卫政道,“陛下只是终极目的,但是眼前无惊子该如何解决?” “直接刺杀!”卫政神色一冷。 “小政,你气糊涂了么?若是这样刺杀了无惊子,你定然回不了帝都了!”洛河以为卫政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知道他如何冒出这样的想法。 卫政淡然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这样才可以将姨母的余热最大化,我若是将无惊子杀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下,陛下顶多只是对我有所恨意,他却又因为姨母的关系,定然不会杀我,只是将我送去送葬。骊山离陇西已近,到时候他只需要一道圣旨,直接安排我在陇西平叛,想来以后都不必见着我这烦心之人了。”卫政话虽这么说,但心中也知道若是景龙帝笃定心思是自己要刺杀无惊子,这可不是光赶出帝都就能解决问题的,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疑问。但是无惊子他非杀不可,这番话也只能安慰下两位兄弟而已。 洛河低声一叹,他自然知道这种事情的结果,但是以卫家在帝都的影响力,再加上那背后卫政的外祖,能保下来倒也不稀奇,他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了想,才道,“话虽如此,但是陛下定然也恨你入骨,到时候你怎么回来?” “有哥哥在帝都,任谁都该放心,而我呢,自然是----杀回来!” ---------------------------------------- 小苏:收藏啊,票票啊,点击啊,活不下去了啊 第一五零节 合理** 太子妃杨玉真静静的坐在蒲团之上,一系道袍也无法掩盖她的天姿国色。今天她去了皇后娘娘的停灵大殿,梗着无法哭出来。她内心受着煎熬,毫无疑问,她在景龙帝面前的一步步得宠,是将皇后一步步逼向了悬崖的边缘。景龙帝的薄情让她心寒,可是太子为了讨好父皇所作的这些事情,又如何不让她心寒呢? 景龙帝在今日竟然都还来了一次,杨玉真虽然心中厌恶,可是也只能极尽手段的讨好这国君。父亲在看着她,杨家的荣耀在看着她,还有很多人在看着…… “莺歌,把我的舞衣拿来!”她轻摆皓腕,便有一娇俏侍女自外面进来,显得比较疑惑,“小姐,陛下没来,你要舞衣做什么?” “我现在虽着道袍,可却是红尘之心,待我入得皇宫,虽是华装艳服,却是一颗道心了。” 杨玉真显得有些颓废,不过当莺歌将舞衣拿来的那一刻,却不知从何处有了力量。 一袭红妆,手挽水袖。披帛如虹,身姿如仙,翩翩然恍若遗世独立,渺渺兮欲羽化而登仙。 莺歌在杨玉真身边日久,却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跳如此好看的舞蹈,比之当日在帝都赏花宴中还要美上百倍,千倍。她瞪着眼睛痴了,不知何时,当那遗落人间的精灵停下一切动作之时,连时间都仿佛停止,原本热闹的蛐蛐都静寂无声。 莺歌从震撼中恢复清醒,却见匍匐在地的小姐已经是泪流满面,那绝美的容颜只余下凄切,完全不像是普通人得知自己要成为后宫之主的那种激动。 莺歌知道小姐不愿意去皇宫,不愿意陪着景龙帝那老胖男人,可是又能怎样,这天姿国色却是她不能得到幸福的罪魁祸。 莺歌正要劝说杨玉真几句,却听道观之外一声,“圣旨到----”连忙只好将杨玉真扶跪起来。 “宣泰真观杨玉真进宫见驾,有要事要宣布。” 杨玉真有些懵了。今日景龙帝不是来过一次了么?难道今晚还要在皇宫中陪一晚上不成。她虽心中不喜。却还是强作笑颜。“杨玉真接旨。” 那传旨太监嘻嘻一笑。“恭喜娘娘了。以后做了这后宫之主。可不能忘了奴才啊!” 杨玉真淡淡一笑。“自然忘不了公公地传旨恩德。” 那太监又是阿谀奉承一阵。杨玉真打赏了些银珠。他才离去。末了还道。“娘娘不要让陛下等地久了。**一刻值千金啊。” …… 杨玉真入得皇宫。并未被太监直接引入景龙帝地寝宫。而是入了议事地金銮殿。却见群臣皆是跪伏于地。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一眼便瞥见了人群中地卫政。那小子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杨玉真只觉得有愧于他。低着头走过。 “玉真来的正好,朕有要事要宣布!”景龙帝毫不忌讳的走下龙椅将杨玉真牵到自己身边,众臣子都将目光投向太子,却见太子并无异样。众臣心中都冷笑太子为了保住地位连女人都送出去了,不过转念一想,太子若是在景龙帝百年之后登上帝位,莫说一个太子妃,无数个太子妃都能到手。这便是一棵树和整个森林的关系了,这样想来,大部分人都又能理解。 卫政心中鄙夷自己景龙帝,自己姨母尸骨都未寒,景龙帝就迫不及待向全天下宣布新到的女人了。杨成诚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倒是李复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 “国师,把这几日看到的天象给众卿家说一下吧。”景龙帝挥袖威风的坐下,杨玉真原本站着,景龙帝却将她拉坐在龙椅之上。无惊子正要说话,却听下面有一老臣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太子妃坐这龙椅,于情不合,于理更加不合啊!” 老臣名叫胡中,景龙帝只是厌恶的看他一眼,“胡中,你连想都没想过,怎么就知道于情于理不合,分明是有意让朕难堪,拉出去斩了!”景龙帝知道若是自己对胡中稍微有点放过,定然有不少的老顽固臣子要站出来,他索性枪打出头鸟,杀鸡给猴看。 群臣都是默不吭声,卫政也懒得再看一眼。只听金銮殿外传来胡中的一声惨呼,胡中显然是被砍了脑袋。卫政对于这样迂腐的臣子死不死并不在意,他看了看无惊子,那道师一脸自得,显然对于自己肩负的这个历史时刻非常满意。 景龙帝很满意群臣的反应,他要的就是这种战战兢兢不敢多说的效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无惊子,道师先是咳了一咳,接着道,“臣今日夜观天象,觉最近后星冲击紫薇,导致紫薇黯淡。又有天女星为护紫微星,直冲后星,这几日后星坠落,该是天女星被扶正的时候了。” 卫政心中鄙夷,明眼人一下就听出无惊子这话的意思了,前些日子陛下曾经病过,而且风华屡遭灾祸,景龙帝和无惊子竟然将罪责压在了一直都在深宫中的皇后身上,将皇后作为太子妃上位的垫脚石。他冷冷一笑,道,“臣也听人说过,历朝历代,紫微星和后星皆是相辅相成,以前也是同明同暗,怎么后星现在反倒冲击紫薇来了呢?” 无惊子没想到卫政竟然在这样的端口敢于顶撞,他没有备好说辞,正哑口无言之时,景龙帝悠悠然说话了,“政儿莫要胡闹,这后星冲击紫薇历朝历代皆有,我朝尤甚,不然你说我祖皇是如何驾崩,我皇奶奶又是如何上位?”景龙帝的祖皇便是高宗,而皇奶奶便是风华第一女皇,别人自然不敢怎么拿皇室的事情闲话,而景龙帝却可以作为后星冲击紫薇的证据。虽然心中不喜,但是景龙帝也能理解卫政断然不会肆意让无惊子毁谤皇后,当下朝无惊子直接道了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讲明吧!” 无惊子朝卫政阴阴一笑,“是,陛下!” 他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陛下想求得风华的江山永固,自然是想找到天女,臣本以为那天女便是宫中秦妃,可是后来推算日久,却现,这天女竟然是----”无惊子稍微顿了顿,本想勾起群臣的兴致,可是聪明的早就知道在搞什么鬼,不聪明的看到眼前这一切,也已经明了,无惊子虽然没有得到令他兴奋地反应,但还是高声叫道,“天女便是眼前的太子妃!” 杨玉真的心沉得非常厉害,虽然是早有准备,可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一颤抖。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让她这般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可是她向往的生活却还是遥遥无期。景龙帝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站起身子,傲然道,“朕找到自己的天上人了!” 群臣连忙跪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风华江山必定永世流传!” 景龙帝哈哈大笑,一切终于名正言顺了,也不枉费他苦心积虑营造这一切,想着自己往日成仙的大计,还有成为一代圣君的荣耀,当场便笑道,“风华永世不衰!” 阿谀马屁之声响起,一阵繁华喜气,将一代贤后去世的哀伤全部压了下来。 “政儿,熙儿他不在帝都,皇后她的子侄只有你和娴儿还有弘儿,娴儿弘儿一为女子弱流,一为未冠孺子。朕想了想,还是你送灵去骊山最为合适!” 卫政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跪伏答应。 景龙帝自然知道以现在卫政的心理,留在帝都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情来,可他碍于刚刚才去世的皇后,还有北疆的那老头,卫家的影响力,打不得杀不得,自然是赶得越远越好。 “三日后领三千骁卫军出,政儿你准备下!” “是,陛下!”原本停灵做法需得七七四十九天,可是卫政没想到三日后便出了,景龙帝现在做事越来越不符合常理,他也懒得揪心于这种事情,越想就会觉得自己姨母不值。随着景龙帝一摆手,朝臣皆散。卫政低着头走出外面,卫远桥追上自己的儿子,“出去走走也好。” “你自然是称心了,这小子终于又被赶出去了。”卫政望着自己的老父一笑,卫远桥并不生气,只是淡淡道,“留下来没什么意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掉,卫政看着他高冠之下的头隐隐现出白色,心中有些感伤,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便宜老爹不爽,只是老爹却也从来都是关心着自己的。 洛河不知何时赶了上来,轻轻一拍卫政的肩膀,“叔叔他是关心你的。” 卫政沉默不语。洛河才揽着他肩膀哈哈一笑,“为这种亲情的小事伤怀可不是平时的卫政哦!”他放声大笑,突然在卫政耳边轻声道了句,“找个时间动手吧。” 第一五一节 外助(求收藏啊) 汐水河在晚间还是这般闪着熠熠光辉,东城灯火辉煌。三日后便是出灵的日子,现在时间比较紧迫,卫政心中也有点急了。他直接穿街过巷,到得杜氏酒庄之外。几乎不用通报姓名,便有人将他迎了进去。往里稍微走了几步,杜馨便迎了出来,明眸闪着莹莹光泽,俏脸绯红,却显得极为激动。 “卫公子,你来了啊?”她扭捏着不知道该说何话,这一出口便叫的生分了些。 卫政现在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只是问道,“杜庄主还没有随秦帅走吧?” 杜馨知道卫政无事不登三宝殿,点点头,“爹爹在帝都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过段时间才会去北疆。”卫政自然知道杜子腾的事情便是帝都江湖的一些琐事。随着杜馨往义厅中走去,只听到张飞那豪迈的大笑声,再往内一看,萧紫烟竟然也出乎意料的在,那女子见到卫政也是脸红的厉害,卫政点头戏谑的一笑,却听杜子腾悠悠叹了一声,“卫公子节哀,文惠皇后的逝世对于现在的风华帝国是一次重创啊。” 卫政点头不语,默默的做到萧紫烟的旁边。 “小政,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啊?” 卫政显得比较难过,淡淡说道,“姨母生前无法得到荣耀,逝世后陛下更加冷落。可是她是我的亲人,是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希望她离开帝都之时,能够风风光光的。” “卫公子的意思是?”萧紫烟有些不明白,景龙帝至少派了那么多军队出来,还有仪仗,乐师等等都是一大帮子人,卫政怎么说不风光呢。 卫政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惨然道,“若是只有军队或者仪仗,体现不出我姨母在民间的地位,所以我希望杜庄主和萧仙子能够利用自己在武林和民间的影响力,在西城门外排出十里的送行队伍,好让陛下睁大眼睛看看,到底姨母去世,对于他来说损失了什么?对于他迎娶太子妃,又失去了什么!” 杜子腾和萧紫烟相视一眼,卫政不是这样虚荣的人,虽然理由用的极为好,但是他们两人都不相信这事情会这样简单。杜子腾咳了一声,悠悠然道,“公子对于皇后的小心我们自然能够理解,不说排出十里长的送别队伍有点小题大作,而且就算我们有心,也做不到啊----”杜子腾话音未落,杜馨就在后面轻轻的嗔了一句,“爹爹----” 卫政自然知道杜子腾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应允下来的人,他只是一叹,“既然杜庄主做不到,我就只好另求他人了。” 卫政心中杜子腾并不是最好地人选。可是他与那人本就不算熟。若是直接去。可能会引起反感。只好希望借着杜子腾或者萧紫烟地面。将那人拉出来。果然。萧紫烟虽然聪明。但是不如杜子腾老练。轻笑道。“卫公子莫怪。杜庄主虽然在江湖上影响力不小。但毕竟还是生意场上地人。若说要排出十里地送别队伍。我倒是有一个很不错地人选。” “哦?”卫政装作不知。“帝都还有能够比杜庄主更有影响力地么?” “是不是比杜庄主更有影响力小女子不知。但是那人对于帝都贫民地控制却是独一无二地。” “那人是谁?”卫政继续装傻。 “蒙蒙盟地盟主。蒙重!”萧紫烟吐出卫政心中盼望已久地名字。卫政却深知循序渐进不让萧紫烟起疑地道理。反问道。“我与蒙蒙盟素来没有交往。若要蒙重答应我做这件事。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萧紫烟漂亮地眼睛流露出一种自信。“上次在北城。蒙重被七分堂包围。我曾经去劝说过两家停兵。对于蒙重也算有些小恩惠。若是由我出面。蒙重想必是不会拒绝。” 卫政自心底的高兴,心想:小娘皮的,老子就是等你这句话了,口上却道,“有劳仙子了。” 萧紫烟自然也是比较满意,对于她来说,在别人困难的时候稍稍出手,便可以博得那人的最大感激。现在卫政显然是病急乱投医了,她借着蒙重解决卫政的困难,一定会与卫政靠的更近,到时候拉拢卫政为江湖出一份力也是更加容易一些。 杜子腾似乎还在思索卫政要排出十里长街做什么,但是萧紫烟已经站起身来,拱手道,“杜伯伯,紫烟先行一步去拜访下蒙蒙盟,到时候有什么消息会亲自带到公子府上!” 卫政站起身子,拱手送别。 杜子腾朝卫政摆摆手,淡淡笑道,“公子放心吧,萧仙子出手,想必蒙重会卖这个面子的!” 卫政点点头,又朝张飞问道,“哥哥的支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张飞摸摸脑袋憨憨一笑,“早就已经办妥了。” 杜子腾和萧紫烟早就给他招揽了些江湖义士开往陇西,他这东道主之所以一直都没有离开,都是因为萧紫烟的缘故。卫政心中自然是知道,他虽然对萧紫烟不算有好感,但是今次算是欠下了她的人情,而张飞则是心甘情愿的欠下。他感叹不已,若说紫檀天榭这么大的名望,与她们派出的门人急公好义,解决别人难处也是分不开的。眼前三个领域的不同人物,生意场的杜子腾,绿林的张飞,还有朝中公子的自己,或多或少肯定都与萧紫烟有了良好的互动,她做起事情来自然是如鱼得水,相比之下,自己府中的那个魔教圣女就显得有点弱了。 “哥哥怎么还不回去?”卫政朝张飞笑道。张飞知道这小子的意思,板起脸不满,“你是要赶我回去么?” 卫政哈哈一笑,“自然不是,我还有些事情想让哥哥帮忙呢。” “什么事情?”张飞是个鲁莽性子,自然是藏不住话,卫政却是淡淡一笑,“不好说!”他望向杜子腾,杜子腾却没有显得不快,只是笑道,“馨儿,我们先离开,让卫公子和张大当家好好聊聊。” 张飞见杜子腾和杜馨离去,对卫政有些不满意,“小政,人家杜庄主毕竟是这里的主人,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非得把他们排开呢?” 卫政摇摇头,伏在张飞耳边说了一句,张飞脸色一变,“小政,你疯了?” 卫政神色一冷,“哥哥不愿帮我?” 张飞知道卫政心情,当下努努嘴,便道,“也不是哥哥不愿意帮你,只是这祸害太大了些。” “哥哥既然不愿意,那边算了。” 卫政袖子一拂,便要离开,张飞连忙牵住他,“谁说哥哥不愿帮你啊?若是不帮你还算兄弟么?”他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了!” 卫政脸上浮现笑容,“哥哥果然还是偏向我的!” 张飞脸一苦,“怕了你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关于陇西局势的问题,卫政又道,“哥哥也知道,这事情做了之后,我估计就直接奔往陇西了,到时候与哥哥并肩作战,咱两兄弟一起开创大局面出来!” 张飞沉沉的“嗯”了一声,显然对于未来的局面也是非常有信心,“只可惜郭嘉那小子还赖在天山不肯回来,若是他在的话,天下纵横又有谁能挡得住我们兄弟?” “其实天山那边事情应该也快了,郭嘉哥哥想必还是能够赶得上的。” “但愿吧。”张飞叹了口气,“他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跑到那极寒的地方,还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他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怀念,卫政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上苍给了郭嘉哥哥那般才华,怎么忍心让他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回了去?想必也是要等他名动八方,引起天妒才行啊!”卫政哈哈大笑,胸中自然而生一股豪气,他所认识的兄弟都是这天下间最出色的人物,若是这样也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想必老天都不肯原谅他。 待两人诸事商定,卫政才辞别杜子腾,见杜馨眼中流露出不舍,他本就是随性之人,竟然也不顾杜子腾在身边,将杜馨拉过来就是一把抱住,直接照着红唇吻了下去,杜馨一声惊呼,羞得不成样子。卫政本也只是一时起意,哈哈大笑,“仰天长啸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他那份豪气感染在场之人,张飞对于卫政交代的事情自然是信心十足,而杜子腾只是暗叹,“这一出去,便是龙归大海,猛虎啸林,天下再无可阻挡了。” ---------------------------- 小苏:上了下页广告位啊,只是好像还是挺惨淡的,嚯嚯,不管怎样也会坚持下去的。 支持两本书当先一本,《大宋帝国风云录》----《大汉帝国风云录》的作者猛子大大的书,出历史写历史。其后一本,我家萝莉小表妹的《穿越之倾国妖孽》----女频,有兴趣的去看看,嘻嘻。 第一五二节 勾引与反勾引(求收藏) 卫政回来时先往马房转悠了一圈,可怜的石倾雪早已累的不成样子,趴在床上还打着呼噜。卫政看这女子,披散的头,还有不曾褪下的那身雪白护士服,觉得非常有感觉。在他看来,女子的美是用来欣赏的,不论她对你有什么企图。 轻轻拍了下女子的肩膀,石倾雪悠悠醒来,看到正邪恶笑着的卫政,猛地往后一缩,“你!你怎么进来的?” 卫政嘻嘻一笑,“走进来的啊。” 石倾雪非常无奈,这是人家的地盘,他想进哪个女子的房间还不是他说了算。不过这两天的遭遇让石倾雪对卫政警惕的很,生怕勾引不成反而成了被强暴对象。虽然她武功不弱,但是她们教中有人打探过,卫政的实力怕是能够追得上自己的父亲了。对于卫政这样好的天赋,她也是比较无语,其实一想回来,卫政对于自己的女性的照顾风评一向不错,而且容貌更是极品,再加上聪明才智和武林中人重视的武学成就,石倾雪突然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作为勾引的对象也是不错的事情。她小小犯了一下花痴,只见卫政从身后提出一个菜篮子,“饿了吧?吃些东西。” 他随手掀开上面的盖布,一阵肉香扑鼻而来,惹得石倾雪心中激动,竟然暂时忘记自己的立场,开始食指大动起来。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她只觉得这府中的伙食倒也不错,卫政想着要送好菜好饭来给自己,该不是起了色心吧?难道饭里有蒙汗药?石倾雪心中一阵寒,可是见卫政也抓着吃了些,这才放心下来,看来真的是自己魅力无边啊,连卫政也心甘情愿来照顾了。革命虽然未成功,小女子还得多多色诱。 “卫政……公子,你为什么想着要送饭给我啊?”石倾雪包了满嘴,问的含含糊糊。卫政却也听懂了,只是悠悠一叹道,“我过两日就要走了,想对府中每个人都好一点,留个好印象好让你们能够还期盼这我回来,这样我战斗起来也有劲了。” 卫政随便找了理由,石倾雪却暗想,你这是想用这种可怜兮兮的办法夺取我们女孩子家隐藏在最内心深处的母性吧。她自然不会上当,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离开帝都啊?” “我姨母去世了,我得要去送灵。” 石倾雪自然知道皇后已经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不过她却不知道卫政为何说的好像永远都回不来了一样,当下便又探道,“公子送完灵还可以回来啊,难不成你这个大男人才和夫人们离开这么一小会,就受不了了吧?” 卫政突然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石倾雪,“我是舍不得你!” 石倾雪心中窃喜,终于上钩了吧?我就知道你丫的这么对我,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本小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这初哥内心的想法么?她正要说话,卫政却突然冲过来将她一把抱住,那小子今天强抱了杜馨,早就已经驾轻就熟,连皮都不要了。石倾雪想挣脱一下,可是卫政双手却如同铁铸一般,动也动不了。 “公子。你不要这样。被夫人们现就不好了!” 卫政怕老婆。不敢偷情地本质现在凸显出来。果然是稍微松了一松。石倾雪正要送一口气。卫政突然又抱得更紧。“就算是冰儿她们说我我也不管了。我就是要娶你!” 石倾雪震惊了。这感情来地也太快了吧。她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卫政却是低下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雪儿。你不喜欢我么?我多才多金。风流倜傥。人又长得好看。你就一点也不动心么?”石倾雪心中暗暗鄙视。哪有人这样夸自己地。不过她还是只能慢慢引导道。“小女子能够高攀上公子这样地贵人。自然是非常满意。可是现在皇后娘娘才刚刚过世。公子就要纳小妾。岂不是要被人说闲话?” 卫政似乎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也是。” 石倾雪又道。“小女子来府上才这么一会。公子就要娶我。放在旁人眼中。还以为公子是急色之人。怕是又要惹出不少闲话。” “闲话怕什么!”卫政冷冷道。 “公子自然是不怕闲话,可是小女子怕啊,府中不知道多少女子满心期盼着能够做上卫府第四夫人的宝座,可是现在被我一个才来两天的小女子坐了,她们定然不服我,处处顶撞于我,夫人们定然也会以为是我勾引了公子,以后小女子在府中的日子还会好过么?公子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将来,为卫府的和谐着想啊。”石倾雪说的这样有理有据,神色又表现的这样诚恳,卫政心中早已在暗笑,你就装吧,待会就让你哭! 他不但不松开抱在石倾雪腰间的手,反而更加急迫的开始上下摩挲起来。石倾雪敏感之处陡然受到袭击,不由羞急,大声叫道,“公子,你做什么?” 卫政阴阴一笑,“为了你以后不移情别恋,我要将你就地阵法了!”他的手早已深入那滚筒的护士裙中,一把就握住石倾雪的丰臀。女子又惊又怒,可是又不能强硬的反抗,眼看着卫政已经开始抓住她的亵衣,就要往下拉。她连忙使尽全身力气将卫政推开,卫政神色显得非常失望,“雪儿,你不喜欢我么?”那表情活脱脱一受气包小男人。石倾雪没想到卫政还有这样的一副模样,看着好笑,只好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可是我娘亲说过,在成亲之前,切不可**给任何男人,那样男人就会以为女子轻贱,弃之如敝履,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石倾雪悄悄用上点魔教的媚功,说的凄凄切切,眼泪都要流出来。 卫政自然不会上当,手不停地摩挲,让石倾雪又羞又急,“可是我把持不住自己,就想好好爱你,什么都顾不上了!” 石倾雪年纪比卫政稍微大点,当下又摆出姐姐的姿态,劝说道,“公子,古往今来能成大事者,莫不是有大的能耐和忍耐,公子能耐有了,又岂能没有忍耐呢?” 卫政听罢石倾雪的话,似乎是觉得做大事比儿女情长重要点,他也不好玩的太过火,只是道,“好姐姐,好雪儿,你就让我快活快活吧。” 石倾雪气得要吐血,这小子果然还是色鬼本质,她说了这么多竟然还是想要动手动脚,可是现在卫政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她从小接受的便是魔教那不一般的教育,女子生来就该利用这好皮囊来让男人臣服于自己,现在卫政显然是已经意乱情迷,只要不失去贞洁,想来让他快活下还是可以的。当下便羞红着脸轻声道,“你可以摸,但是不可以乱动手哦。” 卫政仿佛是得到了圣旨一般,心想待会你这魔教圣女便会知道这样的痛苦了。他双手不停,直接游走到石倾雪胸前的丰满之处,开始用力的揉捏起来。石倾雪只觉得浑身热烫,魔教女子不易动心,却容易动情,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卫政的嘴也已经贴到了她的脸上,那呼出的热气让她差点迷醉进去。卫政对于自己的手段是极为有自信的,他双手上附着热力,用强大的精神力刺激石倾雪,让她不自觉的开始展露出女子最原始的求欢姿态。 嘴唇刚刚贴着嘴唇,两人的舌头就开始你来我往。石倾雪也不明白自己身体是怎么了,软绵绵的完全无法抵抗卫政的动作,脑子中不停地在想着,“这个男子是天下间最优秀的男子了,把身子给他也无所谓。” 她明白这种想法的由来不是中毒,卫政也不至于为了得到她的身体而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石倾雪心中暗凛,难道自己真的是被设进卫政爱情的圈套了?她猛地一摇头,不对!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只是自己投入的太过于真切而已。卫政已经迷上自己,现在所要做的仅仅是开始控制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他彻底的投向自己。她神智恢复,心中得意,萧紫烟啊萧紫烟,你还能装仙子装到几时,只要卫政在手,想必以后不论是帝都还是边疆,带来的影响力都是无法估量的。萧紫烟局限于小小的江湖,而她展望的却是整个天下! 卫政从怀中女子的反应就知道石倾雪已经和刚刚不同,对于这个女子有点刮目相看起来。若不是偶然听到她的计划,自己被石倾雪迷惑的不顾一切也说不定。他手上动作虽然不停,可是心中却暗暗还是警惕起来。 原本**都已起来的卿卿我我,却因为男女双方的各怀鬼胎,变得有些异样起来。卫政和石倾雪都已经不自然,正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原本就没有了感情的男女连忙分开,整理衣物。 卫政做出愤怒的样子让石倾雪不至于怀疑,吼道,“谁?” 门外传来红玉切弱弱的声音,“公子,紫檀天榭的仙子萧紫烟求见,说是有些消息带给公子!” “嗯,我知道了,你让她在凤起亭那里等我!” “是,公子!”红玉领命而退。 卫政朝石倾雪摆出一副对不起的样子,石倾雪自然是巴不得他快些离开。待到卫政一出门,石倾雪稍稍回味了下今日的收获,便换上夜行衣,随着卫政潜入茫茫的黑暗中。 ---------------------------------------- 小苏:求收藏啦,求票票啦,撒花啦,砸板砖啦 第一五三节 女人的戏(求收藏啦) 黑夜为了寻找光明,给了人黑色的眼睛,我们却用来偷情,这是一种近乎于让人沉醉的堕落。 萧紫烟现在小小的心砰砰跳动,她有些后悔没有将卫政约到外面,而是走了进来。若是卫政像那天那样无理的话,她又能怎么办?怕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吧。 女孩子的警惕心在这样的时刻升到最高点,她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凉亭,石桌,栏杆还有小池塘,那边的花园中有些灌木,隐约可以藏下一个人。若是真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生,她应该是可以在那里藏一藏。 萧紫烟越想越觉得自己身处狼窝一般,可是再一转念,认识卫政也算有段日子了,他又岂是这样不堪的人。若是萧紫烟把自己的心理告诉卫政,以这小子对于心理学的了解,一定会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传说中对自己的性幻想啊! 卫政不知道不远处那佳人把自己想的非常恶劣,他心情算是不错。挥退身边的红玉,静悄悄的往凤起亭走去。凤起亭位于府中人工湖旁的假山之上,地势比较高,平日里登上这里,虽无一览众山小的张狂,却有将天下至于脚下的豪气。风起兮云飞扬,也送来阵阵幽香。一袭白衣,绝代芳华,现在正有些局促不安的等待着。 卫政嘴角扬起装逼的邪笑,萧紫烟似乎有些羞涩,低垂了一下脑袋,然后才轻声道,“卫公子交代小女子的事情,小女子不负所托,办成了。” 卫政心中一喜,冲过去就扶住萧紫烟的肩膀,“太谢谢了!太谢谢了!革命的好同志啊,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的无私奉献!”卫政凑过脑袋就要亲萧紫烟一下,萧紫烟先是被他的话绕的晕乎乎的,又被这强吻骇的几乎愣住,连忙别开,卫政尴尬的一笑。躲在暗处的石倾雪自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愤懑不已,果然是个色坯子,看到人家漂亮点就想上。不过她心中又在想卫政到底让萧紫烟帮他做了什么,值得这小子这么高兴,正疑惑间,萧紫烟也开话了,“紫烟心中一直都有疑惑,就是卫公子排出十里长的送灵队伍,应该不会仅仅是表表对皇后娘娘的孝心吧?” 石倾雪听到萧紫烟的疑惑,心中更加疑惑,原来卫政是想让萧紫烟帮他找出十里的送灵队伍,可是卫政要摆出十里的送灵队伍是做什么呢? 卫政自然是不会明言,只是淡淡一笑,“若真是呢?” 萧紫烟摇摇头表示不信,“既然卫公子不想说,紫烟也不勉强,但公子若真只是为了摆威风,表表孝心甚至于向别人示威一下,蒙蒙盟那边可能不会太愿意。” “哦?”卫政心想萧紫烟这是在摆难度拉人情呢,他虽然对于萧紫烟心中有些谢意,但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怎么能用私情解决,而且萧紫烟到处送人情,这种事情对于蒙重和她来说都不是难事,当下便道,“萧仙子现在自信满满的来了这里,我的事情自然是成了,若是以后我遇上蒙重盟主了,必然亲自作谢,若是来日有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地方,卫政自然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卫政这话说得比较决绝,萧紫烟也有些愣住了,不过她来的意思显然不是让卫政感激蒙重,而是要感激自己,当下便道,“蒙重盟主因为欠了小女子一些人情,这才愿意帮忙,只是若是小女子交代不好,会引起蒙蒙盟的反感的。”她神色诚恳,言语中似乎将蒙蒙盟的想法看的非常重要。 卫政知她想要强调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地重要性。只是呵呵一笑掠过。“这个嘛。萧仙子倒不必担心。这十里长地百姓队伍。并不是让他们去杀人放火。想必蒙重盟主再怎么疑惑苦恼。也不会怪到你地头上。” 萧紫烟被他堵得无语。只好悠悠一叹气。“这种事情便也只能让公子自己掌握。我们旁人也不上话来。只是希望公子不要为了一己私念。将那些贫苦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自然不会!”卫政拍着胸脯保证。不过生不生效却是另外地事情。 “那小女子便放心了。”萧紫烟朝卫政福了一福。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才又道。“公子。若无其他事情。小女子先行一步!” 卫政看她急着要走地样子。不由升起玩闹之意。“仙子你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今晚月凉如水。和风习习。又有好山好水做伴。仙子就不想多坐坐么?” 一明一暗地两个女子同时在心中冒出一句:无耻! 萧紫烟却只是抿嘴轻笑,指指天空,“天空无月,见不来景色,公子现在又有娇妻美妾作陪,紫烟留下来却是不合适!”她心中所想和所做是两回事,弄得石倾雪也不由暗骂真是个狐狸精。石倾雪自然是知道萧紫烟解决七分堂和蒙蒙盟的事情,对于蒙重有微薄的恩惠。蒙重那人有恩必报,现在卫政请萧紫烟找龙套,找群众演员,萧紫烟顺手便拉上蒙重,果然是心机深沉。她不由有些失望,人家萧紫烟谈笑间就和好几个势力拉好关系,并且让卫政也心有感激,可是自己却还是束手束脚,只是稍微有点进展。不过她转念一想,卫政都已经被自己迷上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想来就释然了。 卫政却是不管,走过去想要拉住萧紫烟的手,萧紫烟淡淡避开,正正神色道,“公子请自重!” 卫政摸摸脑袋尴尬的一笑,“哎,卫政不是有意亵渎仙子,只是仙子容颜,让卫政魂萦梦绕,一躺下满脑子都在想仙子长得是什么样呢?”是童颜?萝莉否?是御姐?熟女否?卫政那点花花肠子冒的快,萧紫烟不知道世间男人都这么邪恶,只是淡淡道,“机缘到了,公子自然是可以见得紫烟!” 卫政也不是喜欢用强的人,摊摊手,笑道,“看来我卫政不是仙子的有缘之人啊,不过我可以介绍很多青年俊杰给仙子认识,比如说在帝都迷倒一片的洛河,比如说家资千万的庞资,还有在北疆奋勇杀敌的少年英雄关予----可能隔得远了点,不过也是好人选啊,仙子若是有兴趣,我都是可以引荐的!” 萧紫烟几乎要无语,把她当做什么了?出来找男人的?她神色一冷,“不必了!” 卫政还不知道何事,萧紫烟一扭头,一摆腰便离了开去。他淡淡一笑,所谓人贱点就有无敌,萧紫烟想必是备好了不知道多少说辞,都被自己堵了回去,想必这仙子以后得要慎重考虑和自己的合作了。不过萧紫烟虽然受了气,整体还是比较满意的,她本就不奢望卫政在仅仅受过自己一次帮助之后就感动的五体投地,言听计从,那样就不是卫政,那是张飞了。不过从卫政的表现来看,自己对这个男人还算有些吸引力,只要有吸引,卫政就会出现破绽,到时候还是可以把握的。 躲在暗处的石倾雪见萧紫烟已经离开,心中暗喜潜了过来偷听。卫政站在池边似乎是怅然了一阵,石倾雪连忙趁着这个时候回到房中,心还砰砰直跳。果然,过了一会,卫政便过来敲门,石倾雪褪去衣衫,柔柔的应了一声,“睡下了。” 门外“哦”了一声,便有脚步声渐渐离去。 石倾雪从怀中取出特制的翠绿短笛,这种短笛看来普通,却实际上附着道术,能够在无声无息间将意思表达给远处的某些人,通俗点来说就是这个时代的远程通话工具。过了一会,那之前装死的汉子便从窗子外面翻了进来。 “小姐,找下人何事?” 石倾雪恢复往日魔教圣女的威风,凛然道,“今日我在外面偷听到卫政和萧紫烟谈话,知道卫政通过萧紫烟请蒙重召集到了能排成十里的平民百姓!” “小姐的意思是?” “我们的机会来了!”石倾雪冷冷一笑,“既然他们能够请蒙重拉出那么多人排队,我们自然也可以让别人破坏这个队伍,到时候形势一乱,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有很多了!” ---------------------------- 小苏:收藏啦,投票啦,撒花啦,砸砖啦,统统给我吧 第一五四节 林冰的三千面首(求收藏) 城南洛卫两家公子府中,书房中灯火通明,将两个颀长和一个臃肿的影子印在窗子上。忽然,幽幽的一声叹息,其中一人道,“该来的都该来了,该离开的也该离开了。”洛河感情不算太丰富,可是眼看着几个弟弟一个上了北疆,一个将要赶赴陇西,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不由有些怅然,更别提庞资那感情丰富的小子了,几乎就要哭出来。 卫政却是看得开,淡淡一笑,“这回过去,还不知道是不是要把横着留在帝都呢,就提离开,是不是太早了些。” “不许哥哥说这样的丧气话,什么叫横着离开帝都?怎么说也得要风风光光闹了事情出去,才不枉费你卫政帝都祸害的名头!”庞资努努嘴,捶捶卫政的胸膛。 “好了好了,我坚挺着出去,持续坚挺着回来,还不成么?” 庞资憨憨一笑,洛河才又问道,“怎么回来现在还管不着,小政你怎么出去的事情应该想好了吧?”他心想这种事情一个不好就要落到再进一次天牢的命运,卫政虽然聪明,但是有时候又太不拘小节,他生怕有什么地方没有计划周详的。 “准备好了!”卫政将详细的计划说出来,庞资对于这种事情基本上是懒得费脑力,洛河却是脸色一变,“小政,你怎么把她也扯进来了?” “我这也只是临时起意,谁让她在我们这,然后又一门心思想打探出些什么来。” “可是你就没想过,多了一个势力,就多出无数的变数么?”这种计划,最怕的就是出现乱子,棋子出现在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地方,自然就是乱局了。 “可是,那边的出现,只会让我更加摆脱嫌疑啊。”卫政坚持自己没有做错,“不过,帝都的事情一了,我希望哥哥能够对那个势力多加关照一些。” “嗯。”洛河职责本就是调查这方面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他再次想了一想,觉得计划并无明显破绽,只是心中还是有点虚,他摆摆手,“两位弟弟先离开吧,让我多想想三弟这计划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卫政和庞资退出,走了不远便见到花九灵和卫宁儿两人一边探出一个脑袋,“哥哥,洛河哥哥还在书房之中么?”卫宁儿虽然和洛河成了亲,但是她本就是天真洒脱之人,称呼上也一直没有改变,还是“洛河哥哥”的叫着,只是言辞间却亲切了许多 卫政淡淡一笑。“是啊。等不了了?”洛河虽然是体贴之人。却是十分好学。平日里闭门思考问题地时间比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地时间要多得多。现在夜已深。想必这两个新婚不久地小妮子是熬不住了。卫宁儿看哥哥戏谑地笑自己。俏脸微红。不由努努嘴。“都怪哥哥啦。每次你一找洛河哥哥说话。洛河哥哥就要把自己闭上好久。” 花九灵似乎和卫宁儿非常和谐了。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弄得我现在陪着我师父地时间比陪着丈夫地时间还多。看着那老头子就郁闷。还一天到晚弄出什么新玩意出来!” 卫政比较无语。他这人比较懒散。对于身边放着一个天才地脑袋不用。这种浪费资源地事情他是做不出来地。因此一有一些疑惑。便会拿去和洛河讨论。只是不想。其实他自己想不透地事情。洛河其实要将思路理清也有些困难。这些倒是他疏忽了。只是洛河任劳任怨。倒是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心中一阵感慨。心想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帝都。以后有事情都得要自己亲自操刀。洛河地事情想必会少不少。 看着眼前卫宁儿和这个原本地小丫头都显示出一些成熟地风韵。以前最喜欢看司马莲地新道术地花九灵也是不感兴趣了。一门心思来关心洛河。不由有些刮目相看。 “你们两个去敲敲门吧。便说是我说地。一切顺其自然。天命在我们这边呢!大哥他会出来地。”两个丫头看着卫政都有些疑惑。不过自然而生地信任感还有那无限地期待让她们又按捺不住想去推门。“真地可以么?洛河哥哥最讨厌在思考地时候被人打断了。” “可以地。他最疼你们了!”卫政笑笑。小姑娘们都等地不耐烦。自己房中那些姐姐们应该也是没有入睡吧。果然。他刚进院子。便见师诗诗探着脑袋往外面望。卫政潜在黑暗中。陡然间出现在她背后。忽然猛地一拍。师诗诗原本心中都只有思念。心无旁骛。陡然受惊。骇地惊叫。再一扭头。却见是卫政。不由狠狠地锤了他一下。“老公。你要死啦!” “呸!呸!”紫凝听师诗诗这般说话,连忙道,“诗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师诗诗觉得自己也是失言了,不由有些恼恨自己,满怀歉意的看着走出的两女,“诗诗不是故意的!”卫政哈哈一笑,将她抱住,“好啦好啦,你们家老公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人说死,那还不知道得要死上多少回呢。” 紫凝轻轻伏入卫政怀中,“紫凝也知道诗诗妹妹不是故意的,只是老公就要远行,紫凝心中就怕弄出什么事情来……”卫政自然是理解娇妻的感情,不过今日的气氛已经够凝重了,他不想还是这样沉下去,便笑道,“看老公我要远行,你们还不尽情服侍好我?” 林冰瞋他一眼,“就知道找些理由折腾我们!” 卫政嘻嘻一笑,“林冰你能够随着老公出征,自然是不理解紫凝和诗诗的辛苦。” 林冰睁大着眼睛,先是惊奇,继而惊喜,“什么,我能和你一起去骊山?” 卫政很满意林冰的表情,“那是自然,骁卫军与外军有所不同,难道冰儿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骁卫军千人以上由少将统领,上了三千就需要中将统领,可是这与我去骊山有什么关系?”林冰满肚子的疑惑。 卫政哈哈一笑,“你家老公我帝都军事学院都没有毕业,只是少将,若是统领三千骁卫军,肯定不合军制,可是冰儿你不同了,你是帝都军事学院的老师,一离职就是中将军衔,自然是能够统领的。” 林冰还是不信,“你开玩笑吧,我才做老师多久?” “关键不在于你做了多久,而在于制度上你一离开帝都军事学院便是中将。这送灵的骁卫军我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上,自然把冰儿你推出去了。” 林冰能够陪着卫政,自然是满心高兴,口中却道,“你又仗着身份谋取私利了!” 卫政阴阴一笑,“这个没办法,谁让我们家阴盛阳衰,老婆都是中将了,老公还在纠结于能不能毕业呢。”林冰听他胡话,揪他一下,然后横眉一瞪,“以后我就是你卫政的上司了,我命令你今天服侍好紫凝和诗诗两位妹妹!” “诶,大老婆,你不需要么?” 林冰眼神一扫,叉着腰大声笑道,“我在路途上有面三千,还用得着卫政你么?”她这话说得极为豪迈,这也估计是林冰最接近她的偶像,前朝武皇的一刻了。不过下一刻,卫政却已经把她拦腰抱住,“我们卫家可是有家法的,林冰你就受罚吧!”卫政将林冰纤细的腰肢往上一托,秀美浑圆的臀部瞬间翘了起来,卫政狠狠一扒她的裙子,雪白如玉,有些晃眼,“啪!”**的气氛在卧房中升腾,那粉嫩的臀和俏脸一起染上红晕,“啪啪!”(哎,**的本质老要冒出来) “冰儿你还敢不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卫政,你挟持上司,一定要军法处置!”林冰嘴硬,卫政却是爱怜,将她抱了起来,“冰儿,你以后是一军统帅了,一定要公私分明!” “知道了!”林冰弱弱的回答。其实任谁都知道这支送灵的军队实际统领肯定是卫政,只是这明处暗处的关系却还是要分清。 正事在卧房中不能多聊,卫政心安理得的接受妻子们的服侍,惬意的感受着万千宠爱于一身,林冰也知道两位妹妹心中不舍,床第之间也让着她们。只是卫政这两日却不知怎的,皇宫停放着皇后灵位的大殿也不去了,整日陪着娇妻们胡天胡地。整个帝都都以为卫政在皇后去世之后失宠,没有后台,也被踢离帝都,开始自暴自弃。 卫政也懒得做出样子给他们看,对于他来说,在这段时间内能够播种,等到回来的时候能够收获,才是最重要的。 在即将送灵离开帝都的前一夜,卫政还是纵情声色,可是府中却不平静,不停地有黑衣人来来去去,到后来,司马莲也凭空消失在院中…… ---------------------------- 小苏:求收藏啦,求票啦,撒花啦,板砖啦……啦啦啦啦……我们都是大** 第一五五节 刺杀(求收藏) 帝都西城门处旌旗招展,猎猎舞动,宛若花海。倒显得这不是给皇后娘娘的送灵,而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送亲一般。当先是一列列骑兵方阵,铁甲寒光,枪戟林立,士兵们臂上扎着黑花,神色严峻深沉,正是骁卫军的将士。此时陡然响起一阵鼓声,兵士如潮被刀划破,往两边分散开来。便有八骏马拉着华盖车驾,轱辘辘的自皇城而出,上面正是风华帝国的皇帝景龙帝。他身边的女子身着白色丧服,更衬出红颜娇美,士兵们都往那望了一眼,心开始怦怦直跳,却又不敢直视----正是前太子妃,现在的天上人杨妃。自皇后去世,这女子自然而然坐上了宫中第一,只是入宫时间太短,再加上身份特殊,还未扶正而已。她依偎在景龙帝怀中,一双美目往四周瞥瞥,似乎在找寻什么,继而便失望的垂下。 还没等景龙帝车驾上前,士兵排出的方阵外突然变得闹哄哄,过了一会,便有无数身着黑衫的百姓往这边涌来,开始于守卫的士兵生小规模的摩擦。不过士兵和百姓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活动,不一会便被统领压了下来,场面静下不少。那些前面的百姓开始有余暇打出,“皇后娘娘走好”“百姓的皇后”“永远怀念皇后娘娘”这样的横幅,随着几辆引车过去,文惠皇后的灵车缓缓开出,宛若有了指挥一般,一个个百姓都是挺直了身子,眼光随着灵车而动,张张普通的脸都是神色严峻,似乎有无限的哀思寄托在上面,还有不少脆弱的人哭了出来。 景龙帝自杨妃入宫之后,少了严酷,多了和蔼,再加上他本就有些臃肿的身躯,任谁都认为这陛下只是个心宽体胖的富态人。他望四周一看,凭空多了这么多送别的百姓,不由让他有些怀疑,朝身边的杨成诚问道,“皇后生前积累了这么大的声望么?” 杨成诚微微含笑,“皇后娘娘的真正背景一直都没有被公布,所以百姓以为皇后只是出身平民被选上,自然是倍感亲切,这才有了如此多百姓送别的场景。” 景龙帝点点头,觉得杨成诚说的也是。 “今天,好多人都还没来啊。”景龙帝随便一扫,朝中大臣来的不多,李复,卫远桥,洛升等都不曾出现,不过这种场面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必要,景龙帝也没有强求。他奇怪的是,“卫政还没有来么?” 杨成诚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恭谨的回答道,“卫公子他这几日寄托哀思于声色之中,现在相比还是在温柔乡中无法脱身。”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远处高头骏马,一白衣公子携着白衣美人徐徐而来,神色间似乎有些疲累。跪伏于地高声道,“卫政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声音清朗洪亮,方圆几里都能听到。 百姓都是因为卫政被邀请过来跑龙套的,蕴含着般的敬仰,跟着大喊,“万岁,万万岁!” 这排成十里长龙的百姓一喊,声音几乎震天,再加上士兵的不示弱,当下高呼万岁的声音几乎要将人耳膜震破。 “政儿。听说你这几日胡天胡地。倒是安逸地很。”景龙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但是责怪地意味很浓。卫政只是口称有罪。并不多说。策马领着看林冰闪到车驾之前。默默领着八骏徐徐前行。 景龙帝心中虽然有些怪罪卫政。不过看过之前百姓那“自内心”地歌颂。心中早已愉悦。指着两旁吩咐道。“让士兵们散开些。不然百姓怎么看得清朕地容颜。怎么能在房中挂上朕地画像为朕祈福?”景龙帝心中得意。记得无惊子给他说过若是能够立长生牌位。也能延年益寿。更加有助于成仙得道。长命万年。 “陛下。现在人多杂乱。若是稍有闪失。那可就不好了!”曹子忠上前劝说道。 景龙帝鄙视曹子忠地胆小。自己怎么说也是在帝都杀了不少人才能登上这帝位。害怕了这些区区百姓不成。冷喝一声。骂道。“你胆子长哪里去了。怎么能做统领大军地元帅?” 曹子忠见景龙帝有些生气。不敢多说。只是暗暗吩咐守卫士兵更加谨慎严厉一些。 卫政知道这小小地车驾周围。高手众多。再加上外围武功不低地护卫。景龙帝地安全是不用担心地。他望百姓群中看了下。现有不少身影都在人群中迅而矫健地穿行。有时还停下来交头接耳。卫政知道那些人不简单。都是些江湖好手。 百姓靠的近了,只觉得传说中的陛下也不是三头六臂,没有比人多上一个鼻子,当下指指点点,好不热闹。正此时,又有一阵鼓声传来,卫政往后一望,一辆马车徐徐开来。他知道这便是已经斋戒沐浴好的无惊子。 无惊子掀开车帘,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眼前的天子都在等待着自己,皇后的灵车没有自己祈福就无法送往骊山,甚至杨妃,也是自己一手捧进宫中的。现在不管是李复还是杨成诚,见着自己都得要恭敬地叫声国师。他心中得意,要不是场合不许,他定然要饮酒而歌。不过他的散思维还没收回,突然间觉得事情有不对,远处的卫政,突然间朝自己笑了! 对于道师,修炼精神力是万分必要的,而这精神力,在很多时候都给他感应,能够提早预知危险,化险为夷甚至于反手一击。 周围没有高手,他可以感受的到,身边的护卫也是正常,他精神往下一压,地底陡然间有东西动了,他正疑惑间,一堵土墙凭空而起,当先的马受惊,一声长嘶,无惊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四周陡然又升起数面岩墙。 众士兵被这种奇怪的事情震住,却也来不及阻挡,过了老久才大声叫道,“有刺客,快护卫国师!”靠的近的士兵开始用长枪猛的撞击岩墙,可是岩墙却纹丝不动。 景龙帝也是长大了嘴巴,指着无惊子的车马,“快去保护国师!”现在要无惊子的命就是要他的命,可是景龙帝身边的护卫却是比较犹豫,曹子忠连忙上前一步,“陛下,不要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啊!” 景龙帝跳起来大骂,“国师要死死了,你负的责起么?” 曹子忠冷汗涔涔,不敢回嘴,卫政却是不管。眼见着无惊子的车架被岩墙整个包围的密不透风,景龙帝再也无法忍受,“快去,快去呀!” 几个黑衣人直扑而出,这时外围百姓似乎开始骚乱,陡然间又是几声惊呼,“杀人啦!杀人啦!”局势陡然间变得混乱无比,一大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混在百姓当中,明晃晃的刀子开始收割性命,百姓惊慌失措,开始没有方向的奔走。有的开始冲撞起拦在道路两旁的士兵。卫政心想这该是魔教动手的,他看着可怜的百姓,朝骁卫军那边一挥手,“保护陛下!” 部分士兵开始往景龙帝这边靠拢,可是下一刻,景龙帝却已经站在高处,厉声喝道,“杀!”他这一声极其让人胆寒,这身姿也是极其威武,骁卫军得到皇帝命令,外围的士兵开始往百姓中杀去。只是百姓是黑衣,那些潜进来的也是黑衣,开始的时候骁卫军还顾及着百姓得死活,不过总有人开了先例,高吼一句,“陛下要紧!留下的百姓格杀勿论!” 这下子百姓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两边都是刀子,在声声惨叫中如枯草一般倒下,残肢断处处都是,瞬间西城门血流成河。卫政看的心痛不已,这些百姓都是自己叫过来的,虽然说他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可是没有预料到这么惨烈的结局。 转眼间,百姓被杀的,被驱散的无数,四处乱走,一片狼藉。那潜行而来的黑衣人开始直接冲击骁卫军。虽然他们不如骁卫军这般训练有素,可是这些江湖人士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下手极其狠辣,而且武功也要强,瞬间有不少人杀到了车驾之前。 正此之时,只听天空一声巨响,一个硕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砰的又是一声,那绽裂的红球中陡然出现八个大字,“昏君无道,天辰诛杀!” 此时,原本还在与敌人对战的士兵,突然间就被身后的同袍剁掉了脑袋。随着守卫士兵的阵脚大乱,“昏君无道,天辰诛杀”的口号越来越响亮,又似乎有百姓也受到感染一般,开始合着这声音放声嘶吼,瞬间交汇,震天裂地! 景龙帝的车架边也开始骚动,不停地有军官背叛,又被平叛,可是那些黑衣人却是越趋越近。 曹子忠和杨成诚的厉喝起不到什么作用。景龙帝极为愤怒,甚至忘记该做什么,半晌之后才开始大声叫唤,“护驾!快来救朕!” 那些刚刚才奔去支援无惊子的高手护卫只好又折了回来。 这时远处开始起了滚滚浓烟,随着风势铺天盖地而来。卫政冷眼看着,他虽然觉得景龙帝也该死,但是绝对不是现在死。他心中飞快的算计了下,脑子飞快的转动,来到景龙帝身前,沉沉的道了声,“姨父,政儿会保护你的!” 景龙帝朝他微微一笑,没由来生出一阵安心,卫政沉着无语,看向远处那包围无惊子的车马之中陡然出现了一些翠绿色的东西,然后浓烟瞬间将他的视线淹没下去,他二话不说,直接扑入浓浓烟中,转眼间就没了身影。 ---------------------------- 小苏:求收藏啦,求票啦,撒花啦,板砖啦。 再次推荐下,《大宋帝国风云录》,喜欢历史的可以去看看 第一五六节 道法之战(求收藏啦) 无惊子和司马莲的功力相若,但和司马莲的专精土系不同,他精通的道术不少。现在岩墙坚固,短时间内破不开,无惊子随手甩出符咒,口中念道,“催生术!”那地下深埋的无数种子瞬间开始芽,开始向上疯长,成功破出青石板,在无惊子身边绕了一圈。而那根也朝下寻找司马莲的身影。司马莲看也不看那些缠来的木根,胸前结印,马上在无惊子站的地方陡然出碎裂的声音,裂开的地表开始出现岩石突刺,森森如刀山剑海。无惊子心中骇然,往上一跃,又甩出一道,“驱使术!”那生长出来的藤条马上在空中缠绕成一个平台,无惊子安安然跃了上去。而司马莲的突刺无法刺穿,无惊子心中得意,木系本就克土系,任凭地下那人实力怎么高强,把握的时机多好,也是吃亏。 “驱使术”属于比较低端的木系道术,在无惊子这样强大的实力使用下,那些藤条歪歪斜斜四处挥舞,如同章鱼的触手。下一刻,便已经开始找上岩墙的缝隙,往外面突去。司马莲自然是不允许无惊子离开,急忙施展出一个“石化术”将原本松散的岩墙坚固,卡住藤条,又是一声厉喝,“落石术!” 士兵们在浓烟滚滚中看到天空中陡然出现巨石,直接往困住无惊子的那岩墙顶上砸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岩墙瞬间全部坍塌,周围扬起更多烟尘。士兵们大惊,心中疑惑无惊子是不是死了,当下疯狂的围上,想将那巨石搬开来。过不多久,还没等护卫的士兵反应过来,绕着岩墙的周围木藤开始疯长,形成一个人样。再下一刻,那围绕的木藤散开,无惊子翩翩然出现在众人眼中。虽然无惊子还是这般得心应手的模样,可是他知道刚刚那一下究竟有多危险,要不是仓促之间使用木遁,他可能就要交代在那巨岩之下了。 他心中愤怒,再也由不得下面的土系道师猖狂下去,地底下的木根开始疯长,从四面八方往司马莲绕来。司马莲不好下潜,可若是被木根缠住,必死无疑。他也不心急,直接结印,在周围几米处施展土裂术,硬生生的划出沟壑,然后又是地底的岩墙术,死死的顶住往这边袭来的木根。无惊子嘴角扬起笑意,凶狠的目光陡然出现,甩手就是一个“木桩术”,巨大的树木陡然出现在空中,上沉下轻,他也顾不得那些刚刚还打算搬开岩石救自己的士兵,直接轰下,“砰”的巨响之后,士兵们瞬间被那巨木砸中,一个个惨叫连连,血肉模糊。“木桩术”威力巨大,加上木根将土质松软,那木桩往下度极快。司马莲没料到无惊子用自己偷袭他的方法回击自己,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在土中化出无数的岩刃,冲破无惊子的木根包围圈,往边上遁走,即使他道法高深,遁术的度极快,也只是堪堪避过。司马莲的争胜斗狠之心也已经起来,虽然说土系对上木系天生没有什么优势,但是木系是攻击性最弱的道法,司马莲自信也不会被无惊子弄得多惨。这般想来,他精神百倍,再加上很多攻击性极强的土系道法都是越靠近地面威力越大。他索性顾不得危险,往上潜了几丈。无惊子跃上自己创造的木桩,没想到司马莲还敢往上,他马上在司马莲上潜的地方施展和“岩墙术”相似的“木狱术”。地下的司马莲感觉身前的压力大增。不过岩刃本就要比木桩坚固,直接撞击之下,便能将木狱撞碎,不过去势稍微阻挡下之后,那些木根的缠绕又恨迅的袭来。司马莲仓促中先是结印施展“飞沙走石”,只见原本就浓烟滚滚的西城又起了狂风,空中陡然出现无数小的沙石,范围极广。无论是袭来的黑衣人还是死死守卫的士兵,都是痛苦不堪,若是有被击中的,还忍不住出呻吟。 作为风暴中心的无惊子自然也不好过,他也只能暂时撤出地底的“驱使术”,在自己周身缠绕无数的木藤,保护起来。他自以为安全至极,正想用精神力开始反击,却听到外围轰然一响,外围的木藤屏障陡然间受到攻击,一个硕大的岩石拳头出现在他的眼前。无惊子大骇,连忙往后飞遁,刚刚立稳,往前一看,只见之前自己的站立之处烟尘消散,一个巨大的黑岩石傀儡慢慢显现出来。 操控岩石傀儡需要巨大的精神力,司马莲无法与自己的岩石傀儡巨人相隔太远,导致精神脱离。现在几乎都要离开地底,出现在地面。无惊子虽然没有做这样的计划,可是现在心中却暗自得意司马莲着了自己的道。现在,只要破掉这岩石傀儡巨人巨人,司马莲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了。 那些士兵早在岩石傀儡巨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惊叫着散的极远,远远看着这巅峰的道术决斗。土系的突刺刚刚才冒出地面,无惊子就被疯狂长出的木藤托起。 岩石傀儡巨人的优势现在体现出来,若是卫政在旁边看着的话,便可以知道上次司马莲根本就没用上什么力道,这次的岩石巨人不但更加坚固巨大,而且竟然不比一个武林高手笨重。无惊子的木藤缠绕刚刚才围上傀儡的腿,就被岩石傀儡轻巧的避开,还有不能避开的,他手上岩刃也能直接划破。 无惊子是道师,无论怎么躲避都无法摆脱岩石傀儡巨人。他现在显得有些无奈,木系也有傀儡术,可是比起这土系的傀儡术,只能说是憔悴。但现在无惊子也没有办法,能够阻挡一时便是一时,几个木系的无惊子分身出现,只是显得比较迟钝。司马莲现在优势占尽,心中得意,开始在地底夸张的大叫起来,“国师大人裸奔了!” 这木系的傀儡术和复制术差不多,能复制人却不能复制衣物,所以司马莲才会这样叫。无惊子脸面全失,却是毫无办法,司马莲操纵的岩石傀儡巨人,一跃而起,岩刃横扫,那几个刚刚才出现的木系傀儡,瞬间就被击的粉碎。再下一刻,岩石傀儡巨人飞奔而来,无惊子眼见着岩石傀儡巨人到来,可是他的木遁术一天只能一次,现在遁到其他地方已经不可能。 司马莲陡然从地底钻出,大喝一声,“你去死吧!” 无惊子脸色惨白。疯狂地用木藤挡住自己地身体。虽然岩石傀儡巨人力量巨大。岩刃现在也磨得锋利。在无惊子拼命逃窜之下。岩石傀儡巨人半天也只是迫近了几步地距离。司马莲脑子一转。暗道一声。“距离够了!” 岩石傀儡巨人陡然间身子腾空。无惊子抬眼一看。只觉得巨大地黑影往自己压下。他慌忙间结印。“木障术”几根木柱子从地底迅升起。岩石傀儡巨人空中一划。扫去一截。迅地坠落下来。无惊子避无可避。身子猛地扑倒。指望着木桩能够撑起那岩石傀儡巨人地重量。一个木桩不争气。但是很多木桩。效果就出现了。岩石傀儡巨人本该迅压下地身体受到阻力越来越大。来势也缓慢很多。最后贴着无惊子地胸膛。再也无法压下。 无惊子心中暗喜。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往周围避开。司马莲原本有些失望。看到这情景却高兴地很。再一看。原来无惊子地双腿已经被断裂地木桩压着。根本无法挪动。 “落石术!”天空陡然变色。那巨大地岩石如同乌云一般压下。司马莲原本精神力就剩下不多。凭空制造这么巨大地岩石更加是不顾一切了。这一下子显然是要将无惊子和岩石傀儡巨人一起压得粉碎。 “你可以死了!”司马莲放声大笑。“在老人家地土系道术下还能坚持这么久。你也算人才了!” 司马莲得意。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中第一次这么酣畅淋漓地使用道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地对手。可是原本该脸色惨白地无惊子现在脸上却浮现出笑意。眼见着巨岩飞坠落。他却是哈哈大笑。“老头。你上当了!” 上当了?司马莲心想还有死到临头还嘴硬的。 巨岩狠狠砸下,那坚硬无比的岩石傀儡巨人也被压成烟沫,更别提血肉之躯的无惊子了。司马莲得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尘,正要离开,却见到烟沫中一个身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果然威力巨大,老子现在头还晕乎乎的!” 无惊子竟然又重新站起来了! ---------------------------- 小苏:收藏啦,票票啦,撒花啦,砸砖啦。 第一五七节 无惊子逃遁(求收藏) “金刚护体术!”司马莲虽然只是专精土系,但是对于金系最强大的防御法术还是极为了解的。无惊子显然在一步步引自己上当,他故意示弱,就是想让自己的落石将给他的“金刚护体术”最大威胁的岩石傀儡巨人击碎,在落下的那一刹那全身固化来保护自己。司马莲现在完全没有后招,而土系的阵法现在短时间内又做不出来,精神力也不能支撑再出一个岩石傀儡巨人,现在已经是完全被动了。 无惊子全身冒着金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司马莲,扬扬眉骄傲的道,“你叫司马莲,是吧?” 司马莲虽然局势完全劣势,但他本就是玩世之人,当下索性用上聊天的语气,“没想到我们风华帝国最伟大的国师大人还认识小民啊,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司马莲!” “司马莲,卫政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么甘心为他卖命?” “没什么好处,一个月给我十个银珠当工资,还要被扣了九个银珠的税!”司马莲淡淡一笑。 “十个银珠?”无惊子哈哈大笑起来,越笑越猖狂,“你我是同级别的道师,可是我位居国师,天下景仰,每天收到的钱财何止十万百万,你就不觉得寒酸么?” “有的人,一个银珠也就够了,有的人纵使有百万还是不满足啊。”司马莲低声一叹。 “这样吧,你是土系,我是金系木系,我们联手定然是天下无阻,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 “合作?”司马莲嘻嘻一笑,“我得考虑考虑!” 无惊子知道司马莲没有一点诚心,神色一冷,“你找死!” 他胸前结印,“金御剑!”那些地下散落的兵刃陡然间升到空中,组成一道光芒万丈的剑阵,如飞蝗般往司马莲袭去。司马莲神色不变,“老头子先走一步,不陪你玩了!”他往地下一跺脚,刚进入地面,却现无法再往下一步。再一探,不知何时,他脚下那地底已经满是木根,根本就不给他下潜的余地。 司马莲脸色大变。无惊子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拖延时间恢复精神力么?我岂能让你如愿!”金剑来势极凶。司马莲只好用尽全身精神力猛地一喝。“石化术!”那些金剑光芒消散。有地甚至直接变成石头。来势稍稍一缓。可还是飞快地袭来。司马莲避无可避。正要命丧金剑下时。一道黑影陡然出现。挡在司马莲地身前。刀光闪过。那些金剑悉数被他击落。无惊子怒火中烧。正要再次凝聚“金御剑”将两人当场斩杀。却觉得背后一凉。接着又是“铛”地一声。他后背被击中。只觉得气血翻涌。往前面滚了几滚。才堪堪停止。而他身后地刺客显然没有料到还有这种事情生。不过他也是极其冷静之人。挥刀再砍。无惊子倒在地上举臂横隔。又是“铛”地一声。无惊子照样是毫无伤。趁着这样地当口往边上一个翻滚。站起身子。淡淡地看着来人。精神力一感知。显然其中有比较熟悉地人。当下冷冷一笑。大声喝道。“洛河。你竟敢帮助逆贼!” 两个刺客都是黑衣蒙面。眼神只是淡然。那些原本要围上地士兵。听到这守在司马莲沈潜地蒙面黑衣人竟然是洛河。那可是他们将军地子侄。当下有些犹豫着不敢上。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杀了逆贼保护国师!”不知哪个士兵叫出声来。那些人才反应过来。不管是不是洛河。若是无惊子死了地话。他们也都没命了。这般权衡之下。所有人都往洛河扑来。洛河也不说话。直接将司马莲抛向另外一个黑衣蒙面人身前。“无空。快带着先生离开。无惊子交给我!” 他话音未落。身子已如离弦之箭一般急射而出。无惊子知道洛河武功很高。自然不敢轻视。“藤缚术!”那些原本已经停滞地木藤陡然重新焕生机。开始形成屏障围住洛河。只是洛河怎会被这些东西阻挡。手上挽出刀花。那些木藤应声而断。他往前大跨几步。正要刺向无惊子。却听无惊子一声。“金碎术!”金光点上洛河地兵刃。那宝刀竟然开始寸寸碎裂开来。洛河大惊。那边司马莲心想无空功力高深。自己精神力只要稍微恢复。那些士兵便也奈何不了。当下也不离开。任由无空在身边保护。静静地观看战局。看到这样地情景。忍不住叫了一声。“反正刀对他现在也没用。你直接用内力震他!” “内力能震死么?”一道精神力凝聚地声音传过来。司马莲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喜。也是传音道。“你小子终于还是来了!”来人正是卫政。他用司马莲地土遁符潜藏在地底。现在显得有些焦急。沉声道。“嗯。来了!多强地内力才能震死?” “震不死。不过可以将无惊子击伤!” “除了死,我不想要其他的结果!” “……”正在司马莲和卫政交谈之际,那边的洛河听到司马莲的提醒,也没有迟疑,手掌一翻,一股极强的气势从他身体出,那些木藤还没近身就被他直接震断。掌风拍过,无惊子身形不算灵活,木藤屏障也挡不住,他却也不惧,直接“金刚护体”硬生生受了这一记。洛河只觉得如同拍到铁板之上一般,无惊子虽然没有受伤,却也还是气血翻涌,再次往后翻滚。洛河再次欺上前来,无惊子再也不敢随意,集中精神,在洛河面前竖起无数的木桩,挡住洛河视线。洛河掌风翻转处,虽然将木桩个个拍碎,只是他虽然度很快,可是无惊子的木桩出来的也快。转眼间,无惊子已经离的远了。 若是在平日里,无惊子定然就要现场将洛河干掉,只是今日他精神力所剩不多,洛河实力又强,他留下来毫无胜算,已经打定主意要走,当下朝洛河冷冷一笑,“洛河,今日让你嚣张,来日我定然十倍返还!” 他话音刚落,却只觉得地面突然裂开,“想走,微微你家卫爷再说!” 刀光从地底如惊虹般刺出,无惊子大惊,可是完全没法闪避,只觉得下体一凉,那刀竟然直接穿破他的下阴破绽,刺进身体内部。无惊子痛入骨髓,卫政却不肯放过他,直接拉住他的脚往下一拖,刀又往内深入一些。卫政正得意无惊子死期要到,却听司马莲在旁边焦急的道,“卫政快把刀拔出来!” 卫政正疑惑,只听无惊子手掌已经飞快的结印,“金遁术!”卫政心中大惊,这才明白司马莲让自己将刀拔出是让无惊子没有使用金遁术的机会,可是现在却已经来不及。他连忙狠狠握住无惊子的脚,只是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惊子的身体融入自己的刀中,无惊子口鼻之中都溢出鲜血,状若疯狂,一双眼睛赤红着看着卫政,“卫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比我之今日痛苦百倍千倍!” 卫政跳出地底,既然已经杀不死无惊子了,他索性将刀抛到地面,飞起来朝无惊子仅仅剩下的脑袋就是一脚,踩得无惊子眼冒金星,更加狼狈。 “我等着你!” 无惊子逃走了,卫政看着洛河无奈的摊摊手,满是失望,司马莲却是附到卫政耳边,“快派人去方圆十里找有铁的地方!” “这样能找到?” “听天命,尽人事吧。”司马莲轻声一叹,又安慰卫政道,“无惊子的金系道术今日被破了,往后杀他也容易,不用担心的。” “你还说,你不是说刺破无惊子的下阴,他就必死无疑么?现在我用了这么遭天谴的必杀,可是无惊子却没死,你说当怎么办吧?” 司马莲尴尬的一笑,“我没想到他名字叫无惊子,原来真的无精子啊!” “这和有没有精子有什么关系?”洛河有些疑惑。 “一般人下阴存精元,丹田存精气,随着道术修为提高,在下阴和丹田存的精元和精气便会开始往全身分布,我没想到无惊子竟然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了,刚刚一下子破了他下阴和丹田也没能给他致命伤害。”司马莲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没能杀的了无惊子而叹气,还是叹气无惊子这么高深的修为被毁。 “呃……老头,你还有精子没有?” 司马莲跳起来就朝卫政额头狠狠的蹦蹬一下,“你去死!” 卫政无奈摊摊手,“看来说中了,幸亏老子没学这伤人的道术,要不然性福生活全都没了!” “没追求!” ---------------------------- 惨兮兮的小苏惨兮兮的求收藏 第一百五十八节 乱局(求收藏) 帝都城外十里,树林中,一个灰袍老者静静的坐在巨石之上,银白的须,脸色却显得红润,深陷的眼眶中转悠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显示出他的智慧。 在他面前,一把刀插在地上,老者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又往西城望了望,那边烟尘已经很大了,一道强烈的金光闪过,而后迅的黯淡下去。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声,“照预计该到了啊。” 他话刚说完,那面前的刀就开始生变化,老者脸色不变,可是也明显知道他现在比较高兴。盯着那刀看了一会,几次凝聚消散之后,终于出现一个人形,过了一会,一个浑身鲜血的人从里面跳了出来,正是死里逃生的无惊子。 “我等了你好久了----”老者的音拖得比较长,显得有些不耐烦。 无惊子心中一冷,却还是微微一笑,“你在等我?” “是啊,”那老者低声一叹,“距离帝都十里的地方,所有的金属器物都被我清理了,自然是等你。”老者说的很轻松,可是无惊子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汗珠从他额头慢慢渗出,“多谢照顾,若是无事,我先回去休养一阵了。” 老者摇摇头,淡淡一笑,“我等了你这么久,自然是找你有事,你这样便走了么?” 无惊子苦涩的一笑,“我今日功力全无,只怕是不行了。” “我只是取些东西。”那老者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想起来,你的命是我的,现在我突然间就想收回来了。” 无惊子脸色大变,“你!你什么意思?” “想要杀你而已!”老者语气非常淡然,好像取这个风华帝国国师的性命对于他来说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无惊子却是往后大退几步,“你不想和我合作了?” “对于背叛地合作者。我向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价值!” “我只是在观望而已。若是你今日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帮杨成诚做任何事情!”无惊子几乎要誓。可是那老者只是摇摇头。“没用地。对于我来说。一条狗没有养家。以后也不会回来了!”他眼睛如电地看向无惊子。无惊子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牙齿打着寒颤。“你杀了我。有什么好处?” 那老者哈哈一笑。从树林地暗处渐渐走出一个身影。待他走得近了。无惊子脸色大变。那人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你早就准备这样做了?” 灰袍老者并不否认。“我这个人心胸比较狭小。自从你投向杨成诚。就应该想到了今天!” “你找地替代品能够做什么?他会道术么?”无惊子哈哈大笑。跪地求饶不是他地风格。现如今地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人能够看到自己地价值。可是灰衣老者却只是摇摇头。那假冒地无惊子身形如电般迅。剑气袭来。无惊子根本避无可避。待白光闪过。无惊子地喉咙处就只剩下了一个血洞。 灰衣老者望着死不瞑目地无惊子。淡淡地道。“知道么?你对我地最高价值也不过是在陛下面前说说话而已。可是你自己逞能。做了你本职之外不该做地事情----好事者。多事者----该死!” 无惊子直挺挺的倒下,目光中尽是怅然,任凭他道法通天,聪明才智不少,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精明似鬼,处处算计的狐狸呢? 若是元神不灭,自将永世不入红尘! …… 却说景龙帝这边,原本司马莲用过一次“飞沙走石”,烟雾稍微淡了些,虽然看不清是谁,但是至少可以看到人影在晃动,杨妃骇的脸色大变,坐在车驾之上动也不敢动。景龙帝毕竟见过风浪,沉着着指挥护卫和士兵和冲杀上来的黑衣人进行贴身肉搏。 兵士虽是景龙帝身边的护卫,个个都是训练有素,武艺高强,只是黑衣人带头十数人武功很高,他们都是刀口上搏命的江湖人士,在敌人招招杀招之下却也抵挡不住。 一声清啸“吁----”那原本杀的正爽的十数黑衣人陡然变幻方式,当下并不恋战,纷纷窜高伏低,有的苍鹰搏兔,有的却是灵蛇过江,在士兵们的缝隙中穿行而过,刀枪组成的阵法虽然严密,可是那些黑衣人却如同早已精确计算一般,紧紧贴着刀锋枪刃游走,转眼间就到了景龙帝车马之前。士兵们心中大寒,却也以为自己的眼花,才想反身阻挡,后来的黑衣人却已经蜂拥而至,后来的黑衣人和士兵的武功相若,两方互有人员在烟雾中如杂草般倒下。只是那些黑衣人却如同入了魔,手断了用牙齿咬,头颅掉了还用手不顾一切的乱挥。外围那清啸越来越急切,而黑衣人也是越来越疯狂,帝都的士兵没有经过边疆的洗练,虽然骁卫军也算精英部队,哪里见过这样悍然不畏死的打法,却都是拼杀的手都有些软,连连地倒退----这已经不是和人的战斗了。 前面那十数人已经攻到景龙帝的车架之下,甚至还有人已经杀上了那台子,一个近身的护卫与他战在一起,那护卫的武功也是不低,刀光剑影下,竟然与当先的黑衣人拼了个不分上下。景龙帝见此情景,厉喝一声,“你们都上去拦住刺客!” 他话音未落,那黑衣人群中似乎有人不耐烦了,突然间从后面跃出,直接一刀削在护卫的脑袋之上,碗口大的伤口血如喷泉涌出。杨妃骇的一身惊叫,“直接扑到在景龙帝的怀中。”那些守在景龙帝身边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拦住,不过他们人数本就少,而且武功还要弱些,转眼间就被迫到景龙帝身前。景龙帝原本冷静的脸现在也是苍白,他实在没想到刺客会强到这种地步,自己的近身护卫也没有一战之力。 杨成诚虽然不会武功,但他也是见过风浪之人,虽然怕死,也还是硬着头皮站到了景龙帝的身前。林冰被卫政安排着守在景龙帝身边,此时见杨成诚一双手连拿刀的姿势都是错误,心中虽然有些嫌恶,但是不忍,上前道,“杨相先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黑衣人转眼就要杀退护卫,林冰一声娇斥,白衣胜雪,剑如惊鸿,直接顶在了最前。她的武功虽然比不过卫政,但是也算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了。护卫们有了她的加入,顿时扳回一些颓势,将黑衣人挡在车驾之外。 景龙帝沉着脸看了一会,忽然朝杨妃道,“爱妃,我们先进去,安全些!” “林中将怎么办?” 景龙帝脸色一寒,“不管了!”林冰虽然是卫政的妻子,但在景龙帝眼中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自然。林冰不知道自己不自不觉中就被抛弃,可是她也无暇去想这些事情,现在这边的护卫又倒下了几个,几把刀同时往她身上架过来,她左支右挡,勉强撑着。 “杀狗皇帝要紧!”见林冰短时间内杀不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吩咐道,林冰惊异对面的头领竟然是个女子。 十数人一齐冲前,林冰拦也拦不住。景龙帝本来已经坐进轿子,掀开帘子一看,眼中露出残忍之色,喃喃念道:“跳梁群丑,也想奈何朕么?” 十数人才冲上前几步,那车驾前的铁板突然裂开,几个冲在前面的黑衣人差点摔倒。此时,景龙帝的车架又开始变化,那顶上的华盖突然压了下来,只听轰的一声,景龙帝携着杨妃和杨成城就被华盖掩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接着咯吱之声不绝,排排机弩在华盖中霍然浮出,咯的一声响后,铺天盖地的弩箭已经向前方怒射而。 机弩短箭毫无疑问是这个时代最凶的杀人利器,华盖中的机弩更加是名师大匠制作,在短箭之中还夹杂着无数的小箭,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威力惊人,再加上黑衣人猝不及防,几个武艺稍弱的黑衣人瞬间就被射成蜂窝,而那些武艺高强的黑衣人却如同早有准备一般,蓦地伏地,几乎贴着地面,往前一梭,继续往前。很多弩箭都从他们头顶劲射而出,疾入后面的人群。外围拼杀正凶的黑衣人和士兵无一幸免,刹那间闷哼连连,鲜血爆溢,身体被弩箭洞穿,血花翻涌。林冰也没料到景龙帝在座驾之上竟然留有这样的后招,她被人缠斗着,眼看躲避不及,忽然间腰间被一只手环住,“小心!” 林冰心中几乎激动地想哭出来,卫政抱着林冰猛地往前一扑,箭矢贴着他们的背穿过,那原本还和林冰缠斗的黑衣人转眼间就被射出三丈多远,身子狠狠坠下。林冰觉得有些后怕,卫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陛下呢?” “华盖里面!” 她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经杀了过去,“小政,度,陛下不能死!” ---------------- 小苏:收藏啦,票票啦,撒花啦,砸砖啦。 自己恭喜下票票破两万,不过鲜花和板砖可是一个也没见涨,郁闷 第一五九节 狠手(求收藏) 黑衣人伏地梭行,当先一人直接冲向华盖,双掌拍下,那满是机关暗器的华盖竟然“轰”的一声被他拍出裂痕,后面跟上的人再接再厉,那原本坚硬如铁的华盖竟然短时间内就被他们震开,碎片四处飞散,烟尘中景龙帝苍白着脸。 这华盖设计之时便设好能够承受多重的压力,可是那些黑衣人似乎知道这华盖的粘合之处,找准弱点之处直接下手,到底是谁给他们泄露了这些秘密? 景龙帝现在完全是孤弱无依,冲在最前的黑衣人刀子都要架上景龙帝的脖子,可是那领之人却陡然间一声厉喝,“小心!” 一道刀光从景龙帝身后急射而出,冲在最前的黑衣人已经跃在空中,根本就躲避不及,长刀瞬间贯体。黑衣人心中都是大惊,那出刀之人施施然从景龙帝身后走出来,往后追来的卫政和洛河看到那人,都是心中一喜,双双惊喜的叫了声,“关叔叔!” 那人正是关予的父亲----关狄(人物卡丢失,不记得老关的名字了,囧),他从小便是景龙帝的伴读,也是最贴近景龙帝的护卫,就连卫政和洛河也不知道关狄的功力到底有多高,但可以确定的是,既然他在这里,就不会有人可以伤害的了景龙帝。 显然,今日景龙帝最大的杀招不是华盖,而是一直都隐藏在车驾中的关狄。 黑衣人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景龙帝身边竟然还有高手,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想让他们放弃却也是不可能,“拖住那三人,我来杀景龙帝!” 关狄不一语,只是默默守在景龙帝身前,刀光形成守御圈,那些黑衣人刺客虽然也是厉害,但是根本就无法杀入,心中愈急。黑衣人领看到这般形势,他也是随机应变之人,当下也不强攻关狄,突然间腰身如灵蛇般一扭,攀住车驾上挂锦旗的桅杆,只手攀在上面,一个回旋,竟然饶过了关狄,空中如鹰翔长空,直接往景龙帝杀去。 这一下出乎关狄的意料,也出乎太多人地意料,关狄也顾不得眼前的黑衣人刺客,大声喝道,“小政,小河,快点拦住!” 那人凌空而去,迅疾如风,卫政和洛河根本就无法赶上。情急之下,卫政空中将长刀一甩,他这般做暗器扔出,竟然也是威力巨大。那黑衣人在空中无法移形换位,只能拿刀横隔。卫政心中一喜,若是黑衣人不要命的杀景龙帝,便不会在意飞来的刀,现在在意了,说明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杀手。 黑衣人被卫政扔来的长刀震得偏离几尺,而且杀招也来不及施展。洛河在卫政身前,突然道,“小政,冲!”卫政和他心有灵犀,洛河身子一矮,卫政往前一个踏步,踩在洛河肩膀之上,上前的度陡然增快一倍。那黑衣人领心中大急,连忙大声叫道,“快拦下!” 两个黑衣人不顾关狄腾空而起。可是卫政从腰间取出鱼肠短刀。往前一划。“给我破!” 连刀兵交接之声也没有。那两个黑衣人地兵器就被鱼肠直接划断。卫政不等那两个黑衣人反应。借着去势。直接持刀横切。那两个黑衣人根本无法阻挡卫政这必杀地一击。齐齐被拦腰截断。坠落地上。 那蒙面黑衣人领看地惨烈。但她也不是不知重点之人。当下也不顾那边地情形。身子再次不规则地扭动。硬生生将方向改变。剑如电地向景龙帝刺去。轻叱道:“昏君受死!” 景龙帝原本就惨白地脸现在更加如同白纸一般。刀刃已经近在他地眼前。几乎没看有人可以救地了他。陡然间。一人猛推了景龙帝一把。将他推到旁侧。却把自己凑到了剑锋之上!只听“铿”地一声。黑衣人刺客脸色大变。刀如同刺在了岩石上一般。她再使力。那替景龙帝挡剑之人猛地往后倒飞出去。口鼻之中都溢出鲜血。 虽然景龙帝对于除了自己地人地性命都看地很淡。可是这个替他挡剑之人却勾起了他地一丝关切。“杨卿----”挡剑之人正是杨成诚。他这人遭遇地刺杀不少。要害部位早已包裹地严严实实。刚刚黑衣刺客那一刀刺在他地胸口。正是护胸镜所在地地方。那黑衣人也是强横。那金刚石制作地护胸镜也被他震碎开来。 黑衣人刺客刺出那一刀。竟然没想到还被挡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呻吟地杨成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剑竟然连人地身体都穿不透。 他也只是愣了一阵子,现在形势的优势还在他手上,对于他来说,今天牺牲这么多人,就只是为了一个目标。 “杀了景龙帝!”苍穹的怒吼撞击他的心灵。 绝对不能让景龙帝多活一秒了!长刀斩落之下,势若惊雷,景龙帝的眸子只剩下惊恐,眼看着就要身异处。一短刀及时伸来,架住了黑衣人刺客雷霆般的怒击。黑衣人刺客手臂巨震,半边身子都要麻,接着那来人又是身形急闪,一手抓住刺客握刀的手,那短刀已经刺入黑衣人腹中。黑衣人刺客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卫政脸色极为寒冷,又是一掌拍在黑衣人刺客的胸膛,将黑衣人刺客击飞三丈。他虽然明知道这黑衣人刺客便是那女子,但还是毫不留情。 “小姐----”围攻关狄的一个黑衣人高手出一声惨鸣,“快带着小姐退走!” “不用!要杀了景龙帝啊----”那女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看到更多的黑衣人已经杀到了车驾之上,护卫景龙帝的只有三人,任他们武功再高又当如何,这么多人,只要一个人能够冲到景龙帝身前都可以杀死他了。 “轰隆隆!”“轰隆隆!” 弄弄烟雾中,陡然出现无数的锦旗,黑衣人都是脸色惨白,而景龙帝却是大喜,高声叫道,“快护驾!快来护驾!” 帝国的骑兵来了,领导的人是卫远桥和洛升。卫政和洛河就这样厉害了,黑衣人们自然可以想象能培养出这样儿子的这样两个人到底有多强。他们面如死灰,看着台下几乎站立不稳的小姐。那小姐眼神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走吧!” 黑衣人说走就走,关狄和洛河卫政也不追赶,只是紧紧守在景龙帝身边。黑衣人的高手抱着他们的小姐,也还是能来去自如。回头望了台上的卫政一眼,凌空往外围杀去,虽然已经见过这些人的厉害,但也还是有不怕死的为了荣华富贵而冲杀出来,刺客们长刀一划,所有的袭击化为乌有。数个护卫已是手捂咽喉倒了下去,闪出一条路来。 骑兵飞快的将整个场地围住,景龙帝现在恢复原本的骄傲,大声道,“非帝国士兵者,格杀勿论!” 卫政脸色一变,他看到地上还有很多受伤没有逃走的百姓,连忙道,“陛下,还有百姓!” “管那些屁民做什么?朕遇到危险也没见哪个百姓忠心护驾!” 骑兵的方阵来的极快,如大的磨盘一般,慢慢将围在里面的人磨碎。在外围和士兵拼杀的黑衣人现在心无斗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而那些受伤的百姓,虽然四处逃窜,但是在马蹄之下,也没有任何的生还机会。卫政心如刀绞,这些百姓都是无辜的啊,他怔怔的看着一个妇女在马蹄下被踏的血肉模糊,看着老人所拄着的拐杖寸寸碎裂,这都是自己害的啊。 围在车驾边的黑衣人见逃生无望,反而激了狠气,开始不顾一切往车驾上杀来,他们恨景龙帝,恨这些当官的入骨,若是能够杀了一个,也能告慰自己那些亲友的在天之灵了。 卫政痴痴望着,也不去拦,眼睁睁看着无数人惊叫,惨嚎。洛河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你让这些人来,便应该想到这样的结局了……” 是啊,我让他们来就是送死的啊。卫政拳头几乎都要捏碎,自己这样虚伪做什么?打着为大义的幌子,亲手将这些无辜之人推向黄泉深渊…… 黑衣逆贼很快就被扫平,问询赶来的将军和官员都在给景龙帝问安。卫政看着那不远处,皇后那已经残破不堪的灵车,走过去静静的跪着,“姨母,你这么爱这些百姓,若是看到政儿今日所做之事,还会原谅政儿么?” 已经故去的皇后无法回答他,可是景龙帝却是极为高兴,“政儿,你仅仅小施一计,就将帝都群魔引得倾巢而出,让朕如何奖赏于你呢?” 卫政摇摇头,“陛下受惊,魔人的领和骨干逃走不少,这都是微臣的责任,微臣不敢领赏!” “受什么惊?有关卿家和政儿河儿在,谁能伤朕?”景龙帝得意的哈哈大笑,早已忘记之前的狼狈,忽然才问道,“国师呢?” -------------------------------- 小苏:收藏啦,票票啦,撒花啦,砸砖啦 第一六零节 复定谋(求收藏啦) 景龙帝记起刚刚无惊子是被从地下突然冒出的岩墙所困住,不知道他到底怎样了,心中又担心以后没有人给自己炼丹,影响长生,显得比较急切。 下面护卫无惊子的军官想起无惊子和刺客的对话,刚上前一步,突然看到卫政和洛河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已经到了喉中的话连忙咽了下去,开玩笑,无惊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是为了个生死不明的人得罪这两位爷,以后想活下来都难了。当下重新整理,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只是自动略去了有关洛河和卫政的相关情节。饶是如此,景龙帝还是听出了些什么,看着卫政冷冷道,“那土系的道师是政儿你府中的吧?” 卫政并不否认,点点头道,“那道师曾经有恩于政儿,政儿将他收留在府中,是为报恩,不过那道师前些日子说要出门办点事情,政儿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那你的意思是那道师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咯?”景龙帝显然在压抑怒火,卫政现在自然是矢口否认,“照刚才这位将军所讲,国师应该是已经逢凶化吉,政儿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国师,到时候自然会将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景龙帝目光还是森冷,只是言语上却淡了很多,道,“那政儿可否告知,在刺客到来和杀到朕的车驾之间的这段时间,政儿去了哪里?” “政儿之前冲杀在前,想将黑衣人挡在车驾之外,只是那些黑衣人人数众多,政儿顾前却丢失了后,这是政儿的责任,该当受罚!” “是么?”景龙帝显然不信,便有几个骁卫军的军官站了出来,共同作证道,“虽然当时浓烟弥漫,看不清人影,但是属下等还是可以证明,卫公子的确是冲杀在前的。” 见卫政面不改色,再说他今日功劳极大,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今日刺杀无惊子的事情也是他卫政一手策划的,当下不好说些什么寒了他的心,淡淡道,“政儿你今日绞杀群魔,护驾有功,不过若是让朕查出你和刺杀国师之人有关系,朕不会轻饶于你。” “政儿知道,到时候定然以死谢罪天下!” 景龙帝略略点头,却见远处有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车还未停,声已先到,“陛下,老臣救驾来迟,该死啊!该死啊!”老态龙钟的李复从车中滚出来,趴到在地上,老泪纵横,口中不停地含着自己该死。景龙帝亲自下去将他扶了起来,“李相你一心为国,再说这遭遇刺杀之事也只是意外,李相你来了或许还要留下性命,还是不来的好啊……” 李复抹抹眼泪,“陛下体恤臣下,臣下自当粉身碎骨来回报,若是老臣在陛下身边,或多或少还可以抵挡一剑,臣不忠啊----” 听李复这般提醒。景龙帝倒是记起了之前杨成诚给自己挡了一剑地。当下招招手将杨成诚唤过来。撕开他地胸口。只见胸膛处紫红一片。还有些地方隐隐黑。 “杨卿家果然忠心。若是天下都是杨卿这般人物。又何有反贼来闹事呢?” 杨成诚口称不敢。景龙帝封赐臣子向来不吝惜。再说了杨妃今日也受惊。他自然不肯亏待。只是杨成诚已经位极人臣。爵位也是异姓非世家地最高----侯爵。景龙帝也只能赏赐丰厚财物。只是他不知道。杨成诚趴在地上隐藏地是不能满足地心。这点财物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本该送灵地三千骁卫军所剩无几。参与叛乱地低级军官直接被判定叛国。若不是李复劝着。那些被景龙帝下令株连地人还不知该有多少。不过活下来地或多或少都升了级。被赏了财物。后面到来地卫洛关三大老也是各有各地收获。 景龙帝望了卫政和洛河一眼。众人正在想陛下该给这两个有救驾之功地世家公子如何惊天动地地赏赐。景龙帝却只是淡淡道了句。“你们两个地赏赐。待我回去想想。” 卫政和洛河相视一眼。不过这样地结果却也预料得到。毕竟无惊子下落不明。卫政是重大嫌疑人。而洛河。更加是来地不明不白。 这送灵地典礼也开不成了。卫政目送群臣拥着景龙帝地车马离开。再看看这遍地地尸。其中不少都是无辜百姓。还有些妇人带着小孩开始在那尸群中寻找自己丈夫地身躯。却被士兵狠狠推开----这帝都军和民地仇隙在这一次事件之后显然是结地深了。百姓认为军队就是残害百姓地侩子手。而军队认为若不是百姓突然乱起来。自己地同袍也不至于死地这么多。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该没功成 而参与这次事件的黑衣人,此刻聚集在一处荒废的庄园之中,守在外面。 偌大的房间中只燃着幽幽火光,偌大的一张床上躺着黑衣的女子,正是魔教圣女石倾雪,她腹部被卫政的鱼肠捅了一刀,黑色的衣衫被染的鲜红,一个老婆婆将她衣服解开,露出莹白的肌肤,施展针术,轻快地在她身上点来点去,过不一会,待银针全部拔去,披上衣衫,女子才悠悠然醒来。老婆婆推开门,那曾经龟息着陪着石倾雪骗卫政的老者正一脸严肃的问道,“小姐怎样了?” “银狐,你还好意思问小姐怎样了?”老婆婆非常不满,声音都高了八度,“教主让你照顾小姐,你就是这样照顾的么?”银狐也顾不得她的吼叫,只是往里面望去,石倾雪现在还是虚弱的很,“金花婆婆,别怪银狐公公了,是我自己要去的。” “我是恨他不长脑子,怎么就不知道把小姐保护的好点,先是让小姐只身潜入卫府,又是让小姐参与刺杀景龙帝,那卫府能去么?景龙帝这么容易就被杀么?” 石倾雪听着金花婆婆的数落,沉着脸色,半晌才悠悠然道了一句,“我得去卫府了,不然卫政回来没看到我,定然要生疑!” 金华婆婆和银狐公公都是瞪大着眼睛,“小姐你疯了么?你现在这样子还要去卫府?” 也不待石倾雪答话,却听门外悠悠然传来一声叹息,“自然是要去的!” 门被缓缓推开,正是那杀了无惊子的灰衣人,他身子远不如之前那样灵便,微微佝偻着,让人看不到俯下去的面容。房内的三人都是肃然起敬,“爷,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这小丫头,顺便说点事情。” 石倾雪勉强的一笑,“伯父,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倾雪的呢?” 那老者低声一叹,“七分堂的总堂今日被蒙重带人灭了!” 三人都是大惊,“怎么可能?七分堂不是一直都和蒙蒙盟势均力敌么?” 那老人家只是摇摇头,“今日的袭击,你带走了不少七分堂的高手,还有部分精英力量,七分堂实力大减,再加上蒙蒙盟还有强援,被灭也是毫不奇怪。” 老人说的很淡,可是石倾雪却知道,已经投靠圣教的七分堂,对于她们在帝都行事是多么重要。银狐出一声悲鸣,“小姐,今日损失真的很大。” 石倾雪微微点头,那灰衣老者却是淡淡一笑,“其实七分堂对于侄女来说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对于一向自视很高的倾雪来说,现在损失一个工具来得到血的教训,也并不是什么很划不来的事情,毕竟在帝都这样的地方,就算是洛河和卫政那般人物,都活得很辛苦。” 石倾雪想起那总是挂着一脸亲切笑容的卫政,突然感到寒意逼人,那人的心远远要比自己探到的深,她幽幽一叹,“卫政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早就知道了,从他让你知道要派十里百姓,我便猜出来了,卫政武功很高,心机深沉,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你轻而易举知道?后来有卫洛府的高手参与袭击七分堂,更加是印证了我的猜测,那小子,果然也不是什么善人啊……”老者低声一叹。 “既然伯父早就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提醒侄女?”石倾雪有些无奈。 “先,倾雪你必须知道的是,除了圣教中的兄弟,不论是七分堂还是被收买的士兵,损失都不能计算在我们头上,我们在这件事情中让卫政和洛河甚至于杨成诚以及卫远桥洛升都获得了不小的成功,这就是让他们轻视,这就是优势。还有就是,我想杀了无惊子,只有利用卫政,才能够最为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所以,这次刺杀,我们只是损失了几个兄弟,可是换来的价值却是无可估量的!” “那这么说,迷惑人视线的烟雾也是卫政放的?” “正是!烟雾虽然对于我们有利,对于卫政来说会增加保护景龙帝的难度,但是却减少了他刺杀无惊子的风险,在他看来,我教在帝都的势力要被引出,但是无惊子却更该死!” 石倾雪听灰衣老者解释,一切都已经明了,自己就是明摆着着了卫政的道。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她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沉了半晌。 此时金花婆婆却突然开口问道,“爷,既然卫政已经知道小姐的身份,可是您怎么还让小姐去卫府呢?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是不入虎**,焉得虎子!”那灰衣老者神情一峻,“卫政想引出我教却并不想一网打尽,肯定还会有什么行动,而倾雪知道卫政知道自己身份,卫政却不知道倾雪已经知道他知道倾雪的身份(绕死你们!我得意的笑),现在优势在倾雪手中,为何不去?” ---------------------------------------------------------------- 小苏:求收藏,求票票,求撒花,求板砖啦 第一六一节 公公赵行 往城南行驶的马车中,卫政神色冷峻的看着曲南凯,“无惊子找到了么?” 曲南凯摇摇头,“方圆十里都找遍了,都没有无惊子的踪迹。” “怎么会这样?司马先生明明说金遁术的范围只有十里,你们确定都认真查了么?”卫政拍拍脑袋,显得有些无奈。 “认真查过了,不过有件事情比较奇怪。” “什么事情?” “从西城走,方圆十里之内处于地表的金属器物,全都被神秘的势力转移走了!” “啊?”卫政几乎不敢相信,难道有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会是谁有这样的心机和实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几乎普通百姓家中都有的金属器物移走? “再去找找!”卫政不想放弃。 “国公爷说,公子对于无惊子的事情还是少插手点好。”曲南凯恭敬地道,“属下也以为,公子若是做的太明显,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族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卫政脸色一寒,“我让你找你便去找!” 曲南凯显得有些无奈,领命而去,刚掀开帘子,却有一只白色鸽子扑腾而来。卫政一把抓住,从中取出竹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有些无力的朝曲南凯摆摆手,“不用去了!” 曲南凯松了口气。才又问道。“无惊子找到了么?” “他都已经进宫面见陛下了!” 曲南凯也是一惊。没想到那无惊子竟然在受了这么重地伤之后还能够进宫。他也知道卫政并不担心无惊子告他。之所以这样地神情全都是因为人没有杀掉而已。 “你出去吧。让我静静!”卫政显得有些疲倦。往后靠了靠。照理说无惊子是有能力移开十里处地金属而找一个比较隐蔽地地方藏身地。但是他不可能提早知道自己要刺杀他而早有准备啊。但是他现在遁出去。又能够回来。到底是什么人在计划着这些事情呢?是现在和他走地很近地杨成诚。还是无惊子一直以来地主顾李复呢?又或者是其他人? 卫政脑海中将人选一个个排除。正想地入神。马车却遽然停下。卫政掀开帘子一看。外面站地正是庞资。卫政将他提到马车中。庞资还没恢复下呼吸。便道。“三哥知道无惊子不但没死。还去了皇宫了么?” 卫政点点头。庞资又道。“刚刚从宫内传来消息。无惊子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好像并没有受伤。反而在陛下面前自责护驾无力。” “假惺惺,陛下自然不会责怪于他!” “嗯,陛下不但没有责怪,还赏赐了他,无惊子也留了一些丹药。” “他没有告状么?” “没有,和往常一样,听说陛下还专门问了他关于刺杀的事情,无惊子只是道大哥和你护驾有功,陛下当重重赏赐!陛下也答应了,圣旨应该都已经到了府中。” 卫政有些疑惑,照无惊子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照理说不至于抓到了些把柄还藏得住不说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想不明白。 到得城南府中,卫政让庞资先行进去,自己先往马房去了。现在是烈日天,时间也不过是下午,他推开石倾雪的房门,意外的现石倾雪已经安安然躺在那里睡觉。他凑近了一看,石倾雪的脸上血色不多,他自然知道那一刀让她失血不少,而且那一掌凭石倾雪的功力想必也不会多好受。 他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脸颊,“起来了,天气这么热还穿这么多!” 石倾雪慵懒的起来,美目中有些惊恐,可是下一刻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生一般,撒娇道,“穿少了能够挡的住你这匹色狼么?” 卫政嘻嘻一笑,“你穿这么多也是挡不住的。”他故意将手盖在石倾雪腹部,只觉入手处一片冰凉。他故意用了些力道一摁,石倾雪陡然出一声惊叫,显然是吃痛了,卫政哈哈一笑,“什么地方都摸过了,摸摸这里你也这么大反应啊?” 石倾雪瞋他一眼,“这里是我最敏感的地方,自然是不能乱摸的!” “哦?”卫政装模作样的将脸凑近石倾雪的腹部,将她衣襟掀开,雪白如玉的肌肤映到他眼中闪闪亮,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卫政自然可以确定那被自己捅了一刀的刺客就是眼前的石倾雪无疑,只是魔教用什么办法能够让伤口这么快的愈合呢?难道他们教中有传说中魔族的水系魔法师?卫政想着觉得也有可能。石倾雪却已经抱住他的脑袋想将他推开些。卫政自然不会放过,伸出舌头轻轻一舔,石倾雪又是一声惊叫,卫政嘻嘻笑道,“果然是很敏感啊,以后要让你冲动,我就专门摸这里了。” 石倾雪听着卫政无厘头的话语,心中想的却是怎么能将自己掩藏的更深。 卫政将她抱在怀中,自觉都有些轻车熟路了。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石倾雪这么做本质上也没有什么错误,现在民不聊生,魔教揭竿而起,石倾雪想杀这晚年已经极度昏庸的景龙帝也算是正常。因此他今日还是有些留手的,不然任石倾雪的武功再高十倍也必当命丧当场。他心中已经起了一些怜意,任谁对这样一个女子,都是应该下不了手的。卫政心想自己真的还是变得有些冷血了,今日西城的百姓也只是当时看着比较震撼心灵而已,事情过了之后他也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他以为怀中的女子定然深恨着自己,不想再让她难堪,手上的力道松了很多,只是他却不知道石倾雪得知卫政竟然看出自己身份还没有下狠手后,心中对于这个男子也有些改观。恨是说不上的,但是利用还是必须。 两人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拥抱,虽然外表看来就像是很正常的情侣,可是内心却尴尬不已。卫政正想找理由离开,却听外面又是红玉来报,“公子,宫中来人传圣旨了!” 若是以前,卫政定然要拖上一会,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刻,而且本就想走,当下朝石倾雪做了个抱歉的样子,匆匆忙忙如逃跑般离了开。 石倾雪在他转过头去的刹那,竟然看到了羞红。 “看样子自己的计划还只是刚刚上路啊!”女子轻轻一叹,走出门去,却见卫政已经走得远了。她的目光随着卫政绕过走廊假山,直到卫政折进议事厅外,女子的视线才看不到。 宫中来传圣旨的是赵行,例行公事之后,卫政正要送他离开,赵行却主动道,“公子,我们进去说些话吧。” 卫政知道这是姨母的人,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点点头进了偏间。 “公子这事情做的冲动啊!”赵行劈头盖脸就道,他也算是卫政的长辈,虽是奴才,但是用上这样的语气也并无不可。卫政只是淡淡道,“有何不可?” “无惊子难杀,景龙帝易死!” 卫政点点头,赵行又叹道,“也多亏了公子自己找了个尽诛群魔的理由,让陛下还有些相信公子在一心除魔,不然的话,刺杀无惊子的事情多半要怪在公子头上!” 卫政淡淡一笑,“你怎么就知道陛下没有怪罪到我头上呢?” 赵行吁了一气,才道,“怪是怪,不过无惊子现在安然归来,也没有说什么公子的坏话,陛下又知公子有功,就算是怪也算轻了许多。” “怪罪便是怪罪,和轻重无关!”卫政倒是看得极开。赵行摇摇头,“不同的,若是陛下真的责怪的重的话,也不会让公子带五千骁卫骑军出外送灵了。” “陛下要给我五千骁卫骑军?”卫政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的确实?” “确实,陛下都已经盖印往关大人了,想必现在已经提上案板!” “那便好。”卫政呵呵一笑,五千的骁卫骑军比起之前的三千骁卫步军显然资本更足。不过他也知道,之前景龙帝定然还在该不该让自己去陇西而摇摆不定,现在给五千骁卫骑军,显然就是明摆着让自己去剿灭乱军,和魔教正面冲突了。 “此去骊山公子定然一路艰险,还要好生照顾好自己。”赵行说的眼泪都要流出,卫政自然知道这个家中的老臣子是一心为着自己的,当先点点头,“不过是跳梁群丑尔,我卫政若是被他们所害,说出去也是个笑话!” 赵行也知道自家公子的实力,抹抹泪水,“此行离开帝都,公子不必担心不能知道帝都局势,赵行定然会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公子的。” 卫政点点头,“谢谢公公了!” 赵行轻轻一叹,“以后朝廷和陛下有任何事关公子的决定,赵行粉身碎骨也会传达给公子的!” 他神情中有一种近乎信仰的坚定,卫政淡淡一笑,“我还会回来的!” 第一六二节 帝都西去 自帝都西去,百里之内便有环山,官道变得有些狭窄,而此处郁郁葱葱,处处芬芳袭来,美景如画,让人心旷神怡。这里是离帝都最近的群山,游览探险之人不少,当地百姓也比较富足,人人都是红光满面,露出愉悦之色。 忽然隆隆有鼓声传来,披甲带刀的黑甲骑兵蹬蹬出现在百姓面前,后面跟随的就是被白幔遮盖的车驾,宫女扶车而行,哭声凄切,倒与此情此景极为不容。百姓知道这是皇后的灵车,自的拿出一些鞭炮出来燃放,卫政依当地习俗,也让士兵给他们派白巾,系在臂上。 卫政虽然行军缓慢,但晌午最为炎热的时分赶到了洛水河畔。 远处青山如黛,近处流水潺潺,明亮如镜。林冰横刀立于马上,英姿勃,一声娇喝,“下马休整一个时辰。”士兵听的一声欢呼,拿锅起灶,做饭取水,好不热闹。还有人索性脱去铠甲,**着上身在河边用凉水泼身体,眉眼还不住的往那些送灵的宫女撒着秋波。卫政连忙把林冰拖到车里,口中还不停的嚷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林冰嫣然一笑,“人家那身体,可比你壮实多了!” 卫政脸色一板,“谁说的?你家相公身子虽然不壮,可是功能要强多了。” 林冰听他胡话,咄他一口,还是施施然回了车中,将帘子盖上。 张飞携着司马莲晃悠悠走了过来,所谓物以类聚,这两人自从相遇之后,便惺惺相惜,互相交流失败的泡妞心得,最后免不得一阵怅然,最后喝的醉醺醺的。 “我说小政啊,”一个酒嗝从张飞喉中出来,“你把弟妹也管得太严了吧?人家看看别的男人都不行?”张飞一直对于卫政抢走自己的初恋非常有怨念,见到此情状忍不住说上两句。卫政朝他瞥一眼,“家里的管不到,眼前的可要盯牢了!” 张飞哈哈大笑,突然想起自己为了追着看萧紫烟,自家的婆娘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人一皮痒起来就拦不住,以前那些打啊骂的想起来都舒服了许多。他很深沉很忧郁的一叹,“哎,快回家了。”卫政白他一眼,恨铁不成钢,正要走进车中,却见红玉提着菜篮子走了过来,“公子,吃些东西吧。” 本来红玉是不会被卫政带来的,可是府中两女觉得卫政和林冰都不是会照顾自己的人,因此非常没有妒意,很大方的就将红玉塞给卫政带到身边。卫政现在的任务本身就只是送灵,不是战场,带上侍女也没人闲话,便应了下来。这自然是深合红玉的心意,毕竟一路之上林冰肯定有不少军务,自己应该就是和卫政在一起时间最多的那个人了。 卫政朝红玉看了眼。掀开菜篮地幔布。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他自觉也饿了。 “你提着进车吧。”红玉心中一喜。连忙随着卫政上了车驾。林冰刚才躺下。见卫政领着红玉进来了。有些不解。不过美食地可口马上就让她忘记了些。 卫政望着红玉。见女子脸庞红润。他知道红玉很有些小心机。也不知道红玉怎么就能让紫凝和师诗诗心甘情愿让她随着自己出来。虽然有些如鲠在喉地不快。但是对于这女子身世地兴趣却又让他将这些事情甩到了一边。 “红玉。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官家女子。你父亲是哪里地官员啊?” 红玉心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连忙道。“红玉父亲曾是帝都西宁执事。后获罪而死。我们一家也被判为奴籍。不得翻身……”红玉说地凄切。眼泪刷刷便流了下来。卫政心想西宁执事也不是小官。怎么说判就判了。而且连提起地人也少呢? “你父亲是因何罪而被处死啊?” 红玉听卫政问起,跪伏于地,“请公子为红玉做主!家父实在是冤枉啊----” 卫政知道这又是一出女子为父申冤的戏,但是他没有做青天大老爷的自觉,不可能仅仅因为红玉是自家的侍女就应承下来,当下摆摆手,淡淡问道,“是什么罪?” 红玉当下戚戚然将曾经生在他们家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从红玉口中得知,她的父亲元朗应该是一个清官,但是却因为私掘秦皇陵而获罪,被告上去的罪责更加是元朗有不臣之心,意图凭借秦皇陵的巨大财富而谋反。 卫政听着就觉得事情有蹊跷,一个小小的西宁执事光靠一个秦皇陵的宝藏就想逆国,这也太无厘头了些,问题是朝廷那些大老爷们还信了。他自然也不会因为红玉说的凄切,还对天誓就没来由的全信,只是淡淡道,“嗯,我知道了,反正我们会在西宁停留一阵,到时候我帮你把你父亲的冤案查处来吧。” 红玉就要叩头谢恩,卫政一把拦住,“算了,若是你家父平反,你恢复官家小姐的身份,再去找个好人家嫁了,也不枉费你在我府中尽心尽力做了这么多。” 红玉听着心中感动,“红玉服侍公子夫人的时间也不长,若说尽心尽力也做不了多少事情,要是公子能让红玉父亲沉冤昭雪,红玉定当粉身碎骨回报,只望着能够服侍公子生生世世!” 卫政也不好说不答应寒了红玉的心,点点头,“随便你吧。” 待红玉退出去,一直沉默的林冰才道,“老公,红玉的身世听来也挺惨的,你定要帮她。” 卫政拍拍额头,“红玉素来有些小心机,我就不知道你们怎么都这么愿意帮她呢?” 林冰嫣然一笑,“我和两位妹妹自然知道红玉有些心机,可是红玉她身世如此,又在收难所受尽欺侮,形成这样的性格却也是正常。但是我观察过,红玉待人处事却全没有恶意,她的小心机也不过是为了攀上你而已。” 卫政哑然失笑,“若是我没个身份,她攀上了也无用。”他可不认为红玉对待自己会有林冰她们这样单纯。林冰认识自己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帝国大家族的公子,只知道自己少将的身份,而紫凝是家中侍女,从小便是随着长大。师诗诗呢,那女子完全就是少根筋。若是红玉参杂其中,未免就有些不和谐了。 林冰淡淡一笑,“其实以老公你这副相貌,若是我达了,也要收你做面的!” 卫政听林冰的顽皮话语,嘻嘻一笑,“我现在就做你的面!冰儿你不是说你路上有五千面么?就让我这个面先上吧。” 过了一会,那车驾之中,便传来林冰的声声压低了的娇啼,“老公,我不要面了,我只要你!”又有卫政邪邪的笑道,“我就让你天天下不了床去找面!” 外面卫府随来的护卫早就将士兵们驱逐的远了,可是林冰的声音还是若有若无,让那些春天过了还在春情勃的年轻人听的面红耳赤,纷纷围在宫女群外搭话,只是宫女又岂是能够轻易和他们搭理的主,那些随行的太监死死拦住,不让丢失了皇家的威严。也有些好事喜欢八卦的主,便怀着目的靠近卫府的护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卫公子很风流啊。” “那是!”护卫觉得主上面子有光,自己也骄傲啊,“若论风流,帝都咱们家公子说他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 “洛河公子的容貌也俊啊,也比不上卫公子?”一个人看来是视洛河为偶像,开始高声问道。 “那是自然,洛河公子生性就沉着的很,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若不是联姻,现在老婆都还没一个呢,哪比得上我家的公子?” “那江家的呢?江英公子听说也是一俊俏人啊。” 有些护卫或多或少知道些内情。压低了声音,悄然道,“江公子啊……” 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也就是这种时候,正当护卫们要大爆江英的猛料,却见远处几黑一白的马队飞而来,白马上白衣公子丰神俊朗,翩翩若仙,正是江英。 他一来便高声道,“林冰中将呢?” 护卫和士兵都是不搭话,江英下马而行,见众多士兵都围着一辆华丽马车,心想卫政和林冰应该就在里面,正要走近,却被护卫拦下。 江英柳眉一竖,“怎么了?” 护卫显得有些为难,“我们家公子和林冰中将正在商讨要事!” 江英哪会信这样的话,他武功很高,耳目聪敏,稍微一听便知道里面生了什么事情,脸陡然间就红了起来,高声叫道,“林中将,圣旨到!” 护卫们听说来了圣旨,连忙放行,可是车内之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江英只能靠的近了些,又道,“林冰中将接旨!” 过了老会,卫政才掀开车帘,走了出来,“江英,什么事?” 江英见他衣冠不整,袒露大半胸肌,脸又是一红,“有圣旨给林中将!” “交给我就行了!”卫政素来都不管这些,江英犹豫了下,还是递了过去。卫政展开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大叫出声,“陛下派你来做监军?” -------------------------------- 小苏:今天去小姨那里了,回来晚了点,对不起各位。 吼吼……求票了,求收藏了,撒花了,砸砖了,呃……冷清了 第一六三 对江英的怨念 江英含笑不语,显然是比较满意卫政的这个反应。监军这个职务对于军队的掣肘是显而易见的,卫政个人的独占欲很强,对于这个监军简直就是眼中钉喉中刺,就想把江英生吃了。 “老子要回去,要面见陛下,还让不让人活了?”现在江英来了,让卫政的计划受阻,军队的绝对控制权不好拿到,自然是不服。虽然不至于真的因为这个而回帝都,但是失望之情,还有景龙帝对自己的不信任,都让他比较沮丧。 “陛下还说了,若是我在外遇到什么不测,定然是你卫政捣鬼,以谋杀论处!” “靠!”卫政后现代的脏话都要骂出来,他心中刚刚转过将江英偷偷和谐掉的想法,谁知道景龙帝竟然还有这样的命令,虽然说卫政不把这条放在眼里,但是江英武功不弱,想解决起来也很麻烦。他摆摆脑袋,马上平复了心境,“这个,这支军队的统领是林冰中将,监军大人以后有事找她便是了。” 江英点点头,“以后承蒙卫公子和卫夫人照顾了。” “不敢不敢……”卫政心中想起无数个阴谋,对于江英,他一向认定,这个人对自己的厌恶就和自己对他的厌恶是一样多的,既然互相都知道,就缺个时间私下解决了。 林冰作为正主,自然是不能避而不见,满面红潮的出来,江英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景龙帝一些细微的意思传达了下。林冰自然知道江英和卫政的旧怨,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下也表现的极为客气。 “江公子还请休息片刻,马上就要启程了。” 江英微微颔,“一切听将军安排!” 卫政也不管江英是不是吃了午饭休息好了,待士兵们做了休整,便催着林冰下令行军。林冰素来做事都是有条不紊,循序渐进,也懒得管自家小性子的男人,直待她觉得时机到了,才重新上路。众士兵虽然也是兼程赶路,但却并不觉得很累,几日过去,就连宫女太监都还有精神谈笑风声。骁卫军原本对于林冰有些不服气,认为她一个女子,任凭在西南战绩再怎么可雄厚,也不过是被卫政庇护出来的罢了。这会亲自作了她手下的士兵,才知道这女子一旦挥起令旗,连自己老公都随便骂,卫政几次都说让林冰在士兵们面前留点面子,林冰都是不允,说是不能成了第九团那些惫懒货。江英离直接指挥者近,知道卫政并不插手军务,对于林冰倒是别有见识,好几次对着随从悄悄给林冰竖起大拇指,给卫政说你老婆真不错。 卫政心中得意,不过对于江英他是不忘记随时打击一下的,“羡慕吧?羡慕我卫政随便讨个老婆都这么有才?可惜了,你是没有什么讨老婆的机会了……”卫政装模作样的往江英下面看去,又是一叹,“哎,罪过啊,罪过啊……” 若是以前。江英定然要大雷霆。可是现在。江英却一反常态。只是随着卫政地语气叹道。“若是身为男儿。取得这般妻子也是此生无憾了。” 卫政瞪着眼睛朝江英瞄了许久。捂着嘴就要大笑出来。又觉得自己有点无聊。人家江英都已经承认现实了。自己还得揪住小辫子不放。他那丁点愧疚之心又冒了出来。望江英道。“江兄。记得我当年那一下也不是很重。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找什么秘方恢复一下么?” 江英自然知道他说地是什么事情。脸红地厉害。站起身子佯装怒气冲冲地离了去。卫政晃晃脑袋。“真搞不懂人妖地世界!” 林冰把卫政和江英地矛盾都看在眼中。卫政老是口下不留人。江英反倒处处避让。觉得卫政做地有些过火了。便劝道。“老公。我看江公子也不是什么恶人。而且一路之上也没有为难我们。你以后少说几句让他生气吧。” “他?”卫政哂哂一笑。“冰儿你是不知道。那隐藏在纯洁外表下邪恶地心呐。他这般被我说也不生气。定然有不可告人地目地。这人心机和大哥不相上下。若是不在言语中让他生出破绽。我也敌不过他。以后我们要小心点!” 林冰想想也是。江英毕竟也是豪门嫡子。比起卫政来出身没有弱。现在职位还比卫政高。反倒处处避让。显然是不正常。她点点头。“看来是要注意点了。” 送灵队伍一路向西,过郡县也不停滞脚步,那些官员听说卫家和江家两个大少爷就在队伍之中,眼巴巴攀上来送礼,江英都是回绝,让那些官员碰一鼻子灰。而卫政呢?天天就开始躲在马车里面数钱,有时候还出咯咯的傻笑。那副样子连林冰都看不下去,“老公,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江英,让士兵们看到了,说出去影响多不好?” 卫政嘻嘻一笑,“不收白不收,收了又不办事,再说了,人家这钱财都是从百姓身上收刮的,我等是前去陇西平叛,这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干嘛害怕别人说啊?” 林冰被他说得一阵无语,他自然知道卫政这些钱财肯定都会用出去,但是士兵们还有江英不知道啊,她柳眉一横,“交出来!” “呃?”卫政把东西捂的紧了,“你看着夜深人静,正好我们**做的事情,林冰你就不要盯着这些钱财不放了!” 林冰看他那财迷样,知道这小子心中想的是钱财拿在手中一天就是爽一天,当下计从心起,媚笑道,“老公,只要你把这些钱财都交给我,我今晚上就任你摆布哦----” 卫政眼睛瞪得老大,想起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和林冰“嘿咻嘿咻”一下了,当下笑逐颜开,“冰儿你说得可是实话?” “半字不假!”林冰也是有些羞红了脸,卫政之前每次和她行夫妻之事时,都会拿出一套护士服,她自然是不知道那衣服的名字,只知道以前石倾雪穿了,卫政看的眼睛都直了。林冰却是从来都不曾让卫政如愿,这回出行,卫政也带了两套。现在听林冰说任由自己摆布,他连忙将收刮到的东西一个不留的掏了出来,“冰儿,都是你的了!”然后再拿出那套护士服,递到林冰面前,“冰儿,你换上吧!” 林冰不知道这衣服到底有什么魔力,说暴露吧,一点也不暴露,说好看嘛,倒是真有一些。她褪下身上衣物,露出晶莹雪白的身体,卫政自然是看的眼睛都不转,口中不停地称赞,“真是上天的杰作啊!”林冰在帝都也不曾停止对自己武功的训练,每一处肌肤都是弹性十足,再加上卫府好吃好养着,肌肤如水般灵透,再配上高挑的身材,绝美的容颜,真的只能用完美形容。对于自己的老公能这样迷醉自己,林冰也是非常满意的。她知道卫政虽然风流,也不是什么见一个爱一个的人,至少他对于自己的感情是从来都没变的,还是一样宠着。 她裸身让卫政看了会,才微微笑道,“老公,冰儿这样给你看不好么?” “好!好!”卫政脑袋点的飞快,将林冰搂在怀中,感觉入手处的细腻嫩滑,情不自禁就吻了上去。林冰也是有些动情,却也不忘了自己的目的,娇滴滴的道,“那衣服就不用换了吧?脱来脱去麻烦的很!”她心想今日若是不穿了,下回卫政再让自己穿的时候又有机会坑他一下。谁知道现在卫政虽然深深的迷醉,但是脑袋还是清明的,立马拒绝,“不行!一定要换!” 林冰嘟嘟嘴,还是将那白色的衣物换了上去,谁知道这一换不要紧,换了马上有效果,卫政不知怎的就鼻血都流出来了。林冰简直就是对卫政非常不解了,刚刚裸着身体给他看,他倒还没这么大反应,现在穿上这身并不暴露的衣物,他却流鼻血了。 “冰儿,你还记得你年少时的梦么?” 林冰摇摇头,不知道卫政为何说出这般无厘头的话来。卫政又接着道,“我年少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让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穿着这样的衣服和我**做的事情!” “这身衣服?”林冰哑然失笑,她是真的看不到这衣服的魔力,但是既然卫政这么喜欢,她也懒得说了。卫政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手从筒裙下面深入,握住女子的丰臀,轻轻拍了下,“冰儿,用你所有的技能来服侍爷吧!” 若是在往常,卫政定然是要被拍飞的主,可是今天,林冰既然答应了任他摆布,也不能寒了他的心,身子滑了下去,轻轻拿着衣物垫在膝盖下跪着。卫政的心神几乎已经完全崩溃,什么叫梦想成真,这就是梦想成真啊----老天爷,卫政太感激你了,爱死你了(感激和爱死现在春情勃的作者吧。) 可是万恶的老天爷刚刚才受了卫政的感激,下一个几乎就让卫政跳起来骂娘了。车外传来了轻微的敲窗声,接着便是江英那柔柔的话语,“林中将,明日过了童山便可到潼关,我想问问你的行军计划!” ---------------------------- 小苏:周末起得迟,更的晚,莫怪 第一百六十四节 听爸爸的话 江英还没弄清楚卫政为何这样赤红着双目望着自己,他心里有点虚,心想每天都做的事情,就这样一天被打扰,难道也这么大怨念么?他晃晃脑袋,显得有些无奈。 “监军大人有何指教?” 在江英面前,林冰总是显得比卫政成熟。江英知道卫政也不过摆摆这样子,若说他是这么沉不住性子的人,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他望卫政一眼,淡淡一笑,拱手道,“不敢,只是想问问将军,明日便可到潼山,不知道将军有没有打算在潼关休息呢?” 林冰往卫政看了眼,卫政微微点头,林冰才道,“将士们一路劳累,逢州过县也没有稍作停顿,潼关那里正好休整,毕竟劳师不能有战力。” 江英有些意外,他也只是随口问问,心中却想林冰将士兵的体力分配的极好,除了个别喜欢贴墙根的,性冲动的,就连宫女太监也都是神采奕奕。卫政一路都没有停留,为何到了潼关却要休息呢?他想了想,才道,“在下对于潼关守将魏源也有些了解,知道他是一骁勇汉子,也曾在西南任军职,想必将军是想见识下吧?” 林冰淡淡一笑,“林冰在西南之时便听说过魏源将军的大名,这次能够亲自得见,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她回答的得体,而据江英所知,卫政虽然人脉很广,上至帝国元帅,下至马帮飞贼,都有卫政交好之人,可是这魏源却是和卫政八竿子打不着,他想了想,有些不明白,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不过他的确是想的有些多了,卫政之所以会在潼关停留阵,就是想休息一下而已。再说了潼关乃是西出第一大关,卫政几次路过都是匆匆而行,这次自然要亲自攀上潼山,远望关中沃土,一展英雄豪气。 翌日清晨,待士兵和随行人员准备妥当,再要启程,卫政展望了下远方山色,不由朝身边护卫感叹道,“这般崇山峻岭,雄峻要塞,若是想用强,不知得要多少兵马啊!”旁边护卫笑道,“公子多虑了,这潼关地处帝都和西宁之间,安稳的很,前些年朝廷还在讨论要不要废弃,想必现在已经破败不堪。” 卫政摇摇头一叹,忽然眼光凝聚,见前面有一黑点飞奔而来,卫政知道林冰带兵素来都要将探马派至极远的地方,用她的话来讲便是,我没有你卫政那样随机应变的能力,但是早早得知消息有准备总比措手不及来的好。 这探马来的极快,显然是有什么要事,但卫政也知道这边从来都没有大批的盗匪,也不会是什么坏事。果然,那探马跪伏于林冰驾前,高声道,“将军,前面出现大批帝**队!好像是潼关魏将军的人马。” 林冰遇事冷静,沉声问道,“出关者有多少人?” “大约四千人马!”探马探地比较清楚。 林冰想了想。突然拔刀出鞘。将士上前。随行人员靠后。“列阵迎敌!” 江英和将士们都有些愕然。这魏源乃是帝国将军。林冰怎么可以说“迎敌”?不过他们也是训练有素地人马。五千骑兵瞬间起阵。弓骑在前。枪骑局中。刀骑殿后。层次分明。待旌旗竖起。便是甲胄刀剑森森。枪戟林立。神色冷峻。 …… 魏源生地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眼睛却是不大。眯眯着满是笑意。他领着潼关地守军在骁卫军前百步远站定。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帝都来地客人。 当先地女将军神色冰冷。一身黑甲戎装更加衬托出英气。容颜却是绝世之美。看地这些士兵啧啧赞叹。而帝都地骁卫军个个都是粗壮汉子。身上甲胄和刀枪都比潼关守军要好上不少。处处彰显华贵气派。看地那些土包子羡慕不已。 魏源知道这眼前的女将军便是骁卫军的统领林冰中将,他笑意还是盎然,单骑走上前来,“林冰将军果然如传说中的容颜盖世啊,魏源真是不枉此行!” 林冰只是微微一笑,“魏将军也是一方豪杰的霸气啊。” 两人一阵扯皮,无非就是围绕骁卫军要不要入潼关休整,虽然林冰和卫政江英达成了共识,但是之前卫政吩咐过,出了帝都任何将军或者官员都有可能已经被魔教收买,不能信任,要多做试探,林冰也不敢忘,当下多说了两句。不过魏源左顾而言他,左一句右一句的,而且一直都是笑脸,让林冰看不出什么破绽。待到两人商定好骁卫军入关休整的事宜,魏源才道,“下官可否去拜祭下皇后娘娘?” 林冰对于这种事情不好阻拦,点点头,命兵士分开两路,魏源徐行,顾盼东西一阵,见到军队之后车队之前策马立了两个佩刀的白衣公子,他早就知道骁卫军中有两个帝国卫江两大世家公子,想必就是两人,不过看容貌都是俊朗,他也分不出来,只好趋前道,“下官魏源拜见两位公子!” 卫政和江英相视一眼,江英上前步,笑道,“魏将军好,在下江英,忝为骁卫军监军!这位公子是卫政,是骁卫军的……”江英真要介绍起来,才知道自己一直将卫政作为骁卫军统领看待,并不知道卫政具体的军职,卫政也知道他尴尬,并不为难,淡淡说了句,“副统领!” 魏源淡淡一笑,下马跪地,神色凄惨,匍匐而行,直到文惠皇后的灵车之前,忽而又放声痛哭起来,声音凄切,号声动天,闻者伤心,听者几乎都要垂泪。卫政都有些怀疑这人才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连自己都比不上,他上前拍拍魏源的肩膀,很具黑色幽默的道了句,“魏将军,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节哀顺变!” 魏源抹去脸上泪水,声音在这短短时间就已经哭的嘶哑,“卫公子可能觉得我魏源哭的很假,可是我敢对天誓一切都是真情流露。” 卫政很认可的道,“我知道的……” 魏源又道,“家父曾言,皇后娘娘于他老人家有再造之恩,让我等后人片刻也不能忘,家中常备娘娘的长生牌位,只是……”魏源说着说着又要流泪,卫政有些受不了,连忙避让。 “是魏源矫情了!” 卫政哂哂一笑,“我知道是真情流露!” 待魏源离开,卫政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真***是好人呐!” 江英却道,“也许魏将军的确是一直都将皇后娘娘铭感于腑内的,卫公子又何必纠缠于此。” 卫政点点头,他心想若是到了潼关,在魏源家中一坐,若是没有看到那皇后娘娘的长生牌位,那可就好笑了。江英不知道卫政在想什么,只是道,“魏源乃是西宁太守魏索之子,我也曾听闻当年魏索在帝都任职之时,得罪过权贵,最后是托人找皇后娘娘才护下来……魏索曾经因为得罪权贵获罪不假,就是不知他最后被放出是不是真与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也不曾听皇后娘娘提起过……” 卫政心想老子都没听自己姨母说起,难道你还就知道了不成?他知道江英喜欢搜集各种人的信息,便随口问道,“魏索那人为官如何?” 江英想了想,悠然道,“魏索任西宁太守这个要职已经有十多年,而魏源也不是新近才任潼关守将,照理说在这一方,魏家说一,估计没有人敢说二,不过即使如此,也没有听说过魏索有任何不臣之心,或者鱼肉乡里之举。” “是么?”卫政冷冷一笑,“这样的土皇帝,没闹出点事情来才叫奇怪。”他向来是用最恶毒的心理去研究自己不太喜欢的人,而魏源刚刚的表现已经直接被划作虚伪那一群人中。 江英摇头一叹,“若说想要知道些什么,到了西宁便知晓了,不过到时候想必就算是卫公子你也是有心无力啊!” 卫政摇摇头,再怎么强势也只是个土霸王,而且红玉的父亲元朗也曾在西宁任职,那时候魏索应该职位还在元朗之下,现在魏索已经做到西宁城主,想必期间还是有些联系。 西宁虽是西疆大城,但是驻军却不多,想必魏索手中的资源有限,卫政深信枪杆子中出政权的道理,自己从西南吴启元帅手中就至少可以借到几万兵马,到时候只要魏索有什么破绽,定然可以拿下。就算魏索是好人,卫政也可以就势借他之力,将元朗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卫政想来,拍拍脑袋,暗笑自己怎么会想这么多事情了,这不是懒人的风格呀。可能卫远桥在他临行前一夜所教训的话语真的起了些效果。 卫政想起远在帝都的父亲,看来自己是个好孩子,还是很听爸爸的话的。 ---------------------------------------- 小苏:晕,六和四是违禁词啊。 第一六五节 潼关,少年郎 潼关位居中原和关中之间,扼东西交通要道,地势险峻,有“鸡鸣闻三省,关门扼九州”之说。 关隘北临涛涛鎏金河水流湍急,河道曲折之处;南依巍巍秦岭,背靠潼山崇山险峻之处,自古就是关中的东大门,为兵家必争之地。正如诗人所述:“艰难奋长就,千古用一夫”。 潼关位居东西官道之间,东面与山峰连接,崖绝谷深,只有一条小道通过,人行其间。可望黄河远道奔来,劈开秦晋之间的莽莽群山,南下直扑华岳。 林冰卫政江英随魏源自东门而入,东门因面朝帝都,又称“迎恩门”,城墙高达十余丈,城楼上立有大蠹,上面风华帝国的五爪金龙旗迎风招展,煞是威风。 潼关东西南北城门都连接瓮城,也就是内城,战场之时互相救援也是极为方便,城墙上守城器具具备,或滚木,或汤锅,若是有敌人攻来,定让他有来无回。卫政小心观看了下格局,只觉得这城池建的处处彰显战略者的眼光,非常合理,而又不算很废物资,不由啧啧赞叹。潼关虽然地处东西商道的要处,但还是远不比内地平原城池热闹繁华,却也算是别有景致,再加上这边气候多变,早上还是晨光熠熠,现在却已正值墨云压城,更显得整座城池粗犷刚强,让人心中陡升豪气。 魏源对于能守备此处,显然也是自觉非常骄傲,朝林冰三人笑道,“三位大人也都是见过世面之人,说出来也不怕笑话,我魏源虽在西南驻守多年,那里也是诸多要塞,可若真要和这潼关比起来,却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三人点头,不置可否。 这里已属西北,是胡汉混杂居住之处,民风向来彪悍,见帝都齐整的骁卫军进来,虽然有惊奇,还细声交谈,却没有流露出一点意外的神色。卫政上次领着第九团匆匆而过,当时的守将也不是魏源,来不及细细观察,现在看来却让他处处惊奇。 潼山之上流下潼水,穿城池而北入鎏金河,将潼关分作东西二城,由一座巨大石拱桥连接。魏源给骁卫军安排的驻扎营地在西城处,西城门自古有“制陇”之称,意为控制西疆诸州,北据五胡之地,极为险峻。卫政默默记下地形,才入得营所,正好红玉和林冰已经在打扫屋子,他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家务活,便坐在一旁和林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起来。 “冰儿,你说那魏源怎样?” “算个好将军吧,我们以前在西南的时候不就常听说魏将军奋勇杀敌的事情么?现在能够奋勇杀敌的将军,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去。” 卫政淡淡一笑。也不说话。门外忽然有军士来报。“魏将军到访!” 卫政偏偏脑袋。红玉打开营所之门。魏源初见红玉。微微一怔。只觉得这女子极为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何时见过。便问候道。“卫夫人好!” 红玉听着称呼。连忙摇头。红着脸道。“将军认错了。红玉并不是夫人。红玉是夫人地侍女!” 魏源早就探听知道卫政有三位夫人。而随行有一个。对于林冰和卫政地关系。他在西南之时就知道有些不清不楚。却不知道原本和卫政成亲地苏兰已经被换成了林冰。而帝都那边传来地消息自然是卫政有一个夫人在营中。魏源有些疑惑。不过这种八卦地事情在这个交通不便利地时代还没传到潼关也是正常。 “那夫人呢?” “诺!”红玉努努嘴。魏源见她指地是林冰。当下比较意外。却也没有表现地多惊奇。再看眼前这女子。气质容貌都是绝佳。竟然也只不过是侍女。不过按照情报中卫政那风流性子。没有收掉这个侍女显然是不可能地。更何况这女子还随行而来。当下便以卫夫人地礼节朝红玉躬身道歉。“是下官唐突了。” 红玉显然没有受过这等礼节,卫政却是站起身来将红玉拦在身后,“魏将军有何事?” “下官想请公子夫妇还有江英公子一起到家中一聚,也好尽尽这地主之谊。” 卫政点点头,“那便也却之不恭了。” 魏源呵呵一笑,“下官还要去通知江公子,先行一步了。” 其实江英的营所离得不远,不过魏源为表诚意,显然是要多走这几步路,江英答应的也极为爽快。林冰有些疑惑,“老公,冰儿能看得出你显然对于魏源这人不感冒,而且一路之上都在强调出了帝都便无人可以信任,这会怎么又这么爽快的答应去魏源那里呢?” “现在虽然魏家父子掌控西宁,但是西宁本就不是什么屯兵之所,所以他们胆子还没大到将所有的积蓄都花光只是为了干掉我卫政你林冰他江英这样的人物,若是我们去了,至少能探听点口风,也好顺便体察民情。” “那老公你为什么一路之上逢州过县却不是这么想呢?” “下层无本钱的官员,做的都是无本买卖,成了对于乱贼便是大功一件,输了顶多跑到乱军中继续做土匪,现在官员本身就是土匪,也没什么好丢的,所以我就懒得停下来,去推拒这些没有必要的邀请,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林冰也知道对于陇西局势来说,魏索魏源父子绝对是比较关键的人物,他们的取向有肯能直接关系到陇西局势怎么变化,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他们反戈一击了,那出兵陇西也就成了笑话,她和卫政甚至于江英都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所以对魏源多加了解显然还是比较重要的。 卫政携林冰走出之时,江英早已在门外侯了不少时间,不过却也没有半分的不耐烦,反而彬彬有礼的朝林冰微笑,邀请卫政夫妇一同上车,却被卫政冷冷拒绝。 车驾中,林冰扯着卫政的袖子悄声道,“这样不好吧,毕竟我们是同一军中,若是关系闹得太僵,以后定然生出诸多麻烦事情来。” 卫政却是淡淡道,“没什么,江英这人虽然恩怨分明,但是公私也是极为分明,只要他认为是正确的事情,无论怎样都会去做的。” 林冰嫣然一笑,“没想到老公对于江公子也这么了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再说江英和我结仇这么多年,对于他还不了解的话,那我早该死了!”卫政掀开帘子望着前面缓缓而行江英的车马,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待车马行过潼水,穿街过巷到达一处对影磨墙朱门前,魏源早已在那候着,卫政看了下这府邸内部的构造,显然对于官宦人家来说算不得华丽,倒有些清贫的味道。那树木花草种植也是暗暗有些阵法蕴含其中,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看出了什么,却相视无语。 魏源在前引路,只是一个劲的说,“能够邀请三位,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魏将军先领在下到我姨母的长生牌位前去吧,我也能好好拜祭。”卫政开门见山,本以为魏源会有些尴尬,可是对方却显得极其自然,“我倒差点忘记卫公子乃是皇后娘娘的外甥,怎么能不去拜祭呢。” 四人沿小青石板路绕了一阵,到得一处清幽僻静处,这里郁郁葱葱,羊肠青石板小道上还有些杂草生出,显示出来人不多。魏源整个府邸都比较普通,这一处院子却是极尽奢华,光是那长生祠堂,便有如金雕玉砌般,入得里面,明珠之光,更是有如万千灯火。卫政往魏源看了眼,魏源显得有些尴尬,解释道,“潼关附近素来产金和玉,这些都是当地百姓献上来的。” 卫政冷冷一笑,“既然是当地百姓献上,为何这祠堂又不让百姓拜祭呢?” “怕这些布衣百姓亵渎了娘娘圣体而已!” 魏源答得理直气壮,卫政冷笑不语,不过他看了下,那长生牌位显然不是新近才雕刻而成,那檀木也是有了些年月,看来魏索魏源一家的确与姨母还有些渊源。他往边上看了看,那边还有姨母的灵位,“魏氏隆恩文惠皇后之灵位”,对于这样“忠诚”孝敬姨母的人,卫政也不好咄咄相逼,领着林冰跪在蒲团之上,朝灵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他心中想起姨母马上就要入土为安,不由有些伤感。 魏源和江英也是恭恭敬敬的磕头。 四人正要出去,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哄闹之声,却听少年在外叫道,“我家表哥在内,你们谁敢拦我?”他这一声出来也是极有气势,显然把守在外面的家丁唬住了,卫政却是有些奇怪的看着魏源,魏源呵呵一笑,“公子出去便知,说来还有公子亲人也在我府中做客呢。” 我的亲人?卫政实在回忆不起这样一个稚弱少年音,心中有些奇怪,走出去一看,却见一锦衣少年正眼巴巴的往里面奔来,身后家丁扯又不是,拦又不是,听的魏源一声,“你们先退下。”才唯恐比之不及般离开。 那少年望了四人一眼,指着江英和卫政,突然非常无礼冒了句,“你们谁是我表哥啊?” 第一六六节 陇州的亲戚 那少年长得清秀,可是眉目间却散出一股子骄纵之气,卫政看着有些不喜。魏源打了个哈哈,“池少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听说我卫家表哥来了,过来看看。”那少年扬扬眉,显然并不把魏源看在眼中。 卫家表哥?卫政脑子里搜索了下,实在回忆不起自己还有这般表弟么?他冷冷一笑,“我姓卫,但是没有你家表哥。” “你不是叫卫政么?”那少年有些疑惑。 “我叫卫政,但我不是你表哥!”卫政再次强调。 “嘿,那不就结了,你就是我家表哥嘛。”那少年呵呵一笑,又仔细的将卫政观察了会,才道,“早听说卫家表哥战场骁勇,文采风流,谁知道也是这般文弱书生样,看来常人话语信不得,要缪传很多啊。”他轻声一叹,对于卫政显然有些看不起。卫政对于这样装逼的少年没什么好感,冷冷一哼,“你也不是满脸横肉彪悍样儿。” 那少年正要反驳,斜刺里又冲出一个锦衣少年郎来,俊朗飘逸,眉目和气质都与卫政有几分相似,正是卫政的亲弟弟卫哲。卫哲一走出来,先是扯扯那少年的衣襟,然后又躬身朝卫政和林冰拜道,“哥哥好,嫂子好。” 林冰嫁到卫家,也没有见过卫政的这个弟弟,卫政很久都没有关心定国公府的事情,不知道卫哲怎么突然来了潼关,便问道,“小哲,你怎么会在潼关?还没有到任职的年纪吧?” 卫哲点点头,朗声道,“陇西遭难,姑父一家都在陇州,父亲命我到陇州将亲人们接到帝都安置,这会路过潼关,因魏将军与哥哥有旧,便打算留宿几天,不想哥哥也来了。” 卫哲这么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卫政依稀记得三娘妃菲菲是陇州人,有一个妹妹嫁给了陇州豪族池家,想必那少年便是池家出身了。 “那个池家的小子,过来一下。” 那少年看卫政脸上有了些笑意。当下上前几步。走到卫政面前。看地真切了些。越觉得卫政与传说中相去甚远。就是这样一个人物竟然让自己姨母不能成为正妻。他冷哼一声。“唤我做什----”还不待众人反应。“啪”地一声脆响。马上那少年就捂住了自己地半边脸。眼泪都要流出来。冲起来就是要报复。“你竟敢打我!” 卫政一脚便踢中少年地肚腹。毫不留情。疼地他哇哇直叫。半蹲在地上喘息不止。他看了看自己手掌。又抬抬脚。轻轻一叹。“我还是不太舍得揍人了啊。” 卫哲和林冰都是冲上前来。“哥哥(卫政)你为什么打池非(他)啊?” “没什么。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下自己地处境。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个落难公子哥。任何人随时都可以要了他地命!”他说这话地时候看着魏源。而魏源故意偏过头去视而不见。 卫哲不敢反驳。池非只是狠狠地盯着卫政。卫政甩都不甩他。只是朝魏源道。“魏将军。一路舟车劳顿。现在都还没吃饭。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恕罪!恕罪!是魏源疏忽了。”魏源微微一笑。往池非看了眼。几人转过这偏僻院子。来到正厅之中。卫政略略扫了一眼。见堂中坐了一个私塾夫子模样地中年人。还有一个中年美妇。魏源上前一拜。“池大人安好!夫人安好!” 卫政心想那妇人应该就是三娘的妹妹妃纪纪了,而那夫子应该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姨父,不过他实在是记不起姓名,上前一步,彬彬有礼道,“姨父姨母好!” 妃纪纪往卫政看了一眼,“这位便是卫政侄儿吧,快让姨母看看。” 卫政往前走了几步,池涵却是看着自家孩子白色衣服上有个明显的脚印,又看半边脸都是通红,“非非,谁欺负你了?” 池非虽然顽劣,但是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可是卫政似乎却极为不给他面子,直接承认道,“是我踢了他一脚,教训了一下。”他语气很淡,好像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池非听到卫政说的这么不屑一顾,哇哇就哭了出来,趴到自己母亲怀中就在那里不停的说,“娘亲,卫政欺负我!” 妃纪纪显然很疼爱这个女儿,虽然卫政身份特殊,她也忍不住囔囔一句,“好侄儿,你怎么连你表妹都能下这样的狠手?” “呃……”卫政听到震惊了,再往池非那边一看,胸前果然还是有点小笼包,只是她育不成熟,显然没有到卫政有感觉的地步。不过对于小女孩,自然不能以男孩子的要求对待,若池非是男子,那一脚是大大的对,只是她是女孩,那一脚也确实够让人伤心了。 池姓中年人淡淡的咳嗽一声,“非儿确实淘气,政儿也不是故意的。” 卫政见这人还有些正气,心中好感大增,偷偷传音给魏源,“我姨父叫什么?” 魏源先是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卫政,继而微微一笑传音道,“池涵。” 卫政这才记起丢掉陇西重镇安远的知府便是这池涵,不过陇州兵少,乱贼势大,安远又处于风口浪尖,收不住也是正常,不过这样举家逃逸,这也算是失职吧。 “敢问姨父,陇西局势如何?”卫政也不打算兜圈子,直接开口问询,不过池涵显然比较尴尬,脸涨的通红,“不太好,陇西贼军有百万之众,已经攻下安远,并以之为据点,打算攻取陇州全境!” 卫政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又问道,“那贼军的素质如何?” 池涵为了不至于太尴尬,自然是将贼军说的极为强大,卫政听他描述的城破过程之时,觉得若不是陇西守军太差,就是贼军还是有些实力。 他素来以不低估敌人实力来思考问题,从帝都那些高手的实力,还有对于刺杀的策划和执行力来看,作为魔教大本营的陇西,显然不会弱到哪去,关键就是那些贼军的人数是不是有那么多,而实力到底是多强,是不是这五千骁卫军开到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卫政这饭吃的沉闷,池涵所说的真真假假,而魏源则以未曾对敌为由而不肯透露半句。 卫哲一直对这哥哥心中有些不忿,又有些害怕,闷着半天都没说话,卫政对这以前稍微有点嚣张,现在却内敛的弟弟有些担心,便问道,“小哲,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从潼关启程?” 卫哲迷茫的望卫政一眼,有些含糊道,“还不清楚。” 卫政神色一冷,当着魏源的面便道,“还是早些启程吧,免得家里担心。” 卫哲嗯了一声,魏源却道,“好不容易来了这里,连潼关的景致都没有看过,岂不是遗憾?” “有什么好看的,现在是逃难,又不是旅游!”他这话说的极不留情面,连林冰也是偷偷扯了下他的衣襟,卫政却是自顾自的道,“路上盗匪和有不轨之心的人多,你们想必也带了不少财物,小心为上!”他语气稍微淡了点,魏源也是应和,“是啊,现在世道艰难,有不轨之心的人多,先生夫人还当小心啊。” 池涵和妃纪纪都是沉默不语,反倒是池非显得有些不屑,心想这表哥没一点豪气,只会欺负自己这般的弱女子,哼了一声,“你怕我们还不怕呢。” 卫政瞪她一眼,“若你还是这般草包样行事,在帝都也难保不会惹出祸端!” 池非一句话被他堵回去,闷声小脾气。 本该热热闹闹的饭局因为卫政而弄得尴尬无比,都不肯多说一句,江英好像看戏一般默默品酒,现在才道了句,“卫公子虽然语气重了点,但也是好意,诸位不必在意,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毕竟这是魏将军的款待,若是气氛僵了,魏将军也不好过。” 林冰也不知道卫政今日为何这般反常,照平时他嫌恶某人也至少会在面容上展露笑意,可是今日池涵妃纪纪想说什么都通通被他堵得没有后路。她心想毕竟这几人也是长辈,待饭局散了,卫政意料之中的拒绝魏源的挽留,不肯住下,她走的稍微靠后了点,跟妃纪纪有意无意的搭话,池涵和妃纪纪之前就看得有些奇怪,这女子名义上是骁卫军中将,可是离卫政比较近,神态间也很亲密。林冰没有去过定国公府,卫哲也不清楚她才是自己的正牌嫂子,只是笑道,“这位姐姐,我哥哥是你手下之人么?” 林冰嫣然一笑,如春风融冰一般,她心中对卫政这内敛的弟弟有些喜欢,摸摸他的脑袋,笑道,“我可不是姐姐,是你的嫂子哦!”她又朝池涵一家子微微鞠躬,“林冰仓促间见了姨父姨母,也没带上些什么,只是卫政他今天脾气有点大,姨父姨母还望不要介意,他毕竟也是一番好意。” 她话音刚落,便听远处已经上了车马的卫政叫道,“冰儿,快点回去了!” 池涵和妃纪纪点点头,“姑娘先去吧,政儿的心思我们也了解。” 林冰再次点点头,继而促步追上卫政,池涵看着卫政夫妇离去的身影,觉得这女子温柔可人,竟然也可以执掌军队,接着又是低声一叹,“政儿,和我想象中的不同啊。” ---------------------------- 小苏:哎,又是裸奔期 第一六七节 邪气地 刚入的营所,红玉已经将一切整理妥当,林冰柔声问道,“老公,你今日怎的那么不客气?” “不客气么?没怎么觉得!”卫政就势往床边倒下,腿伸长了,红玉连忙跪在旁边给他捶打。卫政摆摆手,“红玉,不必做这些。” 红玉理理鬓角边的丝,神态温柔顺从,“应该的。” 林冰还是有些不解,“老公你就算是爱护亲人,也用不上这样的语气吧?” 卫政冷冷一哼,“不用这种语气他们能记住?现在是逃难,你看他们的脸上有一点点的失落么?池非还在那里嘟喃饭菜不合口味,还真把自己当成客人了。殊不知,一路之上,只要有人稍有歹念,他们这一家子携着巨资,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林冰想想也是,“不过还有人敢动他们么?” “不敢动?真当卫家是遮天的家族么?就算是现在,只要魏源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卫家现在连仇都没办法报!” 林冰听卫政说的严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卫政幽幽一叹,“现在是乱世啊,从乱贼手下余生也还做着贵族的美梦,不警醒他们,还没到帝都,池家就灰飞烟灭了!” 红玉听着他们夫妻二人对话,不敢多说一句,等到两人平息下来,才朝卫政道,“公子,那个……那个……” 卫政有些疑惑,“那个什么?” 红玉犹豫了下,才咬牙道,“公子,那个魏源可能和我父亲获罪有关!” 卫政望红玉一眼。觉得这女子这会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看红玉地神情真挚。又不像是要挑起自己和魏源矛盾。当下神色一沉。“怎么说?” “当时我父亲还没获罪。魏源随着他父亲来拜访家父之时。红玉见过一面地。” “官员之间地正常来往而已。红玉你多虑了。”卫政口气虽淡。但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不过他也不能听着红玉地话就信了。让红玉误解。 红玉连忙道。“不是红玉多虑。而是后来我亲眼见着魏索进了我家。后来我留了心。在书房外偷看到我父亲给了一个东西给魏索。当时魏索承诺说不取我家无辜人等性命……” “是么?以物换命。这也有可能是正常交易!” 红玉看卫政这般冷漠。眼泪都要流出。“红玉自知这事情让公子难做。可是家父含冤。红玉只要有一分希望都不可放弃。家父曾给红玉说过。家里祖上就是秦皇陵地监工。曾留下一把进入秦皇陵地钥匙和躲避机关暗器地地图。红玉不知道那钥匙在哪。可是却知地图!” 红玉很坚持,卫政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也有些怜悯,便道,“地图在哪?” 红玉犹豫了下,卫政却道,“没有地图,你让我如何信得过你?” “有的!有的!”红玉想了想,她也知道卫政虽然行事不拘一格,不过却是极有原则之人,当下咬咬牙,“在红玉的背上!” “背上?”卫政和林冰相视一眼,红玉站起身子,痴痴的望着卫政,而后便开始背着他开解衣衫起来,夏日女子的衣衫本就比较薄,待到红玉只剩内衫之时,卫政隐隐约约看到她背上有一些条纹,就如后世的纹身一般。待到红玉上身的最后一件衣衫滑落,雪白的肌肤莹莹光,将那些青色纹路映衬的极为清晰,可是初一看却又只觉得不过是女子的皮肤过于嫩白,那只是皮肤下青色的血管罢了。 “图呢?”卫政有些疑惑。 红玉捂着胸口回身过来,朝林冰一施礼道,“还望夫人取把匕出来……” “我这便有!”卫政将鱼肠拿出,这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匕了,红玉犹豫了下,却还是将捂着胸膛的双手放了下来,饱满的玉峰刺激着人的眼睛,可是卫政却无暇欣赏这美到极致的身体,眼睁睁看着红玉持着匕,在自己的脊背处轻轻的划了下去,丝丝殷红的血液从那条伤痕上流出,化作珠子坠落在地。 红玉显然吃痛的厉害,颤着声音道,“公子沿着红玉的背直到臀照着那青色隐线用这匕划出一道圆,再将红玉的背上的这假皮肤剥去,便可看到地图了。” 卫政和林冰都是不敢相信,红玉这么精致的皮肤还是假的么? 红玉见卫政迟迟不肯动作,又加上吃痛,泪水刷刷的流,“公子不相信红玉么?” 卫政想了想,“那好,红玉你躺到床上吧。” 红玉点点头,趴倒在床上,将下身的衣物也褪下一些,露出股沟。卫政看着那身子晶莹如雪,洁白如玉,的确是绝美,更没想到还蕴藏着这样的秘密,心中更加有些激动。 待红玉躺好,卫政坐在床边,手轻轻抚摸了下红玉的裸背,有些不忍,将只手伸到红玉的嘴边,“红玉,你若是实在太疼,便张口咬住吧。” “公子放心,红玉能忍住的。” 卫政知道孰轻孰重,也对自己画圆的手法有信心,鱼肠匕刀刃刚刚一碰红玉的身子,女子便轻轻开始颤抖,卫政将手直接强制伸入红玉口中,淡淡道了句,“咬住。”而后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狠心就插了进去。红玉疼的要命,虽然不想咬卫政,但是奈何牙齿无法控制,身子也颤抖的厉害,卫政也不将鱼肠拔出,眼看着林冰,“冰儿,将红玉身子压住。” “是!”待到红玉浑身被固定,卫政盯住那青线,往匕中注入丝丝冰冷彻骨的真气,用冰冷减轻红玉的痛苦,而后手腕翻转,在林冰和红玉都没反应的情况下,匕在一瞬间划出圆弧,青色变成红色,红玉喉间出丝丝悲鸣,汗水几乎将满头秀都打湿。待到那红色的圆出现在红玉背上,才告完成。 林冰看着红玉颤抖的厉害的身子,眼泪都要流出,压低着声音,“老公,现在怎么办?” “公子……把……把那假皮剥开……剥开就可以了……” 卫政神色严峻,指尖已经压在了那红色的圆上,却被林冰拉住,林冰只是死死摇头,“老公,我们帮红玉妹子申冤便好了,何苦让她承受这般痛苦。” “没事的……没事的……” 卫政也不看林冰,死死盯着那红色的圈,“现在不剥去,等到血痂形成,到时候又得要重新弄。”林冰听卫政冰冷至心底的话,犹豫了下,还是将手拿开。 卫政手冒出暖气,照着那红圈划了一圈,红玉稍稍觉得舒服了些,卫政朝红玉微微一笑,“舒服么?”红玉只觉得那笑容简直就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生的一般,若是天天能看到,便是百倍的痛苦她也愿意承受了。下一刻,卫政已经将她的身子侧翻过来,玉峰和红色蓓蕾正对着卫政的眼睛,红玉羞涩无比,下一刻,卫政温柔的一笑,手已经从红玉口中拿出,抚摸上了那丰满,红玉脸刷的一下通红,心中什么痛苦都没,只是在痴痴想着,他怎么就不顾场合,这样的情形下来挑逗自己呢?她全身软烫,只是还没待她完全享受这种温柔,卫政的手突然如同寒冰一般,一股寒流直接撞进她的胸膛,透到背上,接着卫政手如闪电,红玉只觉得突然痛彻心扉,“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没待林冰反应过来,再一看,卫政手上已经拿了一张血淋淋的红玉的假皮。 卫政将假皮扔在一旁,双手压住红玉,温暖的真气源源不断的灌注进去,林冰眼睁睁看着红玉的那些血凝结,然后看到红玉那柔美的脸露出温和的笑意,然后渐渐的似乎在享受一般。 待一切完成,卫政才抹去额头的汗水,将那张假皮拿了起来,摊开,初一看只觉得那图如同一个血盆巨口要将人吞噬一般,再认真看了会,又觉得那上面标注的非常清楚,秦皇陵的第几层有何机关,路该如何走都有说明,不过红玉背上的图却只显示了单数的皇陵层次,双数的却没有。突然间,卫政又觉得有一股邪气从地图上往自己胸口袭来,连忙压住,再一看,那地图隐隐还露出一股腾龙凶气,如使用某种摄魂术一般勾起卫政心中的贪婪…… -------------------------- 小苏:5o字了呃,自己给自己庆祝下,书友们帮忙撒花吧 第一六八节 各取所需 卫政之前还没注意,现在再往红玉裸露的背上看去,果然有黑气隐隐聚成一团。林冰正要将红玉的衣衫披上,卫政手轻轻一摆,“先别穿衣!” 林冰和已经恢复一些精神的红玉都是脸蛋通红,“老公,红玉现在身子还不行。” 卫政有些尴尬,“冰儿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见红玉背上有黑气缠绕,若是久了,对她不好。” 林冰盯着看了会,却没有现什么。 “红玉,你自从背负这张地图之后,是不是老是有一些邪恶的想法冒出来?” 红玉似乎是想了想,“这个红玉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最近有越来越多的怨恨,不知道往哪里泄,心中沉闷的很。” 卫政轻轻一叹,心想这原本是个多么纯洁的女子,才能在被这样强大的邪气影响了十多年之后还没有变得不折手段,还能保持善良。 他点点头,笑道,“没事了,红玉你以后每日念诵一下佛经,会回到以前的自己的。” 红玉只觉得那地图被剥离,心陡然间就开朗许多一般,也是嫣然一笑,“红玉会听公子的话的。” 见卫政没有他事,林冰上前给红玉披好衣衫,温柔问道,“红玉,好些了么?” “嗯,好些了。”她俏脸通红,望着卫政,卫政只是将那地图洗干净,研究了一阵,才问道,“红玉,这地图不完整吧?” 红玉点头。“这里只有一三五七层地地图。” “那其他地呢?” 红玉摇摇头。“红玉不知……应该是在魏索父子手上吧……” “你真地不知道?”卫政只觉有些胸闷。语气上有些重了。谁知道红玉听到这话。却反应极大。戚戚便哭了出来。“红玉真地不知道啊……公子愿意助红玉。已经是莫大地恩德了。只是为了红玉而与魏索魏源交恶。想必在这般情形下。公子也不愿意。” 林冰连忙安抚。“红玉。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地图涉及地事情太多。卫政也要查地清楚些。”红玉嗯了一声。“红玉知道地。” 林冰有些责怪地看着卫政。心想红玉刚刚才承受痛苦。卫政怎么能用上这么重地语气。卫政则是知道自己刚刚被那股子暴虐地邪气影响了。总觉得那地图上地气息与自己身体里面流淌地。就是同一本源。互相吸引一般。他沉默了半天。才道。“若是我魏索魏源真地与你父亲地事情有关。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这地图。仅仅只是一部分。还需要查明另外地在哪。还有那传说中秦皇陵地钥匙。也是没有一点信息。” 现在,就算卫政不是为了红玉,为了弄清楚自己身体里面那股莫名其妙的凶气,他也不得不插手了。红玉点点头,卫政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冰儿,你送红玉回房去吧。” “呃……老公,这边营所不多,红玉是侍女,没有安排房间给她。” 卫政这下子囧了,往营所周围扫视一圈,现这简陋的地方仅仅也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浴桶,本来还想和林冰春风一度的他不由有些失落,“我去找张大哥睡去吧……” 红玉听到这话不知是什么感觉,林冰只是淡淡道了句,“红玉也不是外人。”她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脸红,卫政只是扫了她一眼,还是施施然走了出去。 两女相视一眼,沉默半晌,红玉才问道,“夫人,公子他很嫌恶红玉么?” 林冰嫣然一笑,扶住她的肩膀,“不是嫌恶,也许只是不适应这种改变,红玉妹妹也是个极好的人呢……” 卫政走出营所,才走了几步,便见江英正靠着营所空地边一颗大树对月而饮。 “你还算有些情趣。”卫政出言讽刺,在他心中,江英和洛河就是一路人,哪有情趣可言。 江英含笑不答,只是朝卫政问道,“卫公子知道陛下为什么将我派到骁卫军么?” 卫政自然知道不是简简单单的牵制他和林冰,但还是装傻,笑道,“不就是把军队看的牢点么?”江英望他一眼,淡淡一笑,“其实陛下让我来找点东西回去!” “和秦皇陵有关?”卫政冷冷一笑。 “那是自然,来了这里,若说不与秦皇陵有关也没人相信……传说中秦皇陵有着可以颠覆国家的财富,还有可以装备百万骑兵的武器,现在朝政吃紧,军队装备处处都要花钱,陛下自然是不想这宝藏落入有不轨之心的人手中。”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卫政直直看着江英,“陛下他是想拿到长生不老药吧?” 江英没想到卫政说的这么直接,神色间有些尴尬,“这个……只是顺便而已。” “顺便?拿财富武器才是顺便吧?帝**队虽然有些各自为政,但是边塞军队一直与魔族,西戎,沧浪这样的凶残种族作战,说起战斗力,可以算是史上最强了,而且现在帝国富足,民心还算稳定,乱贼光凭武器财富就颠覆帝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想不出陛下除了想要长生不老药还想要什么。” 江英这下子也不反驳,只是淡淡道,“陛下希望你能帮我!” “帮!怎么不帮?陛下他也不想想,秦皇要是真有长生不老药,怎么可能会死?”他作为到社会穿越过去的人,从小接受唯物主义论的思想,从来都不信这些鬼话,现在地球的科技都没能研究出让人长寿三十年的药物,光凭这个世界的科技,怎么可能研究出长生不老药。不过他似乎也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自己都能穿越,这世界还有光怪6离的道术和魔法,都不是科学就能够解释的事情。 江英望卫政一眼,突然道,“其实秦皇也许没死!” “你开什么玩笑?秦皇没死!那可就是千年老妖了!” “事实证明,千年老妖也不是没有,学道术的道师能够活上几百年的也大有人在,从典籍上来看,确实没有秦皇死亡的直接描述!” “得了吧,典籍那点事情,该怎么写就怎么写,现在我让当朝史官将我卫政写的温柔纯情,引人向善,他也能写!反正这种事情,我不信!” 江英摊摊手,笑道,“其实卫公子嘴上虽这么说,但是事实上你也应该知道了你房中侍女红玉的身份,他便是前西宁执事元朗之女,是当年秦皇陵设计者的后人,元朗的罪名我也查过,应该是和秦皇陵,还有魏索魏源父子有关,这么有趣的事情,卫公子不插手一下,不像你的性格吧?” “红玉只是一个侍女,我犯不着为她做什么,对于秦皇陵的宝藏,又或者魏源魏索是不是好人,都与我无关,我在乎的是将我姨母安安然下葬,然后到陇西去平定乱贼,仅此而已。” “卫公子也许是这么想的,但是你应该也要知道,若是魏源魏索有不臣之心,到时候你可就是腹背受敌,与其到了那时候,还不如引他们犯错,我们先下手为强。” “魏源魏索要是忠臣呢?” 江英哈哈一笑,“卫公子怎么说出这等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来?”江英冷冷逼视,“以卫公子的性格,无论魏家父子是忠是奸,想必都已经下定决心干掉他们,并且应该知道,现在解决魏源和魏索毫无疑问是最好的,到时候我们一到陇西,想逃都没地方逃了,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好!” “魏索魏源是我想杀,关你何事?” 江英冷笑,“你卫政聪明,我江英也不是傻子,魏家在陇州西宁这里,就是个土皇帝,若是我们两个还不能合在一起将力量最大化,我想不出有什么全身而退的方式!” 卫政沉默半晌,忽然淡淡一笑,“那你既然是找秦皇陵的,那你说说现在有什么线索了?” 江英看卫政那狡黠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劝服卫政,还是卫政在一门心思引自己进入他早就布好的圈套。 “没有线索,但是我直到钥匙在哪!” “你知道?”卫政看江英不像是说假话,“钥匙在哪?” “陛下说了,不可说!”江英看着卫政,悠悠然道,“现在毫无疑问,你,我,还有魏家父子,都掌握了一些关于秦皇陵的秘密,关键在于,我们谁能够将这些东西聚集在一起,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好!”卫政也不含糊,“我信你!” “啪----”两掌相交,卫政和江英同声一句,“合作愉快!” 第一六九节 这便是秦皇陵了 再过得几日,卫哲带着池涵妃纪纪一家先行离开,卫政也不去相送,只是待骁卫军在潼关已经休整的不错,便向魏源辞行,继续西行。魏源自然是百般挽留,可是奈何皇后按吉时入土比较重要,他也不好说什么。 大军徐徐而行,若是有细心的骁卫军士兵,便可以现,卫政破天荒的竟然和江英同坐一辆马车,有恶意的人士才想其中是不是有某种奸情。对于帝都人来说,一天到晚八卦乃是人生乐事,帝都贵族养男宠再正常不过,不过原本深仇大恨的两人却能够让人感叹爱情原来真的可以越性别和仇恨。卫政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不觉得有什么尴尬,谁攻谁受他们也能才想出来,江英每次走出的时候都是满面通红来着。 时已入夜,车驾中,林冰温柔的给卫政备好衣物干粮,卫政看女子温柔的神情,笑道,“冰儿,亲我一下!”林冰缕缕梢,踮起脚尖,红唇贴着卫政的嘴,舌尖主动的探入,富含深情。“老公,出门在外还得多加小心。” “嗯,我一有事情便会让司马先生回来通知你们的,反倒是冰儿,你现在独自掌兵,经验上可能还有些不足,要经常听取下张大哥的建议,他虽然外表粗豪,但是在领兵避事方面,在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够比得过他。” 林冰点点头,卫政一袭黑衣而出,那边江英和司马莲早就已经候着,“卫政,你这次带我去盗墓啊?”司马莲摩拳擦掌,显得很兴奋。江英早知道卫政瞒着景龙帝还是将这土系道师带在军中,不过他也没在意,土系道师对于他们行事的帮助,那是无可估量的。 “就是盗墓!不过我们这次只是去探探,看看秦皇陵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宏大!” 江英看看天色,月亮已经攀得高了,司马莲往地下一跺,便消失不见。江英看的惊奇,却见卫政也往远处秦岭奔走,转眼消失在暗处,他连忙跟上。 找地图上所标注的比例,秦皇陵的规模竟然从骊山跨到了秦岭,中间还隔了洈水。按照地图指示,秦皇陵第一层有四个入口,其中一个便是在秦岭乔山之处。 三人一路向北,离官道稍远,便遇着了山,司马莲在地底穿行,除了偶尔遇到岩石,并没有路途变得艰难的概念。只是可怜了卫政和江英,两人武功虽高,可是这些山峦似乎千年来都没人经过,荆棘密布,路也寻不着。 卫政刚越过一处峭壁,往前方一看,月色下陡然间一张银幕压了下来,静心凝听之下,便可听到湍急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 “就在前方了!” “那里就是龙浗么?” 卫政点点头。“我们刚刚过了蒿岔峪。见到龙浗水源。又逢绝壁。再往北走。估摸着绝壁地地势要变。形成沟口。那里龙浗水沟床突变。湍流直下。形成瀑布。那下面地深潭想必就是龙浗潭了。”卫政分析地不错。江英随着他行地一阵。便至一峡谷。瀑布飞流而下。恍若白练横空。脚下深潭。在月光下远处如镜。近处却在瀑布之下波涛汹涌。 卫政低声一叹。“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江英早就听闻卫政出口能出诗文。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富有浪漫主义精神。这种情况下还能吟诗。他自己可是激动和紧张地不能自已了。 “卫公子。你说这里便有第一层地入口么?”江英被卫政地情绪感染。挽起袖子。露出如莲藕般白皙地手臂。在潭边岩石上用手轻轻拨动潭水。再看深处。月光下显得极为清晰。有鱼儿游走。江英更加欢快。忍不住拍起手来。卫政看他那女性化地动作。暗暗鄙视了下。失去那活儿地女性特质任凭江英怎么掩盖也得要展露出来。哪像自己这般爷们。他往地下狠狠一跺。司马莲悠悠然出现。 “老头。前面有岩石么?” 司马莲非常不满意卫政的不客气,可是看在额外奖金的份上也就掩盖过去,“我比你们先到,沿着这湖探了一下,这里方圆几里都是岩石,甚至还有铁壁,根本没法进入!” 卫政听司马莲没有探出什么,反倒不怎么生气,“四处都是岩石,还有铁壁,说明秦皇陵的外围就在此处无疑!” 几人都是干脆,对于这种确定的事情,也不想过多的考虑,司马莲虽是土系法师,土克水,他对水也不反感,直接就蹦下去,江英看了一眼卫政,也是接着而下。待卫政跃入水中,才现,这潭水虽然在外面看着明亮无比,连鱼儿都可以看到,可是一进入里面,却恍如进入另外的世界,黑暗无比。卫政功力高深,功力运至眼部,入眼处白花花的一片,他再一看,原来是江英在前面。夏日衣衫本来就薄,可是卫政也没想到江英的肌肤会白皙如此,估计那细腻程度比自家房中那几个还要过了,看的他居然一阵心悸。暗暗定了下神,妈呀,我不是真对这个伪男人感兴趣了吧? 江英不明白卫政看着自己坐什么,回身过来,看了一眼,用传音的方式问道,“该怎么走?” 那声音无比细腻,卫政心中暗骂一声,伪娘,别勾引我!然后**一撅,往深处潜去…… 潭水水越往深处,压力越大,到最后江英几乎脸色苍白,再看卫政,虽然也有些艰难,但是明显比自己要如意多了。江英心中一叹,果然,天赋这种东西没比啊,就算是自己辛辛苦苦练功这么多年,可是卫政这懒散人物还是轻轻松松将自己拉开一截。 等到他几乎都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卫政和司马莲却已经停滞身形,“到了!” 江英松了一口气,若是再要往下,自己肯定就要丢脸求助了。三人在潭底站定,眼前却只有一些水中的岩石,还有些闪着奇异光芒的不知名东西的碎片。 “卫政,那入口在哪?” 卫政淡淡一笑,“放心吧,若是连第一层都进不去的话,我就白混了。” 卫政领着二人绕过一处巨岩,再往四周看看,感叹一句,“果然是宝地啊,历经千年也未曾改变。”江英不知道卫政在什么疯,心中只想早点进入秦皇陵,卫政又道,“秦岭山脉从乔山至骊山,山峦起伏,人皆言,此处乃是我华族之脉,看着便是一条金龙。秦皇将陵墓的东入口选在乔山龙浗,正好是画龙点睛,果然不凡!” 卫政又观察了下周围的局势,而后才走到那岩石之前,朝江英和司马莲笑道,“就是这里了!” 他双手持平往前,聚集掌力,而后朝那岩石猛地一轰,岩石和卫政掌力所激荡起来的冲击水波,几乎要让江英站立不稳。眼见着这岩石纹丝不动,江英有些疑惑,正要开口问询,卫政却是一声大叫,“闪!” 司马莲立刻在身前筑起岩墙,而卫政则飞身扑倒江英,江英还没待反应,就听着水中“簌簌”的声音不断,他眼睛一转,无数黑压压如蝗的短箭从那岩石中往四方射出来。待这一波箭矢过去,江英猛将卫政推开,自然导致后者不满,嘟喃了句,“老子救了你也----” 只是他的话语被岩石出的巨大响声所打断,那岩石开始如人抽风一般左右晃动,那外围的石块纷纷开始裂开,从岩石中涌现出很多气泡,再下一刻,如同某种东西爆炸一般,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卫政三人眼前陡然间出现极其华丽的强光,待他们眼神恢复正常,一座白玉雕成的大门如同变幻一般出现在眼前。 镀金的五爪金龙盘踞那白玉大门之上,两只眼睛由夜明珠镶嵌而成,在暗黑的水中,着冷光盯着闯入者。 卫政他们几个自然不会因为这条龙长得恐怖就退了下去,也至于穷到两颗夜明珠和一点金沫子就让他们心满意足退回去的程度,所以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大眼小眼一齐瞪在那门上。 上下皆有几个字,上书,“岁月万载!” 下书“江湖一统!” 中间横的比较长,“先始皇帝陵。” 卫政上前一步,在镂刻着稀奇古怪画卷的白玉门上抚摸了几下,望江英说了句很废的话,“这就是秦皇陵了!” -------------------------------------------- 小苏:漫漫长草期,每天两更真是辛苦啊 第一七零 僵尸秦俑 “怎么进去?”江英在白玉门前晃悠了一圈,又双掌震了一下,那门纹丝不动。卫政非常鄙视的看他一眼,“这是个技术活,像你这样没脑的人自然是想不到。”他仗着地图上的标注,两边卡住白玉门的岩石处,手在水中的青苔上乱摸了一阵,岩石突然就突出一个光滑的金色圆饼,司马莲冲上来就叫道,“哇,纯金!” 不过他激动间忘记身处水中,没有传音,直接大吞几口水。 卫政握着那金色圆饼,默默运气,“喀喀喀”,先是往右边转动三下,“喀喀喀喀喀喀”,又是往左边转动六下,然后再往右边狠狠一扭,那岩石陡然生震动,卫政领着司马莲还有江英往后大退几步。 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一般,那白玉门徐徐上升,水开始往门内涌入,就在卫政他们做好再次潜入的准备时,门内陡然间冲出大股气流,瞬间将涌入的水推出来,卫政三人几乎站立不稳。再过得一会,那气流差不多完了,竟然硬生生在内里和水中划出一条界线来,卫政和江英相视一眼,心想这秦皇陵的设计果然精妙,心中少了一些轻视之心。 那原本白玉的门口现在变得黑漆漆的,恍如一只洪荒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卫政走到门前,先用手一叹,手可以进入,可是水却还是隔在外面。 司马莲艺高胆大,先行进去,卫政和江英随后。三人在黑暗中前行,只是和原本想象的不一样,原本以为是往上走的他们现在却缓缓往下探。 “卫政,是不是搞错了?”江英觉得有些奇怪。 “绝对没错,秦皇陵肯定不谁是传说中成锥子型,而是一个倒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了,那些盗墓者也没有捞出好东西。”一直往下,更加坚定了卫政的想法。 他们的路越走越宽,开始的时候几人还可以扶到墙壁,可是到了现在,张开双手也碰不到什么。而且这边的黑暗,让连卫政这样功力高深的人也没法用夜视看得清前路。 正当三人漫无目的,正失望至极之时,前方陡然出现亮光,十多个火油的盆子熊熊染上,油灯的背面镂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图片,凶神恶煞。卫政甚至看到了百鬼夜行图,油锅,刀山,火海,无一不展示着这地方的恐怖。 再往里面一些,卫政几人抬眼就看到了火光下的城门,就连箭楼也建筑好,上面还飘扬着旗帜。城门没有关,两边有陶俑做成的士兵持戟挺立,似乎在守城,无言的拒绝着外侵者。 卫政往周围巡视了下。心道自己脚下应该就是地下陵墓地官道了。 江英望着这比普通城池城墙还要高地秦皇陵外围。感触到。“本来以为传说中秦皇在地下挖出一个巨大地城池和皇宫是假地。可是此情此景。我也不由得相信了。” 卫政也不理他。径直往前。那陶俑地士兵栩栩如生。各种色彩均匀地涂抹全身。黑乎乎地眼珠子宛若还有神采。卫政看地惊奇。再往内一些。火光更加通明。街道上游青铜马车。还有巡城地陶俑士兵。在街道两旁。甚至还有房屋。卫政甫一走入。突然心口开始猛烈地跳动。身体里那股莫名地力量开始涌动。就要冲破压制。涌满全身。卫政眼前陡然间变得一片黑暗。冥冥中如同从地狱中传来一些声音。“无天。无地。无神。无我!” 卫政腰间地刀陡然拔出。正要往前一斩。突然肩膀却被人一拍。惊醒过来。“卫政。你怎么了?”卫政陡然间惊醒。回头一看。正见江英那关切地脸。他心中略略镇定。“没事!” “什么没事!事情大了!”司马莲陡然间出一声惊叫。“他们怎么活了?”而后这声音马上被一阵整齐地步伐声掩盖过去。卫政回头一看。那些陶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形成队伍。一步一步往卫政他们逼来。 江英毕竟没有接触过这些奇怪地事情。虽然武功高强。但还是脸色苍白。卫政和司马莲都在前世看过很多关于秦皇陵墓奇奇怪怪地事情。或者电影。心中早有准备。 “别分开了!”卫政隐隐然就是三人小队的领袖,当下做出决断,三人成品字型站立,准备迎击。司马莲当胸结印,一只巨大的岩石傀儡巨人从地下升起,往秦俑之中冲去,那些陶俑的坚硬程度比起那岩石傀儡巨人,显然还是有些差距,只听一阵宛如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那秦俑纷纷被撞飞,倒在地上,只是卫政几人,却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血!” 破碎的秦俑,竟然开始流血。 卫政觉得不可思议,再一看,那些被岩石傀儡撞击,失去外面陶瓷覆盖的“人”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个个满脸都是鲜血,也有残肢断手者,可还是不停往前。 “僵尸!”卫政完全没想到身处地底的陵墓,竟然还有这样的死灵生物。传说中秦始皇残忍无比,用活人为俑,镇压灵魂以保住自己在地底的强大实力,没想到竟然真有其事。现在这些活人的血肉身躯积压了无数的怨气,形成僵尸,也是正常。 岩石傀儡巨人虽然强大,但是那些秦俑纷纷涌上,蚂蚁多了咬死大象,不一会,岩石傀儡巨人就被秦俑大军形成的巨流所淹没。 卫政虽然惊奇,却并不慌乱,司马莲早已在身前筑起几道岩石墙壁,短时间内阻挡秦俑的进攻,“卫政,现在该怎么办?” “靠,你不是道士么?道士不会杀僵尸还要问我们这些普通人啊?”卫政在这种情况下也要鄙视司马莲,司马莲却是反驳,“你以为老子是崂山来的啊?” 江英看那些秦俑僵尸的惨状,忍住呕吐,“不要争了,现在应该想怎样解决这些东西。” “杀呗!”卫政轻描淡写,他刚刚观察了下,秦俑大概有不到千个,也就是说大约有千个僵尸,不过这些僵尸显然都比较弱小,行动迟缓,连普通士兵都不如,也就是仗着不死不痛的身躯,一往无前而已。 他掣刀在手,照着冲在最前的秦俑就是一刀斩下,宛若惊鸿,刀光过去,那秦俑沿着额头直到下体被他劈成两半,血肉散了一地,腥臭味立马传来,那秦俑中的身体还在地上不停的弹动。卫政如战神般站立,冷酷的看着江英和司马莲,“就这样做,不会么?” 江英虽然看的想闭上眼睛,但是他也不是凡人,马上心神定下,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不死生物,“刷”的一下,腰刀出鞘,照着眼前的秦俑,拦腰一划,秦俑上下分成两半,也是血肉一地,那血口还在大张,手还在乱抓,只是江英已经顾不得这些,马上开始迎击新的敌人。 司马莲其实也就是摆摆弱小者的姿态,想在一旁不做事而已,眼看着卫政和江英手中刀都如闪电,一刀下去就是一个秦俑被分成两半,他看的开心,往自己周边立起几道岩墙,再施施然放出突刺,让那些动作不灵活的秦俑还没到自己身前就已经倒下。他自得其乐,若是有秦俑冲到了面前,又用几个落石术,将其砸的粉碎。 老人家看着卫政和江英在前面砍瓜切菜,善意的提醒了句,“不要散开!”然后安安然开始看戏,“这就是技术和苦力的区别啊,像老人家我,是不屑于用卫政你这种蛮干的方式的!” 司马莲悠悠然的讽刺,卫政却恍若不闻,他手上的刀光原本是银白色,现在却渐渐的变成了黑色,而那双纯黑的眸子,现在却已经变得通红。司马莲看的大惊,卫政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他一声大喝,“卫政,集中精神,莫要被心魔所阻!” 卫政茫然的扭头过来,痴痴的看着司马莲,眼中的赤红渐渐恢复黝黑,手上却已经不再动作,“我想,我能操纵这些东西。” 江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司马莲一个岩墙,掩护他退回,卫政微微抬起自己的手掌,恍若已经痴呆一般的自言自语,“原来,我那隐藏的力量,是和这些死物相同的。” 他手一扬,冲在最浅的那只秦俑,原本要劈在卫政头上的刀硬生生的停下,卫政神色变得极其恐怖,口中喝出,“给我杀!” 那秦俑立马回头,竟然回头往自己的战友杀去。卫政手上的黑气越来越重,那些回头自相残杀的秦俑也是越来越多,转眼间,原本秦俑与人的战斗变成了秦俑之间的战斗,双方那种惨烈程度不亚于一场战场的厮杀,乒乓铿锵的声音不停响起,断肢残四处乱飞,血流成河,火光下一句句冰冷的躯体迅的倒下去,最后只余下那大秦帝国的旗帜,被阴风吹动着缓缓飘扬…… -------------------------------- 小苏:惨淡啊,惨淡,书友们有心的帮忙宣传下吧 第一七一节 操控僵尸的力量 江英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再看卫政,那俊美的脸上此刻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淡然,却多了一丝凝重,“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司马莲见多识广,也没有想到一个大活人卫政身上竟然有操控僵尸的神秘力量。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刚刚我体内被压制的那股力量开始猛烈地涌动,然后,那些僵尸仿佛在和我交流,他们惨叫着告诉我,’王啊,我们不想这样下去!’然后,我就让他们解脱了!”卫政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刚刚的事情非常微不足道。而江英自然是将这个视为卫政本身的秘密,也不多询问。司马莲思考了下,突然道,“卫政,以后这种力量,少用些吧。” 卫政点点头,他也知道刚刚自己又有一阵子是处于离魂的状态,若是这样下去,心神被某种邪术或者邪恶的力量控制也说不定。虽然他自认为自己的精神强大到可以压制一切,可是也决不能姑息着让其自我壮大。 接下来,江英也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若是有秦俑的士兵上前,他立马冲上去一刀砍杀,根本不给卫政出手的机会。这秦皇陵的第一层也就是一些陶陶罐罐,外加一些虽然精致,却有杀机的陶俑。三人的前行并没有受到很大的障碍,也可以明显的感受出这第一层就是一个圆形的布置,就像是一个圆锥的底盘一般。 卫政探的比较仔细,甚至运用了一点精神力往下探,可是那下面给他的反馈就是黑暗,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显然司马莲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三人兜了大圈子,回到原本杀秦俑的地方也再也没有现进入第二层的入口,不由有些失望。 “先回去吧,看来若是没有第二层的地图,我们是无法再往前一步了。” 江英和司马莲都是认同,但是却又不知道第二层的地图往哪里找去。 “我想魏索魏源父子身上,总有一些线索的。”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离开潼关,若要再从魏源身上寻到破绽,未免会惹他怀疑。”江英叹了一口气,卫政手上只有秦皇陵单数层的地图,若是找不到双数的,定然是无法再往前了。 “我在想,怎么让魏索和魏源心甘情愿的将秦皇陵双数层的地图交给我们。”卫政沉思了下,江英却是连连摇头,“怎么可能!” “若是我们以手上地秦皇陵单数层地地图交换呢?” 江英还是猛摇头。“你这是与虎谋皮。不可取!” 卫政再次扫了一下秦皇陵。这地方是解开自己身体秘密地希望。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低声一叹之下。“我们自东门而入。现在往陵墓南门出吧。也许还能赶得上大军!” 秦皇陵第一层地南入口也在秦岭之上。只是却更加隐蔽。那入口竟然处于一处悬崖峭壁上。不过卫政三人地功力高绝。各展神通。回到山顶。再折回官道。此时已经是三人离开地第三天夜晚了。卫政只觉得在那地宫虽然只有短短地时日。再回到地上就恍若隔世一般。心中涌起无数奇怪地事情。却又说不出来…… 眼前地营地灯火已经暗去很多。卫政当先就看到营门前一个窈窕地身影。正往无尽地黑夜中望着。见到自己回来。显然是掩饰不住自己地欣喜。“老公。你回来了啊。” 卫政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营帐中,林冰打来热水服侍卫政洗浴完毕,才问起在秦皇陵遭遇的事情,卫政复述一遍,却自动隐去自己走火入魔还有那黑暗力量的事情,免得让女子徒增担心。 林冰见卫政身上也无甚损伤,安心下来,过了会才又道,“你刚走的那天,忽然来了一个手执戒刀的僧人,说是要见你,后来我问他找你什么事情,那僧人又不肯说。我将他轰走,他最后才留了句,‘告诉卫政,他所要的东西,在他最不可能破坏的地方!’” 卫政听到这里,扬扬手将林冰止住,“僧人?我所要的东西?” “嗯,那时候那僧人就是这么说的。” “我现在想要的东西毫无疑问就是秦皇陵双数层的地图,而这东西在我最不可能破坏的地方?”卫政脑子一转,突然间灵光一闪,“可是那僧人到底是何人,他又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林冰见卫政想的有些痴了,连忙道,“先休息下吧,这些事情总也不可能一时间解决。” 卫政点点头,忽然荡漾起笑意,拉住林冰的小手,“冰儿,我这几天不在,你肯定想念的很吧?”林冰看他又是这副猪哥模样,纤细的手指往他脑门一顶,“谁想你了。” 卫政装出落寞的样子,“哎,爹不疼,没娘爱,娶个老婆却连自己的生死也不担心,人生啊,还真是悲剧!” 林冰哪里不知道卫政在装样子,也是大胆的拍拍卫政的脑袋,“来,来,姐姐疼你!” “那敢情好!”卫政非常开心,突然停止在林冰丰臀上作恶的手,开始在衣箱中翻东西,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着。林冰嫣然一笑,娇滴滴的道,“老公,你是想找这件衣服么?” 卫政回头一看,两眼冒星星,原来林冰早已将那件护士服穿在身上。 “老公,每回你一离开,我就觉得时间分分秒秒都难熬,总想在你回来之后把你喜欢的东西都给你,任凭你怎么看我都算了!”林冰低垂着头,她本是英气勃的一方大将,上了战场也算是杀人如麻的角色,可是在卫政面前,虽然有时候假装强悍,可是内心却还是想把一切都给他,什么都听他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山,她的依靠,她的一切。 卫政听着林冰自内心的情语,心中感动,只觉得这一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心中**散去,总觉得林冰她们为自己做得多,而自己却做得极少。 “冰儿,我爱你!” 卫政轻声在林冰耳旁道,林冰身子微微一颤,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星眸微闭,卫政索到红唇,咬了下去。两人都是情不自禁,沉醉于这种情爱的氛围中……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过得一会,又有士兵高喊,“有贼!” 卫政和林冰被打断,不由有些气闷,掀开营帐一看,只见营寨中鸡飞狗跳,一个白衣青年被那些士兵撵的四处奔走,最后被围住,看到卫政,高喊一声,“表哥救我!” 卫政连忙别过头去,心中碎碎念,“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卫政不认识,可是林冰却看出来了,那白衣青年正是池家的大小姐,卫政的表妹池非,轻轻一喝,“住手!”那些士兵听着这少年喊卫政表哥,就已经看出蹊跷,本就是进退两难,这会听着林冰喊住手,都是齐刷刷停下。 池非被林冰带到营帐之中,见卫政满面寒霜,轻轻吐了一下舌头,腻腻的朝林冰叫了声,“嫂子好!”然后又扯着护士服,“嫂子这衣衫好漂亮啊!” 林冰的脸霎时羞红,刚刚仓促间出去,还没来得及换,想必刚刚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见着了。她看了看池非,小丫头一脸忠诚,又觉得这她非常纯真,不好责怪,却听卫政冷冷一哼,“你怎么来的?” 池非被卫政踢过一脚,对这个表哥有点惧怕,不过她生性好动,向往做巾帼英雄,这会有了随军的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当下眼巴巴的看着林冰,林冰果然心软,横了一眼卫政,柔柔的问道,“非非,告诉姐姐,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我想从军,可是爹爹不肯,听说这军队是嫂子的,所以就偷偷藏在粮草堆中,跟着过来了。”她开心的一笑,似乎是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高兴。 卫政往她身上一看,果然还有些杂草,手中拿的包子都变成了黑色,狼狈不堪,心中越气急,这都是什么人啊,当下猛地一喝,“你这是胡闹!” 池非眼泪汪汪的,可是又不敢反驳,林冰也怪这小姑娘不省事,却还是柔柔的道,“非非,这从军不是儿戏,是要上战场的,到时候就算是姐姐还有你表哥,都没有闲暇护住你!” 池非连忙摇头,“不用的,不用的,我会武功!” 卫政简直无语,“就你那三脚猫?” “呃……”池非破罐子破摔,“不可以么?” “明天找人把她送回去,真是麻烦精!”卫政见她这样子,直接做出决定。 池非却是可怜兮兮的道,“爹爹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追不上了!再说了,表哥你也说过路上盗匪横行,兴许跟着你安全多了。” 林冰想了想,往卫政看了看,道,“带到姨母入土为安,让菲菲随着那些宫女太监一起回帝都吧,那里高手不少,想必能够护的住。” 卫政生出疲累之感,“算了,就这样吧……” ---------------------------- 小苏:好吧,反正也没人知道我今天只更新了一章 第一七二节 挖出好东西了 池非虽被卫政勉强留下,可是却被限制的死死地,而且一定要跟着宫女宦官的车队,寸步不能离。可怜池非一心想做什么巾帼英雄,到头来还是得与脂粉为伍,不由很是郁闷。 这几日,卫政也不给江英提起说秦皇陵双数层的地图有了些眉目,也不提起再去探探秦皇陵。整日下来也只是和张飞饮酒取乐,平平稳稳一路西行。 西宁乃是先秦古都,意为“御西而宁”。帝国也曾定都于此,但其后因为西戎缕缕来犯,陇西反贼日盛,中宗意为西宁不宁,便始迁都,不过西宁却还是一直是西陲重镇,繁华无比。 此时西宁城已是晚间,虽然城内灯光已经暗淡,可是城门处却是灯火辉煌,两旁站着的士兵直挺着要,手执火把,一动不动,身着帝国官员服侍的臣子恭恭敬敬候在城门之处,中间围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胖子,正是西宁太守魏索,他于几日前便听闻骁卫军要在今日入城,一点也不含糊,从下午便顶着烈日开始守候,惹得脑袋晕也不肯离开,不停有官员让魏索回去,魏索只是语重心长的向自己部属感叹,“皇后娘娘生前有恩于我,今凤灵初驾,是我等之万分幸事,一点也怠慢不得。” 待到他将这句话复述百遍,这是暗夜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便有一个探马飞奔而来,直接奔到魏索面前,“大人,皇后娘娘的灵车到了!” 魏索脸露欣喜,再往前一张望,果然在不远处起了火光,他一摆手,西宁成内外都开始燃放鞭炮。过得一会,一条火龙蜿蜒而来,当先是一个年轻女将,一左一右各有一白袍青年公子,腰间各悬长刀,**骏马被炮竹声引得阵阵嘶鸣。魏索脑子转的快,一眼便看出那女子定然就是卫政的夫人,骁卫军的统领,冲上去便朝林冰道,“林中将辛苦了!” 林冰微微一笑,看到西宁城这阵仗,她的想法先入为主,既然魏索和红玉的父仇有关,心中只想这两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演的好。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冰也是下的马来,拱手一叹,“听闻魏大人守了一天,也是辛苦了。” 魏索连称不敢,说是臣下应该如此。他往后一张望,虽然面上不表现出来,但心中对于林冰这样一个女子作为骁卫军的统领有些轻视,将林冰身后那两个年轻公子也不说话,当下上前几步,问候道,“卫公子好,江公子好!” 卫政与江英相视一眼,没想到魏索竟然将他们两人都认了出来,原来骁卫军在潼关休整的时候,魏源便派人绘下卫政和江英的画像,百里加急送了过来,这才让有心的魏索利用上了。 卫政和江英下马回礼,魏索自然是提了和魏源一样的要求,魏索到底是他儿子的父亲,那惨烈的哀号,一点也不比魏源的弱了。 魏索几次哀恸而死,待到他勉强恢复神智,这才沙哑着声音朝卫政江英道,“两位公子见谅,魏索抑制不住悲痛,这才有所失态,今日眼见着不能陪伴两位公子夜游西宁,希望明日能有此荣幸!”魏索说的有气无力,卫政和江英也不想遭遇那官场一套,点点头,看着魏索被扶了下去,“真是好人啊----”卫政怪声怪气的道。 江英望他而不语。两人并肩徐徐进城。 帝国地大城大多有一个相似。便是有鎏金河支流将整个城分成东西两城。皇后地灵车直接开往了先朝建于西宁地大明宫。而卫政他们没有这样地待遇。让骁卫军入了营。往城东地一处旧宅院子住下了。那宅院显然荒废已久。是近些日子才重新翻修。斑驳地墙壁还没有来得及修补。卫政车马一停。待到红玉下地车来。看到这宅院。竟然嘤嘤哭泣起来。 “红玉妹妹。怎么哭了?”林冰有些奇怪。帝都像这种宅院很多。大多改建成了寓所或是留待以后被新到地官员富商买下。并没有什么奇怪地地方啊。 红玉长袖抹泪。悠悠然道。“这里是红玉小时候成长地地方。今天重回故地。所以心中有感。倒是失态了。”红玉说这话时眼巴巴地看着卫政。希望能够让眼前地公子哥稍微重视点。卫政却是面无表情。 再往内走上几步。便听到司马莲和张飞两人闹哄哄地扭在一起。只听那土地老人家哈哈大笑。“我就说这些老宅子地下肯定埋了佳酿。你还不信。这会输了吧?” 原来张飞和司马莲因为身份特殊。也没什么顾忌。比卫政进去地早。这两酒鬼稍微安分点就想着喝酒。便开始打赌。以这个宅院地下有没有深藏地好酒为赌注。张飞显然没有料到司马莲在土中地能耐还有他那特有地对酒很有感觉地鼻子。显然是输了一阵。哇哇叫着让司马莲分出一点。明言见者有份。 卫政脑袋一偏,忽然想起或许这地下还有什么当年元朗案件留下的线索,朝司马莲望了一眼,那老头有酒就不认人了,卫政只好摆出事务所所长的面子,威逼利诱之下,司马莲万分无奈,再次潜下土中。卫政挥退左右,只留的张飞和林冰红玉在旁边,过得一会,司马莲从地下冒出,抱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坛子来。 “老头,让你找东西,你又去找酒去了?” 司马莲神色一窘,连忙摇头,“这里面虽然是些液状的东西,但是沉得很,显然不是酒来着。老人家找不到其他的,看着奇怪,便将它带了出来。” 卫政也不好怪他,从他手上捧过青花瓷坛子,里面的东西晃晃悠悠如水,果然是沉得厉害。他将那塞子一拔开,凑近一闻,忽然觉得一阵晕眩,这东西竟然有毒!他连忙将头扭开,手腕轻轻一翻,将那东西往外倒出一点,月光下一颗颗银色的珠子非常闪亮。 “水银!”在场众人都是轻叹,这东西听说在秦代以前是比较常见的,可是后来却是非常珍贵的装饰物,原因只在于秦皇修建陵墓,要以珍珠明玉为日月星辰,要以水银建造江河湖泊,全天下大肆搜刮,全部都堆往骊山秦皇陵,这才造成水银的稀少。可是这帝国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家中却藏有这样珍贵的东西,看来事情远远不是想象中的简单。 卫政抱着青花瓷坛子看了一阵,又递到司马莲手上,“老头,你对这个比较了解,说说他年代已经有多久了吧。” 青花瓷乃是陶土构造,自然逃不出司马莲的眼睛,他略略一看,“千年以上!” “你确定?” “你不相信老人家我的眼光?”司马莲反问,显然还是有些气哼哼的。 卫政不会不相信司马莲的眼光,而是不敢相信这些东西竟然会藏在一个普通官员的家中。 “你们先进屋去,冰儿,你将江英唤到我房中来。” 几人都是比较奇怪,却也架不住卫政,等到江英到来,卫政将这青花瓷坛子递到江英手上,他也是见多识广之辈,自然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你说这青花瓷坛子还有这水银从何而来?”卫政开门见山。 “就算是帝都皇宫中,想要寻到这么多水银还有这般珍贵的古瓷器都是为难,我想这东西的出处只有可能是一个地方!”江英顿了一顿,望着卫政,两人同声道,“秦皇陵!” “可是依据地图,水银存在于三五七层中,而这青花瓷,在那个时代几乎是绝无仅有的珍贵物品,而传说中的宝坑也至少是五层六层,我们前些日子才去了一层,可是那里完全没有被破坏,你说元朗怎么可能达到那么后的层次?”卫政直接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江英也是摇头表示不解,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江英才道,“你房中不是有元朗的女儿么?干嘛不问问?” 卫政拍拍额头,淡淡道,“那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江英听卫政这般无礼的话语,却不生气,拂袖走出。卫政想了一阵,实在没有什么头绪,等到在外面散步的林冰和红玉回来,才开口向红玉问询道,“红玉,你父亲在获罪之前,又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又或者是特别的表情呢?” 红玉想了想,“我父亲获罪之前,有段时间非常兴奋,可是后来,又显得比较紧张,红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还小,也不觉得有些反常,只是以为之前爹爹升官了,高兴,后来被人惹了,生气了。” “升官了?被人惹了?” “是啊,爹爹在获罪之前,陛下派了爹爹主持在骊山建设皇陵,而自那之后,魏索往我家来过几次,每次爹爹都非常不高兴,大约就是这些了。” “哦,我知道了。”卫政低头思考了阵,隐隐约约探知了些什么,却又不那么确定,只觉的这景龙帝皇陵的建设与秦皇陵有了些牵连,也未为可知。 ---------------------------------------- 小苏:早上偷偷更新,不要下架啊 第一七三节 城西石匠 西宁城西,有一家钟氏石匠铺,那老师傅非常有能耐,手一摸便能探知石头的纹路,并且能够根据这纹路,雕刻成不同样式的图画,栩栩如生,在西宁都非常出名。 钟师傅的石匠铺并不大,此时街道上热闹起来,已经有几个粗壮的汉子,**着上身,在一块巨石前打磨着。三个白衣公子徐徐而来,在帝国禁武的情况下,竟然明目张胆的腰悬长刀,不消猜,正是卫政。他这几日显得无聊,便领着女扮男装的林冰四处闲逛,只是后面还跟了个更加喜欢女扮男装的跟屁虫池非,这丫头之前没有在西宁停留很久,总觉得很多地方都没去成,这会好了,跟着表哥身后,又安全,又有财主,再说了卫政对于美食素来有研究,她也能吃上好的。 “请问,钟师傅在不?”卫政虽然地位较高,但是一向彬彬有礼。 “我就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赤膊上升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卫政扫了一眼,只觉得传言这钟师傅年纪也是五十有余,怎么会显得这么年轻,四十不到呢?他有些怀疑,“你是?” 钟师傅似乎有点不耐烦,“我就是!” 卫政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钟师傅有些疑惑,但还是将这几个素未谋面的客人邀了进去。卫政往里一看,墙壁四处都是灰白,石几上摆满石器,样样精致无比。池非这人不省事,不经过主人同意便四处摸摸。 卫政尴尬的朝钟师傅一笑,“我家妹子就是这样。” 那钟师傅倒也不客气,回道,“看公子也不是缺钱之人,你家妹子喜欢,买几样回去便是了。” 卫政淡淡一笑,这师傅倒也是真性情,林冰看着这些精美石器也是喜欢,从腰包中取出几颗银珠,递到钟师傅手中,随手拿起一个石器挂坠,佩到卫政腰间,笑道,“这样比那些玉器好看多了!”卫政哑然失笑,倒也随她喜欢了。 待几人走进内屋,钟师傅才开门见山道,“找我何事?” 卫政见他爽快,也不废话,笑道,“我听说,前些年,钟师傅是参与了骊山帝陵的建造的……” 钟师傅脸色一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有一个疑惑。当年参与建造骊山帝陵地石匠。一个个都暴疾而亡。只有钟师傅活地好好地。不知钟师傅能否解答?” “无可奉告!”钟师傅显然没有之前淡定。“对于以前地事情。钟某是回忆不起来了!” “哦?”卫政淡淡一笑。“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先告辞了。” 钟师傅脸色有些难看。“嗯。” 卫政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道了一句。“我叫卫政。乃是骁卫军少将。这位是贱内林冰。钟师傅若是想通了。便可来找我夫妇二人。”卫政施施然离开。林冰却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好不容易找到。却又这样轻易放过。“老公。你为什么不接着问啊?” “是啊,吓唬吓唬,我就不信表哥你问不出什么来!”池非骄纵惯了,觉得上位者,对于这些小民不需要有什么客气的,卫政淡淡一笑,“若是强迫,只有可能造成两种结果,一种呢,自然是他开口说,不过说多少就不知道了;再一种呢,就是这人非常有骨气,宁死也不透露半个字。我也查到了这钟师傅无儿无女,手下徒弟也是过几年就换一批,基本上是无牵无挂,对于我来说,容易豁出去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林冰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当怎么做?” “容易啊……我卫政若是这点事情也做不出来,那便是白白长了这脑袋了。” 这日晚上,钟师傅从秦岭打石头回来,见石匠铺门口横七竖八倒了几个汉子,正是他的徒弟们,个个都是鼻青脸肿,还不停的呻吟,“怎么回事?”钟师傅一声厉喝,他平日里积威已久,这一喝让徒弟们都是惴惴不安,不敢隐瞒,“师父,今日你出去之后,城西一些泼皮就来闹事,说西宁城有一贵家公子买了我们铺子的石器,往后这东西肯定涨价,便前来索要。弟子们心想我们人也不少,便没有答应,双方殴斗起来,只是不想那些泼皮虽然瘦弱,但是打起架来却有几分本本事,弟子们抵挡不住,都被打倒在地,铺子也被砸的稀烂。” 钟师傅往内里一看,自己精心雕刻的石器果然被摔坏了很多,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的命啊。钟师傅顿时气登了喉,再也忍不住了。“这群***泼皮,老子不教训一下,他们当老子怕了事,不止打人了,还砸了老子的铺子!”钟师傅本就是性情中人,这会已经完全失去荔枝,冲进屋里就找到一把榔头,冲了出来,口中骂声极大,“老子要砍死这群王八蛋!” 那些泼皮无赖原本家中在西宁城都是有些势力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而已,现在在城中也还有些关系,倒在地上的徒弟也有几个有脑子的,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连忙上前拦住钟师傅。谁知道钟师傅年纪虽大,但是气力却不小,一震之下,那些弟子竟然拖拦不住,钟师傅已经冲出几步。 “呦……呦呦,这是做什么呢?”街角处绕出几个年轻人,有些戏谑的看着钟师傅,手中各持了一根棒子,“钟师傅,我听说你铺子里面有一个珍贵石器,今天来找了一番,可是却没有现,还望钟师傅能够相告,不然的话……” 钟师傅望着这几人双目赤红,早已恨得牙痒痒,哪里肯多说一句话,提着榔头就冲了过去。钟师傅虽然有些气力,但是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不到一会就被那些泼皮压在地上,棒子狠狠的就往身上抽去,那些上前来救援的年轻徒弟也是抵挡不住,后来来的反倒少了。 街坊邻居虽然平日里也知道钟师傅为人极好,受了不少好处,但是事到临头,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毕竟还有人看不惯,大声叫了句,“官兵来了!”只是那些泼皮怎么会将官兵放在眼中,手上动作不停。钟师傅开始倒也硬挺,到了后来就只剩下不停地呻吟,眼见着就要被活活抽死,人群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影,一个年轻白衣俊秀公子冲过来就是一飞腿,直接踢在将钟师傅压在地上的那泼皮肚子上,将他踢飞三尺多远。那些泼皮被这一手震住,颤巍巍的问了句,“小子,你敢!” 那年轻公子也不理他们,手腕翻转处,就是啪啪的几声,那些泼皮脸上立马出现红红的掌印,他们也是随机应变的人物,一见点子扎手,早已跑得没影。那白衣公子也不去追,只是将钟师傅扶了起来,“没事吧?” 钟师傅脸上流了血,一抹去,才现这公子哥正是前几日见过的,正要称谢,又有两个俊美公子一齐过来,钟师傅苦涩一笑,“若是没有卫公子,老汉这条命都要交代在这里啊!” 这一行正是卫政三人,不过是将池非换成了红玉。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钟师傅也不必太在意!” 卫政拱拱手,“看钟师傅铺子还需整理,卫政先走一步,来日再来拜访。” 钟师傅犹豫了一下,突然摆摆手,“罢了,今日承公子大恩,也无以回报,那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隐蔽事,说出来也无妨!” 卫政淡淡一笑,这钟师傅果然一如他的预料。若是他知道这些泼皮是他卫政招过来的,想必这老汉也要将他恨死,不过卫政自信还没人敢这般做。 三人随着钟师傅走入内堂,分别坐定,钟师傅稍稍敷了下脸,微微一叹,“这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啊……” “元大人自从做了这骊山帝陵的监造官,可是片刻也不敢有所松懈,四处勘探地形,而老汉我在西宁城当时也有些名气,元大人便找到了我……” “几位也是官家之人,自然也知道这帝陵的建构就是要深,而且华丽,风水也要好,当时元大人领着我们在骊山监工,正挨着华清池往下深掘,谁知道,有一日,却遭遇到了奇事……” “什么奇事?”红玉忍不住问了一句。 钟师傅见这些人这么急切,本来就有点不想说,心中不大快活。卫政连忙扯着红玉朝钟师傅拱手道,“这位便是元朗大人的亲生女儿!” 钟师傅有些不信,不过红玉将那些元朗监工帝陵时期的一些琐事说了出来,钟师傅陷入回忆,这才老泪纵横,“老汉还以为元大人自获罪之后,满门都已被害,不想还留有后人啊----” 卫政对于这种事情没有兴趣,直接开口问道,“钟师傅你说到生奇事了呢。” 中 钟师傅尴尬的一笑,继续道,“先是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球,那铁球可真真大啊,怕是有一栋房子这么大了……元大人当时就很惊奇,连忙命令工匠们继续往下挖,可是又遇到难事了……照理说骊山的岩石虽然也出名,但是不至于坚硬成那般模样……元大人找到了老汉,老汉也没有让他失望,照着纹理将石头摸索的清楚了,正是传说中产自极寒之地的黑岩,不过既然人多,而且熟了纹理,自然可以继续下去……” ------------------------ 小苏:呃……最近6续得到书友的鼓励,对于小苏来说,这本书最终不管成绩怎样,我都会坚持写下去的,都写了这么多字了,不是么? 收藏还是掉的凶,成绩不好也没推荐机会,但是小苏都不管了,呵呵,自己写的开心就好了,希望还能让书友们开心 第一七四节 盗取 西宁太守府中,魏索居于上位,一黑衣人伏地跪着,“回大人,卫政的确是找了城西石匠。” 魏索点点头,“他还把石匠带回了营中?” “是!属下亲眼所见!”那黑衣人极为肯定,卫政偶然之下救了钟师傅,然后进去商谈,领着钟师傅回到骁卫军营中,一切都没有逃脱他的眼睛。 “嗯,你先下去吧。”魏索摆摆手,待那黑衣人退下,隔着后面的屏风,走出几个人来。为那两年轻人,男的容貌俊美,女的冷艳无双,只是眼睛却是不同于常人,显出一种赤红。后面随了几人,其中一个僧人显得有些特别,手中还持了戒刀,其余皆是劲装武士。 “卫政找那石匠做什么?”那年轻人淡淡问道,“难道石匠也和秦皇陵有关么?” 魏索对那年轻人显得极为恭敬,鞠了一躬之后才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元朗确实是靠着这些石匠,当时对秦皇陵探出了点什么。” “哦?原来如此。”那年轻人呵呵一笑,“不过再怎么说,石匠都没有地图有用,不是么?” “那倒是!”魏索陪着笑,过了一会才严肃的问道,“路斯法大人,你真的是要将这双数层秦皇陵的地图交给卫政么?” 原来那年轻人正是和卫政在西南千年战场上打了三年多假仗的路斯法,只是他一魔将,不知道怎么来了这风华帝国西北之地。他还是那般淡淡的笑容,“自然是要给的,话说我还有段时间没有看到卫政那小子了呢。”他说的轻松惬意,轻轻举起紫砂壶,淡淡的品了口酒,伸出舌尖舔舔红唇,“风华帝国的酒果然是不错啊。” 魏索还是有些疑惑,“可是戒杀大师已经将地图的下落告诉卫政这么多天了,卫政也没有反应,路斯法大人就认定卫政会来偷取么?” 路斯法哈哈一笑,“以那小子偷鸡摸狗的性子,不来才怪呢。”他扬扬头,似乎又陷入回忆中,别人不敢打扰,半晌之后才听他道了一句,“不知道林冰上校会不会来呢?听说她现在已经是中将了,比卫政还高了一级呢……不知道是不是还是那么风华绝代……”他显得有些沉醉,身边的那女子却有些不爽,“才几日没见,路斯法将军就又惦记着那人族女子了。” “纱织还是一样地容易吃醋啊。”路斯法呵呵一笑。捏住纱织纤细小手。“话说人家卫政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兴许就留在这太守府不愿意走了呢。” 纱织没有幽默感。冷冷道。“那是自然。卫政那人可不会任由魔族在他地国家出现!” “路斯法将军。既然你这么确定卫政会来。可不要忘了我们地约定!”那僧人嗓门比较大。说出来地话如同惊雷。显示出极强地实力。 “我若是不合作。还想离开风华么?”路斯法晃晃脑袋。那僧人又朝着魏索冷冷道。“魏大人。这次若是能够立下功勋。定然是要与本长老平起平坐了。” “不敢!”魏索还是显得恭敬。“魏索愿为教主鞍前马后。全心效劳。” 那僧人扬了扬头。有些蔑视地看了下魏索。“你倒还有些自知自明!” “不敢不敢!”魏索继续低头,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有贼!” 路斯法神色一喜,“卫政来了,去看看去!” 卫政的确是来了,虽然明知道那僧人定然有所图,但是这双数层的地图他却是非拿不可。所谓卫政最不可能破坏的地方,在西宁城想都不用想,只有这城主府中才有,而且显然魏索这个太守府没有修建几年,这个官员素来以廉洁自奉,家中也没古物,想来从元朗获罪那时候便拥有的整个太守府最古老的东西,那便只是----皇后娘娘的长生牌位了! 魏索这人对于已故皇后娘娘的崇敬,自然是满城满世界都知道,这偏院中原本人迹罕至,但是既然早知道卫政要来,魏索自然有所准备,早已埋伏了不少高手。卫政此时已经潜入西宁太守府的偏院中,恭敬的朝着皇后娘娘的长生牌位三个咚咚响头,“姨母,政儿知道你最疼我,做出这种事情也是万分无奈,希望您能够原谅政儿。” 他将长生牌位藏入怀中,正要离开。虽然手脚轻的要命,但还是被早有预谋的人现。 卫政对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怜悯,刀子拔出,冲上去瞬间就斩杀一人,其余的高手被震慑住。却听魏索冷冷一喝,“何方逆贼,竟然敢到太守府中行窃!” 卫政心想你光凭这么几个人就想拦住我啊,做梦吧。他脚步往前一踏,飞身而起,那些埋伏的高手见魏索到来,不敢偷懒,也是飞身来拦,卫政手中挽出刀光,势若惊鸿,一刀下去,转眼间就将那拦路的高手震出丈余远。正要翻身上屋顶,暗地里却传来破空之声,那僧人带来的高手之一已经袭到卫政身后,一刀下来,力量势道都是极猛。卫政眼见着不能往后躲避,半空中一个不规则的鹞子翻身,堪堪避开,却又有一把戒刀飞刺而来,比之刚才更加厉害。卫政不敢含糊,刀隔在肚腹之间,硬生生的一撞,那僧人大退几步,而卫政也借着这力量,飞上屋顶,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僧人跺跺脚,显示出极为不满,路斯法却是哈哈一笑,“卫政那小子的功力又进步了啊,若是从前,肯定顶不住大师你这一记的,更别提那般灵巧的借力了。” 那僧人觉得丢了面子,却又不能朝路斯法火,只是冷冷瞪了下路斯法表达自己心情不爽。 “大师莫要一味的争勇斗狠,对于我路斯法来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想必你家教主也一样。” …… 卫政翻出太守府,总觉得这事情展的过于简单了,那僧人告诉自己地图藏在那里,仅仅就为了一个小范围的伏击么?至少也得千军万马或者高手无数把。他甚至都想好了林冰江英该如何来救援自己,可是现在却一点也没有派上用场。他摸摸怀中的皇后娘娘长生牌位,“姨母,我要伤害你了哦。” 卫政自言自语,盯着那长生牌位看了很久,忽的猛然往自己膝盖上面一砸,一声脆响,那长生牌位分裂开来,卫政剥去外围的呃木屑,果然看到了拿地图伸出来的一个小角。 卫政全部取出一看,第二层的地图果然能和第一层连接在一起,只是那入口却极为隐蔽,竟然藏在一个用陶土构造的城中民房内,而且还是那炤下,任凭卫政百般能耐,也断然想不到会在那里。他轻声一叹,对这地图深信不疑,又停了一会,可是魏索府中之人迟迟都没有追来,他心中更加确定这就是个计谋。嘴角扬起笑意,“玩我?我就陪着你们玩玩吧。”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试探魏索也差不多了,他也不迟疑,飞的闪回营中,迎面就是江英和林冰,林冰自然担心的是自己有没有危险,要不要领着兵马去太守府抢人,而江英呢?关注的自然是卫政手中之物。 “没事吧?”两人齐声问道,只是江英还在后面加了句,“地图拿到没有?” 卫政手轻轻一扬,江英神色一喜,“好,那卫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再去探探秦皇陵呢?” “等吧,好歹也要等我姨母下葬才行!”卫政虽然也急着想去再探秦皇陵,但他也知道什么为轻,什么为重,毕竟对于他来说,姨母安安然下葬是现在最重要的。 江英显然有些失望,卫政对于他越有些不喜,挽住林冰,“冰儿,我们先回去,想必明日便会有朝中来人,宣布入土的吉日吉时。” 林冰轻轻点头,她不知道卫政身体的秘密,对于卫政去探访秦皇陵是不赞成的,毕竟危机重重,而对卫政本身也没什么好处。女子心中怨愤江英出了这样的馊主意,但也知道大局为重,只是恨恨看了江英一眼,讽刺道,“江公子就这般急不可耐么?” 江英颇为尴尬,摇摇头,“我想卫公子其实还要急切一些。” 卫政也不理他,“欲则不达,想必江公子也了解!” 两人沉默不语,分道扬镳,天已入夜…… -------------------------------------------- 小苏:昨晚睡得太早,没办法,今天赶出一章,哎,好累啊。 都不知道这么辛劳为了啥子啊----追求梦想!梦想真累人啊 第一七五节 地底天坑 翌日,有天使自东而来,入营宣读圣旨,明言国师观年历,“七月四,五行金,冲龙煞北,宜祭祀,动土,安葬!” 自西宁城去十余里,便有骊山,骊山乃是秦岭山脉的支脉之一,最高峰名为九龙顶。骊山由东西秀岭组成,山势逶迤,树木葱茏,远望宛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因而得名。骊山景色翠秀,宛如美景,特别是傍晚之时,披上金色,恍如骏马奔袭于云海,飘飘然有如仙境,是名为“骊山晚照”。 不过景色虽美,但走的近了,方知路途艰险。上山路有千丈,至半山腰有台阶,过了“斑虎石”,便是完完全全的山路,卫政林冰江英身怀高深武功,自然是不觉得多难,但是那些普通士兵,特别是顾着皇后灵车的士兵,可就是被折磨的要命,再加上烈日横空,树木被烤的焦黄,地下冒出丝丝白起,有如蒸笼,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过得一处艰险小道,再往内走些,陡然间豁然开朗,悬崖峭壁四立,形成一个天坑。卫政往下面扫了一眼,只觉得烟雾弥漫,深不见底,他随手抛了一颗石子,绕是耳朵聪敏,也没听到回想。卫政觉得不可思议,朝跟来的太监问道,“你们确定在这里?” 那眼巴巴跟来的太监现在对卫政满心都是怨愤,本来他可以坐轿子,可是卫政却直接把轿子毁了,送了句,人人徒步!那太监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已经累的只剩下半条命,苦不堪言,郁闷的道,“就是这里了!” 同样半死不活的魏索也是点头,卫政朝二人望了一眼,“怎么下去?” “陛下说的是用绳索往下走,搭建上下的吊车,然后派五个壮士肩扛灵柩,立于木台之上,慢慢放下去……”卫政再次看了下,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五个壮丁啊……”他犹豫了下,才道,“算了,也不必如此麻烦,我扛着灵柩下去就是了!” 那太监和魏索连忙道,“公子乃是万金之躯,如何做得这样苦力事情。” 卫政冷眼一扫,“五个壮丁做得,我做不得么?再说了,皇后娘娘乃是我的姨母,生前待我极好,我为她尽这点孝道也不成?” 林冰本来也想劝劝,但是看卫政心意已决,也不好多说,只是略略提了下,“那下面危险,你还是要小心点。” 卫政点点头,朝魏索看了眼,“冰儿你在上面注意些,别被奸人所乘!” “嗯!”林冰知道卫政意思。坚定点头。卫政走到灵车旁。恭敬地跪下。三个响头。“姨母。边让政儿送您最后一程!” 卫政功力高深。只手操住灵柩底部。再一用力。那灵柩便被他生生举起。还不显得艰难。士兵们看着都是极为佩服。这灵柩是玉砌成。本身就具大分量。再说里面还有无数地奇珍异宝。卫政徒手能举起。这份力量确实不是他们所能够想象地。 卫政举着灵柩。稍稍固定了下身子。这边地绳索吊车已经备好。正要跃下。突然间天空乌云滚滚而来。接着便是奔雷闪电。瞬间风雨大作。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处处躲避。卫政昂望天。突然间泪水混着雨水滚滚而下。 “雨落天垂泪。雷鸣举地哀。满天诸神子。共送风华脉!” 卫政声音很大。混着雷声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更曾一种悲凉和敬意。说也奇怪。卫政这祷告刚刚说完。那雨便停了。风也静止了。雷声听不到了。闪电变得零零落落。突然间一条白练子划破苍穹。直接从天上劈落卫政面前。直接击散天坑中地云雾。一片绿绿葱葱地植被油然焕生机。 众人皆被这种奇异地景观所震惊。卫政却是一脸淡然。扶住皇后地灵柩。一跃而下。那绳子做地吊车虽然坚固。但还是被震得摇摇晃晃。众人都惊出一声冷汗。卫政却也不管。只是淡淡道了句。“放车!” 一百壮士拉住吊车,正要开始下放,一道白色身影陡然间出现,也是跃上,卫政回过头来,却看到江英有些诡异的笑脸,江英轻声道了句,“别想甩开我!” 卫政默然不语,吊车缓缓向下,壮士一点也不敢放松,在那上面的可是帝国两大世家的公子啊,一个不小心不止下面那两尊大神没命,自己肯定也没命了。 吊车缓缓往下,卫政和江英都沉默不语,隔了半晌,江英才道,“皇后娘娘生前对我也极好,能让我帮忙不?” 卫政冷冷拒绝,“她对你好是因为我对不起你。” 江英看卫政那淡漠神情,低声嘟喃了句,“你还知道你对不起我啊?” 卫政不理他,两人又陷入沉默,直到吊车差不多到达底部,卫政往下面一看,竟然树木丛生,中间还有白色溶岩从树林中突出,宛如把把刀子。卫政瞅准一处空地,往下一个纵跃,他操着灵柩,本身就重,没想到那下面的地表松软无比,一下子整个膝盖都陷了下去,他又不肯让灵柩沾地,这么重的重量压着,下面没有着力点,怎么都起不来。江英也没料到这样的结果,他下来就小心了很多,看着卫政那窘态,捂着嘴就开始笑起来。 卫政横他一眼,“笑什么!还不帮忙?” 江英心想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这般情形下还这么不客气,不过他也只是小小在心中有怨念,走到卫政身边,扶住卫政的腰,脸蛋稍稍红了下,积聚功力,往上一托,卫政自己也用上力,这才出来。 天坑下面的地形很复杂,卫政本以为一下来就可以找到那庞大帝陵的地址,可是现在地下云雾很浓,有又诸多大树,溶岩遮蔽,连路都找不到,更别提找到帝陵了。 卫政朝江英扫一眼,努努嘴,“清路出来吧!” 江英有些不满,“为什么让我做这些苦力活?” “你是男人不?” 江英瞪卫政一眼,“自然是!” “男人就该做苦力活!” 江英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被卫政吃的死死的,他明明就是很恨这个男人啊。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将刀拿出,往前一劈,一道华丽的刀气澎湃的涌出,前面一排树竟然应声而倒,就这般硬生生被打出路来。卫政显然比较满意,回忆起来之前景龙帝交代过的,说皇后的帝陵在最高最华丽的溶岩之下。卫政举目远眺,只觉得那些溶岩都特别高,处处都是晶莹透明,闪闪光,显得华丽。 再走的几步,路过那溶岩之时,上面还滴下水来,甚至还有地方已经汇成小溪,潺潺流动,出哗哗清脆的声音。卫政和江英身上衣物都被打湿,不过天坑下面比上面好的便是,这地方凉爽无比,卫政举着灵柩,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江英在前面也觉得,自己刚刚才用尽功力劈出一刀,不知怎的力量又开始充盈,总有种力量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般。 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诡异。卫政心想这地方该不会真的有龙脉吧,充满灵气,若是在这地方修炼,想必也是一日千里。 两人走的有些漫无目的,卫政心想缘着小溪总不至于迷失方向,还可以保证水源,江英显然也现了小溪边的路要好走一些,而且中间弥补卵石,他不知了什么心思,在上面蹦来跳去。卫政心想你虽然算不得男人了,但是作出这般小女儿姿态还是有些反胃。 “嘿,给我打点水喝!” 江英睁着明亮的眸子,“呃……你不会自己打水么?” “我不会让姨母挨着地的!”卫政振振有辞。 江英心想也是,便也懒得计较这些,把脸靠到小溪的水面,伸出舌头一舔,砸吧几下,看来十分陶醉,甚至还舔了舔嘴唇,“这水真甜啊。” 卫政恍惚觉得自己看着一个绝色女子一般,看的有些受不了,“你快点吧!” 江英脸蛋再次一红,双手捧着一泓水,递到卫政嘴边,“诺,喝吧。” 卫政将水一饮而尽,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来了冲动,竟然还轻轻吻了下江英白嫩的手掌,两人顿时一阵尴尬。卫政心开始砰砰的跳,妈的,老子不会是看上这人妖了吧。 江英愣在当场,原本稍稍退去红晕的脸又变得更红。 正陷入一阵冷静的沉默,卫政突然灵台一动,“有人来了!” ------------------------ 小苏:终于赶上了,好险没有断更 第一七六节 青木乌衣 江英有些惊讶的看着卫政,但下一刻,已经挡在了前面。一条黑色长鞭破空而来,宛如灵蛇。江英拔刀一挡,出“铿”的一声,江英只觉得虎口麻,被震的大退几步,心中骇然,那长鞭竟然是一条铁索。卫政知道江英的实力,没想到对面来的是这样的高手,江英这样高的武艺还有可能不敌。 “谁?”江英一声清斥,对面并没有回话,树林中“嗤嗤”的声音开始响起,越来越密,越来越急,这林中树木开始疯长,那些纠缠的树根开始破土而出,树枝也如同牵手一般绕成一圈。下一刻,整个树林都成为一个牢笼,将江英和卫政困在其中。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觉得不可思议,对面很明显有个高手,还有个木系的法师。若说高手的话,卫政和江英还可以抵抗,只是这里的环境是树林,是木系法师最为强大的地方,他们还能逃出去么? 卫政不是畏难之人,当机立断之下,双手一托,将皇后娘娘的灵柩置放在一棵大树上,靠树枝固定,精神力开始往外散。只是还没等他找到人,那树根就开始往这边蔓延,卫政拔刀出鞘,往地下一扫,那些树根应声而断,接着便是江英出一声低吼,只见树林中飘来一个黑色身影,他身形极快,卫政需要集中精神才能看清,只见来人剑眉星目,长飘逸,年纪约莫是中年,受伤持着那长鞭缠绕江英身体周围,幻化出无数的鞭影,江英应付的艰苦,可又无法突破这包围圈。卫政三步并作两步,高高跃起,刀光如虹,直击那黑衣人,这一刀就算是当世高手也不敢等闲视之,那黑衣人也一样,往后小退一步,避开卫政的气势,那长鞭陡然间翻转,化作波状,往卫政袭来。卫政紧急之下横刀一隔,那长鞭上的力量一波过去竟然又有一波到来,卫政身形飞退,勉强化解。那边的江英刚刚才陡然减轻压力,那黑衣人的目的却只是逼退卫政,下一刻身形似电,那鞭影陡然再次变化,江英只觉得一个巨大的黑幕往自己身上压来,可是避又不能避,退又退不走,只好横下心来,照着那黑幕一划,铿铿响起无数声,江英只觉手腕麻,完全没了力量,胸膛气血翻涌。 对面的黑衣人神情淡然,隐隐还有欣赏的意味。卫政知道江英深陷险境,再次杀来,只是下一刻,他面前陡然升起几个木桩,卫政拿刀一划,那木桩虽然划断,他的去势却被打断。卫政知道木系法师的杀伤力不强,但是对方的目的显然是让木系法师困住自己,而让那黑衣人解决江英,各个击破。卫政这般想来,心思反而平静许多。他精神力外放,隐隐约约现不远处有个青色影子,隐匿在树林中,可是下一刻又不能找到。那边的江英随时都有可能被杀,卫政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心中越急切,还没等他下一步动作,只听江英一声惨叫,无数的树根陡然间升起,形成一个屏障,将卫政的视线挡住,接下来便没有了声音。 “江英!”卫政没等到回应,心中暗骂一句,接下来刀气外放,可是那树根仿佛比之木桩还要坚硬,竟然没有被卫政破开,他知道现在救江英已经来不及,可是有个木系法师在,就算自己比那黑衣人厉害也必死无疑。他精神最大限度的外放,身形疾闪,目标直指那暗处的青衣人,那青衣人显然有些意外卫政竟然现自己,手上结印不断,树根树枝都开始遮住卫政视线。卫政管也不管,手中刀直指前方,整个身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穿过那些木制屏障,待到卫政冲破第三个屏障,身后陡然响起破空之声,卫政心中一凛,江英已经被解决了!不过他也不会被这个影响心境,身子一矮,看看避过,身子在空中借着那疯长的树枝,一个盘旋,直接变向,运起十层功力往那青衣人隐匿的树身一斩,只听那树后传出一声闷哼,“得手了?”卫政觉得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不过斩草要除根,一个半死不活的木系道师也足够让自己喝上一壶了。他不顾身后跟来的那黑衣人,身形一闪,往树后一望,不由大惊失色,哪里有什么青衣人! “公子,你在找我么?”卫政兀自疑惑,那人悠悠然从树后走出,一袭青衫,三缕长须,面白唇红,飘然若仙。卫政看的心惊,自己几时竟然得罪了这样的人物。那乌衣人此时也是悠悠然走出,只是身上杀气散去,显得非常和善,再配上那英侠的气质,让人顿生好感。他背上负着江英,往卫政这边一抛,卫政连忙接住,一探,江英显然是没有受伤,他在江英身上拍了几下,将江英**道解开,冷冷看着来人。 “你们是何人?”若是这般就气势弱了,也就不是卫政了。 那两人相视一眼,淡淡一笑,忽然倏地跪下,垂恭敬地道,“属下青木,属下乌衣,拜见公子!”他二人神态不像是作伪,再说了这两人想要在这般人迹罕至的地方干掉卫政和江英也并不是难事。卫政有些疑惑,这般人物,就算是卫家再有权势,也不能收服的了,被乌衣打得有些怕了的江英也是望着卫政,后者摇摇头,忽然想起一般,“你们是外公的部下?” “回公子,我等正是无尘王的部下!”那两人不否认,见卫政还有些疑惑,才从怀中取出两个玉牌,卫政知道那是无尘边城特有的身份标志,而这两人,竟然还是长老。 对于能够在自己外公手下做到长老的,卫政自然不认为是凡人,而且忠心也应该是独一无二。 “你们为什么袭击我?”卫政神色一冷。即使二人地位再高。但是现在他才是上位者。 青木微微一笑。“我等不过奉了王爷之命。在这里候着公子。听从公子调遣。至于偷袭公子。也是王爷之命。他老人家说是想看看不成器地孙儿到底有什么长进没有。” “那你们看到什么长进了?” “公子天资卓绝。大成之日指日可待。不过我二人还是自信可以将公子轻松击败。” 卫政淡淡一笑。“是么?” 那青木显然知道卫政笑地含义。“若是公子真正将潜力全部挥。我等二人自然是等死了。” 江英有些听不明白几人在说什么,但是对于无尘王的名号,他还是听说过的,再加上刚刚乌衣解决自己简直可以说是不废吹灰之力,他心中更是惊诧。这样的人,去哪里不是一方豪杰霸主,竟然同时愿意侍奉无忧王,甚至于侍奉只是无尘王外孙的卫政。江家原本在这几年就比卫家洛家声势要弱,若是卫政做了卫家家主,再加上无尘边城的支持,想必江家想要翻身也难了。 卫政往江英挑挑眉,不过心中却是对于这样的手下还有所顾虑。这样的人物,一旦驾驭不了,最终的祸害可小不了。他望着还是恭敬跪伏于地的二人,扬扬手,“起来吧……” 两人微微一笑,应声而起,卫政总觉得两人对于自己的尊敬至少没有表面上的礼节来的重。 “你们也不必吹捧于我,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青木拱拱手,笑道,“我等虽然追随公子时日不长,不知道传说中智计无双的公子到底有多聪明,但是至少从刚刚的比斗知道,公子的随机应变能力还是不弱的。” 青木说的很中肯,但是人人都爱扮猪吃老虎,这两人显然将卫政的实力基本上摸得清楚,而卫政却对两人现在还是一无所知,虽然这些明摆着是自己人,卫政还是一阵不舒服。 “说吧,外公让你们来做什么?” “王爷让我二人在此候着公子,领公子去后陵。” “后陵?”江英一下子就听出不同之处,青木微笑一下,“是后陵不是帝陵!对于嬴家的子女,就算是死去,也万不可能作伪别人的附属而存在,就算那人贵为天子,也是一样!” 卫政点点头,“那你们便带我去吧。” 青木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乌衣在前,卫政再次将皇后的灵柩负于肩上,随之而行。倒是江英偷偷问了句,“你真的信任他们?” 卫政摊开一只手,“现在的形势,由得你不信?” 江英也是无语,想着那诡异无比的鞭影,他就有些心悸。路途中,青木稍稍询问了些帝都的事情,而卫政也稍稍探了下青木能为自己做事的底线,又问了下外公的近况,倒也言笑晏晏,像是已经认识多年的好友。倒是乌衣那人沉默的多,那道鞭子,往前一扫,便是一大块空地出来,破坏性让卫政和江英咋舌。 四人过了几处灌木,遇到一条小河,缘着行走,过不多会,便有溶洞出现在眼前,里面不同于其他岩洞的漆黑,反而一片光亮,处处显示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待曲曲折折的过了,前方陡然间豁然开朗,碧水深潭出现在眼前…… -------------------- 小苏:今天出去玩了,好累啊,赶出一章来,过两天更新章节会多点。 ps:大家不要再下架了啊,好伤心的说 第一七七节 冰宫,隐秘 卫政和江英见过的美景也不可谓少,但是眼前这耸入云天的莹白冰柱,却足足让他们震撼了好久。白云浮着几片,彩虹贯苍穹而过,连接碧水,近处黄叶飘零,浅浅飘着,阳光映射下,那冰山散出七彩颜色,眩人眼球。 “这世上竟然有这种地方,若是让我能够长眠于此,也算是死而无憾了。”江英出一声感叹,卫政扫他眼,鄙视道,“小女儿姿态……不过没想到你还算有点艺术细胞,懂得现美。” “是个人都能现!”江英反驳。 “怎么过去?” “游过去呗!”江英已经迫不及待卷起裤管,露出莹白小腿,往前探了几步。 青木淡淡微笑,“江公子不必急切。”他手轻轻一摇动,便有华丽的道术六芒星印幻化出现,再下一刻,那冰山脚下陡然出现绿色,继而越来越浓,往这边延展过来,那纠缠着的水草,竟然形成了水上的浮桥,配合着景致,一点也不显突兀,反而让人觉得这浮桥,生来就该是存在的。这浮桥怕是有百余丈,卫政知道青木的木系道法很强,但是也没想到强悍到这般地步,不由多看了一眼。然后往上一跳,稳稳落地,潭中碧水浸着鞋袜,无比清凉,让他神清气爽,就想饮酒而歌。 乌衣似乎知道他想什么一般,从怀中探出紫砂壶,装了些水,递到卫政面前,“诺,口渴了吧?”卫政接来饮过,只觉得清冽醇美,似有酒香。 “觉得很好喝吧?”青木似乎有些少年心态,手腕一翻,那潭水如同被牵引一般,化作一条水龙,汇聚到青木手上,过了一会,青木手一捏,便出现四根冰棍,分别递到几人手上。他先是伸出舌头一舔,貌似极为陶醉,“每每路过这里,舔上一口,也是人生乐事啊。” 江英没这么试过,只是觉得新奇,也轻轻一舔,说舔还不如说是吻,光是这样就能感受到沁入心脾的凉意,舒爽的感觉随之而来,不由将整支都含入口中,又觉得舌尖瞬间麻木,几乎要被冻伤,卫政看的好笑,不过他也好久没有吃过小时候喜欢吃的冰棍了,不由陷入怀念之中,有些泪水慢慢泛出。 青木突然一叹,“你娘亲生前也很喜欢吃这个……”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乌衣轻轻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青木似乎有些动情的失态。卫政这是第一次听其他人提起自己的母亲,对于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子,却似乎受到了万千宠爱一般,就连青木这样出尘的人物,仅仅是回忆,也这般动情。 四人各怀心思,默默无语,转眼间那冰山已经近了。卫政觉得周围的气温陡然降低,空气仿佛要被凝固一般,竟然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青木淡淡一笑。“这里被我设了禁制地。”他手轻轻一翻。掌心往前一推。宛若击在水纹之上。连散开地波纹也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他再一往前。整个身子已经进去。 卫政随之而行。眼前景致陡然变换。恍惚间进入了另外一片天地。青木看出卫政心中疑惑。“这外面看到地都是虚像。是我设地幻境。” 卫政不由再次评估了下青木地实力。最后也只有一个结论----深不见底。这个淡雅地男子。处处都显示出不凡。不过卫政也没有妄自菲薄。再强地人也有破绽。更何况。他算是自己地故人。以后是供自己差遣地人物。 “这里是冰山地里面了。” 卫政和江英都是微微吃惊。他们来时并没有现什么洞口之类地。往身后一看也只是茫然一片。只是墙壁非常光滑。上面好像还滴落水珠。外面地阳光也不知道是经过了几次折射。进入这里。白炽地光芒被分割成七种淡淡地颜色。恍若霓虹一般。 青木在前面领着。那方位分明就是往下。不过稍微陡峭点地地方。却又被开凿出了冰阶。行走地倒也不是很困难。可是不同地是。卫政却觉得前面一直都很淡定地青木。脚步越来越沉了。每一步几乎都无比困难。 “你母亲也葬在里面。”一声幽幽的叹息,无尽的哀思都蕴藏其中。 卫政惊诧的很,“我母亲?我母亲怎么会在后陵?” 青木并不多做言语,通道的光线越来越暗,卫政心知马上就到了自己母亲长眠的地方,虽然是二世而活,见过的生离死别也算多了,但心还是压抑激动。待到前方出“吱呀”的一声,一道光柱陡然从地下冲出,卫政立刻闭眼,心怦怦乱跳,手心都冒出汗水。过了片刻,才慢慢睁眼,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冰室,中间有几张冰桌冰凳,靠前方墙壁还贴了两张长柱型的冰棺,上面各有一层红布抹着,卫政知道那定是自己的母亲长眠和姨母将要长眠的地方了。他往前探了几步,现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仔细看了下,原来是几颗夜明珠组成银盘,挂在了墙壁之上。卫政默默跪下,只是注视着眼前的冰棺,可是江英看到的却是脚下,隐隐间觉得有水波晃动,过了一会,竟然有一尾红色鱼儿游过----原来这已经是潭底,只是这般鬼斧神工又是何人能够完成? 江英出一声惊呼,打断了陷入沉思的卫政,卫政回过头来横他一眼,然后站起身子,跪在皇后的灵柩之前,“姨母,你与娘亲是好姐妹,将来生生世世也可在一起,想必您老人家也是高兴……”卫政说着说着,泛出泪光,对于母亲,他没什么印象,可是对于姨母对自己的疼爱,他却是感受在心的,甚至已经越了母子的感情。 卫政轻轻抹去白帷,手轻轻一移,那棺盖划出,卫政看着那消瘦的面庞,还有那似乎有些甜蜜的笑容,又是一阵感伤。皇后的身子实际上也是被冰封藏起来了的,卫政抱起那冰凉,虽然不能真正靠到姨母的面庞,但还是压抑不住自己,摩挲了一阵。然后才缓缓放入与自己母亲相隔的那张冰棺中。 待白帷轻轻盖起,卫政再也看不到,才恍然若有失。 “公子要看看二小姐么?”卫政自然知道青木所说的二小姐就是自己的母亲,他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就当没来过吧。” 青木点头,脸色虽然淡,但呼吸却是急促。 卫政此行虽然已经结束,但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往周围扫了一扫,只见那冰壁的缝隙中,竟然有光线透出,“那里是什么?” 他话音未落,青木却是脸色大变,拦在卫政身前,神色冰冷,“没什么!” “你让开!”卫政也是神色冰冷,对于他母亲和姨母的陵墓,他有权知道一切。 两人僵持住,江英正想劝说卫政退让下,谁知道沉默许久的乌衣开始说话了,“便让公子看看吧,反正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青木犹豫了很长一阵,才缓缓退开,卫政靠近那冰壁,心想这是道门,可是门内有什么是青木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呢?他运运功力,使劲一推,那门应声而开,现出石级,卫政缘着石级向下十馀级后,现这里的冰壁已经挂了一些图画,上面都是一男一女的亲昵场景,极尽美态。画中的女子与姨母非常相似,却又不同,卫政心中知道这便是自己的母亲了,只是那男子,却决然不是自己的父亲,那俊美的容貌也与眼前的青木不同。他沉思良久,突然低声一叹,“怎么会这样?”他心中极不愿意相信,但还是往前走近,又隐隐约约的似有一门,伸手推门,眼前陡然一亮,突然凭空而出一个宫装女子,卫政反应迅,急剧往后退了一步。卫政知道自己大惊小怪了,这女子分明就是自己的母亲,此刻的母亲仪态万方,眉目间含情,似乎极为幸福,只是香风杳杳,只余这白玉雕成的玉像。 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母亲此时身上一件淡青色绸衫微,束腰有玉带,卫政大着胆子往前看看,上书,“白隆”二字,卫政陡然想起外面画像中的男子和景龙帝眉目间有相似,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怒意,望着青木,“这是怎么回事?” 青木神色已经极其痛苦,似乎也是极不愿意见到此情此境一般,“这是景龙帝给你母亲建的宫室,所有布局摆饰都与你母亲生前喜欢的一模一样!” “我问的是为什么是景龙帝!”卫政原以为这陵墓是外公给姨母和母亲建的,谁知道这主人竟然还是景龙帝,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乌衣此时走上前横在青木和卫政之间,“公子,知道了便知道了,并不会改变什么的。” “已经改变很多了!” -------------------------------------------- 小苏:哈哈,一个个谜题就要揭开,你们还下架,那就不厚道了哦 第一七八节 怎么就能无耻成这样 卫政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景龙帝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一想到那些亲昵的画像,他总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但是他无法接受自己将要处心积虑干掉的人成为自己最亲的人。可以解答问题的青木和乌衣已经离开,特别是青木,几乎是用逃的,失魂落魄,只是留了一个竹制长笛,说是卫政遇到危险,一吹响,青木和乌衣就可以瞬间而至。 “卫政,你怎么不留下那两人?”江英最近称呼卫政并没有以前那样客气,不过也多了随意。 卫政对江英也是极为不客气,“那两个人的样子还像是能留下来的么?” 虽然被卫政恶声恶气了,江英却不恼怒,他知道卫政心中定然有些烦闷,而自己就像是一个意外探的别人秘密的偷窃者一般,没有找到敌人破绽的喜悦,反而有些忧愁。 卫政的刀子雪亮,前方的密林都成了他的泄之物,江英眼睁睁看着道道刀气划过,树干树枝应声而断,树叶飘零,漫天如幕。江英心想若是再不阻止下,估计下面的这些树没有一棵能存下来,到时候光秃秃的就没有一分美感了。 “卫政,这些树木留着还可以遮挡住皇后和你母亲安息之地,你这样毁了,虽然有青木的障术在,想必还是不能挡住有心人的。” “老子只想挡住那***!”卫政现在毫无顾忌,什么粗口都想爆出来,江英自然知道卫政所说的就是当今陛下,他也知道卫政极有可能就是景龙帝的儿子,儿子骂老子还敢骂的这样凶,他不由得憋住想笑。 “卫政,你要小心挨雷劈啊!” “劈,***老天敢劈老子么?大不了不玩----”卫政话音未落,青天白日下就是一道白链子划下来,直接劈在卫政和江英眼前的树上,那树瞬间被烤成了焦炭,呼哧呼哧冒着白烟。江英一阵咋舌,不会真这么准吧。 卫政也愣在当场,江英以为这小子是被吓傻了,那家伙突然跳起来,一手指天,“老子要日死你这***天!有本事劈老子,让老子穿回去啊!” 这下子连天都震惊了,江英听着卫政胡言乱语,心想这家伙不是疯了吧。过了一会,卫政突然又沉默下来,显得无比的颓废,“我怎么能够回去啊……这里有我爱的人和那么爱我的人,还有我的梦想……我怎么能舍弃啊……” 江英心想卫政似乎是相通了一下。自愿担负开路地职责。不过等他走了一阵。突然现。不知道该往何方。也不知道该去何处了。 “呃……卫政。秦皇陵在这里地入口是哪里啊?” 卫政翻翻白眼。单手指着地面。不一言。江英有些疑惑。之前卫政指天是要日天。这下子指地还要日地不成?“在哪里啊?” “就在你脚下啦。”卫政突然间猛地往前一踩。那地被震了下。还不待江英反应。脚下突然轰地一响。江英踏空。直接就往下面落了去。他反应也是极为敏捷。手中刀猛地抽出。往身边地空气一插。竟然让他插到墙壁。生生将坠势阻挡下来。 “卫政。你这个混蛋。竟敢害我----”还没等他骂出第二句话。卫政就已经拿着夜明珠轻飘飘地悠了下来。待卫政站定。江英再往下一看。自己地脚离地面竟然只有一寸不到。他不由有些尴尬。卫政摇摇头。“唉。年轻人啊。就是容易冲动。要是多长高那么点点。不就好了么?”江英如何听不出卫政地讽刺。但是他其实并不矮。也不冲动。只是似乎对卫政有些过于信任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单独相处地时候。自己总是被卫政套着走。江英心想应该做些改变了。气鼓鼓地往前冲了一步。突然间“簌簌”地破空之声四起。江英心道不好。中了机关。连忙往上一个腾跃。手中刀花化作一道光屏。噼噼啪啪无数清脆声音响起。这么短地距离下。那些弩箭竟然全部被他击落。 卫政施施然往前走了几步。拍拍手。“不错不错。不过你也太冲动了。本来我想闯了这机关。让你安安然过去地呢。” 江英狠狠瞪他一眼,直接无视,昂挺胸往前走去。 因为第一层他们已经来过,基本上那些变异的秦俑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江英手中没有地图,并不知道怎么才能往第二层走,只好又眼巴巴看着卫政。 卫政摸摸下巴,突然无厘头了一句,“呃,这地方果然设计精妙啊,越是想不到的地方越是有料啊。”他走到秦时的街道之中,往前数了九九八十一栋民房,到得一处朱门翠壁似乎是豪族大家门前,随手推开。 “卫政,你确定是这里么?” “废话,不然我来做什么?”卫政鄙视他没脑袋。那大院的布局非常华丽,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竟然与地面上的无异,只是缺少生气,没有阳光,没有鸟语花香。卫政精神力外放,没有现特别的东西,看着江英那一脸警惕的样子,卫政突然起了捉弄之心,他武功高过江英,身形疾闪到江英身后,忽然拍拍他的肩膀,手头伸长,翻出白眼。江英果然上当,一声惊叫,不过下一刻,苦的就是卫政了,一个葱白的巴掌直接甩到他的脸上。江英自从进到这里就绷紧神经,这会被卫政吓着,满心不忿。卫政没想到江英敢打自己,正想打回去,却听江英冷冷哼了一声,“幼稚!” 卫政无语,索性也不打了,淡淡的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这样神经兮兮的,敌人都还没来,你就被吓死了。” 江英觉得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卫政你这话说的真好。” 卫政得意,缕缕额上的头,“嗯,虽然我玉树临风,风流多才,但是你也不要太迷恋我,我这人对男人只有点点兴趣,但是你不属于其中。” 江英自觉自己的口才和卫政这无赖斗嘴就是自取其辱,跺着脚埋头往前面冲,却被卫政一把拉住,“你往哪里去啊,在厨房呢。” “厨房?”江英极其不信任。 “最不可能的地方是最有可能的,谁都不会想到,第二层的入口竟然是在一栋宅院的厨房吧。”卫政淡淡一笑,虽然江英看着这笑容有些诡异,但还是信了。 厨房的摆设也是极好的,而且厨具历经千年,竟然还是崭新,散着光泽,几乎一尘不染。卫政心想秦朝的不锈钢技术原来就这么好了啊,不由叹服古人的智慧。 江英往四周扫了下,又伸手翻了翻,没有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有传说中的秘洞。他看向卫政,卫政只是努努嘴,瞥向灶台之下。 “你说那里!”江英掩饰不住震惊,卫政点点头。有了前车之鉴,江英自然认为卫政在玩自己,“你先进去!” 卫政出奇的没有反驳,果然趴了下去,只是他**撅起之时,突然“噗”的一声,放了一个轰轰烈烈的----屁!站他身后的江英顿时就觉得恶臭难闻,“卫政你做什么!” 卫政回过头来无辜的望着江英,“放屁啊,这浊气下沉了,不排出来不安逸啊,只是苦了你,要跟在我身后……” 江英一阵无语,这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只听卫政又自言自语道,“哎,韭菜地瓜都是人间美味啊,只恨我出门之前没有带上做地瓜做干粮啊……” 江英直接把那家伙踢开,“我在前面算了!” 卫政站起身来反驳,“那怎么行,你在前面要是放屁怎么办?” “你才放屁!”江英管也不管他,他身形较小,很快就陷入黑暗,正举着夜明珠探路,忽然感到自己的**被人狠狠的抓住,往中间挤压,江英羞意和怒意一起冒出胸膛,可是无奈这坑实在是太小,他连头也回不了,只能怒喝,“卫政,你放开!” “不放!我得堵住你的菊花,不然我中招晕倒,那就得不偿失了!” 江英回腿一蹬,卫政连忙只手抓住,“快点爬啦,别计较这些!” 江英完全不能明白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人物,忽然间又觉得股间有热气传来,他知道卫政的脸离自己的臀部比较近了,黑暗中脸蛋烧,一声清斥,“卫政,你真无耻。” 卫政非常无辜,“又怎么了?我这是怕你离我太远会有危险!” 江英顿时有一脚踩死他的冲动,忽然又听卫政喃喃道,“话说你**居然还有淡淡清香,真奇怪,而且肥硕滑腻,比我家老婆的都要舒服……我几乎就要喜欢上你了呢。” 江英的黑线,变成黑幕,一声惨叫从地底传了出来…… ---------------------------------------- 小苏:好久没有猥琐了,回归下,真舒坦啊 第一七九节 黄泉蜘蛛 灶台下的暗道似乎有些长,江英越想越觉得心虚,可是身后的卫政不停地催促他走的快些。好不容易才看到光亮,忽然感到脸上有了一点凉意,身后的卫政突然一声暴喝,“小心!”然后他只感觉臀部受到大力,人就往前扑倒。他人还没有站稳,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黄色影子,竟然是一只大蜘蛛,举着两把刀子往他斩来,江英虽然当时被吓了一下,但毕竟也是稳重人物,马上恢复心境,刀光闪过,那足有人高的黄色蜘蛛直接被她砍成两半,流出粘稠的绿色血液。江英有些洁癖,看的恶心,别过头去见卫政也已经出来了。 想起洞中所受的屈辱,江英一股恶气陡然而生,拔刀就砍去,卫政自然能够避过,却早已不复之前那阴险的笑意,反而非常凝重。 “你怎么了?”江英有些疑惑。 “你不会回头看看啊?”卫政没好气。 江英一回头,立马退了三步,靠在卫政身边,眼前一片灰黄,闪闪亮的都是蜘蛛的眸子,口中流出水,着寒气,沾地就化作冰棱。 “这是什么?” “黄泉蜘蛛!”卫政冷冷注视着那群蜘蛛,那些怪物高举着前臂,仿若就是万千战刀,而它们那整齐的姿势,又像极了千军万马。 “怎么办?”江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和卫政一起之后,很多事情都想依赖他,而事实上就是自己的思维和反应力都急剧的弱化,因此他一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杀吧……”卫政说的很淡然。 那群蜘蛛仿佛已经知道两人的决定,毅然先下手为强,细密的蛛丝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笼罩而来,卫政一声力喝,“破!”强大无匹的刀气往前散,那网立刻被破出大洞,一刀下去,冲在最前面的那只蜘蛛已经被斩成两半,照样是绿色粘稠的血液流了出来。卫政去势已尽,双脚落地,突然感觉下盘沉了许多,他心中一凛,没想到这蜘蛛血还有这样的效果,若是血液积聚的越多想必粘力也越大,他预估了下蜘蛛的数量,怕是不下百只,按照每一个都有这样的沾力来说,自己最后定然动都动不了了。 “呀,这蜘蛛丝会束缚我们的行动!”江英似乎现了什么,卫政随手斩杀一只冲到自己身前的黄泉蜘蛛,回身见他身上缠了些蜘蛛丝,不满的道,“那蜘蛛丝倒是小事,你别被这些血液粘住了,到时候走也走不了!” 江英点点头。当下足不点地。直接刀气纵横。一脚下去就是一只蜘蛛地脑袋迸裂。脑浆血液流了一地。卫政看地也是叫好。江英身姿轻灵。对付蜘蛛确实有些得心应手。他也是高高跃起。随便站在一只蜘蛛地头上。刀一扫。除掉那蜘蛛地两只前腿。却没有杀掉。他居高临下。往蜘蛛地外围看了下。突然现一只浑身呈现金色地蜘蛛。那黄泉蜘蛛地体格也比普通蜘蛛大了一倍。卫政知道这些群居地动物都有一个王。想必那金色蜘蛛也就是王了。他内力灌注在双腿之上。直接驱策脚下地蜘蛛往前行走。白色则源源不断出。冲过来地蜘蛛似乎也现自己地镰刀无法碰到卫政。不知是哪只蜘蛛出吱呀地一声。那些黄泉蜘蛛忽然蜂拥而来。前臂地镰刀直接砍在卫政脚下地蜘蛛上。卫政连忙往边上地蜘蛛一跃。依样画葫芦。照样削去那黄泉蜘蛛地前臂。眼睁睁地看着之前地哪只蜘蛛被蜘蛛群撕咬地四分五裂。不一会便尸骨全无。卫政心中叹了一口气。“好残忍地畜生啊----” 还不待他感触更多。那些蜘蛛又是蜂拥而来。卫政突然现让它们自相残杀也是个不错地想法。他没跃一次。便在那只蜘蛛上停上一会。那些蜘蛛都是无脑。果然还是中了卫政地计。卫政打得惬意。还有闲暇看江英那边地战果。江英显然要努力地多。不过他砍杀这些蜘蛛也不算困难。只是要躲避蛛丝和蜘蛛绿血。还是有些急迫。没有看到卫政这边地状况。 卫政放心下来。正自得意。那只外围地金色黄泉蜘蛛忽然出一声激昂地长啸。那些围攻卫政地蜘蛛都往后退去。 “正主来了么?” 卫政也不客气。脚下那只黄泉蜘蛛掩饰不住惊恐。但还是被卫政强迫着冲向自己地王。 待走地近了。卫政才将那黄泉蜘蛛王看地真切。一双眼睛大地如同灯泡。口中地尖牙突出。出森冷地光。还有那健硕有力地前臂。卫政可真真切切地看成了一把绝世兵刃。 黄泉蜘蛛王毫无疑问是这一层的王者,现在王者的尊严被这样渺小的人类践踏,它怎么能够忍受。卫政对于这样的怪物挡住自己的路也是有些不忿,当下一人一怪的仇家近距离接触,各出杀招,卫政刀和黄泉蜘蛛王的前臂生激烈碰撞,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蜘蛛王被震退几步,而卫政被震回那蜘蛛的头上。而所有的蜘蛛,都被那一次碰撞出的冲击波冲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江英目瞪口呆的看着卫政的战场,对于卫政和黄泉蜘蛛王的那一碰,他自然是看在眼中,对于卫政的实力,他自然是清楚,但是没想到那黄泉蜘蛛王的前臂竟然坚硬到这种程度。他看向卫政,后者却没有一点被震惊的感觉。 卫政横刀搁在胸前,那黄泉蜘蛛王显然已经被激怒,口中出“咔叱”“咔叱”的声音,陡然间八只脚一起压低,再往前一弹,那般庞大的身躯竟然还有这样快的度。卫政神色严峻,用力一蹬,那脚下蜘蛛瞬间粉碎,人影高高跃起,那黄泉蜘蛛王头一抬,无数的蛛线喷射而出,卫政刀竟然划不破,不过他也不慌张,直接在空中急的旋转。待到整个身子被缠绕成了一个茧,忽然急剧下坠。那黄泉蜘蛛王举着前臂往空中一划,想将卫政的茧破开两半,江英甚至听到了破空的声音,可是已经救援不及。那前臂的刀破在茧上,只听到“铿”的一声,那前臂划破了茧,却被卫政的刀挡了下来。 卫政的茧下坠的度越来越快,那黄泉蜘蛛王似乎也看出危险来了,想要避开却已经来不及。只听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卫政的茧直接撞击在黄泉蜘蛛王的背上。饶是黄泉蜘蛛王力大无比,也支撑不住,六只腿直接被卫政压的跪下,只余两只前臂乱划动,却根本无法碰到卫政。 江英这下子安心下来,只见那茧陡然迸裂,卫政破茧而出,站在黄泉蜘蛛王身上,恍若天神,双手持刀,高高举起,口中出一声低吼,“去死吧!” 那刀入长虹贯日,找准黄泉蜘蛛王最脆弱的地方,直接透胸而过。黄泉蜘蛛王出一声惨叫,背上绿色血液喷的卫政全身都是,可是卫政却毫不在意。手握着刀柄,又是一阵转动,那黄泉蜘蛛王疼的想往边上翻滚,可是却被卫政千斤坠的功力压着,八只腿都在乱摆,也不知挣扎了多久,那些蜘蛛全都只是看着,没有一只敢上前,待那黄泉蜘蛛王彻底死去,它们才开始四散奔走。 江英长吁一口气,他知道卫政刚刚与黄泉蜘蛛王碰撞的那下,一定早已经将蜘蛛王的破绽找到,而那个被黄泉蜘蛛王缠绕而成的茧,想必也是卫政计划中的一部分吧。江英看着卫政那冷峻的深情,突然意识到,做他的敌人是多么可怕地一件事情。可是他嘴角还是浮现淡淡的笑意,也许做不成敌人的呢。 卫政浑身染绿,看江英面带微笑,有些不满,“看了场好戏,很不错吧。” 江英也不理他,只是捂住鼻子,“快走开些,好臭啊!” 卫政也是浑身不舒服,再一闻,几乎要晕倒,怎么之前就没现这蜘蛛血会这么臭呢,他往前面看了下,第二层基本上就是暗**,根本就没有什么水之类的,卫政也是爱洁之人,现在也只能无奈,“妈的,真倒霉!” 江英掩嘴轻笑,“不想你卫政也有今天呢。” “别得意,这一层不止是黄泉蜘蛛王的!” -------------------------------- 小苏:收藏掉的好心痛 第一八零节 鸣蛇 第二层的空间已经明显没有第一层那么宽广,但是第一层城墙外围是干枯的护城河,而第二层却有了一些河水。卫政拿出银针探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毒素,便找了处台阶,开始擦洗身上粘稠的黄泉蜘蛛血液。 “卫政,你做什么?”看到卫政将衣服都脱了下来,江英一声惊叫。 “干嘛啊,一惊一乍的。”卫政有些不满,那些黄泉蜘蛛的血液本身就是粘稠,有点难洗,再加上他洗衣服的经验严重不足,现在江英再这样叫,让他心情更加烦闷,语气上越不客气。 “你不要脱衣服!”江英看着卫政,只是后者非常鄙视的看着他,“也对,估计我那雄厚的本钱会刺激到你!” 江英啐一口,有点无语,这家伙什么地方都能想偏,“罢了罢了,我别过头去便是了。” 卫政阴阴一笑,觉得江英突然间还是算有点可爱的,“其实江英,你自己可能不方便,但是我认识的优秀男人很多,可以给你介绍几个的。” 江英眼睛狠狠一瞪,“刷”的一声,手中长刀已经出鞘一半,卫政虽然不怕,但也还是乖乖闭上嘴。过了一会,又开始哼起小调,江英回过头来,那家伙已经把衣服脱光,撅着**开始游泳。那歌也是唱的奇怪,曲调歌词却有些意思,“我爱洗澡,好多泡泡,噢噢噢噢……” “噢噢噢噢……噢!”卫政突然一声高调,“靠----好大条蛇!” 江英听到卫政那吼声,第一反应马上想回头过来,不过他又想,卫政那家伙喜欢捉弄人,也许就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下他的男根……是的,那人就是有这么邪恶。 不过卫政这会想的的确是很纯洁的事情,他见江英不动,手中又没刀,身子狠狠跃起,口中爆喝,“江英,快出手!” 江英这下子听到响动,回身一看,先映入眼帘的是卫政的**,从上到下纤毫毕露,“卫政,你----”他话音未落,卫政身子一矮,急剧下坠,一只硕大的蛇头从他身后显现出来。那蛇头翠绿如玉,双目却是赤红有如铜铃,蛇牙银白,红色信子伸的很长,几乎到了卫政背部。江英看不到这蛇的全身,但依据这头来看,怕是不下于五丈。 那蛇先是朝两人看了眼。忽然蛇身七寸之处张开两对翅膀。庞大地身躯迅若奔雷往卫政冲去。江英不敢怠慢。身形疾闪到卫政身前。拔刀出鞘。照着猛扑而来地蛇头就是一刀斩下。只是他这一砍。却是像碰到了铁壁。“钪”地一响。那蛇似乎也是吃痛。往后退了几步。而江英没想到蛇头竟然坚硬到这样地程度。虎口麻。几乎握刀不住。被往后震飞。他正失去平衡。忽然觉得背后被人托住。想都不用想就是卫政了。江英回身一看。卫政已经将衣服穿好。刀子和目光都已经森冷。静静指着那怪蛇。 “这是什么东西?” “鸣蛇!”卫政沉着声音道。江英心中一惊。脑子中回忆起关于鸣蛇地记录“鸣蛇:大体如蛇。但有四翼。磐磐之音。见则大旱。”可是他也知道记载中地鸣蛇最喜欢肉味。而刚刚卫政**身体在河中洗澡。是想将这怪物引出来么? 江英不知道卫政地目地。可是眼前地敌人已经扑来。两人身形各自散开。卫政高高跃起。忽然去势一变。直接冲到那鸣蛇头上。口中出嘶吼。刀气纵横。又是直落而下。竟然是想靠着千斤坠力将鸣蛇头颅击穿。那鸣蛇晃着脑袋无法躲避。卫政持刀直接砍中那鸣蛇头颅。一阵火花四溢。那鸣蛇地鳞甲竟然坚固到这种程度。卫政也是有些懵了。不过卫政地冲力也将鸣蛇地头重重压下。那蛇似乎被震得晕了。卫政也是毫不放过。揉身扑下。可是鸣蛇在下坠地同时。却是蛇尾重摆。卫政稍有大意。没有躲过。那蛇尾瞬间击中。宝刀被压得弯成半弧。卫政身体借着缓冲。总算没有受伤。但是身体却急剧往那边飞去。直到遇到一处废墙。才堪堪止住。 鸣蛇似乎也因此意识到卫政地强大。它四翅齐振。整个庞大地身躯犹如离弦之箭。直接装想为证。口中一口毒物喷出。席卷而去…… 江英出一身惊叫。他知道那鸣蛇地毒雾能够腐蚀人地身体。他身子已经冲上。直接朝那鸣蛇左侧地翅膀砍去。他知道鸣蛇在6地上身形也能这么快。完全是那翅膀地功劳。那鸣蛇显然感受到了威胁。它地翅膀虽然也是坚硬。却也有破绽在。回身过来又是一口毒雾喷出。江英不敢硬碰。只好往后飞退。 却正此时,那包围卫政的毒雾中陡然冒出一刀莹白的光,如闪电破了云层,直接击中那鸣蛇张开的口,鸣蛇蛇信子几乎被砍断,口中也汨汨流出鲜血。江英知道是卫政出来了。那鸣蛇痛的出惨烈嘶吼,继而一扭头,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一击得手正要逃走的卫政冲去,似乎要将他一口吞下。 卫政虽然背对着鸣蛇,但是他精神力反应极为迅,身子猛地坠落,折向反而往鸣蛇那边走去。江英心知卫政这是想吸引住鸣蛇的目光,可是他看着这庞然大物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翼根,这怪物的翼根是肉,没有鳞甲!” 卫政急切间呼叫出来,江英沉沉点头,身形再次往前。这次那鸣蛇只是气哼哼的要将卫政碎尸万段,对于江英防备的少。等到江英杀到它的背上,这怪物才反应过来,只是江英又怎么会给它逃走的机会,找到鸣蛇的翼根,上面的血脉都清清楚楚,他毫不迟疑,一刀斩下。那足有他手臂粗的血管顿时喷涌出鲜血,那鸣蛇再度受伤,身子急剧的乱扭,江英勉强站立住。那鸣蛇脑袋和尾巴一起瞄准他,毒雾和尾巴一齐扫了过来。 江英也是反应极其迅之人,连忙闪到鸣蛇的翅膀之下,与卫政会合,借着鸣蛇自身的东西躲避。卫政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刀指天空,照着鸣蛇左侧的另外一只翅膀,狠狠划下。又是血如泉涌,那鸣蛇受了三次重击,一边的翅膀被废,身子失去平衡,尾巴开始不顾一切的乱扫。它这样不顾自己的受伤部位,来个玉石俱焚,反而取得效果,卫政和江英也不曾想到,只是躲藏的空间小,一先一后被扫中,往后飞退,卫政的身子先撞上墙壁,江英随之而来,只觉得身后还是比较柔软。卫政连受了两计,自己都没预料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到江英雪白的脖子上,口中一骂,“靠!” 江英也顾不得与他争吵,鸣蛇一击得手,再次袭来,那毒雾铺天盖地笼罩,两人视线都被挡住,“屏住呼吸!” 卫政这时候也不忘记提醒下,江英自然知道,可是那硕大的蛇头已经来到眼前,他忽然感到被人推了一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卫政竟然活生生的就被那鸣蛇一口吞下。江英悲愤无比,只觉得胸膛气血翻涌,“卫政!” 他当下也顾不得对方强大,只知道砍了这畜生为卫政报仇。那鸣蛇虽大,但是要吞下卫政还得需要时间,也没顾得上江英,江英知道鸣蛇的眼睛肯定没有鳞甲那般坚硬,一刀直刺,果然将鸣蛇眼睛穿透,刀柄都没入,拔都拔不出来。 那鸣蛇出一声惨嚎,血盆巨口张开,江英在这瞬间看到在鸣蛇口中的卫政竟然站了起来,他刚刚遇险,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用整个身子撑着,鸣蛇无法合上口,卫政口中一声怒喝,“畜生,去死!”手持的长刀竟然焕出变异的红芒,刀式朝上,破肉而入,鸣蛇又是一声惨嚎,巨口再也不能合上。卫政也毫不客气,那刀化作一线,直接往鸣蛇的喉咙冲去,一条有如沟壑的口子在鸣蛇的口中诞生。鸣蛇吃痛的厉害,开始翻滚,过了一会,这怪物竟然开始往后逃跑。 “糟糕,它要入水!” 江英心中一寒,若是让这鸣蛇入得水中,想必卫政再怎么厉害,也没法出来了。他手中已经没有刀,眼睁睁看着鸣蛇扭转方向。江英知道再也不能迟疑,不知从哪里来了气力,竟然冲过去就将鸣蛇抱住,双腿猛的往地下一震,陷入进去,施展千斤坠的功夫,险境中爆的力量,竟然硬生生的将鸣蛇拖回来了一点。 只是鸣蛇那般巨大的力量,却让江英的双腿双手也如同被车裂一般,痛的要命。但是江英也知道一松手便是结束,死死不肯放。 那边的卫政在鸣蛇的口中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却听到了江英的呼声,他心知不能再拖下去,全身力量都积聚一起,那刀陡然间膨胀,最后**鸣蛇靠头的地方,竟然狠狠爆炸开来。这一记是卫政生平力量,那爆炸的威力竟然毁了鸣蛇的半边脑袋,鸣蛇最后保持的清明让它知道这个人再也不能留在口中,蛇信子翻转,从腹中吐出气流,卫政无处着力,正好借着飞了出来。 鸣蛇剧烈的翻滚,可是江英却如同疯了一般就不放手。那纤细脆弱的双手扯住这庞然大物,血管都已经迸裂,卫政突然一阵心痛,身体里那股黑暗的力量陡然涌了出来,那鸣蛇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仅存的眼睛掩饰不住惊恐。 “轰----” 第一八一节 谁淫荡啊我淫荡 江英瞪大着眼睛,看着鸣蛇的头颅被炸得粉碎,血肉横飞。卫政白色的外衫上都是血,静静的站在那里,披散着头,握着刀的手还不停的颤抖。 “卫政,你还好?”这几乎已经是江英最后的力量,他的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等到卫政转过头来之时,那一轮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陵墓中显得无比的诡异。 那种恐惧和疲惫一起袭来,江英终于倒了下去。 卫政感觉那股力量喷涌而出,又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身子恍若脱力般,非常难受。他看了眼倒在不远处的江英,浑身都是鲜血,显然不少经脉都已经爆裂开啦。卫政心想他还算是有情有义,走过去扶起来,可是江英只是紧闭着眼睛,睫毛弯弯长长的不知道是挂着汗水还是痛苦的泪珠。卫政这一阵子看的有些痴了,然后又暗暗鄙夷自己,靠,难道一个不正常的男人为你做了这么点事情,你就得喜欢他么? 卫政显然不是那么轻易能动心的,但是看着江英有如女子般粉嫩的脸颊,还有那安安甜甜的睡容,竟然差点就忍不住亲了上去。 “哎,人人心中都有断背山啊。”卫政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双手抵住江英背部,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可是又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声无息,江英也不见好转。他记得那鸣蛇的内丹好像是不凡之物,便将江英放下。不过那鸣蛇虽死,但是鳞甲却还是坚硬,卫政好不容易才找到,那黝黑的一拳头大的蛇胆还蕴着滚烫的热气,卫政看了看江英那樱桃般的小嘴,暗暗鄙视了下,“丫的,一男人张这么张嘴,怎么吞的下去哦。” 卫政捏住江英的脸颊,左瞧瞧右瞧瞧,又拿着蛇胆抓抓,心想这蛇胆柔韧性不错,应该能够挤得进去。“塞啊……塞!塞啊……塞!”看着蛇胆一点一点被挤进江英口中,卫政也有了点成就感,“啊!不会被噎死吧?”卫政突然想到,不过他看了看江英的口,又对比了下喉咙,“差不多……应该会被噎死的!”他先是卡主江英的嘴,想了一阵,待到蛇胆滑入江英喉中,卫政连忙将江英扶起来,将他嘴巴捏开,猛吸一口气,狠狠灌了进去。那蛇胆突然受到这气流冲击,果然下滑的很快。卫政再摸江英喉咙的时候,已然已经下了腹中。 “哎,老子尽然给一个不正常的男人做人工呼吸了。”卫政坐在地上满是颓然。过了一会,他再一探江英的筋脉,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许多。他看看江英浑身浴血的衣衫,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鸣蛇血液,“哎……我果然还是太善良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夏日衣衫本就不多,卫政将江英外衫解开,莹白肌肤肌肤让他一阵眩目,“真他娘娘啊!” 那粉色的亵裤几乎要让卫政以为自己居心不良的在脱女人的衣衫,心中默念好几遍,“他是男人,他就是个男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卫政突然给了自己一个爆栗。“丫地。哪有男人用裹胸布地啊!” 卫政对江英产生了点点怀疑。然后脸贴着地面。平着看了看。“丫。简直就是海平面。应该是男人不假了。”他心中坚定了一下。看了看江英那身体。流了流口水。“要是胸部大点。这就是完美身材啊。” 不过卫政还是坚持着一个男人地操守。虽然对江英地看法改变了许多。但不代表自己要用身体来慰藉他地小菊花。 卫政留恋地看了一眼。然后依依不舍地将衣服捡起来。正要转身到潭中去。忽然背后被人狠狠抱住。他回头一看。江英脸颊通红。眉目含春。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卫政几乎就要迷醉下去。连忙晃晃脑袋将江英推开。可是江英却缠地更紧。 “老子对人妖没兴趣!” 江英也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忽然将手伸到身后,那裹胸布一扯,华丽丽的玉峰拔地而起,如同喷出来的一般,两颗红色樱桃让卫政懵了。 “我要……”那火热红唇说出这样的两个字,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啊,华丽的掉渣。卫政几乎也要沉沦,江英猛的扑了上来,那粉红色的亵裤也被她扯到一边,卫政偷偷瞥了瞥,只看到了芳草萋萋。 再往下一看,鼻血陡然喷出,“真的是女人啊!” 虽然被女人逆推得感觉让他很不爽,但是江英是伤者,卫政自然是让着。他衣服本身就脱的差不多,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不是什么纤细纯良少年,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自然是认命的平坦下来,如同就义一般,“江英,你来吧。” 江英明显是稚嫩的很,只觉得自己身体火热的难受,眼前蒙蒙然的一片,找到了一处火热,又抑制不住春情,可是始终却也找不到填满自己**的方式。 卫政心中叹了口气,默念一句,“我是好人!” 然后送货上门…… 一声娇啼,无数春潮涌动,沉醉其中的男女完全忘记了事件空间,待到浑身都是汗水,整个身子都瘫软无力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江英吃了鸣蛇之胆,蛇本身就是至淫之物,而且江英脱力的身子完全不能左右自己,只能任由**纵横。可是待她清醒过来,看到身下卫政那陶醉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犯错了,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拍下,鲜红的五个指印浮现出来。 “卫政,你真无耻!” 卫政显然是被冤枉,自己显然是受害者啊,他本应该怒气腾腾,但是看着下体那丝丝鲜血,什么火都消了,只是很无力的反驳,“我怎么无耻了?” “你乘我不备,竟然下春药害我!” 卫政听到春药这词有点反应,事关荣誉,他站起身就吼道,“靠,老子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么?” “用都用了,还说不会?”江英此时恢复神智,冷冷一笑,“你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吧?故意用这种方式夺我,想我对你千依百顺么?别作梦了!” “我打死也不会对你这种‘女人’感兴趣!”卫政咬牙切齿,女人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江英虽然有男儿英气,但是对于自己的身子却看的极重,一声娇喝,“你就想这样耍赖么?” “那你想我怎么办?我的清白也被你玷污了呢!”卫政很无耻。 “你要对我负责!”江英不自觉喊出了这样一句话,卫政也有些不敢相信了,江英这样的人物会把身子看的这样重么?对她负责,顶多也不过是娶她,那就代表着江英彻底放弃江家,成为他卫政的女人啊,打死他也不信这句话,当下顶道,“我怎么负责?” 他斜斜眼睛,死都不肯相信江英敢让自己娶她。 只是眼前这人很明显多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忽然间脸变得通红,低声道,“卫政,你娶我吧……” ------------------------ 小苏啊,连男人都要做了啊 第一八二节 第三层,迷宫暗箭 卫政和江英一前一后走着,气氛有些尴尬。江英心中想的是卫政有什么理由不接受自己,而卫政想的则是江英到底有什么阴谋。 “你说你引出鸣蛇,就是因为这里可以进入第三层?”江英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她虽然明知道,但还是要多此一问挑起话题。 卫政点点头,江英的已经扎起来了,那高耸的玉峰也被裹了起来,与以前看着没什么两样,但是卫政就是觉得别扭。 “江英,你用了什么秘术把自己从女人变成了男人啊?”卫政一直非常疑惑,帝国三大家族的公子原本就是一起长大的,还是小时候江英第一次出现在卫政眼中之时,就已经是个男孩子了,可以毫无顾忌的扭打在一起。 江英低了低头,脸蛋微微有些红,“什么变成男人,我本来就是女人!” “切,谁信啊?”卫政极其鄙视,“难道那次把你根子踢掉也是假的么?我明明就见到了血!” 江英的脸红的更加厉害,“那次,那次……是我初潮来了!” 卫政往后昏倒,彻底败退。 “我也不知道,家里从我懂事起就告诉我我是个男孩子……可是我长大了,才知道男人女人的不同……有时候有些东西就无法挽回了。” 卫政叹叹气,江英也是个可怜人啊。帝国三大家族的人丁都不怎么旺,直到卫政这一辈才多出了几个。江英出生之后,江家自然会以为以后可能难以得到男孩,将她从小当做男孩培养,那也是正常的想法。再说了,后来的江英在很多方面都展现出非凡的才能,帝国大家族对于是男还是女继承都没有什么偏见,因此江英想要扭转过来,却也难了。 “可惜你家那几个弟弟都不成器,要是有我卫政这样的人,你家也不至于让你出头。” 江英沉默不语。忽然苦笑起来。“卫政。如果我从小便是女子。我们现在应该也能算是青梅竹马。可能还会幸福吧?” 三大家族从建国起就一直都是同气连枝地关系。至于这一辈也只是卫政和江英闹腾下而已。卫政思索了下可能性。忽然觉得一阵恶寒。摇摇头。“不要。我知道你还是喜欢当男子地。” 江英也是有些茫然。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情爱。她只知道刚刚很**。想和卫政在一起。所以才说了让卫政娶自己这样地话来。可是现在她渐渐冷静下来。那内心深处怎么可能愿意成为男人地附属。“是吧。可怜不是男儿身罢了。” 两人往潭中深处游去。江英只觉得自己浑身力量充盈。而且在水中行动也是自如。她心中奇怪。应该是那鸣蛇之胆起了作用。她有些感激游在前面地卫政。但是对于内心是不是真地喜欢这个男子。她自己也没有把握。若是可以地话。她还是愿意一直做男儿。 弟三层地入口和龙湫那边地差不多。只是甬道却长了许多。越往下走。呼吸都有点不顺畅。好不容易停止下走。却是黑暗一片。就算两人离得不远。却都不能感受到对方在哪。原本存在地呼吸声和走路声。此时都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 “卫政。这是怎么回事?” 她口中出声音,可是却很飘渺,瞬间就消失在了远处。 “这是一个阵法,我们得想想怎么解开。”卫政的声音也是渺渺而来。 “这样的阵法?”江英心里有点虚,但是这种情况下,互相都感受不到对方存在,很容易就走散,陷入苦地。 卫政精神力外放,朦朦胧胧间见到了江英,可是江英没有接受过道术指导,不懂得精神力这样的东西,只是直觉告诉她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过了一会,自己的手就被牵了起来。她本能的想挣扎一下,但是没有挣脱。卫政本也不愿意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但是精神力在这样的环境中,能省着点就省着点用。 “我们一直往前,应该可以碰到东西的。”卫政领着江英,往前摸索。精神力虽然能看到眼中无法看到的东西,但是这里仿佛都没有时间空间,就是一个隔绝的场所,卫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碰到什么危险。 走了一会,两人稍微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江英心中一喜,心想有水就能找到出去的方式了,正要往前,却被卫政猛的一扯,“簌簌”的破空之声陡然响起,江英也是反应极快,手上刀花一挽,开始击落袭来的短箭。只是她这样光靠感觉毕竟防御能力大减,心中也知道卫政帮了许多,有些感激萦绕心头。 “我们冲出去!”卫政忽然间手往上挪,将江英拦腰抱住,江英只觉得耳边有了风声,那金属撞击的声音连绵不绝,过了阵子,就完全消失。 卫政刚刚用精神力感知了下,现那短箭只在某些区域才有,将整个阵法空间划分出很多块。 “你跟着我走!”卫政将江英放下,然后领着她缘着安全区域行走。但是比较奇怪的是,他走来走去,却总也绕不出来,又回到了刚刚将玉佩扔下的地方,停了下来。 江英也是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只是这里有点迷路而已。” “我刚刚也记了下路线,我们是回到了原点吧?” 卫政心中惊奇,“你怎么知道?” 江英轻笑出声,“并不是只有你卫政一个人天赋异禀的,我在行路找方向方面,说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江英心中有些小小得意,到了这个空间之后,她完全处于被动,处处依赖卫政。江英这样傲气的人,是极其不愿意自己成为累赘的,索性她在平日里没什么表现的记忆天赋,竟然在这里找到了用武之地。 “好吧,我把这边的路说出来,你便说说哪里是我们经过过的便好了。” 江英在黑暗中点点头,然后细细听卫政描述了下,这才朗声道,“往左!” 这下子轮到卫政沦落为江英的眼睛了,不过两人手这般牵着,像极了到了暮年相依相偎的老夫老妻。江英自己把自己当做男人,想着的是卫政以后可能就是朋友了,但总有一点羞涩的甜蜜。卫政本就是多情的人,再说再怎么不承认,江英成为自己女人,这已经是一个既定的事实,对于女子,现在还有一种淡淡情愫的女子,卫政心中是有些不愿意放弃的。 两人各怀心思,茫茫然中走向未知。过了一会,江英才停下来。 “走到原路了么?”卫政疑惑问道。 “不是!你给我描述一下前面。”卫政见那边曲曲折折有一些狭窄的安全空间,将大致方位复述一遍,江英忽然高兴地跳起来,“就是这样了,将这里走出去,前面就有水了!” 江英心中高兴的很,忽然间挣脱卫政的手,身形极快的往前面奔去。 “你小心点!”卫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关心起她的一举一动来。江英却是回过头来,哈哈大笑,“我太高兴了!” 虽然找到了水流的地方,但是两人却还是没有脱离这个空间。卫政突然想起第三层的地图,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是了,第三层中不就是这样一大片标注着危险的空地,然后一条小河贯穿其中么? “我想我们可以到第四层去了!” 卫政精神力探了一下,小河应该是地下河,他们的头顶上还有倒突出的溶岩,滴出一些水来,将两人的头都打湿。 “怎么去?是沿着这条小河往下么?”江英心情愉快,问起话来都度很多。 “不是往下,是往上!”卫政呵呵笑道,“沿着这条河往上,会出现一个洞,水就是从那洞中流出,地图上虽然没有在那里标注有什么怪物,但是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江英“嗯”了一声,这秦皇陵处处危机,自然是要小心翼翼。两人缘着河滩往上走,过了一会,忽然传来咕咕的声音。 第一八三节 太邪恶了,自动散去吧 呃……这章完全是作者被他人强迫的恶趣味,自动散了吧,明天给你们温馨补偿 ---------------------------------------- 江英有些尴尬,自己肚子竟然在这样的时刻不争气的饿了。卫政之前都是高负荷运转,没怎么觉得,现在心情轻松之下,肚子也会闹起脾气来。 “先休息一阵子吧,这秦皇陵这么大,也不用急于一时。” 只是他们带来的干粮,早已在和鸣蛇大战之时,就毁的不成样子,幸亏江英还是细心,取了不少鸣蛇生肉,虽然没有火不好吃,但是现在的环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真的要吃蛇肉么?”卫政突然有些尴尬的问道。 “你还能吃什么?”江英反问,她对于卫政现在这样扭捏有些奇怪,但是突然间猛然想起,蛇性至淫啊,那胆的威力她是见识到了,这肉虽然比不上那胆,但是比起一般的春药,也是不遑多让的吧。她心中想了下,最后似乎坚定决心一般,问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我都是男人,若是被激起**了,还是用男人之间的方式解决比较好。” 卫政想着江英那样子,突然邪邪一笑,“男人和男人嘛,自然就是----爆菊!” 江英自然知道爆菊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虽然听说这名词很久,但是也没有想到过竟然是男人和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她悄悄摸摸自己的臀,心想那些男人也不容易,这么小的地方得要塞一个昂然**进去。她一想起卫政那东西,就是恶寒,过了一会,两人的肚子都是交相呼应着开始咕咕的想。 “卫政。你我都是男人但是我呢。没有东西能爆你地菊。所以呢。虽然有点不公平。但是也没办法。等会我们吃了。你就来爆我地吧。”江英说这话说地极为冷静。卫政却是长大了嘴巴往后翻滚。 “什么?”卫政几乎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举动要求爆菊地。 “怎么呢?不行么?”江英冷冷一哼。怎么看都是卫政占了便宜去了。 “没有不行。但是我们还是按照正常体位来比较好。毕竟你我在xxoo地时候。还是非常和谐地。”卫政小心翼翼地劝导。可是江英神色已经冷下来。“你想都别想!我是个男人。除了那次。我再也不会做女人了!”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卫政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暗喜。果然不愧是同环境一起长大地啊。连嗜好都差不多去了。 两人既然已经商定好。江英从怀中取出一些还带着自己体温地鸣蛇肉。递到卫政手上。像是慷慨就义一般。沉沉地道。“吃吧!” 她肚子早就已经饿极,一口咬下,现这鸣蛇肉虽然是生的,但是也是滑腻多汁,虽然吃下去的时候有了一些热气,但是她却不觉得自己起了**,心想卫政功力比自己高深的多,应该也不至于被影响。刚刚才想到卫政那边,她只觉得一团热气往自己扑来,然后一双大手就已经揉到了自己的身子。 江英知道是卫政,她心中震惊,忍不住惊恐的问道,“卫政,你怎么了?” 卫政只是出野兽般的嘶吼,将江英压在下面,双手开始撕扯起江英的衣物来。江英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已经出来了,她在黑暗中也看不出卫政是不是假装的,只能想着自己应该是吃过鸣蛇胆,对于鸣蛇肉的抵御力是强了很多,而卫政是第一次中毒,想必早已经失去理智。 她有些无奈,将卫政稍稍推得远了些,然后自己迅的将衣物褪去,“你来吧!” 黑暗中的卫政鼻息都粗重了很多,江英俯趴在地上,只感觉自己的丰臀被卫政的两只手揉着,不停地变化,一种热流涌上心头,卫政提枪上马,那勃起之处已经杀到了桃源洞口。 江英心中一惊,“不行!” 卫政粗重的鼻息声突然间不见,换上的是柔柔的话语,趴在江英的身上,抚摸着娇美的身子,“为什么不行?” 江英知道卫政是假装的了,可是出奇地是并没有一点生气,反而隐隐有种愿望达成的喜悦,只是喃喃道,“我们都是男人,得要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卫政心中暗笑,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想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这也太迟了吧。对于江英,卫政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的纠缠,从少年时的针锋相对,到现在若有若无的感情,他自己也无法掌控,只想着将眼前的这个女子彻底占有,就解决一切问题了。 爱情,是多么简单,无论是和男人还是和女人都是一样。 他阴阴一笑,“会很痛的。” “没关系的。”江英现在已经趋近迷乱,但是对于自己的心态,她还是能够把握住,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用上最男人的方式解决,这种**和感情,不是谁是攻谁是受就能说明的。 卫政抵到那里的时候,江英还是忍不住浑身开始颤抖,直到身子变得火热,浑身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她才忍不住往后面挥舞手臂,“你慢点!” 卫政停下来,“要不,我们还是做那里?” “不行!”江英现在非常执拗。只是她话音未落,忽然觉得剧烈的一阵疼痛,下体变得火热无比,卫政竟然趁她不备,硬生生的挤进来。 “你----”江英刚有了些怒气,可是卫政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轻轻挑着她的耳垂,“你是我的……”卫政喃喃道,江英听着这样温柔的话,怒气消退些,却也是别过头来,强硬的道,“你是我的才对!” 卫政有点窘,突然间悄悄一动,江英喉间果然出一声悲鸣,“你不要动了!” 卫政听话的停下来,“其实我们可以按照男女的方式解决问题的,你我现在都对对方有点感觉,何必执着于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呢?” 江英稳住心神,沉默一阵子,忽然问道,“就算你可以接受我是一个女子,但是我自己能接受我自己是一个女子么?”她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初潮之时,卫政就在自己眼前,那种生怕卫政知道自己秘密的恐惧,还有对于未来路程的茫然。已经这么多年了,江英知道自己,无论是以男人还是用女人的心态,都无法忘记卫政这样一个人物。第一次后,情不自禁的说出让卫政娶她的话来,可是卫政的那副神情,分明就是懵在那里,是的,就是懵在那里。江英心中一阵苦涩,现在卫政可以洒脱的接受,可是江家,帝都,还有无数人,能够洒脱的接受么?她已经回不去了,这辈子就只能作为一个男人而存在。 卫政退了出来,忽然将江英抱在怀中,耳鬓厮磨,“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做回一个我卫政的女人的!” “不可能的,等到我习惯了做你卫政的女人,江家的未来就完了!”江英狠狠摇头,她是降江家下一代的家主,若是自己作为卫政的附属女性而存在,江家该用什么面目在卫家面前争取应有的政治利益?若是自己甩掉家族,可是就连自己对上卫政,对上帝都的那些狐狸们,也只是苦苦挣扎,自己的弟弟们定然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卫政低声一叹,家族,永远都是江英这样的人心中牵挂的,在他们眼中,无论帝都坐在龙椅上的是谁,无论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样的感情,一旦触犯到了家族的利益,就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斩断。 两人默默的穿好衣服,江英下体虽然有些痛,但是却似乎解开了心结一般,沉沉的道,“卫政,希望你以后记住,你占有的,只是一个男人!” 卫政心中有些抽痛,他知道江英第一次说让他娶她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感情流露,可是一切都已经改变。他讨厌这种感觉,江英突然间将他抱住,两人身高并没有差多少,鼻尖碰着鼻尖,也许眼睛也在对视,“其实……我们是相爱的……你说是么?” “是啊……我们是相爱的……老子这么正常,也爱上了个男人。” 江英沉默一阵,突然扑哧笑了出来,“你本来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第一八四节 再次被牵引的力量 卫政领着江英沿着河道往上走,潺潺的流水声让两人的心都比较安定。 呼呼的风声从不远处传来,像极了怪物的怒吼。 卫政先踏入水中,“这水是从那洞中出来的,地图上标示,这是第四层的入口,第四层开始,就会有一些陪葬的宝物了。” 江英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拉着卫政的手。 卫政将精神力外放,那黑乎乎的洞像极了巨大怪物张开的口。那里面风势大的惊人,饶是两人功力不弱,也几乎站立不稳,艰难前行。 水越淌越深,偶尔也有些水怪在前方,卫政好不拖泥带水,黑暗中冷光陡现,一刀下去就是声悲惨的嘶鸣,江英似乎觉得自己有些习惯这种安全感了。待淌过齐腰深的水潭,无源之风陡然停止,地势忽的往上,又忽的往下,起伏而行,但是卫政明显感觉到,那水声已经在自己上方,自己的方向整体应该是往下的。待到那洞口越来越狭小,两人几乎躬身而行。 “卫政,还没到么?”江英柔声问道。 卫政往前面稍作一探,竟然已经到头了,他举着拳头轻轻捶了捶,那岩石纹丝不动。 “这里应该有什么机关的,我们一起找找!” 江英也探手往四周的壁上摸去,只觉得光滑的一片,她再轻轻滑动,忽然有一处竟然轻轻凹了下去,“这里有古怪!”有了进入第一层的经验,她旋即猛地一摁,轰隆一声巨响,她的身子陡然被卫政扑倒,又是乒乒乓乓连续急促的金属撞击声,卫政搂着她的身子就往下面翻滚。 江英只听到无数密集的撞击声,但是空间还是黑暗,根本就不知道生过什么。 “没想到这样狭小地空间里还设了暗器。真是要命!”卫政啐了一口。两人稍微站起身子。原本绵密地撞击声越来越细弱。最后消失。过不多久。眼前地黑暗开始有一处裂缝。红色地光线投了过来。两人眼看着那缝隙越来越大。直到光明彻底展现在两人面前----第四层了! 两人正兴冲冲地要过去。却陡然现一个比较悲哀地事实。这洞原是在一处壁上。那下面流淌着一条散着莹白光芒地河。卫政知道。那便是秦始皇用水银铺洒出来地河流了。 一颗巨石落在那水银河上。竟然没有沉下去。静静地漂浮着。 卫政目测了下。高度应该是三丈左右。水银河淹不死人。但是可以毒死人。 “这河不算宽。我们屏住呼吸。然后迅地过去。” 江英点点头。卫政身子一揉。已经急地飘下。目标正是那漂浮地巨石。他先是用巨力将那巨石几乎踩入水银中。又借着那浮力地反弹。身子如燕子般轻灵。竟然一下子就越到了河岸。江英心中佩服卫政地应变。也是依样画葫芦。与卫政并肩站在一起。 到了这所谓的河岸,两人才将整个地宫的布局看的清清楚楚。他们站的又哪是什么河岸,分明就是白玉砌成的条条小道,交错于整个水银布成的海洋之中,那些交错点稍微宽广一些的地方,都立了一匹骏马佣,上面还坐了一个执枪的骑士。 卫政一看这阵势,便知这一关难熬。果然,那马上的骑士似乎是闻到了生人的气息,马蹄蹬蹬响了几下,继而入奔雷一般直冲过来。卫政一个闪身将江英护在身后,可是江英却和他分离开来,站在一旁。 一匹马,两匹马,继而所有的马都往这边冲了起来。 卫政看着眼前纵横的道路,再望望身后的水银池,冷静的朝江英道,“别逞英雄,被撞进水银池子中,谁都活不了!” 江英咬咬牙齿,恨恨点头。卫政身形一闪,选了一条路直接冲了出去,“跟在我身后!” 江英没有办法,也是跟上。 卫政试着用那种力量操控那骑兵兵马俑,可是精神力却受到强力的反弹。他脑袋被震得有点晕乎乎的,再不敢轻易下手,当下稳住身形,微微前倾,只觉得呼呼一阵风声,那骑士一枪架来,卫政横刀一隔,只觉得那力道大得惊人,虎口几乎都要被震裂,胸口也是气血翻涌,一直往后大退。 卫政心想身后还有江英,拼着力量往前一顶,可是那骑兵兵马俑却是纹丝不退,自己反而要站立不稳。正要往后倒下之时,却有一股力量喷涌而来。卫政知道江英在帮自己了。他单手抓住那枪,往下面一扯,那骑士没动。卫政神色一冷,右手陡然挽出刀花,刀气瞬间纵横,照着马腿就是狠狠一刀砍下。 那马失前蹄,骑士也顺势滚了下来,卫政横刀一斩,便将那骑士的头颅剁了下来,竟然冰冷的一点血都没有。 江英看的心惊胆颤,可是还没待她冷静下来,卫政突然间手提住她的腰,往后一退,越到那倒下的马后,江英回过头来,就见又是一匹骑兵兵马俑冲了过来。不过那家伙没有智慧,直接被那倒下的马绊倒,马上的骑士失去平衡,往这边飞了过来。卫政抱住江英的腰,往边上一挪,躲过这一击,只腿高抬,狠狠一提,只听砰的一声,那骑兵兵马俑顿时偏离方向,往水银池中落去,只是他沉不下去,浮在表面,又挣扎着往岸上爬来。卫政毫不客气,正要飞跃起来一刀将那兵马俑斩碎,却陡然间见到那兵马俑竟然露出恐惧的眼神----就是恐惧!那兵马俑的神色都已经变了! 嗤嗤的声音从池中传了出来,继而忽然有纤细的黑影腾空跃起在水银面上,而后又钻进水银池中。随之是更多的黑影在海面上翻腾,不知道多少条怪蛇显身了,这些蛇都无比的小,黑的非常闪亮。整个水银面上处处都是这种黑蛇在翻滚,身体互相摩擦,有的纠结在一处,有的仰头吐出乌黑的巨大蛇信,最后它们都围绕在那骑兵佣的身体边。 卫政和江英都是看的头皮麻,许久,仿佛有一声号令。这些黑蛇不顾一切跃出水面,扑上去撕咬骑兵兵俑的尸体,那些覆盖在表皮之上的岩石被层层剥了出来,那些黑蛇更是钻进骑兵兵俑的身体中,咬穿了从另一侧钻出来。 骑兵兵俑还是没有流血,可是眼前的场景却比血的红色恐怖百倍,那些黑色的蛇缠绕着,嗤嗤的声音鸣叫着,让人胆寒。卫政和江英相视一眼,若是他们两人不幸落入进去,恐怕也是万劫不复。 “这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在水银中活下来!” 卫政也茫然不知,可是比起水银中的蛇来,显然是眼前的骑兵兵俑更加具有威胁,毕竟只要他们能够坚持住,不落入池中就好了。 仿佛受到了黑暗的刺激和召唤一般,那些骑兵兵马俑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不再是单匹单匹的,而是一整队一整队的,从道路两个方向聚集着冲了过来。 卫政这下子没法了,江英已经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和他背靠背,手上执着刀,非常沉着。 “卫政,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江英神色很沉,卫政点点头,那骑兵呼啦啦一片冲了过来,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两人根本就寻不到地方躲避,只能硬碰硬。 “砰!”继而是铿铿锵锵的声音传来,卫政眼看着眼前的骑兵兵马俑相互撞击,还有的直挺挺倒在了水银池中,继而被蜂拥而来的黑蛇撕咬的粉碎。 卫政欣喜需要解决的骑兵兵马俑减少,但是手上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毕竟一匹骑兵兵马俑就够他受的了,何况留下来冲击的还有这么多。但他也是学过物理学的,知道合力为零的道理,还有闲暇回身看江英,只见这执拗的女子脸色已经苍白的厉害,她若不是吃了鸣蛇胆,功力进步不少,估计早就已经被冲击的筋脉尽毁。 看着她的样子,卫政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越来越沉,那些骑兵兵马俑体内的黑暗力量开始和他体内的相互牵引,牵扯…… 眼前的黑,全部都变成鲜血的红。水银池中的那些黑蛇,开始剧烈的翻滚,卫政的手青筋暴起,眼睛突然间变得赤红。背后的江英似乎现了什么,突然,耳边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灭----” -------------------- 小苏:加油啊 第一八五节 蛇尊,卫政进化 卫政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力量自从进入秦皇陵之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爆了。江英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卫政那通红的眸子,散着妖异的光芒。 那水银池中的黑蛇,一直翻滚不止,那团黑色,在吃掉坠入池中的骑兵兵马俑之后,久久不散,反而越来越大。卫政的红色眸子紧紧盯着,就在此时,那池中突然迸出一条金线,直接往卫政射去。江英一声惊呼,横刀想帮卫政挡下,可是却落了空。卫政似乎显得有些茫然,那金线直接从卫政额头穿透进去。 “啊----”惨叫,江英从来都不敢相信一向自信,凡事不急不缓的卫政竟然也会出这样凄厉的惨叫。他的脸扭曲的厉害,那金线似乎在绕着他的头游走,光芒隔着肌肤都能看到。过了一会,才开始缓慢下移起来。 江英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卫政已经在那狭窄的道上翻滚起来。 “卫政!”江英连忙冲过去拉住卫政的腿,她眼看着那池中翻滚的黑蛇,若是让卫政落了下去,恐怕连白骨都没有了。只是卫政功力本就比她高,现在状若疯狂,爆力更加惊人。江英根本无法压制,被卫政一腿,踢得往后滚了好远。 江英也管不了这些,回身一看,那金线开始沿着卫政的腹部盘旋,那里是人体功力的聚集点,想必那金线是要进入那里的,到时候卫政必死无疑。江英下了下狠心,也不管是不是能够对付的了,能贡献点力量也是力量。她揉身往前,一掌往卫政腹部拍去。卫政没有注意到,只是痛苦的捂着脑袋,江英完全命中目标,可是手掌却像是拍到了海绵一般,所有力量都瞬间被吞噬殆尽。她心中一惊,正要跃开。可是双手却陡然间被人握住,正是已经神智不清的卫政。 卫政几乎要将江英手腕上的骨头都捏碎,再狠狠一扯,将江英抛到不远处,江英差点就以为自己的胳臂与身体分离了,正要站起身子,谁知道卫政却已经压了过来。口中呼出一些血腥的气息,喉中出野兽的嘶吼,双目通红,望着江英有些呆。那挣扎,被江英看在眼中,只觉得是无比的心痛。 “快……快走……” 江英只是猛摇头,卫政似乎还在与那种神秘的东西斗争,“这东西……我自己能对付……你,快走!”卫政像是在用尽全身气力陈述一件事实,手上也完全松开。江英犹豫了下,看着卫政腹部那游走的厉害的金色光芒,一咬牙,手腕一翻,再次狠狠拍了上去。谁知道,这次那里不再是吞噬她的力量了,而是强烈的反弹,卫政眼中的红芒陡现,嘴巴张开的很大,雪白的小尖牙都露了出来。 “你……走不了了!” 他话音未落,口就已经咬了下来,目标直指江英的喉咙,江英骇得要命,可是他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痛觉却从肩膀上传来。卫政死死咬住,江英疼的麻木,明显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往肩膀上涌去,力量也开始流失。她心道不好,聚起最后的力量狠狠一推,原本势大力沉的卫政,突然软绵绵的就往边上倒去,直接坠入了水银池中。 江英这下子更加失措。连忙伸手下去想将卫政捞回来。可是她手刚刚入了池中。就被咬地钻心地疼。连忙缩了回来。就这一瞬间。卫政地身体就被那些蛇拉到远处。 江英简直就不敢看下去。一条条黑蛇翻滚着钻进卫政地身体。再也没有出来。怕是已经要将他内脏都吃完了吧。江英痛苦地想到。这样一个男子。他们才在一起几天。就要天人永隔。想着卫政这几天表面上地恶。实际上地好。江英眼泪就簌簌流了下来。 只是她却也现了。卫政地身体进去了这么多条蛇。却没有一条出来过。卫政地白骨也没有出现。反而显得越地壮硕。 卫政地身体在水银池中漂浮了一会。满池子地黑蛇一条条消失在他地身体里面。那金线显得尤为闪亮。过了一会。往卫政地全身都蔓延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英眼睁睁看着卫政眼中地红芒越来越闪。金线几次冲击都未果。渐渐地。红色开始压制金色。卫政地肌肤在水银池中现出诡异地红。最后红色与金色开始融合。又有紫气升腾。卫政脸上地痛苦神色越来越淡。渐渐趋向于舒展。最后竟然还朝着岸上哭泣地江英微微笑了起来。 “你很担心我?”卫政身子直挺挺起来。而后跃到江英身边。他衣服被撕裂地不成样子。破破烂烂连某些羞人地部位都露了出来。可是皮肤却显现出一种诱人地光泽。江英看地有点目瞪口呆。继而别过头去。“谁担心你了!” 卫政呵呵一笑,默默脑袋,“刚刚真的是危险呢,没想到那池中竟然还有蛇王,妄想控制我!” 江英有点不明白,卫政继续道,“刚刚本来都要压制住了的,可是你竟然把我推下水银池,让那金蛇王可以借整个池中的黑蛇来对付我,要不是我卫政命硬,恐怕早已成为行尸走肉了,你说你该不该被打**?” 听着卫政调笑的话,江英却觉得温馨,刚刚形势急转直下,只是卫政体内明显有一种力量在最后爆,将整个金蛇都吞了下来。 “你吞噬了那么多力量,现在应该很强吧?” 卫政淡淡一笑,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呢。”他执着刀,狠狠往前一劈,“破!”紫色光芒从刀上喷涌而出,那水银池竟然硬生生的被他刀气破开,往两边散去。就在这破开的当口,江英明显的看到了水银池中闪亮的金器银器,两股震撼一起涌上心头。 卫政似乎也现了这水银池下的奇怪,“好多好东西啊,就是拿不到!” 江英看着他那流着口水,出爱慕眼神的猪哥表情,狠狠的揪他一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衣服都成这样子了,还不知道怎么出去见人!” 卫政哈哈一笑,“让你占了便宜还得卖乖,现在你只要翘起你那丰臀,我就可以单刀直入,多方便啊!” 江英几乎气得吐血,这都什么人啊,还不如指望他在水银池中死了算了。 不过其实也不用担心的,这第四层,宝物明显就不少,待到两人走到水银池中那些道路最大的一个交汇处,那中间堆砌不少箱子,玉器金银数不胜数,还有华贵的衣物,竟然历经千年也没有腐烂。卫政选了一袭白衣,然后用其他的衣物将财宝狠狠包了几包,递到江英手上,“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就背着这个吧。” 江英狠狠踢他一脚,“你去死!下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怪物,带着这些东西不是累赘么?” 卫政偏着脑袋想想,“也是哦,下面的宝物一定是更加好的,只是这边的实在是舍不得啊!” 江英白他一眼,将手上包裹全扔掉,“你要拿就自己拿吧,别拖累我。” 卫政精挑细选,拿了几样,朝着江英嘻嘻一笑,“老婆本呢。” 江英鄙视他一眼,“你都几个老婆了,还想娶啊?” “这不还有你么?”卫政走过去就揽住江英的腰,江英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你家世那么大,钱少点估计不会让我进门,到时候就惨了。” 江英虽然明知道卫政不可能上自己家门求亲,但听到他有这样的心思,却还是非常感动。不过心中感动就也罢了,她狠狠一跺脚,踩在卫政足背上,“老子纯爷们!” “……呃。”卫政有点无语,突然间转身就将江英抱住,照着红唇狠狠的吻了下去,江英抵死不从,可是却被卫政用舌霸道的撬开,也只能任他肆虐,最后还纠缠起来。 江英呼吸都有些困难,身子软烫,刚刚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以为失去卫政了,但是奇迹让卫政又回来,她总觉得任凭他欺侮一下也好,只要眼前这男人还能在自己这里找到些乐趣。 “江英,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你!”卫政用上专用深情目光,江英别过头去,“我才不要!” “可是你现在的这姿势……”卫政嘻嘻一笑,江英回过神来,却见自己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缠在了卫政的腰间,她脸蛋红的厉害,连忙跃了下来,“你快找第五层的路吧!” ---------------------------- 小苏:终于赶上了,可是很粗糙呢 第一八六节 幽泉水妖 对于第五层的入口,卫政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因为那是一个升降梯。他和江英站在那六芒星的中央,听着嘎吱嘎吱的响声,慢慢往下。卫政没办法想通为什么在遥远的古代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技术。 升降梯越来越往下,空间变得也越黑暗。江英经历了前面几层的危险,有些惴惴不安的揣测着第五层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越想越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卫政的手。卫政轻轻拍了一下,江英心神才将将安定下来。 从最初的无比黑暗,到慢慢有了光明,最后一个红色的洞窟完全呈现,那白玉的升降梯才“砰”的一声停了下来。 两人往四周看了眼,除了那窟窿,的确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的了。江英给自己鼓足勇气,正要大步踏前,却被卫政一把拉住,“先别动!” 卫政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石,而后看着非常留恋,“哎,扔掉的也是钱啊。” 他拿着玉石往前面一砸,咕噜噜的一些声响,有些回音荡漾。可是过了一会前面也没有动静,江英往卫政看了眼,后者却道,“再等等吧,也不急于一时的。” 他话音未落,空间中陡然出现无数密集入蝗的箭矢,乒乒乓乓的撞击出无数火星子。卫政看了下,突然跳起来破口大骂,“丫的,又玩这套,有没有点新意啊!” 江英有些无语,将卫政拉住,“你做什么呢,这地方没新意,不是正合我们的意么?你就这么急着送死啊!” 卫政淡淡一笑,“到了这里呢,就要时时都有游戏的心态,你想想,要是你每次通关都打同一个怪物,都是同样的技能,你是不是觉得很烦呢?” 江英虽然不知道通关是什么,但是看着卫政这自信的乐观,心情也舒畅起来。 待那机关破了,两人往前行走几步,便踩在了水中。这水显然是死水,卫政一点也感觉不到水的流动。再走一段路程,两人才现,这洞窟的光源,竟然都是一个死潭中的能光的鱼。江英到底还是有些女儿家心态,看着那些鱼觉得非常漂亮,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一下。只是那些鱼儿有些怕生,在江英的手刚刚伸到水下的时候,它们就慢慢潜了下去。 江英有些失望。可是那水中地光亮却没有消退。反而缓慢向四周扩散。直到形成一个硕大地圆晕。那水开始形成涡旋。悄无声息地加。江英在水中地手似乎感受到了牵扯地力量。 突然。层层地水花开始剧烈翻动。卫政地心脏猛地停止跳动。一种直觉告诉他那是种可怕地东西。“小心!”他提住江英地领子。往身后一拉。与此同时。那水花突然迸裂。在同一瞬间卫政携着江英就往后跃起。空气中响起一种乌鸦般沙哑地地鸣叫。巨大地乌黑影子在水花中跃出。扑在江英原本站立地地方。 “这是什么!”江英惊呼出声。那怪物有着鱼地身形。可是没人敢说那是一条鱼。青色地鳞甲之外是如同黑铁一般地骨刺。闪着森冷地光。那上面甚至还有倒刺。若是普通人或者动物被刺到。想必连内脏也得被**来。怪物地整个头部都覆盖着红色地鳞甲。仿佛就是一块已经被烧红地烙铁。在鳞甲覆盖之下有通红地眼睛。虽是红色。但是那亮度却几乎可以比得了白炽灯。之前水下那比较大地光晕想必也是出自这里。剩下地整个头部没有看到呼吸地鼻子。只有一张像极了鳄鱼地大嘴。里面是森森林立地倒勾牙。上面甚至还有几只还在活着想挣脱地光鱼。怪物地舌头与它整个头部地色彩不同。现出一种淡黄。上面密布一些青绿。似乎是因为太久生活于水下而形成地地青苔。 “这是幽泉水妖!” 卫政显得也有些惊诧。那幽泉水妖扑了个空。大半个身子被被自己冲击地力量带到了岸上。极长又粗地尾巴拼命地抽打着身边地岩石。溅起一阵阵石沫子。卫政和江英相视一眼。那幽泉水妖已经摆好了姿势。再次猛冲而来。 卫政将江英挡在身后。空中高高跃起。如同是搏杀地下兔子地苍鹰。刀气纵横。手上动作变化了多此。就连江英也看不真切他手上地动作。卫政忽地落地。刀直击那幽泉水妖地头部。江英清晰地听到洞**中出了十几声金属撞击地声音。 卫政和江英都是一惊,江英不知道卫政有多厉害,但是卫政心中却了解自己在第四层的水银池中功力进步了多少,只是没想到这样一刀下去,那幽泉水妖的头颅竟然连条痕迹都没有。 卫政猛的往后退,那幽泉水妖往前一冲,江英顺势拦在卫政的前面,也是一刀斩下,同样是“铛”的一声,江英反而被震退几步,那幽泉水妖也被阻挡了来势。 卫政将江英往后一带,身子忽然不规则的扭曲,往前一只手顶住,然后一只手往前一探,这些动作都在瞬息之间,江英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那幽泉水妖就出痛苦的鸣叫,回声震得她耳膜都如同再被刀子刀刀划着。等到卫政急剧的往后退,江英才看到,卫政竟然探手将那幽泉水妖的舌头扯了出来。 幽泉水妖浑身铁甲,还带坚硬骨刺,惟有这长着青苔的舌头反而滑腻的很。卫政扯住舌头了,就紧紧不放,那怪物的舌头就是软肋,直接牵一而动全身,那幽泉水妖浑身都在抽痛,继而开始猛烈的后退,卫政非常得意,“递刀给我!” 江英连忙一甩,卫政用空下的手接住,顺势一翻,那刀透过幽泉水妖的舌头,猩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刀锋直接**坚硬的岩石。江英见状,也是依样画葫芦,那幽泉水妖连着受了两次剧痛,喉咙中都吼不出新的东西了。 正当卫政和江英认为局势已定,这幽泉水妖得被他们活活折腾死之时,那幽泉水妖的大嘴猛地合拢,一大泼的血喷到卫政和江英身上,两人一阵愕然,眼睁睁看着幽泉水妖在关键时刻竟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幽泉水妖急剧的后退,度极快。卫政知道,若是让它退回水中,而两人又必经过这片水域,定然是有去无回。卫政狠下心来,突然高高跃起,狠狠揪住一根幽泉水妖的骨刺,往边上一掰。那幽泉水妖身子极大,卫政一下子没有掰动,幽泉水妖似乎也现了,它往边上一偏,这般庞大的身子竟然也无比灵活,而且气力巨大,卫政一下子没有撑住,蹬蹬往后大退几步,靠着岩窟洞壁才勉强撑住,那骨刺几乎要**卫政腹部。 江英一见不好,她本想上前救援,可在瞬息之间,见到幽泉水妖腹下露出雪白的一片,她心知这地方定然又是幽泉水妖的另一个破绽,当下毫不犹豫,挥刀就是往那一斩,一条血沟马上就出现,那怪物痛的要命,但江英这一刀显然不够致命。那怪物也现自己的破绽露出来了,马上就用气力想将偏了的身子压下来。卫政自然也看在眼中,哪里肯。手撑着那骨刺,狠狠下压。现在那怪物终于体会到骨刺坚硬的无奈了,江英又是一刀,直接往它腹部刺入,直透内腑,江英狠下心来,刀子狠狠转动。她倒是快活的很,但是那幽泉水妖和卫政则痛苦万分。那幽泉水妖还是往下压,爆出更大的力量,它骨刺上面的倒钩,都已经划伤卫政的手掌,可是卫政却不能放,只好默默承受这痛,只是口中还大声叫唤,“你快点搅啊,让它早死早生,现在痛苦死了!” 江英白他一眼,正要狠狠再下一刀,可是那怪物的尾巴突然甩起,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鞭子。布满荆棘,往江英扫来。江英看着卫政已经有些苍白的脸,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往后稍微退了几步,躲了过去,可是正要再往前,那尾巴却已经占据空间,江英有些无奈,往前冲了几次都是未果。 就在此时,一只苦守的卫政却突然爆出一声怒吼。继而整个身子如同吃了猛药一般,狠狠一压,那幽泉水妖生生被他压偏一尺,显得有些慌乱,尾巴的防御也露出空隙,江英自然不肯放过,身形如电,往前就是一劈。 卫政此时也是借着力量突然飞起,又是猛的一坠,那身形变换的迅,连江英也没有看清影子。再下一刻,那幽泉水妖的惨叫声几乎就是最后的挣扎,卫政已经夺过江英手中的刀,几乎将整个幽泉水妖都破了开来…… 第一八七节 天下熔炉 卫政仿佛有些脱力,站在那里剧烈的喘息,身子几乎站立不住,用刀撑着。江英稍稍有些愣了,直觉告诉她卫政刚刚又入魔了,悄悄贴到他身边侧眼一看,卫政的眼中没有红芒,偏过头朝着自己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有点惨淡,“自从我们进入这里之后,我总觉得我的命运就被一只怪手牵引着一样。” 江英有些不敢相信,“你的命运被牵引着?” 卫政点点头,却沉默不语,望着前面,江英陪着他望着幽泉水妖站了一会,卫政忽然走上去,伸手往幽泉水妖的脏腑中掏了一会,**一蓬血肉,还有一颗散着幽幽绿光的东西。江英虽明知道是幽泉水妖的内丹,可是看着觉得有点恶心,卫政已经执刀将那东西破开两半,递给她一份,江英摇摇头。 “吃了吧,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背后被操纵的,若是力量不够,没办法对抗。”卫政没有逻辑的说了这么几句,江英却有些敏感,“是魔教么?” “魔教若是有这么大的能耐,早就可以翻天覆地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在陇西都起不了风水。”卫政冷冷一笑,他从拿到地图开始,那体内潜藏的力量就开始跃跃跳动,自从进入秦皇陵之后,那力量爆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强,而自己的身体也随着这些奇遇,对于力量,也有了更强的掌控能力。可是卫政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很假,假的让他不敢相信,只敢相信,这一切都是有人谋划好的。 江英听卫政说起,只是摇头,“卫政,你想多了吧,如果是敌人,为什么希望你更强呢?” 卫政摇头,将那幽泉水妖的内丹一口吞下,这东西蕴含的力量显然不小,连卫政也是闭目运功好一阵子,才将将化解开来,更别提江英了。 这潭并不大,哗啦的下水声响起,卫政游了一阵,精神力往下探了许久,确实是没有危险,才示意刚刚醒来的江英,“没有危险了。” 江英点点头,她虽摆明了要做个男儿,可是自从进入这秦皇陵之后,却是处处都受到卫政照顾,而在帝都和卫政洛河并称的荣耀在她眼中看来也成了笑话,这般人物,若是真的与自己和江家为敌的话,不出十年江家就会灰灰湮灭啊。江英这般想来有些颓丧,但是看着卫政那坚定往前的身影,又觉得有些幸福,这样的男子,只要真心的对你好,便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这样,又何必感慨自己不如他呢。 过了这深潭,洞窟的开口开始收缩。待到前面越来越狭窄之时,卫政才道,“接下来,游戏才真正开始呢。” 江英知道卫政指地是什么。不但秦皇陵出现地怪物越来越强。还有那隐藏在背后。故意让卫政拿到秦皇陵双数层地图地势力。想必他们也不会这么简单地让他们将秦皇陵地秘密全部解开。至于他们到底会怎么做。江英却是有些想不明白。 待到卫政两人走过那收缩地洞窟之口。眼前豁然开朗。也是炙热逼人。江英从卫政身后探出脑袋一看。几乎惊叫出声。“火海!” 就是一片火海。火焰生成地海洋杀伤力比起水银池可以说是强太多了。摆在卫政和江英面前地。是被烤地焦黑地道路。两人还没有走上去。就感觉到被灼伤地痛了。 两人一先一后踏上那烤焦地路上。感觉火苗都要扑身而来。江英被汗水湿透衣衫。觉得非常不舒服。心中竟然隐隐开始想着反正这里也就他们两个人。不如提议将这恼人地衣服脱了。她这样想来。混着热力。脸蛋红地厉害。心中更加为自己这样地想法而生出强烈地羞意。 待行了一阵。江英越来越有点这样地冲动。正看向卫政。卫政却突然停下脚步。顿一顿。再缘着一个方向急剧地走去。江英有点不明所以。等到她随着卫政穿过一片熊熊火焰。一个巨大无比地熔炉展现在两人地眼前。那熔炉怕是有三十丈之高。还镂刻了龙之九子。凶神恶煞。熔炉下面地火焰比之火海更是猛烈。其中还有被融化地铁水流了出来。 卫政领着江英绕着那熔炉走了一阵。现在熔炉附近。还有无数铁质地箱子。每个箱子都有一丈左右地长宽。按照一定地阵势摆放着。卫政伸手往一个箱子上触了一下。现温度并不高。继而一掌拍下。将箱子地盖掀了开来。 江英好奇的往里面一看,那铁箱子中竟然全是一些先秦战场常用的兵器。 “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秦始皇帝用来熔铸天下兵器的地方了。”卫政低声一叹,没有熔铸完的兵刃,应该就沉积在这里形成一个巨大的武库。 江英却是道,“可惜秦始皇就算是熔铸了天下兵器,也熔铸不了天下百姓反抗的心。” 卫政默默无语,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般,继续绕着熔炉走了一阵子,忽然间拍了拍脑袋,“是了,这里是有机关的啊。” 江英不懂卫政是什么意思,卫政却是哈哈一笑,“我正苦着不知道怎么将这些兵器给熔铸了,谁知道秦人竟然聪明到了这般地步。”他微微笑着给江英解释道,“这每个箱子都摆放的极其规则,符合道阵,再加上机关师设计的机关,只要触动,就可以让这些箱子源源不断的被送到那熔炉中。” 江英听的也是吃惊,那秦人也太聪明了吧。不过她看卫政那高兴地神情,又道,“卫政,你该不会是真的想把这些武器全部熔铸了吧。” “不熔铸做什么,难道我还将它们取出去谋反么?”他从打开的箱子中取出一把画戟,然后猛的往前一掷,那画戟直接往熔炉上一个微微凹下的洞飞去,眼看着就要触动机关,江英都以为要见着这巨大无比的机关启动,谁知道火海中传出一声爆喝,一把戒刀凭空飞出,后而先至,将卫政抛出的画戟击落下来。 “跟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么?” ---------------------------- 小苏: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最近真的挺累又挺忙,今天早些睡了,字数虽少希望书友们,不要太过于在意,以后会多多更新的 第一八八节 老熟人啊,分外眼红 巨大的火球陡然间在火海中升起,恍如旭日近在眼前一般,剧烈的旋转一阵之后,在空中猛的炸开,六道身影分成四方散了开来,将卫政和江英围在中间。 那戒刀正是之前给林冰提示秦皇陵双数层地图在哪的那个和尚扔出的,虽然他的计谋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但卫政还是上当了,这点让他非常满意。傍在他身边的就是西宁城守魏索了,老人家脸上倒是有些尴尬,毕竟藏了这么多年了,这下子暴露出来还是让他有点不习惯。不过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会招致前功尽弃,因为现在看来,卫政和江英必死无疑。 包围圈中一左一右的散着两个黑衣人,目光如鹰般紧紧盯着卫政江英,面无表情。 站在卫政身前的正是他的老熟人路斯法还有火系魔法师纱织,两人都是一袭白衣,俊男美女在火光之下非常养眼,两人朝卫政和江英微微躬身,淡淡一笑。 “好久不见啊。”卫政打了个哈哈。 “好久不见,卫少将还是风度翩翩啊。”路斯法和卫政也像老朋友一样打了个招呼。 “我的小纱织被你滋润的越水灵了啊。”卫政望着纱织一脸猪哥样,“这凹凸玲珑的身材,怕是能赶上冰儿了。” 江英听着卫政的玩笑话,没想到,他竟然和眼前这两个魔族样子的人这么相熟。 “谁是你地小纱织!”纱织冷哼一声。表示不满,更加不满的是卫政竟然拿着她和林冰比较,这可是忌讳! 路斯法轻轻握住她的手,朝卫政取笑道,“卫政,你也没想过我会在你的地盘上偷袭你吧。” “这有什么没想到的,我还想过潜进你们那些山洞地洞里去偷袭魔神皇呢,你比我还贱,我当然想得到你会来偷袭我!”卫政口中不示弱,他也知道路斯法这样的人不会因为这样两句话就勃然大怒甚至于失去冷静。但能占点便宜总是好的,“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有人卖亲人,有人卖朋友。有人卖家,有人卖国,就是没有卖种族还卖的这么彻底的!” 卫政盯着魏索。杀气腾腾。魏索心中骇然。连连退了几步。那僧人和黑衣人倒是显得淡然。口中怒喝。“卫政。尔等逆天道而行者必受天谴!” 卫政哈哈大笑。“就凭你们这些无族无家无心之人。也敢自称替天行道么?” 几人脸上没有如卫政所料想地出现尴尬和惭愧。反而显露出一种虔诚痴醉地神情。暴戾气势愈张扬。“路斯法将军。别和他们废话了。动手吧。”卫政左边地黑衣人突然开口。手上动作也不闲着。剑光一寒。已经杀到了卫政和江英眼前。江英知道现在形势危急。心想和卫政先搏杀这冲动地人才好。当下也毫不迟疑。一个闪身。杀到卫政身前。锵地一声。两人已经硬拼一记。江英显然是有点低估眼前地黑衣人了。虽然那人功力比她稍稍弱点。但仓促间。还是让江英有些气血翻涌。 这番拼斗。也拉开了六人围攻地序幕。纱织对卫政恨之入骨。一个吟唱。火海中骤然串起火势。火焰化作火龙。直接往卫政杀来。卫政眼前变得茫然一片。但是他一贯冷静。精神力外放。在火中陡然出现一缕刀光。卫政知道那是路斯法。他揉身避开火势。那刀光尾随不止。卫政再反身迎上。“铛”“铛”“铛”就是震耳地三声。卫政往后退了几步。刚刚站稳。便有拳风扫来。度极快。刚烈无比。卫政直觉往边上一闪。看清了正是那和尚。他那光头现在在火光下显得澄亮。卫政反身一砍。那和尚也不退。直接用头顶住。如同砍到铁球一般。卫政刀子都几乎被震落。那和尚又是一拳扫来。卫政往后一个翻身。一团火焰直扑过来。正是一个硕大地火球。那火球来地虽慢。但是威力显然不会小。卫政有些无奈。身子陡然间盘旋下沉。正要闪出包围圈。却有一把刀已经在那里候着。直接挺了过来。 对面地策略很明显。对于江英只需要拖住就好。再集中力量干掉最具威胁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杀出去逃跑地卫政。 卫政知道背后地人是路斯法。就算是平日。卫政也得全力才能避开。何况他这样遭围攻地情形下。今天地围攻。本就是一场不平衡地战斗。路斯法也是暗喜。“卫政。再见了!” 他刀势极快,直接往卫政的胸背刺去。原本以为卫政就此命丧黄泉,却听这下子一声怪叫,“老头,你还不出来!” 路斯法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那焦黑的土地上,陡然间竖起一道焦黑的岩墙,轰地一下,路斯法虽然一刀破开,但是去势被挡了一下,再加上那里黑色干枯的烟尘四处飘洒,还不待他反应,卫政就已经逃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纱织也是郁闷,她有更加范围的火系杀伤魔法,可是现在战局太小,而且自己人太多,她只能靠着火球术给卫政稍微偷袭,不过现在火球术也被凭空而出的那些岩墙给挡的严严实实,她索性开始闷在那里,只是等待战局的变化来。 那光头行僧之前将卫政逼退,现在信心更足,而原本合击江英地那两个黑衣人,再给互相眼神示意之后,也有一个往卫政杀了过来。 卫政此时地状况非常不好,妖僧在前,黑衣人在后,还有一个已经高高跃起在头顶的路斯法,外加随时可能致命地魔法师。他躲往司马莲筑起的岩墙内,可是那光头行僧一身横练功夫,根本就不管不顾,顶着脑袋就直接冲了过来。那些黑末呛得他喉咙有点疼,眼镜也看不太真切,茫然间就是一脚横扫过去,那光头行僧横手一隔,两人力道都是极大,卫政借力往旁边盘旋了下,而光头行僧则紧紧握住自己地腕部,显然这一记让他铜皮铁骨也受不了。 那黑衣人功力稍弱,执剑往卫政头上砍去,不过他和那光头僧人配合的时机不算很好,卫政虽然还有些仓促,但是脑袋一缩,那剑贴着头皮而过。 路斯法看到卫政空中几个动作,知道卫政一口气已经衰竭,原本就在上方的他,此时借着岩墙,改变方向,直接压下。卫政此时面朝天下坠,看到路斯法的刀来,横着刀身隔住,路斯法加大力道,卫政刀身都被压弯的贴着胸口,正危急之间,一颗巨石凭空出现,正是司马莲,两人一石头呈一条直线落体,路斯法掂量了下得失,功力猛的外放,震得卫政几乎吐血,而后一个轻灵的闪身,往边上避开。 那巨石轰的落下,激起无数烟尘。路斯法看不到烟尘中的情形,却听卫政已经大喝一声,“老头,你想砸死我啊!”三人相视一眼,那黑衣人也不顾烟尘中的危险,直接挺剑刺入,他的剑势此时竟然浮现点点星光,将烟尘中的卫政身影映了出来。那光头僧人没想到自己的同伴竟然还有这种本事,原本就憋了火气的他此时蹬蹬就往前几步,整个身子迅往前,一拳就轰入那烟尘中。 “咔嚓,咔嚓。”有如人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光头僧人心中一喜,任凭谁都无法和他硬拼。另一只拳头再次轰出,却有一只更大的拳头从烟尘中轰了出来,光头僧人没有料到,那拳头虽然慢,但是他仍在去势中,没法躲避,只好拿脑袋一顶,“铿”的一声,光头僧人被砸了个正着,晕乎乎的,等他反应过来再一看,卫政身边没有了巨石,却多了一个巨大的岩石傀儡巨人! “老头,那光头交给你了!”卫政大喝一声,身体爆出无限力量,直接迎向已经杀来的路斯法,两人又是一记硬拼,虽然势均力敌,但是卫政躲避的空间小,路斯法也出奇的没有退后缓冲,力量反而源源不断的压出,竟然是要在这个时候和卫政拼功力,他料想卫政定然要躲,只要是卫政躲了,就算不受伤也得狼狈一阵,到时候,那个黑衣人和纱织就可以趁虚而入,卫政不死也得重伤。 路斯法的算盘很完美,可是卫政此时却没有躲避,功力也源源不断的压了过来。路斯法完全没料到,在这个时候拼功力,卫政完全就是把浑身的破绽都卖出来,他疯了么?不过路斯法也做不得他想,那潜藏一旁的黑衣人,此时剑势突变,化零为整,点点星光幻化做闪电,从边上直接攻击卫政胸口。 要得手了!路斯法和黑衣人都是一喜,可是此时的卫政却诡异的笑了。 无数的青藤竟然从他的身体里面突了出来,那黑衣人没料到这样的情形,当场有点愣住,那青藤迅蔓延,不一会就将那黑衣人的身体整个缠了起来。 “纱织!”女魔法师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一个吟唱,火化做红练子,迅往那黑衣人缠了一圈,那些青藤被火烧成灰烬,那黑衣人却也被烧得够呛,往地下狼狈的翻滚。 路斯法知道卫政的底细,只是想不通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木系法术?正疑惑间,卫政身边,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垂着,随着青藤张扬,浮了出来…… 第一**节 不得不拼 “铛”的一声,卫政和路斯法如同约好的一般,分离开来,双双喘着粗气,看着对方,有点骇然。卫政在离开西南之后,进步非常多,特别是秦皇陵中,还有奇遇,只是没想到这样全力硬拼之下,路斯法还是不弱于自己。除非路斯法当时是隐藏了实力的,不然这人的天赋也就太可怕了!卫政如是想,只是路斯法的想法和他却也别无二样。 对于卫政来说,青木的出现并不是他期望看到的,他想过对面的实力不弱。但是没想到过强到了自己无法安然逃脱的地步。 青木很拉风的出场,不过木系道法对于这样的火海来说,不过是添点灰尘罢了。但是卫政总觉得青木能够带给他很多信任,而且青木明显不会只是一个木系道师这样简单,所以在最危急的时刻,卫政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卫政,你果然有一套,竟然还有土系道师和木系道师当伏兵!”路斯法现在闷惨了,原本按照他们的实力,几乎可以压倒性的将卫政干掉,但是现在随着司马莲和青木的到来,局势顿时变得不明朗起来。 卫政听路斯法的语气,哈哈大笑,“听着你路斯法这怨妇般的口气,我就是高兴啊。就允许你来偷袭我,不允许我来伏击你么?” 路斯法咬着牙,愤恨的往青木看了眼,后者一脸淡然。静静地站在青藤缠绕盘旋搭建的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卫政你也别高兴地太早!” “我是怕你死的太早!”卫政现在强援已至,毫不客气,路斯法虽然被过程中的意外震住一阵,但是又岂是那般容易放弃的人,也是坚定向前。 “纱织,你帮这位先生先把那个木系道师干掉,卫政交给我就好了!” 路斯法话音刚落,卫政已经爆出一声狂喝。路斯法也是狂喝着迎上。 “铛----”第一刀,两人齐齐后退,胸口都是一闷,不止是他们两人。在场几乎在拼斗的人都被震的胸口一闷,那边原本着急着救援卫政的江英,看到己方多了两个道师,心中安定了不少。而她本身就占据优势,出手更加凌厉,心想只要自己能脱身了,这场战局就算赢了。 青木扫了一眼卫政和路斯法地第一刀。浮现出淡淡地笑意。“年轻人真不错啊……” 他似乎正要回忆起一些什么东西。可是耳畔已经响起剧烈地风声。那原本在地上狼狈打滚地黑衣人此时已经重新站起。如同猛虎般往青木扑来。 青木蓦然回。那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那青藤如同长鞭一般就扫了过来。学武之人反应本就快。那黑衣人在空中腾挪。继续往前。青木还是面无表情。手一拉。一个青色地屏障在他身前陡然呈现。 纱织此时关注着路斯法和卫政地比拼。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两个黑衣人还有僧人地死活都不关她地事情。光头行僧和司马莲玩地不亦乐乎。司马莲虽然占尽优势。但是显然不想杀生。那岩石傀儡巨人被摧毁一个又造一个。突刺还经常往光头行僧最为软弱地下体钻去。弄得那光头行僧苦不堪言。可是他却是连司马莲地人都找不到。还得默默承受司马莲那毒舌地侮辱。 “哎。你做和尚地。拼命护着那活儿做什么。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光头行僧气地几乎要吐血。只是此时地司马莲虽然占尽优势却并不腾出手来帮谁。他也只能默默忍受着。让他调戏。指望着盟友能够先结果一个再来救援。 现在在他们眼中,最有优势的显然是纱织和那黑衣人对付青木了,火系本就完克木系,再说了现在是在火海,纱织地优势更大,几乎青木刚刚召唤出青藤,就被纱织的火燃烧的干干净净,不过青木似乎也混不在意,纱织一烧来,青木就往边上避避,若是烧青藤,他便索性不管。一条条青藤化成黑鞭再变成灰尘,可是在一旁想靠近青木身体来偷袭的黑衣人却感觉眼前的青藤一点也没少。 “纱织小姐,往我这边烧!”那黑衣人颇有点向我开炮的意味,纱织本就待这几个人冷漠,一心只想快点解决,几乎想也没想,就是一团熊熊烈火卷了过去。黑衣人身旁地藤蔓被这火势席卷的很快,黑衣人也有不少地方着火,灼的到处都是伤痕。不过他也是条铁血汉子,只管往前,十步,七步,五步…… 那边的卫政和路斯法又是双双怒喝,猛的往前冲,这一刀,几乎要抽尽两人所有的功力,“铛!”巨大的功力冲击波,将火海中地火都震偏了许多,在场地人都或多或少被震惊住了。 两人身体都是往后面飞退,直挺挺的落下,过了一会,两人才不约而同地爬起来,借着刀勉强撑住,两副俊美的脸庞现在变得有些狰狞,口鼻之中都是鲜血。 “你,很好!”路斯法抹去脸上地血,一片模糊,狠狠盯着卫政。 “你也不错!”卫政显得很淡然,他已经打定主意不想让眼前的男人再回去魔族了! 黑衣人几乎每往青木靠近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他浑身都缠绕着火,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脸上焦黑一片,只有那双眼睛,还死死盯着青木。 原本潇洒的青木忽然停止放出青藤,淡淡笑着看着那黑衣人,“是条汉子啊,不过你这样拼命到我身边来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杀你!”黑衣人陡然间暴起,杀了眼前的青衣道师,到时候论起功来,他便是魔教三人中最高的那个,这样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放弃。 他的剑华丽至极,那剑势带起的华丽,仿佛就是九天之外散落的银河一般,“星云!” 青木听到这名字,乐呵了一下,“不错啊,剑势也挺华丽!”他饶有兴致的评价着这一剑,浑然不觉的自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 黑衣人有点被青木的淡定搞糊涂了,但是他坚信,只要靠近他,就能杀了他。现在已经靠近,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他手中剑芒再次暴涨,“去死吧!” 那华丽的星辉猛然坠下,青木浑身都被笼罩住,旁人连看也看不到。那黑衣人心中一喜,“得手了!” 一柄黝黑的刀,非常朴实,甚至已经生锈的刀,从那华丽的星辉中透了出来。仅仅是这么一划,那些星辉全部散去,而黑衣人只觉得自己胸口一疼,眼前慢慢变得黑暗起来。 “你……你怎么会……会武功?” 青木朝目瞪口呆的纱织微微一笑,将刀入鞘,藏在腰间,“有谁规定过,道师不可以学武么?” 卫政和路斯法静静的对视,第二刀时的震撼已经在他们的心头盘旋。当两个人都认为对方比自己进步还要快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在对方比自己更加强大之前解决这场战斗。 火,熊熊燃烧,映在两人抹着血的脸上,有些诡异。两人似乎有些热了,汗水滴滴从额头,从手心滚落出来。 举刀!上前! 两人的动作好不拖泥带水,硬碰硬,就是勇者解决战斗的方式! 卫政仿佛听到冥冥中有什么声音呼唤自己,就像是拥有毁灭天地的力量一般,双目已经变得赤红,“毁灭吧……全都毁灭吧……” 路斯法的状态和卫政没有两样,浑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连呼吸的空气都可以看得出带有强烈的黑色----毁灭变成了两个人唯一的意志。 “不要!”熟悉路斯法的纱织突然不顾眼前的青木,竟然就想冲过去拦住路斯法。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可是江英知道,卫政已经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她也是一声惊呼,“卫政!” 只是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两人,都没有关注到周围。 两人往前慢行,几乎每一步都要将,两把刀一把呈现出诡异的红,一把呈现出诡异的黑。卫政和路斯法双双往前。 “去死吧!”同声的怒喝,两人身形暴起,一红一黑的眸子都将对方映在自己的眼中,而那股力量,还在外围的时候,就已经剧烈碰撞,出像是要绞碎什么东西的惨烈嘶鸣。 所有人都关注着这两个人。 “轰!”无数的黑烟从地底冒了出来,那原本在火海中焦黑的地表,现在也被断裂开来。 纱织和江英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两人真的在比拼么?正在他们疑惑着想看到战果之时,脚下的土地开始剧烈的摇晃,火混着烟四处翻滚,一声嚣张的狂下从不远处传来,“哈哈,你们今天就同归于尽吧!” 又是轰的一响原本断裂的地表开始沦陷,无数的机关抛下落石,卫政和路斯法两人都被挤出来。 “魏索,你为什么这么做?” 魏索哈哈大笑,“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也想要出头!” 小苏:这数据,我都怀疑我收藏是不是刷的了 第一九零节 皇陵的暴走 魏索不会武功,所以一开始就躲在了一旁,观看战局,原本以为卫政和江英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之下,必死无疑,可是谁知道局势陡然变化,卫政留有后手,竟然连着拉来两个道师,还都是强大无比的人物。在一个黑衣人被青木干掉之后,魏索再也不能冷静下来,他不能让自己的努力都前功尽弃!所有人都知道第五层的机关,一旦启动,整个秦皇陵都会被埋葬下去,里面的人都无法走出,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却在乎自己儿子的未来,权衡之下,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路斯法和卫政的决战之时,他终于下手了…… 机关一出,地动山摇! 火海中火势窜的更凶,地面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慢慢裂开缝隙,那缝隙越来越宽,竟然形成条条沟壑,又陡然间在这剧烈的摇动下迅的合起来,人若是掉下去了,一定会被这裂缝碾的粉碎! 众人看得一阵心惊,动作都稍有呆滞的愣在那里。 “老子杀了你!”那光头行僧最为冲动,怒目圆睁,也不顾情势,直接吼着往魏索杀去。司马莲犹豫了下,也不追击那光头行僧,任由他们自相残杀。 魏索慌忙逃走,在火势和窜起的烟尘中,两个人的身影都渐渐消失不见,此时却没有人管那两人的呃死活,只因地底的裂缝,现在越扩越大,而众人的头上,还不停的落下架构起第五层的岩石----整个秦皇陵,似乎都要塌陷了! 司马莲也现出身形,朝卫政望了一眼,“现在怎么办?” “先干掉他们再说!”卫政冷冷一哼,避开落下的岩石,身子在空中迅展开,如同大鹏展翅。已经迅朝路斯法扑了过去。 纱织虽然立足不稳,但还是借着火海,卷起凶残的火势帮路斯法开始迎击。 江英和卫政的想法一致,就是要搏杀眼前的敌人!她现在占尽优势,虽然岩石难避,脚下也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但是她就是不肯放弃眼前的黑衣人逃生。 那黑衣人显得极为慌乱,原本就是劣势尽显的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江英身子一压,那原本腾起要逃走地黑衣人陡然被她压下来,江英这一刀用力极猛,那黑衣人被她震得吐血,头晕乎乎的,还没待他反应过来,脚下的地突然间又是猛的一震,那黑衣人脚下直接裂开。他没能稳住身形,在空中急剧杀来的江英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一刀斩下。黑衣人出一声惨叫,身子已经被横切成两半,腰腹间肠子都洒出一片,还在喷涌着鲜血就直接往裂缝中落去,瞬间就在被合起地裂缝中消失不见。 江英也是见惯惨烈地人。这黑衣人地死对她没有任何地副作用。反而在秦皇陵地憋气都在这瞬间泄出来。她稳稳落下。身子被巨震地地带地摇晃几下。再看卫政那边。已经和路斯法战在一起。青木地整个身子也化作一道青影。在这般环境下竟然如游鱼一般穿行。看地江英有些心惊。没想到这道师地武功竟然比自己还强! 青木一上手就是猛烈杀招。显然他对于卫政地想法也是极为认同。 路斯法虽然仓促应战。还得兼顾着没有近战能力地纱织。但整体却未显慌乱。在两个绝世高手地夹击之下。竟然借着这诡异变化地幻境。还能稍微做出点反击。 纱织地火系魔法现在全然爆。司马莲地岩石傀儡刚刚冲去。就被一团火烧成黑色焦土。脆弱地很。没跑几步就散了架去。司马莲气得跺脚。不过他是土系道师。那些落石正好合了他地意。随意扬手几下。那些岩石就朝纱织滚滚而下。不过魔法师也不是随意可欺之人。一个火盾围住周身。然后火球术源源不断地出。那些落石无一不被炙热地火球烤焦。然后击碎。最后化作漫天地烟尘。将纱织白色地衣服都染黑。继而掩住行迹。 江英权衡了下。觉得卫政心中定然是将路斯法作为潜在最大地敌人。现在地环境对于除了她之外地所有人都不算显得恶劣。江英往前行走一步都有点艰难。女子心中有点着急。此时战局中地卫政似乎也现了她。突然间回过身子。朝她摇摇头。 江英觉得自己被卫政轻视了。一股傲气被激。狠狠回瞪一眼。身形陡然暴起。刀光一闪。人已往战局中扑来。 卫政有些恼怒,他毫无疑问是从最稳妥的地方考虑,现在江英是最弱的人,在这般情形下能够保护住自己逃生就好了,现在竟然还要加入战局,若是一个不好被路斯法抓住破绽击杀或者击伤,都是得不偿失。可是现在他也没办法护着,只能让江英听天由命。 路斯法知道现在形势对自己不利,他也是多智之人,知道形势越乱对于自己越好,因此尽量往烟尘浓厚的地方走,甚至还自己主动制造复杂。 卫政和青木全凭精神找寻他,烟尘中金属猛烈撞击的声音不断传来,江英杀到战局中,却现只有火星四溢,却完全找不到敌人地身影。她有些沮丧,正想着要不要去和司马莲一起将那魔法师纱织干掉,却见烟尘中无数藤蔓突出,直接往魔法师那边延展去,“小姑娘,借着这东西快点杀掉那魔女!” 江英心中一喜,手攀上一根青藤,再借力往前一荡,顿时跃出几丈远,纱织虽然忙于对付司马莲,但也现了这边的情形,稍微一个火球术,就将江英借力的青藤烧为灰烬,江英正坠落间,又是一条青藤伸了过来,如此反复几次,纱织近在眼前。 江英不是什么温柔的女子,只知道眼前的是敌人,就得要无情的毁灭!她高高跃起,几乎用上了最强的力量,烟尘中刀式化作破空白练,气势喷涌而出。纱织心中骇然,却根本没法抵挡,只好往后一躲,可是地面四处都是裂痕,她一个不小心,就陷入进去。江英见机不可失,马上刀式翻转,就要将眼前这几乎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魔法师斩于刀下,却见一道白影陡然从边上冒出,凌空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刀----路斯法竟然在两个高手地夹击之下逃了出来!还救了身陷绝境地纱织。 又是两道身影杀来,江英没看清就知道是卫政和青木,两人一左一右,刀气凛然,“受死吧!” 卫政一声爆喝,路斯法眼看着避无可避,突然间身形翻转,直接拉住纱织,身形急剧往下坠,竟然不顾一切的跃进那地表地裂缝中! 见到人头落地才是硬道理!江英心中的狠劲出来,身形也是跟着下坠,刀式直指路斯法。 正此时,整个陵墓突然又是“轰”的一声,一向淡定的青木突然大叫一声,“快回来!”只是江英去势已经形成,还不明所以,地底先是出“嗤嗤”的声音,继而又是“哗”的一声猛响,江英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是一片白,巨大的水柱从下面冲了出来,将她和路斯法隔开。 那水柱力道极大,江英被冲高丈余,别说是追杀路斯法了,就连身体也已经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又是几道水柱刷刷冲了出来,江英被水卷起,迅的下坠,眼见着也要随着路斯法两人落入地底,她慌忙间扑腾了几下,茫然间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就当她自己都以为要随着那两个魔族人陪葬的时候,手忽然被抓住,卫政在这危急时刻竟然不顾一切破开水冲了进来。 “接住!”青木大声提醒,藤蔓应声而生,卫政一手提住江英,一手扯着青藤,可是水力实在太大,卫政根本无法借力返回。只好死死拉着青藤,顺着水先往下一阵。 “抓紧我!”在水中朦胧的江英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都要安定很多。待水势过去,原本不敢用青藤对抗水力的青木也是用上力道,卫政正要脱离,却听到地下传来路斯法的声音,“纱织,同归于尽!” 那声音刚刚传到,卫政就看到眼前一片火红,纱织竟然在水势中还生生造出这样威力巨大的火球,他直觉反应往边上避了一避,可是却将青藤让了出来。那火往前一冲,青藤瞬间被断,拉着江英的卫政无处着力,直接随着往那巨大的裂缝中坠落下去…… “卫政!”司马莲是行动最为迟缓的人,他现在才匆匆忙忙赶到,这一切都在瞬息中完成,已经完全无力施以援手,眼见着卫政坠入黑暗深渊,估计是九死一生,他心中也是愤懑,直接朝青木火,“你怎么没有把他们救下来?” 青木此时冷峻的看着下面,淡淡的道,“若是命该如此,青木也挽救不得!” “你这是说什么话?”司马莲气得跳起来,有你这样冷漠的么? 青木只是摇头不语,“我也不想的,这是命呢……公子他命该去见那个人的……” 第一九一节 干尸 地底黑暗的一片,四周寂然都没有一点呼吸声。江英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一般,“卫政……”她轻轻呼唤了下,周围有一点回音,“卫政----”江英再次提高点音量,可是卫政还是没有回答,“卫政!”女子急的几乎就要哭出来,站起身子茫然四顾。 “醒来了啊。”那淡淡的声音让她瞬间就能镇定起来,正是卫政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江英几乎就想循着声音冲过去抱住他,但还是忍住。 “我去做了个火把,这里似乎是条甬道。”卫政话刚刚说完,嗤的一声,腾地一阵火起,瞬间照亮了甬道。这甬道刚刚够两个人通行,旁边的壁上还刻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像是描述一次祭典一般。卫政用掌拍拍,闷闷没有声响,证明了这壁厚实着。 这甬道符合了秦皇陵的一贯风格,越走越低,只是卫政不知怎地,心开始越跳越厉害,完全都无法压制下来。 虽然有火把,但是也只能照亮一小部分地方,卫政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执刀往前面挥舞,生怕突然间有什么怪物冒出来,而他完全没有防备。江英拖着卫政的腰带,紧紧跟着。 “卫政,对不起。” “为什么?”卫政有些疑惑。“这秦皇陵里,我都没帮上忙,一直都在拖累你,”江英压了压声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本是自信满满,但是看多了卫政的强势,还有路斯法那般魔族枭雄,自觉自己真的太弱。 “没有呢,有你在旁边,我总不至于老感觉寂寞。”卫政呵呵一笑。“我不习惯那种感觉呢。” “是么?”江英垂下头去,突然又抬起头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一直都陪你,好不好?” “可以的……”卫政突然转过头来,照着江英红润的唇,直接就吻了下去。江英也不抵抗。反手紧紧抱着,当下坠那一刻,看着卫政急切关心自己的神情,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该做个男儿还是恢复女儿身了。 也许。在这个暗无天日危机重重地地方。做一次卫政地女人也很好呢。 两人深情激吻。还得继续前行。卫政执着火光往前面一扫。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眼前出现一具尸体。他半倚着甬道壁坐在地下。全身呈现着斑驳地蜡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腐烂。而只是干瘪。脸上甚至还显得有点丰润。只是两只眼珠深陷眼眶中。毫无神采。不然还真会把他当做活人。 “从衣饰上来看。这应该是死在这里地工匠。”卫政用言语稍稍安了江英地心。再用脚踢了踢那尸体。覆盖在尸体上地衣衫马上就化为灰烬。看来这里似乎是有某些东西。能够保存这样地尸体千年地----难不成和长生不老药有关?卫政这般想来摇摇头。也许秦皇只是找到了将自己尸体保存千年地方式。 江英朝卫政用眼神问询。卫政淡淡笑过。继续前行。甬道里地干尸也越来越多。而衣饰也不是仅仅只有工匠了。还有很多官兵服饰地干尸。只是他们地面容却是极尽扭曲。眼睛鼻子口都要捏到一块。似乎是看到了极为恐怖地事情一般。 “这些工匠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口。应该是被官兵灭口了。但是这些官兵。又遇到了什么呢?竟然能够将人地脸庞扭曲到这种程度!”卫政想不清楚地事情。江英也想不出来。只是低声叹了一句。“官兵身上都没有伤口。应该是被活活吓死地吧。” 卫政点点头,绕了过去,两人的脚步声开始有回音,甬道也变得越来越宽。卫政张开手也已经摸不到身边的甬道壁。卫政仓促间弄出地火把本来就只能照到很小的空间。其他地方还是黑的可怕,现在这唯一地光亮已经渐渐开始微弱。火苗微微摆动,却让两人都看到了一丝希望,“至少已经有风了!” 他们似乎已经走了很远,当火把的最后点火苗熄灭,再次回归黑暗。卫政精神力外放,可是整个空间中却什么也没有。 “我们往边上贴一点,顺着墙壁走!”卫政领着江英靠在一旁,不断地踢到那些倒在地上的干尸,江英心中比较害怕,整个身体都要贴着卫政。 那墙壁似乎是带有一些弧形,两人绕了一会,卫政忽然喜道,“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找到另外的路了!”江英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往前面胡乱摸了一阵,“阿房?” 阿房传说是秦皇最心爱的女子,她在风华年代死去之后,秦皇为了让自己觉得她时刻都在身边,修建了非常庞大的阿房宫,最后虽被霸王付之一炬,但是传说还是流传了下来。 “这里应该就是配殿了!”卫政和江英都是大家族出身,自然知道往前走一些便有神道,沿着神道往前走,所经过的地方就算看不到,也不会这样茫然,只是按照他们拥有的知识,再分析下,就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卫政轻轻往甬道壁上拍了拍,那壁出“嗯”“嗯”地声音,显然是比较空,他再猛的一掌下去,光明陡然间喷涌出来,虽然光不强,但是习惯黑暗的两人还是被刺得将眼睛合上一阵。卫政横刀挡在江英的身前,随之而来的就是肃穆的沉寂。 江英已经尝试着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令她也不敢想象在不知离地面多远的地方,竟然还会存在有这样的华丽壮观。 地面由平整地方砖铺成,延展几百步,每几步就有一盏宫灯,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材质,竟然千年后还在这样兢兢业业的燃烧着,光明就是从这里到来。 对面又有高低起伏的几个宫殿,一条宽过帝都所有街道的台阶循阶而上,一青一白两座宫殿守在两旁,那殿顶蜿蜒曲折,分别构成龙虎。而在这两殿之后,则是一座比两殿高出倍余的大殿,雄伟而寂静,制式虽然和皇后娘娘的凤翔殿无二样,但是宏大华贵却远远越。 这大殿完全没有粉饰,有粗大的楠木柱梁和手工精湛的门窗以木材的原色显示着庄严,竟然历经千年而不腐。 卫政和江英遥遥望着,金色地牌匾闪闪夺目,上书“阿房”! “原来传说中地阿房宫根本就不是建在地面,而是这里啊!”卫政轻轻一叹,领着江英通过那被洞开的墙壁。走进去才感受到自己地渺小,这些东西,这完美的技术,竟然全部是在离地面几千几百米的地方形成,这真的是人工,还是鬼神的力量?卫政不敢相信。 两人拾阶而上,越靠近那阿房大殿,压迫感就越来越强烈,阴风阵阵袭来,江英打了个哆嗦,觉得有些冷,再看卫政,此时竟然停了下来,一脸冷峻。她有些不解,卫政遥遥朝上指了下,江英探出脑袋抬眼一望,那阿房大殿的门外,竟然横七竖八倒了无数的尸体,或许数百人,或许有千人,那些尸体也都没有腐烂,却与甬道处见到的完整不同,几乎都是从胸腹下被活生生撕成两半,断手残肢到处都是,粉碎的头颅还有胶白的风干脑浆,还有的喉咙处还有被破开的血洞,分明就是牙齿咬出来的。 血流在地面上历经千年已经干透,却还是将原本的青石板地面染成黑红。 空气中还荡漾着血腥,这是怎么样残忍的人,不对,是怪物,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江英胸口憋闷的很,但是又不敢大口呼吸,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卫政静静的站着,眼睛紧紧盯着前面几具稍微完整的尸体,轻轻抬了抬手,那几具尸体竟然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江英不明所以,看卫政却是一脸沉静,“真的是这种力量啊……”男子轻声一叹,手轻轻一带,尸体猛烈碰撞,带起风声,沉闷的“轰”了一声,化作烟末散在空气中。本身的血腥味就已经让江英受不了,现在倒好,她直接已经猛烈咳嗽起来,想将呼吸进去的恶心东西全部都咳出来。 卫政看着女子惨白的脸,轻轻帮她顺了顺背,轻声道,“秦皇陵的第七层在阿房大殿中,我们进去吧。” 女子点点头,卫政已经越过这些尸体,推门先行,江英在外面看着,一张血色的巨大的布缦从大殿华丽的天花下垂下来,江英知道这就是传说中帝陵的阴幡,那些修完了陵墓殉葬的工匠还有士兵,被杀死一个,就将尸体的血印留在上面,用玄门的说法就是,这些工匠和士兵的死魂都会留在上面,永远守护帝王的英魂。 卫政对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嗤之以鼻,江英毕竟还有些女儿心态,想想都觉得恶心,不愿意再看,低着头就小跑进来,藏在卫政身后。 卫政回身温柔的捧住女子温软的脸颊,淡淡一笑,“死人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江英点点头,跟在这男人身边会有什么好怕的呢?陡然间,阴风从被推开的门内灌入,那巨大的阴幡竟然被这股怪风吹的掀了起来。 两人不由自主的往里面扫了一下,看到了一切。 “这……怎么……”江英牙齿都打着寒颤,卫政也是脸色煞白,只因为他们见到了毕生难忘的惨烈一幕。 小苏:哎,看盗贴我不怪啊,但是好歹也来起点给小苏投点票吧 第一九二节 魔族的传承 阴幡背后,夜明珠摆成一圈,明亮无比,宛如白昼,也静的可怕。 半人高的童男童女裸着身子,盘膝坐于地上,他们的脸庞都很稚嫩,有点丰润,还保留着死时的神情,看的出是怎样的痛苦。 没有血,童男童女都是被灌了铅,皮肤隐隐呈暗色。 卫政拳头握的很紧,几乎要将江英柔软的骨头都捏碎,这是怎么样的残忍,才能对这些还懵懂不知世事的孩子下的了狠手啊! “嬴政该死!秦朝该灭!” 童男童女怕是不下千个,围着一个硕大的血池坐了一圈,里三层,外三层。 血池中,红色的血液还在翻滚,冒出呼呼的热气,那正中央,是一块巨石,一副苍青色的盔甲竟然以帝王般的姿态傲视着进来的两人,他高高挺立,盔甲中黑乎乎的一片,一柄血红色的巨剑,被他两手握着,撑住了整个身体。 “是这盔甲,将所有人杀了么?”江英有些害怕。 “不……不像!”卫政回道。 “自然不像!”一个声音从阴幡后面幽幽传来,带上一些嘶哑,又似乎在颤抖,显得有点扭曲变异,魔族的俊男美女缓缓走了进来,路斯法携着纱织,单膝跪伏于地,显得无比的虔诚,口中还诵读着一些让卫政江英听不懂的话语。卫政静静看着,也不打扰,待路斯法恭敬地三个磕头。站起身子,魔族男子才悠悠然道,“这副盔甲,这把剑,就是我来风华的目的!” 卫政扬扬眉,“哦?没想到你路斯法还有追求地东西啊,竟然还是产自风华!” “产自风华?”路斯法哈哈大笑。“这盔甲。乃是我族神皇地铠甲。寄托着神皇地灵魂和我夭族千万百姓重新站于阳光之下地希望。这剑名为古破。当年我族神皇就是手执这柄剑。兵锋所指之处。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卫政淡淡一笑。“呃……我记得。魔族就是千年前从这阳光下彻底消失地吧。连你们神皇地铠甲还有宝剑挟着灵魂。都被留在了我风华。看不出有什么好骄傲地!” 路斯法还没有难。纱织先表达不满。一声娇喝。火球已经放了出来。江英也不示弱。挡在卫政身前。刀气破。将火球劈成两半。顿时散去。 “我说路斯法。你是凭什么认定我就会让你把你们所谓地圣物。带回魔族呢?” “凭我手中之刀。还有我现在充盈地力量!” “蹬”“蹬”“蹬”地三步而响。卫政执刀迎上。火花四溅。巨大地金属震鸣让人浑身麻。起了疙瘩。庞大地力量从路斯法地刀上传来。远远过以前任何一次和卫政地拼斗。卫政被震得往后大退。刀锋几乎已经划破鼻子。 他单膝着地,艰难顶住。 卫政抬头,看到路斯法的脸已经变得有些虚化,心里有些冷,没想到这厮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双臂的麻让他都快要失去反抗之力。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对抗原本熟悉地路斯法。而是一个强大无比的阴影。在两人决斗的上空盘旋,那一刀。就是他出来的。 “杀----杀----杀!”路斯法似乎失去了本性,那种淡然变成了激动后的扭曲。呼吸急促,脸色惨白,像极疲惫,可是刀上的力量却变得越来越强。 卫政单膝跪地,死死撑着,地上的青石砖都快要碎裂。 “吼----吼!”路斯法重复着这个低沉的吼声,声音中透露着喜悦,而那血池中地血液翻滚的更加厉害,那嗤嗤的声音混着路斯法的吼声,显得无比的诡异。 卫政几乎要昏厥过去,潜藏在心中那股黑暗的力量,逐渐的开始抬头,“相信我吧……为了胜利!”卫政从心底抵触这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可是对死亡的恐惧,对即将到来的功亏一篑,却让他地意志越来越薄弱。 “无神,只有我!我就是你的神!”冥冥中的声音传来,卫政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燃烧,而后迅的游动,身子都几乎要爆裂开来…… “锵----”悠长而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卫政突然也开始怒吼,狠狠将路斯法顶了回去。 原本在对抗的纱织和江英两人,听到这声音,都是停下来,不知道她们地男人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默默看着。 两双赤红地眸子,同样苍白的脸,明晃晃地刀子都无比夺目,朦胧间黑色的气息从两人地口鼻之中被呼出来,形成雾,将两人围在其中。 火星从黑雾中溅射出来,完全就是力量的碰撞,卫政和路斯法,都已经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黑雾渐渐散去,两人化作两个方向,倒飞出来,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卫政!”“路斯法!”两个女子分别扑向自己关心的人,看着口鼻中的鲜血,还有那身上无处不在的伤口,痛哭出声。 就在此时,没有人注意到的那个血池中央,那盔甲竟然动了起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传出,盔甲将古破巨剑高高举起,往前迈出了一步,踏进了血池中。 那血液翻滚着往空空的盔甲中注入,一个血色人的雏形在瞬息中形成。 “呵----呵呵----”干巴巴的两声,像极了野兽的低吼,终于将两个女子成功吸引。 看到这般骇人的场景,原本红润娇嫩的脸庞变得煞白,江英先反应过来。抱住卫政的身体就想逃跑,可是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了一般,动也不能动。 那血人在血池中缓慢行走,一步一步带起沉闷地“哗哗”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血人盔甲才走出了血池,两只脚都跨了出来。 血液滴在地上,冒出丝丝热气,出嗤嗤的蒸腾声。江英几乎都不敢看,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祷,“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可是天意并不是如此,那血人晃了晃脑袋,乔正自己的脖子,竟然径直往卫政和江英走了过来……“呵----呵呵----” 江英眼睛瞪得老大,直觉就想护住卫政。可是身子却不能动,她急的颤抖,但是却也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那盔甲血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那盔甲血人咔嚓了几下,有些困难的蹲了下来,一只手拄着巨剑,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卫政的脸颊,“呵----呵呵----”江英听着这声音。看着这人,一阵恐惧的恶心,那盔甲血人在干笑了很多声之后,才突然用如同地狱中出地声音,朝着那血池,似乎有些笑意,“嬴政,你诚不欺我,这两个娃儿,都是绝佳啊!” 江英和纱织都有些意外。这血池中还有其他人么? “算了吧……你的人在那边,就别觊觎我的了!”血池中咕噜着传来一个更加恐怖的声音,飘飘渺渺的就近在耳边一般。 “呵----呵呵----”那盔甲血人站起了身子,又缓缓往路斯法和纱织走去。 纱织毕竟是柔弱的魔法师,若说江英还是见过恐怖场面的,而她则只是从小就跟在路斯法的身边,柔柔地接受这个男人的保护。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倒下了。 纱织几乎就晕厥过去,那血人的脸庞上此时竟然涡旋起来。汇聚出一双血眼,纱织明显的看到了那一份温柔。“孩子呃……别怕……你们就是我的孩子啊……” 纱织咬着牙齿,颤颤的鼓足勇气问了句,“你……你……是谁?” 那盔甲血人突然爆出一声豪笑,“我?我就是神皇啊!” 纱织简直不敢相信,但是那盔甲中确实拥有着神皇的灵魂。她身上的禁锢瞬间被解除,女子连忙跪伏在地上,“纱织参见神皇陛下!” “呵----呵呵----”魔神皇还是干巴巴笑着,“你们……你们都是……都是我地好孩子!” 魔神皇稍微扬了扬手,纱织往后退了几步,路斯法倒下的身体忽然间悬空漂浮起来。纱织虽然恐惧,但是对于爱人的关心过一切,“神皇,你要对路斯法做什么?”“呵----呵呵----传承啊!” 他说完这话,那盔甲竟然从中间分开成两半,路斯法的身体直立着悬在空中,慢慢往那**裸的血人靠近。 “我的孩子啊……你愿意继承我的力量……从此以后肩负起我族伟大的复兴么?” 路斯法原本紧闭的眼睛此时忽然睁开,赤红的眼珠静静地看着魔神皇,一脸的崇敬,“路斯法愿意!”这对话,有如存在了千万年一般……路斯法静静走向那血人,继而脸贴着脸,身子慢慢陷入。血液将路斯法的身体整个包裹起来,然后剧烈的开始流淌,滚动……直到所有的血色都消失不见,路斯法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晶莹的白,俊美地脸庞开始显露出一些痛苦,继而又有一丝笑意,最后痛苦和笑意,全都趋向于淡然,那分开地盔甲才慢慢的合了起来,将路斯法包在其中。 纱织崇敬地跪在路斯法的脚下,“神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路斯法扬了扬手,将纱织扶起,默默地往血池还有那边的卫政看了一眼,“我们走吧!” 纱织默默的跟随出去,整个大殿回归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幽幽的一声叹息从血池中传来,“都走了啊,该轮到我了!” 第一九三节 卫政……就是嬴政? 江英听着那阴冷的声音,齿间颤颤的急促问出两句话,“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那池中的声音哈哈大笑,“你们来的是谁的陵墓,我就是谁啊!” “你是嬴政?”江英简直无法相信,秦始皇,真的是长生不老了么? “长生不老……长生不老啊!”血池中,秦始皇的声音开始在咆哮,继而又像是哭泣一般,江英耳朵被震得麻,那血池突然掀起三尺多高的血浪。 血液从血池中漫了出来,沿着青石板的缝隙,缓缓开始往江英和卫政流动…… 江英心中害怕,可是苦于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往这边流动的血越来越多,侵润了她的下衫,将平躺着的卫政完全浸泡起来。 血如同红色的蠕虫,缘着衣衫往上攀爬,卫政的衣衫渐渐被染成红色,头的黑,皮肤的白,也逐渐被红色所覆盖……最后,当红色在卫政的脸上形成一些神秘的花纹之时,他的身体竟然悬空漂浮起来。 卫政刚刚醒来过,听到了身边江英低低的饮泣声,他想醒过来安慰一下那女子,可是眼皮沉沉的,又马上要睡去一般。浑身的力量都消失不见,有些空虚飘渺。 我这是要死去了么?卫政在心中问了一句,可是身上的感觉却没有消失,那种粘稠让他极为不爽,还有似乎在下着雨,湿润的,却不像是女子的眼泪。 “这是哪里啊?”卫政心中开始焦虑,几乎都要怒吼出来,他最讨厌这种不知去向的未来,也讨厌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作为一直以来都很坚挺的无神论者,他自然不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鬼魂。不相信路斯法刚刚的力量会让自己死去! 就算是死,也得是一手指着天,大骂一声,“***老天啊----”被那天雷劈地灰飞湮灭才叫好啊,这样死不是我卫政的风格啊。太憋了。 也不知道飘荡了多久。卫政感觉自己心灵深处不知名地黑暗角落隐隐间有声音在呼唤着自己。黑暗越扩越大。那呼唤地声音越来越响亮。“无神啊……只有我……我就是你地神!” 每一次出现这样声音地时候。卫政都要疯狂过去。可是这一次。他无比清醒。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想要吞噬自己…… 无数地黑暗开始围绕着他。阴影中沉重地呼吸声。有点闷沉得可怕。那黑暗中地一呼一吸。带动着卫政地呼吸。两种呼吸素未谋面。却渐渐地趋向融合。就像卫政自己听着自己地呼吸声一般。卫政心中一惊。这东西调整呼吸频率。是为了自己么? 他脑海中转过无数种可能。可是却没有点点头绪。反而越地迷糊。卫政地心开始沉静。莹白地滴水从遥远地空间中滴落下来。展现出点点光明。如同一条白线般落在某处。“叮”地一声。那里浮现出涟漪。 涟漪……动了! 那一处似乎有人。先是头颅。然后是背脊。继而整个身子都浮现出来…… 江英根本连挣扎的可能也没有,眼前看到的是地狱般地一幕。 血池中血液开始翻滚。热气蒸腾地卫政的身子都非常模糊,那些血液在卫政的身子上肆虐,将卫政身上的衣物都迸裂。 此时的卫政和之前出现的魔神皇并无二样,都是血人。他原本莹白的皮肤,此时在血液下迅的干缩,到了胸腔几乎可以看到心脏地猛烈跳动,肠胃几乎也可以看见蠕动之时,又开始迅地恢复,如此反复。 江英看的目瞪口呆,继而胸中爆出最强烈地呼唤,“卫政----”那种声嘶力竭的脱力感让江英几乎想就这样死去,不愿见着卫政就那般痛苦。 当最后一波干缩与丰润地游戏过去,卫政终于被神秘的力量扶着直立了起来,江英看着卫政肌肤恢复正常,那些鲜血却没有退去,在卫政的额头处结着一个一个神秘的印。 继而,那更加恐怖的东西终于出现了,那血池中,翻滚的最为剧烈的地方,先是一个圆圆的东西浮了出来,继而又有血液化作十根手指,从血池中伸出,再然后……一个血人彻底的站到了卫政的对面。 江英朝那血人大喝一声,“不要!” 那血人转过神来,血色涡轮组成的空洞眼睛朝江英扫了一眼,似乎有了些笑意,嘴巴那边鲜血蠕动了几下,模模糊糊的说了句,“他……生来就是该继承我呀!” 那池中的人静静的挺立,随意飘洒的头长到已经拖在了涟漪中,肌肤莹白,肌肉的线条显得无比的完美,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悠悠的一声,“终于来了啊,我已经等上了千年!” 他缓缓的转过身子,卫政心脏猛烈的跳动几下,只因那人的脸,除了那空洞的眼神,于自己竟然全无二样!那淡然的神态,随意的动作,简简单单的却极富气势,饱含神韵。 “你是谁?”越接近真相,卫政反而显得越冷静。 “我就是你啊!”那人淡淡笑笑。卫政却是摇头不肯相信,“你是我?” “是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无神啊,我就是神,你也是神!” 卫政听着那怪人有些无厘头的话语,心中原本的恐惧被某种畅快在一瞬间洞开,再也没有怯弱,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神啊----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如何称神?” 那怪人听到卫政张狂的话语,脸有些扭曲,忽然间又开始咆哮起来,“拯救啊!我如何不会自己拯救!”他陡然间往前一扑,卫政在这样的空间中,根本动也不能动,直接被他抓住肩膀,眼看着那指甲已经深入自己的肉中,剧痛无比,他稳住心神,冷冷一笑,“愤怒吧,没能耐拯救自己,就想着依靠我卫政的力量吧?何必用自己是神的话语来哄骗自己!” “我要杀了你!”那怪人手猛的缩回,带起一蓬血肉。卫政却是怡然不惧,“杀我?你费劲心思把我引进来,又一次次激我体内的力量,这么轻易就杀了,岂不是白费心机?” 嬴政听着卫政的话,原本要拍下的手掌硬生生停止下来,退后一步,冷冷笑道,“你的确是我吸引过来的,这一切也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有些得意,卫政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凡人,又怎比得过他千余年的智慧和力量? 卫政身子恢复正常,只是喉头有点甜,咳出血来,“你是嬴政吧?” 那怪人愣了下,“对的,我就是嬴政!” “好好地嬴政不做,偏偏要说自己是卫政,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若我是你的话,直接死了算了,免得活着让上天鄙视!” 嬴政嘴角微微**,身形如电,冲过来提起卫政就是狠狠一摔,卫政根本无法抵抗,直接被摔在地上,虽然明知道自己没有身体了,可是那种骨头都要散架的感觉还是一波一波袭来。 嬴政傲然指着卫政,冷冷喝道,“我是英雄,是上下千年万年最伟大的英雄,为何要死!” 卫政挣扎着爬起身子,淡淡蔑视的一笑,“英雄?英雄生而就该顶天立地,生而就该轰轰烈烈,生而就该万人敬仰。你算什么?不顶天,不立地,因为怕死而苟延残喘千年,所作所为被世人唾骂千年,算什么英雄!” “世人谁敢骂我?” “人人都敢骂你!”卫政毫不犹豫的还口。 嬴政原本暴怒的神情,现在竟然渐渐趋于缓和,“我嬴政一生,十年而灭六国统治中原,百年而修长城驱逐蛮夷,千年而战百胜压制魔族,谁敢说我不是英雄?” “那些凡夫俗子的目光,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他们又岂知道英雄是何物,他们的辱骂,我自当他们是犬吠而已!” 卫政冷冷一笑,“你也不想想,你的力量,是有多少凡夫俗子在背后死死撑着!你也不想想,你的所谓功绩,有多少凡夫俗子的鲜血熔铸在里面!凡夫俗子虽然没你有本事,但是却可以推翻你一手构建的皇朝,让你千年的辛劳毁于一旦!” “若我在世上,谁敢反我?” “若你在世上,人人不敢反你,人人却都要反你!” 嬴政脸庞扭曲的厉害,冷冷望着卫政,杀气在两人之间升腾,死一般的沉静之后,他才干哑着喉咙,沉着声音道,“你知道我是谁不?” 卫政疑惑嬴政明知道自己了解他的身份,竟然还问出这样的话来。 “你是嬴政,最受百姓唾弃,为天下所骂的人就是你!” 嬴政也不回答,突然间悠悠然叹了一口气,“你姓什么?” “我姓卫,你不会不知道吧。”卫政淡淡一笑,虽然他不相信嬴政就这样被自己打击了,但至少让嬴政有了无力之感,一旦人稍微消沉颓废,就会出现破绽,就容易被打败。 “我自然知道你姓卫,可是你母亲姓什么,你外祖姓什么?” 卫政听到这问话,突然间恍如被雷击中一般,“姓……嬴……”姓嬴啊! 嬴政哈哈大笑,“千年一个轮回,你注定就要继承嬴家的祖业,注定着继承嬴家的血脉,你!卫政,就是嬴政啊!” 第一九四节 原本就是不同 卫政脑子轰然就要炸开,“我是嬴政?”他心跳的厉害,看看自己的手心,再捧上自己的脸,“为什么我会是嬴政!”他朝着嬴政怒吼,希望能得到回答。 嬴政却不理他,只是继续悠悠然叹道,“二十年前,你外祖,来到这皇陵之中,兴冲冲的告诉我,嬴家,又出了一个嬴政了,你知道我那时候的兴奋么?整个身体都在抖动,告诉外面和我对峙了千年的魔神皇,我嬴政,终于找到继承人了!” 江英看着血池中静静对立的两个血人,两个血人似乎以什么为轴心,开始剧烈的旋转。江英眼睛一花,竟然再也看不出哪个是卫政,哪个是嬴政了。 剧烈的盘旋之后,卫政和嬴政两个血人渐渐的往血池内沉去,在江英眼中消失不见。那血池中的血液在经过旋转的剧烈翻腾之后,竟然开始慢慢干涸,仿佛流入了未知的空间一般,最后也消失不见,地面只留有个镂刻着道法阵的圆盘,血痂凝固在那些纹路上,显得有些诡异。 江英身上的禁锢在骤然间被解了开来,她急促的冲进池子,呼唤卫政的名字,可是这静静的大殿之中,却只有回响传了过来。 江英不顾肮脏,双膝跪地,双手激动地在那圆盘上寻找机关,希望能够开启这神秘的阵法,将卫政抢夺回来。可是这一切都是枉然,第七层,原本就是不存在的。 “我不是嬴政,也不是你的继承人!”卫政冷冷的陈述自己的想法,“在我看来,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们生来就不是同样的人!” “不!是相同的!”嬴政脸庞贴近卫政,那双眼睛已经化作血色的涡轮。在卫政的瞳孔中盘旋,卫政被这股纯正地红色牵引,眼睛也开始泛出红色的光芒来。 “嬴家的人,只有有野心,就是同样的人!” 卫政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自己的野心,但是他的野心,完全是建立在自己的本心之上。 “为了达成某种理想,不顾一切的想要完成目标,没有亲情友情。这就是嬴家人的意志!”嬴政地声音幽幽传来。“你为了达成目地,可以放弃拯救疼爱你一辈子的姨母,为了达成目的。可以做起反贼逆子,为了达成目地,你甚至可以放弃你最心爱的东西。不是么?” “不是地!”卫政从心底反感这个说法。可是却没有话语可以反驳。他就是这样做地啊。 “孩子……你就是我地孩子……你身上流着地和我是相同地血。你所希望地。也就是我地希望……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现在地你。还在畏惧着失去。还在畏惧着背叛。畏惧着眼前地一切都只是梦境……” 是啊。自己就是在畏惧着啊。畏惧着一个个爱着自己地人离开。畏惧着亲人朋友会走上自己相反地道路……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地人。一切是庄生在梦蝶。还是蝶在梦庄生。恍然如梦。醒过来地他也许还只是那个在君山看风景。陶醉着睡着地青年。 “只要你成为了我。一切都不必害怕了。因为所有阻挡我们地东西。都会被毁灭!” 嬴政一步步逼近。两人地身体完全贴在了一起。卫政就仿佛堕入了无尽地黑暗之中……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呦呦呦呦……” 冥冥中,无数的声音在疯狂的笑着,嘶吼着,“嬴政他又找了人来了,为什么明明就是注定要被嬴政毁灭的人,还会这样义无反顾的相信着眼前的一切呢?” 卫政默然,等到那巨大的黑影将整个空间都覆压下来,一切都归于沉寂。 “不要相信那些失败者,你我都是注定要成功的,命运如此,命该如此!” “他们没有嬴家的血脉,没有赢家的野心,他们……都只是凡夫俗子!”嬴政的声音缥缈着传来,继而,一道火红的身影照亮了整个空间,嬴政如同天神般从天而降,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把黑暗到极致的刀。 “握住它!”嬴政高高挺立,他就是秦始皇,整个人类历史上最该大书特书的人物,现在的威严,并不是卫政所能抗拒的。 卫政颤抖着伸出手,接住了那刀。可怕的灼热忽然从手心灌进了他的心脏里里,像是点燃了火药一般,要将他的血脉撑爆。继而又是彻骨的寒意传来,整个身子恍如堕入了冰窖,原本奔腾的血脉顿时凝固下来,动也不能动。 卫政讨厌这种感觉,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想挣脱,一声疯狂的咆哮,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体。他这一声,气血充盈,势若龙吟。那刀也跟着怒吼,挣脱卫政的手,盘旋着升腾在空中,继而急剧的下落,轰进卫政的身体。 卫政感觉全身都要被撕裂,可是力量却在这一瞬间暴涨。 “这是不动刀,乃是我杀伐天下之神器,你继承了它,还即将要继承我!”嬴政淡淡笑着,声音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卫政再次堕入黑暗中,茫茫然再也找不到任何光明。 “你现在想着,你就是嬴政啊!”嬴政的声音再次传来,“放弃自己,你就是嬴政啊!” “我就是嬴政!卫政本就是嬴政!” “是的!”嬴政的声音开怀的大笑,“只要你放弃从前卫政的一切,从现在开始成为嬴政,你就会成为这人类史上最伟大的人物!” “大人物……英雄梦啊……” 卫政的意识渐渐淡去,生命的光辉渐渐开始微弱…… 江英急的快要哭了出来,她知道卫政被嬴政夺去,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只是茫然四顾却没法找到可以拯救卫政的方式,甚至这个道阵,她都没办法破解。一种无力感从心头涌起,江英颓然的坐在这道阵圆盘中,“若是卫政再也回不来,我也不要活了吧……”也许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她是江英,将要肩负起无数责任的女子,可是就在这瞬间,竟然生出和卫政殉情的想法来。也许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卫政已经悄然在女儿的心中占据了无可替代的地位。 正当整个大殿中都只有女子颓然的哭泣还有回响之时,“轰”的声音恍如炸雷一般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继而一道华丽的光束从那天花上直接投下,江英痴痴的看着这一幕。那光束来的极快,又是“轰”的一声,就像是爆炸了一般,那光束狠狠的撞击在道法阵的圆盘之上,然后碎裂成无数的星光。那圆盘顿时开始剧烈的转动,江英在上面立足不稳,心中有些恐惧,再下一刻,那圆盘竟然碎裂开来。 江英心中一喜,宛如绝境中的人看到了重生的希望,她毫不客气的加上力道,柔嫩的拳不顾轰在那圆盘之上。 深沉黑暗的第七层顿时被大殿中的夜明珠照的通亮,江英看着卫政已经和嬴政的身躯融合在一起,她连忙冲着那边一声大叫,“卫政不要!” “卫政不要!”这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已经沉沦下去的卫政脑海响起,他能够记得这个很坚强,但是又为了自己能够梨花带雨的女子,一个个心爱女子的容貌从心头慢慢浮了出来,林冰,紫凝,诗诗,秦茵芩,甚至还有洛凝,卫宁儿……洛河,关予,庞资,白熙那笑闹的话语在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般重现,还有司马莲,张飞……甚至连帝都那些深受苦厄的百姓,那眼神都被卫政想了起来…… 自己深爱着的人啊,若是卫政成了嬴政,带来的就是永恒的失去啊! “不!”卫政陡然间爆出一声怒吼,嬴政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为什么不,你已经继承了我的力量,只需要忘记自己曾经是卫政就好了!” “就算把你整个身体都继承过来,我就是我卫政!不是嬴政!”卫政的脑海中突然爆出剧烈的光明,他手执着不动刀,冷冷看着嬴政,“欲毁灭着,必然自取灭亡!” 那一刀,仿佛开天辟地之时就已经存在,从遥远的黑暗中如同切割一般寻找出一片光明。清气上升,浊气下沉。 “为什么会这样?”嬴政几乎不敢相信,可是当卫政的刀,砍在他的头颅之上时,他才敢相信,自己是失败了。 “因为我们原本就不是同类人,就算我叫了嬴政的名字,也是一颗卫政的心!” 嬴政看着卫政坚定的神情,忽然幽幽叹道,“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千年啊……” 黑暗被光明劈成两半,嬴政在自己的空间中彻底的消失不见,那些原本潜藏在阴暗中的影子一个个浮现出来,继而急剧的往外面飘散,生怕一个迟了,就会遭遇毁灭一样。 江英看着原本凝固着的卫政突然往前踏了九步步,一把刀从他的手心幻化出来,插进地板的石隙中,卫政拄剑前望,仿佛君临整个世界。 两股声音汇聚为强大的声浪,在封闭的空间中滚动着传播出去,像是疯狂的海浪,将要撕碎着眼前的一切。原本冲向卫政的江英完全无法抵挡,被这冲击波掀倒在地,立刻就被震晕过去…… 第一九五节 暧风昧月 遥远的地方,黑暗袭来还不算太久。 夜明珠的光亮将几个人的影子投在青石的地板之上。几个人围坐着紫袍老者,双掌往前,出幽幽的光芒,除了额头处冒出的细微汗珠,他们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紫袍老者倏地站起身子,那衣衫上绣着的金龙,仿佛是浮上去的一般,隐隐就要升腾,炯炯亮的眼睛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剑眉轻扬,忽然间开怀大笑起来。 “王爷,成了么?”一个白老者站起来问道。 “成了,那小子总算没有让我失望,压在我嬴家身上那沉重的枷锁终于完全解除了!” “恭喜王爷!”几人都是拱手相贺,挥舞袖子将额头上的汗珠抹去。 “多谢各位的鼎力相助,若没有你们,我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在这千里之外破掉秦皇陵的血祭道阵!”原来,江英在秦皇陵第七层外所见到的光束,竟然是这老者在千里之外轰出的,寻常人怕是想也不会想到。 “不敢,为王爷和公子做事,乃是我辈荣耀!”几人恭敬地回答。 紫袍老者放声大笑,推开门窗,眼看着一个硕大的星星急剧下坠,一颗较小的亮星浮了起来……“嬴家,终于正常了啊!” 却说江英被卫政震晕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却陡然间见到了刺目的光芒,夜明珠?她眼睛一扫,那些光芒都是从树枝树叶的缝隙之间投了过来,是阳光啊……出来了?她回想起刚刚遭遇的那一幕。猛的惊叫,“卫政!卫政!” 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回答,那个邪邪笑着的男子,被嬴政吞了吧。再也不会对自己悉心照顾。女子的泪水滚烫着落下,她想痛哭一场,可是却梗着无法放声哭出来。 “干嘛啊。一大清早地就开始哭!”流里流气地声音从某棵大树后传来。俊美地**男子腰间围了一个树叶做地裙子。悠悠然走了出来。 “你是卫政还是嬴政?”江英蹬蹬退后几步。顺手拔刀。却现没有武器在身边。 “你说嬴政会给你用这样地语气说话么?”卫政捂着嘴浅笑。忽然一个闪身跃到江英地身边。“英儿。谢谢你救了我!” 江英感受着这熟悉地味道。知道自己不会认错这个男人。手缠在卫政腰间。紧紧抱住。“我都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英儿你在深刻地想念着我。我怎么会不回来呢?”卫政捏住江英地下巴。将她地脑袋微微上扬一点。照着红唇猛地就是吻了下去。 江英也不抵抗。两人地舌头在对方地空间中嬉戏打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英突然感觉小腹处被硬硬地东西顶住了。猛地将卫政推开。“看你现在这样子。野人一样。也不知羞!” 卫政看着自己那玩意尴尬的挺出来,将树叶推开。呼吸新鲜空气,也是有些尴尬。 “呃……自然反应……自然反应!” 江英嘻嘻一笑。突然凑上来,小手轻轻握住卫政的坚挺处,摩擦了几下。卫政几乎舒爽地就要呻吟出来,猛的将江英的手握住,“英儿,不要逗我了,难保我不会做出禽兽地事情来。” 江英低垂着眸子,脸红彤彤的,轻声道,“出去了,我就不能做你的女人了!” 她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一般,趴在卫政的胸膛,“卫政,想要我就来吧,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卫政一时间愣在那里,他也不是什么含糊的人,情到了浓处,自然是要动手动脚。毫不客气的将女子搂在怀中,鼻尖嗅着那幽幽的香气,激烈地问着那天鹅绒一般地粉颈,这一刻,无限的怜惜和爱意,都融入在热吻之中。 江英完全熔化在他地热情中,口中出了令人**魄荡的**,娇柔地躯体紧紧的贴在卫政的身上,衣襟摩擦着卫政的身体,小手不离开卫政的坚挺,轻轻颤抖。 终于,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玉臂缠绕,狂热的回应着。 此刻的两人都是神魂颠倒,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融入这缠绵,引颈相交,水乳交融。 卫政的双手上下游走,恣意爱怜,更加刺激着江英的血液迅流淌,面粉腮红,星眸半闭之时,江英只觉得一双手已经滑进了自己的粉臀处,手指轻轻划动,沿着沟壑,进入了那温暖湿润的地方。江英轻轻嗯了一声,偶尔下意识的轻闪,只是全然没有意义,躲到哪里都离不开他呀。 随着衣衫的件件滑落,她白玉羊脂般的肌肤逐片逐片的出现在卫政的手下眼底。 “英儿,这裹胸布真是难看,把你最美好的东西都遮起来了!”卫政出孩子般的笑意,猛的一扯,那白色的围胸顿时被他甩到一边,高耸的玉峰和那点点殷红都毫无保留的展露在卫政眼中,男子心中轻轻一叹,这雄壮的美好要完全压制下去,得要付出多大的痛苦啊。 他轻轻咬上去,齿间留香,细细的品尝摩擦。 江英此刻已经羞的浑身滚烫,直将俏脸埋在卫政的胸前,慌的呻吟都已经忘记了。女子迷乱的神情似乎在犹豫挣扎,突然间,喉间轻轻滚动,在卫政耳边弱弱的道了句,“卫政,你躺下,让我来服侍你吧!” 卫政心中高兴,女上的姿势是令他最兴奋的,因为一切的美好都展露在自己的眼中,他往后一倒,躺了下去,双目紧紧盯着江英,生怕视线才离开,江英就会失去了一般。 阳光下,女子的皮肤莹白如玉,光滑细腻的如同最极品的缎子。卫政也不是没有见过美人,见到这般情景,还是出阵阵惊叹。江英裸着身体被这样看着,品味着,羞不自禁,双腿微微并拢,一只手压住自己胸前的嫣红,却迟疑着不敢往前一步。 “英儿,别害羞了!” 江英柔媚的瞪他一眼,继而用小脚丫子轻轻踩了卫政的下体一下,“就你爱作恶。” 女子娇俏的神情让卫政极为享受,下一刻,当江英将挡在自己私密的处的小手挪开之时,卫政几乎就要喷出血来,那一处芳丛,还有从下往上直接可以看到的秘密花园,都让卫政沉醉。 江英忍住羞意,双手扶住卫政的腰,两腿张开,终于像某种仪式一般,缓缓的坐了下来。 沉浸在**中的男女都不由自主的出激奋的呻吟,江英将身子靠上去,**毫无间阂的接触,一团烈火顷刻间在两人心中燃起。 待江英再次直立起身子,已经不停的在颤抖。卫政扶住她的小腰,轻轻往上一提,再缓缓放了下来,“啊----” 女子的全都被散了开来,被卫政这样轻轻一带,忽然间变得有些疯狂,身子猛地提起,又沉沉的放下……直到最后软弱无力了,卫政喉间才出一声低吟,将她翻身压下,嘴唇探索所有的温软,双目记录下所有的美丽来。 水乳交融的一刻,江英秀眉微皱,轻微娇呼,身体骤然紧绷,随之四肢紧紧缠住卫政的身体,继而就是剧烈的颤抖,喉间出舒爽的低吟,滚热的东西流出又被送了回来…… **的疯狂之后,浑身都是汗水的两人静静的躺在灌木丛的草地上,看着那太阳已经升至半空,烤的人软烫,清脆的鸟鸣声,流水的潺潺声,一切都显得美好,两人几乎就希望着这样一辈子过下去。 卫政将江英温润的身子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英儿,做我的女人吧。” 江英星眸静静的看着他,犹豫和挣扎在脑海中盘旋不休。 “我知道你为难,但是我可以帮你担负起江家的责任!”卫政的目光很坚定,可是这只会让江英更加为难,张开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卫政轻轻一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江英柔柔的靠着,忽然道了句,“我想把所有都给你的!” “我知道,你已经给的够多了。”卫政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抚摸着江英的裸背,让她气息趋于平缓。沉默一阵子之后,江英才将脑袋抬起来,忽然道,“我那里也想做!” “呃………呃?”卫政没想到江英竟然主动提出这样的事情,女子的脸也红的厉害,可还是很坚定,“我说过我要把所有的都给你!” 卫政愣了下,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江英丰满的臀,调笑道,“是你自己想吧,呵呵,还找这样的理由。” “不理你了!” 卫政哈哈一笑,“你就是个**的女子,认了吧,我最喜欢这样的你了。” 江英脸红的厉害,却没有什么怒气。“我今天就做你一个人的**女子!” 卫政感动于这份深情,握住江英的腰将她举了起来,“来吧,就算我今天精尽人亡也要满足你!” “谁要你精尽人亡了!”江英努努嘴,撑着自己站起身子,鄙视的望了卫政一眼,“别这么急色好不?得要洗洗的!” 小苏:活不下去了…… 第一九六节 送你菊花,男儿本色 小苏:说句不怕丢脸的话,收藏也有几千个,订阅单章最高不过3o,我不怪看盗贴的兄弟,也不指望赚钱,但是你们看了之后能不能在书评区鼓励一下小苏呢……真的要崩溃了。 潭水清澈无比,卫政环顾一下四周,只有微风带来鸟语虫鸣。蓝蓝的天幕下,青山如黛,远处的白云滚滚着在山外集合,形成各种美好的姿态。湖边的鲜花怒放,香气袭人,又有巨树投影,将原本湛蓝的潭水变得有些青黛。 江英张开臂膀,小足轻抬,飞快的奔向湖边,阳光下,她的身体健美而柔嫩,富于无限美态。 她双手高举,掌心并在一起,猛的跃起,又急剧的俯冲下来,将美好的身子都藏入那水中。卫政有些失望,可是下一刻,江英的身子从水面浮了出来,修长的美腿拍击着水,激起一阵浪花,双手在前方划出道道圆弧,如一条纯白的美人鱼一般游来游去,享受着水的清凉和湖边的美景,出阵阵银铃的笑声。过了一阵,似乎是累了一般,江英双手扶着脑后,仰面在湖中躺了下来,将所有一切都暴露在卫政眼中。 这一切都是如此安静美好,卫政几乎都不忍心破坏。可是下一刻,江英已经将媚眼抛了过来,“卫政,你也来啊,这水很舒服呢。” 卫政呵呵一笑,看着下体很尴尬的坚挺,觉得用水挡着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他轻轻跃下,迅的游到江英的身边,将女子整个抱在怀中。脸贴着那浸湿的秀,抚摸着那曲线柔和到极致的背,这一刻,这具身体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江英深情地看了卫政一眼。丰润的身子突然滑入水下,卫政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下体就传来一阵温暖。他心中感动。知道江英这样的女子,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最彻底最完美地付出的。她今天想做自己的女人,就要彻底的将心都托付给自己,不管是如何的羞辱,只要自己高兴。江英就会觉得这是她的成就。 想到这里,卫政手轻轻探了下去。穿过那水中飘洒地秀,扶住江英的后脑,帮助还非常稚涩地江英调整着频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政都有些怪自己那活儿太争气的时候。一阵强烈的舒爽从下体透到心中,他再也忍受不住,紧紧抱住江英的脑袋,狠狠地压下,直到一切都泄出来,他才歉意的松开手,江英的脑袋从水面冲了出来,娇艳的红唇处还留有一些莹白。舌尖轻轻探出来挑了一挑。喉咙微微滚动了下,竟然是全部吞了进去。 “英儿。你这是为什么?” 江英却不理他,娇媚的横了一眼。“你想憋死我啊?” 卫政也自觉后面有些失态了。有些抱歉地望着她。捧着她地脸轻轻安慰。江英听着这些温柔地话语。忽然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英儿。你怎么了?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卫政有点急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将女子弄哭。像江英那般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这样地羞辱呢。 “不怪你地……我这么多年来。被人欺负过。被人骂过。可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陡然间有人对我这么好。有些不习惯罢了……”江英本是坚强地人。自从入了秦皇陵之后。与卫政单独相处却是处处依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当成一个女子。 两人肌肤相亲。互相拥抱。任凭潭水流淌。将他们带向不知名地远处。 江英看着卫政。忽然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喃喃道。“卫政。今天之后。我们就不会拥有这样亲密地关系了……” 卫政有些遗憾。心中却是暗笑。江英到底是没有什么经验。总是将男女之间地关系想地这样简单。理想化。若是仅仅她恢复男儿本色。自己便无可奈何地放弃。那这个人就不是卫政了。 江英转过身子,游到潭水边,将粉臀高高挺翘起来,不顾羞涩的将一切都展露在卫政眼中,手捧起一泓水,洒在臀上,手指轻轻在那娇艳欲滴的菊花上轻轻点了点,“来吧……”动作虽然**却非常自然,那声音就如同是一种仪式一般,卫政不由自主的深深陷入,他轻轻扶住那臀,温柔的进入,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让他舒爽的快要叫出来,“英儿,疼么?” “有点……”江英咬着牙齿坚持,“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怕的!” 看着女子那坚定的神情,还有那粉腮上不由自主滴落的泪水,卫政轻轻伸出舌头,温柔的给她舔去,“英儿,你是我卫政最彻底的女人!” 仿佛就像是一种宣告,卫政几乎都已经陷入疯狂…… 暮色开始让整个世界沉沦之时,沉醉在**的男女才停止一切的动作。卫政默默看着江英拿着裹布,将胸前的无限美好掩藏起来,觉得有些失落。江英努力的将自己的胸缠起来,卫政清晰地看到她脸色已经有了一些苍白,可是还嫌压的不够,朝卫政瞪了一眼,娇嗔一声,“你还不过来帮我!” 卫政努努嘴,“我希望你永远别包起来才好!”话虽是这么说,卫政却还是走到江英的身后,帮她将裹布绷紧,让这破坏美好的动作能够顺利完成。 胸布裹好,江英开始逐步将衣衫穿好,卫政看着那无限娇美,带给他无穷欢乐的身子逐渐的被掩藏起来,心情有些低落。待江英将满头秀掀起,扎了个男儿冠,再转过身子之时,卫政看到的一双能够睥睨天下的眸子,那份自信,那份英气,要将天下男儿都比了下去。也只有这样的江英,才可以带着已经逐渐衰微的江家。在帝都众多的老狐狸中纠缠,能够带领着江家逐渐走出困境。只是,这样的江英又岂是他想要看到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让这心爱地女子褪去这满身的伪装,开开心心穿起本该属于她的红妆啊。 “卫政,你也穿好衣服吧!” “有什么好穿地,不就几片叶子罢了。”卫政起小孩子脾气,江英看他模样。捂嘴笑道,“若是你这般样子出去。怕是不少军营中的寂寞男士都要流口水啊!” 卫政想起那场景,浑身一颤,想想都有点恶啊。瞪了江英一眼,还是乖乖的将那树叶裙子把自己的尴尬处掩藏起来。 “我穿起这东西。你是不是失望了?”卫政忍不住打趣,江英原本盯着他看的眼神连忙就别了过去,脸红红的,“我才不会!” 卫政哈哈一笑,走过去挽住江英地手臂,江英微微的挣扎了下,还是没有挣脱,也只得任由他胡乱来了。两人嬉闹一阵。卫政开始怀念江英地柔情。江英开始怀念卫政带给自己的安全感,出去了。又得一个人走,甚至要形同陌路啊。 原本还在笑闹的两人突然间就陷入一阵沉默。尴尬着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还是卫政反应的快些,亲昵地拍拍江英的臀,“放心吧,就算你出去之后再怎么像个男儿,但在我心中,你,江英,就是我卫政的女人!” 江英低头不语,这秦皇陵中的一切都恍然如梦,自己在卫政身边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赖,也许仅仅是因为,那年少时的误解,让自己心中,把他当做除了父母第一个知道自己女儿身的人吧。正要祈求着卫政不要再将自己当成女子,却见卫政神情冷峻,双目凝视着远处,“有人来了!” 来人地度很快,若是卫政以前,定然要惊叹这世界上还有这般高手,可是继承了嬴政地力量之后,虽然还不可能完全挥,可是卫政坚信自己绝对有一战之力。 一青一黑的两道身影徐徐飘下,又有一个脏乱地老头子从地下冒了出来,正是青木乌衣还有司马莲。土地公那老头子没有如青木和乌衣那般对卫政客气,看到卫政围在腰间的树叶裙,哈哈大笑起来,“卫政,你这是玩哪一出啊……笑死老人家我了!” 卫政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见过男人么?” “见过,没见过你这么怂地!”司马莲忽然遁到地下,然后又在卫政身下露出头来,抬头一看,哈哈大笑,“果然有点本钱啊,比老人家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卫政被这搞怪的老头弄的一阵尴尬,狠狠一脚踩了上去,司马莲连忙缩下去,又从其他地方冒了出来。江英看着这神乎其技的猥琐老头,心想难怪卫家越来越盛,有这么多这么强的高手助阵,将来江家想要越卫家,定然是无比困难了。不过她却没有想过,这些都是卫政的助力,却不是卫家的助力。 青木对司马莲也是极为佩服的,这老头子的突袭道术深不可测,怕是已经到了极致。他轻轻咳了一声,打断正在争吵的两人,从背后拿出一套衣物来,递到卫政眼前,“公子,先换上吧,这副样子,出去让人看到也不好。”在青木眼中,卫政就是他未来的王,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整个无尘王势力的荣誉,因此得要处处维护才好。 卫政将衣物穿好,忽然斜着眼睛扫了下青木,“你早就备好衣衫,怕是对秦皇陵生的事情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青木淡淡一笑,“属下等只是听王爷号令办事,至于这一切,应该都没有出乎王爷的意料之外!” “你说这事情是外公安排的?”卫政几乎不敢相信。 “是的!”青木答得很坚定,“包括最后时刻帮江小姐破掉那血祭道阵,也是王爷将时机拿捏准了的!” 卫政朝江英看了眼,江英回忆起那天外飞来的奇异光束,默默点头。两人心中却都是大冒起寒意,这么精准的算计,这样强大的力量,无尘王,真的只是一个人么? 第一九七节 可惜了绝代佳人 悬崖上,灯火将天空映得一片通红。 林冰在军营中踱步,卫政往这天坑下去了好几天,除了司马莲回来说过卫政安全之外,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能不让她担 只是眼前,魏源不知怎的,突然就领着兵马过来,说是为父报仇。可是林冰自从那日卫政带了皇后娘娘的灵柩下悬崖之后,魏索就已经离开了。她心中自然知道魏源不可能只是为父报仇这么简单,而卫政的秦皇陵地图是从魏家盗取她也知道,心中想来魏源的目的定然是为了秦皇陵。她不肯后退一步,魏源则坚持认定自己父亲不见,扬言先诛杀逆臣,后上报朝廷。 魏源带来的兵马不少,将这山头团团围住,骁卫军虽然勇武,林冰虽然善战,可是魏源也不是寻常人物,几次冲杀都没有突破重围,反而被迫的更凶。 那些地位稍微高点的宫人宫女不停地前来营帐问询,无一例外都被林冰打了回去。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地位较高的宫人随时都有可能扰乱军心,林冰不但打回,还严格控制那些宫人的言行,采用高压将军心稳定下来。 只是这高山荒岭之上,没有多少粮草可以维继大军的平日用度,眼看着下面魏源的军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林冰也是毫无办法,想突围,可是带着这么多的宫人,怎么可能突围的了,可是一旦放弃这些宫人,以后卫政在朝廷面前定也难做。 林冰默默烫的额头,真希望现在是卫政在身边啊。 她想想觉得心烦,正要撑着脑袋在案几上小憩一阵,却见营帐的门突然被甩开,风簌簌灌入,将油灯吹得十分暗淡。 “嫂子,我们杀出去吧!”来人正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池非,这小妮子以为打战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也的确,前面几次小的局部胜利,让她觉得对面的士兵就是泥草做的,不堪一击,而对于林冰一直以来地按兵不动。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林冰苦笑一下,突围?也许带上来的两千骁卫军能够活下几百人吧。她已经让司马莲传信给还在西宁城的张飞,虽然不指望张飞能够马上来救援,但还是希望张飞在西宁城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对于卫政,林冰知道他正一门心思探索秦皇陵。这种事情,自己能挺住就挺住吧,她也不是什么畏难的女子。 池非见林冰一直都不说话,还以为林冰被自己说动,兴冲冲的再要提议。却听门外忽然传来士兵地喧哗,“杀上来了!” 林冰倏地一下就提起刀。冲了出去。池非要跟上。林冰力喝了一声。“别胡闹!” 池非觉得有些委屈。但是对于上战场地诱惑远远高过心中不快。不顾一切就随林冰过去。眼见着营寨中火光一片。林冰揪住一个士兵。“怎么回事?” 那士兵原本正在慌忙逃遁。见到自己地将军来了。忙哆哆嗦嗦地道。“魏源收买了第一阵地将军。现在已经一起杀上来了!” 林冰一阵愤懑。恼怒和后悔参杂在一起。她早该想到这些帝都来地士兵根本就吃不得什么苦头。而且贪财好色。没有本事却也不服林冰地管教。生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意外。 林冰柳眉一竖。神情冰冷。见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亲兵。只好朝着池非道。“你帮我掌旗!” 掌旗是比较危险地事情。林冰却也没想让池非冲在前面。她希望能够在短时间内聚集到一部分士兵。将杀上来地魏源部队压下去。这样才有守住地希望。 池非虽然对于掌旗这个命令有点不爽,但她毕竟还有点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地道理。拔出腰刀,跃上马去,冲着林冰营帐外的帅旗,狠狠一拔,竟然真让她给拔了出来。 此时林冰已经上马,力喝一声,“众将士随我杀敌!” 林冰一马当先,池非紧随其后,先聚集上来的是卫政府中还有江家的护卫,卫府中人对于少夫人比较尊敬,也很忠诚,而江家的人,则是知道若是败了,自家地公子肯定不会饶过一个。这些护卫虽然疏于战法,但是武功都比较高强,汇聚到林冰的帅旗下之后,竟然也能拧成一股绳,战力也算不错。 骁卫军前阵已经被破,魏源的前军大部已经杀到了营门外,还有少数人已经冲了进来,四处放火。骁卫军的士兵虽然练得武功较高,又哪里遇到过这样血与火的战斗,一时间有些懵了。四散着奔走,往后退却。 林冰看的一阵恼火,冲过去就是一刀斩下魏源部队一个小军官的头颅,高举过头顶,一声大喝,“后面就是悬崖,你们是愿意跳崖而死,还是将敌人打下去?” 那些士兵看到主帅已到,心中稍微平静,开始往林冰这边靠。 林冰本就是西南战场有名的骁将,虽是女儿身,却是冲杀在前,那些魏源前部地士兵虽然也是勇武,但怎么敌得过她,被杀地节节退后。 眼见着敌人被压回去一些,林冰毫不客气,“弓箭手!弓箭手!往山下射击!” 一个小军官冲了过来,“将军,下面还有我们的士兵呢?” 林冰稍微犹豫了下,突然厉声喝道,“山下地都是前阵背叛之人,你是想要他们活着还是你活着?”林冰虽然长了柔弱的脸,但是英气却足,这般气势出来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反抗。随后,那些早有准备地骑兵,搭弓上箭,一阵弓弦的响动,箭矢簌簌的了出去。 一阵喧闹中隐隐听到了山下士兵的惨叫。 士兵们的心思刚刚才安定一阵,林冰正要趁此机会杀下去,却听到剧烈的破空一声,一杆枪被当做箭矢直接往林冰飞了过来,气势劲道都是很足。林冰心中一惊,急忙侧身避过,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身后便传来连连的惨叫声,她扭头一看,那枪竟然穿透了三个人的身体,才堪堪停止。林冰心中一惊,没想到对面还有这样强的人物。正用目光找寻,又有无数的破空之声传来。 林冰武功高强,虽然能够用刀枪拨掉一些,可是身后的士兵却没有那样幸运,惨叫连连。心中惊恐之下,又要退后。 林冰自然不愿意现在这样的局势再次毁于一旦,她横在前面,猛的将一个正要退后的士兵揪住,就是一刀斩杀下去,那士兵脖子上碗口大的疤痕,血如泉一般喷了出来。那些骁卫军士兵几时见过这样的悍勇,都是惴惴不安,连逃跑也忘记。 “怕什么!我们居高临下,箭矢比他们射的远,压过去就是了!” 那些士兵虽然害怕,但听到林冰的话还是定了定神,虽然帝国男尊女卑,士兵们对于一个女子的领导都有些不屑,但是看到林冰的英武,他们男人的骄傲也激出来,当下便有士兵大喝一声,“妈个巴子,怕个鸟蛋啊,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杀几个够本!” 一旦勇气和血气激出来,士兵们的战斗力往往要提升很多。弓骑兵也不再吝惜自己的力量,手中箭矢不断搭上,又不断放出。 激起血性的枪兵也不再愿意让一个女子挡在前面,纷纷压了上去,火光下,血色中,两股士兵迅的交汇,然后士兵如杂草般一个个被砍倒。池非原本躲在林冰身后,她虽是女子,但是对于这种热血沸腾的场面却正是她所希望的,当下也不顾军令,扔掉旗帜就冲了出去。林冰阻挡不及,叫唤她也不理,拔出自己的刀子,直接就冲过去砍下一个敌人的头颅。 池非心中得意,总觉得自己一上战场就会是所向披靡,眼见着前面来了个人高马大的胖子,力道极大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一刀下去就是一个骁卫军士兵被斩成两半。池非心想若是杀了他,定然是大功勋,想必嫂子也不会怪她私自将帅旗给扔了。 正冲杀向前,那胖子突然间回身过来,满脸横肉,眯着眼睛盯着她。池非吓得心中一惊,原来那人就是魏源!池非虽然觉得自己有本事,但是她也知道魏源比之她要厉害了不少,女子慌乱中只想着退到比较安全的林冰身边,却见魏源那把大马刀,已经毫不犹豫的斩杀过来,全然没有当时潼关时的客气。 池非心中一惊,可是她马术本就是半吊子,武功也是半吊子,慌忙间横刀一隔,“铿”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身传到她的手臂,那手臂顿时就麻掉,刀也被震飞。池非胆寒,转身就想逃,魏源又是一刀斩下。 池非瞪大着眼睛,避无可避,眼见着躲不掉了,却有一把刀从侧边挡了过来,一只手提着她的腰带,直接将她扔到了后面空地上。 池非再一看,原来是林冰杀到了。 林冰虽然挡住了魏源一刀,可是先机已经失去,魏源眯着眼睛,也不说话,庞大的身躯高高跃起,狠狠压下,林冰无路可退,横刀过顶,拼尽全力一挡。两人功力相差的并不远,可是魏源在高处,积聚全身功力,再借着身体的重量,优势就大了。 林冰只觉得巨大的力量一波一波从刀身上传来,她拼命想顶回去,却正在此时,身下的马突然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口中吐出白沫,双膝一软,竟然是撑不住了。 林冰心中骇然,慌乱间已经无处着力,却见魏源呵呵的憨厚一笑,口中轻轻一叹,“可惜了个绝代的佳人啊……” 第一九八节 很拉风的回来 魏源虽然可惜,可不含糊,整个身子更加猛烈的压下,林冰倒在地上,周围都是一些双方士兵倒下的尸体,她连滚动躲避都变得不可能。 那刀已经到了! 林冰心想这下子是必死无疑,想着骁卫军栽在自己手上,连卫政也等不回来,心中悲戚,但又燃起一股子斗气,索性闭着眼睛,举着刀直接横切了过去。没有听到她意料中的兵刃交接声,却听到了簌簌宛如微风的声音,她疑惑的睁开眼睛一看,在她身边不知道何时围了许多青藤,将她身体团团保护起来。 魏源刀气斩断几根,不肯放弃,一道白影从侧面闪来,就是一刀砍向他面门,魏源看清来人正是卫政,心中早已惊怕,更何况刀势很猛,虎虎生风,魏源举刀仓促迎接,却觉得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从刀身上传来,震得他胸口疼,喉头一甜,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魏源心中大骇,卫政竟然有这样功力,他不敢恋战,连忙往后几个翻滚。卫政往前追了几步,只是苦于身前太多乱兵,他随意砍杀几个,可是魏源蹒跚着却已经走得远了。卫政心中更关心林冰,回过身来,林冰却已经冲过来抱住了他,他们两人自从认识相爱以来,就没有连着几天没有见到过,这一回分离,恍如隔日。 卫政拍拍林冰的肩膀,“冰儿,这还在战场呢,监军大人也看着。”他笑着往江英看去。江英眼神有些迷离,心中也是苦涩非常,若是她与卫政几日不见,是不是也可以这样不顾一切的拥抱住他呢。江英想想摇摇头。她与林冰本就是不同的女子…… 林冰抹掉眼泪,对于战场却不再担心。卫政回来了,一切都会好地。 青木和乌衣的助阵,这样强大的两人毫无疑问让局势一边倒了去,待到魏源部队的人马全都退出。骁卫军地士兵才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他们死而复生了! 卫政冷冷地少了一眼战场,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阴狠,“我得要报仇!” 众人都是有些愕然的看着他,现在正是整顿再战的时机,仓促出兵。有可能招致惨败。 “欺负了我的女人,就想这样安然逃逸么?”他随手从地上拔起一把刀,已经走在前面。 江英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说话。 卫政寒电似地双目。扫向全场还活着地士兵。所有人仿佛都感觉到一彻骨地寒。“谁愿与我一同劫了敌营?” 那些士兵都不敢说话。林冰坚定地站到卫政身后。这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更加值得她信赖呢?江英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拔出了刀。士兵们看着三个巨头主意已决。心想事情已经没有回头地余地。一个个战战兢兢站着。 卫政有些不满意。朗声道。“魏源和叛军地偷袭刚撤。不管他们是在回味这次地成果还是在准备下一轮袭击又或者在等待我们。但是我们这一下子突然而出。他们定然措手不及。若是能将他们彻底击溃。自然是达成目地了。若是不成。将前阵夺回来。我们周旋地余地也更大些!”他脸上现出一阵决绝。士兵们都知道事情绝没有回转地余地。当场朗声齐道。“愿跟随将军披荆斩棘。扫平逆贼!” 所有人都被卫政那气势所振奋。他们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那个骑马都要睡觉。走路歪歪斜斜。一天到晚都腻着自家夫人。还经常被人取笑地将军。在西南战场上骁勇地名声不是白白地来地。而是这种坚定。指引着胜利地方向。 每个人都变得无比自信。有这样地将军。他们还怕什么?所有士兵都紧紧握住手中之刀。跟在卫政身后。同赴第一阵。 第一阵其实是上骊山必经过的一处比较险峻地山峰,那里有一处平地,那平地呈葫芦口样,地势比入山和出山的道都要高,无论是从山上还是从山下攻来,都无比艰难。林冰开始依靠地势,建了这第一阵,没想到几日后魏源就到来,那第一阵地守将任札竟然连抵抗都没有,直接放弃。林冰几乎被气得吐血,但是也无可奈何。 此时,第一阵的帅阵中,魏源气喘吁吁的进来,嘴角的血痕都没有擦去,任札迎了上来,“将军,拿下了么?” 他这一问,正碰上魏源被卫政那一刀砍得满肚子火气,顿时爆出来,随手就甩了任札一巴掌,“拿下个屁,卫政回来了!” 任札被无缘无故甩了一巴掌,大气也不敢出,憋住一丝怨愤,唯唯诺诺道,“不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么?将军还不是一刀解决!”他本以为这马屁拍的不错,谁知道魏源反手又是一巴掌,“你知道个屁!卫政十多岁就上西南战场,一步一步都是靠战功升上去的,这样的人物,给他一只手就可以翻天,那么容易对付么?”魏源恶狠狠道,他本来想趁着卫政脱离军队,将骁卫军彻底解决,到时候任卫政手段通天,也没办法再在陇州掀起波浪。今天进攻,本来是顺利无比,谁知道林冰在卫政的羽翼下,竟然也成了了不得的人物,将军势重整起来。卫政更是在关键时刻杀回来了,貌似身边还有两个高手。 他简直憋闷透了。 任札看到魏源的神情,心中也是郁闷,开始怀疑不该那么听信魏源描述的美好前景,将自己的前途甚至于性命都搭了上去,他开始坐立不安,想着卫政那些诡异的笑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再看魏源,似乎不再急迫,反而有了些自信的笑意。 魏源的自信不是虚地,他手上还握有一万几千的军队。而自第一阵归顺之后,山上的骁卫军经过这阵冲杀,两千都没有剩到,仅仅一个卫政。还能翻天了不成? 魏源心肠狠毒,心想就算攻不破。围也要围死骁卫军。 任札不明所以,魏源突然暴起,大声吼道,“快准备迎敌!卫政不可能不杀过来的!” 任札心中一惊。有点抖,正要下去传令,却听帐外原本安静地夜,突然爆出一阵尖锐的响声,继而又有马蹄声,阵阵不绝。 魏源地脸色。霎时间变了。 几个军官冲进营帐中,齐齐跪在地上,“将军,敌袭,已经杀到后门山道了!” 任札本就胆小,听到这样的声音更加瑟瑟抖。 魏源指着那几个军官,有条不紊,“你快去守住前门!你去到山下调兵!你去集合所有士兵!” 任札看到魏源冷峻的神情。无比紧张。有些失神,“卫政……来了?” 魏源蔑视这个怕死的骁卫军将军。傲然道,“他来了又能怎样?老子迎出去把他砍回去!” 他话音未落。营外突然传来几声惨叫,一个淡淡地声音传了进来,“不必迎接了,我来了!” 再一眨眼,已经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冲了进来,魏源迎着白影攻上,卫政却一反常态的避了开来,并不硬拼,身形闪到任札的面前。 刀光。 刀光轻轻落下。 任札明明看着这动作就很慢,可是他的身体如同被钉牢一般,动也不能动,恐惧,凉意,悲意,一齐从胸腔处涌了出来,化作一声嚎叫。 若是比声音大的话,他便是胜了,可是卫政地刀已经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脚,还有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脱离了,化作一瞬间急剧的痛,等他再看之时,这只眼睛却看到了那只眼睛也在看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只因,人已经成了两半! 卫政笑着从袖子中取出一条手帕,揩去刀口上的鲜血,淡淡的看着魏源,似乎从牙齿间咬出了一句,“叛国者,死!” 魏源亲眼看着卫政将任札劈成两半,鲜血流了一地,可是他怔怔地就没有办法施以援手,那一刀,华丽飘忽,带着点点霸气,又带着几分伤感,却是毫无破绽。 魏源摸摸自己地脑袋,他没有自信躲开那一刀,他先想到了逃,只是他的脚步才刚刚挪动,卫政眼光突变,淡淡地温暖变成彻骨的严寒,森森如地狱般恐怖。魏源在这一刹那,脚下瘫软,几乎哭出声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卫政在自己面前杀人,用眼神来调戏自己,蔑视自己,可是他一点战意也没有,也许他该焦灼,也许他该愤怒,可是这些焦灼和愤怒纠缠在一起,给了他一点点勇气,给了他点点动力,照着营帐就是一刀劈了下去,然后庞大的身躯猛的一跃,从那破开的地方冲了出去。 魏源没有敢往后看,可是明明却感觉到卫政已经跃起,那刀的颜色都似乎在眼中浮现,那是诡异的红,妖艳,却快如闪电! 眼见着刀就要砍到他身上之时,魏源突然做了一件事情,一种诡异的场景出现了,魏源浑身的赘肉都开始往背后聚集,在这一瞬间形成了一个盾牌。 卫政稍稍愣了下,刀斩的很快,那肉盾的坚硬竟然远远过了任札的头颅,刀竟然没有完全破开,反而陷了进去。卫政翘了翘嘴巴,魏源已经借着这机会,身子猛地往前一冲,生生将刀从背后挣脱出来,留下一条猩红的口子。拖着流不止的血,往前门滚了去。 卫政也不追击,静静地看着,等到林冰等人杀上来汇报战果,说到几乎将敌人全歼之时,他才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不错啊,骁卫军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菜啊。” 林冰点点头,往周围扫了眼,“魏源呢?” 卫政淡淡一笑,“在心灵深处就开始恐惧我的敌人,是不必担心的。” 第一九九节 吃醋和专门吓人 魏源逃到山下本阵,再也不敢轻易出来一步,心中想起卫政那眼神,那刀光,还是阵阵胆寒,忍不住身子微微颤抖。他虽害怕,也算是有点枭雄本色的人物,心想自己士兵是卫政几倍,做足了防御的准备,想必卫政也不敢来攻,到时候等山上粮草断绝,卫政必然不战而亡。 他遥遥望了望山头,看到骁卫军的旗帜已经重新招展,又远远朦朦胧胧间见着士兵按照阵势直枪挺立,遥遥对峙,关注着自己的营阵,他心中感叹卫政果然不是等闲人物,骁卫军不到半会竟然就让他治成铁血之兵了。 骊山上,林冰看着卫政命令士兵们开始在山上砍树枝,扎成一个个木头草人,有些疑惑的问道,“老公,你这是在做什么?” 卫政握着她的手,呵呵一笑,“扎草人啊。” “这有什么用处么?”林冰自然不满意卫政这般答话。 “魏源虽败,但是手上还是握有强兵,带着那些宫人宫女,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突围,而且张飞大哥现在估计受困于西宁城中,没法来援,魏源定然是打定了主意让我们枯死在这骊山上,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找另外的道路啊。” “可是扎这些假人有什么用?” “魏源被我吓的胆寒,我们就算只留有这些木草人在山上,他远远看着,也觉得是我们的士兵守着,到时候我们悄悄退去,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时候所有事情都好办了!” “我们悄悄走?怎么悄悄走啊?”林冰一片茫然。 卫政捏了捏女子的鼻子,哈哈一笑,“冰儿。你这么快就忘记那个城西石匠给我们的线索了么?”林冰心中陡然想起,她怎么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平日里卫政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在这样的细节方面,比起林冰来,就要想地远的多了。 卫政得意于自家女人佩服的目光,继续道,“我这次探索秦皇陵。现整个七层秦皇陵,只有第四层全部都是水银,估计当年元朗在修建帝陵之时,偶然间挖通到了秦皇陵的密道,最后元朗进去探索了下,在外围取出了些溢出的水银,然后让魏索知道了,招致杀身之祸。” 林冰点点头。又问。“士兵们都不算厉害。进了秦皇陵。安全不?” 卫政淡淡一笑。“有我呢。” 男人强大地自信总是让女人心安。林冰点点头。卫政看了一会士兵们地工作。忽然道。“看样子还得一晚上才能完工。冰儿我们先做点爱做地事情吧。” 林冰娇媚地横他一眼。却还是羞红着脸点点头。先进了营帐之中。她昨日见到卫政回来就非常兴奋。又忙活了整晚去杀敌。早就想和卫政进行二人世界。 不远处。江英自然将两人地对话听地清清楚楚。心中恼恨卫政这个负心汉子。竟然才离开自己。就开始找别地女人了。只是她似乎忘记了重要地一点。林冰才是卫政地正妻啊。 卫政似乎也看到了江英脸色地变化。得意地朝她一笑。意思很明显:看吧。你要是做了我卫政地女人。现在也可以进账快活了! 两人眼神交流。江英气得跺跺脚,然后昂起头,索性离开。 卫政呵呵一笑,自然知道江英不会因为这点点事情导致和林冰不快,待他掀开营帐走进去,林冰早已将那觉得非常羞辱的护士服穿了起来。 佳人轻重啊! 卫政阴阴一笑,如饿狼般就扑了过去。 两人多日不见,早已要重新熟悉对方的身体,卫政看着林冰那有些消瘦的面容,非常心疼,而林冰也是尽心尽力服侍,几乎不顾一切的奉献出来,任凭卫政让她做什么羞人的姿势,什么羞人的事情,她也都接受了。反而让卫政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那莹白身体的诱惑,那无处不在地丰润,时时诱惑着他,想要欺负和心疼眼前的女子…… 江英营帐隔得很近,林冰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她却也能听到,越听心中越是烦躁,索性奔出去放肆地催促那些士兵赶工。这下子可就苦了那些帝都娇贵汉子,一个恶魔时时挥舞着皮鞭来催促,他们又不敢稍有忤逆,只能感叹不休。 在江英的高压下,那些士兵果然是提前完成任务。江英心中有些快意,冲着卫政的营帐就喊道,“卫将军,士兵们的工作已经完成,可以验收准备出了!” 快活的几乎要昏死过去的林冰听到这样的呼喊也是醒了过来,正要披衣起床,卫政的双手却不停在她高耸柔软的玉峰,纤细修长地双腿,还有丰软地臀上游走,甚至还饶有兴致的进入那秘密花园中,弄地林冰娇喘吁吁,浑身软。 “老公,别闹了,江公子在等着呢。” 卫政看着营帐外火光映出江英的身形,出邪邪笑意,“不管她,就让她等着。” 林冰却是不依,她心想江英毕竟是监军,若是这种事情传地多了也不好,狠狠拍了一下还在自己怀里如孩子般乱啃的卫政,“起来啦!” 卫政可怜兮兮,嘟嘟嘴,撒娇道,“冰儿,亲亲。” 林冰看他孩子般的话语,恍然间似乎回到初次见面时,卫政那有些贪婪,有些爱慕,有些孩子气的稚嫩却很刚毅的面容,拿着唇亲亲点了下,“乖,起床了!” 江英听着里面打情骂俏,恨恨骂了句,“奸夫淫妇!”然后过了好一阵子,才见卫政和林冰穿戴整齐悠悠然走了出来。卫政是仰着头满脸得意,而林冰经过男人的滋润后更加艳光四射。 “卫公子和林中将在这种时刻倒也快活!”江英出言讥讽。 林冰被羞得满面通红,卫政却道,“江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大被同眠,和我们一起快活的!”林冰不知道卫政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恼怒,却倒是江英脸色红彤彤的,“我才不要!” 卫政知道林冰有些误解了,江英似乎也不在乎在林冰面前暴露女儿身,便贴在林冰耳边道出事实,林冰听的愕然,突然惊叫道,“老公你不会连江公子也吃了吧?” 卫政哂哂一笑,江英却是尴尬。 三人的气氛变得有点粉色的不正常,林冰不停地打量这几乎可以说又是一个分自己男人的女子,而江英羞着不敢看人,倒是卫政似乎浑然不在意,拍了拍林冰的臀,“放心吧,从此以后,江公子就是江公子了!” 林冰刚刚听卫政说的清楚,知道卫政的意思,对江英有些同情,正此时,青木和乌衣两人并肩而来,卫政连忙叫住,“青木先生当知道卫政的意思了。” 青木点点头,淡淡一笑,“知道了。” “还望先生用神技助我一臂之力。”卫政微微躬身,非常客气。 青木却是道,“公子不必这样,若是以后有什么用得着青木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了。” 卫政虽然点头,但是心中却腹诽,这青木和乌衣,虽然名义上说是自己的从属,可是他却放心不下来,倒不是因为担心两人会背叛自己,而是觉得这两个人原本就属于世外,根本就不是什么凡间的俗物所能牵绊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青木眼睛微微眯着,似乎看穿卫政的心思,只是叹道,“公子人中龙凤,将来诸多事情都可以独当一面,有时候定然也不会太过于寄望于我等二人。” 卫政点点头,林冰一声令下,将士兵和宫人宫女聚集起来,领到悬崖边上。 此时已是清晨,初晨的太阳从山后跳了出来,士兵和宫人宫女都是不解,只是望着这天坑之下的层层迷雾,心中胆寒不已,叽叽喳喳开始议论纷纷。 卫政摆了摆手,朗声道,“这里就是我们将要逃生的地方!” 士兵和宫人宫女都是一阵惊愕,颤抖着嘴唇,“这里?”一个军官先跳了出来,“将军,这悬崖高有百刃,一个不小心跌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还不如拿着刀直接和那山下的逆贼拼了呢。”他的话说得豪气,卫政也是赞赏,却不能认同,他目光投向那边静静站立的青木。 青木在晨风下衣袂飘飘,独有神仙气质,手轻轻一扬,口中默默念出咒语,一个六芒星的光晕在他手上展现,继而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所有人都开始惊叹,继而,他们便似乎感受到了浓郁的生命气息,然后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万物在这一刻开始疯狂的增长,无数的青藤从悬崖的雾气中穿透出来,互相缠绕,争相壮大,不到一会,这青藤竟然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天梯,从悬崖边直接深入到了天坑之下。 饶是青木这样功法通天的人物,用了这么强的道法之后,也是脸色变白,汗水将衣襟湿透,显然是累的厉害。 卫政拔刀出鞘,朗声命令道,“军官先行,士兵压中,最后是宫人宫女!” 大部队徐徐往下,转眼消失在了晨日的晖中…… 第二零零节 哇,抢钱了 天坑下灌木林中的泥泞远远过了士兵的想象,那些宫人宫女更加是满腹牢骚,叽叽喳喳着不愿意动,还有一些比较高层的太监直接提议让士兵做出轿子抬着他们走,卫政直接驳回,明言大部队提,若是有落伍者,直接抛弃。 求生的本能远远过了疲劳,那些宫人宫女都还没有享受什么荣华富贵,自然是不愿被遗弃在这原始灌木森林中,更何况还有无处不在的沼泽,稍微不小心就会陷入进去。若没有青木这样厉害的木系法师支援者,恐怕被沼泽吞噬的士兵还有宫人宫女不在少数。 景龙帝的帝陵就在这些茫然的沼泽之下,卫政看着那慢慢滑下的阶梯,心想景龙帝也是建立过不是功勋的皇者,帝陵修的虽然比不得秦陵,但是相比也不会弱到哪去。 据钟石匠讲,与秦皇陵四层连接的是景龙帝帝陵的外围一条小道,卫政心知若是将景龙帝的帝陵暴露出去,这也是莫大的罪过,再说但凡帝陵,总归有一些强力的机关暗器在候着,若是有人为此牺牲,就太划不来了。 “将眼睛蒙上,若是有违令者,斩!”卫政突然冷冷的出命令,包括林冰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是不解,江英却是知道整个秦皇陵的宝藏也多集中在第四层,若是这些士兵出去了,知道了秦皇陵的路线,难保不会因为贪婪而重回于此,对于卫政的决定表示支持。 那些士兵宫人议论了一阵,但是抵不住卫政的威严,或拿出手巾,或撕裂衣襟,总之将眼睛蒙的严严实实,他们自然明白,知道越少。活得越长的道理。 有一个宫人不信邪,好奇心高过恐惧,心想卫政管着这么多人,定然也不会看出他的遮眼布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角,让他能够看清前面到底经过了哪些路。这宫人正暗暗得意,忽然眼前一阵白光闪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那露出的眼睛一痛,再就是一片黑暗。模模糊糊听到卫政吼了句。“下次若是有如他般违令者,定斩不赦!” 士兵们都是惴惴,再也不敢有任何心机,靠一根根长枪连接队伍,被卫政拖在前面而行。 帝陵外围地暗道虽然不难找,但也比较隐蔽。藏在一座溶岩之下,也不知道元朗当时耗了多少人力将这暗道封了起来。 卫政知道这里没有什么危险,但也还是徐徐而行。 这种按照风水布局的陵墓。阴气都有些重,士兵们倒也还好,那些宫人都是显得惶恐。但是在卫政的高压之下,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江英因为对秦皇陵第四层比较了解。因此走在前面。而卫政领大军后行。待到他们几悠几转。连最开始地方向都搞不清地时候。才觉得前面地密道极其狭窄。仅仅能过一人。也不知道行走了多久。卫政才下令。“可以解开遮眼布了!” 那些士兵和宫人宫女都是迷茫了半天。现在能解开遮眼布。都是高兴地很。一睁开眼。华丽地光芒刺得他们眼睛生疼。不过一见到秦皇陵中最为华丽地水银池。都开始为之大声惊叹。这般财富。这般地壮观。这才是始皇帝该有地陵墓啊。 不过他们不知道怎么才来了这神奇地地方。都是又高兴又遗憾。 待他们再看到水银池平台上那一箱箱华丽地宝物。心脏更加被刺激地猛烈跳动。 每个人都有贪婪地**。卫政扫了一眼。那些对未来失去希望地宫人宫女眼光尤为炽热。但是这群人。即使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忤逆卫政。只能乖乖听话。 林冰也是不敢相信。紧紧拽着卫政地衣襟不肯松手。江英看着他们两个地样子比较苦涩。上一次来地时候。陪在卫政身边地人还是自己。感受着卫政温柔。被卫政保护在怀中地也是自己。可是现在。物是人非。真地不知道该如何做想。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地女子。稳住心神便在前面带路。 林冰就在她身后跟着,扯着卫政不停地用明亮的眼睛扫着这些财富,颤巍巍的问道,“这……是真的么?” “是真的,拥有这里,就差不多拥有天下了。”卫政哈哈大笑,一阵豪气。 林冰看了看这箱子的数量,以为卫政有了不良意识,温言提醒道,“这里财富虽多,但也不过顶多是半个帝都罢了,若说整个天下,老公你还是夸张了点。” 卫政和前面听到林冰话语的江英青木乌衣等人都是佩服,这女子出身寒门,这种情况下竟然也没有被这财富蒙蔽双眼,卫政挑人果然是正确的。 卫政也知道自己稍微失态了点,淡淡笑着在林冰耳边说了些话,旁人也听不到,只看到林冰稍微皱起的眉头开始舒展,有了浅浅笑意。 卫政上次来地时候就对这些财富有所觊觎,只恨爹妈只给两只手,现在人多力量大,说什么也不肯放弃了,高声宣布道,“所有人可以挑选一件自己喜欢地,剩下的运走,充当抵抗陇西逆贼还有乱贼地军资!”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也是慷他人之慨来收买人心。那些太监卫政不管,顶多到时候回帝都嚼嚼舌根,甚至还有可能连帝都也回不了。他比较在意地是这群士兵,毕竟将来在陇州打开局面,这些人就是骨干。 听到卫政的许可,早已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的士兵和宫人宫女都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神色间的贪婪展露无疑。 “这个是我的!”高级点的太监军官看中的,马上据为己有,看到更好的,再依依不舍的换掉,毕竟卫政下令了,一个人只能拥有一件,想想前面那个因为违令直接被刺瞎掉眼睛的太监,他们还是胆寒,虽然不舍,但还是遵令。而且看到卫政和江英林冰几人还没开始选,这些人也不敢将最好的挑完,反正随便一件出去了都是价值不菲,足够他们在帝都好好活着下半辈子,又不能分出哪件更有价值,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选到的就是最好的。 卫政和江英都知道这水银池下的宝藏才是更加惊人的,相视一眼,都不点破。卫政从箱子中翻出两条华丽的金刚石项链(钻石项链),摩挲了一阵,给林冰配上一条,温柔的挂在女子的脖子上,女子脸色绯红,觉得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还是羞涩,却又觉得这是一种浪漫。 卫政手中将另外一条掂量了下,犹豫一阵,终于还是送到江英的面前,“诺,看你也没有选什么东西,虽然江家也是大富大贵,你这也算是拿个纪念品吧。” 虽然卫政的语气很淡,但是江英整个心都颤抖的厉害,卫政,他送了自己和林冰一模一样的项链,说明在这个男人的心中,自己的地位不会比林冰差的。 卫政看她眼睛朦胧,几乎就冲动的想要帮她挂上,叫唤一声“英儿”,毕竟在这里,两人经历过生死相依,生离死别,更像是一种定情。 江英轻轻叹了下,然后才朝卫政道,“卫将军,我看大伙挑的也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 卫政点点头,命士兵再次将这些宝藏装好,再度蒙上眼睛,开始往出路进 西宁城骁卫军军营中,一盏油灯随着呼呼灌进来的风摇曳。 张飞踱步不止,失踪好一段时间的魏索前些日子竟然回来了,就算是他再怎么封锁消息,林冰被困骊山的消息还是传到了骁卫军中。 张飞本是个冲动汉子,可是这回却是难得冷静,骁卫军营帐外虽然没什么动静,但是他知道魏索早就已经布好人马,只要这边稍有异动,定然是迫不及待的冲杀进来,将骁卫军解决。之所以拖到现在,不过是魏索在等那边魏源的消息,等到林冰部队彻底被灭,魏索就可以散布消息,化解骁卫军的战意,到时候兵不血刃就可以接手一支强兵了。 张飞很急,但是毫无办法,卫政将这支部队交给了自己这个信任的大哥,若是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被人摆平了,自己死倒是小事,若是弟妹林冰还有骁卫军一齐葬送,自己根本到了地下也不好意思让卫政烧香了。 说是要带回卫政消息的司马莲还没有来,他几乎再也不能冷静,眉头一横,一股杀意陡然从心中冒出,“不管了!老子带着人杀出去救了林冰再说!” 张飞刚刚想到,就开始行动,正往前冲了一步,忽然脚下一滑,几乎要跌倒,再一看,竟然是一个脑袋从地下冒了出来。 “呃……司马先生?” 司马莲这老头被踩得晕乎乎的,“老张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啊?这么急。”司马莲倒不为这个生气,身子跃出,看着被急的心急火燎的张飞就问道。 “我要去救林中将!” “不必了!”司马莲突然阴阴一笑,“卫政从秦陵出来了,让老张你等着就好了!” “呃……” 第二零一节 先下手为强,从城内乱起 魏索现在比较憋,虽然秦皇陵内没死成,但是却让那光头僧人给抓到了,还通知了魔教总坛秦皇陵生的一切。自己儿子知道了自己的下落,却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对于天辰教来说,他是叛教者,对于帝国来说,他是叛国者,若是一个人单干,腹背受敌,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他原本最希望的就是卫政和江英一起死在秦皇陵,这样他还可以施展阴谋,将贵为魔教长老的光头行僧干掉,到时候一口咬定魏索进攻骊山只是救父心切,想必朝廷还可以原谅,到时候失去了魔族还有帝国做靠山。可是从魏源那里传来的消息,这两个人已经出来了。魏源想想也是无奈,既然自己都能出来,卫政和江英那样的本事怎么可能出不来呢。 他叹了口气,看看那边的安安然坐着的光头行僧,想自杀的心都有了。这个家伙做事也是绝,刚出来就传信说自己叛教,可是当时的情况,卫政那方优势明显,不启动机关大家都活不成啊,可是光头行僧死活就是不肯听他解释。 “魏大人,城里那些骁卫军要解决了。”光头行僧目光似电,冷冷看着魏索。魏索打了一个寒颤,“这个,长老大人,骁卫军也是我帝国强兵,若是可以兵不血刃收服,为我圣教所用,岂不是更好?” 那光头行僧冷哼一声,继而喝道,“你还犹豫什么?若是你这次表现好了,还能将功折罪,你还想着你帝国城守的荣华富贵么?” 魏索张张口,终究没有说话,若不是当年为了一己私念,利用魔教害死元朗,自己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反而将儿子也赔进去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这便去安排!” 话音未落,便有城卫军官冲了进来,急促的道,“大人,大事不好。骁卫军在城中闹事了!” 魏索听的有点喜,毕竟是骁卫军先动手,自己也有理由了。但是光头行僧却是狠狠一拍桌子,咔嚓一声,那桌子四分五裂,显是十分愤怒。“老子让你先下手为强你不动,现在让骁卫军占了先机吧!” 魏索被他骂的无语,这光头行僧知道个屁啊,骁卫军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战场,但是西宁城的守军也一样,更何况,骁卫军个个都是百里挑一,那些军官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若是真个将他们给灭了,想必帝都都要震怒。魏索压了这么久,没想到骁卫军那些人果然是纨绔习气,竟然主动挑上门来了。他万般无奈,挥挥手,“整军,杀!” 西宁城的夜晚顿时一片灯火通明,那些百姓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骁卫军大营那边喊杀声一片,老百姓的好奇心强烈,有几个不怕死的刚刚走到大街之上,迎面就看到了西宁城地守军。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百姓走上前来。问道,“将军。前面生了何事?” 西宁城守军冲在前面地军官名叫古鲁。在西宁城也是一员悍将。说是悍将。还不如说是悍匪。鱼肉百姓。横行霸道。肆意杀人。百姓原本都知道。只是这暗夜中没有看清来地竟然是这个天煞地灾星。 古鲁一句话也不说。冷冷一笑。直接冲上去就是一刀砍下----脑袋咕噜地掉下。那些西宁城地军官杀气鱼肉百姓时间长了下手一点也不心软。 那些看热闹地百姓心知生不得了地事情了。正要一哄而散。可是古鲁正想拿着这些百姓开刀。增加血性。手一扬。力喝一声。“杀!”毫不犹豫地就领兵就冲了上去。阵阵惨嚎之后。大街上就只剩下了断手残肢。可怜这些百姓还没搞清是什么事情。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古鲁正杀地爽快。前方地惨叫连连让他心中非常得意。突然。他意识到有些不对。百姓才那么几个。可是惨叫声为什么会这么多呢?他正要上前打探。却见一个士兵满脸是血地滚了过来。“将军。大事不好!骁卫军……骁卫军来了!” 在后面地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是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就想躲避。古鲁也是强悍。心想刚刚才杀出点血气来。怎么可以退却。当下有了决定。突然暴起。一刀就斩下那报信士兵地头颅。“杀上去。若有惧怕退却者。有如此人!” 那些士兵惴惴不安。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了。 古鲁对于自己的表现很满意,策马就是猛冲到队伍前方,还没走到几步,地下突然冒出无数突刺,那马被捅中肚子,出一声痛苦的悲鸣,古鲁一个没有站立稳,直接被掀翻在地。他武功不弱,举枪横扫,将岩石突刺削去几个,在地上滚几下,再一看,自己眼前的士兵已经被那岩石突刺从下体贯穿而入,七窍流血,死状极为凄惨。 古鲁心中大骇,知道对面有强人助阵。他力喝一声,“稳住阵型!” 那些士兵们有了主心骨,都往古鲁靠近,正要围成一个半圆,前面的士兵忽然出一声惊呼,继而又是一大片地惨叫,“啊----” 古鲁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火光之上,恍如飘来一片乌云,只是这乌云下降度太快,到得眼前,他才知道是一颗巨石。 古鲁被吓得魂都要丢,急匆匆往边上一滚,那巨石压碎不少士兵的身体,血飚了一地,溅的古鲁满身都是,也正是那些士兵抵着,古鲁正好被压在缝隙之中,躲过一劫。 他现在已经完全慌神,撑着身体正要爬出来,却见前面一名骑士纵马飞跃而来,那枪间白色森冷的光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古鲁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正此时,大队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爆喝,“纳命来!”一个光头行僧不知道从何处杀出,顶住了那骑士地必杀一击。 古鲁再一看,一大队的城卫兵急匆匆的赶来,为的人正是自家大人----魏索。他心中高兴,连忙翻了出来,连滚带爬着跑到魏索面前,泪流满面,“大人,敌军有道师助阵,属下不敌啊!”魏索听到这话,心中寒意冒起,再一看,前面果然有了他所见过的岩石傀儡巨人,那坚硬的拳头一扫下去,自己这方的士兵就要仆倒一片。 魏索看的吐血,寄希望于那光头行僧能够拖住司马莲,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骁卫军中竟然还藏有高手,那个黑甲骑士竟然和光头行僧战地不分胜负。 光头行僧自以为横行江湖,骁卫军中定然没有人能够与之一战,谁知道光是出来地这个黑甲骑士竟然就可以和自己的拳头硬拼,而且套路都还比较熟悉。 光头行僧心中有些凛然,突然大叫一声,“你是张飞!” 那黑甲骑士哈哈大笑,“狗日地和尚,你终于看出来了!” 西宁城的城卫听到张飞地名字,都是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作为陇西的官军,与张飞对阵的机会不少,知道在陇州横行的墨云马贼有厉害,更加知道墨云马贼的领张飞是个能征惯战的骁勇人物,那些西宁城的将军士兵们,甚至以能够在张飞手下逃生而为荣,四处宣扬。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人物竟然也藏在骁卫军中,当下气势弱了一截。 张飞在陇西战场上吃过光头行僧的亏,不过那时候魔教高手众多,墨云马贼最强的郭嘉又去了天上,根本无力抗衡,不过现在局势不同了,张飞手下有甲胄精良的骑兵,还有司马莲那样的土系道师在暗处助阵,他信心大增,豪气自胸口涌起,一声爆喝,索性从马上跃了下来,“和尚,今天就让你尝尝当日老子受的苦楚!” 光头行僧也是冷静,若是单对单的话,他定然不会害怕张飞,可是他也与司马莲战过,知道那土系道师阴险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往他下体捅上一记。 不过他可是预料错了,司马莲现在关注着战场,要时时照顾己方的士兵,减少伤亡,忙都忙不过来,更别提偷袭他了。 张飞力大无穷,光头行僧一身横练功夫,两人一上来就是硬拼。枪杆撞上拳头,出巨大的嗡嗡响声,那些在附近的士兵都被震得耳膜麻,连连往边上退了去,留出空间。张飞是遇强则强的人物,光头行僧的勇悍更加激起他的血性,当下往胸口一扯,将护胸甲拿去,一声狂吼,两人枪头对拳头,枪杆对脑袋,轰隆隆的响声传来,战的不亦乐乎。 魏索关注了下场中局势,张飞和光头行僧的战斗普通人是参与不了的,但是战场上司马莲那道师狡猾的很,就是不出现,但是骑兵刚进几步,那马肚子就要被岩石突刺捅穿,步兵才往前走,那地就突然开始摇动,站都站立不稳。魏索心中焦急,心中一狠,叫道,“放箭!” 一个军官上前来道,“大人,那边还有我们的士兵呢。” 魏索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混账,管那些作甚!”他命令下出,那军官也知道如果不做出点牺牲,用箭矢压制敌军,定然要吃大亏,连忙跑到后面安排。一阵弓弦响动,箭矢在黑暗中嗡嗡着如蝗般飞过,冲在前面的几个骁卫军士兵还有西宁城卫军马上中箭,惨叫都没出,就被射成蜂窝。 魏索心中得意,再次挥手,第二轮箭矢开始接力,可正当他满心期待着敌人的惨叫和退却之时,一堵巨大的岩墙升了起来。 第二零二节 残忍的捅你 远远就听到了司马莲桀桀的怪笑,“跟老人家我斗,没门 那堵岩墙将原本还活着的西宁城卫兵也拦了下来,只是躲过了一次噩运,下一刻的死亡还是要到来,怒气腾腾的骁卫军冲杀上来,无处可逃的城卫兵们眼睁睁看着那杆杆冷枪扎进自己的胸口,血喷涌而出,最后喊出一句,“救命啊----” 那鬼哭般的惨叫叫得西宁城卫军们阵阵胆寒,魏索牙齿颤,“把墙给我撞开!” 他命令出,可是却没人敢行动,毕竟只要上前了,就明摆着要被牺牲。魏索随手甩起马鞭,狠狠抽到一个军官脸上,“还不去把那岩墙撞开!” 军官还是不动,魏索气急,狠狠一推那军官,那军官猝不及防,倒在地上,索性装死,别过身子去。魏索心中知道若是再狠一点可能要激起兵变了,正无可奈何之际,一道人影突然冲到前面,“老子和他们拼了!” 魏索定睛一看,竟然是古鲁。那悍勇的将军大喝一声,“咱西宁哪有怕死的汉子,若是一万多人还拿不下骁卫军两千人,以后出去连头也抬不起!”他一边喊着,一边骑马挺枪绝尘而去。西宁城的城卫兵都面露惭色,他们也有些血性汉子,当下也不顾一切的往前面猛冲起来。 司马莲的岩墙并不算坚固,那些骑兵虽然有不少都被突刺偷袭得手。但是更多地还是连人带马撞到岩墙上…… 轰的一声巨响,连正在酣战的张飞和光头行僧都忍不住往那边侧目一下。 魏索振臂而呼,“都是我西宁的好儿郎,冲啊!”他不是武夫,此时也冲杀在前,心想若是先解决骁卫军,在就着乱势阴掉光头行僧,以西宁一城一关的防御能力,再辅之以沃土千里,未必不可以割地称王。 历史都是以血战拼出来的。魏索虽然害怕。但也知道这样的道理。那些西宁城卫军看到自家大人竟然也冲杀在前,当下不再犹豫,狠狠前冲。 司马莲突刺虽然厉害,但是西宁军怡然不惧,司马莲的岩墙虽然高大,但奈何不了西宁军的冲撞。原本西宁军就占据人数优势,现在血性起来,更加凶猛。 骁卫军此时也已经不是刚开始初出茅庐地愣小子了。他们个个英武。更加热血。当下也不管优势劣势。拼着命搏杀。他们西宁军要西宁地面子。自己身为帝都地精英地骁卫军。怎么可能弱了威风?两股洪流猛烈地交汇。冲在最前面地士兵立马被分尸。残肢断手找也找不到。铁蹄踏过之处。尽是血流满地。还有那无法瞑目地头颅。寄托着男儿地英魂。 双方都是杀地眼红。不停有骑兵从马上倒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远远看到了自己地尸体。原来头已经飞了起来……断了手地用脚飞踢。断了手脚地用头颅撞。已经没有什么战法可言。只知道不停地杀啊……杀啊! “杀啊----”张飞爆出一声怒吼。他口鼻中都是鲜血。身上骨头都碎裂几处。那光头行僧也好不到哪去。脸上身上都是血。 饶是司马莲前世被战争片洗礼过。也没见过如此惨烈地场景。一时间有些愣住。 西宁军毕竟占据绝对优势。骁卫军一股热血过去。牺牲地人渐渐增多。就算是司马莲功力通天。也有些架不住了。 魏索心中得意。自己这拼死一搏果然没有错。他饶有兴致地看向张飞和光头行僧决战地地方。一股子恶意从心头冒起。叫来一个军官。“往那边射死那两人!” 军官得令,魏索几乎都可以看到自己独霸西宁城地场景,正此时,有探马飞奔而来,“大人,大事不好,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大队人马,趁着城里大乱,已经杀进来了!” “你说什么?”魏索从马上将那探马揪了下来,“你再说一次!” “大人,不知道从哪里来了支部队,已经将南门夺下了!” 魏索往那探马脸上大吐一口唾沫,突然间猛的就是一刀砍下,“乱我军心者,死!” 那些军官兀自犹疑,魏索已经大喝道,“哪里会有人夺下南门,定然是敌军散布谣言!” 他话音未落,那地面陡然间开始震动,轰隆隆的响声从宽阔的街道上滚滚传来,魏索心中一颤,远远一看,举着火把的骑兵队伍宛如一条长龙般已经杀了过来,那最前面飘扬的旗帜,明明白白绣了一个“卫”字。 “怎么可能?”魏索怎么也不敢相信,卫政领着的另外一支骁卫军不是被自己儿子困在骊山上么?怎么突然就来了这里。 “那是敌人虚张声势,不要慌乱!”魏索连连下令。可是已经由不得士兵不慌乱了,那支骑兵冲杀在前的都是强大的武者,更何况凭空之间还有无数青藤阻挡他们抵抗,根本还没有还手,就已经被冲地七零八落。 那支军队正是骊山上地骁卫军,他们自暗道进入秦皇陵第四层,又从第四层出到秦陵之外,几经辗转,终于重见天日。司马莲稳住张飞之后,卫政便决定遵循原有计划,和城内的骁卫军里应外合,阴谋夺取西宁城。 卫政看着魏索地惊讶与恐惧,哈哈大笑,“魏索,老子来捅你**了!” 魏索又急又气有恐惧,眼前的形势已经完全一边倒了,前面地士兵听到后面的喊杀声,看到天降神兵,原本靠杀性鼓起的士气瞬间像泄气的皮球。散了去。 卫政毫不客气,领着骑兵一条龙地冲杀到已经渐有乱势的西宁城卫军中,大吼一声,“杀逆贼,平叛乱!” “杀逆贼!平叛乱!”两股骁卫军的将士这么久之后相逢,都是涌起一股冲天豪气。 魏索见大势已去,连连想着怎么逃走。 可正当他拨马回转,却见无数青藤缠了过来。魏索本身没有什么武功,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藤蔓,早已慌乱。那马也受惊。前腿一抬,就将魏索掀翻在地,青藤马上就缠绕过来。 魏索挣不脱,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一道刀光从外劈了过来,一只大手提起他就甩到附近的马上,魏索连忙攀住,挂上,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声吼道。“大人快走!” 那人正是古鲁,他年幼就是孤儿,是被魏索培养的很多孤儿中最为厉害的一个,也许魏索只是当他们这些孤儿是以后的工具,但是在他的心中。魏索就是他地天,是魏索这个既是上司,又是长辈,更加有点像父亲地人物给了自己一切。 古鲁不顾一切拦在前面,只是青木的那些藤蔓太多,他斩断一根,反而有更多的围了上来,最后,他整个身子被包的像个粽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一个白衣的身影到来。一道艳丽如夕阳般的刀光,轻轻的抹在了他的脖子上。古鲁没有觉得很痛,反而有一种解脱一般的轻松。眼前那白衣人轻轻叹了句。“虽然作恶多端,也是条汉子啊!”古鲁微微笑着闭上眼睛,也许能够得到这般强大人物地认同,也是一种成功吧。 卫政杀掉古鲁,再看不远处的魏索,目光一冷,再次凌空跃起,“受死!” 霸道无匹的刀气瞬间从他的刀口出,原本以为魏索会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可就在这时,无数的人向着那刀气冲了过来----他们都是魏索收养地孤儿,在魏索最为需要的时候,竟然用血肉之躯来抵挡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 刀气纵横,身躯在刀气下被绞碎,爆炸,血肉残肢头颅凌空飞舞,卫政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忽然长吁了一口气,指着那边的光头行僧道,“罢了,魏索杀不了了,干掉那僧人吧……” 光头行僧早在卫政大军到来之时,便已经想着要逃跑,可是张飞有无数的弟兄都死在这个人的拳头,戒刀下,怎么可能放过,当下不顾自己的安危,连连使出杀招,虽然硬受了那光头行僧几记,痛的要命,但也成功将光头行僧拖了下来。 光头行僧越来越急,虽然看到张飞地破绽,可是却已经没有办法下杀手,眼前从地下不断冒出地突刺,还有那漫天飞舞的藤蔓,都将他地目光遮住。 正当他想使用一身横练功夫,硬冲出去之时,突然有破空之声传来,他仓促间往边上一滚,避开。正要爬起来逃走,忽然感觉下体一痛,一杆长枪从他的下体软肉处破体而入,直接穿过他地胸腹,喉咙,将天灵骨都击碎,破了开来…… 朦胧间,他只能听到张飞豪迈的大笑,“这***终于死了!” 卫政知道这光头行僧是张飞的重要仇家,也为他高兴,不过眼前战场上已经非常乱了,骁卫军不顾一切的追杀着已经失去领袖的西宁军。 卫政环视一眼,突然从喉咙中爆出一声长啸,如同炸雷般冲击双方士兵的耳膜,将全场人都震住,继而朗声道,“西宁军的兄弟们,反贼只是魏索一人,我不想兄弟相残!” 西宁军都知道卫政的意思,愣在当场有些犹豫,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哐”的一声,一柄刀被人仍在了地上,继而更多的声音响起,哗啦啦的跪倒一片。 卫政扬扬手,“以后大家都是为了保护西宁城而存在了,我希望不管是骁卫军还是西宁军,都是我风华之刃,只杀敌人不杀自己人!” “风华!风华!风华!”热血的口号奔腾不息,连那些躲在家中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跟着那呼喊声,大声宣泄着应和起来…… 第二零三节 王八之气,逼人来投 西宁城街道上的鲜血到了清晨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些被古鲁所杀的百姓被拼成一具具完整的尸放置在那里,失去亲人的百姓从屋子里冲出来,女人孩子的哭声一片。 做完这一切的士兵淡漠的看着这伤感的画面,好奇心不止杀猫还能杀死人,就算是无辜,但也是只能怪他们自找。卫政已经命令给这些失去男人的妇女孩子一笔抚恤金,已经算是很有人道了。百姓好安排,但是西宁城死去的城卫军的后事就有点麻烦了。骁卫军众将士都强烈要求不能宽大处理,而江英则以为西宁城卫军都是西宁本地人,若是不给一个交代,激起民变兵变都是有可能的,现在乱贼对西宁城虎视眈眈,一个不好就是后患无穷。 卫政也颇为苦恼,最后只得商定,那些牺牲的西宁城卫军以逆贼论,但是给予他们亲人抚恤。林冰以为百姓之所以闹得厉害,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丈夫有个好名声,也许金钱并不重要,卫政只是一笑,“给了他们名声,他们以后就会以烈士为由来闹,现在不给名声,给些金钱抚恤,世人皆是好利之人,想必除了那些是家中独子的,还有可能带来麻烦,其他的嘛……过段时间就淡了。” 林冰有些怀疑,但卫政既然做出决定,她也就不再反驳了。已经入秋的清晨有了点寒意。林冰将手套进卫政地胳膊圈里,微微靠着,徐徐散步。 “老公,我们以后都会在西宁城么?”林冰突然有些想念帝都,想念家中的好姐妹,还有那自从出了帝都之后就杳无音讯的苏兰也从她脑海里面冒了出来。 “应该会呆上一阵子吧……”卫政想了想,帝都那边一点动静都没传来,靠这点兵力想要彻底平乱至少得要耗上一大段的时间,寄希望于景龙帝的增援?卫政从心底嘲笑了自己一下,怎么可能!景龙帝应该是不想自己回去了……他想想有些感叹。忽然想起自己母亲竟然会帝陵中。竟然还有和景龙帝那么亲密的画像……卫政突然打了个寒颤,心想青木应该会知道其中内情,正要回走问问,却听林冰悠悠然道,“我们去把红玉妹子接到家中吧,总让她在自家那个破落的宅院也不好。” 卫政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侍女也在西宁城呢,看林冰是有些寂寞了,找她回来陪陪也好,当下便叫士兵牵来两匹马。往元家的宅院赶去。 还没入得内,便听到里面竟然传来喊杀声,卫政和林冰都是脸色一变,急忙奔入,却见宅院中卫政留下的护卫正死命的抵挡着一群黑衣人。红玉被吓得脸色惨白,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扶着门沿瑟瑟抖。 那些黑衣人选在凌晨动手,显然没有料到卫政他们会来这偏僻地地方,看到卫政和林冰进来,愣了一下,却是继续扑杀红玉,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林冰娇喝一声,刀已应声出鞘。黑衣人见来地只是一个女子和一个稍带书生气的男子。哪会将他们放在心中,其中一个低声道了句。“我去解决他们!”然后身子一转,迎上林冰。他本以为眼前这女子会被他一击而飞。谁知道刀迎上去,却有巨大的力量袭来,只听“哐”的一声,那刀竟然应声二断,黑衣人躲避不及,脑袋被林冰生生削去一半,脑髓鲜血流了一地。 那些黑衣人这才知道点字扎手,那领见前面护卫短时间内无法解决,刚刚才说了句,“退!”却感觉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强大无匹的刀气,他横刀一隔,谁知道那刀气极为霸道,根本抵挡不住,直接被震飞,贴着墙才稳了下来。只是这一刀就已经让他五脏六腑翻滚的厉害,口鼻鲜血直冒,形容非常凄惨。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是声声闷哼传来。继而又是一片惨叫。黑衣人统领抬眼一看。脸色霎地苍白。瞪大着眼镜不敢相信眼前地一切。他带来地人。竟然全都被那一股强大无匹地刀气绞碎。咕噜着还有爆裂出来地眼珠滚到了他地脚下。这黑衣人也算是纵横江湖已久。现在却被吓得瑟瑟抖。牙齿颤着连恐惧地胸臆都抒不出。 卫政冷冷看着那黑衣人。刀架在他脖子上。“你们是什么人?” 那原本被吓得痴痴愣愣地黑衣人这时候才憋出话来。“鬼啊----” 卫政有些不耐烦。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黑衣人眼冒金星。牙齿都崩裂几颗。“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那黑衣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煞星。连一点抗拒地心理都没有。“我们是天辰教地杀手……”他望着现在正躲在林冰怀中抖看着自己地红玉。缓缓道。“我们是来杀她地……” “杀红玉?”还不待卫政反应。林冰就先开始质疑起来。在她眼中。红玉只是个破败官宦人家地女儿。而天辰教声势与日俱增。怎么就盯上她地? 卫政晃晃脑袋,手上稍微使了气力,“说实话!” 那黑衣人几乎要哭出来,“我们真的是被派来杀这位小姐的……” 卫政看他样子也不像是作伪,而且这些黑衣人的目地很强,明显就是指向红玉。 “是你们教主派你们来地?” 那黑衣人点点头,“我开始接到这任务时也非常疑惑,心想教主为何要和一个普通女子过不去,后来才知道这女子是卫家公子府中侍女,想必是教主因为两位舵主被杀,因而迁就卫公子府中之人吧。”黑衣人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卫政思索一阵,实在不认同红玉被天辰教盯上地理由是因为他----难道红玉有什么瞒着自己?他双目似电,陡现寒光,冷冷看着红玉,那女子被这目光吓得一颤,双腿软着就跪了下来,眼泪哗哗的,“红玉什么都不知道!” 卫政也自觉太过凌厉,林冰已经回瞪了他一眼,将红玉扶了起来,“你做什么呢?” 卫政尴尬地笑笑,一掌拍到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寒,再过得一会,又有痛感袭来,慢慢的扩大,最后深入骨髓。黑衣人痛的哇哇直叫,慌忙跪在地上,头磕得“咚咚”作响,“公子饶命啊!” “嗯,我不会要你的命的,你还有些价值呢。”卫政阴阴一笑,手轻轻一抚,那黑衣人之顿时觉得暖流涌入全身,那些原本的伤势都渐渐淡了下来,说不出的舒坦。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卫尉位!”那黑衣人受了苦楚,心知眼前这公子不好对付,一点不敢隐瞒。 卫政点点头,淡淡一笑,“嗯,看在你是我本家的份上,我就饶你不死……哦,对了……我叫卫政!”卫尉位听着这名字,心头一颤,睁着眼睛不敢相信,“卫政……公子不是被魏源困在骊山上么?” 卫政鄙视的看他一眼,“丫的,做个杀手消息都这么慢,本公子早就回来,连西宁城都夺了!” 那卫尉位心中惊讶,心想这人也太神通广大了吧,只听卫政又悠悠道,“我呢,在你身上下了点手脚,每逢初一十五就会生刚刚的事情……” 卫尉位手心额头都冒冷汗,心想自己怎么就惹上这魔头了,他心中也明事,连忙道,“属下以后一定对公子尽忠职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政给了一个欣赏的眼神,傲然道,“我身边高手如云,你呢,在我身边是没用的,唯一的价值就是回到天辰教给本公子刺探军情……” 他话还没说完,那黑衣人就猛地跪下,“公子不要!属下不敢回天辰教啊!” 卫政眉头一皱,眼睛一横,“不敢也得回!” 卫尉位顿时如泄气皮球,卫政继续施压,“若是你不给本公子带来点有用的信息,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死,一个就是生不如死!” 卫尉位慌忙跪地,“属下愿意!” 卫政拍拍跪在地上的卫尉位的脑袋,淡淡一笑,“这才像话嘛……我呢,对于有功之人,向来都是不吝惜赏赐的,你若是做的好,跟着我就有肉吃!” 卫尉位额头冒出黑线,这是什么理由啊,不过他再转念一想,天辰教虽然也有大业可期,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帝国的根基稳固,以卫家的地位,让他飞黄腾达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心中了然,磕头道,“属下一定誓死效劳!” 卫政看卫尉位像是认同处境了,而且神色间也比较诚恳,心想莫不是自己的王八之气爆,虎躯一震便是万人来投了,他哈哈一笑,“你先回去给天辰教复命吧。” “是!公子!”卫尉位刚才内伤严重,可是被卫政这般弄了下之后,竟然又健步如飞,对卫政更加佩服,一个闪身,便已经消失在了房屋之后。 林冰上前来扯扯卫政衣袖,“夫君,你就这样相信那杀手么?” “不能完全相信,但是总有价值。” 林冰认同的点点头,卫政伸了个懒腰,“累了一晚上了!”又朝红玉笑道,“红玉,去给我取些热水过来!” 红玉连忙应声,林冰却心想现在魏索已经获罪,红玉父亲的冤情应该快要昭雪,不忍心让她觉得自己轻贱,便也随了去…… 第二零四节 我的侍女原来是黑道的 元家的旧府邸,最近已经被红玉整理的初成模样,院子中杂草除去,铺了些花草树木,显出一些生机。卧室房间都收拾的很好,床铺都是新的,不过却没有浴池,卫政没有办法,只好用上了红玉平时用的大浴桶。 连日的跋涉,又连番的大战,即使是他和林冰这样的高手,也感觉到了疲累。两人相拥着坐在浴桶中,虽然对方的身体都让自己留恋,却没有一点**,只是相互着靠着对方,在对方的怀中安然酣睡。 红玉是卫政带过来的唯一侍女,责无旁贷的肩负起了服侍两人的任务,不停地烧热水,又往浴桶中浇热水,如此周而复始……有时候看到浴桶中温馨相拥的两人,红玉忍不住的羡慕,对于卫政和林冰两人,她都是怀有感激之情的,但是对于卫政,也许是他出于公子的身份,还有那俊美的容颜,几次三番的相救,红玉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爱情,但是看到浴桶下那健美的身体,她就总是希望在他怀中的就是自己。 女子的好奇心比较大,终于,在又一次往浴桶中浇热水之时,她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卫政的秘密,想要看到卫政所有的一切。只是待到她整个脖子都伸长之后,她却无比的害羞起来,捂住眼睛,然后从手指的缝隙中偷偷瞄一眼,有一丝**的兴奋和快感。 正当她越来越沉醉于这种感觉只是。卫政原本紧闭地双眼陡然睁开,红玉吓得大退几步,然后低着头惴惴不安,好像什么秘密都被现一般,正尴尬不知如何自处,卫政那淡然的声音飘了过来,“红玉,水浇好了么?” 红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打算着趁此机会逃出这里,谁知道却被卫政叫住,“先在这里候着吧。我待会还有事情找你!” 红玉很想走却走不脱。只好痴痴愣在那里,瞪大着眼睛看着卫政用毛巾温柔的给林冰擦拭身体,而林冰却一直睡着,似乎在做着甜美的梦,很安然的享受。过了好一阵子,卫政手上活计才似乎是忙完了,轻轻拍拍林冰的脸颊,“冰儿,冰儿。起来了!” 林冰迷糊着双眼,看到自己在浴桶中睡着,也有些尴尬,再看红玉也在,正要开口遣开。却被卫政阻止,“冰儿,你先回房休息一阵吧,我有些事情要和红玉谈。” 林冰瞪了他一眼,意思明摆着是你能有什么好事情可以谈,揪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撒娇道,“我还没有洗完呢。” 卫政摸摸她的脸颊,笑道。“没关系。我已经帮你全部都洗干净了。” 林冰脸一红,却还是安然享受卫政的温柔。毫无顾忌的站起身子,擦拭掉身上地水。穿好衣服,正要走出之时,才别过头来嫣然一笑,“若是让我知道你干了坏事,哼!” 卫政抹抹鼻子。很无辜地道。“我像是要干坏事地人么?” 林冰不满地哼了一声。“满肚子坏水!”然后才娉娉婷婷地走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卫政和红玉两人。红玉地脸也不知道是被热气蒸腾地。还是被自己地羞涩润红地。头低地差不多要靠近胸脯。心中却隐隐还有所期待。“公子。你要红玉做什么?” 卫政看她样子。觉得也有点喜欢。“呃……过来给我擦背吧。” 红玉脸更加红。犹豫了一阵。才上前来。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始解去自己地外衫。露出莹白地肌肤。丰润地身材。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亵衣亵裤褪去。却见卫政已经抬起头来。“红玉。你这是做什么?” 红玉有些惊讶和疑惑。更多地却是尴尬。“公子不是让我擦背么?” 卫政尴颜一笑,“不必脱衣服的,在外面擦擦就好了!” 红玉几乎就想挖坑将自己埋进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家公子虽然好色地名声在外,可是对着自己却一直没有动过什么手脚,也没有想过占自己便宜,反倒是自己不知羞耻的送了上去。还在年幼时期就接受着淑女教育的她,怎么都不能将心情平复,不只是尴尬,不只是悔恨,更多的还是失望…… 红玉想将衣服穿回去,却又被卫政阻止,这个色胚子才不会放着眼前的大好风景不去欣赏呢。待到红玉柔软的小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卫政出一声舒服的低吟,继而藕白的手臂探到水下,轻轻捧起一掊水给他擦拭胸膛,一股旖旎地暧昧在小小浴桶地中央开始荡漾,卫政的身体很自然地起了反应,而红玉的心却是几乎要沉沦下去。 过了半晌,卫政似乎都要睡去地时候,红玉的心才稍微平复,正要转到浴桶后面,不看卫政的容貌,却听男子轻轻叹了一句,“红玉,你很怕我,是么?” 红玉被这问题问的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啊,自己从第一次进入卫政的视线,到后来进入卫政的私人空间,所有这个男人的目光都是带些无视的,有时候红玉都几乎要以为是卫政轻贱自己,可是林冰她们几个夫人的态度又让她彷徨。 “我知道的,你以为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很坏,是么?”卫政转过头来,眼睛中蒙着闪闪光亮,淡淡问着,浅浅笑着。 “红玉自知公子讨厌红玉……”红玉被当场揭破,几乎要哭出来,最后那些话语都化作喃喃的声音,“红玉以后都避着公子便好了!”卫政哈哈一笑,“红玉,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采取一些无视的态度么?” “红玉不知!” “先,你第一次进我家门的时候,因为出身不同,你自以为自己有才华,有能力,相貌也不弱于冰儿紫凝还有诗诗她们,自以为以我好色的本性,一定会重视于你,到时候必然最宠你,而对冰儿她们都有些轻视的态度,我说的对么?” 红玉听的心中一颤,原来自己一点点小心思都被卫政现,更何况几位夫人是卫政的大忌,自己冒犯了权威,几乎就要决定命运了,当下便跪了下来,“红玉知错了,红玉已经在改!” 卫政点点头,“我知道你在改,因为冰儿她们几个都对你很好,不端架子,不把你当下人,你本也是善良之人,只不过在那受难所形成了一些自保的性格而已,这些我都没有怪过你!” “谢公子原谅红玉!” “嗯……”卫政轻轻点头,又接着道,“至于还有一个原因,想必红玉你自己都不能理解,那就是我认为你始终都没有把卫府当做自己的家,把我还有冰儿她们当做自己人!” 红玉身子轻轻一颤,陡然哭泣道,“公子,我知道你收留了我,是对我的莫大恩德,红玉已经努力让自己融入了,希望公子不要赶我走!” 卫政淡淡一笑,“我自然是不会赶你走的,你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惨死在天辰教的刀下么?” 红玉松了口气,只是一想起这些东西说起来容易,可是在卫政这样的态度下,自己怎么可能改正啊,她只觉得前途一阵暗淡,有些颓然。 “红玉,你老实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红玉怔了一怔,连忙道,“红玉没有不信任公子啊!” 卫政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冷峻,“那你刚才为什么在我那样的逼迫下,也不肯告诉我,天辰教为什么要杀你!” 红玉浑身都一颤,牙齿冷却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卫政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温柔,“我来给你说吧,因为你觉得天辰教实在是过于强大,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斗得过他们,所以你不希望我被卷进你的事情中,对么?” 红玉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和激动,心想公子是理解自己的,只是她有千言万语,恨不得全部都倾吐出来,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卫政幽幽一叹,“就算没有你,我和天辰教照样要走上对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的事情,原本就是可以顺着这个矛盾来解决,你却一句话也不肯说,你说,这不是对我的不信任么?” 红玉被卫政迫的几乎要疯,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不是红玉不肯说的,只是怕公子知道后,会对红玉更加的反感……” 卫政也不顾自己光着身子,站了起来,立在红玉面前,将这个可怜的女子扶起,“入了我卫政的家门,就是我卫政的人,我从来都不会让自己讨厌的人留在身边,红玉你能够被允许随我到这陇州,自然是有着被我欣赏的地方!” “是么?”红玉喃喃着似乎是在自问。 “是的!”卫政很坚定,“无论是隐瞒了什么,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只要你以后不会对不起我卫政,我就不会在你身上强加无端的情绪!” 红玉望着卫政的目光,十分清澈和诚挚,她的心一下子坚定起来,红唇微微张开,“因为,因为红玉娘亲是前任天辰教圣女!” 第二零五节 粉色两人的世界 “前任天辰教圣女的女儿?”光是这个身份就足够让卫政惊奇了,不过他冷静心思,却又有点疑惑,“既然是前任,想必你母亲早已失势,他们又何必纠缠不休?” “这个红玉也不知道,那时候父亲获罪,我们举家牵连,被迁往帝都之时,便有人袭击,只是当时押送我家的是现任检察院长的洛升大人,才让天辰教没有得手,后来辗转为奴,几经曲折,他们在帝都势弱,应该是没有得到我的消息了……”红玉想起那段日子,眼眶又有点泛红,卫政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那时候想必魏索也已经投靠了天辰教,或许你父亲获罪与天辰教也有莫大的干系,只是我不明白,一个已经失势的圣女,一个小小的官员,能够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我听母亲隐约提起过,天辰教教主乃是圣女选出,待教主选出之后领到天辰教,圣女退居二线,成为圣姑,再选出新的圣女,这样反复……挺我娘亲说,天辰教圣女地位极高的……”卫政拍拍脑袋,思索一阵,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天辰教内部有矛盾,有人想借着你的名头起事,所以天辰教教主才这样急着杀掉你?” “这个红玉就不清楚了,不过在我父亲获罪,娘亲自杀之后,确实有人曾经在暗处保护过我和我的家人的。”红玉回忆了下,只是模糊记忆中再也想不起那个人的容貌,总觉得是出于虚无缥缈的梦境中一般。 卫政点点头,心想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些有心借红玉这个特殊身份起事的人了,若是能将天辰教从内部分裂,想必解决这祸害也就比较容易了。他拍拍红玉裸露的玉肩,稍微有点兴奋的道,“红玉。这里是不安全了,你和我回兵营吧。” 红玉眼睛稍稍流露出兴奋,“真的么?” “当然是真地。”卫政微笑着看着红玉,其实这女子虽然有心事,但是整体是活的比较简单的,除了对于未来幸福的追求,对于权势却看的极淡。 红玉心结被解了,压在心头的石头也已经落地,心情看得出是愉快。温柔的用干毛巾将卫政的身子擦拭杆,再服侍他穿好衣物,如同一个新婚小娘子般的麻利干练,又带着丝丝娇羞。正沉浸在这种幸福之中,却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林冰已经在外面叫唤了。 “冰儿,进来吧。” 林冰推门而入,见红玉只穿着亵衣,斜着眼睛看着卫政。“你们……” 卫政和红玉连忙摆手,齐声道,“冰儿(夫人)我们没有!” 林冰嘟嘟嘴。“现在连说话地语气都一样了。果然是同心啊。不过卫政你怎么这么快就完事?”卫政恬不知耻。反问道。“冰儿你说什么呢。这么不相信你老公地能力么?”红玉听着这些羞人地话语。脸刷地下就红了。烧地厉害。 林冰知道自己玩笑也够了。卫政断然不会在自己不同意地情况下接受其他地女子。但是事实上既然有了紫凝和诗诗。自然就会有更多地紫凝和诗诗。卫政那方面需求大。而且生性就是染桃花地多情命。她除了感叹自己爱地人不淑。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心想顶多以后也只是限制一下吧。 看着林冰阴晴不定地神情。卫政也知道林冰不会毫无缘由地这样明摆着吃醋。便问道。“冰儿。有什么事情么?” 林冰这才陡然想起。拍拍额头。“哦!对了。就是刚刚有卫兵来报。西宁城西门处挂着地那光头行僧地尸体。被一群黑衣人夺了去了。” “黑衣人?”卫政知道这又是天辰教搞地鬼。只是没想到天辰教地势力在西宁城竟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他神色一冷。朝林冰道。“冰儿。你先带着红玉回家。我过去看看。” 林冰点头。 待卫政来到西门,骁卫军的士兵已经里里外外围了几圈,脸都沉沉的杀气十足,见到卫政到来,躬身叫了句,“将军。”继而分开两边,卫政过去一看,江英很安静地站在中间,也不给自己打招呼,只是望着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卫政一看地上并列着躺了十几具尸体,用白色幔布遮了起来,显然就是被偷袭而丧生的。 卫政不说一句话,朝那些往生的人微微鞠躬,然后蹲在身子将一个士兵身上的幔布掀开,一股愤怒的火从他胸腔处腾地就冒起:那士兵身上所有血管都已经爆裂,骨头也被捏的粉碎,有些地方甚至被扭曲的突了出来,更加残忍的是那脸上,竟然被一刀一刀刻了无数道血痕,隐约形成两个字----天诛! 他再翻开几个,竟然还有百姓也在其中! 俊美地脸庞忍不住一阵**,牙齿都几乎崩出声音…… 若说卫政开始看到士兵的尸体,那时候的愤怒还只是愤怒,但是对敌的双方自然会有仇恨,当天辰教的人看着自己的长老被挂在城楼上供人欣赏的时候,他们对卫政和骁卫军的仇恨自然也是无法抑制的。只是没想到天辰教连这些无辜地百姓也能下这样重地手,问题是西宁还有不少百姓是在偷偷帮助他们的。 天诛!好一个天诛! 卫政几乎要将手上地骨头都捏碎,天辰教倒是好意思,若不是天辰教这样闹,关中沃土千里,怎么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百姓不是没有反抗的权力,但决然不是像天辰教这样,靠着百姓地信任,让所有不信天辰教的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的屠刀之下。 “天诛!我会代表天诛了他们!”卫政怒气爆,猛的喝了出来。那些士兵刚刚经历失去袍泽战友的痛苦,一个个都憋了气,当下便有人请战,“请将军带我们平乱,诛杀天辰魔人!” 卫政冷冷一喝,“这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杀过去!杀死天辰魔人!灭了天辰魔教”士兵爆出阵阵呼喊,震天而响。此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江英突然朗声道,“大家冷静点!” “这怎么让我们冷静,都杀到我们头上来了!”士兵们杂七杂八的反驳,卫政摆摆手,才让他们安静了下来,对于这个年轻将军,士兵们无有不服。 江英沉默了一阵,才抬步走到卫政面前,压低声音道,“卫政,我有点事情给你说。” 卫政总觉得今天的江英有点反常,或者说就是有点心事,“什么事情?” “我们先寻着一个地方吧。”江英往周围看了看,领着卫政分开士兵,往街上走去…… 两人一先一后,也不知道在清冷街上行了多久,看到前面有一处酒楼,挂了“君悦酒楼”四个大字,才停下来。江英找掌柜的要了一个房间,卫政不明所以,跟了进去,却见那房间整个都已经布成粉红色,四面都有明晃晃的青铜镜子,又有很大的软床。 卫政惊讶于自己竟然被江英带来了情趣旅馆,江英也是脸色绯红,轻声细语道,“卫政,你一定疑惑为什么在士兵百姓的英魂都还没有散去的情况下,我就带你来这里吧?” 卫政点点头,总觉得今日之江英和往日之江英有很多不同,虽然沉默,没有更多的话语,可是她身上却有了一些小女人的气质。 “我要离开了……”江英轻声道。 “离开?”卫政突然蹦起来,猛地抓住江英的肩膀,“离开,你离开去哪里?” 江英看到卫政这样子,心猛地一酸,“卫政,你不要这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卫政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火了,手上劲道稍小,让江英自然挣脱开来,“英儿,你说吧。” “卫政,你不觉得我们骁卫军现在呆在西宁城,是不妥的么?” “有什么不合理?魏索谋逆,我战胜他进驻防守西宁城,不知道哪里不妥。” 江英看他一眼,眼前的人聪明绝顶,就是一些小细节方面总是要忽略,她轻轻叹了下,幽幽道,“虽然陛下的意思也是让你往陇西平乱,但是绝对不是让你掌控西宁这样的重镇,依靠自己的能力形成一方割据。可是魏索的事情又生的太快,朝廷仓促间也不会有关于魏索如何判决,新的西宁城该由谁来驻守还有骁卫军如何安置等等这样的决定,但是依照朝廷法度,外军是不能不经过本地官员或者军官同意而驻城防守的……” 卫政眉毛一挑,“你是想让我退出西宁城,让那些西宁城卫军自己守着?” 江英见卫政误解,连忙摆手,“骁卫军自然是不能退出西宁城的,西宁城城卫军中有不少都是被天辰教收买的,甚至直接就是天辰教教徒的,骁卫军退走,这些人煽动起来,将西宁城拱手送给天辰教都说不定。” “那出去也不行,驻守也不行,你说让我怎么办啊?”卫政自然想得到该怎么办,他早已横下心思,坚决要在陇州这里开创局面,不管朝廷怎么想,景龙帝怎么看,他就算背上谋逆的罪名也不会将西宁城放弃。 江英看卫政似乎有点急切了,连忙道,“所以说我就要离开啊!” “这和你离开西宁有什么关系啊?”卫政看她涨红着脸的样子,竟然呵呵笑了起来。 第二零六节 疯狂迷失的一次 江英看他戏谑的样子,稍微不满的横他一眼,“我在这里,定然是要处处掣肘于你的,还不如回了帝都,向陛下禀明一切,这样那些敌对的官员也不会再拿着这事情污蔑你要谋逆,到时候你在陇西就好办事多了。” 卫政将她拥在怀中,挂挂她娇俏的鼻子,“英儿,你在逃避,是么?在这里你不会成为掣肘,反而会是助力,到了帝都,你也是一心为我,是么?” 江英眼眶一红,突然嘤嘤就哭泣起来,“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可是一站在你身边,我就不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了你的女人……我不要这样!” 卫政知道江英在做回男人和做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人中挣扎,他也不敢逼迫太甚,“英儿,不要胡思乱想了……”卫政轻轻吻上江英的眼睛,替她擦干泪水。等到江英呼吸渐渐平复,卫政才出言调笑道,“英儿,这地方不错啊,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情趣。” 江英脸刷的一下红了,伸手就开始狠狠揪住卫政的腰间,却不说话,过了一阵子,卫政那色胚子还没有动作,江英才幽怨的看他一眼,“想什么呢!” 卫政哈哈一笑,“英儿你真好色啊,人家不愿意你还要强夺!”江英恼恨他说这些羞自己的话,正要捶打,却被他抓住她缠在腰间的手,轻轻摩挲,头伸到后面咬住了江英头撩起路出的雪白脖颈,轻轻开始吻了起来。江英把脸靠在他的胸前,那种感觉非常让她迷醉,只是以后都不可能享受的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很容易勾起来自心底里的**,而卫政和江英还是正陶醉在**和伦理的爱河里的人,那种偷情的快意。那种对双方身体**裸地迷恋,还有这荡漾着红色的房间,让两人心中的火都慢慢烧起,继而便是熊熊烈火。 两双眼睛含情脉脉的互相对视着,都希望将对方的影子永远留在那里。 很自然的,卫政的唇吻住了她的红唇,绕住了她的舌,在口腔里厮磨纠缠,追逐着嬉戏。“英儿地技巧,真的是高了很多呢。”卫政在她耳边调笑,江英却也不理,你爱做不做,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呢。” 卫政哑然,江英直接将他推开,脸红扑扑的厉害,望了一眼那些铜镜,很豪气的将身上衣服褪去。晶莹的香肩,浑圆修长的大腿,那被裹布圈好的丰满似乎也在跃跃跳动,那粉色灯笼亵裤中在红烛灯光下隐隐露出一抹黑黑的色彩。卫政将她拥在怀里,双手开始了不规矩的游动,从背上抚过,经过后腰滑向她弹性惊人地**,将那灯笼亵裤往下一扯,再不断地揉捏抚弄着。弄得江英浑身燥热,屏息着的胸膛几乎快要爆炸了。 虽然已经迷失的厉害,虽然已经是**,江英还是挣脱开来,将卫政的衣服扒下,努努嘴,“你躺到床上去!” 卫政不明所以。江英横眉一挑。“让你去你就去啦!”卫政向来不会拒绝女人地要求。特别是这种情况下。待他躺好。江英一狠心。将身上白色裹胸布一扯。红缨初开。颤巍巍地丰满上下跳跃。卫政几乎就要跳起来将那玉峰握住。可是江英用眼神阻止了他。再下一刻。江英已经弯下要来。将灯笼亵裤褪了下来。露出那绝美风景。 卫政从江英身后地镜子中能看到她雪白地丰臀。正面又能看到那秘密花园。觉得极为享受。 江英娉娉婷婷往前几步。忽然间摁住卫政地身体。缓缓跪了下来。 “卫政。今天你是我地!”江英眼中尽是傲气。只手已经握住卫政那火热地地方。上下摩挲。卫政只觉得舒服无比。再下一刻。江英头稍稍垂下。卫政地分身就已经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地地方。他心火愈盛。口干舌燥。半天才梗出一句。“英儿。你不必这样地。” 江英将垂落下来地丝缕在耳边。露出半边绝美地容颜。扭过头来满是笑意地看着卫政。“你别假惺惺了。你压根就是个变态地玩意。女人越是被你羞辱你越是喜欢吧?” 卫政尴尬一笑。还真是了解自己地男人啊。在他所经历地女人中。就算是师诗诗。也是自己主动。或者是带点闺房情趣地半强迫。所有地女子都害怕被自己当成是**地人。生恐做出点点破坏自己在夫君心目中形象地事情。可是现在江英却跪坐在地上。那一份娇媚还有温柔。更重要地是主动地进取。都让卫政油然而起一种感情。这是真正自己爱地女人啊。 “不过今天我可不是让你羞辱,而是让你被我羞辱!”江英大声地宣布这样一个决定,卫政只能呵呵一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卫政彻底泄了一次之后,江英望着他嘻嘻一笑,“你就是被我征服的男人,不是么?” 下一刻,江英已经跨坐到他身上,细软地绒轻轻的挂着那硬挺敏感地地方,让卫政一阵**,江英丰臀微微翘起,“卫政,你看到什么了?” 从铜镜中,卫政可以看到江英那微微飘洒的秀,无限娇美的裸背,完美的身体曲线,还有那白如凝脂的臀儿,卫政忍不住伸手握住,“是啊,我真的是被你征服了呢。” 江英突然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将头微微抬起的卫政,“下面,我要骑你了!” 卫政哑然,这词还用得真好,江英缓缓往下,待到两人同时出一声低吟,卫政突然将身体抬了抬,江英陡然间身子绷紧,双腿狠狠夹住卫政,瞪了他一眼,“坏蛋!” 卫政抹抹鼻子哈哈一笑,伸出手来在江英臀上一拍,出清脆**的响声,“快点动啦。” 江英狠狠揪他一下,上下缓缓起伏起来…… 情到浓时,江英滚烫的身体绵软的好像八爪章鱼一样,紧紧地搂住了卫政的身体,她吐气如兰,**似火,愿意将自己的所有,都全部奉献给他,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该主动还是被动,只知道索取,不顾一切的索取,只要让他快乐,自己快乐,一切就都是美好。 她的指甲,紧紧抓住卫政的腰,深深的刺入他的软肉里。再两人共同步入巅峰的时候,江英好像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完全的融入到他的身体里面去……然后狠狠的往卫政肩膀上一咬,两排鲜红的牙印,鲜血流到哪白绒床单之上,卫政也不哼痛,只是温柔的看着她。 这一刻,无比疯狂,景色迷人,春色更迷人…… 阳光从白纱窗透了进来,卫政依稀的记得,最后竟然被江英偷袭,封了**道。 鼻子中还荡漾着那点点芬芳,口中还有甜美酥滑的滋味,整个身子都还在**蚀骨中软绵绵的……肩膀上的痛觉隐隐传来,想起那个女子,卫政往身边一探,身子陡然跃起,这才现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动了,“英儿,英儿!” 可是这里又哪有什么伊人的身影,他往四周扫视一眼,地上散落的衣物已经不见了,原本应该残留**痕迹的床单也被换成崭新的,卫政颓然的躺下,看来是真的走了。 卫政在这个时候心思比较细密,所谓狗血剧情无处不在,他果然在那青瓷茶杯下,看到了被压着的薄薄纸片,那娟秀的楷体字映入眼帘。 “小政还是老公,我一直都拿不定用哪个称呼,我们从小就认识,虽然闹闹着,争执着却还是走到了一起,我都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真的,也许你觉得我把身子给了你就算是爱你,但是那真的只是因为少年时每每看到你若有若无的忧郁,就觉得应该好好疼你。 “我一直都想要有一个小政你这样强势的弟弟的,好让我真正的解脱…… “是啊,疼你却是和你一直对着干,让你在我身上找寻着胜利的感觉。但是今天,我赢了!你爱上了我,我却还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爱你,你是不是觉得很痛? 我也觉得很痛,可是这是我的方式! “为了利用你卫政的价值,为了让你舍不得在我,在江家身上下狠手,我把自己给你了。 “小政,你是个重情义的人,而我不是,那么……是不是我以后对你做出了任何事情,你都会原谅我的,对么?---- 江英字。” 卫政真的有些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眼角荡漾出笑意,“还是舍不得啊……”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林冰那关切的面庞映入眼帘,“老公,江公子走了!” 卫政摊摊手,“我知道的。” 林冰看着卫政肩膀上的牙印,脸色变得有些为难,“听士兵们说你和江公子一起来了这情趣客店,难道你们……你们真的……真的做了?” 看林冰那认真的神情,卫政突然故作高深的道,“原来,男人也是一样**的。” 林冰狠狠瞪他一下,“真服了你,以后你都别想碰我了!”真是的,家中好好地侍女送给他也不动,偏偏来找男人,这是什么心态啊。 卫政呵呵一笑,却忍住没有道出隐情,只是感叹道,“有时候,谁想让谁主动点,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容易呢。” 他大笑三声,推门而出,高吼一句,“原来征服一个人,真的就可以获得一大片的世界!” 第二零七节 激情洋溢的夫妻战争 林冰闷着不说话,显然是有些生气。 卫政和她回到府中,天已经入夜,青木乌衣司马莲还有张飞竟然都在。 “你们有什么事情么?”卫政心下一阵疑惑,扫视了一眼。 青木微微躬身,缓缓道,“青木要去帝都一趟,特来向公子禀明的。” 卫政看他一眼,觉得他虽然名为自己属下,但是所作所为都还是自由的很,他要去帝都,自己自然是拦不住的,便道,“乌衣也要和你一起去么?” 青木摇摇头,“只有青木要去,天辰教高手众多,公子这边也缺人,乌衣在这里也正好照应。” 卫政目光投向乌衣,这个人还是一副冷冷的拽拽的样子,虽然少话,但是实力确实强到极致,若是有事情,的确可以帮到很多。他点点头,“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走呢?” “现在吧。”青木淡淡一笑。 卫政也知道这个人飘逸的很,也许今天还在西宁,明天就到了帝都,但是他担心江英一路上会有麻烦,便出言道,“江公子这一路东去,可能会有点麻烦,还劳青木先生照应了。” 青木淡淡一笑,“那是自然。” 待青木离开,乌衣相送,张飞才奔上来,扯扯卫政的衣衫,轻声道,“你小子真的把那个无根男人给弄上床了啊?原本是仇人的,现在还让高手护送,果然是重情义啊……” 林冰听到这个就有气。大声道。“张大哥。这里没外人。你大可以大声问地。” 卫政和张飞都被弄地尴尬。两人互相鄙视地看了一眼。又听张飞道。“你小子真是不厚道啊。放着林中将这么好地人儿在家里。竟然还去上男人。我真是服了你!” 卫政知道和这粗豪地汉子说不清。当下也懒得理。转移了下话题。“大哥。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快说吧。” 张飞呵呵一笑。憨厚地摸摸脑袋。“今天有帝都来地江湖人士找到我。说是武林中援救我兴阳山地人马已经到了。现在乱军攻打地也急切。我得赶着回去。特来给弟弟你辞行地。” “武林中地人这么快就到了?”卫政挑挑眉。张飞突然凑到卫政耳边。轻声道了一句。卫政似乎有点受惊。“她们也来了?” 张飞神秘地点点头。望着卫政诡异地一笑。“帐欠多了要还吧?” 卫政望着林冰有些尴尬,不过却也不好隐瞒,“冰儿,杜馨来了!” 林冰先是不解,继而又是一喜,“你说杜馨妹子来了。在哪里?” 卫政暗暗松了口气。张飞却朝林冰憨厚地一笑,“没想到林中将不介意呢。不过杜姑娘却没有来西宁,而是绕道去了兴阳山。” 林冰微微失望。记忆起那个柔美的女子,叹道,“杜馨妹子武功不算高,又没有什么战场的经验,会不会有危险啊?” “是啊,我也是担心这个,所以才急着赶回去的,要是杜姑娘出了点意外,想必你们小两口都不会原谅我的。” 卫政阴阴一笑,“我前些日子隐约听大哥提起过,说是郭嘉哥哥已经回到兴阳山了,照理说有他在,杜馨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那大哥你还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张飞黑黑的脸竟然晕出红色,“呃……这个嘛……这个嘛……” “我知道,萧仙子也去了,是么?”卫政哈哈一笑,张飞跳起来,“小政,你可别乱说。” 卫政撇撇嘴,“原来是乱说的哦,反正嫂子也在那里,我也不必担心仙子落入你的魔爪之中。” 张飞听着卫政涮自己,也不反驳,忽然间如同现出湿人一般的忧郁,低声缓缓叹道,“女人啊,成亲之前就是兔子,娇娇嫩嫩地对你还是百依百顺,将要成亲的时候呢,就是驴子,脾气犟起来,你拉也拉不回,成亲之后呢,就成狮子了,那时候脾气也不用犟了,直接站在河东一声吼,你就乖乖得低头啊……” 卫政听着张飞大感慨,非常认同,只是林冰斜着眼睛看着这稍微有点同病相怜的男人,卫政不敢放肆,只好改口道,“其实呢,嫂子对你又打又骂的,也是为你好,这不是希望你不要走上歪路,导致以后万劫不复么?” 张飞自然也看到了林冰的满面寒霜,偷偷打了个冷颤,讨好道,“其实小政你该知足了,弟妹对你多好啊,不但容许你带其他女人回家,甚至连你在外面搞男人,她也不说一句多话!” 听到这话,卫政和林冰都要吐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张飞自觉有些失言了,几人都是尴尬,还是林冰醒事,缓和下气氛,朝着司马莲笑道,“司马先生也要去兴阳山么?” 司马莲久久没有开口,林冰突然问起,他仰仰脖子,哈哈一笑,“我嘛,自然是不想在看到卫政这张讨厌的脸,不想再给他擦**了!” “你是听说兴阳山水好,加上杜馨去了那里,天天有好酒喝吧。”卫政出言讥讽,“真该让你这老头淹死在酒坛子里,明明土不拉几,还得装清流。” 司马莲被他点破,又被他说了一通,可惜言辞不够卫政恶毒,憋了半天没涨的脸通红,“就是为了喝酒又怎的?但是有老人家我在,兴阳山就算是面对十万乱军,也是坚如磐石!至于你的那杜馨姑娘,你放心吧,为了酒我也得护着她!”司马莲憋完这些话,猥琐地身躯陡然间挺立,似乎变得高大无比。 卫政鄙视地看他一眼,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兴阳山形势有点急迫,对于张飞和司马莲的想法,他还是非常认同地。 “大哥,我听说兴阳山那里还有官军,那将军姓刘,是我在西南战场上的战友,到时候我给他写封信,哥哥你带过去,想必他不会为难兴阳山地。” 张飞点点头,林冰却是突然问了一句,“该不会就是刘烈吧?” 卫政哂哂一笑,“就是刘烈啊!”当年刘烈追求林冰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动整个团为他出谋划策,可惜就是比不上卫政的近水楼台先夺月啊。 林冰想起那个很实诚却又能干出一些很不符合常理事情来的悍将,又看了看卫政,突然叹道,“听说刘烈还没有成亲吧……其实想想,当时我若是接受刘烈也是好事呢,至少不要和人分享男人,更不用被男人抢去自己的男人,想起来就有点后悔呢。” 卫政连忙走过去拉住林冰的手,“冰儿你千万不能这样想,你这样一想我们的婚姻就完了,你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林冰也不说话,只是生着闷气,张飞和司马莲见气氛不对,连忙偷偷逃逸。 “我们先回房去吧……” 内院中,红玉见卫政卧房内的灯火亮着,她不明所以,但是林冰已经声明任何人不得入内。她的好奇心有点被勾起来,却听房内传来林冰的娇喝,“卫政,你还想怎样?” 然后又听到卫政低声下气的声音,“冰儿,我错了……” “女人成亲前是兔子,快要成亲的时候是驴子,成亲之后是狮子,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冰儿你一直都是狮子来着……” 屋内似乎是安静了一下,陡然间,红玉就听到了一阵器皿破碎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中间还夹杂着卫政可怜兮兮的声音,“冰儿,别砸了,那东西值钱……” “这东西是宝贝啊,冰儿你下的了手?” “你对男人都下得了手,我对这东西还不能下手么?”林冰爆喝一声,震得门外的红玉都蹬蹬往后退了几步。 “冰儿,你听我说……” “砰----啪!”红玉只看到房间内一道黑影被扇的飘来荡去,她觉得这世界太神奇了,人原来可以展现出这么多种神态。等到那黑影落下,往床头走去,“冰儿,你听我说啊……” “别碰我,找你的男人去,我没你那么恶心!” 卫政心中也苦闷啊,不能给林冰解释清楚,又绝对不能将江英的秘密抖出来啊,就算是林冰也是不行的,他再次爬上床去,可是林冰一掌就拍飞他,“别用你脏兮兮的东西碰我!” 红玉在外面不明所以,怎么才过了这么一天,公子和夫人就吵的这样凶呢?不过过了一会,房内就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呻吟……红玉俏脸通红,不敢再听下去,待到第二天起来,看到卫政趴在花园的石桌之上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公子,早。” “红玉啊……早。”卫政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红玉看到他眼眶黑,脸色苍白,原本的神采一点点都没有了,非常不解,“公子,你生病了么?” “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那公子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卫政仰天,望着屋内无奈说道,“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唱一晚上后庭花啊?”他忽的又提高了声音,朝屋内问道,“冰儿,能起床么?” “你去死!”屋内一声吼,卫政摊摊手,“这不,两败俱伤了!” 第二零八节 媚女……是阿姨么? 张飞和司马莲已经离开,卫政痴痴然坐在院子中,这几日林冰还是不理他,这家伙闲着无聊将西宁军和骁卫军重新整合,只是乱军一部已经攻至新平,顺着泾水遥望西宁,东面又有魏源回归函谷关,不止将东入的路堵死,还隐隐有点进取之心。卫政自觉西宁军虽然整合完毕,但还未在观念上有所改变,再加上魏索还没死,影响力还存在,要是一个不好,东山再起,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轻易不敢出西宁,可是呆在西宁城又无事可做,只觉得平乱遥遥无期,心中有些颓然。 “公子,西宁城入秋,为了庆祝丰收,会在鎏金河河畔点灯祭祀,祈求来年,若是公子觉得有些无趣,倒是可以看看,很热闹的。” 卫政回过头来,看着红玉那红扑扑的脸蛋,微微一笑,“是么?” “是的,还有年轻的男女会在鎏金河上唱歌,互相表达爱意呢。” 卫政眼睛一眯,“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哦,今晚会有么?” “会有的!”红玉也显得有些兴奋,显然她也想去看看,卫政原本想和林冰过过二人世界,缓和一下,看她这么期待,不忍心拂了女子的意,便道,“红玉,你也随我们一起去吧。” 红玉眨巴着明亮的眼睛,闪闪看着卫政,激动不已,“真地么?” 卫政淡淡一笑。等到红玉真的上了准备好地白色游船,才有了种梦想成真的感觉。看着鎏金河上处处点灯的游船,那飘荡在河中地花灯,听着那远处传来的高亢嘹亮的歌声。还有那阵阵地嬉闹,红玉恍若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 虽然这活动非常纯洁,但是卫政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帝都的摄镜河。他探头探脑想看看这游船之中是不是有花舫,即使碍于林冰在身边。他去不成,能够了解一下行情也是好的。 林冰如何不知道自己夫君心中在想些什么,狠狠揪他一下,“想找什么呢?” 卫政尴尬笑笑。“冰儿你几天都没让我碰了。我这不是有股子冲动么……”红玉在他们身后听着卫政这调笑地话语。小脸刷地下就红了。装作往别处看去。 不得不承认。虽然魏索不怀好心。但是这西宁城却是被他治理地极好。光是这鎏金河畔。便是华阁危楼林立。又有商贾云集。更兼上热闹人群。显出一派盛世繁华。红玉感叹了下。自己爹爹那时候也时常说魏索是个好官。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魏索也从从前那个让自己爹爹都敬服地人变成了逆贼。身败名裂……所有地东西都淡了。 此时。缘着红玉所看地方向。又有一艘游船下了水来。船体被泼成鲜艳地红。四层楼阁。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亮丽下一派富丽堂皇。人还没出。声已传来。隔了很远就听到了姑娘们娇俏地笑声。 待笑声过后。一行白纱女子掌灯盏琉璃色防风掩屏纱灯而出。 赤足而行。足踝上系着小铃铛。娉娉婷婷之间清脆鸣响。非常悦耳。 卫政地目光已经被吸引过去。再过得一会。便有一个云鬓散披。身着绿色长裙。身材妖娆地女子从那群明艳地女子中走了出来。将满场风采都盖了去。别具一番幽艳。别有一种**。 卫政见过的绝色女子也算多了,像这般天然妩媚气质地,却也很少,若是真有一个人能与之相比的话,卫政只能选出曾经的太子妃,现在景龙帝的杨妃了。 就是那般的绝色,她就这样一手掌着灯,一手掩着火,在柔黄的灯光吞吐映照中,站在了花舫的船头。那女子忽然将头扭过,卫政只觉得她那秋水深潭一般的眸子,远远就看到了自己,心微微颤抖了下。 “我认得她的……”红玉突然喃喃低语。 “红玉你认得她?”卫政想想红玉大门不出的,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女子。 红玉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才缓缓道,“就是我父亲获罪的那年,鎏金河上的游船中我也看到了这个绝色女子,很奇怪的是,她将娘亲引到了花舫中,那时候我还小,只觉得她和我娘亲非常熟稔,见面还是以姐妹相称…… “我和父亲都没有进去看过,可是在我娘亲和她亲密过后,我们却隐隐约约听到了她们两人的争吵声。等到我娘亲回来之后,我分明看到她哭了,而且脸白白的有些可怕…… 就是见过她不就之后,父亲就获罪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红玉回忆起往事,卫政却似乎抓到了一点什么,冷冷一笑,“果然是红颜惹祸啊,你父亲的事情怕是与这女子也脱不了干系的。” 红玉摇摇头,“这个红玉也不清楚。” 卫政淡淡一笑,“我去问问便好了。” 林冰听到这话,却是有些不满,“你是想趁机去见见人家吧……也不想想,与红玉妹妹的娘亲姐妹相称,至少也得有三四十岁了,你不要说你对阿姨也感兴趣。” 卫政抹抹鼻子,只好扶住林冰的肩膀,“好了,冰儿,我不去就是了。” 林冰冷冷哼了一声,卫政眼见着那群女子出来了一阵,又缓缓回到船舱之中,引得河上的人一阵惊艳,还有粗鲁的人直接就开始问了,“多少钱一晚?” 稍微文雅一点的,就是立在船头,吟些二流诗词,末了还要加上一句,“姑娘,你喜欢我一下成不?”这话几乎要让卫政喷出水来,只是他们这样闹,那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卫政闲着无聊,对那花舫好奇的很,外放精神力往那边探去。待到靠近那船之时,他陡然间看到水中有了几个黑影,正往船上跃去,他暗道一声不好,已经纵身飞了起来,“冰儿,你等等,那船上生事情了。” 林冰有些疑惑,可是卫政已经凌空踏水而行,到得那花舫之中,鼻端已经冲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心中一沉,果然现几名仆役,浑身浴血,被人在身上砍了不少刀。 再往内行了些,便听到一些打斗之声,兵刃交接下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女子的清叱还有受伤时的痛苦呻吟都传了过来。 “住手!”一个如冰棱碎裂般清脆的女声传来,“你们的目标不过是我,何必伤及他人?” 一个粗豪的声音哈哈一笑,“鞠百合,当年我在帝都之时,被你百般妨碍,这回到了我的地盘,你还敢这样嚣张,这不是找死么?” “原来她就是鞠百合……”卫政记起曾经有人提起过的帝都七分堂的军师,现在七分堂已经被灭了,鞠百合在帝都没有容身之所,想必流落江湖了。他俯身贴着纱窗往内一看,只见里面横七竖八躺了几个白纱女子,身上伤口汨汨流血。又挤了七八个汉子,围着那个船头上卫政见过的穿着水绿薄纱宽袍的女子,只见她此时脸色惨白,胸前的衣裳已经被破开一些,半露酥胸,肤如凝脂,晶莹洁白着似乎还弥漫着香气,看的人眼睛都直了。 只听一个猥琐之人朝一个粗豪的汉子嘻嘻笑道,“老大,这娘们真不错,我是越看越爱,越看心越痒,手痒脚痒浑身都在痒,不如让我先爽一把然后再杀掉?” 那汉子拿着刀背狠狠一敲那猥琐人的脑袋,出嗡的一声,显然是有点重,“老子都还没爽你就想爽,滚你妈拉个巴子的!” 鞠百合此时眼波如流水,往那猥琐汉子轻轻蹙眉,娇怯怯的望了一眼,那猥琐汉子只觉得浑身软,突然又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忽然拔刀出鞘,陡然间就往他老大砍去。那老大猝不及防,不过反应也算敏捷,“你***疯了?” 那猥琐汉子此时豪气陡,大声叫嚷道,“妈的,这么好的娘们,你做老大就能先上,剩到我都已经成了残花败柳,老子才不干呢!” 那几个汉子听到这猥琐人的话,似乎也是心有触动,忽然就暴乱起来,“老子也不干,凭什么老子不能先上!” 卫政不由惊叹这女子媚术厉害,一个眼神就抓准了这群人的罩门。那老大气急,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武功高过其余几人一截,可是那些人联手他却也只能左支右挡,忙不过来。就在他气得要将跟着自己兄弟砍死的时候,鞠百合突然鼓起全身气力,往窗外一跃,只听“哗”的一声,舱内已经没有她的身影。 那船上的汉子不由一阵恼怒,只听那老大一声爆喝,“人都没到手就争争争,现在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还不快追!” 那些人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火,当下齐齐往下跃,哗哗哗的水声一片,挨得近的游船不知道这边生了什么事情,都是大声喊道,“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卫政淡淡一笑,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女子,自然是不肯就这样让她离开,当下也是一跃,刚一落水,便觉脚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听觉灵敏,隐隐约约听到从水中冒出一声惊呼,而后便是咕噜咕噜的吞水声。 他往下一看,自己的脚正踩在那个绿衣女子的头上……(山寨啊,小苏又山寨了) 第二零九节 旖旎无忌 卫政连忙往下一潜,鞠百合怒瞪他一眼,又见那些黑衣人已经现自己,便也不顾卫政,飞快的往河那边游去。仓促间,她箍的钗子沉了,满头秀在水中飘起,绿色的袍子浸水贴着身子,显出无限玲珑的身材,手足并用之下,倒也游得不慢。 只是那些黑衣人显然就是在这河里讨生活的,手脚眼睛在河中都是敏捷的很,宛如游鱼一般,执着明晃晃的刀子往这边奔来。卫政奔来只是想看看,不想动手,但是看鞠百合被吓得苍白的脸,还有那黑衣人凶神恶煞的表情,两者衬托之后,卫政显然有了决定。 水下刀光一闪,刀气破水而出,几乎要将鎏金河都分成两半,任凭那些黑衣人在水中如何灵活,都没办法躲开着雷霆般的一击,眼见着自己的身体生生被劈成两半,鲜血霎时间就喷了出来,卫政见惯了杀场,毫无怜悯同情之心,却还担心美人儿是不是受了惊吓。 他脑袋刚刚扭转,就见一只雪白的手掌泛着淡淡青光往自己这边拍来,卫政在水中虽然灵活,但毕竟不是随心所欲,更加无可奈何的是他一招尽,手还来不及收回,眼睁睁看着那手掌印上自己胸膛。 卫政第一感觉就是愤怒,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反而被这恶婆娘偷袭,第二反应便是这鞠百合功力高深,黑衣人和自己都完全走眼。那掌若是到了岸上地话几乎就可以开山破石,这般女子。自己都不定能必胜,那些黑衣人怎么可能迫的了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卫政看错了,那时鞠百合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些不忍。掌上力道虽然多了几分犹豫,但还是如预期击中。卫政硬受一记,只觉得掌势雄浑不绝。浑身经脉骨头都要碎裂,饶是他功力再高深。也是抵挡不住,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现在他内伤严重,顾不了许多,血红着眼睛,往前狠狠一扑,只手已经抓住那袭胸地手,只手环着鞠百合的腰将另外的手也圈住,让她没法掌力。 鞠百合心中一急,拼命挣扎,只是卫政心知若是松开她了。自己想活下来都难。当下死命箍着,不往上走。反而往下潜。鞠百合开始力道还颇大,挣不开就用手往卫政身上乱揪。腰间大退一处也不放过,只是一次偶然,真地只是一次偶然,她摸到了卫政的坚挺之处,脸瞬间变得通红,没想到这家伙原来在这种情况下也这么不老实。 卫政人要死,色心不死,原来两人胸膛靠着胸膛,不停地摩挲,让卫政自然而然起了反应。那种旖旎在水波中荡漾,鞠百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丰满在水中地挣扎下慢慢浮了出来……卫政眼睛都看直了,鞠百合也愣了,两人几乎没有办法动作。 “卫政----”“公子----” 河面上传来急切的呼声,显然是林冰和红玉见到那船上地异状,没有能找到自己,现在急了。卫政压住自己的那些旖念,朝鞠百合狠狠瞪了一眼,可是手却不能松开。 鞠百合虽然功力高深。可是挣扎地久了。力道也是越来越小。只能任由卫政抱着。卫政瞪她。她也毫不客气。狠狠回瞪。只要卫政敢在这个时候松开她。她定然要一掌将卫政送入黄泉。 河面上也不知道谁大声叫了句。“上游下水咯!” 水中两人顿时脸色惨白。西宁城常在上游蓄水。到了庆丰年之时。便将上游蓄好地水放出。并开始祈福。以报来年不受干旱困扰。 卫政和鞠百合互看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鞠百合张张口。想说句话。可却是猛地被一口水灌入。“咕咕”。便只是可怜兮兮。媚眼如丝地看着卫政。卫政被她看得浑身都酥软下去。手上力道稍微松松。可是又马上紧下。若是松了。再挨一掌。就是神仙也难在这奔流而来地水下活命。他心想要死也要拉着这漂亮婆娘一起死。只是可惜了自己地大业。自己地漂亮老婆和未来地漂亮老婆们。 还来不及让他伤感一下。水倾泻而下。两人脸色惨白。转眼间就被这水卷地没了方向。 卫政被这水冲地稀里糊涂。手上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松了开来。他本身就受了内伤。在水下越久也就越开始昏沉沉地想要睡去。不过求生地本能还是让他拼了命地划水。迷迷糊糊间。抓住了某些东西。听到了碎裂地声音。又抓到了某些东西。还是碎裂地声音。最后抓住了一处柔软。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卫政悠悠然醒了过来,老子还活着啊。他体内的真气自然流转,那嬴政留下的雄浑力量也开始慢慢来修补他的伤处,卫政非常享受这种舒爽,看着天空,东边竟然有了朝霞。 待到他功力尽复,一声长啸自喉中自然而出,却听到身边嘤咛一声,他都还没注意到,那鞠百合竟然也随着自己一起被冲了上来。 他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就觉得世间美景也莫过于此。 鞠百合胸前亵衣已经被脱落,双峰如玉山一般傲视海平线,在初晨的阳光下散出稍带红晕的晶莹光泽。卫政不是没有见过大的,林冰她们的身材极好,胸前也是雄伟,可是比起鞠百合的来,差距可以说不是一点半点,他头回看到,忍不住咽咽口水。再往下一看,卫政更是鼻血狂涌,女人的裙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裂了,露出修长浑圆的大腿,那亵裤也被扯落一些,浸润着水还可以看到里面稍稍带有的一抹黑,卫政几乎就想偷偷的将那里揭开,细细看看风景。 可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卫政不是君子,他马上又找了个理由,趁女人之危不是男人所为,他还算是个男人。 听红玉讲,鞠百合差不多十年前就是这模样了,还与她的母亲姐妹相称,红玉比自己还大,显然她母亲年纪和自己母亲差不多,乖乖,都成阿姨了。但是他一看这身子,完全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莫不是个妖怪?他也知道天辰教和紫檀天榭都有传说中驻颜术,难道这鞠百合是天辰教或者紫檀天榭的人。 他痴痴盯着想了一会,却听一声娇斥,“你看什么?”继而又是凌厉的一掌拍了过来,卫政这会可不是什么毫无防备了,他功力尽复,怎么会再由得鞠百合逞凶,当下反手一掌迎上,两人掌力相接,鞠百合抵挡不住,刚刚立起的身子又被拍翻在地,胸前剧烈的起伏。卫政虽然受过鞠百合一掌,但是没想到她功力竟然这般高,若是去秦皇陵前的自己,顶多只能堪堪和她战个平手。 “你这婆娘还真是凶恶,老子救了你这么多次,你还几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卫政对敌人一向不手软,也不管对面是多漂亮的女子,心中就想一掌拍死她得了,可是想想她应该知道红玉母亲的一些事情,或许能够得到天辰教更多的线索也说不定,当下只是瞪了一眼。 鞠百合见偷袭无法得手,自己又打不过他,忽然眼睛泛起泪光,“是公子救了我?” “真是个负心的婆娘,才这么一会的事情就忘记了!” 鞠百合只记得在水下,自己的胸衣被卫政给扯掉,自己的裙子也被撕裂,然后她又羞又怒,早就不记得最后怎么上的岸了。她突然想起,胸衣,裙子,再一看自己身子,完全都已经曝露在卫政的目光之下,又是惊又是气,指着卫政鼻子,连说三个“你!”“你!”“你!” “我怎么了?” 鞠百合跃起来就是一跺脚,目光看到旁边有个牌子,只手捂住胸前丰满,用那牌子遮住身下,正稍微安心点,却听卫政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还在地上翻滚,非常不顾仪态。鞠百合不明所以,往下一看,那木牌子上面竟然刻了四个字,“此处水 鞠百合知道卫政往那种方面想了,脸霎时通红,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眼睁睁看着卫政边翻滚,便在那里大笑,“此处水深,此处水深……要不要用哥哥的丈量杆试试啊?” 鞠百合听着他淫邪的话语,狠狠一脚就踩了过去,卫政翻身站了起来,翩翩然避过,眼睛却是盯着鞠百合只手拦不下来的那地方,流出口水,像是猪哥一般。 鞠百合无可奈何,突然计上心头,索性将手撤掉,那莹白一片晃的卫政眼睛晕,媚眼一闪,“美人小哥儿,姐姐漂亮么?” 卫政几乎要吐血,这女子也懑强悍了,自己都成美人了。她不害羞,卫政却是觉得越这么耗下去,血脉都要喷张,再看一会就少活十年。他虽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但是这一时半会也不想将鞠百合拿回家中,当下狠狠看了那女子一眼,哪里好看看哪里,然后再将外衫脱了下来,递到鞠百合手上,“穿着吧,老子不玩了,要回家了!” 鞠百合望着那迅奔离得身影,突然喟然一叹,“我赢不了嬴家的女子,还得要迷上嬴家的男人么?” 朝阳初升,将人的影子拖得老长,青山如黛,却也分四季颜色,可是女人啊,追求到了永不老去的容颜,失去的却是更多,宛如就是一具蜡像般的,麻木而无可期待…… 第二一零节 悲剧少将,神秘的鞠百合 整个府中的气氛都是低沉,人已经派出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没有找到卫政的身影,连乌衣那个万年冰雪男都出去寻找了,却没有一点消息。 此时的卫政,内衫被刮得破了多处,愤愤不已,只觉得鞠百合真的是个祸害,打伤自己不说,还害得他这样狼狈。待回到西宁城,卫政在城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会,生怕被人认出来。可是人家明显只当他是个疯子或是乞丐,有好心人给他送了几个铜珠,他也不拒绝的照单全收。 不过来到城门之时,却遇到麻烦了。 两个手指画戟的城卫将武器交在一起,将卫政拦住,“你是何人?为何进城?” 卫政因为城中多天辰教的人,因此让城门戒严许多,没想到还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他不想被士兵看出自己这么狼狈,觉得那样实在过于丢脸,便道,“两位大哥行行好,我家本在陇西那边,现在贼子作乱,夺了我的土地,霸占了我家钱粮,现在我身无分文,几天没有吃东西,还望两位大哥行行好,让我进城讨点活计吧。” 那些城卫士兵是受过卫政高等教育的,仔细观察了下,觉得这人细皮嫩肉的,哪像个庄稼人,再看那脸上被抹得脏兮兮的,可是那双眸子却是闪闪亮,显示出不凡的气质,士兵心中见异,心想哪里有这样的庄稼汉和乞讨人,便道,“这人形迹可疑,带回去!” 卫政没想到这样的伪装也被士兵看出疑点,心想自己果然就是暗夜里的萤火虫,处处都闪耀着光辉啊,他缕缕额头的,站直了身体,“几天没见,连本公子都看不出来了么?” 那几个士兵都是受过卫政单对单教育的。早就把这小子恨得牙痒痒,这么明摆着他们怎么还没看出来,连忙高声叫道,“卫公子回来了!少将大人回来了!” 卫政几乎想把那两个人拍死,你们两个知道就好了,还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么?他眉毛一扬。冷冷道,“不必叫人来了,本公子也只是试探下你们平日的工作!”他走上前去拍拍其中一个士兵的肩膀,“嗯……不错,本公子平日里也算是没有白教你们。” 那士兵听到卫政表扬,也是得意,“那是,我们可是公子的亲传弟子呢。”他不忘记给上司拍拍马屁,卫政也是极为受用。“嗯,看你这么懂事,把衣服扒下来吧。” 传言中卫公子曾经想把江家公子带到情趣客店施以强暴。虽然不知道成没成功,但是骁卫军士兵们在帝都的时候也看过八卦新闻,都知道这公子对菊花很感兴趣,显然对男人也有莫名的嗜好。两个士兵都是**一抬,提肛站住,脸蛋很红,非常为难地道,“公子,这里不好吧……人家都看着呢。” 卫政看他表情。不明所以。“有什么行不行地。难道你就想本公子这样进城么?” 那被卫政盯着地士兵有些无奈。只好将身上衣甲剥了下来。卫政得意地拍拍他地肩膀。“小伙子。有前途!”卫政在西南战场时也做过小兵。对于这种衣甲穿起来也是熟悉。正要细心地将腰带系好。却听到有了一阵哄笑之声。卫政不明所以。往前面一看。却见那被自己剥了衣甲地士兵。正趴在那里。将裤带解开。露出白白地**。上面还有痣。几颗小毛随风飘扬。 “你这是做什么?”卫政疑惑问道。 “公子不是要小人么?小人虽然觉得这里虽然人来人往。但是为了表达小人地一片诚心。也就牺牲小我了……公子。来吧!”那士兵扭过头来。摆出一副视死如归地表情。卫政看着恶心。冲上去就往那**上踢了脚。那士兵顿时往前面飞去。落地时摆了个狗吃屎地姿势。 “来你个头。春也不用这样吧。” 那士兵非常委屈地看着卫政摇摇晃晃离开。又被身边同袍所嘲笑。没想到献身不成。反而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不过人家是公子。脾气古怪。也怨不得人地。不过虽然受了侮辱。但是他最终还是被卫政所看重。被提为城卫官。倒也算是因祸得福给……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卫政剥了一身士兵的服饰,觉得阳光明媚,盛世繁华,西宁城人人都是安居乐业,只是若有若无的朝着自己的嬉笑,还有指指点点都颇让他不爽。 卫政回头一瞪,那些百姓摄于他地威势,都哑口下来。 正当卫政心中恼火,却有一具柔软的身子扑了进来,还带着嘤嘤哭泣,卫政低头一看,不是林冰是谁。她娇美的脸庞上尽是泪珠,仅仅才过了一晚上就瘦削了许多,眼眶红红地显然是一宿没睡,他心中感动,无论外面的花多么鲜艳,都有可能带刺,只有自家的,可才是全身心的关心着自己,一举一动都会让她牵肠挂肚啊。 “冰儿,让你受苦了。” 林冰狠狠揪着他,靠在他怀中,“你出去了,也不说一声,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么?”她昨晚看水下泛了红出来,又见那花舫久久没有动静,直到上游放水,她在那外边叫了几次,却没听到卫政回应,再往那花舫中一探,除了几个女子的尸体,竟然空空如也。她心中担心的要命,拍了很多士兵缘着河道河中寻找,可是一点影子都没现,如何不让她担心。 卫政抹抹鼻子,拍拍林冰的娇软的背,“这不是有点意外事故么?” 林冰狠狠擂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不会说一声再走么?” “呃……”卫政不敢再解释,虽然事出突然,但是没让林冰知道,也是一种罪过。 他紧紧将林冰搂在怀中,待到回府,乌衣已经守在了门口,他还是那般冷峻地样子,不咸不淡的道了句,“公子受过伤了。” 卫政心中惊讶,自己明明都是已经完全好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眼就瞧了出来,“是啊,被人打了一掌,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林冰听到卫政受过伤,心中更加是担心,听到卫政说自己好了,却是有些不信,惴惴不安的拿着自己的真气进去探索,卫政也不拒绝,待到林冰的真气游走一圈,的确没有现什么问题,才安心下来。 “嗯……不过那人用的是天辰教的武功,而且不弱,若是敌人的话,公子虽然不惧,但还是小心点好。”乌衣又从怀中取出两个瓷瓶,分别递到卫政和林冰手上,道,“这是青木炼制地药,听说可以对普通人起死回生,对高手也可以瞬间聚集不少功力,非常受用。” 卫政心中对青木和乌衣早就有些佩服,点点头接过,算是应承了。末了,乌衣又道,“王爷将乌衣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护卫公子周全,希望公子也不要太过见外,若是有什么吩咐,不方便做的,安排乌衣去做便是了。” 卫政呵呵一笑,“是么?那会的哦,只要到时候乌衣先生不要嫌弃小政烦人才好。” 乌衣只是淡淡一笑,目视着卫政夫妻二人走进内堂,轻轻叹了一声。 刚刚才进门不久,红玉就已经苦着跑了进来,哭着说自己有罪。 卫政倒是奇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林冰却是嫣然掩嘴一笑,“红玉她以为是因为她给你提起了那绿衫女子可疑,才会跑到那里去查探的呢……红玉她是没有认清你色鬼的本质,就算她不提起,你见到人家那么漂亮,也会屁颠屁颠跑上去的,不是么?” 红玉听的脸一红,知道林冰在维护自己,心中感动。 “还是冰儿理解我啊!”卫政被她点破,只是笑笑掩饰过去,又道,“不过那鞠百合武功高的很,又精于算计,怎么可能委身于七分堂做一个小小军师,又眼睁睁的看着七分堂被蒙蒙盟给灭了呢?这事肯定内情多啊……” 林冰也听卫政说起过七分堂被灭地有些诡异,不过他们现在已经远离帝都,调查起来也比较艰难,只是问道,“那鞠百合在七分堂被灭之后,别地地方也不去,怎么就来了西宁,难道她是别有所图?” 卫政点点头,“她武功极高,却掩饰的很深,昨晚显然是她知道我就在旁边,肯定会救她,然后再在我放低警惕性地时候突然来了一记,几乎要了我的性命,这女人……真可怕!”卫政感叹了一句,林冰却是从他话语中听的惊心胆战,狠狠揪了他一下,“你是见着漂亮女人就放松警惕,这回吃了亏,看你还敢在外面乱来!” “不会了,只要你陪着我,我天天温柔乡里呆着,泡死在里面!” 林冰瞪他一眼,“谁要你这么没志气!”她想了想又道,“那女子确实是美艳无双啊,也难怪老公你要去看看,不过若是真如红玉所说,那她年纪也太大了些……” 卫政哈哈一笑,知道是林冰涌起了小小的自卑,他紧紧将女子搂在怀中,“那女人比我大了那么多,我怎么会感兴趣,你老公我又不是种马!” “不是种马却是在做种马的活,再说了,我也比你大,家中姐妹都比你大,大一岁大四岁是大,大了十岁,二十岁也是大,人家驻颜有术,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看上人家了!” 卫政稍稍愣了下,哈哈一笑,“也对哦。” 林冰杏目圆睁,一掌拍来,牙缝中终于蹦出几个字,“你----去死!” 第二一一节 林冰练兵,牺牲老公 西宁城校场,骁卫军开始了第一次练兵。 虽然乱军的战斗力也不强,武器装备都很差,但是乱军胜在人多,呼啦就是几十上百万的人涌了上来。西宁城原来的士兵战斗力低下,骁卫军也不算强,所以此时练兵显得尤为需要。 校场中甲胄森森,刀枪林立,幽幽散着冷光,可惜拿着这些武器的士兵威猛有余,气势却不足。卫政心中暗叹,景龙帝自重文治轻武功以来,估计除了才刚刚经历千年战场的西南军团,其他军团都是疏于战场,外强而中干,徒有其表。 不过看着几万大汉歪歪斜斜的立在校场上,还在那里有些激动地交谈,卫政也觉得别有风味。 令台上年轻女将军身材颀长,有些瘦弱却有英气,披戎甲,执长枪,双目炯炯,冷电般扫过全场,看着林冰这样凌厉的目光,卫政也不由得微微诧异,暗想自己老婆把闺房压制自己的眼神都用上了,他想着有点好笑,身子不由自主的扭了扭。 “卫政少将!” 卫政一愣神,却见林冰冷眼看着自己,他微微笑道,“什么事情?” “卫政少将,没有站过军姿么?”林冰冷冷大声喝道,在这么多士兵的注目之下竟然丝毫不给卫政面子。众人没想到林冰先开刀就拿了自己的丈夫,贵为卫家公子的少将,心中都暗喜不想在正餐之前还有好汤,正关注卫政会如何飙,却见卫政诚恳的行了一个军礼,朗声道。“卫政冒犯军规,请将军责罚!” “好!”林冰冷冷一笑,“军令官何在?” 一个手执木牌的军官出列,林冰朗声问道,“不服军规,军姿不稳者。该如何罚来?” “回中将大人,当罚十军棍!” “卫政是少将。明知故犯。当罚二十军棍!”林冰望着卫政朗声道。她这番话说地气势磅礴。再加上一袭红盔。英挺地气质。显得气势高扬。 众士兵都睁大着眼睛想瞧瞧这小两口该如何收场。想必卫政少将那男人地尊严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家罚军棍。更何况那女中将还是他地女人。只是让人大跌眼镜地是。卫政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不说倒也没什么。还乖乖听话地找了条长椅趴了下来。众人一阵惊叹。心想这是演哪一出啊?却见林冰已经手执军棍。高高举起。冲上去朝着卫政地**就是狠狠擂下。一点也不留余地。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卫政疼地哇哇直叫。林冰也不客气。又是一棍一棍砸了下去。卫政**上顿时鲜血直冒。额头满是汗水。 众将士这才现这是来真地了。原本还在嬉笑交流地他们瞬时安静下来。不敢口喘大气。这可不是演戏。这可是来真地啊。连自己身为贵族公子。高居少将之位地老公也打了。在场之人还有谁不敢打地。 “啪啪啪啪”二十军棍下去。林冰却是一点没变脸色。士兵们都是看地心惊肉跳。心想要是自己挨了这二十军棍。怕是只能爬回去了。 对卫政地责罚完毕。林冰也不多话。起身上了令台。早有人将军鼓架起。又有司职旗号地军士恭谨地立在林冰身边。准备听鼓声而号施令。卫政靠着旁人支起身子。还是规规矩矩地立了一个军姿。默默看着。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隆隆如天雷震起,令台前也是金角齐鸣,气势雄浑。 林冰小手一挥,那鼓声顿时停止,她冷冷看着场下,朗声道,“看我令旗摆阵势,如有错误者,军棍伺候!”她这军令下的嘹亮,士兵们也不敢不听。 林冰手中令旗再一挥,震天鼓声再次响起。 几万士兵刀盾齐举,长枪闪亮,怒喝连连,各种阵势变化之间,长枪如林,刀盾如浪,林冰目视场中,揪出几个典型打了军棍之后,那些士兵倒进退之间倒也变得齐整如一,颇有军风。 卫政知道林冰练兵颇有一套,心想自己这苦肉计倒是没有白出,之前林冰对于骁卫军地控制力极弱,人人都不服这女子中将领导,反而卫政在军中威势极大,不过现在林冰拿着卫政开刀之后,形势就已经变得大不相同。卫政最烦的就是军务,现在林冰要是能一手操持,以后成为独挡一面的将军也是好事,这般想来,他心中很是为自己的想法得意。只是刚刚林冰出手太重,打自己地时候他不敢用功力护体,导致**现在还在疼着。 校场上士兵演练阵势之后,开始分成两个阵营,演练对垒冲锋之术,林冰对于胜利者许以重利,对于失败那方给予重罚,竟也杀气腾腾,倒也让那些士兵干劲十足,杀气腾腾。 骁卫军本就有大部分人都上了战场了,这阵法固然好练,杀气却不是凭空而来。 卫政看了一阵,眼见林冰竟然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各军之中选出最优秀者为队长,且颇为合适,他不由对林冰刮目相看,也是佩服。 眼见着林冰对于这支军队的控制力逐渐加强,卫政觉得留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便朝林冰提出要回家修养。林冰虽然觉得这还是有违军制,但是见那些比起卫政来弱小的多的士兵都倒在那里一直呻吟,她毕竟心有不忍,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余下的士兵继续操练,卫政装成一副受伤严重的样子,被护卫扶上马车,默默一运功,**上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他心中高兴,有了种从前装病而逃课的感觉…… 一旦人的心境不同,心情也就格外地愉快,原本有些**地阳光变得和煦,街道中的吵吵闹闹也变成悦耳地音符,卫政掀开车帘子感受着西宁城的风土人情。 “公子,要不要尝尝西宁城最有韵味地羊肉泡馍?”一个护卫凑上来,鼻子耸耸而动,显然是自己想要了,只是碍于车中的公子不好意思先用。 卫政自然不好拂了众人的意,笑道,“给我来一碗,众兄弟也来吧,我请客。” 护卫欢呼一声,早就按捺不住行动,待到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送到卫政的面前,闻着那股子浓郁香气,卫政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吃下去,只觉得肉烂汤浓,肥而不腻,一股子热气从口中直透到胃里,心底,又浮起股股暖意,舒服透顶。 卫政胃口大开,掀开帘子,将碗伸出去,正要高吼一句,“再来一碗!”却见前面有了个熟悉的身影,掀开蒙着的面纱,一小口一小口的往面纱下送着东西----正是久未谋面的紫檀天榭仙子萧紫烟。 萧紫烟不是应该去了兴阳山的么?怎么来了西宁城?卫政心中转了一圈,莫不是她想起了自己这个情郎,然后打算私会?卫政想着想着心怦怦跳了几下,虽然不是真的对这女子多有兴趣,而是对于自己魅力的自赏,也就是传说中的自恋。 卫政偷偷看了会,萧紫烟似乎是现了什么,美味的羊肉泡馍也不吃了,扔下一颗铜珠,拿起手中的剑就往一个胡同奔去。 卫政也不管护卫,连忙跟上。待到进去之后,卫政才现,那胡同有点特别,竟然是条花街。他暗暗鄙视自己这么久了连西宁城的花街在哪里都不知道,再细细一看,眼前的萧紫烟竟然来到了一处青楼。那青楼不知怎的这般热闹,快要比上帝都的金风细雨楼了,彩灯高挂,还有条条彩带,显然是有什么比较大的活动。 卫政心中暗喜,就算不是跟萧紫烟,来到这边也是一种美事啊。 待到萧紫烟进去已久,卫政才来到那青楼之前,只见那朱门华丽,抬眼一看,那金丝绣边牌匾上书了三个楷字----“彩云间”。 卫政衣饰一向比较华丽,那门口的小厮只是张望了一眼,也不拦他。待到卫政进到内里,却已经不见了萧紫烟的身影。他往前行了几步,身边却有一阵风飘过,只见一个年轻华服公子已经冲了上去,迎面而来的就是浓妆艳抹的老鸨。 那公子怕是只有十四五岁,那老鸨除去粉底,怕是有四五十岁了,那公子冲上去就捏捏老鸨的胸,又拍拍老鸨的**,看的卫政一阵恶心,心想,这天下有着嗜好奇怪的人果然不止自己一个,他还只是喜欢姐姐类型,喜欢玩点稍微离谱的游戏,而这这少年郎直接就是喜欢老妈类型了。 那老鸨似乎也现了这个气度不凡的公子,她尚存点风韵,这般袭来,倒是有点春天的感觉。 “呦呦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啊?” 卫政心想待会可能还需要从老鸨这里取情报,淡淡笑道,“我姓卫!” “卫公子是头回来吧,快请进,请进!”老鸨热情的很,手还在卫政身上乱摸,探探这公子钱袋子满不满,只是卫政却误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无限,这老鸨忍不住要占便宜。他为了探的消息,也只能忍了,不过那少年郎可是憋了气,足足瞪了他老一会。 卫政微微朝那少年一笑,风度翩翩飘飘荡荡几下,已经被人引上二楼来。 第二一二节 英雄救美,美救英雄 彩云间正厅宽大华丽无比,铺上了红色地毯,上面洒有花瓣,有女子在花瓣上起舞,舞姿优美,一颦一动都是撩人心弦。卫政看着这极致的奢华和艳丽,不由惊叹。 他刚刚才驻足一会,便有好些个青楼女子拥了上来,“公子,要去不?” 饶是卫政经历过不少风月场,看到此样的热情,还是禁不住脸一红。那些女子也是看卫政生的俊美,衣饰也还华丽,都觉得和这公子能够春风一度的话,明日便可在姐妹们面前昂起自己那高贵的头颅。他这人生的也懑是无耻,香风袭来,人已经是飘飘忽忽,“能**不?” 那些女子先是愕然,继而捂着嘴哈哈大笑,“若是公子有钱,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卫政嘻嘻一笑,一手揽住一个女子的腰,“咱们飞去!” 彩云间二层都是一些隔开的房间,缘着一层的大厅有一条还算宽的长廊。卫政被一群女子围着,还能若有若无的听到房内的娇喘声,不由有了些冲动。他也没忘记这番来这彩云间的目的,眼光所到之处,都在寻找萧紫烟的身影。照理说青楼是不会允许她一蒙面女子进来的啊,难不成这彩云间也是紫檀天榭的产业?不过想想紫檀天榭一向以武林正道自居,定然不会做这般自毁声誉的事情,他想想心中一凛,难道萧紫烟是被人故意放进来的? 卫政想到此处,心中已经无法冷静,正要摆脱这些女子去找寻萧紫烟,却有一名为小桃红的女子靠了上来,“公子有心事么?”卫政神色一冷。忽然感觉腰间有股寒意袭来,他侧身闪过,一掌拍下,那小桃红往边上一闪,身形竟是十分敏捷。 继而,一个女子大声惊呼。“妈妈,有人闹事!” 卫政心知入了她们圈套,他深恨被人偷袭,望着那小桃红,手下毫不留情。掌上缠绕着浓重的黑气,往小桃红拍去。谁知道那小桃红随时纤纤弱女子,可是武功却也不输一般高手,往后一个翻越,闪到人多的地方去了。 卫政精神力一探,现有好几个高手往这边拥来。他知道这里大多还是寻常青楼女子,虽然在旁人看来性命贱地很,但是卫政却不忍心大下杀手。当下寻着小桃红逃逸的方向追去。 青楼自从被那个女子惊呼了一声,早已经乱了起来。 卫政比那小桃红武功高出很多。几个闪身就要追上。那小桃红见势不好。随便寻了个房间就冲了进去。卫政不熟悉地形。不敢冒进。过了一阵。那小桃红地身体却倒飞出来。胸口上被破开一个血洞。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他不得其解。只听到“咔嚓”一声。那房间地窗子就已经破碎。无数地刀气剑气狂涌而出。卫政再定神一看。一个白色地身影被击飞出来。倒在地上。口中流出鲜血。正是之前进来地萧紫烟。 卫政心想乖乖不得了。萧紫烟虽然比他虽然弱点。但是江湖上也算是罕逢敌手。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就被人击伤了出来。他正要前去援救。却有刀光往身上袭来。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 卫政侧身避过。从身边地青楼女子手上夺来一把扇子。反手就扔了出去。那黑衣人横刀一隔。显然是没有料想到卫政功力已经到了飞花摘叶皆可杀人地地步。“铿”地就是一声。那黑衣人地刀被那扇子截成两断。飞入黑衣人地腹中。切出一大条口子来。 黑衣人被击伤。正要往后退。卫政显然不会放过。正要一掌先行格杀。却听到萧紫烟那边又是一声惊叫。他回头一看。原来几个黑衣人出现。将萧紫烟迫到了那长廊地栏杆上。眼见着就要失去平衡。往下坠去。 卫政心道不好。放下眼前黑衣人。往那边援去…… 萧紫烟今天就差后悔死了。原本她打算打探那魔教中人地消息。没想到被人设计。引到了这魔窟之中。中了埋伏。小小地一个房间中。竟然暗藏了十多个杀手。还有一个武功甚至高过自己地。平日里就算是正常交手也只能堪堪逃命。这下子身受重伤。显然是必死无疑了。 那黑衣人出桀桀怪笑,将那边的乱声都隔了开来。 萧紫烟站在栏杆之上,心想反正被那黑衣人击中是死,还不如硬拼一记,若是拼胜了,便有一线生机,若是败了,大不了被震得经脉尽断,直接生,省的还要受人侮辱。正这般想来,身子已经飘飘乎飞了出去,宛然若仙。那黑衣人怪笑一声,“可惜了,我还没享受到呢。” 不过萧紫烟武功很高,黑衣人虽然想生擒侮辱,但是这等局势下却还是直接杀了的好,毕竟萧紫烟也是好不容易才中了圈套,他一掌迎上,带着腾腾黑气,将萧紫烟包裹起来,萧紫烟眼看着那掌袭来,自己却没办法用掌相隔,眼睁睁看着那可恶地脏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胸脯。她又羞又气,又是万念俱灰。 “砰----”萧紫烟闭目等死,可是那轰天震动的一掌之后,她却没有任何的痛感,再一看,一道白色地身影已经挡在了自己身前,年轻人回过头来甜甜一笑,“姐姐,他们欺负你啊?” 萧紫烟的惊喜溢于言表,那对面的黑衣人却是恼怒,“你们怎么拦他的?” 那些围杀卫政的黑衣人都是脸露惊恐之色,“长老,这小子武功太高啊!” 虽然卫政一进来,就被黑衣人长老现了,但是凭借他的消息,卫政的武功也仅仅比萧紫烟强点而已,没想到高强到了这种地步,刚刚那一记拼斗,卫政明明是从侧面来的,却不但堵住了自己的掌力,竟然还有掌力将萧紫烟推向一旁,这如何不让他惊叹。 黑衣人神色一冷,“杀了他们!” 另外的人接到命令,纷纷围上,刀光剑影一片,那些受惊地青楼女子四散奔走。 卫政看了眼摇摇欲坠地萧紫烟,伸手就将女子揽在怀中,心中一狠气,冲着那为的黑衣人冲过去就是一掌,那黑衣人显然不敢怠慢,双掌往前平推,原本以为要来一次**碰撞,谁知道卫政身形突然变换,已经到了他地侧面。黑衣人心中一惊,不过他反应也是极快,朝着那方向就是狠狠一掌,掌风挟着功力如潮水般喷涌而出,又是生生的一记硬拼,只听“轰”地一声,掌力相交之处,那功力如脱缰的马群一般四处奔走,围在周围稍微弱点的人都要散开躲避,那些武功稍弱的黑衣人,还有那些来不及散去的青楼女子,直接被震的趴在地上,口吐鲜血。黑衣人只觉得一股雄浑无匹的功力往自己身体里涌来,他双掌死死顶住,心想只要拖住那小子了,自然会有帮手来帮自己干掉他。 谁知道卫政似乎也现了这一点,手上掌力突然撤掉,硬生生受了一记,竟然借了这力道往后一翻,眼看着就要逃离包围圈。黑衣人大喝一声,“拦住他们!”身子已经欺上,卫政看眼前两个黑衣人来势汹汹,身后那人的掌力若是再受一次,怕是神仙不死也得重伤。他苦于只手抱着萧紫烟,脑子在这瞬间转过无数想法,最后只能决定只手先秒杀一人再说。 那前面拦截的两个黑衣人看到眼前的年轻人双目突然变得赤红,心中早有些不安,不过他们知道卫政受了伤,只要在这里拖住一会,便是立下大功。当下强压住心中恐惧,拿着刀照着卫政面门砍来,也不求能杀死他,逼他后退被长老解决也好。 谁知道卫政根本不退,手腕翻转,突然一道寒光自他手中出现,那冲在稍微前面点的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寒光就已经到了眼前,他看到了那白嫩的手,手上拿了一把鲜红的小剑,让他惊艳,下一刻,他只觉的自己的额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然后浑身便宛如堕入黑暗一般,动也动弹不得…… 卫政狠狠拔出鱼肠剑,带起一蓬脑浆血浆,可是另外那黑衣人的招式,他是没办法躲了,看着萧紫烟那苍白的面容,心中非常不忍,心想哥反正身子骨强悍的很,当下身子一个翻转,将背部顶在那刀口之上,想替萧紫烟硬受一记。 他身形不停,带起的风声传来“叮”的一声,卫政想象中的痛觉没有袭来,再一看,怀中的萧紫烟微微朝自己笑了笑,然后一股鲜血喷在了卫政的胸口,温热温热的。 他既然破了包围圈,脚下也不停留,直接找上一处窗子,猛的破进去。 “啊----”卫政陡然间一声惊呼。 那房中有两个人,一个女扮男装,一个男扮女装,容貌都是极其艳丽。 那女扮男装之人红唇微启,望着卫政微微笑了笑,“弟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 卫政几乎要吐血,眼前之人正是昨日才见过的鞠百合! 鞠百合笑意和掌风一起出来,口中还娇斥一声,“受死!” 卫政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那掌风袭来,却是没有一点伤他的意思,反而是直接将他送到窗边,让卫政抱着萧紫烟平平稳稳落下了地…… 第二一三节 神奇百合,香艳疗伤 却说鞠百合明杀暗送,那一掌刚刚推出,黑衣人长老就领着一大批人冲了进来。 “小美人,受惊了吧?”鞠百合不知从哪里变幻出一把扇子,顶在那男扮女装人的下巴之上。这男人也过得苦啊,本想着要在青楼潇洒堕落一晚,看中了眼前这艳丽无双的女子,眼巴巴的跟了进来。谁知道看似妩媚的娇娘却是一个活生生的变态啊,不止强迫着将自己扮成女子受她调戏,还一口一个“美人”叫的他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他本想反抗,可是这女子武功却高的很,明言敢有一字不听,就要阉了自己,他真真是有苦说不出来。现在看到一大帮子黑衣人进来,以为是青楼护院,连忙高声叫道,“快救我,我给你们钱!” 他话音未落,那黑衣人长老看到鞠百合,陡然间双膝猛的跪下,恭敬的道,“属下不知道圣姑在此,请圣姑大人有大量,冲撞之处还望谅解。” 鞠百合微微一笑,看也不看黑衣人长老,朝着那已经被骇得脸色惨白的男子,淡淡的道,“谅解,怎么不谅解?但是我与小美人刚刚才培养出来的点点气氛,就让你们给破坏了,谁来替小美人谅解我呢?” 黑衣人长老神色一变,却是不敢作,跪在地上冷冷道,“刚刚我们在外面围杀紫檀天榭的萧紫烟,谁知道她被一个年轻人救了,冲到了圣姑的房中,我等担心圣姑的安危,所以才进来看看。”黑衣人的语气虽冷却是极淡,摆明了想要鞠百合解释一个受伤的年轻人抱着一个受更重伤的女子是如何从这里逃走的。 鞠百合却是袍袖一扬,“我有必要给你们说清楚么?” “请圣姑息怒,我等并不敢逼迫圣姑,只是教主那边无法交代!” “你便说是我放了那小子便可,有什么不好交代的!”鞠百合冷冷看着地下跪着之人。杀气腾腾。黑衣人长老也知道眼前的女子在教中地位太高,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得罪地,当下只好往地板上猛磕一个响头,“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属下告退了!” “快滚吧!”鞠百合冰冷着脸,还不待黑衣人离开,又转向那男扮女装的俊美男子,“美人儿。我们不要管那些,继续我们的花前月下,如胶似漆……” 还没过上多久,一声男子的惨叫从鞠百合的房内传了出来…… 却说卫政抱着萧紫烟落到青楼之后,正是一条胡同。他片刻不敢停留,在街头巷尾间折着跑了几次,确定身后没有人跟来,才微微松了口气。他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以鞠百合的武功,若是有心留下自己和萧紫烟,恐怕那种情形下他二人插翅也难飞。不过鞠百合显然和自己不是一路人,那她为什么还要帮助自己呢?为了报恩?不像。看上了自己?也不像。卫政脑子中转了几次,想不到缘由,又是几个纵跃。已经到了元家的旧宅中。 那些护卫看着自家公子抱了一个女子进来。开始还以为是夫人或是红玉姑娘。可是越看越不对。疾步迎上。还不等他们开口。卫政便已经喝道。“看到地事情不许说出去。内院之中也禁止有人进去!” 那些护卫心中都是奇怪。心想自家公子该不是要作奸犯科吧?但是按他平日里地为人却也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地人。不过上头有命令。他们无法不遵守。只得安安静静守着。注视着周围一切。看着卫政将那女子抱到内院之中。 “现在感觉怎么样?”卫政看着脸色苍白地女子。胸口流出地血由鲜红渐渐变黑。不由有些担心。连忙点住她地**道不让血液流动。 萧紫烟已经泛黑地嘴唇微微张了下。“好冷!” 卫政连忙贴着她地背。往她身体里注入真气。萧紫烟精神恢复了一些。眼睛不在模模糊糊。只是浑身还是没有气力。瘫软在卫政怀中。闻着丝丝芬芳。手中握着蚀骨地柔软。卫政此刻却是没有一点绮念。将萧紫烟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着女子那稍微有些痛苦地蹙眉。如同爱人一般抚摸着她地脸颊。“我来帮你疗伤。” 萧紫烟知道自己伤在哪里。听到这话原本苍白地脸现出了一丝红晕。微微点点头。不敢再看卫政地眼睛。其实她早在卫政那般拼命救自己。冲出重围地时候还用自己地背去挡刀剑。就已经有了很多感动。产生地别样地情愁。 她眼睛微微闭着,明显感觉到卫政的手已经按上了自己胸前的柔软之处,她羞涩无比,又有一点兴奋,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呢喃了一句,“不是那里。” 卫政有点,他也知道不是那里,可是手就是忍不住攀上了那高峰,还轻轻的捏了捏。他暗暗鄙视自己该死,又不是没有摸过,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忍不住做出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他稳住了一下心神,一向淡定地他双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外衫被分到两边,露出圆润晶莹的肩膀,还有那原本绿色的肚兜,被那汨汨流出的鲜血染出了一朵暗红的花,“那黑衣人真是阴险,兵器上竟然还淬毒!” 他正要掀开碍住视线的那鲜红肚兜,只听萧紫烟此时竟然嘤咛了一下,卫政抬眼一看,女孩子家已经羞的不成样子,一双秋水眸子泛着波澜默默的看着自己,见卫政看过来,又连忙垂下头去,轻轻道了句,“没关系的。”得到佳人的允许,卫政本就不是什么扭扭捏捏之人,手已经探下,将绿色肚兜往上一掀,红樱入目,玉峰微颤,美得让人惊叹。不过卫政此时却没有别地心思,眼看着萧紫烟胸口那破开一个大洞,皮肉都已经翻转出来,原本止住地血又重新流出,已然是暗黑的颜色。 “我帮你把毒素吸出来吧。” 萧紫烟默默点头,卫政一手抵住她地后背,将她撑了起来,真气源源不断的灌入,探寻着那些异样地东西,往伤口处狠狠排挤。待到污血流的差不多了,只余些许毒素未曾清理,卫政才轻轻俯下脑袋,将自己的嘴和那伤口连接起来,轻轻开始**…… 萧紫烟心中泛起一丝异样,不由自主的轻轻捧住了卫政的脑袋,待到差不多快要好时,她精力也恢复了许多,突然轻轻笑着道了句,“乖孩子,姐姐疼你!” 卫政被她弄得无语,没想到紫檀天榭培养出来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懂得笑闹,待到最后残存毒素被他清除,卫政往痰盂上狠狠吐了一口,再回头一看,却是呆在了那里。 萧紫烟不知什么时候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如同新月清晕,又如花树堆雪,秀丽绝俗,卫政也许见过容貌能与她相媲美的女子,却不曾见过这般清丽脱俗之人,一时间以为真的是仙子堕了凡尘。萧紫烟淡淡一笑,些许病容,更惹怜爱,红唇轻启,露出两排细细如碎玉般的牙齿,“卫政,你是第一个见我容貌的人呢。” 卫政痴了一痴,陡然间想起曾经看过的《天龙八部》,那木婉清便是在段誉面前揭开面纱之后,便声言要嫁给段誉。他心中一思量,萧紫烟不会是因为自己救了她一次,便爱上自己了吧,对于美女,他向来没有抵抗力,却还装作矜持道,“呃……萧仙子,我是有家有室之人,你这般委身于我,不怕自己委屈了么?”他满心期待着萧紫烟答上一句,“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做小。”到时候自己便可回上一句,“不怕,紫烟,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卫政陷入狂热的意淫状态,只是萧紫烟那让他期待不已的话始终都没有说出来,倒还是有些痴痴然,突然冒了句,“卫政你说什么委身于你啊?” 卫政恍如中了魂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只是笑道,“你都让我看你的面容了,不就是要决心嫁给我了么?虽然竞争压力不小,但我还是相信你可以脱颖而出,赢得我的爱的。”他哂哂笑了几声,萧紫烟却是柳眉一横,随手从床上拿到一个绣枕,照着卫政就砸了下来,“你去死,谁要嫁给你了?” 她衣服尚没有穿好,胸口伤好之后雪白一片,上下跳跃的红和那丰满看的卫政目瞪口呆,来不及闪避,生生被那枕头砸了一下。萧紫烟觉得卫政目光有异,再一看,自己春光大泄,一声惊叫,身子往后一避,拖着被子就捂住了胸口,“你看什么呢?” 卫政嘟嘟嘴,“又不是没看过!” 萧紫烟又羞又气,却又有点甜蜜,谁不希望自己的身子和容貌得到自己心爱的人赞美呢?不过现在自己这样被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她俏脸生寒,“卫政,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了!” 卫政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然后还是很听话的别过身子。萧紫烟心想卫政虽然胡闹,但也算是正人君子,微微点头,将身子朝里,正细心的准备将肚兜系好,却听到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粗粗的呼吸声,继而一双大手就将自己的丰满覆盖,轻轻的按揉起来。 “紫烟……我知道你喜欢我,为了这份爱,我勇敢献身了……” 第二一四节 处处惹风流 萧紫烟被他握住那丰软,不由浑身烫,一点气力都提不起来,更加可气的是这家伙竟然还不知羞耻的说是自己喜欢他,说什么勇敢献身。她本想抬起手掌一掌往他拍去,可是落到半空,却不由自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沉醉在那温热的气息中。 卫政轻轻咬着萧紫烟细嫩白皙的耳垂,感受着女子在怀中轻轻的颤抖,将她的脑袋转了过来,看着那绝世的容颜,从额头开始,慢慢的吻了下去,直到那红红的唇瓣。萧紫烟死死守着自己的防线,紧紧咬着牙齿。卫政却不急,只是眨巴着眼睛,深情的注视着那明亮的眸子,萧紫烟不甘示弱,狠狠盯着,两人的眼睛在对方的瞳孔之中重叠,再重叠,无限的延伸下去,直到融进心中,激起一片涟漪。 萧紫烟再也没办法抵抗,卫政已经在她唇瓣上来来回回咬了很多次,她怕在这样下去自己美好的唇会被这家伙啃得肿起来……既然找好了理由,也就任君采撷了,那舌灵巧的进入,翻江倒海,似乎要将她口中的芬芳全都**出来。萧紫烟羞的不成样子,可是一闭上眼睛,又不由自主开始迎合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激纠烈缠。 待到一吻情已深,萧紫烟软软的倒在卫政胸前,轻轻呢喃了句,“卫郎,能不能只抱抱便好。” 看着这名动天下的仙子此刻紧紧偎在自己怀中,星眸羞闭,俏脸酡红,卫政早就按捺不住那点点小心思,双手四处不断游走,占些小便宜,“抱抱好,抱着温馨,我就怕紫烟你实在是太爱我。抱的太紧,会触动伤口,那样便不好了。” 萧紫烟听他胡话,狠狠锤了一下他的胸膛,“说出这般话来,也不羞人。” 卫政浅浅一笑,萧紫烟羞意又起,连忙又埋入他怀中。两人这般温馨抱着。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了这相亲相爱的一对,过了半晌,萧紫烟才抬起头来问道,“卫郎,你的鱼肠剑是放在下面的么?怎的硬邦邦的?” 卫政只觉得握手处一片柔软滑腻,难怪自己要起反应,不过他厚颜无耻,探手将怀中鱼肠剑取了出来。“还觉得硬邦邦不?” 萧紫烟不是小女孩,比卫政还大了些,对于男女之事也是知道不少,这会反应过来,忍不住啊的惊叫一声,就往后退走,定定地看着卫政。娇斥了句,“坏人!” 卫政呵呵一笑,将她拖进怀中,“我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这次只是失去控制罢了。” 萧紫烟却是反口讥讽,“你这花心萝卜怕是见了母猪都要起反应吧?”不过她再一想。这句话岂不是把自己也骂了进去,连忙捂住小口,卫政却是将她提起一些,轻轻拍了她的小臀,只觉得女子练武锻炼出来的丰满处弹性十足,非常舒服,口中却是装作不满道,“说什么呢,我见着你才忍不住占些便宜的。” 萧紫烟又是一阵羞涩。埋头下去。 卫政看着她这样子越是想欺负她。装模作样。唉声叹气道。“怎么办哦。这火压不下去。看来只能等回去了让我家中娘子帮忙了。” 萧紫烟是何等傲气之人。听卫政竟然在自己面前提起其他女子。如何不生气。但是这欲火又地确是让自己惹起来地。若是委身于他。自己也是愿意。可是师父地嘱咐她却片刻不敢忘记。自己已经和卫政走到这地步了。若是再进一步。如何对得起对自己满心期待地师父呢?她眨着眼睛想了想。似乎非常犹豫。“卫郎。可有办法帮你?” 卫政低下头来。看着那娇艳如樱地小唇。淫邪之火冒起。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说你地小嘴便可。但是萧紫烟不是林冰她们。连一点点闺房都没经历过。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事情。他压下心思。露出了狼外婆般地微笑。看着眼前地小红帽。在她红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握起她柔弱无骨般地纤纤玉手。放在了那怒气腾腾高昂着头颅。散着高温地分身上。 萧紫烟又羞又急。一时失神。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卫政心想果然纯洁啊。可是他就是喜欢把纯洁地人带向不纯洁。于是一手握住萧紫烟地小手。前后开始摩挲起来。霎那后。萧紫烟才反应过来。俏脸顿时宛如海棠般娇艳。如映红霞。不过她还是觉得这样子总好过被卫政彻底征服。开始还被卫政半强迫地带动几下。后来便是主动地自由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紫烟一只手累了。换上另外一只手。另外一只手累了。两只手便一起动作。卫政看着她认真讨好地神情。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怎么样。你老公我还算是持续坚挺吧?” 萧紫烟今天才被揭开面纱,今日才被卫政强吻,又哪里知道什么是坚挺,只是闭着眸子,默默感受,只觉得自己两只小手都**了,那怪东西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政只觉得自己脊背处一阵酸麻,浑身的力道都往下体汇聚,团团白色的精华源源喷出,萧紫烟的手上,衣衫上,微微露出地小腿上都沾了上。萧紫烟不得其解,有些愣住,不过卫政脸皮厚如城墙,哈哈一笑,“紫烟你果然厉害,这样弄我几下就把火气压下去了。” 萧紫烟羞着横他一眼,“就会欺负人!”正要轻轻揩拭那些赃物,却被卫政搂入怀中,细细探索,一双大手从那浑圆具有弹性的大腿往上,深入展到翠绿灯笼裤中,那里滑腻而丰软,卫政只觉得自己和萧紫烟都轻轻颤抖了下,再也不愿离开。 萧紫烟知道自己已经情动了,但是自小从紫檀天榭接受的教育便是要绝情无欲,她这会完全无法拒绝卫政的温柔,只觉得一股火气从心头涌起,往小腹接近丹田处冲了过去。萧紫烟心中一惊,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啊,她一边迷失在卫政的抚摸,一边挣扎在走火入魔地危险,宛如走钢丝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火倏地从小腹处往下一窜,化作暖流涌了出来。 萧紫烟暗暗舒了一口气,却见卫政已经开始开解自己的衣衫,她心中害怕,心想刚刚仅仅是这样就要走火入魔,如果真的到了那份上,自己岂不是要死了。虽然现在的自己不介意就此长眠在卫政的怀中,但是家国师门还有很多重任需要自己完成,不能因为小爱而耽误大爱,她轻轻握住卫政的手,喃喃道了句,“卫郎,不要……” 卫政却是戏谑的一笑,轻轻抚摸她的下体,“你看,这里都湿了,还说不要。” 萧紫烟对夫妻的事情一知半解,不知道为什么卫政说自己湿了就是要给他的意思。她不懂这些,不过看卫政有些急切,半带着哭腔道,“卫郎,你摸摸可以,要看紫烟地身子也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让紫烟沉沦到那个地步,成么?” 卫政也知道自己不能将这什么都不懂地女子迫的太严重,这话也就如许可令一般,督促着这家伙帮女子宽衣解带。 待到那浑然天成地秀美女体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浑圆修长地双腿微微蜷起,那秘密花园的草地上还有刚刚被滋润的露珠,显得**;丰满雪白的胸因为紧张而不规则的起伏,那一上一下殷红的两点颤巍巍的夺人眼球,萧紫烟捂着通红的脸,看也不敢看他。 真的是美极了,这番景色,再加上萧紫烟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那股子娇羞,简直美到了极致。卫政先是感叹一下上天待他不薄,每一个女子都是人间极致的美好,忽然转念又一想,上天还真是无聊,明明这么好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却不能和她共赴巫山,大行**之事…… 卫政心中遗憾,将身子贴了过去,轻轻吻住女子的脸,“紫烟,你我深情,互相知晓,只是你心有结,等到他日你心结解开,我定要于你双宿双栖,作对真正的夫妻!” 萧紫烟听着心中感动,脸上却是彤云一片,嗔道,“谁要与你做真正的夫妻了?” 卫政呵呵一笑,手探向她腰间柔软处,毛手毛脚挠了几下,萧紫烟乐的咯咯直笑,停不下来,连忙告饶,“好了好了,人家愿意啦。” 没有什么比女子诉说爱意更加令人开心,卫政心想今日再下去也只是这程度了,当下站起身子,从衣柜中取了一套林冰平日里穿的衣衫,给萧紫烟披上,叹道,“紫烟,我也不好迫你告诉我你来这西宁城的目的,但你身上伤还没痊愈,对方又强横的很,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便可来找我,夫妻本就应该同心,你不要客气的。” 萧紫烟轻轻点头,知道卫政现在是要离开了,有些怅然,仅仅这一日,便感觉在梦境中一般生了很多事情,自己也没料想到竟然和他展到这种地步,就像是双方都有很多东西都在互相吸引着一般。她垂下眼睑,轻轻道了句,“今日时间也不早了……”便目送着卫政推门而出,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二一五节 鞠百合找合作,夫妻情趣 卫政满手余香,摇摇晃晃的走出府院。(提供最新章节阅读>萧紫烟身上的味道还让他回味无穷,对于自己的多情,他也是有些无奈,心中非常自恋的想着这是魅力使然,然后飘飘然欲仙了。 他交代了护卫以后萧紫烟可以随意出入这里,不得阻拦。他心想萧紫烟不会无缘无故来的西宁城,并在一开始就惹上那么强悍的对手,几乎丧了性命。卫政脑子中想了一会,隐隐约约觉得和天辰教应该有些关系,只是鞠百合却也在那青楼之中,这又是什么缘故呢?在联系到之前种种,卫政料想鞠百合应该也与天辰教脱不了干系的。 现在天色已晚,这边胡同比较暗,巷子中的狗吠声竟然这么早就传了出来。卫政心想家中林冰应该是要担心了,便加快了些脚步。谁知道不远处一声惊叫传来,卫政凝聚精神探视,竟然是乌衣在追杀鞠百合! 卫政心想两人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干系不成,连忙往那边奔去。鞠百合的武功虽高,但是比起乌衣来却有着差距,眼看渐渐落了下风,见卫政到来,连忙叫道,“卫政救我!” 卫政虽然想生擒住这个女子问个清楚,但是她白日里毕竟是帮助了自己和萧紫烟一把,也算是有恩,而且似乎是没有恶意,当下便挥挥手道,“乌衣先生,停手吧。”乌衣闻言罢手,冷冷逼视鞠百合,朗声道。“二十年前帝都见过你,那时你还在那人身边,不想二十年后再见你,竟然已经攀上我家公子了。” 鞠百合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有些凄然。继而那脸竟然难得的红了一下,卫政正想二人有什么罅隙,却见乌衣已经将长鞭收回腰间,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地黑夜之中。卫政有些不解。遥遥对着乌衣离开的方向道了句,“你告诉下林冰,说我有事要办,让她别担心!” 也不知道乌衣听到没有,卫政心想毕竟这也算带了信回去。却听那边站着的鞠百合咯咯娇笑起来,“没想到风流浪荡的卫家公子,还是个顾家的男子呢。” 卫政耸耸肩,淡淡一笑。“外人看到地只是放纵的我,谁又能看的清卫政有多么痴情呢?” “你痴情?”鞠百合先是装作惊讶。而后掩嘴一笑,“今天上午才勾搭上的女子,现在就已经金屋藏娇,看你满面春光,显然是占了不少便宜出来,这种男子若算是痴情地话,天下痴情的男儿夜未免太多了。” 卫政也不理她,淡淡一笑,拱拱手,“今天你帮了我。现在我也让乌衣先生放过了你。我们两算是扯平,你可以走了。” 鞠百合浅浅一笑。无比妩媚,翩翩然飞到卫政身边。双目盈盈,似乎有些委屈的道,“人家专程来找你,你怎么就忍心将我赶走呢?” “专程来找我?”卫政哈哈一笑,“我们貌似没有什么交集吧?我除了长得帅了那么点点,容易勾引女子春心外,实在找不出让你专程找我的理由啊。” 鞠百合听着卫政调笑,还是那淡淡笑容,眼神中却多了份坚定,“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找我合作?”卫政看鞠百合有点认真,他想不出鞠百合凭什么和他谈条件,缓缓道,“说吧,你想和我怎么合作?” “卫公子想必不知道我的身份吧?”鞠百合饶有兴致的吊起胃口。/ “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卫政说的很淡然,不过他也是嘴上说说,心中却是好奇,毕竟红玉说她母亲,也就是天辰教前任圣女和她认识,还有乌衣似乎也知道她地一些往事,想必这女子身上也是有些故事的人。 鞠百合虽然碰了个不硬不软地钉子,却还是继续说道,“我明面上的身份是曾经七分堂的军师,但是实际上还有一个身份,我是用那个身份来和你合作的!” “那个身份?”卫政心中疑惑,兴趣却被勾了起来。突然,原本安静的夜空远远传来一声长啸,卫政听出这长啸竟然和那次在石倾雪和萧紫烟对峙时的一模一样,一向都是淡定的鞠百合此刻脸色变得苍白,原本要说的话也没说完,转身就走。卫政自然不肯,连忙欺身上前,想拦下她。 鞠百合走的突然,原本与卫政拉开一段距离,但是卫政功力高过她,眼看着就要追上,愤愤喊了一句,“你干嘛话都不说完就走啊?” 鞠百合却是不回头,卫政猛的一提气,正想一步追上,谁知道一股杀气从他身下陡然出现。卫政心中一惊,心想竟然还有人可以藏着避开自己。他连忙往边上侧身避过,那杀气却只是一闪而过,没有追来。卫政心中见疑,精神力瞬间外放出去,远远看着一道身影,迅无比地朝着鞠百合离开地方向追了去。 卫政这样一停顿,那神秘人和鞠百合都已经走的远了,想追去却再也没有方向。他思索了一下刚刚鞠百合地异常表现,头绪有点不清,她想要找自己合作什么呢?那声长啸的主人是谁?又有什么魔力可以让鞠百合,萧紫烟,石倾雪那样地人物受惊而走? 卫政脑子中一团乱麻,晃晃脑袋,心想算了,鞠百合找自己合作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林冰听乌衣传信回来,心中才稍微安定,过了一阵子,卫政也回来了,才上前有些埋怨道,“你怎么身上有伤还到处乱跑啊。卫政嘻嘻一笑,“小伤罢了,打完就好了。” 林冰却是不信,手伸到后面,就要解开卫政的裤带查看。此时红玉正好端了热水进来,看到这场景,脸羞红的又跑了出去。卫政拍拍林冰的脸,“你急色什么啊,把红玉都吓跑了。” 林冰这动作被说为急色,狠狠的扭了卫政一下,嘴巴一撅,“红玉又不是外人,又不是不知道,你得瑟个什么劲啊。” 卫政看她样子可爱,走过去就往床上趴下,“好吧,我躺平,你想看就看吧,要亲要摸随便。” 林冰任他戏谑,却还是走上前去狠狠将卫政裤子一扒,露出**,看了一阵,的确是不见伤痕了,心中感觉有些神奇,不过卫政自从从秦皇陵回来之后,身体就有些意外的变化,不单单是那方面的需求好像旺盛许多----本来就很旺盛,而且在床底之间的征服也变得有点强,有时候林冰羞于做某种事情的时候,卫政也总是要半强迫些,虽然夫妻情趣不影响和谐,而且林冰本身也只是羞涩,倒也一带就过了。只是卫政这种悄然的变化却被她看在心里,虽然奇怪,但更多的是眼前的男人渐渐在强大的事实,也许她自己也在慢慢的臣服于他吧。 卫政撅着**给她看了阵,见林冰有些愣,笑道,“冰儿你不是迷恋我的**吧?” 林冰他一眼,“谁迷恋你**了,也不知羞!” 卫政翻身爬起来,将林冰一把抱到床上,“冰儿,为了你今天立威,老公我可是牺牲大了,你说打我二十棍子,要不要我打回来?” 林冰知道他是想找些夫妻情趣的乐子,口上却是不愿意,“你犯了军规就该打,我又没犯错!” “让自己老公在那么多人面前没面子,还不是犯错啊?得要家规处置!”卫政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林冰捂嘴嫣然一笑,“好吧好吧,随你吧!” 卫政得到佳人许可,如何还按捺得住,不过既然林冰打的是自己的**,自己惩罚回去也应该是同样的地方才有乐趣啊。他扶住林冰的腰将女子俯跪在床上,手先是往那丰满上面抚摸了几下,感觉那份柔软,真的是一辈子都不会腻。 见他久久没有动作,林冰回头来瞪一眼,“你快些啦!” 卫政伸手过去刮刮她娇俏的鼻子,“真是急色!”继而手往她腰间一伸,将还是一袭戎装的林冰腰带解了下来,手一刮,连着军裤和亵裤一起扒到林冰膝上,露出那丰满雪白耀眼的一片。卫政看着林冰上半身穿着军装,完好无损,下半身却是这般的景象,心中早就欲火熊熊----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吧,他忍不住往那雪白滑腻上面亲了一口,“像吃肉一样。” 林冰被他动作弄的一阵心颤,脚往后微抬,却没有踢到,“什么吃肉啊,你这个变态,竟然亲我**!” 卫政哈哈一笑,手掌往下一拍,清脆的“啪”“啪”声连续响起,那雪白上露出一团团红晕颜色,林冰在羞耻和淡淡的疼痛下,眼波迷离,显然是有些情动,那桃源处竟然开始晶莹,卫政轻轻吻了下,喃喃道,“冰儿你真好!” 林冰反身过来主动索吻,突然阴阴一笑,“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在外面找女人呢?” “呃……我哪有?”卫政死不承认。 林冰鼻子稍微嗅嗅,眼睛一横,眉毛一扬,“还不从实找来,你身上女人香可不止一种!” 第二一六节 往事,神秘的联系 夫妻生活就像是一种互相探秘的攻坚战。(提供最新章节阅读>林冰每时每刻都在盯着卫政身上到底有了什么异状。虽然她也知道卫政这样的人。有情趣。爱美人。美人也都愿意和他一起。但是守的住一些是一些。也许她心中还有更多的一层心思。床第上让卫政最大程度的满足。还不忘记时时敲打卫政的花心本色。让他心中对自己多那么点点的羞愧。更加宠着自己。 林冰是个容易满足的女子。卫政疼她爱她。她心里知道。但是又有哪个女子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呢?更何况是林冰这样独立性极强的。 卫政细细理着她额头的。轻轻吻了一下。满是温柔。 “冰儿。今天给士兵的操练辛苦不?” 林冰提起操练。想起那威风凛凛。成就感十足。眉毛一扬。口中就说个不停。事无巨细都给卫政说了个遍。卫政微笑着听着。末了还要默默的承受上司林冰批评他明明没有受伤也早退。 “这些士兵。以后可是要给我们保命的呢。” “是啊。现在乱军来势汹汹。我们时间不多。若是这些士兵都没操练好。到时候就麻烦了。”林冰想来有一些惆怅。虽然在卫政身边总觉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完美解决。但是几十万乱贼也不是好招惹的。特别是天辰教高手众多。他们二人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到被刺杀的危险。 卫政将林冰搂在自己怀中。并着躺下。过了一阵。幽幽叹道。“这几日往西宁城逃难的人越来越多了。应该有不少天辰教教徒混在了其中。” 林冰点点头。也道。“我今日在城中还看到有人布施符水。说是可以消灾免难。那些遭了病没钱医治的。都非常信任他们。但凡乱世之中。这种人都不怀好意。我们还是要注意点。” 卫政非常认同。“这倒也是个烦心事。要说把那些居心否侧的人抓起来吧。又怕百姓不满。不抓起来吧。这样下去迟早要生乱。”他偏着脑袋想了一阵。“冰儿你有没有好点的法子?” “我在想。若是我们颁布一道命令。说为了感激那些人无偿医治西宁城的百姓。专门设定一处布施点。让百姓在那个的方取符水。然后我们派重兵把守起来。一旦见到有人异常。便抓起来。严刑拷打。这样如何?”林冰眨巴了下眼睛。把心中想法道了出来。 卫政哈哈大笑。轻轻拍了下女子的臀。惹的女子轻声嘤咛。“冰儿你真狠啊。不过这办法不错呢。我们还可以借这个名头也赚取点名声。若是那些符水没有效。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那些人以骗子的名义抓起来。一举多的啊!”林冰也为自己想出这样的办法高兴。不过转而又是眼神一暗。“这毕竟还只是治标不治本啊。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天辰教在西宁城活动越来越猖獗。可是我们高手不多。士兵出动查人的话又扰了民。实在不好解决。” 卫政想想也是有些郁闷。他对于天辰教深恶痛绝。可是毕竟自己不是江湖人士。对于天辰教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对付。他脑子中转了几圈。突然想起今天要和自己谈论合作的鞠百合来……那女子今天在彩云间中暗暗帮了自己一把。他本来以为天辰教的人会找她麻烦。可是鞠百合似乎提都没提起这件事情。他想想有些奇怪。难道鞠百合和天辰教也有一些关系么?再想想红玉娘亲和她熟稔。更加有所怀疑。 若是鞠百合是魔教中人。那她找自己合作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魔教内部有争斗。他陡然间想到。因为有争斗。所以红玉有利用价值。因为有争斗。鞠百合才在听到那声长啸之后变脸色。生恐被人现抓了把柄。 卫政为这个想法兴奋不已。若是这样的话。分化天辰教导致他们内乱。可比自己茫然无头绪的去对付。效果要好的多了。 他站起身子。原本有些睡意的林冰睁开朦胧的眼。“老公。怎么了?” “冰儿你继续睡着吧。”卫政拍拍她的脸颊。穿好衣服。“我突然想起些什么。去找乌衣先生了解下。” 林冰听他是去找乌衣。放心下来。“哦”了一声。索性又倒了下去。 卫政知道这个时候乌衣定然还没有睡。果然。他一出院子。便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一处楼阁的顶上。默默的看着月亮。 “乌衣先生。长夜漫漫。你也无心睡眠么?”卫政热切的和乌衣打着招呼。原本以为会撞着冷脸。谁知道乌衣竟然回过头来。淡淡笑了。衬上着月光。倒是非常温暖。“公子不在房中陪着娇美夫人。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有事情么?” “是啊!”卫政轻飘飘跃到乌衣身边。怀中取出一壶酒。递到乌衣手上。乌衣也不客气。提壶畅饮。还似乎有点回味。 “乌衣先生认识鞠百合么?”卫政开门见山。 “认识的。”乌衣也不否认。“二十年在帝都曾经遇到过。不过那时候她不叫鞠百合。叫般若来着。身份也是有些神秘。” “般若?你是说她这个鞠百合只是一个化名?”卫政被勾起兴趣。热情问道。 “是的。也许连般若也只是个化名!”乌衣淡淡的回忆。“她开始到帝都的时候。不知怎的认识了两位小姐。两位小姐都颇为照顾她。交情也算是不错。只是后来。在大小姐二小姐分别嫁人之后。来往就少了很多。最后到了二小姐去世之时。大小姐突然命我和青木二人杀掉这女子。我们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大小姐的命令的斩钉截铁。我们两个也没有推辞。” “既然交情不错。那我母亲去世后。姨母又怎么突然要杀掉她?这是为什么?” “大小姐的命令。我们无权过问!”乌衣摇头。又继续回忆道。“那时候大小姐表情很痛苦。几乎要生啖其肉。不过般若身边还有个人。那人武功高的很。我二人去杀般若之时。青木与他遇上。两人都是强悍。一场恶斗下来。竟然不分上下……不过。那时的青木有些异常。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般失态。杀的那般眼红过呢。那几乎是青木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豁出性命想杀人吧……” 卫政点点头。想起青木在秦皇陵斩杀黑衣人那诡异的一刀。如果有人能够和他斗到搏命的。那的是多么强的高手啊。而且青木一向淡定。他若是要杀红眼。那的是多么愤怒啊。 他想起那神秘兮兮的俊美中年。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乌衣呈现一种淡淡的苦涩。“本来青木拖住那高手。我可以杀掉般若的。但是突然又有高手杀出。将般若救了出去。让我二人前功尽弃!” 卫政却是听的一阵心惊。没想到鞠百合身边竟然还有高手。能够让青木和乌衣的组合也铩羽而归。他想起今日那个神秘出现的黑衣人。那人武功明显不弱于自己。难道是他么?他脑子不由自主将二人联想到一起。 两人沉默半晌。乌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叹道。“青木后来回来过。当时就冲着那阻挡我的神秘人吼了句:你这样做。对的起她么?” “青木为什么突然说这么句话?难道那黑衣人认识青木。还和我娘亲也有干系?”卫政举一反三。顿生新想法。 “这个我便不知了。当时那黑衣人只是淡淡提了句:上头的不想让她死!青木当时就愣住没有出手了。后来也从未提起过这件事情……” 卫政听的迷迷糊糊。“对于鞠百合。还有那神秘人的身份。你们都没有查过么?” 乌衣淡淡一笑。“对于这种事情。属下一向不感兴趣。以青木的智慧。这些事情基本能猜出。若是他回来。公子问问便好。想必青木也不会瞒你。” “是么?”卫政想起那高深莫测的青木。他若是想瞒住自己那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哦。还有件事。那原本般若身边的高手用的是天辰教的武学。而后来来的高手。我无意中看到他身上有锦衣。想必和朝廷有些干系。” “连朝廷都牵扯进去了?”卫政脑子更加混乱。 “这是自然。当时二小姐可是卫家夫人。而大小姐已经贵为皇后了。与朝廷联系上。倒也算是正常。”乌衣将壶中酒水一口饮下。朝卫政微微一笑。跃了下去。“公子。夜已深。这种事情。有时候你不去想。也许真相就会出来呢。” 卫政瘪瘪嘴。他可不信真相会自动浮出水面这样的鬼话。 鞠百合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竟然还与自己母亲和姨母都牵扯上了关系。还与身为天辰教前圣女红玉这样的人物互称姐妹。再按照乌衣的说法。毫无疑问当时陪在鞠百合身边的高手是天辰教的。这几点无不说明了鞠百合不是个寻常的江湖军师。至少也是和天辰教还有朝廷都密切相关的人。 她这样一个女子。连青木和乌衣都对付不了。却会被一个啸声惊的脸色大变。这也太离奇了。那长啸声的主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卫政此时已经突破年龄的限制。对鞠百合兴趣大增。也许和她合作。会取的意外的效果。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呢。 小苏:弱弱吼句月票。小声求点推荐。在看盗贴的哥们到起点书评区留点言吧 第二一七节 萌男囧女 西宁城这几日明显禁严,城外往里走的落难百姓少了很多。 钟石匠望着朦朦亮的天,长吁一口气,“又是一天清晨了!”他的石匠铺子,在卫政特别关照下,生意好了很多,那些泼皮闹过一次之后,也不见了踪影。钟石匠本身就是个面冷心善之人,见不得有落难的人,便在铺子门口,架了个台子,弄了一口大锅,每日早晨开始施粥。 那些落难之人也知道石匠好意,而且谈吐稍微好些的,或者还有些技巧的,钟师傅都或多或少给他们一些活计,让他们能够维持生计。 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队伍,钟师傅心中也没底。虽说这些百姓都是忠于帝国的人,但是一旦难处多了,免不得会走上逆道,到时候也是西宁城还不知道变成怎样啊。他想起那个年轻的将军,现在乱军已经近在眼前,也不知道那年轻人能不能顶得住啊。 他感叹一阵,手腕一翻,舀上一大碗粥送到一个破破烂烂的碗中。那衣衫褴褛的百姓微微朝钟师傅鞠了一躬,言道,“钟师傅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钟师傅淡淡一笑,好人么?也许吧。 那百姓刚走,便有一青衫年轻人踱步到他面前,背着一个大包裹,眉清目秀的,皮肤也算细腻,显得富贵,不像是落难人。钟师傅有些奇怪,望着那人讽笑道,“这位爷不需要为了这一碗粥来哄骗我吧?” 那人面色微微一红,连忙摆手,“我不是来讨粥的,只是着方圆之地都说钟师傅是个好人,在下略通医术。但是这里的商铺都不愿意招惹落难病人,说是有可能被传染,在下无奈之下,只好来到钟师傅的石匠铺,希望钟师傅能够划出三寸之地,给在下一处治病救人的地方。” 钟师傅看那年轻人态度诚恳,言辞中虽然有些拘谨。但是却处处显示善心,他微笑着点点头,“这是好事啊,我哪有不肯的。” 那年轻人腼腆一笑,“那在下便先行谢过钟师傅了。” 钟石匠命手下学徒抬了石桌出来,那年轻人取下包裹,往石桌上这般一展开,哗啦啦地一些瓷瓶滚了出来,上面都贴了些标签,又有一包包草药被年轻人摆好。钟师傅长年上山采石,也曾经帮药铺老板带些草药回来,对药物还算熟悉,细细看了几眼,现有些药物竟然是药铺中卖的珍贵的几种,不由暗暗称奇,竟然还有人拿着这般药物来救治普通百姓。 待一切准备妥当。年轻人才从怀中取出一面小旗。上书悬壶济世。下书华佗后人。华佗乃是风华前辈名医。号称医家之祖。一般想打出名号地人都是以华佗后人自居。这年轻人也没脱了窠臼。钟师傅淡淡一笑。心想试探试探。 “不知这位小神医如何称呼?” “神医不敢当。不过是些家传本事而已……”那年轻人还是面庞微红。好像说句话都要羞涩一下。又道。“我与华佗祖师同姓。名为潇。” “原来是华医生。不知华医生愿不愿意帮老钟我看看呢?” 华潇呵呵一笑。“自然是愿意地。”钟师傅还没说话。华潇扫了一眼便道。“钟师傅长年奔走于险峰之间。不小心便会摔到骨头。虽然经过修养。会慢慢变好。但是钟师傅你每次都没等病根痊愈。只觉得伤只有点点疼了。便又上山。这般久了。便弄得旧伤还在。新伤又出。积压下来。每每一停下手中活计。便会疼痛不已。是这样子么?” 这华潇原本说话都不算利索。但是一说起钟石匠地病情。却是侃侃而来。钟石匠暗暗称奇。他仅仅是看着自己。便将自己地苦恼说了个**不离十。更加信赖。便问道。“那小神医。可有办法解决?” 华潇微微一笑,“自然有地。”从石桌上挑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几颗药丸,递到钟师傅手上,“这里有几颗药丸,对钟师傅的骨痛病很有好处,我再给钟师傅你开张药单,配合着这药丸一起,每隔三天吃一次,这骨痛便会慢慢转好了。” 钟师傅有些为难,他想起那些日子去药店求药时,那药店老板提起过,但凡这种能治骨痛的,都不便宜,便问道,“这药丸很贵吧?” “不贵的,我今日是伴着钟师傅来做点好事,所有的药都是不收钱的。”年轻人腼腆说道。 不收钱?钟师傅见过的哪个医生不是见钱眼才开啊,这年轻人竟然免费帮人治病,不由有些怀疑,想以身帮百姓试试,“那我现在便有些骨痛,能先吃一颗么?” 华潇点点头,“可以的。” 华潇的语气态度都无比诚挚,钟师傅想着自己几次三番去试探人家,也有些不好意思。将药丸往口中一塞,和着水吞下。只觉得一股清气从腹中慢慢升腾,盈满全身,整个身子如同夏日里吃了冰凌一般清爽到底,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些伤残之处竟然在慢慢开始修复,那种痛觉一闪而过,似乎都被风吹散了般。他觉得无比神奇,再挥舞一下手臂,活动活动腿脚,一点也不觉痛了,再看向华潇已经有了很多尊敬。 华潇还是淡淡笑着,此时已经有了一个老婆婆上前问诊,钟师傅不便打扰,看着他细致的给老婆婆把脉,然后询问病情,最后也是开了药单,给了药丸。那老婆婆心满意足而去,华潇开始还有些高兴,到了后面却开始沮丧起来。 “钟师傅,怎么来你这讨粥地人这么多,可是来我这看病的人却这么少呢?” 钟师傅看了眼,呵呵一笑,“虽然华潇你也是免费给人看病,但是别人更加信任那些布施符水的人呢,听说那符水不但可以治病救人,还可以驱灾免难,神奇的很。” “符水如何能够给人治病!”华潇陡然间站起身子,“定然是骗子!” 钟师傅没有想通为什么华潇听到符水给人治病,会有这么大反应,完全就是赤红着双目,愤怒的很。他正想着是不是华潇恨那些布施符水的人抢了生意,不过想想华潇也是不收钱的啊,不通啊不通。他正要问清,华潇已然冲了出去,“我要去揭穿那些骗子!” 钟师傅拦也没拦下来,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悠悠然传来,“我看你才是骗子吧?” 华潇和钟师傅往那边一看,只见一个粉嫩脸颊,身着军装地女子往这边走来,身后还跟了十多个士兵,“你在这里给人治病?” 华潇看到陌生人,还似乎是个女军官,脸微微红了下,“是的。” 那女军官却是脸一横,“这么心虚,给我抓起来!” 华潇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些跟在那女军官身后的士兵早已呼啦啦拿出绳索,往华潇脖子上就是这么一套。钟师傅和华潇都是脸色大变,齐齐喝道,“你们凭什么抓人?” 那女军官也不理人,直接往华潇问道,“你是不是在给人免费治病?” 华潇点点头,“是啊。”他听说林中将和卫少将都是好人,不至于连免费治病也犯了他们吧。 “那就对了,医生都是人面兽心,哪会给人免费治病?免费治病的就是骗子!再说了,我家嫂子说了,要把所有在城里免费治病的人都抓回去!”那女军官眉毛一扬,朝目瞪口呆的钟师傅和华潇一瞥眼,“带走他!” “哪有你们这样不讲理的!”华潇愤怒,可是他气力小,无法挣扎,被拖着往前,痛苦非常。 钟师傅一身正气,连忙拦在前面,“我与林中将和卫少将都是认识的,你若是抓了华潇,我便去那里告你们胡作非为!” “是么?”那女军官和身后的士兵都是哈哈大笑起来,“你去告啊,去告啊……” 钟师傅以前搬出林冰和卫政,效果明显,没想到这女军官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当场有些愣住。却听那女军官回过头来,故作深沉,“你要找林中将和卫少将告地,可是他们表妹!哈哈哈……” 原来这人正是池非,他自从跟着上过战场后,虽然犯了错,也立了些功勋,林冰按原则给她升了点军职。不过池非身份特殊,又乖巧可人,比之林冰在军中更有人气,那些光棍男人们没事就凑上去讨好她,希望能够说上几句话儿,如果更进一步的话,不但能坐拥娇妻,还可以直接成为卫政少将的亲戚,以后仕途军旅都是一片光明啊。 虽然被卫政打压,但是却被林冰宠爱,在这样的背景下,池非一时间听话,一时间胡闹,这会,林冰说要派士兵出去将城内那些布施符水免费治病的人聚集在一起,她稍微问了下,林冰也给她提起说符水无法治病,恐怕是那些天辰教人的骗子在作乱。她好奇心被激起,便悄悄带上一队人马,开始建立功勋的伟大计划了。 华潇是她转悠了半天才找到免费治病的,池非自然不肯放过。亲自扯了绳子,在前面拖着,又在附近找到几个布施符水的人,觉得功劳挺大,可以收工了,便晃晃悠晃晃悠往林冰卫政设好的地方走去,一路上还不忘记鄙视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医生地年轻人几句,死鸭子嘴硬! 第二一八节 慷慨激昂抓人来 华潇简直对这个刁蛮任性的女人无语了,他本就不善言辞,被她一路讽刺下来,连口都回不了几句,索性生着闷气,心中又担心那林中将和卫少将也是不明事理的人,惴惴不安。~~.~~ 一路上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只是远远看到那边一处四方开口的楼子,里面做了很多人,外面又围了很多百姓和士兵,他心中奇怪,却见早有军官迎了上来,对池非甚是讨好,“表小姐今天也出去抓人了?” “是啊!抓了好多呢。”池非非常得意的指指身后,满是骄傲,“这些人都是我抓回来的!” 那军官连忙讨好,“表小姐真能干,难怪中将和少将大人都这么器重于你!” “那是!”池非往周围探探,“呃……我嫂子呢?” 她话音未落,却见外围车马轰轰,人群一阵涌动,再一看,数骑兵拥着匹骏马来了,马上女将军英姿飒爽,绝色的面容却如被寒冰覆盖着。所有的士兵都呈现出一种崇拜,迷恋着崇拜,恨不得就这般为她去死,去活。 池非看着也是羡慕,心想着要是成为嫂子这样的人便好了,人却是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嫂子,你怎么才来啊?” “没找到你表哥,耽误了阵,”林冰看着池非才微微一笑,跳下马来摸摸表妹的头,“非儿,听说你今天也出去抓人了?” 池非得意的笑笑,指着那边一大片人,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拉回来的,反正就居功了,“诺,那里的都是我抓回来的呢。/” 林冰知道池非定然有些夸张了,只是笑笑,“别让你表哥知道了,不然又得说你。” 还没等到池非点头。姑娘家的脸色就已经变得煞白,张开着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住了,愣了半天才突然扭头打算跑开,却被一只手拉住。吓着小姑娘的那东西正是神出鬼没的卫政。 池非哇哇大叫,“那些人都不是我抓的!” “是这样子啊……”卫政呵呵一笑,提着池非走到正在注视着林冰地少年人面前,“你是她抓回来的么?” 华潇知道林冰是眼前这人的夫人,觉得非常失礼。脸刷的一下红了。又看见池非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眼睛汪汪的几乎要流出眼泪,本来打算瞒住了。但是一想起池非骑着马拉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鞋都快要磨破,一股怨愤又冲了出来,“就是她!就是她抓的我!” 池非觉得天都要塌了,心中对华潇恨得要死,幸好此时林冰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朝卫政温和地道了句,“非非也是好意。” 卫政不说话,看这年轻人比自己还稍微小些。慈眉善目地。便出言问道,“这位兄弟。你也在城中布施符水么?” 华潇心想索性已经将池非得罪了,若他们一家人是一丘之貉。任凭怎样都无法逃脱,索性将实情道出,希望眼前这温和的将军能够公平知理,当下鞠了一躬,望着池非强硬的道,“在下是个游医,本在钟石匠那边借了一处地坐台施诊,才给一个老婆婆看过病,就被这女军官蛮横无理地拉过来了,在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卫政神色一冷,池非已经躲到了林冰的身后,弱弱的道了句,“游医也有可能是骗子的……” “哼!你还说!”卫政看林冰护着池非,索性也不理这两个女子,朝华潇赔礼道,“某家妹子得罪先生了,还请先生少待片刻,卫政将眼前事物解决了,再将先生送回去。” 华潇没想到眼前这人便是这一城领袖,本来想走的他突然想停下来看看卫政抓了这么多人,到底要做什么,当下便回礼道,“将军请自便,华潇这点耐性还是有的。” 卫政呵呵一笑,也不多话,往台上去了。 那些布施符水的人看到正主到来,议论纷纷,又有好事之人,已经带头开始叫嚣,“卫政,我等为民做事,你为何抓我们?”他这话说的正气凛然,卫政心中鄙夷,但是那些不明真相围观的群众,此时竟然也开始义愤填膺起来,高呼着卫政放人。 卫政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还有不少病怏怏地在人群中摇摇晃晃,似乎稍微来点风,就可以将其吹到九霄云外去。卫政没有来地心中一痛,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风华帝国彰显太平盛世,身下是无数百姓的呻吟,天辰教想成就不世之功,背后是无数百姓地累累白骨。 上位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百姓地死活,而这些百姓呢?仅仅是一道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效果的符水,就可以让他们感恩戴德了。 “静静,大家都静静!”卫政张开手,想将喧闹的声音压下去。却有一个符水妖人站了出来,高声吼道,“他说任何话都不要相信,只有放了我们才能公平的谈判!” 卫政神色麻木,默默的看着那个高声叫嚣的人,“刚刚是你在说话么?” 那人见卫政似乎有些服软,又吼道,“刚刚就是我说的,也是所有百姓和我们这些神仙门徒说的!”这些人自称是神仙门徒,为了解救承受着深重苦难的百姓而放符水。 “哦,”卫政应了一声,缓缓着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人的面前,双眼注视着他,“你说的很对!” 那人得意的一笑,嘴角刚刚往上一扬,转眼间却变成了痛苦的**,眼睛瞪着卫政几乎不敢相信,“你!你!你竟然……” 卫政从他胸口上缓缓的拔出刀子,淡淡的说了句,“我看不惯你!” 全场一片寂静,有人想趁着这时机来说句话,卫政却不给他们机会,“有时候,我不介意将整个西宁城的百姓都杀光的!”他话很低沉,可是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很淡然,带着那招牌的和煦笑容,可是每个人听在心中都是彻骨的寒意。 华潇对于这些布施符水的人没有一丝好感,但是看到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竟然具有如此不凡的气势,不由大为佩服。 林冰和池非却是愕然,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卫政这样的一面。 “现在,还有人要说话么?”卫政目光如电,环视全场,每一个人都被这眼神看的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连嘴巴都不敢张开,寂静一片。 卫政显然满意这些人的表现,又淡淡的道,“我呢,也知道这些仙家弟子们广施符水,救助了很多百姓,也让西宁城在疫病来临,而城内医师又不足的情况下,让更多的百姓多了一条生路,给西宁城带来了一份安定,你们想想看,我卫政现在一心一意要对付的只是乱贼,对于作为神仙弟子的他们应该是立长生牌位来感激才是,那为什么又将尊敬的神仙弟子抓起来呢?” 百姓一个个都不说话,卫政又继续道,“这是为了方便啊……” “大家想想看,仙家弟子一向都是神龙见不见尾,寻常百姓平日里可能遇到,可是一旦有了急事,却又可能完全找不到,不能急自己之所急。再说了,符水虽然不算贵,仙家弟子们也没有收取百姓的财物,可是大伙想想看,能够被仙家弟子布施符水,本身就是前世修来的功德,自己承受了恩惠,却不能报答,是不是很败坏自己功德的事情呢?也许还因此会冒犯天上仙人,导致报复那就不好了。” 那些符水妖人中有人想反驳,可是想起前面那人的下场,还是不敢开口。 百姓之中议论纷纷,似乎觉得卫政说的有理,早已没有了当时的愤怒。 卫政再接再厉,又道,“你们想想看,朝廷专门划出这么一个地方,让这些仙家弟子长期驻守于此,百姓若是生病,随时可以到这里来求取医治,百姓若是想报恩,便可将想献上的东西送到这里,积累恩德,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卫政说的十分合理,符水妖人们有苦说不出,而百姓是最好忽悠的一群人,当下觉得这个年轻将军处处为自己着想,再加上卫政之前施以的一些仁政,让百姓从最开始就深深认同,早已忘记卫政杀死一个仙家弟子的事实。 华潇目瞪口呆的看着卫政轻易将事情摆平,但是他根本不是迷信之人,自然不相信符水能够治病这一套,心中以为卫政也被那些人骗了,他本性不算冲动,但是极具正义感,当下便叫了出来,“哪有什么符水可以治病,大人别被这些妖人蒙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华潇,华潇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脸顿时又开始红,但是目光却还是炯炯看着卫政,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原本以为那明事理的将军会站出来支持自己,谁知道卫政眉毛一横,“竟然敢污蔑仙家传人!来人呐!将这个人押下去,狠狠的打!” 华潇目瞪口呆,百姓却是齐声叫好,“该打!该打!” 愚昧无知的人啊……华潇被带下去时,这般想到. 第二一九节 华潇被虐了 卫政将华潇押下去,自然不是要打他,而林冰最清楚夫君的性格,温和的在华潇身边道了句,“还请这位先生到我府中小坐一会,我与夫君片刻便会回来。(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华潇看着眼前这女子,绝美的容颜,飒爽的英姿,温和的笑容,觉得她整个就是完美到极致。痴痴的,觉得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变得不重要了一般,脸红红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冰又朝池非道,“非非,你带着这位先生先行回去,好生招待着,不许胡闹,知道么?” 池非瞪着华潇瘪瘪嘴,显然有些不乐意。 华潇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林冰已经翩然离开,他一阵怅然,却被池非一巴掌拍到肩膀上,“别看我嫂子了,快点走啦!” 华潇被人撞破,更加羞涩,却也有些不懂,林冰为什么要让池非将自己带回家呢?而卫政刚刚明明就说要责打自己的啊。 他带着满腹疑惑入得卫家,红玉见家中来了陌生人,有些不解,正要问询,却被池非推了进去,“红玉姐姐,这人交给我来招待便好了。” 红玉看池非那种小狐狸脸,估计她有些不轨的心思,但池非的事情,她也不如林冰那样好过问,便又安安心心回房中给卫政缝制秋日的衣物了。/ 整个客厅就只剩下年轻的一男一女,华潇有点窘迫,装模作样的开始观察这厅中摆设。越看却越是挪不开眼睛,虽然这客厅没有华丽的器具,但那些普通家用品放在一起却处处显出主人家地豪气;桌椅看来也有些杂乱无章,华潇却不觉得有任何突兀,他再细细看看,现这摆设符合某种阵势,最大限度的给这客厅留下空间,而且极为自然和谐。 华潇对卫政和林冰更加佩服,光是看这摆设,便可知男女主人都是不凡之人了。 看的正欢愉。却见眼前陡然出现一张俊俏的小脸,“是不是像嫂子那样有英气的女人才是男人的最爱?”她问的突兀,华潇却是稍稍愣了下,继而红着脸低下头去。喃喃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男人应该大多喜欢温柔点的吧。” 池非却是对这回答不满意,眉毛一横,“你是不是男人啊?连男人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呃……我没有经历过。/不过看林中将,应该也是外刚而内柔的女子吧。” “哼……算你有眼光!”池非眉飞色舞,“我嫂子在我表哥身边。的确是温柔似水呢……不过昨日操练士兵地时候,那个狠啊……”池非想起昨天的辛苦就打了一个冷颤,自己偷偷不知道撒娇了多少次,林冰都没肯偷偷让自己休息,还批评自己说:非非,你既然做了一个小兵,以后就得要上战场的,一刀砍偏,一枪没刺中,都会导致自己或是身边的袍泽战死。你现在练得辛苦些。就会在战场存活地机会大些,也是对自己的战友负责。 池非虽然有些胡闹。但是基本的事理还是明了,林冰批评的很对。她自然更加服气。 “林中将操练士兵地时候,很狠么?”华潇被池非激起兴趣。 “嗯的,话说昨天连表哥都被打了二十军棍,一点也不留情面呢。”池非想起来就咋舌,原本以为兄嫂之间会有一场夫妻战争,谁知道却是和气的很,反而更加如胶似漆。她有些想不明白,华潇却是不敢相信,“卫少将不是林中将地丈夫么?她也能打啊?” “这有什么不能打的?” “男人怎么能够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女人打呢?”华潇瞪大着眼睛,还是不敢相信。 “你也太迂腐了吧?”池非不屑的看他一眼,“我表哥在军中的声威是一刀一刀砍人砍出来的,这点点事情根本就不会让士兵有任何的不屑,反而更加佩服我表哥的大度,你什么都不懂,还说什么男人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女人打……呃……被女人打!” 池非陡然间想起了什么,而华潇还在思索卫政到底是应不应该被那样折腾。“对了!”池非陡然一叫,华潇从思考中回来,却见眼前的女子陡然间有了股子凶气,还将手指关节捏的脆脆作响。 “你!你要做什么?” “我表哥说要打你,我自然是听他地话,你还说什么女人不能打男人,我今天就要打你试试!” 华潇脸色一变,他是个文弱之人,而池非早已证明了她地强悍,人贵有自知之明,华潇知道不可力敌,便道,“林中将让你好好招待我的!” “嘿……嘿嘿……你还好意思说?”池非想起今日这小子将自己供出来,就一阵火大,更加急不可耐地就要将华潇就地阵法,“我嫂子说好好招待你,并没有说让我用什么好好招待你啊……用拳头也是很好的招待呢。/” 华潇见来不善,夺路就想逃跑,却被池非一把拉住,“想跑?来了我地地盘你还想跑?” 池非阴阴一笑,觉得客厅这边还有些护卫可能要来,不好办事,她想起一个隐秘场所…… 华潇被女子硬生生的扛在肩膀上,手脚不停的乱蹬,但是他本性就是温文,也不好意思锤她踢他,只能哇哇直叫。池非却也不理他,直接沿着回廊绕了几次,将华潇都转的晕乎了,几乎就要晕倒,过了一阵,再一看,竟然已经到了一个粉色的房间。 那房间中梳妆台,铜镜,屏风一应俱全,而床头也是摆设了些可爱的面人,一看便是女子的闺房。他心中大惊,叫道,“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你就没有一点男女大防地道理么?” “男女大防?不懂!”池非从小便是性子烈,憧憬着能够上阵杀敌,再说了家中父母宠着,任由她胡来,哪里学过这些道理。女子狠狠一抛,将华潇摔在地上,弄的华潇骨头都要散去。忍不住痛的呻吟。 “真是不中用的男人,才这点痛就叫的厉害!”池非狠狠鄙视他一眼,华潇也是个有骨气之人,听到这话。一句话也不说,闷闷哼着。 谁知道,他这不哼,反倒是让池非更加生气。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寻了绳子,将华潇反手绑在了床脚之上,华潇一阵乱蹬。踢中池非,小魔女扫他一眼,又狠狠将椅子架在华潇腿上,再次绑起,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似乎有些心满意足。 华潇这下子怎么也没法动,原本温文的他此时也是顾不得形象了,开始骂起来,不过他在这方面的言辞显然贫乏,太狠的他还是骂不出口。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臭丫头!”“恶婆娘!” 池非被骂,却是洋洋得意。一脚狠狠踩在华潇肚子上,让他气都呼不出。“你骂啊,你还骂啊!”华潇张大了口,却不出点点声音,脸色渐渐转了白色,又有点紫,池非还是怕这么一下子就将这孱弱的年轻人弄死了,连忙抬起脚来。 “喂,你死了没有?”池非骄横地叫了一句,华潇却是闭着眼睛,死死不肯睁开。池非伸手往他鼻子下面一探,幸好还有鼻息。 “你睁开眼睛!”池非颐指气使,华潇却是理也不理她。池非无奈,伸手往华潇耳朵上拧去,左提提,右拉拉,华潇痛的眉头的皱成一片,却还是不肯将眼睛睁开。他之前还是处于对池非的反抗心理,这会完全就是认命,闭着眼睛用无视地心态把这灾难度过去了。 池非对于这种被漠视的态度非常不满,哼哼一声,“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 她虽是这样说着狠话,可是她折磨人的法子实在是太少,又不能动刀子给华潇弄出些伤痕,到时候被表哥现就不好了。她想了想,无奈之下,只好坐到华潇肚腹之上,两只手往华潇眼睛上面抓去,拇指食指齐齐将华潇的两只眼睛翻了开来,可即便是这样,华潇给她地还是一个白眼,一点黑瞳都不见。 “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华潇虽然有些害怕眼睛真的被这个下手不知轻重地恶婆娘挖出来,但是那点骨气长存,宁折不屈的精神他还是有。池非早已气得失去理智,心想不过就是个骗子游医,弄伤便弄伤吧,顶多也就被表哥狠狠骂骂就好了。既然主意已定,她双手前伸,事到临头却犹豫了,毕竟是自己惹了这年轻人在先,这样子会不会有点不厚道了。 手刚刚要收回,只听门吱呀一声响了,池非回头一看,却见林冰有些不敢相信的站在门口,“非非,你在做什么?” 池非连忙从华潇身上爬下来,林冰上前将年轻人的绳索解开,心中对于池非的胡闹非常生气,满面寒霜,“非非,你做的过分了!” 池非没有受到过林冰这么严厉的责备,本来就在华潇身上有挫败感,现在眼泪都要流出,林冰看她样子,没有办法,只好自己给华潇道歉,“这位先生,对不起,我家表妹平时不是这样的,希望你不要在卫政面前提起这件事,便说是非非带你在院中走走,成不?” 华潇原本生气,愤恨,现在听着林冰的温言温语,刚刚的不快似乎都要随风散去。 林冰又拉着池非过来,“非非,快点给先生道歉!” 池非刚刚没有战胜,此时又怎肯服输,头一扬,别向了一边。 华潇看她样子,冷冷一笑,“不必了,免得恶心!”. 第二二零节 集英堂密谋 华潇带着些许怒气去见卫政,劈头便问,“卫大人,你让华潇到此来做什么?” 卫政心想原来此人叫华潇,不过他这般生气又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怎么样他呀?卫政往池非那边扫了眼,池非有些心虚,不过他再一问华潇,却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卫政有点无语,才道,“华先生医术如何?” “我不清楚!”华潇往卫政看了眼,很恳切的说出这样句话。 卫政有些无语,却也不怪他,这小子明摆着就是头回出来,没和人对比过,怎么知道自己医术怎样呢?刚刚钟石匠已经到府中来过,央求卫政将华潇放了,卫政稍微问起华潇的医术,钟师傅赞不绝口,简直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对于钟师傅那样正直而富有正义感的人,卫政还是比较相信的。 “我说华先生,如果我在那个集英堂(卫政抓到符水妖人安置的地方)给先生安排一处地方,让先生可以在那里给百姓施诊,这样如何?” 华潇一听这提议,喜色溢于言表,“真的么?”他几乎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不过神色又马上暗淡下去,“不过,卫大人也相信符水可以治病么?若是和那些人沆瀣一气,可不是华潇愿意的。” 卫政哈哈一笑,“卫政怎么可能相信那种鬼把戏,不过华先生你想想。你和那些妖人同在集英堂中,若是那些符水治不好地病人。先生治好了,这对比是不是十分明显呢?那百姓以后会相信先生些,还是会相信那些妖人呢?” 华潇想想也是。心中也是充满干劲,“那我什么时候去?” “随时都可以!而且药物这些,若是华先生有需要,随时给我提就好了,我自会派人送到。”卫政眯眼笑着,似乎是奸计得逞。非常得意。 华潇点点头表达谢意,不过他在卫家有伤心事。见着池非也是不喜。不愿多留。卫政挽留不住,待他离开。林冰才又问道,“老公。你只派华潇一个人到那集英堂,而那里符水妖人众多。华潇想将他们比下去也有困难啊。” 卫政淡淡一笑。“华潇要完全消弭那些妖人地影响是不可能地。我们只能让百姓在意识上慢慢弱化。等到越来越多地人传诵华潇地医术好。而不是符水能够治病地时候。那样我们对那些妖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合理地了。” 看卫政那阴阴地神情。林冰就知道他还有别地想法。“老公。你想做什么?” “我想地是……” 林冰听地一阵寒意冒起…… 于是。每每在夜深人静地时候。在集英堂附近地百姓。都会隐隐约约听到惨叫声在无尽地夜空传来。让人汗毛倒立。第二天地时候。就会有求取符水地百姓。突然现昨天给他治病地那仙家传人。竟然就凭空消失了。不过百姓虽然奇怪。但是毕竟这边仙家传人多。随便哪一个都可以求到。而且貌似那边那个年轻医生地风评也不错。可以去问问药什么地。这样子。倒是将突然失踪地仙家弟子有些淡忘了。 不过也会有人找士兵们问起那些消失地仙家弟子地下落。士兵们异口同声道。“仙家弟子嘛。自然是功德圆满。归天去了!” 不明真相的百姓深以为然。 华潇这日又见着隔壁的人被士兵拖了出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他心中惴惴不安,心想自己该不是也会被这样暗中解决吧。想想卫政那阴阴的笑意,林冰那温言温语,还有池非那个野蛮的姑娘……再又家中父亲,自己执意出来悬壶济世,也没给他说上一声,也许明日便会天人永隔,不由有些伤感。 不过这几日他的成就感还是很足的,钟师傅来这边探望了几次,从山上带来了珍贵的药草,而且来他这里看病的百姓日渐增加,风评也是越来越好。华潇心中不后悔来到集英堂给人治病,但是就是有些害怕和思念,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正想索性披衣起床鼓捣些明日需要的药物出来,却听到隔壁的房中突然传出一些声音,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他耳目从小便聪明,那些人似乎在说着西宁城,不由贴住墙根就开始偷听起来。 “头,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计划就完了!”一个嗓门略为粗大的人叫道。 “山子别急,昨天教中有长老来找过我,说教主不会将我们放弃的,也许这几日便会来救我们了!”那个头似乎在安抚,不过声音还是透露着不自信。 那山子听了不说话,却有其他人开腔了,“教主一直都说不放弃我们,可是这都多少天了,却迟迟不见来救,再这样下去,也许明日被拉出去暗中解决的就是你我了!”这人声音满是愤恨,显得极不耐烦。 那头不说话,山子那粗嗓门此时响起,“我们几个武功也不弱,不如就这样带着人杀出去,再在城中激起民变,到时候让卫政吃不了兜着走!” “武功不弱,能强的过卫政么?”一个声音冷冷哼道。 “卫政再强,现在这么晚,也呆在那风骚中将的温柔乡中,我们这样杀出去,他明天到哪里去找人?”山子有些怒气了,直接就吼道,“干不干?” 内里一片寂静,华潇却是听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大气都不敢出:原来这些人是反贼啊,要是他们真的起事,想必刀子第一个就砍到了自己头上。他心中害怕,先却想到的是西宁城的百姓,若是真要被这些人利用起来,想必就会是血流成河。他心想一定要抢先通知卫政,不然就麻烦了。正要悄悄推门而出,却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传来,接着隔壁就是咔嚓猛的推门声,那房中秘密商量的人全部都冲了出来,“来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便又有人高声叫道,“卫政无德,滥杀无辜,我们要是再不冲出去,必死无疑了!” 那些符水妖人听到这样的话,纷纷都在集英堂庭院中集合,瞬间就围成一团。 华潇这下子不敢出去了,原本要拉开门闩的手现在死死顶住,透过纸窗看到外面隐隐有了火光,继而便是更大的喧闹的声音。过了一阵,便有人高声叫道,“那个医生是这个房间,他是卫政的人!”华潇听出那声音正是那粗嗓门的山子,一听着就是凶悍,他连忙背靠着顶住,心怦怦跳的厉害,怎么办?怎么办?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还没待他稍微平稳点,那门就陡然被撞,华潇身子没有立稳,直接往前扑倒。口中大叫一句,“我不是卫政的人!我不是卫政的人!” 那山子已经带人冲了进来,豆大的眼睛,满脸横肉,朝着华潇恶狠狠道,“不是我们的人,便是卫政的!”他们手上没有武器,只能靠拳头和脚,华潇大骇,连忙往床上爬去。眼见着碗大的拳头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却听到外面一声娇喝,“格杀勿论!” 华潇往前面翻滚躲避,再一看,池非已经率了一帮子凶悍的士兵杀了进来,那山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池非一刀狠狠劈中,从头顶划到眉心处,鲜血直冒。 房内那些符水妖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是大骇,也顾不上去围殴华潇,只想着怎么能杀出去。可是卫政下了死命令,池非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率先就冲上去将走在前面的符水妖人脑袋剁了下来,碗口大伤疤喷出的血冲到了池非的脸上。 华潇不曾看过这般活生生的砍人表演,池非和那些士兵也非常不客气,刀刀入骨,声声惨叫,血喷的到处都是,有的甚至还沾上了他的衣襟。 华潇看着池非的表现,突然觉得这女子那时候对自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池非杀完人,稍微抹抹脸上的血,形容有些恐怖,却是朝华潇呵呵一笑,“很威风吧?我嫂子杀人的时候,比这个还威风多了!”华潇想起那温和的女子,真的也是这样么? 危险既然解除,华潇自觉在池非面前丢了面子,脸红红的,又道,“池小姐,那些人在外面有人救援,你们还是要小心点。” “嗯!”池非挥挥手,“这里只有这个人是好人,传令下去,其余的,全部杀掉!” 士兵领命而退,华潇却是听得阵阵寒,他医者仁心,只想到全都杀掉,得要死多少人啊? 池非见这小子有点痴愣,现在也顾不得许多,拉住华潇的手便道,“你跟着我出去,表哥会在外面等着,到时候就安全了!” 华潇一出的门来,便看到外面原本黑暗的夜此时被集英堂的火光映得亮堂,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黑影传动间不断有人惨叫,又有人倒下。他不由得抓紧了池非的手,池非此时却回过头来,鄙视的看他一眼,“这点小事也害怕,太不男人了!” 华潇脸色一红,他也不是怕血,就是怕人死罢了。正要反口驳上一句,却见一道刀光从斜刺里杀了过来,他眼睛瞪得老大,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却听池非一声大叫,“妈呀,他们怎么会有武器?” 华潇看到池非那瞬间变得惨白的脸,突然觉得她也只是个女子而已,一种保护的**油然而起。此时,那些看到刀光到来的符水妖人们,却是大为振奋,一个个高声叫道,“我们在这!我们在这!” “杀呀----” 第二二一节 神秘紫衫人 池非听到这话,眉毛一横,看那边,一群黑衣人已经杀了进来,士兵们抵挡不住。(提供最新章节阅读>她看着身后贴着自己的华潇,心想表哥什么不好安排,竟然安排自己照顾他,不由有些懊恼,只想把华潇甩了杀上去。 正犹豫间,一个黑衣人竟然往这边杀了过来,池非一喜,心想自己不去惹你们,你们倒还来惹本姑娘了。她手挣脱华潇,刀子往前一架,那黑衣人从上而下扑来,与池非狠狠一记撞击,“锵”的一声,池非刀子被压弯,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对方的刀上源源不断传来。她根本抵挡不住,只觉得浑身力量都被压制住,膝盖不由自主跪在地上。她现在有苦难言,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对面那黑衣人十分得意,咯咯一笑,“小娘皮还敢惹老夫!” 华潇在池非身后,看着池非显然不敌,心中有些急迫。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胆气和力量,随手从旁边拿到一根木棒子,朝着那黑衣人的手狠狠砸去。谁知道那黑衣人躲也不多,只是冷眼看着华潇。华潇心虚,手上力道稍稍一弱,可还是狠狠砸中。只听“砰”的一声,那黑衣人的手动也不动,那木棒子却应声而断了。 华潇不敢相信,池非却趁着这机会,从黑衣人强大的压力下往后一滚,堪堪躲避开来,她虽然经过过战争训练,不过却根本没有任何危机意识。此时拄刀在地,不停地喘着粗气。 “池小姐,小心!”华潇突然大叫,这才将累个半死的池非惊醒,等她回过头来一看,妈呀,那黑衣人再次扑了过来。池非毕竟是个没有经验的女子。此时有些懵了,想提刀抵挡却也来不及,正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忽然一道影子往这边扑来,狠狠将她压在下面。再接着,一阵衣衫破裂,刀磨着骨头的咔嚓声传来,又有一声惨叫,“啊----” 池非再一看。那不是自己鄙视的华潇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 年轻人现在痛的脸色苍白,张开着的嘴说不出话,池非看到背上被破开一大条口子,血飞地涌出,几乎要将他身子都分开。 那黑衣人知道华潇没有武功,目标只是池非,当下再反转刀式,呼呼生风,又是一刀照着池非砍来。显然是想将这一男一女一起击杀当场。 池非还被华潇压着,而华潇现在痛的什么都不知道,两人根本没法躲避。眼看着那刀子杀到面前。都以为必死无疑。却此时,一道鞭影突然袭来。宛如灵蛇一般将那刀子缠绕住,顺势一带。方向变换,如同被人拿着一般。度极快的直接击中那黑衣人,那黑衣人还没来不及躲避,那刀子就插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一切变化生的极快,那黑衣人尚来不及闭眼,就已经身处黄泉下。 “乌衣先生!”池非自然是认识这个经常在院子中走动的神秘中年人,只是没想过这人竟然会有这么高的武功。当下信心大增,只听乌衣鞭子再次横扫,将往这边围来的黑衣人击退,冷冷朝池非道,“池小姐莫要恋战,快些将华先生**去才好!” 池非点点头。知道华潇若是稍微迟点医治。定然活不下来了。连忙翻起身子将年轻人背在背上。往外面赶。又有士兵前来护送。乌衣觉得比较妥当了。才调转方向。往黑衣人杀去。 场中来地黑衣人都不弱。不过乌衣武功比他们高出太多。每一鞭子扫出去。都带起尖锐地声响。威力极大。鞭影所到之处。黑衣人不断倒下。口鼻中都流出鲜血。显然是要受内伤。 黑衣人没想到在这种时候集英堂还有高手守着。心中一虚。都是连连往后退走。乌衣本就不是手软之人。正杀地兴起。火光中突然有一道声音悠悠然传来。“乌衣长老。好久不见!” 乌衣神色冷峻。缓缓回头看去。只见好些个黑衣人拥了一个紫衫人出来。那人头上戴着帷帽。将面容遮挡下来。不过身形高大。浑身似乎都冒着冷气。 “原来是你啊。真地是好久不见呢。”乌衣淡淡一笑。 “是啊。上一次见面拼杀。离现在都有二十多年了。当年地孩子都长大了。” 两个原本该拼杀在一起的人现在如同老朋友一般聊着天,乌衣将长鞭收回腰间,“不止长大了,还变得更加厉害了!” 那紫衫人轻笑出声,“连我这样的人都被阴了,可见这小子真的是精明到了极致啊。” “对于敌人,我家公子向来都是算无遗策的!”乌衣长老对于提起卫政,似乎非常骄傲。那紫衫人手微微一抬,手上现出淡淡紫色荧光,“幸好今日青木不在,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脱身而去!” “就算青木不在,你也无法脱身!”卫政携着林冰淡淡笑着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士兵手执弓箭,开始收割在场那些符水妖人地生命,痛苦的嘶嚎,不断倒下的手下,似乎并没有让紫衫人有什么太大地反应,那些箭矢射到他地身边,也被淡淡的紫色荧光拦了下来。 在场地士兵都看的变了脸色,但是他们却对自己地将军有着强烈的自信,那个浅浅笑着地年轻人,就是让人觉得他有着可以解决世上所有问题的魔力。 紫衫人身后,此时也闪出几个黑衣人,将他们的领挡在后面,卫政认识其中一个,正是那带人在彩云间围杀萧紫烟的高手。 双方对峙的战场上,此时一片寂静。忽然也不知道是谁将手中的刀动了一下,出细微的嗡嗡声,顿时,那嗡嗡声如同在水中激起一个涟漪,开始往四周迅的扩张。 那挡在紫衫人前面的黑衣人高手突然喝了一句,“主公先行离开,我等挡住他们!”话一说完,身子就前倾,杀了上来。卫政神色凝重,朝身边的林冰微微道了句,“冰儿,你去拦住他,不要硬拼!” 林冰点点头,身影一闪,人已到了卫政身前,正要刀剑相交,那紫衫人突然动了,他身形极快,在士兵眼中几乎就只剩下一道虚影,后而先至,陡然间袭向林冰。卫政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左手猛的一扯,林冰竟然就倒飞了回来。 还不待众人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一阵呼呼声大作,乌衣手中长鞭已如灵蛇吐信般袭向那黑衣人高手,整个身子也猛地往前,那黑衣人高手原本的目标失去,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此时长鞭袭来,横刀一隔,那长鞭却变化了方向,绕到他的背后。黑衣人高手脸色大变,正以为定然要受伤之时,停住身形的紫衫人突然出手,那长鞭便停滞不动,继而又被乌衣抽了回去。 “卫公子这一招玩的漂亮!”紫衫人由衷的出一声赞叹,卫政却不答话,周身泛出红色,整个刀身都染得有些血红。一时间刀气纵横,杀气腾腾。 他身子高高跃起,又如同鹰一般狠狠扑下,帷帽之下看不到紫衫人的神情,但是卫政却知道他有点急切了。紫衫人身子展开,整个手臂都呈现紫色的光芒,竟然赤手空拳着就往卫政这一刀搏来。两相遇,竟然出了金属相撞的声音,卫政只觉得虎口麻,刀几乎都要脱手而去,心中虽然惊叹,但是他本不是服输之人,功力陡然提升,二波攻势与前面那次的试探汇聚一起,形成强大无匹的力量,和那紫衫人硬拼一记。 那乌衣人的身形终于微微晃动了下,而他手一抬,卫政却往后大退几步,觉得气血翻涌,功力上显然与那紫衫人有所差距。此时那黑衣人高手再次袭来,却被林冰挡在,两人武功相差无几,战在一起不分胜负。 紫衫人轻笑出声,“若是现在是嬴政,我必死无疑,不过卫政嘛……” “卫政自然也让你必死无疑!”卫政虽然功力比之他稍弱,但是还有乌衣在旁,他就不信那紫衫人有通天的本领,能够在他们二人的夹击之下安然逃逸。他刀式重起,那紫衫人也不愿再和他硬拼,留些精力准备对付正要上前的乌衣。 乌衣人没到,长鞭先至,出“潇潇”的声音,宛如响尾蛇一般,将正在激战的卫政和紫衫人围了起来。三人在这个圈子中,你来我往,身子都化作虚影,旁人根本就看不清。原本想用冷箭帮助卫政的士兵,刚刚才看到眼前的是紫影,瞬间就变成黑影和白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只得愣住。 卫政和乌衣双战那紫衣人,优势尽显,只是那紫衫人虽然劣势,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不见慌乱,有时候还可以出招反击稍弱的卫政。不过卫政对于乌衣的长鞭组成的阵势非常有信心,那紫衫人突了几次,都被长鞭扫了回来,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但是手脚之上都被鞭子扫中过几次,行动也有些迟缓。 卫政看那紫衫人这种情况下还不急躁,心中暗暗思量他有什么特殊办法可以瞬间离开,渐渐开始防备。果然,那紫衫人再受了一记之后,乌衣的圈阵陡然被一波震动,他大喝一声,“公子,他想逃!” “是想走了!”紫衫人淡淡纠正。 第二二二节 紫烟追百合,传闻 那紫衫人语气平淡,还出言更正乌衣的说法,似乎就是不将两人在眼中一般。 卫政心想你丫的就装逼吧,到时候看你怎么死的!不过他也觉得奇怪,那紫衫人完全就似乎是有恃无恐,轻描淡写。难道他有其他援军,或者有办法可以瞬间逃走不成? 卫政一刀劈下去,那紫衫人避也不避,横手挡住,铿铿锵锵的声音连续传来,两人在这么一瞬间就对上了无数招,招招硬碰。 乌衣自然也不客气,长鞭袭来,扫到他身上,那紫衫人生怕被长鞭绕著,这才微微闪避,可是卫政此时却看到机会,紫衣人身上出现破绽了! 他直接一掌平推,右手执刀已经准备好随时给那人致命一击。 出乎卫政意料的是,这掌下去,那紫衫人不但不闪,反而挺着胸迎了上来。卫政陡然想起自己经常用的宁受伤,也要借力逃遁的求生方式,没想到这一套今天被敌人用了,他想收回掌,无奈掌势已出,排山倒海般的压了过去,完完全全击中紫衫人的胸膛,几乎都可以听到那紫衫人肋骨断裂的声音。 “乌衣先生,快用鞭子缠住他!” 乌衣还没明白生什么事情,那紫衫人的身子已经倒飞了出去,乌衣鞭长莫及,只扫下那紫衣人一只鞋子,竟然就这样让他出了包围圈!乌衣心中懊恼。 那紫衫人逃出包围,却没有第一时间逃逸,回过神来冲着卫政笑出声音,继而轻轻咳了一声,吐出淤血,又哈哈大笑道,“好俊的一掌!老夫会打回来的!”然后转过身子,也不顾自己忠心手下的死活,朝着黑暗中就潜了去。 卫政和乌衣连忙赶上,只是那紫衫人受了伤。身形却还是极快。卫政与他距离越拉越远,眼见着追不上,乌衣后先至,“公子,我来助你!”他话一完,也不管卫政愿不愿意,那鞭子竟然已经缠到卫政脚下。 卫政明白乌衣想法。双腿猛的一蹬地,乌衣此时也猛地一抽鞭子,再一甩,卫政身子如炮弹般飞了出去,直接袭到那紫衫人身后。 紫衫人感觉背后有强劲地气力随来。头略略回转。看到卫政。口中一声惊呼。继而举手一隔。他本是受伤之人。顶不住卫政连着乌衣地功力。被一刀震飞。落到地上猛地喷了一口鲜血。 卫政自然不肯放过。身子陡然间盘旋上升。直扑那紫衫人。 正此时。突然一道身影从旁边杀了出来。唤了句。“卫政!” 卫政听着这声音熟悉。稍稍一愣神。刀竟然没有斩下。就在这短短时间内。那人却已提着那紫衫人。远远地奔了出去。卫政看出那人便是上次受惊而走地鞠百合。暗暗叹息。心中却又奇怪。难道那紫衫人和鞠百合在天辰教属于同一伙地么? 他功力比鞠百合高。正犹疑着要不要继续追去。却又有道紫色地身影随着飘来。执剑俏立。风华无限。卫政定神一看。正是萧紫烟。 “紫烟。你怎么来了?” 萧紫烟神情急切,也不答话,直接问道,“般若呢?” “般若?”卫政稍微怔住,这才想起乌衣说过鞠百合还有另外的化名叫般若,他摊摊手,“早走了!” “走了?”萧紫烟非常失望,往地下跺了跺脚,“真该死,又让她逃走了!” 卫政奇怪,心想那鞠百合应该是萧紫烟上辈的人物,这两人怎么会扯到一起,便问道,“紫烟,你追那鞠百合做什么?” “鞠百合?”萧紫烟也稍稍愣了下,才道,“我来西宁城就是为了把她抓回去,上次差点中了她的诡计命丧彩云间,刚刚又与她大战一场,谁知道还是让她给跑了!” 卫政知道两人实力,萧紫烟虽然也算厉害,但鞠百合却更胜一筹,萧紫烟想要拿下她简直就不可能。当时应该是鞠百合急着来集英堂和那紫衫人会合,谁知道被萧紫烟缠上了,这才没有赶上,刚好在路上遇到,救到了那紫衫人。不过他对于萧紫烟这么执着的想将鞠百合抓到有些疑惑,便问道,“紫烟,你这么急着将鞠百合抓回去做什么?” “因为她是我门叛徒!”萧紫烟似乎有些愤怒,“我在帝都之时竟然不知道那七分堂的军师便是她,要不然早就抓到了!” 卫政却是愕然,没想到鞠百合竟然还是紫檀天榭中人,现在却和天辰教走到了一起,这世事果然多变幻。他也分不清自己与鞠百合是敌是友,对这个女子地兴趣越来越浓,便朝萧紫烟道,“紫烟,若是下回你知道了鞠百合的下落,可以找我一起去的,那鞠百合武功高,而且诡计多端,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萧紫烟听到卫政关心的话语,心中感动,微微点了点头,“是啊,那女人一个人就将我们整门都设计了,诡计多端,的确不是那么好惹的。”这次她下山历练,原本也没指望将鞠百合抓回去,只是这样几次三番遇到,让她动了这心思罢了。 “鞠百合设计你们一门?”卫政暗暗一惊,传说紫檀天榭中都不是普通女子,能够让她们吃瘪,那这份实力就不可小觑了,卫政想想与鞠百合遭遇的种种,再加上乌衣提供的一些信息,对于鞠百合更加警惕。 “鞠百合怎么将你们一门设计了啊?” 萧紫烟沉默一阵,觉得这是师门地丑事,不便说出,只好含糊带过,“鞠百合当年设计阴谋将我师叔送到了天辰教,导致了我师叔的凄凉,还有我紫檀天榭在江湖的声威剧降,我师门有命:见鞠百合如见杀父之仇,人人得而诛之!” 卫政没想到鞠百合还能做这些事情,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看萧紫烟神色凝重,他不敢伤她,便道,“紫烟你现在还要去追她么?” 萧紫烟无奈的摊摊手,“懒得追了,追到了也杀不了他。” 卫政嗯了一声,见乌衣已经赶来,萧紫烟有了些离意,微微有些不舍,道,“紫烟,你以后不要住客栈了,若是让鞠百合现你的踪迹,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你,虽然你也聪明,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最好是住到我那日带你去的元家旧宅----那边我派了不少好手,也吩咐过了,你可以随时进出,也安全许多。” “嗯,我知道了!”萧紫烟忽然间走到卫政身边,微微踮脚,在他脸颊上吻了一口,轻轻呢喃了句,“你对我真好!”便出银铃地笑声,飘然离去,一袭紫衫消失在黑夜之中。 卫政看了阵,乌衣待萧紫烟走了才出来,显然已经猜出结果。两人并不多话,回到集英堂之时,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只有林冰在命人清理战场。 卫政扫了一眼,见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很多士兵,符水妖人还有袭击的黑衣人,血流了一地,腥味浓重。不过他没有看到那随着紫衫人一起来的黑衣人高手的尸体,知道林冰没有挡住那人,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冰儿,池非和华潇先生呢?”卫政没有看到活泼地池非和沉静地华潇,觉得有些奇怪。 “哦,华潇给非非挡了一刀,现在受了重伤,非非正在照顾呢。” “华潇受了重伤?”卫政脸色变了下,心想自己的计划差点就害了一个正直向上地青年,不由有些寒意,不过再一想想今日的收获,却又是极为满足。 “老公,现在集英堂在一夜之间被毁,百姓会不会说些什么啊?” “我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是有办法解决地、我们明日将这些黑衣人摆出去,明言天辰教为了破坏西宁城的安定,袭击集英堂,虽然骁卫军及时赶到,但无奈集英堂地仙家传人不谙武艺,尽遭屠戮!”卫政做出一副很悲戚的样子,林冰看着嫣然一笑,挽住他的手靠着,“别装了,人人都知道你一肚子坏水了。” 卫政呵呵一笑,“我这是为他们好!百姓若是真受了那些妖人的蛊惑,激起了民变,到时候我是不会吝惜这些生命的。”他的语气很淡,但是林冰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杀意,卫政虽然人好,但是也是个可以做出屠城之事的人。 两人静静靠着在集英堂外坐了一会,林冰才又突然问道,“夫君,你怎么这么肯定就在今晚上,那些天辰教的人会来救这些符水妖人呢?” 卫政淡淡一笑,“我也没有确定是今天晚上,不过是守株待兔罢了,只是没想到天辰教这么耐不住性子而已。 “现在乱贼已动,顺着泾水而来,天辰教的符水妖人在西宁城,原本就是想要激起民变,只是却被我们集中起来,一批一批干掉,而此时百姓却也全然无反应,天辰教若想里应外合着将我西宁城攻下,定然就要在这些符水妖人没死绝,在百姓中影响力还大的时候,将他们救出去!因此就算是今日不来,过几天也还是会来的,同样也是这结果!” “过段时间就是真正的大战了吧……” 第二二三节 民之苦,乱军攻西宁 秋,乱了已久的陇州终于迎来了收获,西宁城粮草丰足。而乱军势众,所占地方虽广,可是有作物的地方却少,等到他们没有办法生存的时候,终于看上了这西宁城,浩浩荡荡的来了。 城楼上,卫政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举着锄头,铁锹这样的钝器,有气无力的声声呼啸,心中一阵伤感,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被逼到什么地步了才让他们拿起这些东西来攻城啊! 乱军的主力部队在外围扎营,他们倒是甲胄齐全,甚至还有些骑兵。卫政听说乱贼中也有精通阵势练兵之术的人,现在看城外的扎营,觉得此言非虚,那阵势摆出,卫政若是想领着骁卫军直接冲击,定然要损失大半,他心中暗暗惊奇。 “卫少将,那些乱贼以难民为前阵,这是何意?”到了战场之上,只有军职,没有夫妻,林冰一直也是以少将称呼卫政。她看到乱贼前阵耷拉着一片,心想若是此时骁卫军冲出,以迅雷之势将他们前阵迅击溃,到时候乱军真的一乱,也许就可以一鼓作气攻破了。 “乱军主力在西宁城外三山上扎营,立成三角锥形,事实上就是阻挡我们冲击的。\/再说了,虽然最前阵的是一些难民,毫无战斗力,却也可以降低我们的警惕心,事实上,难民的数目不多,他们的中军潜伏着,就等着我们入套呢。”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么?”林冰看到这些百姓,有些不忍。 卫政拍拍她的肩膀,摇头一阵叹息,“没办法的,乱军粮草不丰足。这些难民又毫无战斗力,他们冲在前面牺牲了,不但能激起士兵对我们的怒气,还能降低粮草的消耗,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天大地好事!” “真残忍!”林冰愤愤骂了一句。 卫政沉默不语,他这几日要求士兵加紧整修工事,就是指望着乱军先赖不住性子攻上来。可是乱军到了城外,只是几声呼啸。毫无动作,卫政心中疑惑,又查探了一下城中,民心和军心都比较稳定,这才放心下来----这应该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可以营造的沉寂吧。 林冰是主将,对于西宁城的防御工事也是一处一处指导,生恐遗漏了哪里,卫政心疼她。几次三番劝她先下城楼休息,林冰都是不肯。\ 忽然,城外检修城门破损处的士兵起了阵骚乱。卫政林冰连忙奔过去,“什么事?” 那城楼边上士兵回道。“他们攻来了!” 周围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林冰和卫政疾步上城,远远见着枯了草的平地上陡然起了无数烟尘。那些难民掩藏在其中,也不有多少,轰轰烈烈的杀了过来。林冰大声一喝,“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几乎是在城外修葺的士兵刚刚入城,那些乱军就涌了过来,这度几乎和正常的士兵行军没有两样。眼见着不少敌人已经到了护城河外,卫政朝林冰看了看,见女子脸色已经有点白,温柔的道了句。“林冰。你先下城楼去吧。” 林冰却是摇头,虽然说屠戮百姓这种事情。一想起来就让她反胃,可是大战来临岂有主将先走地道理。卫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林冰朝士兵轻轻喝了句,“准备好弓箭,待敌人来了就射击!”想起城中弓矢有限,她又加了句,“瞄准了再射!” 卫政见到乱军前部已经往护城河上开始筑桥,手一张开,已有士兵将弓箭递了过来。\卫政眼睛半闭,箭头却是瞄准了冲在最前的那敌人。弓如满月,箭如流星,带起一阵呼啸之声,直接命中那人的喉咙,将他钉在了刚刚建好的桥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城楼上似乎是接到了命令一般,千余弓箭手出声声大喝,箭如飞蝗,若暴雨而下。那些难民几时见过这么整齐划一的攻击,当场有些呆住,有几个还举着铁锹想将自己头部拦住,却被贯穿而入,转眼间身上就插满了箭,留下百余尸。 难民们惊慌失措,纷纷往后退走,转眼间推倒护城河后,却又是一阵惨叫,再次往前奔来。他们茫然没有头绪,不知道该进还是退,可是此时的生命却不如枯枝杂草,一排排的就这样被收割,被自己人收割,被自己爱戴地帝国士兵收割。 卫政看到一排排举着屠刀的乱军,刀刀都往回退的难民身上砍去。他看的一阵心痛,却是没有任何言语----战场,是容不得有任何地怜悯的。 城楼上的士兵几乎没有费吹灰之力就将敌人地进攻打退,可是没有人有任何兴奋的表情,他们都是风华帝国的子民,被逼到了哪一种程度才会将手中的剑指向亲人呢。\\ 难民又退又进,进退之间,已经不知道多少尸体留在了护城河中,卫政知道,乱军阵中难民数不胜数,根本就不在乎这点点人,如果能让难民的尸体填住这护城河,他们的目的估计也就达到了。这般想来,他心中不由有些愤恨。 林冰连着下了几道射击的命令,这会手抬在空中,却是颤抖不已,久久也放不下来。若是让她去杀魔人,杀敌军,林冰点点都不会手软,可是这些都是普通百姓啊,拿着铁锹锄头就成了士兵往城上攻来,如何让她下的了狠手。卫政握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拉,林冰半晌才梗出一个字,“放!” 惨叫声,殷红地血,无不刺激着女子地耳朵,眼睛,她几乎就要昏厥过去。卫政轻轻扶住她,“冰儿,没有办法的,你要是实在看不下去,等乱军真地攻城了再回来吧。” 林冰显得有些无力,瘫软在卫政怀中,却是待到再也没有乱军难民攻上来,第一天的战事结束,才随着卫政下了城墙。 待回到营中,池非却是蹦蹦跳跳着过来,“第一仗是赢了,对么?我都听士兵们说到了。\\” 林冰微微点头,“华潇先生好了没有?” 池非嘟嘟嘴,“好多了,不用我照顾了。”她又扯着林冰地衣襟,“嫂子,让我到城墙上去看看,怎么样?” 林冰只是摇摇头,卫政却喝了一句,“别胡闹了!” 池非讪讪的退走,林冰却是想去看看华潇那年轻人,推门而入,见华潇比前些日子气色好了许多,见到两人到来,先是拘礼,又问道,“乱贼攻城了,是么?” “嗯的。”卫政将正要站起身子的华潇压下,“先生还是养病吧,这等事情不必操心的。” 华潇也知道就算问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池非这几天老说自己耽误了她的杀敌大计,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说道,“让池非也上上战场吧,都怪我耽误了她!” “不行!”林冰突然之间就惊呼出声,“非非就该照顾你华潇这才看到林冰脸色,只觉得这短短一日不见,这气色怎么就差到了这种地步。他默默关注了下,才道,“林中将莫不是受了刺激吧?” 卫政点点头,勉强笑道,“华先生有没有好的方子可以治疗下?” 华潇低头想了一阵,才道,“这刺激导致林中将心率不稳,倒是可以用安神的药物治疗的。” 他才趴到桌子上写出单子,却听外面陡然一阵喧闹,“乱军又攻城了!” 卫政连忙奔出去,揪住一个士兵,“怎么回事?” “城楼上来报:乱军又来进攻了!” 卫政愤恨的骂了声,心想这些人连晚上都不安生。林冰也要随去,卫政却点住她的**道,“冰儿,不要逞强了!”将她送回房中,嘱咐华潇道,“先生给冰儿煎几副药出来,让她今晚上好好休息吧。”华潇点头。 卫政奔上城楼,却见战场上除了一些尸体,已然是一片沉寂。有军官来报,“大人,刚刚乱军突然又来了一阵,我们已经将他们击退了!” 现在晚上守城的已经不是白天那批士兵,今晚无月,朦胧的火光下这些士兵根本就没看出那些攻来的只是难民,因此没有白日里士兵那么沉重的心理压力。卫政心想这样也好,再往下一看,尸体堆积如山,也没有人收拾,浓重的血腥味随着晚风冲上城墙,几乎要让人呕吐。 才刚刚准备下楼,却有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士兵往这边奔了过来,卫政定睛一看,不是池非是谁,他冷冷一喝,“回去!” 池非受了委屈,却是不肯走。卫政见她完全就是任性,被气得有些无奈,正想甩她一巴子,却听到城下已经有了轰隆隆的声响,便有角楼上的士兵一声大呼,“乱贼又攻来了!” 卫政朝池非狠狠一瞪,怒喝了句,“你想看就看吧!” 池非见着卫政转身上了楼,心中暗道,不止要看,还要杀敌呢! 卫政从城头往下一看,不由齿冷,还是难民!难道又要重复白天那一幕么? 他正想着,城楼上箭飞下,不少难民出惨嚎,就在这时,那难民的阵容突然变了,从后面冲出无数的木制盾牌,箭矢射在上面出咚咚的响声,却是没法奈何他们。 接着,原本隐藏在人群中的云梯陡然间被人护着立了起来,搭在城墙上,无数的乱军涌了上来,卫政心中一颤,突然又是一喜,哈哈大笑,“兄弟们,别客气,来的终于是比较正经的军队了!” 第二二四节 洛河的超级猜想 江英回来了。(提供最新章节阅读>洛河从他父亲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点不敢相信。却是非常高兴。江英回来。代表着卫政只要能将陇西乱军击溃。就完全将那关西富饶之地握在手中。和正在凉州与西戎作战的二皇子连成一片。霸主帝国西北。这样办起事来。也是容易多了。 陇州的消息一个一个传来。魏索魏源父子反了。断了卫政的路。陇西乱军壮大了。甚至开始骚扰西征西戎的二皇子。坏消息一个个传来。洛河却一点也不担心。他对卫政的能力有一种天然的信任。这是兄弟间与生俱来的。 他悠悠然的看着天空。白云朵朵。化五形而走。和风吹来。觉得有些舒畅。弟弟们都是蛟龙啊。一入了海。就是无限的天地。 近些日子帝都的风渐渐松了很多。毕竟景龙帝很高兴。再加上江英回来直接进了监察院。落到洛河头上的事情也就没有几件了。他人轻松的很。而且也不用集中精力去思考怎么对付太子。毕竟景龙帝现在越宠着杨妃。也就意味着太子离不推即倒的日子近了。 刚回到家中。虽然已为人妇。却还在上学的卫宁儿高高兴兴的迎了上来。每一天第一句的问候便是。“今天还好不?” 得到洛河肯定的回答之后。便才又问道。“哥哥在陇西有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洛河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他占了西宁城。最近乱贼却杀到西宁城了。” 卫宁儿掩口就要惊呼。眨巴着眼睛看着洛河。男人却是摸摸她的脸颊。“没事的。乱贼虽然号称百万。但事实上能战的没有几人。对于小政。我可是放心地很。” 卫宁儿虽然还是担心。但她毕竟也不能过去看看。只好依偎在洛河身边。“哎。若是哥哥们都不是顶天立地的人物。没有那么多事情做。一家人开开心心住在一起。多好啊。” 洛河轻轻拍拍她的脑袋。“会有这么天的。” 只是洛河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绿衫女子持着剑蹦了出来。“你们一家人住一起好。那我还想我们一家子也住在一起呢。”说话的人气呼呼的煞是可爱。秀上还有辛苦练习的汗水。正是从越秀嫁到风华来的公主花九灵。 这姑娘家不像卫宁儿还可以上学。还可以和那些大家闺秀一起讨论刺绣诗词度过时光。她在这边举目无亲。连那个半吊子的老师都随着卫政去了陇西。让她无聊透顶。洛河虽然经常抽空陪她逛逛街。可是她又不是无理取闹之人。知道洛河事情很多。自己也不能像在越秀一样隔三差五便女扮男装地跑出去胡闹。毕竟洛家虽然在风华帝都罩得住。但自己却也不能玩的太过火。折了自家的面子。 花九灵每日便靠着舞剑来消磨时光。有洛河指点。武功倒是高了不少。她也只有当卫宁儿回家之时。才与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争争吵吵个不停。这倒是让这走了很多人地卫洛府中有些热闹。两个小姑娘在这样的争吵中也有了别样的感情。虽然口上还是不留情。但是事实上有时候却都照顾对方的心思。 特别是对着庞资之时。两人都不客气。庞资那小子拿着那块建了学校的地皮。猛赚了不少钱。卫宁儿就说是他哥哥有投资。要给钱。庞资乖乖交出一份。而花九灵更是直接不客气。每天堵在门口。拿着剑比到庞资地脖子上。道一句。“今天收成好不?” 可怜兮兮的庞资敢怒不敢言。乖乖上税。末了晚上躺着听自家老婆数钱地时候。还得被骂。“钱到哪里去了!” 为了不破坏和谐。庞资都默默忍受了。 这会。他探头探脑。心想自己回自己家还得偷偷摸摸。那个苦啊。看到卫宁儿和花九灵两大魔头都在。正不敢进来。却在无意间看到了洛河。这下子好了。她们俩该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要钱吧。他挺着大肚子。大摇大摆。朝着两小姑娘一得瑟。“大哥。今天这么早回来了啊“嗯。因为最近事情少了很多。江英又回来了。被调到监察院。分去不少事务。” “江英回来了?那三哥在陇西安逸了。” “安逸什么啊?还不是要打仗。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哪知道我哥的辛苦!”卫宁儿先就不满的反驳了。庞资连忙腆着脸。“三哥那么厉害。哪会怕上战场呢。” “那倒是!”卫宁儿骄傲的朝花九灵扬扬头。花九灵一阵恶寒。想起那老是阴阴笑着的家伙。又想起家中那几个不成器的哥哥。便没由来地一阵失落。自己明明比卫宁儿强。可是自己的哥哥怎么就比不上人家的呢? 洛河挥挥手让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先回房去。自己则领着庞资进了书房。 “江英回来。被陛下骂了一通!”他神色有点冷。 “被骂是正常啊。魏索魏源父子都反了。陛下也不想看到三哥在陇州没有障碍的展吧。” 洛河点点头。“这其实都是小事情。问题是我担心陛下不会再往陇州派兵增援了。” “不派兵去陇州?”庞资打了一个寒颤。“不至于吧。现在潼关被魏索魏源父子占着。夹在帝都和西宁之间。就像喉中刺眼中钉般。陛下难道不想拔去?” 洛河摇摇头。“魏索魏源所犯的事情虽然很大。但是陛下心中却并没有多怪他们的。” “这话怎么说?” “因为限制!”洛河顿了顿声。“小政和二皇子都在西边。两人都手握军权。连成一片。只要乱贼被击溃。到时候整个凉州陇州都是二皇子的势力。进可攻。退可守。你说陛下会不会怪魏索魏源父子呢?他就巴不得魏索魏源父子做更多的坏事!” 庞资点点头。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忽然又是一惊哥。你说三哥和二皇子连成一片。进可攻退可守。难不成是想要划疆反了?” 洛河呵呵一笑。“哪有这种事情。只不过是本钱加的更大罢了。现在太子越来越不被人看好。而三皇子向来阴鸷心狠。不受众人所喜。只要太子倒台。到时候就算是陛下不想立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权重。他到时候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可惜地是二哥虽然升为副帅。可是还有一个秦帅压在上头。不然地话。也是一份助力啊。” “这倒没什么。秦重本身就欠了二皇子人情。而且为人向来忠直。素来不会明摆着偏向哪边。对于东北那边的势力。我从来都没有觊觎过再说了。无尘王还在那头呢。” “是啊!还有无尘王地。他也是二皇子的外公。想来应该是要表些态了。” “这个你就省心吧。无尘王从来都只认小政是继承人。对于二皇子。向来都没有更深的感情。” “是的哦。不过二哥的确比二皇子讨喜一些。”庞资嚯嚯一笑。对于二皇子。他虽然敬重。但是总觉得这个皇子并没有将自己兄弟当成是真正的兄弟。很重的心思。也许是皇家天性。生来凉薄吧。庞资这样暗暗想道。 “可惜小政不是皇子!”洛河也是呵呵一笑。突然他神色又是一阵凛然。突然间整个变得煞白。“可惜小政不是皇子!” “大哥。你在想什么啊?” “没……没什么!”洛河挥挥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若真是那样的话。那这棋局就要全部推翻重新洗牌了。见庞资神情有疑惑。洛河只好岔开话题。“最近那些影士操练的怎样了?还算听话不?” 庞资哈哈一笑。“我办事。大哥还不放心么?拿着钱。一撒就是一片。” 洛河知道影士训练的全程。自然是放心。卫政将无空那样的杀手留给自己。就是想出一支奇兵。到时候可以得到出乎意料的成果。不过看庞资这般得意。他还是忍不住泼了些凉水。“这些影士甚至关系着我们兄弟的未来。弟弟你一定要好些掌握。” “嗯的。我知道了!”庞资自然是知晓。他招募的人。忠心都是完全可靠的。而且影士各有所长。放毒的。偷鸡摸狗的。剑客。枪手。无论他们有任何需要。庞资也是宁愿花大价钱也要全部达成。至于成果也是显著的。至少那个放毒的。给了不少庞资阴险的药物。甚至还提出让庞资拿着他创造出来的春药去卖钱。庞资很怂。但是大满足。 待庞资离开。洛河才静下心来开始想着之前那突然到来的大胆想法。“为什么小政不是皇子?”他想起之前从父亲那里听到的。卫政的母亲和景龙帝竟然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且卫政母亲难产而死。这说法也太不正常了。 洛河这人心思细密。而且老是能从小小的线索中开出大的机密。这也是洛家做监察院主事的传统。他越想越不对劲。索性也不回房去陪着两个娇妻。直接出了门。往监察院走去。当年的卷宗。定然会存在蛛丝马迹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锁定。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二五节 疑虑丛生,皇子卫政? 监察院中放置卷宗的有四层楼,分别放置的是平民,官家商家,帝都豪族,皇家的档案,洛河是监察院高层,可以随意进入前三处,他稍微查阅了关于卫家的一些卷宗,关于卫家历代家主夫人的都在,可是卫政母亲的信息毫无例外的全部都没有记载。 洛河心中疑惑,照理说卫政母亲是无尘王之女,出身高贵,入到卫家这样的豪门,应该是事无巨细都有记载才是,怎么会一点信息都没有呢?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他看了看第四层,他对这里熟悉的很,知道那上面有不少高手守着,禁止外人出入,洛河才刚刚往上走了几步,便有人拦住,冷冰冰的几个字,“公子不得入内!”洛河摊摊手,“我只是走错了。” 洛河心想自己老爹也是个狐狸,若是去找他讨要通行令牌,定然会被揪出点什么。这般想来,有些无奈。他在门口犹豫了下,出门换上夜行衣,照着角楼一翻,手中匕一翻,**墙壁中,攀住,屏住呼吸。正犹豫着如何避开那些高手耳目,翻越进去,内里却陡然出现一阵喧闹,马上便有兵刃搏击的声音传了出来。洛河探出头来,悄悄往内一看,竟然有黑衣人先于自己进到里面,引到了高手注意,现在正酣战中。他心中一喜,悄悄用匕划开边窗,轻轻一推,往内一闪。借着放置卷宗的柜子,猫下腰,将身形藏了起来。 那黑衣人武功不弱,可是在高手的夹击之下,却是节节后退。步步惊心。不过他似乎极为坚定,目的没有达成,便怎么也不想离开。被迫无奈之下,忽然挥刀一斩,逼开几人,身子陡然往洛河这边奔来。洛河凝神一看。自己进来这边的卷宗地柜上,赫然书着“景龙帝”三字。想来那黑衣人目的也是这里,那黑衣人一边艰难抵挡着高手进攻,一只手还不停翻动卷宗,待到一卷红皮书被他找出,那黑衣人才匆忙下握在手中,挥刀强攻,逼退围攻过来的高手,显然就此逃离。 洛河虽然不知道那黑衣人想取走的是什么,但是他生性谨慎。不肯放过任何可能的存在,若是被他取走自己想要的,那就不好了。他手探入怀中,取出一颗银珠。凝聚劲气,猛地激射出去,那黑衣人无暇注意到这个。执着卷宗的手突然被击中。黑衣人吃痛。手上卷宗不由自主落了下来,他不敢相信的往洛河这边看了看。却没有现任何异状。他弯腰想捡回来,可是那些高手已经杀到。黑衣人眼见着是不可能拿到了,才无奈放弃。身子一翻,陡然间外放刀气,杀出条路,破开窗子,奔了出去。 四层的高手追击出去,监察院中开始有了喊杀之声,洛河趁着无人,奔到那红皮卷宗之前,上面赫然写着,“嬴氏姐妹”,心想这卷应该就是了,洛河暗惊,没想到还有人在关注着这卷宗,却又不知道是谁。又微微有些紧张,觉得刺激无比,再听到外面喧哗的声音已小,连忙拿起放到怀中,奔了出去。 “那边还有人!”追出去的高手见到第四层竟然还有人,以为是同伙,连忙追来。 不过洛河武功高强,翩翩落地,几个腾跃,转眼间便消失在黑暗中,空余背影。 洛河遁回家中书房,吩咐下人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得入内。借着灯火,翻开“赢氏姐妹”的那册子,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嬴笙颖,这也是卫政姨母,已经离世的皇后。 洛河稍微翻了下,都是一些平常事情,不过他地目的不是她,再往后翻,只剩到最后一张纸片之时,才赫然出现卫政母亲的名字,“嬴笙娅”,他按捺不住怦怦猛跳的心,再一看,那上面书着,“隆子七年三月,嬴氏二女与帝同游……” 洛河怔怔看着这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嬴氏二女,显然就是皇后和卫政之母,隆子七年,那也是二十几年前了,正好是二皇子出生那年。他心中疑惑,这上面所说的事情,照理说就是皇后给景龙帝生龙子,可是为什么要用卫政母亲的名字单开呢?而且卫政母亲虽然是无尘王之女,不算是皇亲,但是卫家卷宗没有一丝一毫地记载,反倒是皇家地卷宗还有只言片语,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洛河有些茫然,再往后一翻,却见背面也有一句话,“隆子十四年十一月,嬴氏女笙娅薨,留子命政……”这里记载的事情就是洛河所知道地了,卫政母亲因为生他难产而死,但是那时候显然卫政母亲已经嫁到卫家了啊,为什么这在皇家的卷宗中出现?而且用地还是皇后才能用的薨字! 难道小政地身世真的是有疑问的?那黑衣人又是谁?显然他也是想知道这些的。 洛河不敢妄下结论,自己得到的卷宗显然还是不完全的,但是更加完整的卷宗估计也不会这样轻易的让自己拿到了。他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但却更有了一层心思。若是小政是皇子,那计划真的需要改变些了。 回到房中,花九灵和卫宁儿都是朦胧着眼睛,伴着一张桌子轻轻撑着,靠住。两个小丫头都是不肯示弱,就算嗜睡,但是一要等丈夫回来,却都是强撑住。洛河先是抱住花九灵,将她放到床上,轻轻点了下睡**,让她睡的安稳些。卫宁儿却醒了过来,“洛河哥哥,和胖子哥哥谈话到了这时候么?” 洛河微微一笑,将她抱起来,“不是,有些事情突然生了,就出去处理了下。” 卫宁儿揉揉眼睛,还要起身帮洛河宽衣,却被洛河拦住,问道,“宁儿,你觉得小时候你和小政的待遇有什么不同么?” 卫宁儿不明白洛河怎么突然问出这句话来,晃着脑袋想了想,“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呢,只是三娘可以欺负我,却不敢欺负哥哥。/\”接着又是笑道,“不过三娘要是敢欺负我,哥哥就肯定帮我欺负回来,三娘也是敢怒不敢言。” 洛河看她幸福满足的神情,也是浅浅一笑,“那陛下对于你哥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陛下?陛下一直都对哥哥很好啊,皇子有的,哥哥都有一份,甚至皇子没有的,哥哥也有,我小时候就是羡慕哥哥老是能收到宫中的好吃的呢,虽然哥哥也会给我。” 洛河淡淡一笑,对卫政好?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却明白,景龙帝对于卫政,可以说是又爱又恨,他也说不出那种感觉,或许旁人眼中景龙帝因为皇后娘娘宠着卫政,但洛河经常与卫政一起进宫,知道景龙帝对卫政的那种冷漠,不是刻意就能掩藏的。 洛河想了想,摇摇头,又问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点的呢?” 卫宁儿鼓捣着脑袋也想不起来,洛河抱她上床睡觉。这小丫头却陡然间一声惊叫,“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什么事情?”洛河见她一惊一乍,显然事情有点大。 “我小时候见过有一次,陛下和爹爹吵起来了呢。” “陛下和叔叔吵起来?”洛河心中惊讶,几乎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在他印象中,卫远桥几乎是完全的帝王嫡系,死死维护皇家的,而且与景龙帝一起长大,依照两人的关系,怎么都不可能吵起来。 “是啊,我是偷偷见到的。” “哦?他们是怎么吵的?” “我那时候是偷听,也没有听的多真切,那时候陛下在我家,朝着爹爹吼了句:你怎么还留着那孽种?爹爹那时候神情也是非常可怕,怒视着陛下,也是吼了句:他是我儿子,你让我把我儿子杀掉么?陛下当时很生气,朝着爹爹叫道:为了一个女人和那女人的儿子,你想把你卫家逼上绝路么?爹爹当时沉默了一阵,才道:你不要这样自私!你看着苦,我看着就不苦么?陛下后来就不说话了,摔门而出,我也就赶紧溜了……” “想起来还真是凶呢?我从来都没见过陛下和爹爹那么怒过……”卫宁儿想起那情景,红红的脸都白了一白,拍了拍胸脯。 洛河隐隐约约听出了些东西,才又问,“他们争吵,那是什么时候?” “那时候我大概七岁吧。” 洛河心中一惊,那中间提到了一个女人,想必就是卫政母亲,提到了两个人痛苦,自然就是争吵的两人,只是两人有什么不同的痛苦呢?导致景龙帝盛怒着还威胁要铲平卫家。那中间提到的孽种,除了卫政他想不出卫家还有谁,如果小政真的是景龙帝的儿子,为何景龙帝还要这样迫切的逼着卫叔叔将他杀掉呢?还有就是,卫叔叔为什么那么维护卫政,不惜要与景龙帝决裂都要保住他呢? 而且那年正是卫政离开帝都之时,也许卫政打伤江英的事情只是意外,卫叔叔定然是执意要将卫政送出帝都的,那样才可以求的安生,让景龙帝和他都不至于太痛苦,这才是实情吧。 他心中默默想着,脑子如同浆糊一般。 小苏:偷偷求月票,推荐票,订阅 第二二六节 疑云中,故人来 翌日,监察院被盗的消息传到皇宫,景龙帝一听说是皇家关于嬴氏姐妹的卷宗被盗了,不由震怒,严令监察院院长洛升追查。(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监察院上下都是忙碌无比,却是毫无头绪。洛河作为罪魁祸,也是装模作样悠悠然的给属下认真分析了会,心中却在想着这些秘闻,看了看旁边认真工作的江英,这人从陇西回来之后,就沉默了许多,而且人也变得清瘦,总是因为想些什么事情而痴愣。 “江公子,对于案情有什么看法么?”洛河出言问询,本不指望江英能够回答些什么。谁知道江英眼中却稍微流露出一丝紧张,真的只是一丝紧张,就被洛河抓到了。那卷宗是自己得到了,江英没事紧张做什么?难道那之前的黑衣人就是他?洛河再想想武功招式,与江英风格相似,再一看江英白玉般的手,却见上面有一个银珠一般大小通红的点…… 果然是他!洛河心想江英为什么也知道去盗取那卷宗呢?难道他也现了什么? “没呢……毫无头绪。” 洛河浅浅一笑,“那人都已经盗取卷宗走了,帝都茫茫,高手无数,想要追查却也难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心中却想要不要把江英扔出去,吸引帝都的视线,打击一下江家。后来一想江家毕竟只是这一代才与自家关系恶化,而且总觉得江英从陇西回来,变化挺多,便将这心思压了下来。 “是啊,想追查却也难啊,希望陛下不要因为这事情迁怒就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聊天,对于他们这样的富贵公子讨论,也没人说上前来打扰。不过他们共同话题比较少,免不得就挂到卫政身上去了。 “江公子刚从陇西回来,那边局势怎样?” “不算好!魏索魏源父子背叛。乱贼日益变强,骁卫军在陇西,受到左右夹击,生存却也有点艰难呢。”江英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担心,洛河自然是不知道江英和卫政已经展到了那种程度,打死他也不可能知晓的。 “哦,那江公子对于陇西的事情,觉得应该怎么解决呢?” 江英回过头来看洛河一眼。悠悠然道。“自然是增兵。将潼关破开。好让卫政没有后顾之忧。” 洛河压低了声音一声叹息。“可惜陛下不肯啊。” “是啊。我也不明白陛下为何看着卫政在西宁苦战。也不愿意增兵。若是陇州丢了地话。帝都也不得安宁啊。” 洛河没想到江英这般坚定地认为要增兵。还以为他只是觉得陇西局势不能再恶化。 “可能陛下也觉得帝都形势不好吧。”洛河浅浅笑道。“卫政那边倒是可以支持地。毕竟魔族已退。西南那边地军团随时都可以北上。到时候乱军再强十倍。也免不了覆灭地。” 江英点点头。又稍带了些愤怒道。“我就不明白。魏索魏源父子勾结天辰教谋反。陛下竟然也不管管。这样风气起来。以后收拾却也难了。” “是啊。现在天辰教在帝都地活动日益猖獗,也不是好事情,陛下自从那次刺杀严厉打击过之后,现在倒也不管了。” “陛下是沉迷在无惊子的丹药里了。”江英想起从见到景龙帝,没有带来长生不老药时,景龙帝那恐怖的神情,就有一点心虚,不过他除了卫政和嬴政的,将秦皇陵中的事情都细细说了,景龙帝也断了这长生不老药的念头,每天只是按时服用丹药,只是对无惊子的信赖,却是与日俱增。 无惊子权势比起以前,日益加重,可是为人却是低调了许多,除了例行的奉献丹药,在帝都几乎就不能看到他地身影,深居简出,就真的像一个修行之人了。 洛河对此颇有疑虑,难道那次刺杀真地让无惊子看到了帝都的危险?更加奇怪的是,以无惊子的实力和为人,知道了当日刺杀地便是卫政和自己,却一点点反应也没有,这事情太不符合常理了。洛河一阵胡思乱想,也没有注意到江英说了些什么,江英也是想着卫政的处境,有些担心,心中直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还不如在西宁陪着他算了。 两人各怀心思,直到外面有洛家的下人来报,“公子,老爷让你回家一趟,说是有事找您。” “找我?”洛河朝江英摊摊手,清俊的脸庞微微一笑,“江公子,在下先走了。” 江英微微点头,看着洛河离开,心想为什么卫政明明处境不好,为什么作为同伴兄弟的洛河却是反应那么淡呢?难道他们兄弟间也有问题? 洛河不知道江英竟然有了这样的怀疑,他现在心中暗想的是,父亲应该是想问询下那卷宗的事情,不过他昨日做地天衣无缝,而且事情生地时间极短,想来也没有留下破绽,到时候只要蒙骗过去就好了,想必父亲也不会强逼着自己承认的。 待回到家中,洛升早已高高坐定,双鬓微微有些白,炯炯有神地眼睛看到洛河回来,才微微一亮,带了笑意,“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洛河坐到他父亲身边,给已经有些年迈的老父捶了捶肩膀,“您老一召唤,儿子还不是乖乖回来?”老狐狸和小狐狸只有互相在一起地时候,才会这样子温馨。 “听说你昨晚上去了卷宗楼啊,还挺晚的。” “是啊,近日帝都魔教行事越来越猖狂,儿子毫无头绪,便想想查查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洛河含含糊糊应过。 “哦?不过我听四层地人说,你还想上去看看呢。” 洛河微微一笑,“不过是走错路罢了。” “这路也走得真错啊!”洛升突然看着自己儿子,一声叹息。 两父子并不多做言语,突然外面下人来报,“有客来访。” “有客?”洛升和洛河都是有些奇怪,他们这监察院是最能得罪人的地方,而且那些官员看着洛升那冰冷的脸,都是有些不敢来,虽然是豪门大家,可平日里却是门可罗雀。 “来人又说是谁?”洛升淡淡品茶,幽幽问道。 “那人自称是青木,说是老爷故友。” “青木?”洛升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继而又是大喜,迎了出去。洛河心中奇怪什么人物竟然会让自己父亲如此失态,走出去一看,一袭青衫正伴着庭中竹子,手上拈着竹叶,绝世无比的面庞微微笑着看着迎来的父子二人。洛河见他动作神态,先想到的便是淡然,继而又想到的便是神仙,真真是神仙人物啊。 “洛大人,好久不见。” 洛升走上前去就狠狠抱住青木,老泪都有些纵横,“我还以为那事情之后,你再也不愿来帝都了呢,不想二十年后还能见到你。” 青木浅笑着点头,“其实也并不是刻意不来,不过是害怕触景生情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洛升才又将洛河拉了出来,“这是家中犬子,快来见见青木叔叔。” 洛河不清楚青木身份,但看自己父亲如此客气,而且十分亲热,想来真的是父辈好友,当下微微鞠躬,倒是客气,“洛河见过青木叔叔!” 青木微微点头,“早就听说帝都公子,洛河为佳,天下俊美,洛河为最,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这风采,怕是要将天下人都比了下去。” “哪里哪里,不过是谬赞罢了,做起事情来还是毛毛躁躁。”虽然儿子不算听自己话,但那是他自己有能力,办的事情妥帖,不露痕迹,洛升觉得也是骄傲。洛河却误以为这句话是洛升在敲打自己,往洛升那看了下,却并没现异状。 三人入到屋内,分主宾坐下。洛升才又问道,“王爷最近可安好?” “老当益壮,日可吃肉十斤,常言自己上阵可以破敌,下马可以安邦,只苦于空空守候啊。” “王爷果然豪气依然!”洛升也是一声赞叹。 “那是啊,不过就是已经年迈,时常要思念晚辈,总希望孩子们能够去看看,不至于那般孤独,可惜啊……”青木一声叹息,“卫政那孩子,现在在陇西,不能圆了王爷的梦咯。” 洛河这才听明白那王爷便是无尘王,想来也是,两个女儿自从来了帝都,一个身居皇家,一个红颜早逝,现在都是白送黑,二十多年都没有子息在身边,觉得孤苦也是自然。 “小政这次陇西平乱之后,怕是就该去那边看看了,毕竟有些东西,就算他不想要,但也注定是他的。”洛升微微一笑,给青木宽心。 “是啊,不过陇西天辰教也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那孩子虽然聪明无比,身边能人也多,但是现在陇西局势艰难,景龙帝又强令各地军队原地驻守,不许往陇州增援,这次能不能成功,也得看他的造化了。” “这次陛下做的也太过绝情了。”洛升语气似乎有点生气,洛河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父亲抱怨陛下,不由有些疑惑,这青木来了之后,父亲的感情明显是要丰富了许多。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能预料到,那些往事,放到今日也是如此纠缠不清呢……” 第二二七节 天地李相爷 景龙帝最近烦心事情不少。**千载提供该小说阅读光是关于魏索魏源父子的处置。朝堂中都已经讨论了无数回。都被他压了下来。而对于西宁的支持。卫远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显然对自己的做法有点不满了。再加上监察院关于嬴氏姐妹的卷宗被盗。显然是有人想要旧事重提了。一不小心就会在帝都激起大浪。 杨成诚现在虽然颇受信赖。但是二十年前他还没有家。对于这些高层的秘史。虽然是有点耳闻。但是却茫然无头绪。所以景龙帝只留下了李复。那个已经很苍老的人此时垂着双手坐在台下。双目无神。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事情。良久之后才朝着台上也是深锁眉头的景龙帝道了句。“陛下。青木又来帝都了。” “朕知道。听说他是先去了西宁。然后来的帝都。连江英也是他一路之上护送着。” 皇家探子都不简单。李复知晓的事情。也瞒不过景龙帝。 “青木回来帝都。直接去见了洛升。” 景龙帝微微点头。“这倒是没什么。朕想青木也不是那种好事之人。”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陛下。二十年前的事情。刺痛的人不少。若是洛升和卫远桥真的让青木鼓动了。对我风华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啊!”李复一声叹息。掩饰不住的忧虑。 “不可能的!”景龙帝一声暴喝。“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他们都已经淡了!” “淡了是淡了。但是陛下最近对于卫政的态度。却是让卫远桥十分不满的。他虽然性子掩藏的深。但也是桀骜之人。难免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敢!”景龙帝眼神变得有些阴鸷。怔怔地望着前方。 “若单单是卫远桥。自然是不敢。但是洛家卫家关家向来一体。若真的是到了那程度。卫远桥和洛升都是智计无双的人物。关狄手中又握有骁卫军。再加上庞家的财力。一旦联合起来。也是势大啊!” 景龙帝无力的摆摆手。“李相。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清么?他们三人是和朕从小一起长大的。自朕是皇子起便是我的伴读。若是他们真的有心。在我面前向来是瞒不住的。洛升我不好说。但是卫远桥。完全就是摆明了态度。只要朕不针对他儿子。他是不会有任何反心的。” 李复颤巍巍地站起来。匍匐在地。“陛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景龙帝走下台阶。将李复扶了起来。两人携手走出这大殿。这夜有月。苍茫云气。和风袭来。风华帝国最有权势的两人举目远眺。 “李相你看。这繁华盛世。绝代的帝国。都是朕和你。还有那一群兄弟一起开创的。秦重算什么?杨成城算什么?曹子忠又算什么?他们都不过是朕的手中之刃。想斩向哪边就是哪边。可是你们和他们不同。你们是朕的左膀右臂。是朕血脉相连的亲人。朕就不信。当年立誓共同开创最伟大时代的那几个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归于尘土。亲手将这辉煌毁灭!” 李复望着帝都那夜晚都海繁华的灯火。的确是万世基业啊。他微微一叹。“可是那女子。真的是有这样的魔力的……没有拥有过的还好。拥有过的。就连她哪里有一丝。都不会忘记!” “是啊……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啊……”景龙帝随着一声叹息。“有时候我都以为。是无尘王故意要派她来分化我们地……” “嬴家的野心。历经千年。从来都没有变过!”李复苍老的身躯突然直立起来。定定的看着景龙帝。仿佛就是在逼迫一般。 景龙帝看着他地眼睛。无数地影子在脑海中盘旋。最终却畏缩回去。“那你说吧。怎么解决?” “派关狄往出兵陇州。扫灭勾结天辰教叛乱的魏索魏源。然后让曹子忠的军队与骁卫军一齐拱卫帝都。这样既能安了卫远桥的心。也能避免事突然。完全没有兵力与之对抗。” 景龙帝犹豫了一阵。“你这是要让我屈服他们“没有办法了。陛下!”李复再次跪了下去。“现在帝都本来就不平静。很多人都觉得风华不再。蠢蠢欲动。若是再伤筋动骨。不需要沧浪西戎来。我们就会自己倒下的!” 景龙帝沉默不语。他已经明显的觉得。自己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自己了……静静地看着默默跪着地李复。他们都已经苍老。最后才摆摆手。叹息一声。“照你的意思安排吧。” 李复点点头。才要退下。景龙帝忽然叫住。问道。“崇儿最近怎样?” “还是老样子。他对陛下虽然可能有点不满。但整体还是认同地。” “那便是好。不过事情悬着。总是有点挂心啊。”景龙帝想了想。毕竟杨妃是个极其诱人的女子。更何况还有天上人这层身份。当时若不是一时冲动。自己也不会强要自家媳妇了。现在想来有些后悔。但是又离不开杨妃的温柔。对于太子。总是有一分歉疚。又有三分警惕。 “女子嘛。红颜易老。当年皇后也是何等风华。待到容颜不再。便没有那种动人心魄的魔力了。”李复淡淡说道。景龙帝也是认同。“那便罢了。待国师炼制出长生药。或说朕百年之后。崇儿看到的已经是老去的杨妃。对于朕的怨愤。便也淡了许多。更何况。在朕的心中。他一直都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不过洛家卫家那几个孩子。与二皇子都走得极近。陛下还是要提防一些。” “不过是群孩子罢了。他们父亲都整不出什么事情。难道这几个孩子便能翻天了不成?” 李复点点头。想起那有着坚定决心的少年郎。还是有些寒意从心中冒起。待到他步履稍微有点蹒跚的走到宫门外的轿子旁。才突然现。自己真的是有点老了。 曹子忠在外面侯了已久。见到李复出来。连忙迎上。笑意盎然。“相爷。陛下被您劝服没有?” “劝服了。”李复悠悠的道了声。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回答。却让曹子忠开心不已。毕竟陛下答应他将军队开到帝都。这就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边军的待遇。无论如何与帝都卫军的待遇都是不能比的。虽然他贵为帝国圆帅。但是平日里见着关狄都要低上三分头。现在可好了。身份不一样。权势也不一样了。 李复见到曹子忠这般神情。轻轻拍了下这胖子的肩膀。“子忠。你也跟了我多年了。知道行事低调的重要性。你也应该要看清楚。在陛下心中。你的地位还是不能和关狄这样和他在血与火中走出的兄弟相提并论的。” 曹子忠点点头。“这个子忠明白。只能以更大的忠诚来报答相爷之恩。”李复微微点点头。两人一同入了轿子。曹子忠又问道。“相爷当日不要西南。也要将子忠招到帝都。便是为了今日么?” 李复神秘的笑笑。“你说呢?” “相爷的心思。子忠不敢猜!”曹子忠顺藤摸瓜讨好。李复虽然精明似鬼。但是也颇为受用。“西南那边。魔族已退。留着何用?” “相爷英明!” “英明倒是不敢说。但是人总是要看清孰轻孰重。一时的得失没有什么。关键是能够掌控全局!”李复捋了捋三寸白花花的胡须。有些定定的看着远方。 曹子忠不敢打扰。过了老一会。李复才又悠悠的道。“帝都二十年前有什么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总是有一些不经意的人。或想法。会将那些往事重新提起。到时候。想必就很混乱了……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子忠你的!” 曹子忠连忙跪在车厢中。“子忠愿意为相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复将曹子忠扶起。“死倒是不必了。对于你。我是极信任的!” 曹子忠自然也是极为服从李复。自从身为孤儿的自己。被那是还是青年的李复带回家。就注定了一生都只为这个人服务。这天地。也只有这样雄才大略的三朝相爷。能够让他甘心效死。 “刚刚我已经说服陛下了。想必关狄在近些日子便会去到陇西。到时候你被提到帝都来。还需要多多活动。” “是!”曹子忠想了想。又问道。“关狄去到陇州。这不是帮卫政了难么?” “帮卫政了难有何不可?他卫政在怎么聪明。也不过是条不成龙的小鱼。你还怕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成?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让陛下彻底从对卫家洛家的信任中脱离出来。到时候我们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曹子忠尴尬的一笑。他的确是把屡次激怒自己的卫政看的太过重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执掌一方。帝都有权有势的人物。卫政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世家的优秀子弟。这种重要性和地位都是无法于自己相提并论的。自己又何必在乎? “那杨成城和太子呢?” “杨成城?这帝都。没他什么事情!至于太子。就是一颗棋子罢了!”李复淡淡说道。仿佛天下都在他掌控中一般。(。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锁定。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二八节 华丽丽的人 李复才刚离开,江家父子便一齐到了养心殿见驾。(提供最新章节阅读>对于景龙帝的突然召见,江氏家主江华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青木的到来并没有瞒过他,对于景龙帝的忧虑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从前站错了队伍,导致江家声势日衰,这次怎么说也会站对了。 景龙帝并没有多说,只是询问江华对于几个皇子的看法,江华照实说了,力挺太子。江英心中有些奇怪父亲一向摇摆不定的父亲,这次为何这么急于表态,但是却也知道在这种非常时刻,这是没有办法的抉择。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些略略的伤感,自己毕竟终于走上了和卫政不相同的道路,从此是敌非友,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脚步沉重的出了养心殿,江英心思繁重,不知该如何泄,徒步徘徊在清冷街中,已经秋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她随意进了一处夜间也开的酒家,上到二楼,里间空空如也,只有窗边坐了一个华服公子举杯独饮。看到有人进来,微微一笑,“同饮如何?” 江英也是回礼,“可以!”便安安然在那华服公子对面坐定。 两人自从说了那句客套话话,便也都如同说定一般的沉默不语,江英心中烦闷,酒喝的急了一点,那华服公子却是不疾不徐,见江英如此情状,忍不住道了句,“闷酒易醉……” 江英哈哈一笑,“醉了才好,醉了才不会有烦心事!” 那华服公子也不说话了,望着酒楼外面。一轮满月高高垂着,喃喃自语道。“好月啊……” 江英迷蒙着眼睛,微微打了个酒嗝,“是好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华服公子轻轻念了句诗词。突然神情也变得有些哀伤起来,继而酒竟然也喝得急了。 “秦妃这词不错。当时我听着没什么感觉,现在却是感触良多!”江英轻轻应和道。 “是很好!”那华服公子微微垂下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叹道,“宫中寂寞。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经受的了……”杯中之物徒伤神,那华服公子拿着酒杯轻轻晃动。那月在杯中支离破碎。 “他可不寂寞,娇妻美妾陪着,怎么会寂寞呢?”江英两腮泛红,望着那月,几乎就要幻想成某人的脸,突然望着自己邪邪的一笑,江英几乎就要流下泪来。 “兄台,你醉了!”那人轻轻道。 “你没醉么?”江英反问。 那华服公子突然站起身子,望着远处哈哈大笑,朗声道。“醉了!人生能有几回醉啊!” 江英似乎是被惊醒了般。略微有些怔怔地看着这华服公子,觉得这人不是凡夫俗子。怎么帝都以前没有听说过,当下淡淡一笑,“看你年纪不大,心事挺多的!” “是啊,主要是烦人地事情多,老是在我想念的时候破坏我的情绪!” “哦?”江英疑惑。 那华服公子淡淡一笑,“这不就来了么?” 江英功力不弱,自然是看出有人往这楼上奔来了,冲在前面的一人,浓眉却是细眼,满脸横肉,一身华服,江英曾经见过,却没了印象。那人朝着江英热络地拘了一礼,“原来江公子也在这里!”江英淡笑着算是回礼,不多话,却是暗暗想着这人身份。 他身后还跟着有两人,一人显得有些贼眉鼠眼,在后面还跟了个灰衣老,神情淡然。 华服公子朝着为那人打了个哈哈,“我道是谁这么晚了还有兴致找我呢,原来是黄堂主啊。” 江英陡然想起,来的人正是原七分堂地堂主黄武才,那时候还到江家拜访过的。 只听黄武才一声暴喝,“蒙重,你灭我总坛,杀我儿子,此仇不共戴天,难道还指望着我不来找你么么?” 原来这华服公子便是朦朦盟的盟主蒙重,江英对帝都的事情也算是了解,自然知道这蒙重乃是帝都现在唯一的江湖大哥,心中不由多打量了几眼,只觉得他眉宇间确实很有些霸道之气。只见蒙重淡淡一笑,“自然是知道你要来地,只不过没想到你做了人家的狗,倒还是学会了几声狗叫,开始敢冲着人吼了。” 黄武才心中气急,蹦着就要开骂,却听他身后地灰衣老淡淡说了句,“杀便是了,说那么多话作甚?”黄武才脸涨得通红,却是不敢反驳。蒙重朝江英摊摊手,“兄台,待我收拾了眼前这人,再来与你畅饮!” 他话说完,脚已往前踏了一步。那黄武才心中没有来的紧张,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蒙重再次往前,黄武才这才鼓起勇气,口中暴喝一声,“你去死!”人已经勇猛的冲上前来,他拳头虎虎生风,臃肿的身躯现在就如同一个球形闪电,爆射而出。 江英心想黄武才果然不愧是七分堂的堂主,这一拳,怕是自己也不好避开。 他也许真的不能避开,但是蒙重却是没有避,他又简简单单的往前走了一步。 那拳头无限放大,又幻化出无数虚影,江英都以为要扫到蒙重那俊美的脸庞之时,蒙重却终于动了。 一把刀,袖里藏刀,妖艳的红色,很简单的往前一划,黄武才突然间一声惨叫,再退回去,手掌已经齐着手腕处被划断,落到地板上,血滴地咚咚作响。 黄武才惊恐地看着蒙重,朝身后的两人叫道,“你们为何不帮我?” 他身后两人神情麻木,没有任何话语。 此时地蒙重又往前了一步,那刀再次轻轻一划,江英清晰的看到黄武才的脖子上就现出一道血痕,然后便是整个头颅都滑了下来,脖颈处血刷刷喷出。 刀已经被藏到了袖子中,蒙重一脸淡然,而黄武才已经死不瞑目。 那灰衣老和猥琐汉子似乎是和黄武才一起来的,可是看着自己同伴被杀,却是毫无反应,“蒙盟主,人已经带来让你杀了,至于你答应我们的事情……” 蒙重淡淡一笑,“自然是应承你们了。” “那便多谢蒙盟主了。”那灰衣老和猥琐汉子也不客气,转身欲走。 蒙重又轻轻道了句,“那蒙重的要求,希望你们也能说到做到!” 灰衣老看着他,似乎有些疑惑,“老人家我有点想不通,你为何坚持要那女子?” “有些事情,你们不必明白,只需要做到便好了!”蒙重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般。 灰衣老抱拳而走,这酒楼,瞬间又只剩下了江英和蒙重,还有一具死不瞑目的无头尸。 残红,酒绿,蒙重淡淡饮酒。 江英并不喜欢多问,对于江湖事,她也没有兴趣知道。这明摆着是灰衣老用黄武才的命,让这个帝都江湖霸主应承了一些事情。虽然江英不想知道,但是今日的蒙重,似乎是非常有兴致与人分享,指着黄武才的尸体道,“那人名叫黄武才!” “我知道!”江英冷冷回答。 “风光之时也算是前呼后拥,可是沦落到此,却是连个收敛尸体的人都没有了。” “你我虽不相识,但生来也算孤独,现在若是死于此处,想必收尸的人也不会出现。” 蒙重淡淡一笑,“兄台此言重了,若说蒙重无人收尸还算有人相信,江公子帝都贵胄,想来还是不会曝尸人前的。” “是么?”江英苦涩一笑,“我也希望如此呢……”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当年黄武才威风之时,杀我十二兄弟,又怎会料到,自己会惨死于那其中仓皇逃走的第十三个人手中呢?” “世事难料而已。” “世事难料啊……”蒙重突然轻声一叹,“我也不曾想过,竟然会和天辰教的人合作呢。” “天辰教?”江英也算是和天辰教打过几次交道,朝廷的卷宗中关于天辰教的记录也不在少数,只是她却没有想到,之前那走掉的两人竟然是天辰教的人,更没想到眼前的蒙重竟然还似乎与天辰教达成了某种交易,“你要和天辰教联手谋逆么?” 蒙重见江英的表情有些认真,哈哈一笑,“若是联手的话,兄台便要在这里抓蒙重回去么?” 江英冷笑,“我没实力!” 蒙重哈哈一笑,“没想到名满帝都的江公子竟然如此低调,倒叫人有些不解呢……不过我却也不是和天辰教合谋,不过是答应了天辰教他们动手时我不动手罢了。” “不动手?” “是的,不动手就能换来一个女子,何乐而不为?”蒙重抬起手中杯子,轻轻用舌尖挑了一口,似乎只是品味下而已。 “你倒是痴情。” “痴不痴情倒也说不准,但是为了那女子,我便是愿意做任何事情的。” 江英沉默不语,蒙重继续望着那月光,轻轻喃道,声音几许温柔,“明年今日,你便不要在那清冷的地方独自看这月光了……” 江英突然觉得蒙重的那女子真的很幸福,又想起远在陇州的卫政,他定然是无法放弃和自己走上一道的,不由更加苦闷,猛的灌了一口酒,呛到喉中。 “卫政,他在做什么?” 第二二九节 少将的泡女计 卫政身处西宁。不知道帝都此刻纠缠。反正他是够纠结了。 乱军企图用人海战术攻陷西宁。一攻势都被打了下去。好不容易才等到风平浪静。 “少将。你在做什么?”城墙上士兵看着卫政正蹲在那里画圈圈。又画出几个叉叉。以为卫政在设计什么了不得的战术。因此问道。“是我军的布阵图么?” 卫政狠狠一拍那士兵的脑袋。“我圈圈你个叉叉。布阵个屁啊!我老婆都已经三天不许我进房门了。憋惨了!” 那士兵非常理解的看他一眼。“将军。你才三天没进中将房门。我们骁卫军的大伙们却都三年没有圈圈叉叉过了!” 卫政眉毛一扬。拍拍他的肩膀。同情的看着这个比自己稍大的士兵。“三年?兄弟你们还真能忍。只怕平时五夫人陪得最多吧?”卫政扬了扬撒开的手。 “没……没有!”士兵们坚决否认。 “那就是互献菊花。解决生理需要?” 士兵显得非常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卫政心想人人都有秘密。再次同情了下。又淡淡的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原本低落。现在见讨好上司有戏。充满**。“属下名叫倪震。是骁卫军前锋营的。” 卫政也不答话。突然之间拍着大腿大声叫道。“好名字啊。有诗道是:独做手做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是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一捋一捋复一捋,浑身骚痒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泥。” 那小士兵倪震显然没有什么文化。不知道诗歌本意。不过他对于文化人钦慕已久。知道眼前的少将大人是帝都有名的诗人。才高八斗。便顺藤摸瓜拍马屁道。“少将这诗做的真好!” “真好么?”卫政哈哈一笑。心情愉快。“这诗是送给你的!” 那士兵更加兴奋。被大诗人送诗。可是莫大的荣耀呢。他连忙道。“少将。我记不下来。你能不能把这诗词写在我的衣服上啊?” 卫政点点头。挥毫泼墨。潇洒书写。其余士兵看到倪震竟然趴在地上让卫政在身上写字。都是好奇的拥了过来。待知道事情因果。都纷纷要求卫政也要给他们这样的待遇。 倪震自然是为了维护自己地唯一性。还有以后在其他人面前的炫耀资本。连忙道。“去去去。少将大人这么忙。是随便就给人题诗的么?” 士兵们见卫政也不说话。都是有些失望。过了老一会。才有士兵实在是春心难耐。壮着胆子朝卫政问道。“少将大人。你和林冰中将是怎么开始的啊?” 卫政瞥他一眼。知道这伙子人都一天到晚在意淫西宁城艳遇。却又是些老光棍没什么经验。想偷师学艺。看着一张张流着口水恶心地脸。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神。卫政不忍寒了他们的心。打了个哆嗦。悠悠然道。“其实嘛。我是去偷看林冰洗澡。才和她开始的。” “偷看林中将洗澡?”士兵们都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倪震问道。“以林中将地性子。这样只会让林中将反感吧?” “这就是你们不动了……你们想啊。女儿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卫政神秘兮兮的问道。 “相貌!”“身材!”“德行!”“珠宝!”“男人!”“男人的那活儿!” 各种答案都出来了。可是越来越偏。越说越离谱。卫政狠狠一拍那个答男人那活儿的士兵的脑袋。“既然男人和男人的那活儿最重要。怎么也没见哪个女人宝贵你?” “少将大人。这世上男人多啊!”那士兵摸摸脑袋。非常不自信。卫政极其鄙视。又狠狠拍他脑袋一下。“所以说。世界上男人多。稍微好点的女子都不会稀罕你。甚至不在意你。这就是追女人的第一定理:女人心中男人重要。而你却不重要。知道么?”卫政循循善诱。 士兵们都是点点头。又有勤学好问的士兵问道。那我们怎么在一个女人心中变得重要呢“贞洁啊在女儿家没有男人之前。贞洁就最重要。如果说一个男人。毁了她地清白。那女子又性烈如火。你说她该怎么办呢?” “杀了那男人!”一个士兵叫道。 “去你丫的!”倪震鄙视。“听少将大人讲!” “杀了那男人。是正确的做法。但是杀不过那男人呢?” “那就只好白白被玷污清白了!”一个士兵叫道。 “那就自杀!”好残忍的士兵啊。 “你们对女人还真够了解。”卫政呵呵一笑。“不过。若是被玷污了清白。就去自杀。那岂不是太轻生了?所以啊。她会尝试着先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那男人。” “是这样的么?”士兵们都是有些怀疑。 “当然是这样。这时候。你只需要每天早上送她一点点包子。晚上地时候在她房门口唱歌。然后天天感动她。性骚扰她。就能博得她的好感了当年。你家少将我。就是靠着这办法。在第一军团那么多觊觎林冰的年轻俊彦中脱颖而出的!” “少将大人果然高见啊!”倪震率先鼓掌。噼里啪啦作响。 “那是。女人嘛。一弄上床。就对你服服帖帖了。” 士兵们都是一脸意淫。自从在卫政少将这里取经之后。西宁城的女人们。小到八岁。老到八十。突然都觉得自己晚上很不安全了。洗澡的时候似乎就有一双双眼睛在那里盯着。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西宁城的晚间。月亮突然变得朦胧了。人都变得温柔了。新生儿的出生率。直线上升了…… 一个不懂拍马屁的士兵先表示怀疑。“林中将真地对少将大人服服帖帖么?我观察许久。觉得怎么看都是是少将大人被林中将整的服服帖帖啊?” “哪有。你们看到地那都是表象。我家冰儿啊。在房中你让她坐着她不站着。你让她跪着她不趴着。让她……”卫政话还没说完。一个板凳凭空飞出。直接砸中他的脑袋。眼冒金星。 “谁敢袭击少将大人!”倪震先蹦出来。卫政悠悠然道了一句。“不用找了。对于我来说。躲什么暗器都是易如反掌。只有我家冰儿的躲不开!” 士兵们都是脸色大变。林冰在骁卫军立威已久。士兵们平日里见着都是噤若寒蝉。这会守城之时还在讨论她的私事。不被惩罚死才怪! 林冰一脸寒霜地走了过来。朝卫政微微一笑。狠狠的揪住他的耳朵。“我很听话的哦。砸的中脑袋就不砸你其他地方!揪地到耳朵就不揪你的软肉!” “那是……冰儿你眼神好。手法一流!”卫政朝身边的倪震猛打眼色。倪震摇摇头就往后退。卫政刚想骂他一句不讲义气的家伙。倪震陡然间叫出声来。“敌人来袭了!” 卫政眼睛跳了跳。叫你帮忙不是让你谎报军情啊!这下子林冰在场。顶罪都没法顶了。他正犹疑间。见林冰的神色也是凝重。士兵们不用命令。也早已拿起长枪。弓箭。奔到了城头。卫政往下面一看。浩浩荡荡的乱军果然开了过来。 “真该死。怎么现在连白天也来攻城了!”卫政有些不满。乱军前些日子都是晚上攻城。白天休息。没想到今天白天也开始来闹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站在城墙抵御敌人。虽然损失现在不算大。但是每个人都很疲劳。看着城墙脚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出恶臭。还有食尸鹫盘旋着。撕咬着。出阵阵惊心动魄的低鸣。那些护城河中的尸体都已经胀。那水都已经变成黑色。几乎断流。 “卫少将。今天乱军有些奇怪!”林冰望着远处的烟尘。突然说道。卫政自然也现了乱军今天地不同。以往他们都是三阵齐出。分三面轮番进攻。可是今天白日这次进攻。却是只有西北那阵。几乎全部的人马都已近**来了。足足有五万之多。 虽然乱军似乎是要拼命。但卫政却不害怕这城守不住。西宁城城高墙厚。骁卫军比起乱军的战斗力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乱军硬攻下来几乎不可能。只需要卫政和林冰小心谨慎就好。 只是卫政一想乱军将西北的阵全部调出。就有些不解。难道是为了勾引骁卫军突围么?西宁城粮草丰足。卫政也不是冲动人。自然不会中这么简单的计策。脑海中转过一些想法。最后化作手中刀一挥。大声吼道。“死守!” “杀!”“杀!”“杀!”西宁城守军都是齐声高呼。震天而响。这些天地战斗。早已经将他们的血性杀出。不怕乱军来。就怕乱军不来!免得没有第二天在女人裙子下没有骄傲的本钱。没有在茶座饭桌上的谈资! 乱军来的不慢。烟尘散尽。转眼就到了城墙下。护城河有尸体填着。城墙有尸体拱着。他们甚至不用浮桥。不用搬沙袋。只需要用尸体就能将云梯固定下来了。 林冰冷冷的看着冲在前面的士兵。前些日子她因为那些攻城的人中有老弱难民。觉得有些不适。被卫政压着。很少上到城楼上。这会见着真正的乱军(其实也是百姓)。心中憋的气老早就要释放出来。自然是毫不客气。搭弓上箭。如流星般就往当头那个穿着黑衣地人射了去。透胸而过。带起一蓬血花。激起再一次的西宁防御战。小苏:今天地更新迟了很多。但真的是很忙。明天还要值班。更新的章节。中午的估计还可以现在赶。晚上的就够呛了。不过终究会补上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小苏。谢谢! 第二三零节 西宁血战 乱军西北那阵的将军名叫古正,他隐隐约约听说了教主在西宁城吃了亏,回到总坛带了秘密武器出来。他不知道起义军还有什么秘密武器能够挽救,看着这城高墙厚的西宁城,看着西宁城下曾经活生生的兄弟面容,他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 西宁城不是安远城,卫政也不是雍才(安远守将),人人口口相传的骁将现在拿着精兵守着坚城,任谁都不会觉得有希望可以攻取下来。可是教主有信心,连教宗也有信心,这个就不是古正能够理解的了。他看着身后的五万兄弟,心中有些颓然,教主已经下令了,这五万人马就算是死光,也得要攻上西宁城去! “唯我天辰,指引光明!”古正一声高吼,“杀!” 那些原本颓然的士兵,听到天辰二字,都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低垂的脑袋抬起来,腰板都挺直了,执枪的手有劲了,呼啦啦就攀着云梯冲了上去。 守城的士兵一见乱军杀了上来,毫不客气,弓箭手连命令都不需要,就将手中弓箭射了出去,箭矢如蝗,铺天盖地而下,声声惨叫不绝于耳。那些没有弓箭的士兵,也是狠狠往云梯上砸着石头,几个人联手抬起檑木,顺着云梯滚下去,那些攀附在云梯上的乱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轰了下去,跌成肉饼,支离破碎。开始士兵们还瞄准下,可是城墙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从墙头往下看,黑压压的就是一片,每一寸土地上都站着好些个乱军士兵,扔把刀子下去都会砍中几个人。城墙上的士兵索性瞄也不瞄准了,直接开射开扔,听到的惨叫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又立了功勋。 古正往城墙上一看,预测了下距离,待到身后的弓箭手已经进入可以射击的方位。手一招呼,“放箭!将敌人压回去!” 乱军士兵多,弓箭手也多,此刻一射击,西宁城的守军果然没什么特别的准备,瞬间被射中几个,人影从城墙上跌落了下来。待看到西宁城的守举起了巨大地盾牌,乱军才缓缓将那些早就准备好的攻城利器推了出来。 那是他们教宗设计的车子。说是**弩,古正看着一杆枪斜斜指着西宁城。八个壮实的士兵推着,两个壮汉握着机括,待到排好队伍,才猛地一挥手。“瞄准城头,射!” 吱呀吱呀的轮子转动声,那威力巨大的长枪带着呼啸声往城头飞去,古正眯着眼睛一看,顶在最前面的西宁城士兵被这床弩射中,透过圆木盾,直接被钉死在城头。那另外的长枪虽然没有击中谁,但却让城墙上地士兵惊恐的退了回去。古正见目地已经达到。“推云梯!” 卫政没有想到乱军竟然还有这样的攻城利器。不过那东西虽然威力巨大,实际杀伤力也有。更多的却是拿着让守城士兵寒心。 卫政随手抓住一杆飞来的长枪,觉得手腕都震得有些麻。朝身边地倪震微微一笑,“没想到乱军还有这玩意!”他记得冷兵器时代这种床弩是威力巨大的杀敌利器。但是风华却一直都没有,他也没有记起来,没想到倒是武器落后的乱军先用了,不由有些意外。 “不管那几辆车。狠狠射击!” 开始地震惊已经过去。士兵们也现那几辆车有点中看不中用。弄来弄去也就那几个方向。几乎大部分地长枪都射在了城墙下方。反倒是他们自己人损失还大些。 乱军劣势尽显。冲在最前面地士兵不出意外地倒下。忽然遥远地地方。传来幽幽地一声叹息。虽然低沉。可是整个战场却都能听得到那种悲天悯人地气息。“唯我天辰。指引光明!” “唯我天辰。指引光明!”更大地呼号声传来。乱军地士兵如同被中了某种邪咒一般。先是不顾眼前飞来地箭矢。往身后拜了一拜。继而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西宁城。卫政清晰地看到了他们血红地眸子。“乱军要杀上来了!” 果然。那些原本还在惊恐中地乱军。开始变得不顾一切起来。只要没有射中要害地。继续拼着命往上爬。断了手地。一只手往上爬。似乎西宁城就是他们地归属地一般。就算死。魂也要葬在此处! 林冰望着这惨烈地战场。手微微颤抖了下。突然看到前面一直指挥战士射击地卫政停了下来。敌人地箭矢和床弩地进攻也停止下来。她往前几步。分开拦在前面地士兵。往下一看。只见乱军已经顺着云梯。密密麻麻地爬了上来。迅接近…… 她掣刀在手,一声高呼,“杀!” 战鼓如雷,轰鸣声起,弓箭都被抛到一旁,长枪林立,刀光森冷,城墙上更大的呼吼声传来,“杀呀!” 卫政冲上去就削掉刚刚冒头的乱军士兵头颅,哗啦一下血就涌了出来。更多的士兵蜂拥而上,刚刚才来到城墙头的乱军几乎还没站稳,就被砍杀下去,出一声声惨烈的呼号,坠落下去,还连累云梯上的同袍,一起摔落到墙下的尸体堆上,虽然不至死,也够懵一阵子了。 其他士兵有的拿枪捅,有的用石头砸,用箭射,总之,不管什么方式,只要是听到对面的惨叫,士兵们就出更大的呼号,**加倍。 卫政除了开始奔上前头杀到几个人,现在却陡然间现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与他有同样焦虑的是林冰,士兵们坚持不让自己敬爱的美女中将被鲜血弄得脏兮兮的,纷纷顶在前头。卫政和林冰,小两口摊摊手,无奈。 “草你娘的,这脑袋我瞄了好久,你丫的给抢了!”一个士兵朝他身边的士兵吼道,另外一个士兵也是不甘示弱,“娘的,你抢了我那么多人不说!” “老子就是抢你的,怎么着!”先前说话的士兵冲到另外那士兵身前,照着眼前一个脑袋就砍了下去,那另外的士兵极不服气,“老子也来抢你的!” 卫政嘴角泛出阴阴笑意,冲上去就一手拍到一个脑袋,“这是在做生意么?各司其职去!” 士兵们都是杀红了眼,到处都是血肉翻飞,惨叫连连,刀口翻卷了,不怕,老子用枪捅,枪尖捅没了,也不怕,老子直接用手推,用脚蹬! 古正那个心痛啊,这支乱军是他一手**来的,虽说攻城战就是消耗战,但是眼见着自己人马不断变成尸山血海,而对面城头上一杆旗帜都被倒下来,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教主有令,第一个入城者,赏金珠一万,杀卫政者,裂土封侯!”传令兵从远处山头奔来,冲着前面正在拼杀的士兵大声吼道。那些乱军士兵干裂着喉咙,终于打吞一口唾沫,娘的,穷了一辈子,这次拼了命也要达了! “夺下西宁,杀了卫政!”口号已然变得不同,卫政在城墙上听的阵阵颤栗,丫的,真的是阶级斗争啊…… 前部士兵几乎都已经被西宁城搅碎,跟上的中军更加凶悍,他们比起前部显得更加秩序井然,而且装备也好上了许多,一排排弓箭手,刀斧手,长枪兵,短刀兵,盾牌手,按照组合,依次上前,投入到攻城的洪流中去。 几十部云梯挂在城墙上,卫政往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乱军士兵,被打下去一波又来一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是生了九条命,这么不怕死。 冲上城头的乱军变得多了起来,卫政有时候也冲上去,刀气纵横,杀翻一片,博得士兵们钦佩的眼神。不过即使形势虽然变坏了些,但是卫政还是一点也不担心,城中还有大部的预备军,更何况,那些百姓,只要鼓动起来,也是不逊于守城将士的强大力量。 刚刚入秋却还有些热,白花花的太阳顶在士兵们的头上,汗水混着血水和着滚烫的油一**被撒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从蓝色变成红色,混着城墙上下的血色一起笼罩着整个天下,古正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的部队往城墙上攀爬,终于也忍不住跟了上去……这支队伍没有了,自己还有生存的意义么? 城头上的乱军士兵由少到多,又由多到少,尸体遍地,到处都被血淋得粘稠稠的。那些士兵拼命向前,突然却现没有了跟随而来的人,只有他们的将军,一步一步,踏着云梯,上来了!卫政挥手让士兵停止进攻,将城头上仅余的乱军团团围住。 古正默默的走到乱军之中,有几个乱军士兵忍不住留下热泪,“将军,你怎么上来了?” 古正不回话,淡淡的打量着那边站着的年轻将军,“卫公子?” 卫政淡淡一笑,点点头。 古正低声一叹,坐到地上,“唯我天辰,指引光明!” “唯我天辰,指引光明!”所有的士兵都坐了下来,闭上眼睛,神情十分恬淡。 卫政手一挥,悄无声息。 继而,城墙上开始爆出热烈的欢呼,几乎四分之一的乱军,就在这仅仅持续了一天的战斗中,被西宁城守军完全击溃,搅碎! 卫政看着远处渐渐掩藏在暮色中的乱军大营,那里好像还是一片沉寂,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他看了眼城墙上疲劳的将士们,略略有些触动,林冰走过来靠着他,一起看着一轮红日落下了山头…… 第二三一节 奇怪物种 西宁城士兵们的轮班已经交接完成,没有赶上战场的士兵都是非常遗憾,闷闷不乐的清理城头的尸体,说是清理,其实也就是把非西宁城守军的尸体扔下城墙罢了。 卫政料想今日乱军不会再来,携着林冰下了城墙。 就算是林冰这般功力高深的人,今日这般战场之后,也是有些疲累。卫政将她抱在怀中,哄她睡着,刚入的房门,便有池非蹦跳着奔了过来,满脸委屈。 她前些日子上了城头,见识到了真正惨烈的战场,心情兀自不能平静,只盼望着卫政有一天能把自己从万年的预备营提到真正的骁卫营中。 “今天听说杀的很欢畅呢。”小丫头双手负在背后,脚刨着地。 卫政瞪她一眼,小丫头吐吐舌头,装作没看到。卫政将林冰放到床上,才望着池非问道,“华潇怎么样了?”他这几日和这医生比较熟悉了,也不再先生来少将去,直接以姓名兄弟称呼。 “他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比猪过的快活。” “真的?”卫政显然不信华潇是这般能闲住的人,随意在院中唤到一个护卫,一问起才知道,华潇已经在外面开始给人坐诊了。/\这年轻医生医术精良,再加上以前在集英堂累积的人气,非常受欢迎,不过池非对于拿着小针扎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认为拿着刀砍人才是王道。上前来揪住卫政衣襟,“表哥,就让我上一次战场吧……” 卫政看到自己表妹还有些稚嫩的脸庞,轻轻拍了下,“非非,你为什么就那么想着要上战场呢?不觉得那地方恶心么?” “哪有,我只知道每次嫂子出来的时候。都是威风凛凛,所有的士兵看着她都是一脸崇拜,池非也想变成嫂子那样的人!” 卫政有些无语,林冰自从嫁给自己之后,对于战场越来越有些厌倦,心中只想过些安安稳稳的日子,这些池非都无法知道,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动了军心。 池非见卫政不说话,又悠悠道,“以前我在陇西的时候。家里虽然有些声望,但是那里的男人个个都凶悍,看不起没有力量地人,更看不起女人。我就想,凭什么女儿家就让男人看不起?我也想像嫂子一样。/\连男人见了也得低着头,道一句:好一个女英雄!” 卫政看着池非一脸诚恳,不知道该作何言语,也许自己真的先入为主了,以为这个小表妹所有的想法都只是胡闹。没想过她内心真正的渴望。 “表哥,你就答应我吧……以前嫂子都还愿意带着我的。我一定努力听话,不再乱来了!”池非见卫政神情有些动摇,心想有戏,卫政张了张口,正要给她答复,却听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卫哥哥睡了么?我有急事!” 池非几乎就要将华潇恨死了,她几乎就要将卫政说动,怎么这家伙在这个当口来打扰了。卫政推门而出,见华潇神情非常急迫。“华潇。怎么了?” “最近城中不知怎的,干枯了好几口井。百姓们饮用河中之水,可是那水却与护城河有联通,尸气浓重,被污染的厉害,不少百姓都生了病,我学医之时学过一些污水疏通和治理的方法,想象哥哥要些士兵去做这些事情。” 见卫政没有回答,华潇声音越来越小,“华潇也知道城上战事激烈,但是城中水源也是十分重要,若不是士兵那样能够听话,能够协力的人,也做不成什么事情地……” 卫政突然间猛的一拍大腿,抓住华潇的肩膀,“华潇,你刚刚说城中枯竭了几口井,是么?” 华潇觉得卫政没有说到重点,木然点点头,“是啊!” 卫政陡然间就冲了出去,“池非,你到军中挑人帮华潇整理水源,我去召集士兵!” 池非狠狠瞪华潇一眼,非常不满,“都怪你,本来表哥都要带我上城墙的,现在倒好,去帮你做苦力疏通水源去了!” 华潇无奈地笑笑。/\ 卫政直接奔到城门处,精神力一探,地下果然已经有了几条地道,越过城墙已经到了城内。刚刚华潇说起城中有几口井井水枯竭,他便有些奇怪,再一想,乱军今日这般猛的攻城,定然是有些目地。果不其然,乱军在城墙处挖地道,想必是挖穿了城内的地下水源,导致井水枯竭。卫政心中一阵后怕,这几日连战连胜,几乎让他对乱军没有了丝毫的重视之心,若不是华潇的意外提醒,只怕乱军突然来这么一下,就算西宁城不被攻破,也要够呛。 他连忙叫来几个军官,细细分配了下任务,令耳朵敏锐的士兵守着乱军地道地进展情况,才开始悠悠然的坐着等着敌人送死来。 挖地道地乱军十分谨慎,城上没有动静的时候,坚决不动手,生怕被守军现,今日攻城猛烈,他们也就挖的猛烈,转眼间就要完成了。只待明日再佯攻一次,这地道最后完成,便可以内外夹击,不怕西宁城不破。 翌日,乱军再次来攻,只是没有古正那次那般惨烈,卫政心知他们目的,也就放放水,在城墙上优哉游哉。过得一会,才有士兵兴冲冲的到来,“少将,少将,进来了!进来了!” 卫政自然知道是乱军来了,“别急!别急!等他们人多些再说!”他悠悠然的品了口茶水,士兵又兴冲冲的来报,“少将,少将,怕是有几千人了!” 卫政晃了晃脑袋,觉得也差不多了,“传令下去,落石!放水!” 原来他早就在城墙处准备好巨石,堵住那些挖地道的乱军退路和进路,然后再往其中灌水,地道本身就是,一旦被水充满,那些地道中的人就会活活被憋死…… 乱军从城外挖了三条地道入城,卫政很阴险的想到天辰教那些头子们阴沉地脸,废了这么大动静,甚至还丢了五万地军队,屁都没捞着。\ 地道中乱军士兵惊恐的叫声,穿过地层都能传到地面西宁守军地耳朵,“灌!狠狠地灌!”不听有军官下令,不一会,那些乱军的惊叫声就消失了,想必口鼻已经被灌满了水。卫政怡然自得,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开始灌水起,右边那条地道也没有惊叫声,甚至连动静都没有。卫政觉得奇怪,精神力下探,隐隐约约竟然看到一条条大蛇在灌注的水中游动----这是怎么回事?卫政十分不解。 一个士兵奔了过来,报道,“少将,我看对方的士兵都死得差不多了,这里和地下水源相通,如果不处理掉这些尸体,城中饮水会出问题,要不要……” 卫政手一抬,指着左中两条地道道,“这两条可以掀开。” “那另外那条呢?”那士兵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将军,卫政思考了阵,才道,“先堵----”他话音未落,那守着右边地道灌水的士兵突然出一声惨叫,卫政往那边一看,竟然有一杆长枪从那士兵肚腹处穿胸过喉而出。士兵们都是大为惊慌,“这地道下怎么还有人?” 卫政奔到那里,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地面都震了一下,继而无数的水反喷了出来,原本灌水的小坑变成一个巨坑,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冲了出来。 “闪开!快闪开!”卫政一声惊叫,他认出那些东西就是在乱军地道中游走的蛇类,只是现在,这些蛇类竟然用尾巴盘在地上,直立起来…… 黑色的尾巴怕有丈余长,六尺盘地,三尺直立,上面布满鳞甲,熠熠光。上身却是白色,也是鳞甲覆满身体,比较让人吃惊的是,那蛇竟然生有两只手,而手上还握有长枪! “半兽蛇人!”一个士兵猛的叫出来,“魔族的,是魔族的!” 卫政却是摇头,与魔族交战多年,他自然看到过魔族的半兽蛇人,那些半兽蛇人尾部不长,天生乏力,想要站起来十分困难,只能匍匐游走。而且半兽蛇人上身虽然神似人形,却没有两只手,毫无战斗力。 眼前这些怪蛇,不止有坚硬的鳞甲,还有两只手,光从刚刚贯穿那个士兵的力量来开,这两只手的力量,只怕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差,甚至还要远远过。 士兵们都是惶恐不安,纷纷退到了卫政的身边,卫政往前一步,朗声道,“你们是谁?” 一个“蛇人”缓缓的转过身子,那如绿藻一般的“头”稍微被甩起,卫政这才稍微看清这些怪物的脸,它们的脸,虽然有些人形,但是眼睛却是突出来的,鼻子也只是两个小孔,那张嘴,便如蛇嘴长到了人脸之上,扁扁的,红色的长信子从里面吐了出来…… 杀气在对峙的双方中慢慢开始形成,卫政冷冷的注视着这奇怪的兽类,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士兵们担心他的安全,硬着头皮上前几步,想要护住,卫政低声一喝,“你们退下!” 他话音刚落,那些执着枪的蛇人,陡然间弓起上半身,朝着卫政狠狠扑了过来,带起一阵啸啸风声…… 小苏:七十万了,嚯嚯 第二三二节 修罗场的来客 蛇人手握武器,力贯枪尖,卫政眼神一寒,手腕翻转,照着那当先的蛇人,就是一刀斩过去,刀气纵横,那蛇人似乎全然混沌,不知道任何危险,枪还是往前,卫政身子稍微一偏,刀直接斩在蛇人的腰腹处,他功力高深,蛇人鳞甲虽然厚重,但也耐不住这样全力一击,直接被砍做两段,那蛇人的枪还没到得卫政面前,身子已然扑倒在地。 其他蛇人昏黄的眼睛显露出惊恐,纷纷叫往后退了几步,出惊恐的鸣叫,他们的叫声极其凄厉,一喝一喝的让人心寒,身子都要微微颤抖。 卫政再看地上的这蛇人,肚腹间流出的是黑色的液体,那尾巴还不停的在那里翻滚,跃动。被齐腰斩断的上身,蠕动着,举着枪还想往卫政杀来…… 卫政对这些怪物毫无怜悯同情之心,直接走上前去,照着那蛇人的喉咙,一刀切下,那头颅咕噜滚下,也不见有其他蛇人来救援,只是出声音不断的朝卫政喝着,表示不满。 卫政一点都不在意,目光森冷的看着剩下的蛇人,看着刀口上流着的黑血,眸子渐渐变成那种阴鸷的红,狠劲十足。 蛇人们身子扭动,似乎交头接耳了一阵,当场中一片寂静之时,陡然间又散开到各个方向。卫政看出他们是有某种阵势的,好像是要合战。突然间,那些蛇人鸣叫声越来越大,最后齐齐弓着身子往卫政扑了过来。 骁卫军的士兵自然见少将出手便斩杀一个蛇人,胆气足了很多,心中少许有些轻敌。自然不会示弱,倪震大喝一声,“保护少将!为兄弟报仇!”士兵们纷纷挺枪冲上前来。 只是士兵们虽然骁勇,可是那蛇人的力道似乎更大,长尾一甩来,便有几个士兵倒飞出去,倒在地上爬都怕不起来。 卫政杀入蛇人群中,照着蛇人的喉咙砍。转眼间秒杀几个。却突然听到背后有惨叫传来,他回头一看,一个士兵竟然已经被蛇人的长尾缠住,眼睁睁看着蛇人地枪尖从自己惊恐张大的口中贯穿喉咙而入。 卫政根本救援不及,一声怒喝,刀气纵横,直接凌空将那蛇人劈断。 士兵们都有点呆了,没想到这蛇人的力道竟然大到了这样的程度。 “他们身上有鳞甲,找喉咙入枪!”卫政朗声说着指示,其实他倒是希望士兵们先退下。损失在这里实在是划不来,不过那样却也实在低了将士的士气。虽然这样,他刚刚才回过头迎击蛇人袭来的枪,却又有士兵的惊叫传来。这次竟然换成倪震了----倪震只觉得这怪物力道大得惊人,缠在他身子上便让他动也不能动,眼冒金星,气也透不过来,只好等死。那蛇人相用枪尖捅入倪震喉咙,却正好有士兵来救援,直接一个碰撞,那士兵的力道也是极猛。蛇人一个没握住,枪被击落下来,继而又有枪乒乒乓乓击在蛇人身子上。虽然让蛇人吃痛,可是却没有造成伤害。倪震本以为要就此活命,可是那蛇人身子陡然一卷,脑袋已经伸到他地眼前,那蛇嘴大大的张开。 蛇信子已经扫到倪震的脸上,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让倪震直想呕吐。那蛇嘴中白色的牙,如同两排倒竖着的小刀,锋利无比。倪震心知被他咬上一口就惨了,拼命将双手往外开。想要挣脱。可是那蛇的身子如同铁铸,分毫也没法挪动。 完蛋了! 那蛇嘴飞快袭向倪震脑袋。此时,却有一道刀光飞快袭来,那蛇人的口刚刚才到得倪震头顶,却直接落了下来,黑色粘稠的液体淋得他满脸都是,根本看不清前面有什么。不过倪震心中却知道,在场中的人,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能够控制着刀砍掉蛇人地脑袋却不伤害自己的,就只有崇拜的少将大人一人。 卫政将倪震救下,提起他的身子就往后一扔,让他脱离了蛇人地攻击圈子。只是他能这般救了倪震,却救不到所有被蛇人缠住的士兵,待倪震被人接住,抹掉脸上的黑血,眼前这一幕却更加让他后怕。一个士兵被蛇人缠住,声音都没有出,直接活生生的就被那蛇人将脑袋咬了下来,出咔叱咔叱的声音,显然是在将头颅咬碎,吞进腹中,最后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嚣张的看着已经几乎被吓呆的士兵们。倪震摸摸自己地脖子,为刚刚那一幕心悸不已。 所有士兵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身子颤抖,手中的枪却是握地更紧。 蛇人们此刻却是为自己同伴的胜利而开始兴奋的鸣叫,挥舞着手中长枪,甩动着尾巴,就要冲上来,那声音让人胆寒,那动作充满着嚣张挑衅。 那蛇人将士兵的头颅吞下,却也没有放开他的尸体,口反而张的更大,几乎要将整个脸都拦下来,那森森白牙,那猩红的信子,那张狂摆动的脑袋,照着士兵尸的肩膀一口就咬了下去,显见是想要将整个人都吞进去…… 士兵们都是愤怒不已,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同袍死后还要被这怪物拿来果腹!赤红着眼睛挥舞着长枪,不顾心中地恐惧,正要冲上去,却听卫政大喝一声,“冷静点!你们先退后,我来弄死这群怪物!” 士兵们虽然愤怒,可是卫政地话就是军令,再说他们这下子也不敢托大了,犹豫了一阵,见卫政脸色不好看,才纷纷往后退着,默默站在一旁开始研究那些蛇人的破绽,他们不可能有卫政那么好地刀法和武功,想要击中蛇人纤细的脖子几乎不可能,可是击中那蛇人身上密布的鳞甲,却又完全无法给他们伤害,若不是有少将这样的高手在。这些蛇人还不知道得要付出多少将士的生命,才能够彻底解决,那时候就真地太恐怖了。 蛇人出来的本来就不多,又被卫政连续斩杀,只剩下了十余个,竖起身子,眼睛默默盯着。它们似乎也看清了眼前这人才是真正威胁到性命的,往外散了个圈子。将卫政团团围住起来。 卫政冷冷观察了下,却并不急于将所有的蛇人一次解决,枪还是往蛇人的喉咙上挑,可是右手执着的刀,却是在蛇人的上半身上找寻软弱之处。 刀刃与蛇人鳞甲相摩擦,出嗤嗤尖锐的声音……背上,没有;胸部,没有;肚子…… 场中蛇人地尾巴急剧甩动,卫政人影翻飞,随意潇洒。突然间才一声暴喝,“就是这里了!” 只见他手中刀一扬,身子猛地冲向一个蛇人,那刀轻轻照着蛇人腹部那白色中带着的猩红线上一划。那从蛇人胸部延展到肚子上的猩红的线,立马变成黑色,蛇人肚子直接被卫政的刀破开,黑色的血肉翻转出来,那蛇人痛的急剧扭动,身子却还是扑向卫政,它在这种频死的状况下爆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只是这种力量在卫政看来却是无比的渺小…… 那些在外围观看地士兵们此时却眼见着那蛇人肚子中突然滚出一个黑色球状的东西来…… 那球往地上滚了几下。上面似乎还有些毛,士兵们也没有在意。 待到卫政将蛇人的破绽试探的差不多了,痛下杀手。一刀下去就斩断一条蛇人,将这原本安静地地方瞬间变成了修罗场,死去的蛇人蛇身还在不停的扭动,形容恐怖。 有几条被斩断的蛇人,肚子中都滚出那球状的物体,只是被蛇人黑色的血覆盖着,根本看不真切。士兵们有些疑惑,卫政也是有些不解,“取些水来!” “哗!”士兵们狠狠将水淋在那黑色球状物体上,陡然间却是一片惊叫。一双双往外惊恐着凸出的眼珠冒了出来。“是人脑袋啊!” 卫政几乎也要呕吐出来,不过他久经沙场。刚刚蛇人直接咬下士兵脑袋的那一幕他也见识过了,只是觉得无比地恶心,还有无比的厌恶。 他直接指着一具保存稍微完好点的,肚子微微隆起地蛇人尸体,喝道,“把它给我剖开来!” 士兵们身子都打了个寒颤,还是有大胆的士兵,提着刀上前,照着蛇人被破开的身子,狠狠往边上一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映入眼帘,稍具人形。再用水一冲,还没来得及腐烂的地方,现出焦黄的肌肤----竟是个完完整整的人啊! 倪震之前几乎就要被蛇人咬中,看到此情此境,想起那蛇人口中的腥臭,先就开始呕吐起来,卫政默然不语,走到他身边拍拍这个年轻士兵的肩膀,“烧了这些邪物吧……” “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军法处置!”卫政淡淡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轮月不知不觉静静的上了城头,稍带血色。 这些东西来地实在是太蹊跷了,而且乱军第三条地道中没有人,如果不是意外被这些蛇人杀了地话,那就是乱军早有图谋----这些蛇人难道和乱军是一伙的?卫政心头冒起这想法,一股寒意不由自主从心中冒起,这太不可思议了,现在不知道这些蛇人地数量有多少,但是如果这蛇人构成一支军队,那那支军队的破坏力该有多强啊? 可是又有谁能够驾驭的了这样一支完全嗜杀,毫无人性的军队呢? 卫政宁愿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偶然,沉思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士兵来报,“少将大人,外面有个女子找您!” 小苏:今天搬家啊,好累的,同情个吧 第二三三 畜生道,鞠百合的恐慌 仅仅几日没见。鞠百合就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原本圆润的脸庞变得瘦削。增了几分憔悴。却更加令人怜惜。眼眶红红的似乎已经哭过。见到卫政到来。又忍不住开始哽咽起来。 卫政看着这个与己有数面之缘的女子。明知道她是天辰教的人。却忍不住想要亲近。可谓是又爱又恨。见到这番情状。更想将她抱在怀中疼惜。 “怎么了?”卫政勉强挤出笑容。“几日不见。就想我想成这样子了啊?” 这般调笑的话语若是在以前。鞠百合定然反过来调笑他几句。可是现在的她似乎是没有什么心思和卫政玩闹。只是默默看着。通红的眼眶流下泪水。 卫政扶她坐好。静静握着她纤细柔软的手。也不先开口说话。过了好久。鞠百合才稍微平静了点。低沉着声音。略略有些沙哑的道。“卫政。畜生门要被开启了……” “畜生门?”卫政对于这样的名词闻所未闻。茫然不解。“什么畜生门?” “畜生门就是镇压远古魔物的大门!”鞠百合大声解释。显得有些激动。 “那畜生门被开启。与你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卫政心想鞠百合看来也是淡定的人。怎么会被这畜生门刺激成这个样子啊。 眼前的女子稍微沉默了下。似乎在整理思路。过了一会才悠悠道。“在我们天辰教中。有这样一个传说……”鞠百合此时对己的身份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告诉卫政己是天辰教地。卫政早有猜到。也不意外。 “传说在万年以前。这片大6上并不是以人族和夭族(魔族)为主。而是一些似人非人。似兽却也不是兽的怪物占领着绝大部分地方。它们将我们人族作为食物。大肆捕杀……那个时期。人们称之为无天…… “直到一朝天变。冰川消融。海水陡然上升。风华大地忽然被洪水所袭。平原丘陵全都被淹没。没有河。到处都是汪洋。没有山。只有寥寥几座高山如柱子般擎住这天。那些不善水的魔物们。在这洪水中死伤大半。而善水的蛇怪和龙怪。则在这场突变中展壮大。将所有大6上其他的魔物捕杀殆尽…… “我们人族当时是住在山中。侥幸躲过这场灾难。待到洪水大退。接着又是千年干旱。山上树木都枯死。兽类几乎绝迹。为了求得生存。我们人族在人皇神农的率领下。开始往山下迁徙……而这。毫无疑问是触犯了蛇怪和龙怪的利益的。不过这个时候。因为大6缺水。蛇怪和龙怪都已经没有当年的盛况。衰落了很多。即使是这样。它们凭借着己地力量。还是让人族屡战屡败。最后神农无法。在昆仑山上下天诛令。召集三百道师。明言为天道而战。要求那些清修的道师下山为全人类而战。这才渐渐扭转颓势。将那些魔物赶到畜生两道之中。用强大的禁制封印起来。那封印魔物地地方。设了两道镇魂辈。也就是畜生门……” 卫政知道那个时期就是大6的洪荒时期。他一直都以为这只是远古地传说。没想到从鞠百合口中说出来。似乎倒是确有其事。 “这些魔物在畜生道中演化万年。无法预知进化成了什么样。而且这么多年的繁殖。再加上魔物生命极长。定然是数量庞大。它们嗜血凶残。力大无穷。若是一旦被释放出来。龙蛇演义。万里无生人。白骨累累。贻害无穷啊……” “蛇道中镇压着人身蛇尾的魔物是不是这样子的……”卫政想起今日见到的蛇人。细细给鞠百合描述了下。谁知道那女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你见到它们了?” 卫政点点头。“杀了大约四十多个吧。不过那些蛇怪的确很猛很凶残。而且形容恐怖。普通士兵根本招架不住。” “他们真地开启畜生道了。真的开启了!”鞠百合喃喃语。如同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卫政走上去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那些蛇怪也不是不能杀死。那么害怕做什么呢?”“卫政。你不知道的。一个魔物也许很容易杀掉。可是那畜生门中。魔物成千上万。而且还不乏有智慧者。若是蛇怪铺天盖地而来。你认为你还顶得住么?”鞠百合身子微微抖。卫政想起那蛇怪。光是几十个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杀败众多士兵。若是真来个几万甚至几十万。只怕这西宁城再坚固十倍。也得被推平成渣。灰飞烟灭。 想到这里。他不由主也打了个寒颤。稍微还带些乐观的想。该不会有那么多吧? “这蛇道是谁开启的?” “石晨天和诸葛亮!”鞠百合几乎要将口中细牙崩碎。拳头紧紧捏着。 “石晨天和诸葛亮?”卫政对于诸葛武侯倒是熟悉的很。但这个诸葛亮显然这不是那个名垂青史地三国丞相。而是天辰教高层。至于石晨天。根据已知的天辰教的信息。他也能猜想到这人应该是石倾雪的父亲。天辰教的教主。 “这两人一个是天辰教的教主。一个是天辰教的教宗!”鞠百合出言解释。 “哦……”卫政虽然不知道教主和教宗有什么区别。但是两人显然都是天辰教的领袖。现在为了达成己的目的。真地是不折手段了。那些蛇怪都被召了出来。只是他们都是凡人。能够驾驭地了那些魔物么?若是无法控制。到时候就真的遗祸无穷了鞠百合显然也是在担心这个。“我以前听他们计划地时候。以为他们只是说说。没想到。他们竟然不顾义父的遗命。为了一己私利。真的就将那万恶的畜生道开启了!” “义父遗命?” “是啊。我和清华姐姐。还有石晨天。诸葛亮。都是义父收养着长大的……清华姐姐是我们中最淡定的人。可是她脱离了圣教。只想过些安安稳稳的日子……若是她在的话。定然能将石晨天和诸葛亮劝下来的……若是义父在的话。也不会让他们两个做出这样逆天而行的事情。这不止在毁灭圣教。还是在毁灭整个天下啊!” 卫政对于天辰教的故事兴趣不算很大。而畜生道他也只能凭着那些蛇人去想象。可是鞠百合看过教内无数的卷宗。那种恐怖的场景如同就在眼前一般。让她不由主的颤栗。卫政轻轻扶住她的肩膀。默默让她靠在己的怀中。“畜生道被开启。我们再把它封上。不就可以了?” “不可能的!”鞠百合摇摇头。“当年那畜生道的禁制。是由三百多个道法高深的道师联手设定。那解除禁制的办法也只有我们天辰教才知道。没想到真的被破坏了……再也不会有三百道法高深的道师。除了杀掉那些奔出来的魔物。别无办法了……” “那我就把它们杀了。不就成了?”“可是那魔物千万。破坏力那么大。你拿什么去杀掉他们啊?” “凭我手中之刀!”卫政淡淡一笑。“既然万年以前的人皇神农能够靠着为数不多的人族就将强大的蛇怪和龙怪封印起来。现在人族这般强盛。我们还怕了不成?” 他这份强大的信。让鞠百合不由主的感觉到安全。 “放心吧。那些魔物虽然强大。但也不是什么不死之躯。既然能死。就能消灭!” 鞠百合点点头。可是她又无法摆脱那畜生道的梦魇。只是紧紧抓住卫政的衣服。寻求一点点安稳。过了一会。她又如同猛的惊醒一般。叫道。“卫政。他们这样丧心病狂。一定还会到帝都去将龙道也一并开启的。到时候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卫政心中一惊。龙道?光听这名字就比蛇道要厉害多了。那也是确实。根据洪荒的传说。人族将龙怪封印。是靠着计策一步步将其引进陷阱。最后围攻了十年。才将龙怪全部赶进畜生道中。以至于现在的人类对于龙怪还是十分敬服。旗帜上经常绣有以龙怪为原型的各种龙。 “龙道啊……我都不知道龙道在哪里。怎么阻止?” “龙道就在帝都附近!可以找到的!” 卫政心中大惊。若是那龙道真的在帝都附近。一旦被开启。到时候直接冲击帝国的大本营。若是守住还好。若是守不住。那时候就真的是灾难了。帝国连指引方向的灯塔也没有。等待着的命运就一定是一片大混乱。根本连缓冲的余地和时间也没有。 “卫政。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能让他们开启龙道。好么?到时候就真的完了。圣教几千几万年的苦守。就真的毁于一旦了……”鞠百合眼泪汪汪的。现在她几乎都要崩溃了。义父的遗命没有维护。天辰教对整个天下犯了这么大的错。她总觉得责任都在己身上一般。这压力早已让她承受不住。那些女强人的本色都荡然无存。 “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将龙道开启的。放心吧。”卫政拍拍鞠百合的脸颊。让她静下心来。见鞠百合呼吸稍微平稳。卫政正要将她带回家中。却听外面有士兵报道。“少将大人。乱军又来攻城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三四节 怪物攻城 原本睡着的鞠百合听到乱军攻城,陡然惊醒,“它们来了么?” “还不知道。”卫政沉着声音,“你先休息一会,有什么我都会通知你的!” 鞠百合却是摇摇头,“我随你去看看吧……”见卫政脸色有些为难,鞠百合也知她本是天辰教的人,就算卫政信任己,作为骁卫军实际上的最高领袖林冰也不定会相信己,她语气再一低,带了些许哀求,“卫政,让我去看看吧……” 卫政也不知道己怎么就心软了,走出去,从营中带回来一套掌旗兵的服饰,递到鞠百合手上,“你先换上这个,到时候也不会让人怀疑。” 鞠百合点点头,他女扮男装的次数不少,对于这个有些驾轻就熟,只是卫政也在这房中,还没有出去的意思,“你就不想回避一下么?” 卫政嘻嘻一笑,大战前没由来的需要轻松一下,“反正又不是没见过你更暴露的时候,再说了,我这样出去才惹人怀疑呢。” 鞠百合俏脸红的厉害,不过她本也不是扭扭捏捏之人,当下嬉笑道,“你别忍不住才好!”她话说完,便顾的宽衣解带,莹白的肌肤慢慢呈现,完美到极致的身体只着着亵衣,高耸的玉峰和挺翘的臀,无不都吸引着卫政的目光。\\卫政吞了一口水,心中感叹,就算是林冰她们那样的绝色女子,也没有鞠百合这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吸引着己。 鞠百合回过头来妩媚一笑,“看吧,果然是忍不住的。” 卫政抹抹鼻子,突然走到女子身后。轻轻往她臀上一拍,清脆的声音,完美地感觉。旖旎的氛围在慢慢荡漾。这种香艳的刺激,几乎让鞠百合整个身子瘫软,却听卫政淡淡地道了句,“快点吧。毕竟事情紧急。” 卫政此时的眸子已经变得非常清澈,鞠百合心中却微微有些失望。 此时骁卫军的鼓声愈来愈急促,卫政领着鞠百合登上城墙,却见林冰已经峭立在那边,极其冷峻。卫政将蛇怪的事情压了下来,连林冰也没有告知。免得徒增担心。骁卫军地中将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一场恶战,看着卫政将一个眉清目秀稍带媚态的人领上城墙,知道是今日卫政在那里接待的女子。林冰心中略略有些不满,但是又觉得卫政虽然花心,却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当下只是出言笑道,“卫少将带着情人上战场啊?” 鞠百合脸色一红,实在觉得争风吃醋是一件很美面子的事情。\卫政脸皮厚地很,嘻嘻一笑。上前握住林冰小手。“我还带着老婆上战场呢。” 林冰冷冷一哼,将卫政甩开。也不点破鞠百合,只是默默开始关注战场起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月光能照人,但还是朦胧。卫政伴着林冰鞠百合倚在墙边。 周围。火把将人的影子拖得老长,有如鬼魅,西宁城将士们的铁甲在浸润了鲜血之后,原本的亮色变得非常阴沉,聚在一起,有如血盆大口。 林冰的直觉告诉她今夜非常不寻常,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乱军来袭了,但是没有一次让女子的心这样心神不宁,她看向旁边的卫政,己的男人此时已经紧紧的握住刀柄,青筋都要暴起,显然是做好了血战地准备。而鞠百合呢,举着旗帜,口中也不知道碎碎念叨着什么。 月光下,远处黑压压地一片,原本那些步兵轰隆隆的脚步声已经没有了,嗤嗤地声音隔了很远也传到了士兵们的耳朵中,让人不由主打了一个寒颤。眼中看到地黑,已经如地狱一般缓缓的压了过来。 那支军队已经十分迫近城墙,可是还是没有顶上火把,卫政和鞠百合相视一眼,觉得事情正朝不好地方向展,毕竟,这支军队实在是太奇怪了! 斥候一个个被派出,虽然明明告诉他们遇到奇怪的事情便闪回来,可是斥候却还是一去无回。 卫政此时已经下令将城中预备营的大部士兵都调上了城头,连池非那部都接到了军令,匆匆的奔上城头。虽然林冰对于卫政这般重视有些不解,但是她向来对己夫君的判断没有怀疑,也就由得他去了。 此时,一个斥候连滚带爬的奔了城头,脸上一片惊恐,嘴上大声喊道,“是怪物,是怪物!” 林冰望着那斥候冷冷一喝,“你在扰乱军心么?” 那斥候也不出言反驳,如同受了莫大的刺激般,口中喃喃着只说一句,“是怪物!是怪物!” “来人!把这个扰乱军心人杀了!” 那士兵兀不管,口中只是重复,“是怪物!是怪物!” 士兵们都是不敢动,林冰虽然温柔,但是治军却是极为严厉,手中长刀出鞘,寒光一道就要砍到那迷迷糊糊的士兵头上。\卫政连忙拦住,压低了声音,“冰儿,这士兵说的是真的……” 林冰眉毛一挑,“哪有什么怪物!” 她话音未落,整个城墙上的士兵突然都惊呼起来,“怪物啊!怪物啊!” 林冰回身一看,月色朦胧中,无数枪尖散着冷光,在团团黑暗中有如天上的星辰。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仿佛就到了耳边一般…… 卫政将弓取来,箭矢上包了引火之物,“点燃!” 士兵们不明所以,眼见着那火矢如同流星般激射出去,在月色中划破那片黑暗,照亮了前方。林冰清晰的看到一张附着着鳞甲的脸在那光亮下一闪而过,继而静夜中出现一声惨叫,那人的身子整个燃烧起来…… 所有人都看清了,那长尾在翻滚,那身躯在扭动,还有无数的蛇怪围绕在那火旁边,似乎是在惊恐,似乎又是在膜拜……天地苍穹间陡然出现整齐划一的尖锐鸣叫。 士兵们耳膜都要被这鸣叫声刺穿,可是此时更多的却是无穷的恐惧,知道些内情的士兵已经开始介绍今日在乱军地道中见识到的诡异一幕,带来的是声声惊呼,还有对身边这个年轻领袖的无穷信任。 蛇怪尖叫着冲了上来,扭动的身躯虽然显得混乱不堪,却又如铜墙般牢不可破。 月光下,城墙上的士兵,终于将到来的敌人看的清晰了一些,一个有着完整人面的蛇人从队伍中站了出来,他的头不是绿藻,而是墨黑,脸庞也是一个俊秀的年轻人,那蛇怪手中掣着一面旗帜,足足有两人多高,往前面一插,旗帜顿时飞扬起来,卫政看到那上面绣着两个缠绕的蛇人,如同图腾一般。 “丫的,还挺正式的。”他冷冷一笑。 那蛇人眼睛突然往上,星眸远远的散着光芒,紧紧地盯着卫政,“你叫卫政?”他的声音有些尖锐,稍带女子的秀气。卫政心中有些意外,这蛇人军队的领袖显然是有智慧的啊! “我就是卫政!” 两人的对话,宛如划破了空间的距离,近在眼前一般。 “哦……”那蛇人微微一笑,“那就对了,那两个人说了,只要杀了你,就保证我族能够在这苍穹下占有一席之地!” “是么?干掉你们,我想我老婆就是元帅了!”卫政毫不示弱。 那蛇人沉默着再也不搭话,过了一会,手突然望着虚空一指,蛇人的队伍如同潮水一般,滚动着往城墙涌来。林冰从知道对方目的是己丈夫之后,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气,“弓箭手准备!檑木落石准备!油锅烧起来!” 蛇人们往前冲,但是第一目标似乎也不是攻城,当它们游到护城河的时候,蛇人的身体混着那些堆积在内的死尸,黑水泛滥。林冰一声娇喝,“放箭!” 城墙上顿时箭如雨下,可是那些蛇人却是不管不顾,身躯只是翻滚着,显得非常兴奋。 “它们在吃那些尸体!”一个士兵陡然间惊呼,继而,无数的士兵都惊呼起来,脸色苍白,手中箭都没法放出。眼睁睁看着蛇怪张开着血盆巨口,将那护城河中的尸体咬下脑袋,囫囵吞下,咬下断肢,节节品尝……张狂的尖叫,疯狂的翻滚,如同在享受着某种盛宴,惊涛骇浪拍击着城墙上士兵的心灵,人人都压抑不住的在颤抖! 蛇怪们吃完了护城河中的尸体,又将目光盯上了那城墙下的尸体堆,双手扯着,谁也不甘示弱,撕咬,苍白的牙齿挂着本就已经凝固的血肉,朝着城墙上的士兵出森冷的笑----那真的是笑容,月光下,那反着光芒熠熠生辉的鳞甲,在蛇怪尾巴疯狂的舞动下,有如烟花般灿烂。原本的美景,此时已经化作了地狱般的恐怖。 “我知道了!原来前天那送死的乱军西北营,就是为了填饱这些蛇怪的肚子,还有就是给它们让出一个驻扎的空间啊----”卫政大声一叹,石晨天,诸葛亮,你们可真狠啊!若是当时己兴冲冲的往那边突围,想必得到的待遇,就是全军覆没吧! 林冰齿冷,鞠百合浑身都冒出寒意,“那两个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了!” 卫政望着远处那一双静静盯着己的眸子,沉沉的道,“倒油下去!点火!” 小苏:对于最近的章节兄弟们有什么看法没有啊?好茫然啊 第二三五节 女人间的罅隙 滚烫的油倾泻而下,蛇怪们在其中翻滚,尖锐的嘶鸣,继而城头像下了一场火雨,火箭火把纷纷被抛下,城墙下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被烧到的蛇怪在火海中扭曲,蜷缩,最后化作一团焦黑,更多的蛇怪则纷纷惊恐退走,凸出的眼睛散着强烈的恨意。 “杀!……”城墙上有些士兵开始振臂高呼。 “杀!……”整个西宁城城墙上的士兵都开始振臂高呼。 卫政对于这些蛇怪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之心,这些生番比之魔族更加恐怖,魔族好歹还有人性,还知道什么叫恶心,还知道罪不及老弱残妇。可是这些蛇怪,一旦让他们突进城中,想必西宁城的数十万百姓,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 他冷冷盯着那个旗帜下站着的蛇人,那人远远看着他,突然咧开嘴巴微微的笑了笑。继而拔起旗杆,使劲的一招,那些蛇怪有些不舍的看了城头一眼,继而入潮水般散了去。 它们到此走了一遭,享受到了尸体的盛宴,享受到了烈火的炙烤,带着对人族深深的恨意,离了开去。它们直立着来,蠕动着离开,没有章法,没有战术,可是城墙上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头皮麻,脸色苍白。 继而,巨大的欢呼声爆出来,“胜利了!” 这毕竟是一场胜利,西宁城守军用零伤亡的代价,留下了几百具蛇怪的残尸。对未来,也更加有信心起来…… 转眼间,一轮红日自东方而起,已经是黎明了。 卫政自始至终都在与那个半人地蛇怪对峙,现在忽然感到非常疲倦。他安排士兵在城头架起十面大鼓,若是乱军到来就敲响其中三面,若是蛇怪到来,则十面大鼓齐响。嘱咐守着的士兵定要让整个城中都能听到这声音,这才放心离去。 鞠百合一直都跟在卫政身后,林冰不喜这个女子,淡淡瞥了一眼。“鞠小姐没地方可以去么?” 鞠百合今日见卫政胜了一阵。虽然还有对未来地担心。但心情毕竟是好了许多。便出言笑道。“好妹子。天辰教已经无容我之所。姐姐我真地是没地方去了呢……” 林冰眉头一皱。“谁是你好妹子。你该去哪便去哪。我家没你容身地地方!” 卫政有些无奈。果然外仇不如夺夫恨啊。 “妹妹你不是这么没有信心吧?仅仅住一晚就怕把你家相公给抢了啊?”鞠百合捂着嘴。凑到林冰面前。“你把卫政当宝。我却当他是草。放心吧。只有他贴我地……” 林冰恨恨地看她一眼。望着卫政。“你说句话!” 卫政为难了下。“冰儿……她这不是也没有去处么?再说若是蛇怪来攻。百合对那怪物了解比我们多。助力也大……” 林冰见卫政这样说了,狠狠一跺脚,“你们爱怎样便怎样吧!” 红玉见到鞠百合的时候,显然是非常意外,不过鞠百合倒是先凑上去热乎了,捏捏红玉地脸,“小丫头,不认识阿姨了?” 红玉自然是认识她,身子却是本能的往后一缩,稍微有些畏惧的看着。 鞠百合自讨没趣,却是毫不在意,不过她也没好意思要求和卫政住在一起,只是笑着朝卫政道了句,“美人,晚安……”便往隔壁的房间睡了。 卫政看着房中尴尬地两个女子,耸耸肩膀,“呃……不用这样子吧?” “老公,你带女人回来我不怪你,你花心我知道,但是你不用带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吧,更何况还是敌对的天辰教中之人,你就不怕她别有所图么?” “夫人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卫政陪着笑脸,林冰哼了一声,“你现在就赶走她吧,免得留了祸害在家中!” 卫政知道林冰说的正确,可还是没有动,只是转移话题看向红玉,“那红玉你呢?你又怎么了?好像也很不待见鞠百合啊……” 红玉小嘴张了张,神情尽是犹豫,突然间开始哭了起来,跪在地上,“公子,那鞠百合是害死我父母地仇人,你让我怎么说啊?” 红玉这句话倒是让卫政愣了愣,他除了知道鞠百合是天辰教人之外,对这个女子一无所知,只是觉得有些亲切,才让她留在身边。听红玉这般说来,他倒是怀疑这种感觉了,“红玉,你说鞠百合是害死你父母的人,有什么证据么?” “当年我母亲说过,鞠百合和她是同门姐妹,可是后来教中选圣女,鞠百合争得很凶,我母亲最后叛逃出教,才让她登上天辰教圣女之位,只是她念念不忘我母亲在天辰教中的影响,最后不但害死了她,还连累我父亲也被魏索那家伙害死了……”红玉说的凄切,不过卫政却知道这只是女子的一般猜想而已。魏索被天辰教授命也好,自己谋私也好,总之都是要害死元朗的,至于红玉母亲的死,鞠百合在其中占了多大地分量,却是不可知。今日听鞠百合说起同门四个师兄妹,对于红玉母亲是充满崇敬的,那种神态无论怎么伪装,都不肯能出现。如果是石晨天和诸葛亮逼迫鞠百合那样做,或者是这两个人做出这样地事情,可能性都是极大的,毕竟这两个人为了权力,几乎有些丧心病狂,根本就不放过任何一个潜在地敌手。 “红玉,这种事情还是要查清楚才好……”卫政走过去拍拍红玉肩膀,女子只是抽泣不已。 林冰见卫政维护鞠百合,又有些不满了,“你就知道帮着人家说好话,看到人家漂亮点,妖艳点,就被勾的魂都没有了!也不想想人家多大年纪了……” 为了摆脱家庭中这无比尴尬地氛围,卫政只好转移话题,朝着红玉道,“红玉,公子今日杀敌辛苦,你帮我擦背吧。” 红玉脸蛋一红,朝着林冰看了眼,林冰本身是极信任卫政判断的,只是看着对方是个比自己妖艳有诱惑力地女子,就不由自主生气罢了。她也知道卫政这几日辛苦,当下点点头,“我也累了,一起吧。” 虽然林冰说的很淡然,但是卫政知道至少夫妻间不用在这种事情上面纠缠不清了。 忘记战场上蛇怪的凶残,忘记那修罗地狱一般的惨烈,卫政安安然享受着两个女子的服侍,身心都得到无比的放松。看着眼前对自己毫无保留的身体,卫政知道林冰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完全是出于自己方面的考虑……这个女子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是真正的妻子,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他凑上嘴去,林冰开始还生气的推开,后来却是欲拒还迎,身子主动献上让卫政的手游走,大大的浴桶被吹皱起了一池春水。 红玉虽然早就是卫政房中之人,可是看到这样的活春宫,却还是脸红心跳不已,正犹豫着要不要跑出去,却听林冰悠悠道,“红玉,你也下来一起吧……” 红玉和卫政愣了下。 林冰了卫政一眼,“家里有红玉妹妹这样好的女子你不碰,反倒从外面带阿姨回来,我也搞不懂你,明明就觊觎着红玉,装什么君子呢?” 卫政一阵尴尬,仿佛心事都被看透一般,他也不明白自己,自从秦皇陵出来之后,似乎总是有些欲求不满,见到美丽的女子便自然想生出亲近之感。对于红玉,他本来除了怜惜没有任何感觉,可是现在却又多了一层**,连自己也弄不清楚从哪里来的**,这些**都被最了解自己,却又非常细心的林冰现了。 红玉听到林冰的话,却是满心欣喜,又担心卫政说出伤了自己心的话来,自从出了帝都,她便觉得卫政对自己一天比一天好,原本就有爱慕的她现在更加是沉醉其中。 “红玉,你不喜欢卫政么?”林冰的语言和她的刀一样,都是快。红玉连忙摇头,“不!不是……红玉也是喜欢公子的……”她连忙表明心迹,可是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林冰朝两人看了眼,陡然间从卫政怀中挣脱,站起身子,“我洗完了,红玉妹妹你陪着他洗吧。”说完便走出浴桶,将无限娇美的身子掩藏到了浴袍之下,也不顾卫政痴迷的目光,直接到了外间红玉的床上,她今日也有些累了,至于陪夫君的职责,只能勉为其难的让给别人了。卫政从林冰的身子上收回目光,知道老婆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一点委屈,这才放下心来看着红玉,红玉被他盯得脸蛋红,张了张红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公子……夫人她……我……” 卫政哈哈一笑,“我什么啊,下来吧!” 红玉脸红的更加厉害,虽然很多时候她服侍卫政洗浴的时候,衣物都很少,可是真要到了裸呈相对的时候,却又无比的紧张。以前衣物少都还是有衣物的啊,可是现在……她哆嗦着将手伸到雪白细颈后,微微颤动的丰满**带着鲜红呈现在卫政面前,看到自家公子这般痴迷的目光,红玉这才有了自信,将手探下,待到一切都奉献出来,卫政的温柔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现,自己等这一刻真的好久了…… 小苏:给点建议啊,最近的章节还能看不? 第二三六节 变聪明的蛇怪,火袭 春风几度,**早歇。 卫政一觉睡到了午后,林冰休息好了,早就已经去了城上,身旁的红玉雪白的身子映在透入的骄阳下,浑身都散着光华,平添圣洁的诱惑。她脸上还有些许泪痕,却带着幸福的微笑,雪白床单上猩红点点,如梅花般绽放。卫政轻轻吻了下红玉的唇,女子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看着卫政温柔的神情,再看看自己春意无限的身体,虽然害羞,但还是撑起身子服侍卫政穿衣。 “没事的,红玉你休息就好了。”卫政摆摆手,红玉却是想享受这份为人妻的自豪,执意要给自己的夫君穿戴整齐,卫政耐不住她,待一切妥帖,才执了长刀从房中走出,鞠百合像是和他约好了般,也是这时候闪到了门口。 “卫公子房中娇妻美妾伺候着,真是舒坦啊!”鞠百合显然是没睡的多好,美目下稍微挂了眼袋。卫政也知道红玉昨晚有意放纵,声音在隔壁应该都是清晰可闻,不过他可不是害羞人,用**的目光死死看着鞠百合玲珑的身体。 鞠百合避开,幽幽一叹,“可怜我一老婆子孤苦伶仃的。” 卫政呵呵一笑,“如果百合你想要的话,今晚上到我房间便好了!” 鞠百合嫣然媚笑,“哦?我这般潇洒倜傥,你就不怕我把你妻子小妾抢了去?” “你别把人赔进来,就算好的了!” 鞠百合轻轻哼了一声,走到卫政身边。手一伸出,卫政握住她的柔荑,非常自然,望着那水凝般地眼睛。温柔的道,“不用太担心的!”女子身子轻轻一颤,陡然间觉得事情真的就应该交给眼前地男子去解决,而自己只需要温柔的呆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这些天来。蛇怪66续续又试着进攻了几次,却都被守城将士击退,西宁城守军多少有了点信心,加上现了蛇人敬火畏火的弱点,城头上,尽管是大白天。也是布满火把。几个炉子烧地火热,火苗窜在空中出呼呼地风声。 然而,对于那蛇怪年轻人的眼神,还是如同一根钉子般,狠狠的扎在卫政的心中。他知道蛇怪一定不会再试探下去的,接下来的,也许就是最大规模惨烈地战斗了。 漫天的烟尘滚滚而来,嗤嗤的声音再次如同乌云一般缠绕在西宁城上空。蛇怪在这几日似乎又做出了几面旗帜,有了新的颜色。夹在那队伍中。在飞扬尘土下朦胧可见,走的近了便可以看到花花绿绿的斑斓。 城楼上战鼓擂的隆隆作响。卫政心中突然稍稍有了一种不安。 蛇怪刷刷游走着再次来到城墙之下,排列的整整齐齐。与以往不同的是,它们地第一排。已经拿起了大盾,张张扬扬地挥舞,似乎在向城楼上的士兵炫耀着自己手中有这么好玩地东西。 这几日西宁城对于引火物的需求极大,现在连用火箭,也得省着点了。卫政心中有些担心,不过蛇怪之前只是在城墙边上翻滚,箭矢火海都可以让它们死无葬身之地。即使这些畜生善于攀爬,但在火和油地作用下,也没有上到三以上的高度过。 “城门处人多不?”虽然西宁城城门坚固无比,但是卫政还是不肯放过任何有可能被蛇怪抓住地破绽。 “前锋营的孙将军带着人马守在那!”林冰回应,那部人马几乎是精锐中的精锐了,前锋营统领孙少峰几次三番要求上城头作战,都被林冰压了回去。 卫政点点头,继续看向前方。此时,蛇怪军中令旗一挥,前方的阵势陡然变化,一辆辆的的车子被推了出来,士兵们都是惊叫出声,“云梯!” 之前蛇怪攻城,一点攻城利器都没用过,顶多只是拿着巨大圆木撞了几次城门。可是西宁城城门极其牢固,蛇怪似乎也没指望着那边进去,多次无功而返。 “放箭!”眼见着蛇怪步步逼近,卫政毫不客气,虽然带火箭矢在蛇怪密布的鳞甲下,伤害有限,但是若是准一点的弓箭手,还是可以射中蛇怪的喉咙,眼睛,或者意外点还可以射中小腹,都会让蛇怪痛苦不已。 卫政对于弓箭并没有多少吝惜,现在整个西宁城都被他运转起来,分区征集百姓,命他们制造简易的守城工具,源源不断的运到城中来。而百姓们似乎也知道了城外来了了不得的怪物,没有亲见却是听说了那怪物的恐怖,都是卯足劲干活,一点也不推脱。/\此时城头所用的东西,有很多都是取自民间了。 火矢如雨而下,蛇怪阵营中出几声惨叫,继而那后面传来一声尖锐啸声,惊慌失措的蛇怪此时立刻变得训练有素,举着的盾牌并起来,密不透风。箭矢咚咚的射中那盾牌,所有的西宁城守军都变得无比失望起来。 那车子咔叱咔叱运转,那上面的云梯,被一些力量强大的机括慢慢顶了起来,卫政看的新奇,这般攻城器具,他虽在前世有所耳闻,到了现世却是没有亲见。 “一定是诸葛那家伙明的这东西!”鞠百合恨恨不已,“没想到这样强的攻城用具,诸葛亮舍不得给自己人用,倒是先用来讨好蛇怪了!” 卫政有些无语,没想到这个诸葛亮也是精通制造杀器的巧人,而从蛇人的阵势变化来说,显然也是有高人指点才会在短短几日之内就变得训练有素。 云梯慢慢靠近城墙,最后轰的一声,终于贴上,士兵们探手下去想要掰开,可根本没有办法,每一个云梯下面都不只有链锁构成的机括固定着,还有十多个蛇怪死死顶着,根本不给守城士兵任何掀翻的机会。/\ 蛇怪们身躯扭动,缘着云梯迅的攀援而上。 “檑木!”林冰一声娇喝,士兵们齐齐放手,巨大的檑木照着那云梯,滚落下去,开始还有蛇怪被砸下去,跌成肉饼,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蛇怪学的聪明,将长长地尾巴在云梯上固定下来,不管是檑木还是石头,可以将它砸的眼冒金星,却是不能砸下它,更不能要了它的命。当先的蛇怪躲过一轮攻击,稍作休整便是继续往上,守城士兵看着那步步逼近的蛇怪,那突出的眼珠,还有夸张张开的血盆巨口,个个心悸不已,怎么办?怎么办?手中一软,砸不都下去了。 “浇油!”卫政冷冷出命令,士兵们举起那滚烫的大锅,将一锅锅油水倾泻而下,蛇怪怕烫,但是油水只是一扫而过,却烫不死它们,反而更加激了怪物的血性,身子在云梯上盘旋而上,迅的往城墙上游走起来,猩红的信子伸的老长,出嗤嗤的鸣叫。 “点火!”卫政随手扔下一个火把,那火如同一条龙一般,缘着云梯,往下面杀去。那些攀附在云梯上的蛇怪,被浇了油,瞬间就开始燃烧起来,出尖锐痛苦的嘶鸣,终于支撑不住,往下掉去,更多的火把朝着云梯扔了出来,怪物攻城的云梯上都布满了火,下面往上攀爬的蛇怪被惊得往下逃走,围着这东西,不敢再往上一步,只是举着长枪,朝着城楼上出愤怒的鸣叫。那些攀附在云梯上的蛇怪毫无办法,火势的蔓延度远远过了它们的想象,城楼上的士兵原本以为这些蛇怪必死无疑。谁知道,那些身上还没有浇上油,没有着火的蛇怪此时却是迅的集结,缠绕起来,不久就形成了一个硕大的圆球,往城楼下坠落下去,一落到地上便散了开来。卫政清楚的看到,除了最底下那个倒霉的蛇怪被压成肉饼,其他蛇怪都存活下来,分散着游走混入其他蛇怪之中…… 士兵们都是愕然,没想到蛇怪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求生方式,看来这些蛇怪的智慧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低,心中更加不敢低估,更加恐惧。 卫政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切,心中虽然也有惋惜,但整体并没有意外,他冷冷一笑,人类守城方式的繁多,智慧无限,又岂是那些怪物所能够理解的。 他远远看着那个脸庞俊美如人类的蛇怪,那家伙还是面无表情,稍微挥挥手,出一声声清啸,仿佛在传达什么。接着,那些还没有被烧毁的云梯缓缓被收回,那俊美蛇怪朝着西宁城上的卫政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挥挥手,蛇怪往后缓缓退走,西宁城又是一片寂静…… 他们进退的秩序早就不像最开始时候的混乱,倒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卫政甚至认为这些蛇怪,这几天的进攻,就是来到这城墙下练兵的。 士兵们的欢呼都有些麻木,今天蛇怪的盾牌和云梯已经让他们惊出了一声冷汗,明天蛇怪还会有什么更加不得了的攻城器具出来都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他们现在都还没有领教到蛇怪的战斗力,没有真刀实枪和这些怪物干过,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有几分身为武者的荣耀在,单纯的希望着能够正面搏杀这怪物。 卫政看了看远处,晚霞似火,淡淡的朝林冰和鞠百合道了一声,“今晚蛇怪应该不会来进攻了,明天有雨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 蛇怪在繁殖!惊悚 卫政神色不好看,林冰和鞠百合都非常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愁容,印象中的他眉头从来没有锁的这么紧过……两个女子如同形成默契一般一左一右的陪在卫政身边。 明日有雨,想必那俊美的蛇人也现了,没有火,怎样才能挡住蛇怪嵌进的步伐?卫政脑子一阵胀痛,却茫然没有头绪。 “禀告两位大人,帝都传书!”士兵从外面奔进来,林冰接过,翻开一看,原本陪着卫政愁云惨淡的脸忽然变得欣喜,“老公,关狄将军领着十万骁卫军出了帝都,往潼关进军了。” 听到这消息,卫政心情稍微放松了点,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关叔叔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破了潼关,救援西宁。 “冰儿,往西南吴启元帅和赵正元帅的求援信有回应了么?”卫政在得知有蛇怪来袭之后,第一时间便派出了十几个身手骁捷的士兵出城往梓城求援,不过梓城离这里也远,而且朝中没有下令的话,就算是吴启和赵正再欣赏卫政,再怎么觉得蛇怪威胁很大,也不敢私下用兵前来西宁救援。 “士兵赶到梓城都要好些天呢,这才过了多久。/\” “哦……”卫政连日连夜都没怎么睡过,总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这样细细想来,确实还只是几天罢了。林冰也知道卫政辛苦,也不顾鞠百合那眼光,身子伏在卫政怀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的。” 卫政顺着她秀抚摸她的背,呵呵一笑,“会好地,因为我是卫政啊!”他自我嘲讽了下。这蛇怪都还没开始攻城呢,自己就被吓成这样,不过是一场雨么?难道没有火就一点也无法应战么?卫政手紧紧握住手中长刀,就算再怎么艰苦。也不会让西宁城数十万百姓落入那些凶残嗜血的蛇怪手中,到时候整个陇州就都毁了,关中千里到时候也只余累累白骨,失去这帝业根基之地,对于帝国的打击几乎就是致命的。 卫政苦笑一下,朝鞠百合问道。“百合,那蛇怪还有什么破绽没有?” 鞠百合晃着脑袋想了一阵子,突然才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传说中人皇神农善用药,因此人族才选了他为领袖,不过我熟读我们教中卷宗,期间并没有神农对蛇怪用药地记载,这就有些奇怪了……” “用药么?”卫政稍微思考了下,眼前忽然浮现一个身影。连忙叫道。“去把华潇公子叫来!” 三人在偏厅等了一会,华潇才浑身是泥水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池非,女子身上也是脏兮兮的。两人来不及吞口水,“卫大哥。你找我有事?” 卫政点点头,只是问道,“华潇,最近城中饮水处理的怎样?” “很好,士兵们都很努力,现在城中百姓所用地水都是好水了,而且那些被护城河污染过的水源,我也截断下来……”华潇想起自己这几日的工作,满脸骄傲。卫政知道他是悲天悯人之人,就是不知道华潇会不会用毒,听他细细说完之后,才夸赞了几句。林冰也是代表城中百姓感谢他,华潇是个容易害羞的人,眼见着自己钦慕的女子表扬自己,心中非常舒畅,过了一会卫政才又问道,“华潇,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一下……” “卫大哥有什么事情说便是了,何必跟华潇客气。” 卫政颔而笑,“华潇,你的毒用地怎样?” 华潇稍微愣住,“呃……大哥说是用毒么?” 池非休息过来,朝着华潇一瞪眼,“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你吞吞吐吐做什么呢!” 华潇稍微窘迫了下,“用倒是会用的,但是大哥问这个做什么?”他想起以前听评书听到过的故事,城中缺粮或者快要守不住的时候,守将都会屠杀百姓来节约粮草,或者不让敌人得到人口,现在卫大哥不是也想这么做吧?他心头冒出一阵寒意,又责怪自己这么不信任人家,不过这几日守城得到的都是捷报,卫政应该不至于这么做啊。/\ 卫政不知道华潇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问道,“华潇,你应该也已经听到现在进攻西宁城的是一种蛇形怪物,它们嗜血凶残,我想用毒来攻击它们!” 卫政说的很直白,华潇却是松了一口气,“那蛇怪华潇自然是听说了,但是乱军和蛇怪都处在上游,我们若是放毒的话,根本是没有效果的,反而会伤到城中百姓……而且,据我所知,普通地毒物对于那些蛇怪是没有效果地。” “华潇你也知道那些蛇怪?”卫政有些意外。 “是啊,我族内医药卷宗中记载,蛇怪乃是远古魔物,被镇压在畜生门中,而且蛇怪本身就带有剧毒,寻常毒物只会增加它的毒性,增强它地力量,只有一种名为沙射的毒药,才能够真正地将那些蛇怪杀死……”华潇回忆了一下,卫政也来不及思考华潇到底出自何族,竟然有这么详细的关于蛇怪地信息,只是激动的问道,“华潇,你会不会配那种沙射?” 华潇点点头,“会的。” “那药材难不难找?”卫政担心虽然华潇会配,但若那些材料都是极为珍贵罕见的话,也无法大规模的使用,到时候就算有了办法,也只能干瞪着。 “不难找的,虽然需要用到的药材种类很多,但是却都比较常见。”华潇想了想,答道。 “那便好!”卫政猛的一拍大腿,“兄弟,你到城中将所需要的药物全部都收购到府中,先配几副药出来,我试试效果,如果可以的话,便开始大规模的生产出来。” 华潇点点头,卫政感觉到前途,玩笑之心起来,装模作样的一叹,“兄弟,拯救世界的责任就全压在你瘦弱的肩膀上了……” 华潇眼睛一瞪,脸又不争气的开始红,“不会吧,这么严重?” “是的,你现在承载的是整个西宁城数十万军民的生命!”卫政站起来,拍拍华潇的肩膀,“如果你成功了,你就是全人类的英雄!” 华潇蹬蹬往后退了几步,他一向只想着治病救人,对于做什么英雄倒是想的很少,不过现在机会来到,他心意坚定,拍拍胸脯也就应了下来。 待华潇离开,林冰才又问道,“老公,先不说那毒药是不是对蛇怪有效果,问题是你怎么能够利用这些毒药去伤到蛇怪军队啊?”之前华潇也说过这个,林冰只是再次提醒了一下,卫政冷冷一笑,“对蛇怪是不是有效,待下次蛇怪攻城的时候,抓一个回来试试便好了,至于投毒,自然是不能按常理来的!” “抓一个回来?蛇怪都上不了城,怎么抓?” “明天他们就能上的了城了!” “呃……”林冰和鞠百合都不知道卫政为何这么笃定,也不知道卫政说明日下雨的推断从何而来,只是觉得就算是下雨无法用火攻,城墙上还有无数的檑木,落石,弓箭也还剩下很多,蛇人虽然上万,近些日子损失却也不小,但是想攻上来并不容易啊。两女说出自己的疑虑,卫政只是摇头苦笑,“你们都没有现,蛇怪的数量在增加!” “蛇怪的数量在增加?”鞠百合先惊叫出声,而林冰思考了下城头上的所见,完全不知道卫政是怎么将这个东西推断出来的。 “你们可能没有注意到,蛇怪进军的时候,那烟尘起的极大,连远处的山都被淹没不见,可是等蛇怪到得西宁城城墙下,烟尘反而小了很多,淡了很多……这说明什么?蛇怪在进军的时候,沿途都有停下来的部队,真正到得西宁城下的,只是一小部分了!” 林冰和鞠百合听的都是心中一惊,“这么多的蛇怪,乱军的粮草不丰,不可能能够养起来吧。” 卫政冷冷一笑,“自然是养不起来,所以一开始就预备了无数的尸体在西宁城下,让这些蛇怪自己前来觅食!” 一股寒意从林冰的心头冒起,这天辰教未免也太狠了吧,拿着人的生命和**,去养活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而鞠百合牙齿都要将嘴唇咬破,她恨那两个人过于自私,恨自己没办法阻止那两个人,恨一向以民为根的圣教,从此以后将背负着千古的骂名,甚至因此而招致毁灭。 “也许,现在乱军还在拿着那些无法提供战斗力的难民来养活那群蛇怪!”卫政抛出了一个更加惊悚的事实,两个女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鞠百合想了一下,嘴唇颤动了几下,才幽幽道,“我看过卷宗,说蛇怪的繁殖能力极强,它们在畜生门下应该是存活不了多少,有些蛇怪应该是新生出来的……” 她这话一出来,卫政和林冰相视着不敢相信,若是蛇怪繁殖能力真有这么强的话,将来与蛇怪的战斗,就无法说人类的数量远远占着优势了。 “龙怪的繁殖能力也很强么?” “不强!”鞠百合摇摇头,“但是力量远远过蛇怪和常人。” 是远远过啊,那该是有多强呢? 第二百三十八节 激情燃烧,血战来临 待回房去之前,卫政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朝鞠百合说道,“天辰教在帝都应该也有不少的活动吧?我希望百合你能帮我一些……” 鞠百合点点头,默然不语。 卫政知道现在的天辰教肯定有内部争斗,之前有人想靠着红玉的身份反抗实力最强,且联合在一起的教主和教宗,鞠百合显然一直都处于中立的姿态,现在石晨天和诸葛亮的做法,毫无疑问将鞠百合推向了对立面。 卫政一直都让留在帝都的无空监视天辰教圣女石倾雪的活动,而从卫尉位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更加的让卫政笃定了天辰教的目标定然不是在陇州和自己耗着,而是想在帝都那边一举成功,制造出更大的混乱,凭借自己在百姓间的影响力,生生将帝国朝廷推翻。 现在陇州蛇怪的出现,毫无疑问是天辰教吸引帝都目光的一种方式,无论如何,当这种魔物出现的时候,不管是谁都可能以平常心视之。 可是他们在帝都到底能做什么呢?帝都天辰教靠着难民,根本就无法抗衡军队,如果利用龙怪,他们又根本无法驾驭,到时候陇州蛇怪,帝都龙怪,遥相呼应,再加上蠢蠢欲动的魔族,帝国的灾难就来了! 卫政被拖在这里,根本就是无计可施,他不可能放弃眼前西宁城的数十万百姓,而秘密潜回,无论如何,也得要等关狄或者吴启赵正的大军前来,能够将蛇怪顶住,才能离开。\\ 卫政揉了揉脑袋,以前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可以带着自己。或者帮自己一起想,可是眼前呢?感觉就像孤军奋战一般的无力。 林冰也知道卫政心中烦恼很重,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智慧有限,能够帮到卫政的也有限,女子温柔的给自己丈夫,自己的天擦拭着身子。给他按摩揉捏,松松筋骨,“老公,你不是说今晚上蛇怪不会来攻么?反正明日的事情既然无法掌控。那就不如在今天享受这一份轻松呢。” 是啊,他卫政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哪有想过这么多?曾经那一份淡定从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早已被沉重地压力挤的不知道去了何处。 卫政看着女子的娇颜,双手捧着,轻轻照着红唇吻了下去。\还是老婆好啊,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的心放松起来。卫政望着林冰嘻嘻一笑,手在她的娇躯上来回抚摸,惹得女子浑身火热,“冰儿,你说怎么轻松呢?” 林冰娇他一眼,“大敌当前还尽想着这点点事情。” 卫政往后一仰,满面含笑的看着她,“我以前看过一本书。男女双方都认为。**是人世间最壮烈地事情,为了寻求最壮烈的死法。他们在疯狂**,到达快乐巅峰的时候。相互用刀刺死了对方,相拥着死去……” 林冰茫然不解。“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我们还不知道明天的战场会是怎么惨烈,和他们注定地死亡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我们也应该尽情的做那夫妻之事才行……” 林冰娇媚的看他一眼,口中虽说“这怎么一样,我们哪会死去?”身子却是往水中沉了下去,她是个高傲的女子,以前总觉得伏在男人的身下就像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一般,可是自从嫁给卫政,她现原来地主动已经越来越在消失,她也越来越希望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一切,不惜羞耻着来让自己的丈夫获得愉悦,只因为----他太辛苦了! 卫政看着在自己身下活动的林冰,心中感动,那一股**,浑身都酥软的感觉,让他无法舍弃,他知道林冰每做一次这样的事情,都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的,只因为她整个身心都只有自己。/\以前或许还觉得有一种征服地快感,可是现在,却更多地觉得林冰这种全身心的投入,是一种疼爱,就像是姐姐疼爱弟弟地那种感觉…… “冰姐姐……”卫政不由自主叫了这样一声。 林冰抬起头来,有些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觉得又有一种异样地幸福,她嫣然一笑,红唇轻启,“小政弟弟……” 卫政突然间觉得被某种异样的情愫充盈着,紧紧搂着林冰,带上一些撒娇,“冰姐姐,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么?” 林冰轻轻点头,青葱手指点点卫政额头,“傻弟弟,姐姐自然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地……” 卫政嘻嘻一笑,将林冰翻转过来,“好姐姐,跪在那里趴下!” 林冰这才知道上了这小子的当,可是心中还是甜蜜的照做了,待到她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献给身后的那个男人,每一次抚摸都会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林冰觉得卫政的唇吻在自己的肌肤上,在挑起自己每一寸身体的**。直到她觉得那股温热的气息到了下体,那秘密花园之处,林冰才忍不住道了一声,“小政,那里脏……” 可是那股强烈的快感,却如同波浪般狠狠袭来,让她没办法说出第二句话,感动,**,在那一刻爆出来,泪流满面,这一刻,林冰真的觉得,如果卫政在这个时候杀死自己,也算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事情,她愿意把所有的所有,都奉献给身后那个男人。 “冰姐姐,菊花要不要?”卫政仰起头,凑到林冰耳边,嘻嘻一笑。林冰本来就绯色的脸,涨的更加红,口中道了一句,“你这个变态!” 可是头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等到那个时刻真的到来,她觉得身子都快要裂开之时,卫政才伏到她的耳边,“冰儿,我们都无法预知明天会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只想让你更加快乐,只想拥有最完整的你,我才能死去……” 得到佳人的肯,卫政突然间如同狂一般动作起来…… 战鼓隆隆敲得震天而响,当林冰再次穿起那红色的战甲,英气勃,将昨晚的伤痕全部都掩藏起来,看着卫政的目光只有温柔。/\ “冰儿,昨晚上……我有点激动了……”卫政捏着她的小手,林冰只是淡淡一笑,若不是真的将自己爱到了极致,卫政曾几何时会出现那般狂的情状。 “小政弟弟,关心眼前的敌人才是你应该做的!” 卫政抹抹鼻子,轻轻拍了下林冰的翘臀,林冰呼痛,那上面还有青紫的伤呢,她反手就给卫政来了一巴掌,“快点上城迎战了!” 大雨倾盆而下,天都如同漏了一般。乌云在苍穹上翻滚,雷声隆隆,呼应着西宁城的十面巨大的战鼓,年轻的将军走上城楼,遥遥望着远处,一片苍茫。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苍茫中突然出现了一面黑色的旗帜,在这么大的雨中竟然也能够飘扬起来,继而无数的黑点出现在地平面,进入到西宁城守军的眼中。 蛇怪已经来了…… 用铺天盖地也许能够形容这一场景的壮观,黑压压的如同乌云一般往西宁城压来。蛇怪的鳞甲,枪尖在雨中被沾上了光辉,变得森冷,远远着就能够刺痛人的目光。 雨水将人的视线洗刷的模糊,可是西宁城的士兵却真切的看到了这次蛇怪的数量,远远过了以前,它们眼中的**,还有那种残忍,自己就像被这目光钉在了砧板上,只等着蛇怪用用到来切割一般。士兵们开始紧张,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想呼喊却只能张开口梗在那里。 卫政上前一步,手中战刀高举,“来着,杀无赦!” 他声音清朗,却是壮怀激烈,从城头传遍了整个西宁城,又从西宁城扩散出去,轰到了蛇怪行军的队伍之中。蛇怪的队伍稍微停滞了一下,那阵型似乎都被冲散了一些,士兵们看着卫政就如同看到了天神,有这样的领袖在,自己到底在怕些什么呢? “杀!”“杀!”“杀!”士兵们爆出强烈的吼声,过了战鼓,过了天雷,只想将自己的斗志传送到蛇怪的军中。 “嗤!”“嗤!”“嗤!”蛇怪将手中的枪高举,尖锐的鸣叫划破空间,可是和是士兵的吼声相碰撞。还未战,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战旗在雨中被这战意鼓动着飘扬,云梯一座座被架起,箭矢混着雨水簌簌的往下,檑木,落石……城楼上的士兵拼着命要将那些怪物扼杀在城墙下,蛇怪缠绕着云梯,狠狠往前,落石檑木到来,也不闪避,就算是被砸的脑袋开花,黑色的血混着白色的浆一起飘洒下去,也要将蛇尾狠狠的缠绕在云梯上,松也不松动,然后后来的蛇怪踏着前面蛇怪的尸体前进……激起更多的血。 “照着喉咙射!” “照着脑袋砸!” 城楼上一道道命令被传下来,士兵们都是卯足干劲,可是西宁城,在此时此刻还是显得太矮了,蛇怪在雨中的攀爬度远远过了人类士兵的想象,终于,等到卫政拔出战刀,照着一个刚刚冒头的脑袋,狠狠砍下去,激起一蓬黑色的血……这时,战斗人类士兵与蛇怪的战斗终于开始打响,没有任何战术,只有力量与力量的碰撞,血与血的交融,贴身肉搏! “杀啊……干死这群畜生!” 第二三九节 冲动遇险,骁卫军出! 雨下的很大,卫政举起长刀,削掉眼前蛇怪的脑袋,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砍掉的第多少颗脑袋了,他只是麻木的挥舞长刀,宛若凶神。林冰度过了最开始的不适应,照着蛇怪的软弱处,毫不留情,任凭那黑色粘糊糊的东西沾在身上也兀自不觉。 他指挥着士兵砸石头,甚至亲手抬起檑木往云梯上扔,可是蛇怪实在是太多,转眼间在城头就堆积的密密麻麻。蛇信子几乎要舔到守城士兵的脸上,长枪将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捅穿,然后其他的蛇怪也顾不得自己应该做什么,冲上去开始撕咬着士兵,鲜血残肢全部都不放过,转眼间连森森白骨也没有留下。 士兵们看着这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心中恐惧,可是愤怒却远远过了这恐惧,他们无所畏惧的冲上去,刀砍在蛇怪的身上乒乓作响,即使武器失去了,也不顾一切的用牙齿咬向蛇怪的喉咙,带起一蓬血肉,出魔鬼一样的呼号。 蛇怪好几次都似乎已经攻破西宁城,可是却又被骁勇的卫政领着更加无所畏惧的士兵们联手杀了下去,可是蛇怪的强势,却如同阴影一般笼罩在西宁城守军的头上,造成不小的打击。/\ 倪震是骁卫军的小统领,他们小队本来奉卫政之命保护第一次上战场的鞠百合,可是谁知道鞠百合却挺着剑杀了上去,他们武功不强,根本挡也挡不住,索性也开始一门心思杀敌起来。他不怕蛇怪,不畏惧死亡,只恨爹妈没有生他四只手,好多多砍杀那怪物,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够厉害。可以直接用枪顶住蛇怪的枪。 西宁城的守军在间隙中飞快的换了几次,可是倪震始终都陪着卫政没有轻易下了战场,吃饭都带着小跑,拿着馒头就往口里塞,包的整个腮帮子都是鼓鼓的,卫政在蛇人攻击弱下的时候还笑他,“你这个样子,只怕那蛇怪都盯着你了!” 倪震嘟喃几句。口齿都不清晰,果然有蛇怪冲了上来,倪震武功不弱,但一枪下去,想扎中蛇怪喉咙,却都还是被蛇怪躲开。蛇怪眼睛暴露出它地**,枪狠狠扎向倪震。倪震几乎要无法闪避,却见那枪尖硬生生的被人抓住,卫政眯着眼睛朝他一笑,“果然被盯上了吧?”然后反手就是一刀,那蛇怪的头颅咕噜噜的就滚了下来。\\ 当城墙的远处,传来一声清啸。蛇怪们缓缓往城下退。那些还残余在城墙上的蛇怪,则被守城的士兵包了饺子。反而更加凶残起来。卫政领着林冰和鞠百合在里面冲杀一阵,再加上外围的士兵。终于将城墙上最后地怪物全都解决,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冰望着卫政。突然提道,“我们没有抓到活着的蛇怪!” 卫政脑子一偏。陡然间想起,忽然身形一闪,就往城墙奔去,脚勾住城墙,死死揪住一条蛇怪的尾巴。蛇怪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跟了上来,尾巴狂的扭动,卫政就是不放手,可是勾住城墙的脚却是有些松动,摇摇欲坠。 林冰连忙上去拉住卫政,鞠百合也随着冲了过去,可是此时蛇怪似乎也现对方的主将竟然做了这种傻事,反过来游走着拉住那个被卫政拖住地蛇怪,狠狠往下拉,枪也照着卫政的头颅刺了过来,卫政毕竟是当机立断之人,而且双脚实在耐不住这么多蛇怪的重量,正要松开那蛇怪,翻身上城,只听呼啸的一声传来,一只长箭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已经从远处激射而来,卫政远远看到那俊美蛇人阴阴的笑意,只是腾空的身子根本无法无法躲避,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顺着蛇怪的拉扯,往下坠落去! “卫政!”“卫政!”两声清脆地娇鸣,继而城墙上地士兵都疯狂的呼喊起来,“少将----”脸色变得煞白,几乎不敢再看这一切。 卫政虽然暗骂自己冲动,可是并不慌张,手上刀一甩,将手中地蛇怪拦腰切断,将蛇尾狠狠甩出,击翻一片,再往头上砍去,那边的云梯之上竟然早已拦了无数地蛇怪! 卫政看了看局势,这般下去定然是必死无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一手攀住云梯,脚一蹬,整个身子往上飞去,蛇怪虽然不聪明,但是此时也选择了最好的方式,几条巨大地蛇尾照着身子往上的卫政就是狠狠甩来。卫政横刀切断一条,可是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躲避,硬生生地受了几记,身子都几乎要被扫下去。 城墙上的人都是惊呼,士兵们急的几乎就要冲下去救卫政,却被林冰拦了下来。\女子急切的关心着下面的局势,还要控制蠢蠢欲动的士兵,近乎崩溃,可是却又毫无办法,卫政就在下面,想用弓箭掩护他又怕伤到他,眼睁睁看着吧,就只能寄希望于卫政强的实力了。 只是卫政实力再强,也不敢乱砍,他强大无比的功力此时显得毫无用处,稍微出刀气便有可能将云梯斩断,坠落下去。可是一刀一刀砍呢,那些蛇怪反而越聚越多。 远处又是传来一声清啸,卫政心知那家伙又在指挥蛇怪来取自己性命了,他想了想,刀式和脚下手上动作不停,直接往上沿的蛇怪群冲去,却在此时,只听到咔嚓一声大响,卫政往下一看,那些蛇怪竟然不顾云梯上面蛇怪的危险,开始破坏云梯起来。 他心中一凛,心道不好,可是此时阻止已经来不及。此时云梯上的蛇怪枪全往卫政身上扎来,卫政往下滑动,刀锋所到之处,将蛇怪枪尖全部削断,瞬间斩杀几个蛇怪。在看下面,眼见着云梯已经摇摇欲坠,他心中一狠,刀气纵横,照着下面的蛇怪就是猛烈的一击,残肢断臂头颅乱飞,黑血飘洒,快活倒是快活了,只是这云梯也断了。/\ 蛇怪们出喜悦的嗤嗤声,似乎卫政就已经是他们砧板上的肉一般。 卫政身子不稳,就要往下坠,在这时刻,忽然抓住一条同样下坠的蛇怪,狠狠一甩,继而足尖踏在那蛇怪背上,猛的用力,身子急剧下降。原本等待在下面的蛇怪们显然没有料到卫政来这么一手,先是愣住,继而全部将枪尖朝上顶着。 卫政用的力道极大,那脚下的蛇怪鳞甲也是坚实,只听铿的几响,又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那蛇怪竟然被透体而过,七窍流血。卫政身子一翻,将功力提至顶点,刀气在前面划出一道半弧,正好沿着蛇怪的腰部,整排的蛇怪竟然被这刀气横腰切成两段,倒在地下的尸体还不住的弹动。卫政刀气生生破开一处空地,终于坠落到了地上,冷眼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蛇怪,睥睨着这低智商的物种…… 蛇怪也有自己的惊恐,突出的眼珠怔怔的看着卫政,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远处的清啸声再次传来,蛇怪们终于试探性的刺出了手中之枪,可是卫政的反攻更加激烈,只要蛇怪稍稍往自己靠近一步,则是毫不留情的将之格杀当场,转眼间,地上到处都是蛇怪的黑血,残肢,卫政的汗水也混着那黑色,流遍了全身。 那俊美蛇人似乎也看不下去这一切,身子俯下,迅的往这边游走过来。口中尝尝的舌头往上唇上卷起,嗜血凶残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 猎物,已经到了口中了…… 此时,城门却陡然间开了,蛇怪们怔怔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过了好久才爆出清脆的嗤嗤声,继而所有的蛇怪都朝着城门涌了过去,那里有鲜美的食物,那里有最大的荣耀……蛇怪们争先恐后的杀了过去,一个红袍甲胄的将军当先冲了出来,借着马的冲势,枪瞄准最前面那个蛇怪的肚子,狠狠揪刺了进去,将蛇怪的尸体高高挑起,远远抛出去,黑甲的骑兵从城门内滚滚而出,冲在最前面的蛇怪瞬间成了一团团肉泥。 林冰竟然领着骁卫军出城了! 卫政心中快要急死,自己死了倒算了,但现在显然是连累了整个西宁城。 “冰儿,快退回去!”他大声呼喊,可是这呼声却被蛇怪的叫声压了下去。 林冰沉默不语,面具下根本就无法看清她的神情。 骁卫军,在守城的时候不可能见识到他们真正的威力,只有他们披上了战甲,高举着枪,世间才能认识到那种令世界震惊的冲击力和破坏力。太宗用以骁卫军的黑甲称雄天下,虽然时代远去,在和平年代人们渐渐的遗忘了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帮贪吃好喝之徒,可是一旦经过战场的洗礼,继承着先辈荣耀的骁卫军变得无可畏惧,他们只知道冲!冲!冲! “杀!”“杀!”“杀!” “我们是黑甲!”呼号战意冲天而起,黑色的骑兵在城下迅的完成冲击布阵,队伍如同洪流一般冲进了蛇怪的阵营。前面的士兵倒下了,自有后面的士兵跟上……即使是所有的骁卫军都牺牲在这个地方,但总会有人,将骁卫军的传说留下来,总会有人,继承着骁卫军的英勇和无所抗拒。 卫政看着朝自己杀来的滚滚洪流,忽然觉得,拥有这样的一支部队,真的是世界上最值得骄傲的幸福…… 小苏:无评论,不读书啊,书友们给点面子,在起点哦 第二四零节 通灵,搏杀! 大地在脚下剧烈的颤动,蛇怪们几乎要站立不稳,身子摇摇晃晃;马蹄混着天雷轰隆作响,蛇怪的耳朵几乎都要震裂。整齐的骁卫军骑兵队出沉沉的喊杀声,如同内心深处的嘶吼,看起来如同沉重的山,却急地向前推移。 前排的蛇怪连呼喊都没有出,凸出的眼睛瞪得老大,就被这冲击力击飞,重重的落到地上,继而被冲上的铁蹄踏的粉碎,尸骨无存。惨叫声就在耳边,黑色的血将士兵们黑色的衣甲染得更黑,骁卫军的骑兵勇士们不顾一切,只知道冲!冲!冲!然后杀!杀!杀! 卫政手中刀挥舞的更加急切,迫不及待的想加入那支队伍,那是他的,所有的都是他的。他手中刀气猛的涨了几倍,一挥下去就是遍地的尸体。一声清啸传来,原本围在一旁的蛇怪,陡然间拱起身子,陡然跃起,从四面八方腾空往卫政扑来,卫政刀朝天而砍,无数蛇怪的尸体被拦腰切断,坠落下来。卫政心想它们是想要用蛇海把自己埋葬,正要拼命往前面杀去,却听到一声呼啸,一杆枪从斜刺里杀了出来。 卫政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枪威力极大,他不敢轻视,挥刀一挡,一股庞大的力量从那枪尖处涌了出来,卫政心中一惊,再一看,那个俊美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杀到了这里。 那俊美蛇人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卫政也是将刀垂下,默默看着。 现在自己劣势尽显,林冰和骁卫军冲的时候很猛,现在渐渐被蛇怪挡了下来。不断有士兵从马上坠下,然后被蛇怪撕裂。卫政看的一阵心痛,但是他距离那战场还有一段距离。再看眼前蛇怪的海洋,根本就无法过去。 正寻思要不要将眼前地蛇人抓起来要挟蛇怪,那蛇人已经动了,这一枪比起之前那一记更加猛烈,卫政倒是不惧,挺刀迎上。只是旁边的蛇怪却是狡猾,齐齐往卫政这边刺来,卫政若是注意了蛇人,那些蛇怪的枪定然躲不过,可是若是注意了蛇怪。那蛇人地一枪也够自己好受的,正此时,城楼上突然一支箭矢飞下,带起烈烈的呼声,在这样的大雨下竟然还带起了火势,那蛇怪刺出的枪陡然被收回,卫政划出半弧,将蛇怪和蛇人都往后逼退一步,抬头一看。乌衣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城头。 卫政心中没有来的一阵自信,乌衣来了! 那蛇人泛出愤恨地眼光。正要再击。却听到蛇怪群中出非常惊恐的鸣叫,再一看。乌衣忽然纵身跃下,在空中化作一团黑云。那黑云越扩越大,到最后几乎要将整个城墙下都笼罩起来。卫政看的玄乎乎的。陡然间,一声清脆的鸣叫从那黑云中突了出来,再下一刻,那团黑云陡然间收缩,一只巨大地鹰从黑云中突了出来。 “通灵术!”那蛇人原本淡然的神情中陡然泛出惊恐,卫政也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乌衣竟然还有这样传说中的秘术。 蛇天生畏惧雄鹰,看到那只比史前巨兽还要硕大的雄鹰,早就已经耐不住往后退走,即使那蛇人再怎么呼啸,也无济于事。 乌衣长老化作地雄鹰在空中盘旋一阵。翅膀下陡然放出巨大地风。两股气流化作刀刃往蛇怪群中激射而出。蛇人眼中现出更加不可思议地神情。往旁边避开。只是那些蛇人却是惨淡。风刃席卷之下。没有避开地直接就被绞地粉碎。而避开了地。则被这风刃卷起地狂风。带到空中。然后重重摔下。骨头碎裂地清脆声都可以听到。 卫政心中一喜。那雄鹰陡然间一个俯冲。直接迫向那蛇人。那蛇人无法。往一旁闪避。乌衣长老地雄鹰目地也不是要干掉他。却此时。那蛇人陡然变化。一团白云从地下腾起。卫政不知道那蛇怪有什么古怪。乌衣长老地雄鹰却是不管。直接飞到卫政身边。卫政心领神会。踩着一个蛇人地肩膀高高跃起。正好落到那雄鹰背上。 雄鹰此时贴地飞行。翅膀抖落处。无数蛇怪都被击飞很远。卫政看地兴奋。可是当乌衣长老化作地雄鹰经过那团白雾之时。一条硕大地蛇尾突然从里面伸了出来。照着雄鹰地头就扫了下来。卫政心道不好。可是雄鹰却也是能耐极高。身子陡然顿下。硬生生地拔高三丈。堪堪避过那蛇地巨尾。然后飞到骁卫军骑兵和蛇怪战斗地地方。又是两道风刃划出。硬生生将战场切成两段。蛇人被砍杀不少。而骁卫军骑兵则被逼退。 卫政往那白雾处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之间一条长约三十丈地白色巨蛇陡然出现。身子蜷着。脑袋高高扬起看着雄鹰和卫政。蛇信子如红色闪电般往前面探着。 “冰儿。快带着人回去!”卫政连声大喝。 林冰知道卫政已经脱险。也不含糊。直接一个挥手。骁卫军后军先退。林冰带着前部殿后。乌衣地巨鹰在低空盘旋。蛇怪根本不敢靠近。眼睁睁看着骁卫军渐渐往城内走。那俊美蛇人化成地大白蛇。此时陡然间猛地跃起。身子游动极快。将蛇怪都压倒一片。陡然间冲进骁卫军地阵势中。他那庞大地身躯撞飞无数地战马。不少士兵被它地身躯压死。更有不少地士兵因为仓促落马。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蛇怪生生撕碎。白蛇这一记狠手。硬生生地将骁卫军截成两断。口中还出巨大地嘶鸣声。蛇怪们身子剧烈地颤抖。原本惧怕雄鹰地蛇怪此时也不顾一切。竟然又往前冲了起来。 脱离包围的骁卫军后部骑军,看到眼前一切,竟然又开始折回,打算将外面的同袍救回来,卫政看的心中大急,“脱离包围的,先回去!” 他手中长刀一扬,出命令,那些军官还有些犹豫,卫政长刀往那边一划,刀气将想回头救援的士兵硬生生的迫回去几步,口中大喝“违令者,斩!” 那些士兵无法,只能退到城门边,死死顶住部分蛇怪的进攻,一边随时准备救援受困的同袍。林冰此时**来的骁卫军将士冲击空间不再,劣势尽显,在蛇怪的进攻下苦苦支撑,饶是林冰这样的高手,也只能勉强护住自己。 乌衣长老化作的巨鹰身子此时也压低不少,利爪照着那些进攻在前面的蛇怪就是狠狠抓去,那钢铸的爪子一抓下去就是两个蛇怪被直接捏碎,出惨烈的悲鸣,而原本打算横尾扫骁卫军的白蛇看到这一切,突然改变主意,蛇尾一盘。身子陡然弓起,朝着巨鹰一扑,想借着身体重量将巨鹰缠绕下来。可是乌衣长老化成的巨鹰怎么会这般轻易让他得手,翅膀稍稍一振,直着往上升了数米,避开白蛇的蓄势一击,又陡然间往下,那钢爪陡然间张开,往那白蛇身上一抓,血淋淋的伤口顿时浮现,卫政在巨鹰背上也不肯放过差点那怪物,刀气陡然间膨胀到极致,照着那伤口又是狠狠一刀下去。他这一刀威力极大,白蛇背上的口子陡然间深了几尺,疼的在地上翻滚,将蛇怪和骁卫军士兵都压翻一片。 卫政心中一喜,可是马上却又脸色惨白,原来那白蛇翻滚,长尾乱扫,眼见着就要到得苦苦杀怪的林冰面前。 “冰儿,小心!” 林冰抬起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突然一片白色压了过来,她连忙身子一矮,躲到马腹之下,那巨大的蛇尾将林冰连人带马甩了出去。 卫政心中担心的要命,连忙从巨鹰背上跃下,奔到林冰被击飞的地方。 战场上此时乱的很,不管是蛇怪还是骁卫军士兵,都在苦苦躲避那庞大的蛇尾。 白蛇将巨鹰恨得要命,身子才刚刚稳住,就高昂起头来狠狠盯着巨鹰,又陡然间扑了过去……一鹰一蛇就在这蛇和人的战场上开始搏斗起来,每一次进攻都带起一片惨叫,无数的蛇怪和骁卫军士兵都惨死于他们硕大的身躯之下。 林冰被砸的晕乎乎的,浑身似乎都已经散架,连刀都有些扶不起。艰难从马腹下钻出,却见无数的长枪往自己身上架来,她心中害怕,根本无处躲避,不由自主叫了一声“卫政救我!” 本来觉得生而无望,一抹红色的刀光陡然空中升起,眼前的蛇怪头颅就这般应声断了开来,待围绕在她身边的蛇怪倒下,林冰再一看去,卫政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老公,你怎么下来了!”林冰心中急切,原本以为卫政已经逃脱,谁知道又为了自己再次被包围起来,这如何不让她心急。卫政往前奔杀几步,斩杀几个蛇怪,清出一片空地,身子一矮,拍了拍自己的背,“冰儿,不要怕,会杀出去的!” 林冰趴在卫政背上,两人这般同生共死也是幸福,又觉得卫政宽厚的肩膀给了她无数活下去的信心,眼见着卫政手中刀气越深,围过来的蛇怪却是越来越多…… 蛇怪看到自己的领袖化身后的英勇表现,气势愈甚,口中嗤嗤的鸣叫之声不止,经常是几杆枪同时刺进了骁卫军士兵的身体内。 骁卫军士兵早已被这混乱分散,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在了战场上,他们早已经杀的眼红,断了手的士兵连口都用上,找准蛇怪的喉咙就开咬…… 却正在此时,蛇怪大军的外围,传来了一阵轰鸣之声…… 第二四一节 兄弟重逢,百合之泪 卫政听到那巨大的喊杀声,心中一惊,莫不是乱军趁着西宁城守军出城,来打劫自己来了。随意攀上一匹落空乱跑的马,正要拼命往城中奔去,却见天空陡然出现无数的石头,而且这些石头都十分准确的落到了蛇怪的身上,激起一大片尖锐的惨叫。 卫政心中一喜,司马莲来了!再一回头,遥遥看到身着黑色服饰的骑兵从外围如同一个尖锐的锥子一般刺进了蛇怪包围圈的中央,那飘扬的旗帜上白色的骷髅显得比蛇怪更加恐怖。 “小政!”远远的卫政就听到了张飞那粗大的嗓门,墨云马贼们滚滚而来,士兵们头上披着黑色纱巾,虎目瞪得老大,照着蛇怪的头上就猛砍下去。铿铿锵锵的声音不断传来,蛇怪们即使脑袋再硬,也要被这刀震得晕乎乎的,继而被马蹄踏碎,而那些侥幸被砍中脖子的,则剧烈的喷出黑血,免除了被铁蹄分尸的命运。 西宁城城门处的士兵看到战场上局势陡然生变化,又见卫政手往前一扬,早已憋了一肚子气的他们策马奔腾起来,那枪爆出极强的力量,几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 那原本与雄鹰搏斗的巨大白蛇看到此情此景,心知不妙,它也是当机立断之怪,当下一声呼啸,那些蛇怪也顾不得场上的人族士兵,纷纷往外退去。\\乌衣长老化作的巨鹰此时无可阻挡,在蛇怪中冲杀一阵,最后似乎觉得有些累了。才振翅着飞了回去,落到城墙上化作人形,接受着所有士兵的敬意和膜拜。 此时司马莲地突刺显示出了无穷的威力,那些蛇怪贴着地行,度极快。陡然出现的尖锐突起让它们根本没法躲避,最后被肚子被划得黑血直冒,肠子肚拖了一地,最后死去。 虽然如此,蛇怪们的退势还是极快,就算是马四条腿也没有比它们快多少,看的卫政一阵心惊。他也不敢乘胜追击,怕落入敌人地陷阱中。手一挥,招呼士兵退回城中,却突然记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朝着远处一个俊美青年叫道,“哥哥,快点抓一个蛇怪回来!” 那俊美青年离蛇怪不远。当下也不迟疑。马身回转,一个纵跃。奔到落单的蛇怪面前,长枪如闪电被击出。突入蛇怪的尾巴,将那个蛇怪钉在地上。继而那俊美青年下马分别揪住蛇怪的两只手,往后一压。/\几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传来,蛇怪被他反手抓住。那俊美青年也不含糊,直接跃上马,也不顾地上的长枪,狠狠一带,策马拖着蛇怪就随着大队冲入城中。 看到卫政脱险,城墙上的士兵才能长吁一口气。 难熬,充满担心地一刻终于过去,黑色和红色的血仍然顺着城墙汨汨流下,城墙下也到处都是蛇怪和士兵的尸体。人族军队损失惨重,面对疯狂的怪物,人类天生的力量不足一览无余,蛇怪明明被冲乱,可是损失却还比人族军队损失小些。若不是乌衣长老那惊天动地的通灵术,再加上墨云马贼的突然出现,也许连骁卫军地两大统帅卫政和林冰都要交代在这里。 “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卫政看到张飞那更加黝黑地脸,还有杜馨那微微泛红的俏脸,心中地满足油然而起,有兄弟重聚,有情人重逢,什么事情比的这更值得兴奋呢? 张飞摸摸脑袋,“别提了,还不是被那些蛇怪赶过来地!” “大哥也遭遇了蛇怪?” “是啊,原本我和刘将军的骑兵将乱军杀地屁滚尿流,眼看就要胜利了,谁知道突然来了这么一群怪物,若不是二弟和司马先生厉害的话,我们想退走都困难啊。\\” 卫政点点头,蛇怪地实力他自然是见识到了的,待张飞细细讲明,才知道山寨在抵御了蛇怪十多天之后,才由郭嘉提出,转移阵地,往西宁城奔过来了,希望靠着西宁城的城高墙厚,再联合卫政的实力,将西宁城守住,等待西南和帝都的大军前来救援。 卫政往外看了一眼,司马莲那永远眯着的笑脸此时也不那么可恶了,俊美青年淡淡的将活捉到的蛇怪扔在地上,由士兵们重重绑了起来,卫政这才冲过去,和他紧紧相拥,“二哥,西宁城有赖你了!” 郭嘉微微点头,“应该的!” 卫政往旁边扫了眼,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心中有些难过,“影姐姐……” “天命不可强求!”郭嘉拍拍卫政的肩膀,反过来安慰他,“这也是她的命……” 张飞此时也站了出来,紧紧揽住两人的肩膀,“不要提这些事情了,咱兄弟见面,就该痛痛快快的喝酒,别小女儿情状!” 他话音未落,却听一个骄横的女音传了过来,“你又要喝酒?” 卫政看过去,正是当日回帝都时从曹成军营中救到的那女子,他心知此时身份已然不同,连忙上前拘礼,“嫂子近来安好?” 那女子也恭敬回礼,嫣然一笑,“新雅都还没谢谢弟弟当日的救命之恩呢。\\” 卫政哈哈一笑,“救命之恩倒不敢当,只要嫂子肯让哥哥喝酒便是了。” 新雅也是淡淡一笑,极为大方,“我也不是强逼他不要喝酒,不过是不能误事,毕竟他也算是一方领袖,手下众兄弟的性命,可比喝酒重要多了。” “嫂子教训的是!”卫政没想到当日随便的一次做媒,竟然给张飞寻了这样的佳偶, 原本只是守在林冰一旁,痴痴看着卫政的杜馨也走了上来,拉住新雅的手,“姐姐莫要担心,我给哥哥们酿制比较淡的酒水便好了。/\” “还是妹妹懂事。”杜馨望着卫政甜甜一笑。 场中众人,林冰只有郭嘉和新雅没有见过,卫政当下互相介绍了下。林冰见到郭嘉,回忆起卫政让他抓捕蛇人时候对他的那种信任,还有卫政提起往事时对郭嘉的佩服,几乎可以和洛河相提并论,不由细细打量了下,只觉得这人容貌俊美,脸上总有一些淡淡笑意,但眉宇间总有一丝惆怅,让人顿生怜惜的好感,当下朝他微微弯腰,郭嘉也是回礼。 而对于新雅,林冰则显得熟悉多了,她和张飞交流的时间也不短,总是听那粗豪汉子口中提起自家的恶婆娘,虽是如此,张飞口中的那种敬意却是掩藏不住的,再加上彼此都是女子,她却佩服新雅能将张飞这样的粗犷男子管的服服帖帖,不由朝新雅淡淡微笑,“传说姐姐将张大哥管理的极好,冰儿有空的话,还要向姐姐讨教几招呢。” 新雅捂着嘴一笑,“姐姐哪有管他,不过是他自己时时能够约束好自己罢了。” 她这话一出口,场中原本有些拘谨的氛围顿时变得活跃起来。 待三个女子离开,卫政才朝着仅存的骁卫军士兵深深一鞠躬,继而将手中刀**地上,又隔着紧闭的城门,缓缓单膝跪了下去,“因为我卫政的冲动,让这么多兄弟为我而战死,卫政自知万死不能赎罪,唯有杀尽这些怪物,以慰兄弟同袍的在天之灵!” 所有的士兵都跪了下来,倪震先说道,“少将大人,将士们深知大人也是为了守住西宁城才拼死要活捉蛇怪,都是心甘情愿的随着中将大人杀出去,再说兄弟们战死沙场,求仁得仁,求义得义,只恨没有多杀几个蛇怪,又会有谁来怪大人呢?” 卫政点点头,站起身子,远远注视着远方,那恨意,似乎穿过了城门遥遥的盯着那群蛇怪,口张开着,半天才吼出一声,“杀!” “杀!”整个城池都沸腾起来,“杀!”他们已经不畏惧生死,不畏惧那些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怪物,只知道要保住这里,保护百姓,为兄弟袍泽报仇雪恨! 郭嘉静静走上前来,拍拍卫政肩膀,“不过是一群畜生罢了!” 卫政看着郭嘉,强大的自信从两人的心中喷出来,是啊,不过是一群畜生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张飞看着两个弟弟,他深知自己没有弟弟们那么好的脑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挥着刀,狠狠去杀敌便是了。 鞠百合一直都默默关心着卫政,心都要跳出来,可是林冰对她不满,硬是不肯让她随着出去,她也只好在城墙上看着,此时卫政安全,心中一颗大石头才落地,默默偷偷躲在一旁看他们兄弟重聚,心中也为卫政高兴。 “不要太迷恋我家公子,他终究会是个传说……”乌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鞠百合的身边,淡淡说道,鞠百合怔怔的看他一眼,淡淡一笑,“我就是喜欢迷恋传说,怎么着?” 乌衣摇摇头,“若是让公子知道你和他母亲的过去,你觉得你们之间还有可能么?” 鞠百合身子一震,眼睁睁看着卫政跟着郭嘉张飞还有司马莲往回走去,那背影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城墙上还有一个人在关心着他,连一个回头也没有…… 她突然流下泪来…… 小苏:今天章节迟到了,先前搬家那房子不满意,退了,又搬一次,真悲剧啊,不但人憔悴,连存稿也得现成赶,质量有下降的话,兄弟们原谅一下哈,以后改正。 第二四二节 神奇毒药,阴险二人组 张飞虽然带来了五千多墨云马贼和刘烈留下的四千多支援西宁城的第一军团骑兵,但是与此同时,也将原本在野的几万蛇怪全部都引到了西宁城下,防御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多少。反而,只要乱军和蛇怪将西宁城攻下,整个陇州就变成了他们的天下。 三兄弟聚在一起饮酒,但是脸上都没有喜色。沉默良久之后,纷纷才将目光投向东面,但是他们心中也都知道,就算骁卫军在厉害,关狄再怎么善兵,也不可能短时间内破了潼关支援西宁,依靠外力显然是不够的。 “两位弟弟,你们倒是别喝闷酒啊,想想解决的法子吧。”张飞最先耐不住性子,先叫了出来,卫政和郭嘉相视一眼,笑道,“虽然西宁城防守的压力重,但是也不是一日两日便会被蛇怪破了,哥哥你这么急做什么?” “我哪有很急,只是我们这样聚在一起,总要想个法子才行啊。” 卫政淡淡一笑,“现在乱军势大,显然不会像前些日子一样只偏攻西宁城一面,我想他们估计是想要围城了。”他话音未落,便有士兵来报,西宁城外现异状,乱军大营开始搬移,过了一会又有士兵来报,乱军将西宁城围住三面,只留有东城没有动静。 卫政点点头,挥退士兵。望着张飞和郭嘉道,“乱军中显然有人知兵,围三缺一,只要三面攻的紧了。到时候将我们往东城迫,想必是要用野战的方式解决我们。” 张飞和郭嘉都是点头,“我们野战根本就不是蛇怪地对手,若是大军出城,就是能勉强突围,能够剩下三成就算不错了。” 西宁城现在有三万多守军,可是还有不少是当年魏索的西宁城守卫军,战力并不高,真正打硬仗,还是得需要骁卫军。墨云马贼还有刘烈留下的四千多第一军团骑兵。 卫政想起今日的战斗便有些心痛。骁卫军仅仅一次冲击蛇怪,就损失了八百多骑兵,还有很多虽然勉强救回。但是跟恶补呢也不可能重新上战场了。 汉军再次折损一百多名士兵,还有很多人都不能重新登上战场。 “小政,这样吧,现在乱军三面围攻我西宁城,但是每一面的力量也因此而薄弱了许多。西城被蛇怪们攻击过多次。显然这边事压力最重的,需要小政你亲自督军才行。而现在北面是乱军,第一军团的兄弟们也是经历过血与火战场的。由大哥领着他们守着定然是万无一失;而南面是蛇怪,但是我想数目应该不算多。毕竟敌人的攻城手段不算太多,若是由我领着墨云的兄弟们守着定然也是可以。不过城中还需设定一个随时准备支援地后备军,需要稳重地人才能担任……我想身为此城的最高长官林冰应该是可以的。正好也可以统筹整个西宁城地局势变化,到时候若是哪面不成了,便可以迅支援,至于东城嘛,既然那些乱军这么喜欢围三缺一,我们也只是在那里意思意思一下,不过却要随时关心东城的动向,若是一个不留神被乱军阴了,那就好笑了----也许,我们可以在那里做点手脚……” 郭嘉说出了自己地看法。想了想才又道。“现在城中显然是司马先生和乌衣长老实力最强。由他们协助守住西城应该没问题。而且他们两人转移阵地地度也快。正好处于西城而随时准备支援其他城。这样地话。应该是比较好地布局地留给了他自己。南面虽然真有可能不算乱军和蛇怪地重点进攻处。但是就凭这几千地墨云马贼。若是真遇上那蛇怪。守城几乎可以称地上艰难。 “二哥。南面也很重 郭嘉却是摆摆手。淡淡一笑。“没事地。你还不相信哥哥地能力么?” 卫政自然是相信。而且郭嘉也不会放着整个西宁城地安危不管。这么托大。当下点点头。“哥哥安排已经很妥当了。不过我想蛇怪也不是全无破绽地。” “哦?”郭嘉和张飞都是齐齐看向他。卫政呵呵一笑。远远地一个青衣身影往这边奔了过来。卫政开怀一笑。“这不。说华潇华潇就到了。” 华潇一路小跑着。显得极为兴奋。后面地池非都跟不上。待来到卫政面前。一一介绍。华潇才兴奋地捧出一个小瓷瓶。“卫大哥。沙射。沙射配出来了!” 卫政似乎早就预料之中一般,从华潇手中接过,朝着张飞和郭嘉扬了一扬,眯着眼睛笑道,“要彻底解决蛇怪,就要靠这东西了!” 郭嘉和张飞都是奇怪,卫政先是找士兵从民家寻来一只猪,将这沙射一股脑的全倒了进去,那猪吃了半天没事,看的郭嘉和张飞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继而卫政又拍拍手,白日里抓到的那蛇怪被拖了上来,突出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几个人,嘴巴张的老大,蛇信子吐得老长,尖尖倒立的白牙磨的咔咔作响,似乎恨不得咬死眼前的这些人。华潇和池非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若不是卫政在旁边,早就想拔腿先跑了。 卫政望着那蛇怪阴阴一笑,“我知道你们军中缺少粮草,人也不够吃了,特地给你准备了一只猪,就是不知道合您的口味不?” 那蛇怪显然是听懂了。瞪着眼睛,显然是不敢相信,他也有些智慧,想到卫政是不是也像外面那些人族一样见识到他们族类的厉害之后,想讨好自己和族人们。它傲然的抬了抬头,就算饿死。摆明了就算也不吃这东西,坚决要与西宁城抗争到底,到时候几十万的人类啊,够吃好多顿了,想想那滋味,蛇怪地口水都要流出。 卫政似乎看明白了它的表情一般,“我从来都不强迫别人做什么事情的,只是想表达一下我对你们族人的敬仰,你吃完这只猪,我便放了你。你想表达我的意思便表达。不想表达嘛,就算这猪送给你做人情了,希望以后战场上遇着你能够高抬贵手!” 那蛇怪洋洋得意。待卫政将那只猪扔到它的面前,它开始还犹豫了下,终于等到它再也不能忍受饥饿,这才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卫政心中暗叹一句,“可惜了这只猪。”眼见着蛇怪将整只猪一点不剩的都吞了下去。却没有丝毫反应,卫政倒是显得淡然,可是华潇却有些急了。“怎么回事?” “再等等!”卫政死死盯着那蛇怪,那蛇怪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群人这样盯着自己。正要出尖锐的嗤嗤声羞辱一翻,却陡然间现自己腹中一痛。眼睛开始冒着金星,晕乎乎的。 场中几人看蛇怪有了反应。都是大喜,接着便看到蛇怪在地上翻滚起来,出尖锐的嘶鸣,原本就凸出地眼睛往外翻得更加厉害,蛇信子几乎要从它喉咙中呕了出来,继而团团白沫从蛇怪口中喷涌而出,那蛇怪在痛苦地折磨之后,眼睛一黑,身子弹了几弹,顿时送命。 “小政,这是什么毒药?为什么猪吃了没事,而蛇怪吃了这么大反应呢?”郭嘉和张飞都是非常奇怪,对华潇也是重新打量起来,这俊美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竟然还有配置这等神药的能力。华潇被二人看的脸蛋红,细声道,“我还担心沙射没用呢,这下子终于放心了。” 卫政狠狠一拍他地肩膀,“怎么会没用?要是没用的话,西宁城就不用守下去 华潇羞涩一笑,池非那好奇宝宝见自己看不爽的华潇出彩了,也是耐不住,直接问道,“哥哥是要把这毒投到蛇怪的大营中去么?” 卫政呵呵一笑,“投毒自然是要的,但是却不是很直接地投。”他说话的时候看着郭嘉,郭嘉显然也想到了,朝华潇问道,“华兄弟,这畜生要是吃了这沙射,能够保证它在体内多久都有效果 “一直都有效的,沙射不同于其他毒物,它被配出来之后就是一些细小地颗粒,到了肚腹中随着血液流动,但是却不会被吸收,会一直保存很长时间的。” 郭嘉点点头,“还是要抓些东西回来试试啊,就算是有九成地成功率也不成,我们得要百分百的确定!”卫政也是认同,不过他呵呵一笑,又道,“司马老头不是在了么?今晚上便由我们出动,用土遁术从蛇怪大营中偷几只蛇怪出来,一天一天地试,总会知道有效期是多久。” “这倒是个好办法。”郭嘉晃着脑袋又想了一阵,才问道,“华潇,你确定这东西是无害的么?” “确定,我族中卷宗记载,这沙射神奇地很,虽然吃了之后会一直留在血液中,可是只需要有乌作为药引,便可将所有的沙射药效挥出来,成为补药的。” 郭嘉狠狠一拍手,“那便好,那便好啊!” 张飞几人都是不解,卫政却是哈哈一笑,“反正这几日西宁城应该无虞,等到我们偷到蛇怪,彻底试探出沙射到底能够存留多久,再做万全的计划!” “弟弟果然是阴人!”郭嘉轻轻一叹。 “哥哥也不会光明到哪去,别以为我没猜出你在东城的计划来!” 两个聪明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小苏:少将书友请加群69211653,讨论下下 ps,晚上的更新又会迟点,希望不要介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二四三节 有情人重逢,鞠百合走了 卫政离开张飞和郭嘉几人,在回房的路上遇到乌衣,长者只是隐约的批评了下他以后莫要这般冲动,而卫政听在心里,对于乌衣的救命之恩也是感谢。 卫政扫了一眼,总觉得失去了些什么,再一回想,原来鞠百合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卫政心中略略懊恼,又嘲笑自己怎么的就那么需要那女子的关怀么? 待回到房中,女子们的聚会也结束了,林冰和红玉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杜馨羞羞怯怯的在卧房中,宛如新娘,局促不安,见到卫政进来,连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馨儿,怎的只有你在这里?”卫政知道林冰有意给他二人制造重逢的场面,不过看到女子的神情,就出言调笑下罢了。杜馨脸红的更加厉害,果然慌慌张张的道了句,“我……我也不知道冰姐姐他们去了哪里……” 卫政看着杜馨,只觉得帝都那娇弱弱的大家小姐现在也有些清瘦了,原本白皙的脸庞现在还微微带些古铜色,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卫政对于杜馨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总觉得这个女子天生就该在自己身边一般(作者按:废话,他觉得漂亮的就天生该在自己身边),非常自然的扶住杜馨肩膀,深情的注视着女子明亮的眸子,杜馨害羞的低下头去,又非常勇敢的抬了起来,“杜馨姐姐……” “嗯……”杜馨柔柔的应了一声,心中略略有失望,忽然又是大的惊喜。卫政那家伙直截了当地就咬住了女子的唇,将舌头往佳人的香唇里席卷而去。杜馨一下子懵了,嘴巴不由自主张开,任由他在里面肆虐,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也变得不规则起来,只觉得浑身软烫,就要瘫倒在卫政的怀中。身子虽然几乎要融化,可是香舌却更加精神的与卫政追逐嬉戏起来,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缠绵而热烈的长吻才结束,结束却是真的开始。杜馨看着眼前的男子,朝思暮想的脸庞。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了他地脖颈,碧水深潭般地眸子静静的看着他,虽然羞涩,但却勇敢,“卫政。我好想你!” 竟然被她先表明心迹了,卫政呵呵一笑,先是轻轻一点她的唇。顺势揽住了她地纤腰,一只手掌固定了她瘦瘦地胯骨。另一只手掌却往下贴住了她耸挺而富有弹性的隆起。疯狂的吻落在了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洁的肌肤上,脸颊、耳后、天鹅般的脖颈。锁骨上,从衣衫地下摆滑入。温柔的揉弄着那细滑柔嫩的双峰。杜馨羞涩无比,可是看到卫政那沉醉地神情,却更加觉得,这一刻,就算是把所有的一切,献给他也是值得地。 卫政见女子已然情动,心中得意,手不由自主的滑到更加令女子羞涩地地方,细细抚摸那丰润处,又顺着那臀沟,慢慢的滑向深渊…… 杜馨陡然间清醒过来,想起此情此境,羞涩地无以复加,身子僵着一动不动,半天才梗着道了句,“卫政,不 卫政看她小女儿情状,心中早就想欺负一下,“不要什么?” 杜馨狠狠地拍他一下。却没有挣脱。“不要往那里去。不舒服……” 卫政手指轻轻挑了一挑。杜馨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出一声悠长地呻吟。 “杜馨姐姐很舒服 杜馨恨不得把身子埋下去。这才扭动几下。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卫政轻轻吻了下她地唇。在她耳边轻轻叫了句。“馨妹儿……” 女子已经记不起这是多少年前自己地父亲这般深情地叫唤着自己了。身子微微一颤。几乎没有经过思考。脱口就反口叫了句。“爹爹……” 卫政突然间懵住。一种异样地气息在两人间流转。那小卫政以乎于常理地度抬起头来。杜馨身子贴卫政极近。只觉得火热地硬物抵着她地小腹。隔着衣裙亵裤也能体会到那岩浆一般地温度。她也不是小姑娘。自然知道卫政是怎么回事。双眼迷离。双腿忍不住稍微缩紧了下。将那东西夹住。却反而让卫政更加舒服。 “馨妹儿,叫声哥哥听听……”卫政轻轻拍了下女子的臀,杜馨美目流转,牙齿轻轻往卫政肩膀上一咬,“才不要,你还没我大呢。” “刚刚还叫我爹爹来着,这下子连哥哥都不愿叫了,真是的!”卫政戏谑的看着杜馨,女子羞意更甚,狠狠一拍,“不理你了!” 卫政呵呵一笑,手突然往上,拉住杜馨的衣衫,轻轻一扯,大片大片雪白的几乎露了出来,刺激的人的眼睛一阵晕眩,杜馨一声惊呼,“坏蛋!不要!” 女子这般的惊呼反而是激人兽性的最好方式,卫政却是不管,狡黠的看着杜馨,“你不叫哥哥,我就扒你裙子见面,彼此之间之前做过的最亲密的事情也不过是那突然间的一吻,现在这样子,早就已经越了她的想象,若是真的被脱掉裙子,她几乎就要羞死去,还在卫政脖子上的手连忙缩了回去,紧紧揪住裙子,“不要!” “叫声哥哥……不然就脱光你的衣服,把你绑在床上,等林冰回来救你!”卫政越来越喜欢玩这种游戏,可是杜馨脸皮薄,几乎不敢想象那情景,朝卫政娇横了一眼,正犹豫间,卫政已经拉着裙子往下扯,她连忙道了句,“卫政哥 卫政哈哈大笑,“馨妹儿……” 男女越来越沉浸在这种爱侣的游戏中,待到情至浓处,杜馨却不顾羞涩的不由自主将身子献了上去。任由卫政欺负。卫政心中喜欢杜馨,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在今日,杜馨连自己最宝贵地东西都几乎要献出,卫政想着自己是不可能放弃她了,看到眼前的粉黛天香,罗衫半解,清纯与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时时在诱惑着自己喜欢的男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女人,杜馨也没有什么犹豫,旖旎春光正要慢慢浮现之时。却听门外有了一声娇喝。“卫政,你出来!” 沉迷中的两人都听出了这女子的声音,杜馨连忙将卫政推开。将身上衣服穿好,迎了出去,“紫烟姐姐!” 来人正是萧紫烟,她这几日在城中寻找鞠百合,一无所知。后来却听城中的士兵说鞠百合住到了卫政家中,心中愤恨,只觉得卫政背叛了自己一般。几乎没有经过思考,毫无顾忌的就冲了进来。卫政府中高手不少。可是能拦住她地却不多,直接被她冲到了内院。却见着杜馨稍稍有些衣衫不整地出了来,倒是让女子有些小小的尴尬。 “杜馨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杜馨俏脸微微一红,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却听卫政施施然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笑看着萧紫烟,“杜馨是我未来老婆,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萧紫烟听到这消息,脑子轰了一下,憋了一股愤懑在心中,半天才吼出一句,“你这个禽兽!” 卫政也没料到萧紫烟会这样生气,连忙上前几步,正要牵住萧紫烟的手,却被女子一闪身避开,“别装熟络,我不认识你这个虚伪地家伙!” 卫政抹抹鼻子,“我怎么就虚伪了?” 萧紫烟气得一跺脚,“你还说,明明知道我在找鞠百合,却将人家藏在家中,想必是看上人家美色了吧?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卫政脸一窘,想想也是,怎么带着鞠百合的时候,就把萧紫烟忘记了呢,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却听一个朗朗女声传了过来,“仙子误会了,那鞠百合对于城外的蛇怪比较了解,夫君肯让她在我家中也是想将敌人摸得更加清楚些,更何况……鞠百合她已经走了……”女子正是林冰,她作为内院的女主人,听到外面的喧闹,便走了出来,见到一切。 “鞠百合走了?”卫政和萧紫烟同时出惊呼,一脸不信。 林冰淡淡一笑,“鞠百合本身就是行踪无定之人,这番来我们家,也不过是因为天辰教将蛇怪放出来,让她心有不安,提供些消息罢了,待事情完毕,自然是走了。” 萧紫烟见林冰态度诚恳,心想这也是有可能,她心中对于卫政还是有歉意地,人家那么帮着自己,可是今日卫政城外遇险,自己不关心也就罢了,还为了一点小事和他纠缠,当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卫政看她神情,以为这女子纤细敏感,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正要说话,却被林冰拦住,只听骁卫军的中将冲着萧紫烟浅浅一笑,柔声道,“想必萧仙子也听说过西宁城外蛇怪地凶残了,若是西宁城一破,定然是生灵涂炭,林冰既然身为守城大将,见到萧仙子有这般身手,非常希望仙子能够为了苍生黎民,助林冰一臂之力!” 萧紫烟这次前来就是有这样的打算,更何况还可以探探鞠百合是不是还在卫政府中,当下便点点头,“林中将悲天悯人,风度泱泱,紫烟早就想投效了!”说完还不忘朝卫政怒视一眼,摆明着自己不是为了你而来。 卫政摸摸脑袋,看着这满目地老婆情人,心中一叹,“真是纠结不清啊……” 小苏:这一章写的也比较赶,再加上感情戏地确是小苏弱项,哎,希望大家笑笑看过就好,虽然是yy文,但是小苏还是在力争写好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二四四节 潼关事,魏索父子的选择 潼关,魏索魏源父子苦苦坚守,虽然早已经听说了陇州出现传说中的蛇怪,但是骁卫军在关狄的率领下,攻的并不急切。并不是关狄不想急切些,因为出征之前,景龙帝曾多次嘱咐,潼关险峻,不可用骁卫军强攻,关狄也知道现在曹子忠入了帝都,骁卫军的每一分实力都是自己的本钱,只是朝廷的劝降书来了一封又一封,潼关的魏索父子却是丝毫没有反应。 魏索看着手中景龙帝的亲笔劝降,心中百感交集,他曾几何时得到过朝廷这般的重视办?”魏源心中也是急切,父子二人天天为了这事情忧愁,可是却想不出一个结果,不降吧,关狄大军再猛攻几次,潼关就要被破,降了吧,对于自己这样一个逆臣,在没有任何价值之后,等待自己的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父子二人相顾无言,魏索望着儿子,只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了,是死是活没什么关系,可是魏源还年轻,原本光明的前途被毁于一旦,深深觉得对不起。 “源儿,再等等吧。”魏索把手中书信一扔,魏源却是担心,“爹爹,我们这样一直都不给朝廷答复,我怕城下关狄一个狠心,可能就要攻过来了。” 魏索的脸痛苦**一下,“那又能如何,这本就是没法选择的事情。” 正要叹气,却听到有士兵来报,“大人。外面有个奇怪的黑衣人求见,属下询问。那人只说自己是天辰教的,门口费将军觉得事情有蹊跷。想要拿下,可是那黑衣人武功极高,不但将费将军挟持,还杀了进来!” “天辰教地?”魏索听的心中一惊,继而又是一阵大喜。“一群混蛋!这是贵客!快快有请!” “不用请了!”清冷地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一个头戴帷帽,沉着头,浑身着墨的男子悠悠然从外面走入,举手抬足间都是浑然天成,宛若随风而来。他身形颀长。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地感觉,厅中气氛顿时变得凝重,那人见到魏索。微微抱拳,“不好意思。我已经来了!” 魏索看到这男子,身子陡然一颤。忽然猛地跪了下去,“属下参见教宗!” 原来来的正是天辰教教宗诸葛亮! 魏源心中也是大惊。自这个男子才进来,便感觉有一种强烈的迫力让自己朝拜一般,他苦苦支撑,现在自己爹爹竟然已经跪下,他自然也是顺其自然的随着。只是没有料到眼前这男子竟然是天辰教教宗这般人物,也难怪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这是的他心中对卫政莫名地开始佩服起来,那个人比自己还年轻那么多,可是在西宁城却可以几次三番设计天辰教,将天辰教弄的灰头苦脸,听说天辰教教主都中了埋伏,几乎被卫政斩杀,迫不得已之下才将畜生道中的蛇怪放出来对付卫政。而自己呢,却是连教宗的迫力都无法承受,连面对这样大人物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天才与凡夫俗子的差距么?魏源狠狠一捏拳头,不肯相信。 “不必如此。现在我们是公平谈判!”诸葛亮直接坐下。悠悠然坐着喝了口茶。魏索魏源父子不敢起身。诸葛亮手轻轻抬了一下。父子二人只觉得膝部被力量撑着。竟然不由自主缓缓站了起来。父子二人连忙朝他微微鞠躬。不断称谢。才敢安坐。 “教宗此次前来。有什么指示么?”魏索语言上十分恭敬。对于他来说。天辰教是最后地救命稻草。唯一地方法就是要尽量地谦卑。只有谦卑到了某种层次。才能降低别人地警惕。谋得自己生存。 诸葛亮嗯了一声。晃晃杯子。也不说话。沉默了一阵之后才又缓缓说道。“秦皇陵中地事情。行僧长老已经死了。光凭他地一家之言。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他那人脾气暴躁。一点都容不下别人做出对不起他地事情。忤逆他地话。这种人根本无法成事。死了也是活该。”诸葛亮说这话地时候。语气淡然。就像死了一只阿猫阿狗般地毫不在意。 魏索轻轻点头。“魏索也有不对地地方。行僧长老要怪我。魏索也不敢怪他。” 诸葛亮隔着帷帽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透过那纱。直刺入魏索身体。让魏索轻轻一颤。 “对于你魏索来说。兢兢业业为圣教奉献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求过什么回报。教主和我都看在眼中。不过卫政那小子狡猾。连青木和乌衣那样地高手也在。计划原本就是注定失败。你想求得生存也是情有可原。行僧那人把事情夸张太大。不过教中却一直都没有怪你。是你自己多虑 魏索老泪纵横,几乎就要仆倒在地,“教宗大人能够体恤属下,属下感激莫名!” 诸葛亮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你不一定需要选择圣教,但是景龙帝能给你的,圣教也能给你,但是景龙帝不能给你的,圣教却也能给你。再说了,现在你就算是重新做回风华朝廷的官员,保得住一时平安,可是往后呢?景龙帝会重用一个谋逆过的臣子么?卫家江家会放过你么?但是圣教不同,从一开始,你的重要性就远远高过行僧,只不过那家伙自恃地位高,越俎代庖肆意妄为罢了。” 诸葛亮缓缓朗朗道来,这些话几乎全部都说进魏索的心坎里,魏索只是不断的点头,默默垂泪,“属下的努力,能让教宗理解,就算是死,也了无遗憾了!” 诸葛亮沉默一阵,又道,“现在圣教在陇州的局势,想必你也听说了,蛇怪这般强大,只要关狄援军不到,西宁城指日可破,到时候坐西而望东,坐北而向南,与魔族遥遥呼应,大事可期,所以魏索,你也知道你潼关的重要性 魏索点点头,“属下知晓!” “那便好,”诸葛亮轻轻笑道,“我这次前来,带了三万义军,到时候全部都交由你统领,便留在这里将关狄拦下来,到时候等西宁城破,大军便可以从潼关,直入帝都!” 诸葛亮说的慷慨激昂,魏索魏源父子都是激奋,更加没想到的是诸葛亮竟然要留士兵交给自己指挥,不由心中一颤,试探性的问道,“教宗大人不在潼关小住几日么?” 诸葛亮摇摇头,“我要去帝都办点事情,等到事成之日,便是我天辰教大业之时!” 魏索魏源连忙跪下,“属下等一定为圣教大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诸葛亮哈哈一笑,沉沉的拍拍魏索的肩膀,“圣教大业,全靠你了!” 待诸葛亮飘逸的离开,魏索和魏源父子才站起身子,抹抹额头上的冷汗,教中传言,教宗诸葛亮精明似鬼,在不经意间就会让人入套,死无葬身之地,他父子二人这次将戏演足,态度也是恭敬的可以,只盼望着不要被诸葛亮盯上才好。 “父亲,我们真的要重新投靠天辰教么?”魏源心中对天辰教好感并不多,也有些不愿意。 “那当然,”魏索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这一切的打拼都是为了他,现在终于重现曙光,怎么可能放弃,“对于现在我们的形势,诸葛亮也分析了,你也听到了,我们重新做回帝国的官员,不过是延迟死亡日期罢了,而投靠天辰教,不但可以得到兵马,更重要的是,天辰教高层基本上不干涉军政之事,乱军是由寻常人指挥,政策也都是由手下有这方面才华的人制定。但是你想想,天辰教中,打仗有比你强的么?治国有比爹爹强的么?到时候天辰教凡事都仰仗我父子二人,我们必然是位高权重,若是天辰教真的将帝国推翻,我们就是权臣,大有可为啊!就算天辰教失败,我们也会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源儿,你说呢?” 魏源也是振奋,又问道,“陇州战事这么急,诸葛亮还去帝都做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但是我听说天辰教在帝都有盟友,想必是要起事,到时候定然又是一番乱势,不过不管将来变化怎样,终究是我们出头的日子快到了!” 魏源欣喜不已,想起那个将自己**在股掌中的年轻人,心中又是一阵愤恨,将来,必定要在他身上一雪前耻! 父子各有想法,默默想着美好的前景,过没多久,便有士兵来报,潼关西面来了大军,魏索魏源父子往城头一看,那军队的旗帜正是天辰教所有,不由大为兴奋。 “快开城门!”魏索连忙下令下去。 魏源却是连忙拦住,“爹爹,这样做不好吧?要不要先试探下?” 魏索摇头,“这就是演戏演全套,不把诚意摆出来,天辰教是不会彻底信任我父子的!再说了,现在不开城门就是等死,开了城门还有一搏之力,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魏源想想也是,待到城门大开,乱军缓缓开入,等到关狄下次进攻之时,才陡然现城上换了旗帜,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他这才现事情不对,再一探明,知道魏索父子重新投回天辰教,活得援兵了,心中顿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听任朝廷指挥,直截了当拿下潼关,现在想攻下潼关越难,拖的时间久了,卫政守不住,到时候城破而侄儿死了,自己又有何面目回去见远桥兄弟呢? “传我令下去,立刻猛攻潼关!”(,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二四五节 哥们就是异界诺贝尔啊 红彤彤的太阳慢慢升了起来,没有雨,西宁城的守军才稍微可以松点点气,毕竟火给他们带来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郭嘉缓缓踱步在街上,却现原本在战时应该清冷的街,竟然变得热闹起来。百姓们连蛇怪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只是隐隐约约听城内守将说起那东西的可怕,原本百姓被传言吓得要命,见到西宁城被围攻了这么久之后还是纹丝不动,又早早就将担心放了下来,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庆贺的庆贺,该干活的都干活去,倒重现了繁华景象。 张飞在北城的战事一直不怎么紧,乱军素质不高,根本连上墙都没有几次,倒是自己的南城,那边有些山,蛇怪们若隐若现,经常突然袭击,到让他烦心不已。昨晚上蛇怪就猛攻了一次,虽然被击退,但是城墙破了多处,幸亏当时司马莲迅来援,才勉强撑住。卫政问他要不要在南城增兵,被郭嘉拒绝,倒不是郭嘉自大,而是西城被攻的更加猛烈,虽然有乌衣长老和司马莲这样的级人物助阵,但也还是艰难。 他好不容易得闲,却又担心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这番行走在街上,也不过是听林冰说起,卫政把自己关在房屋里面,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东西,已经好几日没有上城墙了,将士们都有些不放心,生怕自己的主将玩物丧志。虽然林冰也知道卫政不会这样,但怎么也不能把卫政劝出来,又听说卫政比较能听郭嘉的话。这才将郭嘉请了来。 郭嘉自然也不会认为卫政是玩物丧志之人,但是毕竟一个人思考总比不上集思广益。让卫政将计划说出来,自己也好配合。 他才进的内院。林冰已经上城驻守了,只有杜馨和红玉还在卫政房外守着,按时送些茶水和饭菜放到那门口。 “卫政,出来吃点东西吧,不管做什么都还是要照顾自己地身体啊!”杜馨在外面劝着。看到郭嘉到来,也是颇为无奈的摊摊手,郭嘉淡淡一笑,让她放心。门内突然传出卫政夸张地笑声,继而又是大喊大叫,“馨儿你快快躲开。我就要出来了!” 杜馨还没反应过来,却听房内轰然一声巨响,整个房间瞬间被炸裂开来。木屑翻飞,巨大的气流席卷过来。几乎要将在场地人都震翻,继而又是一股股浓烟从里面冒了出来。郭嘉杜馨红玉都是骇得要命,“卫政----” 却见一道黑影子从房内冲了出来。拍着胸口猛的咳了几下,忽然间又冲到杜馨面前,也不顾浑身脏兮兮的,抱着女子就是猛亲,看到旁边的红玉,又是冲过去猛亲,两个女子都被他弄的灰头土脸,待到卫政冲到郭嘉面前,郭嘉连忙退后几步,“我就算了!” 卫政哈哈大笑,咧开嘴露出洁白地牙齿,“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就是若贝尔 杜馨不知道一向都很淡定的卫政怎么会这么激动,卫政又已经扑过来抱住她,“炸了,炸了,我研究出炸弹 郭嘉却是好奇,“小政你说刚刚那爆出强大力量的东西是炸弹?” “是啊!有了这东西。蛇怪还有什么好怕地!”卫政一抹脸。黑乎乎地一团。朝着郭嘉大声笑道。“这炸弹地威力哥哥也看到了。若是仍在蛇怪身上。就够它们好受地了!” “话虽是如此。但是这东西很难做出来吧?”郭嘉到底是冷静。很快就说出了自己地疑虑。 “不难做!不难做!找些泥土瓶子就可以了!”卫政兴奋地大叫。又不顾浓烟滚滚。从房内取出些配置炸弹地原料。郭嘉一看。果然非常普通。只见卫政将其通通灌入瓶子中。再狠狠封住。一根线从瓶口地细孔伸了出来。卫政将那线狠狠一扯。继而往前面一扔。又是轰地一声巨响。眼前那花园。竟然就被这样一个小小地瓶子夷平。花瓣四处乱政。这东西……这东西是你造出来地?” 卫政得意地点点头。其实若不是还记得一点化学配方。懂一点物理原理。他怎么可能造地出来。不过现在在异世界。除了司马莲没人能够戳穿他。他也就安安然接受别人地崇拜。从划时代地诗人转身变成划时代地明家。 “当然是我做出来地!” 郭嘉原本就认为卫政是个天才。当卫政在几日之内制造出威力这样巨大地东西。他才陡然现。卫政不止是天才。他这脑子。早就已经越凡人地范畴了!郭嘉打心底佩服。冲过去就揽住卫政。“好啊。小政。若是有了这东西。我想再多十倍地蛇怪也能被打退!” 卫政点点头,两人都是充满信心。 “二哥,我先去到城中,教百姓如何制作这东西,过段时间,先送一批到南城试试效做?”郭嘉表示怀疑。 卫政摇摇头,呵呵一笑,“这东西本就脱胎自寻常百姓明的烟花炮竹,只是危险程度远远高过,若是亲自指导,让他们认清危险,细致做活,应该还是可以的。” 郭嘉点点头,“现在这种局势,西宁城的百姓太安逸了也不好,得要全民都动起来才行!” 卫政呵呵一笑,朝杜馨道,“馨儿,你先上城去告诉冰儿这里的事情,我先去百姓的炮竹作坊教他们做炸弹 还不待杜馨有所反应,卫政就已经跑了出去,远远听着红玉还在叫,“公子,洗个澡再去吧!”经断断续续出来过几次,星空也没有。城头只有淡淡朦胧的火光,虽然雨没有再下,但是城中地油存量本就不多,再说被烧着的蛇怪往护城河中一扑,那火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南城稍微多山。地势高些,城墙也显得矮了点,蛇人攀爬度很快,若是突然袭击地话,有时候士兵得要蛇怪到得眼前才能反应过来,更增守城的难度。这也是郭嘉片刻也不敢睡地原因,毕竟他是墨云马贼的主心骨,是他们必胜信心的来源。若是郭嘉不在,还不知道他们要被打到哪去。 郭嘉觉得有点累。倚着城墙稍微合了一下眼,却听手下士兵一声惊呼。“二当家!” 这声音惊恐至极,郭嘉也觉得一股劲风扑来。他本能的往边上一闪,却见一杆长枪已经钉在自己刚刚靠着的地方,再回头一看,竟然在连续进攻了三日之后,又有蛇怪在此时攀上了墙头。郭嘉随手就将长枪拔出,照着那刚冒头地蛇怪就是一枪狠狠刺去,那蛇怪也不躲避,郭嘉正惊奇间,却见蛇怪身后又冒出一个脑袋,一张盾牌生生的拦在了前面----蛇怪竟然学会协同作战了!郭嘉心中一惊,自己还是低估了蛇怪的学习能力,照这样下去,守城的士兵迟早不会是蛇怪的对手。 他的枪尖狠狠往前一送,那盾牌顿时被击地粉碎,枪尖直接捅入那蛇怪的喉咙, 原本有着朦胧睡意的士兵们纷纷清醒过来,执着枪纷纷扑上。 又是几个蛇怪跳了出来,此时墨云马贼们在城墙头上围成一个半圈,蛇怪一上来,那枪就纷纷架了上来,只是蛇人鳞甲厚,枪在仓促间也没扎中喉咙,等同于对蛇怪没有一点伤害,反而那蛇怪稍微动了一动,那枪快如闪电,远远过了之前遇到地蛇怪,那边一个娃娃脸的马贼正要举枪格挡,却哪里能够来得及,一下子就被刺了个对穿,士兵出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已经被挑起,蛇怪甩甩手,那尸体就像是被甩出一般,落下城去。 马贼们都是凶悍,大吼一声,“小五----”继而猛地就扑了上去,那蛇怪再次出猛烈的一枪,却被已经冲过来地郭嘉挡住,其余马贼乱刀看在蛇怪的脑袋上,终于才能将其解决。 此时蛇怪们已经冒头不少,郭嘉知道这又是一场恶战,手上枪一招呼,“不要擅离职守!” 马贼们纷纷奔回自己地防守区域,蛇怪嗤嗤的鸣叫声就在耳边,人人都准备好了血战和牺牲。 正要冲上,却听到一个声音朗声叫道,“你们让开,让我来!” 士兵们回头一看,原本应该在西城驻守的三当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郭嘉也是奇怪,却见卫政猛的冲了过来,手中扬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塞到蛇怪大张开的口中,却听轰的一声巨响,那蛇怪还没反应过来,齐着脖子以上的脑袋就被炸成湮末,血肉飚了一地,只留着身子还在不停的翻滚。马贼们都是看的大骇,三当家这是在变什么戏法个箱子被打开,力喝一声,“小心点,若是在这里炸开就不好了!” 继而士兵们都是一人手中举着几个黑乎乎的弹,照着冒头的蛇怪就砸过去,砸到脑袋,蛇怪脑袋就炸开,砸到身子,蛇怪的身子就断裂…… 蛇怪们大为惊恐,纷纷往后退走,士兵们举着火弹追击,轰轰的响声一片一片,蛇怪血肉横飞,烈火在暗月的夜中熊熊燃烧起来…… 正此时,却又士兵飞奔而来,“大人,大人!” “何事?”卫政杀的正高兴,那士兵气都没喘过来就大叫道,“大事不好了,东城受袭!” 小苏:求推荐,鲜花,月票,订阅,什么都求……不给啊?那帮忙到起点留言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二五六节 烈火中英雄般的史诗 东城防守薄弱,蛇怪和乱军在三面久攻不下的情形下,终于忍不住要攻击东城了,原本应该急切的卫政和郭嘉却是一阵振奋,相视一眼,“快去!” 原来这暗夜中,不止郭嘉镇守的南城遭受攻击,西城北城也都被蛇怪乱军攻了一下,显然是为了转移城中士兵的注意力,好乘其不备。 卫政赶到东城之时,城墙上已经满是蛇怪,士兵们且战且退,喊杀声不停的传来,根本没法再反攻过去,卫政冲过去,随手提起一个受伤的士兵扔到后面,反手就砍下一个蛇怪的头颅。士兵们见到他来到,原本散乱的阵型重新聚集,纷纷围在卫政身边,绕成一个防御圈。 “少将,这里顶不住了!”倪震边杀边叫,看着盘在城头的蛇怪,心中胆寒。不过士兵们虽然害怕,可是卫政来了,他们却并不退却,几百人和千只蛇怪顶在狭小的空间中,个个都是杀红眼的屠夫,随便一刀下去都飚起鲜血,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 越来越多的蛇怪冲上城墙,前部的蛇怪已经将风华的旗帜砍倒,蛇怪的图腾旗帜被竖起来。士兵们至看的出它们的兴奋,尖锐的朝着天鸣叫,继而泛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仿佛看到了最美味的猎物一般。 士兵们被激怒了! 前面的蛇怪踩着人族士兵的尸体艰难的前行,甚至还有地索性停下来享受美味,撕咬起那些已经算是残存的尸体。后面地蛇怪迅到来。身体和身体纠缠在一起,宛如双头怪。甚至是几头怪,形容非常可怕。 城上的鼓声已经没有。城下地鸣叫声越来越大,如潮的蛇怪涌了上来,士兵们终于被逼下了城墙,最终进入小巷。蛇怪们并不急着追赶,冲过去。一把大斧狠狠的砸向门闩,士兵们眼睁睁看着东城门被缓缓打开……一丝光明从门缝中透出,继而是无数的黑影,密密麻麻的,张牙舞爪冲进来,士兵们地心如坠冰窖。整个身子都要颤抖起来…… 城因为他们而丢了,这种痛苦谁能够理解。 倪震默默的看着卫政,少将还是一脸淡然。想必少将大人对自己也很失望吧。他喉咙如同被梗着,半天才能吼出一句。“不能因为我们把城丢了!杀!” “杀!杀!杀!” 士兵们不顾一切地要冲上前去。这么两三千人马竟然想在万余地蛇怪前将城门夺回来。无异比登天还难。卫政随手砍杀几个冲上前来地蛇怪。突然喝道。“别冲解地看着他。卫政低头叹了一口气。突然道。“城。是我故意丢地!” 士兵们百感交集。愤怒?失望?种种感情都无法相信这是卫政地决定。 蛇怪们杀进城中。四处攀沿缠绕着显示自己地兴奋之情。那年轻俊秀地蛇怪似乎看到了远处地卫政。涌起一股奇怪地笑意。终于还是他赢了。卫政无视那眼神。淡淡而缓缓地说道。“现在。我需要五百个勇士!” 士兵们还是茫然地看着他。不能理解。 “这五百勇士。是注定要牺牲地!” “只要能把这些畜生赶出去。我愿意!”倪震先站了出来。其他地士兵也是不甘示弱。纷纷叫吼着。“我要去。我要去!” 卫政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安静。 “我现在规定!” “家中有妻儿请往后退!是家中独子的请往后退!不想死的往后退!” 没有一个人往后退!卫政扫了一眼,随意踢一个士兵一脚,“你们他娘的都是孤儿么?” 士兵们都是一阵沉默,一个士兵突然叫道,“少将,我知道的,张三他有三个老婆!” “你他娘的才有三个老婆,老子光棍一个!”那张三站出来朝举报自己的士兵吼道。 “你上次明明就在说!还说自己比少将大人差的就是老婆的质量了!好多人都听到了。”那士兵不甘示弱,继续举报。 “老子那都是吹的,这你也信!”张三极其愤怒,“老子穷的饭都没得吃,还讨个屁的老婆!” 张三与士兵争执不下,却有更多的士兵开始举报起来,“李四他是独生子!” “王五他家有八个儿子要养!”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越来越多愿意上战场的人都被举报出来。卫政默默听着,心中堵的慌,见到蛇怪往这边涌来,才一声怒吼,“够了!” “想想家中父母妻儿,今天杀不了,明天还有的杀,并不是退下去的就是懦夫孬种!”士兵们都是一阵沉默,卫政继续吼道,“老子要的是死了没人埋的!” 六百多个士兵站了出来,卫政冲着倪震就是一脚踢去,“你家明明有八个老婆!” 那士兵哭着脸,“少将,我真的是一个人啊,你知道的!” 卫政点点头,拍拍他肩膀,“好样的!” “其他人跟着我往后退,这边的兄弟们,往前杀!” “务必要将蛇怪的大部队拖着!” “是!”五百勇士一往无前,毫无畏惧的挺枪冲上前去,只有信念在支撑着他们。 巷战,猛烈的开始,看着那勇敢无畏的五百多骁卫军兄弟,义无反顾的投向蛇怪的洪流中,他们坚如磐石,誓死不动,坚守每一寸的土地,如同守护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蛇怪地枪下,尸体都被撕裂的粉碎。倪震是那个小分队地领。武功也高强,基本上哪里蛇怪多他就冲向了哪里。不顾一切。只知道杀敌,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到处都在流血,可是一点退却的意思都没有。 少将是万能地,只要他说五百个士兵可以拯救西宁城,那就可以,他们只需要在那一刻来临之前。勇猛的冲上去,杀更多的蛇怪就可以了! 卫政手握着刀柄,身子颤抖的厉害,不是紧张,而是冲动,可是他压抑着自己。只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胜负悬于一线! 再回头一看,跟着自己地士兵都是泪流满面,“张三死些士兵们。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句,“他那三个老婆是你的到来了。看着卫政的神情,就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一般。她不敢说任何话,看着卫政小心翼翼的从箱子中取出一个黑色火弹…… “拿起这个!”卫政淡淡说道。 前面的蛇怪挥舞着旗帜。嗤嗤地鸣叫着,攀沿到巷子的房子中,然后居高临下的攻击那些士兵。它们深知,只有解决了前面那些烦人地士兵,才能安安心心的享受美味,整个西宁城不知道有多少美味地食物在等着自己,他们拼命的往前面冲。 城门处,越来越多地蛇怪从外面涌入,那么宽阔的城门竟然被挤了个水泄不通,仿佛就像一群人现了金矿一般,生怕进去晚了,金矿就被挖完 卫政默默地看着这可怖的场景,看着那些巷子中已经仅存不多却还在奋战的身影,口中默默念着,“兄弟们,你们的牺牲,能够换来千万蛇怪的生命,能够换来我西宁城的安宁,能够让西宁城的百姓永远铭记,让骁卫军永远铭记,让帝国甚至让全人类都永远铭记!” 黑色的火弹被卫政狠狠抛出,在暗夜的空中缓缓坠落…… “轰----”就在那一瞬间,宛如整个太阳的火都聚集到了这里,暗夜中亮的刺眼,所有的士兵都被这火刺痛了眼睛,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火海开始升腾,那条巷子,如同火龙般开始燃烧起来。士兵们都看懂了,接着,一个个黑乎乎的火弹被砸了出去,一片片火海在升腾,火龙条条蔓延,席卷着还在巷子中士兵的身体,更多的是缠上了那些还在张扬鸣叫的蛇怪。 现在已经是入秋时节,呼呼的吹着西风,西宁城的房屋基本上都干枯无比,再加上卫政本来就准备好的干草,还有火油,硝石份,火燃烧的非常快。 倪震带着仅存的士兵疯狂的笑着,闹着,奔跑着,“去死吧,畜生们!” “给爷爷们陪葬吧!” 火光下,士兵的脸非常的狰狞,却显得那么可敬可爱,他们都是勇者,在火来临之前还不忘记把正在撕咬着兄弟尸体的蛇怪狠狠的钉在地上,那蛇怪出一声惨叫,身子整个蜷缩在枪杆上,借着便被熊熊涌来的烈火焚烧,被烤成焦炭。 士兵们欢呼着,雀跃着,倪震远远的望着卫政的方向,跪下来磕了三个头,高声叫道,“少将大人,倪震马上就要死了,如果你能找到倪震的尸体,埋葬的时候,那墓碑上就刻上少将送给你真的诗,那是倪震一辈子的荣耀!” “少将,感谢您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谢谢少将大人给我们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多的士兵跪伏在地上,恭敬的朝着卫政的方向拜着,继而站起身子,高抬起双手,往熊熊的烈火奔过去,“用我们的身体,将畜生们全都烧死完吧!” 卫政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自己送给倪震的那是什么诗啊!他突然有些悔恨,心痛的厉害,那个士兵,是值得用所有英雄的诗歌来赞美的,可是自己……可是自己…… “放!”卫政狠狠地抛出手中的火弹,高声怒吼着泄心中的闷气,“给我狠狠地砸,烧----” 小苏:月末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二百四十七节 英雄的人生憾事 成千上万的蛇怪从残杀的巷子中冲出来,它们最害怕的就是活,尖锐嘶鸣着纷纷往后退走,可是城外的蛇怪视线被挡住,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仍在拼命往城门口挤,两相冲撞之下,凶残的蛇怪竟然将枪捅向了前面拦路的族群中,无数蛇怪的惨叫声传来,就在这混乱中蛇怪就损失不少。 “轰----”一堵巨大的岩墙从地面上突然升起,将城门堵的严严实实,无数的巨石从空中落下,砸在往前冲的蛇怪身上,无数蛇怪的脑袋被砸开,更加急切的嘶鸣声叫了出来,从开始的杂乱无序到后来的整齐划一,震撼着人族士兵的耳膜。 人类的战士听不懂,他们站在早就准备好的内城城墙之上,有些蛇怪聪明些,知道往前冲就会到达没有火势的地方,只是满是仇恨的人类士兵怎么可能放过它们?没有丝毫怜悯,只要看到蛇怪到来,还不待它们做好冲进河水的准备,火箭就呼呼着了过去,火弹也抛向那里,将其射成蜂窝,炸的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蛇怪们攻击着那岩墙,可是岩墙纹丝不动,更重要的是那漫天的落石已经将城门那边的路都封了起来,蛇怪根本无路可逃。 火焰呼呼的燃烧着,席卷着整个东城,那咆哮声混着蛇怪生命最后的嘶鸣传到城墙上士兵的耳中,有快意,有喜悦,可是更多的是对对那些战火中燃烧着自己身体的战士们地怀恋,这一刻。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胜利! 东城地火势越来越大,蛇怪的战旗瞬间被席卷着燃烧殆尽。火势将整个西宁城地天空都映成血色,连人类的士兵都感觉到了那炙热。汗水刷刷的流下来,火势中的蛇怪惨叫声越来越小,司马莲的岩墙也几乎要被烤地脆裂,卫政麻木着眼睛,怔怔的看了一会。良久之后才如同用尽全身的气力一般,缓缓的吼道,“杀!” “杀!”士兵们纷纷吼了起来。 “杀!”整个西宁城的士兵都吼了起来。 “杀!”全西宁城的人都吼了起来。 杜馨一直在看着,俏脸在火光下显得更加地红,却还是坚定的走到卫政身边,拉住心目中英雄的手。感觉到卫政地手在颤抖,她不由得握的紧了一些。 “准备灭火吧!”卫政淡淡地道了句。 牺牲很壮烈。可是没有见识过地士兵只能听到传说。他们不懂留下来享受胜利和荣耀士兵地痛苦。只知道欢呼。欢庆着胜利。 蛇怪们仅仅在这样一次进攻中。就损失了不下一万。连原本准备一拥而入地大队。也因为害怕而连退了三里。那个俊美地蛇怪。原本一直含着笑意看着卫政地那双眸子。此时变得暗淡无光。它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残酷地事实。几乎在一面倒地绝对优势下。竟然被人族地士兵摆了这么一道。终于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告诉自己。杀了卫政。自己地族人才可以真正地重见天日----这样地人类。实在是太可怕了! 现在地它也许自责。也许痛苦。但是更多地是嫉妒。渴望报复。可是看着被烟熏得焦黑地高高城墙。看着那正在惊慌逃走地族群。那种恐惧。西宁城似乎已经变得牢不可破。而那种惨烈地不顾一切消灭敌人地手段。让身为怪物地它。也是深深地恐惧。 俊美地蛇怪指挥着混乱地士兵退走。毫无精神。茫然四顾却无法找到泄。它狠狠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扎。一条很宽地裂缝从地面被划了出来。原本就是惊弓之鸟地蛇怪纷纷逃遁。 “勒密。你在做什么?”一个蛇怪游过来。和这个俊美蛇怪一般。整个上半身已经蜕变成了人形。只是白皙地面庞上带了一些胡须。显示出年长。 “爷爷。我败给那个人了!”勒密愤怒地拔出长枪。朝着它地爷爷吼道。“我败给那个人了!”继而泪水不停地涌动出来。族人们重新生活在阳光下地梦想。恢复以前荣誉地梦想。也许就随着自己一次胆大妄为地决定。被这样地一把火。烧毁殆尽了。 那老蛇怪走过来拍拍它的肩膀,“傻孩子,说什么呢?不过是一万族群而已,我们还有八万可以驱策的勇士,这西宁城,迟早会被重新夺回来的!” “可是我们损失了两万多的族群,可是西宁城却纹丝不动!” “八万和十万,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么?”那老者淡淡一笑,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失败过一般,远远的看着西宁城,“不过那叫卫政的人类,算是不错而已!” 两人并肩走入本营,那里早有一个紫衫人等着他们,勒密盘着身子就冲过去,显得愤怒无比,却被它爷爷喝住,“勒密,不要胡来!” 勒密愤恨的看着紫衫人,老蛇怪朝那紫衫人微微一笑,“教主也知道西宁城的情况了 那教主自然是天辰教教主石晨天,他一脸淡然,“自然是知道,不过族长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这仇,迟早都会报的。” 那蛇怪族长点点头,“不过我们也不能太轻视卫政 “没有轻视!”勒密愤怒,只觉得自己族人的损失全部都是眼前这个人带来的。 石晨天哈哈一笑,“现在形势这么好,勒密你急什么?” “形势好?连场败仗你还说形势好?” “诸葛已经去了帝都,那边马上就能乱起来,再说,他去帝都之前,将潼关的魏索魏源父子收服,并且带了三万人马帮助魏家父子守城,想必关狄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马上攻破险峻的潼关,到时候卫政没有外援,就是我们砧板上的肉,你说形势好不?” 蛇怪族长点点头,“那样最好不过,但是你不怕风华西南的那些军团往上走么?” 石晨天哈哈一笑,“这个族长也不用担心,魔族最近在西南那边的动静有点大,西南的边军根本不敢有大动作,再说了,风华的皇帝和卫政之间有些罅隙,根本就不愿意救援他,关狄出兵,只是迫于卫家的影响力罢了。” 勒密没想到风华帝国的皇帝竟然还和这样好的年轻人又罅隙,若是卫政是自己的族人,自己一定会与他结拜兄弟,同进同退----这样的才华,谁舍得抛弃呢。 石晨天见说动了二人,又继续分析道,“其实族长和勒密你们也不必为了这一些族人的牺牲而有什么舍不得,毕竟它们的战果,基本上还是达到了预期的,现在西宁城的东城,热的像个火炉,而且破损之处很多,根本不好防守,再说了,现在的西宁城,每一寸资源都是守城的本钱,卫政这样来一下子,损失的不单单是东面的防御,更重要的是他们损失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守城资源,你说要是这样算来,是谁损失更大呢?” 石晨天淡淡一笑,他自己自然不会这样想,卫政想必是早就将资源转移好了的。但是蛇怪们脑筋比较纯,根本转不过来,根本想不到那些,只知道蛇怪进攻的时候,那东城还有人在战斗,虽然不知道数量,但是想来也不会少,自然是被一把火烧死了。这样想来,勒密终于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的失败,充其量是两败俱伤罢了。 “好!三日后,待恢复士气,我们再攻城!” 杜馨小跑着跟着卫政的步伐,沉默好久之后,她才敢开口问道,“卫政,它们还会来不?” 卫政回过身来,看杜馨气喘吁吁的,顺顺她的,“还会来的,这次进来的蛇怪也不过万数,它们大军也没有伤筋动骨,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乱军没有动,等到士气恢复,它们定然会重新攻来,到时候就是苦战了。”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杜馨握了握拳头,鼓鼓腮,给卫政打气。年轻的将军微微一笑,将她搂在怀中,“自然会成功的!” “那你为什么还不开心?” “我只是想起在烈火中牺牲兄弟,他们的聒噪,如同还在我耳边,有些感伤罢好奇,“他们聒噪什么?” 卫政仰仰头,似乎在回忆,“比如说倪震那小子,他就老问:少将大人对中将好不好啊?然后又说,要是自己能够娶到漂亮的老婆,一定要当菩萨供起来,又说自己长得丑,一定要老婆漂亮,才能让儿子好看点,以后讨房媳妇也方便……”卫政淡淡的诉说,似乎倪震和其他士兵每一句话他都能回忆起来。 杜馨晃晃他的肩膀,也是非常遗憾,“倪震兄弟真有意思,没想到他傻乎乎的还想得这么远。” “是啊,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 卫政握握拳头,“那诗,那用来嘲笑他的诗,他竟然至死都还惦记着……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笑他啊,他是英雄,可是我这又算什么呢?” “你也是英雄!”杜馨抱住他,主动的轻轻的用红唇摩擦了一下卫政的脸,“军中有知识的人不少,也许倪震他早就已经知道那诗在讽刺他,可那是他最敬爱的少将大人写给他的,无论是讽刺还是赞美,都是他的骄傲……你是整个西宁城的骄傲,知道么?” 卫政静静的看着她,女子又轻轻呢喃道,“跟着你,我也很骄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二四八节 被撞破了,准备离开 清晨的阳光从东面的窗子投了进来,卫政往旁边一个翻滚,滑腻白皙的身子贴了过来。他心中陡然一惊,昨日脑袋涨的厉害,如同失魂了般,只记得杜馨把自己送进卧房,之后的事情似乎就只剩下了泄,泄然后再泄。该不是杜馨那朵粉嫩的鲜花被自己摧残了吧?他连忙直起身子,怀中的女子也被惊醒过来,抬起头来,卫政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林冰。 “怎么了,失望不是馨儿?”林冰嫣然一笑,身子拱进卫政怀中。 卫政轻轻拍了下她的背,“就你醋味多!” 林冰再蹭蹭,卫政马上起了反应,“你还说呢?昨天你也不知道是什么疯,把杜馨妹妹压在床上乱来,几乎就要让你得逞了,可惜我来了……”林冰说起昨天的事情来似乎还觉得有些遗憾,卫政则是有些痴呆,冒了冒冷汗,虽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但差点就整成**犯了,多亏林冰及时赶到啊。 林冰看他懵懵的样子,有些好笑,站起无限娇美的身子,指着卫政鼻子就大声道,“身为主将,临阵脱逃,与情人私会,该当何罪?” 卫政一把把她搂入怀中,手肆意在她身子上游走,“你才是身为主将,不当不坚守第一线,反而与男人在军中秽淫,该当何罪呢?” 林冰歪歪脑袋,想了阵,突然扑哧一笑,“也对。身为主将的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和你那个 林冰狠狠一拍他。“明知故问,不理你了!”说完。便要爬下床去,谁知道那无限美好地臀儿一对着卫政,这冲动的男人马上双手扶住她,林冰挣不脱,正要反退踢他一下。卫政身子却贴了上来,在女子地耳边呵着气,“冰儿,我们好久都没用过这姿势 林冰回头来他一眼,“是很久都没这样子过了,最近战事紧急。我们都不能沉迷在这上面。” 卫政嘻嘻一笑,“反正今天蛇怪也不会攻过来,冰儿你就从了我吧。” 林冰瞪他一眼。“你就没有一点警惕心么?” “警惕什么啊。都可以说是注定地事情!”卫政腰杆一挺。林冰一声娇啼。倒吸口气。还不忘记提醒。“要快些解决啊!” “就凭你老公这身板。如何能够快些解决呢?” 林冰身子在床上。只余双手撑地。也没办法拍他。腿蹬了几下又被卫政躲开。似乎愤懑不已。“反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要快!” 她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身影蹦蹦跳跳着跑进来。“卫政。冰姐姐……” 卫政和林冰一见傻眼。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来人正是杜馨。她也不是一无所知地幼女。也看傻眼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话。脸红地厉害。瞪了一阵之后才知道反身跑出去。末了还要来句。“你们继续……继续……” 两人这下子怎么还能继续。颇为尴尬地站起身子。林冰恼怒地用手拍拍那作怪地东西。“都怪你。脸都丢完 “哪有,馨儿也不是外人……”他话刚刚说完,林冰就是一掌拍过来,怒吼一声,“人家好好一大家闺秀,怎么就变成不是外人了!” 杜馨也是恼恨自己莽撞,怎么就撞见这种事情了,脸上红烧一直不退,心还怦怦直跳。这种羞人地事情被自己现了,冰姐姐一定恨死自己了,女孩子这般想着,惴惴不安的等在门口。 “馨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候着,表哥和嫂子呢?”池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爱脸红的小青年华潇。 杜馨顿时变得局促不安,见池非也是冲动着要去推门,慌慌忙忙拦住,“你表哥和嫂子正在那里商量要紧的事情呢,先别进去。” 池非狐疑的看了一眼,杜馨扯着衣裳上的带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过没多久,林冰衣衫齐整地走了出来,杜馨连忙走过去,脑袋低低的,“冰姐姐,对不起。” 林冰的演技显然跟着卫政之后直线上升,抬眼看看天上太阳,“呃……馨儿,生什么事情了么?让你说对不起。” 杜馨一看林冰地表情毫无做作,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此时卫政也走了出来,惬意的打着招呼,“非非和华潇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哦……馨儿也在啊。” 杜馨简直无语,这两夫妻一个装作什么都没生,一个装作自己都没来过,就她在那里还担心这担心那地,怒目看了卫政一眼,待到卫政走到她身边,才偷偷狠狠踩了一脚。 卫政还是装无知,为了转移杜馨的视线,才向池非和华潇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情么?” 华潇往前一步,答道,“卫大哥,那些沙射已经大批量地制作好了,要马上投入使用么?” 卫政脸色明显一喜,“生产出来了啊?不过先得抽样检查下,要是没效果就不好 “抽样检查?” “就是选出其中一些先试验一下。”卫政出言解释,还不待华潇说话,池非就嘟嘟嘴,有些不乐意的道,“表哥怎么能说这种话啊?华潇亲自监制地东西你还信不过么?” 华潇却是羞涩的一笑,“卫大哥这是谨慎细致,毕竟关系着整个西宁城的未来,还是要严谨一点的好。”他朝卫政鞠了一躬,继而小跑出去,“我就把药带过来给大哥抽样检查一下。” “等等。我也去!” 华潇和池非前脚才离开,便有士兵来通报。说是有紧急军务。卫政携着林冰杜馨一起出去,见议事厅中不只有郭嘉和张飞。萧紫烟竟然也在那里,还一脸憔悴。 “刚刚得到的消息,说是魏索和魏源父子重新投靠天辰教,领了三万乱军进入潼关协助守城,关狄大人久攻不下。看来想要等到援兵毕竟困难了。”郭嘉轻轻一叹,这消息对于西宁城来说无疑就是一场灾难。 卫政脸色微微变了下,低头想了一阵,似乎有些愤怒,“关叔叔若不是被朝廷拖着,想必早就已经杀到西宁城下了。那些人就是吃饱了不会拉还想着收服白眼狼!” “其实就算是关大人再善战,骁卫军再勇悍,想要靠着不到十万的兵马攻下有着三万人镇守地险关。还是需要时间的,再说魏源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不出意外,怎么也能拖上一段时间。若是把宝压在这支军队身上,却是不可取地。”郭嘉缓缓道。在他看来,这一切也不过是恶劣的情形下更加恶劣一点而已,层次并没有提高多少,他思索一阵,继续道,“反倒是西南那边,魔族地动向有些诡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了,还敢送上门来挨打么?” 郭嘉摇摇头,“就算魔族再怎么惨淡,但毕竟是我风华最大的敌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吴启大人和赵正大人都不敢轻举妄动,那边援军的到来,想必也得压后了,就算有,估计也只不过是小部队而已,遇上凶悍的蛇怪,野战间被全军覆没也有可能。” 卫政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孤军奋战啊。”他看了看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萧紫烟,见她心事重重,勉强笑笑道,“紫烟,你应该会有什么好消息吧?” 萧紫烟往他深看了一眼,站起身子,拱拱手道,“对于紫烟来说这消息不好不坏,但是对于卫政少将来说,可能就是坏消息了。” “哦?那你说说。” “鞠百合已经离开西宁去到帝都了!” “她去了帝都?”卫政几乎要跳起来,倒不是因为鞠百合突然之间离开,而是担心她在一路之上根本就不安全,沉了半晌,才又问道,“她去帝都做什么?”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天辰教在帝都有些活动,鞠百合前脚才刚离开,天辰教教宗诸葛亮便随着而去,顺道还将魏索魏源父子解决了,想必二者之间还有些联系,有大阴谋也说不定。”萧紫烟语气淡然,卫政心中却是震撼,难道他们想要将帝都附近地龙怪也放出来?鞠百合应该是去阻止诸葛亮的吧。他只能这样想,望着萧紫烟,女子似乎将行囊都准备好了,“紫烟也要回帝都么?” 萧紫烟嗯了一声,有些抱歉。她这几日帮着林冰在西城驻守,本来就有些累,现在再加上些离愁别绪,再加上不能与卫政并肩作战的歉意,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 卫政看的有些心疼,但他深知萧紫烟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对于天辰教,鞠百合,完全就是与她势不两立的存在,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把她留在身边呢。 “紫烟,现在城外到处都是蛇怪,根本就不安全,你还是留下一阵子吧。” 萧紫烟摇摇头,“紫烟自然有办法可以脱离。” 卫政见她心意已决,张了张口,闷了一口气在心中,终究是没有说出来,萧紫烟怔怔地看着他,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外面又有士兵有事禀告。 “进来!何事?” “属下等在城上守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群鹞子在空中飞腾,绕着西宁城久久不愿退去,属下等见今日蛇怪也没攻来,闲着无事,便射下几只来,没想到那鹞子的腿上竟然还绑了字,属下以为是什么机密,便匆匆来报了。” 卫政点点头,从士兵手上分别接过那些纸片,摊开一看。 “都”“龙”“潜”“回”“” 卫政倒吸一口气,挥退士兵,递到郭嘉手上,后者一看,叹了一口气,“看来小政你也要离开西宁城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二四九节 离愁有没有,司马莲的光辉 “二皇子潜回帝都了!“卫政缓缓地道,“他想让我先放弃西宁,回帝都助他成事!”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沉寂着一句话都不说,静静的等待卫政的决定。 对于卫政来说,现在西宁城的形势这样紧急,西宁城对自己的依赖性又强,他根本就无法离开。可是天辰教已经将爪子伸到了帝都,二皇子此时却抛开西征西戎的大局,不顾一切的秘密潜回帝都,想必是帝都又出了什么大事,直接关系到他的未来,万不得已之下,可能就走上兵变的局面是比较犹豫,虽然他深信二皇子和洛河就可以将帝都的事情摆平,但是龙怪又怎么办?他二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若是诸葛亮将其放出,攻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帝都原本就有的天辰教势力,就算是二皇子和洛河再怎么聪明,也无法将帝都守住吧,到时候就是灾难了。 “小政,你先回帝都去吧,那边的事情比较重要点。”郭嘉看到卫政犹豫的神情,出言相劝道,“虽然西宁形势艰难,但是仰仗火弹还有华潇的沙射毒药,再加上西宁城原本就很丰富的物资,想必还可以撑上不少时间。\\ “再说了,就算你留下,我们苦无外援,想撑到最后也局势稳定下来,便可以利用影响力调兵来援,到时候局势也许会就是另外一番光景 卫政自然知道郭嘉说的是正确的,也相信郭嘉能够帮助林冰将整个西宁城守住,可是抛下西宁城数十万士兵百姓,却在义气上上让他挣扎。 “卫政,不要冲动了,该回去还是要回去的!”林冰定定的看着他。“现在我们根本无法得到援兵,就是在这里坐着等死,难道你想这样么?” 卫政还是不说话,林冰轻轻一叹,“你是不相信两位哥哥。不相信乌衣和司马前辈,不相信数万的西宁骁勇将士,不相信林冰我么?” “冰儿……”卫政张口。可是林冰却制止了他,朝着下面朗声道,“现在我命令,骁卫军少将卫政即刻前往帝都。寻求朝廷支援!” 卫政睁大着眼睛看着林冰,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军衔这样强制的逼迫自己。 “你想违抗军令么?” 卫政脑袋耷拉下去,“好吧。不过你们要从军中找一个和我身形相似的战士,来冒充我……那些蛇怪和乱军最怕我了。我怕他们知道我离开,就会猖狂起来……” “你还真把自己看地挺重的!“林冰这才展颜一笑。心中大石落下来,卫政就是一个犟脾气。幸亏还有自己可迫他。他不愿意离开自己。不愿意离开一起奋战的兄弟,不愿意离开这西宁城数十万的百姓,她全都是知道的,她也舍不得,愿意陪着他同生共死,可是那又能怎样,拉着这么多人陪着他们夫妻陪葬么?现在卫政离开,至少是带着希望,至少她还放心着自己地夫君是安全的,就算自己死了,会痛苦,但是不会缺少人关爱。 她眼眶稍微红了一红,卫政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冰儿,一定要等我回来!” “嗯的,我会等你回来地……” “我也会等你回来的……”杜馨也悄声说了一句,脸和眼眶都一起红了起来,林冰却是反身过来朝杜馨微微一笑,“馨儿你说什么呢,你要和卫政一起走的!” 杜馨当场愣住,连忙摆手,“我回去做什么?” 卫政轻声一叹,“帝都江湖若是论影响力,杜家毫无疑问排在前列,而且对于江湖事物也要比我们这些朝廷中人要熟悉很多,馨儿你回去的话,比在西宁城地助力更加大些。\\” 杜馨虽然知道卫政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摇摇头,“我要和冰姐姐一起并肩作战!” 林冰呵呵一笑,将女子抱在怀中,“傻姑娘,还没进门就要向冰姐姐靠拢了,以后夫君怎么活哦?”在场之人都被林冰突然间的玩笑弄地开怀,脸,卫政要离开西宁,心情本来就不算很好,冷峻着脸庞朝着杜馨道,“馨儿别再推脱了,帝都那边需要你的!” 杜馨见卫政说地严肃,怕他生气,连忙点头,“我回去便是了!” 卫政这才点头,待林冰和杜馨都去了后院收拾行装,卫政才唤士兵叫过司马莲来,那老头喝的醉兮兮地,摇摇晃晃着望着卫政,“臭小子,老人家我和乌衣喝的正欢畅西宁城了!” “什么?要离开了啊,老头我快收拾行装去,看着那些怪东西恶心死了!”司马莲跳了跳,兴冲冲地就要离开,卫政连忙抓住,“你不能走,我走!” “这是为什么呢?” 卫政将事情细细说了下,司马莲才哦了一声,颇为遗憾的道,“看来老人家我是见不到我家薇薇了。\”不过司马莲也知道这边地事态紧急,自己若是走了,西宁城简直就是缺少了最佳的防御屏障,他看着卫政,眼前的年轻人几乎是自己一步一步看着成长的,从第一次见面的胡来,到后来的心事重重,再到现在的肩负着责任,他几乎就按照预定的轨迹在运行着。 也许他真的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可是卫政的下一句话,却把这老人家惊得跳起来,“给几张土遁符给我!”莲看了卫政一眼,才哆哆嗦嗦从怀中取出一张土遁符,卫政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直接伸到他怀中,掏出一把来,“这么多应该是够了!” 司马莲连忙要将土遁符夺回来,却被卫政灵活闪开,“你真当土遁符是随便画出来的啊?要这么多做什么?”因为土遁符上附着着司马莲非常多的灵力,每用一张都会让他心痛不已,这下子卫政将他的存货全部掏走,如何不让他急切。 “几张用来逃出西宁城,几张留着备用!” 司马莲还要辩驳,不满的道,“乌衣明明就可以化作巨鹰,你们在他背上飞出去就得了,何必要浪费老人家我的土遁符?” “这个嘛……这种事情,是非常需要低调的……” 卫政的解释虽然不能让司马莲满意,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闷着生气、 卫政也不理他,直接朝郭嘉说道,“以后城中就要靠哥哥支撑了,若是有需要的地方,让冰儿配合你便是了,乌衣长老和眼前这老头都是世外高人,没事的时候压榨压榨他们压箱底的存货,也是一种乐趣的。” 郭嘉哈哈一笑,“那是自然。” 卫政又和郭建张飞商讨了一下西宁城现在的防守布局,都认定以后东城必然是蛇怪和乱军的呃主攻方向,而说到城墙的残破处,两人不由自主将目光看向司马莲,老人家冒出一身冷汗,“你们该不会让老人家我去修城墙吧?” “那是自然!”两人异口同声。 司马莲跳起来就朝这两小子骂道,“你们就好意思用我伟大的土系道术去帮你们修城墙?” “没办法,这是最迅的方式!”卫政摊摊手,也不管司马莲的抗议,将麻烦事务所那一纸协议拿了出来,司马莲耷拉着脑袋----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一纸卖身契,千年受打击啊。 卫政笑着拍拍司马莲的肩膀,“拯救世界和平的任务我已经交还给你了!” 郭嘉张飞看着一老一少胡闹,原本的离愁和担心都烟消云散,笑闹一阵之后才朝卫政问起,“小政,那沙射的毒你配置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迟迟没有用呢?” “这东西是秘密武器,轻易不能用的……”卫政想了想,才贴近郭嘉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郭嘉猛的一拍手,“这计划好啊!” 卫政点点头,又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这是火弹的制造方式,用这两种东西,想必蛇怪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郭嘉点点头,却没想到卫政将这样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自己,守下西宁城的责任越来越大,郭嘉呼吸之间甚至还带上了喘息,卫政轻轻和郭嘉拥抱,又和张飞是司马莲互相拥淡淡说道,“我先回房了,至于送别也不需要,我可能就着那里就走了!” 司马莲知道卫政并不喜欢那种离愁别绪,但他心中毕竟还是有不舍,“杜馨都不会用这土遁符呢,要教教不?” 卫政摇摇头,“杜馨一女孩子怎么能够钻地,弄得脏兮兮的----她被乌衣长老送出去就好了。” “呃……”司马莲意图没有达到,眼睁睁看着卫政进了内院。 那里,林冰和红玉早就给卫政准备好的行装,干粮,默默的递到她的手上,娇俏的女子也是在抱着包袱等着他,他们将一路同行。 卫政轻轻将林冰搂在怀中,“冰儿,一定要等我回来!” 林冰的眼泪无法抑制的刷刷流出,卫政看的一阵心痛,但还是坚定的摆摆手,回头朝杜馨道,“馨儿,我们走 小苏:成绩惨淡,最近拉快进度了,但是坚决不会tj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二五零节 鹰蛇搏斗,茫茫荒山 巨大的雄鹰从西宁城飞起,遮蔽了天日,无数的蛇怪走出大营,看到这乌衣长老化成的残害了无数族类的雄鹰,都是一肚子火气,它们争相挥舞着手中的枪,嗤嗤的嘶鸣声起伏不绝,恨不得飞上去将那雄鹰撕裂。 乌衣倒是满足那些蛇怪,开始低飞,俯冲下去就是抓起几条蛇怪,利爪直接贯穿蛇怪身体,再高飞上去松开,就算没死的蛇怪也会被摔成肉饼。杜馨坐在雄鹰的背上,簌簌的风从耳边灌入,听到下面的嘶鸣,有些紧张的往边上探了探头,突然间一杆长枪从下面飞来上来,杜馨连忙缩回脑袋,再一看,那个有着俊美人型的蛇怪远远地朝着这边咬牙咧嘴,然后迅的随着雄鹰高飞的方向游走。 “小姑娘,别露头了!”雄鹰干哑的声音传来,翅膀振的更加迅,杜馨差点没有坐稳。 待到蛇怪大营远远的不见,雄鹰才开始往下面扫描,感叹一句,“从那蛇怪的本营来看,这怪物数量不下十万,而且它们的阵营建的井然有序,实在是具有大智慧的人才能设计出看来西宁城虽然有火弹,还是要苦战啊。” 杜馨听到这话也有些怅然,她知道卫政是极不愿意离开西宁城的,可是留下来却没有谁能够调来有实力的援军救援这西宁城的数十万军民。她这会再往下看了一眼,早已经是苍茫一片。连云朵都漂浮在了下面,她心情稍微好了些,她出城倒是容易,只是担心卫政不要生意外才好,想起林冰说地那次卫政冲动间遇到的危险,她就有点惴惴不安的。 待到青山近在眼前。乌衣化作的雄鹰才在空中盘旋了几下,安安然落地,重新化为人形,杜馨往四周扫了下,卫政显然还没来,乌衣领着她在青石上坐下,安慰道,“虽然土遁也很快,但是比起在空中来还是有差别的。” 杜馨点点头,这会在山上看着西宁城。已经藏在了云雾之后,朦朦胧胧的,远处战鼓已经再次擂响,喊杀声和蛇怪地哧鸣声渺渺间可以听到,杜馨想起好姐姐林冰,想起大哥哥张飞,想起那凡事都能解决的郭嘉,想起他们还在那里艰苦战斗,虽然只是短短几日的交往。但心中还是充满着回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不由自主落下泪来。 乌衣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小姑娘家感情丰富,他也不懂怎么安慰,只是默默守着。探听着周围的虚实,秋日风中黄叶出沙沙声音,然后缓缓落下,配合着小姑娘的幽幽饮泣,别有一种伤感。 “小姑娘。西宁城不会有事的。” 杜馨自然知道眼前的人具有大神通,既然他都这样说,心中安定了下。又想起卫政。不由自主将凝聚些功力到耳朵,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只觉得树叶沙沙的声音大了一些…… “小心!”乌衣惊叫一声,已经拦在杜馨身前。腰间长鞭往前一甩,轰轰的几声巨响。整排地树都被他扫的倒在地下,杜馨不明所以,正要出言问询,突然间一个巨大的白色陡然从倒下的树中升了起来,铜铃般往外凸出的眼珠赤红着盯着自己是大蛇! 杜馨刚来时在西宁城外见过这条大白蛇。心中骇得要命。正要退却。却被人拦腰带起。那大白蛇突然动。血盆大口带起一阵巨风。直接撞在青石之上。竟然将那巨大青石撞得粉碎。 杜馨几时见过这般猛烈地攻击。四处乱飞地碎石都差点将她身子划伤。那大白蛇一击不中。扭转身子继续袭来。那血盆大口和长长地蛇信子。无不让杜馨惊惶失措。正要惊叫之时。腹部突然被什么东西勒住。没有叫出声。再下一刻。整个身子已经被乌衣长老地长鞭甩到远处。她回头一看。那大白蛇整个身子都扑向毫无防备地乌衣。她连惊叫都没有出。只怕乌衣长老就因为自己被那大白蛇杀死。 声巨响。小山上灰尘扬起。杜馨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地场景。“乌衣长老!”她大声呼叫。可是乌衣长老并没有回答。那蛇尾从灰尘中突了出来。不停地摇晃。两声巨大地嘶鸣震天而起。陡然一阵巨风刮来。杜馨几乎被吹倒。再一看。灰尘散尽。乌衣长老已经在那瞬间化成了巨鹰。双翅并拢。将这个身子覆盖起来。大白蛇地头撞在那上面。无法寸进。 “卫政为什么没有出现?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那大白蛇地力量没有强过巨鹰。但是巨鹰也因此没办法飞翔起来。 “我家公子正在西宁城等着你自投罗网。怎么可能躲起来呢?”乌衣化成地巨鹰哈哈大笑。“你们这群怪物还没有被烧够是吧?” 那勒密化成地大白蛇对于那次失败引以为是人生最大耻辱。当下狂喝一声。“先杀了你们。我迟早有天会攻进西宁城将卫政碎尸万段!” “那得要看你本事了!”乌衣突然力,双翅往外一振,大白蛇被硬生生挤退几步,再次扑来之时,却现一只钢爪迎在它头前,大白蛇脑袋虽然硬挺,但是也不敢和这钢爪相撞,立马往边上一滚,巨鹰趁此机会翅膀猛的一扑,带起一阵强风,那蛇怪身形如此巨大,也被那飞沙走石弄的睁不开眼睛,错过这样的机会,巨鹰翅膀一甩,在山上树林中硬生生破开一片空地,身子直立着飞上去,待到大白蛇再要进攻之时,乌衣已经完全悬空,一双利爪照着大白蛇头上一划,几条鲜红地口子立马出现,蛇怪血流满面,痛的惨烈嘶鸣。 不过巨鹰没有飞高,蛇怪也不会因为这点挫败而放弃,身子硬生生飞起几丈,直击巨鹰比较弱的腹部。巨鹰此时已经是一振之后地下落,根本没法躲避,硬生生的受了这一记重击,钢爪反过来一抓,那大白蛇七寸之处再度翻开血肉,几条颇深地血沟就这样形成。不过巨鹰也因此被破坏了平衡,摇摇晃晃的往旁边坠落。 杜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正要一声惊呼,却被人突然捂住嘴巴…… 那蛇怪虽然负伤,但是心中一喜,正待要再次扑上,那乌衣坠落之处,激起地烟尘之中,突然然传来强烈的破空声,一杆长枪陡然飞出,直接攻击它地眼睛,度极快,威力极大。蛇怪原本前冲,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只能将头一偏,避开眼睛这样的脆弱处,可是它脑袋实在是太大,虽然鳞甲很厚,不至于因此重伤,但还是被那枪击的晕乎乎的。 雄鹰也趁此机会重新飞起,大白蛇气得几乎要疯,朝那杆枪到来的地方一看,只有一个女子在那里站着,“不可能是她!”大白蛇心中不敢相信,可是除了那个脸色被吓得惨白的女子,它又找不到其他可疑的人。 它疯一般的往杜馨冲去,就不信不能将那人逼出,可是巨鹰此时已然恢复,一声嘶鸣,整个身子从空中剧烈的压下,钢爪直接照着大白蛇的头袭来,大白蛇不敢硬拼,只好往后一缩,可是巨鹰明显是有些愤怒了,穷追不舍。它在空中的身子远比大白蛇游走于从林乱石间,大白蛇根本就没有反击之力。 “小丫头,快走!”巨鹰朝着那边的杜馨冷冷一哼,“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杜馨点点头,她也知道在空中的巨鹰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再说乌衣长老的本事,卫政说过即使是在地面,那大白蛇也奈何不了,想到这里,也没有什么临阵脱逃的概念,直接撒开小脚丫子就往山上奔了去。 大白蛇想要追赶,可是乌衣逼迫的紧,而且那钢爪让他身上多处受伤,他浑身都在疼痛,根本没法躲开。赤红着眼睛往那边一看,杜馨的影子已经淡了,他心知追赶不上,只是想着那个突然袭击了一枪的是不是卫政,再看了看再次升空的雄鹰,一阵郁闷,盘着蛇尾,迅的往山下游走了去…… 杜馨飞快的往前跑,生怕一个不好让蛇怪逮着,连累了乌衣长老,只是她又担心那边的战局,惨烈的嘶鸣声不断传来,尘土飞扬的厉害,树木不断倒下的咔叱声无不表明那边的战斗激烈无比,她奔到山上稍微空着的地方,往下一看,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不断的高低起伏,纠缠不清,过不得一会,那大白蛇开始往山下逃走,十分迅,而雄鹰也不追赶,直接盘旋到空中,跟着那大白蛇监视了一阵,才远远化作黑点而去。 乌衣长老也不等卫政来就把自己扔在了这里,杜馨看着他离开,又不能叫回来,想起刚刚那个神秘人,往四周找了找,轻声问道,“是你么?卫政?刚刚是你么?” 只有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人回应,杜馨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刚刚明明有个人在后面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瞬间又消失了,那杆长枪贴着自己的脸射向那大白蛇,显然是帮助乌衣长老的……不是卫政又是谁上,一具身体整个朝她压了下来,杜馨惊慌中竟然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啊” 小苏:今天还是忍不住码字更新了,叹气,真是苦命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二五一节 激纠烈烈,更进一步 极品少将第二五一节激纠烈烈,更进一步 “卫政。你怎么弄成这样?”来人正是卫政。可是以往的潇洒淡然全部不见。头凌乱。衣衫上四处都是斑斑血迹。腰腹处似乎被破开大洞。虽然被卫政自己点住*是血还在不停流出。鲜红的一片。 卫政显得有些痛苦。但还微微一笑。“在底下遇上蛇怪祖宗。干了一场罢了。” 杜馨见他说的淡然。但也深知那个给墨云马贼带来无数危机的蛇怪祖宗是个极其厉害的怪物。比之这条大白蛇还厉害了不少。卫政从它手中逃脱。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那家伙还真是厉害。不过也没占到便宜。幸亏还没有现是我!”卫政继续呵呵一笑。身子已经整个靠在了杜馨肩膀上。“我先休息会……” 卫政眼睛慢慢合上。显然是疲累至极。杜馨往四周看了会。山上非常寂静。她从小胆子便不算大。虽然武功不弱。但总是担心有强大的兽类出没。甚至于害怕那些大白蛇会去而复返。当下将卫政负在自己背上。想先将他寻到一处隐蔽之地再说。 此时天突然暗了起来。原本透着点点阳光的树林瞬间变得黑暗。天上雷声轰轰。杜馨更加害怕。几次被绊倒。她一个富贵人家的女子。没有受过半分苦楚。这会根本就是茫然四顾。却找不到点点方向。急的差点哭出来时竟然下的大了。 雨点刷刷的拍打着比较大的树叶。杜馨怕这会让背后的卫政伤势加剧。正要找一处大树躲藏下。耳根子处却传来些热气。“馨儿。放我下来。我带你找山洞。” 杜馨知道卫政受伤重。哪里肯放下他。当下摇头。“你指着我去便是了。” 卫政此时也没有多余地气力挣脱。虽然受伤严重。但是精神力却还是强。往外一探。不一会便现了目标。稍微搂住了杜馨地脖子。轻声道。“前面百步往左转便阵雷声。雨水更加密集。天像下的漏了。树木枝叶已经无法阻碍。林间形成一些银白细帘。两人衣服头都被打湿。眼见避无可避。身后的卫政身子似乎有些烫。而山洞还是没有找到。杜馨不由得有些着急。 “到了!”背后的卫政轻轻道。杜馨扫了一阵。那树木却是更加密集。根本找不到山洞的迹象。卫政挣脱下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几步。双手一扒。再往前一踏。没有立稳。整个身子竟然就落了下去。“卫政----”杜馨惊叫一声。连忙随了奔去。谁知道也是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往下面滚去。她心中骇得要命。直到贴到冰凉的软处。才堪堪停下政长长痛呼一声。然后又没有了任何声息。杜馨连忙站起身子。朝着他摇晃几下。卫政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外面地雨声似乎小了许多。杜馨望着眼前的漆黑。慢慢摸索着往前几步。突然脚下传来咔叱的一声。似乎是枯枝断裂。她心中一喜。连忙从怀中摸出火石。用内功将火石烘干。再一碰撞。零零星星的火下看清了这下面的确是一蓬枯枝。 她心中大喜。苦于没有引火之物。一时间没有办法。想问问卫政。可是人家地呼吸已经变得绵长。似乎已经睡着。听着这安静的呼吸声。杜馨的心稍微安定了下。继而想起曾经和父亲在山上避雨的经历。将身下裙子猛的一撕。狠狠扭出水来。再用上内力。果然干燥不少。 势终于燃了起来。杜馨连着用内力烤干东西。也是有些疲累。往山洞四周一看。墙壁倒是磨得挺光滑。洞中还铺了一些干草。显然是有人常到这里。应该是山上的猎户吧。杜馨暗暗地想。她细致地将干草铺到火堆旁边。然后艰难地将睡着的卫政挪到上面。做完这一切。再看卫政。此时受伤地地方终于没有流血。可是脸色更加苍白。她想着现在卫政身子弱。这雨水浸泡着。生怕他生起大病。正要脱去卫政衣衫。又想起男豫了下。 “都什么时候了。自己都认定他就是自己的那个人。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杜馨心中暗暗嘲笑了自己一下。继而安安然给卫政宽衣解带。可是当出去卫政内里地裤子之时。还是犹豫了好久。别过头去。几乎是用扯。终于还是解决。 女子终究是有好奇心。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男子。别过头去稍微瞟了眼。不由满面飞红。“原来是这个样子地……”心中暗暗嘀咕下。又连忙摆头过来。“不知羞!不知羞!” 她取了些干草随意的覆盖上。原本怦怦的心跳这才安静。再看着现在紧贴着丝的俊美容颜。想起他曾经的强势。现在的柔弱。心中直有一股将他抱在怀中怜爱的感觉。又想着自己今后可能陪着这样一个男子度过。心中隐隐约约又有一阵欣喜。 见旁边有了些枯枝。便稍微架起。从两人的包袱中取出沾湿的衣物。放在上面开始烘烤起来。蹲在火旁看了一阵。突然一阵冷风从洞口灌入。杜馨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身上衣物贴着肌肤。浸满雨水。让她极为不舒服。 再看了看卫政似乎已经熟睡。犹豫了一阵。觉得雪肤上湿漉漉的。杜馨早已难以忍受。狠下心来。轻解罗裳。不一刻。便露出雪雕般完美的**。饶是这样。还是羞涩的转。心想手上功力加上火的烘烤。应该会很快让这衣衫干爽如新的。 “馨儿。你真好看!”身后传来卫政幽幽的声音。杜馨仓皇间回过头来。见卫政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自己。一时呆住。任由卫政的目光从自己飞红的脸上。扫遍全身。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俏丽无比的面容飞霞。雪白的双峰上红樱点点。修长的双腿瑟瑟立着。完美的身形在火光中摇曳…… 馨猛然间现自己所处的状态。慌忙将褪下的衣物拦在胸前。只是那私密之处却没法遮蔽。不由有些手忙脚乱。 卫政看她样子。呵呵一笑。继而又闭上了眼睛。 杜馨不由微微有点失望。只觉得自己对卫政的诱惑力也不算很大。正要轻轻穿上还未干透的衣物。卫政突然又睁开眼睛。朝着杜馨笑道。“馨儿。我好冷!” 杜馨看他身上毫无衣物。却丝毫没有窘迫感。不由对他的脸皮重新作出估测。脸更加红。往那正在烘烤的衣物上摸了摸。“还没有干透呢。这样穿着不好。” 卫政似乎有点失望。突然用上那水汪着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杜馨。“可是我真的好冷!” 杜馨有些无奈。可是没有干透的衣服穿着也不好。正犹豫间。卫政突然极度无耻的道。“馨儿。你抱着我一会乎想一脚踹他。现在也只能尴尬着不知道怎么办。 “馨儿。反正你的身子我也看过也摸过的。你就从了我吧。穿着你这湿衣服抱着我。只会让我更冷呢。”卫政说的振振有辞。杜馨也没法反驳。咬着牙看着卫政那眼神。女孩子内心深处突然一阵子母爱泛滥。不知道怎么就点了点头。“那你闭上眼睛。” 卫政知道事情有戏。笑意盎然。非常听话的将眼睛合上。过了一会。只觉得一具柔软的躯体往自己的身子贴来。不过非产让他失望的是。杜馨靠的是他的背。当那柔韧的两团丰满紧紧贴着自己的背的时候。又是一阵心中暗爽。他曾经用手轻轻的揉过。那里的滋味让他回味无穷。难以自拔。 “不许你想歪!”杜馨娇嗔一声。卫政心想都这样了。能不想歪么? “那我正常点想。成不?”卫政用恢复的气力突然翻过身来。杜馨陡然要跃起。却被卫政一把抱住。“馨儿。这样抱着挺好。” 杜馨听到这话。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整个人都安静下来。默默的承受着卫政的爱抚。承受着卫政的亲吻。几乎就要迷失进去。她反手紧紧抱住他。只觉得对方的身子冰凉冰凉的。需要自己的这份热力。纤细的腰每摆动一下。每擦。都会让自己沉浸在*乎失去理智。 卫政将脑袋埋到她的胸前。细细品着。不愿意离开。杜馨紧紧抱着他的头。抱着最心爱的东西…… “馨儿。我爱你!”男人这句话有时候真的很廉价。可是在这种时刻。却如同催情毒药一般迷惑着女子。杜馨整个身子都变得瘫软。软烫起来。卫政脑袋抬起。将杜馨的影子一分一毫都映入自己的瞳孔。深情的看着她。“馨儿……” 杜馨将脸埋下。绯红着。轻轻的呢喃着。“你知道。我第一次见着你。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一个浪荡的男 卫政轻捧她的脸颊。“只是浪荡么?” “还有……你是个英雄!”杜馨定定的道。所有人都说自己眼前的男子是个英雄。注定要做恨得事情的。 小苏:好汗啊。对于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过的男人写这样激烈的感情戏。完全是种折磨。本来都说不写的。但是为了未来练练笔吧。嚯嚯。不要介意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二五二节 潼山悬崖的意外发现 极品少将第二五二节潼山悬崖的意外现 次日清晨。卫政钻出山洞。秋日阳光和煦洒在身上。只觉神清气爽。馨香暗留。 远山还是朦胧。虫鸟的鸣叫变得热烈。一时间觉得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心爱的人陪着。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会很快乐。再想着西宁城孤独的林冰和红玉。一定在思念着自己。不由稍微有些怅然。他真气运转一周。再看看腹部的伤。原地挥舞了一下拳脚。觉得好的差不多了。刀式猛的往前面一划。刀气纵横。轰出一条道来。这威力比之以前。竟然强了不少。想必是与蛇怪祖宗那一场恶斗。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了一层楼。 进的山洞。佳人还在熟睡。她昨天背着卫政行了很久。又老是担心。想必现在还是疲累。卫政也不愿意打搅她。看了看。将挂在火堆旁烘烤的衣物整理好。又烧烤了些食物。那边杜馨身子微微一侧。醒了过来。 “馨儿。起来了?” 杜馨睡眼惺忪。别有一种娇慵的妩媚。身上只穿了一件小亵衣。还是昨夜千求万求让卫政这色胚子挂上去的。卫政扶住她的双肩。咬了咬她的耳垂。笑道。“懒猪。要是没睡醒。再睡一会吧。”杜馨敏感处陡然受袭。顿时清醒过来。一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动和疯狂。再看自己身上衣物。不禁大羞。“你才是没睡醒的大色狼!”杜馨看了眼卫政的伤口。虽然被衣服遮起来了。但看卫政精神。显然是好的差不多了。杜馨不由感叹卫政果然算是怪胎。那么重的伤一晚上就能恢复成这样。又看着卫政那戏谑地眼神。连忙低下脑袋。脸红红的。 “呵呵。小懒猪和大色狼。真是好合拍啊。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下口。”卫政自昨晚之后。只觉得他和杜馨有亲近了很多。和林冰才有的亲昵话儿也是随口便来。杜馨听着他这流氓话语。又看着他那流着口水似乎要吃人的样子。娇嗔一句。“不理你了。我要穿衣服了。你转过身去。”卫政嘻嘻一笑。听杜馨只是让他转身。并不让自己离开。不避讳这些。也知道杜馨心中已经把自己当成夫君了。更是开心地不得了。 “我来服侍娘子穿衣吧。”说完。他还把散落在地上地衣服都收了起来。 “谁叫你来服侍。” “那我就没法了。你若是不让我服侍。我就不把这衣物还给你。” 杜馨心中大急。可也奈何不了他。只好点点头。口中却骂他无赖。 卫政如得了圣旨般将杜馨扶了起来。这不扶还好。躲在草堆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这一站起。杜馨身下不着一物。她精致的脚踝。修长的双。娇好地身躯一下子全都暴露在卫政眼前。大腿根部的萋萋芳草更添一种**。 卫政不禁看直了眼睛。 杜馨如何不知道这情境。她想把亵衣拉下一些。至少挡住那私密之处。却又差点把丰满挺拔的双峰都暴露出来。一瞬间羞急得快要哭了出来。赶紧转过身去。只是这一转身。又把美好的背部和浑圆地臀部献了出来。 回头一看。卫政还傻呆在那里。她不由心急。“呆子。你还看。真是个呆色狼!” 如果是林冰说这样的话。卫政便知道佳人是在求欢。可是杜馨是个脸嫩的女子。他也只能呵呵一笑。走到背后将她抱住。手从亵衣中探到那双峰。轻轻地抚摸。杜馨身子都要软下来。却知道现在不是沉迷这种事情地时候。“卫政。我们这是去帝都有事呢。不要耽误了!” 卫政尴尬一下。手缩了回来。轻声道。“现在一路上只有馨儿你陪着我了……” 杜馨听着心中微微一震。是啊。虽然不能够完全占有他。但是这一路上。他还是自己的。想着不由有些兴奋。又慌张地想着若是卫政还要自己这样做的话。甚至于要自己地身子的话。自己是不是会拒绝呢?应该是不会吧。她想着想着脸蛋更红。卫政却已经将衣物拿来给她披好。杜馨闭上。待吃完那简易而温馨的早餐。小手被卫政拉着走出山洞。见外面阳光和煦。心情不由自主高兴起来。 “卫政……”杜馨话一出口。卫政突然回过头来。挑着眉看着她。杜馨脸一红。连忙改口。轻声道。“卫郎。我们是绕过这山。直接去帝都么?” “不是的。我还要去骁卫军西征大营找关叔叔借点兵秘密回帝都。卫政干嘛要做的这般大张旗鼓呢?不过看卫政笃定的神情。加上从心底的信任。也就没有多问。 两人在山上行的一阵。卫政突然道。“这山上被人搜过过?” 边的小路有很明显被踩踏过的痕迹。而且不是一点点人能够弄出来的。”卫政看着那被砍得横七竖八的树木。又看着那硬生生被劈出的道路。额头微微冒出冷汗。 “谁会来这里搜山啊?莫不是那些蛇怪?” 卫政摇头。“这里已经是潼山附近。想必是潼关的守军得到了消息。这才连夜搜山。不过那雨虽然可恶。却救了我们。想必那些士兵在倾盆大雨中也不愿意怎么细细搜索。那山洞隐蔽。 他们定然是没法找到的。” 杜馨见卫政神情凝重。知道敌人定然还留有后招。卫政不说话。她也不问。只是默默牵着卫政的手。随着他往前。 卫政并不走那些明显的康庄大道。却选了些偏僻处。那道路越走越是狭窄。越来越艰难。再拨开眼前的障碍。一道绝壁陡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卫政看到悬崖峭壁。似乎放下了心事。忽然变得高兴起来。高声说道。“终于看到悬崖了!” 杜馨虽然觉得这样的经历非常刺激。但是一看到脚下朦朦的雾气。还有深不见底的黑暗。便一阵心悸。轻轻拿起一颗小石子往下面扔去。很久都没有听到回音。脑袋稍微往前面探了一探。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忙又缩回来。拍拍起伏不止的胸脯。心悸不已。不由朝兴冲冲的摩拳擦掌的卫政娇嗔道。“悬崖有什么好的。这么危险。” “傻瓜。悬崖下面一般都是河流。有河流的地方就容易找到出口。懂不懂?” “你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杜馨显然很震惊。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这么茫然的走么?”卫政说的很理所当然。 “我们是要往东边。你不会朝东边走么?”杜馨是说自己觉得方向不对。却对这小子太过信任。明显走了歧途。 个我倒是没想到……”卫政摸摸脑袋。杜馨觉得自己扳回一城。娇娇一了。反正都走到这里了。” 两人往前行了一会。这条路几乎只容一个身子通过。卫政义不容辞的往前面探路。突然间觉得被自己握着的小手突然颤抖的厉害。再回头一看。杜馨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馨儿。怎么了?” 杜馨咬着牙齿。身子颤抖的厉害。却还是摇头。什么……” 卫政心想自己是没照顾到杜馨是个女子了。显然是害怕至极。却还是不肯拖累自己。心中有些感动。身子微微向前俯下。拍拍背。“馨儿。上来样下去也不好。待到两具年轻的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一种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情愫在慢慢的弥漫。 待到这山口近在眼前。卫政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神情变得极为凝重。将杜馨从自己背上卸下来。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不安。 杜馨非常疑惑。“卫郎。怎么了?” 卫政也不说话。静静的朝着悬崖边的下方指了指。杜馨往下面一看。盘旋在腰的小道上。蛇怪纠缠着迅的往前面游走。鳞甲的摩擦间出嗤嗤的声音。在山间中极为平静。若不是仔细听着。根本就以为是什么虫鸟了。杜馨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它们是来追我们的么?”若是追我们的应该是在正常的山口设下埋伏!再说了。我们才离开西宁城不到一日。蛇怪行军度再快。也不会赶在我们前面。”他之所以走到悬崖这边。并不是真的不知道看着太阳找方向。而是想避开那些搜索自己的敌方军队。没想到到了悬崖这里。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不是追我们的。那是做什么的?”虽然杜馨在西宁城防守之时。杀起蛇怪来也是毫不手软。但是对于这种恶心的怪物有种天然的厌恶和恐惧。 “应该是早有准备去偷袭骁卫军西征营的!”卫政沉沉的道。 杜馨没想到蛇怪这样狡猾。不由更加担心。那盘山路上延绵不绝的蛇怪。怕是不下万数。若是真的偷袭到骁卫军西征大营。那时候骁卫军没见过这怪物。定然生乱。再加上潼关守军出击。一定会带来灾难般的后果。“我们快去通知关狄大人吧。” 卫政原本凝重的神色却是舒展开来。淡淡一笑。“这样也好。西宁城又小了压力。至于这些蛇怪。不被我们现倒好。既然被我们现了。那就让它们和潼关守军都有来无回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二五三节 卫政又摧毁了一个名将之梦 月黑风高,无星之夜,正是杀人放火好时机。 骁卫军西征大营灯火阑珊,一天的攻城之后,将士们酣然入睡,只有守营的士兵无聊的打着哈欠,还有一队队的巡营士兵来回走动,火光下拉长些身影。 “我说兄弟,咱们来赌赌骰子吧。”一个守营的士兵索性蹲了下来,从怀中探出一个竹筒,摇晃了几下,出清脆的声音。 “这样不好吧?大人治军这么严,现了少不了要挨顿板子的。”对面的士兵有些犹豫。 “怕什么?挨板子正好不要攻城,我们躲在营房里正安逸。”那士兵赌瘾上来,似乎片刻也不能等了,“你来不来?” “来,怎么不来?”那对面的士兵看到不屑的目光,心一横,朝营内看了看,巡营的士兵暂时是不会到来了,他心中胆子稍大,抢过竹筒,就是狠狠一摇,吼道,“三个六!” 待竹筒揭开,邀他摇骰子的士兵突然哈哈大笑,“这么小,你输定了!” “谁胜谁负还说不定 清脆的撞击声再次响起,待到那士兵手稳定下来,再一摊开,“哈哈,三个五,你输了!”这士兵得意的大笑,对面的士兵却是脸色煞白。 “喂,就输了这么点钱,也不用弄成这副表情吧?”士兵有些不满战友地小气。可是那对面的士兵却是长大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怔怔地看着营门之外。 “你没事吧?输成痴呆了?”士兵拍拍战友的的肩膀,那士兵却陡然受惊一般,猛的跳起来,指着前面,高声叫道。“怪物----”还不待自己的占有方反应过来,便飞快地往营中奔走。那士兵不明所以,寻着战友指的方向一看,无数双在夜晚中烦着绿光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迅的游走过来。它们蛇尾人形身子,尖牙露出。信子血红着吐得很长。这士兵只觉得自己身子冷,汗水直流,双腿根本就不听使唤,眼睁睁看着那蛇怪往自己扑过来,才惊叫一声,“敌袭!”继而也跑到了里面。 蛇怪地将军哈痴迷显得极为高兴。早就听说人族治军很强。可是现在却防守薄弱。眼见着自己就要获得族类对人类战争以来地第一场大胜。而且是对上了人类地名将关狄。如何不让它激动万分。嗤嗤地鸣叫大胜喊出。干干地冒了一个字。“杀!” 蛇怪们呼啸着冲了进去。枪尖和旗帜在火光下四处张扬。惨叫声不断传来。显然是睡着了地士兵还在睡梦中就已经被杀死。哈痴迷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浑身都舒爽透了。随便冲入一个营中。长枪照着那士兵地床上狠狠一捅。预想中地惨叫没有传来。外面却传来自己族类地惨叫声。声声嘶鸣震天而响。哈痴迷将那“尸体”挑起来一看。竟然是由稻草扎成。它不是没有智慧。自然知道是已经中伏了! 蛇怪心中都有一股悍勇之气。即使知道人族有了准备却还没有第一时间想到逃走。哈痴迷冲出营房一看。处处都是火光。蛇怪地士兵在这火下。脸庞地惊恐看地出来。突出地眼睛瞪得老大。不少蛇怪冲营房帐篷中冲出。浑身已经燃烧起来。身子蜷缩成一团。肉香都清晰可闻。最后化成焦炭。更多地蛇怪则是挣扎着奔走嘶鸣。想要求地生存。 “簌!簌!”无数地火箭在空中出脆鸣。待到自己身边蛇怪被那火箭射中。烧死。周围地营房帐篷也完全燃烧起来。哈痴迷才陡然反应。惊叫着。“快退!快退!” 蛇怪们怕火。第一反应也是聚集到自己主将地身边。哈痴迷聚集了不少蛇怪士兵。开始照着原路返还。只是那些火箭似乎是长了眼睛一般。就是冲着怪物多地地方射来。哈痴迷身边地蛇怪不停地倒下。可是那明明就在眼前地骁卫军西征军营房大门却陡然间不见了。他浑身冒出冷汗。早就听说人类行军间有一种名叫阵法地东西。能够迷惑人地心神。不知道方向。想必他们是在营门口设了这个。哈痴迷不由更加慌乱。只盼着城上地同盟者能够看到自己地窘境。快些出兵来救。 它从来都没觉得那些人类有如此重要过。可是看着满目地火光。如蝗般飞来地火箭。身边不断倒下。然后蜷缩成一团被燃烧地同伴。它又是如此地无助…… 潼关上,魏索魏源父子看到远处骁卫军西政军大营突然出现大的火光,无数的惨叫声马蹄声传来,顶着火把的骑兵如同长龙一般往那火光最盛之处涌动,然后又匆匆忙忙的仓皇逃走。 “爹爹,是蛇怪袭击骁卫军西政军大营了!”魏源满脸兴奋,“就算是关狄再厉害,也断然不会想到,潼山悬崖上的路,虽然鲜有人类能够通过,但是对于善于攀援的蛇怪来说却是轻而易举!更没想到还会有人拿着这条路打主意偷袭他们,而且还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怪物!”魏源双拳握的很紧,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眼前的关狄是风华名将,对于风华的朝廷来说就是战斗力的招牌,若是能够战胜这样一个人物,对于他来说,定然是青史留名的事情。他心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浑身早已披挂好铠甲,拿好长枪,就等着自己父亲点头,就可以冲出城去,将骁卫军西政军打个落花流水。 魏索也是点点头,神情却有些凝重的看着远处,“我总觉得事情还是有些诡异!” 魏源往那边一看,并没有现什么。 “骁卫军虽然看起来是仓皇逃走,可是从骑兵的火光来看,阵型却并不散乱,我看要再等等才好。”魏索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魏源却是哈哈一笑,“爹爹多虑了,骁卫军毕竟是风华精兵,虽然败退却不堕阵势,这是正常的,可是蛇怪的恐怖,爹爹你也是能看得到的,就算是再凶悍的士兵,见到那些史前才会有的怪物,也会连魂都没有了,更别提反抗。” 魏索又看了看骁卫军的西征大营,眼见着火光越来越大,逃走的骁卫军越来越多,魏源又加了句,“爹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魏索一狠心,狠狠一拍儿子的肩膀,“去吧!” 魏源得到允许,立马下城,魏索在城墙上看着自己儿子在马上微风凛凛的样子,有些感慨,也该是男儿建功立业时了。潼关的骑兵整齐的杀了出去,形成一个锥形,魏源心中激动,大喝一声,“兄弟们,干完这一场,就不用再受那些帝都人的欺侮了!” 士兵们听着这话都是热血沸腾,对于整个人类来说,种族的仇恨是剧烈的,然而对于一个种族来说,地域的仇恨却是激烈,大家都是同种,凭什么就要我被你欺负?潼关的士兵早就憋了一股气,现在亟待泄出来。 魏源的骑兵马蹄蹬蹬,在原本乱糟糟吼着的夜中凸显出整齐划一。那些从大营中仓皇逃出的骁卫军士兵看到这支骑兵,果然都被吓的惊叫,“妈呀,怎么还有?” 然后什么都不顾了,大旗一扔,四散着逃走。 魏源怎么可能放过,暗喝一声,“杀!”他手一扬,身后如狼似虎的骑兵朝着那些混乱的骁卫军就猛冲了过去,魏源惬意的闭上眼睛,这一刻是如此的真实,打败关狄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也许后世的人都会说他魏源是借了蛇怪的威势,可是无论怎样,都不能抹杀的便是成功! 魏源策马往前一奔,信心满满,若是能够斩杀关狄就好了,这对风华对西宁的卫政来说无异于都是灭顶之灾,他想起那双不屑的眼睛,那种蔑视,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自己,片刻都无法摆脱,魏源深恨! “将军,小心!”身边的一个士兵突然惊叫道,将沉浸在成功未来的魏源拉了回来,魏源往前一看,自己前方急向前奔走的骑兵突然一个个往前扑倒,马失前蹄,惨痛的嘶鸣声应和着火光中骁卫军大营中蛇怪的嘶鸣,继而又有连连的惨叫从那里传了过来。 “糟糕,中计了!”魏源心中大惊,急于勒马,可是那马冲击的度已经起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止住,一个不好,那马就陷入大坑之中,几把明晃晃的枪尖从坑下面探了出来,直接刺穿马腹,魏源心中大骇,连忙一个翻滚,堪堪避过,却又有一把泛着红光的刀子从上面划出一道半弧,直接照着魏源的额头砍下,魏源连忙反手一挡,那刀身一股怪力传来,直接震得他心跳都似乎停止,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 “哈哈,你家卫爷爷挖的坑,还够埋你们吧?”卫政反手就击杀几个中伏的骑兵,哈哈大笑。魏源几乎要吐血,怎么在这里都能遇上他? 眼见着又是一刀划来,魏源根本连挡都不干挡,直接连滚带爬翻出这深坑,身后又是刀声呼啸,魏源心知是卫政追来了,连忙找准一个骑兵,臃肿的身子往那马腹下一钻,穿了过去,只听身后人和马同时出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那骑兵连人带马竟然生生被卫政劈成了两半,那煞星已然高高跃起,直接罩上他的脑门。 魏源脸色煞白,心如死灰。 小苏:非常感谢那些支持小苏的书友!你们是我的动力,哈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二五四节 关键时刻突然回头 “将军,快走!”卫政刀光斩下,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个军官,生生用身体挡在了他面前,刀已落下,纵横的刀气直接将那人身子撕裂的粉碎,而魏源也无法经受这刀气的冲击,又是猛吐一口鲜血,人已经往前面翻了几翻,他不敢稍作停留,看到面前有马,心中一狠,直接将那个准备援救自己的士兵斩落马下,身躯翻上,朝着潼关就冲了去。 卫政几个兔起鹘落,无奈眼前人马实在是太多,眼睁睁看着魏源又一次逃脱,有些郁闷。不过再看场中局势,已经完全被骁卫军所掌握,潼关守军前军不断陷入深坑中被杀,中军退后,后军却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往前,一片混乱。此时骁卫军的将士全部出现,火光燃起,通亮的一片,骑兵隆隆之下,挺枪直接往逃逸的潼关守军杀去…… “卫郎,快些上马,关大人让我们争取能趁乱攻上潼关!”杜馨骑着骏马奔腾而来,手一伸,卫政已经借力跃到她的身后,手中刀气一斩,就是一片人仰马翻,看了一下身后跟随而来的骑兵,怕是有一万以上,顿时豪气大生,“弟兄们,杀上城去!” 骁卫军西征军早就被这潼关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眼见着机会来到,,自然不肯放弃,见主将都这么说了,连忙开始奔腾起来,争先恐后,潼关守军中也有勇猛地将军。知道若是骁卫军赶上前面溃逃的魏源部队,潼关定然无法守住。当下一狠心,竟然聚集到一些忠猛地士兵,开始殿后,与骁卫军厮杀起来…… 关狄和西征的骁卫军这是第一次见识到蛇怪这种东西,从开始的恐惧和震惊。现在慢慢变成了爽快,不过关狄也不敢大意,毕竟以蛇怪现在展现出来的度和力量,若不是卫政提前来告知,做好万全准备,若是让这些蛇怪杀进骁卫军大营。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混乱,也许就此一败涂地也说不定。他心中冒出冷汗,看着在火中挣扎嘶鸣地蛇怪,那张到极致的血盆大口,白色的森森獠牙,还有那庞大扭曲的蛇尾,都不是常人可以以正常心态来战斗的。 “围起来。放箭!”关狄做出指示,骁卫军就着空地将燃烧的大营围起来,箭矢如雨直接往蛇怪身上射击。只是那些箭矢虽多,但是能够击中蛇怪要害部位地却少。真正对蛇怪带来伤害的却还是团团火焰,关狄看的心中更加惊诧。 蛇怪的头领哈痴迷现在根本就是气疯了。人类的狡猾已经远远出了它的想象,本来万无一失的偷袭计划。它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完全夭折。甚至于被人类反着咬了一口。现在四处都是火焰,围在外面人类士兵地脸变得无比的狰狞,那些箭矢如同蚂蚁一般叮的它的身子隐隐生痛,一切地一切都让他更加疯狂起来。 大营中备好的燃烧之物越来越少了,火渐渐开始小起来,偷袭地蛇怪虽然损失大半,但还有不少围聚在那些大营间空隙的地方,瑟瑟抖却丝毫无损。 “凯地狗!”哈痴迷看了一眼身后的族类,大喝一声,意思是杀出去。那些蛇怪却是畏惧火焰,一步都不敢动,哈痴迷随手一枪下去,捅穿一个族类地喉咙,那蛇怪不敢置信,身子被疼的扭曲起来,缠绕在那枪杆上,如同一支蜡烛。哈痴迷将其高高举起,作为战旗,“凯的狗,诺昂五个呵呵家!”哈痴迷再次一声大喝,意为杀出去,不敢动的都死!它自己则举枪向前,冲入那火中,那蛇怪的尸体遇火猛烈的燃烧起来,如同一种指引一般,蛇怪们相视几眼,狠下心来,出声声嘶鸣,竟然全都跟着哈痴迷一起往火中冲去…… 关狄一直都在守候着,等待蛇怪突围,士兵们惬意的看着那蛇怪的痛苦,正交头接耳的讨论,一杆枪突然从火中被扔了出来,爆力极强,守在前面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枪贯穿,身后的士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枪又将他的喉咙击穿,直到但三个人那里,才堪堪停止。 骁卫军西政军的士兵们都被震惊了。 虽然卫政强调过多次蛇怪地战斗力。关狄自己也准备地万全。但是蛇怪地强悍。还是远远过了他和士兵地想象。 冲杀出来地蛇怪如同来自地狱地魔物一般。马上将人类士兵地包围圈打乱。那力道极强地枪势。人类士兵完全没办法抵挡。更多时候竟然连人带马一起被击杀在当场。然后一群疯了似地蛇怪涌了上来。将死去士兵地尸体撕地粉碎。血流满地。 士兵们都被吓到了。关狄作为统帅。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没出他地预计。当下一声大啸。将士兵们镇定下来。继而高声喝道。“阵型不准乱!” 士兵们看到自己地将军还如同战神般站在那里。心中稍微平静。关狄策马趋前。手中刀势一挥。一道半弧从刀上出。冲在前面地五个蛇怪。除了哈痴迷堪堪抵挡住。竟然全部被他削掉脑袋。黑色地血喷涌而出。关狄朝自己身后地将士一横眼。“怕什么?攻击蛇怪地弱点!” 卫政曾经在营中画过蛇怪地身体解剖图。明确地说明蛇怪哪里存在软肉。哪里是没有鳞甲覆盖地地方。士兵们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却现困难重重。先是蛇怪有意地避开那些弱点处。更重要地是。士兵就算是现了蛇怪地弱点。却又不能准确地击中。等到他们生命在蛇怪地反击中逝去。心中也许才会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练习军中地杀伐之术吧。 蛇怪突围地攻击越来越猛烈。骁卫军士兵倒下地人数也越来越多。失去兄弟袍泽地骁卫军血性完全被激出来。就算一个刺不中。但是又有后来地士兵会跟着冲上。十枪下去。总有一枪会扎中蛇怪地弱点。只要能干掉这些恐怖地东西。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血与火的肉搏就此展开,关狄虽然强横,但也没料到仅存的蛇怪还能和数万的骁卫军拼成这个地步,隐隐还有就此突围远去的意思。 关狄心中大惊,手上杀气更重,他知道,若是让这些蛇怪杀出重围,回到潼关上,将来想攻入潼关,想必是难上加难了…… 殿后的潼关守军虽然不多,但是血性完全杀出,挥舞着枪,悍不畏死的往前冲,就算残肢断手,也得拼尽最后一口气力扑上去将骁卫军的士兵拖下马来。卫政看的心惊,魏索和魏源果然有一套,这些士兵就把他两当亲爹一样的,竟然能够为此战到这种地步,魏索和魏源的治军果然还是很有一套,可惜这样的人才却并不被朝廷所用。 卫政心中隐隐然对魏索和魏源有一种同情,现在的朝廷被世家大族所把持,不管什么人,想要站到权力的中心点,都必须依附着豪门大族,或者说是李复杨成城这种权贵,魏索魏源虽然有才华,但是能够节度一个西宁城,已经是他们父子能够做到的极限了,或许节度陇州这样重要的一个城池,还是靠着讨好朝中权贵才能得来的。 他心中有所感触,像这种有这志向的人物,难怪不能忠心于朝廷,或许天辰教能人志士一堆,愿意为此反戈对抗朝廷的将士越来越多,也与这些都有关系的。 风华,真的要改变了,魏索魏源这样的悲剧再生下去,也许就不再是一次谋逆,而是一场得到历史承认的革命,中层希望掌权的人士向上层腐朽建筑夺权的一场革命。 卫政随意击杀一个拼死抵抗的士兵,看着身后的大队骁卫军战士,对于他来说,魏索魏源也许值得同情,但是他却也有自己的想法,一切障碍都要不顾一切的扫平! “跟上去!”卫政撑住杜馨的肩膀,跃到一匹没有主人的战马上去,刀往前指,杀气腾腾。 魏源已经接近了潼关外的护城河,那兼职城门的吊桥还没有被拉上去,卫政知道这是机会,魏索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等魏源入关,他怎么也不会放弃的----宁愿城丢,不愿子死,为人父就是这种心态。 骁卫军骑兵呼啸着跟随上去,待到魏源携着部分士兵顺利经过吊桥入城,城墙上的魏索已经大手一挥,“快点上吊桥,关城门!”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骁卫军骑兵中冲了出来,身子凌空而起,正是卫政!他借着马的冲势,已经飞上那吊桥的铁索上,一刀下去,火星四射,那吊桥的铁索震了一震,竟然没有断。卫政心中狠,又是一刀斩下,这下子带上剧烈的刀气,只听轰的一声,两条连着的城门吊桥的巨大铁索已经断了一根,偏了一下。 魏索看的心中大惊,“快点射死他!” 城墙上箭如雨下,可是卫政运起功力,寻常箭矢根本不构成威胁,铿铿锵锵的几声响起,那些箭矢都坠入护城河中。他再一跃,身子已经腾到另外的铁索上,只要斩断这根,吊桥便会完全偏开,到时候骁卫军攻城定然是万分容易 卫政一刀斩下,还是火星四射,正要再斩一刀,他心中陡然一惊,刀却没有斩下,身子倒飞回去,口中大喝,“将士们小心,回头杀敌!” 话音未落,人已经飞快的往后方冲了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二五五节 骁卫军虎符,爱着我们的长辈 “快拦住蛇怪。别让它们下了护城河!”卫政高声大吼马已经飞的冲了过去。 他在砍铁链时。听到身后传来蛇怪的嘶鸣声。知道大营中的蛇怪已经突围了。若是强行攻上潼关。一场恶战下来。定然要被潼关守军和蛇怪前后夹击。到时候免不了一个全军覆没的局面。而且蛇怪的力量和凶悍他也知道。若是一千蛇怪堵在门口。就算城门没有了。卫军人再多。也很难杀进去。于是他索性趁着潼关守军逃回。开始反身与关的大军夹击蛇怪。坚决不能让蛇怪下了水。到时候纵然有千般本事。也不可能能够奈何的了那怪物了。 骁卫军也是练有素的精兵。这场胜利让将士们对卫政无比信服。听他这么说了。纷纷扭转马头。往身后杀去。不到一会便见到了嘶哑咧嘴凶猛冲过来的蛇怪。 将士们心中都是大惊。若是这蛇怪从队伍身后冲来。定然要造成极大的混乱。到时候不但堵不住。而且整个队伍都可能混乱。有可能被潼关守军反咬一口。 “举枪平腹!”卫政高声下出命令。一般蛇怪直立起来。咙的高度正好在骑兵的腹部。政精打细算。尽脑汁想将蛇怪就的解决。 将士们听话的将长枪平举到腹部。并肩而行。成一道由枪尖组成的屏障。那些蛇怪突围之后为了摆脱关大军的追赶。急剧的往前。正面冲阵。两者相遇之下。声声惨烈的嘶鸣传来。一部分蛇怪的喉咙就此被枪尖捅穿。黑血喷洒到骁卫军士兵脸上。有点冰凉。 热血和冷血相遇。马蹄隆隆之下。几乎要将所有的蛇怪碾的粉碎。 哈痴迷没想到到了潼关城外竟然还有埋伏。当下十分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现在它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陡然间。它现了一个人! 前方的杜馨随着部队陷入一阵混乱。早就没有现卫政到了哪里。蛇怪是极其恶心的东西。每一次杜馨下刀。那黑血喷到身上。甚至于脸上。都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再看刀下蛇怪扭曲的面庞。那凶根的表情。心中又有些瑞瑞不安。可是一想起不能拖了卫政后腿。又开始奋勇杀怪。 一杆枪从斜刺里杀了出来。杜馨心中一惊。连忙横刀一隔。谁知道那枪的力道远远过了她的想象。她被这一震之下。身子竟然差点跌落马下。着马镫才堪堪定住自己。可是身子已经偏了。裸处被马镫绊着。已经扭的骨折。杜馨疼的脸色苍白。眼看着蛇怪的枪又再次袭来。已经杀到面前。眼见着生而无望。她吓的早就说不出话来。想起刚刚才和卫政确立好关系。就要生死相隔。眼泪在这一瞬间不由刷刷流了出来。 “馨儿!”熟悉的声音传来。霸道无匹的刀气从不远处飞快的席卷。那枪在杜馨面前堪堪停住。杜馨睁大着眼睛一看。那蛇怪的手已经齐腕被卫政斩了下来。而自己的马头也被卫政这一刀切了下来……马势停止。馨身子不由自主的偏了下去。 那偷袭杜馨的蛇怪正是哈痴迷。他听天辰教主和族长的谈话中知道。政身边的女子对于他来说个个都是极其重要的。只要抓到一个。定然就可以胁追卫政放自己和族类离开。虽然手腕被切断。疼的要命。但是到了这份上怎么可能放弃。它身子急剧向前。换了只手再次往杜馨抓去。谁知道那无头的马正好在此时倒下。痴迷手往前一抓。竟然从马断开的喉咙中探入了马腹。全然没入。痴迷气的哇哇大叫。可是没有半分办法。身子已经被那倒下的马尸带着往旁边偏离。它心中一横。手上用劲。猛烈的搅动一下。那马尸体竟然被它搅的四分五裂。杜馨没有见过这般惨烈的场景。知道卫政就在不远处。口中只是高声哭叫着。“爹爹!爹爹!卫郎!卫郎!不要啊----” 卫政还在远处。杜馨近在眼前。只要抓住这女子。活命就有希望了! 哈痴迷出怪笑。盆大口和长手一起探下。只是它的手刚刚伸到杜馨头上。袋正要压下。它喉咙就觉的一阵猛烈的疼。整个身子已经往边上飞了 一杆枪插在它的喉咙处。黑色的血洒成一线。指着不远处的男子。卫政身子剧烈的欺负。吸都有些艰难。那投出的一枪。像是耗尽了他生平的力量一般。 “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卫政恨恨的骂了一声。冲到杜馨面前。双手猛的一震。将早已惊吓过度的女子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馨儿别怕。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他深深自责自己把杜馨给忘记了。致她遭遇这般可怕的事情。杜馨惊吓过度。再加上脚裸上还被那马镫扭着的疼。眼泪滚滚落了下来…… 主将被杀。早已混乱。毫无斗志。再加上关的骁卫赶到。两者冲击之下。怪完全没有活路。到处都是枪林刀山箭雨。转眼间就被清扫干净。 关擎马赶到卫政面前。看到他怀中安然入睡的女子。心中不由自主想到北方自己那个为情所困的傻儿子。他本不是轻易开口之人。这下子也是满怀歉意。道了句。“差点误了政儿你。” 卫政淡淡一笑。“叔父不要这么见外。怪本身就极其凶猛。寻常士兵根本无法拦住的。” 关点点头。复坚毅神情。大手一扬。“大家也都累了。先回营休息吧。” 将士们一场大胜之后。都是壮怀激烈。高声呼应。震天而响。朝着潼关出嘲讽的大笑。然后再悠悠然的回去诉说着今天自己的英勇。 “小政。西宁城那边有多少蛇怪?” “七八万吧。”卫政淡淡说道。关却是心中一惊。他指挥六万西征军大军也没有将几千的蛇怪拦住。西宁城虽然城高墙厚。但是凭借那不到三万的人马。想要抵挡住七八万的蛇怪。还有十几万的乱军。也是十分艰难吧。 “难道西宁那边的蛇怪都是这般厉害?” “这次来的蛇怪好像比西宁城下的稍微厉害点。如果不是蛇怪精兵的话。那就是蛇怪又变强了。”卫政叹了一口气。他自然不希望是后者。那时候西宁能够坚守多久。都是个未知。想想还在西宁的林冰。红玉。想想自己的兄弟。不由有些感伤。 关似乎也看出卫政的担忧了。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攻上潼关。能够早日援救西宁城。说起来。如果西南那边的军队不动。二皇子的西征军现在又深陷和西戎战争的泥潭。根本无法脱身。唯一能够援救西宁的军队就只有自己了。他能够感受到卫政的希望。对于自己的这个侄儿。他是深深了解的。如果不是帝都有万分重要的事情。他定然不会抛下兄弟爱人独自上路。但是年轻人的事情。他也不好多问。只是提到。“小政。此次回京。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助的?尽管提出来吧。” 卫政微微一笑。“需要叔叔帮助的事情自然是有。不过就怕叔叔不敢应下来。” 关狄哈哈一笑。“有什么不敢应的。你说便是了!” 卫政朝四周看了眼。关会意的挥挥手。退左右。到四周形成空的。马并肩而行。政才悠悠然道。“我想找关叔叔借一万兵马。然后再借可以调动帝都骁卫军的虎符!” 他这话一出口。关自然是大惊。“一万兵马借倒是好借。但是小政你要一万兵马做什么?你还怕帝都有人对你不利不成?” “自然不是怕这个。只是帝都将乱。一万兵马正好防身!”卫政淡淡一笑。“而且。关叔叔。这一万兵马若是给我了。我就将其排入第九团中。制可都不是骁卫军了哦。” 关淡淡一笑。“虽然都是子弟兵。但是一万兵马叔叔也不会没什么舍不的给你的。但是骁卫军出了帝都。就是外军。外军不可轻易调动。不的私入帝都。不然以谋反论处。这些想必政儿你也知道。” 卫政点点头。“这个政儿自然是知道。所以才又找叔叔借虎符的。 而且骁卫军虽然不可外调。但是我可以借着扫除蛇怪余孽的理由。往东面行走也方便些。” 关看了卫政一眼。以前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他自然知道卫政想要拿虎符。兵。所要做的都不是小事。可是对于他来讲。对于子侄的信任。远过一切。他不像洛升和卫远桥。升以全局利益至上。远桥凡是先想着家族。而他。只是给子侄们翅膀。然后任由他们翔。不管是错是对。只要孩子们有着自己的追求。天塌了。自然是有他关先去顶着。 他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灿灿的牌子。夜空下闪闪光。政清晰的看到那上面雕刻着双翅虎。了一个子----“令”! 卫政知道那便是骁卫军虎符。整个风华最重要的虎符之一。关淡淡的略了一眼。到卫政手上。“拿好点。了就麻烦了!” 卫政没想到关竟然这般轻易就将虎符交给了自己。只觉的这东西沉甸甸的。一股力量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心中感动。唇干枯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叔叔……” 关拍拍他的肩膀。“先带着杜馨姑娘回营休息吧。我今晚上给你挑出一万精兵来。明日便可继续上路往帝都了!” 卫政看着长辈殷切的笑意。转身而去那高大无比的身影。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五六章 温柔,离去 政将杜馨抱回营中,女子那原本红润的脸早已因为疼白,可是人却咬着嘴唇不肯多乎一个痛字。卫政将裙子掀上点,看到她的脚踝处早已经的不成样子,卫政不敢摁,可是稍微一抚摸上去,杜馨的神情便开始痛苦,口中终于呻吟出来。 卫政从外面取来盆水,用袋子裹上,然后一运功,那水竟然化作冰块,冒出丝丝寒气。 “馨儿,待会会有些疼,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杜馨忍者眼泪点点头,卫政细心的将冰块敷在她起的脚裸上,杜馨看他认真的样子,心中感动,待到卫政在给她抹上一些很好的药,疼痛稍减,杜馨才痴痴望着卫政道,“卫郎,对不起,我老是拖后腿,要是姐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卫政看她神情有些落寞,淡淡一笑,亲吻一下她的额头,“馨儿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就算是冰儿她在那种情况下也不会好过的……是我没有顾到你。” 杜馨眼一红,疼痛不能让她流泪,可是卫政越是温柔的话语却越是让她泪水流的凶。卫政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馨儿,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杜馨点点头,和衣躺下,卫政洗之后,也是缩近被子中来,女子脸蛋一红,可是整个身子都被卫政拥着,她也乐得享受这种被宠着的感觉,蜷入卫政怀中,不到一会便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的香了。 卫政探手往下,不是像往常一样沉迷于女子年轻的身体,而是拿起了那冰凉却沉重的虎符,关的轻而易举对于他来说没有出乎意料之外,也没有在他意料之中。 年轻的子侄们不顾他们,硬生生要进行这样一场颠覆,还是对的么?关那般人物不会不知道自己拿着这虎符,还有那一万兵马会要去做什么事情,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几乎把四个家族的未来都交给了自己……可是自己呢,连计划都没有想清楚,若是不成功,四家从此定然衰败,若是成功了呢?二皇子上台之后又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一个随时可以颠覆皇权的势力,到时候又该怎么做呢? 卫政很迷茫,自己总是在想着要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改变整个风华帝国的命运,可是谁规定了,别人就一定要付出一切来支持自己这个还有些虚无飘渺的理想呢?这完全不是大义,这是自私,可是是不得不去做的自私。 卫政脑子很混乱,此时杜馨身子忽然供了一下,眸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看到卫政竟然还睁着眼睛没有睡着,以为卫政还在担心自己伤势,不由说道,“卫郎,已经不算很痛了,不用担心的,睡吧……” 卫政点点头,不过正常的男子温香软玉在怀,免不得有些反应,杜馨那敏感的女子又以为卫政是心火难消,不由羞红了脸道,“卫郎,若是你真想要,馨儿给你便是了,这样痛苦呢。” 卫政哑然失笑,不过看杜馨这样诚挚的表情,不由有些感动,他前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让这么多人在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好,他探手抱住杜馨的脑袋,轻声道,“馨儿,别多想了,你身上还有伤。” 杜馨却是将脑袋探了出来,“不碍事的,听说这样憋着对男人很不好。” 卫政尴尬的一笑,是谁在给这么纯的女子灌输着这样的知识啊。卫政虽然心疼杜馨,但是杜馨却总觉得自己应该奉献给卫政什么,还是坚持。卫政也是无法,将被子掀开,往杜馨脚裸处一看,那冰敷和药的效果果然不错,杜馨脚裸处的胀消退了不少,当下掷揄道,“馨儿你看你一想做那事,连伤都给你面子了。” 杜馨羞红着脸不依,卫政上下其手,将其衣衫解开,握住那些丰满之处,杜馨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疼痛也不存在了,只是拼命的往卫政怀,整个身子都想要融化进人的心中。 卫政轻轻一拍她的粉臀,整个身子直立起来,将被子带起,借着灯光,着这雪白完美的娇躯,眼睛片刻也不曾挪动。 “卫郎,你做什么?”杜馨自然也看到卫政如般爆的肌肉,那高高举起的凶猛之物,还有那要把自己都吞没的目光了,羞涩不已,双腿蜷起,双手拦住胸前的红樱处,只是那雪白硕大的一片还是不由自主的突了出来,看的卫政猛吞一口水。大手握住小手,杜馨挣扎了下,终于耐不住他,将所有一切都暴露出来。 “馨儿,你真美!” 杜馨更加羞涩,卫政轻轻吻上她的唇,身子压上去 ,得一阵火热的柔软,明亮的眸子征求着杜馨的意见,这是什么时刻,脸红红的看着卫政,轻轻点了点头,“我愿意的。” 待到那一刻温柔降临,一点点的疼痛,却让杜馨泪流满面……9netbsp;清晨的阳光似乎来的有点早,那缕缕金线映在交颈而眠的年轻男女脸上,显得更加美好,杜馨先睁开眼睛,想起昨日那令人激动的一刻,想起自己疯狂的索取,再看看眼前这俊美无比的男子,只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羞涩无比。 她手上轻轻缠绕了丝,探入卫政耳孔,卫政全然无反应,杜馨胆子更加大,探手下去,轻轻弹了昨日将自己征服的那凶器一下,卫政还是全然无反应,杜馨不由大为得意,心想昨晚是你欺负我,现在终于轮到我欺负你了。她一把握住,只觉得这凶器在清冷的早上还火热无比,透过手心传入自己的心间,再到脸上。 卫政眼睛陡然睁开,杜馨一惊,又羞的厉害,正要躲开,却被卫政一把扶住脑袋,不让她动,眼见着夫君朝着自己戏谑的一笑,“馨儿,你个小色女,这么早就想要了?” 杜馨陡然想起还握在那凶器上自己的手,连忙想缩回来,却被卫政一把抓住,“你倒好,昨晚你高兴了,让我痛苦了一夜!”卫政似乎有些嗔怪,杜馨脸一红,昨晚上她什么都不懂,都是卫政在主导着,只知道自己快活的快要飞了起来,然后就朦朦胧胧的睡了,看卫政现在这反应,显然是欲求不满啊。她不由有些歉意,“卫郎,要我帮你么?” 卫政点点头,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慢慢的摩挲了几下,只觉得这**让他迷醉,这样的清晨怀抱着温香软玉,还做些这么有情趣的事儿,是卫政人生所好,不由大感得意,杜馨轻轻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都没有反应,后来看卫政那神情,突然想起闺房中被人灌输过的服侍男子的方式,原本恢复如常的脸再次变得通红,身子跪坐起来,再俯身下去,那一片红唇,那一抹香舌,征服男人就是这么简单…… 关这样的长辈没有卫政这样的小辈惬意,连夜从各营中抽调了一万人马出来,不过关本身对于自己手下的士兵极为熟悉,就算是不常见的小兵甚至都能叫出名字,再加上卫政昨晚上一战,让大部分骁卫军士兵都是从心底佩服,将士们也是积极响应,这事情倒是不为难。 杜馨被卫政抱着走出营门之时,看着大队大队士兵给自己投来热烈的目光,不由羞红了脸,卫政却是非常自然,高声笑道,“看什么,等你们做了少将,也能带着老婆进营了。” 士兵们被这笑闹之语激荡的沸腾起来,不过他们也知道,虽然卫政随时带着女子进营,可是人家正牌老婆是中将啊,当然是可以的,眼前这女子也是旅伴,自然也是可以,唯一不满的就是这么好的女子怎么也给这匹传说中的恶狼给糟了呢。 卫政没有看到关,知道叔父今天不会来送别自己了,稍微扫了一眼关狄指派给自己的士兵,指着最前面的那个将官道,“你叫什么名字?” “梅法才!”士兵高声回答。 卫政点点头,又问道,“什么军衔?” “回禀大人,中将!”那将官恭敬的回应,卫政却是一窘,心想关叔叔是怎么安排的,怎么让中将来听从自己的指挥。梅法才似乎也看到了卫政的表情有点难看,朗声道,“属下钦慕卫少将领兵的智慧,崇拜卫少将的谋略,因此才诚心恳请关将军给我一次机会,能够跟随在少将身边学习,少将大人以后若是有什么吩咐,梅法才定然不敢有半分懈怠,还望少将莫要嫌弃末将!”梅法才说的掷地有声,卫政看他神情也是极为诚恳,当下点点头,心想关叔叔应该还是怕自己无法完全调动骁卫军,或者又害怕没有挡箭牌,因此才选定了梅法才跟着自己,这也是万全之策。想到这里,不由再次感动了下。 再问问其他的军官,其中少将军衔的都有好几个,不过幸好没有中 卫政对于这个安排比较满意,将杜馨抱入车中,再朝着不远处关大营深深鞠躬,朗声道,“叔叔,政儿这便去了!” 营中的关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营外想起了一阵马蹄的轰隆之声,他走出营帐之时,那队伍已经远去,“以后,是年轻人的世界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五七节 面见二皇子,洛河不能说的秘密 月,帝都风起。 此时已是四更时分,大街小巷都是人迹罕至。 洛河自家中而出,转过几处之后,到得一家院落,陡然间腾跃而起,在那庭院中急剧奔走。也不知在高墙危楼间行了多久,等到整个身子和夜色重叠在一起,洛河安安静静站在阴暗处,默默看着一个个秘谍从自己眼前走过,然后又有自己的暗探,紧紧跟着这些秘谍,想将那些背后的线索找出来 在帝都,这样的紧张时刻,像他这般人物,一举一动都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洛河从高楼跃下,静寂无声,再稍微转过几处,便有人从墙外跃出,恭敬地鞠躬,“洛公子!” 洛河点头示意,那几人便分散到四处黑暗之中,暗暗监测。 小门应声而开,洛河径直走入偏厅,便听到靴声,由远而近。 光影暗淡之间,便有几人闪了进来,当先那紫袍青年人白面短须,显得有些风尘他仆他仆,根根给了洛河一个熊抱,“弟弟,你来了!” 洛河嗯了一声,显得有些急切,“哥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那人正是二皇子,他此刻不顾西北战场上西戎军的咄咄相逼,秘密潜回帝都,自然第一个要见的人便是自己的小舅子洛河。洛河对帝都形势反应极其迅,熟悉帝都各方事物,他若想成事,定然离不开他。 “现在不回来,机会便又少了几分。”白熙沉了沉脸,“父皇竟然还没有将白崇干掉!”他显然对这事情存有怨愤,没想到景龙帝对太子的信赖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将太子妃抢了,还能沉得住气让太子掌着大权,这如何不让他急切。 “现在太子也有异动,哥哥应该等他自取灭亡,到那时候再没有能反对你的力量了。”洛河轻轻叹了一声,虽然他也知道太子有李复和杨成城两大助力,也一直听着杨成城的话没有半分异动,每每入宫连正眼也不看太子妃一下,免得景龙帝怀疑,景龙帝对于太子或许真心,或许假意,但是在朝堂之上是摆足了信任的架势的。 二皇子在帝都还有人,想必将这些消息带过去,二皇子本身出征西戎边不顺利,这才而走险,潜回帝都了。 “等不了了!”白熙的目光变得十分阴根,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对现实的恨意,洛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一向沉稳的他变得如此失态。 “就算太子被干掉,我也基本上能够肯定父皇不会将皇位传给我了!”白熙似乎也现了自己的失态,稍微稳定了心绪,沉沉的道。 “这是为何?”洛河失声惊问。 “因为我的身份!”白熙仰望天,似乎恨极了般,洛河只是默默看着他,白熙沉寂一阵,才缓缓道,“我是私生子!” “啊!”饶是连洛河这般沉得住气的人,现在也掩饰不住震惊了,作为名正言顺上的皇后之子,怎么也不可能和私生子扯上联系,“怎么可能?” 白熙苦涩的摇摇头,“怎么不可能?我的母亲便是小政的母亲娅,我和小政是亲兄弟!” 当秘密真正真相大白的时候,获知秘密的人反而比之前要冷静的多,洛河早就在调查卫政的身份,现在从二皇子这里得到了更加确切的消,竟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那么小政也是皇子?”洛河望着白熙,沉沉的问。 白熙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小政是不是皇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实是父皇和娅的儿子!” 洛河对于白熙口口声声叫自己生母名字有些不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再细细思索白熙的话,觉得有些迷茫,“哥哥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白熙摆手,“这个弟弟不需要打探清楚,只需要知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便是了。” 洛河轻轻叹了一口气,白熙才又道,“其实我是一个被抛弃者……于风华帝国的皇储来说,我是一个私生子身份,于无尘王的继承者来说,我是一个皇族身份,无尘王认定我身份带来的野心,不可能让我继承王位,到时候定然要天下大乱,现在两者皆不能容我,对于我白熙来说,除了取得风华帝位,必死无疑!” 对于这个,洛河自然也是知道,卫政虽然也许也是皇子,但是他一直挂着的是卫家公子的名分,而且自小便被无尘王当成是继承人培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无尘王确实是已经放弃二皇子了的,而那边的储君之位,毫无疑问,景龙帝压根就没有想过二皇子。他心中怅然,二皇子的身份,瞬间从名正言顺上的皇后之子降为私生子,也难怪他现在被逼的这么急追。现在看起来,二十年前便处在权力中心的李复还有自己父亲,卫叔 叔庞叔叔他们,都是知道实情的,所以也一直没有看子,甚至连秦重这样公正的军中元帅也是对二皇子敬而远之,想必这私生子身份让无数人都将这个有才华的皇子放弃了。 “哥要心急,你我才是亲人,弟弟就算万死也要助你的!” 白熙拍拍洛河肩膀,轻轻叹了一声,然后才抬起头,眼睛定定的看着洛河,“若是小政也是皇族私生子的身份呢?弟弟是支持我还是支持他?” 洛河从白熙眼中看到了急切想知道答案的**,他眼神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对于我洛河来说,哥哥是姐姐的丈夫,而小政是妻子的哥哥!” 白熙稍微一愣,哈哈大笑,“好!好!有弟弟这句话,哥哥便可以全力而为了!” 洛河沉声不语,白熙也不敢逼追洛河太甚招致反感,当下便道,“小政的身份,还望弟弟不要给他透露半分,到时候也是麻烦事情。” 洛河点点头,淡淡一笑,“我是怕小政此番去了帝陵,遇到了无尘王的手下青木和乌衣长老,想必有些事情瞒也是瞒不住的。” 白熙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沉默了阵,才又道,“小政不是喜好权势之人,想必到时候,他还是会全力支持我这个亲生哥哥的,毕竟血肉相连啊……” “是啊,小政是个极重感情的人,想必知道哥哥是他的亲哥哥之后,反而会更加努力的帮你,而且到时候,哥哥登基,对于稳定无尘王那方的实力,想必也是一番助力。” 白熙哈哈一笑,“也是,毕竟身份摆在这里,小政是注定要继承无尘王事业的人,而我到时候继承帝位,想必北方可以高枕无忧,到时候便可以全力清剿乱军和西戎,创立不世基业!” 白熙说的豪迈,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握在手中一般。 “光凭我们在帝都的实力,再加上小政在城的那几千人马,如果想要做出事情来,还是比较难啊。”洛河好心的提醒了下,白熙是聪明人,自然也是理解,“我们在帝都的实力的确不能够撑起我们的计划,但是弟弟你别忘记了,等到太子被鼓动,一旦被父皇抓住有反的意思,就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斩除的……父皇这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很自私的。” “等到太子势力倒台,到时候我想不出他们除了支持我还能支持谁?” 洛河见白熙说的乐观,但是太子到现在为止都显得极为镇定,甚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就算是太子倒台,还有三皇子呢。三皇子虽然不受众人所喜,但也是有心机的人物,而且现在景龙帝虽然身子颓弱,但是撑个几年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也许又有新的继承人会出现了。那些老狐狸,在局势没有万分明朗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站队的,看来还是要走上谋逆逼宫的那条路啊。 可是这番想法,洛河却不会和二皇子说上很多,现在的白熙完全沉浸在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中,对于形势的分析,仅仅限于怎么把太子板倒,如何将卫政紧紧抓在自己手中。 “哥哥不想回去见见姐姐和弘儿么?想必离家这么久,对她们也是思念吧。” 白熙摇摇头,“现在稍微走出去都会被人盯上,还是不要去的好!” 洛河又道,“弟弟别的能力可能没有,但是这个可以安排下的。” 白熙还是很坚定,眼神中丝毫变化也没有,“当年大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对于现在的形式来说,一点点亲情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怎么保证自己能够在太子倒台之前稳住阵脚!”白熙瞥了一眼洛河,觉得他这事情想的有点冲动了,不由得出言提醒。 洛河似乎现了自己的错误,微微躬身,“哥哥教的是!” “弟弟以后不要这样感情用事了,毕竟若是我们不成功,便什么亲情也没有了。”白熙很满意洛河的反应,走到他的面前,呵呵一笑,“弟弟还是快些去刺激下太子吧,到时候等小政回来,局势没有任何变化也不好。 洛河嗯了一声,微微笑着转身离开,末了还不忘记说一句,“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哥哥自然相信你!” 待到月偏西山,洛河循着原路摸索着返还,原本一直都很冷静的脸却是微微一笑,嘴角挑起,“果然如此啊……” 这一晚,他心中思绪绵绵…… 小苏:求推荐票,求月票,求订阅,求鲜花,求所有一切…… 不给的话,就到起点极品少将书评区留言吧!恳请!(,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地二五八节 逼迫他人和逼迫自己 房中,洛河一个人静静坐着,眼见着黎明已经到来,光从窗子中透进来。一晚上没有睡觉,洛河的脸显得有些疲倦,稍微手撑着靠在案头小一阵,过的一会,便有黑衣人从外面进来,躬身道,“洛公子找我何事?” 洛河睁开眼微微一笑,“无空来了啊……” 无空微微点头,洛河双手搓搓脸庞,待到精神好些,才笑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去帮我调查下二皇子有些什么人在身边,如果有可疑人物,就马上回来告诉我声。” “是!”无空简短答了一句,洛河又道,“二皇子身边能人不少,切勿暴露了行迹!” “是!”无空还是这样回答,洛河知道无空也是谨慎人,当下摆摆手,“你先下去准备吧,顺便帮我把庞资叫过来下。” 待到无空离开,洛河才思索了一下白熙的异常反应,对于这些秘密的事情,长辈们都没有露出过风声,自己也是靠着监察院的秘密案卷,才知道了蛛丝马迹,白熙如此清楚一切,想必是有幕后的人物在告诉他,推波助澜。 可是那幕后的人物有什么目的呢?刺激二皇子?离间二皇子和小政的关系?甚至于是直接利用二皇子和太子推翻景龙帝么?他身上冒出些许冷汗,觉得事情太过于蹊跷,正混乱之际,庞资已经在外面推门了。这胖子什么事情都不管,正睡得香甜,这会被洛河这么早叫起来,还是迷迷糊糊的,“哥哥干嘛这么早叫我起来啊?” 洛河哈哈一笑,“哥哥我每天劳心劳力都不说,就让你少睡了个回笼觉你还这么怨念啊?” 庞资厚脸皮也稍微红了下,自觉为弟兄们做的事情太少,有些歉意。 “那哥哥找我什么事情啊?” “也没什么重要的,便是让你家西边回来的商家,弄出条流言来。”洛河阴测测的笑笑,庞资一翻白眼,洛河才又道,“你去让你家从西边回来的商户,在帝都散布二皇子被秘密召回帝都的流言,现在该是时候刺激下太子了。” “这样太子也不定相信吧。”庞资晃了晃肥硕的脑袋,还是想了些事情的。 “简简单单自然不会让人相信,现在小政也才从西宁回来,路过潼关之时找关叔叔那边借了兵马,你派人去给他说一声,让他在西边动静弄的大些,改换旗炽,装成远征军要回帝都的模样,到时候应该就可以了。” “三哥回来了?还找关叔叔借兵?那支军队不是关叔叔派出来追击逃往帝都的蛇怪的么?”庞资显然很异,不敢相信。 “你想的太简单了!”洛河走过来就根根拍了一下庞资的脑袋,“二皇子回了帝都,想必第一时间就是想让掌握着城第九团军权的小政也回帝都,到时候行事起来也更有实力,潼关的骁卫军西政军受到蛇怪袭击而安然无损,想必只有最熟悉蛇怪的小政才能做出这么完美的事情……而且小政和关叔叔联手,定然不会让蛇怪逃出一个,那一万多往东面追捕蛇怪的军队,想必就是小政找关叔叔借来补充自己实力的军队。” “是这样么?”庞资还是疑惑,“就算现在帝都再需要他,照三哥的来讲,也不会抛弃现在形危急的西宁城啊!” “他留在西宁屁事也干不成,留下何用?若是帝都这边事成,他就可以调西南那边的军队北上支援了……虽然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洛河轻轻感叹一声,见庞资还是那副表情,当下摆摆手,“你快些去安排吧,别耽误了事情才好。” “哦……”庞资晃了晃脑袋,突然道了句,“现在哥哥掌控着全局,若是有一点不慎,三哥可能就要一败涂地了,而且西宁城一个不好几十万百姓也得陨命,还望哥哥务必将事情做得圆满些,不然三哥定然要痛苦死了……”他说的混乱,可是感情却是真切洛河自然也知道计划!的重要性,对于他来讲,也许西宁城的数十万百姓算不得什么,风华帝国是不是会因此衰落也算不得什么,但若是真败了,对于卫政的打击却是毁灭性的,能不能坚强活下去都是问题,他可以不在乎一切,但是对于兄弟,洛河可不能抛弃。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 庞资对于洛河这个大哥自然是无比信任,便也不多说,身子摇摇晃晃了几下,走了出去…… 洛河才小睡了一阵,出门随意找了一家酒楼,便可以听到那些消息灵通的人士正围坐几桌,热烈的讨论二皇子被景龙帝召回帝都的真实性。 “这怎么可能,二皇子怎么可能被陛下召回帝都?”一个人夸张的惊道,马上便有人出言反驳,“陛下占了太子 ,且还光明正大立为杨妃,若说对太子没有一点戒心,” “是啊,想必陛下对太子也不放心,估计是想重新立储,要改天换日。”一个人叹道。 “改天换日倒是说不准,但是我觉得二皇子回来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吧?” “糟糕也没办法,听说二皇子已经带着兵马到了帝都西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不是骁卫军西征军扫荡蛇怪的军队么?”一个人稍有疑惑。 “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那支军队行迹真的挺可疑的……” 风华帝国帝都民多富足,没事便往酒楼小喝几口,而且风华向来不禁民声,他们讨论起朝政来也不需要多做顾忌。洛河侧耳听了一会,知道百姓们基本上都相信二皇子是要被景龙帝召回帝都了,太子快要被换了。他微微一笑,小小品酒,心想庞资办事倒是不慢,今天早上才说,现在马上便传遍了全城,想必太子听到这些消息,也得急了。 骨碌碌几声传来,酒楼下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洛河知道这是庞资来了,当下往楼上去了,找了间包间,他倒不害怕这边有什么不安全的因素,毕竟这酒楼也是庞家的产业,不过凡事还是得小心点好。 待到庞资进来,门外早已经排好了大批护卫,这小小的一个包厢却也是隔音的绝密场所。庞资身子臃肿,早已流了一身汗,只是急切的举起茶壶喝了几口,洛河待他呼吸稍微舒展了些,才问道,“联系到小政了么?” “联系到了!”庞资哈哈一笑,“我们庞家传递消息的本事,哥哥还不信任么?”庞家出行在外商队很多,为了节省开支,一处商队不可能派上很多护卫,因此在各地各商队间早已准备好了无数迅捷的联络方式,一处有难,几处都支援过来,非常有效。 “自然是信任,”洛河看庞资自信满满,心中也是高兴,“小政他说了什么?” “三哥他想回帝都一趟,而且还说了,让我们小心天辰教的残余势力。”庞资这会神色才正经起来,“我就想不通,都这个时候了,三哥关心那些乌合之众做什么?” 洛河摇摇头,“这个弟弟就不知道了,整个帝都几十万难民,现在或多或少被天辰教所影响,到时候如果被使,也是一股比较大的势力,甚至有可能改变帝都局势,确实不可小视。”洛河虽然也不太重视天辰教,但是毕竟比庞资想的深远些,卫政稍微提起,便知道这事情危害在里了,便又问道,“小政他有特别提起的东西么?” “这倒是没有,不过他说西宁城的蛇怪便是天辰教弄出来的,只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妥当,让他也秘密潜回帝都。” 洛河虽然也极想卫政早些回来并肩战斗,但还是问道,“小政他将苑城那边事情安排妥帖了么?不然的话回来也没什么用处。”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庞资想了想,“现在城的第九团重要,三哥不至于不管吧?” “这倒说不定,小政在骁卫军军中毕竟是秘密,若是暴露出来,一个不好便以谋反罪论处了,城现在风声也紧,第九团虽然忠心耿耿,但难保不会出先几颗老鼠屎,我想小政还是先肃清内部,再好行动。” 庞资心想还是大哥想的周全,早已有些急切,“我现在便派人去通知三哥,若是一招差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洛河点头,他也深知卫政虽然离开第九团已久,但是第九团的将官都是卫政心腹之人,而且那些士兵心中都将这年轻少将当做神一般的膜拜,轻易不会倒戈。当时传出天辰教收买帝都低层将官的事情洛河也听卫政讲了,不过他那时候非常骄傲的说第九团绝对不会出现帝都守军这样的情况,但是他对于这事情还是有些不安,再怎么忠心的团队,在领袖离开这么久之后,如果还能坚如石,这团队便已经不是团队了,而是完完全全的血亲,甚至于过血肉相连的感情,变成一种深沉次的信仰,洛河是不敢相信这些的。 事实上,第九团的将士,就真的向洛河证明了世界上的确是有坚不可破的同袍情义,的确是有对自己将军无限的信仰,如同信仰着最内心深处的东西。 庞资前脚才要踏离,洛河突然叫住,“差点忘记重要的事情,你去问问小政拿到那东西没有。” 庞资满头雾水,“什么东西?” 洛河压低了声音,脸色沉沉的道,“骁卫军虎符!” 庞资脸色大变。(,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五九节 太子的恨,秋至雁归来 苏:终于赶上了,今天更新慢是为了感谢威廉和艾延月票(我家表妹的就算了,,她是应该的),拼命多码字,感性的话也不说,四千五百字大章节奉上! 整个太子府都知道沉浸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人人虽然都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太子随时都有可能出来的火气,都让他们知道,太子急了! 二皇子被秘密召回帝都,若这事情是真的话,一则是有可能陛下对掌着军权的二皇子起了疑心,所以召回帝都来查办;二则是陛下对于太子起了疑心,有可能将太子撤办。前者的可能性显然很小,毕竟二皇子掌军虽多,但是对于陛下的帝位却是没有丝毫影响,随便出个西南或者东南的军团都可以将其全灭,而且陛下在西征战争打得惨烈的这个时候将二皇子召回,显然是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太子遭遇了信任和身份的危机。 太子府的人都很紧张,偶尔有几个大胆的人说起,便言太子将太子妃送入宫中,成为如此受宠的杨妃,陛下怎么可能让杨妃的前男人这般安安然的存在世上,这不是自找没趣,打脸么? 太子刚刚才在书房中根根的骂了一个侍女,最近两天他是稍有不如意便逮着人来骂,府中上下都是瑞瑞不安,想走的人不少,指望着突然出现主的人也不少。 杨成城和三皇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探望太子了,太子这种情况下自然也顾不得身份,竟然亲自出门迎客。眼见着原本还算有些风度的太子变成这般的颓废样儿,杨成城和三皇子都是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走入书房按主宾来坐下。 三皇子一直背靠着太子行事,他比太子却要淡定些,毕竟二皇子回帝都的事情不太真切,而且就算是真切了,想想父皇往日的行事,对太子的纵容,他自信太子不会这样便被抛弃。正要劝说两句,却听见蹦咚的一声响,太子竟然已经跪在地上,朝着杨成城磕头起来,眼泪哗哗便流了出来,“还望泰山大人救我!” 杨成城与三皇子相视一眼,没想到太子竟然做出这般不顾身份伦理的事情来,两人连忙跪伏在地,大惊道,“太子你这是作甚?” 虽然几次想将太子扶起,可是太子却像是赖着一般,就是不起来,“泰山大人,你这回真的要救救我了!”太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又转向三皇子,“弟弟,你也要救救哥哥啊!” 三皇子白基虽然不讨喜,但是毕竟是沉得住些,连忙道,“哥哥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对弟弟做出这种事情来,弟弟又怎会不帮哥哥?更何况,你又如何敢称杨大人为泰山大人?这种事情说出去,又岂是一个救字可以?” 杨成城冒出一身冷汗,他早已经习惯了太子对他这般称呼,自从太子妃成为杨妃之后,杨成城往太子府中来的也少,自然没有注意到这称呼上的些许,这会想来,若是太子还是这般称呼下去,可免不了掉脑袋的危。杨成城毕竟是老而成精,当下连忙扶住太子肩膀,将其撑了起来,安慰道,“太子与微臣素来亲厚,若是微臣不帮太子,又能帮谁呢?” 太子自觉姿态也摆出来了,当下顺着杨成城的意思,站起身子,只是神情还是有些悲苦,“可是现在帝都到处都是流言,说父皇因为宠爱杨妃,将我视为眼中钉,喉中刺,不拔不快,所以才有白熙被秘密召回帝都这样的事情…… “白崇虽然也贪恋太子这个位置,但是眼下是做不成了,只是父皇这可是要我命啊,除了杨叔叔,我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救我啊!”太子很自然的将称呼转换了下,只是对杨成城神情间的恳切,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化,杨成城自然也是被感动的样子,悠悠道,“太子您想过没有,陛下若是真想将二皇子召回帝都,用的着秘密召回么?” 太子摇摇头,杨成城眯着眼睛又道,“陛下若是真因为杨妃看您不顺眼,会把你留到现在么?” 太子继续摇摇头,杨成城猛然一拍手,“这不就得了,帝都流言又怎么可信?” 对于这些,太子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心中却更加害怕起来,神色上却没有丝毫变化,恭敬的拘了一礼,“叔叔教的是!是白崇在自己吓自己了。” 杨成城满意的点点头,又道,“帝都诸如李复洛升卫远桥这样的老狐狸,他们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反而立场上面偏向殿下多些,殿下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太子自然是知道朝中的反应,可是他心中却有诸多疑虑,实在想不通这些老狐狸的态度,而且洛家卫家明显和二皇子交好一些,可是在这种事情方面却是明显偏坦自己一点。 杨成城呵呵一笑,“太子可能不知道一些事情,二皇子除非是谋逆,是绝无可能继承大宝的!他自有不可能登上帝位的原因,这个微臣虽然不敢说,但是还望殿下放心就是了……” 太子和三皇子眼见着杨成城竟然说的如此u定,都是有些疑惑,正要相问,可是杨成城却悠悠然晃了晃脑袋,他们自然是知趣的闭嘴。 杨成城似乎比较满意两人的反应,得意的点点头,“还请太子宽心,莫让一些流言语乱了心绪,坏了大事,微臣这番前来也只是听闻太子有些心烦,过来安慰一下,现在话已说完,太子想必也是安心不少,那微臣也就先走一步了。” 太子和三皇子都是相送,待到杨成城那肥胖的身躯刚刚离开,太子眼晴还是通红,定定的看着三皇子,“弟弟你说杨成城的话可以信上几分?” 白基想了想,“十分可信!” 白崇哈哈一笑,“确实是十分可信!但却不是你我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 白基脸色一变,连忙道,“哥哥莫要冲动!” 白崇摇头,“弟弟你也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爹爹他于我是夺妻之恨,我缩着脑袋苦苦忍了这么久,每次入宫见父皇还得叫自己以前的妻子一声”母妃”,这种痛苦谁能明白?” “弟弟能够明白!” “不!你不明白!”白崇脸色突然变得无比狰狞,阴沉沉的道,“杨成城他这么久都没有来过我府中,他做事素来滴水不漏,这回不避嫌的来探望我,若说没有得到父皇的授意,他是断断不会这么做的!” “这更说明了父皇在意哥哥你的想法啊,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不!这是在安抚我!”白崇冷冷一笑,“爹爹有什么理由要来安抚我这样一个儿子?还不是看着帝都军队中,有三分是属于我白崇的!” 三皇子哑口无言,白崇又道, 经派人去帝都西面那支名义上扫荡蛇怪的军队去探了上古的蛇怪连影子也没有见到,这支军队还不值得怀疑么?我想白熙他现在现在也许已经安安然的躲在皇宫中喝茶都说不定!”白崇说话越来越混乱,猜想越来越大胆,白基微微叹了一声,沉着思考一阵。 此时这小小的书房之中,安静的可怕,两兄弟默默相视,一股子杀意从两人的心中升腾…… “哥哥说让弟弟怎么做吧?” “好弟弟!”白崇根根一拍白基的肩膀,显得有些激动,又沉声道,“九月初九乃是重阳,到时候父皇定然要设大宴……我想我们最后的机会应该在那里……” 白基望着白崇,稍显冷静,“哥哥认为机会有几分?” “就算只有一分也得做!”白基恨声道,“现在父皇虽然被丹药拖垮了身体,但是他本钱雄厚,拖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无可能,我可是一分钟都不能等下去了!” “哥哥说怎么办便怎么办!”白基坚定的道,两兄弟一人伸出只手,狠根一拍,白崇高声道,“若是这事情成了,这天下便有弟弟的一半!” 白基点点头,白崇的眼睛已经变得火热无比,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止他那疯狂的计划,“现在九月初九也快要临近,弟弟先行去准备吧。” “好的!”白基握拳,朝白崇坚定的点点头,待到自己弟弟离开,白崇默默站了一会,才回到书桌之前,从抽中取出一张画像,展开一看,正是前太子妃,现在的杨妃杨玉真。 只见白崇用这画像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眼中满是痛苦,“真儿,我马上就能再次拥有你了! 女人,江山,永远都是有抱负男儿的大戏! 与此同时,已经走出太子府的三皇子白基悠悠然的看了看天空,默念了句,“原来白熙有无法登上帝位的理由,若是白崇再做出这种事情来……” 白基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一丝笑意,“看来,想要获得这一切,只是一个机缘啊!” …… 苑城,此时早已不是繁花似锦的时节,城门处来来往往的人比之春季少了很多,但是街道上还是热闹,毕竟作为远近闻名的旅游之城,比起帝都来冬暖夏凉,用不上多久便会有年迈的达官贵人,或是夫人小姐,开始着手准备在这里过冬,因此各种小摊小还是多的很。 只是这日,城也不知怎的,平地起了风沙,飞沙走石,风声阴号的,煞是恐怖。 原本无人的官道上此时竟然来了一队马车,咕鲁鲁的声音在风沙中竟然还能被清晰的听到,终于赶在滚滚乌云之前来到了城门之处。只是守城的士兵被风沙磨的睁不开眼睛,哪里能有什么好态度,早已蹦起来,横刀胸口,如同贼匪一般,喝道,“哪里来的?” 在前的马车车帘子被掀开,一个富态的行商从车马上走下,眯着眼晴看着守城士兵呵呵一笑,从怀中取出令牌,交予守城士兵,淡淡的道,“我们是庞家商号的……” 那为的城卫凑近一看,乖乖,还真是庞家商号的啊,原本都已经将手伸出的他又悄悄缩了回去,庞家商号便是皇家商号,若是吃到他们头上,还不知有多大的麻烦,当下躬身道,“最近帝都明令,说贼子作乱,蛇怪潜行,让我等将这城守得紧了,所以才会对先生这般不客气,先生还请不要介意这个。 商家自是笑脸迎来,对于小小士兵也是客客气气,到让守城几人受宠若惊。商家又从怀中取出些银珠子,分别递给士兵们,笑道,“弟兄们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还为国尽忠,也算是英雄所为,在下一身铜臭,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安慰弟兄们,便出资给弟兄们买些酒肉喝吧。” 那几个士兵一看,眼睛闪的厉害,庞家商号的人果然是豪气,一出手便是他们几年的饷酬了,连忙接过,哈着腰,“还愣着做什么,快让先生进来!” 手下的士兵也不犹豫,检查都免了,直接放行,谁让有奶的便是娘呢? 此时,城第九团的大营驻地,某处僻静角落中有一精致房间,做了五个人,其中一个人默默品着茶仰着头望着天空,一个年轻人冷眼看着这个世界,然后还有三个虎背熊腰却是极其猥琐的人此时正围坐在一个桌子上,前面摊了一些银珠,还有一些卡片,如同战场一般的沉寂,陡然间如天雷滚滚来一般,一个人高声笑了起来,“老子还有个炸弹!哈哈!哈哈哈!”另外一个猥琐汉子忙不迭的也跟着笑了起来,“黄涛,死了吧,翻四番啊……快点付账!” “你们肯定是作弊!”黄涛猛的一掀桌子,身子已经跳起,连刀子都拔了出来,“你们这两个混球跟着老大别的没学到,就学到这作弊的办法了!” 另外两个小眼一瞪,“妈的,你这是想赖账不成!”刀子也是拔出,怒视着失败者。 黄涛声势不肯弱下去,“老子就是要赖账!” 他话音未落,两把刀子就往他身上架了过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将那边默默的沉思者惊醒了,沉思者往哪个年轻人投了一下目光,一杆长枪陡然间从那年轻人身后探了出来,直击那三把刀子,轰的一声巨响,气力碰撞之下,三个缠斗的人竟然生生被分了开来。 那出枪的年轻人是巫马晓旭,那沉思者自然是齐百家了,五个人聚到一起原本是罗黄杨三人嚷嚷着要商讨要怎么应对当前的局势,怎么可以请调到西宁的,只是罗黄杨三人还没说上几句话,便开始斗地主了,齐百家原本就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更知道第九团在帝都附近的城作用只会更大,朝廷对于第九团的监视越来越严重,也或多或少证明了些。但是眼见罗黄杨三人越来越不成样子,便悠悠然的道了句,“你们三不是要商讨救援卫政么?现在卫公子还在西宁苦战,我见你们也没怎么想过怎么救啊?” “救个屁啊,都向朝廷请战了那么多回,朝廷连个屁都没放给我们!”黄涛语。 “只是可惜了林中将啊……”杨秀晃了晃脑袋,陷入回叶乙。 “老大反正死了更好……”罗科阴阴一笑,“嘻嘻,那咱们就可以把最近赚的钱分了……” “好啊!老大死了就更好啊!”另外两个鼓掌表示赞同。 “是么?我死了真的会更好么?”一个声音悠悠然的从外面传了进来,一个白衫俊美年轻人荡漾起邪邪的笑意,看着那三个秘密商讨怎么分钱的中校……(,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零节 冥冥中有什么?有卫政! 黄杨三人先是一愣,还是罗科反应快点,连忙奔过去一把泪目的开始在卫政的衣衫上抹着,“老大,我好想你啊……” 黄涛和杨秀齐齐就是一飞腿过去,他们倒也拿捏的准确,只是将罗科踢得远远的而已,“老大,刚刚就是罗科在说老大你死了更好啊!” 卫政阴阴一笑,两脚突然往上抬,黄涛杨秀就齐齐倒飞出去,“你们两个也是同谋!” “老大……冤枉啊!”三人连滚带爬着再次围了起来,眼见着卫政再要飞腿,三人连忙准备避开,却听身后一个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三位中校,好久不见咯!”杜馨那俏丽的身影从卫政身后闪了出来,望着罗黄杨三人殷殷笑着。卫政曾经交代过第九团的酒水都要从杜家的酒庄中购买,一来二去,这三个中校都认识了杜馨,也曾在心中意淫过能够得到这绝世温柔的女子青眯,能够展一段绝世的爱恋,可是最终也悲哀的现,自家的老大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三人心中的哀伤一下子涌了出来,幽怨的看着卫政,卫政被这眼神盯得有些冷,杜馨很自然的抱住他的手臂,神态亲密温柔,正式宣告三人不切实际的梦想破碎。 “老大果然英明神武,连杜小姐这般好的女子都被你忽悠到了!”黄涛虽然一顿马屁拍来,但是任谁都可以闻到那一股子酸意。 卫政一掌拍飞他,直接朝那边淡淡笑着的齐百家和冷如冰霜的巫马晓旭笑道,“齐先生和巫马兄弟在我第九团过的还好?” 巫马晓旭只是点点头,齐百家却是望着三中校道,“还成,三位中校都是好人来着。” “他们?”卫政眉毛跳了一跳,三中校往后缩了一缩,接着又马上道,“老大你果然吉人天相,连蛇怪那样远古凶残的怪物也不能奈何你!” 卫政听到蛇怪,神色却是一黯淡,三中校连忙闭口不语,齐百家似乎知道卫政心中所想,悠悠然道了句,“公子也不必过分担忧,做好现在的事情便好了。” 卫政点点头,沉声不语,齐百家又问了些关于西宁城的状况,听到郭嘉的名字,脸竟然微微变了一下,这般小细节自然也被卫政现了,呵呵一笑,“齐先生也认识我家哥哥么?” “郭嘉学究天人,我所不及,只是没想到他也是公子座下。” 卫政摇摇头,“不是座下,是兄弟,是卫政永远的兄长。” 齐百家也自知失言,“若是西宁城有这般人物在,公子也不过太过担心了。” “是啊,有郭嘉哥哥在,还有乌衣长老司马老头,若是这样也败了的话,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挡住那些蛇怪了。”卫政叹了一口气,齐百家打了个神色,卫政却道,“这边的都是兄弟朋友,没什么可以避讳的。” 巫马晓旭站起身子想走出去,卫政却是淡淡一笑,“巫马兄弟如此见外么?” 巫马晓旭看了卫政一眼,又坐了回去,罗黄杨三中校知道现在是要商讨要事了,也是难得收起嬉皮笑脸,坐在一旁打算静静听着。 “公子怎么突然回来了?”齐百家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道。 “因为帝都需要我!” “帝都需要公子?”齐百家脸色一变,张大了嘴巴,“难道公子已经下定决动手了?我们现在实力还不足啊……” “没有,是二皇子他下定决心了。”卫政轻声一叹,二皇子这番回来,虽然握有主动,但是实力毕竟不足,就算自己有骁卫军在手,但若是要将枪头刀口指向皇宫,那成功的可能性有几分是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的。 齐百家一阵子为难,“这种情况下,比较难成功吧?” 卫政呵呵一笑,“听人事尽天命了。” 三中校开始听的迷茫,后来越想越是冷汗,可是他们虽然震惊,但是毕竟早就已经知道了卫政是二皇子一系的人物,早晚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刻,只是没料到会这么快而已。不过他们虽然胡闹,但是却是卫政在血火战场中一起拼杀过的兄弟,其中黄涛和罗科还被卫政救过性命,早已几乎将生死都托付给了他。对于第九团的人来说,无条件相信卫政,就是他们能够做的一切,卫政刀锋所指,他们只要拔刀去砍就好了。 巫马晓旭虽然也是被卫政救过性命,却没有三中校那样的心,只是腾地站起身子,怒视卫政,“卫公子为何要让巫马也来听你们这些谋逆之事?” 卫政呵呵一笑,“也没什么,只是巫马兄弟反正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听到了又能如何?” 旭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此番出去显得小气,不出去还,闷着一口气在胸中。 齐百家也没有理会巫马晓旭的打扰,又问道,“公子知道二皇子的计划!没有?” “没有,但是洛河哥哥正在刺激太子,想必近些天便会有消息传来。” “刺激太子啊?”齐百家略略思考了一阵,“太子现在地位稳固,能够被刺激么?”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人人却都明白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可是却有更多的人把这个小小的东西给忽略了……再说了,既然我回来,就没有将太子放在眼中,除了陛下,所有人都只是把他作为一个可怜的牺牲品罢了,作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道具。” “公子是不是把太子小视了?” “没有小视,我自小和几个皇子一起长大,对于皇家的自私,早已看透,对于太子那样的人来说,急色多疑,若不是对身份地位的担心,绝对不肯是不会放弃太子妃那样的绝代女子,现在他稍微握有实力,稍微一下,便会开始强烈反弹的。”卫政缓缓地道。 “那公子对太子了解,对二皇子了解么?”齐百家冷冷的望着卫政道。 “二皇子?”卫政呵呵一笑,“也不过是个自私的人罢了。” “那公子怎么还……”齐百家显得有些不敢相信,他在城日久,也收集到不少的情报,对二皇子的性格做过系统的分析,本以为卫政会身在局中不知局,不清楚二皇子的本质,谁知道卫政这般轻描淡写的便说了出来。 “不过是自私的程度罢了。”卫政稍微沉了沉脑袋,“一切都是一场赌局,我们赌的只是二皇子会比太子带着风华带向更好的方向……风华千年,在陛下手上达到巅峰,却更加迅的腐化下去,若是太子上位,毫无抱负,到时候只不过是追随这些制度而已,可是现在的风华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改变的时刻,而唯一的变数,只会由二皇子带来,无论是好是坏,我们都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的。” 在场的人都是叹了一口气,没有人比卫政对于风华的朝堂理解的更加深刻,在场也没有人比卫政更加了解几个皇子的个性,既然他说是这样,是没有人可以反驳的。 “但是若是老大只是需要太子出事后让二皇子上位,大可不必这般千里之外赶回来啊。”黄涛说出自己心中的遗憾,“老大你还有其他的计划!吧?” 卫政点头,“现在天辰教在帝都活动越来越强烈,而且……更重要的是,天辰教教宗诸葛亮,想将在帝都附近镇压着龙怪的r生道解封,到时候就是一场灾难!” 除了杜馨之外,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他们或多或少已经听到西宁那边传来的关于蛇怪的凶悍残忍,现在还有远古时代更加凶悍残忍的龙怪潜伏在帝都附近,一旦被开启,帝都或者城都是直接遭受攻击,如何不让他们震惊。 “公子,这消息确实?”齐百家腾地就站起了身子,他熟读奇门之术,自然对于龙怪有着比别人更加深刻的了解,知道这种怪物对于整个天下的影响。 卫政只是点头,“西宁城的蛇怪便是天辰教为了对付我西宁守军还有墨云马贼强放出来的,现在天辰教没办法在局势上更进一步,而走险也是自然。” 在场的人都是陷入一阵沉思,虽然他们也不是胆小之人,可是听说过西宁城的惨烈之后,对于龙怪早已有了一层惧意。 “其实龙怪倒是其次,只要帝都形势稳定,靠着那高墙,靠着帝都几十万军队镇守,再加上随时可以来援救的各地军团,剿灭龙怪也不是不可能……我担心的只是帝都会有人配合着诸葛亮来执行他的计划,到时候帝都一乱,龙怪来袭,再加上有内鬼,风华帝都千年基业也许便会毁于一旦……”说到这里,卫政脑海中突然却浮现出那个黑衣老者的身影,他也曾问过杜馨关于那老者和那酒肆的一些信息,可是杜馨却也是迷茫,实在不知道那酒肆有何出奇之处。 冷汗不由的从额头冒出,他总觉得有一双大手,就在随时掌控着帝都甚至风华的局势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逃出那个人的计划之外。 计划……怎么才能站在最高处看着这帝都的局势呢? -------------------------------- 小苏:今天头昏的很,什么东西都写得很凌乱,别介意,应该是周末的缘故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一节 执着的信念,只需要一个理由! 政想起那个神秘的蒙面黑衣人便有些不自在。这么久就知道那黑衣人的酒肆。却没能打探出关于那人的一星半点。全是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杜馨在房中温柔的整理着衣衫。看卫政神色冷峻。也不敢打扰他。女子心中有些自私的想着卫政永远都不要回去帝都才好。这样就可以霸占着他直到林冰回来了。可是她知道这希望是不切实际的。男人。总是会有一些事情不的不去做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要去帝都一趟啊。”卫政低声叹道。不处在风头浪尖上。不太可能能准确的把握局势的变化。再说了。百合和萧紫烟都已经到了帝都。若是能够遇上她们。活的更多的信息也说不定。而且那黑衣蒙面的老者。一直都是横亘在卫政心头的一片阴霾。这种关键的时刻。怎么也要去见见。 卫政站起身子。轻吻了下杜馨的额头。杜馨眼稍微有些红。“要去帝都了么?” 卫政点点头。拍拍她的脸颊。“傻丫头。又不是不回来的。”轻轻将杜馨抱起来放在床上。去她的鞋袜。在那已经不再胀的精致脚踝。馨的眼泪便默默流了下来。现在就已经这样习惯他的体贴。以后还么开他呢? 卫政做完这一切。才从怀中取出几张土遁符。朝着深情注视着自己的杜馨微微一笑。“我今天便会回来的!”----这是一种身为男人责任的承诺! 门外齐百家早就在候着。两人并肩出了第九团驻所。 苑城离帝都很近。以两人的实力。不走官道。也是很快便到达了帝都之外。望着那高高的城墙。政再次感嘅。默祈祷着已经屹立千年的帝都不要因为这一次而彻底倒下去。 齐百家第一次看到卫政这么诚挚的向上苍祈祷着一件事情。如同某种信仰一般。 “公子。你说你要去见那个蒙面黑衣人。就不怕自己的行踪暴露 卫政呵呵一笑。“暴露?像蒙面黑衣人那般的人物。只怕早就已经猜我卫政马上就要回帝都了。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的。”该齐百家心想卫政回帝都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怎么可能有人轻易的能够猜出。不由的道。“公子是不是把那个蒙面黑衣老者过于高估了。如果他不知道公子已经回了帝都。这不是眼巴巴的上前去告诉他么?” “我倒是希望他不知道我回了帝都。那样他还不至于算是神通广大。我这般出乎常理的出现在他眼前。也算是对他计划的一种挫败。这是好事!” 卫政想起蒙面黑衣人的运筹帷。只有出他的计划。才能成功。 …… 此时已经是深夜。政才从一处荒废的院子中走了出来。他自己也不曾想过。自己再次回来帝都。第一时间并没有去见洛河。也没有去见二皇子。而是来见这样一个人物。 那小酒肆的灯光还是很暗淡。已经没有人往内里走了。从敞开的门往内看去。只有掌木巨靠着台子打着睡。还有那个名叫小张的姑娘正在随意的擦抹着桌子。 卫政随意走入。哈一笑。“嘿。小张。还没去睡啊?” 小张回过身来。巴张的老大。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不敢相信。“你……你……”梗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句话来。政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了?” 小张顿时羞红了脸。半晌之后才突然道了句。“你太帅了!” 卫政点点头。似乎比较满意这个回答。此时老掌木巨也醒了过来。看到卫政到来同样也是震惊。哆嗦着身子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话。继而拍了拍手。政清楚的感觉到那酒肆内有一个人奔了出去。想必是去告诉那个黑衣蒙面老者的。 卫政施施然坐下。小张从木巨台取了上好酒水。到卫政面前。也不顾身份的坐下。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卫政轻轻的品了一口酒。继而饶有兴致的回望起这个渐渐成熟的丫头起来。脸庞倒是精致。斑还没有褪掉……呃。比较萝莉。 小张被他看的脸蛋有点红。突然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大声道。“要成亲了!” 卫政有不解。接着哈哈一笑。“好事啊。你就快长大了。” “好什么啊?”小张显的有些气鼓鼓的。恨声道。“从今天开始到九月初九就是你能够追到我的最后机会了!” 卫政差点没把一口酒水喷出来。半晌指着小张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小张非常鄙视的看他一眼。“真没出息。我就要大声说出来!你总不至于让我大声说出来吧?人家……人家是女孩子呢……”小张脸色变的快。刚刚还在鄙视。现在就在羞涩了。政有些无语。他往这酒肆来的次数不算少。对于这直爽的 自然是有些喜爱。但若是谈到那份上。却是绝无可能 “小张啊。你的未婚夫是做什么的?”卫政岔开话题。 “军人!”小张挺了挺日渐诱人的胸脯。“很勇敢很强大很好的军 卫政淡淡一笑。揄道。“既然你未婚夫这么好。看来我是没什么机会追到你了!” “这可不一定。你官比他做的大多了。你家里的钱也比他家的多多了。当然。你人也比他帅上那么一点点。”小张眨巴了下眼睛。又道。“都我。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会应你?” 卫政哈哈一笑。“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吧。” 小张先是一愣。继而才又道。“我的考虑考虑呢……”卫政正要回答。到半秒时间。却听小张又是大声道。“好了。我答应你了!” 小张嘟着嘴往前。“来。先亲一下!”卫政正要陪她玩闹。小张却被人往后提了去。满脸委屈。再一看。蒙面黑衣人已然到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看着卫政。似乎有着无限的感嘅。“真没想到你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我面前!” 卫政淡淡一笑。“回了帝都。却现还是喜欢这里的酒啊。” 蒙面黑衣人往对面坐下。“看样子公子有了奇遇了。这身功力。怕是老朽也不是对手。” 卫政对自己的深浅明白的很。自然知道这是蒙面黑衣老者的自谦话语。当下一笑置之。 两人小品几口酒。小张又上了小菜。蒙面黑衣老者才又问道。“帝都西面那支军队是公子从骁卫军西征军那边抽调过来的吧?” 卫政早知道他定然猜出。也不否认。“是的。” 那蒙面黑衣老者叹了一句。“公子这般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就不怕出什么事情么?” 卫政呵呵一笑。“既然瞒不住你。索性大大方方来见你一次。再说偷偷摸摸的确不是本公子的性格啊。 蒙面黑衣老者眼神中迸出赞赐的目光。口中却道。“公子连老人家我的身份都不知道。便这般暴露自己的行迹。倒也是冲动。” “行迹老人家自然会知道。可是我卫政在想什么。老人家现在还能知道么?” “之前知道。现在不知道了!”蒙面黑衣老者垂了垂头。对于卫政的出现。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不过我却知道你想做什么?万法归宗。只要摸到了你卫政的本质。无论怎样偏离。都还是会回到原处的。” “是么?”卫政淡淡一笑。 蒙面黑衣老者也是笑笑。“最近戚传二皇子回帝都。激太子的事情。应该是洛河做的吧?”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的。不过我大哥可没有说半句假话。二皇子的确是回了帝都的。”卫政并不把这些当成秘密。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在他心中。从蒙面黑衣老者对付太子的态度来看。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储君放在心上。他也不忌讳这些。 “看来太子是要被你们逼上绝路了。”蒙面黑衣老者淡淡一笑。“他根基不稳。又看不清楚现实。自身的实力完全是靠着陛下才能够拥有的。般下来。定然逃不出败亡。但是你们怎么就认定太子败亡之后。上位的一定会是二皇子呢?” 卫政偏头一笑。“太子这样倒台。还能有其他选择么?” “那三皇子呢?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呢。” “三皇子么?的确不是个善茬。不过他声望一直不显。对二皇子不至成威胁?”卫政不知道为何他提出三皇子这样一个人物。 那蒙面黑衣老者微微一笑。“你就没有想过。二皇子明明才华比太子高。道陛下看不到么?为什么陛下在夺了太子妃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够力挺太子?” 卫政不语。 “因为二皇子有着无法登上大位的理由啊!” “二皇子有无法登上大位的理由?”卫政还是头回听到这种说法。“是因为家的血脉么?” 蒙面黑衣老者摇摇头。“家的血脉虽然是皇家忌讳。但二皇子毕竟还是白家的血脉啊!” “那又是为何?”该蒙面黑衣老者摇摇头。不再言语。卫政神色一冷。“若是你就凭这个想打击我。那便错了。对于我来说。只有二皇子有一个能够登上帝位的理由。那便够了!” 蒙面黑衣老者眼睛瞪的老大。政那份坚定已经深深触动了他。很很多年以前。自己也是凭着这股信念。将整个风华带向辉煌的! 小苏:今天不知道十二点之前能不能再赶出一张来回报艾延森童鞋。力。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二节 新的兄弟,迷茫未知 政走出这酒肆,眼见着离天明还有不短的时间,正想)]见见洛河和庞资,或者回家去见见紫凝师诗诗两女,又觉得这样做反而会让自己的心过于急切,心态一旦变了,失败也就离得不远,卫政深信这样的道理。 他在这小街小巷中徜徉了阵,前面忽然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翩翩然往自己这边走来。卫政定睛一看,那华服公子也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神情显得有些意外。 “蒙盟主,好久不见。”卫政也不避他,放开着打了个招呼。 蒙重呵呵一笑,“没想到卫公子竟然回了帝都,真是好久不见啊。” 两人自然的并肩走到一起,如同老朋友一般。 “最近江湖有新鲜事么?”卫政随口问道。 “江湖嘛,新鲜事确实天天都有,不过最近多了些。” “怎么说?”卫政看蒙重有些愁容,心想这人一向淡定,竟然还有事情能够烦到他。 “萧仙子和魔教圣姑都回了帝都,想必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卫政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从前两人都在帝都之时,也没见盟主揪心过啊。” “那倒也是,那两人再厉害,也不过是女子罢了,不过那天辰教的教宗,传说中多智而近妖的人物,便不大好说话了。”蒙重叹了一口气,卫政早想到他是为诸葛亮而烦心,不过天辰教在帝都本身就有大势力,蒙蒙盟虽然也不弱,但是高手比起天辰教来说,显然还是有差距。 “再多智。也是个人。是人便有弱点。总有办法解决地!”卫政微微笑道。蒙重盯着卫政愣了下。忽然也是开怀。“是啊。传说在西宁之时。公子便将天辰教**股掌之中。想来我蒙重也没比公子差上多少。为何要这般忌惮于他呢。” “本就没什么好怕地。相信自己地实力才是最重要地!” 蒙重心结解开。此时那种枭雄豪气再次张扬。神色变得冷峻。“自己地实力才是最重要地!” 两人此时心中都有种一见如故地感觉。蒙重望了望天。淡淡笑道。“有时候我就在想。同样是江湖人士。同样是称雄一方地人物。为何我总要羡慕张飞呢。现在终于懂了。” “那个怕老婆地粗汉有什么好羡慕地?”卫政装作不知。蒙重却是哈哈一笑。“张飞本身是没什么好羡慕地。但是他那两个弟弟。却是天下江湖人士都没有地!” 蒙重陡然间回过头来。眼睛定定地看着卫政。两人地影子在互相地瞳孔中相互纠缠。就如同已经认识了千年之久一般。什么东西都没办法瞒住对方。 “若是公子还算看得起我蒙重,不如今夜结为兄弟如何?” “好!”卫政也是一声惊叹,也只有蒙重这般人物,才有这样的豪气,以江湖草莽的身份直接说自己想和你这个贵冑之子结为异性兄弟。 两人一展袖,就地跪了下来,朝着无月天空,朗声道,“我蒙重!”“我卫政!” “今日便当着这朗朗乾坤,闪闪星空,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愿天地同盟此誓!” 两人站起身子,卫政双手往前一摊,蒙重上前一步,给了他一个熊抱,狠狠的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可惜今日无酒,不然定要与弟弟畅饮百杯!” “你我有心,有誓言,又何须那杯中之物!” 蒙重哈哈一笑,“还是弟弟看得开,不过今日你可算是亏了!” 卫政以为蒙重想要说他身份的差距,正要说话,却听蒙重拍拍他的肩膀,“你只结拜了一个哥哥,而哥哥我却是收获了一堆弟弟,你说你是不是亏了?” 卫政听他说得豪气,也是大笑,“我哪有亏,多了个哥哥怎么也不会亏,至于你得了多少弟弟那可是你的事情!” 蒙重笑着而过,“弟弟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便是了。” “此时倒也真的有事情想要哥哥帮忙。”卫政也不客气,“诸葛亮这人神秘,我也不指望哥哥能帮我找到,不过鞠百合和萧紫烟两人,我想哥哥却还是有办法的,还有便是我想拜托哥哥派探子混入北方秦重元帅的军中,我想知道杜子腾杜庄主的动向!” “哦?杜庄主?”蒙重一挑挑眉,“小政你应该不是单纯的关心未来泰山的安危吧?” 卫政点点头,“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他今日从酒肆中出来之后,就一直觉得杜家酒庄定然不会只和那酒肆只存在一些买卖的商家关系,杜馨又定然不会瞒着自己,只能从杜子腾那边入手了,现在想来,杜子腾放弃帝都这里,眼巴巴的说要随着秦帅北上抗敌,怎么也有蹊跷。他原本想自己派人北上,但是杜子腾毕竟是江湖人士,没见过 来也问不出什么,现在有了蒙重,用江湖人士混进去t7道的更多。 蒙重见他面带愁色,也不多问,“小政你说什么,我自然是答应的,不过哥哥有件事情必须和你说明下。” 卫政疑惑,“什么事情?” “天辰教曾经卖给过我人情,我答应了他们在帝都除非做了损害我盟利益的事情,否则绝不出手干涉,这件事情答应在和弟弟结拜之前……”蒙重有些歉意,毕竟卫政个人和天辰教斗得正凶,自己不能帮他,想来这才刚刚做兄弟,便在这事情上不能给卫政助力,有些愧疚。 卫政却是呵呵一笑,“哥哥信守承诺,答应了自然是要去做,不过天辰教虽然势大,而且行事神秘,麻烦是麻烦点,但是我自信自己手上的实力是不会惧怕的。” “弟弟理解便好!” 卫政却是狡黠的一笑,“哥哥答应的也不过是天辰教的问题不出手干扰而已,若是那不是天辰教的事情,那哥哥还是有理由帮我的!” 蒙重也是哈哈一笑,“不算是天辰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卫政心想天辰教的目标是整个风华,虽然不知道具体的阴谋是什么,但是想来还有很多机密的事情算不到天辰教的头上,到时候蒙重利用自己在帝都强的江湖实力出来干扰一下,也够他们喝上一壶了,这般想来不由大为开怀,现在这个时刻的帝都,多一份助力,便是多了一分胜算,而他从蒙重眼中看到的,是和自己同样的信念,绝对的信任! “小政,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回帝都部署一切呢?” “这个倒是不急,现在局势还有些混乱,我想太子应该就要倒台了,到时候我就应该会回来帝都了。”卫政叹了一口气,现在局势属于二皇子和洛河在推动,朝堂之上储君之位的事情事实上自己帮不了多少,而现在横亘在心头的是诸葛亮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去解开龙怪的封印,而又用什么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至于那蒙面黑衣老者,卫政越来越确信这整体的局势,甚至于天辰教,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太子要倒台了么?”蒙重觉得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事情会展这么快。 “嗯的,应该是忍不住了!” “小政你确信太子倒下,二皇子就会上来么?” 卫政张开口,本来要答“是!”可是想起那蒙面黑衣老者,他却没法说出来了,“也许吧。” 蒙重却是点点头,呵呵一笑,“说句不怕让弟弟生气的话,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好过二皇子呢。”蒙重直言不讳,卫政却是惊了一下,若说这话时朝廷中的老狐狸说出来,卫政自然是没有点点意外,包括自己父亲和叔叔伯伯在内的人,还有杨成城李复甚至于秦帅等人,的确是从来都没有看好过二皇子,卫政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是现在从蒙重口中再次得到确认,如何不让他惊诧,有些怔怔的看着蒙重,蒙重却是弹了弹手中之刀,“放心吧,就算再不看好二皇子,哥哥却是极度看好你的!”蒙重稍带戏谑的看着他,“小政你不过是身在局中罢了,哥哥却是在局外用直觉感受着呢。” “是啊,就连我现在都不那么确定二皇子了呢。” 二皇子并不知道帝都天辰教的事情,如果只是为了对付太子,或者兵变的话,他大可以直接找洛河调动第九团或者骁卫军,自己在西宁迷茫着,回到帝都还是一样迷茫着,虽然直觉告诉二皇子写信让自己回来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他却又想不通为何。忽然一股凉意从心头冲了出来,自己被所有人盯上了,包括二皇子! 他想起帝陵中自己母亲和景龙帝的亲密画像,他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身份?难道全世界都是知情人,而只有自己被蒙在鼓中?一种无力感在心中扩散。 蒙重觉得这旁敲侧击有些重了,拍了拍年轻公子的肩膀,岔开话题,“小政,若是我找到了萧仙子或者鞠百合的行踪,直接到苑城通知你么?” 卫政摇摇头,“直接告诉她们,卫政我到了苑城,让她们到第九团驻所来找我吧。” “萧仙子倒是没问题,难道小政你不怕你的行踪暴露给鞠百合知道?她可是天辰教的人!” “没关系的。”卫政坚定的道。 看卫政说的坚决,蒙重也不多话,陡然间夜空陡然散开团烟花,蒙重脸色一变,朝卫政拱拱手,“哥哥盟里有点事情,先行一步,改日再和小政你畅谈畅饮!” 卫政挥挥手,眼见着蒙重身子几个腾跃,消失于少许晨光的夜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三节 制服诱惑,女生外向 小政,累了吧。”即使是已经走到了这样的一步,t3夫妻了,杜馨很多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叫自己夫君为小政,而不是床第之间的卫郎,温柔的给卫政解去衣衫,虽然看到那健硕的身体还是羞涩,但已经有了一种妻子的责任和幸福在心中。 卫政土遁出帝都,身子比较脏,杜馨细心的擦拭着每一处,纤纤素手还不停的在卫政的背部推拿按摩着,期待能够让爱郎更加舒服点。卫政很乐得享受这一切,反身过来,看着杜馨神情有些困倦,知道女子一宿都没有睡,不由有些爱怜,“馨儿,你也一起来吧。” 杜馨原本要嗔他一句“死相!”可是看卫政神情非常诚恳,知道自己想的稍微离谱了点,脸蛋稍微一红,背过身子就要解去衣衫,卫政却是嘻嘻一笑,“馨儿,不要每次都这样背过身子给我看啊,多没意思的!”卫政嘟嘟嘴,小孩子般着脾气。 杜馨更加羞涩,还是转过身来,将凝脂如玉身子全然暴露在卫政面前,见卫政眼睛瞪得大,心中满意情郎对自己的迷恋,不顾羞涩轻笑道,“你不是说我的……又大又圆手感又好的……永远看不够么?这么快就腻了?”杜馨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正垂着头,却被站起身来的卫政一把抱住,浸入了那大大的浴桶之中,“馨儿,你真美!”卫政朝着杜馨甜甜一笑,双手托着那雪白双峰在水中以浮一沉,继而双手整个覆在上面,轻轻揉了起来。 杜馨被他弄得身子软,小脚朝他腹部蹬了一蹬,以示不满,卫政嘻嘻一笑,双手环住她的腰,整个将她搂入自己怀中,照着红唇深深吻了下去,如同鸳鸯戏水般,交颈缠绵。 待到两人唇都有些软了,卫政唇齿间余了香气,才道,“这下子满意了吧?” 杜馨狠狠揪了下他腰间软肉,“都还没擦干净呢,待会水凉了就不好了。”说话间用上点气力将还在自己身子上作恶的脸扳过去,卫政虽然眼睛舍不得离开,但还是顺从的转过身子,杜馨身子贴在背后,小手在他身上摸索,最后探入水下,握住那来势汹汹的东西,上下鼓捣了阵,让卫政感到无比的舒爽,几乎要呻吟出声。 “馨儿,你再这样弄,我就把你就地阵法了!”卫政回过头来,却见杜馨吐了吐小舌头,“一点点定力都没有!” “那也是要看对象的!”卫政转过身子,正要往前,杜馨却是一退,“我才不要你!” 卫政紧紧抓住她,拦腰抱起来,走到床边。 杜馨**上仍是尽染了娇艳的潮红,此时闭着眼睛蜷着腿以为那一刻就要来临,谁知道久久都没有那热气腾腾的身子贴上来,睁开眼睛一看,却见卫政在那里翻箱倒柜,不由有些暗恼,“你在找什么啊?” “衣服!”卫政也不回头。“呃……我明明就记得带了一套地啊!” “还穿衣服……。不是要……要……了么?”杜馨**着身子俏生生地走过去。暗下大感奇怪。这心上人脑子有问题。刚刚才让她将衣服褪了。眼看着就要那个了。偏偏找起衣服来。难道是自己魅力不够么?可是卫政刚刚地反应却不是这样子地。 卫政几乎是找了满头大汗。最后才翻出一件白色地杜馨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子地衣衫。 “来。馨儿。穿上!”卫政举着那衣衫。活脱脱地就像怪蜀黍用棒棒糖勾引小萝莉。杜馨犹豫了下。总觉得卫政笑地很狡诈。但还是伸腿展臂。将那身衣服穿了进去。 若是林冰在这里地话。一定要惊呼一声。“这死相怎么又把这东西拿出来了!” 原来这身衣衫。正是卫政心中最具杀伤力地神器----护士服!对于这家伙来说。让自己地每一个女人来一次制服诱惑。是一个远大和艰巨地梦想。光是让林冰穿上。就不知道耗了多少精力。眼见着今日杜馨已经情动。卫政自然不会放弃。 虽然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是当杜馨穿上那白色的筒裙时,卫政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完美,简直就是完美!”以前见了林冰穿护士服,以为杀伤力已经够大了,这下子卫政观念才转过来,原来林冰的英气适合穿警服,而杜馨才是最适合护士服的啊。 那白色筒裙显得有些宽松,不过却并不妨碍杜馨沾湿自己完美的身材,已经痊愈的精致脚踝,一路往上,修长笔直的小腿,浑圆雪白的大腿,还有那从天窗上投下的丝丝阳光,将这筒裙衬的稍微有些透明,几乎可以见到那淡淡的芳丛……对于卫政这样的人来说,这一切太有诱惑力了! 杜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刚**着身体还自然些,现在穿上衣衫,眼见着情郎那几乎喷出火来的眼神,却是非常羞涩,不由将头垂的低了些。 卫政看她娇俏羞涩的 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当下横抱起,“馨儿,为什么我t3恋你呢?”杜馨听着他这话语,身子在他怀里微微扭动了下,卫政更加急切,两具火热的身子整个就贴在了一起。 待到了床上,杜馨才觉得刚刚那羞涩算的了什么,卫政让她俯趴着,臀儿高高翘起,这番动作,又岂是杜馨这大家闺秀能够做的出来的,可是耐不住卫政的软磨硬缠,杜馨心中爱极了他,反正这事情是私事,又不会有人知道,姿势摆了爱郎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就不长的筒裙因为这动作,往上提了很多,卫政眼巴巴的见着那浑圆雪白的臀儿还有那月牙般的溪谷都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抚摸上去,一阵腻滑,多摩挲了几下。 杜馨早就羞的不成样子了,双手双腿几乎要撑不住,就要软下去,却听波的一声,臀儿处传来一股热气,杜馨不由慌张的回过头来,瞪着眼睛,“小政,你!你竟然亲我……那里!” 卫政见这臀实在太好看,忍不住就要咬上一口,没想到杜馨却是这么大反应,不由有些奇怪,“馨儿,怎么了?我喜欢就亲亲啊。” 杜馨几乎要哭了出来,“可是男人是天,女儿家那般低贱的地方,怎么用脸贴着!” 原来是这事啊,卫政以前都是让女子服侍着,没有做过这般亲密的动作,难怪让心思还比较传统的杜馨急了,不由哈哈一笑,“什么天啊地的,老公我愿意服侍我的馨儿,天地都管不着!”杜馨听着感动,可还是想翻过身子来,却被卫政牢牢扶住,“馨儿身上哪有什么低贱的地方,每一处都是天地的恩赐,是最完美的杰作,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啊……不对,就算是天下间所有财宝都送来,也换不到我家馨儿身上一丝头!” 卫政说的极为肯定,杜馨心中感动,待到两人缓缓的融为一体,卫政轻轻往前一探,听到杜馨那声满足的娇啼,才在佳人耳边呵着气,“馨儿……” 这一刻,杜馨已经将所有古老的妇德都忘却,尽情的耸动着那粉色的美臀,迎接每一次的冲击,心中只知道要让自己心爱的人得到最大的满足…… 云消雨散,杜馨上身的衣衫已经不知何时被卫政解开,散落两边,高耸的嫣红暴露在空气阳光之下,美得如同海边遥望到的玉山。那筒裙已经滑至腰间,浑圆修长的腿儿紧紧交缠在一起,秀散在卫政胸膛上,粉脸羞红的还在任由卫政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作怪。 “老公,你今天是去见了你说的那家小酒肆的东家么?”两人的情话说了很多,现在静静享受对方的温柔,杜馨无意间挑起了个话题,不想让卫政沉溺在自己的温柔乡中。 “是啊,不过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卫政叹了一口气。 杜馨却是有些歉然,她从旁人的口中或多或少听到了卫政先注意到杜家酒庄,注意到自己,完全是因为那家小酒肆,可是自己却一点信息也没有能够提供,稍微觉得欺骗了卫政的感情,不由道了句,“对不起,我都帮不到你。” 卫政默默她的小脸蛋,“那黑衣蒙面人神秘无比,馨儿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不过泰山大人也一点也不清楚么?他应该和朝中有些来往的。”卫政和杜馨独处之时,很容易就将杜庄主换成了泰山大人,不过对于拜托蒙重去调查杜子腾的事情,他却一点也没有透露给杜馨。 “这个我不知道,”杜馨显得有些茫然,“不过爹爹确实是和朝中有些来往,我曾经见过现在的礼部侍郎谭春福谭大人到过我家呢,还和我爹爹称兄道弟的,非常交好。” 谭春福?那不是李复一系的人么?卫政有些奇怪,不由问道,“是不是你爹爹在敷衍哦 杜馨摇摇头,“应该不是敷衍吧……谭大人来过的次数不算少了。” “照理说泰山大人既然服秦重,那对这一系的人马应该是不屑才是啊。”见杜馨有些疑惑,卫政只好又解释道,“谭春福是典型的李复一系人马的。” “李相爷的人马么?那也算是正常。” “这怎么还能算正常?泰山大人那么厌恶李复啊!”卫政似乎抓到了一点点东西,却又不能确定,杜馨却是悠悠然道,“我爹爹的确说李相爷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对,但是他也曾私下给我说过,对于李复这样的人物,他也是有敬意的!很多时候只是为国为民做了坏事罢了” “是么?”卫政闭上眼睛,开始沉默不语,杜馨以为爱郎是累了,想要睡觉,当下也不打扰,再过得不就,门外便有齐百家来报,“公子,帝都那边传来书信!” ------------------------ 小苏:总是要迟一步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四节 百合归来,受伤和得宠的女子 信一封是是洛河传来的,和卫政的想法一样,也是先)+帝都,而等局势明朗些再做抉择。而另一封是二皇子传来的,与洛河截然不同的是,二皇子已经有些着急的在催促了。 卫政虽然也想进入帝都自己调查天辰教的活动,但是实在想不通对二皇子能有什么助力,对于他来讲,手上掌握的第九团和骁卫军的一万人马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两支随时可以杀入帝都的人马,才是卫政手中掌握的随时可以改变帝都局势的力量,若是进帝都了,一旦联系切断,便什么都没有了,卫政自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我知道了,你帮我写封回信给二皇子,便说我现在在清理第九团,要将内部的天辰教实力全部剿灭,不然无法成事。”卫政淡淡的道,齐百家满意的点点头,“公子英明,不过公子想好何时回帝都了没有呢?” “其实回不回都是一样的,我现在虽然身在苑城,但是人却可以往帝都那边探知消息,和大哥四弟交谈,甚至于回家看看紫凝和诗诗都可以,但是一旦入了帝都,我便是废人一个,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看着,只要稍有动静,便是万劫不复!” 齐百家点点头,又道,“不过公子这样也不知道天辰教的具体动向,不好掌握全局啊。” “这个倒不至于,天辰教定然是想要在帝都制造混乱的,或者还可能是直接在帝都内谋反,不过我想天辰教虽然有些实力,但是骁卫军,还有曹子忠各有十万人马在帝都,再加上一些属于陛下直接编制的部队又有五万之多,天辰教翻上天都没办法成功的。”卫政想了一想,又道,“除非诸葛亮真的不顾天谴,将龙怪放出来攻击帝都,这样的话,内外结合,麻烦就大了!”卫政感叹道。 齐百家却是有些疑惑,“天辰教没有其他打算么?” 卫政低头沉思了下,现在他无法联系到鞠百合,也不清楚诸葛亮和天辰教到底有什么计划,照理说如果不是鞠百合放弃了,诸葛亮一旦有关于畜生道的计划,鞠百合定然要来通知自己的,光凭她的实力,根本无法阻止诸葛亮。 卫政正思索为何鞠百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却听外面有人来报,有一个女子在外头说要找公子,士兵们想说少将根本不在,那女子只是冷冷一笑,后来还是杨秀知机,连忙请了进来。 卫政看着女子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形容间憔悴许多,心中顿生怜意。 杜馨此时敌意很明显,马上上前几步搂住卫政胳臂,死死不放,卫政有些尴尬,鞠百合却是嫣然一笑,“在西宁时边看着你这个小姑娘眉宇间有春意,没想到这么快便和卫政勾搭上了。” 杜馨被她说得脸一阵白。卫政却是微微一笑。“百合你别开玩笑了。你哪里见过馨儿?” 杜馨也是气嘟嘟地鼓着脸。朝着鞠百合哼了一声。 鞠百合很自然地上前来揽住卫政另一只胳膊。还朝着杜馨戏谑地一笑。让刚刚才独占卫政不久地杜馨不由气煞。怒目而视。却被鞠百合很自然地忽视过去。 卫政被杨秀那羡慕地闪闪光地眼睛盯得无比骄傲。但是又深知两个女人在一起。最头疼地是男人。当下挥挥手。“你们先下去。我和百合有些事情商谈。” 杜馨拉了拉卫政手臂。显得有些委屈。卫政拍了拍她地脑袋。“我一会找你。” 杜馨也不是不明事理地人。一步三回头。朝着鞠百合冷冷哼了几声。不情愿地离了开。鞠百合朝她笑地开心。让她更加愤懑。 待到众人都走了,鞠百合才将手臂抽了出来,眼泪刷刷便流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有在卫政面前,才会显示出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卫政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问道,“怎么了?” 鞠百合抽噎了阵,才悠悠然道,“诸葛他,他要把天辰教带上绝路的……” 卫政神色一冷,“诸葛亮他执意要将封印龙怪的畜生道打开么?” 鞠百合却是摇摇头,“不是的,诸葛亮要在帝都利用天辰教起事,天辰教在帝都这么多高手,一旦失败,整个教内的根基都坏了,想要重振几乎是不可能!就算幸运的成功了,可是能够顶得住帝都意外那些帝**团的反扑么?” 卫政这才安下心来,诸葛亮还是没有走到那一步,天辰教想在帝都起事,是预谋已久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动手,但是卫政却自信他们最终的结果是自取败亡。不过他转念一想,诸葛亮也不是蠢人,这种结果应该也不是不知道。难道天辰教在帝都有非常有实力的盟友?卫政心中陡然想到,先映入脑海的便是那神秘的黑衣蒙面老者,那般广大的神 么迅的局势分析,光凭他一个人是决然做不出来的t3朝中大臣也不可能,毕竟属于皇宫的暗探时时刻刻都严密监视着,只有联合着天辰教,那老者才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那老者的身份到底又是什么? “百合,你既然这么担心天辰教根基被毁,能不能利用你的影响力,从天辰教内部分化一部分人出来呢?这样的话,还能够保住一些星火的。” 鞠百合摇摇头,“我虽然名义上是教中圣姑,可是并没有在教中走动多少,影响力很小,倒是红玉的母亲,也就是清华姐姐,虽然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教中有很多老人都还是怀念着她,希望打破现在教主和教宗把持整个天辰教的局面。” “红玉母亲么?”卫政想了想,“那红玉和你一起的话,能够对那群人造成影响么?” 鞠百合想了想,“应该是可以。”不过她陡然间又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卫政,“你想让我现在离开帝都,又回西宁么?不可以的,诸葛只有我能够阻止他!” 卫政疑惑于为什么诸葛只有鞠百合能够阻止,却也不好多问,鞠百合显然有些憔悴,他悄悄用精神力一探,竟然现她身上有多处内伤,不由大惊,“你受伤了?谁伤的你?” 鞠百合往后退了几步,却是咬着唇不肯说。 卫政一把拉住她,神色一冷,“是谁伤的你?我不会让让她好过!” 鞠百合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另外的小情人!” 卫政一时语塞,鞠百合说自己的小情人,与他交好的女子中能有实力伤到鞠百合的只有林冰和萧紫烟,林冰远在西宁不可能,那就只有萧紫烟了,鞠百合得罪紫檀天榭很深,萧紫烟自然是全力出手,但是就算只有萧紫烟一个人,也不可能击伤鞠百合啊,难道还有帮手来到? “没话说了吧?”鞠百合冷哼一声,“那小贱人和她师尊一起来偷袭我,若不是我走的快,几乎就要命丧她们剑下。”想起那番遭遇,鞠百合又是眼眶一红,卫政连忙抱住她,“百合,你便不要回帝都了,先跟着我在这住下吧。” 鞠百合小女子般的捶捶卫政的胸,“若是萧紫烟和她师尊到你这里要人,你给不给?” 卫政神色一冷,“你便这般不信任我?” 鞠百合自觉这话说的过了,又想起当初偷偷摸摸离开西宁的际遇,眼眶又开始红起来。卫政帮她擦干眼泪,两人相顾无言一阵,卫政才道,“先帮你治伤吧。” 鞠百合点点头,待回得屋内,她却是开始羞涩起来,卫政随意取来一盆热水,毛巾沾湿,朝她微微一笑,“先把剑伤处清理下吧,不然要炎的。” “炎?”鞠百合眨巴了下眼睛,卫政自觉自己自然的将以前习惯的话都说了出来,有些尴尬,便道,“伤口不清理干净,会腐蚀皮肤,留下疤痕便不好了。” 鞠百合点点头,却更是羞涩,“呃……这个我自己来便好了!” “没事的,不就是在胸部和大腿上么?又不是没见过的!”卫政猥琐笑笑,鞠百合原本是放的开的人物,可是遇到这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年轻人,却是羞的一点都没脾气。呆着就不肯动作,卫政揶揄,“你不是要尝遍天下美人么?我这般好的人在你面前,送给你吃还不要啊?” 鞠百合心高气傲,最受不得刺激,心想你一小滑头而已,当下便道,“老娘我吃过的盐比你饭还多,还怕了你不成?只怕你看了我的身子,会下定决心把你一屋子女人都抛弃了,博得个风华史上最大负心汉的名头!” “是么?”卫政也不多话,扳过她的肩膀,“快些躺好!” 鞠百合如同小女人般嘟嘟嘴,大方的开解衣衫,待到那凝脂般的肌肤慢慢呈现,卫政果然不出所料的显得有些痴迷,她心中骄傲,却也羞涩,毕竟虽然**过不少男子,可是这般将身子的大部分都暴露在男子面前,却还是第一次。 鞠百合是倾国倾城的人物,卫政也知道她是和自己母亲几乎同年,不过看到那不老的容颜,还有那雪白如婴儿的肌肤,若说她只有二八年华,也定然会让人相信,再加上那时时流露的小女儿气质,想来是被人宠惯了的,这样一想来,想必石晨天和诸葛亮对于这个义妹也是照顾有加的,不然也不会这般放纵她。 她这般女子,也是值得让人宠的吧,卫政心中这般想到。 -------------------- 小苏:好困啊,终于还是码完了,希望今天下班早点,不要再熬夜了,汗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五节 疯狂的欲,你的男人是我! 口在胸部和大腿根部这样私密的地方,卫政用毛巾轻t(下,虽然风光旖旎,不过他只一心治伤,却是一脸淡然。不过待到真气在鞠百合体内运转一圈,将那些内伤治好,再一看这具身子,渐渐浮现的红润还有那完美至极曲线,不由让他大吞一口唾沫。 “想什么呢?”鞠百合娇嗔一声,卫政有些尴尬,过了半晌,却是笑道,“我在想上次你们天辰教的伤紫烟正中胸口,可是紫烟和她师尊剑法似乎不好,要是每一剑往上移那么点点便好了。”鞠百合的胸前的上正好在乳峰之下,那薄薄的白布虽然挡不住那淡淡殷红,可毕竟是犹抱半遮面,卫政虽然色迷迷的,但也不好直接将那东西挪了开。大腿根部那便就更让他伤感了,不上不下的,隐约间能看到一些,却又隐约间什么也看不到。 鞠百合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得意,口中却是恼道,“你还说,若是他们剑往上稍微挪点,你能不能看到我都是个问题了!” 卫政自然也只是这般开她玩笑而已,不由将她搂在怀里,“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巴不得每天见你都是平平安安的!” 鞠百合乐得享受他这种温柔,心中也把握不了这种感情,只是一见着卫政便有一种想躲在他怀中撒娇的感觉,就如同二十年前躲在那姐姐怀中撒欢一般。也许是因为卫政继承着他母亲的天性,天然的吸引着自己吧。鞠百合正这般痴痴想着,忽然一双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游走起来,卫政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眼前秀色可餐,便一会都不会忘记吃些豆腐揩油的。 只手握住胸前的丰软,只手探入下边的亵裤抚摸着浑圆的臀儿,鞠百合只觉得浑身一软,竟然推不开他,眼睁睁看着卫政将胸前的白布往上掀了些,那殷红暴露在他眼中,再下一刻,热力袭来,卫政竟然已经轻轻咬了上去,如同孩子留恋母亲的怀抱般,鞠百合不由自主抱住了他的脑袋。再怎么显得成熟,再怎么自强,眼前的小男人从小便没有母爱,是需要人疼的呀,她看着卫政,竟然生了一股怜意,情不自禁的道,“小政,你真像你娘!” 卫政陡然间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闪烁着看着她,神色已然变得冷峻,“百合,你认识我娘,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对么?” 鞠百合眼神中陡然现出慌张,自觉失言,连忙道,“我不知道!” 卫政紧紧抓住她肩膀,冷冷逼问,“你知道的,是么?你知道真相!” 鞠百合想挣脱,可是卫政紧紧抓住她,女子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柔弱,“疼……疼!”卫政自知有些激动了,连忙放开她一些,不过神情却没有缓和,只是淡淡说道,“乌衣长老给我说过,我娘死后,我姨母的报仇对象直接便找上了你,直觉告诉我不是你,但是你要告诉我真相!” 鞠百合被他逼得急切,可是那秘密却又只能守着,眼泪都流了下来,“小政,对不起……” “为什么?”卫政注视着她。继续强调。“告诉我真相。就是对得起我了!” 鞠百合猛地摇摇头。狠狠将卫政推开。冷冷注视着他。半晌不说话。可是卫政没有放弃地心思。鞠百合眼泪流地厉害。卫政都有些要放弃之时。却陡然间听到她一声哭叫。“笙娅姐姐是我害死地!” 卫政宛如被雷击中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哆嗦着嘴唇。虽然早就有过这样地猜测。可是怎么也没有鞠百合这样当着自己地面说出来更具冲击力。他心防几乎崩塌。整个人都显得无力。喉咙半天才梗出一句。“是你?” “是我!就是我!”鞠百合哭叫着。“笙娅姐姐就是被我下毒害死地!” “她就是被我害死地……你不要找其他人报仇了……” 卫政地心突然间被撞击了一般。眼睛顿时变得血红。脸色青。嘴唇被咬地变成紫色。整个身子如同被黑色地云雾笼罩着。鞠百合忽然觉得现在地卫政变了。没有了温柔。变得很恐怖。她想逃走。可是又担心他因为自己而走火入魔。惴惴不安地看着。“小政。不要这样……” 女子的话音未落,只听到卫政出一声野兽的低吼,整个身子已经压了上来,鞠百合虽然身居高深武功,可是这时却只有无力,双手被卫政死死压着,眼看着卫政已经如野兽般张大了口,那是血盆巨口,鞠百合本能的想逃,可是却无法挣脱,拿抹血红在自己眼中一闪而过,肩胛上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周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循着那破裂的伤口,往卫政的口中涌去,依稀间有卫政喉咙吞下血液的耸动声。 身上的力道忽然间变得小了,卫政干枯憔悴的声音近在耳边,“你快些走!” 鞠百合看着卫政似乎在苦苦挣扎着什么一般,猛的摇头,她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刻离开他 走火入魔都是因为自己啊。她不顾疼痛,反身过来t政,你冷静点,冷静点便能挺过去的!” 只是卫政这种状态却不是第一次了,还没待鞠百合第二次劝说,她便感觉到整个胸前直到腹部都是一阵剧烈的疼,再一看,卫政的手竟然在自己身上划了五道血红,那胸衣和亵裤陡然间被撕碎,鲜红的血痕映衬在白如雪的肌肤上,显得无比的刺目。 卫政失去理智,需要泄!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他也没想过要杀自己的。鞠百合心中黯然的想着,双臂陡然又是一痛,已经被卫政狠狠抓住,连骨头都生疼,继而被卫政拉着背到身后,直接将她上半身提了起来。她双膝跪着,整个身体形成一种屈辱的姿势,似乎预料到有什么事情生一般,鞠百合开始疯狂的叫喊起来,“小政,不要!……不要啊……”接着整个身子只感觉到一阵被撕裂的疼,殷红的血湿润了那原本干涸的私密处,鞠百合泪流满面,整个心都开始碎裂,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小政,不要啊……” 可是卫政怎么会关心她,口中只是不停的吼着,“我才是你的男人!” 鞠百合只觉得卫政在疯狂的进入,更强烈的疼痛从下体传来,鞠百合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在抽搐,完全无力再反抗什么,待到那疯狂过去,她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灵魂开始飘飘荡荡一般,也许现在死了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投入房中的金线已经变成了条条血丝,鞠百合幽幽醒转过来,只觉得下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敷着,冰凉冰凉的有些舒服。她勉强将眼睛睁开,朦朦胧胧间见到卫政那满是歉意的眼神,眼泪再度流了下来。 第一次,没有丝毫的幸福,只有无尽痛苦的深渊。看着雪白床单上的已经稍显暗色的红,她已经变得有些麻木。卫政轻轻将脸凑了过来,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干,柔声道,“百合……” 鞠百合别过头去,卫政轻轻将手抚在她的脸上,将她抱起来伏在自己的怀中,“不要生气了,我刚刚真的是疯了……” 听到卫政这般话语,再想起刚刚受的委屈,眼泪流的更凶。 卫政醒来时看到狼籍一片的场面,看到那点点鲜红,还有鞠百合雪白身子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知道自己刚刚又入魔了。 “百合,对不起,虽然是我从小便有的病根,但是无论是什么情况下,我都不该这样对你的!”卫政怜爱的抱着她,鞠百合也知道刚刚的卫政不是平时的卫政,虽然心中原谅了,可是人还是委屈,沉默了半天,才陡然想到什么,陡然间惊得站了起来,痴痴望着卫政,“小政,你说什么?你说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 卫政点点头,“是啊,小时候被这怪病折腾的够惨的,不过现在倒是好了许多。” 鞠百合神情黯然,心中一点也不再怪卫政,反而是更多的歉意,不顾疼痛的反身抱住他,“这是‘癫笑梦’啊,没想到竟然还是毒到了你!” 卫政似乎抓到了什么一般,“什么是‘癫笑梦’?快告诉我!” “‘癫笑梦’是我天辰教的一种剧毒,施了之后能让人处于疯狂状态,不知道做过什么事情。” “那我怎么中了这毒的?”卫政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出生之后便有无数高手护着,吃的东西都是有严格的安全防范措施,天辰教也不可能从自己那么小就盯上了自己啊,他不解。 鞠百合犹豫了一阵,看着卫政有些黯然,两人默默对视着,鞠百合知道终究瞒不住他,才缓缓道,“这毒……原本是下给笙娅姐姐的,想让那时候已经怀孕的笙娅姐姐在疯狂的状态下将未出生的你打掉!” 卫政神色一变,瞪大着眼睛看着鞠百合,鞠百合垂下头去,不敢看他,“小政,是我害死了你母亲,你要报仇便杀了我吧……” 卫政冷冷盯着,手扶住鞠百合的下巴将她头抬了起来,无比坚定的道,“这毒不是你下的!” “就是我下的,你不要被这虚无飘渺的**迷失自己的心,连自己的仇人在眼前也不敢承认!”鞠百合大声道,可是卫政还是一脸冷静,“我不知道你和母亲之间生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但凡女子之间的争斗,无非是情,若是你真要下手,定然就不会只是想着让我母亲自己将那是尚在腹中的我打掉了事,而且从你说我母亲的口气来说,你也不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告诉,那个男人是谁?” 鞠百合感动于卫政的信任,可还是紧紧咬着唇,不肯多说一句,卫政扶住她的肩膀,冷冷的逼视她,“现在,你的男人是我!”(,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六节 苑城菊事,兄弟淡定算计 馨看到鞠百合走出房间的时候,眼眶通红,脸上明显\7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鞠百合伤心是肯定的,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但是基于女人哪泛滥的同情心来讲,又不想哪个人被伤的太重,当下犹豫着要不要好生安慰几句,却见卫政也是冷峻着脸出来。当下卡在那里,上前不是,站着也不是。 鞠百合自然也看到了杜馨,勉强挂起一丝笑容,继而转身,步履间有些蹒跚,沉沉的推开旁边的厢房,当门合上,便又是一阵沉默着。 “呃……”杜馨终于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卫政只是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淡淡的道了句,“只不过有些事情没有想通罢了。” 杜馨点点头,又道,“刚刚齐先生又过来了次,好像有些事情。” “哦?”卫政有些疑惑,“我去看看吧。” 走出内院,入得花厅,罗黄杨三中校没料到卫政在娇妻美妾环绕之中会这么快出来,现在正斗地主吆喝的凶,旁边的齐百家不知道想些什么,见到卫政到来,连忙站起身子。罗黄杨三人也是尴尬,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卫政似乎没有什么兴致来折腾他们仨。 “公子,帝都菊会,陛下那边下旨了,说是从苑城运往帝都的花卉,都由第九团来送。”齐百家将圣旨递到卫政手上,卫政淡淡的扫了眼,“可以啊。” 齐百家并没有什么意外,对于从苑城往帝都送菊花的事情,只要被赋予了,对于每一支军队来说都是荣耀,卫政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法推脱,惹人生疑。 帝都一年两会,一为春日赏花,一为秋季赋菊,只要景龙帝宣布一声今年赋菊会照开,整个苑城便开始忙碌起来,盛世繁华太平之下,人人皆是笑颜,根本就没人想得到危机日益临近着,就算是那些贫苦的难民,也难得出沐浴在这和煦的阳光之下,在冬日痛苦来临之前感受下着最后的快乐,浑然忘却痛苦。 卫政携着鞠百合杜馨,易了容,变换了身份,徒步行于这大街之中,四处忙忙碌碌的,他倒是有些无所事事,随意坐在一个花摊之前,手腕翻转之下,细心的编制了两个花环,给心爱的女子戴上,感受这难得的闲适,突然想起远在西宁的林冰和红玉,又想起在帝都的紫凝和师诗诗来,不由有些黯然。 “这位公子手巧,不知给能否给在下编制两个,好带回家去讨得夫人欢心,如何?”一辆华丽的马车径直停下,车内悠悠然传出这样的声音。鞠百合和杜馨本以为卫政会拒绝,却听爱郎也是呵呵一笑,“那也好。” 待到两个花环编好。下人将其带入那车中。内里地公子又话了。“公子手巧。在下心中感激。不如请公子上车喝口水酒。如何?” “那也好!”卫政站起身子。含笑着领着两女踏上车马。等到掀开帘子一看。鞠百合和杜馨都是微微惊了一声。原来那车中地公子不是他人。正是洛河!两女虽然没有与洛河交往过。但是“帝都第一佳公子”地才华早就在帝都被人传颂。至于相貌。帝都大街小巷都有洛河地画像可买。完全是被无数大家闺秀。富家千金作为偶像来崇拜着。她们认不出来才算怪事。 洛河浅浅一笑。朝两女微微躬身行礼。又往边上欠了欠身子。显得有些闲适懒散。卫政也侧过身子坐了。倒是鞠百合和杜馨。因为身份地原因。又不知道洛河性情。不知道该坐着还是站着。洛河却是呵呵一笑。“两位姑娘也坐吧。小政都还没介绍下。” “这位是杜家酒庄地杜馨。这位是鞠百合。”卫政知道洛河并不了解江湖事。也没有将鞠百合地身份说地太过明确。洛河自然知道杜家酒庄。但是鞠百合却有些意外。问道。“是以前那个七分堂地军师鞠百合么?” 卫政点点头。洛河却扬扬眉。笑道。“你下手地范围倒是极广地。” 卫政一笑而过。才又道。“哥哥今日怎么来了苑城?” “帝都赋菊宴差不多就要开始了,现在帝都气氛紧张,我出来走走透气的。”洛河笑笑,帝都这几日形势确实有些紧张,太子拉势力的想法越来越明显,景龙帝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是个人都知道太子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可是又有不少人觉得景龙帝老迈昏庸,应该是控制不住了,想一举功成的人不少,偏向太子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洛河并不把太子放在心上,他纠结的只是卫政的身份问题,之前二皇子逼着他摆明态度,想必是对卫政有些想法,洛河担心若是让卫政知道,虽然卫政对于这些小九九不屑一顾,但是毕竟有了心结,自己这方估计还没行动,就要开始分化了。 “我听说现在朝中军中,往太子靠近的人不少,而且怨愤陛下不厚道,为太子抱不平的人也有不少啊。 呵呵一笑,“没想到太子也会打苦情牌了,估计是被吧。” “是我教的!”洛河淡淡说了句,卫政却是没把刚喝下的一口水喷出来,惊讶的道,“哥哥开什么玩笑,明摆着势不两立,你教的太子会听?” “可以旁敲侧击的嘛,再说太子现在也算是狗急跳墙,这建议十分好,舆论优势又在自己这边,他不用才怪呢。” 卫政一想起太子像个祥林嫂一样给朝中大臣将军哭诉的样子,就有些恶寒,连忙晃晃脑袋偏了过去,又问道,“二皇子有什么反应没有?” 洛河摇头,淡淡道,“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一切都在他计划中么?”卫政呵呵一笑,“也许他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也许他想的方式也不是能成功的,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可以让他开怀一笑的,不是么?” 洛河点点头,“二皇子没有想过很多事情,但往往事情做得越简单,越是能够成功!” “是啊……”卫政低头不再言语。过了一会,才又问道,“现在二皇子有多少资本了?” 洛河摇摇头,“这个我都不算清楚,其实他对我有戒心。” “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到了这个份上,也只会相信自己的。”卫政淡淡一笑,“哥哥你说,他最开始说要和我们一起开创时代,是怎样的一个想法呢?” “其实我在想,二皇子压根就没想过要靠着我们上位,对于我们存在的价值,是保证他上位的合理性罢了。”洛河有些怅然,“对于二皇子来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登不上帝位,也没有想过要靠着谁登上帝位,他需要的是,登上帝位该如何稳固下来,所以就有了我们。” “自从当年他娶洛娴姐姐的时候,洛伯伯给他挑明态度,他就这般想了吧。” “是啊,其实就算是我们,对于朝中军中有哪些人是死忠于二皇子的,一点也没有弄清,这完全就是个秘密。”洛河见卫政有些低落,不由拍拍他的肩膀,突然笑道,“小政,对于其他人的事情,我们不需要管太多,不是么?” “是其他人的事情么?” “不是我兄弟的事情,便是其他人的事情!”洛河说的斩钉截铁。 卫政稍微愣了一下,继而开怀,“哥哥有什么新的计划,是吧?” 洛河点点头,“不过你也不要探我,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该说的我会一个字不拉的说出来的。” 卫政点头,洛河又道,“答应哥哥一件事情。” “什么事?”卫政见洛河神色凝重,有些疑惑。 “无论二皇子说什么,你都不可以将你带来的骁卫军带入帝都!” “为什么?”卫政非常不解,“若是带来的骁卫军不能带入帝都,光凭二皇子的力量,想要颠覆局面,还是非常困难吧?” “有第九团就够了!”洛河淡淡一笑,不再多话。 “那我答应哥哥便是了……不过现在帝都局势,哥哥可分析过没有?” 洛河扬扬眉,“自然是分析过的……杨成城掌控帝都卫军,李复掌控的是曹子忠驻扎帝都的第二军团精锐兵马,陛下控制着骁卫军还有皇宫内神秘的禁卫,至于太子掌控的力量实在太小,二皇子掌控的实力,我觉得骁卫军中有一部分,皇宫的禁卫中应该也有部分,不然他不会如此自信……还有便是,天辰教掌控难民,若是起事,也是一股势力。” 卫政没想到洛河不管江湖事,也知道天辰教的预谋,不过想必洛河也没有将天辰教放在眼中,又道,“哥哥也知道西宁出了蛇怪,那有没有想过帝都会出现其他的怪物呢?” 洛河呵呵一笑,“弟弟是说天辰教将畜生道封印解开,会放龙怪出来的事情么?” 卫政心中一惊,洛河竟然知道了,还这么淡然处之。 “那哥哥怎么还?” “那龙怪放不出来的。” “为何?” “弟弟不是心知肚明么?天辰教想凭着难民起事,若是只有龙怪作为外援,我只能送天辰教一个子‘蠢’!帝都内起事虽然能造成混乱,但是陛下至少能在短时间内将其平定,到时候就算龙怪到来,天辰教早已只有星星之火,根本无力控制那些怪物,这般想来,天辰教定然是与帝都一个两个有反心的实力相勾结,达成必胜之局,那样的话,他们心中有自信,还是不会放龙怪出来乱自己局面的……” 卫政哈哈一笑,“哥哥原来早就有算计,那哥哥可有猜出天辰教与谁在联合呢?”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就是二皇子,可是现在,隐隐有些不对……”(,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七节 紫檀天榭,对女人剑拔弩张 i河和卫政出这样的疑问,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鞠百合tt有些不安,她虽然在天辰教中地位颇高,但是确实也不知道诸葛亮到底有何计划,当下摊摊手,有些恼恨卫政把自己提在了台面上。卫政知道鞠百合就算知道也不定会说出来,更何况鞠百合现在比较坦然,显然是不明白内情,对于这种斗争,女子向来是没什么兴趣的。 洛河淡淡笑笑,“其实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关系,反正最后成功的都是我们,不是么?” 卫政知道洛河向来极有信心,只是鞠百合却显得有些黯然,当下也不表态,洛河笑笑道,“我今日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再下去恐怕会惹人生疑。”当下摆摆手,卫政自然是知道洛河不想自己夹在中间难做,当下微微示意,领着杜馨和鞠百合下了车马。 “卫政,你说天辰教是必败之局么?” “呵呵,若是天辰教不是必败之局,则我是必死之局!”卫政淡淡道,鞠百合连忙摆手,卫政也知道鞠百合现在的痛苦,一方面若是天辰教败了,整个根基都毁了,可是天辰教胜了,卫政想必是难逃厄运,必死无疑。两边的惨状她都不愿意见到,可是又做不了什么。 “百合,其实天辰教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由野心带来的,就算侥幸能够成功,又怎么敌得过帝国原有势力的反扑呢?”卫政轻声一叹,“最好的解决方式,也许还是天辰教从内部分裂,拥有野心的一部败亡,而你带着另外一部成功的生存下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若是有朝一日把持着权柄,定然不会因为今日而对天辰教斩尽杀绝的。” 鞠百合知道卫政这么说,很多方面都是因为自己,当下有些感激的看着卫政,卫政不顾杜馨那稍微带些吃味的眼神,双手捧住鞠百合的脸颊,“其实就算我有这样的心,可是石晨天和诸葛亮却是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啊!” “诸葛他最听我的话,石晨天欠我人情,我若是想护住你,也是可以的。”鞠百合轻声道。 “是么?”卫政呵呵一笑,“你以为石晨天和诸葛亮都是妇人么?诸葛小事也许听你的,但是大事却半个字也不会听,至于石晨天的人情,什么时候还,不都是可以的么?” 鞠百合这样想来,有些黯然。 卫政拍拍她的肩膀,“男人嘛,其实都是一个样,只要理念有差别了,定然就要你死我活的。” 鞠百合默然。卫政一手挽住一个女子。见天色也不算早了。正要回家。却隐隐间听到某处有暗暗地哨子声。卫政疑惑地看向鞠百合。杜馨却话了。“是我家地人。”有些犹豫地看着鞠百合。显然是不愿意鞠百合也知道。卫政朝鞠百合微微一笑。“百合。你先回去吧。” “嗯地。”眼见着一袭白影。翩翩然离了去。卫政才随着杜馨。也不知转了几个街角。才来到一处比较热闹地酒家之前。杜馨嫣然一笑。朝着卫政介绍道。“这酒家也是我杜家地产业呢。”说完便领着卫政进了去。卫政知道如杜家酒庄这样地江湖实力。或多或少都会在其他城中开一些比较正经地营生来打探消息。像酒楼。是走夫贩卒最常到地地方。几杯黄酒下肚。什么见闻都拿出来显摆了。效果比之暗探常去地青楼并没有弱上多少。 杜馨易了容。不过从怀中稍稍探出一个玉珏。摆到那柜台之上。掌柜地马上就认了出来。神色间却并无惊讶。压低了声音。沉沉道。“小姐。胡先生等了有段时间了。” 杜馨点点头。掌柜地高声道了句。“小二。带这两位客人寻一处上好地客房!” 小二哥屁颠屁颠跑过来。杜馨显然轻车熟路。领着卫政上地楼去。卫政稍微扫了一下楼上客房地布局。整体成圆。可是看着却是方。隐隐间成了攻守阵势。他知道这布局也是耗了不少心思地。至少这回廊处处都可以埋伏人马。那些偷听地暗厢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其中。 小二领着两人绕了几圈。在一处暗无阳光之处停了下来。小二哥道了句。“此处僻静。两位安歇!”也不多话。便退了下去。 卫政和杜馨相视一眼,杜馨推门而入,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内里传来,“是小姐来了么?” 杜馨轻轻“嗯”了声,“杜馨见过胡伯伯!”卫政见眼前是一个眼眶深陷,皮肤干枯褶皱,满头白白须的老者,在暗暗的灯光下乍一看,不觉有何出奇之处,再一看,却觉得这老者深藏不露,当下也学着杜馨执了一个江湖后辈礼节,“晚辈卫政,见过胡前辈!” 那老者胡先生微微怔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只是他也是久经人事,少许便恢复过来,笑道: “不敢不敢,卫公子肯赏脸到来,已是老人家我莫大的。”那老者虽是如此说话,可是语气并不客气,卫\抬起头略略一扫,却见光影交接之处,闪过几道人影,再一看,三个绝色的女子从暗房内踱步而出,其中一人正是卫政多日不见的萧紫烟,她此时一脸淡然,似乎不识得卫政一般。还有一女子和萧紫烟一般年纪,不过脸虽俊俏,却带狠气,为卫政不喜,当中是一个略上年纪的女子,不过似乎保养的不错,看起来如同三十少妇一般,神态雍容,举止得体,处处显出风华绝代来。 卫政脑子中稍微一转,便知道这应当是萧紫烟的师尊和师姐了,当下也是客套的躬身行礼道,“晚辈卫政见过紫檀天榭斋主!” 那中年少妇却也不客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卫政不知为何,可是杜馨却是有些不满,对方虽然在江湖帝位颇高,但是比起卫政这样的世家贵胄来说还是有差距的,卫政这般客气给足了她们面子,谁知道对方却如此不知好歹。她本身就是直来直去之人,正要为情郎仗义出言,却被卫政轻轻扯了一下袖子,杜馨了解卫政,当下闷着没有说出来。 “我便是紫檀天榭斋主青慧,想必紫烟你是认识了,这个是碧霞。”青慧淡淡介绍,卫政却还是显得拘礼,朝着碧霞轻轻一笑,“碧霞姑娘好!” 碧霞愣了一下,不知当回不回礼,却听青慧冷冷道,“没学过礼节么?” 碧霞连忙道了句,“弟子无知!”继而又朝卫政福了一福,“卫公子好!” 卫政不知她们来意,可是自觉自己除了将鞠百合藏在自己家中,实在没有做过对不起紫檀天榭的事情,不知道青慧对自己的怨愤从何而起。只是那老者胡先生已经破开这尴尬的气氛,“诸位请坐,喝口水酒也不急!” 卫政是杜馨的既定夫婿,这杜家酒庄的产业便如同自家的产业一般,当下自然不会客气,坐下来轻轻一品,朝杜馨微微一笑,“馨儿,还是这个味啊!” 杜馨见卫政无比陶醉,心中也是得意,却听胡先生轻轻咳了一声,朝着杜馨道,“小姐,老夫一接到你的传书,便马不停蹄的来了苑城,正好青慧斋主也有要事找我杜家酒庄相商,老夫知道小姐回来,不敢私自做主,便把青慧斋主和两位仙子一并带来了苑城。” 胡先生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杜馨却并无多大兴趣,只是直接朝着青慧道,“不知斋主找杜馨有何见教?”杜馨只是与萧紫烟有交情,她又没有往江湖中走动多少,对于声势凌云的紫檀天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知道那女人对自己夫君不客气,言语中也不算恳切。 胡先生显得有些尴尬,按怪自家小姐不懂人事,只是青慧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正常,到让一直观察她的卫政有些意外,本以为这女人是个脾气暴躁的主,没想到还是有不俗修养的。只听青慧淡淡的道,“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说是天辰教在帝都日益猖獗,甚至想要在此起事颠覆朝廷,青慧心中不安,想要阻止,我紫檀天榭虽然小有名望,但是在帝都这地方比不得他处,这点点名望显然不足以影响到能够让整个帝都的江湖正道联手御魔,这才想到了在帝都极具影响力的杜家酒庄,想借着贵庄的声势,做些对江湖对朝廷有助的事情来。” 杜馨却是眨巴了下眼睛,“我爹爹去了北疆,光靠我恐怕也不能让这些桀骜的江湖人士乖乖接受调遣,抗击天辰教吧?” “不是还有我们么?”碧霞先忍不住,站起来道,“不管有没有老庄主,只要是我紫檀天榭和杜家酒庄联合,就算是帝都的江湖,也不会有不给面子的吧?” 杜馨本身对这个提议没有反感,但是对紫檀天榭师徒二人的态度有些不快,正要说话,却听卫政淡淡的道,“若是论在帝都江湖的地位,还是蒙蒙盟比较强吧?青慧斋主为何不去找蒙重去谈谈合作呢?”卫政明明知道蒙重不会干涉天辰教在帝都的事情,这般出言只是刺激下紫檀天榭的人,让她们别摆出这样的高姿态,在帝都,几乎没有人把她们放在眼里。 青慧和碧霞显然有些尴尬,萧紫烟连忙朝着卫政眨眼睛,卫政虽然对青慧不忿,但是对于萧紫烟却是极有好感,当下也不过分打击。 青慧毕竟是修禅之人,被激了一下之后瞬间便恢复过来,淡淡的道了句,“蒙重不知大局,不足以与之合谋。” 卫政仰仰头,斜视一眼,不屑的道,“是么?” -------------------------------- 小苏:求月票,求打赏,求推荐,求收藏……不给的话,厚道点给个评论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八节 影后杜馨,玩心计 先生见两边有点剑拔弩张的意味,连忙出来打圆场,||不识大义,诸位都是为了江湖正道,何必执着于意气之争呢?” 只是胡先生不说话还好,卫政这人比较护短,蒙重是他新交的兄弟,自然容不得别人诋毁,当下冷冷哼了一声,“你们何以知道蒙重盟主不识大义呢?” 胡先生一时语塞,蒙重在江湖上一向风评不错,若是仅仅因为不愿意帮助紫檀天榭对付天辰教,就安上个不识大义的罪名,确实也说不过。 杜馨悄悄扯了一下卫政的袖子,原本得理不想饶人的卫政也不愿当着杜馨的面拂了她的面子,当下不再言语,只是冷冷道,“说吧,你们想让馨儿做什么?” 青慧和碧霞早就看不惯卫政的咄咄逼人,当下便站起身子,朝着胡先生冷冷道,“既然贵庄小姐不愿意帮忙,青慧也不是强求之人,这便离去!”袖子一甩,瞪了一眼卫政,已经走了几步。胡先生连忙拦住,朝杜馨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杜馨会意,也连忙道,“斋主留步,杜馨也没说不帮斋主的,只是这事情要商量好了才成。” 青慧又岂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也不过是摆个强硬的姿态,告诉在场的卫政:紫檀天榭就算再帝都没有杜家酒庄帮忙,照样也能做事。卫政视而不见,只是不咸不淡的问道,“斋主没有杜家酒庄,能够聚集起多少江湖义士?” “过千!”青慧淡淡的道,卫政却是摇摇头,嘲讽道,“斋主这个数定然还有虚报,只怕加上杜家酒庄的影响力,也就能聚集过千的人马吧?” 碧霞先不满,“卫政,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们卫家没一个好东西!” 卫政哈哈一笑,“我卫家没一个好东西,你们紫檀天榭便是好么?我调查过帝都的江湖,配有刀剑有名有姓的江湖人士也不过五百余数,再加上杜家酒庄的护庄汉子,恐怕也不足千数。以这千人之数去对付高手如云并且还掌握着无数难民的天辰教,无异于以卵击石,你们这是将他们活生生带向死路,这便是好么?” “为大义而生,为大义而亡,死得其所,又有何可说?”青慧说这话时十分淡定,整个人呈现一种庄严的气势,杜馨和胡先生立马便变得有些崇敬,不过这等小技又如何能影响卫政,他当下便道,“斋主既然有此心,何不直接把诸葛亮找出来,刺杀了事,到时候我想天辰教再怎么强,没有了诸葛,恐怕也无法成事!” “你开什么玩笑?先不说找不找的到诸葛亮,他本身武艺便是高,再加上身边肯定有高手护着,我们去刺杀不是送死是什么?”碧霞出言反驳。 “为大义而生。为大义而亡。死得其所。又有何可说?”卫政直接拿出青慧地话来嘲讽。青慧和碧霞都是脸一阵青一阵红。萧紫烟朝着卫政投来一个求助地目光。卫政心知她难做。当下语气淡了些样是为大义而生。为大义而死。斋主为何不择其牺牲最小地方式呢?” 青慧毕竟比碧霞多了几层涵养。见卫政语气淡下来。便道。“那卫公子何以认为青慧带人阻止天辰教。会是必败呢?” “你们刺杀诸葛亮。又如何会认为自己也是必败呢?”卫政直言反问道。青慧根本就无法出言反驳。“天辰教这次是蓄谋已久。朝中早有势力与之联合。若是斋主光凭着那千数人马便想阻止天辰教。未免有些痴人说梦。一个不好被朝廷定位叛贼。那便是雪上添霜。到时候可是活路都没有了!” “卫公子牙尖嘴利。吾所不及!”青慧脸色青。朝胡先生拱拱手。“青慧先行告辞。有叨扰之处。还望胡先生和杜小姐不要介意!” “不是牙尖嘴利。而是就事论事!”卫政冷冷道。萧紫烟朝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几乎要流泪。突然传音过来道。“卫政。我家师尊最受不得激。你这般说。她或许真地就要去刺杀诸葛亮了!”卫政心中歉意。但是却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当下安慰道。“你劝劝斋主。天辰教地事情现在是朝廷地事情。就算她出手也做不得什么。” 萧紫烟不再言语,胡先生却站起身子,朗声道,“就算我家小姐不肯协助斋主去阻止天辰教,我胡某人虽然单薄,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随斋主这一回!” 卫政心中感叹紫檀天榭在江湖中的影响力果然巨大,胡先生这般说话,几乎可以视之为背叛杜家酒庄了,江湖人最推崇义气和信誉,胡先生现在是完全把自己摆在了尴尬的地位。他倒也不含糊,直挺挺的便跪在地上,咚咚的朝杜馨磕了三个响头,老泪纵横,“胡志时承了老庄主大恩,现在却为了江湖事脱离庄子,心中惶恐难安,只望小姐能够应允老夫这最后的请求,待日后事成,胡志时能够活下一条残命,定然要负荆向庄主和小姐请罪!” 他这话一出来,杜馨立马就懵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样的结果 看到卫政的表情,只是急切的道,“胡伯伯,你不要t答应帮斋主便是了!” 胡先生听到杜馨这样的保证,心中高兴无比,“小姐能够明事理,老夫深感宽慰!” “你得名得义,自然是宽慰,只是你用这般方式迫馨儿应承于你,将馨儿逼入险境,如何让远在北疆的杜老庄主宽慰?”卫政朝着跪在地上的胡先生居高临下的道,胡先生面色一青,他这也是没有办法,自然是有歉意。 杜馨见卫政出言斥责胡先生,连忙出言道,“卫郎,是馨儿自己愿意的!” “你啊你!”卫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杜馨却只能抱住他的臂膀,轻轻摇晃几下,“有胡伯伯还有斋主和几位紫檀天榭的姐姐照顾,馨儿不会有事的。” 卫政似乎有些生气,也不理她,只是朝着青慧冷冷道,“馨儿虽然答应了斋主你,但是我希望你也能答应卫政几件事!” 青慧见事已成,心中高兴,只是淡淡问道,“何事?” “其一,馨儿是我心爱的女子,此去帝都危机重重,她本身武功不高,又不懂阴谋,我希望斋主能够在旁指点她,护卫她的安全!” “那是自然!”青慧答应的很爽快。 “其二,这次虽说是杜家酒庄和紫檀天榭合力阻止天辰教,但是杜家酒庄显然占据主导地位,我希望馨儿能够成为这支力量的领袖,你们得要在事实上和口头上都承认馨儿的领导地位,服从她的指挥,并不得违反诺言!” 这条件一出来,青慧立马有些为难了,卫政冷冷一笑,“难道斋主只是为了那个领袖武林群伦,为江湖正道做出伟大贡献的虚名么?馨儿柔顺,她做领袖,我又不能在旁提点,大事上还是要仰仗斋主,想来也不过是个名义上的领袖罢了。” 青慧被他一激,犹豫了阵,咬了咬牙,淡淡道,“这点我也可以答应!” “师尊!”碧霞显然不满,让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指挥自己,如何让她服气。 “不要再说了,我自有决断!” “斋主好气度!”卫政哈哈一笑,拍了拍手,“三日后,在下定然亲自将馨儿送到帝都,到时候一切就要仰仗斋主了!” “为何要在三日后?” “我和馨儿难得一起,多相处一阵也不成么?” 青慧沉沉望了卫政一眼,知道卫政定然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杜馨,不过看卫政之前那神态,也不像是有什么预谋,当下银牙一咬,“好的!” 卫政宠溺的拍了拍杜馨的脑袋,“真是的,就想着怎么新鲜刺激!” 杜馨朝他俏皮眨巴了下眼睛,拱手朝青慧告辞,“斋主,你们先去帝都,我先和卫郎回去收拾一下,三日后便去找你们!” 青慧点点头,目送二人离开,碧霞立马不满,“师尊,为何对卫政那般忍让?” 青慧只是淡淡笑笑,“杜馨那姑娘现在对卫政言听计从,不忍让如何能够成事?” 这边胡先生将卫政和杜馨送出酒楼,他现在对这个咄咄逼人的姑爷有些不满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卫政真的只是担心杜馨安危,又有些安慰,当下便朝卫政道,“还望公子守信,三日后能够将小姐送回酒庄!” “你就这么巴不得馨儿入险境?”卫政冷冷哼了声,“我会守信的!”说完便牵着杜馨头也不回离开,空留胡先生在那边尴尬汗颜不已。 待到离得远了,杜馨才抱住卫政的腰,咯咯笑了起来,“老公,馨儿刚刚演的好不?” “好!好!你就是最佳影后!”卫政嘻嘻一笑,在这样的情形下,一切力量都有可能影响全局,他原本就计划让杜馨整合帝都的江湖实力,现在紫檀天榭到来,白送了几个高手,卫政也正好顺水推舟,演了这逼真的戏码,让杜馨能够借助紫檀天榭轻而易举开始整合帝都江湖。若是青慧知道卫政想法,定然要气得跳脚,卫政心中阴阴有些高兴。 杜馨陪着卫政玩了那严肃的青慧一阵,也是开心,又取笑道,“老公,你刚刚好不近人情哦?一点都不像你!我还怕你演的不好呢。” “是么?那还不是关心你?”卫政刮刮她的鼻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杜馨极为享受,知道卫政关心自己的话都是真情流露,又想着要与卫政结束二人世界的日子,有些怅然。卫政自然看出了伊人的不舍,在大街上便偷偷拍了拍杜馨的臀,“我会在这几天把以后的都补偿给我心爱的馨儿的!” 杜馨羞红了脸不依,两人伴着白日余晖,相伴着往家中走去,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渐渐远离…… ------------------------ 小苏:有意见的到**书评区提出来哦,这么长的情节,我就不信没bug,大家也都不说,汗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六九节 三女到来,越放荡越喜欢 百合离开了,杜馨被自己送回帝都杜家酒庄了,卫政t]孤单起来,想着尚远在西宁的林冰,不知道她今夜睡的好不?想着身在深宫的秦茵芩,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着自己。卫政有些怅然,心想此间事一了,定然要让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也不离开自己了。 的两声敲门,卫政稍微别过头去,见一道黑影映在窗子上,“进来罢!” “属下参见公子!”那人走路无声,微微带起阵风,卫政有些意外,哈哈一笑,“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好久不见的无空,他显然也有些意外,上次卫政离开帝都之时,虽然也是看不出卫政功力深浅,但想来不会与自己差距多远,但是此番见着,卫政明显比之自己要高出一截来了,他心想眼前的公子果然不负天才之名,光看这功力进步的程度,只怕再过几年天下便不会再有能与他匹敌之人。当下神情更加恭谨,“洛河公子得到一些消息,让无空带给公子。” “哦?说说!”卫政随意将身子支起,手轻轻一摆,整个空间似乎都被隔离开来。 “洛河公子查出来,似乎有天辰教的人,跟在二皇子身边!” “是么?”卫政虽然不知道洛河从何处查知,但是对于二皇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很大的意外,洛河之前便提起过,二皇子对自己的戒心,看来是打定心思不愿意依靠自己兄弟了,他略略有些失望,又问道,“二皇子不知道天辰教的目的么?” “这个属下不知!” 卫政低头沉吟一阵,脑子转了几圈,二皇子靠着天辰教能够成就多大的事情还未为可知,但是驻守帝都的第二团和骁卫军又岂是天辰教能够惹的?若是龙怪的话,二皇子定然也不会应允----不对,是二皇子和天辰教合作,而天辰教却定然不是与二皇子合作!卫政心中一凛,看来二皇子定然还有后手,不至于让自己成为天辰教和其合作实力的傀儡。 他冷冷一笑,“看来情势越来越有些复杂了啊!” 无空不语,又道,“洛河公子还带了话,强调公子莫要入帝都!” “好了好了。就他喜欢把一件事情说好多次!”卫政耍起小孩脾气。突然间又问道。“哦。对了。现在是几月几号?” 无空有些无语。答道。“公子。今日是九月初三了!” 卫政哂哂一笑。“有时候想地太多。不必要地东西就得要忘记一些。不是么?” 无空点头。卫政突然间拍拍脑袋。“九月初三了啊!” “九月初三怎么了?”无空听卫政一咋呼。以为有什么重要地事情。 “明天是紫凝地生日了!”卫政轻轻一笑。“我得要回家一趟!” “公子不可!”无空连忙劝阻,“这等时刻怎么可以因为女子而身处险境呢?” 卫政哈哈一笑,“该知道我回来的都知道我回来了,不知道我回来的就算我回去他们也不知道,实在不算什么大事情!” 无空还要再说,卫政摆摆手,“你让洛河哥哥派人将紫凝和诗诗送到这边来吧。” “这个……”无空有些犹豫,卫政稍微挑挑眉,“洛河哥哥也会答应的!” “既然公子都这般说了,无空焉有不从?”无空显然还是有些纠结,卫政突然又加了句,“把石倾雪也带到这里来吧。” “石倾雪?”无空瞪大着眼睛,“公子为何还让她来苑城,不怕暴露了行迹么?” 卫政哈哈一笑,“恐怕天辰教早就知道了,又有何惧哉?” 无空劝谏不下,心想公子天纵之才,怕是有其他计划也说不定,当下点头退下。 卫政稍微思索了下,心想石倾雪定然也是天辰教在帝都起事的关键人物,不知她会不会愿意来苑城,若是不愿的话,她身份显然暴露,到时候她想必也不会服气,若是真来了,自己又该如何对待她呢?用魅力折服?卫政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石倾雪想来善念还是挺足的,若是知道自己父亲和诸葛亮想要做什么事情,会不会倒戈呢? 卫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洛河办事效率倒也高,可能也是知道自家兄弟在苑城寂寞难耐。两日后,掩护的严严实实的车马到来第九团的驻所,在罗黄杨三中校那恶狼般的眼神中,紫凝和师诗诗投入了卫政的怀抱。看着两位娇妻,那略显得憔悴的脸庞,卫政也是有些歉意,自己身边绝色女子不断,可是她们却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并且丝毫没有背叛的心,他爱怜的抚摸了下两女的脸庞,朝着紫凝微微一笑,“紫凝姐姐,生日快乐!” 紫凝眼泪刷的落了下来,埋入卫政怀中再也不愿意离开,幸福无比。 只是跟随而来的石倾雪却比较 眼见着别人一家团圆,自己这算是什么啊?她实在无77在明明知道自己身份之后,还这样坦然的将自己也接到了苑城 卫政却也没有故意淡漠石倾雪,呵呵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下之后,“还请石小姐在苑城小住几日!”石倾雪虽然不知道卫政是为何意,但是她既然来了,也就没有想过要躲避,当下点点头,眼见着卫政将两个妻子携入房中。 紫凝和师诗诗都是不明白卫政为何要把这个马房中的姑娘也一并带来苑城,石倾雪因为易容过,两女也不知道她是个倾城的佳人,只是觉得卫政做这事情有些蹊跷罢了。不过卫政的事情,她们向来也不多过问,只要自己还能在他身边便好了。 “诗诗,最近庞资和我的产业赚钱多不?” 师诗诗早就过的有些无聊,这会听卫政提起赚钱,立马就口若悬河,事无巨细的都说给卫政听,卫政见她高兴,也知道那南城的产业也做得非常大了,自然轻轻笑了她一句,“小财迷!” 师诗诗最怕卫政对她有坏印象,自然有些惊慌,“夫君不喜欢诗诗做这些么?” 卫政轻轻用鼻子摩擦了下她的俏脸,“夫君哪有不喜欢,高兴的不行呢?有钱就是有人,有人就是有实力,这个世道,谁有实力才能活下去,诗诗这是帮了夫君大忙呢。” 诗诗眼睛一眨,“是么?” 卫政呵呵一笑,“自然是!”师诗诗满心欢喜,又拉着卫政的手摇晃,“夫君记得紫凝姐姐的生日,记得我的不?” “当然记得啦!不过还有那么久,你急什么?” 师诗诗吐吐舌头,嫣然一笑。 紫凝正羡慕着诗诗能够讨得卫政高兴,身子却陡然被卫政拦腰抱起,“寿星姐姐,高兴不?” 紫凝心中高兴,却是感叹的一笑,“哎,又老了一岁了!” “不管你多老,你都是我心中的宝啊!”卫政话说得诚恳,紫凝和师诗诗心中都是感动,不过两女也不会这般就饶过他,轻轻一笑道,“你就假吧,听林冰姐姐说,杜小姐也成为了我们的姐妹,你甚至把红玉都收了,又还在西宁城有几段外遇,都不知道把我们在家里苦守的人忘到哪里去了!” “哪有?”卫政死不承认。 紫凝在他怀中,狠狠揪了一下他的腰部软肉,嘟嘟嘴,“还不承认?我都听林冰姐姐说那女子年纪都可以做我们阿姨了!” 卫政一窘,诗诗却是眨巴眼睛问道,“那大姐姐应该很漂亮吧,不然夫君也不会那样。” 女人的八卦心理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一边害怕有更加出色的女子出现,夺走自己夫君的心,一边又不希望那女子没有什么吸引力,那样就觉得自己的价值也低了。 卫政任由她们叽叽喳喳个不停,随手将紫凝抛到床上,像是狼外婆见了小红帽一般,“两位夫人,有没有想我呢?” 紫凝和师诗诗自然是想的不得了,紫凝还稍微羞涩一些,师诗诗却知道自己夫君的需要,早就不客气的开始宽衣解带,将无限娇美的身躯暴露在卫政眼中,嫣然一笑,“夫君想诗诗的身子很久了吧?” 卫政自然是想了很久,自己的女人虽多,但是再床第间比起师诗诗更能放开,更不顾一切讨取自己欢心的却是没有,此时师诗诗已经把圆润丰满的美臀微微翘起,秘密花园和芳草茵茵还有那粉色菊花,都显示出一种**的气氛。在这么多女子中,也只有师诗诗最懂床第间的乐趣,一旦豁出去就有些不顾一切的。 紫凝轻轻拍了下师诗诗的臀,出清脆的一响,“小荡货!才刚来身子都流了汗呢,也不洗洗!”师诗诗脸庞一红,却是反身过来将紫凝抱住,“紫凝姐姐你也别装了,现在都回到夫君身边了,你也不用靠着诗诗来解决问题了!” 师诗诗这段时间见惯了场面,胆子果然大了很多,这话一出来,不止紫凝羞得不成样子,连卫政都有些被雷到,不过这也是确实,独守空闺的女子做出这般事情来,才算是正常。紫凝却是担心这也是对卫政的一种背叛,“这种事情你也说,不怕夫君怪我们啊?” 师诗诗却是媚笑道,“哪有,我们在他面前越放荡自己,夫君越喜欢,不是么?” 卫政早就被两女一放荡一清纯的对话弄的心火难耐,“就是就是!” “两位夫人,夫君我来了!” ---------------------------- 小苏:今天喝了酒,都不知道写了什么,为了全勤奖,先出来。 汗个,先睡了,等会一点起来再码字,大概两点的时候应该还有一章放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七零节 石倾雪,有情人的缠 柔乡,英雄冢。 紫凝和师诗诗是所有认识女子中最依赖卫政的,几乎就要失去了她们的独立性。将自己绝美的身体完全奉献给自己,直到疲累的睡去,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卫政接她们到苑城也不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毕竟苑城有第九团,是自己的根基,一旦帝都乱起来,也不用洛河分神来照拂,两女也更加安全些。 他静静的躺了一阵,心想隔壁还有个女子也是麻烦,正要披衣起床,紫凝却悠悠然醒了过来,“夫君要出去么?”她还有些迷蒙,支起身子。 “嗯的!我要去看看石倾雪。”卫政也不瞒她,紫凝却是疑惑,“那个马房姑娘么?我觉得她有些奇怪呢。”紫凝歪着脑袋想了下,自从她来了我们家之后,家中护卫经常说有神秘的人到马房去,可是又抓不到什么踪影,很是奇怪。 卫政刮刮她的鼻子,“别瞎想了,反正我就闻到一股子酸味。” 紫凝嘟嘟嘴,见卫政那凶器还是高高昂起,咋呼一声,身子俯下去,跪在卫政双腿之间,那红润的唇儿轻轻贴了下去。卫政轻轻扶住她的脸庞,手指缠绕丝,只觉得浑身都**无比,心中又是无比感动。待到事成,紫凝明媚动人的眸子包含着笑意望着他,“我帮你去火了哦,你可不要做出对不起我姐妹的事情!” 卫政不由一笑,他知道紫凝也不过是玩笑一阵,不过对于石倾雪,他却没有更多别的感情,当下拍拍紫凝丰润美好的臀儿,“就你狡猾!” 紫凝嘻嘻一笑,裸着身子下床,将卫政衣服取来,想要服侍他穿好,卫政却是抱住她重新送回被子中,“秋凉,你身子骨弱,这些事情我自己来便好了!” 紫凝点点头,都已经服侍卫政这么多年了,每逢这样听着卫政关怀的话语,紫凝都非常感动,当下身子往被子内缩了一缩,“不要乱来哦!” “知道了!”卫政穿戴整齐,推门而出,眼见着石倾雪房中竟然还亮着灯,轻轻敲了几下门,石倾雪惊呼一声,“谁?” “是我!”卫政推门进去。石倾雪原本躺在床头看书。见卫政进来连忙要支起身子。卫政轻轻一笑。“不用搞得这样如临大敌地样子吧?” 石倾雪也不是拘泥地女子。当下继续躺着。冷着脸问道。“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啊!”卫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找个佳人望望月。谈谈心。也是人间美事啊!” “得了吧。你这样地人看着月亮也会起色心。装什么呢?”石倾雪轻轻嗔他一句。卫政听着却是满足。哈哈一笑。“没想到我那么多女人都没有你一个人了解我啊!” 石倾雪听到这话。出奇地沉默了阵。突然开始解身上地衣衫来。卫政一见傻眼。“你做什么?” “你还想什么啊?不就是这副皮囊么?”石倾雪倒是淡定。也不像是作伪。连绿色地肚兜都露了出来。两只胳臂如莲藕般洁白圆润。 卫政轻轻一笑,美人送上门来他向来拒绝不了,脸凑上,哈着气,“原来你也是个**!” 石倾雪听到这话脸蛋微微红了一下,见卫政并没有什么动作,当下也不好意思再脱,只是怔在那里,卫政伸出舌去轻轻舔了下她的脸,“哎,最近烦心事多,总算在你这里还能快乐点!” 石倾雪知道卫政知道她身份,可是不知道卫政到底是何来意,只听卫政幽幽一叹,“天辰教在西宁困住我老婆,现在又来帝都来抄我家底了,真是郁闷!” “天辰教势力很大么?” 卫政看她那懵懂无知的眼神,心中笑女子果然善演,又是一叹,“是啊,他们竟然不顾天道,将那蛇怪放了出来,现在恐怕又要放出龙怪吧,到时候天地都要遭劫难,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卫政语气狠狠的,显然是对天辰教恨之入骨。 “蛇怪龙怪是什么?” “就是上古具有智慧的很强大的怪物。” “哦,”石倾雪表现得很意外,继而也是跟着骂了句,“真该死!”她这话倒是自内心,对于父亲和诸葛亮联手将蛇怪放出来,石倾雪也是有些腹诽的。 卫政拍了拍额头,突然又道,“若是龙怪真被放出来了,恐怕得要骁卫军和第二团才能联手抵抗的住吧……又要和曹子忠那混蛋联手了!”他恨恨骂了句,石倾雪却似乎找到了其他东西般,“骁卫军统领关大人不是去了潼关西征了么?” 卫政嘻嘻一笑,“关叔叔西征了,自然还有其他法子调动骁卫军的。” 石倾雪心中一凛,卫政是在威胁自 卫政明明知道自己身份,为何还要告诉自己这些?他t(套出更多的事情来?她这样想来,心中镇定了不少,卫政所说的能调动骁卫军,应该是从西征大队那边带来的人马,至于骁卫军的大部,肯定是无法动的。卫政想在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难道是天辰教起事的具体时间? 不可能的,他现在在苑城,天辰教就算起事他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过去平乱,再说他现在可是秘密回来,若是暴露了行迹,就算有平叛的大功勋在身上,但随时都可能被安插一个谋逆的罪名,卫政不可能这么牺牲的。 石倾雪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还是装作对一切懵懂无知,给卫政传递一些错误的讯息才是最重要的,她脑子转了一圈,计上心来,“我困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君子?” 卫政嘻嘻一笑,“你这是勾引我么?”他脱去鞋子,直接爬上石倾雪的床,将她抱在怀中,“你这样美好的女子,就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何必想那么多事情呢?” 石倾雪看他眸子清澈无比,几乎在这瞬间就要迷失,不过她又岂是卫政三言两语便会改变主意的人,当下也不反抗,往卫政怀中拱了拱,抬头问道,“若是你要了我,会给我一个什么身份?”这话问的大胆,卫政却是哑然,石倾雪嫣然一笑,“开玩笑啦,你都有这么多妻子了,若你真的要了我,我都不知道要排到多少位去了。” 她话虽是这般说,但是心中却是有些失落,卫政是真的没有把自己当回事的,虽说天辰教教义中有专门的经文劝导众生放弃这皮囊,可是对于第一个这样贴着自己的男子,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几乎就是最好的爱侣,石倾雪想到这里悠悠然叹了口气。 卫政轻轻抱住她的腰,手已经游走到了臀儿那里,石倾雪轻轻避了一下,可是终究摆脱不了,“罢了,就当这是春梦一场吧。” 卫政拱了几下,将石倾雪的上半身亵衣掀起,头沉沉的埋了下去,舌尖在那雪白玉峰上画着圈圈,最后选定一处轻轻含住。石倾雪也不抵抗,反而紧紧抱着,那双作恶的手在越过臀沟探入那私密处之后,陡然侵入进去,石倾雪身子微微一颤,俏脸红的厉害。再看卫政,竟然就这样熟睡过去。 石倾雪被挑起**,可是看着卫政孩子般稚气的面庞,那股子心火陡然被浇灭下去……难怪就算是般若(鞠百合)姨也是深深念着这个男子,任谁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无法不用最内心深处的东西去疼爱他的……他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敌人,还能够这样安安然的不顾一切享受呢? 石倾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偷偷低下头去,找着卫政的额头轻轻吻了下,也觉得有些累了,不顾下体和胸前那隐隐约约传来的**,竟然也是睡了过去…… 待到她再醒来时,衣衫已经整齐,被子也被盖得很好,走出房间已经有了点点晨曦。 九月初五了啊,石倾雪先是往紫凝和师诗诗房中去了一趟,她知道紫凝今日生日。 才一进门,却见紫凝和师诗诗两女都是用一丝丝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石倾雪心想应该是卫政昨夜在自己房中过夜的缘故吧。她浅浅一笑,紫凝没有丝毫敌意,也是笑道,“夫君他出去和齐先生还有几位中校议事去了呢,倾雪妹妹是要找他么?” 石倾雪连忙摇头,从怀中取出香囊,递到紫凝手上,“妹妹知道今日是夫人生日,特意准备这个小东西给夫人祝贺一下。” 紫凝接过一看,那香囊针线细密,上面绣了鸳鸯戏水,还有浅浅几字,“留多少爱,迎千重变,和有情人,行快乐事,何问是劫是缘”后面添了个倾雪的名字,紫凝虽然也能做,但是对这几个字却是喜欢的不得了,当下对石倾雪又有一种别样的感情,轻轻道了声谢谢之后,正要说些话儿。只是石倾雪心想卫政应该是在暗处监视自己的,她当下也不含糊,出言告辞,紫凝虽然想多说几句,倒也没有留她。 待她走出去,眼见着虽然是早上,但是第九团除了战场上基本上都是松散,她偷偷行动也没人注意到----当然,除了卫政! ------------------------------------ 小苏:还是有不少人看的,至于桥段老,情节不吸引人,小苏也是没什么办法,正正经经写的第一本书,很多地方有点拖,导致原本的紧张气氛也没了,悲剧啊…… 不过会努力写下去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七一节 虚实,被高估的低估 政眼见着石倾雪出了苑城,往帝都南面去了。不过卫严格,石倾雪显然也不想麻烦,寻了处小山丘,藏入了树林之中。卫政用精神力探知她的方位,小心翼翼避过,再过得一会,果然有天辰教的人前来接洽了。 满头银\的老\从树林深处闪了出来,卫政认得他正是那日假扮石倾雪父亲的人,他神情冷峻,朝着石倾雪恭敬的道,“小姐,卫政没有把你怎样吧?” “他能把我怎么样?”石倾雪轻轻一笑,银狐却还是担心,又劝道,“小姐,现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留在卫政那边也没什么用,何苦呢?到时候若是一个不好,卫政拿着小姐来要挟我等,你让属下们如何做得?岂不是要坏大事?” 石倾雪虽然明知道银狐说的有道理,犹豫了阵,却还是道,“卫政不是那种会拿着女子出气的人!”卫政躲在树后,听着石倾雪这样的话,也不由有些触动,石倾雪果然了解自己啊,这才敢这样大大方方的留在自己身边。 “诸葛叔叔还在二皇子那里么?”石倾雪陡然间问道,卫政却是心中一惊,诸葛亮在二皇子身边?这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的?他有点不明白,却听银狐笑道,“教宗三言两语便将二皇子和洛河卫政脱离出来,离间他们兄弟的感情,这事情做的太好了!” 石倾雪也是嫣然一笑,“任洛河卫政再怎么精明无比,也定然料不到他们力挺的二皇子现在竟然先背叛了他们。”卫政听着神情冷峻,诸葛亮用什么办法轻而易举便将自家兄弟离间了?难道仅仅是因为二皇子想要依靠帝都天辰教的实力?不可能的,二皇子想必也知道凭着天辰教上位,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对他不满,到时候激起激烈的反抗也不可知,二皇子应该不至于做这种傻事,除非是单纯的利用。可是他现在想想洛河的话语,提到二皇子时显然有一些失望,以他那样敏感的人,自然也是\现了什么不对,才那样笃定着就算帝都大乱,也不让自己领着骁卫军去趟这浑水。 二皇子在想什么?卫政不知道,只是那银狐又说话了,“小姐在卫政那边见到圣姑了么?” “没有见到般若(鞠百合)阿姨呢,不知道她人去了哪里!”石倾雪嘟嘟嘴,有些不满,“阿姨她被卫政这小屁孩迷得找不着北,现在连教中事物也不管了,甚至还要阻止,不提她也罢!” 银狐点点头,感叹一句,“圣姑这事情做得有些不对了,毕竟教宗数十年一如既往的那般对她,圣姑不接受也就罢了,还为了别的男人和圣教对立,真是不该!” “上代人的事情,也不是倾雪能够说的,”石倾雪想了想,又问道,“现在起事准备的怎样了?”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银狐信心十足。 “那便好。蒙蒙盟那边呢?” “蒙重欠了我教人情。他又是讲信用之人。不至于为了卫政这般素不相识地人将原则毁了。据探子讲。他现在将他们盟内之人全部都移到了北城。现在帝都江湖。除了东城那边还有个杜家酒庄。几乎就是我们天辰地天下了!” “做地好!”石倾雪也是不吝表扬。“不过我听说杜馨随着卫政来了苑城。我今日却没有见着。想必她已经回了帝都准备阻止我们。银狐公公你要小心点。” “是啊。最近紫檀天榭那几个婆娘地动作也不小。倒是积累了一些实力。到时候也是麻烦。” “你去问问诸葛叔叔。能不能派人不着痕迹地将杜家酒庄和紫檀天榭那些人解决了?” 卫政心中感慨石倾雪果然是个能下手地人。明知道杜馨是自己地女人还能下得了狠手。这女子毕竟不是能够用感情就让她动摇分毫地啊。 那边银狐稍微想了想,“只怕难办。” “为何难办?以诸葛叔叔的实力,再加上我教高手,解决没有杜子腾的杜家酒庄和青慧很难么?”石倾雪有些不高兴,毕竟这种时候,少一个阻力就是多一份成功的可能。 “主要杜家酒庄和现在朝中的官员有一些关系,再加上现在在帝都的洛河定然要照顾他们,帝都监察院都是些变态人物,想要瞒过根本就不可能,这事情不好办啊!”银狐自然也希望能够杜家酒庄,可不说紫檀天榭的人厉害,而且杜家酒庄稍微有了动静,就定然会牵动很多人物,若是此时弄出大的影响,到时候就麻烦了。 石倾雪想了想,似乎还是不愿意放弃,“杨相出面也不行么?” 杨相?天辰教果然还是和朝中实力勾结了,杨成城虽然手上没有大军,可是帝都那些普通 军几乎都是他一系的人马,到时候定然也是麻烦事情到底是如何计划,还有那蒙面黑衣人到底又是怎样的势力,他却不可知,想来还是迷糊。 “不行的!”银狐断然说道,“其实小姐也不必太将那些江湖人放在眼中,毕竟到时候是军队出战,帝都一片混乱,光凭着千余数的江湖人马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我们只需要按照既定的计划来行事就可以了!” “说的也是!”石倾雪摆摆手,“我现在现在出来也有点久了,若是卫政回来见不着我,定然生疑,到时候懒得费一番口舌去和他解释。” 银狐似乎有些担忧,想说话却被石倾雪阻止下来。银狐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和石倾雪说些关怀的话语,卫政心知他们不会再多说些什么了,当下一个闪身,离了开去…… “他走了么?”石倾雪传音过去问道。 银狐点点头,开腔道,“走了,整个树林中都没有他的气息了!”银狐之所以名为银狐,并不只是因为他满头白\,而且多智,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门奇术,便是能够辨明方圆一里之内所有出现的东西的气味,刚刚卫政虽然躲藏在暗处,但是显然没想到自己没有瞒过他。 石倾雪点点头,松了一口气一般,“这么久的蛰伏,总算今日还有些效果了!” “小姐,今日我们的谈话,卫政会信么?” “卫政虽然看来有些毛躁,但是实际上却是谨慎,我们的谈话半真半假,真的卫政可以探听得到,假的他却没法证实,这也就成了真的了!”石倾雪浅浅一笑。 银狐想想也是确实,教宗在二皇子身边,想来是可以被卫政证实的,可是杨成城是否与天辰教联手,却是卫政怎么也没办法探听出来的。 “我们将卫政的注意力转移到原本无事的杨成城身上,这样的效果会好么?” “谁说杨成城本来无事?”石倾雪轻轻一挑眉,“现在帝都暗流涌动,谁都想在里面捞点好处,杨成城虽然靠着自己女儿将地位稳固了,现在太子是必死的局面,他想的应该是怎么能够推举出下一个诸君吧。” “会是三皇子么?”银狐问道。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二皇子也说不定哦!”石倾雪想着卫政应该是上了一个大当,现在心情愉快,话语间也轻快许多,银狐也是为自家小姐高兴。 却说卫政听了石倾雪和银狐的对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二皇子与自己和洛河脱离,这是显然的结果,但是二皇子为何会信诸葛亮,这却是他没法知晓的。 他潜入帝都,正好遇着洛河刚从二皇子那边回来,见着卫政在书房中,有些奇怪,“小政,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听到有人说,二皇子确定背离了我们,是么?” 洛河点点头,他上次就隐隐约约觉得,只是不太确定,也和卫政说过,现在又听卫政提起,才问道,“小政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石倾雪那里!”卫政有些笃定了,将石倾雪和银狐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洛河轻轻一叹,卫政却是有些不满,“哥哥他这事情做的有些过了!”原本他就猜过天辰教在朝中是和谁联手,但是将二皇子否定了的,现在得到这样的消息,如何不让他失望,对于局面的控制越\有些无力,洛河却是拍拍他的肩膀笑笑,“其实姐夫这样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卫政点头,以二皇子的性格,定然是想要多方算计的,自己和洛河也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对于天辰教来讲,他二皇子也就是个工具,只是这相互间的利用,到底谁会取得更大的收益,谁会最终导致败亡,也就看天意,凭个人本事了。 “不过我没想到杨成城竟然会与天辰教联合呢,这倒是意外。”洛河轻轻一笑,“杨成城虽然也想捞些东西,但是还不至于到了想将帝都颠覆过来的程度吧,现在帝都稳定对他的助力还要大些。” “谁知道呢?人的**和野心是无限的。” “是啊,人的**和野心啊!”洛河轻轻叹了一句,随意从桌子上倒了杯水,又淡淡道,“其实对于我们来讲,根本也没什么变化,只需要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那就可以了,毕竟我们能掌控的力量,实际上是帝都最强的,不是么?” “所有人似乎都在误以为高估的在低估我们!” ---------------- 小苏:一个头,两个大,真想直接把事情了解算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七二节 帝都起事,宫内 月初八,紫凝过完生日才几日,第九团院子中的菊花t[繁艳,卫政只觉得帝都天空的阴霾已经笼罩到了苑城上空,心中有些憋闷,索性陪着紫凝和师诗诗开始在花丛玩闹起来,石倾雪毕竟名分上是个马房姑娘,是为侍女,在一旁好生候着,看着石桌上的茶果,又没法吃,不由有些郁闷,心想你卫政倒真是闲,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享受。 不止卫政享受,连原本有工作在身的第九团也是享受,他们奉命送菊花盆景前来帝都,看到那演武场内金黄一片,远处亭台楼阁无数,巍巍建筑随处可见,白玉作墙,琉璃瓦片,灯火辉煌,让原本没见过什么场面的罗黄杨三人都是咋舌不已,不顾太监宫女的轻视目光,这边摸摸,那边看看,活脱脱就是一副乡下人进城模样。 彩带依然飘扬,春日里赏花宴在地上铺上的粉色桃花已经变成了金色雏菊花瓣,菊花茶的香淡淡传来,让人忍不住多嗅几口,却没有机会能够品尝得到。罗黄杨三人只会士兵将大盆大盆的菊花抬入,沿着高台盘旋而上摆上了苑城送来优质秋菊,最顶上毫无意外的便是皇宫中自己培养出来的菊花之王,屹立微风之中,俯视苍生。 场中早已有宫女入场准备些歌舞,虽然没到正式赋菊宴之时,可是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点落了下去,宫女纤纤玉足在这些灯光下显得尤为炫目,让这些第九团有色心没色胆还是老初哥的男人看的沉醉不已,哄笑着拍手叫好。 太监宫女都对这些入到宫中帮忙的第九团将士有些不满,恼恨看着,罗黄杨三人倒是自得其乐,随意找地方坐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毕竟他们在千年战场上培养出的杀气,虽然在平静许久之后淡了许多,但也不是这些宫女太监能够忍受的。 一个蓝袍宫人款步往这边走来,身后跟了提着宫灯的宫女还有捧着茶水的太监,只见蓝袍宫人朝着罗黄杨三人微微一笑,说不出的亲切,“三位大人辛苦了,这里是宫中上好的菊花茶,还请三位大人好生享用一番!” 罗黄杨三人是什么身份,人家那公公是什么身份,一看便不低。三人再怎么目无法纪,此时也是连忙站起,杨秀稍微会说话些,躬身行礼,“劳烦公公了,只是卑职等如何敢享用这茶?” 那宫人呵呵一笑,“诸位都是第九团的大人,第九团在千年战场上可是有名的精锐之师,赵行一直都无缘得见,今日见了英雄,自然是要好生照拂着。” 三人听到赵行这名字,脑子中稍微转了转,陡然间大惊失色,赵行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服侍已故皇后之人,现在已经做到大内副总管之职,权势比起朝中实权大臣也不遑多让,这如何不让他们惊讶,眼前的人,可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自己灰飞烟灭的啊。 罗黄杨三人都是面带为难之色,黄涛勉强张开口问了句,“公公怎么……” 赵行呵呵一笑。“三位大人不必如此拘谨。赵行虽然在宫中还算说得上几句话。但是对于能够上阵杀敌地英雄却更是仰慕。你我平辈论交便可。” 只是罗黄杨三人如何能与赵行平辈论交。赵行原本想从三人口中得知一些卫政地消息。可是罗黄杨三人虽然显得有些迷糊。可是守口却是密不透风。赵行根本无法得知。不由有些想把招牌亮出来。直接告诉三人自己也是你们家少将一系地。只是这种话现在却也说不得。 几人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罗科心思细密些。看得出赵行在套自己口风想知道卫政地消息。心中防备。只是赵行言语间地诚恳却让他有些迷惑。这公公到底想做什么? “三位大人看那边歌舞如何?”赵行心知得不到具体消息了。转移话题。三人相视一眼。见那边宫女舞姿确实华丽。飘飘然欲仙。心中也是感慨。原本是用来杀伐地演武场现在却变成宫女展现舞姿地地方。原本该是战鼓擂擂地轰鸣声也化作了盛世繁华下地靡靡之音。千年战场才过去不久。风华地整个高层就已经忘记了魔族人带给整个帝国深沉地苦难啊。不过三人知道这种场合下说任何不得体地话都会招来祸事。当下压住心思。腆着笑脸。夸赞了几句。赵行还没说话。便有后面地宫人挑着眉斜视三人。阴阳怪气地道。“算你们有些眼光。这可是杨妃亲自教导出来地不过。呵斥一声。“你什么身份?轮得到你说话?” 那宫人不满。倒是让罗黄杨三人在内宫这样地斗争中比较尴尬。赵行早对这些靠着对杨妃阿谀奉承上位地人有些不满。那宫人想回嘴。却被后面地人拖住。赵行不想饶过。杨秀知道眼前地人都是不能得罪地。正。却听黄涛一声惊叫指着远处。”那边怎么起火了 众人心中一惊往那边看去却见帝都南城处通红一片赵行到底是见过场面的”怎么回事 杨秀沉吟一阵暗着声音在黄涛和罗科耳边道”太子该不是就忍不住++ “应该不至于吧。”两人显然不信,“现在整个帝都都在戒备之中,他这样做不是找死么?”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是不解。 “现在还要布置么?”杨秀朝赵行问道。 赵行也打不定主意,“三位大人先派人去探听下消息吧。” 杨秀点点头,罗科抢先一步道,“我去看看!”黄涛杨秀心知现在局势不明,也不知道凶险不凶险,罗科这是将担子揽在身上,他二人心中虽然感动,却还是笑道,“你还是要留具尸体回来啊,不然我们没法向老大交代的。” 罗科哈哈一笑,随意指了几个傻站在那里的士兵,“你们,跟我去!” 第九团的士兵虽然胡闹惯了,但是这种时刻他们也知道关系到第九团的前途,都是不含糊,纷纷随着,转眼出了皇宫。 “现在我们当作什么?”黄涛看了看那几个宫人,不知道是该继续布置好,还是先退出帝都。毕竟现在随便一个理由都会让第九团在皇宫脱不了身。杨秀也是神情冷峻,难怪当时景龙帝下圣旨召第九团运送菊花入宫之时,老大和齐先生都是一副惊愕的样子,连洛河也出马来说,第九团在皇宫中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公公,现在这些菊花也已经送到了,劳烦您前去陛下那边帮我第九团请示一下,看要不要我们先退出帝都?”杨秀朝赵行躬身问道,赵行也知道第九团是自家公子在帝都这边最大的倚仗,自然不敢含糊,连忙小碎步往内里奔去。 那杨妃身边的太监见赵行离开,朝那边正愣着的宫女喝道,“你们停什么停?” 杨秀看不惯他,冷笑一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她们哪还有什么心思跳舞?” 那太监横他一眼,“外面闹成怎么样关这里什么事?那些人难道还敢闹到皇宫来不成?” 那些宫女被太监呵斥了下,都开始继续排练舞蹈,只是那些舞姿早已说不上优美,凌乱不堪,黄涛朝着那太监讽刺的一笑,“这位公公倒是淡定,一心只做分内事啊!” 那太监横他一眼,“你们还不去布置?误了皇家的事情,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黄涛嘻嘻一笑,“我们只负责将这些菊花送入皇宫,若不是看着赵公公的面子,才不会做这些苦力活。” 那太监被他堵住,气愤难当,直接朝着远处的护卫喝道,“你们还愣着作什么?还不快把这些消极怠工的人拿下?”侍卫们犹豫一阵,那边第九团的士兵早就不满,上前几步怒目而视,杨秀连忙拦住,第九团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时场合不同,闹出事来都没法收场了。 正对峙间,却听一声清喝,“你们敢?” 侍卫们见赵行来了,他身份最高,自然是没人敢动。 杨秀和黄涛朝着那太监挑衅的一笑,那太监\作不得,赵行却将两中校拉到一旁,清清嗓子,朗声道,“第九团杨秀罗科黄涛听旨!” 在场之人连忙跪下,伏在地上。 “现帝都有变,命尔等前去平乱,望不负风华所托,不负朝廷所望,不负朕之所待!” “让我们去平乱?”杨秀黄涛相望一眼,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去平乱?赵行也是为难,温言劝说道,“事情似乎有些大,今晚上注定不会平静,诸位离开皇宫也是好事,再说平乱也不是让你们一定要得胜归来!” 杨秀和黄涛都是点点头,他们都是向卫政学习过的,自然没有忘记要捞上一笔再走,当下作出为难的姿态,“可是公公,我们入宫来是上缴了武器的啊,现在再去取回来,有些麻烦,我等怕耽误了平乱大事啊!” 赵行一心偏着他们,往四处看了下,“来人啊,把第三武库打开,让第九团的勇士们去挑选些武器甲冑,好让他们奋勇杀敌!” “公公……”\先便有太监出言阻止了,赵行却是一摆手,“我一力承担!” ------------------------------------ 小苏:电脑坏了,网吧更新,真郁闷,这章写的太废了! 若是有哪位书友知道怎么能够不让鼠标自动闪,还请告之,小苏已经重装杀毒无数次了,连恢复出厂设置都用了,还没解决,愁人,本来都好好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七三节 很玄虚的战局 于赵行慷他人之慨,杨秀和黄涛自然是比较乐意来帝都一趟,装备焕然一新,心中都非常高兴。待到出的皇宫,直接往北城奔去,看到那里乱糟糟的一片,城卫军已经到了,可是显然还没有明白\生了什么事情。 罗科已经回来,他累得满头大汗,得到的消息是“天辰教带着难民反了!” 杨秀和黄涛狐疑的看了一阵,都是不敢相信,“天辰教怎么会挑着这个时候反?太子都还没下手呢。”罗科摇头表示也不能理解,他和几个士兵冲入了乱民乱军中间,听到的口号都是“天辰佑我,圣教光明,指引吾等,往生极乐!” 第九团的将士对于天辰教并没有放在眼中,毕竟不过是一群难民和一些归顺天辰教的江湖人士做出来的,和他们这样的精锐兵团没法比。士兵们都是有些跃跃欲试,毕竟他们新拿了好装备,不干点事情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要杀上去么?”黄涛朝杨秀和罗科问道,两人都是摇摇头,“我们来时,老大已经说过了,对于有人起事的话,第九团最好别管。” “可是我们现在做什么?”黄涛茫然未知,现在陛下下旨让他们平乱,若是一点也不动的话,根本没法向朝廷向陛下交代,到时候罪莫大焉。 三人相望几眼,虽然平日里胡闹惯了,可是卫政在他们心中却是神一样的人物,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能够指引他们走上最正确道路的人。 “我们自然是要听老大的话,现在先候着吧,老大肯定会有消息传来的!”杨秀咬咬牙,说道,罗科黄涛都是点头,还没过上一会,那边被惊扰的百姓已经开始往这边涌来,老弱妇孺慌慌张张想往安全点的地方逃走,几乎要将第九团的阵势都要冲乱。 三人正犹豫间,一道黑影徐徐飘来,罗黄杨三人都不认识,却见那黑衣人从怀中探出一道令牌,三人识得那正是第九团的兵符,来人正是无空,他现在面无表情,“公子有令,第九团随我从北城南面攻取乱军!” “你以为是谁啊?”无空态度不算好,黄涛\先表示不满,杨秀连忙扯住他,不起啊,黄涛是这样的性子,还望你别见怪!” 无空点点头。神情还是万年不变。“没事地。第九团还是三位中校指挥。我来只是告知一声你们莫要伤了兄弟地队伍。” “兄弟地队伍?”罗黄杨三人都是疑惑。无空稍微笑了下。“去了便知道了!” 第九团轰隆隆地往战场开去。眼见着那边火势已经映红了半边天。百姓们很多都藏在家中没有出来。那些乱民乱军似乎也不去开门开户。只是聚在街上黑压压地一片。可是却没有想象中地打斗之声。 “第九团前来平叛。无关人等退散!”杨秀大喝一声。可是那些黑压压地百姓却好像麻木了一般。漠然地看着如狼似虎地第九团。一点反应都没有。杨秀大为尴尬。罗科黄涛却是哈哈大笑。“你这人一看就没杀伤力!” 杨秀不满。“那你们去啊!” 罗科也是猛然喊了一嗓子。那些百姓还是那副表情。罗科大汗。“他们不是中邪了吧?” 黄涛嘲笑二人,也要试试,却被无空阻止,“别喊了,他们都得了命令,不许与第九团硬拼的!”无空倒也不含糊,朝着那边喊道,“还请蒙盟主前来说话!” 那些乱军这才有了反应,如潮水般的往两边分去,过了一会,一个华服公子在火光下骑着高头骏马翩翩而来,朝着第九团的三位中校拱手行礼,“三位大人好!” 罗黄杨三人都不知道这是唱哪出戏,蒙重看他们迷惑,哈哈一笑,“这都是卫政那小子安排的,你们也不用疑惑了!”继而他摆摆手,那些乱军纷纷往后面退去,独留蒙重一个人在前面,“三位大人可以往朝廷报告了,第九团英勇善战,乱军节节败退,控制范围已经从苦水街退到破板门了!” 罗黄杨三人狐疑了下,可是看蒙重一脸诚恳,而无空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三人自然乐得不战斗便有功劳报上,只是士兵们却是有些不乐意,拿着这么好的装备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这也太伤人了吧。可是那些乱军已经有节奏的慢慢后退,他们也不能说直接不管一切的杀上去啊,这蒙重显然是和老大很熟的。 三人站了一阵,招呼来士兵,“回去报告朝廷,便说第九团杀的乱军节节败退,现在已经攻入破板门了,乱军马上就要散去!” 那士兵依言狂奔而去,蒙重领着乱军往后退了退,却见帝都东面也是火势大起,蒙重突然间高兴的叫道,“果然不出小政所料,他们真的误会了 罗黄杨三人都是疑惑,黄涛却是一声大喝,“混蛋,你在拖着我们!” 他冲动的拔刀往前,疾斩而下,蒙重却是淡淡一笑,往后避开,黄涛再要攻,蒙重袖中刀随意挥出,只听一声,蒙重纹丝不动,黄涛却是往后大退了几步,心中骇然。罗黄杨三人都知道这人武功远胜于他们,只是这战场杀伐却不同于单打独斗,他们也没什么惧意,只是有些恼恨的看着无空和蒙重。只是无空还是那副万年冰的神情,蒙重还是淡淡笑着,“我是蒙蒙盟的盟主,和天辰教不是一伙的!” 罗黄杨三人沉声不语,暗地里却传音,“要不要现在偷偷杀上去?”杨秀语。 “能干掉不?”罗科语。 “一起上,然后我见乱军也没有什么准备,我们可以攻其不备!”黄涛显得兴奋。 三人传音过后,朝着无空看了眼,心想你有兵符算什么,还不知道是不是从卫政那里偷来的,反正卫政那人随便的很,重要的东西都不在身边。三人主意已经打定,直想将对面的人当了乱军,先行平了,然后再干掉东城南城的! 三人在战场上配合不少,杨秀暴喝一声,“兄弟们先形暴起,凌空斩下,黄涛罗科也是一左一右,齐齐奔杀过去。蒙重还是笑眼眯眯,也不反抗,三人心中疑惑不已,身形稍微顿了一顿,眼见着就要砍中,反倒心虚起来。 此时第九团的士兵显然听话,已经纷纷趋前,却传来朗朗一声喝,“你们休得无理!” 三人听着那声音熟悉无比,回身一看,却见洛河不知何时已经到来,三人都知道洛河和卫政的关系,老大的老大自然是自己的老大,当下硬生生将刀式收了回来。 洛河淡淡一笑,“蒙盟主果然淡定!” 蒙重躬身回礼,“若不是知道洛公子就在不远处,蒙重也不敢如此托大!”他看了看三位中校,又笑道,“三位中校都是武艺绝之人,蒙重勉强应付一人,若是三人,则必死无疑,挡也挡不住的!”洛河和三中校还有无空自然都知道蒙重不过是客气之语,以他最开始展现的武艺,就算不能完全战胜三中校,全身而退都是没问题的。 洛河心想这蒙重果然不可小觑,他刚刚在旁边隐着,也被蒙重\现了,此人武功至少不弱于自己,而且心机也是很重,当下多留了心。 “盟主辛苦了,现在天辰教已经大举起事,骁卫军正往这边赶来,盟主可以离开了!” 蒙重点点头,拱拱手,“谢公子报讯!” 蒙蒙盟的人大多是生于帝都的苦命汉子,对于帝都熟悉的很,洛河根本不担心他们有什么事情,眼见着蒙蒙盟的人在巷子中渐渐散了去,洛河才朝着疑惑不已的罗黄杨三中校解释道,“蒙重是小政新认的兄弟。” 三人暗暗佩服卫政果然交游广阔,只是却不知道卫政让蒙重在这里闹这么一出有什么用,洛河淡淡道,“不过是让天辰教都误以为,他们在北城的人马已经起事了罢了!” 三中校显然还是疑惑不解,洛河又道,“小政这举是打破所有人的计划,不按常理来,天辰教先在起事显然是有些仓促的,对付起来也容易许多。” “那我们现在要去南城和东城平乱么?”杨秀问道。 “不必,现在先等等,看朝廷指令,你们随着我便好了!” 洛河的身份自然是做的这支军队的领袖的,三人也没有什么不服气。过的一阵,便有朝中上级军官下来指令,“第九团继续在北城平乱!” 洛河得意的一笑,“果然不出所料!” 三中校往前面看了阵,哪有什么乱军让他们平,洛河偏着脑袋想了想,“这边百姓已经移走,我们将火势弄大,最好放出烟雾来,士兵们分组用自己的兵刃互砍,弄出声音来让那些城卫军听到!” 虽然这命令下的有些无厘头,但是三中校严格执行。 此时,那边参与平乱的城卫军陡然失去了眼前的敌人,城卫军少将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内里的喊杀声不断,朝手下问道,“那边是哪只军队?” “回将军的话,是第九团!” 严宽阴阴一笑,“边让第九团在那里杀好了!我们倒是乐得清闲。” “哒哒哒” 骏马朝着这边狂奔而来,马上骑士军阶较高,朝着严宽大声道,“东城南城都有天辰教作乱,太子急召!” ------------------------ 小苏装啊重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七四节 弟弟,随哥哥杀了父皇! 极品少将第二七四节弟弟。随哥哥杀了父皇! 天辰教现在起事。骁卫军此时已经去了东城北城平乱中现在只是在准备着赋菊宴。至于我们……”太子扫了一眼忠心自己的有些兴奋的将军们。目光似电。神情严肃。“诸位愿意与本宫开创天下大局么?” “吾等死命跟随太子!”诸将齐声答道。 “那好!”太子豪叫一声。继而将手中大碗酒一口饮下。“今日若是事成。我保今日在场之人。人人都是元帅!”利益和的位是所有人都追求的东西。人也只会为此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钟先生。你将宫内情况说下!” 太子身后一个三寸山羊须。面白青衣的中年人站了出来。“皇宫中有影卫军一万五千人。乃是当年陛下逼宫夺位的主力军队。但是风华帝都承平已久。这些原本的精兵战斗力显然弱了很多。我们有帝都卫军三万五千人。足矣!” 太子点点头。“那驻守皇宫之外的那部分那部分近卫军和骁卫军呢?” “驻守皇宫之外的近卫军乃是三皇子一系的人物。我已经通知三皇子让近卫军在骁卫军面前闹出事情来。拖住骁卫军。若是万不的已。直接拼杀也在所不惜。这样皇宫之外的驻军对于我们来讲便是形同虚设!钟先生侃侃而谈。太子极为满意。哈哈大笑。“诸位也听到了。现在帝都的军队目光都放在起事的天辰教身上。是我等良机。这等机会能够放过么?” “绝对不能放过!”严宽先表态。继而所有的城卫军忠于太子的人马齐齐高喝一声。“杀!” 三万千人马趁着夜色。直接从东面潜来。鳞甲森森。轰隆作响。 皇宫外的卫士原本在讨论天辰教的起事。不过他们分析来分析去。都认为天辰教必定败亡。毕竟帝都不止骁卫军。还有第二团的十几万大军守着。 一个卫士惊呼一声。“谁?” 黑暗中突然蹦出一个身影。白光闪动。一颗头颅滚滚而下。卫士大骇。还没来的及叫一声。“敌袭!”便又是无数箭矢破空而来。将他们射成蜂窝。 火龙蜿蜒而来。带着**和愤怒。 太子白崇激动的手都在颤抖。终于等到这天了。老天终于给了自己机会夺来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他刀仅攥着。中气从腹中上升至喉咙。原本大张开的口只是低低的吼了句。“杀!” 太子对于皇宫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很。从他的角度往内里看去。三重门道之内的卫士已经全部倒下。静寂无人。可是他知道再往内一些。便有禁军在两边城墙站岗。 等到人马全部集结。太子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冲入门道之内。冲在最前的士兵顶起钢盾。喊杀声顿时暴起。如潮水般涌出门道。 “结阵!”严宽一声大喝。涌出门道的前排战士马上举起手中盾牌。或斜或正。分三排。前排坐的。第二排半蹲。后排直立。形成密不透风的盾牌阵。 同一时间。影卫军从内杀来。箭矢如飞蝗。撞击在钢盾之上铿铿作响。却并没有任何效果。 待到一波箭矢过去。盾阵陡然从两边分开。黑甲的骑兵从盾阵之后呼啸而出。直接朝影卫军攻杀!当先的影卫军将军看到太子便在前面阵中。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一声高呼。“太子反了”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一支箭矢便穿他喉咙而过。 “太子反了!”这消息在二皇子或者卫政洛河。甚至于李复杨成诚耳中都不会有多大的震撼效果。可是在皇宫中。却是如同火山爆引来海啸一般。呼啸着就传遍每个角落。 出乎白崇意料的是。影卫军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措手不及。反而进退有序。这让他心中涌起一阵疑惑。难道父皇早已有所准备?他心中一凛。不详的预感从心中慢慢升起。不过他手中有三万人马。影卫军虽然早有准备。仗着熟门熟路的优势尚能抵挡一阵。但毕竟人数上不足。节节败退。转眼间就开始退到演武场中。 此时宫女太监早就受惊散走。演武场内灯火通明。的方又是极大。敌对双方的士兵都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的人马。也不多话。就是一刀一枪开始搏杀起来。 演武场现在的功能虽然只剩下般赏花宴赋菊宴。但是原本的肃杀之气还在。那一股子血性一旦被激出来。所有人都变的不顾一切。也许这些人昨天还在一起喝酒。称兄道弟。今日鄙视你死我活。刀光剑影中。如杂草般的倒下。原本金菊花海的一片中。血的红渐渐开始冒出头来。渐渐变成黑色。 残肢断手四处都有。骑兵在这样并不宽阔的空间下根本无法冲阵。转眼就成为第一批的牺牲者。而原本 ||历过战场洗礼的双方步兵。在这样贴身肉搏之下。什都被激出来。杀的天昏的暗。只知道机械的挥舞着手臂。一刀下去。没有听到金属的撞击声。这就是一种成就。 太子指挥着手下的士兵。急剧的吼着。“快杀!快杀!”他现在知道时间的宝贵。若是让父皇缓过神来。骁卫军突然救援的话。自己必死无疑。他满头大汗。手上刀斩的越来快。如同疯了一般。一刀下去就要将一个影卫军士兵撕裂。 影卫军虽然精锐。但是到底人数不足。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并不能让他们守住阵线。最后无奈的退到了邻近武库的内墙下。苦苦支撑。 太子仿佛就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他砍翻前面的一个影卫军士兵。出声声狂笑。“杀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双目赤红着扫向前方。却见到城墙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群护卫围在中间。神情有些疲累。人也衰老了很多。望着城墙下的白崇。眼眶中似乎有了泪水。“崇儿。你这是何苦呢?” 白崇并不说话。景龙帝又自顾自的说道。“父皇抢了玉真。也知道你心中痛苦。可是一个女人。能够比的上你我的父子亲情么?” 白崇优势尽在手中。此时却是冷冷一笑。“那皇位也必不上你我父子亲情。你愿意给我么?” 景龙帝脸色一变。白崇现在是完全豁出去了。也不管是不是大逆不道。他哈哈大笑。“舍不的给是么?从你把白熙召回帝都便知道了。你我父子哪有什么亲情!” 他随手从身边的士兵手中夺过一张弓。搭上箭。张如满月。“铿”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激射而出。带着无限的怒火一般。景龙帝身边的护卫连忙挡了下来。景龙帝脸色有些苍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决绝如此。 白崇也没有指望这支箭能够射中他。只是想向自己的士兵表明一种态度。那就是自己反心已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杀”严宽最懂的察言观色。此时不上去对新皇表明心迹。更待何时? 士兵们如潮水般往内城墙涌去。那些影卫军原本就比较强。在频死之前爆出更强的力量。竟然还死死撑住了。城墙上的景龙帝见到此情景。也是连忙为其鼓气。“守住了!人人都可以连升三级!” 这边白崇也不示弱。“杀了景龙帝者。封的千里。金珠千万。称公!” 利益和死亡。人人都变的疯狂起来。景龙帝的内城城墙上出奇的擂起战鼓。轰轰隆隆的。只是这般也没阻挡白崇士兵拼命向上的趋势。渐渐有人开始冲到那内城墙的城门前。拿着大刀开始狠狠劈了起来。那门道内出嗡嗡的回响。眼见着就要被攻破。 城墙下无法进去的影卫军已经被分割成一个个小方块。那圈子逐渐缩小。人人都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更加拼命。 此时。原本应该是惊慌失措的景龙帝。突然有了些笑意了。也许他在嘲命运的多变。也许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也许在嘲笑太子还是从前的那个傻孩子。那么多年都没有变过。也许……他是胸有成竹! 太子一直关注着自己的父皇。自然看到了这诡异的笑容。他心中冒出寒气。有些心虚。“难道父皇还有所准备?”他不敢相信。此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正此时。身后的方阵突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一支军队从外面门道直接往这边奔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白崇心中大骇。竟然这么快皇宫就有援军来了!难怪父皇还在笑着。他惴惴不安。再也顾不的安危。竟然自己也冲杀向前。 “大哥。我来帮你了!”熟悉的声音传来。白崇往后一看。竟然是和自己一路的弟弟白基。他大为开心。“弟弟来的正好。随兄长一起杀了父皇!” 白基脸色还是阴沉。闷着声音不语。策马并在他的身边。白崇知道自己兄弟性情。也不多说。哈哈大笑着看着景龙帝。“父皇你期待的援军没有到来。我的反倒先来了!” 景龙帝脸色淡然。白崇只道这是父皇已经心如死灰。更加的意。却听景龙帝失望的摇摇头。“我的援军已经来了!” 白崇扫了一眼。父皇他哪有什么援军。当下戏谑的看着景龙帝。出言讽刺。“父皇的援军呢?” 他话音刚落。一刀白光从他眼前扫过。他只觉的自己脖子一疼。眼前瞬间变的黑暗。一惊讶。一冷酷的两个声音同时传来。“不要杀他!” “我就是父皇的援军!” 第二七五节 父子生怨,直接对砍吧 变陡生,战场内一片静寂无声,太子白崇的人头飞向落地上,咕噜噜的声音敲击着每个人的心……他就这样死了,眼睛瞪得老大,带着震惊,带着疑惑,带着不甘,又或\带着一些释然,渐渐的就这样灰了下去。网提供电子书下载- 景龙帝满脸都是痛苦,抬起的手微微颤抖,指着三皇子白基,为什么杀了你哥哥?” 白基看他这个样子,心中早有不满,当下冷冷一笑,“白崇谋逆,目无父皇,不该死么?” “他是你哥哥,也是我儿子!” “白崇谋反,心中早已没有父皇这个父亲,没有白基这个弟弟!” 景龙帝身子哆嗦着,却没有话可以反驳。白基知道景龙帝虽然夺走杨妃,但是那只是对于长生的追求,对于太子心中还是宠爱有加的。他沉着脸,望着太子那些残余的士兵大声一喝,“太子已死,你们投降于我\无罪,不降\,杀!” 在场的士兵都是震惊,白基并没有说是投降给还在城墙上看着的景龙帝,而是说投降自己,那些士兵都是犹疑不定,严宽看了下局势,暗地里冷冷一笑,突然朝着白基跪下,“属下等愿追谁三皇子开创基业!”他心思玲珑似鬼,太子倒台,现在优势尽在三皇子之手,他本就是善变之人,跟随二皇子和跟着三皇子都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那些原本犹豫的士兵,眼见着严宽这样说话,果然大片大片的朝着三皇子跪了下来,完全无视城墙上的景龙帝。还有些稍微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听有死忠太子之人高声叫道,“要投也是要投降陛下!” 那些士兵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在场的还是陛下最大啊,白基却是冷冷一笑,望着那个说要投降陛下的,搭弓上箭,一声惨叫,那说话之人被他直接射杀。 白基口中暴喝一句,“顽固不化\,杀!” 白基手下的士兵蜂拥着冲上,严宽已经打定主意要给新主子好印象,直接站起身子就拔刀朝刚刚还是战友的士兵砍去,声声惨叫传来,更多会意的士兵朝着原本的战友厮杀过去,那些士兵措手不及,而且人数原本不多,转眼间就被屠戮干净。 景龙帝脸色苍白。脸庞有些扭曲。朝着白基厉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白基见局势已定。心中欢快。淡淡地道。“帮父皇平逆啊。” “我看你才是逆贼!”景龙帝跳起来破口大骂。“你狼子野心。先是背叛崇儿。现在又来逼迫朕了吧?你这条养不家地恶狼!” 白基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直接朝着内城墙上地景龙帝大喝一声。“住口!” 所有人都没想到白基竟然真地这样大逆不道。却听白基接着说道。“明明我和白崇都是一母所生。都是你地亲儿子。明明我没有哪里比白崇弱。甚至远远强过。可是你从小到大对我都是偏见。只看得到白崇地好。看不到我地优秀。连正眼也不瞧瞧。现在白崇谋反了。我帮你平乱了。你又说我背叛白崇----我为了谁背叛地白崇?” 三皇子满是不甘。厉声斥责景龙帝地偏心。景龙帝竟然哑口无言。白基继续吼着。\泄着。似乎要将不快统统在这一刻宣泄出来。“现在你怕了。我手中我有这么多士兵了。你弱势了。必须依靠我了。为何还是不肯对我有一句好言襄赞?” “只要你说一句,基儿,你是朕的好儿子,也许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会\生了!”白基痛苦的垂下头去,又猛然抬起头来,狠狠盯着景龙帝,目光冰冷,“一切都已经迟了!” 高高举起的刀狠狠挥下,早已会意的士兵如潮水般往内城墙上杀去,影卫军没有剩下多少,根本没法抵挡住,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种什么因,有什么果,可是他却没有后悔,他的儿子,难道就不能为了父亲牺牲么? “陛下,先下城墙去吧,宫外还有几十万的骁卫军,第二军团的士兵,只要您能够逃出去,一切都可以卷土重来的!”赵行此时跟在景龙帝身边,连忙劝道。 景龙帝是极为好面子的人,如何丢得起这个人,狠狠的将赵行推开,“我要跟这个逆子拼了!” 景龙帝身边的宫人都是劝谏,可是景龙帝如何肯听,此时皇宫南门那边却陡然出现火光,又有一支军队杀了进来,景龙帝这才脸色大变,心如死灰般,“连熙儿也来了么?” 赵行往那边一看,那显然不是熟悉的卫政第九团的服饰和旗帜,也不说出来,只是连忙劝道,“陛下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景龙帝原本还想靠着影卫军撑住,到时候骁卫军一来便可以平乱,此时 是无法如意了。他点点头,留住忠心的士兵殿后,t内宫奔去。 “陛下,北城乱了,可以从西宫门直出西门,那边定然没有人拦着!”赵行建议。 景龙帝却摆摆手,“朕先把杨妃带上再说!” “陛下,都什么时候了,杨妃虽然地位尊崇,但是只要您还活着,杨妃就会没人敢动的!” 景龙帝想了想,赵行说得极为正确,杨妃此时是没法去返程接的,他沉下脸,想了阵,突然指着北宫门,“我们从那里出去!” 赵行连忙劝阻,“陛下,北城现在乱了,不可去啊!” 景龙帝只是扫了他一眼,赵行又继续道,“现在西城有骁卫军前来扫荡蛇怪的军队,陛下去了也会安全些,北城那边天辰教乱势极大,陛下何苦冒险?” 景龙帝态度似乎有些松动,但却还是摇摇头,“朕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只有找到了李相才好说话!”赵行有些失望,见景龙帝执意不肯,他也没法说强逼着景龙帝往西城门那边去,只好传令下去,“往北宫门出去!” 宫中内墙已经被三皇子的军队攻破,景龙帝的逃走已经迫在眉睫。只是他们仓促下来,现在没有马,眼见着门道中无数的骑兵涌了过来,众人都是慌张。 宫人中景龙帝的近侍不乏有忠心而武艺高强的人,此时见状,纷纷围在景龙帝身边,只是战场的拼杀与个人武功强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骑兵毫无顾忌的冲杀上来,那些高手才刚刚高高跃起,就被飞来的箭矢射成蜂窝。内力强横的想要冲上去拦住,却被骑兵狠狠撞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支从南宫门进来的军队来势极为迅猛,服饰上看着像是城中卫兵,白基心中一凛,难道白熙真的来了?那支军队显然有目的,一来便和自己的军队攻杀成一团,白基心想事态紧急,连忙大喝,“杀景龙帝\,万户侯!” 他这一喝声音极大,所有人都听得到。让正在疯狂逃走的景龙帝愤恨不已,直想回头过去将他给杀了,只是现在的局势他也明白。却在此时,景龙帝突然感到腿上一痛,s身子直接往前面倒下,他回头一看,竟然有个宫人将刀直接砍中了自己的腿。 龙帝瞪大着双目,身边竟然也有人在此时背叛了自己。 “万户侯是我的了!”那太监狰狞的怪笑,却有更多的太监蜂拥而上将那太监斩成碎尸,“万户侯是我的!”人人都变得疯狂起来,他们那种变态的心理,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帝在自己的手下露出恐惧,更加兴奋。 太监们却不是一条心,他们没什么追求,人人都想做这个万户侯,竟然不顾景龙帝,当场就拿着刀子血拼起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景龙帝身边转眼间只剩下几个人了。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自景龙帝的心中升起,龙游浅滩,活该受困。 “陛下,快走!”赵行武功不弱,从那些疯狂的太监中杀了出来,死死挡住,景龙帝心中一喜,毕竟还是有忠心自己的人。他挣扎了下站起身子,可是又立刻摔了下去,那个偷袭自己的宫人虽然力道不大,但是毕竟已经伤及了骨头,景龙帝哀叹自己是走不脱了。赵行看了一眼局面,急忙砍翻眼前的一个太监,奔到景龙帝身边,直接跪下,“陛下快上来,微臣背着你出去!”求生的本能让景龙帝没法放弃,只是他身子肥胖,让赵行举步艰难。那些太监见正主要逃走,连忙又是呼啸着上前,几步就追上,甚至有宫人已经将刀子砍到了景龙帝的背部,顿时裂开口子,血喷的厉害。 景龙帝如何受过这样的痛苦,当下一声惨叫。赵行知道事态紧急,脚下奔的更加急切。只是原本混乱的局势,让原本找不到景龙帝方位的士兵都见到了伏在赵行背后的那身影。 “杀!” 景龙帝慌张不已,可是腿不是他的,赵行度有限,转眼间就有更多的呃士兵追了上来,无数的枪往自己身上捅来,他心想这次是必死无疑了,王图霸业一场空,那些辉煌都已经远离自己而去…… 却在此时,一个让景龙帝无比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陛下,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一大队士兵将原本追上景龙帝的白基反兵冲散,中间涌出一个胖子,眼泪汪汪的跪在地上,正是杨成诚! -------------------- 小苏:所谓悲剧之中还有更悲剧,电脑桌的隔板也被我压坏了,硬是放在膝盖上打完这一章…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七六节 最后一个皇子出现 极品少将第二七六节最后一个皇子出现 三皇子白基眼见着自己就要成功。却半路杀出来个杨成诚着短时间内杀不过去。不由气急。“杨成诚。你若是识相。将景龙帝杀了。我封你为王!” 景龙帝听着脸色煞白。杨成诚却朝着白基怒斥。“白基。你杀兄逼父。天理不容。我岂可与你同谋。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景龙帝听着杨成诚的话。自然是大为高兴。白基一声怒喝。“找死!”手一挥。攻势更加急切。 杨成诚看了下局势。连忙招呼来士兵将受伤的景龙帝扶到马上。“陛下。微臣来时匆匆。士兵带的不多。还望陛下出的皇宫暂避风头!” 景龙帝自然也知道情势危急。点点头。杨成诚朗声朝着跟随的士兵喝道。“将士们。帝国生你养你。现在是你们为国尽忠的时候了!”士兵们战意盎然。杨成诚又招呼来几个军官。“挡住白基。你们会在帝国史上划上浓重的一笔!” 军官齐齐点头。“我等定要为陛下诛杀逆贼。保我风华平安!” “好!”杨成诚拍手大喝一声。“便有你等三人留下殿后。我护送陛下出宫。再行救援!” 既然安排妥当。杨成诚领着部分士兵护卫着景龙帝往北门走去。白基心中大急。景龙帝一出的皇宫。这局势就不是他能够掌握的了。可是现在杨成诚留下殿后的士兵拼死奋战。他根本就没法短时间内杀过去。眼睁睁看着景龙帝消失在自己眼中。 严宽自然也是大急。“殿下。我们已知景龙帝是往北城逃走。他定然是要去与骁卫军和曹子忠会和。不如我们返程从东门而出。前去截杀他们!” 白基想了想。觉的严宽说的有道理。“好!”白基也是当机立断之人。“骑兵随我出东宫门。严宽你留着继续在这边将宫内杨成诚的军队肃清!” “是!”严宽拱手。现在的形势。他和白基完全是一条绳上的蚂。虽然有些后悔。但是却不的不做。只能盼着白基能够争气点。赶在景龙帝和骁卫军曹子忠会和之前能够截杀成功。 眼看着骑兵轰隆隆的开出去。严宽手上不停。心中却是默默祈祷。 却说白基冲出东门。却见着一支军队正侯在宫门之外。一个青衣公子然从那军队中走了出来。朝着白基拱拱手。邪邪一笑。“三皇子。洛河等你好久了!” 白基脸色大变。“洛河。你想做什么?” 洛河却不理他。淡淡的自顾自道。“照理说白崇应该是被你出卖被杀了。现在你这样急匆匆的出去。是想追杀陛下吧?” 白基自然知道洛河狡诈无比。寒着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洛河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小刀子。在手掌上抹了抹。“自然是杀了你。向陛下表达忠心!”他话刚说完。身形陡然暴起。一道残影映在白基眼中。他甚至还没说出一句话。脖子上就血如泉涌。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黄图霸业一场空。 在场之人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无比的洛河公子武功竟然高到了这种程度。白基带来的骑兵都是张大着嘴巴不敢相信。紧紧跟随的三皇子就这样死了。这样轻而易举。连句轰轰烈烈的话都没有。他们看着洛河。这公子只是淡淡的道。“我向来不杀降者!” 那些士兵如何听不懂洛河的话。半分犹豫都没有。纷纷下马跪地。“属下等愿意跟随公子!” 洛河只是点点头。朝着被洛河武力震慑的罗黄杨三人道。“你们谁去皇宫中将秦妃接出来?” 三人都是不解。洛河又淡淡笑道。“那是卫政的女人!” 三人都是不可思议。黄涛先跳了出来。“靠。连陛下的女人都是咱加老大的?” “这也太狠了吧?怎么弄到手的哦?”杨秀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是老大常常说的那个精神交流?”罗科晃晃脑袋显的比较有知。 “听他乱扯吧。见一个推倒一个。有个屁的精神交流!”黄涛先鄙视。 “别扯了!”洛河微微笑道。“罗科。就你带些人进去吧。记住别和里面的乱军拼杀。直接进去将秦妃接出来往西宫门出去便好了。小政会在那里等着!” 罗科现在对洛河百分百的信服。领命而去。 因为第九团虽然精锐。但是毕竟人数比较少。洛河并不想在这样的时刻分散太多的兵力。 “公子。我们现在做什么?”杨秀不知道洛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洛河想了想。“我们要赶在二皇子出来之前。将陛下劫到手中!” 杨秀和黄涛都是震惊。实在不能理解洛河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竟然与二皇子 扬镳。不过他们听了卫政命令。洛河说的话便是他说的。点就是洛河永远都不会害卫政! 却说景龙帝出的北宫门。身后追杀的声音已经弱了很多。不过景龙帝现在成了惊弓之鸟。眼见着前面竟然还有一支军队。骇的要命。几乎要跌落马去。杨成诚连忙扶住。“陛下莫怕。这是苏双将军的部下!” 苏双冲下马来。跪在地上。“微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景龙帝自然之道苏双和杨成诚是亲戚。一条线的人。他心稍微定了下。挥手让苏双平身。又朝着杨成诚道。“杨卿家。这次护驾你是大功。乱被平定。朕定要重重赏你!” 杨成诚连称不敢。“陛下对微臣恩重如山。微臣报答陛下乃是份内!” 景龙帝点点头。一行人再往前行的一阵。眼见着灯火渐渐暗淡。这边的房子都有些低矮。黑暗中如同猛兽一般就要将他们吞没。让士兵们都有些心虚。杨成诚此时问道。“陛下。现在我们当做什么?” 景龙帝经此大变。有些颓然。心中几乎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了。朝着远处看了看。“那边曹子忠的第二军团和骁卫军还没有将天辰教之乱平定么?” 杨成诚稍微有些不乐意。在他看来。现在苏双到来。带来一万多人马。景龙帝的安全现在已经有了保证。若是现在去到曹子忠那边。李复定然也在。到时候大扫四方。功劳全在李复身上。直接将他压了过去。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当下便道。“|下可以先遣人去到骁卫军军中。要求他们来护驾。至于曹子忠元帅的第二军团。毕竟属于外军。让他们留下平乱便可。”景龙帝想了想。成诚说的也是。他又开始怀念起关狄在的时候。若是皇宫出此大乱。关狄定然已经是第一时间赶到了自己身边。现在只怕早就已经安定下来。 “那派人去骁卫军命他们前来护驾平乱!” “不必了!已经来不及了!”四周原本黑乎乎的一片陡然间出现无数的火光。一支大军从暗处陡然出现。铠甲在暗暗的火光下显的有些森然。为的一个华服公子悠悠然出现。“父皇。现在没有人能够救你了!”来人正是白熙。他神色很冷。可是谁都可以看的出他脸上的兴奋。景龙帝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死去。 连原本该在西北的白熙也出现了。三个儿子终于全反了。 “虽然白崇和白基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争夺这个帝位。可是皇儿心里想。父皇虽然老了。但毕竟还能拖住几年。到时候再出个白崇白基可不好!”白熙淡淡笑着。可是声音却像是地狱传来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我时常在想。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用抢来的爽快。所以就在这里等了一晚。父皇终于还是满足了儿子的**。亲自送上门来了!”白熙哈哈大笑。他现在畅快无比。一直压在自己上头的太子白崇终于死了。有野心有**的白基也死了。现在景龙帝也被自己包围在了这里。离自己登上那至高的位置只剩下了一步。去私生子身份。去父子兄弟! 景龙帝脸色灰白。可是现在他能够做什么。他已经老了。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决断。没有了那时的魄力。现在面对着一支军队就要让他整个身子都颤抖。 白熙有些怜悯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淡淡笑道。“父皇。这是皇儿最后一次叫您父皇了。明天帝国的年号就将改变。你将的到你的号。你要知道。你是我风华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皇帝。除了我白熙。不会再有人可以越了!” 白熙转过身去。手一抬。几乎不看战场。箭矢簌簌的破空之声让他很愉悦。那些被围起来的士兵惨烈的叫声也让他非常兴奋。他已经对那一刻的来临变的迫不及待。他甚至开始憧憬。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势登上那一个金光闪闪的位置。 “父亲算什么?兄弟算什么?只有自己拿到的。才是最真实的!”白熙心中这样想着。回过头来。看着那场中士兵一个个被箭矢射杀。几次的突围都被更加强烈的攻击逼了回去……就是这样啊。看着自己的父皇被自己杀死。看着风华帝国最强盛的代名词在自己手下灰飞湮灭。他知道。自己主宰的时候就要来临了。 “杀啊……” “啊”白熙正怡然自的。可是下一刻。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原本躲在士兵身体后面的景龙帝突然之间消失了。真的是消失了…… 第二七七节 情人再见,卫政杀入皇宫 科冲入皇宫,直接按照洛河给他的方位,来到秦茵芩翠儿一见这些人来势汹汹,当下傻眼,可是举目望去已经没有人可以护卫她们。*提供 远处皇宫火势大起,任谁都知道宫中定然是出事了。她慌忙往内跑,一边大呼,“娘娘,娘娘,不好了!” 秦茵芩此时正摩挲着卫政留下来的那些诗词,有些怔怔的,她或多或少也听到了关于西宁出现蛇怪,卫政陷入苦战的消息,心中担心的不得了,几乎日日都不能眠。这会稍微疲累的伏案睡着,却又被翠儿的叫声惊了起来。 “翠儿,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秦茵芩略略有些嗔怪,可是翠儿小胸脯跳动的厉害,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上气不接下气急急道,“娘娘,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帮子坏人!” “坏人?”秦茵芩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情,正要出言问询,却见一大帮子披甲执刀士兵冲了进来,为那人显得高大雄壮,脸庞却略带秀气,正是罗科,他将刀子收起来,微微笑着朝翠儿道,“我们像是坏人?” 翠儿毕竟没有见过场面,当下躲到秦妃身后,罗科心想这是皇妃,又是老大的女人,当下朝着秦茵芩跪了下来,“现在皇宫大乱,属下等是奉了少将大人的命令,来接秦妃娘娘出宫的!” 秦茵芩还是疑惑,隐隐约约似乎抓到了让她心怦怦跳动的东西,“你们少将?” 罗科点点头,“我们是卫政少将的部下!” 秦茵芩听到这个名字,脑子一轰,人都几乎要站立不稳,幸好被翠儿扶住,那小丫头的惊慌来的快,去的也不慢,现在胆子大了许多,朝着罗科问道,“你说你们是卫公子的部下?” “是的,如假包换!”罗科做了个拍胸脯的手势,看的翠儿一乐。 秦茵芩此时虽然还是激动不已,但也有些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样突然,可是在这样的局势下,就算罗科他们不是卫政的部下,自己恐怕也得要跟着被带走了。 “等等。我收拾下东西!”秦茵芩正要反身。却被罗科劝住。“娘娘。事态紧急。三皇子地军队随时都有可能杀进来。我们还是先去与少将大人会合吧。” “三皇子地人?那陛下呢?”秦茵芩毕竟是将门女子。或多或少对这个有点好奇。罗科据实回答。“太子谋逆被诛杀。三皇子又反了。陛下已经逃出宫去。只怕已经活不过今天晚上!” 秦茵芩脸色煞白。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局势就生了这么大地变故。待她出地门去。果然见着那边地宫殿已经被烧了起来。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宫人宫女地惨叫声。显然那些士兵已经疯狂。不顾一切地开始摧毁这里来。 秦茵芩牵了翠儿。紧紧跟在罗科一行人身后。路途中遇到仓皇逃窜地宫人宫女。罗科也不管不顾。只知道朝着西宫门猛冲。仅剩地一些护卫拦住他们。“你们是谁。想要作甚?” 罗科也不多话。直接朝手下地士兵授意。直接就拿着刀子砍了上去。只是他们杀地爽快。可怜秦茵芩和翠儿根本就没有见过流血。早已经骇得脸色苍白。 待到了西城门处。那些守卫地士兵甚至都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情。罗科懒得解释。直接策马冲杀出去。行地一阵。秦茵芩便见到前方有一条火龙往这边冲了过来。待走地近了。才见整整齐齐地骑兵队伍排了开来。白衣地公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卫公子,我们在这里!”翠儿见到卫政,心中大定,兴奋不已,早早就开始挥舞起手臂。卫政看着那丫鬟身后夜色下显得光彩夺目的女子,早就按捺不住思念之情,策马冲了过来。秦茵芩想象过无数次的重逢,想象过自己见着卫政要说多少思念的话语,可是当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又觉得是场梦,眼泪簌簌的留了下来,张开着小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也不用说!卫政直接找着红唇就痛吻了下去,秦茵芩只是紧紧搂住卫政的腰,想要将身子都和他交融在一起。卫政扶住她的脑袋,看着那秋水般明亮的眸子,“茵儿,我好想你!” 女子只是将脑袋靠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胸口,听着那砰砰的心跳,如果是场梦的话,永远这样不醒来该多好,只是卫政那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真实。 “茵儿,你瘦了!”女子的脸庞显然没有以前丰润了,但是更有一种让人怜惜的心疼,秦茵芩勇敢的抬起头来,手抚摸上卫政的脸,“这是真的么?你终于来接我了!” “是真的啊!”卫政高兴的开怀大笑,将秦茵芩抱到马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脸与她的脸厮磨着 馨香和滑腻,让他觉得很舒服。 时间在温馨中流逝,秦茵芩知道卫政来这里的目的肯定不会单单是为了见自己,温柔乡,英雄冢,卫政似乎是要把自己的来意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当下柔声道,“卫政,皇宫那边出了事情,你是要去解决的么?” 卫政点点头,淡淡一笑,“与能够与你重逢比起来,那只是小事。” 秦茵芩瞋他一眼,卫政连忙摆手,“好了,怕了你!”秦茵芩扑哧一笑,整个夜空都荡漾着那喜悦的颜色,卫政朝着正在接受小翠儿感动轰炸的罗科问道,“帝都形势怎样?” 罗科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细细的说了一遍,卫政低着脑袋思索了一阵,“你说是太子谋反,被三皇子出卖,三皇子再谋反,却遇着了杨成诚前来救驾,是么?” 罗科点点头,卫政却是有些不明白,若是杨成诚是和天辰教一伙的,何苦来救驾?若不是一伙的,为何又将时机拿捏得这么准确?他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大哥让我做什么?” “洛公子传话来,说让公子现在进去皇宫,将三皇子的乱军和杨成诚的兵马一起灭了,然后稳稳守住,就算是二皇子要来,也不能让他进入半步,其他的交给他便好了!” “进入皇宫么?”卫政沉吟了一阵,大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连二皇子也不能进来,就算现在二皇子与他们有些罅隙,也不至于破裂到完全无法接受的程度啊。 “往皇宫进!”卫政虽然疑惑,但是毫不犹豫,现在这些手下的骁卫军都是唯卫政之名是从的人,他们早就跋扈惯了,对于皇权比较漠视,对于英雄却是从心底崇拜,卫政让他们做的事情实际上是大逆不道的他们也不管了,只知道跟着眼前这人便能开创事业。 卫政领着骁卫军这一万人马杀入皇宫,现在连后宫都已经起火,杨成诚的士兵毕竟没有三皇子的人数众多,早就被杀的支离破碎,开始在后宫中放火制造混乱。帝国那些士兵们也都是些如狼似虎的人物,眼见着局面已经乱成这样,他们索性也就让其更乱一些,再加上宫女妃嫔在这群恶狼眼中实则貌美过天仙,他们如何能够忍住,直接将那些太监砍翻,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朝着可怜的女子扑了过去。 卫政看着眼前这惨烈的场景,风华华丽无比的皇宫在这样一个晚上竟然化为灰烬,虽然不全是自己造成的,可是毫无疑问,这背后有着自己的一份推力。 太监残破不堪的身子到处都是,血洒了满地,宫女**着雪白的身子倒在这一片红之中,身上一片青一片紫的被蹂躏的断了气。 惨叫声,哭号声,还有那疯狂的笑声,声声都撞击着卫政的心,秦茵看到这样的惨状,早就吓得将脑袋埋在了卫政怀中,若是罗科他们迟来一步,也许现在倒在那血泊之中的女子便是自己了,她现在对卫政是完全的依赖,只知道卫政去哪里,她就要跟去哪里,只有卫政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老大,那边还有厮杀拼斗的声音!” 卫政举目一看,那边过去一点正是以前皇后的宫殿,他心中愤怒,若是别处还好,这可是他童年时欢乐时光的摇篮,当下猛的一踢马腹,带着骁卫军直接就扑杀过去。却见几百个三皇子的士兵围着十几个城卫军士兵,中间还有一个头散乱,惊慌失措的女子。那绝美的容颜卫政自然是认识,“杨玉真?” 杨成诚府中的这些高手倒是忠诚,原本杨成诚是让他们混入城卫军军中将杨妃接出去的,谁知道他们刚到的后宫,却遇到了那些守卫杨妃后宫的宫人高手的阻拦,好不容易解决了,可是严宽却领着人马已经杀到,他们根本就没法逃开,只能死战护住杨妃的安全。 严宽今日享受了好几个宫中妃子,志得意满,他人生哪有这样快活过?那可是皇帝的女人啊,只可惜传说中极美极有才华的秦妃没有找到,现在眼前摆了一个杨妃,他如何会放过。 指挥着士兵围杀,眼见着就要得手,却听到外面杀生四起,他再一看,不知何时这边来了这么一大群的骑兵。严宽第一反应便是逃,可是当他刚刚扭转身子,只听得身后一阵破空的簌簌声,胸口陡然间疼的厉害,他再回头之时,只看到了卫政冷峻的脸,和还没有放下的弓箭。 “杀了这些人!”卫政极其愤怒,杨妃躲在自己家里的这些护卫身后,惊恐的看着卫政,可是却又突然有了一种安全感……是啊,他是那个人的弟弟啊…… 第二七八节 兄弟分歧,四皇子卫政? 卫军比之这些失去领的残兵不知道强横了多少,转t]皇宫都被卫政肃清,只是此时宫中人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四处都是空荡荡的。/风呼呼灌入,火势伴着风出张狂的如同野兽般的吼声,让人毛骨悚然。 自己竟然就这样拥有了这个地方么?虽然早就已经预料到现在的结果,但是过程的简单还是让卫政有些不可思议。 他看了看身边的秦茵芩,又看了看虽然有些狼狈但是难掩其绝代风华的杨妃,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情。 “罗科你领着兄弟们前去内城墙布防。”卫政摆了摆手,罗科领命而去。卫政正想着要不要领着人马和洛河会合,却听皇宫外陡然传来剧烈的喊杀声,卫政连忙冲出去,却见罗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老大,不好了,好多人往这边杀过来了!” 卫政心知今日皇宫定然不会平静,也不多问,直接奔上内城墙,却见一大批手执柴刀菜刀,还有铁锨的人往这边杀了过来,他们衣衫褴褛,状若疯狂,卫政心中一惊,“怎么让天辰教的乱军杀到这里来了?” 罗科也是茫然,天辰教的乱军怎么可能突破精锐的骁卫军和第二军团的围剿?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前面出事了?”罗科小心翼翼的问道,卫政摇摇头,不可能的,天辰教就算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击败数十万的骁卫军和第二集团军。 这支乱军是从东面而来,而且还源源不断的从东门开始进攻,他想了下,朝罗科问道,“东城的乱军是那支军队去平乱的?” “是曹子忠!”罗科沉沉的道,卫政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跳起来大声骂道,“我早该想到了,怎么可能是杨成诚!”罗科不解其意,卫政却已经朝着一个原本的骁卫军中将梅法才大声下令,“梅将军,你现在去到南城骁卫军那里,通知他们尽快平乱,严阵以待!” 梅法才虽然对这道指令有些不解,但还是道了句,“末将领命!”策马飞奔而去。 卫政又朝罗科道,“守住这里,我现在去找大哥!” 罗科眼见这天辰教的乱军虽然战斗力弱的很,但是好歹也有几万,而且还有更多的源源不断的开了过来,他一声哀叹,“老大,我怕我顶不住啊!” “顶不住也得顶!老子老婆都留在这里了!”卫政一声暴喝。看着秦茵眼泪汪汪地。心中不愿离开。可是现在却有不得不做地事情。他上前几步。保住女子。“放心。我很快回来!” 说完。便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北宫门直奔而去。 却说这边景龙帝突然消失。二皇子根本不知道是何缘故。当下只好下令将被围住地杨成诚和苏双部队全部绞杀。却说杨成诚和苏双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眼见着根本就没有拼搏地对象。他们也是识时务地人。直接就跪在地上。投降求饶。 二皇子虽然有些不愿意信任。但是此时帝都已经乱成这样。他手上多一份实力便是多一份成功地可能。当下也不赶尽杀绝。顾不得完整地收编。便开始了疯般地寻找景龙帝。可是又如何能够寻觅到一丝踪迹。 “殿下。现在景龙帝应该是被人带走了。现在留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当务之急是将皇宫控制在自己手中。到时候你是天下之主。人若反你便是逆贼。再宣布景龙帝已经死于乱军便可。”一个黑袍男子从二皇子身后走了出来。朝二皇子建议道。 白熙想了一阵。与其现在留在这里找景龙帝。还不如直接去接手皇宫来地划算。只是他心中却有担忧。“那骁卫军怎么办?” 那黑袍男子淡淡一笑,“过了明日,这帝都便没有骁卫军了!” 二皇子将信将疑,虽然心中直觉着黑袍男子非常可怕,但是做皇帝的诱惑却远远盖过了一切,他稍微思索一阵,下定决心,“去皇宫!” …… 洛河盯着前面的部队已经很久了,杨秀和黄涛甚至都已经看到洛河额头上冒出的汗水,这个一向淡定的公子,手竟然在微微颤抖着。他们不能明白,洛河明明是二皇子一系的人物,却为何要守在这里,似乎是要进攻二皇子的军队。 黑暗中一匹快马朝这边奔了过来,“公子,蒙盟主传来消息,说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需要公子出信号,便可以马上动手了!” 洛河点点头,再度观察了下局势,“准备好信号弹!” 风华帝国的信号弹有几种,现在士兵们抬出来的是红色的,只要这信号弹一出,便是进攻开始,洛河心中知道机不可失,现在已经不是犹豫 ,当下手一挥,却听身后马蹄声咚咚传来,再一看,t来了。 第九团的士兵都认识他们老大,卫政直接冲入阵中,看到整装待的第九团,直接问道,“哥哥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洛河反问一句,“我倒想知道弟弟不好好呆在皇宫中,怎么来这里了?” “天辰教几万乱军已经将皇宫围起来了!”卫政淡淡的将消息爆出来,“我们的判断错了!” 洛河暗骂一句,“该死!”继而朝前面看了看,手仍然抬起,“可是太子和三皇子都死了,只要二皇子死了,照样没人可以阻止你!” 洛河眼神显得无比坚定,卫政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洛河,“哥哥领着第九团的弟兄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干掉二皇子?” 洛河沉沉点头,可是卫政冲过来就将他手拍下,“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作为景龙帝私生子的小政你!”洛河现在倒是显得淡定了,悠悠的道,“不把景龙帝,三位皇子干掉,你怎么有可能登上帝位?” “你说什么?”卫政简直不敢相信,“我是景龙帝的私生子?” 洛河微微点头,卫政之前便知道自己母亲和景龙帝有亲密关系,可是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是景龙帝儿子这样一个情形,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根本无法朝那个方面想过去。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守在这里了吧?”洛河的神情此时非常冷,“那边的蒙重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我们这边出信号,他便可以在北城偷袭现在二皇子的军队,待到二皇子阵脚大乱,我们领着第九团杀过去,直接就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洛河说出这些话来,好像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姐夫,面对的不是一个和自己共事多年的兄弟,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一般,冷酷的让人根本无法接受。可是卫政却知道,洛河心中定然也有犹豫,他这样的态度,只是让卫政看到他的坚决,为了他卫政,二皇子算什么,天下又算什么。 他自己对那个帝位压根就没有兴趣,更何况,自己的身世不明,是不是皇子还有待商榷,当下只是朝着洛河摇摇头,“哥哥,随我去骁卫军吧……” 洛河静静的看着他,“弟弟你知道么?只要现在我们放弃进攻二皇子,他定然就要去到皇宫,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景龙帝再也出现不了,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了……你守皇宫,我灭了二皇子,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可是哥哥想过没有,现在和天辰教合谋的根本就不是二皇子,不是杨成诚,而是李复!是掌握着十数万第二集团军的李复!”卫政显得有些急促,那个蒙面黑衣人的影子在脑子上空盘旋出来,李复,就是掌控这一切的人,他将天辰教放出,自己则可以带着第二集团军合着南城的天辰教进攻骁卫军,到时候骁卫军没有反应,定然措手不及,只要骁卫军被摧毁了,帝都便再也没有能够挡住李复的人,到时候他想谁做皇帝都可以。 卫政现在只希望着自己判断错误,又希望着梅法才能够利用原本骁卫军大将的身份给骁卫军带来警惕,他静静的看着洛河,“哥哥莫要忘记,我们的目标不是二皇子!” “可是二皇子往后的目标就是你!”洛河的态度非常明确,不管景龙帝有没有死,李复是不是已经把骁卫军给破了,自己干掉二皇子之后,只要卫政守住皇宫,李复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去领着第二集团军做出进攻皇宫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李复做了,他们还可以退一步出走,到时候召集天下诸军共同讨伐,李复想不败亡都不可能。在洛河心中,现在已经顾不得自己在帝都有多少实力,在乎的是卫政如何才是最合理的天下之主! 可是卫政想的却和洛河不一样,对于他来讲,帝都是整个风华的根基,骁卫军是稳固帝都的必要,现在随便让李复摧毁的话,到时候天下定然要乱成一片,更重要的是,若是帝都乱势太大,到时候勤王的兵马越多,天下也要乱起来。他忙于帝都,根本就没有办法短时间内调兵去到西宁,去救林冰,风华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从这次重创中恢复过来。 “哥哥,我不想做皇帝,我只知道,现在不去救骁卫军,我们风华就要塌了!” 洛河显得有些痛苦,望着前面渐渐来到的二皇子和他的人马,再看看火势渐渐转大的南城,无力的挥挥手,“随便你吧!” 第二七九节 自私的报应,更大局面 极品少将第二七九节自私的报应。更大局面 政和洛河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欲转行。却一高手急急的往这边本来。士兵在前面拦住。卫政记的以前在蒙重身边见过。摆摆手放行进来。 还来不及问好一声。|人便急声道。“两位公子。我盟在北面的探子说现在北城外来了支队。” “北城外还有军队?”卫政和洛河同时惊呼一声。心中却又是有些期待。“那军队的旗号不是“关”?”若是关予的。他们定要再多一分实力。到时候就好解决了。 那人却摇摇头。“是。那旗号是“秦”!” “秦?秦帅?”洛河和卫政都知道定然是秦重。却是不解。卫政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狠狠拍拍额头。“那就是了!想到他计划的这样精明!” 洛河知道卫政知道什么。他此时却并不多问。卫政上前几步。朝那江湖人鞠了一躬。“先生。还望你通知贵盟主一声。能不能去到秦帅军中保护秦帅?” 那人有些疑虑。“这样紧急的时刻突然过去。秦帅应该不会让我们进入军中吧?” 卫政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那东西正是当日卫政向秦重求亲。秦重送给卫政的信物。他此时交给无空。神色重的道。“你拿着这玉珏。一定要保护好秦帅。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无空只是点点头。政突然又加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杜子腾杜庄主!” 无空和洛河都是面有疑色。却也不多话。直接随着那江湖人往北面消失在黑暗中。 “我们往南城去吧!” …… 景龙帝被二皇子围住。绝境之中突然只觉的眼前一黑。然后失去了感觉。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就此死去可是睁开眼睛。却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火光。几个自熟悉的人物竟然围坐一圈。静静的等着自己醒过来。他心中渐渐安定。眼睛余光一瞟之下。却见那边角落还有一个人淡淡的饮着茶。默默的|着。 景龙帝一声惊呼。“青木。你为|么在这里?”景龙帝几乎不顾伤痛的跳起来指着青。“洛升。远桥。快将这个人拿下!” 那边的景龙帝熟的人物正是洛升和卫远桥两却并没有什么动作。洛升只是随手提过一把椅子。送到景龙帝身边。双手托着让景龙帝坐了上去。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景龙帝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若是洛升和卫远桥也反了自己他真的就根本毫无活路了。 “陛下稍安勿躁。我们只是来这和陛下说些事情的。”卫远桥那国字脸显的有些冷峻。齿之间的话语也是冰凉。 景龙帝环视四周。现现在身处的的方只是密闭的房间。自己的面前完全只有这三个人。三个武力随时都可以捏死自己的人他已经完全没有作为天下之主的霸气。心中惴惴不安。 原本一直在喝茶的青木此时开口。一出声便是叹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多年来都想杀掉你的我救了你。真是自作孽啊!” “其实我也早就想杀掉他了。却这么多年还兢兢业业在为他做事!”卫远桥淡淡的道。景龙帝却是鼓足气势一声大喝卫远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除了那个女人。我哪里对不住你?值的你对我这样恨之入骨?” “是啊。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啊。那时候我还年轻。总以为年少有为的君王。是真的把我当兄弟。可就是|一包“笑梦。把所有的一切都击碎了……”卫远桥似乎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之中神色痛苦洛升轻轻拍了下好友的肩膀。他不至于失态。 “那个女人有什么?值的你们为了她背叛我?”景龙帝神色狰狞怒目而视。 卫远桥毕竟是有修的人。现在绪稍微平静。是望着景龙帝继续道。“并不只是因娅。而是你的自私。什么兄弟啊。什么梦想啊。都像是随着她消逝了一般……你为了名声可以把她塞给我。可是当我们真正有了感情的候。你却还想要扼杀她和我的儿子。你就这么狠心吗?”卫远桥的声音越有些激动。“小政他有天命。没有死去。可是你怎么就忍心对娅下那样的狠手?她可是那么一心的对你好啊!” “什么一心对我好”景龙帝哈哈大笑。“她就被那个老狐狸派过来离间我风华的那个妖孽!老狐再怎么厉害。能够在我兄弟齐心的情况下有任何机会么?” 卫远桥沉默不语。洛升却是叹了口气。“毫无疑。无尘王他成功了!” “是啊。他成功了。若是现在白熙上位。风华的帝位上便有了他嬴家的血统。并且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将伴随着他嬴家的血脉继续下去……他这个算盘算的真好!” “看来 年。你都没什么进步。还是低估了王爷啊!”青木。带着嘲讽。“若是仅仅在皇家加入嬴家的血脉。他又何须用这么复杂的步骤。他的心思。根本就不是我们这凡夫俗子能想象的啊!” “难道他想将我白家永远都从皇家的血脉中抹去?”景龙帝此时才微微有些颤抖。只是青和洛升卫远三人却是闭口不语。这种态度却让景龙帝更加愤怒。他接站起了身子。“根本就不可能。卫政怎么也不会被推上皇位。他根本就毫无干系。” “没谁想要让小政|上皇位。他根本就对那的方没兴趣。强迫他只会激他强烈的反抗!”卫远桥淡淡说道。 景龙帝冷笑一声。“你们知道便好!现在李复和曹子忠手中掌控着第二集团军。骁卫军只是忠于皇室。就算是白熙上位。你们也没有达成目的。而且帝都实力根本没有严重受损。老狐狸的军队根本就没法开进来。你们将来也不必为此多费心机了。” “是么?李复和骁卫军还有的恶斗呢。”洛升哈哈一笑。“你低估了那几个孩子的心啊!” “更重要的是。李复在今晚必死无疑。白熙志大才疏。根本就撑不起的!”青木淡的击破景龙帝的幻想。“也许无尘王今日不能达成目的。但是往后。他所需要想的不是。到底谁来上这皇位。谁来做他的傀儡罢了!” 景龙帝脸色苍白。“李复这么忠于朝廷。怎么可能和骁卫军恶斗。而且他本身那么高的武。还有无惊在他身边。怎么可能被你们轻易杀死?” “都是因为娅失理智的人啊…”青木悠悠一。“无尘王啊无尘王。仅仅是用了一棋子。就让整个风华的皇室失去了一切。真是残忍到极致的阴谋啊!” “李复他怎么可能?”景龙帝几乎不敢相信。 “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青木轻轻的念出这样的句子。继而又感叹道。“可怜他仅的到了娅这样一封书信。就已经打定了要干掉你景龙帝的决心。我是该说无尘王太能算计了。还是说娅的魅力实在太强了呢?” “你在骗我。李复他如此心机深沉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许你不愿意相信。可是远桥这么做了。而李复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和天辰教联合。将关狄带着骁卫军大部逼出帝都。让第二集团军进帝都驻扎。都不是为了今天而已……他也这样做了!”洛升淡淡的道。可是语气中还是带着崇敬。不是有无尘王更大的局面压在上头。也许李复就可以称的上完美的成功了。 景龙帝万念俱灰。当一个人到了后。身边竟然有一个忠于自己的人。自己所有的儿子背叛了。自己无比信任的人也背叛了。苍天何苦逼迫自己到这种的步啊? “你们现在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给我炫耀一下无尘王的英明神武么?” “自然不是。你虽自私。惹人讨厌。我和远桥都极想干掉你。但是你这个人毕竟还有价值。到时候出兵的时候倒是可以扯个旗号。”青木淡淡的道。 景龙帝脸色微微一变。可是这结局已经注定。他根本无力反抗。 卫远桥稍稍展了个手势。打到景龙帝身上。“虽然能够肯定你没有胆气自杀。但凡事还是要多加小心。”他说完这话。随着青木和洛升走了出去。 远处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全城。清冷的月光洒在三人的身上。青木朝着卫远桥和洛升微微一笑。“好了。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 “是啊。完成了。”洛升和卫远桥都是轻轻一叹。“带走景龙帝之后。我们便是陌路人了。” 青木和洛升卫远桥毕竟也是少时同游。感情毕竟比较深厚。犹豫了下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其实无尘王对你们二人。都是极看重的。若不是你们两个坚持着不出手……” 洛升只是摇摇头。“不可能的。我们已经错过了。不可能接着再错下去!” 青木有些无奈。拱了拱手。“二位兄长往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无尘王的计划已经完成大半。我们便随波逐流。看看吧。”洛升淡淡笑着。青木却是哈哈笑。回身反问。“是么?” 小苏:哎。每天都是写好就。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该交代的没有交代清。不该交1的却说了大通。郁闷中……弱弱的偷偷的求下双倍月票! 哦。还有推荐票啊。太惨淡了的说 第二八零节 国家!荣耀!冲 极品少将第二八零节国家!荣耀!冲 法才狂奔着冲到城去之时。骁卫军正将天辰教的起来。而第二集团军前来支援让他们倍没有面子。自觉平乱的度还没有第二集团军快。有些气短。当下更加命的和天辰教的乱军厮杀起来。也顾不的他们前一刻是不是难民。只知道杀尽杀光。 “李杰。第二集团军背叛了。小心!”梅法才冲着骁卫军中将李杰就是一声大喝。李杰还没有反应过来。第二集团军的骑兵部队。就已经直接冲杀了过来。骁卫军顿时一阵大。还没有弄清是什么形势。梅法才连忙又道。“稳住稳住!李杰你分兵去堵住乱军。这边由我和钟亮和郑堵住!”梅法才乃是关狄在骁卫军中比较器重的军官。而且与现在骁卫军帝都三部的中关系都很好。李杰还有钟亮郑服都知道事态紧急。当下也不犹豫。大声命令。“第二部的继续绞杀乱军。第一和第三部的抵挡第二集团军!”帝都骁卫军虽然没有经历过很多战场。但是平日里关狄训练他们便是极为严格。度最开始的慌乱。马上平静下来。慢慢朝三位中将靠拢。竟然在第二集团军骑兵到来之前这短时间内。形成极易防守的龟甲阵。依靠着强盾兵。想先将第二集团军的波攻击挡下来。 第二集团军的骑兵阵中冲出来。直接朝着那些强盾冲了过去。顿时便有不少骁卫军的士兵直接被骑兵的冲击力直接震死。不过剩下的士兵却是死死顶住那强盾不肯后退一步。 曹子忠安安然呆在前军。自然是现了破坏自己计划的梅法才。直接挥挥手。“干掉他” 梅法才武功虽然比的级高手但是比之这些|杀上来的士兵却是绰绰有余几个照之下。已经直接直接突过第二集团军的骑兵队。在其中乱搅一通。曹子眼见着奈何不了梅法才。气的哇哇大叫。“干掉他。给老子干掉他!” 梅法才此举正是为了吸引第二集团军骑兵前部。减轻骁卫军强盾兵的压力。此时见目的已经达到忽然喝道。“快朝这边放箭!” 正指挥骑兵准备冲的钟亮犹豫了下。后面的郑服却是一喝。“枪骑暂缓。弓骑准备!”是当机立断之人。虽然与梅法才是好友。但是这种情况下。根本顾不的那么多失去一次机会也许就导致满盘皆输。这是关狄多次教导他们的。 箭矢如蝗般直接飞向第二集团军前部。原本占据偷袭的位的第二集团军顿时有些被动。梅才在乱军之中失去战马。在的上翻滚几圈。好几次都要被枪捅成窟窿都被他躲了过去。只是身上多处受伤。险象环生。 正此时。原本压制第二集团军前军骑兵的箭雨陡然停住强盾阵陡然分开。钟亮领着骁卫军骑兵从中冲了出来。举枪胸前。如同巨兽一般直接就将冲在最前面的敌人吞没。 曹子忠愤恨不已。可是梅法才却更让他郁闷。正要下令不顾一切绞杀梅法才。却有一只手从他身后拍了怕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老者正意气昂扬的看着场中局势。淡淡的道子忠。在这样就要成功的时刻。千万不要被兴奋和激动埋葬了理智。知道么?” 曹子忠心绪陡然间就平静下来。上刀直接前指。“骑兵照常冲阵。步兵压上去!” 第二集团军本身人数上就要多于骁卫军。骁卫军虽然靠着骑兵反击了一阵。但是短时间内的阵型还是被动挨打。顿时只靠着骑兵在前面顶着。后面的步兵从盾兵中源源不断的冲出来却没有形冲击力。苦苦撑着。 厮杀惨叫声不绝于耳。到处残肢断手。原本昨日还在一起饮酒作乐的骁卫军和第二集团军的军官们。今日便在战场上杀红了眼。刀刀下去都是搏命。原本还在信誓旦旦一起卫帝都的两支军队现在早已将自己使抛到脑后。只知道杀了对方自己就是胜利者。 梅法才就着乱势斩杀一个骑兵。直接翻身上马。和钟亮并肩战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钟亮双目赤红。头已经散乱。显然不知道怎么突然第二集团军就成为了自己的敌人。梅法才砍翻前面一个士兵。朝着前面猛吐一口鲜血。喷了那军官一脸。继而又是一刀斩下。顿时头颅飞走。碗口大的刀疤中血如泉水般冲出 “我也不清楚。我卫公子遣来。幸好还赶上了。不然要误了大事。将骁卫军兄弟都毁了!” “卫公子?”钟亮有些不解。 “恩的。关大人让我们跟着卫公子行事。很早就到了帝都之外了。今晚也不知道了|么疯。先是太子反了。然后三皇子也反了。陛下下不明。又有天辰教乱军。形势危急啊!” 钟亮沉声不语。眼见着自己身边的骑兵兄弟在敌人的围剿之下越来越少。防御冲击的圈也是越来越小。不由有些急切。“现在该怎么做?” “骁卫军其他兄弟困在皇宫之中。现在只能靠我们了!”梅法才恨声道。“我们若是倒了。整个帝都整个风华都倒了!” “那就凶狠点。杀吧!” 不多话。对于他和所有的骁卫军战士来说。需要的就如归的勇气。将眼前的第二团军狠狠打击。最好是能够击退。保存住翻盘的力量。 秋日的凉风在这清冷的夜里丝丝,点吹来。火势扬的更凶。士兵们稍微嗦了下。精神却加爽亮。握着刀柄的手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的颤抖。 血性只有在血与火的战场之后才彻底激出来。骁卫军的将士们深深痛恨着第二集团军的背叛。此时几乎有些不管不顾。他们都是年轻人凭着一脑子热血便可以做出惊天动的的事来。 第二集团军被骁卫军打的有些懵了。昨天眼前那些小子还在讨论怎么在战场上贪生怕死。怎么今天却一个个像吃了春药他们不理解。可是梅法才还有所有的骁卫军军官还骁卫军士兵们却只记。大人每天都在他们耳边提起的。“国家!荣耀!” 他们现在正在为这两者奋战着。 曹子忠有些急了。现在的形式。原本处于被动挨打的骁卫军反而显有些气势如虹。而自己围攻的骁卫军却是在节节往后退。他看了看身后的李复。老者只是轻的和身后的国师无惊子讨论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话题。两人老是相视而笑。 梅法才此时却知道虽然骁卫军气势如虹可是第二集团军也不是弱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占据优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当下也不含糊。直接朝钟亮示。“我带部分兄弟在前面顶着。你和郑服带着弟兄们直接冲破那边的乱军。往南城墙那边退走!” 钟亮犹豫了一下。不是婆婆妈之人。稍微观察了下形势现在骁卫军和第二集团军大战的的方是条大街。虽然巷子挺多。但是根本就不利于撤退。更何况。要骁卫军散了。随时都可能被第二集团军的分割围剿可是那边李杰虽然占尽优势。是乱军却是越打越多。能不能短时间内冲破乱军还是个问题。若是没有冲破第二集团军在背后冲杀过来。再想在短时间内成防御阵势就几乎不可能了。 梅法才似乎看出了钟亮的犹豫。当下道。“放心吧。我会死死顶住给你们争取时间的!” 钟亮沉沉点头。感性的话也不多说。暗的里朝着|边的郑服打了个手势他们都是极默契之人郑自然也是明白。当下虽然还是指挥士兵冲阵可是暗的里却已经着手准备后撤冲击乱军的阵势。 “他们要撤退了啊!”李复淡淡的道。曹子忠虽然脓包。在李复这样提醒之后。还是看了出来。可是眼前的梅法才领着骁卫军来势汹汹。好像浑然不知道过一会便是孤军奋战了一般。他不由将目光投向李复。想向他求助。李复只打了个神色。无惊子身子便如同大鸟一般直接腾起在空中。姿势极为舒展。直接照着前方的梅法才扑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梅法才在骁卫军军中的位如此之高。只要一举击杀他。再强的斗志都会消。再怎么完美的撤退计划都会被破坏。原本打定主意要走的钟亮知道无惊子的厉害。直接回身并到梅法才的身边。两人策马腾跃。一左一右挺枪想将袭杀过来的无惊子击杀在空中。 可是无惊子岂是那容易对付的。只见他空中一个不规则的腾转。偏到梅法才那面。身子陡然间急剧坠下。梅法才在腾起的马背上根本没法调转身子。只听轰的一声。无惊子直接一脚踹在梅法才的马腹之上。竟然将一人一马直接踢飞丈余。 骏马直接倒下。挣扎几下之后终于口吐鲜血白沫着死去。梅法才幸好脚上没有扣马镫。在这危急时刻身子脱离马腹。落到的上。却还没有站稳。又是一阵破风声袭来。来势汹汹。威力极大。梅法才就算是在最完美的状态下不定能够接住。现在他身子都还在摇晃。人都回转不过来。怎么可能挡。他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最后的心跳声。死亡一步一步来临了…… “唔……”梅法才惨叫没有想象中的出现。无惊子却急剧的往着士兵士兵自动留出的空的大退了几步。|色惨白。显然是吃了闷亏。 一柄妖艳的红刀从下破了出来。继而又是一袭白衣胜雪。那双赤红的眸子在火光下闪闪亮。睥睨着整个战场…… ------------------------------------ 小苏:哎。之前版牢骚去了。起因是朋友说一个月才更新三十章。每章六分钱。这么少还没人看。连一块八毛钱都不值。然后我被伤害了。不能淡定……哎。遁了。 努力!奋斗! 第二八一节 二十年前的真相(国庆快乐) 卫公子!”梅法才惊喜的叫道,钟亮郑服也是久闻卫也见过几次,见到卫政到来,一个照面便将强横的无惊子击伤,也是兴奋起来,不再思退。 卫政朝他们点头示意,继而刀指无惊子,人却朝着李复淡淡笑着,欠欠身子,“相爷近来可好?” 李复佝偻的身子直起来,也是微微一笑,“看来没有公子闲适啊。” 卫政回刀入鞘,如同老朋友般朝李复道,“不如找个地方小饮几杯,如何?” 骁卫军和第二集团军众将士都是意外卫政提出这样的事情,本以为李复会满口拒绝,谁知道这帝国丞相果然是胸襟气势极大之人,竟然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还反问道,“洛公子何时才会到来?”他话音未落,骑兵隆隆之声响起,黑服公子一马当先,冷冷注视着战场。 李复叹了口气,“若是我李复有卫政洛河这样的儿子,便一门心思想做这天下之主了,只可惜洛升卫远桥有了这样的儿子,却胸无大志啊!” 洛河却是淡淡笑道,“就算有人有小政这样的儿子,也不定想要心甘情愿的交出来的。” 卫政和李复稍微愣了下,继而李复却是了然一般,呵呵笑道,“洛公子还是在误会中啊。” 卫政和洛河都是不知道李复这是什么意思,李复却是淡淡摆摆手,“两位公子,请!” 无惊子也随着三人走出战场,剩下的便只有第九团和骁卫军联手对抗第二集团军,原本因为卫政和洛河到来而静下来的战场,重新开始杀声四起…… 四人都是天下有数的高手,随着李复的步伐,不一会便已经到了那小小酒肆之中,无惊子和洛河都是第一次到这里,稍微有些意外,李复也不多说什么,朝着卫政笑道,“卫公子在今晚的时候便已经猜出李复的身份了吧?” 卫政点点头。“猜到了!”语气中却不乏有恭敬。 “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李复哈哈大笑。又问道。“从何得知?” “杜家酒庄杜庄主和相爷有旧。而且这酒肆之中又是杜家出品地酒。所以小子猜测那一直指导我地蒙面黑衣人便是相爷。更何况。这朝中还有谁能够让无惊子给景龙帝献出不举丹药呢?”卫政之前也不能确定。但是毫无疑问。杜馨给他透露了不少信息。 “卫公子看起来慵懒大意。实则心细如啊!” “不敢。不过比起相爷地布局来。小子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李复拍拍卫政肩膀。卫政也不反抗。“现在第九团和骁卫军联手对抗第二集团军和天辰教乱军。公子认为取胜地机会有几何?” “必胜!”卫政坚定的道,“虽然表面上第二集团军和天辰教乱军势大,但是在实战,将领能力方面,都是第九团和骁卫军远胜的,再说现在蒙蒙盟还有紫檀天榭组织起来的义军想必也已经杀过去了。” “是么?”李复呵呵一笑,“蒙重重信义,怎么肯和紫檀天榭联手对付天辰教乱军?还有便是那支义军之中也有我的人呢。” “蒙重要对付的只是第二集团军啊,并不是天辰教,至于你说的义军之中有你的人马,这个我早就得知,只是不会影响大局的,他们在义军中的影响力难道高过青惠那个女人不成?” 李复点点头,“那倒也是,若是我们再加上秦重从背面带来的军队呢?” 洛河脸色一变,即使是他那般想透了所有关节,也没有料到,北面还有秦重的军队,而且貌似还是和李复联手的。可是卫政的话却让他定下心来,“我想相爷的计划是,让杜子腾和一些武林人士在秦帅带着兵到帝都之前将秦帅刺杀了,然后秦帅的副将寇自忠是相爷的人马,到时候这支部队便是相爷的了,到时候相爷拿着这支部队在帝都占尽优势,而且最有可能反抗相爷的秦重元帅已经死去,东南那边一直弱势,西南全心防御魔族,西北那边有天辰教和蛇怪作乱,关叔叔和西部的军队根本回不来,那时候相爷想必在帝都就坐的极稳了,是么?” 李复赞赏的点点头,卫政淡淡笑道,“既然我已经想到了,那便不会不去解决,今夜已经有我手下的杀手和蒙重盟主亲自前去护卫秦重元帅了。” “今夜还赶得及么?”李复淡淡笑着。 “也许赶不及救到秦帅,但是我还说了,秦帅若是死了,寇自忠也不会活着到帝都,至于秦帅的人马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看来也是很分明的。”卫政淡淡一笑。 李复拍手大笑,果然不愧是嬴家和卫家的子弟,果然是大能啊!” 洛河有些感怀的看着这个弟弟,他真的已经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听着自己出谋划策的弟弟了,已经完全长大了,虽然洛河另外还有计划,但是这一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仅仅凭着他们两兄弟 以撑起整个天下的。一股豪气自胸中涌起,计划短t]照自己的步骤进行又怎样,只要天下是按自己的计划进行便可! 待四人坐定,小张迷茫的看着两个陌生人,朝着卫政眨巴了下眼睛,俏皮的离开,掌柜的却没有说什么话,李复小小饮了酒,才朝洛河笑道,“洛公子是怎么舍得放弃将卫公子推上帝位的机会,来率着第九团来支援骁卫军的啊?” 听到这话,卫政掩饰不住震惊,难怪洛河一门心思想要去进攻二皇子,还让自己死守住皇宫,原来早就已经打定心思让自己做皇帝,只是这样能成功么?自己又不是皇子,有什么资格做?他心中疑惑,突然又一惊,难道自己真的是景龙帝的儿子? “小政不愿意兄弟相残罢了。”洛河无视卫政的表情,淡淡的道,对于他来说,李复的布局虽然恐怖,但是并不需要第九团也出手去破了这局面。 “哦,这样看来卫公子还是有些妇人之仁了。”李复哈哈一笑,又道,“其实洛公子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洛河有些不解。 “卫公子并不是皇子。” “什么?”洛河惊得站起身子,冷冷盯着李复,“为什么?难道二皇子也不是景龙帝的儿子?” “二皇子是真的皇子,不过是私生子,而卫公子,却是和二皇子同母异父的兄弟!”李复满是笑意的看着洛河,继而又解释道,“卫公子的母亲嬴笙娅,真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啊……当年无尘王将前皇后送到帝都给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完婚,却将自己另外的一个女儿也送了过来,当时帝都少年郎,哪个不是为了她而疯狂,连老夫也……哎,不提也罢!” 卫政和洛河见李复欲言又止,却似乎又非常感怀那段时光的时候,心中都在感叹卫政的母亲,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啊? “那时候还是太子妃的笙颖天生便不能生育,无尘王为了稳固与皇室的联系,也为了稳固笙颖的帝位,便了一道密令,令笙娅代替其笙颖为陛下生下儿子,而笙娅原本也喜欢那时候意气风,风流潇洒的陛下,此时便有了二皇子的出现……而那时候,我也是因为笙娅,而最终同意帮助陛下动一场政变,直接帮他将皇位夺了过来……” 卫政叹息了一声,上辈人的复杂,远远过了自己的想象啊。 “太子变成皇帝,笙娅却完全无法接受皇宫那种按部就班的生活,虽然陛下已经完全为了她改了很多宫例,并引起了皇宫中其他妃子和太后不满,可是笙娅还是不适合,并且太后以死来要挟陛下,不顾无尘王的态度,要将那时候还没有正式册封为妃子的笙娅逐出皇宫。 “卫远桥那狐狸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样的消息,那时候他还没有成亲,直接朝太后请求,要求赐婚给他和笙娅,本身卫远桥虽然没有青木那样的俊美,没有洛升那样多智,没有关狄那样英武,可是整体却是极佳,笙娅那时候心灰意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而陛下呢,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竟然也答应了下来…… “如果事情到这里也就罢了,可是陛下借故去到卫家的机会多些,卫远桥自然知道他的目的,自然是将笙娅藏着掖着,最终陛下未能得偿所愿,反而传出了笙娅为卫远桥产子的消息,原本卫远桥都是死死捂着的,可是卫家出了内奸,终于让陛下得知,大为震怒,那时候的笙娅已经到了快要临盆的阶段,可是陛下的醋意和自私,终于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将那个孩子,也就是卫公子你毁去,最后造成的结果是你的母亲笙娅最终死去,而你活了下来……” 卫政听着往事,虽然李复已经尽量说得很简单,将自己的情绪都压抑了下来,但是他还是听得出李复心中遗憾,他们心中想的定然都是要保住母亲而不是这个孩儿。 洛河有些沉重的看了卫政一眼,心中有些感慨,原来将小政推上帝位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难怪和父亲说的时候,他都不愿意搭理自己,想来这事情在父亲心中的痛也不浅,上辈人几乎商定好了一般,只字不提。 “那相爷你谋反也是为了我母亲?” 李复哈哈一笑,“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 这个原本还是精神矍铄的老者,突然迅的苍老下去,眼神痴痴望着前方,似乎穿透了无数的壁障,到达了无限远的地方一般…… 小苏:尽量在加情节了,如果书友们实在觉得不爽的,在书评区说出来,小苏还是希望好聚好散的,如果大家都能接受这种模式,小苏也高兴。 努力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八二节 李复之死 政静静的看着李复,过了许久,才缓缓道,“相爷应了我母亲一个人便能够改变原则作出这般谋逆之事的人吧?” 李复点点头,“天下间凡人女子,又有谁能够让我李复为她牺牲如此之多?只因为你笙娅给我描述过一个世界……那是她梦中的世界啊!那也是我梦中的世界!” “什么世界?”卫政和洛河同时问道,什么样的世界值得李复付出一切去追求呢? “笙娅曾经告诉我,她每日都能梦到一个很奇怪却很华丽的世界,那里有钢铁做的巨鸟,人可以藏在它的腹中远行,海上也有钢铁做的船,能够搭载很多货物到世界各地,地上有钢铁做的动物,人可以借它代替马匹……楼阁不知高几许,路不知远几许,庭院不知几许华丽,人人脸上尽是笑颜……” 卫政心中一惊,自己母亲的梦不就是现代社会的描述么?难道她也是穿越?卫政哑然失笑,除了对于人人皆有笑颜的嘲笑,还有就是对于命运的嘲笑,穿越穿越到穿越的肚子中么?那可是天下奇事啊。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仅仅这样的世界,应该不至于是相爷你追求的吧,按照现在风华的展程度,就算你想建也是没有办法建成的。”卫政提出疑惑。 李复苦笑一声,“自然是建不成,但是我们若是学习那里的制度,便可以建成了!”他显得无比的坚定,又有一些疯狂,甚至浑身都开始颤动起来。 “之所以那个世界会变成这样,笙娅说过,是因为他们那里没有皇帝,人人都可以把握自己的命运,均分而食,可以选出自己想要的领袖,若是那领袖不好,百姓还可以将其推下台去……”李复越说越激动,洛河和无惊子也都是听的震撼,他们从来都没有接受过这些东西,几乎是无从理解。可是卫政却是一脸淡然,他知道,李复所说的自己母亲梦中的世界,实际上是和现代社会是差不多的,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风华,想要稍微进步一点,都是十分艰难的,毕竟皇权的根基实在是太稳固了。 “相爷也想要这样的世界?” 李复摇摇头,“也许吧,但是我内心更多的是想实现笙娅的这样一个梦,也许她自己心中想了很多,才会这样子吧。” 崇尚自由。梦想中地世界。也许都是作为穿越地掩饰吧。 李复轻声叹气一下。“人生若梦。梦是人生。笙娅她每日都觉得自己生活在那个世界中。又觉得她原本就是那个世界地人。这里才是在做梦。那种心理我虽然不得而知。但是我想笙娅早就已经有了死志吧……希望这个世界真地只是她地噩梦。她地逝去只是在噩梦中醒来……”李复看着卫政。淡淡地道。“也许你现在在摧毁地并不只是我。还有就是你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残留地梦想……” “也许我比相爷你更加适合作为这个梦想地继承呢?” 李复哈哈一笑。“也许吧。今晚也许便知道上天注定地是谁了!” 久久都没有说话地无惊子突然站起身子。朝着李复深深鞠躬。继而道。“肯定不是相爷你地!” 李复和卫政洛河都是脸色微微一变。无惊子轻轻抹了一下脸。继而满头白都飘散出来。双目炯炯。神色坚毅。从右边地眼角直接拖出一道刀痕。直下唇边。显得杀气腾腾。 “白?”李复显然意识到这个人是谁,卫政和洛河却是不解,无惊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奇怪的人。白朝着卫政微微躬身,“属下白参见公子!” 卫政洛河都听说过无尘王座下三人,青木、乌衣、白,青木擅长道法,乌衣擅长通灵,而白,对于他的介绍,只有一个字杀!没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差点拼着命要将自己外公的手下杀掉,只是白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显然他也是武功高的离谱之人。 无尘王既然将白安插到了李复身边,显然是早就存了要他的命的想法。李复突然间抚掌而笑,“我早就该想到今晚上的帝都,怎么可能没有无尘王呢?” 白朝着东方恭敬的道,“一切都在王爷的算计之中,今晚上注定只有他才是胜利!” “是啊,无尘王,注定就是推着整个风华而动的那个人啊!”李复感慨道,心中也是充满着无限的敬意,继而又朝白问道,“白先生是如何潜到我身边来的呢?” 白神情不变,淡淡道,“相爷既然想得到找人来替换无惊子,王爷自然也能想得到替换相爷找来想替换无惊子的人!” 李复点头,笑道,“看来老夫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卫政洛河都是沉默不语,对于李复,他们并不是想真正置于死地,只是这样的人物,又岂是他们两个能够驾驭的了的?白态度很明确,“王爷想要你死!” 李复也不说话,沉默了一阵,突然朝着卫政道,“卫公子,老夫有一事相求, 子能不能答应老夫?” “请说!”卫政自然知道李复定然还有未了的心结,他心中佩服李复,早就将李复引为半个知己,自然是愿意帮他完成一些遗愿的。 李复轻轻叹息一声,指着房内道,“我想托公子照顾一下小张!” 卫政有些不解,回道,“小张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应当不至于因为相爷,便会招人报复的,何况这里完全是个隐秘的场所。” 李复摇摇头,淡淡的道,“小张是我的孙女!” 卫政洛河都掩饰不住惊愕,连白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李复却又道,“我儿子也是个叛逆人,当年被我逼着娶了公主,便心存不满,后来还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终于败亡,现在我也要离开,往后没有人照拂着她,心中总有些担心,虽然我已经给她找了好人家,但还是希望公子能够关注一些,好让她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毕竟她的身世,若是有心,还是可以查出来的。”李复轻轻站起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卫政连忙扶住,他微微摆手,卫政知道他说的他的儿子,乃是风华帝国景龙帝一朝第一个谋逆之人,当时被李复亲手斩杀,才免了灭门之祸,至于他和公主的女儿,身份自然是特殊,想必这些年也是李复将事情压了下去,才让小张生长的这样无忧无虑。 卫政心中感叹了下,长辈对晚辈的好,永远都是不求回报的啊,因为小张从小便没有父爱母爱,也许李复心中还有一些不必要的歉意。卫政沉沉点头,“相爷放心,卫政在此誓,小张往后的生活,定然不会因为今晚而有任何的改变!” 李复呵呵一笑,点点头,显然是放心下来。他步履蹒跚的往前行了几步,来到小张的房门之前,掀开帘子,目光慈祥的看着少女睡的香甜,继而口中渐渐吐出鲜血来,整个身子如同羽化一般,竟然渐渐消失,卫政洛河白三人都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继而都是单膝跪了下来。 李复,他的名字伴随着风华的崛起而响彻天地,也随着风华走向终点而消逝,整个盛世繁华,都是这个老人一手创造的啊! “李复,他……死了!”洛河轻轻的道。 “那个时代终于已经结束了!”卫政仰望天,李复亲手创造,也算是亲手毁灭,有始有终,贯穿一生,终究没有留下什么。 “他毕竟也只是个人!”洛河静静看着卫政,一字一句都咬的很重。卫政轻轻点头,“破而后立,他走的是和我们同样的路,已经是不凡了!” 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突然间就像是失去了奋斗的目标一般,白一直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淡淡的道,“李复他不是王爷选定的人,败亡是他唯一的结局!” 卫政和洛河都是回身过来看着白,心中震惊白说出这样的话来。白似乎一点也不以他们两的态度为意,摇摇头朝着卫政笑道,“不过公子不必担心,王爷选定的人是你,而不是现在已经进到了皇宫的二皇子,所以二皇子,注定也逃不出这结局的!” “是么?我有什么结局也是被注定了的么?”卫政哈哈大笑,可是洛河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悲凉,是啊,对于小政来说,命运被掌控,是多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白也不解释,只是非常诚恳的朝着卫政道,“其实王爷所作的一切,都只是顺应天命,而他之所以还在做这么多事情,牺牲这么多的人,都只是想在自己生命结束之前,能够看到一些自己期望的结果罢了!” 也许高高在上的人都是有些自私的,他们对于平凡生命的漠视,已经到了令人指的程度。地主漠视佃户,将军漠视士兵,皇帝漠视百姓,而高处不胜寒,不可一世孤独的无尘王,则漠视着所有凡世间不凡人物的生命,更何况这些也许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风华百姓。 甚至,他也许连风华的国运,北漠城的未来,也压根没有想过…… 卫政现在突然对自己一直都崇敬的外公有了一丝厌恶,不愿再听白说下去,只是淡淡而坚定的道,“外公想做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我会按照自己想做的做下去的!” 白微微一笑,“也许这也是王爷想要的结果!” “是么?”洛河突然插进来,冷冷笑着。 小苏:先感谢月票大头小艾,然后再感谢投了小苏月票的朋友,小苏约莫也知道是哪两位,嚯嚯,放在心里了…… 再然后声明,卫政母亲不是穿越,至于她能梦到那些现代梦境的原因,也会是一个局,希望小苏能够坚持到那天吧,前期小boss就这样被小苏我毫无起伏的干掉了,至于有读说景龙帝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嘻嘻,是不简单,还是希望小苏能够坚持到写出他不简单的那日子吧。 每天例行,努力!奋斗! 第二八三节 卫政的女人(中秋快乐) 并不是无尘王派来跟随卫政的,所以一出门便已经t|卫政洛河二人来到战场,第二集团军已经开始往城外溃退,场中的天辰教乱军已经被扫平,卫政扫了一眼,看到了秦重老元帅那熟悉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杜子腾却没有见到,他正想着该如何给杜馨交代,那姑娘家已经欢快的从某处巷子中冲了出来,“卫政,卫郎,老公!”杜馨觉得自己终于帮卫政做了大事情,已经欢喜的语无伦次,直接冲进卫政的怀中,卫政紧紧抱住,看到她平安,也是放心。朝着缓缓踱步而来的青惠和萧紫烟微微躬身,“多谢两位对馨儿的照拂!” 青惠显然比较郁闷,不只是被贾信摆了一道,误了时候,更多的原因是自己处心积虑的要整合帝都江湖,做件比较轰轰烈烈的事情,到头来却现,自己完全就是一个龙套,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卫政洛河李复他们这些人算计好了的。 她冷冷哼了一声,“此间事情已了,我也不便留下,先行别过!” 卫政自然也不留她,只是对萧紫烟有些不舍,而女子眼中对杜馨的羡慕,也展露无疑,深深的看了卫政一眼之后,才小跑跟上她师尊,留下背影。 卫政想了下,突然远远叫道,“主不用找鞠百合了么?” 青惠身子明显震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半句话也没有搭,第九团和骁卫军的士兵早已经围了上来,看到青惠那个态度,都有些不满,“那女人拽什么拽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少将大人的女人在他面前都是这么拽的!” 卫政回过身来瞪了他们一眼,继而朝杜馨问道,“那个贾信呢?我答应了要将他带回去给巫马晓旭落的。” “那厮狡猾的很,捣乱被现之后就跑路了,不过我看到齐先生和巫马晓旭也都来了,后来巫马晓旭一个人去追击那家伙了!”杜馨显得有些愤愤,毕竟卫政已经帮她计划好了一切,却都没有把贾信抓起来,她心中有些歉意。 卫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继而牵着她的手,朝正在组织军队灭火的秦重走去,“卫政参见秦帅!”杜馨见卫政已经恭敬的单膝跪地,连忙也是福了一福,秦重看着眼前的青年,那俊脸早就已经脱离了稚气,剩下的是坚毅和少许的沧桑落寞,眼睛炯炯的看着自己,当下哈哈一笑,“小政,这次你可出风头了!” 卫政直起身子,还是恭敬,“不敢!” 秦重走过来拍拍他地肩膀。也不多话。朝着杜馨笑道。“这位是杜庄主地女儿吧?” 卫政神色一变。正要说话。却听秦重淡淡一笑。“你父亲在北疆帮了我许多呢。” 杜馨听着高兴。眨巴着眼睛满是笑意。“是么?”父亲做了英雄。她自然也是高兴。接着又对秦重恭维道。“还是秦帅领导有方!” 秦重一笑而过。又问了杜馨一些杜家酒庄现状地问题。杜馨都是一一如实回答。卫政陪在两人身边。可是目光却已经飘向了那边地洛河和蒙重。两人显然交流地比较欢畅。他问了秦重北疆地一些事情。又关心了一下关予。便快步走向那两人。 “两位哥哥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洛河和蒙重相视一眼。淡淡一笑。“没什么。多了个兄弟。心中高兴而已。”洛河带过。卫政却不放过两人。正一手箍着一个想要知道些什么。却有传令兵策马狂奔而来。“陛下有旨。宣秦重洛河卫政领骁卫军前往皇宫平乱!” “陛下?”卫政先是诧异一下,洛河却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一般,“是二皇子呢。” 卫政心中释然,天辰教现在大势已去,待到他们到得皇宫之时,早已不见了天辰教的踪影,卫政有些疑惑,就算二皇子的人马加上留守的骁卫军,想要这样将天辰教大批乱军解决的无声无息,也是不可能吧。 洛河想了一阵,才向卫政道,“不用疑惑了,二皇子是故意放走天辰教的,想必他现在也急需要合作在帝都将权势稳固。” 卫政点点头,“只怕到了明日,第二团的谋逆事实也会被他掩盖下去。” 洛河沉默了一阵,突然抬起头冷冷看着卫政,“小政,其实我们现在还是可以选择的!” 卫政苦笑一声,“秦帅回来了,他不可能纵容我们做出那样的事情,今天父亲和洛伯伯也没有动手,想必他们心中还是有些计划的。” 洛河叹了口气,此时宫门口传来一声,“宣洛河,卫政入宫觐见!” 卫政洛河相视一眼,还没稳固呢,姿态便摆出来了。不过对于现在的陛下,也就是二皇子,毫无疑问还是需要仰仗他二人的,毕竟景龙帝并没有死,若是回来,秦重显然是要支持景龙帝的,还有洛升和卫远桥的态度也不明朗。而到时候,二皇子若是 卫军和第九团的支持,定然是败亡的结局。 两人入得大殿,二皇子早已高高居上,意气风,俯视着缓步进来的他们。比较令人意外的是,朝中的大臣竟然在短时间内被他聚集了不少。卫政正想着要如何行礼,耳边已经传来洛河的声音,“他现在是天子!” 卫政点头,两人齐齐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熙哈哈大笑,下的龙椅,一左一右扶住两人,“自家兄弟,何必这般!” “虽是兄弟,也是君臣,在外喝酒之时是兄弟,回到这朝堂之上便是君臣,还望陛下明鉴!”洛河不咸不淡的道,白熙先是怔了一下,继而笑道,“还是弟弟明事理!” 洛河和卫政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白熙重新回到龙椅之上,大声宣布道,“第一集团军第九骑兵团少将卫政听封!” 卫政知道赏赐来了,对于这个他向来不拒绝,当下跪地。 …… 白熙亲自朗声读着,卫政心中觉得有些无趣,却对被封的那个“伏远侯”和赏赐的金珠万颗还是有些兴趣,不过最大的问题却在于白熙想将卫政提为元帅之时,本以为卫政功勋卓著,这是无比顺利的事情,可是朝堂上的老臣却是不顾一切的开始反对。 原因无他,卫政没有在帝都军事学院毕业,最高只能做到少将。 听到这个理由,卫政几乎想吐血,丫的,学历就这么重要么?不过看到白熙那似笑非笑的脸,他突然又了然了,这个时候,白熙对卫政深有戒心,怎么可能让卫政的军衔更高。 卫政恭恭敬敬的口称,“谢主隆恩!”继而又听着洛河的封赏,洛河也是个侯爷,名为“慑远侯”,赏赐的内容和卫政也大同小异,基本一致。 待到洛河封赐完了,卫政才朝着洛河悄悄戏谑的笑道,“咱两大大小小也是侯爷了!” 洛河闭目养神,懒得理他,过了会才悠悠然轻声道,“你先想想怎么去把你的秦妃带回家吧?” 卫政心中一惊,“茵芩她怎么了?” 洛河摇摇头,“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骁卫军的士兵悄悄的告诉我的探子,说二皇子要进宫之时,骁卫军死死拦着,后来罗科犹豫了很久,才放二皇子进来。二皇子心中早有不满,一入宫便要求罗科将秦妃和杨妃交出来。” 卫政脸色一变,“他怎么能这样?” 洛河苦笑一声,“罗科倒是省事,知道秦妃和你的关系不一般,死死不让,倒是只让二皇子将杨妃带了回去,不过现在宫外二皇子的人马正在和罗科对峙,什么道理都摆了出来,什么样威胁的话语都有,也不知道你那个中校能够顶住多久。” “茵芩也就罢了,可是二皇子他明明知道杨妃和三哥的关系,怎么还能把她带回宫中,带回去了杨妃还能出的来么?”卫政心中显然不满,直想在这朝堂之上直接提出来,洛河示意他稍安勿躁,“再看看吧。” 卫政点点头,待到朝会散了,白熙将洛河卫政单独留了下来,开门见山便朝着卫政道,“小政,秦妃事关皇家荣誉,还望你命罗科将她交出来!”白熙口气有些强硬,卫政心中本就有些不爽,直接反驳,“若是我不愿意呢?” 白熙脸色一变,强按住心中火气,质问道,“小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卫政冷笑一声,“知道,但是秦妃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将她再送回这鬼地方了!” 好!”白熙连连叫了三声,继而瞪着卫政道,“小政,你可知你我的关系?” “亲兄弟!”卫政冷冷答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可是你竟然在我急需要稳固皇权的这个时候,还执意不顾全我的脸面,要将前朝的宠妃收到自己房中做侍妾么?”白熙几乎是吼出来的,任谁知道了这样的事实,皇家还有什么脸面? “我会让她改名换姓的!” “你当骁卫军那一万人是木头么?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秦妃卿卿我我,谁都看到了,罗科不肯交出秦妃,整个皇宫内外都知道了,你难道还想瞒住不成?” 卫政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几乎咬着牙道,“我只知道,秦茵芩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弃!” 他说完这话,头也不会甩门而出。 白熙万没有想到卫政竟然是这样的态度,见到洛河还在,“小政他怎么可以这样?” 洛河神色平静,“我去帮陛下劝劝他,也不过是一时间没有想通罢了!” 小苏:放假果然是不能淡定的写啊,越写越糟糕……还是要祝友们,中秋快乐! 第二八四节 回家去,积压下来的迷茫 政去到皇宫外骁卫军驻所之时,外面早就被城卫军包tt鼓声锣声敲得震天响,两边的士兵闹得不可开交。该章节由{中文网}提供在线阅读这边说要杀进去,那边直接恐吓说你们敢? 二皇子在这日跟随自己的军队中编制了禁军,地位过骁卫军,这些原本在骁卫军面前低了一头的士兵一旦上位,便开始耀武扬威起来,令骁卫军十分不满,若不是罗科死死压着,早就想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兵,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帝都精英军队,哪个才是风华的王牌。 卫政策马冷着脸徐徐行来,“谁让你们在这里要人的?” 禁军一时噤声,卫政直接给了他们威压,这些人再怎么嚣张,也知道卫政乃是二皇子的心腹弟兄,地位比起他们来不知道高了多少。 苏双是名义上卫政的岳父,见局面有些僵持,心想卫政在这里还是需要讲点礼节吧,当下鼓足勇气站了出来,语气中却不乏有恭敬,“卫公子,骁卫军私自挟持秦妃,意图不轨,陛下命我们来此将秦妃接回宫中!” 卫政欠欠身子,淡淡道,“不必了,我已经给陛下说了,秦妃不必回皇宫!” 说罢,便也不客气,直接朝骁卫军军中走去。苏双虽然生气卫政对自己无理,但也毫无办法,手下一名小军官上前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做?” “继续围着!”苏双咬牙,卫政再怎么不可一世,也是建立在陛下的信任之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连陛下也没法接受吧。 “那卫公子想要带着人走呢?”那军官又问道。 苏双一时间哑口,若是卫政领着骁卫军要走,他该怎么做?这里外都不是人啊!正冒着冷汗,突然有宫人带着陛下口谕而来,言道,“随他去吧。”苏双这才松了口气,挥挥手,禁军大部队才从骁卫军驻所之外离了开去。 才入得营房之中,秦茵芩早已梨花带雨的扑了过来,紧紧抱着,她听到罗科说外面喧闹的禁军是为了让她回宫而来,早已吓得要命,生怕一个不好又回了那地狱般的地方,卫政轻轻抚摸她的背,“茵儿,放心吧,以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 秦茵芩点点头。静静伏在卫政怀中。只有这里才最有安全感。 “茵儿。秦帅回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卫政轻声问道。秦茵芩只是摇摇头。“见了又能怎样。不见又能怎样?” 卫政知道她们父女心结太深。也没有指望过怎么化解。轻轻捧着女子地脸。“我们回家去咯!” 秦茵芩这才展颜微微一笑。 卫政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根本连骁卫军地虎符都没有拿出来。光凭着梅法才地吹嘘。还有在战场上惊鸿一现地战斗力。边让骁卫军那群豺狼们信服不已。自景龙帝消失之后。他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些内情。对于今上地忠诚有限。对于卫政却是言听计从。卫政心知这样下去会让白熙更加不安。再加上帝都地事务在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可以说告一段落了。现在只需要局势稳定。对于卫政来说。他在乎地是往后白熙该怎么安排自己。又怎么安排救援西宁城地问题。 他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现了鱼白。原本被赶出帝都地第二集团军此时竟然缓缓从东城被开了进来。卫政心想应该是二皇子赦免了他们。他探出头张望了一阵。终于找到曹子忠。帝国地第二集团军元帅显然有些憔悴。原本只算是中年地他现在显得有些苍老。 “卫公子,相爷他……” “死了,无牵无挂的,所以曹帅你也不必为此太过感伤。” 曹子忠点点头,卫政又微微一笑,“现在陛下急于需要曹帅来平衡帝都形势,所以曹帅你往后还是会被器重的,风华还需要你做出贡献呢。” 曹子忠的脸有些红,显然是尴尬,他也不是什么蠢人,自然知道现在自己对于陛下还有些利用价值而已,之前做出的事情,却至少可以让自己死十次。 卫政低声叹了一下,又诚恳的道,“其实曹帅,只要你向陛下表明自己心迹,我想你往后肯定会比秦帅或关叔叔都要受重用的。” 曹子忠这才恢复了些生气,卫政看秦茵芩在车马中已经探出脑袋来张望,显然有些急切,便拱拱手,朝曹子忠道,“下官先行一步。” 曹子忠也是挥手告别,两人一如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般。 洛河早先卫政一步回到家中,此时卫洛府中的女眷为了 都已经秘密被送到了各自的家中。庞资知道事情已已备好了酒菜在厅中候着,见到卫政携着秦茵芩进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倒是卫政落落大方,牵着秦茵芩的手介绍道,“这是茵儿!” 洛河道了声“秦姑娘好!”庞资唤了句,“嫂子。”到让秦茵芩高兴了下,不过她见到这里没有女眷,心中知晓卫政他们定然还有些事情要谈,便扯了扯卫政袖子,卫政知道她的意思,命人将她带回房中。 “小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洛河淡淡问道。 卫政摇摇头,“今晚之前也许有很多打算,但是今晚之后,却现自己连动也不想动,若是将西宁那边的蛇怪解决了,能够让我一家人团聚,我连隐退的心都有了。” 洛河呵呵一笑,“你今晚上便可以隐退了,我想天辰教既然和二皇子有了合作关系,那现在二皇子若是想让天辰教退出西宁,那也是可以的吧?” “就这么简单?”卫政扬着眉看着洛河,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么简单!”洛河笑道,“二皇子也知道你愿意回帝都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之一便是能够从外部获得援军将蛇怪击退,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稳定你的心绪罢了。” “可是天辰教闹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有什么好处?”庞资也是插嘴道。 “天辰教原本最大的目的是和李复合作,想在帝都获得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李复一旦败亡,天辰教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转向二皇子了。这时候二皇子也急需要外部的盟友,两自然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啊。” 每个人的目的都非常明确,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明明卫政和洛河才是让二皇子顺利登机的功臣,明明两人都是二皇子的兄弟,可是眼下的二皇子,却明摆着想要依靠着之前还要推翻自己的势力来削弱拼命撑着自己的势力。这世界变化太快,卫政有些不能接受,他只觉得有些疲累了,二皇子还没登上帝位就已经变了,原本要一打尽的人反而活的比自己更加滋润,帝都这夜过了之后,卫政才陡然惊觉,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小跑龙套的,做的一切都像是为自己的敌人更好上位一般。 他苦笑一声,“算了吧,他们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吧,我有娇妻美妾在房,宁愿日日夜夜沉迷温柔乡,也不愿意再为这些事情劳心劳力了!” “都是梦一场啊,梦一场!”卫政哈哈大笑,苦涩无比,他老是觉得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可是到头来,却现自己根本就无从下手,原来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啊! 洛河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其实睡一觉,醒过来,你又会现,这个世界不同了!” “是么?也只能这样想了!” 庞资却是满心疑惑,怎么明明是哥哥们胜利了,现在反而弄得像是失败了一般。看着卫政略有些萧索的走回自己房中,庞资才朝洛河问道,“大哥,三哥这是怎么了?” “想不通罢了!” “有什么想不通的?现在是二皇子当皇帝,大哥和三哥都是大功臣,现在骁卫军还有第九团也都在帝都,正是权势滔天意气风之时,怎么两位哥哥都这么低落啊?” 洛河淡淡一笑,“我低落是因为我的计划没有完成,小政低落是因为他心中积压了太多的东西,根本找不到泄口!” “现在还能积压什么?应该是一展豪气吧?” “小政对于这个世界的想法,对于风华的抱负,要远远过我们两人啊……”洛河轻声叹了一口气,“当这个抱负突然之间有了能够实现的曙光,可是又没法完全抓住,再接着又突然现光线已经变得暗淡,铺天盖地的黑暗压下,那种沉闷积压在一起,也就成了他现在的心情。”洛河说的玄虚,庞资一句也没听懂,正要再问,却听洛河淡淡一笑,“我先去睡一觉,待会我家那两个丫头就要来了……再过得几日有个良辰吉日,到时候二皇子定要举行登基大典,估计得要我来主持啊……又得累翻了!” “你这是能多劳,活该受累!”庞资撇撇嘴,看着洛河施施然离开,又看着满桌的酒菜动也没动,不由有些惋惜,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在他那个猪油心中,淡定的想,“嗯,只要跟着哥哥们动就好了!” 第二八五节 情趣的发泄 政回到房中,秦茵芩早已在那里候着,清晨和煦的阳^投到她的身上,轻纱中莹白的肌肤光彩夺目,恍如玉雕的人儿一般,圣洁,典雅,卫政看的有些痴了。 秦茵芩回过头来展颜一笑,这么多日子以来,就只有今天才让她彻底放松下来。两人相拥着,,只觉得时间都似乎静止,只留下互相的呼吸声。 “茵儿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秦茵芩呢喃着道,卫政轻轻捧着她的脸,这些日子是秦茵芩显然消瘦不少,让他心疼,“以后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秦茵芩嗯了一声,继而抬起头来,明澈的双目泛着盈盈的泪光,“景龙帝……他还会回来么?”秦茵芩担心的就是这个,卫政捏着她的鼻子轻轻一笑,“他回来十次我也不会把你放开了!” 女子心中感动,主动踮起脚尖,将香唇献上,卫政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咬住,那份柔软让他无比的迷醉,舌尖品尝到的香甜让卫政瞬间就有了**。 秦茵芩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卫政的手却已经游走在了她的娇躯上,从雪白的脖颈处游走到丰满的双峰,细细的揉捏之后继续下走,越过平坦的小腹到得那圆润的臀,继而紧紧握着将她的身子都提了起来。 正要褪去那十分碍事的亵衣之时,原本陷入迷蒙状态的秦茵芩却鼓起气力将卫政推了开来。 卫政有些不解,秦茵芩却是推着他坐到床上,自己的身子后退一步,痴痴地凝视了卫政一会儿,微微背转身子,伸手解开头上的簪,任由瀑布似的乌披散下来,在阳光下稍微染了些许金色,显得华丽贵气无比,如同仙子降临人间一般。 她轻轻理了理自己的秀,眼波轻转之处,朝着卫政嫣然一笑,艳丽的不可方物,红唇轻启,舌尖微露,又如同妖孽再生一般。卫政只觉得自己脑子一轰,几乎就要冲过去将她抱起,狠狠疼爱一番。 秦茵芩自然知道爱郎的想法,将指尖放在唇边,示意卫政坐好。继而双手一舒展,蓦然间开始翩翩起舞来,与此同时,清脆圆润的声音如同大珠小珠坠了玉盘般潺潺流出。 词句句句都在诉说衷肠,歌声甜美婉转,舞姿优美动人,伴随着那玲珑的身段,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风情万种。此时秦茵芩的神情也是在配合着词句变幻着,时而美目盈盈,深闺幽怨,时而欲说还休,浅笑盈盈,时而凄苦迷蒙,淡淡伤怀,最后全部都化为欣喜,如同火焰般开始燃烧……卫政知道秦茵芩在诉说着和自己认识的过程,那份感情,缓缓流动。她的腰肢和手臂柔若无骨,总是可以做出很多有难度的动作来配合着,处处饱含深情。 卫政恍然入梦。秦茵芩巧笑嫣然。待到舞至浓处。才开始缓缓配合着解去身上地衣裳。任由那完美无比地身段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心爱地人。 天鹅雪颈。红缨玉峰。藕白双臂。圆润双腿。纤纤细足。甚至那精致地脚踝。都对卫政有着深深地诱惑力。让他深深沉沦下去…… “老公。怎么样?”待到那温软地身子已经扑到自己地怀中。耳边已经有了轻声细语。卫政才蓦然惊醒过来。看着秦茵芩还是赤着身子。睁着水汪汪地眼睛看着自己。自然是满口称赞。“我家地老婆果然是世界上最好地!”秦茵芩娇笑着不依。卫政却又问道。“茵儿。你是从哪里学来地这舞啊?” 秦茵芩脸蛋微微红了一下。显得羞涩可人。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杨妃妹妹说这种舞蹈男人都爱看。说只要学会了便能抓牢你地心了!” 卫政知道秦茵芩说地杨妃妹妹是杨玉真。只是没料到这脱衣舞竟然还是杨妃教给秦茵芩地。他轻笑着将秦茵芩抱了起来。放在软榻之上。 秦茵芩跳舞之时自然地很。现在却是害羞。将绝美地脸捂了起来。双腿也是不由自主地蜷缩着将自己最私密地地方挡住。 卫政吻遍她的全身,双手轻轻探到她的双股之间,秦茵芩身子微微颤抖了下,却是紧紧抓住。卫政嘻嘻一笑,“茵儿,乖,让老公玩玩!” 秦茵芩娇嗔不依,“那里有什么好玩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双腿间的力道却小了不少。芳草茵茵处,溪水潺潺流,卫政手指才轻轻探入,秦茵芩陡然间身子紧绷,继而迅的软下去,大口大口喘息着,竟然是到了快乐巅峰了。 卫政哑然失笑,“茵儿,这也太简单了吧?以后就用我的这两兄弟陪你玩了!”卫政食指中指换换张开,做出一个v字,上面有晶莹缠绵的细丝连接着,让秦茵芩羞涩不已,“你也不看看是谁的手指!” 卫政嘻嘻一笑,秦茵芩双颊酡红,“人家在重见你之后,就一直忍不住了……” 卫政手指再次探入,这次秦茵芩却是狠狠夹着不让他动作,卫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小淫妇!这么快便不肯来了啊?” 秦茵芩瞪他一眼,将身子支了起 在卫政盘着的腿上,“我就是淫妇,只做你一个人的))茵一字一句咬的很清晰,带着无限的感情,卫政心中感动,正要说话,秦茵芩却是拿着手堵住他的唇,继而缓缓道,“茵儿每日每夜都在想着你,只有这一刻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你的女人……有时候,茵儿也在想,只要能够跟在你身边,只要我的卫郎不喜新厌旧,我宁愿做你的妻子,小妾,情人,甚至于奴隶……”秦茵芩媚眼如丝般看着卫政,卫政心中感动,轻轻拍了拍她的粉臀,笑道,“都让你做完了,别人做什么?” “我就是要全部做完!” “那你先叫声主人来听听!”卫政打定主意想要和她增进些情趣,本以为秦茵芩会娇嗔着狠狠揪一下自己,可是他显然是还没把女子的心理摸透,虽然非常害羞,但是秦茵芩还是咬着唇,在卫政耳边呵着气,“主人……” 在卫政心中,这么多女子,只有秦茵芩是最高不可攀,最圣洁如仙的,可是现在,这个女子却用最臣服自己称呼,来轻轻呼唤着,他心中微微一颤,生理特征马上变化的更快,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秦茵芩身子在卫政怀中扭动几下,知道爱郎被这一个称呼刺激到了,心中得意,继续媚笑着,拱着他的身体,“主人,让奴儿来服侍您!” 卫政身子狠狠一颤,秦茵芩的小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胸膛,认真的开始解开卫政的衣服,直到那健壮笔挺的身子路了出来,秦茵芩才觉得呼吸都有些静止,再看了看下面那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轻轻拿着指尖弹了一下,卫政打了个激灵,秦茵芩却似乎打定着主意要将这游戏进行下去,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之后,在卫政耳边呵出一句,“让奴儿来服侍小主人……” 也不待卫政有什么反应,秦茵芩的身子已经滑到了床下,取了一个软垫垫在膝下,人已经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地面,粉臀微微上翘,现出最柔和的曲线,那姿态,竟然是完全的服从! 卫政静静的看着她,又任凭她把自己的身子搬正,置于眼底。 红唇娇艳欲滴,秀盘瀑如云,眼含秋波,神态柔顺。 待到那分身进入那温润无比的地方,看着女子那认真讨好的神情,卫政的心如同飘荡到了云间,双手不由自主捧住女子的脸颊,几乎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刻在眸子里,这是一个女子对自己全身心完全的投入啊……他卫政,是所有爱着自己的女人的天啊! 待到卫政到了快乐之巅,那炽热的岩浆不顾一切的冲入秦茵芩的喉中,女子终于流露出一种幸福感----卫政他,终于放开来把自己真正当成他的女人了。秦茵很满足,卫政已经将她拉了起来,抱在怀中,轻轻抚摩着。 “主人,奴儿服侍的好么?”秦茵芩此时媚态天成,眼角脸庞的稍微一喜一嗔都是绝世魅惑,卫政看的神魂俱醉,“好,太好了!” 秦茵芩嫣然一笑,卫政心想今日不能再让这妖精主动下去了,当下将她直接提起来扔到床上,“茵儿,转过身去趴着!” 秦茵芩自然知道卫政的意思,当下也不含糊,轻声呢喃句,“奴儿遵命!”那姿态,比之卫政想象中更加完美的做了出来。 卫政见到此情此景,听着那魅惑无比的声音,张大着口强烈的呼吸着,“茵儿,你这完全是无视一条饿狼的强烈**!” 秦茵芩回眸,粉臀轻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让你来拿你还不好意思呀?” 卫政被自己女人鄙视,如何还能忍受,直接便扑了上去…… 云消雨散,秦茵芩身子软绵绵的趴在卫政胸前,卫政的手还握着她的臀儿,手指还在作恶,秦茵芩忍住那**,柔声问道,“小政,现在心情舒畅了么?” 卫政点点头,心中感动,他知道今日秦茵芩之所以比之从前更加放纵,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阴霾,急需要强烈的泄才行。现在他心中只有畅快和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很舒服,茵儿你真好!” 秦茵芩瞋他一眼,“现在才知道么?” “早就知道了!”卫政哈哈一笑,又挂了挂秦茵芩的鼻子,“小奴隶,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再玩玩好不?” “才不要,今天我都……都那个样子了,”秦茵芩想着刚刚做的事情,自觉有些疯狂,脸红的厉害,可是看到卫政的开心和满足,她又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好姐姐,再来一次!”卫政轻轻抚摸,将她**又激了些,秦茵耐不住他,娇瞋一眼,继而如同风云变幻般迅,又是嫣然一笑,腻声道,“主人,你想要奴儿陪你玩什么?” ---------------- 小苏:希望别被和谐之光击中……尺度应该还成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八六节 亲人。再度开始赋菊宴 极品少将第二八六节亲人。再度开始赋菊宴 杜馨早早便来了。中的卫士也没有拦她。直接到的房|。却听到秦茵和卫政互相足的声音。羞了一个大红脸。心里想推门进去。又怕卫政反感。出去呢?又怕被笑话。自己好歹也是卫政承认的夫人呢。现在捉奸在床反倒被刺激的出来了。这像什么话? 她愣了一阵。忽然间见天色已经了傍晚。问明厨房在哪。直接取了一些饭菜。提着竹篮。心中感叹自己果然还是很有急智正要敲门说话。门却被拉了开来。杜馨一个踉跄。却听一个圆润清脆的声音。“饭菜留着。你先下去!” 杜馨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就想走出去。陡然间却现不对。呃……自己又不是侍女!她陡然间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那绝美容颜的女子。秦茵久居高位。雍容华贵。神态身姿都是典雅。杜馨一江湖女子看着未免自卑。难怪之前秦茵随意的说了句“你先下去吧”。边让杜馨不经意间恍然间觉自己真个成侍女。 秦茵眨巴着水汪的眼睛看着杜馨。似乎有些不能理解这侍女为何这么胆大。竟然敢在主子的房内张望。正要出言询问。却听杜馨嘟嘟嘴。有些不满道。“夫君呢?” “你夫君?”秦茵开始不解。然后又了然卫政娶了林冰为妻。难道这女子便是林冰不过听说林冰乃是军中女英雄。定然具有英气。可是这女子却是一股子江湖气。显的有些豪放。这倒让秦茵有些不解了。“是林冰姑娘吧?”秦茵自觉占了人家相公。有些理亏她本身就知书达理当下段放低很多。非常谦逊。她本身就是极具亲力的样子。杜馨几时见过这般优雅的人。见她对自己恭敬不由有些害羞连摆手。“我不是冰姐姐。我叫杜馨!” 秦茵兀自不解。内里卫政却已经披衣过来馨儿。你怎么来了?” 杜馨见他脸上含笑。自在的很。有些不满。“有了新欢。旧爱就不能来了么?” 卫政显然尴尬了下不过杜馨也知道这家伙女人多。再说眼前这女子显然比之自己要好。也难怪卫政会和她厮混。这般想来不由黯然。 卫政不知道杜馨的心思。直接过来牵住两女的手。向杜馨介绍道。“这是茵儿……” “这是馨儿!”卫虽然平时多话。但到了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连介绍都是介绍的迷迷糊糊。杜馨和秦茵都是不解。只是相互之间点头示意友好。毕照现在这个子大家都是政的女人。来还是要相处不少时间至于是一辈子地。 正尴尬间却听面有侍女来报。“公子。洛公说今夜赋菊照常举行。正等你一起呢。” “照常举行?”卫政拍拍脑袋。这才想起。虽然这一日之间生地事情挺多。但今天都还在九月初九啊。卫政朝秦茵看了眼。征求女子的意见。秦茵显不愿意再与那地方有任何交集。很坚定的摇头。卫政也不勉强。再看看杜馨。女孩子家现在显有些兴奋。不过神情马上又黯淡下来。她现在还没有身份。去不。 “馨儿想去吗?”卫政笑问她。虽然女孩子的表情已经深深出卖了她但杜馨还是矜持地想在秦茵面前示弱。“不去。那有什么意思。” 卫政淡淡笑笑。“可怜啊。人家洛河两老婆带过去。我却是孤家寡人。看来要把宁儿叫过来陪我下了。”他装作遗憾地样子。杜馨嘟嘟嘴。“人家老婆一个是卫家小姐一个是越秀公主。自然带的去。谁让你要个没身份的!” 卫政知道杜馨从来都不为身份这些东西而变坏心情。不过刺激她一下倒也很有意思当下哈哈大笑。“谁说没身份?我卫政的女人要进去。谁还敢拦住不成?” “的了吧。谁不知你就值几根葱?”杜馨反唇相讥。 “去不去?不然我真走了!” 杜馨原本还偏过脑袋表示坚定可是过地一会。窗子中竟然能够看到外面皇宫中的烟火了。终于。那可怜的小小自尊完全顶不住好奇心。忙不迭的就点头了。 卫政刮刮她的鼻子。朝着秦茵道。“茵儿。我先走了!” 秦茵点点头。卫政出的院子。又找来翠儿进内院陪着秦茵说话。这才放心离开。 “你倒是挺细致的”杜馨见卫政十分体贴那女子。吃味吃的很明显。卫政嚯嚯一笑。“如果是你留着。我也会这么做啊。” “谁知道?”杜馨撇撇眉。卫政正要再说。却听远远就来了几声。“哥哥哥”他扭头一看。卫宁儿才 车。就提着裙摆往这边飞奔过来了。卫政环着腰将她|提了起来哈哈一笑。“。重了一些。” 卫宁儿对自己的身材看地极重。对这个评价显然有些不满。“哪有?” 卫政呵呵一笑。看她身姿越来越丰腴。现出成熟女人味来。也是有些高兴。再看那边花九灵无力的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再往旁边扫了几眼。“我家洛河呢?” “还没来呢。”卫政淡淡应了她一句。又朝卫宁儿道。“知道哥哥回来了。怎么现在才来见我?” 卫宁儿嘟嘟嘴。“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洛河哥哥说你今天带了个美丽的嫂子回来。让我去打扰二人世界。你倒是安逸了。可怜你家妹子在家以泪洗面。幽怨着被哥哥抛弃了呢。” 卫宁儿耸耸鼻子。做出要哭的样子。卫政连忙一拍她的脑袋。“又来装!” “哪有。我真的是每天都想你呢。”卫宁儿显的有些委屈卫政自然是知道。家人也是有段时间没有见了。心中颇有些感触。她见杜馨往这边走了过来。连忙巴着跑过去。“这就是新嫂子么?”卫宁儿拉着杜馨的手问道。 杜馨知道这是卫政妹妹。洛河的妻子。自然也是热情的挽住她。淡淡笑道。“虽然我也是你地新嫂子。可是不是你哥哥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呢?” “呃……”卫宁儿然也知道卫政女人多。不过杜馨这话却让她挺迷糊。“还有其他地么?” 杜馨只是点点头。卫宁儿拍拍额头。清脆着声音朗声道。“我说我这么多嫂子。你们也不管管他任他在外面胡来。你看我家洛河。还不是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 卫宁儿显然对洛河没有外遇比较骄傲。只是花九灵却不给她面子。“是你的功劳么?明明是我每天拿着刀守在门口来着!” 卫政和杜馨都是听的一阵暴汗。果然是强悍女子啊!眼见着杜馨对这事情比较感兴趣。卫政不想遭遇到洛河那样无厘头的事情。连忙转口朝杜馨着喉咙问了句。“爹还好?” 娘教导卫哲。还养些|动物小花草之类的。日子倒是过的安逸。”卫宁儿虽然也与自己父亲关系不算好但毕竟善良。出嫁之后也是经常回家看看。和妃菲菲的关系也见好了。话语间提起来也有了些家庭的气氛。 “奶奶呢?”卫政想着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回家了。老奶奶那么疼自己。可是却没有尽到一点孝心。不由有些怅然。 “奶奶很好。就是想念你呢。她老人家最近耳-不好了经常也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只要见着我开就是。政儿他回来了?”我说又说不清楚。然后老奶奶就让人扶着她到门口。眼巴巴的看上一阵子…… 卫政听着心酸。自己老是忙碌些很虚无的东西。可是却把至亲至爱的人都放到了一旁。 杜馨见卫政有些低落连忙抱住的手臂。劝慰道。“明天我们便去看看老奶奶吧。” 卫政点点头。又细细问了下家中况。就算昨日帝都这般乱。定国公府倒是像什么也没有生一般。卫远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那些闯入的乱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卫政知道自己爹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是却不白他和洛伯伯为什么看着景龙帝被三儿子轮番谋逆。天辰教李复杨成诚甚至秦重轮番出现。这两个人也还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般。 卫政也曾经和洛河分析过卫家和洛家到底有什么暗实力。可是两人虽说对自家熟悉的很。但愣是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最后只能的出卫远桥和洛升除了关狄的骁卫军。没有任何军队。实际上这个样子只是在装逼的结论。不过这个结论给谁谁都不会相信。所以两人不知道自己老爹的虚实。都只能十分佩自己的老爹饶是现在掌控着帝都重权。也不敢太过逼迫。深怕他们二人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情来。 杜馨和卫宁儿扯了私房话。花九灵也过来问了下她那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司马莲的下落。过的一阵。洛河和庞资才悠悠然到了。 小苏:这几章会是过渡章节小苏也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后面的大纲。嚯争取能出好状态吧。 话说。昨天去玩了下垂直过山车。挺刺激的书友们有时间也去玩玩小苏觉那东西很能释放压力。(未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泡 第二八七节 男女互相纠结的目光 极品少将第二八七节男女互相纠结的目光 卫政完全没有想到。/白熙竟然在一日之间。将原本毁坏的子的赋菊宴现场恢复如初。甚至犹有过之。那菊花重新从苑城高价运了过来。只是这次却不是由第九团运送了。卫政稍微扫一眼。一袭紫衫的江英冷峻的站在金黄色之间。颇为出众。 江英看着卫政神色颇为复杂。女子的脸庞微微红一下。马上又恢复如初。卫政施施然领着杜馨走了去。“江公子的挺早啊。” “对于我们这样寸功未立的。自然是要早些来给陛下一个好印象!”江英冷冷答道。卫政淡淡一笑。“昨晚那样的时刻。无为便是功劳。” 江英不语。事实上她也知道卫政说的是正确的。虽然没有向白熙表明忠心。但是白熙现在根基不稳。完全没有能耐把江家怎么样。更加急切的是他和景龙帝一样。也需要江家来维系皇家和卫洛两家的平衡。他冷冷哼了一声。杜馨知道江英和卫政关系不好。又担心卫政在这样的场合就闹起来。连忙扯了扯卫政的袖子。正好卫政也见着骁卫军几个军官来了。迎了上去。 “托公子的洪福。等竟然也有机会参加这赋菊盛宴。”梅法才开口就笑道。卫政拍拍肩膀。“梅将军说笑了。以几位的功劳。就算没有我卫政照样也能来。” 梅法才呵呵笑过。是李杰说了。“没有公子。我们别说立功了。人都不知道会死在哪里。”骁卫几个将军深受关狄影响。对与关家交好的卫洛庞家都是好态度。再上卫政昨夜展出来的能力。对他们算上有救命大,。再加上梅法才一直都在吹嘘卫政在潼关那边战场上的智慧和骁勇。这几个中级别的年轻军官都是佩服的五体投的。虽然不至于唯卫政马是瞻。但若是卫政要让他们办什么事情那都是万死不辞了。 反倒是作为新皇的白熙。因为新设立禁军。骁卫军已经有所不满。再加上对于与骁卫军血过的天辰教态度有够好。更加让骁卫军不屑。 卫政听着几个骁卫军高级军官言中越来越多不忿。连忙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声。几人这才现自己不顾场合说过了脸色一白了一下。再往旁边一看。只有洛河和江英。对于洛河他们自然是放心。对于江英。几人却是有疑虑卫淡淡拍拍他们肩膀。朝着江微微一笑。“江公子不是那样嚼舌头的人。” 江英只是点头冷哼了一声身前面的位置坐定了。卫政洛河现在身份是侯爷。不需要和身为国公的家人坐在一起。只有庞资。眼巴巴还是跟着自家老爹。看着卫政洛河都是羡慕的要命。这小子一天到晚都在想闹独立。只是被庞高压着。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熙姗姗来迟。虽只是一天不见。卫政便明显感觉到白熙的气质完全变了自然而然着一种上位统御天下的威。诸方势力被他平衡。自己的实力马上就要建成。关键在于如何让其在短时间内能够膨胀到不畏惧一切了。 白熙现在急切的想要将征西的部队拉回来。到时候拱卫帝都。将骁卫军遣送出去。他就完全不需要看卫政和洛河的姿了。不过现在洛河卫政对于他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他微笑着朝着洛河卫政招了招手。两人上前白熙左一右牵住两人。立于高台。指着前方。豪迈的道。“这天下。终于是我们兄弟的了!” 卫政和洛河几乎就要被白熙这话感动。不过他二人在昨日已经深知白熙的个性。自然不会轻易的以为这天下真的也是他二人的天下。不过对于姿态。两人还是要足的。同时跪的同声称颂道。“微臣二人定然为陛下。为风华。鞠尽瘁。死而后已!” 白熙哈哈大笑。“般喜庆日子让你们言死?你我还要同坐江山几十年呢。该罚!该罚!”他将两人扶起。又命宫人取来酒水。亲自给卫政洛河一人一杯满。哥敬两位弟弟一杯。若是没有两位弟弟。便没有今日处在这位置上的白熙!” 饶是再怎么知道白熙的真实情义。卫政和洛河都是压抑不住感动了。他们还记当初。年少的三人一起时。作为哥哥的白熙劝说年仅十余岁的卫政和洛河饮三杯。结为兄弟。那场景历历在目。那份情义。又岂会因为一时间的不能相互理解而完全抹杀? 卫政一饮而尽。白熙挥挥手。两人才回到原位。过的一会。才有宫人宣皇后娘娘领着太子驾到。卫政不由自主往那边看了看。现在已经是皇后的洛还是那般淡|。一步一趋前间。风姿绰约。他心中突然有点淡淡的感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洛娴都是短暂的高兴之后马上又伤。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娴却是朝着这边微微点了点头。卫政陡然间却现有点不对劲----洛娴竟然哭过了! “老公。你怎么了?”原本没见世面。一直一惊一乍的杜馨突然凑到他耳边轻轻呵问道。 什么。”卫政低下头饮了茶。心想这种事情应该不是自己能够管的。杜馨却不放过。突然间又声音压的更低。“老公。喜欢皇后娘娘吧?” 卫政心猛的一颤。而迅的开始跳动。过了一阵才恢复过来。淡淡道。“那是自然。皇后娘娘是我姐姐呢。能不喜欢么?” 杜馨摇摇头。却显的有些伤感。“不是那样子的。那种眼神。我只有在你看着冰姐姐。还有你房中的那个女子的时候。才看到过的。你从来都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 卫政楞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己两世为。早熟的很。眼前的这个皇后娘娘。是自己想要而的不到的初恋啊。即使是林冰。也是第一眼看着和洛娴有相似之处。才开始对其有兴的。他心中感叹。看了看杜馨。女子显然比较消沉。轻轻牵住她的手。“馨儿。你失望了。是么?” 杜馨只是摇摇头。政不顾场合。将她揽在怀中。“馨儿。你虽然比我还大了一些。但是从小没有受过什么苦楚。形成了天真可爱的性格。我虽然口上还叫过你姐姐。但却都还是一直当妹子在疼爱着……虽然和你的感情有所不同但现在也在慢慢变化着。不是么?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不输于任何一女子的。这个我可以对天誓来证明我的清白。” 杜馨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逼出了卫政心底的话语。虽然还是有些微微的失望。可是她却看到了卫政对自己的心。女子的悲伤来的快。去的也不慢。鼻子微微一耸。哼了一声。“我早就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在你旁边。感觉到你对我有一些变化。就很满足了!”她霸道的环住卫政的腰。示威般的朝洛娴的方向扬了扬眉。只是洛娴如何能够看到。 卫政轻笑着拍拍她的脸。“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知羞。” “这里情敌太多。我的把你看紧点。不能让外人觊觎!”杜馨狠狠咬牙。卫政知道她是说恨气话。微微一笑。再看向洛河。这家伙脸色显然不好看。 两人正待用眼神交流一下。却见白弘那小屁孩子不顾宫人看护。直接跑下台来。冲着卫政就是气嘟嘟的道。“人家朝你做了那么多鬼脸。你怎么不理我?” 卫政哈哈一笑。捏捏他的脸。“你现在是太子了。你随便一个表情都是命。我不想在这么开心的时候陪着你这个|鬼头。自然是装作视而不见了。” 白弘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洛河却招招手将他唤了过去。“弘儿。你母后今天不开心么?” 白弘眼睛睁的老大。呼道。“舅舅。你真是母后的亲弟弟。这都让你知道了!” “你母后怎么了?”卫政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也是凑过来问道。 白弘却是神秘兮兮。摆摆手。“后不让说。特是不让给叔叔和舅舅说!” 洛河神色一冷。“弘儿。不听话么?” 白弘现在显然还没有自己已经变成太子的自觉。见洛河和卫政都显有些生气。正不敢不说之时。却听后面传来悦耳却略带疲倦的沙哑声音。“弘儿。别闹了。快回来!” 白弘嘟嘟嘴。摊摊手。卫政眼见白弘跑上台阶。洛似乎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白弘显的比较委屈。可是无奈实在是隔的有些远。再加上杂乱的声音。是卫政和洛河这样高的武功。也没有听到说了什么。 两人相视着有些感慨。看来白熙还没登基。后宫中就的有点事情了。 杜馨原本还存着闹的心思。可是啊看着卫政神色不好看。也很知机的不说话。只是扫描着场中各式各样的人。偶尔还有几个以前李复那系的官员。到杜家酒庄去过几次的。会上前来向她打打招呼。更多的时候。她却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桌。更准确点的是。盯着的是卫政。她小心翼翼的看去。却陡然间现那人竟然是江英。难道这家伙与卫郎仇恨如此之深。在这样的场-下也很不的用眼神杀他几次么? 可是那眼神。明显不是恨意*…… ------------------------ 小苏:继续过渡。过渡啊…… 第二八八节 隔江犹唱后庭花 菊宴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表演粉墨登场,一片太平t卫政觉得非常无趣,杜馨却是对一切都比较好奇。再看白熙,他只是悠悠然点着头,似乎很满足。 过的一会,待到真正的开始赋菊之时,因为立功而有机会到这宴会上的军官们则有些傻眼了,那些感觉被压抑的文臣此时大出口气,各种佳句如潮水般冲来,大多都是借着菊花歌颂新皇如何伟大,风华将会到达怎样的盛世,也有官宦人家的小姐吟唱出一婉约的诗句,博得一片赞美。杜馨看着羡慕,摇摇卫政的手臂,“那姑娘好有才华啊!” 卫政看也不看,心中却是不由自主想起一句诗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小政,你的才华乃是风华最高,这般日子不如也赋诗一?”白熙微笑着看着卫政,卫政点头,偏着脑袋想了阵,最后将陶渊明大大搬了出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辨已忘言。”这诗意境高远,处处显示出恬静淡雅,更加重要的是,卫政希望借这诗告诉白熙,我卫政真正向往的是田园生活,对于这世上的一切名利都视为尘土,若是哥哥有心,我们兄弟不要再因为这些而导致疏远了。 白熙似乎有些懂了,多了一份感动,眸子深深的看着卫政,突然间又哈哈大笑起来,“现在风华乃是多事之秋,小政你一门心思想要隐退,岂不是太对不起哥哥我了?” 卫政连忙站起身子,“微臣不敢,微臣深知身上责任重大,所以才对田园更加向往而已!” 白熙摆摆手,“朕知道,你就是这个性子!” 皇宫演武场繁华依旧,灯火亮过朗月,只是秋日的夜里多了一份萧瑟,又有人因为卫政的诗而多了一份对前途的思考。人人都变得有些沉默了,喧哗的声音渐渐静了下去,待到白熙宣布明日举行新皇登基大典之后,人人都有些迫不及待般离了去。 杜馨虽然不算很明了卫政那诗的更深层含义,但是她能敏锐的感觉到卫政的那一份疲倦,不好多话,只是静静倚靠在他的身边,将他的手抱在怀中,希望能给他一分暖意。 卫政因为今日卫宁儿的一番话,还有对于自己母亲事情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之后,对于自己父亲不再有那样强烈的怨恨,见他老人家的背影有些偻,步履稍微蹒跚,心中感怀,连忙上前几步,跟在后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卫远桥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儿子一般,回身过来,朝着卫政淡淡笑道,“回来了么?” “嗯。回来了!”卫政怔怔地回答。卫远桥又朝着杜馨微笑着点点头。“又多了一房媳妇啊?” 杜馨连忙上前拜见。卫远桥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珏。递到杜馨手上。“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玉珏跟了我有些年了。便送给你吧。” 杜馨自然知道能够让定国公佩戴好些年地东西定然是价值连城。有些不敢接受。卫政却是朝她示意。杜馨当下不再拒绝。福了一福谢过。 妃菲菲此时也是领着卫哲站了出来。卫哲轻声叫了声。“哥哥好。嫂嫂好!” 卫政亲切地拍拍他地脑袋。朝着妃菲菲轻轻点头。又向杜馨介绍道。“这是三娘!” 杜馨也是道了声三娘。妃菲菲和卫远桥一般随意给了个香囊作为礼物。待到卫远桥轻轻道了句。“该回去了!” 卫政才看着自己一家人远离自己而去。 “我们不一起回家聚聚么?”杜馨轻声问道。 卫政只是摇摇头,“明日晚些再去吧,今晚上父亲定然有些事情的,比较忙。” 白熙一上位,洛升和卫远桥虽然没有帮他什么,但是两位国公对朝廷,对风华的影响和地位摆在那里,白熙登基这样的事情,没有景龙帝的传位,可以说名不正言不顺,只有让他们两人主持,才会更加服众,卫远桥今夜注定要操劳了。 杜馨也不多说,刚走出宫门,却见洛河庞资一家子都在早早等着。 “三哥那诗,说得我都想过那样的日子了。”庞资憨憨笑着,卫政却是拍拍他肩膀,笑道,“等你三十岁的时候,估计差不多了。” “是么?总算还有盼头。”庞资掐着指头算了下,又疑惑问道,“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三十岁就能过那样的日子了?” 卫政哈哈大笑,“因为我就是打算三十岁养老的!” 两人笑闹一阵,见时间也 了,卫政正要催马回家,洛河却是走上前来,压低着t“小政,江英有事情找你!” “哦。”卫政虽然表现得比较淡然,但是心里却像是翻了波涛一般,对于江英,要说舍得肯定是假话,要说不舍得可又不知道有什么未来。 杜馨虽然奇怪江英那个和卫政有些仇隙的人为什么会找他,但是一想起他们这些世家公子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够关心的了的,当下也不多问,只是如小媳妇送相公出门般让他照顾好自己,便依依不舍的随着洛河庞资的车马回家了。 卫政独自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虽然没有确定的约会地点,可是他知道江英一定会找到自己的,果不其然,前面才过了一个转角,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显得有些萧瑟的立在那里。 卫政静静跟随着,与江英保持着一段距离,女子也不刻意放慢脚步等着卫政追上来。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顺着秋风的方向,也不知道过了几个街角,才到的一处僻静院子。推门而入,江英早已点燃了红烛,静静的守在门口,痴痴的望着。 “很想我吧?”卫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有些戏谑的看着她。 江英只是低沉着头,卫政轻轻上前抱住,“不要过得那样苦了……”他知道帝都昨夜风云变幻,江家定然也有人想要趟一趟浑水,也不知道这可怜的女子耗了多大的精力才让整个江家都按兵不动了。看她今天形容还有些憔悴,卫政不由一阵心痛。 江英说不出话来,肩膀稍微耸了耸,竟然是哭了出来。 “我明知道和你在一起没有未来,可是我还是忍不住……” “因为我魅力大嘛,让你夜不能眠,才这样憔悴的!”卫政爱怜的捏捏她的脸,江英也乐得做在这样的时刻做卫政的小女人,只是娇嗔不依。 卫政知道江英此刻需要自己的爱抚,需要泄,因此毫不客气的便开始在江英的身上游走,越过高耸的玉峰前往那幽幽峡谷,江英瞋他一眼,“你不要这样急色好不?还有事情要说呢。” “还装?”卫政将她抱到床上,“事情等我们做完之后说也来得及。” “不要!”江英正要弹起身子,可又被卫政翻身压下,女子无可奈何,眼巴巴看着卫政将自己的衣衫解开,那胸前白布被卫政近乎残暴的撕掉。江英知道这是卫政对于束缚自己东西的一种深深恨意,心中有些小小满足。待到玉峰完全展现,卫政几乎毫不犹豫就啃了上去,江英只是紧紧抱着,享受这能够做女人的每一秒钟。 卫政轻轻按揉一下,只觉得软的让人舒服无比,鼻尖却陡然闻到一丝馨香。印象中江英一直以男儿装扮,怎么会用香味呢?他嘻嘻一笑,“英儿,你身上自有一股好味道,何必用香水呢?”江英以为卫政失望了,不由有些失落。卫政知道女子的想法,将她抱起来,“英儿你身体所有东西都是美好的,不用刻意加一些其他的东西。” 江英听着他的话语,有些高兴,卫政正要自己脱掉衣服,江英却将他拦住,“让我来吧,今晚上只有我是你的女人!” 卫政看她情深,施施然的让江英柔软的手拂过自己的身子,衣服件件褪下,露出比之秦皇陵中更加强健的体魄来。江英脸蛋有些微红,呼吸急促起来,稍微瞥了一眼那凶器,人却是转身过去,留给卫政无限美好的背部。双手放在腰间,正要将下裳褪去,却陡然间觉得身下一凉,卫政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背后,将下裳连着亵裤一起扒了下来。 “卫政,你!”江英陡然受袭,看着卫政那得意的样子有些羞恼,可是一看到卫政那痴迷自己身体的眼神,却又是有些小小满足。 浑圆的臀还因为江英的动作而微微有些颤抖,修长雪白的腿因为习武的关系显得健美修长,卫政轻轻抚摸上去,富有弹性。 女子正要转身,雪臀却被卫政双手扶住,只听他高兴的叫道,“英儿,我知道你香水打在哪里了!”卫政将那丰满的两瓣儿分开,伸出手指在哪粉红的涡旋处轻轻点了一下,“这里?” 江英那里显然很敏感,手指一点身子就颤动的厉害,又被他闹得脸上布满红云,只是羞涩着低声回应道,“那里味不好,我……我只是想消除些的!” 卫政嘻嘻一笑,“真是小荡妇啊,见到老公回来就早早准备了!” 第二**节 惩罚,对自己的女人不客气 人的身体都已经为对方所熟悉,时隔许久之后再次交一点不畅快的感觉。卫政对于自己喜欢女子的身体都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迷恋,能够让她们都感觉到,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之中更添一份感动。 “英儿,痛么?”卫政轻轻将江英盘着的解开,让其随意飘洒,更添一种媚态。江英抿着嘴摇摇头,卫政见她神色间虽然快乐,但还是有丝丝痛苦,知道女子有段时间没有做,可能适应不了,便停下动作,只手扶住女子纤细的腰,只手轻轻揉着那轻轻活跃跳动的双峰,江英口中微微出呜呜的声音,闭着眼睛享受着卫政这一刻给她带来的温柔,过了一会,不顾羞涩,身子主动翻了过来,水凝般的眸子痴痴望着卫政。 卫政照着红唇便吻了下去,这是今晚上他第一次吻上女子的唇,相互之间的纠缠迷恋,甚至忘记了下一步该如何动作,只知道用舌来追逐嬉戏。待到唇分,江英才朝着卫政轻轻点点头,“可以了的。”卫政呵呵一笑,握住江英的健美修长的腿,轻轻动了起来…… 女子喉间轻轻滚动一下,终于出醉人的一声娇啼,玉臂缠绕上去,将自己的玉峰主动送到卫政的嘴边,年轻的男女只知道相互索取,不顾一切的传达爱意,不一会便几乎陷入疯狂起来,待到那股火热彻底迸出来,江英身子剧烈的颤抖,终于到达了快乐的巅峰,瘫软在床上,看着卫政流露出微微的笑意。 “今天才吟了‘采菊东篱下’,今晚上便采了你这朵菊花,人生真是美好啊!”卫政侧着身子躺在江英身边,一双手将女子的腰环住,将她抱到自己身上,感受着那柔软丰润,便觉得这样一辈子都是很好的。 江英轻轻在卫政胸膛上画着圈圈,小嘴在他脖子边呵着气,“本来说好了出了那地方,我就要彻底离开你的,可是一见到你,人却总是忍不住。” 卫政知道江英其实是在责任和爱情之间在徘徊,心中压力很大,所以一上来也没有什么前戏就做德比较刺激,想让江英短时间内就能够泄出来。江英果然也没有拒绝,现在气息平缓了,两人才可以相互倚靠着感受着情侣的温馨和浪漫。 “英儿,江家没有出手,是被你压下来地吧?” 江英微微点头,又悠然叹道,“其实是我家里那些人目光太短浅了,江家出手根本就改变不了大局面,反倒会因此逼出你们卫家和洛家,这样的话,局势更加混乱,江家没有你们两家那样雄厚的资本,到时候一个不好,站错队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卫政知道江英聪明,对于昨晚地帝都,不管是谁,其实不出手都是最好的选择。就算得不到白熙测信任,但是在新皇登基之后平衡各方势力的时候,像江家这样地世家就可能作为一个很重要的砝码被摆在台面,到时候只要江英将江家的舵掌好,慢慢恢复已经逐渐走向衰败的江家的元气,总有一天也会变成像洛家卫家这样根本连皇室都不敢惹的家族的。 “英儿以后要帮助陛下对抗卫家洛家了么?”卫政呵呵一笑。说不尽纠结。 江英默默点点头。“没办法地。其实现在洛家和卫家地形式也好。陛下认为景龙帝地败亡就是两家不作为导致地。现在洛家卫家还在。虽然不至于谋反。但是将来再出一个太子。三皇子这样地局面呢。陛下还想自己重蹈先皇地覆辙么?” “其实陛下不知道。洛伯伯和我爹爹是真地不想出手了。”卫政淡淡说道。“就算是我和洛河这样地亲儿子。也不知道这两个老狐狸到底想做什么。手上又有什么。只知道他们对于一切都看得淡了。只想着稳固着现在卫家和洛家地权势。留给后人一些可以乘凉地地方罢了。” “是这样么?”江英眨巴了下眼睛。显然有些不相信。卫政点点头。“其实也就是我们瞎闹腾而已。只希望二皇子做了这天子之位后。能够锐意进取些吧。” “应该会地。原本地李复一党几乎除了有兵权在手地曹子忠还芶延残喘之外。其余地几乎都在一日之内被大大小小地罪名连根拔起了。” “是啊,其实李相二十年前没想过要谋反,所以选拔官员都是好官,但是二十年后他急于积蓄实力,一切用利益来驱动,将整个风华为官的风气都变了。”卫政轻轻叹道,对于李复,他是心存敬服地,他毕竟也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而在奋斗着。 “只是可惜了那些二十多年前地臣子,一个个都是实权人物,现在被陛下也干得差不多了。”江英虽然对于家族的利益看得更高,但是国之存,还有什么家,对于白熙不分青红皂白将李复一系人马全部干掉,还是有些怨念地。 卫政轻轻拍拍她的脸,“英儿你真虚伪啊,铲除李复一党,留下的油水位置实在是太多,陛下明摆着更加 们江家和杨成诚来抵御我们卫家和洛家的膨胀,到+要位想必都会给你们江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江英他一眼,“江家最好的都给你了,你现在还担心我们江家展壮大,过你们家啊?” 卫政稍微愣了一下,继而又是开怀笑了起来,“是啊,江家家主现在都和我滚在一张床上,江家过卫家又有什么关系?” 江英媚眼看他,突然又幽幽道,“卫政,你现在也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了吧,今日来见你,不只是因为我爱着你,也因为我希望在江家能够快展的这段时间内,你不要太过为难我!这等于是用身子在为自己求取利益,是么?” 卫政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江英这样主动的说出来,却让他更加满足,和对江英更加的留恋,对于他来说,家族的利益远不及风华的展强大,风华的强大又远远不及风华百姓能够生活地更好来的重要。江英和自己不是同样的人物,可是不妨碍卫政理解她,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在为家族而活着。 “英儿,既然是交换,你得摆出态度来吧,得要服侍地我满意了,才能达到目的哦。”卫政轻轻一拍江英的臀,出清脆地一声响,江英整个身子都酥了,媚眼如丝,“我都这样付出了,你还让我怎么服侍你啊?” 卫政偏着脑袋想了想,凑到江英的耳边,轻轻道了几句,江英努努嘴,有些不乐意,“你就知道作践我!”身子却还是挪到床边,取来一个软垫,爬下床去,双膝跪着,双手撑地,臀部微微翘起。这姿势,完全如通过被驯服了一般,女子完完全全都在仰视着男子,让江英自然是更加羞涩,却是让卫政陡然间就冲动起来。当时秦茵芩这般做了之后,便让卫政大满足,现在对于江英这样一直都是对手一般的人儿做出这样的姿态,如何不让卫政热血沸腾。 卫政将小小政送到江英的眼前,眉眼间眨了几眨,江英会意的红唇微启,轻轻含住。卫政只觉得酥到骨子里,轻轻拍打着女子的脸颊,让她更加泛红,又抱住女子雪颈,女子略微有些痛苦的呜呜了两声,可是神态却更加柔顺,只是努力着想要含下去更多。卫政心中感动,对于江英,他是含着别样地情愫的,有时候真的是忍不住就想要虐待这个女子几下,可是更多的是深深的爱怜,同情她的遭遇,爱恋她的冷静和坚强。 “英儿,你真好!”卫政将因为前后动作而挡住了女子脸庞的秀掠到她地耳后,江英只是用眼神嗔怪了他一下,动作却更加的迅疾起来,好像泄着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江英的舌和唇都有些疼了的时候,卫政才将积蓄的所有都喷出来。江英轻轻一咳,要将口中地东西吐出,可是嘴却被卫政抓住,男人霸道的望着她,用近乎命令地口气,“英儿,吞下去!”江英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让原本还温柔的卫政变得这样蛮狠,眼眶中委屈着几乎要流出泪水,可是卫政不松手,江英地倔强奈不住卫政用强,喉间耸动几下,咕噜了几声才全部吞了下去。 卫政提着她的身子,将她抱到床上,江英却还是生气刚刚卫政那般对她。侧过身子躺着不想理,卫政轻轻将她翻过来,一如既往地深情注视,却让江英终于按捺不住,哭了出来…… 卫政也不多话,也不用什么温柔的动作,直接就挺着腰杆冲了进去。江英之前起了**,可是这阵子只是委屈,完全都没法接受,想推开卫政却被他蛮横的抱住,用一种近乎强暴的方式来对待她。 江英完全没法适应这种变化,忍不住就大声哭了出来,她流出一滴泪,卫政便帮她舔干一滴,可是粗鲁的挞伐却像是完全没有停止的一刻一般,江英只能屈从着接受,到了后面却也自暴自弃的开始逢迎起来,如同八爪鱼般死死黏着男人的身体。 云消雨散,江英泪流不止。 “英儿,你是在怪我对你粗暴不好么?”卫政轻轻在她耳边问着,江英别过头去不理他,卫政将她脑袋扶过来,“其实只有这样,英儿你才能泄的更加彻底,而我,也才更加清晰的感受着,你是我的女人,对么?” 江英怔怔的看着他,却是轻轻点点头,那时候,自己真的才有彻底成为卫政女人的感觉,男人是天,自己需要的只是服从,不管他是温柔还是残暴,文雅还是粗鲁…… “英儿,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对你客气,同样的,你想要在我这里获得什么,也都不必那样客气的,因为你是我卫政的女人,我卫政的,你就可以名正言顺拿走!” ------------------ 小苏:最近冲动次数挺多的,嚯嚯,赶明儿还在想要不要再来场大被同眠。 第二九零 架空陛下?女人很邪恶 英听着卫政的话语,百感交集,手握成拳头陡然锤:膛,口中呜咽着,“你这是做什么?想让我感动么?想让我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么?”卫政只是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如同泄一般的又哭又闹,最后才激烈的吻住她,两人的呼吸渐渐趋于一致,江英从卫政的眸子中看到对自己的疼爱和信任,心突然在一瞬间平静下来。 “卫政……”江英伏在他胸膛,口中呢喃着。 “嗯?”卫政看她差不多泄完了,现在神色间已经平静,抚了抚她的脸,“好了么?” 江英抿着嘴点点头,才又道,“你躺着,我要在上面!” 卫政咧嘴一笑,对于女子的主动,他向来都是不拒绝的,当下取来枕头让脑袋垫的高点,视线刚好可以看到江英那完美的身子,江英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看的有些脸颊热,可是人还是坚定的站起来,找着他那凶器,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阵,身子才缓缓坐下……两人都出一阵满足的**彻骨音。 卫政轻轻扶住江英粉臀,抚摸着她胸前丰满柔软的双峰,见江英痴痴望着自己却不见有任何动作,不由戏谑的拍拍她的臀儿,身子往上顶了下,“怎么了?你在上面又不动?”江英现在被他羞了,自然是不服气,双手撑在床面,**轻轻起伏摇摆起来,卫政只觉得这种享受如同神仙般的,一**快感从两人的亲密连接处阵阵袭来。 过的一阵,江英毕竟是学过武艺之人,这度越来越快,只为寻求更多地快感一般,她仰着头,秀散乱,星眸微闭,完全是一副享受的神情,卫政偶尔的一次反击都让她一阵哆嗦,舒爽到底,最后她终于忍受不住,身子陡然间颤抖的厉害,人已经趴在卫政身上完全瘫软下来……两人**过后,紧紧相拥着互相依存,卫政抚摸着江英的秀和裸背,口中轻轻咬着江英那雪白丰满的胸脯,无限留恋。他知道,过不了多久,这秀就要被束起来藏入冠中,这完美的玉峰则要彻底被那白布束缚起来。 卫政不由有些烦闷,不由自主拿着齿间轻轻咬了下,江英呻吟一声,烟波迷离着看着心爱地男子,虽然有些微痛,但还是将身子更加贴到他的嘴边眼前。 “还想要么?”卫政轻轻一笑,江英泄身几次,早就不堪挞伐,犹豫了下,却还是坚定的点点头,卫政知道再这样下去饶是江英本钱雄厚,也要伤元气了,轻轻刮刮她地鼻子,“小荡妇,不用一次就索取完,来日方长呢!”卫政心想江英既然今天能够找到这样的隐秘场所供自己二人私会,以后自然也是可以的。他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小小的院落之中不下于三个可以和自己一战的高手,江英也并不在那些人面前避嫌,想必是她极为信任的人物。 女子恢复些许气力,身子一翻,躺倒卫政身边,悠悠然问道,“卫政,你有什么打算没?” “没什么打算。家族地事情自然有爹爹管着。国家地事情有陛下操劳着。至于我嘛。安安逸逸当个逍遥侯爷。每天和自己喜欢地女子腻在床上就了!” 江英轻轻捶了下他地胸口。“没出息!”言语表情中却没有丝毫对卫政地不满。接着又是悠悠然一叹。“你现在手握军权呢。想逍遥点都是不可能地。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手下那些死忠于你地军官们想想地!陛下想压下你们。想必那些军官如果和你划清界限倒也好。还坚持跟你地话想必要受些委屈地。” 对于第九团地军官。卫政早已和他们亲如兄弟。不管什么事情。第九团眼中定然都只是有少将而无天子。卫政对他们心中有感激。可是却一点也不会客气。至于骁卫军梅法才他们。卫政毕竟接触地时间也不长。虽然那些军官也是对自己敬服。但毕竟他也不想因此而阻碍了他们前程。现在白熙弄出禁军来。已经是对骁卫军怀有很大地戒心了。 卫政偏着脑袋想了阵。却还是没有找到解决地方式。骁卫军对新皇不服气。这是整个帝都军方都人尽皆知地事情了。卫政虽然几次说过陛下不会对骁卫军有所偏见。但是他们坚持认定自己功劳远过那晚上地那些城卫军。可是最后地结果却是城卫军组成地位更高地禁军。骁卫军却是被赶离了皇宫附近。又不是外军。又不是内军。不上不下着吊着极为不爽快。 卫政对于他们地遭遇也是有点不满。但是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地关系。毕竟骁卫军显然听自己地话多过听皇帝地话。就算白熙再信任自己。也会在这样地动乱时刻将命交到自己手上。 江英见卫政沉默不语。突然道。“其实卫政。你有没有想过要架空陛下?” 卫政神色一冷,可是江英却不示弱,直勾勾盯着他望着,“我虽然不明白你现在到底在犹豫着什么,但是我至少知道,洛河最开始定然就不是想让二皇子登上帝位的!” 卫政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可是江英却不理他,继续坚定的道,“卫政,如果你亮出皇子的身份,我一定也想洛河那样支持你的!我昨晚坚持着不出手,也是因为想在你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后,能够扶持你作为皇帝的……那样,无论对于江家,对于我们的将来,都是很有希望的了!” 卫政哑然失笑,他知道江英的意思,只要自己做了皇帝,那样就可以将江英的身份恢复,娶为妃子,也不会再和江家有任何敌对。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是皇子啊!自己何德何能啊?仅仅是捕风捉影的一些线索,就让洛河和江英都是毫不犹豫的想将自己捧上高位呢? “不可能的,我不是皇子!” 江英瞪大着眼睛表示不信,卫政将前辈的事情细细的说了,江英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更多的却是遗憾,嘴上却还是不放弃的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架空陛下?只要你下定决心,我还是可以支持你的” 卫政仍然只是摇头,“陛下还没有做过任何事情,我们没有理由架空他!” “等到你想架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江英说出这话,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她恼怒的用脚蹬了一下卫政,“没想到你比我还妇人之仁!” “你哪里像个妇人过!”卫政玩笑带过,任由江英在那里恼怒他不成器,翻身压了上去…… 第二九一节 守候的都是女子 英如同小妻子一般服侍卫政穿戴好衣物,再在卫政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每一次卫政看着那完美的曲线被江英稍微带些自虐的怨气裹的平平缓缓,就有些遗憾和不满。( 卫政想劝说江英放开心,江英只是随意摆摆手,淡淡的道,“卫郎,可以离开了!”他有些无奈,待到出的房门,行到院子中,自然有一个高手前来领路。卫政稍微打量了下,见那人年纪约莫二十几岁,眉清目秀的,对自己有些不满。卫政解,那人却只是带路,待不知道过了几处幽径,又拐了几次弯角,才依稀见得前面有了火光,卫政知道帝都的街到了。 “卫公子,希望你对我家小姐是真心实意的!”那人突然回过头来,冷的朝着卫政说了这么句话,“我家小姐实诚,对你完全是倾心付出,若是你稍有**她的感情,我追到天涯海角定然也要将你击杀!” 卫政见他说起江英时有淡淡的温柔,说要杀自己时又很冷酷,微微一笑,“若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你家小姐呢?” 那人怒视一眼,几乎没有考虑,刀子刷的一声拔了出来,卫政往后闪过,却听悠悠然的一声,“小三,别冲动!”卫政循着声音而去,之间一个稍微年迈的老走过来,“卫公子对小姐如何,小姐自然会判断,不用你来多事!” 那小三委屈的退后几步,瞪着卫政,卫政知道这小子定然是跟在江英身边已久的人,心存爱慕还是什么的,他微微一笑,感叹一句,“有时候呢,感情根本就不是人可以**的,是被天意**的呢!”那小三不解其意,那老只是微微点头,朝卫政道了句,“卫公子,请!” 卫政晃晃脑袋,施施然离了开去,只听身后传来句,“希望公子多来这里看看小姐!” “那自然会的!”卫政心中一笑,只要江英愿意,他把她领回家去都可以。 望着帝都街道的清晨已经有了些灯火,想必那些早起的生意人已经开始在忙活了。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讲,皇帝还在金殿中,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地在于以后他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任何上层建筑的改变,对百姓带来的冲击都不会小,人人都在惴惴不安的等待未知的新政策。 卫政随意踱回家中,卧房中的灯光并没有熄灭,他知道女子又在等着自己了。卫政心中对于这个等待是非常有歉意的,好像她们时时刻刻都在等待一般,而自己则是那个不顾家庭地夜不归宿的男人。 轻轻推门而入。秦茵芩挑着灯侧着身子看书。而杜馨则是俯趴在桌子上睡着觉。一听到门响。立刻就惊醒过来。有些怨道。“怎么才回来啊。我和秦姐姐都等了好久了!” 卫政捏捏她地鼻子。“怎么才一会不见。就是‘秦姐姐’‘秦姐姐’地了?” 杜馨努努嘴。“本来就是秦姐姐啊!”接着。她又兴奋地闹道。“原来‘秦姐姐’就是大名鼎鼎地秦妃啊。老公你真有本事!”对于闺中女子来说。秦茵地偶像身份远远高过了她地皇妃身份。作为风华帝国地第一才女。无数女子都心存仰慕。 杜馨丝毫没有了醋意。反而对于能够和秦茵芩做成姐妹。有一种深深地荣耀感在里面。卫政朝秦茵点点头。心中知道这女子温柔。不论和谁都是可以和睦相处地。 秦茵芩只是浅浅一笑。“夫君累了一整夜。今日还要参加陛下地登基大典。快些泡个澡。歇息吧!”她素手轻轻指了下内里地浴池。卫政看到那里还是热气腾腾地。心知是两女关照了一夜地结果。心中感动。一手挽住一个。“你们不必这样候着地。我又不是弱不禁风地人!” 秦茵却是摇摇头。“能够这样每天都守到自己心爱地男子回家。这也是很幸福地呢。” 杜馨也是点点头,“是啊,虽然等起来很累,但是我们总是知道你会回家地,所以一看到你平安回来,都还是很幸福的!” 卫政嗯了一声,任由两女温柔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沉入那水温极为舒适的浴池中,又闭目开始享受起秦茵芩在自己背上轻轻按摩,拿捏。自己心爱女子的温柔总是让人如此惬意,杜馨看着羡慕,“秦姐姐真会服侍人,难怪老公这么宠你!” 秦茵芩望着她微微一笑,“馨儿以后也可以学学的!” “才不要,所有姐妹都服侍他,他还不翘上天去?”杜馨狠狠一锤卫政的肩,恨声道,“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姐妹,反正这色胚子没有一刻消停过!” 杜馨倒是没有说错,卫政只觉得到处都是自己有好感的人,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花心?他一阵无语,然后手一扬,直接把杜馨拉到浴池中,溅起一阵水花,继而将女子玲珑凹凸的身材突显出来,卫政爱不释手,杜馨娇喘连连,也忘记秦茵芩在身边,“秦姐姐看着呢。” 卫政嘻嘻一笑,“茵儿看着有什么,她也要一起来的!” 秦茵芩朝他抛了个媚眼,继而就要转身,“我才不来呢!”谁知道卫政从水中跃出,直接也把她抱了下去,秦茵芩惊叫一声,再看自己本身就穿的不多的衣服,在水中几乎把该露的都露出来了,不由羞涩非常。 杜馨眼见着秦茵也被拉了下来,心里不由平衡许多,游到秦茵身边,轻轻抱住,“秦姐姐身材真好,怕是和冰姐姐差不多了!” 秦茵芩无语,卫政却是笑道,“你什么时候又看过冰儿的身子了?” 杜馨脸蛋出奇的红了下,接着却是嘴角一扬,“呃……谁让你们两个在西宁城的时候还白日宣淫的?我只是偷偷瞄了眼!” 杜馨占理,说得很有正气,卫政脸皮厚,觉得也算是正常,反倒是秦茵对于这个有些面红耳赤,看着杜馨竟然开始自己解衣衫了,而卫政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身子,心中想卫政该不是要来个一龙双凤的鸳鸯浴吧? 女子双腿不由自主的**,卫政却已经贴到了她的耳根,“茵儿,还不来服侍我?” -------------- 小苏:晚上还有一章,最近走h风,悲剧 第二九二节 该来的终于来了 香软玉蚀处,英雄志丧。 卫政觉得现状就是这样,对于他来说,左边握着秦茵芩的玉峰,右边揽着杜馨的纤腰,口鼻之中弥漫着淡淡的之香,只觉得身处天堂,一动也不想动。 秦茵芩轻轻的推了推他,“夫君,今天是陛下的登基大典,你得要去参加啊!” 卫政没有翻身,口中嘟喃一句,“不想去,留下来陪你们!” 秦茵芩生怕因为自己误了事情,朝杜馨打了个眼神,杜馨也似乎理解了,直接拿脚踢踢卫政,“你再不起来,以后我和秦姐姐脱光衣服给你看,就不让你干!”她话说得粗放,秦茵芩也是脸通红,不过对于卫政却是极有杀伤力。他一想起眼前摆着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脱光了衣服勾引你,可是连碰都不让碰,这日子比起地狱来简直没差别。原本打算起床,可是一看到杜馨那小小得意的眼神,又觉得不能任由她们这样下去,翻了下身子不理她,“下午才开始!” 杜馨使劲推了下,卫政死耐着不动,“就算是下午开始也得准备了啊!” 还是秦茵知机,看到卫政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定然有鬼,直接拱入卫政的怀中,腻声道,“老公,你要是去参加陛下的登基大典,我和馨儿妹妹就一起服侍你哦!” 卫政身子陡然翻起,“真的?”今日早上,秦茵芩和杜馨都没见过那般阵仗,虽然说答应了大被同眠,龙戏双凤,可是真正到了上阵之时,秦茵却是先避开,然后等杜馨差不多了她才回来,让卫政这个贱人**梦破碎,郁闷不已。 秦茵芩眨巴了下眼睛,却是笑道,“不过老公,有个条件哦。” “不就是去参加登基大典么?站着睡睡就过去了!”卫政扑上秦茵的身子,秦茵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那闪避之术,身子一扭便躲了开来,晃晃脑袋道,“不是这样的,是以后在床上,若是夫君有事,就得听姐妹们的,不可沉溺这温柔乡,该去就得去!” 卫政心想这原本只是卖身卖到卧房中。现在连床上地主权都没了。犹豫了下。可是看着秦茵和杜馨那两具娇美无限地身子。心中又是舍不得。最后终于。战胜了理智。咬咬牙。“好地。我答应你们!”他话还没说完。色心早已起来。一手抓住一个。“现在一个都别想逃!” 秦茵和杜馨都是媚视他一眼。卫政笑得猥琐。“两位娘子。都转过身去趴着吧!” 两女都有些无语。卫政对于她们臀儿地迷恋似乎远远过那美到极致地脸。互相有些委屈。可是还是照着卫政地说法同时跪在软床上。粉臀微微上翘。摆出羞涩地姿势。卫政一手扶住一个。看着那完美雪白地臀。还有那粉红地花园。汨汨地流水。再加上微微拂动地萋萋芳草。嘴已经找着臀瓣儿亲了上去。只听地两声。让秦茵芩和杜馨都几乎羞得将脑袋埋进被子中。埋怨他宁愿亲臀也不远亲嘴儿。可是卫政却是自得其乐。 对于女子这样地表现。完全就是激某个人地兽欲。当下高兴地大声宣布。“一人一下。雨露均沾。轮番着来!哈!哈哈!哈!”还不待秦茵反身看他那得意地表情。只觉得自己那溪谷处就被塞得严严实实。几番动作之后。又陡然间空虚无比。再一看。自己夫君已经在自己姐妹身上辛苦耕去了。她心中不由好气又好笑。原来这家伙梦想地就是这样一回事啊!不过随着卫政越来越激动。两女也是起来。再加上卫政有意激起她们地好胜心。让两女无形中形成一种对比。使其主动来服侍自己。伴着声声娇啼。宛如人间仙境…… 再美好地时光都还是会有个结束。对于卫政来说。前世只是个宅男。天天照着一些不健康地东西无休止yyy。现在倒好。穿越到这个世界。漂亮老婆一堆了。有钱有地位了。可是因此带来地责任更多了。烦心地事情也多了。他不由有些郁闷。 府门前早已备好了车马。护卫们恭敬地叫了一声。“小侯爷!”卫政对于这称呼比较满足。看到洛河和庞资早已在那里候着。上前去还没打个招呼。就听庞资表情夸张。扯着嗓子道。“三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卫政不解,“怎么了?” 洛河打了个哈哈,“贪财地四弟输钱了,有些对你不满罢了!” “关我什么事?”卫政想着登基大典那些繁琐的仪式,心中就有些烦闷,洛河看他样子,哈哈一笑,“刚刚我和胖子打赌,胖子说你肯定要留在房中陪娇妻,不会去登基大典,而我赌秦妃肯定要把你赶出来,于是他输了!” 卫政不好打洛河,直接一巴掌拍 脑袋上,“你倒是会找乐子!” 庞资挺委屈地,输了钱还要挨打,闷着脑袋上车,口中还骂着卫政没志气,要是自己就肯定留在房中不肯出来了! 新皇的登基大典在帝都皇宫外不远地天坛之处,庞资地位低点,而且他就是来看热闹的,因此混入了文武百官之中,也没什么人注意他。倒是洛河和卫政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虽然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职务,但毕竟是侯爷,站的比较靠前。随着大部队跟在白熙身后,一步一步登上天坛。卫政往上抬了一眼,看到主持大典的果然是自己的父亲和亲爱的洛伯伯。只听他们齐声宣道,“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 话音刚落,便有内侍领着白熙上前,场中鼓声振起,以九为数,等到三公上前,跪行将龙袍、皇冕放在白熙身前的案几之上,继而三跪九叩,随着白熙摆手平身,三人才站起身子,白熙自己将皇冕戴在头上,而三公则将龙袍披在他身,用玉带系好,一切都是按照古制平稳的进行着。待到一切齐整,白熙转过身子,随意挥洒间已经有了天子的气势,众臣连忙跪地,口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熙口中开始宣读《即位诏》,无非就是先歌颂列祖列宗一番,继而又歌颂景龙帝,然后再宣布自己即位的合理性。卫政听着有些无聊,也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 等到白熙诵读完毕,卫远桥和洛升同声道,“皇帝登大位,臣等谨上御宝!”继而台下的杨成诚站起他肥胖臃肿的身子,却是精神抖擞的往前爬上台阶,跪在白熙身前,将一个朱红色匣子捧过头顶,口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熙微笑着颔,早有内侍走上前来,将朱红色匣子打开,用红色竹着金龙的绢帛将传说中的玉玺取出来,放到白熙身边的玄黄匣子中。白熙轻轻捧起玉玺的匣子,又转过身子,朝着天坛上的祖庙,三拜九叩,又朝着天地三拜九叩,这才站起身子,回到皇位之上。 卫远桥和洛升也是战起来,高声宣道,“礼成!”“拜!”“平身!” 诸臣再拜,然后平身复位,卫政早就已经站的腿脚有些麻,再一看白熙,虽然笑容很淡,但是卫政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的,卫政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洛河自典礼开始都是一副拽拽的表情,看着这些东西好像看着电影一般。卫政不由有些疑惑,到底你丫的是穿越者还是我是穿越者啊? 接下来新皇白熙还要去到太庙去祭拜,将自己的帝号宣布,将自己的名讳写进帝谱之中,卫政大胆的想拉着洛河当逃兵,却正在此时,却有内侍在白熙耳边细细的说了几句,白熙脸色明显变化了下,接下来却是一动不动,过了一会,才摆了摆手,“宣越秀使臣!” 越秀使臣?卫政和洛河相视一眼,越秀驻在风华的外使就在庆贺的百官之中,现在怎么又来了一个使臣?两人都是不解,过的一会,等到那越秀的使臣飞奔着进入天坛,跪在天坛之下,口中大呼一声,“还望陛下眷顾风华与越秀的兄弟情谊,救我越秀于水深火热中!” “什么事情,细细说来!”内侍一声呵斥,这等时刻,怎么能够这样罔顾礼节?越秀的使臣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能稍有越制,一个不好不但救不到自己的国家,反而会得罪风华在背后狠狠捅一刀子,到时候就成了国家民族的罪人,定然要遗臭万年的。 白熙见这使臣噤声不语,微微摆手道,“什么事情,你说吧!” 那使臣喉咙滚动了下,继而才平复了颤动的心,朗声道,“魔族大军不知道用何种方式,越过了千里死亡沼泽,突然袭击我越秀城池,现在我越秀大半的江山,在一夜之间都成为了魔族的领地,陛下若是不出兵救我越秀,我越秀就完了啊!”那使臣说到最后,咳出一口鲜血来,风华的官员都是脸色大变,继而窃窃私语,显然不敢相信魔族竟然可以越过千里死亡沼泽袭击越秀的事实,而更多的,竟然还在幸灾乐祸,毕竟魔族再也不会从西南进攻风华的国土了! “事情似乎很糟糕!”卫政压低着声音朝洛河道,他上过西南战场,自然知道魔族的厉害,若不是西南的将士骁勇,又有天险可守,是不可能挡住魔族大军的。越秀承平几十年,又没有多少天险,若是不出兵救援,定然要全部沦陷。到时候魔族北上,便只有拓江也许还能挡住魔族大军前进的步伐了。 洛河神情也是有些冷峻,“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第二九三节 救还是不救? 熙现在早已不如之前那样震惊,毕竟作为大6第一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无数人的眼中看着。吧}那越秀的使不知道风华是何态度,惴惴不安,而白熙只是摆摆手,“你先退下,越秀乃是风华一衣带水的友谊兄弟之邦,风华断然不会置之不理!” 那使臣不敢多说,而越秀在风华的外使也就是谢玄连忙将他领了下去。 白熙淡漠着表情,朝台下议论纷纷的诸臣扫了一眼,朗朗的说了句,“去太庙!”对于他来说,或许魔族的威胁远不如现在名正言顺登上帝位重要,又或许白熙有自信可以将魔族再重新赶回那地底之中。卫政知道白熙一心想要开创比景龙帝更加大的基业,对于更加彻底的击败魔族,白熙甚至比之越秀有着更加迫切的需要。 太庙的大典如常举行,在白熙将自己的宗族名用绢帛递上去,然后取出天意选定的字“厉”,继而满意的点点头,从此以后,年号便是隆元,白熙自称厉宗,言景元帝。 卫政不知道现在魔族已经推进到了哪里,心中稍微有些担心,自从路斯法偷偷入境,卫政便知道魔族定然会有新的动作,只是没有料想到会这么快。就算死休养生息,也没过上一年啊,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战备物资,又或哪里来的青壮年从军?除非在千年战场那样的关键处,魔族还隐藏着一定的实力,只是等着一举成功的机会! 白熙祭完太庙,越显得不急切,又上了地坛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祈求他在位期间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朝廷局势能够稳定,最后成就基业。 待到长长地祭祀文被念完,天色已经进入傍晚,白熙这才领着群臣施施然的回到金殿,安安稳稳的坐在龙椅之上,命内侍将诸位臣官德职务宣布。不出卫政所料的是,江家在这次帝都大乱之后,果然是捞到了最多的政治资本,那些比较重要肥厚的位置,几乎都没有逃脱他们的手心。殿中有些官员对于卫家和洛家地遭遇显得有些不满,可是卫远桥和洛河却没有表现什么,洛河卫政二人彻底没有职务,挂了个虚名做他们的逍遥侯爷,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整个朝中都知道陛下要打压卫家洛家这一系的势力了,连所有人都认为非关狄莫属的大将军之职,也是授予了秦重而丝毫没有考虑正在西征的关狄。虽说这个安排也算妥当,但是骁卫军中出身的将军多,为以前的上司鸣不平地也是不在少数。 景元帝也就是白熙分配好一切之后,丝毫没有对卫家洛家的歉意,直接朝内侍道了句,“宣越秀使臣入殿觐见!” 越秀使臣这才再一次来到,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一个劲的请求风华能够将东南方向的驻军派过去支援越秀抵御魔族。 白熙沉默不语。诸臣也不敢多说。过得一阵。白熙才朝着洛河问道。“洛卿家以为如何?” “越秀当救!”洛河连考虑都没有。便答了出来。 “那卫卿家以为呢?”白熙又眯着眼问卫政道。 “自然是要救地!”卫政也没有丝毫地犹豫。在场这么多人。估计除了秦重。没有人比他更加明白魔族地恐怖了。自然是越早越好。 白熙还没有说话。此时杨成诚却跳了出来。言道。“洛河乃是越秀驸马。卫政和洛河乃是兄弟。他二人自然说越秀要救。只是微臣却以为两位大人有私心。却不是为国着想!” “杨卿家此话怎讲?” “魔族虽然实力也算强劲,可是我风华只是两个军团在西南,便可以将整个魔族拒之门外,并且还能够将其赶回地底,虽然说东南的两大军团实力上也许有差,但是若是依靠拓江之险,要将魔族阻挡在南方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微臣以为,越秀不必救!” 白熙点点头,又道,“可是越秀乃是兄弟之邦,看着兄弟之邦被灭亡,于义不合啊!” 杨成诚冷冷一笑,摇头,“陛下,越秀在我风华与魔族千年大战之时,不时与北方沧浪一起夹击我风华,几时真正将我风华当做兄弟之邦,现在越秀落难,倒是想起我们这兄弟了,只怕待魔族被击退,他们又忘记了是谁在危难时刻救助过她,只求不在背后捅一刀子便是天大的好事了!”杨成诚侃侃而谈,卫政和洛河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诸臣似乎也被杨成诚说得心动,白熙不说话,大殿之上也是一片沉寂,只有越秀的使冷汗涔涔。 “杨卿家说的也在理!”白熙丝毫不顾及越秀使臣的面子,直接道,此时,风华的臣子看到白熙地态度,又加上现在朝中杨成诚一系的人马颇多,当下站出来支援杨成诚的不少。最后连江家家主江华也站出来说越秀不当救。 白熙淡淡微笑,又朝着久久不说话的秦重,卫远桥,洛升三大元老问道,“三位卿家,可有什么话要说?” “九灵儿是我家媳妇,越秀皇族是我家亲家,再加上魔族凶残,就算我风华强大,也不定能说稳胜于他,于公于私,洛升都是支持出兵救援 洛升缓缓道,而卫远桥地态度几乎不用看了,他只是的时候频频点头便是了。 白熙目光自然投向了秦重,秦重这老元帅原本是要回到北疆去地,可是却被白熙留了下来,授予高位,自然也是极为倚重,他思索了一阵,道,“千年战场之上,若不是西南多山,地势险峻,再加上魔神皇突然失踪,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现在魔族从越秀攻入,一马平川,仅靠着那一条拓江,若说想完全挡住魔族大军也不大可能,所以我觉得我风华还是应该趁着越秀实力尚存,用东南两大军团与越秀联手将魔族拖住,若是局势实在艰苦,还可以从西南抽调一支军团前来助阵,这便是稳胜不败之局!” “是么?”白熙哈哈大笑,“诸位卿家说得都在理,容朕好好考虑一番!” 谢玄见白熙没有当场应下来,不由有些急切,连忙道,“陛下,现在形势紧急,容不得有斑点耽误啊!”他重重的朝着白熙磕了几个响头,可是国与国之间地交往以利益为先,谁也不会怜悯这个铁血汉子在金殿上流出的鲜血。 主张不支援越秀地明显得到白熙的支持,气焰嚣张,甚至又不怕死的臣子当着几个大佬的面,连卖国这样的字眼都出来了。而秦重,洛升,卫远桥都是不说话,卫政洛河也是闭着眼睛任凭那些人表演,有些官员想为他们说几句,也是不好开口,最后倒是骁卫军那些军官站出来,名言愿意出战越秀。不过他们身份不算高,对于政治也不算了解,分量不算足,但是也让卫政感动了下,毕竟他们也是明摆着支持自己的。 白熙在骁卫军的军官站出来之后明显皱了下眉头,不过却没有表现出不快,只是挥挥手,宣道,“此事须从长计议,现在天色已晚,诸位卿家为登基大典也算是站了一天,想必累地不行,先行退下吧!” “谢陛下体恤臣等!”杨成诚先马屁拍了过去,那些臣子也是连连称颂白熙的好,齐声大呼,“谢主隆恩!” 卫政洛河见白熙也没有单独将自己留下来,当下也不多留,只是他们刚刚走出金殿,谢玄便领着那越秀的使臣赶了上来,跪伏于地,“望两位公子救我越秀!” 洛河稍微扫了一眼,淡淡道,“这事情我们做不了主!” 谢玄满脸失望,只好又道,“还望公子看在公主的面上……”他话还没说完,洛河便已经打断,“不比你们操心,九灵那边我自然是有交代!” 谢玄被说得哑口无言,也知道自己违了规矩,怔怔立在当场,卫政看他也算是可怜的忠心臣子,当下和气的问道,“谢大人可知道魔族军队攻到了哪里?” “王柏(越秀使臣)来之时,魔族军队刚刚越过千里死亡沼泽,突入泾阳山,连下了我越秀十余座城池,现在整个越秀西南没有一支军队可以抵挡魔军,怕是过不了多久便可以直接杀到锦陵城下,我越秀要亡国了!”谢玄说着说着便要哭出来,卫政却知道他虽然说得可怜,可是越秀在西南因为没有威胁,基本上能战的军队不多,真正地实力都在沿拓江分布着,若是魔族不知死活的一味前冲,定然还得吃亏。再加上越秀王都锦陵城虽然比不得帝都这样城高墙厚,但也是三面环水的易守难攻之所,想要短时间内攻破还是有难度的。 现在主要地问题是越秀承平已久,军队的战斗力比起魔族来不知道差了多远,若是被魔族威胁了,或又被利益诱惑了,觉得反正是亡国,还不如破罐子破摔,一个不好直接投降,反攻风华,到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越秀虽然6战能力不强,可是水军却是强悍,直接带着魔族军队横渡拓江的话,到时候风华想要抵挡住魔族,也得从帝都开始了。 卫政沉着思索一阵,往洛河看了看,洛河只是朝他微微点头,他知道洛河心中定然有些想法,当下也不和谢玄多说,只是安慰道,“谢大人放心,卫政不会坐视不理的!” 谢玄见卫政说得诚恳,也知道卫公子是有大才掌着实权的人物,再想想今日风华朝中几位大佬的态度,心中稍微安定,跪伏着送两人离开。 王柏之前一直沉默,待两人走了才开口说话,“谢大人,这两个年轻人能够救得了越秀么?” 谢玄只是点点头,“若是他们也不愿意救或救不了,那我越秀便是真的要亡国了!” 王柏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有什么能耐能让谢玄这般信任,想了想才又问道,“大人,你通知公主,让她在洛河面前说话没有?” 谢玄摇头,“不要让洛河那人认为我们在用公主逼迫他,这样只是徒增他的恶感而已!” “是!大人说地极是!” 小苏:这章比较无趣,不过小苏也够厚道了吧,接近五百字的免费啊,嚯嚯,大家要多多支持哦 第二九四节 要守护的,闺房之乐 河刚回到府中,花九灵就如同个好奇宝宝一般上前天的登基大典有意思没?” 洛河不动声色,摇头笑道,“还不就是那几个程序,无聊的很。 花九灵显得比较失望,哦了一声,又问道,“很隆重么?” “那是自然!”庞资参加了,比较骄傲,抢先回答道,花九灵哼了一声,洛河爱怜的抚摸着小娇妻的脸,花九灵还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洛河亲热过,脸蛋微微有些红,“你干嘛呢?” 洛河呵呵一笑,“没什么,灵儿,你想不想回家看看?” 花九灵是孩童心态,之前只是觉得洛河对她很好,旁人也非常爱护自己,丝毫没有做质子的自觉,再加上风华还有很多新奇的事物没有玩够,没有多想家,这会听洛河主动提起,忽然才想起自己也有接近半年没有看到老迈的父皇了,而且跟随自己来的谢玄也有几个月都没有见到,不由有些伤感,眼巴巴的问道,“夫君,你要和我一起回越秀么?”她虽然不知世事,但是也知道洛河作为风华大族洛家的公子,让他轻易离开风华似乎有些不可能,本以为这般问了便是问了,谁知道洛河却是微笑,“这样也挺好的。” “真的?”花九灵几乎不敢相信,洛河点点头,“你明日到谢玄大人那里去说说,准备好我们去越秀的事宜,还有便是传声话,便说那些事情,我一定会帮他达到的!” 花九灵被他说得迷迷糊糊,卫政和庞资却是满脸不解,“大哥,你怎么?” 洛河摆摆手,“灵儿,你先回房!”花九灵直觉虽然告诉她有些事情生了,可是她这么久了,也知道洛河并不喜欢在一些事情上被人多问,当下满腹疑惑着回到房中,洛河眼见着她身影离开,才领着两位弟弟在花园寂静处坐定,命人取来酒水。 “哥哥这回决定怎么定的这么仓促?”卫政有些不解,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局势并不见得乐观,老人家们不管事,若是洛河还去到越秀,单单靠卫政撑着,可想有多艰难。 洛河沉默了阵。才缓缓道。“灵儿现在是我最重要地人。我不可能看着她承受国破家亡之苦地。她现在活得开心。我希望她以后能够一直都开心下去!” 卫政点点头。他知道洛河是重情义之人。之前只有兄弟之时。自然是为了兄弟殚精竭虑。可是现在有了自己心爱地女子。自然是用尽一切都要将她维护好。 庞资有些不解。还是继续道。“可是帝都……哥哥们好不容易开创地局面啊!” “这边。我留着也不可能争取到什么了。何况我做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小政有一些想法。可是当小政想法淡了之后。我便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必要。对于现在。若是能够在我离京之前。能够争取将杨妃送到北疆。对于兄弟们。便算是了无遗憾了!” 卫政知道此次洛河前去越秀。前途艰险。若是一个不好。客死异国也为未可知。可是让他没有想到地是。洛河竟然还想着要帮关予将杨妃送去北疆。这种事情现阶段简直可以说是不可能。可是洛河这样想了。自己却没有丝毫想法。不由有些汗颜。 “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帮二哥将杨妃送到北疆。让他一生无憾!” 洛河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这事情却也有些难办啊!” 卫政知道这事情难办,虽然杨妃和秦妃都是朝中重臣送到皇宫中维护权势的工具,可是杨妃不是秦妃,秦重早就不需要秦妃在后宫的能量,而且秦妃虽然有才名,但是毕竟影响力不足,事情容易压下。而杨妃则不同了,杨成诚一天到晚都在考虑着如何榨取这个女儿的剩余价值,而且杨妃有一个天上人的身份摆在这里,言称若是娶到便是九五之尊,上登极乐仙界。太子就算自己不染指,也不可能因为和关予的友谊而将杨妃眼巴巴的送出去。 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互相摇摇头都是叹气,最后卫政才道,“要不我们把杨妃偷出来?” 也只有他这么猥琐的人才能想出这么龌龊地办法,可是洛河和庞资却都是眼睛一亮,这样大胆的方式他们就怎么没有想过呢?对于洛河来说,他一直追求的都是要用智慧迫使白熙也就是现在的景元帝就范,可是这似乎是太难了。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这么危险的法子!”洛河想了想,虽然觉得卫政和自己有能力办成这样地事情,可是难保白熙不会因此难,到时候便得不偿失了,“我想二弟也不愿意看到我们为了几乎可以说不属于他的女子而将整个家族和局面都逼入死地! 卫政庞资都是点头,洛河摆摆手,“我们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还得给宁儿和灵儿说一些去越秀的事情呢。” 卫政点点头,三兄弟大口喝酒之后才各自散去。 洛河现在去越秀,对于卫政想改变风华局面地想法又远了一步,心中更加颓丧,可是他又知道洛河不得不做这样一件事情,只有他愿意离开帝都,不和自己抱成团了,白熙才会彻底的放心下来,甚至可以允许洛河带着东南的军团去越秀救援。倒不是白熙对自己二人不信任,可是任哪个君主有无法驾驭的臣子,心中都不会安逸地。 他低声叹气,最开始想将二皇子推上帝位的时候,可曾想过现在的形同陌路呢? “夫君,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呢?”卫政沉思问题甚至都没有现秦茵芩竟然已经到了身边,再看她手上捧了些食盒,心想她是知道自己参加登基大典还没有吃饭,怕自己饿着,心中感动,对于洛河这样执着的想亲自去援救越秀,又多了一层理解。 他随手帮秦茵芩提着饭盒,一只手牵住女子的手,爱怜道,“这么晚了还弄这些做什么?” 秦茵芩只是嫣然一笑,“也不全是为了你呢,紫凝妹妹和诗诗妹妹刚刚才从苑城回来,早就有些疲累,我取鞋饭菜正好也让她们不至于一回家就饿着。” 卫政心中一喜,“紫凝和诗诗来了么?” 秦茵点点头,看她样子,显然和二女相处也算是融洽,至于杜馨,早就认识紫凝和诗诗,想来不会有什么隔阂。果不其然,推门而入,便可见三女围坐在桌子边打着牌,有说有笑的。 “你们三个倒好,让茵儿一个人去取饭菜,自己在这里等着伸手啊?” 紫凝和师诗诗见卫政真有些生气,连忙站起了身子,看着秦茵有些歉意,秦茵连忙扯着卫政地衣袖,“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呢?紫凝妹妹和诗诗妹妹才回来,我又不会玩这牌,出去帮他们弄点吃的又有什么关系?” 杜馨也是觉得有些委屈,却见卫政突然间又是阴转晴,知道这家伙装模作样,又是嗔道,“秦姐姐老说自己不会玩这个,我们又玩地高兴,都没注意到秦姐姐帮我们去打饭菜去了……” 卫政自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笑道,“你们应该姐妹同心,茵儿不会玩牌,你们可以教她玩,茵儿要去取饭菜地时候,饭盒那么重,你们应该就想着要去帮帮她,或一起弄,不然你们三个倒是很相熟,把茵儿冷落了可不好!” 三女听着这话,自然是有些歉意,因为他们三个熟稔些,又加上秦茵自有一股贵气,是天下有数的才貌女子,三女不自觉地就和她产生了些许距离,虽然秦茵芩不说,可是心中却还是知道的,现在听着卫政这般体恤自己心情的话,不由感动非常。 “好了,三位妹妹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冷落我,只是我不会玩这牌,让三位妹妹失望罢了!”秦茵芩淡淡一笑,揭开饭盒,“来来,先吃点东西!” 卫政早就有些饿了,紫凝和诗诗也是奔波一天,自然是想吃,开始还顾及些许形象,可是再过得一会,有说有笑了,本身就是一家人,大家也放开了,大快朵颐起来,都是乐呵呵的。 待吃饱喝足了,卫政想想秦茵芩虽然是温柔女子,可是在宫中过了那么就孤独无依的日子,若是三女不和秦茵芩熟稔起来,到时候稍微有些冷落,定会让她顾影自怜。当下便笑道,“你们玩牌,谁赢了?” 杜馨和紫凝自然都是把目光投向最会算计的诗诗身上,这结果也是卫政料到了的,他当下呵呵一笑,“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事情,今日便在茵儿身后做军师,陪你们玩牌,如何?” 三女听着都是欢呼,毕竟夫君陪着玩牌这种闺房之乐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了,秦茵芩原本还有些不敢,可是见四人都是热情,也耐不住,选定好位置坐下来。 此时卫政却是阴阴一笑,“我们都是一家人,输来输去都是自家的钱,没什意思,不如我帮你们重新设个玩法,如何?” 秦茵芩和紫凝都是知道卫政心中有鬼,却不说出来,杜馨和诗诗天真些,没想其他,齐齐问道,“怎么玩?” “谁若是输了,谁便褪下一件身上的衣物,怎么样?”卫政大声宣布道,四女都是脸红,最后又问道,“若是秦姐姐输了,是夫君脱么?” “茵儿输了,自然是茵儿脱!” 第二九五节 竞争状态下的香艳牌局 然卫政做法比较无赖,可是诸女都只是嗔怪了下,却行的意思。虽然卫政打包票说自己肯定不会输,但是秦茵却还是有些惴惴,又是害羞。不过几轮过去之后,秦茵现卫政牌技果然了得,师诗诗也是厉害,两人战了个不相上下,只有紫凝和杜馨却是不断的输,转眼间两人身上都只剩下了肚兜和亵裤,雪白如藕的手臂和修长浑圆的大腿都露了出来,粉色的旖旎顿时充盈着房间,卫政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师诗诗算数天赋极强,一些牌甚至卫政都没有算到,她便已经算出来了,不过女子心思玲珑,眼见着夫君的目光都扫向紫凝和杜馨身上了,女子这时才知道后悔,有些羡慕起两女来,当下索性装傻,明明会打的牌都要出错,轮到算账脱衣服之时,女子心中高兴地很,一点也不扭捏着就将外裳褪去,甚至还想多脱点勾引下卫政的目光。 紫凝和诗诗甚为熟稔,自然知道师诗诗的本意,轻轻拍了下师诗诗的臀儿,笑道,“小狐狸精,明目张胆着来勾引夫君了!”师诗诗只是嫣然朝着卫政媚笑,“还有的哦!” 秦茵芩看师诗诗这般大胆,再看卫政,目光一会扫着这个,一会又去占占那个的便宜,显然是自得其乐,心中有些失望,竟开始暗暗恼恨卫政为什么不输牌起来。不过她显然低估了卫政这色胚子的**,眼见着三女都是春光大泄,他自然不会让身边这具最让自己迷恋的身子还被衣物重重包裹着,当下手抚上紫凝的大腿,细细摩挲,感受着那份柔软舒适,待到紫凝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才朝着秦茵芩微微笑道,“茵儿应该会玩了吧,若是再让我教就是破坏游戏平衡了哦!”紫凝也是点头不止,“不能再让夫君这么偏心秦姐姐了!” 秦茵芩自然知道他二人的本意,不过她也没想过要拒绝,当下点头,“我会玩了!” 不过懂规则和会玩是两码事,师诗诗的牌技远三女,她故意输几把只余下肚兜亵裤之后,还挺了挺胸脯,双峰上地两点高高凸起,让卫政看的几乎鼻血狂流,直乐乎自己这法子真的不错,不但自己饱了眼福,还让一家子女人和和睦睦的。 秦茵芩完全抵挡不住三女的算计,卫政则又只是枕在她的大腿上也不给她提醒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将外裳褪了,这色胚子在秦茵芩下身只剩下亵裤的时候更加高兴,脸趴在女子柔软滑腻地大腿上闻着体香,不时还拿着嘴亲一亲,手则不安分的从亵裤中直接往里面探去,那秘密溪谷中的潺潺流水被他搅得更加乱,女子此时却迷上牌局,虽然下体处时时激起她的**,可是女子理也不理,反倒更加认真起来。 卫政朝着师诗诗打了个眼神,女儿家对于夫君的要求向来都不会拒绝,当下更加卖力,秦茵芩再输一局,往着卧室内一看,诸女虽然也算是暴露,但毕竟那些私密的羞人处还是挡着的,现在四双眼睛盯着自己要自己脱掉衣服呢,不由害羞不已。可是愿赌服输,秦茵芩也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也只是犹豫了下,便将纤纤素手伸到后面,开始解开那红绳,谁知道手刚刚摸上去,便现还有异物,卫政的手早已经环上去,将那结解开。,秦茵他一眼,卫政嘻嘻一笑,直接从下往上将秦茵芩的肚兜掀了起来,露出雪白玉峰和殷红两点,随着女子紧张地呼吸一高一低的耸动,卫政看的有点痴了。 “难怪夫君这般迷恋秦姐姐,光是这丰满,便是我们做妹妹的不能比地了!”紫凝倒好,掩着嘴开始评点起来,若说四女论相貌身材,其实也只有她能够和秦茵芩一比,春花秋月各有其美好处,诗诗和杜馨相对来说稍微弱了些。 秦茵芩被紫凝玩笑了,做了个要打的手势,可是下一刻,她却动也不能动,卫政早已将嘴攀了上去,一口咬住,还轻轻摩擦起来,那丝丝快感,几乎让秦茵舒服地呻吟起来。女子咬了咬牙,现在对几个姐妹自然是不能放过了,“再来!” 秦茵芩本身便是聪明绝顶之人。之前只是没有摸清套路。现在被卫政这么一激。却如同陡然间开窍了般。连战连捷。竟然连师诗诗也没法抵挡得住。看地卫政直咋舌。心想女子在逆境中能够爆地力量。果然是无穷大地。不过紫凝。杜馨和师诗诗都有秦茵在前。有没有卫政在身边上下其手。脱得极为自然。师诗诗甚至还摆出一副妖媚地姿势。直接勾引卫政道。“夫君。别迷恋秦姐姐了。诗诗让你回家啃馒头!” 卫政几人都被她地顽皮话语逗乐 芩却觉得卫政提出这般玩法完全是为了自己。不过她小小地甜蜜。毕竟衣服乃是身外之物。羞涩也不过时暂时地。能够与诸位姐妹一起同心协力扒掉某个姐妹地衣服。这种乐趣却是不常有地。 待到四女都是裸呈当场。卫政这边摸摸。那边捏捏。一会拍拍杜馨地臀说一句。“嗯。有点小!”惹得女子一阵娇嗔不依之后又将师诗诗提起来。取笑她身子稍微矮些。不过四女各有其长处。几近完美地身子短处实在是微不足道。 “夫君。现在天气比较凉。别让妹妹们冻着了。先去浴池泡个澡吧。”秦茵主动提起。卫政自然是乐呵呵地。屁颠屁颠让四女先行。跟在身后看着四具完美地身子。随着四弧完美地臀儿轻轻摆动。他地欲火也就上升一分。直觉如同折磨一般地。 四女不知道卫政心中地小九九。不然还不得要羞涩死。杜馨师诗诗两女上前来服侍卫政褪去衣物。紫凝到旁边去取来干毛巾放在浴池边。最让卫政没法接受地是。秦茵芩竟然跪在池边。俯下身子去探那水温。美臀微微翘起。所有一切都尽览无余。秦茵起先没有觉。可是臀部毕竟是敏感带。只觉得有炙热地东西让她身子热。再回头一看。卫政那火热地眼神完全投在了自己那羞人地地方。秦茵脸蛋微微一红。可是却没有更换姿势。反而轻轻摇摆了一下那美到极致地臀儿。媚笑着问道。“色胚子。你看到了多少?” 卫政很诚实,“你的美臀儿,你的后庭花,还有你的秘密花园,你的萋萋芳草都被我看到了!”饶是秦茵芩打定主意勾引自己老公,还是被这般话语弄得羞涩不已,当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如同美人鱼一般跃进浴池中,娇美雪白的身子潜藏了下去,卫政暗道可惜,可是身边的那些美体却让他马上又兴奋起来,不过在他健硕的身子完全露出之后,那凶器看的几女目光都有些炽热,杜馨胆子大些,直接拿着手指弹了弹,“还是挺坚挺的!” “那是,不枉我修炼那传说中的秘典《久硬真茎》!” “得了吧,冰姐姐早就给我说过你拿着这些假冒伪劣的武功秘籍去骗你手下士兵钱财的事情!”杜馨嘻嘻一笑,身子也不在空气中多留,直接也是跃入水中。 “居然敢不相信你老公我的实力!”卫政连带小弟怒气腾腾,直接拉过身边的师诗诗上下其手,“诗诗,你相信老公的能耐不?” “信!”师诗诗嫣然一笑,“若是老公你今天能够击退我们四姐妹,我便真的信了!” 卫政怎么可能在自己老婆们面前示弱,正要慷慨激昂宣战,却听紫凝笑道,“诗诗,你想让老公脱阳而亡啊?” 师诗诗吐了吐舌头,卫政觉得自己很明显遭鄙视了,心想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道以后要猖狂成什么样儿,当下一手揽着紫凝,一手揽着师诗诗,直接跃了下去。 四女之前都被卫政激起**,可是心中却担心卫政若是真要和自己四姐妹一起来一场大战的话,定然要伤了身体,当下谁都不主动勾引,只是借着这浴池的宽广,聚在一起离卫政远远的,开始戏水起来。 不过他们这样子却更让卫政冲动,看着四具完美如玉的身子在自己眼前毫无保留的游来游去,那湿漉漉的头和红彤彤的脸颊更添妩媚,卫政如何还能忍住,直接抓住游得最为欢畅的杜馨,将她身子摆了过来,让她双手撑住浴池边,手探到她的腰腹处,半强迫的将她的美臀撑起,嘴唇轻轻在她臀上一点,继而也不客气,直接挺枪上前,待进到哪温暖泥泞的地方,感受着**和满足,两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呻吟出声。 杜馨向三女求救,可是三女显然不讲义气,只是聚在那里热烈的交谈,“秦姐姐你的胸真好看,圆滚滚的这么大,还一点都不下垂!” “紫凝你的臀儿这弧线也是极为美丽呢!” “还是比不得诗诗这小妮子会勾引人!” 三女各有各的羡慕,却似乎丝毫不理会这边杜馨的娇喘吁吁,而师诗诗则是更加大胆的将秦茵的完美玉峰捧起,竟然学着卫政的样子轻轻咬着揉了起来。卫政身下有佳人,再看着这两个绝美娇妻的百合春宫,顿时**勃,只是可怜了身下的杜馨只剩下了招架之力…… ------------------ 小苏:小艾要的纯爱,再一章**奉上,嚯嚯 第二九六节 回家,天伦之乐 光满屋,卫政从乳波臀浪中悠悠然醒来,入手处都是软,随意扫一眼都是秋日和煦阳光下呈现满足粉红的娇躯。(虽然身处仙家福地,不过卫政对于这样的时辰却是有些讨厌,因为过不了多久,等到秦茵芩醒来,便要催促自己起床了。 果然,卫政的手还没在秦茵芩身上抹上几下,女子就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过的一阵清醒过来,又是秋波荡漾,原本以为可以晨运晨运的卫政听到的却是透心凉的话语,“老公,今天要回家拜访公公和三娘,早些起来吧!”她话虽然说得柔和,但是处处显出坚定,再加上卫政对于她几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听从,就像弟弟之于姐姐的那种依赖。 “哦……”卫政的失望自然是被秦茵芩看到了,她掩口而笑,朝另外三女扫了下,再魅惑卫政道,“作为补偿,你可以早上对于做些事情哦……” 卫政早上素来都有**,秦茵芩身子稍微伏低了下,美臀微微翘着,如何不让他血脉喷张,再加上女子故意增加情趣,声音虽然低,可是卫政却听得清清楚楚,秦茵芩在自称“奴儿” 卫政挺枪上马,两人完美的契合,动作却也不是很大,只是默默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还有清晨的宁逸。女子压低着声音娇啼,男子伏在她身上亲吻着双峰,待到齐齐攀至巅峰,两人都享受余韵了,昨日疲累无比的三女都还没有醒过来。 卫政软玉温香在手,几乎不肯放过片刻,可是秦茵芩却只是摇头,卫政早上享受也享受了,**也算过了,对于女子的安排自然是听从。随意找着一处顽皮的拱出被子的雪白臀儿狠狠拍了下,清脆**的声音在卧房中回响,那女子醒过来,脑袋一探出,原来是紫凝,她先是迷糊一阵,又闻得空气中有些异味,不由狡黠地一笑,秦茵知道她冰雪聪明,只是羞红着脸开始收拾哪一处的床单,而紫凝也不求欢,只是爬过身子来开始服侍卫政穿衣起来。 师诗诗和杜馨昨夜玩的比较凶,这会醒来见卫政和两位姐姐都已经穿戴整齐,不由有些歉意,卫政却是捏着两女的鼻子微微笑道,“若是你家夫君我天天要上朝的话,只有你们这样两个懒猪娇妻,恐怕得要天天迟到咯。” 杜馨小小他一眼,扬扬眉,“你哪会只有我们两个?到时候只怕更有理由出去寻花问柳了!” 卫政呃了一下,却是刮刮杜馨的鼻子,“原来你家老公我就是这种人啊?” “本来就是!”杜馨撇撇嘴,身子蹦起来,“几位姐姐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夫君还和多少人在纠缠不清么?”卫政哑然,自己似乎是花心了点,不过见几女都没有太过嗔怪的意思,心想对于感情和女人这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点好。 说起女子。紫凝这才想起原本一起在第九团驻所地石倾雪。给卫政说道。“那个石姑娘。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了。夫君你是不是要……” 对于石倾雪地离开。卫政早就在预料中地。只是摆摆手笑道。“她回来才是怪呢。不用管地!” 紫凝哦了一声。她原本以为石倾雪也是夫君地人。却不知道石倾雪还有什么身份。只担心卫政以为是自己出于嫉妒逼走了那女子。不过想想又是可笑。卫政对自己这般了解。她紫凝又岂是会做出这种事情地人? 一个清晨。各有所思。等到都穿戴齐整。吃过些早点。才按照昨晚上便商量好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定国公府而去。卫政作为府中大公子。而且功勋卓著还封了侯爷。府中众人都是骄傲。早早便开始迎在门口。就连卫政久久没有见到地曲南凯也是笑眯眯地上前来给卫政鞍前马后地忙活。又有无数侍女环绕着极为少夫人。领着她们进去。 除了秦茵芩和紫凝。杜馨和师诗诗二女都是没有经历过这番阵仗。这才想起自己可是定国公府大公子地妻子啊。看秦茵芩气定神闲地样子。都是有样学样。但还是惴惴不安跟着。紫凝只是哂笑两女乡巴佬进城了。她和府中地侍女都是熟稔。虽然离开也算有段时间了。但是众位姑娘地名字甚至都还可以叫出来。而且也没有摆架子。那些侍女们都叽叽喳喳地找她问些问题。有些甚至十分八卦地问起公子如何如何地。紫凝都是照实回答。不过也有些暗暗警惕。要知道。虽然这些侍女大部分是好地。不过也有不少心高气傲之辈想借着公子上位地。她们地目地可不仅仅是八卦那样单纯。 卫政携着娇妻随着曲南凯入到内院。早有妃菲菲领着卫哲迎了出来。紫凝给另外三女稍 了下,诸女都是恭敬行礼,妃菲菲笑得开心,一个个包,又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朝卫哲道,“你看你哥哥已经是功成名就,又有这么多好妻子,还不努力些?” 卫哲虽然平日里低调,但是毕竟还是有些老卫家的风流传统,稍稍对比了下府中那些侍女,只觉得这几个嫂嫂都如同天上地人儿一般,艳羡不已。卫政却是拍拍卫哲的脑袋,“呃……小弟,想要学习哥哥还是需要本钱地,本钱,知道不?” 卫政本意是说那地方的本钱雄厚,只有几女知道他这邪恶地心理,妃菲菲和卫哲都以为卫政说的是才华能力和建立的功勋呢,他们也素来知道卫政不是爱炫耀的人,只当是卫政激励卫哲用的话语,更加热情起来。 等到再进得花厅,已经有定国公卫远桥陪着老夫人在那里坐着候着,原本老夫人行走不便,只需要卫政恭敬去拜便好,可是老奶奶疼孙儿,早早知道卫政要回来,便湿着下人将自己推出来了。卫政见了奶奶,几乎瞬间要滴落出眼泪,连忙上前几步扶住,老夫人只是连声说着好!好!好孩子! 秦茵芩领着诸女盈盈拜下,三女倒是没问题,可是秦茵芩却让卫远桥有些受窘,喉中滚了几下,低声道,“秦妃……”可是他话没有说完,秦茵芩只是低垂着头,“茵芩现在只是卫郎妻子,若是算起交情,也要叫公公一声世叔,如何拜不得?” 卫远桥这才自觉矫情了,也知道秦茵芩不是普通女子,当下一笑而过,坦然受礼。 老夫人看着堂下跪了这么几个大好的女子,颤着声音问道,“政儿,都是你的妻子么?” “是,老奶奶!”只是老夫人耳朵明显不怎么好,虽然是没有听清,可还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家紫凝都回来了……都回来了,真好!”老夫人招招手,紫凝连忙上前将那服侍老夫人的侍女替换下来,按摩着老夫人的肩膀。 “是啊,老奶奶,专门回来看您呢!”卫政贴着老***耳边说道,暗暗运了精神力,让老夫人听得清楚,又指着几女一一介绍,老夫人越听越高兴,直接夸道,“我家政儿比远桥有出息多了,不但妻子娶得好,数量还多,将来一定是儿孙满堂啊!” 卫政频频点头,心中高兴,口无遮拦的打起包票来,“过段时间一定带着儿子来看老祖宗!”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却也没想过这种事情的可行性有多少。 “什么时候等宁儿和洛河也带着儿女来看我,那我们一家就可以好好吃顿饭了!”老夫人陷入对亲情的深深眷恋中,对于老人来讲,生活已经了无生趣,只盼望着那些儿孙能够时常聚聚,老人家看着他们开心,也就幸福无边了。 “奶奶,儿子倒是没有,不过宁儿却也回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卫宁儿拉着洛河风风火火走进来,看到房中众人就是一阵招呼个不停,又是直接扑入老***怀中,开始撒娇。看到紫凝正在给老夫人拿捏,也是有样学样整了起来,撇撇嘴道,“肯定还是紫凝姐姐按得好,也不知道当初老奶奶就怎么舍得把紫凝姐姐送给哥哥那白眼狼,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特别是回家看看也不邀我们一起来!” 卫政被妹妹批评了,认真认错,老夫人这下子耳目聪明了些,笑得开心,不过老人家也是心思玲珑的人,知道今日里既然卫政和洛河都来了,也知道男人们定然还是有些事情要商量的,当下摆摆手,招呼卫远桥道,“远桥,你便领着河儿和政儿去你那花田中走走吧。” 卫远桥点头,卫政和洛河都是拜退,眼见着几女都是围着老奶奶哄着她老人家开心,当下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往洛河问道,“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洛河淡淡一笑,“今日灵儿去了谢玄那里,我不便前往,正好宁儿听说你们回家了,便拉着我也来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叔叔说。” “哦,这样也好,我们是要和他们这两个老狐狸交流交流了!”洛河和洛升父子交流的虽然不算少,但是不深,而卫政更加是很少回家,父亲和儿子做的事情互相不知道,这倒也是稀奇事。 两人进入花圃,忽然觉得幽香阵阵,再加上秋日阳光和煦,使人宁静,年轻人心中都想着卫远桥做出这样一个地方,不是要效仿安王了吧,可是接下来两人共有的父亲一句话却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第二九七节 花圃谈话,卫宁儿有喜 极品少将第二九七节花圃谈话。卫宁儿有喜 原本是我们的东西。却被人窃了。河儿政儿你们么?”卫远桥招呼洛河和卫政坐下。随意给两人沏茶。卫政和洛河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怎么回事。最近白熙所的事情。似乎不能以平衡来理喻了。基本上是想将洛家卫家逼迫的没有什么生存空间。 两人一阵沉默。他们能怎么做?难道再一次阴谋将白熙也弄下皇位。彻底培养一个傀儡出来?两人并不怀疑自己的实力和能力。但是刚刚稳定的政局又被破坏。风华那时候彻底的支离破碎。这也不是两人想要的结果。 卫远桥望着两人淡淡一笑。“最近江家和杨成诚逼迫的很凶啊。河儿你还要去越秀么?” 洛河点头。“有些事情。是没不去做的!” “是啊。河儿你也是太重情义了。当初也是因为点我才会将宁儿许配给你的。你们洛家世世代代都情义啊!”卫远桥低着声音一叹。洛河连忙笑道。“卫家与洛家是为百世兄弟。这么多年来无数的有恶意的人想要离间。却无法动摇分毫。并不单单只说洛家重情义的!” 卫远桥摇摇头。“-家与我卫家。说是一家也不为过。世代联姻。早已经血脉相融。不过我说的是洛家对于其他。比如说白家。也太过于重情义了!” 洛河和卫政都是不卫远桥的意思。卫远桥却也想多说。又望着卫政道。“政儿。我听你关叔叔说他把骁卫军的虎符都给你了?” 卫政知道这些事情瞒不过父亲。也不否认。洛河却有些意外不过又觉事情比较正常。政从西边回。途经骁卫军西征军。还立了功。关狄又知道卫政需要军队。给虎符给他也是正常卫远桥笑了笑。“这倒也是本钱!我看骁卫军那些人也服你。若是加上虎符你之于骁卫军并不比你关叔弱上多少!” 卫政点头。“骁卫和关叔叔一。也是重情义人呢。” “不过政儿。你要记住。任何的战争都是为了政治服务。而军权。是依托于政权才能生存的东西。并不是说你现在牢牢控着帝都的骁卫军。便可以高枕无忧事实上。不管哪一朝哪一代。军权是政治斗争的资本。而政治斗争则决定着军权的归属。知道么?” 这个卫政自然也是了解。可是却不了解卫远桥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 “其实陛下虽然设立禁军。但是禁军的战斗力毕竟比起存在了几百年的精锐骁卫军来还是差了许多。现在这么压缩我卫家和洛家的空间也不过是为了将骁卫军拿回去罢了。” “爹爹的意思是。让我把骁卫军出去。换的我们的政治优势?”卫政有些不敢相信。 卫远桥却哈哈一笑。“有这么短视么?谁都知枪杆子中出政权。抛弃已有的军权是舍本逐末的做法。” “那卫叔叔是怎么想的?”洛河然是女婿但是多年来的叫不好改变。还是叫卫叔叔。 “我和你爹爹也商量过。其实骁卫军在帝都。是个比较鸡肋的想法。要了吧。徒惹陛下生疑。不要把我们的本钱就厚了。” “那你们商讨的结呢?”卫政比较急切卫远桥思索了下。缓缓道其实这次也算是陛下逼河儿下决心出帝都。减我卫家洛家的实力。既然他这样想。我们何不直接顺杆表忠诚。直接让洛河将骁卫军带到东南战场呢?” 卫政和洛河脸色一。“这样怎能保证我们在帝都的安全。无论在哪个时期。卫家洛家都没有彻底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皇家手中过。这样子一弄。不说白熙了就算是江家都有可能将卫家洛家两家整下去。” 卫远桥摇头微笑。“倒不用你们担心。你们年轻人知道实力重要。的培养实力。我们老人若是不知道。岂不是白了?” “可是帝都我们就等于是放弃了!”洛河还是有些觉的不可思议。 卫远桥淡淡一笑。“河儿你若是不去越秀。我们也不须走到这步!” 洛河不语。卫政却安慰道。“其实哥哥就算你不去。迟早也是要走到这步的。陛下他不可能容忍我们再这样下去的。还不如就自我了断算了!” 这话虽然是安慰。还不如说是卫在抱怨。洛河苦笑。卫远桥却是道。“罢了罢了。权势的位这些东西便如同烟云一般。今日有了。明日却不一定有。有盛有衰却是人之常情!” “盛衰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太憋气了!”卫政还是有些闷闷。卫远桥却是笑道。“政儿。你走入歧途了。似乎已经忘记君臣之道。似乎已经忘记我们现在拥有的权力。原本就是陛下的!” “我从来都没有君臣之 ,只知道这些权力是百姓的。若是他白熙真个为了姓让我牺牲。我一个屁都不放。可是这算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推他上位。可是他却处处打击。朝中那么多德高望重的老臣子他不选。偏偏还是让杨成诚这个废物做丞相。江家有什么人才。无数的要职都被些无能之辈占据。这就是他想要的风华么?”卫政憋了一肚子火。在温柔乡中还不觉气闷。现在将这几天早就积压的话一股脑鼓出来。倒是有些解气的感觉。但现在局势如此。洛河甚都要去越秀。在他看来。没有再一次的政变。自己根本就对风华的朝廷。风华的政局产生不了丝毫的影响了。 卫远桥见儿子这样冲了一通。却也不多说话。只朝着洛河道。“河儿。宫中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吧?” 洛河有些迷蒙。“么事情?” “陛下用杨成诚为相其实也没有为了别的。只是他女儿……” 还没待卫远桥说完。洛河和卫政便已经惊的战起来。“你说陛下他连杨妃也要?” 卫远桥只是呵呵一笑。“其实也就是一些小风声而已!” “难道陛下忘记了关予离开帝都之时。他答应了关予什么么?”洛河冷冷一笑。卫政却是接着道。“他这么做想把娴姐姐置于何处?” 卫远桥瞪了卫政一眼。“对于女人。没有哪个想成大事的像你们兄弟这样把女人放在了这高的位置!”卫政和洛河被卫远桥说无语。“陛下何必在意关的态度。又何必在意洛的态度。他是天子。他理所当然的想的到他想要的!” “你要记住。陛下是自私的!”卫远桥加重了语气。“你们没有达到过那个程度。他是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感受的!也许以前的白熙和你们称兄道弟。也许以前的白熙知道要和你们分享。可是现在。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需要和你们分享什么?” “政儿。你强取秦妃。已经是犯了逆鳞。置皇家威严于不顾。现在陛下容你让你。你认为以后还会容你让你么?别那么天真了!” 卫政沉默不语。洛河却是淡淡的。“我不会让我姐姐受委屈的!” 卫远桥冷冷一笑。“那的看你的本事了!”两人说话的时候。目光却都看着卫政。卫政却思索着事情是不是真的已经进行到无法挽回的的步了。也许这事情从来都没有可能挽回过。 天空万里无云。秋阳的金线洒在人的身上。却没有一丝活跃跳动的感觉。“好了。她们也等的久了。政儿你先回去吧。和河儿还有一些话要说。” 卫政满腹狐疑。转念又想爹爹该是要位宁儿争取一下将洛河留下的机会吧?不过想想又觉的不可能。他晃晃脑袋。正好卫宁儿也是从那边出来寻自己。 “洛河哥哥呢?”卫宁儿张望了下。却没有见到洛河。 “他和爹爹还有些事情要说。我想是关于你的吧。”卫政轻轻一笑。卫宁儿却是脸微微红了下。嗔道。“他们两个能有什么好说的!” 卫政自然是注意到了卫宁儿的神态。“宁儿……大哥最近有没有特别对你好呢?” “那是当然!”卫宁儿骄傲的扬扬头。“洛河哥哥可不是你。也就是找个九灵儿给我闹闹脾气。其他时候对我可是宠着呢。更何况……更何况……”卫宁儿欲言又止的。卫政却是好奇。“何况什么?” 卫宁儿往四周张望了下。踮起脚尖贴近卫政的耳根。轻声道。“我……有喜了!” 卫政显的有些惊呆。卫宁儿却是双手负在身后。有些的意。“哥哥什么时候让嫂子们也怀上个啊?你也是夜夜**。怎么就……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卫政轻轻一拍卫宁的脑袋。“瞎想什么呢?”继而又问道。“这事情。大哥知道不” 卫宁儿摇摇头。“哥是第一个知道的!” 卫政虽然也是高兴。可是卫宁儿现在才十七岁。对于女子生孕来说。实在有些小。可是-河还要去援救越秀。虽然相信他不会在那边出事。可是洛家这一代一单传。不让宁儿生孕也不好。 卫政拍拍脑袋。忽扶住卫宁儿的肩膀。“你先不要把这消息告诉大哥!” “我知道的!”卫儿忽然显的有些忧伤。“洛河哥哥想去帮九灵儿救国。若是他知道我怀孕。定然又的犹豫了。九灵儿原本就在我们这里孤独。若是真的还亡国了。那的多可怜啊?” 卫政点点头。看着自己这个纯洁善良的妹妹。突然感叹了句。“傻丫头!” 第二九八节 人生若只有初见(一) 日,卫政和洛河一起回了定国公府么?”高高在下面俯身跪着的密探问道。 “回陛下,是的!”密探不敢多作一声,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陛下脸色会这样难看。 “那你探出来卫政和洛河有什么目的么?”白熙侧着身子,冷冷问道,那密探只是摇头,还微微有些颤抖。白熙还没有掌握原本景龙帝传下来的密谍机构,短时间内又没法建出新的,因为这密探都是直接从江家弄来的,他也不好作,只是感觉有些无力,“你先退下吧!” 那密探连忙连滚带爬着离开,白熙其实也知道,就算是轻功再好技艺再精的密探,也不可能突破重重高手,直接潜入定国公府去查知卫远桥到底对卫政和洛河说了什么。可是卫家洛家,甚至于江家现在却可以派高手直接在皇宫上空飞来飞去,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没办法摆脱他们的眼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白熙现在是不知彼而彼却知己一切,如何不让他憋了满肚子火气。正烦闷间,现在已经调到皇后身边服侍的赵行前来跪安,言道,“皇后娘娘说,陛下不要为国事太过操劳,还要注意休息!” 白熙一想起洛娴,便想起洛娴身后的洛家卫家,更甚的是竟然想起历史上无数被大臣控制的傀儡皇帝,更有火气,“她假惺惺的想做什么?” 赵行脸色一变,“陛下,皇后是真心关心您啊!” 白熙也不理他,直接冲了出去,正好迎着洛娴走了过来,现在地皇后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陛下,天色已晚,还请注意身子,早些歇息!” 白熙望着洛娴,冷哼一声,继而一甩手,“今日不用你侍寝!” 洛脸色一变,白熙初登皇位,本身只有洛娴一个妻子,若是不用她来侍寝,还能有谁?那些宫女么?还是……她虽然如是想,但是口上却不好说出来,只是朗朗道,“陛下初登大位,根基不稳,还需注意一下细节,以免遭人闲话。” “谁敢闲话?”白熙冷冷逼视洛娴。“根基不稳。若是没有你父亲和你弟弟。朕根基稳得很!” 洛本是温柔之人。听到这话不由也有些生气。“陛下怎能说出这样地话?父亲和弟弟虽不敢说将陛下推上帝位。但也有过一些贡献地。陛下怎能这般不分事实黑白?” 白熙初时也觉得话说得过了。可是一听洛娴说自己登上帝位有洛升和洛河地功劳。不由火气又冒了起来。也知道现在还不是直接让洛家卫家对自己不满地时机。当下转念想了下。“朕今日太累。脾气不好。若是对皇后你有什么恼怒地话。你也不必放在心里!” “臣妾明白!”洛娴现在心中失望透顶。她虽然身处深宫。却也知道白熙现在着手压制洛家和卫家。事事给洛河和卫政下绊。可是她一弱女子又做不来什么。以前地白熙若是累了。定然会说些好话哄着自己给他拿捏一下。可是现在。却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了。 眼睁睁看着白熙再自己眼前离开。洛娴看着跟随而来地宫人宫女。也是有些尴尬。毕竟她还没有适应这宫中。还以为是家丑不可外扬。夫妻相濡以沫地那时候。 虽然白熙没有缘由地开始讨厌自己。可是洛娴却还是想着白熙今晚上没人照顾。便随意招呼身边地宫女道。“你们两个去陛下那里服侍下吧!” 这两个宫女都是洛娴从洛家**来的,人娇美不说,都是忠心耿耿,不用担心出什么事情,此时听洛娴这般说了,那两个宫女却是为自家小姐委屈,其中一个稍微幼小不通世事地心直口快,直接扁扁嘴道,“娘娘还以为陛下是以前的二皇子呢,他这几日没有去我们宫,都是去了杨妃那里了!”那宫女这般说了还不解气,“话说那杨妃,可真是狐狸精……”旁边那个稍微年长的猛地一扯她的袖子,那宫女才反应过来,自觉多说了,捂着嘴不敢再动。 “杨妃?”洛娴心中已经完全不是惊愕了,她痴痴的站起身子,脑子中一片空白,那年长一些的宫女在她身边劝说道,“其实娘娘,陛下去杨妃那里也许是为了其他事情地,您也不必太过于担心这些!” 可是这般劝慰的话语,洛娴却也听不进去了,赵行没有跟着白熙而去,也是帮忙劝说道,“皇后娘娘身姿不比杨妃差,家世也要强过,那杨妃更原本是太子妃,又做了先皇的妃子,和娘娘这般明媒正娶的比不得的!” 洛却只是摇摇头,“难道陛下也相信天上人那样的鬼话么? 赵行见洛娴有些低沉,还想再劝,洛娴只是摆摆手,“先回宫吧……”赵行叹了一口气,洛娴又转过身来朝赵行道,“明日我会恳请陛下容许我回家省亲几日,公公去准备下吧。”还不待赵行问个明白,洛便已经摆驾回宫。 白熙确实是去了杨妃杨玉真那里,可是他却也没有做些什么,对于天上人地传言,白熙也大相信,但是天辰教的诸葛亮却也说杨玉真是天上人,而且杨玉真地容貌,却又的确如同天上来地人儿一般,让白熙有些不舍。 若是真顾及那虚无缥缈的兄弟感情,将杨玉真送到北疆,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非但自己要吃味,问题是皇家地尊严就再一次被摧残了。他既然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犹豫,反正景龙帝都已经做出了父娶子妻的事情,太宗皇帝也做出过夺其兄长建成太子妻子的事情,而自己现在不算子娶父妻,充其量也不过是弟霸兄妻而已。他这样想来又觉得兴奋,自己与太子斗了大半辈子,现在非但皇位是自己的,太子身死,而且连曾经的太子妃也将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一种彻底的胜利感油然而生,白熙加快了进入杨妃宫中的步伐。还不待身边的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喊上一句,“皇上驾到!”白熙就已经冲了进去,杨妃此时正刚刚沐浴而出,身上衣物都还没有齐整,急匆匆走出来,伏在地上,“恭迎陛下!” 白熙眼睛一瞧,便觉自己果然没有来错,刚刚沐浴出来的杨妃,一头秀披散着湿漉漉的,平添诱惑,更加重要的是,那匆匆穿起的薄衫下面别无衣物,再加上被沾湿,在夜明珠灯火下显得极为透明,白晢透着红润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那殷红的两处颤巍巍的暴露在白熙眼中,不由让他喉咙干渴,滚动几下,“站起来!” 杨妃此时还在疑惑白熙为什么不是说“平身”而是站起来,还以为是白熙初登大宝还有些言语上的习惯没有转变过来。不过这些疑惑在她站起身子看到白熙眼神那一刹那就完全明白了,那是一种**裸的**,白熙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是兽性的本能。她再看看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将手拦在了羞人处,可是下体的那一丛诱惑却完全抵挡不住白熙**的目光。 “手放下来!”白熙冷冷的命令,杨玉真不敢反抗,只好垂下双臂,白熙此时完全忘却那些平衡派系,打压洛家卫家的烦人事情,只知道怎么享受眼前的娇躯。喉间一声低吼,人已急促的压了过去,杨玉真瞧这样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她怎么能够避开身具高武艺的白熙,整个被抱住,只听一阵丝帛碎裂之声,杨玉真知道自己的衣衫正在被白熙撕开,女子本能的想推开白熙,可是力道上却差得太远,她欲哭无泪,只能出言哀求,“陛下,不要!我是你父亲和你哥哥的妃子啊!” 白熙一听自己父亲和哥哥,**更加强烈,“你现在是我的妃子!” 杨玉真身子微微一颤,是啊,自己现在在他的后宫中,他想让自己死就让自己死,他想让自己活自己才能活,她不由有些悲戚,又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父亲托人过来的传话,让自己有身体来吸引景元帝(白熙),争取维持杨家的尊荣和宠信,到时候过卫家洛家指日可待。 自己这样的女子,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工具,早已没有了灵魂,既然他哥哥能够做的,他父亲能够做得,为何他便做不得呢? 杨玉真停止反抗,反而张开双手将白熙抱在怀中,任凭这个掌管着天下权势的男人埋在自己的胸膛,如同一个孩子般寻求征服的满足……女子的思绪,不由飘到了那个有着青草地的清晨,有一个少年也是这样伏在自己的怀中,英挺硬朗的脸庞,炙热的眼神,大声宣布,“姐姐是我的女人!” 可是自己等不到他长大,便已经进入了着世界上最肮脏龌龊的一家中,成为父亲的工具,成为他们的工具,然后渐渐的失去灵魂,连那样一个清晨也在记忆中渐渐开始模糊…… 少年啊,人生若是只有初见该是多好啊?现在支撑着自己的只是那句,“姐姐一定会是我的女人!”可是自己又如何能够承受住与他重逢的痛苦?那时候,自己有何面目见他?他是不是还会抱着自己说,“等我稍微大点,稍微大一点点,就好了……” 他已经长大了,可是自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