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我怕谁》 第一章 无聊的博物馆展 “各们同学,大家请跟我到这边来。” 几十名同学,稀稀拉拉地跟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走进展厅。那四十来岁的工作人员用她懒洋洋的声音解说道“我们这里收藏了明朝历代皇帝的画像。明朝是我们中国历史上年代最长的一个封建王朝,从开太祖皇帝朱洪武到崇祈皇帝朱由校,前后经历了十三个皇帝,时间长达27年之久。各位同学请看,这边第一副就是明朝的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朱元璋生于328年,卒于398年……” 我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学校为什么要组织我们来参观这样一个没水准的明朝历史博物馆?这问题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其实大学读了四年,我没弄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再想想,说不定是我们老师拿了什么回扣吧?因为这博物馆是收费的。 想到这里,我又干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人群最后,走了进去。工作人员继续操着他那非专业的口音,向众多同学,讲解着明朝历代帝王的生平。 我根本没有兴趣去听他那些浅溥的讲解,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无聊地打望着墙壁上历代帝王的画像。其实大多数同学也跟我一样,他们也都四下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嘿!兄弟,你看那个什么正德皇帝,跟你长得还真他妈像啊!” 突然间有人在我后背上拍了一把,只听这个粗大的嗓门,我不用回头,便知道说话的人是大学四年我的损友。因为只有那个混账才最喜欢在背后拍人肩膀。 “嘿嘿!你小子什么愣啊?” 一个高出我大半个头的男生,将他那张堆满了横肉的大饼脸凑了过来,笑呵呵地挽着我的肩膀。 周宇明这小子生得浓眉大眼,方面大耳,一对大鼻孔差点儿没翻天,若论英俊他是百分之百不及我,但这小子不知为啥会天生一副贱肉,壮得似头牛,每次遇到打架的烂儿事,还全得靠他罩着。 我被这不知道轻重的小子勒得脖子痛,心中恼火,于是报复性地抬起手肘,狠狠地在他胸口撞了一下,同时啐了他一口,说道“丫的!跟你死人说过多少次了。别老在背后拍我肩膀!还嫌我不够背吗?昨晚玩斗地主,就被老猪和你这衰人赢跑了我两百块!” “呵呵!兄弟,我说你什么肝火啊?”周宇明松开了手,仍是一脸怪笑,对着墙上的画像指指点点,继续调侃我,说道“嘿!我说真的,你小子真跟那正德皇帝长得像啊!就像一个模子央出来的,不信你仔细瞧瞧。”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仔细观摩了一下明朝正德皇帝朱厚照的画像,觉他还真与自己的模样有七八分相似,不由呵呵一笑道“不错,不错,嗯!明朝这些皇帝里,就这朱厚照长得最帅了!” 嘴上胡诌着,心里也暗笑,几百年前的皇帝长什么像,谁知道?这破博物馆还真会充场面,不知道哪儿去弄这么几张画像回来唬人。 “哈!我没说错,是很像吧?”身旁的周宇明见我看得出了神,不由得推攘了我一把,接着调侃道,“呵呵,我的好兄弟。想不到你小子没有皇帝命,倒还长了个皇帝像啊。难得,难得!” 我忍不住笑骂了周宇明一句“丫的,说我像正德?你小子这不是在咒我早死么?那明武宗好像只活了不到三十一岁就英年早逝了,而且儿子都没能生出一个……” 听了我这话,周宇明环抱着双手,不以为然地说道“嘿!兄弟,你还别说,要是咱们真有命当皇帝,就算只活个三十来岁,又怎么样?享尽了繁华富贵,后宫佳丽三千,哈!那也他妈够本了。” 我不觉点头点,周宇明这话说的也对,于是也跟着笑道“呵呵!那好啊!要是咱们早生个一千几百年。我真当皇帝,肯定封你小子做个九千岁。咱们兄弟这是有福同享啊!哈哈……” 我这损友虽然四肢达,但头脑并不简单,他当然一下子就明白我说的九千岁是指什么。不由得对我竖起了中指,笑骂道“操!有福同享?享你的大头鬼!你他妈当皇帝还不忘拉老子做太监。有你他妈这么做兄弟的吗?是不是欠扁啊?” 我俩正大肆开着玩笑,这时,那负责讲解的工作人员正好也介绍到了明武宗,“明武宗名朱厚照,505年即位,年号“正德”,在位7年。武宗是孝宗长子。他好逸乐,贪女色,是明朝有名的荒唐皇帝,因荒淫过度,死于52年,时年3岁。正德皇帝昏庸无能,宠信宦官魏忠贤,而且做出了许多的荒唐事。他在位期间,适逢南昌的宁王朱宸濠叛乱,他还以“威武大将军朱寿”的名义南征,实际一路上扰民,尤其是强抢民女,闹得江南鸡犬不宁。皇帝中就以这种人最为低劣……” 我听到那工作人员带有个人思想的误导性解说,心中有些替正德皇帝抱不平了,再怎么说,他也长得跟我有几分像嘛。于是忍不住插口道“咳!话不能这么正德皇帝充其量也只是个游嬉派,虽然做事荒唐了点,但至少没有败国,比之另外几位,像‘道君皇帝’、‘木匠皇帝’什么的要好多了。” 我这一言打岔,由于声音很大,在大厅内回荡了几下,顿时把在场所有的同学目光都吸引了。而那正负责解说的工作人员,也寻声望向了我。 那位皮肤严重缺护理的中年大婶,扶着她那土气的黑框大眼镜,斜着眼睛审视着我,目光很不友善,仿佛我刚才的言论,挑战到了她的权威。 “这位同学,你不懂历史,就请你不要乱讲话!”她的言语很不屑,好像在她眼里,我只是个九流大学里的九流学生,在她这种人面前根本没有言权。 我看着她傲慢的神态,心里很是不爽,心想言论自由还不行吗?你这欧巴桑倒是跟我较上劲了。于是提高了音量反驳道“呵呵,我虽然不太懂历史,但也知道正德皇帝在位时,宠信的宦官叫刘瑾来着,嘿!那时候叫魏忠贤的还没出生呢。” 我的话是一点没给她留面子,在场的同学记起她刚才讲解中的错误,顿时间,哄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 那中年大婶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堪之极。纵使如此,她仍是私下狠狠地瞪了我两眼。据说她和我们班主任的关系不错,看来这心胸狭窄的老女人,心里肯定盘算着,以后找个什么机会报复我。 我心想,反正要遭她报复,不如先把她给得罪个彻底,到时也不亏本,于是冷笑了一声,正想开口再挖苦她几句,却又被周宇明拍了我一把,低声对我说道“我说兄弟,干嘛跟这老**瞎扯。看到她我都没胃口了。走!我们到别处逛逛。” 周宇明说罢,一把拽着我离开,走进另一个展厅,这里展示的全是宫廷用品,三面墙上挂着得明朝历代皇妃图。他抬眼望了望,一下子就来劲了,手托着下巴,嘿嘿直笑道“皇帝的老婆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当皇帝还真他妈值啊!” 这小子一边感叹着,一边把对着墙上那些精美的皇妃图意淫起来。我大感无趣,拍了他一把道“我说你小子少做白日梦了。好闷啊!给我来根烟,” “好了,好了,知道你小子这几天郁闷。不就是你马子不甩你了吗?你小子就像死了娘一样。呵!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宇明做了个不忿的表情,在衣兜里搜了半天,掏出一盒香烟来,递给我一根,又自己刁上一根,还没来得及点火,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哇噻!眼前就有美女来了。这可不是做白日梦了。” 我见他一副要流口水的色样,不由扭头望去,只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正向我们快步走过来。她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样貌清秀可人,一身蓝白透明的工作服,齐肩的短,带着青春的活力,若与刚才那位又干又皱的老**相比,她肯定算是百分百的美女了。 “对不起,两们同学,我们馆内禁止吸烟。”美女工作人员用职业性的声音温柔地说着,还用手指了指门口若大的禁烟标志。 “呵呵!我只是含着,不点火总行了吧?” 我这损友上辈子怕是色鬼投的胎,一见到美女就癫。当下便和眼前这美女馆员调笑起来。 面对“登徒浪子”的调戏,美女馆员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生硬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对不起,我们馆内禁止吸烟!” 周宇明碰了个钉子,也不气馁,又眯起眼睛,接着说道“嘿!我说美女,我们以前见过么?你在这里上班多久了。” 美女馆员冷冷地回了一句话“对不起,工作时间不能与人闲聊。” 周宇明又追问道“呵!那你什么时候下班呢?等你下了班,我们可以上咖啡馆坐下好好聊聊,当然最好是一起吃饭,晚上顺便看一场电影,再接着……” 我看那美女馆员似乎很有涵养,若是一般沷辣点的女生,要是遇上这种骚扰,多半会祭出防狼喷剂等杀伤性武器了。而她只是略带微笑着回答道“这个问题与我的工作无关,我不需向你解答。” 她说罢,便要转身离开,周宇明可是挥了死皮赖脸的精神,追上前一步,笑道“呵呵,那好吧。我想问一下厕所在哪儿?嘿,这个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面对着周宇明的死缠烂打,美女馆员耐着性子回答道“从这里出门往右拐,直走,然后再左转就是了。” “喔?直走?左转?右拐……”周宇明故作姿态地搔了搔头,又嘻笑道“唉!好复杂哦!记不住啊!小姐,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好吗?” 我心里暗叹,还真受不了这子小。同时也想看看那美女馆员如何应付。只见她仍是面带着职业性微笑,转头对外面唤了一下声“吴姐,请你进来一下。” “小丽,有什么事吗?”厅外一个老**级的工作人员应声走了进来。 “吴姐,这位同学找不到卫生间,麻烦你带他过去一下。” “这位同学,请你跟我来吧。” 那位满脸雀斑,鼻子旁还生着一颗骇人的黑痣的中年女馆员,对周宇明抛出了一个微笑,但这似乎比联合国正在核查伊拉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厉害,足以让抵抗力低下一点的人呕吐身亡。 “啊!如花?” 周宇明吓得张大了嘴巴,看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像吃下了一颗死苍蝇一般难堪,我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兄弟,快闪啊!”周宇明翻了个白眼,一把扯了我,夺门而逃。 我二人来到馆外,点燃了香烟,爽快地吐云吐雾一番。周宇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惬意地吐出一大圈烟雾,对刚才的遭遇大感慨道“见鬼了,我真怀疑达尔文那家伙的进化论。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到处都还有那么多原始的母猩猩……” 我闻言,忍不住笑道“呵呵!人怎么会是猴子变的?其实达尔文那家伙的进化论本就不大可信。再说了,还是我们中国老子学说有道理,万物均有阴阳两极,相生相衍。有丑才有美嘛。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丑女存在,正好就衬托出了那些绝色佳人的美丽。” “好了,别他妈瞎扯淡了。”周宇明已很快从刚才的“受伤”中恢复过来,揽着我的肩膀说道,“说正经事吧。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毕业了,大学读了四年,我们不做出点成绩怎么行呢?嘿,我昨天听老猪说他在网上认识了两个电影学院美女,有一个好像还是校花来着。嘿嘿,呆会儿我们过去,严刑逼供,把电话号码给弄到手,然后……” 周宇明正眉飞色舞地说得起劲,然而我的注意力早被别的事物所完全吸引住了。 迎面走过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她身材娇小玲珑,一件淡黄色的羊毛衫,搭配着天蓝色的牛仔裤,浑身着青春的气息。她的五官生得并不十分秀美,但晶莹的皮肤不施半点脂粉,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眸子,明亮清澈,给人一种清丽套俗的感觉,就仿佛一朵空谷中的幽兰那般美丽。 突然出现在我眼前这女孩的名字叫李若兰,是我的女朋友,同时也是初恋情人。当我见到她的时候,这几天心头的那一股阴霾顿时消散无踪。喜悦之情毫无掩示地暴露在了脸上。当下,我兴奋的掐掉烟头,迎头走了上去。 周宇明那家伙,对女人的嗅觉更是敏锐,他也很快现了李若兰的驾临,可恨的是,那小子还抢在我之前就冲了上去,开始对我的女朋友口花花,“嗨!弟妹,好一阵子不见了,你可是又长漂亮了。” “想找死!”我毫不留情地在周宇明的头上猛敲了一记,接着柔声对李若兰笑道,“若兰,你别理这小子。” 李若兰淡淡地对周宇明点了点头,表示问候,然后回眼望着我,却没有说话。淡定、寡言,这就是她一贯的性格。 我记得大学入学的第一天偶遇李兰若,在我眼中,她就像个天使一般的女孩子,从那刻起,我便被邱比特的箭射中了。我苦苦追求了兰若三年,她终于被我打动了,成了我梦寐以成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交往的大半年里,感情还算不错。但郁闷的是最近我都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李兰若突然间对我冷淡了好多,这几天我一直找她,她都避而不见,才搞得我情绪低落。 今天李若兰居然主动来见我,让我怎能不喜出望外呢?然而,她看了我一眼,冷漠的表情让我有点想哭。 “兰若,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若兰抿了抿嘴说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点东西,慢慢谈。我知道附近新开了家咖啡屋,不如我们……” “不用了。”李若兰找断了我的话,淡淡地道,“就在街上走两步吧,我只说几句话。” 我看着兰若的表情,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但还是顺从着她的话道“嗯,也行,我们走吧。” “嗯!”李若兰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径直转身走了。 “兄弟,我闪先了。” 我对身旁的损友挥了一下手,连忙快步跟了上去。虽然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背后传来“重色轻友”这四个字的斥责声,但我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第二章 失恋者 大街上过往的行人依稀,我和李若兰沿着街边并肩走着。本来情侣逛街自然应该亲密地拖着手。但我知道,在现在这样的气氛下,去牵若兰的手是很不合时宜的,于是我只得傻乎乎地跟着她的身旁。在若兰的面前,我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了半步。 李若兰也不看我,她说有话要跟我说,但却一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朝前走。我心中怪怪的不是味儿,无奈只能这么跟着她走,可是脚步显得有些茫然。 就这样,我们一直往前走,来到河滨公园,李若兰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望着我,表情还是那么冷淡。 我见李兰若还是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若兰,这阵子我对你有点疏远,没有好好关心你,不知道你到底是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这个人有时笨得很,反应有迟钝。我若做错了什么事,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请你原谅我。不要生我的气好么?” 虽然这是一大堆违心的话,但我说的毫不犹豫,为了哄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开心,我是不在乎放下男人的尊严。 在我的这一番摇尾乞怜下,终于得到了李若兰的回应。她微微绷紧的脸容渐渐冷释了,乌云飘散,阳光明媚,玉脸上浮现出了令我想念许多的笑容。都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有时候男人只为了博得女人一个笑容就可以不惜一切。古时的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峰火戏诸侯,最后把国家都给败了。相比之下,我应该算是幸运的了,于是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但片刻之后,李若兰的一句话,却让我的笑容立刻僵在了唇边。 “子渊,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对我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我忽然明白,原来她刚才的笑容是为了减免这句话给我带来的伤害而强装出来的。 “呃!什么手?呵,我没听清楚耶。”我含糊着打了一个哈哈,本想要装腔作势,但手却开始有些忍不住颤抖。 “我们分手吧!”李若兰收起了那勉强的笑容,表面回复了本来的冷漠,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呵!若兰,好几天不见你,想不到一见面,你就跟我开这样国际的玩笑。嘿!愚人节好像还有几天才到吧?”我的手还在颤,本想努力装出笑意,但我的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了。 李若兰幽幽地望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又再重复了一遍,“子渊,我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接连问了三个“为什么?”,被李若兰重复了三次的“分手”这两个字眼似乎把我打进了十八层地狱。心中如同掀起了前阵子的印尼大海啸一般汹涌翻腾。我一下子攥紧了拳头,竭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李若兰仍用平淡地口吻说道“原因不是那么重要,你知道结果就行了。子渊,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话。” “若兰,你知道我这个人毛病特多,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就骂我吧。打我也行,总之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都说出来吧。我一定都会改的,一定会的!但请你不要离开我,若兰,我不能没有你啊!” 虽然这样俗套的对白在肥皂剧和言情小说里到处都是,我平时看到也会感到厌恶,但此刻已处于混乱状态中的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上述的话便冲口而出了。 “子渊,这不是你的错。你人很好,对我也很体贴。问题出在我身上……”李若兰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她低头避过了我的灼烈目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急切地道“没关系,若兰,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不会介意的。” 李若兰抬头望向我,眉角轻蹙,微微一叹道“子渊,你不要这么傻了。” “我傻么?呵!是的,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冒。”我苦笑着说道,“有哪个男人会像我这样?无缘无故就要被自己女友朋甩了,还不知道原因。就算是法院给人判死刑,也先审判一下吧?我说这算什么一回事?” “你真想要原因么?嗯……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个。”李若兰再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道,“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是要结婚的对象。他是个美藉华人,家里很有钱。他很有学识,也很有风度,而且对我很好。我父母也想移民去国外,总之我得要嫁给他。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闻言,心中一阵茫然,一时间我无法判断若兰的话是真是假,只是痴痴地望着她,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就这样吧。过多的话,我不想再说了。我走了,再见!”李若兰面无表情地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我心里急了,不顾一切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大叫道“若兰,你别走啊!让我们把话说清楚!” 李若兰回过身来,任我紧拉着她的手,也不挣脱,含望着我道“子渊,你还想说什么呢?” “若兰,我……我……我爱你!” 因为总觉得这句话特别肉麻,所以我从未试过说出过口,但这一次,在这样一个不太美妙,甚至比较糟糕的情况下,我终于把它吐了出来。可能是心情过于激动,我觉自己的脸已经有些涨红了。 听到我这句笨拙而又充满了真情的告白,李若兰怔怔地望着我,忽然间又笑了,我不明白她这个笑容的含意,只听她平静地说道“子渊,我也很爱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带给了我许多快乐与幸福的感觉。那些都将是我所拥有的美好回忆。但我想你应该知道,爱情并不等于一切。况且现在是物质社会……” “若兰,你说钱是么?”我打断了李若兰的话道,“我知道我现在是没钱。但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努力。将来我赚了钱,我们结婚,我会给予你最大的幸福!” 当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了,像我这种九流大学的大学生,有很多一毕业就意味着失业。当然凭我的能耐,要找一份工作,养家糊口并不难。但在当今的社会,没钱没背景的人,想要财,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更糟糕的是,我这个人性格散漫,根本没有什么大志。因此我许下这样的承诺连我自己都不太能相信。 李若兰又微微笑了起来,作为我女朋友的她也是很了解我的个性,仿佛是回想起来了我曾说过“天之道利而无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之类的话。 “子渊,虽然你外表看上去很懒散,但我知道你在很多方面都很有才华,你是个十分出色的男生,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可是……你是要我等你十年,还是八年呢?” “我……”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慢慢垂下了头,心中沮丧万分。以前我总是抱着随遇而安的态度,遇上什么事都可以不以为然,一笑而过。我自认为那叫洒脱,其实现在才明白,那只是无力面对现实,而选择逃避罢了。如果不客气地评价我自己,我就是一个懦夫。 “子渊,我们都应该现实一点。你说呢?” “……” 我张了张嘴巴,却是哑口无言,心中茫然一片,平日里口若悬河,现在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默默地放开了李若兰的手,心口阵阵刺痛。 “子渊,如果真的有今生来世的话,我很希望下辈子能再和你做情人。” 我知道李若兰说这话,其实是在安慰我,于是勉强自己赔着笑容说道“呐,我是不是该早点死了去投胎,下辈子好早点等着你?” 李若兰被我的话给逗笑了,但那笑容十分的僵硬。而我一点都猜不到她此时心里的想法。最后试探着问了一遍“真的决定要分手么?” “是的!” 见到李若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本已受伤的心房像是又被狠狠宰了一刀。与我不同,若兰的性格极为认真,从来说一不二,更不会优柔寡断,话已至此,我知道不管再说些什么也不会有挽留的余地了。于是我对自己说,是个男人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对于李若兰,无论做什么事,我从来不会让她失望,就算是分手也是一样。 “那好吧。”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然后以最认真、严肃的表情面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李若兰同学,今天是2005年3月7日,上午点零7分。我在这里郑重地告诉你,从下一秒开始,不管你是伤风感冒,大病小痛,出生寿辰满师,结婚生子满月,财开张,寿终正寝……统统与我陈子渊无关了。因为我要把你甩了!” 李若兰静静地听完我说的这番话后,又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子渊。如果这样你会觉得好过点,那就这样吧。” 接下来,我们之间再没有说什么话,只相互注视了十多秒钟后,李若兰默然转身离我而去了。这时候,一阵秋风扫过,几片枫叶随风飘落,为她的离开增加几许悲凉的气氛。她的脚步不快也不慢,她的背影是那么的令我不舍。 “若兰……” 我的心里轻轻地唤着这个名字,有那么一两秒钟,我还痴心妄想着她会突然转过身来,重新投入到我的怀抱,然而只在转眼间,我的神情一阵恍忽,李若兰的身影已经永远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流星在夜空轻轻划落。 所有寂寞,都被打破。 风在对你轻轻诉说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 泪水在我脸庞轻轻划落。 请原谅我,这样懦弱 我知道你只想让我快乐。 请你拥抱着我。 让我感动你,不管怎样也要在一起不离开你。 忘了我自己,我把我的一切全部都交给你。 不再哭泣,我会一直陪你。 连时间都忘记,永不分离。 为什么你不能留在这里? 怎么能够,让我忘记, 拥有和你这段美丽回忆。 永远埋藏心底。 纵使你离开我的世界里。 我不哭泣,让你放心。 如果来生能够再遇见你。 永远不离不弃。 试着让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回忆不容易。 保重你自己,在我心中没有人能够代替你。 你是唯一,默默地祝福你。 着你的背影,已渐迷离…… 不知不觉中,《最终幻想》的主题曲就这么一直在我的心头萦绕。默默回忆着过去的种种,我不禁现,我大多数快乐的时光,都是李若兰带给我的。还记得就是在今年情人节的那个晚上,同样在这个河滨公园,我牵着若兰的手,同她一起漫步。没有说太多的情话,她只是轻轻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当时,我还曾天真是认为,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中在那一刻了。但对于现在黯然孤立在秋风中的我来说,那些都已经成为永远无法找回的过去了。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李后主的词句原来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往往当人们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他们都会后悔当初没有珍惜。而对于我来说呢?我一直那么的珍惜这份感情,可最后还是这么不明不白地失去了。 这时,风停了,但我的身影仍旧是那么落寂、孤单。我在李若兰离开的地方,呆呆地站了两个多钟头,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断地变化。我才现,虽然自己长这么大,却从没有将这个世界看清。当我小的时,以为什么都有答案,可是长大的时候,我才觉得其实人生并没有所谓的答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清楚,那就是我现在是个失恋者。 “呀啊----” 我攥紧了拳头,仰头望着天空,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将心中的情绪尽情地泄了出来。这样的举动,顿时引来旁人纷纷侧头。我想我要是再这么狂叫两声,或者有人会拔电话通知精神病院了。失恋了本就已经很惨了,若是再被当作疯子给抓去关起来,那就太没他妈不值了。于是在许多人的诧异目光下,我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第三章 奇怪的算命先生 这个城市依旧喧嚣,而置身其中的我却越显得的孤单。我沿着河畔的垂柳路,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很显然,我一时半会儿,还无法从刚刚失恋的沉痛打击中回复过来。 蓦然,我听到了一阵悠扬的二胡声,拉得曲子好像是《潇湘夜雨》,那曲声中带着无限的凄凉之意,正好与我此时的心情相衬。 不一会儿,曲音变得深沉了,却又如高山流水一般清澈、写意。虽然对面大街上有一群“愤青”正在举行着声势浩大的抵制日货的游行,出阵阵杂乱无章的咆哮声,却也无法打乱这能浸入人心的琴声。 我平时无聊,也爱玩玩音乐,从半专业的角度,我听得出此曲演奏者的水平高妙之极。在这样凡俗的城市里,是很难听到如此与之格格不入的乐曲。我一时间听得如了迷,不由得寻声走了过去。 我没走出几步,便见到杨柳树下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怀抱着一只破旧的二胡,穿一身青布长衫,头戴圆毡帽,脸上挂着黑墨镜。他那一身打扮,端得像是老电影里的“盲侠”。我走上前去,静静的听他将一曲奏罢,忍不住拍手称叹。 我本以为,这古装打扮的中年人,是个街头卖艺的,正思量着要不要丢几场硬币给他捧捧场,但低头瞧见他身边摆着一本《易经》和一块旧黄的八卦风水盘,看上去更像是个算命先生,不过兴趣只在于他手上的胡琴,于是开口探问道“大叔,你好!我说你的二胡能不能借我玩一下?” 那中年人听见我的问话,也没抬头看我,想来真是个盲人。他只迟疑了一下,便将手中的二胡递给了我。 接过二胡,我先仔细观赏了一下,对于中国古典的乐器,我以前也曾研究过一段时间,倒也不觉得生疏,当下,我盘腿坐在草坪上,随性拉起了一段《笑傲江湖》的曲子。黄沾不愧为一代鬼才,他作的这曲子既有老文人的儒雅之气,亦不乏江湖客豪情。这曲子我很是中意,所以奏起来很是顺手。 钟溪已死渺知音,高山流水枉写心。 赏雅几还能赏俗,丝桐悔作伯牙琴。 伯牙碎琴的故事我不知道真伪,不过听我拉曲子的那中年男人,面带微笑,不时地点着头,似乎喜遇了知音一般。看着他的反应,我心里不由升起一个搞恶的念头,于是歪嘴一笑,将就手中的二胡急性拉起了一段《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 “吡哩叭啦,吡哩叭啦,滴哩答啦啦……” 我本以为会把这位“盲侠”吓一大跳,然而令我意外的是,他没有半点错愕的反应,而且放在大腿上的手竟然还跟着我的节奏打起了拍子。 拷!我心中狂汗,这家伙什么人啊?再要往下拉,自己也记不住调子了,心中顿时索然无味,便将二胡递还给了那中年男人,道了声谢。正好肚子里一阵咕噜,回想起自己中午饭还没吃,于是挥手对那中年男人说了声拜拜,起身便要离开。 “年轻人,要算个命么?” 那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我,他说话的声音阴沉沉的。原来他真是个算命先生,看来这些江湖术士都喜欢玩神秘。 我耸了耸肩,笑问道“算命?收不收钱啊!” “呵呵!混口饭吃,当然要收钱啦!” 听他说得这么坦白,反倒是博得了我一丝好感。我心想反正刚刚失恋,心情不好,倒不如花点钱买几句好话听。于是从身上搜出钱包,没有零钱,索性就掏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丢在他的面前道“那好吧。大叔,你给算算看,我什么时候能大财?” 那算命先生见到地上一百块钱,脸上的肌肉**了两下,这个细小的反应却没有逃过我的眼光。我心头暗笑,已经确定这家伙肯定不是瞎子。 “咳!”算命先生干咳了一声,“年轻人,先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吧。” 我随口回答道“我属猪的,金牛座,983年4月25日生。嘿!是阳历的哦。” 算命先生点点头道,“嗯!是癸亥年,丙辰月,壬午日生,五行属水。让我好好给你算算。”他说着,掐着指头,口里像念咒似的叽哩呱啦,捣鼓了半天。 我耐着性子,等他念完经,然后才问道“怎么样,算出来没有,我到底啥时候大财啊?” 算命先生扶了扶头上的圆毡帽,抖了抖青布长衫,好整以暇地回答道“年轻人,你的命途玄奇,可说是万中无一,升官财这码子事,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啊!” 我知道这种江湖术士混饭吃的伎俩,一开口就会来点玄乎的,才诓得了人。于是不以为然地笑道“呵呵,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现在没钱,当然是想先财,其它的再说其它的嘛。” 算命先生点头道“这话也对。你既然要问财运,那我就告诉你吧不出两日,你就会得到一笔天降横财……” 我心想,这还差不多,不妄老子花了一百块。于是笑道“嘿,是不是能中个五百万大奖啊?要这样的话,回头我就去买两注彩票。” 谁料他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虽会得到一笔横财,不过那是一笔不义之财,只会给你带来一场无妄之灾。不过我现在既然告诉了你,你也不用刻意去避开。人的命格是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你只须记得一句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就行了。” 我闻言,悄悄对他竖起了中指,心中暗骂道丫的,你跟老子胡诌些什么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嘴上却答道“好,我记得了。多谢大叔指点。”心中郁闷,起身便要离去。 “年轻人,你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哩。”算命先生又叫住了我。 我转念一想,就这么走了,那我一百块钱可花得真不值,怎么也得逼他说两句好话来听,于是停住脚步,又问道“那好啊?大叔,你再给我算算看,除了财外,我有没有官运吧?” “年轻人,你命含九五之数,实乃一代帝君之相……” “呵!皇帝老子?现在什么年代了?”我心里一阵好笑,才给你了一百块,你就说我有皇帝命,要是给两百块,那我还不成了耶稣降世,佛主转生么?于是又道,“嘿嘿,大叔,照这么说,我这辈子不混个美国总统,英国相,也得当上个中央领人吧?哈哈!那怎么好意思呢?” 面对我的嘲讽,算命先生倒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年轻人,你把手伸给我。” 我倒希望他能给我变点儿什么戏法出来看看,于是大方地将左手伸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嘴上叨念了半天,方才说道“年轻人,由于命格凡,所以注定了会有三灾九难,我刚才告诉你的天降横财,就是其中第一劫,你若能安然渡过,必能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日后必定逢凶化吉。” “嗯,逢凶化吉,这句说得好。”我歪着嘴笑道。当然,我是不会把他欺神骗鬼的满口胡言放在心上。 这会儿,他又接着说道“你的命格是‘双龙错位,真假相替,一龙死,一龙升。’所谓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我见到口中朗朗念着《道德经》,手底却悄悄抓起了那一百块钱塞进怀里,不由得又鄙视地竖起了中指,而听他又接着说道“年轻人,你我有缘,我就送你一件东西。它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我心想,算个命还有免费赠品拿,这还差不多,正想问是什么,忽觉手上一冷,低头一瞧,我伸出去的左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黄玉。那黄玉色泽昏黄,而且是断了一半,我撇了撇嘴,这一钱不值的东西,摆在地摊上怕也卖不出去。虽然明知如此,我仍想听听他还能给我编出些什么大话来,于是随口问道“大叔,这是啥玩意哦?” 算命先生却是娓娓道来“此玉产至明朝,取七星断陇之喻,普通人得来或许没用,但你拿着,却是开启你命运之门的钥匙……” “呵呵,大叔,多谢喽!” 我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想笑,不过心想,反正这东西不要钱,而且我身上也没什么饰物,索性就把它挂在了脖子上。但当我转过头来时,还想调侃他两句的时候,眼前的算命先生却这么一转眼,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不由得微微一愕,那家伙怎么凭空消失了? 奇怪?奇怪!我揉了揉眼眼,四下观望却再也找不到那算命先生的踪影,心中打了个突兀,若不是我眼花了,就是那家伙……想到这里,我唯物主义无神论的思想不禁有一丝微微动摇了。 “高人?” 我心里揣摸着,今天不是见鬼了就是真碰上神仙什么的了?真还有点对自己刚才的不以为然感到后悔。 “喂!大叔!喂!高人!你去哪儿?高人啊!你再指点我一下吧。求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把女朋友给追回来?高人,指点迷津啊!大不了我请你吃饭吧!” 我对着四周乱叫了一通,自然得不到什么回音,不过往来的行人,见我一个人在这里疯的乱叫,大多又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再这样被别人以为我有病可就不太好了,于是我收拾起尽情,快步离开了。 再走了没多远,我的肚子又向我提出抗议了,于是我只得随便捡了一家小面馆坐下,叫上一碗年肉面。我正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等来牛肉面上桌填肚子。裤兜里突然响起一阵国际歌的和弦声。 拷!这时候是他妈谁打电话给我?一碗面都不让人好好吃!我暗骂了一句,心里虽然不原意,还是从包里掏出了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周宇明那小子打来的。 我着对手机上的那串号码竖了一个中指后,接通了电话。“喂!我说你小子欠揍……” “老大,出事了,快过来!”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周宇明抢已着说了一句。听他的口气还好像有点儿着急。 我舒了一口气,问道“什么事!我正吃面呢!” “我说兄弟,你先别吃了,我在星空网吧,有急事,你快赶过来啊!” “妈的,什么事?先说清楚啊!” “兄弟,你快过来再说啊!反正这事还得你撑着才行!” “好吧,好吧,等我!” 我挂断了电话,因为面没吃着,心头不爽,但既然和周宇明那小子做了这么久的兄弟,再有什么麻烦事,都给担当着。 “老板,我的面煮了没有?没煮我不要了。谢谢!” 我丢下了句话,便快步跨出了小面馆,在路边招了一辆的士,跳上车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土桥街,星空网吧。麻烦快点!” 第四章 银行大劫案 大约十分钟过后,计程车停在了星空网吧的大门口。我付钱下了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星空网吧在城里规模算是比较大的,分上下两层,加上包间约有三百来台电脑,软硬件配置齐全,环境优雅,服务也很不错,所以生意异常兴隆。我常在这里上网、玩游戏,因此对这里很熟悉。正和两个网管打了个招呼,闲聊两句,却冷不防又被人背后拍了一把。 老喜欢在背后拍我肩膀的,自然是周宇明那浑小子。我转过头来,本是一脸焦急的他,见到我赶来了,顿时喜笑眉开。 我怏怏地问道“到底什么事,快” 周宇明笑呵呵地递给我一支香烟道“我说兄弟,真不好意思,打扰你和你马子约会了。” “约会?丫的,别提了,我刚被甩了!”在这死党面前了,我也直言不讳。 “真的?”周宇明愣了愣,瞪大了眼睛,还把舌头伸的老长,做出大吃一惊之状。 “是!是!是!”我不耐烦地点着头,真有点想轰他几拳,以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情。 “哈哈!真是太好啦!我的痴心情种,你也有今天啊!”周宇明闻言,居然拍手大笑了起来,端得一副幸灾乐祸的副样。 我终于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拳。但那家伙皮躁肉厚,吃了我一拳,也没有反应,仍是接着笑道“哈!以前我是碍着兄弟的面子,这下子好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去追求李若兰了。兄弟你放心,等我把她泡到手,以后让她乖乖叫你哥。” 提到李若兰,我心里还有些隐隐刺痛。但却故作潇洒,出言嘲讽道“呵呵,就你这个达尔文进化论的活标本,还想……丫的,都跟你说了好多遍,别到处丢我的脸了。” 周宇明突然停止了玩笑,一脸正经问道“对了,子渊,若兰说她为啥跟你分手?” “她说他家里给她找了个有钱的男人要结婚,所以跟我分手……”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这会儿再说起自己被甩的事,无疑就是往自己伤口上撒盐。 “嘿!她这么说,你信吗?” “我当然不信,但又如何呢?总之她把我甩了,有够衰的吧?” “嘿嘿……” 我注意到周宇明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顿时有所觉悟,连忙问道“宇明,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 周宇明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故作神秘的说道“兄弟,这下你得请我吃饭哦!” 我听了他这话,心知对于若兰突然提出要和我分手的事,周宇明这小子肯定知道点什么隐情。别看我这损友面表上五大三粗,但却和那三国的张飞一样,粗中有细,有时候连我也比不上他。 想到这里,我反而不急着追问了。因为周宇明若真知道些什么,他肯定会告诉我这好兄弟的。至于他要借此作为敲诈我的本钱,我倒是并不在意。 “对了,你他妈这么急催我过来,到底有什么屁事啊?” “嘿!你不提这茬,我一时差点忘了。”周宇明歪了歪嘴道,“我刚才过来混混,见有两个家伙玩游戏的,嚣张的很啊!所以我跟约了跟他们打一场帝国。”他着说便伸过手臂来挽住我的肩膀,接着道,“兄弟,我们两个是双剑合璧,所以得叫你过来啊!让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开开眼。要让他们知道,玩游戏,谁才是真正的大爷。” 我听了周宇明这通话,气没打一处来,一把推开他,啐了一口道“我说你他妈吃撑了啊?这么急催我,就为这点屁事。你要行你自己跟他们打啊!妈的,老子饭还没吃呢!” “老李,快给我兄弟上碗泡面,要康师傅的面霸,加两个火腿肠。记我的帐上。”周宇明扬着噪子,对网管老李招呼了一声后,也不顾我同意,就强拉着我往楼上包间走,笑着在我耳边动之以情地说道,“呵呵!我和他们挂了饷儿,输了给五百。你说我们上去坐着,动动鼠标、键盘就赢两个月的烟钱,你说多痛快啊!走吧,那两个家伙在上面等着哩。” 一个多小时候后,被我和周宇明打得片甲不留的两个嚣张的青年在掏空了钱包后,灰溜溜地离开了,我俩也跟着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周宇明贼笑着将刚赢来的钞票揣里裤兜里,又习惯性地挽着我的脖子,得意忘形地说道,“子渊,我看照我们的游戏水平,绝不比职业的玩家差。不如我俩给组个战队什么的,每年去打打g大赛,每次赢个几万块美元的奖金回来,且不快哉。你说呢?” “得了吧,谁有这闲功夫?再说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就你那点臭技术,勉强能在这网吧里称王称霸,你就该知道足了。还想着到外面去给我丢人。” 周宇明没有再接话,拖着下巴装深沉,像在想着什么,我推了他一把道“走啦!还留这儿什么愣啊!” 我和周宇明两个慢悠悠地走下楼下,因为突然停电了,网吧大厅里的客人大多数走了,还有些老顾客坐在那儿闲侃,着牢骚。两个网管也悠闲地坐在一旁抽烟。 周宇明走上前去,开着玩笑说道“我说老李,电站给**给炸了吗?你们这儿停电可是少有的事啊?若不是的话,我们还要多宰刚才那两个凯子几刀。” 老李一边给我俩递烟,一边回答道“刚才市里出了件大事,好像是城北的银行生了大劫案。” “妈的!老子最讨厌那些抢劫的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想弄点钱还不弄容,非得要去抢?呵,你看我兄弟两坐着玩了一把游戏,这不就有五百块进帐么。”周宇明一边调侃着一边从身上摸出两百块钱塞给老李,“老李,把以前欠的帐都给结了吧。” 跨出网吧,便听到一阵响亮的警笛声,有一大队警车在我们面前飞快地驶过。平静的城市突然出现这样的情景,街人行人的脸上也不免显得有些荒乱。我心头一凛,“嘿!看来还真出了点大事件。” “管它这些干嘛。”周宇明又拍包腰包,对我笑道“兄弟,今天玩得高兴,呆会儿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 “宇明,说实在的,若兰的事……” 我虽然没有急着追问关于若兰到底有什么事,但却一直挂在心口上,这会儿正要开口,却突然被包里响起的国际歌打断了。我抓出手机一看,上面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有些茫然地接通了电话,还没开口问话,一段清甜、干脆的女声传入我耳中。 “喂,是孙队么?我是邓咏诗,今年特警学校毕业分配到你们局里工作的。今天我本来是要来报到的,不过刚才我现了城北银行劫案的几个疑匪,现在正在跟踪他们。现在我向您汇报一下……” 电话那头的声音说得很急,不过我却很快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心暗笑,这样的糊涂女警,连个电话都拔错号,还想着第一天上班就抓贼立功。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搞恶的念头,我也是个什么都敢玩的人,于是清咳了两声,装出深沉的声音怒斥道“混帐!你警校毕业的,怎么有组织,没纪律。这么大的事,不事先请求上级,居然敢擅自行动!你还要不要当警察了?” “孙队,我……” 电话那头的小女警显然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斥骂给震住了,声音变得有些委屈,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我拼命地强忍住笑意,柔声说道“呵呵!别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犯人不会乖乖等着我们抓,咱们做警察的就得学会随机应便。小邓,这次你做得很好。” “孙队,你……你很有幽默感……” 若我此时能见到对方的表情,肯定会笑死人不尝命的。我故意咳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又接着说道“好,小邓,你现在继续跟踪疑犯,随时向我汇报情况,还有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孙队,我明白了!” 我挂断电话后,周宇明一头雾水地望着我问道“兄弟,你搞什么飞机啊?” 我于是将这个笑话跟我这损友分享了一下。他听了之后,可是笑前扑后仰,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连声对我笑骂道“兄弟,你丫的可真行,笑死我了!”接着转了转眼珠,又笑道“可惜不知道那个女警长什么样。嘿!一般没脑子的女人应该都很漂亮。” 这会儿,我心里却有点后悔,刚才只凭着自己一时兴起,我这么胡弄,且不是把一个经验值为零的女警,送到一个可能生危险的处境里。但若是打个电话过去道歉吧,事后给她查出是我捉弄她,女人心眼儿小,把我给逮了,安个扰乱警务什么的罪名,给拘留个十天半月的,那可就不值了。 “兄弟,喝酒去吧!”周宇明心情大好,挽了我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 在大街让晃荡了几圈后,我们捡了一家像样的餐厅坐定。从前没来这家光顾过,里面环境还不错,只是音箱地老是反复放着《老鼠爱大米》的歌,感觉很掉价。周宇明豪爽地点了许多菜。接着便叫服务员先提上两件啤酒来,看架势是准备和我豪饮一番了。 我们抽着烟,等着上菜的这段时间,依稀听到旁桌的客人聊起关于刚生的银行劫案。我看旁桌的几个朋友大概也是喝高了,说起话来不着边际,一会儿说是三十几个悍匪,持着47,背着火箭筒,冲进银行,摞倒了一大片,还干掉了十来个警察。一会儿又说是银行里的职员做内应,上演了什么美国好莱坞电影里一样的偷天计划,抢走了银行一亿现金,后来越说越玄,就差没把基地组织和**这些给扯出来。 我在一旁听得连连摇头,周宇明更是听得索然无味,这时菜都6续端了上来。我着实饿了,周宇明却是酒性大,连接叫我干杯。我本不是好酒之人,但能与朋友痛饮,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于是碰杯即干,以至一不可收拾。 “兄弟啊,我说日子过得真快。这一转眼,就得他妈要毕业了。” “是啊,老周,岁月催人老嘛。” “哈哈!人老心不老就行了。子渊,说实在的,以后琢磨干点什么?” “呵!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做人嘛,反正也就是混口饭吃。何必认真呢?” 周宇明也是个很少认真的人,这回认真问我一次话,我却含笑了事,不由白了我一眼,“兄弟,别再来你那套消极思想。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摇了摇头道“呵呵,是啊!说正经的,你说以后能干点什么?” “我……”周宇明想了想,没有答话,却少有地叹了口气,“唉!现在这社会……算了,我们接着喝!今天非得让你趴下不成!” “呵呵!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来吧,今朝有洒今朝醉!” 我们这顿饭也不知吃了多久,可能是因为要面临毕业了,像从前那种悠闲的时光,将一去不返了。这意味着为了生活不得不各奔东西,难得再像以前一般瞎混了。于是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就那么天南地北地乱侃着,一直这店里的客人都**,我俩却似乎正在兴头上。整整两件啤酒几乎都均分到了我二人的肚中,后来我都忘了再问他关于若兰的事。 我们就这样一直喝着酒,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至于后来结帐之类的事,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我知道周宇明那小子酒量比我好。我喝趴下了他会拖我回学宿舍觉的。 第五章 天降索命财 艳阳火辣辣地刺着我的眼睛,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的要命,而且带着混身的酒臭,身上又粘又痒,难受的要死。 我揉了揉涩的眼睛,撑起身来,正想下床去,好好刷个牙洗个脸,清醒一下,却才现我睡得哪里是床,而是一块冰冷的水泥石板,而周宇明那家伙还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态,抱着我的大腿睡得正香,看他死小子一脸陶醉的表情,八成还在做着什么春梦。 “真是活见鬼!” 我自怨自艾地骂了一句,一脚踢开了酣睡中的周宇明,翻身从大石板上爬了起来,四下观望了一下,现自己身处在一条破旧的上巷子里,地上散落了各种垃圾,散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想来昨晚实在是喝得太多了,我这损友可能拖着我走到一半,自己也撑不住,然后就这么在巷子里睡了一夜。虽然我以前行事也很放纵,但像这么宿醉街头,可还是第一次。 “老周,快给我起来!” 我连声叫着周宇明,可那小子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应了一句“嗯啊……兄弟,我不行了,今天跷课吧。让我再睡会儿了……” 我没好气地说道“妈的!睡你个头啊!你给我起来,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这是睡在哪儿?” “哎!老大,你别吵,好困啊,再睡会儿吧。” 周宇明又含糊着应了一句,翻过身去背对着我,还是赖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有些火了,照着他的**狠狠来了一脚。 “哎哟!” 他被我踢得痛了,这才揉了揉**,很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当他环眼看周围的光景,也不由得愣住了。 我埋怨着说道“你小子昨天晚上搞什么飞机?把我丢这鬼地方就睡了。幸在不是森林里,要不然被狼给刁着吃了也不知道。” “呵!干嘛怨我啊?我不也就在这儿睡的么?”周宇明憨笑着站了起来,摸着脑袋,想了半天,若有所悟,于是说道,“嘿!我想起来了。这事还得怨你。” “怨我?嘿!老大,你有没有搞错!” “是啊!当然得怨你啦!昨晚你喝高了,后为就给我说,你遇到什么算命的高人,说你要横财,叫我赔着你去捡宝贝。哼!你他妈喝醉了还带着我瞎逛,就走这鬼地方来了。后来你小子就躺那儿不省人事,我没办法,当然也就跟着睡了……” “我……” 我昨天有说过这些话么?现在只感觉头痛不已,平时也很少像这般狂饮无度,但由于昨天和若兰分手,情绪很低落,所以后来喝得实在太多了,什么也记不得了。我用力甩了甩头,又揉了揉太阳**,回复了一点清醒,然后再仔细打量了四周。 这里到处都不见一个人影,很是荒凉,不远处只有一座废旧的工厂。我心里着磨着,这里好像是在城郊的什么地方。在这种地方晕睡了一晚,这真是太衰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纳闷,昨晚喝醉了酒,怎么可能还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从昨天若兰跟我分手到现在,生太多乱七八糟的事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污,也无心再去分辨我二人搞成这副德性,到底是谁的错,只是怏怏地说道“好了,回去好好洗个澡吧!” “是啊,瞧我们现在这模样,真他妈丢人。都不知道校警让不让我们进门啊?” 周宇明也一脸的郁闷,提着步子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后,还没走出几步,却突然听见不远处的小工厂里传来几声像是放鞭炮一样的响声,隐约还能听见有人惨叫。 我和周宇明同时一愣,停住步子,对望了一眼,都意识到肯定生了什么事。周宇明先对我撸了撸嘴,“兄弟,有什么看法?” 我长舒了一口气道“丫的,早死早生。还有什么见鬼事,就让它一起生吧。我们过!” 周宇明笑道“呵呵,我也是这个意思。” 凭着那么一点好奇心,我二人快步来到废工厂外,从半掩的大门往里偷瞄了几眼,什么也没现,而且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索性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嘎吖!”一声,残破的铁门被推开了,我二人一步进厂房内,顿时都被眼前所见的情景震住了,昨晚喝得酒此刻全醒了。 只见地上两滩鲜血,四个外表凶悍的男人倒在地上,手里都还握着枪,却一动不动,面目狰狞,不过好像都已经挂掉了。其中一个男的的身边放着两只涨鼓鼓的大背包。这样的场面怎能不叫人大吃一惊。 我的爷!这几个不会是昨天银行大劫案的匪徒吧?虽然我想控制一下自己丰富的想像力,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上面。敢情这四个家伙因为分脏不均,起了内讧,就在这儿你打我一枪,我崩你一枪,一人吃了几颗“花生米”,一并归西了。 周宇明并没有像我那样去展开丰富的联想,而是以行动去证实一切。他走上前去,拉口地上的一个包,立刻惊叫了一句“oh!mygod!” 我埋头见到大背包内,那塞得满满的一叠一叠白花花的钞票,心中顿时如巨石激起千层浪。除了前所未见的巨额钞票外,更令我吃惊的事,回想起了昨天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算命先生,他说的话若不是巧合的话,我那岂不是……我想到这里,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那块断玉。 “兄弟啊!你说这两袋里子有多少钱?哈!这下可真是大财了!” 周宇明显然还没有从见到巨额钞票的惊喜中平静下来,一脸兴奋地拎起两袋大背包,奔到我的面前。 我忆起昨天那算命先生说的话,当时听的时候根本不以为然,现在却不那么看了。我扭头不去看那两袋巨款,以保持着清醒的头袋,说周宇明说道“老周,你放聪明点。这两袋是贼脏啊!” 周宇明放下钱袋,用力抓着我的双肩,沉声说道“子渊,做了这么久的兄弟,我明白你,你也了解我的。我们能甘于平淡,只是因为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难道不把握住么?” 周宇明说完这番话后,只是睁大了眼睛,静静地望着我,他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决定。而我该怎么做呢?心里有些乱,一时间毫无头绪。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想到这句话,我心中一下子释然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做人就是这么一步步做出来的,做到什么地步算什么地步。于是乎,我长吁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周宇明,装出一副坏笑道“呵!宇明,你小子还欠着我八百块了。” 周宇明听了这话,便已明白了我做出的决定,于是回应了我最欣慰的笑容,同时不忘低头,从其中一包抓出一捆人民币,塞在我的怀中道,“哈哈!老子现在连本带利都还你啦!”接着又大笑道,“一世人,两兄弟。咱们现在来分脏吧。哈哈!这袋你的,这袋我的!” 拎着沉重的钱袋,我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毕竟我长么这大,也他妈没见过这么多钱。在享受着横财就手的快感的同时,我二人计划着怎么样才不留下证据,不被别人现,安然脱生。 “你们两个给我站着别动,把东西放下,我是警察!” 一声急厉的娇叱从我们背后传来,当我吃惊地转过身来,只见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穿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牌子还是耐克的。正好衬托出她高挑的身材,一头齐肩长在脑后扎着一个微微上跷的小马尾辫,显得很有英气,秀丽挺拔的鼻梁上托着一双乌黑亮丽的大眼睛,这模样活脱脱像个漂亮广告明星,却哪里像警察? 换作平时,周宇明见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生,他的“色狼”潜质一定会挥出来,指上定就要缠过去搭讪了,但是此时,那女子眉宇间,有一股夺夺逼人的气势,却将我两将都震慑住了。 “误会,误会,警官,我们只是路人甲和路人乙,我们是无辜……”周宇明摆摆手,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被对喝斥了一声,“给我住嘴,放老实点,站那儿别动!” 那便衣女警死死地盯着我俩,同时掏出机手,拔动了号码,我的裤包里的电话立刻响了。我心头一怔,顿时明白到了她就是那个拔错电话的新上任的女警,而她却还一无所知,只是有点焦急地等待着电话接通。 “喂,孙队,我是邓咏诗,我现在城南的一家废工厂,这里有六个疑犯,四个已经死了,还有两个……” “喂,小邓啊!你弄错了,他们两个不是劫匪,他们都是一等一等良好市民,你将就着放了他们吧。” “怎么?你……” 漂亮的女警瞪眼望着我,脸上的表情除了吃惊之外,更多的是愤恨。看她的样子,因为见习,可能没有配枪,要不然她非得立马崩我一枪。 我放下电话,干笑着对她的耸一耸肩,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一时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 而这时,周宇明却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嘿,我说邓小姐,你好像也就第一天去报到吧?瞧你警服都还没吧。反正这四个犯罪份子已经死了,而这儿留下这么多钱……你瞧啊!真的好多钱啊。不如我们三个把它分了吧。这事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呵!如果你乐意的话,拿了钱还可以回去做警察,你看怎么样啊?” “住口!” 没等周宇明把话说完,邓咏诗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瞪了我们一眼,充满鄙夷之色,义正严词地说道,“哼!你们还好意思说是无辜的!我现在以涉嫌抢劫和杀人的罪名逮捕你们。我劝你们放弃无谓的反抗,乖乖跟我回警局去!”她说着,一步一步向我们逼了过来。 “兄弟,怎么办?” 周宇明向我递了我眼色。我知道我们现在如果乖乖就范了,那么不仅手中的横财化为乌有,肯定还会有一身麻烦,但如果反抗呢?要把眼前这女警干掉,杀人灭口么?这种事我自认做不了,那么只好选第三十六计了。 “老周,咱们分头走!” 我的话刚出口,周宇明似乎早有准备,抓起那袋巨款,挥出世界冠军刘翔一般的暴力,提气狂奔了两步,竟然纵身一跃,从破窗口跳出,夺路而逃了。 在这种时候,我当然也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抱起钱袋,朝着反方向逃去。邓咏诗这个还未上任的女警,明显是经验不足,根本没对我们的逃跑有任何防范,不过她微微一愣,便立刻追赶了上来。 “给我站住!别跑!”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帅点儿,所以邓咏诗没有去追周宇明,而是对我穷追不舍。跳出工厂,我没敢往平地上跑,而是翻上了后面的山岰,希望奔进前面的树林里躲一躲,把身后的女警甩掉,可惜我抱着这么重的一大袋钱,逃亡的度相对减慢了许多,而那叫邓咏诗的虽是个女孩子,身手却是比我矫健多了。若非我先逃出了段距离,怕早被追上了。 这时候,明空中聚积起了层层的乌云,笼罩着大地,一片昏暗不堪,其间还杂夹着阵阵电闪。而我却无暇去关注天空诡异的变化。只是拼命地往坡上爬。 一个在逃,一个在追,终于,我拼力爬上了顶坡,正准备滑下坡的时候,身后的邓咏诗娇叱了一声,一个飞扑,将我扑到在地。 “哇啊!” 我大叫一声,和邓咏诗倒地纠缠在了一起,就这么一起顺着山坡,飞快地往下滚去。 “轰!” 一声剧烈的雷响在头上炸开,暗空中落下奇异的电光。就在此时,挂在我胸前的黄玉出阵奇异的光芒。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在陡坡上颠簸、翻腾,让我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第六章 身在何方 我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段很漫长的旅程,就仿佛坐着光一般的列车不停地环绕地球,度很快很快,但又永远开不到终点。时间和空间就这么不停地轮转着,直到最后悄然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恍然之间,我见到了周宇明,他小子现在穿金戴银,意气风,一见我就笑着要拉我去喝酒。我摇着头说不去,他却说什么一世人两兄弟,硬拉着我坐上他的豪华房车,去吃山珍海味,泡漂亮美媚,享受着各种奢侈的生活。 荣华富贵,纸醉金迷。我们正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的时候,那叫邓咏诗的女警又突然出现了,说要抓我们去蹲上五十年的大牢。我和周宇明分开跑,那邓咏诗还是追着我不放,又一起滚下山坡…… 我的意识一阵模糊,突然间眼前的画面跳了几下,接着李若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甜甜地笑着对我说,她不和我分手了,要回到我身边,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欣喜若狂,激动地抱着若兰,忘情地吻着她。虽然我已经意识到自己肯定是在做梦,但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因为我可以贴切地感觉到怀中的李若兰那温暖的体温,感觉到她双峰挤压在我胸前的柔软,和她富有弹性的香唇,还有那湿滑的香舌…… “呜!” 正与我深吻的李若兰突然狠狠咬了我一下,我痛得睁开眼睛,与我面面相贴的是一张清丽的脸庞,表情略带一丝红晕,但更多得是被轻薄后的愤怒,那张漂亮脸蛋的主人正是追捕我,和我一起纠缠着滚下山坡的见习女警邓咏诗。我俩都倒在地上,而她被我当作李若兰紧紧地搂着,舍不得放手。 我暗叫一声“糟糕!”,在这么亲密的接触下,只见邓咏诗的双眸喷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心想她这下把我抓住,肯定还会多给我安上一项非礼女警的罪名,不过我还来不及去想该怎么办,便感觉下体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是她用膝盖狠狠地顶了我一下。 “呜啊!” 男人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部位,突然遭受重创,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翻身往外连滚了几圈,双手捂着自己的要害处,疼得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邓咏诗这么踢了我一脚,显然还不解气,她从弹地而起,对着还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我,咬牙怒骂道“你这个流氓!我要好好教训你!” 我心想,你这女人也太狠辣了点。我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吗?况且我还不是故意的。你给我这么狠的一脚不算,还要对我又骂又打。 我心里也是打燃了火,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我下面的兄弟报仇,于是强撑着站了起来,两脚虽然还有些痛得颤,嘴里却不甘示弱地大吼道“妈的臭女人!你想要我命啊!不给你颜色,就以为大爷好欺负!” 我偷瞄了地上一眼,那袋巨款就落在不远处。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拼死拼活也就为了那些钱。想到反正自己没有退路了,盘算着先把眼前这讨厌的女警摆平,然后就拿了钱远走高飞。打架我虽然不拿手,但自认对付一个女人还是没问题的,可惜我竟忘了那邓咏诗是特警学校给练出来的了。 邓咏诗娇叱了一声,人已向我扑了过来。她的身手敏捷的像一头可怕的雌豹子。我心头一怔,都来不及去招架,小腹已结实地挨了一拳,顿时五内翻腾,痛得我将头一埋,却正好撞上她踢过来的膝盖。 我只感觉眼冒金星,鼻血跟着往外流,紧接着后颈一麻,是她的手刀狠狠劈在我的脖子上,最后再吃了一记勾拳,我便是身子一仰,一个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 邓咏诗三招两式便将我放倒在地,但她似乎还不解恨,又对已经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我来了一记撩阴腿。 “呜啊!” 我又惨哼了一声,下面的兄弟接连遭遇两次重创,实在令我痛不欲生。 “哼!看你还不老实!” 邓咏诗使出擒拿手,将我的双手反制住,把我的头狠狠地往沙地里按。我拼命地把头扬起,吐出口里的沙子,却了身上的疼痛之外,心里更感觉窝囊。自己竟被一个女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虽然不服气,还想要挣扎,但却被她按得牢牢得,根本动弹不得。 “恶女警,你在特警学校就学的是这些么?对公民使用暴力?” 我打不过她,只好动起嘴皮了。照她的性格来说,听了我这话,指不定又会再给我两拳,我都已咬牙做好了准备,但她却许久没反应,好像因为什么事愣住了。 我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抬头向四周望了一下,心里也开始有点儿懵了。我清楚的记得我们两个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下面是一片树林,还有回城的公路,可是现在我们现在却身处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平原上。那山坡虽然很陡,但再怎么个滚法,也滚不了这么远啊?于是忍不住说道“哇!这是什么地方啊?你知道吗?” 邓咏诗听到我的话,醒过神来,她单手扣着我的,腾出一只手来,掏出手机,像是要给警察局打电话,但半天都没接通。在反复试了五六次后,她终于放弃了,收起电话,有些无奈地吁了一口气。 我看到她气馁的样子,感觉很是解恨,于是轻笑道“呵!邓警官,怎么了?联系不上你们孙队么?叫不到车来接我们?” “少废话!起来!” 邓咏诗把郁闷之情都泄到我身上,抓着我的头,粗暴地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捡过地上的背包,利用背包的带子,将我两只手反绑在背后,之后便推了我一把。 “快走!” “邓警官,你让我往东走,还是往西走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啊?” “少废话,叫你走你就走!” 我容出一丝苦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既然已落到这恶女警的手里,也只能任由宰割了。刚才差点没被她打散了架,再加反绑了手上的钱袋非常之重,所以我只能拖着脚了一步一步往走的。 邓诗咏跟在我身后押着,见我走的太慢,就不时的推攘我几把,或是狠狠踢上我两脚,要是此时她手里有根鞭子,那么我就活像是个古时候被秦史始抓去修长城的民夫。 天空灰蒙蒙的,见不到太阳,也辨不出方向。邓咏诗押着我就这么一直在这荒无际的平原上走的。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的脚步沉重,越走越慢,只感觉口干舌燥,双腿麻,再也走不动了。于是一头坐了下来。 “耍什么花样?快给我起来!” 邓咏诗叫骂着,上前踢了我一脚,却不如之前那么有力量,这并非是她心软了,而是我看她的样子她是非常疲惫了。 她见我懒死不走了,又摸出手机想要联系,但却仍是不在服务区,没有半点信号,最后她气愤地将电话摔在了地上,最后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看她的反应,我猜想她多半也有些心慌了。 我大笑道“哈哈!这下好了吧。你不就是当个警察吗?制服都没领到手,枪也还没配一把,就一个劲要抓我。我只不过顺手牵羊,拿了一袋钱而已,你用得着这样吗?呵!都没见过你这么抓贼的,抓的来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邓咏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给我住嘴!你是不是还想被我揍一顿?” 我心想自己已经够倒霉了,若再被这个暴力女警将作出气桶海扁几顿,那实在太不值了,于是我不敢再出言激她,只是正经说道“邓警官,你好好再想一下吧。我们一起滚下山坡的时候,你有没有昏过去啊?知不知道到后来底生了什么事?” 邓咏诗听了我这话,微微不语,低头陷入到一片深思中,但她冥思苦想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加迷惑了。 我舒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我的损友周宇明,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想必是揣着那笔横财到处逍遥快活去了。这还真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不过我也挥出阿q精神,安慰着自己,我的遭遇也还不算太坏,虽然流落荒野,前途未卜,但至少有个漂亮的女警陪着,可惜就是凶了点。 “喂!邓警官,我想抽烟,在我口袋里,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邓咏诗白了我一眼,根本不理我的请求,我于是又接着说道“根据警备条例第七章第二十三条,嫌犯在未经审判定罪之前,拥有完整的公民权,在押解审讯等过程中,警务人员应满足其合理的人生要求。嘿嘿,所以请你帮我拿一下烟。” 邓咏诗望着我仍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讶异,她想不到我竟会这么熟悉警察的专业知识。看她的反应,我心里暗笑。其实我以前帮一个朋友代考过警察,因此相关这方面的理论知识略知一二。 来我打定主意不再出言激她,免得惹恼了这母老虎,自己再受皮肉之苦,但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她那种气恼的神态,我心里就会莫名高兴,于是忍不住又笑道“刑警准则第二百二十三节里有写过,在紧急和特殊情况下,警务人员应该先保证嫌犯与自身的生命安全,再行使其职责。呵!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找人代考,才从警校毕业的?” 邓咏诗听到我的嘲讽,一下子站了下起,面带愠色朝我走来。我的下身被她踢过两脚,现在都还有点麻,想到她那股子狠子,心里马上后悔刚才的话了,见她的拳头已举了起来,急忙说道“等等!咱们先说好别打脸!噢,根据警务条例……哎哟!”我的话未说完,左眼眶已重重地挨了她一拳,头昏脑涨,一头栽在了地上。 “哼!混蛋,看你还敢不敢耍嘴皮子!” 邓咏诗打了我一拳还不够,又一脚踩在我的胸口上,用轻蔑与不屑的眼神瞅着我,那神态真是不可一世。饱受她拳脚折磨的我心底暗暗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个恶女警,以后别落到我手上,不然我非整得你哭爹喊娘,还得乖乖叫我做大爷。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我装出可怜样,嘴上告饶道“大姐,我错了,再不敢不老实了,你饶了我吧。” “你这种人就是骨头贱,欠揍!给我老老实实站起来,继续走!” 邓咏诗虽然有点暴力倾向,但也不是那种虐待狂的类型,见我求饶了,也没再动手,只是一把把我拧起来,催我继续走。 我吐了吐舌头,苦笑道“不敢喽!不敢喽!我看我的脸现在肿的像什么?再被你这么打几顿,我怕回去后女朋友见了都不认我了。” 我无意间提到李若兰,心里一阵酸楚,而没想到邓咏诗却冷不防被我这话给逗笑了。我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颜,竟不由得愣住了,一时间差点忘记了心中时刻思念的李若兰,可见她那个笑容是多么具有吸引力。 “邓警官,你笑起来真漂亮!” 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可她似乎认为我又在调侃,随即脸色一沉,拳头又对着我高高举了起来。真是冤啊!我急得差点没给她下跪求饶,不过却突然见到了出现在她身后,比之她的拳头更可怕的事物,不由惊呼了一声“妈呀!龙卷风!” 天地间不知何时,骤然升起了一道猛烈的龙卷风,袭卷着平原,就仿佛一个无情的黑洞,肆虐地吞噬着乱石黄沙,那骇人的景象令人不寒而立。邓咏诗回过头来,亦和我一样震惊住了。我原以为这种只有好莱坞的大片里才会出现的东西,没想到现在竟能亲眼所见。这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然而更要命的是那道飓风正高向我们这边移动。 “噢!乖乖不得了。快跑啊!” 我大叫了一句,扭过头拔腿就逃。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跑和拼命地跑以外,再没有别的选择了。我现在才现,人的潜能真是无限大。在求生**的激迫下,虽然自己早疲惫不堪,而且手上还绑着沉重的钱袋,但脚下却是健步如飞。我想奥运会的比赛如果像西班牙奔牛节一样,在选手身后放一大群狂牛,那么世界纪录肯定会天天刷新的。 “你给我站住!” 邓咏诗也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见我已逃出了老远,立刻快步追赶而来。我心里真有点佩服她的锲而不舍或者说矢志不渝。都在这关头了,不先顾着逃命,还一心想着要抓我,大慨她上辈子就跟我有仇吧? 龙卷风离我越来越近,我没命地向前狂奔着,虽然没回头,但能听见身后狂风产生的巨响声,越地迫近。不知是不是人太倒霉了,不仅女警察追着我不放,就连龙卷风也像长了眼睛似的。 蓦地,身后传来邓咏诗一声惊呼,我猛然回头,在我身后穷追不舍的恶女警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骇人的龙卷风,我心中暗叫这下玩完了。人也随之淹没到那疯狂的旋风中了。 “啊----” 随伴着一声惨叫,我整个人已像鹅毛一般,身不由己地被狂风卷了起来,陷入到那无境的旋涡中。大自然力量的强大与可怕,只有当你亲身体会的时候,才能深切地明白。我只感觉阵阵的头晕目眩,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尖利的沙石打得我痛不欲生。这时候,我胸前那块断玉好像又出了一阵异光,接着我便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七章 穿越时空的梦 迷迷糊糊中,我见到了朱茵,应该说是紫霞仙子,她对我说她把“月光宝盒”给了我,叫我和牛魔王一起出去看上帝,还说什么送我回到五百年前,去找寻一段感情。我听得犯糊涂,本还想找她要个签名,但她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睁开眼睛,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好像穿着一身简陋的衣服,模样挺可爱,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好奇地望着我,口里还叫我“公子”什么的。 我肯定自己又在做梦了。朱茵固然不错,但毕竟有点老,要是梦见个tis什么的就好了,于是我闷哼了一声,又昏睡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一次醒了过来,我现自己躺在一张垫着草席的木床上,身服破烂不堪,身上大小的伤口很多,但似乎受过简单的包扎治疗,虽然还有点疼,却都已经已经开始结疤了,只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我环顾了四周,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是那个穿古装的女孩子。 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那古装女子见我醒了过来,喜形于色,连忙过来扶我,同时对屋外叫道“爷爷,您快来看,那个公子醒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身处在一间小茅屋里,虽然布置简陋却不失典雅.方木桌子上摆着一盏点尽的油灯,墙壁上靠着几把锄头之类的农具,还挂着斗笠,角落里有个木架子,上面摆着几个竹篮,里面装得像是中药材。眼中的这些事物,似乎只有在最偏远最远后的小山村里才能见到。但就算是在那些地方,也不会有像这孩女孩子穿得一衣类似古代的服饰。 我心里正嘀咕这是什么地方,便见到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子走进屋来,他也穿着粗布麻衣,胡花白,手上杵着一拐杖,背有点驼,眼神却很闪烁。 我张口想说话,却感到口舌干燥,喉咙阵阵生涩。那女孩很善见人意,及时给我递过一碗水,我猛口了两口,由于喝得太急,顿时呛住了,她能细心地给我拍背,那股温柔体贴的劲儿,令我倍感舒服。 那老头儿打量了我一番,确定我无恙后,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容,捋着长长的胡须说道“这位公子,你醒了就好。你都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我开口询问道“我这是在哪儿?是你们救了我吗?” 不等那老头儿答话,他那可爱的孙女儿已笑着说道“公子,这里是我们家啊。是爷爷出谷采药的时候,现您昏倒在地上,还受了伤,就把你救回来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点头向祖孙二人道谢。同时心中感叹,自己的命还真大,被巨型龙卷风给卷去了,这样都还死不了。想起了邓咏诗那个恶女警也和我一起遇险,于是又问道“哦,就我一个人吗?那个女警察呢?” 女孩儿听了我的话,疑惑地摇了摇头,反问我道“公子,您说的女警察是什么啊?” “这……我是说一个姑娘,穿的是蓝色的运动服,是耐克牌的,扎着个小辫子,人长得挺漂亮的。她和我一样,可能也受了伤,你们有没有见到?” 老头儿回答道“公子,老夫在外面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没见到你所说的姑娘。” 我听了这话,想到邓咏诗生死未卜,心中一阵茫然。回想起生的一切,也不知道是我害了她,还是她把我拖累成这样子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低头陷入到一阵沉默中。 “公子,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见到女孩子关心地望着我,眼神中更多的是好奇,而我又何常不感觉奇怪呢?他们爷俩不仅穿得衣服很奇怪,说话也很奇怪,老是公子、公子的叫我,差点搞得我以为他们是古代人。我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对了。老爷爷,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老头儿捋了一捋子,回答道“老夫姓方,这个是我的小孙女儿,小名叫萍儿。” 虽然这祖孙俩言行都让我感觉怪怪的,但对于救命之恩,我又自报姓名,再一次向他们道谢,“哦,方老爷子,我叫陈子渊,真的很谢谢你们救了我。” 叫萍儿的女孩儿对着我甜甜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是那么天真无邪。老头儿却是点头说道“陈公子,你没事就好,你的身子还很虚。需要多休息。”接着转对他孙女儿说道,“萍儿,我为陈公子煎了一副安神补气的药,你去外面看看,把药端进来吧。” “嗯!” 萍儿乖巧地点点头,转身掀开帘子,走出屋外去了。我再次望了望屋内各种古老的用具,心里又升起疑惑,本想问问方老爷子,为什么你们都用这些老土落后的工具?感觉怎么就像拍什么《康熙私访记》之类的古装戏用的道具。但又觉得有些失礼貌,于是忍住了口。 不一会儿,萍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回到屋内,看到那木碗中黑乎乎的中药,我就感觉烦难,心想味道肯定很难喝。我这人从小就讨厌喝中药,幸好有萍儿细心地喂我喝药,长这么大了,也没被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服侍过,因此我强忍着那苦涩的味道,将一大碗药咽了下去。 方老爷子似乎精通中医,等我喝过药,他又为我把了把脉,说我已无大碍,同时叮嘱我好好休息。萍儿又喂我喝了口水,慢慢地扶我躺下,又用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望了我两眼,这才跟着她爷爷出屋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木床上。 我摸了摸额头,仍感觉昏昏沉沉的。我知道现在去想太多问题,也是白搭,反正现在没有女警要抓我了,更没有可怕的龙卷风了,倒不如再好好躺一下休息,等精神好了以后,再慢慢去询问方老爷子也不迟,于是又倒在床上,很快合眼睡了过去。 我一觉睡醒,见到晨光从草窗外透进屋内,原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所幸这一次我睡的很安稳,没有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因此使感觉自己的精神饱满,只是身上还没有一点力气,肚子一直在咕咕作响,原来是饿了。想来我有两天多没吃过东西了。 我刚从床上下来,萍儿就端着一盆水走进屋来,见了我盈盈笑道“陈公子,你醒了。让萍儿来服侍你洗脸吧。” “呃……萍儿,这哪好意思麻烦你哩,你让我自己来吧。”我嘴上推辞着,其实心里十分乐意。有这么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主动要服侍你,哪个男人会傻得去拒绝。 萍儿帮我洗个脸,还没等我开口,便又说道“陈公子,您睡了两天三夜,都没吃过东西。你一定饿了吧。萍儿做了早点,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我心里着实有些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萍儿却是对我甜甜一笑,便转身出屋,随后给我端进来一盘热乎乎的馒头。 我真是饿极了,也顾不得礼貌,一手抓了一个,便开始狼吞虎咽。只觉得这是我吃过最香甜的馒头了。萍儿坐在我对面,双手托着香腮,侥有兴致地看着我吃东西。 吞下两个馒头后,我开口问道“萍儿,你应该也没吃早饭吧。干吗只看着我吃,你自己不吃呢?” 萍儿回答道“爷爷跟我讲过,吃东西要请客人先用,他说这是待客的礼节。” 我心想,呵!这家教可真好啊?于是笑道“萍儿,我哪是什么客人。算起来你和方老爷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哩。来,你也吃吧。” 我拿起一个馒头塞在萍儿手上,见她还有些迟疑,于是催促道“快吃吧,凉了可就没好吃了。” “嗯。” 萍儿听话地点了点头,这才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细细地嚼了起来。我见状笑道“萍儿,说实话,你做的馒头真好吃。你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馒头了。” 萍儿被我这么随口一夸,竟然俏脸微微红,不禁将头低了下去。我心里乐道呵!原来这妮子还很害羞的。同时感慨像萍儿这样温柔善良、纯洁可爱又不谙世事的女生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实在很难找到了。可能只有在这种偏远落后已近乎原始的小山村里才能遇见了。 对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还一直没搞清楚。想到这里,便问道“萍儿,你能告诉我,你们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么?” 萍儿听了我的问话,眨了眨眼睛,一脸纯真是回答道“这里是我们家啊!” 听了她这话,我差点没晕倒,心想有时候太过于单纯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于是说道“萍儿,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家所在的这地方的地名,或者这里离城市有多远,在哪儿可以搭的到车?” 萍儿似乎没完全明白我的话,只是回答道“我们家就在这片小山谷里,萍儿只知道爷爷管这里叫幽幽谷。爹娘去世后萍儿就跟爷爷相依为命。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我没去过外面……” 不会吧?我大感吃惊,又问道“萍儿,你几岁了?你从小到大,真的连家门都没出过?你不用上学的么?我是说念书。” “我今年就满十七了,爷爷有教我识字,以前读过《三字经》,后来爷爷又教我念过《论语》和《诗经》。爷爷很本事的,他以前好像做过大官。不过他说女儿家,不用念太多书,只会能识字就行了。” 听了萍儿这话,我心里又是一阵狂汗,经过我的观察与推断,再加上与萍儿的问话后,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经过了时空穿梭什么的,跑回到了古代。 不可能,不会有这种事的。自己肯定是网上那些个乱七八糟所谓玄幻多了,才会产生这种幼稚的想法。我强逼自己放弃了回到古代这个可笑的想法。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想着上述这些问题,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炸开了。萍儿似见到我一脸的疑惑与苦恼,歉然说道“陈公子,对不起,萍儿很笨,答不了你要问的问题。爷爷他一大早出谷采药了。一会儿他回答,你问他好吗?我想爷爷他肯定知道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萍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嗯。陈公子,萍儿不打扰你休息了。”萍儿点点头,起身告退,出屋去了。 我呆呆地坐回床上,很想蒙着被子睡上一觉,希望睡醒了一后,觉从参观那个破博特馆开始,这几天生的乱七八糟的事原来只是我做了一场梦。但我知道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嫩稚。我无意中低下头,又见到挂在胸前的那块断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啊? 惶惶忽忽地过了一个上午,萍儿的爷爷采药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找方老子子问话,为了避免再兜圈子,搞得自己更迷茫,于是我开门见山,直接问了一个最为精辟的问题“方老爷子,您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啊?” “年代?咳!陈公子,今年是正德六年……” “正……正德六年?正德?妈啊!什么?” 虽然我早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方老爷子的回答,仍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冲击力与震憾力。“正德”是明武宗朱厚照的年号,那么方老爷子所说的正德六年准确地计算起来,大概就是公元5年。如此说来,距离我生活的2005年差不多有五百年了。 天啊!我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自己真的跑回古代了,我究竟是个能够穿越时空的幸运儿,还是一个流落古代的倒霉蛋呢?现在我没有空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好开始微微颤。 萍儿见到我异样的表现,关心地问道“陈公子,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方老爷子也开口道“陈公子,你身体刚刚回复,不管因为什么事,都不应该太过激动……”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这儿。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根本没有理会方氏祖孙的说话,只是喃喃自语地说着,接着便如同了疯似的冲出了屋外。没跑出两步,就被一件东西绊得脚步一个踉跄,狼狈地在地上摔了一个筋斗。 我爬将起来,见到绊我一摔的正是那袋抢劫银行的脏款,我被搞成这个样子,有一大半都是因为这笔巨额的贼脏,而现在那笔巨款根本就如同一堆废纸。 “啊哈哈哈!” 我不由得出一阵狂笑,紧接着冲上前去,抡起脚狠狠地踢着那袋钱,把心中所有的情绪都泄在这上面。 萍儿因担心我而追了出来,但见到我几近疯狂的行为,似乎被吓住了,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我抓狂地踢了一阵,那整整一大袋,足有近千万的巨钞,从大背袋中滚出来,散开在地上。我的脚已开始生痛,最后才停了在下,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这时候,小山谷内吹进来一阵狂风,我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只剩下满地的百元大钞被大风吹得四下飘散…… 第八章 随遇而安 起来也很可笑,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回到了距今约有五百年的明朝“正德”年间。但无论如何,现实总是需要我去面对的。在经过了两天情绪极度低落后,我已经慢慢恢复了过来。可能是我一个天性比较乐观的人。我一直认为,只要你的生命还存在,那么无论是你愿意与否,人生这个游戏就得继续,既然都说了是游戏了,那就该玩得开心点。 萍儿这两天一直在身边陪伴着我,虽然她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我,但却一直陪着我说话,还给我做东西吃,虽只些馒头、青菜等粗粮,但这些绿色食物却美味可口。我想像萍儿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无论是在现代或者古代都是很难找到的。 我对萍儿说道“萍儿,你以后不要老陈公子,陈公子的叫我,我不习惯。” 萍儿眨了眨眼道“呐!萍儿该怎么称呼陈公子呢?” 我微笑道“叫我的名字啊!” 萍儿又眨了眨眼道“嗯,叫子渊哥哥行么?” “呵呵,好啊。”我笑了笑道,“对了,萍儿,今天你做什么好吃的呢?” 萍儿想了一会儿,答道“爷爷从集市买回来一只鸡,厨房里还剩下的有白著,一会儿我再去园子里摘些青菜吧。子渊哥吧,萍儿做炖鸡汤给你吃好么?” 我一时心血来潮,于是问道“菜油和面粉还有么?” 萍儿应了一声道“嗯,厨房里都有啊!” 我微笑道“呵呵!萍儿,别炖了,呆会儿不如让我教你做肯德**?” 萍儿讶然道“子渊哥哥,你会做饭么?” 我见萍儿感到意外,心想在这个时代,会做饭的男人怕只有厨子吧?于是拍了拍胸口,自豪地说道“呵!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心里说道玩电脑、玩音乐、打篮球,哪一样我不是手到擒来,可惜在古代都没有这些挥的机会了。 我不禁又想,到了这五百年前的大明朝,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永远呆在方老爷子祖孙两家里白吃白喝吧? 我正思考这突然想的问题,萍儿却是一脸好奇地问道“子渊哥哥,你刚才说的肯德鸡是什么鸡啊?萍儿从来没见过哩。” 见到萍儿那张可爱的俏脸,我心中释然,在现代社会里我可能会一无事处,但到了古代,只凭我时代的知识,还会找不到饭吃么,当下呵呵一笑道“肯德鸡你当然没见过喽!就算是你爷爷肯定也没有见过。” “真的么?”萍儿听了我的话,更感好奇,连声说道,“子渊哥哥,你快教我做,我学会了好做给爷爷吃。” 我得意地笑道“呵呵,今天就让萍儿见识一下我的厨艺!” 在萍儿家的古代厨房里,我利用简单的材料,做出了一顿七分相似的肯德鸡,吃得方家祖孙两津津有味。 其实我的言行与衣装,在方家爷俩的眼中是非常另类的,对此,我的解释是,我是从西洋远道归来的,在回家的途中不幸遇上盗匪才受伤晕倒的。对于萍儿来说,她从小到大连这个小山谷都没离开过,更别说什么西方诸国了,对我说的话,她却是深信之外,更多的是好奇。而方老爷子在古代也算是个博学之士,当他听我随口提到什么大不列颠,法兰西的,似乎略有所知,只是说了一句“西洋蛮夷。”并不以为然。 第二天早晨,我一个人跑上了小山顶,憋足了一口气,仰头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以释放出闷在胸中的所有情绪。 我就这么在2005年失踪了,从此以后再见不到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可惜不能写信给他们报个平安。周宇明,你小子拿了那笔横财,可要帮我好好享受一下人生,还有李若兰,当知道她和我分手是另有隐情时,我还以为能够把她追回来,但现在也只能遥远的时空默默为她祝福了。 就这样,我自得其乐地一直住在了小山谷里,既然是没办法回去2005年,那便只能随遇而安了。 从山顶下来后,我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装备,都是些我从2005年带来的物品,一支飞亚达手表,防水防震的,而且还是李若兰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实用价值和纪念价值具佳,因此我仍把它带上了手上,一盒万宝路已经被我抽完了,剩下一个廉价打火机,应该也有很大的作用。还有一把弹簧的小刀,钢质很好,做工也很精美,我记得是从周宇明那儿“剥削”来的,平时也就用它刮刮脚皮,削削水果,但在现在因为算是把无坚不催的神兵了。 我心里暗想,若再加上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护身的话,我倒真可以韦小宝一样去闯荡天下了。还有剩下的就是诺基亚的手机了,虽然用的是还动感地带的卡,但是一条短信也不出去了。本想把它当作会作音乐的神奇小盒子送给萍儿作礼物,好哄她开心,可惜没电了,只好作罢。 后,为了入乡随俗,使自己更像个古代人,我换去了自己一身已经破烂的休闲服。我现,虽然只是粗布麻衣,但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挺舒服的,可是让我郁闷的是古代人都不穿内裤,我总感觉下面凉凉的,怪不是滋味,不过这些我总要适应的。只是脚上那双耐克运动鞋有点舍不得扔,记得当初花了我三百八十块。但我转念一想,我现在身边不就有一两千万人民币么,但又能到哪儿去买耐克鞋呢?说到那袋巨款,我还是物尽所能地挥了它的作用,那就是在萍儿做饭时,我全拿来帮她升火了。 日子就在平淡中渡过,没电,没有网络,没有了现代社会五花八门的休闲娱乐,初时我感觉十分枯燥,但没过多久,也就习以为常了。每天早晨起来,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我现古代的生态环境却实不是现代那些喧嚣的城市所有比拟的。住在这避世的小山谷里,我隐约到体会到陶潜那种“菜菊东离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当然,我也不是个可以闲得住的人,见到山谷周围有许多的小动物,自己就用小刀做了一了弓箭,搞些打猎活动。也随着方老爷子去谷外菜药,虚心跟他学习一些中药和医理。原来方老爷子对中药十分精通,常有一些纯良的乡邻来小谷求医。方老爷子都很热心地为他为看病、赐药。 后来我才知道,方老爷子名叫方博,曾是明宪宗,“成化”年间朝廷里的高官,好像做到吏部郎侍什么的。后因不满宪宗荒淫无道,才愤然辞官归隐的。其实我知道方老爷子并不像萍儿那般好哄,对于我的身份,他还是很有疑虑,只不过认定我并非什么歹人,也才没有过多的追问。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方老爷子已对我很是欣赏,因为四书五经之类的孔孟典藉我也曾读过一些,和方老爷子聊起天来,总是顺藤摸瓜,很容易就合了他的脾味。 我偶尔还在他面前毫不脸红地搬出几句明朝以后的经典诗词出来,如“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等等,更引得他连连称赞。至此,方老爷子对我更是亲睐,不仅将他的药术倾囊相授,更曾几次言语暗示,说要将萍儿许配给我为妻,招我做他的孙女婿。 对此我也只能装作不知。在我眼里萍儿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非常惹人喜爱,和她相处的这段日子,令我感觉很轻松惬意。我以前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娶一个温柔、善良的美女,然后过一些颓废的生活。若真要我与萍儿结婚,我亦非常乐意。但我既有幸来到古代,怎么也得去看一看,去闯一闯外面的世界,绝不能就这么一辈子呆在这小山谷里默默渡过余生,毕竟我还那么年轻。 方老爷子见我每次都含糊其词,也没有再过多的提及此事了,不过他似乎将这意思对萍儿说了,因为我觉后来萍儿不像初时那般时时缠着我,要我给他讲故事什么的,而见了我总隐约带着一股羞意。 不知道不觉中,时间就这么慢慢溜走了,我记得刚回到古代时,小山谷里还是满地的野花争妍,而现在却已经可见片片秋叶飘落了。这五六个月里,我都基本上学会了中医、药理,至于要得到方老爷子医术的真传尚需要一段时间。方老爷子对于我这个得意弟子很是满意,一直都细心指点我,但我却并没有像最初那么热心专研了。其实做什么东西,我都只是凭着一时的兴趣罢了。 在学习医术的同时,我也不忘到在山谷内外射猎,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锻炼,我觉自己的体力增强了许多,身手了敏捷了许多。在古代生活了几个月后,我不禁现,现代人越来越过于依赖于工具了。 我时常会想,按照达尔文进化论来讲,自然界动物进化概念是,它们的爪子会变得更尖利,度变得更快,更利于捕捉猎物,又或者变得更敏锐,更容易躲蔽天敌等。总而言之就是遵循自然界的规律,顺应环境的展,而自身在不断地进化,而我人类一直自诩为“高级动物”,却一直只能利用工具。2世纪人类所利用的工具已越来越先进,然而人自身却并没有半点改变,这一点和进化论自相矛盾。如果换一种角度来说,这几千年来,人类自身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进步。 这一天,天气很清爽,吃过萍儿做的早点后,我便带着自制的弓箭,来到山谷外的树林里,又花了足足一个上午的时间,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精心设计了一连串捕兽的陷阱。我曾在一到说人在专注于某向事物后,脑内会分泌一种特别的何尔蒙,会令人产生愉悦的情绪,因此在完成这工程浩大的陷阱后,我忍不住微微笑,找了一个隐蔽处埋伏了起来,希望今天能猎到一两只大型的猎物。值得庆幸的是这年代没有“偷猎”的说法。 我静静地守候着,像一个老练的狩猎者,但谁知一个下午过去了,没有见到一个野猪什么的,却被一堆蚂蚁爬了满身。我大叫了一声晦气,心想今天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于是收好了弓箭回到小谷。 我放下弓箭,摸进厨房,正想找口水喝,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萍儿的一声惊叫,心想定是出了什么事,立刻寻声跑而去。 茅房外,方老爷子倒在地主不醒人事,他的拐杖丢在一旁,还有一个、生锈、旧的铁盒。萍儿跪在他身边,不停地叫唤着,却没有半点反应,已是急得要哭了。 方老爷子虽是上了年纪,但他的身体一向健康,这时却是两眼翻白,身体僵直,似乎已没有了呼吸。我见状,忙问道“萍儿,你爷爷怎么了?” 萍儿见了我,急急地说道“呜呜!我不知道。爷爷刚才都还好好的,但突然像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倒在地上了。” “让我看看!” 我忙俯下身来,替方老爷子检查身体,现没有什么外伤,只是脸色苍白无力,又探了他的脉息,似有似无,非常微弱。 萍儿无助地轻摇着方老爷子的身体,没有半点反应,心里慌乱不堪,回头望向我,呜咽着说道“呜呜!子渊哥哥,我爷爷这是怎么了?你快救救爷爷!” 我沉吟了片刻,根据方老爷子的症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可能是突性的心脏病!” “子渊哥哥,求求你,快救救爷爷!” 见到萍儿已是泣不成声了,六神无主地向我求助。我心里怜意大生,方老爷子可说是萍儿唯一的亲人了,若他就这么不幸去逝了,那对萍儿的打击将是无法估量,想到这里,不由说道“萍儿,你别慌,让我来救你爷爷!” 我嘴里虽这么说,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自己也懂一些急救的知识,要给方老爷子做工人呼吸么?哎!我想这个方法还是略过了。 忽然我想起去年看过一部叫《天涯侠医》的电视剧,灵机一触,于是将左手掌按在方老爷子的心口位置上,右手握紧拳头,使劲地往上锤打。 “砰!”“砰!”“砰!” 其实我也不知道方老爷子是不是真的心脏病作,但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萍儿见状,很是不解,拉着我的衣袖哭嚷道“子渊哥哥,你快住手啊!你干嘛要打爷爷!” “萍儿,你相信我!” 我认真地对萍儿说道,虽然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这样有用,但却继续着这锤击的动作,只希望奇迹能够生。 “咳!” 方老爷子在我连续重击下,出了一声轻咳,本来紧闭的双眼缓缓地张了开来,脸上也逐渐回复了一些血色。 “爷爷!” 萍儿激动地唤了一声,泪水已经止住了。我轻了一口气,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小心翼翼地扶了方老爷子坐了起来。 方老爷子莫名地望着我和萍儿,微微喘着气,呼吸还不太平稳,一时也说不上话来。只听萍儿低声问道“爷爷,您刚才是怎么了?吓死萍儿了。幸好有子渊哥哥救活了你……” 萍儿说罢,转头望向了我,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充满了感激与祟拜之情。这不禁使我心里有些飘飘然了。 第九章小铁盒 萍儿慢慢扶了方老爷子进屋,服侍他坐下,又为他倒了一碗水,擦干眼泪后道“爷爷,你可把萍儿吓坏了,幸好有子渊哥哥在。” 方老爷子坐定后,慢慢缓过一口气来,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七八分,先是望着我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子渊,这回多亏你救了老夫一命。” “爷爷,您别这么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应该是我向你报答才对。”我谦虚地笑了笑,捡回拐杖递给方老爷子,又对萍儿微笑道,“萍儿,你瞧你都哭成个花脸猫了,快出去洗个脸吧。” “嗯!”萍儿应了一声,羞赧地低下头,转身正欲离开,却被方老爷子叫住了。 “萍儿!” 方老爷子目光薄在屋外的旧铁盒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面带愠色地问道“萍儿,那盒子你怎么会把它拿出来的?” 我闻言,心中一凛,方老爷子刚才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他的心脏病才会突然作,而那刺激肯定是源于那巴掌大的小铁盒,于是走出屋外,默默拾起落在外面的小铁盒,放回到方老爷子身边的桌子上。 萍儿还不知道惹了他爷爷生气,只是天真回答道“那盒子是萍儿刚才帮爷爷打扫屋子的时候,在床底见到的。萍儿看那盒面上的雕花很好玩,所以就拿出来……” 萍儿的话未说完,已被方老爷子哼声打断了,只见他气愤地一掌拍在方桌上,震得碗里的兰碗水都洒了出来,接着厉声说道“萍儿,你太不懂事了。不是什么都可以玩的!” 方老爷子如此激动的反应让我微微一愕,而萍儿更是吓得身子颤,可能从小到大,爷爷都未对她过这么大的火,顿时又委屈地哭了出来,“呜呜!爷爷,萍儿知错了。萍儿以后不敢了……” 方老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铁盒子,又望了萍儿一眼,面色已温和了许多,但语气仍是很严厉,但听他接着说道“萍儿,你可知道,你爹娘当年就是被这东西给累死的。我……咳咳……” 方老爷子因过于激动,咳嗽了两声,呼吸又开始急促了。我连忙上前,帮他揉了揉胸口,劝说道“爷爷,您别动气了,当心身体。”同时又安慰萍儿道,“萍儿,你别哭了,爷爷他并非在生你的气。” 方老爷子胸口一阵起伏,才渐渐平复了下来。他杵着拐杖站了起来,伸出手慈爱地抚了抚孙女的头顶,又为她拭掉眼泪,柔声说道“好了,萍儿,爷爷不是怪你。你以后别再动这盒子就是了。” “萍儿知道了,萍儿以后都不敢了。” 萍儿心怯地点点头,我又好言安慰了她几句,这才又止住了哭泣,低头默默地擦干眼泪。在得到了爷爷的原谅后,也不敢再多问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于那铁盒子,我心中自然是充满了好奇,猜想着方老爷子当年辞官归隐,一半是因为不满明宪宗昏庸无道,朝廷**,另一半的原因肯定与之小盒子密切相关。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爷爷,这铁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方老爷子望了我一眼,神色很怪异,却未作任何回答,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便收起盒子,扶着拐杖,转身往内屋走去了。 我本想找个机会将那铁盒子偷出来,打开看个究竟,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但当我见到方老爷子因刚才的心脏病作,而变得有些佝偻的背景,心中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回过头来,见到萍儿仍因刚才的事而闷闷不乐,便又上前说道“好了,萍儿,让我给你讲个笑话儿,你要听么?” 以前我也常讲故事给萍儿听,每一次她都听得津津有味,对我崇拜不已。此时,听我这么一说,她立刻点头表示愿意,用那一双可爱的眸子注视着我。 “有一天,某人想向一个财主借一头猪,于是派仆人给财主送去一封信。财主正陪着客人,怕客人知道自己不识字,便装模作样地看信。他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然后抬头对来人说知道了,过一会我自己去好了。” 我祭出了哄女孩子惯用的笑话,自然是百试不爽,萍儿听罢后,被我逗得嫣然一笑,就如同春天的时候,盛开在小谷外的野花那般灿烂。 次日。 方老爷子本是要准备出谷,将采制的药材,拿一些到集市上去变卖,换些米粮等食物与生活品。虽然方氏祖孙一直隐居在小谷,但也是不可能说完全自给自足,不和外界接触的,就算自己能种粮食吃,织布做衣服穿,但别的不说,只要是没有盐巴吃,用不了几年,就得一头白了。 我担心方老爷了因昨日病,情况尚未稳定,就劝说他留在家里,让我替他出外办货。方老爷了也不拂我的好意,当下就答应了留在家中休息,我收拾好药材,背在竹箩里,另外又带上我以前猎到的两张狐皮。 临行时,我见打扫完屋子的萍儿一个人坐在屋外呆,于是上前对她说道“萍儿,想不想到集市上去玩啊?呵!今天我带你一起去吧。” “好啊!”萍儿闻言,兴奋的冲口而出,但旋又低声道,“子渊哥哥,还是不要了,爷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我微笑着说道“呵呵,傻丫头。我刚才跟爷爷说过了,他答应让我带你出去玩。” “真的?”萍儿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可以看出,她很想到外面的。 我心想,由我带着萍儿,方老爷了应该不会怪罪的,于是伸手刮了一下她那秀丽的鼻尖,又笑道“呵,不过你得乖乖听话,我才带你出去。” 萍儿含羞应道“萍儿会听子渊哥哥的话!” 我笑道“那好,我们这就走吧。” “太好喽!”萍儿一声欢呼,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机会到小谷外去,显然是太过兴奋了。 “嘘!”我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点声,别吵到你爷爷休息了。” “嗯!”萍儿立刻听话地低下了头,轻嘴着嘴唇,斜眼望着我。那乖巧的神态煞是诱人,我再度会心一笑,收拾好东西,带着萍儿出谷去了。 一路上,我和萍儿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距离小山谷外十多里的小集市。沿着一条石子小路,两边摆开着十多个小地摊,小商贩们兜售的是一些水果、米粮、粗布、泥陶和其它一些生活品,相比之下,还不及现代社会一个农村里的市场。 这个集市我曾跟方老爷子来过两三回,不过这次正逢每个月一次的赶集,因此要热闹许多。萍儿就像只初出竹笼的小鸟,欢快去绕在我身边,对围为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不时的左顾右盼。 我用药材换了一袋大米,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将两张狐皮卖给了一个商贩,赚到了几块碎银子。我对这个时代的银钱还没有一点概念,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这笔卖买是不是做亏了,但见到那商贩一脸贪婪的笑容,心想两张狐皮肯定不只这个价,不过也不太与之计较。 我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子,想到这是我在古代赚到了第一笔钱,心里乐得自满,于是对萍儿笑道“萍儿,饿了吧,子渊哥哥请你吃东西。” 我带着萍儿在集市上吃了两砣牛肉面,撑得饱饱得,又花了几个铜钱买了个捏面人,送给萍儿当礼物。 “谢谢子渊哥哥!” 萍儿满心欢喜地把玩着捏面人,那可爱的笑容又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 这时候,太阳早已过了头顶。我看了看手表,时候也不早了,便带着尚未玩得尽兴的萍儿,返回小谷。当然,少不得许诺下次再带她出来。 回来的路上,我与萍儿仍是有说有笑,萍儿更是亲热的挽着我的手臂,哼着我教她的s波斯猫》的调子。 在如此亲密之下,萍儿流露出对我的好感,我自然是感受的到,拿古代的话来说就叫做“芳心暗许”。像萍儿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孩子,我忍不住很喜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心中,总有朦胧的一丝李若兰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我是不是太痴情了点儿? “子渊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萍儿的莺啼般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见她正笑盈盈地望着我,又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指去括她那秀丽的小鼻尖。当我们回到小谷的时候,已接近黄昏时分了。 我牵着萍儿的小手,正欲往里走,忽然听见谷外传出一阵人声喧嚷,我心头一愣,是什么人会到这儿来的? “子渊哥哥,怎么了?” 萍儿望着我,显然不知有事生,而我心里升出警觉,便没和萍儿直接进谷,而去拉着她,绕过入口,沿着山坡爬了上去。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萍儿,伏在山头上往下俯看小谷内的情况。只见到有十二名身着绿色锦袍的男子,他们个个身上偑着刀剑,站成了一圈,正将杵着拐杖的方老爷子围在中心。如此的情况自然是让我大吃一惊。 “啊……” 萍儿见到如此的阵仗更是惊呼了一声,幸好我及时掩住了她的嘴巴。这群人一看就知道来意不善,方老爷子孤身一人,怎么对付的了他们呢?我心中大急,琢磨着现在该怎么办? “方博,你这老不死的家伙,想不到竟躲在这种地方!” 那些锦袍男子的声音很是尖锐,我躲在山顶上,也能隐约地听见他们的说话。我看他们穿着清一色的制服,心想该不会是什么明朝的锦衣卫之类的吧? 方老爷子面对十多人的包围竟是俨然不惧,只见他从容不迫地说道“老夫隐居多年,早已不问世事,尔等何故来打扰老夫的清静。” “哼哼!方博,你以为你龟缩在这种地方,我们就找不到了吗?你乖乖的把那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一条老命!” 我听到这话,已猜测到,这些人肯定是为了那神秘的铁盒子而来的。看来那铁盒子里装得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时,方老爷子冷哼了一声道“哼!你们这些东厂的爪牙,为虎作伥,都不会得善终!” “不要跟这老不死的废话了,抓了他回去向大督主领功吧!” 那十来人已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刀剑,看样子随时要准备动手了。然而方老爷子似有所持,仍然伫立不动。 萍儿见状,已经吓坏了,在我耳儿怯怯地问道“子渊哥哥,那些是什么人?他们好凶啊!” “萍儿,别怕!” 我低声安慰着萍儿,自己心里却是非常紧张。现在的状况,对方有十来人,而且都带着武器,就算是我挺身而出,也帮不了什么忙,但我却不能眼看见方老爷子受害,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我还在犹豫不决之时,下面那十二人已经动手了,其中这个挥动长刀,当其冲,朝着方老爷子砍去。 我心想方身体瘦弱的老爷子如何能够抵挡这手持武器的状汉,必定会丧命地刀下,差点转过头,不欲再看。谁知方老爷子的身子有如风吹杨柳一般轻轻一摇,竟避开了那人当头劈下的一刀。 紧接着,其它的十一人也挥动刀剑,向方老爷子围进了上去。而这时,昨天还因心脏病差点一命呜呼的方老爷子,他的身体竟然变得异常敏捷,有如灵动的狡兔一般,在人群中穿插躲闪,十来把刀剑竟根本沾不到他的衣角。 谷内生的情景,真是我看得张大了嘴巴。我揉了揉眼睛,初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当我见到方老爷子躲过两人联手横扫向他的刀剑,竟然一纵身,跳起了三四米高,而且在半空中两个翻腾,动作迅、优雅,完全堪比任何世界级的体操冠军。而在他落地之后,手掌轻轻地拍在一个锦袍男子胸口,那人竟像被炮弹击中一般,顿时飞出了四五米远,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哇!高手?” 除了紧张与激动之外,我心里更不知是惊是喜,心想着金庸、古龙他们并不是瞎掰的,原来古代的人真的会武功,只不过没有像黄易写的那么夸张罢了。 第十章 小谷惊变 谷内充斥着激斗声与呼喝声,方老爷子独力面对十二名锦袍男子围攻,毫不落下风,而且利用巧妙的战术与身法,灵活游斗,没过多久,便已打得四个人兵器脱手,其中两个东倒西歪,另外两个更是倒地不起,无力再战。 我见到方老爷子形势大好,心想着要去“锦上添花”,于是对萍儿叮嘱道“萍儿,你乖乖呆在这里别出来,我下去帮你爷爷。” 萍儿点了点头道“子渊哥哥,你可要当心!” “萍儿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趁着那些锦衣男子继续围攻方老爷子无暇分心,便偷偷溜下了山坡。幸运地没人被他们现,于是飞快地窜进了茅屋内,取到了我打猎用的弓箭。接着摸到窗口的隐蔽位置,将鸡毛做的羽箭搭在了弓弦上。 以前和周宇明瞎混的时候,也曾经历过不少打架的事,不过那多是一时义气用事,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撞破了头,去医院缝了两针,第二天照样跑玩游戏。而现在我所面对的却是你死我活的激斗,而且是不会有0巡警出来制止的,一个不好就将会有杀身之祸,想到这里,我拉弓的手心不禁有些微微冒汗。 这时候,方老爷子已解决掉了五个人,还剩下七个锦袍男子仍在围攻过。方老爷子毕竟是上了年纪,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恶斗,他的体力已显得有些不支了,因此他的动作开始缓慢了下来,不及初时的灵敏。一个不慎,手臂上已被划破了一个刀口。不过他亦在同时将手中的拐杖重击在一名锦袍男子的头顶,那人惨叫一声,应声倒在了地上。 突然,有一个狡猾的家伙趁着五外同伴正面进攻时,跳到了方老爷子的背后,欲要袭刀偷袭。我已瞄准了多时,一咬牙,射出利箭,正中那人的手臂。 那偷袭者中箭后,一声惨哼,手中的长刀脱落。方老爷子也在同时躲过了前面三人的攻势,一个凌空后翻,左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那人心口上。只见他狂喷一口鲜血,身子一仰,像被伐倒地大树一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剩下的五个人一阵犹豫,没有敢再继续围攻方老爷子,他们退后了两步,合到了一处。因为对方老爷子已胜算渐失,再加有突然出现了我在旁暗放冷箭,更让他们心生怯意。而躲到窗口处的我既然射了第一箭,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中的箭又离弦而出,正中了一人的大腿。方老爷子清啸了一声,接着挺身而上,又将那中箭者毙于杖下。 “兄弟们,这老不死的不好对付,我们先撤!” 见到同伴接连丧命,剩下四个锦袍男子已萌生退意,其中一个大呼了一声,先行往谷往逃去。其他三人也收起刀剑跟着往外跑。 “哪里走!” 方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暴出一阵杀意,身子一纵,飞跃而上,立即又将落单的一人击毙于杖下,紧接着左掌推出,又打得一人喷血倒地。我见大获全胜,于是也从屋子里跳了出来,迅拉弓搭箭。 “嗖!” 我一箭又射中了一名锦袍男子的大腿,只听他惨哼一声,跪倒在地上。方老爷子跳了上去,手中的拐杖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脑门砸去,力道之狠,顿时便见那人脑浆迸浅。 方老爷子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行医救人,面目慈祥的老者,但在于这来犯的十二名锦袍男子交手时,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已接连杀死了十一个人,出手之狠辣,是我想也想不到的。现在溅满了鲜血的方老爷子较之以前根本是判若两人。 谷内的地面上已伏了十一具伏尸体,如此死腥的场面,怎教人不为之震惊。古代人真的就这么视人命如草菅?想到这些,我握着弓箭,心中一阵迷茫。 “快放箭,别让他逃了!” 方老爷子一声呼喝使我醒过神来,眼望着最后一个负了伤,正落荒而逃的锦衣男子,双手一颤,射出的羽箭已失了准头,差之毫里地偏落在了地上。 方老爷子见我一箭射偏,待要亲自追击,却牵动了伤口,一阵喘息,靠着拐杖方才站定,只能眼望着那人逃之夭夭了。他无奈之下,长叹了一口气。 我松了一口气,放下弓箭,回身走过去,扶住了方老爷子,关问道“爷爷,你没什么事吧?” 方老爷子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愣了半响,才又开口问道“萍儿呢?” 我回头一望,萍儿从山头上探出头来,她亲眼目睹了小谷内这一幕惨死的厮杀,玉脸上因惊吓而产生的苍白之色尚未退尽,眼神中也是一片惊惶。 我没再多说什么,扶了方老爷子慢慢进屋坐下,接着又爬上山头,牵着萍儿,好言安慰着她,带她回到小屋内。 我和萍儿帮方老爷子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后,问道“方老爷子,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啊?” 方老爷子叹了口气,回答道“那些人都是东厂的爪牙。” 我讶然问道“东厂?您是说他们是朝廷那个什么锦衣卫是吗?” 方老爷子点了点头,没再我说什么。萍儿又接着问道“爷爷,那么人来我们家干什么?爷爷你为什么要杀人?萍儿好害怕啊!” “唉!”方老爷子再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都是为了那件东西……二十多年了,想不到还是躲不过……” 我现在更加能断定,些锦衣卫肯定是冲着那铁盒子来的,但我从来没见面方老爷子露出如此忧虑的神色。我本来想再问关于那铁盒的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问道“方老爷子,外面那些尸体……” “都埋了吧。”方老爷子望了屋外横七竖八横着的锦衣卫的伏尸,幽幽地说道“人死如灯灭,一切皆空……” 我点了点头,拿起锄头,走了出去,费了一番功夫,在小谷外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将十一具尸体,都拖入坑中,用土掩埋了。 着几具尸体上插着的羽箭,心想这其中有几个人还是间接因我而死的,竟不由得泛起一丝愧意。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他们原来都只活生生的人。生命的本身是无罪的,没有人有权利或者以任何的借口去剥夺其他人的生命。我不禁在想,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们一样,被别人这么随随便便地埋在土里,作为我漂流在古代的结束。 胡思乱想了一阵后,我才掩埋了尸体,收拾好尽情,回到茅屋内。方老爷子正坐在方桌前休息,萍儿倍侍在他身边。 方老爷子见了我,便正郑其事地说道“陈公子,你老实能告诉老夫,你真正的身份吗?” 我见方老爷子的语气和神态极为认真,心知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我说,但我实在苦于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我是从二十一世纪回到明朝的未来人。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自己怎么会稀里糊涂地跑到五百年前来的,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方老爷子,我并不是有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 方老爷子用那种能透析一切的目光盯了我片刻,接着眼神一闪,沉声说道“子渊,既然有真有不得以的苦衷,那老夫也就不再多问了。老夫看人一向很准,你双目清明,我知道你绝非是什么歹人,而且你是我见面最有资质的年轻人。” 方老爷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子渊,老夫的医术都已尽数传于你了。你也算是我半个学生了。老夫问你,你愿意跟我学武么?” “学武功?” 我闻言,心里又惊又喜。方老爷子的功夫,我刚才可是亲眼见识到了的。心想的就算是成龙或李小龙来了,怕也不一定是方老爷子的对手。若说七八十年代生的女生都是在琼瑶***小说里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观的,那么我们这一代的男生也是伴随着金、古、黄、梁的武侠小说长大的,少不了结下深厚的武侠情节,我自己也不例外。 我能回到古代,已经是得天独厚了,现在更有机会学习到“绝世武功”,这样的机会,我怎能错过呢?这真是让我心花怒放,于是欣然答道“方老爷子,你愿意教我武功,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不如我现在就拜您为师吧!” 我说着就迫不及待地要向面前的方老爷子下跪,就好像生怕他会反悔一样。而方老爷子却是一把扶住了我道,“且慢!” “老方老子,您这是……” 我心里一阵纳闷,却听方老爷子说道“子渊,拜师就免了,因为我早已把你视作我的弟子了。但我教你武功之前,要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微微一愣,心想到自己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面,拜师学武之前似乎总要弄点名堂,不是什么毒誓,不能将武功外传,就是煞血为盟,加入帮派什么的。心里虽然揣测着,但嘴上却答道“方老爷子,我这条命都还是你救回来的哩。您对我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说吧。不管我能否做到,我都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方老爷子静静地望着我,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老夫要你娶萍儿为妻。将来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子渊,你可愿意?” “这个……” 我还以为方老爷子是要我去赶汤蹈火,谁知他不仅要教我武功,还要将萍儿嫁给我做老婆。买一送一,这不是在白白便宜我么? “萍儿,让爷爷为你做主,把你许配给子渊好不好?”方老爷子没等我答话,又问了身边萍儿的意见,看来古代的婚姻也不全是父母之命,还是比较敬重个人意见的。 “爷爷!” 萍儿嘤咛一声,斜眼朝我望来,正好与我投过去的目光相触,她俏脸已红透了半边,接着便羞赧地埋下臻,转身往内屋逃去了。 方老爷子望着逃去的小孙女,会心地笑了笑,再度将目光投向了我,似在等待我的答复。我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心中思绪翻腾,方老爷子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如果我这么拒绝了他的好意,实在是说不过说。沉默了半晌后,我点头说道“嘿!一切都听凭爷爷您做主吧!” “好!”方老爷子捋着胡须,欣慰地点了点头,“老夫明天就开始传你武功。等到下个月初七便是萍儿十七岁的生日,到时由老夫做主让你们两个拜堂成亲!” 是夜。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虽然我知道自己仍然无法忘记初恋情人李若兰,但毕竟已和她相隔了遥远的时空,那一份思念只能永远地埋藏地心底,而对于萍儿来说,我也想不到什么理由不娶她做老婆。既然我都能接受回到五百年前的事实了,又还有什么命运是不能接受的呢? 明天方老爷子要教我武功了。我不知道他是教我练“九阳神功”还是“降龙十八掌”。呵!管他的了,只要不是“葵花宝典”、“辟邪剑法”之类的就好了。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回到了古代,现在又有机会学武功了,只是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混个大侠什么的。 我心里又在想,等我学成了武功,以后再遇上邓咏诗那个恶女警,一定要报那一箭之仇,把他她起来,好好打她的**一顿。可惜她和我一起遇上了那可怕的龙卷风,我能够不死可说是走了狗屎运,但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生是死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自觉地想起了邓咏诗,就像我会不自觉地想起李若兰一样。但我真的很希望邓咏诗能像我一样平安无事,好让我有机会打她的**报仇。再胡思乱想了一阵,我方才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十一章 轻功与绵掌 第二天早上,一闻到鸡鸣破晓声,我便早早地从床上翻了下来。这时候,天刚微亮,昨晚我虽然没睡好,不过现在却是感觉精神抖擞,可能是想到今天方老爷子要教我武功了,所以心情格外兴奋。 “子渊哥哥,来吃粥吧!”萍儿为了端来了一碗刚熬好的热粥,只说了一句话,便一直羞低着头,不敢看我。 “萍儿,你……” 我刚要开口,小姑娘却是转身逃去了。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胡乱喝完粥后,便出屋来见方老爷子。方老爷子却早已站在屋外等我了。 “子渊,你的气色不错。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今天是我学武功的第一天,照我的“经验”来看,肯定是要先学扎马步之类的基本功。于是问道“爷爷,我是不是应该先从扎马步练起。”说着,便撇开两退,双拳收握在腰间把腰一沉,摆出个扎马的姿式。 方老爷子见状,微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子渊,你听好了,老夫的武功源于武当一派。武当派的武学以道家为基本,偏重于精神修为,讲究以神御气,气道导力。” 我站直了身子,搔了搔头皮,没太听明白方老子的话,不过看来是不用练扎马步,可以直接进阶了。心想原来资质高就是不一样。于是又问道“方老爷子,您是不是先教我内功心法啊?” 方老爷子会心一笑,接着说道“现在我便传你武当心法的入门口决吧。你用心听着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腹关。周天之法,始于丹田,沉于涌泉、升于百会,行于八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方老爷子念缓缓着心法口决,我竖起了耳朵,用心聆听着。他说完后,怕我没能记住,又放慢了度,再从头到尾念给我听了一片。让我自豪的是,我天生记忆力就很强,在大学里,英语六级也只考了一次就通过了。但由于我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比起学校里的数理化都要难上许多。 不过我一直认为,兴趣才是学习的动力,好在我对学武功充满了兴趣,虽然方老爷子讲的口决初听起来非常难懂,在经过方老爷子一番细心的解释和指点,给我讲解口决中的要点,再听一遍那口决后,已经很快就被带入了门。 “此乃武当心法运气的法门,以后每日你都须吐纳周天,会对你大有裨益。日久年深内功自成。但你要切记的是,内功的修练,绝无捷径可走,全靠持之以恒。” 我这才明白到,原来所谓的内功心法,其实就是一种呼吸、吐纳的方法,于是尝试着依照方老爷子所授的口决,运功行气,果然感觉到有一股气流从小腹升起,流向身体各处。感觉就像刚喝过一杯特浓咖啡,令人精神百倍。我兴奋地正欲向方老爷子汇报我的成果,却见方老爷子微笑地点着头,流露出赞许之色。 “老夫所擅长的两项绝学是武当的绵掌与穿云步。老夫练了二十年,方有所成,不过以子渊你的资质,相信定会青出于蓝。” “绵掌?化骨绵掌?” 我心里暗想,该不会是《鹿顶记》里面海大富用的绝招吧。方老爷子没有留意到我在开小差,接着说道“老夫就先传你穿云步法吧。穿云步乃武当派三大轻功绝艺之一,讲究飘逸、灵动,其要决在于身随意走,气游四合。先让老夫试范一次给你看吧。” 方老爷子说罢,提了一口气,将拐杖一杵,插在地上,接着便见到他的身体蓦地飘动起来,他的双腿飞弹,以我想象不到的度,绕着我转了一圈,再是一个翻身,跃出了四五米,落地步便像跳劲舞一样,绕着一个大圈子四周移动,双脚的节奏忽快忽慢,看上去真的像是在云间踏步一般。 我微微张嘴,差点没看花了眼,心想这个还真有点难度。等到方老爷子走完整套步法,回身跃到我面前时,我尴尬地搔了搔后脑稍,笑道“爷爷,这个……我没看清楚。嘿!您能慢一点来么?” 方老爷子捋了捋白须,会心一笑,竟又放慢了度,重新演练了一练“穿云步”给我看。在八分之一式的慢镜头下,方老爷子的动作显得有点儿滑稽,但我也只敢憋在心里笑笑,同时亦留心记下他的每一个脚步与动作。 等到方老爷子教了两遍过后,我便把整套步法记得七七八八了,在方老爷子的指点下,我自行演练了三次后,已经基本熟悉“穿云步法”,只不过不能做到像方老爷子那样飘逸、灵动。 不知不觉,我还沉醉在学习轻功的兴奋中时,秋阳已照过头顶了。这时候,萍儿走到门口唤道“爷爷,子渊哥哥,饭做好哩。” 吃了午饭,我只稍作休息,便照着早上方老爷子传过我内功心法,一个人在屋内,运功行气,反复吐纳了十数次后,精神倍到舒畅。午后,我便一个人到屋外,练习起上午刚刚学会的穿云步法。 学武功的第一天,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小谷里跳着劲舞一般渡过的。第二天和第三天,方老爷子也是继续指点我的轻功的要决。经此,我已能完全掌握穿云步了。当然,我同时亦没有忘记每日三次的运气行功。和所有的老师一样,他对我强的学习能力感到很是欣慰。 第四天早上,方老爷子对我说道“子渊,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你实乃是天资过人,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能通晓穿云步。比之老夫当年亦有所不及啊!” 我听了这话,心里甭提有多得意,口中却是谦虚地说道“呵!其实这全靠爷爷你教导有方,我才能学的这么快。” “子渊,你不必过谦。不单是学武,你跟我学医时我就现了,你确实是天纵其才。只可惜老夫所学有限。若你将能能遇明师,前途定不可限量。皇天有眼,老夫没有给萍儿选错夫婿。” 方老爷子说道这里欣慰地笑了笑,自从上次小谷遇袭后,这几天来,我还是次见到他容出笑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方老爷子又接着说道“好了,子渊,老夫现在就传你绵掌的功夫吧。” “哦!”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化骨绵掌不要太难学就好了。 方老爷子清咳了一声,缓缓说道“绵掌乃是武当派四大掌法之一,共分为七式,重意不重形,现在我就将此套掌法演练一遍。子渊你要用心领悟。” 方老爷子说罢,又将拐杖插在地上,上前两步,长吸了一口气,接着施展出了绵掌的功夫。 我定睛瞧着,方老爷子的动作很慢,就像是在大清早公园里的老头子打太极拳一样。所谓的绵掌其实就是七个推掌的动作,只是出掌的姿式与方向有所分别,那七招其实也都大同小异。待到方老爷子从头到尾使用了一次后,我心里暗自纳闷。真想不通,那天方老爷子就是用这功夫将十来个人干掉的。 “子渊,你看明白了吗?” 方老爷子的问话声,使我回过神来,我点了点头,略带尴尬地说道“爷爷,我练一遍,您看看对不对。” “好!” 我照着方老爷子方才的动作,依样划葫地演练了一次武当绵掌的七式功法。方老爷子又从旁指正我的动作,之后又让我自行练习。 如果将前两天学的穿云步比作霹雳劲舞,那么现在学的这种老年太极拳打得我很不是滋味。一旁的方老爷子看出我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叫我停了下来。 “子渊,你过来。” 我依言走了过去,方老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手掌按在我的胸前,“绵掌重意不重形,若要克敌制胜,需将精气神三者合一。气沉丹田,运走玄海,缓冲曲谷。” 方老爷子的话一说罢,我顿时感到胸口一闷,从他按在我胸前的手掌处,竟传来一股深沉的力股,震得我连退了三四步,脚下一个踉跄,一**坐倒在地上。 “哇!” 我坐在地上,揉了揉闷的胸口,抬起头,惊讶地望着方老爷子,“爷爷,刚才您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的手掌只是按着我的胸口没动,我却像是被重重地推了一把。” 方老爷子捋了胡须,语重心常地说道“老夫方才只用了两层力。以神运气,以气导力,柔若无时柔更刚,这就是绵掌的精要。子渊你要好好领悟。”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刚才方老爷子露了这么厉害的一手,我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向方老爷子问明了绵掌劲的要决后,说道“爷爷,您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练就成了。” 方老爷子再将运功的要决提醒了我一次后,方才回到屋内休息,剩下我一个人在小谷内,兴致高涨的我索性一边哼起了周杰伦的《双节棍》,一边练起绵掌来。 方老爷子赞我天资高,还真是没有白夸我。只用了三天的时间,我便将绵掌的七式全部练熟了。到最后已能感觉到手掌到有微弱的劲气吐纳,只是我的绵掌的威力怕不能厉害到方老爷子那样的程度。不过记得方老爷子第一天就对我说过,练内功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在三五天的时间里,我能练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到了第六天,在方老爷子的指教下,我已慢慢将穿云步和绵掌融会贯通。方老爷子见到我如此神的学习成果,欣慰地说道“子渊,老夫的两项绝学已尽数传给你了,再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以后就全靠你自己勤加修练了。” 我又练习了两天,方老爷子便和我拆招对练。在此之前,我还自以为将武功学会了,但实际运用起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在与方老爷子对练的过程中,我总是没撑过三两下,便被打倒在地。 起初,我是怕误伤了方老爷子,所以不敢使尽全力,然后经过了两天的对练,到最后,我拼尽全力,仍是挨不过二十招。这使我明白到,原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专心于学武,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便过去了十来天。这些天来,除了吃饭的时候,萍儿都很少与我说话,见了我也总是羞羞的,不过我练功的时候,她却总是在一旁偷偷地看着我。 这天早上,我在房内行功运气后,走出屋外,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见到萍儿正手捧着什么东西,呆呆地望着围栏外的一棵大榕树。 我上前问道“萍儿,你在做什么呢?” 萍儿回头见了我,不觉羞赧地垂下了臻,我低头一看,原来萍儿手是捧着的是一只雏鸟。不由打趣道“这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么?萍儿,我们中午加个菜,把它烤来吃了吧。哈!你让我来做,烧烤是我最拿手的了。” 萍儿不知我是在逗她,闻言立即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子渊哥哥,你不要吃它,它还那么小,好可怜。” 我笑了笑道“呵呵,萍儿说不吃,那就不吃喽!” 萍儿俏脸一红,娇羞地将头埋了下去,过了片刻才又开口对我央求道“子渊哥哥,你能把它送回树上的鸟巢里去么?” 我抬头看了一上树枝上鸟巢的位置,估计有三米多高,于是说道“嗯,萍儿,给我吧。让我试试看。” 其实这个高度,能否做到,我心里也没有底,但萍儿不知是否因为喜欢我的原因,对我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与信任,她高兴地将手中的雏鸟递给了我。 我心想着,学了这么多天的轻功,今天终是要派上用场了,总不能让萍儿失望吧?于是后退了两步,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记起穿云步的要决,运功行气,接着腿步一踏,向前一个冲刺,纵身一跳,腾起了两米多高,在树杆上一个借力,再往上一个翻身,最后落到了大树杆上站稳。 我这一跳,自然是可以拿到奥运金牌了,心里禁不住又是兴奋又是得意,只听见萍儿在下面说道“子渊哥哥,你小心点。” “呵呵!没事。”我朝萍儿竖起两指,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正欲将手中的雏鸟放回到鸟巢中,这才现,由于我刚才全神贯注施展轻功,结果用力过度,那弱小的雏鸟已被我活生生给捏死在手里了。 汗!我心中一阵尴尬,又不好向萍儿道出,只得装模作样地将雏鸟的尸体放回巢内,然后跳了下来。 萍儿见我顺利完成任务,嫣然一笑道“子渊哥哥,你真好!” “嘿嘿……”我含糊地点了点头。 萍儿带着心事般望了我一眼,旋又垂下头去,手弄着衣角,低声说道“子渊哥哥,明天……明天就是萍儿的生日了。” “哦!”我再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省悟过来,方老爷子说过,要把萍儿嫁给我,就定在萍儿十七岁的生日那天。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萍儿却已娇羞地逃去了…… 第十二章 再逢惨变 秋阳悄悄地爬上了山头,将和曦的晨光均匀地洒在小谷内。虫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扰乱了我一昨夜未尽的好梦。我懒懒地从床上起来,洗潄过后,来到屋外,呼吸着清秋的早晨那沁人心肺的清新空气。今天是十月初七,萍儿的生日。 在古代,结婚是不用去登记注册的,不过总得要搞些象征性的仪式,因此吃过早点,方老爷子便嘱我出谷到集市买些东西,当然是为了准备今天与萍儿拜堂成亲之用。 临行前,方老爷子意味深常地对我说道“子渊,今天晚老夫就为你和萍儿主持婚礼。萍儿的终身能托负给你,也了却了老夫唯一的心事。” “爷爷!” 萍儿娇嗲了一声,先望了望方老爷子,再望了望我,脸上表情又喜又羞,当与我的目光相触,不胜娇羞,旋又垂下头去。 我心里不知道为何感到有些茫然,我并非不愿娶萍儿做老婆,但觉这样与萍儿结婚好像总有些草率,而这时又听方老爷子继续说道“子渊,古人有云男儿志在四方。老夫知道汝绝非池中之物。你与萍儿成亲后,就带着萍儿一起出谷去吧。去寻求更广阔的天地,施展你的抱负。老夫知道它日你定能成就不凡功业……” “爷爷!”萍儿闻言,抬起头来,望着方老爷子,讶然道“爷爷,您要叫我和子渊哥哥走吗?那爷爷你怎么办?萍儿不要离开爷爷。萍儿要一辈子陪着爷爷,服侍您!” 方老爷子微笑地抚了抚萍儿的头顶,面带慈色地说道“傻丫头,你能有这个孝心,爷爷就已经很高兴了。不过我已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你留下来陪着我有什么用?” 萍儿听了这话,有些着急了,挽着方老爷子的手臂说道“爷爷,您会长命百岁的!” “皇天有眼,让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好夫婿,你爹娘泉下有知,也会感到高兴的。老夫以后以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方老爷子说到最后,我感觉到他语气着带着一些苍凉的意味。 方老爷子望着我,神态与口吻颇有些像交待遗言一般,对我说道“子渊,老夫以后就将萍儿托付给了你。你勿要令老夫失望啊!” “爷爷……” 我默然点了点头,这时我才忽然明白到,为什么方老爷子会突然教我武功,还急着要将萍儿许配给我,最后我嘱我带萍儿离开小谷,有九层九是与那铁盒子的事有关。半个多月前,那十来个什么锦衣卫肯定就是冲着那神秘的铁盒子来的,虽然他们都已被方老爷子干掉了,但仍有一名锦衣卫因我一时手软,没有把他射杀,让他负伤逃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过不到多久他们还会找上门来的。刚才方老爷子说什么要我去外面的世界一展抱负全是托词,其实是不希望萍儿和我受到伤害,要在带着萍儿离开,逃过这一劫,而教我武功也主要是因为好让我有能力保护萍儿。 我想到这里,不由说道“爷爷,不如我们一道离开这里吧!” 方老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答话,只是对着我摇了摇头。我心想老年人都有顽固的毛病,要说服他还不太容易,本想再开口劝他几句,却听方老爷爷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子渊,你快去市集买东西吧。记得早去早回!” “爷爷……”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方老爷子却挥手,断然道“萍儿,爷爷有些累了,扶我回内屋休息一下吧。” 我收拾要拿去交易的药材,离开小谷,心不在焉地来到市集,买齐到方老爷子吩咐的东西,又顺便买了一只看上去挺漂亮的簪,准备送给萍儿作礼物。 今天就要和萍儿成亲了,那也意味了我将要告别处男生涯了。我还估量着要不要去买盒套子晚上洞房的时候好用,但忽然又记起,现在我是身在古代,哪有这东西买?我一边傻笑,一边胡思乱想着,走在返回山谷的路上。 我还未走近小谷,在远处就隐约听见到传出的打斗之声。我心头一惊,真的又出事了,想不到来的这么快。 我虽然担心方老爷子和萍儿的安危,但不明情况,不敢贸然冲进去,于是丢下手中的东西,和上次一样,绕过进谷的入口,爬到山坡上观望谷内的情况。小谷内的现场着实让我惊得呆住了。 这一次来犯的同样是那些锦衣卫,但人数却比上次多了一倍,约有二十来人,声势浩大。其中一个带头的骑在马上,他穿着一身红衣的锦袍,眼神阴沉,皮肤雪白,双唇殷红,给人一种不男不女的感觉。 那“人妖”指挥着手下七八来名手下围攻方老爷子,剩下的十来人围在四周,挥动的刀剑,叫嚣助威。 被重重包围的方老爷子将穿云步施展到了极致,昂然不惧地面对众多敌人的围攻,手中的拐运转如风,已打到了三四个锦衣卫。 这时候,那领头的锦衣卫,用那种不男不女的口吻,尖声叫喝道“方博老儿,咱家劝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我手下的儿郎们拆了你那副老骨头!” “阉狗!你休想!” 老方爷子不屈地喝骂了一句,动绵掌的绝招,又将一名锦衣卫打得倒地不起。 我虽然知道方老爷子武功高功,但那些围攻他的锦衣卫也非庸手,再加上方老你子毕竟年事已高,若是陷入苦战之中,怕是十分危险。想到这里,我已悄悄之山坡上溜了下来,避过那些锦衣卫视线,偷进小屋,准备取弓箭帮助方老爷子对敌。 “子渊哥哥!” 一直躲藏在屋内的萍儿见到了我,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立即扑了上来,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住地颤,虽然已经有过上一次的经历了,但萍儿仍是被吓了脸色惨白。 其实我又能比萍儿好到哪儿去呢?见到方老爷子身陷重围,独力苦战,我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紧张,但在萍儿面前,我尽量表现的很镇定,安慰着她道“萍儿,你别害怕,有我在!” 我取出了弓箭,来到窗口处,准备帮方老爷子一臂之力。这时候,只见屋外的激斗越演越烈,几乎所有的锦衣卫都加入了对方老爷子的围攻,除了听见方老爷子的清啸声,我已看不到身陷重围的他了。 我心想这一次必须得杀人了。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被杀的将会是方老爷子和我,萍儿怕也不能幸免。想到这里,我一咬牙,劲箭离弦射出,正中了一名锦衣卫的背心,听闻得一声惨叫,他便倒在了地上。 带头的官儿见到一名手下中箭倒地,惊觉到了我的存在,但见他脸色一沉,尖声喝道“屋子里还有人,冲进去!” 那官儿指挥了三名锦衣卫往屋子里冲来,见到三人手中明晃晃的钢刀,我哪敢怠慢。心里只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咬了咬牙,又迅连射了三箭,将冲上前的三名锦衣卫射倒在地。 紧接着,又有几名锦衣卫抽离了围攻方老爷子的阵营,在头领的指挥下,欲要冲正屋子来对付我。他们不敢贸进,却是分散左右,借着篱栏和树木的掩护,一步一步逼近。我匆忙射了两箭,却都落了空。 我担心若让他们冲进屋来,我必定无暇保护萍儿,于是回头对躲在身后的萍儿说道“萍儿,你快从后面窗口爬出去,爬上山坡,到那处的大石头下面躲起来,我们不来找你,你千万别出来!” 萍儿低声哭嚷道“呜呜!子渊哥哥,爷爷有危险,萍儿不走!” 时间紧迫,我大感心急劝慰道“萍儿,你听话,我和爷爷都不会有事的!” “呜呜!”萍儿没有答话,只是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一个劲摇头,就是不愿离开我半步。 “噼啪!”一声,大门已被踢破了。一名锦衣卫挥刀跳了进来。 “萍儿,听话,快逃!” 我再无暇去劝萍儿,轻轻推了她一把,紧接着一个箭步,飞身向冲进屋的锦衣卫扑了上去。雪亮的刀光在我的眼前一晃,我顿时感觉左手臂一凉,接着传来的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我已无暇顾忌自己的伤势,势如破竹般冲到了那名锦衣卫的前面,他根本料不到我会冲得如此快,被我右掌推出了绵掌的真劲,直拍中了他的面前。 以前和方老爷子练习时,我的绵掌也是时灵时不灵,但现在这种生死关头,却激出了我全部的潜能,当我的手掌拍到那人的面门上时,我能清楚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一声惨叫下,他已倒在了地上。 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我有些愣,还来不及去平静慌乱的情绪,第二个锦衣卫已冲进屋子里来了。于是只得顺手抓起地上的长刀,大吼了一声,用尽全力,朝他斩了过去。 “铮!” 两刀两碰后,擦出一阵电光火石,由于对方的膂力在我之上,震得我手臂一阵麻,我索性顺势弃刀,手掌出其不意地拍到了对方的胸口上,绵掌的劲力再次动,将那名锦衣卫轰得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仰,倒地滚出门外。 一连打倒了两名强悍的锦衣卫,使得我信心大振,趁机回头望了一眼,见到萍儿终于听我的话,从后窗逃了出去,顿时放了一大半心来, “杀!” 呼喝声在我身后响起,又有两名锦衣卫冲杀进屋里来,两柄钢刀,以急风般的度,毫不留情地向我斩来。在这种动辄身亡的情况下,我心中记起方老爷子之几天传我武功时的教诲,收敛起心神,运气行功,施展出穿云步,左避右闪,与敌人周旋。 两名锦衣卫联手围攻了我十几刀后,已渐渐失去了夺夺逼人之势,我抓住他们出刀的空档,动绵掌反击。 在我全力功下,两名锦衣卫被我打得连连后退,撞破了木门,跌出屋外。我这才缓过一口气来,简单地包了一下流血的手臂,捡回弓箭,站到门口。 方老爷子仍在力战众人,已七八名锦衣卫毙命于他的拐杖和绵掌之下了,不过他的大腿后背亦都受了伤,由于失血过多的影响,他穿云步的身法也开始减慢,看样子是撑不了多久了。我连忙开弓射倒了两人,替方老爷子解围,同时叫道“爷爷!快退进屋子里来!” 方老爷子得到我的援手,展开穿云步,从被我射倒的两人的缺口去逃逸而出,众锦衣卫待要追击,却被他的拐杖扫出的一阵劲风所阻。方老爷子脚尖连连点地,向屋内奔来。 “哪里逃!” 那个锦衣卫头子见到方老爷子将退进屋内,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尖叫了一声,从马背上弹身而起,在空中几个翻腾,已追至方老爷子身后,双爪张开,就像一个凶恶的猎鹰。 我眼见那锦衣卫头目就要袭中方老爷子,连忙挙弓朝向射了一箭。那头目竟一伸爪,便将我射出的劲箭抓住了。我这一箭虽然没有伤的到他,但至少阻止了他从背后偷袭方老爷子。 那“人妖”在空中一个侧翻,旋转身形,落后退出了两三米。落地后,他将手一扬,被他接住的那支箭竟向我飞射了回来。那度竟然过了我刚才用弓箭射出的度。 我震惊之下,根本来不及躲避,幸好方老爷子挥手拐杖,在那支箭射中我之前的那一瞬间,及时将它弹开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心叫好险,还来不及向方老爷子道谢,便听方老爷子关心地问道“子渊,萍儿她可好?” 我低声回答道“我叫萍儿躲到山谷后面去了。” “好!”方老爷子得知孙女安全无恙后,心头一宽,接着说道“子渊,就让老夫同你一起对付这些东厂的鹰犬!” 我心中热血翻腾,顿时被激起了一股豪情,应声说道“爷爷!我们跟他们拼了!”说着又搭箭开弓,与方老爷子并肩守地门口,严阵以待。 “上!” 那“人妖”一挥手,剩下的十几名锦衣卫,挥动手中的钢刀,叫嚣叫,来势汹汹地向着我们涌上来。 “嗖!”“嗖!” 我连两箭,射中了两个冲在最前面的锦衣卫,剩下的几人亦被方老爷子借助门口的地势,一夫当关,将他们统统击退。 “找死!” 那“人妖”见手下们攻不进来,目光一沉,面露凶光,拔出腰间的佩剑,挑飞了地上的熬药用炭炉。他喝叱一声,手臂一抖,长剑弹飞了五六个带火的炭石,落到茅屋顶上。由于时下秋高气爽,茅屋顿时燃了起来。那“人妖”点燃了屋子,被召回手下,守在屋外。 “可恶!那家伙想烧死我们!咳!” 由于天气干燥,火势燃得很猛,我已被浓烟熏得差点流眼泪了。此时,弓箭已射光了我索性丢掉弓箭。守在屋子里不被烧死也会被烟呛死,唯今之计,只能冲出去与敌人殊死一拼了。我见到方老爷子身上的伤口流血不止,想来他已消耗过度无力再战了。 我想到刚才还答应了萍儿,说要保护好爷爷,于是心头一热,对方老爷子说道“爷爷!我冲出去引开他们。你趁机从屋后面溜走,到山谷后带萍儿一起逃走。” 方老爷子知我这么冲出去,肯定九死一生,连忙摇头道“不可!” “咳!咳咳!”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已弥漫了整个屋子,我心知再这样下次我和方老爷子都会没命的,与其死在一起,倒不如让我一个人去冒险拼一拼。想到这里,我于是把心一横,再不多说什么,胡乱从地上抓起一把钢刀,纵身一跳,冲出了屋外。 “ifuyourho1efami1y!” 我扯开了嗓子,用英文大骂了一声,为自己壮胆,对方的人不知道是被我的英文唬住了,还是我被杀气冲天的声势给震住了。他们愣了半晌,才记起要挥刀向我迎击。而我却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因为要对付这么多人,我可没有方老爷子那么厉害。所以我纵身一跳,从他们头顶飞过,落地后马不停蹄,展开穿云步的轻功,往谷往逃去。 我听见身后的追赶声与叫骂声,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所有人都被我引开了,只是快步冲出小谷,一个劲地往前逃跑。 奔出谷外,我更是荒不择路,无意间跑进了我平常去打猎的树林中。身后的追杀声不曾间断,我飞快地回头瞧了一眼,除了那个“人妖”之外,其他的的锦衣卫都追了上来,约了七八个人。 如果现在我手里有一把47之类的现代武器,我肯定会掉转枪头,把这群就要追上我的“索命鬼”,统统打成马蜂窝。可惜我手里只有一把砍卷了的钢刀。我自问没有能力对付七八个锦衣卫高手的围攻。若是停下来与之硬拼,那做法明显不智。 此时,我现了前面有一块大石头,猛然记起,以前我为了打到大型猎物,曾在地面上挖了一个大型的陷阱。想到这里,我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于是加快脚步,朝着大青石方向冲去。 我身后的七八名锦衣卫仍是紧追不舍。我暗自提起一口气,算准备那陷阱的位置,待到要踏进陷阱前的一步,施展出我半调子的轻功纵身一跳,半空中一个翻腾,跃出了三四米远。待我落地之后,便听见地面上的陷阱陷踏所出的响声与一阵惨叫之声。 “好险!” 我回过头来,见到追求我的七八名锦衣卫,一个不少,全都掉进了陷阱里。我拼命喘了几口气,回身走到陷阱前,往下看去。 由于我在下面埋有尖竹,有五六人已当场被刺死了,剩下的也都受了重伤,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倒在下面出阵阵凄厉的呻吟与惨叫。我狠下心来,搬起那块大青石,往下砸去,将余下的几人一并干掉了。 “呼!”“呼!” 我沉重地喘息着,胸口不住地起伏,双手也有些微微颤。一下子竟然杀了这么多人,我感觉到心跳的非常厉害,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法平静下来。但担心着方老爷子与萍儿的安危,我不由得快步赶回小谷。 第十三章前路茫茫 我回到小谷,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地面上十来具锦衣卫的尸体,躺得横七竖八,整个茅屋已被烧成了一片废墟,还冒着缕缕黑烟,弥漫着血腥与烟雾,整个场面惨不忍睹。 “爷爷!” 我惊叫了一声,现方老爷子摊倒在地上,他的心口处像是被什么尖利的武器抓穿了,鲜血流满了全身,身边的拐杖已断作了两截。 我心头一紧,担心着方老爷子的生死,快步跑了上去。忽然我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一个人影飞向我投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将身子一闪,只感到手臂一麻,接边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我抹了一把手臂流出的鲜血,定睛一下,偷袭我的正是那个“人妖”,他左手握住那个小铁盒子,右手爪子上还带着我心臂上流出的鲜血。 我心想方老爷子肯定就是招了他的毒手。心中的悲愤之情难之言表,当下大吼了一声,挥刀向那“人妖”砍去。 那“人妖”身手灵活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刀落空,反被他抬腿踢中了手腕,手中的刀顿时飞脱了。而他的利爪接蹱而至,直袭我的面门。我大惊之下,连忙偏头避了过去,却又防不住他踢向我腹部的一脚,痛得我五内番腾,身子一仰,在地上滚了两圈。 我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拭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暗忖这家伙的武功不在方老爷子之下,但明知不是对手,与其坐以待毙,我亦只能与之一拼。于是我收敛起心神,行气运功,双腿一弹又向他扑了过去。 我施展出穿云步,呈折线前进,低头躲开了他的爪风,抓住他腰间露出的破绽,使劲用力将绵掌推出,希望能以这一击决定胜负。然而那“人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就好像鬼魅一样,令人目不暇接。 我贯注了全力的绵掌只拍到了一个虚影,而在同时,一阵劲风袭面而来,惊觉之下,我还来不及后退,便被他的手爪死死地扣住了咽喉。他的爪子就像钢铁般坚硬,深深地陷进了我的脖子里。 “咳!” 我用劲了吃奶的力气,锤打他的手臂,拼死想要挣脱他的利爪,但都无济于事,此刻,我除了剧痛之外,还感到血流充脑,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上也再提不起半点力气。而他却加大了手爪上的力道,我双脚踢空,被硬生生举了起来。他是想要把我这么活活掐死。 难道我就这样死在这个“人妖”手上吗?我真的有些不甘心。刹那间,我的脑海中一片模糊,我的父母,李若兰,周宇明,还有那个恶女警邓咏诗的面貌,和以往经历的种种,一一在我眼前闪过。 “咦?” 那“人妖”本来充满了杀意的两眼中,忽然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本欲致我于死地的利爪,在我就将要断气前的那一刻,忽然间松开了少许力道。 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松手?我也来不及去想个中的原因,但既然老天爷把我弄到了这古代,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让我死掉。趁着对方分神之际,我缓过一口气来,回缓了少许力气,想也不想,拔出了衣服里那把由2005年带来的全钢匕,全尽全力地往前一刺,正好刺中了他的心口。 “呃!” 整把匕的刀刃都没进了那“人妖”的心口,只留下手柄在外面,鲜血泉水一般不断地涌出来。他的手一松,我落到地上,一阵猛然地咳嗽。脖子上虽留下了深深地血印,但却是死里逃生。 我抬头望着被我刺中了心脏要害的“人妖”,他的身子一阵摇晃,瞪眼望着我,抬起颤的手,手指指向了我。我怕他还要作垂死前的反击,吓得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两三步。 “呜!你……你,皇……皇……” 那“人妖”一句话未说完,便像被伐倒的树木一般,身子一仰,“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最后才一动不动了。 我呆坐在地上,等了片刻,确定那家伙真的死了,才爬起来,向躺地另一边地上的方老爷子走去。 “爷爷!” 我伸手扶住方老爷子,他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气,身体冰冷,胸口的鲜血也开始凝固了。我慌乱地伸手探了他的鼻息,只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 “爷爷!” 我又连唤了两声,方老爷子终于微微睁开了双眼,他见到我,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爷爷,您躺着别动,我马上救你!” 我本想去取止血急求的药材,但回过头来,见到已烧作一片废墟的茅屋,哪里还有什么药物可用? 我心中一片悲凉,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方老爷子却吃力地抬起手,用力抓住我的衣袖,他的呼吸急促,呼气多,吸气少,双目却是不住地闪烁,我知道他此时已是回光返照了。 我俯下头去,只听方老爷子以微弱的语气说道“子渊……老夫不行了……萍儿……萍儿以后就,就托负……托负给你了……” “爷爷……” 我喉咙里一阵哽咽,本想说他不会死的,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而方老爷子的声音微来微小,只听他接着说道“子渊……你……那,那铁盒……盒子里面……” 方老爷子用低不可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他似乎要告诉我关于那铁盒子的秘密,但他的话未说完,抓住我衣服的手就无力的滑了下去。 爷爷子死了! 我有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对于回到古代的我来说,方老爷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教我中医和武功的老师,如果今天我和萍儿成亲了,他还会成为我在古代的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他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爷爷,您放心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萍儿的。” 我伸手替方老爷子合上了双眼,站起身来,走到那“人妖”的尸体前,现在唯一让我感到一丝安慰的是,我亲手杀死了这家伙,也算是为方老爷子报了仇了。 我从尸体上拔出匕,本想再狠狠地在那“人妖”的尸体上扎几刀泄愤,但我知道那样做也是无补于事,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希望方老爷子可以冥目。接着又取下被他紧紧抓在手中的小铁盒。 我回身想要去寻躲到山后的萍儿,却见到萍儿已经出后面跑了出来。穿过黑烟,萍儿的衣服已经磨破了,脸儿被熏黑了,丝也有些散乱,脸上的表情更是惶恐不安。当她见到我时,脸色才平静了少许,但一转头,躺远处的方老爷子的尸体,脸色再次再白,悲呼了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爷爷!” 萍儿由于跑得太急,不甚跌了一跤,但她亦不顾一切地爬到了方老爷子的身旁,连声叫唤着刚刚死去的方老爷子。 我见状,心中一恸。生的这一切,连我自己都有点无法接受,然而对于萍儿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要她怎么去接受自己爷爷的惨死呢?想到这里,我默默地走了过去。 “爷爷!呜!爷爷!呜呜!您怎么了?” 萍儿哭嚷着连唤了十数声,没有得到回应。此时,她将银牙一咬,竟学着我当初抢救心脏病的方老爷子时的动作,用一只小手按在方老爷子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握起拳头,鼓足了力气,不住地往上敲打。方老爷子的尸体在萍儿奋力的锤击下,一下一下地颤抖着。呆愣在一旁的我只能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萍儿力气耗光了,终于停下手来,转过头来,用无助的目光望着我,央求道“子渊哥哥,你快救救爷爷!呜!快救救他!” “萍儿,爷爷他死了……” 这句话虽然对萍儿是个无可比拟的打击,但我还是无奈地把它吐了出来。萍儿闻言,娇小的身躯一颤,像失了魂一般愣住了,紧接着她又拼命地摇头,“不!不会的!子渊哥哥你骗人,爷爷他没有死……爷爷不会死的!呜呜……”萍儿此时已是泣不成声了。 “萍儿……” 我心中阵阵酸楚,蹲下身子,怜惜地伸出手,想要去帮萍儿拭掉脸上的泪花,然而自己的眼泪却始终忍不住要往下掉。 “子渊哥哥,呜……” 萍儿悲伤到了极点,无助地扑到我的怀中,哭得整个身子都在抽搐。她的眼泪和我身上的鲜血混为一片,浸湿了我大片衣衫。我静静地搂着萍儿,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一直都很能言善道的我,此时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样的话去安慰她,因为连我自己也需要人来安慰。 就这样过了很久,到最后,萍儿的眼泪全都哭干了,声音也哭哑了,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一阵凄凉的秋风吹进小谷,我搂着怀中那可怜的玉人,环目望着四下惨淡的一切,心中阵阵悲凉,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有时会这么残酷? “萍儿……” 我轻声唤着怀中萍儿,却没有回应,原来这妮子是因为惊吓和悲伤过渡,已扑在我的怀里睡着了。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心想着明天再说收拾这残局吧。于是轻轻抱起熟睡的萍儿,慢慢走出小谷,来到树林里,靠着一棵大树坐下。 因为天气有些凉,我怕萍儿被冻着了,便脱下血污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经过了一场残烈的厮杀,我也感觉到非常的疲惫,就这么搂着萍儿,合上了眼,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一阵透骨的寒意将我惊醒,睁开眼睛,见到晨光透过树叶,射进林子里来。天已经亮了,清秋的晨风吹过,使我忍不住一阵哆嗦。 “爷爷,爷爷,您不要死……呜……子渊哥哥,你不要丢下萍儿不管……” 我听到怀中的萍儿在呓语,她似乎做了什么恶梦。 “萍儿……” 萍儿幽幽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她的一双眸子因昨天哭得太多,到现在仍是红肿不堪。我心中怜意大生,伸手为了理了理散乱的鬓。 萍儿伤心地说道“子渊哥哥,萍儿好害怕,爷爷他不在了,以后萍儿怎么办?” 我轻轻搂着萍儿,柔声好安慰道“萍儿,不用怕,还有子渊哥哥在。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萍儿望着我道“子渊哥哥,萍儿刚才做了个可怕的梦。萍儿好害怕子渊哥哥你也像爷爷一样不在了。子渊哥哥,你会丢下萍儿不管么?” 我面对着萍儿,挤出一丝微笑,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萍儿,你忘了,爷爷把你许配给我了吗?我是你的丈夫,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做丈夫的怎么会丢下自己的妻子不管呢?” “子渊哥哥……” 萍儿羞赧地将将埋进我的胸口。若非是昨天的变故,方老爷子的惨死,天真无邪的萍儿应该还过着幸福的生活。搂着萍儿,我暗自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尽我的全力去保护她、照顾她,决不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我又好言安慰了萍儿几句,然后牵着她一起回到小谷内,准备把方老爷子的尸体安葬了。当萍儿见到爷爷的尸,伤心的眼泪又忍不住夺眶而去,跪在那里哭了好一会儿。在我的努力劝解下,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找来铁铲,在那棵大榕树旁挖了一个坑,将方老爷子安葬了。小谷内其他的十几具尸体由于太多了,实在无法处理,只得捡了些干柴堆放到一起,放了一把火,将他们统统烧掉。 处理完尸体后,我已累得不行了,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从昨晚再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坐在身旁的萍儿咬着嘴唇望着我,她应该也很饿了。可惜小谷里什么东西都烧光了,还好天无绝人之路,竟让我在烧过的房子的惨碴里翻出一几块被火烤黑了的红薯。虽然有些焦,但还是能吃。 胡乱填饱了肚子后,我收拾好东西。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是带上了那带来这场灾祸的铁盒子,还牵上了那“人妖”骑过的马匹。这小谷是不能呆下去了,我叫了萍儿准备离开。 萍儿似乎对这里非常不舍,她只守在方老爷子的坟头一直不肯走。她从小在这与世隔绝的小谷里长大,除了上次我带上去市集卖东西之外,根本就没人离开过。因此,她只能用那一双无助的眼神望着我。 “萍儿,我们走吧。爷爷他生前不是说过么?要我带你离开小谷,到外面去……” “萍儿不要走,萍儿要在这儿陪着爷爷。子渊哥哥,我们不走好吗?外面有好多坏人。爷爷就是被外面来的那些坏人害死的。” “萍儿,这个世上总是有好人有坏人的。外面也不全都是坏人。譬如说我们两个到了外面去,外面的世界不就多了我们两个好人吗?好了,我们走吧。让爷爷他老人家在这里安息吧。以后我们再回来看爷爷就好了。” 经过我一番努力的劝说,萍儿终于肯跟着我离开了。虽然我们有一匹马儿做交通工具,但苦于我根本不会骑马,只得把萍儿扶上马,然后自己牵着马儿离开了小谷。 坐在马上的萍儿不住地回头,眼神中仍是充满了依依不舍的神色,虽然属于她的那幸福的家园已经荡然无存了,但要让她就这么离开,实在有点儿残酷。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的残酷。我无暇去思考这些问题,只是默默地牵着马儿往前走。 一望无垠的荒野上,清凉的秋风肆无忌旦地乱吹着,四周都荒无人迹,微红的秋阳高挂在天空,更加衬托出我与萍儿孤单落没的身影。 我牵着马,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坐在马上的萍儿突然开口向我问道“子渊哥哥,我们要上哪儿去?” “喔……去哪儿?” 我蓦地一愣,对于萍儿的问题,我根本无法回答。我这是打算去哪儿呢?我知道也不知道。初回古代住在小谷里的时候,我还一直想着要到外面,见识见识五百年前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但对于古代,我根本就是“人生地不熟”。 现在真的离开小谷了,却不知道要往哪儿去。我默然抬起头来,举目望去,只见到前路是一片茫茫…… 第十四章 初入通州府 我抬头望着城门口的正墙头写着“通州府”三个大字,心中一阵迷茫,中国地理我算熟悉,但中国古代的地理我可就不是那么清楚了。我想找旁人问问,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但转念一想,问了也是白问,反正这里是古代的明朝,对于我这个时空异客来说,到了哪儿都一样。于是只好牵着马儿进了城。 这个通州府应该算是个繁华的县城了,城市的街道宽阔,行人川流,我却无心去欣赏古代城市的风光,回头见到坐在马上的萍儿一脸倦意,柔声问道“萍儿,你饿了么?” 萍儿也是次见识小谷外的世界,但由于刚经历了丧亲之痛,因此对于眼前的各种事物表现的并不兴奋,一直默默地坐在马背上,直到听到我的问话,她才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神态很是腼腆。 我这才现到,周围的很多行人都在注视着我们。原来我俩身上的衣衫破烂、污浊,与乞丐十分接近,但偏又骑了一匹值钱的马儿,因此很惹人注意。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想先找个饭馆什么的,填填肚子,还有就是好好洗一个澡,因为来古代这么久,我就没有舒服地洗过淋浴了。 我揣摸着衣服里的碎银子,心想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钱这东西都是少不了的。但由于我对古代的银两还没有一个概念,也不知道我身上这些碎银子和铜钱能用多久,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于是又回头说道“萍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萍儿又叫着嘴唇,羞怯地点了点头,俨然以我的小妻子自居,我心里感觉到一份负担,不仅自己要想法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混下,还要照顾好萍儿,但同时亦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再不理纷纷侧目的人群,牵着马儿大步朝前走去。 云来客栈。 武侠小说和电视里经常见到这样的名字,我笑着摇了摇头,扶了萍儿下马,还没走进客栈,迎面就出来几个壮汉。 那几个像是刚饮餐了一顿,嘴脸上还带着油腻,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送着他们出门,大摇大摆的,看出去都是一副大爷像。我也不想招惹这几人,拉着萍儿让到一边。 那群人中为一个虬髯汉了,瞥了我一眼,当到他见到我牵着的那匹俊马,眼睛忽然一亮,开口说道“小子,你这匹马很不错啊!” 我没有答话,只将马栓在门口,拉着萍儿便要往店里走。其中一个刀痕面的汉子上前一步拦住我,喝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没听见我们老大在跟你说话吗?” 萍儿见到对方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害怕地躲到了我的身上,因为身怀武功,我倒是不怵他们,昂了昂头,回了一句,“听到了,那又怎样?” “好胆!”刀痕汉子怒骂了一声,便对我扬起了拳头。 “住手!”虬髯汉子哼了一声,笑着对我说道,“小子,大爷我看上你的马儿了,把它卖给我吧。” 我回答道“对不起,我还用得着它,所以不想卖。” 虬髯汉子走上去来,又笑道“小子,你是外来的吧,老子奉劝你一句,通州城是我们山石帮的地头,你小子还是乖乖的听话,免得自找麻烦。” 那家伙看我衣衫缕滥,似没把我放在眼里,加上他自称是古代黑社会,所以语气很是嚣张。我虽然并不惧怕他们这几个人,但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于是说道“好吧,如果你真的要买,我就卖给你吧。” “呵呵,算你听话。”虬髯汉子以为我服了软,得意地笑了起来,接着竟从身上随意摸出两枚铜钱,丢到我面前,“收下吧,大爷把你的马买下了。” 我虽然对古代货币还没有认识,但也知道两个铜文连棒棒糖都买不到,那伙家见我好欺,分明是要巧取豪夺。我心里一阵火大,不由对着他竖起了中指,哼了一声道“fuyou!ido’tse11!” 对方虽然听不懂我讲的英文,但见我的神态和语气,也明白了意思,刀痕脸把脸一横,冲着我吼道“你小子不识抬举,找死!” 四五流氓已向我围了上来。我连更凶的锦衣卫都杀过十几个,哪还会怕眼前这种小角色,支手把受惊的萍儿挡在身后,一个跨步迎了上去。 刀痕脸举拳便向我打来,我抬手一拔,配合着初有小成的内功劲,拔得他足立不稳,一个翻身,摔倒在地上,后面围上来的几人,拳脚并施,想要围攻我,但在我的穿云步下,根本沾不到我的衣角。我运劲推出绵掌,一掌一个,例无虚,将他们统统打倒在地。 店小二见到我们突然在门口打了起来,吓得连忙躲进了店里去,街让的行人也惊得纷纷退避。 “好小子,看打!” 虬髯的大汉,我的三两下便将他手下的兄弟全放倒了,他又惊又怒,当下大喝了一声,使了一个“黑虎掏心”的招式,向我扑了过来。 我全完不被他的气势所慑,飞快去移动脚步,避开他的攻击,再顺势一掌拍在他的后背,打得他一个踉跄,撞在对面的大柱上,惨叫一声,只见头破血流。 其他几个流氓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尝到我的厉害,吓得不敢再动手,只是跑过去扶起他们的老大。 “好小子,你有种!胆敢在老岁爷头上动土,你给我走着瞧!”虬髯恶汉手捂着流血的额头,冲着我怒骂了两句,便在手下的掺扶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轻松地拍了拍手,回头见到萍儿正崇拜地望着我,不觉微笑着住对她竖起两指,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虽然教训恶霸、地痞,是武侠电视剧和小说里最低俗的情节,但此时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得意。 “走,我们进去吃东西。” 我牵着萍儿大步走进客栈,在坐的几桌食客,因目睹了我刚才“神勇”的表现,大多对我投来了佩服的目光。我也没太在意,牵着萍儿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 店小二忙过来招呼,他一边用抹布擦着桌子,一边说道“客官,我看您是从外地来的吧?” 我心想我何止从外地来的,我还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了,随口答道“是的,怎么了?外地来的不能到你们店里吃饭么?” 那店小二上下打量我,看我和萍儿的衣服破旧,我以为他是那种势利小人,怕我们吃东西没钱付帐,不由又瞪了他一眼。 带着刚才打跑恶霸的余威,那店小二被给瞪一不敢抬头,只是低声说道“不是,大爷,您误会了。大爷您是外地来的,不知道通州府的情况,刚才那个龙老大,是咱们县里山石帮的一个大头目,山石帮在通州府里势力可大了,他们还和官府勾结。大爷您得罪了他们可得小心……” 店小二本还要接着说下去,站在柜台处算帐的柜掌老板不悦地哼了两声,打断他的话,说道“二狗子,做你的事,别乱说话!” 被老板呼斥了一句,店小二不敢再多说什么,给我们倒上了茶水后,问道“您二位要点什么?” 我听了刚才那番话,心想反正人都已经打了,后悔也是多余的,于是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我没有在古代吃过饭馆,也不知道该怎么点菜,萍儿更是从来没出过小谷,只是望着我,要我拿主意, 为了不被着作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于是我身上的碎银子都摸了出来放在桌上,端出一副大爷样,摆起阔气,随口说道“你们这店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上来吧。” “客官你稍等!”店小二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萍儿突然对我说道“子渊哥哥,你以后不要和人打架好吗?” 我疑问道“萍儿,怎么了?” 萍儿低身道“萍儿,有点害怕?害怕子渊哥哥会像爷爷那样……” 我笑了笑道“呵呵!傻丫头,你子渊哥哥我武功厉害着哩。只有我打人别人打不了我的。” 萍儿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我伸手括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好了,萍儿,子渊哥哥答应你,以后不会再随便跟你打架了。不过若有谁敢欺负我的萍儿,我肯定不会放过她。” 萍儿闻言,不由甜甜地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再闲聊了两句,店小二上了已经端上来丰富的菜肴。 我一看又是鸡又是鱼的摆满了一桌,还真是有什么好吃的都给端上来了。不知是这客栈的饭菜做得好,还是我和萍儿都很饿了,感觉这顿饭吃得特别可口。 饭后,我叫掌柜的给我们开了一间房,店小二给我们打了一端热水,我和萍儿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又让店小二给们找了两套干净衣服换上。休息了小半天,这才洗去了身心的疲惫。 坐在桌前,我取出了那小铁盒子,用随身的小折刀把锁橇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块八掌大的黑铁片,上面刻着一些残缺不全的图纹,看得我直搔脑门。我并不想贬低自己的智商,但这东西根本让我一点都看不懂。 我琢磨了半天,却是一头雾水,萍儿见状,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子渊哥哥,这是什么?” “不知道耶!”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把这东西拿在手里,左右翻看,仍然瞧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心想方老爷子就是被这破东西害死的,实在是太不值了,真想随手把它扔掉,但转念一想,爷爷生前对此物如此看重,那么这东西肯定藏着什么秘密,是我无法堪破的,若真这样扔了,那爷爷不是死得更不值了么?于是把他放到怀中贴身收藏好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看了一下手表,其实才不过六点过,时间虽然早,但在古代没有电,更别提什么夜生活了,所以这时候差不多就是睡觉的时间了。其实这样也好,记得王朔在他的小说里,也有教育别人说早睡早起,多想想**。 见到萍儿脸上带着倦意,我不由说道“萍儿,我们早点休息吧。” “嗯!”萍儿点点头,望了一眼墙角的床铺,低声说道“子渊哥哥,我们一起睡吧。” “一起睡?” 我有些愕然,心想一向腼腆的萍儿为什么说这么大胆的话?照理说,爷爷将萍儿许配给了我,就是我的妻子了,夫妻间性行为应该是合法的,刚才只开了一个房间,其实也是我心里有这个念头,说来可笑,这还算是我第一次带女生来开房,只是没想到这第一次竟是生在五百年前的大明朝。 我心里虽有这想法,但面对着萍儿,还是假装打了个哈欠,掩饰道“呃……萍儿,你到床上睡吧,我凑活着爬桌子上睡就行了。” 萍儿眨了眨她那双剪水眸子,望着我道“子渊哥哥,我们是夫妻了,不是应该一起睡吗?” 萍儿这话,无疑是在鼓励我的非份之想,我也不好再假装正经了,于是说道“嘿,那好吧,我们一起睡。” 我就那么往床上一躺,萍儿还细心地服侍我脱掉鞋子,接着自己下爬上床来,毫不照忌里钻进我怀里。 我忍不住伸手搂住萍儿那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娇躯,就像**一般,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堆集了二十多年的原始**。此刻的我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下身的膨胀,心想自己终于又跨出人生的一大步了。 不管做什么事,但凡第一次,开头总是很困难的,我搂着可爱的萍儿,虽然已是欲火烧身了,却不知该怎么下手,着磨了半天,正想低头去吻这怀中的可人儿,却听萍儿咛嘤一声道“子渊哥哥,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快些睡觉吧。” 我愣了愣,一阵无语,萍儿所说的一起睡,就是指两个人睡一起,单纯的她似乎完全没有感应到我下身的强烈**,只带着一脸温馨的表情,靠在我的胸口上,舒服地把我的手臂当枕头,将身子缩在我的怀里,微微闭起了双眼。 我正感到无所事从,却见萍儿突然又睁开眼睛望着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撅了撅小嘴,傻傻地问道“对了,子渊哥哥,我们这么一起睡了,会不会生小孩子啊?” 晕!她这句话差点没让我吐出血来,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忘了这妮子可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嘴里含糊地答了一句“呃!这个……我想应该不会吧。” 萍儿红着脸说道“嗯!子渊哥哥这么抱着我,萍儿觉得**,萍儿要先睡了。”她说罢又闭上了双眼。 我又叹了口气,心想鱼水之欢还是等下次再说吧,但我下面的兄弟又在向我提前抗议了,以前和李若兰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偶有亲密之举,但出于对她的敬重,我从来没有提出过非份的要求,搞得我现在还是处男之身,结果还被无缘无故地给甩掉了,现在想起来实在地郁闷。于是我对自己说,一定要抓住机会,不能再对不起自己下面的兄弟了。 经过了一番漫长的思想斗争后,身体的本能战胜了理智,我终于决定下手了。但当我俯下头再准备去吻萍儿的时候,却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原来怀中的玉人早已经熟睡了。 我无奈地叹了第三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二弟,今天就算了吧。既然都回到明朝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绝对会找上**十个美女来满足你的。到时候我只许你说不想搞,不许你说没的搞。” 在我立下这么一个男人的伟大誓言后,也不再理会下面兄弟的抱怨了,就这么搂着萍儿慢慢睡去了。 第十五章 遇见林月如 第二天早上醒来,出于女性的本能,萍儿终于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异常,那是每个男人早晨最正常的生理现象。她羞怯下了床去,红着脸儿半天没有说话。 吃过一些早点后,我掂了掂手里仅剩下的几十个铜钱,昨天那顿大鱼大肉已经花光了身上仅有的一点银子。以前住在小谷里的时候,生活基本上可说是自给自足,但到了外面,我才现,古代社会跟现代社会都是一个理----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 想到这里,我对萍儿说道“萍儿,今天你留在这里等我,我上街上去想办法弄点银子来。” 萍儿对我特别的依赖,不由说道“子渊哥哥,你别丢下萍儿一个人,我会害怕的。” 我心想带着萍儿出去,怕有些不方便,于是劝说道“萍儿,你放心吧。子渊哥哥不会去太久,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有钱了,我再带你去街上玩,给你买件漂亮衣服。” 后,经我再三劝说,萍儿才没有嚷着要跟我去。离开客栈之前,我又找来店小二,把身子剩余的铜钱全部塞给他,吩咐他好生伺候萍儿的饭食,这才牵着马儿,往大街上去了。 我牵着马儿,走在与自己相距了五百年的人群中,感觉上自己还没有完全融入到这古代社会中去,让我觉得好笑的事,无论在古今,我都还得去找工作工作混饭吃。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转悠了一大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去弄点银子。 “喂!那个谁,你站住!” 突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叫我,我心头一怔,在这古代应该没人认识我吧?回头一看,见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穿一身很惹眼的红色衣裙,身材搞佻,瓜子脸型,柳叶眉,配上一双又乌又亮眼睛,算是很漂亮,那微扬的嘴唇还带着几份英气。 我心里一阵纳闷,这是什么时代啊?怎么古代的女人比现代男人还厉害,竟在大街上这么随便与男人搭讪。 那少女头上插头银钗,手里拿着根马鞭,打扮得像个官家小姐,双眼似乎见到什么喜欢的东西,正放正光。我还以为自己是走了什么桃花运,但很快觉,吸引她目光的并非是我,而是我牵着的那匹骏马。 “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请问你突然叫住在下,有何贵干?”我不知不觉,学着古代人的语气,慢条斯理里问道。 那官家小姐闻言瞥了我一眼,眼中闪过轻蔑之色,眼神似乎在说谁看得上你这家伙。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喂!本姑娘看上你的马儿了,你出个价,把它卖给我吧!” 我猜得没错,对方如果是想要我这匹马儿,心想马匹在古代应该是和汽车同等价值了,而我牵得这匹肯定是其中的上等货,不是“奔驰”也算“宝马”。反正我也不会骑马,索性就把它给卖了,先换点银子来用。虽然对方的态度不好,不过既然是个美女我也不计较,于是笑了笑,说道“那好啊!姑娘你若诚心要买我的马儿,你就开个价吧。” “好!”那官家小姐想也没想,随口就说道“我出五十两,把它买下了?” “五十两?” 我按照昨天在客栈的消费换算了一下,心想五十两纹银可不是小数目了,不过看那官家小姐的样子似乎很有钱,觉得应该坐地起价,敲她一笔才对,于是打蛇随棍上,装出对她的报价很不满意的样子,眨了眨眼,说道“我这马儿可是德国进口的原装货,还是限量版的,五十两似乎少了点吧?嘿,我看姑娘看这价好样不是很有诚意吧?” 那官家小姐闻言,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说要多少银子才肯买?” 我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她要一百两银子。她见我这么漫天要价,不由瞪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愠色,那微怒微嗔的模样,更有几分动人的韵味。 我讪笑道“呵呵!一百两银子不二价,姑娘你若是不想买,那就请自便吧。说实话,我还真不能把这马儿给卖了,它是我从小亲手喂养大的,都快七八年了,我们之间感情挺深的,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卖掉,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对了,你到底买不买啊?” 我信口开河地瞎说了一番,只等着那官家小姐的反应。套用冯小刚电影里的一段对白来说,照我研究购买求的心理来看,愿意花五十两银子买匹马的人,肯定不会在乎多出五十两。 果不其然,那官家小姐虽然对我表现的很不满,但仍然掩不住对那匹马儿的喜爱之情,人为了喜欢的东西,总会不惜一切的,于是她咬了咬银牙,说道“好!就依你,一百两!” 我笑道“呵呵,姑娘真是爽快之人,这笔生意成交喽!” 那官家小姐却是说道“我要先试骑一下。” “呵!这个要求很合理。” 我笑着马缰递给了她。她接过缰绳,毫不客气地翻身上跳上了马背,虽然是个女儿身,却是一副英姿飒爽。紧接着,她一扬马鞭,也不顾身处大街上,便打马直奔了出去,惊得两旁的行人纷纷避散。 我心想这女孩子倒是挺蛮横的,个性十足,但见她策马往城门口去了,忽然觉得不对头,若是她就这么骑马跑了,我找哪儿去收钱呢?昨天不是才遇上一票流氓想强占我的马儿,搞不到今天遇到的说不定又是个女骗子。我想到这里,不由暗恨自己太傻了,同时展开脚步,直追她而去。 那官家小姐,骑着我的马儿,仿佛如鱼得水一般,直出了城门而去,我在后面追得更呛,连声叫道“喂!姑娘,你等一下!” 出了城门,那官家小姐对我的叫唤声充耳不闻,继续扬鞭,跃马平川。我心里又急又恼,运气行功,施展出穿云步的轻功身法,紧紧地跟上她。 跑了好一段路,那官家小姐终于停住了马儿。赶上来了我弯腰站在那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自嘲道,看来刚才我跑这么一大段路,肯定又破了什么奥运记录了。 那官家小姐从马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双手,满意地点了点头,见到仍喘息不止的我,轻声讥讽道“嘻!看不出来,你跑得还挺快的,只可惜你不是头马儿,不然你把自己卖了,指不定也能卖个好价钱。” 我心里没好气,接口说道“呼!呼!现在这年头,人心不古,我若不跑快点,我的宝贝马儿说不定就让人给白骑走了。” “哼!”那官家小姐闻言,不悦地说道,“本小姐是什么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堂堂威远镖局的林月如怎么会赖帐!” “林月如?” 我微微一愕,心道我又不是在玩《仙剑奇侠传》,管你是林月如还是赵灵儿,总之你要是不给足了银子,我的马儿可不会卖给你。 那名叫林月如的官家小姐,又瞅了我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马鞭,说道“喂,那个谁?我瞧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吧。你是打哪儿来的?” 她那一副瞧不起人的高傲嘴脸,让我很是不爽,随口胡诌道“嘿!我是加利福利亚来的。” 林月如微蹙起秀眉,显然想不到我说的是什么地方,为了不失面子,不由昂了昂头,不屑地说道“哼!肯定是什么乡下地方,名字这么怪。” 想到萍儿还一个人在客栈里等着我,也没兴趣再与她瞎掰,于是说道“好了,马儿你也试骑过了,现在就请付款吧,我要闪人了。” 林月如又骑上马,说道“本小姐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你跟我回家去拿吧。” “什么?”我心里又是一阵好气,她刚才那么大口气,原来还不够钱,但无奈之下,只得点头道“那好吧,就跟你回家拿。” 林月如扬起马鞭,娇笑道“呵呵!想拿银子,就跑快点吧。一会儿可别跟丢了。”说罢,便扔下我一个人,打马往回路奔去了。 来林月如是故意在耍我,不由暗骂了一句,如果她不是个女生,我真想好好揍她一顿来出气。但恼归恼,无奈也只得再展开轻功,紧追着她去了。 一百两银子还没赚到,就先被累了个半死,实在是郁闷。经过好一阵喘息,我才回过气来,抬头见到朱漆大门正上方挂着写有“威远镖局”四个字的大牌匾。分开两排白砖红瓦的围墙延伸到左右数十米。大门口还立着一对雄威武的石狮子,看上去非常气派。我心想在古代,镖局应该是个很赚钱的行当。 我随口赞叹了一句“这是你家啊?哈!房子倒是挺大的。” “呵,没见过世面,果然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林月如扬了扬秀眉。她似把我看作一个贪钱的大老粗,我也并不在意,只想着拿了钱快点闪人。便又催促道“林大小姐,已经到你家了吧,应该付钱了吧?你再这样,我的马可就不卖你了。” 林月如没有答话,径直牵马走了上去,把门的两个家丁已恭维了上来,“大小姐,您回来了啊。” 另一个又拍马屁道“大小姐,这是您刚马的买儿么?啧啧!瞧这毛色,可是匹好马。呵呵,这马还真配得上您。” “嗯,这马儿你们给我马生照料,要给它喂最好的草料,每天给它擦一次身子。还有,找人打一副上等的马蹄铁给它还上。”林月如吩咐了几句后,径直走进大门去,我当然也毫不客气地跟了进去。 穿过院子,走进前厅,屋内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穿一身武师服,身材精瘦,眼神中透着成熟的经历。 那男子见了林月如,起身亲切地说道“大小姐,你回来了。”同时望了我一眼,接着问道,“这位是你带回来的客人吗?” 林月如说道“忠叔,他只是个卖马的,不是什么客人。” 那叫忠叔的男子闻言,再打量了我一翻,由于我衣着简陋,显得很落泊,单从外表很难让人看得起,但听他问道“敢问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我随口答道“在下名叫李逍遥。”既然那官家小姐叫林月如,出于搞恶精神,我也就冒充了李逍遥的名字,也算是占占她的便宜。 林月如撇了撇嘴,似乎觉得我的名字有些自大,不过那姓忠的也算是跑惯了江湖的人,对我说了声“幸会”,表面上客气地招呼我坐下,还叫仆人奉上茶水。 既来之则安之,我随手捡了张椅子坐下,惬意地品着端上来的香茶。林月如对于忠叔这样款待我,显得有些不高兴,偏着头,也不搭理我,只是说道“忠叔,我买了他一匹马儿,你叫账房取一百两银子来,把这自命逍遥的人打了吧。” 忠叔点了点头,也不过问他们家大小姐花这么多的钱马了我什么马儿,只依言安排仆人去账房去取银。 这时,林月如又问道“对了,忠叔,爹爹的病情好些了吗?” 忠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总镖头的病况未见好转,局里上下的人都很担心了。” 林月如闻言,露出担心之色,疑惑道“怎么会这样?我前天请来的是附近的京平县里最有名的大夫了,可是花了一百两的诊费,爹他吃了药还不见好吗?” 忠叔摇头说道“总镖头上一趟押镖,远赶云南,回途中不知是杂了什么怪疾,已经看过三个大夫了,个个都束手无策。至于……大小姐你前天请回来的大夫,我叫人查了他的底,原来是个庸医,以前还医死过好几人。” “什么?” 林月如闻言,不由得一怔,连声问道“可恶!那人在我面前说得头头是道,竟然是个骗子,爹爹吃了他开的药没什么不妥吧?” 忠叔答道“那倒没有,刚才我请人验证了,他开得只是一张普通驱寒的方子,服了不会有什么大碍。” 林月如又羞又恼,咬牙齿切道“可恶!胆敢骗到我林月如头上来了。我现在就去把那混蛋抓回来,好好让他吃我一顿鞭子。” 忠叔劝说道“大小姐,你不用去了,那人拿了银子就远遁无踪了。我昨天已派人去追查过了,可惜没能抓到他。” 林月如不悦地道“忠叔,这事你怎么不早点对我说?” “这个……”忠叔含糊应道,“这点小事,我不想让大小姐担心。” 我从头到尾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差没把含在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忠叔对此事之所以没说,只是怕他们大小姐知道自己受骗做了冤大头,脸子上挂不住,现在被追问之下说了出来,又恰好遇到我这么一个旁听者。 林月如又羞又恼地瞪了我一眼,这时,仆人送来了一百银子,忠叔接过银子递给了我,“李兄弟,这是一两百,你点一下数吧。” 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着几锭白花花的纹银,心中一乐,轻笑着说道“林大小姐,比起你请的那个大夫,买我马儿的这一百两银子,花得可算很值喽!” “哼!你拿了钱还不快滚!”林月如已是红颜薄怒,若不是碍着面子,她肯定随手就用手里的鞭子抽我了。 照我的个性,这种时候,应该会出言再调侃林朋如两句的,不过想到既然赚了人家一笔银子,帮帮她的忙也是应该的。于是说道“林大小姐,听说令尊抱恙在身,在下正好学过点医术,不知道可不可以给令尊瞧瞧病。嘿,这个算是卖马生意的附赠,不收你的钱。” “就凭你?”林月如似乎以为我还以取笑她,表带愠色地道,“快给本小姐滚吧!别在我家瞎捣乱,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忠叔闻言,也表示的不太相信我的话,重新打量了我一番后,探问道“李兄弟,你真懂得医术吗?” 我挺起胸脯,微笑着说道“学过一点,不敢说什么精通,不过除了爱滋病之外,一般什么大病小病都还难不住我。” 林月如不耐烦地说道“忠叔,你别听这姓李的在这儿胡言乱语,把他轰走吧。我爹,一会儿再去找个好大夫回来。” 来我拿了银子,也该抚袖而去,不用再去管这闲事的,但这高傲的林家大小姐打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我,让我心里很不爽,非得让她见识见识大爷的本事,让她知道真正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第十六章 镖局治病 于是我不理林朋如的冷眼相对,只对忠叔问道“忠叔,请问你,你们家的总镖头有什么病状。” “总镖头的身体一向健壮,就连伤寒之病也很少染上,但自从上次云南押镖回来,不知恙了什么怪疾,竟然无故头晕,食欲不振,身体还会忽寒忽热……” 听了忠叔所说的症状,我心里一阵思量,在小谷里跟着方老爷子学的那几个月的医术可不是白学的,我很快推断出了那个林总镖头的病情,并补充问道“你们林总镖头,是不是还会时常腹泄,手脚麻啊?” 到忠叔脸上的表情反应,我就知道我推断的没错,不由得微笑道“呵呵,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我是得让我亲自病人,给他把把脉,才能够确诊。” 忠叔见我能说出林总镖头的症状,已有几分相信了,他犹豫了一下,也不等林月如决定,便对我说道“李兄弟,请你跟我来吧。总镖头在房里休息,我这就带你去看为总镖头诊治。” “忠叔!” 林月如跺了跺脚,看似很不服气,不过她也不敢拿同她老爹的病来跟我过不去,只得无奈地跟我们一道去了。 房间内,点着清淡的檀香,大床上睡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本来外貌英伟,此时却面带病容。我想这个人就是林月如的老爹了。呵!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叫做林天南? 守在一旁的小丫环见我们进屋,忙迎了上来,轻声说道“大小姐,您来看老爷了。老爷他刚睡过去了。” 忠叔对我说道“李兄弟,这位就是我们的总镖头,请你给他瞧瞧病症吧。” 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没有惊动熟睡的林总镖头,只是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然后又探手替他诊,根本他的脉向,我已得出了最终结论,回头对忠叔说道“照在下的论断来看,林总镖头应该是中毒了。” 听到我说出“中毒”二字,忠叔微微一愕,看他的表情是将信将疑,而林月如却是又急又怒,微嗔道“你这人到底懂不懂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林总镖头前一阵子不是去云南跑镖了吗?据我所知,在云贵一代毒虫毒草盛行,其中有一种名叫碧蝉草的毒叶,无色无味,沾杂之后所出现的症状正好与林总镖头的情况相似,所以我敢断定林总镖头是中毒了。照情况来看,林总镖头他中毒还不算太深。当然喽,如果林大小姐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只好告辞了。” 我说罢,便移步要往房往走。林月如见状,不忿地咬了咬牙,正欲说话,忠叔已先开口道“李兄弟请留步。我们既然请李兄为总镖头,那就是相信李兄。李兄诊断出总镖头是中了什么毒,那一定知道疗毒一法,还请赐教高明。” 我停下脚步,耸了耸肩膀,说道“嘿!我看还是算了吧。在下本来只懂一个粗浅的医术,要是误诊了林总镖头的病症,害了总镖头的姓命,那我可担当不起。其实碧蝉草这种毒一般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会令人感到浑身不适、乏力,但时间旧了还不能解除的话,会对身体照成很大的伤害,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算了,不说了。反正林大小姐也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还是早点告辞的好。” 忠叔闻言,向林月如试了个眼色,林月如嘟了嘟嘴,鼓起粉腮,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低声对我说道“姓李的,本小姐信你的话了。你快给我爹解毒吧。”接着又瞪了我一眼,补充道,“你若是没把我爹的病治好,到时候我会要你好看的!” 林月如的态度虽不太好,不过她那倔犟的脾气倒令我有几分欣赏,对于她的话,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姑且试一试吧。” 我说罢,先叫忠叔取来银针,先行替林月如的老爹放血疗毒,以缓舒毒性,然后又说道“我开个解毒的药方,你们必须早中晚一日三次,照时喂林总镖头服药。嘿!三天一个疗程,大概三四个疗程之后,林总镖头体内的解素就应该清除完了。” 忠叔连忙叫丫环为我取来纸笔,我随手写下了解毒的药方,交给忠叔后,补充说明道“这几味药都很普通,只是其中的药引牛黄草比较难找,只产于云贵一代,若是本地没有卖的,那就得跑远路去采了。” 忠叔点了点头,再向我问明了煎法的方法与要求后,立刻命要拿着方子去抓药了。再闲话了两句,林总镖头正好醒了过来。 忠叔向他介绍了我的来意,林总镖头便点头向我致谢,态度很亲和,跟他的女儿可有天壤之别,不过由于带病在身,他精神不是很好,也没有和我多说什么话。林月如关问了她爹几句,又上前去为他拉被子,倒茶服侍,完全变成了一个温柔、孝顺的乖女儿。 我想那林总镖头吃了我开的药后,应该不会有何大碍了,自己从方老爷子处学得的医术能够治病救人,也算是告慰了爷爷在天之灵了。由于掂记着独自留在客栈里的萍儿,便欲告辞离开了,忠叔却是挽留我道“李兄弟,今日多亏了你替我们总镖头诊断疾症,又不惜赐教药方,如此恩德实在感激不尽,就请留在府中吃一顿便饭,让我等聊表谢意。” 我本要推辞,但对方一再相请,也不好拒绝了,反正有一顿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于是笑道“呵呵,盛情难却,那在下就只好从命了。” 大厅里摆了一桌酒菜,没有多余的人,只有忠叔陪坐,林月如亦在他的要求上,出于礼貌陪着我吃饭,毕竟是我治了她老爹的病。不过她总对我不太服气,只是冷漠地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忠叔倒是热情,频频为了斟酒,以示谢意。 古代没有啤酒喝,我也不惯喝白酒,只勉强喝了两杯,便推说酒量有限,不能再喝了,只是一个劲是享用桌上的美味菜肴。 林月如仍是偏着头不理我,我便一边吃菜一边和忠叔闲聊,在我看来这林家镖局如此富足,想来镖局这行生意在古代应该是比较赚钱的,因此很有些兴趣,便不断向身旁的忠叔请教关于镖局的生意行当。 忠叔现在对我已是另眼相看,毫不作保留地向我讲解,当说到他们威远镖局的名声时,还不免露出几分自豪之时,最后甚至想要招揽我加入镖局,对我说道“李老弟,我看你身形、步伐,像是个练武之人吧?” 我微笑着答道“呵,学过几手武当派的功夫。这也被忠叔你瞧出来了,实在是见笑了。” “李老弟,我看你年轻有为,是个人材,你可愿加入我们威远镖局。我保证能令你一展所长。” 我不由感到,凡是人材,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总是有人要笼络你的。虽然我知道经营镖局很赚钱,但我更清楚打工的和当老板完全是两回事,于是用人各有志的借口,婉言忠叔的邀请。 忠叔表现的有些失望,只是感慨道“总镖头这一病,镖局耽误了好些生意。” 一直无语的林月如闻言,突然说道“忠叔,爹爹他病了不能理事,押镖的事可以由我负责啊!” 忠叔有些尴尬地说道“大小姐,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身为女子,总是不好在外面抛头露面。” 林月如不忿道“女儿家又怎么了?就算我是女子,也一样比那些臭男人要强。” 我心道这林家大小姐还真有现代女性的气质。嘴上却忍不住调侃道“哈!我说女孩子还是在家里秀花来得好,这样容易嫁人一些。” “你说什么?” 林月如不悦地瞪了我一眼。我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又自故吃菜。这一顿饭过后,我一看表,都快六点钟了,于是便再一次告辞了。 “等等,你可没说让你走!” 林月如突然开口叫住了我。我倒有些纳闷了,刚才她那么不喜欢我,巴不得把我轰走了,这会儿反又像舍不得我似的。 “林大小姐,你还有事吗?” “哼!本小姐刚才说过,你若治不好我爹,我会让你好看的!你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喂,林大小姐,药方我都已经开了,你们只要照我说的按时给林总镖头服药,我包管他药到病除。” 林月如扬起柳眉,蛮横地说道“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你这么拍拍手就走了,我爹要是吃了你的药不见好,或者反而病重了,到时我上哪儿去找你?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等我爹全痊了才能离开。” “有没有搞错?” 我心里好气,好心给她老爹治病,她不多谢我两句就算了,现在还反过来故意刁难我。丫的,就算你是美女,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 “大小姐,你这……” 忠叔本要插口,林月如却是决断地说道“忠叔,这事我决定了,你也不用管。上次那个医药骗了本小姐一百两,人跑了没抓到,这次我林月如决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本想挖苦她两句解解气,但还是忍住了,于是也不理她,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给我站住!” 林月如娇叱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也不答话,移步向前。林月如哼了一声,扬起她那支从不离手的打马鞭,再一次将我拦住,说道“姓李的小子,本小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胆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定要给你点教训!” 她话未说罢,马鞭已向我抽了过来。我一个侧身避了过去,她的第二鞭却是接踵而来。我心里有些恼了,伸手抓住她的鞭子,说道“林大小姐,我可以很付责任的告诉你我的脾气虽然好,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好小子,你还敢顶撞我!讨打!” 林月如莲足一抬,朝着我飞踢过来,我抬掌一按,挡开她的飞腿,同时一个后跃,顺势将手中的鞭子一扯。别看她是个女的,功夫倒是俊得很。并没有因我这一着而去衡,反倒借势前冲,玉掌一翻,带着劲风向我的胸口扫来。 我身怀着武当“绝学”,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挥出绵掌功夫的精要,一卸一拔,扯动林月如来身体从一旁扑去。林月如大意轻敌之下,着了我的道儿,由于劲太猛,一下收不住势子,惊呼一声,脚步一个不稳,跌倒在了地上。 忠叔本杨来赶出来劝架,哪知我们已经分出了胜负,见到自家小姐受挫,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对着倒地受挫的林月如,笑了笑道“呵呵,林大小姐,衣服摔脏了,快去换一件吧。我就先告辞了。顺便说一句,你爹吃了我开的解毒药方,还是好不了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住在城里的云来客栈。” 话罢,我丢掉打马鞭,快意地拍了拍手,也不再理会又羞又恼的林月如,径直昂着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林家镖局。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我掂量着手里重重的银两,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想来在古代赚钱也不是那么困难。照这么看来,以后我就随便算当个大夫什么的,也能养活自己和萍儿了。 回到云来客栈,已没有什么食客了,店小二见了我有些怯意,远远地躲在一旁,也不上来招呼,由于我心情愉快,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快步朝着客房走去。 “萍儿,我回来了。今天运气好,赚了一笔银子,明天我带你上街买些漂亮衣服。” 屋内没有回音,我心里升一阵不安,连忙推门走了进去,环视了一周,房间里空无一人,根本不见萍儿的身影。 “萍儿!” 我到屋外四下呼唤,惊动了隔壁的几个房客,却仍然找不到萍儿,心里已是急了,抓到店小二,大声问道“萍儿到哪儿去了?” “那位姑娘她……她……” 店小二支支捂捂的不肯说话,我火冒三丈,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大吼道“妈的!快告诉我萍儿怎么了?不再说老子把你掰成两半!” “大爷饶命啊!”店小二吓得怕了,连连告饶,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和大爷一起的那位姑娘,刚才……刚才被山石帮的人抓走了……” “什么?” 虽然我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店小二的回答,仍是心头一怔,刚才那一股自满自得的高兴尽早已完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懊恼之情。 那些什么山石帮的流氓肯定是因为昨天被我打了,今天跑来报复,见我不在,就抓走了萍儿。我实在后悔的要死,自己怎么这么大意,不把萍儿带在身边。想到对我有再造之恩的方老爷子将萍儿托付给我,我还答应了要好好照顾萍儿,可现在还没过几天,就把萍儿给弄丢了。若是萍儿遇到什么不测,我怎么对得起爷爷在天之灵,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喝问道“快告诉老子,山石帮的混帐在什么地方?” “这个……他们就在城西的胡同口,那里有个四合大院。”店小二慽慽地说道,“客官,你不要太冲动了,山石帮和本地的官府有勾结,他们那帮人不好惹,你孤身一人……” “fu!” 没等店小二把话说完,暴怒的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转身冲去了客栈。我握紧了拳头,对自己说道我一定要把萍儿救回来! 第十七章 血洗山石帮 经过一段路后,我已经稍稍冷静了下来,对方既然有帮有派的,而且都非善男信女,我这么莽撞去冲去救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正所谓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斗不过人多,所以以我的聪明,非得智取不可。 来到山石帮的府宅前,我已打定了注意,没从正门进去,绕到后墙僻静处,运起轻功,跳上了高墙,环目扫视,四周不见有人,再从容跳下地来,借着树荫的掩护,飞身窜入后园的回廊中。 来奇怪,我自己搞的小心谨慎,但这若大的宅院里,却是不见一个人影,这里既然是山石帮的老家,不说有个百八十人,至少也该有两个巡逻的吧?不过我也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因为他们这里这人,更方便了我找萍儿。 我从后院的房间开始,逐间逐间往下找,一直找到前面的房子,还是没见一个人影,本想抓两个家伙来问问,但地上却是躺了两具死尸。看那两人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我在客栈门口打过的刀痕脸,应该是山石帮的人。他们均被尖器刺透心房而死,看样子刚死了没多久。 见到死尸,我心里更加担心萍儿会出事了,再无所顾忌地大声唤道“萍儿!萍儿!你在哪儿?” 我叫得这么大声,却没人一点回音,照理说也该有人出现,来抓我这个擅闯者,但却仍不见有何动静。我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了,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那山石帮为了对付我,设下了什么陷阱,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继续往前面去,又见到了三具死尸,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再往前走,脚下已横七竖八睡了十来具尸,还有散落在地上的棍棒刀剑。 这时,隐约听到一阵喧嚷、打斗声从前院传来。我想这里该是生了什么帮会仇杀的事,于是寻声往前院走去。 我隐身在墙后,透过墙面上的圆洞,观望前面的情况,只见到二三十名青衣的男子,手持兵刃,围住一个黑衣女子。 那群男的想来都是这里山石帮的人,其中一个大胡子的汉子,正是昨天想强占我的马儿,被我教训过的那龙老大。此时,他的衣服破了两个口子,鲜血浸湿了手臂。他面带着一丝畏惧之色,却是壮着胆子,怒骂道“你到底是他娘什么人?跟我们山石帮有何过节,闯进来杀我们这么多兄弟?” 那黑衣女子,手持一双短剑,剑刃着沾染了殷红的鲜血,紧身衣下突显出绝好的身材,由于蒙了一块面纱,看不清她的样貌,不过那双眼神却透着冰冷的光芒,只听她冷冷地说道“杀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们只须知道你们统统要死就行了!” “可恶!兄弟们!我们跟她拼了!” 龙老大狂吼了一声,扬起手中的大刀,带头冲了上去,其他的山石帮众也得都纷纷一拥而上,围攻那黑衣女杀手,想要依多为胜。 那黑衣女杀手,冷哼了一声,手中的一对短剑出阵阵寒光,快得连我都看不清楚。她的身手敏捷得如同一只雌豹子。虽然面对众人的疯狂围攻,却是游刃有余,转眼间便刺倒了两人。 喊叫声、厮杀人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场血腥的混战又在我眼前拉开了序幕。死神伺机静候在一旁,准备收割每一个倒下去的人的生命。 躲在墙后冷眼旁观的我一直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这些山石帮的家伙,死不足惜。我不去杀他们也就算了。他们被别人杀了,我当然懒得去管。趁着双方在这里混战,我更担心的是萍儿的安危,于是又返回后面屋子去寻萍儿的踪影了。 “萍儿!萍儿!你在哪儿?我是子渊哥哥!你听见了吗?” 又寻了半天,我还是没能找到萍儿,都有些灰心了,却在一间屋子里现,一个大立柜里传出一丝声响,像是有什么人躲在里面。 我打开柜门,见到里面躲着一名少女,心中大喜,但仔细一看,却不是萍儿。那少女面色惶恐,被我一吓,身体打颤,哭着说道“呜呜!不要杀我!” 我压下失望之情,询问道“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告诉我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呜咽道“呜!我,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柔声道“好了,你别哭了,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萍儿,她也是被抓来这里的。你快告诉我啊!” 少女不安地说道“我……我没见到。呜!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放了我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小姑娘,你快逃走吧。前面在杀人,你最好从后门走。” 那少女听了我的话,收起哭声,独自逃命去了。我心里却是乱作一团。萍儿到底会在哪儿呢?看来现在只有去抓一个山石帮的人问个明白,于是我放弃了无谓的搜寻,返身来到前院。 厮杀声渐渐停了下来,我透过墙洞一望,此处的杀斗已近尾声了,那二三十个山石帮的人竟然都被那名黑衣女杀手给干掉了,就连那个老大也早已命毙于她的夺命短剑之下。只剩下一两个还要苟言残喘,做垂死前的抵抗。 黑衣女杀手娇叱一声,短剑飞闪,刺破了一人的咽喉,另一个也被刺伤了手腕,武器掉落在地上,再无反击之力,像条死狗似的跪地求饶道“女侠,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吧!”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阵寒风扫过,冷光投射下来,映射出那黑衣女杀手冷漠无情的眼神。但听她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山石帮的人都得死!” “呜哇!女侠饶命啊!小的是昨天刚加入山石帮的,小的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就请你放过小人吧。念在小人家有八十老母……” 那男的为了苟且保全,哭丧着脸,说着一大堆的废话,而女杀手毫不理会,手中那染满山石帮众鲜血的短剑已扬了起来。看到这里,我已忍不住从墙后跳了出来,急呼道“等一等,留个活口让我问几句话!” “呜啊!” 我的话未喊罢,最后一名山石帮的家伙已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胸口浅起一朵血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个活口也没有了,我找谁去查问萍儿的下落?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尸体布满了前院,没有凝固的血液还在流趟,我虽恨那山石帮的人抓走了萍儿,但见了眼前的景象,仍感觉有些心悸。 “你是什么人?” 闻得一声冷喝,我感觉到一阵寒意,这才回过神来,见到那女杀手的短剑已冷冷地指向了我。若她把我当作山石帮的人,肯定立刻要对我下杀手了。于是我摊开双手,解释道“我不是山石帮的人。是他们抓了我的妻子,我是来救她的。本来我很狠不得杀光山石帮的人。嘿!可惜全被你给杀了。” 黑衣女杀手听罢我的话后,用那双如同她手中的短剑一般犀利而冷酷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我。经过数秒钟的判断后,她才收起了短剑。 我心里吁了一口气。想想自己刚才这么贸然现身,还真有些冲动。她的功夫我是见识过的,又快又狠,杀人不瞧眼,若她要杀我灭口来着,我还真不能把握能应付得了,幸好现在看来,她是没这个打算了。 这时,黑衣女杀手以威胁的口吻对我说道“你今天所见的事最好别说出去,不然我会要你的命。” “嘿!我会保密的。” 我点了点头。其实她的声音满好听的,我真有点想知道眼前这蒙着面纱的女杀手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心想以前在电视剧里常见到一些吸引眼球的美丽女杀手,想不到那些都是有真实蓝本的。 她不知是否看穿了我的心思,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还不快走!” “呵!那就拜拜吧!” 我苦笑了一声,找不到萍儿,也只好离开,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若再留在这是非之地,肯定惹上大麻烦。谁知刚走出两步,就听见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到十来根跳动的火把跳动,有一队县府衙的官兵冲进了院子里来。我心中一怔,这麻烦还来得真是快啊! 这队衙兵约有三十来人,带头的官差,见到院内的情况后,已是拔出了偑刀,怒喝道“你们这两个大胆恶徒,竟敢在通州府内如此行凶杀人,简直蔑视王法,还不快点束手就擒他一挥刀,手下的兵差已分散向我二人围了上来。 我本来解释说这里的人都不是我杀的,但心知就算如此说了,怕也脱不了干系,索性退到了黑衣女杀手的身旁,低声说道“嘿!大姐,现在被包围了。我们怎么办?” 黑衣女杀手全然不惧地扫视了围上来的兵差一点,漠然说道“你是你,我是我,没半点关系。你若没有能力脱身,那就等被抓吧!” 她说罢,也不理我,拔出腰间的一对短剑,迎着围上来的兵差投了上去。我苦笑了两声,见到一名兵差已朝我扑了过来,只得挥掌将其击退。 那领头差官眼见手下的兵差有三四个被女杀手给刺倒在地,四五个又被我的绵掌打得东倒西歪,大怒之下,下令道“你们这两狂徒,杀人拒捕,罪加一等。给本官格杀无论!” 一场激斗,顿时又在这血渍未干的院里子拉开了序幕。那女杀手似乎应对这种围攻的经验丰富,一对短剑使得呼呼生风,若不是差兵的人数众人,她怕是早已突围而去了。而我有过小谷内力斗锦衣卫的经历,凭借着穿云步与绵掌的功夫,也能勉强应付围上来的差兵。 “放箭!” 这队官兵好似有备而来的,竟还带着弓箭这种远程武器,带队的官差一声令下,一排箭雨已朝和二我射来。女杀手运箭挑飞了箭矢,我却只得狼狈地在地上一滚,避了开去。 “看刀!” 领队的官差挥动佩刀,亲自上阵,连环的刀招斩向女杀手。那官差的功夫看上去不俗,再加上下手的差兵大部们都助攻而上,顿时将女杀手困住了。相较之下,我应付起少数的差兵倒是轻松多了。 黑衣女杀手已干掉了七八名差兵了,但由于寡不敌众,在那差官率众围攻下,她亦应付的有些吃力,当她施展惊人的剑技,全力抵挡住对方的狂攻时,却没能防住,背后射来的冷箭。 “嗖!” 利箭刹时刺透她的肩膀,众差兵趁机抢功,但仍被她在受伤的情况下,连杀了两人。不过她伤到肩膀,双手剑艺无法全力施展,已渐渐露出了败象。 那冷酷的女杀手虽说了和我划清界线,但现在见她有性命之危,我却不忍心见死不救,于是挥掌扫退围攻我的几名差兵,展开穿云步,飞掠到那名全力进攻她的差官身后,同样从背后偷袭,以十层的绵掌,重击在他后背。打得他惨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佩刀脱手,扑倒在地。 “快闪啊!” 我大叫了一声,又身打退逼上来的两名差兵,在前面开路,快步向大门外冲去。女杀手也不再恋战,挥动短剑,拔开射过来的箭支,纵身一跃,紧随着我往外冲。众差兵因头领受创,一时间乱了阵脚,被我二人杀开一条血路,突围而去了。 众差兵待要追击,黑衣女杀手回身撒出一把叶片状的暗器。只见寒光乍闪,便闻一片惨叫声,追在前面的数人纷纷倒在地上,真是好一手“天女散花”的功夫。 大门外正好留着一匹那差官骑过的马儿,我想也不想,跳上马背,回头伸去手去,说道“快上马!” 黑衣女杀手似乎没有想到我竟会挺身相救,她望着我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来。我奋力一把将她拉上马背,接着胡乱打马,狂奔逃去了。 大街上已少有行人,我二人驾着马儿一路奔,身后的追喊声已相去甚远了。再跑了几步,便到了西城门口。 这时候,城门尚未关闭,把守的兵丁见到我二人架马狂冲,显然搞不清楚生了什么事,当他上前想要拦住我们的时候,已不幸被马蹄踢得跌倒墙角。我也管不了这倒霉的小兵生死如何,一声呼啸,飞马逃出了通州府。 天色渐暗,我驾马逃出县城后,荒不择路,只闻得耳畔风声作响,已不知跑出了多远。黑杀手就伏在我的背后,一直没有说话。她的前胸紧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那充满弹性的身体,特别是那两团柔软之物微带挤压所产生的那种刺激,甚至能感受到她心房微微的颤动。 我正沉醉在这种别样旖旎之中,却突然听她说道“已经没有人追上来了。你快停下来吧!” “哦。” 我哦了一声,醒过神来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停马已狂奔的几乎失控的马儿。其实我本来就不会骑马,刚才情急之下,驾马跑了这么远,纯属本能的反应,现在叫我停,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停?若对她说了,感觉颇失面子。 “你在干嘛?我叫你停马!” “好,好……我停!” 我尴尬地应了一声,心里暗道马大哥,你也跑累了,拜托快点停下吧。无奈那马儿就是停不下来,还疯狂地往前面小溪冲去。我心里急了,索性以双腿夹住马腹,双手用力一拉马缰。 “啾!” 可能是我用力过猛,马儿出一声嘶鸣,高扬起前蹄。我和那女杀手同时惊呼一声,双双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第十八章 女杀手叶子 “呼!” 我爬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地上的野草茂盛,我只是一阵眩晕,并没有摔伤筋骨,而倒在身旁的黑衣女杀手却好像是昏了过去。 这一遭虽然凶险,但所幸我毫未损,回想前刚才那一连串拼杀与逃命,和以往在小谷的经历,若非我阴差阳错地回到了古代,仍还在平凡的二十一世界,像这些电影中的英雄人物才有的刺激经历是永远无法体验到的。 “大姐,你没事吗?” 我对着昏过去的女杀手轻唤了两声,并没有得到回应。她就那么侧身睡在地上,肩头还带着箭伤。我俯下身去,伸手探了她的鼻息,确实她还活着,也稍稍放下心来。 冷风拂过,轻轻吹动了她蒙面的纱巾,也掠得我心中一动,看来总算有机会瞧瞧,这冷酷女杀手的容貌了。 我凛住呼吸,带着几分激动的心情,慢慢点伸过手去,轻轻揭开了她的面纱。一张清丽的面孔顿时映入我的眼帘。看上去,她不过二十来岁。她的脸型稍稍嫌长了一点,算不上是标准的美女,但却彰显出一种英气,特别是在她唇角那颗漆点小黑字的衬托下,另有一种透人的美态。 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做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了,我望着她的面容,一时间失了神。却突然感觉到小腹被什么利物顶住了,错愕之下,才现她已经惊醒过来,一只短剑戒备地对着我,双眼回复到她杀人时的神色。 想到对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我哪敢造次,连忙举起了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赔着笑脸说道“大姐,你醒了啊!嘿!让小弟帮你把箭拔出来吧。” 她冷冷地说道“不用你帮我,给我滚远点!” 她这一句话,可让我大受打击,这女人怎么可能这么望恩负义,虽然我救她一命,并不是要贪图她以身相报,但也没道理反过来骂我吧? 我气得正想转身就走,而她又望了一我眼,语气明显软化地对我说道“把你的手借我用一下。” “嗯!” 我也没多想,就把手伸了过去,但随后才知道掉进了“温柔陷阱”里。她用短剑割断了背后的箭尾,接着一口咬住我的手臂,拔住箭头,一下子从前肩扯了出来。 我被她咬得惨哼了一声,由于相距很近,一小股鲜血同时浅到了我的脸上。我也没想到她会这要拔箭,可真是够狠的,收回手一看,上面留下了两排深深的齿印。 她丢掉沾血的箭头,用手按住流血的伤口,胸口不住地起伏,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此时我看来,却另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我抹去脸上的血渍,说道“大姐,我懂医术,让我帮你止血吧。” “不用了!”她仍然冷言相对,那似乎她一贯说话的语气,又威胁了我一句,“我现在要到那边去洗伤口,你若敢过来偷看,我就一剑杀了你!” 我笑着说道“不敢!不敢!大姐你请自便吧。顶多我帮你把风。” 她轻哼了一声,径直走到溪边一块大青石后面,脱下衣服,放在石头,蹲下身去,用溪水清洗伤口。想来她们做杀手这行的,经常会受伤,所以疗伤也很有一套。我当然不至于下流的跑过去偷看她。于是就地坐了下来,平定了情绪,好好思索生的一连串事件。 我在山石帮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萍儿,山石帮的人也都被那位杀手大姐给杀光了,无法追问萍儿的下落,我有点怀疑萍儿到底是不是被山石帮抓去的,但若不是,那么萍儿又到哪儿去了?那岂不是更没有头绪了。若是找不回萍儿,我怎么能够安心呢?哎!真是伤脑筋。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呀啊!” 我正为萍儿的事忧心,却突然听到大青石后面传出那个女杀手的一声惊呼。不禁亦是吃了一惊。若不是遇到了“异形”或者“哥斯拉”之类的恐怖怪兽,还有什么有吓得她惊慌失声。 我回头望去,还没搞清到底生了什么事,却见到杀手大姐惊慌地逃了过来,连忙问道“大姐,出什么事了?” 她颤声说道“呜!青,青……蛙……” 我疑惑道“什么?青什么啊?” “青蛙!有青蛙!” 当我听清楚她说什么的时候,差点没笑得晕倒在地上。我怎么可能想的到,像她这样一个剑术非凡,杀人不眨眼冷血杀手,竟然会害怕青蛙? “咳!大姐,你实是,是……哈哈……” 我的笑声不断,她却是目光一沉,瞪了我一眼,“我就是害怕青蛙,不可以吗?” 她冷哼了一声,本欲再说什么,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蓦地怔住了。我当然也在同时现了这一点。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借着明亮的月光,我却能将她的**尽收眼底。她的肌肤雪白,虽然身上隐约可见数处淡淡的伤疤,但却是瑕不掩玉,尤其是那对傲人的双峰,正她的坚毅的个性一样,高高的挺拔着。 她下意识地双手掩胸,没让我再继续大饱眼福,我当然也得装着君子,抹了一把口水后,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我背对着她说道“嘿!大姐,这次是你突然冲出来,可不是我故意要偷看你的。” 背后传来她冷冷的命令“不准转过头来,不许说话!” 我依言不再说话,但我想古代的女人应该是比较保守的,被人这么看见了身体,那可非同一般,我真点有怕她羞恼之下,从背后捅我一刀。这样被她给杀了,可就死太冤枉。于是忍不住说道“嘿!大姐,你不会因为这么而杀我吧?” “我不会杀你的。”她的语气仍旧很冷漠。 我有些好奇地道“哦,真的不杀我吗?” 她平静地说道“杀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但不杀一个人肯定有理由。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我转过身来,她已经穿回了衣服。忍不住问道“呵!是有什么理由呢?” 她望着我沉默了片刻,眼中的神情难以明辨,但最后竟对我说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我忍不住笑了,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杀手有些可爱,她表面上看去很冷漠无情,其实是满有人情味的,正想开口说话,却见她又将目光一沉,冷冷地对我警告道“你我已互不相欠了。我现在就过去那边休息。如果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那就是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我的剑绝不会留情!” “呵呵!”我再次笑道“不是说杀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吗?需要吗?不需要吗?需要吗?嘿嘿!” 她瞪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走到大青石旁,盘膝坐了下来,闭目养神。这会儿,我亦感觉有些疲惫,张开了双手,摆出一个大字型,就那么躺在了草堆上,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合眼睡了过去。 因为草地上蚊虫太多,让我无法忍受,这么露宿野外,看似潇洒,实则有苦自已知,我就这么睡了一小会儿,已冷的抖,差点感冒了。根本没法子睡,于是学着不远处的杀手大姐一样,盘膝坐好,行气运功,驱逐寒意。 天色微明,我惬意地舒展了身体,感觉到体脉畅通,精神百倍。记起爷爷对我教导过,内功修行,贵在持之以恒,果真是金玉良言,不由决定以后都不能偷懒了。 我扭了看了一眼杀手大姐,见她还没醒,摸摸肚子,有点饿了,心里着应该为她准备一阵丰盛的早餐,于是爬将起来,往溪边走去。 浓香的烧烤味道,引得黑衣女杀手睁开眼睛,我对她招了招手,笑道“呵呵,大姐,你醒了啊!快点来吃我的独门烧烤,特别为了制作的哦。” 她偏了偏头,本不想理我,但鼻子偏被肉香吸引了,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进食,就算是杀手,也是得吃东西的,何况她还受了伤,想来她也很饿了,于是起身走了过来。 “正好,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哈!这东西很补的,我保证你以前都没吃过。” 我笑着将烤好的肉递了一串给她。她接过手后,并没有立刻享用,审视了半天,又戒备地望着我,冷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耸了耸肩膀,笑道“嘿嘿!大姐,你该不会是害怕我下毒吧?” “你敢吗?” 她瞅了我一眼,终于忍不住撕下一块,放到嘴里。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侥有兴致地看着她品尝着我的杰作,她粉腮轻动,吃罢一块,又撕了一块送到嘴里,看样子很是受用。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她舔了舔嘴角的油渍,问道“这是什么肉做的,味道挺不错的。” 我就等她问这句话,当下怪笑道“嘿嘿!是青蛙肉!” “哦?” 她哦了一声,反应完全出了我的预期,我本还以为她会吓得把青蛙肉全吐而来,相反地是随手又撒下了一块香嫩的蛙腿放入口中。 我搔了搔头,讶然道“嘿!你不是害怕青蛙的吗?” “哼!”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扬了扬嘴角说道,“死了的青蛙有什么好怕?想不到这青蛙肉还挺好吃的。” “哈!原你只害怕活的啊!”我奸笑了两声,挥出我一贯的搞恶精神,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只故意留下的活青蛙,捧到了她的面前。 “呀啊!” 她顿时惊叫一声,骇得丢掉手中的土蛙肉串,身子一弹,往后退出三五米远。看到她如此的反正,我快意地笑了起来。 “你这人是不是不怕死!” 被我故意戏弄了一番的女杀手,已是红颜薄怒,拔出了短剑,当头指向了我。我连忙赔笑道“呵呵,对不起,大姐,我不该拿这可爱的东西来吓你的。”我嘴上虽是在道歉,但却又故意将手举起,把那绿色的大青蛙,在她眼前晃动着。 “呱!呱呱!” 青蛙大哥也努力地配合着我。那位杀手大姐终于被打败了,手中的短剑也吓得掉在地上,扭过头去,不敢再瞧我,认输地说道“好了,快把那东西拿开。” 这么个冷酷女杀手要是让我给逗哭了,那一定很有趣,但我亦不敢弄得太过份,于是收起了青蛙,笑道“呵呵!大姐,我这个人爱胡闹。只是开个小玩笑,你可别往心里去。” 她气得玉脸一阵红白,但偏又拿我没办法,像个使性子的小姑娘一般,哼了一声,坐在上去,扭过头不再理我,那神态煞是动人。 我说道“呵!大姐,对不起啦,别生气。嘿!我这里还有青蛙肉,你要吃么?” 她经我一番道歉,消了些气,走过来不客气去拿过烤蛙肉,突然说道“哼!从没见过你这么莫名奇妙的人。” 我笑了笑,说道“我没也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杀手。对了,大姐,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嘿!在下名叫李逍遥。” 她不屑地说道“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罢了,你知道有什么用?”但她顿了顿,还是回答道,“我叫叶子。” “叶子?” 听了这个特别名字,我微微一愕,随风飘泊,随浪逐流,流落古代的我,其实也是一片无根的树叶。 等我们吃过这顿早餐,红日已高升于东方。 我关心地问了一句“叶子,你的伤没有大碍吧?” 她无所谓地说道“做杀手的,已经习惯地受伤了。” “对了,你为什么会做杀手呢?”对于这一点,我很是好奇。 她吁了一口气,漠然地说道“只是为了生存罢了。” 从她的眼神,我也能看出一丝厌倦之色,毕竟没有什么原因,谁愿望整天去杀人,还要冒被人杀的危险,于是又说道“讨生活也不一定要做杀手吧?做大夫不行吗?嘿!治病赚钱总好过杀人挣钱吧?” 她望了我一眼,木无表情地道“如果只有妓女和杀手,两项要你选,你会选什么?” 我晃了晃脑袋说道“喔!让我想想,两项工作可以说都是出卖**的,但做妓女这工作的难度没有杀手大,而且工作起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比较之下,我会选妓女。嘿!你认为呢?” 她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显然对我的回答很生气。我连忙赔笑道“呵呵,叶子,我只是开玩笑啦!” “你不是说过去山石帮救你的妻子吗?没有救到人,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还在这里开着不知所谓的玩笑。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 叶子这番话,无疑是当头给我淋了一大桶洗水,我蓦地怔住了,提到萍儿,我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沉默了片刻,我猛然站起身来,说道“叶子,很高兴和你相识一场。我现在要回城去找萍儿了。我们再见吧!” 我说罢,转身便要离开。却只身后的叶子冷冷地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回通州府了。县衙的官兵现在肯定在通揖我们两个。” 我当然知道她所言非虚,但仍是毅然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找到萍儿的,因为她是我的妻子!你保重吧!拜拜!”说完,我迈开脚子,朝着通州府方向走去了。 第十九章 再入通州府 回到通州府的城门口,我见到城门的守卫明显增多了,昨晚生了那么大的事,整个山石帮的人几乎被杀光了,此事肯定惊动了整个县城,我心知如果再入城,肯定不会是轻松的事,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城门一旁的墙上已贴了两张通缉的画像,一张是个蒙面女子,另一个男的画得应该就是我。我惊叹这古代警察办事的效率可是挺高的,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拼图之类的高级工具,所以那两张画像十分粗糙,根本无法识别,但为了小心起戒,我还是捡了一个破斗笠,戴在头上,埋着头,混进了通州府。 刚一进城,就见到街上有一队官差在巡视,我连忙掉头避开,穿进小巷子。但我根本不熟悉这县城的地势,为了躲避衙差,在小巷子里穿进穿出几个来回后,自己也不知道是身在何处了。 “喂!李逍遥!” 一个声音从背后叫住了我,回过头来,见到的正是那位刁蛮的林家镖局大小姐----林月如。 哇!不是吧,这样也把我认出来了?我掀开斗笠望着林朋如,只见她手叉着蛮腰,挑起双眉,表情好像似在告诉我,就算是化成了灰都认得我。 林朋如这个刁蛮的大小姐在此时出现,肯定要惹出麻烦来,我暗叹了口气,但听她说道“姓李的,你不是说你住在云来客栈吗?怎么我没找到你的人?” 我不耐烦地应了一句“林大小姐,你好,在下有急事,告辞了!” 林月如快步抢了上来,一把拦住了我,娇叱道“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我此时心里正乱着,哪有兴趣跟她瞎磨,甩了甩头道“林大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林月如闻言,竟是一脸委屈,气鼓鼓地撅着嘴道“哼!姓李的,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我爹非我要向你道谢,我才不想再见你。” 我问道“哦,林总镖头的服了我开的解约药方了吗?情况可是有好转?” 林月如又撅了撅嘴,说道“算你开的药还有效,我爹吃了一服,身体已经好多了。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道“呵,那就好。祝林总镖头早日康复。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林月如见我说要走,又哼声叫道“李逍遥,你给我站住!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 被她这么纠缠着脱不了身,我实是不耐烦了,冷冷地说道“林大小姐,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 “哼!本小姐就是瞧不惯你那自命不凡的样子,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林月如昨天在我的手上吃了亏,以她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此时,她话未说完,手中的打马鞭,已向我挥了过来。 我一个旋身避开她的鞭子,但她横鞭又扫向我。这巷子里地形狭窄,在她连连挥鞭下,我冷不防被抽中了一鞭,肩膀一阵吃痛。 “丫的!” 我搓了搓火辣辣的手臂,心里可是火大了,当下冷喝了一声,运气行功,飞起一脚,踢中了她持鞭的手腕,一式绵掌顺势朝着她拍了过去。 “呀!” 林月如惊呼一声。我也没想到一掌就拍中了她的酥胸,只感觉一团柔软之物入手,连忙撤掌,后退了两步。 “可恶!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林月如又羞又恼,被我占了便宜,已是疯地挥鞭扑向了我。我嘿嘿一笑,埋头躲开她的鞭子,手掌又故意朝着她的胸口拍去。 “呀啊!” 林月如一惊之下,为避免酥胸再次被袭,连忙收鞭,弹身退开,还用双手护住胸口。 我故意笑道“嘿嘿!怕了吧!” “哼!无耻的淫贼!” 林月如得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打上前打我,却又怕我故技重施,拿我没办法,只气得猛跺脚。我心里牵挂着萍儿的下落,实在没有心思再和她纠缠下去,于是说了一句拜拜,运起轻功,纵身跃起,在两边墙面上一个借力反弹,离开了小巷子。 经林如月这么一闹,我误打误撞,来到了城西石山帮的大宅外。由于昨夜这里生了血案,此时已被贴上了封条,以保护现场。我心想,昨天在这里没有找到萍儿,但里面总该会有点什么线索,于是悄然潜入了大宅。 抱着碰运气的心理,我又在昨天已经被我搜遍了的石山帮的宅院内又四下探寻了一翻,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 “哎!老李,你说怎么这些倒霉的差事竟让我们两个来干啊?” “张四,你小子别抱怨了,让马统领听到了,可有你好受的。” 突然间,我听到两个对话声,原来是府衙派了两个差兵在这里看守凶案现场,于是我悄然走了过去,隔着墙壁,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些有用的情报。 “老李,你说这山石帮在通州城的势力这么大,怎么会给人一夜就灭了门呢?” “我哪知道那么多,反正山石帮跟咱们知府大人关系很好,现在给弄成这样,知府大人下了命令,一定要捉拿到凶手归案。嘿!我们这下可有罪受了。” “是啊!咱们知府大人的财路,有一半都是山石帮替他收刮的,现在山石帮给人灭了,他当然不好过啦。” “张四,你小子就这张嘴臭,不知道好歹,哪天惹上杀身之祸,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呵呵!老李,说真的,昨晚那两个杀手可厉害了,杀了山石帮上下近百条人命,咱们衙门里的兄弟也是十死九伤。”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昨晚的事,我还有些后怕。” “老李啊!幸好我们两个躲上后面,没往前冲,不然说不定已经躺下来。呵!马头儿武功那么了得,也被那男的一掌打得吐了血。” “是啊!我们当差的,也不过是混口饭吃,每个月的差俸不过五两银子,干嘛那么拼命?” “就是,就是,呵呵!老李,等这个月了饷银,咱们哥俩去醉红楼吃花酒吧。我听那儿的老鸨子说她们那儿新来个妞儿,长得很标志。” “……” 我附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话,只是默然离开了山石帮的大宅。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我只好再回到云来客栈。 “这位客官,您里边请!” 店小二还没认出我,只以为我是新来的客上,殷勤地上前招呼。我一把揪住他,问道“小二,我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昨天和我一起的姑娘,是不是真的给山石帮的人抓走了?” “啊!” 店小二惊叫了一声,回过神来已认出是我,他听到我提到山石帮,眼中闪过惊惧之色,肯定联想到了山石帮的血案与我有关,已是吓得牙关打颤,战战栗栗地说道“大爷,小人不知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饶命哇!” “生了什么事?”掌柜老板见状,走了上来,但一见到我,脸色一变,连忙退走了。 我知道从这店小二口中根本问不去什么,一气之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大步朝着我住的房间走去。 这客栈的房间内,除了本来的摆设,床上就一件萍儿换下来的衣服,其它的根本没有什么异样。我虽然也自认聪明,但毕竟不是“少年金田一”,也不是什么“名侦探柯南”,单从这个房间的珠丝马迹,根本不可能推理出萍儿到底是去了哪儿? 想到这里,我懊恼地坐了下来,埋头将十指插进了头里,心里乱作一团,找不到萍儿,我到底该如何是好?我从未感到过这么无助,因为从前我都是满不在乎地在生活,但当真正要担负起某些责任的时候,我才明白道,原来是如此的困难。 “差爷,那个人就在里边!” 突然间,掌柜的声音隐约传入我耳中,我心头一怔,那家伙跑去报“警”了。必须赶紧开溜才行。于是我收敛心神,跳窗而去,展开轻功,从客栈的后院,跃墙逃去了。 从后巷走出,大街上的人群往来如常,我装出平静的样子,跟着人流走去。找不到萍儿,也只好先出城,再想办法,留在这里要是被官差给抓住了,那可就玩完了。我打定了主意,便低着头,慢慢朝着通州府城门口走去。 “姓李的,你给我站住!本小姐跟你没完!” 我本已经走到了城门口,立刻就能顺利混出城去了,却不料被人在背后猛然叫一声,心中一骇,回头见到那人正是阴魂不散的林月如。 林月如的嗓门奇大,她这么一声大叫,顿时惹起了把门官兵的注意,我心里暗暗叫苦,扭头便走,林月如快步朝我追了上来。 我借着人群的掩护,左躲右避,穿过两条街道后,终于把穷追不舍的林家大小姐给甩掉了,心里正松了一口气,谁料因走得太急,一不小心,回头与一个人正面撞上了。 “吓!” 我瞥眼一看,对方十来个人,被我撞上的竟就是昨晚带队抓我和叶子的那个什么马统领,心里大叫一妙,强装出冷静,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官爷!” 我转过身,希望他没有现是我,蹑手蹑脚地想要赶快逃走,却听身上一个冷冷的声音,下令道“给我将这凶犯拿下!” “铮!” 差兵们手里的佩刀纷纷出鞘了,顿时将我围住,街上的行人惊散开来,那马统领又冷喝道“若敢反抗,格杀无论!” 我心知这回完蛋了,但要死也得拼一拼,于是大喝一声,运起十层的绵掌功力,震退面前的两名差役,夺路欲逃,但冷不防被那马统领飞起一脚踢中我的背心。昨晚我从背后偷袭打了他一掌,现在终于给他报仇了。 他这一脚刁钻狠毒,力道刚猛,我惨哼一声,扑倒地地上,疼痛得几乎窒息,一口气没喘得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当头浇向我,我惊得清醒过来,却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间昏暗的大牢房里。四周虽燃着火把,但仍掩不住这地方阴森的气息。而我自己被冰冷、粗大的铁链拷住两手,被绑在一个大十字木桩上,自己这造型跟被钉十字架的耶酥没有两样。 我抬起头来,见到用水泼我的牢役退了下去,那个什么抓我的马统领已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快说,你的女同党在哪里?” “大人,在下是冤枉……” 我话未说完,就被狠狠抽了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鼻血长流,那个马统领可是一点不跟我客气,又用力卡住我的脖子,怒喝道“你别跟本官耍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你识相就老实招供,免得受皮肉之苦!” “咳!” 我被他掐得有些呼吸困难,斜眼扫见牢房的墙角挂着各种逼供的刑具,特别是一旁那堆炭炉上放着的那只烧红了的铁烙,让我心有余悸。额头上冷汗直流,我知道他的警告可不是开玩笑的。 明朝的刑罚除了秦始皇那时期以外,在中国古代可说是最严酷的了。我以前就看过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写的一本叫《桎酷》的刑律,里面的东西真是触目惊心。总之现在不会和文明时代一样讲人权,我要是不招供,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以前看香港导演王晶拍得三级片《满清十大酷刑》觉得过瘾,想这到现在真可能要尝尝那滋味了。 马统领又催问了一句“怎么样?招还是不招,本官的忍性可是有限的!” 我也不是要充好汉,讲义气,不出卖那位杀手大姐,但我根本就是无辜被卷入山石帮的凶案里去的,何况现在我哪知道那叶子她跑哪儿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个招供法。 马统领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要装硬汉,不由沉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好!是你自己讨苦吃。别怪本官不客气。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我真不知道以前那些革命英雄们,面对着敌人的严刑折磨时,为何可以全然不惧?而我此时,心里可是害怕的要命,见他要叫牢差动刑,连忙叫道“等等,官爷,我有话要说!” “呵呵!”马统领冷笑了一声,“肯招了吧?算你小子聪明。知道皮肉这苦不好受。嘿!快说,你的同党在哪里?” “其实我……唉……” 我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心知这一关是怎么样也过不去了。只能豁出去,被迫当英雄好汉了,于是微微一笑道“嘿!我应该保持沉默,因为我所说的一切会做为呈堂证供的。你们扣留我不能过四十八小时,我要求请律师!” “***!不识好歹!”马统领听不懂我在胡说什么,盛怒之下,猛一甩手,又是一掌,打得我鼻血再流,同时下令,“给我上大刑!” 那牢头似乎是个用刑的好手,得到用大刑的命令后,墙上那些刑具他也不去取,直接拿了那根烧红的铁烙就想要往我身上招呼。 妈呀!老大,别过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直叫娘,感受到那根铁烙上恐怖的高温的侵袭,差点决定咬舌自尽了。 “马统领,知府大人有急事找您!” 正在此时,一名衙差急冲冲地跑进牢房来,向马统领传话。马统领闻言,微微一愕,叫住了正动手的牢差,回应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呼!” 我的妈啊!真是好悬。我心里吁了一口气,自己差点就成了韩国最出名的铁板烧了。抬头只见马统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先把这凶犯关起来,等我回头再好好收拾他!”他吩咐了一句话,便随了小差,转身离开刑房,去见他顶头上司去了。 我虽逃过了一劫,但仍是被两名牢差给押着投入了又黑又脏的牢房里。 四周那刺鼻的臭味令我无法忍受,颓然坐在乱草堆上,我心里一阵感慨。生活在2005年的我因为捡了一袋银行劫案的脏款,被一个叫邓永诗的见习女警追了个半死,莫名奇妙的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明朝,但最后还是逃不过这一场牢狱之灾。这可真是太讽刺了,或许在溟溟之中,命运早已将一切做好了安排。 第二十章 基度山伯爵中国版 时候爱看《基度山伯爵》,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轻手水,被情敌陷害,投身到惨如地狱般的黑牢中,但却幸运地遇见了一位老学者,获得在惊天的大宝藏,展开复仇的故事。 现在我才知道,小说的情节原来都是虚构的。当凄冷的月光透过狭窄的铁窗,照在我的头时,我只感觉到又脏又臭,又冷又饿,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我迷茫地抬起头,只能见到一丝幽冷的光线从头顶的小窗口透进来。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不然那马统领回过头来,再对我严刑副供,那我可就惨了。 我身处的好像是大牢的最深处,里面并没有牢役看守,因此我爬了起来,在墙壁上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块松软的砖石,用掌力打个洞,然后就可以逃出升天了。 我附在砖墙上,一块一块地用手指敲击,几经努力,还真让我找到几块有缝隙的砖石,不由得心中大喜。 面对着石墙站定,我静下心来,将方老爷子所授的内功心法运行全身,慢慢提聚起内力,将双掌按在有缝隙的石墙上,此时我心里只有两个希望,一是自己刚学会不久的绵掌功夫能开砖劈石,另一个就是但求这种古代牢房的石墙不要太牢固。 心里祈祷着,同时掌上劲,轰的一响,竟然真被推下了几块砖石,墙面上露出一个大洞,足够一个人的身体穿行。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我兴奋的差点大叫出来,但等我穿过墙洞时,才现自己只不过是从一间牢房逃到了另一间罢了。 “有没有搞错!”我拍着满着的石灰,怏怏地骂了一句。 “呜!嗯!” 一个痛苦的呻吟声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至于这间牢房的囚犯,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了惊吓,我只见那人身体僵直地倒在地上。他穿一身又脏又臭的囚服,身体蜷曲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喂!快来人啊!有人在病!救命!” 我大叫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只有回音在大牢内震荡,看来那些牢役们把犯人给关在这里,是不管活死的,那肯定也不会给送饭了。当然现在不是时候去想吃饭,而且先救人才行,毕竟我是跟爷爷学过医术的。 “喂!老兄,你是怎么回事?” 我蹲了下去,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才把这位邻居看清楚,年纪约有五十多岁,让我吃惊的是,他竟是白种肤色,天蓝色眼睛,又是棕色的头。洋鬼子?我不觉一愕。但见他情况不妙,也管不得他是什么人,立刻出手施救。 我探了那人的脉膊,跳得又急又乱,而且两眼翻白,看他的症状,好像是什么突性的疾病,于是立刻给他做心外按摩。 经过我的一番努力,那人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呼吸逐渐平复了。他清醒过来后,见到我,眼中露出戒备之色,后退了几步,远离我靠着木栏坐下。 这里怎么会关着一个外国佬,真是让我好奇。我望着他,试探着说道“hiveryg1adtomeetyou!hoareyou?” 那个外国囚徒只是瞪了我一眼,见他没有回答,我心想或者他根本不是英国人,要知道这个时代,英文在欧洲可不是通用语言,可惜我又不会拉丁文,只得又硬着头皮说两句蹩脚的法语和德语,但他仍是毫不理会我,真让我有点糗了。 “……” 我这下子可没辙了,努了努嘴,本想伸手对着这洋鬼人竖起中指,比划一个国际手势,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开口说道“咳!朋友,我会讲你们的汉话……” 我晕!这家伙居然会讲中国话,虽然带着浓浓的洋腔,但一字一句,倒是说得很清楚。见到他面露笑意,我略感尴尬,不由得说道“嘿!老兄,你耍我啊?” “朋友,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仍是洋味极重的汉语,但他说得很诚恳,似乎已对我放下了那少许的戒心。 按照国际礼仪,我同他握了一个手,然后谦虚地说道“哎!我本来是想打通这面墙,就可以越狱的,谁知道歪打正着,见到你有麻烦,就顺手帮个小忙。我看老兄你这病……” 他叹了口气,说道“唉!那是我以前航行的时候染上的老毛病了……” 我问道“朋友,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东西方交流,你是什么人啊?” 他又叹了口气,才回答道“我只是一个不幸的人。” 这话说得没错,想我与他同病相怜,不由得也苦笑道“呵!我与你同样不幸。” “我这个怪病是当年航行的时候染上的,一直无法根除,以前都很少病,但最近病却越来越频繁。我本以为这一次我会死掉,多谢上帝保佑,是你救了我。”他说着,握起双手,放在胸,仰着头,虔诚地做起了祷告。 我看他倒是个正宗的天主教徒,不由得调侃道“哈!我们这片儿归玉皇大帝管,你们的上帝在西方,罩不了你那么远。嘿!不然你也不会被关在这种鬼地方了。” 西方人果然都很具备幽默感,听到我的玩笑话,也接口说道“朋友,你说得很对,不过你们的天帝也并没有保佑你,所以你才会和我关在了一起。” 罢,我们这两个阶下囚对视着,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我越狱的计划是失败了,反正逃不出去,只得索性坐在这里,和这个特别的囚犯聊天。 “朋友,你是怎么跑到中国来的?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呢?”关于这一点,是我最大的好奇之处。 想他一个人被关着也很闷,现在遇到了能说话的,自然很乐意,于是缓缓开口道“这个话说起来就很长了。我祖藉葡萄牙,是做远洋航行,中途生了一些事,后来才流落到这里的。我本来想组织船队返回祖国去,可是这个国家不准人找船出海,我又不幸被人出卖了,就被抓住关了起来……” 原来这家伙还是个航行家,想我以前就很喜欢玩光荣公司的航海游戏,不由笑道“呵!你以为是玩大航海时代吗?郑和下西洋都是六百多年……嗯,不对,照现在的时间算,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时朝政府可是下的有禁海令的。” 他的神色忽然暗淡,微微叹气道“看来我是无法返回祖国了。” 我见他头、胡子都很长,面貌也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不由得问道“朋友,你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记得日子,总之有很久很久了。他们不释放我,也不给我定罪,就这么每天给我两碗馊饭,有时连这个也不给……” 我心中不禁同情,心想人家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外宾”,来到中国就遭受这样的待遇,而我自己也不知道会被关多久,照现在的情况,那山石帮的灭门命案,有一半已被算到了我头上,搞不好我会被秋后问斩,一时间,我们两个的情绪都很低落。 沉闷了许久,我才又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说汉语的,你来中国的日子想来也不短了。你是怎么学的?” “那是我妻子教我的。”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妻子是一个美丽又聪明的东方女子。”他在提到自己老婆的时候,眼神中闪出一丝难得的光彩。 汗!居然还是跨国婚姻,眼前这个洋鬼子还真一手。只听他接着说道“当年我逃跑的时候,与我的妻子失散了。我真应该听她的话,不该老想着要返回祖国。其实这个东方国家很美丽,我很喜欢这样。我应该和心爱的妻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若是当初我能这么想就好了,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子了。或许是我以前做了许多坏事,所以上帝才会这样惩罚我。”他的语气越悲凉,说到最后叹了口气,双手合什,又开始对着他信仰的上帝忏悔起来。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又说道“朋友,我们这样的相聚也算有缘,很高兴认识你。对了,我叫陈子渊。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可能很久没有问过他的姓名了,所以他想了一下,才说道,“陈,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叫做费南多#822;德#822;麦哲伦。” “麦……麦哲伦?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有些震惊,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又老又脏又臭的囚徒。麦哲伦是谁?我可是知道的,那是世界上第一个环球航行,证明了地球是圆的的牛人啊! “我的名字叫费南多#822;德#822;麦哲伦。”他又用平缓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并对我的惊讶表示不解。 “god!不是真的吧?” 我知道现在是明朝的一五一几年,正好是探险家麦哲伦进行环球航行的时间。但我认为这只是个同名同姓的巧合,于是又问道“你……你说你就是那个率领船队,实现人类一批环绕世界航行的家伙?” 我这一问,他亦感到意外,反问道“陈,你怎么会知道我航行的事?” “嘿!这个嘛……我曾去过欧洲,所以听说了你的伟大事迹。” 想这样的解释虽然很牵强,但对于我来说,也算合理了。毕竟他能来中国,我也自然可以到欧洲。于是他点了点头,在这遥远的东方国度,会有人知道他的大名,从他脸上的表情,已反应出了自豪。 “呵呵!真想不到,在遥远的国度,也会有人认识我,那真是万分的荣幸!” “啊!那么说您真是麦哲伦先生!您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快给我签个名吧!” 眼前这个就是世界的现者----麦哲伦,真是让我难以置信。我掩不住激动地和他握手。要知道真正的世界历史,就是从这十六世界初算起的,自从麦哲伦率领船队完成了环球航行之,证明了地球是圆的之后,航海事业才开始盛行,整个世界才真正联系在了一起。而麦哲伦无疑是一位划时代的传奇伟人。(笔者按其实历史上麦哲伦环球航行的时间比主角所处的时间晚了几年,但笔者写的是玄幻小说,所以一些与历史和现实不相符的问题,请读者们不必深究。) “哈!不对啊?你不是死在菲律宾岛上的么?被当地土著给干掉的啊!怎么会跑到中国来的?”等兴奋过后,我提出了这个疑问。 麦哲伦的目光沉了沉,似乎在回忆当年往事,最后他缓缓说道“记得在那次冲突中,我们本来可以获胜的,可恨我手下的水手们太胆小了。我只是下令后退,他们却开始逃跑了。我被包围住了,小腹被敌人的长予刺中,伤势很严重。但我并没有死,等我清醒的时候,现自己在一船小货船上……你别动!” 他突然叫了一声,让我很是诧异,却见他一个猛虎扑食,竟在污脏的墙上抓住了一只蟑螂,然后当着美味放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不是吧?”我见状,心中狂汗。 他淡淡地一笑,“那可是好东西。记得我的船队在太平洋了漂了近三个月,到最后可是连蟑螂都没的吃……” “呵!明白了,您还是接着讲吧。” “嗯!我死里逃生,离开了菲律宾,后来就来到了这个国家。之后我遇见了阿珠,她也是个医生,是她救了我的命。那是天主的庇佑,我疯狂地爱上了阿珠,她成了我的妻子……”他再提到自己的老婆,眼中的神采又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一部极具传奇色彩的电影。” 我笑了笑,忽双想到,历史上记载,麦哲伦是死在菲律宾,那么说在这之后,麦哲伦并没能回到欧洲去,或许在这里病死了,又或许在中国安渡了晚年。通过历史,我能猜测到麦哲伦的命运,而我自己的命运又将是如何呢? 我正沉思着,却见麦哲伦一脸遗憾地说道“我虽然幸运地没有死,但却没能完成查理陛下的使命。查理陛下对我寄予了厚望,而我却未能实现环绕世界航行的誓言……” “咳!麦哲伦先生,你的环球航行是成功的。我知道在菲律宾事件之后,你手下的船员们有一部份逃脱了,他们继续了航程,经过印度洋,再绕过好望角,并最终返回了西班牙。只是最后好像只剩下了十几个水手,和一艘船,那艘船叫维多……呵!对了,就是维多利亚号。” 麦哲伦闻言,又惊又喜地望着我,“是真的吗?陈,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嘿!我说过我是刚才从欧洲回来的。那边正在盛传你的事迹。”我胡诌了一句,接着钦佩地说道,“麦哲伦先生,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但你却还活着……虽然最后不是你亲自带队返航的,但你绝对是位历史的开避者。有一句话是全人类都知道的,哈!那就是葡萄牙人现了世界!” “噢!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呵呵!那当然喽!我干嘛要欺骗你?” “噢!感谢上帝,那是真太好啦!” 就像我相信他是麦哲伦一样,他也很快相信了我说的话。因此他那张干皱皱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兴奋与骄傲的笑容。看到他的表情,我似乎也把自己当成了这个伟大历史的见证者,心绪澎湃,也跟着激动地笑了起来。 “陈,我真的要感激你,你是上帝派来的。你给我带来了这个最激动人心的消息。”他紧抓住我的手,继续亢奋地说道,“我的生命中有两个最大的遗憾,一个就是无法完成环球航行,另一个是无法再与我的妻子阿珠和我心爱的女儿相聚。现在我第一个遗憾已经不存在了。”他望着怵怵地望着我,恳求地说道“陈,我知道你是上帝派来的,你能帮我弥补第二个遗憾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麦哲伦先生,很遗憾的是,我与你现在都被关在这鬼地方,我想我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不!陈,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离开这里的。我只希望你离开后,能够帮我找到我的妻子和女儿。我希望你能取我的女儿为妻,替我照顾这对可怜的母女。” “这个……你女儿多大?长什么样子啊?”方老爷子将萍儿托付给我,可我转眼就弄丢了,现在麦哲伦又说要把女儿嫁给我,真让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也很久没见到过自己的女儿了,不过她有一双蓝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她现在应该十六七岁了。我知道她一定长得与她母亲一样,非常的漂亮。” 葡混色儿?我的脑海里立刻联想到了香港娱乐圈的美女李嘉欣。我正在胡思乱想,却听他接着说道“你放心吧。你救了我的命,又给我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我会报答你的。”他说着在身上搜了半天,摸出一块小羊皮图递给我。 我捏着破旧的羊皮碎皮,因为不知不觉和他聊了很久,天已经黑了,再没有什么光透进来,也看不清这块小羊皮到底是什么。我正猜测该不会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便听麦哲伦说道“我在那次远洋航行中得到了不少的宝藏,我把它们秘密收藏在了菲律宾的一块小岛上。现在我把这块凭记忆画出来的海岛地图送给你。” 我有些不知道所措,心想航海也能航出这么多财宝?后世都把麦哲伦奉为伟大的航海家,而在现在这个年代来看,他怕也不过是一个远洋抢劫的强盗。 “麦哲伦先生,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逃出去的。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宝藏给我呢?” “我已经说过了,我那个病很严重了,我知道自己随时会死掉的,幸好在我临死之前,能够让我遇见你。我要再一次感谢仁慈的上帝。” “麦哲伦先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能够在这里认识你这么一位传奇人物,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我答应你的请求。如果我能够离开这里,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的妻子和女儿。我会帮你照顾他们的!” “噢!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啊……” 麦哲伦见我答应了,不由得兴奋地大笑了起来,但可能由于他过度地激动,不幸的事便生了----他的身体开始了抽搐,两眼翻白,严重到口吐白沫。 “糟!真的又病了!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连忙扶着麦哲伦躺了下来,照着刚才的方法给他做急救,但却没有任何效果。这一切转变来得太快了,眼看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都决定牺牲一下,为他做人工呼吸,但他的身体却突然僵直了,我伸出手指,才现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麦哲伦就这么死了,那个现了世界的人,就这么死在了这间脏污的暗牢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讽刺。 我颓然坐在地上,望着麦哲伦的尸体,又捏了捏手中那张他交给我的藏宝图,心想着自己不会像他一样,一直被关在这个鬼地方,直接临死前,才将手中的宝图,交托给另外一个人。 第二十一章 拔刀相助 “呜哇!” “哇啊!” 突然听闻两个惨叫声,从大牢的进口处传来,我心头一怔,抬起头往外望去,很快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蒙面的黑衣女子。 “叶子?” 虽然蒙着面纱,但我还是很快认出了她。我瞪大了眼睛,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真想不到她会潜回城里来救我。 “铮!”的一声,牢门的铁锁被叶子手中锋利的短剑砍断了,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道“跟我走!” 我心中大喜,连忙蹦了起来,穿出牢门,忽然想到麦哲伦的尸体还里面,他再怎么说也是位传奇人物,就怎么暴尸在这样的破牢房里,真有点说不过去。 “你在磨蹭什么?”叶子不悦地催促了一句。 我不禁想到,人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想我自己这个时空异客,最后也指不定会横尸在什么地方,于是连忙跟着叶子,快步往大牢外逃去。 “有刺客!快来人,凶犯逃狱了!” 有几名牢役闻声赶了过来,叶子却是撒出了一把她专用的暗器,将那冲上来的几个牢差摞到在地。 四周叫喊声不断,火把不停地跳动,场面一片混乱,叶子救了我逃出大牢后,避开了寻声追出的差兵,绕过后巷,一把拉住我。我知道她要施展轻功,于是竭力配合着,提气一跃,我们一并跳上了高墙,再往下一跳,正好落在墙外等着的马儿背上。 “驾!” 叶子喝了一声,打马飞驰。和昨晚的情节雷同,我二人乘着马直冲西门,撞翻了把守的小差,飞奔而出。稍有不同的是,这次驾马的人换成了叶子,她的骑术远在我之上,策马跑得虽快,但却四平八稳,而我却坐在后面,双手紧搂住她的小蛮腰,嗅着她脖子上所散出的青春气息,一时间血脉膨胀,一颗心脏霍霍跳动。 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男人总是诱不过眼前的诱惑,我心里嘀咕着,升起一些不安分的想法自己的手是不是该再往上摸一点? 专心驾马的叶子似乎了察觉到了我的手脚有些不规矩,她猛然回地头来,想要斥责我几句,但由于我的头靠得太近,她这么一回,我二人正好是不偏不移地四唇相对。 这么得到了这位冷酷女杀手一个浅浅的香吻,并不是我故意的,而纯属一个香艳的意外,因此我还没尝清她的唇香,她已惊得迅转过了头去。 “啾!” 叶子突然一拉马缰,马儿前蹄高扬,猝不及防的我,提前结束了好梦,从马背上滚下来,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叶子停住马,坐在马背上,回头冷冷地望着我,由于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从地上爬将起来,尴尬地揉着被摔疼的大腿,一时间不知该先道谢,还是先道歉好。却她见先开口说道“现在我们是互不相欠了。” 我搔了搔头,问道“你一直跟踪我回城,看着我被抓,然后再现身救我,就是为了还一个人情给我吗?” 叶子点头说道“是的!” 我吐了吐舌头,说道“嗨!用得着这样吗?” 叶子冷然道“杀手是不会欠别人人情的!” 我想了想,又探问道“嘿!叶子,我们算是朋友吗?” 叶子冷然道“不是!” 我笑了笑,虽然经过短暂的接触,但我早已摸清了她的性格,表面上装出杀手的冷酷,其实是个口硬心软的女生,于是我使出无赖的伎俩,嘻笑道“呵呵!不管怎么样,大姐你总不忍心把我就这么孤零零地抛弃在荒外野外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嘻皮笑脸地走了过去,也不等她同意,就翻身上了马。她直拿我没办法,露出一个被我打败了的眼神,冷哼一声道“手脚给我规矩点!” “嗯!” 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不敢再乱摸,只是老老实实地搂着她的蛮腰。叶子再次打马,直到黑夜的心头奔去…… 当我舒服地从野店的草床上一觉醒来后,现太阳早已挂在了正空,走出房间,野店内空无一人,在门口喂马的店家告诉我说,昨夜和我一起投宿的姑娘,一大早就一个人走了,房钱已经付清了,还吩咐了给我准备早餐。 女杀手叶子,终究是不辞而别了,我啃着粗陋而不失香甜的馒头,回想起她动人的音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同是美女,相比之下,叶子要比那林家镖局的林月如大小姐可爱多了。可惜在古代,通讯极度落后,没有手机,更不了e-mai1,不然我至少得问她留个qq号,而现在这么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 翻出那张麦哲伦送给我的宝藏,看了小半天,最后下的定认是,目前为止,这张羊皮图同那个奇特的铁片一样,没有半点用处,我还答应了麦哲伦,他照顾他的妻儿,但他都没来得及告诉我任何关于他妻儿的事。况且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件事也只能记在心里,以后再说了。 离开了野店,我又开始继续飘泊,想想叶子对我还真不错,连这匹马儿也留给了我。但是我根本不太会骑,摸索了半天,终于掌握了点骑马的窍门,却不敢骑得太快。只是那么驾着马,慢悠悠地前往走。令我郁闷的是,这马大哥也极不给我面子,三步一停,走着走着,就埋下头去吃草,态度比我还懒散。 “老大,你啃够了没有,快点走,好不好啊!真是服了你了!”我苦笑着,根本拿它没办法,只得抱手坐在马背上,任凭它这么一巅一巅地慢慢前行。 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阵雨,一阵唏哩哗啦,豆大的雨点打得我脸生生痛,四下一片旷野,找不到蔽雨的地方。 我也算是个乐观、开朗的人,本想借机好好洗个头,无奈何没有“拉芳”或是“飘柔”,只得垂下脸,默默忍受着老天爷的欺凌,幸好还有一匹衰马陪着我受罪,让我的心理稍为得到一点平衡。 大雨很快过去了,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我长舒一口气,跳下马跑过去,双手捧了几口水喝,同时把水浇到脸上,让这沁人心肺的溪水洗尽我疲惫、落泊的身心。 “噢!噢!” 突然间听到了一阵人声喧哗,我回头一看,有一大队人,也来到这溪边饮马。他们约有三四十人,个个穿着粗布麻衣,有些袒露着肩膀,有些身形膘悍,不过都青一色头系着黄巾。他们的马匹上,好像都携带着武器,其中带头的一个怕是有近两米高,穿一件短打的背心,露出两臂骇人的肌肉,壮得像头牛,剃了一个光头,很是显眼。细看之下,他的唇上一撇小胡子,那外形让我联想起了香港演很多三级片的那个徐锦江。 那光头“徐锦江”,将目光投向了我,眼神中充满了威仪之色。我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友好,他便又收回了目光。 “噢!噢!” 这一大群黄巾汉子,欢呼着从我身边穿过,跑到溪水中,尽情地喝水。有的索性将身体都泡入水中,有的开始互相泼水为戏,打闹嘻笑,享受着这条清溪。那一派欢快的气氛让我很是感触,同时更加衬托出我心中的孤独。 再喝了一口水,我便回身去牵马,准备离开了,却不料脚下踩中了一条毒蛇。那条从草丛中窜出来的毒蛇虽然没有咬到我,却惊得马儿一阵嘶鸣。 我一只脚正踏在马登上,却被马儿突然前蹄一跳,甩翻在地。接着它疯似地往前跑去,这下可苦了一只脚被缠住的我。 “妈啊!” 我惊呼一声,被狂奔的马儿倒拉着,在地上几个折腾,差点没昏阙过去。惊慌之下,我拼命去想要伸手去解开纠住脚腕的马鞍,但无奈根本解不开。 我心急之下,连忙摸出了怀中的折刀,可刚要下手去割,那疯马又转了个头,甩得我在地上滚了十多圈,一阵昏头转向,小刀也脱手了。但接着它却是马不停蹄地往前飞奔,我的身体与地面不住地摩擦、翻腾,令我痛不欲生。 正当我绝望之际,忽然听到阵阵叫喊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光头“徐锦江”,骑马追了上来。他的神态自若,左手挥动着套马圈,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噢!噢!” 远处的黄由汉子都在叫喊着为那光头“徐锦江”助威,只见他振臂一掷,套马绳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正中了我那匹受惊马儿的脖子。接着他用力一拉,便将马儿给制服了。 “哈!老大好身手!”后面的众多黄巾汉子又出一阵欢呼、喝彩之起。 死里逃生的我,解脱了脚上的纠绊,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惊魂甫定的心口,走上前去,向那光头“徐锦江”致谢道“这位老哥,多谢你拔刀相助,救了小弟一命,真是感激不尽啊!” 光头“徐锦江”拍了拍手,豪爽地对我笑道“哈哈!小意思,不用放在心上。” 我拱手说道“小弟名字李逍遥,不知道怎么称呼老哥您?” 光头“徐锦江”摸了一把他那亮的光头,说道“哈哈!我就是光头沈镜!” 我暗忖道哦,原来是叫沈镜。嘿!不管是真心佩服还是拍马屁,对方怎么说刚才也救了我一命,我自然得夸他几句才行,于是笑道“呵呵,沈大哥,您的马上功夫实是在厉害。刚才只那么一出手,就把我的疯马给制服了,救了小弟一命。沈大哥的马术真可说是出神入化啊!小弟对你的敬佩有如滔滔江水……” 沈镜闻言,又是一阵大笑,似乎与我很投缘的样子,一把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李兄弟,你是哪里人士?” “嗯……这个,我……” 我正琢磨着编个什么身份出来,这时候,一名黄巾汉子走了过来,对着沈镜附耳说了几句话。 沈镜听罢,点了点头,接着对我说道“李兄弟,老哥我眼下有笔大买卖要去做,不能够与你畅叙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拱了拱手,说道“嗯!不耽误沈大哥做正事了,后会有期!” “哈哈!兄弟们,咱们走!” 沈镜大笑着,跳上马背,挥手招呼了众黄巾汉子,一马当先。众人也都纷纷上马,跟随着沈镜,一大队人马,就这么来如风,去如风一般呼啸着离开了。 “呼!” 我长吁了一口气,拍干净身上的尘土,现自己的衣服经过刚才那么一阵折腾,又是破烂不堪了。捡回了折刀后,我也不敢再去骑马,只是牵着它沿着道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抬头见到天边那朵飘浮的云朵,我心里一阵唏嘘,现在又回到了刚离开小谷时的模样,而且不见了萍儿,我的身影显得更加落没与孤单。 我也不知道这脚下的路是通向哪儿的,反正对我来说,到了哪儿都一样。眼下我最大的打算,就是到一处大点的城镇后,把这匹马给卖掉,好换点银子在防身,至于要怎么去找萍儿的下落,我实在不敢多想了。 “一壶飘泊流迹天涯难入喉……” “谁在用琵琶弹唱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让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悠悠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唱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成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风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谁在用琵琶弹唱……” 我情不自禁地哼唱起了周杰伦的歌,以舒缓一下自己落没的心情,牵马走到三岔路口前,没有路标,也找不到人问路,四周就只有青山白云,我随便捡了中间一条小路,一直往下走,来到了一处地势险要的峡谷口。 前面传过来阵阵厮杀声,我心头一怔,再往前走了两步,一步入峡谷口,便见到约有近百人在这里厮杀。一帮人系着黄头巾,另一半人马都穿着武师服,有的一对一在过招,有的三五成群在拼杀,还有的早已抱作一团,在地上翻滚。尘土不断扬起,喊杀声,惨叫声亦是不断传开,其间交杂着马匹,旗帜还有轮车,场面混乱不堪。 “哇!打群架?” 我摸了摸后脑梢,心想着自己已经够衰的了,遇到这种事还是先闪为妙,以免被牵累了。有了这个想法,我便牵马调头欲走,却忽然见到一个光头“徐锦江”在群战之中,正一人独力面对七八人的夹击,不慎被踢中一脚,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心中一凛,那个光头不是之前救了我一命,为人很豪气的沈老哥么?由于他的光头形象太明显了,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是他。 沈镜挥刀左推右挡,在数名武师的围攻下,已处于了下风。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好像有了麻烦,我当然不能撒手不管,于是大喝了一声,运气行功,跳入阵中,绵掌接连环拍出,打退了围攻沈镜的几名武师。 “沈老哥,让小弟来帮你的忙吧。” “哈哈!李兄弟,好身手!”沈镜大笑了一声,挥动手中的九环大刀,趁势反击,已将一名武师斩毙于刀下,同时大呼道“兄弟们,给我杀!” 刚才我因为站得远,所以没看太清楚,等我跳到战圈中,才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照这情况来看,似乎是沈镜带着这一大队黄巾汉子袭击了这一队武师,而当我见到折断在地上的那面旗帜上秀着得“威远”二字,更是一阵错愕。 “可恶的山贼!” 我还在疑惑之际,两名愤怒的镖师已挥刀斩向了我。无奈之下,我旋身一避,反手出绵掌气劲,将他们拍倒在上,而一旁的黄巾汉子立刻围了上来,将两人斩毙于刀下。 我愣在原地,有点后悔,刚才这么一时冲动,就把自己给搅了进来。不过此时,战局已呈现一面倒了。已有过半数的镖师和趟子手被围杀,剩下的一小部分开始弃械而逃,只有几人还有顽强抵抗。 “你们这些该死的山贼,本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声娇叱传入我的耳中,这声音很是熟悉,我寻声望去,见到林家镖局的大小姐林月如正鬓散乱,挥剑力斗着众黄巾汉子。 林月如的剑法着实了得,剑花不断闪耀,已刺倒了五六个人。她此时就如同一只狂了疯的雌豹子,一路冲杀而来,没人能拦得住,正好与我撞了个面对面。 林朋如认出了是我,表情显得有些意外,但立刻变成了愤恨之色,提剑指向我,“姓李的,本小姐看错你了!你这淫贼竟和黄巾盗是一伙的。我杀了你!” “嘿!我是……”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她手中的长剑闪电般袭向我的胸口,我下意识侧身一避,闪过她刺来的长剑。 林朋如一剑不中,一个回身,手腕一抖,第二剑又已向我飞刺而来。我心中叫苦,施展出穿云步法,左避右闪,接连躲过她七八剑过后,现衣角已她被凌利的剑风削掉了一大块。 林月如布满血丝的眼中,喷射出的全是仇恨之色,经过了十来招过后,她手中的长剑已经没有了章法,只是对着我狂疯的乱斫,似乎不把我劈死就不会罢休。 我无奈之下,只得在躲避她长剑攻击的同时,动绵掌的功夫反击,趁着她一连刺了几剑,回力之及这际,抓住她胸前露出的破绽,展开穿云步法,避开她的剑锋,欺身而上,抬掌一拍,打掉了她手中的长剑。 众黄巾盗围了上去,长刀纷纷架在了林月如的脖子上,使她动弹不得。此时,沈镜亲手斩杀了最后一名镖师,收起染血大刀,大笑道“哈哈!兄弟们辛苦啦!想不到还抓了这么一个标志的小娘们。还要多亏李兄弟来帮手。” “噢!噢!”众黄巾盗挥动着手中染血的刀,齐声欢呼着。 失手被擒的林月如,见到满地都是他们威远镖局的人的尸,心中一阵凄然,而当她目光投向我的时候,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要生啖我的肉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扭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却见到沈镜扛着九环大刀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头大笑道“哈哈!李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走!咱们回山寨去,痛快地喝他娘的一场!” 第二十二章 误入贼窝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被光头沈镜拉着来到了他们的山寨。经沈镜介绍说,这处山峦做“迎风岭”。 只见山势起伏,峰峦有致,山寨就位于一处高山的后山腰上,山寨外林叶葳蕤,地形十分隐蔽,右侧是峭壁,左侧还有一道山泉汇流成的小瀑布,风景倒是挺优美,不过当时我并不有去注意。 山寨大门上,插着一面黄色大旗,可惜上面没有写“替天行道”之类的字,整个山寨依着山腰而建,合成一“品”字形,正中有一大堂,左右房舍成群,乍眼看去,跟我们大学教学楼的结构挺相似,规模倒也不小。 还未走进寨门,留守的二十来人就已迎了出来,见到沈镜所率的黄巾盗,从威远镖局手中劫来的重多财物,个个都欢呼不已。 这里是贼窝啊!我心头一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像我这么一个正直的大学生,来到这种地方,总有点怪怪的感觉。这时,沈镜一把拍醒了正走神的我,大笑道“哈哈!李兄弟,这里就是你老哥我的黄巾寨。你看怎么样?” “嗯!” 我木然点了点头,真有点手足无措,撇过头来,又见到被众黄巾盗押着的林月如。她双目喷火,恶狠狠地瞪着我,破口大骂道“李逍遥,你这个无耻的混蛋!本小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至林月如被擒之后,在被押回山寨这段路上,就这么断断续续地骂我,一直没消停过,不过她终是一名大家千金,骂人的字眼实在会得不多,翻来覆去,也就只有卑鄙、无耻、混蛋、淫徒之类的没什么新意,但她始终骂不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要厉害些。 “哈哈!这个娘们倒是够辣的。”镜沈摸着他的光头,几声**后,对我问道“李兄弟,你和这小娘们认识的?” 我答道“也算认识吧。不过这位大小姐一点都瞧不起小弟,还老是找我的碴子。” 镜沈拍了我一把,又大笑道“哈哈!咱们今晚就让这娘们见识一下咱们男人的厉害。先把她押下去。” “你们这些天杀的黄巾盗,本小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月如恶狠狠地叫骂着,但众黄巾汉子,哪里会去理会她那些无用威胁,哄笑着将她往大堂里推去,有甚者更是趁机揩油,手脚在她身上占便宜。林月如不堪受辱,也不顾刀架在她脖子上,奋力地挣扎,但她这么扭动躯体更是便宜了众人。 这女人也真是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见沈镜又吩咐手下们,将劫来的财物统统入库,之后便挽着我的肩膀,大步朝着大堂走去。 “哈哈!李兄弟,今天干了这么一笔大买卖,实在太高兴了。咱们晚上一定要不醉不归!” “沈大哥,这个,我……” 我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在众人热烈的欢呼声的淹没下,被这么百十来个山贼哄拥着走进了大堂。 不用多时,大堂内已摆上了庆功宴。看着那油滋滋的烧羊腿,亮澄澄的卤猪肉,各色的水果拼盘和那一大坛一大坛堆放的水酒。这可说是我回到古代吃的到最丰盛的一顿饭了,只是没想到我会在山贼窝里吃这么一顿。 大堂正中的台阶上,摆着一张横桌,坐得正是黄巾盗的领沈镜,在沈镜右手边,打横的一张桌子,坐得就是我。我旁边的一个三十来岁的身材削瘦的独眼汉子,刚才经沈镜给我介绍,知道了是山寨的二当家,名叫萧潜。 由于黄巾盗的大当家十分看得起我,这位二当家自由也对我特别亲热。而在我对面的大木柱上,林月如正被反手绑在那里,虽然她的嘴已经被睹住,再也骂不出来了,但仍是不改那一脸恶相,狠狠地瞪着我,真有点影响我的食欲。 台阶下,散乱地摆放着十来张方桌,中间生着一堆火,上面还架起一只全羊在烤。近百名黄巾盗都聚在这大堂内,有的席地而坐,人人都是一脸欢跃,大声说话,大口喝酒,场面喧闹之极。 “咳!咳……” 光头沈镜意气风地端起了大碗酒,清了清嗓子,准备话,台阶下的黄巾盗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哑雀无声。这场景不由让我回想起,读书的时候,无论小学、中学、还是大学,每逢开大会时的情况。 让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大学刚入校的时候,我们那校长牛人居然在大会上第一句话就讲“现在世风日下,但咱们学校已基本杜绝了卖淫嫖娼等不良行为。”顿时令下面一大片新生绝倒。想到这里,我差点就笑了出来。好在强忍住了,也跟着二当家一起,端着酒碗站了起来。 沈镜用那粗犷的嗓门,高声道“兄弟们,咱们今天来了个大丰收,又抢了钱,又抢了女人,大家高兴,一定要喝个痛快!干!” “噢!噢!”下面众人欢呼回应着。 我愣了愣,本还以为沈镜这当老大的会有什么长篇大论,想不到说话这么简洁、明了。随之也跟着众人举碗喝酒。 到这么一大碗白酒,我还真有点不敢喝,看着他们一个个就当可乐一样往吼喉里灌,才勉强尝了一口,之后才现,这酒根本淡而无味。我心里好笑,原来古代的水酒,指得就是渗了水的酒,七分水三分酒。索性仰头将碗中的水酒一饮而尽。哗!这么个喝法还真是够爽。 “老大万岁!” “干杯!” “兄弟,来喝!” “噢!噢!” 众黄巾盗,都是衣衫不整,粗言满口,撕咬食物,相互劝酒,整个大堂转眼又淹没在一片喧闹之中。 我这会儿也是饿了,想到自己独自流浪时那副落泊的惨样,现在比起来有酒有肉,可说是幸福多了,哪里还管这方什么是山贼窝还是土匪窝,撕下面前的羊腿肉,大饱口福。 “李兄弟,我敬你一碗!咱们来干!” 沈镜端起酒碗向我敬酒。我不好推辞,只得举碗和沈镜对喝了一碗。沈镜豪爽地抹掉嘴边的酒渍大呼痛快。我身边的萧潜却也不让我消停,连忙为我满上酒碗,说道“李老弟,我萧潜也敬你一碗!” 我倒不是喝不下这一碗,只怕下面的人也跟着我向我敬酒,那可就惨了,于是摆手说道“二当家的,你敬我的酒,我怎么能不给面子,不过小弟有个不请之请,这碗喝过后,请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好好吃东西。”我顿了顿,故意露出尴尬之色,接着说道,“说了别见笑,小弟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 我这一言,顿时逗笑了沈镜,他拍着大腿,大笑道“哈哈哈!李兄弟,如果是个爽快人,说话够坦白。老大我欣赏你!”沈老大对我竖了竖大姆指,接着说萧潜说道,“二当家的,李兄弟喝过这碗,就放过他好好吃东西。咱们兄弟俩再接着来喝。今晚一定要尽兴!” “好!大哥,我敬你!” 二当家的也是个豪爽之人,应了一声,立马端着酒碗,离座朝着沈镜走了过去。 一下子逃脱了被灌酒的困境,我心中得意,目光不经扫到了被绑在对面大柱上的林月如。她已经不再用那种要杀人的眼神瞪着我了,但眼中却是流露出无比鄙夷之色。 “呵!heers!” 我此时哪有心思去理会她,只笑着将手中的酒碗对着她作了个干杯的姿式,接着便放下碗,慢慢享受桌面上的烧烤美味。 照我以往聚众会餐的经验来看,大堂内的人,今天有一大半都得喝爬下。果不其然,我等吃饭这一顿后,抬头一看,地下已经睡了七八个了,有些趴在了桌子上,稍好一点的还能坐着再喝,但都是摇摇晃晃的了。回头再看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他们两个倒像是威风不减,不愧是当领导的,是比一般要会喝。 圣人都过说饱暖思淫欲的话,这帮山贼更不会例外,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摸爬着上了台阶,来到被绑的林月如身边,先在她身上摸了一把,打了个酒嗝,对沈镜说道“嘻!老大,这个小妞生得这么俊。您是要把她收了做押寨夫人吗?” 沈镜虽然也是喝高了,但却仍不是当老大的风度,他摸着自己的光头,豪爽地笑道“哈哈!当大哥得怎么可以如此独食。这个小娘们应该让给兄弟们一起分享!” “老大万岁!” 上来问话的黄巾盗兴奋地大叫了一声,下面还醒着的众人也都跟着欢呼起来,就没差一哄而上,去争抢林月如了。林月如虽然被睹住了嘴巴,但耳朵可没睹上。此时,脸色除了愤怒之外,眼神中更多了一些惊恐之色。 “嘿嘿!照我看,这小妞应该还是个雏儿。我们要决定众兄弟先来拔她的头筹。” 萧潜突然话了。据我观察,这位二当家的一直就在偷瞄林月如,似乎对她很有意思。我心想,虽然林月如本身和我没什么关系,但她落到这副田地,我多多少少要负一点点责任,若是任得像她这么一个美少女,被这帮粗俗的山贼给**了,那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我脑海里盘算着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当听到二当家的话时,灵光一闪,立刻跳了出来,接着说道“哈!二当家的说的没错!咱们大家就来比比箭法。谁射得最准,谁就霸王开弓,拔了这美人儿的头筹!” 林月如也想不到我会突然跳出来说这番话,她瞪眼望着我,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我这时哪管得了她在想什么,堂下没有回应,便回头对沈镜说道“沈大哥,你觉得小弟的提议如何?” “哈哈!射箭射美人!好!”沈镜拍着桌子,站起身来,豪气干云地大笑道,“就照李兄弟的话办。快摆个箭靶子来。一人一箭,老大我今天给兄弟们当裁判!” 我心中暗喜,想我以前在小谷的时候也打过小半年的猎,箭术虽不敢说百百中,但也是十不离**。而眼下这些黄盗巾,个个都是喝醉了酒的,哪能比得过我。 箭靶子一架上,沈镜又亲自划定了三十步为距。那些还没喝趴下的黄巾盗都争先恐后地抢过弓箭来箭。不过三四十人射下来,没有一箭是射上靶上的。 等到下面的喽罗们都射完了,萧潜撮了撮手指,趁着酒性,大喝道“哈!看我的!”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萧潜身上,看着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心里倒是有点悬了。只见他张弓搭箭,动作干净利落,但闻“嗖!”的一声弦响,一箭直飞而去,正中了红心。 “噢!二当家的好箭法!” 大堂内顿时响起了喝彩声,我心头一凛,嘿!真不愧是二当家的,果然有把两把刷子。 “哈哈!李兄弟,轮到你了!让老哥看看你的本事!” 沈镜将弓箭递给了我,并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不过看着二当家射出的那只牢牢插在红心上的箭,我心里也没底了,不觉回头看了一眼林月如。她此刻的眼神更是复杂,不知道希望我这箭会射成什么样? “嘿!该我一现身手了!” 我拉满了弓,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三十步外的箭靶站了许久,一直那么瞄准着,却始终不敢出手。 过了许久,下面的迫不及待的众人已经开始起哄了。二当家的也是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喂!李兄弟,你快射啊!别让众弟兄这么干等着!” “好!我射!” 这回真是箭上弦上,不得不,我无意间又扫了一旁的林朋如一眼,见到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求助之色,顿时信心大振,猛一咬牙,射出了那支蓄势已久的羽箭。 “嗖!” 利箭破空而出,引得空气出颤颤声响,不偏不移地射中了靶上那支箭的箭尾,顿时将萧潜刚才射的那一箭,一分为二,脱落在地上,留下我的那一箭插在了红心上。 “哈哈!李兄弟,好箭法!这美人儿今晚归你了!” 沈镜大笑,先拍手为我喝彩。二当家的虽然非常失望,但还是向我竖起了姆指以示赞扬。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丢开弓箭,左手叉着腰,摆了一个自认潇洒的造型,右手高举,伸出两指,做“v”字型的手势。 我回头见到林月如,她仍是狠狠地瞪着我,虽然眼神中没有表示感激,但至少没有刚才听说要被**时那种恐惧了。 “等一等啊!老大,我还没射哇!” 我闻言一怔,本来计划进行的如此完美,让我都不禁佩服自己了,最后还跑出来个衰人搅局。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最先爬上来问如何处置林月如的那个矮子,真想上前一脚把他踹翻,但这时,沈镜话道“哈哈!我说过人人有份,永不落空。赖三,可别说没有你的机会。快射吧!” “嘻!多谢老大!” 赖三一脸欢喜地抓起了地上的弓箭,口里还念道着“美人儿”,看他满脸通红,醉眼腥腥,根本都站不稳,老半天了还没把弓给拉开。 众人都在起哄,而我心里更好气,这家伙分明是来破坏我的完美结局的,正是催他快射,却见那赖三脚下一绊,扑倒在地,手中的箭不知道怎么就飞射了出去,竟然正中了红心。 “吱呀!” 箭靶一阵摇晃,先前我射的那支箭,箭尖受到后来者的挤迫,颤动了了几下,最后竟然掉了下来,只剩下赖三射的那一箭还歪歪斜斜地挂在靶子上。 “oh!mygod!” 我瞪大了眼睛,一阵无语,心中暗叹道林月如啊!林月如,你逍遥哥哥我可是对你仁致义尽了,这回是老天爷要和你过不去啊! 第二十三章 落草为寇 “哇哈哈!美人儿今晚归……呃哇!” 赖三晃悠悠地跑起来,得知自己胜出后,一阵大笑,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吐了一地。胃中的酸物出那阵异味,熏得拥上去的人连忙躲开,我亦为之咋舌。 我无奈地回头望向了沈镜,只见他也对我报以一个无奈的表情,虽然他也明白一点我的心意,但身为大当家的,自然要一言九鼎,说了谁能射中红心,林月如今晚就归谁了。对此,我又望了一眼陷入绝望中的林月如,看来她只有自求多福了。 “嘿嘿!小美人儿,呃……我来了……” 赖三摇摇晃晃地向绑在柱上的林月如走去,被缚的林月如不停地摆着头,被堵住的嘴里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美眸无助望投向了我,眼中泛起哀求之色,此时我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一丝希望。 唉!我暗自叹了口气,自己本就是个心软的人,虽然林月如这大小姐眼里瞧不起我,一直和我过不去,但这个美女这样向我求助,我真有些不忍心看着她被个丑恶的家伙给玷污。眼下唯一救她的办法,就只有动手带着她强行逃出这贼窝。 我心里盘算着,这样做成功的机率有多大,先不去说,单说黄巾盗的老大沈镜,算是救过我一条小命,而且这么看得起我,招呼我有吃有喝,我就这么无故跟他翻脸,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沈镜和上二当家的再加上大堂里二三十个还未完全喝醉的山贼,我根本没有把握救走林月如。 我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而那赖三已蹒跚地摸到林月如身前,伸出那油腻腻的手,先在林大小姐雪白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一滴充满屈辱与悲愤的眼泪,从倔强、高傲的林月如的眼眶中流出下来。此时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咬了咬牙,心中暗忖道“林月如啊!谁叫我冒充李逍遥的名字呢?哈!算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救人的决心一定,我立刻深吸了一口气,暗运功力在身,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前去,准备一脚踢开赖三,然后救人逃走。 时迟,那时快。我正欲动手,赖三却像是醉过了头,嘴里嘀咕了几句,紧接着身子一软,就躺在了地上,昏醉了过去。 事情的转变,往往就是出事意表。我也算反应快,连忙收住了救人之势。众人见状,一阵哄然,纷纷问道“大当家的,赖三醉得不醒人事了。这美人儿今晚该归谁啊!” 沈镜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别吵,然后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说道“既然如此,赖三的资格取消。美人儿今晚就归李兄弟了!” “大当家的,这怎么算啊?”众人又出一阵争议之声。 沈镜又笑道“哈哈!兄弟们急什么,反正这美人儿落到我们黄巾寨里,就算插翅也飞不掉的。今晚先归李兄弟享用,还有明晚后晚,反正寨子里的兄弟人人有份,保证不会落空。” 众黄巾盗闻言,这才高呼道“老大万岁!” 沈镜摸了一把他的光头,对我笑道“哈哈!李兄弟,左边最后一间房空着,床也很舒服,你今晚就慢慢享受吧!” 我吁了口气,对沈镜拱手道“呵呵!多谢沈大哥了!” 沈镜豪爽一笑,又高声道“来来来!众兄弟,今晚真是痛快,咱们接着喝!” 众人齐人应允。于是,沈镜、萧潜和从黄盗巾又开始饮酒狂欢,而我则将林月如拦腰抱起,离开大堂,外房间走去。 林月如倒也没有挣扎,乖乖任由我抱着,想来她也很希望和我把她带离那充满了淫恶黄盗巾的大堂。我踢开房门,摸黑将林月如放在圆凳上坐好,然后掏出打火机,找到油灯点上。 我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想不到山贼窝里还有这么宽敞、舒服的屋子,回头见到林月如,她正目不转睛地瞪着我,一副又狠又怕地模样,倒是不失可爱。 我笑了笑,伸手拿掉堵住她嘴巴的布团,她可能是憋得太久了,就骂了我一长串话“李逍遥,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的王八蛋!本小姐要将你千刀万剐!” 她这一句怕是把她所会的骂人字眼都给用上了,就像是之前我连番痛骂的一个总结。我倒是不以为忤,反正她骂得不是我的名字,于是笑道“呵呵,林大小姐,饿了吧。看你一天没吃东西,我特意给你留了个好货。”我将刚才随手拿的一块烤羊腿拿出来,递到她的嘴边,接着说道,“你看我对你可够好了吧?嘿!要不要我喂你吃啊?” “呸!”林月如啐了我一口,紧咬着银牙,狠狠地道,“我要吃也要生啖你的肉,才能泄我心头之狠!” “不吃拉倒!”我耸了耸肩,随手将烤羊腿丢在了桌上。虽然有意要放她一马,但仍是忍不住想逗逗她,于是伸手托起她的下腭,装出**道“嘿嘿!来,给大爷笑一个先!” “哎哟!” 我这下可是自讨没趣,不慎被她狠狠地咬住了手指,好不容易挣脱下,上面却留了一道深深地血口子,痛得我不亦悦乎。 林月如得意地说道“哼!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 我心里有些火了,甩了甩手指,狠说道“林大小姐,你不是那么白痴吧?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形势。哼哼!你不怕你爷我现在就把你给先奸后杀么?” “你……你敢!”林月如的眼神虽然早已出卖了她,但嘴上仍是要逞强。 我心道,丫的,老子有什么不敢。回到古代,连人都杀了好几个,**罪还不敢犯么?为图一时之快,我现在就可以改变主意,把个漂亮的大小姐给就地正法了,以告慰自家兄弟。只不过这样一来,林月如第二天肯定逃不过被这山寨里上下近百名黄巾盗**的悲惨命运,这样子我就不太愿意了。 “呵呵,我敢不敢,你试试看就知道了。”我装出**着向她逼了过去。 “你敢……你别过来……呜!” 林月如的双手被牢牢地绑在身后,她眼见我真要采取行动了,慌得不住挣扎,但不仅得不到解脱,反而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她拼命地蠕动的身子,直至退到墙角,最后已经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呵呵!知道怕了吧?” 我也不想逗得她太急,只是她早已认定了我是和那些黄巾盗一伙的,对我恨之入骨。以她的性格,我跟她解释,也是多废唇舌,所以也不好直接放她走。于是我俯下身去,替她解开了束缚,然后拍拍手,故意装作不小心,转身往床边走去。 林月如倒也不算太笨,趁此机会,爬将起来,也不知道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就往我后脑门上狠狠一砸。我虽是早鼓足了劲,准备挨这一下,仍是有些消受不起。 “哎!我晕了!” 我哼了一声,顺势将身子一扑,往床上倒去,装作昏了过去。心里却暗自说道丫的,这一下可真够狠,不知道流血没有。林大小姐,趁着山贼们都喝醉了,你出去偷匹马就快跑吧,以后我可管不了啦! “哼!淫贼!我要杀了你!” 林月如打“晕”了我,却没有立刻逃走之意,似乎还准备杀了我泄愤。听到她的话,我暗叫失算,眯起一只眼睛,偷偷往后打量,只她正在屋内四下翻找利器,准备要我的命。 我心中叫苦,这个笨女人真会找麻烦。同时感慨,难怪世上的人为什么宁愿干坏事也不愿当好人,因为好人实在很难当。 这时,只见林月如已抓到一把短刀,狠狠地咬着银牙,来到了床边。她若这么执意要杀我,我肯定得翻身将她制服。林月如的武功也没差,我跟她一打起来,说不定会惊动到沈镜那般山贼。到时候再把她给抓了,我想救她也没可能了。 所幸的是,林月如的刀举在手中,愣了半天始终没有刺下来,最后竟叹了口气,扔掉刀子,半嗔半怨地跺了跺脚,掉头逃走了。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我终于松下一口气来,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后脑门,忽又现刚才我丢在桌上的烤羊腿已经不见了,忍不住笑了笑,喃喃说道“呵,还以为你真不饿哩!” 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总算把林月如这个大麻烦给搞定了,我也有点疲倦了,伸了个懒腰,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喔!喔喔喔!” 破晓的鸡鸣声吵醒了我,翻身起床,想不到这土匪窝里也有养鸡。昨天众人喝得酩酊大醉,肯定不会起这么早。我索性就盘腿在床上打座练功。 练习了两个多小时候的吐纳之法,收功之后,全身清爽,正好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我连忙又倒在床头装睡。 “哈哈!李兄弟,昨晚可有尽兴!”沈镜推门走了进来,不见林月如,只有我一个人扑倒地床头,连忙叫醒我,问道,“李兄弟,怎么了?那小娘们不见了。” 我装着刚刚被吵醒的样子,两眼无神地摸了摸脑门,回答道“沈大哥,昨晚小弟喝多了,一不小心就被那女的给打昏了。哎!我这会儿头还有点痛!” 沈镜闻言,微怒道“什么?他娘的,竟让那小娘们跑了!” 我连忙道歉,说道“沈大哥,都怪小弟不好,是我一时大意,才放跑了那女的。我这就去把她给抓回来!” “算了,算了,一个女的跑就跑了吧。”沈镜摆摆手,说道,“想要女人随时都可以抢的到。哈!李兄弟不必太自责了。” 就这么轻松过关了,我心里自己也高兴,顺口又拍了沈镜几句马屁,乐得他大摸自己的光头。 “李兄弟,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士?” “沈大哥,小弟是江南余杭人。” “哈!老哥我看你武功了得,为何却是一副落泊不得志的样子。” “唉!小弟少时学过一点拳脚,后来父母双亡,就想出来闯荡一番,谁知却是四处流落,混得三餐不饱,真是让老哥见笑了。” “哈哈!英雄总有一展所长的时候!” “沈大哥,多谢你的盛情款待,小弟也不敢再打扰。”我说着要向沈镜辞行,毕竟这里是贼窝,我也不想久留。 “李兄弟,反正你也没去处,不如加入我们黄巾寨吧!”沈镜拍着我的肩头笑道,“哈哈!老哥我这么看得你,兄弟可不要不给老哥面子啊!” 我早料到他想拉我入伙了,所以才想先走为妙,不过此时,我却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来拒绝,尴尬地笑了笑,正欲说话,却见到二当家的萧潜,带着神匆忙的神色,走了过来,张口说道“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官府组织了人马,要来围剿我们山寨!” 沈镜目光一凛,沉声问道“来了多少官兵?” 萧潜拭了一把汗,说道“今天早上下午探哨的兄弟,现了有将近两三百名官兵,正结队朝着我们山寨上来!大当家的,这可是来者不善啊!” 沈镜摸了一把他的光头,挥出草莽性格,朗声说道“官兵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不是没杀过!” 萧潜也跟着附和道“大当家的说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在一旁听着冒冷汗,自己还真是衰到了家,刚刚在黄巾盗的贼窝里睡了一晚,第二天被卷入了被剿灭的危险中。 沈镜又说道“二当家的,你去把兄弟们集齐了,抄了家伙,咱们这就冲下山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此时,我知道再要想脱身是不可能了,唯有先和这帮黄巾盗坐同一条舟,先应付过来围剿的官兵再说。想到这里,不由插口说道“沈大哥,对付官兵,我们何必跟他们斗力,只须斗智就行了。” 沈镜听我言,心中大喜,连忙问道“李兄弟,你有什么妙计?” 我对萧潜问道“二当家的,这山上可有什么隐蔽的容身之处?” 二当家的说道“左边瀑布上面有数个山洞,树林也很隐密。李兄弟可有妙计?” 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就给那些官兵摆个空城记吧。沈大哥你觉得如何?” 沈镜倒是对我非常信任,连声说道“李兄弟既然想好了对敌的计策。那一切就依照李兄弟说的办。二当家的,你快去召集兄弟们!” 我心里其实并不是很有底,不过这古代倒是挺讲个人英雄主义的。至此,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所有的黄巾盗都带上了武器,集中在一起,虽然有些人还宿醉未醒,但面对着官兵围剿这种性命忧关的大事,每个人都不敢怠慢。沈镜吩咐了下去,一切听从我的指挥。 其实我的计谋很简单,就是先将山寨里劫来的财留摆放出来,然后所人的都悄然撤走,躲进瀑布上面的山洞和树林中。照我看来,县府的官兵组织围剿山贼,大多是受了上面的命令,根本不会尽心尽力,当他们冲到山寨,见到山贼们都闻风而逃,又有那么多财物摆在眼前,组织纪律涣散,内部肯定会出状况。那时候,就有机可趁了。 日近黄昏,预留在山寨外监视的萧潜,带回来了我所预料的情况,山寨内的官兵人心焕散,还开始争抢财物。我心里暗自庆幸,示意沈镜带队动袭击。 “杀啊!” 沈镜勇不可挡,他和萧潜一起,率领着黄巾次反扑回山寨,山寨内的官兵们人数虽众,却根本抵不过蓄势待的山贼,简直是一触既溃。 一场厮杀下来,三百来名官兵死伤无数,只剩下一些被杀破了胆的残兵败将,仓皇逃走了。而黄巾盗一方,只有七死十八伤,可谓战果辉煌。 其间,我也亲手干掉了两三个官兵。因为有过小谷内那场厮杀的经验,我也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为了要活下去,杀两个人已算不得什么了。 沈镜丢开他那把染满了鲜血的九环大刀,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大笑道“李兄弟,老哥没看错人,你真是智勇双全。今天全靠了兄弟的妙计,咱们才能杀他娘的那么痛杀!” “老大万岁!李兄弟万岁!”二当家的一带头,众黄巾盗便跟着欢呼起来。 沈镜摸了一把光头,又朗声说道“李兄弟,老哥我痛快一句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黄巾寨的三当家了!” 嗨!三当家的不就是《大话西游》里面那个偷看男人洗澡的瞎子么?我才不干哩!我心中苦笑,本想开口说话,但又被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所淹没了。 就这样,我这个二十一世纪里平凡的大学生流落到五百年前的明朝,最后成为了一名山贼小头目。 第二十四章 惊天龙变 “三当家的,你起床了吗?” 赖三那鸭嗓子般的叫门声把睡意稀松的我给吵醒了。我伸了个美美的腰懒,跳下床去给他开门。 我打了个合欠,问道“怎么,是不是开饭喽?中午吃什么?” 赖三吐了吐舌头道“不是的,三当家,咱们老大收到风声,今天有一队行商要从迎风峡经过,决定下山干一票,叫我来通知你一声。” 我懒洋洋地说道“嗬!跟老大说一声,这趟买卖我不去了。呆会儿我要上山顶去采点草药回来,帮大当家的风湿病除根!” 赖三听着连连点头,我又接着说道“对了,你小子也别去了,一会儿把后院的猪给喂了。还有帮我打盆水来洗个脸吧。” “哦!” 赖三哦了一声,屁巅屁巅地退下去了。我笑了笑,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走到屋外,打了一套绵掌,舒缓筋骨。 已经在这山寨里呆了近两个月了,比较起在外飘泊、流漓的日子,我这两个月倒是过得挺滋润。由于那是我用计帮助黄巾盗击退前来围剿的官兵,坐上了三当家的位子,光头沈镜很看得起我,二当家的和众山贼也很推崇我,再加我略通医术,帮好几个山贼治好了他们的疑难杂症,更是倍受尊敬,所以在这山寨里混得不错。这不禁让我感慨,不管在什么年代,有本事的人走到哪儿都是一样吃香。 这两个月里,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不耻下问,像大当家的请教骑马之术。以我的资质,没用多久,就已经能够娴熟驾御了。至于山贼的本职工作----抢劫,我也参加了两三次,开始还想着尽量不要伤害无辜,谁知道第一次出马,我还没看清楚状况,对方就被黄巾盗的声势吓得屁滚尿流了,剩下来的工作就是将他们落下的财物搬运回山寨。闲时就弄个了简易足球,和众人踢着玩。 经过一番总结,我现其实山贼这个职业也是满有前途的,轻松悠闲,很适合我。但我可不想一辈子窝在这小山寨里。因为再怎么说,我也有大学文化,算是知识青年,受过党和人民多年的培养,干山贼总是违法犯纪的事,搞不好哪天又要被官兵来围剿。更重要的是,我心里隐隐约约一直担心着失踪的萍儿。虽然没的计划,但总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一定要把萍儿找回来。 沈老大带队下山打劫了,寨子里当然也留着做后勤工作的,我来到厨房随便吩咐了几句,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后,就一个人溜达了出去。 爬到山顶上,采了些合用的草药,回来又跑到瀑布下的清泉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淋浴,背靠着光滑的青石,微微闭上双眼,聆听着瀑布所造成的天然乐曲,享受着那沁人心肺的泉水,融合于大自然的美妙之中。我心想着若是再有两位美女给我搓搓背什么,那才是完美之极。 以前在网上看玄幻小说,那些男主角们个个都是艳福无边。而我回到古代也有大半年了,初略计算了一下,只得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而且下落不明,还有就是无意间得到一个位漂亮女杀手的香吻,再勉强地也只能算上在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一位镖局大小姐的酥胸。比较起来,自己在这方面的战绩实在是太逊了,看来以后还得多加努力才行。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穿好衣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练习了半天吐纳心法,等到差不多要开晚饭了,才慢悠悠地步回山寨。 我将草药递给赖三,随口问道“大当家的回来了吗?” 赖三答道“回来了。” 我又随便问了一句“大当家的这趟收获如何啊?” 赖三叹了口道“唉!这回的消息有误,害兄弟白跑了一趟!” 我微微一笑,说道“大当家的现在在哪儿?去他风湿病的药都采到了,一会我我去给他做最后一个疗程。” 赖三答道“老大正在大堂见一个客人。” 我心里好笑,想不到山贼也会有交际、应酬,心里好奇,便想是什么人跑到贼窝来做客了,于是吩咐赖三把药晾好后,径直往大堂走去。 “哈哈!就这么定了,事情包在我光头沈镜身上了。” 我还没走近,远远就听到堂内传出沈镜豪爽的笑声,只见到他同二当家的一起恭送五个人走出大堂。 我连忙让到一边,只见那五人中,一个领头的男子,穿一身贵服,二十五六岁,由于他们走得很快,没看清长什么模样,不过身上却透露出一样怪异的气息,令我心中感觉有些不妥。 “朋友,恕不远送了!”沈镜一挥手,那几个很快骑马离开了。 我上前问道“老大,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沈镜摸着他的光头,说道“嘿!我也不太清楚。” 一旁的萧潜解释道“刚才那个人自称姓朱,是来托我们给他做件事的?” “做事?” 我心里一阵纳闷,我们这是山贼,又不是佣兵来着,竟还会有来前来委托办事?真是奇怪之极。不由得笑道“呵,那人的胆子倒挺大的,敢来咱们这山寨玩。” “嘿!刚才我出手试了他一下,那姓朱的手段挺了得。”沈镜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想来是刚才与那人较量时吃了亏。 刚才那个人气派,肯定是个有权有势的家伙,有什么理由跑来找这些草莽山贼帮忙做事?想到这里我更好奇了,便又问道“老大,那家伙到底托咱们办什么事啊?” 沈镜笑道“哈!他说这明天会有一队行商经过迎风峡,要我们去打劫?” “打劫?”想起了《大话西游》,我不觉笑道“呵!老大,要我们打劫什么?不会是脚底板吧?” 二当家的解释道“那人说目的不是打劫,而是杀人,最好是一个不留!” 我闻言,心中阵阵疑惑,便对沈镜说道“老大,我觉得这事很不合情理。这其中肯定大有问题。我看我们最好不要做。” 沈镜不以为然地笑道“哈哈!打劫、杀人,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行。况且别人还出钱请我们做,我们怎么不做?李兄弟,你进来看!” 沈镜拉我进了大堂,打开刚才那几人留下的锦盒让我看。一阵金光顿时耀入我的眼帘,里面竟装满了金条。 “老大,这……” 我一下子也傻眼了,这么多24的黄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二当家的还在一旁笑着补充道“老三,你看吧。这还是别人先付的定金,他说事成之后,还有另一半。” 我咽了下口水,很快从巨额黄金的带来震憾中平静下来,同时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更是不太对劲。本欲开口再劲说沈镜三思而后行,但见到他和二当家的都是一脸的兴奋莫名,想想也就算了,只是笑了笑说道“呵呵!大当家,二当家的,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这黄金再多也不能裹腹。” 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待到第二日,沈镜便点齐了人马,率队还来“迎风峡“埋伏,这次行动,我找不到什么推搪的理由,也只得被迫参加了。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看不太阳,整个天空阴霾不堪。暗云浮动,阴沉的天空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阵阵冷风吹过峡口,产生的呼啸声,更增添了这种一种阴冷、怪异的气氛,使我的心中一直隐隐感觉有点不安。 我不住地看手表,心中总有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等了近两个钟头,不见有任何行人经过,最后终于忍不住对身旁的沈镜说道“老大,我看那人的情报有误,今天怕不会人打这儿过了。我看还是收工吧,咱们回家煮火锅吃。” 沈镜闻言,摸了摸光头,回见到手下的众弟兄,有的不耐烦地用手指弹着刀背,还有些无聊地拔着地上的荒草解闷,思索了一番,正想招呼众黄巾盗收队了,却忽然闻得前面传来一个哨子声。 二当家的低声道“老大,好像有人来了。” 沈镜目光一沉,我也跟着聚目往前方望去,隐约见到有一队人正往迎风谷走来。那一行人共有二十来个,四个人抬一顶轿子,前面走着八个,后面跟着八个,从衣装上看,倒像是行脚商。只是不知道真正的身份和轿子里究竟坐的什么人? “嘿嘿!害老子候了这么久,总算可以给我的宝刀祭旗!” 沈镜冷笑着,亮出了他的九环大刀,山贼总是免不了嗜血的本性。他向萧潜的打了个手势。萧潜立刻用哨子声,命令所有的黄巾盗打起精神,一部份人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另一部份拉满了弓箭,准备蓄势动伏击。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等待着事情的生。 那队行人拥着轿子进入了峡谷,他们的神态轻松,显现预料不到将会遭遇的袭击。我屏住了呼吸,而沈镜抓住最佳时机,往下一挥手,冷喝道“放箭!” 埋伏在山俗两旁的黄巾盗先射下了一轮冷箭,满天密布的雨箭虽比不上日本偷袭珍珠港时的轰炸强度,但却同样是出奇不意。 谷口中的队伍,前后已有五六人猝不及防,被射倒在地。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挥出了行脚行所没有的高强武功,挡开了阵阵箭雨。 “杀啊!” 沈镜扬起钉钉作响的九环大刀,从坡上跳了出来。二当家的也亮出了他那一对看家的短斧,同沈镜一带头往峡谷内冲杀。 “噢!噢!杀啊!” 数十名黄巾盗叫嚣叫,挥动手兵刃,气势旺盛的如同降下的山洪一般,从两边涌下峡谷。我亦跟着冲了下去,在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好像隐约听了一那队人喊了一声“护驾!”,紧接着,一场惨烈的厮杀便在迎风谷内上演了。 “呜啊!” 我故意冲在最后面,所以没有与对方的人交上手。只听见前面战圈中频死的惨叫声接连响起,浓浓的血腥味扑入我的鼻腔,对方人数虽寡,不过个个身手了得,黄巾盗的喽罗们根本不是对手,幸好沈镜与萧潜亦是骁勇亦常,再加上山贼本来的狂野之性,一群恶狼终于占到了上风。 “轰隆!” 一声雷响惊破天际,集聚在阴暗的天空中的那层层乌云终于在这一些暴了,陡然之间,狂风夹着暴雨撒了下来,使得这场恶战变得更加激烈了。 对方又有两人在以少敌多的群战中,力尽倒地,毙命于混乱的刀锋下,但剩下的几人仍是全然不畏,誓死守卫的那顶轿子,其中带伤的一人,愤怒地大喝道“你们这些无知死活的毛贱,斗胆冒犯天威,定会被诛灭九族!” 一般当山贼的,哪里还有什么亲戚家人,而见到很多手下兄弟被对方所杀,愤怒不已的大当家更是被激得狂性大。雨水和血水早已浸湿了沈镜的全身,他以一个最狰狞的动作,摸了一把光头,回应着对方的叫骂,出野兽般的怒吼道“干你娘的鸟人,老子就先杀先全家!” 雨点狠狠地敲在我脸上,狂风吹得我耳膜生痛。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物?我心中更加地疑惑。但二当家的已应和着大喝一声道“兄弟们,给我杀啊!” “杀!杀啊!” “大家等一等!” 我奋然冲到了最前面,大喝了一声。但却已经没有人听我的话了。黄巾盗们也已经疯狂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场峡谷内的激战,最终只能以这种血腥而残酷方式收场。 这时,挂在我胸口上的那块断玉一阵异动,我低头一看,它正微微散出一阵紫色的光芒。我心中狂怔,天啊!这东西又光了,记得上次它光的时候,我就和那个叫邓咏诗女警一起从山坡上滚下,一滚就滚回了古代,还遇上了一阵可怕的龙卷风。这一次它又在放光,不知又将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怪事?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数十道惊雷连接乍起,天空中风云变色,骇人的雷光电闪交汇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道龙形的图案。那道惊雷组成的天龙仿佛活了一道,在小谷的上空盘旋。 “天啊!” 所有看到天空中异象的人都震惊了,一个个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接着拼杀,还是该逃命去? “mygod!” 我惊呼了一声,掩不中心中的狂骇。虽然自己比周围的人多出五百年的科学知识,但面对如此的情况,也根本不知道是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轰!” 蓦地,惊天的雷龙以万均之势下落而来,张开大口,正好吞噬了轿子四周的范围。黄巾盗以外,守护轿子的人都淹没在了骇人的雷电中。我心里十万分后悔,刚才那么冲动地跳了出来,因为我也不幸被卷入了白芒芒的电光之中。 顿时间,我感到全身的骨头像是粉碎了一般刺痛,还来不及出惨叫声,便已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五章 我是皇帝 感觉像是经过了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我现自己还活着,摸了摸身体并没有被狂雷给电死。正在我高兴之际,只见到面前一个漂亮的女生,有点面熟,但一时记不起是谁。等走进了一点,才认出是那个叫邓咏诗的恶女警,因为她竟穿了一身古装,一时间没认出来。 我想不到她穿上古装的样子比原来更漂亮。但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眼前的邓咏诗就开始脱衣服了。一副完美而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惊然在我的眼前,我讶然张大了嘴巴,还没说出半句话,邓咏诗又是飞快地动手脱光了我的衣服。 邓咏诗没有了她那股子追捕我时的凶劲,温柔地亲吻着我的身体,极力挑逗着我。我当然是把持不住,一把抱住了她。**,两个人立刻展开了巫山**…… “哎呀!” 就在这最快活的时候,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感觉到裤档里一阵热乎、粘稠,那正是一场春梦结束的标志。 我摸了摸脸,不可思议,自己真的完好无损躺一张大床上,大难不死当然值和高兴。但接着我想到另一个问题上回那断玉一光,我和邓咏诗一起滚下山坡,遇到龙卷风,昏睡中做了两个怪梦,醒来就回来了五百年前。而这次又被惊奇的雷电击中,一场奇怪的春梦后,说不定就回到二十一世界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了自己一句我这是在哪儿? 我扭头看到屋子里的摆设,根本众多古代用品,我确认除非这里是复古式的酒店,应该还是在明朝。当然也不排除我跑到了秦朝、宋朝或者三国时代。若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时空游侠? “皇上,您醒啦!”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很中性的声音,一怔之下,别过头来,见到一个身着紫绿相间的锦袍,头戴乌纱冠,手里拿着个像道士用的拂尘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材微胖,脸形圆润,皮肤白的像女人,再加殷红的嘴唇和修画的眉毛,更加像人妖了,不过他那双的眼神中更有一种深沉的气质。 “皇上,你醒了就好,让咱家担心死了。”这中年胖“人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之意,他身边还伴着一个年轻点的“人妖”,望着我也是一脸喜悦,却不敢插话。 “皇上?” 这样的称呼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摸了摸额头,又望了眼前的二人,想要撑起身起来,才感觉到全身乏力。 “皇上,您当心!”那中年胖人妖,急切地上前扶我坐了起来。 我有点受不了他那股肉麻劲,颤声问道“我……我这是在哪儿?你是?” “皇上,你不认得咱家了?”中年胖人妖见到我一脸迷茫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嘿!我……喔……认得认得,你是那个……哎哟……头有点晕。” 我实在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对方一个劲地叫我皇上,让我脑子懵,不过看对方的样子倒是很紧张我,只好含糊两句,先装着吵头痛,希望蒙混一时。 我一叫头痛,那中年胖人更是紧张了,连声对旁边的小人妖吩咐道“小诚子,快去传大夫?” “皇上,您先躺下休息,咱家马上传大夫了给给您诊断一下龙体。”中年胖人妖说着又小心翼翼地扶我躺在了床上。 虽然被可怕的雷电电击了,但醒过来后,我意识十分清醒,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叫陈子渊,男性,中国藉,汉族,983年4月25日出生,属猪,金牛座,身高78m,身重8g,血型,未婚,是2005年一个普通的大学四年级学生。我怎么可能是什么皇上? 年胖人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他的意图,心里却在想,对方如果不是精神病,肯定就是在戏弄我为乐,或者是对我有什么阴谋和企图。前两者的可能性不大,但就算是有什么阴谋,我此时也只能随机应便了。 我心里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那个叫小诚子的已经领了一名郎中进来了。 年胖人妖命令道“你快给圣上诊治一下,看看龙体是否无恙。” 郎中应诺了一声,连忙来到床前,细心替我做检查。我自己就会看病,怎么会不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因此那郎中一细不苟地检查了半天,才对中年胖人妖回话道“回禀公公,经小人的诊断,皇上的龙体并无大碍,只是有少许气虚不足。” 年胖人妖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又对我问道“皇上,你感觉好些了吗?” 他们还真把我当皇帝了?我呼了一口气,说道“感觉很好。不过你到底是谁?嘿!我好像真的不认识你?” “皇上,您真不认得咱家了?”中年胖人妖闻言,先是一愕,接着紧张地说道,“皇上,我是刘瑾啊!老奴可是从小把您带大的。” “刘瑾?”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刘瑾不就是正德皇帝年轻地时候掌权的太监,有“九千岁”之称的那家伙吗?方老爷曾对我说过,现在是正德六年,也就是差不多公元5年,算起来正德皇帝朱厚照应该也就二十来岁。如果前眼这家伙真是刘瑾,他没道理会把我当成是正德皇帝啊?难道…… 我忽然想起,学校组织去参观的那个什么明朝历史博物馆里,有一副正德皇帝的画像,样子和我一模一样。我当时只认为那是唬人的,但现在却是唯一的解释。再仔细回想,我和黄巾盗去袭击的那队行商,当时他们的言行就让我生疑,现在想来,莫不成那顶轿子里坐得就是正德帝。朱厚照他生性好游乐,经常微服出宫,也是很合理。但雷击后到底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一下子被误认成了皇帝?这我就真的猜想不到了。 我心里还在大打问号,而刘瑾已是脸色一沉,对那郎中冷喝道“你这饭桶到底有没有诊断清楚,皇上为何会这样?” “啊!公公,请恕小人无用。”那郎中吓得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低头向刘瑾告罪。 刘瑾刚才在我面前还一副卑躬屈膝,但在别人面前,立刻前了权力可怕的人物,他瞅了跪在地上微微抖的郎中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大夫看不了病,留着何用?给我拉下去砍了。” 刘瑾还真是够狠辣的,一句话就要要人的命。我也不忍心这个郎中无辜送了小命,于是说道“刘……嘿,刘公公,不关大夫的事,说他两句就算了吧。” 刘瑾说道“哼!皇上宽宏大量,饶你的小命,还不快滚!” 那郎中连连向我磕头谢恩,屁滚尿流地逃出去了。我又对刘瑾问道“刘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 刘瑾缓缓说道“皇上,这里是山东抚府刘有成府宅的别院。皇上微服出宫的事被太后知道了,所以派咱家连夜将皇上寻回。咱家调动大东厂密探,才知得皇上的行踪,一路快马追上来,又收到皇上遇刺的消息,咱家心中不安之极,最后竟现皇上一行人全部惨死,不知为什么变成了一具具焦尸,只有皇上您真龙护身,只是昏迷不醒。咱家便将皇上先送回了济南府休息。现在皇上您总算醒过来了,咱家也就放心了。” 听过刘瑾一番解释,再结合我的推测,我基本上明白了事情是始末,想来正德皇帝一行,包括正德在内,全部被那可怕的雷电给电死了,只不过我为什么会没事,沈镜一帮黄巾盗后来又怎么样了,却不得而知。 “刘公公,原来是这样,多谢你救了我啊?” “只要皇上您龙体无恙,就是咱家的万幸了,也是社稷之幸啊。”刘瑾谦虚地唱了两句高调,忽又问道,“皇上,您认得咱家了?” “嘿!认得了,认得了。” 刘瑾既然把我认做是正德,不管怎么样,我也不敢说不是,刚才也见识过他的狠劲了,于是连忙点了点头,不然的话,说不定他立马就叫我砍我的脑袋了。 刘瑾稍露欢颜,又说道“皇上,咱家收到消息说您一行人被一帮贼寇惊拔了皇驾,但为何会随行的人全部化作焦尸,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这个……嘿!哎哟,我的头又有点昏……” 我哪里知道生了什么事,只好又诈称头痛。刘瑾见状,连忙说道“皇上,您可能受惊过度了,您再好好休息一下,咱家先行告退了。” “小诚子,你在这儿好生伺候圣驾。”刘瑾吩咐了小太监一句,便要离开。 “等一下,刘公公。”我一口叫住他。刚才生了这么令我意想不到的转变,一时间我还没有完全消化,等回过神来,才感觉到刚才春梦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有解决,下面粘乎乎的怪不舒服。于是尴尬地笑道,“嘿!可不可拿条裤子给我……朕换一下先。” 刘瑾见我手捂着被子,眼珠子一转,会心一笑道“呵呵,小诚子,先服侍皇上去沐浴更衣。” “是!”小太监应了一声,先行走了出去。 我心中暗道,这家伙真不愧是皇帝身边混的人,只看我的神态就知道是什么事了,那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一点不比我差。妈的!只不过被这胖人妖瞧出了我梦遗的糗事,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我干笑了两声,还来不及说什么,小诚子已经领了四名娇俏的婢女拥进屋来,准备服侍我去洗澡,换衣服了。 我放松的身体浸温暖的大浴盆中,四个娇巧的婢女细心服侍自己洗澡,这可是我前所未有的享受。 我是皇帝?呵!几天前我还在黄巾盗的三当家,这下子就当上皇帝了。回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算命先生,他说的话原来一点也不假,我真的有皇帝命,既然是如此,我已经决定了将错就错,继续当这个皇帝。但为了避免穿邦,我必须得假装失忆才行。 洗过服侍的热水澡后,自然免不了一顿丰盛的美味,这一顿当然也是我来到古代吃的最好的一顿了。酒饱饭足之后,我心情大快,这还是我头一次为了自己能回到古代而庆幸。 我摸着撑得饱饱得肚子,计算了一下刚才那一顿,起码含量有两里卡路里的高热量,古代虽不流行减肥,但我也不像吃成了个胖子,于是对身边服侍的小诚子说道“朕想去外面散散步,随便参观一下这庄园。” “皇上摆驾!”小诚子应诺了一身,陪着我出门去了。 这座巡抚大人的宅院算是颇具规模,园林的景色十分雅致,便漫步到凉亭中坐下,嗅着宜人的花香,欣赏着古代建筑的韵味。我心情愉快,不由得哼起了我最喜欢的孙燕姿的歌。 诚子服侍的倒不错,我一坐下来,他就立刻叫婢女们给我准备了新鲜的水果享用,而且还不用我自己剥皮,虽然没在皇宫里,但已经让我尝到了当皇帝的好滋味了。 吃过几块水果,我又起身再往后园走去,刚一跨起园子,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抬眼见到一队锦衣卫押着一群人有老有少,正往外走,其中领头的一个官袍男子正强搂着一名年漂亮轻女子,那女抽搐着在官袍男子的怀中挣扎,却是无力挣脱,其他被押解的人也大多类哭泣,场面一凄惨。 “呵呵,小美人,你以后就归我啦!”那官袍男子洋洋得意地出一阵**,完全就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我心里纳闷,这里不是抚巡大人家吗,怎么锦衣卫会在这里抓人?正想问身边的小诚子生了什么事,那个强搂着美女,本是一脸**,当他见了我,尴尬地连忙撒手,快步走上向来,单膝向我跪下。 那官袍男子三十来岁,浓眉大眼,身形高壮,看上去孔武有力,还带着一股高傲的气质,当然,在我这个“皇帝”的面前,表现的就很卑微。只听他尊敬地说道“微臣向皇上问安!皇上万岁!” 那官袍男子这么一问安,在场的锦衣卫和其他被押的人也都纷纷跑了下来,这场面我一时还有点不适应,不由得身边的小诚子问道“小诚子,这人是……” 诚子倒是机灵,见我问,连忙答道“皇上,这个是府军卫左将军,张允,张将军,张将军是和刘公公一起出宫前来接迎皇驾的。” “哦,张允?” 我点了点头,若没有记错,在历史上,张允也算是有名字的,他好像是刘瑾手下的“八虎”之一,于是说道“张将军免礼了,请起吧。” “谢皇上。”张允再对着我一拜,这才站起身上,同时有些奇怪地打量我,我想不到我会不认得他。 我哪里需要跟他解释,只是问道“张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皇上,微臣奉刘公公之命,将罪臣的家眷收押了。不想扰了皇驾,还望皇上恕罪。”他说罢,回头对后下的锦衣卫打眼色,示意他们赶快将人押走。 我又问道“到底是何人犯了罪。对了,这里不是巡抚刘什么……” 诚子在旁提醒道“皇上,是山东巡抚刘有成。” 我笑道“对,就是刘大人,我……朕怎么没见他人?” “禀皇上,这个……” 张允正在吞吞吐吐,那刚才被她强搂着的年轻女人都已泪流满面地扑到我面前跪下,呜咽地说道“呜呜!皇上,冤枉啊!请您为我们做主!”其他被押的老少也跟着哭成了一片。 “胆敢惊扰圣驾,真是不知死活!”张允哼了一声,便要上前,欲把那女子拉走。 我见状,嘿嘿一笑道“张将军,对个女孩子这么凶,不太好吧?” “是,是!”张允尴尬地点了点头,没再敢动手。 我一把扶起面前的女子问道“小姐,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怯怯地抬起头来,虽然云鬓散乱,面色惶恐,但样模生得十分清秀,十足的大家闺秀,而且梨花带雨更是我见尤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半天不敢说话。 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生受了欺负,我当然看不过去,不由得伸手去为她拭泪,同时柔声说道“小姐,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就告诉朕,朕会替你做主的。”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皇帝可就是古代最牛的人了,说起话来自然也是底气十足。 女官家小姐有些受宠若惊,止住了哭泣,低声答道“回皇上的话,小女子是山东巡抚之女,名叫刘陵。我爹,我爹他……呜……”她的话未说完,又忍住不哭了起来。 我疑惑地问道“张将军,这位是巡抚刘大人的女儿,为什么要抓他?” 张允答道“回禀皇上,您的圣驾在东山地界遇刺,万幸您是真龙护体,但山东巡抚刘有成责无旁贷,所以刘公公已下令将其收押入狱,其家眷也一并收押,容后落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微微一愕,想来巡抚在明朝也应该算是个省长一级的官员了,刘瑾居然就这么随便一句话,安上个罪名,就要抓人家全家,真让我深切体会到了刘瑾的专横。不过见到眼前刘小姐那恳求的眼神,我怎么能不动心,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帮她把她爹给救出来。虽然刘瑾很厉害,但我现在可是皇帝来,还怕什么来着? 第二十六章 福祸相依 当我想到这里,也决定了要帮刘小姐把他老爷给救出来。我抬起头来,见到所人的都望着我,我不说话,在场的人均不敢言,于是我微微一笑道“张将军,你是不是一定要抓刘大人一家人?” 张允的官也不是白当的,自然听得我出我言外之意,只见他面呈难色,吞吞吐吐地答道“皇上,这个……微臣也是……也是奉了刘公公的命令办事。” “哦,是这样啊。”我又笑了笑,说道,“那么张将军,这些人你再时先别抓了,回头朕再和刘公公谈一下些事,你觉得这样行吗?” 我虽用得是商量的语气,但身为“皇帝”的人,说出口的话可句句就是圣旨,张允闻言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点头道“微臣尊旨!” 呵!当皇帝就是不一样,随便说两句话就什么都搞定了。低头见到刘小姐一双美眸正望着我,充满了感激之情,我心中一乐。随对张允说道“呵!张将军,辛苦你了,你先带队下去吧。” “微臣告退了。”张允再度向我行礼,这才领带一群锦衣卫离开了。 “小女子多谢皇上开恩,还请皇上为我爹爹做主!” 刘陵一声谢恩后,又对着我跪了下来,其他的家眷们也因逃过厄运喜极而泣,跟着跪下纷纷向我磕头谢恩,高呼万岁。 我实在有点不适应被这么多人又跪又拜的,正想伸手去把刘陵扶起来,身旁的小诚子却突然凑到我耳边,低声献眉道“皇上,您可是看上刘有成的女儿了?奴才可以替您做安排。” 我心里好气,这小太监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给我“拉皮条”,不知道朱厚照那小子是不是很好色,但我陈子渊肯定不是那种人。正想斥责他几句,但忽又见到刘陵跪在面前的刘陵抬头凝望着我,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态,再加上那双剪水眸子煞是勾魂,硬是把我给电得一阵眩晕。 我好半天都定下神来,含糊了一句道“嗯,这个嘛……小诚子,你先,嗯……先叫人把刘大人的家眷家顿好。” 诚子又追问道“那么刘小姐呢?” 我做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说道“刚才不是说你来安排么,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是。奴才领旨。”小诚子笑眯眯地连连头点。 我又说道“好了,现在先带我去见刘公公吧。我跟他说说这事。” “皇上摆驾!”小诚子唱喏了一声,又陪着我离开了园子。 屋内,我刚坐下喝过两口茶水,刘瑾就赶来了。他一面对我行礼,一面询问道“皇上急召老奴来,不知有何旨意?” 我故意摸了摸额头,说道“刘公公,朕好像对以前的事情,一点都记不得了,您说……这该如何是好?”我说罢,装出一脸迷茫的表情。 虽然答应了要帮刘家小姐,但也先得把自己的事情搞定,若我这个冒牌的皇帝被陪伴了正德十多年,可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刘瑾看出了破绽,那可就是自身留保了。因此我按照原定的设想,先装作失去了记忆,以免因对于正德皇帝的一切一无所知而露出马脚,好暂时蒙混过关。 刘瑾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再从头到尾再打量我一般,又问道“皇上,您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我继续装腔作势道“刘公公,我……咳……朕只记得当时在路上,本来是万里晴空,风和日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忽然间就遇上一群凶恶的匪徒,疯狂地袭击朕一行人,手下的卫士们拼死保护朕,与群贼血战,当时真是杀得天惊地动,还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雷电交加,场面极其混乱……” 我就这么把自己说成了当时坐在轿子里的正德皇帝,同时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以求生动可信,最后说道,“朕记得最后天上竟然落下了无数道闪电,只听到连连的惨叫声,接着朕就昏了过去,等醒来后,就在这刘府了。” 刘瑾听罢了这么绘声绘色的讲解后,沉吟了半晌,才又开口问道“这么说来,皇上您对以前的事,是一点都记不住了?” 我点了点头,同时留心观察着刘瑾的反应,这时机灵的小诚子又在一旁插话道“公公,奴才想皇帝可能是痪了失忆症,才会如此。据奴才所知,人在的头部受到撞击或者是受了过度的惊吓,就会暂时忘记以前的事。奴才记得以前宫里的安公公就痪过这种病。” 刘瑾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也认同了小诚子的说法。当然我也是希望他们这样认为的。只见刘瑾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但很快化为了平静,只是对我说道“皇上不用太过担心,等回宫后,一定会为根治失忆之症的。但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耶!我心中暗叫一声“搞定!”嘴上却说道“一切全靠刘公公您了。多亏有刘公公在,朕才能安心。刘公公真是朝廷这福。” 刘瑾被我这么夸他,也是跟着唱起高调,“皇上过誉了,老奴受先帝所托,侍奉皇上左右,自当歇尽所能,为皇上分忧。” 自己的事情搞定了,当然也不能忘了答应刘陵的事,于是说道“对了,刘公公,刚才朕在后园游览,见到张允他正在捕人。”我随将刚才所见之事说了一遍,接着又道,“刘公公,关于巡抚刘大人的事,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既然朕现在相安无事,不如就把刘大人无罪释放了吧。” 刘瑾也没料到我会突然给他提这一茬,他先是一愣,接着说道“皇上,这山东巡抚刘有成,犯得可不单是失职之罪。据东厂锦衣卫密查,刘有成在任期间,营私舞鄙,贪脏枉法,所犯罪行不下十条。因皇上您龙体有恙,为了不扰皇上休养,所以咱家才没有向皇上禀奏。” 刘瑾这么给我一回话,反倒是让我愣住了,木然道“刘公公,这可是真的?” 刘瑾亦然答道“老奴怎么敢欺瞒皇上。咱家已经命锦衣卫收集其确凿的罪证,然后再呈禀圣上,将其按律定罪。” 刘瑾说得振振有辞,道理全占到了他那一边。我吐了吐舌头,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这时,小诚子在旁说道“公公,皇上他是看上刘有成之女刘陵了。” 我闻言瞪了小诚子一眼,也不知该骂他还是夸他的好,不过他说的这个理由,对于我这个“皇帝”来说,倒是挺管用的。只见刘瑾会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既是如此,皇上大可开恩赦了刘有成之女。圣上您坐拥天下,要想得到一两名女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嘿嘿一笑道“刘公公,只是单赦了刘小姐一人,怕是有些说不过” “皇上……” 刘瑾似已看破我的心思,正欲话,忽然张允急冲冲地赶进屋来,打断了他的说话。张允也没想到我在房内,愣了一下,才恭敬地向我行礼问安,接着再对刘瑾说道“刘公公,下官有事禀报。” 刘瑾微微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当着我的面,微言斥责道“张允,咱家教训过你好多好,行事不要如此急性。” “是!是!”张允连声点头,接着说道,“禀刘公公,下官刚收到了锦衣卫的回报,大胆冒犯天颜贼子已经查清了。” “是么?” 刘瑾的目光一沉。我听到这消息,自己也免不了有些紧张。 张允再接着说道“行刺皇上的是这山东地境一代小有名气的山贼流寇,经常出没于迎风岭一带,号称黄巾盗。” 刘瑾皱了皱眉,说道“黄巾盗?不是在数月前朝廷就搬过命令剿贼,地方上已上折子说将山贼一网打尽了,怎么这会儿又跑出黄巾盗来了?” “这个……”张允微愣,说道“下官也不太清楚……” 我心中暗笑,上次黄巾盗被围剿的事,我正好是亲身经历,原来还真是中央政府下的命令,地方派的兵中了我的小计,遭到惨败,回去后就向中央虚报实情,谎称黄巾盗已经剿灭了,看来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看来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 “混帐!这次回京后,定要将那些渎职的官员统统查办,严惩不待!”刘瑾轻哼了一声,接着对张允说道,“既然已经查出了斗胆行刺的贼子,还不快点将那些贼寇一网成擒,这些事还用咱家来教你吗?” 刘瑾一火,张允立刻便得有些惶恐,卑躬说道“回禀公公,下官早派了锦衣卫前去缉拿,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刘瑾又哼了一声。 张允连忙答道“只是锦衣卫到达巾黄盗的巢**时,却现上寨上下近百名黄巾盗已经全部横死,无一活口。” 我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微微一怔,毕竟自己也当过黄巾盗的三当家,在山寨里混了两个来月,和沈镜那般黄巾盗还是有点感情,得知他们全部横死,心头免不了有些伤感,同时心想那般黄巾盗也是被人利用了,之后才会被灭口的。当时那个神秘的男子来托沈镜做事时,我早就感觉整件事本来就是个阴谋,只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因此事,就这么鬼使神差地变成了皇帝,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刘瑾的目光一沉,自然也是想到事情的蹊跷,只见他沉吟道“依咱家看来,皇上此番出巡遇袭,并非一般的贼寇抢掠。张允你再派出人手,给我测查此事,不要放过任何的线索。” “下官领命!”张允点了点头,又说道“刘公公,下官还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刘瑾扬了扬眉毛,“还有何事?” 张允像是要说什么秘密的事,只见他偷偷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小诚子连忙机知告退,“公公,奴才去给皇上安排晚膳。” 诚子退了下去,张允却仍不好开口,只是斜眼望了我一眼,分明是介意我在场。我当然还是自得其索地坐在太师椅上。可能刘瑾因为我“失忆”了,也无所顾忌,于是说道“张允,有事就直说无妨。” “是。”张允应了一声,将头稍稍凑向刘瑾说道,“公公,下官也得到了失踪多日的锦衣卫指挥使汪达的消息。” “是吗?”刘瑾忽然目光一闪,问道,“那个饭桶跑到哪儿去了?” “据派出的锦衣卫回报,经过多番追查,在距通州府外六十多里的一个僻静的小谷里,现了汪达的随身的腰牌,还有一些东厂专门的兵器,有明显的打斗迹象。照推断汪达可能已经死了。”张允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另外还现了一座新坟,里面埋得是前朝户部侍郎----方博的尸体。” 坐在一旁的我,听了张允的话,我脸上虽然表现的若其事,但心中却是又掀起一阵波澜。看来张允所说的汪达很可能就是被我亲手杀死的那“人妖”,那家伙肯定也是东厂刘瑾的手下。 而刘瑾却是双方放光,他并不关心手下汪达的生死,只是轻低问了一句“可有现那件东西?”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怀胸口一摸,那个不知名的铁片还被我帖身收在怀里,想来刘瑾指得很可能就是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刘瑾就是为了得到这样东西,才会派人追杀方老爷子的,照这么说来。刘瑾应该是害死爷爷的幕后凶手了。 张允摇了摇头,答道“禀公公,并没有现那件东西。” 刘瑾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失望之色。但听他说道“汪达那没用的东西若是死了也就管了,不用再去管他。不过咱家要你加派人手,再去追查那件东西的下落。” 我望着刘瑾,虽然对间接害死爷爷有些恨意,但一时也提不起什么要报仇的念头。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仇恨更带不来什么好结果,于是干咳了一声,说道“咳!刘公公,朕忽然想到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刘瑾立刻转变了神情,对我微笑道“皇上您言重了,伺候皇上是老奴的本份。皇上您有何旨意,尽管吩咐。咱家一定会尽心竭力为皇上办妥的。” 张允也跟着献眉,说道“微臣和刘公公一样,一定为鞠躬尽粹,为皇上效忠,死而后已。” “刘公公,朕想你帮我找一名失踪的女子。” 我话刚出口,张允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以为这“皇帝”又在外面搞了什么民间女子。好像正德皇帝就是很好色的样子。 我才不管他怎么看我,只接着说道,“这位女子是我……是朕在出巡时结识的,她的叫做的萍儿,年纪不满十八岁。她曾救过朕的性命,后来却无故失踪了。朕很牵挂她,所以希望刘公公能把萍儿给我忙找回来。” 我一个人是没法子找到萍儿的下落,但此事若是交给权倾天下的刘瑾去办,应该会有个好结果。如果刘瑾能帮忙找到萍儿,对于间接害死方老爷子之事,那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刘瑾当然不知道萍儿就是方老爷子的孙女,也没有问我是怎么结识萍儿的,便一口答应下来,同时向我询问关于萍儿相貌。我只恨这时代没有电脑用,不然我可以拼一张图给他。但刘瑾也挺会想办法,连忙叫小诚找来几个画师,听我一边描述,一边将萍儿的样貌画下来。 完成之后,我看画像倒也有几分相似,心喜道“刘公公,此事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尽快帮朕找到萍儿。” 刘瑾点了点头,转对张允说道“张允,不用再让咱家吩咐你怎么办了吧?” 张允连连点头,拱手对我说道“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广派人手,竭尽全力替皇上追查出萍儿姑娘的下落,将她完完整整地恭送到皇上面前,以解慰皇上您的相思之苦。” 我轻呼了一口气,对于找到萍儿,我已有了一丝希望。自己的事情算是搞定了,不过答应了刘小姐的事还没办成,于是又对刘瑾说道“对了,刘公公,刚才我们说到关于巡抚刘大人……” “皇上,时候也不早了。您圣体未合,也不应该太操劳。关于这些锁事,就请交给咱家来办吧。”刘瑾打断了我的话,唤进来小诚子,吩咐道“小诚子,快伺候皇上下去休息。” 为了萍儿的事,不知不觉,已经搞了一下午,我也感到有些疲倦,心想刘小姐的事还是放在明天再说吧,反正我是皇帝,刘瑾再怎么也得听我的话,于是又叮嘱了一遍关于寻找萍儿下落的事情,便由小诚子陪着回去休息了。 吃过晚饭,我又在小诚子的陪伴下,到后园散步,随便散散心。今天我不仅摇身一变成了正德皇帝,而且一下子搞清楚了好多的事。 我正一路低头思索着,忽然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便对小诚子问道“小诚子,这是什么人在弹琴?” “禀皇上,奴才不知。”小诚子说道,“这琴声可是扰了皇上清静,让奴才。” “呵呵,不扰,不扰,这么好听的古曲音乐,我喜欢还来不及哩。” 我微微一笑,本身我就对音乐很有兴趣,再加这个时代能让我这现代人消遣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因此不由得寻声而去。 第二十七章 郎情妾意 我兴趣跨过园门,寻声望去,见到凉亭下,一个身着罗裙,略施粉黛,云鬓轻挽的漂亮女子正在抚弄瑶琴,那女子正是山东巡抚刘成有的女儿----刘陵。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刘陵朱唇轻启,她的歌的委婉的动听,不由让我联想到了已过世的一代歌后邓丽君。而她身一身十全十美的古装打扮更是清新宜人,让我心旌微动,有一种飘乎的感觉,真是薄如朝雾,散似秋云。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却把青梅嗅。” 刘陵一曲唱罢,我忍不住轻轻拍手称赞。刘陵抬头见了我,先报以了一个诱人的微笑,紧接着再露出惶恐的表情,起身向我下跪行礼道“小女子琴技晦涩,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惹罪。” 我微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刘小姐,你弹的好,唱得也不错。嘿!别老跪着,快请起来吧。” “谢皇上。”刘陵轻轻应了一声,这才慢慢站起身上,用她那剪水眸子扫了我一眼,旋又将头低了下去。 我被那一阵秋波电的一阵眩晕,等定下神来,忽才想到,这刘小姐她老爹还被刘瑾关在大牢里,她怎么还会有心情在此弹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随便问了一句“刘小姐,吃饭了吗?” 刘陵委身答道“回皇上,吃过了。” 嗨!对着个美女,居然还说这种废话,我差点自己掌自己的嘴巴。我一时间有点失措,等回过头来,却见小诚子早已识趣的消失了,真有点怀疑这是他小子特意安排的。 既然小太监如此迎献我这皇上,我当然也就谢之不敏。和这漂亮的官家小姐谈谈心也是件乐事。于是问道“刘小姐刚才唱得是李清照的词句吗?” 刘陵轻声答道“回皇上的话,小女子唱得正是易安居士的《潄玉词》。小女子琴技拙劣,让皇上您见笑了。” “刘小姐不别太拘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我话一说罢,便见刘陵的玉脸微微一红,我顿悟到刚才这话说得有些暧昧,毕竟古代女子和现代的女生不一样,更别说刘陵是个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刘小姐,你这檀木琴很精致,可不可以让我,嘿!让朕也试试。” “皇上,您请坐。”刘陵应了一声,将椅子移到我面前。 我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除了电脑和篮球之外,我就喜欢玩音乐,前面两样,在这明朝肯定是没的玩了,不过古典乐器倒是不缺。我以前没弹过古琴,第一次免不了有些兴奋,随手拔动琴弦,就弹了一最简单的两只老虎的调子。 由于不太熟悉古琴的弹法,所以声音很难听,根本成不了调。一旁的刘陵当然不敢取笑我,但我却是有些尴尬地按住琴弦,“嘿,朕从未弹过这种琴,刘小姐可不可以当个临时的老师?” “小女子遵旨!” 刘陵给我指点了一下古琴弹奏的方法,我摸索两下,很快就融会贯通了。兴致一起来,当下就用这檀木琴弹出了一台湾飞儿乐队的歌。 虽然我的指法生涩,但用古代乐器来演奏现代流行音乐,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刘陵也没听过这么有节奏感的旋律,等我一曲奏罢,她忍不住惊叹道“皇上,您弹得是什么曲调,竟能如此动听?” 被美女表扬了,我心里自是高兴,兴口说道“这曲子是朕闲暇时,自己作的。刘小姐若有兴趣,我可以教你弹。” “小女子不敢有劳皇上。”刘陵虽然嘴上说不学,但脸上却流露出往向之情。 我心里倒有些纳闷,刘陵他老爹还被刘瑾给关在大牢里,她此刻反而并不显得担心了,还有心情在这里弹琴。想到这里,不由说道“对了,刘小姐,刚才朕问过刘公公了。关于你爹的事还有些不简单。” 我随将刘瑾指责山东巡抚刘有成的罪状转述了一遍。刘陵听罢,脸色微微一变,委屈地说道“皇上明鉴!家父虽不算十分的清正廉洁,但对朝廷绝对是一片忠心。还请皇上为家父作主。” 我点了点头,尚未接话,便听刘陵又说道“皇上,请恕小女子大胆说一句。其实是刘公公他倚仗权势,硬将家父安些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只是为了致家父于死地。今日要还是遇见皇上搭救,小女子及家里人也难逃一劫。” 我见刘陵说的诚恳,自然信她的话多过刘瑾话。而且答应过她要帮她老爹,于是问道“刘小姐,到底你爹和刘公公有何过节,你可说于我听听,让朕替他们调解调解。” 刘陵打眼望了望四周,咬了咬唇,说道“皇上请移驾到屋内,再容小女子细细向您禀明。” 我其实并没有兴趣听这些东西,不过感觉上刘陵比之上午初见时被张允所掳时的娇楚柔弱,已是判若两人,此时的她言谈举止都很有气质。 来到房内,左右无人,我便说道“刘小姐,你大可放心说明一切,朕了解情况后,自会替你爹做主的。” 刘陵点头说道“皇上,家父是茶陵诗派的人,与朝中李辅李大人等相交甚厚,曾因朝廷吏部调职之事开罪过刘公公。此事皇上您应该也知道的。刘公公一直怀恨在心,在会借机陷害家父。” 我心道我又不是真的正德哪知道这么多事,她说的李辅,没猜错的话应该指的是李东阳。当下含糊了两句,装作慌然大悟道“哦,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看来真是刘公公他不是了。回头朕要好好说说他,再还刘大人一个清白。” “多谢皇上。皇上您真是一名明君。”刘陵说着又跪下向我谢恩。 我真不习惯这么老是被人跪来跪去的,于是又伸手去扶她。一下子握住了她那双白嫩的小手,雪葱十指,入手柔若无骨。 刘陵微一含,轻声说道“皇上,小女子有句话要说,先请皇上不要怪罪。” 刘陵不知是不敢将手缩回,还是不愿收手,我便一直握着,说道“呵!不怪不怪,言论自由,刘小姐但说无妨。” “以前小女子曾听旁人说起,当今皇上喜好游乐、昏庸无能,宠幸宦官,任由刘瑾把政。民谣也有传北京城里一个坐皇帝,一个立皇帝。” 刘陵说到这里,抬起头来,又向我送过一道秋波,接着说道,“今日小女子有幸有得能皇上圣颜,又承蒙皇上相救,方才知道外人所说纯属不实不言,在刘陵眼里,我大明天子实乃一位英明、睿智的仁义之君。而且……”她微微一笑,又说道“而且皇上您对人很随和,还才智过人,就连随性弹出的曲子也是妙得无人能及。” 以前的正德是不是跟历史上记载的一个样子,我是不太清楚。不过刘陵的这么一顶高帽直接扣到了我的头上,倒是让我有心里些飘然,随即笑道“呵!朕可算不上什么明君,至于弹琴只是好玩罢了,真让刘小姐见笑了。” 见到刘陵的玉脸越红晕,我才忽然意识到,她的小手就这么一直被我握着,连忙放了开了,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刘小姐你安心休息吧。你爹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本欲离开,刘陵却突然开口道“皇上留步!皇上您不是说过要教刘陵刚才那曲子么?” 我愣了愣,刘陵却又低下头,说道“皇上请惹罪,刘陵不该如此大胆要求。” 我微笑道“朕的水平太菜了,哪当得了刘小姐的老师。不过大家都喜欢玩音乐,切搓一下倒是真的。” 刘陵闻言,仰面望着我,水灵的双眸中含情脉脉,看得我一时间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温暖的晨光透过雕花格子窗,洒在了有些凌乱的床头。我从酣梦中醒来,一条雪白的耦臂搭在我的胸前。我别过头来,怀中的刘陵仍安静地睡着,妩媚动人的玉脸上还挂着倦意。 回想起昨夜的**,我不由得伸手轻轻掀起被褥,上面依稀可见片片处子的落红。凭借着自己“皇帝”的身份,就这么占有了一个出色的美女,打破了自己白金的处男之身,心中情绪一时难以言明。 “皇上,您起床了吗?奴才已经为未准备好早膳了。” 诚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顿时醒过神来,见到怀中的玉人也被惊醒了,正娇羞地望着我。我心中一阵尴尬。清咳了两声,对门外的小诚子说道“小诚子,你先下去吧。不用来伺候了。” 打了小诚子后,我别过头,看着刘陵歉然说道“对不起,昨晚是我一时冲动……” 刘陵打断我的话道“皇上,请别这么说。能得到皇上的恩宠,那是刘陵的福气。” 起来,昨天晚上有一大半还是刘陵主动的,真有点怀疑昨晚是她故意引诱我失足的,于是说道“刘小姐,其实你并不需要这么做的,朕答应过你要救你爹出来,就一定会做朕到的。” 听了我这话,刘陵略带忧怨之色,幽幽说道“皇上您何出此言。刘陵心甘情愿伺候皇上,并不是为求皇上相救家父,只是因为心仪皇上,才会……皇上可会觉得刘陵轻贱……” 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庞,又歉然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承蒙皇上恩宠,您不嫌弃刘陵蒲枊之姿,赐予这一夜恩情,已经让刘陵感激万分。刘陵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皇上昨晚的对刘陵的疼爱……” 见到刘陵的玉脸上露出醉人的笑意,任是哪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会自我陶醉的不得了,我自己也不例外,抚了抚刘陵的额头上那秀丽丝,已忍不住想要低头去吻她那双昨晚我已舔尝过无数遍,却仍然百尝不厌的樱桃小嘴。 “皇上,嗯……” 刘陵忽然嘤咛一下,娇羞地将头埋进了我的怀中。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因为拥着**的玉人,身体一直处在亲密接触的状态下,肌肤相亲,使得血气方刚的我,免不了又起了生理反应,下面的兄弟似乎又开始斗志昂扬了。 我抚了抚刘陵额头的丝,咬着她的耳珠,开玩笑地说道“嘿!小陵,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刘陵昨晚虽然表现的热情、大胆,但毕竟也是初经人事,此刻又怎么经得起我再度伐挞。可她又不能违抗我的“圣旨”,于是是一声嘤咛,娇羞地仰起俏脸,等待着我的亲吻。 我也不是什么荒淫无道人的,只是轻轻吻了吻刘陵的额头。刘陵等了半晌,见我没有行动,睁眼望着我,羞郝问道“皇上,你不是要……” 我微笑道“小陵,朕有东西要送给你。”我说罢,摘下前女友李若兰送给我的那块飞亚达手表。 “皇上,这是什么?”刘陵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这块时代的产物,她自然是没有见识过。 我答道“这是西洋手表,世上独一无二的,是朕身上最珍惜的一件事物了。现在就把它送给你了。”刘陵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这块手表我就当作是定情物了。 “谢皇上恩赐!”刘陵满心欢喜的接着手表,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最后又表示感激地主动吻了我一口。 我和刘陵在床上又缠绵、厮磨了好一阵了,最后刘陵还细心地服侍着我穿衣服。我心中说不出的惬意。心想着自己当上了皇帝,又泡上了美女,相比起初回古代时的落迫遭遇,我知道自己是开始转运了。现在就算有人告诉我,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我怕也不想再回去了。我想十个男人有九个都梦想过要当皇帝的。现在皇帝也让我做上了,做人做到我这地步了,还能有什么不满足哩? 在刘陵的倍伴下,吃过早餐,我拿起纸笔写下我当皇帝的第一道召书“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其实我也不知道“圣旨”该是怎么写的,电视剧看得多,面里的圣旨都是这样,也就学着在前面加上了这两句,然后写道特赦山东巡抚刘有成,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我也懒得再去找刘瑾多说什么了,反正自己是皇帝,要放什么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况且刘有成现在算是我的老丈人了,刘瑾知道了,怕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于是我把自己那一手歪歪邪邪的毛笔字递给小诚子,说道“小诚子,快去帮朕把这道圣旨给传了,把刘大人放出来。” “皇上,这个……您还没有加上您的金玺……” 我忖道我这个冒牌货哪里去拿真正的玉玺来给你盖章啊?四下一顾,见到刘陵闺房内的梳妆台,灵机一动,笑道“小陵,把你的姻脂借给朕用一下。” 刘陵虽不明其意,还是为我取来了姻脂盒。我用姆指沾了沾红姻脂,然后就张圣旨上印了印,交给小诚子,笑道“哈!这样盖个手印总成了吧?” “皇上,这……”小诚子拿了我的圣旨,腭然以对,愣了半晌,才应诺道“奴才,这就去替圣上传旨。”小诚子磕了个头,奉着我的圣旨去了。 “耶!搞定!” 我回头对着刘陵竖着两指,比了一个“v”字手势,逗得刘陵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我得意地笑了笑,挽着刘陵的手道,“走,小陵,咱们去弹琴吧。嘿,让朕教你弹飞儿的千年之恋。” 第二十八章 大摇大摆回北京 山东抚巡刘有成被无罪释放了,从全家被问罪入狱的绝境中解脱出来。刘陵与父亲见面,自然是一番喜极而泣,我亦深深感受到了身为皇帝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利,别人一家的生死荣辱,完全可取决于自己的一句话,无怪古往今来,人们对权力的向往总是那么孜孜不倦。 刘有成在女儿的陪伴下,赶来向我谢恩。这回我趁他还没来得及下跪,就抢先一步把我这老丈人扶住,问慰他道“刘大人,您受委屈了。” “皇上圣恩浩大,赦我一家无罪,实在令微臣感激不尽!” 刘有成有真些感激流涕,退后一步,仍是跪在我面前磕头。我也只能任由着他。想来他还不知道我也已经搞了他女儿,若非如此我也管不着这事。 我偏头见到刘陵,她亦以真心感激的目光望着我。我中一甜,为她强放刘有成,去触了刘瑾的眉头,我倒也不怕,或许这就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见到刘有成不断向我叩,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人,连忙向一旁的刘陵使了个眼色。刘陵会意,扶起了她爹。 我请刘有成坐下后,说道“刘大人,其实……嘿!朕已纳了小陵为妃,此事还未求得刘大人同意。朕现在正式向您提亲,希望刘大人不会反对。” 刘有成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望了望自己的女儿,又望了望我,有些惶恐又有些激动地说道“小女蒙获皇上恩宠,实乃我刘家之幸。也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气。只要皇上不嫌弃小女姿色微薄,又不懂礼数,微臣决无异议。” 搞了别人的女儿,别人还要给你叩头道谢,表现感激,怕[-,……]也只有皇帝才有这样的面子了。我被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刘有成说这话是真心的,还是因为我“皇帝”的身份。只是命小诚子设宴,款待我这老丈人。 “呵呵,岳丈大人,咱们再来干一杯!” “哈哈!女婿……皇上,您真是海量!” 在交际场上,抽烟、喝酒总是最容易拉近关系的,有刘陵倍着把酒言欢,我与刘有成多喝了几杯,已是亲近了不少。刘有成也不再像初见时的谦卑态度,反有一点以我岳丈的身份自居了。 “呃!”刘有成打了个酒嗝,放下酒杯缓缓说道,“今晚能与皇上把杯交欢,实乃微臣之幸。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他两面微红,已是有些醉意了,不知是不是准备酒后吐真言。 “爹!” 刘陵清咳了一声,想要阻止,她似乎怕自己的老爹一时说错话,又遭了横祸。我倒是很想听听刘有成会说些什么心里话,于是从桌下面伸手握住刘陵的柔荑,微笑着向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对刘有成笑道“刘大人,今晚是我们臣君谈心,况且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微臣遵旨。”刘有成听了我的话,底气更足了,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捋了捋胡须说道,“皇上,至您登基以来,承先皇孝宗帝之遗风,继往开来,使之我大明朝国泰民安。但近年来,朝中奸佞作祟,以至朝纲渐乱,风纪败坏,民间亦多有怨言……” 刘有成只讲到一半,我就已听出他是在批判大太监刘瑾了。我微一点头,没有说话,而他却又起身向我下跪道“皇上,您不该再任用奸邪,为祸国家、贻害百姓……为我大明社稷,也为天下百姓,微臣恳请皇上……” “爹爹!” 刘陵咬着嘴唇,轻哼了一声,打断刘有成的话,一把将他扶起道,“皇上他是一位圣明之君,自能分便出贤臣与奸佞。皇上的睿智并非爹与女儿所能领悟的,我想皇上的所为定有其用意。相信皇上在适当的时候定会惩办奸佞,以慰天下民心。” 刘陵倒是比他老爹会说话多了,不仅替刘有成打圆场,同时又奉承了我。我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小陵说得正是。刘大人请放心吧。一切的事朕都自有主张。刘大人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在地方多为百姓请命便成了。” 刘有成倒也不是死脑筋,闻言连忙答道“皇上圣明,微臣一定为皇上效忠,恪尽职守,为国为民。” 我哈哈一笑道“好了,我们接着喝,今晚不醉不归!” 我在黄巾寨里和众山贼们一番锻练后,酒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再没喝几杯,刘有成就已经被我给灌醉了,一头爬在了桌子上。 刘陵见他爹也是不醒人事,不由说道“皇上,家父失仪了,还请皇上恕罪。” 我笑道“你爹这些日子也有苦了,扶他下去好生休息吧。” 刘陵低声说道“皇上,您虽赦了家父之罪,但刘陵担心……” 我当然知道刘陵是担心刘瑾再找麻烦,于是说道“小陵放心吧,这事我会摆平的。你们一家团聚,你好好照顾你爹就是了。” “谢皇上!”刘陵委身向我施了一礼,接着说道,“皇上,请恕刘陵今晚无法陪侍皇上了。” 我倒没想到这份上,不过刘陵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她。只见刘陵的玉脸微红了一阵。当我还想说话,刘陵已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扶着他醉酒的老爹退下去了。 刘陵那婀娜的的身姿在我的视线中消失,回味起动人的娇躯与昨夜的缠绵时刻,令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痒痒的。 “陛下,需不需要奴才今晚给您找两个漂亮的婢女侍寝?”小诚子忽然凑到我耳边献眉,样子活像个皮条客一般。 我醒过神来,心道丫的,我还不至于这么饥渴吧!于是干咳了一声,“不用了,朕有些累了,想一个人好好睡一觉。” 呵,好日子还长着哩。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小诚子伺候我洗敕、宽衣后,我倒上床去,埋头便睡了。 接下来两天,刘陵都陪着她爹,一家团聚。我一个人倒是有些寂寞,当处男的时候,还没有那种冲动,但一个气血方刚的男人,和女人睡过觉之后,就有点一不可收拾的感觉。再加上身边又有小诚子这样的皮条客。幸好我还算有一点自制力,不然肯定会坠落为一个荒淫的昏君。 我对身边陪侍的小诚子问道“小诚子,刘公公这两天忙什么去了,怎么不见他的人?” 诚子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太清楚,不过今天刘公公差出去办事的谷大人回来了。” 我问道“哪个谷大人?” 诚子知道我“失忆”了,连忙解释道“是金吾卫将军谷大用谷将军。” “哦。”我点了点头,那个谷大用好像也是刘瑾手下的“八虎”之一,不知道被刘瑾派出去办什么事了。我倒没心思管这些,对小诚子吩咐道“小诚子,你去传刘公公来,朕有事要跟他说。随后设宴,把刘大人也请来。” 这小太监虽然年纪不大,但办事倒是十分利落,帮我设好了酒宴,又请来了刘瑾与刘有成。 刘瑾给刘有成定了罪,而我就这么把刘有成给放了出来。刘瑾当面不好说什么,但我想他心里总不会乐意,于是才这么安排,自己当个和佬事,把两边的矛盾给调和了,免得刘陵再为他爹的事担心。 席间除了我、刘瑾、刘有成和刘陵之我,只有小诚子在旁伺候着。刘瑾阴着脸,看也不看刘有成有一眼,而刘有成有了我这个靠山,也根本不卖刘瑾的帐。因此气氛显得很僵促。 我先笑了笑,开口说道“呵呵,两们爱卿,你俩都是姓刘,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更难得得是同为朝廷效力。以前虽有些误会,不过今天就当给朕一个面子,前事不计,大家喝一杯,。” 两人毕竟不敢不给我这个皇帝的面子,于是闷声举杯,互相对饮了一杯。刘陵起身向刘瑾道个了万福,为其斟酒,落落大方地说道“刘公公,家父是读书人,难免有些迂腐,为人处事,有时过于刚直,以前多方得罪到刘公公,还望您大量海涵。让刘陵敬你一杯,代家父赔罪了。” 我向刘陵眨了一下左眼,表扬她说得很得体,刘陵自然也暗暗馈赠我一个迷人的秋波。 刘瑾知道刘陵已被我这“皇帝”宠幸过了,身份已不同一般,于是喝过这一杯酒,捋着袖着说道“刘大人,皇上他天恩浩大,咱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 刘有成轻哼了一声,接着抱拳,信誓旦旦地说道“下官只知道尽心竭力为皇上办事,为国效忠。下官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刘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好,既然大家都是对皇上效忠,咱家也希望刘大人以后能有为朝廷建功的机会。” 刘有成扬头道“承刘公公的贵言,下官定不负所望。” 过历史,我也知道刘瑾一党和“茶陵诗派”的人从来是势不两立的,二人虽然表面上说了两句客套话,我想他们心里肯定是互骂。我倒不是真要让他们两个当下就拉手做朋友,只是希望有我这个皇上出面,把话放出来,以后刘瑾不要再去找刘有成的麻烦就好了。 吃过几道菜后,刘有成有些坐不住了,借口酒量浅薄,向我告了个罪,由刘陵陪着先行离去了。 刘瑾似乎并没有把刘有成放在眼里,只是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评语“皇上,咱家向来擅长观人之术,刘有成只是个平庸之辈,不过那刘有成之女攻于心计,实不简单。皇上宠幸此女,还需小心才是。” 我闻言,心中一凛,刘瑾这家伙还真懂得看人,只见了一面,就能做出这样的评价来,嘴上却是笑道“刘公公言重了,刘陵只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呵!长得漂亮些当然就不简单喽!” 刘瑾并没有些事上多作文章,只是转移话题道“皇上,您离宫也有些时日了。老奴是奉太后的懿旨,出宫伴驾。为了不让太后她老人家担心。咱家奏请皇上早日回京。” “回京?” 我愣了愣,刘瑾是说叫我回北京去,想到这个不免有些心虚,我对于北京对于皇宫的事可说是一无所知,还有那个什么太后,不就是正德皇帝的老妈吗?嘿,到时候不用认贼作父,却要认个不认识的女人当妈。 “皇上!”刘瑾见我失神,不由轻唤了一声。 我寻思道反正自己都装失忆了,有什么事大可蒙混过关的,老天爷既然安排我当了皇帝,肯定会关照我的。于是说道“一切都听刘公公的安排了。” 刘瑾见我同意了,于是道“老奴已命张允等备好了车驾,我们明天就可以启程了。” “明天就走吗?”我也没想到走这么急,最后忍不住说道“嘿嘿!刘公公,朕想要带刘陵一起回京,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当然不是那种搞了就跑的男了,刘陵可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当然不会丢下她。 刘瑾微微答道“皇上若是有意,咱家会让小诚子为皇上作好安排的。” 我闻言笑道“有劳刘公公了。” 回北京?去皇宫?我已懒得再去想接下来会遇到的问题了,或许这只是我皇帝生涯的一个开始。 刘瑾办事的确十分利落,第二天,他就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车驾,供我乘坐的是一架八驾俊马拉着的宽大马车,装饰得耀目奢华,在这年代相当于最高级的劳斯莱斯房车。我知道这就叫做天子御撵。 刘陵在与家人依依舍别之后,陪着我登上了大马车。我对刘陵问道“小陵,你真心愿意跟我回京城吗?” 其实我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仅要让刘陵与家人分别,远赴皇宫。而且若我回去后被看破是个假货,那么刘陵肯定会被我连累死的。 听到我的问话,刘陵温柔地将臻靠在我的肩头,轻声说道“刘陵能蒙获陛下的恩幸,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只要皇上不嫌弃刘陵,刘陵愿永远伺候皇上左右。若是它朝,皇上要将刘陵抛弃了,我亦无怨无悔。” 我轻搂着她的蛮腰,微笑道“呵呵!小陵,奉承话说过了,说点真心话吧。” 刘陵抬起头来望着我,嫣然一笑,又道“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到一个好男的。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刘陵感觉的出皇上您是非同一般的人,您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刘陵。嘻!总之,我知道跟着你绝不会错的。” 我又忍不住笑了,其实这前后两句都是奉承话,只不过第二句说得更含蓄,更有技巧,不过一个男人听到一个女人表示要对你死心踏地,那自然是说不出的满足与骄傲。 我紧搂着刘陵,别过头去,轻轻吻了吻她的眼楣,同时心里暗自誓,不论如何,自己想尽办法都要把这个皇帝给当下去,不能辜负了刘陵。上天既然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我就该大展拳脚,才不枉做男人。 想到这里,心里涌起一起豪情,我掀开车帘,昂跨了出去,对恭候在马车外的刘瑾朗声说道“哈!刘公公,传朕旨意,起驾回京!” 刘瑾挥动手中的尘拂,唱若了一声,庞大的车队缓缓启程了。前面是张允与谷大用引得八百官兵和仪仗开路,后面还伴着刘瑾带得两百锦衣卫护驾,当皇帝的排场就是大。这么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济南府,大摇大摆地往北京开去。 第二十九章 刺瑾 大队人马出济南府,北往直上,经过十多天的缓慢行驶,已离开了山东地境,进入了直隶地境。虽然身为九五之尊的大明皇帝,坐的是最豪华的马车,走的是最宽敞的官道,但我仍深深感觉到古时候的交通是多么不达。坐着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十来天,真是让我受不了,好在有刘陵为我弹琴解闷。 “刘公公,这还有多久才到京城啊?”我已经是第三次向刘瑾问这个问题了。 “皇上路上辛苦了,是老奴服侍不周。”刘瑾也现了我对旅途的厌烦,连声说道“禀皇上,明天我们就改走水路,乘船过天津府北上,可以直抵京城。” 我笑道“坐船?呵,好啊!” 刘瑾向我行了个礼,又吩咐身边的小诚道“小诚子,还不快过来伺候着,为皇上安排膳食。” 第二天,大队人马就到了渡口,改乘了早已备好的大船,开船北上。其实这一路上,我都没闲着,一直让小诚子给我讲解关于皇宫的事。因为我“失忆”了,回了宫若是一无所知,哪不就遭了。小诚子年纪虽轻,但人却是聪明、机灵,这次出宫,才会被刘瑾带在身边办事。 诚子将他所熟知的宫廷事务都一一讲给我听,由于太过于繁锁了,听得我一头雾水,不过心里总算有了点谱,对于皇宫和皇帝的事不再是茫然无知。 这下子自己除了样子长得像之外,更多了点冒充的本钱,再加上自己的演技,这个“皇帝”肯定是能继续当下去的。想到这里,心里高兴,不由得夸奖小诚子道“小诚子,你小子倒是很聪明,我喜欢。回头我跟刘公公说一声,回宫后让你继续留在身边伺候我。” 诚子闻言,受宠若惊,连忙跪地谢恩道“谢主隆恩,奴才一定全心全意服侍皇上,为皇上办事。” 我微微一笑道“好了,去传膳吧,记着朕减肥,不吃高热量的东西,还有刘小姐喜欢的菜色,你该清楚的吧?” “记得,记得,皇上请稍候,奴才这就去为皇上准备。”小诚子应了一声,打个机灵,退了下去。 刘陵在旁说道“皇上,小诚子公公是很会讨人喜欢,刘陵也很喜欢他。”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奸笑,其实让小诚子继续伺候我,主要是皇宫里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我一个都不认识,而以前在正德身边的人肯定对正德的言行习惯非常熟习,我当然要换新人,不然大有被看破的可能。 …… “我本清都山水郎,生性烂漫放疏狂。曾因醉酒鞭名马,犹恐多情误佳人。” 着自己那手已经进步了很多的毛笔字,心里有些欣慰,对于我这样一个用贯了电脑,连钢笔都很少拿的人来说,毛笔能写到这样的水平,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一旁帮我磨墨的刘陵说道“皇上,您学东西真快,真是聪明过人,这手字已经进步了好多,很快就能自成一体了。” 我放下毛笔,望着刘陵笑道“呵呵,都是因为有你这个好老师。这就叫名师出高徒啊!” “谢皇上称赞。”刘陵捧起我的作品轻声吟了一遍,佩服地问道,“皇上,这诗顿挫有力,意境高深,又带着一股不羁之气,实乃佳作。刘陵以前从未读过。可是您作的吗?” “哈!只是朕一时兴致,随手拈来的,不值一提。”我嘿嘿一笑,就这么毫不知耻地将郁达夫的诗句剽窃了。 刘陵有些诧异地望着我,在她的眼中,我这个皇帝不会弹琴,却有作得出奇妙的曲子,写不好毛笔字,却又能顺手写出群的诗词,到最后眼中的疑惑变成了钦佩之色,“皇上的情才出众,可说无人能及,好比作宋朝的徽宗皇帝和南唐的李后主。” 我莞尔道“这两个皇帝,到最后一个当了俘虏,一个亡了国。” 刘陵惶然赔罪道“皇上恕罪,是刘陵失言了。” 我又笑道“没关系,小陵不用紧张。你也算是一位才女了,不如就来合一诗吧。” 刘陵见我并无不悦,这下放下心来,微微一笑,接着笔在纸上合上了一句七绝诗。见到刘陵埋头写诗,我心中却是一阵感慨,虽然和这位出色的美女已经非常之亲密了,但贵为皇帝,更加我来至二十一世纪这个巨大的时空差异,让我根本无法与任何人交心。 这一点令我总有些孤独的感觉,不禁想起了那位和我一同流落到异时空的漂亮恶女警----邓咏诗。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就好了。 回想起当初接到她错拔的电话,在电话里整蛊她,后来因为脏款,被她追得像如丧家之犬,再后来又被抓到暴打得像猪头一样,之后遇上级龙卷风,我被萍儿爷俩所救,再展转流浪,几经丧命,最后鬼使神差地当了皇帝,这一切就像一场绮丽的梦。 “呵!恶女警,你在哪儿呢?我真有点想你……” 想到与邓咏诗短暂的相识,想到她被我耍逗时,那又嗔又怒的模样,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了暧昧的笑意。 “皇上……” 刘陵的轻唤声惊觉了我的思绪,我别过头来,见她正呆呆地望着我,咬了咬嘴唇问道“皇上,您是在叫谁?” “呵!没什么,没什么。” 我含糊地笑了笑,以刘陵的聪慧,大概也看出我刚才是在想女人了,不知到她会不会吃醋,想着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尴尬。 “小陵,练字也累了,不如我们到舱外走走吧。忽然有点闷,正好想去吹吹风。” 牵着刘陵的手,走出船舱,与她一起观望岸边的景色。初夏的微风拂得我一阵清爽,岸边的野花也显得格外妍丽,还有我身边的刘陵更是芳华卓绝。使我一时间忘记了回到皇宫后可能会遇到的种种麻烦,只静心享受着眼下这舒服的旅程。 此刻,我的心情格外的愉快,但无奈自己实在没有太高的诗词歌赋的创意,借此来抒情怀,却是忍不住搂着美婉动人的刘陵,嗅着她的秀,轻轻吻着她的脸庞。 “皇上,别这样,好多人看着……” 刘陵玉脸微红,却又是眼角含春,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可说是动人之极。当嗅到她香醇的鼻息时,我哪里还忍得住,直嘴着她的耳珠说道“嘿嘿!我们回房里去,不就没人看见了吗?” “皇上……” 刘陵终抵不过羞,咛嘤一声,将头埋进我的怀中。搂着这么动人的美女,我已是按捺不住小腹升起的欲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船舱内走去。 “禀皇上,御膳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小诚子正好迎出来,见到我的举动,连忙识趣退了下去,“奴才告退,不打扰皇上的雅兴。” 我抱着刘陵回了房间,将她放在大床上,一边轻吻好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一边慢慢除去她身上的衣瓽。不消片刻功夫,刘陵已被我弄得满面红潮,低声轻吟了。而当我正准备行其好事,突然间,船体一震,我险些没能站稳。感觉大船好些撞上什么东西停住了。 我正想传小诚子来问问生了什么事?却突然听见门外小诚子惊慌地大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我心中一怔,自己该不会这么衰吧?这个皇帝还没当回北京城,难道在半路上就要遇刺身亡吗? 刘陵闻得外面的叫喊,也惊得从床上起来,慌忙拉好衣裳,不安地问道“皇上,怎么了?” 听到外面阵阵脚步声,我心想这船上有那么多的锦衣卫保护我,有刺客怕也伤不到我,不由得放下心来,同时安慰了刘陵道,“小陵,不用担心,你乖乖的待在这里,让朕了到底什么事。” 我步了舱外,对神色慌张的小诚子问道“小诚子,生什么事了?” 诚子颤声答道“皇上,有十几名刺客潜上船来了。” 也不用再问小诚子了,我已听到了船头传来的打斗声,不由得想往前面。 诚子急忙劝阻道“皇上,前面危险,您不要去!” “呵,怕什么,不是有这么多人护驾么?”我笑了笑,对赶到我身旁的十来名锦衣卫说道,“你们跟朕到前面。” 快步来到前舱,我见到了甲板上已船了十多具锦衣卫的尸体。那些刺客约有十来人,全部黑衣蒙面,一个人看上去武功都十分的高,因为在前面围攻的锦衣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不用十来招,就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 “大胆逆贼,竟敢触动天威!今天就让你们死无全尸!” 刘瑾那中性的嗓音,出的呼喝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此时听起来却有一种无形的杀意。我定睛望去,原来身形微胖的刘瑾竟是独自一个抵挡着七八名刺客的围攻。 很快地船头激战刺客的锦衣卫都已全部光荣殉职了,见到倒在地上的锦衣卫一个个面色黑,我这才意识到,那些刺客的兵器上定是抹了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想想实在是有些可怕。 这时侯,所有的刺客此时都转而开始围攻刘瑾了。然而刘瑾清啸一声,那微胖的身体早已化作如同鬼魅一般的化影。 我愣了愣,当然是没想到刘瑾的武功原来有这么高,而其它攻上去的锦衣卫虽然个个强悍,但由于同那些刺客面比起来就实力悬殊,冲上去的连接毙命在从刺客的武器下。因此船头的局面很快演变成了从刺客对刘瑾一个的围攻。 “刘瑾你这阉狗,今天就要取你狗命!” 其中一名刺客冷喝了一声,众刺客带血的兵刃齐齐往刘瑾身上招呼。这个刺客个个身手了得,似乎配合得很有默契。此时若是我身陷重围的话,怕是不用片刻就得血溅五步,命丧当场,然而刘瑾好像应付得并不怎么吃力,只听他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 刘瑾左手指动拂尘,荡开攻向自己的利刃,右手手爪却利如钢筋一般,一掌推出,扯得呼呼风响,顿时扫中一名刺客,直将那刺客打得口喷鲜血,飞跌出船头,落入水中。 身边的小诚子不懂武功,只是一脸的焦急,而此时我反而是完全放松了,心想原来这些刺客可能并不是来行刺我的,而他们的目标是大太监刘瑾,让我不禁泛起一股看热闹的心理,还惬意地抬手拖起下巴,侥有兴致地观看着刘瑾与众刺客精彩的激斗。 这时候,随行的两艘大船靠了上来,张允与谷大用领着大批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匆忙赶到我的跟前。他两个双双向我单膝跪下,有些惶恐地道“微臣护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快去帮刘公公吧。” 张允应了一声,连忙带着一队锦衣卫往船头扑去,而谷大用却指挥了挚出弓箭,对船头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包围网。 刘瑾力敌着众刺围攻也有一时半刻了,竟然没有受到分毫损伤,而且还凭着一双快如闪电的利爪,连接击毙了三四人。看得我不禁乍舌,很怀疑他是练过《癸花宝典》,又或者那门神功根本就是他明的。 “刘公公请退下歇息,让卑职等来清理这些大胆逆贼!” 张允率众加入了战圈,战局很快呈现了一面倒的局势。刘瑾倒也不是喜欢呈英雄的人,再催掌击到一名刺客后,轻哼了一声,双腿一弹,一个后漂亮空翻,跳出了战局,让张允指挥大批锦衣卫对刺客们进行反包围。 其中的一名刺客清啸了一声,翻身跃出,想要追击刘瑾。我仔细一瞧,身形像个女子,虽然满着黑纱面巾,但她的身手与手里那对短剑让我感觉很熟悉。 当那一对短剑袭向刘瑾面前时,那胖太监冷哼了一声,单凭一双利爪被将那一双短剑摧成了数截,同时抬腿扫向那女刺客。 那女刺客亦是身手了得,她一击受措,面对着凌利的反攻,清啸一声,在半空中旋转了身形,借势回跃,躲过了刘瑾阴狠的一击。落地后,待众锦衣卫想要上前围攻她,却冷不防被她撒出的一把银叶形状的暗器放倒在地。 “叶子?” 我心中暗叫了一声,已经有些肯定那名女刺客的身份了。 “放箭!” 谷大用指挥了锦衣卫动弓箭辅助,一名刺客不幸中箭倒地,两名刺客死在了锦衣卫的佩刀下,幸还叶子还安然无恙,不过她和另外四刺客也逐渐沦为了被围剿的目标。 我心里难免替叶子担心,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无能为力。正好此时一名刺客愤然叫道“行动失败,大家先撤!” “轰!”的一声,刺客们好像放了雾烟弹之类的东西,船头冒起了一团浓密的白烟,将叶子和几名刺客都淹没在其中。 “放箭!” 谷大用又大喝一声,他担心因护驾来迟而受责,急于将功补过,于是指挥锦衣卫再度箭,务求将刺客全部射杀。 我想要阻止,但却来不及了,一团团箭雨铺天盖地的射了出去。只听到一个中箭的惨哼声,接着又传来两三个响亮的落水声音。我无奈地咬了咬牙,心中大为担心的叶子的性命。 河风很快吹散了那阵白烟,船头除了尸体之外,已见不到一名刺客的身影了。但张允却不敢怠慢,连声对手下的锦衣卫下令道“给我搜!一个都别放过!” 一场行刺的风波暂时平息了,锦衣卫清理着船头的尸体,张允与谷大用连忙步到我的面,双双跪地请罪,“微臣护驾不周,让皇上受惊了,还请皇上恕罪!” 我没有说什么话,而站在一旁的刘瑾,理了理他刚才因激斗而弄皱了的太监锦袍,略带不满地扫了张、谷二人一眼,冷冷说道“幸好咱家挡了那些逆贼一阵,若是让他们伤到皇上,你们两个都吃罪不起。” “微臣该死!”张、谷二人互望了一眼,脸均露出愧色,同时又转对刘瑾奉承道“是,是,全仰仗公公您的神威,才没让那些刺客得成。” 我心里好笑,那人刺客明明就是冲着你刘瑾来的,他们要杀的是你,关我屁事,嘴上却是说道“刘公公,全靠你尽力护驾。” 刘瑾谦虚了两句,又吩咐对张允和谷大用全力搜捕逃走的刺客,最后对我说道“皇上,您受惊了,还请先回舱内歇息。” 我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在小诚子的陪伴下,回到了房间。独自留在房间内的刘陵,本有些焦急,但当见到了我,一颗心才似乎放了下来,脸色也复了平静,询问道“皇上,有刺客么?您没有事吧?” “呵!没什么大事,小陵你不用担心……” 我安慰刘陵的话没说完,便听见“嘎吱!”一声、突然船舱的窗户一下子被撞开了,一个浑身**还带着箭伤刺客从窗口滚了进来。 刘陵顿时吃了一惊,但索性并没有失声惊叫,我在一怔之余,已经认识了那受伤的刺客正是叶子。 第三十章 再会女杀手 虽然和叶子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毕竟是一起共过患难,况且她还曾救过我一命。刚才还担心着叶子的安危,此时此刻,见到受伤的叶子,我心中不知是惊是喜。刘陵却不识叶子的身份,只以为她是闯入行刺,正要开口求援,我见状连忙伸手按住她的香肩,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作声。 “皇上,奴才听到屋子里有声响,是出什么事了吗?”屋外传来小诚子的问话,那小子原来一直守在门外。 我支捂一声道“咳!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刘陵虽不知生了什么事,但见到我容出的微笑,很快放下心来,还很聪明地对舱外的小诚子说道“小诚子公公,皇上想要休息了,不要让人进来打扰了。” 我对刘陵微微一笑,表示赞许,同时又对舱外的小诚子说道“小诚子,你去传朕的旨意,命张将军和谷将军派人来把守房门,谨防刺客。朕要好好休息,不见任何人。”最后我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刘公公来了也不见。听到了吗?”为了暂时不让人进来,叫锦卫衣卫来给我把守大门,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了。 “奴才遵旨!”屋外的小诚子应诺了一声,匆匆奉命传旨去了。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叶子。她后背中了一箭,刚才又在水中潜匿了很久,因此身体乏力,脸色十分苍白,但好在没有性命之虞。 近距离的接触下,我又有机会仔细欣赏这位个性十足的女杀手那张冷艳的面貌,仍然是那么美不胜收,而又英气十足,特别是那双薄薄的樱唇,回想起那夜我还曾无意间尝到过一次,真是回味无穷,不觉有些意动。只不过眼下因血失过多,她的双唇已是毫无血红了,我不禁收敛心神,轻声问道“叶子,你还好吧?” “咳咳!怎么是你……”叶子缓过一口气来,抬眼认出了我,一时间也愣住了。 刘陵不认识叶子,当她见到我如此关心这个刺客,不由有些担心,低声问道“皇上,她是?” 我扶了叶子慢慢坐下,又对刘陵笑道“小陵不用怕,她是朕的一个朋友。” 刘陵一脸的疑惑,想我堂堂的大明天子,怎么会有一个女刺客的朋友,不过她却没有开口再问什么。 “她叫你皇上?” 叶子此时脸上的表情相比刘陵更为惊疑,在她的印象中,我只是个名叫“李逍遥”的落泊流浪汉,怎么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帝? 我可不想跟她解释这个,当然也根本解释不清楚,于是嘿嘿一笑道“这事说来话长,反正三言两说是解释不清楚啦。嘿,让我先替你疗伤吧。” 叶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追问,同样她也只是与我萍水相逢,相识不久,但此时却表现出了一种对于我的信任之情,特别是她身为杀手,这一点可说是极为的难得。 叶子望着我,正欲开口说话,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惊觉之下,本能地起身。我轻轻按住她,微微一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接着便听到舱外隐约传来张允的说话声“你们几个给我好生在此护驾,若有什么闪失,统统都得人头落地。其他人跟我继续去搜捕刺客!” 这下子我更放心了,而叶子不等我帮忙,已要自行动手拔箭了。我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好帮忙,只是微笑着说道“呵呵,大姐,是不是又需要借用我的手臂啊?” 我右手的手臂上还留着曾被叶子咬过的一道浅浅的牙痕,而我此时竟又心甘情愿地递上了左手臂,任她咬住。 叶子猛一咬牙,屏主呼吸,只是轻哼了一声,便用劲拔出了背上的箭支。不过这一次血没有喷到我,反而是染血了站在身后的刘陵的一身白色衣裙。 刘陵身子一颤,却没有失声,只是默默地拿到一条布巾,帮助叶子止血,接着又端来水盆,擦干自己脸上的血渍。 我低声问道“叶子,你为什么要去行刺刘瑾呢?” 叶子垂着眼皮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想若她回答可能也只是说什么杀手杀人不需要理由等。要杀刘瑾的人会是谁呢?我不由得看了一旁的刘陵一眼,心想知道我们回京的行程,又与刘瑾有仇,在官面上斗不过刘瑾,却私下聘请杀手干掉他,这个幕后主使人会是山东巡抚刘有成吗? 刘陵见我望着她,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心中虽然疑惑,但却不敢断定自己这么大胆的猜想,而这时,却听叶子说道“李……李逍遥,你怎么会是当的今皇帝?” 我厚着脸皮说道“呵!什么啊?我本来就是皇帝。其实李逍遥只是朕微服出游时用的假名。嘿!我的真名叫朱厚照。”我这么背祖忘宗,若是让身在二十一世纪的老爸知道了,以他火暴的脾气,肯定气得将我暴打一顿,只可惜他不可能知道,我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叶子用她那双犀利的眼神审视了我半天,最后似乎选择相信了我的话,只听她说道“我听说当今的正德皇帝非常玩劣,原来是真的。”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我,我歪着嘴巴干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插科打诨地说道“呵呵,叶子,这回我又救了一你次。你又要想什么法子来还我这个人情呢?” 叶子对于我的玩笑,只是报以一个眼冷,显然她得知我皇帝的身份后,觉得自己被我耍了,所以很生气,只是冷冷说道“若是我现一剑杀了你,那就不用再还你的人情了!” 我知道叶子只是嘴上说说,但一旁的刘陵听到这话,却不觉露出紧张之色,低声说道“这位姑娘,皇上他是位仁义的明君,请你不要伤害他。况且姑娘你和皇上还是朋友……” 叶子回过头去,仔细打量了刘陵,冷然说道“哼!谁说我和他是朋友了?”她的语气虽然很冷,但却不带恶意。因为刘陵刚才还帮叶子疗过伤,我知她是个很讲情义的人。 刘陵很快摸清叶子的性格,镇定了下来,微微一笑,“这不难看出来了,你们是好朋友,难道不是么?” 叶子不略带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自以为是。” 刘陵倒是不甘示弱地回应了一句“是姑娘口是心非吧?” 我颇堪玩味地抱着双手,看着两个各有特色的美女斗嘴。不过叶子用刀子厉害,嘴皮子的功夫却远非刘陵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饿了吧?不如先吃点东西。”我说着,对门外叫道,“小诚子,在外面吗?” 诚子很快回话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我说道“小诚子,给朕弄点好吃的来,不过不用送进来,我叫刘陵出去端。” “皇上请稍后,奴才这就去为皇上传膳。”小诚子说罢,脚步声已很快远去了。 我回头对叶子说道“叶了,你受了伤,就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等船靠了,我找个机会送你下船。” 叶望了我一眼,“谁说我要下船?我不会走的!” “你不走?” 我愣了愣,心想叶子该不会知道我是皇帝后,决定金盆洗手,不当杀手了,靠上我这棵大树,跟着我回皇宫,一起去享受荣华富贵吧?我不由笑了笑,知道这只是自己胡想罢了。 而这时,叶子接着说道“杀手完不成任务,是不会罢手的!” “什么?” 听了这话,我差了失声叫了起来。我的乖乖,她还想着要去行刺刘瑾。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么?刘瑾那家伙的武功有多厉害,刚才我可是亲眼见到过的。十几个和叶子一般身手的刺客围攻他,都没能够伤那胖太监分毫。再说船上还有张允、谷大用和大批锦衣卫,而现在叶子一个人,又带着伤,却还想着要去杀刘瑾,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杀刘瑾?嘿,这个嘛……” 我擦了擦额角冒起的汗珠,心想着必须阻止叶子这个疯狂的想法。不过我知道她的性格,这么劝她,她肯定不会听我的话,于是只能出言诓她。 “嗯,叶子,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看不惯刘瑾那太监了。一直都在想法子收拾了他,只不过那家伙武功奇高,而且在朝中党羽众多,非常不易对付。既然你也要杀他,那么我们可以好好合计一下……” 我那一套说词尚未讲完,叶子已打断我的话道“你要对付刘瑾是你的事,我要杀他是我的事,毫不相干!” 我吁了一口气,想要说服叶子还真不容易,不由得向身旁的刘陵递了个眼色。刘陵聪慧了得,见状连忙帮腔道“叶子姑娘,像刘瑾这种祸乱天下的大奸党,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皇上也早就有奸党刘瑾之心了。我想皇上心中肯定有了周佯的计划,不过刘瑾势大,想必是皇上的计划需要时间去实现。所以叶子姑娘你若是贸然动手的话,不仅自己会很危险,还可能扰乱皇上的计划。所以请你三思……” 刘陵确是很有本事,一番劝说之词,讲的是有条有理,一套是一套的。不过叶子就是软硬不吃,仍然坚持说道“不用多说什么了,若是让刘瑾回到皇宫,机会就更渺茫了,所以定要在这船上动手。虽然现在只有我一人,但我一定会想办法干掉刘瑾的!” 叶子的固执让我不知该佩服还是气愤,正想再找些说词来暂时稳住她,却只见舱外船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接着便听见门外把守的锦衣卫恭敬地说道“参见刘公公!” 我心中暗叫不妙,只见叶子目光一沉,眼神是聚起了杀机。我急得一把抓住她的手。但听门外传来刘瑾的声音“皇上,刚才几个逆贼惊扰了圣上,老奴特意来探望皇上。” 我后悔把小诚子叫去弄吃的了,没人有在外面帮我挡着,不过就算小诚子在,怕也不敢阻拦刘瑾。我连忙说道“刘公公,有劳你费心了。朕没事,好得很,你不用进来了。刚才你为了保护朕,与恶贼大战,受累了。还请刘公公回去好好休息吧。” 刘瑾当然不会被我一句话就打了,只听他又说道“皇上,据锦衣卫回报,现刚才逃走的逆贼,似有一两个潜回了船上。咱家实在不放心皇上的安危。请准让咱家进来陪伴皇上,以策全万。” 门外的刘瑾嚷着要进来,而里面的叶子却又想冲出去杀他。这真是苦了夹在中间的我。而身在一旁的刘陵微微绷起了俏脸,她也显得很紧张,只恨帮不上我的忙。 在这当头,我真是心急如焚,紧紧握住叶子的手,苦着脸哀求地望着她,低声说道“大姐,当我求求你了……” 幸好叶子并非一味的鲁莽,没有头脑,她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根本杀不了刘瑾,弄不好还会连累到我。于是到最后,她默默咬了咬嘴唇,收起了短剑。 我轻吁了一口气,放下了一半的心来,同时转对舱外的刘瑾说道“咳!刘公公,朕很好,不用再劳烦你了。况且朕是真龙天子,那些毛贼根本不敢接近。所以刘公公还是请回吧。” “皇上您身系社稷,咱家实在是不放心啊!还请皇上惹罪!”听到刘瑾的口气,他似乎是非要进来不可了。 该怎么应付刘瑾?我的脑子飞转,急中生智,顿时有了个主意,立刻低声对刘陵说道“小陵,快脱衣服,带叶子躲上床。” 刘陵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按我说的,拉着叶子躲上了大床,还脱下外衣丢在了床边。我也一边脱衣服,一边对门外的刘瑾说道“刘公公,嘿嘿!其实朕在那个……不方便接见……” 我的话未说完,便听见门被打开了,连忙拉下衣服,身子一纵,跳上了大床,与刘陵和叶子挤在一起,同时间飞快地拉过大被,将我们三人盖住。 “皇上,老奴我……” 刘瑾快步走进屋来,用他那一双如聚的隼目扫视屋内,当见到我正和刘陵在床上“亲热”,一时愣住了。 我将叶子的头按在胸口,借着大被的掩盖,不露一丝破绽,心中镇定下来,望着刘瑾干笑道“嘿,刘公公,都跟你说了不方便……” 刘瑾微微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连声说道“老奴打扰了,皇上惹罪,容老奴告退了。” 刘瑾连声告罪,低头退了出去,只听他又厉声吩咐门外把守的锦衣卫加强戒备后,这才慢慢离开了。 “呼!” 听到刘瑾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我的心才总算全放了下来。而身体却是一阵躁热,毕竟自己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和两个成熟动人的**亲密相拥在一起,难免会有生理反应。 我舔了舔嘴唇,喉咙一阵干涩,正想抽出压在被子里的手臂,却在不经意间摸到一团柔软之物。怀中的刘陵和叶子都没有说话,只能听见那诱人的呼吸声。我有些心猿意马,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摸到了刘陵的酥胸还是叶子的俏臀,但却是却忍不住手上加了点力,以享受那动人的滋味。 好梦难长,很快我的手臂就像是被狠狠地掐了一下,痛得我差点惨叫出声来。与我贴着脸的刘陵瞧见我的表情,以她的聪慧,似已猜出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尴尬地转过头去。我已知道刚才摸到的是叶子。这么趁机揩了这位漂亮女杀手的油,没有被她捅我一刀,已经是赚到了,连忙掀开被子,跳下床来。 第三十一章 天灭组织 “皇上,酒菜已经备好了。” 正在这时候,小诚子带人送来了饭菜,刘陵连忙换了件干净衣服,下床去将饭菜都接进屋来。叶子也跳下床来,别过我头不看我,也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呵!吃东西,吃东西,我可是饿了。”我笑着招呼了刘陵与叶子入坐。 我含了一块香嫩的鸡腿,见到身边的两女都不开动,不由说道“好了,快吃吧。叶子你要杀刘瑾那厮,也得先吃饱了饭,养好了伤再说啊。” “叶子姑娘,你受了伤,应该补一下身体。” 刘陵夹了一块鸡肉递到叶子的碗里。而叶子仍是不动筷子,也不开口说话。我见状,眼珠子一转,不由得微笑道“叶子,这些东西不合你味口吗?嘿嘿!你是不是想吃烧烤青蛙肉啊?” 叶子闻言,眼神一阵闪过,似乎回忆起了与我一起相处时的情景,嘴角竟不觉泛起一丝难得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默,只是提起筷子,默默开始吃东西了。 “小陵,你也吃啊。”我说着给刘陵夹过去一块鸡翅膀。 “谢皇上。” 刘陵的斯文正好衬托出我和叶子不雅的吃相。我倒了杯酒喝润了润喉,然后说道“小陵,朕要考教你一个问题。嘿!你知道一个武功高强而且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最怕的东西是什么吗?” 刘陵微微一愣,茫然摇了摇头道“刘陵不知。” 叶子见我要揭她的糗事,立刻瞪了我一眼,“给我吃你的东西,不准乱说话!” “呵,我不说啦。只是给点提示,让小陵她自己来猜。”我忍住笑意道“其实我们的女杀手大姐最害怕的东西也是她最喜欢吃的哦……” “是青蛙?” 以刘陵的聪慧,立刻便猜到了答案,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我也正想跟着大笑,却不幸被叶子从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一脚,痛得是不亦悦乐。 我裂嘴说道“大姐,只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狠吧?” “哼!你自找的。”叶子白了我一眼,扭头不再理会我,继续享受着桌上的美食。 我又喝了杯酒,接着很认真地说道“叶子,其实自从上次分手之手,我倒是挺想你的。能够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叶子抬头瞧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怎么样?” 我为叶子斟了一杯酒,慢慢说道“我看不如你辞职不干了,不要再做杀手这种高危工作了。” 叶子按住酒杯,望着我,略带轻蔑之色道“那你要我做什么?跟你回皇宫,做你养在后宫的大群女人里的其中一个吗?” “哎!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摇摇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真想告诉她,其实我压根不知道皇宫是怎么样的,更别提正德皇帝的后宫有些什么女人了。 我正尴尬之际,却听叶子又突然说道“我决定了……我要跟你回皇宫!” 叶子这话让坐在一旁的刘陵微微一愕,但我很快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皱起眉头道“大姐,你还想着要杀刘瑾?” 叶子表情坚决地点头说道“是的!” 对于这位女杀手的固执,我有些好气,但也不想再多劝她什么了,只是问道“叶子,就算你杀了刘瑾又怎么样?然后又要去杀什么人呢?” 叶子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奉组织的命令杀人。杀了刘瑾后,若是有一天组织要命我来杀你,那么我就来杀你!” 叶子说到这里,旁坐的刘陵的脸色再起了一丝变化,却没有插口说话,而我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叶子,我是说你打算一辈子都当杀手,过这种刀头舔血的生活,你就不厌倦吗?难道就没为以后考虑过?” 叶子表情冷漠地说道“杀手是不可能脱离组织的。若是真要脱离,那就是有一天我被别人杀死。若是你怕有一天会被我行刺,你可以先叫人杀了我。” 我轻轻一叹,人总是受到命运所摆步的,叶子如是,难道我不也是如此么?自从我流落到这古代,生所有的一切情节,包括被人追杀,杀人,流亡,做山贼到最后当了皇帝,哪一件事情不是身不由己呢? 记得在星爷的《喜剧之王》里,达叔很自豪地对星爷说,他每天都在演他自己,虽然没有剧本,但他永远都不会g,因为只要一g,他就没命了。所以达叔说他才最应该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如果人生真的是一场戏,那么我只是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我不知道导演是谁,但我真想骂一句,这剧本写得真***烂。可是我必须要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就算以后拿不到最佳男主角,我也不想这么快就g了。 一念及此,我伸手端起酒杯,将刘陵为我斟的第三杯酒一饮而尽,接着悠然说道“不管是皇帝也是,杀手也好,都不过是这场戏梦人生中的一个角色罢了。其实人生百年,有如白驹过隙,而生命中又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与变数,所以我们只要能把握住眼前就行了……” 见到刘陵与叶子二女都怔怔地不语,我不由得讪讪笑道“呵呵!小陵,朕突然想弹弹琴,你帮我调一下弦吧。”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道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酬,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仇。 曲终人散,华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盈眶涌,白雪纷飞,都成红。 …… 当我豪情大地将这一曲《逍遥叹》唱罢,刘陵与叶子已是深浅不等地沉浸在其中,眼神中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迷醉之色。我按着琴弦,忽又笑道“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今天晚上我们三个怎么睡……” 我的话未说罢,已被叶子投过来的一块鸡骨头狠狠地砸中了,惨哼一声,抑头摔倒在地上。等我爬起来才,已见到叶子走到窗角,盘膝而坐,开始闭目练功了。我不禁想起,爷爷传授我的内功心法,我又荒废了好久了,照我这个懒惰的性格,看来这辈子我也成不了高手了。 让我郁闷的是,有了叶子在,我也不好上床与刘陵同睡,更别说像前几日那样与刘陵夜夜笙歌,翻云覆雨了,只得像叶子一样,捡个地方坐下,打坐练了一夜的吐呐心法。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只感觉浑身舒畅,看来以后还是要尽量坚持练功才行。我伸了个懒腰,见到叶子早已坐在桌子上,擦拭着她只剩下一把的短剑,而刘陵也已经起床了。 “皇上,今日船就要靠岸了。刘公公让奴才来通知皇上一声,中午我们登车走6路,最迟明日就能抵京。” 诚子的声音从舱外传来,那小子倒是听话,没有我的吩咐,不敢踏进屋来,只是守在门外传话。 我应了一句道“朕知道了,你去给朕准备早饭了。” 打了小诚子后,我心想这下船转车倒是件麻烦事,必须想个法子来窝藏叶子。叶子能不能干掉刘瑾我也不想去管了,只是不能让刘瑾把她的抓住才行。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点子,只有先去探探刘瑾那边的情况。 “叶子,你先待在屋子里,让小陵陪着你吧。我这就去找刘瑾,骂他几句来出出气。嘿,那家伙武功虽然厉害,若是真想杀他,我们还能下毒不是么?哈哈!” 我胡言乱语了两句,等刘陵帮我理了理衣袖后,便独自步出了舱门。在船舷上吹了吹风,向身边的锦衣卫问明了刘瑾的所在,然后径直朝着房间去了。 屋子里只有刘瑾与张允和谷大用三人坐在一起,像是正在说什么事,见到我走进来,慌忙向我行礼问安。刘瑾先是对我歉然说道“皇上,老奴昨日冒失,打扰了皇上的雅兴,还请皇上惹罪。” “呵!没事,没事,刘公公你也是关心朕的安危嘛。”我笑了笑,然后说道,“对了,朕正想问问,那些个逃走的刺客有抓到吗?” 刘瑾没有答应,只是以不满的眼神瞪了手下的张允与谷大用一眼。他二人慌忙向我跪下请罪道“皇上,臣等无能,请皇上降罪!” 我微微笑道“没这么严重,反正朕也没被行刺到。说起来也是你们连夜搜捕刺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快都起来吧。” “谢皇上圣恩。”张允与谷大用如蒙大赦,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刘公公,你知道昨天还行刺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吗?” 其实对于叶子的了解实在不多,我很想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我知道问叶子,她肯定不会说什么,倒不如问问刘瑾,看他这么神通广大,说不明还会知道一些。 刘瑾的目光沉了沉,答道“回皇上的话,据咱家推测,昨天大胆行刺的逆贼,大有可能是天灭组织的杀手。” “天灭组织?”我好奇地问道,“刘公公,天灭组织是什么?” 刘瑾解释说道“天灭组织同一个极度神秘的杀手组织。根据东厂收集的情报记载,天灭组织初现于宪宗帝成化年间,已有数十年的历史。在这数十年间,他们在全国各地收养了数千名孤儿,进行各种杀手技能的培训,让他们相互竞争淘汰,最后择选其中活下来的精英,最后再训练成数十名冷色无情的杀手,进行各种刺杀任务……” 听着刘瑾这么轻描淡写地述说,我心中却在暗暗惊叹,想来叶子的童年和她以前过的生活完全就近似乎一个血腥地练狱,她能活在现在,那需要饱受多少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更添了几分怜惜之情。自己的命运虽然是无从掌握,但凭着我现在“皇帝”的身份,我或许能帮助、改变别人的命运,这就像我帮刘陵救她爹一样。 这时,刘瑾打断了我的思绪,又接着说道“根据东厂秘密档案记载,从先帝弘治年间至今,已无近百名朝廷官员,富商巨贾,以及一些江湖门派遭遇到该组织的毒手。哼!天灭组织自诩是替天行道的正义组织,其实就是一个为祸天下的亡命杀手团伙。咱家早已从东厂调派了精英以图打入该组织的内部,务求将其连根拔起,只是该组织行事极度隐密,所以到目前为止尚无眉目。不过皇上请放心,终有一日,咱家一定会将这天灭组织彻底铲除,以为朝廷绝此祸害!” “好,刘公公真是朝廷的栋梁。”我装腔作势地夸奖了刘瑾一句,又脸露难色道,“只是刚才小诚子告诉朕,明天就要回皇宫了,我……嘿!朕有些担心……” 刘瑾不解地问道“皇上有何担心?” “刘公公,是这样的,你知道,朕因为上次遇袭的事脑子受了伤,把以前的事都忘了,这回了皇宫以后,这个……” 一旁的张允和谷大用听我这么说,这时候才知道我这个皇帝“失忆”了,不由对望一眼,均露出疑惑之色,而刘瑾地是似笑非笑地说道“关于此事,一切的事宜,老奴都会替皇上安排妥当的。回宫后,御医定为会皇上治好这失忆症的。”他顿了顿又说道,“就算皇上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也没关系,皇上只要记住您是君临天下的大明天子就行了。” “哦!” 我怔怔地点了点头,刘瑾刚才的表情真让我从心里冒起一股寒意,或许这家伙早看穿我是个冒牌货,想利用我玩什么阴谋。这刘瑾不仅是武功高得吓人,手段更是厉害的不得了。但是我也不会怕他,反正自己什么也没有,就只剩一条贱命,他若是真想要玩,我就陪他玩把大的,看看到最后是谁把谁给玩死。 不过再转念一想,又或许只是我多疑了,刘瑾根本就没有看破我。但不管怎么说,我这个“皇帝”是当定了,眼下只是要先想办法解决叶子的问题。对于叶子,我不可能像刘陵一样跟刘瑾摊牌说这个女的我要了,你不能动他。就算刘瑾答应了,叶子也不会肯的。 “刘公公,你不仅是朝廷的栋梁,而且还是朕的主心骨啊!若是没有了你,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又笑着将高帽子扣在了刘瑾头上。 “皇上您过奖了,老奴真是不敢当。老奴受先帝所托侍候皇上左右,只求能尽心尽力,有所不负。”刘瑾接连谦虚了两句,又对身边的张允与谷大用说道,“你们两个快去办你们的事,这次不准再失手了!” “是!是!”张允和谷大用齐声点头,一起退了下去。 我也心系着叶子的事,不想再和刘瑾多说什么,在张允和谷大用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了房间。 我见到张允和谷大用召集了大批锦衣卫,气势汹汹地往后舱赶去,心中不免惊疑,正想叫住他们问话,却见到刘陵迎面走了过来,不由得问道“小陵,你怎么来了?叶子她一个人房里?” 刘陵微笑着说道“小诚子公公准备好了糕点,等着皇上回来用食。我见皇上许久没有回来,就出来看看瞧。” 我听着刘陵说话的同时,见到张允和谷大用已亲率锦衣卫将我所住里房间重重包围了,就连舱外也指挥了弓箭手,严阵以待。见了如此情况,我不由得脸色一沉,暗叫一声“不好!” 第三十二章 波澜再起 张允和谷大用怎么敢率人包围我住的房间,这肯定是刘瑾的命令。但刘瑾怎么会知道我把一名女杀手藏在房间里?是他昨天进屋来的时候看出了破绽还是有人去告了密,若说告密,那只能是刘陵? 想到这里,我不由低头望向刘陵。而此时的刘陵似乎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仍面带着温馨的微笑,当见我脸色有变,才疑问道“皇上,你是怎么了?” 我咬了咬牙,此时已来不及去搞清楚叶子为何会被现的事了,重要的是要如何去救叶子。若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大批锦衣卫包围,根本难有生机。 我想到这里,也不顾刘陵的问话,快步冲了上去,想要制止张允和谷大用他们的行动。只要叶子没有露面,我这个皇帝大喝他们几声,他们还不得给我乖乖退下。 “里面的逆贼听着,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杀勿论。” 张允带头高声喊道,他扬了扬手,对面船舷上的数十名弓箭手已是拉满了弓箭,随时准备射。 “都给朕停……” 我已经飞快地冲了上去,但却来不及阻止了,只听到“哗啦!”一声,叶子所在的舱顶被撞破了,一个身影飞地窜了出来。 我心中大感无奈,叶子终是沉不住气,这下的麻烦可就大了。只听到谷大用冷喝一声“放箭!”,数十支利箭交织的紧密的罗网朝着破屋而去的身影飞射而去。照这个势头,叶子必会被万箭穿心而亡。 我心中一沉,真有想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但我很快现,被利箭射中的是一根包着衣物的圆凳子,而于此同时,只听到一声娇叱,叶子那如同飞燕投林一般的身形破窗而出,朝着对船的弓箭手闪电般掠去。 对面的弓箭手因刚刚射了一轮箭,还没来得及再开弓,而叶子手中的短剑却已惊出一道细长的寒芒。那身手快得难以形容,只听到接连传来的声惨叫,有一排弓箭手已是纷纷毙命,东倒西歪地从船上跌落,溅得水花四起。 “可恶!” 谷大用恶吼一声,组织弓箭手再箭,而叶子却是一个旋身,又跃回了对面的船舱内。当新一轮的箭雨射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从舱门冲出,出其不意地又刺到了数名锦衣卫。 “叶子!” 叶子虽然身手了得,但她毕竟只有一人,面对众多锦衣卫,根本没有胜算,我急着想上冲过去帮忙,但这时,刘陵见到这等情况,也明白生了什么事,她惊慌地从身后追赶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衣袖,失声道“皇上,您不要过去,好危险!” 被刘陵这么一拉,眼前的战况已是急转而下,在叶子凭仗诡异的身法杀掉十多名锦衣卫之后,张允与谷大用已是按捺不住,亲自下场动手了。他二人联手出击,再加下众多锦衣卫从旁包围,已将叶子副近了船尾的死角处。 “呵呵,这回让这个大胆行刺的逆贼再也别想逃掉了!” 我正心急如焚的时候,刘瑾神出鬼没地步到了我的身边。见到他那张堆到了肉的脸上带着奸诈自满的笑容,我真恨不得反手就抽他两个嘴巴,但我知道这样也无济于事, 回观战局,叶子左突右冲,又干掉了两名锦衣卫,但凭着她手中的单柄短剑,根本是无法突出重围的,再接着几个回合下来,她的身上已有两处受伤了。眼见这一切,我已无暇再去理会身边的刘陵和刘瑾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想法子解救叶子。 “哈哈!真想不到那个女刺客会生得这么俊俏。嘿嘿!真是看得朕心动啊!你们都不准伤她性命,朕要亲手把她抓住。” 我心中一计,当下怪笑了两声,趁着刘陵和刘瑾都来不及阻拦之际,突然间展开了轻功,双腿一弹,纵身往正在激战中的船尾跳去。 “皇上?” “小心误伤到皇上!” 张允与谷大用眼看着就能将叶子擒住了,却料不到我怎么会这么突然跳了上来搅局,而他们手下的锦衣卫们更是不知所措。 “哈哈!美人儿,朕要亲手把你拿住!抓回宫去慢慢受用!”我呼啸一声,也不等他们让开路来,就已经猛扑了上去,运起一双绵掌,轻轻推向叶子。 叶子也不愧为当杀手了,临变能力极强,见我冲了上来,似乎已明白了我的用意。她先是一个旋身,避开我拍过去的双掌,同时玉腕一抖,手中的短剑翻起朵朵剑花,如灵蛇吐信般袭向我。 “皇上当心!保护皇上!” 叶子这一剑来的来得又快又狠,真有点让我穷于应付,但我知道自己若是退避开了,那么身边的大批的锦衣卫必会在张允和谷大用的率领下重新围上来,那就再没机会帮助叶子了,于是我硬着头皮,冒着被一剑穿心之险,迎着叶子刺来的短剑,向前迈了一小步。 就在叶子的短剑将要刺进我胸口的那一刹,我奋力将身体一侧,短剑差之毫厘地划过我的胸口,只是划破了我的衣服,没能伤到我分毫。而我已借势贴到了叶子的背后,左掌一扫,荡开了她握剑的手,右手顺势往前一扣,拦腰将她抱住,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我这个皇帝亲自出手,只这么一招,便将身手敏捷的女刺客给制住了,张允、谷大用和锦衣卫们忍不住暴出了一阵喝彩。 时间仿佛突然定格在了这一秒,我和叶子此时的造型真有点泰坦尼克号中的男女主角杰克和露丝,只不过人家是在船头,而我们在船尾。 河风吹过,嗅着贴在怀中的叶子的秀的幽色,我贴耳对她说道“大姐,快拿我当人质吧!” 我的话刚一说完,叶子左手的短剑已是飞快的翻转,反手将剑尖抵在了我的腰眼上,我也急忙配合地露出惊慌之色。 “护驾!护驾!” “保护皇上!” 张允和谷大用均是大惊之色,嘴上焦急地嚷嚷着。数十名锦衣卫虽手持佩刀和弓箭将船尾团团包围着,但却一个也不敢轻举望动,因为若我有个什么闪失,他们怕都得要人头落地。远处的刘瑾也早已和刘陵一起赶了过来,他怕是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着,只是沉着脸没有说话。 叶子一个转身,将我的双手反扣在背后,同时将锋利的剑刃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用冷冰的口气,以我的性命威胁众人道“统统给我让开!不然我就宰了你们的狗皇帝!” 叶子也真的是,让她照我的办法,拿我当人质以求脱身也就对了,干嘛要外加骂我一句狗皇帝?不过此时已无暇计较这些,我装出一脸贪生怕死的表情,面带沮丧,对着刘瑾哀声说道“呜哇!刘公公,这刺客好厉害,快救救朕!” “大胆逆贼,您胆敢伤害皇上半根毫,定将你凌迟处死,碎尸万断!” 张允厉声叫骂着,虽然他是气势汹汹,但和谷大用的眼神中却都难掩住惊怕之色,若是我有什么事,他们两个有护驾不利之罪,不仅是要丢官罢职,怕也难保住小命。 “啊!皇上……你不要伤害皇上……” 在所有人之中,刘陵应该是最真心的为我担忧的一个人了,只见她紧繃着双唇,面色惨白,眼神中说不了的惊怕与焦急,就连身体也在微微颤,但无奈她终是个弱质女流,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让刘陵这么为我担心,我心底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于是我又哀叫道“刘公公,你快想办法,快救朕啊!” 只有刘瑾显得冷静沉着,他那一双摄人的目光直盯着叶子,口中缓缓说道“皇上放心,咱家定不会让逆贼伤害到龙体。” 这时候,大船已经靠岸了,另外两只船也靠了上来,夹住船尾,所有的锦衣卫都围了上来,另外两船的锦衣卫也在谷大用的指挥将拉满了弓箭,上上下下近两百人,像是设了一张天罗地网一张,将叶子和我团团罩住,但我的性命此时拿在这冷血女刺客的手人,他们一个个都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一时候局面陷入僵持。风也停住了,整个场面的气氛,凝重的简直让人窒息。 “快放了皇上,可上免你一死!” 张允和谷大用率了众锦衣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逼近,将包围的圈子越缩越小。我见情况不妙,特别是刘瑾的眼神中闪露杀机,若是以他的身手,不顾我的安危,出奇不意地偷袭叶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哈!美人了,你快放开朕。朕保证不会杀你的。朕看上你了,要封你做妃子。”我故意大声说话,同时趁机低声地对叶子暗示道,“快刺我一剑,吓吓他们!” “呜啊!” 我的话刚说完,立刻为自己这个“愚蠢”的提议后悔了。只感觉到手臂一阵冰凉,接着传来的是一股钻心的疼痛,叶子这一剑刺得虽然不算太深,却让我惨嚎了一声。这一半是为了夸张表演,另一半是因为被捅一刀真的很痛。 叶子扬起沾染了我鲜血的短剑,冷冷地喝道“快给我退下去!” 我这招“苦肉计”倒真是立刻凑了效。刘瑾见状微微一怔,张允和谷大用等人更是大惊失色,连退了几步,不敢再上前了。站在后面的刘陵此见我受了伤,已是急得哭出声来。 这时,刘瑾的面无表情,却是眼神飞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策,幸好我的观察能力极强,现了他对张允和谷大用暗使眼色。不由得心想,这刘瑾绕是厉害,若是它朝我真落在别人手上被挟持了,他肯定是有办法解救我,不过现在却不能让他得逞。 “刘公公,快叫他们退开!哎哟!快退开,让这美人儿走吧!” “你快放了皇上,咱家就放你一条生路。”刘瑾用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同手挥了挥手,命围在船尾的锦衣卫让出一条路来。 我心知道刘瑾肯定不会放过叶子的,细心审视四周,现后面两条船上的锦衣卫有所异动,猜想刘瑾定是在设什么圈套。叶子自然也是看破了这一点,仍是站在原地不动,短剑仍是死死地抵在我的脖子上,用我做着挡箭盾。 我心想再这样对峙下去,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眼下若想要让叶子安全脱身,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我跟她一起逃走了。心中打定主意后,立刻低声对叶子说了两个字“跳水!” “皇上!” 在刘陵的一声惊呼中,叶子奋力拉着我,同时纵身从甲板上弹起。我俩在半空中一个翻腾,做出了一个就连跳水双骄熊倪和郭晶晶都做不到的高难度系数的跳水动作,双双投入了河水之中。 江山冰冷,河流湍急,好在我早有准备,在入水之前就吸足了一口气在肺里,然后紧闭呼吸,不让河水灌入口鼻之中。 我在水中已听不到面上不的声响了,不过抬头见到水面上一片混乱,大船上的众在见到我和叶子双双跳水后,肯定是急翻了天。好在张允和谷大用等着顾忌在我的安危,不敢下令放箭。我拉了拉叶子的手,示意她顺着江流往下游潜去。 值得庆幸的是我游泳的水平还不算差劲,叶子是当杀手的,自然也是精于水性,于是我俩就潜在水中,顺着水流,奋力往下游方向游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也不知道游了多远,我实在是憋不住气了,便往下蹬水,一头钻出了水面。 “呼!”“呼!”“呼!”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回头见到,原来已经游出很远了,身后的三条大船已处在了我眼视的最远点,隐约只能见到船上有人下岸,正要展开严密的搜索。 “哈!叶子,差不多要逃掉了,我们再顺流往下游吧!刘瑾他们肯定追不上!” 想到能救了叶子脱险,我心里一阵高兴,但当我回过头来,才现叶子根本没有同我一样浮上水面来。 “叶子?” 我心中掠过一阵不安,想来刚才叶子孤身一人几经拼杀,再加外受了伤,力气几乎耗尽了,而又在这水中潜了这么久,人终究不是铁打的,叶子定是坚持不住,溺水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吸足了一口气,又埋头钻入了急流不息的河水中。在水底下,我睁大了眼睛,四面搜索,终于让我现了叶子。她此时一动不动,身子正在不住地往下沉。我心中大急,连忙游过去,一把拉住她。 叶子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河水不断地从她的口鼻中灌入。情急之下我没敢再多想,只紧紧将她抱住,埋头对准她的双唇,用嘴将口中的氧气渡了过去。而我手臂的伤口和叶子身上的伤口都不断渗出殷红的鲜血,渐渐将河水染得混浊不堪。 片刻之后,叶子缓缓睁开了双眼,似乎回复了点神志。在水中无法说话,我只得向她点点头,然后紧拉住她的手,奋力往水面上游去。 由于将才把气都渡给了叶子,此时水中的我已是感觉大脑缺氧,全身乏力,但若是这样溺水而亡了,那可真是太不值了,因此本着求生的本能,我挥出了人体潜在的强潜能,拉着叶子,手腿并用,拼命地划水,终于在自己快被憋死的那刻之前,一头冲出了水面。 “呼!呼!**!真他妈悬……” 我猛喘着气,濒死还生的经历令我既兴奋又后怕,忍不住狠狠骂了一句粗口来泄。 “咳!咳……” 叶子也吐出了呛在肺里的河水,渐渐缓过气来。江流依旧湍急,带着我和叶子急流而下,而背上也隐约传来马蹄声与叫喊来,想来是刘瑾派了大批锦衣卫顺江搜捕而来了。 在水中浮沉的我轻轻拍了拍叶子,说道“大姐,还能游得动么?我们快上岸去吧!” 第三十三章 皇帝和杀手的一夜情 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最后好不容易拉着叶子游上了岸。我俩相互掺扶着,跌跌撞撞地走进岸边的一片小树林里,便再也走不动了,只得双双坐了下来。 我摊开了四肢,仰面躺在地上,真是动也不想再动一下,因为身上一力气也没有了。而这时,已闻到几声马蹄音传进林子里来,我知道肯定是搜捕的锦衣卫赶过来了,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真是让人不消停。 “快!找到皇上了!” 骑马追上来的只有两名落单的锦衣卫,他们很快现了睡在地上的我,于是急忙跳下马,赶过来探视我的情况。我真想跟他们说,我不玩了,让他们把我扶回去算了,但叶子早已跳了出去,与那两名锦衣卫大打出手了。 叶子虽然是个女人,但还真是耐力惊人,让我都有点自愧不如,她在两名锦衣卫犀利的刀锋之下,仍能保持着快捷的身法。不过叶子的那双短剑,一只被刘瑾震碎了,另一只也在水中遗失了,此时赤手空拳,无疑攻击力大减,很快便被迫转攻为守了。 如果杀掉叶子,再救回了我这个皇帝,可说是天大的功劳,那两名锦衣卫想来也是立功心切,连声呼喝,出刀越来越快,刀风激起林内乱叶飞散,已是逼得叶子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本就已经身疲力乏,而且带伤在身,再这么下去,不出十来招,怕就要命毙于刀下了。 我见叶子命在旦夕,只得奋力从地上弹起,趁着两名锦衣卫全力进攻叶子,用尽刚刚回复过来的那半点力气,运起一双绵掌,从后偷袭,双掌分别拍在了两名锦衣卫的后背,打得他们惨哼一声,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哎!”我打倒两名锦衣卫,也跟着一**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对着地上两个已不知死活锦衣卫说道,“兄弟,实在对不起,只能算你们倒霉了。” 叶子缓过一口气来,已是上前牵过那两名倒霉的锦衣卫留下的马匹,翻身跳上了马背,对我说道“快上马!” 其实我根本没必要逃走的,但现在不能确保叶子可以安然脱险,而且这样好不容易见面,我打心底不希望又这么匆忙分别,于是便也从地上爬将起来,跟着翻身上了另一匹马。 “驾!” 叶子娇叱一声,打马飞快地往林子外驰去。真是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用留。杀人、逃亡这些事情对当杀手的她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可惜却是苦了我也要跟着亡命,当下呼了一口气,双腿一夹马腹,紧随着叶子策马奔出了小树林。 叶子的骑术精湛,驾马如飞,激得沙尘沸扬。多亏我在黄巾寨混得时候跟着光头沈镜学过一阵子骑马的本领,现在才不至于像第一次和叶子共乘一骑时那么丢人。我拍马紧跟着叶子,两骑绝尘,背离大河,一直往南飞驰而去。 天色渐渐变暗,天空中乌云密布,冷风四起,看样子是要下场大雨。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骑马跑了多远,这时就连**的马儿也似乎跑不动了,和我一样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有气无力地叫唤道“大姐,已经没有人追得上了,咱们歇歇吧,实在是不行了。” 叶子也慢慢拉住了马缰,因也她骑的那匹马儿同样是吃不消了。四肢麻林的我坐在马背上,开始“苟延残喘”了。从今天早上开始,又是打架,又是游泳,又是骑马的这样折腾了一天,我苦笑着,心想就算参加“铁人三项”也不过如此吧? 我还没来得及吐什么苦水,聚集在头顶的那阵乌云已经开始作了,这场暴雨就这么唏哩哗啦地洒了下来。庆幸的是我们很快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躲了进去,暂时避避雨。 那小山洞只有十几平米大,里面放着干草堆,地上还散落着一些干柴,想来是有人在这里露宿过。 我也是有过流浪经验的人了,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后,便将地上的干柴捡起来堆在一起,然后从身上掏出了打火机,没想到这个只值一块钱的廉价火机,浸了水凉干后,居然还能用,使我不费什么力就把一堆篝火给点燃了,不由令我感叹时代的产品就是不同凡响。 我正想招呼叶子过来烤火取暖,却听见她突然冷喝一声“小心!” 我乍一回头,便见到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向我飞窜而来。我心中一惊,本能地就地一滚,躲了过去。叶子顺手郑出几片她的独门暗器,不过那毒蛇窜的很快,身子在地上一滑,飞快去溜出了洞外。 一场虚惊后,我大感后悔地叫了一声“哎!应该抓住它烤来吃了。我还饿着肚子哩!” 叶子冷然说道“省省吧!你没被毒蛇咬死就算命大了。” “呵呵,是啊!看来我们两个的命都很大。好了,快来烤烤火,别着了凉。”我笑了笑,总算暂时安定了下来,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叶子坐到了火堆旁,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不客气地从我衣服上撕下布条,包扎好自己大腿上的伤口。我那件衣服早被叶子的短剑划破了,在树林的时候又被勾破了,叶子撕去两块,根本已是破烂的不成样子了,我索性把它脱了下来丢在一边。 叶子倒不也介意我这么光着上半身,只是低头用火烤干身上的衣服,也不和我说话。我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轻轻碰了碰,还是很刺痛。 “哎!我说大姐,你那一剑也刺得太狠了点吧?就好像是要我的命一样。”我夸大其词地说道。 我本来说两句玩笑,调节一下气氛,但叶子却是一点也不买我帐,仍是默不作声。想想我这回为了救叶子,差点把命给赔上了,真是有点不值。这会儿叶子还要跟我扮冷酷。我郁闷之下,便也不要多说废话,只将干草堆铺好,一头倒了下去。 大雨依旧下个不停,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稀松的雷响,豆大的雨珠从洞口滴下,窜成一道天然的门帘。山洞外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静静地想着事情,我心里有些后悔,想我这么被叶子“抓”走了,刘陵肯定很替我担心。没有了我的依靠,也不知道刘瑾那家伙会不会为难她。 坐在身旁不远处的叶子仍然扮酷不说话,我也有些开始眼皮下垂了,折腾了这么一天,倦意早又涌了上来。虽然有些不放心刘陵,不过想来以她的聪明,应该不会被欺负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都差点睡着了,却突然听见叶子开口说道“李逍遥,你不是皇帝吗?为什么这么拼命要帮我?” “哈!还以为是得罪了你。这么半天不理我。”听到叶子的问话,一下子打消了我的睡意,不由翻身坐了起来。 我转过头,见到叶子已将她束起的长放了下来。此时,她看上去少了几分阴冷的肃杀之气,特别是秀披散在她的香肩上,使她多了几分女性的柔美之情,这时间让我看得傻了眼,愣了半响,才又嘿嘿一笑道,“叶子,我们是朋友啊!我当然要帮你。” 叶子一边将散落的秀梳理好,一边抬起来头,与我四目相对,只是眼神还是很冷淡,“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了?我说我们是朋友啊!有什么不对吗?”我耸了耸肩道。 其实这话我说的很认真。同我一起流落的古代的恶女警邓咏诗生死不明,对我有恩的方博老爷子不幸亡故,而最亲近的萍儿也下落不明。除了刘陵外,剩下的就只有叶子了,虽然与她相识不长,但却一起共过两次患难了,我很自然地把叶子当作朋友。 “朋友?杀手是没有朋友的!”叶子只回应了我一个很冷漠的表情,真让我有点受打击。 “呵,不是就不是呗!等天一亮咱们就分手,你回去当你的杀手,我做我的皇帝。以后各不相干就是了。”我有些气恼,赌气地说了一话,便又闷头倒在了草堆上,也不再说话了。 叶子又冷冷地说道“你起来!我还有话问你!” 我有些不耐烦地坐起身来,懒洋洋地应道“大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啊?” “你……是不是喜欢我?” “吓!”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其实是我对叶子这位极具个性的女杀手是挺有好感的,但我只是把叶子当作朋友,对她并没有什么企图。现在被她这么一问,真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不由搔了搔头,含糊答道“哎!你这问题有点难度。让我想想再回答好吗?” 叶子不悦地哼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想的?” 叶子双目逼视着我,那双火辣辣的眼神真我招架不住,被她这么一激,我禁不住大声说道“是啦!是啦!我是有点喜欢你。这总成了吧?” 我的话刚一说完,叶子猛地一振,整个身体一下子就向我猛扑了过来。我猝不及防,就这么被她扑倒在地。 “哇!大姐,你想干嘛……唔……” 我真被叶子如此举动吓了一跳,瞪眼望着她,正欲说话,嘴巴却早已经被她那双红润的双唇给堵住了。 这时,我真有点懵了,叶子的动作之狂野,紧紧的挽住我的脖子,强吻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了。感觉她这架势,似乎要和我sex。我真一把推开她,问她这么做是不是为了还我的人情?但在这样**的时刻,我若是这么做了,恐怕全世界的男人都要鄙视我了。于是我也一把搂住了叶子,开始回应她的热吻,并已饱含住了她的香舌,拼命地吮吸着。 我俩继续着湿吻,拥抱着在草堆上左右翻滚。谁料我的一只脚不慎踢到了火堆里,烫得我大皱眉头,好在我强忍住没有失声叫出来,才不至于破坏了这旖旎的气氛。 再往里滚了几圈,离开火堆旁,来到较暗的角落里,我和叶子之间这段**的法国式热吻终于结束了。叶子脸上竟泛着醉人的红光,从我身上伏起,开始脱去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紧身衣。片刻间,一具令我血脉膨胀的美丽**出现在了眼前。这一切生的太突然了,令我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叶子,你……” 我还想说话,叶子那双动人的双唇又压了下来,死死地堵住了我的嘴。她的动作更加地狂野了,死命地缠着我的脖子,开始在我的身上啃咬起来,让我忍不住连声低呼。前几日与刘陵欢好的时候,我便在她的身体咬下十多处吻痕,弄得刘陵娇羞难掩,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遭到了这么香艳的报应。 我身体的**早已经被点燃,可以说比旁边那堆篝火烧得还旺。在这种时候,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是欲罢不能。因此,我猛一翻身,将**的叶子压在了身下,向她展开了反攻。 **的**继续上演着,当我的热吻像山洞外的雨点一般落在叶子肌肤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上时,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身子在微微颤。尽管叶子表现的大胆、主动,但真正进行主题的时候,我感觉出了她那一丝难掩的羞涩。虽然没有见到落红,但我能肯定这是她的第一次。心中的怜惜之情顿生,动作也慢慢放温柔了。 篝火不停地弹动着,火光映照着我二人此起彼伏的身影。山洞外的雨声很大,雷声也不时的响起,将我沉重的喘息声与叶子轻柔的呻吟声淹没在了其中…… 当我从酣梦中醒来时,天早已经亮了,那场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懒懒地翻了个身,伸手想要去搂住那个昨晚和我抵死缠绵的**,却是落了个空。 我心头一怔,猛然撑起身来,睡在我身边的叶子却已不见了。只有那堆燃尽了的篝火还着冒着缕缕白烟。 我现自己被刺伤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同时现了背上有五道抓痕,其中两条浅一点的是前几日被刘陵给抓得,剩下的三条血印子自然是昨夜出自于叶子的手笔。回味起昨夜的**,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叶子!” 我穿好裤子走出山洞,本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叶子是一大早出去为做了她男人的我找吃的东西做早餐了。但当我见到我们骑来的两匹马只剩下一只,孤伶伶地在那儿埋头啃草。我才知道叶子又这么不辞而别了。心落涌起一阵失落,不觉颓然坐在了地上。 “妈的!又一声不吭就跑了。没良心的女人!这算什么嘛?一夜情吗?”我自言自语地说着,一时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了感情的弃妇一样。 我闷在地上坐了老半天,肚子已开始咕咕作响了,想到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什么东西,昨晚还做了“剧烈运动”,现在真有点饿得不行了。只好起身去找点吃的充饥。 我四下寻了半天,也没抓到野鸡什么的,只挖到两块野地瓜。走回山洞,点火胡乱烤了几下便吃。这阵子当皇帝,山珍海味吃多了,把味口也养刁了,咬着那生涩的地瓜,还真有点难以下咽。 勉强填饱了肚子后,我又将那件已破烂不堪的衣服穿回了身上,收捡好打火机、弹簧折刀和那块神秘的铁片,还有麦哲伦的羊皮宝图,然后牵马离开了山洞。 第三十四章 落拓江湖 大雨后的天空很晴朗,但我的心情却并不是那么晴朗。昨晚叶子在主动和我生关系,却又突然不辞而别了。我失魂落魄牵着马,慢慢走在大道上,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要往哪儿去。 记得当时我被李若兰甩了的时候,我也是差不多同样的心情,看来我应该是喜欢叶子的。不过此时我除了气恼之外,心里更多了一丝担心,叶子肯定是回那个什么“天灭”组织报道去了。她这次刺杀刘瑾的任务失败了,回去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 总好在叶子她的本事了得,武功比我还厉害的多,不管生什么事,应该能有自保的能力。而想到一直都还下落不明的萍儿,比较起来,她只是一柔弱无依,楚楚可怜的女孩子。对于萍儿,我只能祈求那个一直在**我的老天爷保佑她了。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闻得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心中升起警觉,抬头望去,见是一队锦衣卫急驰而来。我条件反射性地牵着马儿,远避到了路旁的一大片草林中。#822; 我躲在草林中,听到马蹄声掠过,越去越远,还在庆幸自己没被现时已是突然醒悟过来,不由得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嗨!我还真是脑子短路了。见到锦衣卫干嘛要躲?现在叶子不在了,我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去,他们见了还不是一个个跪下,高呼皇上万岁,然后用八抬大轿把我给接回去。 “喂!iamhere!朕在这儿!在这儿!我***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急忙草林里跳了出去,对着那队骑马的锦衣卫大喊大叫,可惜相距的太远,他们都没能听到我的叫喊声。我无奈地收声,只得看着那条锦衣卫绝尘而去了。 “哎!真衰!”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只好牵着马儿继续往前走。谁知这一路走下来,竟然再也没有碰到出来搜寻的锦衣卫或者官兵。 我就这么孤独地骑着马,衣衫破烂,神情落魄,漫无目的地前行着。想不到自己这个皇帝还没当几天,连皇宫都还没回得去,便又被打回了原形。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 我摇摇晃晃地坐在马上,哼着周杰伦那《东风破》的调子,享受过皇帝的滋味后,再叫我来过这种流浪的日子,可吃不消。心想着眼下还是这么沿着官道走,快点走到一个县城州府什么地方,亮出皇帝身份,让刘瑾快点派人来把我接回去。然后回皇宫继续做我的皇帝。 “卖烧饼喽!热烧饼,新鲜出炉的热烧饼……” 县城里行人没见有几个,而那街口卖烧饼的小贩却是叫卖得特别起劲。这会儿我肚子里正闹着饥荒,偏偏身上没有半个子儿,眼下窘迫的处境不言而喻。 一阵秋风扫过,使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饥寒交迫”的我牵着马,穿过大街,往县府的衙门走去。我想这里的知县知道我这个皇帝大驾光临,还不得吓和屁滚尿流,立刻出动全县上下,把我侍候的舒舒服服,然后再找十个八人漂亮的美女来陪我。当然美女什么的暂时可以免了,现在我最想好好地吃上一顿。 “站住,哪儿来要饭的,胆敢擅闯县衙,不想活了吗?” 好不容易找到了县衙所在处,我还没能进门,就被门口把守的两个差役给拦住了。我扬了扬脖子说道“快通知你们的县令大人,我是当今皇上,快叫他出来迎接朕!” 两个把门的差役闻言,顿时愣住了,双双疑惑地把我上下打量一番。我本以为他们会吓得对我下跪叩头,谁知这两个粗俗的家伙对望了一眼后,竟同是出一阵暴笑。 “你这要饭的,也不瞧瞧你那熊样,看你是失心疯了,敢来冒充皇帝。老子看你是皮痒,想挨板子。” “哈哈哈!你是皇帝,我还是皇帝老子哩!乖儿子,快过来给你老子我叩头!” 我被这两个把门的差役大似嘲笑了几句,心里那股气不打一处来,暗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也不再理会他们,低着头径直要往大门里走。 “他娘的,大爷叫你滚,你小子没听见吗?看你真是活腻了!” 其中一个差役叫骂了一声,举拳便向我打来。我轻轻一举掌,卸去他的拳劲,再顺手往下一带,扯得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娘的,讨打!” 另一个差役大骂了一声,也向我扑了过来。我冷哼了一声,对付这种小角色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抬脚一勾,再顺势拍了一掌,便把他打得飞扑了出去,重重撞在刚要爬起的那名差役身上。两人同时惨叫了一声,又双双跌倒在地上。 “快来人啊!有狂徒要闯衙门!” 被我打倒在地的两名差役不忘大声叫唤着,他们这么一叫嚷,顿时引出来七八名兵差来,个个手持着衙棍将我围住。 我昂然不惧地扫视着众人,自忖赤手空拳也能对付这些不入流的庸手,直闯进县府去里,只是眼前的情况却让我忽然想到,毕竟这是在古代,不像现代一样,咱们的主席、总理,有事没事就在电视里讲话。而在古代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中央领导人的。就算让我闯了进去,怕这里这个小小的县令也不会认得我这个“皇帝”。 想来我被刺客劫持之事,刘瑾肯定不会张扬的,那就是说这里的小县令肯定不会知道此事,若是再这般闹下去,搞不好我会被他们抓了给投进大牢里,那才叫冤哩。以前在通州府的时候,我就是尝试过古代牢房的滋味,还差点被那个什么马统领动了大刑,令我心有余悸。想到这里,我闷不吭声,转头牵马便要离开。 “好家伙,敢来县衙闹事,这么容易就想走!” “嘿!看你一副穷像,这马肯定偷来的。” “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拿下!” 众差役叫嚣着朝着我蜂蛹而上。我心里那股子闷气正没处,当下大吼了一声,展开穿云步的身法,并将所学绵掌的功夫尽数使了出来,孤身一人,和那十来名差役打了起来,引得不少行人围观。 一场混战过后,我松开握紧的拳头,重重地喘得粗气。我以一敌众,免不了挨了几下闷棍,但那些个差役都被我打得满地找牙,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呻吟不止,重者已是昏迷不醒了。 气也出过了,我亦不敢再多停留,免得再引出更大的麻烦脱不了身,于是回身牵了马儿快步离开。围观的一些人,见了凶得连县衙的人都敢打,吓得连忙散去了。 那些县衙的人许是被我打怕了,见我这么厉害,也没敢再聚众追上来。刚才一架虽然打得过瘾,但肚子却是更饿了。我四下张望着,看有什么办法能先填饱肚子,心里盘算着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先把马给卖了,换几个银子顶一下。不过很难再遇上像林月如那样阔气的大小姐,一出手就是一百两。而且我若真把卖马了,路就更不好走了。 我低头牵着马,漫不经心地走着,心中满怀踌躇,却不防街角处快步走出一人,正好撞在我的怀里。那人身形瘦小,一下子就被我撞得退后两步,跌倒在地上。 我抬眼一看,被我撞倒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乞丐,一身破烂不堪,满脸的油污,心中放下了警惕,见他模样儿怪可怜的,不由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小朋友,你没摔到吧?” 那小乞丐说了句对不起,接着又瞪眼望着我,乞求道“大爷,您行行好,赏我几个铜板买饭吃吧……” 我一阵苦笑,自己都还没饭吃,哪还会有钱给他?我现在这模样其实也和乞丐差不多,只是多牵了匹马罢了。我想若是现在谁给我一个破碗,指不定我就会拉下脸来,坐到路边去乞讨几顿饭钱。 “小兄弟,我没钱给你,你去找别人吧。” 那小乞丐也没再与我多作纠缠,只是转身快窜进转角的巷子口去了。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伸手往怀里一摸,立刻怔住了,身上的折刀、火机包括那块小铁片和羊皮图全部不翼而飞了。 丫的,原来刚才那个不是小乞丐,而是小扒手来着!我暗骂了一句,自己都是身无分文了,还要被小偷来光顾一下,彻彻底底的给我来个洗劫一空。这真是他妈衰到家了。 我恨得直咬牙,那偷儿还没逃远,定要追上去抓到他,提起来打他的**。于是我留下马上,快入拐入街角,朝着那小扒手遁出的方向,三步化作两步,展开轻功,跳上了墙头。 我往下一看,那小扒手果然没去远。此刻他正躲在巷子里,翻弄刚从我身上偷得的东西。小铁片和弹簧折刀都被他丢在地上,手里只拿着我那只剩下没多少气的打火机在翻弄。只见他一不小心打燃了火,吓得将火机脱手丢在了地上。 我看着好笑,从墙头跳了下来,落到那小乞丐的面前,“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乱偷东西。我要不教训教训你这小娃。” 那小乞丐没料到我竟这么快追上来逮到了他。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想要逃走,却早被我封住了去路,背靠在墙上望着我,一脸的惶恐,嫩声嫩气地说道“大爷,对不起,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敢了。” 毕竟只是个孩子,我见到他那副可怜的模样,倒也真不忍心动手打他,只是将东西都捡起来,收入怀中,然后说道“小朋友,你的父母呢?谁教你乱偷东西的?” 乞丐见我非但没动手打他,反而问话的语气很温和,便也不再那么害怕了,招眼望着我,低声回答道“大哥哥,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我一个人到处流浪,行乞为生。我都两天没吃饭了,迫不得以才想偷你几个钱来买馒头吃。呜……我真的好饿……”他说到最后,手捂着小肚子,已开始呜咽起来。 我微微叹了口气,觉得这小乞儿可是与我同病相怜,我为现在的肚子也是饿得呱呱叫。想到这里,便上前一把拉住他道“好了,小兄弟,不要哭。大哥我带你上馆子里吃顿好的。” 我拉着小乞儿走出巷子口,本已打定主意,把马匹给抵押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却哪知道回来才现,我刚才留在街角的马儿早已是不知所踪。也不知是哪个混蛋给顺手牵羊了。 见到街面上无人来往,我那马儿是找不回来了,就算跑去“报警”也没用。心中暗骂了一句,看来刚才还不算,现在才是真他***衰到了家。 “大哥哥,你的马被人牵了?”小乞怔怔地望着我。 “fu!” 我愤愤地骂了一句,把心一横,反正自己还当过两个月的山贼,出去抢劫也不止一两次了,干脆现在就去吃一顿霸王餐,我还怕什么来着?于是伸手拉着小乞儿,往街口的一家酒楼走去,“小兄弟,走!” 刚走进大门,店小二见到我们两个衣衫破烂,一身污秽,本想上前把我们拦住,但被我狠狠瞪了一眼,便不敢造次了。 我昂挺胸,摆出那副大爷样,带着小乞儿直接就登上了二楼,捡了张空桌子坐下。这会儿也不是吃饭时间,酒楼上没有几个食客。在坐的有两个人似乎刚才看见了我在县衙门口怒打众差役,吓得都躲到了一旁。 我也不理旁人的眼光,坐定后便拍着桌子叫道“这里是不是做生意的?还不快上来招呼大爷!” 那店小二站在楼梯口没动身,酒楼掌柜的倒是很会处事,他向自己的伙计打了个眼色。店小二这才提着茶壶,跑上楼上招呼。 “二位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店小二擦了擦桌子,一边斟茶一边问道。 乞儿肯定是没进过酒楼的,听到店小二的问题,有些心怯地望着我。 我继续充着大爷,晃了晃脑袋问道“你们这店有些什么好吃的?” 店小二随口答道“客官,小店的菜色集全,可说是应有尽有。” 我瞪了他一眼,问道“熊掌、鲍鱼有没有啊?” “这个……”店小二愣了愣,底气不足地说道,“没有……” “哼!没有还那么多废话。”我又重重地拍了一把桌了,装凶说道,“你们这店里有什么好吃的就统统给大爷端上来。还有给大爷上两瓶好酒!”反正我是决定了要在这里吃霸王餐了,当然是有什么好的就吃什么。 店小二没有回答,只是斜眼望着我,似乎认为这穷迫的模样,根本掏不出钱来付账。我见这小子如此不识相,不由再怒瞪了他一眼,呼喝道“没听见我说话吗?还不快滚下去给大爷准备好酒好菜!” 毕竟我也是当过一阵子皇帝的,就连权倾天下的刘瑾在我面前,也得毕恭毕敬。此时我把那副皇帝的架势一端出来,店小二便被我给吓住了,连声点头,一溜烟跑楼上厨房传菜去了。 坐在我旁边的小乞儿似乎也给吓到了,微低着头,怯声说道“大哥哥,你好凶啊!我看了害怕。” 我对他笑了笑,低声说道“呵呵,不用怕。其实大哥我是身上没银子,所以才要装凶的,不然怎么骗饭吃。” “哦!”小乞儿点了点头,听说我是要带他吃白食,先是好奇地望着我,接着已是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 眼前这小乞丐虽然一身污浊,却令我有几分亲切感,我不由问道“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乞儿眨了眨眼道“我叫杨杨。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啊!呵,我叫李逍遥。”我说着不自觉地笑了,这个名字我倒是用惯了口,接着又问道,“对了,杨杨,你多大了?” “我今年就满十五岁了。”杨杨有些羞赧地垂下了头,接着又望着我问道,“大哥哥你多大呢?” “我么?呵!大概有二十三了吧。”我想了想,算起来自己回到明朝也差不多快一年的光景了。 我俩正说着闲话,这时,店小二已经端着头盘菜跑上楼上来,那家伙被我呼喝了两句,动作到是快了。 杨杨见到呈在桌上那一大盘亮晶晶的红烧肉,瞪大了双眼,口水似乎都要滴下来了。其实我也饿得不行了,于是说道“好了,快吃东西吧。不用跟大哥我客气。” 第三十五章 麻烦不断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塞到牙缝。我不知道一个人最倒霉会到怎样的程度,但我似乎正奔着那个极点而去。刚动筷子夹住一块肥肥的红烧瘦,楼上便传来了一阵惊人打杀声。我微微一怔,望楼下望去。 “站住!你跑不掉啦!” 一个年近三十的文士地跑进大门,喘着大气,直往楼上逃来。伴随着凶恶的叫喊声,一群持刀的黑衣恶汉,约有十来人,气势汹汹地追赶了进来,店小二见了哪敢吱声,早吓得躲到了一旁。见到这个的状况,我不禁微皱地眉头,看来这顿饭是吃不安逸了。 “看你这家伙还往哪儿逃!” 一群黑衣恶汉已追上楼上,旁桌的几个食客不敢多事,已是纷纷离坐逃散了,桌椅倒地声连接响起,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那文士已被重重围住,再也逃脱不得了,他站定身子,面对着众人,挺着他微胖的肚子说道“好啦!你们别再逼了我。我和小唐打了赌,三天之内不能和人打架,要是输了以后得免费帮他写字,那可亏大了。” 黑衣恶汉中一个领头的,晃着手里的刀子说道“少他妈废话,快把你手里的扇子交出来,就饶你一命!” 那文士将手中的折扇插在了腰间,又摆了摆手说道“这东西是小唐的,我可不能给你们。哎!总之大家有事可以慢慢商量,讲好条件,只要别再缠我就好了。” 黑衣恶汉又骂道“他娘的,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在我们黑虎堂的地头上,你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看我们不把你剁了。” 那文士虽然表面很慌张,但我却看出他并是不真的很怕,他那张很有富态的肉脸上还隐藏着淡淡地笑意,只听他不慢条斯理地说道“黑虎堂是吗?我在苏州也是古玩协会的会长兼牙行的行长。我看不如把你们的那个堂主请出来。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子慢慢聊。” “去他娘的!找死!”黑衣恶汉怒骂了一声,挥刀便将胖文士斩去。 “哇哟!”那胖子身手倒是敏捷,抱头一窜便闪过了刀锋。这一刀劈下来,却将我桌上那盘还没吃过一块的红烧肉给砍翻了。 “啊!” 杨杨惊叫一声,吓得躲在了我的身后。我心里可是无名起火,抬掌一挥,拍在冲上来的黑衣汉子胸口,打得他闷哼一声,脚下几个踉跄,翻身倒在地上。 “兄弟们上!” 七八名黑衣汉子已挥刀向我扑了上来。我大喝一声,一脚踢翻桌子砸向他们。看来这场冤枉架是不打不成了。跟着纵身弹起,运手一双绵掌,向众人招呼去了。 噼哩啪啦地一阵,楼上的东西都是砸了一大片,我施展开穿云步法,左避右闪,绵掌接连拍出,那些黑衣汉子已被我打倒了四五个。 “逍遥哥小心!” 听到杨杨一声呼叫,我闻得耳后风后,连忙埋头一避。背后挥刀偷袭的黑衣汉子一刀落了空,却被杨杨丢过来的大碗砸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胖文士仍是左避右闪,却不还手,还不时大呼小声,动作滑稽,不过他身手确实敏捷,三四个黑衣汉子挥刀围攻他,也沾不到他的衣角。杨杨亦是东躲西藏,还不时丢出碗碟,忽而像个玩童似的,砸到了一个黑衣汉子,还拍手大笑。整个场面可说是混作一团。 “各们大爷,请住手!不要打了,求求你们!哎哟!” 店小二吓得躲到一旁,柜掌得心痛着自己的店子被砸,壮着胆子上来劝架,却不幸被一个黑衣汉子踢得滚下楼去。 我又打到了一外黑衣汉子,却现那个胖文士早已是跳楼而去,溜之大吉了。心想自己也没必要再跟这帮地痞厮打,于是拉住杨杨道“我们快走!” 一脚踢开拦路的两个黑衣汉子,我已是带着杨杨夺路而走了,飞快地冲下楼来。大部份被我打倒的黑衣汉子,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却是来不及追赶,只得看着我们两个逃之夭夭了。 跑到一条小巷子里,我方才停下来歇口气。心想着这一顿饭没吃到,反而还打了一场冤枉架,实在是郁闷。 “嘻!逍遥哥,你的功夫真厉害。” 杨杨一边喘着气一边笑着,打开手中的折扇,悠悠地扇着风。我微微一怔,这扇子不是刚才那胖子的么,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上,不禁问道“杨杨,你什么时候拿了别人的东西?” “嘻嘻!刚才你们打架的时候,我趁那胖叔叔不注意,顺手从他身上拿到的。”杨杨古灵精怪地笑着,左手竟又从身上摸出了一块小鸡腿啃了起来。 我张着嘴巴,哑口无言,想来这块鸡腿也是刚才他趁乱拿的。看着杨杨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吞口水。我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逃的时候顺便拿块吃的,现在我还饿得慌哩。 “你这小家伙,干嘛偷人家东西?” 我有些气愤地教训了那一句。他没有立刻答我的话,只是如狼似虎地啃着手中的肥鸡腿,只到见到骨头,才放了开来,对着我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好玩呗!看那么多人要抢这东西,肯定很有趣。” 来杨杨并不是什么小乞丐,而明显是个惯偷了,想那胖文士身手何其敏捷,杨杨竟也能混水摸鱼从他身上偷到东西,这小孩子定是不简单,一念及此,我不由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小乞丐,他虽然身衣污秽,手脸虽然很脏,但皮肤并无粗糙,反而很是细嫩,尤其是那双黑亮的眼睛,虽然不大,但却机灵之气,于是问道“杨杨,你说老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杨用那油污的小手,抹了一把鼻子,笑盈盈地对我说道“嘻嘻!我不是说过么,我是一个到处流浪的小乞丐。”他说罢还对我吐了吐舌头,一副顽皮的模样。 我只把他当小孩子,于是威胁说道“哼!你敢不老实,看我不打你**!” 杨杨倒是一点也不怕,反而嘻笑道“咯咯,你来抓我啊!你抓的到我再说吧!” “哈,你这毛头小子还真不知好歹。我今天就带你爸妈教训你一下。” 我心里有些火,轻哼了一句,伸手想去却他。杨杨在我身前打了个旋,敏捷地躲了开去。我反手出掌风,迫得他脚步不稳,这才上前一步,将他拿住。 “呵!看你怎么逃……” 我话未说完,杨杨却是身子一缩,如湿滑的泥鳅一般,从我手上脱身而去了。他后退了几步,还对着我拉下眼皮扮了个鬼脸,得意地扬起手中的扇子,笑道“咯咯,来呀!来呀!抓不到我!” 被一个小乞丐戏耍了,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快步向我扑上去。杨杨低呼一声,瘦小的身影已向巷子外投去了。 我匆匆追出巷子口,却不料杨杨已被人抓住了。原来他只顾我躲开我的追赶,却不慎撞到了从大街上走过来的一票黑虎堂的帮众手里。 “他娘的!刚才就是这小乞丐在那儿坏事,才让那胖子逃了。”一名领头的黑衣汉子将杨杨反手扣住,令他挣脱不得。 “逍遥哥,快救我啊!”杨杨见了我,连忙向我大声呼救。 “快放开那小兄弟!”我站定脚步,对七八名黑虎堂的帮众大喝道。 这个什么黑虎堂的,想来与那通州府的山石帮差不多,都是盘踞在这种小县城里的地头蛇。本来我是不想跟这些地痞惹上关系,但杨杨若是落在他们手里,可不是只被打几个**那么简单。 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反正已经和他们这帮人打过一架,也不差再揍他们一次,于是我已握紧了拳头准备出手。 “他娘的,刚才这小子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不能放过他!”黑虎堂的汉子认出了我,已经开始怒骂了。 “咦!这小鬼手里拿得不就是老大要我们抢的那把扇子吗?”黑虎堂的汉子又认出了杨杨手中的折扇,正要伸手来夺,却突然被杨杨狠狠一脚踩在脚背上。 “哎哟!” 抓住杨杨的黑衣汉子痛呼了一声,手上一松,杨杨已是趁机逃脱了。我亦趁此时一跃而上,聚起双掌,重重地拍在那人胸口上。打得他再是一声惨叫,口喷鲜血,仰倒在地上。 “兄弟们,上啊!” 其他的黑衣汉了已是抄出刀子,叫嚣着向我围了上来。我从方老爷子那儿学来的几手功夫虽然不算很高强,但对付这些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几下扫腿挥掌,便是打得四五手兵器脱手,东倒西歪了。 “打得好喽!逍遥哥加油!” 杨杨躲到了一旁,还在为我拍手叫好。我还真想把他也抓过来打几下**,若不是他,我也惹不到这么多麻烦,想我肚子现在还饿个不停了,却还白费力气打了两场架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时,街面上为数不多的行人早已惊散而去了。这个小县城里的治安真是差到了极点,我刚进城就打了衙门的差兵,在酒楼打了一架,现在又在大街上干架也没人来管。 “老大带兄弟来了!” 黑虎堂的汉子叫喊了一声。我撇眼见到街头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带着二三十个手下正朝这边赶来,心想着再这样下去,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当下挥出掌风退近身的几人,退到杨杨身旁。 “快跑啊!” 我一把拉起杨杨,展开穿云步,甩开追赶的黑虎堂帮众,飞快地往长街的另一头逃去。我也算是逃命的高手了,带着杨杨拐过几条大街小巷后,便已经成功地摆脱了那帮地痞地追击。 “呼!” 我一头从躲避的草车后钻了出来,伸手扫出沾在身上的乱草,心中说不出的沮丧之情。杨杨一边帮我摘掉头上的草根,一边笑着对我说道“嘻嘻!逍遥哥,你的功夫好厉害。不如你收我为徒,教我几招厉害的功夫吧!” “好了,你小子别烦我了。”我甩了甩手,也不理他,径直离开。 “逍遥哥,你要去哪儿啊?”杨杨拉着我的衣角叫道。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从现在开始,我走我的,你走你的。你爱去做乞丐还是当小偷都与我无关,总之不要再跟着我就是了。”我又一把甩开了他,不悦地说道。 起初我只是认为杨杨是个可怜的小乞丐,才想着请他一起吃顿大餐,谁知大餐没吃成,麻烦倒是惹了一堆。等看穿他的“真面目”后,想他这般鬼灵精怪,还那么好惹事,就算不和我一起,也能活得好好得。我哪还有心思与他纠缠下去。现在的我只想着怎么去弄点东西吃,然后快点重新投入到刘瑾的怀抱里去,回去继续做我的逍遥皇帝。 “逍遥哥,你别走嘛。陪我玩好不好?”杨杨却是依依不舍地追着。 “丫的小样,你烦不烦啊!”我实在是被他缠得不耐烦了,回手推了纠缠不休的杨杨一把。 杨杨哼了一声,一**坐倒在地上。对方毕竟是个孩子,我后悔出手有点过重了,正想伸手去扶他,却见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呜呜!每个人都讨厌我,杨杨没爹没娘,没人疼我,连逍遥哥你也不喜欢我……呜呜……” 见到杨杨伤心欲绝地抽泣着,我又忍不住心软了,于是说道“好了,杨杨,你别哭了。逍遥哥我都还没哭哩。你看你刚才还好拿了一只鸡腿来啃。瞧我一整天还没半粒米入肚。我可比你惨多了。” 我的话刚说完,自己的肚子正好又在咕咚打鼓,一下子逗得杨杨破涕为笑了。我伸手将他扶了起来。他却收起了笑声,仍是嘟着小嘴。 我只得又哄着他道“好啦!好啦!大哥答应不丢下你就是了。先跟我一起去找点东西吃吧。我真是饿得不行了。” “嘻嘻!我就知道逍遥哥是好人,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杨杨用他那一双张手飞快地抹去了脸上的泪花,只将脸儿抹得将只小花脸似的,脸上还泛起胜利的笑容。 见他转变的如此之快,我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又是被他欺骗了。不过心想带着杨杨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拉着他的手重新走上了大街。 接到饿极的五脏庙对我出的最后急告,我正寻思地是否该再去哪儿找个小店子吃上一顿霸王餐,以解燃眉之急。然而杨杨似乎又看到了什么热闹,一把将我强拉了过去。 “逍遥哥,你看那儿围观什么?我们快过。”杨杨说着,蹦跳地拉我着我往前走去,他倒是一点也不怕再遇上黑虎堂那些地痞。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带着杨杨真是一个极度错误的决定,这小娃子根本就是一个麻烦制造机器,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希望这样过去,别再惹出什么闲事就好了。 第三十六章 打家劫舍 我被杨杨拉着挤进围观的人群,见到街边跪着一位身着素服的女子,看她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鹅蛋小脸,长得很清秀,却是一脸的哀愁之色。她身前躺着一具被麻席包尸体,看样子好像是在卖身葬父什么的。 “小女子自幼丧母,与乃父相依为命,靠着租种的几分薄田渡日。谁知小女子命苦,家父突染恶疾不幸去逝,只留下小女子一个苦孤无依,又无力安葬父亲。只求哪位好心人愿出十两银子为家父买棺殓葬,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以报大恩……” 那女素服少女含着泪珠慢慢述说着,讲到一半已是泪流满面。眼前的情景,让我微微一愣,说到卖身葬父,在三流古装电视剧里面也是屡见不鲜的情节了,然而此时亲眼目睹了,却忍不住生出同情之心。 “唉!瞧这小姑娘多可怜啊!” “是啊!这两年的世道已渐不如前些年了。可怜!可怜!” “嘿!这小姑娘生得还真俊。李二哥,我看你不如把她买会去做小妾吧。” “便宜他也不敢,李二家里的黄脸婆可凶着哩!” “哈哈!” 围观的人群一时间交头接耳,说个不休,有很多人表示同情,有些人在说风凉话,但都只是抱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根本没有一个人肯出钱帮忙这位可怜的女孩子。 就在这时候,杨杨突然开口说道“这位姐姐,你不要哭了,我们出钱帮你安葬你爹爹。” 听闻到有人肯仗义相助,那少女激动地抬起头来,却见到杨杨和我都如同乞丐一般的打扮,不禁有些疑惑,张开嘴不知说什么好。周围的人也是尽相讥讽。我皱了皱眉头,扯着杨杨低声道“杨杨,你别瞎闹了。我们哪有钱给他。” 杨杨嘟囊着小嘴说道“逍遥哥,你不觉得那个姐姐身世很可怜吗?你就不想帮她吗?” 我苦笑道“她是挺可怜的,不过我也好不了多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没钱吃饭哩。” “哈哈!哪里跑来的乞丐,还大言不惭要帮人葬父。我看你们饿死也都没地方葬……” 周围的人出言嘲笑,杨杨却是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然后又对卖身葬父的少女说道“这位姐姐,你在这儿等着别走开了,我和我哥这就回去拿银子来帮你安葬你爹爹。”他再三叮嘱少女等着我们别走,便一把拉着我往外走。 我挺住饿极了的肚子,说道“杨杨,我们去哪儿弄银子啊?” “逍遥哥,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我有办法弄银子。”杨杨对我眨了眨眼,狡黠地笑道。他说罢,热情高涨地拉着我往前走。我心想,他所谓的办法,不外乎就是去偷罢了,还想说话,已被他硬拉往街角拐去了。 来到城东一片民宅住地,杨杨先是东张四望一般,瞧准了一座大宅子便是拉着我往里窜。我想到反正来都来了,弄些银子在身上也是好事,于是跟着到一起跃墙潜入了大宅。 杨杨还真是个惯偷了,他一进院子,便带我飞快地窜到一棵大树下躲避起来,一边细心观察院内的情况,一边从身上摸出两块黑巾。自已蒙了一块在脸上,又将另一块递给了我。 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反正以前也混在山寨里当过强盗,就不差做这一回小偷了,于是也将黑巾蒙在了脸上,然后问道“嘿!杨杨,你知道人家把银子藏在哪儿?” 杨杨却是笑道“嘻!管他银子藏在哪儿?我们把住这里的有钱人抓住,打他一顿,逼他把银子交出来就就成了。” 我讶然道“什么?我们不是用偷的么?怎么你说的像是抢劫一样?” “咯咯!”杨杨又笑道,“若是我一个人,那只能是偷喽!不过有逍遥哥你一起,哪还用得着偷鸡摸狗。逍遥哥你武功那么高,我当然要跟着你一起当一次劫富济贫的大侠!” 到杨杨一副天真的神态,我差点气到当场绝倒,正欲说话,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一见,是一男一女的身影。 一个中年员外打份的男子,带着一个年轻的丫环来到后院里,他看上去是这宅子的主人,却是诡诡祟祟的。他一来到后院,见四下无人,便一脸急色地抱住那丫环亲热起来。 丫环半推半就地说道“老爷,不要这样。夫人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色员外一边对俏丫环上下其手,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呵,翠花,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么?再说夫人现在都不在家。” 几经纠缠,那色员外便要伸手去解俏丫环的衣服,看似准备在这后院里便要行其好事了。我看着有趣,而杨杨却是低骂了一句“一对狗男女。”便是一个箭,突然从大树后跳了出去。 杨杨虽是个十五四岁的孩子,但行事倒是真的大胆之极,想来他是仗着有我这个“高手”为他撑腰。 那色员外正好将春色泛滥的丫环推倒在大石桌上,却被杨杨从背后狠狠一步踹在了**上,脚步一个不稳,一头撞在了石桌上,顿时出一声惨嚎。 “哎哟我的妈呀!是谁踢我?” 倒霉的色员外怒骂着从地上爬将起来,手摸着额头,上面已是凸起了一块大包。事以至此,我不想出手也不行了,于是连忙从大树手跳了出了,掏出身上的弹簧折刀,冲到他的身前,将锋利的刀尖抵在了他又粗又肥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别乱动!” 我以低沉的声音,冷冷地警告了一句,还没太搞清状况的色员外见到明晃晃的刀子,顿时被震慑住了,吓得脖子一缩,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敢再说一句话。 “啊!老爷……” 那丫环拉好衣服,从大石桌在坐了起来,见到我与杨杨这两个蒙面人竟然持着凶器架在自家老爷的脖子上,一时间也吓得脸色苍白,身子颤,呆坐在那里,都忘了要逃走。 “嘻!逍遥哥,好样的!”杨杨走过一旁将那环丫制住,同时笑着对我竖起了拇指。 色员外战战惊惊地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擅闯民宅想干什么……” 色员外的话未说完,杨杨却是快步冲了上来,“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他被打得两脥胀红,浮起一对五指印,却是不敢动弹,因为我手里的尖刀还牢牢抵在他的脖子上。 杨杨甩了甩被震痛的小手,得意地说道“哼!打你这两巴掌,一下是教训你以后不要这么好色,还有一下是教训你以后不准再欺负那些讨饭的小乞丐!你听到没有?” “是,是……”色员外命悬于我手,哪还敢造次,连连对着杨杨点头认错。 我这才想到,可能杨杨之前去乞讨时被这家伙欺负过,现在拉了我这靠山,是有计划地回来报仇的,看来我又是被他给利用了,想想还真是气人。 色员外也算是见过点市面,很快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稍微镇定了下来,诧异地打量了我和杨杨一番,然后谦卑地说道“两位好汉,小人以前可有得罪过二位?敢问你们是什么人?” “哼!你这笨蛋连我们的都不认识。”杨杨昂了昂头,又踮起脚尖,一把挽住我的肩膀,洋洋得意地说道“告诉你吧,我们两兄弟就是名震江湖的逍遥双盗,专门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今天找上你,也算是你的运气好!” 杨杨用他那稚嫩的嗓音装腔作势地胡编出这么一番话来,让我听了都有点忍不住想笑。和他这么一个鬼马小精灵在一起,真让我暂时将一切的麻烦都抛于脑后,玩心大起地陪着他胡闹。 “嘿嘿!现在知道我们的大名了,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合作,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喽!”我将手中的折刀从色员外的脖子上拿开,然后又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以示威胁。毕竟我也是当过两个月的山贼目头,做起这种事来,自然也不是那么生份。 色员外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听了我的话,自然也就乖乖就范了。他连声说道“哦,哦,两位大侠是来求财的。我知道了,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杀我……” 杨杨见我竟是这么默契地同他一唱一合,心喜地对我挤了挤眼睛,接着又对色员外说道“你放心吧,我们逍遥大盗是从来不杀人的。不过你若是不老实的话,小心我把你打成个猪头样!” “是,是……两位大侠,你们想要多少钱,直管说吧,就当是小人请二位英雄喝酒的。”色员外闻言,又是连连点头,想他能保住身家性命,自然愿意破财挡灾。 我没来得及开口提数,杨杨已是先一步笑道“咯咯!也不要你太多了,随便拿个一万两银子来花花就是了!” “啊!”色员外低哼了一声,他也没想到杨杨竟是这么一个狮子大开口,受一场惊吓,还白白损失这么多银两,心中有些不舍,怯怯地说道,“两位大侠,一万两这么多?这个……小人……没那么多……” “哼!看来你是想尝尝被打成猪头的滋味喽?”杨杨一听色员外不肯,便是挥起手中的折扇,猛敲在色员外的头上,直把他那顶员外帽打落在地。 “别!别!别……”色员外连接摆手,苦苦哀求。像他这么小财主,多是爱财如命,真要抢了他那么多钱,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我本来只是想随便勒索个几百两银子用就是了,谁想到杨杨开口就要这么多,若真抢他个一万几千两银子,那还不得找架车子来推着走?于是笑道“小弟,大哥我常跟你说,做人要厚道。银子弄多了还不好拿。不如就给他打个折,收他个五千两算了。” “好吧,逍遥哥你说了算。”杨杨其实也是故意吓那色员外,并不是真想抢他多少银子,听我这么一说,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 “大侠,五千两?这个……你看能不能再少……” “哼!你以为菜市场买菜啊?还讨价还价!大爷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命了?” 我喝了一声,又将刀子抵在了色员外的脖子下,他吓得双腿一又抖,哪敢再多说什么,连声答道“五千两,大爷您说了算。您放了我。我这就去了银子给你送来……” “嘻!你留在这里,让她带我去取银子。”杨杨机灵地指着傻愣在一旁的丫环说道。 我也跟着冷笑道,“好了,别想耍什么花样了。嘿嘿!我可不想你成为死在我们逍遥双盗手上的第一人。” 色员外听了这话,已是吓得失了魂,哪还再乱放屁,只得乖乖地将身上的一串钥匙交给了丫环,告诉她银两放在哪儿,让她快些带着杨杨去取来。 没过多久,杨杨便同那丫环回到了后院来,手里还拎着一只沉甸甸的银袋。他还笑着将银袋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时,色员外擦着额头的冷汗说道“两位大侠,钱你们已经拿到了,现在可以放过我们了吧?” “嘻嘻,我们逍遥双盗每次作案后都会留下一个记号的。”杨杨笑着,抄出一支刚才去取银子时随手拿来的毛笔,舔了舔笔尖,接着说道,“你们两个过来,我现在就把我们逍遥双盗专用的标记留在你们脸上。” 杨杨说罢,先将银袋交给我,然后提起毛笔,分别在色员外和那俏丫环的脸上画上了一只乌龟。我不禁失笑,想他还真是个好玩的孩子,鬼点子多的让人想不到。 色员外和俏丫环两人不敢反抗,任由得杨杨对他们进行一番蹂躏。等他大功告成之后,丢掉毛笔,得意地拍了拍手,对我笑道“逍遥哥,我们走吧!”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冷冷地对被在脸上画了乌龟的一对男女说道,“好了,现在你们转过身去,男左女右,分开靠墙站好。” 色员外和他的丫环已是被我们两个整怕了,不敢有违,连忙照着我的话,转身走上前去,背对着我们,分开两边,靠墙站好了,却又害怕我在背后下手要他们的命,色员外回头怯声问道“大侠,您还要我们干什么?我们一定照做,请千万别杀我们……” 我笑道“呵!现在你们两个一起唱歌,要唱完一百遍?” “大侠,我不会唱歌……” “不准回头!转过去!现在我教一句,你们唱一句!听好了!” “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 “跑得快!” “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哎!真奇怪!” “嗯!要一边唱,一边跳,明白吗?”我满意地说道“好!这样就对了。继续唱,要唱足一百遍才能回头!” “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 “跑得快!” “……” 我也没想到那色员外倒是满有天赋的,他边唱着歌,一边和那丫环一起对着墙壁比划着,拍子还打得很准,渐渐地就手舞足蹈起来。 杨杨开始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而现在他见到那色员外与俏丫环被我如此戏弄,不禁乍舌,现我搞恶的本领,原来并不在他之下。看着眼前如此滑稽的场面,他已是捂住了嘴巴,拼命地止住狂笑。 我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赏那色员外拙劣的表演,在他干巴巴的歌声中,已是拉着杨杨,飞快地从后院的小门溜之大吉了。 第三十七章 美丽的误会 完成了一次抢劫的壮举之后,我和杨杨背靠着墙,扯下蒙脸的黑巾,听见院内两只老虎的歌声还隐隐传来,对望了一眼,终于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杨杨笑罢,钦佩地望着我说道“嘻!逍遥哥,想不到你还真有一套!” 我谦虚地笑道“一般般啦!” “嘻嘻,快看看我们第一次劫富济贫可就是收获不小哦。”杨杨笑盈盈地拉开钱袋,向我展示刚才打劫得来的钱。 我一看里面一堆白花花的银元,还杂着不少的银票,只是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两银子,不过最少也有个千八百两,心想这回可是了,现在有了这么多银子,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也就不用再那么落泊了。 “逍遥哥,你拿着。”杨杨一把将银袋塞给了,看他虽然像个小乞丐,但对这么多银两却并不在乎。他转身蹦跳着,跑去对面矮墙后那排凉着的衣服里顺手牵羊,拿回来一件,又笑着对我说道,“逍遥哥,看你衣服好破了,不如换件新的穿吧。” “嗯,也好!” 我点了点头,扯去破烂不堪的外衣,走到一旁的井边,取了一瓢水,洗了洗脸,便将杨杨递给我的那套新衣服换上。那是一套青布儒衫,穿起来倒是非常宽松、舒服,很有休闲装的味道,只是那儒巾我不知道该怎么个戴法。 “嘻!逍遥哥,我来帮你弄。”杨杨手脚儿十分麻利,踮着脚尖,很快帮我弄好了头巾,接着后退两步,满意地托着下巴欣赏着我这一般行头,最后啧啧称赞道“逍遥哥,你这一身打扮倒是活像个饱读诗书的秀才郎君。嗯,不过好像还缺点什么?对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似又想到了什么,吃吃地笑了笑,便又将手中的折扇塞给我,然后满意地笑道,“嘻!再配上这把扇子就更像了。” 他这话倒也没说错,我也是个大学生来着,正好古代的秀才、举人的身份相符,穿上这么一衣儒衫,自然也就有了那么股子书生气质。 我想着不由笑了笑,打开扇子一看,做工十分精巧,扇骨上还淡着一股淡雅的香气,扇面上是一画水墨绘画,只有几根竹子和一朵兰花,虽然是简单的几笔构成,却是画得栩栩如生,旁边还题了两行小字,只是写得甚得潦草,我也不太认得清是什么字。 细细看着手中的折扇,我虽不太懂得字画,但也能瞧出这东西肯定什么大师的杰作,若不然那些黑虎堂的家伙也不会要强这东西了,想来也该是很值钱的宝贝了。而杨杨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了我,完全不当一回事。 我摇了摇扇子,对杨杨笑道“杨杨,看你一身也是又脏又破的,怎么不自己也弄件衣服来换上啊?” “嘻!我就喜欢现在这身打扮。”杨杨调皮地笑道,他说着还又故意用脏手去抹鼻子,旋又笑道,“逍遥哥,跟你在一起真是好玩极了。我们扮过侠盗,接着我看不如来玩风流才子吧,反正你那么像。” 我收起折扇,没好气地笑道“你小子就光顾着玩,刚才还说要出钱那个小姑娘安葬她爹爹,这么快就忘了吗?” “噢!是啊!一时高兴,差点就忘了正事了。”杨杨恍然大悟,上前拉着我的手,说道,“嘻!看来逍遥哥你的心肠也不是一般好,嘴巴虽不说,心里却是惦记着那可怜的姐姐哩!我们快走吧,人家那个姐姐还等着我们回去哩!” 被杨杨拉着没走出几步,我的肚子就是一阵绞痛,不由得眉头大皱。杨杨见状,关心地问道“逍遥哥,你怎么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唉!刚才抢钱的时候,忘了随便抢两个包子、馒头来吃,搞得我到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哩。” 杨杨抿着嘴笑道“逍遥哥,你别逗了,哪有大侠去劫富济贫的时候还抢包子吃的,别人知道了人多丢人啊?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杨杨说罢,又拉着我,离开宅院,往来路走去。 一路上见我拖拖拉拉,东张西望,杨杨便又问道“逍遥哥,快走啦!你在瞧什么啊?” 我拍了拍腰间的银袋,说道“我记得进城的时候,见到一个卖烧饼的小贩,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 杨杨嘟起小嘴道“好啦!逍遥哥,你别老吵饿了,少吃一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那个姐姐还等着我们哩。” 我苦笑着说道“哎!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却不知道一个人从有点饿,到很饿,到非常饿,再到饿得不行了,那其间的滋味……”说句心里话,我现在最想要的恐怕就是肯德基里卖的那种特大号的牛肉汉堡包了。 “快走!快走!” 杨杨不理我的抱怨,硬拉着我快步走过长街,回来到刚才那个少女卖身葬父的地方。在街边,围观的那些人早已走散了。杨杨拉着我正要过去,却见到那名少女跪在一个富家小姐面前,一脸的感激,连连对其叩头道谢。 “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这一辈子做牛做马,来伺候小姐,以偿还您的恩情。” 见到这种情况,我已猜到是那个富家小姐已出钱为那小女买棺葬父了,看来我们是来晚了一步。而杨杨见状,却是一脸的不服气,一古脑跑了过去,嚷着说道“哼!你是哪儿的小姐,明明是我们先说要帮这位姐姐出钱的,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要抢我们的生意。” 跟在后面的我听了杨杨这番,真有点汗颜,本来这种好事,谁做不都是一样,瞧他说得却跟什么似的,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得跟着走了上去。 那富家小姐脾气到是很好,被杨杨这么呵斥她,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伸手将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给扶了起来,而站在他身后的一位中年男子却是略带不悦地说道“你是哪来的野小子,在我家小姐面前撒野!” “哼!明明就是你们不讲理……” 杨杨仍是一脸地不忿,挺着胸脯还想要与对方争吵。我上前阻止了她,然后对那富家小姐道歉道“对不起,我这小兄弟年纪小,不太懂事,言语冒犯了,还请小姐见谅。” 那富家小姐闻声,回眸打量着我,我留心打量了她一番,她约摸二十多岁,皮色白晰,身段玲珑,生得秀丽一张瓜子脸,不施粉黛,头上挽着一个端庄、典雅的云鬓,再加上她那一身淡雅却又不失雍容华贵的雪白色的罗衣,百分百就是一位风姿绝代的美人,比起刘陵来也似乎要胜出一筹,尤其是她那双明眸中,更透着一股成熟、睿智的气质。在她身边的那名男子大约四十来岁,身材瘦高,脸容老练、城俯,给人一种精明成稳的感觉。以我的眼光,看上去眼前这两个绝非是一般人。 那富家小姐打量着我,又见到我手中的折扇,眼中隐隐散过一丝惊喜之色,接着收回了目光,转对卖身的少女问明了原由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位公子言重了,原来你与这位小兄弟也是善心人士,让小女了很是敬佩。” “哪里,哪里。”我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那富家小姐又淡淡一笑,回头对他身边的管事说道“钱叔,麻烦你安排一下,替这位姑娘好生将她爹安葬了,然后再派人送这位姑娘回家吧。” “大小姐,您真是难得的好人。”卖身的少女又感动地跪了下来,哀求道,“只是我家的房子早已地主讨债霸占去了,小女子已经无家可归了。小女子只希望小姐您不嫌弃我粗笨,收留下我。我愿意为奴为婢,终身伺候您。” 那富家小姐闻言,露了一丝怜悯之色,并没作过多思量,便欣然答道“姑娘身世如此可怜,若你愿意来我们沈家,我就收你做我的侍婢吧。嗯,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叫小荷。”卖身少女说道,又重重地对那富家小姐叩了个头,“小荷多谢小姐您收留!” 那富家小姐再次扶起小荷,和善地说道“小荷,你以后就是我们沈家的人了,不用再行这么大的礼了。” 这时,杨杨扯着我的衣角,一脸气鼓鼓地在我耳旁细细道“你看吧,逍遥哥,人家已经被别人买去了。我们这不白费了力气去弄银子。哼!都怪你,也不帮着我说理!” 我心中狂汗,原来这小子不是真心想帮那小荷姑娘,而是为了要把来买来为婢,不由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呵!你自己都是饱一顿饿一顿的,还想买人家小姑娘来当丫环,真不知道你想什么来着?” 杨杨吐了吐小舌头,笑道“嘻嘻!好玩呗!” 我叹了口气,真有点对他无语了,见到卖身少女的事情已经了结了,眼下只想拉着他走人,尽快去买东西吃,若是我怀揣着几千两银子饿死街头,那可真是千古笑谈。 “这位公子请留步!” 我一把拉起杨杨,正欲带着他离开,却忽然被那富家小姐给叫住了。我停下脚步,只见她落落大方地望着我说道,“小女子姓沈名凤菲,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呵,只是萍水相逢,名字不提也罢。” 我敷衍着说了一句,也没料到这位漂亮的富家小姐竟会主动来答讪我。虽然她是个美女,但我此时却是兴趣泛泛。因为“食”字总也是排在“色”字前面的,此时此刻,我最迫切需要解决的是自己肚子里已经比非洲国家索马里还要严重的饥荒问题。 那沈小姐淡雅地笑了笑,缓缓说道“唐公子,其实凤菲与你同是苏州人士,只可惜一直无缘见面。凤菲一直很仰慕唐公子你的才华。今日有幸能在此相会,凤菲心里着实高兴。因此诚意邀请唐公子到我下住的别院一聚。虽然此举有些唐突,但还望唐公子你不要推辞。” 眼前这沈家小姐一番话还请让我有如丈二金刚,半点都搞不着头脑。一旁的杨杨却是推了一把正在失神的我,低声窃笑道“嘻嘻!逍遥哥,看来这个什么沈小姐,还真把你当成是什么风流才子喽。你可是遇上艳福了!” 见到沈小姐诚恳的目光,我细心回味,她把我误认为是什么唐公子,看来多半是因为我拿在手中的那把扇子,这折扇是起初在酒楼打架时,杨杨从那胖秀才身上顺手牵羊来的,我记得那胖秀才说过这东西是他朋友小唐的。照此来看,准是这个原因了。 想到这个问题,我正想向开口对沈小姐解释,却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叫嚣声“老大,我们现那两个家伙了。那小子还打伤了我们不少兄弟!” 我心头一怔,知道麻烦又来了,回头一看,来得正是那群黑虎堂的地痞。他们一行三十来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恶汉。 “好小子,你哪儿冒出来的鸟人?敢在我们黑虎堂的地面上撒野。今天不把你们给剁了,我徐镖以后就不在道上混了!”黑虎堂的老大咬牙切齿地冲着我叫骂了一声,手下的小弟手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了。 黑虎堂的众人很快将我们几个给围住了,街面上的行人顿时也吓得逃散开了。沈小姐和他的管家见状,都是微微一怔。见到这么多的凶神恶霸,小荷亦吓得脸色泛白,倒是杨杨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还站出来说着大话道“哼哼!谁怕你们这些流氓坯子。识相的就快点滚,不然我大哥马上将你们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我心中叫苦不迭,自己那几下子功夫虽然不差,但怕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况且我现在这个状态,早已是饿得手脚软、头脑晕,想跑怕是也跑不动了,这下子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危及一刻,想不到沈小姐却是上前一步,替我出头了。她虽然外表娴淑,但对着三十四名恶汉,却一点也不心怯,以平和地语气说道“这位带头的大哥,请问唐公子哪里开罪了你们,你们要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找他麻烦。” “嘿嘿,徐老大,你瞧这女的长得真是俊啊!咱们全城的妓院里都找不出这么个天仙美人儿。” “是啊!是啊!哈哈哈!” 黑虎堂的那班流氓说了一句话,立刻引了十来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特别是那叫徐镖的老大,一双色眼直盯着沈小姐。若是他的眼光能脱人衣服的话,此时沈凤菲身上的衣服怕早已经被脱光了。 “大胆!”沈凤菲身后的钱管家已站了上去,护着自家小姐,勃然怒道,“你们这帮屑小之辈,胆敢对我们家小姐无礼!还不快向我家小姐道歉!” “他娘的老家伙!想找死啊!”黑虎堂的众人叫骂着,已是扬起手中的刀棒,想要冲上来打人了。 我咬了咬牙,想来大多数的英雄、好汉都是被迫而当的,现在这情况,我就算安然逃走了,也必会连累到沈小姐等人,看来只有硬着头皮再和这帮地痞流氓大干一架了。只希望在这大街上将事情闹大了,到时候衙门里的官差会出来搭救,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握紧了拳头。 第三十八章 江南首富沈凤菲 我本来已打定主意要先制人,冲上前去,把那黑虎堂的老大徐镖给制住的,但此时沈凤菲却显得是那么从容不迫,她并没有了对方的言语轻薄而动怒,只是淡淡地一笑,说道“钱叔,你不必动气,让我与他们说几句话。” 她说着,用一双明眸将眼前一众黑虎堂的恶汉扫视了一遍,最后在目光落在领头的徐镖身上,问道,“徐老大是吗?还没有请教你们的宝号是什么?” 一个小喽罗抢前一步,耀武扬威地说道“哈!你竟然连我们青莲县的威震一方的黑虎堂都不知道。” 沈凤菲略带不屑地说道,“黑虎堂是吗?我确实未曾听说过。”她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我听说北江一边的大小帮会,好像是都是奉万八千万二爷子的为尊,只是不知你们这黑虎堂是不是也听万二爷的号令呢?” 徐镖听到沈凤菲说出“万八千”的名号,蓦地一愣,似乎有些怵这个人物,立刻收下了淫邪的目光,疑问道“怎么,你认识我们万二爷了?” 沈凤菲微笑着说道,“我与万二爷子一直都有些生意来的往来,算起来也可说有些交情吧。这次北上,万二爷子也曾邀请我去他的青云庄作客。只是要办些琐事,因此未来得及赴约。” 徐镖一脸猜疑,他并不会被沈凤菲一句话给唬住,于是笑道“哈哈!万二爷会结交你这么一个女流?别想耍小聪明骗我了。当我徐镖是什么人?” 沈凤菲又道“下个月初八,就是万二爷子的五十大寿,所以才诚邀我前去为她老人家祝寿。我深知万二爷子最喜欢的是江南四大才子的墨宝,眼下我正在为这一份贺礼愁哩。” 徐镖闻言,脸上已露出了惊疑之色,他再是一愣,才将信将疑地对沈凤菲抱拳说道“敢问小姐的大号?” 沈菲凤谦笑着答道“小女子姓沈名凤菲,承继祖上的一些薄业,在苏州城里经营些小本生意。” 沈菲凤身旁的管家钱叔却是不屑地瞅了徐镖一眼,朗声说道“你们这些不入流的混混,怎么知道我们家小姐的名号。回去好好打听打听,我们苏州沈家商会的当家人沈大小姐,搞清楚什么是江南富。” 那徐镖似乎被这外名头给震住了,当然我也有些吃惊,怎么会看得出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竟会是江南的富,还是一个级大商会的席eo? 这时,只见徐镖拱了拱手,对沈凤菲道歉道“沈大小姐,徐某和手下几个兄弟方才多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不知者不罪,徐老大也不用道歉了。”沈凤菲颇具风度地说道,“只是不知我这两位朋友哪里得罪了你,若有什么误会,大家可以当面解释清楚。” 徐镖嘿嘿一笑道“沈大小姐,实不相瞒,万二爷子大寿,我们下面的人也是想弄份贺礼孝敬他老人家。沈大小姐你也知道,万二爷子钟爱那什么四大才子的画宝。我听说有个秀才手里的扇子是什么唐寅真迹,于是我们叫兄弟们去……嘿,去抢来好送给万二爷子。” 听到徐镖的话,我这才明白,难怪这些个粗俗的流氓会拼命来抢这么一文人用的风雅之物,他说的唐寅可不就是有名的风流才子唐伯虎吗?而沈小姐见我这书生打扮,又拿着此物,才会把我误认为是唐伯虎了。想到这里,心里不觉有些好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折扇,可惜这个唐伯虎的真迹无法子带回现代去拍卖,不然可就要一大笔横财了。 沈凤菲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徐老大,看来你须得好生向我这两们朋友道歉了,因为你眼前这位正是名满天下的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唐公子。若是日后让万二爷子知道徐老大曾对他最欣赏的唐公子动过粗,到时徐老大你怕是不好说话了。” 我心里一乐,沈凤菲倒真把我当成风流才子唐伯虎了。而身边的杨杨又轻轻用手肘撞了我两下,窃笑道“嘻!逍遥哥,你看那姓沈的小姐多会骗人,几句话就把那一帮大傻蛋骗个跟什么似的。” 我微微摇了摇头,心想沈凤菲说的话肯定不是假的,接着杨杨却又偷笑道“嘻嘻!不过逍遥哥你更厉害,什么都没说就把沈小姐给骗了,让她真把你当成那个大才子唐伯虎喽!” 听了她的话,我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是对她翻了翻白眼。而这时,那黑虎堂的老大徐镖倒是信以为真了,面带几分歉意地走到我面前,拱手说道“唐公子,徐某和手下兄弟们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嘿!好说!好说!”事以至此,我也就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有些不安地转对沈凤菲求请道,“沈大小姐,此事还请您不要对万二爷子提起,最好是能在他老人家面前,多说两句好话,小人感激不尽。” 沈凤菲微笑道“徐老大你请放心吧。既然误会都已经澄清了,那便没事了。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徐老大就请自便吧。” 徐镖又拱手说道“本来沈大姐小来到青莲县,小人是应该一尽地主之宜的,但我们这些粗人的地方粗鄙,怕是会怠慢了沈小姐。不过沈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在这青莲县的地头上,您只须着人传一句话,我们黑虎堂一定为您效力。” 沈凤菲谦笑着说道“徐老大言重了。能得徐老大你这番话,小女子已是感激不尽。” “沈小姐,不耽误你做事了。徐某和兄弟们告辞。”徐镖说着,招呼了手下的黑虎堂众,很快便离开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这次很难过关,却没想到,沈凤菲只是那么几句话,便将一票嚣张的地头蛇给打了。她刚才所表现出的气质、风度真是让我佩服。我心中暗自赞叹,这沈小姐不长生得漂亮,还是美貌与智慧并重。 “哎,真没趣!本来一场架却没打成,都被那个自以为是的沈小姐给搅黄了。”杨杨竟是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道,“逍遥哥,我们走吧?到别处去玩!” 玩?我心里好气,刚才若真是动起手了,我不被那三十多个黑虎堂的流氓砍得仆街才怪。不由了一把甩开他的手道,“玩什么啊玩?你这浑小子就知道玩?刚才若不是沈小姐,我和你怕是真的要玩完了。” “哼!”杨杨被我斥责了一句,气鼓鼓地闷哼了一声,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这时候,一驾大马车驶了过来,停在我们面前,车上跳下两名青年男子,一身劲装。他二人相模相似,像是一对兄弟。只见他们恭敬地对着沈凤菲说道“小姐,我们来迟了,让您久等了。” “阿忠、阿义,你们来得正好。”沈凤菲点了点头,然后吩咐管家道,“钱叔,麻烦你和阿忠将小荷他爹爹的遗体好生安葬了。我和阿义去谈药材行的事。” 钱叔点了点头,“小姐,请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您也不宜太操劳了,有关收购药材行的事也一并交给我去办。小姐你先回庄上休息吧。” 沈凤菲犹豫了一下,便道,“也好,药材行收购一事,是我们沈家商行进军江北的第一步,事关重大,而下面的人办事实在不能让我完全放心,不过若有钱叔你主持倒不会有什么问题。”她说着又叮嘱了一句,“钱叔你要记着一点,关于价钱方面只是此次,但所有的账目一定要清清楚楚,我们沈家做生意,可是是信誉为先。” 钱叔点头道“小姐请放心,我会照小姐吩咐,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逍遥哥,好无聊啊!我们走吧。”杨杨大感无趣,扯了扯我的衣角,嚷着要走了。 我偏头说道“沈小姐刚才帮我们解围,要走也要先跟人家沈小姐道个别,不然太没礼貌了。” 杨杨嘴里嘟嚷了几句,一脸的不愿意,只又用力拉着我,感觉上他似乎不太喜欢沈小姐。而在此时,沈凤菲已转身对我说道“唐公子,凤菲想冒昧邀请你到我下驻的别庄一叙,不知唐公子可愿赏脸光临?” “呃……这个……” 我微微一愣,沈凤菲这么一口一个“唐公子”,直把我当成是风流才子唐伯虎,叫我的心里怪不是滋味,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她的邀请,而身旁的杨杨却又暗暗扯了扯我的衣角,有些不高兴地低声说道“逍遥哥,我们不要去。” 我低下头对杨杨笑道“为什么不去啊?人家沈小姐诚意相邀,肯定有好酒有菜来款待,我现在还饿着肚子哩。” 杨杨却是撇着小嘴说道“哼!反正我就不爱去。” 沈凤菲见到我与杨杨耳语,便又微微一笑,对杨杨说道“这位小兄弟,你是唐公子的好朋友吧。也请你一起去啊!瞧你一身衣服都脏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换几件漂亮的新衣服好么?” “哼!谁爱穿你的新衣服?”杨杨白了沈凤菲一眼,他说着又伸出脏手在自己的小鼻子上抹了一把,很骄傲地表示他就爱这么邋遢的打份。 沈凤菲只把杨杨当作个小孩子,却不料碰了个钉子,于是没再说话,只是望着我,眼中流露出恳求之色。 我有禁有些为难了,于是又对杨杨说道“杨杨,你别使性子了,我们一起去吧。嘿!不然大哥我可就不理你喽!” 我这么一说,情况更糟了,杨杨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地瞪了我一眼,责骂道“哼!你们这些男人都一样,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失了魂!你不理我,我也不要你理!”他着脾气,说罢真不理我了,扭头便要走。 “杨杨,你要去哪儿?”我追上去,一把拉住他。 “谁要你来管我?你跟你的沈小姐去吧!”杨杨用力甩开我的手,红着眼说道。 我也没想到这小子的脾气这么倔,见劝不住他,只好打开刚才同打一起去打劫来的钱袋,从里面抓出一大把的银子,递给他道“那好吧,我也管不了你,这些银子你拿着,算是我们分脏好了。” “我本来就是个到处流浪,没人管的小乞丐,要这么多银子有什么用?”杨杨任性地说道,接着转身就跑了,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小街的拐角处。 我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和这机灵古怪的小家伙相处的却是很开心,他这么说跑就跑了,实在有些不像话,不过我也不太担心他,想想没遇到我之前,精灵的他不是也一个人好好的吗? “唐公子……” 沈凤菲轻轻唤了我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还一直等待着我的回答。心想自己反正暂时没有去处,而且对这漂亮加聪明的沈小姐也挺有好感的,她要请我去作客,我没什么理由拒绝,于是说道“沈小姐你这么有诚意,我哪好意思拒绝。” “太好了。”沈凤菲见我答应了,玉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欢喜之色,“唐公子,请登车吧。” 钱叔与叫阿忠的青年留下来处理小荷姑娘她爹的遗体,而沈凤菲与我还有小荷一起坐上了马车,叫阿义的年轻驾着马车,直出了青莲县城而去。 “驾!” 马车没跑多远,便来到了城郊一处清幽的庄院。等下了车,我抬头一看,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绿柳庄”三个字。 这座庄院占地不大,但环境十分清幽,内外都栽满了杨柳树。我记着在金庸的小说里面,张无忌初会赵敏的地方,也是叫做“绿柳庄”,不过不同的是,人家张大教主到绿柳庄是为了摘什么花来给手下的明教兄弟解毒,而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想混一顿饱饭吃,想着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唐公子,里面请。” 跟着沈凤菲走进庄院,迎面便扑来绿仰的清香,看见庄院内房舍亭园,布置的错落有致,不由感叹这沈小凤果然是与众不同,住的别墅也是这么有品味。 沈凤菲先叫阿义带着小荷姑娘下去休息,然后很热情地对我说道“唐公子,其实这位小庄院是我不久前才买下的,这次北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住。只是没想到今日能巧遇公子你,并赏脸前来作客,实在是凤菲之幸。” 沈凤菲说得兴致勃勃,似乎准备要带我四下参观。却现我面有难色,不禁关问道“唐公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吩咐下人,请不必居礼。” “嘿!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我尴尬地笑了笑,手捂着正呱呱作响的肚子,说道,“那么给我一碗混吞面先。最好是要大碗的那种……” 第三十九章 画漫画的唐伯虎 终于,我把两天没吃的几顿饭,加在一起吃了个饱。陪着我用餐的沈凤菲看着满满一桌菜,被我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扫而光了,不禁一脸愕然。 刚才我是饿心慌了,也不顾什么面子,在这位温婉、漂亮的富家大小姐面前,展露出了史上最“穷凶极饿”的吃相,现在还不停地打着饱嗝。我见到沈凤菲诧异的目光,不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嘲地说道“嗨!落拓江湖,饥寒交迫,真是让沈小姐见笑了。” 沈凤菲嫣然一笑道“凤菲虽与唐公子未前谋面,但以前常拜读唐公子的诗句,赏其画作,从中也能感觉出唐公子然物外的情操,今日有幸得见,方知唐公子真如凤菲所想那样,是个真诚、率性之人,实在令凤菲钦佩。” 唉!我哪里是什么唐伯虎。我心里暗叹了口气,本想对沈凤菲解释清楚,但却犹豫了不下。我该怎么说呢?告诉她我不是唐伯虎。我叫李逍遥?还是说我叫朱厚照?这两个身份不也都是假的吗?总不成对她说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陈子渊后想了想,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就让这个已经生了的美丽误会就这么继续下去吧。 “沈小姐过誉,其实在下只是一名不文。倒是沈小姐的你如此年轻就掌管这么大的生意,令我十分佩服。”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中的折扇,故作潇洒地摇了起来。反正她也把我当成了风流才子,我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装装样子。 沈菲凤微微含,谦虚地说道“凤菲哪有什么本事,只不过家父早年不幸中风,不能一事,遗下我这一名独女,凤菲也只得勉强承继家族那些小本生意……”她说话的同时,目光却早已被我手中的那把折扇吸引住了,“唐公子手中的扇子可否借凤菲一观。” “好啊,给你。”我大大方方地将扇子递了过去。 “多谢唐公了。” 她捧着折扇,可说是爱不释手,打开来细细欣赏着扇面上的绘画,美目又流露出无比迷醉的神色。我这才想到,唐伯虎的画在这时代肯定很风靡,原来古代也是有追星族的,而眼前的沈凤菲无疑就是唐伯虎的忠实fas。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会心一笑。 沈凤菲捧着扇面品评道“唐公子,你这副翠竹石兰图实是上上佳作,笔锋苍劲,却又透着柔美之情,落落几笔便能活物于纸上。就连这旁边的题字也是笔法不凡,我想应该是出自你们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祝之山,祝公子的手笔吧?” 我点了点头,含糊地应了两句,这把扇子本来就只是杨杨顺手偷来的,回想在酒楼时的那个胖文士可能就是祝之山吧?我见到沈凤菲对这扇子如此爱不释手,于是说道“沈小姐既然如此喜欢,不如就送给沈小姐吧。就当答谢沈小姐请我吃了这么美的一顿饭。” “真的吗?唐公子说要将此扇赠予凤菲?”沈凤菲满惊喜地望着我,似乎不敢相认我说的话。 我心想,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沈凤菲还真是那唐伯虎的忠实“粉丝”,不觉想逗一逗她,于是笑道“嗨!我也真是的,看这扇子都有点破了,怎么还好意思拿来送给沈小姐。”顿了顿又笑道,“呵呵!不过扇子虽然破旧了点,但天热的时候,还是可以拿来煽煽风什么的,只要沈小姐不嫌弃,就是收下吧。” “太好了,凤菲多谢唐公子!” 沈凤菲当下欢叫了一声,她那欢喜与激动的神态,就仿佛是小女孩得了么甜美的糖果一般,那动人的神态,看得我一时失了神。 “唐王子,你……” 沈凤菲轻咳了一声,露出一丝羞赧之色,微微低了低头。我醒过神来,这才觉自己失礼了。毕竟这是在古代,像我这么大咧咧地直盯着人家姑娘家看,虽说只是用欣赏的目光,但也十分没有礼貌,不觉干笑了两声,连忙岔开话题道“呵呵!沈小姐,这把扇子,你不会拿去送给那什么万二爷当生日礼物吧?” “凤菲怎么会哩。”沈凤菲微一摇头道,“不瞒唐公子说,其实我与那万八千只见过一两次面,并谈不上什么交情。毕竟我们生意人,也不能和黑道人的人物关系拉得太近。方才在城里,凤菲见那帮小人要与唐公子为难,一时情急,因此才以虚言诓骗了他们。”她说到最后,扬起秀眉,竟是狡黠地笑了笑。 我一时有些哑口,想不到杨杨说的是真的,这沈小姐果真是骗那黑虎堂的人,真令我都有些想不到啊。看来她不愧是江南大商会的席eo,手段不是一般厉害。 “嘿,说来此事,还要多谢沈小姐为我解围。沈小姐你不仅容貌出众,而且还如此聪明、机智,真是极好,极好。” 沈凤菲嫣然笑道“唐公子过奖了。今日能与唐公子畅谈,才是凤菲一直的心愿。” 接着来沈凤菲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着,对着我这个“偶像”,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但大多是关系水墨画和诗词方面的研讨。我在这方面虽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但却是菜得很,因此只得避重就轻,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她瞎扯。 直到天色已经很晚了,而沈凤菲似乎仍为尽兴,还命下人们沏上了浓茶,加点上两盏明灯,瞧她那架势,似乎要准备与我“秉烛夜谈”了。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再被她多请教我几个问题,我怕自己这个江南才子唐伯虎的身份就得穿帮了。 一念及此,我故意很失礼地伸了个懒腰,嘴里还打着哈欠。沈凤菲见状,歉然说道“唐公子,凤菲真是失礼,因有幸会遇公子你,过于激动,真是怠慢了。还望唐公子不要见怪。” 我连忙摆了摆手,赔着笑说道“哪里,哪里,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和沈小姐聊得这么开心,只不过困了……哈啊……”我说着用手掩着嘴巴打哈欠,“哎!让沈小姐见笑了。” 沈凤菲抿嘴笑道“唐公子的率真性情,真是该凤菲好好学习的。”她说着,命仆人为我安排好了上等的香房休息。当然,我还毫不客气地要了一碗银耳莲子汤当宵夜。 抱着头躺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看着桌上檀香炉里冒起的缕缕香烟,我并没有立刻入睡。回到着这几日生的事情,若非叶子的突然出现,此时此刻,我应该就是睡在皇宫紫禁城里的龙床上了。因此,我计划在这绿柳庄混两天,然后就跟沈小姐告别,最好向他借匹马或者要辆车,坐着回北京去,重投刘瑾的怀抱,继续做我的正德皇帝。 有了之前了许多经历,我不敢再把一切都想得那么顺利,因此,没有睡觉,盘腿坐在床上,练习起了吐纳心法,要想应付未来无法预知的变化,练好武功才有多一点的本钱。 第二天早上,我刚一开门,就见到了小荷姑娘给我送早餐来了。她倒是很快进入了角色,昨天还披着孝服,今天已换了一身丫环衣服。 “唐公子,这是厨房刚做好的早点,请您慢用。”小荷走到屋来,将一盘丰盛的早餐放在了桌上。 “多谢小荷姑娘了。” 我点了点头,昨天并没有太注意她,现在却现这小妮子长得还瞒可爱的,圆嫩柔滑的小脸,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得真有几分像萍儿,同样是那么惹人怜爱的小姑娘。 “唐公子,请受小荷一拜!”小荷说着,突然又向我跪了下来。 “小荷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请起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把她扶起来。 只见小荷抬眼望着我,微红着脸说道“唐公子,昨天你和那位小兄弟,先说明要为小荷出钱安葬家父的,只是……是小荷三心二意,后来又接受了沈小姐的大恩。其实小荷知道,您和沈小姐都是一等一的大好人。只是现在小荷已做了沈小姐的丫环,无法再报答唐公子您的恩情了……” 听小荷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昨天若没有沈凤菲的出现,我与杨杨出钱替她安葬了老爹,这可爱的小姑娘多半是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了。想到这个,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小荷,看你也还没吃早饭吧,来,我们一起吃。” 荷为难地说道“小荷只是个下人,怎敢与公子您同桌用饭。” 我笑道“呵!你还说什么要报答我,看我叫你一起吃个饭你都不愿意。” 荷这么个单纯的女孩子怎么经得住我逗,听我这么说,连忙陪着我坐了下来。我愜意地笑着,与小荷一起,吃过这顿美味的早餐。其后,小荷收拾着碗筷下去了,我便动身来到书房找沈凤菲。 沈凤菲正独自一人用心地画画儿,等我走进去的时候,她正好画完。我见到满卷的姹紫嫣红,不觉拍手称赞道“沈小姐画得真好,想不到你不仅会做生意,作画也是这么棒。” 沈凤菲含道“唐公子见笑了,凤菲正临摩你的春树秋霜图。可惜却是邯郸学步,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凤菲真是班门弄斧了。”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副春树秋霜图,凤菲已画了许多次,都但无法学习唐公子你原画中的神貌。既然唐公子来了,就请不咅赐教,指点凤菲一二。” “这个嘛,嘿嘿……” 我干笑了两笑。唐伯虎的画意境有多高,我不清楚,不过眼前沈凤菲画得这副画在我眼里已是绝妙得不得了了。我这个冒牌能拿什么去指点她?于是打着擦边球说道,“呵呵!其实不论诗词歌赋,弹琴作画,所谓艺术,只是一种载体。它乘载的是作者的思想。哈!就拿作画来说吧,人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心情,画同样的一副画,出来的效果都是不一样的。”我指了指沈凤菲的画又说道,“看沈小姐画卷上这朵春花,浓墨之中,盛开得妍丽无边,就好比,嘿!好比作沈小姐的笑颜一般。所以我想沈小姐在画此画时,心情一定是很愉快……” 我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胡说什么了,然而沈凤菲却是听得连连点头,钦佩地说道“唐公子真知灼见,令风菲受效非浅。”接着她又说道,“凤菲以前收集了唐公子许多的墨宝,这春树秋霜图只是其一。其实凤菲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能亲眼一见唐公子挥毫洒墨的雄姿。是凤菲冒味,还望唐公子能成完凤菲这一小小的心愿。”她说罢便已拾起砚台上的毛笔,微笑着朝我递了进来。 妈啊!我的乖乖!我心中惨叫了一声。只是动嘴皮子瞎吹,我还能蒙混过关,真要动手画,那还不得立刻出洋相。若是叫我用电脑画点3dmx,或者flsh什么的,我还在行,但这种传统的水墨画,我可打死画不出来的。 我本想找个借口推搪过去,但见到沈小姐一脸的无比诚恳表情,心中却不想令这位美女失望,一愣一愣地接着了毛笔。 我心中苦笑,赶骡子上赶,不画也不行了。在沈凤菲的注视与期待下,我抓毛笔着想了半天,忽然灵机一触,于是用两手“啪!”的一声,将毛笔掰断了,用那断笔头,去沾墨水。 “唐公子,你……” 沈凤菲见到我断笔之举,先是一愕,以为我动了什么气,但接着见我展开宣纸,似要用断笔作画,便抿了抿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 国画这玩意儿我是一窍不通,不过日本漫画我倒是看过不少。我回忆着动漫中的人物,一个清晰的面孔浮显出来。带着点搞恶心理,我不觉神秘一笑,当下把折断的毛笔杆当作钢笔来用,沾着墨汁,那张上等的宣纸上画了起来。不用五分钟的时间,我便画好了一个《新世纪福音战士》中的冷美女----凌波丽的形象。 “搞掂!”我轻呼了口气,丢掉笔杆,对沈凤菲竖起两指,做了个“v”字型的手势。 “唐公子,这……” 若是世人见到唐伯虎画了这么张新奇古怪的漫画,可能全都要跌破眼镜。不过沈凤菲没戴眼镜。她只是诧异地看了看画又抬着不解地望着我,接着再低头仔细揣摩、欣赏着这种她从不曾见过的漫画,最后惊叹了一句,“唐公子,这是你新创的画技吗?真是令凤菲大开眼戒!” “呵呵!只是我无聊时想到的,失礼了,失礼了。” 我随口打着哈哈,只求这沈小姐别再叫我画东西了,若不然再这么搞下去,唐伯虎的一世名明,怕是要败坏在我手里了。 “大小姐,我们回来了。” 正好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说话声,我回头一看,是去办事的管家钱叔和阿忠两个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第四十章 资本论 沈凤菲见到了两人,便放下了画画的闲情,与他们谈起正事来。这倒是让我长吁了一口气。 钱叔与阿忠两人坐定,喝了两口茶水润喉,便开始向沈凤菲汇报他们的成果。沈凤菲先是问了小荷父亲的安葬之事。 钱叔回答说已买了上等的棺木,并买了一块水风地妥妥当当地将其安葬了。沈凤菲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问起了关于生意上的事。 我本觉得人家的家族生意,谈到这方面,我这个外人本该避忌一下,但心里却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古代的企业是怎么个经营的,于是也厚着脸皮,坐着没走。 钱叔见他们家小姐也不忌讳有我在场,于是便说道“小姐,药材行收购的事宜,已经谈妥了,照小姐的吩咐,一切的账目也都交待的清清楚楚,无半点遗漏。总共的费用合计下来,一共是五十七万五千三百两纹银。与我们和万福协定的数目并无太大出入。契约也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小姐签字画押,我们沈家便能入主北江三省的十三家药材行了。” 沈凤菲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真是辛苦钱叔了。” 钱叔谦虚地笑道“药材行收购之事,全仗小姐当日英明决断,抢在了苏北商会之前下手,又在商谈中力压了三省药材行的总当家,可说是居功至伟。现在我不过是替小姐跑跑腿罢了。” 沈凤菲微笑道“钱叔说哪里话,凤菲毕竟年幼,经验浅薄,这几年若没有你们这几位长辈的扶持,根本无法支撑起咱们沈家这若大的家业。” “大小姐,我有些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费力去收购万福药材行?药材并非我们沈家商行的主要生意,万福又远在北方,我们很难兼故,况且在眼下,药材生意的营利微薄……” 话的是年轻的阿忠,昨天问了沈小姐,我才知道他和沈义是一对兄弟,自小被沈家收留,两兄弟一个忠厚,一个聪明,曾得到名师的指点,武艺了得。一直都跟到沈凤菲身边办事,除了打理生事之外,还兼做贴身保镖。 对于手下人的质疑,沈凤菲只是微微一笑,回答道“阿忠,你说的很对,但有一点你没有看到。” 沈忠怔怔地望着沈凤菲,脸色有些尴尬,显然他没有想到沈凤菲说所的另一点。一旁的钱叔见状,笑了笑,见释道“阿忠,你在计算方面的能力虽然已经很强了,但在大局观上却是远不及小姐,就让老夫给你讲讲大小姐她收购万福药材行的用意吧。” “小忠愚笨,请钱叔指点。”沈忠虚心地头点受教。 钱叔捋了捋胡须,煞有见地地解释道“这两年江南的几大药材商一直联手与我们沈家商行作对,他们在药材市场上搞风搞雨,接连损害到我们沈家的生意。而万福药材行虽然利润并不丰厚,但却是北江最有召号力的药材行之一,我们沈家入主万福之后,就可以直接出从北方出货,打压南方的药材市场,让他们最后自食其果。” 沈忠听得连连点头,我亦是感觉真乃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沈小姐不仅手段厉害,这钱叔也是老谋深算,如此侃侃而谈,在这生意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沈凤菲却是说道“钱叔说得很对,不过钱叔也说漏了一件事。药村关系着百姓民生,江南那些药材生联手哄抬药价,如此搅混市场,不仅对我们沈家的生意有所影响,更害那些苦了那些生了病无力买药的百姓。所以我们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沈家的生意,也算是为江南的百姓做点好事。”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由衷地赞叹道“想不到沈小姐虽是生意人,却是哪此宅心仁厚。实在令我钦佩!” 沈凤菲含道“唐公子高抬凤菲了。我们沈家历代经商,虽说在商言商,但有机会做些对益于百姓的事,也算是凤菲之幸。” 我望着眼前的沈凤菲,心中感叹,这真是一个集美貌、才智和仁义与一身的古代美女,有一男人能取到这么一个女子为妻,真可说是此生无憾了。 我正想入非非的时候,却听钱叔又开口说道“大小姐,药材行的事虽已落实了,但关于在北方建立手工织坊的事还有诸多的难题未解决。” 沈凤菲抿了抿嘴,“钱叔请讲。” 钱叔押了口茶润喉,便才缓缓说道“我们沈家商会虽然在江南地方早已开设了十数家织坊,但若想在北大开拓此业,还有许多的问题。自从小姐决定在北方开设纺织行,将我们沈家的生意展到北方,近两个月来,我已派出许多人手,在北方诸省考察生棉的产量,最后现在河北一代棉花的产量最为丰盛,若将来开设织坊,可以从那里得到充足的原料。只是将地的大批棉农都是有河北高家庄所控制。若想我们想大量收购棉花,必须通过高家庄的人。” 沈凤菲微笑道“这个好办,关于购棉之事,可以先派人代表我们沈家商会去河北与高家庄的人洽谈,只要价格合理,我想高家庄的人很愿意接纳像我们这样一个大主顾。” 钱叔点头应道“小姐说得极是,我早已经派汪明权去河北拜会高家庄的人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 “钱叔做得好。汪掌柜他最善交际、游说之术,我相信他此去定会有个很好的结果。”沈凤点赞赏了一句,又道,“还有什么问题,钱叔请接着说。” 钱叔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至于织坊的落点,我反复推敲,最后得出的结论与小姐最初的构想有所出入,老夫认为我们在北方的第一家织坊最好是设立在天津府。” 沈忠插口问道“钱叔,为什么不开设在京城呢?” 钱叔解释道“将织坊设立在京城虽然更能增加我沈家商会在北方的名气,但却有些华而不实。毕竟京城之地,富商云集,工坊早已数不胜数,我们沈家虽具备与之竞争的实力,但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在京城人脉复杂,官面上和黑道上都需要大量的银两来打点,还不一定能有成效。所以最好还是退而求其次,将织坊设立在天津府。” 听了这么多,我暗忖道,看来这古代生意场上的事,也不比二十一世纪简单到哪儿去,只不过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在生产力和信息方面远过了这五百年前的明朝。而沈凤菲听取了钱叔的意见后,满意地说道“钱叔想得比我周全,天津府虽不比京城,但也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州府了,商贸繁盛,而且天津府临海,港口通畅,这正好能利用上我们沈家的海运船队,大大便利了将来棉货的运输。” 钱叔附和道“大小姐说得甚是。我们沈家一直掌握着官盐的运营权,盐运是我们沈家主要的利润最高的一项生意,借此我们可以扩建漕运队伍,更加稳固地掌握这门生意。可说是一举两得。”他顿了顿才又说道,“只是现在我们最大的一个难题却是资金问题。这两年我们沈家商会在大小姐的领导下在各门生意上大力展,使得我们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虽然前景远大,但也因此投入了不少的银两,在短时期内很难回拢……” 我听着心里有些好笑,说了半天,原来是缺钱。不过沈凤菲闻言,并没有半分动容,似乎她早已知道这个问题的存在,只是问了一句“钱叔,你计算过关于设立大型织坊的一切相关的费用大概所需多少银子?” 钱叔也不含糊,很快回答道“小姐,老夫已粗略合计了一下,所有的费用加在一起,前后大概需要投入两百万两至两百五十万两白银,如果要增设船队那就还需要更多的银子方能成事。” “嗯。”沈凤菲听罢,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而沈忠却开口说道“大小姐,我们北上之前,我曾查阅过账目。我们在江南三十二家银号手里,现在还足足有近千万两银子可作调用……” 沈忠的话未说罢,钱叔已提出了异议,“小姐,我们沈家各大小钱庄虽然存银充足,但却是我们沈家商会之根本,若是大量用动钱庄的存银,如果日后有哪门生意出现周转不灵的局面,或者其它不可预知的变化,就必须有钱庄的银两作保证。再者,如果真的从三十二家银号中抽入大批银量,和我们作对的那些商会定会趁机煽风点火,联手施计,造成大批众多人同时来拿银票来兑换,会使我们落入很困难的局面。所以关于此事,还请小姐慎重考虑。” “嗯。”沈凤菲又点了点头,她沉思了片刻,并没有草率地做决定,只是说道,“钱叔说得有理。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关于银两之事,待我回苏州后,再和各位长辈们商议。”但她稍稍一顿,又很坚决地说道,“不过在天津府开设织坊的事却是事在必行。” 沈凤菲这么说,于是,钱叔和沈忠又各自提出了一个方案,但经过仔细商讨,都不太可行,被沈凤菲否决了。有了赚钱的大计,却一时拿不出资金来,这个问题一时把聪明、多智的沈凤菲也给难住了,只见她微微蹙起了秀眉。 我从头到尾一直在做旁听,不过此时却有点儿忍不住了,于是开口说道“沈小姐,请恕我多嘴说几句。其实做生意并不需要每一分钱都自己掏出来。要会把别人的钱都拿来为自己赚钱,那才算高明。” 沈凤菲正在犯难之际,忽然听见我说话,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我,虚心地请教道“不知道唐公子有何高见,还请指点凤菲一二。” 对面坐着的钱叔和沈忠闻言,也都望向了我,眼中均流露出怀疑之色。毕竟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唐伯虎”虽说画画很厉害,但怎么也是个书生。隔行如隔山,他们不相信我能有什么生意经。 我微微一笑,说道“呵!其实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搞上市公司,行股票。短时间内就能聚积起大把大把的资金了。” “上市公司?股票?” 钱叔与沈忠听我说出这两个时代的名词,都是一脸的狐疑。反倒是身为唐伯虎忠实fas的沈凤菲对我很有信心,好奇地说道“唐公子,你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凤菲不太明白。还请你详细地解释一下。凤菲愿洗耳恭听。” 我说道“沈小姐,你们沈家商会既然在江南名声远大,具有很大的号召力,那么大可将要在北方开设厂工的事情大肆宣扬,最好是弄得人尽皆知……” 沈忠打断了我的话道“唐公子,我们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到时候与我们沈家对作的那些商会……” 沈忠似乎想反驳我,但沈凤菲却是不悦地说道“沈忠,你先让唐公子把话说完。” 我自信满满地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沿,继续说道“到时候沈小姐就可以以你们沈家商会的名义行股票。嘿!我说这股票,大意就和钱庄的银票差不多,目的就是让人们拿钱出来购买股票。因为每个人都会想赚钱,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出来做生意,有些人没那么多本钱,又有些人有本钱,却没那个本事。所以当他们知道织坊这门生意很赚钱,现在又有机会可以搭着沈家这条大船安安稳稳地赚到银子,那就一定会争相出钱购股的。等纺织厂的生意上轨道之后,便按年或按季把赚来的利润中的一部分拿出来分给持用股票的股民……” 我只说到这里,沈凤菲便已是美眸放光,想来以她精明的生意头脑,肯定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而我不由得意地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在全国上下千千万人里,有些人的手里有几十两银子,有些有几百两,几千两又或者上万两,通过放股票,把这些资金都收集起来,嘿!别说一两百万两银子,我看就算是弄个一两千万也不成问题。如此说来,不用花太多的银子,便能把生意做起来了。当然喽,行股票,还有别的好处,譬如说天津府的官员中也有人购买了沈家的股票,那么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肯定就会为纺织厂的生意大开绿灯。呵呵!总之搞上市公司,是有赚无赔,好处多多。” 我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直到一旁的钱叔了沈忠都听得呆了。而沈凤菲听罢,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好像又重新认识了我一般,一脸的钦佩与崇拜之色,激动地说道“唐公子的一席话真是让凤菲有如拨云见日、茅塞顿门。凤菲真想不到唐公子除了才情出众,丹青妙笔之外,就连做生意的眼光和想法,都让凤菲望尘莫及。” 被沈凤菲这么赞赏,我都有些飘然了,一时忘了谦虚,还夸大其词,口沫横飞地说道“呵呵!照这个办法,若是成功之后,便可以分开再上市,再行第二次股票,第三次,第四次。那样不费吹灰之力,沈小姐的工厂就可以一家变两家,两家变四家,二四得八,八八六十四。这么一家接着一家地开下去,一直把这纺织厂给开到意大利去!呵呵!以后就把两条腿给打断了,什么都不用做了,在就家里数钱!” 沈凤菲被我的话逗得抿嘴一笑,忽又说道“说了不怕唐公子见笑,其实唐公子所说的办法,凤菲以前也曾设想过一些,只是没有唐公子想得这么周全,这么新奇和大胆。嘻嘻!幸好唐公子的志趣在于书画。不然唐公子若是做起生意来。我们沈家商会可能要趁早关门了。”由于心情高兴,沈凤菲竟也和我开起了玩笑来。 然而我的心中却是有些震慑,论概念、集资、上市然后再分折给小股东,我之所以能讲出这番理论,只是因此这种上市公司的经营模式,在二十一世纪,只要是稍有点经济常识的人都懂得。而沈凤菲只是五百年前的一个女子,她能这同样的构想,那可真是万般的不简单。 其实明朝中期正好是中国资本主义萌芽之始,只可惜后来被不幸最顽固的封建统治给白白扼杀在了摇篮中。以前我看历史的时候也常会想,若中国真的在十五六世纪就展起了资本主义。嘿!那时候美国都还不知道在哪儿了。以后的中国不说要统治世界,只少在近代史上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屈辱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了个胆大的决定,或者我并不能改变历史,但既然都回到了古代,至少对于沈凤菲这么一个具有历史代表性的资本主义先驱者,我应该助她一臂之力。于是,我说道“沈小姐,如果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可行,那么我可以花点时间做一份关于行股票的详细的企划书给你。” “凤菲求之不得。” 在沈凤菲的玉脸上,我见到了一个充满了惊喜,充满了希望的笑容。我也不由得笑了,我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对的。 第四十一章 致命林月如 吃过饭我就回到房间里用功了,抓来纸笔,准备起草这份关于行股票集资的企划书。其实我在大学里学得正是金融贸易的,现在帮沈小姐做这个,还真可说是专业对了口,想想不觉好笑。 我就这么埋头苦干,也不知忙活了多久,终于把计划草案给弄好了,看着手中厚厚一叠写满字的纸张,不觉满意地点了点头。让我庆幸的是当皇帝那阵子跟着刘陵学习写了一把毛笔字,不然我这个“江南四大才子”写出一手烂字,那还不丢死人了。 等到小荷给我送宵夜来的时候,我才现窗外的新月都升得老高了,不觉搓了搓手指,揉了揉太阳**,伸了个懒腰。等喝过几口甜汤后,已感觉疲倦不堪了,于是我又决定偷一天懒,今晚上不练功了。 躺在床上,我不由想,看来以自己的本事,若是给沈凤菲打打工,也很容易能混到个总经理的位置来坐,但我很快又现自己脑子短路了,放着皇帝不回去当,东想西想的。 这一想到当皇帝,我又联想到了刘陵,不知她现在好不好,一会儿又想到了叶子,最后是下落不明的萍儿,几个女人的影子一个在脑子里打转。到后来,真的很累了,生理饥渴的我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气很好,饱满的晨光透窗而入。 我睡了个饱才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洗漱一番,走出房间,见到小荷正带着一些祭品,似乎要去祭奠她刚入土为安的父亲。沈义那小子一脸殷勤地陪着她,向庄门口已备好的马车走去。 这时,钱叔走了过来,对沈义叮嘱说道“小义,小姐吩咐了,要你好生照顾小荷。” 沈义机灵地笑道“钱叔放心吧,不用大小姐吩咐,我也会把小荷姑娘给照顾好的。” 钱叔又说道“昨天商会的人说有见到表小姐,传话来说表小姐有事要来找小姐。她就在城里的高昇客栈下住,你们回来的时候顺便把表小姐给接回来吧。” “钱叔,知道了。我们走了!”沈义点了点头,便是兴冲冲地驾起马车,载着小荷离开了。 “唉!阿义这小子老是这么急性。” 身为长辈了的钱叔摇了摇头,回身见到了我,却是一脸尊敬,昨天我的那番高论,早把他这名生意场上的老手给震住了,连忙对我问候道,“唐公子,早上好。您用过早点了吗?我这就亲自去叫厨房为你准备。” “钱叔,不用麻烦了,你忙你的吧。”我掂了掂手中的企划书,“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关于搞股票的仔细计划写出来了,正想拿给沈小姐过目。” 钱叔听说我的效率这么快,又惊又喜,拱手道“真是辛苦唐公子了。这本来是我们沈家的事,却让唐公子您这位贵客来操心。真是让我们过意不去。老夫代我们家小姐,在此先谢过唐公子了。”他顿了顿,脸上又泛起钦佩之色,接着说道“昨天唐公子离开后,大小姐她当着我和小忠的面,对唐公子所提的股票之法赞不绝口。老夫对唐公子的奇思妙想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呵呵!小意思,我也只是顺便出了个点子。其实我这上市公司的计划能不能成功,现在还只是个未知数。”我客套了两句,又问道,“对了,钱叔,沈小姐现在哪儿?” “小姐正在书房里,好像是在欣赏唐公子昨天画的那副新奇的画宝。”钱叔说着脸上已泛起了一丝暧昧的笑意,“嘿!老夫以前从未见过我们家小姐如此推崇一个人。从前只知道小姐她素来欣赏公子你的诗画,而今小姐对唐公子您可说更是敬为神人。” 我又谦笑着与钱叔闲谈了两句后,他便告辞出门办事去了,剩下的我自然是揣着那份熬夜创写的企划书,径直来书房见沈凤菲。 房的大门敞开着,不时飘散出淡淡的麝香味,我刚站到门口,便见独自一人的沈凤菲,正沉迷在我昨天随手拈来的漫画中。她由于过度的专注,一时没有觉我的来到。 我也没声,但见一身淡雅素妆的沈凤菲,身处在这满屋的书卷幽香之中,一点也没有富商的庸俗气息,反而她那股温柔、娴静的神态,仿佛一朵淡雅的菊花,令人神怡。我伫立着门口,静静地望着她,一时间有些痴了。 “啊!” 沈凤菲的一声惊呼,蓦地打破了此刻的美好,原来竟是一条小蛇突然掉落到了她面前的面前的书桌上。我见状,连忙跨了过去。 那条不知为何会从天而降的蛇虫,直把沈凤菲惊得花容失色,她身子一颤,连忙退离了方桌。然而竟然又有两只蛇从屋顶落下,其中一条正好掉到了沈凤菲的玉肩上。 “呀!” 沈凤菲本能地抬手一拂,赶飞上肩头的蛇,接着慌乱地往前逃走,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已向前跌出。 “沈小姐!” 幸好我及时赶了过来,一把扶住了沈凤菲。她抬起头来,见到是我,已是镇定了几分,不过仍是呼吸急促。由于我俩贴得很近,她口中如兰的香气,正好喷在我的脸上。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博得一个玉香怀满,轻轻搂着受了惊吓,软倒在我怀中的沈凤菲,似乎还有感应到她霍霍的心跳,我的心跳自然也就跟着加了一把。 我将沈凤菲护在怀中,敏锐地望了屋顶一眼,现有两块砖瓦被掀开了,正透着阳光。此外我还隐约听见了一阵瓦砾声。 屋顶有人,想要加害沈小姐?我低头扫了一眼那几条蛇,它们只是一般的小花蛇,并不具毒性。看来那人并不是真要伤害沈凤菲,似乎只是想要恐吓她一下。 “哼!可恶!” 这时,藏匿屋顶的人没有再放蛇下来,不过却传来了一丝不悦的哼声。我心中一动,凭这有些熟习的声音,已大概猜到搞这场恶作剧的人是谁了。 “沈小姐不用怕。” 我低声安慰了沈凤菲一句,这才将她放开,走过去抓了地上那三条花蛇,将他们远远抛到窗外去了。 沈凤菲见到“危险”已经解除了,便已镇定了下来,玉容也渐渐平复了,欠身向我说道“凤菲多谢唐公子相救!” 我又察觉到屋顶的动静,知道放蛇的人准备溜走了,于是笑了笑说道“凤菲你受惊了。呵!让我这就去把那个敢胆放蛇吓你的家伙抓来打**。” “唐公子请小心。” “呵!没事。对了,这个企划书,你先拿着看看。我很快就回来。” 我追出屋外,见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从飞快地跃墙溜走了。心中暗笑,干这种坏事的,果然是杨杨那臭小子,连忙紧随其后,跃墙追去了。 杨杨溜出庄院,如同脚底抹油一般,飞快地窜进了庄外的柳林当中,那小子年纪虽幼,跑起来还真不是一般快。不过他想要在我的手底下逃脱却是没那么容易。我当下展开了穿云步的轻功身法,急走如飞,三两个纵身起伏,已是跳到了他的身前。 “嘿嘿!你这小滑头,还想往哪儿跑?” 我张开手,一把拦住了杨杨的去跑。杨杨见了我,停住了脚步,也没再逃跑,只是不忿地哼了一声,撇着小嘴不答话。 我又说道“杨杨,你这小鬼也太玩劣了,人家沈小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使坏来吓她?” “她没得罪我,不过我就是讨厌她。所以放几条蛇来吓吓她玩。哼哼!谁知道还白便宜了你,让逍遥哥你英雄救美。”杨杨竟然拿话讽刺我。 我听着有些气恼,微怒道“好啊!你爹妈以前没教好你,今天我就代他们好好教训你一下!” “呜!我就是个野孩子,小乞丐,没人管没人教,也没人要。你要打我,要骂我你就来吧!”杨杨委屈地说着,眼圈又开始微微红了。 杨杨毕竟是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子,我其实也就说着吓吓他,哪里真下得了手打他,见他要哭了,便又拉下脸了,柔声哄他道“好了,好了,大哥我也不责怪你了。不过你要跟我回去向人家沈小姐道个歉才行。” “哼!我才不去呢!我又没做错,我干嘛要道歉!”杨杨说着还冲我扮了个鬼脸,一脸坏笑道,“逍遥哥你本来都对杨杨很好的,但见到那姓沈小姐漂亮,就不理我了。哼哼!分明是重色轻友。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这样!” 哎!我心里大恼,刚才又被这小鬼装可怜给骗了,不由得气道“嗨!你小子净胡说。还污辱你大哥我的人格,看来不真教训你一下是不行了。” 我说罢,已向弹腿他扑了上去。其实我要抓他,并不是真要打他,只是见他这么任性妄为,再这么放任他一个人,担心他会闯出什么大祸来,所以决定先把他给抓回去再说。 杨杨早有防备,见我一动,连忙身子一旋,脚步一溜,躲了过去,还对我嘻笑道“嘻嘻!抓不到我吧?” 一扑落空,我大喝了一声,提聚了内力,又扑了上去。杨杨的身子灵活之极,又埋头躲了开来。不过这一下我是故意留了力,等到他刚退后,便被我一个连消带打给扑住了。由于我的第二扑去势过猛,他瘦小的身子经受不住,闷哼了一声,顿时被我牢牢按倒在地。 “呵!小样,这下还不治了你……” 为了预防这滑头再溜走,我左手紧扣住他的双手,右手抓向他的胸口,而当我的手触到他胸口时,竟感觉到入手是一团软绵绵的,我蓦地一怔,难道杨杨是个孩女子? “呃?杨杨,你……” 我心中一愕,为了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于是我接着用手轻轻捏捏了杨杨的微突的胸部,虽然很小很平,但我仍能肯定那是女生的胸部。因此,我一时间又愣住了。 而在此时,杨杨那张油污的小脸上现出了一圈明显的红晕之色,她趁我一时失神之际,娇哼了一声,奋力推开了我,逃脱了我的掌控。 “呜!逍遥哥,你欺负人!” 杨杨倒是很厚道,没有当场甩我一巴掌,只娇嗔地跺了跺脚,接着扭头便跑了。 我呆愣在原地,看着杨杨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柳林之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那只非礼过成未年少女的手掌,不觉傻傻地笑了起来。 我真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一直与我称兄道弟的小乞丐、小扒手竟是个小女孩子。记得小时候看金庸的小说,我还嘲笑郭靖很白痴,竟然认不出扮成小乞丐的俏黄蓉是女儿身。而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和郭靖一样,也是个傻冒。 “唉!” 我没有及时动身去追,而杨杨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了,只得摇了摇头,反回了绿柳庄。沈小姐并不知道刚才是我去追杨杨,若是我离开的太久了,让她为我担心也不好。 刚踏里绿柳庄的大门,没走几步,我还没见着沈凤菲,便先遇见了一个身着一身劲装的红衣女子。她配着宝剑,手里执一根打马鞭。 “林月如?” 由于刚才现杨杨竟是女儿身,现在又突然遇见与我恩怨难分的林家镖局的刁蛮大小姐,两起意外这么不让人喘息地接蹱而来,真让我有点懵了。 “李逍遥……你这个无耻的淫贼!” 林有如见到我,同样是大感意外,但她反应的比我稍快些。而她的第一个反应却是“唰!”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配剑。 “呃!” 我惨哼了一声,只感到肚子上一阵冰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现自己的小腹已被一脸愤怒的林月如给一剑刺透了。 “你……李逍遥……你,你为什么不躲?” 林月如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她脸上的仇恨、愤怒之色在她享受了狠狠刺我一剑“报仇”的快感之后,很快便消失了,眼中却闪过许多复杂的神色,隐约还有那么一丝后悔之色。 “呜……林大小姐,你……你可真会开玩笑。呃……你的剑这么快,叫我,叫我怎么躲?” 被人这么白白捅了一刀,真是很糗。我本想以笑容来维持面子和风度,但小腹传来的剧痛,已令我的整张脸都快皱起一团了,豆大的泪珠在我的额头直冒。 “你……你……” 林月如一脸惨白,面无表情,张开口嘴巴,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而她握剑的手已开始了颤抖。 “呜!林大小姐,拜托……你的手不要……不要再抖了,呜……这样……真的好痛……”我有气无力地说道,低头只见到自己的鲜血正如泉水般不住地从伤口处涌出。 “啊!唐公子!” 这一声惊呼至于沈凤菲,她已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花容失色,比之先前被蛇吓到时更加惊慌失措地奔了过来。 此时,我的心里忍不住苦笑,或者这就是天意。我一直冒用游戏人物李逍遥的大名,现在终于尝到苦果了。我真正当了一回《仙剑奇侠传》里,被在苏州城外初次相遇的林月如刺了一剑的小李子。只不过人家正牌的李逍遥中了那致命的一剑后,身边还有赵灵儿舍命以“还魂咒”相救,能够幸免于难。而现在奔到我身前的沈凤菲虽然同样为我致命伤势而心急如焚,但她哪里会使什么救命法术。难道说我要命绝于此了? “表妹,你在干什么?你……你为什么要杀唐公子?” “表姐,我……我……” “来人啊!快来人!阿忠,快!快找夫大,快来救唐公子……” 我只感觉生命似乎正在一点一滴从我的身上流失,手足也渐渐冰冷。自己的意识越地模糊,在隐约听到沈凤菲带着哭腔的质问与林月如含糊不清的回答,还有沈凤菲惊慌、焦急的呼救声后,便是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第四十二章 重生后的尴尬 当一个人死的时候,他的灵魂会抽离身体,然后在虚无的空间里飘荡,还会见到死去的亲人和朋友,见到他们正向自己招手。前面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有一种力量正在引导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生命的终点是什么?艾理略的诗这样写道“我们将永不停止地搜寻,最后终站,会回归到其起点处,并次认识到该‘地方’的存在。” 生死之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无论怎样伟大的人,孔子、老子、释加摩尼、张天师、张三丰、高米尼、亚理士多德,他们都一一生死。从没有人能打破生死的常规,每个人在生死面前就只是个被拉扯的傀儡,一点自主的能力也没有。 如果又或许黄易的小说写的是真的,有几个人,就像传鹰、浪翻云什么的,他们都脱了生死的局限,可惜他们破碎虚空,飘然而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地狱的撑船人卡隆,带我坐上一条阴森森的船,正要开往茫茫阿格龙河对岸,愰愰忽忽的我,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呼唤。 “唐公子,唐公子,你不要死……” “李逍遥,你……你这个混蛋……” “皇上,皇上,您不能死啊……” “陈子渊……子渊……你快回来!” 有数个声音一直恳切地召唤着我,于是我拒绝了登船,挥出穿云步轻功的精妙,躲过了牛头马面的追捕,拼命地往回跑。虽然我没能见到那充满神秘的彼岸的光景,但值得庆幸的是,我回来了。 睁开眼睛,我见到了一脸关切的沈凤菲,一旁站着林月如,她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面前还有一个中年大夫,正在细心地为我疗伤。清醒后的我,感觉到伤口疼痛难耐,再被那名大夫用那生辣的草药在我肚子上捣鼓,让我很快又昏了过去…… “子渊哥哥,你在哪儿?萍儿好想你……” 昏迷中的我又见到了萍儿,她仍是那副楚楚爱怜的模样,使我忍不住伸手去抱住自己这个可爱的小妻子。 “萍儿,萍儿,我也好想你……” 很快地,我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了,但我仍是双手用力,只将那梦中的萍儿抱得更紧,半点也舍不得放开。 “李逍遥,你……你这个淫贼!” 突然听到一声斥骂,使得我意识完全清醒过来。我猛然睁开眼睛,见到被我搂在怀中的是小荷,她双面泛红,却被我紧紧抱住,挣脱不得。而站在床边不远处的正是刺了我一剑的林月如。 林月如面泛鄙夷之色,本来手里拿了一个金创药之类的磁瓶,但却是“啪!”的一声,摔碎在了起来,想来应该是来探望我的伤势的,不过见过我“非礼”丫环的场面,已是气得扭头便跑了。 被林月如误认为是淫贼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自己没有力气去跟她解释,只是松手放开了怀中羞赧不堪的小荷,低声道歉道“对不起,小荷姑娘。” “……” 荷退后了两步,红着脸没有说话,神情尴尬地俯身将林月如打碎的药瓶收拾好,最后仍带着羞意道“唐公子……你醒了……我去叫大夫来给您换药……”她说罢,也跟林月如一样,飞快地逃出门去了。 我叹了口气,唉!怎么都跑这么快?我刚醒来,正口渴,还想叫她给我倒杯水喝,无奈自己身上提不起半点力气,只得乖乖地躺了下来。 我察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处理好了,没有炎、恶化,自己还从来没受过这么重伤,想想那林月如出手也有够狠的,若是她那一剑刺的是我的心口,可能现在我就真的挂了。 没过多久,小荷就带同一名中年大夫回到了我的房间。昏迷期间,我偶尔醒过几次,见过这名大夫,知道是他救活了我,不由得衷心向他致谢。 那个姓田的大夫倒是很谦厚,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又开始细心为我换药。医者父母心,这话说得还真不假。我跟方老爷子学过医术,也算半个医生,自己对那田大夫很是敬佩。 田大夫说我中的一剑,伤势非常严重,幸好沈小姐急时请他来救治我,再加上我体格强健,才能保得住性命。 我又一次向他致谢,田大夫却说我已无大碍,但因失血过多,身体还非常虚弱,要我少说话,多多静养,接着又为我开了行气补血的方子,收拾了医具,亲自为我熬药去了。 荷收拾好染血的沙布,整理了床面后,又给我倒了一杯热茶,还细心地替我盖上被子。我知道受伤的这段时间,除了田大夫为我疗伤之外,小荷也一直守着细心照顾我。 “小荷,谢谢你!” 荷收起茶杯,低头谦虚地说道“是小姐吩咐,要好生照顾唐公子的。” 我又说道“躺了好久,腿脚都麻了,小荷,麻烦你扶我起来坐坐吧。” “嗯!”小荷点了点头,上前扶着我坐了起来,又很细心去拿了一块软枕给我靠着。 我舒了一口气,问道“对了,我这昏迷了有多久啊?” 荷想了一下,答道,“唐公子,你都昏睡了有三四天了,开始的时候流了好多血,幸好田大夫医术高明,把您给救活了,还有小姐她一直都担心着你呢,每天都有来看你。你能醒过来就好!”她顿了顿,又道,“对了,我这就去通知小姐来看您!” “不必了……”我阻止了小荷,说道,“沈小姐她肯定很忙,还是暂时不要去打扰她了。等我能下床了,再亲自去向她致谢吧。” 我已经知道林月如与沈凤菲是表亲了,这层关系还真是令我想像不到。沈凤菲一直误认我为唐伯虎,而以林月如性格,知道此事后,肯定会把我的身份给拆穿,在她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名叫李逍遥的混混、山贼或又是淫徒什么的。虽然我没有故意诓骗沈凤菲,但这会儿。我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唐公子,刚才我替你盖被的时候,你好像在做梦,口里一直叫着萍儿、萍儿,不知道那萍儿是你什么人啊?” 荷突奇来的问题,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猛然回过神来,小荷现在还叫我唐公子,那说明林月如还没有在沈凤菲面前揭穿我,不由微微定了定神,微笑着答道“萍儿……嗯……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哦!”小荷的小脸微微红了一下,知道我刚才是把她当作自己的未婚妻。她沉了半晌,似又想到了什么,忽而问道“那么……唐公子这昏迷的这几天,还一直叫着刘陵和叶子这两的名字……对了,还有一个邓咏诗的名字也叫了好几次,他们又是唐公子什么人?” 我汗!见到小荷一脸的好奇,一时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含糊了两句,岔开话题道“小荷,刚才那个林月如,林小姐是沈小姐的表妹么?” 荷点点头,又对我问道“唐公子,你人这么好,表小姐那天为什么要杀你?” “这个……嗨!”我愣了愣,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得含糊两句,又岔开话题道,“嘿!小荷,瞧我睡了好些天,现在肚子好饿,麻烦你先给弄点吃的……” “唐公子,请你稍息片刻,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弄些吃的。”小荷应了一句,便转身去了。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小荷便端进来一碗热腾腾的水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亲手煮得,但她却服侍周到,不用我动手,竟是一匙一匙亲手喂我,真是让我受用无穷。 闲聊之间,我才知道,沈凤菲和钱叔今天出门去办事了,所以才没有像前几日那样,一天三次地来探望我,至于林月如也没有再出现。我倒不希望她来问候我,只要她别再拿剑捅我就阿弥陀佛了。 等我吃过东西,小荷也就收拾了碗具退下去了,等到下午,又端了田大夫熬的药来喂我喝,还说要我好好休息,扶了我躺上床,又替我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 荷这妮子倒真是好的没话说。不过睡了这好几天,我倒不想再说了,勉强坐了起来,练习起了方老爷子传我吐纳之法,这对我伤势的恢复倒是挺有帮助的。 第二天,我已经感觉好了很多了,等吃过小荷送来的早餐,便自行跳下了床来。小荷见状,来不及扶我,却是关心地说道“唐公子,您的伤还没好,大夫说了不要下床……” “呵呵,你瞧,我没什么事了。”我故意活动了一下手脚,又笑道,“小荷姑娘,这多亏你这几天这么细心照顾我,我才能好得这么快!” 荷赧然道“给唐公子治伤,那都是田大夫妙手回春,小荷只是听小姐的吩咐,替唐公子端茶送水罢了。” 我笑了笑,问道“对了,沈小姐回来了吗?” 荷答道“小姐她昨晚就回来了,听说唐公子您醒了,小姐可高兴了,本来想过来看看你,但怕太晚了会打扰唐公子休息,所以才没过来。” 我心想沈凤菲对我还真是关心,便又问道“沈小姐她现在在哪儿?我这就过去亲自向她致谢。” 荷答道“小姐在书房里,和表小姐在一起。表小姐好像是在和小姐说事呢。” “好的,我这就去见沈小姐。” 我心道,与其让林月如把我给揭了,还不如自己主动向沈凤菲交待算了,于是便要慢步朝门外走去。 “唐公子,您还没喝药哩!”小荷叫住我道。 “哎!那中药真的好苦,帮我倒掉算了。”我嘿嘿一笑道,“对了,小荷,记得偷偷倒掉。嘿!别让田大夫现了。”我说罢,留下一脸为难的小荷,径直出屋去了。 “表姐,你要相信我,李逍遥那家伙绝不是什么好人!就昨天我还看到,看到他轻薄你的丫环!那家伙根本就是个**!” 我还没走进书房,大老远就听到了林月如那尖锐的嗓音,虽然她心里怎么看我,我是不太在意,不过她在沈凤菲面前污蔑我的形象,我可有点有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表妹,我知道你一向行事冲动,我和唐公子相识虽不久,但我相信唐公子的为人,他是一个爽直的君子。”听到沈凤菲的温言细语,我心中一阵快慰,脚步停在了门口。 “表姐!”屋内的林月如又不愤地叫道“我都跟你说了几百次了,那个浑蛋根本不是什么唐伯虎。表姐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那个无耻的淫贼给骗了?” 沉了半晌,沈凤菲才又说道“月如表妹,我并非不信你所说的话,但我还是会向唐公子当面问个清楚的。” 林月如又埋怨道“表姐,你说来说去,还是不信我的话。我都说了那个姓李的不是好人,他……” 我本打定主意要向沈凤菲主要交待,说我不是唐伯虎了,而不能再让林月如这么继续“污蔑”我了,要不然从她口里说出来,我就变成了混混、骗子、山贼甚至菜花大盗,所以我听到这里,已大步跨进屋内。 “咳!” 林月如和沈凤菲还在为我的事而争辩,竟一时没有觉我的出现,我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她俩才回过头来。 沈凤菲见了我,先是关心地说道“唐公子,你的伤还没好,不应该出来走动。你快坐下休息。” 我回报以微笑,说道“呵,我这个命还算大,已经没什么事了,沈小姐你不用担心。” “姓李的,你不要给本小姐嘻皮笑脸的,胆敢跑来我表姐这里招摇撞骗,真后悔没有一剑杀了你!”林月如对我仍是那么一副凶恶的样子,幸好她此时手里没有佩剑。 林月如如此不友好的态度,让身为主人家的沈凤菲微微皱了皱眉,温言说道“唐公子,我这表妹生性急躁,那天他出手伤了你,沈凤带她向你致歉。我想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大家能当面把它说清楚吗?” 我望了望林月如,又看了看沈凤菲,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与林大小姐之间是有点小误会……嘿!不过我与沈小姐之间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误会。这个嘛……”我轻呼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 第四十三章 解释纠纷 “我不是唐伯虎。” 我这句话一说罢,沈凤菲未见有何反应,坐一旁的林月如先已露出鄙夷的冷笑,似乎认正为拆穿了我的谎言而得意。 “对不起,沈小姐,你一直误会了。” 我并未理会林月如,只是向沈凤菲道歉道。其实照目前我给沈凤菲的印象,就算是继续硬着头皮冒充唐伯虎,林月如的一面之词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我实在不想再欺骗沈凤菲了。 “唐……你说的是真的吗?”沈凤菲一直凝视着我,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愣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 “嗯!”我点了点头,“在下真的不是唐伯虎。我的真名叫……我姓李名逍遥,只是个漂泊无家的流浪汉。”我没敢说自已还有个身份是正德皇帝朱厚照,若是那样,先别说沈、林二女会不会相信,这个皇帝的身分肯定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对于麻烦我早已是受够了,所以我仍然沿用了“李逍遥”这个名字。 “……” 沈凤菲一时沉默了,而林月如却又冷笑了两声,轻蔑地瞅了我一眼,得意地说道“嘻!表姐,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个无耻的骗子!” “可是……” 沈凤菲露出疑惑之色,回头望向了我昨天被迫之下,顺手画的那张漫画上。我见状,尴尬地一笑,解释道“呐,只是我胡乱画的。其实我并不懂画画。” “这个……” 沈凤菲仍未尽信,又拿起了手中那把折扇。我这才觉,自从我将这把唐伯虎的扇子送给她之后,她好像就从来离过手,便又解释道“还有这把扇子,其实是我那个小……小兄弟,从一个胖子身上偷来的。那人可能就是祝之山。” 听过我的听口“招供”后,沈凤菲已渐相信了,仍是凝望着我,“你真的不是唐寅?为什么……” 我本想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唐伯虎,是你自己一直唐公子唐公子的叫我。但真要说出这番话,会感觉自己很无耻,特别是对着我颇具好感的沈小姐,于是我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哼哼!”林月如冷哼了两声,抱起双手,一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李……李公子,是凤菲自以为是,才造成这样的误会,应该是我向你道歉。” 沈凤菲的玉脸上并未露出不悦之色,有的只是失望,虽然她还开口反向我道歉,但我却觉她在得知我不是唐伯虎之后,看我的眼神和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没有了那股热情,变得很冷淡,这让我的心中一凉,很有些不是滋味。 “沈小姐,真的很对不起。”毕竟是我欺骗了沈凤菲的感情,就算立刻跟我翻脸,我也只得认了。 沈凤菲没有说话,一旁的林月如又煽风点火地说道“表姐,要不要我帮你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耻的小人?” 沈凤菲微微一摇头,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李公子,我还有事些要办,先失陪了。你和表姐之间有什么误会,就请你们自行解决吧。不过请你们不要再动手。月如表妹,我不想在我家里会有任何人受伤。”沈凤菲说罢,放下手中的折扇,移动脚步,便径直出屋去了。 “沈小姐……” 我心中忽然感觉到些一丝失落,正欲追出去,林月如却是一步跨上前来,拦住我的,“休想走!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算清。本小姐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够了没有!” 我回头瞪了林月如一眼,心里有些火了,吼了她一句,却不慎牵动了刚刚愈来愈的伤口,痛得我啮起嘴来。 林月如挺胸脯,嗔怒道“哼!李逍遥,你这个无耻之徒,跟那些山贼是一伙,害得我们镖局上一次损失惨重,还想对我……本小姐无能一剑杀了你,算是便宜了你!” 为了不再与林月如这样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我决定和她把话说清楚,于是郑重其事地说道“林大小姐,对于上次你们镖局被劫的事,我表示遗憾,但我要很清楚地告诉你,在那之前,我和那些山贼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之前那个山贼头领曾救过我一次,所以后来我路过迎风峡,见到他被人打了,才会跳出去帮忙的……” “你这个无耻之徒,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休想骗得了本小姐,你分明是跟山贼一伙的!” 对于林月如的蛮横不讲理,在很早之前,我就是领教过了的,也不想分辨,只是摊了摊手说道“好吧,你若是不信,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可以再一剑杀了我。” “哼!你以为本小姐不敢吗?”林月如微怒地扬起了手中的打马鞭,但忽而又停在了半空,“这里是表姐的地方,她说过不希望有死伤。本小姐就暂且不杀你,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就让你一并说来听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解释清楚了。至于你说我对你那个……嘿!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过……” 林月如顿时又羞又恼,冷哼道“哼!姓李的,你这个淫贼,你还敢提这事!就算你不是山贼的同伙,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本小姐绝不会饶过你的!” 我又笑道“林大小姐,如果你还不算太笨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那天晚上在黄巾盗的山寨里,当时若不是我把你带走了,后来故意放走了你。你会有下什么下场,嘿嘿……你想你应该很清楚……” 林月如的脸上一红一白,她虽然不算是精明,但我想她心里也明白那次是我救了她。不过以她的性格,怕是打死都不肯承认,愣了半晌,最后只是说道“哼!李逍遥,本小姐念在你曾治好了我爹那病的份上,就宽宏大量,放过你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消了!” “哈!林大小姐,你说一笔勾消就勾消吧。我的汤药费也就不跟你算了。” 我懒懒地答了一句。伸手摸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心想我差点被她一剑捅死也就算了,看她那表情,反倒像是她吃了亏似的,不过惹上了这么一个刁蛮美女,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不在与她计较什么了。 但听林月如又愤愤地说道“不过那些天杀的山贼,本小姐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有朝一日,我定要将他们统统杀光。” 我闻言,冷冷一笑道“不用麻烦了,那些黄巾盗早已经死绝了。” 林月如闻言,先是一愣,后又不屑地说道“那些山贼作恶多端,真是罪有应得。只可恨本小姐没有亲手杀他们!” 毕竟我还在黄巾盗的山寨里呆了两个月,做过几天三当家的,想到沈镜他们无知地被人利用,后来又全部被灭口了,心中不免一丝惘然。不禁说道“人是没有好坏之分的,更没有说有谁是该死,有谁不该死。镖局的人为了保镖赚钱,会杀死来劫镖的人,而山贼为了吃饭也会杀押镖的。你杀我和我杀你没什么两样。呵!每一个人都会有为了自身的利益去伤害别人的时候,至于是非对错,只是不同的人不同立场的不同定义罢了。” 林月如听到我这番言论,蓦地愣住了,眼中露出一色迷茫之色,轻轻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我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话让她有所感触,而她见状,却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句,“哼!胡言乱语,全是谬论。那些坏人就是该杀!” 我淡淡地一笑,不想与她争论这些,只是说道“林大小姐,没有事了吧?我现在还在养伤期间,可没有太多闲功夫陪你聊天。” “哼!谁要你来陪……可恶!”林月如觉话没说对,立刻改口道,“李逍遥,你给我听着。最好快点给我消失,我表姐我为人大度,没有立刻轰你走!你别死皮赖脸地呆在我表姐这里。本小姐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这种人了!”她说罢,转头离开了书房。 我吁了一口气,与林月如之间的恩怨总算是算清楚了。我本想去找沈凤菲,但却不知道现在该跟她说什么好,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我一头倒在床上,心中不免有点失落感,心想既然自己已经向沈凤菲老实交待了自己的不是唐伯虎,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呆在绿柳庄了,等过了明天就向沈凤菲告辞,想办法回北京,重投刘瑾的怀抱,继续我的皇帝梦。原想叫沈凤菲找辆马车送我去北京的事怕是要靠吹了,不过好在现在身上有一笔钱,那是上次和杨杨一起去抢劫得来的,足足有三千多两。就算一个人上路,也不会想以前那些落泊了。 忽然想到了杨杨,想那天现她竟是个女孩子,现在对于她的身份,我真是一头雾水。我猜想杨杨那小丫头绝不会是一般人,多半是什么达官贵人家庭里的叛逆小女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人偷偷跑出家来的。那天她就那么一个人跑来,现在我心里不觉有些隐隐担心她了。 我想着想着,忽然感到肚子饿了,不觉翻身坐了起来。这时候,门开来了,我先嗅到了扑鼻的肉香,原来是小荷准时给我送饭来了。 “唐公子,饭菜做好了。” 荷走进门来,先将一大盘香喷喷的饭菜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床边,俯身帮我把鞋穿好。我不禁微笑起来,这小妮子服侍起人来,可真是好的没话说。 “小荷,你别再称我唐公子了。其实我的名字叫李逍遥。刚才我已经向沈小姐解释过了,这些都是因为一些误会,我已向沈小姐道过歉了。” “哦,小荷知道了。”小荷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像沈凤菲那样,对于我不是唐伯虎而感到失望,眼神中竟还有些喜色。 “呵,小荷,你也没吃饭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我们坐下来一起吃吧。” 荷本是紧守着自己丫环的身份,但她以前就被我拉着一起吃过一次饭,于是只推辞了两下,最后还是拗不过我,只好与我同桌而坐。 我一边吃着小荷为我夹的菜一边问道“对了,小荷,沈小姐没有告诉你我不是唐伯虎的事吗?” 荷摇了摇头,说道“刚才我给小姐送饭的时候,见到小姐的心情很不好。刚才还骂了沈义大哥一句。小荷进了沈家服侍小姐不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她脾气。” 想不到沈凤菲温和的性格也会骂人?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而生气,于是忍不住又问道“小荷,你知道沈小姐为什么脾气吗?” 荷又摇了摇头,“小荷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沈义大哥有什么事没办好,但小姐并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我只是听小姐自言自语地说,她最讨厌别人骗她了……”小荷说到这里,忽然猜想到了沈凤菲是因为我不是唐伯虎之事,因感觉受欺骗而生气了,不由得尴尬地望着我,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看来真是我伤害到了沈凤菲的感情,真不知道以后要如何面对她,幸好自己已经决定了,过两天就离开这里。 荷突然说道“我知道李……李公子你不是故意要欺骗小姐的,不然你也不会主动把真相告诉小姐了。李公子你是个好人。” 我是好人吗?或许算是吧?我觉释怀地笑了笑,又说道“小荷,你知道好人与坏人的相同之处在哪儿里吗?” 荷不解地摇了摇头,眨了眨那双水灵的眸子望向我,好奇地想知道答案。我惬意地夹了一块烧肉放进嘴里,嚼得“啧啧”作响,然后说道“好人与坏人的相同之处就是每天都得吃三顿饭。嘿!还有就是都会有被人无故捅一刀的下场。只不过坏人受了伤,说不定就死了没人管,就一了百了,而好人的相比之下就要惨得多,因为被救活了还得喝好多好多苦得不能再苦的药水。” 荷被我的话逗得抿嘴笑了起来。和这么一个貌似萍儿的可爱女孩子在一起,让我暂时忘掉了麻烦,也不去想关于沈凤菲的事了。 我俩慢慢聊着天,吃过饭后,小荷扶我回到床上,又关心地说道“李公子,你的伤还没好,田大夫说了需要多休息。 我微笑道“如果明天早上你不再端那难喝的药来给我,我想我会好得很快的。” 荷闻言,不觉盈盈笑了起来,收获了碗筷去了,出门之前,忽然回过头来,很小声地说道“李公子,你不是唐伯虎也很好。今天小荷心里很高兴……”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却只见她那张如小花朵一般的脸蛋儿,微微红了一下,接着便转头跑出门外了。 我不是唐伯虎,她很高兴?我也算思维灵敏,想到小荷刚才的话,似乎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心想这小妮子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吗?呵!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啊!于是我不觉笑了。虽然我对小荷并没有什么意思,但男人嘛总是感觉越多女人喜欢越爽。 第四十四章 上街购物 等到第二天起床之后,我的伤口已经基本上不痛了,全是受伤的原因,让我再不敢偷懒,认真习行吐纳之法,才使得伤势能尽快恢复。来到这个朝代这么久,我也早领教过那种早夕难料的生活,只得保证自己的实力,才有能力应付随时可能生的变化。换句话说也就叫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刚起床舒展了两下腿脚,小荷就端来了热水,服侍我梳洗,接着又准时奉上了早餐。她看我的表情,隐约带着一股羞意,想到昨天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我不觉想逗了一下这小妮子。 我正要开口,却见小何不知从哪儿端出一大碗热气腾腾的中药来,“李公子,田大夫吩咐的,你该喝药了。” 我说道“小荷,别老是公子公子的叫我,怪生份的。我比你大几岁。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嗯!”小荷点了点头,却仍是不依不侥地将那碗递在我面前,“李大哥,你该喝药了。” 我吐了吐舌头,苦笑道“哎!不是都说好了不喝药了吗?” 经过昨天的聊天后,我们的距离已拉近了不少,由于我表现的很随和,小荷也习惯了与我开玩笑,只见她盈盈笑道“李公子,你昨天不是说了吗。好人就是要受这苦的。嘻!你是个大好人,所以要把这碗药给喝喽。” 我耍懒地说道“嘿!那好吧。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把这东西当百事可乐给喝了。” 我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小荷这妮子倒是挺胆大的,她闻言后,只是犹豫了一下,接着便踮起脚尖,在我的脸脥上来个了青蜓点水。我差点没反应过来,摸了摸左脸,瞪眼望着她。 荷毕竟是个小姑娘,被我这么一瞪,已是烧红着脸,垂下头去,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李大哥,这下你肯喝药了吧?” “呵!我喝,我喝。”我捏着鼻子,一口气将那闻着都苦的药汤全灌了下肚子里去,然后又对小荷眨了眨,说道“哈!小荷,可不可以再喝一碗。” 亲一下就喝一碗药。小荷很快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羞的再也不敢把头抬起来。我一时心情大好,又逗了她两句,才想到马上要离开这里去北京了,应该好好准备一下,至少要先买匹马来骑,于是说道“对了,小荷,中午不用给我送饭了,我要去城里买些东西。” “李大哥,你的身子还没有好,怎么能出去呢?”小荷关心道,“不如我去请沈义大哥,你要买什么东西,叫他给你带回来好了。” 我说道“算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荷仍是不放心,说道“李大哥,田大夫说了要你好生休息的,你可不能出门去。” 我笑道“呵呵,你要是不放心我,那我陪我一起去吧。” “这个……”小荷面堪难色,“小荷要服侍小姐。没有小姐的同意,小荷怎么敢随便出门去。” 我又笑道“沈小姐不是让你照顾我的吗?我去城里买东西,你陪我一起,不就是照顾我么?” 荷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那好吧,我先去向小姐请示一下。” “呐说好喽!我在院门口等你。”我做了一个o!的手势。小荷却摇摇头道“不行,李大哥,我还没帮你整理床铺哩。” 呵!这妮子,我笑了笑,先行走出了房间, 走过垂柳碎石路,呼吸了几口户外的清新空气,我还没等多久,便见到小荷快步朝庄门口走了过来,她纤手把玩着搭在肩上的小辫花,一脸兴奋之色,显明是沈凤菲同意她陪我出门了。 我还没来得及上前招呼,忽又见到了沈忠、沈义两兄弟走了过来。沈义一见到小荷,眼睛就亮了起前,几个快步,上前说道“小荷,我和大哥正好要出门去办事。要不要我们顺便你出去玩。” 这时我已走了上去,小荷见了我,便对沈义说道“沈大哥,正好李大哥要我陪他到城里去买些东西。我们可以一起去。” 沈义也是年轻气盛,听了小荷这么说,不觉望了我一眼,眼中充满嫉妒之色。而他大哥沈忠倒是厚道,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对我说道“李公子,既然你也要进城去,就请让我们兄弟俩送你一逞吧。” 我客气地说道“沈忠兄弟,你们年纪差不多,大家兄弟相称就是了。呵,你们既然顺路进城,那我当然得要搭个便车喽!” 虽然已经知道了我不是唐伯虎,但单只是我的那个股票论,又足以让沈忠折服了,他见我要与他称兄道弟,显得有些感动,挥挥手道“李兄,马车都已经备好了,你请吧!” 坐马车来到县城,我和小荷先行下来车,我对沈忠说道“沈兄弟,你们去办你们的正事吧。不用管我们了,一会儿我会带小荷回去的。” 沈忠、沈义两兄弟驾车自行去了,我便与小荷一起走在了青莲县的大街上。回到古代后,我的遭遇可谓是波折不断,记得上一去进城,我还落泊的身无分文,连顿饱饭也没的吃,而不过几天之后,第二次进城,我身上就揣着几千两银子,身还还带了一个漂亮的小丫环。 荷见我愣,不觉问道“李大哥,你要去买什么东西?” 我回过神来,说道“呵!时间还早着,我们先随便逛逛吧。” 走在不算繁华的大街上,我无聊地打望来往不多的行人,其实对我逛街可并没有半点兴趣,我只是想带着小荷一次出来玩玩。我知道女生都是知道逛街的,古代女孩子应该也不例外,只是小荷显得很些拘束,默默地跟在我的后面,也不说话。 经过一家饰店,我停下脚步,说道“走,我们进去瞧瞧。” “客官,您要卖些什么,请随便挑,本店的饰都是上等货。”中年店家见到有客上门,立刻挂上了招牌笑容。 我先不去理她,只是回头对小荷说道“小荷,你照顾了我这好几天,我都没能机会感谢你,现在就买件礼物送给你吧。你喜欢什么就随便挑。” 荷不好意思地推辞道“李大哥,我服侍你是应该的,哪能要你的礼物?” 我装出不悦道“小荷,你这么说可就不给大哥我面子喽!喜欢什么就自己挑,不要跟我客气。嘿!不然我可不高兴喽!” 荷拗不过我,只得点点头,望向柜台上那琳琅满目的饰,我见她的目光落到一根银钗上,却是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指了那支银钗,问道“老板,就要这个,多少钱?” 掌柜的眯着眼回答道“哈!客官您真有眼光,这支银钗可是上等货,就收您十两银子吧。” “啊!”小荷听到价钱,不由得吓了一跳,想她父亲的验葬费才不过几两银子,她哪敢要这十两银子的银钗,于是怯声对我说道“李大哥,好贵啊,不要买了。” 我笑了笑,心想自己也不像刚回古代那时,对银钱没有概念了,见那老板漫天要价,于是说道“老板,你这银钗重量加上做工,顶多就值一两银子,你买二两银子就要赚我一两喽。十两?嘿!做生意可要厚道。” 掌柜的又眯着眼笑道“客官既是明眼人,那我就给您报个实价,八两银子。” 我继续杀价道“太贵了,顶多五两银子,你若不卖,我们就去别家。” 那老板正要答应,却突然听见门外传进来一个高傲的声音道“那根钗十两银子我买了。” 那声音我听着就熟,回头一看,走进店门来的,正是林月如。见她无故来捣乱,不悦地说道“林大小姐,我们之间的帐不是算清了吗?你这是来干什么?” “本小姐来买东西,关你什么事?”林月如扬了扬眉,走了过来,掏出一块碎银子,丢在柜台上,“老板,那支钗我要了。” 年老板见了银子,眼就开了。林月如大感得意,更不忘回头溪落我一句道“有些人就是无耻,冒充什么大才子招摇撞骗,本小姐折穿了,还赖着不走,现在又狗胆勾引我表姐家的丫环,真是不要脸。” “表小姐……”小荷有些委屈地躲到了我身后。 我心里好气,想她说我什么,我都不计较了,现在连小荷也牵进去了,想不是身有有伤,真想出手教训她,于是朗声说道“老板,那支钗我买定了,我出十五两。” 我说着,暗自向掌柜的递了个眼色,那老板倒是个标准的奸商,立刻会意,笑着说道“既然这位公子出十五两,这根上等的名钗自然就卖给你。” “哼!等等!本小姐出二十两。”林月如不甘示弱地叫道。 我笑道“哈!二十五两,就是高过你,怎么样啊?” “哼!老板,本小姐出三十两,你不准卖给她。”林月如又吼道。 “李大哥……” 荷有些不安地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对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又继续跟林月如抬价。最后直将那只普通的银钗炒到了五十两的天价。 我见好就收,笑道“呵!老板,我不要了,你卖给她吧。” “姑娘,五十两银子,您……” 林月如还不知道被我耍了,得意地掏出一锭银元,丢在了柜台上。 “多谢姑娘,您还想要点什么?”中年老板眯着小眼将银钗递给林月如,见到那锭元宝,他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小荷,我们到别处去买东西。”我也不等林月如拿那银钗在我面前示威,便拉着小荷快步走出了店门,到拐角处躲了起来。 林月如很快追了出来,四下张望,见不到我俩的人影,气得将手中那五十两银子买来的银钗折弯了丢在地上,跺了跺脚,离开了。 我这才带着小荷回到饰店内,见到掌柜的正在擦着那锭元银宝,不由对他笑道“呵呵!老板,刚才可全靠我帮忙,你才能赚到这五十两银子哦。” 饰店老板也算厚道,连忙收起银元,眯眼笑道“哈哈!客官承蒙您关照。不如这样吧,我这店里的饰,您随便挑一件,就当是本店奉送的。” 等小荷重新免费挑选了一支玉簪后,我又向老板问明了马市所在,便带着小荷,径直去到了城西口的马市。 马匹算是古代最常用的交通工具了,这小县城虽不算繁华,不过这里的马市却是很热闹。我以前混黄巾寨的时候,也跟着沈镜那个专业马贼学了些相马之法,带着小荷在马市逛了一圈,我很快挑中了一匹毛色上乘的好马。 我一问价钱,马贩子开口就要三十两。我想男从见到自己喜欢的跑车,也不会在乎在钱的,因此我也不还价,伸手摸了摸马脖子上光洁的棕毛,便准备掏银子。 “等一等,这匹好马,本小姐看上了。” 我一回头,见到林月如不知啥时候又跟上来了,刚才明明把她甩掉了的,还真是阴魂不散,看她是故意来找我麻烦的。 马贩子见状,有些为难了,却听林月如扯高气昂地说道“本小姐出四十两银子,这匹儿了我买下了。” 林月如说罢,又轻蔑地瞥了我一眼。看她一副飞扬跋扈样子,我心里可是真火了。在她眼里,早认定我是个招摇撞骗的穷光蛋,不由决定要好好给她一个难堪,于是笑道“哈!林大小姐,刚才那根银钗是我好意不跟你争,你这么不识趣,要故意跟我抬杠。那好吧,我们来比比谁的银子多。我出一百银!” 林月如也没想到我的口气那么大,先是一愣,然后又瞅了我一眼,意思是说,穷鬼,我还怕你不成,本小姐跟你耗上了。于是又说马贩子说道“我出两百两银子,这马归我了。” “哈哈!我出二百五十两,就是高过你!这匹马儿大爷买定了!”我有恃无恐地猛抬价钱。 林月如气道“三百两!” 我又叫道“四百两!” 马贩子被我二人弄得傻眼了,周围的人听着好奇,纷纷上前围观。 当着众人的面,林月如更是高傲地叫道“哼!本小姐出五百两……” “嘿!等一等。”我笑道,“林大小姐,你有那么多钱吗?要是没那么多钱,可别在这儿瞎搅和,这么多人看着哩。嘿!你就不怕丢人显眼么?” “我……”林月如忽然一愣,眼中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很明显我知道她身上不可能带那么多银两,但她却是反驳道,“姓李的,你还敢姐,你这个穷鬼有银子么,还敢跑来买马?” “哈!本公子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我大笑着,从钱袋里掏出四张百两的银票在故意在林月如眼前扬了扬,然后塞到马贩子手里。那些银子反正是抢劫来的,我花着倒也不心痛,更别说能随便气一气,眼前这个一直瞧不起我的官家小姐。 “多谢大爷!这马卖给您了。您等着,我再给您配一别好鞍。”马贩子得到一笔意外之财,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将马牵过来,把马缰递到我手里。 第四十五章 整蛊林月如 “你……可恶!” 林月如怎么想得到我能出身上掏出这么多钱来,心高气傲的她这么当众折了面子,顿时气得涨红了玉脸,羞愤之下,扬手一鞭,狠狠打在了那匹马背上。 “啾!” 马儿吃痛之下,出一声长嘶,将脖子一扬。我由于握住马缰,冷不防被拉得脚步不稳,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牵到了小腹的伤口,痛得我不亦乐乎。 “李大哥,你没事吧?”小荷吓得连忙把我扶起来。 “呵,没事,没事。”我站起身来,重新将马儿牵住,等着马贩子挑出一副马鞍,给我装在马背上。 林月如倒是半点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反还瞪了我一眼,“李逍遥,你别嚣张,你给本小姐走着瞧!”接着转头便走了。 望着林月如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暗自说道嘿嘿!林月如,你说走着瞧就走着瞧吧,我不想法子治一下你,我还真的枉称李逍遥了。 荷低声问道“李大哥,你还要买些什么东西?” 我笑道“呵!不买了,逛了这么久,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牵着马,带着小荷,走到一家楼酒,正巧是那天我带杨杨来吃霸王餐的那间店子,我不由笑了笑,带着小荷径直走了进去。 那天我在这里和黑虎堂的人打架,东西打坏了一大堆,不过现在都已经换了新桌椅,只是生意有些冷清。 “两二客官,里边请……” 店小二躬着身了,热情地过来招呼,却突然认出了我来,不禁愣得张大了嘴巴。 我微微一笑,先行走到了柜台前,从钱袋中抓出一把银子,放到正在拔算盘的掌柜面前。酒楼掌柜的抬起头来,见到是我,又看了看银子,眼神惊疑。 我说道“掌柜的,那天真不好意思,在你店里打碎了不少东西,这些银子当是我陪给你的。” 听了我的话,掌柜的有些感动,连忙对店小二叫道“二才,还不快来招呼客官。” “客官,你楼上请。”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引了我和小荷上楼,捡到张靠边街边的桌子坐下,替我们斟上茶水。 我随便点了些菜色,便惬意地喝起茶来。小荷肯定从前都没进过酒楼吃东西,显得十分拘谨,还对我怯声说道“李大哥,这店里的东西肯定好贵吧?不如我们去便宜点的地方……” 我用手指敲着桌边,轻笑道“呵呵!小荷,你可要知道,你们家沈小姐乃是响当当的江南富。你这样子可是丢了你家小姐的面子哦。” 荷被我逗得俏脸一红,低下头,没再说话。过了片刻,才又抬头说道“李大哥,我看你刚才买匹马儿就花了几百两银子。换作平常人家,怕十年也用不完。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家里也和小姐一样是做大生意的吗?” 昨天我和小荷聊天,虽然听她讲了许多关于她的事,但却并没有告诉他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现在被她问起,我又忍不住想逗她,于是说道“这个嘛……呵,我的身分不能随便说的。不过若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先答应我不能告诉其它人,就连对你们家小姐也不能说。” 荷犹豫了一下,便点头道“小荷知道了,小荷答应李大哥,就连小姐问起也不说。” 我嘿嘿一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嘿!其实我是当今的皇帝……” “啊……” 荷吃了一惊,用手捂着小嘴,才没有失声叫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满脸的惊疑,最后又低下了头去。 我看她那反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信了我的话,而这时,店小二已端着酒菜上楼来了。 我见小荷还在愣便笑道“哈!傻丫头,刚才大哥跟你开玩笑的。饿了,先吃东西吧。” 荷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动筷子,看她的样子有些失神,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我刚才说的话。我刚夹了几块肉,便跟见一阵足声传上楼上。 “小姐,你快楼上请!” 店小二热情地招呼了一个女子上楼上,我抬头一看,竟又是林月如。不过这次是她好像不是故意跟来的,因为当她一见到我,便是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了一声,转头便向楼下走去了,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店小二。 因为身份的关系,小荷有些为难地说道“李大哥,表小姐她……” 我笑了笑,将一块烧鸡翅夹到小荷碗中,“呵!别管她,咱们吃咱们的。” 吃过一顿味道尚可的午饭后,酒楼掌柜的竟然没再收我的银子,想不到我最后还是在这里吃了一顿免费餐,这使得我心情大好,牵着马儿与小荷一起在街上散步。 这青莲县城地方不大,因此在大街上,我和林月如又不觉碰了一面,她见了我只是一两下挤眉瞪眼,转身边走。 我心里盘算着要想个什么法子整治一下这瞧不起人的官家大小姐,忽然又遇见了黑虎堂的一众人,好像是老大徐镖正带着小弟们出来收保护费。 荷上一次见识过这帮地痞流氓的凶悍,现在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而徐镖见了我,却是一脸的客气,走上前拱手说道“唐公子,真是幸会!”他向我问好的同时,还不用一双贼眼偷瞄我身边的小荷。 这笨蛋被沈凤菲骗了,现在都还把我当成唐伯虎,正好利用他一下。我想着不由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挡住徐镖的视线,客气地说道“徐老大你好!上次一点小误会,小弟不慎打伤了你手下几个兄弟。这点小意思就当着是伤药费吧。”我说着,大方寺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徐镖。 “哈!唐公子,咱们这些都是粗人,出来混的就要讲意义。沈小姐是咱们头上万八千,万老爷子的朋友,您又是沈小姐的好朋友。这前的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在先,现在怎么还好意思收您的银子……”徐镖一面推辞着,一面贪婪地从我手中接过了银票。 我一边和徐镖客套着,一边举目搜索,已现了林月如身影,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于是对徐镖说道“哈!徐老大,小弟我正好有件事,想请您帮点小忙。” 徐镖拍了拍胸口,豪气地说道“唐公子,我们这些出来混的,讲的就是意义。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是在这青莲县的地头上的事,我和手下的兄弟们,一定帮您办到!” 我笑了笑,附耳过去,对徐镖交待了几句,然后暗暗对向指明了正在一个小摊前无聊地挑选饰物的林月如。 徐镖会意地点了点头,“唐公子放心,徐某一定照你的吩咐给你办好!”他说罢,一声招呼,带着手下十几个黑虎堂的汉子去了。 荷见我和那些地头蛇打交道,有些不安地问道“李大哥,你和那些恶人说什么事啊?” “呵呵!没什么。”我讪笑道,“对了,小荷,现在时候还早。我看前面好像有听戏的,不过我们过去喝碗凉茶,坐会儿再回庄上去。” 荷显然没有去听过戏,听了我的话,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同我一起,往前面戏棚子里走去了。 一个小戏班正在这里开唱水满金山,敲锣打鼓,小戏棚里倒是聚了不上来。我花了几钱碎银子,买了两个座位,点上茶水,和徐镖约定了在这里等他的消息。 荷是个单纯又没见过市面的农家姑娘,第一次看这么热闹的戏,很快就被白蛇传的故事吸引住了,双手托着粉腮,听得入了迷。我也聊胜于无,喝着凉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花生壳。 由于我将手表送给了刘陵,现在看时间还真有点不太方便,不过好像也没过多久,我便见到徐镖带着他手下的人返回来了。看来他们还真不愧是这里的地头蛇,办起这些事还是挺有效率的。 “唐公子,已经照你的吩咐办妥了。”徐镖说着,又抱怨道“哼!想不到那婆娘还真是蛮横,竟然伤了我好几个兄弟。幸好我们早准备了一张鱼网,才把她给捉住。若是不唐公子交待了不能伤害到她,不然的话,老子定要给她点颜色瞧。哈!话又说回来,那婆娘长得还真漂亮。” “呵!徐老大,辛苦你了。这点小钱就当是我请你和手下的兄弟吃酒。”我又大方地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徐镖。 徐镖也不跟我客气,收了银票,再与我寒暄几句,便领着手下一干人,嚷嚷着直奔青楼召妓去了。 这时候,戏正好散场了,我招呼了小荷要走,却见她回头,眼湿湿的,似乎还沉迷在戏文之中,她抿了抿嘴,幽幽地问道“李大哥,你是读过书的人,肯定知道这个故事。你能给我讲讲白娘娘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为了哄她开心,便说道“后来啊……哈!许仙把雷峰塔给哭倒了,白娘子得救,他们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而那个光头法海嘛……躲到了螃蠏壳里。呵呵!听说在杭州一代,有一种螃蠏里面就像个罗汉。”我笑了笑,又道,“小荷,不如我们下午去吃螃蠏吧。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的卖。” 荷听了我的话,脸上果然露出一丝欢颜,但却说道“李大哥,我们出来也有很久了。还是早点回去好吗?若是太晚了,我怕小姐会责怪。” 我还想着要去收拾林月如,于是道“那好吧,听你的。我们骑马走快点。” 荷又说道“李大哥,你的伤还没好,还是不要骑马。” “都跟你说我已经好了。呵!你肯定也没骑过马吧。来!我扶你。”我说着,便一把将小荷扶上了马背,接着自己也翻身坐了上去。 荷起初还有些害怕,但有我在背后揽着她,而且马走的很慢。因此很快她也不再紧张,回头望了我一眼,俏脸又变得粉红,连忙转了过去。策马走出城外,我便轻轻拍了拍马,渐渐加快度,小跑着往绿柳庄而去。 刚出城没多远,我便见到了林月如。她的反手绑在路旁的一棵大楼上,此时的她神态沮丧,一根大麻绳在她身上缠了几圈,捆得她动弹不得。 “啊!李大哥,你快看!表小姐她怎么会被人绑了?”小荷见状,不禁失声叫道。单纯的她也不知道这是我叫徐镖干的好事。 我心里好笑,心想为了对得起观众,这可是我故意照着《仙剑》的情节设计的。我见林月如的头和衣衫都有些凌乱,也不知道刚才徐镖那些地痞绑她的时候,有没有动手占她的便宜。 我打马走了过去,调笑着说道“哈!这不是林大小姐吗?需不需要帮忙啊?” 林月如本来似乎正要打算呼救的,但见到了我,立刻提起了硬气,冷哼了一声,将头一偏,也不搭理我。 “哈!林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劫了吗?是劫财还是劫色啊?”我继续调笑道,“不过你的样子长得那么丑,肯定没人愿意劫你的色。哈哈!” 林月如怎受得了我的气,扭头狠狠瞪了我的一眼,死撑着说道“哼!本小姐……我就喜欢自己把自己绑在这儿。本小姐……在这儿看风景,关你什么事?给我滚远点!” “哈哈!是吗?原来林大小姐还如此嗜好。嘿!真是佩服佩服。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荷说道“李大哥,你别和表小姐闹了,快帮她把绳子解开吧。” 我又笑道“呵呵!人家林大小姐又没说要我帮她。她都说了是自己把自己绑上的了。哈哈!话又说回来,林大姐小可真是很厉害,换作是我的话,绝对没有办法,可以自己把自己这样绑在树上。嘿!真不知道林大小姐练得是什么绝世武功……” 荷又说道“表小姐,你也别堵气了,你说一句话,李大哥也好救你。” 心高气傲的林月如怎禁得住我这样调侃她,再加上听了小荷的话,已是红颜大怒,又骂了一句她曾对我使用过的最经典的话“李逍遥,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的浑蛋!本小姐就是死了也不要你来救。你快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我见林月如被我整得已接近“暴走”状态,心里的气也出了,不过我却不敢就这样去放了她,不然她肯定会立刻再捅我一刀,于是说道“呵!林大小姐,我这个人很识趣的,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就立刻走喽。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看风景吧。”我说罢,丢下被绑着无法飙的林月如,打马离开了。 第四十六章 自找的麻烦 我驾马还没走出多远,坐在前面的小荷便忍不住回头说道“李大哥,你真的要把表小姐那样一个人丢在那儿吗?那样不好吧?” “呵!你又不是没看她那脾气。”我不以为然地道,“那儿刚出城不远,会有人经过的。过一会儿她撑不住了,就会拉下脸来叫人帮助放开她的。” 荷闻言,仍是担心地说道“可是……可是表小姐被那么绑着,要是……要是遇到了坏人怎么办?” 我倒是没想到这上面去,仍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呵!真的玩仙剑么?哪会有这么巧……” “哇!救命啊!” 哪知我的话未说完,就听见林月如尖叫声从背后不远处传来。我心头一凛,知道出事了,连忙掉转马去,跑了回去。 “浑蛋!放开我!救命啊!” 林月如大声呼救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对无法动弹的她正行非礼,**着已将她的衣裙撕破了。 “住手!”我大喝一声,跳下马来。 “他***!谁敢扫大爷的兴?” 那正对林月如上下其手的汉子,闻到我在背后的一声冷喝声,大骂着转过身头。他年约三十来岁,穿一身锦衣武士服,身形健拔,面如恶虎,单从气势上看,绝非平泛之辈。不过他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非礼一个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流氓武士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也聚目瞪了我一眼,嚣张地叫道“哪来的书生,敢管大爷我的闲事,想活命的就快给老子滚!” 他这么一吼,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劲,真让我感觉一股劲风袭来,我虽镇定着没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但身后的马儿却是受到了惊吓,嘶鸣一声,将小荷摔了下来。 一脸无助的林月如望了我一眼,没有作声,见到我及时回来救她,她的心情肯定很矛盾,不过我此时哪有闲暇去管她心里想什么,估量着眼前这家伙功夫肯定很厉害,于是回身扶起受惊的小茶,同时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小荷,一会儿我若和那人打起来,我就去悄悄解开林小姐,和她一起先逃。” 那流氓武士见他如此威猛的一喝,竟没有将我吓住,目光一沉。我却上前一步,讪笑道“哈!老兄,这女的长那么丑,你还搞她。这又何必呢?我看不如放过这丑女人算了……” “少给我废话,不想死就滚!”我本想不用武力来解决,但那恶汉又吼了一声。 这家伙实在太嚣张了,不为了林月如,我也想捧他,于是挺起胸膛,冷哼一声道“fu!这事本公子是管定了!” “找死!” 流氓武士怒骂了一声,双腿一弹,朝我飞扑而来,沙锅般大的铁拳直轰我的面门。我早有防备,施展出穿云步法一个侧身,射了过去。但那家伙的身手也是奇快,跟着一个侧身,又是一拳接踵而来。 我被迫举掌招架,这拳掌一接,那一股刚猛的拳劲震得我手掌麻。我亦被迫得连退了数步,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差点没能站稳。 “李大哥,你小心!”小荷见状,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差点哭了起来。 只这一下交手,我已现,眼前这家伙武功在我之上,就算我没受伤,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先向小荷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去救林月如,接着强忍着小腹的伤痛,提聚起绵掌的劲力,先制人,和那流氓武士攻了上去。 流氓武士的拳法果然厉害,他双拳一错,左右劲,顿时瓦解了我的绵掌攻势,刚猛的拳劲反而迫得我后退了数步。但他并没有趁势追击,反而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这书生小子还会使武功,有意思!看大爷我怎么教训你!” 我见他停下说话,便也没有动手抢功,只是虚张声势地说道“嘿!本公子使得是化骨绵掌的绝招!怕了你吧?” “哼!小子,大爷今天非得把你手脚都得打断了不可!” 流氓武士冷笑了两声,重新挥拳向我攻来,我心中暗自叫苦,只得提掌迎了上去,但却不敢与他的拳头硬碰,只得凭借着穿云步的身法,左虚右晃,与之游斗。 流氓武士的拳劲越越强,我左支右捂,低挡了十多招,终是支撑不住,不慎被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肩头。 我闷哼一声,整条肩膀痛得都快麻木了,但庆幸的是小荷总算听了我的话,趁我与那家伙缠斗时,偷偷跑过去帮林月如松绑。为了不让那家伙现,我强忍住剧痛,大喝一声,挥动另一只还能力的手掌,又向他扑了上去。 “哼!两个小妞都别想跑!老大爷先把这小子废了,再好好来玩你们!” 流氓武士已现了小荷的行动,冷哼了两声,双拳上的劲力又加大了几分,压得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但为了能拖延住他,我半步不退,拼力将自己所学的绵掌七式,挥到极致,务求能抵挡住他一时半刻。 “你这狗贼!本小姐要杀了你!” 终于,小荷费尽了力气,解开了林月如身上的绳索。虽然小荷叫她快逃,但林月如根本没有要逃走的打算,她如同脱了缰的母狮子,虽然手边没有剑,却是捡了一根树枝,便疯了似得朝着流氓武士的背后攻来。 流氓武士闻得叫骂声,早已有了防备,蓦地将头一偏,躲来了林月如的一击,然而那树枝都是落落地抽在了我的肩膀上。 “哎哟!” 我痛得惨哼一声,还没来得急叫屈,林月如却是怒叱道“李逍遥,你给我让开。本小姐要亲手杀这狗贼!” “有没有搞错!”我暗叹一声,为了不再冤枉地挨抽,我连忙抽身退了开去,任凭着已经“暴走”的林月如,疯狂攻击那流氓武士。 “咳!咳!” 我跳出战局,这才感应到小腹传来的刺痛,低头一看,刚刚愈合的伤口,已因刚才的剧烈打斗而伤裂了,鲜血浸了出来。 “李大哥,你流血了,没事吧?”小荷慌张地跑过来扶住了我。我知情况不妙,便对她说道“小荷,那家伙很厉害。你快先逃走。我会想办法带林小姐跑的。” 荷摇了摇头,咬牙说道“李大哥和表小姐有危险,小荷也不走!” 我劝不动小荷,回头又见到林月如早已从进攻转为了防守,她的剑法很厉害,但毕竟此时手中无剑,那根树枝早已被对方折断了,赤手空拳的她在对方强势的攻势下,只得苦苦支撑。我见状,也顾不得伤势,便又跳上去帮忙。 “李逍遥,谁要你帮忙,快给我……”林月如还要耍她那小姐脾气,但她一句话未说完,却不防被流氓武士打中了一拳,吃痛不住,身子一仰,倒在了地上。 我本想趁机掌偷袭流氓武士背后的破绽,而想不到对方竟是一声长啸,双腿弹地而起,一个后空翻,避开了我绵掌的攻势,同时半空中下腿,反踢在了我的背后。我被踢得马步不稳,身子一跌,往前扑倒在了林月如身上。 “哈哈!不自量力的小子。知道大爷我的厉害了吧。”流氓武士击倒了我二人,便又出一番嘲笑。 “狗贼!” 林月如受不住气,愤怒地一把推开我,还想着再爬起来去攻那流氓武士,但却是非常吃力。我倒在地上,只感觉到喉头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刚才那一脚已使我伤上加伤,根本无力再战。 “李大哥,表小姐,呜呜……” 荷见状,已是急得哭了起来,但她一个弱小的女子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但她的哭声,反倒提醒了那流氓武士,他转头望向小荷,顿时又露出了一脸**,搓着手向她逼了过去。 “哈哈!差点忘了这儿还有个漂亮的小妞儿……” “狗贼,本小姐一定要杀了你!”倒地不起的林月如除了诅咒、叫骂之外,根本没有实际的办法,而我强撑起身子,只到小荷处境危险,也只能无力地叫道“小荷,快跑!” “呜!” 荷意识到危险,转身想要跳跑的时候,却已被那流氓武士一把抓住了。我奋力爬起来,暗暗拔出怀里的弹簧折刀,已准备扑上去和那家伙拼命了。 “住手!” 就在这里,一声怒喝传来。我回头一看,救星赶到了。原来是沈忠和沈义两兄弟,办完了事正驾车经过。 沈义那小子见了小荷被欺负了,哪还按捺的住,还没等得及下车,便是一个飞身,拳脚并用,朝着流氓武士砸去。流氓武士一把丢开小荷,便与沈义这个新力军动起手来。 沈忠跳下车,来到身边扶住我问道“李兄,表小姐,生什么事了?” 林月如受了气,面子挂不住,便是咬着牙不作声,我撇了撇嘴说道“沈兄弟,先别问那么多了。那家伙很厉害,你快过去帮忙吧。” “好!” 沈忠虽然想问清事情的始末,但只凭他所见,也知道是那流氓武士不对,于是一个点头,便跳上去加入战局,与沈义一起夹击那流氓武士。 沈家两兄弟不愧为沈凤菲的贴身保镖,果然是受过名师指点,武技可谓非凡,再加上他二人联手出击,攻守互换,配合的天衣无缝。二十多招一过,原本仗着武功高强,嚣张拔跋扈的流氓武士,已有些招架不住了。 “嘿嘿!大爷还有事要办,不陪你们这些小子玩了。”流氓武士边打边退,虚晃了两招,便施展出轻功,飞身逃去了。 “可恶!休想逃走!”沈义愤然叫道,正欲飞身去追,却被他稳重的大哥拦住了。“二弟,别追了。那人的武功很高,我看绝不是一般人。” 沈义哼了一声,这才转身走到小荷身边,关问道“小荷,你没受伤吧?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惊魂甫定的小荷拭着眼泪说道“刚才……刚才那个恶人想要……要轻薄表小姐。李大哥为了救表小姐,跟他打了起来。可是李大哥身上的伤没好,打不过他。表小姐也被那恶人打伤了,幸好你们及时赶来了……” 沈义听了大为气愤,后悔说把那家伙放跑了,而沈忠得知事情的始末后,忠厚地向我致谢道“李兄,刚才多谢你仗义出手,救助表小姐。”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刚才若不是他们两兄弟碰巧经过,我怕是自身都难保了。 我转过身去,伸手把林月如扶起来。她却是不忿地将我的手甩开,“哼!给我让开!刚才都是你害的!” 我刚才拼力相救林月如,而她受了委屈,倒是把所有的帐都算到了我头上,不过我却不好反驳她的话。因为或多或少我都要对此负上一点责任,毕竟是我叫人把她给绑在树上,才会生这样的事。 沈忠见到林月如如此对我,有些不解,但似乎也知道她的脾气,并没有多嘴说什么,只是关切道“表小姐,您有没有受伤?” “不用你们管我。本小姐自己知道回去!”林月如继续着小姐脾气,她说罢,也不理众人,快走两步,跳上我的马儿,娇哼了一声,打马往绿柳庄方向去了。 我心里暗自说道嘿!这个林大小姐,还说不用人管,那干嘛把我的马儿骑跑了?又感受到小腹传来的刺痛,不由伸手一抹,立刻摸到一把鲜血。 “啊!李大哥,你流了好多血。”小荷见状,慌忙奔上前来,用她的手帕替我擦血,同时担心地说道,“沈忠大哥,我们快送李大哥回去找田大夫!” “李兄,快上车吧。”沈忠扶我住道,“二弟,快驾车回去!” 躺在车上,看着一脸愁色,正为我的伤势而担心的小荷,我暗自叹了口气,本来只是想整治一下林月如,挫挫她的锐气,却没想到惹出这样的事了,还搞得自己旧伤复。想想这还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第四十七章 我想回北京 回到绿柳庄,沈忠先问明了林月如已经返回了,这才放下心来。而小荷却急忙请来了田大夫为我治疗。田大夫很快为我重新换药包扎过后,还以医生的口吻责备我,说我伤没好就与人打架,实在太不爱惜身体了。搞得我好不郁闷。 荷喂我吃过药后,又服侍我躺下休息。我心想着林月如那么讨厌我,而她表姐沈凤菲也因我欺骗了她,对我态度大变,我再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还是早点离开去北京吧,至少在那里还有刘陵在想着我。回到古代这么久,遇到地女人中,除了萍儿之外,就只有刘陵对我算好了,我也很挂念她,当然我同时也想念她那动人的**。因此,我打定了主意,明天就向沈凤菲告别。 “表姐,你还任得那姓李的小子在你这里混吃混喝吗?快点把他赶走吧!表姐你不知道,昨天那李逍遥还勾引你家的小丫环,这种淫徒根本留不得……” 第二天我还没见到林月如,就又听到她对我的诽谤。本来我是想找沈凤沈,当面感谢她这些天对我的款待,并向她辞行。谁知道还没走进书房大门口,就听见听到林月如那刺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林月如对我的恶劣批评,沈凤菲表现的不置可否,只听她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无论如何,人是我请到庄上来的,他在我这里受了伤,我必须负一点责任,留他住几天也是应该的。” 林月如又说道“唉!表姐,我说你这个人就是心肠太好了。那姓李的冒充什么唐伯虎跑来骗你,你就不怕他有什么企图吗?” 沈凤菲的语气仍是很平静,只听她说道“月如表妹,你好像对那李公子的事特别关心。你一大早来找我,不是有事要和我商量吗?” “哼!那李逍遥是什么东西,本小姐会关心他?”林月如对我嗤之以鼻,接着再用那些卑鄙、无耻、下流等各种言词将我形容一番。 我在门外听到她一连串毫无创新的词汇,有点想笑,而沈凤菲似乎也听得厌烦了,打断了她的话道“月如表妹,你既然那么讨厌李逍遥这人,就不要再提他了好吗?你从进门到现在,已经对我不停地讲了他近半个时辰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啊?” 林月如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这才停止了对我的人生攻击,并当场誓,以后也不在沈凤菲的面前提及我的名字,最后才开口说道“表姐,我本来是想下江南去找你的,但听说你北上来了这里,所以才赶了过来。其实这次来找你,是想……想向你借些银子。” 林月如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有些小,但我还是隐约听见了,心里好笑,想不到她这个财大气粗的官家大小姐,也有伸手向别人借钱的时候。 “月如表妹,是不是你们镖局在经营上出了状况。”沈凤菲不愧聪明,一句话便问到了点子上。 “表姐,事情是这样的。上一次我爹他从云南走镖回来,不慎染了病,暂时不能理事,我就代爹爹他押了一趟镖。可是那一次……失了手,镖局的兄弟死伤了不少。爹爹他付了很大一笔抚恤费,又为了保全咱们林家镖局的声誉,主动赔偿了雇主双倍的银两。所以现在镖局的经费很吃紧……哼!那次的事还不是要怪那李……”林月如意识到自己又要提到我的名字,不觉哼了两声,没再说下去。 沈凤菲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姨娘去世之后,表叔他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林家镖局的经营上,辛劳了好些年,林家镖局才在北方有了今天的局面。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去拜见过表叔了。不知道表叔他身体是否还如以往一般健朗。对了,刚才表妹你说表叔他染了怪病,不会太严重吧?” “谢谢表姐关心,我爹他的病早已经经好了,是那李……”林月如想到必须再次提到我的名字,于是把话咽了下去,只是说道,“不过我爹他近来为了镖局的事很忧心,所以我才会来找表姐你借银子。” “嗯!我知道了。月如表妹,你看二十万两银子够了吗?”沈凤菲对林月如倒是非常大方,随便一开口,就答应了二十万两银子,或许这对身为江南富的她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嘻!谢谢表姐喽!”林月如见自己还没开口说要借多少,沈凤菲就主动提出要给二十万,语气显得非常高兴,就好像这钱是借了不用还一般。 “月如表妹,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们沈家商会从河北高家庄长期采购棉花运往天津府,路上会经过你们林家镖局的分局,希望表叔能在此事上多加关照。”沈凤菲不愧是个生意人,很含蓄地同林月如讲了一个条件。 林月如却没有她表姐那样的心机,大大咧咧地应承道“表姐请放心,这事我回去后会对爹爹说的。表姐有什么事需要我们镖局帮忙直管说便是了。” 沈凤菲又说道“月如你回去后记向代我向表叔问好。” 我听到这里,正考虑是不是该先回避一下,等林月如走了,再进屋去见沈凤菲,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道“唐……李公子,你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吗?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啊?” 我回头一看,见是钱叔笑着走了过来,他似乎也是来见沈凤菲的,于是尴尬地笑了笑,与他一起并肩走进了书房。 林月如见到了我,立刻白了我一眼,不悦地说道“姓李的小贼,你竟敢偷听我跟表姐说话!” 我耸了耸肩,也不想与她辩驳,然而沈凤菲对此却不以为忤,只是礼貌地对我问候道“李公子,你身上的伤势好些了吗?” 我微笑着答道“已经好了很多了,多谢沈小姐关心。还有要多谢沈小姐这些日子对我的款待。” “李公子不必致谢,聊尽地主之宜,是凤菲应当做的事。反倒是我月如表妹行事鲁莽,出手伤了你。沈凤在这里代她向你道歉。”沈凤菲说话的语气十分客气,但她望我的眼神,早已和我还是“唐伯虎”之时,有了天壤之别。这让我心中不禁有一点点失落感。 林月如对于沈凤菲向我道歉表示不愤,但她当作自己表姐的面,不好作出来,而听沈凤菲又接着说道“凤菲还要感谢李公子昨天能不计前嫌,还不故伤势,出手相救我家表妹,才使她不至被歹徒所轻薄。” “表姐……” 林月如顿时大感尴尬,很显现她昨天差点受辱的糗事是不会主动向沈凤菲说的,沈凤菲自然是从沈家兄弟或小荷处得知的。 其实我是叫黑虎堂的人绑了林月如,才会生后面的事,沈凤菲为此事向我道谢,我还真是愧不敢当,连忙谦虚道“呵!沈小姐言重了,其实我很没用,要说昨天的事,那全靠了沈忠了沈义两位兄弟。 沈凤菲又对我说道“李公子,你写给我的那份计划书。我这几天已经详细看过了。李公子你那关于股票集资的提议,实在是新颖、奇妙。凤菲看过你的详尽阐述后,觉得这个得议非常可行。因此凤菲还必须多谢李公子,在我为开办织坊的资金困惑之际,如及时雨般为我们沈家商会得出这么一个妙计。” 我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高兴。沈小姐总算还记得那个关于股票集资的计划是出自我的手笔,而与唐伯虎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想着该怎么说几句谦虚之词,却见她顿了顿又说道,“李公子你在经商方面如此的才能,实在令凤菲佩服。不知道李公子可愿加入我的沈家商会。我们沈家商会定不会薄待于你。” 我蓦地一怔,这才知道原来沈凤菲只是把我当作一个人材来招揽,若我不是已经当了皇帝,单凭我对沈凤菲的好感,说不定我就会答应替她打工了,可现在我心里只想着尽快返回北京去,重投刘瑾的怀抱。继续做我的皇帝梦。 “沈小姐,多谢你对我如此看重,但我实在没什么经营的本事,若是真进了你们沈家商会做事,怕只会给你们添乱子,而且我这个人闲散惯了,也没什么大志,只喜欢这么无处漂泊,哈!能混口饱饭吃便成了。所以请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所谓人各有志,既是如此,那凤菲也不便勉强李公子了。” 沈凤菲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像并未露出太多失望之色。一旁的钱叔见我没作半点考虑就拒绝了,大感惋惜之色,但碍沈小姐的话,也不便再开口劝我。反倒是林月如不屑地哼了一声,“真不识好歹!” 我又对林月如耸了耸肩,没有理会她。而沈凤菲却说道“钱叔,麻烦你明天派人去通知我们在北方的钱庄,拔二十万两纹银给林家镖局。” 钱叔也没多问什么,只点头道“小姐,我明白了。” 林月如喜道“谢谢表姐。还是表姐你最好了。等我们镖局周转过来,我会尽快把银子还你的。” 沈凤菲又对钱叔说道“我们北上也有一段时日了,药材行的事情也都理清了。金掌柜他什么时候能赶过来这边主持大局?” 钱叔答道“金掌柜的最迟后天就能到了,小姐请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我也都派人去接他了。” “那好。”沈凤菲无意间望了我一眼,又说道,“出外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苏州还有很多事需要回去打理。开设织坊的事也刻不容缓,那个股票集资的计划非常可行,等回去后我再和几位长辈们商议一下,便立刻着手去办吧。钱叔,你打点一下,我们准备过两天就返回苏州去。” 我知道沈凤菲当着我的面说要回江南,其实也是变向对我下逐客令了,正准备先向她辞行,林月如却抢先开口道“表姐,我过两天也要走了。前阵子我们南方的分局接了一趟重镖,是要押送往京城的。忠叔已经亲自去主持了,大概两天之内就会经过这里,为了确保安全,到时候我也要一起押这趟镖上京。” 我一听说林月如要带大队押镖上京城,不由有些动容,毕竟我一个人,又搞不清楚明朝的地理,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北京,若是能跟着林家镖局的大队一起上京,那肯定要安稳的多,于是说道“林小姐,你们有镖队要去京城吗?” 林月如爱理不理地说道“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我说道“嘿嘿!其实我也正打算去京城一趟,既然是顺路,不知道可不可以跟着林小姐的镖队一起走?” “哼!你想的美……”林月如本要一口拒绝,但忽然又把话收住了,只见她瞅了我一眼,嘴角泛起了个阴险笑容,“嘻!看你可怜,本小姐就答应带着你一起去京城吧。也好让你这乡下来的土包子去见识一下,好长长眼见。” 林月如虽然答应了我的要求,仍不忘要嘲讽我几句。我看她的表情,猜到她心里肯定盘算着要在路上好好整治我。我心中也不由得暗笑,等到了北京城,我摇身一变,成了大明天子,那时候她不傻眼才怪。我还真有点想看看这个高傲的大小姐知道我是皇帝后,会是什么样一副表情?于是赔着笑,说道“那就多谢林大小姐了。” 这时,沈凤菲问道“对了,钱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钱叔这才想起了什么,忙说道“小姐,原来小宁王他也北上来了这里。他听到小姐在此小住,便派人投了贴子,明天要亲自登门拜会您。” 沈凤菲闻言,感觉到有些意外,但很快说道“我们沈家的生意在江南一代,这些年来,多蒙宁王的关照。小宁王要来屈驾前来拜访,那我们可不能失礼了。钱叔你快去命下人们将庄院好好打扫一遍,吩咐厨房明天准备上等的酒菜。” 钱叔说道“小姐不用操心,这些小事,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 宁王?我微微一愣,宁王朱宸濠不就是历史上造反的那样家伙了。小宁王不知道是不是他儿子。不过他肯定认出得皇帝来。看来我最好还是要避一避,不要与之见面为妙。 离开书房,林月如走在我的前面,我突然想起了那匹为了气她而花了四百两银子买的马儿,昨天被她骑走了,不由叫住她问道“嗨!林大小姐,昨天我那马儿被你骑走了。这个……你是不是该还我啊?” 林月如回头扫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李逍遥,你不是要求跟着我们的镖队上京吗?那么你的马被本小姐征用了。” 林月如说着,得意地笑了笑,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回头便走了。哎!我只是暗叫一声郁闷。 第四十八章 小宁王 晚上在房内行气调息,加上医药的辅助,我复的伤势已好了很多,除了伤口还有些微痛之外,行动已无大碍。也多亏了受伤,我这些天才没有偷懒,早晚两次练习内功心法,不过等伤好之后,以自己这种散漫的个性,怕又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回到古代,跟着方老爷子学了几手功夫,打赢过几个地痞、流氓,就满以为自己很厉害了,但前天遇上那个非礼林月如的家伙,一交手,才知道自己的武功也只是个半调子。不过我倒不地因此立誓要练好武功,因为连武功强的变态的刘瑾都得听我的使唤,而且我一句话就动千万人为我去卖命,有这么好的条件,我哪里还需要要去费神练武功呢。但这一切的大前提是我能顺利回到北京,继续当皇帝。要去北京也是高山路远,所以我认为跟着林月如的镖队去京城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第二天早上我本想舒服地睡个懒觉,但小荷很准时来给我送早餐,并且监督我吃药,我当然也不好意思赖床,只得一骨碌爬下床来,老老实实地把药喝光。 “小荷,你前天在城里选的那支簪子不是很喜欢么,怎么不见你戴啊?” “我怕戴着弄坏了。” “呵呵,弄坏了买新的不就是了。” “那是李大哥送小荷的礼物,我舍不得戴它。” 这妮子也真是,只不过一支平常的头簪罢了,她却看的这么贵重。我笑了,忽又听她问道“李大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嗯,差不多该好了吧,反正是不用再喝药了。小荷,你回头记得给田大夫说一声,这药就别再给我熬了,不然我都快成药颧子喽。” 我一句话,又把小荷给逗笑了,她抿着小嘴说道“李大哥你总是爱说笑。” 如果我不是天生豁达,生性乐开,怕是承受不这么折磨人的命运,早就精神崩溃了。我自嘲了两句,忽又问道“对了,小荷,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小宁王要到这庄里来做客。你不用去伺候吗?” 荷答道“好像是有贵客来了,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小姐吩咐了,叫我只需要照顾好李大哥就行了。”她顿了顿,又说道,“可能小姐是怕小荷粗笨,把贵客怠慢了。” 我笑道“呵呵,你这都还算不会伺候人的话。嘿!那其他人不都成菲佣了吗?” 荷好奇地问道“李大哥,你说的菲佣是什么?” 我又笑道“菲佣嘛就是那种又丑又粗笨,说话吱哩呱啦的低级佣人。反正比较起来小荷你可是又温柔又细心又可爱,还有又会照顾人。” 我这一说,小荷的脸又微微泛红了。我二人正闲聊着,忽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大哥,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啊?” “二弟,你冷静点好不好?” “可恶,为什么老是这么说我?” “二弟,你这样冲动只会坏事的!” 听清出了是沈忠、沈义两兄弟的声音,我和小荷均感到有些意外,于是开门出。 沈义涨红着脸,气愤地说道“大哥,刚才那个跟着小宁王身边的浑蛋,明明就是前天轻薄表小姐,还想欺负小荷的家伙!” 沈忠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沈义更是不忿道“那你为什么暗中拦着,不让我动手,也不与大小姐说明?” 沈忠继续耐心答道“二弟,小宁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今天他是特地登门拜会的,是我们大小姐的贵客。刚才那种情况下,你若是冲上去与他的随从动手……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沈义稍稍冷静了一些,但却是哼了一声道“小宁王虽是上宾……哼!但他身边的走狗,大哥,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不成?我心里可是咽不下这口气。” 沈忠托着下腭道“此事我自会找会机告知大小姐的。大小姐也自会有所主张。但你这般鲁莽行事,搞不好还会开罪了小宁王。二弟,你这性子,钱叔和大小姐都已经教训过你好多次了,你就是不听。日后若是闯出什么祸事来,怎么对得起沈家,怎么对得起大小姐?”沈忠说的最后,语气便得有些严厉了。 沈义虽然年轻气盛,但在自己大哥面前,还是服了软,低头道“好了,是我不对。” 我听了沈家兄弟的对话,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上前再一问,知道那小宁王带着两名随从,刚刚到了柳绿庄,现在正由沈凤菲亲自陪着,在正厅用茶。沈义见到小荷,又说一定要为小荷讨回公道,与沈忠商议一番,带着小荷,一起先去找钱叔了。 我心想着,原来前日非礼林月如的那高手,居然是小宁王的手下,难怪会那么张狂。本来决定避之不见的,但心中又勾起了好奇,想看看那小宁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于是独自前前院走去。 远远地躲在杨柳林后面,我便望着正厅门口站着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前天非礼林月如的那黑脸武士,而那小宁王的另一名随人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身着白衣武士服,身段玲珑,眼睛如同女杀手叶子一般犀利,有一股冷艳的美感,而她手里带着佩剑,想来武功也不弱。 宁王应该就和沈凤菲在厅内谈话,不过他还叫两名手下在外面把守,不知会是说什么重要的事。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小宁王有那样好色的手下,看来不会是什么好货,必须提防着他对沈小姐有所不轨。 我想着也就笑了,其实都是给自己找个借口,想去瞧瞧小宁王罢了,于是借着柳林的掩护,避开门口的一男一女,悄悄绕到了大厅的后窗。 “沈小姐,多日不见,却不想你又清减了不少。” 我先听到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那人应该就是小宁王。不过那声音我好像听到过一次,却是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我还不及细想,接着便听沈凤菲淡淡地回答道“多谢小宁王关心。凤菲只是在家中几个长辈的扶持下,勉强撑起商会的生意,时间一长,也感到力不从心了。” 宁王又说道“沈小姐过谦了,沈家商会在你的带领下,已成为了江南第一乃至全国第一大商会。沈小姐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沈凤菲继续客气地说道“小宁王过奖了,凤菲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几年来,我们沈家的生意,在江南一代,还多亏了宁王的拂照,才会有今日这小小的成果。说起来凤菲还一直没能好好答谢宁王和小宁王。” “沈小姐太客气了。”小宁王接口道,“其实本公子此次只是北上办些锁事,恰好得知沈小姐在此小住,所以才冒昧前来拜访。”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暧昧,接着说道,“自从上次一别,凤菲虽是减瘦了些,但在骏伟眼里,却更具美丽了。” 躲在窗下的我,听了这话,已知道小宁王肯定是想打沈凤菲的主意了,不由暗自竖起了中指,而沈凤菲也是以沉默作为了回应。 这时,小宁王又说道“沈小姐,其实本公子次此特地登门拜访,是有一件要事,想与沈小姐商议。”他顿了顿,又说道,“沈小姐可知道,当真天子也多日不在京城了。” 沈凤菲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凤菲久居江南,此次北上,也只是打点一些商会的事务,对于朝廷的情况,并不曾听说。小宁王有何用得着我们沈家的地方,请管直言,凤菲定会一尽绵薄之力。” “呵呵!”小宁王轻笑了两声,又绕着弯子说道,“凤菲想必你也知道,当天皇帝朱厚照,实则一个平庸无能之辈,而且贪淫好色,宠幸阉党,登位至今,我大明国运已是每况愈下,以至近年来北地串起了多处盗贼作乱。其实当年先皇早逝,那皇位本该由我义父来继承的,只恨……” 我听得心中一凛,这小宁王也忒胆大,当着沈凤菲的面也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了出去,不被砍头加灭族才怪。不过沈凤菲也没让他接着往说,轻咳了一声,将他的话打断,只淡淡地说道“小宁王请见谅,家中曾有祖训,沈家子孙只得经商,一律不得谈论政事。” 宁王又用那自负的口吻说道“沈小姐不必担心,义父和我都一直把你当作自己人,我这才如此摊心置腹地与你说话。今日不管我们说了什么,都绝不会传入第三人之耳。” 沈凤菲仍是温言细语地说道“承蒙宁王与小宁王如此厚爱,凤菲实在愧不敢当,但还请小宁王恕罪,沈家的祖训,凤菲实在不敢有违。” “沈小姐,我知道你们先祖是元末时的天下巨富沈万三,当年咱们太祖皇帝为谋取你们沈家的庞大家财,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沈万三抄家问斩了。如此的血海深仇,难道沈小姐就没想过要向朱元璋的子孙报复吗?” 我听到这里,方知道原来沈凤菲竟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富商沈万三的后代,关于沈万三的传奇有很多了,记得张卫健还拍过电视剧,那家伙可说是中国版的比尔#822;盖茨了。难怪沈凤菲这么会做生意,原来是有着优良遗传基因。只是小宁王借此点来说动沈凤菲,直让我感到好笑,难道他宁王就不姓朱了么? 沈凤菲平静地说道“那些都是百年前旧事了,早已不为人知,小宁王又何须再提。宁王这些年来对沈凤菲照顾,风菲一直铭记于心。但凤菲身上还担负着沈氏一族的兴亡。对此还请宁王与小宁王多多体谅。” 宁王又诱唆道“沈小姐请宽心,我义父他有这些想法,也全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与大明百姓的福址。现在北方的鞑靼人日渐强大,若是再任那种昏庸无能之人当政,指不定还会出现当年的土木堡之变,那不仅是大明之耻,更会祸及到百姓。所以我义父他这几年来才早有了精密的布置,朝中了地方一些官员也都意属义父。只要等到一个成熟的时机,必定能光兴我大明的江山。所以沈小姐不用怕此事会有所牵连。我可以在这里代义父向沈小姐保证,将来你们沈家商会的事业,定会得到更大的展。” 我暗笑那小宁王倒真会唱高调,同时知道原来宁王谋反是早有预谋的了,他们想要拉拢沈凤菲,无非是想借助沈家商会庞大的财力罢了。但我倒并不太担心,那宁王朱浱豪虽然老谋深算,不过历史上他的谋反是没有成功的。 沈凤菲没有立刻作答,似乎正在用商人的角度去考虑此事,而我忍不住探起头来,想看一下那小宁王到底长什么模样。 “是他?” 我不禁一愣。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的印象极其深刻,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坐在厅内与沈凤菲说话的小宁王正是以前曾到黄巾盗的山寨里,用重金收买沈镜尽等人,去行刺朱厚照的神秘男子。黄巾盗被利用以后,肯定是被他杀人灭口了。朱正德被奇异的雷电给电死了,还反铸成了我这个“皇帝”。 “什么人?” 那小宁王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我这么一探头出了口大气,顿时被他觉了。听到他一声冷喝,我连忙埋头往后院逃去。 “哪里逃!” 听到身后两声呼喝,知是有人追来,想必是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脸汉子。我心想,若被逮住了,情况可就不妙。那小宁王自是认得正德皇帝的样貌,宁王已是早有谋反之心,说不定那小宁王北上到这里,也是因收到了我在回京路上失踪的消息,想要趁机把我干掉的。 好在还没被小宁王现我的样子,我奋力使出穿去步法,展开轻功,翻身一跳,跃到矮墙后面躲了起来,偷偷往外观察,见到追上来的果然是那黑脸的汉子。他正聚起一对虎目,四下搜索我的踪影。 我急忙屏住了呼吸,知道这样躲着,很快就会被他现的,正苦苦寻思该如何脱身,突然林月如从后院走了出来,正好与那个前天非礼过她的家伙碰了个正着。 “是你这无耻之徒!本小姐要你的狗命!”林月如怒不可遏,娇叱一声,已将腰间的佩剑出鞘,狠狠地指向了那黑脸汉子。 林月如在这关键时刻出现,真是救了我一命。我心里一乐,稍稍将头埋低,等着欣赏接下来生的好戏了…… 第四十九章 雌威大发 “狗贼!拿命来!” 林月如啐骂了一句,已是雌威大,不由分说,挥剑斩向那黑脸汉子。 “小妞,大爷现在没空陪你玩,快让开!” 林月如的剑势虽快,但那黑脸汉子却也身手不俗,一个旋身避了开去。他的武功虽在林月如之上,但在沈凤菲的庄院里,他却没有前日那般嚣张,退后了两步,并没有与林月如动手的意思。 “呸!废话少说。你这无耻淫徒。本小姐今日定要取你狗命!看剑!” 林月如可是怒急攻心,哪里会罢手,她大骂了一句,玉腕一抖,又是一剑,快似流星般刺了过去。 那黑脸汉子,似有顾忌,交手时未出全力,一双铁拳,守多攻少。而林月如长剑在手,她的那一套剑法倒是不俗,相较之下,黑脸汉子很快落入了下风。 林月如杀招连连,剑气扯动空气呼呼生风。躲在一旁观战的我也没有想到林月如的剑法会有如此厉害,以后她有剑在手的时候,还是不能惹她为妙。只见那黑脸汉子已被逼得左支右捂,不慎被削中了手臂,顿时鲜血飞溅。 “他***,你这贱女人,看老子不弄死你!” 黑脸汉子受了伤,凶性毕露,大喝一声,全力催动拳劲,朝着林月如反攻过去。二人均展开了全力,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倒是便宜了躲在一旁的我可以看到这么一出精彩的好戏。 “住手!” 突然一声吃喝,打断了林月如与那黑脸汉子间的激斗。我抬眼望去,是小宁王带着他另一个女随从,同沈凤菲一起赶过来了。 黑脸汉子闻声,一个抽身跳到了小宁王身旁。 “休想逃走!” 林月如仍是死缠难打,穷追不舍地挥剑要向黑脸汉子斩去。沈凤菲见状,还来不及阻止,剑光已掠过小宁王身前。 “铮!” 宁王身边的美女护卫,又闪电般的手法拔出佩剑,斜剑削去,弹开了林月如刺过去的长剑。猛烈的冲击力震得林月如连连后退了几步。 “可恶!”林月如被旁人插手,剑迫退了自己,心中的怒气更甚,待要挥剑再上,沈凤菲已及时阻止道“表妹,快住手,不要在小宁王面前无礼!” “表姐,我……我要杀了那淫徒!”林月如还算听她表姐的话,没有再动手,但仍是攥紧了长剑,气鼓鼓地骂了一句。 我闻得脚步声,再往里躲了躲,这时候正好钱叔与沈家二兄弟闻声赶来了,这后院的进门口,顿时可热闹了起来。 宁王先望了怒不可遏的林月如一眼,再瞪了手下的黑脸汉子一眼,不悦地问道“麦东宽,到底生了什么事?” 麦东宽手捂着伤口,低声下气地答道“回禀少主,属下刚才追那个偷听您谈话的可疑人,正追到此处,被……她给拦住了……” 宁王闻言,再望了林月如一眼,又对沈凤菲问道“沈小姐,这位姑娘是?” 沈凤菲答道“这是我表妹林如月。她身在武林世家,难免染了些江湖习气,刚才冲撞了小宁王。凤菲在这里代我表妹向小宁王赔罪了。” 林月如听沈凤菲这么说,那可更是不服了,顿时间柳眉倒竖,提剑指向小宁王身旁的麦东宽,说道“表姐,你不知道,前天就是这狗东西轻薄我。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以洗此辱!” “这……” 沈凤菲闻言,不觉微微一愕,她本以为是林月如性情冲动,与小宁王手下的护卫起了什么误会,却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而这时,沈义抓抓住了机会,更是忍不住帮腔道“大小姐,前日就是那厮对表小姐无礼,他还欺负了小荷。我们正准备和钱叔,跟大小姐您说这件事。” 沈凤菲点了点头,表情平静,并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小宁王,这实在是她的聪明之处,把问题交给小宁王来解决。 宁王的面色更加不悦,再瞪了身边的麦东宽一眼,冷冷问道“麦东宽,你说可以此事?” 麦东宽虽然仗着武功高强,嚣张跋扈,但在小宁王面前,却如老鼠见了猫,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回禀少主,这个……小人确实是……”他抬起头来,偷起了林月如一眼,眼珠子一转,还想狡辩,“那是因为前日……” “住口!”小宁王又是一声冷喝,打断了麦东宽的话,但听小宁王说道,“麦东宽,你平日的所为,本公子也不想管你。不过你敢冒犯沈小姐的表妹,实在是可恶,还不快向沈小姐的表妹赔罪!” “是!”麦东宽被骂了个灰头土脸,还立刻向林月如拱手,低头认错道“姑娘,前日是小人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 宁王也在同时向沈凤菲赔罪,希望不要对方介怀。而林月如显然不会这么一句赔罪就善罢甘休的,她仍是不依不饶地怒叱道“哼!说得容易!本姑娘今日定要取你狗命,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表妹,你不要太冲动了。” 沈凤菲怕林月如冲动行事,闯出祸来,便向沈忠递了个眼色,要他拦住欲挥剑上前的林月如。 而这边的小宁王见自己出面说了话,还摆不平此事,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不由冷冷地对身旁的女护卫道“程艳,拿剑来!” 那女护卫面无表情地递过长剑,小宁王冷哼一声,顺手拔出了长剑,反手就向另一边的麦东宽斩去。 “唰!”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小宁王的身手快,还是他手下的麦东宽不敢躲避,总之之一剑下去,麦东宽的左手掌顿时搬了家。一股浓浓的鲜血喷出,一块血红的手掌已落到了地上。 想不到小宁王出手如此狠辣,而且还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在场的所有人见状,顿时都怔住了,躲在一旁的我,也是看的心中一凛。 宁王将染血的长剑递还给身边的女随从,然后怒瞪着麦东宽,厉声说道“麦东宽,你冒犯了沈小姐的表妹,本来罪不可赦,但本公子念在你往日有功,所以只废你一只手,让你以此为戒。若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定不会轻饶!” “是,属下知错了……” 麦东宽突然被自己的主子斩下了只手掌来,却是吭也没吭一声,只是铁青着脸,咬紧了牙关,这一点倒是硬气,不过他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颤。他低头认错后,连忙封闭了自己左手的**道,止住流血。 林月如本来气势汹汹地扬言要杀人,但当见到麦东宽被斩去一只手掌的惨像,气也消了一半,只是哼了两声,没再说话,只将长剑还入鞘中。 沈凤菲见如血腥场面,不免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小宁王如此的处理手段,她并没有表意见,只是叫沈忠去传田大夫来给麦东宽治伤,同时命仆从们将染血的地面打扫干净。 整件事已被小宁王以霸道的手段解决掉了,我也就在这时候,趁乱开溜了,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拍掉身上的尘土。躲回床上,装作哪儿也没去过。 等到晌午时分,小荷又准时来给我送饭兼送药了。我下床坐到桌边,喝了口水,然后故意问道“小荷,你见到今早来的贵客了吗?那个小宁王长得什么样子?他的手下的人真是就是前天非礼林大小姐的坏蛋吗?” 荷一边帮我盛饭,一边答道“那小宁王只在厅里坐了一会儿,很早就走了。” 如我所料,生了那种不愉快的事,小宁王定不会在这里呆太久,我心里笑了笑,又故意说道“呵,不是吧?连顿饭都不吃就走了吗?这好像有点不给你们家小姐面子哦?” 荷说道“李大哥,你有所不知,刚才生了点事情……”小荷随之将我早上所见的事情又给我讲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听完后又笑道,“那林大小姐也算是出了一口气喽!” 荷又说道“我也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听沈义大哥讲给我听的。那小宁王竟是那么凶的人,一下子就把自己随从的手斩下来了,连眼也不眨一下,那血淋淋的场面,想来也怕人,幸好我当时不在场。” “呵呵!不说那些人了,吃饭吃饭。” 我三两下扫光了饭菜,抹了抹嘴巴,就准备倒回床上去睡个午觉,却见小荷仍不收拾碗筷下去,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要说,便问道“怎么了,小荷,还有什么事吗?” 荷指了指桌上那碗已经放凉了的中药,说道“李大哥,你还没喝药呢。” 我吐出舌头,做无奈状,笑道“哎!小荷,幸好你不会打针,不然都可以应聘去做专业护士了。” 荷虽然不太懂我的话,但也知我又在调侃她,不觉含羞道“李大哥,药都放凉了,不如我先端去帮你热热再喝吧。” “嘿!不用了,凉的没那么苦口。我喝!”我知道推托不过,便端起药碗,憋了口气,把药全喝了下去。 “李大哥,你好好休息。”小荷见我乖乖喝了药,像可细心的小妹妹般又叮嘱我几句,这才收拾了东西去了。 躺回床上,我心想,那小宁王应该不会再来这里了,幸好今天没被他现,不然他肯定会派杀手来暗中追杀我,那我可就麻烦大了,还是混在林家镖局的镖队里,跟着去京城,那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于是,又在绿柳庄呆了两日,我身上的伤已基本复原了,由于自己就会医,我也不用田大夫帮忙,自己将纱布全折了。还洗了个澡,换上件新衣服,希望能除去身上的晦气,回北京的路上能够大吉大利。 林家镖局的二把手汪敬忠已带队途经青莲县,见到林月如的留言,便支身来到绿柳庄相会。 林月如告诉汪敬忠,已顺利从她表姐处借到了大量的银两,以解决他们镖局的财政危机。他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与我相见,也十分热情,又听说我也要顺他们镖队北上京城,更是与我大套近乎,似乎又想招揽我加入他们镖局。我只能含糊几句,应付了过去。 当日,留在绿柳庄吃了顿便饭,汪敬忠便同林月如向沈凤菲致谢,并作辞行,准备离开绿柳庄,继续率队北上。 我本来也想亲自去与沈凤菲到个别,但想到她的冷淡,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倒是小荷得知我要离开了,有些不舍地来与我送别。 站在绿柳庄门口,小荷依门望着我,不舍地说道“李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走?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啊?” 我说道“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反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荷怔怔地望着我,忽又低下了头去,有些孩子气地说道“李大哥,你不走不行吗?” 我微微一笑道“哈!明天你不是也要跟着沈小姐返回江南去了吗?” 荷闻言,知道分别是不可避免的了,不由得神色暗淡。瞧着她那副哀伤的神态,我心中怜惜之意大动,有一股伸手把她搂入怀中,好好劝慰她的冲动。但当我正伸了手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我是在无意间把小荷当作萍儿了,从感情上来说,这样对小荷是很不公平的,于是我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荷,你不用太难过。等我回去京城之后,一定会找机会下江南来玩的。呵呵!到时候李大哥一定会来看你的。” 骑在我花了四百两银子买来的那匹好马上的林月如有些不耐烦了,干咳了两声,催促道“咳!李逍遥,你还在磨蹭什么,没看到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吗?” “好了,我走了,你保重吧!”我对小荷作了最后的告别,回身跳上马背,跟着忠叔与林月如,一起离开了绿柳庄。 “李大哥,表小姐,你们都要好好保重!” 马背上的我回过头来,只见到小荷依着门,不停地向我挥手告别,直到驾马渐行渐远,她娇小的身影才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第五十章 一路往北 后视镜里的世界 越来越远的道别 你转身向背 侧脸还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 竟听见你的泪 在车窗外面排徊 是我错失的机会 你站的方位 跟我中间隔着泪 街景一直在后退 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 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 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 我一路向北 …… 我正悠然自得地哼着歌,骑马走在身旁的林月如却是不满地呼叱道“李逍遥,你一路上吖吖呀呀的鬼叫什么?给本小姐安静点好不好!” 我耸了耸肩,笑道“呵呵!这是人家周董的歌,在我们家乡可流行了。是你林大小姐不懂得欣赏罢了。” “哼!”林月如显然听不懂我唱得现代流行曲,但却不服气地撇了撇嘴,“难听死了!乡下来的土包子!” 我也不和林月如伴嘴,仰着头继续哼着歌,林月如讨了个没趣,扬了扬鞭,打马走到镖队前面去。 林家镖局也不愧是北方赫赫有名的一大镖局,此趟出镖,除了镖局二把手,汪敬忠之外,还有两名镖头,三十名镖师,十二名趟子手,押着三只镖车。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地走在宽敞的官道上,林家镖局的旗号,迎着微风徐徐飘扬。 我骑马跟着镖队,自然也觉得威风。当然这比不上上次跟着刘瑾回宫的场面大。前呼后拥上百人,又是坐车又是乘船,可惜半途出了状况。我只希望这一次能顺利去北京,安安稳稳地当回正德皇帝。 这时候,汪敬忠打马来到我身边,开口说道“李兄弟,一直没问你,你要去京城,是做什么?” “这个嘛……”我笑了笑,当然不能对汪敬忠说我是赶着回去当皇帝,只是随口答道,“忠叔,是这样的,我有个远房亲戚在京城,我想去投奔他,也好谋份差事做。” 汪敬忠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又说道“李兄弟既懂医道,又会武功,我看你绝不平庸之辈。我们总镖头承蒙你治好了病,都还一直没有机会亲自向你道谢。其实像李兄弟这样的人材,何须要去寄人篱下,那还不如加入我们镖局。” 还没说两句话,忠叔又向我招揽我了。我虽曾当过两个月的山贼,那也是被迫的。如果一定要在这古代谋个职业展,现在我唯一想当的就只有皇帝了,于是笑道“呵呵!忠叔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那点小本事实在是不值一提,你们大小姐就根本看我不上眼。” 汪敬忠微笑道“呵呵!我是从小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她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了。其实大小姐她表面上倔强,却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大小姐言语有什么得罪,还请李兄弟不须太过介怀。” “呵呵!没那回事。”我笑了笑,岔开话题问道“对了,忠叔,我们这需要多久才能到京城啊?” 汪敬忠答道“沿着官道一直往北走,大约两百里,就到直陵县,再向北走,照我们行镖的度,五天之内可以到达保定府,在保定府有我们通威镖局的分号,在那里休整一两天,继续北上就是天津府,接着不用两三天的行程就能到直隶地境了,离京师也就近了。这一趟镖事关重大,若不是总镖头他无法分身,定会亲自押送的。”他说到最后,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希望此次行镖,能一路顺利。” “两天加五天加三天再加……” 我掰着指头计算着,看来至少还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的了北京。向忠叔问时了路程后,我有点想自行离开镖队,一个人快马加鞭跑去北京,但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人飘泊的日子也过了不少,觉得还是跟着大队人走来得安稳。 “忠叔,你们这趟镖到底押运的是什么东西?很重要的吗?” “哼!李逍遥,你瞎打听什么?” 汪敬忠还迟疑没有回答,林月如的呼斥声又忽然在我耳边响起,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策从前队走了回来。 我本来也只是随口问问,但当见到林月如那轻蔑加怀疑的眼神,不由得对她翻了个白眼,别过头不再说话。 林月如见我不理她,又扬声道“李逍遥,本小姐是看你可怜,才让你跟着我们镖队。我警告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不然本小姐定会要你好看!” 要把我当贼看就别让我跟着好了。我心里想着,不由瞥了林月如一眼,调侃道“呵,我哪敢啊?有你林大小姐亲自押镖,还有什么毛贼敢打主意,林大小姐你的武功高着哩。这个大家都知道。嘿!就拿上一次在迎风峡来说吧,林大小姐你宝剑在手,嗯,一个人打八个……” “你说什么?”林月如见我提起她上次失镖被俘的事,摆明是要揭她的伤疤,不由竖起柳眉,怒瞪着我。 “呵,没什么,没什么。我不说喽!”我连连摆手,只是微笑,不再说话了,毕竟现在是跟着她家的镖队在混,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我虽不说话了,但林月如仍不解气,娇哼了两声,还想着说两句损我的话。却听汪敬忠突然问道“前面怎么停下来了?” 前面领队的镖头沈冲,勒马回头,高声回答道“汪二哥,这面这辆镖车轮子被卡住了!” “你们怎么搞的?”林月如闻言,一脸郁闷,策马上前去查看,我和汪敬忠也打马跟了上去。 我探头瞧了瞧,不由笑了,看来古代的公路保养的也不好,这种大官道上居然也会出现若大的斜坑。 沈镖头指挥了几个年轻的镖师,一起合力试图将镖车推起来,但不幸那轮子陷的太深,正好卡住了,一时间根本推不起来。 林月如见状,很是不悦,又见我在一旁笑,当下瞪了我一眼,叫道“你看什么看?还不快下去帮着推车。” 我摊了摊手,说道“干嘛叫我去推?我又不是镖师,也不是趟子手。” 我不合作的态度让林月如更是恼怒,对我扬了扬马鞭,叫道“李逍遥,你既然想跟着我们镖队混饭吃,就给本小姐老老实实做点事。哼!别以为你自己有什么臭本事。你想加入我们镖局,本小姐还不愿收你呢!” 我心道,是你们镖局的人想拉我加入,我都没答应呢,只不过想搭个“顺风车”去北京罢了。现在你是老大,就让你摆摆威风吧。等我回了京城,摇身一边成了当今的皇帝。看老子不下道圣旨,让你这个高傲大小姐到皇宫里去给我洗马桶才怪。 “本小姐说话你听见没有?” 林月如见我愣,又呼喝了一句。我笑了笑,也不说话,跳下马来,先从路边上捡了一块石头,掂在被卡住的车轮前,又从镖车上找来一根木棍,以石块为支撑,撬在车轮上,然后对众人说道“好了,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 “好!”几名推车的趟子手已明白了我的用意,于是点了点头,准备一起用力。 “一……二……三……起……” 我将木棍往下一压,利用这种简单的杠杆原理,原本被卡得死死的车轮,一下子就被我橇了起来。 “搞定!” 我丢到木棍,拍了拍手往回走,还冲着林月如做了个“v”字的胜利手势,接着便翻身跳回到马背上。 “哼!” 林月如白了我一眼,鼓起了粉腮,看她本来是想叫我去推车,好折辱我一番,却不料被我轻松地把事情解决了。心里很不服气,偏又一时拿我没办法,只得拼命地扯着手里的马鞭来泄。 一旁马背上的汪敬忠却是对于我的机智,微笑着点头表示赞许,然后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没事了,大家继续赶路吧!” 大队又开动了,我笑着对林月如耸耸肩膀,林月如哼了一声,打马走在了前头。我也乐得自在,与身边几个年轻的镖师闲聊着,慢慢跟着镖队往北走。最后又不自觉地哼起了周杰伦那《一路向北》的歌,心里只希望能快点到京城。 也不知走了八十里还是一百里,总之没有能走到城镇,天就已经要黑了,忠叔就吩咐大家停下来休息,吃了些干粮,决定今晚在路旁的小林中扎营过夜。 众镖师们都是久跑江湖路的人,吃过干粮后,都开始做起了各自的工作。我回到古代这么久,风餐露宿的经验倒也不少,也没有什么不习惯。 林月如虽然大小姐脾气很重,但却一却也不娇气,她同汪敬忠一起能干去指挥着众人搭起帐逢,又安排好镖师入夜后轮流值班,看守镖车。当然她也免不了要呼喝我几句。 “李逍遥,你愣着干什么?快去多捡些干柴回来,今晚好生火!” “小的遵命!”我也不和林月如顶嘴,笑了笑,自行拾柴去了。 我在树林里随便捡了些干树枝,还幸运地抓到了两只野兔。等回来时,几个年轻的镖师见到我有如此收获,都高兴地围了上来。 “哈哈!李兄弟,你真行啊!哪儿抓到的?” “哈哈!瞧这野够肉好肥,今晚大家可有口福享了!” “呵呵!我的烧烤手艺可不是一般的。”我为了那些镖师们打成一片,笑着说道,“谁的刀快,借给我用一下。” 我这么一说,众人都大流口水,忽又有人提议道“不行,两只兔子怎么够吃。我们再去抓两只野鸡来!” 忙活了一阵,镖队的人马已安顿了下来,天色已暗,篝火已点了起来。没过多久,阵阵烤肉的香味都弥漫在了小树林里。 我与几名年轻的镖师围坐在一起,一边同他们讲着二十一世纪的一些经典黄色笑话,一边烧烤着野味,大家有说有笑,很快就称兄道弟了。 “小魏,先把这只野子拿去孝敬林大小姐和忠叔吧。”我将最先烤熟的一只野兔递给了身边的魏通。 魏通那小子倒也机灵,点了点头,连忙用刀将野兔切成两半,一半递给了汪敬忠,另一半给林月如送了过去。 “嘻,这是李大哥的手艺,大小姐请品尝。” 林月如也不客气,接了香喷喷的烤兔野,也吃了起来。我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直啜手指,知道一定很受用。 林月如见我在看她,便又故意停住嘴,说道“嗯,这种烤肉,味道一般,只是勉强能入口罢了。”但话未说完,又忍不住撕下一块肉,往嘴里送。 林月如见我笑,便又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我一下了忍住不笑了,可是身边那些个年轻的镖师们却又忍不住哄笑了起来,直把林月如气得扭过头去。 我对众人说道“可惜现在没酒喝,真点有欠了味道。” 同坐的几人都点头表示同意,魏通亦说道“李大哥,等镖队到了保定府的分局。咱们兄弟一起去好好喝上一钟怎么样?” 这时,林月如丢下手里已啃得精光的骨头,走过来说道“行镖期间,一律不准喝酒。你们忘了我爹定下的规矩了吗?” 魏通等被大小姐教训了一句,不敢再多话,只是对我吐了吐舌头。接着林月如又厉声说道“你们几个都别再瞎扯了,都给我早点去睡,养足精神,明天还要赶路!”她说着又瞪着我,以命令手下的口吻说道“李逍遥,今天晚上你也一起去守夜!” 魏通等人对我投来了一个同情的目光,便纷纷散去了。我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淡淡地答道“林大小姐,小的遵命!” “哼!”林月如得意地扬了扬眉,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我,这一路上她要想法子好好整治我。接着才转身往自己的单人帐逢走去。 我走到镖车旁坐下,捡了个布篷踮着,舒服地靠在车轮上。镖队的人都纷纷进帐睡觉了。 我静静地思考着回到北京后的事,很快地夜静了下,已能听到虫鸣声了。身边几个一起守夜的镖师都披着篷布,开始偷懒睡觉了。 冷凤吹过来,我感觉到一阵寒意,索性闭起双目,修行起了内功心法。正当吐纳了两个周天后,突然听到一丝动静,不由睁开双眼。见到前面黑暗处好像有人影在晃动。我心头一凛,想来不会是有贼人要趁夜劫镖吧? 第五十一章 运镖轶事 不是这么衰吧?我心中暗忖道,本来林家镖局的事与我无关的,不过现在跟他们一起走,也算是坐同一条船,要是真有什么状况,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的,于是起身,悄悄往前摸去,准备瞧瞧前面的情况。 我屏住呼吸,慢慢朝着走去,借着一丝月色,见到前面那堆草丛在隐隐晃动,好像有人躲在后面,为了以防万一,不由暗暗聚起绵掌之力。 等到走近了,我已基本确定不会是有人趁夜劫镖,但又草丛后又躲得是什么人呢?我忽然听到流水的声音,心中更是疑惑,于是手张拔开了草丛。 “吓!” 我猛地愣住了,差点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原来草丛后蹲的是林月如。我本误以为是有敌人半夜来袭,谁想的到竟会是林家大小姐偷偷跑出来小解。幸好四周黑漆漆的,实在看不清楚,不然我肯定得长针眼了。 “你……” 正在如厕的林月如见到我的突然出现,也是大吃一惊,怵怵地与我对视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这种尴尬没有维持太久,我连忙转过身去,一声不吭,跑回到镖车旁坐下,当作什么事也没生过。 过了一会儿,只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林月如已从远处的草堆后走了过来。我听到动静,抬头望去,只见她铁青着脸,一步一步朝我这边走来,不由心里暗忖道糟了,她不会恼羞成怒,要来杀我灭口吧? “你……你这淫徒,刚才看见什么啦?” 林月如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真让我有点不寒而粟,好在她手里没拿剑,于是我转了转眼珠,装糊涂道“咦?林大小姐,你怎么还没睡?我都困得要睡着了。哈!你问我什么来着?” “李逍遥,你……你刚才……” 林月如又羞又恼,紧咬着银牙,玉脸有些胀红,刚才那么尴尬的事,她当然说不出口,直把牙齿磨得作响。我又继续装糊涂道“林大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还不去睡觉,天都快亮喽!” 林月如仍旧怒瞪着我,虽然她的眼神足以将我千刀万剐,但最终还是没有作出来,想来这事要是闹起来,惊动了其他人,她只会更加尴尬,于是她只是压低了声音,狠狠地对我警告道“李逍遥,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你给本小姐听着,刚才……刚才的事你要是敢跟别人提起,我一定剪了你的舌头!” 我继续装憨,打了个哈哈道“哦,到底什么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耶!” “哼!”林月如娇哼了一声,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转身走回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呼!好悬!” 我长吁了一口气。我都看到她那个了,但林月如没动手打我,也没骂我,可算是幸运了,不过这笔帐她肯定又是记在心里了,希望她不要认为我是故意去**她就好。但她很可能是这么想的,因为在她眼里,我几乎就是个淫贼。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双手合什,默念道“有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什么都没看见。睡觉,睡觉。” 第二天天刚微亮,镖队便拔营起程,继续北上赶路了。林月如由于介怀于昨晚的事,有意避免见到我,一个人骑马走到镖队的前面,与镖头沈冲一起领路。我自然也不会蠢的要去惹这只雌老虎,便跟着大队的后面,与押尾的汪敬忠闲聊着。 镖队下了官道,走进一片山道,四周的林阴茂密。汪敬忠收敛起神色,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然后快马走了两步,朗声对众人说道“大家小心戒备,听闻此处常有盗贼出没,可不能掉以轻心!” 众镖师纷纷应和,也都打起精神来,不再闲聊,认真押运着镖车。我心想,该不会真有什么土匪来打劫吧?要是真的有,我还是躲着不动手算了,反正他们也不缺我一个。自己就当过几天山贼,也不想去杀以前的同行。 又走了没多久,我已见到葳蕤的树林间有人影闪动。心道这山头上还真是有土匪。看来还是躲在后面的好。于是勒马停了下来。 “什么人?给本小姐滚出来!”前面带队的林月如亦有所现,当下勒住马缰,娇叱了一声。 “噢!噢噢!” 几声叫嚣之后,有二十多名山贼从山路两旁的树林内跳了出来,晃动着手里的刀剑,拦住了镖队的去路。 “哼!哪里跑出来的小贼,统统给本小姐让开,不然休怪本小姐剑下无情!” 马背上的林月如大显巾帼本色,怒叱了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众师镖们见到林月如拔剑,也都纷纷握紧了随身的兵刃。双方这么一对峙,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大小姐,稍安勿躁!”汪敬忠策马上前,制止了准备动手的林月如,朗声对拦路的山贼问道,“青山不转,绿水长流。敢问是哪路的朋友?还请划个道了!” 拦路的山贼中走出一个领头的独眼龙,他先将汪敬忠打量一番,然后说道“我们是清风寨,兄弟们在此收点买路钱。你们这是哪路镖局的?亮个字号吧!”他见到我方人强马壮,说话的口气倒也有几分客气。 “哈哈!”汪敬忠从容笑道,“原来是清风寨的朋友,好说好说。我们是通威镖局的。还请借道过一过。” 那山贼头目考虑了片刻,笑道“原来是通威镖局的号子,那就卖个面子。兄弟们今天就不打猎了。” 我听对方这么说,知道是不用动手了。只见汪敬忠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丢给了山贼头目,“承蒙关照。照着道上的规矩,这点碎银子当是我们总镖头请请诸位朋友喝酒!” 独眼龙山贼掂了掂银袋,便挥手道“兄弟们,让道!” 一众山贼应和了一声,纷纷让出了道来。 “多谢!”汪敬忠笑着对独眼龙拱了拱手,便招呼了大家继续前进。 我骑马跟在后面,看着退去的山贼,心想着看来这林家镖局在北方还是挺有威望的,忠叔也不愧是个跑镖的老江湖,几个简简单单几句话,再随便给点银子,就顺利过关了。看来我跟着林家镖队去京城的决定是明智的。 等过了这段山路,气氛也就逐渐轻松了起来,我策马走到前面,对汪敬忠笑道“忠叔,你可真有一手啊!刚才只那么几句话,就把一群山贼给打了。” 汪敬忠谦虚道“哪里,哪里。这全是仗着咱们林总镖头的威名。一般我们行镖的只要亮出字号,那些绿林强盗都会给面子,若不然想要靠真刀真枪,每次都得动手,那这镖局生意根本是做不下去的。所以我们做镖局的名声与信誉最重要。” “呵,原来是这样。我还真没想到。”我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我是被以前看得那些武侠电视剧给误导了。” “哼!” 林月如冷哼了一声,显得有些忿忿不平,似乎刚才没动手打架,她觉得不过瘾。我心想,看来他们上一次被黄巾盗劫镖,多半是因为林月如那高傲的性格,双方言语不合才动手的,看来那次事的真与我无关。 汪敬忠见到林月如的表情,语重心常地说道“大小姐,总镖头自从上次病愈之后,身体也有些不如以前了。而他又只有你这么一个独女。这次总镖头答应让你跟我一起出镖,也是希望能让你多些历练。咱们跑镖的人一定要够冷静、沉稳,才面应便突然的危机。大小姐若是改不了冲动、好胜的个性,总镖头怎么能放心将大权交落给你……” 林月如听到长辈的教训,虽没有出言反驳,却也只是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而汪敬忠又突然说道“嗬!不过若是大姐小你日后能赶快找到一个精明能干的夫婿,那可就正好继承咱们通威镖局的大业了。” “忠叔,你说哪儿去了……” 一提到找老公,林月如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而汪敬忠笑了笑,竟然扭头望了我一眼。 我心道,他前几天还想着要招揽我加入林家镖局,现在似乎还想把我拉去当林家的过门女婿。我什么身份啊?呵!我可是当今大明朝的皇帝来着。这老汪可真是得不了“寸”,还想进“尺”,哪有这样的人啊? 为避免尴尬,我轻咳了一声,说道“忠叔,你们先走,我去办点事。” 林月如抬头白了我一眼,“李逍遥,你别拖拖拉拉的,耽误我们镖队的行程。” 我嘿嘿一笑道“林大小姐,人有三急嘛!” “可恶!” 林月如闻言,脸色微变,似乎以为我在拿昨晚那码子事来调笑她,差点想要挥鞭子抽我。我翻了个白眼,连忙调转马头,骑入路旁的树林里。 我回头看来看,心想着林月如不会悄悄跟过来,**我出恭,以报昨晚之仇吧?呵!这林大小姐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心理变态。 我笑了笑,跳下马来,往前走了几步,随便捡了个地方,正准备解开裤子方便一下,却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说话声。 “三哥,你看那通威镖局的人马还整齐的,刚才那帮山贼都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嗬嗬!那些个小毛贼算个屁,能和我们沧州五鬼相提并论吗?” “三哥,我们跟踪了这么长一段路,都没有什么机会。他们戒备的倒是挺严的。而且听说那汪敬忠的武功也不弱。你看我们是不是等与老大他们汇合后再从长计议?” “哈!就算是那林震亲自押镖又怎么样?那只琥珀观音,我们沧州五鬼是抢定了。哪用等老大那么麻烦。我早已在前面不远设了套,只须给他们下点七步倒,还不就手到擒来了。” “哈哈!还是三哥你的诡计多端。我看来押镖的小妞长得挺俊的,好像是林震的女儿吧?” “嘿嘿!老五,你小子成天忘不了女人。到时候把那婆娘一并抓回去。我们兄弟五个轮个玩,还怕不过瘾吗?” 我无意中听到这么一段对话,当然也没顾得急方便,定睛朝前望去,只见到树丛内有两个人正爬着偷偷观察林家镖队的动向。看来还有什么沧州五鬼要打镖队的主意。好在那两家伙一直在观注镖队,才没有觉我的存在。 “好了,趁他们走的慢,我们先赶上去准备一下,到时候好财色兼收!” 话音一落,我还没来得及瞧清前面两个家伙的模样,便见到到两条人影从树林中从窜而去,朝着远方遁去了。只看他们的身手,猜想这两个家伙武功肯定不一般。 “呵!刚才还以为可以一路平安,看来跟着林月如的镖队也少不了会有麻烦。”我喃喃自语地说着,也不忘掏出兄弟解决问题。 我一边方便着一边想,反正知道去京城怎么走了,不如不要跟着林月如的镖队,自己一个人去京城算了。不过这样做人好像有点不厚道,至少也要跟上去给林月如他们提个醒。 我骑马追上了大队,走到后面的魏通叫住我问道“李兄,你刚才跑到哪儿去啊?” “呵,方便去了。”我笑道,“对了,小魏,你们这趟镖到底押的什么东西,很贵重吗?” 魏通与我混得熟了,也没什么顾忌,随口说道“是一批上等的江南丝绸,还有八万两镖银。李兄,你问这个干嘛?” “丝绸?”我愣了愣,刚才明明听那两个家伙说要抢什么琥珀观音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多想,笑了笑,说道“呵呵!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小魏,你这是第几趟走镖了?” “算上这次,已经有七次了,以前都是跟着总镖头出镖。可惜每一次都是风平路顺,没遇上过大事。所以一直没什么作为。唉!这样子下去,不知道等什么时候才能升成镖头。” 我见他流露出一丝渴望之色,似乎很希望能遇到有人劫镖,要干轰轰烈烈的大事。心中笑道,年轻人真是不懂事。你小子要是像我这样经过这么多离奇古怪,大风大浪之后,就是烧香拜佛,祈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大吉了。 我俩落在队伍后面又闲扯了两句,便听见前方传来林月如的斥责声“你们两个拖拖拉的搞什么。魏通,你还不快去给我看着镖车,别着一些无聊的人废话!” 魏通被他们大小姐骂了一句,不敢再和我多说,对我吐了吐舌头,打马赶了上去。我心道,若是不刚才我偷听到那个情报,你们林家镖局怕是又要栽筋斗了。算了,我就再做一次好人,跟着你们一起走吧。 第五十二章 护镖之战 镖队行了没多远,便见到前面路旁有一处小茶寮。由于我之前偷听到两人的对话,猜想前面那茶寮肯定有问题,心想着必须要提醒汪敬忠一下。 这时,林月如说道“大家都累了,停下来到前面吃些东西,喝点水再赶路。” 众人应诺着,推着镖车走了过去。茶寮的伙计都笑迎着过来招呼。这茶寮设在路边,地方不到,只有一个炉灶,草棚下摆了几张桌凳。镖队的人马一进来,便挤得满满得,有些镖师和趟子手只得坐在路旁休息。 “众位客官,快来些清茶解渴吧。”那伙计一边热情地招呼,一边摆放着杯子。正在炉灶上忙活着店主也说道“客官,我们这儿正好要刚出笼的新鲜菜肉包子,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我一听那两人的声音,已能肯定这就是刚才躲在树林旁**,想打镖队主意的两个家伙。而忠叔也不愧是老江湖了,还不用我提醒,已是聚起两目,细心留意那二人。倒是林月如一点也察觉不出异象,大大咧咧地吩咐那伙计倒茶弄吃的,还豪气地对众人道“大家押镖都辛苦了。大小姐我请你们东西。” 大小姐要请客,下面的镖师们自然是欢呼应诺。林月如说罢,便自行捡了一张小桌子坐下。那伙计先行给她斟了一杯茶,接着翻出许多杯碗来,一个个分下去。 我走到汪敬忠身边,低声道“忠叔,茶水有问题。” 汪敬忠闻言,目光一沉,他手按住了茶碗,身边的沈冲等镖头和几名老镖师也是经验丰富,大家只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纷纷按住了随身的兵器,同时留心观察周围是否还另有埋伏。 林月如浑然不觉,端起杯子正要喝茶,见我笑着走了过来,不悦地瞪了我一眼道“李逍遥,你给本小姐走远点去坐,我不想见到你!” 我歪了歪嘴,没有说话,本来只是好心提醒她一下,但她这样给我脸色看。算了,反正听那两家伙说过要活捉林月如的,那茶水里肯定不会是投的毒药。于是打了个哈哈,眼看着林月如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了。接着她还对店家叫道“快把吃得端来上!” 炉灶旁的店主见到镖队的众人大多数没有喝他们的茶水,眼中已是起疑,不由向另一个伙计暗使了个眼色。 那伙计笑嘻嘻地朝我走了过来,说道“客官,这天热,你们行路也累了,怎么不坐下来好好喝碗清茶,我们的包子马上就好了。” 我笑道“你们这儿的茶水不干净。” 那伙计闻言,眼色微变,接着又佯笑道“客官说哪儿的话。我们这的清茶可是用附近的山泉水泡的。” 我瞪了他一眼,又笑道“哦,是不是还有个名堂,叫七步倒?哈!让我来数数看,一……二……三……四……” 我还没数的到七,身旁的林月如已是闷哼了一声,身子一软,扑倒在了桌子上,显然是她喝下的迷药作了。 那伙计见到阴谋败露,怪叫一声,撕下脸皮,退后了几步,准备动手了。而这时,汪敬忠已是拍桌而起,怒喝道“哪路贼子?敢打我们通威镖局的主意!” “臭小子自寻死路!” 那伙计突然一声叫骂,顺手抽了肩头的皮巾,便向我飞扫而来。我早有防备,一个侧步偏头躲了过去,不过仍感到一阵劲风,刮得耳膜生痛,想来对方两个的武功果然很高强。 他们使计不成,已是恼羞成怒,打算公然下手打劫了,站在炉灶旁的另一名贼人,尖啸一声,从炉灶下抽出一对鬼爪型的兵器,人如鬼魅般出身跃出。一名年轻的镖师还来不及抵挡,便是胸口血花飞溅,倒在了地上。 “保护镖车!” 汪敬忠见到对方武功高强,仍是沉着、冷静,大叫了一声,让镖头沈冲率人护住镖车,而自己却是纵身而起,跳过去截住了那使鬼爪的贼人,腰间的佩刀出鞘,与之战作一团。 战斗一触及,但见到忠叔与那鬼爪贼人战得难解难分,而另一个扮伙计的贼人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鬼头刀,凶狠之气已是完全显露出来。那些冲上去的小镖师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寒光闪过,便有两人倒地毙命了。 虽然林家镖局是以众敌寡,情况却不容乐观。武功最强的忠叔被那使双爪的贼人缠住,副镖头沈冲要率人保护三辆镖车,以防再有敌人出现来偷袭,而其他镖师冲上去围攻那使鬼头刀的贼人却因实力悬殊,均是过不了几招,便非死即伤了。 眼前的情况,那两个家伙似乎并是为冲着镖车来的,使鬼头刀那贼人明显能突破包围,但他的目的更多是的杀人,渐渐地已有五百镖师惨死在他的屠刀下,还有三四人重伤倒地不起。 镖师们有些抵挡不住,渐渐开始后退了。而那家伙起是狞笑着,步步逼近,手中的鬼头刀挥动出呼呼的风声,演奏出夺命的乐曲。 “可恶!” 镖队里最年轻的魏通,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的表情无比的紧张。虽然一直盼着能遇到大事,但等真正眼见到如此凶恶的歹人,像他那样十七八岁的小男生,难免会胆怯,不过见到同伴们连接倒下,他气血方刚,也是不顾一切,要挥剑冲上去。 “小魏,你留着保护好你们大小姐。让我上吧!” 我本无意与人厮杀,但见到对方这么凶狠,不帮忙也不行了,于是叫住魏通那小子,以免他白白送命,自己反而提聚内力,纵身跳了上去。 “嘭!”“嘭!”“嘭!” 我挥动绵掌,虚了四五招,因为见识到那家伙刀鬼犀利,所以冲上来也不敢与他正面硬碰,只是倚仗穿云步的身法,希望能够拖住他。 “臭小子,老子先宰了你。拿命来吧!” 那使鬼头刀的家伙见了我,喝骂了一声,立刻丢下其他人,染血的鬼头刀,一招接着一招,闪电似的向我袭来。 我暗自蓄劲,接连避开了对方几下致命的斩击。好在我的穿云步练得比绵掌还好,经历的生死搏斗也不在少数。虽然那使鬼头刀的贼人实力在我之上,但人仍能凭着巧妙的身法,与其周旋,立保不败。 不过那家伙怪叫了几声,刀劲又见加强,我已被迫得毫无还击之力,左闪右避之下,时间一长,难免要吃他的刀子。可我现在身陷其中,后退不得,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早知道不跟着来了。 “大家一起上!” 副镖头沈冲还算能认清形势,他大叫一声,放弃了守护镖车,连同其他的镖师一并冲了上来,分批围攻两名强人。林家镖队人多势众的优势终于体现了出来。那两个家伙的武功虽强,但面对着众人合力夹击,亦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而且还有汪敬忠和沈冲两位高手押阵,越战越勇。 “老三,扯呼!” 使鬼头刀的贼人见势不妙,已萌生退意,挥刀迫退逼近的众人,对同伙叫唤了一声,便拔起而起,飞身逃遁了。 “好家伙,今天暂且放你们一马!” 使双爪折贼人与汪敬忠硬挭了一刀,借势退两后步,丢下一句狠话,接着翻身窜入了了后面的草林中,再接连几个纵跃,已不见了人影。 一声激战过后,汪敬忠收起佩刀,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我方有所死伤,但好在护住了镖车不失。 我也不觉吁了口气,想刚才也算凶险,要不是自己还算有几下功夫,差点就被对方给干掉了,回头见许多的镖师都倒在了地上,只好再接着当起了医生,赶快帮他们疗伤止血。 一起功夫下来,我感觉又累又饿,洗了洗手,走到炉灶旁捡了两个蒸好的包子来吃。不意间见到炉下藏着一具尸体,想来那人才是这茶寮的真正主人,想它死得也够冤枉。 魏通那小子经历了刚才的事,还有些呆呆地愣,我不觉走过去拍了他一把,他才醒过神来。我笑了笑,递给他一个包子道“小魏,刚才够刺激吧,有什么感想吗?” 魏通怵怵地接了包子,却没有答话。这时,被昏迷的林月如突然转醒了过来。她的意识似乎还停留在刚才,不觉猛然撑起身来,拔出了宝剑,“什么人?什么人?” 我瞧她那憨憨的神态,真有点想笑。林月如在得知生的事情之后,当下羞愤地挥向斩碎了身前的桌子泄愤,同时见到自己镖局此役牺牲了五名镖师,还有七八人受伤,神色忽然也变得暗淡了。 汪敬忠上前安抚了林月如两句,林月如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身为林家镖局大小姐,刚才兄弟们都在奋力抗敌,而她却中了敌人的迷药在那儿昏睡,说起来也丢脸。 “李兄弟,刚才多亏了你出手帮忙。”汪敬忠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忠叔说哪里话,既然我都是跟着你们一起上路,有起事了,帮手是应该的。”我随便谦虚了两句。 忠叔看了看我,又疑问道“对了,李兄弟,刚才你怎么知道茶水里有问题的。这还全靠你及时提醒。” 我还未答话,一旁的林月如闻言已咬着嘴唇,还偷偷瞪了我两眼。林月如一定想到刚才我走过去是要提醒她茶水有问题,而她根本不理我,不过看她那眼神,好像又把帐给强算到我头上了。 女人大都是这么不可理喻的。我故意偏了偏头,装作没在意她的目光。只是回答道“那只是我碰巧现的。”随将之前无意间偷听到那两人的对话简单说了一下。 “沧州五鬼?”汪敬忠听罢了,目光一沉,脸色变得凝重了。 我见状猜想那什么“沧州五鬼”肯定是些厉害的角色,于是又问道“忠叔,那些个家伙是什么来路,很厉害的吗?” “沧州五鬼是北方黑道人成名已久的恶贼。”忠叔点了点头道,“看来总镖头所料不差,这趟镖果然路途险恶。” 我说搔了搔头,“听名字,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吗?我看刚才那两个家伙武功就很厉害了。” 这时候,林月如终于找到她小姐脾气的机会,对我哼了一声道“哼!李逍遥,你若害怕了,就别再跟着我们镖队走!” 我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揶揄笑道“我是有点怕。哈!不过林大小姐你剑法那么厉害,一定会罩着我的啊!” “哼!”林月如又哼了一声,不忿地说道,“管他是什么贼人,若是再敢出现,本小姐一定要他们好看!” 此时,副镖头沈冲已吩咐镖师们处理完死者的尸体了。汪敬忠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为镖队领导者的他开口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点离开吧。继续上路,大家一定要加倍小心!” 之后一路上,虽然没再遇上袭击,但由于死伤了许多同伴,整个镖队的气氛显得很沉闷,而且每个人都像绷紧了弦,担心再遇上强人劫镖。林月如更是一直沉着脸,一言不。想来生这样的事,她心里一定很懊恼。 林月如毕竟是个漂亮的女生,看她那副郁郁不欢的样子,我亦有些忍不住心中怜惜,呵!但我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跑去安慰她,因为照她高傲的个性,只会给我一堆臭骂。 几个小时候以前,我还认为跟着镖队走是明智的选择,而现在我已经开始后悔了。骑在马背上的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沧州五鬼”听名字就知道不好惹,接下来肯定还会遇到更多的风险。不过此等情况下,我也不好说单独离开,那样为免太小人了,于是只得继续跟着镖队走。 第五十三章 分道扬镳 汪敬忠担心路上再出状况,所以一直催促着队伍加快行程,又经过了三天的日夜赶路,镖队到达了保定府的分局之后,众人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来。 汪敬忠下令在这分局里休整两天,然后再上路。上次受了重伤的镖师就留下了疗伤,然后从分局里再抽调十名经验丰富而且武功高强的镖师加入队伍,整装待。 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心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与林家镖队分开,一个人上路算了。由于我的历险经历已经非常丰富了,所以现在的我变的有点怕事,不愿再惹上麻烦,只希望平平安安地去到北京。 “李大哥,你在这儿啊!我正找你了。” 我还没想到什么好借口脱身,却见魏通那小子从院外走了进来,热情地与我打招呼。 我点点头,笑道“小魏,找我有什么事。嘿!不是要约去喝酒吧?” 魏通答道“明天镖队就要出了,忠叔再三叮嘱了我们,这趟镖一定要全力以赶。现在哪还敢偷跑去喝酒啊!”他递过来一把长剑,接着说道,“李大哥,我看你没有佩剑,刚才就要兵器库替你拿了一把,你看看合不合用。” 我接过着,心里不由笑,这剑拿给我什么用?我除了会几下绵掌,其它的武功根本一窍不通,你小子怎么不说给我一把左轮手枪防身更实际。呵!不过有把剑总比赤手空拳来的好,索性就把长剑系在腰上,当是装装门面。 魏通又接着说道“听忠叔说,这次想要打我们镖队主意的对手非常的厉害。好像是黑道上出了名的沧州五鬼。上一次他们只来了两个人,我们就险些不敌。想起那天,阿然他们就那么死了,我心里还有些害怕。这还有一段路才能到京城,希望希望要李大哥能在路上鼎力相助。” 我见他情绪低落,心想你这小子现在知道怕了吧?原来是想我路上罩着你。可是我都还想别人罩着呢。还没来得及答话,却听见林月如的声音传了过来“哼!李逍遥他有什么本事。他那些武功连本小姐都不如,他跟着我们镖队,只会乱添麻烦!” 我回头一看,正是林月如昂走了过来。我才不在乎她如何蔑视我或损我,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正好借她的话道“是啊!林大小姐说的对,我继续跟着你们镖队只会碍事,我正想去找忠叔请辞哩!” “哼!”林月如又轻蔑地瞅了我一眼,往汪敬忠的房里走去,我也对有点不知所措的魏通摊了摊手,做个无奈的表情,然后跟着去了。 正独自呆在房内沉思的汪敬忠,见到林月如和我来了,先是一愣,接着开口说道“大小姐,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跟你说。” “忠叔,有什么事……”林月如回头瞥了我一眼,“我们镖局的事,不相干的人请出去。” 我正想着,反正要走,干脆这样不辞而别算了,当作是我被林月如气走的,面子上还要过得去的,谁知那汪敬忠不识相,竟然说道“不碍事,我正好有件要托付给李兄弟。” 林月如显然很不愿意,但忠叔毕竟是长辈,也是镖队的领导,所以她没有出言反对,只是撅了撅嘴,扭头不理我。而我更是不好说走,只是谦虚地笑道“忠叔别这么说。我这人也没什么本事,其实是跟你们一起,都只会添麻烦,我来就是想跟你告辞的。” 忠叔对于我的自我抵毁表现的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大小姐,昨天我已无鸽传书回总局,将目下的情况告知了总镖头。希望总镖头能尽快赶来于我们会合。须有总镖头亲自坐镇,才能确保此事的镖行万无一失。” 林月如听了这话,有些不以为然了,说道“忠叔,上次只不过是我们一时疏于防范,才会被那两个贼人袭偷,况且他们已被打退了,以后路上只要我们严加戒备,必定不会再让那些什么沧州小鬼有机可趁。何必再要我爹爹亲自出马?” 忠叔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消息已经被人走漏了,想要劫镖的可能不单只有沧州五鬼,只怕还有其它厉害的黑道人马,躲在暗处伺机而动。所以接下来的路绝不好走。虽然我从分局抽调出二十名得力的兄弟帮手,但凭我们的实力,也未必有保得住这趟镖……”他说到最后,神色已渐渐凝重起来。 林月如并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不解地问道“忠叔,你说什么消息走漏。为什么这次会有这么多人想打我们镖队的主意?” 忠叔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小姐,其实我们这趟镖,明里是押运一批丝绸与银两去京城,暗地里却是要护送一件价值边城的宝物。” 林月如闻言一愣,她身为镖局大小姐,也不知此事,看来定是非常机密。却不知为什么会那些黑道人物会知道。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忠叔,你所说的宝物,是不是那个叫什么琥珀观音来着?” 汪敬忠也是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说的出那东西的名字来,但他眼中的戒备之色转瞬即逝,只是低声说道“李兄弟,我把你当自己人,此事也不瞒你。我这趟所押的暗镖正是琥珀观音,此物价值不下百万,实乃稀世奇珍,所以那些人都是想打它的主意。” 汪敬忠对我这般信任,倒让我有些感动,忍不住又说道“哈!忠叔,到底是什么宝贝,那么多人抢,可否拿出来瞧瞧?” 林月如听到我能说出连她都不知道的琥珀观音的名字,脸色就已经微变了,此时更是回身拔出了宝剑,长剑直指向我胸口,叱道“李逍遥,本小姐就知道你想跟我们镖队上路,一定不安好心。原来是想打我们镖队的主意!本小姐现在就杀了你,以除后患!” “嘿!我只是听那沧州二鬼说话时提到的。”我可不想跟林月如闹,连忙解释了一句,并举起了双手投降道,“我不看了,不看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忠叔也帮我说话道“大小姐,你别冲动。我汪敬忠虽然本事不大,看人还是很有眼力的。我绝对信得过李兄弟的为人。” “哼!他的为人算什么。油腔滑调,不务正业,穷财好色,而且武功又差。”林月如损了我几句,方才怏怏地收起了宝剑。 汪敬忠望了我一眼,又对林月如说道“大小姐,虽然我已经飞鸽传书,请总镖头带人来支援,但也是远水不能救近火,所以我刚才我想了很久,想到一个比较周全的办法。可以把琥珀观音平安的送到京城,才不会有失我们通威镖局的信誉。” 林月如自信满满地道“忠叔,你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汪敬忠很谨慎地到窗口巡察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包裹,郑重地交到了林月如手里,然后说道“大小姐,这里包的就是那价值边城的琥珀观音。现在我就把她交给你来护送。今天夜里,你就暗中离开分局,带着它北上去京城。” “忠叔,你这是?”林月如拿着包裹,有些不解地望向汪敬忠。 汪敬忠解释道“大小姐,想要夺琥珀观音的人只知道东西在我们镖队里,他们都会猜测一定是由我随身护送。所以我们只要兵分两路,一明一暗,由大小姐你护送琥珀观音,绕路北上,而我继续带着镖队走,引开想要劫镖的人。然后我们再在京城会合。” 我闻言,不由有些佩服汪敬忠的谋略与胆色,要知道想要抢这东西的人肯定不少,而且肯定个个都很厉害。他用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虽然可能会让林月如护着东西安全到达,但他自己带着镖队作耳,必将受很多的明枪暗箭,搞不好在路上就壮烈牺牲了。 林月如的智商也不算低,她也明白到了汪敬忠的用意,却是亦然说道“忠叔,这怎么行?我怎能让你带着镖局的兄弟们去冒险,而独自离开。不行,我们一起护镖去京城。我相信我们一定能保得住这趟镖的!” 汪敬忠摇了摇头道“大小姐,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你要知道这趟镖事关重大。之前我们通威镖局已经有过一次失镖,好在总镖头极力挽回了镖局的声誉。若是这次护送琥珀观音再有什么闪失,那么我们通威镖家很难在北方立足了。”他顿了顿,对还想再反对的林月如,以恳求的语气道,“大小姐,为了总镖头这么多年辛苦创下的基业,我希望你能够以大局为重!” 林月如这才点了点头,接受了汪敬忠的提议,并信誓旦旦地说道“忠叔你放心,为了我们林家镖局,我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一定会平安的将这趟镖押送到京城!” 汪敬忠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大小姐,我受总镖头重托,因为此事关系重大,所以这琥珀观音押运之事,除我之外镖局里的兄弟并不知情。但要你一个人上路,我又不太放心。因此……”汪敬忠说着,将目光投向了我,同样报以了恳求的眼神,对我说道,“李兄弟,以前你曾治好了我们总镖头的怪病,我们镖局上下一直对你报以感激。现在汪某想再请救你相助一臂之力,陪我们大小姐一起上路。” 我还未及答话,林月如便已开口反对道“忠叔,我一个人就足够了。让那种没用的人跟着我,只会碍手碍脚的!” 汪敬忠微微皱起眉头道“大小姐,前路凶险,这时候你就不要再任性了。李兄弟他不仅身手了得,而且为人机智。有他相助,我才能放心。还希望李兄弟能仗义相助。” “忠叔……” 林月如咬了咬嘴唇,一脸的不愿意。不过我心里反倒是有些疑惑,说起来我只不过以前顺手帮林月如的爹看过一次病,和他们林家镖局并不能算很熟,我搞不懂忠叔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我?难道他就不怕我半路起了歹心,把东西抢了,还顺手把他们大小姐给奸杀了? 呵!我也没去想那么多。本来我就打算找个借个脱身,免得无辜卷进去把命给送了,现在汪敬忠既然要带大队去当诱饵,引开那些想劫镖的强人,那么我跟林月如一起走,应该是很安全的。人家忠叔都那么大义凛然了,我自然也不能不讲义气,于是拍了拍胸口,应承道“忠叔,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李逍遥,那么我答应你,一定陪着林大小姐一起去京城,绝不有负你的重托!” “多谢李兄弟仗义相助。汪某代我们总镖头先行谢过了。希望李兄弟路上能照顾上我们家大小姐!”汪敬忠委以重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充满感激之色。 林月如不悦地哼了一声道“哼!谁需要他来照顾。” “大小姐……”汪敬忠不觉又皱起了眉头。 “好了,忠叔,我让他跟着就是了。”林月如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又转身对我说道,“李逍遥,本小姐警告你,若是路上你碍手碍脚的,或是想打什么歪主意。本小姐定会让你后悔的!” 林月如的脾气我也算是受惯了,也不与她多嘴,只是微微一笑,装作点头哈腰地应道“是,是,小人知道了,一切全凭林大小姐您的吩咐。” 汪敬忠见到林月如终于将他所安排的事情答应下来,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之后又与我们商议了分开上京城的路线和到时候会合的地点。 是夜,当分局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我和林月如骑上汪敬忠为我们准备好的两匹快马,偷偷摸摸地离开了保定府,趁夜骑马北上了。 第五十四章 黄河难渡 寒风萧瑟,一路上林月如都快马加鞭,根本不与我多说半句话。身为林家镖局大小姐的她,也知道她现在身上担负着镖局兴亡的重担,因此也再没太多心思与我刁难。我自然也希望能快点到京城,所以一路闷着头,马不停蹄地跟着林月如。由于我二人如此飞快地赶路,不用三天时间,已经来到了黄河边上。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说起来我以前也没来看过黄河,眼前这倒奔流不息的大河,气势磅礴,倒真不失为中国的两大江河之一。不过我现在到是没有太多心思去欣赏它的风光,只是想着,找不到船怎么过河。 我勒马问道“林大小姐,怎么不见有渡口,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少说废话,你跟着走就是了。” 林月如冷冷地回了我一句,看她的脸上难掩一丝倦意,想来连续狂赶了这么久的路,也没怎么休息,我都有点吃不消,更别说身为大小姐的她。 “驾!” 我们骑着马,沿着黄河南岩,往下游走去,希望很尽快找到船舶渡河。好在没走多远,就见到一个小渡头,岸着泊着一只渔船。 “船家,快送我们过河!”林月如见找到了船,很是高兴,迫不及待地走了上去。 江湖走多了,经验丰富了,自然也就谨慎了起来。这里荒凉无人,怎么会有渔船。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我留心观察,那坐在船头的船夫戴着个大斗笠,压低了看不见脸,不过敏锐的观察力让我在船篷上现了一丝血渍。 “林大小姐,别上船!” 我突然出一声警告,正欲牵马登船的林月如还没反应过来,那坐在船头假扮渔夫的家伙却是突然难,抽出一双利爪,弹身而起,飞袭向林月如。好在林月如反应很快,娇叱一声,连退了数步,接着拔剑荡开了对方的双爪。 事情生的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上前帮忙,便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下意识地翻身弃马,躲开了来自背来的偷袭。 感觉到颈口一凉,我瞥了一眼被刀劲划破的衣服领口,心叫好悬,若是自己刚才反应慢了一点,怕是脑袋就要搬家了。听到喝骂之声,回头见到偷袭者使一柄鬼头刀,正是上一次袭击镖队的沧州五鬼中的两个人。 怎么又是那两家伙?我心中一凛,扫视四周,观察还有没有其他三鬼在埋伏。还以为和林月如悄悄出,会平安无事的直抵北京,现在还是得遇到打劫。我本想叫林月如一起逃走,谁料她早已舞动手中的长剑,施展出伶俐的剑法,与对手战得不亦乐乎。 “***,又是你这小子坏事。老子今天定要宰了你!” 那使鬼头刀的家伙连独自逃走的机会也不给我,叫骂一声,刀锋上带着凛冽的杀气,连人带刀向我投了过来。虽然对方的功夫比我强,但有过一次交手的机会,我也不是那么胆怯,展开穿云步的身法,绵掌左右并,抵挡着对手猛烈的攻势。 这两个强人摆明早在这儿设好了局等我们,可是按照汪敬忠的计划,兵分两路,他们应该早被引开了,为什么会死追着我们,而且还好像是知道我们走的路线? “呃!” 我这一分神,就被对方踢中了一脚,闷哼一声,连退了数步。这时,已落入下风的林月如,险些对她的对手用爪挑飞了长剑,被迫连退几步,与我背靠了背。 我低声说道“林大小姐,别过河了,我们先找个机会逃走吧。” “哼!没胆鬼,要逃你自己逃。”林月如白了我一眼,又是不服气地扬起宝剑,怒叱道,“你们这两个贼人,昨日伤我众多镖局兄弟,今日本小姐就要你们偿命!” 林月如说罢,又是挥剑冲了上去,而那使鬼头刀的家伙也是毫不客气地又向我扑了上来。他一边挥刀劈向我,一边怪笑道,“三哥,你下手轻点,别伤了那小美人。嘿嘿!可一定要抓活的啊!” 我左拆右挡,已是不慎被犀利的刀锋划破了手臂,痛得大皱眉头,若不是奋地掌,化解了对方的连续进攻,怕是胸口又要再挨致命一刀。 “嘿嘿!小子,乖乖受死吧!”沧州小鬼狞笑着,又将手中的鬼头刀高高举起,一副吃定了我的模样。 “fuyourmother!”我被激得胸口涌起一股热血,抹了一把左手臂上溢出的鲜血,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大叫道,“别以为老子好欺负!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孤独九剑!” 我骂了一句英文,再加又拔出了佩剑,那股子气势,倒是一下子把对方给唬住了。使鬼刀家的五鬼眼神中露出一丝惊疑之色,回刀护在身前,没有再上前抢攻。 我抓着长剑,左右各摆了一个姿式,但却没上前进攻,别说孤独九剑,我什么剑法都不会用。于是我两人谁也没有出手,便这么遥距了十来步,对峙了起来。 “老五,快那那小子解决了,再抢琥珀观音!” 另一边与林月如家伙的家伙,一双利爪快若闪电,已完全在林月如压制住了。他瞥见我们这边对峙着不动手,不由叫了一句。 “杀” 那老五听到他三哥的话,也不再顾忌我有什么厉害的剑法,眼中凶光尽露,大喝一声,连人带刀向我投了过来,他这一刀比之前的每一招都来的凶猛,刀劲破空袭来,割得我皮肤生痛,散作一张大网,将我团团罩住。想他定是使出了全力,务求一击将我击杀。 “孤独九剑!” 我将手中的长剑胡乱挥舞了两下,虽然不懂剑法,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与其这么被动挨刀,倒不如主动出击。于是我也豁出去了,大叫了一声,双腿弹地而起,迎着他的来势,跃了出去。 那老五肯定也没料到我会后先制,不由将鬼头刀往后一收,准备挥出,而我已是胡乱地将长剑朝着他的刀锋砍了过去。 对手的功力在我之上,我知道这一剑去,硬碰硬之下,手中的剑肯定会被折断,而自己搞不好也跟着被砍成两断,于是智中生急,就在剑刃与对手的刀锋相接之际,蓦地右手弃剑,将身子一低,同时左手拔出了藏在怀中的簧弹小刀。 那家伙杀气汹汹,将所有的劲力都蓄在了刀锋上,却没料到我会有这么“阴险”的一招,猝不及防之下,被我声东击西,握着弹簧折刀,狠狠地刺进了心口中。 “嘭!” 一股殷红的鲜血飞溅而出,被我刺中心脏的沧州五鬼惨哼了一声,出垂死前的反击,一脚踢在我的腰眼上。我亦痛得闷哼一声,与他的身体乍然分开,双双倒在了地上。 “呼!”刚才真是以小搏大,让我赌赢了一把,我心中暗喜,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然而对手却是躺在地上抽搐着,心口处不住冒出鲜血,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啊!五弟!” 已经渐渐逼得林月如招架不住,眼看就要将其生擒的沧州五鬼的老三,见到他的兄弟竟是突然毙命在我的手里,当下怒喝了一声,弃了林月如,弹身向我扑了过来。他手中一对勾魂爪,交错旋转,刮起一道劲风,直袭我的面门。 对方的攻势真是快得让我无从应便,只得下意识地往后一仰,紧接着就地一滚,狼狈地躲避开了,不过后背仍是被利爪给抓破了皮。 “恶贼,看剑!” 林月如见到我用计干掉了一个贼人,顿时信心大振,飞身跃上前来,挥动长剑,挽起朵朵剑花,挑向那沧州五鬼的老三。迫得对方无奈放弃了趁势追击,下手取我性命的机会,回身应战林月如。 我暗自吁口气,好在有林大小姐及时上前帮忙,让能让我喘过一口气。不过那强手见到自己的兄弟被杀,已是红了眼,出手更是疯狂,也没打算再要活抓林月如,可是招招致命,又快又狠,没十来个回合,便将林月如刚刚组织起的剑势打乱了。 “我要你这贱人偿命!” 誓要为兄弟报仇的老三狂喝一声,杀招突现,双爪飞旋,一下子挑飞了林月如手中的长剑,利爪紧接着攻向林月如。 林月如长剑已是,哪还有招架之力,惊慌之下,连连后退,对手的勾魂爪却是闪电般朝着她的脑门敲,若是这一爪下去,林月如哪还能有命。 我见到林月如性命不保,当下抓起了地上的长剑,飞扑了上去,准备挥剑偷那家伙的后背,希望能够围魏救赵。 “来得好!” 等到扑到那家伙的背后时,他却是一声冷哼,竟然活学活用我刚才的招数,突然间弃了林月如,同时侧身一个抬腿,腿尖直击在我的胸口上。我被他这一下踢得是五内翻腾,疼得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没晕过去。 “咳!” 我重重地挨了一击,但也没吃太多亏,在身体向后飞退之前,手中的剑往下一落,在对方的大腿也对方的大腿上划了一道血口子后,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喷出一口血来。 那强人虽然重创了我,但脚也受了伤,无法立刻追击。林月如捡起长剑,退到我身边,将我扶了起来。 “李逍遥,你没事吧。” “咳!还死不了。我们快逃吧?”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林月如这次没再反对我的提议,扶了我一把骑上马,接着跳上另一匹马,撇下那厉害的对手,和我一起双双逃走。 黄河没有渡得过,还险些送了命。我与林月如驾马飞逃,沿着河岸往下游跑去,跑了很远,没有那沧州五鬼再追下来,心中稍宽,接着再没走多远,便到了一处小镇集,狼狈不堪的我俩,立刻找了一家客店休息。 林月如将手中的剑扔在桌子上,气闷地哼了几声。心高气傲的她,遭到刚才那样的挫败,心中肯定很气馁。因此他坐在桌边,一直低头,沈着脸,一言不。 我现在倒没功夫去关心她,虽然自行包扎好了手臂的伤口,但刚才胸口挨的那一下,着实让我吃不消,拉开衣服一看,上面黑青的一块淤血凝固不散,不仅还微微疼,而且感觉心口闷得慌,气血不顺,全身无力,于是呻吟一声,一头倒在了床上。 林月如回头见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我,想到刚才是我奋勇杀掉了沧州五鬼的其中一个,我们才能机会逃脱,而且我还因为救她,才会挨了这么一击,搞成现在这惨样,不觉开口问道“喂,李逍遥,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她不向我道谢救命之恩也就算了,说话还这么个态度,想起来我还真是冤枉,嘴角泛起苦笑,有气无力地答道“咳!谁说我没事,你没见我受了内伤吧?” 林月如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我又接着说道“咳!林大小姐,我现在受了重伤,不死也会变残废。咳咳!你若嫌我以后拖累你,就不要管我,丢下我自己去京城吧。” 我本来是说的玩笑话,但心里却很希望林月如干脆就这么不理我算了,我一个人去京城,可能还要安全一点。不过林月如却认为我在用言语激她,不由扬起柳眉道“我林月如是那种不讲气义的人吗?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药!”她说罢,便一骨碌冲出屋去了。 林月如是太大意,还是对我太信任了,她竟将那个装着琥珀观音的重要包裹留在了屋里。我也算是为了这东西才受的伤,当见到那包裹,好奇心顿时又起来了,不由爬下床来,打开包裹,想看看那么多人想要抢的琥珀观音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 我慢慢解开包裹,里面还包着一个小锦盒。吸了一口气,伸手掀开了盒子,可当我见到盒中的事物,却是蓦地愣住了…… 第五十五章 学剑 “**!hat’sthis?”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锦盒里装的东西,愣了好半天,最后却是忍不住这么呼了一句。 我虽然不懂得古董宝物鉴赏,但好歹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大学生,一般科学常识也要五百年的古代人高出好多倍,这盒子里装得明明就是一块随便哪处河边上就能拣到的鹅卵石,哪是***什么琥珀,还观音?**!刚才就是为了这东西打生打死,想着我不由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托着下腭,慢慢坐了下来。将这件事之前的诸多疑点全部结合起来思考。 其一,林家镖局押送琥珀观音这么重要的镖物,何以为走漏消息,导致许多强贼来抢夺?其二,汪敬忠为何会这么信任我这个外人,要我陪着林月如护送宝物一起上路?其三,我和林月如是暗中出,为什么沧州五鬼还会知道东西在我们身上,而且好像还知道我们走的路线?其四…… 经过我还算聪明的头脑头从到尾分析了一番之后,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猜想琥珀观音押运的消息是汪敬忠暗中放出去的,之前我并不怀疑这位忠心耿耿的林家镖局二当家,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晚在保定分局,我答应了他陪林月如一起暗中护镖上京,他当时露出的笑容,真的很有问题,而且此事镖队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只要他再暗中放出消息,沧州五鬼才会在黄河岸边埋伏我和林月如。 我拷!汪敬忠那家伙可真是奸,要他们大小姐林月如在半途被人干掉,还要让我做陪衬,等死无对证之后,他就可以把东西私吞了。林总镖头失了重镖,又丧了独女,肯定是一蹶不振,到时候身为二把手的他说不定还能顺利接掌镖局。想到这里,我心里暗骂,亏自己还是二十一世纪来的,真是傻冒一个,居然被人这么利用了,真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反应过来,心道是林月如回来了,于是连忙关上盒子,重新包好包裹,然后装作若无其事,躺回到床上去。 林月如兴冲冲地推门走了进来,将刚买回来的一瓶药丢给我,“快吃药吧!别姐我对你不好。” “多谢林大小姐关照喽!”我应了一句,懒懒地坐起身上。 “少说废话了,你快点吃药,把伤养好,我们还要赶路。”由于林月如心情欠佳,自然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还是翻过杯子给我倒了杯水。 我接过林月如买来的药,望着她,心里暗笑,林月如拼命护送的只是一块破石头,而对此她还茫然不知。心想着要不要立刻把这事告诉她,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怀疑汪敬忠也没有凭据,而且以林月如对我的一惯看法,搞不好她还会以为是我偷吞了宝物,到时我就有理说不清。看来还是不说为妙, 我心中正想着,却突然感到小腹一热,刚吃下去的药,立刻就开始药力作了。不由坐回到床边,只感觉身体内升起腾腾的热气,心里好像有团火在烧,那火不是别的火而是欲火,下体竟是突然升起了最原始的**。 “林大小姐,你……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啊?” 林月如见到我额头冒汗,表情很不对劲,不由问道“李逍遥,你怎么了?” “我……我现在只感觉有一股热气从下面丹田升起,直冲脑门……然后再反馈到下面,呃……你明白了吗?” 林月如看到我越怪异的表情,有些着慌了,又问道“李逍遥,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要问你呢!你……你到底跑去买的什么药啊?” “我……那大夫说那药是大补丹,男人吃了马上就有力了。你不是说气虚吗?我是想你的伤快点好。那药可贵了,我花了十两银子!你还嫌弃什么?”林月如说到最后,挺起了胸脯,都有点理直气壮了。 我心里好气,问她也白问,不觉自己抓过药瓶子来看,上面的标贴竟然写着“虎鞭大补丸”。 天啊!我这一看,差点没晕死过去。眼前这女人如果不是故意整我,就是个绝对的白痴,居然傻的去买了春药给我吃,还想着治给我的内伤。只可恨我英名一世,结果一时大意,中了这样的招。 “ao!i服了you!” 我瞪眼望着林月如,一阵口干舌躁,浑身欲火难止。我受了内伤,她还给我吃“伟哥”,若不是因受伤,身上没力气,我肯定兽性大,立刻扑上去,把她压倒在床上,当场**了。 “你吃了药就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找船过河。” 林月如显然不给我**她的机会,拿起包袱,只对我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出门去了。留下哭笑不得的我。 回到古代,遇上林月如也算是我三生有幸,这辈子的不幸了。此时身上的欲火已很快暴到了极点,却是找不到泄的办法。 “呜!我的妈……” 我难受的要死,四下张望,架子上有盆冷水,连忙跌跌撞撞地走了上去,也顾不得那许多,两手抓起木盆,当头淋了下来。 “哗啦!” 一盆冰冰的冷水从头到脚浇在身上,勉强将自己身上的欲火给浇灭了。我不由打了个冷战。 “呼!”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被这么折腾真是搞得我半死不活啊!此时的我已是身心具疲,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步到床边,闭着眼睛,一头倒了下去…… 第二天,林月如一早就来踢我的门,头脑昏沉的我从床上爬起来,见她已是还了套衣服,一身紫衣束装,清丽动人,看上去昨天定是还洗了个澡。女人都是这样,什么时候总忘不了要打扮自己。 “李逍遥,你伤好了没有,我们还要赶路!” “林大小姐,你还问……我的伤……啊啾!”我的话只说到一半,已是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林月如见状,撇撇嘴道“看你还是练武之人。哼!真是没用。” 我心道,我昨晚搞得感冒了还不是被你这傻妞害的,擦了擦鼻涕,说道“哎,我的武功确实太菜了,林大小姐你的剑法那么厉害。嘿!不如教我几招防身吧。” “哼!想的美,就凭你也想学我们林家剑法。”林月如不屑地哼了两声,又说道,“你到底走不走?若是不走,本小姐也懒得管你死活,我一个人上路!” 我摇摇头,说道“林大小姐,我们这么急着往北走,也不是上策啊!你想想,除了那沧州五鬼,还有许多人想劫镖的人,他们肯定都会在路上埋伏我们。我看这里是安全的,不如我们在这里多停留些日子,让那些人都扑个空,到时候我们再绕路去京城,那样不是安稳的多吗?” 林月如闻言,沉思了片刻,似乎觉得我言之有理,却是说道“你别找那么多理由了,你若是贪生怕死,就不要跟着我,自己留下便是了。” 我又劝说道“林大小姐,我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并不重要,但你应该知道你身上要护运的多少有多重要,那可关系到你们镖局的盛衰大业。逞强好胜是没有用的,就算你一个人武功再高,也对付不了那么多想要劫镖的黑道高手吧。所有要与敌人周旋,除了斗力,更要斗智。” 林月如身为林家镖局的大小姐,虽然任性,但责任感还是挺强的,她听了我这话,又低头陷入了沉思。我不觉又说道“对了,林大小姐,汪敬忠将那琥珀观音交给你后,你就没有打开包裹看过么?” 林月如警惕地瞪了我一眼,“李逍遥,我警告过你,不要打琥珀观音的主意!”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把真象告诉她也没有用,认为汪敬忠是内鬼,也只是我的猜测,至于沧州五鬼或其他的贼者对我们照顾追杀无误。我杀了五鬼的一个兄弟,他们肯定也会找我报仇的,既然和林月如绑在了一起,还是想办法怎么安全到达京城,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这时,林月如突然开口说道“本小姐姑且信你一次。李逍遥,看在你能帮我护镖的份上,我就将林家剑法传授给你。” 我蓦地一愣,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真没想到林月如会答应教我剑法。想到江湖险恶,多一样功夫傍身总是好事,不由笑道“呵呵,用不用拜师啊?” “不用了,你还不配!”林月如扬起枊眉道,“我决定了在这里休息几天,就顺便教你我们林家剑法,只几天的时间,你若学不会,那是你资质太差。” 我心笑道,我的资质会差?方老爷子可是夸我为不世奇材哩。当初跟他学穿云步和绵掌的时候,也只是花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现在有了武功基础,剑法肯定学得更快,于是又说道“哈!林大小姐说的对,你就将就着随便教我几招,我会用心学的,保重不会给大小姐你丢脸的。” 林月如道“少说废话了,拿你的剑跟我出来,我现在就教你。” “啊啾!”我又打了个喷嚏,不觉摆摆手道,“明天再教吧,等我自己先去熬点药吃。” 自己学过医,倒真有不少好处,我去镇上的药铺抓了些药,除了治感冒,当然也要治身上的内伤,加上晚上打坐运功,恢复的很快,休息了一天,便是生龙活虎了。 等到次日早晨,在这小客店的后院里,林月如开始教我剑法了,只见她负着手,摆着一副师父的架式,说道“我们林家祖传的落雁剑法,博大精深,共分二十四式。李逍遥,你给我听好了,用心点学,本小姐可没那么多耐心……” 我装出一脸诚恳,点道应道“大小姐,小人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接着,林月如将那套落雁剑法的二十四式的剑决与我说了一遍,然后又将整套剑法从头到尾地演练了一遍。林月如口里说她没耐性,不过教我还是很认真。我一有不正确的地方,她立刻就会给我认点,但也不忘损我几句。 我只用了三四遍的功夫,已能将剑决熟背,整套剑招也给从头到尾使出来了。这倒让林月如非常惊讶,虽然她嘴上不承认,心里也肯定在佩服我的天资聪颖。 我只用了七八天的时间,就将林月如教我的整套剑法学会了。林月如也不再教我,只任得我自己练习。林家的落雁剑法以轻快为主,讲究的是进攻,我以前学的绵掌则是以守为主,学了这剑法以后,与人打驾,绵掌功夫就用不上了,因此我琢磨着将穿云步法融入到这套剑法中,夹杂着绵掌一起使用,务求能做到攻守兼备。 林月如见我将她传授的剑法练得不伦不类,不悦地说道“李逍遥,你在搞什么姐真是白费功夫教你了。你那么不用心,就不要练我们林家剑法。” 我笑了笑,不与她答话,这两天刚刚改良出的剑法,正是洋洋自得,练得起劲。林月如娇哼了一声,拔出宝剑,跳了过来,准备教训我这个不听话的徒弟。 “来得正好!” 我大笑一声,正好与林月如拆招,拿这功夫做试验,于是荡开她直刺而来的一剑,接着轮剑展开反击。 我左掌右剑,配合着穿去步法,奇招连连。林月如一时没有适应的过来,抢攻了我几剑之后,便渐渐被我逼得只守不攻,没有还手之力。 “看招!” 我越战越勇,大喝了一声,左掌虚,右手反转长剑,斜刺而出。林月如一下子被我迫得顾此失彼,胸前露出一个破绽,无从招架之下,转瞬间让我的长剑指在了脖子上。 我收起剑笑道“哈哈!大小姐,我这剑法练得及格了吧?” “可恶!” 林月如这下子可是气得涨红了脸,想她刚才教我几天的剑法,就一时失手,被我这个初学的徒弟打败了,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顿时娇叱一声,挽起剑锋,又向我扫了过来。 林月如这次出手,可是动真格的,她招招抢攻,剑气凛冽的像万箭齐般飞射向我。就像与敌人动手拼命,毫不留情,招招都似要我的命一般。我刚自创出的剑法根本就不熟练,因此被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喂!大小姐,不打了,干嘛这么认真啊!我投降了!” 我连声告饶,但林月如却一点也不肯罢手,剑招更快更狠了,长剑化作惊虹,在我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我心知要遭,奋力将身子一侧,仍被一剑破划了肩膀。 “呜啊!”我惨叫一声,手捂着流血的肩头道,“有没有搞错,你想要我的命啊?” 林月如见伤了我,这才罢手,自觉理亏,于是咬了咬嘴唇,说道“李逍遥,你没事吧?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金创药。” 我苦笑道“大小姐,别!别!别再去给我买什么药了。我怕了你了!只是点皮外伤。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 第五十六章 援兵未到贼先至 其实在跟林月如学剑的第一天,我就瞒着她给她老爹写了两封信,花了些银子,找人一封快马送去通州府,另一封送去保定分局。我在信上写明了我和林月如现在的险恶险境,想我以前治过林总镖头的病,他应该会相信我的话。 我希望林月如她老爹看到我的信后,知道自己女儿身处险境,能够尽快带一大队人马赶来这里,那样我也就安全了。之前我跟林月如说要等几天再上路,其实也是蒙她的,我心里真正希望的是,在这里等到他老爹来救援。但事情能否如我所愿,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时间过得很快,我和林月如在这黄河小镇的小客栈里已经住了十天了。我的那套剑法已经练的差不多了,没有其它借口好再拖延着不走了,而已经显然也已经很不耐烦了。 “李逍遥,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应该上路了,再这么拖下去,只会耽误到交镖的时日。” “这个……我知道。”我顾左右而言它道,“嘿!大小姐,今天天气很冷,我看不如我们煮个火锅来吃吧。由我亲自来下厨,当是答谢你这么辛苦教我剑法。” 林月如微怒道“李逍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心道,我当然是想你老爸快来带人赶到这儿来保护我们喽!于是赔着笑,答道“大小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再多等几天吧。” “哼!李逍遥,枉我还教你剑法,本小姐没看错,你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你若不走,我自己走便是了。”林月如见我再三拖脱,怒视着我说道,“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暗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林月如的爹到底有没有收到我的信,再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要想法子去京城。 林月如啊林月如,谁叫我要自认李逍遥呢?可能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吧。这回就硬着头皮,陪你去闯这一关吧。只希望我的命能和以前一样大。 “好啦!好啦!大小姐你说要走,我们立刻就走吧。你等着,我去帮你拿包袱。嘿,这下满意了吧。”我苦笑着,离开后院,回身朝着屋内走去。 我走进林月如的房间,帮她取了包袱,虽然里面装的是一块破石头,但我仍得装副做样把它拿走。林月如虽然嘴里常说我意图不轨,但实际上对我还是很信任,见到取了包袱,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小姐,既然要走了,那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就是你这两天买的新衣服。呵呵,我先去找店家结账。” 我说罢,也不等林月如作,快步走到前面,除了找店主结清这些天的住宿费,当然更重要是想让他帮我留个口讯,希望林月如她老爹若真的带人赶到这里后,能够知道我们的去向。 “老板!” 这个小店的生产很清淡,所以店面上也不见有客人,但这会儿,却连每天都在柜台上打算珠的店主也不见了踪影。 我叫了两声,没见有人回应,顿时心深疑惑,而且还隐隐嗅到一股扑鼻的血腥味,不由提高了警惕,手按住腰间的剑柄,寻着来源上前查看。 “老板……” 我见到了躺在柜台下店主尸体,他瞪大着眼睛,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已经断气了许久。如此一招毙命,一看就知道是武功高强的人干的。 会是什么人呢?沧州五鬼找到这里来了吗?我还来不及去思考这个问题,便突然间感觉到有一股杀气正袭向自己。虽然我早有防备,但来袭者的剑实在太快了,我只能下意识地拔出长剑,侧身一挡。 “铮!” 我虽然侥幸挡住了致命一击,但身体却被震得往后飞退,重重地跌落在一张方桌上。整张桌子被我撞得应声而碎,背脊像是断裂般疼痛。 “咳!” 我强咽下喉头涌上来的鲜血,想要用剑支持着站起来,却感觉虎口生痛,一时使不出力气,握剑的右手微微在抖,几乎麻痹了。 “死小子,居然能接得下老子一剑不死!” 我听到一个阴冷的说话声,扬起头来,看清了刚才出手偷袭我的人的样貌。他看上去三十来岁,一身黑衣,中等身材,散着一头长,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神却像一头凶恶的野兽般令人生寒。 “咳!你是什么人?” “哼哼!看你小子能挡我一剑。我就告诉你吧。也好让你死的瞑目。”那人冷笑了两声道,“我乃沧州五鬼之,断魂剑阎俊!” “久仰!久仰!” 我拭了拭嘴角溢出的血渍,强装着镇定,心中却在是震骇不已,林月如她老爸还不知能否赶来,而那沧州五鬼却已提前一步找到我们了。忽然又闻到后院传来打斗声,心知另外两鬼肯定也是出动了,正在对付着林月如。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 沧州五鬼的老大再次出一声冷声,同时扬起了手中的利剑。“小子,乖乖死受吧!” “阎老大,请等等!咱们有话好商量!”我心知此人的武功远在我之上,自己虽然新学会了林家剑法,但与他动手也根本毫无胜算,眼下只求保命脱身,于是连忙叫道,“你们是想夺那琥珀观音吧。小弟我可以双手奉上!” “东西自然是要,但你小子的命也是要一并收取。废话少说!你小子杀了我家老五,现在给你个痛快,已是便宜你了。”阎俊说罢,已是飞身向我袭来。犀利的剑气交织成网状,直将我团团罩住。 面对着对方强势的剑招,我哪敢硬接,急中生智,左脚一踢,长剑一挑,抛出身边的两张木凳,砸向飞身而至的阎俊。 “啪啦!”两声,阎俊强烈的剑气便将两张木凳斩碎,但这片刻的阻挡,却为我赢得了些许逃走的时机。我奋力将双腿一弹,纵身跃起,在堂内的木柱上一个,人已破窗往后院飞逃而去。 我本想招呼了林月如赶快逃命,可是后院的打斗已很快结束了。当我落地站定时,只见到林月如已失手被那使双爪的贼人擒住,身边还有一个小胡子,提一根铁鞭,另一个胖子,手里拿一柄单斧。除了被我干掉的一人之外,这次沧州五鬼是出体出动了。 “林大小姐,你怎么……唉……”我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难翻盘了。 被利爪架住脖子的林月如一脸地不愤,显然是不服气对方刚才以多打少,当她见到一脸狼狈的我,咬了咬牙没有说话,那眼神就好像是以前在黄巾山寒被俘时一样。 这时,阎俊也已经追至了后院,见到己方已顺利擒下了林月如,反倒是没有急于追杀我,只是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 “老大,快先将那小子宰了,好为五弟报仇!”其它三鬼皆是怒视着我,若不是有他们大哥出手,怕是要立刻扑杀我。 我得到一口喘息的机会,飞地转动着脑子,我告诫自己,就算以后不能再当皇帝了,也决不能这样冤死在这里,于是为了赌赢这场九输一赢的生死局,我从包袱中掏出了眼下唯一的筹码。将那里面只装着一块鹅卵石的锦盒,高扬在手中叫道“琥珀观音在我这里,我们想要的话,就先放了林大小姐!” 沧州四鬼一听到琥珀观音,眼睛纷纷亮了起来,而林月如却是倔强的叫道“李逍遥,不要管我了,快带着琥珀观音走!” 阎俊又是一声冷笑道“哼哼!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跟我们谈条件。快乖乖把东西交出来。老子就给你一个痛快!” “ho怕ho?”我已决定置之死定而后生,于是豁出去道,“你们再不放人,我就先将这宝物给毁了。大家一拍两散!” 阎俊见到神态坚决,眼神一闪,待要出手偷袭。我却是后退两步,同时将长剑驾到了锦盒上,作势要连带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斩作两断。 “等等!”沧州四鬼终是顾忌着宝物被毁,连忙出声阻止我的动作。 “小子,只要你把东西先交出来,我就放你们离开。” 我见以宝要挟这一招凑了效,于是又喝道“快先放人!” “好!老三,先放了那妞。”阎俊说话的同时,暗中向使双爪的老三递了个眼色。另外二鬼也同时与他们老大眉来眼去,都随时准备地我出手。 我知道这帮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要他们一拿到东西,回头就会干掉我和林月如。于是又继续与他们周旋道“你们先放开林大小姐,然后都退到屋子里去,我再将东西扔给你们。” 沧州四鬼因怕我真狠毁掉宝物,于是照我的话慢慢退到了房门口,然后放开了林月如,他们肯定自认为就算放了林月如,等拿到东西后,照样能搏杀我俩。 我猜到沧州四鬼心中的盘算,当然不会给他们那样的机会,若是我和林月如现在就逃走,必定难逃一劫,那倒不如主动出击,搏取一个机会。于是我用脚将地上的长剑挑给向我走过来的林月如,同时对她使了个眼色,也顾得她能否会意,便将手中的锦盒朝中空中抛了出去。 “哈!拿去吧!” 我一抛出盒子,沧州四鬼的主意力果然在那一瞬间被吸引住了。其中的双爪老三抢先一声冷喝,飞身要去夺取。暗中蓄足了劲力的我,亦在同时纵身跃了出去。 “杀!” 另外二鬼同时大喝一声,挥动着铁鞭与手斧,齐身从房门口飞扑了出来。好在林月如不负我所望,娇叱一声,回身使出了落雁剑法中最凛冽的一式,剑气并射成一道扇形,阻挡住了二鬼的攻势。 于此同时,身在半空中的双爪老三刚刚抓住下落的锦盒,我的上长剑已随之而至了。他待要单手挥爪招架,却被我左手推出绵掌,破去了他的爪劲,同时右手的长剑分秒不停地直刺入他的胸膛。 “呜啊!” 双爪老三怪哼一声,又被我从手中夺过了盒子,再狠狠地踢上了一脚,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利用这盒子为饵,我又成功干掉其中一鬼。 “老三!” 阎俊脸色一变,本以为稳操胜券的他也没料到我有这么一招,当下怒喝了一声,连人带剑,疯狂地扑了过来。面来迎面袭来的强来剑气,我当然不会笨得与之硬碰,施展穿云步,避其锋芒,同时将手中刚夺回来的锦盒,奋力往院外扔去。 “可恶!”阎俊见状,冷哼了一声,攻我的这一剑,已是草草了事,使得我能够奋力化解开他的剑劲。那家伙毕竟将夺取宝物放在了第一位,因此被我挡下一剑手,没有再连第二招,却是足尖点地,翻身往锦盒坠落的方向纵去了。 我这招“调虎离山”的计谋成功之后,便立刻飞身而起,先是剑掌齐,从背后偷袭,迫跟了围攻林月如的二鬼,接着一把拉住了林月如,叫道“大小姐,快闪啊!” 沧州五鬼的老三被杀,一时间被我打破了阵脚,我抓住这个机会,拖着林月如展开轻功,跃墙逃走了。 躲避追杀好像已经成了我最拿手的一件事。我拉着林月如飞快地在集镇的街道上穿走,左躲右藏,迂回逃遁,终于暂时将追击我们的沧州三鬼摆脱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此番如此险恶的局面下,我能够带着林月如成功逃脱,除了智计之外,可能更多靠得是那么一点点运气。 第五十七章 船上叙话 红日西沉,余光投洒在翻涌的河面上,激荡起层层金光。坐在渡河的大船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想着刚才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凭着自己的智计,还能击杀沧州五鬼之一,并带着林月如逃生,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了。 自己从回到明朝开始到现在,这一路的经历仿佛就像是身临其境地玩着一场rg游戏。除了绵掌与穿云步之外,现在又跟着林月如学会了落雁剑法,可以说是一路升级,心想着若是手里能再有一本游戏攻略就好了。只可惜这场真实的rg游戏根本没有攻略可言,更无法存档、读档,不过我倒是越玩越有信心了。 站在我身边的林月如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李逍遥……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啊?”我被打破了思绪,回过神来。 林月如提高了声音,问道“琥珀观音呢?” 来林月如经过死里逃生,也是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现在才想起那琥珀观音来。我不由笑了笑,说道“刚才我扔出去了,你没看见吗?” “你说什么?”林月如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双杏眼直瞪着我。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大小姐,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刚才你被他们挟持了,若不是我把那东西扔出去,吸引了沧州五鬼的注意力,我们哪能够逃得掉。” “李逍遥……你……你……”林月如铁青着脸,似乎气得说不上话来了,若不是我救过她两三次,她可能会一脚把我踹到黄河里去。 我微笑着说道“好了,大小姐,你也甭生气了。那盒子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琥珀,只是一块破石头。呵!这事说起来也只能怪你太大意了,汪敬忠给你那么重要的东西,你都没打开检查一下。” 林月如一下子没听明白我的话,又指着我骂道“李逍遥,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在胡说些什么?” “嘿!我说汪敬忠把你给骗了,当然我跟着当了回傻瓜。为了一块破石头,被那什么沧州五鬼连番追杀,差点连小命也送掉了,哈!说起来也真是好笑。”我说着又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林月如。 林月如听罢,自然不信我的话,接着喝骂道“李逍遥,你不要胡说八道,忠叔怎么会是那种人?你把琥珀观音弄丢了,还敢编这样的谎话来骗我。我当你林月如是什么人?” 唉!这笨女人,我都懒得跟她解释了,凭她骂着,只是偏着头,也不答话。但听林月如又说道“李逍遥,看在你救过我两次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等下了船后,你走你的路,以后咱们各不相干。我自己会去把琥珀观音夺回来的!” 我心道就是因为你,我杀了沧州五鬼中的两个,现在想脱身也没那么容易了,千错万错都错在当初自己不该枉称李逍遥,说是上辈子欠了你林月如的还真不假。想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笑道“林大小姐,你不用那么麻烦了。沧州五鬼还会再找来的。他们只抢到一块破石头,不继续追杀我们才是怪事。” 林月如冷静了下来,似乎已有点开始相信我的话了,沉默了片刻,又问道“李逍遥,你说的是真的。忠叔给我的真的不是琥珀观音?” 我呼了一口气,说道“当然是真的啦!刚到客栈的第一天,我就打开包裹看过了。” 林月如闻言,又瞪着我,说道“你……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反问道“嗨!就算我当时对你说了,你又能怎么样啊?” “我……”林月如一时无语,沉了半晌,忽又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忠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我们林家镖局尽心尽力,他怎么会是那种人?”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没听说那东西值一百万吗?哈!一百万啊!还有……你开口闭口都是你们林家镖局,汪敬忠再是尽心尽力,最后又能捞到什么好处?为了这值诚连城的宝物,他会这么做也不奇怪。他的计划要是成功了,说不定最后连你们镖局也能一并弄到手。”我不以为然地说着。想自己莫明奇妙地回到古代,也是因为拿了这袋巨额的脏款才弄成这样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确是一点也不假。 林月如又沉默了下去,低头思考着我的一番话,过了很久,竟又望着我问道“李逍遥,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我随口答道“是我当然不会喽!” 林月如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但用眼神表示不信我的话。我见状,不由笑了笑,接着说道“哈!一百万肯定是不会的,不过如果是一亿几千万的话,呵呵!可能会考虑一下吧。” 林月如这时候,却是没有心情和我说笑,白了我一眼,又说道“不行!我一定要把找到汪……汪敬忠问个明白!到时候你跟我去,和他当面对质!” 我摇头道“大小姐,省省吧!汪敬忠他这会儿正舒舒服服的带着大队去京城呢。而我们现在还要逃避那些沧州五鬼、杨州八怪的追杀,也不知有没有命活着到京城。” 林月如咬了咬牙道,“那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也没想到林月如会求教于我,不由正经地说道“之前我就经你爹写了信,把事情告诉他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我的信。不过现在是等不到你爹这支救兵了。好在过了黄河,北上京城也不远了,只要我们能够挨到京城,我自然就有办法了。你放心吧,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嘿!汪敬忠那家伙敢吭我,到时候我会让他知道后果的……” 林月如一直都把我当成个混混,不由问道“我们到了京城,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呵呵!天机不可泄漏。” 林月如将信将疑地撇了撇嘴,还想对我说什么,而这时客船已靠岸了。我打了个哈哈道“林大小姐,上岸喽!” 黄河北岸渡口的轩镇相当繁荣,泊着十数只船舶,除了我和与林月坐的客船外,其它的都载满了商货,码头上的工人们都纷纷忙着装卸货物,一时间人声人声鼎沸,商旅、行人络绎不绝。 从早上到遇沧州五鬼追杀到现在,只顾着逃亡,还没吃过半点东西,我感觉又累又饿,便拉了林月如在岸边的一个小食摊坐下,要上些豆浆、油饼充饥。 林月如看着这些粗鄙的食物,很难对味口,而且不太愿意与一些低下的杂工坐在一起,于是起身说道“你等着,我先去前面看看,买两匹马儿。” 林月如说罢,径直离去了,我也懒得管她,只是狼吐虎咽地吃着油饼,喝着豆浆。吃着吃着,不由怀念起当皇帝那阵子吃得各种美味,同时也怀念起了刘陵。 这些日子来,一想起京城,刘陵那张温柔婉约的面容就会浮现在我脑海里,没有我这个皇帝在身边,不知她现在过得可好,她不知她是否在为我日夜担心,到了京城后,就能见到她了,因此我回京的愿望越来越迫切。 我将肚子镇得饱饱的了,却仍不见林月如回来,她离开的时间也不短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将食物打包了一份,起身往前面集镇上去寻她。 穿过闹弄的人群,没走出多远,我便见到林月如迎面而来,脸上带着一丝怒意,正怏怏地扯中手中的鞭子撒气,也不知道是谁又把她给得罪了。 我迎上去问道“大小姐,你怎么去这么半天,马儿没买到么?” “我……有个小贼偷了我的钱袋……” 听到我的询问,林月如微微露出一丝窘态,见她那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我差点被逗得笑了起来。“林女侠,你连一只钱包都看不住。哈!还怎么闯荡江湖啊?”我本想这么调侃她一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安慰她说道“钱丢了?呵!这里人蛇躁杂没关系,很多小偷的。不过没关系,我身上还有的是钱。我们一起去买马吧。来!你还没吃东西吧?给我你打包了一份。” 林月如也没想到我不仅没有出言调笑她,还对她这么好,也出奇地没把气撒在我身上,只是撅着嘴接着了食物,同时愤愤地说道“别让我逮住那个小贼,不然本小姐一定要她好看!” 我同林月如在市集上逛了一圈,也没找到马市,索性出高价从商旅手里买了两匹拉货的大马。 骑上马上,我对林如月说道“刚才我打听过了,前面不远有个叫河西的小县城,从那里到京城也不过三天的路了,我们先到城里找个客栈休息一下,然后再去京城。” “嗯!” 林月如点了点头,没有提别的意见。我微微一笑,手里有钱就是不一样,林月如也不敢再对我使什么小姐脾气,只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我,一切听从我的指挥。 傍晚时分,我与林月如来到了河西小镇,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近了,所以虽只是个小小的县城,但却比得不一般州府的繁华。赶了大半天的路,我俩均是人困马乏,因此迫不及待地找到一家上等的客栈。 “小二,准备一桌好吃的来!还有替我们安排两间上房,准备好热水!”林月如一进门,便端起架子呼喝道,一副大小姐的派头就端了出来,我跟着后面,反倒像成了她的跟班。 我将银子往柜台上一抛,掌柜的顿时开了眼,知道来了大主顾,连忙招呼了几个伙计给我们准备饭菜,收拾客房。 掌柜的吩咐了厨房,以最快的度,为我们做出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我笑着说道“呵呵!好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 林月如却是不动筷子,只对店小二问道“小二的,房间和热水准备好了吗?” 店小二点头答道“客官,已经照你的吩咐都弄好了。” 林月如满意地说道“好的,你这就带我上去。” “是,是,客官,你跟我楼上请!”店小二应着要带林月如上楼。 我不由觉问道“大小姐,饭都做好了,你不吃吗?” 林月如却是回答道“你自己先吃吧。我浑身不舒服,要先去沐浴。” 我闻言吐了吐舌头,之前我给她打包的东西,她也没吃,难到不会饿吗?虽然我比起来还显得风尘仆仆,而且身上更带有些血污臭,但都没那么在意,不过林月如却是一点都受不了,看来她当惯了大小姐,虽然眼下还在逃避追杀,这些习惯总是改不了。 “呵,你慢慢洗吧。反正我可不等你了。” 我也不去管她,只是一个人吃起饭来。这里离京城已是越来越近了。但除了沧州五鬼之外,也不知道还有哪些黑道上的人马想打那“琥珀观音”的主意,不过我必须得小心谨慎,只要能挨到京城,那就万事大吉了。 “小二的,快把好酒好菜端上来!” 我正一边吃着菜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忽然听到一声高扬的呼喝,那声音带着一丝稚气,耳起来有些耳熟。 我不由回过头,寻声望去,只见到一个浑身污浊,邋里邋遢的小乞丐大摇大摆地走进客栈大门来。 堂内其他的食客,见进来了这么一个脏乌的小乞儿,都纷纷皱起了眉头。店门口站着的伙计,也不等老板示意,便是走了上去,将那小乞儿拦住,鄙夷地捏着鼻子,说道“哪来的要饭的,敢到我们店里来捣乱。快滚!快滚!” 乞丐嘻嘻一笑,将身子一缩,便如小泥鳅般,躲过了欲要把他轰出门外的店小二,窜时大堂里来了。 掌柜的大叫了声晦气,为了不影响其他客人,他抓了几个铜板,从柜台上走了下来,想要快点把这小乞丐打掉,“小兄弟,拿了钱到别外去买吃的吧,别在这儿碍着我做生意。” “嘻嘻!我不就是来这里吃饭的么!怎么?老板,你们不做生意吗?” 乞正一张黑污的脸,看不清模样,不过他伸抹鼻涕的动作,却是让我一下子认出他来,带着几分惊喜,起身走了上去。 第五十八章 又见杨杨 “杨杨,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杨杨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扭头望了过来,见到了我,眼中也亦是惊喜之色,双手一动,差点要冲上来拥抱我,但忽又似想到了什么,这才愣了下来。 “逍遥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哈!我在逃难呢!”我笑了笑,便先对掌柜的说道,“老板,叫伙计加双筷子来,这个是我朋友。” “客官,你这……” 掌柜的听了我的话,面呈难色,而他身边两个挽起了袖子正欲抓了杨杨,其将丢出店外的伙计,这时也不好上前动手了。 我掏出一锭银子,丢给掌柜的,没有多说什么,只让银子来帮我说话。掌柜的接了这么大一锭银子,哪还有什么多话,只是连忙吩咐伙计给搬凳子,给杨杨加了一副碗筷。 “嘻嘻!”杨杨对店小二扬了扬鼻子,扮了个鬼脸,便好不客气地与我坐在了一起说道,“逍遥哥,再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我笑道“那你上次干嘛突然就跑掉了?害我都有点担心你。” “那是……谁叫你那样欺负人家……” 我看不见杨杨脸红,不过她眼中却泛起了一丝羞赧之色,我这才想起,她其实是女儿身,不由说道“杨杨,对不起啦!上次我不是故意的。” 杨杨抹了抹鼻子,掩示着羞意,盈盈笑道“逍遥哥,我没怪你,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久别重逢,总有那么些欣喜之情,与杨杨在一起,我总感觉特别的亲切与自在,于是我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这也怪你啊!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要把自己弄的这么脏脏的。” “嘻!我就喜欢这样子。”杨杨又笑道,“逍遥哥,你别说我了,你看你自己也好不了我多少哩。” 我下意识地望了望自己,比起杨杨来,我身上也是衣服破了几处口子,尘垢加上血污,确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抬起头来,与杨杨对望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 “好了,不说了,快吃东西吧。这些日子你一个人,肯定没吃好过吧。今天大哥我请你美美吃一顿。” “嘻嘻!我哪会饿肚子?我身上有银子哩!”杨杨笑着,摸出一只钱袋,放在桌子上。 我见状笑道“嘿!又跑去偷人家的东西。小心下次被别人抓住,你就惨喽!” “逍遥哥,你也别笑我偷东西,你花的那些银子,不也是上次我们一起去抢来的吗?”杨杨一边笑着,一边抓了一只肥鸡腿啃了起来。 我不觉哑然失笑,杨杨的话还真没错。自己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见我一时词穷,杨杨便又得意地说道“之前我在河边渡头,见到一个傻愣愣的女人要买东西,就顺手拿了她的钱包。嘻嘻!她还像个疯婆子一般想追我,可惜被我耍得团团转……” 我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杨杨,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儿?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的?” “我不就是到处玩呗。”杨杨反问道,“逍遥哥,你呢?怎么没和那沈小姐一起呢?” 想到沈凤菲,我不觉有些郁闷,便又说道“嗨!不提了,早知道那天不跟沈小姐去了,也生不了这么多事……” 杨杨捂着嘴笑道“嘻嘻!早跟你说了不要去!你这就叫不听老人言。” “呵呵,你才十四岁吧,充什么老人啊。”我摇头笑了起来。 “谁说的!”杨杨不服气地撅了撅嘴,“我今年马上就十五了,明年就十六了……” “十六了?喔……可以嫁人了是么?” “逍遥哥,你好讨厌……” 杨杨忽然脸红了一下,她虽然外表调皮,但终究是个小女孩子,哪经得起我这样逗她。 过了一会儿,杨杨突然又问道“逍遥哥,你怎么带着剑,身上好像还受了伤,跟什么人打架了啊?” 我叹了口气道“唉!一言难尽,总之是很衰啦。” 杨杨自然想不到我这一路北上的凶险之处,吃完了一只鸡腿,又接着抓过另一只,啧啧说道“嗯,味道不错。” 到杨杨这般天真无忧,我忽然也好像自己变成个小孩子,有时候就不用面对这么多烦恼,想着想着,不由自斟着酒,喝了两杯。 “逍遥哥,你好像不太开心啊?你说有人要追杀你吗?”杨杨眨了眨眼说道,“嘻,其实我也正被人追呢?” 我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人要追你,是不是因为偷了人家的东西?” 杨杨喃喃说道“不是啦!那些是我爹派的人,他们想把我追回去。上次在青莲县,我本来想回头来找你的,后来遇见他们,差点被抓到了,所以我才跑掉了。” “杨杨,你不是说你是孤儿么?怎么现在又说你爹派人抓你。”听了杨杨的话,我不由笑了,其实我早猜到她绝不是个小乞丐,只是一直没向她细问过。 杨杨吐了吐舌头,顽皮地笑道“孤儿不也是爹娘生的吗?嘻!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我又刮了她的小鼻子,说道“呵,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该回家去了。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乱跑可不好,你家里人也会担心你的。” 杨杨摇了摇头,倔强地说道“我才不要回去呢!我爹一点都不疼我。我就喜欢这样在外面玩,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开心。” “杨杨,你这么大了,也该懂事了……” 我本想再劝她两句,却给她反驳道,“逍遥哥,你别光说我啊!你的家在哪儿?你还不是一个人在外面到处跑?你怎么也不回家?” “家?” 听到这个“家”字,我不觉微微一愣,流落到古代,自己才真是无家可归。如果真要安个家,我希望是在北京的紫禁城里,因为我心里还怀念着那当“皇帝”的滋味呢。想到这里,不由的笑了起来。杨杨见我笑,便也跟着抿嘴笑了起来。 这时候,楼上传来脚步声,我回头望去,见到已经换了一套衣装的林月如正漫步走下楼来,不由招呼道“大小姐,你动作可真快。哈!快来吃东西吧,不然菜可凉了。” 林月如站在楼梯中央,现我竟和一个小乞丐坐在一起,一边说笑,一边吃饭,搞得一桌子狼藉,不觉皱起了眉头。 “逍遥哥,你认识她?” 杨杨脸色微变,抬头望向了林月如,而林月如也正好看清了她的模样,接着便是红颜大怒,喝叱了一声道“好啊!居然是你这小贼,敢偷本小姐的东西,看我不收拾!” 林月如话未说道,竟是纵身一跃,怒气冲冲地从楼梯上跳了下来,扬起那支从不离手的鞭子,照着杨杨当头打来。杨杨惊呼一声,埋头往我身后躲去。 我吃了一惊,这才记起杨杨说她在渡口偷了一个傻愣女人的钱包,原来竟是林月如。见到牛皮软鞭飞落过来,也来不及多想,一把伸手将鞭子抓住。 “大小姐,有话好好说。这个小姑……小兄弟是我朋友。” 林月如一鞭落了空,便是唰的一下抽回了鞭子,但正在气头上的她,却连我一并骂道“好啊!李逍遥你,你就与这些偷鸡摸狗的小贼混一起,还真是蛇鼠一窝。” 我还来不及解释,而杨杨却从我身后冒出头来,嘲笑地冲着林月如扮鬼脸,这无疑是火上加油。眼见林如月第二鞭子又抽了过来,好在我眼急手快,又将鞭头给抓住了。 “李逍遥,你还要护着这小贼不成?”林月如接连被我挡了两鞭,心头的气更盛了。 杨杨见有我护着,也是一点不惧,从我身后跳出来,笑道“逍遥哥,你怎么和一个这么凶巴巴的女人在一起啊?好没有品味。” “可恶!” 林月如哪容在一个小乞丐这样在她面前放肆,我见她还欲动手,不由用力拽着鞭子,不让她抽走,同时赔着笑脸,劝说道“大小姐,你先别火。就当给我个面子好吗?” “哼!” 林月如哼了一声,又瞪了杨杨一眼,毕竟周围还有掌柜、伙计和其他几名食客在场,她也顾着面子,才没在动手。 我连忙说道“杨杨,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林月如大小姐。嘿!她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你偷拿了林大小姐的钱包可是你不对,快给林大小姐赔个罪吧。”我说着接边向杨杨打眼色。 杨杨见状,总算没再闹了,笑着对林月如赔礼道“林姐姐,我不知道你是逍遥哥的朋友。嘻!不小心拿了你的钱包,对不起喽!”她说着抓起刚才丢在桌上的钱袋,递还给了林月如。 “哈!不知者不罪。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也在一旁帮着打圆场。 “算了,看你这样子也怪可怜的。肯定是没饭吃才会偷东西。本小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你一回吧。”林月如的钱包失而复得,也总有几分高兴,加在我在旁求情,她这才勉强没再作。 纠纷总算是被我及时化解了,我轻下一口气来,与杨杨对望了一眼,却是偷偷笑了起来。 林月如自然没现我俩的神情,捡了椅子坐了下来,伙计连忙添上碗筷,我也叫他们新上两道热菜。林月如许是饿了,见到丰盛的菜肴,也不理我和杨杨,自个吃了起来。 席间,我便又和杨杨闲聊了起来,她绘声绘色地给我讲着她这段子日的经历,大多都是漫无目的地四流浪,偷别人的东西,同时不忘整蛊别人,比如打破了一家酒店的酒缸,在别人饭菜里放蟑螂,捅了一个恶员外门口的马蜂窝等等,最夸张的竟还挑起过两个帮会的火拼。 林月如虽自顾自地吃着东西,装作对我们不理不问,却又忍不住听我们说话,杨杨说到滑稽可笑之处,一旁吃东西的林月如听得好笑,却又崩着脸强作严肃,看她那模样,倒很是逗人。 杨杨又继续嘻嘻哈哈地讲述着,除了一路捣鬼之外,当然也有干了“坏事”差被别人抓到的时候,不过若比起凶险来,我给杨杨讲的这段日子被追杀的经历,却是听得她一惊一乍,但她最后竟直呼好玩,还感叹说后悔没跟我一起。 “逍遥哥,你们这是准备要去哪里?” “嘿嘿,去京城啊!” “京城?一定很好玩,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好吗?” “好玩?刚才不是跟你讲了有多危险吗?你小孩子家一个,不要瞎闹了,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我不嘛,我就要跟你们一起去。” 杨杨连连对我央求着,我始终不肯答应,像那些沧州五鬼之类的黑道强人,可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若让她跟着我们,那岂不是害了她,但却是抵不过她再三的纠缠。 这时候,林月如突然话了“谁同意你能跟我们一起走的?” 杨杨闻言,撅起了小嘴,没再说话,对我撒娇的那一套,她可不敢用在林月如身上。 “小朋友,有些事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你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酒饱饭吃之后,林月如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自行上楼去了。 杨杨不以为然地望了望林月如,喃喃说道“哼!我又不是要跟着你,我是想跟逍遥哥在一起罢了。” 我见杨杨始终不死心,只好劝说道“好了,杨杨,我也不劝你回家了。不过我真的不能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反正这里离京城也不太远了,如果你真的想去京城玩的话,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等大哥我平安到了京城,我再去找你。你说这样好不好?” 杨杨虽是一脸的不愿意,但最好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现她眼神在转动,也猜不到有什么鬼主意,我无暇细想,只叫伙计多安排了一个房间,接着便也上楼休息去了。 其实今天能再遇见杨杨这个鬼马小精灵,我心里确实很高兴,不过目前的处境实在有些不堪,我可不希望因为我而让她受到什么伤害,还是狠狠心,明天悄悄把杨杨给甩掉吧。 第五十九章 林月如的威风 我放下疲乏的身体,倒在床上,睡意渐起,谁知还没来得及合上眼睛,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乱声。经历之前的多次追杀,我也算是“惊弓之鸟”了,一听到外面动静,一下子睡意全消,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弹身从床上跳了下来。 “哎哟哟!原来是黄河帮的钟二爷,不知……不知道你们几位爷这么晚来我们小店,有何贵干?伙计还不快来招呼几位爷!” 楼下掌柜的话语中带着怯意,可以看见闯进店里来的一帮人,非常不好惹。黄河帮?我听这名字便能联想到像山石帮、黑虎堂之类的县城里的黑色会组织,看来在每个地方都有类似的帮会。 因搞不清状况,我不敢贸然出门,只是凝神附耳,先听听外面的动静。我只听见一个扬张的声音叫吼道“掌柜的,少说刻话!我来问你,有没有个女的跑进你们店里来?” “女的,钟二爷,这个……” 掌柜的的话未说罢,一个伙计抢着说道“爷,没有的女,乞丐我们店里今天倒是住了一个…… 黄河帮的人怒道“去你的乞丐!找死!” “哎哟!”倒霉的伙计惨叫一声,撞倒了桌椅,又引起一片声响。 “二哥,别跟他们废话了,我们上去搜!” “好!兄弟们,给我搜!” 黄河帮的人一声叫喝,一阵脚步声便涌上楼上。黄河帮的人喧闹着要上楼,掌柜的虽然怕把客人打扰了,却又不敢阻拦。 虽然有一票流氓正气汹汹地扑上楼来,但我知道并非是冲着我和林月如来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回到了床边坐下,心想他们若是闯进来要找什么人,我也只装装孙子,随便应付两个得了。 “开门!开门!快开门!” 砰砰的拍门声接连响起,外面黄河帮的一干人等正嚣张地拍打着各个客房的大门,一些住客被惊了起来,生了一阵喧嚷。 有几名住虽现了抱怨,但在黄河帮众人的威示下,也不敢多话。想这些地方流氓也有够嚣张的,我索性把门打开,免得他们来拍。 “你们这些什么人,居然这么蛮不讲理!快给本小姐滚出去!” 我一听见融壁林月如的声音,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林大小姐也真是的,现在我们算是在逃亡,她还有功夫去和这些地痞流氓惹事。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嘿嘿!哪来的小娘们,居然这么横!” “哈哈!二哥,这看这小娘儿长得还不赖吧。抓不到那女的,不如就把这妞给抓回去得了。” “呸!你们这帮混账东西,快滚!不然本小姐要你们好看!” 林月如的声音尖的刺耳,我心知要出事,连忙跨出门来。只见七八个黄衣的汉子将林月如围在了她的门口,回廊上的住客都因怕事躲进了房里,掌柜的和两名伙计均是一脸苦色,却也站的远远的不敢上去调解生的纷争。 “嘻嘻!要打架了,真好玩!”杨杨闻声早已走了出来,一下子蹦到我身边,挽着我的手臂,笑道,“逍遥哥,你说那林姐姐打得过他们吗?” “嗨!她可真是荷尔蒙分泌过甚……”我苦笑着摇摇头。 “钟二哥,这娘们口气好大。我们若不给她给颜色,她还不知道我们黄河帮的厉害……” 一名黄河帮的喽罗正在说话,却是被林月如先制人,一脚踢中了小腹,惨哼一声,一骨碌滚下楼去。 “可恶!兄弟们,给我上!” 领头的黄河帮小头目一声招呼,七八名黄衣汉子纷纷拔出了武器。林月如娇叱一声,手中的打马鞭早已飞扬了起来。 “哎哟!” 林月如手里的鞭子快如闪电,几下**,便已上扑上去的几名黄衣汉子打和东倒西歪。她避过一道刀锋,抬腿又踢到了一人。 “哗啦!”一声,楼梯上的木栏被撞毁了,一名黄衣汉子,飞落下来,又“轰!”的一声,压碎了一张大桌子。刀光晃动,呼喝叫骂声响起,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黄河帮的众人接连上前,围攻林月如,但这些个小角色自然不是林月如的对手,一连窜惨叫声后,纷纷跌出倒地。 林月如出手毫不留情,似乎这些日子被沧州五鬼追杀所受的屈辱和得知被汪敬忠利用的心里那股子闷气,都准备泄到这些河黄帮的流氓身上。幸好她的佩剑留在房内,没有杀人见血,不过光是手中那支打马鞭,已经打得四五个黄衣汉子倒地不起了。 “哈哈!打得好,打得好!林姐姐好厉害!”我身旁的杨杨看得热闹,忍不住拍手叫好。 刚刚挨了一鞭的一名黄衣汉子,回头见到还有一句小乞丐在笑话他们,不由怒骂了一声,朝着我们这边扑上来。 我见那家伙这么不识趣,不由狠狠给了他一脚,踢在他下腭上。那汉子一声惨哼,身子飞出,在空上划出一道曲线,直落到楼下,接着又是一阵桌椅碎裂之声。 黄河帮的那名姓钟的小头目,在手下的人都被林月如给打爬下之后,挥刀与林月如折了十来招,便被一鞭扫飞了武器,接着胸口中了一掌,翻身滚落下楼上去了。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客栈的大堂内一片狼藉,回廊上,楼梯上,地上已躺了七八个人,这回林月如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她不屑地瞥了瞥倒在地上的黄河帮的汉子,扯了扯手中的皮鞭,看她的样子好像还没打够似的。 那帮黄河帮的家伙也算倒霉,个个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呻吟痛哼了许久,才一个个碌碌地掺扶着爬了起来,刚才进店里的那股嚣张劲也全然消失了。 林月如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冲着脚下的人喝骂道“现在知道本小姐厉害了吧?还不快滚!” “你……呜……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河西县是我们黄河帮的地头吗?”带头的黄衣汉子擦着鼻血,愤愤地说道,“你有种就留个名号,这笔帐我们黄河帮一定会找你算的!” “哼!”林月如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流氓给我听好了,本小姐是山东林家……” 我见林月如正要得意地自报家门,连忙上前一步,抢在她说出口之前笑道“哈哈!你们这帮家伙,真不知道死活!黄河帮算什么东西?真是有眼无珠。哈哈哈……” 我大笑了两声,顿时将林月如的声音压了下去,同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见被打的众人都疑惑地望着我,便是装出一副拽样,叉着双手说道“告诉你们吧。我们是江湖上有名的明星组合----无线电视台!” “无线电视台?” 那黄河帮小头目一下子被我唬住了,怔怔地望着我。我大笑着一把挽着林月如的肩膀,接着说道“你小子听好了,我叫张家辉,她叫关咏荷。你这种斤两还不够格与我们说话,有什么问题,回去叫你们老大来谈!” 楼梯下一帮人被我唬得一愣是一愣的,而林月如亦是扭头瞪了我一眼,不知是怪我胡说八道,还是恼我这么与她勾肩搭背。只有杨杨知道我又在耍人,忍不住在旁偷笑,同时上前两步,为帮腔作势,用她那稚嫩的嗓音叫喝道“你们这些小混混,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连江湖人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最年轻有为的一对侠侣无线电视都不认识。嘻嘻!不要死的就快滚吧!” 我亦在此时,趁机低声对林月如耳语道“大小姐,你的威风也耍够了吧?不过你们林家镖局的字号可千万别亮出来,别忘了除了沧州五鬼,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黑道高手要追杀我们……” 林月如好在明白这些简单的道理,经我一提醒,也不在说话,只是轻轻用力,甩掉了我搭在她香肩上的手臂。 我又对楼下的众人笑道“哈!我老婆今天她心情不好。你们也看到了。我老婆起火了,老虎都能打死几头,嘿嘿!就连我都怕她。所以在还没有弄出人命之前,你们最好快点消失。” 黄河帮的人也无暇分辨我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他们知道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再呆下去肯定还得挨着,于是一个个垂头丧气,拖着一个已被打得昏迷不醒的同伴,狼狈地离开了客栈。 “唉!这下子完了,完了……” 掌柜的见一帮流氓都被打跑了,却一点不见欢欣,望着被打烂的桌椅,满是心痛,看他一脸愁色,更担心得我们得罪了这里的地头蛇,会牵连到他的生意。他吩咐伙计收拾残局的同时,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李逍遥,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老婆?”黄河帮的人一走,林月如立刻对我作了,柳眉一竖,已是横眼瞪向了我。 我摊了摊手笑道“呵呵,你都说是胡说八道,那我当然是胡诌的啦。不用这么介意吧?” “林姐姐,你的功夫好厉害喔!嘻嘻!三两下鞭子就将那群人打得满地找牙。快教我两招好不好?”杨杨这时也不忘凑过来拍马屁。 林月如没有理会杨杨,只是白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骂我言语无忌,但终是没说一句话。 我笑了笑道“大小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们立刻动身赶路吧。” “我自有分寸!”林月如显然气我刚才口头上占她便宜,只除了白眼之我上,只给了我这么一句回答,便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喔……”我正欲上前再言,却是吃了一个闭门羹,要不是反应够快,还差点被林月如甩过来的门板撞到鼻子。 我摸了摸鼻尖,吁了口气,回过头来,只见杨杨笑着对我吐了吐舌头,我也跟着耸了耸肩,最后只得站在门口说道“嘿!那好吧!睡一个晚上,明天一大早再上路。” 杨杨扮了个鬼脸后,拉着我的袖子轻笑道“逍遥哥,再见到你真好。和你在一起,总有这么多好玩的事。” “这些事一点都不好玩。你看下面掌柜的那一副哭丧脸就知道了。” 我摇头笑了笑,随走到楼上,掏了一锭银子给客栈老板当作对他损失的赔偿,顺便安慰他两句,并笑言让他把客栈大门给关好,别让人再进来了。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刚才被吵走的倦意均已悄悄溜了回来,既然林月如不原立刻赶路,我也不坚持这个决定,还是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我颇费了些功夫,打了杨杨回屋睡觉后,已是开始有点打哈欠了,便兴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我脱去外衣,正准备上床,却突然感觉到屋内有一个隐若的呼吸声,似乎有人藏在床背后。上次被沧州五鬼的老大阎俊出手偷袭,我没被做掉也算运气好,这种事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于是立刻全神戒备,望了一眼桌上放的长剑,同时双绵掌暗运于双手之上。 又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想暗算我?我心想着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制人,于是冷喝了一声,双腿一弹,已向床后的屏风处扑去。 “嘭!” 当我的掌风扫倒了屏风后,才现躲在后面的并不像是偷袭者,而是一个年轻、柔弱的女子。 我虽然及时收掌,但那女子仍被我的掌风一扫,已是惊呼一声,软倒在了地上。我蓦地一愣,怎么会有个女的躲到我房间里来了?这个该不是就是刚才那些黄河帮的跑来闹着要抓的女人吧? 房间内只有桌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古代没有电,晚上的灯光效果实在是差。我搔了搔头皮,上前两走,俯下身来,除了要将她从地上扶起之外,更想瞧瞧这女的到底长什么模样。 第六十章 在劫难逃 “姑娘,你没伤着吧?” 近距离的接触下,我看清了那女子的样貌,她年纪约有十**岁,身材娇小柔弱,脸上虽带着一些污垢,但面貌仍是很清秀,身上的衣衫划破了一道口子,当然不是我弄破的。鬓有些散乱,紧咬着牙齿,蛐卷着孱弱的身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瞪眼望着我,眼神中充满惧意。 “嗯,我说姑娘,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仇家要暗算我,所以才出手的。”我柔声说着,尽量让她觉得我没有恶意,然后缓缓伸出手去。 那女子仍是紧咬着银牙,我一拉住她的手,她便胆怯地将身子一缩,但还是被我慢慢拉着扶了起来,只是依然低头不语。 我又轻声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躲到我房里来的,是不是刚才有人要抓你?” “……” 那姑娘慢慢抬起头来,怯怯地望着我,仍是一言不。我一时无奈,只得扶着她到床边桌下,再耐着性子说道“姑娘,你不想说这些也行,不过你叵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可以对我说。” “……” 她这个态度真的让我有点头痛,想到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心中搞恶的念头一起,便是一把将她压倒在床上,坏笑道“你若再不说话,我就立刻把你**了!嘿嘿,怕了吧?” 我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她吓着了。她惊恐地挣扎着身子,却是脱不开被我牢牢抓住的双手,双眸中已是浸出了泪花,张开了小口吖呀两声,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愣了愣,忽然意识到,这个女的可能是个哑巴。听着那沙哑的呜咽声,见到她那副惊慌、可怜的模样,感觉自己玩得有点过份了,不由心生歉意。 “姑娘,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用害怕。”我微微叹了口气,松开抓住她的两手,轻轻为她拭掉眼色溢出的泪珠,并起身下床,拉过被子,温柔地替她盖上,接着说道,“好了,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给我解释了。就在好好地睡一觉吧。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你会很安全的。相信我吧。” 在我最真诚的目光下,那女孩脸上的惧意渐消,表情平静了下来,不过眼中仍带着几分不安之色。她躺在床上,虽然没要我离开的意图,但却一直带着一丝戒备之色,瞪眼望着我。我离开了床边,关上房门,到桌边坐下,环抱着双手,用最友善的微笑面对着她。 外面的夜已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我二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地对视着,过了很久,那女孩不知是对我渐渐消除了戒心,还是因为实在太疲惫了,她慢慢地合上了睡了过去。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的眼皮也开始撑不起了,折腾了这么大半晚,自己也真的很累了。不过现在床被“霸占”了,我也没法子睡。其实刚才把那女孩压在身下时,触到她柔软的身体,我都有点起生理反应。自从上次在山洞内与叶子一夕风流之后,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刚才若不快点从床上下来,我怕是真忍不住会侵犯那女孩了。 “唉!算了,不想了。等回到宫后,一定要把正德后宫里的美女全部召来陪我睡觉。”我傻笑着,自我安慰了两句后,盘膝坐到了地上,收敛起心神,开始打盘练功。 天刚微亮,我睁开双眼,经过一夜的行气运功,我感觉神清气爽,比睡了个觉还要有精神。 “呼!真舒服。” 我伸了个懒腰,回头见到床上的女孩仍在熟睡中。我不想去惊扰她,只是拿过外衣穿上,准备先去叫醒林月如,做好离开的打算,再来想办法处理这她的事。 “李逍遥,我们快赶路吧!” 我刚一开门,没想到林月如已经站到了门口,就连包袱也收拾好了。我一愣之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她的视线从我的脸见转移了开去,落到了我房间的床上,眼中先是一阵惊疑,接着收回目光,对我投来愤怒与鄙夷之色。只见她紧咬着牙,唇角微微动了两下,好像对我吐出了两个字。 我知道林月如现了什么,也猜到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尴尬地一笑,习惯性地对她耸了耸,说道“嘿!大小姐,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需要我的解释……不过关于这事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我要慢慢来告诉……” “**!” 林月如哼了一声,我终于知道刚才她骂我的两个字是什么了,不过再也来不及说什么,便被她狠狠地一甩门,又差点被撞到了鼻子。 “唉!郁闷!” 我翻了翻眼皮,心中叫屈,虽然来到古代后,我已经先后和两个女人有了性关系,但那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生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也谈不上是什么淫贼吧。这林月如也真是的,我要真是个淫贼,以前在黄巾山寨时,第一个就把她给上了。 这时候,那个哑女已经被惊醒了,她抱着被子,缩在床上不敢下来。我只得上前温言细语安慰了她一番,然后走出房间,先去找杨杨。 杨杨竟然一大早不见了,还以为她是在躲起来和我开玩笑,我在房间里遍寻不到她的踪影。我有些着急,叫来店里的伙计一问,都没没见过杨杨离开。 杨杨是为何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呢?是因为她有什么急事,还是被他家人的人抓回去了?我没有去细想这个问题,反正担心也是多余的,她现在不跟着我一起,可能还好许多。 “李逍遥,你到底走不走?”林月如一直坐在大厅内吃早餐,只见到我为了找杨杨,走进走出,最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吁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掌柜的已慌忙地走了上来,急着说道“两位客官,你们快点离开吧。黄河帮的人找上来了。我求你们了!” “哼!”林月如轻哼了一声,听到掌柜的话,立刻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看她的样子,昨晚一架好像还打得不够过瘾。 “哎!真是乱套了。” 杨杨又不见了,黄河帮的一干流氓又要来找麻烦,加上我房间里还有一个不知来路的可怜哑女。沧州五鬼等想要夺宝的强人还不知道不会不再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真是让我头大,我双手抓了抓头,说道,“大小姐,你去牵马。我们走后门开溜吧!” 我连行李都不用收拾,快步回到房间,一把拉了那个哑女,虽然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但我知道若把她留在这里,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遭遇,反正是要跑路,索性一并带着她吧。 那哑女被我拉着手,虽然有些害怕,但也没做什么反抗,跟着我快步从客栈的后门走出。林月如已同时将两匹马牵来了,见到我仍带着那女子,不悦地说道“你干嘛带着这女的?” 我扶了哑女上马,同时答道“那些黄河帮的人,昨晚好像就是要来抓她的,我不带着她,难道把她带在客栈里啊?” 林月如还欲说话,身后已传来一阵人声。我回头一望,大约有三四十名黄衣汉子正朝这边追来,于是说道“大小姐,你还不走,不是想留下来掩护我吧?” 林月如也见到了黄河帮的人来势汹汹,咬了咬牙,鞭马驰走。我亦跳上马背,跟着她驾马逃离现场了。 河西小县清晨的大街上,还不见有多少行人,只有我与林月如二骑飞驰出城,蹄声连连,再加上后面一大群黄河帮人马的追杀来,惊醒了无数人家。我与林月如驾马急行,没用多久,已听不到后面的追赶声,飞快点奔出了小县城。 我们马不停蹄地往背跑着,直到两匹马儿都有些吃不消了,这慢慢停了下来。林月如勒住马缰,长舒了一口气。我也跟着呼了口气,低下头来,才现坐在怀中那名柔弱女经不刚才的颠簸,已不知道在何时晕了过去。 她脸色微微白,薄薄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几缕丝散落的拂在她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凄楚,望着那张柔弱的面庞,稚嫩的脸庞下挂着忧伤的神态,似乎饱尝了许多悲伤的经历。我不禁心中一颤,忽然想起了萍儿。 与萍儿一样,她们都是需要人疼惜与保护的女孩子。可惜我以前没有保护好萍儿,有负方老爷子所托,现在在这种随时可能被强敌追杀的情况下,也是无力保护眼前这个女孩了,想到这里,我心情有些沮丧。不自禁搂住怀中的女子,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庞。 “喂!李逍遥,你在干什么?” 林如月的一声呵斥使我惊觉过来,看她眼中的鄙夷之色,似乎因见了我的举动,又以为我在趁机吃那姑娘的豆腐。唉!这林月如怎么满脑子就只想那种男盗女猖的事啊?我暗叹了一口气,也不想与她解释什么,只是口对林月如说道“大小姐,我们到前面找户人家先把这个姑娘安顿好,再上路吧。” 林月如带着些嘲讽的口吻说话“呵!我还以为你打算带着她去京城呢!” “哈!大小姐,其实我也舍不得这女的,真想一直带着她。可惜现在正被沧州五鬼追杀。我连自己都罩不住。嘿嘿!对了,沧州五鬼要是真的再杀来,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 “哼!” 林月如闻言,气得翻了个白眼,动起嘴皮子上的功夫,她又哪会是我的对手,不过眼下我也没太多心情与她调侃,搂紧怀中的女子,再度拍马,往前方不远处的小村落奔去。 到了小村子里,我同林月如先讨了一口水喝,然后找到一对面貌忠厚的老两口,将昏迷不醒的哑女交托给他们,吩咐他们好生照顾。当然少不了塞给那老两口几锭银子。 一辈子种庄家的老农哪见过白花花的元宝,他们起初都不敢要我的银子,推让两三,才感激地把那几锭银子收下了,并一个劲地向我保证会照顾好那女孩子。 安顿好那名可怜的哑女后,我也放下心来,望了望前路,京城已在不远的地方了,于是招呼了林月如,离开小村,继续上路了…… “等等,大小姐,我感觉好像有人在追踪我们。”骑在马背上的我心里一直涌动着一股不安的感觉,不由扭头对并肩骑行的林月如说道。 “啾!” 林月如微微一愣,勒住了马缰,回头望了望后方,谨慎之余,又跳下马来,附耳在地上,察听是否有马蹄震地声,但也并无现,因此不悦地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望着我说道“李逍遥,你搞什么鬼?我都听不到马蹄声!哪来的人啊?” 秋风肆意乱拂,原野上就只有我和林月如二骑,根本不见一个人影。但我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人和其它动物没什么两样,都有着近乎原始本能的兽性,能够嗅到猎物与感觉出危险。因此我也停住了马,放松了神经,静心倾听四周的一声动静,除了风声之外,隐约有一阵鸟兽的嘶鸣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蓦地一愣,抬起头来,聚目朝天空望去,终于现了在空中之中,有一个小黑点,正在我们的头顶盘旋。穷极了视力之后,我现那黑点似乎是一只猎鹰,顿时心中一怔,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我们一直被人盯着。 “咦!那是什么?”林月如跟着我抬起头来,她也现了天空中那“追踪者”的身影。 我沉声问道“大小姐,你知道沧州五鬼里面有没有养猎鹰的?” 林月如思虑了片刻,微微一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那五鬼的老二的绰号就叫做恶鹫……” “恶鹫?”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若那只一直在头顶上追踪我们的猎鹰不是沧州五鬼放人,肯定也是另一路黑道强人所为,总之大麻烦又来了。眼都就要到京城了,这可真是在劫难逃啊!想到这里,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林月如也知道情况不妙,于是问道“李逍遥,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人家都出动间谍卫星了。嘿!我们就先到前面竹林里避一下吧。”我说罢,与林月如一同策马,奔进了大前方的一片小竹林中。 第六十一章 敌强我弱 我与林月如在茂密的竹林里藏匿了许久,但天空中那只猎鹰仍是盘旋不动,似乎已经把我们给盯死了。我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先对付头顶上这只敌人的“千里眼”,于是跳下马来,掏出折刀,削下竹枝,准备做出张弓箭出来。 林月如望着猎鹰,神色有些焦急了,偏又对那畜生没有一点办法,只是不觉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喃喃说道“不行,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这样的话敌人会更快追上我们的。李逍遥,不如我们一直往北冲吧!” 林月如说着,回过头来,却见我正用心地做起了手工艺来,不觉疑问道“李逍遥,你搞什么鬼?” 我拉了拉自己用短时间制作的竹弓,又很快地用折刀削出七八只竹箭,看着自己diy的一套弓箭,满意地点了点头。想到自己以前在小谷时那几个月的打猎生涯,不觉泛起了一丝自信,微笑着对林月如说道“大小姐,你有没有吃过烧烤的老鹰肉。嘿嘿!我们下一顿饭已经有着落了。” “李逍遥,你行不行啊?”林月如瞥了一眼我手中亮出的那把简陋的弓箭,显然对我没有信心。 “大小姐,你别沷我冷水好不好。”我歪了歪嘴巴道,“不行也得试试啊!我们往东走,那边好像有高山。那东西飞的老高,必须要登上山才射的到它。”我说罢,将弓箭挂在背上,翻身上马。 “好!相信你一次。”林月如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同我一道策马奔出了竹林。我俩驾马往东面飞驰,头顶那猎鹰便也继续追踪着我们往东走。 原野的东面有一座起伏的山脉,我们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抬头见到猎鹰仍紧追不放,便打马往山路上走。 上到半山腰后,我便跳下马来,取来弓箭试了试,感觉那猎鹰仍然飞得很高,这样的距离,单凭我手中这种简陋弓箭的力度,很可能射不中它。 我一时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却见林月如目光一闪,快走两步,眼急手快地拔剑刺死了一只野獐子,提在手中,对我说道“我们用食物把它引来了再射它!” “哈!这个主意不错!” 我虽然夸奖了林月如聪明,但她的办法却没有奏效,那只猎鹰明显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根本不会随便啄食。因此对于林月如用来引诱它的獐子肉不屑一顾,依然在天空中绕着圈子,并让人心烦的鸣叫声。 我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要便宜那畜生,这野味还是留着我们自己享用吧!”我说罢,背着弓箭,徒步再往高处跑去。 我几乎快爬上山顶了,林月如也跟了上来。我抬头目测了一下,距离头顶的猎鹰差不多只有两三百米远来。我估量着应该已在射程之内,于是急忙开弓连了三箭。可惜在那只猎鹰灵敏的闪避下,我仰天射出的三箭完全落了空。 林月如见到我这等糟糕的表现,有点泄气地说道“早知道你不行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嗨!好久没用这玩意儿,有点生疏。嘿!大小姐,我一直没告诉过你,其实我是射雕英雄的传人,东方不败的……哈!你忘了以前你被抓到黄巾寨里,那晚上我可就是靠比射箭才……” “哼!”林月如打断了我的话,不悦地哼道“哼!少说废话!快射啊!” “好了,总之你放心,看我的吧!”我说着,拉满弓又射了三箭,却连一根鸟毛都没有射下来。反而又被林月如挖苦了两句。 那猎鹰连接避开我的射击后,伸展开双翼,出一阵尖锐的嘶鸣,一下子拉到高空,然后又急落而下,在我的顶头俯冲了两个来回,似乎正在向我示威。 “dropdead!” 被只畜生这般戏耍了,我心里可真是火了,拿出剩下的一支竹箭,搭在了弦上,力灌双臂,将竹弓拉的满满的,同时暗运起内力,用尽全力,瞄准了天空中的猎鹰,准备给他家伙致命一击。 “飞下来了,快射!”林月如见状,焦急地催促了我一声。 “喝!” 我捕捉到最佳的时机,大喝一声,正准备射出这最后一箭,却不料由于用力太猛,竹弓承受不住,“啪!”的一响,先行断裂了。 “丫的,有没有搞错?” 眼看就能一箭射翻那破老鹰时,我居然自摆乌龙,不由颓然大骂了一句,气得将破裂的弓箭摆在地上泄愤。 “可恶!” 林月如除了受那猎鹰的气,更受了我的气,双重打击来,已经开始抓狂了,随手又抓地地上一块石子,压力地朝着那扑来的猎鹰掷去。 “嘶!” 那猎鹰嘶叫一声,竟是出人意料地被石子给砸中了,身子猛的一跌,险些直落到地上。它受惊之下,脱落了几根羽毛,扑扇的双翅,狼狈逃走了。 “不是吧!这也行?” 我见状,又惊又喜,回望向林月如,张了张嘴巴,一时都没知该说什么好。林月如先是一愣,她也没想到自己胡来一投,竟还歪打正着,把那猎鹰赶跑了。等她回到神来,见到我那折服的表情,不觉拍了拍手,扬起嘴唇,微笑着露出女人最得意的表情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还没来得及跟着去拍她的马屁,低下头来,便望见山下的原野上,远处一阵尘烟扬起,正有三骑快马正朝着我们向在的方向赶来,看样子追击我们的人,好像真的是沧州五鬼。 我暗叫一声不妙,刚才那半点欣喜之情已是一扫而空。之前只顾着和那只畜生周旋,却没想到敌人已经渐渐追赶上来了。若不是现在站的高,看得那么远,怕还不能及时现危险已经接近了。 “他们追上来了!”林月如低呼了一声,表情也便得同我一样紧张。 我急中生智道“现在他们没有了猎鹰,我们可以用计甩掉他们。我看不如把马放了往北走,我们徒步翻山往东走,说不定可以把他们引开。大小姐,你认为如何?” 林月如闻言,思考了片刻,便点了点头道“也好,就这么办吧!” 林月如接受了我的提议,我亦忍不住高兴。因为相处久了,也有些知道她的性子,我真怕她一时头脑热,拔出剑来说要与沧州五鬼拼了,那我可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俩飞快地跑回山腰处,拉了两匹马儿下山,用鞭子狠狠地抽了马儿的**,让它们飞快地往北方跑去,然后又绕过一座山坳,徒步往东面的深山的逃去。 灰灰的天空,阴霾不堪,我与林月如一前一后,脚步不停,径直往深山里走去。我用的这调虎离山之计,能否成功引来敌人,心里也是没有底。我除了祈祷之外,也只能同林月如一起展开轻功努力奔走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们翻上一座山峰,我已是累得不行了,气喘连连地叫停。林月如自然也好不了我多少,于是一起靠着山石,坐下来休息。 林月如轻喘着气对我问道“李逍遥,你说甩掉他们了吗?” 我摸了摸额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大不了我们在这深山里躲上几天,反正没有了猎鹰,沧州五鬼也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我们。你看,上面不就有个山洞么。” 林月如见到我表情怠慢,不悦地说道“原来你根本没把握?早知道不听你的,现在把马放了,我们怎么办?” 我笑道“哈!我有办法。” “快说!”林月如信又为真地望着我,以为我真有什么好计策,却听我说道“嘿嘿!我的办法,就是先吃东西。大小姐,你包袱里是不是带着馒头,给我两个先啦!” “你……哼!” 林月如气愤地瞪了我两眼,之后便有两个冷馒头飞袭而来,令我闪避不及,冷不防直砸在我的面门上。 我干笑两声,抓起干涩的馒头啃了两口。林月如不解气地望着我,撇了撇嘴,她好像没有吃东西的心情,正想再骂我两句。 “不好!” 我却是忽然心头一怔,感觉到一股气息正向我们袭来,那种感觉我曾在黄河南岸小店被沧州五鬼的老大阎俊偷袭时便曾有过一次,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冒起了一股寒。 “李逍遥,你什么愣……” 林月如见我神态有异,正欲说话,我却是丢掉手中的干粮,一把抓起了宝剑,同时低喝一声,对林月如示警道“大小姐,小心敌人来了!” 我的话未说罢,但听到一声清啸,一个黑影从山坡上飞闪出去,如同鬼魅一般朝着我与林月如之边袭来。 但见一道寒芒在我眼见过,差点令我暂时失去了视觉。我下意识地拔出了宝剑。林月如经过提醒,早已有了防备,因此她在同时出剑,跃上前来助我一臂之力。 “铮!” 我突然间被震得手臂麻,凝聚的气劲顿时散乱,身子向后一仰,胸口一开,暴露在对方的剑气下,幸好林月如及时的抢攻,迫得对方收招回防,可说是救了我一命。 然而林月如那一剑,全力进攻之下,却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我听她啊闷哼一声,被对手的剑气撑乱的攻势,已是破绽大露,我在喘息之际,连忙拍出了一记绵掌。在我二人的合力之下,终于将对手迫退了。 那人倏地飞退了几步,身形站定,已能确定他便是沧州五鬼的老大----“断魂剑”阎俊。他手中的那柄黑亮的利剑,刚才险些便沾了我与林月如的鲜血。我与林月如对望一眼,心有余悸,此人的武功之高,实在是我们所不及的。 阎俊一击未成,却是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大笑道“哈哈!臭小子,你以为放两匹马就能引开老子吗?你这种调虎离山计,老子中了一次,岂中再中第二次!” 面对强势的强迫,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眼见只有阎俊一人追来,可能另外二鬼去追我们放的马了,眼下是该与林月如合力对敌,还是抓紧时间逃走?我心里一时犹豫着。 由于摸不清敌人虚实,我故意挑衅道“哈哈!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两个兄弟帮你买棺材去了吗?你们沧州五鬼已经做我做掉了两个,以后要再出来混,得先改改名了。” 阎俊闻言,眼中顿时燃起了怒火,身上散的杀意更盛,又冷冷地说道“哼!你们两个现在乖乖把琥珀观音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面对强敌,林月如也没有一味的鲁莽行事,又望了我一眼,眼神似在询问,如何对应?我低声说道“大小姐小心,这家伙很厉害。我们见机行事,打不过就跑。” 林月如微微一点头,左手捏起一个剑决,右手的长剑直指向对面的阎俊,摆开架势,严阵以待。 “其实琥珀观音根本不在我们身上,不过跟你说了也没用,反正你也不会放过我们,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臭小子,老子就先用你的血来祭我两个兄弟!”阎俊说着,并没有上前抢攻,而是先拔出一支响箭,放向了天空。 我见他出信号,果然是另外二鬼追马去了。他既然联系二个同伙,说明自己对付我与林月如也不是绝对有把握,想到这里,心中已升起一丝自信,不由又低声说身旁的林月如说道“大小姐,我们双剑合璧、战决!” “好!跟这贼人拼了!” 林月如听了我的话,亦是激起了战意,娇叱一声,已是挥剑上前。我也冷喝一声,握紧长剑,与之一左一右,联手合击阎俊。阎俊出一声清啸,人随剑动,利剑呈肩形展开,迎上了我与林月如的双剑。 “铛!” 剑鸣交错,剑气飞射,我三人都纷纷退开,这硬拼的第一剑可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以二敌一,我与林月如交换了个身位,又双双扬剑攻了上去。 林月如在教我剑法时,时常与我对折,因此我俩之间也有一定的默契。林月如正宗的林家落雁剑法,和我使得改良版本配合起来,竟是挥出了绝好的效果,我们一攻一守,互助互补,对抗着武功强于我们的阎俊,也是一点不落下风。 一时间,山腰间剑气交错,我和林月如同阎俊战作一团。风声回荡,激起阵了肃杀之气。我和林月如都使尽了全力,双剑一开一阖,只求尽快将对手挫败。 三四十招之过,我同林月如越战越勇,双剑合并之下,剑气完全压过了对手,已在表面上占了上风,然而我感觉到阎俊守多于攻,虽然实力强于我们,却并不冒险出招,每一下都稳扎稳打,似乎是想把我们拖住。 我心知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因此趁着我们占上风之际,接连提气,手中快剑连,左掌更是绵绵不断地推出掌力。林月如亦是同我一并加力,娇喝一声,左手一抽,连系在腰边的皮鞭也用上了。双剑加上软剑和绵掌,多重攻击,如同急风暴雨般散向阎俊。阎俊已被我们疯狂的进攻逼得施展出全力。 又过了三四十招,这拼杀已接近白热化,攻守招式已是快如闪电,我们双方都是全神贯注,若是有谁稍稍一个懈怠,必定会立刻落败身亡。 我这种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激斗下,我已感到有些内力不继了,心中暗暗叫苦,而林月如的剑气与鞭劲却先我一步软化了下去。 “哈哈!你们死定了!” 阎俊出一声狞笑,他的剑招虽然也有所减慢,但相比之下,他的内力远强与我和林月如,再这般拼下去,倒地的肯定是我和林月如。 眼看形势逆转,我本想以命搏命,使用怀中的弹簧折刀,力求一击扭转局势,然而却忽然听到山下传来了马蹄声,心知是另外二鬼见到信号赶来了。看来敌强我弱,只有三十六之走为上了。 第六十二章 洞口抗敌 “大小姐,当心!” 我大喝一声,挡到了林月如身前,拼着用手臂挨了阎俊一剑,同时剑刺向他的心口,想来鲜血的代价,换取一个逃走的机会。 阎俊怪叫一声,突然一个旋身,腾空而起,避过我的长剑后,反攻向我的头顶。林月如因我替她挡了一剑,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软鞭一掷,阻挡了阎俊一瞬,同时斜剑刺出。 阎俊的身形在空中一旋,利剑产生螺旋之劲,荡开了林月如的长剑,顺势划破了她的肩膀。我抓住唯一进攻的机会,绵掌虚空拍出,但那强贼的剑实在太快,伤了林月如之后,又同时在我的手臂上划破了第二条伤口,紧接着又向我的胸口刺来,我根本无力防备,只得拼死出剑,求一个同归于尽,好在林月如及时回力,强忍着伤痛,及时招,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剑。 在这短短的两三秒钟之内,我们三人之间上演了我一连串生死对攻,最后以林月如被震倒在地,我的长剑刺进阎俊的大腿,浅起一道血花作为了收场。 阎俊中剑之后,落在地上,险些没有站稳脚步,虽然他武功高强,但也无法再连续抢攻了。我一剑使尽了全力,所以那一下他肯定伤的不轻,只见鲜血立刻将他的一只裤管染红了。 “我们走!” 趁着对手腿部受伤,我也顾不得手臂上的伤痛,回身奋力拉起倒地的林月如,飞快向山头上逃去。 我吃力的扶着林月如急走了数十步,听见身后的呼喝声,回头见到沧州五鬼中的那个小胡子和胖子的身影,他们正展开轻功飞纵,往山上追赶我们。 “我们推石头!” 想要保全性命,就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我说着与林月如合力推动了身旁的两块大圆石。山势虽然不算陡峭,但两个大圆石滚落下去,仍然阻挡二鬼片刻。 那二鬼跳开躲过滚石之后,大腿被我刺伤的阎俊也回过气来,同他们一起继续往山上追来。我与林月如只得硬着头皮再往上顶爬。又费尽了力气,推下两块大石后,我与林月如已逃到了山顶,再也无路可退。 我大喘着粗气,手臂上那两道不算太深的伤口上的鲜血已开始凝结了。身为女生的林月如,体力自然还不及我,在如此的奔命下,她的脸色苍白,身体软的需靠住一块石头才能站稳了。 眼见到往左走就是山崖,下面不知是多高的深渊,往右是一个狭窄的山洞。我俩对望了一眼,当然不会选择跳崖,只得往山洞处退去。 这时,沧州三鬼也快追到山顶了,我看见那山洞的洞中只能容的下一人进入,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有多深,到底有些什么,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拼命地转着脑袋,心中很快想到了一个利用地形的办法,于是对正喘息林月如说道“大小姐,你先躲进洞里去,一会我我会扑进来。你一听见我的声音,就用剑往外刺!”我说着将手中的剑一并交给了她。 “李逍遥,你……” 林月如也知我们已无路可逃,处境岌岌可危,她的脸色疲惫,茫然接过剑,眼神复杂地望向我,还想说话,身后的三鬼的声音已迫近了。 我为了给林月点增点信心,于是微微一笑道“呵呵!大小姐,你可当心别刺到我了……” 林月如闻言,咬了咬牙,提着双剑,转身躲进了那口山洞。沧州三鬼的身影也在同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 我慢慢调匀了呼吸,转过身后,面对着强大的敌人。其实此时我根本无力再战了,但也努力使自己的表情镇定下来,不露出半点仓皇之色,将双手环抱了起来,微笑着与三鬼对峙着。 我这个大有所恃的异常举动,果然在片刻间将三个对手唬住了,使他们并没有立刻扑上来对我下杀手,只是一脸杀气的怒视着我,其中阎俊亦开始聚目搜索林月如的所在。 我没等阎俊的目光落到山洞中,立刻出两声大笑,吸引了他们的主意力,同时朗声说道“你们三个笨蛋,像几点苍蝇一样追我,是不是想找屎吃啊?被我拍死了两只还不算,呵!你们苍蝇五鬼是不是想全部死在大爷手上才满足啊?”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为老三和老五他们报仇!”那胖子闻言,怒吼一声,已是冲动地扬起了手中的板斧,准备上前扑杀我。 胡子已将铁鞭举在胸前,同时提醒了胖了一句“老四,小心有诈!” 胖子又怒吼道“怕他个鸟!老二我们一起上!” 五鬼之的阎俊仍是冷冷地盯着我,一言不。我最怕的就是他看破我的虚实,立刻出手,那我肯定连逃回洞内的机会也没有,眼见已激动了他们中的一个,于是接着笑道“哈哈!死胖子,我第一个就要你的命。你有种就过来啊!”我在说话的同时,便将身上仅剩下的力量聚于双腿,准备随时往洞内逃遁。 “找死!” 那胖子禁不住我的挑衅,暴喝一声,挥斧向我飞攻而来,他身旁的小胡子也跟着扬鞭扑了上来。 我大笑一声,踢起一片沙石,阻挡了飞扑向我的二鬼片刻,同时半点也不可停留,返身往山洞口跃去。 实话,我对这个反击计划能否成功,心里并没太大的把握,搞不好我反而会命丧上林月如剑下,但二鬼已近我身后,两件兵器,随时都能从背后取我性命,不想冒险也不行了。 这时候,我的身体已精准地飞窜入洞,洞很内昏暗,但我却能感觉到两道隐约的白光和一股紧张的呼吸声,那是持剑等待着的林月如。 “快刺!”我毫不犹豫地低呼了一声,同时猛地将身子一沉,埋头往地上扑去。 刹时间,我只感觉两道劲风擦着我的头顶急掠而去。当我重重地扑倒在地上的时候,耳边已响起了洞中传来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我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奸计”成功了,顾不得去擦脸上的尘土,也不管身后二鬼里到底是胖子还是小胡子被刺死了,连忙翻过身来,双腿奋力往洞口外一蹬,狠狠地踢在了一人的身体上。 “嘭!”一个碰撞和痛哼声响起,追击我的二鬼双双从洞口处往外跌出了数米远,倒在了地上。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长舒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一具软弱的身体便压倒在了我身上。原来林月如刚才刺杀二鬼的一剑,已是拼尽了她最后的力量,此时双剑脱手,软倒在了我身上。 “天杀的狗杂种!快老老子滚出来。我阎某人今天不将你碎尸万断,我誓不为人!” 洞外很快传来了沧州五鬼的老大阎俊的怒骂声。我心中一凛,连忙摸起地上的剑,紧握在手中,虽然身上再也使不出力气,但若那家伙疯的冲进来,我也只能这么倒在地上,借在这山洞的地势之利,与之作最后一搏。 阎俊在外面怒骂了几句,接着那小胡子的骂声又起,看来那胖子已是挂掉了,沧州五鬼已是被我连番使计,干掉了三个。剩下的两下眼见同伴的下场,只是在外洞乱骂着,却也不敢再贸然冲动洞来。 我轻了一口气,面对洞外二鬼的怒骂,我没有答话,使他们更不敢轻兴妄动。我知道暂时处境安全了,于是抱住软倒在我身上的林月如,慢慢背靠着石壁坐了起来。 林月如软靠在我的胸口上,过了一会儿,气力渐渐恢复了一些,便离开了我的胸堂,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我摸起地上另一口剑递给她,并低声关问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林月如朝洞外看了看,又回望向我,轻声说道“我没事。李逍遥,你怎么样?” 我微微一笑,林月如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温言细语地关心我,想来是因为这段路上,我几番拼力相救她,她亦同我互相照应,联手对敌,几度出生入死的经历,才渐渐酝酿出了那一句关怀的话语。 “没的事,还死不了,除了伤口痛之外,就是肚子有点饿了。” 林月如咬了咬唇没有说话,借着洞口的光亮,默默地用剑割下衣裙上的布条,为我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又简单处理了自己肩膀的剑伤,最后从身上的包袱里翻出一个小水袋,喝了两口,再递给了我。 喝下两口水后,我感觉力气又回复了许多,便同林月如一起站了起来。但我俩却丝毫不敢有所松懈,分别握剑在手,紧贴着石洞的两壁,严防着外面的二鬼冲进来。 在洞外的阎俊早已不再叫骂了,静下来之后,听不到半点声响,气氛紧张得凝固了起来。全神戒备的我,忽然感觉到一股气息逼近,连忙低声对林月如说道“小心了,他们冲进来……” 感觉到一股劲风袭进洞口,林月如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早有默契的我俩一左一右,交叉刺出了手中的长剑。 “铮!” 剑刃碰撞声传入洞内,震得我耳朵一阵翁鸣,我只感到手腕剧痛,不由苦哼了一声。若不是我改以双手握剑,长剑怕已被震得脱手了,但我仍被强横的剑劲震得重重撞在石壁上,背脊一阵剧痛。不过林月如收回来的剑尖上却是染了血的。 阎俊想要出其不意,强行闯进洞来,被我和林月如合力逼退了。洞外虽仍听不见声响,但我知道这下子,外面的二鬼肯定吃了大亏。 我长呼了一口气,甩了甩麻的手臂,对林朋如说道“这下子他们绝不再敢硬闯了。” 林月如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可是我们被困着也敢出去了。”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那也没办法啊?” 林月如咬了咬牙,又道“李逍遥,你诡计那么多,快想办法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大小姐,你当我是神仙啊!刚才那种情况下,我们两个能保住性命,还又干掉了五鬼中的一个,已经是赚到家了。” 林月如也觉得我言之有理,没再催我想对策,只是望了望洞外,又担心地说道“要是……要是他们用烟薰我们怎么办?” “这山上光秃秃的,根本找不到太多可以烧的东西。再说他们会守在洞外寸步不离的。”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往里面看看,有没有出路什么的。” 进洞了这么久,还没有时间将整个洞内的情况看清楚,由于光线很昏暗,也不知道这石洞到底有多深。 我先将手中的长剑的剑柄用石块压着卡进石缝内,让外面可以看到剑光,防着面外两个强人不敢再硬闯,然后便用林月如摸着石壁往里面搜索。 我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着火照亮,带着林月如沿着石径往里内,已是渐渐开阔,一个转角,便来到二十多米见方的圆洞内。 我收起了火机,这里反而比外面有光亮,因为头顶上的石缝有两个空隙,可以射进来光线,这看这山洞内处,就知道是人工而成的,地上有许多干草,除两块石椅和一张石床,还有其他许多生活用具,只是年月很陈旧,都已经腐朽了。 我打量了四周,捡了石椅坐下休息,而急着林月如四下摸索了半天,最后有些泄气地说道“没有出路了……” “哈!有张床就不错了,真想好好躺一下。”我说着伸了个懒腰,抱了一堆干草丢在布满了灰的床上,接着仰头躺了上去。 林月如见我一副懒死不活的样子,脸上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颓然地坐到了石椅上。 干草扎的我很不舒服,于是没躺两下就坐了起来,对林月如说道“大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外面把把风。” 我翻过水袋,喝了一口水,但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了洞口处。外面仍然没有动静,我躲在石壁后探头向我窥视,由于视线所限,无法现二鬼的身影,但我知道他们肯定藏在外着守着。 我轻吁了一口气,与外面两个家伙这么隔洞相峙着,他们不知道洞内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洞外的形势。以至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不敢出去,他们也不敢硬闯进来,还真成了一个闷局。 我背靠在石壁上,静静地听着洞外呼呼的风声,苦心思索一个能够带同林月如逃出升天的办法,但这次我绞尽脑汗,仍是一无所获,低声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回想要不死的话,只能祈求生点奇迹了。 我在洞口蹲了许久,感觉肚子很饿了,反正外面两家伙不敢进来,索性又悄悄退回了内洞,吃点东西再想办法。 第六十三章 仙剑奇侠新传 我回到内洞,才现林月如竟已趴在桌石上睡着了,今天的这番生死经历,让已令她体力严重透支了。斗室之上面几道光亮正在从头落下,像演唱会上的聚光灯一个,照在她的身上。望着眼前的林月如,丝散乱,面容疲惫,衣裙破烂,身上还带着血污,但那弯起的嘴角却挂着一股不屈的之气。 虽然这个女的高傲、任性、自以为事,又爱小脾气,但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她虽然不如刘陵和沈凤菲一般聪明、睿智,但却敢于担当责任,从不退缩。 回想我们这段日子的遭遇和处境,可不是一个“坏”字就能简单概括的。被信任的人出卖,接连不断的追杀与逃亡,生死决斗。令我都感到吃不消,而林月如虽会有时对我脾气,但她自己却从未皱过一个眉头。 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的坚毅不拔,女杀手叶子应该算是一个,但她从小就受的是那种变态的训练,而对于林月如来说,她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她能吃得下这些苦,着实让我有点敬佩。 想到这里,我慢慢走了过去,欲将她抱住石床上,让身心皆已疲乏不堪的她,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我的手刚一轻轻触到她的肩膀。林月如立刻生出了警觉,身子猛地一震,一把抓住了身边的佩剑。 “是我……” 林月如回头见到是我,紧绷的表情这才松了开来,木然望着我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我缓缓说道“没什么动静……那两个家伙不敢进来,不过他们肯定会一直守着。唉!总之我们只能暂时困在这里了……” 林月如听了我的话,眼神中闪过一阵愁色,没再说话,只是黯然低下了头去。 我翻开放在桌上的包袱,在里面找到仅剩的两个馒头,心想好在还有一点东西吃,不然不被敌人杀死,困在这洞里也得先饿死了。 我将干粮分给林月如,她接了过去,却没有动口,拿着馒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我却自顾着吃了起来。 我迅吞下了手中的干粮后,忽然听见林月如低声说道“李逍遥,对不……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我微微一愣,林月如竟突然向我道歉,这还真让我感到意外,不由轻笑着说道“嗨!大小姐,不用这样吧。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你这话还是留到给我立碑的时候再说吧。不过你不用给我哭坟了,只要多烧些金银珠宝给我,让我在下面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就行了。” 林月如撇撇嘴道“李逍遥,都到这时候了,你说话就不能正经点吗?” “正经点?”我搔了搔头皮,先做了一个自认为很严肃、认真的表情,但没保持太久,忽又笑道,“唉!在这种郁闷的时候,我实在没心情跟你讨论东海油权和中东政局以及亚太经济共荣等问题……” 我的调侃,林月如自然听不懂,但见到我轻浮的笑容,也知道我在胡说八道,但此时也没有太多的心情来骂我。 “李逍遥,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林月如喃喃说道。我愣了愣,只她垂着眼眉,也不知道她是在对我问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将仅剩下的一点水递给她,接着步到石床边,又抓了些干草,将床面铺的更舒服了,然后便将疲惫的身体躺了上去,惬意地双手抱在脑后,枕着头部。 我躺着,林月如坐着,我们之间没有再说什么,洞内很安静。就这么一直过了许久。虽然早有倦意,但我不可能真的睡着,不经意地别过头来,朝林月如望去,现黯然不语的她也正好望相我。 我俩的目光相接,对视了几秒钟,很快各自移动了视线。片刻后,我又转过头来,而她亦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又与我四目相投,接连这么两次,弄得我们均有些尴尬,连忙各自移开了目光。 我伸手装作在身上抓痒,林月如也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摆弄起已喝光的水袋。孤男寡女同处一洞,不知怎么的,我二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暧昧。 我忍不住坐了起来,开口打破沉闷道“大小姐,这样子闷得慌。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你还会说书不成?”我这个异想天开的提议,让林月如有些诧异。 “一点点吧。”我笑了笑道,“我要讲的故事叫《仙剑奇侠传》,你要不要听?” 林月如当然不明白《仙剑》,不然也不会口口声声叫我李逍遥,叫得这么顺了。但她听这名字,猜到该是什么江湖豪侠的故事,似乎颇有兴致,于是点点头道“你讲吧,我听着哩。” 我也是突奇想,清了清嗓子,便将仙剑奇侠传的故事从头说起了。刚开始林月如以为是我故意篡改了名字,对此颇有微词,但很快便被故事情节所吸引,托着粉腮,用心聆听起来。 我为了照顾听众的口味,于是将原版的故事改良,省略了大部分赵灵儿的情节,重点讲述起林月如与李逍遥的故事。从比武招亲到白河镇灭妖,我也是充分挥了口才,将故事讲述的紧张、刺激又不失幽默。 听到小李子与林女侠斗气的情节,林月如不自觉地望着我,眼神闪烁,心里似在想些什么,后面到了京城尚书府,听到“玩到老,吃到老”的誓言时,她竟是会心一笑,完全对仙剑的故事着了迷,竟不自不觉,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接着往下讲述,到后来锁妖塔底,听到自己光荣“牺牲”了,本以为是个大团圆结局的她,不禁一阵错愕,愣了半晌,才慢慢叹了口气,喃喃念道“吃到老,玩到老……”神色也变得黯然了。 林月如以为故事就此结束了,我也就没再接着往下讲,只是轻声念了一段《仙剑》中的诗词“解愁肠,度思量,人间如梦,依笑乘风凉……” “虽然结局有些悲凉,但这个故事很好听。” 林月如给出这样一句评语,到是让我很欣慰。我微微一笑表示感谢。林月如没有说话,微微低下臻,仿佛还沉浸在那一段荡气回肠的情侠故事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林月如忽然抬头望着我,低声问了一句“李逍遥,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死?” 会不会死?这个问题我倒是一直没思考过。但我并没有刻意地回避,其实对于二十一世纪的来,我这个六十亿中的一个失踪人口,已经算死了。平凡的我,跨越五百年的时空,来到明朝后,已有过好几次出生入死的刺激经历了,可能对此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古人司马迁曾说过一句明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就曾想,既然都是要死,那去计较鸿毛和泰山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着想着,不由笑道“呵!我这个人一向很倒霉的。这次肯定逃不掉了。我杀了沧州五鬼三个兄弟,这一条命还不够偿。至于大小姐你嘛……嘿!我记得他们有说过,抓到你要先**……” 见到林月如脸色的变化,我止住没再说下去,自己也觉得玩笑的话有点过头了,正想向林月如道歉。而林月如却是深深地望着我,并没有怒,轻咬着珠唇,眼中的神色不断的变化。 我看见她那迥异的神情,有些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而她却突然说道“李逍遥,我……本小姐已经想过了,我现就……就把身体交给你。然后冲出去与那些贼人拼了,就算被杀,也不会受他们的污辱……”林月如说着,将娇躯一靠,便倒在我的怀中。 林月如这突如其来的言行真是“石破天惊”,我差点没有反应的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将推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道“嗨!大小姐,你开什么玩笑?” “李逍遥,你始终都瞧不起我林月如吗?”林月如怔怔地望着我,嘴角**了下两,表情竟变得有些委屈。 我叫屈道“天啊!没搞错啊?大小姐,从认识到现在,好像是你一直都看不起我才对吧?” “我……哼!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一副落泊的样子,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傲气,自以为是的样子……最瞧不起人的是你!”林月如顿了顿,接着说道,“李逍遥,虽然你一下子就治好了我爹的病,你看上去很贪财,而且淫……好色,但又好像什么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你有时是那么讨厌,但你救了我几次命,武功不强,却有胆识和沧州五鬼周旋,还先后杀了他们三个人,但我林月如就是对你不服气……你凭什么……你……” 林月如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眼角竟然还泛起了泪花,不知她这是在批评我,还是表扬我,又或是在吐露心声,总之我被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大小姐,这个……嘿……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林月如没有答话,却是一下子扑了上来。我冷不防被她扑倒在石床上,也无法再开口,因为她火热的红唇已经牢牢地堵了上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吻,我的心霍然跳动起来。女人还真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动物。林月如这样异常的行为,真是太可怕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不“还手”,那就太没面子了,于是我一把搂住她的身躯,反转着将她压在身上,与之展开了火辣辣的“唇舌交锋”。 大约经过了十多分钟,我俩都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我才慢慢离开了她的香唇,撑起身子,长舒了一口气,后笑道“大小姐,够了吧?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 经过一阵热吻之后的林月如已是面带桃红,呼吸急促,听到我的话后,她瞪眼望着我,咬了咬下唇道“你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大胆……我差点就招架不来。” 林月如感觉第一次在我面前占了上风,竟然得意地笑了,脸上竟还带着几分狡黠之色。那神态别样地动人。我翻了翻白眼,说道“是不是真的要做?嘿!是的话,我脱裤子了……” 林月如不知是真动了情,还是在与我赌气,总之还是那句话,女人心思有时真是无法捉摸。我还佯装着要脱衣服,想吓退她。而她竟是快地解开了衣裙,又向我扑了上来。 我心中暗叫一声,很久没有近过女色的我,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如此香艳的攻势。我身体内原始的**,以几何倍数增强,催起我的本能反应,使我顿时又与林月如互拥着深吻在了一起。**,一触即,我们两个翻滚在石床上,似乎忘记了在洞外还守着欲取我们性命的两名强贼。互相动手疯狂地撕拉起对方身上的衣物…… 旖旎的气氛已迷漫在洞内,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困在这山洞内,随时会性命不保的情况下,还会生如此香艳的事情。 我还没来得及去想太多,突如其来的**仍继续上演着,而且越演越烈,在杂乱的喘息声中,林月如双手失控,自着要来拉我的裤子。我亦不甘示弱,伸手先行一步,扯下了她粉色的胸衣。 一双傲人的酥胸挣脱了束缚之外,惊现在我的眼前。哇啊!d罩杯?我以前一直没注意,想不到林月如的身材这么好。我所接触的几个女人,包括叶子在内,都没有一个比不上。正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从山小。 林月如胸前那对成熟的果实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之后,使现场的气氛再度升温,已达到一个即将暴的临界点。 我心中一荡,努力咽了咽口水。虽然一直谎称自己叫李逍遥,但我从来没对林月如对过这方面的念头,可是就在此时,见到眼前一具雪白无暇的**,散着青春动人的气息,再加上那一双大胆的眼神,直叫我血脉膨胀,心房猛然跳动着。 林月如呼吸越急促,伴随着胸部的颤,她的心跳的应该比我还厉害。虽然她有着争强好胜的性格,但当我俩身上的身衫尽去,坦诚相见之后,在sex方面没有半点经验之谈的她,还是掩不住露出了一丝羞涩之情。 在被原始的**淹没之前,我努力保持住最后一点理智,微笑着说道“大小姐,到此为止了吧。再接着下去的话,可就不是闹着玩的啦……” 林月如脸上的红润明显在加剧,她抿着嘴没有说话,一双纤手却是继续刚才没能完成的动作,一把将我的裤子拉了下来。 “妈啊!怎么这么野蛮?” 我大呼了一声,也跟着她一样春光乍洩。被一个女人强行脱了裤子,我还真有点糗,若是不“还击”,那就太没面子了,于是我将“绵掌”拍出,顿时袭上了她的胸口。 “嗯!” 林月如娇哼了一声,撅起了红唇,双手也是不服气地向我下面抓来。我俩扭抱着倒在了石床上,翻滚起来…… 第六十四章 大难不死 在那汹涌的情潮欲海中,我几乎忘记了周围的时间,更没有去想外面守着的二鬼随时有可能冲杀进来。等到我同林月如都耗光了身体内所有的**之后,方才慢慢停止了动作,默默地相拥在一起,互相聆听着对方的鼻息声。 我俩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了下来,对望了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过后,我忽然感觉到,后背上一阵痛痒。因为洞内有些潮湿,生了许多蚊虫,刚才我被叮了好几下,此时方才感觉痒的难受。怀中的林月如见我忽然微皱眉头,不觉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嘿!背上好痒,可不可以帮我抓一下?” 我尴尬地笑了笑,回想起自己上一次,也是在一个石洞中与叶子生了一夜情,还差点把脚给烧了。这回又是在山洞里,情节类似,还被蚊子叫了几个大包。我心里暗想着,若是下次再和美女**,一定不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了。 林月如紧挽在我脖子上的玉臂慢慢松开,手滑到我的背上,温柔地替我挠痒。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靠在了我的胸膛上,玉脸上的红潮未退,神情却温顺的像一只小猫。 我舒服地哼了两声,第一次感受到了林月如温柔可爱的一面。**相拥之下,身体互相摩擦着,我感到身体的热流在窜动,很快又起了生理反应。 林月如感受到我身体的变化,神情一愕,似乎回想起了刚才与我欢爱时的情形。虽然她再怎么主动、大胆,但毕竟是第一次。因此在进入主题的时候,便只能任由我摆布。想到刚才被我搬着她的那修长的**,大摆姿式,脸蛋顿时又红了起来,羞愤之下,本来帮我轻轻抓痒的手,忽然用力在我背上重重地拧了一把。 我痛得咧了咧嘴,嘿嘿一笑道“大小姐,我们都这样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付责任啊!” 林月如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但很快又强拉下脸去,两用手狠狠拧了我两把。 “李逍遥……你喜不喜欢我?” 林月如蓦地问了我一句,表情很认真。不用问,我已经知道,林月如一直是心里喜欢我的。从理论上来说,除非特殊的原因,女人一般是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的。我从之前她那一大段自言自语的表白,便可以听得出来,与我相识之后,她不自觉地喜欢上了我。而由于我好像不把她放在眼里,因此又很讨厌我。以前对我种种刁难的态度,也是出自是她矛盾的心情。今天生这样的事,有一半是因为客观条件成促成的。 林月如是喜欢我的。而我喜欢她吗?在林月如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底也在同时问着自己,但却一时给不出答应。我顶多觉得她漂亮,有时会佩服她倔强的性格,有时又觉得她傻傻的可爱。总之对于林月如的感觉,不同于对萍儿疼惜、对刘陵迷恋、对叶子情义和对她表姐沈凤菲倾慕。那么我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呢? 我搞得自己心里都有些烦了,为什么女人就爱问这个问题呢?林月如见到迟疑不答,眨了眨眼眸,好似在心里给自己拟定了一个答案,然后换了一个问题道“我想知道你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和别的女人……” “嗯!之前有过一两个。”我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问题,我倒不想隐瞒什么,于是直接就回答了。 林月如咬了咬嘴唇,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却又接着问道“那……你以后还会和别的女人……会喜欢别人么?” 唉!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她的问题还真的没完没了。记得心理学家佛洛依德曾说过,在男女之间,男人总希望自己是对方的第一个男人,而女人总希望自己是对方的最后一个女人。这话可还真的一点都没错。 想到这里,我苦笑着答道“呵!以后的事我哪知道。可能我们两个连今天都活不过了……” 林月如听罢,先是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接着转怒为喜,玉脸上隐约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仰起脖子,主动吻了吻我的嘴唇,幽幽说道“李逍遥,你不是从来都滑腔滑调的吗?怎么突然这么直白?” 我又笑道“不喜欢听么?那我说些甜言蜜语好了,都是免费的,要不要?” “可恶!啊哈……” 林月如娇哼起,又想要对我施“毒手”,而这一次我早有防备,先下手为强,用手捏着她身体的敏感部位,使她娇躯一阵颤动,没法再对我下手。 “哼!” 林月如羞愤之下,不服气地抓着在我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我痛哼一声,正准备还以颜色,她已是奋力挣脱了我的怀抱,抓起衣服穿挡在了身上。 虽然与林月如欢爱、缠绵过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同以往了,但洞外敌人的威胁并没有因此了消失。我俩起身穿好了衣服,林月如抓起了宝剑,突然说道“我们一起冲出去吧。就算死了。我爹也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林月如的语气,说得好像要与我一起去殉情一般。我闻言不觉摇了摇头道“不!我可不愿跟你死在一起……” “你……” 林月如脸色一变,我却是接着笑道“我们一起冲出去,不过我们肯定不会死的。大小姐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绝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就算真的要死,我也会死在你前面的,替你挨下最后一刀。哈!这些算不算甜言蜜言呢?” 林月如脸上刚聚起的阴云顿时消失,又甜甜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今天被沧州五鬼一路追杀,最后被困山洞,反而是与我相识以来她笑得最多的一天。 石缝上透下来的光线已经很暗了,想来我们在洞中也有三四个小时了。我心里清楚,有二鬼守在洞守,我们想要突围逃走,成功的机会很渺茫,但在别无它法之下,也只能做这最后一搏了。 我同林月如摸索着来到洞正,却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阵阵打斗声。我心中一愣,阎俊那家伙一直没杀进来,原来在外面不知跟人打起来了,想着伸手取下了长剑。 林月如疑惑地向洞外窥去,突然露出兴奋与惊喜之色,对我说道“好像是爹来了!” 来没有半点把握,但现在却可说是绝处逢生。我先是一愕,接着大喜道“哈!真是雷霆救兵啊!” “我们快去帮忙!”林月如说着,与我一起提剑冲出了洞口。 红日已渐西沉,山顶上残留着金色的余光,荒凉中有着一股别样的风景。而此时,林月如的老爸林震带同四名镖师与被我杀的仅剩下两人的沧州五鬼战作一团。地上还倒在一名通威镖局镖师的尸体,明显是丧于阎俊的剑下。 四名镖头各持刀剑,正围攻中那使铁鞭的小胡子,打得难解难分,而林震一柄长剑,独力与五鬼的老大阎俊打斗。 上一次见林月如的老爹,是很久前在他们镖局里,替他疗毒的时候,那卧病在床的样子很憔悴。而事隔多日,此番再见到林总镖头,我才现他的武功竟比那断魂剑阎俊还要高出一筹。只见他使的那一套正宗落雁剑法如火纯青,已是将阎俊逼得守多攻少。 “爹!” 林月如娇呼了一声,已是提剑跃了上去。现在形势劣转,林月如怎会放过一直追杀的她狼狈不堪的沧州五鬼,剑花挽起,棒打落水狗,已向渐渐落入下风的阎俊飞刺而去。 阎俊招架不住,连连后退,林月如娇叱着挥剑追杀了上去,一剑快过一剑,非得要把那家伙刺成马蜂窝才能泄愤。 我赶了上来道“林总镖头,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林震见到自己的女儿与我的出现,也是大喜道“李兄弟,多谢你这一路上照顾我家月如……我赶到保定分局,正好收到你写的书信,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立刻追来了。” 我笑道“哈哈!林总镖头,你来得真是及时。若没有你,我和林小姐怕是真要玩完了。” 林震点头道“我带人追到你所说的河南岸的镇集,见到那里店家被杀,还有打斗的痕迹与月如遗下的衣物,就知道真的出事了,所以才渡了河一路沿北追寻……我还飞鸽传书给汪敬忠,但却一直没有回音,难道真的如你所说……” 林震正与我说着话,却没想到不如处的阎俊突然出了一阵狞笑声。我们一起回过头去,却见到刚才才一路猛攻的林月如却不慎失手,反被阎俊给擒住了,不由同时一吃了惊。 “哈哈!姓林的,你女儿在我手上,还不乖乖的把琥珀观音给交出来!”原来那奸人刚才是故意示弱,好引开林月如,趁机抓住她以作要挟。 被围攻的手忙脚乱的小胡子,见到他老大突然扭转了局面,不由怪叫一声,旋动铁鞭,奋力迫退了围逼他的四名镖头,回身往阎俊处跃去。 “可恶!” 林震怒喝了一声,身形已是跟着飞跃而去,追赶上逃脱的小胡子,一剑便刺透了他的后背。小胡子落倒地上,狂喷出一口鲜血,一头倒了下去。 阎俊顺利制住林月如后,本还有些得意,转眼就见到自己最后一个兄弟被杀,再也笑不出来了,立刻脸色一沉,利剑架在了林月如的脖子上,怒吼道“林震,你不想要你宝贝女儿的命了吗?” “贼子,休得伤我女儿。不然我定将你碎尸万断!”林震愤愤地喝骂道。虽然一剑击杀了一鬼,但因投鼠忌器,一时不敢再上前进攻阎俊。 林月如虽然不屈地仰着脖子,但脸色却有些愧疚。我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暗叹了一口气,林月如还是那么冲动、好胜,刚才把那两家伙交给她爹料理不就得了,无奈之下连忙赶了上去。 我站在林震身后,压低了声音道“林总镖头,我们一起出手,声东击西。我掌偷袭他,你出手救月如。” 林震虽然担心女儿安危,但却是老练、沉稳,听到我的话后,不动声色,只将左手在背后,紧紧握了一下,表示同意我的计策。 “哼!你们别想耍花样。”阎俊见到另外四名镖总已经从四面围了上来,于是拉着林月如连退了数十步,一直退到了山崖边上。 林震开口喝道“贼子,你快放了我女儿,我林某人就放你一条生路!” 阎俊冷笑道“哼哼!先把琥珀观音交给我再说!” “你要的东西在我这儿。我过来给你吧!”我从后面跳出,慢慢走了上去。 林月如默然望着我,眼神有些复杂,她知道是我要上前救她,但又担心我根本不是阎俊的对手。我向她报以一个微笑,同时暗运绵掌之力,准备随时出, “别过来,不然大家就同归于尽!” “呵!我不过来怎么把东西给你。我要扔过来了,你快接着啊!” 林震为了配合我的行动,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于是又喝道“李兄弟,不要把琥珀观音交给那贼子!” “你娘的给我少废话!”阎俊扭头冲着林震骂了一句。我抓住机会,双腿猛地一弹,飞扑了上去,绵掌直往他的头顶拍去。 阎俊一惊之下,连忙挥剑扫向我。而我身后的林震已在同时出一声清啸,闪电般得出手了。 阎俊剑锋回旋,回攻向对他威胁更大的林震,但他亦不忘在同时弹腿对付我。林月如也在同时奋力在身子一振,却被阎俊反手制住,将她推到了林震的剑锋,当作挡箭牌。我将身子一躬,避开了他的一踢,斜掌拍中了他的左腰。 阎俊惨哼一声,手中在利剑已被林震强大的剑劲震飞了,身子一仰,往山岸下跌去,但他临死亦抓紧着林月如,将她的身子一并往下拖去。 我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多想,猛地一扑,又一掌拍中了阎俊,趁机拉住林月如的手往上一抛。 半空中的林月如被她爹接住,安然落地了,而我却不幸被阎俊死缠烂打地抓住,再无法弹回山崖之上,以千钧之势,飞地往那深渊中跌去。 “李----逍----遥----” 林月如的那一声悲呼,很快在我的耳边消逝了。林月如站在危崖边想要扑下来而被她爹及时拉住后,那极力挣扎的身影,也在我眼中越变越小…… 第六十五章 必有后福 “啊----” 我的大叫声,很快便被风声给淹没了。极下落而产生的气流呼啸着,使我感到一阵眩晕。我无意识地挥动着双手,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但是双手抡空,什么也抓不住。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我此刻真的好想变成一根轻飘飘的鸿毛,慢慢往下飘落。可惜事以愿违,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我下落的度越来越快。 我绝望与恐惧地闭上了眼睛。这回除非有上帝来搭救,否则我肯定玩完了。临死之际,过往的事物,飞快地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李若兰绝别时的眼神,数千万巨额的脏款,萍儿天真无邪的笑脸,与麦哲伦在黑牢中的叙话,在黄巾山寨时的生活,当上皇帝时众人跪拜的场景,与叶子的生死患难,还有刚才同林月如的洞。脑中的浮现的事物越来越多,越来越乱,直到最后我已渐渐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丝阳光。我现自己的身体挂在一个横长在石壁的老松树上,距离谷底还有十来米高。我的身上有数处擦伤,而且感觉头脑昏沉,浑身酸痛,不过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竟然都还没有死,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树上跳了下来,等落到地上,才现与我一同掉下山谷的阎俊早已横死在树下。他的四肢摊软,脑浆迸裂,用粉身碎骨来形容倒是非常之恰当。 我轻吁了一口气,原来一直认为自己很倒霉,现在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我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受老天恩宠的幸运儿。我本想将阎俊的尸给埋了,但一时没有刨地的工具,便只好作罢。 我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罩着一层薄雾,这山崖真是高得看不到顶。仰下头再四周打量,谷内并不宽广,不过却四通八道,共有好几条路,均不知可以通往或处,而且这深谷内一片寂静,让人感觉有些不安。 四周都是陗壁,我知道是不可能爬上去的,只得随便捡了一条通路,慢慢地往前行,我走了半天,感觉很累了,却现自己好像一直在谷内兜圈子。由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吃过东西,肚子已经很饿了,再没什么力气,只得颓然坐了下来。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现在真想立刻跑去买几注彩,中个头奖,可惜我不知道如何离开这深谷。 在地上呆坐了许久,我最后还是无奈是爬了起来,捡了一条路,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我便隐约闻到一股香味,这可顿时让我提起了精神,寻着那阵飘香,我穿出了狭窄的山坳,来到了另一处旷谷内。 这里也是四周环山,只是山坡没有那么陡峭,不只能否爬上去,在南面还有一个若大的石洞,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许多奇丽的钟乳石,四下还散落了三两堆白骨,我都杀了好几个人了,当然不怕这些,但此时最吸引我眼球的事物,却是洞外那一小锅正不断翻滚,热气腾腾的浓汤。 “哈!真是比头奖还幸运!” 我若不是没有力气,肯定已高兴的跳了起来,但心中同样也很疑惑,在这种荒无的深谷内,怎么会熬着一锅汤,难道这地方还住的有人吗? 我想到这里,先四下搜寻了一下,又往石钟乳洞内看了看,但那石洞太深,我没敢往里走,总是一时根本没有现有人的踪迹,我心里更加纳闷,便又回头到看着那锅浓汤,吞了吞口水。 肚子里正咕咕叫着,我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那小锅鲜汤端了下来,也没等太放凉多久,便迫不及待地享用起来。 我现锅里还煮着一块小蘑菇,看起来好像很鲜嫩,只可惜小了点,感觉还不够塞牙缝。所谓饥不择食,有的吃就该很满意了。于是我先将那小块蘑菇捞了起来,嚼进了口中,然后便将那一小锅鲜汤,被我一口气吞进了肚子里,不知是我太饿了,还是那口汤的味道太甜美了,总之这是我有生以来喝过的最好喝的蘑菇汤。那美妙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 “呵!真是太棒了!” 我丢下光溜溜的破铁锅,一头坐在地上,满意地捂着肚子,舔干了嘴唇上的汤汁,最后舒服地呼了一口气,那鲜汤的残香给我口中喷出,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窜出一只大山猴,蹦跳着往我这边过来。野山猴见到了我丢在地上的铁锅,上前用手翻了翻,我见到笑道“哈哈!老兄,你也来找吃的吗?可惜你来迟了一步。好东西被我喝光了。” “吖吖!” 山猴对我手脚比划着,嘴里还吖吖呀呀个不停,我当然不可能明白它在说什么,只是又笑道“喂!老兄,刚才那碗虽然好喝,但却填不饱肚子,你知道哪儿有野果么,带我去摘几个好不好?” “吖吖!”山猴自然也听不懂我的话,仍是对我比手划脚,吖呀个不停。 我摇头笑了笑,说道“算了,还是不麻烦你老兄了,我自己去找吃的。”我说着站了起来,没走出两步,却突然感觉肚子一阵胀痛,刚才喝下肚去的汤味,此刻似在肚中翻腾了起来。 糟糕!刚才饿的慌,也没有多想,就把那汤给喝了,现在想想,那块小蘑菇看上去色彩鲜艳,该不会有毒吧?我想到这里,顿时冒起了冷汗,不要自己从那么高的山崖上跌下来没有摔死,现在却被一锅不知名的蘑菇汤给毒死了吧? 我只感觉肚子胀痛的难受,身体内有数股杂气在乱窜,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整个身体就仿佛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无限地膨胀,快将我的身子撑暴了。 虽然我也颇通医术,但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更别说这状况生在自己身上,因此心中大急,一时间不知所措,而在这时,我身体内杂乱的气体在接近爆炸的零界点时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嘣----” 我突然了一个很响亮的屁,把身边那只山猴吓了跳,也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但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响屁接蹱而来,就像放鞭炮一般在山谷内乍响。 我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感觉身体一阵通畅,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小肚中又开始了剧烈的翻腾,不由露出一个苦笑,知道自己真的是吃坏肚子了,连忙提起裤子,跳到了一处草丛中。 虽然以前得过一次性急肠炎,但也没有像这回拉得那么厉害,肚中的杂物就像火山喷一般排泄出来,我哼声连连,差点被那异臭味给熏晕过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当我提着裤子从草堆后走出来时,感觉双腿软,有些站不住了,不过我却感觉到整个身体一下子轻松了,一股股暖流,分涌到全身各个经脉,双目更清明,听力更强了,脑子也更清晰了。自己就好像是一台升级了硬件,并重装了系统的电脑一样,整个人都翻新了。 刚才那只大山猴子已经不见了,我心想着,这里肯定有什么出路,我一定得快想办法离开这里,或许林月如以为我已经从万丈高崖上跌下摔死了,但京城里还有刘陵在等着我。 隆隆隆…… 突然间,一阵滚石声在耳边响起,我吃了一惊,还以为是山崩了,吓得跳地了而去,却听见那声响是由石钟乳洞内传来的,不由连退了数步。 那声音向是什么巨大的物体在滚动,引得地面都在颤,我紧张地握起了拳头,那大石洞该不会住着什么怪物猛兽吧?心中升起的这个念头,使我又连退了数步,想找个地方躲藏,但四下一般空旷,根本无处藏身。 隆隆隆…… 我瞪大了眼睛,只见到大山洞中滚出了一块大圆石,上满还缠绕着许多蔓藤,以奇快的度翻滚而出。 “mygod!” 我见巨石直冲我迎面滚来,连忙往纵身往旁边一扑,躲了开去。直径约有三四米的大圆石突然停了下来。 我吁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看清了那巨石的全貌,却是看得我心中大骇,原来那圆石上还嵌着个人形。 “天啊!真的有妖怪?” 我暗呼了一声,只见身体那嵌在圆石上的人,手脚摆成一个大字形,几块残破霉的衣布遮住他的身体,年纪肯定过六十岁,胡花白,脸上布满了皱丝,全身的肌肉也几乎萎缩,看上去没有半点生气,就好像一块干枯、腐朽的老树杆,若说他是人,还不如形容是鬼。 我看得真是有点合不拢嘴巴,眼前这石头人的造型,记得以前在一个武侠电影中看到过,不过电影都是假的,而我此时所见,却是真真正正的事物。 我直盯着眼前的石人,一动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看他好像也没有动静,以为是个死人,正要松下一口气,却见那老者猛然睁开了眼睛,用低沉的声音喝问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敢闯到老夫的地界来?” 对方的声音充满了杀气,而且他说话的同时,附在圆石上的数根蔓藤竟也狂乱地舞动起来,我顿时被一股逼人的劲气压得无法动弹。 我努力地喘了一口气,将心镇定下来,先不管对方是人是鬼,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老先生,您别生气,我只是无意中才来到这里的。哎!我被仇家追杀,被打落到山崖下,幸好大难不死……我只是想找出路离开山谷,可是却找不到路,就走到这里来了……我不知道这里是您老人家的地盘,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那老怪人低哼了一声,听到我的解释后,眼中的杀气稍减了一些,只是冷冷说道“快滚!” 我耸了耸肩,这家伙自己可惹不起,还是先走为妙,于是连忙转身,往来路走去,希望从别处找到出路。 “啊!我的汤呢?” 我还没走出两步,便听到那老怪一声惊叫。原来刚才那锅汤是他的,这不可妙,正想加快脚步从峡谷离开,却听背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给我站住!” 我哪里敢停,正欲展开“穿云步”逃之夭夭,可是双腿还没来得及弹地跳起,便被两根蔓藤给缠住了。我惊呼一声,被拉倒在地,往巨石去拖了过去,那圆石同时相我滚来。 我惊得连忙翻身,想要躲开,却是来不及了,倒在地上的我被迫手脚并用,拼命将压过来的死死地撑住。 “死小子,你竟敢偷喝了老夫的灵芝汤!” 那老怪人怒骂了一声,他此时正好就在我的面前,眼中喷出无穷的怒火,就像是要把我生吞了一般。我看他手脚已经萎缩了,完全是靠这滚石在行动,不过他却不知用什么方法,竟可利用到缠在巨石上的蔓藤,一下子缠住了我的脖子,使我呼吸一窒,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咳!咳咳!”这里没有别人,我知道想赖也赖不掉,只得呜咽着说道,“老人家,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刚才真是饿极了,见到有碗汤,就把它给喝了……咳咳……我不知道那锅汤是您的……” 老怪直瞪着我,眼中翻过复杂的神色,喃喃说道“老子三十年的心血竟然因一时疏忽,便毁于一旦……可恶!可恶!可恶!老子要你的命!” 老怪怒吼之下,缠住我脖子的蔓藤更加用力了,我奋力摇动着脖子,却根本挣扎不脱。我知道这时哀求也没有用,不由硬起脖子,装出不服气地说道“咳!咳……不就是喝……喝了你一碗蘑菇汤吗?我再……熬两锅赔给……” “你说什么?蘑菇汤?哈哈哈哈!老子的万年灵芝,你竟把它当蘑菇!你赔?你他妈拿什么来赔!”老怪狞笑着,神态已接近狂疯,不过缠着我脖子的蔓藤倒地松懈了一点,使我能暂时喘过一口气来。 第六十六章 脱胎换骨 我心想着,原来刚才我吃的是灵芝,我还以为是什么蘑菇,看来这东西一定很珍贵,现在被我吃了,那老怪一定不会放过我,现在被他制得动弹不得,想溜也溜不掉。我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能保住命呢? “啊哈!老天爷,你为何要如何对我!想我王动当年纵横天下,所向无敌,最后却败在孤芳艳那贼婆娘之手。我跳下绝谷,苟全性命,忍辱偷生了三十多年,哈哈!就是为了能再找到孤芳艳那婆娘一洗前耻。眼看大功告成,可以重接经脉,而今我花了三十年才熬成的万年灵芝汤,竟被一个小贼……一个小贼给偷喝了……呜呜……天啊!你到底是不是在耍我?我恨你!我恨你!” 那老怪自言自语地说着,又是哭又是笑,一时间没有理会我。我听这老怪说什么用灵芝汤来接断去的经脉,真是异想天开,如果是现代高科技的医学,或许可以做到,但在这古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他的经脉已经断了三十年,四肢残废成那样子了。 “老……老人家,原来你和我一样是被人打下山崖的,大家同病相怜……咳……” “哈哈!同病相怜!哈哈哈!臭小子,老子困在这里三十多年,算上你小子,先后有四个人滚到这山谷里没死,你知道你前面四个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我想到地上那些白骨,心中一骇,颤声说道“他们……你……该不会……咳咳……” “哈哈!不错!他们都被老夫吃掉了……哈哈哈!人肉的味道真的很不错,你既然喝了老子穷尽心血熬成的灵汤,趁着药力还没散,老夫现在就喝你的血,连你的骨头一并吞了!” 那老怪额上的青筋凸起,本变丑陋的面貌,变得更加可怖,低头就要来咬我的脖子,幸好我们虽面对面,但隔着一段距离,他埋不下头来,不过他那双尖利的牙齿和凶残的眼神却是吓得我魂飞魄散。 这老头不仅身体残缺,心智也不健全,他简直就是个疯子,我可不能这样被这疯子吃掉,慌忙叫道“老人家,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老怪物冷笑道“哼!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一并说了吧,老夫给你个痛快!” 我怯声说道“王动前辈是吧?大家都文明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再说了,我刚才就拉了一通肚子,那灵汤已经被我全消化了,你就是把我吃了也没用啊!” “老子不管,一定要生吞了你小子,以泄心头之恨!”老怪不理我的辩解,蔓藤一动,便把我的脖子往他嘴里拉。 命在旦夕,我奋力争扎着说道“不要哇!你听我说,你老人家的四肢已经断……残废了,再喝什么灵芝汤都没用。小子我……我略痛医术,你先放开我,让我给你瞧瞧,或许会有其它办法帮你治好手脚的,您看这样……这样好不好,请你相信我……”虽然明知他的手脚不可能复原了,但也想先诓住他,不然那疯子真的会下口来咬我。 “哼哼!你这臭小子还敢在老夫面前耍花样,真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在老夫面前妄称医术,敢说老夫的灵芝汤没用,你这死小子懂个屁!” 我的牙关不住地打颤,躺在地上,一直奋力支撑着大圆石,但手脚都快有些软了,再这么下去,不被他咬死,也会给大石压死。 “咳咳!谁……谁说我不懂,灵芝微苦、性平,能祛风除湿,清热止痛,止血,行气,化积。虽然功效很强,但根本不可能生筋活脉,更别说重续断肢……” “呸!”老怪物不等我把话说完,便狠狠啐了我一口,不屑地说话“你这死小子懂个屁,你说的那些只是普通的灵芝。老子熬制的乃是万年灵芝!” “万年?呵!真有一万年,早就碳化了,变成化石了,哪里还能吃?”我见他竟然和我争辩起来,一时没对我下手,当然也就故意说话同他拖延,于是装出一脸不相信地说道,“王老前辈,虽然小子我年幼,但你也不能欺我无知。我就不信你那真是什么万年灵芝,你倒是告诉我怎么个弄法?” “哼!万年灵芝吸引天地灵气而成,乃世间奇珍,但日久年深,已完全石化,无法食用,平常人就算得到了也全无用处。不过却难不倒老子这天纵奇才。老子先花了三年的时候,用内力将它催化,然后足足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收集洞内的万年石钟乳,结合两大灵物之精华,精心熬制了那一锅灵芝汤。哈哈!只要喝下此汤,就算不白日飞升,也会立刻脱胎换骨……” 我听到说的如此玄奇,心中大感惊疑,我把他花了三十年才弄出来的奇汤给喝了,岂不是要变成神仙了?什么长生不长,起死回生,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话,我当然不会相信。 “哈!老头子你讲大话了吧。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喝了那东西,怎么没见我立刻飞升成仙,还惨得被你压在这里动不了……” “哼!本来老夫怕药力不够,打算再熬上它七七四十九天,再享用此汤的,却没想到老夫毕生的心血都白白便宜你小子了!” “别别……别……呜啊!” 老怪我滚动了巨石,我最后实在撑不住了,上千斤的滚石硬生生从我双腿上压了过去。我惨叫一声,只感觉双腿上的骨头碎成了一片,剧烈的疼痛使我差点昏死过去。 “哼哼!臭小子,还敢不信老夫的话,你现在亲自验证一下,老夫说的是不是真的!”老怪物压断了我的双腿后,冷哼了两声,似乎没有打算再下手杀我,滚动着圆石,往石钟乳洞中去了。 我龇牙裂嘴地趴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虽然双腿粉碎性骨折,但好在暂时保住了一条性命。想我从山崖上摔下来,一下子摔死就算了,也不用再偿这样的痛苦,那老家伙肯定是疯子,连人都吃,我喝了他的灵芝汤,他就是不立刻杀我,也会再用各种方法来折磨我。我可不想死的这么惨,于是强忍着剧痛,趴在地上,用双手吃力地慢慢往前爬行,希望快点离开这里。 “吖吖!” 这时,那只山猴又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在我身边蹦来蹦去,好像在取笑我一般。我慢慢地在地上爬行着,搞成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还被一只猴子溪落,心中好不郁闷,苦笑道“老兄,你要不就帮帮我,要不就走远点,别想着在这儿看我的笑话。” “吖吖!” 那只死猴子哪里听我的话,还跳到了我背上,抓着我的头玩耍,我偏拿它没办法,只得咬着牙,再往前爬。等我慢慢爬到隘口时,却忽然感觉双腿似乎已经不痛了。 我连忙翻身,支撑着坐了起来,轻轻地用手摸了摸双腿,感觉折碎的骨头好像已经迅地自动愈合了。这样的变化生在我身上,真是太神奇了,我心中既惊又喜,有点开始相信那老头的话了,尝试着慢慢站了起来。 天啊!我站定了身子,真是难以置信,又尝试着伸了伸腿脚,灵活如常,不由心中激动万分,难道刚才喝的那锅汤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能够促使我身体的细胞增长,所以在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双腿就愈合了。照那老头的话,说不定我现在真的变成人了。 “哈!我现在就试试能不能飞,要是可以,就一下子飞出去!” 我笑着提了一口气,奋力地纵身一跃,竟然平地窜起来了三十多米高,当冲势尽去,在空中停留了片刻,虽然还是受地心引力的作用落了下来,但以我以以前轻功的能力肯定做不到这一点。使我不得不相信自己身体的变化。 我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忍不住想大笑,借周星驰的一句电影对白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快了,我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地狱升到了天堂。 “哈哈!这下子还真是赚到了。死猴子,刚才敢笑话我,现在就好好教训你!”我笑着一把抓过那只山猴,狠狠打了他几下**,疼得它吱吖乱叫,从我手中脱出,飞快地爬上山坡,消失中树丛中了。 我此时倒不想着逃走了,反正回身走进了那大石洞中。洞中片布的石钟乳确实是一道奇景,而且整个石洞非常宽阔,根本看不清有多深。 “喂!老人家!老人家!王老前辈!你在吗?” 我四下看了看,叫唤了几声,却没有回音,刚才那老家伙也不知道滚到哪儿去了。我低头见到洞中有一个水池,正好感觉身上油腻的不服侍,索性就脱下衣物,跳进了池子里,好好洗个澡。 我记得自己也不是太久没洗澡,不至于有那么脏的,可是身上就像堆了一层厚厚的油污,我搓了老半天,把手都给搓红了,才将身子洗干净。低下头望着水中的倒影,差点都不认识自己了。 我整个人都容光焕,身上就仿佛褪了一层片一般,身上的新旧伤口,全部消失无踪,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新生的一般充满了生机,滴溅着水珠,散出异样的光彩,除了外在的变化外,而且我感觉精神从没有如此饱满,身体内像是充实了一股暖流。我心中有些愣,此时已是完全相信那老头子刚才所说的话,自己真的脱胎换骨了。 我还沉浸在这奇妙的喜悦中,又听到巨石滚动声,知道是那老怪人又回来了,连忙从水池中跳了上来,穿上了衣服。 “哼哼!臭小子,你现在相信老夫说的话了吧?” “相信……这个……我真的想不到,那锅汤我是没法子赔给你了,老人家,对不起!” “哼!臭小子,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对了事吗?” “这……真的很抱歉,这事是我不对,你要怎么处置我,我都无话可话。” 这老头儿四肢残废,他要靠着自己强的毅力才能在这绝谷中活下来,而且花费了三十多年的心血,才制成了那么样一锅神奇的汤药,却想不到被我随便当成蘑菇汤喝了,我中心难免对他有一丝歉意。 “好!你小子能这样话,还算你是个敢做敢当的汉子。你既然喝了我的仙汤,那就让我吃了你吧!” “啊!不是吧……” 见到他又露出凶光,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刚才见他可能不会杀我,我才敢说要凭他处置,没想到那老怪物真的要吃我。我可不能束手待毙,于是暗将绵掌运劲于手,准备随时逃走。 “哈哈哈!怕了吧?”那老怪见状,突然笑道,“可惜那灵汤的药力已被你这臭小子完全吸收了,老夫若要吃你,须得如法炮制,再花三十多年的时间来煮了你……但老夫怕再也等不了三十年的时间了,就算是活得到那么久,我也再没有那个心力了……唉……杀了你偿命又有何用,或许这就是天意……我王动纵横天下,无人能及,却注定要在这绝谷中郁郁而终……”他说到最后,神情越沮丧、悲凉与无奈,口中喃喃自语,已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了,最后慢慢垂下了头去。 我望着眼前这个需要靠滚石来行动,半人半鬼的老头子,想他在多年前肯定也是位凡的人物,心中不仅佩服而且带着一丝同情,不由开口说道“老人家,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承了你的恩惠。不如这样吧,让我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以后可以照顾你,让你安渡晚年……” “哼!老子是什么人?还需要你这臭小子来照顾!”王动打断了我的话,冷冷地喝道。 王动喜怒无常,我也不敢顶撞他,只是低声说道“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您以前肯定是位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不过世事无常,命运往往是难以捉摸的,你不应该再执着于过去……” “闭嘴!你这小子有什么资格来教训老子!”王动不等我说完,又喝骂了一句。我赶紧闭口不再多言。 沉默了片刻,他又突然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子渊。”我如实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这与世隔绝的荒谷中,我不是李逍遥,也不是朱厚照,只能做回我自己了。 王动沉思了片刻,又对我说道“陈子渊,老你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老人家你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替你办到。”我虽然不知道他要我做什么,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六十七章 免费学神功 我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老人,不知他到底要我做何事,只见他的眼神闪动,似乎陷入到一片回忆之中,前尘的种种往事,有惊有喜,有悲有忧,都通过了他的眼神一一反应出来,最后他的目光落定,怔怔地望着我说道“老子当年纵横天下,在江湖中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我不甘心自己竟败在‘紫阴妖后’孤芳艳之手,被那小贱妇打断四肢经脉……投崖之下侥幸不死,又意外地得到了一株万年灵芝,老夫当时便立誓,不论多久,一定要找那小贱妇报仇,尽雪前耻,断其四肢,**她一百次……” 我听着心里寒,这老家伙在这里困了三十多年,过着非人的生活,造就了这么变态的心理,他该不是会想我去帮你报这个仇吧? 王动见我分神,不由瞪了我一眼,喝道“小子,老子我三十多年的心血,一朝被你窃走……虽然我能杀了你泄愤,但立下的誓言却无法兑现了,所以我要你替我去完成这个心愿。你听清楚了没有?” “啊!什么?前辈,你要我去……”我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个叫什么孤芳艳的,现在若还没死,肯定也都到了快入土的年纪了,我身上这点功夫能不能打得过她就不说了,还要叫我那老太婆,这不是开玩笑吗? “对!我要你去替我找到孤芳艳,废去她的四肢,将她**一百遍,然后丢到这山谷里来陪我。你听明白了吗?哈哈哈哈哈!”王动说着,又出一阵狞笑。 我心中暗骂,这家伙真的是心理变态,但嘴上却不敢立刻拒绝,若是惹恼了他,说不定他马上就要动手来杀我,于是说道“嘿!王老前辈,你看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的那个仇人或许已经化作尘土了,你看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你说什么?”王动闻言,一努之下力滚动了圆石,来到我面前,直瞪着我,激动地说道,“老子忍辱偷生,耗尽心血,就是为了得报此仇。吼!你敢不答应我?” 我见他要飙了,连忙摆手说道“嘿!你别激动,我……我答应你就是了。”我可没想过真要答应他,只是暂时诓住他。 王动这才稍稍收敛怒容,说道“好!你小子快对天起誓!” “嗯!我这就誓,你放心。” 我说着对顶起了一个毒誓,那誓言当然是要多毒有多毒。古代人很重誓言,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却根本没把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这种毒誓当回事儿。 王动见我毫不犹豫地对天了个毒誓,已是放下心来,还对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小子,算你听话。”他顿了顿又说道,“其实老子还有一个心愿,要你帮我完成。” “前辈还有什么心愿,你请一并说出来,还是那句话,只要小子我做的到的,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我吐了吐舌道,心中却暗想,这老鬼不会还有什么变态的愿望吧,我可真有点受不了他。 王动目光一沉,说道“此事稍后再说,小子,老夫看你可是练过武功?” 我回答道“嗯,小子以前学过一点皮毛,不敢在您老人家在前献丑。” “呵!老夫看你小子的身形步法,应该是学过武当派的功夫。” 我心里一愕,想不到自己没亮过身手,他也能瞧得出来,真是厉害,于是又点点头道“小子以前一位救命恩人,他曾救过我一套绵掌与穿云步。” “好了,你现在跟我到外面去,让老子先传授你几套独门的神功。不然你那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足以替老夫找那孤芳艳报仇。” 我心道嘿!你以为我真要去帮你报仇啊?不过他说要教我武功,当然也不是什么坏事,喝了他那碗神汤,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现在还主动说要教我武功,那不是赚翻了,反正都是免费的,多学几招武功傍身,以后再遇上像什么沧州五鬼之类的来追杀我,我就不怕了。 来到洞外,王动开口说道“小子,老夫看你根骨不错,再加上吃了老夫的灵芝仙汤,脱胎换骨,自行打通了任督二脉,只要老子再稍加指点,定可成为一个不世奇材。” 天下第一高手?我可不是很想当,比较起来,我还是更愿意当个安乐皇帝,把武功练强了,也只是希望别人不能随便杀得了我就行了。 “你现在先跪下来,给我叩三个响头!” “叩头?”我愣了愣,原来他是想我拜师,不过这也没关系,就当是敬老好了,于是跪了下来,对他叩了三个头。 “很好,你小子现在就是我王动唯一的传人了,这也算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王动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为师现在就先传你一套内功心法,此套心法叫名**至尊功,你给我仔细听好了。”王动随口背出了一大串的口决。 我细细聆听着,心想着他教的内功心法果然是方老爷子以前教我的功法要高深的多,不过有了学武的经验,上手也不是太难,只听他讲了两遍,我已是将整套心法尽数记下,当下依照着他的指点,盘腿坐下,开始习练**至尊心法。 我只花了一会儿的功夫,便能依照心法口决,成功地运气导力,感觉到体内能的气流运行全身的经脉后,慢慢汇聚到了丹田中,于是站了起来,准备试一试自己的功力。 我将手掌轻轻按到一块大石头上,运起绵掌的功法,轻轻一拍。“轰!”的一声,掌心吐出的劲力,顿时将那块几百斤的大石块拍得滑出了数米远。 我自己的一掌,竟有如此威力,心中掩不住兴奋,想当初方老爷子的绵掌就很厉害,当时还是初学者的我,觉得望尘莫及,不过现在我的功力,可能已在方老爷子之上了。也不知是王动老鬼教我的内功厉害,还是那灵芝汤的功效神奇,或者是两者合一下的结果。 王动见到一下子就学会了他教的心法,并能运用自如,眼中亦是闪过惊疑之色,接着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果然是天资凡,我王动能有你这样一个传人,也是生平一大幸事。哈哈哈哈!” 我心中暗道呵!我天资聪颖,以前方老爷子早就夸奖过了,哪还用得着你再来夸我一次。走到王动身边,谦虚地笑道“呵!师父,你真是过奖了。除了这内功心法之我,不知你还有什么厉害的武功要教我呢?” 王动又笑道“嘿嘿!小子,你还怕老夫藏私不成?老子的生平武功和独门绝学,就怕你小子三年五载也学不完。单是这**至尊功的心法,已够你一身受用无穷了。你现在只是练了个入门,等修练到第四层境界,天下一切武功,均可凭此功法催运自如,若是修满六神合一的第六重最高境界,那便是所向无敌,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我听着,心中忖道这老怪还真是自大,若是他真的天下无敌,也就不会给那个一个女人打败,还被迫跳崖,在这绝谷里偷生了。不过我却不敢这么当面糗他,只是连连点头,赔着笑脸,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随后,王动又开始传授我其它武功,他先教了我一套“碎玉拳”。王动虽然不能够亲自演练,不过却利用八卦的方位,向我口述拳法的走位,与运劲功的技巧。王动教武功也很有一套,重意不重形,他并不在意招式,只求我掌握拳法的要领,便让我自行演练。 我当然也没让他失望,经过他细心指点后,没花多久功夫就学成了整套碎玉拳,并配合着**尊功法施展出来,牵动拳风阵阵,有如分金断玉之势。 接下来这十天里,我都废寝忘食地跟着王动学武,他所教的那些功夫都是各有神效,令我有些着迷,学得如饥似渴。 王动得见我这么一个奇材,一教就会,亦是心中大喜,毫不保留地倾囊相授。除碎玉拳之外,我还跟着学会了一套虚空指法,一套擒龙功法,一套霹雳弹腿,一套狂风刀法,一套凌虚幻影的身法,还有一些奇门功法,可说是收获颇丰,只可惜王动手脚不能行动,我找不到人对练,只能拍打草木花石试试功力。 我见到就连那坚硬无比的石钟乳,在我全力催劲之下,也会碎成两断,心中大是得意,自己真的成为高手了,想到以前见过武功最厉害的人,应该就是刘瑾的,不知以我现在的功夫,能不能打得过他。 王动欣慰地说道“徒弟,老子的绝学也差不多都传授给你了,由于时日太短,你还不能完全吸引其精奥,但只要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就。” 我笑道“呵呵!全教完了啊?师父你不是说你的绝学我练三五年都都练不会的吗?”与他相处的这些天,我现王动其实性情豪放,只是在这山谷内困得久了,才会养成这种古怪的性格,见他心情大好,不由第一次跟他开起了玩笑。 “呵呵!小子,你别得意。老子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过来打我一掌试试。” “嘿!还是不要了吧。” “哼!叫你打,你就打,快过来!” “那好吧。” 我运起了“碎玉拳”,担心王动会承受不住,却没敢太用力,一拳朝圆石上打击,直击在他的胸口上。当然的拳劲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只感觉打到了一层保护罩上,一股强横的气劲反射开来,硬生生将我震退了数步。 我自认这一拳之力,已有开山破石,却不想根本伤不到王动分毫,只见他笑道“哈哈!小子,你现在知道了吧。真正的高手,都有练罡气护体,他们可不像那些树木、岩石一般脆弱。功力在你之上的人,你像要打败他,只能想办法破处他的气门,方能取胜。而功力已臻化境的绝世高手,他的护体罡气便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你小子虽然天赋常,但根基太浅。想老子七岁习武,三十岁方有小成,直达今日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我心里顿时打受打击,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师父,刚才我没使全力,是因为怕伤着你,不如再让我试一次吧!” 王动不屑地笑道“哈哈!好小子,你就使出你吃奶的力气来打我,让老子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我这下子再无顾忌,运起了**至尊功法,聚集起丹田中的气劲,在体力不断加运行,像一台涡轮式的动机般越转越快,产生的气劲直鼓得我的身衫呼呼作响。王动眼神一闪,见到气势不凡,便也暗运起玄功,准备接着这全力一击。 “喝!” 我大喝一声,双拳并,破空而出,直击在王动瘦肉的身体上,他的那股护体罡气似乎被我击破了,只听他闷哼一声,整个身体逐着圆石一起向后飞滚,直撞在山壁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滚石爆炸成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碎片,满天飞散,激起了阵阵尘土,一时间有如地动山摇。 我看到看双手,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全力一击,竟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威力,还真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连忙奔了上去,刨开乱石,扶出王动。 “喂!老鬼,你没事吧?” “咳!”王动咳了一口鲜血,重创之下的他,面色有些苍白,望而我却没有半点不悦之色,反而哈哈大笑道“哇哈哈哈!好小子,老子那锅万年灵芝配合万年石钟乳秘制的灵汤,造化之功果然是凡入圣。哈哈!若是那灵汤再熬上七七四十九日,喝下之后,说不定真的能白日飞升,得道成仙……” “嗨!我先扶你到里面休息一下吧。” 成佛、成仙的事我倒没去想过,不过我能这样脱胎换骨,变成半个“人”,全拜王动所赐,自己却因一时意气用事,将他打伤了,心中满是歉意,连忙扶起王动,替他扫清身上的沙石,然后将他背到洞中休息。 第六十八章 龙出深山 我慌忙找来王动多年来收集的石钟乳,喂他喝下几滴后,他的脸色已渐渐平和了下来,我伸手替他抚着胸口,帮他调顺了呼吸。 “小子,以你现在的实力,已足够帮我完成第一个心愿了。现在老子就告诉你,我的第二个心愿,你到洞口去,将埋在地下的东西挖出来。” 我依言到洞口,从地上挖出一块油包,走回王动面前,打开一看,里面竟包着两块小铁片,上面有纹路以及残缺的字样。我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好像也有同样的铁片,这些神秘的铁片,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动见我愣,不由说道“怎么,小子,你认得这东西?” “呵!不认得,不过这东西好像不太值钱吧。”我笑了笑,也从怀中摸出了自己那块铁片,放到了王动的眼前。 王动看得双目光,连声问道“你怎么也会有一块的,从哪儿得来的?” “这是以前我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想到了方老爷子就是因这块铁片而死的,我心中一阵黯然,忍不住问道,“师父,你说这些铁片子到底有什么用?” 王动沉声说道“此种铁片共分为九块,集齐九块之后,可以拼出一张地图……” “地图?哈!藏宝图吗?”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想自己身上就还有一张羊皮海图,那是麦哲伦送给我的宝藏,我都没时间去挖,对那些金银财宝之类的,我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哈哈!很多人也都以为那是一个宝藏,但老夫知道绝非如此简单,传说在那地图所绘之地,汇聚天地之灵气,在数百年前,曾有一只飞天火龙落下,降于此地……驾着火龙的仙人,在那里搭建了地宫……” 飞天火龙?不会是外星人吧?我心中惊奇,却没有插口,只听他接着说道“后来有一位奇人现了那神秘地宫所有,并取了其中的一块铁片,绘制成了地图,后又一分为九,流传于世……知道这铁片秘密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残缺不详,因此传言也不尽有相同,有人说那里埋着取之不尽的金银珠,也有人说那里藏着威无穷的神兵利器,还有人说那里供奉着长生不老的仙药,但老夫却是深信,在那个地方,肯定埋藏着一股可以翻天覆地的神奇力量。所以为师费尽心力,得到了两块铁片,现在加在你这块,九块中已得了其三……” 我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刘瑾似乎也在寻求这铁片,只是不知道他想从中找出什么秘密,想着忍不住说道“师父,你的第二个心愿,就是找到那个神秘之地,去探探里面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吧?不过……那也只是个传说罢了,再说了你也不是卫斯里、印地安那琼斯什么的,干嘛费心去找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咳!你小子不想帮为师完成这个心愿吗?” “不是,既然是您老的心愿,那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完成的,如果真的有机会拿到全部的九块铁片,真能拼出个地图,我一定会去一探虚实的。哈!把里面的东西全挖出来,拿给你做研究。” “哈哈!好小子,老子相信你,你一定会办到的。” 王动高兴的大笑了起来,我却是暗暗吐了吐舌头,不是我做人不守信用,而是他这两个愿意都太变态了,尤其是叫我老太婆,打死我都不干。 之后,王动又对我交待道“孤芳艳那小贱妇若是没死,她应该住在海南,果然她已经死了,那你就找她的后代或者传人,一定要为兑现誓言!还有关于那九块铁片,据老子所知,有三块在皇家手中,有一块流露到鞑子手中,除去已有的三块,其它的两块就要靠你小子自己去找了。你记下了吗?”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心中却道你说的都是三十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现在那孤芳艳说不定早已入土了,那些散落的铁片更是无从找起。 “好了,你现在就去吧。老子在这里等着你。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师父,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如我先带你出去吧。” “不用了,老子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不想到外面去,世事再也与我无关,你小子只要尽快为我完成这两个心愿后,返回来见我就行了,那样老子一生将再无憾事,便可以瞑目了。” 我听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苍凉之意,心想他困在这里三十多年,过着人不像人鬼不鬼的生活,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就只有他所说的两个心愿,我虽然没打算真要帮他完成那两个变态的心愿,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对我有再造之恩,把他一个人这么丢在这里,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师父……你这样一个人怎么行,总得有人照顾你吧?” “你小子怎么这么婆妈。老子一个人怎么不行?想我王动当年纵横天下……哼!少说废话了,你快走吧!”他虽然手脚全废,但却可以利用气劲,控制缠在身上的蔓藤,这下子起火来赶我,便是狠狠地抽了我两下。 见他又起怪脾气,我不再劝说,只是点头道“那……好吧,不过师父你得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先……” “你自己不会想办法吗?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还怎么帮老子完成大愿,气死我了,快滚!” 蔓藤飞起,又狠狠抽了我几下,我收拾好东西,抱着头窜出洞外,对洞内大喊道“老鬼,我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哈!别到时候我完成的你的心愿,你却收不到了!” 我说罢,展开轻功,一下子就纵入了山林中,因为之前也是看着那只山猴从这里进出,所以猜想这里肯定有出路。 我伸手拔出茂密的草丛,果然现了一道狭小的通道,正在能容纳一个人,心中大喜,一头钻了进去。经过十多分钟的穿行后,我终于离开了那绝谷,来到一片开阔的旷野里,以前见到的那只山猴正在树子上摘果子吃。 “哈哈!猴兄,又见面了,你的果子分两个给我吧。” 我下子把跳上树去,直把那山猴吓得要逃,却被我一把抓住了。它在我手中吖呀乱叫,却是挣脱不得。我亲热地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摘下的果子也顺手递给它两个。 那山猴颇通灵性,觉我没有恶意,等我松开手后,也不逃了。与我并肩坐在树杆上,一起享受着野生的水果。 我与那山猴戏耍了一阵,又摘了几个野果带在身上,最后拍了拍它的头,笑道“好了,猴兄,我得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吧!” 我跳下树来,大步往北方走去,回头却见到那山猴还在向我挥手告别,心中大乐,长笑一声,一个筋斗翻出了十多米。 虽然没有马骑,但我将合六至尊功在体内运行,展开轻功,有如脚踏飞星,在无人的旷野的急奔,那度丝毫不亚于骑马,而且内功在身上周而复始地运转,源源不绝,使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累。 一路急奔,感受着粗犷的西风,就仿佛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一般,我的心情说不出的畅快,这一次大难不死,得到如此奇遇,真是有赚无赔。 “救命啊!救命!” 由于我耳目常,忽然听到了远处树林内传来的一阵呼救声,换作被追杀的那段子日,我肯定没心情管这种闲事,但此时却是不作他想,转变了方向,直向树林处投去。 刚一进树林,我便现一辆空停的马车,我跃上一棵大树,向林内望观,只见到三名汉子正持着刀棒,凶恶地追赶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和一名小书童,不由展开轻功,从树丛顶上飞跃着跟了上去。 那年轻公子和他的书童一边呼救,一边慌乱地跳窜,书童一个不慎,跌倒在地,年轻公子停下来扶他,却被三个汉子赶上了,从三面包围,直把他们主仆两人逼到一棵大树下。 三名男子中持刀的一个凶恶地说道“哼哼!看你们往哪儿跑?快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年轻公子与他的书童相依着靠在树杆上,他虽然一脸惊恐,眼中却仍带着一丝不屈之色,颤声说道“你们……我给你了五银两子这么高的车钱,你竟然还伙同别人一起来抢劫……你……你们怎么这么不讲道义?” 另一个拿木棒的汉子又喝道“哈!少说废话,快把钱交出来!你们最好识相地。我们兄弟可不想杀人。” 三个抢劫的汉子一脸凶相,那小书童已是吓得抖,而那年轻公子亦脸色白,直将包袱死死地抱在胸前,看他不过二十岁,手无缚鸡之力,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稚嫩,还想着要跟眼前的三个恶汉理论,“你……你们这些强盗!本……公子不会屈服的……” “哼!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命了!” 领头的汉子大骂了一声,将手中破旧的钢刀扬起,那他们二人顿时吓得失声惊叫,书童已是哭着说道“公……公子……我们……把钱全给他们算了……” 年轻公子一脸悲愤地说道“琴儿……不要怕他们,我就要让这些坏人得逞……我们……我们跟他们拼了!” 面对强势,他还能如此不屈,真让我有点佩服他。不过佩服归佩服,当三个强人的刀棒向他们砍去时,他们两个终是毫无还手之力,直吓得软倒在地。 那三名男子看来也不是职业抢强,只想抢钱,并不伤人命,其中一个伸手要来抓那公子手中的包袱,却被对方死拽着不放,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我在上面看着有些好笑。 “哼!他包里有一百多两银子!反正这里无人,干脆宰了他们!” 我见那三个男子真动了杀心,其中一个挥刀向那公子砍去,立刻出手,使展出刚从王动那老鬼那儿学来的绝技,凌空点出一指,指劲破风而去,击在那汉子的手腕手。 那汉子痛哼一声,钢刀脱手,另外两名男子吃了一惊,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便又同时被我的“虚空指”给击倒在地。 被抢的主仆二人,见到三名恶汉顿时被击倒,又惊又喜,相拥在一起。两名男子痛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另一个同伴也是捂着手腕,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了打,脸上均露出惊惧之色,忘记了再对坐在地上的主仆二人下手,只是不住地四下张望。 那年轻公子却是灵机一动,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摆出一个会武功的架式,强装镇定道“哼!你们知道厉害了吧?告诉你们,本……本公子是会武功的,你们快走,不然本公子就打得你们满地再牙!” 我见状,不由心中暗笑,那年轻公子还真是大胆、有趣。那三名男子将信将疑,一时不敢作,抢不到钱,又不甘心,迟疑了半晌,仍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棒。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不然,不然我……”年轻公子虽假作强势,但面对着利器,很快又软了下去,被逼的连连后退。 持刀的男子一刀砍去,年轻公子惊呼一起,身子一缩,险些被劈中,却是跌的摔了一跤。而另两名男子已向那小书童围了上去,准备抢他身边的包袱。 童哭喊道“呜呜!公子……您别管我了,你快逃……” 我知道该是出场的时候了,于是身子向下一投,飞落下,在空中一个翻腾,新练的“霹雳弹腿”踢出,一式三招,连环踢中了三名正要行凶的男子,直将他们踢得飞散出三四米远,其中一个撞在树杆上,直接昏死了过去,其它两个也是倒在地上,口喷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还好我这一脚没有太用力,不然这三个家伙,肯定立即毙命,用这种高级的功夫对付这些小强盗,还真是有点浪费。我潇洒地拍了拍手,轻笑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抢劫的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呵!快滚吧!” 第六十九章 狭路相逢 两名男子呻吟着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被我瞪了一眼,吓得双腿颤,连忙扶起了昏倒地同伙,一瘸一拐地狼狈逃走了。 我回头见那主仆二人,还呆坐在地上,刚才他们本以为已经在劫难逃,却想不到会有我从天而降,救了他们一命,一脸惊疑,还没有醒过神来。 “你们二位没事吧?”我上前伸手扶起他们。 那年轻公子生得眉清目秀,那小书童看上去十六七岁,也是一样生得很清秀,他们二人被我拉着手,双双一颤,连忙挣脱了收回手去,还隐约露出一丝羞怯之色。 我又嗅到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心中已能断定这主仆二人是女扮男装,不由更感有趣,于是又笑道“咦?怎么有股香味,你们谁还擦香粉啊?” 二女闻言,两双妙目对望了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均装作没听见我的话。那女扮男装的年轻公子,已从渐渐从刚才现的惊险中镇定了下来,清咳了两下,整理好衣衫,学着江湖礼节,对我抱拳道“多谢这位壮士多出相救。” “呵呵!小事一桩。”我谦笑道“我刚才也说了,我最讨厌那些抢劫的了。” 女公子问道“这位壮士,不知道你高姓大名。” “我叫李逍遥。呵!不知道你们二们如何称呼?” 我含笑着盯着女扮男装的她们,那女公子面对我如炬的目光,好像感觉被我看破了身份一般,显得有些尴尬,她的女书童帮腔道“我们家小……公子姓6……” “哦,是6公子,那么这位小兄弟又叫什么名字?” “我……” 我将目光转投了过去,那女书童顿时一窘,撇了撇嘴,没有答话,女公子说道“这个是我的书童,他叫……琴儿。” 我点了点头,既然她们不愿泄漏身份,我便也不点破。只见女公子目光一转,又说道“李兄,我看你武功了得,我们主仆二人初次出门在外,却不想世道如此险恶,所以想请你护送我们一程。我出十两银子,不知李兄可愿意?” 她见我身衫破旧,可能以为我是一落魄的武夫,所以顿时想到了我出钱雇我当保镖。我笑了笑,还没有答话,她的女书童却是低声说道“公子……你又出钱请人,你忘了刚才我们就差点……” “没事。”6“公子”望着我说道“我相信李兄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出手救我们了。” 我问道“你们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6“公子”回答道“我们主仆二人准备去京城。如果李兄觉得给我们当保镖,十两银子太少,你可以开个价钱,本公子一定会如数付给你的。” 我心想,自己反正也是准备去京城当皇帝,想来路上不会再遇上什么麻烦了,有两个有趣的女生一起结伴上路,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笑道“呵呵!6兄,谈钱多伤感情。大家萍水相逢,也是一种缘分。其实我也正好是要去京城,那我们就结伴同行吧。” 她见我答应了,欣喜道“我就知道李兄是侠义之人,并不会为钱财所动,刚才是在下唐突了,还请李兄不要见怪。” 我心中暗笑,原来她是在试探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聪明还是笨,试我有什么用?我若是歹人,那还不立刻劫财劫色,到时她们也只有哭得份。 我们一起走出树林,现那辆马车还停在那儿,刚才那三个家伙真是偷鸡不成,倒失一把米,还给我们留下了这么一架使得的交通工具。 我驾了马车,载着她们两个,驶出了树林,回到官道上,沿路往北驶去。我也是第一次驾马车,很不熟练,所以车子走的很慢。坐在车上的二女也看出些端倪,想要抱怨,却又忍住了。 我们乘着马车没走太远,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找不到集镇住宿,我只好将车停到了离大道不远处的一座废弃的木屋旁,跳下车来,对二女道“嘿!天色也不早了,找不到地方投栈,看来今晚要在这里将就一下了。” “要在这种地方睡觉?”二女对望了一眼,均是一脸的不情愿。 我微笑道“6公子,出门在外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不会太介意吧?” “嗯,我不介意……琴儿,我们下车吧。”6“公子”无奈之下,点了点头,同琴儿一起,相扶着下了马车。 回到古代以来,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流亡在外,因此早已习惯风餐露的生活,荒郊、山洞都瞧过好几回,现在有个破屋住宿,已经很理想了。于是一下车,我先看了看屋子,这屋子虽然布满了灰尘,但也遗留着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口生锈的铁锅。 我捡来些干柴,熟练地生起一堆篝火。二女虽然嫌恶地方破旧,但见我习以为常,便也勤快地挽着袖子,将屋子简单打扫了一下。我轻车熟路地在屋外抓到了一只山鸡,拔光了毛,回到屋子里做起来了烧烤。 二女靠着火堆,搓着手并坐在一起,两双眼睛直直地望着我手中那只正烤得冒油的野鸡,看她们的样子,之前受了惊吓,现在肯定是又累又饿了,于是我将快烤熟的野鸡递了过去,说道“再烤一会儿就可以吃了。不过一只肯定不够的。你们先吃着,我再出去找找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谢谢李兄!”6“公子”感激地望着我,琴儿却是不客气地接了过去道,“公子,我来帮你烤。” 我离开木屋,一路打望,除了一些昆虫、杂草之外,再也没能幸运地抓到可以做烧烤的野味。见到天色已经很晚了,心想那只野鸡供他们两个女生吃也够了,自己自从喝过那万年灵芝汤后,好像很久不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饿。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早点回去,想到这里,于是兴步返回了木屋。 “运气不好,什么都没抓到,一只鸡该够你们吃……” 我大步跨进屋子,对二女摊了摊手,表示一无所获,却不想她两个坐在地上,一脸委屈,好像刚才又受了什么惊吓,连忙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6“公子”咬了咬唇,没有答话,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琴儿却是嘟了嘟嘴,“李公子,你这个保镖怎么当的?跑出去老半天,让我们在这里被人欺负了。” 我见琴儿眼泪汪汪,便又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琴儿撅着嘴,不忿地说道“刚才有个男的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刚烤好的鸡给抢去了。那男四十来岁,还带着刀,样子很凶。我们家公子跟他理论,他还推了我们公子一把,害得公子受了伤……” “拷!不是吧?”我见6“公子”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脚踝,脸上挂着痛苦之色,心中有些恼了,关问道,“6公子,你没事吧?” 6“公子”咬着牙,低声答道“没什么,只是扭了一下脚。” “丫的,我说过最讨厌那些抢劫的了,现在居然敢抢到我头上,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帮你们报仇,随便把我们的鸡给抢回来!” 我丢下一句话后,便是一个纵身跃出了屋外。此时天色已暗,很难再看见人影,但只要那人没走远,我便有把握抓的到他。 我当下跳下屋顶,深了一口气,运转**至尊功,施展出了从王动那儿学来的“搜魂**”,将方圆十里之内的动静尽收眼底,感觉到有一个人正朝南移动,很快我便锁定了目标,从屋顶弹起,朝向那方向直飞而去。 憋着心里的火,我几次加纵跃,很快已追上那人,一个翻身从他头顶跃过,站定下来拦住他的去路。 “快把老子的烧鸡留下!” “啊!是你?”那人突然被我拦住,蓦地一愣,等看见了我的样貌后,眼中更闪过惊疑之色。 对视之下,我也是微微一愕,认出了那抢鸡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月如他们镖局的二把手----汪敬忠。不过此时的他早已无昔日的风采,神情落败,风尘仆仆,看上去似乎正在逃难。这家伙当初那么阴险的想陷害我和林月如,私吞那“琥珀观音”,现在肯定是阴谋败露,正被林家当的动通威镖局的人全力追杀。却不巧给我遇上,还真是冤家路窄。 “哈!汪二当家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哦!原来是李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见那家伙还想跟我装蒜,不由冷笑道“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还没死才对吧?嘿!二当家的不去押镖,又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抢别人鸡吃?” 汪敬忠脸色一沉道“你……李逍遥,想不到沧州五鬼那般黑道高手都没有杀了你,本来想利用你当替死鬼,却想不到反被你小子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当初真是小看你了!” “嘿嘿!承蒙关照,我可被你这家伙吭惨了。要不真是我命大的话,说不定早被沧州五鬼追杀得死了七次了。” “哼!我倒在看看你小子命到底有多大!”汪敬忠冷哼了一声,眼放机杀,乍然拔刀向我投来,长刀化作重重幻影,笼罩住我周身各处要害。 若换作以前,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我现在的实力可是今非昔比,不等他的刀锋攻至,我已是双腿一旋,使出了移形换影的身法,轻松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隔空一爪,“擒龙功”的真劲一吐,拉脱了他手中的利刀。 汪敬忠蓦地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变得这么厉害,但他犹豫了一下,仍是挥掌向我扫来。我也不再闪避,运起**至尊功,将绵掌迎出。 “嘭!” 两掌一接,汪敬忠顿时惨哼一声,被我震得飞出了两丈多远,重重地摔在地上,狂喷出一口鲜血。 “你……” 趴在地上的汪敬忠,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脸上露出惊诧与不甘之色,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我走了上前,说道“老汪,好好的,你干嘛要动手?呵!其实我这个人不太爱记仇。不过……因为那琥珀观音,害得我差点没命。你是不是应该拿出来让我瞧瞧,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汪敬忠沉了半晌,惊问道“咳!我……我把东西交给你,你会放过我吗?” 我轻笑道“呵呵!你不是想我干掉你后,再去搜你的身吧?嘿嘿!那样多麻烦。” 汪敬忠的眼中闪过惊恐之色,虽然不相信我不会杀他报仇,但重伤之下的他为了保全性命,别无选择,只得被迫取下了身上的小包袱,颤抖地交给了我。 我接过包袱,可不想再被他蒙了,于是立刻打开察看,只见里面的小锦盒里装着一只五寸大小的翠绿的观音像,散出阵阵奇光,一看就知道是件宝物。 “呵!这个就是琥珀观音吗?真的很漂亮,看上去是很值钱。”我扬起手中的绿观音,对汪敬忠说道,“不过你为了这东西,搞成这样,也不知道值不值?” “……” 汪敬忠一脸死灰,垂下头没有答话。虽然这家伙为了这宝物,差点把我和林月如害死,但到最后,我反而是因祸得福,不仅得到了林月如的初夜奉献,还喝了灵芝仙汤,被造就的脱胎换骨。 现在见汪敬忠反落得这么可怜模样,我心里他倒是再没有什么恨意。只是想着有机会将这琥珀观音交还给林月如,让他们林家镖局不会背上失镖之名,搞得倒闭了,那也便算了却此事了。至于林月如他老爹会不会再找汪敬忠清理门户,那我就不想过问了。总之我不喜欢杀人,至少不会主动去杀人。 于是我收好包袱,又将那只掉在地上的烤鸡捡了起来,淡淡地对趴在地上的汪敬忠道“老汪,你好自为之吧。拜拜喽!”说罢,纵身一跃,展开轻功,返回木屋去了。 第七十章 痴女陆昭容 “小姐,你的腿还疼吗?” “一点点痛,没关系!” “小姐,你别逞强,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我刚到门,便听见屋内传隐隐传出说话声。由于刚才不费什么功夫就拿回了琥珀观音,也当是为自己出了一个恶气,我心情大佳,此时倒是有兴趣听听这女扮男装的主仆二人会说些什么,于是停在了门外。 “小姐,你……我们这一次出门,一路北上,受了那么多的苦,就为了那个负心的唐伯虎,到底值不值的?” 话的是琴儿,我听她提到唐伯虎,一时间更有兴趣了,早先在绿柳庄,我还当过几天“唐伯虎”,只不是知屋内二女与那真的唐伯虎有何关系。 6小姐淡淡地说道“琴儿,你这丫头当初可是嚷着要跟我一起去找唐伯虎的,怎么现在走到一半,又开始抱怨起来了?” “小姐,琴儿这是替你不值啊!我现在都还弄不明白。当日你们两个明明都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了,那唐伯虎他为什么突然要逃婚,而且还留下一封信,说小姐你长得奇丑无比,他要去另娶个漂亮老婆回来……” 我听到这里,心里都有些纳闷,那6小姐虽作男装打扮,但我也能瞧出她算是个有级数的美女了,就连她身边跟着的小丫环也换回女装后,一样是俏丽可人,难说是历史上那风流才子唐伯虎的品味太高?不过也高得太离谱了吧? 电视里,唐伯虎的故事倒是演的多了,但真正的唐伯虎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却不得而知,他看不上6小姐,说不定不是因他口味高,而是太另类,搞不好还有可能是个基佬?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暗笑。 但听琴儿又接着说道“小姐啊!我不敢说您是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但你也绝对是花容貌、国色天香了。若说到琴棋书画,在苏州城怕人没有哪家女子比得上您。您才貌双全,要般配那唐伯虎也是缀缀有余了。可是……可是那唐伯虎在信上说……他竟然说小姐您长得奇丑,而且还是瘸子……那姓唐的是不是瞎了眼啊?” “这事我也一直没想明白……琴儿,记得当日拜堂的时候,你扶着我,一不小心踢到门槛,把脚拐到了,所以走的一瘸一拐,当时让唐伯虎见了,才会以为我是瘸的……” “可是……小姐,他那信上除了说你瘸,还说你满脸星光似麻子,这……他这分明是故意羞辱你啊!” “……” 我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笑,想到古代的大家闺秀,都是足不出户,结婚的时候也是靠着媒婆牵线,坐着大花轿,蒙着一个红盖头,就那么嫁过去了。古代有好多男女都是“走马观花”,成完亲进了洞房,没掀喜帕之前,都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 那鼎鼎大名的唐伯虎,原来也被迫接受这种包办婚姻,看来他可能并非是因6小姐长得丑,或者他还根本没看清自己老婆的模样,只是号称一代风流才子的他想去追求自由恋爱,点个秋香回来,所以才会在洞房之夜逃婚的。 “小姐,我们这一路从苏州到杭州,又从杭州追到徽州,接着又一路北上,都快到京城了,却一直找不到唐伯虎。我们上次听人说唐伯虎和祝之山会去京城,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只怕到时候又扑了一个空。我们这样找下去,可真不是办法。小姐,你看我们……” “怎么?琴儿,你想退缩了不成。你有脸这么回去,我可没脸。不管怎么样,我都受了唐伯虎的羞辱,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我6昭容过誓,这次出来,一定要找到唐伯虎。我要用个假身份与他认识,要让他爱上我,然后再狠狠地羞辱他一回!还要他带着江南四大才子一起当着全苏州的亲朋好友向我道歉,并重新用八抬大轿把我抬进他们家门!” 我听了这话,心想这姓6小姐的自尊心倒是挺强的,不过听到她说要报复的手段,又不觉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女人有时候的想法还真是怪异。 琴儿忽然笑道“小姐,你……嘻嘻,你到时候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6昭容缓缓说道“琴儿,你虽然是我的丫环,但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们可是情同姐妹,换作别人,我肯定不会答应。不过你知道我从来都是疼你的,我说过答应让你把唐伯虎分一半给你,让你做小的。我当然说话算话,可这都要等到我们找到唐伯虎那负心人之后再说。” 琴儿轻叹了口气,说道“唉!小姐,我知道你对琴儿好,可是我担心……我担心我们还没有找到唐伯虎,就已经客死异乡了。” 6昭容略带不悦地说道“我是绝不会放弃的!琴儿你今天怎么老说丧气话。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小姐,我说的可是事实啊!就拿今天来说吧。若不是那个姓李的公子碰巧救了我们。我们可能已经命丧在那三个坏蛋手里了……”琴儿顿了顿,又碌碌地说道,“小姐,有时候仔细想想,那唐伯虎到底有什么好?他不过就是人长得英俊些,会写几诗,画几笔画,徒有一个才子的虚名……我说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就拿今天救我们的李公子来说吧。他虽然衣衫破旧,但仔细瞧瞧,长得也不比那唐伯虎差,而且行侠仗义,武功也很高强……” 我听琴儿忽然提到我,还连带着夸赞了几句,心中笑道看来自己还是挺有魅力的。而听6昭容说道“怎么?琴儿,你这丫头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看来那个李公子了吗?” 琴儿急着辩解道“小姐,我……琴儿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唐伯虎都抛弃了小姐,要去另寻她好。我们既然出来了,也可以多个选择嘛……” 6昭容又有些不悦道“琴儿,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既然都已经和唐伯虎拜了堂,成了亲,已经算是唐伯虎的妻子了,又怎么可以再去喜欢别的男人呢?” 琴儿蓦地笑道“小姐,您别生气。我又没说你喜欢那个李公子。嘻!小姐,难不成你真看上那李公子了。嗯……我现之前你看李公子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 “那个李公子身上有股非凡的气质,我一看就知道他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他好像一开始就已经觉我们是女扮男装了,只是没有道破罢了。” “小姐,是这样,你还请他护送我们?我听说那种说话嘻嘻哈哈的男人都很坏的……小姐你就不怕他对我们有不轨的企图吗?” “不会的,我相信李公了不是那种人,他……说话很风趣,外表也显得放荡不羁,不过我……我和他对视的时候,我见到眼神清明,给人真诚的感觉,而且还不自觉的使我有一种安全感,所以我知道他定是个好人。” 6昭容的观察力倒是很强,而且很聪明,也算是个很有趣的女子了,听她这么评价我,心里可是挺高兴的,我不禁有些想要看看她换回女装时的样子。而那琴儿却又笑道“哦!小姐,原来你真对那李公子有意思。嘻嘻!看来我是没猜错……” 6昭容急道“我……哼!你这臭丫头,真是把你给宠坏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教训你了!” 琴儿嘻笑着告饶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对了,那李公子好想去了很久,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啊!刚才抢东西的那人还带着刀,李公子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要不……我们一起出去找找!” “小姐,你这么关心他吗?” “可恶!你这丫头真是皮痒了!” “嘻!哎哟!” “哼!还敢还手,看我不收拾你!” “……” 两个女的突然在屋内打闹了起来,我不觉清咳了两声,这才慢步走进了木屋内。 “哈哈!我回来了。” 二女见了我,连忙分了开来,有些尴尬地理了理刚才因嬉闹、扭打而弄乱的衣衫。琴儿先开口说道“李公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们正担心你呢!” “呵!我追了两家伙几十里路,又跟他打了一架,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我们的烤鸡给抢了回来!”我笑了笑,将手中的烤鸡亮了出来。 琴儿真我见把东西抢回来了,不由露出喜色,手捂着肚子,忍不住要吞口水了,而6昭容低声关问道“李公子,你跟那人动武了?你没有受伤吧?” 我又笑道“呵!我没事。不过那家伙的武功很厉害,我本来打不过他的。但想到你们二位朋友还饿着肚子等着我,便和他拼了命,与他苦战三百回合,还险些挨了他两刀,最后才把他给打跑了。” 二女闻言,也知道我是在说笑,琴儿撇了撇嘴没有说话,6昭容又道“李兄,你没事就好。若是你因此受了伤,我们心里可真过意不去。” “多谢6兄你关心。你们等这么久,肯定饿坏了吧。不过这烤鸡都凉了,烤一下再吃吧。脆点可能更香。琴儿小兄弟,你先拿着。”我先将烤鸡递给了琴儿,然后走到6昭容身旁,尊下说道,“6兄,你的脚扭伤了吧。我会点医术,让我来帮你瞧瞧吧。” 6昭容见我已将手伸到她的脚边,连忙将脚一缩,暗带羞赧道“不用了,我的脚没什么大碍,不用麻烦李兄了。” 我没让他躲得开,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脱去她的鞋子,“呵!还说没事,都肿起来了。肯定很疼吧。让我来帮你推拿两下。这样好的快些。” “嗯……” 6昭容轻哼了一声,还来不及答话,便被我快脱掉了裖袜,暴露出了雪白的香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古代的女子流行缠足,以前跟刘陵一起的时候,我是没在意,而叶子和林月如因习武的关系,相对来说都是大脚的女人,可是此时眼前这只三寸金莲,还真让我看得有些意动,不过我并非存心要调戏她,于是将**至尊功运行丹田,手掌中聚起热量,轻轻地按摩起来。由于有我强劲内力的辅助,她脚踝上的淤血很快便消散了。 我一松手,6昭容连忙收回了秀足,只这几下功夫,她的脸上已是悄悄升起了两片淡淡的红云。她低下头,自行穿上了鞋袜,愣了半晌,才不忘低声向我道谢,“李公子,多谢你了,现在……好像真的一点不痛了。” “李公子,嘻嘻!想不到你的本事还真多。”琴儿有些崇拜地望了我一眼,又坐到6昭容身旁道,“小……公子,快来吃**。闻着都快流口水了。” “琴儿,不要这么没礼术,快将这鸡先分一半给李公子。” “呵呵!没关系,我一点都不饿,你们两个吃就行了。对了,若是不够吃,我身上还有些野果子。” 推让了几下,二女抵不过饥饿,又向我道谢,这才分着香喷喷的烤鸡,吃了起来。我退了一旁坐下,绕有兴致地看着二女在饿极了的情况下,还能细嚼慢咽。尤其是6昭容,她那副淑女的吃相,分明在告诉旁人,她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家闺秀。 琴儿撕着鸡腿,吃得津津有味,忽然现我身边多了一个小包袱,不由疑问道“李公子,你这包袱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我轻笑道“呵呵!这个是我刚才从那抢鸡的家伙身上抢来的!” “啊?” 二女闻言,均是一愕,我又俏皮地说道“那家伙竟敢抢我们的烤鸡,我当然也要回抢他的东西。哈!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偷鸡不着,反失一把米……” 6昭容抿了抿嘴,琴儿却是被我逗得忍不住笑道“李公子,你不是说最讨厌抢劫的吗?怎么自己也去抢东西啊?” “哈哈!我只说讨厌别人抢东西,又没说自己不能去抢。”我笑了笑,打开包袱道,“对了,我抢的这东西还挺漂亮的,你们要不要欣赏一下。” 那“琥珀观音”到底是否真的价值上百万两银子,我是不太清楚,不过不说它的精雕细琢,单是那琥珀出的阵阵绚丽夺目的光彩,已能让人惊叹了。因此当我将此宝物展示在二女面前时,她们看得一时都忘了吃东西,两双妙目均忍不住流惊羡与露迷醉之色。 第七十一章 锦上添花 “哇!真的好漂亮啊!”琴儿惊叹道,“李公子,可不可以借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6昭容微言阻止道“琴儿,你怎么这么没规矩?”看得出她也非常好奇,但心知此物必是稀世奇珍,我肯定不会轻易予人,于是说道,“对不起,李公子,我这书童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喜欢就拿去玩吧。不过这东西好像很脆,小心别摔坏了就好。”我不以为然地将琥珀观音递到了琴儿手里。 琴儿惊喜不已,激动地捧在手中观摩,接着又凑到6昭容面前,连声感叹道“公子,你快看,真是太美了。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观音像。就是在我们苏州最有名的聚宝斋里,也没有这样的宝贝。” 6昭容见我并不介怀,这才仔细欣赏起那琥珀观音来。我见二女对此宝爱不释手,不由说道“你们很喜欢这东西吗?其实这是我一个朋友镖局的镖物,刚才我是碰巧帮她抢回来的,看以后有机会再还给她。不然的话,把它送给你们也无妨。” 6昭容收回了目光,望向我道“李公子,如此重贵的宝物,你竟可这般轻易视人,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你若不是家中藏宝无数,定是位淡泊钱财的清高之人。” 我微笑道“6兄你过奖了。其实漂亮的东西就是该拿出来大家欣赏的,若把它私藏起来就没意思了。哈!在我老家有一种叫‘博物馆’的地方,就是专门把世代的珍品,展示出来供人观赏的。” 6昭容点点头道“李兄,你的见解与心胸真是让在下佩服万分!”接着又对琴儿说道,“琴儿,我们也看够了。快把这观音还给李公子了。” 琴儿听了她们小姐的话,这才恋恋不舍地将琥珀观音交还到我手里。我逐将其重新装入盒中包好,然后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哩。” 二女见我就那么双手枕着头,在她们身边躺下了,对望了一眼,均显得有些干尴尬,毕竟她们是两名知书达礼的女儿家,要这么与我共睡一屋,心里总觉得不妥,虽然都是满脸倦意,但却抱膝坐着。 我也不想她们太为难,于是撑起身来,“嗯,火快息了,我再去弄些柴火进来,免得晚上太冷了。” 我到木屋后的草棚里捡了些干柴,又抱回了大堆干草,在冰凉地面上铺了开,等将草垫弄好之后,便对二女说道“6兄,你和琴儿来睡这里吧,垫着这个睡起来舒服一点。” “多谢李兄关心。”6昭容犹豫地一下,还是同琴儿走了过后,却又说道,“我们睡了这里,可是你……又睡哪儿?” 我答道“没关系,我是个夜猫子,反正也不睏,不如今晚就帮你们守夜吧。” 6昭容没想到我会这么好,有些过意不过地说道“李兄,你这……这怎么行呢?这样太劳烦你了。” 我还没有答话,琴儿却突然凑过来,笑道“公子,你该不会是想跟李公子挤在一起睡吧?” 6昭容被自己的丫环给逗弄了,不觉双面红,埋怨地瞪了琴儿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怕我见到她脸上的红霞。 我微微一笑道“你们安心睡吧,不用管我了。嘿!其实我是不习惯跟男人挤在一起睡。” 由于我故意将“男人”二字说的很重,6昭容闻言微微一愕,似乎更肯定我早已看出了倪端,不觉又抬头望向我,回报了一个淡淡笑容,眼中充满了真诚的感激之色…… 篝火燃尽,已至天明。我同二女离开了木屋,驾起马车,继续上路了。我驾车的技术已经熟练了许多,我们沿着往北的大道,只走了小半天的路,便到了小县城。 “呵呵,一会儿我们可以吃顿好的了。不过我现在没银子,可要请你请客哦。” 我正与车上的二女说着笑,忽然现一个镖师打份的男子从路旁快步走过,那正是上次一起运镖时与我熟识的年轻镖师魏通。 “嘿!小魏……” 我正想与那小子打招呼,但见他行色匆忙,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对迎面过来的两名镖师说道“任镖头,我刚才收到搜狐门传来的消息,说已在附近百里内,现汪敬忠的行踪了。” 任镖头喜道“总镖头现在正在北龙会的总舵,小魏,你快随我一起去向总镖头报告这个好消失吧。” 另一名镖师也笑道“总镖头这次请了搜狐门、北龙会和青竹堂的人马帮忙,汪敬忠那叛徒肯定逃不掉了。” 他们三人说着,快步从我身边走过,没入了街角处。我也没急着再叫住魏通,心想原来林总镖头现在就在这城里,看来他在江湖上的面子还是挺大的,可以号召这么多帮会来帮他,可能不用我帮忙,也能抓到汪敬忠了。不过琥珀观音现在就在我手里了,一会儿去交换给他们,顺便也可以见见林月如。 于是我找了一家客栈,下车后,对6昭容说道“6兄,你们先这里休息一下吧。我有点事要办,很快就回来。呵!记得要给我留饭哦!” 6昭容也不多口问我,要去办什么事,只是点了点头道“李兄,你有什么要事直管去办。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辞别了二女之后,我回到街上,随便找个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刚才魏通他们所说的什么北龙会,是这县城里的大帮会。 北龙会的总部坐落在城东的一处大宅院,我漫不经心地走到大门口,却被两个把门的大汉给拦住了。他们见我衣衫破烂的像个乞丐,死活不让我进去。 “呵呵!看来我当乞丐的时候要比当皇帝的时候多。” 我自嘲地笑了起来,也不想与把门的人争辩,径直绕到了后院墙,一个翻身就轻松跃进了院子里。 后院无人,我沿着走廊想去前院直接找林震,经过一间房门时,由于听力常,忽然听到了窗户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叹息声,不由停地脚步,靠上过去,瞥见到屋子里的女子正是林月如。 “李逍遥……你在哪儿?你真的跌到山下崖摔死了吗?你给我讲的仙剑奇侠传的故事里,死的人,不是林月如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救我……你竟然了……” 林月如的脸色憔悴,玉脸上带着一股淡淡地愁思,独自一个,垂着臻,抱膝坐在床头,眼神恍惚,口中喃喃自语地说着话。 “李逍遥……我知道你没有死,你肯定没有死……那天你为什么不顾一直冲上来救我?你……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我真的好讨厌你……我恨你……” 我微微一愣,自从相识以来,还从未见过高傲、泼辣的林大小姐,像现在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让我怜意顿生。那日在山洞之中,鬼使神差地与林月如有了合体之缘,虽然现在还是觉得大小姐她很麻烦,不过更觉得这就是她的可爱一面了。 “月如……” 我轻轻唤了一声,第一次叫这个名字,都让自己感觉有些肉麻,所以连忙止住了。不过林月如意识恍惚,魂不守舍,根本没听见我的声音,仍一边唤着“我的名字”,一边自言自语。 “李逍遥,如果你真的死了……你就拖梦来告诉我吧……让我把你忘了,让我可以重新振作起来……现在我们镖局正处在难关上,失了琥珀观音,爹爹整日都锁着眉头,我好想可以帮他,可是我却这样心神不宁,反而还让爹爹为我担心。我……呜!李逍遥,这都是你害的,你到底在哪儿?”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中决定暂时不现身与林月如相见了。我考虑到古代人的思想都很封建,林震要是知道我把的宝贝女儿给搞了,肯定会叫我们结婚的,说不定还打算把他们镖局交给我继承,我可不太想接受。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去京城当回我的皇帝,这样虽然有点对不起林月如,但在京城不还有分别更久的刘陵在苦盼着我吗?等我当回了皇帝后,再来见林月如,也就不怕他老爸逼婚了,也可以给林大小姐一个surprise。 想到这里,我悄悄取出了琥珀观音,没有惊动到林月如,轻轻地把东西放放在了窗前,接着展开轻功,飞离了大院。 我刚才离开北龙会的宅院不久,忽然感应有一个好像在跟踪我,一直走了整整两条街。我只现跟踪者是个年轻女子,身手矫健,只听步伐,便可知她武功不俗,但一时搞不清对方的意图。不过现在的我身怀绝技,倒不怕有什么人来找我的麻烦,心中打定主意,便走快两步,在街角一转,将跟着我的人,引到了一条巷子里。 “呵呵!姑娘,不可否认我长得很帅,但你也不用这么一直跟了我好几条街吧?” 我蓦地转过身笑道。只见那名女子不过二十出头,一衣精练的黑衣劲装,凸现出玲珑的身段,一对细眉有如弯月,生得十分娇俏,不过却有一双如叶子般杀手似的眼神,而且只戴着半边耳环,看上去很有个性。 黑衣女子见了我突然转身,先是一愣,直盯了我半晌,接着双眸中流露出万分惊喜之色,上前两步,猛地对我着下跪道“奴婢,拜见皇上!” “皇……呵!姑娘你是?”我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伸手去扶起她。 黑衣女子见我伸手去扶她,显得有些惶恐,却又不敢退让,只是欣然说道“皇上,终于找到您了!这真是太好了!” 我现在这身打份,她能都认出我是朱厚照,我心想她肯定是宫中之人,于是清咳了两声,进入了状态,摆出皇帝的架式,询问道“朕还以为有什么人想对朕不利,原来是宫里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皇上,我是锦儿,你不认得我了吗?” 我心道,真正的正德皇帝早就死于非命了,我是个全新的替代品,当然不认识你了。黑衣女子见我没说话,思考了片刻,便又说道,“我听义父说,皇上你出宫在外,遇到行刺,脑子受了伤,所以忘了以前的事,原来是真的。”她说到这里,不禁流露出一丝失落之色。 我问道“义父?你的义父是谁?” 黑衣女子立刻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是内宫总管刘公公的义女----刘锦儿。” “哦,是刘公公的义女。”我笑了笑,还真没想到刘瑾那胖太监竟有这么一个漂亮的义女。 “皇上,义父他老人家可担心您了。自从你上次在渡头被刺客劫持后,张允和谷大用他们被义父给骂得狗血淋头,若不是其他人求情,义父早已气得要砍他们的头了。义父事后现了近万锦衣卫全面搜寻皇上的下落,可却半点踪影也找不到。您这些日子到哪儿去了?” “哈!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不过真是让刘公公担心了。嗯!那个……我这么久不在宫中,那朝廷里岂是不很糟糕?” “皇上,您请放心。义父早已将消息隐瞒了,朝中的大员们都不知道皇上失踪的事。不过太后以为皇上一直在外游玩,不肯回宫,已是对义父大雷霆了。义父也是着急的不行了,幸好锦儿今天找到了皇上。对了,皇上,你怎么会穿着这样子?您一个人流落在民间,可真是受苦了。” “没事,呵呵!我一个人体验生活嘛。” 我又不觉笑了起来,意外地遇见到皇宫中的人,我忍不住高兴,这下子回京城也就方便多了。刚才自己把琥珀观音交还给林月如,可说是给他们镖局雪中送炭,而现在刘瑾的义女正好又来给我“锦”上添花。 第七十二章 不辞而别 “呵呵!锦儿,是吧?其实朕也准备要回宫去哩!”我心情大好,微笑着说道,“只是碰到些状况,搞得有些窘迫,不过现在遇见你就好了。” “皇上,奴婢刚才见到你,都怕自己认错了,幸好真的是您……”刘锦儿望着我,亦有些激动,接着又问道,“皇上,奴婢听说您是被一位女刺客给劫持了,后来您又是怎么到这里了?义父他广派人力,大肆搜寻,却是一直找不到您的下落。这段日子到底生了什么事?” “呵!这个嘛还真是一时说不清,总之朕这一次遭遇算是惊险刺激。”我含糊了两句,心想着我这个皇帝失踪了,刘瑾广派了锦衣卫搜寻,这大江南北的,还不闹得个天翻天覆。于是又说道,“刘公公有派人大肆搜索么?朕这一路上到是没见到什么动静?” “皇上,这段日子让您受惊了,奴婢等办事不利,请您降罪!”刘锦儿说着,又向我跪了下来。 我连忙再伸手扶她,“锦儿,没事,不用这以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现在你不是就找不到我吗?” 刘锦儿解释道“皇上,您失踪的事,不能对外张扬,所以义父虽然派出了数千锦衣卫,但只能暗中查访,而且不能让各州府的官员知晓,更不能让朝中的臣工的得到风声。”她顿了顿又接着道,“上次天灭组织的人斗胆行刺圣驾,义父除了派人暗查陛下的下落,已是下令锦衣卫全力剿灭天灭组织,锦儿也是接了义父的命令,才出外办事的,只是没想到能幸运的遇见皇上。” 我听说刘瑾下令要对付天灭组织,不由想到了叶子,也不知道她现在可好,于是又问道“对了,上次那些刺客,就是劫持朕的那个女刺客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她?” 刘锦儿答道“回禀皇上,奴婢奉义父之命,这段日子来已经连续打击了天灭组织,毁掉了他们北方的十多处据点,大多天灭组织的乱党都已暗中转逃南方,只可恨天灭组织行事极为隐秘,虽然我们全力剿灭,仍无法将其连根拔起……至于那名胆敢冒犯天危的女刺客尚未落网,奴婢等办事不利,有负朝廷,有负义父,有负皇上,还请皇上降罪!” “没事儿,不要老跟我请罪,你做事也辛苦了。”我心想,上次天灭组织本来就不是要来行刺我,而是想杀刘瑾的,刘瑾这回怕是公报私仇吧?不过叶子好像并没有被抓住,也稍稍放下了点心来,又问道“对了,锦儿,刘小姐她还好吗?嗯,我是说山东巡抚刘有成之女,就是上次要跟朕一起回京的。” 刘锦儿见我并无片言责怪,听到我的问话,迟疑了一下,便又答道“这个……回皇上的话,奴婢一直在外办事,并未见到皇上您所说的刘小姐。不过皇上若有带女子回京,义父他定会做妥善安排,还请皇上放心。”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忖道刘陵既然已经是我这个皇帝的女人,想来刘瑾也不会亏待她。现在多想也无用,回了京城,自然就能见到她了。我低头正想着,却听刘锦儿低声道“皇上,这里说话多有不便,还请您先移驾到客栈落脚吧。” “嗯,这样也好,朕还有两个昨天才认识的朋友,正在客栈里等着了,我们这就去吧。”我说着,便同刘锦儿一起离开了巷子,赶往6昭容和琴儿所在的客栈去了。 来到客栈,马车还停在那儿,6昭容和琴儿却不见了踪影,我找掌柜的一问,他却交给我一封信笺道“李公子,6公子和他的书童已经离开了本店,他们为了预定了客房与酒菜,并嘱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我木然接了信笺,心中有些疑惑,那位女扮男装的6小姐,为什么会突然一声不吭就走了?莫非她遇到了什么事,还是因现了唐伯虎,所以追去了?真是有些想不明白。而我身边的锦儿却是掏出了银子,吩咐小二为我准备干净的衣服,换上了上等的酒菜。 来到客房,刘锦儿先谨慎地探查了四下无人,才恭敬地对我问道“皇上,他们为何称你李公子,这封信又是谁留给您的?” “呵!朕在外面都是用李逍遥这个名字。”我笑了笑,随手打开了信笺,里面一张略带着幽香的薄纸,上面并没有写什么话,只是留着两行诗句。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过这两句诗,我不由笑了笑,那6昭容还真是有雅趣。仔细一想,似乎大约猜出了她的心意,那只琥珀观音虽堪称无价之宝,却不知6小姐是把我比作宋玉还是作比王昌。她这么不辞而别,不知是因为我的魅力太小,还是魅力太大了? 我想着想着,又是摇头笑了笑,将信纸放在了桌上。一旁的刘锦儿看了信笺上的诗句,疑惑不解地望着我,只是忍不住喃喃念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皇上,这是唐朝道女鱼玄机的诗句吧?” 我轻吁了一口气,也不再去多想离开的6昭容,虽然觉得她很有趣,但毕竟算是唐伯虎的老婆,她要这般不辞而别,就是不想再和我有所展,我也有等着我的女人,何必再作她想,于是笑道“呵呵!好像是她的诗吧。想不到锦儿你也懂诗词。” “皇上,奴婢小时候也读过一些诗词文章,那些……都是受皇上您的影响。” “受朕的影响?嘿,这话怎么说?” 刘锦儿眨了眨眼道“皇上你都忘了吗?您小时候除了喜欢练习骑射武功之外,还喜欢呻诗作赋。那时您就立志,一生有两在愿望,一是要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另一个就是……就是要纵意花丛,在风月场上混个名号出来……”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抿嘴微微一笑。 我第一次见刘锦儿笑,却想不到外表冷艳的她,笑容竟也会有这么甜美,但见她的表情却立刻转变的有些失落,接着幽幽自语道“可惜皇上您脑子受了伤,都一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记得锦儿了……” 我愣了愣,伸手抚了抚额头道“唉!自从上次伤到头,刘公公请大夫来给朕诊治,说是什么失忆症……以前的事,朕真是好多都想不起来了。对了,锦了,你是刘公公的义女,我们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吗?也就是说是青梅竹马喽?” 刘锦儿闻言,愧然说道“皇上,奴婢不敢当。” “锦儿,现在不是在皇宫,也没有别的人在。你就要不老是奴婢、奴婢的称着。听起来就怪生份的。”我说道,“还有在外面你叫我李公子就好了。这可以朕下的圣旨,嘿!你可以记住喽!” “奴婢遵旨!”刘锦儿恭敬地答道,接着才慢慢微笑道,“其实是锦儿也有好久不见皇上了,想不到您当上皇帝之后,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都是那么随和。锦儿以前永远都记得皇上您对我的好……” 我心想,刘锦儿很久没见过正德皇帝了,却能一眼将我的样子认出来,肯定小时候与朱厚照的关系很好,于是笑道“呵呵!朕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不过现在的记忆力却很好,所以我肯定记得你,刘公公的义女锦儿,今天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这时候,店小二敲门进来,为我送上新买的衣服,并说已在新开的上房中准备好了热水,跟刘锦儿讨过赏钱,这才千谢万谢地告退了。 “皇上,请让锦儿服侍您沐浴更衣吧。”刘锦儿用近乎乞求的眼神望着我。 “嗯,好啊!”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点了点头,跟着她来到新开的贵宾房。 古代要洗澡没有现代那么方便,只要有热水器,拿个莲蓬头就可以冲凉了,不过要想有个美女人伺候着,给你搓背,可就是不那么容易了。 宽敞的香房内早已弥漫起大沐盆里腾起的雾气,刘锦儿表情显得有些激动,她伸手替我宽衣,动作显得很生疏,但却一点也不羞涩,那神态就仿佛细心服侍丈夫洗澡的小妻子一般。当她见到我那身脱胎换骨后的完美的男儿之躯,眼中忍不住泛起惊叹之色。 我浸泡在温热的木水盆里,整个身心都松驰了下来,静静地享受着身边美女的服务,心想着当“皇帝”这个选择果然是一点没错。 刘锦儿一直默默地给我擦背,我却忍不住说道“锦儿,不如你给朕讲讲以前的事吧。小时候我们有在一起玩过吗?那时候朕是怎么样子的。”要想继续当好这个皇帝,我当然需要多了解一些朱厚照以前的事,以后回了皇宫不会轻易就露出马脚。 刘锦儿徐徐说道“锦儿记得最初认识皇上的时候,只有十岁,那时候皇上您还是太子,住在东宫。义父他老人家奉先皇之命,负责照顾皇上您的起居。锦儿刚刚被义父收为养女,颇得义父的疼爱,所以有幸暂住在东宫,幼时与皇上您做伴。” “哈!原来我们真是青梅竹马。”我点了点头道,“锦儿你接着讲,什么都可以说,不要有啥顾忌的。朕很想听听以前的事。” “嗯!”刘锦儿应了一声,接着缓缓说道,“锦儿记得皇上您还是小太子的时候,非常的聪明、好动……应该说调皮,您经常作弄给你上课的太傅,还经常领着锦儿和一般小宫女钻洞、爬树,说是要行军打伏,因此时常会摔伤,在宫中闯了不少祸,最严重的一次,还差点放火烧了东宫……义父他老人家为了伺候好皇上您,鞍前马后,操了不少心,为也了维护皇上您,挨了太后她老人家不少骂……” 听着刘锦儿说“我”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迹,我心想,看来那些史学家研究的还真不错,历史上的正德皇帝,果然是个得了“多动症”的小子,于是笑道“呵呵!锦儿,听你这么说,朕小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顽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义父让锦儿到东厂的总监学艺,之后也没再见过皇上。先皇驾崩,皇上你就继位登基了。锦儿也一直在外面替义父办事,有几次回宫,也只曾见过皇上几次。得知皇上被刺客劫持手,锦儿心里一直都很担心,但所幸皇上乃是真命天子,得天上庇护,今日才让锦儿能有幸遇见皇上……” 我想刘锦儿气质不凡,应该是刘瑾在外的心腹兼得力助手了,那胖太监能培养出这么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养女,还真是有一套,想到她的半只耳环,便又好奇地问道“对了,锦儿,为什么见你只戴着半只耳环呢?这样子倒是挺有个性的。” “皇上,你失忆所以不记得了,这半个耳坠是您小时候送给锦儿的礼物。” “哦,是朕小时候送你的啊!为什么只是有半只呢?还有半只在哪儿?” “还有半只……皇上当年送给了紫霜姐姐……” “紫霜?呵!这个名字好听?她是谁?也和你一样,是朕幼时的玩伴吗?” “……” 刘锦儿没有再答话,蓦地沉默了下去,替手擦背的双手也停住了。我微微一愣,回过头来,只见刘锦儿神色忽然变得很黯然,微低着头,双眸中流露出苦涩而又复杂的神色,好像回忆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 “呼!”我没再接着问下去,只是轻呼了一口气道,“锦儿,不用洗了。替朕宽衣吧。” 第七十三章 形势复杂 舒服地洗了个澡,又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饭,从头到尾都有一个美女尽心伺候着,那真是让我说不出的享受。 “锦儿,刘公公现在在哪儿?在外面这么久了,朕其实挺想快些回宫去的。” “回禀皇上,锦儿立刻就去给义父传讯,说已经找到皇上了,这下义父他老人家肯定会安心了。” “这段时间让刘公公为朕担心了,朕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过。” “皇上您言重了,为朝廷効力,为皇上尽忠是义父也是锦儿的职份。这次是让皇上您被刺客劫持,流落在外,倒是奴婢等人的失职。锦儿还请皇上到时不要责怪义父。” “呵!说哪里话。朕不是说了,这次当是在民间体验生活嘛。” “皇上,请恕锦儿大胆说一句……再一次见到皇上,锦儿感觉您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是那么随和,说话也是那么有趣。锦儿真的好开心……” 锦儿说罢,痴痴的望着我,不觉微微笑了起来,我亦跟着笑了,看来我和正德皇帝朱厚照不仅是样子长得一模一样,可能性格也是相近吧?可能真是老天爷要派我来这里做皇帝的。 我问道“锦儿,只有你一个人吗?还没问你到这里是办什么事的?” 刘锦儿答道“回皇上,锦儿向来喜欢一个人行动,义父她老人家对我也很放心。暂停对付天灭组织的行动之后,锦儿这次是奉义父之命,来监视小宁王的动向的?” “小宁王?” 刘锦儿点了点头,“嗯,就是宁王的义子朱骏伟。根据东厂情报司的消息,自从皇上您上次出事之后,朱骏伟便北上离开南昌府,一直在京外一代秘密活动。” 我微微一愕,上一次在柳绿庄偷听到了那小宁王与沈凤菲的谈话,知道那小子收到皇帝失踪的风声,所以带着手下北上,他们早就图谋不轨,所以想要来浑水摸鱼。不过我装作并不知情,诧异地问道“小宁王他没事跑出来干什么?刘公公为什么让你去监视他?” 刘锦儿望着我,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皇上,你应该是知道的,宁王他一直怀有异心,但宁王此人深谙权谋,城府极深。义父虽然一直都派东厂密探监视宁王,但却无法得到半点宁王欲谋不轨的证据。” 我一言不地点了点头,但听刘锦儿接着说道,“此番皇上出事,小宁王便离开南昌府秘密北上,想必定是奉宁王之命,有所图谋。所以锦儿受义父之命,前来监查小宁王的行动。” 我又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这一次,刘公公除了对付天灭组织之外,还准备要收拾宁王喽?” “皇上言重了,天灭组织虽然颇具实力,但毕竟只是江湖中一个杀手组织,宁王乃是皇室宗亲,位高权重,在朝中的官员还有不少归附宁王的派系,可谓牵连甚广,义父他老人家怎敢独断行事,目前也只是派锦儿暗中监视其动向,收集宁王谋逆的罪证,最后的一切还是要禀呈给皇上您定夺!” 我闻言,心中暗想,宁王果然是实力雄厚,难怪他想要造反,而刘瑾虽然权力通天,可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他所有的权力,也都是来源于我这个皇帝的。没有了我,刘瑾别说什么九千岁,充其量只是个卑微的太监。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我的安危。想到这里,我又问道“锦儿,那么你到底有查到些什么吗?说来于朕听听吧。” “回禀皇上,根据东厂密探的情报,小宁王朱骏伟离开南昌府北上,先后与京外多个州府的要员私下会面,所有的名单,均以记录在案,其中他还与一直来往密切的沈家商会的会主沈凤菲,在青莲县外的庄院会面过一次……” 刘锦儿可说对小宁的王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她一一向我汇报着,我心想,刘瑾手下的东厂简单就像是美国的i一般厉害,但听刘锦儿最后说道,“目前小宁王来到此地,所以锦儿才亲自跟来查探,锦儿现了,小宁王正在与东瀛王朝的人秘密接触,只是尚未查清双方会面的内容。” “东瀛?日本鬼子?”我微微一愕,心中有些意外,不由装做惊奇,微笑道,“不是吧?宁王他居然还私通外国奸细,真是该打**。” 刘锦儿被我的话逗得抿了抿嘴,然后说道“皇上,由于您失踪已久,现在的形势非常微妙,宁王一直都处心积虎,此刻怕是会有所行动。” “有意思,有意思。”我倒是并不太担心宁王造反的事,因为历史上写过,宁王造反很快就失败了的,不过现在我都成了皇帝,这历史会不会有所变化,就不得而知了,于是说道,“锦儿,那以你的看法,现在我们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皇上……”刘锦儿似乎有些提议,但眼神一闪,却又说道,“现在锦儿找到了皇上,一切自然听命于皇上。锦儿知道皇上您聪明过人,对会宁王之事,定是早已谋略在胸。” 我只一心想当个安乐皇帝,可没兴趣去搞这些勾心斗角的权谋之事,这方面还是留给刘瑾去操心吧,于是思考了片刻,便说道“还是先联系刘公公,接了朕回宫,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皇上您请在客栈稍候,锦儿这就去给义父传讯,通知在外的锦衣卫,前来迎接圣驾。”刘锦儿向我告辞后,便匆匆离去了。 我慢慢坐了下来,喝了口清茶,刚才听刘锦儿说了那么多,没想到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复杂,那宁王造反也就得了,却还勾结什么日本人,看来等我真回到皇宫后,除了要假冒正德皇帝之外,需要应付的事还有很多。 到日本,一五零几年的时候好像是室町幕府的末期了,差不多要进入战国时代了,不过像丰臣秀吉、德川家康那些家伙应该还要晚几十年的,总之日本历史我就没那么熟了。不知道我这个时代的人,当上了中国明朝的皇帝后,会不会有一番宏图伟业呢? 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有些闷了,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胥志明,你快给我滚远点,这里欢迎你,少来这里骗吃骗喝。” 我刚一出门,就见到楼下掌柜的正在呼斥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两个店里的伙计挽着袖子,正欲将他合力往门往撵。 那书生身材瘦小,长得还算英俊,但双眼灰灰,头篷乱,一身青衣也是破旧难堪,若不是手里还拿一把旧纸扇,模样和乞丐没啥区别。他被两名伙计拉着,却仍是一个劲往店里窜,口中嚷嚷道“祈掌柜的,大家一么熟了,你就再賖一顿酒给我吧。” 祈掌柜的不耐烦的说道“滚滚滚!少说废话,以前欠我那么多酒钱还没还。现在还敢这么不要脸的摸上门来。看来真是想找死。” 那书生嬉笑道“嘻嘻!是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现在酒虫弄肚子,再弄不到点黄汤来喂腹中的酒虫,肯定就得死在你老的店里了。” 祈掌柜的被缠的烦了,已是怒道“我呸!你这死鬼少在我这儿耍懒。胥家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前辈造的孽!快滚!别在这里打扰我的客人,不然我叫小二的动手揍你小子!” 那书生被当众骂了,却是半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一**坐到地上,继续耍懒,嬉笑道“你打吧!打吧,我就坐着让你打。你打我一顿,就给我一壶女儿红好了。” 楼上的几名食客见闻此事,都是看得笑了起来,而那客栈老板更是被气得涨红了脸,一时间说不上话来。我在上面看得有趣,便兴步走下楼来。 “姓胥的,你今天要这么耍沷,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你们快把这小子拉去见官。”祈掌柜怒极地说着,吩咐了两名伙计,拉着那名书生,要往店外走去。 “我不要,我不去见官,牢里没酒喝!”那姓胥的书生扭动挣扎着,他身材虽然瘦弱,但两名精壮的伙计,使劲了全力却一时半会儿拉不动他,两分一时间僵持了起来。 我走了上前,开口说道“掌柜的,放了他吧!让我来请他喝一杯。” “客官,您这……”祈掌巨的回头见了我,没想到我会说话,不由愣住了,但他知道我是位有钱的贵客,不敢得罪,连忙抹掉刚才的怒气,换上生意人的笑脸,探问道,“客官,您认识他?” “不认识。”我摇摇头,笑道“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正好我一个人想喝酒,但独酙无味,就当是找个人来陪陪。” 掌柜的瞥了那书生一眼,又说道“客官,那小子是个落破书生,无所事事,天天混吃骗喝,我看您这……” 我微笑道“怎么,掌柜的你不会有意见吧?” “没,没意见。”掌柜的虽觉得我莫名奇妙,但不敢多言,只是连连赔笑,同时对手下的伙计吩咐道,“小二的,快去给客官准备上等的酒菜来。” 我笑了笑,也不理其它食客的看法,捡了张桌子坐下,招呼那姓胥的书生过来坐下。只见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垢,大笑着走上前来,对我抱拳作了一个揖。 “呵呵!好一个四海之内皆兄弟!小弟胥志明,多谢这位兄台请我喝酒救命。”他说着,拉过椅子,毫不客气地与我同桌坐下。 我点头说道“萍水相逢,我叫李逍遥,不用客气!” 胥志明又笑道“哈哈!李兄,你既然说要请小弟喝酒,小弟自然不会与兄弟客气喽。今晚我们还真是一见如故啊!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来喝。你看怎么样?” 店小二正忙着要把酒端上桌来,胥志明却突然提议说要换地方来喝。我倒无什么意见,反正一时间也觉得无聊,便说道“好吧,胥兄弟你说什么地方喝的舒服。我们就去什么地方。呵呵!说好我请客就是了。” “哈哈!你真是豪爽之人。小弟今日一定要与你大饮三千石,不醉不归!走!让小弟给你带路。”胥志明大乐之下,起身拉着我往店外走。 我刚才也是一时兴起,也没搞清对方什么来路,不过现在的自己身怀神功,倒也不怕遇什么问题,于是对掌柜的交待了一声道“掌柜的,一会儿和我一起的姑娘回来了,我就说我出去喝酒了。让她在店里等着我就了了。” 我说罢,已是与胥志明一起走出了客栈。大街上幕色渐临,行人稀少。胥志明一脸的兴奋,直拉着我快步往前走,我也不问到底要去哪儿,就这么一直跟着。 我俩很快拐进了一片闹市,此处阁楼众多,灯彩霓红,暗众飘香。大街两岸还有许多打份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对往相行人,依楼买笑。再加上两边楼上挂着各式红红绿绿的招牌,不用分说,已让人知道,这里是烟花之地。 “红灯区?” 想到这个,我不由心中暗笑,说起来丢脸,生在二十一世纪,我都还没有机会去玩过。现在来到古代,还真应该去见识见识以前的青楼妓院是不是真和那些古装电视剧里演的一个模样,当然只为参观,至于真的**就免了。 “哈!醉香楼!就这间!” 我是有些兴起,却比不上胥志明兴致悖悖,埋头直拉着我踏进了人流出入最多的一间大青楼内。 第七十四章 初游古代妓院 “哎哟!两位公子爷,快请里面坐。好久不来,我家女儿们都想死你们了。” 刚一跨进门口,风骚的老鸨子便笑迎着上来招呼,口里说着职业性的话语,涂满脂粉的皱脸就像见到了金子一般笑开了花,招扬着手中的圆扇,将我们迎进了大堂。 我一走进这青楼的大堂,便立刻感受到了风月场所独有的魅力。大堂内十来个桌位,相隔着七八张屏封,上上下下约有五六十人,男男女女均是相谈甚欢,有些更是放浪形骸。灯红酒绿,莺莺燕燕,载歌载舞,充斥着一般欢声笑语。 那种纸醉金迷的气氛有着很强烈的感染力,仿佛让人感觉只要一走进这里,便能忘记俗世一切的烦忧,尽情沉醉于其中。古时候,迁客、骚人都喜欢连恋烟花之地,因为在古时,饮酒**是一种文化,说起来像有名的大文人,如李白、柳咏等皆算是一等一的大嫖客了。 起古代的烟花之地,我不觉联想到了最富盛名的南京十里秦淮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去见识见识,只可惜自己回来的年代差了点,见不到最有名的秦淮十美,像陈圆圆、柳如是、李湘君等著名美女了。 我心中感慨,正浮想连翩之时,那老鸨子却是认出了我身边的胥志明,立刻老脸一沉,呼斥道“哼!原来是你这穷鬼!来人啊!快帮老娘将这臭小子轰出去!” 胥志明笑道“老妈子,好久不见,身体可好。哈哈!我今天可是专程来照顾你生意的啊!” 我心想,胥志明看来是到处都不受欢迎,肯定是这里也有些賖账的不良记录。瞥见那老鸨子正要开口,于是上前一步道“老板,顾客可就是上帝。你们这里打开门做生意的,不会是还要分贵贱接待吧?” “这位公子……”老鸨回望向我,见我衣着光纤,气度不凡,认出我是有钱的主,立刻又堆起了笑容道,“公子爷,您说哪里话,来我们这里玩的,可个个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奴家哪个不给你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胥志明见有我给他撑腰,但也跟着上前,挽着我的肩膀,笑道“哈哈!老妈子,这位李公子可是我今天刚刚交到的好朋友,我带他来你们这醉香楼喝酒,可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还不快开间香上,把姑娘们都叫来招呼!” 老鸨子望了望胥志明,又看了我一眼,眼珠子打了个转,轻笑道“哎哟!胥公子,这位李公子是哪来的贵客。奴家看着眼生。” 我没有说话,而胥志明又接着说道“老妈子,我可告诉你,我这朋友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身份说出来不怕吓着你。你得罪了我但是无妨,但若是怠慢了李公子,嘿嘿!你这生意可就别想在做下去了……” 我闻言,心中暗笑,这胥志明倒真会胡吹,不过那老鸨子似乎被他给唬住了,再仔细打量我两眼,猜想我非富即贵,哪还敢怠慢,又连连对我赔笑道“哎哟!李公子,你大驾光临咱们这醉花楼,可是让咱们这里篷壁生辉。您快楼上请,奴家就这去唤咱们最红的头牌来伺候您二位!” 老鸨子说着,连忙吩咐龟奴去楼上开房,准备酒菜,并亲自领着我和胥志明往楼上贵宾房走去。 胥志明兀自得意,伸手挽着我,挥着折扇,同我指指点点,表现得对这里的环境熟悉自如,说笑着快步上了楼去。 老鸨推开了楼上西厢一间别雅的香房,又笑道“李公子,您请稍候,奴家这就去唤女儿们来伺候您。” 胥志明合上纸扇,笑道“老妈子,你那些庸脂俗粉就不要叫上来扫我们的兴了,直接叫怜卿姑娘来赔酒吧。” 老鸨闻言,面呈难色道“怜卿她……这个……现在有客陪着,这活儿不方便过来……” 胥志明道“嘿嘿!老妈子,你忘了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了吗?李公子可是大贵人,来你们这里光顾,可是你们这醉花楼的百年难遇的大贵客。我要同李公子把酒言欢,你快去把怜卿姑娘找来给我们抚琴助兴,赏钱少不了你的。” 我在一旁没有言,但那胥志明不愧是读书人,对这青楼事宜倒是了如指掌,说起来话来一套是一套的。 老鸨子犹豫了一下,看来是我不得罪我,便又对我笑道“李公子,您请稍候,奴家这就去给您张罗。一会儿就让怜卿过来给您弹琴唱曲。嘻嘻!奴家也不怕自夸,我这儿的姑娘可个个都是惹人喜爱。我就先让两个女儿过来陪您二位喝着。” 老鸨子说着将我两领进了房,两个龟奴也跟着进来,七手八脚地奉上了酒菜,并带着两名清倌进来,分坐着开始弹着琵琶助兴。很快地,老鸨又出门唤来了两名浓装艳抹,打份得花枝招屏的美貌女子。 “李公子,除了怜卿,我这两个女儿这是咱们醉香楼里最红……” 老鸨的话未说罢,已被胥志明给呼斥着打断了,“不要,不要,老妈子,你少说废话了,快去把怜卿给我们叫来。别让李公子和我等急了。” 这胥志明也真是的,没问我的意见,便挥着手把老鸨与那两名女子给赶了出去。不过我回古代这么久,美女也接触的多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不知道女人味的青头小子,自然也不在意。 老鸨子又向我委身赔了个罪,这才带着龟奴与妓女们退了下去。胥志明笑着收起扇子,回身同我当桌坐下。一嗅到桌上的酒上,双眼便又开了光,迫不及待地抓过酒壶,满上了两支酒杯。 “李兄,今天小弟能结识你这样豪爽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来来来,让小弟先敬你一怀!”胥志明说着,举了杯子仰头一饮而尽了。 我回想起以前和周宇明一起喝酒的情景,心备来潮,也就跟着举杯,一口干了下去。上等的白酒,从我嘴角溢出浓浓的酒香,那感觉好不畅快,忍不住赞了一句“好酒!” “哈哈哈!李兄果然是酒中同道,来!我们连喝三杯,小弟先干为敬。”胥志明说着,又立刻斟上了美酒,与我连连对饮。 其实我很想喝点青岛啤酒,不过这里的白酒也不算烈,由于心情愉快,对方如此盛情,我便也不推辞,当下和胥志明对饮了三杯。 胥志明一边斟酒,一边问道“李兄,小弟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士吧?” 我按住酒杯,随口答道“我是京城人士,这次出门游玩,路过此地。” “哈哈!原来李兄是京里来的大人物,难怪小弟见你一身贵气。”胥志明也不多问,只是又举起杯子道,“小弟今日有缘,交上李兄这样的朋友,真是高兴之极。来!我们再干三杯,小弟敬你!” 胥志明还真是个酒鬼,他说着又一骨碌往肚子里吞酒。酒桌上的面子还真不能不给,我没办法,只得又陪他连喝了三杯。 这两下回合下来,已感到酒劲上来了,而胥志明却是面不改色,兴致高昂地提起筷子,敲击着杯子吟唱道“人生得意须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尽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我听酒仙李白的诗名被他被他念得朗朗上口,心想古时的人喝酒、吟诗可能和现代年轻人喝酒、唱卡拉o一个心情,不由笑道“胥兄弟真是好雅兴,在下也就凑合着吟两句诗吧。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还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醉醉醒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我随口念着了唐伯虎的诗句,不知道此诗有没有流传开来,胥志明听了,还以为是我原创的,忍不住赞叹道“哈哈哈!原来李兄也是风雅之人。好一个醉醉醒醒,花开花落,如此妙句,真令小弟佩服。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我们再喝!”胥志明大笑着,说罢又要与我敬酒。 我按住酒杯,笑道“呵呵!献丑,献丑了。在下酒量有限,我们还是别喝这么急。不是说要叫姑娘来弹琴的吗?其实在下满喜欢音律的。” “哈!是啊!”我这么一说,胥志明这才想起了他刚才叫的姑娘,不由说道,“那老妈子搞什么去了,不是说了叫她去请怜卿姑娘来与我们兄弟作陪的么,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人?” 胥志明正说着,房门蓦地开了,一阵香风吹来,一位气质清秀的美女,面带着微笑,在一名抱琵琶的小童的陪伴下,缓缓步进了屋内。 “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怜卿小姐快请入坐。”胥志明笑吟吟地拉过圆椅,请了进屋的女子入坐, 我顺着目光往门口望去,但观那女子不过二十来岁,仪貌淡雅,气质清丽,只是略施粉黛,看上去并不像是青楼妓女。 胥志明眉开眼笑地介绍着说道“李兄,让我来给你引荐,这位是人美歌甜,红遍周边十八县的怜卿小姐……怜卿,这位是李逍遥,李公子。今日李公子可是特地蓦名而来的哦!” 我从眼前的美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想胥志明这家伙真是油光嘴滑,说起话来了信口雌黄的本领,真有点让我佩服。 怜卿委身向我道了一个万福,然后望着胥志明,神情有些讶异,略带关心地说道“胥公子,你怎么会来的,妈妈她今天没有叫人撵你吗?” “哈哈!不说这些,快来坐下吧。”胥志明表现的和怜卿非常熟络,应该也是风月场所的惯客了,他一把拉着她入坐,并笑道,“嘿嘿!怜卿你来迟了,可要先罚三杯。” “李公子,请恕奴家不胜酒力,在此浅饮一杯,聊表敬意。” 怜卿也不愧是青楼出身,胥志明一说要罚酒,她也是毫不推搪,为我斟上一杯酒后,便是先干为敬了。 既然都来了妓院玩耍,我自然也进入了状态,端了杯子轻笑道“久闻怜卿姑娘芳名,在下不才,专程从京城赶来,今日能一睹芳颜,三生有幸。呵!怜卿姑娘,我也敬你!” 胥志明听到我也跟着他胡诌,笑着对我雯了雯眼,显然觉得我很对他的脾味,便又说道“哈哈!怜卿,正所谓知音难觅。今晚你可得好好显显本领,才能让李兄他不虚此行啊!” 怜卿抿嘴说道“原来李公子与胥公子一样爱说笑,难怪你们二位会成朋友。就让奴嫁献曲一,为二位公子助兴。只是奴嫁技艺卑劣,还请李公子不要见笑。”她从着从小女童手中接过了那支琵琶。 怜卿手抚琵琶,十支纤指,拔起了动人的旋律,齿贝轻启,幽幽吟唱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怜卿的歌声悠悠绕梁,婉转动听,就宛如一条涓涓细流,在空间中流淌,确有一翻独道之处,听得我颇为入神,不由让我想起了刘陵。心想着现代好多的女歌星,若是除去了华丽包装,怕是也比不上她们。但观身边的胥志明,也定是个喜爱韵律之人,他听得一脸迷醉,也都忘记了喝酒。直等怜卿一曲唱罢,我二们均忍不住拍手叫好。 怜卿含道“奴家献丑了。” 胥志明喝了一杯酒,正欲言语调笑,忽然那老鸨匆匆走进了屋来,一脸歉意地说道“李公子,真是对不起,威少爷来了,点名要找怜卿作陪。您看这……” 我们点了小姐来了坐台,这还不过十来分钟,妈咪便说要转台了。我还没答话,胥志明可是不干了,板着脸说道“不干,不干,我可不干。老妈子,怜卿刚刚才来,坐下喝了一杯酒,才不过唱了一曲子,你便要把人带走,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老鸨根本不理会胥志明说话,只是又对我赔笑道“李公子,您请别生气。那威少爷奴家可不敢得罪……” 胥志明不悦道“老妈子,你不敢得罪威少爷,便来得罪我们么?” 老鸨仍不理会胥志明,只对我说道“李公子,奴家保证一会儿再把怜卿给你带回来。”她说着又望向了身前的怜卿。 怜卿不愿老鸨子难做,便先起身向我告罪,这才带着帖身的小女童,跟着老鸨匆匆去了。 胥志明想要阻拦,但见我不为所动,便也叹了口气,坐了回来,端了杯子,喝了两口闷酒,说什么意犹未尽,对我大牢骚。 我本来也只是想出来转转,现在酒也喝了,歌也听了,看时候也不早了,一会儿刘锦儿返回客栈不见了我,肯定会很担心,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胥志明失落地说道“李兄,怎么不说话句啊!你看怜卿就这么被老妈子拉去了,你想什么呢?” 我笑了笑,答道“呵!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身上一文银子也没有。老弟,看你是这儿的常客了。嘿!你带我来这里玩,一会儿是不是你可以签单赊账啊?” 第七十五章 轻狂少年游 “啊?” 胥志明听到我的话后,瞪大了眼睛直望着我,张嘴愣了半天,最后噗地一笑,差点将口中的酒都喷出来。 “哈哈哈!李兄,想不到你和小弟一样,也是两袖清风,如此洒脱啊!今天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太高兴了。来!我们再干一杯!” 我俩又共饮了一杯,我放下杯子道“我说老弟,我们跳窗子开溜,不会被现吧?” 胥志明笑道“李兄,今晚你们兄弟一见如故,难得有机会开怀畅饮。怎么能这么早就散场。况且我还要等着怜卿小姐回来,再听她弹唱几曲呢!来吧,咱们不醉不归!” 胥志明都听说我身上没钱了,竟是不以为意,还嚷着要喝酒、狎妓,他这厚脸皮的功夫,我还真是服了。 “胥兄,你还没喝够吗?呵呵!不是还想买怜卿小姐一个全钟吧?” “呵呵,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嘛。小弟看得出来,李兄对怜卿小姐也很是喜欢。” “对了,胥兄,刚才把怜卿小姐叫去的是什么人?好像挺嚣张的。” “哼!那个什么威少爷,不过就是这县老爷的儿子,没修养的玩纨子弟。非但是个草包,极惹人憎厌,而且还……还有口臭……小弟我虽是斯文人,但一看了他也忍不住想要打他。” 我见胥志明说的摩拳擦掌,再加上酒性有些上头,不觉轻舔着嘴唇,笑道“哈!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拿麻袋套住他的头,海扁他一顿!” “好哇!好哇!我们这就去揍那小子!”胥志明一拍即合,起向同我走出了房外。 此时已降夜幕,但楼外大堂内依然灯火通明,喧器不止。我和胥志明四下包兜了一转,很快现了那个威少爷所在的房间。那香房外面站了两个外强中干的打手,里面的那威少爷没看清模样,不过却听他正对赔酒的怜卿言语调笑,似乎还有动手动脚。 我偏头低声问道“兄弟,就是里面那家伙么?” 胥志明晃了晃袋脑袋道“嗯,有两个看门狗,我们怎么下手?” 我想了想,附过耳去,细语道“嘿嘿,我们如此这般……” 计议已定,我同胥志明下楼溜到了杂物房,找到了一口麻袋,两根木棍,并诓了一个傻头傻脑的奴龟,让他去与楼上的威少爷传说,说在后园中有两个朋友有好事找他。然后便来到了后园的花丛中躲了起来。 此时月色已高,我与胥志明拿着木棍,藏身在花坐中,准备伏击下楼来的威少爷。现在正干的荒唐行径,不由让我想起来上次在青莲县,与杨杨一起入室抢劫的趣事,忍不住想笑,但想到杨杨那日在客栈突然又失踪了,又不免有些担心那小妮子。 “妈的,到底是什么人找本少爷?” 过了一会儿,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果然走到了后园了,他独自一人没带着跟班,看来这回是该他倒霉了。我与胥志明闻到说话的声音,不由对望了一眼,握了手中的木棒,准备动手了。 “妈的,哪有人?那臭龟公,居然想耍本少爷,还耽误了本少爷和美人儿作乐,看我上去不拔了他的皮!” 威少爷见后园无人,骂了一句,便回身要往楼上去了。我轻轻推了推胥志明,接着提了麻袋,先行跳了出去。 我的身手常,自然是轻松地用麻袋将威少爷当头罩住了。胥志明见状大喜,已跟着跳了出来,举了棍子,呼的一下就劈了下去。 “呜啊!” 被麻袋套住的威少爷出一声惨叫,但因厅内人声嘈杂,根本就不会有人听见,而我与胥志明却是提了木棍,照着他身上,打他一连十来下闷棍,直将那家伙打得倒在地上左右翻滚,惨哼连连。 我与胥志明只为玩闹,并不想收买人命,所以也没下什么重手,不过这种玩纨子弟都是秀花枕头,经不住打,一通闷棍下来,已是昏死了过去。我俩丢掉棍子,相对大笑,接着脚底抹油,溜回了大厅内。 “哈哈!刚才真是过瘾啊!” 胥志明一脸得得意,回想起以前恶作剧捉弄人的时候,我也是跟着大笑,互相挽着肩膀,大摇大摆地走上了楼来。 经过威少爷刚才所在的房间,威少爷的那两个跟班还傻愣地守在门口。胥志明走上前去笑道“咦!你们两个不是威少爷的下手吗?我刚才在楼下后园里看到威少爷被人打喽!被打得好惨,也不知道是谁干得,哈哈!” 两名跟班听了将信将疑,对望了一眼,还是快步赶下楼去了。我和胥志明便趁机走进了香房内。 怜卿呆坐在房内,垂着头,表情有些委屈,显然她也不愿意陪侍像威少爷那种没有内涵的嫖客,突然见到我和胥志明走进来,惊疑道“李公子,你怎么会……” 不等怜卿把话说完,胥志明已拉了我坐上去,笑道“怜卿,刚才我和李兄只听了你一曲子,可真是意犹未尽啊!呵呵!现在心里谗的慌,所以就跑过来了。” 怜卿为难地说道“可是,现在……这个……威少爷他……”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笑道“呵呵!那个什么威少爷,现在可能已经送去999急救了。” 胥志明虽然听不懂我说的999,但也大概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不觉又顺手抓了杯子,大笑道“哈哈哈!我胥志明还从来没想今天这么高兴过,能交到李兄这样的朋友,又有怜卿这样的红颜知己。来!我们三个人共饮一杯。” 怜卿也算是个聪慧的女子,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看出了些端倪,不由担心地说道“胥公子,李公子他是外地人,但你该知道那个威少爷并不好惹……你们二位将奴嫁当作知己,奴家很是开心,但奴家有些担心,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胥志明不以为然地打开折扇,扇了扇风,却又怪笑道“嘿嘿!怜卿小姐,其实我们两个都没钱结账,所以今晚只好懒在这儿不走喽!”他说罢,又径自端了杯子,喝了起来。 胥志明的话顿时让怜卿有些哑口无言了,我也说道“无妨,无妨,呵呵!其实我也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愉快过了。怜卿姑娘,不如就请你再弹唱两曲吧。” 怜卿犹豫了一下,说道“李公子,还是不要在这里了,不如我先去和妈妈说一起,一会儿威少爷要是回来可不好……” “哈哈!怜卿,你不知道,威少爷那个草包刚才在下面后园被我和李兄用麻袋蒙住头,然后被我们打得变成了猪头,现在可能爬都爬不起来了……” 胥志明喝多了酒,说起来话来也是兴高采烈,他从坐位上跳了起来,一边给怜卿讲述我们刚才如何施计在下面后园里埋伏威少爷,还一边用手比划着。 怜卿听得“啊!”了一声,最后目光落向了门口,脸色突变,蓦地愣住了。我回过头去,见到了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极像只猪头一样的威少爷,被两下仆从扶着,正来到了门外。 胥志明的浑然不觉,仍是兴奋地说着,他的话已全然被门口的威少爷听见了。那威少爷刚才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闷打了一顿,正找不到人出气,他一下子像是吃了火药,尖声叫骂道“干你娘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两个死小子活的不懒烦了。阿忠、阿德,帮本少爷将他们的骨头给拆了!” 胥志明听到骂声,回过头来,还来不及作反应,怜卿惊呼了一声,威少爷的两名打手已是向我们扑了上来。我微微一笑,闪电般出手,一人给了他们一下,便已将两个高壮的打手打得飞跌出门外,倒在地上,痛哼着爬不起来了。 由于我的出手太快了,胥志明和怜卿都看得有些难以致信,威少爷更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愣住了。过了半晌,才眯已被打得红肿的眼睛望着我,张开已被揍歪了的嘴巴说道“你……你们两个小子有种……别走,本少爷这就叫人来收拾你们!” 威少爷说罢,也不顾他两个被打倒的跟班,跌跌撞撞去往楼下逃出去,那两个倒霉的跟班吟唱着爬了起来,这才慢慢扶着跟去了。 “哈!李兄,想不到你还是个文武全才,真是让小弟佩服啊!来,我再敬你一杯。” 胥志明见到我有如此高的身手,也不显得太惊讶,只是又笑着要我喝酒。我坐了下来,心里都有些疑惑,这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这时候,老鸨子听闻出了事,慌慌张张地赶了上来,一进门便是哭丧着脸道“哎哟,我的爷啊!这下可完了。威少爷被打成那副模样。他这回头肯定要带了县府的人来拆老娘的招牌了……” 老鸨急得锤胸跺足,胥志明却像无事般自顾喝着酒,怜卿也站了起来,虽然脸上有些焦急,但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是无力处理的。 我今天才当回了“皇帝”,当然不会怕什么小县官的公子哥,虽然怜卿和老鸨都希望带着胥志明快点离开,不让她们的妓院惹上大麻烦,但我身上却是没钱结账,说出来又有点没面子,于是也坐着不动,继续同胥志明喝酒。 “完了!完了……”老鸨子一时没有办法,只得愁眉苦脸地离开香房,再去想别的应对之策。 “怜卿小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们不会有事的,你和你妈妈这里也不会有事的。请相信我吧。”我笑了笑,又说道,“嘿!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还是第一次来逛青楼。感觉还不错,刚才听你弹唱,我也有些兴起,呵呵!不如将你的琵琶借给我玩玩吧。” 怜卿见到我自信满满,风度、气质更是比那个威公子高出百十万倍,猜想我可能真是什么大人物,于是也稍稍放下些心来,含将她的琵琵递给了我。 凭着对古典乐器的喜好,我摸索了两下,并向怜卿请教了几句,便很快掌握了琵琶的特性,于是禁不自禁地弹唱起了一位我喜欢爱台湾歌手的《少年游》。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 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仇, 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 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 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 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 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 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 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 曾经海阔天空昂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 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 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 若是有缘他日再相逢。 胥志明也是个精通韵律之人,听我弹唱,也忍不住用筷子敲着杯子打拍子。怜卿也从未听过这种创作于二十一世纪,充满流行元素的古典歌曲,一时也入了迷。 等着我整歌唱罢,胥志明连连拍手叫好,又邀着我干杯,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怜卿也被我的才情所吸引,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与我款款相谈,讨论曲乐。 也不适过了多久,我们三人相谈甚欢,楼下已传来一片脚步声与喧嚷声。怜卿惊觉过来,步到门外一望,脸色大变,回头说道“不好了,威少爷真带了好多官差来。李公子,他们人多,你快带着胥公子一起逃走吧!” 第七十六章 皇威小试 胥志明早已醉意朦胧,歪倒在了酒桌上,根本听不到怜卿的话,仍在嚷着要我干杯。我摇头笑了笑,起身走到门外,见到楼上大堂内一片沉静,寻欢作乐的男女都吓得退到了两边,包扎得像半个木乃依的威少爷带与县府官员和一名差兵头领,带着三十来个官差,已经将整个妓院给包围了。 威少爷抬头望见我,怒火狂喷,对身边的县令说道“阿爹,打我的就是那个不知死活臭小子,你快叫人把他拿下!” 威少爷的老爹望向了我,摆出官威,对身边的统领使了个眼色,那名小指挥使立刻对我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公然在我县行凶伤人,还不快下来束手就擒!” 我从容不迫地朗声笑道“哈哈!抓人可是要讲证据的,有谁看到我行凶打人了啊?” “少跟他废话,快把这臭小子给我拔了!快上!快上!”威少爷狠得直咬牙,也不等那指挥使再说话,便是自己是下命令,叫小差兵们上来抓我了。 一群差兵扬起了佩刀、衙棍,正准备往楼上冲来。我心想着这回可能要在这妓院里大显身手了,却不料突然闻到一声娇叱“大胆!谁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那话音未落,刘锦儿矫健的身影已从外面飞闪而入,在空中一个优美的翻身,直落到我身边站定,紧接着十二名精壮的赤袍锦衣卫也跟着飞身跃进了大堂内,阻拦住了想要冲上楼来的差兵。 刘锦儿往楼下扫了一眼,用眼神向我敬礼后,低声说道“锦儿护驾来迟,让皇上您受惊了。”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想着看来不用自己出手,就可能搞定了。楼下的县官见势不对,张口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刘锦儿没有答话,只是又一个飞身,跃到他的面前,亮出了一块腰牌给他看。那县官看罢,惊得连退了两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他那没用的儿子还不知形势,不忿地说道“阿爹,不用怕他们,他们人也不多,这城里就您最大了,我们快把那小子给……哎哟!” 威少爷的话未说话,已被自己的老爹气得狠狠掌了一个嘴巴,并骂道“混账东西,你想找死也别害你老子,快给我滚!” 来就受了伤的威少爷被这一巴掌打得七荤八素,惨哼了两声,再不敢叫嚣,只身边的指挥使扶着退了下去。县官像个孙子一样,又连连对刘锦儿叩头告罪。刘锦也也不愿跟个小县令一般见识,白了他两眼,便放他带队离开了。 一场虚惊后,妓院内的气氛渐渐缓合了下来。老鸨见到县令大老爷和威少爷刚才气势汹汹地带了一大队人马来砸她的场子,本以为大祸临头,却不想到恶鬼还有遇上阎王爷的时候,没两下就屁滚尿流地吓跑了。这样的变化,让她没能回过神来,还呆愣在原地。 十二名训练有素的锦衣到了外面待命,刘锦儿又步回到我身边,恭敬地说道“公子爷,此地人蛇混杂,还请您回客栈去吧。” 我也没想到刘锦儿会找到这里来,见她这么关心我,而我一声不吭就跑到妓院来玩,心中有些惭愧,于是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也有点累了,回去睡觉吧。” “李公子……” 刚才目睹了一切的怜卿,有些不可思异地望向了我,但还没来得及上前说话,便被刘锦儿冷冷地扫了一眼,被吓得反而后退了一步。 我安慰了她两句,又走到房内,见胥志明已是酩丁大醉,不醒人事了,于是便对怜卿笑道“怜卿姑娘,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要走了,不过胥兄在里面好像是喝醉了,今晚就麻烦你照顾他一下。” 怜卿望着我,欲言又止,似乎知道我离开后,不会再有机会相见,最后只是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李公子,奴家今日能与您这样的人物相识,也是奴家的福分。奴家不敢有所奢求,只是祝愿公子你日后多福多寿。” 眼前这个怜儿卿也算是个很招人喜爱的妓女了,电视、小说里常常会歌颂一些青楼才女,想不到我第一次逛妓院就碰到了一个,不觉冲她微微一笑道“怜卿姑娘,我会记得你的你那动听的歌声,咱们有缘再见了。” 我说罢,在身后怜卿弹起的离别琵琶调的恭送和刘锦儿的陪同下离开了醉香楼,由十二名锦衣卫护送着返回了客栈。重温着当皇帝的感觉,那种威风还真是很爽。 回到客房后,刘锦儿仍是陪着我,细心地服侍我洗漱、宽衣,最后见她抿嘴望着我,看神情似乎有话要说。我猜想她可能是要问我为什么会突然跑去妓院。 我本想解释说,自己只是一个人闷得慌,又正好碰上一个有趣的书生,才被拉着跑出去玩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身为皇帝,做什么事应该是随心所欲的,更不需要向别人解释原因,所以也就忍住了没说。 刘锦儿犹豫了许久,也是没敢将话问出口,最后只是咬了咬红唇,略带羞涩地低声说道“皇上,今晚您要锦儿留下侍寝么?” “侍寝?嘿!这个……” 我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心中暗想,刘锦儿肯定是以为我在宫外呆得太久了,所有男性有生理要求,误会我刚才是去妓院召妓解决,不由得还真有些尴尬。 刘锦儿是刘瑾的义女,并不是宫中的宫女嫔妃,以前应该也没和正德皇帝上过床,搞不好还是个**也说不定,现在她为了要满足我的**,突然提出要献身于我,才会表现出一丝羞涩之情。当我再望向她时,她已是禁不住我的目光,默默垂下头去,但却半步不离,勇敢地等待着我的决定。 可以看得出来,刘锦儿对皇帝的感情,是从小时候就慢慢建立起来的,而我只是个全新的替代品,与刘锦儿认识才刚刚一天的时间,毕竟谈不上什么感情,如果就这样和刘锦儿搞上了床,好像有点太随便了。 因此我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并没有接受刘锦儿这个大胆而又诱人的提议,只是摸了摸鼻梁,缓缓开口说道“喔!锦儿,那个……我看还是不用了吧。朕有点睏了,你也早点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吧。” 一直有所期待的刘锦儿听到我的话后,先是一愣,才慢慢抬头望向我了,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之色。她没等我再开口说话,便是向我行了一礼,幽幽说道“皇上请早点休息,奴婢告退了。” 见到刘锦儿动人的背景消失在眼前,听到她离开前的那一声轻叹,我突然为自己刚才的决定而感到后悔了。 陈子渊啊!陈子渊,你小子刚才是不是脑子短路了,还是想装清高啊?刚才认识一天又怎么样啊?你和刘陵不是也只认识了一天,见面不过两次就搞上了床吗?现在又这么假正经,这么白白浪费得分良机,怎么带中国队去踢世界杯啊?你是该打! 刚才还去了妓院逛了一圈,耳目眩染,又加上喝了许多酒,现在欲火真有点烧了起来,可是刘锦儿已经被我拒绝了,如果现在再跑去找她,那可多没面子。看来今晚只能自己吃自己了。这样子我这皇帝还真是白当了,我越想越是郁闷,最后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耳儿,坐回到床上,又不觉傻笑了起来,最后一头倒在了床上。 一觉睡到天明,早上起床上,刘锦儿依旧进房来服侍我洗漱、穿衣,只不过神情没有昨天那般自然了,可能是昨晚被我拒绝后,心中有些尴尬,又或者有些伤心。 刘锦儿毕竟不是什么丫环、宫女,昨晚那个小县令见了她的腰牌也要下跪磕头,那些锦衣卫对她也是恭恭敬敬,身为刘瑾的干女儿,她的身分地位可非一般,而她却这般细心来伺候我,我还伤了她的自尊心,想着心中有些愧疚。 我望着刘锦儿,柔声说道“锦儿,对不起……” 刘锦儿听到我的道歉,有些惶恐地答道“皇上为何要道歉,折煞奴婢了。” 我笑了笑,又问道“锦儿,你还为昨晚生气么?” 刘锦儿摇了摇头道“不!锦儿怎么敢生皇上的气。” “喔!没生气就好。”我搔了撤头道,“只不过昨晚你突然说要陪朕那个……侍寝,嘿!让我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哩。所以那个才……” 刘锦儿歉然道“是锦儿不分尊卑,胆大妄为,请皇上恕罪。” “嗨!朕不是那个意思。锦儿,你也知道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我顿了顿,又说道,“锦儿,朕问你一个问题。嘿!你可不许害羞,要老实回答哦。” 刘锦儿恭敬地说道“皇上请问,锦儿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实,绝不敢欺瞒皇上。” 我嘿嘿一笑道“呵!我是想问我们以前有没有那个过……” “那个……”锦儿自然明白我是问什么,显然有些羞赧之色,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没有……” 我怎么说以前也在网络上纵横过,哄女孩子的手段还是有点水平的,不由接着问道“那么除了那个以外,我们有没有别的呢?锦儿你知道朕记不得以前的事了,所以想问问清楚,免得再犯了什么错误,让锦儿你受委屈了。” “回禀皇上,锦儿也是很久不见皇上了,只有小时候……小时候与皇上一起做伴时,曾经有过一些亲密接触,那时……那时皇上有抱过锦儿。”刘锦儿虽然有些吞吞吐吐,但还是把话说完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猛地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直将她揽入怀中。以刘锦儿的身手,应该可以避开的,但她却没有退避,只任得我将她抱了住满怀。虽然见她已有些双面泛红了,但我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再追问道“那除了抱抱之外,我们小时候还有做过其它的么?嘿嘿!比如亲嘴什么的?” 刘锦儿与我脸面相贴,静静地任我搂住娇躯,呼吸已开始急促起来,如兰的香气吞在我的脸上,激得我心中荡漾。 “呵!锦儿,怎么不说话了?哈!到底有没有亲过啊?” “……” 刘锦儿禁不住我炙热的目光,不觉闭上了双眼,听到我的迫问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我笑了笑,凑过嘴唇,在她那宛如琼玉般秀挺的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慢慢放开了她。 “锦儿,昨晚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伸过手,轻轻抚弄着她左耳上那半只耳坠,柔声说道,“锦儿,朕有句话想对你说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我现在的记忆力很好,再不会忘记锦儿你了。” “皇上……”刘锦儿睁开双眸,激动地望着我,没有再说话,不过之前脸上淡淡的阴郁都已经一扫而空了,眼中只剩下款款深情…… 第七十七章 回京 我略施手段,便将刘锦儿哄的服服帖帖的,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自己除了当皇帝,还有当情圣的资格了。 锦儿告诉我,已经派人快马传讯给刘瑾了,还不等我开口,她便主动说要暂时放下监视小宁王的任务,护送我返回京城,接着便召集了手下的锦衣卫,去打点护驾回宫的事宜了。 锦儿也不愧是刘太监的义女,办事能力强,不到一会儿功夫,便安排了马匹与随行的人员,接着便来向我示意道“皇上,一切都是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起程了。此地离京不过百里路,义父收到消息后,也会随众出宫迎接圣驾的,何时上路还请皇上路示谕。” 我回京的心情也很迫切,现在已经现没有什么困难阻扰,当然要直奔京城当皇帝了,于是说道“很好,立刻就动身吧!朕离开宫中已经很久了,我们快马加鞭赶回去吧。呵呵!说起来都有点想家了。” 我与刘锦儿并肩骑着马,还有十二名锦衣卫随行护卫,一共十四骑,轻装简从,没像上次跟刘瑾回京时搞那么大排场,不过我的心情却是格外畅快,一路上与刘锦儿说说笑笑,马不停蹄地往北京城而去。 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我们已来到了北京城。城外早恭迎了一大队人马。队伍整齐,撑着大黄伞,静静地守候在那儿。 刘锦儿望见前方的车驾,欣然说道“皇上,是义父率众来恭迎您回宫了。” 前方的车马迎了上来,约有两百多名锦衣卫陪同,除了刘瑾和张允、谷大用之外,还有六名男子,看来刘瑾手下的其它“六虎”----马永成、高风、罗祥、魏彬、丘聚和焦芳等人。 刘瑾穿一身化贵的太监绿袍,手里还执着一把鹅羽扇,自有一派威风,他望见了我,掩不住欣喜,立刻率众下了车马,一起向我下跪问安道“臣等恭迎陛下回京!” “呵!免礼,免礼,诸位卿家辛苦了。”我心情大佳,笑着对众人挥了挥手,当上了中央领导人的感觉真是很棒。 刘瑾先是带了张允和谷大用上前来向我请罪,接着又对刘锦儿夸赞道“锦儿,这次多亏了你,能及时找到皇上。若不然再这么下去,事情怕要脱离咱家的掌握之外了。” 其它八人也跟着称赞道“是啊!是啊!全靠了大小姐功劳,如今圣驾平安,真是可喜可贺!” 刘锦儿谦虚地答道“义父您过奖了,锦儿只是碰巧遇见了皇上,其实全因皇上乃是真龙天子,有上天庇护,自能平安无事。” 我开口问道“刘公公,朕失踪了这么久,真是让你操心了。朕不在了这段时间,一切可安好。” 刘瑾答道“回禀皇上,目前局面还算稳定,老奴受太后懿旨,对外只宣称皇上闭关修炼养身道术,朝中的大员们虽有所疑心,但也不敢乱言。” “嗬!闭关修炼?” 我听了暗笑,这样的晃子,怕是只有那些网上修真多傻瓜才会相信,但听刘瑾接着说道“陛下不在宫中的这段时间,政务一直由李东阳等几位辅大臣在商议处理,近年来国泰民安,朝廷也无大事生,可说是一切安心,只是太后她那人家那儿……太后思念皇上多时,还请皇上登车,随咱家回宫吧!” “哈!好的,咱们回宫去。” 我笑着跳下马来,与刘瑾同登上马车厢,队伍重新返身起程,车队缓缓驶入了大明天朝的都北京城内。 前后有锦衣卫开路,我与刘瑾同坐在马车内,刘锦儿与“八虎”随驾骑马而行,虽然隔着车窗,我也能听见京城大街上喧闹、繁华的景象。 我漫不经心地望了望车窗外,便对刘瑾问道“刘公公,刘陵她还好吧?” 刘瑾微笑着答道“皇上请放心,刘小姐一切安好。由于刘小姐身份未定,不便直接引入宫中,所以上一次回京后,咱家便将她安顿在城东的一所别院内。不过刘小姐的衣食生活,咱家都已安排了专人伺候,是咱家亲自叮嘱,绝不会委屈了刘小姐。” 听到刘瑾的回答,我已是放下心来,刘瑾果然给我面子,没有亏待刘阮,不由微笑道“真是有劳刘公公操心了。” 刘瑾道“皇上,这些只是小事,不用您挂心。皇上您离宫甚久。太后娘娘日夜担忧,如今圣驾归来,还请先回宫拜见太后她老人家吧。” 到要去见太后,那就是皇帝的亲妈,我可还没作好心理准备,于是笑道“刘公公,既然都已经回来了,我想先刘陵,应该没问题吧。“ 刘瑾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还是没有拒绝我的要求,于是命车夫改道,先往刘陵住处去。 车队进入内城,也一直畅通无阻,前面有张允、谷大用等人开路,无人敢阻拦,不过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人们只知道这刘瑾的车驾,却不知里面还坐着我这个回京的“皇帝”。 很快来到一处精致小四合院,院外排满了扬柳,环境很清幽,外面还有专人把守,看来安全工作也做得很好。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刘瑾扶我下车后,吩咐众人随车队等候,然后将我引进了院内。 “拜见刘公公!” 把门的仆从见了我两,立刻跪拜了下来,只不知是跪我,还是拜刘瑾。进门没走几步,我便见到了以前伺候过我的那个机灵小太监----小诚子。 “这盘摆那边,那盆放这儿,都摆好了,别含糊。刘小姐喜欢兰花,一会儿用过晚膳,刘姐小可以出院赏赏花,好散散心。”由于多日不着,那正育的小子,个头好像都看了一截,看起来更清秀了。此时他正利落地指挥着四名小婢女在搬花卉。 “小诚子!” 刘瑾轻唤了一声,小诚子回过头来,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小跑着上前,冲我跪拜下来,“皇上……皇上您总算回来了。奴才我这……”由于过于激动,他说起话来,有些不知所云。旁边的几名小婢女见状,也吓得跟着跪了下来。 诚子的失态,让刘瑾有些不悦,他清咳了一声,对我说道“皇上,小诚子是我吩咐来照顾刘小姐起居的。” “嗯。”我点了点头,唤众人起身,然后对小诚子说道,“小诚子,辛苦你了。” 诚子爬了起来,擦了擦浸湿的眼角,很快回复了过来,恭谦着说道,“皇上你过奖了,奴才可不敢当。奴才只是听公公他老人家的吩咐,是刘公公叮嘱了要照顾好刘小姐的起居,不得有半点怠慢。奴才只是份内的事,伺候好主子。” 刘瑾微笑道“小诚子,皇上专程来看刘小姐,你还不快带路。” “是,是!”小诚子打了个机灵,一边安排了婢女将刘瑾引起厅,看茶伺候着,一边领了我直往后院去了。 “皇上,您可算平安回来了,奴才这心里可以日夜担忧呢。”刘瑾不在场,小诚子说起话来也不再拘谨。 我笑问道“刘小姐还好吧?” 诚子答道“回皇上的话,刘小姐她一切安好,只是比起奴才,刘小姐更是时时记挂着陛下的安危,天天都苦盼着皇上归来……” 诚子话未说罢,我便听见香房内传出一阵幽幽的琴声,那琴调低沉,清幽中透着一丝浓浓的愁绪。 “华灯点点夜色阑,离人犹未还。徘徊门前望君归,秋风细雨寒。眼前行人匆匆过,不见梦中颜。未觉雨密衣衫湿,却只念,君安否?” 除了琴声之外,浅吟轻唱中也带着缕缕愁思。我已听出了弹唱之人正是刘陵,想到分别多日,我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大步跨进了房子。小诚子也很乖巧,不仅没有跟进来,还识趣在外面帮我拉好了房门。 绕过屏封,一身雪白衣裙,秀眉轻蹙的刘陵已出现在我的眼前,分别多日,我明显地看出她比以前清瘦了一些,刚刚弹唱完毕的她,素手轻轻按着琴弦,垂着臻,忍不住一声幽幽的清叹。 多少个日夜,刘陵肯定一直在为我担忧,当初是我带她回京的,可是我却因为叶子而半路失踪,丢下她一个人来到京城,可说是举目无亲,虽然刘瑾并没有薄待她,指派了专人,锦衣玉食,照顾周到,但她一个女孩子,背景离乡,心灵上的孤独,我这个时空异空是能够体会到的。眼前玉人直让我有一种立刻将她拥入怀中的温柔怜惜的冲动。 “小陵……” 我轻轻唤了一声,本来神情愰忽的刘陵闻声蓦地一阵,惊喜地抬起头来,双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只是痴痴地望着我,口中喃喃说道“皇上,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吗?” 我回报给她一个最暖心的微笑道“呵呵!小陵,真不愧是我的老师,这么久不见你,你的琴技可是进步了不少哦!” “啊!皇上……” 听到我说话,刘陵眨了眨眼,似乎这才确定了我的存在,她猛然离坐,快走两步,向我扑了上来。由于动作太急,不甚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身子失去了平衡,突然向前跌出。 我一个箭步将她扶住,让她娇柔的身体完全融入到我的怀抱中。刘陵将头埋入我的怀中,双手用力,紧紧地扣住我的腰,似乎突然又再消失掉一般,身子也有些微微抽搐。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抚着她的秀,用行动安慰着她那果曾日夜忧盼我的芳心。 过了良久,刘陵才缓缓地仰起头来,望着我道“皇上,你总算平安回来了,刘陵盼你盼得好苦!” 我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香唇,柔声说道“是!我回来了。” 刘陵慢慢伸手中怀中取出了一件贴衣收藏的饰物,我定睛一看,认出了那块是我送给她作定情义物的飞亚达精工表。只见刘陵捧着手表,望了我一眼,然后幽幽说道“皇上,这块西洋钟表是你送给刘陵的。皇上告诉我它的小针每转一圈,便是六个时辰……自从皇上上次被那刺客劫持后,我担心的要死……刘陵相信皇上是真命天子,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所以我每天都会看着这块手表,盼着皇上早日归来。它走过了一圈又一圈,到今天已到足足有一百五十七圈了……” 刘陵说到最后,晶莹的热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我微微一愕,自从离家随我入京之后,她早已将我当作是她唯一的依托,刘陵心中对我的那份眷恋,相比我起对她的思念,那是远远不及的。 此时的我心里除了怜惜之外,还有一丝丝的歉意,连忙伸手替她拭掉眼角的清泪,柔声说道“小陵,你想我了吧?嗯!我也很想你……” 刘陵静静地望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仰着俏面,等待着我的亲吻。我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含住她口中湿滑的香丁尽情地吮吸着。 刘陵“嘤咛!”了一声,热烈地回应着我。而我更是口手并用,对刘陵的娇躯进行着最亲密的爱抚。在如此激烈缠绵的热吻中,我的情与欲正渐渐燃烧了起来。经过了许久,直到刘陵快被我吻得断气了,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那双娇艳的红唇。 我撸了撸嘴,微笑着说道“小陵,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让我现在就来好好补偿你一下,好吗?” “嗯!” 早已双面泛红的刘陵,无限娇羞地点了点头,双眸中烧起的情火,同我的心情一般的激烈。我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将刘陵抱起,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哈!总算有张舒服的床了……” 见到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张,我觉回想起了之前两次分别与叶子和林月如在环境恶劣的山洞的风流韵事,自己总算兑现了誓言,下一次和美女**,要找张舒服的大床,只是不知她们两个现在可好? 依偎在我怀中的刘陵见到我站在床上愣,不觉羞赧地轻声问道“皇上……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我含糊了两句,不禁同时在心中暗骂自己,现在正要和真爱自己的女子欢好,然而心里却竟想着另外两个女人,这样未免有点花心了。于是我轻轻晃了晃脑袋,暂时将叶子和林月如对自己的脑海中抹去,然后将刘陵轻轻放到了床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决定从此刻起,认真地对待刘陵,全心全意地用自己的行动来慰寂这个深爱自己的女子的身心…… 第七十八章 拜见太后 几番**过后,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刘陵的娇躯,翻身下床穿衣服。刚才经历了急风暴风的刘陵,吃力的撑起身子,想要来服侍我宽衣,却被我轻轻按回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以免春光外泄。 “小陵,你好好休息一下。朕还要赶着进宫去。”我匆匆穿上衣服,低头吻了吻刘陵的额头,轻声说道,“刚才一见你,我什么都忘了……嘿!刘公公他们可都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皇上……你要去哪儿?”刘陵从被窝中伸出一条玉臂,轻轻拽着我的衣袖,一脸温情地望着我,眼中充满无限的依恋。 我将她的手臂放回了被中,又吻了吻她道“我的乖乖,你好好休息一下,朕明天就来接你。” 诚子一直守在屋外,这会儿正打着盹,想来已经站了很久,见我出门,连忙提起精神道“皇上,您……看完刘小姐了吗?刘公公还在大厅候着您呢!” 在小诚子的陪同下,回到大厅,刘瑾仰靠在太师椅上,手中的羽扇轻摇,正闭目养神,他身边的热茶也不知是换了第几碗了。当他听到脚步声时,立刻张眼望向了我,却没有说话。 自己刚才与刘陵小别胜新婚,真有些忘乎所以了,与她在床上抵死缠绵了近两个小时,现在腰都有点酸,此时见到刘瑾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真有点尴尬,不由干咳了一声道“咳!刘公公,让你久候了,我们这就回宫吧。” 刘瑾点点头道“小诚子,皇上改日会接刘小姐入宫,这儿用不着你了,你也跟着一起回宫吧。” “是!公公。”小诚子欢喜地应了一声,打起抚尘,在前面带路,引着我与刘瑾出了四合院子。 这时我才现,相比起刘瑾,一直留在外面的众人更是等着够呛。天气很凉,张允等八虎都一边搓着手,一边闲聊着,见到我与刘瑾出来,方才肃然起敬。好在我是皇帝,就算叫这些人在此等上三天三夜,他们没话说。 “皇上摆驾宫!” 不用刘瑾开口,只是小诚子一声吆喝,众人立刻各自回马整装出了。 刘瑾却是说道“你们都散了吧,由咱家陪着陛下入宫便行了。记着关于皇上失踪的事,不能有所泄露。明白了吗?” 张允等八虎答道之后,各自离开了,刘锦儿也上前向我拜别,然后领着众锦衣卫去了。 我由刘瑾陪着上了他的马车,自己立刻就要回一个自己从来没去过的“家”。想到这个,我心里难免有些坎坷不安。不过没等我再去多想什么,车队已经起行了。 车马缓缓前行,过了许多,已来到了皇城下,皇城的禁卫军见了刘瑾的车驾,不敢查问,只是集体致礼,便开门放行了。 皇宫又叫“紫禁城”,其名取意于天上的紫微星座,相传天帝居于太空中的紫微星垣,所以与天帝相对,地上的帝王居住地也称为“紫微禁地”。其建筑面积分别为彼得堡冬宫和白金汉宫的十倍;为巴黎卢浮宫的四倍;为东京皇宫的三倍多,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皇宫了。 车队进入了午门,我忍不住探头往车穿外观望,午门是紫禁城的正门。东西北三面城台相连,环抱一个方形广场。北面门楼,面阔九间,重檐黄瓦庑殿顶。东西城台上各有庑房十三间,从门楼两侧向南排开,形如雁翅,也称雁翅楼。在东西雁翅楼南北两端各有重檐攒尖顶阙亭一座。威严的午门,宛如三峦环抱,五峰突起,气势雄伟,故俗称五凤楼。 午门有五个门洞,当中的正门平时只有皇帝才能出入;皇帝大婚时,皇后可以进一次;殿试考中状元、榜眼、探花的三人可以从此门走出一次,文武大臣出入左侧门,宗室王公出入右侧门。左右掖门平时不开,皇帝在太和殿举行大典时,文武百官才由两掖门出入。 午门正中门楼左右的两座阙亭,内设钟鼓。何时鸣钟,何时击鼓,都有规定。皇帝祭祀坛庙出午门鸣钟;皇帝祭祀太庙时击鼓;皇帝升殿举行大典时则钟鼓齐鸣。 午门往前,在一条中轴线上的三座大型宫殿,便是紫禁成内的三大殿,分别是“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是整个紫禁城的主要建筑,也是紫禁城中最高大的建筑。 那一座座金碧辉煌、雄伟壮丽的宫殿映入我眼前时,让我的心中一阵澎湃。我记得在二十一世纪,上中学时,曾由老爸带着,来过北京,到这故宫里观光过一次。不过那时不仅要收门票,而且里面好多地方都还不对外开放,而这一次大大地不同了,这紫禁城以后就是我的家了。 阴差阳错、机缘巧合之下,我一这么一个平凡无奇的九流大学生,回到五百年前,顶替了死于非命的朱厚照,当上这大明天朝的皇帝。虽然之前我已经是“皇帝”了,但此时回到京城,回到这紫禁城中,我才算是真正正地加冕了。 在我以前所生活的那个年代,可能有很多男人都做过同样的皇帝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那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三千佳丽,上万宫娥,那是无人能彼及的艳福。我现在就是皇帝了,我能做些什么,我又该做些什么了? “皇上,先让小诚子陪您去沐浴更衣,咱家再陪同你一起去拜见太后吧!” 刘瑾的话突然打破了我的沉思,我收回到游离的目光,茫然点了点头,还是不要想的太远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一天的皇帝,嘿!就睡一天的后宫。 下了马车,又坐上了轿子,紫禁城真是大的有点离谱,若我一个人进来,可真是要迷路。 后进入了皇城的内廷,小诚子和其它几名太监张罗了一阵,便准备好了大的浴盆,八名俏丽的宫女,进来伺候我宽衣洗澡。这种待遇我在刘有成府里已经享受过了一次,不过上次是四个丫环服侍我,现在变成了八名宫女。 四名宫女负责帮我擦洗身体,两名宫女负责换热水,还有两个专门往浴盆中撒入大量的玫瑰花瓣,那花香味太浓,让我有些熏鼻子,不由说道“够了吧,别撒了,又不是拍广告,随便弄两片点坠一下就行了。” 我只是随便说了一句,两名负责撒花瓣的小宫女,却是惶恐地跪了下来,口中直呼“皇上恕罪!” 其它六个也以为我生气了,连忙跟着跪了下来,齐声说道“奴婢服侍不周,请陛下恕罪!” 候在一起的小诚子见状,连忙走了上来,说道“你们两个快退下去吧。其它几个动作快点,皇上还要赶着去拜见太后。” 很快去,我被换下一身化贵的龙袍,在刘瑾的陪同下,又坐上了轿子,来到了太后居住的慈宁宫。 当今的太后应该就是正德皇帝的亲娘,如今我不用认贼作父,却要认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当妈。其实要我认她当妈倒也不打紧,只怕她一下子认出我不是她儿子就惨了,不过从小将正德皇帝带大的刘瑾也认错了我,那太后老眼昏花,应该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想要马上就要见太后了,心里免不了有些紧张。 宫女一声通传后,我和刘瑾由小诚子引路,进入了内殿。掀开珠帘,走了进去,大厅正中的凤椅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美妇,她身着凤袍,仪态端庄,额角有一颗黑志,恰好衬托出她高贵的气质。 我偷偷打量了太后一番后,心中忖道,原来太后一点都不老,加上养尊处优,皮肤保养的非常好,很容易就会把她看成三十出头。由于对宫中的礼仪一知半解,也不晓得自己这个皇帝见了太后,是该拜还是不拜的好? 但我一想儿当子的跪母亲,肯定错不了,于是上前两步,伏身就拜了下去,同时口中呼道“皇儿拜见母后!” 太后她老人家见了我这离家出走了许久的“儿子”,脸上虽带着威严,但眼中无法掩示地露着喜色,而当我这一拜之后,她本来要作的怒气也一并烟消云散了。刘瑾也连忙跟着上前来给太后叩头行礼。 “都快起来吧!”太后目光一沉,最后淡淡说道,“快给皇上看坐。” 我慢慢在太后身边坐下,心也安了下来,看来我跟朱厚照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他老妈也分不真伪,不过太后这一切还不能算完全通过。 “皇上,哀家也不多问了,你自己说吧,这次出宫这么久,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我的**还没坐暖,太后的审问就开始了,我知道当初正德皇帝离宫,刘瑾就是奉了太后之命出去接他的,后来找到了我,本来要带回宫的,结果半路我又失踪了,一直磨到了现在才回来,算起来都好几个月了。 “母后,这个……我……” 上次就从锦儿口中得知,刘瑾因我的失踪,挨了太后不少骂,想来太后心知除了焦急之外,还一定很生气,她现在要我交待我都去了哪儿,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早知要被太后审讯,应该先和刘瑾私下对好口供的。而此时太后的目光让我有些窘,不由偷偷望向了刘瑾。 刘瑾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帮着答道“回禀太后娘娘,皇上他此番微服出宫,是为了到各州府体察民情……” 我本以为有刘瑾帮着打圆场,就可以轻松过关了,谁知道那胖太监刚开口说了两句,却被太后轻哼了一声打断了。 “住口!刘瑾,哀家没让你说话,你给我一边站好了!让皇上自己来讲……” 太后凤威一,刘瑾立刻闭口不敢再言,低着头退到了一边。想来刘瑾在众人面前如此威风,对我也只是恭敬,而在这太后面前,却完全成了个孙子,连屁也不敢乱放。 太后喝退了刘瑾,目光又落向了我。我知道现在没人能帮我,只能靠自己了,老天都这么给面子,我这个皇帝肯定得继续当下去的,于是我起身离坐,站到太后面前,做出一副坦白从宽的表情,低头认错道“母后,皇儿知错了。皇儿不该因为一时贪玩,就离宫出走,久不回京,置国家大事于不顾。皇儿有负母后的教导,所以一回宫就特地来向母后请罪,还请母后重重的责罚我……” 我虽然口里说着请罪,但心里明白,自己身为皇帝,就算做错了事,太后也不可能说要把我抓起来打**。 “皇上,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过错就好了。”太后听了我的话,语气已经温和了下来,眼中也闪着慈光。看来我这招自我批评还真是用对了。但听她接着说道,“皇上,你年纪也不轻了,行事因该要有分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哀家也不多说你了,不过希望以后不要再像这样一声不响的跑出去,几月个不回来……” “是,是……” 我把自己的头点得向啄木鸟一般,摆出了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心中却想,原来太后是这么好哄的。记得小时候,自己因调皮捣蛋,闯过不少祸,老妈也是气得要打要骂,但只要我一认错,她又真舍不得下手了。看来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样,这太后也不例外。 太后吸了一口气,又语重心长地说道“皇上,哀家知道自幼好动,生性散漫。哀家也不是想要束着你,管着你,但你该知道,做一个皇帝不容易,当一个好皇帝更不容易。你身为朱家的子孙,当今大明的天子,便身系着国家社稷,为娘的也要是非要求你向先祖一般建功立业,开疆扩土,但至少你得做到像先皇一样,将天下治理的风调雨顺,使我们大明的江山能够国泰民安,做一个守成的好皇帝。那样为娘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听完太后对我的一番教诲,望见她眼中的慈爱之色,我心中有些感触,同类的话,自己的老妈也对我说过,她说不要求能我飞黄腾达,但希望我能走好自己的人生路。这或许是每个父母对自己子女的期望。 流落到明朝的我,可说是举无目无亲。我是无法再和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团聚了,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亲生的儿子。此时我心里不自觉地将眼前这太后,认作了自己的干妈。 我望着太后,真情流露地说道“母后,请您放心,皇儿一定会紧记你的教诲,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 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道“皇上,哀家听说,你这次出宫,还带了一个女子回京。” 这干妈可真是厉害,好像什么事她都了如指掌,我尴尬地点头答应道“回母后的话,她名叫刘陵,是山东巡抚,刘有成之女。” 太后淡淡地道“既然是个大家闺秀,想来也不会太差,皇上你既然看中了要带回宫,哀家也就没什么意见。改日你带来让哀家看看,然后就给她定过名份吧。”她顿了顿又说道,“皇上,哀家知道这次你离宫,遇到了许多凶险,好在有列祖列宗保佑。你现在平安归来了,哀家也就放心了。你刚刚赶回宫,也受累了。要知道整个天下的担子都在你身子,可必须好好保重龙体。好了,哀家也不再多罗嗦了。你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多谢母后,皇儿告退了。”我一下子如释重负,又对太后拜了一拜。 刚才被太后喝止了不敢说话的刘瑾也要跟着告退,却被太后叫住道“刘瑾,你留下来。哀家还要话要问你。” “是。老奴遵旨。”刘瑾恭谦地点了点头,只是低声对小诚子说道,“你跟着好生伺候皇上。”接着便老老实实步到太后跟前,准备听训了。 我暗自笑了笑,对刘瑾投以了一个多多保重的眼神,然后便由小诚子引路,离开了太后的寝宫,留下那胖太监一个人在那里,接受再教育。 第七十九章 游览后宫 离开慈宁宫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顺利地通过了太后那一关,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诚子唤来了轿子,对我说道“皇上,奴才先陪您回寝宫休息吧。”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朕想先四处转转。你跟着我就行了。” 我在皇宫只漫步,观赏着四处的建筑,以后要在这紫禁城里长住了,我可不想搞得在自己家里也会迷路,因此一边走着一边让小诚子给我讲述各个宫殿的名称和用途。紫禁城内虽然楼台林立,宫殿众多,但所有建筑大多只由两种颜色构成,那就是红血的墙与金黄色的瓦。红血表示鲜血,代表着权力,而黄色即表示黄金,代表着富贵,而紫禁城的主人正是集权力和富贵于一身的人。 “皇上,这边是坤宁宫,那边是永寿宫、储秀宫,再往后走是御花园……” 一路上小诚子给我指指点点,我却只是走马观花,心想这皇宫的地方如此大,一两天的时间怕是逛不完了。 “小白,你在哪儿?小白,别跑了,快回来……” 我突然听到一个少女的呼唤声,回过头来,见一只小白兔从角墙窜了出来。探着头左右张望了几下,便是一蹦一跳地往我这边过来。我见那白兔生得可爱,便俯身拧住她的耳朵,将它提了起来。 “小白,快出来……” 这时一个小宫女,口里一边唤着白兔,一边张望匆匆走了过来。那名小宫女,看上去十六七岁,身体娇小,扎了一对小瓣子,眼睛大大的,生得十分秀丽。 那小宫女一路寻着白兔,突然撞见我和小诚子,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仔细打量我两眼,见到我身上的龙袍,慌忙跪了下来,对我行礼道“奴婢叩见皇上!” 诚子扬了扬尘抚,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在这儿随便走动,惊扰了皇上。”那小子比那小宫女年纪长不了两岁,不过说起来话来的架式却有模有样,看来是跟着刘瑾久了,也学了不少东西。 “回小公公的话,奴婢是储秀宫的宫女。”小宫女低头回答道,“奴婢不知皇上在此,惊扰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别跪着说话,起来吧。”我一见到这小宫女,就联想到了萍儿,他们都属于那种可爱型的女孩,于是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谢皇上。”小宫女有些受宠惹惊地站了起来,仍是低着头答道,“奴婢唤作梅儿,今年十六了。” 我又笑着问道“呵!梅儿是吧。这小兔子很可爱,是你养的吗?” 梅儿答道“回皇上的话,这小免不是奴婢养的。她是丽妃娘娘的宠物,刚才走丢了,所以奴婢和几个姐妹帮着寻找。” “丽妃?丽妃是谁啊?”我扯着小诚子低声问道。说实话,这皇宫里的人,无论太监、宫女还是嫔妃,我一个都不认识,不过好在他们每个都认识我是皇帝。 诚子只知我是“失忆”了,听到我一问,连忙解说道“皇上,丽妃是您前年册封的贵妃,名字华美丽,她是三朝元老华太师的长女。” “华太师?” 我愣了愣,心想着不会就是唐伯虎点秋香里的那个华太师吧?华美丽?他居然给自己女儿取个这样的名字,倒是挺有趣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很美。记得自己以前还过誓,回到皇帝后,要把正德皇帝的妃娥全找来陪自己睡觉,好好享受一下的,想到这个不由笑了。 “这只小兔子朕要没收了。嘿!好久没吃过红烧兔头了。”我说着将手中的小白兔丢给小诚子,“小诚子,你给朕先抱着。” 叫梅儿的小宫女听了我这话,轻轻地啊了一声,急得涨红了小脸,却是不敢多言。我见状,又笑道“梅儿,你回去告诉丽妃,叫她以后别养兔子了,改养小狗算了。小白,小白,呵!最好取个名字叫旺财。” “奴婢告退!”梅儿被我逗得不知所措,愣了半晌,才又向我叩了一个头,转身离开了。 诚子抱着兔子,疑惑地望着我,问道“皇上,这免子您真准备拿来吃么?奴才好叫人把它送去御膳房……”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后宫怎么走?我们去转转。” 诚子不敢再多问,连忙应了一声,往前面带路。我愉快地哼起了曲子,跟着他穿过了宫墙,径直往后宫去了。 “小诚子,除了丽妃之外,朕还有几个妃子啊?” “回皇上的话,除了丽贵妃之外,您还册封了娴妃、淑妃和德妃。” “喔!还有三个啊?” 我点了点头,正想说原来正德皇帝后宫的女人也不是很多,谁知小诚子接着道“除了四位贵妃娘娘之外,其它的妃嫔、婕妤、昭仪、贵人、美人大概有二百三十人,奴才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敬事房太监总管高公公那儿后宫所有妃嫔的名册。陛下回去可取来慢慢翻阅了……” 我摸了摸下巴,心中狂汗,记名的就有这么多,那些不记名的更不知有多少,这么多女人搞都搞不完,难怪历史上没几个长寿的皇帝,大概都是“操”劳过度而死的。被成百上千的女人给窄干了,我可不想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于是干笑了两声道“这些以后再说吧,我们转转就回去。” “皇上,请这边走。” 诚子继续带路,很快来到了后宫。这里就是各个嫔妃们居住的场所。我放眼望去,宫女们都忙碌着手中的活计,有人在打水,有的人修花,有的在做刺秀,宫女的服色分为红、绿、白、蓝四种,若不是中间还杂夹了些太监,看上去就真像是个女子学校。 “皇上驾到!” 宫女、太监们各自忙碌,本都还没有注意到我,而小诚子这一声吆喝,却完全把我给暴露了。 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吓得放下手中的活计,齐齐给我叩头行礼,口中高呼着万岁。许多妃嫔也闻寻从房间里赶了出来。在二十一世纪里,那些大牌明星们都有许多疯狂的fas,而眼前这种场面怕是没有哪个天皇巨星比得过我。 那些宫女还好,而嫔娥们一个个望向我眼神,就仿佛如饥似渴的怨妇,无数双眼神差点将我给吞食了,若不是他们怕冒犯皇威,可能会一拥而来,把我给分抢了。 “皇上,臣妾最近新练了两曲子。皇上请到臣妾宫里,让臣妾为你演凑。” “皇上,臣妾前天学会了做江南的小点,今天刚刚亲手做了一些。恳请皇上到臣妾宫后品尝。” “皇上,臣妾宫后那株西域奇花今天突然开花了,那朵开得可是艳丽,皇上您要不要去观赏。” “皇上……” 诚子刚才给我介绍过的几个贵妃,都争着向我大献殷勤,她们一个个都算很漂亮,单独一个摆出来都可以去竞选世界小姐,但成堆的聚在一起,反而让人眼花缭乱。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后宫的美女,不过一下子跑出来这么多,我还真不知怎么应付,只好向身边的小诚子打眼色求助。 幸好小诚子很机灵,明白我的意思后,朗声对各妃嫔说道“各位娘娘,皇上今日刚刚修炼出关。今天日特地来后宫转转,看望各位娘娘。不过国事烦重,皇上没有太多时间,现在就要摆驾回宫了。” 众妃嫔闻言,均是一脸失落,却不敢多作挽留,纷纷委身行礼道“臣妾等恭送皇上!”我松了一口气,带小诚子带着,匆匆逃离了后宫。 离开后宫后,小诚子又问道“皇上,要回寝宫了吗?” 我问道“小诚子,刚才怎么没见到丽妃啊?” 诚子想了一下,答道,“回皇上的话,据奴才所知,丽妃娘娘和和娴妃、淑妃德贵妃她们之间相处的关系好像不大好。德妃她们三位娘娘在一起的时间,丽贵妃一般都不会在……皇上您是想去看丽妃吗?”他说着,望了望抱在怀中的小兔子,又道,“刚才那储秀宫的宫女说帮丽妃娘娘寻这小兔,奴才想丽妃她现在可能在储秀宫那边吧。” “哦。”我点了点头道,“那我们顺道去储秀宫。” 跟着小诚子来到储秀宫,这次我学乖了,宫女太监们现了我要行礼,我连忙做手势,命他们不要声张。 “好胆大的奴才,找不回本宫的爱兔,还敢编造谎言来哄骗本宫!” 我闻得前面亭子里传出来阵娇柔的呼叱声,抬头望去,一个年约二十多岁,头挽流云双鬓,锦衣华裙的美女,正在着脾气。小诚子凑到我身边道“皇上,那个就是丽贵妃。” 华太师的女儿果然很美,比起刚才见过的几位贵妃是要胜出半筹,难怪会被其她几个给独立了。我笑了笑,带着小诚子,慢慢走了过去。 华美丽从椅上站了起来,叉着腰,气鼓鼓地说道“这位几个奴才老实交待,把我的小白弄到哪儿去了。今天要是不把我的小白找回来,我定要把这储秀宫给拆了!” 在她面前跑着五六名宫女,其中就有刚才遇见的梅儿。她们一个个挨了骂,都是低着头不敢接话。最后还是梅儿仰起了头,壮着肚子说道“娘娘,奴婢真的没敢欺骗您。那小兔真是给皇上没收了……” 华美丽娇叱道“胡说!太后说了皇上在闭关修炼,本宫都有好几个月没见过皇上了,你这奴才哪儿见到了皇上?” “奴婢我……”梅儿又挨了骂,不敢再反驳,她紧咬着下唇,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你哭什么哭,本宫又没打你,也没罚你!”华美丽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真是被你们气死了……” 华美丽自顾着责备宫女们,也没现我已快走到她身边了。其它几个在旁伺候的太监和宫女见了我,正要跪拜行礼,却被我挥手阻止了。我笑了笑,向小诚子示意,放开了那只小白兔。那小家伙蹦跳着去到了主人的脚边。 “咦!小白,乖女儿,你可算回来了。为娘的担心死你了。” 华美丽见了小兔,顿时喜笑颜开,俯身将白免搂在中怀,不住地和它亲热,仍然没有现我的存在。 “你们几个还跪着干嘛?还不起来,真想等着挨打啊?” 梅儿等几名宫女也见到了我,所以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华美丽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由别过了头来。 “啊!皇上!”她一声惊呼,愣了一下,才不忘委身向我行礼道,“皇上,您总算出关了。臣妾好久不见您了。” “呵呵,丽妃,你好。”我微笑道,“你养的小兔好可爱。” 华美丽欣然笑道“皇上,你也喜欢小白吗?这是臣妾最近才喂养的呢。” “是啊!很喜欢哩。我想用它把红烧兔头。” “啊……”华美丽被我唬得一愣,忽然又娇哆道,“皇上,您好坏啊,老是哄人家。臣妾可不干……”华美丽撒起娇时的语气和神态真是让我心里一酥,立刻让我想起了台湾的美女主持林志玲。 “皇上啊!臣妾可是天天想着你呢!日盼夜盼,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华美丽娇嗲着向我靠了过来。 我有点受不了她那股子媚劲,只是轻轻推开她道“丽妃,可别这么亲热,朕刚刚修炼出关。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可不能近女色,不然会出大问题。” 华美丽听得将信将疑,不过再不敢靠上来了。我又问道“丽妃,梅儿是你的宫女吗?” “不是啦!这么笨的宫女,我才没有呢。” “呵呵!朕倒觉得她挺乖巧的,正想把她调到我那儿去用。”我说着对小诚子吩咐道,“小诚子,你给朕安排一下。” “奴才遵旨!”小诚子打了个激灵,便说一旁的梅儿说道,“你快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儿我给这边管事太监传说,调你到皇上宫里听差。” 梅儿一下子受宠若惊,愣了半响,才叩头拜谢,同各几名宫女一起退了下去。华美丽这才知道刚才梅儿并不是骗他的,兔子果真是我拿去了,但见我专门过来,就是为了一个宫女,不觉嘟了嘟嘴。 “皇上,您出关了,是专程来看臣妾的吗?不如摆驾回臣妾宫中去用膳去,一会儿臣妾亲自给你烫两壶好酒。” “嘿嘿,都说要暂戒酒色了,还是算了吧。小诚子,咱们摆驾回宫吧。哈!回去吃点清淡的。” 华美丽扁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但还是委身向我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诚子传来轿子,我笑着向华美丽挥了挥手,然后登轿离开了。来这后宫逛了一圈,妃嫔们也都见过了。今天还是第一天进宫当皇帝,以后时间还多着了。还是先把各方面情况都了解了再说,反正这皇帝我是决定了一直当下去的。 第八十章 君与臣 我在紫禁城里转了一小圈,大概也知道了些地方,回到自己的寝宫,不等我开口,小诚子已经让太监给我去御膳房传膳了。 不一会儿功夫,圆桌上摆出了二三十道菜,花花绿绿的,我坐下随便吃了几筷子,感觉一个人吃着无味,而且这么多菜,好浪费,于是招呼小诚子道“小诚子,你过来陪朕一起吃吧。” “奴才不敢!” “呵,朕的话都敢不听吗?” “是,是,奴才遵旨。” 诚子惶然入坐,我又叫身边伺候的八名宫女也一起坐下来。她们一个个战战惊惊,坐到我身边,哪敢真的动筷子。 我问道“小诚子,伺候朕的太监、宫女一共有多少人啊?” 诚子答道“回皇上的话,专职伺候皇上的共有四十八名太监和六十四名宫女,他们都分成三班,轮流听差。”顿了顿又问道,“皇上您是想对他们训旨么?一会儿奴才将他们全召集起来。” “呵,太监们就免了吧。以后都给朕辙了,只留宫女就好了。”我身为一个现代人,实在不习惯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妖,于是对小诚子说道,“以后就留你一个专门在朕身边伺候就行了。这事回宫之前,朕就跟你说过的,你该还记得吧。” 诚子又惊又喜,却是犹豫道“皇上,这样的调动,您看……奴才是不是要向刘公公老他人家禀明?刘公公他是大内总管……” “嗯,我回头会跟刘瑾说的。”我点头道,“朕现在就封你为朕的御前专用小太监,以后朕身这的事就全交给你打理了,明白了吗?” 诚子连忙跪下谢恩道“奴才叩谢万岁胜恩!” 我笑道“好了,快起来吃饭吧。会喝酒吗?陪朕喝一杯。” “奴才敬皇上一杯。”小诚子恭敬地给我斟酒道,“奴才量浅,只能喝一点。” “小诚子,记得明天出去帮朕把刘小姐接回来。”我喝了一杯酒道,“好了,现在你们都快吃,这桌菜要是吃不完,呵,朕可以罚你们哦。” 刚吃过饭,刘瑾就来了,还带着罗祥、高风、魏彬和丘聚四人,他们四个与刘谨穿着一样的锦袍冠戴,都是白面红唇,一副人妖像。其中罗祥生了一对鹰勾鼻,高风张一副扑克脸,魏彬是个矮胖子,丘聚精瘦的像只猴子。在“八虎”中,这四个也是太监,不过却是担着东西二厂的要职。 刘瑾知道我胡乱给小诚子封了个称位,虽没有品级,不过跟在皇帝身上伺候,身份与一个小太监,已不可同日而与。他并没有表意见,只是淡淡对小诚子说道“小诚子,既然皇上对于你此恩宠,那你定要尽力伺候好皇上。” 诚子连连点头道“是,奴才一定会全心全意,伺候好主子。” “明天去将三名御医都召来,替皇上治诊。”刘瑾又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诚子带着宫女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我和刘瑾四人。我想到刚才刘瑾被太后留下问话,不知还说了些什么,于是问道“刘公公,刚才太后留你下来都说了些什么啊?太后她知道症失忆的事吗?” 刘瑾答道“老奴不敢有所隐瞒,皇上失忆之事,已经全部禀明了太后娘娘。” “太后也知道了啊?那她老人家怎么说?”我又问了一句,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事。 刘瑾微笑道“太后娘娘说,皇上失忆了,记不得以前的东西。从某方面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反正皇上以前……呵,太后的意思地说,皇上可以一切从头做起,成为一个万民景仰的圣君。” 刘瑾说罢,他身边的罗祥、魏彬和丘聚四人也忍不住笑了,看来朱厚照以前根本就是个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管的皇帝。 我有些尴尬地说道“可是朕现在对于宫中以及朝朕一无所知,这该如何是好?” 刘瑾答道“圣上请放心,明日早朝,老奴会伴在皇上身边的。如今天下太平,边关平静,可说是国事安宁,皇上大可慢慢从头学起。” “呵!那就好,真是有劳公公了,就让一切有个新的开始吧。” 我心里也笑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失忆”了,那么以后我有什么非常的举动,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我这个皇帝应该可以安稳地当下去了。 刘瑾又笑道“咱家前来,还有一事要向皇上请奏。刚才太后她老人家留老奴谈话,已经下了一道懿旨,让老奴监工在宫中为皇上修建一座豹房,以供皇上消遣、玩乐,好让皇上以后不再随便出宫,可以好好治理国家。” “豹房?”我摸了摸下腭,笑道,“呵呵,那好啊,你去办吧。” “老奴遵旨!”刘瑾答道,“咱家明日便通知工部,准备着手动工。陛下请放心,咱家一定会将此豹房建到最好,让陛下可以称心如意。” 我点头道“嗯!刘公公,还有别的事吗?” 刘瑾低声道“还有一事,是关于宁王,刚才老奴已经向太后禀奏过了。根据东厂密查,自从皇上离宫之后,宁王便有所异动,咱家一直怀疑上次皇上在山东境内遇袭一事,便另有内情,之后锦儿还暗查到宁王派了义子与东瀛王廷的人秘密接触……” 我笑道“不用去管日本鬼子,哈!我是说不用管那什么东瀛,他们马上就要进入战国时代了,内战不止,根本没有能力出来搞事的。至于宁王的问题……对了,太后怎么说?” “皇上圣明!”刘瑾答道“太后她老人家说,当年先皇即位时,宁王便一直心存不满,但先皇念即兄弟之情,一直对宁王往开一面。先皇临崩前,曾有留下遗旨制约宁王。大明的天子只有皇上一人,若是其它人敢人不臣之心,必将万劫不复……” 这时,罗祥插口道“皇上,宁王这些年来韬光隐讳晦,但却一直暗中拉拢中朝大臣,根据西厂的秘查,在六部中已有不少要员与宁王关系暧昧,若再这样一直放任,奴才怕是宁王他……”罗祥说到一半,却被刘瑾不悦地白一眼,于是立刻低下头,没敢再往下说。 我心想,朱厚照的老爸孝宗皇帝,在明朝的皇帝中来说,除了朱元章与朱棣之外,应该算是最有本事的一个了。不过可惜死的早了点。他既然深谋远虑,留下有遗召制约宁王,那么肯定也对刘瑾留了一手。说不定还留了一道什么遗旨放在太后那儿,不然刘瑾这么霸道的人,怎么会到了太后面前就变得乖乖的。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太后她老人家已有定夺,那朕也不多说什么了。宁王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朱世一脉,只要他不搞什么事,朕也不想拿他怎么样。” “陛下圣明,陛下真是宽厚仁君!”罗祥等四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争着对我拍马屁。刘瑾最后说道“皇上刚刚回宫,车马劳顿,就请早些休息,保重龙体。”说罢带同其它四人一起向我跪拜、告退了。 刘瑾刚走没多久,小诚子又来通报道“起奏皇上,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李大人、刘建刘大人和谢迁等三位辅大人求见,正在宫外听旨。” “李东阳?” 我微微一愣,刚才见完刘瑾,这李东阳怎么就跑来了?历史上李东阳也算个有名的人物了,他是明朝弘治年间的名臣,文采很棒,好像后世还留有一本《怀麓堂诗话》,不过我却没看过。但现在到想看看他的真人生什么模样,于是说道“那就快传几位大人进来吧。” 很快,小诚子引进了三位穿着官袍的朝臣,为的一个五十多岁,颧骨微凸,想来便是李东阳。他中年身材,面貌俊朗,双目有神,若是倒退三十年,应该是个帅哥,即使现在配下腭下那缕长须,也有另一番出丛的气质。至于另个两个,我都分不出是谁是谁了。 他们三们一进殿来,便揽起长袍,齐齐跪下向我行礼道“臣等拜见吾皇,万岁,万岁!” 诚子果然机灵,趁机凑到我身边,偷偷为我指点,告诉我中间的是李东阳,他左边大鼻子的是刘建,右边的是谢迁。 “三位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我微微一笑道,“小诚子,快给三位大人赐座看茶。” “谢皇上!” 李东阳等三阳齐声谢恩,分开了两边坐下,小诚子招呼了宫女为我们端上香茗,我也就大咧咧地在正位上坐好了。 三位均未说话,李东阳望着我,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疑之色。我被他盯得暗暗一惊,心想到此人应该个机敏厉害的角色,他这表情该不是会一下子看穿我不是正的正德皇帝吧?不由连忙干咳了两声,话道“咳!三位大人这么晚了来见朕,不知有何要事?” 李东阳起身对我供手道“皇上,微臣看你真的与以前有所不同了。您的眼神比从前更加有光彩了。其实臣等前来见驾并无要事,只是因多日不见皇上,今晚听闻皇上修炼出关,所以特意相约前来拜贺皇上大功告成!” 刘健与谢迁与跟着起身向我作揖、道贺,我想他们几个身为朝中的重臣,我失踪的事,应该心里有数,今天听说我回来了,所以才特地跑来确定一下的,但嘴上却是不敢说破。 于是我顺口应答道“呵呵,三位大人有心了,其实朕此次闭关修道了数月,可真是收益良多。朕上午才去拜见了太后,聆听了太后的训导。朕已经决定要洗新革面,不再贪图玩乐,好好治理国家。以后朝中之中,还要全靠几位爱卿费心辅助。” 李东阳当然不会相信我这个出了名的游戏皇帝朱厚照会突然转性,但却是同两位同僚齐声说道“皇上有如此想法,真是社稷之幸。臣等受先皇所托,辅佐陛下,定会鞠躬尽瘁,报效朝廷。” 讲了两名门面话后,我们君臣四人又分开坐了下来。喝了两口茶,李东阳理了理官袍,又说道“皇上这几月闭关修炼,臣等同几位内阁大人受太后之命,一起代商国事,臣等尽心处理,却仍有一些事情不敢妄定,只得积压下来了,等皇上出关以后亲自夺定。” 我现在对皇帝的工作还一无所知,现在叫我处理,不是想搞我么?于是点头道“这些明日再和众位大臣一共商讨吧。” 李东阳又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本递了上来道“皇上,这个折子是上个月内阁收到的,此折是兵部一位主事所书,微臣等一直将它压着,此时斗胆呈献给陛下过目。” 我接过折子打开一看,里面乱七八糟写了长长一大篇,由于还不太习惯古代的文言文体,所以看得有些吃力,不过大概还是看明白了意思。原来是这一张上奏要论述大太监刘瑾专横,要求弹劾的奏折。 我看罢后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想,李东阳他们拿这奏折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兵部主事在朝迁里应该是个小官儿,竟然也敢写这样的折子来触当今大红人刘瑾的眉头。而李东阳他们居然还专门把他呈给我看。 李东阳同刘健和谢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的反应,似乎希望揣测出我的一点点心意来。看来李东阳真和历史上写的一样,很有城府,或者说老奸巨猾。我故意装出不露声色,又翻了翻手中的折子,忽然现,写折子的人名字王守仁。 我心中一愕,王守仁这名字好熟,想了半天,总于记起他是个什么人物了。在历史上,明朝的王守仁做过大将军,领兵平过宁王之乱,他还是个有名思想家,开创了明阳学派,可谓流芳百世,后来还影响了日本的思想界。 我记得日俄战争中大出风头的日本海军名将东乡平八郎,一直挂着个腰牌,上书“一生低王阳明”;蒋介石退守台湾,也将别墅所在的小山改名阳明山,想必也是对这位大学者钦服的紧。比起李东阳来,王守仁这家伙在后世的名气要大的多,可惜现在只是在朝中混个小小的主事,而且还被李东阳拿来做问路石,真是有点可笑。 “皇上……”李东阳等人见我一直不语,最后竟还笑了起来,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哈哈笑道“写这折子的人朕很喜欢,他的文章很不错。朕想他应该很有才能,看看是不是该升他的官。李大人,这事你给记在心上。” 李东阳等人闻言,均是一脸疑惑。他们几个自恃聪明,却被我一句话搞和知所以了,还欲再开口,我却将折子随手丢到一边,然后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朕有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微臣不打扰陛下休息。臣等告退了。”李东阳、刘健和谢迁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不敢再多言,无奈地向我跪拜着告退了。 我心想着李阳东也不过如此,至于刘瑾也得乖乖听我的话,还有那个宁王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谁都不用怕,因为我是皇帝,整个天下我最大。 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了,今天进宫之后,又是见太后,又是妃嫔,又是见臣子的,整整搞了一天,真有点想睡觉了,于是传来小诚子给我安排休息。 来到看上去宽敞、舒适的龙体前,宫女们伺候着我脱了龙袍。我伸了个懒腰,还没来得及一头倒下去,谁知道小诚子又端进来一个盘子,上来摆满了写着名字的玉牌。 “陛下,这是刚才敬事房太监送来的妃嫔名牌,请问您今晚想要召幸哪位贵人待寝?” 我愣了愣,一时没想到还有这码子事。看了看盘中写满了妃嫔名字的牌子,那些女人想来都是很漂亮,可我一个都不认识。我记得在电视在上看,古代皇帝召幸女人,都让太监把妃嫔们脱个清光,然后裹个毯子抬进来。 这样子感觉好像召妓一样。何况我今天上午在那所别院里才和刘陵大战了数十回合,现在还真没有那么方面的需要,只想好好睡个觉,于是挥挥手道“小诚子,不用了,你辙了吧。” 第八十一章 我的第一次早朝 我一直都有个好习惯,就是不挑床,在哪儿都能睡得安稳,这或许和我乐天派的性格有关。现在睡觉到这个时代最顶级的一张床上,更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我梦见自己像网络上那些yy时空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当上了皇帝,带领中国,改变了历史,争霸了全球,日本成了我们的附属国,欧美成了我们的殖民地。我长生不老,争服了世界,又转向银河系展,还带着杰迪武士们去打外星人,打败了外星人,又称霸了宇宙,不过统治宇宙以后又干什么,我还没梦到,因为几声鸡鸣将我惊醒了。 我摸了摸额头,心想着自己怎么做这样无聊的梦,应该梦到叶子、萍儿或是邓咏诗不是更好,于是扯着被子,翻个了身准备继续再睡。谁知道小诚子摸到了帐外,轻声唤道“皇上,已经过了五更了,您该起床准备上早朝了。” “现在才几点啊,有没有搞错?” 我暗自骂了一句,心想着皇帝的上班时间怎么这么早?缩了缩脖子,还想着懒床,却听小诚子又说道“皇上,刘公公他已经进宫了,正在外面恭候着,准备着陪皇上一同上朝。” 什么?刘瑾都已经进宫了,那他几点起的床啊?真是个变态!我在小诚子的催促下,悻悻地爬了起来,由宫女们伺候着宽衣、洗漱,换上了一件光鲜的龙袍。 天刚微明,紫禁城内还有多处点着灯火,我同刘瑾坐着轿子来到了太和殿,这太和殿就是俗称的“金銮大殿”,是中国古代封建皇权的最高象征性建筑。 我在刘瑾和小诚子的陪同下,由侧门漫步走进大殿。殿内有六根蟠龙金漆柱,重檐四阿庑殿顶,彩画双龙合玺大点金,中设楠木金漆雕龙宝座。 听到阵阵人声,我抬头望去,现大殿内早已站满了近百名朝臣,他们一个个身着整齐的朝服,分开文武两边排队站好。他们刚才还在交头接耳,但当一见到我的出现,立刻站直了身子,肃然起静。宽阔无比的金銮宝殿内,顿时凝聚起了一股庄严、沉重的气势。第一次见如此大的场面,还真让我有些心怯。 刘瑾见我宛然停下脚步,便是贴过我在我耳边低声提醒道“皇上,群臣们都在等着您呢。” 我用力揉了揉太阳**,迫使自己还有些昏昏欲睡的头脑清醒过来,调整了几下呼吸。哈!我是皇帝我怕谁?于是我昂挺胸,摆出龙行虎步,登上玉阶,然后转身堂而皇之地坐上了金漆龙椅上。刘瑾和小诚子也快步跟了过来,默然陪侍在我的两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的近百朝臣以李东阳等人为,齐齐跪了下来,向我跪拜行礼,口中高呼的万岁,那洪亮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整得我的耳膜都有些痛。 自己当了皇帝以后,我一直不太习惯别人对我跪拜叩头,不过这次的感觉倒是真的很爽。我将身子舒服地往后一靠,双手惬意地扶着龙椅的扶手,面上忍不住泛起了微笑。 “众卿平身!” 下面众朝臣纷纷谢恩起身,我放开目光将他们大致扫打量了一番。能站在这大殿中的官员,除了内阁大员和六部的尚书、侍郎之外就是一些公爵皇亲,总之明朝中央政府的精英们都集中在了我的面前,他们一个个都有听我的号令办事,想到这个,我心里有些激动,有些得兴奋,还有些得意。 “起奏皇上,微臣同众们大人们恭贺皇上修炼圆满,重临朝事,此乃天下之幸!” 站在最前排的一个五十来岁的朝臣带领群众向我称贺,我看他的气质不凡,还有官袍的品级应该也不在李东阳之下。 这时刘瑾在我身边,暗自低声提点道“皇上,带头说话的是武英殿大学士杨一清,他与李东阳并称当朝二老。” “哦。”我点了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诸位爱卿,列位大臣们,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朕闭关修炼这段日子,朝廷政事有劳诸位爱卿打理了。” “陛下言重了,臣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报效朝廷是微臣等人的职业所在。”李东阳等人又带头应答道。这一上来,我们君臣之间都互相吹捧了一番,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大串,真有点儿像是唱大戏。 刘瑾扯着他那尖细的嗓子,话道“今日早朝,诸位臣工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刘瑾刚将话喊罢,我看下面众人都低头不语,好像都不准备起奏什么,便以为可以收工回去继续睡觉了,谁知在左边一众文臣中有个不识趣的家伙突然跳了出来,嚷着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刘瑾又暗自对我提点道“皇上,这个是刑部尚书费宏。” “嗯!”我会心一笑道“费大人,你有何事要向朕禀报?” 费宏手里抱着上朝的玉牌子,上前两步,躬身对我说道“回禀皇上,关于山西布政司江少民贪污一案,经刑部前查清,江少民在任期间,利用职权之便,私收贿赂约有百银近三十万银,此案罪证确凿。如今山西布政司江少民已被刑部收押,要如何定罪,还请圣下旨。” “呵!贪官啊?”我也没多想,便随口说道,“那就按律办了吧!” 刑部尚部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而李东阳却站出来道“起奏陛下,关于山西布政司私相受贿一案,微臣也有仔细查阅卷宗,此案牵连甚广,除了布政司江少民之外,其它山西省上下有大小数十名官员牵涉其中。若是只查办江少民一人,有所偏私,怕是难昭陛下平明之理,但若将全部涉案官员都问罪,又怕引地方政事混乱。此事如何定夺,还请陛下圣栽。” 李东阳说罢,在朝所有官员都将目光投向了我。我暗想,原来是个难题,所以才抛给我这个皇帝处理,不由笑了笑道“朕知道贪脏枉法这个问题,历朝历代都存在,不管用多么重的刑律,仍然是不可避免的,几百年后还会更严重……” 众朝臣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是一味点头,没敢接话,于是我又接着道“李大人,你可知道山西布政司的此人的能力如何?” “回禀皇上,据微臣所知,山西布政司江少民是弘治七年的进士出身,为官二十年,能力出众,才一路迁身为一省大员,在他山西出任布政司期间,政绩也颇为突出,前年还曾获得过吏部的嘉奖……” “嗯,原来还算是个人材。”我听罢,点了点头道“朕认为无论在朝中还是在地方,全国的大小官员来说,贪脏可恕,但枉少就不可轻饶了。有能力的官员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为老百姓办了事,私下收了一点钱,也不算什么大错误。正所谓水清则无鱼,我们不可能要求全国没有一个贪官,众位爱卿以为朕的看法如何?” “皇上圣明!”众臣工一齐答道。 刑部尚书又问道“皇上,依您的圣意,山西布政司一案该如何处理,还请皇上赐旨。” 我微笑道“就给他一个记过处分吧。他私受的贿赂当然全部没收了。至于下面其它大小官员,就一人一个警告处分。” 众臣听到我的回答均有些诧异,费宏请示道“皇上,根本大明刑律,国全上下官员,无论品级大小,但凡贪脏枉法,轻则革职查办,重则斩问斩。皇上您如此……”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反问道“刑部尚书,你把有能力山西布政司给抓来杀了,然后让朕派个没能力的人去顶他的位置。那没能力的人不仅治理不好地方,若反还和前任一样贪污的话……嘿!这生意是不是有点亏本?” “这……”费宏被我问得一时无言以对,只得跪下连声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一旁的小诚子听到我这么有趣的比喻,忍不住抿嘴偷笑了起来,但他很快意识自己失态,吓得连忙强止住了。而下面的众位大朝们也有些面面相觑。可能他们没想到,一向都游手好闲的正德皇帝,怎么突然说话做事想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得意地笑了笑,又道“在朕看来,用重刑征治贪官,还不如高薪养廉的效果更好。所以朕决定了给全国上下的大小官员增加俸禄。” 杨一清忍不住赞叹道“陛下思想独道,见解非凡,实在令微臣钦佩!” 其实朝臣也跟着拍我马屁道“皇上真乃一代明君!吾皇万岁!” 几次言以后,我的信心倍增,不觉又往龙椅上靠了靠,摆出一个更舒服的姿式,扫了一眼群臣,然后露出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接着说道“户部尚书何在?” “微臣在!陛下有何旨意?”一个矮胖的文官连忙抽身站了出来。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国库里现在有多少钱啊?朝廷每年的税收有多少?全国各级官员的薪俸又是多少?” 那户部的尚书的官也没算白当的,他想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回禀皇上,前朝在先皇的治理下,国运昌隆,税入逐步增长,如今国库充实,现积累下来的银库,根据户部的统计,约有五千八百万两。而到了我朝,至陛下登基以来,也一直国泰民安,如今国库每年的各项收入大约有七至八百万百。至于全国各级官员的俸禄支入,每年约八十多万两。” 我听罢,心想,现在这个时间的国家还是很有钱的,真是庆幸自己变成了正德皇帝,没变成祟祯皇帝,不然没当几天皇帝,就得被李自成、皇太极他们给逼得上吊自尽了。记得好像历史上明朝的官员俸禄是历朝历代最低的,于是问道“户部尚书,你一年的薪俸收入是多少啊?” “回禀皇上,微臣一年的俸禄是八千两。” “呵!朕看来大腹便便,你那点薪水拿去吃喝了,怕是就不够钱养二奶了吧?” 户部尚书被我调侃的有些尴尬,却是连声说道“皇上圣明,微臣一向清廉。” 我笑道“朕知道你清廉。呵!朕的意思是说,你身为当朝的尚书,若是太过穷酸了,那也有失我大明的国体吧?”我顿了顿又道,“李大人,朕已经决定给全国官员增加年俸。这事你们内阁和吏部那边商讨一下细节,然后替朕拟个旨吧。” 李东阳连忙应声道“微臣遵旨。” “好了,这事想来大家都不会有意见,那就赶快办吧。另外再单从国库出拔出一笔钱,全国上下无论大小官员,凡是能力出众,政绩突出的,都给予搬相应的银两,以示奖励。朕相信如此一来,像山西布政司贪污受贿之类的案子会相应减少一些。”下面群臣听了我这翻话,都不觉点头。 我今天第一次上朝,就给手下所有当官的涨了工资,他们自然没一个不高兴,在李东阳和杨一清的带领下,都齐齐向我跪拜称贺道“皇上圣明!臣等叩谢天恩!” 站在我身边的刘瑾也感觉有些讶然,他今天陪在我身边本来是要帮我搞定早朝的事,却没想到我“失忆”了,反而竟变得英明神武了,根本排不上他的用场了,不觉低头陷入了沉思。 我也没太多去在意刘瑾的反应,想刚才一个令众朝为难的案件,让我应付自如,还将群臣都折服了。此时我不禁也有些提起了兴致,又问道“户部尚书,现在全国有多少人口?” 我还不知道名字的户部胖子尚书又站了出来,恭敬地回答道“回禀皇上,根据户部去年的普查所得,全国上下人口约有一千三百五十七万户。今年天下风调雨顺,农产收入稍稍高出往年,微臣想全国户口应该又有所增加……” 我心里换算了一下,原来这时候全中国差不多有六七千万人口,这比起我所出生的那个年代,可是稀少的可怜了。不过在二十一世纪,中国成为十三亿的人口大国,主要原因是一位领导者的变态决策所造成的,逼得后来要搞什么计划生育,还拿给美国佬叽叽歪歪,讽刺我们中国不讲人权,实在是可气。 “嗯!人口增长固然是好事,但必须有效控制,朝廷当鼓励百姓生育,不过也要进行相应的宏观调控,以避免人口过甚造成的严重敝端,因为一个国家的人口与gd值紧密相关……” 户部尚书听了我的话,似懂非懂,其它官员们也是一头雾水,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们个个都是饱读诗书,才能当得上高官,不过我说的“宏观调控”和“国民生产总值”之类的词汇,他们肯定是不明白,于是摸了鼻梁,思索了片刻后,又道“让朕来打个比方吧。有一个村子,住了一百个人,他们每年种的粮食除了吃和库存之外,还够养活二十个人,于是这村子又生了二十个孩子,那么过个十来年,他们又多了一些人去种地,那就可以种出更多的粮食,以此类推,那这个村子就会越来越安定、富裕。相反来说,他们要是一年生了四五十个孩子,粮食不够吃了,再遇上点什么天灾**,那么十来年来,结果就会大相径庭……”朕这么比喻,你们明白了吧。” 户部尚书边边点头道“是,微臣明白了。” 我用手轻敲着龙椅的抚手,微笑道,“那好,你们户部应该干些什么,就不用朕再多说了吧?” “皇上圣明!”户部尚书的头都快点的像小鸡吃米了,而群臣听过我的话,也都露出了钦佩之色。 接下来,又有几名官员向我上了几个奏折向我请教,我都轻松地给处理了,而且妙语连珠,听得群臣惊叹不已。 后我又说道“朕这次闭关收获良多,今日重掌朝廷。朕想要大赦天下。刑部尚书,你帮朕传旨天下,将狱中那些除了重罪难恕的犯人都全部免刑释放了吧。” 起来我回古代也坐了半天的大牢,还差点被人上了大刑,所以才突奇想。费宏闻言,犹豫了一下,便立刻答道“微臣遵旨!” 李东阳、杨一清二人又带着群众跪拜道“皇上天恩浩大,臣等带天下百姓叩谢皇上隆恩。我大明有如皇上此等明君,国运必将更要昌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当皇帝后的第一次早朝在文武百官的朝拜声中圆满结束了。我心里忍不住涌起了一股骄傲与自豪感。在二十一世纪,最牛的美国总统,想要打伊拉克,也要先通过国民议会的投票同意,而现在整个中国的大小事情,全都由我一句话说了算,我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了,这就是天下之主的权力。 第八十二章 御前专用小宫女 退朝之后,在群臣的目送下,漫步从金銮殿中走出,我心情还处在一种亢奋状态中。跟在身边的刘瑾忽然含笑着对我说道“皇上今日早朝的表现真是令老奴刮目相看。皇上终于不负先皇的厚望,成长为了真正能够驾御群臣,治理国事的圣君,老奴心中甚感欣慰!” 刘瑾的话让我蓦地心中一怔,但见他神色有异,暗想刘瑾从小伴着朱厚照长大,对他的了解甚深,我本该是撞伤了脑子而“失忆”了。而我刚才的表现如此出色,他该不会因此怀疑找不回来不是真正的正德皇帝吧? “哈!我……朕只是……其实今天全靠公公你在旁边提醒、指点,朕没有刘公公你可是不行。”我嘴上谦笑着答应了两句,与刘瑾四目相交,却见他目光深沉,很难从眼神中猜测出他的心思。 刘瑾又微笑道“皇上能够如此英明,乃实社稷之幸,老奴之幸。如此一来,皇上早朝也不用老奴在旁伺候了。老奴正好可以抽空去处理一些东西厂的琐事,专心替皇上督建豹房。” 我离开了刘瑾那难以捉摸的目光,轻轻抖了抖身上的龙袍,回头观望着雄伟、壮丽的紫禁城,心中暗暗对自己说到,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刘瑾既然把我带回到京城,带到了皇宫,那么我就是当今的正德皇帝。现在宫中上到太后,下到群臣都认同了我,刘瑾若要想再说我不是,那就是他自己抽耳光。 “皇上圣驾上次在宫外遇袭,这说来还是老奴护驾不周之失,咱家对此一直心中愧然。”刘瑾忽又说道,“老奴照太后的吩咐,一会儿请太医来给皇上听诊。让太医仔细为皇上检查,希望能根治皇上的失忆之症。” “刘公公,我想你应该现了,朕与以往有所不同了。嘿!其实自从朕在船上被那女刺客劫持之后,蒙先皇庇佑,生了一些奇遇,已经脱胎换骨了……所以朕和以往大有不同。” “原来如此。”刘瑾闻言,眼神一闪,露出一股释然的神色,旋又说道,“天佑我大明!皇上真乃真命天子也。老奴恭贺皇上得到奇遇,造化非凡。” 我也微微一笑道“所以说现在朕好的不得了,因此那些个太医就不要请了。呵!母后不是也说过么,朕记不得以前的事也不打紧,这样朕可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皇上,老奴明白了。请容老奴先行告退了。”刘瑾恭敬地向我拜别,然后自行乘轿离开了。 我由小诚子陪着,一路回到自己的宫中,精致的糕点早给我准备好了。早上起来还没吃过东西。对此,我自然受用无比。我悠闲地吃着早餐,小诚子便请旨出宫去帮我接刘陵了。 “皇上请用茶!” 一名小宫女小心翼翼端着檀木盘,进来给我送茶水。我接过盘中的茶杯,现这名宫女正是昨天游后宫里认识的梅儿,于是说道“是梅儿啊?呵!昨天朕把你从储秀宫调到朕身边来当差,也没问你的意见,你心中若是不情愿,可以直接跟朕说。哈!朕这个人是很开明的。” “奴婢不敢!”梅儿闻言,连忙跪下道,“能够来皇上身边伺候,那是做奴婢的福分……奴婢只是害怕自己太笨拙,伺候的不够周全,惹皇上您不高兴。” “你不要太拘谨了,不然朕可真会不高兴。”我和蔼地笑了笑道,“好了,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 梅儿叩头谢恩,这才慢慢站了起来。我本想叫梅儿坐到我身边来聊天,但她死活不敢。我心想这种封建制度下的尊卑等级,一时半活儿是无法改变了,于是也不勉强,只是微笑着说道“梅儿,朕现在闲着无聊。你给朕讲讲你的事吧。你家乡在哪儿,家里有些什么亲人,什么时候入宫的?” “回禀皇上,奴婢六岁便入宫了。奴婢的老家在苏州边的一个村子,奴婢自小便父母双亡,只是奶奶相依为命。后来因生活艰难,奶奶才忍心记一个远房亲戚托关系将奴婢送进了宫。” 我听她身世可怜,不由问道“梅儿,你进宫后还曾和家乡的亲人联系吗?你奶奶她老家人身体可好?” “回皇上的话,奴婢进宫没两年,后来听一位新进宫的同乡姐妹说起,家乡的生活也变好了些,奶奶她一个人生活,做些手工活计,日子还算过得去。去年奴婢获每年太后对宫女的恩赐,将家乡的亲人接入宫中探望。奴婢也与奶奶见了一面,奶奶还给奴婢带了一些家乡的小产,奴婢也把这些年来宫中得到的一些赏赐的银两给了奶奶,想来奶奶现在应该生活无忧……”梅儿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与温馨之色。 我听罢,心想皇宫里有这样的规矩,还挺人性化的。也替梅儿高兴,说道“那也很好啊!下次你奶奶她什么时候来?朕也送些东西给他,呵!不过要用你们家乡的土产交换哦!” 梅儿有些无奈地说道“宫中虽然每年都这样的接待亲人恩赐,不过宫中的宫女们太多了,所以要轮流着进行。只有做事勤快,受主子赏识的一小部分宫女才有这样获恩的机会。”她顿了顿又道,“奴婢入宫十年,也是靠着以前在储秀宫伺候过的一位贵人小主帮助,才能有那样一次机会见到奶奶。其她好多姐妹也没有奴婢幸运。” 原来如此,我真是想的简单了,看来这中国古代的皇宫,真是规矩最多的地方。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还真的一点都不假。我不想过多地去研究这些问题,于是抿了一口香茶,又说道“梅儿,你在宫里当了这么久的宫女,一定见闻过宫女、太监们一些有趣的事情,总之什么都可以。呵!就给朕讲来听听吧。” 面对着我这个皇帝,梅儿显得有些拘束,不知如何开口说起,于是我先给她讲了两个拿手的笑话,逗得她合不拢嘴,这才渐渐放开了,慢慢地跟我讲起一些宫女生活中的琐事。 这个正值花季的小宫女,带着一股天真无邪,与她在一起聊天,我不时会忆起失踪很久的未婚妻----萍儿。 自从萍儿无故失踪之后,我也一直多灾多难,四处流浪,起起落落,根本无力去找寻她。而现在我到了皇宫,真正当上了皇帝,我想动我手中的权力,要找到萍儿,可能以前容易百倍。若真能找幸运地找回萍儿,那我想我就再没有什么遗憾了。回不去我阔别已久的那个时代也罢了,到时我就安安心心地留在这儿当皇帝。在这异时空,开创自己的另一番崭新的人生。 想到最后,我又笑了,回头对梅儿说道“梅儿,你暂时见不到你奶奶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给她老人家个‘伊妹儿’去。” 梅儿眨了眨眼,没能明白我的话,只听我又问道“梅儿,你识字吗?” 梅儿点了点头,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入宫后,学过写字,不过识的字不多。” “哈!没关系,写封家书,应该够了。”我说道,“朕的意思是说,你可以给你奶奶写信去,朕派人给捎去你家乡,当然也顺带给你奶奶送些财帛、礼物。让她老人家可以安心,拿些钱过小康生活。” “皇上……您……您说的是真的吗?”梅儿闻言,有些不起相信地望着我。 我逗她道“怎么?你不想给你奶奶写信吗?呵呵!还是怕自己字太丑,想找朕当枪手,帮你代写家书啊?” “奴婢谢皇上隆恩!”梅儿这才感激去跪了下来,连声向我叩谢,兴奋、激动之余,身子都有些颤抖,喃喃地说道,“奴婢真的好开心……皇上您真是天下最好的人……皇上您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奴婢愿一辈子尽心尽力伺候皇上……”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要一辈子伺候我的。那朕就跟小诚子一样,封你做我的御前专用小宫女。”我哈哈一笑道,“好了,快起来吧。以后没人别人在场的时候,不要对我又跪又拜的。虽然这是宫中的规矩,但无人的时候就免,因为朕不太喜欢这一套。还有,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老称自己奴婢。梅儿,这名字很好听,朕很喜欢。朕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皇上……奴婢我……”梅儿跪在地上愣了许久,久居宫中的她,一时有点不太能接受的了,但她最后还是缓缓站了起来,带着些羞赧,低声答应道“皇上,梅儿明白了,梅儿谢恩。” 梅儿说罢,瞪着一对妙目,痴痴地望着我。我见状,不由问道“梅儿,怎么了?” 梅儿抿了抿小嘴道“皇上,奴……梅儿觉得您和先皇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 “梅儿还小的时候,也曾见过先皇。梅儿知道先皇和皇上您都是个好皇帝,但先皇看上去很严肃,但皇上您……您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梅儿觉得您是这天下最好的人……”梅儿纯真地说道。 “哈哈!”这一次是我被她给逗她了。 这时候,小诚子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向我汇报道“皇上,奴才已遵您的圣旨,将刘小姐接进宫入来。奴才知道皇上想念刘小姐,所以就斗胆擅作主张,直接带刘小姐到寝宫拜见圣驾!” 诚子话刚说罢,我闻得一阵素裙环佩声响,抬头便见到刘陵他身边缓缓走了出来。她略施粉黛,玉脸上泛着幸福的容光,一双盈盈的美眸正向我投来。 “民女刘陵拜见皇上!”刘陵委身向道了一个福,她的声音亦有些激动。 “小陵!”我心中大喜,起身离座,上前两步,牵住了刘陵的纤纤玉手,拉着她到我身边坐下。 “刘小姐请用茶。”梅儿很乖巧地下去为刘陵俸上了香茗。 我点了点头,对梅儿说道“好了,梅儿,你先下去给你奶奶写信吧。” “谢皇上,奴婢告退了。”梅儿向我谢恩退了下去。 “皇上……” 刘陵望着我,刚欲开口讲话,却被我猛然伸手拉得坐入了怀中,也不顾还有小诚子在旁,便是埋头吻上了她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而我用得自然是法国式的热吻。 诚子一声不吭,也不向我邀功讨赏,很知机地退了下去,殿内很快只留下我们这双**交织的爱侣。 刘陵初入皇宫,对周围一切陌生的环境,感觉有些生涩,神情中带着一丝羞怯之意。对于我如此突如奇来的亲热也显得有些失措,但她很快被我的热吻所融化了。不自觉地伸出双臂,钩住了我脖子,香舌轻吐,开始温柔、宛转地回应着我…… 漫长而又缠绵的热吻过后,我们才稍稍分开,脸贴着脸,注视着对方。刘陵的玉脸上泛起两片嫣红,就仿佛盛开的玫瑰一般美丽。她香暖的鼻息轻喷在我的脸上,使我一阵阵心旌摇荡,直想永远都这么搂着她那有如温香柔玉的娇躯,半点也舍不得放开,口中喃喃说道“小陵,你真美!” 刘陵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我,浅浅一笑,接着轻声念道“花明月黯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边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姿意怜。”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我喃喃念着刘陵刚才低吟的诗句,握着她的一双柔荑,又吻吻她的香唇,忍不住笑了。可能古代人在**的时候都喜欢吟几句诗词,以示风雅。记得宋朝有个叫柳永的家伙,当官没什么出色,不过却靠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样几句诗词,就红遍青楼,风靡万千少女。眼前的刘陵能顺口念出这样应影的诗句,真不愧是一个惠质兰心的可爱女子。 我轻轻托起她的下腭,笑问道“呵!小陵,怎么又是李后主的句子?” 刘陵眨了眨美眸,温柔笑道“皇上不喜欢么?” “喜欢的紧哩。”我捏了捏她吹弹如破的脸蛋,“嘿嘿!不过吟诗作对的不是朕的强项,再多来点就得出丑了。咱们还是来谈谈琴曲、音律什么的吧。” “刘陵遵旨。”刘陵含笑应道,“皇上以前教刘陵的几曲子,刘陵都已练熟,只是没有机会弹唱给皇上欣赏。” “哈!是真的吗?太好了,你的那只七弦琴带来了吗?朕现在就想听你唱歌哩。” “皇上,今天一早,小诚子公公赶来接刘陵入宫。刘陵心里开心,急着见皇上,只是匆忙梳妆,便随着进宫见驾了,匆忙之间将琴瑟都落下了。” “呵呵!没关系,皇宫里好琴多的是。对了,朕改天把宫里的乐师都找来给你伴奏,召集个万八千人,在**给你开演唱会。” 第八十三章 美媳见公婆 我就这么温柔地搂着刘陵,欢笑着同她聊了起来,耳鬓私磨,互相倾诉着相思之情。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得很快。 这时候,小诚子进来提醒我道“皇上,昨天在慈宁宫,太后她老人家有懿旨。皇上您接刘小姐进宫后,请带去让太后娘娘见面。” “是啊!朕一时高兴,把这茬都给忘了。”我恍然大悟地拍拍头,然后放下怀中的刘陵,接着她的手道,“走,让朕带你去拜见母后!” 天子御轿在小诚子的带领下,慢慢走向太后所在的慈宁宫。舒适的大轿中,刘陵依偎在我身边,抬眼望着我,表情显得有些惶然,“皇上,这就去拜见太后么,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 “没事儿。”我抚了抚她的秀,不以为然地说道“朕昨天跟母后说好了的,你一入宫,便带你去拜见她老人。嘿!太后可是点名要看看你的。” “可是……刘陵心中有些忐忑。”刘陵眨了眨眼,有些紧张地抓住我的衣袍,低声说道“皇上,您能先告诉刘陵,太后她老人家脾性如何?刘陵是怕自己不懂礼术,一会儿见了太后,若是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或者又有什么地方不当,惹太后不高兴,也给皇上您丢了脸面……” 听着刘陵说着心中的顾虑,我却暗自笑,说起太后,我也是昨天才第一次见到,皇太后是什么样的人,性格爱好什么的,我自己还没摸清楚,又哪跟她说的明白,于是拍了拍她的脸蛋,微笑道“小陵多心了。有道是丑媳也终需要见公婆的。有什么好紧张的啊?嘿!况且朕这回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去见母后,我想她一定很高兴……” “皇上,你取笑刘陵……”刘陵又羞又喜地白了我一眼,那诱人的神态看得我异常心动,于是捧过她的俏脸,又展开了新一轮的热吻缠绵,轿中那旖旎的光景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皇上驾倒!” 我与刘陵亲热、调笑着,轿子很快便道了太后寝宫。太监们一声通报,我扶了刘陵下轿,牵着好的手,并肩走了进去。 闪光的珠帘后,太后仍是那么端庄、华贵地安坐在凤椅上,左右陪侍着四名太监、宫女八名宫女。一回生二回熟,我再来见太后,已不向上一次那么紧张了,穿过屏帘,直拉着刘陵步到她面前。 “皇儿拜见母后。”我口中称着太后,心是暗自喊了声“干妈”,行礼说道,“皇儿将刘陵给母后带来了。” 太后对我微微一点头,然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我身边的刘陵。此时的刘陵虽还略带一丝丝的羞涩与不安,但仍是落落大方地向太后跪拜道“民女刘陵拜见太后,向太后请安!” “嗯,免礼吧。”太后淡淡地说道,“你快起来,走过来,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谢太后,民女遵旨!” 刘陵依言起身走了上去,将俏脸仰了起来。太后聚起目光,将刘陵从上到小仔细端详了一番,就差就没叫她摆个姿式,转个圈来看看。而刘陵虽然刚才还对我说着害怕与担忧,但此刻她面对着当今国母,皇上的老妈,却表现的镇静、自若,举手投足的神态,完全就是一个标准淑女,而且脸上还挂起自信的微笑。 “很好。”太后看罢后,,微笑道“哀家听皇上说你是东山抚巡刘有成之女。嗯,果然是个大家闺秀。” “太后您过奖了。”刘陵委身道了一个福,从容答道,“民女在此也代家父向太后请安……民女有幸获皇上恩宠,又蒙不弃,能入宫伺候圣驾,那是民女前世修来的福分。民女只求能伺候好皇上,伺候好太后,便心满意足了。”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刚才皇上说要带民女来拜见太后,民女心中一直上下忐忑。等现在见到太后,才安下了心来……” “哦?”太后含问道,“你倒说说,这是为何?一见了哀家反就安心了。” “禀太后,民女本有一位端庄、慈祥的娘亲,她善良、随和,对民女疼爱有佳,但无奈自民女幼时,娘亲便去逝了,这些年来,娘亲的模样在民女的印象中已经很模糊了许多。可刚才民女一直见太后,感觉娘亲在心中的模样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今日民女能有幸拜见太后,聆听太后的教诲,还请太后不要嫌弃民女粗笨,不知宫中礼术。若是皇上和太后恩准,民女真想日日都来此参拜太后,多接受太后的教导。而且民女也希望天天能见到太后……” 我听着刘陵娓娓道来,心中赞叹,刘陵那张巧嘴虽不及我的油滑,但哄起人来可不是一般厉害,她这一番大胆而又含蓄,并且无懈可击的奉承话对太后说罢,终是令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微笑,同时转头对我说道“皇上,你这次带回来的这个女子不仅人漂亮,知书达礼,还这么会说话,哀家很喜欢!” 我连忙上前一步,赔着笑道“母后过奖了。呵呵!只要母后您喜欢就好!” “好了,都别站着说话了。” 太后命太监看坐,又传宫女们奉上香茗款待之后,随口又问了刘陵几个关于她家事的问题,刘陵自然是回答的又是流利又是讨巧,引得太后一阵欢心。我在旁也跟着插上几句,说两个笑话,逗得太后又是一阵欢心。 突然一阵环佩声响,我蓦地回头,只闻到一阵香风扑面,便见到身为贵妃的华美丽,穿着一身光彩、明艳的长裙,面带着欢快的笑容,怀里还抱着那只小白兔,飞快地踩着碎步冲了进来。 “母后,臣妾来给您请安啦!”华美丽朝着太后盈盈一拜,接着才像突然现了我的存在,“啊!原来皇上您的圣驾也在此。臣妾也给皇上问安!”说着又委身向我作福。最后才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刘陵,瞥了她一眼后,惊问道,“咦!她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太后,这是您新收用的宫女吗?” 华美丽一闯进来,便指手划脚地说个不停,我看她嬉笑的样子,好像分明是故意来捣乱的。一旁的刘陵对突然闯入的华美丽也感觉比较讶然,只是不敢随便说话。不向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而我只是笑着耸了耸肩。 不过没等我开口,太后已是先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道“丽妃,哀家与给讲过多少次了,让你学着端庄一点。你瞧瞧你,身为贵妃,这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华美丽挨了教训,却没有受挫,随手将怀中的白兔交给一名宫女后,反而笑着靠向太后身边,一边大献殷勤,一边娇声说道“母后啊!人家是专程来看望您,给您请安的。只是没想到皇上也在这儿嘛!” 华美丽语带娇嗲,纤腰轻摇,撒起娇来时那股味道让我看了都有些禁不住,而男女通杀,太后也是不再作,只是淡淡地说道“丽妃,这几个月你也没有少来烦哀家。说是来跟哀家请安,实则天天来催问皇上什么时候出关。好了,好了,现在皇上出关了,哀家以后也可以耳根清尽了。” 华美丽又娇嗲道“母后,您怎么这么说臣妾?淑妃、娴妃她们不是也经常一起来慈宁宫的吗?她们来的时候难道就不问皇上何时出关?臣妾这样子也是因为心中时时牵挂着皇上啊!” 太后微微蹙眉道“丽妃,你一提起淑妃她们,哀家倒想起来了。上次你与淑妃、娴妃和德妃她们三人为了一点小事情就闹别扭,搅得满城风雨。皇上不在,若不是还有哀家坐镇,后宫怕是都要给你们闹翻天了。” 我听着摸了摸鼻梁,心想着后宫中的妃嫔争风吃醋也是常事,只见华美丽一脸委屈地说道“母后,上次的是分明就是娴妃她们三个不对在先……臣妾受了欺负,母后您都还没给臣妾做主呢!” “够了,这事过了就不提了。”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语重心常地说道,“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哀家也不想去说你们之间到底谁对谁错,不过皇家的威仪不能随便辱没。你们几个都身为贵妃,应该自尊身分。哀家只是提醒你一下,希望以前不要再生这样的事了。” “嘻!臣妾答应过太后,以后都再也不会和娴妃她们闹了。母后您知道,臣妾一向是最听您的话了。”华美丽娇笑着摸到了太后身后,又是敲背又是按摩,“臣妾以后啊还是要天天来给太后您请安。嘻嘻!不过现在皇上终于出关了,臣妾就可以和皇上一道来了。” 华美丽在太后身边献了一会儿殷勤,接着又转到了我的身边,缠着我撒起娇来。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又指着刘陵问道“皇上啊!臣妾听说你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就是她吗?” “民女刘陵,拜见贵妃娘娘。”刘陵这才落落大方地向华美丽委身行了一个礼,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叫刘陵是吗?长得可真是美啊!嘻!皇上真是有眼光!”华美丽说着又绕到了刘陵身边,与她并排站在一起,还摆了一个优雅姿式。 我眼前顿时仿佛出现了一朵国色的牡丹和一朵天香的兰花。似乎故意要让太后和我一起比较一下,她和刘陵两个到底谁更漂亮。牡丹固然要艳过兰花,不过我更喜欢兰花的秀外慧中。 这时我本忍不住调侃两句,而太后却已开口说道“丽妃,你已经给哀家问过安了,没事可以先回去了。” 华美丽自信于自己的美貌,见我还没表意见,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太后,臣妾才刚来一会儿,还没有好好跟你说说话呢。难得皇上也在,臣妾还想……” 太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道“好了,不要再瞎闹了,你先下去吧。哀家还有话要对皇上去。” “好吧,臣妾告退了。” 华美丽扁了扁嘴,向太后委身行礼,接着从宫女手中抱回了小兔,又幽怨地望了一我眼,这才悻悻地离开了。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打走了华美丽后,太后再望了望刘陵,一番思量,最后对我说道“皇上,你既然将此女千里迢迢带回宫里,自然是很宠爱她了。哀家见了也很喜欢,那就让她留在宫中伺候,暂时策封为贵人吧。” “皇儿,多谢母后了。”我拱了拱手,笑着回答道。 我想太后没让我直接封刘陵做个贵妃什么的,可能是因为我先上车后补票,没有明媒正娶,不过我倒不在乎这些,反正那只是个名份问题。就拿中国来说,在二十一世纪中国离婚率也高达了百分之二十,这说明法律或者名分之类并不是婚姻最有效的保证,要不然中国大6的电视剧也演不出那么多离婚啊,婚外情和一些俗不可耐的故事了。 “刘陵多谢太后恩典!” 刘陵对于贵人这个封赐也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只是微笑着,向太后跪头拜谢,最后还恭恭敬敬地给太后敬上了一杯媳妇儿茶。太后满意地笑讷,当下便赏赐了刘陵一大堆绫罗、饰。 我悄悄地偏头望向刘陵,对她着笑着眨了眨左眼,表示恭喜她顺利过关,刘陵自然也是偷偷向我回报了一个媚人的微笑。 第八十四章 家宴 我俩正私底下眉目传情,却听太后又开口道“皇上,晚膳的时间快到了。哀家已经命御膳房传膳了,皇上就和刘贵人一起陪哀家吃顿饭,就当是家宴吧。” 我笑着点头道“好啊!全听母后吩咐。” 不一会儿功夫,在众多宫娥的侍俸下,慈宁宫中已摆上了一桌佳肴,没有什么鲍鱼,熊掌,却只是一些清淡的食物,而且以素菜居多。 我倒对此并不在意,不过想到身为太后,皇帝的老妈,饮食竟然这么简朴。太后邀我与刘陵入坐,陪伴在她左右,气氛倒是显得很融洽。 太后先开口道“皇上,哀家今天去佛堂礼佛的时候,李东阳等几位道辅大臣来拜见过哀家。哀家听他们说皇上今天在朝上的表现非常出色,令群臣折服,最后还大赦了天下。看来这次你从外面回来之后,果然是和以往不同了,哀家对此很是欣慰。” 听到太后这么夸我,我本想回答说,那我以后没事就多出去玩玩,但这样的玩笑话还在这位“干妈”面前还是不敢乱讲,于是只答道“母后,您过奖了,皇儿也只是一边做一边学,只希望从今往后,不辜负母后对皇儿的期望。” 太后点头微笑道“哀家今天很高兴,虽然已经很久没沾过酒了,但真想喝上一杯。” 刘陵见状,连忙为起身为太后斟酒道“太后娘娘,就请准皇上与刘陵一起敬你一杯。” 我和刘陵一起举杯,太后自是点头笑讷了。记得以前在回宫的路上,我要小诚子跟我讲宫中的礼节,其实刘陵学得比我更好,她今日在太后面前的表现可说是聪明、讨巧,惹得太后很是欢心。 这时,太后又说道“皇上您身为我大明天子,治理好天下,自然是责无旁贷。不过古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我一时不知道太后想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没有答话,但听太后按下目光,接着说道“皇上,这后宫无主,以至嫔妃们时常会闹出纷争。皇上刚才你也看到了,丽妃和娴妃她们几个有时真有点闹得不像话,宫中的这些事若是传了出去,真是有失皇家的威仪。可惜哀家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过问嫔妃之间的事。所以皇上你应该早日重立一个皇后,以帮助皇上治理皇宫,母仪天下。” “哦。”我随意点了点头,说了半天,原来太后是叫我立一个皇后,不知道以前的皇后跑哪儿去了?心里正猜想着,却听太后接着说道“皇上,为娘也知道你与你父皇一样用情至深,夏皇后已经去逝两年了,你心里却一里挂着她,让这后位虚设。上次哀家说要你重立新后,哀家只是责怪了你几句,谁想你第二天就抛下政事不理,离宫出去走,可让哀家好不生气……” 我心想原来政德皇帝是因为赌气才跑出宫去的,谁知道半路上就死于非命了,不过他要是不死,我也就当不上皇帝了。太后现在跟我说起什么夏皇后,我哪知道那些,也晓得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地说道“母后,皇儿知道错了……” 太后似乎也想到我已经“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也不再多提,只是说道“皇上,事情过去了,哀家也已经原谅你了。不过这后宫终不可一日无主。皇上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吧?” 太后与我说话的同时,一旁的刘陵一直都专心地倾听着,当太后说到册立皇后之时,刘陵的目光一闪,旋又低下头去。而我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才好,只是答道“母后,您的心意皇儿很明白。只是您也知道皇儿我已经……皇儿刚刚回宫,朝中的好事政事还需要重新掌管,所以您说的这事是不是让咱们从长计议,迟些时候再” 太后听罢,思索了片刻后道“好吧。皇上,这事哀家也不想逼你。不过哀家今天对你说的话,希望你能放在心上。关于册立皇后的事,哀家也会为你留心的。丽妃、娴妃她们不行,哀家会重新帮你物色一个德才兼备的贤内助的……” 太后说话的同时,不经意地望了身边刘陵一眼。刘陵自然现了太后的目光,不过神情却保持的平静。我本想趁机说,干脆就立刘陵为后吧!不过旋一想,刘陵才第一天入宫,太后虽然喜欢她,但考虑到宫中一些复杂的人事和规矩,所以也只让我封她做了个贵人。 这皇宫中的事我本就了解的不多,所以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免得弄巧成拙。反正我也不在乎什么皇后、贵妃,只要刘陵能在我身边就好了。只是不知刘陵的想法,不由偏头望向了她,只见她任是平静自若,殷勤地给太后夹菜,却是不一言。于是我只好回答道“母后,关于此事,皇上就全凭您的吩咐了。”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皇上,关于修建豹房的事,刘瑾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我答道“皇儿已经知道了。多谢母后处处为皇儿着想。” 太后望着我,有些感叹地说道“皇上,哀家毕竟也只是个妇道人家。为娘的能为你做的事也只有这些事。哀家只是希望看到你能好好的治理天下。他日哀家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无颜与先皇相见……” 我见太后说的真切,同时话中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心,可能为人母的总是最了解自己的儿子,朱厚照是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当个称职的皇帝,历史早上就写明了。不过我鬼使神差地穿越时空来到这里,成了他的全新替代品,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和这个时代的人比起来,我拥有了高出五百年的智慧与见识,再加上我本身的聪明才志,要当一个封建朝代的皇帝应该是咄咄有余了,不过这样的话自然不能在太后面前说出来,于是我只是说道“母后,您说到哪儿去了?孩儿现在再向你保证一次,以后孩儿定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总之您放心好了,皇儿从今往后一定会重新做起,励精图志、勤政爱民。母后您也一定会长命百岁,将来可以看着皇儿怎么样将国定治理的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兴兴向荣、璀璨夺目。哈!总之就是冲出亚洲,走和世界……” 我随口讲着大话,不过太后听罢,总算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之后我们继续吃饭,又聊起了一些家常,话题变得轻松随意了。这时刘陵也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我自然就让给她表现,太后被她一张巧嘴哄得很是开心。最后这一顿家宴也算是圆满收场,兴尽而归了。 回来自己的寝宫,梅儿连忙准备了温水洗手、擦脸,又为我和刘陵沏上了清茶潄口,与小诚子一起尽心伺候一番。 我正想挥手叫他俩退下,让我和刘陵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不料小诚子忽然说道“起禀皇上,您刚才在慈宁宫倍太后饮宴之时,内阁的几等辅大人们将您不在宫里这几月来,内阁积压下来的一些奏折呈奏了上来,李东阳大人说了,由于一些折子他们不敢擅自作主,所以有待皇上批示。” “奏折?” 我愣了愣,憋了一眼昨天被我抛手丢在一旁桌子上,那本王守仁弹劾刘瑾的折子,看来还是李东阳他们专门挑出来给我看来,他们专门用这折子来示我的反应,我没理会他们,现在他们就把奏折一口气全给我搬来了。 “小诚子,那些奏折有多少啊?” 诚子想了一下,连忙答道“回禀皇上,李大人他们命人送来的奏折大概约有三四百本,都放在御书房内。皇上您现在要看吗?” 三四百本这么多?我一听头都大了,心中暗骂道,有没有搞错,我当这皇帝,今天早上六点就上班都不说了,现在到了晚上还要我加班,哪有这个道理?于是说道“这些奏折反正都拖了这么久了,朕慢慢看也不迟。今天朕有些累了,只想早点休息。你们都退下吧。” “是,奴才等不打扰皇上歇息,奴才告退了。”小诚子连连点头,便是知情识趣地与梅儿一同告退了。 华丽而又空旷的寝宫内,只剩下我和刘陵两人,虽然显得有些冷清,但对于我来说,身处异世,无论在哪里,内心总是免不了一丝孤独。现在有一位善解人意,秀外慧中的丽人可以陪伴在我的身边,总能令我有所安慰。 我安然坐下,品了口清茶,接着便是忍不住将刘陵搂住怀中,“小陵,总算把你接进宫了,而且太后也认同了。今天朕很高兴,你开心吗?” 刘陵轻靠在我怀中,温柔地挽着我的脖子,微笑道答道“皇上开心,刘陵也就开心。嘻!皇上刘陵现在可以以臣妾自称了吧?” 着刘陵那少有的俏皮神态,真让我霍然心动,当下伸过脖子,贪婪地吻上了她的香嘴。刘陵自然是对我婉转应承,这其间的**滋味实难言表。 一吻过后,我玩心大起,不由轻笑道“嗨!朕太得意了,都忘了关门。我们亲嘴的声音这么响,不知道小诚子他们在外面会不会听到啊?” 刘陵知我是在说笑,于是也娇笑道“皇上,您又在说笑了,这哪儿有门啊?” “噢!看来朕今天是喝多了。哈!那就不说了。爱妾,那我们就早点就寝吧。”我说罢,大笑着拦腰抱起了刘陵,直走到宽大的龙床前。 刘陵赧然说道“皇上,臣妾还想跟你说会儿话呢。” “**一刻值千金。呵!有什么话。咱们到了床上慢慢说。”我将刘陵温柔地放在了床上,接着自己也翻身滚了上去,与她深拥在一起,额头顶着额头,亲密地说起话来。 “皇上,您这次回来后,臣妾现你和以前有一些变化。” “哈!原来小陵你也现了。那是不是昨天和朕在一起的起来就现了啊?” “皇上……”刘陵顿时被我挑逗的赤耳面红,与我深吻了片刻,又娇喘着说道,“皇上,自从您上次被那刺客劫走之后,臣妾心中夜夜担忧,这段子日熬得好苦,现在总算盼到皇上平安归来了。皇上你能跟臣妾讲讲,您被刺客劫走之后都生了些什么事吗?这两三个月您又去了哪儿?” 我之前回宫途中,在船上为救叶子脱身,故意让她劫持我,之后生的许多事情,锦儿问过了,刘瑾也问过了,但我都还没对谁详细说起过。现在刘陵忽然又问起,却令我牵起了最早在心中的一个疑虑,于是静静地望着刘陵说道“小陵,这些事朕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不过朕现在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可以老实的回答我吗?” 刘陵见我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似乎猜到了我要问她什么话,星眸一闪,眼神一阵踌躇,沉默了半晌后,幽幽说道“皇上有什么要问刘陵的,刘陵必定知无不言,决不敢有所欺瞒……” 来像现在这么好的气氛下,我不该问这个问题,但我仍是轻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小陵,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朕只是想知道,当日在船上,朕将叶子藏在舱内,根本没有一个人现,可是为什么第二天,张允和谷大用他们却突然带队去抓她呢?” 我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刘陵与我面在相贴,我的这一句问话,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我才刚一问罢,便感觉到怀中的刘陵不由得娇躯一颤。 第八十五章 坦白从宽 “皇上……” 刘陵凝眼望着我,眼中闪这许多无比复杂的神色,但她并没有多作犹豫,只稍稍沉了半晌,便是干脆说道,“其实是刘陵将此事暗中告诉刘公公的……”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在事的时候,我就曾有过这样的猜测,对此一直耿耿于心,不过此刻听到刘陵亲口说出来,反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没有接话,只听刘陵接着说道“皇上,此事您若不问,刘陵也想着要向你说清的。那日在船上,刘陵见那些刺客凶残,而皇上却将那叶子姑娘留在房中。叶子姑娘又一直扬言要行刺刘公公,刘陵心中很是担心,所以才擅作主张……可是没想到,刘陵此举却差点儿害了皇上……当时刘陵见到皇上与叶子姑娘一同坠入江中,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后悔,差点忍不住跟着投江,一死以报皇上,但好在刘公公拉住了我……刘陵心里乞求着皇上您能平安大吉,这几个月来,刘陵过得真是好苦。好在上天怜见,皇上终于无恙归来了。不然刘陵这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悔恨之中……”说到最后,她一双美眸中已是噙满了泪珠。 刘陵慢慢地把话都说话完,却见我仍是望着她,不一言,于是又忍不住伸出素手,轻抚着我的脸庞,柔声问道“皇上,这些都是刘陵的错!您不怪罪我吗?” “哈!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抓住她的手,轻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替她拭掉珠花道,“小陵你对朕如此坦白,朕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皇上……” 刘陵痴痴地望着我,一时激动的难以自持,一头扑入我的怀中抽泣起来。我轻轻抚着她的香背道“好啦,乖乖,别哭了。朕的问题问完了,你也老实回答了,这事也就过去了。你不是问朕后来生了些什么事吗?呵呵!朕要开始讲故事了,你要不要听啊?” 以前坑得我那么惨的汪敬忠,追杀我来像丧家之犬一样的“沧州五鬼”,我都不会对他们记恨什么,此时心中又怎会去怪罪只一心为我的刘陵呢?于是刘陵在我的安抚下也渐渐平复下来,轻靠在我的怀中,慢慢听我给她讲述我这两三个月来的经历。 刘陵对我如此坦多,我自然也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与叶子江中脱险后在石洞中的一夜风流,与杨杨的巧遇,后又被沈凤菲误会为唐伯虎的趣事,一路保镖北上的经历,和林月如困于山洞内的合体之缘,坠落绝谷,大难不死的奇遇,这些我都经过加工,当是说故事一般细细地讲给刘陵听。 刘陵听到有趣处忍不住抿嘴,听到惊险处又不禁惊叹,不过她却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只是一直用心倾听,半句也不插话,等我讲到最后,才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皇上,原来这些日子来,生了这么多事,不过您可真是能够随处风流啊!” 我轻笑道“呵呵!小陵你吃醋了吗?” 刘陵亦笑道“刘陵怎么会吃醋,刘陵与叶子和那林家小姐比起来,可要幸福的多了。因为刘陵现在可以永远陪伴在皇上身边!” 我哈哈一笑道“深已经很深了,话也都说完了。嘿嘿!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做事了。” 刘陵闻言,不胜娇羞,轻咬着香唇,赧然说道“皇上,请让臣妾伺候您宽衣……” 她的话未说完,却先被我一双不规矩的双手脱得有如一个羊脂玉球。此时此刻的刘陵在我的眼中,比之任何时候都要美不胜收,随后便是巫山**,不在话下。 …… “陛下,您醒了吗?早朝的时间快到了。” 诚子的轻声喊话,远远地从帐外传了进来。这小子真是比我以前放在学校宿舍床头的小闹钟还要准时。 我昨晚与刘陵在帐中颠鸾倒凤,一直缠绵至天快亮,消耗过度,睏乏之极。之后这一会儿时间,我搂着刘陵的娇躯,都还没能真正睡得着,小诚子就跑来催我起床上早朝了。 “小诚子,朕还没睡够了。今天早朝就不去了。” 我懒在床上说道。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纪读大学的时候,早上为了贪睡,也时常跷课,当了皇帝,今天跷一次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皇上,您这……” 诚子听罢,不敢多言,只得踌躇地候在帐外。这时,我怀中刚刚睡去的刘陵也惊醒了过来,她缓缓撑起身来,柔声说道“皇上,您昨天还答应了太后,要勤于朝政,可是第二天就不是上早朝。臣妾想这样可能不太好吧?” 我自我解嘲地笑道“哈!小陵,你应该对我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才对!”接着才钻出了暖洋洋的被窝,无奈地坐了起来。 刘陵也跟着起身,披了轻纱,温柔地笑道“皇上,让臣妾服侍你更衣吧。” “呵呵!不用了,你也累了,乖乖睡一觉吧。”我将刘陵按回了被中,“朕有御前专用小宫女伺候哩!” 好歹我是吃过万年灵芝改造过身体的人,虽然折腾的没有睡觉,不过在上朝的路上,我只是安坐在轿中,运行了**至尊功一个周天,调息了一会儿,便感觉精神奕奕,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刚当了两天皇帝,我也终于体会到了,当皇帝原来是很辛苦的一份差事。对于封建集权力的最高统治者来说,虽然是养尊处优,但整个国家无论大小事务,就要让他一个人来做决定,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所以多了就能够会出错,可处一点还行,错多了就成了后世人所说的昏君。而且除了国家大事之外,还要应付后宫成堆成堆的女人,后宫佳丽三千,就是一个换一个,也要**年的时间,这样子下来,任何男人都得被窄干。所以这样弄下来,古往今来的皇帝都没见几个长岁的。总而言之,皇帝这个职位只有让我来当才是最合适不过了。 虽然没有刘瑾在旁帮我撑着,但第二次早朝,比起昨天来说,我是更加轻车熟路了,安坐龙椅,欣然接受百官的朝拜。 “各位大人,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皇上,臣有本起奏!” 六部的大员们轮流上奏,请示了我许多国政事务,我自然又是一番高谈阔论,社会、法制、经济、教育、税收等等问题都讲得头头是道。我用那些二十一世纪的时代理论,给一般朝臣们来了一次思想上全面洗礼。不过很多知识我也只有一点皮毛,而且一群古代人也无法完全接受,之后的结果便是他们一个个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心里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早朝制度改革一下,取消了或者推迟两三个小时,那样我就可以每天舒舒服服地搂着刘陵睡懒觉了。 我虽然知道封建君主制度有很多鄙端,但若说要进行改革和完善,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毕竟五年百的思想差异是无法改变过来的。而且我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搞什么制度改革,目前来说,我需要做的是当好这个皇帝,别弄得没过几天就被人造反便行了。 早朝过后,刘瑾跑来给我请安。我就叫他陪我一起吃午饭。 “刘公公,朕回宫以后,还没见到过锦儿,她人去哪儿了?” “回禀皇上,咱家派锦儿出京办事了。” “又走了?嘿!朕还想着见见她呢?” “皇上要召见锦儿有什么事吗?老奴可立刻派人将锦儿传回宫来。” “呵!不必了吧。朕这次能得到回宫,锦儿的功劳不小,朕只是想让她进宫来,可以好好嘉奖一下。” “皇上言重了,锦儿是老奴的义女,效忠皇上是理所当然的事。” 刘瑾这么一说,我便也不好再提了,毕竟刘锦儿是她的养女,而不是宫中的妃嫔、宫女,也不是朝中的官员,我没什么理由说要见她,于是我改变了话题道“刘公公,朕想把山东巡抚刘有成调到京城里来当官,你意下如何?” “皇上……”刘瑾却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说,微微一愣,方才答道,“不过是一个抚巡调任,此事您一言可决,何须要问老奴的意见?不过看来刘家小姐可真得皇上的宠爱……” 刘瑾与刘陵的老爹刘有成本有嫌隙,当初在济南府,若不是我相救,刘瑾碍着我的面子,放了刘成有一马,不然他们一家怕早被刘瑾给整死了。现在我又突然说要把刘有成调到京城来,不知刘瑾心里怎么想,于是又微笑道“刘公公,你和刘有成有大人之间的过节,朕也知道一点。朕想你不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刘瑾恭敬地答道“皇上,你的圣意,老奴岂敢不遵从。” “刘公公,那这事朕就交给你去办了,帮朕拟一道旨意,通知吏部的人尽快将刘有成上调来京城任职,至于做什么职位就再时候再说吧。” “老奴遵旨!” 我能为刘陵做的事也不多,能把她爹调到京城来,让她可以和家人团聚,至少在宫中不会感觉到孤独。 刘瑾继续陪我吃着饭,忽又微微扬了扬眉说道“皇上,老奴听闻皇上刚回皇的第一晚,李东阳等三位内阁辅大臣便拜见过皇上,他们还给皇上递了一道一个兵部主事所写的折子……” 我心想刘瑾也算厉害,那晚上李东阳等人递上这个折子想试我的反应,我没有做表示,而这样秘密的事,李东阳他们肯定不会泄露,刘瑾却得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故意装作不以为然,含糊答道“嗯,朕想起来了,那晚刘公公你们刚走,李大人他们三个就来了。他们说有个折子要让朕亲批,朕也没太注意看,好像是有写到刘公公你……” 刘瑾脸色一沉,冷冷说道“老奴知道朝中一些大臣们对老奴驳有微言,此事请皇上明鉴!” 我轻轻拍了拍刘瑾的肩头,安抚他道“刘公公,这些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可是朕的心腹,朕的左右手啊!朕有很多事都还得依得你呢!” 刘瑾闻言,脸露感激,缓缓说道“皇上,老奴受深先帝之恩,伺候您多年,不敢自恃有功,只求皇上能明白老奴这一片赤胆忠心,有朝一日,老奴便是粉身碎骨也无所憾!” 我端起了酒杯,微微一笑道“呵呵!刘公公,你是从小陪朕长大的,朕怎么会不明白。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中要说到忠心,怕是没有一人比得上刘公公。”我顿了顿,忽又道,“嘿!不过若说到奸,怕也没人能奸得过你吧?” “皇上……” 刘瑾听闻,蓦地一愣,一时不知如何答话了,不过眼神却是不断地闪烁着。其实我说这话只是想提醒他,他可以做“九千岁”,但是不能忘了头上还有我这个“万岁爷”。 我又说道“刘公公,此事就此揭过吧。不过以你的气度,应该不会去为难那位上折子说你坏话的小官员吧?”我倒不想刘瑾怀恨在心,没法对付李东阳他们,就拿人现在还人微言轻的王守仁出气。 刘瑾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前脸上那一比凝重的神色顿时消散了,连忙应道“陛下的口谕,老奴莫敢不从。” “哈哈!这就好。朕今天很高兴,你来陪我喝几杯,咱们君臣好好聊聊!” 之后,刘瑾被我灌醉了。酒醉后的胖太监说话口齿不清,走起路来偏偏倒倒,活像个不倒翁,模样了甚是滑稽。最后由他手下罗祥和高风扶着才醉熏熏地离开了。 第八十六章 宫中生活 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也算得上是个雄材伟略的人物,不过可能因为小时候又当乞丐又当和尚,文化知识低劣了一点,所以他后来当了皇帝,但骨子却是典型的小农经济意识。他把国家治理的像个大农村,而自己就当村长。而我这个九流大学的大学生,以前学得是经济管理学,自然就想着把朝廷弄个像个大公司,自己就当eo。 通地这段时间的上朝议政,朝中的文武大臣们,我也基本上认识了。我现他们分成三派,一派是以李东阳、杨一清为的老臣子,他们拥护先皇,也就是说忠心于我;另一派是攀附刘瑾的,如“八虎”中的焦芳便是出任着吏部的待郎一职;剩下的还有不少数人与宁王的关系密切,这些人的名字自然是刘瑾告诉我的。 对于朝中这样复杂的权力形势,我倒表现的不置可否,因为我觉得三角形结构更稳定。虽然有时在早朝议政的时候,三方面的朝臣有时候会为各自的意见争持不下,但什么事最后都得我说了算,毕竟还是我这个皇帝最大。倒没有像历史上写的那样,刘瑾专权,可以支手遮天。我心中感想着,看来历史和妓女一样,不同之处是,妓女还可以选择一下客人,而历史只能任人随意涂抹。 这一个月下来,我已渐渐习惯了宫中生活。早上早起,晚上加班,积压下来的那些奏折也被我慢慢审批完了,这个艰巨的任务还多亏了刘陵帮我的忙。 我由于看不惯古代文字,刚开始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真是让我读起来吃力,所以就叫刘陵陪着读给我听。刘陵推说着后宫女子不能参政,不敢同意,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我,被我软硬兼施,终是答应了帮我读批奏折。 渐渐地我觉,刘陵不愧是个有学识的才女。读到后来,她还能不时给我提出一些巧妙的看法和意见,而且对于国事民生、朝政纲要都可以侃侃而谈,对我的帮助实在不小。想她若不是女儿身,去当官的话,肯定也不会比李东阳那些人混得差。 “皇上,这些积压的奏折总算看完了。皇上您辛苦了。不过臣妾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刘陵突然向我请旨道,“皇上,还请您让臣妾搬去储秀宫吧。” 我正喝着梅儿俸上的香茶,此事她之前就提过了,不过我没批准,不由问道“小陵,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到储秀宫去啊?住在朕的寝宫里不好吗?” 刘陵解释道“皇上,臣妾也想时候陪伴在您身边。可是……宫中规矩,昭仪、贵人等都要居住在储秀宫的。臣妾入宫也足一月了,却一直呆在皇上的寝宫,这样于礼不合,而且臣妾怕其她的妃嫔们知道会对臣妾有所非议……” 刘陵讲起道理来总是一套一套的,我听罢笑道“呵!管他那么多干嘛。是朕要你住在这儿了。其他人哪敢说什么闲话?” 刘陵面呈难色道“皇上,那日太后娘娘也曾对皇上说过,修身、齐家而后治国、平天下,若是皇上执意要臣妾留在后宫,此事必然引起后宫众嫔妃的非议。对于皇上来说,后宫不平,便是其家不宁,又如何能安心治理天下?” 我摇了摇头道“小陵,你总是这般为朕着想,朕又怎么能不为你着想呢?你就听话乖乖住在朕的寝宫吧。” 我虽然感觉刘陵非一般女子,很识大体,处处为我着想,但她的请求我却不会答应。因为古往今来,皇帝的后宫都是非常复杂的,后宫里的嫔妃为相互间为了争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比如吕后残害戚姬和郭妃毒害甄后等例子真是举不胜举,我可不想刘陵也成为一个受害者。 我早让小诚子从敬事房将后宫妃嫔的名册拿来给我翻阅,一看之下才现,除了贵妃华美丽是华太师之女外,其余娴妃、淑妃和德妃等都是与朝中的几位要臣有着亲戚关系。刘陵初来乍到,我若是真让她一个人搬去储秀宫中,搞不好就得被其它女人欺负。不过这种事我是不会让它生的,其她的妃嫔们有后台,刘陵也有一个更大的,那当然就是我这个皇帝了。 “皇上,这样始终不好……太后娘娘她若知道……”刘陵亦明白我的心意,一脸感激地望着我,但心中仍在犹豫着。 我于是又说道“小陵你若还是担心什么,那朕一会儿就带你去见太后,跟她说朕要册立你为皇后,哈!那样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刘陵惶然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刘陵何德何能,可没有入主后宫的资格,而且也没有这个妄想。刘陵今生能够得到皇上如此的宠幸,也是心中满足了。” “呵,小陵你不愿意也罢了。不过就别再说要搬出去了。”我笑了笑,说道,“对了,朕忘了告诉你,朕已经下旨将你爹调到京城来任职了,可能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他了。” 刘陵惊喜地问道“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笑道“呵呵!你说呢?” “臣妾能与父亲团聚?”刘陵万分欣喜,感激地说道,“皇上,臣妾叩谢您的圣恩!” 我也不顾还有梅儿陪侍在旁,便是伸手一拉,将刘陵揽入怀中,让她坐到我的腿了,“小陵,朕还有一个新的任务要交给你。呵!以后你要做梅儿的老师,教她读书写字什么的,帮助提高一下朕这个御前专用小宫女的综合素质。” 一旁的梅儿闻言,有些受厐若惊。刘陵知道我对梅儿的喜爱,不由会意地点点头,温顺地答道“臣妾遵旨!” 这时,小诚子进来禀报道“起奏皇上,御前护卫统领马大人求见,现在正在前殿候旨。” “好了,小陵,你现在就开始上第一课吧。朕先出去转转。” 我说罢,随着小诚子来到了前殿。身为御前护卫统领的马永成正恭候在那儿。自从上次刘瑾被我给灌醉了之后,我也很少见到他,不过他手下的“八虎”却是时常围在我身边献殷勤。除了刘瑾、太后和少数几人就只有他们八个知道我“失忆”的事。 想来他们八人以前跟着刘瑾在正德皇帝身边很得宠,所以一个个都在朝中、宫中身居要职,现在我“失忆”了,他们自然都一个个争着来给我献宠。前些日子高风、罗祥、魏彬和丘聚他们四个太监才先后给我拍马、献宝,这回马永成却不知又想了什么法子来取悦于我。 只见马永谷向我请安后,说道“皇上,您自回宫以后,一直专心政务,已有很久没召奴才来陪您练过武功了。” 我心中暗笑道,我现在的武功这么厉害,哪还用练。想起锦儿曾说过,正德皇帝自诩一生有两大愿望,一个是要驰骋沙场,建功立业,还有一个便是要纵意花丛。想来这马永成以前就是专门陪着政德骑射、玩耍以投其所好。 “呵呵!是啊,这阵子忙着看积压的奏章,好久没有放松过了。马统领你有什么好玩的想介绍给朕啊?” “皇上请随奴才到演武殿去,下官有几个人想引荐给皇上。” 我随马永成来到御用的练功房,这里排满了沙包、木桩和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我还见到了四个高矮胖瘦各异的年轻汉子,清一色的武士服,看上去都不过三十岁。 我还没及仔细打量他们,便听马永成介绍道“起禀皇上,他们四个都是大内护卫中新进的年轻高手。他们四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各怀绝技,一个专于擒拿点**法,一个擅长硬气功,一个精通暗器,还有一个轻功了得。下官亲自挑选出他们四人引荐给皇上,以后不仅可以随身护卫,还能陪皇上练习武艺。” 我点了点头,抬眼审视着面前四人,从左到右看去,第一个身材和我差不多,双臂有力,十指修长;第二个身高约有两米,壮得像头犀牛,一看就知是外家功夫精深;第三个生得一对隼目,眼神极为犀利;第四人身形精瘦,却隐藏着强大的暴力。他们一个个目光有神,气度不凡,看来皆是身手高之辈。 “小人6乃棱” “小人司马恭巡!” “小人莫博达尔多!” “小人苏察哈尔灿!”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四人一起跪下向我叩头问安。我唤他们平身,马永成便又说道“你们四个还不快将各自的绝技露两手,好让皇上给你们指点一下!” 马永成说罢,四人立刻依言各自散开,在我面前表演出他们最拿手的功夫。气功、轻功、暗器等真是让我眼花缭乱。特别是练硬身功那家伙,一功便将自己的武士服震得粉碎,身上的一块块如钢铁般的肌肉怕是连已经当了州长的“终结者”阿诺也比不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眼前这四人施展各自的绝技,真是看得我心中叫好。虽然自忖自己也能做到他们那样,但我毕竟是吃过万年人参,等于玩游戏用作弊器,改造了身体,才功力群,而他们四人绝对是靠勤修苦练而成的。 “呵呵!很不错,很不错!”我忍不住赞扬了几句,同时感到有些手痒,真想当场就叫他们四个一起上,来跟我比试一下,也好试试自己的武功现在到底有多厉害,不过我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微笑着说道“嘿!只不过你们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难记……苏察什么灿?真是拗口。哈!不如让朕给你们一人改一个名字吧。” 四人互望了一眼,没多作犹豫,便又恭敬地齐声说道“请皇上为小人等赐名!” “嗯。那好,让朕想一下……”我摸着下腭望着眼前四名大内的年轻高手,心中又掀起了搞恶精神,于是分别指着他们说道,“你就叫做刘德华,你叫黎明,你叫张学友,你就是郭富城!哈哈!合起来就是四大香港四大天王!” 就这样擅长擒拿点**功的6乃棱被我更名为刘德华,擅长硬气功的司马恭巡被我更名为黎明,擅长暗器功夫的莫博达尔多被我更名为郭富城,擅长轻功身法的苏察哈尔灿就做了张学友。 他们四个各自默念着自己的新名字,便又齐齐向我跪下,拱手道“小人刘德华,小人黎明,小人郭富城,小人张学友,多谢皇上赐名!” “哈哈哈!”我忍不住捧腹笑道,“朕很喜欢你们四个,现在就封你们为御前四大高手!以后做朕近身卫士吧!” “臣等谢主隆恩!”四人又惊又喜,连忙又向我叩头谢恩,又立誓誓死效忠。 马永成也没想到我会表示如此开心,一开口就封赐了他推荐的四人,知道自己献宠成功,连忙笑着对我称贺道“恭喜皇上又收了四大高手!皇上您的武功以后定是越练越高,可以打遍天下无底手!” 我一时心血来潮,封了个四大天王,由马永成陪着在练功房玩耍了一阵子,刚回到寝宫,吃了些糕点,正想让刘陵陪着弹弹琴,张允又匆匆跑来见驾了。 “皇上,您之前命微臣寻来的女子萍儿,微臣已经依着画像找到了。” “张允你说什么?找到萍儿了?在哪儿,在哪儿?快带我去!” 来意态庸懒的我,一听到张允向我禀报的消息,激动的跳起来,将几上的茶水都打翻在地,也不顾刘陵和一旁伺候的梅儿与小诚子的愕然失措,一把拽起张允直往外走,急得差点这连牛高马大的府军卫左将军也给拉倒在地。 第八十七章 床第之间 终于找到了萍儿!终于找到了萍儿!终于找到了萍儿!这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心中激动万分,迫不及待地跟着张允来到承乾宫外的偏殿。 “萍儿!”“萍儿!” 我心中呼喊着,也不管左右下卫行礼的士卫,兴冲冲地跨进殿门,却见到了殿内跪着二十多个“萍儿”。 这情景让我先是一愣,然后细细一看,这殿中跪着的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样貌还有身着非常接近,属于温柔、乖巧形的女孩子,但其中却没有一个是真正的萍儿。 等把殿内这二十多名女子都一个个看清后,我心中的喜悦与激动之情顿时一扫而空,只感觉自己被耍了,回头望着张允,忍不住面露愠色。 “张允,你搞什么飞机?” 张允本来以给我找来这么多可爱的女子能够得到我的赞赏,谁知我反而生气了,有些惶然问道“皇上,微臣这都是照着您以前描述,画师所绘的画像,费了许多功夫,才找到了这些女子,她们那么多人,皇上你没一个满意的吗?” “满意你个头!都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我心中的失落之情还难以平复,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张允见我动了怒,吓得连忙跪下道“皇上息怒,是小人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 “唉!” 我叹了口气,心知再怎么拿张允出气也无济无事,毕竟在古代通讯非常的落后,当时萍儿又是无故失踪,就像人间蒸一般,根本毫无线索。虽然我已贵为皇帝,但想仅凭一张自己所描述的画像就找到萍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皇上……”跪在地上请罪的张允,见我不语不言,心中忐忑不安。 “好了,你起来吧,这事也不全怪你。”我摇了摇头道,“这些女孩子你从哪儿弄来的,就送回来来了去吧。还有,每人给他们一百两银子当补赏,记得这钱由你出!” 张允见我不再怪罪,连忙点头应道“是!是!微臣领旨!” 我又说道“张允,你再多派些人去找萍儿,一定要帮朕将萍儿给找回来,不要再像这样子滥竽充数了,听到了吗?” 张允不迭点头道“是,是!微臣一定加派人手,竭尽全力为陛下寻找萍儿姑娘的下落。” 打了张允后,我心情郁闷地回到寝宫,懒洋洋地摊坐在软椅上,就连梅儿过来给我奉茶,我也没有理会。 刘陵见我刚才兴高采烈跑出去,回来时却垂头丧气,不由关问道“皇上,生什么事了,您刚才干什么去了?为何如此不悦?” 我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刘陵见状,又柔声道“皇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说给臣妾听罢,让臣妾可以为您排忧。” 快乐可以分享,痛苦的事还是自己承担算了。我也不想刘陵太为我担心,于是装强笑脸道“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张允那笨蛋异想天开,找了十几个美女想要献给朕,结果被我骂了一通。他以为朕的皇宫粮食不要钱,再多的女人也养!” 刘陵闻言,已是嫣然笑了起来,不知道她是被我的笑话给逗笑了,还是因为明白我的心情,故意装作笑容配合我。总之在我认识的女生中,刘陵是最善解人意的一个。找不到萍儿,或许是我生命中的遗憾,但我不想再生其它的遗憾了,所以我心中暗下决定,我要用全部的能力爱护好刘陵,力所能及地给予她最大的幸福和快乐。 刘陵见我呆呆地望着她神,不觉轻声问道“皇上,你在想什么呢?” 我蓦地笑道“朕忽然在想,小陵你若是给朕生个女儿,会不会也像你这么美呢?” 刘陵问道“皇上是喜欢女儿吗?” 这年头不讲什么计划生育,身为大明皇帝的我,不像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中国老百姓,一家供养个独身子女,光是教育费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所以现在的我倒不怕生了孩子养不起,于是笑道“儿子女儿都喜欢。呵呵!最好是帮朕生个十双八双!哈!那样可以组个足球队加外啦啦队!” “十双八双?”刘陵赧然道“皇上,你将臣妾当什么了?” 我一把搂过刘陵,让她坐到我怀中,又说道“呵呵!开玩笑啦!你若真花二十年去生孩子,那朕不知道要守多少时间活寡呢?” 刘陵被我这露骨的笑话逗得有些面红耳赤,伏在我胸口呢喃道“臣妾从初识皇上,到入宫后,这一个月来,夜夜都蒙获皇上宠幸,可是……”说到这里,抬头望了我一眼,幽叹道,“想是刘陵福薄,无缘怀上龙种……” 刘陵忽然提到怀孕的问题,我亦是微微一愣,从最初相识的那时日和回到皇宫后这最近一个多月来,我和刘陵可说是夜夜寻欢,而且没有采取过任何避孕措失,却仍未有见怀孕的迹象。心想自己该不会同《寻秦记》里的项少龙一样,因为穿越时空身体遭到了辐射,以致不能生育了? 呸!那是黄易胡编的小说情节,自己肯定不会那么衰。其实怀孕这种事并不是说你要有就有,想没有就没有的。记得以前损友周宇明那小子经常带着他的临时女朋友去偷欢,那家伙为保障安全,每次都用套,可唯独一次喝醉了忘了,就中招了,而且还把人家女的搞成了宫外孕,打胎费用直接翻了四五倍。为此被我嘲笑了三天三夜。所以刘陵暂时没有怀孕,也不能表示什么。 我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释然。除了刘陵之外,与我生过**关系的还有叶子和林月如,若哪天再见到刁蛮的林大小姐,说不定她已怀上了我的孩子,挺个大肚子走在街上,还挥着鞭子想打人,那会是什么光景? “皇上,您怎么了?” 刘陵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已经走神了很久,最后还独自傻笑起来,便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句。 我醒过神来,低头望向刘陵,停止了胡思乱想,只是戏谑地说道“小陵,你刚才那么说,嘿!意思是怀疑朕的能力有问题喽?” 刘陵仰起俏脸,迎着我的目光道“皇上,你又在说笑了。皇上你那么厉害……臣妾怎会这样想……” 见到刘陵眼中强忍的羞意,我故意装作没清楚,轻咬着她的耳珠,问道“小陵,你说什么来着,朕什么厉害?” 刘陵被我迫着玉脸微红,轻声说道“皇上,臣妾是说您那个好厉害……” 我坏笑道“哈!光说可没用。朕现在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我说罢,便是起身拦腰将刘陵抱了起来。 刘陵娇羞道“皇上,现在可还是大白天呢!” “呵呵!孔孟圣人也没规定过白天就不能行房事吧?” 我笑着回过身来,却见到了羞红了小脸的梅儿。自己只顾着和刘陵**,都忘了这小宫女还一直在旁伺候着。她没有我的旨意,不敢随意退下,但见闻了我与刘陵的亲密言行,还是个小姑娘的她心中的尴尬可想而知。 “梅儿,不用你伺候了,先退下去休息吧。” “皇上,梅儿告退了……” 梅儿红着脸,匆匆逃走了。我这才抱着怀中娇柔的美女,直往龙床上大步走去…… 经过数度的缠绵之后,我与刘陵在这灵欲交融这中均得到了无比的满足。自从吃了万年灵芝汤改造了身体后,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也是有了非凡的提升。所以几次都将刘陵送上了**的顶峰,**迭起,搞得整张大床都是一片狼藉。 床弟之间,娇柔无力的刘陵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着我雄健的身体,微微喘息着,同时挽着我的脖子,无限娇羞地说道“皇上,您让刘陵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刘陵若能早日怀上龙种,能为您诞下一儿半女,便是再没有什么不满足了……” “小陵你这么说,是要叫我每晚都交足功课喽?”我抚着刘陵妩媚的秀,轻咬着她玉滑的耳珠,调笑道,“嘿嘿!不如我们再来大战第五回合吧!” “啊!”刘陵轻呼一声道“皇上,您饶过臣妾吧……臣妾刚才都快被你融化了,这会儿再不能承受您的恩泽了。” “哈!朕哪有那样荒淫无道。”我笑了笑,虽然没有真正再采取行动,不过仍是搂着刘陵,继续着温存,嗅着她的幽幽香,又说道,“要怪的话,也只怪小陵你的身体太迷人了。” 刘陵先是无限娇羞地望了我一眼,接着喃喃说道“皇上,这一个多月来,你夜夜只宠幸臣妾一人,没有临幸过其她任何一位妃嫔、贵人。虽然能得到皇上的专宠,是臣妾无比的荣幸,臣妾心里欢喜的很,可是皇上因此冷落了其她的贵妃。皇上您是天下之主,你的爱如此博大,臣妾一人承受不完,所以希望皇上能分出一些恩宠给宫中其她的妃嫔……” 我眨了眨眼问道“小陵,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刘陵微笑着答道“皇上圣明,臣妾的心思又怎能瞒过皇上。臣妾也知道身在后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并非是什么好事。自古红颜薄命,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笔笔皆是。臣妾只是不想成为后宫妃嫔的嫉妒矛头,身陷到献媚、争宠的旋涡中去……” 听到刘陵的心里话,我暗想刘陵有一颗高出于她美貌的头脑,身处在后宫中,就算没有我的保护,也一样能过得平安快乐,不觉又吻了吻她,笑道“小陵,除了那位江南富沈凤菲之外,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慧的女生了。而更重要的是你从来不耍小聪明,或者说小聪明耍弄的非常之好。哈!总之我喜欢!” 在温暖的被窝里,我与刘陵继续耳鬓厮磨,讲着情侣间最亲密的话儿,突然间刘陵说道“皇上,下个月十八就是太后娘娘的寿晨了。皇上准备好怎么为母后祝寿了吗?” “这个……” 刘陵突然提了这么一问题,倒是让我一阵错愕。想我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母后”是哪天生日,她却比我还了解,我应该说她细心还是太有心呢? 刘陵见我脸色尴尬,旋又善解人意地说道“皇上,您担负社稷,为国事烦忙,一时忘记了太后的生辰,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今年是太后的五十大寿,为人子女,是应该好好借此好好一尽孝道。” “小陵,幸好有你提醒朕。朕倒是真把这事给忘了。”我吻了吻刘陵道,“太后的寿宴一事,就交给刘瑾去办吧。他是大内总管,肯定可以办得热热闹闹。到时候我再亲手给母后做一个生日蛋糕。呵呵!保证她会开心!” 刘陵回吻了我一口,眨了眨眼道“皇上,臣妾斗胆请旨,请皇上将太后娘娘寿宴的事交由臣妾去筹备。刘陵入宫后,深受太后的恩典,所以想能为太后做点事,以报答她的恩情……” 刘陵有这样的想法,我当然不会反对,至于她的能力,更是无庸置疑,于是爽快答应道“那好啊!这事就让你去弄吧。朕回头跟刘瑾说一声,叫他多派些人手给你指挥,要用多少钱,直接叫内务府开支就行了。朕相信你一定会把太后的寿宴搞得漂漂亮亮的!” 刘陵盈盈笑道“臣妾谢主隆恩!” 第八十八章 中藏关系与历史问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们震耳欲聋的朝拜声,吵得我直掏耳朵。身旁的刘瑾唱诺道“列位大人,有事请奏!” 李东阳先上前起奏道“起禀皇上,西藏的使团前日已进入了直隶地境,过两日便可抵达京城了。” 西藏有什么使节团来要?这事我都还不知道,想来可能是我还没回宫之前的事了。李东阳见我面露疑色,便是接着说道“皇上,此次是西藏的来使节团是由西藏小王子亲自率领的,同行的还有密宗的高僧。西藏小王子前来是做回访,以表示亲善之意。” 我听了李东阳的解释,才知道原来以前朝廷派人去过西藏,是为了加深邦交友谊。杨一清更进一步说道“起禀皇上,我大明建国以前,北藏一直和蒙人的关系亲切,而后我朝太祖驱除了鞑子,开创天下,经过两百来年的经营,已逐渐与威仪四方,西藏土司也向我朝表示臣服。”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只是近年来,北方鞑靼又日渐猖獗。朝廷需要愖加防范,所以联络好西藏的关系实乃必须之举。” 听了杨一清一番话,我不由的点头。稍为懂点历史的也知道,自从元朝覆灭以后,蒙古人便分裂成了瓦刺、鞑靼和兀良哈三大部族。不过北方的游牧民族就是天生的强悍,骑着马打仗没有是他们的对手。成吉思汗那时候,他们可说是打遍欧亚大6无敌手。 我记得历史上好像是449年,瓦刺人大举入侵明朝,那时明英宗也是个脑子短路的家伙,听了太监的话,跑去御驾亲征,结果半路上被抓了。那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土木堡之变”。那次事件与北宋的“靖康之变”一样,可说是汉人王朝的两次奇耻大辱。好在事后有个于谦,组织了京城保卫战,打败了入侵者。 虽然对于以前的我来说,那是遥远的历史了,不过按时如今的年代算起来,这“土木堡之变”过去了也不过才一百来年,所以我见殿上朝臣们提起北方的鞑靼均是心有余悸。 历史我是知道了,“土木堡之变”也不会再生,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于是只说道“这可好啊!西藏的来使要好好接待,这事交给礼部去安排吧。” 礼部尚书连忙站了出来,应声答道“微臣领旨!” 之后,吏部的尚书许进向我禀奏道“起禀皇上,山东巡抚刘有成奉旨听调入京,已于昨日抵达了京城,前来吏部报到了。圣上您是否要宣见刘有成?” 我一听这消息,倒是挺高兴的,自己的岳丈大来京城了,让他们父女团聚,我也算是替刘陵做了件事。于是说道“许爱卿,你替朕传旨,让刘大人早朝之后,入宫见驾吧。” 吏部尚书应道“是,微臣遵旨!” 接下来,又讨谈起来大大小小的朝政问题,直到廷对过后,刘瑾留了下来,对我禀报道“皇上,据东厂所收集的情节所知,西藏土司八达尔莫年事已高,很快将会传位给小王子也力。也力此人心高气傲,放狂自大。此次他带使团入京,老奴怕他会闹出事来。还须提前作好防范。”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远来是客嘛,好好款待不就行了。” 刘瑾又道“皇上,西藏虽向我大明臣服,但与北方鞑靼人亦有所联系,而北疆鞑靼时时怀有南侵之心,所以我们需要笼络好这次入京的西藏小王子。据东厂情报所得,那西藏小王子不仅好酒,而且更好美色。圣上您看要不要让老奴挑选好几名出色的舞妓,到时候送给也力?” 古代社会,王公贵族之间交往,互相赠送歌妓是件很正常的事。西藏小子子这些带队来京城,也算是国宾,送他几个美女也是礼貌,不过我觉得把中原汉族美女送给那些西藏蛮子,好比拿几朵鲜花去插牛粪,于是否决了刘瑾的提议。 “刘公公,这事日后再说吧。” 刘瑾沉了沉目光,遭到我的否决后,也没作坚持,只是转移了话题道“皇上,老奴还有一事要禀奏。” 我笑了笑道“嘿!好事还是坏事啊?” “这个……”刘瑾打了个顿,才又缓缓说道,“此事是好是坏,还有待皇上您圣栽。” “说来听听吧。” “昨日太后吩咐老奴准备为陛下全国选拔秀女……” “选秀?” 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呢?我一时也没法分了。自己回皇宫不过一个来月,后宫里的女人一大堆,都还没来得及去认识,现在又要选一批进来。我心中感慨这可真是资源过甚啊! 想到这里,我仰头打了个哈哈,戏言道“太后还嫌自己的儿媳妇不够多啊?一门心思的想再给朕找几个来?嘿,刘公公,你说是不是啊?” 对于太后,刘瑾却不敢妄自评论,只是恭敬地说道“皇上,太后他老人家的心意,您应该明白。” 我点点头道“我明白。上次也是母后逼得急了,朕才偷跑出宫去的嘛。” 其实没有朱厚照的离宫出走,也不会有我机缘巧合地当上了这个皇帝。刘瑾地却是沉下了目光,没有答话。 我忽又说道“对了,昨天刘贵人说想为太后操办寿宴。刘公公朕希望你能大力协助她一下。” “老奴遵旨!”刘瑾应了一声,又道,“皇上是心中是否准备立刘陵刘贵人为皇后?” 我闻言,心想这胖太监揣摸人心思的本领确实不一般,却是微微一笑道“呵呵!这个怕是要太后说了算吧。不过刘公公既然知道朕的心意,那么太后若有问你的意见,记到要帮着朕说话哦!” 刘瑾圆滑地回答道“立后乃皇上的家事,亦是朝廷的大事,老奴又岂敢妄言。不过皇上有旨,老奴一定尽力而为。” 我又说道“对了,刘有成刘大人已经抵京了,朕准备一会儿在乾清宫设宴为刘大人接风。届时公公你也来陪朕喝一杯吧!” 刘瑾想到他自己上次被我灌酒了的糗样,心有余悸,连忙告罪道“皇上恕罪,咱家还有许多要务需要处理,一会儿还得去宫外督察豹房修筑的进度。” “呵!那刘公公你忙你的吧。” 我知道刘瑾和刘有成坐下来也不会有什么话说,本来也就随口一说,现见到刘瑾找个措口推脱,也不勉强,于是由小诚子陪同着打道回宫了。 午后,刘有成听召入宫了。有数月未见,刘有成的气色看上去还满不错的,只是刚刚赶到京城,还显得有些风尘朴朴。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刘大人快平身吧。你来了小陵一定很高兴!” 我命小诚子设宴,并请来了刘陵。刘陵与刘有成相见,免不了又是一番父女团聚。刘有成见到自己女儿在宫中一切安好,又颇得我的宠幸,非常欣慰,除了向我感恩之外,便是不忘和刘陵父女叙谈。 刘陵觉冷落了我,连忙坐到我身旁,颇感歉意地为我斟酒。我喝了一杯,笑道“呵呵!就如太后说的,今天是家宴嘛。我们一家要好好聊聊天。” 我本想把刘有任命到内阁,但刘陵却是暗暗向我使眼色,我心知她是担心我如此重用她父亲,不仅怕朝中的大臣们有所非议,也怕会遭到后宫诸妃的妒忌,于是最后打消了念头,只是下旨让刘有成暂时在吏部任个闲缺,留守听用。 刘有成本在山东做巡抚,来了京城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谁料最后我只让他待在吏部听用。这样的结果,他可能大感不愿意,不过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平静地领旨谢恩。 在此之后,刘陵奉了我的圣旨,明正言顺地操办起了太后的寿庆大典,但没过两天,我便为自己这个决定而感到后悔了。刘陵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内务府、慈宁宫东跑西跑,昨天还说什么太后想要找她谈心,直接搬到了慈宁宫去住去了。 来有着美女相伴,我宫中生活到不觉得寂寞,可是刘陵一下子不在身边,每天处理完繁琐的朝政后,找不到什么娱乐消遣,感觉非常之无聊。 除了一些天生的工作狂人之外,人们有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用来消磨、浪费的。现在的我虽然身为皇帝,但看不到好莱坞的娱乐大片,听不到港台的流行歌曲,玩不到最新的网络游戏,也了解不到国内外体坛新闻,淡去了最初的新鲜感后,宫中的生活渐渐让我有点索然无味。 “小诚子,刘贵人去太后那么住了几天了?朕好像很久都没见她了。”吃过午膳,躺在睡椅上的我,百无聊奈地问道。 陪侍在一旁的小诚子答道“回禀皇上,今天才是第三天。” “是吗?才三天啊。她操办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太后是不是很喜欢。” “皇上,奴才依您的旨意,指派了宫里最能干的宫女和太监一共二十人去听从刘贵人的差遣,而且刘公公也亲自嘱咐了,相信这次太后的寿宴一定会办得很成功,博得太后她老人家的欢心。” 我问道“呵!小诚子,你不就是最能干的吗?怎么不去帮刘贵人啊?” 诚子恭谦道“皇上过奖了,奴才要留在皇上身边伺候哩!” 我微笑道“呵,你小子到真是机灵、讨巧,难怪刘陵也经常夸赞你。” 诚子又恭谦道“主上的宠爱,奴才感恩待德!” 我又问道“小诚子,上次朕让你派人给梅儿家乡的老奶奶捎去的东西,有送到吗?” “回禀皇上,皇上派去的人前天就回宫了,也带了梅儿奶奶捎回来的口信。奴才都已经告诉梅儿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向皇上禀明。” 诚子说罢,陪侍在另一边的梅儿已是激动地说道“皇上,您的恩典,奴婢没齿难忘。奴婢只求能像小诚子公公一样,尽心尽力伺候好皇上!” “好啦,好啦!这句话你都说过遍了!” “嘻!梅儿自然没有刘贵人会说话,讨得皇上欢心。”梅儿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也学会了说话逗笑。 “对了,小诚子,你知道这宫里有种烟草吗?” 无聊之中,我翻出了身上那块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廉价打火机,忽然有一种好想抽烟的感觉。 诚子和梅儿一样,都惊奇我手中这块能闪出火光的神奇小东西,但又不敢多嘴乱问,只是想了想了一下答道“皇上,宫内并无种植烟草,也不知内务府那边有没有。不过据奴才所知,皇宫的藏珍阁内好像有几种西域进贡的烟草。” “藏珍阁?” 我听这名字,心想应该是皇宫里收藏各种大内贡品的仓库,里面肯定有不少的稀世珍品,来到皇宫这么久,还没去看过,真是说不过去了,于是起身说道,“好了,咱们现在去藏珍阁,看看有什么好货。” 诚子边忙唱诺道“皇上摆驾!” 第八十九章 藏珍阁 在小诚子和梅儿的陪同下,我坐着御轿来到内宫北端的“藏珍阁”。除了两队大内的守卫外,来接驾的是掌管这里的老太监孙公公。 “老奴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给我叩头的孙公公约有六十岁,眉都花白了,身形削瘦的像根竹杆,两眼也是眯成了一条细缝。 诚子扬了扬尘扬道“孙公公,皇上今天兴致突,想来要看看藏珍阁,烦请你老带路吧。” “老奴遵旨!皇上里边请!” 孙公公命守卫打了门,弯着腰恭请我进入阁楼。我便带着小诚子与梅儿大步登楼而上。 这“藏珍阁”共分为三层,最底楼摆放着各类金银玉器。听着孙公公一边介绍,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四下望观,满眼都是各色的精品玩物。 九龙玉拼盘、太极紫砂壶、欢喜金佛……四面长架上与阁柜的一件件稀世珍品还真是令我眼花缭乱。 “皇上,这些都是永乐帝至今,各方的贡品以及皇家的珍藏。”孙公公解说着,他对这里每一件珍品都了如指掌,就像是后世博物馆的博士一般。 我随手拿起几件把玩,心想着这些东西任何一件都是价值连城,若我拿到二十一世纪地拍完,随便一两件就够我用一辈子了,不过我现在过得不就是最顶级的生活了,要什么有什么,哪还缺钱用。而眼前这些东西,也算是皇帝的私人收藏,若不是今天一时兴起,自己都还不知道有宝物,想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 诚子和梅儿也是第一次进这大内的宝库,他们跟在我身后,更是看得瞠目结舌,虽然对每一件东西都充满了喜爱与好奇,却不敢随意伸手去触碰。 我见状笑道“梅儿、小诚子,你们两个这阵子伺候得朕很满意。你们就一人在这儿挑件喜欢的东西,算是朕对你们的奖赏吧。” “奴才谢皇上隆恩!”二人闻言,小诚子可是大喜过望,梅却是受宠若惊道“皇上,奴婢怎敢随便拿皇家的珍藏……” “呵!朕叫你拿你就拿。”我微笑道,“咱们先上二楼,回头再慢慢挑。” 由孙公公带着上了二楼,这里摆放着的全是古玩、杂件,墙面上还挂着许多画卷。孙公公命手下的小太监们加点了十二盏明灯,把整个大楼照得更亮了。 我想着也挑一件东西送给刘陵,于是问道“孙公公,这里有没有精品琴萧乐器之类的?” 孙公公答道“回禀皇上,藏珍阁的收藏太多,关于琴瑟乐器一类,老奴一时也记不得这么清楚,请准老奴立刻拿名册查阅,才能回禀皇上。” “嗯,好的。你给朕挑一把音色最好的古琴出来。” 我点了点头,又继续四下观望。本来对那些字画之类的收藏并不是太感觉兴趣,不过现有一幅美女拿扇子的图画得非常传神,于是停下来细细欣赏。只见画面笔黑富于变化,含蓄有思致,旁边还提了一绝句。 “秋来纨扇合当收,何事佳人重伤感。请把世情详细看,大家谁不逐炎凉。” 随口吟出那画上所提的诗句,我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哈!这画真不错,回头拿到寝宫里挂上好了。” 孙公公见我对此画很感兴趣,于是立刻凑上来解说道“皇上,此画来当世著名的江南才子唐寅所作,名为《秋风纨扇图》。” “哈!原来是唐伯虎的画,那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我摸着鼻梁笑了笑,突然想起了沈凤菲与6昭容。自己和唐伯虎也算是有些缘份,有机会还真想见见他本人,于是说道,“小诚子,把这幅画给收好了,一会儿带回朕的寝宫去挂上。” 我随意转了两圈,我才想起是来这里找烟草的,便是开口问道“孙公公,这里可有什么上等的烟草?” 孙公公也没想到我竟是来这么找烟抽的,愣了愣才连忙答道“回禀皇上,藏珍阁有内三种进贡的烟草,其中最好的应该算是南云的天香草。” 我点了点头,调侃道“是啊!拿全国来比较,云南烟的质量是要好一些。呵!不过朕还是最喜欢‘万宝路’和“555”……” 孙公公哪里知道什么是“万宝路”,听了我的话,有些犯迷糊,只知道连连点头。我瞥见他腰间也插着旱烟杆子,心想这老太监也是好烟之人,于是又说道“孙公公,你也喜欢抽烟吗?平常都抽的什么?” “这个……老奴我……”孙公公回答的有些支支捂捂,眼神里也闪过一丝不安之色。 见这老太监神色有异,但我也不想费心去揣度他的心思,只是在近身接触之下,嗅到他用旱烟杆中的烟草味,不由用力吸了吸鼻子,接着微微一笑道“呵呵!孙公公果然用的是好货。对了,快把你说的天香草拿出来给朕瞧瞧吧!” “是,是……”孙公公维维诺诺地点了点头,却半天没有行动。 诚子还以为他年纪大了,没听清我的旨意,于是凑了上去,又在他耳边道“孙公公,您怎么愣着?皇上要你派人去取天香草呢?” 孙公公闻言,眼中的不安之色又增加了几分,犹豫了片刻,还是派身边的小太监去取下楼来了天香草,恭恭敬敬地呈递到我面前。 我打开盒子嗅了嗅,凭些我好几年的烟龄,一下子就嗅出这是极品的烟草,味道香纯淡雅,能够浸人心肺,但同时也现,这味道与孙公公所用烟草的味道完全相同,暗想这老太监也真是大胆,竟然敢监守自盗。不过他又怎么能料到,这些东西本无人问津,我这皇帝今天会突然跑来说点名要。 “呵!孙公公,你的品味真高……” 我想到这里,不由抬头望了已经有些心虚的孙公公一眼。这老太监年纪大了,心里素质也差,还没等我逼问,已是吓得双腿一软,突然跪了下来,哀呼一声道“皇上……老奴死罪!”他手下的两名小太监也跟着惶恐地跪了下来。 我笑了笑,本来并没有要追究他的意思,但他却是自己招供了。机灵的小诚子见状,也很快明白了孙公公私用贡品的事情,暗地叹了一口气,开始为他这位老前辈的性命担忧。只在梅儿还不大明白生了什么事,疑惑地问道“孙公公这是怎么了?” 我调笑道“呵!孙公公,朕都没说你有什么罪?你自己干嘛要说自己有罪?是不是嫌自己活腻了,想朕成全你早点去投胎啊?” 我知道孙公公犯了这样的事,不算是什么弥天大罪,但真正追究起来,搞不好就是要砍脑袋的,不过我不想随便下旨杀人。 “皇上……” 孙公公本是万念俱灰,但听了我的话,有些犯糊涂,不知我是什么意思,漠然看了我一眼,仍是跪着向我叩头,也不敢起身。 诚子倒是总懂我的心思,他眼珠子一转,俯身凑到孙公公耳边,低声说道“孙公公,你快起来吧。皇上他宽宏大度,不会追究你的。皇上当什么事都没生过,你也不要自己再说什么认罪了,不然皇上只有按律来办你了……” 孙公公听了有些不敢相信,微颤着身子又望了我一眼,只见我点了点头,这才在两名小太监的掺扶下慢慢站起身来,口中连连称颂着我的皇恩浩大,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我笑着说道“孙公公,朕看你这么喜欢抽烟,应该也有点本事。所以朕想让你帮朕把这些天香草都拿来加工一道,烤制成香烟。”接着我简单地将现代香烟的烤制方法说了一遍与他听。 虽然我所讲的这些知识只是自己以前随便从网上看来的,而且也不完善,不过对于五百年前的人来说,也是闻所未闻,因此孙公公听了我所说的制作方法,连连点头,同时表示惊奇过赞赏。 我说罢后又微笑道“孙公公,朕说的这些只是一个构想,也没人实践过,所以希望你能多费费心,帮朕把这香烟给做出来,多花点时间来研制也没关系,只要有能好就行了……” “皇上,老奴一定竭尽全力,若是做不成,老奴便以死谢罪!” 孙公公信誓旦旦地回答道。由于有些激动,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他知道我完全不怪罪他偷用天香草之罪,但如果办不到我交待他的事,除了自尽之外,也没有面目再见我了。 “好,这事就交给孙公公去办了。”我想着过不了多久,自己又能有烟抽了,心情愉快,于是又说道,“哈!第三层还有些什么好东西?朕自己上去逛逛。梅儿、小诚子你们两个也自己去挑件喜欢的东西吧。记着回头再让孙公公给挑选一把最好的古琴带回去。”我吩咐了两句,便是自径漫步走上了藏珍阁的第三层。 我独自登上藏珍阁的顶层,这里的收藏并没有一二层的多,不过想来都是些最为珍贵的宝物。我晃着脑壳转了一圈,随意翻动着桃木架上的珍品,“砰!”的一声,还不小心手失打破了一个紫玉花瓶。 “呵!也不知值几百万两?就这么砸了,还真有点儿过瘾。” 我自嘲着笑了笑,又转了一会儿。这藏珍阁内的珍宝实在太多了,数起了可能有上千件,其实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随便拿一样放我面前,都能令我啧啧称奇,细心观赏,但一下子全摆在我面前,却反令我走马观花,兴趣泛泛。 我心里想着,看来有值价的宝物还真得拿出来与人共赏,才能体现出他的珍贵,而像现在这样子被束之高阁,反而失去了意义。现在草烟的事情也落实了,我也不想再多逛,准备下去为刘陵挑选一下好琴就回去。 我回身正欲下楼,目光却忽然被一件事物给吸引住了。那是一块腐朽了的木盒,放在木驾最下端很不起眼的地方,若不是在无意低头之中,很难被现。我眼力惊人,只看见那只破朽的木盒内竟然放在一块黑亮的小铁片。 “咦?” 我瞪了瞪眼,感觉这东西好眼熟,心中打了个突兀,突然想起来那就是王动要我找的铁片图案。 “哈!真是想不到,这藏珍阁里还真是什么宝贝都藏啊!” 我微微一笑,俯身从盒中取出了小铁片。仔细一看,确认了这东西和我已经得到的三块神秘铁片是如出一辙,只是上面的图纹有所不同。 这东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我手指轻轻触摸着神秘铁片上的暗纹,心想着王动曾告诉我,皇宫中有两块铁片,因为当时我只是敷衍他,也没并有想过真要去收集这东西。现在又无意间得到了一块,使得好奇心忽然涌上了我的心头。 不管怎么说,方老爷子也是因为这块神秘的铁片而丧命的,我想若是没有这东西,可能我现在还留在小谷内,已经顺利和萍儿成亲了,一起奉养着爷爷,过着与世隔绝的无忧生活,最后在小谷内终老一身,也不会再生以后的事。 不过命运是无法预测的,因为那家伙总喜欢自认幽默。或许这些神秘铁片真的与我那奇妙的命运有所关联,看来我是真该把它们都找齐,到时说不定还会生一些奇妙的事情。我心里计算着,加上这块,我便已经得到九块铁片的其中四块了。刘瑾好像也是暗是寻找这东西,回头要找个机会,从他那里探点口风,说不定会有收获。 至于其它的三块铁片,我用麦哲伦送给我的那块羊皮海图一块包着,放在自己的寝宫里,这事也没有人知晓,因为还没人有敢大胆地去翻皇帝的东西吧。先拿到了四块,剩下的几块再慢慢找吧?想到这里,我已将那块小铁片放入怀中,又将那破朽的盒子原封关上,然后才慢慢走下楼去。 第九十章 华家有女名美丽 诚子和梅儿都各自选了一件他们最喜爱的饰物,欢喜地向我谢恩。这时孙公公又恭恭敬敬地搬出了三副稀世的古琴,并一一给我做介绍。我选了其中外形最好看的一把唐代伏羲式的“九霄环佩琴”。 “对了,刚才朕在上面不小心打烂了一个花瓶。你一会儿派人去打扫了吧。” 我随口丢下一句话,把老迈的孙公公唬得差点没站稳,这才带着小诚子与梅儿打道回宫了。 这一趟去逛藏珍阁,本来是想找点烟来抽,却不料反而搞得收获良多,当然最有意义的还是得到了一块小铁片,回宫之后,我先私下将得到的铁片与原先所有的三块包着放在一起。 回到前面坐下,梅儿为我奉上香茶,小诚子捧着唐伯虎的画卷问道“皇上,这幅画您想拿来挂在什么地方?” “就挂在对面墙上吧。”我抿了口茶,又叫小诚子呈上刚刚带回来的“九霄环佩琴”。此琴长一米五,成流线形,红漆上雕饰着九纹金凤,百年檀木,散着阵阵幽香。 我轻轻拔了拔琴弦,那声质清脆响耳,还带着几分甜润柔美。索性用他弹起了我最喜欢的《笑傲江湖》的曲子。 一曲奏罢,醋畅淋漓,梅儿与小诚子这两个听众都忍不住赞叹道“皇上,您的琴弹的真好!” “呵!比起刘陵这老师来,还差得多哩。”我笑了笑,想到一个人弹奏着无味,现在只想听刘陵给我弹琴唱歌来解闷,于是又道,“朕想刘陵见了朕给他选的这个礼物,肯定会高兴的。现在就把她叫来,让她演唱两曲吧!” 梅儿道“皇上,刘贵人现在在慈宁宫呢!” “哦!”我拍了拍脑袋,一下子就忘了,想来自己真有点离不开刘陵的感觉了。 诚子探问道“皇上,要不要奴才这就去传旨让刘贵人回来陪皇上?” 我摇了摇头道“还是免了吧。刘贵人有事做就让她去做吧。太后也喜欢朕带回来这个儿媳了,就让她在慈宁宫多陪陪太后吧。呵,这两天可真是无聊……” 诚子又道“皇上,刘贵人去了慈宁宫后,这几天您都是独自就寝,也没有召宰其她的妃嫔。皇上您看要不要……” 当初落难的时候,我还开玩笑地对自己说,等回了皇宫,在把皇帝的女人都找来陪自己睡觉,好好补尝一下。不过来到皇宫这么久,除了刘陵之外,我还真没碰过一个宫中的妃嫔、贵人。 到那些后宫中的女人,看似枝头的金凤凰,锦衣玉食,生活无忧,但实质在却是很值得同情的,在她们之中,可能有大多数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帝一面,那和守活寡没什么区别。我虽然很富有同情心,但毕竟能安慰的了一两个,也安慰不了全部的。不过有总比没人好,我决定今天在就开始做起。 呵!把自己说的就和大圣人一样。我想到这里,摇头笑了笑,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其实不就是男人的好色心理作祟,想尝试不同美女的味道罢了。反正我身为皇帝,刘陵现在又不在身边,若不去和后宫中别的美女亲近一下,那就太浪费了。 心动不动行动,我正准备叫小诚子摆驾去诸秀宫,却忽然听见了一阵环佩声响,我蓦地抬头,见到了贵妃华美丽在四名宫女的簇拥下,抱着她的宠物白兔姗姗而至。 “皇上,臣妾给您请安了!” 华美丽笑脸盈盈地委身给我道了一个福。一头流云双鬓,插着凤饰的金朁,加上华贵的白绫长裙,将她衬托的高贵、迷人。 “嗯!是丽贵妃啊!快免礼了!”我微着笑点了点头,虽然我对这位贵妃并没有太大的好感,不过不得不承认,她是这宫中数一数二的美女,于是客气地说道,“爱妃你怎么突然跑朕这里来了?是有什么事要找朕吗?” 华美丽对我行礼后,轻移了莲步,毫不客气地坐到我身边,娇嗲道“皇上,您出关这么久了,一次都没来臣妾宫里,也没有……召幸过臣妾。臣妾日日想着皇上,就过来看望皇上。” 我解释着说道“朕前阵子很忙,每晚都要看很多折子,所以抽不出什么时间到后宫去。” 华美丽娇笑道“臣妾都知道,太后也吩咐了臣妾,说皇上刚刚修练出关,让我暂时不要来打扰皇上。臣妾可是最听太后的话了。” 我问道“那么今天怎么又跑过来了?” “臣妾刚才就在太后那边呢。”华美丽眨了眨眼道,“皇上,您新册封的贵人刘陵可真不错。臣妾与她也很投缘。” “哦,那好啊!” 我闻言,心中有些诧异,回想一个多月前,刘陵刚入宫,我带她去拜见太后时,与华美丽初次见面,那是她眼神是还似乎对新人刘陵存着敌意,这会儿怎么又变成姐妹了?可能是在太后宫里接触了几次,以刘陵的聪明手段,已经将华美丽给笼络了。 华美丽又接着说道“皇上,刘贵人她可懂事了,尽心为太后筹备大寿,还告诉臣妾,皇上这两天身边没人陪伴,所以就叫臣妾过来给皇上作陪解闷。” 我笑道“呵呵!你们两个对朕可太好了。说实在的,朕这儿会正无聊呢。本想去后宫转来,谁知道还没出门,丽妃你就先来了。” “丽贵妃请用茶!”梅儿乖巧地为华美丽添上了一杯香茗。 华美丽端起茶碗,瞥了梅儿一眼,“你不就是诸秀宫那边的小宫女吗?本宫听说皇上把其他人都辙了,点名只要你在身边伺候,还给你封赐了一个御前宫女的称号。嗬!你这丫头和小诚子都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现在可厉害了……” 梅儿连忙谦卑着答道“贵丽妃,奴婢不敢当,奴婢只知道伺候主子,其它的什么都不想……” 我也不想看到华美丽要故意刁难梅儿,于是挥挥手道“梅儿,暂时不用你伺候了,先退下去吧。” “皇上,臣妾都好久没有到你宫里来过了。”华美丽抱着白兔站起了身来,随意扫了扫四周,现了我新挂在墙面上的画卷,“咦?皇上,那幅不是唐伯虎的画吗?” “呵!丽妃,你还真是识货,一眼就瞧出是唐伯虎的手笔了。” “皇上你也知道,我爹他以前就很欣赏那江南才子唐伯虎的诗画。也曾收藏过他多幅真迹。只不过母亲她不知为什么,非常讨厌唐伯虎,爹为了不惹娘生气,只忍痛把他的收藏都送出去了。臣妾还记得,这幅《秋风纨扇图》好像就是两年前,爹他进献给皇上的吧?” “哦,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想到华美丽就是华太师的女儿,不由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丽妃,你们家里可有个叫秋香的丫环啊?” 华美丽闻言,诧异地望着我,她怎么会想到我竟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起她家中丫环的名字?愣了半晌,才不由问道“皇上,您怎么突然问起臣妾家里的事来了?” “没什么啦!”我摆了摆手道,“朕只是随便问问。丽妃,你们家里是不是真有个丫环叫秋香啊?” 华美丽纤手托着粉腮,稍稍思索了一会儿,虽然觉得我的问题奇怪,但还是回答道“回禀皇上,去年我爹他告老还乡了。臣妾嫁入宫后,都还没回过家去。不过我记得以前家里有丫环女仆一两百个,那么多人的名字可记不清。娘她身边的有两个最得宠的小丫环,一个叫春香,一个唤作夏香,不过好像就是没有叫秋香的……” 我听罢,心想有可能“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只是民间流行的传奇故事都只是杜撰出来的,历史上可能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于是正想换个话题,却听华美丽又说道“咦!皇上,这把琴好漂亮!”华美丽现了那把“九霄环佩琴”,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我随口说道“嘿!漂亮吧?这是朕准备送给刘贵人的礼物。” 华美丽闻言,嘟了嘟小嘴道“皇上要送礼物,那有没有臣妾的份儿呢?” 我大方是说道“哈!当然是见者有份喽!爱妃你喜欢什么东西。回头朕给你去挑选。” “嘻嘻!”华美丽笑着靠到我身边,娇声说道,“皇上,臣妾才不稀罕什么礼物呢。臣妾只要皇上能多陪陪臣妾就好……” 华美丽身边浓浓的香粉味非常刺鼻,差点让我没打喷嚏,其实她是在这古代见过的女生中最漂亮的了,只是那股子媚骚劲太过了点,让你不好受。不过我也没有拒绝她的撒娇,暂时屏住了呼吸,轻轻搂住靠到我怀中的娇躯,出言调笑道“爱妃啊!刚才不是说来陪朕的吗?呵呵!怎么却是反过来让朕陪你了?” “嘻!皇上,那还不都一样吗?”华美丽眉角含春,她见我没有拒绝她的投怀送抱,便是得寸进尺地伸过一双玉臂来挽住我的脖子,继续着亲昵。 “呼!让朕先喘口气吧。”我偏了偏头,长舒了一口气道,“丽妃,下次你换个牌子的香水吧。” 华美丽也不算太笨,知道我不喜欢她身为的香粉味,不由撅了撅嘴道“皇上请稍候,让臣妾先去沐浴更衣,再来伺候皇上好吗?” 我微笑道“呵!不用那么麻烦好了。只要不靠这么近就行。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吧。” “嗯!”华美丽也没有再腻着我,乖乖听话地点了点头,重新抱起了她的宠物,坐到我的旁边,欣喜地陪我闲聊起来。 我不知道以前的正德皇帝是否宠幸这丽贵妃,不过短暂的几次接触之后,也大体摸清了华美丽的性格,况且她的脸蛋和身材都没的说,对于有这样一个漂亮的便宜老婆,我也是乐得自在,不由笑了笑,随口问道“爱妃,你会弹琴吗?” 华美丽闻言,撅了撅嘴道“皇上,您这是在取笑臣妾吗?” “不是啊!”我摇了摇头道,“爱妃,其实朕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但你要能保守秘密才行哦。” 华美丽好奇地道“皇上快说吧,臣妾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我卖了个官子道“这事除了太后之外,只有少数几个朕最亲信的人才知道。朕想了想,也该跟丽妃你说清楚。” 华美丽见我这么一说,不由面露喜色,想是认为我也把她当作最信任的人之一了,“皇上,您这么信任臣妾,臣妾真是好开心!” 其实关于我“失忆”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不过把这事告诉华美丽并无大碍,于是我微笑道“其实朕这一次闭关,一不小心,有点走火入魔了……” 我这话一出口,可是让华美丽小嘴一张,吓了一大跳,“啊!皇上您没大碍吧?” 我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呵呵,其实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因此把以前的人事都给忘了。” “皇上……”华美丽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我,愣了半晌才开口道,“皇上是说您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把臣妾也给忘了?” 我索性说道“是啊!全忘了。所以朕才想和丽妃你聊聊天,这样可以重新认识丽妃你。不过爱妃可要记着,不能把朕失忆的事,张扬到后宫去,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嗯。臣妾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的!” 华美丽重重地点了点头,双眸中却掩不住笑意,她现在定是在想,我这一“失忆”,把后宫喜欢的女人全忘了,现在却只说给她一个人听。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以后我和她的关系,以及她在后宫中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我自然是猜的到华美丽心中的想法,于是又笑道“好了,爱妃,现在咱们来好好聊聊吧。你就多给朕讲讲以前的事。” 华美丽欣然道“嘻,臣妾慢慢讲给陛下听吧……”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是在同华美丽的闲聊中渡过的。我随口讲着笑话,总是能逗得她喜笑眉开,而华美丽也有头没绪地给我讲着以前正德皇帝的点滴和她自己的喜好等,到最后我连她的三围尺寸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华美丽虽然长得漂亮,但却属于那种没有太多心机的女生,我想若是非她有个三朝元老的太师太爹,如此的身家背景,她在这后宫中怕是根本混不下去。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聊天,我们之间的关系倒是增进了不少。 “皇上,晚上去臣妾宫中歇息好吗?” 望着眉角含春的华美丽,我心里一阵飘然。当皇帝可以有很多的女人,能够每天换一个,而且都是朝廷出掏钱养着。这就是大多数国人对皇帝的理解了。 第九十一章 嚣张的西藏小王子 “皇上,晚上去臣妾宫中歇息好吗?” 一个美女主动求爱,提出进行夫妻间的合法性行为,我想除了前列腺有问题的男士排除外,没人有会拒绝的。而且俗话说的好,打铁要成热。 “不用等晚上了吧。哈!反正现在也没事。” 我性致勃勃,正准备展开行动。这时候,刘瑾却是没经通报,便急匆匆地闯进内宫来,真是大煞风景。 “老奴叩见皇上……见过贵妃娘娘!” 一下子被刘瑾找了好局,我心里有些不悦,而身边的华美丽更是冷冷地瞪了跪在地上的胖太监一眼,若是换作其它的小太监、小宫女,怕是早被她命人拉出去打一顿了。 我淡淡地说道“刘公公平身吧。有什么急事吗?” “皇上恕罪!”刘瑾也知道自己失礼,先向我告了个罪,然后才说道“起禀皇上,西藏的使团今早已经入京了。” “哦。”我记起前两天上朝的时候,有说过西藏的什么小王子带队来访,便是点了点头道,“早前朕不是下旨让礼部的人安排接待了吗?” 刘瑾面露难色道“回禀皇上,礼部依照皇上的旨意,早派出了专人沿途接待西藏来使,没敢有半点怠慢,只是今早入城时,生了些变故……” 我见刘瑾那神态,心知定是遇上了不一般的麻烦,一般大臣们没法子解决,又不敢擅自作主,所以刘瑾才急着赶来向我汇报,于是转头对华美丽道“爱妃,西藏使团来了,出了点乱子,你先就回宫去吧。朕有空再来看吧。” 华美丽怏怏地说道“皇上啊!您手下那般大臣人都是干什么的?怎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爹爹在朝的时候,可不像这样。” 我笑着耸了耸肩,刘瑾也不忘恭维了一句道“贵妃娘娘,华老太师确是国之栋梁,皇上以前有华老太师的辅助,朝政自然百事顺利。” 刘瑾势大,但华美丽身为三朝元老的女儿,又贵为皇妃,自然也不买刘瑾的账,只见她撇了撇嘴道“刘瑾你如今不就是皇上的心腹之臣么,怎么一点点事都要来麻烦皇上?” 太监不跟女人斗,刘瑾受了一句讥讽,却也忍下了没有还口。我打了个圆场道“好了,丽妃,你先回去吧。朕答应晚上去你那儿就是了。” “君无戏言,皇上说话可以算话。”华美丽听到了我的承诺,这才盈盈笑了起来,向我委身行礼,拜别道“臣妾不耽误皇上处理事国,臣妾告退了。” 刘瑾躬身致礼道“老奴恭送贵妃娘娘!” 华美丽的美眸扬起,目光流转,她先是抛给我一个诱人的媚眼,又得意地扫了刘瑾一眼,这才排驾离去了。 打了缠人的丽贵妃之后,我和刘瑾双双松了一口气。我重新坐了下来,整了整衣袖,好整以暇地问道“刘公公,你说吧,到底生了什么事?” 刘瑾将目光一沉道“皇上,西藏的使团刚才入城的时候,我们迎接队伍的一匹马儿突然了癫,撞倒了小王子也力车架的罗伞。也力对此很生气,说我们朝廷对他无礼,他吵着不入宫,要直接带队返回西藏了。” 我皱了皱眉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刘瑾低声道“皇上,老奴当时也在场,事的经过老奴也看得清清楚楚,那马儿是西藏来使方面的人暗中出手,才会受惊失控的。小王子也力也是故意借题挥的。” 我听得一愣,回想前之前刘瑾就提醒过我,那个西藏小王子为人很嚣张,要防着他入京时闹事,没想到果真被刘瑾言中了。 刘瑾又说道“皇上,吏部尚书已同吏部官员一齐向西藏来使当场致歉了。不过小王子仍然不依不饶,说我大明朝廷无视他们西藏来使,扬言率团返回西藏,并要与我朝断交……” 我闻言,拔了拔鼻尖,有些不悦地说道“这什么人啊?这分明是借题挥,故意找麻烦,他要绝交就让他绝交好了。” 刘瑾见状,连忙劝说道“皇上息怒,此事关乎我大明国体,万望慎重。老奴观那小王子也力也并非真要立刻离京,他定是嫌陛下没有亲自出宫迎接,所以才故意搅扰着不入宫。为了不使中藏失和,让北方鞑靼有机可趁,还请皇上屈尊,亲自前去安抚一下也力。” 我本来也不想和那什么西藏蛮子打交道,不过见刘瑾都如此重视,知道此事非同儿戏,虽然我当这个皇帝,没想过要有什么大的作为,但至少不能两三天就把国给败了,所以眼下的事还必须得去应付一下,于是说道“刘公公,朕明白了。咱们这就去会会那个嚣张的小王子吧。” 刘瑾连忙称颂道“皇上圣明!” 我和刘瑾正说着话,杨一清、李东阳等几位内阁大臣赶来见驾了,他们几个自然也是为了此事来禀奏。 “几位爱卿,不用说了,朕都知道了。”我笑了笑,便是唤道,“梅儿,快给帮朕更衣!小诚子,快给朕备车!” 诚子听旨后,忙着去准备天子御辇,梅儿则麻利去帮我换上一件气派的龙袍,束好金冠,打扮出大明天子的威仪。 等收拾停当,我便登上了车驾,随着刘瑾和李东阳等大臣们,直出宫门,迎着停足在宫外的西藏使团而去。 “哼!你们大明朝枉称什么中原礼仪之邦,依小王看来还不如我们藏族懂得尊重客人。我也不去拜见你们皇上了,这就率众返回西藏去!” 我还没下车就远远地听见了西藏小王子的叫嚣声,那声音还真是有如洪钟,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气势,立得两旁迎接的吏部官员们,一个个都低着头没有吱声,听凭着西藏小王子的嘲讽。 “皇上驾到!” 诚子拖起尖锐的嗓音,高声唱诺着。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均集中了进过来。我知道该我这个一国之群粉墨登场了,便是便开衣袍,拿足了架势,龙行虎步地踏下了马车。 “吾皇万岁!” 在场的官员和兵卫们都齐声高呼,一起跪拜了下来。而在我对面的西藏使团却是无一人下跪,而且那高壮,披着一件虎皮披风的西藏小王子正叉着双手,带着得意的目光向我扬起了眉。 刘瑾在我耳边低语道“陛下,此人便是西藏小王子也力,他左手边的是此次前来的副使松西干布,后面是有西藏活佛之号的古梅大喇嘛。” 我听罢刘瑾的介绍,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然后将目光往前方西藏使节团投去。这次入京的西藏使团共有两百来人,有一半是喇嘛僧,余下的是几十名带刀的武士和一些押送项品的仆役。 我先打量的人自然是嚣张的西藏小王子也力。我的目光早已落在了他的身上,从头到脚这么一扫,却是蓦地愣住了。 我晕!这西藏小王子怎么和我那损友周宇明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相貌之外,就连身材也是同样的高头大马。难道说产生了什么蝴蝶效应,周宇明那小子也我和一样穿越了时空,我变成了大明皇帝,他就变成了西藏小王子? “皇上,你怎么了?” 刘瑾在我身边轻咳了一声,这才使我猛然醒过神来。我微微一摇头,甩掉刚才自己那个可笑的想法,重新望向对面的也力,朗声说道“这位便是西藏小王子王子率团来访,朕真是有失远迎了。” 也力高傲地扬了扬头,脸上的神色更添了几分得意。不过也没有忘记礼术,他双手抱肩,向我躬身行了一个礼。 “大明朝的皇帝,你亲自出宫迎接,真是让小王深感荣幸!” 也力说话的同时,他身边一个留小胡子的家伙亦跟着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人四十来岁,身材瘦小,长得尖脸猴腮,眼睛不停地闪烁,这个叫松西干布的副使,看来就是这西藏小王子的狗头军师,想来刚才逼我亲自出宫相迎的伎俩就是他出的。 “小王子远道而来,向我朝纳贡,大益于西藏与朝廷的友谊,小王子一路上辛苦了。这就顺朕一道入宫吧!” 我面带着微笑,在群臣的注视下,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了上去,伸手挽住了也力的胳膊,邀他一同登上了我的御驾车銮。 那西藏小王子因为与后世后友周明宇长得一样,使我有一种难言的亲切感。而且我如此的举动,立刻将刚刚一直僵持的关系轻松化解了。 也力也想不到我有如此的热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我身为大明之尊,邀他与我共坐一车,那便是最大的礼遇,也力一时也不好再故意刁难,只得绷着笑脸坐在我身旁,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无礼取闹,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尴尬。 我伸手弹了个响指道“摆驾回宫!” 轻松摆平了纠纷,一众人回到紫禁城内,礼部的人安排了西藏使团一行人到专门接待来使的别馆休息。接下来又忙着筹备宴会,以款待来西藏来使。 午后,保和殿内一派繁华,设下了盛大的国宴,以为西藏来使接风。我自然得穿着龙袍当宴会的主席,而陪同的除了刘瑾之外则是内阁的几位重臣和六部的大员,应邀出席的自然是西藏小王子也力,副使松西干布,和古梅活佛。 我由刘瑾和小诚子陪侍着,坐在正殿的龙椅上,下面宾主分坐了两排,我左手边是李东阳、杨一清等人,右边则是也力等一干来使。 当皇帝这一个多月来,大场面也见惯了,应付起来一点也不生疏。我微笑着举起酒杯,对西藏小王子一席,说道“小王子殿下,你远道而来,向我朝进贡,为加深中藏友谊,一路上辛苦了。朕在此敬你一杯!” 我这一言,右手边的众臣也就跟着举杯,向对坐的西藏来使祝酒。那西藏小王子也力喝起酒来倒是豪爽,一边就干了三杯。他抹了抹嘴,好像还觉得不够味儿。 也力多喝了几杯,便开始讲起了他一路的见闻,我也就敷衍着与他对答,而在他次席的副使松西干布则很少言,只将注意力放在了桌前的酒菜上,坐在最没的古梅大喇嘛更是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双后合什,一直闭目养神。 等到酒过三巡之后,刘瑾开口说道“小王子殿下,你远道而来,我们圣上特意为你安排了歌舞表演,相信小王子你会喜欢。现在就请小王子慢慢欣赏!” 刘瑾说着便是拍拍手,宫廷乐师们便是奏响了悦耳的丝竹。一队妩媚又不失清丽的舞伎,踏着碎步,舞着水袖缓缓出场,配合着奏乐,在大殿内开始偏偏起舞。 我看那殿内正转着圈的舞伎,一个个姿色出众,看来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我心中暗想,刘瑾这胖太监办事还真有一套,上次他问我是否给西藏小王子送歌妓,我给否决了,想不到他仍然是做好了准备。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这诱人的歌舞妓一出,果然是大凑奇效,那西藏小王子顿时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伸手按着酒杯,伸直了脖子,脸上的表情既暧昧又猥琐。他这个神态又让我不禁想起了后世的好友周宇明。 当然被歌舞表现吸引的并不止也力一人,在场的除了太监之外,所有大臣们也都纷纷专注着欣赏舞伎们优美的舞蹈和婀娜的身姿。 “哈哈!好!好啊!” 也力看得忍不住连连拍手叫道。我不由得望向刘瑾,冲他点了点头,对他这次的安排表示赞赏。刘瑾亦是会心地一笑。 丝竹声渐落,舞伎们围成了一圈,同时甩开了水袖,以一个最优美的组合姿式,完美地收场。一曲歌舞演罢,由我带头,众人也纷纷鼓掌。惹眼的舞伎歌们委身行礼后,鱼贯而出,纷纷退出了殿下。 也力张眼望着,好像还意犹未尽。这时,旁席的副使松西干布轻咳了两声,也力便是偏过头去,听他在耳边说了几句。 接着那西藏小王子忽然离座而起,大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按着肩膀,对我行了个礼,然后说道“皇帝陛下,小王有个请求还希望你能同意。” 第九十二章 比文比武 “哈哈!也力殿下远来是客,你有什么要求直管说就是了。朕相信一定能够满足你。”我随口回答着,心中却暗暗在想,这家伙不过刚刚看过舞伎的表演,立刻就当着面向我要女人吧? 也力见我满不在意地答应了,不觉微微一笑,转过去向在坐的松西干布点了点头,然后又环顾众人,朗声说道“小王此番还是第一次踏足中原,以前便听闻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能人奇士更是倍出。我想在坐的众们朝廷大臣包括皇上在内都是聪明博学之士王这里有一道小小的题目,想于众位考较一翻。” 也力说着拍了拍手,西藏使团的席间走出了十三人,其中一个捧着一架称,另外十二人都拿了一包装满了金元的袋子。那个松西干布,此时也站了出来,捋着胡须,带着一丝奸笑地说道“我们小王子的这个题目很简单。现在这里有十二袋金元,其中有一袋里的金元是赝品。那么每枚真的金元重一两,而每一枚假金元经比真金元轻上一钱的重量。问题是如果用这架称,最少要称几次才能得出哪一袋中装的是假金元?” 松西干布将用那尖亮的嗓音将问题说完,便是退到也力身旁,负手笑了起来。而敢力更是带着张狂的笑意,朗声问道“皇上,小王所出的题目就是如此简单了,不知在场的哪位能回到这个问题啊?” 也力先是望向对坐的朝廷大臣们,最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我这边,他洋洋自得地抱起了双手,等待着谁站出来解答他所提的难题。 我身边的刘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瞅了那西藏小王子和他的副使一眼,心中真有一点不爽,还装模作样的请教什么问题,这两家伙摆明了是早有准备,要故意找茬啊? “在场的哪位能回到这个问题?还请诸位明廷大臣们不吝赐教!” 也力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过在场的却没有一个敢应声,席间的陪宴的大臣们大多面面相觑,就连李东阳和杨一清都内阁的高官均是捋着胡子,沉眉不语。想他们都是饱学之士,只可惜全是科举出身,拿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全是文科班的,没一个理科班,那小王子偏偏出了一道数学题,可把这般大臣们难住了。而这这关系在朝廷的威仪,他们就是有心也不敢随便出来作答。 “哈哈!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也没有人能答得出来吗?”此时也力身上的笑容更加的骄傲了。他身边的松西干布也是跟着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下面大臣们都开妈额头冒汗了,他们有的在掰指暗数,有的在私下交头接耳,商讨着这道题目的正确答案,还有的低头的一言不。要是再没有回答的出来,不仅是一般大臣们要丢脸,朝廷的声势也要跟着丢掉了。可这群读书人最后还是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言。 “哈哈!是很简单啊!只需要称一次不就可以分辩出真假了吗?” 也力见到仍无人能破解他的题目,动了动嘴唇,准备再出言嘲讽,我已是抢先一步,哈哈大笑,笑声中的嚣张程度顿时盖过了也力。下面那帮大臣们是靠不住了,这种关键时刻还得自己给自己挣面子。 我的话一出口,自然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刘瑾和众臣们疑惑地望了过来,也力和松西干布也是也是同时一怔。 “呵呵!皇帝陛下,你说一次就能称出,不是在信口开河吧?” 也力打望了我两下,又笑了起来,脸上还略带着怀疑的神情,他认定了我只是为了保住面子,才这么瞎蒙着回答的。他说罢,又将双手抱了起来,准备好要看我这大明皇帝怎么丢丑。 我心中暗笑,自己真是想不露脸都不行啊!也力提出题目或许能难倒在场的人,但对我来说,这样的题目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我以前读书不怎么用心,但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又岂会被这样一个高中程度的的排列组合数学题难倒,于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然后侃侃而谈道“把这十二袋金币编上号,从第一袋取出一枚,第二袋取出两枚,第三袋取三枚,以此类推一共取出七十八个金币。那么把这七十八个金币拿去称。如果这七十八枚金币全是真的,那么重量是七十八两。假的金币每个比真的要轻一钱的重量。所以就用七十八两这个数去减去称出来的重量。如果减出来的重量是一钱,那么说明第一个袋子装的是假金币,如果是两钱,那么便是第二袋,以此类推,就这么简单,哈哈!” 我流畅的回答,不仅在殿上的众臣表示惊叹之外,连也力也是不由得怔住了。可能我给出的答案,比他原来设计的答案还要高明。 我又抿着杯中的美酒,潇洒地笑问道“呵呵!怎么样啊?小王子殿下,这道题目,朕回答的有错吗?” “这个……” 也力回头望了一直帮他出主意的松西干布一眼,后者表现的有些无奈,而在他低头仔细琢磨了我给出的运算方法后,忽然显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候,身边的刘瑾偷偷拍了我一个马屁道“皇上,您真是天资聪颖,无人能及。老奴万分钦佩啊!” 李东阳和杨一清等大臣们也是惊叹地望向我。自从我这次回宫的,我的种种表现已是出了他们的想象。以前的正德皇帝,年轻任信,荒唐胡为,怎么会变成如此聪明多才。当然这样的变化对他们和对朝廷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皇帝陛下果然聪明不凡,让小王佩服!小王敬你一杯!” “呵呵!好说好说,大家一起共饮一杯吧!” 我轻松地破解了也力提出的难题,让他露出一脸受措的表情,与我客套了两套后,便又颓然坐了下来,闷闷地喝起来酒来。 这时,第二套歌舞表演又开始了,优悠的丝竹声再次响起,嫚妙的舞伎们重新一出场,顿时又唤回来宴会的气氛。 我也品着美酒,专注地欣赏起了场中的表演,随口问了刘瑾一句“刘公公,这批舞伎真的很不错,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刘瑾回答道“回禀皇上,这是老奴让锦儿负责挑选和训练的。这次是老奴擅自作主,还请皇上恕罪。” 原来是刘锦儿负责训练出来的,真想不到她竟是如此多才多能,我不由微笑道“呵呵!锦儿她可还真是能干!” 刘瑾应道“多谢皇上赞赏!” 提起刘锦儿,自回宫以后,倒是有一个多月不曾见到她了。我心里真有点相信刘瑾这个漂亮又能干的义女,于是又问道“公公,锦儿她现在可在京城?” 刘瑾答应道“皇上,锦儿在老奴府中训练完这批歌伎后,前天民奉命去了天津府。” “哦。”我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失望,于是说道“刘公公,下次锦儿回京,你记得让她入宫见驾。上回她护送朕回宫,可是立了大功劳,朕应该好好奖赏她一下的。” 刘瑾看明白了我的心思,连忙微笑着回答道“皇上,老奴明白了。等锦儿一回宫,老奴便让她奉旨入宫伺候。” 我又不觉笑了,这胖太监还真是懂事,我的什么意图他都揣摸的到。而且办事又得力,难怪会这么得宠。 等到第二场歌舞演罢,我原以为这次国宴可以圆满收场了,谁料那西藏小王子又站了出来,向我祝酒之后,又是趾高气昂地说道“皇上,小王除了仰慕中原文化之外,对中原的武学也非常欣赏。小王自幼好武,今趟入京,希望能够和明廷的武功高手切磋一下武功。” 我听了这话,心里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眼前这家伙还真是死缠烂打的主。只见他脱下了那件嚣张的虎皮披风,丢在一旁,露出两臂结实的肌肉,上前两步,高仰着头,傲然挺立在大殿中央,身上已散出武者的气息。之前比文的不行,现在又要换比武的,这西藏小王子也力还真有一股“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气势。 也力又用带着挑衅的语气笑着说道“皇上,小王知道你们汉人的武林有一句话叫以武会友,为了加固我藏族与朝廷的友谊,还请皇上下旨,派出几名高手来应战吧!” 李东阳等大臣们一阵哗然,有好几都已经想要出言评击也力的无礼举动,不过毕竟远来是客,他们只能将目光投向了我,一切还要等我的夺定。 此时,身边的刘瑾又低声提示道“皇上,据东厂的情报所得,这小王子勇力过人,能够赤手搏虎豹,武功不凡,号称北藏的第一武士。还需小心应付。” “嗯!”我点了点头,便是微笑道“既然小王子你有如此雅兴,那么朕自然要满足你的要求。传朕的旨意,将朕的御前四大护卫召来,与小王子殿下切磋一下。” 不一会儿,黎明、刘德华、张学友和郭富城等四名年轻的大内大高已经奉旨入殿了。 “臣等参见皇上!” 四大年轻高手与我行礼之后,站到了一旁,同时聚目打量着也力。他们已得知这个嚣张的西藏小王了扬言在挑战大内高手。年轻人血气方刚,自然是一个个暗自摩拳擦掌等待着我的旨意。 也力也是用骄傲的目光扫了扫立在一旁的四大护卫,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同时搓得手指啪啦作响,准备要大展自己的身手了。坐在席间的松西干布,抿嘴笑了起来,他似乎对他们的小王子很有信心,脸上露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笑容。 西藏小王子的武功有多厉害,我是不清楚了,不过我御封加赐名的这四个大内年轻高手的实力却是非常的强劲。在宫中闲时,他们也陪着我练过几次武功,他们四个各有所长,武功也在伯仲之间。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派谁下场,却听见也力很狂傲地说了一句“呵!皇上,你是要他们四人一起上吗?” 也力此言一出,顿时把我的四大护卫给激怒了,因此他们四人都争着向我请旨道“皇上,请容微臣出战!” “黎明,就你上吧。”我随便点了一人,又吩咐道,“不过这只是比武过招,出手可要有分寸。小王子是国宾,可不能伤了。” 四大护卫此时都恨不得将也力海扁一顿,但却不敢有违我的意旨,因此黎明只得拱手应道“微臣遵旨!” 也力却是冷笑道“嘿嘿!比武较量又岂能不动真格,皇上你只管命他们全力出手。若真伤的了我,还请你不要降罪于他们。呵呵!不过我看他们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我不以为意地笑道“小王子殿下有此要求,那朕也就准奏吧!” 保和殿内歌舞升平的气氛早已消失无踪了,此时大内年轻高手黎明与西藏小王子对峙在场中,还未动手已是充满了火药味。 “小王子殿下,得罪了!” 黎明按捺不住,已是抢先出招了。黎明在四大护卫中身材最为高大,而且擅长的是外家硬气功,可以空手碎石,足和与也力那西藏蛮子匹敌。他猛然拳,招式并不华丽,但却牵得空气呼呼作响。 也力面对黎明气势汹涌的攻击,半点也不退避,冷喝了一声,同时拳相抗。两拳相接之下,气劲对撞,引出“嘭!”的一响。也力马步一沉,稳如泰山,而黎明竟是被震退了两步。 这一招硬拼之下,西藏小王子实力更胜一筹。我心中暗想,这家伙果然有是两把刷子。弄不好黎明还不是他的对手。 黎明一击受措,也不气妥,立刻再聚功力,又是一拳轰了上去。但仍被也力以更强劲的拳劲给震了回来。而他又是双拳齐出,再动第三次进攻,却没有讨到半点便宜,反被震得连连后退。 也力狂傲地笑着,纵身而起,挥动着铁拳,向黎明动了反击。一时间拳影交错,二人强横的拳劲,激起殿内空气中颤动,呼呼地作响。而二人的身形动作越来越快,渐渐化作了两团虚影。 后的战果也没有出我的料意,黎明苦守了三十多招之后,终于抵不住也力凶猛的攻击,小腹被轰中了一拳,飞退出数米,喷出一小口鲜血,翻身倒在地上。 “噢!小王子威武!第一勇士!第一勇士!第一勇士!” 西藏使团的席间顿时暴出了一阵欢呼与掌声。得胜的也力轻松地拍了拍手,大笑着说道“小王我还没打够呢!哈哈!下一个是谁?” 第九十三章 功夫皇帝 被打败的黎明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拭掉嘴角的血渍,一脸愧然地退了一边,其他的三名大内高手连忙冲上前来,又争着向我请旨道“皇上,请准微臣与小王子殿下过招!” 西藏小王子摆明了是要挑战大内高手,黎明被他打败了,不仅失了他们大内高手的颜面,更有损大明朝的天威。三位忠心的高手气愤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他们无不希望立刻下场,挽回大内士卫的声名,同时为国争光。 我微微摇了摇头,没有批准他们的请战。黎明既然不是也力的对手,那么其他三人自然也打不过也力。若再让他们出场,只会让那西藏小王子得胜后更加气焰嚣张。 获胜后的也力继续挑衅着说道“皇上,你的宫中就没有别的高手了么?我看他们几个都不是小王的对手。” 也力这句话,差点让四大护卫冲上去群殴他。我挥了挥手,让他们三个陪着黎明下去疗伤。而此时一向老练冷静的刘瑾都有些气不过了,冷然开口说道“小王子殿下如此雅兴,不如让咱家奉陪你完两手吧。”接着他转对我请求道“皇上,请准老奴下场去陪小王子殿下比试几招。” 刘瑾要亲自出手,张允、马永成、谷大用等“八虎”纷纷叫好。直等着刘瑾落场好好教训一下这嚣张的西藏蛮子。而我还同有来得及答话,也力却瞅了刘瑾一眼,却是忽然笑道“哈哈!皇帝陛下,你派不出高手来,你也不用派下太监来和我打吧?” 刘瑾脸色一阴,正待说话,我已是摇头笑了笑道“刘公公稍安勿躁。呵呵!朕忽然也有点手痒了,不如就让朕亲自和小王子殿下玩几招吧。” 我说罢,已是离坐而起,大步跨到了也力面前。想我跟老动那老怪物学了许多神功,都还没有机会挥过。以前跟着林月如护镖时,被几个黑道高手就杀得我四下逃窜。回宫后,虽有四大护卫陪我练功,但我贵为天子,他们却不敢动真格的,只能虚练些架式玩玩。现在终于有个机会可以打显身手了。说来还要感谢这个嚣张的西藏小王子。因此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决定好好揍他一顿。想到这里,我嘴子弯起了笑意。 “皇上,今日只是国宴待客,比武动手终怕有伤和气。况且皇上乃万金之体,微臣恳请皇上罢战!” 内阁的辅大臣杨一清终于忍不住话了。他见我竟要亲自下场与也力动手,可是吓出了一身汗,连忙出言劝阻。 “还请皇上三思!” 其他的大臣们也纷纷出言相劝。他们也见识到了也力的武功厉害,若是我被这不知轻重的西藏小王子给打伤了,那今天的宴会可就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好了,都给朕住嘴!” 我被众臣吵得有点烦了,不由得冷冷地喝了一句。我身的散出的除了皇者之气外,更有一股绝世强者的气劲。顿时把殿内所有人都震慑住了。群臣不敢再多言,也力亦是微微一怔,用税利的目光重新打量着我。 “小王子殿下,你可真是武功非凡。朕知道你今天不打过瘾是不会罢休的。朕也是正好痒技,所以一定奉陪到底。哈!来动手吧!”我说话的同时,已将“合六至尊功”运行全身,澎湃的气劲顿时鼓得我的龙袍哗啦作响。 “哈哈!想不到大明皇上竟是身藏不露的高手。小王今天定要领教了!” 也力大笑一声,双拳一挥,先动了攻势。他已感受到我强大的气势,所以半点也不敢轻敌,一出招便是全力以付,一对铁拳势如破竹地向我袭来。 我身形一错,施展出凌虚幻影的身法,避开了也力的攻势。也力一击不中,冷喝了一声,双拳交错,连消带打地攻出了第二招,却仍被我以又快又巧的身法给避了开去。 连接两招落空,也力仍然气势不减,旋转身形,第三拳已是以那排山倒海之势向我扫来。我仍然没有硬接,把握住他招数间的空隙,纵身一跃,以一个优美的凌空翻身,再度避开了他的攻击。 也力这几招猛攻,可是让群臣们一阵虚惊。而也力猛攻了数招,没讨到半点便宜,要比身法,他也感觉到远不及我,心中不服,于是大呼了一口气道“呼!皇上如此左闪右避,难道就不敢接我一招吗?” 我拍了拍袖袍,轻笑着说道“小王子殿下你连朕的衣角都碰不到边,还谈什么要朕接你一招。呵呵!这不是说笑话吗?” 我此言一出,张允、谷大用等人均是哄笑了起来。他们连接拍手叫好,这下子可是把这西藏小王子嚣张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再来!” 也力非常不服气地冷喝了一声,再一次上我扑了上来。他这次拳脚并施,来势比上轮进攻更加凶猛了。西藏使团的席间也开始为他们的小王子打气助威。两边都不甘示弱,喧嚷声顿时充斥了整个大殿。 嘭!嘭!嘭! 再度交手,也力改变了他一味猛攻的打法,变拳为掌,妄图以掌风压制住我,让我使不出奇巧的身法,迫我与之实招对接。 我仍是轻松对应着,以绵掌之劲轻轻一拔,化解了他迎面拍来的铁掌,同时动“碎玉拳”,斜着往他肋下攻去。 也力冷哼了一声,似乎早有防备,就在等着我出动出手。他再度变掌化拳,聚足了十层的劲力,迎着我的拳风对轰过来。 我心中暗笑,他可能以为我的内力不及他,所以一交手才会采取闪躲、游走的战术,所以故意迫我与之硬碰,想以实横的勇力震倒我。我自然不能令他失望,加催运**至尊功,将劲力完全蓄积了上拳头之上。 “轰!” 刚才也力以强势震飞黎明的一幕又重演了,不过这次角色已经转变了。也力的拳劲强横无比,但碰上我却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他闷哼了一声,身体急退,脚下不稳,往后一仰,如同一个闷葫芦般在地上翻了十来圈。 在众人的一片惊呼之下,也力连忙站起身来,脸色惨白,虽然他没有受伤,不过模样却是极为狼狈。 我并没有趁机抢攻,只是收手笑道“小王子殿下,还打吗?” 也力受挫之下,又羞又恼,还带着一丝不服气地大声说道“皇上,你的武功果然厉害。不过小王还有大手印的绝招没有使出。只此招威力太大,怕伤了皇上。” 我知道这西藏小王子高傲、自负,若不把他打趴下,他是决不会心服的,于是笑道“呵呵!没关系,其实朕刚才也只使了一小半的功力。今天难得遇到个痛快的对手。不如大家都全力施为,来个一招定胜负吧!” “好!” 也力应了一声,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全力提聚功力,看样子是要准备使出他的绝招了。本来只是比试武功,但展到现在,这言语、气氛似乎有点要以命相搏的架势了。两边的人都大为紧张,却没人敢开口相劝。 “呀啊!” 也力大喝一声,与我对峙了片刻之后,抢先动了攻势,他的纵身飞跃,单掌向我劈来。他这一掌看似简单,但却包含了度、力量与气势的结合。可能便是他所说的西藏密宗大手印的功法。 我轻笑一声,后先制,身体产生高的旋转,施展出擒龙功法,虚实结合,硬生生将也力的掌力扰乱了,牵动他这那分金破石的掌劲只拍中了大殿的巨柱,印出一个深深的掌印,威力奇力,似乎震得整个大殿都在摇动。 而我同时虚空提气,使出霹雳弹腿,身体再往上一翻,双脚踩到了他的肩膀上。我这一招“泰山压顶”,带着一股群临天下的气势。 嘭!嘭!嘭!嘭! 也力在我的强压之下,身体猛地下沉,脚踏下的大石砖已是碎裂了一大片。他不愤地连续掌,想到攻击踩在他肩膀上的我,却都被我以更奇快的招法化去,让他有力也使不出来。而我同时加力,再往下一压。 我这一压,带着万钧之势,直破也力的护体罡气,余劲亦是像冲击波一翻扩散,震荡得周围席案上的食物与杯盘落了一地,让在坐的众人皆是一阵颤栗。 也力已是支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跪了下来。我冷喝一声,举起单掌,朝着也力的头顶直落而下。 “小王子殿下!” 西藏使团的那一面席间出了一阵惊呼。若我这一掌拍下去,砸在也力的天灵盖下,他们的小王子立马就得去跟阎罗王报道了。 我当然不会真得干掉也力,于是手掌还没触到也力的头顶时,早已将全力的劲力辙去,最后只是轻轻的在他头顶上拍了一下。 也力身体一软,扑倒着趴在了地上,我也跟着顺势落下,一**坐在了高傲的西藏小王子背上。就像幼时玩童打架一般,我没有立刻起身,只是压着他笑道“呵呵!这回心服口服了吧?” 也力吃力地扭头望着我,眼中再看不到一丝高傲之色,他没有答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从他背下来,同时伸手位了他一同站了起来,并很友善地帮他拍掉了身上的碎石、尘灰。 “……” 也力睁眼望着我,他受刚才功过猛,再加上受了我的重创,此时内息杂乱,面色苍白,身体微微地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抬手按在了他的肩头,渡过内力,很快帮助他平复了内息,使他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也力眼中生出少许感激之色,我亦只是淡淡地一笑。 我压倒性的胜利与和善的态度,一时将嚣张的西藏小王子折服了,他第一次恭敬地向我行礼道“皇上,刚才多谢你手下留情。你的武功高强之极,小王实在不是你对手。你不愧是天朝之尊!” “吾皇万岁!” 在座的诸人不论是拍马屁,还是出自真心的赞叹,均暴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今日宴会西藏来使,无论文武,我这个皇帝均是独当一面,大大显摆了大明皇朝的天威。 在这种万众顶礼膜拜的时刻,我自然也不忘摆摆酷,负起双手,环视了众人,淡淡地说道“今日就此散宴吧。另外工部记得派人把地面修葺一下。” 第二天的早朝上,也力、松西干布与古梅大喇嘛一同上朝面圣。这才算是与西藏使团正式的会面。 也力奉上了此次来访进贡的的清单,交由礼部查收。我关切地问了问也力的伤势,也力感激地回答已无大碍,又对我说道“皇上,小王此次入京除了朝贡之外,另带了我北藏的第一大喇嘛古梅活佛前来。希望能在大明扬密宗的教义,与中原佛教广作交流。此事还请皇上批准。” 我观也力身边的古梅,完全是像根瘦竹杆,可能是吃素吃多了,以至营养不良,但裹着一件喇嘛僧袍的他却有一股淡定又然的神貌,看上去应该是个得道高僧,不过从始至终没听见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这么寡言少言怎么去教传。 我想着便是笑道“呵呵!促进中藏文化交流,这是好事啊!朕当然要大力支持。咱们中原佛教的脑在嵩山少林寺。朕就御封古梅活佛到少林寺做方丈吧。” 我爽快地答应了,也力便又是替大喇嘛向我拜谢道“多谢皇上!” 朝会过后,我又邀了西藏小王子和古梅大喇叭到我的宫中饮宴小聚,当然那个一脸奸相的副使被我排除在外。 因为也力与我在后世的好友周宇明长得一模一样,令我难免对他有一种亲切感。而也力至昨天被我打败之后,已对我非常敬服。因此在席间我二人相谈甚欢。 “皇上,小王敬你一杯,向你道歉。我昨日诸多无礼,还请你不要怪罪。” “小王子殿下言重了,其实朕很欣赏你爽直的性格。来!我们干杯!” “皇上宽宏的胸襟和您的皇者气度真让小王叹服,我西藏愿永远臣服于大明。” “呵呵,小王子又何须谈什么睦邻友好,我们中藏本就是一家,何分彼此。” “哈哈!皇上说的极是,我们再喝一杯。” “皇上,小王次来中原,一路见识到大明地博物丰,皇上的紫禁皇宫更是气是恢宏。哈!就连您身边的宫女都生得如此娇俏如花……” 旁边斟酒伺候的梅儿,敌不过也力色狼般的目光,俏脸泛红地埋下了头。我见状笑道“小王子殿下,昨天宴会上表演的那几个舞伎不错吧。其实是那是朕命为专为你挑选的。” 我知道笼络到这个即交接掌西藏的小王子绝对不会有坏处,而也力一听说我要送他几个美女,可是感激的没话说,开始口沫横飞地和我大谈女色。最后他望了古梅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我说道“皇上,其实这次除了上贡的那些礼物之外,还有一件很神奇的法器,皇上可有兴趣欣赏一下?” 我大感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好东西?” 也力答道“此物名为轮回法轮,现就在古梅活佛身上。” 第九十四章 前世今生 “小王子殿下,轮回法轮并非凡物,不可随意示人。” 那位精瘦的喇嘛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也力只一心想着要在我面前显宝,并没有理会表情严肃的古梅,笑着说道“活佛,皇上又岂是凡人?你快把法轮拿出来。不然就显得我们小气了。” “譬如一切法,众缘故生起……应当如法,庄严归命……” 古梅活佛也没做太多的推辞,只是低头念了两句佛谒,便从身上摸出了一根黄铜小法杖交给了也力。 “皇上,这便是我们西藏历代活佛转世所用的轮回法杖,据说转动此法轮可知前世今生……” 也力大咧咧地将法轮递到我面前。我细看此物两寸长的铜柄上嵌着一个可旋转的圆轮,转轮上雕刻着六道轮回的图案。 我想这是西藏佛教的圣物,心里好奇,便是忍不住伸手去拔动了那转轮。但没想到我只是轻轻一拔,那只法轮却是飞旋转了起来,紧接着又迸射出一道奇异的紫光。 我心中大感惊奇,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道紫光已经迅扩散,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幕,将我和也力两人都淹没于其中。 “啊----” 随着紫光的侵袭,我顿时感到自己的五官意识全部失去了功效,只觉周围的一切正在以光的度在运转,那就仿佛是我与女警邓咏诗一起滚下山坡穿越时空的感觉。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当我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时空似乎已经转变了。在那间小饭馆里,也力坐在我面前,应该说是周宇明才对。我们两个正大口大口地喝着青岛啤酒。 “兄弟,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就要四年了。我们马上就要毕业啦!” “是啊,老周,岁月催人老嘛。” “哈哈!人老心不老就行了。子渊,说实在的,以后琢磨干点什么?” “呵!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做人嘛,反正也就是混口饭吃。何必认真呢?” 我的心绪翻滚,张望着周围,这里不就是我和周宇明在捡到那几袋银行劫案的脏款的头一天,一起吃饭喝酒的地方吗?难道说那个轮回法轮的神奇力量又将我带回二十一世纪了吗?又或许我本身只是做了一个梦,我根本没有回去过明朝,一切都只是幻觉。只是为刚刚失恋,心情低落,所以自己都是在胡思乱想。 “子渊,你怎么了?干嘛呆啊!哈哈!又在想你们家若兰了吗?” 我还不敢确定生的一切是梦是真,但一听周宇明提到前女友李若兰的名字,一下子醒过神来,忍不住激动地问道“宇明,好兄弟,你快告诉我。若兰为什么突然要跟我分手?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其中到底生了什么事!” 周宇明嘻笑着答道“嘿嘿!这可是个大秘密,怎么能够随便透露。” 我迫不及待地说道“好了,不要卖官子,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快说吧!” 周宇明诈敲着我道“哈哈!兄弟,我欠你的八百块可就一并勾消喽!” 我不耐烦地叫道“妈的!我那个魔兽争霸的id一并送给你得了吧。快说啊!” 周宇明贪得无烦地笑了起来,“哈哈!子渊,为了你家若兰,真下血本啊!嘿嘿!你那个魔兽的id可是南方服务器里的顶绝帐号,少说也得卖五千块吧。我这不是赚翻了吗?” “操!你小子再废话我就你!快告诉我若兰的事!”我已是忍不住抓起来了啤酒瓶威胁道。 周宇明赞叹道“子渊,我的大情圣,我服你了。呵呵!告诉你吧,其实这事我也是听李若兰他们寝室的人说的,这消息可不一定正确哦。”他喝了一口啤酒后,接着说道“其实李若兰她是因为……” 就在周宇明要告诉我前女友和我分手的隐情地,我忽然听到古梅活佛高喧了一声佛号。眼前的一切竟突然模糊了起来。时间似乎又开始飞地倒转,我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又失去了意识。 “咣!” 一个清脆的响声,是那轮回法杖掉落在了地上。我眼前的周宇明又变回了也力,他闷哼了一声,软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我也感到头脑一阵旋晕,身子后退了几步。 “皇上!您没事吧?” 目睹了刚才所生的神奇一幕的小诚子和梅儿惊慌地上前抚住了我。我低头看见自己的一身龙袍,又环扫了一眼金碧辉煌的乾清宫。明白到自己并没有返回二十一世纪,仍然身处在五百年前的大明年,当着正德皇帝。 我先向小诚子和梅儿示意自己安然无恙,然后俯身拿起来了地上的法轮,再次转动。但这次不管我如何用力去拔弄它,都再也没有生刚才奇妙的情景。 “这是怎么回事?”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古梅大喇嘛,“活佛,可不可以让这东西再转一次,拜托了!有些事我还没问清楚啊!” “势不可去尽,话不可说尽,凡事太尽,缘分必定早尽……皇上即是能穿越时空轮回之人,自能领悟一切真意。”古梅说着已伸手将轮回法轮收了回去。 眼前这个活佛真是得道高僧,难道他知道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一时也参不透古梅话中的禅意。凡事太尽,缘分必定早尽?我忽然掏出了一直挂在怀中的断玉,摊在手上凝神观望着。 庄生晓梦迷蝴蝶。究竟是我穿越时空才来到这明朝,还是我本来就是正德皇帝呢?又或者说,二十一世纪的我,其实就是如今的正德皇帝?世上或许真有前世今生一说?我心中一阵迷茫,或者一切真的不应该强求。想到这里,只是一阵默默无语。 “啊!生什么事了?” 此时,倒在地上的也力猛然转醒过来。也力疑惑地搔着脑门,我看着他一副憨太可掬,释然一笑道“小王子殿下,朕与你也是投缘,不如我们结拜兄弟吧!” “哈哈!好啊!” 就这样,我与西藏小王子结拜为兄弟。我长他一岁,在私下他便是亲热地称我做大哥。而第二天我便让内阁拟了圣旨,册封古梅大喇嘛为“西天梵僧”,并派了人护送他到少林寺任主持。 力也这两天也没来找过我,因为我这个新结拜的兄弟,忙着去享用我送给他的那几个舞伎去了,还颇有一点乐不思蜀的味道。圆满地接待完西藏来使,我一下子也清闲下来。 这一日,我翻出还未能送给刘陵的那把古琴来摆弄,小诚子忽然进来禀报道“皇上,藏珍阁的孙公公前来求见。他老说奉您的旨意研制的烟草已有了成果,所以特意呈上来让皇上品评。” 我闻言,心想那孙老太监做事还真卖力,我上次饶恕了他的偷盗之罪,他感恩图报,回头没几天功夫就帮我把香烟给做出来了,不便笑道“呵呵!这下好了,以后终于有烟抽了。快传孙公公进来吧。” “皇上稍候,奴才这就去。”小诚子见我一时高兴,便是兴奋地飞跑出去传召孙公公了。 “老奴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公公向我叩头行礼后,将捧在手中的锦盒恭恭敬敬地呈递给我,不过眼神却带着一丝不安之色,可能是心想不知我会不会满意他做出来的香烟,“启禀皇上,老奴照着您的旨意研制的草烟已经做好了,老奴特来呈递给皇上品鉴。” 我见那盒子装着二十根纸烟,比起后世机器制作的香烟,只是外表上还略显粗躁,便是微笑道“呵!很不错,可惜没有过虑嘴,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嘿!孙公公你有先尝试过吗?” 孙公公闻言,惶恐不安地应道“老奴不敢,老奴一制成这纸烟,便第一时间呈献给皇上亲自品用。” “嗯!那好,拿来让朕来试试吧。” 我接过小诚子转递过来的一支纸烟,掏出怀中的打火机点了,深深吸了一口,香浓的烟劲直灌入肺中,由于太久没有吸烟了,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猛吸一口后,感觉头脑有些昏沉,不过这只由极品的“天香草”制作的纸烟的味道的确实香浓纯正,感觉后世的高档香烟如“中华”之类的都无法相比。 孙公公见我吸了口气,揣测不安地看见我的反应,生怕我会不满意,自己就人头落地了,但见我缓缓吐出烟圈,嘴角微微泛起笑意,他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来。 我又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两个浓密的烟圈后,赞扬道“孙公公,这事你做的很好,朕很满意。” 孙公公受了我的表扬,不觉脸露喜色,却是连忙卑谦道“皇上缪赞了,制作此物全是皇上的奇思妙想,老奴只是遵照皇上的旨意办事,不敢居功。” 这老太监也不愧是个鬼烟,听了我简单的概述后,能把纸烟给制作出来,这方面确实有些本事,我想着不由笑道,“呵呵!孙公公,你不用谦虚了。这是你的成果,你自己也抽一支试式,来吧,朕给你点火。” “老奴谢皇上圣恩!” 孙公公见我竟然让他分享,激动的有些颤,又跪下向我叩头。我让小诚子将他扶起来,并塞一支烟到他嘴上,然后亲自用火机帮他点燃。 孙公公也是个好烟之人,由于没抽过纸烟,先一两口还不太适应,但多吸了几口后,脸上便露出了陶醉之色。长长的一根烟,没两下便被他给吸到了头。 “哈哈!孙公公,朕以后的烟草就由你负责专门供应了,每一天包新鲜的就够了。” “老奴遵旨!”孙公公说道,“皇上,老奴还有一些新想法,或许将这烟草再做改进,可以使味道更香醇。还请皇上恩准,让老奴就加紧研制。” “孙公公,你这事做的好,朕应该奖励你。你多做来的烟可以自己留着用。”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你年纪也大了,不要抽太多的烟,那样对身体不太好。” “老奴谢陛下隆恩!” 对于孙公公来说,我的奖励比赏赐他金银更高兴,而且身为皇帝的我竟然还关心他一个卑微老奴的身体,不由感动他眼角湿润了起来,差点就老泪纵横。他再次向我叩头谢恩之后,才蹒跚着退下去了。 有烟抽,没忧愁。我慢慢吸着手中的烟卷,想到以后都有烟抽了,心中非常惬意,弹了弹烟灰,笑道“小诚子,以后朕宫里得添两只烟灰缸了。” 梅儿乖巧地为我找来了一只小碟盘充当烟缸,小诚子捧着装烟的锦盒,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皇上,您的想法真是太多了,这天下怕是没人及得上您聪明。奴才都从来见过这样的烟草,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弹着烟灰笑道“呵呵!你小子自己点一支试试吧。” “谢皇上赏赐!” 诚子虽然机灵,但因年幼,也脱不了小孩子心性,他欢喜的取了一支纸烟,用烛火点燃,也学着我的样子抽起来,但刚吸了两口,便是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见到小诚子一副狼狈像,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梅儿好心地过去帮他抚背,止住了咳嗽,接着她又找来了一个更精致的方形小锦盒,很有心思地将剩下的纸烟整齐地装了起来,说道“皇上,梅儿想您是随时要享用这东西。是让小诚子公公随身带着呢?还是让梅儿替您保管着?” 我微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呵呵!梅儿,你可是越来越乖巧了。” 梅儿忽又说道“皇上,请恕梅儿多嘴说一句。皇上您前几天答应了要去丽妃娘娘那里的,可是到现在还没去过……” 我也没想示梅儿还会帮着华美丽说话。自己前几天忙着接待西藏来使,倒是真把华美丽给忘了,不由又笑道“梅儿,你不说这事,朕还真忘了。呵呵!夸你真是没夸错。好在有你提醒,不然朕可就成了食言而肥的人了。小诚子,我们现在就摆驾去丽贵妃那儿吧。” 近心爱的刘陵又不在身边,因此像华美丽这样一朵绽开的牡丹放在后宫不去采摘,那可真是浪费了。我心想着一会儿还正好可以来一根“事后烟”,那感觉可真是爽。 第九十五章 微服私访记 我由小诚子陪着来到后宫,环视着这里的莺莺燕燕。众嫔妃们听到小诚子的唱诺,知道我这是要去丽贵妃那里,有些在羡慕,有些在妒忌,而有些单单因为能见到我一面,便已是欣喜不己了。 上次初来这里时,只觉得新鲜,还没有什么别的感受,而在紫禁成里当了一段日子的皇帝,对宫中的一切有所了解。再次踏足后宫,我见到这里的女人那一双双满怀渴望与幽怨的眼神,心中感慨着这里还真是个欲海难填的地方。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我心知这只是封建帝王制度里一些残忍的地方,是没法子改变的,暗叹了口气,经过储秀宫也不再多作停留,让小诚子领路,直接去了华美丽所住的钟粹宫。 “皇上驾到!” 虽然有大量的炭炉取暖,但空旷的寝宫内仍显得有些冷清。华美丽无聊地坐在铜镜前,由四名宫娥服侍着梳头。她见到突然来到,忍不住欣喜,连忙整妆来与我见礼。 “臣妾恭迎陛下圣驾!” 我伸手扶起华美丽,与她并坐下闲聊了两句,便是挥退了所有的宫女,并让小诚子在外面候着,然后微笑着对华美丽说道“丽妃,朕这两天有些忙,所以忘了过来看你。你不会生朕的气吧。” 华美丽扁了扁嘴道“臣妾不敢!” 我用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哄着她道“嘿嘿!可不许扁嘴。朕这不是专程跑来补尝你了吗?” 华美丽露出一丝喜色,但很快又蹙起了秀眉,微微撅了撅嘴,却没有说话。我只以为她是要耍女人的小性子,不过心中却泛起一丝怜意。算起来她至少大半年没有得到过男人的滋润了,这对于一个风华正茂的美女来说,那种空虚与寂寞可真是非一般的难受。 当然在这后宫里还有更多的妃嫔可能比她更惨,像有些女子进了宫,不知多少年,到皇帝死了,她还是个**的都大有人在。不过我就只有一个人,也照顾不了那么多了,所以只能从华美丽做起。 呵!瞧把自己说得像救世主、大圣人一样。其实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满足一下华美丽心灵与**上的饥渴,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因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顿时起将娇艳的华美丽拦腰抱起,大步向床边走去。 “呵呵!丽妃朕知道这段日子来冷落了你,所以这次不等晚上就过来了。嘿嘿!咱们时间充裕,所以朕今天一定会付足床税的!” 我将华美丽放在了床上,便是毫不客气地嘴上了她的红唇,双手也毫不空闲地开始了爱抚工作。 一阵热吻过后,华美丽轻轻推开了我,面带桃花,娇声喘息道“皇上,臣妾真高兴您能来,只不过今天臣妾不能伺候皇上了……” 我再欲索吻,却遭到了拒绝,以为她还在跟我使小性子,只得搂着她问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我……”华美丽感觉到我的双手仍不停地在她身体上游起,慢慢刺激她的双胸,挑逗着的**,又羞又急之下,吟了一句诗道“春潮带雨晚来急……皇上你明白了吗?” 晕啊!怎么华太师的女儿上床之前还喜欢吟诗对作,这也太风雅了吧?我想着不由笑道“呵!这是唐诗吧?朕明白,下一句好像是野渡无人舟自横,嘿嘿……” 我坏笑着,已准备好宽衣解带,同时只手袭向了她裙下,试图进行最亲密的爱抚,谁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收回手一瞧,只见上面带着点点血丝,还有一股腥味。 我郁闷地坐了起来,自嘲着笑道“唉!原来你的那亲戚比朕来早了一步,可真是太不巧了……” “皇上,恕罪……” 华美丽委屈地咬着嘴唇。她可是久旱未逢甘露,好不容易盼到了我,而自己的月事却来了,说起来她此时的心情应该比我还郁闷。 我笑了笑,重新将华美丽的娇躯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抚着她道“爱妃,不要自责。呵!咱们这叫好事多磨。来,让朕给你讲几个笑话解闷。” 华美丽见我不仅没生气,反而哄她开心,不由主动吻了吻我,绽开出笑颜道“皇上,您真好!” …… “皇上,您过得满意吗?”小诚子见我在华美丽寝宫里没呆太久就出来了,不由这么问了一句。 因为小诚子与我亲近,又是太监,所以我也不想隐瞒,于是吁了一口气道“嗨!别提了。日子没挑对,撞红了……” 诚子闻言一愣,但立刻又说道“皇上恕罪,是奴才一时疏忽。皇上要来宠幸丽妃娘娘,奴才却忘了事前向敬事房总管查询丽贵妃的月事周期……” “呵!这种事不用搞这么复杂吧?”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诚子见我并不怪罪,于是打了个机灵,又问道“皇上,你要不要去其它娘娘那里?” 也不就是五六天没碰过女人罢了,我想自己还没饥渴到非去泄的程度吧?望着小诚子,我望不住笑了,想我当初和刘陵,就是这小子给从中拉的线,现在看来自己这个贴身的小太监还真有点“拉皮条”的潜质。 “不用了……朕今天本来是要找丽妃的,如此因此又跑去别的妃子那儿,在道理上也有点对不住丽妃了。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了想要给我“拉皮条”的小诚子,到目前为止,这后宫中千成上百的女人中,除了华美丽之外,其它的我一个都不熟识,若是去找他们,那感觉就真像**一样,而且还是不用给钱的那种,我可不太喜欢那种感觉。 “皇上,您在这儿啊!” 我正准备打道回宫,却被一个匆忙的声音叫住了,回头一看,一位美貌的妃子正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急急向我走过来。她大约十二出头,虽然不及华美丽的美貌动人,但也是一位有级数的美丽,可偏偏我却叫不出名字。 “皇上,是娴妃娘娘。” 好大机灵的小诚子低声提醒了我一句。我这才记起,自己查阅过的妃嫔资料娴妃名叫沈玉楼,是国师沈万海的女儿。正德帝好武,所以以前拜一代武学宗师沈万海习武。并给沈万海封了一个国师之号,在京成开设了玄武道场。大内有许多高手都是有玄武道场培养出来的。 我微笑着说道“小师妹,你好啊!” 娴妃听到我这么亲切的称呼,不由得愣了愣,才向我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小师妹,看你这么急,是找朕有事吗?” “皇上,臣妾听说父亲生病了,所以想向皇上请旨,回道场看望父亲。还请皇上恩准。” “是这样啊!走吧,回朕宫里再说。” 回到乾清宫,梅儿上来伺候奉,我便是问道“梅儿,你有到宫外面去玩过吗?” 梅儿低下头,老老实实地答道“皇上,梅儿自幼入宫,便从没有离开过宫中半步。宫中有规矩,宫女太监们都是不能随意出宫的。” 这至高无上的紫禁城其实却是个大牢笼,我心里感慨着。自己到了宫中一个多月了,也都还没有去这大明都大街上去逛过,反正皇宫里呆着无聊,正好可以有个借口出去玩玩。 “呵!梅儿,朕马上要陪娴妃出宫去探望她爹。你想不想也跟着去,随便可以在外面玩玩啊?” 梅儿闻言,自然是忍不住心喜,不过却不敢直接点头称是,犹豫了一下,却是巧妙地回答道“皇上,梅儿但愿时刻伺候在您左右……” “哈哈!梅儿,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是跟着刘陵她学的吧?” “是皇上让刘贵人教导梅儿的啊!可是梅儿是及不上刘贵人万分之一的聪明呢。” 少顷,小诚子领着“八虎”之一的大内卫士统领马永成回来了。 马永成拱手行礼,问道“皇上,传召下臣不知有何吩咐?” 我灭掉烟头道“朕要陪娴妃回家,你立刻给安排一下吧。” “遵旨!”马永成欣然应道“臣这就去调集禁卫,准备护驾出宫。” 皇帝出宫那还不得前呼后拥,又是车队又是禁军的,排场浩大。那样的话,我不仅不玩逛京城,还得被百姓围观,想到这里我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皇上,您是想微服出宫,不让旁人知晓是吗?” 马永成也不愧是跟着刘瑾在正德帝身边得宠的人,很会察言观色,迎奉圣意,见我没说话,很快便猜到我的心意。 “嗯!”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马永成连忙笑道“皇上请稍候,小臣这就去打点一切,给皇上您做好安排。” 我带着娴妃由小诚子、梅儿和马永成陪着,有刘德华、黎明、张学友和郭富成四大士卫护架,就像电视里常演的《康熙微服私访记》一样,换了一身装束,乘着一辆大马车,悄然驶出了紫禁城。 马车上,娴妃望着我,忍不住说道“皇上,臣妾听说那日接待西藏来使,您在宫中亲自与西藏来的小王子比武,并将其击败了。您的武功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回宫后,也没有和娴妃接触过,不过她既然是我的“师妹”,自然清楚我的武功深浅,听说我打败了西藏小王子,非常的好奇。于笑道“呵呵!朕自从上前闭几个月后,便是武功大进。” 娴妃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臣妾也是好久不见皇上了,皇上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摸出一支烟点上。马车已很快来到了城西的玄武道场。这玄武道场不愧是御封的国派,面积庞大,规模雄伟,还有近千百弟子,正由师父带着操练武功,一个个精神奕奕。 来打算微服私访,我当然不想惊动太多的人,进入道场后,便是由偏廊直拉前往国师的寝室探视。 “爹,皇上亲自陪女儿来探望您了!” 娴妃又是欢喜,又是自豪地走到了沈万海的床前,我就跟在她身后。这个正德帝以前的武学老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厉害,不过现在躲在床上,却是一副病态。 沈万海也没想到我会亲临,皇恩浩大,咳嗽了两声,连忙要叫娴妃扶他下床给我叩谢恩,却被我出言阻止了。 关问了一下沈万海的病情,说是已经请了大夫诊疗,但已经两三天了,还不见好转。我便说道“小诚子,回去把宫中的御医召来。” “是,奴才这就去!” “算了,懒得等御医,让朕亲自来给国师看看。” 诚子领旨没走出两步,又被我叫住了。想到自己不也精通医术么,正好显显身手,便是坐到了床边,亲自为沈万海把脉。 我这一举动可是让沈家父女又是感动又是迷惑。身后的马永成和小诚子也是傻了眼。我却不意众人眼中的诧异,只是泛起自信的微笑,很快探明了沈万海的脉相。 沈万海只是因为操劳过度,加上寒热交感。不过我探到这他的内力果然深厚,不知是不是因为练功走了岔,才使经脉堵塞,以至不能病愈。于是我当下动起了至尊功,很快帮助他疏通经脉,解决了关键问题。 “皇上……” 躺在床上的沈万海怎么想的到我的功力竟然比他还高深,又惊又疑地望着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我很快写好了药方,便是说道“国师的病需要好生调养,切记不可再操劳。娴妃孝心可嘉,不如就留在道场好好陪陪陪你爹吧。回头朕让内务府给送些最上等人参来,有助于国师养身补气。” “臣妾谢皇上恩典!”沈万海下不了床,沈玉楼却是感激地跪下向我谢恩。 完病后,在道场没有呆太久,我便让马永成准备马车离开。娴妃挽着我送到门口,满心欢喜地说道“皇上,您今天怎么会突然对臣妾这么好?” 我笑问道“呵呵!朕以前对你不好么?” “不是。”娴妃摇了摇头,“臣妾真的感觉皇上像是完全变了个……唔……”她的话未说罢,却早被我一把搂住,封住了的红唇。 沈玉楼不愧是练过武功的,身材一流,肌肤亦充满了弹性,真是让我大饱手足之欲。娴妃自然也是很久没接触过男人了,我这一吻足以让她一阵迷眩。等我放开手脚之后,她已是玉脸俏红,眼中泛起了迷醉之色。 “小师妹,好好陪陪你爹吧。朕先走了。呵呵!对了,还有记得以后少和丽妃她们吵架了。”我轻轻捏了捏娴妃娇红的脸蛋,笑着抽身离开了。 第九十六章 鸿图大业和第三产业 我来到道场外,马永成早已备好了马车,问道“皇上,您是准备立刻回宫,还是……” 我微笑道“难得出来一次,当然要好好玩会儿再回去,有什么好去处,快给朕介绍介绍。” 马永成身为大内士卫统领经常伴驾左右,早猜到我的心思,听我一说,立刻回答道“皇上,您要不要去您开的茶楼坐坐?” “朕的茶楼?”我愣了愣,倒是没想到正德皇帝居然还在京城里开的有茶楼,这真是有意思。 马永成笑着说道“皇上,那是您以前下旨让小臣在宫外开设的一处茶楼,名日‘清风阁’。您说这样可以方便察体民情,所以以往您微服出宫时都会到那里去坐坐的。” 我知道历史上的明武宗朱厚照有多动症,完全是个游嬉派的皇帝。据说他好玩耍之极,曾亲自在市井中将自己装扮成小摊贩,又命人来买东西,然后和对方讨价还价。想不到还真有类似的事情。皇帝开的茶楼?那还真是有趣。 我想到这里,便是忍不住笑道“哈哈!那好啊!就去清风楼,你快带路吧。我们不坐车了,走着去,朕想散散步,舒展舒展筋骨。” “遵旨!皇上请随小臣这边请。” 马永成安排了四大护卫携车驾随后,便带着我和梅儿、小诚子徒步离开了玄武道场,慢慢朝着京城繁华的大街上走去。 五百年前的北京城,没有拥挤的共交车,没有繁忙的地铁,也没有数不清的立交桥和环城林立的高楼大厦,但作为明朝都,已是初俱规模。 北京不但是中国的政治中心,还是风景秀美的一个地方,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我知道自金明昌年间,就有燕京八景之说,那八景,分别是居庸叠翠、蓟门烟树、卢沟晓月、玉泉趵突、西山晴雪、琼岛春阴、太液秋风、金台夕照。我想着以后要带着刘陵好好去玩玩,游山玩水,又有美人相伴,那是多么惬意。 梅儿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出宫,忍不住左右顾盼,欣赏着两旁店铺行人,只是碍于身份,伴驾在身旁,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于兴奋,连忙低着头跟在我身边,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就被一个买冰糖葫芦的小贩吸引了过去。 到梅儿的样子,我经常会联想到可爱萍儿,或许这也是我会如此喜欢这小宫女的原因。于是我吩咐道“小诚子,快去给朕买几串冰糖葫芦过来。” 诚子脸呈难色地答道“皇上,奴才身上可没有银两。” 马永成不等我再开口,便连忙呼来卖糖葫芦的小贩,丢给他一块碎银子,拿走了他所有的冰糖葫芦,献宠着呈递给我。 “呵呵!一人一串,大家都来尝尝味儿。”当皇帝就是好,想要什么都不用自己花钱。 “谢谢皇上!”梅儿捧着冰糖葫芦,喜欢地望着我,心知这是我故意为她买的,顿时有说不出的感动。 我侥有兴致是吃了一颗糖葫芦,然后对随行的众人说道“你们都听着,以后在宫外,大家就不要称朕为皇上了。咱们这是微服私访。你们可以叫我少爷或者公子都行。哈!朕在宫外都用李逍遥这个名字。记住了吗?” “遵旨!”众人闻言,连忙点头称是。我又问小诚子道“对了,小诚子,你的本名叫什么?” 诚子回答道“皇……少爷,小诚子的本家姓李,名叫李嘉诚。” “咳?哈哈!好名字!”我暴笑之下,忍不住将口中的糖葫芦喷了出来。 这时,马永成说道“皇上,前面拐角就到清风阁了。” “嗯。逛了这么久,正好去休息一下。快带路吧!”说罢,我们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快步往长街尽头走去。 名为清风阁的茶楼,座落于京城东市最繁华的十字大街上,虽然天气已经很冷了,但这里仍然可是人头涌涌,如潮水穿流。 “少爷,里边请!” 马永成领着我走进茶楼,这里面生意还算很好,大堂内坐满了七成的客人,三五成群地品茶闲聊,这种地方和后世的网吧差不多,三教九流,雅俗共赏,不过人多显得很有生气,特别是在冬季里,有股暖洋洋的感觉。 “贵客到!” 茶楼掌柜的正在柜台前忙碌地拔着算珠,书写帐目,当听到小厮的唱诺声,抬头见到我等一行人,脸上闪过惊喜之色。我想这茶楼既然是皇帝下旨开的,朱厚照以前又经常来这里,那么这掌柜的肯定认得出我的身份。 那掌柜的四十年纪,身材很硬朗,腭下不见胡须,削尖的脑袋配上一双小眼睛,眯起来像条细逢,外表给人一种很精明能干的感觉。只见他连忙离开柜台,向刚进门的我恭敬地迎了过来。 “主上好久不来了,突然大驾光临,老奴真是有失远迎。” 因为场合的关系,掌柜的并没和对我叩头行礼,不过仍表现的非常激动。马永成笑道“王掌柜,少爷他一时兴起,要来这里看看,你快给安排阁间吧。” 王掌柜叫过手下的伙计交待了两句后,便恭敬地引着我们一行人,直接登上了三楼,进入一间位置最佳的香房。楼上的伙计亦是很快去端上来许多精致的点心,沏上香浓的茶水。 香房门一关上,由四大护卫在外把守,王掌柜这才跪下了来向我叩头行礼道“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微笑道“朕是微服出巡,不用太居礼了,快起来说话吧。” 经过了番询问后,我才了解到,这王掌柜的竟然还是宫中的一名掌事太监,官位五品,因为办事精明,才被派到这里来经营这茶楼的生意,而且其它的几名伙计也是东厂里挑选出来的太监。 我和王掌柜的闲谈了几句,了解到这清风阁的情况,这座茶楼一直由他打理,已经经营了四年多了,由于生意一直兴隆,累积的利润都快近二十万两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表扬了王掌柜几句后说道“好了,你下去忙你的事吧。我在这儿坐坐看看风景。还有你记住,朕微服在外,更名为李逍遥,你称我为公子或少爷都行。” “奴才记下了,奴才不打扰皇上的雅兴了。奴才去楼上候着,少爷您有什么事随时吩咐就好了。”王掌柜说罢,恭敬地退了下去。 冬日的暖阳透着台窗撒起阁楼内,我临窗坐着,喝着梅儿递上来的暖茶,吃了些糖糕点心,放眼望观着下面大街上的景象。由于此处雅阁位置极佳,几乎可以俯瞰整个京城东市的全景。 车如流水马如龙,仙使高台十二重。 见一派繁华景象,我心中也忍不住感慨。记得有句话说权力越大,责任也在越大,如今我身为皇帝,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那就必须要对这这全天下的百姓负责任。 历史上的明朝,正好是中国资本主义的萌牙阶段,放眼世界,这对于五百年前的中国来说,其实是个很好的契机。如果黑奴让中国先贩卖了,美洲让中国先殖民了,鸦片贸易让中国先做起来,那么五百年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些,我心情有些激动了,虽说历史的展,并不会以各人的意志为转移,但处在时代浪尖的上风云人物的思想,确实会对历史的展有一定的影响。现在身为中国明朝皇帝,而又拥有越五百年知识的我,如果有心要改变中国的历史,改变未来世界的格局。引领中国率先进入工业革命,让美国不再地球上出现,那么中华民族将会取代后世的美国成为世界人类世界的领导者。想想那将是什么样一番千秋不朽的鸿图大业?我应该这么做吗?又或者这些我能做到吗? “少爷,您在想什么呢?” 梅儿的问话声,打断了我复杂的思绪。我醒过神来,接过她为我剥的桔子,“呵呵!朕觉得这儿的风景很不错,日后应该常来。” 马永成拍着马屁道“皇……少爷,您连月来操劳国事,是应该出来走走,好好放松一下。臣……小人看少爷您都好久没人去练习骑射了,明年开春,可以到西郊猎场去围猎,舒展舒展龙体,少爷您的武功必定能日进千里……” 我转身坐了回来,抿了口茶,对马永成问道“对了,除了这间茶楼外,我在这京城里还开得有别的生意吗?” 马永成眼珠一转,笑着答道“少爷……除了这清风阁,您在京城还有一处取名‘长春楼’的客栈和‘如意庄’的赌坊,最后还有一处青楼产业,名为‘凤临阁’……” “妓院?” 我闻言,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接又忍不住大笑,心想那朱厚照还真是好玩之极,不仅开了茶楼,开客栈,开赌场,连妓院都还开了一间,第三产业还真不少。想我回京之前,也跟着胥志明去逛过一回妓院,现在听到自己名下就有一份这样的产业,一时也把刚才心中的宏大构想抛之于脑后了。 “是吗?”我一时提起了兴趣,让梅儿递给我一支烟点上,随口问道“叫凤临阁,名字听起来满不错的。” 马永成笑道“那是当然,可是少爷你亲自提名的招牌,只不过京城里的人不知道罢了。” 我吐着烟圈问道“呵呵!那里生意好吗?” 马永成答道“嘿!少爷您开的店,生意还能不好吗?凤临阁在京城的烟花地里是屈一指的。京城里这两年的青楼红牌可都是你捧出来的,个个身份上万,艳名远扬。” 除了我之外,身边的小诚子和梅儿,因以前的身分卑微,也不清楚这些事,听了马永成的介绍,都是一脸的惊异。 我今天不出宫来走一趟,还真不会知道这么多事,于是笑了笑道“在什么地方?说得我真想。” 马永成连忙说道“少爷,凤临阁就在城东的大顺胡同,离这儿也不远。不过现在这个时辰应该还没开张,你一会儿要过去转转吗?” 我忽然拉过他来,低声问道“我以前在宫外搞了这么多事,我老妈知道吗?”我想以太后的精明,肯定会知道这些事。难怪我回宫后,又知道我“失忆”,太后并不为此担忧,反而对我示意满意,因此相比起以前朱厚照的荒唐行径,我这个“儿子”近一个多月以来的表现,真的可以让她感天谢地了。 马永成听我这么一问,尴尬地笑了笑,“太后她老人家当然知道,她知道您经常出流连,也过好几次脾气,只不过每次都有刘公公在中间为少爷您周旋。虽然太后有叫你把在京城里的产业通通关了,但小人们都想办法帮少爷您敷衍了过去……” 我现在明白马永成这些人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得宠了,因为他们跟着刘瑾,陪伴在朱厚照身边,十分了解他的性格、好爱,所以才会投其所好,搞出这么名堂来。看来古来的皇帝,无论贤君还是昏君,身边都少不了有这样一帮人,他们不能全算是奸臣,但绝对是能为皇帝提供乐趣的人,就拿知名度很高的乾隆皇帝来说,身边不就是有一个和坤么? 我想着,不由拍了拍马永成的肩膀笑道“呵呵!还真有你们的。” 马永成一脸谦卑是应道“少爷您过奖了,能为少爷办事,是小的们应尽的职份。” 我又吸了一口烟,问道“对了,我上一次是为了什么事跑出宫去那么远的?” 马永成没想到我突然这么问,愣了愣才回答道“小人记得那次好像是少爷您因为已故的夏皇后的事与太后闹翻了,但具体的原因,小的也不大清楚了,不过少爷您赌气之下就出宫一走了之……你上次是突然就走了,我们几个谁都没带在身边……太后急了,刘公公也急了,小的们几个也很担心……” 他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我心中暗笑,自然知道他所担心的是什么,要是我在外面出了意外,那他几个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说不定还得掉脑袋。朱厚照虽然莫名奇妙地在外面被一道闪电给劈死了,但是有我回来接替他的位置,也算是救回了刘瑾和他手下“八虎”的一条命。 马永成最后笑道“好在少爷您是真命天子,吉人天相,今后刘公公与小的们会更加尽力伺候少爷……” 马永成今天把我带到这里来,心里肯定以为我虽然“失忆”了,但本性是不会改变的,他们以后仍然可以围着我,把正德皇帝以前那一套,原封不动地灌输给我,便可以依旧得到宠幸和重用。 我和马永成正说着话,却听见楼上依稀传来阵阵喧闹,而且人越来越多,声音吵得越来越大,好像生了什么惊奇的事,于是灭掉手中的烟,偏头对小诚子说道“小诚子,楼下有什么热闹?” 第九十七章 冒牌唐虎伯 诚子去了没多时,便匆匆返回了阁楼,对我回报道“少爷,下面大堂里有两人自称是唐伯虎和祝之山,在叫卖他们的字画。” “唐伯虎?” 江南四大才子中的唐伯虎和祝之山就在楼下,我忽然感觉十分意外。他们两个家伙真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 我倒是真到想会一会这位千古传名的风流才子,于是起身笑道“呵!真的是唐伯虎吗?咱们下楼瞧瞧去。” 我带着梅儿等人沿着楼梯一路下来,可以下到二楼的走廊上就已经寸步难行了,原来整个二楼房间的茶客都已经拥了出来,围满了四周的走廊,一直从楼梯上延伸下去,直到大堂。茶楼的大堂内更是人山人海,一直堆到了大门,而且外面还有更多的人想一个劲地往里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地堆中央,一张大茶桌上。我眼前的水汇不能的场面真像后世的巨星演唱会一样盛况空前。 站在方桌上面的是两个年轻的文士共同提着一幅水墨字画,高高地举在半空。使得所有人都眼睁睁望着,却是无法触接,不过那张方桌在如此人潮汹涌下,已经快承受不住,被挤压的摇摇欲坠了。 “哇啊!真是绝世珍品啊!”有人高声感叹道。 “啧啧!李员外,你瞧这画,下笔如有神,画中之物完全活现于纸上。”有人品评道。 “哈哈!秦兄,你再瞧瞧这上面提的字,祝之山的手笔,可真是鬼斧神工,堪比王羲之在世!”有人咐和道。 “张公子,你们看啊!这唐伯虎的真迹,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李秀才,我以前只见唐伯虎的画,而现在唐伯虎本人都在我们眼前了。果然是一代风流才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是啊!咱们今天真是大开眼戒了!” “……” 距离较近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说着,而远一点的人,只得拼命地探着脑袋望张。我心中感叹,唐伯虎果然是大牌,竟然有这么多人追捧,简直比我这个皇帝还出名。因此不由仔细朝中人群中央的两位年轻文士子望去。 “各位乡亲父母,晚生唐伯虎与好友祝之山初到京城,本是为了寻访一位故人的下落,却不慎盘缠用尽,无奈之下,只得与好友祝之山一起合作了一幅字画,特在此拍买,以解燃眉之急……同时也想借此机会,与祝兄一起多结交一些京城的才俊,所以烦请在场的诸位,转告京城的文士、名流,晚生唐伯虎与祝之山接下来几日都会在这清风茶楼以文会友……” 我看清那说话的人,先是一愣,然后蓦地笑了起来。原来他是个冒牌的唐伯虎。不过有趣的是,冒充唐伯虎的不是别人,正是唐伯虎那个有名无实的老婆,女扮男装的6昭容。而在她身边的祝之山不用说就是她的贴身丫环琴儿。 搞笑的莫过于琴儿为了把自己扮得年纪大一点,还故意粘上了一撮胡须。不过在6昭容说话的同时,她提画的手却在微微颤,眼中闪过不安之色。毕竟现在这样的场面,对于一个年轻的小丫环来说,早已经过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只见她稍稍偏过头去,悄悄与6昭容说起话来。 虽然相隔很远,而且人声嘈杂,但因脱胎换骨,而且身怀神功,只是双耳聚力,便听见了她们窃窃私语的内容。 “小姐,我们到京城都有好些日子了……你看你这法子真的能把唐伯虎给引出来吗?” “行不行都得试试,况且我们身上的钱都花光了,若不想这法子弄点银子,明天我们就得睡大街上了。” “可是……小姐,我们这样是不是把事情弄得太大了,我有点担心……” “哼!担心什么,凡事有我在!再说你看下面围着那些人都是些附庸风雅的无知之辈。本小姐不过随便画了几笔,再写了几个字,他们就一个个当是宝贝了。” “小姐,但京城可不是一般的小地方,有见识的人肯定也很多,我们这样名目张胆的,万一被人识破了可就惨了……” “琴儿,你别老给我沷凉水好不好?难道我画的这幅画就差了吗?哼!一想到唐伯虎我就气不过!本小姐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 我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笑想,这主仆二女可真是有趣,6昭容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可她的行事作风真是大胆,不过她画的那幅画确实有很高的水平,我虽然不太懂得评品字画,但她既然骗倒在场的所有人,便可见一般。 “唐公子,请你把这把画卖给我吧?” “卖给我,卖给我,我出五百两!” “我出一千两!” “……” 围观的人群除了在疯狂的拥挤之外,还在大嚷着,急先恐后地出价,整个场面真是吵闹不堪。 这时候,太监王掌柜已经挤到了我的身前,恭敬地说道“少爷,您怎么下来了?” 我摸着鼻梁笑道“呵!下来看看闻名遐尔的风流才子唐伯虎啊!” 王掌柜的说道“少爷,下面那两个根本就是冒牌货,而且还是女扮男装的。老奴正准备折穿她们,然后把她们赶走。免得她们如此闹腾,惊扰了圣驾。” 我闻言,心想这老太监不愧是东厂出来的人,果然有点门道,难怪可以把这间茶楼经营的这么好。而就在我和他说这几句话的时间里,下面的竞价拍卖已是越演越烈,转眼间已有人叫出了上万两的高价,并且立刻将一大叠的银票扬在了手中。 被围在桌子上的6昭容和她的小丫环也是面面相觑,她们怎么想的到,自己画的字画,打着唐伯虎和祝之山的名号,顿时间就被炒到了一万两银子的天价。当下有点不知所措了。 马永成请示道“少爷,这下面人多杂乱,既然根本不是唐伯虎,还请您暂回楼上休息。待小人去把那些愚民统统轰走,好让少爷你清静清静。” 我微微一笑道“下你去告诉那唐伯虎和祝之山说,你们家少爷我想出价买他们的字画,把他们请到楼上来。至于其它人就交给马统领和王掌柜去打吧。” 我吩咐了小诚子两句后,便带着梅儿重新回到了三楼的香房内。 诚子办事很是利索,没一会儿功夫,我便听到楼下的哄散声,接着他便将6昭容和琴儿二女带到了香房内。 “少爷,唐伯虎与祝之山带到。”小诚子说罢,退到了一边,让我直接与6昭容面对面相见。 我神态悠闲地跷着二郎腿,望着捧着字画走进房间的6昭容和琴儿微笑不语。6昭容见到我如今的打扮,完全是一位贵胄公子,与当初相识时那落泊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但还是很快认出了我,她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愣住了,反倒是琴儿失声叫道“啊!李公子,原来是你啊?” “呵呵!6公子、琴儿,好久不见。真是想到不咱们会在京城又遇上吧。” 6昭容先是一脸尴尬,等回过神来,只是简单地答应了一句“李兄,你好!” “6兄,上次你突然不辞而别,却不想今日又会这样碰面,咱们可还真算有点缘份。快请坐吧!我们可要好好叙一叙旧!”我热情地招呼了6昭容和琴儿入坐。 6昭容咬了咬唇,也没做太多犹豫,便带着琴儿坐到了桌前。梅儿已是乖巧地为她们沏上了暖茶道“公子请用茶。” 6昭容抿了一口热茶,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带着疑惑,琴儿更是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多,又望了望我身边陪侍的小诚子与梅儿,眼中流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 沉默了片刻,6昭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兄,请问你是京城人士吗?我主仆二人当然承蒙你相救之恩,还无从报答……” “哈!都说了大家有缘,何必这么见外。对了,你们为什么会来京城的?” 6昭容被我瞟了一眼,竟有些心慌意乱,一时忘记了我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最后迫于我的目光,低下了头去。 我随之笑道“呵!试试这点心,味道很不错。琴儿你也吃啊!” “李公子,真想到不你还是京城富家的大少爷。”琴儿对着我,倒不像她那家小姐那般拘瑾,她笑着说吧,便是伸手取了盘中的点心尝试。 我见6昭容对我有些抗拒似的,便是转对琴儿问道“琴儿,你们来京城做什么的?怎么会假扮成唐伯虎和祝之山?” “李公子,其实我们是……” 琴儿正要答话,却被6昭容暗暗打断了。或许她是怕琴儿口快说漏了嘴,只得自口回答道“李兄,我们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找唐伯虎,刚才用那样的办法,只是为了能引他现身……” “你们要找唐伯虎?”我故意装作疑惑地问道,“你们找他做什么?” “这个……”6照容犹豫着没有回答。 我见状,便是调侃道“嘿嘿!他该不会是欠了6兄很多钱,所以这么急着要找他吧?” 6昭容目光一闪,然后编排了一个谎言,解释道“李兄,实不相瞒,因为在下有家中有一个妹妹,被唐伯虎始乱终弃,最后还逃婚了。我主仆二人一路从苏州追出来,就是为了把那个负心人给抓回去,给舍妹一个交接……” “哦!”我暗自笑了笑,也不点破,“真是想不到,原来江南闻名的大才子唐伯虎意是这样一个无耻的家伙,真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琴儿吞下一块点心后,接口说道“就是,就是,那唐伯虎可不是什么好人,而且非常的狡猾,我与公子从江南一直追到了京城,还是没给抓的到他!真是太可恶了。李公子,你家在京城,对这里一定很熟,你可以帮帮我们的忙吗?” “琴儿……” 6昭容瞪了琴儿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接着回头望向我,见我微笑不语,似乎有些心虚,便又把头低了下去。 “呵呵!在下在这京城也算有点门路,6兄若是不见外,我可以派人帮你找唐伯虎。嘿!像6兄如此风流英俊,我想令妹一定也是位大美女。那姓唐的居然敢欺负令妹,真是不知好歹。我派人找到他,一定把他给阉了,送进皇宫当太监。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二女听了我的话,皆是一惊,6昭容咬了咬下唇,急忙说道“李公子,不用了,小弟不敢这么麻烦你。这只是我们家的家事,你的好意只能心领了。我们会自己想办法找到唐伯虎的。” 我继续逗着她道“6兄,你我虽是萍水相逢,但我觉得我们真是很投缘。帮你这点小忙是应该的。不过你放心,刚才我只是开玩笑。我派人找到唐伯虎,只把他抓到见你就好了。不会下手阉了他的。” 二女又听到我说到“阉割”的字眼,对望了一眼,都不禁有些脸色微红了。愣了半晌,6昭容才开口应道“李兄,你若真的要帮忙。我请你现唐伯虎的行踪,便只须告之小弟就行了,其它的事小弟自己会处理,李兄就不用再插手了。小弟先行谢过李兄了。” “行啊!”我点了点头,唤过马永成道,“明天你就派人去给我暗中搜寻唐伯虎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来禀报。” 马永成答应道“少爷您放心,这点小事,小的一定会办好的!” 6昭容第一次主动将目光投向了我,眼神中泛起感激之色,并还带着更多复杂难明的神色。她应该猜到我早看出了她是个女儿身,而上次忽然离开,并留下一诗句,似乎表明了不想与我有更深入接近,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 我悠闲自得地坐着,与6昭容主仆二人谈笑着,6昭容的话虽然不太多,但琴儿却显得很活跃,开始跟我讲述起她们上次与我分开后,来京城这段时间的经历。我侥有兴致地听着琴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只不时了插上两句,与她逗逗趣。 6昭容对于我的身分,也感觉很好奇,很含蓄地探问了我几句,不过都被我随口敷衍了过去。我暂时不想让她知道我是当天的大明天子,那样可能她会更加回避我了。 在我们愉快的闲聊中,时间不知不觉过的很快,天色也很快暗了下来。6昭容与琴儿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倦意。这时了,小诚子轻声提醒了我一句“少爷,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对6昭容说道“6兄,本来我应该邀你到我家中做客的,可是我家中的老母脾气很怪,从不喜欢我带外人回家,所以有点不太方便……” 6昭容微笑道“李兄不必介怀,我们有客栈落角,也不敢李兄府上打扰了。” 我知道她们现在经济困难,而6昭容却并不向我这个有钱的朋友开口救助,还真是个性格要强的女子。于是唤来了王掌柜,对他吩咐道“王掌柜的,6公子是我的贵客,他们在京城的一切住宿,你要给我款待周到。” 王掌柜的答道“少爷您放心,我这就派人去通知长春客栈,给6公子二人安排最上等的贵宾房,绝不敢有半点怠慢。” 6昭容推辞道“李兄,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 我打断她的话道“呵!6兄,你要这么见外,可就没把我当朋友了。” 6昭容犹豫了一下,琴儿却是在旁劝道“公子……人家李少爷一片好意,你就快答应了吧。” 6昭容考虑到自己眼下的处境,便不再拒绝,拱手向我致谢道“李兄,小弟承蒙你的厚恩,真是感激不尽!” “哈哈!6兄,你放心在京城住下吧。至于找唐伯虎的事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微笑着抓住了6昭容的手。6昭容顿时有些尴尬,却又不好挣脱,只好把头垂了下去,不让我看到她的表情,她身后的琴儿见状,却忍不住在偷笑。 第九十八章 锦儿与我 我与6昭容主仆二人告别后,在王掌柜的恭送下离开了茶楼,马永成便问道“少爷,您还要去凤临阁那边看看吗?” 我想了想道“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吧。来日方长,有机会再去瞧瞧。” 马永成又笑道“少爷,刚才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是您在民间认识的吗?小的看您好像对她们挺有兴趣的。” 不可否认,我是对6昭容颇有好感,但朋友妻不可欺,我本想这么告诫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唐伯虎可不算是我朋友。是他有个这么好的老婆自己不要,还跑出来玩,就算被我抢去了,也怨不得别人,想到自己的歪理,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马永成见我没有说话,脸上却泛起了暧昧的笑容,不觉又诌媚道“嘿嘿!以小人的眼光来看,那两个女子颇具姿色,少爷您是看上大的还是小的了,又或者是二者兼得……少爷,您看要不要小的为您……” 我瞪了马永成一眼,打断了他的话道“马永成,你记着,朕可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好了,现在就坐车回宫吧!” “是!是!小的记住了!”马永成被我驳了一句,不敢再接着说下去,恭顺地点了点头,连忙退下去准备马车。 回到宫里,沐浴更衣,吃过晚膳,放松地靠在软椅上休息,也不开我开口,梅儿便是很懂我心意一般,给我递上了烟,点了上火,不过却是低声说道“皇上,梅儿记得早上您对孙公公说过,这个烟吸这人太多会对身体不好,皇上您也不应该吸得太多。” “哈!凡事有利便有弊。”我笑着吐着香圈,缓缓说道,“吸烟能够消除疲劳,稳定情绪,增加记忆和技巧,烟草中所含的尼古丁具有相当的杀菌、杀虫作用,并对肥胖症痪者有抑食作用,而且烟草能促进脑乙酰胆碱的释放,可以有效地抑治阿尔茨海默氏病和帕金森宗合症……嘿嘿,这些可是都有科学依据的。” “梅儿不懂这么多道理,梅儿只知道伺候好皇上。皇上好了,梅儿也好。”梅儿眨了眨眼,便转到我身后,乖巧地替我按摩肩膀。 ……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收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西藏土司已于布达拉宫突然病故了。因此也力匆忙向我请辞,我便是亲自送为他送行。 “大哥,父亲突然病故,我必须立刻返藏。就不劳你再远送了。” “小弟,人生如常,生死有定,你节哀顺便。” 我本来想安慰也力也力两句,谁知他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哀伤,好像是慌着要回去接位一样。 “大哥,小弟这次入京,能与大哥交结,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相处日子太短,不能与你畅叙。” 我拍着也力的肩头,笑道“哈哈!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兄弟你再来京城便是了,做大哥的随时欢迎!” 送走了也力一行,刚回宫坐下,叫梅儿给我点上烟,小诚子便是禀报道“皇上,锦儿小姐奉旨进宫见驾。” 我心中一喜,连忙道“快传!快传!” 再次见到锦儿,她仍是那身黑衣劲装,冷艳英姿,只是脖子上多了一条御寒的貂皮,更显几分性感的味道。不过比之在宫外时,她多了几分拘谨,不过我仍是拉着她陪我一起吃早饭。 我开口问道“锦儿,这一个多月,你都在外面做些什么呢?” 刘锦儿答道“主要都是帮义父办事,监视宁王的动向,以及追查天灭组织的行踪。” “那不是挺辛苦的么?朕看你好像比以前瘦了哦。” “为皇上和义父做事,辛苦也是应该的,再说这么多年,锦儿也习惯了。” “嗯,朕也知道锦儿你很能干,但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老在外面跑,做些危险的工作也不太好。” “谢谢皇上的关心,锦儿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而且也是会用心为朝廷办事。” “哎!我说刘公公这方面就有点不对,朝廷的事应该交由李东阳、杨一清他们那些拿工资的大臣们去做,你一个女儿家的,怎么能让你担那么责任。” “义父让锦儿做事,那是义父信任锦儿。”刘锦儿望着我,反问道,“皇上难道不信任锦儿吗?” “哈!锦儿,你这话说哪儿去了,朕怎么会不信任你呢?你与朕可是青梅竹马”我笑了笑道,“朕虽然失忆了,可是锦儿你该没有忘记,咱们小时候可是亲密无间的哦。” 刘锦儿听了我的话,蓦地一失神,似乎回想起,那次我们动身回京之前,在客栈内的亲昵的情景,不由微羞着埋下了头去,默默地吃起了东西。 我心中愉悦,这朵冷艳的玫瑰可能只是在和我相处,才会有害羞的时候。她在某方面与叶子的气质很接近。如果有一天叶子也能像这样陪着我吃早餐就好了,我不禁回想起了与叶子初识时,在溪边烧烤青蛙吃的情形。 刘锦儿忽又问道“皇上,您要锦儿入宫见驾,不知有何旨意?” “是这样的,朕是想你……” 我本想说让锦儿不要再在外面奔波了,让她入宫来陪我,不过这话却没能说出口。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刘锦儿就算不愿意,也肯定会答应的。但我那样做了,岂不是让她成为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一样吗?记得在船上的时候叶子就曾那样讽刺过我。想到这里,我不由自嘲似地笑了起来。 刘锦儿见我半天没有说下去,便是忍不住说道“皇上,怎么了?您有任何吩咐,锦儿都一定尽力为您办到的!” “呵呵!那好!”我摸着下腭,突然坏笑道“锦儿,今天晚上你去将刘瑾的人头给朕取来!” “叮!” 刘锦儿听了我的话,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心中必定掀起了一波巨浪,因为她手中的茶杯猛然炸碎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身边伺候的小诚子和梅儿吓了一大跳。 我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没想到刘锦儿会如此激动,从她这反应,我可以想的到刘瑾在她心中的地位并不比我的低。 我正想开口道歉,却见刘锦儿强忍住激动,面色平静地说道“皇上,锦儿请您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好吗?” “嗯!锦儿,对不起,是朕有点过份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历史上刘瑾也是因谋逆而被诛除的。假如日后有一天,我要和刘瑾反脸,那么刘锦儿定不知该如何自处。虽然历史会是那么展的,但因为我又可能有所改变。 我见到刘锦儿也低下了头去,默默不语,不知她是否想到了与我相同的问题,便又说道“锦儿啊!这次你难得回京了,就不要急着走了。朕想你留在身边伴驾几天,应该没有问题吗?” 对于我的这个要求,刘锦儿倒是一点也不犹豫,立刻回答道“锦儿遵从皇上圣命!” “锦儿,你也很久没回皇宫了吧。小时候你不也在宫里住过的么?走,陪朕四处转转。” 吃过早餐,我起身拉起了刘锦儿的手,正想让她陪我去散散步,却听见宫外的传报声“太后娘娘驾到!” 我没想到太后会这么早过来看我,而刘锦儿却是脸色微变,忽然挣脱了我的手,低声道“皇上,请容锦儿先行回避。” “怎么了?一起见见太后也好啊!”刘锦儿的反应让我有些疑惑。 刘锦儿犹豫了片刻道“皇上,太后她不大喜欢锦儿,为了不让太后不高兴,还请恕锦儿无礼,让锦儿暂且回避一下……” 我听了刘锦儿的解释,心想可能是因为刘瑾的关系,太后对刘锦儿有所偏见,既然如此,我也不好为难她,便是道“也好,你先回避一下吧。不过一会儿朕要出宫去,可得你陪着哦。” “锦儿知道了。” 刘锦儿点了点头,接着快走两步,身形一旋,在太后的凤驾进入之前,散失在了大殿内。梅儿则过来给我整理衣衫,与小诚子一起,准备接待太后。 太后排驾进入了我的寝宫,除了有她的心腹老太监高公公之外,还有刘陵陪伴在身旁。 “皇儿拜见母后!” “臣妾见过皇上!” 我面带微笑,大步接了上去,来回一番行礼后,梅儿与小诚子连忙看坐、俸茶。太后依然和往日一般面容平静,坐下与我寒喧了几句,说了些家常话。 好些天没见到刘陵了,我忍不住暗暗向她挤眼睛,却听太后开口问道“皇上,昨日哀家本想叫你过慈宁宫来一同用膳,高公公过来传话,皇上却不在寝宫里,却不知去了哪儿?” “母后,儿臣昨天去……” 我本来随便撒个谎,说我在御书房看书,晚上才回来,但见到太后身边的刘陵悄悄给我递了一个眼色。顿时心想,太后肯定知道我昨天跑去宫外去玩了,所以特地跑来责问我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老实交待,于是改口说道“母后,是这样的,儿臣昨天陪娴妃回家探望她爹的病情了。” 太后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随口问道“万国师抱恙在床吗?皇上有派御医去问诊吗?” 我答道“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平常的寒热之症,多休养几天就好了,儿臣也让娴妃留在道场陪他爹几天。” 太后淡淡地说道,“万国师是皇上的学武老师,虽没有在朝谋政,但这些年他操持道场也为朝廷培养了不少出色的武士,功不可没,皇上你亲自去探视他也是应该的。” 我点点头,又问道“母后特意过来看儿臣,不知是有何吩咐?” 太后沉吟不语,我不由偷望向她身边的刘陵,只见刘陵轻轻一皱眉,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神色,心想太后此来,对于我而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这阵子皇上好像朕事烦忙,哀家已经好几天没见你来慈宁宫请安了。所以就让刘贵人陪着过来看看皇上。” 我心中汗颜,连忙致歉道“母后,是儿臣疏忽了,还请母后不要怪罪。” 太后倒也没太多责怪之意,只是又说道“对了,皇上,督建的豹房的工程进展如何了?” 太后这么一说,无疑是在提醒我,她叫人在宫里给我修建豹房,就是为了我能安心待在紫禁城里,别乱跑出去玩。她得知我回宫“乖”了一个多月后,昨天微服出宫去了,虽然名义上是去探视刘瑾,但实际上却是跑出去玩耍。她是怕我又变会了以前的本性,所以特意过来给我敲个警钟。 我想到这里,不由笑了笑,“母后,有事些儿臣会注意的……嘿!儿臣不会随便到宫外乱跑的。” “那哀家也不多说了,皇上好自为之吧。” 太后见我明白了她的话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与我闲聊了两句,接着便带同刘陵离开了。 太后前脚刚踏出寝宫后,我后脚便对小诚子吩咐道“小诚子,去把马统领叫来吧。” 诚子明白我的心意,却是犹豫着道“皇上,你今天又要微服出宫去吗?太后娘娘刚刚才……” 太后“干妈”的话,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她担心的不过是怕我因贪玩,荒废朝政,而对于我来说,“享乐”自然放在“勤政”之前,不然我这皇帝可真就白当了,于是我微笑道“呵呵!朕昨天还没去过凤临阁看过呢。快把马统领给叫来吧。” 第九十九章 窃玉偷香 与昨天一样,我们换上便装,乘着大马车,由东华门悄然驶出了紫禁成,只是同行的人中多了一个刘锦儿。 “少爷,您今天打算去哪儿玩。或者是让小的为您安排?” 这两天身为御前卫士统领的马永成都伴在我身边,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献宠的机会。 我微笑道“我想先6公子,呵呵!他们是住在我开的客栈吧。” 我们一行到来“长春楼”,这里果然不愧是我这个皇帝投资的产业,无论是装修和设计都是有够气派的,虽然不及后世的五星级酒店的规模,但在京城里的众多客栈中比较起来,确是数一数二的,想来这里的房资肯定不便宜。这些收入都应该进了我私人的腰包,但我自己有多少钱,还真不清楚,回头得找刘瑾问一问。 我一踏进长春楼,掌柜的早已恭迎了上来,与清风楼的王掌柜一样,在这里主事的也是西厂的一名掌事太监。 我随便表扬了几句后,便问起6昭容主仆,那黄公公立刻答道“老奴都照少爷您的吩咐,盛情款待了6公子。6公子刚用过了早餐,现在正在楼上东厢的贵宾房休息,说明了不要打扰。少爷您现在要老奴去请他下来吗?” “不用了,你们都在下面候着吧。我亲自上去瞧瞧,都不要来打扰了。” 我吩咐了一句,便独自步上了楼梯。黄掌柜的为了让6昭容主仆住得舒服而不被打扰,因此整个东厢二楼都没安排别的住客,环境很幽静。 我大步走到东厢末端的天字号贵宾房,正想抬手敲门,却听到屋内传来,阵阵水浪声,隐约还有感觉有一股水雾漫出。 “洗澡?” 6昭容浑身**浸泡在浴盆内的画面顿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似乎每个人都有****,我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只是无心的现,但此时我真的很想看看除去了男装包裹的6昭容有如何的美貌。 我带着一丝因犯罪欲产生的快感,轻轻伏到门前,伸出手指捅破了窗纸,眯起一只眼睛,偷偷观察起屋内的景象。 贵宾房的设置果然不同凡响,整个房间都宽敞、奢华,最主要的是灯火明亮,让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锦秀的屏封,檀木的桌椅,象牙的雕床……但我的目光并不在这些东西上停留,四下搜索,便很快锁定了目标。 水雾弥漫的大浴盆内,6昭容青丝披散,呈现给我的是一块光滑、白皙的祼背。我的眼睛顿时一亮,那真如同一块凝脂白玉,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 6昭容感受着盆内热水的呵护,神情松驰,带着一股孤芳自赏之态,侧着身子,慢慢地用温水从自己的双臂上浇落。水滴慢慢滑落,浴盆内微波荡漾,而6昭容的酥胸亦是在我眼中忽隐忽现。 我暗暗吐了吐口水,都说半遮半掩才最是诱人,再加上是因为**的关系,已是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6昭容这么一个内外具佳的女人,唐伯虎居然都不要,真是太浪费了。以前我因前途未卜,不敢随便和美女结缘,而现在我安稳地当上了皇帝,自然要诺行当初立下的誓言,多搞几位美女,广结善缘。 我正下了决心要把6昭容追到手,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由于刚才完全被6昭容的丰姿给吸引住了,竟然没现琴儿出现在我身边。 “李公子……你……啊……” 琴儿捧着一堆衣服,从回廊拐角走出,埋头步到房外,见到正在**的我,蓦地愣住了,眼中同时流露出惊恐、鄙视外加不解的目光,张口便要呼出声来。 我心想,若被琴儿这么一叫,不仅房内的6昭容会现,搞不好楼下的人,如刘锦儿、马永成等人因担心我的安危,闻声也是立刻冲上来,那样我可糗大了。于是我当机立断,一个箭步跳了上去,一把拉过琴儿,埋头吻了上去,将她刚刚张开的小嘴堵得死死的。 “唔……” 琴儿刚才还因现我在房外**而吃惊,现在却更因被我强吻,而不知所措,身子像触电一般在我怀中猛地一颤,接着双手一松,捧着的衣物都掉在了地上。 在经受了强烈的冲击之后,琴儿稍稍回过一点神来,瞪大了眼睛,想要奋力推开我,而我却是得寸进尺地将她紧紧搂住,舌头一并探入了她的口中,吸住了她的小香丁。不足十七岁的她,应该还从没有过任何接吻经验。 琴儿感受着我强烈的男子气息,和下体硬物的抵触,在我如此突然而又强烈的“攻势”,她几乎傻掉了,原本眼睛不自觉地闭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回应着我的热吻。 过了久良,我才慢慢放开了琴儿,此时她已再没有力气叫出声来,若不是由我双手扶着,怕是已经软到在地上,一张俏脸又羞又红,我这么一吻,已让她暂时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只能张口急促地喘息着。 “琴儿,是你送衣服来了吗?” 我和琴儿在房外弄出了些动静,内里便传出了6昭容的问话声。脑中一片空白的琴儿,忽然听到她的小姐在唤自己,猛然醒过神来,但却是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 “琴儿,是你吗?”6昭容又问了一遍。 “啊!是的……” 琴儿应了一声,急忙俯身去拾起掉在地上的衣物。我也跟着蹲下去帮她的忙。 “李公子,你……” 琴儿望着我,本来回复了一点的心神,顿时又错乱了,刚抓在手上的衣服又掉落在地上。 我抓起衣物塞回她怀中,然后拍了拍她的脸蛋,低声笑道“琴儿,快进去吧。嘿!不过可别让你家小姐知道我们刚才做过的事哦。” 我忽然感觉自己很无赖,本来是我在**,现在却反弄成好像是我和琴儿两个在偷情,要她保守秘密。 琴儿呆望了我半晌,她知道我早已经现他们主仆是女儿身,而我刚才不仅偷看小姐洗澡,又故意轻薄了她,眼中闪过了许多复杂的神色,最后竟然羞赧地笑道“李公子,你好坏啊……” “你们小姐很精明的,等你脸不红了再进去吧。我在楼下等你们。”我嘿嘿一笑,轻轻捏了捏琴儿的小脸蛋,慢慢步下楼去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刚才我本来只是想单独上楼找6昭容说说话,却是意外地来了个窃玉偷香。 见到我满面春风地走了下来,马永成第一个猜想到生了什么事,忍不住对我点头微笑。我想这家伙肯定也是个花丛老手了。 “少爷,小的已经通知东厂那边调查过了,此女姓6名昭容,年芳二十,祖藉金陵,父亲6有为三代经商,在江南一代做经营丝绸生意,母亲展柔,乃是书香门弟,家境殷实,是一户大家闺秀,不过她已经携带贴身的丫环离家出走近三个月了……” 我也没想到东西二厂的情报来的这么快,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收集了6昭容这么多的资料,看来真不愧为明朝顶级的特务机关。 我刁起一根烟,问道“我有叫你去查这个吗?我是叫你去查唐伯虎,你查到他的下落了吗?” 马永成连连点头应道“是,是。小的也已经派人查探过来,唐伯虎与祝之山是曾到过京城,不过已是上月便离开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在京城了啊?那么6公子知道了不也要离开京城去了吗?” 马永成诌媚道“少爷,想要留住6……6公子的办法很多,只要少爷您点头,小的会为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对于已经贵为皇帝的我来说,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想我随便下一道圣旨,6家的人便得乖乖地将他们的女儿给我送进宫去,可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至少我目前还不想要她知道我皇帝的身份。 我于是问道“找到唐伯虎的办法就没有吗?” 马永成眼珠一转道“要找唐伯虎,小的也有一个简单的办法……” “嗯,有什么好办法就说来听听吧。”手下有一大群人侍俸着,自己除了吃饭穿衣外,有时候连脑子都可以少用点。 “少爷,下个月底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诞了,只要您下一道旨,传召唐伯虎进宫来为太后太太画一幅观音像。那唐伯虎还不得乖乖的奉旨入京。” “嗯!”我点头道,“这个办法不错,回去就这么办吧。” 过了一会儿,刚洗完澡,换了一衣蓝衣秀士袍的6昭容,带着浓厚的书香气质,在琴儿的陪同下,慢慢步下楼来了。 “李兄,让你久等了,小弟真是失礼。” 6昭容礼貌地向我致歉,而我却是嗅着她身上刚刚沐浴后的香味,微笑道“呵呵,6兄,客气了,在这儿住得还舒服吗?” 容光焕的6昭容答道“李兄的关照,真是让小弟感激不尽。” “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6兄只管提出来,我都吩咐过了,一定要将6兄主仆款待的无微不致,以补尝我不能请6兄到我家中做客的歉意。” 相互客套了几句后,我的目光偏向6昭容身后的琴儿,琴儿却是低下了头,不敢望我,生怕在她家小姐面前露出什么马脚来。 第一百章 太后寿宴 6昭容见到我身边丰姿不俗的刘锦儿,不由眨了眨眼,问道“李兄,请问这位小姐是?” “嘿,她啊……她叫锦儿……” 我正想着该怎么介绍刘锦儿的身份,而刘锦儿已是自行解释道“6公子你好,我是少爷家总管的女儿,和梅儿一样,也算是少爷的一名婢女。” 刘锦儿的话也算不假,不过这样的身份让6昭容有些奇怪,以她的眼光自然瞧得出,刘锦儿绝不会是什么丫环、婢女之流,不过再想仔细打量刘锦儿,却被锦儿那冰冷的目光所震慑住了。 “李兄,你这么早来找小弟,不知有什么事吗?”6昭容收回了对刘锦儿的注意力,转对我问道。 我点燃了烟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是过来看看6兄,随便邀你一同出游。” “出游?”6昭容愣了愣,没想到我会有这个提议。 我笑着说道“呵呵,是啊!6兄你远到而来,我们有缘再会,做大哥的怎么也要尽一尽地主之宜。带同你们在京城好好游玩一番。” 6昭容推辞道“李公子,小弟早已向实情向告,我们主仆此次一路北上,并非来为了游山玩水的,如今没能找到唐伯虎的下落,我又哪有心情去游玩。” 我故作神秘地笑道“唐伯虎已经不在京城了,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不出一个月内,就会自己跑到京城来的。” 6昭容闻言,疑惑地望着我,她虽然看得出我在京城很有权势,不过说要唐伯虎在一个月内自己跑到京城来,似乎有些夸口了。 这时,马永成有识趣地帮腔道“6……公子,京城是咱们家少爷的地盘,而且这今天间也没有什么事是我们少爷办不成的。嘿!您就你安心在京里多住些日子,好好与我们少爷一起游玩游玩。” 6昭容心中犹豫着,不好推辞我的一番盛情,而琴儿正好偷偷望向我,我便向他挤了挤眼。 丫头收到我的信号,先是微微脸红了一下,接着便劝说她们家小姐道“公子啊!我们花了那么多功夫,还吃了那么多苦头,也找不到唐伯虎那个负心人。现在有李少爷帮我们的忙,我们就不用自己再去找了。您不是也说过最信任李公子的吗?” “好吧,我答应便是。”6昭容终于点头道,“李大哥他日若能到江南来,小弟也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江南?呵呵!历史每个有名的皇帝都南巡过,我当时也会找机会去江南看看。不过现在先让我把北京好好游览一番再说。 冬天虽然不是一个利于游玩的季节,不过有着刘锦儿和6昭容主仆相陪,却使我兴致倍加。 几天的时间下来,京城附近的大小景点,都印上了我们一行人的足迹。我当然是早出晚归,没有外面留宿,免得太后“干妈”知道了会责骂我。 刘锦儿除了与我相处,在外人面前,都总是寡言少语,冷若冰霜,不过同我聊天时,讲些她在江湖中的经历,却是格外的轻松自然,这可能是因为与正德帝幼时感情基础的关系。我除了偶尔会有些亲密举动,但没有做出最后那一步,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锦儿便会答应我的要求,不过我更乐意保持与她现在这些暧昧的关系。可能是我在希望,将来有一天,锦儿除了心中的那个正德皇帝,还会真正喜欢上我吧? 锦儿问我“皇上,这位女扮男装的6小姐,便是上次在那客店留诗而别的人吧?” 我答道“是啊!没想到回了京城,还有缘再见到她。” 锦儿又问道“皇上很喜欢这位6小姐吧?” 我笑着答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呵!锦儿不会吃醋吧?” 锦儿亦是微笑道“只要皇上喜欢就好。” 6昭容对我渐渐放松了一直以来的抗拒心理,我们一起谈天说地,自由无拘。6昭容的确是有很有思想的女子,她的见识谈吐,怕也只有刘陵才高得过她。而我的一些时代的见解,更是令她佩服不已。虽然6昭容已经和我无话不谈了,不过我总感觉她对我有些若即若离,有时还会心不在焉,不知不否心中否在想着“抛弃”她的唐伯虎? 我故意问道“6兄,你怎么老是开小差,在想什么心事啊?” 6昭容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离在太久了,有点挂念父母。” 我笑道“原来是想家了。老在外面待着也不大好,不如过些日子,等在京城玩够了,我就派人护送你返家吧。” 6昭容再次摇了摇头,“找不到唐伯虎,我是绝不会回去的!” 6昭容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很坚决,使我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逛街、游玩,又有哪个女生会不喜欢呢?我们一起登上居庸关,见两旁群峰起伏,重峦耸叠时,6昭容兴有所至,便是吟诗作词,以抒胸境,这方面倒让我有点招架不住,看来得找机会让刘陵帮我恶补一下古代的诗词格律。 至于琴儿,经过我上次在长春楼的强吻之后,早已经暗中向我投降了。旁若无人之时,我便趁机在这个青涩的小丫环身上揩油。前后一共两三次,琴儿对此又是羞涩又是期待。她们家小姐的底细,自然也是全盘对我托出了。 我咬着琴儿的小耳珠,低声问道“琴儿,你们小姐最近是不是有些想家了。” 琴儿呻吟着答道“嗯!小姐一直都很挂念老爷和夫人,可她就是一个倔脾气,找不到唐伯虎,死也不肯回家。” “那你还不劝劝你们家小姐。” 琴儿眨了眨眼道“李公子,嗯!你一直在打我们家小姐的主意吧?” 我坏笑道“嘿嘿!以前没有,不过现在当然有喽,所以就从她身边的小丫环下手先!” 琴儿幽幽道“小姐带我情如姐妹,我早已誓这辈子不管她嫁了谁,都要跟她一起去伺候那人,现在却偷偷从了你,琴儿真是对不起小姐。” 我继续咬着她的耳珠道“呵呵!乖乖,你放心吧。为了不让你难做,所以我会努力把你们家小姐追到手的……” “我知道小姐对你也有些好感,只可惜她的心先就给了唐伯虎,而且已经与他拜过堂了。”她摇了摇头,又说道,“小姐这些天与李公子你表面上有说有笑,可是回到房间后,却老是会一个人呆,我知道小姐心理也很矛盾……” “哈哈!感情的问题可不分先来后到。等唐伯虎再来了京城,大家见了面,事情就会解决了。” “小姐她对我说,不知到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皇上下圣旨共告天下,召唐伯虎入京作画。但她说唐伯虎不一定会来的,他是那种狂放不羁的人,可能连圣旨都不会放在眼里。” “也许是吧?不过那样更有趣。其实我到是挺像和唐伯虎交个朋友的。” “小姐也对我说过,李公子你和唐伯虎某些地方很像。你们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让别人很想去了解你们。” …… 这几天来,来回周旋于三女之间,我倒是挥洒自如,可能自己真的有当情圣的潜质吧。转眼已是到了太后的寿辰。 天气虽然越来越寒冷,但今天的慈宁宫却特别的热闹。里里外外都布置的充满了喜庆之气。而且还聘来了京城中最有名气的戏班,抬起了大戏台。这些都是刘陵一手准备、操办的,她做事的能力看来也不是一般,我见了心里自然也高兴。 我见刘陵正指挥着宫女、太监们做最后的一点布置,便是挥退了众人,一把将刘陵搂入了怀中,笑问道“小陵,这段时间可把你累坏了吧。” 刘陵婉约答应道“不累,能为皇上分忧,为太后准备寿宴,也是小陵的福气。” 我坏笑着说道“呵呵!不过太后霸占了你这么久,可把朕给憋坏了。” “皇上,寿宴快开始了,请容臣妾晚上再去陪您好吧。”刘陵一阵娇羞道,“哎呀!丽妃她们过来了……” 我放开刘陵,回头见到华美丽和沈玉楼等几位贵妃一并走了过来,她们纷纷向我行礼问安。华美丽自是抢前一步,挽住了我的手臂,撒娇道“皇上,筹备太后的寿宴臣妾可也有一份功劳哦!” 我也不让华美丽专美,伸出左手,猴臂轻舒,便是将娴妃也揽入怀中。其她妃嫔们自然都不甘落后地拥了上来。这么左拥右抱,纵意花丛,心中大感快意,微笑道“呵呵!走吧,一次去给太后拜祝寿喽!” 没过多久,寿宴便正式开始了,天气虽寒,但却是天公作美,晚空中挂上了明亮的冷月。我陪太后坐了主席,一边是后宫的妃宾贵人,一边是朝中的皇亲和大员。 “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宴会上众人都频频祝酒,恭贺太后大寿。在这紫禁城内,除了最有权力的我之外,太后也是一个非常有份量的言人,因此没人有不会趁这个机会巴结太后。 李东阳代表着臣子送上了一副他亲笔题写的对联,那家伙也不愧是大学士出身,文采和书法都是没的说。 李东阳一开了头,其他的人都争先恐后地上前献礼,送出的礼特自然也是五花八门,只希望能博得太后的欢心。刘陵很有心地送给了一本亲手抄打撰的金刚经。娴妃不仅送了礼物,还落场亲自跳了一段剑舞。而最夸张的要属华美丽的大礼。 八个小太监合力抬出的一尊精雕细刻的金佛,一时间满堂的金光闪闪。我看那块大东西少说也有几百斤,华美丽出手如此阔气,可是一心想着要把所有人都比下去。 “太后,老奴也准备了一份薄礼献上。”刘瑾在最后带着一名小太监,捧着一只小锦盒出场了。 刘瑾能拿的出手的礼物自然是非同凡响,众人都有点拭目以待,而我却不以为意,自因为己上次去逛了一趟藏珍阁,奇珍异宝也见了不少。 然而当小太监打开锦合后,我却是突然怔住了,那非是因为锦中的宝物有多么惊奇,而是因为那闪着翠绿奇光东西,正是我令我的人生生重大波折的“琥珀观音”。 第一百章零一章 睹物思人 “琥珀观音?” 我一时惊讶无语,最后还起呆来。因为这个东西,我和林月如被汪敬忠陷害,九死一生,后来因祸得福,我又从汪敬忠手上把这东西抢了回来,最后偷偷交还给了林月如。可是现在这东西怎么会在刘瑾手里呢?我顿时想到了林月如,她现在还好吗?是不是也来京城了? 睹物思人,我望着眼前光彩奇异的“琥珀观音”,阔别已久的林月如那张秀丽的脸庞突然之间,十分清晰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在场人众人也都被这珍奇的宝物所吸引,没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马永成、谷大用等“八虎”自然是大力吹捧赞叹。只有妃嫔席上的华美丽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刘瑾此举无疑是将她送的大金佛给比了下去。 刘瑾以略带得意的口吻说道“此物名为琥珀观音,世间无二。老奴素知太后崇佛,所以筹备了这份小小礼物,还请太后笑纳。” “难得刘瑾你有这份心意,哀家很高兴。” 太后满意地笑了。正所谓投其所好,太后好佛,送的礼物,只要与佛教有关,无论贵重,她都非常喜欢。当然刘瑾送的这份礼物,无疑是今晚最讨她欢心的了。 送完礼物,大戏开锣了,京城顶级戏班的表演非常出色,众人都开始用心观戏,最后还燃放了炫目的烟花,直将寿宴的气氛推向了**。不过在我见到“琥珀观音”之后,便是一直心不在焉。 回宫之后,本来打算晚上召刘陵来陪侍,重温旧梦,但却已经没有了那个心情。因此心里只想着林月如一人。我躺在床上,回忆着与林月如的初识,与她一起经历的种种,也不知后来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下朝后,我便留下刘瑾来问话。 “刘公公,昨天寿宴上你送给太后的观音像,可是奇特不凡,让朕过目不忘,不知这漂亮的宝贝你是从哪弄来的?”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刘瑾又哪会知道我与此物有如此复杂的关系,只以为我因欣赏而好奇,看他的脸色,好像还有点后悔没有把那“琥珀观音”送给我,以讨取我的欢心。不过对他来说,博了太后的欢心也是一样的。 “皇上,此物原属于江南的天宁寺,后因一次纵火案而遗失,流落于民间,因价值连城,几经易主,最后才落后老奴手中的。老奴能得这宝物,纯属意外收获,恰逢太后寿所以特将此宝物进献太后,以聊表心意……” 我问刘瑾“琥珀观音”是怎么弄来的,他却回答的有些含糊,看来定是通过了什么非法手段。可是这东西我明明偷偷交还给了林月如,以解决他们镖局面临倒闭的危机,照时间来说,林月如他们应该已经顺利交镖了,现在怎么会跑到刘瑾手上的? 我又忍不住追问道“刘公公,你是从何有手上得到这个宝物的?” 刘瑾随口回答道“是一个三流的江湖角色奉献给老奴的,他的名字好像叫汪敬忠……” “汪敬忠?” 刘瑾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顿时注意到了我的反应,便又问道“陛下,您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的我心中堆满了疑惑,汪敬忠的奸计明明已经失败了,我也将“琥珀观音”交还给林月如了,可以怎么会又被汪敬忠那家伙给得到了,而且还送给了刘瑾? “皇上……” 我挥了挥手道“呵!没事了,刘公公,你去忙你的吧。” “老奴不打扰皇上的政事,请容老奴告退了。”刘瑾虽然也看出些端倪,但没敢再多问,只对我叩了个头,退出御书房去了。 我此刻满脑子都是林月如的影子,哪还有什么心思批阅奏折,我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后做了这样一个结论。那晚汪敬忠被我打伤并夺回了“琥珀观音”之后,我饶了他一命,但心机深沉的他并不甘心,所以没有逃走,反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路跟踪了我。后我来潜到林月如的窗外,在“琥珀观音”轻轻放在屋外便离开了,而林月如并没有得到,反是被汪敬忠又盗走了,并来到京城,利用这个宝物攀附上了刘瑾这棵大树。 我想到这里,真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现身,亲自将东西交给林月如。自己一时大意,竟让汪敬忠这条咸鱼翻了身,真是后悔莫急,也不知道现在林月如和他们镖局到底怎么样了? 我知道坐在这里空想也没有用,于是唤来小诚子,吩咐道“小诚子,你去给朕传旨,让东厂的高风、罗祥他们几个给朕查一查,京城里关于威远镖局的一切情况,一定要调查的非常详细。朕限他们今天之内就要给朕答复,明白了吗?” “明白了,奴才这就去给皇上传旨!”小诚子机灵地应了一句,匆匆退去了。 诚子走后,除了林月如,我再没心思想别的事,只感觉有些坐立不安。这时,梅儿主动为我递上了一支烟,并点上了火。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偏头望着她,“梅儿,不是一直劝朕少抽烟的吗?” 梅儿低声说道“皇上,您不是说吸这烟可以安定人的情绪吗?梅儿伺候皇上以来,还从来见过皇上像此刻这么烦躁不安吗?皇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才让您这么心绪不宁?” 我蓦地一愣,原来我此时对林月如的那份担心全都写在了脸上,听了梅儿的话,我才意识到,林月如在我心中的地位。 当时我因自己前途未卜,所以才没有现身和林月如见面。而在今时今日,身为天下之主的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身边的女人,并给予她们幸福。换作是前女友李若兰再提出和我分手,我也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不过现在我不知道林月如和他们镖局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所以只等着罗祥、高风他们的消息。 吃过晚饭,华美丽来到我的宫中,她羞赧地暗示我,她的月事已经过去了,足足缠着我撒娇了两个多小时。 来我是应该好好补尝她一下的,可是因为心里还担心着林月如,所以也没有心思再和别的美女寻欢作乐,于是只得冷淡将她打了。 华美丽带着一脸委屈离开之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又坐下抽起烟来,一根接着一根,焦虑地等候着东西二厂搞情报的太监们给我回报的消息。 夜幕已经落下了许久,我灭掉了烟头。梅儿关心地说道“皇上,时候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没有答话,只接着点燃了一根烟,没有林月如的消息,我今晚又怎么睡的着。小诚子知我的心思,便是说道“皇上,您看要不要奴才再去罗公公他们那边催问一下?” 这时候,罗祥和高风两个气喘吁吁地跑来见驾了。我见他们两个东西二厂的头头,虽然来的晚了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在情报向我汇报,也算有能力了,于是也没有急着追问,只梅儿先赐他们一杯茶水。 “朕让你们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罗祥和高风两个太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要调查民间有家镖局的情况,但却是不敢怠慢,详细禀明道“回禀皇上,奴才已在最快的时间内派出密探调查,收集了关于威远镖局的大量情报。威远镖局史建于成化二十四年,创始人为总镖头林震,其总局设在山东省通州府、下属的镖局共计一十七间,分布于江北各省,在京城也有一间分号,乃是北方几大镖局中的龙头。威远镖局所属的镖头共计二十二人,镖师一百五十六人,其它杂役趟子手约两百人……” 罗祥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关于威远镖局的资料,但都不是我想听的,之后高风又补充道“皇上,威远镖局现任的总镖头名叫汪敬忠,此人现在京城,前些日子他还曾拜见过刘公公,因为赠送了一件宝物,得到公公的一些赏识……” 想不到汪敬忠真得能咸鱼反翻,我不得有佩服他的心机与能耐,但我更为关心的地林月如的情况,于是又问道“前任的总镖头不是叫林震吗?他是不是还有个女儿?朕想知道这方面的事!” 罗祥与高风见我提到女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好像都明白了什么。 “皇上,前任总镖头林震已经身故,而他有一女,名叫林月如,现在也身在京城内。” “什么?林震死了?”我听到林月如的老爹死了,心中吃了一惊,急切地追问道,“林总镖头怎么会死的?” 二人见我有些怒色,惶恐地应道“皇上,由于时候仓促,奴才手里得到的大多是现呈的资料。所以也不清楚林震的死因,皇上惹想知道镖局内部的情况,请皇上再多给一些时间,奴才一定加派人手,尽力为皇上调查……” 我沉声说道“好!你们给我彻夜去查!办不好就不要来见我!” 打了罗祥与高风,在梅儿细心服侍下,我终于躺上了床,但却无法入睡。事情真是让我出科意料。想到林月如失去了父亲,镖局又被人谋夺了,性格好强的她,如何承受的了这一切。我知道现她现一定需要我的帮助。 第一百零二章 新欢旧爱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一夜没睡的我,用有史以来最快的时间上完了早朝,便唤上了刘锦儿、马永成等微服出宫了。 一时间还没有林月如的消息,我便先来到长春楼,想找6昭容聊聊天,舒缓一下心情。却不想6昭容面含心事,邀我入屋说话,谁知道却是突然向我辞行。 “李大哥,这些日子麻烦你照顾,小弟感激不尽。不过小弟已经离家多时了,所以决定返回江南去了。” 我见6昭容主仆早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心知是她可能昨天就决定要离开了。不过还好这次她没有不告而别。但我猜想,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是回家,可能还要再去追寻唐伯虎。 琴儿偷偷望着我,眼中带些依依不舍之情,我也不想6昭容就这么走了,于是说道“6公子,你既然当我是大哥,那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反正你都离家这么久了,也不差再多待些日子,大哥我还答应了帮你查唐伯虎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6昭容幽幽一叹道“自己的事情,还是必须自己去解决。” 由于房间有只有琴儿在场,我也无所顾忌,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抱怀中,“嘿!6兄真的决定舍我而去吗?” 我这种最强烈的攻势,对付6家的丫环还可以,但对付6家小姐却是收效甚微。与我面贴着面的6昭容虽然脸色泛红,呼吸急促,但眼神仍是十分坚定,“李大哥,请你不要这么逼迫小弟好吗?” 毕竟6昭容已经和唐伯虎拜过堂成过亲了,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是有点过份了,于是连忙松开了手,致歉道“6兄,对不起,是我做得过份了。” 6昭容并没有责怪,反带着一丝歉意道“我明白李大哥的心意。其实这几日来,我的心中也很乱,所以才决定要离开的。请李大哥给大家一点时间,来解决这些问题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6昭容回报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并说道“琴儿如果愿意留下,希望李大哥能好好待她……” 6昭容果然是慧质兰心,早看破了琴儿与我的事。我尴尬地笑了笑,对此还没有作任何表示,琴儿却是含泪道“小姐,琴儿不要留下来!呜……小姐您去哪儿,琴儿都要跟着您……” 6昭容望了望忠心的琴儿,又望了望我,最后轻叹了一口气,又低吟起以前她在客栈留给我的那小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既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见到6昭容眼中闪过的那许多复杂难明的神色,我不知道她念这诗,到底是为了告诫我,还是在提醒她自己。不过她既然选择了再一次的离开,我也没再多作挽留。 6昭容主仆坐上我叫人为他们准备的车马,缓缓离开了京城。回想起临别前的一声“珍重!”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梅儿忍不住问道“少爷,那6小姐为什么突然要走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刘锦儿却是说道“公子,锦儿也看得出,那6小姐并非对你无意。我想只要您强意挽留,她肯定不会走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若不能让对方开心,反而令对方难过,那还不如不要去喜欢。我可以要求她留下来,但我没有那么做,就好比我没有让锦儿突然放弃以前的生活,入宫为妃一样。锦儿明白我的意思吧?” 刘锦儿听了我的话,静静地注视了我许久,才感慨道,“锦儿可真替6小姐高兴!所有能得到少爷怜爱的,都将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刘锦儿说这话,也把她自己算了进去,因为我见到了她嘴角隐约泛起幸福的微笑。 我笑了笑,想到6昭容二女孤身在外,实在不太安全,于是唤了四大护卫中的两人,“张学友、郭富城,你们两个听着。朕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你们跟着去一路监视……不对,是一路暗中保护6小姐主仆二人,若是她们有什么闪失,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两名大内年轻高手,第一次接到我的任令,均有些激动,齐声应喝道“少爷放心,我二人纵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有负少爷所托!” 6昭容的突然离去,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虽然有些失望,但她能坚定自己的原则,却让我更加地欣赏。 马有成忽然禀奏道“皇上,上次您曾颁布皇榜,召江南才子唐伯虎入京为太后娘娘作画。如今后太寿辰已过多时,唐寅却未奉旨入京……那唐寅违抗圣命,目无王法,实乃死罪,圣上打算如何处置?” 马有成不提这茬,我都早忘了还有这件事。现在6昭容主仆执意要离开,也是因为这家伙,还好我派了张学友和郭富城这两名大内高手暗中保护她们,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那唐伯虎实在可恨,不奉召入宫也就不说了,最主要是害得6昭容为了他千里奔波苦寻。 我想到这里,便是说道“马统领,回宫后,你给朕下旨,全国通缉唐寅!” 下诏唐寅的主意本就是马有成出的,如今唐伯虎没来,他也是怕我怪罪,现在听到我这个意旨,连忙应声道“是!” …… 在长春楼吃过午饭后,由于心里还记挂着林月如,我便决定先到威远镖局的分号,若是见到了汪敬忠,就叫刘瑾把他给阉了,丢到宫里洗茅厕;但若是见到了林月如,我又该如此去安抚她呢? 我坐在马车上,心里还思考着这些问题,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扰乱,闻得窗外有百姓在奔喊着,“呜啊!快跑啊!杀人啦!杀人啦!” 京城之地,天子脚下,是什么人这么嚣张?还没等我问,刘锦儿便先行跳下车去察看了。 等刘锦儿很快返回来后,我掀起车帘问道“锦儿,前面什么事?” “少爷,前面是有两帮人在斗殴,好像是江湖仇杀。”刘锦儿淡淡地回答道,她对这些事情早已是见惯不惊了。 身为御前士卫统领的马永成,立刻提起了警惕,拱手说道“少爷,您是万金之体,还请先行回避,让小的去将那些扰驾之人清除掉。” 我笑了笑,想到自己也在江湖中混过,出生入死都不知好多回了,哪会怕什么厮杀的场面。只是见到伴坐在身边的梅儿听到厮杀,有些惊慌,怕吓坏了她小姑娘,正欲打消过的念头。 正在说话间,厮杀声已向这边传过来了,在一阵兵刃的碰撞声中,我隐约听见有人喊道“大小姐,您快走!”接着又传来两声惨叫。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本小姐决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猛然跳出了车外。只见大街上,已经躺了四五具尸体,有三十多名黑衣高手,正在追求着七八名镖师和一名左手挥鞭,右手持剑的紫衣女子。那名被围攻的女子正是林月如。 “德华,黎明,快去帮忙!” 我一声令下,两名大内高手已飞身而上,加入了战局。他们拳脚并施,很快帮助林月如一方抑住了败势。 “啊!” 林月如见突然有人帮手,更是不顾一切地飞身一跃,向对方反攻了上去。虽然她武功不俗,但心急之下,不慎失手,腰间过了一掌,身子随之被震得飞了起来。 我这时再不亲自出手,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双腿一弹,身形已是飞闪出去,准确无误地将从半空中坠下的林月如稳稳地接在了怀中。 我抱着林月如,从空中慢慢地旋转下落,就像武侠电视剧里常用的表现镜头一样,相互对视着。我忽然想到了一句电影对白,于是落地之后,搂住林月如的蛮腰,同时摆出一个自以为最潇洒的姿态。 “人们通常猜的到开头,却往往猜不中结局。紫霞……噢不!如月……以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男人是个盖世英雄,他有一天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彩云来娶你……” 我本以为此时此刻,讲这么浪漫的对白,林月如定会感动的热泪凝眶,谁知话未说完,手臂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刺痛,不由惨哼了一声。 “哎哟!大小姐,干么掐我?” 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林月如,这才如般初醒一般,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真的是李逍遥!你没有死?我这不是在做梦?” 我笑道“哈哈!还好啦!幸亏你只是掐我一下,没用剑来刺我试试。” 这时,刚才一掌震飞林月如的黑衣高手跳了上前,冷喝道“什么人胆敢阻扰我们黑龙会办事?” 来那家伙敢打我的女人,我应该出手教训他的,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便没有理会那叫嚣的家伙,而刘锦儿和马永成早已跳了上来,护在我身前。 马永成佩刀出鞘,大喝了一声“大胆!统统给我跪下!” 众人已经停手了,一帮黑衣汉子被马永成的刀锋所迫不敢上前,但那为的大汉却也毫不示弱,喝骂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认识我们黑龙会吗?” 双方正僵持的时候,一队京城的巡捕已经闻讯赶来了。我这时只想着和林月如好好叙叙别情,没心思再去理会其他人,于是只说了一句,“锦儿,你们交给你们除理了,我先回长春楼去。”我说罢,拉着还有些愣的林月如登上了马车。 …… 在长春楼的贵宾客房内,我拉着林月如的手,同她并坐在床边。林月如这一路回来,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我的突然出现太令她吃惊了。 “大小姐,好久不见你了。嘿嘿!你看上去好像还胖了点耶?”我保持着和她一惯相处的态度,轻言调侃着。 林月如瞪大了一双美眸,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激动、欣喜、惊疑、兴奋、幽怨、愤怒等各种表情却纷纷在她的玉脸上呈现,但却仍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双被我紧握着的玉手开始微微颤,最后竟是落下了两行清泪。 “如月……” 我蓦地一怔,认识林月如这么久以来,好像还从未见她哭过,此刻心中不觉涌起了无限的怜惜之情,抬起手来,想要帮她拭泪。而林月如却是轻哼了一声,猛然投入我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 “李逍遥,我好想你!”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似乎包含了她对我全部的思念之情。我心中一颤,紧紧地搂住了林月如的娇躯,此时的心里除了怜意,还有更多的歉意。 “月如我……” 我抚了抚林月如的玉背,温柔地捧过她的倩脸,正想说话,却被她一双红热的红唇,疯狂地封堵了上来。 “唔……” 我俩双双倒在了床上,相互间没有再说什么话,烧着两个大暖炉的房间内,只响起了脱衣服的声音。 我俩不停地在床上翻滚、缠绵,正用最实际的行动,来宣泄彼此间的情感,这使得房间内温度再次高升。 林月如不停地向我索吻,要与我抵死缠绵,似乎想借助这种方式,来暂时忘掉她这段日子以来积压在内心中的愁苦之情。然而她的狂野,点燃了我的沉寂多日的欲火,我用力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在被浪翻滚与急促的喘息声中,林月如忽然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娇声埋怨道“呀!轻点儿,怎么这么野蛮?你把人家弄疼了……” 沉浸在**的我,突然被叫停,不由叫屈地说道“哎!我说大小姐,你怎么恶人先告状,看我的手臂都被你抓起瘀青了……还有再看看我肩膀上的齿印,都这么深。哈!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咬的?” “可恶!不准你再说了!” 开始起大小姐脾气的她,死命地用双腿夹住我。我嘿嘿一笑,也没再说话,只埋头继续着未完的**。 “嗯啊!” 伴随着我最后的喘气声与林月如冗长而又无法制止的呻吟声,一次灵肉交融的顶峰终于被我二们同时攀登到达了,整个房间也终于沉静了下来。 片刻后,林月如咬了咬红唇,羞赧中带着一丝挑战的语气,低声说道“那个……再来一次!” 我莞尔一笑道“呵呵,来就来!谁怕谁啊?” 第一百零三章 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经过了上下半场两个回合的“激战”过后,忘情与我抵死缠绵的林月如,因体力不支,外加近日来的身心疲惫,最后没再对我说什么,只是靠在我的怀中沉沉睡去了,她的玉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泪迹,但睡颜却是那么的安祥。 “李逍遥……见到你就好了,你没死……我好……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听到林月如喃喃的呓语,我感受到这段时间她内心承受的打击,心中怜意更愖,今后我一定要好好补尝给她。我轻轻吻了吻林月如的额头,替她盖好被子,让她能够好好睡上一觉,然后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刘锦儿和马永成都返回到长春楼,他们与小诚子和梅儿一直等候在客堂内。我二话不说,先悠闲地坐了下来,让梅儿为我点上一支烟。 马永成向我汇报道“少爷,刚才在大街上犯驾的一干人等都已全部捉拿,现收押在京卫府衙门,那些大胆狂徒是按律让京卫府处理还是你决定要怎么落?” 我吐着烟圈问道“那些都是些什么人啊?大白天的在大街上砍人,那么嚣张?” 马永成答道“回禀少爷,据小的查问,那群当街行凶,并且大胆犯驾的狂徒都是黑龙会的人,带头的是一名堂主,名叫狄锋。黑龙会号称是京城里三大帮会之一,其实不过就是一些江湖草莽,地痞流氓。而被袭击的一方,是前威远镖局的十来名镖师……少爷您带回来的女子正是威远镖局前总镖头之女……” “那几个镖师呢?不是把他们也一起收押了吧?” 那些威远镖局的镖师和林月如虽然是被追杀,但当街与人斗欧,一样是犯了法,要是秉公处理,一样也得抓去大牢里关起来。林月如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罩着她和她下面的人。而且我还想弄清楚汪敬忠到底是怎么翻的身,林总镖头又怎么会死的。 刘锦儿说道“少爷,我见那几名镖师好像识的少爷,而且那位姑娘也被少爷带回来了,所以就请了大夫帮他们治了伤,然后把他们也带了过来,现在正在外面等候。少爷你是要见他们吗?” 锦儿倒是挺会办事的,我点了点头道“嗯,把他们带进来吧。” 随后,刘锦儿领着八名镖师走进了客堂,他们个个神态疲惫,三四人身上带着刀伤,有两个还受了内伤,而脸上均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其中四个我以前跟着跑镖时就认识,最年轻的一个便是与我关系较好的魏通。 “李大哥,真的是你啊!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大小姐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竟然……” “不得无礼!” 头上缠着绷带,经过简单包扎的魏通很快认出了我来,激动之下,与众人一起走过来,想要拍我的肩膀,与我打招呼,却被马永成喝了一句,不敢上前,但魏通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了一句,“李大哥,大小姐她在哪儿?” “你们大小姐睡着了,我看她很累,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对魏通等点头笑了笑,示意他们不用担心,然后问道,“小魏,你们怎么会搞成这样的,林总镖头他真的不在了吗?” 我这么一问,几名小镖师都是默然低下了头,魏通更是双眼红,几乎哭了出来,哽咽着说道“李大哥,总镖头他……他死的好惨……呜……他是被汪敬忠那个狗贼害死的……” 其实魏通不说,我也猜到了七八分,只是不知道详情,本来叫了东厂的人帮我去查,现在见到了当事人,也不用那么麻烦,可以直接问个清楚。 “小魏,你别急,慢慢讲给我听吧。” 接下来,魏通向向我讲述了他们所知的经过,几名镖师几他几名镖师也跟着做些补充,大约花了十来分钟,我大致上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自我揭穿了汪敬忠私吞“琥珀观音”,意图颠覆威远镖局的阴谋之后,总镖头林震放下手中另一件要事,亲出马自带队北上。我与林月如被沧州五鬼追杀,困于山洞之中,林震赶致,救下了林月如,然后又赶对收拾叛徒汪敬忠,汪敬忠不敌携宝逃窜,却碰巧偶上了我,我夺回了“琥珀观音”,后来暗中交还给了林月如…… 正如我所猜想的,我将东西放在窗台上,林月如并没有拿到,而是被汪敬忠再次窃取了。汪敬忠在负伤又被追杀的情况下,还敢再自投罗网,而且还成功窃走的被我抢去的“琥珀观音”。之后他便勾结了几个黑道高手,返戈一击,暗下黑手,击伤了林震,并携“琥珀观音”来到京城,巴结上了刘瑾,又和京城的帮会拉上了关系。 林家镖局因过时无法交镖,林震羞恼之下,伤势加重,不治身亡。汪敬忠借了刘瑾之势,趁机夺取了镖局的大权。威远镖局各分局的人,有些并不重内情,有些知道内情,却也只得归附汪敬忠,其他的人都已经被汪敬中使了手段,迫离或加害了。 我听完上述这些事情后,我真是不得不佩服那混蛋的胆色与能耐,不过他害死了林月如的爹,现在我是绝不会再放过他了。 “我们本来还有一半人是支持大小的姐,追随她上京,希望能够借助总镖头以前在京城中几个帮会与官府的关系,扳倒汪敬忠,为总镖头报仇……”魏通讲到最后表情已是越的激动与不愤,但听他接着说道,“谁知却是走投无门,更可恨的是大部分人反而投向了汪敬忠那狗贼,最后只剩下我们十几人,今天若不是遇上李大哥相救,怕我们所有人都要惨遭毒手……” 着魏通等人涨红的双眼,我灭掉烟头问道“既然其他人都知道看风使舵,为什么你们几个还能这么有骨气,明知没有什么机会,还要陪着你们大小姐送死呢?” 魏通等八名年轻的镖师,悲愤地答道“我们几个都是总镖头收养的孤儿,若是没有总镖头的恩情,我们早就饿死在街头了,若是贪生怕死,背弃了大小姐,那就是猪狗不如。本来我们和大小姐打定了注意,要和汪敬忠那狗贼拼个同归于尽,可惜我们武功低微……” 我扫了眼前几个年轻的镖师一眼,赞叹道“林总镖头有你们几个忠义的子弟,在天之灵也可以冥目了。” 魏通看了看我身边的马永成和刘锦儿,又望着我,犹豫了一下,问道“李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物?可以让官府的人也听你的话。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我想请你仗义帮助我们家小姐,出手为总镖头报仇雪恨!” 我应声道“呵呵!这些你不用说,我都会帮忙的。你们几个虽然年轻,却是忠义过人,我很欣赏你们。现在你们先住在这里,好好休养。其他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几名镖师也猜测到我在京城很有权势,见我一言答应了,均露出了希望之色。魏通还带着一丝担心道“李大哥,小弟我就大道你不是一般人物,你能仗义相助,我就代我们家小姐谢过了。请问大小姐她现在在哪儿?我们想先见一见她。” “你们大小姐她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们也都受了伤,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你们放心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总之汪敬忠那混蛋这回死定了!” 魏通与其他几名镖师见我说得轻松,对于我的能力还有些疑惑,但魏通出于以往相处时对我的信任,也没再多说什么。众人只是再一次向我致谢。我吩咐了黄掌柜的为他们几人请大夫治伤,并好好安排他们的食宿。 等魏通几名镖师退下去了,我又坐了下来,心里想着这回该怎么样好好收拾汪敬忠,是直接派人把他抓起来宰掉,还是阉了他,再关到皇宫里扫茅厕。 这时,马永成说道“少爷,您想要收拾那个汪敬忠,只需要吩咐小的一声,小人一定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我望了他一眼,微笑道“呵!刚才你也听到了,那个汪敬忠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吧?他背后可是有刘瑾在撑腰哦。” “这个……” 马永成以他的精明,一下子听出我话中的讽刺之意,他大概猜到了林月如与我的关系,我肯定是站在林月如一方的,而汪敬忠之所以能得势,大部分是借助了刘瑾,他担心我会因此生气,连忙说道,“少爷,那个姓汪的,不过是一个江湖小角色,可恨的是他还胆以刘公以的名义招摇撞骗,夺占人家的镖局,谋财害命,目无法纪。这种无耻小人,万死难辞其罪。请少爷准许小的立刻就带人将他绑了,碎尸万断,好为威远镖局的林小姐出一恶气……” 我当然明白马永成的心思,他可能回头就会去通知刘瑾,让他先行把汪敬忠给办了,免得我亲自过问,刘瑾不知其情,会被我怪罪。不过我倒不怪刘瑾,相信他只是拿了“琥珀观音”,但以他的身分地位,并不屑掺和到这些江湖中的事里来,于是笑道“不用了,我刚才也答应了他们几个,这事我会亲自处理的。刘公公那么你也不用去说什么,汪敬忠搞的这些事,他可能并不知情,我也不责怪他什么的。” 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而且朕若是用皇帝的身份来对付汪敬忠,他怕是死了也不会服气的,这些江湖中的事,就用江湖中的规矩来解决吧。嘿嘿!我这次好收拾汪敬忠!” 马永成闻言,连连点头道,“少爷您真是英明神武,以您的手段,一百个汪敬忠也不是你的对手,小的愿为您鞍前马后,一切听从您的指挥。” 刘锦儿却是劝戒道“少爷,您是万金之体,日理万机,这些江湖中的事,还是交由锦儿为您处理吧。” 我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锦儿,你忘了我也一个在江湖中混过几个月吗?恩怨仇杀,七帮八派的什么没见过,况且林家镖局大小姐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事我要亲自来办。” 刘锦儿闻言,望着我没再说话。马永成却揣测着我的心意,以为我了起了玩性,于是拍起马屁道“少爷,您是天下之主,江湖上的帮派对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以您的才能,英明无双,若要是想建帮立派,那定是京城里第一大帮,其它的什么黑龙会、黑狗会统统给靠边站……” “嗯!”我重新点上了一根烟,微笑道,“就先从那个黑龙会入手吧,呵呵!我要让那些京城里所有帮会的人都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第一百零四章 江湖游戏 我为了要帮林月如对付汪敬忠,夺回威远镖局,决定了要玩一个江湖游戏,于是叫马永成去给要调查关于黑龙会的情报,和收集一些京城中大小帮派的资料,等这些资料都到手之后,我再对应着拟定一个整体战略。 马永成奉旨去办事了,刘锦儿留着陪我在长春楼的高级客房内吃晚饭,前些日子由于6昭容的关系,我经常往这儿跑,除了晚上没在这儿睡觉之外,这座客栈都算是我的第二个家了。三楼东厢的一排香房,黄掌柜的都是一直为我预留着。长春楼一直都照常经营着,人来客往,显得很热闹,在这里待的久了,反而使我感觉到皇宫中的冷清。 席间,刘锦儿忍不住问我,“少爷,那位林家镖局的小姐,和之前的6小姐一样,也是你在民间是认识的吗?” 我吃着梅儿为我夹的菜,笑着回答道“是啊!她和6昭容一样,都是很有个性的女子,我很喜欢她。” 刘锦儿默默为我斟酒,忽又问道“少爷你为林小姐报仇之后,打算接林小姐入宫吗?” 我抚着酒杯道“不知道了,可能她和锦儿你一样,也不会习惯后宫生活呵!其实连我自己都不喜欢住在皇宫里,那里面的拘束太多了。” 刘锦儿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并直言进谏道“少爷你小时候就是一个不喜欢受拘束的人,锦儿记得那时您就常说,要想像万里鹏程一般,遨翔四海,可是少爷你身系天下,应以社稷为重。锦儿知道太后一直对少爷的期望很高,所以对少爷要求很严格。太后若是知道少爷您老是往宫外跑,而且还招揽一些江湖草莽之事,一定会很不高兴的,所以锦儿希望少爷有时能克制一下。” “哈!工作、生活两不误嘛。”我敷衍着笑了笑,反问道,“对了,锦儿,你如此知事明理,又漂亮能干,却说太后不喜欢你,这太没道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锦儿听我提出这个问题,微微一愣,犹豫了片刻,却是没有作回答,“少爷,以前的事情您既然已经忘记了,那就让它都过去吧。请少爷恕锦儿不愿再提及一些往事……” 刘锦儿说话的神情,表现出一丝黯然之色,记得以前我问她关于她那半支耳环的事,她也避而不答,我猜想着可能以前生过一些令她难过的事,使她有了心结。我决定了要慢慢替她解开这个心结,但若做的太急切了,可能会事得其反,于是刘锦儿不回答,我也不想迫问她,于是只是和她闲聊起了一些关于江湖门派的事。 以前武侠得多,多多少少有些江湖情节,本以为自己也算是混过江湖的,但现在听后许多刘锦儿讲述她在外的经历与见识后,我才知道江湖中的那些规规矩矩虽然复杂、繁锁但却自成一套,就好比官府用的是一套大明律法,而在民间也有一种无形,而又得到江湖中人默认的法律。 用过晚饭后,我独自来到林月如休息的房间,她仍在安静地躲在床上。我坐到林月如身边,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面庞,轻声自语道“月如,对不起,是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我以后会好好补尝你的……” “李逍遥……” 林月如惊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歉声道“大小姐,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你再好好睡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睡够了。”林月如很快起身穿上了衣服, 我又柔声说道“饿了吗?我的大小姐,我叫人去给你弄点好吃的吧。” “也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林月如摇摇头,“李逍遥,你……” “呵!大小姐,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生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打断了她的话,并出言安慰她道,“魏通他们已经全都告诉我了。生了那么多事,你也不用太难过。我会帮你好好收拾汪敬忠的。嘿!你放心好了,你是我的女人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月如闻言,眼中都含着激动之色,脸上却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是你的女人?” 虽然已经和我有过两度肌肤之亲了,但林月如在我的面前,总是不肯服输。我似乎也很喜欢这样与他斗气,于是调笑道“哈!是啊!我们这叫无媒苟合,不过两次可都是大小姐你主动的哦。” 林月如白了我一眼,“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要和你说这些。我是要问你,你为什么没有死?你明明和那沧州五鬼一起跌下万丈高崖了的。为什么……” 我继续调笑道“呵呵!阎王爷说我在人间还有一段孽缘未了,所以我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哼!”林月如娇哼了一声,眼中明显带着一丝笑意,嗔道,“你少给本小姐油腔滑调的。” 我摊了摊手,解释道“那天掉下高崖,我没有摔死,属纯意外。实在是我是运气太好了,挂在了一棵大松树上,而另外一位仁兄就被阎王爷招去做女婿了。” “你……你既然没死,那为什么不回来找……”林月如把这句话收住了,换了问题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身边有这么多人,而且有权有势的。快说,你以前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我闪烁其词地说道“那没什么,没什么啊!嘿嘿!大小姐,以前我们在黄河渡船上时,我不就跟你说过么,等到了京城,我就有办法了。哈!总之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会帮你解决的。到时我把汪敬忠那家伙绑到大小姐你面前,你要杀他还是要剐他都随你的便。” 我不想告诉林月如我皇帝的身分,也没有告诉她我之前本偷偷将“琥珀观音”放在她窗台前的,若让她知道我当时避而不见,又因此引出这许多事来,不知会作何感想。 “哼!我有说过要你帮我吗?”林月如被我几句话敷衍了过去,咬了咬唇道,“虽然我和你,和你那个……但那也不代表什么……本小姐自己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我一定要亲自刃了汪敬忠那个狗贼,为爹报仇!” 我了解林月如好强的性格,于是说道“你能杀了汪敬忠,以大小姐的武功,也不算太难,不过你要怎么拿回你们林家镖局呢?” 林月如被我这么一问,倒是难住了,毕竟说到谋略手段,她还是很欠缺的,因此我顺藤摸瓜,借机打动她道“月如,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吧。除了对付汪敬忠,为你爹报仇之外,还要把你爹创建的镖局重新夺回来。你看怎么样?” 林月如虽然任性、倔强,但并非顽固不化,不自量力,她知道眼下的情况,若汪敬忠狠心他斩草处根对付她,她都很难自保,而我委婉地提出以合作的方式来帮助她,不仅是真心为她着想,还很照顾她的面子,不由感激地对我点了点头,不过嘴上却是不服输地说道“那好吧,本小姐让你助我一臂之力,不过汪敬忠那狗贼最就要留给我亲自解决!” “是你的,都是你的。哈哈!我也换个说法,不说你是我的女人,说我是你的男人就对了吧。” 我笑着伸手搂住了林月如。林月如并没有拒绝我的拥抱,反而将脸同我的脸紧紧贴在了一起,以少有的温柔语气,低声说道,“李逍遥,再见到你真好……本来这次来京城,我已经报了必死之心,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死了……不管我们谁是谁的人,我只想以后都能和你在一起……” 林月如平淡的告白,却能让我感受到她强烈的爱意,我不由应道,“你这个要求有点难度,不过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我做了一个承诺,本要低头去吻林月如,却被她避了开去,并扬起了眉角道“哼!李逍遥,你给本小姐听好了!你……你别以为我就离不开你了。你以后若是对我不好,或是我觉得你不好……我会,我会去找个更好的男人……” 林月如说得出这样的话,还真不像个古代女子,我不由笑道“呵呵!不可能的。我以前就被女人甩过一次了,我誓再不会生这样的事了。” 林月如好奇地问道“以前不要你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叫什么名字?真想见见她。” 我吁了一口气,答道“你见不到她了,我也再见不到,永远见不到她了。” 林月如见我表情有异,不由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她……她死了吗?” “不是……她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呵!只是有些事无法挽回了,因为现在我和她之间相隔的的距离,可能还大于了生死之间的差异……总之我明白珍惜眼下拥有的,那才是最真实的……” 我说着,不由将怀中的林月如搂得更紧了,心中却是一阵唏嘘,自从自己穿越时空这么久,本以来已经渐渐忘却了后世的事和前女友李若兰,但我此时无意提起,才突然现原来我只是将她埋藏在了心底更深处。 虽然我拥有了这个时代致高无上的权力,但生死的差异与时空的距离,二者是任何人都无法跨越的。在周星驰的电影《大话西游》中的至尊宝得到了“月光宝盒”,穿越了五百年的时空,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但最终还是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被迫带上了金筐,踏上取西经之路。而对我来说呢?奇妙地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明朝,又是为了什么?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汪敬忠?” 林月如的问题,使我从沉思过惊醒过来,以玩笑的口吻道“哈!说出来怕吓着你了。其实我是当今大明朝的皇帝朱厚照。” 林月如自是不信,啐了我一口道“呸!你是当今的皇上,本小姐我就是皇太后!” 我“母后”现在正在慈宁宫的佛堂里烧香呢?我心中暗笑,没再作什么解释,只是说道“月如,对会汪敬忠这事咱们可以从长计议,总之你要相信你男人的能力嘛。” “那好,我现要在洗澡换衣服,你给我准备热水来。”林月如不再追问,只是大小姐的口气命令,“还有准备些好吃的,我肚子饿了。” “呵呵!大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一个最乖巧的丫环来伺候你,包你满意。” 我离开房间,吩咐了梅儿去伺候林月如,看时间也不早了,本来准备先打道回宫,明天再出来,而此时,客栈外传来一阵喧嚷声。 我正想问生了什么事,便见到一名外面迎客的店小二,被踢的飞进了大堂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黄掌柜的面带愧色,走过来向我禀报道“少爷,黑龙会的会主带了一大帮人,来包围了客栈。少爷暂请回避,小人会立刻找人将他们打了……” 我闻言,心想这黑龙会在京城里称大,果然有点门道,刚一会儿功夫,就知道下令抓了他们的人的正主住在这客栈里。他们会主带了大队人来这里,肯定是想要与我交涉加胁迫。我倒想有点想见见那个帮会的龙头老大是什么人物,于是道“不碍事,让他们进来吧。反正我也正想找他们。” “皇……少爷,这个……他们……” 黄掌柜听说我有意要与那些帮会人物见面,面色为难,明知他对方来意不善,我若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一个太监是担当不起的,本还想劝我,突然又听到两声惨叫,又有两名客栈的小二飞跌进堂内来,接着一名四十来岁的黑衣汉子,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大步跨进门来。 第一百零五章 黑龙会风波 我抬眼打量来人,身材高壮,身着昂贵的皮衣,一张国字脸,双目所隼,颇有一方霸主的气势。 我想此人便是黑龙会的会主了,只见他进门站定后,便是用犀利的目光,环目一扫,很快锁定了我。 虽然对方气势不凡,但我却是半点不惧,随意地拂了拂头,缓缓开口道“来者何人?敢到本少爷的开的客栈砸场子!” 我一话,围在客栈外的黑龙会众便是蠢蠢遇动,叫嚣着要冲进来。而刘锦儿和两大护卫早已赶了过来,护在我身前。 黑衣汉子一举手,止住了门外众手下的叫嚣,再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朗声说道“在下黑龙会主马如龙,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刘锦儿一扬眉,欲代我应付面前的黑社会老大,我却是轻轻拉住她,然后上前一步,负手说道“失敬,失敬。本少爷姓李名逍遥。但不知马老大来此有何贵干?” 我挥了挥手,招呼马如龙旁边桌前坐下,让黄掌柜的看茶。我看对方带了一大群人来,只是为了示威,并没有直接要动手的意思,于是也就先礼后兵,坐下来跟马如龙谈判。 马如龙见我半点也不惧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又看我外表像个富家公子,不似江湖帮会中混的人,于是一坐下来就说了几句江湖行话,想要探我的底,谁料我早跟刘锦儿学过一些,因此对答如流让他完全摸不到我的底。 马如龙脸上泛起疑惑,而我却是微笑自若,“马老大,本少爷的客栈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你带了这么一大帮人堵在我店门口,到底意欲何为?” 马如龙目光一闪道“我会里有十来名兄弟现在被关在卫京府街门里,我知道这是李公子所为。马某希望你能卖我黑龙会一个面子,将他们放了。” 我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你们黑龙会的人当街砍人,被官府抓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李公子,马某就开门见山,不和你绕圈子了。”马如龙忍住了怒意道,“我黑龙会的兄弟若有什么得罪之处,马某在这里代他们致歉,大家就将此事化解了。我们黑龙会虽不敢在京城里称尊,但也算小有实力,若是谁要故意与我们黑龙会作对,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马如龙圆目直瞪着我,他这番话,软中带硬,双拳已是紧握了起来。若是我不答应,便要当场对我难。我身边的刘锦儿早有警觉,冷冷的目光直盯住马如龙,随手准备出手。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使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 我仍是不为如动,轻笑道“马老大,想要本少爷放了你的人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就行了。” 马如龙冷冷地道“有什么条件?请讲!” 我微笑道“呵呵!本少爷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们黑龙会以后听本少爷的号令就行了。” 我的话立刻让马如龙怒气狂增,但他并没有作出来,反而是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凭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仍是微笑道“本少爷没有这个本事,自然不会说这样的话。我这个条件也没有立刻要你答应,你可以回去慢慢考虑。我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向你证明一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笑话。”马如龙哼了一声道,“马某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如救不回狄堂主和一干兄弟,怎么可能向黑会龙上下交代。” 如果马如龙真被我这么三两句话就给打了,那么他这个黑龙会主就真的不用当了。我知道他要不到人是不会罢休的,看来得必须要露一手才行,于是叉着手道“马老大,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当家人,本少爷自然也会照顾到你的面子。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按江湖规矩,咱们比试几招,你若胜得了我,我自然无条件放人,但你如果败了,就好好回去考虑我开出的条件吧。哈!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 马如龙大喝了一声,双臂的劲力暴起,顿时将身前的方桌震碎了,浑身浑出刚强的气劲,如出笼的猛虎一般逼视着我,随时准备出招。我轻轻弹掉衣服上的木屑,站起身来,揉搓着手指。 “少爷,您请小心……” 刘锦儿见状,待要上前,但我投给她一个极度自信的眼神,使她平静了下来。黎明和刘德华护主心切,齐声道“少爷,请准我二人代请您出战!” “呵,不用了,好久没有跟人干过架了,还真有点手痒。”我拒绝了两大护卫的请战,现在我必须要展现出实力,才能将眼前的黑道大亨给震服住。 “噢!噢噢!” 大门外面响起来了黑龙会众的助威声,为他们的帮主造势,而客栈内一些大胆的住客也都拥到了走廊上,想要观看即将生的决斗。 马如龙见我胸有前竹,亦不敢怠慢,双掌一开,摆出了一个攻备兼备的起手式,准备全力出招。 “不用摆那么多姿式了,战决吧!” 我搓着手指轻笑着,虽然表现上轻松自如,但已暗自将“**至尊功”运行全身。我看得出马如龙武功不是一般,自从在绝谷中服食万年灵芝脱胎换骨,跟王动学成绝世神功之后,我只在皇宫里和西藏小王子打过一架,现在又有一个好机会能挥一下自己的级实力了。 “狂妄!” 马如龙终是被我激怒了,再也按捺不住,猛然挥掌向我扑了上来。 “慢着!” 我正欲出掌,突然间一声娇叱,一个俏影从天而降,剑光闪耀,迫退了向我迫近的马如龙。 一番免起鹘落之后,本来应该去洗澡、吃饭的林月如惊现在我与马如龙中间,扬起长剑,骄傲地说道“让本小姐来对付他!” 马如龙也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了程咬金,扫了林月如一眼,似乎已认出了她的身份。再情况分析,应该是汪敬忠与黑龙会有勾结,才会请出他们追杀林月如等,现在林月如又突然出现,马如龙的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神色。 我一拍额头,暗叹道,大小姐,你这不是来给我添乱吗?林月如的剑法虽然不弱,但肯定不是马如龙的对手,她这么硬要出头,我还真是拿她没辄。 马如龙收招问道“李公子,敢问这位姑娘与你是何关系?” 我还未答话,林月如却是冷哼一声道“少说废话,你们黑会龙杀伤我林家镖数名子弟,本小姐定要向你讨这笔血债!” 林月如的话音未落,已是剑随人走,挽起一朵彩红般的剑花,斜刺向马如龙。如此全力一剑,倒是锐不可挡,看来林月如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 马如龙迫于剑锋逼人,赤手空拳的他没有硬接,退步了半步,躬身一弹,抬掌扫乱了林月如的剑抛。不过林月如亦在同时左手掌,连攻了三招,辅助着回剑再攻,又是一连向对手递出了三剑。 “少爷,这位林小姐她……” 刘锦儿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望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在一旁看着,心里那个郁闷劲就别提了,向刘锦儿摊起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同时有些为林月如担心起来。 林月如连攻数剑,攻势有如水银泄地,剑风扫破了客了两张桌椅,但却未能伤到马如龙分毫。等到林月如锐气一减,马如龙在沉稳地化解了她的抢攻之后,已是冷喝了一声,双掌聚力,攻了反扑。十来招过后,林月如已是渐渐落入了下风。 刘锦儿也瞧出了我的担心,不由步到我身边,低声说道“少爷,林小姐的剑法虽然不俗,但那黑龙会马如龙的一套翻云手的功夫却要更胜一筹。再打下去,林小姐怕是不敌,您看要不要锦儿出手?” 我一边注视着林月如与马如龙交手的情况,一边问道“锦儿,你打得过那个马如龙吗?” 刘锦儿答道“少爷,锦儿的武艺得到义父的指点,略有所成。那马如龙掌法强高,锦儿不敢自夸,但也能应付的了他。” 我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一直未见过刘锦儿动武,但知她不会是浮夸之辈,看来她的武功是远在林月如之上,不过我若这时让他出手相助,便是破坏了江湖上单挑的规矩,而且林月如也会生我的气。 我正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客栈外传来了一声大喝“大胆鼠辈,竟敢公然聚众闹事,统统给我拿下!” 一声喊话过后,大门外又传来了阵阵喧嚷、打斗声,我偏头望去,原来是马永成带了一大队京卫府的差兵赶回来了。接着近百京卫府衙门的差兵,便在千户使的指挥下,与黑龙会的会众,混战成一片。 “老大,来了好多官兵,兄弟们抵不住了。”一名黑龙会的小头目对马如龙哀呼道。 马如龙大喝一声,一掌震退了已成败局的林月如,回顾了外面的情况,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抽身往大门外跃去。 “兄弟们,撤!” 数十名黑龙会众放弃了抵抗,跟着马如龙逃窜而去,但仍有一部分当场被京卫府的差兵们给擒拿住了。 马永成急冲冲地跳进店来,面带愧色,单膝向我跪下谢罪道“少爷,小人护驾来迟,让您受惊了,还请少爷降罪!” “没事,你来的也算是时候,快起来吧。”我拍了拍马永成的肩膀,又说道,“外面的事你去处理一下,抓着的人该关哪儿就关哪儿去。” “是,少爷!” 马永成连忙应了一声,起身领命出去了。黄掌柜的也连忙安排小二清扫大堂,安抚店内的住客。黑龙会闹出一的场小风波,就这么很快平息了。 我上前两步,捡起掉在地上的剑鞘,交还给林月如道“林大小姐,你的剑法真是进步了不少耶!” 林月如有些气闷地还剑入鞘,白了我一眼,责问道“李逍遥,刚才我差点打不过了,你为什么不上来帮我?” “我……嗨!真是冤死了!”我苦笑道,“大小姐你又没下命令,要我来双剑合璧,我这个徒弟怎么敢擅做主张。” 林月如撅了撅嘴道“哼!你是不是想说我不讲道理?” “不敢,不敢。这次是我失误,下次我会注意的。”我摆了摆手,赔笑道,“嘿!我的大小姐,你不是要洗澡的吗?正好又打出了一身臭汗,你请先上楼让梅儿伺候你沐浴更衣,回头我再给你准备一只上等的北京烤鸭怎么样?” 林月如被我哄得微微一笑,“李逍遥,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要对我好。我先魏通他们。你一会儿过来陪我。”她说罢,跟着迎下楼来的梅儿,回身往楼上去了。 刘锦儿望着林月如的背影,评价着说道“少爷,这位林小姐脾气,还真是有点怪。少爷你也喜欢这般刁蛮的女子吗?” “呵呵!也许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吧。”我点头笑了笑,抬手摸着下腭,忽又感慨地说道,“我和她之间的缘分,三言两语真不好说清,在一起也共渡过几次生死患难,旁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看明白的。” 刘锦儿听了我的话,凝神望着我,过了半晌,却是少有地微笑着说道“少爷,锦儿有点妒忌了。” 第一百零六章 大显身手 昨天晚上,我为了林月如,第一次夜不归寝。虽然没有和她再度春风,但是陪着她最渡过了这些日子来,对她来说,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第二次的早朝自然是没法子上了,于是我打了马永成回宫去,让他给刘瑾传话,说我要在宫外呆几天,处理一点事情,要帮刘瑾我应付一下宫中的事。若是太后问起,就让他帮我耽待着。 我计划好了办完事情,回去再跟太后认错,反正我只是在宫外混了几天,欠了几天早朝,太后也不会重责我的。不过我知道刘瑾可就惨了,太后可是她最怕的人,要他去太后那儿帮我顶着,肯定有够受他的。我倒不会去同情胖太监接下来的遭遇,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货。 林月如经过一晚的休息,又换过一身我让人为她准备的新衣,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她同我一起由梅儿和小诚子侍候着,在香房内吃早饭。 林月如一边喝着汤,一边说道“嗯!梅儿真的很会伺候人,我喜欢你,以后就做我的贴身侍女吧。” 林月如直爽的性格,忽然提出的要求,倒是让正在给她盛汤的梅儿有些尴尬,不由偷偷望了我一眼。 “哇啊!不是吧?”我故作夸张地笑道“大小姐,你一开口就想要我身边最能干的梅儿,嘿嘿!我可不干!” 林月如不悦地哼道“哼!小气!” 我又笑道“不是我小气。是你太贪心了吧?有我伺候你还不够吗?” “少说废话,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林月如放在汤匙,撅起了小嘴道,“你要是舍不得就算了。” “这个……嘿!至少要问一下梅儿自己的意愿啊。”我应付着答道。其实我还有些舍不得梅儿这么乖巧的侍女。 林月如闻言,便将目光投向了梅儿,等待着她的回答。梅儿望了我一眼,又望了望林月如,眨了眨眼眸,“林小姐与我家少爷在一起,便是梅儿的女主子,梅儿要伺候少爷,不也就是服侍林小姐吗?” 梅儿如此乖巧的回答,让林月如对我翻了个白眼,“哼!她还真不愧是你的丫环,说话跟你一样油滑。” 我得意地笑道“哈哈!大小姐,你是在夸梅儿还是在损我啊?” 林月如慢慢地喝完汤,说道“好了,不跟你瞎扯了,谈正事吧!对付汪敬忠你有什么计划。本小姐知道你的主意多,快说来听听吧。” 我回答道“具体的计划还没有,不过我准备先从黑龙会下手。昨天黑龙会的人来闹事,吃了亏跑了,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反正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再找上门来的,那倒不如我们掌握主动的好。大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好!”林月如抓起放在桌上的佩剑道,“我们就先去找黑龙会的人算帐,昨天那马如龙跑了,今天决不能再放过他。” 我提出了条件道“不过我们得事先讲好了,计划由我定,那么一切行动也得听我的指挥,你可不能像昨晚那样,一下子就跳出来,说打就打。” 林月如嗔道“我知道了,听你的就是。哼!别说得我很没头脑似的。” 我点头笑道“呵呵,那就好。一会儿我们就去踩黑龙会的场子。” 天气越来越冷了,刺骨的寒风在大街上肆虐地吹刮,集市长街上人群稀松,我与林月如坐着马车,带着梅儿、小诚子和两大护卫,直接驱车来到了黑龙会的总坛。 “黎明、德华,你们去给传个话,就说少爷我上门拜访,让他们设宴款待。” 两大护卫领命前去了,一报出我的名字,宅院门口把守的两名黑龙会众,惊的退了进去。不一会儿,马如龙领着两百多名黑龙会众,像一股洪潮般冲了出来,将我的马车给包围了。 听到外面的喧嚷声,我让梅儿和小诚子留在车内,同林月如一起开门下车,便见对方一个个面带怒气,手持着兵刃,严阵以待。 马如龙怒瞪着我,沉声喝道“姓李的,虽然不知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你如此目中无人,敢踏到我们总坛,实在是欺人太甚,马某今天要让你知道,我们黑龙会绝不是好惹的!” 马如龙身后还站着七名精壮的汉子,持着各自的兵器,看上了像是堂主之类会中的骨干。他们也一个个怒视着我,准备随时出手。这黑龙会看上去还真有点人强马壮,难怪能在京城之地称霸,不过我才没将这么一个帮会放在眼里。 忠心的两大高手,护在我身前,不给对方任何出手偷袭的机会,而林月如见对方这般杀气腾腾,已有要拔剑的冲动,不过我却向她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上前一步,缓缓说道“马老大,你们黑龙会在京城也算有点名堂,不会就是这样欢迎客人的吧?”我顿了顿又以戏谑的口吻接着道,“还是说你们黑龙会根本浪得虚名?呵呵。本少爷不用带了几个人来上门拜会,你们就怕成这样,要出动上百人来包围我。” 马如龙被我溪落了一番,虽然还能面如常态,但眼中的神色却是又羞又恼。他身边的几名堂主都对着我叫嚣起来,但没有会主的指示,他们也没一个敢上前动手。 “本少爷这趟大驾光临,可不是为了来打架的。外面天冷,还是到里面说话吧。”我笑着,无视着众人出鞘的刀剑,大摇大步地朝前走去。 当我走到马如龙面前时,他已是再也沉不住气了。昨天他带了大队人马去长春楼胁迫我,不但没能救回下手的兄弟,还吃了不小的亏,使得黑龙会又被京卫府抓去了不少人。今天又被我明目张胆地欺上了门来。 马如龙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我知道他是在暗运内力,此时他就算是因不知我的身份,心中有所顾忌,但当成众手下的面,也不得不出手了。 “喝!” 就当我步到马如龙身前时,他突然间冷喝一声,双手掌合二为一,猛然招,聚力向我拍来,劲力**呼呼风响。 面对着马如龙排山倒海似的掌风,我早已防备,在身内的运转的,“**至尊功”早已气随心动,轻抬左臂,横掌推出,以单掌接住他攻进来的双掌。 绵掌的功夫在我强劲的内力辅助下已远胜以往的威力,以柔克刚,顿时将马如龙震得闷哼一声,急往后飞退了十数步,撞倒了身后的数后小喽啰,才勉强止住了退势,没有当场跌倒,不过他受到我绵掌劲力的侵袭,脸色惨白,一时间很内回过劲来。 “一起上!” 马如龙手下的几名头目见到他们老大一招挫败,又气又恼,纷纷跃起,挥动手中的兵刃,扑和向了我,意图倚仗人多,合围之下,将我当场击毙。 “来的好!” 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我出一声冷笑,同时施展出“凌虚幻影”的身法,同时配合着使出“擒龙功”,扰乱了对方的围攻之东,身形旋闪,以强烈的气劲,牵东打西,让几名对手的兵器自行碰撞到一起,最后扫出一记“霹雳弹腿”,将围攻我的几句黑龙会的头目都踢得东倒西歪,兵刃脱手,有两个不济的,更是直接被我的内力震得飞扑到了地上。 “哈!不堪一击!” 我轻松地拍了拍两手,抬眼扫视着其它围着我们的两百来名黑龙会众,他们见自己会中的高手个个不是我的对手,因此小喽罗们更是没有一人敢上前,反被我那种凌人的气势所震慑,不由纷纷往后退了数步。 我这一番大显身手,除了将对方震得了之外,我身边林月如也颇为吃惊。她直瞪着我,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当初被沧州五鬼追杀时,我的剑法都还是临阵磨枪,跟她学的,而现在如她所见,我的武功竟是忽然高到了她难以想象的地步。她心中充满了疑惑,若不是当场不方便,她定会立刻上来追问我个究竟。 我叉起双手笑道“怎么样?不用再动手了吧?” 这时,马如龙已回复了过去,走上前两步,虽然心有不甘,但仍是不得不服输道“李公子,阁下的武功果然厉害,马某佩服!”他顿了顿,又道,“若论单打独斗,我黑龙会可能没人是你对手,不过我们黑龙会的兄弟数千,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若想要和我们黑龙会过不去,我们一定奉陪到底!” 马如龙也不愧是一帮之主,说起这番话倒也是底气十足。他这一话,身后的几名头目也拾回了兵器,跟着站了上来,其它黑龙会众也激起了斗志,出了助威声。毕竟对方人多,声势倒是颇为浩大。 我看他们黑龙会的总坛怕也驻了好几百人,若是他要动群欧,那我也是对付不了的。当然我刚才只是为了展现一下实力,可没有兴趣跟黑社会打群架,于是笑道“马老大,承让了。本少爷说过了,今天不是来打架的。只是要与你谈个交易。若是有兴趣的话,就请我进去坐下再说,若是不愿意,那就当本少爷没来过。” 我口中提出“交易”二字,顿时让马如龙目光一闪,他能当一帮之主,不光是武功不错,也应该是个有头脑的人。我能轻易调动官府的力量,自然猜的出我来头不小,何况他们还有一帮手现在被关在京卫府衙门。 自古贼不与官斗,就算黑龙会势力再大,惹上了官府,也别想在京城混下去了,所以马如龙根本无法拒绝我。他低头思虑了片刻,便是说道“既是如此,那就请阁下到堂内一叙吧!” 马如龙一挥手,黑龙会众便是让开了一条道路。我笑着向林月如招了招手,吩咐了小诚子和梅儿在车上等候,便同她一起带着两大护卫,大步走进了黑龙会的总舵。 两百名黑龙会众在两名堂主的指挥下撤了下去,马如龙和其它几名堂主引着我们穿着大院,来到了他们议会的大厅。 马如龙坐上了墙上了写着“黑龙会”三字的牌匾大椅上,其它几名头目陪着站到他身边。过门是客,他挥手请我入座,又命人为我和林月如奉上了茶水。 林月如虽然被派人追杀过她,并杀伤了他们镖局子弟的马如龙还带着怨气,不过她答应了一切由我做主,便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大我身旁坐下。我跷起二郎腿,悠闲地呷了一口茶,才话道“马老大,你这地方倒是气派。呵呵!难怪你们黑龙会在京城也算是有个响亮的名号。” “李公子见笑了,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马如龙的语气已变得客气了不少,不过眼神中却隐约带着一丝杀气。这里毕竟是他们黑龙会的老巢,我方进来了一共不过四人,他们若是准备群起了攻之,我们倒是难以应付。不过我表现的如此有恃无恐,倒是让他不敢有所异动。 “马老大,我身边这位是林家威远镖局的大小姐林月如,我想不用我介绍你也应该是认识吧?”我微笑着说道,“呵!不过你应该还不知道林大小姐是本少爷我的女人。” 我的话刚说罢,身边的林月如便是白了我一眼,但她并没有否认我的话,当着黑龙会众人,倒也是神太自若,脸上还隐隐泛起一丝骄傲之色。 我是为了林月如出头,马如龙应该已经猜到了,现在听我亲口说出,仍是脸色一沉,没有答话。 我又说道“马老大,这江湖上自有江湖上的规矩,你们黑龙会伤了林小姐的人,这笔帐该怎么算啊?” 马如龙闻言,望着我愣了半晌,忽然笑道“哈哈!此事一场误会,马某在这里当着李公子的面向林小姐赔罪。就请林小姐海涵,这笔恩怨一笔勾消了。” 我知马如龙经过了一番思虑,才做出的妥协。他们黑龙会本身与林月如并无过节,追杀林月如不过也是受了汪敬忠的委托,如今林月如有了我这么一个不知是什么来路的大靠山。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马如龙果断地放弃了与我作对的想法,也算是明智之举。 “哼!你们害了我林家镖局数条性命,还伤了许多兄弟,此事岂能容你嘴上道个歉就算了。”林月如按捺不住,冷哼了一声,拍着桌子撑起身来。 “你想怎么样?” 林月如这么一作,马如龙还未有反应,他身边的几名堂主却是争锋相对,一个个昂起头来。毕竟这里还是他们黑龙会的总堂,他们又岂会太过示弱。 双方的火药味一散,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若是不及时阻止,怕是又要再动起手来。于是我立刻出了一声长笑。配合着“**至尊功”的强劲内力,那笑声顿时将对方的几名堂主都震慑住了。 第一百零七章 翻手为云覆手雨 “哈!马老大,这事自然不能一句话就算了。本少爷虽然不缺钱用,但在道理上,你至少也得赔个十万八万的医药费和殓葬费。” 我说话的同时,拉了林月如坐下,对她眨了眨眼,低声说道“如月,说好了这事让来我处理。就算把黑龙会的人全干掉,镖局死伤的子弟,也没法复生,况且咱们要对付的最终是汪敬忠,汪敬忠利用黑龙会来对付你,我们现在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吧。我听你的。” 林月如在大事上还是颇为明白道理,听了我的一席劝解后,对我点了点头,安然地坐了下来,收起了本欲出鞘的佩剑,呷了一口茶,没再说话,只是等待着我继续表演。 “哈!月如,你就坐着看你男人的手段吧。”我对林月如微微一笑,又望向马如龙道,“马老大,林小姐也答应不用你们黑龙会偿命了,此事你觉得如何呢?” 马如龙闻言,又思考了片刻后,笑着答应道“好!李公子如此豪爽,马某也绝不含糊。此事的确是我们黑龙会有错在先。明日我就派人给李公子送去两万两银子当作赔偿。黑龙会就以后就当是与李公子交个朋友。” 我客气地笑道“呵呵!看来马老大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本少爷这趟算是没有白来。” 马如龙又说道“李公子,既然大家已经冰释前隙,那么就请你放回我黑龙会狄堂主的一干兄弟吧。” 我没有答应他的合理要求,反而笑道“呵呵!马老大,本少爷刚才夸你懂事,你怎么一下子又犯糊涂了。你们黑龙会的人当街行凶,是被京卫府衙门给抓去的。咱们一码归一码,两件事情可得分开来说。” 马如龙制住手下欲要作的几名堂主,自己也强压下怒气,不忿地说道“李公子到底想怎么样?就请直言吧!” 我仍是笑道“放人的条件本少爷昨天就已经开好了,今天来就是看你考虑的如何了?” “可恶!实在欺人太甚了!” 这回马如龙手下的几名堂主没有冲动起来,而他本人却是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身为一帮之主,我一句话便要他臣服于我,他又哪会答应。我见他眼中又聚起了杀机,暗向身边的几名堂主使了个眼色,似乎打算调动人手,不惜代价,先将强行将我和林月如擒下,再作胁迫。 望着对方蠢蠢欲动,我仍然保持着平静,缓缓说道“马老大,本少爷可不是喜欢吹嘘的人。我说过实力是要证明的。要论武功的话,我们刚才在门口就已经打过了。”我稍稍一顿,又接着道,“嘿嘿!至于其它方面的实力,本少爷真要证明起来,你们黑龙会怕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马如龙听着我的话,眼光不断地闪烁着,因顾忌我的武功,心知就算出动他这里算有的人,也未必有留得住了,因此权衡之下,终是没有翻脸动手,只是沉脸着说道“阁下的武功高深,马某很是佩服。不过黑龙会能在京城立足,也不是光靠一点运气……” “这个我当然知道。若是你们黑龙会没有点实力,根本不值一提,那本少爷我也没有兴趣来这里了。”我点了点头道“你们黑龙会号称京城三大帮会之一,建帮六十年,马老大你是第三代当家人,在你的领导下,黑龙会展到如今,已有会众三千多人,在京城各地一共经营了七家赌方,五家烟馆,两家青楼和其它一些产业不下三十处,不论人力、财力都是雄厚无比……” 我随口便说出了黑龙会的相关情况,这些资料是昨天让马永成帮我调查来的。所谓所知知彼,百战不殆。因此我敢只带林月如和两名护卫便来闯黑龙会的总舵,自然是胸有成竹。我知道单靠武功还不足以让折服这眼前这京城三大帮会之一的当家人,必须还要展显出我在谋略方面的过让手段,才能真正得到威压的效果,让他甘心臣服。 “呵!不过不知道马老大你相不相信,只要本少爷一句话,便能在三日之内,将黑龙会在京的所有生意全部扫掉,让你们赔得个血本无归,在京城再无半点立足之地!” 我摆出了在金銮大殿上朝时,面对文武群臣,君临天下的架势,气势凌人地说出这一番话,不由得让马如龙微微一怔。他岂不考虑我是否真有这样大的能耐,单凭我对他们黑龙会了如指掌,而他至今仍是摸不清我半点底细,便足以让他心有所惧。 “哼!口出狂言……” 马如龙低头不语,他手下的几名堂主却是在纷纷暗骂着,只因没有当家人的命令,他们无法对我当面作。而一直在旁看我表演的林月如也是眼带疑惑之色,望向了我。她也以为我只是在讲大话恐吓对方。 整个大厅内沉默了片刻,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黑龙会的小头目惊慌地奔了进门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呼呼!会主,不好了!呼!我们城南的两个堂口刚才突然就被官府给查封了,还有好几十来名兄弟被抓去了……” “什么?” 马如龙与在厅内其它黑龙会的堂主听到这么一个消息都是震惊不已。马如龙闷哼了一声,蓦地从正座椅上弹了起来,脸色急剧变化,最后有些颓然地坐了下去。 场为唯一不为这消息感到意料的人便是我了,因为这事是在我料意之中的,准确地说应该是我一手策划的,昨晚我便命刘锦儿通知京卫府衙门,第二天一早去扫黑龙会的场子,让他们见识下我的手段,刚才我还估算着消息是不是应该传过来了,结果正好便来了。因此我不由得心中暗笑,配合着我刚才所说的话,那名来禀报消息的小头目还真是来得恰到好处。 此时黑龙会众人的目光均投向了我,没有人再表示不屑与暗骂,换成了一片沉默,通过刚才收到的不幸消息,他们已渐渐相信,我有能力可以在这京城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喝着茶水,好整以暇地说道“马老大,现在你应该相信本少爷所说的话了吧。若是想要我证明实力,你们黑龙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的。现在还需要本少爷我再继续证明下去吗?” 马如龙听了我的话,知道我是在给他下一个慎重的警告。只见他阴沉着脸,我猜想他此时心里正在作着剧烈的挣扎。我已经通过官府的行动,展示出了强大于黑龙会的力量,现在又亲自上门迫他下决定。他到底是决定屈服,还是准备与我拼个鱼死网破。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大,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会主,你快说句话吧?” “会主……” 马如龙手下的堂主也一个个望向了马如龙,他们有的担忧,有的惊恐,有的愤怒,但还都等待着马如龙最后的决定。 我见马如龙的脸色不断地变化,显然还在犹豫不决,于是又轻笑着说道“马老大,本少爷我知道你还需要慎重考虑。呵呵!不过你们黑龙会有这么多的兄弟,在事关利益、生死的时候,不晓得他们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听从你最后的决定?” 我这一句话,无疑是更具杀伤力,马如龙闻眼,不由带着佩服之色,深深望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有如此高深的手段,现在迫到屈服,他若是不从,我很可能另外捧黑龙会中的其他人做会主,或是直接干掉他,以强硬手段侵吞黑龙会。到时候他不仅丢掉权力和地位,怕是连命也会保不住的。 马如龙想到这里,也没有犹豫,眼神一定,缓缓站起身来,一直步到我面前,对我低头拱手,最终开口说道“李公子,您的武功和手段让马某好生佩服。马某自认不及。从现在开始,马某愿率我黑龙会上下兄弟,臣服于李公子,日后听凭李公子差遣……” “我等愿效忠于李公子!”黑龙会的其他头目,见到当家人已经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了,也只得纷纷跟上前来,对我表示效忠。 我偷偷伸出左手双指,向身旁的林月如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接着拍了拍马如龙的肩膀笑道“哈哈!马老大果然是识时务的之人,本公子很欣赏你这样的人。” “多谢李公子夸奖……” 马龙如又对我拱了拱手,但神情显得有些尴尬,毕竟他乃是一帮之主,但从此以后,却必须屈居人下,听从我的指示。 我当然明白马如龙的心思,不由安抚着他道“马老大,其实本少爷只能算是个生意人,对江湖上的帮派事务,并不太感兴趣。你们黑龙会虽然归附了本少爷,但一切事务照常由你主持,本少爷是不会插手干预的。不过你们黑龙会以后遇到什么麻烦解决不了,本少爷自会出手相助的。我要的只是在需要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能够听我的话办事便行了。呵呵!明白本少爷的意思了吗?” 马如龙闻言,脸上的失落之色顿时一扫而空了,反而泛起了一丝喜悦之色。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虽然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我能轻易调到官府的力量,其实力是可想而之的,他和黑龙会能得到我这样一个靠山,何尝不是一件喜事。 “李公子,马某明白了。日后若有用得着马某和黑龙会的地方,但请吩咐,我等一定无不从命!”马如龙信誓旦旦地说着,其他几名堂主也跟着躬身附和起来。 至此,我来这黑龙会总坛的目的也基本上达到了,于是悠然坐了下来,慢慢说道“马老大,回头本少爷会让京卫府衙门把你们黑龙会被抓去的人都放回来的。不过他们有了杀伤人命,毕竟是触犯了国法,虽然放了大多数人,也须找让几个人认罪才行,这事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马如龙应道“多请李公子,马某明白了。”他望了林月如一眼,又很识趣地说道,“以后不用李公子关照,只知道知道是李公你您的人,我们黑龙会绝不敢对之不敬。此事马某所通传给会中所有兄弟的。” “嗯!”我点点头,又说道,“马老大,现在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是汪敬忠对吧。不知到你是否熟识此人?” 马如龙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这个问题,不由愣了愣,才答道“李公子,汪敬忠此人是初来京城,虽然相识,不过也与我黑龙会也没有太大的交情……” 马如龙没有回答不认识,因为他已经知道我和林月如的关系,他派黑龙会的人追杀林月如自然是受了汪敬忠的唆使。现在他推说与汪敬忠没有什么交情,与其划清界线,便是为了向我表明立场。 我猜想汪敬忠与马如龙之间可能也只有一些利益关系,汪敬忠依仗着刘瑾的名声得势,由于自己不好亲自出手对付旧主之女,才会与黑龙会勾结,许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帮忙斩草除根。 我此番招降黑龙会,便是要利用黑龙会来对他倒打一耙。不过处时并不急于一时,要想让这些江湖帮会甘心听命,除了威压之外,还必须给他们好处才行。于是我又说道“马老大,汪敬忠利用卑鄙了手段,害死了威远镖局总镖头,夺取镖局之事,你可知晓?” 马如龙含糊道“李公子,此事马某不太清楚……” 我见马如龙神情尴尬,不由微笑道“呵呵!马老大,既然你已弃暗投明了,本少爷和林大小姐都是大度之人,自然不计前隙。不过本少爷这次是要帮我女人报仇,好好收拾汪敬忠那家伙。” 马如龙目光一闪道“李公子的胸襟、气度真让马某佩服万分。若是您有用得着马某和我们黑龙会的地方,请直管吩咐,马某一定鼎力相助!” 我又笑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本少爷自有安排,改日会派人来叫你来长春楼再做商议。呵呵!总之你放心,只要是为本少爷好了办事的人,本少爷绝不会有所亏待的!” “多谢李公子。马某等恭送李公子大驾!”马如龙说着,率同众人恭敬地将我和林月如送出了黑龙会总舵的大门。 第一百零八章 比武招亲 回到马车上,我先让梅儿为我点了一支烟,痛快地吸了起来。 梅儿收起烟盒,低声说道“少爷,您和林小姐进去了那么久,梅儿都有点担心了。” 我吐着烟圈,笑道“呵呵!事情都已经搞定了。” 诚子笑着说道“梅儿,我都说了不用担心。我们家少爷可是有着通天的能耐,哪会有办不成的事。” 我敲着小诚子的头道“小诚子,别这样拍我马屁,当着林大小姐的面,不是让他看笑话吗?” 林月如白了我一眼道“李逍遥,算你还有点门道吧?不过我没想到黑龙会的人那么容易就对你屈服了。” 我装作煞有见地地说道“呵!其实这些帮会人物很好对付的。只要先吓吓他们,然后再许他们一点好处,不愁他们不听你的话。嘿,这叫做胡萝卜加大棒政策。” 林月如道“你别得意,夸你半句,你就上天了。我来问你,接下来怎么对付汪敬忠?” 我又吸了一口烟道“大小姐,别着急,慢慢来。总之这次我会玩死他的……” 林月如道“李逍遥,你不可小看了汪敬忠,他的心计有多么歹毒你是知道的。而且他在京城好像还找到了大太监刘瑾做靠山。我对官场的事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刘瑾的权大势大,无人敢争,所以现在的汪敬忠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我笑道“哈!刘瑾又算什么?就算汪敬忠真有刘瑾给他做后台,难道林大小姐你就没有我给你撑腰了吗?” 诚子也笑着附和道“是啊,林小姐您放心好了。我们家少爷可就是天底下最硬的后台了。” 林月如不屑地说道“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我耸了耸肩道“月如,怎么这么瞧不起人的男人,嘿嘿!你得相信我的实力啊!” 林月如轻哼道“我是让你别太得意忘形了。刘瑾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知道,民间都有传言,京城里一个坐皇帝,一个立皇帝。那立皇帝可就指的是刘瑾。所以说就算你是皇帝,你也不一定斗得过刘瑾。” 我身边的梅儿和小诚子听了林月如这话,都不敢言了,小诚子更是低着头,神色有些不安。我却是并不介意这些。心想着刘瑾那胖太监说不定现在因为我夜不归寝,没去上早朝的事,为我扛着,现在正在太后那里捏着自己的耳朵,跪着受罚呢。 我想到这里,不由笑了,弹掉烟头道“好了,不说了,饿了,先去吃东西吧。” 林月如娇笑道“好!你请客,不贵的我不吃!” 正在说笑间,忽然车外响起了吵闹声,马车也停了下来。 我掀起帘子问道“怎么停车了?” 在前面开领路的两大护卫勒马回头,对我应道“回禀少爷,前面不知生了什么事,围了许多百姓,堵住了路口,请容小人前去查看一下。” 片刻之后,往前查探情况的刘德华回来汇报道“少爷,前面有一对父女,摆下擂台,正在比武亲,所以引了许多人围观。” “比武招亲?” 我抬头观去,只见长街尽头的十字路口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但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我本以比武招亲这回事,只见于武侠小说和古装片里,原来古代的武人真喜欢搞这种花样。一时提了兴趣,便想过去见识见识,不由笑道“呵呵!有趣,咱们上去瞧瞧吧。” 林月如闻言,反对道“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说吃饭么?” 我玩笑着说道“嘿嘿!我是想那招亲的姑娘漂不漂亮。” “无聊!”林月如撇了撇嘴道,“不准去了。” “哈哈!”我又笑道“大小姐,大家民主一点,投票决定,赞成去看的举手!” 我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车内的梅儿也跟着我举了手,小诚子待要举手,却是被林月如瞪了一眼,将脖子一缩道,“少爷,我弃权……” “呵呵!一票反对,一票弃权,两票赞成。我们二比一胜出,就这么决定了,咱们前面瞧瞧热闹去。德华、黎明,快在前面给本少爷开路!” 有身材高状的黎明在前面开路,很快从拥挤的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我和林月如等跟着来到了人群的最前端。 被群人围成圈的空地中,一名青衣少女和一名长衫大汉子,正拳来脚去的打得热闹。一名四十年纪的中年男子,负手站在旗杆下,注视着场内的比武,而场外的观众也都纷纷拍掌喝彩,气氛很是热烈。 我见那青衣少女举手投足皆有法度,显然武功不弱,那大汉却武艺平平,不过他倒是充足了气势,每一掌都是又呼又喝,只可惜他那些笨拙的招式,根本挨不到身法灵功的青衣少女半边衣角。 这时,青衣少女故意卖出一个破绽,那大汉急忙招抢攻,却被对方旋身避过,同时四两拔千斤的太极劲力,在脚下使了一个绊。那大汉收不住势,向前直跌出去,“扑通!”一声,跌了个灰头土脸。他爬起身来,满脸羞惭,挤入人丛中去了。 旁观众人连珠彩喝将起来。青衣少女掠了掠头,退到旗杆之下。我这时才有机会仔细看那青衣少女,但见她十**岁的年纪,像一根青葱一般玉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面颜娟好,很有一点韩国美少女张娜拉的味道。那锦旗在朔风下飘扬飞舞,遮得那少女脸上忽明忽暗。 只见那少青衣女和身旁的一个中年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那汉子点点头,向众人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在下姓杨名涛,苏州人氏。路经贵地,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她曾许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群的好汉,因此上斗胆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得小女一拳一脚的,在下即将小女许配于他。在下父女两人,自南至北,经历五省,只因成名的豪杰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少肯于下顾,是以始终未得良缘。”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抱拳说道“京城之地,天子脚下,必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侠士大有人在……在下行事荒唐,请各位多多包涵。” 我见这讲话的中男年子腰粗膀阔,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下腭往前突凸,脸形有点像大猩猩,眉间暗藏着一丝愁苦之色。他身穿一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补钉,那少女却穿着光鲜得多。我摸着下巴猜想着,只是不知道这杨涛的老婆长什么样子,不然他怎么可以生得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来。 挨在我身边的小诚子忽然说道“那位比武招亲的姑娘长得倒是标志,少爷你看是吗?”小诚子脸上带着笑,他以为我以看上那姑娘,又准备给我拉皮条了。 我随手敲了他的头一下,笑道“小诚子,以后记得别在林大小姐面前夸赞别的女人漂亮,哈!我们大小姐妒忌心挺重的哦。” 我本是为了逗笑,不过林月如却是不悦地哼了一声,没有与我答话,她兴趣泛泛地扫了场内的父女一眼,便是偏过了头去。 杨涛交代之后,等了一会,只听人丛中一些混混贫嘴取笑,又对那青衣少女评头品足,却无人敢下场动手,这时,杨涛又开口道“请问还有哪位英雄原来上来一试?” 杨涛问了两便,却仍是没人应答,不觉摇了摇头。我忽然想到了仙剑游戏里的情节,不由笑了笑,偏头对林月如问道“月如,以前你爹有没有给你举办到比武招亲啊?” “爹他……” 林月如因我这随口一问,想到了自己父亲林震因汪敬忠陷害,含恨而终,不由神色暗了下去。 我暗骂自己糊涂,正欲道歉,忽然人丛中东西两边同时有人喝道“我来!”两个人一齐窜入圈子。 众人一看,不禁轰然大笑起来。原来东边进来的是个瘦得像根竹干的老者,满脸浓髯,胡子大半斑白,年纪看上去比杨涛还老。而西边来的更是好笑,竟是个穿着僧袍的光头和尚。 那精瘦老者对众人喝道“笑什么?他比武招亲,我尚未娶妻,难道我比不得?” 那和尚嬉皮笑脸的道“老人家,你也不好瞧瞧自己。你就算胜了,这样花一般的闺女,叫她一过门就做寡妇么?” 那精瘦老者不服气地反驳道“那么出家的和尚来干什么?” 那和尚嘿嘿一笑道“得了这样美貌的妻子,我和尚马上还俗。” 这时,一直沉着的脸的林月如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的不悦之情已被出场的两人逗的一扫而空了。梅儿与小诚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心想,这两个跳梁小丑来得还真是时候。 围观的众人更是大笑起来。那青衣少女脸呈怒色,柳眉双竖,脱下刚刚穿上的披风,就要上前动手。杨涛拉了女儿一把,叫她稍安毋躁,却也不理会那斗嘴的二人,只是再聚目扫视人群,当他望见我时,眼神一闪,但很快又将目光撤走了。 那青衣少女跟他爹的目光扫了过来,秀眸顿时一亮,似乎现了我。自认很有吸引力的我不由对她眨了眨眼。那少女经不过我的挑拔,略带羞意地将目光移开了。我正兀自得意,却不料被人在腰间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吐出了舌头。不用多猜,也知道是林月如做的。 这边和尚和胖子争着要先和少女比武,你一言,我一语,已自闹得不可开交,旁观的闲汉笑着起哄“你哥儿俩先比一比吧,谁赢了谁上!” “好,老人家,咱俩玩玩!” 和尚笑说着呼的就是一拳。那老胖子侧头避开,回敬一掌。和尚纵高伏低,身手便捷。那胖子却是拳脚沉雄,莫瞧他年老,竟是招招威猛。 二人斗到难解难分之际,和尚猱身直进,砰砰砰,在胖子腰里连锤三拳,那胖子连哼三声,忍痛不避,右拳高举,有如巨锤般锤将下来,正锤在和尚的光头之上。和尚抵受不住,一**坐在地下,微微一楞,忽地从僧袍中取出戒刀,挥刀向胖子小腿劈去。 已经升级到动刀子了,让众人高声大叫。那胖子跳起避开,伸手从腰里一抽,铁鞭在手,原来两人身上都暗藏兵刃。转眼间刀来鞭往,鞭去刀来,杀得好不热闹。众人嘴里叫好,脚下不住后退,只怕兵器无眼,误伤了自己。 我见那二人打得不成样子了,有点看不下去了,不由说道“德华、黎明,那两个跳梁小丑也闹够了,去把他们扔走吧。” “是,少爷!” 两大护卫双双应了一声,接着纵身往正在拼斗的二人跃了上去,出手迫开他们的铁鞭、刀锋,一人提住一个,像是随手甩东西一般,很轻松地便将那二人远远地抛到了人群的最外面。 我的两名护卫只一出手,便显露出了高的武功,让围观的众人惊叹。而林月如已有些不耐烦地对我说道“热闹看够了,该走了吧?” 我赖着道“等等嘛,再看会儿,还没见有高手出场呢?” “李逍遥,你该不会自己想上吧?”林月如撇了撇嘴,又催道“你再不走,本小姐自己去吃东西了。”她说罢也不理我,回身拔开人群便走。 “呵,大小姐你说了算。我们走吧。” 我向刘德华和黎明招了招手,带着梅儿与小诚子,便欲抽身离去。 这时候,人群又出了一声惊叹,我不觉回头一看,只见对面的酒楼上纵身跃下一名白衣公子,他施展出“蜻蜓点水”的轻功,身法飘逸,踏着人群的头顶和肩膀,飞快地向场中间奔来,最后一个旋身,潇洒地落到了杨家父女面前。 我见那轻功高的公子约有二十年纪,面如冠玉,眉目清秀,皮肤晰白,十指纤长,可说是俊貌非凡,在场上千人中,几乎所有女子的目光,在那白衣公子落地时,都被吸引了过去,其他人也是叹为观止。 欲离去的林月如亦是回头打量了那名落场的白衣公子,眼中露出了欣赏之色,不由回走两步,挨到我身边,以嘲弄的口吻道“李逍遥,你看到了吧。比你长得英俊的男人多的是。”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抱起双手,心中想道,嘿!这回有好戏看了。 第一百零九章 翩翩假公子 那白衣公子转动着手中的折扇,抬头望了写着“比武招亲”四字的锦旗,微微一笑,又将目光投向了旗杆下的青衣少女,说道“请问要招亲的是这位姑娘么?” 白衣公子举手投足间均是一股风流、俊雅之态,青衣少女在这位帅哥面前,显得有些羞赧,兀自垂下头,没有答话。 杨涛打量了白衣公子一番后,上前拱手道“在下杨涛,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姓柳。”白衣公子回了一礼,又将目光投向杨涛的女儿,微笑道,“还未请教这位姑娘芳名?” 青衣少女低声答道“小女子杨小环。公见落场,是否想要赐教高招?” “呵呵!赐教可不敢当。”白衣公子微笑道,“在下看姑娘武艺不凡,在场的众人中却无敌手,所以一时技痒,想与姑娘切磋几招。” 名叫杨小环的青衣少女尚未答话,他老爹已是开口应道“柳公子,我父女二人,乃是一介江湖草莾,怎么配与公子您动手过招。还请柳公子见谅。” 柳公子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叔,你言重了,只是切磋武艺,又哪分什么身份贵贱。呵!姑娘请赐招吧。” 那白衣公子一心想要动手,杨家父女无奈,只见杨涛对女儿低声叮嘱了几句,杨小环便脱去披风,步到了白衣公子的面前,“柳公子,得罪了……” 杨小环说罢,一双粉拳上下交错,朝着枊公子递了过去。柳公子面带着微笑,挥着折扇,轻松地架开了袭向自己胸口的一招,接着身子一旋,展开飘逸的身法,出掌还击,却也被小环一个弹地后翻身,避了开去。 他二人你来我往,便是这般打开了,转眼已是拆斗了十多招,斗得个旗鼓相当。这般精彩的比试,立刻又引起了看热闹的人们高声喝彩。 我看那杨小环的武功不俗,不过那姓柳的公子似乎更胜一筹。他若不是未尽全力,可能早已将杨小环击败了。 杨小环连连进招,都被柳公子转动折扇,很轻松地化解开了,再过了十多招,她的攻势渐减,反被柳公子逼入了下风。一旁的杨涛看得暗自点头,似乎也表示出对柳公子武艺的欣赏。他已看出自己的女儿不是对方的敌手,落败已属早晚之事。 我也不由摸着鼻梁,表意见道“那姑娘看来不是那帅哥的对手,这个比武招亲怕是很快就有结果了。嘿!林大小姐,你怎么看?” 认真观战的林月如闻言,却是说道“怎么,你后悔刚才没抢着上场吗?” 我耸了耸肩膀道“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在吃哪门子飞醋啊?我又没说喜欢那姓杨的小姑娘。嘿!不过人家是长得比较可爱嘛。” 诚子笑道“少爷您要是看上哪位女子,那便是她的福气了。” 林月如哼了两声道“你们家少爷算什么,他以前那模穷酸的模样,本小姐又不是不见过。呵!根本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林月如的溪落之言,倒是让我想到了在通州府初次相识时,我卖马给她的情形。当时这李逍遥的名字也是我信手拈来的。却不想一直沿用至今,看来我与林月如的缘分还真是有点前世注定的味道。 我想着与林月如过往经历的种种,嘴上却是不忘调侃道“是啊!我是土包子一个,呵呵!可惜你林大小姐偏就是喜欢吃我这土包子。” 相处了两天,梅儿和小诚子也知道我与林月如喜欢绊嘴,听到我的话,都忍不住抿嘴笑,林月如亦是被我逗得娇嗔地撅了撅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我们几人正在说笑,场中的比试却已分出了胜负。杨小环抢攻失手后,下盘露出了破绽,还来不及施防,便被那柳公子轻轻一掌拍在胸口,脚下一个不稳,惊呼一声,蓦地往后跌去。 那柳公子奇招胜出后还不知足,反而飞身移步上前,将本要跌到的杨小环拦腰抱住,搂在了怀中。他这一抱,已是让杨小环完全投降了,因此她的脸脥已是泛起了红云,软倒在了柳公子的怀中。 “好噢!” 终于有人将这武功高强的少女打败,可以抱得美人归了。我带着头鼓起掌来,围观的人群也跟着不约而同地出了一阵阵喝彩声。 姓柳的公子这才慢慢地放开了杨小环,拱手说道“杨姑娘,承让了。” 杨小环脸上的红霞未退,垂下了头没有说话,也忘了要还礼。杨涛见状,连忙大步走了上前,面带笑意,拱手说道“柳公子,你武艺高,在下实在佩服。感谢诸位朋友捧场,今日的比武招亲总算有结果了。” 在众人的赞扬之下,柳公子带着一丝得意之色,向四周抱了抱拳,谦虚地说道“杨大叔你过奖了,令爱武功了得,本公子只是饶幸得胜。” 杨涛笑道“柳公子不必自谦,依照比武招亲的规矩,若是谁能胜得小女一拳半脚,在下便将小女许配,敢问李公子家在何处,准备何时迎娶小女过门。” 姓柳的公子忽然面呈难色,推搪道“嘿……这个,本公子只是与杨姑娘切磋一下武功,可没有要娶杨姑娘为妻……” 此语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杨涛亦是脸色微变,沉声问道“柳公子,你这是何意,莫非认为小女贫贱,配不上你?” 姓柳的公子被问得有些尴尬,连连摆手道“不是的,我并没有看不起二位之意,只是确实不能娶妻,还请见谅。” 杨涛强压下怒色,又问道“柳公子你既然对小女无意,为何又要落场比试?” 柳公子微笑着答道“呵呵!说好了只是比试一下武功,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杨涛闻言,待要作,杨小环却是忽然上前一步,面带委屈之色道“柳公子,请问你是要欺压小女子吗?” 柳公子被这么一问,又显得有些尴尬,后退了一步,歉然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总之我是不能娶你……” 姓柳的公子再三推脱,杨涛感觉自己父女被戏弄了,终是忍不住怒道“柳公子,我父女虽然江湖草民,但也容不得你这般戏弄,今日你不给个合理的交待,请恕在下对你不客气了。” 姓柳的公子并无愧意,反而笑道“呵呵!大叔你是杨姑娘的爹,想必武功更胜杨姑娘,不如我们也比试几招吧?” 杨小环幽幽地望了柳公子一眼,对他父亲说道“爹,算了,我们走吧。” “可恶!”杨涛却是激起了江湖性子,以为对方是有意挑衅,咽不下那一口气,冷哼了一声,猛然劲,聚起一双肉掌,飞跨了一步,向姓柳的公子拍去。 砰砰砰! 杨涛的掌风刚烈,出手迅猛无比,那姓柳的公子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已很快被逼入了下风,不过他凭借着飘逸的身法,又很快挽回了劣势。这一次与杨涛交手,他倒是不敢怠慢,渐渐施展出了十层的武功。一场精彩的打斗,顿时又在众人围成的空地中展开了。 早料到这个结果的我,因为经过我仔细观察之后,已从那姓柳的公子身上,瞧出了端倪,不觉忍不住微笑道“哈!又有好戏看了。黎明、德华,你们这回买谁赢!” 刘德华答道“禀少爷,那姓柳的公子武功不俗,比起我俩也差不了许多,不过那杨涛却不知的身手如何。谁胜谁负,小人一时也无法判定。” 林月如见到这样的情况,却是不悦地哼道“我最讨厌那种喜欢**别人的人了。哼!想不到那个姓柳的虽然相貌英俊,却也不是个好东西!” “呵呵!月如,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其中有些名堂你没瞧出来罢了。”我笑了笑,也没多作解释,只是饶有兴致地观看起了场内的激斗。 围观的众人大多是看热闹了,他们也不管道理是非,只见杨、柳二人打得精彩,便又连连喝彩、助威,还有一些混混更是跟着起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杨涛与那柳公子已是拆斗了百来招,虽然不分胜负,但双方招已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再这般打下去,怕是最后有一方必会落败,还会负伤。一旁的杨小环见状,脸上泛起了担忧之色,但偏又无法插手。 杨涛的内力终是要比年轻的柳公子胜出一筹,他渐渐将招式化繁为简,每一掌都以实攻实,逼迫对手以内力决胜。一连三掌过后,已是逼得柳公子险象环生。 那姓柳的公子亦非等闲之辈,面对的强大的压力,他目光一闪,很快识破了对手的意图,当下清啸了一声,将飘逸的身法运用到极至,人已化作了一团白影。 一时间掌风呼啸,拳影交错。忽然听到“嘭!”的一响,杨涛闷哼了一声,身体往后飞退了数十步,方才止住,他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而柳公子亦是往后以一翻身,艰难地站定了身子,不住了喘息了起来。 “得罪了!本公子告辞了!” 姓柳的公子,虽然胜得半招,但也好不容易才平缓了呼吸,见出手伤到了对方,脸上挂起一丝歉意,话罢便欲转身离去。 “爹!您怎么样了?”杨小环急呼了一声,连忙奔了上前,将他父亲扶住,望见抽身离开的柳公子,眼中已是噙满了委屈的泪光。 “给本小姐站住,不许走!” 一声娇叱之下,刚才还吵着要去吃饭的林月如,佩剑出鞘,飞身出去,将打算离开的柳公子拦住了。看来她是要为杨家父女打抱不平,我不觉微笑着摇了摇头,林大小姐可是比我还喜欢多管闲事呢。 被拦住去路的柳公子,望了这半路杀出的林月如,问道“这位姑娘,你有何指教?” 林月如扬起秀眉,斥责道“你羞辱了人家姑娘,又出手伤了人家父亲,就想一走了招,可没那么容易!” 柳公子争辩道“我先就说了只是比试武功,又没有说要娶亲,怎么难算是羞辱。再者比武过招,难免有所损伤,况且还是那位大叔先动手的,又怎么能怪我?” “哼!休要狡辩!待本小姐来教训你这轻薄之徒!” 林月如冷哼一声,她的林家剑法早已跟着施展开来,挽起一朵剑花,直向那姓柳的公子扫去。 林月如一连递三剑,姓柳的公子只是抽身退上,也不还招,“你这姑娘怎么这般横蛮!本公子已经打够了,不想再和你打喽!” “少说废话!看剑!” 林月如娇叱着又刺了一剑。柳公子运转折扇,荡开了林月如的剑势,却是无心与之缠斗,当林月如的第二剑再刺出时,他虚晃了两招,运劲丢出了折扇,扰乱了林月如的剑势,趁势抽身后退。 “呵呵,本公子少陪了!” 柳公子凭借着这一奇招,已与林月如拉开了距离。他笑一笑,便是脚底抹油,纵身开溜,施展出刚才出场时那“蜻蜓点水”的高轻功,踏着人群,飞驰而去了。 林月如追击不及,眼看着那姓柳的公子,从自己的手底下溜走了,气得跺了跺脚。我悠然走上前去,调侃道“呵!那个柳公子的轻功倒是挺不错的。” 林月如嗔道“李逍遥,你刚才怎么不出手帮忙拦着他?” 我摊了摊手,笑道“干吗要拦着人家?都说了不娶了,难不成大小姐还要拿剑架着他的脖子逼他去成亲么?” 林月如哼了一声,气得偏过头去,不理会我了。这时,杨涛已摘下了“比武招亲”的锦旗,在他女儿的搀扶下,走到林月如身前,拱手说道“多谢这位姑娘出手为我父女打抱不平。不过那些轻浮无良之人,我等也犯不着为之动气。” 当事者已表现的有些坦然了,而林月如却还有些忿忿不平,我打着圆场说道“月如,别生那些冤枉气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哈!说好了我请客大吃一顿的。”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已是哄然而去了,大街上又渐渐恢复了平静,寒风又开始四下侵略。我邀请了杨家父女一同登车,对方推辞再三,却还是被林月如硬邀着上了我的豪华大马车。 我笑着吩咐车夫道“快给本少爷找间最好的酒楼去!” 第一百一十章 仇人见面 马车平缓地行驶着,坐在我身边的林月如还有些气闷,一直没有说话,而对面的杨涛却是忽然说道“李公子,在下瞧见你的两名仆从均是武艺惊人,看你的气度,想必您的武功更是不凡。刚才小女以武招亲,为何你不出场一试身手,难道是因小女姿色平庸……” “爹!” 杨涛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她女儿娇嗔一声打断了,杨小环偷望了我一眼,便将头埋了下去,她爹的话让她有些窘迫。 我暗笑道,这人还真是非常急于把自己的女儿给推销出去。不过却没有作回答,只是看了看身边的林月如一眼,作为表示。 杨涛见到渐渐觉我身旁的林月如,美貌还要自己女儿之上,而且身份更是要高出许多,根本无法可比,不觉流露出一股失望之色,歉然道“原来李公子与林小姐是一对情侣,还请恕在下失言了。” 此时,杨小环也仰起了俏脸,分别打量了林月如与我一眼,脸上也露出了羡慕与失落神情,接着又将头埋了下去,双手弄起了角衣。 林月如忽然有些尴尬,本想解释两句,却是咬了咬唇,终没有开口。我呵呵一笑道“杨大叔,请恕我冒昧问一句。令嫒的武功、相貌均属上品,想要找到一个好夫婿,应不是什么难事。为何还要像这样在大街上抛头露面,搞这比武招亲呢?” 杨涛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父女的行径真是让李公子和林小姐见笑了。唉!一言难尽……” 林月如见到杨涛如此神态,认为他似乎有什么苦衷,便是说道“杨大叔,他这人在京城还有些门道,你们父女若有什么难处,还请坦言相告。我们定会尽力相助的。” 林月如倒是热心有余,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却想着要去帮助别人了。杨涛闻言,连忙拱手致谢,不过他算是久走江湖,经验丰富,对于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自然不敢推心置腹地将自己的事情相告,只是含糊着没有作答。 林月如还欲追问,马车却是停住了,刘德华掀起车帘问道“少爷,这家第一楼,是这边最好的酒楼了。少爷您看要在这儿用餐吗?” 我笑道“呵!先进去,咱们边吃边聊吧。” 我等一行人,下了马车,登进这间金碧辉煌的酒楼。迎宾的店小二,笑迎着将我们引进了大堂。我一见这里还真是座无虚席,客似云来,生意好不火爆。 “有客到!” 店小二一声吆喝,前台的掌柜一见我的衣着、架势,已是精明地瞧出了我身份不凡,连忙亲自恭迎了上来,“几位贵客,您请楼上雅座。” 还不用我开口,小诚子已是说道“掌柜的,快给我们家少爷开最好的香房,上最好的酒菜!” 掌柜的笑着答应着,吩咐了店小二领我们上楼,一定要伺候周到,接着又转身亲自到厨房去安排酒菜。 “哈哈!汪兄,咱们先到钱老弟的赌坊玩两手,然后再到凤临阁去抱两个粉头接着喝!” “呵呵!邱老大相请,小弟怎么敢不奉陪到底!” “哈哈!说的是,今晚一定要玩到尽兴,咱们不醉不归!” “嘿嘿!快走吧,老子说得都手痒了,只想着摸骰子,抱姑娘呢!” 我们一行人刚踏上二楼,便听到一阵喧嚷声,只见走廊前的最一间香房内,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四名男子,口中叼着牙签,勾肩搭背,均是一副酒饱饭足的模样。他们放声大笑,说着一些污言秽语,个个带着些醉意,神态放浪。 这四名男子均是四十上下的年纪,他们并排着向楼梯这边走来,左边排头一个长着一张马脸,第二个五短身材,第三个穿着一身官袍,都像是身怀武功,豪强霸主之流,而最右边一人竟是多日不见的汪敬忠。 我看这汪敬忠还真不走运,我还没专门去找他,只是来吃饭都被我碰上了,虽然暂时不准备要他的命,也要先抓起来打一顿再说。而我身边的林月如亦是很快现了汪敬忠,顿时柳眉倒竖,眼中泛起了杀机,伸手便要拔剑。 “汪敬忠,你这狗贼。快拿命来!”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林月如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后一步走上来的杨涛却是突然怒骂了一声,猛然纵身往对面的汪敬忠扑了上去。我见一直很内敛、沉稳的杨涛,见到汪敬忠竟是比林月如还是对他恨之入骨,半点也控制不住满腔的杀意,想必他们之间也必有什么深仇大恨。 汪敬忠那边四人见到杨涛疯似地向他们扑了上去,先是一惊,接着很快反应了过来。那穿官锦的惊慌地往后一撤,其他两人却是同时一声冷喝,上前一步,合力出招,架住了杨涛拍过去的双掌,而汪敬忠便是最后动,冷冷地一拳,轰在了杨涛的肩膀上。 “哼!找死!” 杨涛双拳难敌四手,一击未能得手,反被袭中一招,当下闷哼了一声,被震得飞退了十数步,仰身倒在了地上。 “爹!”杨小环悲呼了一声,连忙奔上去抚起他父亲。 汪敬忠在两名同伴的帮助下,击退了杨涛后,回眼向这边望了过来,现了林月如与我的存在,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妈的!哪来的东西!敢对大爷等无礼。”那马脸的大汉怒吼道,“来人,把这帮人给我剁了!” 马脸男子一声呼喝,后面两个房间内已顿时涌入了二十来名大汉,亮出了手中的钢刀。在得到命令之后,叫嚣着向我们这边冲杀过来。 我见这阵仗,猜想那马脸的汉子应该是这京城中的什么帮会老大,看来这汪敬忠还真是有本事,来了京城不久,刚吞并了林家镖局,除了黑龙会之外,还勾结了这么许多江湖帮会与官府中人。 突然间大打出手,引路的店小二,吓得屁滚尿流地跌下了楼去,其他酒客们也都纷纷惊散,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 杨涛回了一口气来,便又是怒骂道“汪敬忠,你这天杀的狗贼,今天我与你拼了!”他的话音尚未落罢,便又弹身往前扑去了。 林月如此时哪还按捺的住,娇哼了一声,长剑出鞘,也向涌上来的打手们冲了上去。顿时间剑光闪耀,血花飞溅,已有三四人惨叫倒地了。 “德华、黎明,快去帮忙!保护好林小姐和杨家父女,可别让他们受伤了” 我低声吩咐了一句,两大护卫已是抽身跃了上去,加入到了走廊上的战局。我身边的小宫女梅儿,终是没有见过这般厮杀的场景,顿时花容失色,吓得呆住了。小诚子见对方人多势众,亦有些担心道“少爷,你是万金之体,还请先避下楼去吧!” 我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也不应该上前加入到这场群架中,而且有两个大内高手在场,林月如他们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便是点了点头,拉住惊慌失措的梅儿,踢飞到两名漏过来的小喽啰,然后同小诚子一起退了下楼去。 有我的两大护卫出手,很快便扫清了局面,那些小喽罗们成双成对地被打得撞破横拦,一个接一个地从楼上飞跌下来,摔得桌椅碎裂,酒肴撒地,横七竖八,惨叫之声接连响起。而大堂中的客人都是逃散光了,只留下十向名伙计吓得躲在角落,掌柜的更是一脸惨白。 “汪兄,这几个人什么来路。跟你结了什么梁子?” 马脸的邱老大因没有兵器在手,被林月如犀利的剑锋逼得有些狼狈,平时里可能只有他去欺负别人,现在无原无故被个女人砍了,感觉非常冤枉。 另外一个钱老板也和杨涛打得难解难分,因为他两个在前面挡住,落在后面的汪敬忠和那官袍男子反而没事。只听汪敬忠挑拔着说道“邱老大,你别问这么多了。快把这几个人宰了。兄弟必有重谢!” “一群败类,本小姐要将你们赶迟杀绝!” 林月如娇叱着,出剑更快了,招招朝着邱老大的要害刺去。那邱老大肩头轻轻削中了一剑,已被完全激怒了。但听他高声喝道“小三子,快去把咱们金刀门的好手召来。让他们知道这京城是谁的地头!”他叫嚣着,同时猛一掌,向着要月如砸去。 混乱的场面还在加剧,不过依靠着刘德华和黎明强的战斗力,汪敬忠那边的二三十个小喽啰已基本上被摆平了。 我见大局已定,便是悠闲地在下面捡了一张桌子坐下,两大护卫也不用我指挥,直接扑向了汪敬忠那边。 这时,一阵人马冲进了酒楼内,不过来得并不是什么金刀门的打手,而是京卫府衙门的差兵。他们约有六十人,由一位千户指挥使带队,一进门便欲控制住局面。 “统统住手!” 那差兵统领一声大喝,双方的人也纷纷住手退来了,毕竟来的是官府的人,若是还敢公敢打斗,那便是无视官府。 那差兵统领扫了楼上楼下,又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是些什么人在此聚众闹事?” 汪敬忠那边那个一直躲在最后面的官袍男子,此时见到来了差兵,面露喜色,立刻理了理自己的官袍,清咳了一声,摆足了架式,走到楼梯口前,朗声说道“本官是太常寺少卿言平达,这几人在酒楼当众行凶,简直目无朝廷法纪!”他亮出身份后,又指了指林月如等人道,“快将他们统统拿下,以法依查办。” 那正摆着官威的言平达好像是个五品的京官,不过我是从来没见过他,因为我每天上朝是接触的都是东阁了六部的一二品大员,像那种五品的官员在京城里多如牛毛,我就算见过怕也不认得了。 “让言大人受惊了!” 那名京卫府的指挥师似乎认出了言平达,连忙向他行官礼,准备指挥手下动手拿手。汪敬忠趁机说道“先将下面那几个人拿下,那人是主谋!”他说罢望着我,出得意的笑容。 “你是什么人?快报上名来!” 差兵统领带着严厉的目光,向我逼了过来,我没有答话,还在楼上的两大护卫已是飞身跃了下来,护在我身前,冷喝道“大胆!谁敢冒犯我家公子!” “铮!” 阎王好斗,小鬼难缠。那差头统领认得言平达这五品小官,却是认不到我这个当今皇帝。他见要手下的人想要拒捕,便是一挥手,京卫府差兵们的佩刀均已纷纷出鞘了。 林月如见势不妙,也不再逞强,收起佩剑,与杨家父女一起跃下楼来,退到我身边。而言平达带着邱老大和那钱胖子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走下楼来,那些被打倒的小喽啰们也差不多爬了起来,同衙门的差兵一起,将我们围祝 “少爷,您看要不要……” 诚子年纪不大,倒也算见过场面的人了,表现得十分镇定,只在我身边低声说着,请求我要不要显示出皇帝的身份,将眼前的人全部吓倒。 我此时心里也有些犯难,若是不表露身份,怕是要与动手与京卫府的人干架了。若真是这样,不如顺手就把汪敬忠那家伙宰了,反正这个游戏也是敌弱我强,再玩下去什么没什么劲。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京城教父 “住手!” 伴随着一声娇叱声,一道黑魅般的人影飞闪过酒楼的大堂内。如此轻灵迅捷的身手,不用猜我都知道是刘锦儿来了。紧接着还有二十名红袍锦衣卫跟着飞身跃了进来。 锦衣卫一出场,在场所有人包括京卫府的众多差兵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刘锦儿落定后,先是对我微微一点头,示意一切交给她来处理,接着便回步到差兵统领身前,掏出了她东厂的腰牌。 那统领见了令牌,脸色一变,连忙恭敬地行礼,不敢多说话。那边的邱老大和钱胖子见形势忽变,连忙将目光投向了当官的言平达。言平达见了锦衣卫,眼中也泛起了一丝惧意,不过在同伴面前,仍是硬撑着面子,摆出他的官威道“姑娘,你是什么人?敢来阻扰京卫府办案?” “老实的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刘锦儿回头冷冷地瞪了言平达一眼,那种凌人的气势,顿时将这个五品小京官给震慑住了,使得他身不由己地退后了一下半,张了张嘴却没敢再说话。 邱老大与钱胖子见官字行不通,便想要动用武力,不过那二十名训练有素的锦衣卫,远比那四十名京卫府的差兵更有威慑力,让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刘锦儿下令道“把这些人统统拿下!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京卫府的差后和锦衣卫一起动手,把那些金刀门的小喽啰们一并抓了起来。言平达见锦衣卫要上前抓他,于是呼叫道“本官乃是太常寺少卿!本官……”不过他的话未说话,早已被锦衣卫反手扣了起来。 这时,钱胖子突然低呼了一声,弹身而起,撞开了京卫府差兵的包围,想要夺路而逃。他手中的烟杆化作开路的利器,荡开了围上来的两名锦衣卫。 “哪里走!” 刘锦儿娇叱一声,眼中闪过杀机,抽出了缠在腰间的软剑,飞快拦了上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锦儿动武。她的身法迅捷无常,与女杀手叶子一般,出招又快又狠。 二人在半空中拆了不过三招,但见闪过一寒,钱胖子手中的那支烟杆,已被刘锦儿的软剑缠着绞碎成了数块,散落满地。钱胖子闷哼了一声,来不及收招,刘锦儿手中的软剑已是灵蛇一般紧接着缠上了他肥胖的手臂。 “啊!” 血花飞浅之下,一声惨叫后,钱胖子半空中跌落下来,拖着一条血淋淋的手臂,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脸色痛苦之极,看来整只右手都已经报废了。 邱老大见到五品的京官都是二话不说,被擒了下来,而钱胖子更是一招就被废了一条手臂,他也不敢多作反抗,只得乖乖束手就擒,金刀门的二十多人,一个个灰滑滑地被押了下去。 “可恶!让汪敬忠跑了!” 林月如跺了跺狠狠地说道。杨涛亦是握紧了拳头,一脸愤然。汪敬忠那家伙果然很滑头,刚才他见势不妙,便偷偷溜走了。 我自然现了汪敬忠的行动,只是没有出手阻拦,反正他的日子也不长了,过两天我再慢慢来收拾他,于是笑道“呵!没关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逮捕的逮捕,收押的收押,这些事都交给刘锦儿处理了。刚才那么一闹,这顿饭是吃不好了,加上杨涛受了伤。我只好带着众人先回长春楼,并命人找了大夫,先为杨涛疗伤。 安排了杨家父女到后院休息,林月如也由梅儿伺候着去了。我留在楼上香房,待了一会儿,刘锦儿处理完事务便立刻回来向了汇报了情况。 刚才在酒楼内,与汪敬忠在一起的三人,一个叫言平达,是太常寺的少卿,一个叫钱无用,在京城里经营数家赌坊,是个半黑半白的商贾。另一个叫邱林,是金刀门的副门主,其余一起被抓起来的,全是金刀门的门众。他们这些人都被刘锦儿提去东厂关押了。 我想着汪敬忠那家伙还真会拉朋结党,来京城不久,就勾搭上了这么多关系,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他也能趁乱溜掉,实在算他的本事。看来要早点对他动手,免得夜长梦多。我看那杨家父女跟汪敬忠也倒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回头便去问问清楚。这样两个仇合在一起报,说起来还有点便宜了汪敬忠那混蛋。 刘锦儿向我禀明了情况后,问道“少爷,抓住的这些人,您决定怎么处理?” “先关着再说吧。又是黑龙会,又是金刀门,还有其它黑道势力,呵呵……”我笑了笑道,“看来再这样搞下去,我就要变成京城里的教父了。” 我正开着玩笑,锦儿忽又说道“少爷,今早锦儿奉命去办事时,无意间现了天灭组织的行踪。他们遣入京中,必定有所图谋。少爷你久在宫外也不安全,不如暂时回宫去,林家镖局的事就交给锦儿替您办处理吧。” “没关系的,有锦儿你在身边伴驾,又哪会出什么事。等把这两天把事情搞定了,我自然也要回宫去,呵!不然御书房又要堆起好多奏折了。” 刘锦儿一提到“天灭组织”,我便立刻想起了叶子,也不知道她现在可好。于是说道“天灭组织不是被锦儿你打消了,退避到南方去了吗?” 刘锦儿答道“天灭组织的势力根深蒂固,一时间根本无法清处,数月前虽遭到了强力打压,但锦儿无能,没有抓到他们的脑,锦儿会继续全力追查的!” 我抚慰道“锦儿,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刘锦儿点点头道“谢谢少爷关心。锦儿明白!” 这会儿,马永成正好赶回来了,进门与我行了礼。我便问道“老马,我让你去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禀少爷,小人都依照您的吩咐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事情一切都进展顺利……” 马永成拱了拱手,脸上带着笑,正想对我邀功,却被一旁的刘锦儿呵斥了一顿。 “马永成,你这个大内护卫统领是怎么当的?刚才少爷在外面酒楼里,差点被一群鼠辈围攻。就算少爷差你去办事,不在少爷身边,你也应该早作好安排。既然出宫伴驾,身为护卫统领,怎能不把少爷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若是少爷出了什么意外,你要如何担当,又教义父如何交待?” 马永成虽然是正四品的官位,但在刘瑾的义女面前,还是矮了一截,挨了骂后,也不敢还口,只是惶然地一边点头,一边认错道“大小姐教训的是!大小姐教训的是!小人失职了,还请少爷降罪!” 我不以为然地道“没事了,老马,你继续你办我交待的事。锦儿你也先去休息吧。待我到后面看看杨家父女去。” 我独自下楼,来到后院,见到杨小环正在石亭下凝神呆。我走近两步,才现她手里捧着是一把纸扇。仔细一瞧,那纸扇不就是之前比武招亲的时候,那个出尽了风头的柳公子留下的吗? 我都还没注意到杨小环是什么时候偷偷把这纸扇捡到的。看杨小环的神态,该不会是对那柳公子动了心吧?真那样可就有趣了。我想着,不由站到了她背后,清咳了两声。 “咳!咳咳……” 听到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杨小环微微一惊,有点慌乱地转过身来,悄悄将双手背了过后,藏起手中的扇子,抬头望了我一眼,脸色有些微红,旋又将头低了下去。整一副小女儿家的神态,煞是诱人。 我轻笑道“呵!杨姑娘,在想什么心事,这么入神?” “没什么,没什么……”杨小环摇了摇头,想要掩示着尴尬。 我又问道“杨姑娘,你爹的伤不打紧吧?” 杨小环答道“刚才大夫看过了,已经没有打碍了,现在爹爹正自行在房中调息。多谢李公子关心。” “没事就好。”我笑道,“呵呵!我来是想问问,刚才在酒楼,你爹与那个汪敬忠之间是有什么仇吗?为什么一见面就要上去与之拼命?” “李公子……”杨小环望了一眼,犹豫了片刻,便是忽然向我跪了下来,“李公子,我们父女二人飘泊在外,无亲无故,今日幸得您这位大贵人相助,我父女感激不尽。那汪敬忠与我父女不着不同戴天之仇。奈何我父女势单力薄,怕纵是拼了一死,也无法清雪此恨,小女子斗胆请李公子仗义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甘愿做牛做马……” 我见杨小环面色愁苦,眼角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心中怜意顿生,连忙伸手扶起她来道“小环姑娘你不必如,有什么委屈,慢慢告诉我听就是了。” 杨小环再三向我致谢,方才说道“我父女原来苏州人氏,祖上也算是武林世家,爹爹与娘亲黄梅县经营一家小镖局,虽然生意平淡,但我们一家人生活的很开心,直到七年前,爹爹为了开拓镖局的事业,认识了北方有名的大镖局的副总镖头汪敬忠,当时我爹娘对他很敬重,以诚相待,谁知汪敬忠表面上是个好人,实则猪狗不如,他对我娘起了不轨之心……当时我年纪尚幼,具体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汪敬忠那狗贼用卑劣的手段,污辱了我娘亲,事后娘亲不堪受辱,含恨自尽了……” 杨小环讲到这里,含在眼里的泪水又滑落了下来。我摇了摇头,心想汪敬忠那混蛋干得“好”事还真不少,同时又出言安慰了杨小环几句。 但听杨小环接着说道“娘亲死后,爹爹痛不欲生,立誓要找汪敬忠报仇雪恨,谁料汪敬忠那奸贼先下手为强,勾结了地方的官府,害得我们家的镖局损失了重镖,爹爹无法偿还债务,只得关闭了镖局,带着我离乡背景,一直在江湖上飘泊,以显卖武艺为生。爹他一心怀中为娘亲报仇的念头,但知道汪敬忠势大,怕自己一去不返,所以到去年我十六岁时,就让我比武招亲,希望我出嫁之后,他再无后顾之忧,好去和汪敬忠那狗贼拼个你死我活……” 我听到这里,不觉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看你爹他脸上一直藏着一股愁苦之色,原来心中背负着这样一笔深仇大恨。” 杨小环又说道“我也很想为娘亲报仇,但我知道单凭我们父亲二人,成功的机会太小了。而且我已经没有了娘亲,我很怕爹爹再离开我。因为和爹的约定,所以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努力把败所有来比武的人,就是不想自己嫁出去,可是今天……” 杨小环说到这里便停住了,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我见状,不由笑道“呵!今天不就有位姓柳的公子将小环姑娘你打败了吗?不过可惜的是他来后拒婚逃掉了。” 杨小环幽幽说道“我这般身份卑微的江湖女子,那些世家贵公子,又怎么会看得上眼。那位姓柳的公子亦是如此吧。想他只是将那比武当作了儿戏,只为戏弄我父女,找一点乐趣罢了……” 我摇头笑道“小环姑娘你这话可就没说对。像你这般可爱,武功又好的姑娘,谁又会不喜欢你呢?呵呵!我也算是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吧。不是一样愿意和你做朋友吗?” 杨小环却是会错了我的意,羞赧地说道“李公子的恩情,小环无以为报,只要公子不嫌弃小环的蒲柳之姿,小环愿意……” “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打断了杨小环的话道,“我是想告诉你,那位比武胜了你却不肯娶你的柳公子,是有他个人原因的……” “李公子,您说那个柳公子他怎么了?”杨小环闻言,眼中立刻闪现出关切之色,看来他对那柳公子真是动了心思。 我嚸嘿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柳公子根本是女扮男装,她是个女儿身,自然没法子娶你喽 “啊!李公子,你说什么?” 杨小环脸上堆满了疑惑,显然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我也没多作解释,只是突然上前一步,忽一伸手,环抱住她的纤腰,将她的身体往后一放,用之前那个柳公子抱她的姿式将她搂在了怀中。 “李公子,你……”我如此突然的举动让杨小环顿时手足无措。 “呵!小环姑娘,我抱你的感觉是不是和那个柳公子抱你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你现在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微笑着,用行动来证明了自己的话。 “我……” 我怀中的杨小环感受着我强烈的男子气息,呼吸逐渐加剧,呆呆地望着我,星眸中泛起了迷乱之色。 我正准备放开有点失神的杨小环,却忽然听到背后一个充满了醋意的呵斥声响起“李逍遥,你在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 预发安家费 我知道是林月如来了,连忙放开怀中的杨小环,回身对脸上带着醋劲,正快步走过来林月如,摊了摊手,“呵!我没干什么啊!只是给小环姑娘证明一个我的推测。” “林小姐,李公子他……我回房爹爹……” 杨小环回过神来,望见林月如,本欲开口帮我解释一下,但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咬了咬唇,微红着脸,找了个借口,匆匆逃去了。 我耸了耸肩,只是微笑,没有说话,林月如望着匆忙离开杨小环,又回头白了我一眼道“李逍遥,我就知道你一直想打人家杨姑娘的主意!” “嘿!我的大小姐,瞧你这话怎么说的。杨家父女可是你邀他们到这里来住的。呵呵!要是你不满意,我这就叫人把他们撵到大街上去喝西北风。” 林月如哼声道“哼!少跟我贫嘴了,本小姐说你不对,你就不对了!” “好吧!算是我错了。”我举手投降道,“我刚才知小环姑娘的身世非常凄苦,只是他没有月如你这般坚强好胜。你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吧。”随之,我将杨小环刚才讲给我听的事转述给了林月如。 林月如听罢,第一次反应便是握紧了拳头,愤然叫道“可恶!汪敬忠那狗贼真是人人得而诛之,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他!李逍遥,你明天把你的手下全叫上,陪我一起去镖局,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好了,月如,你也不用那么激动。这样杀了他反而便宜了他。一定得让他尝尝众叛亲离,一无所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况且我们还要一并把镖局收回来。所以也不用急在一时,我都安排好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林月如听了我的话,这才平静了许多,答应道“好吧,我就听你的。总之我要亲手将汪敬忠千刀万剐了,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林月如眉宇间那股深深的仇恨之色,让我感到一阵心寒。过于强烈的杀戮与暴戾之情会让一个人的心智扭曲。我忽然想到,杀不杀汪敬忠并不是主要问题,而如何帮助林月如化开心中的仇恨才是关键。不然就算把汪敬忠剁成了粉,也无济于事。 “大小姐,别那么暴力好不好?杀那种人只会脏了自己的手。呵呵!有时间我们还不如好好计划一下我们的美好未来。” 林月如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到现在都还不肯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呢。我忽然觉得你这人有点靠不住……” 我轻笑道“嗨!我早都告诉你了。我是当今的皇帝,只是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哼!三句话里没两句是正经的。”林月如撇了撇嘴道,“算了,不和你说了,我杨家父女,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林月如离开后,刘锦儿从后面走了出来,轻声说道“少爷,若是日后,林小姐真知道了您是当今的天子,你说她会接受的了吗?” 我倒是并不太担心这个问题,不以为然地笑道“哈!鸭子都煮熟了好久了,还怕他飞的了吗?锦儿你来找我有事吗?” 刘锦儿答道“少爷,那黑龙会主马如龙亲自送来了两万两银子,他还想要求见少爷。” 那个黑龙会的老大倒是真心归顺了,不等第二天就亲自把赔罪的银子送来了。我听罢点了点头道“好吧,去见见他,帮这些京城的帮会势力都笼络了,让他们以后在京城帮我照应着月如的镖局。” 我在刘锦儿的陪同下来到前面客堂,在那里等候多时的马如龙,见了我便是毕恭毕敬,接着说着奉承话。 “李公子,小人在道上也算混了好些年,如今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翻云覆雨、只手遮手,日后您有什么事但请吩咐,我黑龙会一定全力为您效劳!” 黑龙会这样的京城大帮会的消息网一定,金刀门的副门主等人之前在酒楼被抓的事,马如龙可能已经收到了风声,他得知我不仅是京卫府衙门,就连锦衣卫都能轻易调动,或许已经猜到了我的真实身份。 我坐下说道“马老大,有你这话,本少爷也不多说什么了。我正准备收拾汪敬忠,也不用你们黑龙会做什么事,只需帮我看着点风声就行了。” 马如龙连忙答应道“是,小人一定照李公子的吩咐做。” 我又说道“对了,那个什么金刀门与你们黑龙会都是京城里的三大帮会之一吧。你和他们当家的关系怎么样?” 马如龙应道“金刀门与我们黑龙会齐名,不过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金刀门的门主刘一刀也算是个豪杰之辈,同在京城地头上混,也算打过几次交道。请问李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既是如此,那马老大你就代本少爷去传个话吧。告诉他本少爷是个宽宏大量之人,不会计较过往之事,明天我会让人放回他们的副门主。不过此后若是谁再敢跟那汪敬忠站在一边,嘿!本少爷收拾人的手段,也就不用多说了。” 马如龙闻言,脸上泛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心里在算计着要借我之手扫除金刀门,他们黑龙会便可从中得利。 我见状,便又接着说道“马老大,本少爷交待的话,你可得要帮我传到。本少爷可是明理之人,若是谁自以为事,想想利用本少爷,我生起气来,可是不会让谁有好果子吃的。” “是!是!小人明白了。”马如龙听了我的一句警告,不敢再使心思,连忙点头。 我满意地笑道“马老大明白就好。我会帮林小姐在京城新开个镖局,日后在道上的各方面事务,你们多加关照就行了。只知道你们听我的话办事,自然少不了好处。你们黑龙会以后在京城想开什么生意,本少爷会让官府给你们开绿灯的。好了,你回去吧。” 我这一翻恩威并施,很快便将这黑龙会主收得服服帖帖的,他连连对我拱手致谢,“多谢李公子,小人告退了!” 打了马如龙后,魏通等几名镖师都围了上来,他们看着马如龙献上的装满了五大箱白花花的银两,一个个都眼睛光。 头上还缠着绷带的魏通走了过来,兴奋地说道“李大哥,你可真是了不得,就连马如龙那样的京城帮会老头,在你面前也得服服帖帖的。看来有你帮忙出手对付汪敬忠,根本不在话下。这次总镖头和众兄弟的大仇终于有机会报了!” “是啊!是啊!李公子是我们林家镖局的大恩人!”其他几名镖师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一起称颂我。 我拍着魏通的肩膀笑道“哈哈!小魏啊!以前跟你们一起行镖的时,欠下一顿酒没有喝,不如今天有空,我同你们几个兄弟一起好好喝一蛊吧!” “好啊!好啊!有李大哥做东,我们兄弟一定奉陪。要好好敬李大哥一怀!”魏通等几名镖师见报仇有望,心情好转,听我一说喝酒,便都跟着起哄。 我又笑道“哈哈!要喝酒就得找个好地方。京城里的花楼,你们肯定都还没去玩过吧?” 魏通尴尬地说道“李大哥,去青楼喝酒可不太好吧?” 我笑问道“哈哈!有什么不好。难道小魏你还是处男不成?” “这个,我……”魏通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捂捂的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哈!回来我给你找个漂亮姑娘,让她好好教教你。” “哈哈!” 我随口开着玩笑,众人又跟着哄起了起来。 “你们几个在这里嘻嘻哈哈的像什么话?” 大堂内正欢腾着,林月如却是走了进来,见到魏通等小镖师们都在围着我欢闹,不由上前喝问了一句。 “大小姐……” 魏通等几个小镖师见了他们的大小姐,一时都不敢说话了。我笑了笑道“月如,刚才黑龙会的送来了给你赔罪的银子,一共两万两,我帮你收下了。” 林月如闻言,扫了一旁的几个银箱,又回望我问道“这些钱都归我的吗?” 我摊了摊手道“那是当然你,随便你大小姐想怎么用都行?” 林月如低头想了一下,便对魏通说道“魏通,一会儿你将这些银两搬去找个银庄兑换成银票,然后你和阿旺、阿才他们分了吧。” 魏通等人均没想到林月如会作此安排,全部愣住了,其中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才说道“大小姐,这么多钱我们怎么能要?” “为什么不行?除了死去的几名兄弟,剩下你们几个我爹的子弟,就是对我们林家最忠心的人。这趟你们跟随我入京,若不是遇上李逍遥,可能早都全部葬身于此了。这些银子就当是我奖赏给你们的。”林月如顿了顿,最后说道“再说真正的忠肝义胆,是再多银子也买不到的。你们几个对本小姐来说,与这两万两银子要重要的多了。” “大小姐!“ 众人一下子都跪了下来,魏通带头激动地说道“大小姐,我们几个兄弟受深总镖头的厚恩,早已打定主意要誓死追逐您!有大小姐你这句话,我们兄弟已是死而无憾……那些钱我们真的不能收了。” 林月如娇呼道“都给我起来,婆婆娘娘的像什么话。本小姐叫你们收下就收下。还说什么追随我,哼!现在就不听我的话!” 我看到这里,不由帮腔道“好了,小魏,你们几个就照你们大小姐的话做吧。再这样就要惹你们家大小姐生气喽!” 魏通等几名小镖师互望了一眼,这才起身,齐声向林月如致谢道“多谢大小姐厚赏!我等兄弟日后定要同心协力,辅助大小姐!” 林月如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就好!以后本小姐重建镖局,你们身边这几个就是开基创业的元老了。随我一起打拼,少不了流汗流血,那些银两你们拿去,就当是我预先给你们的安家费。”她顿了顿,又说道,“记着银子给你们可不能乱花,要留着将来好好娶个媳妇成亲,若是本小姐知道你们拿了钱跑去赌钱、喝花酒,我可饶不了你们!” “大小姐,我们知道了。”魏通等几名镖师连连点头,又向我致礼后,这才一起欢喜地抬着五箱白银出去了。 我见林月如脸上泛起了欣慰的表情,我在旁笑道“林大小姐,你还真是和以往一样大方,呵呵!不过你这样一分不留地让他们把钱分了,等收拾了汪敬忠,你重建镖局的时候,又去哪儿拿钱呢?” 林月如知道我又在与她调笑,于是望着我,扬了扬眉道“钱当然是找你出喽!” 我愕然道“不是吧,大小姐你可不能把我当冤大头一样宰啊!” 林月如撅起了嘴道“李逍遥,是你自己说让我以后一切靠你的。哼!你可别告诉我你没钱!” 我摸着鼻梁笑道“呵呵!也不是没有,一百几十万总还拿得出手。总之大小姐你放心啦!我李逍遥可不是喜欢夸海口的人。” 林月如又望着我,玉脸上泛起点点笑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扬了扬眉,表露出一副以后吃定我的神态。我亦跟着笑了起来,学着英国绅士一般致了一个礼,又说道“大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林月如拍了拍手道“不和你说了,我约了杨姑娘上街去买东西。” 林月如转身离去了,我身边的刘锦儿忽又评价着说道“少爷,以锦儿刚才所见,林小姐也是有非常有魄力手段之人,她的坚强毅力让锦儿也很佩服。或许她没有少爷的帮助,也能给其父报仇并重建他们的镖局……” 第一百一十三章 醇酒美人 林月如和杨小环结伴出去,也不知是买东西还是逛街,总之去了好久都不回来,不过我早吩咐了刘德华和黎明两个大内高手随行,想来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也不去担心她们。 晚饭就只的刘锦儿陪着我吃。由于天气很冷了,细心的梅儿主动给我烫了一壶酒给我暖胃。在后世我只喝过煮啤酒,这种烫热的古代美酒倒是第一次喝。 “嗯!不错,不错,小诚子,坐下来陪我喝两杯。” 一旁陪侍小诚子知道我的性格,不好作推辞,只得坐了下来,帮我斟酒,不过那小子不胜酒力,没两杯就醉得趴下了。 虽有好酒,但独酙无味,我便又说道“锦儿,今天心情也,你也陪我喝几杯吧。” 刘锦儿平淡地说道“少爷,马有成和其他护卫都不在,只有锦儿一个护驾,所以请恕锦儿不敢饮酒。” 我按着酒杯,微笑道“没那么夸张吧。之前我还见到锦儿你暗中调派了两三百名锦衣卫,再加上大内高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早已经把这座长春楼暗中布防了,这有么里三层外三层的严密防守,怕是天灭组织的杀手来了也攻不进来吧?” 刘锦儿解释道“少爷,锦儿这么做只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我不以为然,只是笑道“不说这些了,快坐下来,陪我痛饮几杯。若是不给面子,我可生气喽!” 刘锦儿于此也不再推辞,默默坐了下来,亲自为我斟酒。刘锦儿的气质与当刺客的叶子在某些地方非常相似,像她这般冷艳的美女,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表露出如此柔顺的一面。我当皇帝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收获,便是这种令旁人羡慕的艳福了。 “少爷,锦儿敬你!”刘锦儿将满酒的杯子捧了起来。 “呵呵!人生得意须尽欢。” 醇酒美人,可是人生一大快事。我愉快地端起酒杯,与刘锦儿的举过来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了。 梅儿说道“少爷,菜有点凉了。梅儿叫厨房给您还上些热菜来吧。” 我笑道“好啊!随便再烫两壶酒吧。” 过了一会儿,在我的要求下,梅儿也加入了。过不第一次喝酒的她,只尝了小半杯,便是俏脸通红,就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格外诱人。 “哈哈!锦儿,还是我们两个来喝吧!” “少爷要锦儿喝,锦儿一定奉陪。锦儿再敬少爷一杯!” …… 饱暖思淫欲,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吃过这顿晚饭,天色已经很暗了。我带着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地摸到了林月如的房间。 “嘿嘿!月如,我来了……” 我带着一脸的**,推门闯了进去,伸手要抱,才现眼前的人是杨小环,不由愣住了。 “啊!李公子……” 已经脱去外衣,准备入睡的杨小环,见到突然闯进来的我,先是一惊,接着表情变得很尴尬,张口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羞赧了回头望了坐在床边的林月如。 林月如的表情更加的尴尬,又羞又恼地瞪了我一眼道“混蛋!谁叫你来的?我和小环姑娘今晚一起睡……你还不快给本小姐滚出去!” 林月如雌威大,我只得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然后灰头土脸去退出了香房,还得顺手替她们关好了门。 “唉!” 我郁闷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晚上还得一个人睡了,早知道回皇宫去找丽妃。我摇着头往回走,却忽然见到刘锦儿出同在了回廊尽头,她身高挑的她,以一个优雅而又充满挑逗性的姿式,斜靠在横栏上。 “少爷,今晚让锦儿服侍你就寝吧!” 由于喝了酒,刘锦儿的脸上也比以往多添了几许艳光,她说话时,檀口还不时喷出一丝香浓酒味,不知道她今晚是不是也喝多了。 刘锦儿说罢,仰起俏脸,大胆地凝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应。不过我也能瞧得出她的双手有些微微颤,猜想她此刻的心情也一定很紧张。 起来这已经是刘锦儿第二次提主动提出要献身于我了,我想如果我再次拒绝的话,肯定会伤到她的心。于是我二话不说,只是微笑着上前一步,摊开双手,便将她拦腰抱起。 住在客栈里,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房间很多,我横抱着刘锦儿,随意踢开了一间香房的房门,大步跨了进去。 我将刘锦儿慢慢放到了大床上,她主动伸手勾着我的脖子,呢喃道“少爷,这些天锦儿能陪驾在身边,锦儿觉得好开心……少爷,锦儿要做你的女人……” 刘锦儿的脸上渐渐烧起了红云,呼吸也变得杂乱了,我已明显看出锦儿的醉意,若非如此她今晚怕也不会向我提出这么大胆的请求了。 我微笑着伸过手,轻轻抚摩她的面庞,柔声说道“锦儿,有你这么漂亮又能干女人陪着我,我也很开心。” 刘锦儿紧紧挽住我的脖子,仰起头来,主动献上了香唇,我自然豪不客气地吻了下去,与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缠绵绯侧的热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双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双唇。刘锦儿的玉脸烧得更红,呼吸也更加急促了。她吃力坐起来身来,赫然说道“少爷,让锦儿服侍你宽衣……” 刘锦儿虽然说要伺候我,可已经醉意阑珊的她,手脚都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她的双手在我身上摸索了许久,根本无法解开我的衣带,反而被到这么一抚摸,更加挑起了我的欲意,特别我俩面面相贴,从她喷出来的带着酒香的鼻息,让我难以自恃。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笑道“锦儿,还是让我来吧。” 我运用熟练的运作,一件件解开了刘锦儿的衣衫,眼前这位冷艳美女那具雪白无暇的**逐渐呈献在我的眼前,我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刘锦儿的美,或许还谈不上迷倒众生,甚至在大多时候,她冷漠的气质,让外人难以接近。但当一朵妍丽的玫瑰剥去她所有的外刺时,任君随意采摘的状态,绝对能够让人迷倒。我此时已感觉到自己醉了,但并非是酒精的作用。 “锦儿,你好美……” 我由衷地赞叹着,欣赏着玉体横呈刘锦儿,那光洁而健美的肌肤看得我心旌摇摆。锦儿的身材只能用“火辣”二字来形容。我含笑着埋下头去,轻轻嗅着她肌肤上散出来的动人体香。而刘锦儿微微闲上了双眸,一动不动,任我施为。 我并没有迫切地进入主题,就像是品味最香醇的美酒一样,慢慢地品味着锦儿的玉体,如果不是因为身在五百年前的明朝,没有齐全的设备,我此时一定还会放上一揉情的音乐,以增加罗曼蒂克的气氛。 我一边慢条斯理地脱起了自己的衣服,一边问道“锦儿,你准备好了吗?呵呵!我可要来喽!” “……” “锦儿……” “……” “锦儿,怎么了?” 刘锦儿并没有一点回应,我愣了愣,连忙俯下身去,在她耳边又轻轻唤了一句。然后刘锦儿却是口中呢喃呓语,轻吟了一声,无意识地将头偏了过去。她的呼吸平缓,看样子好像已经睡着了。 “不是吧?” 衣服都已经脱到一半的我,不由得尴尬地笑了起来。明知锦儿已经有点醉了,就应该打铁趁热的,自己怎么这么失误?不过此时望着熟睡的锦儿,我是无法为了满足自己的**而把她吵醒,看来只能放弃了。 “锦儿,这几天也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吧。” 我慢慢地帮刘锦儿脱掉靴子,又轻轻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埋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穿好自己的衣服。 刚才是被林月如给撵出了房间,而这回是我自己主动退了出来关好门,不同的遭遇却是同样的结局。进进出出,最后还是弄得要独自渡过漫漫长夜,弄成现在这个状态,真是好不郁闷。 我长吁了一口气,晃着脑袋又随便撞开了一间房香门,走上床去,倒头便睡了。 次日。 每天早上伺候我洗漱的梅儿因不知道我晚在哪儿,早上见不到我,都有些急了。昨晚喝醉了的小诚子更感觉自己失职,跟着梅儿上下转着,又不敢大声呼喊,怕吵我还没睡醒。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我靠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看得他二人那副焦急的神态,不由得笑了。 “少爷,您昨晚睡的好么……” “呵!别提昨晚了,小诚子,你去给我打水洗脸。梅儿,你去前面一间房照顾锦儿,她昨晚喝醉了。” “是……” 梅儿和小诚子面面相觑,对望了一眼,这才分头去了。 早起上次吃早餐的时候,所有人都出来了。杨涛经过一天的调理,伤势已无大碍。他免不了又向我感恩道谢一番。 “杨大叔,你们家的事我昨天都听小环姑娘说过了。月如家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既然大家都有同一个仇人,你也不必再见外了。我已经安排好一切,收拾汪敬忠这个人渣。你们父女二人就安心住在这里好了。” 杨涛虽然还不清楚我真正的身份,不过他昨天就见识到了我在京城的权势,能得到我无条件的帮助,无疑地他莫大的幸运,因此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激动地道“李公子,我父女二人这两天飘泊江湖,饱受风霜,今日能遇上您这样的大贵人,实在是我父女前世修来的福份。” 我笑着说道“都说了不用客气了。杨大叔以前在南方经营镖局,一定是经验丰富。我想等收拾了汪敬忠,重建镖局之后,杨大叔能够出力辅助月如,掌管新镖局的事务。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涛慨然道“若能得报大仇,杨某也再无憾事,以后这一身老骨头,李公子若是不弃,便任凭您差遣!” “哈哈!能帮月如找到你这样一位好帮手,真是太好了。” 我正笑着,林月如已和杨小环亲密地挽着手臂,从楼上走了下来。林月如似乎已忘记了昨晚的尴尬,只是说道“李逍遥,你别在那里自作主张。”她同杨小环走了下来,又补充了一句,“告诉你吧。我已经和小环结拜成金兰结姐妹了。” 这话让我和杨涛都有点意外,只见杨小环接着林月如的手,赧然点点头道“难得林姐姐不嫌弃。小环也就不怕高攀了。” 我笑道“呵呵!那可真要恭喜了。月如,你既然和小环姑娘结拜了姐妹,是不是也打算认杨大叔做干爹呢?” 林月如没有理会我,只是让梅儿帮他倒过一杯茶来,接着捧到了杨涛面前,“干爹,我与小环结拜了姐妹,那么您就是我的义父了,女儿给你敬一杯茶,以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林月如做事总是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她这般突然地要认杨涛做义父,让杨涛感觉有些为难,不过在我的巧言劝说下,杨涛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欣然谢纳了林月如给他敬上的一杯茶。 喝过一口茶后,杨涛激动地说道“林小姐,我父女真是高攀了……小环能有你这么个义姐,我能认得你这么一个义女,那可是我们父女二人的福气啊!” 林月如拉着杨小环坐到了杨涛身边道“干爹,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你就不要再说见外的话。来!我们一起吃东西吧。” 认的父女三人坐到了一起,一边吃点早点,一边融洽地聊了起来,梅儿与小诚子自然忙着在旁伺候。 后从楼上走下来的人是刘锦儿,睡过一夜后,她的酒已经醒了,便又回复到平日冷若冰霜的神态,只是到了我身边,悄悄致歉道“少爷,锦儿酒后失态,还请您不要见怪。” 我笑道“呵呵!没关系,昨晚未尽之事,下一次我们再找个机会来补偿。” 我的话顿时让刘锦儿的玉脸微红,只是除了我之外,林月如他们都在自顾着饮茶、聊天,没能见到这难得了一幕。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凤临阁 吃过早餐,林月如又召来了魏通等几名镖师,来给杨家父女见礼。他们都已经众志诚诚,摩拳擦掌准备要一起去找汪敬忠算账了。 林月如系上了佩剑,对我问道“李逍遥,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姐已经迫不及待,要亲手斩下汪敬忠的狗头,为我爹和义父、义妹,还有死去的兄弟报仇了!” 我摇摇头道“不急,我们再等两天吧。现在时机未到哩!” 林月如和众人一般热情高涨,但听我这么一说,有点不悦地道“李逍遥,你说了要帮我的。还等什么啊?现在仇人就在眼下,再不找他算账,岂不让他像上次一样跑掉了!” 我解释道“月如,你忘了,我们除了要收拾汪敬忠,还要帮你夺回镖局的。我已经查到,汪敬忠这阵子在京城到处拉关系,就是为了将总镖局改设在京城,这几天北方十七间分局的镖总都会6续赶来京城的,我已经部署好一切了,保证汪敬忠那家伙再也跑不掉……呵!总之说好了一切听我的指挥嘛!” 我的解释非常合理,魏通都人也听得纷纷点头,而林月如仍是过意不去地说道“李逍遥,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快说出来,不然我可就不听你的了。” 我笑道“汪敬忠使了卑鄙手段害了你爹,谋夺了镖局,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更卑鄙。哈!总之你放心好了,汪敬忠那家伙最后会留给你的。” 杨涛闻言,也以干爹的身份开口说道“月如,其实为父也更想近快找汪敬忠那狗贼报仇,但既然李公子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那么我们听他的安排就好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为林月如排好了行程,先召来了黑龙会的会主马如龙,让他和杨涛一起陪着林月如,在京城里走访各个帮会势力。林月如日后要在京城里经营镖局,自然少不了要打通京城地面上的大小帮会。在我的刻意安排下,不出两天,大小姐在便已在京城中名声大噪了。 对付汪敬忠的计划也在我的授意下,由马有成和东厂的人在暗中实施着。林月如自然是早出晚归,由杨涛、魏通等众人陪同着,前呼后拥,布满春风,倒是把我给丢在了一边。 我得乐清闲,叫上锦儿、梅儿与小诚子,也出了长春楼,到大街上溜达去了。 长街上的行人,都匆匆躲里了茶楼、酒馆,避开寒冷的北风。我从小生在南方,因此很少见过下雪,不由感慨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可能过两天便要下雪了吧。” 刘锦儿说道“这两年锦儿都在南方,冬天也没回过京,所以也很久没见下雪的情景了。” 我转对梅儿和小诚子问道“去年京城什么时候下的雪啊?” 梅儿想了想道“少爷,去年要比今年冷的多,所以大雪也来的早。梅儿记得去年这时候,一场大雪下了五天五夜,把整个紫禁城都盖成了白色的一片,梅儿与几个姐妹们还在储秀宫的后院里堆了一个雪人。” 这时,小诚子插口道“少爷,我们出了也已经有好几天了。这样子一直没回宫去,奴才怕是……” 我点点头道“哈!明天解决了汪敬忠,我们就回去。走,我们去凤临阁转转。一直说去都没机会,今天正好抽个空,看看我开的这家青楼经营的怎么样了。” 城东大顺胡同的烟花巷,也算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了。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这里的青楼、酒肆均是通宵营业,不分昼夜都在歌舞升平。林立在众多的青楼之中,金碧辉煌的凤临阁最多显明。 楼柱上垂下来的五彩灯笼就仿佛后世的霓虹灯一般耀眼夺目,我抬起头,见到“凤临阁”三个金漆大金,不由笑了。听马有成说过,这个匾还是正德皇帝亲手提得字。心想着日后林月如的镖局重开,我也送她一个御笔的招牌好了。 古代的妓院,我也不是第一次去逛了,何况这间还是自己开的,更加轻车熟路。我带着刘锦儿三人刚一踏时大门,便感受到了风临阁内的春意暖人,仿佛与外面的天寒地冻的世界完全隔绝开了。 大堂内的一些宾客,都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想谁说带着两个女子来逛妓院呢?我笑了笑,不予理会众人的目光,打了个响指,带着刘锦儿三人径直往前走去。 正在笑着迎送客人的老鸨现了我,一下子愣住了,她应该是知道我身份的。想我这个后台大老板竟会突然出说,真让她有些有足无措。 刘锦儿先行走了上去,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便见那老鸨点了点头,笑迎了上来。 “哎哟!少爷,您大驾光临,奴家真是有失远迎。奴家这就给你安排最好的香房!” 那老鸨不过四十来多,风韵犹存,我回头问了锦儿,才知道名叫蝶姨,以前曾是西厂的密探,退休之后,才会安排到这里经营生意。 “不用麻烦了,就在大堂里坐坐,我喜欢这样热闹一点。” 蝶姨点了点头,连忙吩咐龟仆们收拾出一张圆桌,安排我坐下,然后又赶紧招呼着奉上酒菜。 “少爷,您都好久没来过了。奴家刚才都快认不出您了。”蝶姨靠在我身边,媚笑着说道。可能刚才刘锦儿吩咐了她,要把我当成一般的客人伺候。 我也是毫不客气,顺手就在蝶姨的粉臂上拍了一记,笑道“是啊!好久不来了,蝶姨有什么好的介绍啊!” 蝶姨一声娇哼,旋又笑了起来,可能“我”以前经常到这里,所以她对我倒也熟络,大抛着媚眼与我调笑。 刘锦儿站在我身边,冷冷地一言不,除了陪伴我之外,周围的一切事物似乎都与她无关。梅儿与小诚子肯定是第一次踏进青楼,表现的很不自在。 “少爷,京城的四大名妓可都在咱们凤临阁。那可都是您亲手捧出来的头牌。您想点哪个来陪你,或是四个人一起来?” “呵呵!有没有什么新面孔啊?” “嘻嘻!有有有,奴家知道少爷您喜欢尝新鲜。前些天咱们凤临阁来了一位怜卿姑娘,她的琴艺非凡,可是还没见过客呢!” “怜卿?” 我忽然想起了上一次跟着一位叫胥志明的落泊秀才,第一次去青楼里认识一位颇有才情的烟花女子。 “嗬嗬!少爷有兴趣啊?奴家就这去唤怜卿来与少爷作陪。您请稍候啦!”蝶姨笑着,摇摆着腰上,快步上楼去了。 “呜啊!” 蝶姨刚踏上楼梯口,忽然楼上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男子的身体飞跌了下来,迎头便要撞上她。 蝶姨看来真不愧曾是西厂的密探,她反应灵敏,身手也是极快,轻哼了一声,旋身便是避了开去。那男子重重地仆面摔在地上,一个闷响,倒是把堂内正寻欢作乐的男女们都惊得立了起来。 蝶姨站定后,瞧了瞧摔在地上不起的男子,又抬头望楼上望去,叉着腰气呼呼地娇喝道“是什么人敢在凤临阁闹事?” 这时,一位翩翩白衣的年轻公子从楼上飘落下来,我一看正是前两天比武招亲时,打败了杨小环的那个柳公子。 这时,风临阁内几名高壮的打手已经围了上来。不过柳公子半点不惧,只望了还扑在地上不动的汉子一眼,然后转动的手中的折扇,神态轻松地说道“本公子只是来这里找人的,刚才是这个人先为恕我,我只是出手教训了他一下。” 蝶姨仍然叉着腰,先看了地上的男子一眼,果然是醉得不醒人事了,接着又打量了眼前的柳公子一番,似乎看出了她的端倪,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哟嗬!既然这位公子哥所说属实,那奴家也就不追究了。来人,先把这醉汉抬下去吧。没事了,没事了,大家接着玩!” 蝶姨吩咐了几名打手抬走了被打昏的醉汉,拍了拍手示意众人继续,然后重新往楼上去了。 柳公子丢了丢头,也不理会众人,潇洒地玩转着折扇,回身要往外面走去。我见柳公子准备离开了,便是一时兴趣,起身走了这去。 “柳公子请留步!” “你认识我吗?不知有何指教?”柳公子停下脚步,有些意外地望着我。 我轻笑道“柳公子,前两日杨家父女在大街上比武招亲,在下正好在场,所以有幸一睹柳公子的风采,对柳公子的武功也很佩服,只可惜你来得匆匆,去的也匆匆,没有机会结交到柳公子。哈!想不到今日有缘又在此相聚。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不知柳公子能否坐下来,大家一起喝杯水酒,交个朋友……” 柳公子只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我,而他的目光却像是现了别的什么,眼中露出着急之色,也不等我把话说完,便是推辞道“多谢阁下的盛情,只是本公子还有要事在身,不能担搁,告辞了!” 柳公子拱了拱手,接着像是去追什么人,抽身便往凤临阁外去了。 “喂!柳公子……” 那柳公子脚步匆忙,走的太快了,我叫他也没能叫得住。正好刘锦儿走了上来,在我身边说道“少爷,您认识那位公子吗?锦儿看他应该是女扮男装的吧?” “呵呵!锦儿你的眼光还真厉害!”我笑道,“我觉得她挺有趣的,反正闲着无聊。不如我们跟上去瞧瞧吧。” 刘锦儿并没有反对我的提议,于是我说罢,招呼了梅儿和小诚子一起往外走。这时,蝶姨已从楼上下来了,她见我刚坐了一会儿便要走,连忙赶了上来。 “少爷,您这就要走了吗?怜卿姑娘正在上面梳妆,马上可以下来陪您了……” “呵!下次再说吧。”我想了想道,“对了,给我好好照顾怜卿姑娘。并告诉她李逍遥下次再来与她切磋琴技!” 我对蝶姨交待了一声,便带着刘锦儿、梅儿和小诚子追出了凤临阁外,然后那个女扮男装的柳公子却早已不知去向了。 刘锦儿见我眼神有些失望,便是说道“少爷,您要让锦儿派东厂的人去调查一下刚才那个柳公子的身份吗?” 我摇了摇头道“算了,有机会总会见面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他卑我鄙 等到第四天,林月如再也按捺不住了,她这几天四处与人饮宴,与江湖帮会打交道,被人捧奉着,最初觉得风光,但时间一长就厌倦了,中午的时候,她拒绝了金刀门的邀请,只是有些生气地拉着我问道“李逍遥,都已经三四天了,到底有什么行动?我每天和干爹一起,同京城里那些七帮八会的人吃饭,听他们说些奉承的废话,我都听烦了!” 我见到林月如那副郁闷的样子,不由笑道“呵呵!月如,我们说好了分头行事嘛。你去应酬那些京城的地头蛇,跟他们拉好关系,我则暗实行对付汪敬忠的计划……” “哼!你少蒙我了!”林月如娇哼一声道,“你昨天晚上才去逛了青楼,你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 “呵呵!那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嘛。” “去你的!不准跟我害掰,不然我可不理你了。” “哈!我的大小姐,别生气,不如我让梅儿给你弄碗青梅汤消消火吧。” 我与林月如正开说笑着,马永成匆匆赶来向我禀报道“少爷,事情都办妥了。” “嗯!老马,这两天辛苦你了。回家后我会好好嘉奖你的。”我点了点头,打了马永成后,转对林月如道,“好了,都搞定了,我们这就去找汪敬忠算总账吧。嘿!咱们一会儿扒了他的皮,然后煎了煮了就随你的便!” 林月如本在催促着我,但见我说得这么轻松,有些将信将疑,“李逍遥,你说现在就去吗?” 我耸了耸肩道“当然喽!难道你还想让汪敬忠多过几天好日子吗?” “好!我去叫通知义父、义妹他们!” 林月如听了我的话,迫不及待地叫上了杨家父女和魏通几名镖师,我只带着刘锦儿便同他们一起出门去了。 我们一众人来到了京城南街的威远镖局,见到大门是敞开着的,林月如和杨涛看得有些疑惑,而魏通等几名镖师却是紧张地握紧了随身的刀剑,准备要来一场拼杀。 林月如忍不住对我问道“李逍遥,汪敬忠那狗贼现在真在里面吗?你的手下呢?怎么一个也没带来。她不也是你的侍女吗?带她一个人来有什么用?” 我笑道“锦儿的武功你也见识过的,可不是一般厉害哦。再说我都搞定了,今天来也不用动手的。” 我说罢,举手弹了几个响指,一切就像安排好了似的,镖局里迎出了一个镖头,正是以前一起走过镖的沈冲。他大步下来,直走到了林月如面前,恭敬地拱手说道“大小姐,您总算来了。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 威远镖局的人都已经背叛了林月如,转投了汪敬忠。林月如见了沈冲,本是一脸怒气,差点拔剑动手,不过却怎料到沈冲会对她如此恭敬。 林月如愣了愣,还没有回过神来,紧接着镖局走又步出了十七名三四十岁的汉子,他们均是威远镖局在北方各分局的镖头。 众镖头也是一起向林月如拱手施礼,齐声说道“我们恭迎大小姐大驾!” 杨家父女和魏通等人也都愣住了,而林月如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她转头望向了我,大惑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李逍遥,你到底施了什么手段,他们一个个怎么会?” 我笑了笑,没有作解释。沈冲又是说道“大小姐,我们大家当日一时糊涂,背弃了大小姐,有愧是林总镖头!今天大家一起向大小姐请罪,希望得到您的原谅!”沈冲说罢,便是带头跪了下来。 其他的十七名镖头也跟着下跪,均带着一脸愧疚之色,齐声说道“我等恳请大小姐恕罪!” 我见林月如还愣在当场,便是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月如,他们在跟你认错了。你还不上去说两句。” 林月如被我提醒了一句,反应了过来,这才走上前两步,昂说道“说到底你们都是我林月如的叔伯辈,也是我爹当天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威远镖局的基业有一半是你们流血流汗打下来的……汪敬忠那奸贼,用无耻的手段谋害了我爹,当初你们为了自保,投向了他,也是情有可原。既然现在大家都改过认错了。我也不会再责怪你们。好了,你们大家都起来说话吧!” 众镖头听了林月如的话,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站了起来。沈冲带了头,一脸诚然说道“大小姐,多谢您这般宽宏大量!我们刚才已经商议过,决定支持大小姐重掌威远镖局的大权,并誓日后一定对大小姐忠心不二!” 众镖头齐声应和着,沈冲又说道“大小姐,我们已经将汪敬忠那叛徒绑了,正在他跪在林镖头的灵位前,由里面的兄弟看守着。现在大小姐来了,就请您进去,亲手处置汪敬忠,以慰总镖头在天之灵!” 林月如闻言,偏头望向了我,欲言又止地咬了咬嘴唇。我安排好一切,让林月如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她好像还不太痛快。反而杨家父女和魏通等人得知一切都是我所为,无不望向我,眼中的钦佩之色不在话下。 “大小姐,里面请吧!” 众镖头们让开道来,由沈冲领着我们一行走进了镖局。林月如扫视着左右两边神色恭敬地分局镖头们,心中仍是满腹疑惑,忍不住悄悄问我道“李逍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让他们一下子全转变过来?” 我故作神秘地笑道“呵呵!也没做什么,我只是派人分别去说服他们罢了。” “说服?”林月如翻了一个白眼,她对“说服”这两个字表示怀疑。 我又微微一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这个说服当然不是动之以情晓之以义那种……而是用各种手段,比说金钱利诱,或者抓了他们的老婆孩子威胁,或者是以性命相逼,然后再慢慢跟他们讲道理,他们自然就会弃明投明喽!” “李逍遥,真有你的……” 林月如听罢,又白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表示褒奖还是鄙夷。对付一个卑鄙的人,最有效的办法,自然是使用更卑鄙的手段。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陪着她继续往前走。 穿过前院来到大堂,先见到的是正北位的香案上供奉着林震的灵位,林月如与魏通等镖师,见到林震的灵位,均有点双眼红了。 而在灵位下跪着的人正是汪敬忠。他的又手被绑在背后,低垂着头,面如土灰,头散乱,脸上有些青肿,嘴角还挂着血红,可能之前已经被沈冲等镖头们狠狠打过一顿了。前几日还能算是在京城风光无限的他,此时已经沦落为一只待宰的羔羊了。 “汪敬忠!你这狗贼!” 林月如一眼见跪在地上的汪敬忠,眼中的怒火立刻烧了起来,杨家父女也是勃然而上,同时喝骂了一句,再加上魏通等几名镖局,各人眼中仇恨的火焰怕就足已将他给烧死了。 汪敬忠缓缓地抬起头来,先是望见了我,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接着又见到林月如和杨涛等人,眼中已是充满了绝望之色。 林月如上前一步,冷冷地瞪着汪敬忠,喝骂道“汪敬忠,你这无耻之徒,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汪敬忠可能想到自己横竖脱不了一死,于是一扫颓丧之情,昂起头,口气也强烈了起来。 “啪!” 林月如狠狠地甩了汪敬忠一个耳光,力之猛,打得口喷鲜血,侧身倒在了地上。 “你这狗贼还敢嘴硬!” 此时,魏通等几名镖师也都忍不住冲了上来,喝骂着拳脚并施,唏哩哗啦地对倒在地上的汪敬忠一顿胖打。 汪敬忠很快被打成了一只猪头,那副模样可有点惨不忍睹,他的身子一阵卷曲,猛烈地哼了几声,又咳出两口鲜血来。其他的镖头们都分站在两边,一言不,他们或许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落得像汪敬忠一般的下场。 这时,杨涛走了上去,他对于汪敬忠的仇恨,并不亚于林月如,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显得太过于激动,只是冷冷地说道“汪敬忠,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开眼,我今天我们父女三人终于可以向你讨回这一笔笔的血债了!” “你……咳……你到底是谁?” 汪敬忠听到了杨涛说话,吃力地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杨涛。 杨涛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哼哼!汪敬忠,丧尽天良的坏事干多了,连自己都不记得了!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今日得到李公子相助,终于有机会代我的亡妻向你讨回血债了!” “是你……” 汪敬忠愣了愣,很快认出了杨涛,又默然将头低了下去,只是不知他现在心里有没有在忏悔。 望着沉默不语的汪敬忠,我微笑着说道“老汪,你想在临死前忏悔吗?呵!可惜我没有牧师提供给你。” 这时,沈冲等一众镖头开口道“大小姐,我们今天就将这十恶不赦的叛贼千刀万剐,斩下他的头颅供奉在林总镖头的灵位前。就请你亲自动手吧!”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觉得死刑对于一个罪犯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惩罚,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林月如已是忍不住拔出了佩剑,激动地将指向了汪敬忠,冷哼一声道“狗贼,本小姐今天就用你的血来祭奠所有被所毒害的人,受死吧!” 面对着死亡,汪敬忠再也强更不起来了,他蓦然抬起,眼中泛起了惧意,无意间将目光投向了杨涛身后的杨小环。 “你……你是李文秀的女儿?” 杨小环望着曾经伤害过自己母亲的仇人,激动地叫道“狗贼,不许你提我娘的名字!” “哈哈!”汪敬忠忽然笑了,他眼中闪过异样的神色,“你叫应该叫小环吧?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杨小环的眼中已经夺眶而出,她上前一步,从林月如手中接过了长剑道“姐姐,请让我亲手来为娘亲报仇!” 杨小环抓住长剑,直指向汪敬忠,双手有些颤抖,但却迟迟没能将那一剑刺下去。我想如此年轻的她,可能还从来没有杀过人。 这时,汪敬忠吃力地撑地身子,又缓缓说道“小环,我记得那时我到黄梅县,你还很小,有些事你并不知道。如今你要杀我,我也无法可说。不过你娘有件秘密,你一定不知道。我希望在临死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你,你过来吧,我这就说给你听……” 杨涛叫道“女儿,不要听这狗贼胡言乱语!” 杨小环听到有关于她娘亲的事,忍不住好奇,慢慢走到了汪敬忠面前。以汪敬忠的奸滑,我顿时觉到这是他的诡计,但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杨小环刚步到汪敬忠身边时,他忽然想蓄足了全力一般从地上弹身而去,本来反绑着他双手的麻绳蓦地松开了,而他的手上不知为何会多了一把尖刀,凭借着一下奇招突袭,将猝不及防的杨小环给制住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解开心锁 “哼!都别过来!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汪敬忠将手中的尖刀抵在了杨小环的脖子上,脸上露出无比狰狞的表情,疯狂地大叫着,挟持着杨小环的性命以作威胁。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毕竟谁也没有预料的到。想那汪敬忠自知逃不掉了,所以在被绑之前就暗藏了一把匕在袖中,早已经悄悄削断了绳子,刚才说那么多话,只是为了引处事经验浅薄杨小环上当。 在如此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汪敬忠还能凭着奸计翻身,并抓到一张保命的王牌,让我不佩服他也不行了。 “可恶!” 林月如恨得直咬牙,好抓起了地上的长剑,重新指向了汪敬忠,她后悔刚才没有一直就把他宰掉。 “狗贼!快放开我女儿!” 杨涛亦是攥紧了拳头,愤怒地想要冲上去,将汪敬忠大御八块,可是见到刀尖低破了杨小环的脖子,鲜血溢了出来,顾忌到自己女儿的性命,他也不敢冲动了。 “汪敬忠,你逃不掉的!”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但都因杨小环被制住,大家投鼠忌器,而不敢轻举妄动,像沈冲等人也只能做些无谓的喝骂。 “哈哈!想要我汪某人的命也没那么容易。你们都别动!不然我立刻干掉她!” 汪敬忠的脸上挂着冷笑,不过由于受伤的污伤和浮肿,使她的表情变得更加诡异。他现在就像一只饿鬼,在做垂死的挣扎。 杨小环脸上挂满了愧疚的泪水,她呜咽着说道“呜呜!爹爹,姐姐,是我没用……我对不起你们……” “小环,别说了,姐姐不怪你。我是不会让这狗贼伤害到你的!”林月如安慰了自责的杨小环一句,又狠狠地对汪敬忠喝骂道,“狗贼,快放开她!不然本小姐定要让你死无全尸!” 汪敬忠拉着杨小环,一步一步退到了墙角,他背靠着墙壁,将头一缩,用杨小环的身体作挡箭牌,以防止我们突然出袭,或是对他暗器,只露出了小半个脸道,继续放着狠话道“哼!大不了一死。现在还能拉着个小丫头陪我,我算值了!你们来啊!我会让她死在我前面的!” “大家不要动手!” 杨涛先叫了一句。比起为妻子报仇来说,爱女的性命对他更加重要。其他闻言也没有动手,只是站成一个半圈,兵器纷纷指向墙角的汪敬忠,将他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可恶!” 见到汪敬忠脸上还泛起了得意的笑容,林月如又急又气,可是此时偏没有一点办法,她不由回过头来,用目光向我求助。依照以往的经历,她的直觉告诉她,每在她无助的时候,我总时能有办法帮到她的。 我从目睹汪敬忠挟持杨小环开始,便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事情演变成这样,也是我根本没有预料到的。因为从一开始,我认为收拾汪敬忠只是小菜一碟,现在才觉得,是自己一时大意了。 此时,一直跟在我身旁,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刘锦儿低声对我说道“少爷,需要锦儿出手吗?我有九层的把握,在不伤到杨姑娘的情况下取那汪敬忠的性命!” 我微微摇了摇头,否决了锦儿的请求,因为我自己也估量过,在现在的情况下,就算是自己出手,也无法百分百地保证到杨小环的安全。 如果为了要汪敬忠的性命,而伤害到杨小环,那可是绝对不值了。而且对于一个恋贪权位不择手段的人来说,剥夺了汪敬忠所拥有的一切,让他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已经足够了,至于要不要取他的性命,我觉得这已经不重要了。 想到这里,我大步走了上去,淡淡地说道“汪敬忠,你放开小环姑娘,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汪敬忠自然不会相信我会这么放过他,他见以杨小环作威胁起了成效,便又大叫道“哼!你们快让开道来。不然我手里的刀子可就要刺下去了!” 我仍是淡淡地说道“汪敬忠,这是我开给你的条件,也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 汪敬忠讨价还价地说道“哈哈!你们先放我走,等我安全之后,我再放了这丫头!” 林月如跟着上前一步,喝骂道“休想!狗贼你逃不掉的!” 汪敬忠半点不惧,狠叫道“哼哼!我才不怕,大不了同归于尽!” 杨涛见到自己女儿仍在汪敬忠手里,而那把抵在杨小环脖子上的尖刀似乎又深入了小许,心中无比激动,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子的情绪了。 我见状,先向他点了点头,用非常自信的眼神,示意他一切交给我,然后又暗暗拉住了准备作的林月如,最后直盯着汪敬忠,向他射出最冷峻的目光。 “汪敬忠,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今天你伤到了小环姑娘一根毫毛。那么我可以保证你的下场将会比死还惨上一千倍!” 我催运的“**至尊功”的内力,使身上散出无比强大的气势压迫着汪敬忠。他感受到我绝对的冷酷,一时间怔住了。 此时,我找到了一个出手的最佳时机,但我还没有手动手,只是接着说道“汪敬忠,你知道我是说话算话的人。而且我饶你的性命也不只一次了。我的武功你是见识过的。只要你放开小环姑娘,我就保证你能安全离开。若你不肯,那么我数到三便会不顾一次地出手了……” 汪敬忠没有再叫嚣什么,反而沉默了下去,似乎在思考我说的话。他知道我一出手,他必死无疑。因此他的眼神充满了犹豫,而我已经开始数数了。 “一……二……” 此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的紧张,气氛完全凝固了,都不知道当我数到三声过后,会有什么结果。 “三……” “等等……我相信你的话……” 汪敬忠说着,挟持着杨小环,小心翼翼地往大门处退去。我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为了怕林月如会莽撞行事,特意暗暗叮嘱她道“月如,别乱来,小环姑娘的安全可比汪敬忠的贱命重要的多。” 林月如听了我这话,这才默默点点头,忍不住了激动,她叫众人让开道来,只等着汪敬忠慢慢地退到了大门口。 汪敬忠哼了一声,突然重重地一把推开了杨小环,接着纵身往外逃窜而去了。杨涛上前一步,扶住了正要跌倒杨小环。我见杨小环已经安然无恙,便也轻松了一口气。而忍耐了多时的林月如出了一声娇叱。 “看剑!” 林月如的身影飞纵,紧追着汪敬忠而出,只见寒芒闪过,接着一声惨哼。 我跟着跳了出去,现地上留了下了一道血渍,林月如握着长剑,胸口一阵起伏,而汪敬忠早已遁去无踪了。 “汪敬忠那狗贼跑了,大家快追!” 众人紧跟着追了出去,见到林月如虽刺了汪敬忠一剑,却没能拦得住他,便是叫嚷着要去追杀。 我阻止了说道“算了,刚才我答应了放他走的,就暂且饶他一命吧。” “绝不放过那个狗贱!” 林月如疯狂地在提剑追了出去,我担心她出事,也跟着跳了出去,不过刚跃到镖局外,便见到了地上一具身异处的尸体。原来是刘锦儿早料到了汪敬忠逃走的路线,所以刚才事先退出了埋伏,此时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东西,便是汪敬忠的人头。 众人跟人出来,见到眼前的情景,都是黯然无语。虽然已经夺回了镖局,但最终没能亲手杀了汪敬忠报仇,这让林月如心中非常不快,他望了我一眼,咬了咬银牙没有说话。 我舒一口气,笑道“还好小环姑娘没受伤。总得来说,这个结局也不算太坏。我们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吧!” 名为“第一楼”的大酒楼被我整个包下了场。上下三层都坐满了客人,除了威远镖局在京的镖头和镖师近百人之外,还有京城各大帮会的大小头目都被请到了。上来穿梭,来来往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相互敬酒、谈笑,一时间人声鼎沸,场面热闹之极。 我和林月如,刘锦儿、杨家父女还有魏通等镖师坐了三楼西厢的一间雅阁。酒菜上了满桌,不过林月如却没有一点味口,只是随便吃了两筷子,便推说屋里太闷,起身踱到了阳台上,独自站在那里吹冷风。 我起身步到林月如身边,轻声问道“月如,你还在为没有亲手干掉汪敬忠而不开心吗?” 林月如伸手紧紧抓住横栏,满腔愤恨地说道“谁叫你手下的那丫环多事的?只有亲手杀了汪敬忠那狗贼,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我叹了口气,轻轻按住她的玉手,柔声说道“月如,你也应该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真的把汪敬忠杀了,剁碎、砌丝、磨粉拿去喂了乌龟,你爹也不会再活过来了。而且我不希望看到你给自己戴上仇恨的枷锁,那样会让你的心变得很沉重……” 林月如闻言,不觉有些动容,她转过头来望着我,忽然问道“李逍遥,你是因为这样,刚才故意放走汪敬忠的吗?” 我耸了耸肩膀,笑道“呵呵!这倒不是。只是我觉得杀不杀他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能不能放开心中的仇恨。我想林总镖头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希望看到你心中背负着仇恨的枷锁……月如,相信我吧。活人的仇恨远比死人的诅咒更可怕,它是不会带来什么好结果。哈!反正现在汪敬忠已经死了,一切也都了结了。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死去的人就让他们安息吧。而活着的人应该放开心怀,把握好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追求更美好的事物。” 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比如你现在应该想想,继承你爹的遗志,以后如何将你们林家镖局展天下第一镖局。哈!这些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嘛。” 在我一番用心良苦的劝慰下,林月如脸上的暴戾之气渐渐消散了,面色也变得和平了。我见到她的眉心舒展来了,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因为她爹的死,而种下的仇恨的心锁已被我解开了,不由大感欣慰。 林月如凝望着我,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以少有的温柔语气,对我说道“李逍遥,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 我摸了摸鼻梁笑道“大小姐,我们俩谁跟谁啊?呵呵!没事了,我们进去好好喝一杯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后也微服 “来!我们大家干一杯!预祝我们镖局在京城打出一片新的天下!” 我陪着林月如重新入坐,这回她已向变了个人似的,频频举杯邀众人共饮,又豪爽地与众人谈笑。 接着各大帮会的头目也都先能涌了上来,要与林月如恭贺祝酒。我怕林月如喝的太多了,便将他们统统打了。 喝多了的魏通开口问道“大小姐,你对镖局以后在展有什么计划?” 沈冲等一众镖头也附和着说道“大小姐重掌镖局,以后大家都唯命适从。大小姐有何高瞻远瞩就说出来!” 林月如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转对杨涛问道“干爹,你有什么意见?” 杨涛思索了片刻道“月如,我对威远镖局的事务并不太了解,不过我认为既然能和到京城各大帮会的拂照,那么将总局迁到京城,不失为一个上策。”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林月如点了点头,又问众人道,“你们大家对此有什么意见?” 众人齐声应道“我们都以大小姐马是瞻!” 林月如一脸欣然,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希望以后大家都同心协力,使我们威远镖局能在京城开创一番新事业!” “噢!噢噢!”众人跟着鼓掌欢呼了起来。 我插口说道“月如,既然你决定重建镖局,那么不如索性改换个名字吧。可以让一切有一个新的开始。” 林月如点头道“好啊!你说改个什么名字好?” 我笑道“哈!不如改称天下镖局吧。取意天下第一。嘿嘿!我还有办法帮你弄个御赐的牌匾。到时候保证镖局生意兴隆。” 林月如虽然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已经见识到我的能耐,知道我不是在随意夸口,便又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么我林月如在此立誓,一定要让新的镖局成为当今天下第一大镖局!” “好!噢噢噢!”众人又是一阵鼓掌欢呼。 林月如接着说道“那我们暂时息业,沈镖头,明天你就将京城的分局重新扩建,则日再开张。然后我决定再分设二十间分局,要让北方各省的州府都有我们天下镖局的分号。日后再进军江南,一统天下!” 林月如说到兴奋处,杨涛却是提出了疑问道“月如,既然我答应了李公子辅助里治理镖局,那么我想提醒你一下。有信心是好事,但不能太激进了,何况开设这么多间分局,需要很多的银两,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林月如娇笑道“干爹,你放心,钱不是问题。这话是李逍遥说的。若是要用钱的话,直管问他拿便是了。” 林月如说着,便是转向我眨了眨眼,众人也跟着将目光投了过来。我按着酒杯,微微一笑道“一百万两够了吧?若是不够,我可以再追加投资。呵呵!总之我说过会无条件支持你的嘛!” 我随口便说出一百万,在坐的人中除了刘锦儿之外,无不表示惊讶。魏通等人赞颂我的感慨,沈冲等人更是惊叹我的庞大财力。只有林月如虽然也反应出有些吃惊,但却是望着我笑了笑,觉得是理所当然一般,还不忘说道“李逍遥,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那是当然喽!我李逍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开空头支票。你们什么时候开设分局,只要通知我一声,我的银子随时到帐。”我哈哈一笑道,“来来来,我们接着喝!” 等到这场酒宴散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各大帮会的人早已各自散去了,沈冲等一众镖头也都回到了镖局去。刘锦儿陪着我走下第一楼,整场酒宴中都一言不的她,这时忽然对我说道“少爷,林小姐的事已经办妥了,您看是不是该回宫去了。” 我知道锦儿提醒我回宫,是出于好意,因为毕竟我这个皇帝已经在宫外呆了好些天了,一直没有过问朝政。可能自己的性格与历史上的政德皇帝真的很像,都是喜欢游戏人生,不过我应该比他更有制止力。 再不回去,太后那儿可真不好交待了,想到这里,我正准备点头表示同意,却忽然又记起,刚才下楼之下,林月如红着脸,悄悄在我耳边说的一句话“李逍遥,今晚到我房里陪我……” 这样香艳的邀请,我怎么能拒绝,一想到今晚又要和林月如共度**,体内的欲火已经在开始上升了。于是我不由得笑了,抬头望了天空中悄然探出头角的银月,悠然说道“呵呵!已经很晚了,还是明天再回去吧。” 回到长春楼,灯火都已经亮了起来,只是比以往显得静谧了许多,梅儿和小诚子不仅没有出来迎接,就连黄掌柜的也不知去向。 我先让两名还算清醒的镖师,掺扶着已经喝醉了的魏通等人下去休息。杨小环也陪着他爹,先行告辞去了回院。我这才拉着林月如大步走进内堂。 “梅儿,小诚子,快出来给我们打两盆热水!” 我高声叫唤着,小诚子随之从内堂急匆匆地奔了出来,面色有些惶恐地对我说道“少爷,您可回来了。”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又问道“怎么了,人都去哪儿了?” 诚子又些不安地说道“少爷,太……老夫人她来了……” “老夫人来了?” 我愣了愣,差点没有反应过来,难道说太后也出宫了,那她肯定是气坏了,亲自出来找我的,这下可真是好玩了。本以为今天会有一个美妙的夜晚,不过现在看来肯定是泡汤了,搞不好还要挨顿臭骂。 林月如推了推正走神的我,问道“李逍遥,是你娘来了吗?” 我醒过神来,含糊了两句道“没什么了,月如,你先去休息吧。” “李逍遥,带我一起去见见你娘亲吧!” 林月如犹豫了一下,忽然低声说道。她脸上泛起一丝羞赧之色,说话时候的神态,仿佛立刻要去见公婆的小媳妇一般,又是紧张又是害羞。我一时不好跟她作解释,想她知道里面等着的是当今太后,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不愿意?”林月如见我半天没有回答,有些不悦地撅了撅嘴。 我苦笑着答道“好吧!反正都来了,我就带你去拜见她老人家吧。” “少爷,我……” 刘锦儿知道要见太后,面色又变得有些为难,我也不等她开口,便是很理解地点了点头道“锦儿,你如果觉得为难,就不用跟我进去了。” “谢谢少爷!”刘锦儿对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告辞退下去了。 林月如看着有些纳闷,问道“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侍女,怎么这样啊?” “呵呵!别管了,我们进去吧。”我笑了笑,拉着林月如的手,随小诚子一起踏进了内堂。 内堂内壁都点着明晃晃的灯烛,太后就安然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她没有穿着宫里的凤袍、霞帔,头上梳了一个晚鬓,身上是绫罗秀袍,套着貂皮大袄,手里还握着一小串佛珠。那一身打扮就像一位富家太太。而刘瑾就陪立在她身边,也打扮得像个管家的模样。 我见状,不由感到好笑,想不到太后也玩起了微服私访,特别是刘瑾那么一身行头,他那副胖身材,挺着一件很不搭配的管家服,再加上那顶帽子,实大有够土气的。但却又不敢笑出声笑,只是带着林月如走了上去,对太后行礼道“孩儿见过娘亲!” 太后面色平静,没有说话,她身边的刘瑾却显然有些尴尬。我对林月如介绍道“月如,这位是我娘亲。这位是刘……嘿!刘管家。” 林月如点了点头,也拿出了官家小姐的仪态,向太后委身道了一个福,“拜见老夫人,小女子林月如给您请安。”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她先望了我一眼,又打量了林月如一番,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孩儿,你已经几天没回家了,可让为娘有些担心。所以就让刘管家带让我出门来寻你。” 我从太后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责怪之意,连忙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头认错道“娘亲,对不起。是孩儿不孝,这么大了还让你为**心。” 刘瑾在旁连忙帮着我打圆场道“老夫人,既然少爷知错了,也请你不要再过多地责怪少爷了。一会儿我们带少爷回家便好了。” 太后没有理会刘瑾的话,只是又对我说道“孩儿,你爹他去逝的早,家业都担在了你一个人身上,你若是这般成天在外,贪图玩乐,留在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守着,那该如何是好?” 我也大概了解太后的脾气,于是便又以更诚恳的态度,再次认错道“娘亲教训的是,孩儿一时贪玩,忘了回家,一定会好好反省的。孩儿现在就跟娘亲回去。” 太后听我这么一说,便是满以地点了点头,又望向林月如道“孩儿你这些天一直待在外面,便是为了这位姑娘吗?” 太后的目光虽然并不犀利,但却有另一种凌人的魄力,林月如被如此审视着,有些不自在了。又听太后接着说道“这位姑娘长得确实很漂亮,孩儿你的风流秉性,为娘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们家的门面并不一般,不是随便哪一个女子都能带进家门的。” 林月如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太后言下之意,似乎说她根本配不上我,把她这个林家大小姐当成不三不四的野女人。 我从林月如的表情看出她肯定非常的气愤与不服气,想若不是见太后是我娘亲,卖了我的面子,以她的脾性早就作起来了。 我心中暗叫,若是林月如真和太后闹起脾气来,那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收拾,于是连忙说道“娘亲,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吧。不然回家晚了可就耽误你休息了。嘿!刘管家,快去准备马车吧!” 离开客栈,刘瑾扶着太后登上了先备好的马车,我跟在后面,对还有些生气的林月如说道“月如,你可别生气。其实我娘亲那人挺好的。呵!没办法,只是我家的家教太严了!” 林月如撅了撅嘴说道“李逍遥,你娘亲给我的感觉好奇怪,还有那个管家也是怪怪的。你们家里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道“没什么啦!不过我现在就得回去了。以后你若有事需要帮助,可以直接来客栈,让黄掌柜的传个消息就行了。” 林月如扬了扬眉道“你回你的家去吧。哼!说不定你家里的妻子还等着你呢。” “呵呵!我现在可还没娶老婆啊!” “真的?” “嘿嘿!当然喽!” 我想自己不算是说谎,虽然皇宫有三千佳丽,不过皇后早已经过世了,现在也没有立新皇后,也就是说我有很多侍妾,却是真的没正室老婆。 林月如微笑道“管你的,反正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你看着吧。我会把镖局经营到天下第一的。” 我亦笑道“那么我走了。嘿嘿!还是来亲个嘴告别吧!” “想得美!”林月如打了个哈欠,回身往楼上走去,“睏了,本小姐要睡觉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带着梅儿和小诚子,步出客栈,登上了车驾。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五一二年的第一场雪 豪华而宽大的马车平稳地驰在燃满了灯火的京城大街上,朝着紫禁城缓缓驶去。我坐在太后的对面,想自己这次算得上是被“抓”回宫去的,只得老老实实地坐着,没有说话。 太后无意地掀起帘子,望了望车窗外的万家灯火,眼神低沉,忽然有所感慨,自言自语地说道“哀家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紫禁城的宫墙了。记得上次离开皇帝是陪着先皇出巡,算起来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见到太后起了感叹,我忍不住说道“母后如果愿望,儿臣可是时常陪你微服出宫,也算是体察民情……” 太后有些不悦地望了我一眼,让我连忙把话收住了,心想着还是不要惹“干妈”生气的好,便是赔着笑,改口说道“母后,本来儿臣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宫去了。天气冷了,母后也要注意保重身体。” 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我能记挂着康健,她心里自然很高兴,便是说道“皇儿,哀家知道你的孝心。你除了好玩之外,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让哀家不放心的了。” 我顺藤摸瓜地解释道“母后,其实刚才您见到的那位林月如姑娘,她是上一次儿臣在民间时结识的。她一直不知道儿臣是当今的天子。当时儿臣曾有一度孤身落难,那段日子可说是凶险万分,林月如与儿臣共过患难,还曾救过儿臣的性命。所以这一次我得知她有困难,才留在宫外几天,帮助她一下。” 我这个解释可是十分牵强,虽说林月如曾几度与我共历生死,不过倒是我舍命救她的时候多。太后对我于上次回宫前在外面生的事,并不太清楚,现在听到我说还曾险些就丢了性命,不由拧了拧眉。 “皇儿,哀家也知道你的性子。你若真的喜欢刚才那个女子,哀家便准你将她接进宫来,给她安个名分。” “多谢母后对孩儿的体谅。只是母后可曾想过,或许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宫中的生活。” 我的这番回答让太后有些动容,她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皇儿说的或许是对的。哀家在皇宫里住了三十年,最能体会到宫中的一切。民间百姓家的一些清平之乐,或许在皇宫中是永远也享受不到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哀家也希望当年能够嫁入平常人家,相夫教子,过些平淡无忧的生活……” 我默默地听着,现太后脸上流露出向往的神情,没想到我的话竟会引得她道出心声,正想插口说点什么,但却见太后的神态已回复如常,接着对我说道“皇儿,但是你应该明白,既然身在了帝王之家,那么这一切就是注定的。你必须放弃一些东西,因为你身上担负的是整个天下。” 我不迭点头道“儿臣明白了,母后的教诲,儿臣会铭记于心的。而且儿臣感觉能想像今天这样和母后谈谈心,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我的前半句话带着敷衍之意,而后半句话却是绝对出自于真心的。因为我早在心底认了太后做“干妈”的。这也是我这个时空异客在心灵上给自己找到的一点寂慰。 “如果你不觉得我这个老太婆罗嗦的话,那么以后来慈宁宫给我请安的时候,就多抽点时间陪我聊聊天吧。” 太后不知是不是受了我的影响,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以这种开玩笑的口吻,对我说了这样一番话。我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而太后的脸上也渐渐展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 就在我们这对“母后”在车厢内正交谈的愉快的时候,外面突然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咻!” 但听到一声马儿的嘶鸣声,马车突然一个停顿,生了剧烈的震动。太后一个不稳,身子往上扑了出去,我连接伸手将她扶住。接着便听见刘瑾尖亢的嗓音高声叫道“有刺客!快护驾!” 有刺客?真他妈来的不是时候!我差点想想破大骂了。不过车厢内除了太后之外,还有梅儿和小诚子均是大吃一惊。 外面已是乱成了一片,除了刘瑾的声音外,还有御前护卫统领马有成、黎明和刘德华。只听到了叫嚷与兵刃拳脚的碰撞声。 虽然还不清楚车厢外的情况,但我虽然有种冲动,想跳出去与胆敢来行刺的人大干一架。于是我扶住了太后坐稳后说道“母后,您别怕,让儿臣保护你!” 突然生的变故虽然让太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措,但她仍然能很快保持住镇定,见我要起见,连忙拉住了我的衣袖道“皇儿,你不要妄动!哀家知道你会武艺,但你身系社稷,可不能去逞匹夫之勇!” “嗯!儿臣知道了,母后请放心。” 太后这么一说,让我真不好冲出去大显身手,只一掀起帘子,观望外面生的情况。 二十名随行的护卫已经有一半躺在了地上,剩下的都与马永成、黎明和刘德华一起同刺客们展开着激烈的厮杀,只有刘瑾稳沉地护在马车前。 天上的冷月,已不知何时,被乌云所遮盖,刺骨的劲风忽然刮了起来。月黑风高,在寒冷的夜空下,死亡在成倍地增加,长街很快弥漫起了浓浓的血腥味。 我见那些刺客约有五六十人,都以黑巾蒙面,一个个武功不俗,出手狠辣。在大街两旁屋檐上,还有杀手持着弓弩等远程武器,在拭机地射。看上去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伏击。而且单从人数上来说,对方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当大人物就总会遇上这些事情,好比美国总统,我记得有好几个都是遇刺身亡的。不过我此时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心中有一种期望,叶子能够出现在这群刺客之中。如果能再遇她相会,我不可会再让她轻易离开了。 “皇上,小心刺客放箭,请您先避入车内。老奴会护着您和太后的!” 刘瑾在这个时候,倒是表现出了忠心,虽然这一批杀手来势凶猛,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寸步不离地守护在马车前。刘瑾变态的武功我是见识过的,若有他出手,相信应付这一众杀手应该不成问题。 我不慌不忙地问道“刘公公,你说这帮大胆行刺的是什么人?” “老奴失职……” “小心了!” 我和刘瑾正说话之际,第二批刺客已动了攻势,冰冷的箭雨,铺天盖地地散了下来。刘瑾轻哼一声,挥动袖袍,卷天开一部分正面射向我的箭矢,但还有许多的箭支将马车厢插成了一个大刺猬。 我心中一凛,担心着太后的安然,连忙返身钻回了车厢内。只见到太后倒在了地上,小诚子伏在她身上,而小诚子的**已中了一箭,梅儿正惊慌地扶着他起来。 “轰!”的一声,车厢不知内了什么撞击,突然往一旁翻倒过去。我来不及再说话,只得一手拉住太后,踢破了车厢,跳了出去。梅儿与小诚子也跟着滚了出来,好在没有受什么伤。 “杀啊!” 刺客们一部份缠住了马永成、刘德华和黎明,从两旁楼上又跳下了许多,他们都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目标直指我和太后。 刘瑾也终于出手了,盛怒之下的他,下手极为狠辣,一连就击毙了几人。但刺客的人数增加了近一倍。而随行护驾的士卫基本已经死伤殆尽了。马永成虽然带着两名大内高手对刺客们拼杀,他自己都已经受了伤,而且根本无法挡住刺客的攻势。 “梅儿、小诚子,你们两个躲在后面,照顾好自己。” 失去了马车的保护,情况已越危险起来。眼下我也无法再顾及梅儿与小诚子,只得护在太后身前,将“**至尊功”运行全身。第一个冲上来的刺客被我一拳轰出了十几米远,连带着撞倒了后面几人,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刘瑾见状,收手跳回到我身边,同我一起,一前一后将太后保护在了中间,同时说道“太后莫用惊慌,老奴一定视死护驾。锦衣卫很快就会赶来了!” 太后一言不,只是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我能感觉的到她,此时虽然面对非常危险的情况,心中依然十分镇定,可能是因为有我这个“儿子”在她身边,让她感觉很安全。 “护驾!” 在这最紧要的关头,突然间传来一声娇叱。我已听见是刘锦儿,只见她带着近百名锦衣卫的精英,飞身赶至了。 刘锦儿眼中闪着无比冷酷的目光,手中一把软剑已化作了一条致命的银蛇,身影穿梭,血光飞溅,她很快从已经将我们包围的刺客圈外打破了一个缺口。上百名英武的锦衣卫也纷纷钢刀出鞘,对大街上的刺客展开了围剿。 由于刘锦儿率领锦衣卫的出现,局势很快便扭转了。刺客们出一声哨子作为信号,已开始纷散撤逃了。 刘锦儿收起了软剑,她身上和脸上都还沾染着血渍,走到了我跟前,单膝跪下道“锦儿救驾来迟,还请皇上和太后降罪!” 我笑道“锦儿,你做的很好。快平身吧。” 刘锦也算是及时救驾,化解了危机,立下大功,但太后却只是冷冷地望了刘锦儿一眼,没有说话。 刘瑾沉声问道“那些刺客可有留下活口?” 刘锦儿答道“抓住了两口,但他们口中藏有毒丸……锦儿没来得及阻止,请义父降罪。” 刘瑾并没有责怪,只是冷冷地说道“锦儿,此事交给你继续追查,一定要将那些胆大包天的刺客统统缉拿,查明主谋!” 刘锦儿语气坚定地应道“锦儿领命!” 过了一会儿,张允与谷大用带着大批的士卫和御林军赶来了。马永成吩咐着手下清扫起尸体。这时太后忽然对刘瑾说道“刘瑾,今日行刺之事,暂且保密,不要惊动了朝廷。” 刘瑾连忙点头,又跪下说道“太后,老奴明白了,一切请交由老奴来处理吧。太后您今晚受惊了。是老奴的失职。老奴罪该万死!” 刘瑾这么一说,马永成等一众人都跟着跪了下来。我见状,说道“太后受惊了,来人快先护送太后回宫吧!” 大队人马护送太后回宫去了。我这才步到刘锦儿面前,用衣袖温柔地替她擦试脸上的血污,“锦儿,刚才你没有受伤吧。” “谢谢皇上关心,锦儿没事。”刘锦儿摇了摇头,忽又自责地说道,“是锦儿一时疏忽,才让皇上和太后遇险。若是您和太后有什么意外,锦儿真是万死难辞其罪。” “哈!别说傻话了。锦儿你可是朕最好的女保镖了。” 我安慰了刘锦儿两句,回头见到小诚子还趴在地上,**上还带着箭伤。 诚子抬头见了我,面色痛苦,颤声说道“皇上,奴才没用……奴才受了伤……” 我见他并无性命之忧,便是笑道“小诚子,你也算护驾有功。回去朕会嘉奖你的。” 这时,刘锦儿传来了马车,对我说道“皇上,你也请赶快回宫吧。” 我先命人将受伤的小诚子抬上马车,然上前拉过受到惊吓,面色惨白的梅儿道“梅儿,刚才吓坏了吧。不用怕,现在没事了。对了,身上还有烟吗。给朕来一根。” 梅儿的小手被我握了握,也很快平复了下来,听到我的话后,连忙掏出了随身的小锦儿,给我递上一支草烟。 我摸出打火机,点上烟卷,深深地吸了一口。就在这时,一阵寒风乍起,黑暗的天空中忽然飘落下一片片如同鹅毛一般的白色物体。 我吐了吐烟圈,看清了那是毛绒绒的大雪。皓雪急至,很快将长街上因刚才那一阵厮杀而残留下的满地血污覆盖了。 “下雪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公元一五一二年,只是不知道突然降下的这一场大雪,在预示着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藏在背后的敌人 林月如之事已算暂告一段落。因为我的疏忽,竟让汪敬忠害死了林老爷子,好在我将功补过,帮助林月如夺回了镖局,也帮她解开了仇恨的枷锁。我知道以林月如好胜的性格,她以后定会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镖局的经营上,只希望她以后的人生会充满了生机。 而我回宫之后便被太后禁足了,因为行刺事件,虽说有惊无险,但禁宫的守卫已是暗中加强了一倍。刘瑾被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不敢怠慢,暗中调动了大量的锦衣卫,严密追查落网的刺客,以及此次行刺事件的幕后主谋。 这一场皓皓的大雪接连下了三天三夜,整个紫禁城渐渐化为了一座白色的宫殿。生在南方的我以前也很少见到如此美丽的雪景,不过我却没太多闲情去赏雪,由于好几天没回宫,南书房的奏折了堆积了起来。 诚子**上的箭伤未愈,我让他好生休养几天。从我当皇帝开始,这机灵的小太监便一直伺候我,突然几天不在身边,真有点不习惯。好在还有梅儿,她陪着我在御书房批折子,端茶、研磨样样都服侍周倒。 我弹了个响指,梅儿便知道我要烟,立刻递过来为我点上。我抽的是第二次的升级版本,看来那孙公公还真是在这上面花了全部心血,这烟草的味道更加香醇了。我叼着烟,漫不经心地看着折子,全国各处的奏报皆是民生安泰,也不见什么天灾**,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 “老奴叩见皇上!” 我正批阅着奏批,刘瑾忽然跑来见驾了。这几天他忙里忙外的,我倒是有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刘公公,你这阵子忙坏了吧?两天没见你人了。上次行刺之事有查到什么结果吗?” 刘瑾谦虚了两句,又说道“回禀皇上,上次大胆行刺的漏网之徒,东西二厂展开了秘密搜查,但最后那些余孽全部身死,不知是自尽的还是被人灭口了。目前只调查到那些刺客全部出自天灭组织,老奴已派了锦儿继续全力追查此事……” “呵,又是天灭组织!依公公之见,上次行刺之事,幕后的主谋会是什么人?” “老奴尚不敢断言,不过上次太后出宫,此事除了老奴等几人便只要太后身边的高公公知道,可是事之后,老奴向太后请旨调查高大富,此人却无故失踪了,直到昨天宫中的士卫才在永寿宫外的一口水井中现了高大富的尸体……” “那么说线索全部断了哦?” “老奴无能,还请皇上降罪!” 我听过刘瑾的汇报后,心想上一次在宫外行刺我和太后的幕后主使人定是非同一般,他们在宫中有个这么大的内线,才能准确地把握住我的太后的行踪,而且计划周详,出动的实力也非同小可,那天要不是刘锦儿及时率锦衣卫来援,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我也没有去责怪刘瑾办事不利,只是说道“公公也不用自责,你认为宁王有可能会是谋后主幕吗?” 刘瑾犹豫了片刻后,答道“回禀陛下,若是你和太后真的不幸行刺了,那么宁王会是很大的得益者,而北方鞑靼亦大有可能趁此朝廷之乱,大举南下入侵……”他顿了顿最后说道,“除了宁王和北方鞑靼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对陛下的太后怀恨在心……” 我见刘瑾神色有些凝重,便是笑道“呵呵!看来想取朕性命的人还真不少。刘公公你说还有一人会是谁?” 刘瑾目光一沉道“江夏妖僧----继晓!” “继晓?”我闻言一愣,心想这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能让权倾天下的刘瑾感到顾忌。 但听刘瑾缓缓说道“那已是三十年多前的往事了……宪宗帝的宠妃万贞儿实乃为红莲邪宗的妖妇,她迷惑宪宗帝,祸乱朝廷,为篡夺皇位,与其师弟继晓合谋,迫害当时的还身为刚刚出生的先帝。好在天佑我大明,先帝逃过一劫,在民间历经磨难,得到奇人异士之助,并凭借自己的智才,重回皇宫继任了太子这位……” 我听着刘瑾讲故事,心想野史中也有写过孝宗皇帝朱佑堂从小流落民间之事,而关于宪宗皇帝的宠妃万贞儿,是什么邪派的妖妇倒是令人想不到,历史上只记载了她曾是宪宗的奶娘,比宪宗大上二三十岁,这样一个老女人,还能得到皇帝的专宠,看来定是会使什么妖媚之法,如此说法也不足为怪了。 我听得好奇,便催促道“刘公公,你继续说。” “先皇赤胆忠肝,雄才伟略,为振大明江山,一直与势力庞大的万妃一众奸党周旋。先皇凭着强的智谋、武功,渐渐将红莲邪宗埋植在朝中的势力清除,最后亲自与妖妇万贞儿决战坤宁宫。老奴不才,得先皇信任,当年有幸同国师沈万海和其它六名高手协助先皇决战妖孽。虽然年隔多年,回想起当日一战,仍然感到动魄惊心……” 刘瑾说以此处,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感慨之色,他稍稍一顿,又接着说道“那一役将红莲邪宗的高手诛除殆尽,妖后万贞儿当场毙命,只得其师弟继晓一人负伤逃脱了。而先帝身边的高手,除了老奴和沈万海之外,全部都光荣殉国了,先帝因此也受了严重的内创,一直未能痊愈,加上后来几年先帝勤力整治朝廷,虽使天下安泰,但却积劳成疾,不幸壮年驾崩……” 刘瑾讲到宪宗逝世,露出了缅怀之色,神情黯然,转过身去掩面拭泪。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做戏还是动了真感情,只是感叹道“听了公公所述,朕才知道父皇如此英武群,实在是朕学习的榜样。不过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那个妖僧继晓现在说不定早化为尘土了。” “不然!”刘瑾沉声说道,“继晓逃脱后,曾聚众在江夏作乱,但被先帝平息了。而后一直销声匿迹。可是前日锦儿向我汇报,她南下追剿天灭组织时,又曾现过红莲邪宗妖人的行迹。看来这继晓藏匿多年,时刻不忘要向陛下报复!依老奴推测,继晓那妖人若还没死,已是过百岁,其邪功定是已臻化境,而且会使妖法,实乃一心腹之患……” 我听心刘瑾的解说,暗暗吁了一口气,如今的我虽然安稳地坐在天下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上,但隐藏在背后的敌人还真不少。不过我也没有太多的担心,若有谁想杀我,刘瑾肯定第一个出来挡着,因为他的一切权势都来源于我这个皇帝。于是说道“刘公公,关于刺客之事,你继续追查吧。” 刘瑾连忙点头应道“老奴遵旨!” 谈完了行刺之事,刘瑾眼珠子转了转,忽又说道,“皇上,老奴最近得到一件小玩意儿,心想皇上会喜欢,所以特来呈现给皇上。”他说罢,从袖袍中摸出一本小精致的小册子,恭敬地送到我面前。 我低头瞄了瞄,那镶着金边的册子上篆写着“浮世绘”三人字,这名书看上去倒是很有内涵,于是好奇的打了开来。 这是一本折叠的册子,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幅连环的图画,那画面的内容,让我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上,这一卷是老奴一个东瀛商人手中得到的春宫画,老奴识得此乃尚佳之外,所以特意进献给皇上,以供皇上房事时助兴之用。” 我闻言,将整本册子拉开,仔细看了看,但见每一页都描画得栩栩如生,引人遐想无限。不过对我而言,这类东西却不算什么新奇了,以前看过的日本v电影以及其它许多图文的**刊物也不在少数。 这倒不是因为我好色,不过却有人曾言,中国七八十年代的女生都是在言情小说里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观,而七八十年代的男生都是在**影碟中学生性知识的。因此这只是后世中国教育的讽刺。 读过四年大学的我就很清楚,随便在一个男生寝室的电脑里都有翻出几部几个日本著名女优拍的v片,后世的大学生们常常口口声说抗日,抵制日货,实质上却在变向地接受日本的文化入侵。 “嗯,不错,真的很不错……” 经过我一番评品,现这卷来自东瀛的《浮世会》,果然是古代春宫画中的精品,说起来日本人还真够变态的,在二十一世纪,他们只占不到全世界百分之二的人口,却生产着全世界百分之七十的片,原来这方面的产业在五百年前就展起来了。 刘瑾见我在笑,以为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不由跟着笑道“皇上,不是佳品,老奴又怎敢拿来献丑,还请皇上笑纳。” “嘿嘿!这么好的东西,刘公公怎么不留着自己享用。” 刘瑾被我调侃了一句,表情说不出的尴尬,但很快平静了下来,目光一闪,旋又说道“皇上,这些天您招了锦儿扮驾伺候,对她可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愣了愣,但很快明白了刘瑾话中的含意,原来是他现仍属完璧,以我风流的本性,不太可能,所以才借送我一本春宫图来暗示。 我还未答话,便听刘瑾接着说道“皇上,锦儿自从在东厂学艺之后,便一直在外操办东厂的事务,虽然精明干练,但却不是太懂得女儿家的温柔,所以锦儿伺候不周的地方,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我微笑道“没有啊!锦儿很好,朕很喜欢她。” “锦儿自幼伴驾,蒙皇上喜爱,那是她的福气。皇上要让锦儿入宫,定个名份吗?”刘瑾试探着问道。从他的表情,我看得出,他对自己这个养女还是挺关心的。 我收起了春宫画,摇了摇头道“后宫的生活,锦儿可能不会习惯的。现在这样子就行了,不过你以后可不要派太危险的工作给锦儿去做了。锦儿虽然很有本事,但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刘瑾点头应道“皇上,老奴明白了。老奴对锦儿的疼爱也不在皇上之下,老奴又怎会舍得让锦儿受什么伤害。”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便是问道“对了,公公,太后好像不大喜欢锦儿,这是为什么呢?” “皇上,这个……老奴也是不太清楚……” 刘瑾一时眼神闪烁,含糊地答应了一句。我也猜测到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但刘瑾不愿透露,还是改天有机会亲自问问太后好了。 “对了,刘公公。”刘瑾本要告退,却又被我叫住了。我摸了摸鼻梁问道,“朕想问问你,朕手里到底有多少钱?朕说的不是国库的银子。” 上次在“第一楼”,我答应了要给林月如的镖局提供赞助,许诺了一百万两银子的巨资,要是我拿不出来,哪可丢人了,于是得先找刘瑾问个清楚。 刘瑾会意地笑了笑,没多作思考,便是答道“回禀皇上,您的皇银内邦共有存银三七百二十九万四千四百五六两零八钱七厘。这是老奴所知的皇银,上个月才盘点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三千多万?真有这么多?” 我对于这个数目还真是吃了一惊,我知道国库一年的收入不过足一千万两,而我这个皇帝,竟然有这么多的私房钱。 刘瑾认真的回答道“皇上,这些都是从永乐朝历代积累下来的皇银,分毫不差,皇上若要查阅,老奴这去内务府取皇银内邦的账本来给您过目。” “那倒不用了,刘公公,你回头拔出一百万两,投到京城的钱庄里,将银票给天下镖局的林小姐送去。” 刘瑾问道“皇上说的是前天御笔亲赐的天下镖局的林月如小姐吗?” 我微笑道“呵呵,正是!上次你也见过了。不过她还不知道朕的身份。” “老奴明白了,此事老奴明天就去办。” 刘瑾叩了个头,这才退去了。跟这胖太监谈了半天,倒是耽误了我不少时间。我批完最后几本折子,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梅儿立刻过来为我奉茶解乏。 我呷了口暖茶道“外面出太阳了吧?梅儿,陪朕出雪景。” 第一百二十章 叛乱事件 时间过得飞快,寒冬转眼便去,春风渐渐吹绿了宫墙柳,百花齐,争相斗妍,紫禁城内也散出一片生机。 虽然回宫之后便没有再出去,不过我也时常派人探问林月如的事情,得到她现在正为重建镖局一事忙得不亦悦乐,心里也十分安慰,只是唯一的遗憾是,失踪许久的萍儿仍然下落不明。为此张允已不知被我骂过好几回了。而马永成和谷大用等人倒是暗自庆幸,我没有把那个任务交到他们头上。过去的一年多里,每次念及萍儿,我心中总是一阵自责,只希望爷爷在天有灵,能保佑她平安。 回宫后已经快两个月了,我一切都按照着皇帝的正常作习时间,用心处理政务,有空便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我如此“乖”的表现,太后自然非常的满意。不过回宫后便一直没再见到林月如,倒是有些想念她了。虽然叫刘瑾拿了一百万给林月如的新镖局做投资,却不知道她现在近况如何,也不知会否有想我。 我琢磨着过两天再溜出宫林月如,华美丽却是抱着她的宠物,摸到乾清宫来了。 “皇上,臣妾给你请安了。” “呵!丽妃免礼了。” 华美丽笑盈盈向我委身行礼,她身后的四名宫女都捧着一大把艳丽的春桃枝,浓郁的花香顿时溢满了大殿。 华美丽将怀中的小白兔交给身后的宫女,便是立刻缠上了我,娇媚地笑道“皇上,今年钟翠宫外的桃花开得特别美艳,臣妾知道皇上最爱这桃花了,所以特意给皇上带了几枝来。” “呵呵!丽妃你可真是有心。朕就多谢你了。”我摘下一朵桃花,放在手中把玩,接着微微一笑道,“梅儿,快把丽妃送给朕的桃花都给插上吧。” 梅儿奉过香茗,便带着其她宫女插花去了,而华美丽早已一把挽住我的脖子,娇声道“皇上,臣妾好几天没见您了!” 我不由暗笑,送花只是个借口,华美丽春心浮动才是真的。想她已有两三次这么主动跑来寝宫找我了。这次回宫后,除了宠幸刘陵之外,娴妃的宫中我也去睡过几晚了,而之前都因客观的原因,我还一直未曾真正华美丽欢好吧。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美女,大半年没有得到过男人的滋润实在也有够她煎熬的。 “呵呵!丽妃啊,你来得不是时候,朕正在看书呢!”我慢慢放开华美丽,笑着拿出了上前刘瑾送给我的那本《浮世绘》。 “皇上啊!您闲在乾清宫里看书,也不说来钟翠宫看看臣妾。哼!难道臣妾还不比不一本书好看么?”华美丽娇嗔着从我手中夺过了那本春宫册。 我又笑道“嘿嘿!这本书好不好看,丽妃你自己瞧瞧便知道了。” 华美丽随手翻开书册,见到其中栩栩如生的春画,先是一愣,又抬头见到我正带着戏谑的笑容,顿时明白我是在故意逗她,不胜娇羞地白了我一眼,接着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投入了画册之中,连接着了几页,已是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住了,脸上更是泛起了红潮。 “哈哈!丽妃,这书到底好不好看啊?” “皇上,我……您真坏……” 华美丽虽是内心非常饥渴,但毕竟是古代名门闺秀,长期受封建礼约束,听见我的调笑,再也不好意思多看一眼,连忙将那本《浮世绘》弃到了一边,春情难止地望了我一眼,又羞红了双脸,埋下头去。 见到华美丽欲拒还迎的眼神和如此诱人的神态,顿时也让勾起了我的色心。正想着是不是一会儿把刘陵找回来,一皇双后,大被同眠,玩个3什么的。 正在此时,小诚子匆匆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李东阳和杨一清等几位内阁大臣,说有要事要禀奏!现在正在殿外守旨。” 我心中暗骂,这几个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便是挥挥手道“告诉李东阳他们,朕现在休息,有事明日早朝的时候现说吧。” 诚子应声出去了,华美丽见我为她,也不理求见的大臣,当下抛开了矜持,满地欢心地扑入了上来,与我亲昵。我也是毫不客气地将这美人儿搂入怀中。 谁知小诚子很快回来,脸呈难色地说道“皇上,李东阳几位内阁大臣说,事情紧急,必须立刻面圣,恳请皇上召见!” “皇上……” 华美丽皱着眉头,要与我撒娇,她此时心里肯定在暗骂那几个不识想的内阁大臣。不过想我想李东阳他们这么急进宫,肯定是朝廷内生了什么大事,于是说道‘小诚子,快宣几位大人进见吧。” 诚子出去传旨,我便放开了华美丽,“丽妃,真是不巧,你还是先回宫吧。” “皇上,晚上臣妾在宫里备着酒菜等着您。可要记得要来哦!”华美丽撅了撅嘴,一脸的不情愿。 我笑了笑,揽过华美丽,吻了吻她白嫩的脸蛋,又拿起那本春宫册,塞给了她道“嘿嘿!这本好书爱妃你先拿回去好好学习一下。朕晚上再去你宫里,咱们再一起研究。” 华美丽被我逗弄得娇羞不堪,这才向我礼行告退了。随后,小诚子引了杨一清、李东阳、刘健和谢廷四人进来。 他们四个匆匆向我行礼后,杨一清便是说道“皇上,刚才微臣等收到了,陕西行省传来的急报,安化王朱寘鐇在西北起兵造反。” “什么?造反?” 我倒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了一下,心想着宁王都还没有造返,那个什么安化王却造反了。我可不是专门研究明史演史的,也不知道历史上有没有那个安化王造反的记载?不过应该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很快镇静了下来,回坐到大椅上,慢条斯理地问道“诸位爱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朕仔细说说。” 杨一清拱手道“陛下,内阁刚刚民收到西北卫所的急报,安化王朱寘鐇于五日之前,在其封地安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造反,共纠集了叛军约八万人,突然侵入了陕西行省一州三县……” “清君侧?”我搔了搔眉毛道,“清什么君侧啊?嘿!如此就是说安化王不是冲着朕,而是冲着朕身边的人来的喽?”我调侃着望向身边的四位大臣,心想着果然只是一个小风波,七八万人造反,没什么影响力,随便派一队军队就可以搞定了。 李东阳目光一闪,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安化王起兵造反时,了一篇檄文,文中声讨的是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刘瑾。说刘瑾身为太监,干预朝朕,蛮横专权,有违祖制……” 李东阳长篇大论地喷了半天口水,都是在说刘瑾的不是。那安化王的什么檄文也不知道李东阳有没有添油加醋,总之从他口里说了来,刘瑾根本就是罪大恶极,应该该千刀万剐。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们几个急着来见我,不明是担心什么造反的事,而是冲着刘瑾来的。于是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杨一清和李东阳人见我并没有表态,不由互换了个眼色,正要说话,多日不见的刘瑾已是闻讯赶来了。 “皇上,老奴听说西北出了点事,所以就立刻赶过来了。想不到几位大人也在这里。” 刘瑾向我行礼问安,神色倒是一点也不慌张,想来他在宫中的消息可是灵通的很,一有事马上就过来了,他说罢,扫了李东阳等人一眼,眼神争锋相对。 刘瑾的突然出现,倒是让原本有话要说的李东阳等人一时没声了,看来他们几个对那胖太监还是有所顾忌的。 我见状,于是开口道“刘公公来的正好,你替朕传旨,让内阁和六部大臣到弘德殿议政吧。” 不一会儿工夫,内阁的重臣,六部的要员与几位皇亲一共二十多人,都聚巨到了我寝宫前面的弘德殿。 我在小诚子和刘瑾的陪侍下,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了龙椅上,对殿下的众臣工说道“诸位爱卿,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朕现在想听听你们有什么意见。” 杨一清与李东阳等辅大臣还未开口,吏部待郎焦芳便是抢先说道“陛下,安化王犯上作乱,无论出于什么借口,都其罪当诛,微臣觉得皇上当务之急,应立刻兵平叛,将安化王正法,以告诫天下!” 焦芳倒不愧为刘瑾的得力手下,他这么一说,便是先封了李东阳等人的口,不让他们借题挥来针对刘瑾。刚才我已私下问过刘瑾,那个安化王朱寘鐇是个什么人物,刘瑾告诉我,那家伙只不过是庸才一个,若是与宁王相比,根本只能算个跳梁小丑,还叫我不用担心此事。 我心想那安化王好好的王爷不当,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竟然敢举旗造反?听了焦芳的话后,点点头道“焦爱卿所言极是,为了避免乱事扩大,殃及无辜百姓,朝廷理应立刻兵平乱。不知其它诸位大人还有什么看法?” 杨一清同李东阳交换了个眼色道,拱手说道“皇上圣明,但臣以为若能不动干弋解决此事更为上策。” “不用武力就能解决吗?”我摸了摸鼻梁道,“杨大人有何对策,说出来让众臣参详一下吧。” 杨一清一脸正气地望了刘瑾一眼,然后说道“皇上,至您登基以来,一直国泰民安,但朝中却有某此宦臣弄权,以至朝纲混乱,臣以为如今安化王既然打着君清侧的名义作乱,并了檄文声讨大内总管刘瑾……陛下因对此做出回应,振朝廷之纲纪,以抚慰天下民心。否则就算兵平灭了安化王的叛乱,还将会出现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安化王……” 杨一清昂挺胸,讲得是振振有词,其它几位内阁大臣们也跟着随声咐和。我身边的刘瑾见内阁大臣们已经将矛头直指向了他,却仍是沉得住气,只是冷笑了一声道“杨大人,您此说可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杨一清全然不惧道“是非自有公论,安化王所的檄文已经从西北传到了京城,不知刘公公想不亲眼” 杨一清也是早有准备,他说罢便是从官袍中掏出了那份檄文,呈在了刘瑾面前。如此的争锋相对,殿下众官的脸色都显得有些紧张了。 刘瑾显然处在了一个不利的局面,但他却是监危不乱,冷哼了一声道“杨大人,这些乱臣贼子的胡说之词,根本不值一提。造反之罪,大逆不道,咱家相信皇上自有定夺!” 刘瑾这么一说,众臣的目光便是纷纷向我投来。我心想,历史上,西汉时期,七王之乱,景帝杀了晃错以平理,现在这些家伙分明是想借此让我杀刘瑾。说到底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付刘瑾,我能当这个皇帝,还是他带给我的。而且我也知道刘瑾的势力之大,根本不是一句话就能杀掉的,于是说道“诸位爱卿,关于檄文一事,朕心中自有分寸,诸位皆是忠心于朝廷,但有人叛乱谋反,是绝不能辜息的。现在请大家来商议一下出兵平乱之事吧。” 李东阳和杨一清等人见我含糊了两句,便将此事揭过了,均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都没再说话,而兵部尚书柳先开上奏道“起奏陛下,安化王突然起兵作乱,虽然已攻占了一州两县,但据兵部所得的情报,其兵力不足为惧,微臣以为只要朝廷立刻兵西北,便能将此次乱事扑灭,以避免祸乱扩大。” “嗯,言之有理。”我点头道,“那就兵之事吧。柳大人认为朝廷该派多少兵马前去平乱?” 柳先开又道“回禀皇上,据悉安化王的共聚约八万军马,其锋正锐,已有向东挺进之势。微臣以为陛下可先下旨,命西北的安定卫、肃州卫和凉州卫联合兵压制安化王的叛军,将乱事压制在陕西一省,然后朝廷再派遣一支十万人的大军,便可获胜。” 吏部尚书开口道“皇上,臣以为此举有失妥当,若从西北三卫所抽调兵力,以造成边关防线削弱,恐怕会让北方鞑靼有可趁之机……” 柳先开自信地说道“近年来边关平静,胡人虽有南侵之心,但北有大同总兵司马威枕兵二十万,镇守北疆,鞑靼又焉敢轻举妄动。臣以为抽调北西三卫的兵力相助,便是为了能快平息此以叛乱,否则若让乱事扩大,漫延出陕西行省,便怕是一时难以收拾。到时才会真正给鞑靼以可趁之机。” 我听柳先开说的有理,便又对其它人问道“几位诸位大臣还有什么别的看法吗?” 这时,李东阳才开口道“陛下,臣等也赞同柳大人的提议。”其它几个内阁大臣也分分点头表示赞同。 经过一翻商讨后,我已经基本定了下兵平叛的细节,最后柳先开问道“皇上,您决定由谁担当此次平乱的主帅?” 我想这种仗随便派个人去都能打赢的,要不是嫌西北太多了,我还真有点想去御驾亲征玩一下。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微笑道“柳大人,你们兵部有个叫做王守仁吧。” “回禀皇上,确有此人,他现在担任兵部主事一职。”柳先开愣了愣道,“难道皇上您是想……” “嗯!朕之前看过他给朕上的一道折子,觉得此人很有材能,所以想重要此人,此次朝廷兵去西北平叛,朕决定让此人做主帅!” 殿上大多数人都对我这个旨意感觉有些莫名奇妙,只要李东阳等三人脸色有异,而我身边的刘瑾更是沉下了眉头,似乎在猜测着我让那个曾经上折子弹奏过他的兵部小官去当此次平叛的主帅到底是何想法? 就在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我微微一笑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吧。明日早朝朕就下旨出兵!”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刘瑾的把柄 我由刘瑾和小诚子陪着,从弘德殿走出来,此时已是月上高空了,刚才那么紧急会议,一开就是几个小时,搞得我都还没有吃晚饭。 众臣都已经散去了,准备明天早朝的事宜。而在大殿外,“八虎”中的高风、罗祥、魏彬、丘聚等四个太监都略带不安地等候在外面。 他们四人向我叩行礼后,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刘瑾已是不悦地扫了他们四个一眼,冷冷地说道“哼!皇上不在京那段时间,你们四个都干了些什么?引得朝廷上下不满,陷咱家于不义。咱家说过你们多少次了,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安化王还以此为借口,犯上作乱,矛头都指向了咱家,幸好皇上明英,不为流言所动。若不然咱家便是万死也难辞其罪!” 刘瑾当着我的面,将高风四人怒斥了一通。他这么做一半是因为生气,另一半怕就是在我面前演戏了,一下子就将责任全部推卸到了手下四人身上。我知道若不是上头有刘瑾撑腰,他手下的“八虎”又有什么胆子敢胡作非为。 高风、罗祥、魏彬、丘聚等四个太监平时也行横行一世,但此刻却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敢说半句话,只是像哈巴狗一般连连点头,又向我叩头认罪。 我负着手没有表态,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刘瑾见我不说话,便是哼了一声道“你们四个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若日后再敢这么胡作非为,陛下不砍了你们的脑袋,咱家也绝不轻饶!” “奴才告退……”惶恐不安的高风、罗祥、魏彬、丘聚四人,求饶过后,各自擦了一把汗,屁滚尿流地退下去了。 刘瑾骂走了四人后,又下跪地对我请罪道“皇上请息怒。这都是老奴平时疏于管教。才让下面的人这么无法无天,才闹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来。老奴真是难辞其咎,还请皇上降罪。” 我也知道这是刘瑾表面上的说词,于是回答道“刘公公也不必过于自责了。你前段时间为了朕的事如此操劳,有所疏失也不能全怪你。况且朕清楚那安化王造反的事,更是与公公你无关。”我说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刘瑾一脸感激,又跪下向我叩头道“皇上圣明,皇上对老奴如此信任,老奴真是纵死无憾!” 这时候,太后那边管事的老太监秦公公过来传话,“陛下,老奴奉太后懿旨,请皇上和刘公公去慈宁宫说话。” 这太后也不简单啊!什么消息她都知道的这么快。叫我过去,可能是问问情况,不过叫上刘瑾,肯定是要训斥他了。想到第一次入宫时,刘瑾在太后面前的模样,心知他这回有得受了。 来到慈宁宫,我却没有见到刘陵,可能是太后要和我们单独谈话,所以让她回避了吧。等我和刘瑾向太后行礼问安后,太后面色平静地对我说道“皇上,事情哀家已经知道了。皇上对此已有对策了吗?” 我回答道“母后,刚才儿臣已经急召了列为大臣们开会商议,已经决定了明日就出兵平叛。还请母后放心。” 太后听了我的回答,欣慰地点了点头,接着将目光投向了刘瑾,眼中已是泛起了怒气,“安化王所的那篇檄文,哀家刚才已经让刘贵人读给哀家听过了。刘瑾,哀家现在想听听你有什么说法?” 刘瑾闻言,露出一脸委屈之色,再次拜倒在太后面前,大呼道“太后娘娘,老奴冤枉啊!” 见刘瑾的反应,我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了,虽说刚才他也向我认罪了,但说得都只是些表面话,而且明白我不会把他怎么样,而在此时,我却现他的眼中真正闪过了一比惊惧之色。看来他不怕我,却是真的怕太后。 太后缓缓问道“刘瑾,你为何要喊冤?你是说安化王冤枉你,还是想说哀家在冤枉你啊?” 刘瑾又叩了一个头,带着哭腔道“太后,老奴伴驾多年,伺候皇上……老奴对您和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 太后合了合眼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别跟哀家讲这些废话。哀家叫你来,不是要听你表忠心的。” 刘瑾又说道“太后,奴才这去年,一直在外忙于找寻皇上和下落,到至疏于管教下面的一干人,高风、罗祥他们总是以为老奴得到皇上与太后的宠幸,就有所依仗,做了一些出格之事,以至展到横行无忌,才会引出如今的事来。这些归根结底都是老奴之错。老奴甘愿受罚,还请太后降罪!” “降罪?”太后瞪了刘瑾一眼道“哀家砍了你的脑袋,就能平息这次的叛乱了吗?” 刘瑾毅然答道“太后明断,老奴愿一死以报皇恩!” 太后摇了摇头道“哀家只是担心安化王谋反之事,与北方的鞑靼有所关联。” 刘瑾松了口气道“太后请宽心,东厂的密探一直在秘密监视着北疆的情况,到目前为止,北方的鞑靼人并无异动。安化王此次造反,纯属仓促起事,对朝廷并无太大的威胁。” 我心想,刘瑾手里掌握的情报机关,还真是遍布了全天下,可能这次安化王造反之事,他才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 太后点点头又道“北疆有镇北候司马威的大军守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不过这次的事,哀家听说内阁的众臣工们都对你刘瑾大表不满,为召平天下之理,也为了不能让皇上难做,你必须尽快有个交待。” 刘瑾应声道“太后,老奴明白了,明日早朝,老奴愿自领廷杖一百,以示惩戒。老奴当众挨了打,不仅可以封住众内阁之口,也是给老奴手下那些人一个敬示,相信他们日后一定会有所收敛,必不会再给皇上和太后添麻烦了。” 我听刘瑾说他自愿请罚,心想这胖太监倒是聪明,砍头和被打**比较起来,后者自然要便宜许多。太后闻言,这才稍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她顿了顿又道,“西北安化王作乱,虽然眼下对朝廷来说,只是一场小风波,但哀家可不希望这场风波会扩大。刘瑾,你记得加派东西厂的手人,严密监视此间其它几位蕃王的动静,尤其是宁王的反应。这些事不用哀家来教你做吧?” “太后圣明!”刘瑾又连忙答应道“老奴知道该怎么办。老奴一定瑾遵太后您的旨意,绝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那好吧。”太后挥手道“你先下去做你的事吧。哀家单独和皇上说几句话。” 刘瑾接受完“教育”之后,匆匆退了下去,只殿内只留下太后与我。太后叫我坐到她身边,语气平和地说道“皇上,哀家知道自从你回宫以后,这几月确实改变了许多,不再贪图玩乐,一直勤于朝政,这令哀家很欣慰。” 我和刘瑾一起并叫过来,他挨了一顿臭骂后灰溜溜地走了,而我却得到了太后的表扬,心中自暗高兴,口里却谦虚地答应道“多谢母后夸奖,其实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儿臣因为失忆忘了以前的事,不过却牢记了母后的教训,所以儿臣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做个好皇帝,决不让母后您失望。” 太后欣慰地道“皇上您能这般努力,先皇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此次安化王在西北作乱之事,皇上对此也不必自责,自古以来,不忠之臣,必不会有好下场。皇上只要尽早决策,将此次乱事平息,以免祸事扩大便好了。” 我又应道“母后放心,关于兵平叛的事宜,儿臣刚才与众臣们都商议妥当了。明日早朝便下旨兵。” 太后舒了一口气道“其实在各地的蕃王之中,哀家最担心的还是宁王。昔日先帝登位,继成大统,自认能力出众的宁王必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先皇不在了,朱家的天下就交由皇儿您来担当。江山社稷,任重道远,哀家只是个妇道人家,帮不了皇上什么帮,一切都还得靠皇上自己。” 我微笑道“母后您可别这么说,儿臣我还年轻,好多事要靠母后您指点哩。而且母后您可厉害了,呵!就拿刘瑾来说吧,除了您之外,天下间怕是还没有一个人能把刘瑾收得服服帖帖的。” 我听刘瑾说,弘治帝给太后留下有遗诏制约宁王。那么想来我“父皇”对刘瑾也防着一手。因此这时我心里很想知道,刘瑾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太后手里? 太后闻言,所有所感沉了半晌,才缓缓说道“皇上,当年先皇当正值壮年,却不幸驾崩,你继位大统之时,年纪尚幼。朝中的局势不稳,除了少数忠于先皇的大臣之外,其它如宁王等人都怀有异心,当时我们孤儿寡妇,处境可说是什么艰难……” 我不知道太后要告诉我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没有插话,但听她接着说道“当为对付妖后,刘瑾也算立过功劳。先皇在时,就曾赞许过刘瑾此人,说他胆大细心,手段非凡,加上他自幼陪伴皇上,所以当时很多事要靠着刘瑾去办,先皇才留下遗旨,让他掌着东西二厂之印,统管着锦衣卫。” 我这才明白到,原来刘瑾之所以能够得势,最初就是皇帝家的人默许给他的。其目的不过是要让他当一只看门狗,以制约群臣,看守好皇室的大门。而刘瑾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由于陪伴太子之利,得到正德的宠幸,很快又结党成群,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如此的权势。 “母后,可是现在百官们对刘瑾的意见很大,我想您也知道了。就儿臣刚回宫的时候,李东阳他们三位内阁的大臣,就悄悄给朕递了折子,要求弹劾刘瑾,而今天关于那檄文的事,内阁大臣们都咬着不放,想要朕立刻把刘瑾给办了。不过后来儿朕给搪塞了过去……” 太后听了我的话,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李东阳与杨一清他们几个总喜欢以忠臣自居,说到底,他们一个个都惧怕刘瑾,所以就知道在下面搞这些小动作,总想拿皇上当枪使,亏他们还是些读书人!他们也不想想,刘瑾如今掌着东西二厂,全京城的锦衣卫,加上他手下的亲信,现在京城里大内卫士、禁军有一半都是刘瑾的人,要是真闹出点事了,最后还不知怎么收场……哼!李东阳他们真是一群混账东西!” 太后骂起人来,还真是不留口,几个内阁辅大臣,已是被她批评的一文不值,我连连点头,却听她又说道,“皇上,这有些地方也要怪你了,以往你总是宠幸刘瑾和他下面那帮人,才会使得他们越来越放肆。” 我心道,这可不关我的事,要怪也只能怪已死了朱厚照了,不过现在我顶替了他的位子,也只得跟着低头认错,“母后,这是儿臣的错。”我又试探着问道,“儿臣现在已经后悔了,现在刘瑾手里的权利有这么大,母后您看是不是要找机会把他给废了?” 太后摇了摇头,成竹在胸地说道“皇上,明早你当众处罚刘瑾一百庭杖,做一个敬示便好了。为了监视宁王,以后还要很多事要用着刘瑾。而且有刘瑾在,李东阳他们才会知道恪尽职守。他们想搬倒刘瑾,刘瑾自然也时刻想收拾他们……为君之道在于御人,不管怎么样,皇上只要能平衡了各方的势力,让他们都围着你做事就行了。这样我大明的江山才能安定。” 听过太后的教导,我真是忍不住佩服,什么叫权术?眼前这个在皇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今天真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不过想到刘瑾现在手中的势力这么大,那他岂不是可以在整个京城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表面上看刘瑾对我是忠心耿耿的,但保不定哪天会出什么状况。 太后见我眼中还有疑惑之色,便又微笑着说道“皇上也不必太过担心刘瑾了。他这个人虽然很有能耐,也很有野心,不过他终归是个太监。先皇驾崩前,能够放心在刘瑾伺候在皇上身边,便是这个原因了。”她稍稍一顿,又解释道,“太监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宫中每一个太监净身之后,他们的宝贝都放在宝贝房里,等到死后一起入土安葬,若不然便不得安生。而刘瑾的宝贝却不在宝贝房里。先皇驾崩前,便让哀家找地方将此物收藏好了。这些都是先皇的临终前安排。以前皇上年轻任信,这些事哀家也就没让你知道,不过现在哀家感皇上真正成熟了,可以真正担负起大明的江山了,也就将这些事一并告诉你了。” “哦!原来如此,儿臣都明白了。父皇他可真是英明神武,深谋远略啊!” 我口里对自己的“父皇”弘治帝表示钦佩,而心中却想这招可真是狠毒啊!刚才就一直在猜想,刘瑾到底有什么把柄被太后抓在手里?现在才知道,被太后紧紧抓着的不是他的“把柄”,而是他的“宝贝”。我想着忍不住心中暗笑,同时亦有点同情刘瑾了,当太监还真是可怜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杖责刘瑾 我正为得知了刘瑾的把柄而暗笑,却听太后忽又说道“皇上,除了刘瑾之外,他的义女刘锦儿,你也须小心提防,不可与之太过亲近了。” 听太后提到锦儿,我便忍不住问道“母后,锦儿如此聪明能干,不知道您对她到底有什么误会啊?” 太后摇了摇头,又说道“皇上,哀家也知此女与你幼时为伴,你对她颇有感情,但事过境迁,皇上已贵为我大明天子,而那刘锦儿现也不过是刘瑾手中的一个工具罢了。” “母后,您这样说,是不是……” “人心难测,有些事皇上并不知道。”我的话未说完,便被太后挥手打断了,只听她轻轻唤了一声,“三娘,你出来吧!” 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在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眼,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一身宫娥行装,相貌平平,但眼中却透中绝世高手的锐利之光。她刚才能一直隐身于四周,可以避开我的察觉,想来身手绝不是一般厉害。我心想此女可能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保镖。 “姬三娘拜见皇上!”那老宫女现身后,便是恭敬地向我礼行。 我望向太后,只听她介绍道“三娘是哀家的心腹,受命于先皇,一直暗中保护哀家,并负责看管刘瑾的‘东西’。她是哀家身边最忠心之人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又听太后说道“三娘,你将那件东西拿给皇上瞧瞧吧。” “是!”姬三娘冷冷地一点头,随手从身上摸出了一只精巧的耳坠递到我面前。 这半只耳环好眼熟啊?我看得一愣,猛然想起了刘锦儿所戴的半只耳环,适好与眼前所见的半只一模一样,想来定是一对。记得以前初见之时,我便好奇地问过锦儿关于她只戴半边耳环之事,但最后她黯然未答,只是想不到另外的半只竟会在太后手里。到底锦儿与太后之间生过什么事呢? 我默默地将姬三娘手中的半只耳坠拿入手中,太后见到我脸上的疑惑之色,便是解释道“皇上,当年在你登基当日,有两名大胆的窃贼潜入慈宁宫图谋不轨,她们想要来偷刘瑾的宝贝,并行刺哀家。幸好被三娘及时阻止了……” 我心中一怔,知道太后所指的两名窃贼,一个是刘锦儿,另一个可能就是锦儿提到过的好姐妹----紫霜。她们两个均是朱厚照幼时青梅竹马的玩伴。锦儿也曾说过,这一对耳环,我一只送给了她,另一只便给了紫霜。而当我向她问及紫霜时,她当时却是神色黯然,原来以前竟生过这样的事。现在属于紫霜的那半只耳坠在姬三娘手里,难道说紫霜已经被杀了? 我心中正暗自揣测着,却听姬三娘接口说道“皇上,我奉先皇遗命,为太后护驾,当日大胆潜入慈宁宫的两名女贼,一个被我当场击毙了,另一个负伤逃脱了。而这只耳坠便是从那已死的女刺客身上摘下的证物。” 我合上手掌,将手中的半只耳环紧紧握住,听到这里我早大概知道当年生了什么事。就在当年朱厚照登基为皇之日,刘瑾秘密派遣了两名义女潜入慈宁宫,一来为了偷他的“宝贝”,二是为了谋杀太后,若是此事成功,那么他便是再无后顾之忧。 这时,太后又说道“皇上,当年生的事,哀家为顾全大局并没有公开,只是在事后严重地警告了刘瑾,他若再敢心怀不轨,哀家便毁了他的宝贝,让他死后也不得安生!”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后会不喜欢刘锦儿,而锦儿也不愿与太后见面。其实锦儿以前做的这件事,也不过是听从刘瑾之命罢了。这不仅是让她背叛我,更让她失去了一位好姐妹,因此事而埋在她心中的阴影绝对不会小。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母后,您的良苦用心,儿臣都已经明白了。儿臣听了您的一番教导,可真是受益良多。不过时候也不早了,您也请保重身体,早点休息吧。儿臣也该告退了。” 与太后谈完话,时间已经很晚了,弄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吃晚饭,不过这次谈话却让我收获不小,不仅对太后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而且朝廷势力的格局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可以说是上了一堂内容丰富的政治课,这对我以后能当好这个皇帝很着很大的帮助。 回到自己的寝宫,夜已经很深了,留下听差的梅儿,见我回来,立刻给我端上来一盘糕点和一杯暖茶,供我享用,接着又带同几名宫女为我的寝宫里添置暖炉。 吃饭、穿衣都有人伺候着,真是饿不着也冻不着,那真是幸福的没话说。我一边用着点心,一边赞扬道“梅儿,你可真是贴朕我的心意。朕都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朕想要什么了。呵,有你这想能干的宫女,可真是一个顶十个啊!” 梅儿谦虚道“皇上,其实是小诚子公公告诉梅儿,皇上与大臣们议事,又去了太后宫,晚上还没用过膳,所以梅儿才去御膳房给皇上弄了些小点。皇上你为国事如此操劳,而梅儿做这些只是尽自己的本份罢了。” 我喝了一口暖茶,连连点头,真是满意的没话说,而梅儿已是退去为我铺床设帐了。等镇饱了肚子,我伸了个懒腰,这时才忽然记起,答应了华美丽要去她那里睡的。不知道这么晚了,她还有没有在等我? 铺好了床位的梅儿问道“皇上,您要就寝了吗?还有什么要吩咐梅儿的?” 我没有答话,一旁的小诚子倒是猜到我的心事,走上前道“皇上,奴才记得您今天答应了丽贵妃要去她宫里的。您看现在要不要奴才再去备轿?” “嗨!太晚了,还是算了吧。”我心想着来日方长,于是摇了摇头,对梅儿说道,“梅儿,你刚才给朕弄的那些江南小点很不错。明早你帮朕给送一些到丽妃那儿去,顺便告诉她,朕有空再去看她。”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都齐聚在金銮大殿,虽然安化王造反这个消息,也多少带点爆炸性,不过我昨晚已经和朝中的重臣们商讨过了,因此现在殿下百官们也表现的很镇静。 早朝一开始,大臣们先是将起兵造反的安化王大肆批评、辱骂了一翻,接着又奉承了我的当政时的功绩,说了一大堆场面话后,才渐渐进入了正题。 我见他们说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再提檄文之色,不过杨一清等内阁大臣脸上,仍隐约能见到一丝不满之色。这样不了了之,他们肯定不甘心。 我懒懒地靠在龙椅上道“各位爱卿,昨天你们有提到关于安化王所的檄文一事,朕当时并未表态,不过之后朕也同太后商讨过些事了。不知诸位爱卿心里可有觉得朕在袒护刘瑾呢?” 我这么问,殿下众臣哪敢答话,一个个闷低着头,就连李东阳和杨清等内阁们均露出一丝后悔之色,可能他们也自认为昨天的事做的太激进了,由于无法猜透我的心思,现在搞不好会弄得偷鸡不得,反失一把米,毕竟刘瑾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笑了笑,偏头望了陪侍在身边的刘瑾一眼。胖太监也知道是该他粉墨登场的时候了,于是大步走了出来,朗声说道“陛下,咱家受先皇之托,奉旨伴驾多年,深感皇恩浩大。如今安化王共然犯上作乱,其罪难容!”刘瑾大义慷慨地说了几句后,又将语音一沉道,“殿上的文武众臣们,皆是与咱家一般尽忠朝廷,不过也难保有谁会没有半点过失。安化王了一篇檄文,宣扬咱家的罪责,虽然言不尽实,但咱家也略感愧对皇上,为了以召皇上平民之理,老奴愿请皇上杖责一百,以示天下!” 刘瑾这段话,可真是大出了众臣的意料之外,忿忿开始交头接耳。其中殿上张允、焦芳都刘瑾一派的亲信更是吃惊不已。杨一清和李东阳等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扬起了眉色,他们也知道搬不到刘瑾,但这次能让他吃点苦头,也算没有白费功夫。 由于此次昨晚就在太后面前说好了的,因此我撑起身来,扫了殿下众臣一眼,配合着刘瑾主说道“刘公公如此以身作则,那朕就如你所请。来人啊!将刘瑾庭杖一百以示惩戒!” 当职的四名廷卫已进走进了殿来,虽然有我的圣旨,但要叫他们打刘瑾,仍然显得有些心怯,迟迟不敢上来将他拿住。反倒是刘瑾昂然走了下去,主动领罚。 接下来,整个金銮殿都陷入到一片沉默当中,只能听见“啪!”“啪!”“啪!”的板子声。 我听那声音可是板板到肉,心知刘瑾受这杖责,倒是一点没有作假,不由有点佩服这胖太监的胆色。明朝的皇帝有此坏习惯,老喜欢当众打大臣的**,因此历史上也有记载着关于明朝的庭杖之事,其中被打死的也不在少数。要知道一般人是根本受不住如此这么重的刑的,不被打个半死也会落个残废的下场。 近百名朝臣们眼睁睁的望着刘瑾受刑,见到了呼呼生风的板子,一下子一下狠地落到刘瑾身上,均是脸色惶然。可以说好些人都看得心惊胆颤,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有这样的下场。 不知是刘瑾武功高深,还是他**上的肉太厚,他伏在大殿上,挨了许多下板子后,居然吭都没吭一声。不过待打了七八十板后,他的太监锦袍上已经开始见血了,想来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啪!”的一声,一名廷卫手中的棍子打都打断了。“八虎”中的焦芳、张允和谷大用等人再也按捺不住了,连忙趁机上前,对着我一齐跪下,哭嚷着请饶道“皇上,刘公公年事已高,经受不住如此重刑,还请皇上开恩,免了余下的杖责吧!” 我没有答话,只是望向内阁的大员问道“李大人、杨大人,不知你们几位爱卿意下如何?” 杨一清和李东阳等人了不算笨,虽然我当众打了刘瑾,大快人心,但不能要了他的命,事后也会怕他报复,知道这是我在给他们找台阶下,于是也顺着打起了圆场,替刘瑾说请道“陛下,如今叛乱未平,实不宜对内多动刑罚。刘公公能当众认错,自领庭杖,皇上也就请格外开恩吧。” 其它的文武大臣们也跟着求情,说了一番好话,于是我开口道“既然众位卿家都为刘公公说请,那么没打足的数就免了吧……” 张允等人闻言大喜,连忙上去要去掺扶刘瑾,谁知道趴在地上,已经挨了七八十下板子而一直没有吭声的刘瑾,却是突然吃力地张口道“皇上,君无戏言。既然您已经下旨要罚老奴庭杖一百,现在怎么能没有打足便作数?请皇上让老奴将这杖责受完!” 张允和芳焦等人一阵愕然,对望了一眼,心想该不会是他们老大被打傻了吧?众臣们也是面面相觑,就连处在敌对方面的李东阳和杨一清等人,见闻刘瑾的言行,也不由露出钦佩之色。 我当然也是对刘瑾佩服的紧,心想这太监胖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难怪一直没人能斗得过他。这样的人才是做大事的料,于是挥了挥手道“既然刘公公如此坚持,那么就打余数打完吧。” 廷卫们换了一根庭杖,接着用刑,在我的示意下,下手也没有留情,认认真真地将那一下百庭杖打足了数。 受完刑罚的刘瑾已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呼呼地喘着气。**开花的他,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焦芳和张允等刘瑾的党羽虽然没有受这刑罚,不过见到刘瑾的模样,均是一脸惨色,怀疑低落。其它的文武大臣们也是各怀心思,低头不语。 我借机说道“刘瑾当众受刑,关于檄文一事就此了结了。朕希望殿上诸位能引以为戒,日后能有责改过,无则加冕,同心协力帮助朕治理好天下!” 众臣工齐身下跪道“臣等紧遵陛下圣旨,竭力报效朝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整以暇地靠在了龙椅,开口说道“好了,诸位爱卿,现在接着来说出兵平叛的事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将军王守仁 经过了刘瑾受刑这个插曲之后,朝会继续进行,除了已决定的出兵平叛之外,我问众臣还有什么别的意见。 户部尚书韩文先进言道“起奏皇上,西北兵变单从军事上来说,并不足以为惧,但治国者先治民心,令民与上同意,故能无往而不利。臣以为陛下除了兵证讨之外,更应广诏天下,共同声讨此背君叛国的罪人!得到百姓顺应,如此一来,平息叛乱便会事半功倍了。” “嗯,这是说不仅要从军事上打击他,还要从政治上孤立他。这主意不错。” 我点见赞同了韩文的意见,心想这胖尚书居然还想到的要利用舆论,果然有点材料,不过他的话也同时启了我,舆论媒体也可以是个很好的统治工具,像后世中国政府,手里就有个中央电视台,每天**新闻联播,安抚一下郁闷的老百姓。以五百年前的技术条件,是搞不起电视台的,不过办点报纸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韩爱卿,朕突然有一个构思,就是朝廷办一份报子,这样可以简单快捷地向百姓传递讯息。” “皇上,恕臣愚钝,您所说的报纸是何物?”韩文听得一脸疑惑,其它的朝臣们自然也是一头雾水。 “朕的意思是说,由朝廷开办一个像诏书一样的刊物,上面登截一些国家时事,朝廷的政策,比如今年哪个省丰收了,哪个省受了灾,哪位官员政绩突出,哪位官员贪污受贿。可以再加上一些文人学士的诗词文章,以及言论。这样大量的印,便可以广告天下百姓……” 我费了很多口水解释了一通了,殿上的大臣们才大体明白我所指的报纸是什么意思,他们无一不赞叹我的奇思妙想。 来改变历史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我真的把自己的想法实施了,那么我就会成为世界上第一次扮报子的皇帝了。对于自己突如的奇想,我忍不住笑了。 “众位爱卿以为朕的这个构思如何?” 李东阳上前道“陛下,您真是睿智无比,臣以为此举大有可行。朝廷可以通过这报纸教化开下百姓。大大有利于朝廷的统治。微臣食君之禄,却难有皇上如此奇思妙想,为朝廷出谋划策,实在是惭愧……” 我暗想李东阳这家伙还真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说要扮报子的意图,不过却听他接着说道,“陛下,关于安化王叛乱之事,您尚未拟定,您看此事……” 李东阳一提醒,我不由拍了拍脑袋,本来早朝是为了商讨出兵平乱之事,却一下子被我拉得跑题了八丈子远,于是说道“关于报纸之事,就先放下,以后再慢慢研究。现在诸位爱卿对于平叛之事还有什么建议,就一并都说出来吧。” 随后其它大臣们也或多或少地表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最后兵部尚书柳先开进言道“皇上,按照昨日商定的结果,臣以为陛下应先下旨西北的安定卫、肃州卫和凉州卫联合兵压制安化王的叛军,将乱事压制在陕西一省,再由朝廷兵,直抵宁夏、延绥,如此不消息数月,便能平息乱事。” 我点头道“这事昨天说过了,就照爱卿所说的办吧。你们兵部要准备出兵的工作,最快什么时候能出征?” 柳先开答道“回禀皇上,只消三日,兵部便能调派十万大军,并督办好粮草、辎重,微臣只等皇上下旨。” “很好。”我朗声道,“李东阳听旨!” “微臣在!” “朕命你们内阁起草诏书,广告天下,声讨叛臣!” “微臣领旨!” “兵部尚书听旨!” “臣在!” “朕命你督办兵之日,准备三日后出兵平叛。并传旨边关各卫所,严防北方鞑靼人的动静。” “臣领旨!” 我一连下了几个圣旨后,微舒了一口气,而这时,兵部尚书还有些疑虑地问道“陛下,关于此领军平叛的主帅人选,是不是……” “对了,朕差点都忘了。”我这时才想到了王守仁,于是道“你们兵部的王守仁在不在,朕很想见见他。” 柳先开答道“回禀皇上,由于陛下昨日点名要我们兵部的一位主事王守仁领军,所以今早臣以为他在殿外守旨了。” 我微笑道“那好啊!快传召进来吧。” 诚子朗声唱喏道“宣----兵部主事王守仁进见!” 话音落罢,一名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中等身材,一张国字脸,腭下留着一捋胡腮,眼神十分坚毅,他着一身整齐的六品官袍,昂挺胸,大步走进了大殿内。 主事是六部中最低的官职,根本没有资格到金殿议政。王守仁今天可能是第一次走进这里来,不过踏着红毯,经过多名位高权重的大臣们身边时,他却面色如常,步伐稳健,表现的非常镇定自若,一直步到了金阶前。 “微臣兵部主事王守仁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的名树的影,此时这位明朝著名的思想家,“心学”的开创人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我连忙抬手道“平身吧!” “谢陛下!” 王守仁朝我叩了一个头,慢慢站起身来,收敛起如隼的目光,泰然自若地接受着我的审视。 我见这王守仁身上果然有种非凡的气质,这档的人才居然在朝廷中混个小小的主事,可真是浪费了。虽然他日后也会有所成就,不过现在因为我,可以让他提早出名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但我感觉当了皇帝最大的权力,便是可以影响和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这让我心中免不了有些激动。 王守仁见我看着他入了神,有些不知所以,便是开口问道“皇上,微臣斗胆请问皇上召见微臣,不知有何旨意?” “嗯!”我醒过神来,随口说道“王爱卿,生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朕有个问题想问你。当今天下太平,百姓安生,为什么还会有些人想要谋反作乱呢?” 王守仁知我是在考教他,于是稍作思量,便拱手答道“回禀皇上,臣以为山中之贼易治,心中之贼难防。” 呵!真不愧为能影响后世的思想家,说起话来这么有哲理性,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妙极!兵部主事王守仁听旨!” 王守仁伏身应道“小臣在!” 我提高了音量道“今安化王无故起兵作乱,危及朝廷,为祸百姓,其罪难容。朕亲封你为平叛大将军,领精兵十万,前往西北,剿除叛乱!” 王守仁面色平静地听过我的圣旨后,眼中仍是忍不住闪烁起疑惑与惊喜之色。虽然可能在之前已有人向他通过气了,但他怎么也不会料想到,身为皇帝的我竟然会封他这么一个兵部的小吏做大军的统领。 “陛下,请恕臣惶恐。小臣职位卑微,而且在军中毫无资历,恐难当此重任……”王守仁现身后的文武百官们都在交头接耳,似乎对我这样无故越级提拔一名小吏的做法感到不解或有所异议,便也不敢冒犯接旨。 我之所以这么要重用王守仁,主要是因为见到刘瑾的在宫中的势力如此之大,虽然他不可能造反,对我不利,但总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因此身为皇帝的我重新着手培养起自己的势力。 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当然要起用新人,眼下的王守仁就是最好的人先之一,历史上宁王叛乱就是他给搞定的,我当然要重用他了。我还想着等王守仁这次平叛成功回来后,再找个机会把明朝的军制给改革一下,让兵权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那样我这个皇帝就可以坐的安稳了。 “王爱卿,朕之前看过一篇你写的奏折,觉得你很有才能,所以才决定要重用你。呵呵!你那折子还是李东阳他们三位大人呈递给朕的。还应该好好谢谢他们。” 我说着望向左边的李东阳、谢廷和刘健三人,他们此时的脸色均是一阵尴尬,我随之笑了笑,又说道“王爱卿,你是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还是在怀疑朕的眼光呢?” 王守仁被我反问了一句,脸色复杂地变化着,想我如此破格提拔,并委以重任,那便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在古代,作为一个臣子来说,这可算是他们最希望得到的东西。因此他的眼神激动了起来,再没有任何顾虑,蓦地跪了下来,以洪钟般响亮的声音道“微臣遵旨!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好!”我微微一笑,走到金阶,亲自扶他起身,并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爱卿,呵!现在朕该称你王大将军了。你此次领兵伐乱,将朕的旨意带去,如果安化王能认罪罢兵,朕可以从轻落。如若他执迷不悟,那你就尽快将其剿灭,以免战事拖延,遗祸百姓。总之朕就将这个重任交托给你了。” 昨天太后“干妈”才教了我,为君之道,先重在御人,在我觉得当皇帝,笼络人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喜欢钱财的就用金银去收买他,喜欢美女的就送他美女,好功名的人就封他高官厚爵,讲义气的人就和他讲义气,像王守仁这种,你让他能挥自己的才能,他必会对你忠心不二。这也算是封建忠君思想的好处了。 王守仁满怀感激地望着我,信誓旦旦地答应道“微臣向陛下保证,尽快为陛下平息安化王之乱。纵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绝不负陛下所托!” 我重新坐回了龙椅上,而殿上众臣见到我对于一个在兵部不起眼的小官员王守仁,如此重用和信任,除了表示不解之外,有些人在羡慕,有些则在暗自忌妒。 我扫视了众臣一遍,心中有了想法,便又下开口道“张允、谷大用上前听旨!” 因刘瑾挨打而心情郁闷的张允和谷大用连忙上前跪下,齐声应道“微臣在!” 我下旨道“张允、谷大用,朕任命你们二人为此次出征的副帅,全力协助王将军平息乱事!” “微臣领旨!” 张允和谷大用都没想到我刚才打了他们的“老大”刘瑾,现在又要给他们带兵立功的机会,激动的连忙向我叩头谢恩。说到底刘瑾这次挨打,有一半是安化王那篇檄文给连累的了,他们现在有机会出气了,已是开始暗自摩拳擦掌了。 我微笑道“你们三个好好准备一下,三日之后立刻兵!” 王守仁和张谷二人齐声应道“臣等紧遵陛下圣喻!” 我满意地点点头,安排完出兵的一切事宜后,本以为今天的早朝也就搞定了,心想着再回宫补睡一个懒觉,谁知道六部的大臣们又轮番跳了出来,向我奏报除叛乱之外的其它大小事务,搞得我忍不住要打哈欠了。 后,在百官们一同高呼的万岁声中,结束了漫长的早朝。我摇晃着脑袋离开金殿,心想着,为了自己更安逸,这早朝制度一定要想法子改革一下。以后大小事务都交给内阁的臣工去商议,而我就想大老板一样,只负责最后的签字盖章就好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宫探访 三日之后,王守仁和张永、谷大用三人领着平叛的大军出了。我并不太担心这次的叛乱事件,想来不出一两个月,就会有捷告传来的。 由于那天突然想到创办报纸的事,这两天早朝时,我都兴致勃勃,与群臣们商议具体的细节。 联系实际情况后,我最后决定,将办报之事交由礼部与翰林院联合负责,让他们抽掉出一些通练文笔的人才,专门设立一个部门来操办此事。 我想到刘陵的爹刘有成一直在吏部赋闲,但把他召来担任总编辑。刘有成为官多年,闲上这么一段时间,现在被我委任了一个工作,憋足了一股干劲,立刻展开了全部精力。开办的报纸暂定每月行三期,因此取名为《大明旬刊》。并决定初版印刷三千份,下个月初作为创刊号,先在京城范围作为试验,最后再推广到全国。 朝臣们对于我提出的这么新奇的想法也充满了好奇、期望,因此操办起来也非常的卖力,没两天就组织好人手,精心准备起《大明旬刊》的了。我对此颇为满意,心想着这报纸办起来好,一定会有良好的收效,在后世的国家里,政府就常用媒体诱导人民,而在古代受重儒家思想侵害的人,用这个办法控制起来就更容易了。再者以用报纸能全国行,我在上面登个寻人启示,找到萍儿的机会可能会更大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坐了一会儿,点上了一根烟,忽然想到这三天都没见到刘瑾,便问身边的小诚子道“小诚子,刘公公了,怎么没来上班啊?” 诚子回答道“回禀皇上,刘公公两天前就告了假在府上养伤呢?” “哦!”我拍了拍额头,这才想起那天早朝上刘瑾被**的事,便问道,“小诚子,你知道刘公公的伤势如何了?” 诚子摇头道“皇上,奴才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人说刘公公伤的挺重的。陛下您登基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位大臣受过这么重的杖责呢。奴才那天在朝上看着刘公公他老人家挨打,心里也跟着疼,还偷偷哭了……” 刘瑾是宫中所有太监的头头,小诚子以前就是伺候他的,对他的敬重之情不在话下,因此说到受罚的事,这忠心的小太监自然忍不住伤感。 “嗯!刘公公是为了朝廷内的和睦才自请受那庭杖的,可说是忠肝赤胆啊!”我笑了笑道,“呵呵!朕想着是应该亲自去看望一下他。” 诚子闻言,欣然道“皇上,您真是不世的明君。奴才斗胆替刘公公先叩谢皇恩了。” “好了,别叩头了。你先去内务府准备些补品给带上,然后帮朕把大内士卫的马统领传来。我们今天就出宫去控望刘公公。” “奴才遵旨!”小诚子欢喜地应了一声,一骨碌儿跑出去了。 其实我倒不是真心要去探望刘瑾的伤势,只是好久不见林月如了,不知道她的新镖局搞得怎么样了,很想她,正好找了这个借口。 我坐着马车,离开了禁宫,穿过京城繁华的街道,很快来到了刘瑾的府邸。 刘瑾所住的可算是一座非常豪华的大庄院,四进八开,亭台楼阁无不俱全,光是大门口那两墩石狮子,就要比别的府邸气派许多。 我倒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刘瑾的府院,直接由马永成带路进入内堂,一问知道才知道刘瑾伤的不轻,这几天都还没下过床。 我同马永成、小诚子和梅儿来到刘瑾的寝室,见他正趴在软床上,由四个婢女伺候着。我见状,心想刘瑾那一百下板子挨得还真不轻,看来是真把他的**打开了花。满子里还隐约散着一股药味,可能他刚刚才由大夫换过药。 “皇上,请恕老奴有伤在身,不能给您叩头行礼了。”刘瑾不愧身怀着高强的武功,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但说起话来还是显得很精神。 我微笑道“刘公公不仅多礼了,朕就是专程来探望你的。” “蒙皇上御驾亲临探视,皇恩浩大,老奴真是感动万分。”刘瑾缓缓撑起了身子。 “刘公公,您受了这个罪也是为了朕。朕当然应该来看看你。朕还让小诚子从宫里带了些人参给你补气。呵呵!你可要快些养好身子,朕身边可缺不了你啊!” “老奴深受先皇和陛下您的厚爱,受这区区一百庭杖又算什么。为了皇上纵是要老奴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刘瑾又习惯性地唱起了高调。 我又微笑道“刘公公言重了。太后昨天还当着朕的面夸赞了公公你的忠心,所以你就好好休养吧。太后的寿宴可少不了你哦。” 刘瑾听我说太后为此表扬了他,一下子像松了口气似的,脸色也安稳了许多。马永成和小诚子也跟着慰问了刘瑾几句。随后刘瑾便和我闲聊了几句宫中之事,我又叮嘱他保重身体,没等他再三谢恩,便同众人离开了房间。 来我出宫只是为了能兜兜风,看望刘瑾只是走个过场,因此没呆多久,我便准备离开了,以便到京城里好好逛逛,谁知道刚出大厅,但碰到来走进来的刘锦儿。 又有近两个月没见到刘锦儿,她仍是那一身黑衣劲装,望见她左耳上挂着十分醒目的半只耳坠,我忽然想到了那晚在太后宫中得知的往事,不过却没有开口问及。我知这应该是埋藏中锦儿心中的一个很沉重的心结,不时一下子能解开的。 刘瑾的义女遇见我,也显得有些意外,稍稍一愣,便连忙向我行礼,“锦儿拜见皇上。” “呵!锦儿不必多礼,见到你可真好。”我也是好些天没见到锦儿了,因此心情一阵愉快,便回头对马永成等人说道“你们先到外面候着吧。朕要和锦儿说一会儿话。” 诚子、梅儿和马永成三人都依言退到外面去了。我笑着上前拉过锦儿的手道“锦儿,这阵子你去哪儿了?朕也怪想你的。” 刘锦儿任由我拉着她的玉手,也不挣脱,只是平静地答道“皇上,锦儿,一直奉义父之命,在追查上次的行刺事件。听闻义父有事,所以这才赶回来看看。” 我轻声问道“锦儿,朕把你义父打得这么惨,你不会心里不会怪朕吧?” 刘锦儿摇了摇头道“皇上,锦儿自幼受义父教导,怎么会如此不懂事。锦儿知道那一百庭杖是义父自己领旨受罚的。而且皇上您是当今天子,英明睿智,做无论做什么事必有深意。”她顿了顿又道,“现在您还屈驾来看望义父,那是旁人也享不到的皇恩,锦儿心里对皇上只有感激……” “哈!锦儿,刘瑾有你这么一个义女可真是好福气。”我笑着说道,“朕一会儿打算去林小姐的镖局看看,你陪我一起去吗?” 刘锦儿犹豫了一下,答道“皇上恕罪,锦儿还有要务在身……而儿锦儿想先去看望一下义父,还请皇上恩准。” 我闻言,也不再勉强,慢慢放开她的手,说道“呐今天就算了吧。你好好陪着刘公公。嘿!不过追查刺客的事不用太急,锦儿做事可不要太操劳了。” “谢谢皇上,锦儿领旨!”刘锦儿对我报以了一个微笑,方才告辞往刘瑾屋里去了。 离开刘瑾的府邸,我登上马车,小诚子已是笑着问道“少爷,时候还早,您是否要去林小姐的镖局转转?” 我闻言不由笑了,这小诚子在我身边伺候久了,已是越来越来把握我的心意了,可能再过了二三十年,说不定他会变成另一个刘瑾。我想着便是伸头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呵!知道了还废话,开叫他们开车吧!” 再次来到林家镖局,已和以前大有变化,镖局的门楣拓大了一倍,正门口新修筑的两尊大理石狮,气势雄壮,横檐上挂着的牌匾亦是格外明朗,“天下镖局”四个金漆大字正映着耀眼的光茫。 下车后,见到眼前焕然一新的镖局,透着一股欣欣向荣的气象,我心里也是一阵欣慰。把门的仆从认得是我,连忙行礼。我点了点头,带着小诚子等儿,大步走到了镖局。 “李大哥,是你来了啊!” 从大厅里迎出来的竟是杨小环,她见到了,脸上掩不住意外和惊喜之色,连忙上前委身向我道了个福。 “李大哥,快请厅里坐吧。”杨小环亲切地邀我入厅坐下,又连忙吩咐了仆人给我奉茶。 我看杨小环她自与林月如结拜为姐妹之后,现在也是学做了林大小姐的打扮,一身红衣劲装,言谈举止也是成熟了不少。呷了一口茶,便是微笑道“小环,两个月没见了,看你过得可好?” “一切都拖李大哥您的福。”杨小环感激道,“我与爹能在京城得以安身,林姐姐能重夺镖局,并在京城立足,开拓出如今的局面,也都是承了李大哥您的恩惠。” 我笑道“呵呵!小环既然都称我李大哥了,干嘛还说这么见外的话。” “李大哥说的是。”杨小环含道,“只是那晚在客栈,你匆匆走了,我和爹爹都来不及与你话别。虽然李大哥你神通广大,后来又为镖局弄来了一个御赐的牌匾,又有一百万两银子相赠,不过许久不见你,大家都很挂念,特别是义姐她时常都提及到你……这些日子李大哥你都做什么去了,为何一直不来镖局相见?” 杨小环如此问及,我一时倒不好回答,站在我身后的小诚子却是机灵的帮腔道“杨小姐,其实我们家少爷很想来看望你们。只是因为少爷前阵子很忙,加上老夫人管得很严,不让随便出门,所以今日得了空,少爷便赶过来了。” 杨小环听了小诚子的解释,便是点了点头,没再追我。而我却是问道“对了,小环,怎么你一个人,如月和你爹呢?” 杨小环答道“爹爹在后堂与几位副镖头商议在各州府开设分局的事宜,如月姐姐她押镖去了江南,昨天刚走的。” 听到林月如不在,我心中不免失望,喃喃自语道“哈!居然跑去押镖了,还说什么想念我,也不说在镖局里等着我。” 杨小环又道“李大哥,月如姐姐说这是镖局新开的第一趟镖事,为表正重,所以她才要亲自押送的。” 我叹了口气道“嗨!早知道我就早两天来了。她这么一趟镖,不知何时才回来。” “李大哥,其实如月姐姐这些日子都有盼着你能来镖局相聚,可谁知道你这么久都不相看望她,于是她才决定要押镖去江南的。当时我也有劝如月姐姐,说李大哥你可能过几天就会回来。谁知月如姐姐赌气说,你让她空等了那么久,现在她就是要走了,让你来了也见不到她……” 杨小环说到最后,已是抿嘴笑了起来,而我更是听得一阵无语。林月如也真的是,什么时候都不肯服输。 杨小环又说道“李大哥,你先坐会儿,我这就去后面请爹爹出来,一会儿好为李大哥设宴。”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麻烦了,杨大叔有他的正事要忙,也不用专门来照顾我这闲人。我坐会儿就走了。” “李大哥,你这就光是来看如月姐姐的吗?听到她不在,你也不多坐会儿就要走吗?” “嗨!怎么会了,我只是顺路过来的嘛。除了看看月如,当然也是来环你的喽!”我笑了笑道,“对了,小环,你爹没再帮你招亲了吗?要不要做大哥的帮你介绍几户好人家啊?” 杨不环被我一逗,便是赧然低下头去。“李大哥,你取笑小妹了。” “这里便是京城最开张的大镖局吗?怎么不见有人出来接待?” 忽然闻到外面传来话声,只见一个白衣公子,打着折扇,大摇大摆进走进了镖局。我侧目一瞥,这来得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之前遇到过两回的,女扮男装的“柳公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镖局佚事 杨小环见到有人来了,便是起身迎了出去,她刚走到门口,便也认出了来者是那个曾经在比武招亲上打败她的“枊公子”,不由得愣住了。那柳公子也是没想到镖局里的人竟会是杨小环,脸色忽变,也一阵愕然。 “哈哈!原来是枊公子,又见面了,咱们可还真是有缘!” 我笑着起身走了出去。我这一出现,更是让枊公子吃了一惊,她又望了杨小环一眼,虽然还有些尴尬,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本公子是来托镖的,你们这间镖局的理事人是谁?” 杨小环以前听我说这眼前的柳公子是女生,她却是将信将疑,她听到柳公子的话,这才醒过神来,答道“这位公子,我们镖局新开,总镖头押镖南下,我爹是镖局的副总镖头,暂理镖局之事,不知你所托是何镖物?” “你爹?不就是那个招亲卖艺的大叔吗?” 柳公又怎想的到当初的对在京城大街上比武招亲的落泊父女会被成这间大镖局的掌事人,她更不会想到,当日杨家父女比武招亲时,拦住她去路的林月如,就在这间镖局的当家人。此时只见她脸上一阵疑惑,却是没说到底来托送什么镖物。 我在一旁笑道“柳公子,你要托运东西,找到天下镖局可真是找对了。” 枊公子扫了我一眼,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又微笑道“柳公子不记得了吗?敝人李逍遥。咱们曾在凤临阁内有过一面之缘。本来很想和柳公子你交个朋友,只可惜当日你来去匆匆。谁想今日又在此相遇,这可真是缘分啊!” “本公子可不认识你。”柳公子赏了我一记白眼,合上纸扇,转头对杨小环拱手作了一揖,很是诚恳地说道“这位姑娘,当日比武招亲之事,本公子因此一时好玩,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我在这儿给姑娘赔罪了!” 杨小环低声道“此事早已过去多时,枊公子何须再提。”她顿了顿又问道“枊公子,不知你来我们镖局,是要托运什么东西?” 仆从奉上了茶水,柳公子悠然坐了下来,打开扇子,旋又合上,一副颇堪玩味的表情,最后说道“我要委托押送的东西还没到,不过应该马上就会到了。”她说摆,端过茶杯,漫不经心地品了起来。 杨小环一脸的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道“公子请稍坐,我这就去后面请我爹爹出来,与公子详谈。”接着又对我说道“李大哥,你们敢请在这里稍候。”这才转身往后厅去了。 我本以为那柳公子是故意来找茬的,现在看来不是了。便也安然坐着,看看接下来会生什么好戏。 果不其然,杨小环刚离开后不久,前面大门又闯进来了一名世家公子,二十多岁,看上去却脸色黄,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那世家公子身后还跟了四个马高马手的壮汉,像是家中的护院打手。他先扫了我一眼,便也不作理会,只是将色眯眯的目光投向了柳公子。 “飘飘,你这到处乱跑,可是让我好找?” “哼!来得正好!我正在等你呢!” 世家公子一听说在等他,更是喜上眉梢,又笑道“哈哈!飘飘,你也知道你爹已经接受我的家的提亲了。咱们正好可以谈谈这婚事。我已经命人包下第一楼,设好了宴。不如我们去那儿慢慢谈。” “好啊!” 柳飘飘面带微笑地站了起来。那世家公子得意地想要去挽她的手,我在一旁看着,心知这个世家公子要倒楣了。 “哎哟!” 世家公子出一声惨叫,原来柳飘飘在还未被对手摸到手之前,已是突然翻脸了,一招犀利的擒拿后,扣住了对方的关节,将其制住。 世家公子无力反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口中连连叫屈道“飘飘,哎哟哇!你这是干什么啊?” “住嘴!”柳飘飘冷哼了一声道,“杨梓峰,你这个白痴,像只讨人厌的苍蝇,一大早的就跟了我几条街。我不好好治治你,我就不姓柳了。” 柳飘飘一边说着,又狠狠地踢了那世家公子一脚,踢得他又是一声惨呼,连忙求救道“你们几个还不快上来救我!” “休伤我家公子!” 四名护院打手,本被突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一听到主人的呼救,连忙飞快地抢了上来,想要对柳飘飘动手。 我有意帮忙,便是上前一步,将气劲散出,顿时将那四人震得前仰后跌,纷纷倒在了地上。 四名护院弹起身来,一脸恶向地朝我扑来。不过再不用我动手,黎明和德华两个大内高手早已经动了。 那四个普通的护卫又怎会是我的两个大内士卫的对手,一阵拳脚交锋过后,那四人已是拳青脸肿,屁滚尿流地往外面逃去了。 “你们几个没用的混蛋!快回来救我!” 世家公子气愤的呼救了几句,换来得却又是柳飘飘狠狠地一脚。被踢得闷声垂下了头。接着柳飘飘转头对我说道“喂!帮我找根绳子来,把这家伙给绑了!” “哈!绳子没有,不如就地取材吧!”我看着好笑,便也忍不住上去凑热闹,说着一把抽断了世家公子身上的腰断,递给柳飘飘。 “呜哇!” 世家公子的腰条被我一扯,被子马上条了下来,丑态大露,一旁的梅儿吓得转过脸去。而柳飘飘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脸色微微一红,愣了一愣,还是不忘动手,将那世家公子给绑上了。 “可恶!你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捉弄本少爷。本少爷一定要你好看!”名叫杨梓峰的世家公子虽然无力反抗,嘴里却是忍不住开骂了。 敢对当今天子不敬,这家伙已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身后的两大护卫已经准备冲上来将这口出狂言的世家公子一顿胖打,却被多用眼神制止了,只是耸了耸肩,笑道“呵呵!是谁啊?报个名来,看我惹不惹得起?” “妈的!你给我识相点!本少爷我是……哎哟!” 杨梓峰还没来得及报出身份,又被柳飘飘重重地在头上锤了一下,惨哼一声,扑倒在地上。 这时候,杨涛已由杨小环陪着迎了出来,他本是激动地对我行礼问好,却不料见到眼前这般情景,一个被脱了裤子并被五花大绑的世家公子软倒在大厅内。杨家父女均是一脸诧异。 “李公子,是你大驾光临了啊!咦?这是怎么会事?” 我笑了笑,没有开口,柳飘飘却是拍了拍手道“好了,你便是这家新镖局的掌门人吧。本公子要托的镖就是这家伙。你们帮我把这讨厌的家伙有多远运多远,至于酬金不在话下。” 杨涛闻言,虽还不知前因后果,但也看出柳飘飘是要胡闹,连忙老成厚道地说道“柳公子,对不起,这样的镖事,我们镖局可不敢授理,还是烦你另请高明吧。” 柳飘飘笑道“呵呵,怎么你们镖局还要挑顾客么?” 杨涛还未答话,地上的杨梓峰又叫嚣道“妈的!还不快放开本少爷。我爹是当朝的武英殿大学士,内阁辅臣!得罪了本少爷,你们全部没有好结果!” 杨涛顿时一愣,也没想到地上那丑态大出的世家公子竟是朝中一品大员的儿子。而我也没想到,刚正闻名的杨一清,竟会有个这样窝囊的儿子,实在太不合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婆背地里偷汉子给生的种? 杨涛先看了看柳飘飘,又望了望我,最后再瞧着地上的杨梓峰,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思索着不会因此给镖局惹上麻烦,便对杨小环说道“小环,先帮这位杨公子松绑。然后开门送客。我们再好好接待李公子。” 杨小环依言要去救杨梓峰,而我却是笑道“杨大叔,有生意上门,不做也不好吧。我看这趟镖不如你们就接下吧。” 我提这样的要求,杨小环一脸诧异,杨涛更是面呈难色,这是摆明了要他们镖局去得罪当朝的一品大员。“李公子,这个……” “哈哈!不用怕人手不够。让我派两个人帮你吧。”我笑了笑,转对马永成道,“老马,你和黎明、德华将这个镖给押走,送回他家里去。并告诉武英殿大学士好好管教一下!” “是!少爷!”马永成应了一声,便是大步上前,一把提起地上的杨梓峰。 “你……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本公子!” 杨梓峰见到他搬出了自己老爹这个大后台,我们却一点不怕,还说要把他送回家,已经有些怵了。 “给我放老实点!” 马永成可是毫不客气,顺手就给杨梓峰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鼻血长流,再不敢吭声了,然后将他抛给了黎明和德华。 杨一清和李东阳在朝中已经和刘瑾唱对台,刚刚才害得刘瑾挨了一顿板子。现在马永成得了我的圣旨,怎会放过这个替刘瑾报复的好机会。于是又狠狠地给了杨梓峰一脚,这才向我告辞,和黎明、刘德华押着一脸惨相的杨梓峰离开镖局而去了。 从头到尾,只有小诚子在一旁看得忍不住偷笑,他知道杨一清一会儿若是见到自己的不争气的儿子被我下令押送回家,肯定头大无比,明天肯定亲自来乾清宫下跪请罪。 而本来很为难的杨涛见到我微笑自若,也便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但我的手段和在京城的势力在收拾汪敬忠的时候,他便见识过了,因此眼看见内阁大员的公子像小鸡一样被提走了,也没多说什么。 “吊靴鬼总算被解决了。多谢你帮忙!”柳飘飘此时也是轻了一口气,对我微微一笑道,“呵呵,想不到你这人也有点本事。” 我谦虚地笑道,“过奖了!不过怎么说我也算帮了你个小忙。这回能尝脸一起同在下一起喝一杯了吧。” 柳飘飘犹豫了片刻,眼眸一转道“下次再说吧。本公子还有事。失陪了!”她说罢,便是行礼告辞,抽身而去了。 柳飘飘说走便走,我也没作强留,看着那玩转纸扇,悠然漫步的背影,觉得这个喜欢女扮男装,行为大胆的柳飘飘着实有趣。虽然认为此女很有个性,不过我并没有太多猎艳的心情,毕竟后宫里一大堆的美女,我都还没有去安慰的完。 之后,杨涛设下了酒宴款待。盛情难却,我也没有推辞,便是安然与杨家父女喝酒聊天。在宫里天天都被人三跪九拜的,现在与杨家父女一起,倒现得格外轻松。 闲聊间,听了杨涛给我讲述镖局重组的情况,各方面都搞得有生有色,也算是我没看错力,杨涛帮助林月如打理镖局之事,果然能力不凡,借着之前的铺店,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天下镖局已是在京城里名声大起,当然我赞助的一百万两巨资,很直接的关系。 杨涛借此向我致谢,我只是一笑置之,并对天下镖局以后的在经营展上提供了一些宝贵意见。我将加盟连锁等一些二十一世界的先进经营理念,换了个通俗的说法,侃侃道来。杨家父女听罢,更是对我敬佩万分。 我与杨家父女相谈甚欢,到了最后,杨涛已是有些醉意上头,忽然按住洒杯,欣然说道“李公子,今日月如恰好不在。杨某人虽然不才,但认了做月如的干爹,在这儿也就厚着脸说一句话。” 我答应道“杨老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古来儿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如今月如他爹已不在人世,我这个义父也就厚颜将此事揽在身上。我知李公子你与月如是情意相合,乃一对佳偶,所以想问李公子可打算娶月如过门?” “这个……” 我愣了愣没有作答,心想着杨涛还真喜欢嫁女儿,自己的亲生女儿上次没嫁出去,这回想要嫁自己的干女儿了。只是不知这是杨涛自作主张,还是因林月如羞于亲自问我,才让杨涛开口。 我若要娶林月如,就得亮出身份,把她接进皇宫,也不知以林月如的性格会否愿意。其实皇帝的后宫真不是女人待的地方。只有像刘陵那般有头脑的女生才能立足,若是林月如进了宫,怕是比脑头简单的华美丽还不如。 我想到这里,心里有些犯难,好在这时,杨小环开口替我解围道“爹!这是李大哥和月如姐姐他们的事。您也不用这么多心了。” 杨涛听了女儿的话,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点点头道“也罢,此事还是等月如回来了再说吧。来,李公子,我再敬你一杯!” 第一百二十六章 萍踪再现 一顿饭吃下来,酒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了。旁边伺候的小诚子提醒我道“少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不然怕老夫人怪罪。” 出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宫了,免得太后知道了不好说话,于是我与杨涛父女作别,离开了镖局。 我安然坐在马车内,梅儿已是乖巧地给我递了上一根烟。我深深吸了两口,压下口中的酒味。 此时已近黄昏时分,车马缓缓驰在大街上,享受着烟草的我,漫不经心地掀起窗帘,观望马车外的景象。东市繁华,街面上行人潮涌。 “少爷,今天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没见到林小姐,可是有些失望吧?”梅儿一边替我按按摩一边问道。 “呵呵!也不知道是我想她多一点,还是她想我多些?”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吐着烟圈,继续将目光投向车外。 车窗外那稀松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眼前浮闪而过。那是一张令我一直牵挂在于心的脸庞,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我可以肯定我是看见萍儿了,这让我蓦地愣住了。 “停车!” 我突然大叫道。梅儿惊得一愣,小诚子不明其意,还是招呼了车夫停下来,疑惑地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萍儿!” 我不等马车停稳,便是迫不及待是飞身跳了下来。高呼了一声,也没向小诚子和梅儿解释什么,便飞快地追往人群而去。 我的脚步飞快,心情难掩激动,失踪多时的萍儿又再出现了,这对我来说是个莫大的惊喜。 “萍儿!” 想要在满街的人群中找到一个人,并不是一件易事。我大步急走,朝着自己所确定的背影冲了上去。 “啊!你干什么?” 一个貌似萍儿的陌生女子被我猛然拉住,一脸的惊吓之态。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我漠然轻开手,向对方道歉之后,心中忍不住一阵彷徨。难道是自己眼花,我刚才看错了?不!我猛地摇了摇头,刚才绝对没有看错,我肯定是见到萍儿了!可是萍儿究竟在哪儿? 我抬头扫望着街市上来往川流的人群,有的在匆匆赶路,有的是结伴出游的情侣,还有孩童三五成群在戏耍。 “萍儿,萍儿,你在哪儿?” 我心中急切地呼喊着,任谁也想不到,身为当今大明天子的我,会像个疯子一般,在京城的大街上乱窜。奔走穿梭在人群、车马之间,无论是寻寻觅觅,还是蓦然回,却始终找不到萍儿的踪影,一股懊恼之情油然而生。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已不知在街上寻了多久,我终于颓然停住了脚步,呆立在街边。心中说不出的茫然。默默回想起萍儿那天纯洁的面庞,想起已死的方老爷子的托付,我心中只剩下“愧疚”二字,忍不住一声长叹。 “快滚!这你穷酸!休想再来我们店里骗酒喝!” 我还沉浸的悔恨之中,突然间身后的一家酒肆内传出几句叫骂声,接着便有一个男子像扔垃圾一般,被抛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呃……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与尔同消万古愁……哈哈!” 那男子虽然被狼狈地摔出门外,却是大笑着爬了起来,也不顾身上粘染的尘土和上来围观者的目光,只是仰头将紧握住手中的小酒瓶里,仅剩下的几滴酒喝尽,便又悠然吟起诗来。我别过头一看,很快认出了这个放浪形骸之人,便是回京前在那小县城中结识的落泊秀才胥志明。 “哈哈!原来是李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胥志明脚步蹒跚不稳,手中的空酒瓶已经摔碎了,我看他许是喝醉了,却没想到竟然一眼认出了我,大笑着将手搭在了我的肩头,与我示好。 我扶住了胥志明道“胥兄你好,真没想到你会来京城。” 胥志明打了个酒嗝,笑道“呵呵!男儿自当行于天下,哪处有美酒佳人,便往哪处去也。” 胥志明的轻浮、放浪我早就见识过了,也没有再追问什么,而他却是挽住了我的脖子,大喷酒气地说道“能再会李兄,也是一大幸事。我们再去找个地方喝几杯!” 找不到萍儿,我也没有什么喝酒的心情,便是推脱道“胥兄,我看还是改天再喝吧。今天我还有事赶着要去办。” 胥志明又笑道“哈哈!李兄可知道怜卿姑娘已经来京城了?现在最在京城是有名的凤临阁,今日相遇便是缘份,不如一起去风临阁寻怜卿姑娘,共赏她的琴技仙音,大家一起畅饮,同谋一醉!” 我闻言,心想这胥志明该不会是因为钟情于怜卿,所以才会跟着跑来京城的吧?不过我更没有去逛妓院的心情,于是说道“胥兄,有幸偶遇,我同你一样高兴!不过现在我真的不方便。不如改日由我作东,请你去风阁临,咱们再与怜卿姑娘一起,把酒畅谈。” 胥志明见拉不动我,便也没再三劝说,只是摊了摊两手道“李兄,小弟眼下两袖清风,在京城又没什么朋友。呵呵!今日遇见你,正好先想你借些银两来花!” 胥志明说话直白,倒不和我客气,不过我身上也没钱给他,只好答道“胥兄,不如这样吧。你在京城没有下榻之处,可先去长春楼入住。那家客栈是我开的,胥兄你去了,只要报上我的名字,那里的黄掌柜必会招呼周道。要用银子也可以直接从他那支,多少都没问题。” 胥志明以前与我相交,便不知我的身份,他听我这么一说,也没有多问,只是哈哈笑道李兄豪情仗义,我胥志明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有福了。” 我拍了拍胥志明的肩膀,笑道“既然大家是朋友,就不说那么多客套话了。” “呵呵,李兄可以记得改日凤临阁一聚。我们再约!” 胥志明拍着我的手背,又是一阵大笑,转身摇摇摆摆地离去了。我看他早就有七分醉态了,也不知他认不认得去长春楼的路。不过我却并不担心他,虽然只有短暂的一两次接触,但我看他并不像是个简单的人。 “少爷!” “少爷,您在这儿啊!可把我们吓着了。” 我回过身来,见到梅儿慌张地赶了过来,跟在后面的小诚子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刚才我一句话没交待就跳下了车。他们两个肯定也是急得满大街找我。 我也没有作什么解释,只是吁了口气道“好了,回宫去吧!” 回到乾清宫内,梅儿为了沏上了一杯安神茶,我却是心绪不宁,一个劲地低头抽着烟。刚才我真的见到萍儿了吗?当初在通州府,萍儿无故失踪了,我以为是被山石帮的人抓去了,可是翻遍了山石帮都不见人。萍儿到底是去哪儿了?回宫当了皇帝后,我了画像,全国搜索,叫人去查寻了那么久,至今却没有任何消息。 我想到这里,便对小诚子说道“小诚子,你去把张允那混账找到见朕!” 张允那家伙,我让他帮我找萍儿,上次他自以为事找了一大堆假冒违劣来唬我,害我空欢喜一场。我也没重责他,只是让他继续去找,可是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真是办事不利,看来要好好给他点颜色才行。 诚子见我有些动怒,小心翼翼地答道“皇上……张允将军被你派为副将,去平安化王之乱,已经走了几日了。” “哦。” 我这才想起,已经将张允和谷大用派去协助王守仁领兵平叛了。其实把他叫了骂上一顿,也没什么用,萍儿始终下落不明。想到这里,我又长吁了一口气。 诚子也颇会察言观色,看出我心情不好,虽然不知原因,却是笑着说道“皇上,这几日国事烦多,可让你操心了。今日出宫又没能见到林小姐……皇上,要不要奴才去储秀宫请刘贵人过来,为您琴曲解闷?” 诚子倒是很有心思,知道我最宠幸刘陵,刘陵也是在宫中最讨我欢心的人,因此才向我提议。不过我心里牵挂着萍儿,根本没有寻欢作乐的心情,便是说道“不用了。今晚朕一个人睡。谁都不准来打扰。” “奴才知道了!”小诚子见我拒绝了,没敢再多言,连连点头,退了下去。 梅儿见到我的烟一支接着一支没停过,本想开口劝慰我,但最后只是说道“皇上,时候也不早了,梅儿去帮您整理龙榻。” 今天恍惚见到萍儿,致使我的情绪低落,已经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了,萍儿却一直音讯全无,若是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将成为我心中永远的愧疚。 我灭掉烟头,走到床边,梅儿仍在细心地为我整理的床榻,准备被裖。想要找到一丝安慰的我,忍不住扑了上去,将梅儿娇小的身躯搂在了怀中。 梅儿先是一先惊呼,与我一同倒在了大床上,但被我紧紧地抱住之后,却没敢多作挣扎,只是抬头望向我,脸上带着几分羞赧与不安之色。 “萍儿……” 我紧紧地搂住梅儿,口中喃喃唤着萍儿的名字。这小宫女与萍儿之间确有一些相似之处,这也可能是当初我要收梅儿做贴身宫女的原因。不知是不是刚才抽作太多烟,头脑有些昏沉,我一时间意乱情迷,直把怀中的小宫女当作萍儿了,爱怜地抚摸她的鬓,低下去吻了吻她额头。 “皇上……” 梅儿的一声嘤咛唤回了我的意识。我醒过神来,想到自己竟然轻薄身边的小宫女,心中不由一丝尴尬。 仍被我楼在怀中的梅儿,红着脸问道“皇上,您……是要梅儿侍寝吗?” 我蓦地一愣,知道自己刚才一翻举动,肯定让梅儿误会了我的意图。其实一直以来,我只做梅儿当作一个小妹妹看待,并没有要占有她的意思。 “梅儿,朕其实……” 我本想开口解释,却听梅儿又鼓起了勇气,接着说道“皇上,刚才奴婢一直听您在唤萍儿、萍儿这个名字……只要皇上愿意,您可以把奴婢当作您心中萍儿……”她说到最后,声音已是低不可闻。 我望着怀中又羞又怕,已将头埋进了胸口中去的小宫女,我不禁回想起在萍儿失踪前的那一晚,我也是那么搂住她,“煎熬”地睡了一晚上。此情此景,弥足珍贵。我回忆起了初入古代,被爷爷所救后,在小谷的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上帝往往会取走你身边最珍贵的一件东西,借此来提醒你,已经得到得很多了。 忽然间,我释怀一笑道“呵呵!好吧!朕就把你当萍儿了,朕今晚要抱着你睡觉。”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南巡准备 一夜安眠。 早朝过后,我刚在宫中用完早膳,小诚子便来通报道“陛下,武英殿大学士杨一清大人在宫外求见。” 我知道杨一清肯定是为了不争气的儿子来的,于点了点了头道“宣他进来吧。” “老臣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杨一清一进殿便对我跪了下来。 我微笑道“杨爱卿,快平身吧。朕也正想找你说事。” 杨一清请向我罪道“皇上,昨日犬儿无知,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臣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 我又笑道“呵呵,也谈不上什么冒犯,只是令公子被马永成他们打了一顿。不知伤得如何?” 杨一清闻言,脸色一黯,委屈地说道“昨天马统领带犬子回家时,犬子已是遍体鳞伤,内骨折断两根,现今还在躺床上无法起来。” 我知道马永成会趁机暴打那个杨梓峰一顿,以向杨一清报复,只是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重,便是出言安抚道“杨爱卿,朕昨天只是说对令公子施以小惩,并将其送回府上,却不想马永成竟下手这么重。朕回头会斥责他的。一会儿让小诚子传太医,到府上给令公子” 杨一清连忙叩谢道“谢皇上圣恩!” 我又说道“杨爱卿,你饱学、忠义,是朝中的股肱之臣。常言都说,虎父无犬子。不过依朕昨日之见,令公子似乎欠了些水准……” 杨一清无奈地答道“皇上圣明,老臣膝下有二女一子,两个女儿都是先后出嫁,只剩下幼子尚未成家。老臣忙于朝务,有疏管教,加上贱内对犬子又过于溺爱,以至犬子自今学文不成,学武不就,终于只知聚众玩乐。说起来老臣真是愧为人父!”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朕听说杨爱卿已经帮令公子订了亲了?不知是哪家的闺秀?” 杨一清答道“回禀皇上,老臣本想让犬子先成家,希望能让他有所改变。所以已经向兵部柳大人提了亲,本想今日去下聘礼的,却不想犬儿他……” 我闻言,心想原来那个柳飘飘,竟是兵尚书柳先开的女儿,如此一个有个性的女子,若是嫁给杨梓峰那样一个无能的纨绔子弟,实在太可惜了,于是故意清咳了两声道“咳咳!朕在朝中也有听到结党营私之说。朕自然知道杨爱卿是忠心之臣,不过你与兵部柳尚书结亲……嘿!看来还是避忌一下的好。” 杨一清听我这么一说,当下便是愣住了,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皇上圣明,老臣明白了。老臣明日便去将这门亲事退了。” 我笑道“杨爱卿,你如此明白事理,真是深得朕之心意啊!” 杨一清谦虚道“皇上过奖了,老臣受先帝所托,辅弼皇上,理当恪尽职守,忠心抱国。” 谈完此事后,我又说道“杨爱卿,朕准备出京南巡。朕离京之后,朝中事务,可要你和李东阳两人多加担待。” 我此言一出,可是让老成稳重的杨一清吃了一惊,他连忙拱手道“皇上,您乃天子之尊,理当坐镇京都,治理万民,岂可随意离京,南巡之事还望皇上慎重。” 我早料到杨一清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由心中感叹,明朝的皇帝就是和清朝的不一样,在自由程度上真是没法子比。若是换作康熙、乾隆说到去南巡,他们身边的臣子哪个不是大拍马屁,巴不得能跟着一起去威风。但是在明朝当皇帝,就得老老实实的呆在紫禁城里。 乾隆下江南,就被群臣赞颂,后世传为美谈,电视剧也拍了一大堆,而正德帝同样是出宫,不仅被群臣劝阻,历史上也是被贬斥的。同样是皇帝,说起来真不公平。不过我是昨天晚上便打定了主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萍儿找回来。历史上记载,正德帝曾出宫南巡和北巡,都是为了搜寻美女,不过这次我要出巡的目的却是为了亲自去找萍儿。 杨一清见我许久凝神不语,以为能将我劝阻,打消离京的念头,便又说道“陛下,为君者应稳坐龙堂,以治天下,万不可随意离京。还请陛下三思!” 我微微一笑,反驳道“如果天下只用朕一个人管就行了,那还用你们这些臣子干什么?” 杨一清被我问得一愣,一时找不到词对答,我又讪然笑道“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朕要出京巡视,当然有过三思而后行。朕是为了亲临民间,以体察地方民情。这有什么不好呢?” “皇上三思!”杨一清见劝不动我,目光一转,又搬出了太后道,“皇上,您执意要离京,怕是太后娘娘也不会答应……” 我断然道“好了,不用说了,朕心意已决。母后那里,朕会亲自去说的。杨爱卿,回头你和内阁的几位大人们开个会,朕离京之后,朝中的事务可就交给你们了。” “老臣告退了!”杨一清一脸无奈,叩了个头,匆匆退了下去。 听到我刚才一番话的小诚子,兴奋地凑过来问道“皇上,您打算要出京城去巡游?” 到小诚子一副激动的样子,我不由笑道“是啊!不过朕决定只带梅儿在身边伺候,你小子就留在宫里吧。” “啊!”小诚子叫了一声,委屈地说道“皇上,您怎么能没奴才在旁伺候?梅儿她一个人怎么行……” “好了,你小子别废话了。”我又笑道,“快给朕备轿,摆驾去太后那边。” 诚子这才现我是逗着他玩,大喜之下,连忙去给我备轿。我心中却在想着,一会儿怎么说服太后呢? 来到慈宁宫,时候尚早,太后正准备移驾去佛堂进香礼拜。见我来了,这才停驾在宫中接见。 我上前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太后问道“皇儿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我也没有直接提起南巡之事,只是拐弯抹角地说道“母后,儿臣朝会后无事,便过来看看您。我们母子也很久没在一起谈心了。” 太后不知是否看出我的来意,微笑道“皇上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吸了一口气,也微微笑道“母后,是这样的,儿臣想出京去巡游。” “不行!” 我的话刚说话,便收到太后斩钉截铁的二字回应。我知道太后定不会轻易答应,却不想竟然这样断然拒绝了。 “母后,其实儿臣此次打算出京南巡,并非是为了游乐,而是想到地方上去体察民情。能够亲自了解各地实情,以便更好的治理天下……” 我冠冕堂皇地讲着大道理,说了半天,自己口都有点干了,太后只是微微摇头道“好了,皇儿,你若执意要出京,哀家也拦不住你。” 我心想,太后可真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口中连忙解释道“母后,儿臣并没此意……” “不用说了。”太后打断了我的话道,“知子莫若母,为娘的还能不了解皇上的性格吗?” 我想起上一次正德帝便是和太后闹翻了,才在一气之下,偷溜出皇帝去的。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这时,太后低头思考了片刻,又说道“皇上,你想去南巡,哀家也可以答应。不过……”她顿了顿,又道,“皇上也须答应哀家一事。” 我也没想到太后居然还会和我谈条件,不过能够答应我出京就行了,什么条件也没关系,于是说道“母后有什么吩咐便请言直,儿臣无不遵从。” 太后淡淡地说道“此事哀家已向我提过多次了。哀家希望皇上答应,这次你出巡回来,便要选定皇后,不能再拖延此事了。” “立后?” 我没想到太后又提到这茬,其实选谁当皇后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太后一直提出要让重新立后,定是有她的原因,索性答应下来便是。 “母后,既然如此,儿臣应答了便是。一切全由母后做主了。”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但忽又泛起了担忧之色,便说道“皇上,哀家想起你上次在宫外的历难,心有余悸。皇上要去出巡,哀家总有些放心不下。” 我欣然答道“母后,儿臣上次在宫外的经历虽然惊险,但却是收获了不少奇遇。就拿儿臣现在的武功来说,那可不是一般厉害。虽不能说天下无敌,但也不是有人能伤到的儿臣了。所以母后就请宽心吧。” 我一脸自信满满,太后没答再多说什么,她应该也知道上次西藏来使,我在宴席上大显神威,打败了西藏小王子的事。 “儿臣就不打扰母后去佛堂了,儿臣告退。” 离开了慈宁宫,我又顺道去了储秀宫。远远便听见了一阵琴声,那不用说自然是刘陵优美的琴音。 我让小诚子不要喧报,下轿步行上前,见到刘陵正在花园中与众宫的贵人小主们一起烹茶、赏花,加入围聚在一起的宫女们,加起来也有百十来人,一个个娇美女子,莺莺燕燕,与盛放的鲜花相映,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妃嫔贵人们一边品用着点心茶水,一边谈心说笑,不时传出阵阵欢笑声。场面好不热闹。刘陵入宫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搬到储秀宫来以后,与这里的妃嫔、贵人们却相处的很好。众女围着她,均是姐姐长妹妹短的,称呼的甚是亲切。 “哈哈!真是春色撩人。” 听到我的笑声,刘陵与众人这才现了我。嫔妃、宫女们连忙跪下向我行礼。 “参见皇上!” 我笑道“都平身吧。你们这般赏花唱曲,兴致可真是好啊!” 刘陵欣然答道“皇上,臣妾只是在与几位姐妹说些家常闲话。不知皇上驾临,臣妾等有失远礼。”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我一时兴起,便也附庸风雅地诗了两句诗词,以搓了搓手指,笑道“好久不曾弹琴了,朕看着这把凤霄琴,忍不住有些技痒了。” “皇上,请!” 刘陵温柔地起身给我让座,我亦是放松心情,悠然坐了下来,试拔着琴弦,着磨着弹出了周杰伦的《如雪》。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你如雪,凄美了别离,我焚香感动了谁……” 我一边抚琴,忍不住低哼浅唱。喜好音律的刘陵虽然以听过我演奏一些后世的流行曲,但还是第一次听我谈唱这歌。将欧美流行的rb音乐风格与东方古曲元素相结束,别出心裁,而又做到浑然天成,也只有像周杰伦这家伙才做的到。而刘陵却以为又是我新创的曲子,忍不住流出了钦佩与迷醉之色。 自我陶醉地演完一曲后,忽然抬头才现,身边已经围了上百名美女了。谁知就我弹琴这一会儿功夫,竟引来了这么多人。当然这并非我的弹唱有多动听。而是储秀宫住的昭仪、贵人听到皇帝在这里,便是差不多全赶来了,若大的花园顿时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她们有的是想献眉争宠,有得可能从来还没见过我的面。我见到环视着自己的那一双双都要滴水的眼睛,心中一阵苦笑,便对小诚子道“小诚子,回去了。” 诚子连忙唱诺道“皇上摆驾回宫!” 众贵人均是一脸失望之色,只得让出一条路来。刘陵委身给我行礼送驾,我却起身拉住她的纤手,笑道“小陵,到朕宫里去。朕有话要跟你说。” 刘陵嫣然一笑,在众位贵人羡慕的目光下便随着我一起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半路搭车 回到乾清宫,我先便是将刘陵搂入怀中,一番温存。刘陵自然也是温柔地迎合着我,与我水乳交融,郎情妾意。 拥吻过后,我轻含着刘陵的耳珠道“小陵,朕打算出宫去巡游,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去。” 刘陵微微喘息着答道“皇上要臣妾伴驾左右,臣妾岂会不愿意。” “呵呵!还是小陵你最乖了。”我微微一笑,搂着温柔似水的刘陵,心中无意间想到,若是林月如也能想刘陵这般对我百依百顺岂不很美,不过若真如此,那也不是林大小姐了。 我正走神的时候,忽然听刘陵问道“皇上,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宫?只带着臣妾一人吗?这样的话,其她的贵妃们知道了,怕是心里不高兴。” 刘陵虽然听说我要带她出宫巡游,但她考虑问题总是这么全面,担心我只带她一人,丽妃她们会吃醋。不过我倒是没管这么多,于是笑道“呵呵!朕也是刚刚才决定的。人选第一个自然是考虑你了,至于其他人就再说喽!” 这时候,梅儿奉上了茶点,我同刘陵坐了下来。刘陵便是想着问我讨教刚才在储秀宫时谈唱的歌曲。 我点燃了烟草,笑道“小陵,那曲子也不难,我下次教你便是了。” 刘陵欣然道“皇上,看来臣妾此次陪驾出巡,一定要把皇上赐赠的九霄环佩琴带上,臣妾不才,途中也好为皇上弹曲解乏。” “那是当然啦!呵呵!不过有小陵你陪着,既然不用弹琴歌唱的,朕也绝不会闷。” “皇上决定何时启程,太后娘娘那儿可是同意了?” “放心吧!朕早上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时,已将此时说了。母后已经应允了,只是说等朕回来了,要朕答应再立皇后。” “哦?” 刘陵闻言,秀眸一闪,没有再说话,我又笑道,“朕打算过两天就动身。梅儿,一会儿和小诚子好好收拾一下行装。对了,记得去孙老公公那儿多取些草烟带在身上。” 梅儿乖巧地应道“皇上,梅儿明白了,梅儿这就去准备。” 梅儿刚下去,小诚子便上来禀报道“皇上,娴妃娘娘求见。” 我说道“快请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小诚子引了沈玉楼入我寝宫见驾。 沈玉楼向我盈盈拜道“臣妾参见皇上。” “刘陵见过娴娘妃娘娘。”刘陵也按着礼术给沈玉楼起身道了一福。 “嘻!原来刘贵人也在啊。妹妹你就不用多礼了。”沈玉楼见了刘陵,便上前亲切地接着她的手。 我望着刘陵,不由微笑,心想她不知是什么高明手段,竟能和后宫中的每个女人都处到如此融洽。 “小师妹,你过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皇上,臣妾刚才听说您要出京巡游,此事可是真的?” 我心想这皇宫虽大,不过消息可传的真快,不一会儿功夫沈玉楼便知道了,于是笑道“是啊!朕还找算带着刘贵人一次去。嘿!小师妹想要报名参加吗?” 沈玉楼赧然道“皇上,您可愿带臣妾顺行伴驾?” 我答道“多一个美人儿陪朕,朕怎么会不愿意。” “太好了,谢谢皇上。”沈玉楼欢喜道,“臣妾以前学武时,就想到要去江湖上游历一番,可惜入宫了便再没有机会。这次终于可以跟着皇上去京城外看看了。” 我想娴妃都知道此事,丽妃肯定也该知道了,以华美丽的性格,这种争宠伴驾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于是问道“对了,丽贵妃呢?这两日怎么没见到她?” 沈玉楼摇了摇头,刘陵却回答道“皇上,丽妃娘娘前日不小心感染了风寒,现在正卧床养病,臣妾昨天才去钟翠宫探望过。” 原来如此,我不觉问道“不会是春天的流行感冒吧?丽妃病得严重不?一会儿朕亲自去给她把把脉。” 刘陵又道“皇上宽心,御医看过了,说丽妃娘娘只是风寒小症,并无大碍,不过需要多加休息。” 沈玉楼听了,不觉在旁抿嘴偷笑。我心知她和美华丽素来不和,要是华美丽真缠着一起同行,指不定路上要闹别扭,看来女人多了也不尽是好,现在有两个作陪便行了,于是便道“既是如此,那就让丽妃她好好静养吧。”我顿了顿又笑道,“好了,朕现在宣布,陪朕出宫的报名人类已满,就止截止了,其他人就等下次机会吧。小诚子,一会儿若是德妃、淑妃的什么再来求见,你就在外面给朕都挡了吧。” “奴才遵旨!”小诚子应声出去了。 刘陵与沈玉楼见我决定只带她们二人,那便是我特别的恩宠,不由拉着手双双露出一脸欣喜之色。我又说道“好了,既然都在,一会儿就陪朕一起吃饭。明天朕就带你们出宫。” 沈玉楼闻言道“皇上明日便启程么?那容臣妾晚上回宫里去收拾行装。” 我一把揽过她道“有什么好收拾的。今天晚上就在朕宫里陪朕吧。” “可是……”沈玉楼羞赧了望了旁边的刘陵一眼,欲言而止。 刘陵也明白了我是要她们两个晚上陪我同寝共枕,同时带着羞赧之色,主动投入我的怀抱中,口里却是戏笑道“难怪皇上要叫小诚子公公去外面把守。若是传出去让太后娘娘知道,皇上在宫中荒淫无道,定要教训你了。” “哈哈!时候还早,咱们先吃饭,晚上才有力气。” 左拥右抱的我大笑着分别在刘陵和沈玉楼的娇面上吻了一口。心想着今天总算找了个机会,可以一皇双后,享受这齐人之福了。两位美女早已是羞得双双将俏脸埋入我的怀中。 次日,我将李东阳、杨一清等几个内阁大臣招来交待了一番。李东阳等知道太后都已经同意我出京了,便也不好再劝谏。 我不在了,朝政事务自然就交给几位内阁辅臣处理,这点倒是不用我担心。因为在封建王朝的历史上,明朝的内阁机构拥有非常大的自主全力,全部可以独力运转,这点并不在清朝的军机处,只是皇帝下手听话办事的走狗。正是这个原因,在明朝历史上才会培养出比如不不务正业,跑去练道或者做木工的皇帝。 午后,我离开了紫禁城。这次出巡,我并不想排大排场,这样一来招摇过市,二来劳民伤财,于是便轻车便装。 马永成带着黎明和刘德华两大护卫骑着马随车护驾。宽大的马车缓缓驶在京城的大街上。我悠然坐在车内,左右拥着刘陵与沈玉楼,小诚子和梅儿伺候在旁。 沈玉楼眨了眨眼,问道“皇上,此次出宫,你准备先去什么地方?” 我轻轻拍了拍沈玉楼的脸蛋道,“小师妹,咱们是微服出宫,在民间你就不要再称我皇上了。以后叫我老公便是了。”我说着又转对刘陵道,“呵呵!我在外面用的名字是李逍遥,小陵你也记住了。” “嗯!”二女双双点了点头,接着同时喊了一声“老公!”倒是把我心里叫喊得美滋滋的。 此次服微出宫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寻找萍儿的下落。虽然之前我派张允去找了那么久,又将萍儿的画像广皇榜,但至今却是一直音讯无全。但我相信萍儿仍然在世,尤其那日我仿佛看到了萍儿的身影,这更坚信了我的想法。因此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把萍儿找回来。 “其实我也没想好要先去哪儿?不如听听你们的意见。大家民主投票吧。” 沈玉楼听我争求他们的意见,面露喜色,眼神闪烁,正思虑着自己的提议,刘陵已是开口说道“世人常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皇上若是出巡,必定有想过要去江南吧?” 我望着刘陵,皱起眉头,露出不悦之色。刘陵意识到什么,轻低问道“皇上,刘陵说错话了吗?” 我微笑不语,旁边的沈玉楼已是明白了过来,轻轻推了刘陵一把,娇笑道“妹妹,你忘了应该要叫老公。” 我不由笑道“哈哈!小师妹说的不错。江南肯定要去,不过还早着。小师妹有什么好提议呢?” “老公……我是想……” 沈玉楼正欲言,忽然一个身影窜进了车厢里来,把她和刘陵等人惊得一愣。我定睛一看,突然闯进车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才见过的柳飘飘。 柳飘飘任是一穿着白儒长袍,一身男装公子哥打份,躲里车里神色有些慌张,她见到是我,先是一愣,才又说道“嘘!借你车里躲一下。” “少爷!” 马车顿时停住了,马永成突然掀开了车帘。刚才让人闯了进来,他没有及时阻止,便属护驾失职,脸上不由带着瘣色。 我微笑道“没事,继续开车。” 马车继续开动,柳飘飘吁了一口气,对我拱手道“多谢了。” 我问道“怎么,有人要抓你么?” 柳飘飘耸了耸望道“是啊!昨天打了那杨少爷的事被我爹知道了。他把我关在家里,叫人看守着,不过还是被我逃出来了。”说着她又好奇地望着我问道,“对了,你得罪了辅杨大人,没有惹上麻烦吧?” “呵呵!多谢关心了。这事不是都算在你头上了吗?我又怎么会有麻烦。”我笑了笑道,“你爹不会还要逼你成亲吧?” 我心想昨天向杨一清提过此事后,杨一清应该已经找柳尚书家退婚了,只是不知道柳飘飘是否已知道此事。 柳飘飘叹了口气道“算了,别提了。” 沈玉楼听到我二人的对话,好奇地打量了柳飘飘一翻后,问道“皇……老公,这公子是谁啊?你们认识吗?” “哈!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柳……公子”我笑了笑道,“这两位是我夫人。”眼前这位兵部尚书的女儿既然喜欢女扮男装,我便也没有点破。 “两位嫂夫人好生美貌,在下有礼了。”柳飘飘打量了沈玉楼和刘陵一番,便是拱手见礼,接着又对我问道,“你……李兄,你们这是要出京去吗?” 我答道“是啊!我准备带两位夫人出京游玩。” 柳飘飘将折扇在掌中敲了敲,眼眸一转,笑道“敢情那好啊!反正本公子决定留家出走了,就搭你们的车一起出京去。李兄不会意见吧?” “这个嘛……”我伸手摸了摸鼻梁,柳飘飘的突然出现是个意外,谁会想到她竟会跑来半路搭车。看来拐带兵部尚书爱女的罪名是要扣在我身上了。想到这里,不由笑道,“既是和柳公子有缘,只要你不嫌弃,那我们就结伴同行吧。” 柳飘飘透过车窗,望了一眼外面正在四处搜寻她的人,不由面露笑意,回道对我说道“呵呵!那就多谢兄台了。” 我问道“柳兄,我与老婆们正商讨着离京后要去什么地方玩?不知柳兄打算去何处?” “我嘛……”柳飘飘玩转的手中的折扇,思考了片刻后,欣然说道,“我听说河南开封府下个月要举办一个武林英雄大会,正好可以去瞧瞧。不知李兄可有兴趣去凑个热闹。” “武林大会?” 我见到右手边的沈玉楼听到武林大会的名字,眼中已经露出了向往之色,她一直喜好习武,自然会想去真正的江湖武林,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我,以征求我的同意。 “呵呵!那好吧,咱们就去开封府!” 第一百二十九章 落跑新娘 春日暖阳,和风送爽,车马缓缓离开了京城,我也踏上了寻找萍儿的旅程,也许我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紫禁城里,不过我更希望去探索未知的旅途,我知道这次一定能把萍儿找回来。 出了北京后,离开了直隶地境一路南下,经过近十天轻松的旅程,我们一行来到了河北顺德府。 车马缓缓入城,我望观着城内富庶的景象,心中也颇有几分欣慰,毕竟自己是这个朝代的皇帝,看到自己治下的州府民生富饶,总免不得一番洋洋自得。 “老公,你看这顺德府还真热闹。咦!快看那边在抬花轿,好像有人娶新娘子。” 沈玉楼亦是兴奋地观望着车窗外的景象,口里说得不停。或许是离开了皇宫的原因,我感觉她的性格要活泼了许多。皇宫看来是一个很压抑人的地方,沈玉楼渐渐展露出她的本性。 一阵欢快的罗鼓声传来,有一支浩大的送亲队伍正从十字大街缓缓穿过。大红的花轿传染着喜悦的气息,街人不少人都在驻足观望。想必结婚的定是城内的有钱人家,喜事才会办得这般热闹、张扬。 我也是第一次看亲眼看到古代传统的婚礼,提起了几分兴趣,而我现柳飘飘也正注视着那大红花轿神,喜欢女扮男装的她也是因为逃婚,才跟着我们一行离开京城的,只是不知道她此时心里有何感想。 “也不知是哪家在娶亲。快猜猜花轿里的新娘子漂亮不?”我握住刘陵的纤手,微笑着说道,“不如我们跟去凑凑热闹,向新人讨杯喜酒喝吧。” 我正开着笑玩,却突然听到前面送亲的队伍中传来一阵惊呼声,没想到轿中的新娘子竟是飞身跳了上来,在地上摔了一跤后,又不顾一切地掀掉了头上的红喜帕,慌忙地逃走了。 “新娘子逃跑了!” “不好了!” “快抓住她!” 事情生的太突然了,送亲的队伍中顿时引起了一片混乱,吹鼓手已经停止吹奏了喜乐,而有几名大汉已经跟着逃走的新娘追了过来。 坐在车窗内目睹一切的众人均一愣,我忍不住调侃道“哈哈!想不到现在喜欢逃婚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柳飘飘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是没有说话。只见那逃跑的新娘子正跌跌撞撞地朝着我们这边奔来,眼着着就要被追上来的几名大汉给抓住了。 这时,一名青年从人群中跳了出来,飞起一脚,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大汉人踢倒在地,然后一把扶住起了摔在地上的新娘子,大声呼道“小青,不要怕,我带你走!” “天哥!你来了!我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叫小青的新娘子哭啼着扑入了那青年的怀中。 青年沉着脸将新娘子拦着了身后,昂挺胸,与追赶的几名大汉对峙起来,摆出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样。紧接着,又有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另带了几名壮汉赶了过来。 那带头的管家不屑地扫了青年一眼,狠狠地说道“好小子,胆敢和我们老爷对作,在顺德府的地头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双方对峙,加上围观的人群,前面的路已经被堵住了。马车被迫停了下来,马永成掀起车帘向我请示。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暂不要妄动,只是微笑着准备看场好戏。 只见那青年握紧双拳,愤恨地说道“哼!小青根本就不愿嫁给那毛知府,你们这般逼婚,无疑地光明化日下抢强民女,眼里可还有王法?” “嘿嘿!臭小子,爷我今天就让我知道什么地王法,给我上!” 那带头的管家叫器了一声,身后的六名打手得令后已向那青年男子扑了上去,双方立刻动起手来。 “喝!” 那青年手底下的武功倒还不弱,面对五六名壮汉的围攻,半点也不示弱,左闪右避,躲过对方的拳脚后,连连掌还击,没几下功夫便将对方的打手全放倒在地了。 青年男子解决了围攻的对手后,并不恋敌,拉起新娘子说道“小青,我带你走!” 管家又叫嚣道“快拦住他!” 七八名打手爬了起来,又向青年男子围了上来。青年男子怒喝一声,又是一阵拳脚过后,再次将打手们全部击倒在地。他带着余怒,向那管家一步步逼了上去。 “你……你想干什么?”管家胆怯地往后退着。 “住手!” 这时候,街口赶过来一大队官差,带头的千户大喝了一声,飞身逃了上前,挡在了管家的面前。 “朱管家,生什么事了?” “王统领你来得正好,这小子竟敢劫持知府老爷的新娘子,还当街伤人,快将他拿下!”那朱管家见到来了强援,气势大增,又开始叫嚣起来。 王统领听了朱管家的话,扫了青年男子一眼,也没再问明原由,便是一挥手道“上!将此人拿下!” 二十多名差兵纷纷佩刀出鞘,又将那青年男子围了起来。 “可恶!今天我跟你们这拼了!” 毕竟对方是朝廷的官兵,而且人多势众,青年男子心知道此时想再带逃新娘子逃走已不大可能,不由悲愤地大吼一声,准备要以死相拼。 娘子哭喊道“不要!天哥,你别管我,一个人逃走吧!” 这时候,坐在车上的柳飘飘已经看不下去了,她微笑道“李兄,那些官差这般恃强凌弱,我们带不下去帮忙。” “老公,我们要不要……”就连沈玉楼也取出了她的凤鸣宝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心想若是有林月如在场,她肯定就要跳下车去打抱不平了,不由微微一笑,对两大护卫吩咐道“黎明、德华,你们去帮忙将那个抢人家新娘子的歹徒给拿下吧。” “是!少爷!” 两大护卫得到我的命令,双双跳了出来,同时出那青年男子出手。青年男子的武功虽然不弱,面比之我的两大护卫联手便是相去甚远,不过五招便被黎明和刘德华给擒住,再也动弹不动。 “天哥!” 娘子见到青年男子被擒,悲呼一声,绝望地摊坐在地上。朱爷师手下的打手已经上前将她抓了过去。 我已人车上走了下来,朱爷师见到我派手下帮忙擒住了青年男子,又见我所坐马车,一身贵气,连忙客气地迎了上来,拱手说道“多谢这位公子帮忙,小人是顺德知府毛大人家的管家,敢问公子您高姓大名。” 马永成替我回答道“我家少爷姓李,是从京城出来游玩,刚刚路经此地。” 那朱管家听我说是京城来的贵胄公子,不由再将我仔细打量一翻,脸上更堆满了笑容。我笑着说道“朱管家,听说你们知府大人要娶亲,不知我能否去观礼,聊表祝贺,顺便讨杯喜酒喝?” 朱管家答道“李公子客气了。小人斗胆代我们大人请公子您到府上付宴。若是知府大人知道有您这样的贵客大驾光临,一定非常欢迎。” 我望了一眼泪流面满的新娘子,又笑道“朱管家,按说能嫁给知府大人,也是福气,不知这新娘子为何还要逃跑呢?” “李公子还请不要多问了。府上的宾官都快到了,免得耽误了拜堂的吉时。李公子快请吧,让小人来带路。”朱管干笑了两声,双吩咐手下道,“把快新娘子押回花轿上,看好了,可别让她再跑了。要不然老爷怪罪下来,大家可担当不起。” 娘子被两名壮汉强拉着重新上了花轿,喜乐重新奏起,送亲的队伍再度出了。那王统领也吩咐手下的官差道“先将这个大胆的犯人押入大牢,好生看守,等知府大人成亲后再行落。” 我坐回了车内,由朱管家带着往知府家前去。柳飘飘望着我,不悦地说道“李兄,你为什么助纣为虐?我看那顺德知府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微笑道“既然来了顺德府,也该去拜会一下这里的地方官吧。” 柳飘飘哼了两声,没有说话,显然对我的做法很不满。我没作解释,善解人意的刘陵却是开口说道“柳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夫君这么做,便是在帮那青年。方才若不是夫君让护卫先出手将他擒下,他一人之力非旦救不走那新娘,而且还会打伤官差,如果他杀伤了人命,犯下王法,事情岂不更难办。现在老公说要去付顺德知府的喜宴,也是为了先了解情况,再着打算……” 柳飘飘闻言,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跟过去瞧瞧。若那知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回去告诉我爹,让爹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调笑道“呵呵!你敢回家去吗?” 柳飘飘翻了个白眼道“我写封信回去总行了吧。” 不一会儿,马车已来到了知府的宅院。我让刘陵等在车上等候,只带同柳飘飘一起下车。 马永成不放心地说道“少爷,让小人等顺行护驾吧。” 我微笑道“不碍事,你们在这去保护两位夫人,我和柳公子进去将新娘子偷出来。一会儿就走。” 朱管家带着我和柳飘飘进入宅院,院内张灯结彩,宾客满堂,喜堂上点着着红烛。我抬头见到一个七老八十的家伙,背还有点驼,穿着一身新郎官的喜服,满脸春光。心想那胡子都白了一片的人不会就是这顺德城的知府吧? “李公子里面请!小人与你引见我们家大人。” 柳飘飘也瞧见了那新郎官的模样,脸上顿时露出了鄙夷之色。我附过耳去,打趣地说道“柳兄,你猜那这知府今年多大了,瞧他那样子哪有能力洞房?嗨!真是浪费资源!” 柳飘飘亦是轻哼道“那娘新子不过十七八岁,青春貌美,岂不是被糟蹋了。哼!那老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老知府已经迎了上来,满面春风地笑道“哈哈!欢迎两位公子来为本官捧场。” 毛仁性?没人性?这知府的爹妈可真会取名字。我陪着笑道“给知府大人贺喜了。” 毛仁性客套了两句,他听管家说我们是来自京城,便又出言想探问我与柳飘飘的来路,却被我含糊两句给应付过去。其他的宾客也上来道贺,他便只得与其他人应酬去了。 “朱二,那新娘子呢?今天来得宾客都是顺德府的显贵。可别再出差错了。” “大人你放心吧。新娘子在后院,小的已经派人看住了。只是她一直哭哭啼啼的。小的已经叫了媒婆去劝说了。” “哼!真是不识相的小贱人,今天才差被他闹得丢了本官的面子。等拜完堂后,本官定要好好收拾他。” 毛仁性与朱管家低声说的几句话,已被我暗运玄功,听得清清楚楚,趁着堂内人声杂乱,我轻轻拉了柳飘飘躲到一旁。 “柳兄,看到这种要盖棺材板的新郎官,我可真没什么胃口再喝喜酒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把新娘子偷了吧。呵呵!如此一个娇俏的新娘子,留给他还不如便宜我们两个。” “你废话可真多!”柳飘飘白了我一眼,接着同我一起,抽身潜入了后院。 第一百三十章 人口贩卖 我见到后院一处房门前有两名高壮的家丁在把守,猜想那小新娘子一定是被关在里面。还不等柳飘飘出手,便是暗中使出虚空指,气劲飞射,闷声将那两个把门的家丁给点倒在地。 柳飘飘见到我使出此等高手的功夫,不由佩服,对我竖起拇指,然后才从花园后跳了出来,准备动身救人。 “小青姑娘,不是老婆子我说你。你干嘛就是这么一副倔皮气?嫁给毛大人做小妾有什么不好?以后锦衣玉食的,有你的好日子过……” “呜呜……他们把天哥抓去了,让他们先放了天哥……不然……不然我就和天哥一起死……” “哎哟!我说小青姑娘,好好的提什么死,你只要答应了,还有什么不好办。相信我老婆子的话,不会骗你的……” 房间里,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老媒婆正花语巧语地诓骗着名叫小青的新娘子,我和柳飘飘已经撞门而入了,把房内二人都惊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人?” 我可懒得跟那丑老婆子说话,一个箭步上前,迅雷般出手,手指点在她的檀中**上,内劲轻吐。那媒婆便是闷哼了一声,晕倒在地上。 “你们……” 叫小青的新娘子见到媒婆被我一下子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惊慌地望着我和柳飘飘,不知所措。 柳飘飘轻声说道“姑娘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姑娘见到我们对她并无恶意,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又望了地上的晕迷的媒婆,“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小妹妹放心吧。她没死,只是被我弄晕了。”我微笑道,“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说给我们听,我们会帮你的。” 走投无路的新娘子已是将我们当成了救星,这便慢慢哭诉了起来。我们听她将事情简略地讲了一遍,原来她名叫叶小青,原本是河西县人氏,家中的母父被恶霸所害,而她又被黄河帮的人贩卖至此。幸得被刚才当街救她的青年张天所救,她本以为可以找顺德的知府申诉冤请,却不想那毛仁性,不仅不帮她这个弱女子申冤,还贪图其美色,要强娶她做第九房小妾。 柳飘飘听罢,不忿地说道“想不到小青姑娘身世如此可怜。更可恨的是那毛仁性竟是如此无良狗官。哼!当今的皇帝不知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这种人做上了地方父母官,真是瞎了眼了!” 柳飘飘愤慨之下,口没遮掩的倒是把我也骂了进去,我暗叫一声郁闷,转移话题道“对了,小青,你说你是被人贩子抓去,是怎么可能逃走的?” 青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缓缓答道“我们一共有十人被关在一艘船上,那天夜里,有一个恶人喝醉了,到船舱里抓了一名姐妹,想要污辱她,那个妹姐不堪受辱,挣扎着投河自尽了……当时我就和另一名叫萍儿的姐妹一起趁乱逃走了……” “萍儿?什么?萍儿!” 听到萍儿的名字,我心中一下子激动起来,连声问道,“萍儿后来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青惊恐地说道“当时恶人追了上来,天色很黑,我和萍儿便走散了,我从足从山坡上跌了下来,后来天哥救了我,我们便来到了顺德府……” 我又不甘心地追问道“小青,和你一同逃走的萍儿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也和你一般年纪?” 柳飘飘插口说道“好了,先别问这么多了。我们先把小青姑娘救出去再说吧。” 见小青一脸的惶恐不安,我心知既然能无意中得到关于萍儿下落的线索,那已经是很幸运了,现在先把人带走再说,于是道“好吧,小青,你先把身上的喜服脱下来,换到这老婆子身上。” 青虽然不明其意,还是依言照做了,很快将一身新娘服换到了那晕倒的媒婆娘上。那媒婆被一翻折腾,已经转醒了过来,但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却不敢叫唤。 这时候,我听到已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了,便对柳飘飘道“柳兄,你带小青跳窗子从后门溜走,到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去了。” 柳飘飘问道“你还想留在这儿搞什么?” 我朝那穿着一衣新娘服,正吓得抖的媒婆撸了撸嘴,微笑道“呵呵!你瞧这婆子和那没人性知府倒挺般配的,我就留下来搓合他们俩拜堂成亲吧。” 柳飘飘知道我有整蛊那毛知府,不由笑道“好的,我们先去外面等你。”她说罢,带着小青踢到窗户,溜到外面去了。 “你一会儿若敢作声,我就立刻打碎你的脑袋!哼!老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我警告了那媒婆一句,同时掌将一张方桌拍得粉碎,以示威吓。那婆子惊若寒蝉,乖乖地将红喜帕盖在自己头上,半点不敢做声。 “生什么事了?” 朱管家见到外面被打倒在两名家丁,已是慌忙地带人冲了进来,见到留在房内的我,不由得一愣。 我编造着说道“哈!朱管家,刚才我和柳公子,现有人想潜进来抢走新娘,被我们打跑了,柳公子去追那两人了。” 朱管家闻言,看看了打开的窗户,又看了看被盖住脸的新娘子,疑问道“媒婆子哪儿去了?” 我笑道“朱管家别问这么多了,还是快带新娘子出去拜堂吧。不然耽误了及时,你们家毛大人可会不高兴。” 朱管家相信了我的话,并没有现新娘子已被掉包了。他暗吁了一口气,生怕再有什么闪失,便让身边的两个家丁先将穿着喜服的媒婆扶了出去。 “多谢李公子两番出手相助,请随小人一同到前厅观礼吧。” 来到前厅,宾客们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那毛仁性更是迫不及待,拉起一朵大红花,春风得意地要和新娘子行礼。 “一拜天地!二拜……” 我见大功告成,顺手抓了一张桌上的酒壶,喝了两口润润喉吼,便趁着众人都在关注婚礼,悄然离开了宅院。 回到大马车上,柳飘飘早已带了小青安然上车了,刘陵和沈玉楼齐声说道“老公,您怎么去这么久,我们都有点担心了。” 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看完拜堂,所以迟了一点。” “那没人性的知府真的拜堂了?呵呵!好玩!”柳飘飘忍不住拍手笑道。刘陵、沈玉楼、小诚子和梅儿等可能也听说了我在里面搞的点子,此时忍俊不禁。 “呵呵!喜酒没喝成,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说罢,吩咐了马永成开车离开了。 出行在外,都是马永成负责打点食宿,他很快包下了一间小客栈。我们一行人住了进去,吃过一顿午饭。 “小青,你再给我讲讲关于萍儿的事?比如她有什么亲人,什么时候被抓的?” 我又迫切地向小青追问起关于萍儿的消息。不过小青的回答却让我非常失望。据她所说,她和萍儿只是一同被抓到船上时才相识的,除了知道她叫萍儿之外,其它的事一无所知,而当时她俩一起逃走时,她被追赶着摔到山坡下昏迷了,也不知道后来萍儿的情况如何。 我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也没有再强问了,意外地得到了萍儿的消息,我心中自然欢喜很多,只是目前还不知道小青口中所说的萍儿是否就是我所要找的失散的小妻子。要知道萍儿失踪已经大概一年了,当时在通州府,她并非被山石帮抓去的,却也有可能是被别的什么歹徒给拐走了。 至于说起那黄河帮,我也是知道了,上次回京前,林月如就路经过河西县,那天晚上在客栈,黄河帮很嚣张的来抓人,被林月如痛扁了一顿,他们当时就是在抓一个可怜的哑女,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帮派干得竟是贩卖人口的买卖。若萍儿的失踪真是与黄河帮有关,那么我一定要去查个水落石出。要是萍儿受了什么伤害,那么不管是黄河帮还是长江帮,我定要将他们血洗三遍。 “李公子,多谢你救了小女子!您的大恩大德,小青我无以为报,小青在这儿给你叩头了。” 我心里正牵挂着萍儿之事,逃脱了虎口的小青已在我面前跪了下来,一脸感激的朝我叩头。我当上皇帝后,可是天天有人给我三跪九拜,当然不也稀罕别人给我叩头,于是扶住她道“小青,救你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别忘了还有柳公子。” 我这一说,小青立刻又转对柳飘飘跪了下去,感激道“两位公子对小青有再造之恩,小青无以为报,愿作牛作马,偿还两公子的恩情!” 柳飘飘玩转着折扇道“小青姑娘,我们出手救你,只是路见不平罢了。快起来吧。别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柳兄说不让你报答,我可没说。呵呵!我可不像柳兄那么高尚。”我唤梅儿为了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后,笑道,“小青你说要作牛作马的那倒不用了,不过跟到我身边作个丫环的倒也行。反正这趟出门只带了梅儿一人,要她伺候我们几个人她也忙不过来。呵!你可愿意跟着我作丫环?” 我心想这小青既然曾与萍儿相识,把她带在身边自然有所帮助。柳飘飘却没想到我有这样的要求,愣了愣没有说话,刘陵和沈玉楼自然没有言,一切都凭听我的意思。反而是小诚子笑道“小青姑娘,我们家少爷要收你作丫环,那可是一般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你还不快点谢恩!” 叶小青没有作太多犹豫,便是答应道“少爷对小青有大恩,小青现已是无牵无故,别无去处。您若是不嫌弃,小青愿一辈子为奴为婢伺候您和两位夫人。” 柳飘飘也从梅儿那儿拿过一根烟草点上,对我笑骂道“李逍遥,你可真不厚道,居然拐骗人家姑娘给你当丫环。” 我亦笑道“柳兄,老大不说二哥,我的烟都快被你给蹭完了。你还好意思说我的不是。” “大家好朋友,享用你几根烟算得了什么。李兄你也不是这么小器的人吧?”柳飘飘惬意地吐着烟圈道,“不过说实话,你这烟草独特又美味,真是让我爱不释口啊!” 柳飘飘这话真让我一阵无语,当时路上我本只是用烟逗逗她,没想到她一个女生竟是抽上瘾了,幸好出门口我让梅儿带的多,不然现在早就草烟告急了。 这时,叶小青又怯怯地开口说道“少爷,天哥被官差抓去了。您的本事很大……奴婢求您办法救他出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下五大高手 我吐了吐烟圈,说道“小青,你现在是我的丫环了,心里头可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 “我……”叶小青闻言,红着眼,委屈地低上头去。 到小青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我也不忍心再逗玩她,便是说道“放心吧。现在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事少爷我都会替你摆平的。一会儿我就叫人去把那个张天给救出来。” “奴婢谢谢少爷大恩大德!”小青方又感激地跪了下来,连声向我道谢。 我扶起她道“小青,你听好了,少爷我的规矩很随便,以后别行这么多礼,你只要用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说罢转对梅儿道。“梅儿,你先带小青下去梳洗一下,给她换身新衣服,顺便教教她以后做些什么事。” “少爷,梅儿知道了。小青姐姐,你跟我来吧。”梅儿应了一声,带下小青往楼上去了。 我唤来了马永成,让他和两大护卫去一趟府州衙门,把那个叫张天的青年救去了。以马永成大内卫士统领的身份,要去牢里提一个人一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吩咐他不能暴露了我的身份。 等马永成去后,柳飘飘对我说道“李兄,我们今天也见到了,这顺德府的知府真不是个好东西,他不仅明知有冤案也不彻查,还落井下石,强逼良家妇女作妾。说不定还有贪赃枉法的勾当。我要给我爹写一封信回去,让他出面,让京城里派人来查查这毛仁性,摘了他的乌纱帽。” 我接口说道“你爹是兵部的,好像管不了这么宽吧?不如让我也来修书一封,就写给吏部尚书许大人,让他们束部派巡按过来调查那个没人性知府的老底,要有有什么贪污受贿,就直接把他给双规了。” 诚子早已机灵地取来了笔纸道“少爷,我来给您磨墨。” 柳飘飘写完书信后,又有些犹豫地说道“算了,还是不要寄信了。免得被爹派人来抓到我。而且朝廷中的人大都是官官相护,我这么写封书信回去,也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根本不能把这顺德知府怎么样?” 我此时也写完停笔道“你给你爹写信报个平安也好啊!呵呵!放心吧。一会儿我再信上盖个印,你爹知道你跟我同行,保证不会再派人出来抓你回去了。” 我说罢,取出了随身的小金印,在再两封信件上加盖印章,这是我出京前,事先让内阁准备的金章,作用和玉玺等同。吏部的人收到我的信件后,肯定会对此事严肃处理,决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是没什么兴趣逗留在顺德府找那个毛知府的麻烦,不过吏部派人下来,那个“没人性”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说不定他今天洞房的时候,掀开盖头见到新娘子的模样,可能先一步心脏病就当场挂了。 我想着不由好笑,而柳飘飘见我手中的玺印,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不知是不是猜到我就是当今的皇帝,但只是抿了抿嘴,没有开口说话。 我又想,等兵部尚书柳先开收到信后,见到上面有我的金印,知道自己的女儿正我混在一起,不知会作何感想,可能会想着他自己是否能荣升为国丈吧? 我把两书信交给了小诚子封好,让他去找驿站,快马给送回京城去。我已决定在这顺德府住一晚上,明天就继续动身,南下往河西县去,追查萍儿的下落。 柳飘飘想起了我们的行程,便又说道“李兄,这顺德府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可要快点动身,可不要错过这个月开封府的武林大会。听说那可是江湖上难得的盛事。” 我对那个什么武林大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不过反正要去河西县,也是顺路,于是点头道“休息一晚,明天就走吧。” 沈玉楼听到谈起武林大会的事,又是一阵兴奋,笑着说道“以前在玄武道场时,我常听师兄弟们谈说当世的武功高手,一共有五人,在江湖上均有排名,其中有少林寺达摩堂的座无色禅师,武当派人冲灵道人,长白派的逍遥神仙和江南狂生楚江月,这些几人都是武功群,最后还有我爹爹也算一个。只是不知道这次那个武林大会,会否有这些高手参加。说起来真是有点期待。” 这些江湖中的人事,我以前早听刘锦儿讲述过,没想到沈玉楼身为贵妃对这些江湖中事也是这么热衷,不由笑道“小师妹,那刘瑾那胖太监的武功也厉害的紧,怎么没有派上名呢?” 沈玉楼眨了眨眼道“大太监刘瑾鲜有于人动手,我就从不曾见他显露过武功,而且他是皇宫的太监嘛,又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没人排名。不过我以前也听爹爹说过,刘瑾的童子功已练臻化境,威力不可小瞧。” 柳飘飘对这些江湖武林之事也颇感兴趣,不由插口道“嫂子你刚才讲那些江湖排名并不尽实,这天下的高手可还有很多,我就听说天津府华太师的夫人以前就是一个绝顶高手,只是嫁给华老太师之后,别再没有与人动过手了。我想那华夫人的武功肯定不在你所说的五大高手之下,还有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武功凡入圣,只不过他是世外高人,并没有去争这些无聊的江湖排名。” 我听说已经告老还乡的华太师的老婆也是武林高手,真是有些意外,不由联想到留在了皇宫中的华美丽,她那堪比后世的台湾女明星林志玲一般的嗲功倒可说是天下无敌,就是不知道是否跟她老妈学的?我想着不由笑了,又说道“对了,还不知道柳兄你的师父又是何方高人啊?” 柳飘飘微笑道“我师父只是随便传了我一招半式,也不让我透露他的姓名,说起来倒是很久没见过他老人家了。不过我见李兄身手,也是让我望尘莫及。我看李兄的武功也足以列入当列高手之称了吧!” 沈玉楼娇笑道“咯咯!我们家夫君本就是天下第一人,哪还用去争武功排名!” 柳飘飘又说道“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相信这次开封府的武林大会肯定大有看头。说不定以后的江湖排名又会改写了。” 沈玉楼也接着道“是啊!是啊!有机会我也要找个真正的高手比试一下。给我们玄武道场争争光。不知道爹爹有没有派道场的子弟去参加。” 谈论起江湖武林的事迹,沈玉楼和柳飘飘两个倒是越聊越投契。刘陵生于书香门弟,因此半点插不上口。 “嘿嘿!小陵,等他们聊吧。我们上楼弹琴去。”我笑着拉起刘陵,留下谈兴正浓的二人,自是到房中亲热去了。 傍晚,马永成和两大护卫返回客栈了,却没有带回张天。 马永成的办事能理还是满强的,不会办不好这点小事,我不觉问道“怎么回事?” 马永成一脸无奈地答道“回禀少爷,属下去提人之前,那个叫张天的已经越狱逃走了,而且还杀伤了两名狱卒,现已不知去向……” 身旁正在给我奉茶小青听到这个消息,惊得一颤,失手将茶杯都给打翻了。小诚子见状,连忙劝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给少爷赔罪!” 梅儿连忙上前好心地安慰了小青两句。小青这才略带不安对向我赔罪道“少爷,对不起!” 我拧了拧眉头道“哼哼!杀人越狱,那个张大侠还真是目无王法。既然他那么有本事,少爷我也懒得管他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动身去城。” “是!” 众人纷纷退了下去,只有刘陵留下陪我说话。善解人意的她,一路上似乎已经看破了我的心事,不由柔声说道“皇上,您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能让刘陵为您分忧吗?” 我不想刘陵为我担心,便含糊道“小陵多心了,我哪儿有心事。” 刘陵又缓缓道“刘陵知道皇上不与刘陵说出,只是不想臣妾凭添担心。但刘陵看得出皇上出宫便一直怀着心事,救到那位小青姑娘,从她口中听到一些关于叫萍儿的姑娘的事,皇上更是非常关心。我想那个萍儿姑娘就是皇上以前一直派人找寻的人吧?”她顿了顿又道,“相信那位叫萍儿的姑娘在皇上心中一定重要。臣妾并不知道关于萍儿姑娘的事,也帮不上皇上什么忙。但刘陵希望皇上能放宽些心来,若是烦忧的时候,让刘陵陪陪说说话……” 刘陵的一番温言细语,包含着款款深情,虽然对我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忙,却让我倍受感动,不由伸手拥她入怀,吻了吻她的俏脸道“小陵,我身边的女人还是属你最贴心。能拥有你便是我最大的福气。” 刘陵谦虚地说道“皇上您言重了,心里爱着皇上,关心您的人远不止我一个。刘陵只能勉强算是其中之一吧。” 我笑了笑道“对了,小师妹和柳公子呢?怎么没见他们两个。” 刘陵答道“娴妃姐姐好像与柳公子到后面院子里切磋武功去了。”她顿了顿,又道,“皇上,那位柳公子应该是女扮男装吧?她是兵部尚书柳大人的千金对吗?” 我摸着鼻梁,笑道“呵呵!原来小陵你早看出来了啊?” 刘陵微笑答道“娴妃姐姐都看出来的,刘陵又岂会瞧不出。那柳小姐虽作男装打扮,却是藏不住她的花容月貌,而且女儿家的一些行为举止,与男子大有不同,只要相处在一起,只要稍加留心,便能瞧出端倪。” 我身边的女人都挺聪明的,这倒令我很欣慰,又听刘陵接着说道“若非瞧出那柳公子是女儿身,在皇上面前,娴妃姐姐又怎么敢与她那般亲近。不过那位柳小姐也个是特别的女子,皇上您既然让她与我们同行,是否对柳小姐有意思?” “哈!小陵,你们这是在喝我的醋喽?”我刮了下刘陵的琼鼻,“这可是冤枉好人啊!话说回来,柳公子这么一个英俊的公子哥,一路上都与你们两个调笑,我都还没喝醋呢!” 刘陵微微撒娇道“皇上,那柳公子明明是女儿身,您这般说,可就是欲盖弥彰了。皇上若是对柳小姐有意,但可明言。刘陵会与娴妃姐姐通气,帮皇上搓和美事的。” 我难得和慧黠可人的刘陵拌拌嘴,也是一种说不出的情趣,于是哈哈一笑,搬出了歪理邪说道“小陵此言差矣,古人有好龙阳之僻者,而喜欢玩虚凰假凤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嘿!就拿后宫来说吧,有成千的美女,朕一个人肯定也照顾不过来。因此便有会些互相安慰,以解寂寞的。小陵你住在储秀宫那边,不知有没有见过这种调调啊?” “皇上……您好不正经,臣妾不和您说这些了……” 我一番露骨的言语,顿时便将刘陵给打败了,她嘤咛一声,将羞红的俏脸埋了下去。我得意地一笑,拍了拍刘陵的香臀,坏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小陵先回房等我。我去叫小师妹找回来。咱们也好睡觉了。” 我口里虽说“睡觉”,但刘陵却知我又要她和沈玉楼一次陪我大被同眠,共唱于飞之乐,不由更是一阵娇羞无力。 第一百三十二章 继续南行 我先将刘陵抱回了房中,然后下楼往后院去寻沈玉楼。心里正想着一会儿又可以大享齐人之福,不觉舔起了嘴唇。 天还没有全暗,我来到后院口,见到柳飘飘与沈玉楼正坐在石栏上说话,彼此之间不知谈着什么,而柳飘飘的手竟然搭在了沈玉楼的香肩上,还把脸都靠了上去。 “柳……公子,请你自重!时候不早了,我要回房了。” 沈玉楼突然站了起来,回过头来正好面对走过去的我,不由得一愣,脸上的神态除了微怒之外,还有几分委屈和尴尬。 我看出些端倪,随口问道“小师妹,你们在这儿聊什么呢?” “没什么……妾身先回房了……”沈玉楼说罢,微红着脸,匆匆逃去了。 柳飘飘见到我,也是一阵错愕,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朝我耸肩笑了笑,便也转玩着手中的折扇,告辞而去了。 有没有搞错?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暧昧情景,让我心中冒起了一个大问号。这柳飘飘喜欢作男装打扮,我一直只以为是她好玩,现在想想,之前才和刘陵调笑女同性恋之事,柳飘飘该不会真是性取向有问题,喜欢搞女同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冒汗,脑子里同时浮现出一副柳飘飘摆出淫邪的嘴脸强行非礼刘陵和沈玉楼的画面,不由打了个冷战。嗨!这柳飘飘可真是……我本来都没对她对过什么念头,她现在却好像要来打我女人的主意了,真是太气人了! 我突然冒起一个念头,心中一阵好笑,不觉自言自语地说道“柳飘飘啊!柳飘飘,你惹敢打我两个女人的主意,我就先搞上你。呵!到时候看谁厉害!” “少爷,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来到后院取水的梅儿现了我正一个人愣,便是关心地走了过来。 我退了两步,坐在刚才柳飘飘和沈玉楼所坐的石栏上,摊开手道“梅儿,过来让我抱抱。” 梅儿放下水盆,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几分羞赧,走过来坐到了我的大腿上。我更是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抱住。这小宫女自从上次在宫中被我抱着睡了一晚之后,与我之间更是亲密了许多。 我轻轻搂住乖巧的梅儿,将脸贴在了她秀气的额头上,那感觉就像幼童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熊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感,让我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我取出了打火机,梅儿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取出随身的锦盒,帮我点了一支烟。我吸了两口,怕呛着梅儿,便又将烟灭点了。 “梅儿,小青呢?怎么你一个人下来打水?” “梅儿看小青姐姐精神不是太好,就让她先在房里睡下了。” “嗯!小妮子的身世也挺招人怜惜的,以后路上你多点心照顾她吧。” “梅儿知道了。少爷您可真会疼人。天底下也再找不出少爷您这样的好人了。” “呵!拍马屁是小诚子的专利,梅儿还是不要来这套吧。” “梅儿说的可是真心话。少爷您的好,旁人不知,梅儿还不知道么。我看小青姐姐能遇上少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哈!我让你这丫头,跟小陵学东西,你倒是把她说话的调调都学会了。” “刘贵人的才学那么高,梅儿怎能及万一,不过梅儿已经很努力,除了识字外,瑶琴也学会了一二。” “是吗?那下次我可要考较一下喽!” 与梅儿闲谈了几句,我感觉心情更加舒坦了,于是放下了她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做完事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打点好行装,出信件之后,我们一行人便动身离开了。 马车行到南门口时,现那知府毛仁性竟然封闭了城门,说是为了盘查昨日杀人越狱的张天。带队的小千户带着手下的差兵,一派嚣张跋扈,还借趁窄取想要出城的进出城门的普通百姓的钱财。而且还不识好歹地硬将我们的车马拦住。 这种小事根本不用我出面,马永成身为刘瑾手下的“八虎”之一,在京城也算是骄横惯了,比起这些地方小角色完全不在一个台面上。马永成两个耳儿便将那倒霉的千户打得七荤八素,然后以更嚣张的姿态亮出他的官号令牌,吓得一众差兵连忙大开城门,并恭恭敬敬地退到两边,不敢吭声。 离开了顺德府后,一路南下,由于我吩咐加快行程,因此没两天功夫,便到了河西县的地境。在入城之前,我回想起以前和林月如一起逃避追杀时,在客栈里救了一名可怜的哑女,当时我当那哑女安置在离城外不远的小村落里的一户人家,但不知那名哑女现在可好。 当时我和林月如逃过黄河帮的报复,不过却仍被沧州五鬼追杀的紧,根本无有能力再去顾及那名可怜的哑女,记得我抱着她时,就联想到了萍儿,心中感慨。不过现在的我已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任何人了,于是单派了刘德华去那个小村寻觅哑女的下落。 离这儿往东北不远,就是我曾经生奇遇的山谷。我本来亲自,或者派人去把王动接出来,但又想到那老怪物思想变态,性格怪异。我答应过他的两件事,一件没办成,见了他肯定没有好结果,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进入县城,我刻意住进了以前和林月如住过的那间客栈落脚,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那里的店家和伙计都认不出我了,但见到我们一行人的行头,知道是显贵之人,款待的非常殷勤。 由于接连两天的赶路,大家都有些疲惫,尤其是柔弱的刘陵更为吃不消。我见到刘陵脸上的倦意,脸色有些苍白难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心急着要寻萍儿,却让身边心爱的刘陵吃了苦头,心中有些自责,便亲自扶了刘陵先到房中休息。 一把将刘陵抱上床后,我先给她把了把脉,好大并无大碍,可能只是因舟车劳顿,有些气虚,这才放下心来,歉然说道“对不起,小陵,让你受累了。” 刘陵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皇上,别这么说。也怪刘陵不曾像娴妃姐姐和柳小姐一样习武,自己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倒是拖累了皇上的正事。” “我的乖乖,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我让梅儿给你弄些好吃的,滋补身子。”我替刘陵盖好被子,安抚了她两名,这才慢慢离开了。 客栈已经照例包下了,也没有其他客人,十分清静。我下得楼来,见到柳飘飘正悠然自得地抽着我的烟,又在与沈玉楼说话。她言行举止中的暧昧之情,还真是忽隐忽现。不过沈玉楼已经有点开始避忌了,只应付了两句,便托说有点累了,要上楼先休息了。 我心中暗暗好笑,沈玉楼可是宫中的贵妃,就算柳飘飘真是个风流公子哥,皇帝的女人可没那么好偷,更别说她还是个女的。好在柳飘飘当着我的面,也没有什么明目张胆的行为,我便也决定暂时放任不管。 我先吩咐了梅儿特别为刘陵准备一碗鸡汤补身,然后将马永成唤了过来。 马永成恭敬地问道“少爷您有何吩咐?” 我到桌边坐下,说道“老马,你去给我查查这当地的黄河帮贩卖人口的事,还有顺便查一下河西县的知县,黄河帮的人敢干这种目无王法的事,肯定少不了与地方官员有勾结。”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事你暗中调查就行了,暂时不要采取行事。回来后再听我的指示。”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马永成应了一句,抽身去了。 柳飘飘知道我救了小青儿,现在又来到河西县,定是要管黄河帮的事,对此她也表示劫持,只是说道“李兄,距离开封府的大会还有十七八天,看来我们处理完那个什么黄河帮,再赶过去也是来得及。” 我把柳飘飘手中的半根烟接过来,抽了两口,“柳兄你也是侠义心肠之士,遇上小青的事,就我不放了不管,想来柳兄你一个人也会不遗余力的吧。” 这时候,小青正好走过来说道“少爷,柳公子,饭菜准备好了。” 饱餐了一顿之后,小青又过来伺候着我喝茶,这两天她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不过今天回到自己的家乡,眼中不自觉的带着悲悯之色,因怀着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我抿了口茶道“小青,这儿是你家乡,陪我上街走走吧。” 柳飘飘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意图,便说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 我吩咐了小诚子留在客栈伺候,与柳飘飘和叶小青带上了另一名护卫黎明出门,踏上了西河县的大街。 西河县虽只是座小县城,不过因临近黄河渡口,南北客商多经于此,所以另有一番热闹的景象。 春阳依旧,暖风徐徐,我在街上顺意走了走,便又对小青问道“小青,你家以前开的酒楼在哪儿?快带我们过去瞧瞧吧。” “少爷我……” 青闻言,想到被被害死的父母,脸上带着些不安之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柳飘飘笑道“小青姑娘,你不用害怕。你现在跟了李少爷,你的事自然会给你撑腰的。你不就想为你爹妈报仇申冤了吗?呵呵!快点带我们过去吧。”她说着将折扇插在了脖子后面,搓了搓手指又道,“哼哼!见到以前欺压你的恶霸,我也帮着你揍他几拳!” 叶小青跟了我几天后,也知道我是个有权有势的主,听了柳飘飘的话,已明白我叫她出来,就是专门为她出头的,望着我眼中充满感激之色,最后鼓起了勇气道“少爷,奴婢家的酒楼就要城西老巷,奴婢这就带您去!” 城西巷子口有一家名叫“狮子楼”的小酒楼,这间酒楼虽然不大,但却因经营着几道特色菜点,所以生意很好。据叶小青说,她爹也算是这县城里一位名厨,落难以前她们一家三口经营这家小酒楼,生活也算富足,只可恨被一名小蒋七的地痞恶霸使了奸计强占了小酒楼,并害死了她爹娘。 我带着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酒楼,堂内有四五桌客人正在吃饭。一个小二想要上前招呼,却被黎明一把拦住了。 我叫道“蒋七是哪个?叫他滚出来!” 一个脸上长着颗老鼠志的大汉听到我的叫骂声,面带怒气比后掌里走了出来。他先是打量了我两下,然后见到了我身边的小青,狠狠地瞪了一眼。 叶小青见有些害怕地躲到我身后,怯声说道“少爷……就是这恶人害死我爹娘的,请少爷为奴婢做主……” 那蒋七也不算笨,看出我们是来找他麻烦的,当下冷笑了两声,吹了口哨,顿时有五六个地痞般的汉子跟着从后面窜了出来,手里都还操着刀棒。 堂内的食客见到这般场景,都纷纷离座,逃出酒楼外去了。那蒋七见我一身贵服,瞧出我有些来头,因此并没有立刻作,只是叫嚣道“外地来的朋友吧?蒋某人在这河西地方还算有些面子,劝你别来找麻烦吧。” “就是他吗?” 我不屑地撇了蒋七一眼,也不理会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叶小青的头,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悠然地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跷起了二郎腿,对身旁年青的大内高手黎明使了个眼色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先把那家伙打给我成猪头!” 第一百三十三章 惩奸除恶 “***!可恶!兄弟们,给老子上!弄出了人命有我扛着!” 蒋七见我如此嚣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已是勃然大怒,喝骂了一声,招呼了下手的流氓上前来围攻。 六名小地痞大叫着,挥动着刀棒要朝我扑上来,不过黎明在得到我的命令后已是闪电般出手了。 我现在身份不同了,已经是说一句话就能让数不清的人人头落地的当今大明皇帝,不像以前落难的日子,自然不屑与眼前这些小县城里的小地痞动手,不过我让大内绝顶的年轻高手出手,仍然显得大材小用了。 呜吖啊呀的一阵惨叫声过后,那几个冲上来的地痞均已是兵器脱手,一个个倒在地上惨呼痛叫,重伤不起。 黎明几下功夫,便将那些小虾小蟹给摆平了。叶小青见到我的一个随从便这么厉害,已是一点也不怕了,脸上还露出了兴奋之色。叶柳飘飘更是又玩转起她的折扇纸,对我笑道“李兄,你这护卫还真不是一般了得,我家里那些护院武师没一个比不上啊!” 我心里暗笑,黎明可是我御封的大内四大高手,身上也挂着朝廷从五品官级,柳飘飘竟拿他和普通的家丁、护院比作较,真有点打击人。 对面的蒋七见到他的兄弟不过半分钟便全爬下来,再望着气势雄壮黎明,心中早已怯了,连忙搬出他的后台道“你别过来。蒋某也不是好惹的。我和黄河帮的钟老大也有几分交情,这河西县可是黄河帮的地头……” 我弹了个响指,笑道“哈哈!少爷我到这河西县就要来灭黄河帮的,今天就先拿你这白痴开刀!” 这时候,那几名被打倒的小地痞爬滚着全逃出去了。蒋七已是无计可施,慌张地想要逃走,但他又哪有本事逃得掉。黎明早已是一个箭步上前,一连三拳连消带打地轰在他的前胸后背上,接着一脚将他扫倒在地。 “呜啊!” 蒋七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清脆声,想来那家伙的双腿已经被废了。不过黎明并没有就此停手,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身高马大的他,像捉小鸡仔一样,一把将蒋七悬空提起,先朝他的胸口抡了两拳,接下来十几拳便在他的脸上打开了花。 黎明因收到我的命令,要把蒋七打成“猪头”,所以认真执行,拳拳都朝着蒋七的脸上的,没两下功夫,蒋七已经满脸的血青、红肿,完全认不出本来的模样了。 “饶命啊……呜呜……呜……” 蒋七痛苦地挣扎着想要告饶,不过没喊两声,就被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虽然见仇人被打是件快事,但蒋七如此的惨状,让我身边的叶小青都吓得有点不敢看了。 我并没有叫停,知道黎明下手很有分寸,因为我只说打人,所以黎明控制了自己每一拳的力道,不然在四大护卫之中,以他强横的外家硬气功,怕是一拳就早将蒋七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的脑袋给打暴了。 “哈哈!好样的!快抓过来。本公子我说过也要揍他两拳的!” 柳飘飘看得动了玩心,起手折扇,跳了上去。黎明依言提住已被打得半死的蒋七,递到了她面前。 “嘿嘿!只知道欺压弱小的人渣,你现在知道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治了吧?让你尝尝本公子的拳头!” 柳飘飘笑了笑,颇堪玩味地用口对着自己的拳头哈了口气,手臂轮了两下,然后一拳对准了蒋七的门面打去。 “嘭!” 柳飘飘只顾得好玩,却不想她这一拳下去,正好打得蒋七积压在口中的污血全喷了出来,猝不及防之下,雪白的儒衫被弄脏了。她暗骂一声晦气,柳眉一横,又赏了蒋七一脚,将对方踢得闷得一声,翻倒在地上。 此时,我起身随手捡了地上的一把钢刀,递给了叶小青道“小青,你想亲手为你的爹妈报仇吗?” 叶小青微微颤抖着从我手中接过了刀子,慢慢走到了摊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的蒋七面前,红着眼,激动地说道“你……你这恶人……今天我叶小青要为爹娘报仇!” 双眼中充满了仇恨的叶小青对着地上的仇上,将手中的刀子高举了起来,却是迟迟没有砍得下去。 叶小子毕竟是个年弱女子,一时间又哪有勇气下手杀手,再说倒在地上的仇人早已半死不活了。我早料到如此,便是走了上来,轻轻拿掉她手中的钢刀,微笑着说道“杀人终不是什么好事,少爷我也不想自己家的丫环手里染了血腥。这个人渣还是交给法律裁制吧。” “爹……娘!呜呜……” 叶子青望着地上已不知是死是活的蒋七,退后了两声,眼中一阵茫然,突然间哀号了一声,泪如泉涌,将这段日子积压在心中的悲伤与苦楚都泄了出来,回身不觉投入了柳飘飘的怀抱中。 “好了,小青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用太伤心!” 柳飘飘抚着叶小青的后背,好言安慰着她。不过我看得却有些不爽,这个性取向大有可疑的柳飘飘之前还想勾引我的老婆,现在又占我新收的丫环的便宜。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帮忙报了官,有一队县衙的差兵赶到小酒楼来了。不过这些小事也不用我出面,黎明上前对官差亮出了他大内士卫的腰牌,便将这些地方上的小吏震住了。 正好来了衙门的官差,倒是省了不少力。我对黎明交待了几句,命他陪同叶小青一起去县衙走一趟。把那个蒋七抢占叶小青家酒楼和谋害她父母的罪行交待一下,让官府秉公处理。 轻松地解决了此事后,我对柳飘飘说道“柳兄,事情办完了。我们是再逛逛街,还是回去了。” 柳飘飘看着自己刚才被蒋七半身的血污,拧了拧眉道“真气人!不玩了。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回到客栈,沈玉楼正由小诚子陪着,无聊地坐在堂内喝茶。她见到我与柳飘飘,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老公,你们刚才上哪儿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无聊。” 柳飘飘笑着答道“呵呵!我们刚才出去惩奸除恶了。” “哦!”沈玉楼点了点头,知道我是去帮叶小青报仇去了,便又说道,“老公啊!下次这种行侠仗义的事,记得要带上我一起去嘛!” 我坐下了笑道“知道了,我的小师妹,下次一定算上你一份。” 沈玉楼盈盈地笑了起来,忽然现了柳飘飘身上的污血,不由担心问道“柳……公子,你受了伤?” “唉!郁闷,不提了!”柳飘飘也会学了我的口气,撇了撇嘴,“本公子要先去洗洗身上的晦气,二位失陪了。”柳飘飘说罢,唤着小二,吩咐给她准备热水,便先行上楼去了。 沈玉楼好奇地说道“老公,给我讲讲你们刚才的事好吗?” 我喝了两茶水润喉,顺口给沈玉楼讲述了一下刚才在小酒楼收拾蒋七的事。沈玉楼听到我对蒋七被打得“猪头”的描述,乐得拍手称快。 沈玉楼一脸天真,欣然说道“老公,我们这次出京可真好。照这么一路上肯定能把天下的赃官与恶人都扫除了。” 我摇了摇头道“像小青这样的事天下恐怕多着哩。我们又怎么可能管得过去。就算真要一件一件去管,那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沈玉楼闻言,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明白老公的意思了。您是说应该从大处着手,施严法、行德政,以治天下。这样便要扫除世间的奸恶,开创太平盛世了。嘻!皇上真是明君!” 我哑然失笑,又摇头道“老子的学说有阴阳之分,万事万物均有两极,所以这世上的善恶也是一体的。人性也不是能清楚地划分好坏的,也因此便根本不可能有圣人所谓的大同世界。就算再过几百年,人类进步到所谓的文明社会,世上的的奸恶仍然存在,只不过没那么**,只是被文明的外衣披盖着将社会的黑暗埋得更深了……” 我说到后来,沈玉楼已是眼露茫然之色,显然听不明白我的话了,不过我倒是忽然生出些感慨,自言自语地说道“无论以前的奴隶制度,现在的封建制度,还是以后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体制,都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阶级社会,看似在进步,实则本质并没有生什么变化。真正的公民民主制的无阶级社会,只能称之为少数人的理想,那不知道有多虚无飘渺。哈!可能等人类移民火星后都不会现实吧……” 我与沈玉楼闲聊了一会儿,便上楼看望刘陵,听梅儿说她喝过滋补的鸡汤好,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见她睡得正安静,便也没有打扰她,只吩咐梅儿好生照顾。 我从梅儿那儿取了根烟,点了刁在嘴里,走在楼道上,经过柳飘飘的房间外,无意现里面溢出的水雾之气,看是她正在洗澡。 我脸上露出了笑意,脑子里回想起上次京城的长春楼里,我无意间偷看到同样是女扮男装的6昭容出浴的情景。水雾弥漫的大浴盆内,6昭容青丝披散,呈现给我的是一块光滑、白皙的祼背。那般香艳的画面,顿时令我记忆犹新,想着想着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现在又有一个好机会了,要不要**一下呢?我心里正犹豫着。偷看女人洗澡,毕竟说不起不光彩,不过转念一想,我是皇帝我怕谁?贵为当今天子,什么事不是我说了算。若我以皇帝的身份,下一道圣旨,要把柳飘飘怎么样就怎么样。 终是没有抵过那种**的刺激,于是我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后,便用烟头在纸窗户上烫了一个大洞,凑过一眼睛,向屋内观望。 …… 我本来还怀满着幻想,本来以可以看到一副活色生活的春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这家客栈的窗户设计的不对位,房内的光景被一张厚实的屏封挡住了,除了能见到一些雾气之外,根本瞧不见正在出浴的柳飘飘。 有没有搞错,我心中暗叫郁闷,这回还真是想当色狼都没机会,不由自嘲地笑了起来。这次等找到萍儿之后,再来慢慢对柳飘飘下手,征服一个大有嫌疑的女同性恋,也可宁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到时候,我让她乖乖的在我面前脱衣服洗澡,想看几次就看几次,或者一起洗个鸳鸯浴也行。 “少爷,您在这儿干什么?” 我心里正想着些龌龊的念头,梅儿却正好路过,见到我行为鬼祟,不由轻声唤了一句。 “嘘!” 我连忙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声张,想是什么都没看到,还被柳飘飘当**狂当场抓获了,那可就太冤枉了。 梅儿不知是否现了些端倪,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我嘿嘿一笑,耸了耸肩道“梅儿,是不是开饭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简单手段 晚饭过后,第一个回到客栈的是刘德华,不过他只有一个人,却没有带回那位哑女。 “少爷,属下按您的吩咐,去你那个小村庄,却没有找到你所说的那位姑娘,请恕属下无能!”刘德华跪下向我请罪。 我问道“起来说话吧,是怎么回事?” 刘德华起身答道“少爷,属下在那村子里查访了一番,据你所说的那两位老夫妇,以前确实收容过一名女子,不过在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那对老夫妇不知被何人所杀害,而那名女子也在当晚便不知所踪了。属下尽力查访,但无奈时隔已久,没能查到任何线索。” 我听罢,除了失望之外,心里更有些疑惑,自从得知黄河帮是干贩卖人口的勾当后,原以为那名可怜的哑女只是一名无辜的受害者,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名哑女的身份也是未知之数。 没能寻到那名哑女,虽有些遗憾,不过我心里先惦记的是找寻萍儿的下落,其它的也就先放在一边,于是说道“德华,你也辛苦了大半天,先下去吃饭,休息一下吧。” 过了没多久,黎明也带着叶小青回来了。黎明向我简略地汇报了一下情况,看来为叶小青申冤报仇这件事倒是办得挺顺利的。有黎明这个大内卫士带着叶小青去报案,那河西县的七品小县官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由叶小青申诉了一遍后,连实证都没有去查取,便直接以谋财害命之罪,叛了蒋七秋后问斩。 叶小青神态有些憔悴,仍是红着双眼,可能之前在公堂上又哭过一场,不过此时她眼中再无没有哀愁之色。 “少爷,今日全仗了您为我父母报仇申冤,您对奴婢真是恩同再造,奴婢愿一辈子尽心尽力地伺候你。以后不管你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心甘听愿地听您的话。” 叶小青说着,又感动地抽泣了起来。好心的梅儿连忙上前去安慰她。我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和黎明也先下去吃饭休息。 到了晚上,最后回来的是马永成。因为萍儿的原因,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黄河帮的事,希望能得到一点线索。因此马永成刚回到客栈内,我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马永成拱手答道“回禀少爷,属下听吩咐您的,查访了一天,得知黄河帮是这河西县境内外最有势力的一个帮会,其当家人名叫钟施明,在江湖上小有些名号。黄河帮控制着黄河北岸的三个码头,主要经营运海生意。至于他们贩卖人口的事尚未查实,不过属下已查到黄河帮与这里的河西县和临近两县的官府关系密切。若黄河帮私下经营些不法勾当,那么此事就很可能与朝廷的地方官员有关联,因此一切还要听凭少爷您定夺……” 听完马永成的汇报,我对事情大概有几分了解,黄河帮贩卖人口的事肯定不假,他们暗地里与地方官员勾结,才敢如此大胆。河西县这儿地方不大,那趟混水倒是很深,看来事情还需要深入调查。 我最后只说道“好了,今天也很晚了,明天再继续去查吧。” 接下来两天,马永成都带着黎明和刘德华昼出夜归,认真调查黄河帮的把柄,但却收获甚少。想在京城里,我收拾黑龙会、金刀盟这些属一属二的大帮会,也不过一天时候就以高强的手段搞定了,这黄河帮比起来不过是个小帮会,却还这么难缠。 因为在京城,我手底下多的是人派用,所以办事才这么顺利,而远在这地方上,做起事却没那么方便了。我担心着萍儿的安危,也没想这么磨下去,看来还是亮出皇帝的身份,采用些简单的手段算了。 第三天的早晨,春光依旧明媚,刘陵的气色也很好。我与众人都聚在堂内用早点,忽然现不见了柳飘飘。 “柳公子去哪儿?没人看见她么?” 马永成和两大护卫均不所知,好像昨晚之后就没见她的人,有点担心柳飘飘一个人会出什么事,我正想叫黎明和刘德华出去找找看,却见到她昂扬地走回了客栈,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令人想不到的是,她竟还带着十来名年轻的女子。 “呵呵!累了一晚上,正好吃点东西。梅儿快给我一根烟抽。” 柳飘飘申了个懒腰,坐到了桌前,豪爽地提了茶壶仰头喝水,神情略显疲惫,看上去是昨晚出去后一夜未睡,再仔细看了看她带进门的十名女子,一个个的脸上带着惊恐不安之色。 众人见到这般情景,脸上均是疑惑,而我似乎已猜到了些眉目,只是调笑道“柳兄,你一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就拐带了这么多良家妇女回来啊?” 柳飘飘点燃了纸烟,深吸了两口后,得意地说道“李兄你不是要查那个黄河帮拐卖人口吗?昨晚我出去打探,运气很不错,正好被本公子现了有些浑蛋在做那个丧尽天良的勾当,就顺手救回来了几句无辜……” 众人闻言,均是夸赞柳飘飘的本事,倒只有马永成脸色难堪。我派他去调查此事,他没能有大的收获,结果反被柳飘飘轻松地现了黄河帮的人口买卖,并救回了许多受害者。马永成不安地看了我一眼,生怕我会责他失职之罪。 梅儿和叶小青上前去安抚那些还处在惊慌不安中的女子,沈玉楼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说道“柳公子怎么又去独逞英雄,不是说好下次去除暴安良的时候,要叫上奴家一起的么?” 柳飘飘哈哈一笑道“这可怪不得我。我看嫂子你与李兄晚上都没空,所以只好一个人单独行动了。” 沈玉楼听出柳飘飘话中之意,当着众人的面,她不觉又羞又气。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柳飘飘好歹也还是个女生,竟敢说这么大胆的话。 柳飘飘又吐了口烟圈,若无其事地接着说道“李兄,人我是救回来几个,不过可能惹上大麻烦了,剩下的事可就交给你解决了。” 我明白柳飘飘的意思,知道黄河帮很快会找上门来,便对小诚子、梅儿和小青吩咐道“小诚子,你们先带这些女孩子到后面安顿一下。” 没过多久,一大群黄河帮的人果然找上门来了,他们个个手里提着兵器,来势汹汹。客栈的老板与伙计都吓得躲了起来。 我与柳飘飘还有沈玉楼和刘陵自然是安坐在堂内,面前三十多名黄河帮众,我已认出带头的就是上前曾到这家客栈抓人,被林月如暴打过一顿的家伙。 “钟二哥,这就这小子!” “哼!他昨晚伤了我十几名兄弟,还有人全部救走了!” 那姓钟的头目扬起手中的钢刀,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与我们黄河帮作对?”他似乎也看出我们来头不小,没有手下的立刻上前动手。 “大胆!” 马永成和两大护卫见到这种情况,早已是严阵已待,与黄河帮的众人对峙了起来。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就连不会武功的刘陵也是没有半点惧色,只是轻轻往我怀里靠,似乎只要在我身边,但非常有安全感。 坐我另一边的沈玉楼更是有点兴奋地取出了她的凤鸣宝剑,低声出我请求道“老公……一会儿我可以出手吗?人家从来没有真正跟人动过手,好想试试。” 到沈玉楼那天真可人的神态,我不觉讪然笑道“嗯!就把那个带头的留给你,其他的喽罗就让黎明他们打吧。” 沈玉楼见我同意了,迫不及待地拔出了宝剑,盈盈谢道“谢谢老公!” “好了!现在听我说。”我大声拍了拍手,跳到桌上,指点着说道“黄河帮的是吗?听好了,喽罗都站到那边去。姓钟的那个你过这边来,我亲爱的小师妹要拿你试剑。” “可恶!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我钟鸿扬今天就要让你们知道,在河西县的地头上,我们黄河帮可不是好惹的!” 黄河帮的人见我全没有把人多势众的他们当回事,还嘲笑式的对他们指指点点,哪还按捺的住。 我是皇帝我怕谁?我岂会理会一个小角色的叫嚣,只是又笑着对两大护卫吩咐道“黎明、德华,你们记得,那些喽罗交给你们收拾,把这外姓钟的留给夫人来试剑。” 三十多名黄河帮众已经围攻了来上,但两大护卫得到我的命令后,跳上前去,与众多虾兵蝦将在客栈大堂内展开了一场混战。 我挽起刘陵退后了几步,运起**至尊功,暗自将美人儿护住。为防止对方放暗器,使用卑鄙手段。 黄河帮众都带着刀刃想要恃强逞凶,但有我的两在护卫在场,他们根本冲不过来,不过对方毕竟人多,大多数围攻黎明和刘德华后,仍有一两个挥起手里的钢刀,朝我这边扑了上来。 “真不识相,说了喽罗去那边的!滚开啦!” 我哈哈一笑,身形一闪,施展出霹雳弹腿,一脚将那名冲上来的小喽罗踢得以冲天之势飞起,“嗖!”直撞破了客栈的房顶,便再也没有落下来。 钟鸿扬舞动手中的钢刀,本还想亲自动手,但见到我如此强的武功,已有些心生怯意。而我的身形早已向他俯冲了过去,他慌忙劈了两招,根本沾不到我的衣角,只被我使出擒龙功,以强横的气劲,将之扯得硬生飞向了沈玉楼。 “哈哈!小师妹,说好了这个给你。就用你那套最漂亮百凤朝阳剑法来实战欣赏一下。嘿!老公我帮你掠阵!” 第一百三十五章 清洗黄河帮 “有凤来仪!” 沈玉楼娇叱一声,期待已久的她将手中的凤鸣剑展成,舞动出绚丽的剑招。被我强行抛过去的钟鸿扬,慌忙举刀招架。 “空山凤鸣!” 沈玉楼展开嫚妙的身形,将玉腕一抖,又递出了第二招,宝剑斜刺,快若闪电,杀得勉强招架一剑的钟鸿扬狼狈不堪,连忙后退了两步。 我封住钟鸿扬的逃路,在一旁给沈玉楼掠阵助威,同时托着腮,侥有兴致地观看着沈玉楼施展出她那套“百凤朝阳”剑法。沈玉楼的武功传至他爹沈万海,自然非同等闲,我想比之柳飘飘也不会逊色,更何况那钟鸿扬信心早失,在沈玉楼凌厉的剑招下,被打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因此这场比试,便真成了沈玉楼的漂亮赛。 “小师妹好厉害,下一招该使百鸟朝凤了吧?” 有我和柳飘飘在旁助威,拍手叫好,更使沈玉楼信心倍增,剑招越越快,手中的凤鸣宝剑已化作一道道绚丽的彩虹。战局呈现一面倒,钟鸿扬已连招架都越吃力,被打得左闪右避,苟延残喘地挥刀防卫。 “铮!” 锋利的凤鸣剑在硬碰之下,已将钟鸿扬手中的钢刀斫断,沈玉楼的剑法并未练到收放自如,因此那一剑紧接着刺了下去,快划过空气,引起一阵嗡鸣声,一直透过了对手中左胸。 “呜啊!” 钟鸿扬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棵被伐倒的树般,仰头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哎哟!我杀人了!” 沈玉楼的剑法虽强,但身为贵妃的她以前一直没有真正与人动过手,更别提杀人了,她见自己一剑刺死了对手,惊吓着丢掉了手中染血的宝剑,不知所措地望向了我。 我微微一笑,上前两步,俯身查检了钟鸿扬的胸前的伤口,虽然血如泉涌,但并没有伤到心脉,而且他还带着微弱的呼吸,看来这家伙的生命力还是满顽强的,于是出手封住他的**道,帮他止住了血。 我对钟鸿扬简单施救以后,回头对沈玉楼笑道“小师妹,放心吧,这家伙还没死。” 沈玉楼闻言,放心宽慰,紧繃的玉脸上渐渐舒展开笑颜,“嘻!老公,人家的剑法使得好吗?” “好是好,下次记得招式再灵活点就更好了。” 我拍了拍手,回到刘陵身边。这时,大堂内的打斗已基本上结束了,带头来找麻烦的钟鸿扬重伤不起,而那些黄河帮的喽罗也被马永成和两大护卫收拾的七七八八了,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呻吟不起。 我笑道“衙县的官差呢?怎么还不来收拾残局?” 柳飘飘摇起纸扇道“这黄河帮与官府有勾结,那么他们与官府之间自然有所默契,才会这么光天白日,堂皇动手逞凶。” 这间客栈也处在城中的热闹处,在这里打架斗殴,闹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惊动官差,唯一的理由就是黄河帮来之前早已和官府通了气。柳飘飘言之有理,我不觉点了点头。 “我们就自己动手吧。黎明、德华,先把这些不知好歹的凶徒全部绑了,押到县衙门去。今天本少爷就把在这河西县作恶多端的黄河帮给清洗了!” 柳飘飘拍手笑道“好啊!昨晚一架本公子还没打够,我们就现在就去黄河帮的老巢给掀了!” 我吩咐了马永成和两大护卫先把这一帮人押去县衙,然后叫知县带齐官兵,直接去扫黄河帮的地头。 河西知县刘芳虽然以往与黄河帮通好,收授了大量的贿赂,但此刻在大内士卫统领这样的京城高官面前,他为求自保,哪敢有半点怠慢,立刻点齐了县衙所有的差兵,并亲自带队,与我们一起前去清先黄河帮。 “动作麻利点,这批是上等货,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黄河帮的老大钟鸿声正气风地在码头上指挥着手下搬运货物上船,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一剑刺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而他自己也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咦!刘大人,您怎么来了?” 钟鸿声见到知县刘芳,本来客气地迎了上来,但见到刘芳带着全县的衙差出动,又见到我和柳飘飘等人,不觉脸色微变,意识到了事情不妙。 “小的们,听本官的号令,快将这帮黄河帮的凶犯统统拿下!” 刘芳早已经人不认人了,摆出官威,指挥着手下的差兵要将黄河帮众捉拿。 钟鸿声虽还不明原由,但也还是反应的过来,连忙口了声口哨,码头上的黄河帮众都聚了过来,一下子涌出近百上,比之县衙的五十来名差兵,人物到还是占了优势,不过黑社会毕竟不敢和官家势力公然对抗,因此双方便僵持了起来。 这时,我对马永成低声说了一句,“把头目抓了便是,那些小喽罗先不管了。” 马永成收到我的指示,立刻朗声说道“众人听令,快将作恶的犯钟鸿声捉拿归案!胆敢反抗者敢杀无论!” 几名衙差听令,拿起链铐、夹板朝着钟鸿声逼了上去。钟鸿声也不甘心束手就擒,冷喝一声,挥拳迫退了想要拿他住的几名衙差,接着纵身弹起,想要开溜。 “哼哼!想逃可没门!” 柳飘飘冷哼了一声,早已飞身而去,拦住了钟鸿声的去路,手中的折扇上中下三路,同时点向对手。黎明了刘德华在我眼色的示意下,也双双跳了上去,为柳飘飘掠阵,同时封死那黄河帮老大的退路。 钟鸿声逃路被断,只得被迫还招,与柳飘飘动起手来。他的武功比起他弟弟钟鸿扬倒是要高出许多,与柳飘飘交手二十多招手,也还没落下风。 黄河帮众见到见状,纷纷想要围上前来帮忙,但刘芳早已指挥手下的差兵们拦了上去,差兵们已是佩刀出鞘,公然挑战王法,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因此近百名黄河帮众也不敢妄动了。 柳飘飘将一纸折扇作为兵器,招式潇洒、飘逸,越战越勇,相比之下钟鸿声只想着抽身逃离,心志已输,渐落下风。不过他一套刚猛的掌法也颇具威力,柳飘飘要想取胜,却也不是一会儿的功夫可以办到的。 我没什么看表演的兴致,于是暗中出手,使出虚空指的绝技,以助柳飘飘一臂之力,气劲暗射,袭中了钟鸿声的后背。 钟鸿声闷哼一声,失去平衡之下,接着被柳飘飘趁势点中胸中要**,然后一脚踢翻在地上。几名差兵连忙上前将之扣了起来。 柳飘飘得胜之后,并不见得意之色,反是回头望了我一眼,不悦地拧了拧眉,似乎现了是我暗中出手。 我笑了笑道“好了,押回去审问吧!” 在河西县称霸多时的黄河帮被被官府抓了,自然少不了有许多县里的亲乡百姓赶来看热闹,衙门口已是围满了人,有许多平时受过黄河帮欺凌的百姓都在暗中拍手叫手。 河西县衙大堂的地方并不宽敞,此时已被占满了,堂下跪着以钟鸿声为的一众黄河帮的犯人,衙差威立在两边,原来身上这县里当家人的知县刘芳老老实实地跟着马永成站在一边,他被跪在堂上的钟鸿声不愤地瞪了一眼,更是脸色尴尬地偏开了头,没有作声。 我嘴里刁着刚刚梅儿递给我的纸烟,堂而皇之地步上了大堂的正坐大案前,柳飘飘也是毫不顾忌地跟了上来。 “扑哧!” 我打燃火机,柳飘飘也刁了一根烟,是很合拍地凑了上来,一起点燃了,不觉与我相对一笑。 公堂上审犯人的事,在古装的电视剧上看来了,想不到现在有机会亲身体验一次。而柳飘飘倒是表现的比多还兴奋,毫不谦让地抓过了案上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 “钟鸿声!你们黄河帮在河西县一代,聚众逞凶,作恶多端,迫害良家妇女,还贩卖人口,可谓是恶满盈,你可认罪!” 跪在堂下的钟鸿声哼了一声,将头一偏也不答话。 柳飘飘见状,又朗声说道“本公子昨晚就亲自解救了一批被你们黄河帮拐卖的女子,现在就让她们来指证你。”她顿了顿又道,“还有堂外的那么多乡亲在这里,相信你们黄河帮以前干的恶事,现在本公子就让他们都来指控你们黄河帮以前干过的恶事,相信那些罪证加起来,要砍你九次脑壳也不够。我看你还是从实招了吧。” “哼!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河西县的衙门,一切还要听刘大人说了算。”钟鸿声知道自己这次栽了,他并不知我们的来路,还想作些挣扎,便又望向躲在一旁的刘芳道,“刘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给钟某人一个交待。” 刘芳干咳了两声,没有说话。我吐了口烟圈两道“呵呵!你别指望刘大人了,现在你就本少爷老老实实招了,免得本少爷对你用刑!” 钟鸿声又望向我,眼中带着疑惑,又不服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凭什么在公堂上问案,你这么做同样也是目无王法!” “小样的还敢嘴硬!”我冷笑了两声,投了案桌上的刑牌,对左右吩咐道,“来人,给我掌嘴!” 黎明和刘德华走了上去,一个将钟鸿声按住,另一个捡了地上的刑牌,啪啪啪的就抽在了他的嘴上。 我没说要打多少下,所以黎明只管狠狠地抽钟鸿声的嘴巴,一直没有停手,不过因为用力太大,没有几十下,坚硬的刑牌已被打断了。钟鸿声的一张嘴巴乌青红肿,红流不止。 柳飘飘又喝道“知道厉害了吧?老实招供,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 钟鸿声看清了形势,也不敢再口硬、逞强了,只是颤声说道“不错……我们黄河帮是做了不少歹事……但大多也是受了县知刘芳的纵容,他受了我们大量的珠宝、财物,才会对我们如此包庇。我还知道刘芳不少贪赃枉法之事……” 你不仁我不义,钟鸿声说着便想把河西知县一起拖下水。在一旁的刘芳气得抖,指着钟鸿声骂道“胡说!你这大胆狂徒,犯下滔天重罪,还想要诬陷本官,实在罪在一等!” “哼哼!姓刘的,你算什么狗官,我们黄河帮做的干的事还少了吗?让我全部说出来……今日大不了一死,但你这等倍信弃义的小人,岂能不拉你来给老子陪葬!” “贼子,少在这里含血喷人!你们黄河帮丧尽天良,本官早有意剿灭你们了!” 刘芳和钟鸿声狗咬狗地开始在公堂上对骂起来。我看得有些不耐烦,但是提了惊堂木,朝案桌上重重地拍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萍儿的下落 “咣!” 惊堂木重重一响,刘芳被我那股皇者气势所震慑,又被他身边的马永成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双腿一软,当场跪了下来。 “马大人,下官冤枉啊!”刘芳不清楚我的身份,不好向我乱开口,便是向马永成求饶道,“下官在这河西任上一直恪尽职守、忠于朝廷,还请大人明见……” 钟鸿声又叫道“哼哼!我们黄河帮这几年塞给你的每一笔银子,都有记录在案。笔笔属实,你想赖也赖不掉……姓刘的,早知道会有今天,你不仁,我不义,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你……”刘芳指着揭他的钟鸿扬气得抖,却又骂不出来什么话,只是又装出委屈道,“下官虽然收过有收过贿赂,但大多的财钱都孝敬给了平阳知府和充州布政司……” 刘芳为了给自开脱,又将自己的两个上级官员招供了出来,不过我的目的不是要查办贪官,也没兴趣再听他们在这里狗咬狗,当下打断了他的话,喝道“好了!少说废话!钟鸿声,本少爷问你,你们黄河帮是不是抓到过一名叫萍儿的姑娘。你若老实交待了,本公少可饶你不死!” “萍儿?这个……” 钟鸿声闻言,不觉起愣来,他们黄河帮这两年坑害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数,肯定大多不会知道那些女子的名字,听我这么说,感觉保命有一丝希望,但偏不知道萍儿是谁,脸上一阵茫然之色,努力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没有理会仍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知县刘芳,只是又跪在堂下的一众黄河帮的人说道“黄河帮的人都听好了,你们其中若有谁能说得出萍儿姑娘的下落,本少爷我就饶谁一条命。若是找不到萍儿,你们全部别想活了!” 堂下三四十个黄河帮的犯人本来都是垂头丧气,当听到我的话后,纷纷交头接耳。我心中亦是充满了期待,希望这样一定能问到关于萍儿下落的线索。 “啊!我知道!我知道!” 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小喽罗冒了出声来。我激动是望向他,却只他又怯声问道,“公子你是否真能放过小人?小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心里急了,随手就将惊堂木给砸了过去,虽没有用真劲,但也把那小喽罗砸得惨叫一声,翻倒在地上,同时我冷喝道“少废话!快说!知道多少说多少!” 其他黄河帮众的目光都向那小喽罗投了过去,只见他捂着额头,惨哼起爬起来,唯唯诺诺地说道“公子爷,我们上一次有笔买卖……我们抓的十来名姑娘是北上运去顺德府的……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小人记得当时有两个小姑娘趁机逃走了,其中有一个被我追赶着抓到了,那个姑娘好像就叫做萍儿……” 我听那喽罗所说,想到与叶小青之前的描述十分吻合,便已信了**分,又急着追问道“后来你们把萍儿怎么样了?快说!” “这个……小人……” 那喽罗见到我如此关心“萍儿”之事,吓得吞吞吐吐,半天没有回答出来。他的老大钟鸿声也是急了,帮着追问道“张二,不要磨蹭了,快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公子爷!” 张二连连点头,又颤声说道“是……是……公子爷恕罪,小人我……我背着其他兄弟,暗地把那个姑娘卖给顺德府的一家妓院了……” “什么?”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怒不可遏,一掌拍了下去,“轰!”的一声,把那张硬实的堂案都劈成了两半。 堂下黄河帮众见到我勃然大怒,个个噤若寒蝉,就连身边的柳飘飘,也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平时谈笑随和的我会突然这么大的气火。 “少爷请息怒!”马永成见到我动怒,连忙劝了一句,接着走下去要将那小喽罗抓过来暴打,为我出气。 “公子爷,饶命哇!” 张二哭嚷着连连告饶,我吁了口气,说道“算了,先把话问清楚再说。” “是!”马永成应了一声,一脚将张二踢倒在地上,喝问道“快说!你这混账东西,将萍儿姑娘卖到顺德府哪家妓院了?” “是……醉花楼……公子爷饶命啊!” 得到萍儿准确的下落之后,我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说道“马永成,这儿交给你处理了,那些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少爷我亲自回顺德府找萍儿!” 柳飘飘好奇我为何对那个叫萍儿的女子这般关心,开口道“李兄,我跟你一起去吧。” 马永成连忙说道“少爷,您是万金之体,不宜奔波劳累,就让黎明和刘德华赶去顺德府,属下等一定会将萍儿姑娘找回的!”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多言,给我备马!” 我的话便是圣旨,马永成虽然不放心我一个前去顺德府,但也没敢多言,更因知道我急切的心情,毫不怠慢,连忙命县衙内的人准备快马。 柳飘飘本想跟我同去,但被我拒绝后,讨了个没趣。她玩心甚大,便也留了下来,继续整治河西县里官匪勾结的一干败类。 我抛开一切不顾,驾着马儿直出河西县,往北向来时经过的顺德府飞驰而去。由于心中急切之情,一路上马不停蹄,接连跑了一百多里路,**的马儿已是累得跑不动了,但我半点也不愿耽误,弃了马儿,展开轻功,继续飞奔上路。 到了夜里,我已赶至了顺德府,虽然这一整天我都滴水未尽,但此时我根本没有心情再慢慢坐下来吃饭,心中只挂记着萍儿。 得知萍儿被黄河人的杂碎卖入妓院后,我的心情复杂难明,一路上我便早下定了决心,萍儿失踪已有一年多了,与我分别了这么久,她那样一个不谙世界又孤苦无依的女孩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现在不管萍儿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绝不会嫌弃她。说到底这一切还都是因为我的错,找回萍儿之后,我一定要尽全力去补偿她,爱护她,让她成为我最幸福的小妻子。 我怀着如此的心情,找人问明了“醉花楼”的所在,便是大步赶去了。 顺德府西街胡同里,一派灯火通明,夜半时分,这一代的的烟花巷子生意正是兴旺,来往的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醉花楼”正是这里最大的一家青楼。 “哎哟!好俊的公子爷,快请里边坐!” 正倚在门口的老鸨子,见到急急冲问着“醉花楼”而来的我,还以为是慕名前来的大客,喜笑颜开地把我迎了上去。 “嘻嘻!奴家看公子您挺眼生的,不像是本地人士吧?您来我们这醉花楼玩,可是来对了。咱前这里的姑娘可是整个顺德府闻名的……” 老鸨见我一身贵气,只把我当作出来寻花问柳的富家公子,想从我身上捞油水,热情地招呼我。 妓院这种地方我也不是头一回时了,此刻心里只想着快一点见到萍儿,可没功夫与那老鸨磨嘴皮子,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妈子,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萍儿的姑娘?” “萍儿?”老鸨打了个愣,又便娇笑道,“咯咯!有有有,柳儿、翠儿什么都有,奴家保证公子爷您满意。” 我冷冷地问道“少说废话!我问你,上个月前是不是有人把一个叫萍儿的姑娘卖给了你们这里?” 老鸨见我脸色不对,心里有些怵,嘴上仍是笑道“哎哟!我说公子爷,你别急嘛,来咱们醉花楼的主,哪个不是找姑娘来着……” “操!” 我已是忍不住火了,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老鸨的肩膀,稍稍一用力,老鸨顿时惨叫起来。 “呜哇!公子爷饶命啊!” 妓院里的两个保镖见装,已经冲了上来,但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股凌厉的气势将之震慑住了,没有敢上前动手。 这时,一个龟公凑过来,怯怯地说道“公子爷,您要找的萍儿姑娘,我们这里好像是有……” “给我说清楚!” 我放开了老鸨,又一把将那龟公抓了起来,心情越来越冲动,再问不到萍儿的下落,恐怕我自己会忍不住那种怒气,动手杀人来泄了。 龟公与老鸨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缓缓答道“上个月老板娘是从一个帮派汉子手中买了一名姑娘,模样儿很秀气,花了五十两银子……” 老鸨一拍额头道“啊呀!奴家也想起来了,那丫头好像名字就唤作萍儿!嘿嘿,那名儿在咱们花楼里当姑娘可不适用,所以给取了个红鸾名字……”她说着已是笑了起来,接着道,“说起来那丫头,老娘也有气啊!初来的时候可不听话了,寻死觅活的不肯接客,结果老娘饿了她几天饭,没少费功夫调教……” 老鸨自顾说着,现我的脸色越的阴沉,又对我媚笑道“对了,我说公子爷,我们这醉花楼在此间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多的是,你也不一定非要找那么一个皱儿……” 我冷冷地说道“萍儿是我妻子!” “啊?” 我目光中迸射出的寒意将龟公吓得一阵哆嗦,而那老鸨更是双腿一软,摊坐在地上。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此时早已被我碎尸万断了。 “萍儿现在在哪儿?”我一把将龟公提起,拉到了面前。 “公子爷,她现在正在楼上接客……”龟公悬空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 “快带我去!”我一把将龟公摔在了地上。 龟公和老鸨吓得抱在了一起,告饶道“公子爷,你要找的萍儿就上二楼最末一间房。小的可不敢去,里面那位大爷也不是一般凶的人物。我们可是招惹不起……公子爷您饶命哇!” 我再不理会求饶的二人,直接冲上了二楼的房间,直到门口,隐约听见了屋内传出的阵阵皮鞭声和女子的呻吟惨叫声。 我心中的愤怒早已到达了沸腾的极点,一脚将房门喝了个稀烂,飞身冲了进去,眼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赤膊着上身,正用一条细长的皮鞭抽打匍匐在床上的少女为乐。那少女玉背上十数上血痕,埋头抽泣着,那壮汉却是**不止。 “**你老娘一亿次!” 见到萍儿被如此凌辱,我少有地破口大骂,已决定要让此人付出比死更惨痛的代价。 “咦!是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那恶汉惊觉之下,回头见到了我,不由一愣,接着怒骂道,“上次没能宰了你,现在又敢来破坏大爷的好事,今天一定要把你给拆了!” 我也微微一愣,认出了眼前之人就是小宁王的手下麦东宽,以前我落难于青年县时,他曾试图非礼林月如,还差点杀了我,后来被小宁王斩了一只手掌,现在他的左手上装着一铁制的假掌。 “人渣,你下世投胎不要再做人了!” 我身形飞闪,已向麦东宽扑了上去,这种人本来就该死,更何况他现在对我的萍儿做了不可饶恕的恶事。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起了杀人的念头,“碎玉拳”凝聚了我的所有的愤怒,直向对方轰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呜啊!” 我一拳带着开天劈地之势,麦东宽虽然及时挥动他的铁拳相抗,但下场却是整条手臂都被我的拳劲活生生的震飞了,不由出了一声惨叫,同时鲜血狂喷,洒了满地。 立刻杀掉麦东宽,并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愤怒,因此我紧接着横脚一扫,将麦东宽的双腿更生生的打断,使其摊倒在地上。 可能麦东宽想不到当初根本不是他对手的我,再次见面后,我的实力会变得高出数十倍,但他此时已无暇去思考这些,疼痛与恐惧已占满了他的思想。 “呜哇……” 麦东宽出了更叫凄厉的惨叫,但我并没有停手。杀戮与暴戾之情被某个导火索给引出来,一时间是无法停止的,因此我继续着我的疯狂,冷哼了一声,将躺在地上,无力还手的麦东宽的另一条手臂,活生生地扯了下来。这一次,鲜血不能避免地溅到了我的脸上。 “呜哇……” 麦东宽的惨叫声已经变得沙哑了,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的双腿紧接便被我分家了,鲜血喷洒的更厉害了。 此时的麦东宽已经四脚不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他的生命也也算强,仍然苟延残活着,而在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我双俨然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魔鬼。 “人渣!等你下地狱之后,再慢慢忏悔吧!” 我冷喝了一声,抓住了麦东宽的头颅,狠狠地扭动,从颈部硬生生的扯断,将他的人头撕了下来。 “呼……呼……呼……” 我丢掉手中血淋淋的人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不住地起伏着。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杀一个人,也是第一次会这么血、腥残忍的手法将一个人杀死,我的心情一时间有些难以平静。 “呀啊!” 趴在床上的少女见到了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我这才回过神来,也不顾满身的鲜血,走到床边,将萍儿轻轻搂住,柔声说道“萍儿,不用害怕,不用再怕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爷爷,没能照顾好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子渊哥哥以后会永远保护你的……” “你……你是谁……我……我不认识你……不,不要杀我……呜呜……” 怀中的“萍儿”抬起头来,惶恐不安地望着我,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我清楚地看到那张哭泣的面孔后,心中一阵错愕。 “你不是萍儿?” “呜!我是叫做萍儿……你是……呜呜……饶了我……不要杀我……” 此时被我抱在怀中的女子,背上满是伤痕,双臂也有许多於青,一副不饱受蹂躏的悲惨之状,她的样貌清秀,惹人怜爱,年纪也与萍儿相妨,可能名字也叫做萍儿,但却不是我失散的小妻子。 “你也叫萍儿是吗?姑娘放心吧,我是来帮你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轻轻放开了那小姑娘,柔声安慰了两句,同时微微叹了一口气。找不到我的萍儿,令本来充满了期待的我无比失望,但真正的萍儿并没有受到如此凄惨的虐待,又让我有些许安慰。因此我一时间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哎呀!杀人啦!杀人啦!快报官!” 壮着胆子偷偷溜上来打探情况的龟公见到房内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惊吓得和老鸨一起大呼起来,将妓院中所有人都惊动了。 我一脚踢开麦东宽的人头,瞥了那死有余辜的家伙一眼,也不想再缠上麻烦,于是抱起那小姑娘,跳窗离去了。 麦东宽出现在顺德府,说明小宁王也很有可能在附近,不知道那家伙又想搞什么阴谋,不过我没把这个宁王的义子放在心上。因为现在的他见了我,也只能乖乖跪下叩头的份。 原来以来自己终于可以找回萍儿了,谁知却是扑了一场空。我将那名从妓院救走的女子安置好之后,便尽快返回了河西县,一路上心情非常失落。因此我只能自我安慰地想,虽然此萍儿非彼萍儿,但我好歹也算拯救了一名身世与萍儿一般可怜的女孩子。 萍儿依旧是下落不明,我望着天空飘浮不定的白云,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在全国广告示都找不到萍儿,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可能萍儿早已不幸遇害,不在这个世上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萍儿身处在某个隔世的地方,不过我宁愿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入城回到客栈,众人都在,没能找到萍儿,我心情郁闷,进门后便是一言不地坐了下来。 “老公,你可回来了。这两天我和刘陵妹妹担心死了。您一个人那么急去做什么了啊?”正好走下楼来的沈玉楼见了我,激动地迎了上来,缠着我问长问短。 “少爷,您请喝茶!” 叶小青恭敬地上前给我奉茶,她望我的眼神已是充满了敬爱之色。我不仅救她出了火海,还帮她父母一家洗冤、报仇,又轻松铲除了黄河帮,想来此时的她已是甘心情愿要做我的侍女了。 沈玉楼见我一直没有答话,也瞧出了我的心情不佳,于是抿了抿嘴,不敢再缠着我多问什么。 诚子也凑过来道“少爷,您一个人肯定累了。奴才这就吩咐去给您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还是梅儿最为乖巧,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上前给我递了一支纸烟。我默默吸了几口,将心情平复了下来。 少顷,马永成回来了,我便招他过来询问关于黄河帮的处理,“老马,黄河帮都收拾干净了吗?” 马永成回答道“禀少爷,河西知县已带队将黄河帮扫除,黄河帮一众犯人都已收押,他们作恶的证据收集了许多,已待定罪,不过……”他顿了顿又道,“黄河帮当家的钟鸿扬与钟鸿声两兄弟昨夜在大牢中畏罪自尽了。” 这个变故我是没想到,不由问了一句“像那两个家伙也是会自杀的人吗?” 马永成转了转眼珠子,又答道“少爷英明,钟氏兄弟表面上是畏罪自尽,不过据属下所查,却很有可能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挖两个坑给埋了吧。” 对于黄河帮两个头目的死,我没有做过多的追问,人们常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像我前日在顺德府亲手干掉麦东宽一样,像姓钟的两兄弟做了这么多恶事,也算是死有余辜。他们两个的死因,不用多想我也能猜到是河西知县刘芳干的。黄河帮与从勾结,手里握了许多对他不利的证据,为了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我别有深意地望了马永成一眼,微笑道“老马,河西知县孝敬给了你多少银子呢?” 马永成尴尬地答道“少爷英明神武!刘芳那厮拿出了五万银票,三万给了小人,还有两万分给了刘德华和黎明。关于此事,小的正欲向少爷禀明。” 马永成说罢,一脸忐忑,担心我会斥责他私受贿赂。而我只是灭掉了烟头,笑了笑道“收了便收了吧。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知县便能搜刮如此多的钱财。不过真正的忠心是再多金银也买不到的。本少爷的话你应该明白吧?” 马永成连忙跪下,一脸忠诚地说道“少爷明见,属下对朝廷,对少爷您是绝对的忠心无二!” 我缓缓说道“记得有人说过,如果把天下的当官的全抓到杀了,可能会有杀错好人,但如果一个隔着一个来杀,那肯定会漏过很多贪官。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呵!至于那个西河县令还是留给吏部的人来查处吧。如果他还算聪明的话,最好的出路就是马上辞官跑路,抱着他贪污的钱财回乡下安渡余生。” 马永成拍了我几句马屁,又拱手问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休息两天,我们动身去开封府。”我挥了挥手道,“好了,下去吧。” 打了马永成后,我又坐了一会儿,喝过两口茶水,吃了一顿饭菜,等到洗澡水烧好后,便摇身上楼去了…… “呼!” 将身体浸泡在温热的大浴盆中,让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得到放松,使我能暂时忘了心中一切的烦恼,静心地享受。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除了梅儿之外,还多了叶小青一起伺候我。梅儿服侍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自然半点也不生涩,她只穿着一件月牙小衣,熟练地为我搓背、按摩。叶小青却显得十分羞怯,毕竟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见到我这般成熟男子的躯体,羞红着小脸,反应迟钝。 惬意地趴在木盆边上的我随口问道“嗯,小青,你今年多大了?” 叶小青垂下头,低声应道“奴婢十七了。” 我笑了笑道“呵!十七了吗?那不是比梅儿还大一岁。” 梅儿忽然笑道“少爷,梅儿今年也要满十七了哦。” 我翻过身来,透过一层薄薄的水雾,含笑望着眼前两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调侃道“嗯,看来你们两个都到了嫁人的年纪喽!” 两个小丫头都经不过我调笑,对望了一眼,含羞地低头,没有答话。我又接着说道“小青,此间的事情已了,你家仇也算报了,过两天我们要动身去开封府了。你若是愿意,可以就留在河西县,少爷我可以给你找户好人家嫁了。” 叶小青听我如是说,先是一愣,接着委屈地答道“少爷,小青已经打定主意要一辈子伺候您了。你这么说,是嫌小青粗笨,不要我做您的侍婢了吗?” 当初我让叶小青跟在我身边,一是见她身世可怜,二是为了找寻萍儿的线索。可惜并未能找到萍儿,令我很是失望,而且身为皇帝的我并不缺人伺候,所以才如此一说,却不想叶小青已决心要给我做丫环。 见我迟疑未答,叶小青不觉神色黯然,想她父母已亡,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我若出面随便在县城里给他安排个人家嫁人,也并不见得是她最好的归宿。她的人身看来还是让她自己来选择,既然愿望跟在我身边,就让她跟着吧。至少我可以保证让这身世可怜的少女不再受伤害。 这时,梅儿忽然帮腔道“少爷,您不要小青姐姐了,可是要后悔哦?” 我摸了摸鼻梁道“呵!梅儿,你这话怎么讲的?” 梅儿眨了眨眼道“少爷,刚才你用膳的时候,不是夸那道三鲜丸子做得不错吗?” “呵!怎么了?我刚才吃的那几道菜,难道是小青弄的吗?”我忽然想到叶小青的爹是这县城里的名厨,那么女承父业,她的厨艺说不明也有一定水准。 梅儿又笑道“少爷您猜对了!您不在这两天,小青姐姐制作的几道点心,两位夫人尝了也是赞不绝口哩!” 我微笑道“想不到少爷我还收了精通厨艺的丫环,以后可就有口福了。呵呵!既是如此,现在小青你要走,少爷我也不会放人喽!” 叶小青闻言,又羞又喜,低声说道“谢谢少爷!” 第一百三十八章 河西县纪事 轻轻地推开窗户,放眼观望,天色朦胧,早上一起床,便下起了如雾般的春雨,昨晚我照例和刘陵、沈玉楼两个美人儿颠鸾倒凤,一夜风流。 站在窗口,我美美地伸了个懒腰,回头见到床上的两位并肩而卧着的美人儿,玉脸上都带着昨夜的满足之意,偎依着组成了一副引人遐想的海棠春梦图。如今我的不仅坐拥天下,还拥有这许多美女的垂爱,所谓江山美人,大概便指的是如此了。想想自己除了萍儿这唯一遗憾之外,真是夫复无求。 在大堂吃着我点名让叶小青准备的早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却又不见了柳飘飘,不觉说道“柳公子又不在吗?是他提议要去开封府凑热闹的,我们都准备要赶路,却又不见她的人?她是不是昨晚就出去了?” 诚子和梅儿等皆摇了摇头,显然不知道柳飘飘的去向,倒是刘德华回答道“启禀少爷,昨晚属下值夜时,现了柳公子夜行而出。因为柳公子是少爷的朋友,所以属下也没敢阻拦过问。” 这柳飘飘晚上又跑出去干什么呢?这个喜欢女扮男装,而且被我怀疑有女同倾向的兵部尚书的千金行事有时真是别出心栽,想她晚上一个人摸出去,又不知会搞出什么事来?不过柳飘飘的身手不错,一个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悠然地喝着早茶,没有再多想,弹了个响指,问梅儿要烟。谁知梅儿尴尬地答道“少爷,这次出门带的烟草都用光了,连最后几支,昨天也被柳公子一并拿去了……” “不是吧?”我听了这话,一阵郁闷,想不到自己不经意培养出了一个女烟鬼。 “少爷,奴才为你准备了旱烟。虽然不如你明纸烟,但也是上等的烟草,还请你试用。”小诚子灵机地递过来一支旱烟杆,这小子看来是早有准备。 在我的印象里,抽旱烟的都是些老头子老大爷,而且那玩意儿劲太大了,我也不喜欢,于是说道“不用了,少爷我决定暂时戒烟。” 吃了早饭后,叶小青说起来要去她爹娘的坟前祭拜。原来我走后,沈玉楼让小诚子找人帮叶小青的爹娘立了坟碑,叶小青对女主人自是感激不尽,今天新坟已经立好,故向我做此请求。 “那好啊!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吧。小诚子,你去多备点元宝蜡烛。” 叶小青见我不仅同意了,还要亲自带她前去祭拜爹娘,心中的感动之情更是写在了脸上。 “小陵的身子无碍了,老公我带你和小师妹出走转转,在阳春细雨中漫步,也是件挺浪漫的事。” “老公你对我们可真好!”沈玉楼欢喜的应了一声,刘陵自然含笑应谢。 其实我只是想带刘陵出去散散步,来到河西县后,她因身体不适,一直住在客栈没出去过,虽然些次出京我的目的是主要是为了找寻萍儿的下落,但表现上也是为了游玩,若不带着刘陵和沈玉楼去街上逛逛还真说不过去。 我让小城陪着带叶小青去拜祭叶小青的父母,自己则带着刘陵、沈凤菲凤和梅儿在封上闲逛,自然还是黎明和刘德华跟在两边打伞伺候。 细如牛毛的春雨时不时飘到我的脸上,浸淫着清新自然的味道,我左右牵着二女的玉手,携美在细雨中漫步,心情舒服,说不出的惬意。 沈玉楼一边走着,一边望向我盈盈笑道“老公,像这般出来走走还真舒服。” 我随口说道“多呼吸些新鲜空气自然有好处喽。” 刘陵将素手伸出伞外,捧着掉落的点点雨滴,深深吸了一口气,幽幽开口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春来万物勃,全是这雨水之助,老公今日带我姐妹出游共沐这朦胧春雨,刘陵也感觉到身轻气顺。” 我与二女边走边聊,本来气氛欢快,谁知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远远地便走到码头处有几人正在缠斗,好几名路客都惊慌地逃了过来。我被这般打扰了雅兴,不觉拧了拧眉头。 “少爷,前面好像是柳公子在与人动手。”刘德华低声说道。 我举目望去,远远的就见到柳飘飘的那一身夺目的白衣,她此时正独斗三人,身形矫健,白衫飘逸,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不觉暗自摇了摇头,心想这柳飘飘也是个喜欢惹麻烦的女人。 “我们过去瞧瞧吧。” 柳飘飘转动的手中的拆扇,以一敌三,挥洒自如,丝毫不落下风。而她的对手三人,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身形样貌相仿,手上的拳脚功夫也不示弱,而且配合默契,联手之下,与柳飘飘互有攻守,相持不下。 码头上的客商与伙计见到有人动手打驾,或是躲得远远的,或是逃走了,但在一艘大帆船上,仍有三个人立在船头观战。 那观战的四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和柳飘飘动手的三人是一道的,他们四个人其中为的是一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身材高佻,一头细长的黑宛如瀑布般披散,一般红色的看见,腰间还配着一把宝刀,英气逼人。在她左手边的是一个五十年纪的男子,头束头冠,身形壮硕,留着一捋长须,双目有神。接下来第三个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生得一张如杀手般冷峻的脸面,脸上带着一道细长的刀痕,头上系着的长巾微微飘扬,中等身材,穿着一身白色的浪人服,怀中抱着一把东瀛武士刀,神情冷漠,很像个日本剑客,而最后一个人更让我好奇,因为那家伙棕色的头,蓝色的眼睛,头上戴着一顶插着羽毛的水手帽,手里还拿着个直筒望远镜,腰间配一把西洋刺剑,根本就是个外国人。 我并未关注圈内的打斗,只是先将船头上的四人先后打量了一翻,心中惊奇,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想不到他们到底会是什么来路,柳飘飘也怎么会和他们掐上架的。 两大护卫没有我的指示,自然不会上前动手,只是撑着雨伞,护在了我与刘陵和沈玉楼的身前。而沈玉楼见到有高手过招,便是技痒了,不由撒娇地对我说道“老公,那柳公子正打得难解难分呢。您可准让奴家上前动手?” 我想到上次那个黄河帮的二当家钟鸿扬手底下的功夫太烂,没让沈玉楼打得过隐,不由微笑道“小师妹,你的凤鸣宝剑好像没随身**来吧?” 沈玉楼娇笑道“老公,除了百凤朝阳剑法,人家可还会一套飞鸿落霞掌。您就让我上去试一试身手吧。” 我点头笑道“呵呵!我还没见你使过哩。正好去表演一下吧。” 沈玉楼请得了我的同意,当下欢喜地娇呼了一声,身子一跃,跳进了战图,“你们三个打一个好不公平,快来一个与我拆拆招!” “黎明、德华,快上去帮夫人掠阵,可别让她伤着了。” 我吩咐了一句,刘德华和黎明立刻也跟着跃了上前,全神贯注地分立两侧,准备随时出手应接。 沈玉楼一加入战局,柳飘飘凭添助力,哈哈一笑,越战越勇,渐渐和沈玉楼联手出击,对手三人已是被逼入了下风。 这时候,船头上的那名红袍女子忽然开口叫道“大家住手!” 三名男子听到叫唤声,立刻收手退了回去。柳飘飘也没有趁势追击,沈玉楼却是撅了撅嘴,似乎还没打得过瘾,怏怏地退到我身边。 “呵呵!怎么,见到本公子的帮手来了,你们便怕了吧?”柳飘飘经过刚才的激斗,内息大耗,胸口一阵起伏,却是打开纸扇,轻轻摇动,故作潇洒之姿。 船头那名红袍女子平静地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大家本来只是一场误会,你又何必要与我们为难?” 我看对方数人,个个都是好手,也不知道好事的柳飘飘是怎么样与他们招惹上的,便上前两步,对柳飘飘问道“柳兄,你昨晚又跑去做什么了,怎么会了这几位打起架来了?” 柳飘飘答道“李兄,你不是收拾了黄河帮吗?却没有清理干净,昨晚让我现这些和也和黄河帮有勾结。你说现在怎么办?” 这些人看打扮各有古怪,又是日本人又是欧洲人,还真让人摸不清他们的来路,不过我想他们和犯卖人口的黄河帮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于是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几位朋友,在下李逍遥。这位是我的朋友柳公子,不知她与你们几位之间有什么误会?” 船的红袍女子没有答话,她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在她耳边低身说道“小姐,货物已经拿到了,我们也不要结外生枝,赶快离开吧。” 红袍女子看上去像是对方的领导者,她微微一点头,便对我回答道“李公子,我们是只普通商人,来这里做一笔买卖,本来已经给这里的黄河帮下了订金,只是没想到来到码头,却正赶上黄河帮被官家查抄。我们与黄河帮也是第一次往来,并不知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不过听说黄河帮的两二个当家已经身死,而我们买的货还在他们的货仓里,所以我们无奈之下,只好自行去取货。却不想正好被这位柳公子遇上,双方生了点误会,好在大家都没有受什么损伤。既是如此,我看不如此事就此揭过,我们也要准备起航离开了。” 红袍女子一翻解释之后,我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不想与对方留难,但还未应话,柳飘飘却是抢前一步叫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你们昨夜诡诡祟祟地从县府查封的货仓里偷出来的东西,我看定不是什么好货,本公子现在就要瞧瞧到底那些箱子里藏着些什么东西。” 柳飘飘说罢,便是纵身一跃,跳上了对方的帆船上。红袍女子脸色一沉,守在用帆布俺住的几个箱子前的几十水手都戒备了起来。 柳飘飘得意地一笑,正欲大步上前,却突然被红袍女子身旁的东瀛士刀伸刀拦住了。那柄细长的东洋刀虽在鞘中,但却和那人冷峻的眼神一般,散地夺人的杀气。 柳飘飘被对方的气势所慑,不由微微一愣,但却是毫不示弱,扬了扬眉,仍在大步往前闯。 “铮!” 东瀛武士的手突然动了一下,一道寒芒乍闪。柳飘飘闷哼了一声,一个后空翻身,被逼落到了岸上,手中的折扇碎成了两截,掉落在地上,显然刚才她吃了个暗亏。 “好快的刀!” 我见状之外,心中一凛,刚才那东瀛浪人出刀和还鞘的动作几乎生在同一瞬间,我想刚才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可能都没能瞧清他的动作。 柳飘飘受措之下,气得将半截折扇甩在了地上,哼了一声,冲着那东瀛浪人叫道“哼!别仗着你的刀快,就以为本公子怕你。有本事你就下来,咱们好好比试一下!” 那东瀛浪人不知是否听得懂汉话,他听见柳飘飘的叫战,便欲跳下船来,但却被红袍女子伸手拦住了。 “行久,不要生事,我们走吧。” 红袍女子皱了皱眉,偏头对身边的洋鬼子低声说了两句,又开口说道“柳公子,误会都已经澄清了,我们也说过不想生事,就请你不要再这般留难。” 红袍女子说话一直很客气,让柳飘飘也不好对她作,只得转对我说道“李兄,他们这一般人明明行事诡祟,而且还有夷人一起,你就不想查个明白吗?” 柳飘飘也瞧出对方实力强劲,她一个难以作为,只得要求我出面,想将我也一起拖下水,以满足她的好奇心。 我可是看穿了她的这点心思,也没有兴趣同她胡闹,便是笑了笑道“柳兄,我的烟都被你分享光了,现在正犯愁了,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啊。” “哼!小气!”柳飘飘翻了个白眼,偏过头去,没再说话。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丫环的忠心 “快!偷劫货仓的贼子都在码头!” 远处传来了叫嚷声,一队差兵正匆匆朝着码头这边赶过来,而且还是知县刘芳亲自带队。看来他这次因为黄河帮的事险些截了,再不敢有任何怠慢。 “准备起锚!” 红袍女子果断地了一命令,他身边的中年男子沉着地指挥着几名水手快升起了船帆。刚才与柳飘飘缠斗的三名青年男子此时也回到了船上,紧绷着脸,看来是准备再与追过来的官差动手,东瀛浪人神态冷默,怀中的长刀,却随时都有出鞘杀人的可能,而那个泮鬼子还拿起手中的直筒望远镜,朝着赶来的三十多名差兵望了望,脸上带着不经意的微笑。 我对那位红袍女子颇有好感,虽然对他们一船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但也不想和他们为难,于是对刘德华吩咐道“德华,去把那个刘知县打了,告诉他这里没他的事,叫他带队回去睡觉吧。” 刘德华闻言,连忙上去拦住了刘芳。那小知县的官威,在我的面前可是不敢出半点来,被刘德华斥了两句后,也不敢再多问,直接带队走人了。 虽然那一队衙差未必有留得住这实力强劲的一船人,可是毕竟与官家的力量直接起冲突也不是什么好事,因此追上来的官差被我打之后,船头的红袍女子望向了,虽然她有些诧异,我为何能一言就支走了官差,但仍对我点了点头,投以一个感谢的眼神。 此时,那些大船已经缓缓开动了。柳飘飘望着对方离开,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没再多说什么。红袍女子仍然伫立在船头,我朝着她微微一笑,用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吻别的姿式。 “小姐的芳名可否告之?在下期待有缘再见!” 我的问话还没有得到回答,却引来了柳飘飘的嘲弄,“呵呵!李兄,原来你是看上那个女子了。你可真是自命风流,已经有了两位漂亮的夫人还不知足。” 对于柳飘飘的数落,我自是不会在意,只是笑了笑,同时伸手,把身边左右的刘陵和沈玉楼揽入怀中。 大船顺着黄河的急流而下,渐行渐远,就在那袍红女子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我眼前之际,远处传来了她的声音“我叫李华梅,后会有期!” “李华梅?”我默念着这些名字,不由颇甚玩味地摸起了自己的鼻梁。 柳飘飘又说道“李兄,刚才那几个人可都是高手,特别地那个使刀的东瀛,下次若再见到他,肯定要跟他分个胜否。” 柳飘飘一说到这些,沈玉楼顿时兴趣大增,接上了话来,“这江湖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哈!想到这次的开封武林大会,我还真是有点期待……” 我抬头看了看天,说道“雨下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此间事了,明天我们便动身去开封吧。呵!柳兄你今晚可就别再到处乱跑了。” 我们一行人漫步返回客栈,谁知半路上却见到了小诚子独自一个奔走而来。他神色有些慌乱,身上的身衫沾上了泥土,脸上还有一块於青,看样子像是被人袭击了。 诚子见了我们一行,连忙扑在地上,哭嚷着说道“少爷,奴才无能,刚才有人想要带着叶小青,奴才想要阻拦,呜呜!却被那人打倒了……” 梅儿连忙上前去扶小诚子,我心中一愕,却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早知派黎明陪着他和叶小青一起去祭拜父母,不由皱起眉头问道“小诚子,是什么人胆敢抓少爷我的丫环?” 诚子抓了抓头皮,答道;“少爷,奴才记得那人好像就是在顺德府抢新娘子的青年。”他在梅儿的掺扶下,已缓过一口气来,便慢慢叙述着,“之前和陪着小青祭拜她父母后,本来已准备要回来了,不想那个男的突然出现,说要带小青走。小青不许,说以当了少爷您的奴婢,他便要强行将小青拉走,他还……他出口辱骂少爷,说您强逼女子为奴。奴才看不过去,想要阻拦,可恨奴才不会武功,被他打了,让他抓走了小青……” 我听罢,心里可有点火了,那个叫张天的年青人,还真是不识好歹,自以为会点武功,便无法无天了,我一定要亲手给他点教训,于是问道“那小子抓了小青往哪个方向去了?” 诚子指了个方向道“就在那边,应该还没走远……” “黎明、德华,你们先陪两位夫人回客栈,少爷我要亲自去收拾那不知好歹的小子。”我吩咐了一句,当下展开轻功,飞身朝着小诚子所指的方向追去。 我带着一股怒气,狂追了片刻,然后展开了“搜魂**”,很快确定了张天了叶小青的所在。 “小青,你跟我走吧。” “天哥,不行,我真的不能跟你去,我已经决定了一辈子留在少爷身边伺候!” “小青,他们那种富家公子,仗势逼人,你不用怕,我会帮你出头的!” “天哥,我已经与你讲过了,你是误会了。我是自愿做少爷的丫环……” “小青,别说傻话了……” “不是的,天哥,少爷他对我很好,他救了我脱救苦海,又帮我爹妈报仇申冤。少爷是个大好人。” “小青,你别糊涂了,让我带你走吧!” 张天与叶小青拉扯着走走停停,张天执意要带叶小青离开,而叶小青却并不愿走,二人都无法说法对方,到最后张天已是面露恼色,紧扣住叶小青的手腕,要将她将行拉走。叶小青挣脱不得,已是急得哭了起来。 “混账!还不快放开我家的丫环!” 我已是飞身赶至,跳到了二人面前,拦住了张天的去路。张天见到我的出现,先是一愣,接着放开了叶小青,只是握紧了双拳,怒视着我,张口喝骂道“哼!姓李的,你别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就可以强逼别人为奴,我今日定要将小青救走!” 面对对方的喝骂,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呵呵!你这种青头小子,自恃会点武功,便当自己是大侠吧?你来救小青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口出狂言,少爷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不过你想连累小青跟着你一起被官府通缉吗?你这个杀人越狱的逃犯!” 我这一席话,顿时让本来气势凌人的张天一阵语塞,他仍然怒视着我,脸上却一阵青一阵白。 这时,又一个身影闪落,是好管闲事的柳飘飘也跟着我追过来了。刚才的对话她也听见了,先是打量了张天一眼,然后对我笑道“李兄,这人强拐你的丫环,本公子我有点看不过去。这次我可站在你这边。” “呜呜!少爷,对不起,是小青不好!”叶小青朝着我跪了下来,哭诉道,“少爷,您不要生气。小青求你放过天哥吧。” 叶小青也和梅儿一般,是个单纯善良的少女,机缘巧合之下,她能做我的侍女,也不知道是她的福气,还是我的福气。我笑着走了上去,轻轻将她扶起,伸手帮她拭着眼泪,柔声说道“小青,不要哭,少爷没怪你。有你这么忠人的丫环,少爷很高兴。” 叶小青在我的安抚下,已是止住了哭泣,真诚的说道“谢谢少爷!小青能遇上少爷您这样的好主子,才是小青的福气。” 我拍了拍叶小青的肩膀,又说道“小青,既然帮他求请,少爷我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他为难了。现在你就当面与他说清楚,你是我家的人。除了梅儿外,你以后就是少爷我最宠爱的丫环。” “嗯!”叶小青顺从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张天道“天哥,你也看到了,少爷对我很好,我是自愿要当少爷的丫环。你快走吧!” 张天见到此情此景,心知他偏激的想法是错误的,但却仍是不太甘心,从他的眼中,我能瞧出他对叶小青的意爱,叶小青如此说话,显然已表示对他的拒绝,这令他神色痛苦,紧握的双拳在微微颤。 “好了,不管他,我们回去吧。瞧你身上都淋湿了。”我牵起叶小青的小手,也不理会张天,转身便走。 “可恶!放开小青。” 张天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失去理智般扑了过来,抢起了拳头,狠狠地朝我后背砸来。我可没将他那点功夫放在眼里,**至尊功随心运转,强劲的护体罡气,直将从背手出手偷袭,一拳打在我背上的张天震得翻倒在地,喷出一口鲜血。 “啊!天哥!”叶小青回头见到张天倒地吐血,仍不住惊呼了一声,从她眼中的关切之色,也不难看出,她对那张天并非没有半点情意。 叶小青回身要去扶起张天,然而张天见自己不仅打不过我,而且和我的武功相差甚远,心中又羞又恼,因此毫不领情地推开了叶小青。 “天哥,你快走吧,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叶小青心中委屈,含起眼泪道。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张天倒是有股子不倔劲,他擦掉嘴角的血渍,强挺着站了起来,不服气地说道“哼!你别以为你的武功高强,我便会怕你。你若是要仗着武功高强,抢走小青,那便现在就把我杀了吧!” 我冷笑道“嘿嘿!本少爷我从不仗势欺人,看你小子还有点胆色。那少爷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也让小青自己再选择一次。”我说着,转望向叶小青道,“小青,少爷我知道这小子很喜欢你,你若也是真心喜欢他,你可以选择跟他离开。少爷绝对不为难你们。我还可以帮他洗脱杀人越狱的罪名,并亲自主持你二人成婚。” 我这一番说罢之后,张天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见到我认真的表情之后,知我所言非虚,眼中对我的敌意,也消退了大半,不觉将目光投向了叶小青。 “不!”叶小青闻言,也是一愣,但她没有作太多的犹豫,便是表情坚定地回答道“少爷您对小青的恩情,小青永世难忘。小青别无所求,只愿今生今世,永在跟在少爷身边,尽力服侍少爷!” “小青……”张天听到叶小青这般坚定决绝的语言,如受雷击,身体猛地一颤。 “天哥,对不起……” 叶小青带着一丝歉意,最后望了张天一眼,便转头走到了我的身边。而后者已是一脸死灰,颓然坐在了地上。 “砰!” 我微笑着对张天比划了一个枪毙的手势,便带着叶小青转身离去了。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柳飘飘快步跟了上来,用一种揶揄的口吻,低声对我说道“李逍遥,你说我是应该批评你折散了一对鸳鸯呢,还是该恭喜得收到了一个忠心的丫环?” “呵!二者皆可吧!”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第一百四十章 开封府 河南开封府本是七朝古都,自有一派繁华景象。北宋时期为“天下府”,规模庞大,气势宏伟。许多历史名人如寇准、范仲淹、包拯、欧阳修等都曾任“开封府”尹。特别是包拯任“开封府”尹时,铁面无私,执法如山,包龙图扶正祛邪、刚直不阿、美名传于古今。 坐在马车上的我,漫不经心地看着车窗外的人流川息,却并没有太多游览的心情,只在心中隐隐地牵挂着萍儿,倒是柳飘飘和沈玉楼两个表现的很兴奋,一谈到要在这里召开的武林英雄大会,便是叽叽喳喳的聊人不停。 “柳公子,这次的大会是谁主持的啊?好像来了很多江湖中人,我想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了就来看看,反正呆在家里我爹又要逼我成亲。” “嘻嘻!柳公子真是潇洒不羁哦。” “反正出来了就好好玩一趟,听说开封府城郊有一座落霞塔很雄伟,真想去见识一下。” 我开口说道“先找地方住下再说吧。” 距离武林大会召开的时间还有五天,但开封府已经涌入了很多的江湖人士,早已将城内的客栈挤满了。我们一行人在城内转了大半天,竟租不到客店,最后我只得让马永成出面,以京官的身份,找到了开封府的知府。 开封府的知府陈新四十多岁,一副脑满肥肠的模样,一看就像个贪官,不过他也有些胖的可爱,而且精明圆滑。他虽不知道我的身份,但对于马永成这个四品京官却不敢怠慢,对其大献殷勤,马屁拍个不停,对我们一行人自是招呼周道。把他的一座毫华别院提供了出来。想来马永成从这个地方官手里肯定又收到了不少的孝敬钱,不过这些事我也不想去过问。 住宿问题解决之后,柳飘飘便闹着要去出游,但我现刘陵的脸色又有不太好。这一次从河西县到开封府,我们并没有兼路赶路,刘陵应该没因上次那像奔波受累,但想到刘陵的娇弱,仍让我有些心疼。 “小陵,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将刘陵亲自抱上床榻,让她好好躺上休息。 刘陵在我的关切之下,努力地展开眉头,轻声回答道“老公……你不用太担心妾身,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感觉这几天心口有点不适,老是想作呕,可能只是赶路累了……” “乖乖听话,好好躺着,让老公给你把把握。” 虽然荒废了好一阵时间,但我对自己以前学到手的医术还是很自信地,于是用心地替刘陵查探脉象。 滑脉?作呕?难道说……刘陵怀孕了? 我一时间有点不太敢确定自己诊脉的结果。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我就在这个时空留下了自己的血脉。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让我感觉有点意外,有点高兴,同时又有点茫然。 “老公,怎么了?”刘陵见我神色奇怪,又半天不语,不由轻轻唤了我一句。 “呵!没事的,你先休息一下。”我不想刘陵担心,先哄她睡下,让叶小青过来伺候着,给她弄了一碗酸梅汤。 我出了屋来,立刻唤来了小诚子,“小诚子,快去给我找个大夫来,最好是要精通妇科的。快去!快去!” 午后,我和沈玉楼、柳飘飘等人都聚在刘陵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候着知府陈新介绍的城中最有名的百草堂的席大夫给刘陵把脉。 那老中医一边捋自己的长须,一边暗自点头,看得我心里都有些紧张,最后见他面露笑颜,起点对我拱手道“恭喜李公子,夫人是喜脉!” 听到这个消息,我长舒了一口气,刘陵自是惊喜不已。能怀上我的孩子可能是她最大的心愿了,如今得偿所愿了,让她激动的有点不敢相信,又亲自再向大夫询问了一遍。 老大夫微笑着点头道“夫人,您放心吧,你确实有喜了。老夫行医数十载,绝不会诊断有误的。夫人还请保重身体,老夫这就给你开一付安胎药。” “谢谢大夫!” 刘陵向给她带来天大的好消息的大夫道谢之后,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守在床边的我,双眸中包含了深情。我亦是对她回报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诚子和梅儿等人也纷纷向我道喜,柳飘飘更是笑道“哈哈!李兄,真是恭喜恭喜,以后可要让小弟认个干爹。” 柳飘飘还真把自己当成男人了,我翻了个白眼没有与她答应,偏过头却见到守在另一边的沈玉楼微微垂下头,神色有些黯然。想到出游这段日子,我几乎都是与她和刘陵同襟共枕,可说是雨露均分,现在刘陵怀上了,而她的肚子却没有结果,她心中定有些委屈。 作为女人哪个不想为自己的丈夫生儿育女,更何况沈玉楼还身为皇妃,沈玉楼和刘陵表面上亲如姐妹,但是后宫争宠之事,历来都不会变,太后干妈要我立皇后,后宫的妃嫔们应该都是知道的,母凭子贵,便是最好的砝码。 沈玉楼的心思,我自然也能猜到一些,不由上前一步,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小师妹,小陵现在怀上了,以后我的功夫就只能用在你一个人身上喽。咱们争取回京以后,你和小陵一人给我生一个胖小子。嘿嘿!所以小师妹晚上可就要和我一起努力哦!” 我的调侃之言顿时将沈玉楼逗得羞赧一笑,也算暂时将她安慰住了,不过说到要令沈玉楼怀孕之事,我可不敢打包票。但至少现在证明了穿越时空的我,还是具有生育能力的,只是此点,已足以令我欣慰了。 刘陵从现在起,理所当然地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我安排了梅儿时刻贴身照顾她。如果日后刘陵能为我生下一个儿子,太后干妈一高兴抱到了孙子,说不定就会让我立刘陵为后。只是我记得历史上的正德帝是没有子祠的。照此说来,难道刘陵会生个公主吗? 我摇头笑了笑,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历史上的朱厚照只活了三十一岁就归天了,我吃过万年灵芝汤,就算不是长生不老,可也不会这么年轻就死,所以历史不能作依据,我会自己开创出一片新的天地。 安顿好一切的第二天,柳飘飘便邀我出去玩耍,我想到刘陵刚刚怀孕,决定抽时间多陪陪她。柳飘飘见我不去,便拉着沈玉楼出门。沈玉楼经不住柳飘飘的诱说,请我答应她同柳飘飘一起出游。 我自然不放心她们两个,毕竟一直怀疑柳飘飘有女同倾向,对我的老婆有所企图,而且现在的开封府内江湖人士聚集,龙蛇混杂,而且柳飘飘又那么好事,于是就派了黎明德华两个保镖贴身跟着,这才放心让她们去了。 “老公,刘陵真的好高兴,终于有怀上你的骨肉了。”刘陵望着我,脸上挂着最幸福的笑颜。 “是啊!这个艰巨的任务总算让我完成了。” 我点了点头,能使身边的女人得到幸福,也是作为男人的责任与骄傲。对于刘陵,我勉强算是做到了这一点,然而对于生死未卜的萍儿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想到了萍儿,不由心中一黯。细心的刘陵察觉到了我脸上表情的变化,柔声说道“老公,你有心事?上次没能找到那位萍儿姑娘,你心中一定很难释怀。刘陵真恨自己没用,不能为老公你分忧……” 我撑起笑脸道“小陵,你又说傻话了。我可没有不开心,因为我相信这次出来,一定会找到萍儿的。我有一种预感,萍儿已经离我很近了。” 刘陵眨了眨眼眸,忽然说道“老公,如此刘陵为你生下的是个女儿,就取名叫做萍儿,你说好吗?” 刘陵想尽办法来安慰我,让我很是感动,便是笑道“若是生了个儿子,又取什么名字呢?” 刘陵娇笑道“只要老公你喜欢,生下了儿子,也叫萍儿好了。” “哈哈!不是吧。”我心中一乐,伸手摸在了刘陵的小腹上,“小陵你给朕生可以儿子将来可以继承皇位的天子,要是取个女孩子家的名字,那可不太好哦。嘿!小陵若真为我生了个儿子,我想最高兴的是太后她老人家了。” 刘陵闻言,秀眸一闪,似有如思,但很快转开了话题道“老公,呆在屋里也很闷。不如我们出去院子里看看花草吧。昨天来的时候,我好像见到兰花开得很漂亮,很想。” “适当的活动一下也好,乖乖,来让我抱你出去!”我欣然应允,一把横抱起刘陵,增出了香房。 府宅的后院十分的清幽,春光透过稀松的树叶洒落在院内,花坛中的白兰开得并不妍丽,却散出阵阵清香,枝头上还有一对黄鹂低唱了一曲。可谓是鸟语花香,景色宜人。陪刘陵在花园里漫步了一圈,最后在凉亭里坐下来。 刘陵半依的亭柱,意态慵懒地靠坐在石栏上,不知是否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玉容上多了三分不同以往的容光,美不胜获,让我在旁看着,不觉痴迷,回想起了最初在济南府的后花园与她相遇的情景。 “芙蓉面,冰雪肌,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刘陵拥入怀中,随口念起了赞美的诗句。跟刘陵这个老师在一起久了,觉自己的诗词水平,确实有了不小的进步。 开封的知府陈新可能已经猜测到了我的身份,自是对我大献殷勤,昨天亲自孝敬了几种极品好茶。 刘陵吩咐了梅儿取来茶叶,让小诚子烧火,亲自为我烹茶。 “这君山银钟,冲泡之后,芽尖树立如竹,在怀中三升三落,散清新香气,是茶中珍品,老公请品茗。” 我接过刘陵精心烹煮的茶水,喝过一口,自感觉清爽入肺。接着刘陵又再沏好了另一杯递给我。 “老公你再尝尝这六安瓜片,它色泽翠绿有光,汤色清澈,滋味浓醇,其清香芬芳,在茶中独具一格。” 刘陵亲手为我冲了几杯上品的好茶,并一一作解。 “茶除色香之外,水质也很讲究,6羽在《茶经》中提到,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拣乳泉,不池溪流者上,其瀑涌湍漱,勿食之……” 与美品茗,那种宜然自得,宁静致远的感觉,现代人可能很难体会其中的乐趣。而且我真没想到,她对茶道也是如此精通。除了不会武功之外,刘陵在我的眼中,真是一个完美女子,此时我倒真想她能为我生下一个女儿,遗传她所有的优点便好了。 “哈哈!蒙顶山上茶,扬子江中水。小陵你这个好教师可又给我好好上了一课啊!”我欣然说道,“小诚子,快去把九霄环佩琴给拿来。” 刘陵嫣然笑道“老公,你想要刘陵为您抚琴吗?” 我摸着鼻梁笑道“小陵为我烹茶,我便投桃报李,弹两曲子给你听。也顺便给咱们的女儿来点胎教。”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无聊的比武 我与刘陵品茶、弹琴,渡过了一个愉快的下。而后柳飘飘也和沈玉楼返回了府宅。吃饭的时候,沈玉楼便兴致勃勃地与我说起外出的见闻,离开皇宫久了,她与柳飘飘接触的多了,现在可是越来越没有贵妃的样儿了。但这本就是她的烂漫本性,我只是不以为忤。 晚饭过后,我召来马永成询问情况。刚来此地,我便指派了他去探寻萍儿的下落,虽然这样的做法不啻于大海捞针,但我仍暗自期待能有一丝收获。 “少爷,请恕属下无能,查不到半点关于萍儿姑娘的线索。” 马永成低着头向我请罪,我只是微微叹气,并没有责怪他。说起来这个大内士卫统领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办起事来也挺得力的。 “好了,说说这次开封府武林大会的事吧?” “这次武林大会的承办人是开封府铁枪门的杨天邺。杨家在开封府是武林世家,据说在江湖中也颇有威望。他于三个月前广英雄帖,邀请了江湖上各大帮会和门派前来开封相会,具体是为什么目的,还不得而知。” 我听了马永成的汇报,不由转头对柳飘飘说道“嘿!我们没有英雄贴,这个什么英雄大会看来是没有资格参加了。” 柳飘飘玩转起她新买的折扇,笑道“这开封府来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想要去弄几张邀请贴还不容易么?小问题而已,包在我身上了。本公子自有办法!” 我没有答话,旁边沈玉楼闻言,已是禁不住抿嘴而笑,想来柳飘飘所说的办法,不过是去偷或是直接抢。 我没有太多兴趣陪着柳飘飘胡闹,不过对于这次的武林大会,还是有些感冒。毕竟幼时常爱看些武侠小说,心里难免有些武林情节,于是说道“老马,这事交给你办了,去弄几贴邀请贴来。” “少爷,您是万金这体,何顾要与那些江湖草莽掺和?现在开封城内龙蛇混杂,江湖人士聚积,若是生出什么事来,单是官衙的力量一时怕不足以镇压。依属下愚见,是否让属下去从河南卫所抽掉三千精兵过来,以策万全?” 马永成出身官宦,又是刘瑾手下的“八虎”之一,自然轻蔑那些所谓的江湖草莽,而且他顾忌我的安全,向我提出了一个意见。 我摇摇头道“不用想得那么复杂,你只需去弄几张请贴来便是了。少爷我只是去看个热闹,也出不了什么事,就不用小题大作了。” “是,属下明白!”马永成听我这么说,也不敢再多言,他可不是什么冒死直誎的忠臣,所以从不会拂逆我的意思,于是告辞着退下去了。 柳飘飘突然说道“李兄,明天早上陪我去城五里坡外走一趟。” “怎么啦?”我被她这没来由的要求问的一愣。 沈玉楼帮着回答道“老公,之前我们在街上与人结了梁子。那人约了明天去城外五里坡较量。柳公子是想请你明天去帮他掠阵助威哩!” 我一拍额头,心想这柳飘飘还真不得消停,又问道“小师妹,你们之前上街惹了什么人啊?” 柳飘飘皱起鼻子道“说起来我就有气,那几个武当派的家伙,自为以有什么了不起,居然出言不逊,明天看本公子怎么教训他们!” 武当派?说起来我最早跟着爷爷学的绵掌与穿云步的功夫就是武当派的上乘武功,这样算起来也和武当派有些渊源了。 沈玉楼对我撒娇道“老公,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吗?” 我笑道“哈哈!明天再说吧,现在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沈玉楼诧异的问道“老公,你今天累了吗?天色不是还很早么?” 我又笑道“嘿嘿!小师妹,你忘了昨天我说过的话吗?以后我们要加倍努力的啊!自然就该早点回房喽!” 我当着柳飘飘的面与沈玉楼**,说着露骨的言语,沈玉楼自是羞不可当。柳飘飘面皮虽厚,也有些抵授不住。 “李兄,明天记得起早。”柳飘飘干笑了两声,丢了一句话,先行离厅而去了。 沈玉楼随我回房,与我说起了之前在街上生的事,原来柳飘飘与武当派的人约战,只是因为她俩在茶楼喝茶,闲聊起江湖上的武学,沈玉楼自顾着说起她家玄武道场的一套剑法,柳飘飘表示称赞,又随口拿了少林的达摩剑法和武当派的灵虚剑法作比较。谁知当场有四个武当派人的听到,当下就跳了出来。 双方争吵了几句,自然各是不服,但在共众场合,不便动手较量,于是才约定了明天一早在城外比个高下。 我听罢后直摇头,这些江湖中人还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只为一点小事,就要约出来单挑,可能在江湖中混的人正应了那句话,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 沈玉楼道“老公,武当派的冲灵道人被誉为江湖五大高手之下,也不知道他们武当派人剑法是否真那么厉害。” 我微笑道“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如今天下武功最牛叉的那个家伙,现在困在一个万丈深的高谷底下霉呢。而把他打下山谷的那个人还不知道是否仍活在世上。哈哈哈!” 我不由得想起了王动,沈玉楼自然不明白我说得是什么,便是眨眼问道“老公,你说的那人是谁啊?他有我爹爹厉害吗?” 我搂过沈玉楼道“不聊这些了。嘿嘿!小师妹,我们还有生子大任要完成呢。” 沈玉楼挣脱了我的怀抱,含羞道“老公,不急嘛。我让小青给我熬了汤。等一会儿喝过了汤药,我再来伺候你。” 我摸着鼻梁道“怎么晚饭没吃饱么?还有宵夜啊!煮的什么汤,不知有没有我的份啊?” 沈玉楼脸色更红,低声答道“不是的。那是我请昨天给刘陵妹妹诊脉的大夫开的方子,说了喝了那种特制的药汤,更容易……更容易怀上……” 沈玉楼虽远不及刘陵聪慧,但她的这般心思,与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我心中感慨,女人多了真是很难照顾周到。 果然没过多久,叶小青就端来了一碗热汤。我亲手喂沈玉楼喝过不知是否真管用的早生贵子汤后,便开始一把将她抱上床,开始了整夜的争伐。 锦帐鸳鸯,绣衾鸾凤。一种风流千种态,看香肌双莹,玉箫暗品,鹦舌偷尝。 一夜风流自不能尽述,在我的全力施为下,次日清晨,被我捣鼓了一夜的沈玉楼,方才带着无限满足的倦容,沉沉睡去了。 柳飘飘自是起得很早,吃过早饭,便是拉着我一同去赴约。这本无聊的挑战,本来是我不想去的,但又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同往。 “李兄,你的两个打手就不用带了,免得一会儿本公子打得不过瘾啊!” “嗨!真是服了你了。一会儿我可只做见证,你要是打不过人家武当派的,我可不帮忙哦。” 来到城外的五里坡,骄阳刚刚才在天空中展露头角,晨风徐徐。对方早有五人等在那里。五人中年纪最大人约有三十多岁,最小的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其中两个身着道袍,另外三个应该是武当的俗家弟子,他们的共同点是背上都背着一把长剑。 年纪最小的道士见到我和柳飘飘,轻蔑地笑道“呵呵!怎么这么晚,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柳飘飘也不示弱,吹起了大气道“笑话,本公子闯荡江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怕过谁来着。” 那小道士叫器道“哼!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就让你们这些无知之辈,见识见识我们武当的派的绝学。” 柳飘飘有恃无恐地答道“本公子今日就正好开开眼见,到底你们武当派的灵虚剑法有多了不得。少说废话,来动手吧。” 道士沉不住气,便要拔剑上前,却被那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拦住。那男子面色平和,上前一步,先向朝和我柳飘飘拱了拱手,说道“江湖规矩,比武不会无名客。在下是武当派的第二代俗家弟子周松,师承冲灵道长,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柳飘飘!” 柳飘飘故作潇洒地打开了折扇。我心中暗寒,她明明扮男装,还把自己的这女儿家味十足的名字说出来。 周松看来是其他四人的师兄,他又拱手说道“柳公子,不知你师承何派?” 我看那家伙又问姓名又问门派的,就差没问家里保险箱密码,真像是个查户口的。柳飘飘一门心思来掐架的,也是被问得不耐烦了,随口应道“本公子无门无派。好了,不要再罗嗦了。快点动手吧!” 周松仍是慢条斯理地说道“柳公子,其实你们之间并无仇嫌,昨日在茶楼,只是因一言不和,也无须闹到动手比武的地方,毕竟刀剑无眼,伤了和气总是不好。只要柳公子收回昨日的那番话,我们之间就此揭过。不知柳公子意下如何?” 我看那周松说话客气,但却是一副自认为我武当是名门大派,不欺负你们这些无名小辈的作派。柳飘飘自然也瞧了出对方的态度,当下冷笑道“呵呵!我说你们武当派的剑法不行还真没说错。光说不练,真是浪得虚名。” 柳飘飘这么出言一激,对方终是按捺不住了,那小道士说道“周师叔,让我出手好好教训此人,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武当派是不是真的浪得虚名。” 道士没等他师叔同意,便是拔出长剑,跳上前来,手中拈起了剑决道“武当派鹿清风,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咱们武当剑法的厉害!” 柳飘飘轻笑道“呵!少摆姿式,动手吧!” “看剑!” 道士运剑急攻,却被柳飘飘侧身让过。那小道士剑法不俗,不知是不是就使得那个什么“虚灵剑法”。不过他和柳飘飘只拆了三五招,我便瞧出他根本不是柳飘飘的对手。 我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由于已经断烟了,便是随手拔了一根青草,刁在口中,偏着头,无趣地看着场中二人的打斗。 柳飘飘面对着小道士的抢攻,应付的轻松自如,同时口中还出言戏弄道“呵呵!原来这就是虚灵剑法,如果见面不如闻名。” “看剑!” 道士一连几剑都无功无返,又被言语相激,恼怒之下,奋然刺出了一剑。他这一剑,剑热虽快,但却反被柳飘飘抓住了破绽。 “这招叫飞星逐月吗?可惜左右不平,上下难顾,败招!” 柳飘飘清啸一声,以一个巧妙的手法,化解了小道士凌厉的剑势,同时迫得对手连退数步,险些仰倒在地。 道士受措之下,又羞又恼,再度扑了上来,横空扫出一剑。 “瞻前不顾后,哈!又是败招!” 柳飘飘虚晃一招,纵身跃起,不仅让对手那一招未能得逞,半空中一个旋身,不仅以折扇击落了那小道士手中的长剑,还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鞋印。 那个叫鹿清风的小道士闷哼了一声,连退数步,终于站不住脚,一**跌在了地上。 柳飘飘落地站地,我对她配合地对他竖起了拇指,她自是打个折扇,扇了扇风,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 另一个道士上前扶起了他的师弟,其他两个武当的俗家弟子,已是蠢蠢欲动,但却被他们的师叔周松拦住了。 这时,柳飘飘又挑衅道“虚灵剑法不过如此嘛。本公子听说你们武当派还有一套太极剑法,还有点斤两,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啊!” 周松上前两步,又拱了拱手道“柳公子,在下的太极剑练得还不到家。不过既然阁下今日有意要与我武当派较技。在下愿以双掌领教柳公子高招。” 我看这周松虽然老成,但碍不住师门的面子,准备要亲自动手了。不过我仍悠闲地坐在地上,没有话,反正有我在场,柳飘飘也吃不了亏,再陪她玩一会儿,就打道回府算了。 “好啊!总算肯拿点真功夫出来了,快动手吧!” 柳飘飘也瞧出周松的武功不俗,收起折扇,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周师叔!好好教训这狂妄之人!” 武当派的几人在旁助威,周松与柳飘飘已是动起了手来。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倒地打得难解难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精彩的对决 我看那周松也不愧是武当派的第二代弟子,一套绵掌的功夫出神入化,练得比我还精简,配合着武当的穿云步法,几进几退,攻守自如。不过柳飘飘的武功也是上了水准的,她的身法飘逸,招式奇巧,年纪虽功,但功力一点也不弱于对方,真不知道传她武功的是个什么样的高人。 他们二人特点鲜明,一慢一快,一稳一奇,你来我往地拆斗了三五十招,互有攻守,倒是打了个平分秋色。 其他的四名武当弟子不住地在旁叫好助威,柳飘飘有些被扰乱了心神,面对着对手的绵掌攻势,有些应接不暇,又斗了三十多招,已是渐渐落入了下风。 “飘飘,武当的绵掌重意不重形,七分柔中带着三分刚。欲破不破,快而不破。” 出门之前,我虽戏言柳飘飘打不过,自己不会帮忙的,不过总不能眼看着柳飘飘落败不管,于是随口提点着她,指出武当绵掌的精要与弱点。 柳飘飘心意神会,在我的提醒之下,摆脱了困境,他连连变招,抢得了先机。 “注意喽!他要变招换位了,正好是抢攻的时机!” 熟习绵掌的我又给了柳飘飘一个提示,柳飘飘也是不负所望,聪明地抓住了机会,趁着周松换气回力之际,一掌拍中了他的胸口。 周松也非易与之辈,中掌之际,仍能强行返击,还了一掌打在了柳飘飘的左肩,不过他再也无力回防,又被柳飘飘踢中一脚,一个翻身倒在了地上。 “杀!” 四名武当弟子见到他们的师叔被打倒了,均是又气又怒,在鹿清风的带动下,一起拔剑向柳飘飘围攻了上来。本来的比武过招,现在已经在矛盾激化下,已经升级为了斗殴之势。 柳飘飘刚刚艰难地战胜了强大对手,也是一阵气虚,面对对方四人的围攻,无力还手,慌乱的后撤了两步。 “嗖!” 我自然不能眼见柳飘飘被这般欺负,及时施以援手,拔出口中的小草,运用真力,弹射而去,准确无务地将四名武当弟子手中的长剑击落。 “可恶!” 柳飘飘站定了身形,虚惊一场,刚才若非我及时出手,她怕是身上至少要被刺上一剑。回过力后,恼怒之下再度跃身上去。 “你们武当自命什么名门大派,比武打不过,居然出手偷袭、围攻。本公子要你们好看!” 柳飘飘将身法展到极致,期身上前,手中的折扇全力点出,直向着那个叫鹿清风的小道士头上砸去。 “无量寿佛!” 眼看上小道士就要被击中头颅,性命不保之际,突然闻到一声佛号,一个灰衣人影急闪而致,挡在了小道士的身前,替他接了下这一招。那来人使了一个太极的手法,化去了柳飘飘急攻的那一扇,并且轻轻一拔,将其迫得连退了十数步。 我此时已站起身上,伸出手去,扶住了退过来的柳飘飘,才使她不至于跌倒在地。同时抬眼向那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望去,只见那人约有五十年纪,浓眉大眼,颚下一援长须,略带飘逸,背上同样是一把长剑,一身太极道袍,顺风微摆,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武当派的几个弟子见到来人,皆是惊喜,纷纷拾起掉落的兵刃,上前与那老道行礼。周松叫了一声“师父”,其中四人叫了一声“师叔祖”。 柳飘飘虽然刚才吃了那老道士的亏,却是一点也不服气,上前一步,扬起眉道“哪来的牛鼻子老道?我们在这里打架,你干嘛要插手?” “无量寿佛!”那老道双手合什,望了柳飘飘一眼,我细细打量了我一翻,微笑着答道,“贫道武当冲灵子,二位公子有礼了。” 柳飘飘听到对方的名号,先是一凛,然后很快镇定了下来,扇起了折扇,不以为然地笑道“呵呵!原来是号称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的武当冲灵子,真是幸会幸会。” 冲灵子一脸泰然,淡淡应道“贫道只是方外人,怎敢领着天下五大高手之衔。反道是姑娘与那位公子年纪虽轻,却都怀着一身惊人的武功,着实令贫道佩服。” “本公……”柳飘飘被冲灵道人一语道破了自己是女儿身,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不有再说话。 这时,那鹿清风不愤地说道“师叔祖,他们两个公然挑衅,不将我们武当派放在眼里,还请师叔祖亲手出手,给他们点颜色。” “我武当派的武功,习之只为强身,却非为了与人争胜斗胜。小徒孙你枉为出家之人,却还看不破此点,武功又怎么能有大成?” 道士被他的祖师教训了一句,闷下头去,不敢再狂言。周松走上前,给他师父将他们与柳飘飘之间的事非关系简单讲了一遍。 冲灵道人听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言论。刚才我眼见他出手与柳飘飘对了一招,又见他言谈举止,还真有一派高手的风范。 “冲灵道长,本公子今天正打算领教你们武法派的绝妙武功。既然你现身相见,那我就跟着讨教几招吧。” 柳飘飘今早出来,本就是来找架到的,现在来了个江湖上绝顶的高手,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被柳飘飘一大早拉出来,无聊地坐看了半天,现在突然来了个有级数的高手,自然也忍不住手痒。 “嘿!飘飘,你刚才打了两架也累了,不如先歇会儿,让我接力玩两手。” “嘻!还以为你不出手呢!快上吧,反正我是打不过这牛鼻子。” 从柳飘飘狡黠的笑容,我才知道她是故意引我出手的,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了摇头,步到了冲灵道人的面前。 “咳!道长,在下以前也学过几招半调子的武当功夫,今天真好问你指点指点。” “这位公子,你能以一根青草伤人,这份功力,贫道自问所有不及。贫道怕并不是你对手。” “嘿!道长太谦虚了吧?” 冲灵道人这般示弱,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也让他的徒弟徒孙脸色黯了下去,但他却是接着微微一笑道,“不过公子你既然有意讨教武学,那么贫道只好勉强奉陪公子切磋几招。” “呵!说了半天还是不要打。快点动手吧。我可等不及了。”柳飘飘在旁催促了一句,摆出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道长请了!” “公子请了!” 冲灵道人缓缓地拔出了背上的长剑,那是一柄宽刃的宝剑,剑身乌亮,看来应该是一把神兵。 柳飘飘目光一闪道“冲灵道人,这把就是你们武当派镇派的真武剑吗?我朋友手无寸铁,你居然用你们武当的镇派宝剑跟他打。呵!你们武当派可真有面子。” 武当派的五名弟子,闻得柳飘飘之言,均是一阵尴尬,而冲灵道人受到柳飘飘的嘲讽,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公子,你的功力不凡,贫道与你对阵,若不用上宝剑,反而现得托大了。” 我笑道“哈哈!不用这么客气。道长用的是太极剑法吧,少爷我正想见识一下呢。道长请赐招吧!” 冲灵道人没再说话,只长利剑在胸前化了一个圆圈,剑随人走,不急不缓地向我刺了过来。 我摸不清对方的剑势,不敢逞强,展开身法,一躲一闪,避开攻来的长剑。但那柄真武宝剑在冲灵子的手中仿佛与其结合为了一体,它随着我的退路,又是不快不慢,绵绵不绝地扫了过来。 在冲灵道人的剑下走了几招,我觉到一代宗师张三丰所创的这套太极剑法果然精妙绝伦,虽然招式平淡无奇,只是一味地化圈化圆,但剑风中却透着绵延不绝的柔劲,将我整个人都绊住了,有种有力难为的感觉。 我后悔刚才没有出招抢攻,以至被逼入了下风,好在我从王动那儿学来的几门武功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一直疏于练习,所以挥的效果并不是最佳,今天有机会遇到一个高手较量,正好借此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武功。 “李兄加油啊!” 柳飘飘刚才与那周松拼斗之时,我从旁提点,现在我与江湖五大高手之一的冲灵道人打开了,她在旁边也不忘帮我助威。 我由于熟悉绵掌,再凭借着凌虚幻影的身法,左右游走,在冲灵道人的剑下坚持了三十多招后,已渐渐摸清了对手的剑势,先先制,后后制,开动了反击。 “阴阳化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太极,太极化万物……” 我随口念出了太极剑法的精奥,同时身随心动,心随意动,碎玉拳和擒龙功配合着施展开来。在我强势的反攻之下,冲灵道人也再没有了刚交手时的闲静之气,他的面色沉重,清啸一声,似乎开始全力施为了。 冲灵道人手中的真武剑比刚才舞动的更慢了,然而那来来去去,简简单单的圆圆圈圈的剑招中,蕴含的巧劲更强烈了,他那套如火纯青的太极剑法,威力更盛。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我亦是遇强则强,**至尊功已运展到了极至。面对冲灵道人包含精奥的一剑斜斜朝我刺来,我双手抱圈,刚柔并济将对方剑尖死死扣住。 我与冲灵道人战至此时,两旁观战的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我在不自觉如掌握到了太极的原理,才能有此一招。 记得以前王动说动,“**至尊功”若是达到第四重的境界,便能催运天下任何武学。我以前也不太清楚自己**至尊功的修为达到了什么程度,只是因为没有可以媲敌的对手。今天和当世五大高手之一冲灵道人对决,潜出了我的实力,使我的**至尊功有了一个新的突破。 “喝!” 我暴喝了一声,将聚积在双掌间的劲力全部暴出来,与冲灵道人剑尖上传来的内劲生了一次猛烈的碰撞。 空气中暴出一声气体撞击的嗡鸣声,产生了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冲灵道人闷哼了一声,身体一仰,被震得收剑往后退去,一连退了四五步,方才站定了脚跟。而我也是被对方的内劲反震,退后了小半步。 我轻呼了一口气,没有再上前动手,因为刚才那一招,已经分出了胜负。冲灵道人不仅伤了内伤,嘴角溢出些许鲜血,他手中的真武宝剑的剑尖亦被我强横无比的劲力震得微微翘起。 “好噢!” 柳飘飘见状,忍不住拍手喝彩。而五名武当弟子,却是紧张地冲上去,扶住他们的师尊。 我虽然得胜,但也没有表现的太过得意,要论招式,冲灵道比的太极剑是比我高出许多,也非我能破解。我能打败他,只是胜在自己喝过万年灵芝汤,拥有变态的功力,于是学着江湖礼节,抱拳说道“道长,承认了。” 那冲灵道人也不亏是当世的高手,并不着于成败,他调匀了内息,合什对我还了一礼后,平静地说道“公子内功惊人,贫道自愧不如。”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如是贫道估计不错,公子使得应是**至尊功。想不到三十年前纵横江湖的王动还有传人于世,实在难得,难得……” 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只是微笑,也没有答话。冲灵道人又接着感叹道“看来贫道此次应约前来开封参加武林大会,只是多此一举了。江湖中能有公子和姑娘二位这般年轻的高手,又何惧外来的武士挑衅我中原武林。” 柳飘飘忍不住开口道“牛鼻子老道,其实我们只是来开封府凑热闹的。只是听说这里要召开武林大会,却不会是为什么原因。是要竞选武林盟主,还是经比武夺取天下第一啊?” 冲灵道人答道“江湖传言,东瀛的第一剑客柳生一刀,东渡而来,扬言来激战中原武林。所以铁枪门的杨老英雄才会广武林贴,邀请各方江湖豪杰,齐赴开封府,共抗外敌,以保中原武林的荣誉……不过现在看来,你们这些年轻才俊在此,已是用不着贫道之等方外之人了,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冲灵道人言罢,对我和柳飘飘施了一礼,便飞身离去的,他的五个徒弟徒孙,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跟着离开了。 我心想,原来开这个什么武林大会,是要“联合抗日”。打日本鬼子这种事我可没什么兴趣,真是要打,也不会想这样江湖中的打架,身为大明天子的我,直接派军队去打他们就好了。 我想到这里,不由笑了笑,说道“飘飘,架也打完了。我们回去吧。” 我转身走在前面,柳飘飘快步跟了上来,想对我说什么,我已是先开口道“飘飘,你是想批评我打坏了人家的镇派剑宝,还是想恭喜我打败了一个绝顶高手。” 柳飘飘学着我样子,耸了耸肩,笑道“呵!二者皆可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武林大会的阴谋 回到府宅,已近午时。沈玉楼早在门口盼着我与柳飘飘归来。本来昨天她是闹着要一起去的,今天没能起得来,等我们回来了,自然要拉着问长问短一番。 柳飘飘坐下来喝着茶,便开始吹虚起来。先是她怎么轻松地打败了二三代弟子,然后又讲我战胜了冲灵道人的事迹。柳飘飘说得起兴,还随手比划起了招式,就像比之前打败了冲灵道人的人是她一般。 “呵呵!那个冲灵道人的武功也不过一般。我早说过江湖传言不能尽信,什么天下五大高手之一,最后连他们的镇派宝剑都被咱们给打弯了。” 沈玉楼听罢,自是对我崇拜不已,娇笑道“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下次再和绝顶的高手比武,可一定要带我一起去。” “呵呵!只要你起的了床,我就带你去。” 沈玉楼被我调笑了一句,回想去昨夜与我在床榻间的疯狂,大羞之下,不依地跺了跺脚。 在厅间谈笑了一会儿,马永成兴匆匆地走了进来,“少爷,大小姐来了。” “锦儿来了?” 我没想到刘锦儿也会来开封府,不过能再见到她,自然有几分高兴。刘锦儿仍旧是她那一身熟悉的黑衣劲装,她步入大厅,见了我恭敬地行礼。 “锦儿见过少爷!” “锦儿不要多礼了,见了你我也高兴。”我一把将刘锦儿扶住。 柳飘飘望了刘锦儿一番,忽然笑道“李兄,你身边漂亮的女人可真是这少。这个又是谁?” 刘锦儿面对柳飘飘的调笑,只是冷淡地应道“柳小姐,我叫锦儿,是少爷身边的一个婢女。” “你……” 柳飘飘一直接不上话,本来她与我们一起,都是穿着男装,大家虽知道她是女生,但都没有说破。刘锦儿是东厂的人,想来熟知柳飘飘的身份,一开口就道破了她的女儿身。 “哼!你们聊吧,我回房换件衣服!”今天柳飘飘已是第二次被人道破是女儿身上,不由撇了撇嘴,先是告辞离开了。 “老公我回房刘陵妹妹。”沈玉楼向我道了个福,退了下去。 我邀刘锦儿坐下,细细看了看她,“锦儿,一阵子不见,你看上去好像清瘦了。一直都在外面忙吗?” “谢谢少爷关心,锦儿过得还好。这次是奉义父之命,出京办事。”刘锦儿与我单独处相,已是收起了她那冰冷的气质,面容出微笑。 “京中一切安好。西北那边的战事进展的顺利吗?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出来了一段时间,不问朝政,现在见了刘锦儿,我也就装出明君的样子,随口问了问朝廷的事务。 “少爷,京中一切安然。锦儿听义父说起,西北的战事顺利,已有消息传回,王守仁将军领兵有方,已是战告捷,相信平定安化王之乱,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呵呵!李东阳他们办事还算可靠,等回去一定给他们内阁涨工资。” 我听到朝廷局事稳定,没出什么乱子。想自己这个皇帝当得还算称职,也就可以安心在外面多巡游一段时日,可以慢慢寻找萍儿,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刘锦儿也是少有地拍了我一句马屁道“少爷英明,启用兵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主事王守仁领军,是少爷您独具慧眼,用人有方。” 我又问道“对了,锦儿,你怎么会来开封府的?刘瑾派你来执行什么任务。我早跟他说过了,让他以后少派你东奔西走,他倒是一点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刘锦儿答道“少爷莫怪,义父他老人家只一心想为您分忧。锦儿也是自愿请命前来的。锦儿刚来到开封府,见到了马永成,得知少爷出游,也到了开封,但立刻来见少爷。” 我自嘲地笑了笑,不知到目前为止,在锦儿的心中,究竟是我和刘瑾那胖太监,到底是谁被她放在了第一位。 “锦儿,瞧你一身风尘仆仆的,这次出来都查些什么事?又是调查宁王吗?” “少爷说的不差,宁王的义子目前便在开封府。”刘锦儿一脸认真地答道,“这次的开封府武林大会,也与宁王的义子有所关联。” “又是那小宁王啊?”我对那个宁王义子也算有一面之缘,但对那家伙绝没什么好感,便问道,“那小子可是一直没消停过。这次他们又想搞什么阴谋?” “回禀少爷,锦儿以前也向少爷说过,现过小宁王与东瀛人有所接触,这次江湖上盛传,来挑战中原武林的东瀛剑客柳生一刀,便是小宁王暗中请来的,至于召开武林大会的铁枪门杨天邺也有小宁王所有接触。只是尚有一些情况,锦儿还未查明……” 我听了刘锦儿的回答,心想原来这个武林大会有阴谋,宁王不会是趁着安化王在西北造反,他也就勾结日本人,再网罗一批武林人士跟着造反吧? 我想了想,应该没有这个可能,宁王老谋深算,正德登基这几年,他都隐藏的这么好,现下西北安化王叛乱,朝廷定在会对其它的蕃王有所警惕,宁王那厮肯定不会草率行事。不过宁王总是个心腹之患,这回等王守仁打完了安化王,我给他加官进爵,再动手改革军制,把中央的军权抓牢点。到时候想到灭宁王就灭宁王,想打靼鞑就打靼鞑,或者过海去打打日本人玩也行。 我胡思知想了一番,又问道“锦儿,那个叫柳什么一刀的日本鬼子武功很厉害吗?” 刘锦儿答道“少爷,据东厂收集的情报所得,柳生一刀号称是东瀛的第一剑客。他来中原已有半年之久,先后与中原武林的名家挑战,已经了近二十名多位成名高手。就连东厂也有两名密探死在他的刀剑。锦儿看过尸体,均是一刀毙命,见血封吼。据此推测,此人的武功定非等闲。” 我笑道“哈!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啊!若是整个中原武林,真被一个小日本给打败了,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刘锦儿知道我拥有一身惊人的武功,听了我的话,不觉目光一沉,“少爷,你不会是想亲自插手这次的武林大会吧?” 我点了点头道,搞恶地说道“世界杯、奥运会的我都看过了。哈哈!这个武林大会嘛,自然也要去见识一下。” 刘锦儿劝誎道“少爷,江湖混杂,你身为一国之君,实不该参与其中。锦儿还请你三思。开封府之事,还是交由锦儿来处理吧。”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锦儿忘了,在京城的时候,少爷我收拾黑龙会、金刀门,对会汪敬忠什么的不也是手到擒来吗?” 刘锦儿又说道“少爷,此间情况复杂,锦儿实在一言难尽。此次前来开封,义父再三叮嘱锦儿要万事小心,同时要绝对确保皇上的安危。其实同义父一样,锦儿最担心的并非小宁王和那东瀛剑客,而是暗中阴藏的另一股势力。” “锦儿是指天灭组织吗?”我见刘锦儿神态严肃,也不再说笑,跟着认真了起来。 刘锦儿摇了摇头道“不是,锦儿说的是红莲邪宗……” “红莲邪宗?” 我微微一愣,记得以前刘瑾跟我提到了这个名字,还说是上一代结下的仇怨。孝宗皇帝三十年前铲除了妖后万贞儿,那个江夏妖僧继晓一直隐匿着,图谋报仇。孝宗皇帝早死了很多年了,这个仇就要算到他儿子正德的头上,而我现在就是大明的正德皇帝。虽然对我来说有点冤枉,但还是得去承受。 刘锦儿又缓缓说道“去年在京城,锦儿就已经现过红莲邪教的踪迹,这一次他们又在开封府现身,必定有所图谋。” “锦儿,那个妖僧继晓是万贞儿的师弟,这么多年了,他真的还没死吗?”红莲邪教的我没见过,不过既然刘瑾对他们都有所忌惮,应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刘锦儿答道“继晓那妖人已经隐匿多年,就连东西二厂遍布天下的情报网也无法探知,义父猜测他可能一直远避在海外,不过红莲邪宗的两个护法却已有中原出现,此二女名为摇魂、荡魄,是邪教里的高层人物,她们不仅武功阴毒,而且善使娇媚之法,能够摄人心魄,是两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我心想这些邪教组织真是潜在的大隐患,看来我应该计划着让朝廷搞出一个官方的教派,以正视听,再想办法将邪魔外教统统清除了。 “少爷,红莲邪宗的目标一直是少爷您。义父最担心的是他们宁王再有勾结,那便实在难以对付。这次少爷离京,红莲邪宗必定有所行动。引蛇出洞,本是对付隐密的红莲邪宗最了的办法,但少爷身系天下,实不能轻易汲险,锦儿担心……” 我打断了刘锦儿的话,自己身怀神功,又喝过万年灵芝汤,刚才还打败了一个被称为天下五大高手中的冲灵道人,难够有点自负,便是说道“锦儿,不用说了,来之安之。少爷我倒是有个计划……” “什么人!” 刘锦儿虽在与我交谈,却一直保持着很高的警惕,她察觉门外动静,当下娇叱了一声,脚步飞移,一爪向门外袭去。 另一个身形飞闪而过,避开了刘锦儿的一击,落进了厅内。我定睛一瞧,原来是柳飘飘。此时的她已是换回了一身清爽的女装,果然是一别有韵味的美女,让我眼前一亮,只是手里仍拿着一把书生用的折扇,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李兄,你这婢女怎么这么凶。”柳飘飘翻起一个白眼道,“我是进来叫你吃饭了。” 我讪笑道“呵呵!吃饭,吃饭。” “少爷,锦儿还有些要务在身,请容锦儿先行告退。” 刘锦儿说着要告辞,却是被我一把拉住了,“吃了饭再去办事也不迟。锦儿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你喝醉的。” 刘锦儿闻言,想到上次在京城的长春楼,她醉后失态,大胆向我求欢之事,冷艳的脸庞上容出了一丝少有的羞意。 经过我的一番考虑之后,我决定让刘陵先回京城去。因为我这次出巡,微服私访,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寻找萍儿的下落,找不到萍儿,我是不会那么快回京的,而现在刘陵已有孕在身,再跟着我四处奔走,时间一长,对她可绝没有好处。 再加上开封府现在暗云涌动,要是小宁王或者那红莲邪宗搞出什么事了,我神功无敌,自然不会怕,但是身边的人可不想她们受什么伤害。萍儿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最深刻的教训,我可不想再犯同类的错误了。 “老公,我会安心在家里等着你回来的。”刘陵说着,有些默默含泪,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我哄女孩子的手段也不是赖的,轻轻搂住她,摸出她顺手带着的我送给她那块定情信物,又重新交到她手上,微笑道“回去后可要好好养身子,多吃多睡,养养花,弄弄草,别像上次一样整天看着这块手表数圈圈。” “嗯!刘陵会乖乖听话的,老公你要保重。” “哈哈!这就好,等我回来你的肚子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我随手比划了起来,刘陵终被我逗得赧然一笑,倒是把旁边的沈玉楼看得眼里犯酸。我暗叹一口气,真是哄得了一个,哄不过来两个啊! “好了,老公我亲自送你上车吧。” 刘陵虽不愿与我分离,独自返京,但对于我的决定,还是温柔地顺从了。我让马永成叫开封知府安排好最舒适的车驾,并派了一队官兵沿途护送,还命小诚子和梅儿随身伺候,这才放心地送刘陵离去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联合抗日 四月初八,武林大会如期召开了。此时正值骄阳最当空,开封府铁枪门杨家校场上,聚积了近千名江湖人士。 主席上坐着武林大会的号召者----铁枪门杨天邺,此人五十年纪,身材瘦小,不过双目有神,彰显出一股豪迈之气。在他的旁边还设有两席,挨着次序排下来,先是少林寺达摩院的座无色禅师,那和尚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罐骨高凸出,精神内敛,像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道少林寺的传说中七十二项绝技,他练会了几项。接下来是长白山的逍遥神仙,他安然而坐,神态淡定,从外表看不年龄有多大,不过他那一对白眉倒是什么醒目,看上去像是个内家高手,但他的内功肯定是比不上我的。五大高手来了两位,本来武当的冲灵道人,应该也会来的,现在武当派不见一个人,可能真是那天被我和柳飘飘长败了,没面子就**了。 再入下一层,又设有二十多个座位,听锦儿的介绍,大多是些江湖上有名有望的人士,什么洛阳正气门的门主王孝卫,天津忠义拳的掌门刘一飞,四川唐门的掌门唐钰,还有空峒派的长老李文亮,太原万马堂的堂主马长空,华山派的掌门令狐不群,峨嵋派的灭情师太,泰山派的灵冠道长等等,可说是武林的大半群精英都倒齐了,看来这个铁枪门的杨天邺在江湖上果然是有点面子的人。 锦儿给我说了一大堆七帮八派的姓名,她经常奉刘瑾之命在外办事,对江湖的人事十分的了解。不过我是没有太仔细地记那些人的名字去,只是抱着看美女的心态,左顾右盼,可惜暂时没有现。 除了上述那些有头有脸,有名有姓的各门各派的一二把手之外在台上有席位之外,下面的广场上还稀稀松松地站了近千人。这些人都是江湖中的虾门小派,或者单枪匹马的江湖游散人士,这些人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闲聊着,议论纷纷。由于这些江湖人士都来自五湖四海,口音各有不同,还有些操着粗口,所以场面很纷乱,一时间显得人声鼎沸。 开始我还以为必须要英雄贴才能够来参加这武林大会,来了才知道是不需要门票的,只不过大多数不请自来的人都没有坐位安排,也没有茶水招待。我由刘锦儿部着,和沈玉楼、柳飘飘便混迹在这人群当中。 柳飘飘今天又是穿回了男装,而且沈玉楼也跟着她学,穿了一身白色的武士长袍,很像是个从军的花木兰,毕竟我若带着三个各有特色的美女来参加武林大会,挤在人群中也难免会显得有点扎眼,所以柳飘飘和沈玉楼变了男装,也正好合适。只得刘锦儿没有换成男装,不过她冰冷的气质,让旁人也难以靠近。 “李兄,这里可真热闹。你看上面坐着的,又有两个当今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你说你打得过他们吗?”柳飘飘在我耳边嘀咕道。 “我们只是来看热闹,可不是来找架打的。”我耸了耸肩膀。 沈玉楼听到我与柳飘飘的对话,也凑过来道“老公,这儿的高手这么多,今天一定能够大开眼戒。你说那个狂妄的柳生一刀今天敢来这里吗?” “谁知道呢?先看看再说吧。”我再一次耸了耸肩。 这时候,坐在主席上的杨天邺霍然起身,他先与旁边的无色禅师以及逍遥神仙点了点头,相互交换了个眼色,然后上前两步,向在坐的各门各派的人拱了拱手,最后面向下面的众人,抱拳向四方施礼。 杨天邺礼足了礼术,这才清了清嗓子,朗声开口道“各位江湖朋友,各位武林同道,杨某不才,出英雄帖,邀诸位来开封赶会。今天见到这么多掌门英豪不辞奔波辛劳,能赶来开封一聚,实在是卖杨某的面子。杨某真是感激不尽……” 明朝虽然算的是目前世界上国力、军事、科技等最达的国家了,但比之后世,还要落后许多。基本上可以形容为,出门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没有麦克风,也没有括音器,在空旷地上对着成千上万人讲话是比较吃力的,不过那个杨天邺,声如洪钟,说起话来俨然有一派大家的风范。 他客套了一番后,又接着讲道“今日邀诸位武林同道来此共聚,其目的可能还是许多朋友不大清楚。那么杨某就再郑重地与大家说一遍。数月前,一个东瀛剑客,名为柳生一生,号称东瀛第一高手。此人渡洋而来,踏足中土,名为比武较技,实在四处挑衅,到目前已打伤打死了我中原二十多名有名望的武林同道。而后此人更扬言要挑战我中原武林。杨某召集天下英雄,便为了共商大计,对抗此人。”他顿了顿,又说道,“今日得少林无色大师,白长逍遥神仙赏面,以及各门派高手和江湖众多英杰齐聚,不甚荣幸。杨某不才,只是做个牵头人,至于如何对付前来挑战我中原武林的狂徒,还请在坐诸位共同商议……” 杨天邺讲话带着几分谦虚,不过大多数人在表面对他很尊敬。我听锦儿说起,这家伙不仅武功高强,一对铁枪出神入化,重要的是他为人仗义,交友广阔,所以在江湖中颇为得高望重,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请到动江湖中五大高手中的三个。 杨天邺刚刚讲毕,下面人群中已有人开口叫道“那个柳生一刀算是什么人物,不过区区一个倭国武士,胆敢如此狂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如此多人聚众来对付一个外族来的剑客,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此话一出,便有不少人开始随声附和起来。杨天邺又高声道“大家不可轻敌,柳生一刀敢公然挑战我们中原武林,必有是备而来。” 这时,忽然有泰山派的灵冠道长站了出来,表示赞同道“杨老门言所言不虚,那柳生一刀号称倭国的第一剑客,实力不凡,在下的师兄便丧命在此贼的刀下!” 崆峒派的长老李文亮话道“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就不行那个倭国武士有可怕。今日天下英雄齐聚开封,他若敢来,李某便让他尝尝我派绝技七伤拳的厉害!” 之后,在场的群雄又引起了一番争论,有些自大之人提出柳生一刀根本不足为惧,而有些吃过柳生一刀大亏的人则提出应该团结一致,联后对抗倭国来的高手。双方争持不下,乱哄哄的吵成了一团。 “大家请先静一静!容杨某再讲一句话。”杨天邺清咳了两声,朗声说道,“近年来江湖上纷争不断,各门派之间,常因一些小摩擦就结怨,有甚者经常生械斗。老夫不才,也曾为好几次事件主持过公道。老夫有一句心里话,一直想说,我们江湖中人,一直被朝廷视作草莽,无时不对我们行进打压。召开这次武林大会,除了共联合大家给御外敌之外,老夫还希望此后同位武林同道能够相互团结起来!” 众位均没有了回应,那个华山派的掌门令狐不群忽然站起来道“杨老英雄的话,在下深表同意。想当年,元末之时,天下纷乱,太祖皇帝起兵抗元,我们江湖武林无不鼎力相助,匡扶太祖打天下,将蒙人逐回了漠北。可是后来,当朱元璋登上大宝之后,当年扶助他的那个武林前辈英豪们,如彭玉莹、铁冠道人、周巅等人又有如下得到了好下场?想想也令人心寒!” 洛阳正气门的王孝卫也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道“令狐掌门讲的好,朝廷一直把我们江湖人士当作夜壶,想用的时候便拿,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得远远的!所以我们武士同道就应该团结一致,争取共同的利益!” 我心里不由好笑,夜壶这个理论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上面坐着的那些掌门、帮主也大多表了自己的意见。反倒是两位绝顶高手一直没有表态。无色禅师一直双手合什,闭目养神。而逍遥神仙更有一种潇洒不羁之态,一直面带微笑,把玩着他那中的一支玉萧。 “武林一家,齐保江湖!” 一时间也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句口号。中国人喊口号的看来在古时代就很强,因此很快地,许多人都一起伸着拳号,着跟大喊了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武林一家,齐保江湖!” “武林一家,齐保江湖!” “齐保江湖,武林一家!” “李兄,原来这些江湖人士,大多都是光说不练之辈,这武林大会真是无趣。”柳飘飘被两边的声音吵得烦了,不由眉头大皱,又在我耳边嘀咕起来。 我心中暗笑,这柳飘飘不知怎么会生成个女儿身,她那性格,三两天不跟人打架或者闹出点事来,就会手痒。照她这种性格,可能总有一天会闯出什么大祸来的。 柳飘飘见我没有答话,大感无趣地翻了一个白眼,又偏过头去,与沈玉楼低声聊了起来。 我只对刘锦儿低声问道“锦儿,你的情报准确吗?那柳生一刀是否真在开封府?” 锦儿还未答话,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声长啸,一个白色的身影形如鬼魅一般飞闪而入,在空中一阵飞旋后,落到了大台上。 此如炫目的出场式,立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怔。我定睛望去,那人年约四十,穿着一衣白色的日本浪人服,怀中抱着一把细长的东洋武士刀,长披垂,掩住了大半边脸庞,但并没有掩住他冰冻放光的眼神。他的整个人就像一把刀一样,自有一种绝世强者的气质。 “柳生一刀?” 这回不用锦儿告诉我,我也猜出了此人的来路,同时心中暗想,这个日本鬼子还真胆大。这里少说都有一千多人,大家正商量着怎么收拾他,他竟然如此张扬地跳了出来。一千一口口不怕都要淹死他了。如果换作后世,面对着一大群的“愤青”,可能早都一拥而上,暴打日本鬼子了。不过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日本鬼子,“愤青”们敢不敢上,又还要打一个问号。 嗖!嗖!嗖!嗖! 当众人还处在一片惊疑之中,又有四个人影闪现,飞身而至,落到了柳生一刀的身旁站定。 我举目扫去,这五个也是日本人,他们年轻从三十到二十,造型各异,一把拿把十字枪,留着小胡子,一个带着一把钢刃圆环,身形矮小,一个的兵器是件特大号的流星锤,留个光头,人也长得和那大号流星锤很相衬,最后一个穿着红色的忍者服,不过我从身形上看也,应该是个女子。 刘锦儿在我身边小声说道“少爷,这五人是柳生一刀的四名弟子,分别以风林火山为名,实力都很不简单。” 我摸着鼻梁调侃道“其急如风,其徐如林,不动如山,侵略如火。呵!武田信玄也不过是抄袭孙武的兵法,现在还敢拿到咱们中国来显摆。” 柳飘飘也猜出了来者便是柳生一刀,不觉兴奋地拍手笑道“嘻嘻!这下终于有好戏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纷乱不止 “久闻中原武林高手辈出,本宗不辞万里,渡洋而来,会武中原高手,但求一败……” 柳生一刀的国语讲的很烂,音也不标准,只能让人大体听清楚他的意思。不过他这句话的意思很嚣张,有点独孤求败的味道。而且话音中包含了苍劲的内力,顿时间震慑全场。 我怕柳飘飘会忍不住跳上去叫阵,于是先给她打了个招呼道“飘飘,你可别乱来,这家伙可是个狠角色。”接着又对沈玉楼说道,“小师妹,你乖乖的跟飘飘呆在一起看好戏,跟着我一起,可不能走开了,一会儿要是乱起了,我怕照顾不到你。” 沈玉楼握着她的凤鸣宝剑,听话地地点了点头。柳飘飘也颇有自知之名,只是说道“呵!我知道不是那厮的对手。不过现在可是个露脸的大好机会。李逍遥,一会儿我可就等着看你的表演喽!” 我可没有给答应,只是回头对刘锦儿问道“锦儿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吗?” 见到刘锦儿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没再多说什么,对于她的办事能力,我是绝对的信任,于是也悠闲地将双手抱起来,等着看好戏。 虽然柳生一刀表现出了强劲的气势,但一个倭国武士这般公然在江湖群豪面前挑衅,若是没有敢与回应,那么整个江湖的脸都要丢光了。因此这时候,已有人按捺不住跳了出来。 “在下华山派掌门令狐不群,听闻阁下扬言要挑我们战中原武林,特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令狐不群从席间飞跃而出,随身的单刀出鞘,朝着台上的柳生一刀直奔而去。 “轰!” 令狐不群还未接近柳生一刀,便被一大片炸起的砖石碎片给击退了。原来是是柳生一刀手下那名最肥大的护法弟子霍然出手,巨大的流星锤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震起无数飞石,产生了强烈的气场,硬生生将攻上来的华山掌门给迫退了。 令狐不群被飞石擦破了衣袍,虽然没有受伤,但一出招,连对手都没有碰到,就搞得如此狼狈,面子大跌,但同时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因此握住单刀,伫在原地,一时间攻也不是,退也不是。 柳生一刀并没有理会令狐不群这个小角色,只是继续操着他那口蹩脚的道“敝人听闻中原武林有五大高手,这五大高手,今日不知可有在场。敝人远道而来,希望你们不会令我希望……” 刚才都还信誓旦旦地喊着“武林一家,齐保江湖”之类口号的众人,见到柳生一刀光一个手下便有如此厉害,此时都不做声了,也没有人敢再跳出来,当听到倭国武士已明言要挑战江湖五大高手,便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主席台上的无色禅色与逍遥神仙。 两大绝顶高手,依然正襟危坐,现在已被柳生一刀点明道姓,自然也不能再一言不。那无色禅色先站了起来。 “阿弥陀佛!” 少林寺达摩院的座,先是朗声喧了一声佛号,接着上前走了两步,面容慈善地说道,“施主,老衲法号无色,练过一些初浅的少林功夫。听闻施主愿求与中原的武林同道切磋较技。老衲愿以几招实浅的掌法与施主比试一下。” 无色和尚说话很谦虚,不过下面的人都在起哄、助威,有人叫道“无色大师,给不自量力的这倭狗一点颜色瞧瞧!” “哟西!” 柳生一刀缓缓上前两步,将眼前的无色和尚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对手,这才拔出了他的刀。刀身上的寒气直接扩散开来,他虽然还没有出招,单是一个上手段的刀式,已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了一份寒意。 “听说少林的无色禅师的大力金刚掌已练到了登峰造极。他的掌力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只是不知道真正的威力如何。”柳飘飘见到好戏好演,也学着我的样子,环抱起来了双手。 我讪笑道“看看便知道了。” 我和柳飘飘正说话的时候,台上的双方已经动起来手来了。高手过招,场面果然就是非同凡响。掌风和刀风交织,摩擦出阵阵声响,组成了一个强大的气场,使人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我看那柳生一刀果然是有两把刷子,难怪敢这么嚣张,他的刀快如闪电,强若惊雷,比之我上次在河西县码头上见过的那外日本武士似乎还更甚一筹。不过被尊为中原武林五大高手之一的无色禅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掌法沉稳,掌力浑厚,在对手奇快的刀锋下,明没有吃太多的亏。 在场的所有人,都全神关注着这场比武。还在不少在高声助威、喝彩,大家都抱着希望,要看无色和尚将那倭国武士击败,为中原武林出气。但依我看来,场上两人的实力算是不分上下,不打个一千几百招,怕是分不出胜负的。 然后就在此时,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也在我意料之外的事生了----无色禅师不知为何突然内力不继,金刚掌结成的气墙被柳生一刀的长刀撞破,致使一击,直袭他的胸口。 好在无色禅师也是个成名已久的绝顶高手,临威不乱,将身上的僧袍一卷,阻挡住了对手的刀锋,同时抽身飞退。但侥是如此,柳生一刀的强劲的刀气仍是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如此情景,顿时让众人出了一阵惊呼。几名少林寺的弟子慌忙跳了出来,将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无色禅师扶住了。 柳生一刀重伤了无色禅师之后,并没有在上前抢攻,只是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下一位是谁?” 五大高手之一的无色禅师都被打败了,虽然可能有人也看出其中有些蹊跷,但大多数人只是表现出愤怒之情,却没人敢上前动手。 “无色禅师中毒了!” 赶来与几名和尚一起帮无色禅师治伤的唐门掌门忽然叫了一声。当场有很多人被这个消息怔中了。无色禅师怎么会中毒?众人处在了一片惊疑当中。 “倭狗竟对无色禅师下毒!大家也不要跟这倭狗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起了起来,拔出了手中的兵刃,叫喊着,对台上的柳生一刀及其四名弟子展开了围攻,场面一时变得非常混乱。 我见到刚才还在鼓动大家的杨天邺此时却退到了一旁,脸上闪过一丝奸诈的冷笑,已是猜想到毒很可能是身为地主的他下的。同我一要现这个问题的还是另一个绝顶高手,逍遥神仙崔一鸣。 在场所有人都参与到对倭国武士的围攻时,他却面微笑地站了起来,缓缓向退到一旁的杨天邺逼了过去,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眼中却透着责问的目光。 杨天邺应该也像杨天邺下了毒,可是对方并没有像无色禅师一样中毒,这使他感到很诧异,面对着逼向他的逍遥神仙,很难在保持镇定。由于场面很混乱,我也听不到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话。 不过很快,崔一鸣和杨天邺两个也在另一旁动起手来了,只是大家都在围攻柳生一刀等倭人,却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 “李兄,怎么会突然闹成这样?”柳飘飘虽不乏聪明,但她不像我知道那些内情,没有看明白事情的事末。 “呜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围攻向柳生一刀的人群不断地有三五个从其中飞出,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有的直接被割破了咽喉。不过毕竟中原的武林人士众多,如潮水般凶涌,加上流备和死亡的不断增加,更让变得一切不可收拾。 柳生一刀和他的四名弟子可是杀起了兴,气愤被如此多人毫不讲道理的围攻,出手招招狠辣,一时间大会场上血肉横飞。 “老公,好乱……我有点怕……” 沈玉楼武功虽然不错,却也从没见过如此凶残的厮杀,毕竟江湖并不像她向往的那般美好。 “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我抬头望了望渐渐被乌云所盖住的天空,揽过了沈玉楼,对刘锦儿弹儿个响指道,“锦儿,这儿交给你处理,我先回去了。” 刘锦儿点点头,取出响箭,朝天出信号,早埋伏好的一百名锦衣卫和三名百开封府的官兵在马永成和黎明、刘德华的带领下很快冲了进来,准备维持局面。 柳生一刀大神威,将他的东洋刀催运到极致,迫开围攻他的众人,招呼了他的四弟受伤的弟子,飞身逃走了。没能把这日本鬼子抓到,有点可惜。可能只有我亲自出手,才能留得住他,不过我是什么身分,可不屑地跟小鬼子动手。而且到目前为止,小宁王一直没有露面,看来是他早收到风声,让杨天邺做了替死鬼,那小子实在有够狡猾的。 我挽着脸色苍白的沈玉楼直接离开了,会场上已是死伤无数,断手断脚,死流成河,也没想到这武林大会开到一半,竟会这样收场。这个难摊子就留给刘锦儿带队抢收吧。 回到府院,我先扶沈玉楼坐下,叫叶小青给沏上一壶热茶,让她先压压惊,忽然才现柳飘飘没有一起回来。心想她不会跑去跟踪那柳生一刀了吧? “老公……柳姑娘她去哪儿?”沈玉楼这时也现柳飘飘不在,轻声问了我一句。 我答道“没事,不用担心她了。想她一会儿会回来的。” 沈玉楼也没再多说什么,她只是出于担心,才问了一句,对于我的话,她从不会有反驳。她的脸色虽然平静了些,但见到了经历了刚才武林大会上的血腥场面,看上去还是有些累了。 “小师妹,你刚才可吓着了,让小青扶你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只是让叶小青陪着沈玉楼先下回屋休息。 柳飘飘到底去了哪儿?我要不要出去找找她?我说不担心,那也只是安抚沈玉楼的话。不过苦于现在身边没人,刘锦儿和马永成他们都没回来,手底下没人可以差派。 此时,厅内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慢慢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刚才叶小青沏的暖茶,定了定神。其实刚才在武林大会上见到那么血腥的厮杀场面,我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太愚蠢了,只是被随便煽动了两下,便喊打喊杀,死伤无数,真是不知生命可贵。 武林大会的事,锦儿回来后会给我汇报,我也没有再去多想,至于柳飘飘,也只好等着她回来。她虽然好事爱闹,但为人聪明,也知到进退,而且武功不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我瞎担心也没用。 “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叶小青扶沈玉楼回房后,知道我一人留在前厅,便又很多出来伺候我。梅儿和小诚子不在了,叶不青已是成了个很趁心的侍女。 我收起了思绪,抬头向起头笑了笑,“小青,少爷我饿了,给煮碗面吧。” 轰隆隆隆…… 屋外忽然乍起了一串雷声,一阵骤雨急至。叶小青也忽然惊得捂住了小口。 “啊!” “小青,怎么了?” “少爷……您快看……” 我原以为她是被雷声吓住了,但回过头来,也是吃了一惊。但见白花花的窗门上不知被谁留下了一行血书的大字,能趁我不注意,在上面留下字迹的人,定是非常厉害的角色,但更令我震惊的是那一行字的内容……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生死惊变 “欲见萍儿,到城外落霞塔!” 见到这样一行字,我哪里还坐得住,不由分说,起身便外屋外冲去。 “啊!少爷……您要去哪儿?外面下雨,等我给你拿把伞……” 叶小青在背后传来的问话并没能留住了半步,此时的我早已没入了急来的大雨之中。 我在阵雨在狂奔不息,已很快出了开封城门,雨水不停地浇在我的头上,却无法使我冷静下来。 是什么人在门窗上留言?是什么知道我正急于寻找萍儿?萍儿真的在城外落霞塔吗?因为太多的疑点,只需理智的分析,我已经猜测出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为了萍儿,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须去闯。 天空出奇的昏暗,一道闪电划下,惊现出孤立在雷雨之中的落霞塔。此塔高约十数丈,塔身成四方形,塔尖微倾,成落霞之状。但此时在暗黑的雷雨中,却仿佛欧洲的恐怖古堡,没有任何人的生息。 萍儿,我的萍儿。我不顾一切,直接冲进了塔内。此时的我全身都被淋透了,但我哪顾得了这许多,只见塔内,昏暗无光,杳无人影,四壁的烛火都被狂风吹灭了。 我摸出了怀内的打火机,点上了火光,然后取下一盏,摸索着向楼弟上走去。中心又是激动又是担心,但已稍为冷静了下来,也不防暗自提防,将**至尊功运行全身,以准备应付,随时可能生的危机。 “萍儿!” 当我达到落霞塔的最顶层时,见到屋子中间的方床上安静的躺着一名白衣少女,那便是我失散许久的小妻子,此时正好一阵强烈的电光闪过,白光将屋整个照得更亮,使我更新确定无误,眼前的少女便是萍儿。 “萍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欣喜若狂地冲了上去,抱方床上的萍儿一把抱起。先替她探过脉息,一切安然,萍儿的身体并没有仍然的异常,她似乎只是正安静地睡着。 “萍儿,你醒醒,我是子渊哥哥。” 在我的轻声呼唤之下,沉睡中的萍儿悠悠转醒了过开。她慢慢睁开那张水灵灵的眼眸,当见我的出现在她眼前时,俏脸上的表情与我同样的激动和欣喜。 “子渊哥哥,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吗?” 萍儿瞪眼望着我,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袖,好像生怕我会突然飞走一样。其实我又何常不是感到自己像在做梦,一直心中牵挂的萍儿,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一切是真的吗? “呀!好疼……子渊哥哥你怎么掐我?” 萍儿轻哼了一声,微微嘟起了小嘴。我却已忍不住笑道“萍儿啊!子渊哥哥也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就掐你一下试试喽!” “子渊哥哥!萍儿好想你!”萍儿哪有与我开玩笑的心情,她双目含泪,娇呼着扑入我的怀中。 搂中我失散多时的小妻子,我心中却有许许多多的疑惑。萍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初她是被什么人给掠走的??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她都遇到了些什么事? “萍儿,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爷爷。子渊哥哥誓,以后绝不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我心中虽然许多的疑问,但此时却一句话也没有问得出口,只是紧紧将萍儿抱住,似乎害怕她会突然飞走一般。 萍儿在我的怀中已经止住了抽泣,只将小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上。我的怀抱此时便是她最温馨的港湾。而我的思绪仿佛突然回到了以前身处在那小山谷的无忧时光。想到萍儿的天真,想到萍儿的可爱和她的善良,我一时间有些痴迷。 “子渊哥哥……” 我怀中的小萍儿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我,她的一双俏脸不知在何时变得羞红不堪,凝水双眼中含射出一股令人难以抵挡的媚态,檀口中还喷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萍儿……” 我本想冷静下来和萍儿说说话,问清到生的一切,又或者暂时先带他离开此地,返回安全的地方。可不是知到为什么,怀中的萍儿会突然起了这样微妙的变化。而我更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丹田升温,欲念大作。 为什么会这样?我对萍儿可并没有什么占有欲,虽然受了方老爷子的托付,但在心里其实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为什么现在搂住萍儿,我会有这样强烈的欲意? “子渊哥哥,你抱紧我好吗?” 萍儿的声音,她的双眸中的媚态,此时此刻对我来说,竟有无比巨大的引诱,使我心中掀起一阵波澜。感觉到自己逐渐坚持的下体,我狠狠地一咬牙,努力地用理智去克制原始的本能。 关于萍儿为何在出现在此的问题,我还没有弄清楚丝毫,所以就算真要占有萍儿,让她做我真正的妻子,也不应该在此时此地。现在最重要的是带赶快带萍儿离开这里。直觉告诉我,呆在这里,会有难以预测的危险。因此我轻轻推开了萍儿。 “子渊哥哥,你……你不要萍儿了吗?” 被我推离了怀抱的萍儿委屈地望着我,双眼微红,似乎又要哭出来了。 “萍儿……不是的……我……” 我感到自己口舌干燥,正欲开口想要解释,萍儿却又猛然扑了上来。她娇小的双唇竟一下子将我的嘴巴给堵住了。 “子渊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萍儿要和你在一起……” 萍儿的举动让我非常震惊,她的双手死死地扣着我的脖子,小嘴不停与凑上来向我索吻,口中还喃喃自语地说个不停。 “萍儿……你怎么了?别这样……冷静一点……唔……”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可是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萍儿的小嘴又疯狂地堵了上来,那娇嫩的小舌头这次已是钻入了我的口腔。 我的脑子轰一下炸开了,萍儿娇小的身躯就像一个滚烫的火炉,我刚刚强压下去的欲火再一次被点燃了。这回有着一切不可收拾的势头,让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轰隆隆隆…… 塔外依旧雷雨交加,这也助长了我和萍儿的疯狂行为。我俩纠缠着翻滚在了方木大床上,互相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仿佛要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将对方融化掉一样。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为演变成这样,但这一切就这么生了…… “啊!” 当我与萍儿合体之后,忽然出了一声惨哼。我只感觉到萍儿的身体竟然变化了一个可怕的黑洞,正无情地吞噬着我生命。自己的精气正源源不断地流失,使我惊恐无比,却怎么也无法摆脱。 “呀啊!” 在这一切即将结束之前的一刹那,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吼,拼尽全身的力气,奋力地将身体往后一弹,从方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了上。 “呃……萍儿……你怎么了?” 我吐了一口鲜血着想要爬起来,但却感觉到身上连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我努力抬头望去,萍儿此时也像是昏了过去,软倒在地床上,一动不动,任我叫她也没有回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萍儿身上现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要害我?这是一个陷阱?望着生死未卜的萍儿,我的脑子已经乱作了一团。 “哈哈哈!” 一阵诡异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随即有三个人影闪现在塔顶。我定睛望去,站在身前的是一矮小的光头,不仅没有头,连眉毛也没有,整个人裹在一件破旧的袈裟里面,一双眼睛生得很小,却闪射着邪恶无穷的厉芒,让人不敢正视。他身后是两个娇媚般的女了,一个穿着紫衣,一个穿着红衣,她们的年龄看上去,像是二十岁,又像三十岁,但更像四十岁,使我无法分别,但两个都长得很美,或许不应该用美来形容,而是一种能摄人魂魄的媚态,就好比是两只狐狸精般的女人。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三个人是什么来路,我一时还猜测不出来,但能肯定一点,他们就是布局对付我的人。 三人并没有立即对我动手,但来者不善,因此我赶紧抓过了床上的衣服穿上,同时动起**至尊功。 两名妖媚女子上前扶起了晕倒在方床上的萍儿,脸上带着邪媚的笑容。 “快放开萍儿!” 我叫喊了一声,眼前她们抓走了萍儿,却无法上前动手,因为我现自己的一身的内力仿佛完全消息掉了,**至尊功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随心如欲地催运了。 “你们是什么人?” 我慢慢穿好衣服,对眼前的三人对峙着,虽然心里知道此刻的情况非常不妙,但经历过许多生死风波的我,还是努力使自己保持着镇定。 “哈哈哈!朱小子,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那和尚出一阵冷笑,双目射出的寒光使我感到一阵战栗。 “红莲邪宗?你……你是妖僧继晓?” 我似乎猜了对方的身份,但心中的恐怖却同时加剧了一辈,我知道自己正面对着一个非常可怕的人物,而更糟糕的是我现在已经变得毫无内力了。 “嘿嘿!朱小子,你也知道老子的大名。”继晓又是一声冷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师尊,小师妹这次可立了下功了。” 继晓身后的两名妖媚女名笑着说道。既然眼前的和尚是江夏娇僧继晓,那么我想她们两个可能就是锦儿曾提到过的摇魂、荡魄两个妖女。但她们口中说的小师妹却是指萍儿,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些妖人,你们把萍儿怎么样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嘿嘿!想不到朱佑堂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竟是个大情种。若不是这样,老衲的计划还不会这么顺利。你放心吧。这丫头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极阴之体。现在她又吸收了你的一身内力,大有可能成为我教的新一代接班人,老衲会好好培养她的……” 听了继晓的话,我隐约猜到了一些关于整件事情的始末。原来当初萍儿是落到了红莲邪教的手里,难怪我动全国的力量也找不到她。而他们这些妖人在萍儿身上不知动了什么手脚,给她下了什么邪法。后来他们知道我全国广画像寻找萍儿下落,便设下了这个毒计来对付我。 照我的推测,萍儿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我的心也放下了一半。现在虽然我无力逃脱,但想到我孤身来此,若是刘锦儿他们见到留字,说不定会很快赶来的,难便会有一丝生机,所以现在要先说话拖住对方。 “呵呵!继晓,你这么多年处心积虑,不就是想为妖后万贞儿报仇吗?” “哈哈!朱小子,老衲若只为师姐报仇,要杀你并不太难。老衲甘心蜇伏了这么久,不仅是为报当年之仇,更是为了完成我们红莲天宗当年没有完成的大业!” “哼!你们这些妖人,想要窃取天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也没有用。我没有子嗣,皇位也只会便宜了宁王那些人罢了。” “哈哈!朱小子,老衲现在还不会让你死的。想要暂时控制你,老衲有的是办法,现在就让你尝尝滋味……”继晓狞笑着,便要向我逼了过来。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想问你……” “朱小子,小说废话!别想拖延时间。你这点鬼把戏在老衲面前可不管用……” 继晓早看破了我的心思,脚步不停,一直逼近到我面前。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缩着。记得以前刘锦儿每每在关键的时刻总有及时赶到替我解危,可是这次却指望不上他了。 我身体已经很快恢复了一点力气,虽然无法催运六全至尊功,但也绝不对坐以待毙。因此我决定搏上一搏,猛一力,撞破了纸窗户,纵身往塔下跳去。就算自己给摔死了,也好过落在妖僧继晓的手里,受他的邪法折磨。 “啊!” 我虽然跃出了塔外却并没有下落,而竟是被身后的一股无形吸力给吸了回去。当我惊过神来,现自己已落入了妖僧继晓的手中。 完了!难道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吗?见到继晓那张狰狞的面容,我心中生起一股绝望之情。就在这一刻,我胸口挂着的那块断玉又出了一道奇光,透过塔顶直射上天际。 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隆! 一串恐怖的惊雷震天落下,就像一年多前我在迎风峡经历的那次神奇的,奇异的雷电直击在我身上,白光充斥了双眼,使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漂流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感觉自己想是在太空中漂浮一般,身体在轻微的摇晃。但我隐约听到了海水的声音。 “萍儿!萍儿!” 我猛然惊醒了过来,乍起身子。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名美女的少女。但她并不是萍儿,因为她生着一双如蓝宝石一般的双眸。 “真好,你总算醒了啊!” 那位蓝瞳少女见到我醒了过来,先是吃了一惊,接着脸上便容出了善良的笑容。我见她手中握着一块沾水的方巾,刚才正在给我擦脸,知道我昏迷的时候,是她在旁照顾我。 我先向蓝瞳少女报了一个感谢的眼神,接转头四下张望,现自己竟身处在一艘大船上,而四周是茫茫的大海? 天啊!我庆幸自己逃动了一劫,可是这时空又转移到了什么地方?摸了摸胸前的断玉,每次这东西一光,准会出事。而眼前又是个蓝瞳少女,心中疑惑,自己该不会跑到什么异时空的玄幻世界里去了吧?自己明朝当了一年多的皇帝,刚融入了古代的生活,现在若真又变到了什么异时空大6,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 我张口想要说话,却感觉吼咙干痛的要命。蓝瞳少女立刻递上了一个小水袋,温柔地喂我喝了一口水。 “谢谢你……”我道了声谢,然后问道,“姑娘……这是哪儿啊?现在是明朝吧?” 蓝瞳少女望着我,疑惑地答道“公子,你怎么了?现在当然是明朝。” 听到这个回答,我才暗自吁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自己还是在明朝,也没有落入到妖僧继晓的手中,我又同时想到了萍儿,萍儿这次差点便害死了我,但我一点都不恼她,反而更加感到内疚,因为一切的错都在我自己身上。可怜的萍儿,我的小妻子,我誓一定要将她从红莲邪教手中救出来。不过这些誓言只能留在以后实行了,现在我要先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海上,然后再想办法。 我问道“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蓝瞳少女眨了眨眼,回答道“我叫苏娅,你是什么人?你从天上掉下了,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自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听得张了嘴巴,“啊?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苏娅,这船是……” 苏娅微微一笑道“公子,你问了我的名子,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哦!”我这才现自己很失礼,便说道,“对不起,我叫李……逍遥,谢谢你救了我。” “李……逍……遥……”苏娅将我的名字念了一遍,又望着我温柔地一笑,她的笑容像萍儿那般天真无邪。 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忍不住又用这个假名,说惯了口,一时都改不过来了。我再喝了两口水,又问道“对了,苏娅,这是什么船,要开到哪儿去?” “这是……倭寇的海船……” 倭寇?我心中打了个突兀,自己竟身在海盗船上,眼前这个蓝瞳少女是海盗?不太像,她又不是日本人,倒像是个混血儿。想到混血儿,我不知为什么,忽然联想到了自己曾在通州府黑牢里偶到过的麦哲伦,苏娅和他的眼睛十分的相像。记得已死的麦哲伦要我娶她的女儿,眼前的苏娅不会那么巧就是麦哲伦的女儿吧? 我正异想天开地胡猜着,却听苏娅接着说道“我是倭寇抓到船上的,这条船上还有好些人,都要被倭寇卖到东瀛去做奴隶……” “什么?” 我听了苏娅的话,又是一惊,想到自己堂堂的大明天子,如果被倭国海盗卖到日本岛国去当奴隶,那么中国的脸岂不是都被我丢光了吗?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立刻逃走,可是自己现在不仅浑身酸痛,而且武功尽失,还在这茫茫的大海上,又怎么可能逃脱呢?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在我内心非常惊慌的同时,却现苏娅表现的非常平静,不由问道“苏娅,你不害怕吗?” “我不怕……”苏娅微微一摇头,眼神忽然变得很坚定,“因为我知道华梅姐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华梅姐姐?”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愣了愣,问道,“苏娅,你说的姐姐是叫李华梅吗?” “是啊!李大哥你认识华梅姐姐吗?”苏娅听我说出李华梅的名字,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欢之色。 “嗯!算是认识吧。” 我点了点头,想起了在河西县的码头上,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李华梅这外名字,我应该是很熟悉的,因为那是后世一款著名的游戏----《大航海时代》里的一名女主角,只是没想到,在明朝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嘻!真是想不到,原来李大哥和华梅姐姐竟是朋友。”听说我认识李华梅,苏娅又笑了,她看我的眼神似乎也变得更在亲切了。 我看得出苏娅对她口称的华梅姐姐十分崇拜,而且她还误认为我和李华梅是朋友。不过我也没有作解释,虽然那日与李华梅等人只有一面之缘,但她留给我的印象很深,我倒很乐意和她交个朋友。 “对了,苏娅,你是哪里人?你的父亲是……” “八嗄!” 我正想问一问关于苏娅父母的姓名,看她是不是真如我想猜想,就是麦哲伦所生的混血儿,但当我的话正说的一半,却被一声冷喝打断了。 我抬起头来,见到一名倭国海盗,长得又矮又丑,手把着腰的佩刀,正冷冷地瞪着我。 我心中一惊,忘了自己还身处在倭寇的船上,危险随时有可能生,我该如何应付,心中立刻盘算了起来。 又有两个倭寇走了过来,他们三个站在一起,口里叽哩呱啦地说着岛语,我虽然英语很不错,但日语可就不入流了,以前看过很多日本v片,但学到的那几句,都只是女生**的时候用的,因此那三个家伙说什么,我是一句也听不懂。 我虽然听不懂倭寇的话,不过见他们冷冷望着我,眼中露出了凶光,我便知自己处境不妙。一名倭寇按着刀柄向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若他们要杀我,无力反抗之下,我只能跳船了。可是跳到海里,还不一样是死路一条。苦于语言不通,又想不出对策,我心下焦急。 “请不要伤害他!” 这时,苏娅挺身而去,站在我的面前,开张了两手,将我护住。这位蓝瞳少女非常的温柔善良,我没想到她还是如此的勇敢。而反观此刻的我,失去了功力,失去了皇帝的身份,反而需要一个女孩子来保护,那感觉真是有点窝囊。 那个三倭寇又叽哩呱啦地说了几句后,最后并没有对我动手,纷纷掉头走开了。我暗自吁了一口气,对苏娅问道“苏娅,他们刚才说什么,你听得懂吗?” “李大哥,他们刚才一个人说落到船上,压坏了副桅杆,要把你丢到海里去。后来又讨论说把你运到东瀛,看你长得结实,可以卖出十五贯钱……”苏娅说到这里,都忍不住抿嘴笑了,忽然又问我道,“对了,李大哥,你怎么会突然从天下掉下来的啊?真是太奇怪了!” “这个嘛……我……” 我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上来?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苏娅。抵头掏出挂中胸中的那块断玉,默默地用手指去摸抚。我知道这一切是这块东西挥了它的神奇力量。现在真希望它再一次光,然后把我传送回皇宫里去。真主阿拉!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我乱七八糟的祈祷着。 苏娅见我没有回答,好像低头回忆起当时生的事,自言自语地说道“记得昨天晚上突然天上聚了好多乌云,雷电加交,当时船上的人都以为是遇上风暴了,而李大哥就突然凭空摔了下来……若不是你穿着汉服,倭人还以为你是传说中的雾天狗呢。” “雾天狗?” 我尴尬地笑了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苏娅见状,也跟着微笑起来,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对我刨根问底。 “苏娅,那个……你不是被倭寇抓到船上的吗?但好像他们并不为难你?” 我忽然提出了一个疑问,因为我现甲板上有一个牢笼,里面还关着十来名女子,她们个个面色惨淡,看样子应该是被倭寇抓上船来的。只是为何我与苏娅没有被关起来呢? 苏娅解释着说道“因为我治好了他们三名同伴,所以他们没把我关起来,是需要我给他们继续治病。再说在这大海上,我也不可能逃掉……” “哦。”想不到这位混血美少女还懂得医术,我真是没有看出来。 “其实倭人也并不全是坏人,我也见过许多好心的东瀛人,而汉人里面也有许多很坏的人,他们……”苏娅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之色,可能回忆起一些痛苦的往事。 我对此并没有追问,这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一丝叫嚷声,我站起身朝着甲板外望去,见到海上有一个人正抱着一块残破的木板漂浮着。无独有偶,我心想看来在海上落难的人还真不少。 很快地,那个浮在水里的人被倭寇用套绳的长勾给勾了上甲板来。那人好像并没有死,不过倭寇们可没有什么人道主义精神,只是在他身上搜刮了一翻,好像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又准备把那人丢回海里去。 而这时,善良的蓝瞳少女早上走了上去,她竟用十分流利的日语与那几个倭寇交流了起来。苏娅的亲和力简直太让我感叹了,她们倭寇们哀求了一会儿,倭寇们竟然答应了把那落难的人留下。或许他们是想多增加一个人口买卖。而我现在还没搞清楚,倭寇们抓了女人或许可以卖到日本做妓女,但我和那个人都是男的,难道说卖去做男妓? 我正胡思乱想,苏娅已欣然向我招人,叫我过去帮助。我连忙走了上去,同她一起,将那名落难的男子抬了过来。 经过我和苏娅的合力救治,那名男子吐出了肺中的水,一阵咳嗽后转醒了过来。眼前这个男子,也让我感觉非常的奇怪。他看上去二十五六岁,明明是中国人,长得还有几分俊朗,却穿着一身欧洲的水手服。 “多谢二位相救,我还以为这次自己会死在海上……” 男子醒过来后,向我和苏娅道谢,不知他是不是太久没讲汉话了,一句话讲得很拐扭。 苏娅好心的喂他喝了两口水,我和他客套了几句,他才开始慢慢讲起他的经历。原来他所乘的船昨夜遇上的风暴,不幸沉没了,只有他一个幸存了下来。他在海面上漂流了大半天,若不是遇到这艘海盗船,最后的结果不是脱虚而死,便是葬身鲨鱼之腹。 “我少年立志,去西洋游学,一走便是三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故土,却不想遇到这样的大难……呵呵!好在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那位落难的男子感叹了一句,虽然他脸色苍白,还显得很虚弱,不过他却泛起了微笑,表情很洒脱。 “对了,我叫李逍遥,我看你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还未请教阁上的大名。” “呵!李兄有礼了,在下名叫周文宾,多谢你和这位姑娘相救,还不知这位姑娘芳名?” “嘻!周大哥,我叫苏娅。” 苏娅微笑着又将对方称作大哥。而我听到他的名字,却是一愣,好像明朝的江南四大才子里面就有一个叫周文宾,该不会就是眼前的此人吧?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周兄,你是江南人氏吗?不知你是否就是江南有名的四大才子之一?” 周文宾闻言,忽然笑了起来,“呵呵!江南四大才子,只不过是我们江南仕林自卖自夸,吹捧的虚名了。都过了好几年了,像不到还会有人提起……看来我不在中土这几年,小唐、老祝和征明兄他们定是闯出了不少名声。好久不见他们了,却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好……” 汗!真是四大才子之一!我真想不到竟会在这茫茫大海上相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海战 我与周文宾还有苏娅两人,大家算是同病相连、患难之交,就坐在一起聊了起来。苏娅的话并不多,大多时候只是眨着她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在听我和周文宾聊天。而我和周文宾相当投缘,他的性格洒脱,而且听他讲,他三年的时间内,游历了欧洲诸国,学识、见闻广博,和我天南地北地侃了起来,不知不觉已到了日落时分。 船依旧行驶着,船上的倭寇们都开轮班吃饭了,他们大口大口地吃肉喝酒,有得还击著唱歌,不过却没有我们的份。我们三个其实都很饿了。 这时,有一个倭寇给苏娅递过来两个饭团子。苏娅接着饭团子却没有吃,反而分给了我和周文宾。 我吐了口口水,虽然肚子里在打鼓,但嘴上却说道“苏娅,我不饿,你快吃吧。” 周文宾也很有风度地说道“是啊,苏娅姑娘,我们男人挨得住饿。你自己吃吧。” 苏娅摇摇头道“那怎么行,我们三个人分着吃吧。” 我又说道“苏娅,先分给周兄吧。他身体还很虚,不吃东西不行。” 我们三人互相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将两块小饭团分甘共食了。而后苏娅又从倭寇那儿要来了一小袋水。苏娅之所以能得到倭寇的优待,我想除了是她治好了他们几名同伴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因为她身上有一种真诚、善良的气质,那是一种无形的亲和力,很容易将人打动。 用餐过后,甲板上也静了下来,除了哗啦啦的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外,只能依稀听见被关在船舱那些被掳劫的女子的哭泣声。风变得很小了,大船仍在缓缓朝着东北面行驶。虽然我不清楚航线,但我能猜出这船的方向是去日本岛。 “周兄,你该知道这是一艘倭寇海盗的船吧?”我低声对周文宾说道。 “知道,我听得懂倭语。”周文宾微微点了点头道,“以前在杭州时,我便知道有倭寇出没于沿海,为祸我大明百姓。今天更是亲眼见到,倭人抓了那些妇女。” “周兄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自然与李兄你一样。” 我俩相对笑了,接着开始商量如果逃脱的办法。这艘海盗船上,有近四十名倭寇,而带头的那个看上去应该是个厉害角色,硬拼肯定不行,所以只能智取。 我和他低声相间,趁天黑之后,偷偷救出被关的妇女,趁其他的倭寇熟睡时,偷偷干掉几名掌帆的倭寇,然后放在船尾的那只小艇,带上食物,划小艇逃走。但这其中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如何逃避倭寇的追杀。 周文宾的观察力非常之强,让我佩服,他说自己在被捞上船时,便现了二层的甲板上有一箱火药。于是我们定计在逃走的同时,将这艘客给炸掉。让那些倭寇在睡梦中便葬身大海。 我与周文宾暗中商量好行动计划后,才现苏娅早已靠着木桅睡着了。我轻声将她唤醒,并将我们的逃亡计划告之。 苏娅听罢,先是一阵吃惊,但她很快勇敢地表示她和我们一起行动,并主动提出去偷钥匙来解救被关起来的妇女。而周文宾则说自己负责干掉值夜的五名倭寇,我看他一脸自信,想来定是身负武功。最后剩下我便负责去引爆炸药。 我们三人制定好分工合作的完美计划后,为了保险起见,又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等天色完全黑了下去,才分头展开了行动。 我趁着夜色,趴在甲板上慢慢前行,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周文宾所指的主桅的护拦下,果然现了一桶火药。我心中大喜,只要将这一桶火药点燃,就算不爆炸,也足够将这整只船给烧掉。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几声闷响,看来周文宾果然顺利干掉了几名值夜的倭寇,而苏娅也成功偷到了钥匙,潜进船舱里,准备救出那些被关押的妇女了。我心想这次行支成功的机率变得很大了,于是也加快了手里的动手。 我小心翼翼地将火药一点一点洒出,做成一条细长的引线。这时,周文宾和苏娅已经合力将那小艇放下,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并没有惊动大部分熟睡的倭寇。 一切就绪,黑夜之中,周文宾向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赶快点火。我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打火机。 “咦?” 我拔了几下火石,却没能将火点燃。而在这时,船舱内传出了叫嚷声,我知道时倭寇们现异状惊醒了过来。我心中大急,又连续拔动火机,可就是怎么也把火点不着。 妈的!火机没气了? 我气闷在将火机丢掉,这个我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时空产品也有不可靠的时候。我怎么会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竟会出现这种状况。 “八嘎耶路!” 我听见一声叫吼,抬头见到一名倭寇,愤怒地高举手中的东洋刀向我冲了过来。我已来不及躲避,心中暗叫一声完蛋了,就要准备闭目待死。 “轰隆!”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声巨响传来,船舷边炸起一道数米高的水柱。船身突然一阵剧烈的震荡,那名挥刀砍向我的倭寇,脚步一个不稳,跌倒在甲板上。虽然我也跟着跌了一跤,但却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轰!”“轰!” 接着又是两声巨响,同时伴随着两道巨大的水柱溅起,海水淋湿了我一身。不过这回我已听出了这是大炮的声音。 我拼命抓住护栏,站稳了脚步,回头见到默认中,有一只燃着火把的大战船,正一边开炮,一边朝着自己身处的这艘海盗船靠拢过来。 “轰!” 当后面的战舰出第四炮的时候,海盗船的主桅已被准确地击中,摇晃着倒了下来,同时引燃了我布置的火药。 我足立不稳,狼狈地在甲板上翻滚了两转,险些被落下来的大桅杆砸中。好在周文宾及时跳了过来,一把将我拉走,带着我一同跃到了小艇上。 倭寇的船上火光乍起,喊声不觉,处在混乱之中的倭寇们已无力顾及驾小艇逃走的我们,而是慌地向背后大战舰开炮还击。 “李大哥,周大哥,是华梅姐姐来了!”苏娅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抬眼望去,见到那舰上火光映照出一面醒目的青龙旗,那艘好像正是我在西河县码头上见过的李华梅等人所乘的船。不由得一阵高兴,看来这回真的有救了。 “轰!”“轰!” 我和周文宾努力将小艇划开,脱离了海盗船,到达一个相对安全的海域。艇上除了苏娅之外,其她的女子们都没见过这船激烈的海战,她们都吓得抱缩在一起。倒是我和周文宾放在长桨,欣赏起了这场生在黑夜中的海战。 李华梅所率的战船是突奇袭,所以一开战,倭寇便处于了下风,虽然他们免强还击了几炮,但都偏去水准,反而被李华梅的战舰击中了三炮,上下火起。我亲眼见到几名浑身是火的倭寇惨叫声跌入了水中。 远程攻击结束后,倭寇的海盗船已无力再还击。李华梅的战舰迅靠了上去,破出挂勾,将对方的船舷牢牢勾住,一场肉博战随之展开来。 那名东瀛刀客当其冲地跳了这去。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我还是再次见识到了那人的快刀。他手中的东洋刀就像一条银龙在上下飞舞,闪射光道道犀利的白芒。如此厉害的刀法,似乎可是和我上次在开封武林大会上见到的柳生一刀相媲美。 因此整战局基本呈现一面倒的局势。没用多少时间,整条海盗船上的三四十名倭寇基本上被消灭殆尽了,就算是那名实力不凡倭寇领,最后也没有逃脱饮恨在那名东瀛武士刀下的命运。 大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整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我和苏娅一起大叫着向李华梅的战船挥手。很快,我和周文宾、苏娅以及小艇上的十来名妇女被接上了李华梅的大船。众人总算安定了下来。而那些布满了倭寇尸体的海盗船上的火势也熄灭了,不过因为千疮百空,船体不断渗水,渐渐沉没在了大海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面上又恢复了平静,朝阳悄悄在海平面上抬起了头。我还是第一次在海上看到日出的景象,在经历了昨夜的惊险与刺激之后,此刻的朝阳在我的眼中似乎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景色。 “李公子,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再见面。”英姿飒爽的李华梅,面带着微笑,走到我的面前。 原来李华梅在得知苏娅被倭寇抓走后,已在海上追击了三天,昨晚终于追上了那艘海盗船。若不是李华梅的出现,我和周文宾还真有可能被倭冠给卖到日本岛去,那个结果真是难以想象。而李华梅昨夜指挥作战,轻松击溃了横行海上的倭寇,使我对她除了最初的好感之外,更多了几分佩服之情。 一上船,苏娅便和李华梅亲切的拥抱,接着又将我和周文宾介绍给众人,并简单地讲述了与我们相识的经历。我也认识到了李华梅船上的一众人等。那名老练的中年男子叫杨希恩,曾与柳飘飘在河西县码头上交手的三人是名叫赵龙、赵虎、赵豹,是三兄弟,那名厉害的东瀛刀客名叫久行武藏,而那个外国人叫做易安#822;杜可夫。 李华梅已命人将那些被救出的妇女安顿在了船舱内。苏娅忙着为几名受伤者治疗,周文宾此时正和杜可夫聊得起劲,他的一口葡萄牙语可流利的不得了,真不愧是去欧洲混过几年。 赵家三兄弟操作帆,杨希恩掌着船舵,久行武藏抱着他的东洋东坐在一旁养神,李华梅却是闲下无事,见我在观围朝阳,所以走到了身旁与我交谈。 “李小姐,想不到我们大明朝还有你这样的巾帼英杰,真是令我敬佩不已!” “李公子见笑了,上次还多蒙你河西县码头的帮忙,我们一行才能顺利离开。” “呵呵!李小姐何必客气,这次我不就得到了你们的搭救吗?” “不知道李公子为何会孤身一人在倭寇的船上?” 之前苏娅给我们介绍的时候,便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不好解释,众人只当是笑话,而现在李华梅又问起了这外问题。因此她之前与我在河西县码头初见时,肯定就看出我是个非富即贵的人物,没有理由会单独一个落泊地出现在倭寇的船上。 但我自己经历的这神奇之事,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就像我告诉她我其实是来至二十一世纪的时空异客一般,根本是无稽之谈。 “李小姐不知相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记得自己明明抱着两个美女在睡觉,哈哈!可是怎知道一觉醒来,就现自己身处在茫茫大海之上。” 我随口找了一个玩笑,然后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李小姐,苏娅她是你妹妹?” 李华梅答道“我与苏娅并非亲生姐妹,她是我父亲的收养的义女,可惜后来家逢惨变,我们姐夫失散,我也是去年才与她重聚的……” 李华梅说起家事,不由神色黯然,我也不好再过多的追问,只将目光向海面上投去。东风大作,吹得李华梅的红袍飞扬翻滚。大船借着强劲的风势,快的回航,乘风破浪,在海面上划出了一道八字形的波纹…… 第一百四十九章 缘来是她 经历了一翻波折之后,我的处境算是暂时安全了。我回想起了在开封府生的一切。自己这么突然消失了,刘锦儿他们肯定会为我担心,我必须尽快返回去。可惜我不仅功力尽失,而且还是孤身一人,若是再遇上红莲邪教的妖人,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命回北京 想起自己这一趟微服出京的经历,可说是有得有失,虽然险些遭遇了红莲邪教的毒手,但却得知了萍儿的下落,也算是达到了自己出巡的目的。不过见识到江夏妖僧继晓的可怕之处。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消灭掉红莲邪教这个强大的敌人,并且救回萍儿?这两天呆在船上,无事可做的我,一直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 “李大哥,你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苏娅现我独自一个人愁眉不展地坐在船尾的甲板上,不由关心地走了过来。 我微笑着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些问题,自然无法与苏娅说得清楚。 苏娅又关心地说道“李大哥,你若有什么困难,可以让华梅姐姐帮忙。你也知道姐姐她可厉害了。” 是啊!我琢磨着,自己是否该向李华梅等人表明自己是大明天子的身份,让她护送我返回京城,只要能安然返回皇宫,我才可以用动手底下的力量去对付红莲邪教。可惜我随身的小金玺已经给弄丢了,单是空口白话,不知道李华梅等人会否相信我是当今的天子。 “李兄,李小姐说,明天船便可以到天津港了。他们补给之后会去杭州。我准备乘他们的船返回江南,不知你意欲何往?”周文宾这时候也走了过来。 听到周文宾的话,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明朝不是下达的有禁海令的吗?为什么李华梅他们能够公然开船出海?这么说李华梅等人实际上也算得上是非法海盗了。 想到这个问题,我来到了李华梅身边,说道“李小姐,朝廷不是下有禁海令吗?为什么你们……” 李华梅没有答话,而一旁的杜可夫收起了望远镜,笑道“在我们西方诸国,无不大力展航海事业。偏偏你们大明朝廷却颁布法令,不准片木下水,如此不啻于封闭自锁。呵呵!实在可笑。” 周文宾也走了过来,他曾到欧洲游历,自然清楚西方诸国的情况,听到杜可夫的话,不由点头,感叹道“我大明天朝虽然目前的实力当世无出其右,但我看西方诸国都大行海上贸易,展资本,若是朝廷再这般禁海锁国,照此下去,我想不出百年,定会被西方诸国越。” 周文宾能有如此见解,真是让我佩服,同时心中暗道,这次回了皇宫,先一件事就是将禁海令给撤了。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华梅突然开口道“李公子,周公子,实不相瞒,我等一船人,其实皆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为了不连累你们二位,等船到天津府,我便入夜送你们下船。”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周文宾已是笑道“呵呵!李小姐说哪里话,若不是蒙你们搭救,在下可能就早葬身在大海的鱼腹之中了。况且能与李小姐你这样女中英杰相交,在下高兴还来不及,只求你们不要撵我下船便好。” 我想了想,开口问道“李小姐,不知道朝廷为何要通缉你们?只是因为你们违令出海吗?” 李华梅抿了抿嘴,没有答话,掌舵的杨希恩却是冷哼了一声道“哼!当今的朝廷根本**不堪,政德皇帝更不是昏庸无能的东西!李大人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最后却落得个家破人亡……若不是小姐她……” “好了,杨叔,不要说这些了!”李华梅冷静地阻止了杨希恩的说话,但我看她握紧了双拳,双眼中暗藏不住一股强烈的狠意。 我想不到老练沉稳的杨希恩,竟会偏激地咒骂起政府,而我自己也连带着被骂了一句。只好说了一句,“李小姐,我到了天津府便下船吧。” 不愉快的话题因此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不过我私下里询问了苏娅,从她口里得知,李华梅的爹李定海原是泉州的水师提督,为官期间,一直敬忠职守,忠心抱国,颇得民望,却不想在三年多前,因得罪了刘瑾一党,被诬陷与海寇勾结,当时政德皇帝朱厚照听信谗言,便下旨将李家满门问斩。 当时幸得李定海手下的副将杨希恩救出了李华梅,身为李家养女的苏娅也侥幸逃过了一劫,几翻流落,在杭州酒馆当一名陪酒女。后来才得与李华梅团聚。而李华梅逃过大难后,便立志报仇,在被通缉之下,她沦为了海盗,却一直与倭寇斗争。这三年多来,李华梅扶危济贫,组织了一只强大的舰队,并在大海上闯下了一番名号。 我了解这一切后,不免对李家的遭遇感到悲哀和同情,同时敬佩李华梅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报出皇帝这个身份。虽然三年前朱厚照的所作所为与我无关,但现在我已经代替了他,李华梅的这笔家仇自然也记到了我的头上。要是她知道我就是政德皇帝,搞不好会一刀砍了我。 又经过了一天的航程,船终于到岸了,由于李华梅等是海盗外加朝廷通缉要犯,自然不能在大白天公然进港,因此只能趁夜送我下船。 “李兄,你我能相识于茫茫的大海之上,实在是天大的缘分,望君多加珍贵,但求来日相会,你我关怀畅饮,共谋一醉!” 周文宾拉着我的手,笑着与我送别,语谈中说不出的豪气。江南四大才子之的唐伯虎我还未曾谋面,不过周文宾这个朋友,我想我是交定了,于也笑道“周兄你也保重,我们约好了这顿酒,下次见面一定要喝个痛快!” 临别之际,苏娅到对我有点念念不舍地说道“李大哥,你走了,我们何时能再见面?” 关于苏娅的身世,我也已经向她问明白了。她十岁的时候与父亲失散后,而后她而母亲在江湖上颠沛离流,后来她母亲机缘之下,医治好了李定海夫人的恶疾。李定海便好心收留了她们母亲,并认了苏娅作义女,她母女生活在安定了下来。只是后来又不幸卷入了李家的惨案,她母亲也因此惨死了。 苏娅虽然不记得自己父亲的名字了,只记得父亲不是汉人,而她母亲名姓木名珠,精通医术,她的医术便传于自己的母亲。 苏娅今年十八岁,我综合了上述几点,对照麦哲伦所说的话,他的妻子叫阿珠,精通医术,女儿有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年纪大概十六七岁,再加上过了一年的时间,苏娅的年龄也正好吻合,我基本上百分之九十能肯定,她便是那位伟大的葡萄牙航海家遗留在中国大6的女儿----苏娅#822;麦哲伦。 如果我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曾在麦哲论死前,答应了要娶她的女儿为妻,苏娅便也和萍儿一样,算是我的未婚妻子。不过我并没有将苏娅父亲之事告诉她。一来是因为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实证。二来苏娅只知道自己与父亲失散了,并不知道麦哲伦已死,已经失去了母亲的她,再得到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打击。 我想到麦哲伦死前送给我的那张羊皮藏宝图,决定以后将之当作苏娅父亲唯一的遗物交还给她,至于要答应了麦哲伦帮他照顾妻儿的事,因为苏娅的母亲已死,我无法做到,而娶苏娅为妻的事,我却没有想过。这些事只有等我安然返回了皇宫后再说了。 “苏娅,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等到下次再见的时候,李大哥会送你一件东西,并告诉你一件很重要事情。” “李大哥,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现在就说吗?” “哈!这件事一时间也说清楚。总之你放心吧。眼下我要赶着回家,等我办事要紧的事后,一定会再去找你和你姐姐的!” 与李华梅等人挥手告别之后,我孤身一人上路了。经过一夜的行路,天已微明,我靠在路边休憩了一小会儿,急于回京,又想赶路,却感自己又累又饿。 失去了一身神功护体,一下子回复到最初的平凡,真让我有点不习惯。我坚持着走了没多远,现了前方有一座很大的寺庙。香火鼎盛,而且聚集了许多路人。 “华老夫人又到澄光寺敬香了,快瞧那排场多大啊!” 我听到路人的议论,又见到一行浩大的队伍进入了那间寺庙里去。 “是啊!华夫人菩萨心肠,每次上澄光寺上香,不敬会给寺里添许多香油钱,还会在寺里办施粥会,救济穷人。” “哈哈!听说华府的里的丫环,春香、夏香也不是一般漂亮。我们也去瞧瞧吧。” 又听到路人一阵议论,接着我见到了一群乞丐,端着碗往寺里涌去。 我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皮,没想到自己当上了皇帝之后,还会有如此落泊的境地。因为当上皇帝后,习惯了身上不带钱,所以没想到这处。很后悔下船时没有向李华梅借点钱两傍身。现在身无分文,还真不是个法子。 我心想如果有施粥的话,我也跟着到寺庙里去混两碗来吃。明太祖朱元璋没当皇帝之前,也去当乞丐要过饭吃。所以我跑去要两个馒头来吃,也不算是太丢大明皇帝的脸。而且加上自己现在一身衣衫破烂,头上有些披散,形象上也比较符合,于是便跟在那群乞丐的后面,走进了澄光寺去。 一走进寺庙的大门,便听见悠扬的颂经声,大雄宝殿前进入来往不绝,这里的香客还真不是一般多。 我远远地见到有一位身着华贵的中年妇人在和这寺里的主持老和尚谈话,不知道那个是否便是众人所说的华夫人,只见他们没说几句,老和尚便恭敬地领着那贵妇往后寺去了。 我没想太多,还是先找到放救济餐的地方,医饱了肚子再说。于是在寺里转了一圈,才在旁院的大空地上,现了一大群乞丐的所在。 哇!这么多人,看来要碗饭吃也不容易,还得排这么长的队啊!我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地派在了后面。 来吃这救济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旷地里少说也有上千人,我想可能这附近的乞丐都集中到这儿来了。若不是有三十多名精壮的家丁,手持着棍棒,与寺里的五十多名武僧一起维护持续,现场可能早就乱了起来。 等了半天,长龙一般的队伍在移动了一半。吃过一轮的人,又很快加入了第二次派队。他们可能大都三五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因此不把东西吃完,看来是不会散的。 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心中感概,以前当皇帝的时候,天天坐在皇帝里看奏拆,天下大事,无不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本以为自己将国家治理的还算不错,可现在一看,方觉天底下没吃不饱饭的人还是有许多,更可笑的是现在自己也在这队伍中。 长龙般的队伍一共排了三排,自己派在中间这一队。听到前面杂乱的说话声,我忍不住踮起脚尖张望,前方这队看不到状况,不过左右两队的推前都堆面了许多装满稀粥的大木桶和如小山一般的粗粮馒头,只是数量在不断地减少。 “大家不要急,人人都有份。” 左右两边队伍前主持施舍的均是两个年轻俏丽的丫环,不过她们现在都是忙得不亦乐乎,华府的丫环果然生得很漂亮。 又经过了好一阵子,终于伦到我了。我感觉自己都快饿扁了。由于我没有碗具,所以得到了两个大馒头。 “谢谢!” 这是自己第一次乞食的经历,难免有些激动。我抓紧两个粗糙的馒头,缓缓将头抬了起来,眼前是一个比左右两边还有漂亮的华府丫环。看到那张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脸,我忽然感觉非常的面熟,可是一时想不起了对方是谁,只是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好了,下一个!” 那名华府丫环并没有注意我,只是随手准备着要给下一名乞丐盛粥。由于拿了馒头还站着位子不动,立刻遭到了身后许多人的推攘、催促,无奈只得拿着馒头转头埋头走开了。 我一边咬着干涩的馒头,一边往回走,心中却一直在打转,她是谁呢?我一定认得她的!当我一直走到院子口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闪出一个穿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扎着一个微微上跷的小马尾辫的见习女警的形象。 我身子猛然一怔,像是触电了一般,咬了一半的馒头失手掉到了地上。就像是顿悟一般,心中已有了一个答案她是邓咏诗…… 第一百五十章 命运开了个大玩笑 刚才给我馒头吃的华府丫环竟是以前疯狂追捕我,并与我一起梭时光,回到五百年前大明朝的恶女警----邓咏诗。 那真是邓咏诗吗?我心底冒起了一个大问号。可能只是长得相像罢了。记得以前来京城的那个西藏小王子也同我后世的好友周宇明生得一个模样。不过我还是决定要再去确定一下,是与不是,亲口问一下便知道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点激动,转头便往回跑去。 “小子,干什么?你想插队啊!” “哼!这小子不守规矩,想插队!” “打他!打他!” 我本想冲上前去,却不料被前面排除的乞丐给半路拦住了,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斥骂我这个插队者,接着便开始群起而攻之。功力尽失的我,可挡不住他们的拳打脚踢。当胸挨了几拳,便是被打得眼冒金星。好在我还能勉强使出点穿云步法,连忙往后飞退。 再想上去见到邓咏诗,我不知还要派多久的队,我无计可施,但这样走了却又不甘心,于是扯大了嗓子,大叫道“喂!恶女警!恶女警!” 被围在前面老远的那个华府丫环似乎听到了我叫喊,她停了下来,举头四下张望。而她还没有走过来见我,几名高大的家丁已先一过来,将我这名捣乱者给强行赶离了现场。 “两位大哥,你们听我说,我认识你们家的丫环,让我进去和她说句话,只说一句话便好!” “哼哼!少说废话!想打我们华府丫环主意的登徒子还少了吗?以前都是些纨绔公子哥。哈哈!像你这种要饭的还是第一个!” “不是,我真的认识你们家那个丫环,我和她是……是同乡。两名大哥若不信,麻烦你们进去帮我传句话,就说有个……” “妈的!你小子废话还真多。夫人交待了,谁敢乱打我们府上几个丫环的主意,就打断他的狗腿。臭小子,快滚吧!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操!你们现对在少爷很客气吗?”我气急之下,忍不住骂了一句。 “哼!你小子死得不耐烦了。真是欠打!”两名家丁也恼了。 我与那两个华府家丁一阵纠缠,免不了又挨了两下拳脚,最后还被当作垃圾一般,被那两个混蛋给扔到了角墙。 我在地摔上了个七荤八素,强忍着酸痛爬了起来,吐出口里的沙土,心里好一阵窝囊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搞到这样一副田地。 “真他妈郁闷啊!等少爷我回宫后,下一道圣旨,抄你们全家,诸你九族!” 我自言自语地泄了一番,然后拍掉身上的灰尘,没有再往空院里闯。里面有许多家丁把守,我已经被当成了一个无赖,现在这个情况,是没办法见到邓咏诗了,只有等等想再别的办法。 我在寺里转悠了半天,不能再见一次邓咏诗,总是不甘心。我想里面有那么多乞丐、穷汉,我再混进去,那些家丁也不一定认得我。心中打定注意,我便将自己的外衣脱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了一身土气,又故意在脸上抹了两把稀泥。经过这一番装扮后,又一次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施粥的大院里。 果然这里家丁没有来赶我,但我也不敢插到前面,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后面排队。这一次我又排了近两个小时,顶着头上的大太阳,靠着顽强不屈的意志力,终于熬到了最后。 正当还差六五人人便轮到我的时候,却听到前面传来一个声音道“好了!东西都放完了。大家下次再来吧!” 家丁们走了上来,赶散还在往前拥挤的人群。不知是否老天爷在故意耍我,我心中无比气恼,拼命可能再挨一顿毒打的结果,不顾一切站了上去,一头扑倒在地,抱住那名正要转身离开的华府丫环,装腔作势地哭喊起来。 “呜呜!天啊!可怜可怜我吧!呜!我三天没吃饭了……” “哎呀!好讨厌,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那名丫环羞恼地哼了一声,回头瞪了我一眼,眼中泛起鄙夷之色。 我被那俏丫环瞪得一愣,才现自己抱错了人,回头一张望,这里只剩下两名丫环了,而邓咏诗早已不知去向。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但还是逼着要把戏演下去,于是接着哭喊道“呜啊!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个馒头吧!呜!我要饿死了!” 那俏丫环被我抱住双腿挣脱不得,便又娇叱道“好讨厌!快放手!说了东西都已经分完了!” “春香姐,这小子想占你便宜。我们来帮你教训他!”两三个家丁冲了上来,一把将我拉开,又准备对我施以拳脚。 “春香姐,算了吧。看他那么可怜。阿福你们别打他……”旁边另一名俏丽的丫环开口替我求情。 “好!就给夏香姐面子。算你小子走运。”那两个家丁这才一把丢开了我。 名叫春香的丫环不悦地擦了擦她裙子上被我不沾上的泥土,并没再瞧我一眼,只是转头对她的姐妹道“夏香,我们走吧!秋香都先一步去前面佛堂求签了。” 名叫夏香的丫环微笑着答应了一句“春香姐,你先走,我这就跟上来。” “好吧。你们留下把这儿收拾一下。”春香对家丁们分吩咐了一句,便先行离开了。 众多家丁们和寺里的和尚一起收拾起摊当上的东西,院内的乞丐们有的还坐在一旁吃东西,而大多数都哄散着离开了。 留下的那名丫环走过来扶起了我,微笑着说道“你一定饿坏了吧。可惜馒头都分完了。还好我这里有一块夫人赏赐的点心,虽然不多……你先拿去吃吧。”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块由纸帕包着的东西,打开递给我。 抬头望着那张充满了纯真、友善的脸庞,我心中禁不住有些感动,自己又遇上了一位善良可爱的女孩子。 “谢谢姑娘!” 我伸手接过那块精致的小点心。那名叫夏香的丫环,留下了一个盈盈的笑脸,便也转身离开了。 再见不到邓咏诗,我总是不能释怀,因此在吞下那块香甜的小点心之后,我便又到了前面的大雄宝殿。 谁料我还没来得及进去,便见到里面有一位年轻的书生被踢飞了出来。事突然,我来不及闪身,“扑通!”一声被压倒在地,倒霉地给那书生踮了背。 “哼!世风日下!实在可叹!这世上的登徒浪子是越来越多了。我们打道回府!” 华夫人起了火气,没停留多久,便带队离开了。我跟着队伍张望了一番,没有现邓咏诗的身影,又不敢上得太近,只得远远跟在后面走。 华府的一行人已经登上了码头上备好的一艘大船沿河而下了。我见状,叹了口气,没法子再跟上去了。不管那刚才见到的那个丫环到底是不是恶女警邓咏诗,现在我还是先想办法回京城再说。 我沿河往下走,想着自己神功已失,而且身无分文,想要回京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心里正犯着愁,猛一抬头,却见到了小宁王和他那个女跟班骑马经过,不由心中一惊。虽然我此刻的模样他可能认不出来,但若真被他现了我,肯定会趁机对我下黑手的。 我可不想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连忙将头低了下来,跳到了岸边的一驾小舟上躲了过来。直待小宁王驾马走远了之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来。 我向船家告了个罪,准备上岸离去。这时,正好一人飞身跳上了小船上来,把我惊了一跳,定神一看,才现是之前在澄光寺里那名压倒我的年轻书生。 那年轻书生一脸急气,掏出一块银两,丢给了船家,“船家!劳驾你快帮我追华府的官船!” 那个中年船家收到一大锭银子,顿时乐开了花,还没等我上岸,便解了绳子,飞快摇桨,地将小舟划到了河心。 华府的官船早已走了多时,这只小舟又怎么追得上。那年轻书生,举目张望,眼见大船消失在视线,不由坐了下来,摇头一叹。 我此时才仔细打量那年轻书生,他虽然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青布长衫,手中一把更为普通的折扇,但却面貌俊朗,神采飞采,眉宇间更有一股凡的气质。我想这书生定不是个普通人。 那书生在我打理他的同时,便也回眼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笑道“这位兄台,你也是在下一样,在追华府的丫环吗?” 我摇了摇头,他却又摇开了折扇,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呵呵!我和仁兄都是一路从澄光寺跟地来的。仁兄你又何必否认。” “呵!也算是在追吧。”我见那书生谈行举止间自有一股风流不羁的神态,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眼前此人该不会便是一直闻名而未能见面的风流才子唐伯虎吧? “我看仁兄虽然衣衫褴缕,但气质过人,想来定是不一般的人物。” “呵呵!这身造型只是刚才在澄光寺施粥会上为了博取华府丫环同情心才弄的,让朋友你见笑了。” “哈哈!仁兄果然也是个洒脱不羁的性情中人。在下康宣,未请教仁兄高姓大名?” 康宣?嘿!听到他报这个名字,我能肯定他便是那唐伯虎。记得历史上唐寅在题诗作画时,常隐其真名。他有个常用的题款“只在康宣两字头。”其实那是一条离合体灯谜。“只”的“口”与“八”分别与“康”、“宣”二字组合起来,不正是“唐寅”吗? 我想到以前因为6昭容之事,曾下过圣旨全国通缉他,所他以他便不使用真名,而用了康宣这个名字。前几天我在海上漂流才遇到了四大才子的周文宾,没想到今天又遇上了唐伯虎,心里一阵好笑,便也拱了拱手道“有礼了,不才李逍遥。” 这时候,船家说道“二位公子,华府的官船已经追不上了。” “船家,你慢慢划吧。”唐伯虎回了船又一句,又对我说道“李兄,想必你也是为了那华府的秋香姑娘而来吧?” “秋香?” 我心头一愕,是啊!秋香!我怎么没一时没想到这茬?唐伯虎点秋香!呵呵!我心中忍不住想笑。唐伯虎点秋香这段千古流传的佳话,并不是那么好笑,但可笑的是现在的那个秋香,很有可能就是与我一起流落古代的见习女警----邓咏诗。 “秋香……秋香……啊哈哈哈……” 古代有名的诗画双绝,放浪不羁的风流才子唐寅,要去泡一个从未来的二十一世纪穿越时空而来恶女警。这不是一件天大的荒唐事吗?这实在是太离奇,太滑稽,太无厘头了。我感叹着命运开出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大失声笑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手机站 命运总是喜欢自认幽默,我就这么偶然地与唐伯虎相遇了,想到那秋香很有可能就是与我同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邓咏诗,我仍然是笑个不停。 “李兄,不知你为何突然如此开怀?” “呵!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一个笑话罢了。” 我心中这个笑话自然没法与唐伯虎分享,便是含糊了两句,慢慢止住了笑声。唐伯虎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忽然说道“李兄,你我有缘,今日共舟共济,大家又都意在秋香,不如共谋对策吧。” 听了唐伯虎的话,我突然决定暂不急着回京城,一来我武功尽失,又身无分文,行路艰难,再者我还想先去见见邓咏诗。因此我心中已经冒起了一个念头,于是说道“康兄真是性情中人,小弟江湖漂泊,能与康兄相识,真是一大幸事!” 唐伯虎见我说的坦诚,便是笑着与我握手,又说道“既然如此,不知李兄有何妙计。” 我摸起鼻梁,缓缓答道“不入虎**,焉得虎子。” 唐伯虎眼神一闪,接着拍手笑道“哈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李兄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在舟上与唐伯虎一番叙谈,也不记得过了多久,船已到岸了。我与唐伯虎并肩登岸,望着眼前的城门,上面写着“天津府”三个大字。 天津这个地方,远古是海洋,战国时有民散居。汉、隋两朝在此开凿运河,渐成重地。宋、辽时此为前线,金、元称直沽。明置海津镇,后取天子津渡之意以纪念明成祖朱棣夺权胜利,改称天津,后筑城置天津卫。眼前这座城市,在历史上也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在此时明朝,由于连接大运河,南北通渠,商流繁集,更是有座堪比北京的繁华大州府。 我已打定了主意,暂不急于赶回京城,而是和唐伯虎一起混进华太师府去。华老太师虽然已经退休好几年了,不过他肯定认得我这个皇帝,只要见到华老太师,联系上京中的人,那么我回宫也就安全和容易的多了,而且我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见一见邓咏诗。 抱着这样一个想法,我便和唐伯虎一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天津府,先找了家酒楼饱餐了一顿。我身无分文,自然是唐伯虎请客买单。像我现在这乞丐造型,要不是跟着唐伯虎,一进门便被人踢出来。 “李兄,来,咱们先喝上一杯!” 唐伯虎微笑着给我斟酒,虽然只是刚刚认识,互报了一个假名,都不太了解对方的真实身份,但他的表情很真诚。我感觉得出他和周文宾都是那种豪迈、洒脱之人,颇有几分亲切之感,便也随手端起了酒杯。 “哈哈!好啊!干一杯!” “呵呵!李兄真是爽快人!来,再喝一杯!” 我接连吞了三杯酒下肚,只感腹中一阵**,长舒了一口气,望着唐伯虎俊朗的面孔,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对主仆二女清丽的面容,不由轻轻按下了酒杯。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唐伯虎本来还欲给我再斟酒,却听闻我忽然这么没头没脑地念了两句诗,感到有些诧异,便将手停住了。 我微微一笑,心中却在想,不知6昭容和琴儿二女现在可好?都过了这么久了,看来她们还没能找到唐伯虎。因为我下旨全国通缉唐伯虎之后,唐伯虎改姓换姓,她们想寻他的下落就更难了。 想想这6昭容为了寻找负心的唐伯虎带着琴儿那么一个小丫环在江湖上漂泊,也是吃尽了苦头,好在我先前派了张学友和郭富城两个大内高手暗中保护,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能现在已经放弃了,回到苏州去了。 但我再转念想想,依照6昭容的个性,她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若不然当初在京城时,也不会拒绝我的挽留了,只是不知她们主仆两个现在在哪儿,难道也会在这天津府吗? “李兄,你这是怎么了?” 唐伯虎见我沉吟不语,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我又含糊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家中的娇妻了。” 唐伯虎听我这般解释,也没再追问,只是又笑道“李兄真是风流不羁的人物,你这个朋友,小弟可是交定了。”他说着,重新给我添满了酒杯。 我端着杯子,忽又问道“对了,康兄,你成亲了吗?” 唐伯虎被我这么一问,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只答道“李兄,小弟虽已成亲,但只是应奉了母亲之命,而且贱内的容貌生得奇丑,无法见于人前,实在不好意思提及……” 6昭容很丑吗?她虽不算是天仙般的美女,但和丑字绝对化不上等号。我不知道唐伯虎是对6昭容有所误会,还是他故意这么讲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我很想问个清楚。 “哈!康兄何必自谦,小弟看康兄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追求你的女孩子肯定不少,又怎么会娶到一个丑妻呢?” 唐伯虎叹了一口气道“人生百善孝为先,父母之命实不敢不从,小弟无奈只得娶了这么一个丑妻……” 我试探着说道“既是如此,康兄大可将家中的丑妻休了,重新物色一位佳人便是。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康兄以为如何?” 唐伯虎摇了摇头道“李兄此言差矣,我那妻子虽丑,但我同她成过亲,拜过堂,虽未有洞房,但她总算我明媒正娶的妻室,小弟又岂能将她无故弃之。说来我家中妻子虽丑,不过也算是名门的大家闺秀,只是我与她成亲前未曾谋面,全凭着媒妁之言,谈不上什么感情。虽然小弟才出门远游,希望能寻觅一位能和我心意来投的女子以结连理……” 听了唐伯虎的话,我心中鄙视道,分明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早晚有一天,我把你所谓的“丑妻”6昭容外加俏丫环琴一并给挖墙角了,表面上却是点头赞同,“康兄所言极是,找老婆这种事,小弟也一直反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直支持自由恋爱。” 唐伯虎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听了我这话,便又笑了,“呵呵!李兄,你和还真是一见如故,志同道合啊!小弟不是自诩,平生所阅的美女,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一直未曾与能自己两情相悦的丽人。只是今日在澄光寺得见华府丫环秋香姑娘之颜,却令小弟动心不已……” 唐伯虎一提起秋香,眼色里顿时冒起了一股激动的光芒,但听他接着讲道“那秋香姑娘虽不算是绝色的佳人,而且身为婢女,但她身上却有一种让人难又言喻的气质,与众不同,深深地把我吸引了,所以我立誓一定要将秋香追到手!” 我心中暗笑,邓咏诗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小女警,当然是有一种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气质,就是连这风流才子唐寅也被打动了。 “哈哈!康兄,其实小弟在澄光寺里得见秋香,也现她像极了小弟的一位故友,所以才会一路追出来的。所以一定要想法子再见她一面!” “呵呵!那就为了秋香姑娘,你我再来干一杯!” 我与唐伯虎喝得兴起,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一个人影窜到了我们桌前。 “小唐,小唐!” 我和唐伯虎回过头来,见到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文士喘着大气,从楼道上走过来,一脸欣然之色,直向唐伯虎蹿来。我看此人,记起以前落泊在青莲县时见过一次,杨杨就是从他身上偷的那把唐伯虎的扇子,想他可能是四大才子之一的祝之山了。记得上次见他时,他正被黑虎帮的人追杀,这次好像也是在匆忙逃命。 “老祝,你怎么也在这儿?”唐伯虎见了祝之山,亦很惊喜,一拍祝之山的臂膀,邀得他同桌坐下。 “小唐啊……”祝之山大口地喝了一杯酒,才慢慢顺过气来,然后又顺吃抓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一点文士的形象也不顾。当他现旁边还有我的存在后,并没有把话接着说下去,反而改变了称呼道,“我说小……康啊,这位朋友是?” 祝之山随意打量了我的眼,但并没有记起我来。唐伯虎介绍道“咳!老祝,这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李逍遥,李兄弟。” “李逍遥……” 祝之山口中默念着我的名字,再仔细审视我,眼光忽然一闪,毕竟像他们这样的才子,都拥有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我想他应该是记起我来了。只他见偏过头去,附耳对唐伯虎说了几句。 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微微一笑道“呵呵!其实和我祝兄曾有一面之缘,我的一位小兄弟,还从祝兄身上偷走了一把折扇……此事小弟还要代为向祝兄道歉。” 唐伯虎应道“李兄言重了,区区一把扇子,何足挂齿。要道歉的应该是小弟才对。与李兄相交,刚才却未告知真名。” 见唐伯虎如此豪爽坦诚,我亦笑道“康宣,康宣,只在康宣两字头……呵呵!康兄你的真名早对在下如实相告,若是小弟我猜不出来,那只能怪小弟太笨了。” 唐伯虎闻言,不由得笑了,聪明人在一起,果然可以省去很多废话。这时,一旁的祝子山啃着鸡腿抱怨道“我说小唐啊!你在这里吃肉酒喝,可苦了你老哥我这两天被人四处追杀啊!” 唐伯虎微笑道“老祝啊!我是朝廷钦犯,你又不是。嘿!当时是你贪生怕死先跑了,可不能怨我。” 祝之山没好气地说道“小唐,你小子真不厚道。当时我不把那两人引开,你能逃的掉吗?讲好了到了天津府汇合的。我都来城里等了你好久了,刚才又差点被人逮住了……” 唐伯虎讥讽道“老祝,你还好意思说。那日要不是你手痒,到赌场洗洁溜溜后,没有盘缠,拿我的画去卖,我们又怎么会被人认出来。” 祝之山又抓起来了另一只鸡腿,笑道“嘿嘿!我们酒色财气四大才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毛病。小唐,谁叫你打赌输给我!哈!别忘了你还欠我四副画哩!”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唐伯虎无奈地摇了摇头。 酒饱饭足之下,我们三们一起下楼,却正好与走上楼来的小宁王擦身而过。我顿时心中一凛,还以为小宁王已经出城离开了,却不想这样还能碰上。 宁王只带着女随从程艳,他另一名手下麦东宽,早已被我杀了。我知道小宁王朱俊伟是认得我这个皇帝的。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干脆亮出身份,二是尽量不要被对方现。小宁王定不敢公然轼君,但以他的狠毒,说不定会借口我冒认天子的大不敬之罪,将我诛杀。因此我可不敢去赌前者,只得将头埋低,希望现在这身模样,不会被一眼认出来。 宁王先是望了唐祝二人一眼,又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便直接大步上楼去了。 刚才还真是有惊无险,等出了酒楼后,我心中暗吁了口气,而唐伯虎和祝之山对望了一眼,也是双双松了口气。 “小唐,刚才上楼去的是小宁王吧?” “是啊!他应该也认出我们了。” “哇!不会吧。那我们快走吧。上次我们在苏州给他吃过一次瘪,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这里又不是江南,何必怕他小宁王,就算是宁王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唉!小唐,你忘了你现在被朝庭通缉啊?” 听了唐、祝二人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以前和小宁王也有过节,于是忍不住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和唐、祝二人刚离开酒楼,没走出几步,但听到了小宁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站住!唐兄、祝兄,你们何必走的这么急?” 第一百五十二章 智诓小宁王 “唐兄、祝兄,你们何必走的这么急?” 宁王已由程艳陪着从楼酒里出来了,很明显他刚才便出现了唐伯虎和祝之山,只是不知有否认出我来。为了躲避小宁王的目光,因此我下意识地站到了唐伯虎和祝之山的身后。 宁王似乎并没有认出我,对我也不在意,只是将目光落在唐伯虎和祝之山的身上,眼中带着异样的笑意,我也没心思去猜度小宁王的用意,只能静观其变,同时作好了随时拔腿就逃的打算。 唐伯虎作了一揖道“原来是小宁王,刚才是在下眼拙了,没有看见您的大驾,还请包涵!” 宁王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今日能再遇鼎鼎大名的江南才子唐伯虎和祝之山,何等有幸!唐兄岂能就这般走了。” “唐伯虎?哇啊!还有祝之山!” 听到唐伯虎的名字,大堂内满座的客人们与大街上来往的行人都激动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唐伯虎是通缉犯,而是因为他和祝之山是江南士林闻名遐迩的大才子。因此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所人有都在围观唐伯虎和祝之山,一些女子更是对着风流俊美的唐伯虎,双眼放光。 这种场面让我真没想,才南四大才子会是这么受欢迎,看来古代的人也喜欢追星,就差没有人冲上来向他们所要签名了。 “哈哈哈!原来是小宁王,真是失敬失敬!”祝之山也走了上来,他先是满脸堆笑,装作客气地给对方施了一礼,后问道,“不知小宁王有何赐教?” 唐伯虎耸了耸,祝之山拍着手中的折扇,转起了眼珠,开始思索对策。而我看现在的场面,小宁王应该是不会公然行凶,虽然并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心中也放宽了不少。 宁王又朗声说道“江南四大才子名传天下,唐伯虎诗画双绝,世人称颂。小王上次有幸在苏州一睹唐兄的风采,亲见唐兄挥毫泼墨,作了一副牡丹争妍图,实乃传世之作……只可惜唐兄的墨宝实在是千金难求。” 唐伯虎面对着步步逼近的小宁王,镇静地说道“小宁王有什么话就请直言吧!” 宁王笑道“呵呵!今日能再遇唐兄,旁无他意,只想求购一张唐兄的墨宝!” 我听朱俊伟这么说,心想他肯定会借作画来故意刁难,然后旁边的祝之山已是喜笑颜开道“哈哈!小宁王是想买画啊!那好说啊!只要你出得起银子,我们家小唐现画现卖,再多也有!”祝之山说着已是变了一副见钱眼开的嘴脸,而且还是他自己当了唐伯虎的经纪人一般与对方商谈。 宁王看了祝之山一眼,似乎就以等他这句话一般,于是又笑道“银两小王自然是有的。只怕你们画不出来。” 唐伯虎没有答话,祝之山已抢失做主道“嘿嘿!一万两纹银一副,现画现卖!小宁王你要多少有多少!” “好!”小宁王一拍手,命随从的程艳掏出了一大叠的银票扬在手中,言道“小王现在就出十万两银子,买你一副百尺长卷。你快给我当场画来吧!” 宁王出手如此豪气,围观的众人无不惊叹。而祝之山的一双小眼已是欢喜地放大了一倍,仿佛已得到了十万钱一般,拍着唐伯虎笑道,“哈哈!小唐,有冤大头要给我们送钱花喽!” 宁王忽然冷笑道“素闻唐伯虎你一双快笔,每每作画都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所以我这副画也要你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画成!” 我一听这话,已能确认小宁王是要故意刁难,一柱香的时间不过十来分钟,想求画出一百尺长的画卷,除非是电脑打印才能达到这样的度。然而祝之山这时候心里只想着要挣对方的十万两巨资,根本不考虑其它问题,一口便答应道“哈!没问题!没问题!叫人准备笔墨,我现在就叫小唐给你画上!” 宁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接着说道“若是一柱香内,你们给小王化不出那百尺长卷,我看你们这江南才子也是徒有虚名。你唐伯虎就自己斩下一只手来,以后别再作画了!” “没问题,没……” 祝之山答得顺了口,但当听到小宁王说要砍手斩脚,这才一愣,退后了两步,面对这个问题,他可不能再帮唐伯虎做主,于是连忙退了回来。 “唐兄,那小宁王摆明是坑人,现在街上人多,不答应他他也不敢如何,不如我们找机会开溜吧!”我低声对唐伯虎说道。 唐伯虎淡淡一笑道“逍遥兄,小宁王言明挑战,可是关系到我们江南四大才子的荣誉,非是我唐寅个人之事,我又岂能退缩。”他说罢,走到朱俊伟面前,“小宁王,你要百尺长卷,堂内地方可展不开,不如咱们到街上去画吧。” 宁王欺唐伯虎在一柱香内根本无法画出百尺长卷,因此只当他是要借口趁机逃脱,向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到楼外守候,以防我们逃走。 酒楼的老板已受小宁王之命,派两名店小二找来宣纸,拼成百尺多长,宛如一条白色的练带般,在长街之上铺了开来。江南才子虎伯虎与小宁王立下赌约,并要当街作画,这消息一经传开,立刻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 此时我也没有出言开劝,看唐伯虎和祝之山一脸的胸有成竹,想他们江南四大才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必有应对之法,只是默默地退到旁边,等着看好戏。 此时,小宁王见到唐伯虎与祝之山二人正低声相商,不悦地哼了一句“可是开始了吗?小王可不想白花银子!唐伯虎你若自认画不出来,只须现在对小王叩头认错,承认自己是个欺世盗名之辈,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在对着小宁王的溪落之言,唐伯虎还未答话,祝胖子已是笑道“哈哈!小宁王放心吧。我们江南四大才子荣誉出品的墨宝,保证是实真价货,童叟无欺!” 宁王也不多话,只等着要斩唐伯虎的手了,于是扬眉示意,让店小二给唐伯虎递上已经准备好的笔墨,然后将摆放在地上白卷前的那一柱檀香给点燃了。 唐伯虎接了画笔,却并不急于动手,反将画笔转递给身旁的祝之山,“老祝啊!快来帮我一把手,这么长的一副画,一柱香的时间,我一个人可画不完。” 祝之山笑道“哈哈!赚了银子可是我们一人一半哦!” 唐伯虎也笑道“那好,你画头,我画尾,就这么招吧!” 祝之山转对小宁王笑道“我来帮把手,你没意见吧?” 唐伯虎找了祝之山一起作画,小宁王见状,也没有出言反对,因为在他看来,就算是找来江南四大才子一起,一柱香的时间,根本是不可能画满这百尺长卷的。而跟在朱俊伟身后的李颌早已露出奸笑,似乎就等着一会儿将我们一并收拾了。 以前我早欣赏过唐伯虎闻名的画作了,现在是第一次见到唐伯虎挥笔作画,他的神情变得非常专注,而手上真可用妙笔生花来形容,他下笔飞快,只是几眨眼的功夫,已在那长长在白纸的一端画出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童。 我又抬头望去,祝之山远远地在长卷的另一端,也很快地画出了一只风筝,他的画功虽不及唐伯虎神奇,但也是一流的水平。他们两个一人画童子,一人画风筝,看来已是早计划好了的。 这时候,那根檀香已燃去了一半。围观的群众见到唐祝二人只完成了整张纸的不足百分之一,表情各有不一,有的在赞叹唐伯虎的画技出神,有的也有担忧唐伯虎无法按时完成整张画了,还有更多的只属纯看热闹越哄。然而小宁王见到唐伯虎和祝之山默契地画出童子和风筝之后,已是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唐伯虎完成小童画像后,悠然一笑,笔画重新沾满了墨汁,之画中童子的手中牵出一条长线,脚步飞快地带着长线,沿着铺成的长长的宣纸,往祝之山那端奔去,而祝之山此时也之他所画的风筝中牵出一条细线,与唐伯虎在中间处汇合。 他两人配合默契,双笔一碰,画中的两条风筝线顿时合作了一条,整副足足百尺的长卷画也就这么浑然天成了。 唐伯虎与祝之山以取巧之法画满了百尺长卷,大功告成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檀香,此时正好还有一点才燃尽,不由相对一笑,击掌相庆。观众们见状,均是纷纷鼓掌喝彩。我也不由笑了,唐伯虎他们果然不愧是流传千古的人物,除了一身的才气,这等聪明机变,也非一般人所及的。 唐伯虎扔掉画笔,潇洒地弹掉落在衣服上的几点墨渍,带着胜利的微笑,与祝之山一起挽着肩膀,走到了小宁王面前。 此时的小宁王已经知道自己被耍了,脸色一阵阴沉。祝山之见状笑道“哈哈!小宁王,一柱香的时间正好,这副童子放鸢图请你验收吧。祝某早说过我们江南四大才子出品,必定童叟无欺。嘿!承惠您的十万两银票!” 宁王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本以为可以收拾掉唐伯虎,现在却反被对方摆了一道,眼中已闪现出愤怒的火苗,但当着满街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还不忘保持着沉稳,没有作。 “大胆!”程艳见自己主子被耍子,当下冷哼了一声,伸出拔起腰间的佩剑,欲将唐、祝二人斩杀地当场 “住手!” 宁王喝止了一声,只是狠狠瞪了唐伯虎和祝之山一眼,然后吩咐身边的程艳将十万两巨资的银票交给了祝之山。为了他们宁王府的面子,他也不好言而无信。讲明了要出十万两买唐伯虎的画,现在只要命下手的人在铺在长街上被人围观的那卷长画给收了。 “公子,他们……” “不要说了,放他们走!” 宁王打断了程艳的话,只是挥了挥手,给我们让来一条路来。 “小宁王,多谢你的十万两。咱们后会有期了。” 唐伯虎和祝之山笑着对朱俊伟拱了拱手,转身便和我们一起离开。我也没想到小宁王竟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们,当我转身而去时,我现了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身上,眼中的异色一闪即逝。我没有多想,只能快步跟到唐伯虎和祝之山。 我一路留心,等转进了一条小巷,现小宁王并没有派人跟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唐兄,一直久闻你们江南四大才子之名,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二位的风采了,看来无论是画技还是机智都非旁人所及。”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逍遥兄过誉,其实都是些虚名累人,若不敢小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唐伯虎谦笑着应了一句。而一路上,祝之山一边贪婪地数中捧在手中的银票,一边喃喃自语地说着“哈哈!这年头,钱可真好赚!都忘了跟那小宁王讲,下要要买画,记得再找我们……” 唐伯虎摇了摇头道“我们两次得罪了小宁王,以他眦仇必报的性格,以后回来江南,肯定还会找我们麻烦的。” 祝之山收起银票,笑道“怕什么?呵!小唐,当今的皇上下旨捉拿你,你不都还活的好好的吗?” 唐伯虎没好气地道“嘿!不是说好一人一半的吗?” 祝之山奸笑道“小唐,你忘了还欠我四副画了啊!哈哈!刚才那副画有一半是我帮的手,算以只能算半副,扣下来你还欠我三副半。” 唐伯虎一阵气恼,一时拿他这个奸诈的朋友没辄,无奈地摇了摇头,忽又揶揄道“我说老祝啊!十万两在你手里。怕是不出三天,就要全在赌场里清洁溜溜了。” 祝之山不以为然,反而笑道“呵呵!钱财本就是身外之外嘛。凡是得来容易之物,去的也就容易。小唐啊,老哥我陪你走来找老婆,都大半年了,也算走遍了大半个天下,我说……” “今天你们逃不掉了!” 祝之山的话正说到一半,忽然听到一声冷喝,只见两条人影从前巷跃了进来,直迎着我们奔来。 “我的妈呀!那两个高手又缠上来了!” 祝之山尖叫一声,揣起了银票,二话不说,一把拉起唐伯虎,转身便逃。我听到喊声,亦是暗吃了一惊,以为是小宁王派人来对付我们,但抬头才看清追击而来的不是小宁王的人,而是两名年轻的大内士卫----张学友和郭富城。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九五二七 我认出来人是张学友和郭富城,心里一阵高兴,回头想要招呼住唐伯虎,却现他已被祝之山拉着逃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张学友和郭富城并没有再追击唐伯虎和祝之山,而是现了站在原地的我,表情有些诧意,但走近两步,将我看清之后,立刻双双跪了下来。 “属下参见皇上!” “好了,快起来吧!朕都说过在外面不要叫皇上。” “是少爷!” 张学友和郭富城起身后望着我,都是一脸的疑惑,见到我竟会出现在天津府,不仅独自一人,而且外形落泊,他们怎么会不惊奇。但却不敢随便乱问。 我先问道“你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6小姐她们现在是否也在天津府?” 张学友回答道“禀少爷,属下等一直奉少爷的旨意,暗中保护6小姐二人,直到上个月在化平县,6小姐为了一户贫家女出头,惹上了当地的知县,我二人才迫不得以现身……” 郭富城接口说道“后来6小姐得知是少爷派我俩去保护她的,便也同意了我们跟在身边,再后来现了唐伯虎的踪迹,便一路追来了天津府。” 听完两名大内士卫的讲述,我心知6昭容主仆这一路上也是生了不少事非,好在有郭富城和张学友给她们当保镖。多日不见,本来我想让张学友和郭富城带我去见6昭容的,但很快却打消息了这个念头。 如今小宁王正在天津府内,说不定红莲邪教的妖人也在暗中虎视眈眈,如此情况我可说是身处险境,为了不再犯萍儿那样的错误,我决定还是暂时不要与6昭容见面。本来打算是混入华府去见华老太师,好恢复皇帝的身份,但现在遇上了两名大内士卫,安全也有了少许保障,我可以直接恢复身份,于是改变计划,直接去天津府衙。 天津府知府叫娄万坤,四十来岁,胖的像个皮球。有两个大内士卫引路,娄知府见了我立刻就是三拜九叩,虽然我这一身落泊形象让他很纳闷,但我却不用跟他解释,只说自己微服出宫,私访到此,命他不得声张。 娄知府当然不敢多嘴乱问,连连点头,亲自领我到府衙后的一处别院,并命人安排好食宿款待。那家伙办事效率挺高的,不用半个小时,不仅亲自将一切安置妥当,还找来了七八个漂亮非常的丫环来伺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私藏。除此之外,单从府院豪华的装饰,就可以看出,这个娄万坤不是什么清官,不过我可没有心情去查办他,这一路出来所见到几个大小官员都是一个样。 我现在只想只能安全返回北京,然后开始动手对付红莲邪教并救回萍儿,于是写了一封圣旨封好,让娄知府派人快马送往京城给刘瑾。那娄知府也算深谙为官之道,根本不多问一句,一味的点头听命,勤快办事去了。 住进了府衙别院,安排好与京城的联系,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由俏丽的丫环们伺候着,美美地洗了个澡,换上名贵的华服,山珍海味饱餐了一顿。 傍晚,我让张学友和郭富城先回去见6昭容,也顺便去找唐伯虎和祝之山,现在我也算和这位名誉天下的才子交上了朋友,再要那么通缉他就有点过意不去了。 张学友和郭富城奉了我的旨意双双去了,屋内剩下的几名俏婢个个望着我都是媚眼纷飞。我也有好些天没近过女色了,但现在根本没那个心情,于是抛下一群美色,独自负手走出屋外散步。 由于我吩咐了娄知府不许泄露我的身份,也不许人打扰,因此院内并没有仆从。我在园子里转悠了两圈,忽然想到了很可能是邓咏诗的华府丫环秋香。本来我和唐伯虎都计划好了,要混入华府去见秋香,现在一想起来,我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园子里没人,找不到传话的,我便只好直接去前院找娄知府,让他派人去把华府的丫环秋香叫来给我见一见。如果再和和那恶女警相见,当她得知我已摇身变成了当今的皇帝,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我脑子里展开了幻想。 走出回廊,总算见到一名仆役,我叫住他一问“娄大人现在哪儿?” 仆役愣了愣,答道“李公子,你有什么吩咐吗?” “我要见娄大人。” “哦!大人现在书房里会见一位贵客,吩咐了不准人打扰。李公子你请先回屋休息,小人一会你在你通传大人。” “不用了,书房在哪儿?” 我也不和那仆役废话,问明了书房的所在,便直接大步而去。这娄万坤不知道搞什么鬼?有我这个皇帝住在他这儿,他还接见什么别的贵客? 我还没有走到书房,远远便见到一名女士卫把守在门外,心中一惊,连忙刹住了脚步,躲到一旁。因此我见到的是小宁王的女随从程艳。 背靠着墙壁,我暗吁了一口气,好在对方并没有现我。但小宁王出现在天津府衙里,让我大大地吃了一惊。根据以前刘锦儿收集的情报,我早就知道小宁王以前一直在北方活动,与很多地方官员有联系。我真不该如此疏忽大意,就这么目前张胆地住进天津府衙来。 但现在不是我后悔的时候,还是先摸清看那娄万坤只是应酬小宁王,还是真与他有勾结。我心中打定主意,于是趁着四下无人,俯着身子窜到了书房的后窗下。 “小宁王,您真是神机妙算,知道当今的皇上会到我的府衙来。” “他没有对你起疑心吗?” “呵呵!我们的皇上现在应该正在别院里享受我给他准备的几个美婢呢!” “那就好,你就这么设法先留住他。” 隐约听到这几句对话,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半,娄万坤果然与小宁王有所勾结,而小宁王白天在酒楼时早就认出了我。 “小宁王殿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只要当今皇上一死,那么宁王的大业必将成功。” “此事不急,我听闻朱正德不知为何变得武功很高强。没有万全的把握,绝不能动手。待明日,东瀛的高手柳生一刀便会来天津府,只要到时候……哼哼!” “呵!小宁王果然智计高,下官佩服!只要当今皇上驾崩,我们和朝中的同仁联名拥立宁王荣登大宝……以后还望小宁王能在新皇面前多我提携下官。” “嗯!倭人运来的那批火器,你要赶快派人接手,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它日大功高成,少不了你的功劳……” 听到这述的对话,我狠得直咬牙,那小宁王真是个阴狠毒辣之辈,居然想借刀杀人,密谋造反,这次除了对付红莲邪教,我回宫后还要把宁王那一干逆臣贼子一并扫清。 “什么人!” 我正盘算着如何对会一干奸党,但却还不知道自己的气息已被书房内的小宁王察觉到了。伴随着一声冷喝,小宁王已是破窗而出,犀利的掌风直朝着我的头顶拍来,强横的气劲将我完全罩住了 此刻我已来不及闪避,面对着死亡的压抑,我的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抬手一挡,丹田中竟然奇迹般地涌起了内力,挨下了对方致命的一掌。 “嘭!” 我借力在地上一滚,退出了数米远,重重地喘了一口气。逃过一劫的我却没来得及太高兴,便见小宁王又疯狂地向我扑杀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恢复了一些内力,但却不敢与小宁王交手,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拔腿便逃。 宁王知道我已偷听到他谋逆的计划,此时哪还管我是否身惧高强的武功,只一心要将我击杀于当场,而在前门把守的程艳听到动静,已经赶了上来,拔剑加入了对我的搏杀。 眼下的情况非常的不妙,我挥出自己以往强的逃命本领,凭借着刚才意外提起的一口真力,踏出了穿云步,左晃右闪,逃到后园一处水塘前。 “扑通!” 因为来时见到那处荷花水池是活水,所以我不顾一切地逃了下去。我顺着水流在水下潜行了许久,拼命地划水。好在老天保佑,直到我快要憋不过气时,终于找到了出口。 “呼!” 我钻出了水面,大口喘息着。此时天色已暗,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在何处,但却不敢停留,拼命从水中爬了出来。娄万坤知道叛逆的阴谋已经败露了,必会全力追杀我,若我不死,那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我刚上岸,便见远处有一队差兵打着火把往这边赶来。心中一凛,埋头往黑夜中逃去…… 翌日午后,天气爽朗,春光明媚。华太府便坐落于天津府西南城宅位置。华府占地庞大,府宅气派非凡,高大的围墙绵绵数里,将其包围在了方圆之内。华老太师虽然已于三年多前告老还乡了,但身为三朝元老,门下遍布天下,因此地位凡。单是华府这座豪门大宅,在整个天津府便是没有一家比得上的。 此时,在华府后门的小院前,有一个衣着破旧的穷苦青年推着一块木板车,来到了此处。那木板车上躺着一具用草蓆盖住的尸体。 这个推车的青年便是昨夜逃脱性命的我。我已得到知府娄万坤已下令连夜封闭了城门,谎称有朝廷重犯要严加盘查。我一时联系不到两名大内士卫,而且也不敢再与他们联系,已有前车之鉴,若他们两个也叛变了,那我无疑是送羊入虎口。现在孤身一人,暂时无法逃出天津府,于是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做打算。 昨天我已经和唐伯虎一起花钱打听过了,华府的丫环时常会从这个后门进出,上街买东西什么的,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丫环婢女是不能随便出门的,不过听说华府的春夏秋冬四香很得华老夫人的宠幸,所以身份与一般的家仆不同,在华府也有很高的地位。 “嘿!我说张老头,你给躺好了别乱动。一会儿要是戏演砸了,我可不给银子。” 扮演“尸体”的那人是城里一个穷酸的老车夫,我把身上的华服脱下送给他,并许诺了给他五两银子,借用了他的车具并给他化了个死人装,然后骗到这里跟我一起演戏。他已经在车子里躺了半天,被草蓆扎得痒了,便忍不住伸手来挠。 已经被闷得又痒又热的张老汉,被我呼斥了一句,本来有些气恼,但他想到那五两银子的赏钱,眼中又冒起了贪婪之色,咬了咬牙,老老实实地躺下不动了。毕竟像他这么一个贫贱的老车夫,一年也挣不到那么多钱。 “春香姐,快走,夫人前天订的香绫已经到货了,一会儿得赶着去取。” “知道了,那间铺子晚上才关门呢。嘻!咱们可以随便去香粉斋逛逛。” “……” 听到院内传来两个丫环的说话声,我心里大呼好运,连忙抓了地上的泥一抹脸,进入了“状态”。闻到院内的脚步声,我在脖子上挂好一个“卖身葬父”木牌,哭丧着脸,并肩跪在地上。 “嘎!”的一声,小院门打开了,两个俏丽的丫环牵着手走了来。那春香先见到摆在院门口的“死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大呼一声晦气,回头便要招呼家丁出来将我们撵走,但却被她的姐妹拦了下来。 “春香姐,我看这人怪可怜的,先问问他们怎么回事吧?” 两个丫环上前询问,我便讲述起了事先编造好的“凄惨家史”。我的演技也很有水准,说到最后已是声泪俱下。 华府的两名丫环,很快被打动了,夏香同情地说道“春香姐,我看这人的身世还真是可怜,不如我们回去禀明夫人,将他买下吧?” 春香听了姐妹的提议,又望了望我,看她那表情显然是有些动心了。我趁势扑了上去,哀求道“呜!还请两位姐姐大慈悲,好心帮忙。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两位姐姐!” “春香姐,夫人一向有善心,不如我们就一起回去求求夫人。” “嗯!好吧!就去试试。你在这儿等着吧!” 两名丫环商量了一阵,便一同回院子里去了。见到事情进见顺利,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若今天混不进华府去,我在城内早晚会被小宁王给抓住。 没等多久,两名丫环又出来了,还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喜讯,说府里正好招人,华夫人已经同意将我买下为奴了。 两名丫环带我将我交给一名姓刘的执事后,在我的千恩万谢下,先行离去了。那名中年执事领着我们进入了华府。 没费多少功夫,我签下卖身契约,拿了五两纹银,领了一套家丁服后,被带到了下人们居住的院子。 成功混进华府,也算暂时安全了,我心里不由一阵高兴,却见那管事一脸严肃地说道“听着,从现在起你就是华府的人了!我们华府有华府的规矩,今天我讲给你听了,以后一定得紧守着,要是犯了什么错,定是严惩不待。还有,进了华府后,你以前的名字就不能用了。咳!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们华府的低等下人,编号九五二七……”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初入华府 那姓刘的执事严肃叮嘱了一番,讲完了一大串华府内的规矩,无非是要做事勤快,不能偷懒,要紧守礼数,不能随意高声喧嚷,除规定的院子,不可四下乱走,总之条条款款的一大堆,这种豪门大户,自然规矩森严,不啻于我住的紫禁皇宫。 那刘执事说话的声音又机械,听得我都有点昏昏欲睡。好不容易被训完了话后,我又被带到了一处偏院,这里有是一座三开四合的小房院,处在华府的西北角。 我穿上了一身家丁的粗布衣服,而换下来的脏衣服,早已被人拿去丢了,刘执事将我交给了一名叫华福的家丁,吩咐了几句,让他带着我做事,之后才转身离开了。 “你是新来的吧。咱们府华的规矩想来刚才刘执事已经跟你讲过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以后在这里记得少说话,多做事就好!” 华福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皮肤黑黑的,看上去很老实,说起话来漫不经心,他领了我进屋,随**带了两句。 我看这座小院里有二十来个和我们穿着一样的家奴,大都是年轻力壮,三五个一起,各自干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对我们两个新来的,也没露出太多的关心。 华福应该就是这里的头头了,他与我说话,倒能显出几分领导者的风范,“今天你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你们做事的。” “福哥,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华府里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一起扫了扫四周的环境,便开始探问起华福来。目前自己已经安全了,心里便踮记起邓咏诗来。 “问那么多干嘛?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在这里要多做事,少说话!”华福显得有些不悦。 我赔着笑道“福哥,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以后还要福哥你多多关照。”我说着随手便将之前得到的那五两银子的卖身钱塞给了华福。 华福得了五两银子,表情又是意外,又是欢喜。他掂了掂手里的那锭银子,目光有闪,又重新打量起眼前的我一阵,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笑道“呵呵,原来你并不是真正的卖身葬父,只是为了咱们府中的丫环,才故意混进来的!” 由于我表现的太明显了,所以一下子被华福给看破了,不过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并没有否认。 “呵呵!福哥你果然是聪明人,以后可要请你多多帮忙啊!”我这时也把话挑明了说道。 华福一声冷笑道“嘿!像你这样的风流子弟混进我们华府来也不是第一个了。想打我们府里丫环主意的人可不少,不都混进来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就拿上个月来说吧。有一个有钱的书生,也和你一样,自己装着卖身混进来,想对夫人身边的丫环图谋不轨,结果被家将们现了,给打断了一条腿。”他说着指了指院里那个拖着一条瘸腿,正埋头扫地的家奴,“就是他,九五二四。哈!真是自作孽。他签了十五年的卖身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在这里慢慢熬了。” 我望了一眼那个脸上还挂着淤青,一脸颓废的家伙,不由露出同情之色。不过他可不会是我的榜样。 “府里的规矩严着呢,我可不敢乱帮你什么。呵!所以你就好自为之了。”华福收起了银两,转身安排其他人工作去了。 五两银子对于我来说虽不可惜,不过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买得到,还真有点郁闷。反正已经进了华府了,只要找个机会能见到华老太师就好,而且我的内力像是有所恢复。这是目前最值得庆幸的事。 我打坐运功,觉丹田内果然能凝聚起一点真力。心想那万年灵芝果然不是盖的。记得以前被王动打折了双腿,很快就自动愈合了,照此来看,我的功力也有可能会慢慢恢复过来。只要我在华府里躲上一段时间,等功力恢复以后,回京城也就不那么困难了。 “开饭喽!开饭喽!” 华福招呼了一声,院子所有的家丁们同时出了一阵欢呼,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起涌进了正屋来。 这间正屋十分的宽敞,大概五六十个平方,两边搭成了边排了木板床,中间几张大方桌,堆放着碗具,看来这院房内二十几个人吃住这在这间屋里。我心想这里的食宿环境还真是差,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身为一个低等下人,也就释然了。 “喂,你愣着干嘛,吃饭了。” 华福招呼了我一声,并递给我一副碗筷。我拿了碗筷,但实在不愿和那些下人们争抢,便等到最后才去盛饭。回头看见桌子上除了大个饭桶之外,只有两大盆菜,一盆是青菜,一盆是豆腐,居然连点肉渣都没有。 我当皇帝吃多了山珍海味,嘴巴早就养刁了,现在看着眼前的青菜豆腐自然提不起胃口,也没上开动,只是其他的家丁人,围着几桌子不停地夹菜。 唐伯虎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想不到我反而是混进了华府里来。阴差阳错,看这情况,唐伯虎是点不了“秋香”了。 起秋香,我还真没有百分百地肯定她就是邓咏诗,记得当初不是因为她,我可能也不会回到明朝来。当时我和周宇明捡到那两袋赃款,身为见习小女警的邓咏诗半路杀出,我和周宇明分开逃跑,可她偏偏追着我不放,我们两个一起滚下山坡,那么一滚就滚回来五百年前的大明朝。说起来也不知是我连累了她,还是她拖累了我。 当时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中,我被邓咏诗押着,在荒野里漫无目的地前行,突然遇上了可怕的龙卷风,我被爷爷救起了,而邓咏诗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后来我因缘巧合地当上了皇帝,心里除了会担心和思念失散的萍儿之外,偶尔也会不经意地想到那个恶女警,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虽然回到明朝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我也很努力地使自己融入到这个时代,扮演好皇帝这个角色。可是就算身边最亲近的人如刘陵,也无法真正与之交心。这可能是因为我始终是个时空的异空,在心灵上始终是孤独的,因此我现在真的非常想见见和我同样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邓咏诗。 吃过晚饭后,有一段休息时间,一些人闷声坐在床边休息,剩下的一些便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闲聊起来。 我可没有兴趣与他们掺合,便独自坐到一旁。感觉嘴里有些不是味,我不自觉地想去摸根烟,才想起不仅烟早抽光了,连那打火机也没气了,早在海上时就丢掉了。这几个月抽惯了烟,一下子没有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无事可做,我也只好走到独自在角落的那瘸子跟前,刚才听华福说,他是和我一样混进来当家丁,为了泡华府丫环,不幸被打断腿。我想从他身上不准能问出点什么。 “嗨!老兄,我是九五二七,刚进来的。” “……” “听说你也是前一个月才卖身进来的啊?” “……” “老兄你是哪儿人?闲着无事,大家聊聊啊!” “……” “老兄,我看你这腿是……” “哼……” 我费了半天口水,只换回来一声轻哼。那个九五二四根本不愿与我交流,冷淡地转过头去,一言不。 我讨了个无趣,知道问不出什么名堂,便只好退到一边坐下。看来想见邓咏诗,只好找机会自己行动了,反正今天才是刚刚混进来,等先把华府的情况摸熟了再说。看到那位郁闷的仁兄,想着自己还得小心行事,可别想他一样被打断了手脚,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晚饭过后,华福又开始招呼众人干活,不过也没有太多的事可做,因此偷懒的人也不少,我自然也就是其中一个。 晚上睡觉的时间很早,刚一天黑,华福就招呼着上床上。古代没什么夜生活,更别说这一屋子的家奴。有些人做了一整天的辛苦工作,一倒上床便睡着了,因此没过多久,便能听见打呼声。 我是最新来的,就被安排着睡到一边条板床的最边上。回到古代,虽然以前落难时经常荒郊露宿,但当上皇帝后,睡惯了舒适的龙床,现在躺着硬板床上可真是不习惯。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夜很静了,等所有人都睡过去了,我还是大眼瞪着小眼地难以入眠,这其中除了床硬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肚子饿了。 “咕咕……” 听到自己的肚皮一直在作响,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悄悄爬了起来,溜到了屋外,准备去找些好东西填肚子。 此时,已是月正当空了,我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院子。由于初来乍到,根本摸不清路,再加上这华府的宅院还真不是一般大,我像没头苍蝇一般转悠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一间厨房。 突然见到前面十字路上有灯火,那是几个华府的家将正提着灯笼巡逻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好在我反应灵敏,连忙跳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后,这才躲过了巡夜人。 “妈的,这里地方可真大,那华太师以前一定也贪污了不少!” 我了一阵牢骚,又沿着叉路往东摸去。在夜间又瞎转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否自己运气好,还是自己鼻子太灵光,总算让我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酒肉香味。我抬头望着前面一座带烟囱的大屋,心想前面应该就是厨房了。不由摸了摸饥饿的肚皮,吞了吞口水,快步走了上去。 我刚冲了两步,便现厨房外的空地上有火光,连忙刹车。仔细一看,原来地上点了两根小蜡烛,还放着一碗水果、一碗肉肠和一小壶酒,有微风在吹,难怪自己会嗅到酒肉味。而且地上还跪着一个年轻女子。 我悄悄躲到一旁,看了女子不过二十四五岁,模样算不上是什么美女,不过有种气质清丽,她一身打扮像个厨娘,透过烛光的映照,双眸中还能清晰可见几许泪光。看她的样子和面前的摆设,好像是在祭拜什么。 “儿啊!我可怜的孩子……是娘亲对不住了……” 那年轻的厨娘口中喃喃自语地说着,脸上露出哀伤、痛苦之色,她拿起那壶酒,缓缓地倒在地上。 “儿啊……你娘我自作自受,本无可愿……可恨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就算其他人都该死,但你却是最无辜的……为什么上天要给你安排这样一个不公平的命运?” 我在一旁听得直抓头皮,想来这位女子是在祭奠她去逝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半夜三更在这里偷偷摸摸地行事,这会儿肚子正饿的我,可没什么兴趣去挥自己的想象力。 “已经整整五年了……孩儿啊!是娘亲对不住你……每晚夜里想起你时,想起你那时的哭啼声,我总会从梦里惊醒过来……呜呜……今天又是你的祭日了。为娘只能祈求上苍,但愿你能下世投胎去一户好人家……” 那位厨娘还在伤心地自言自语,说个不停,除了一点同情之外,我心里更是犯愁。这位悼念忘子的伟大母亲,也不知道她还要弄多久,她若呆在这儿半天不走,我怎么进去偷东西吃啊? 我想着快点找东西填肚子,却不想自己哪根神经出了错,突然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来。 “啊啾!” 我一下子没忍住,心知这回糟了。 “什么人?出来?” 果不其然,那位厨娘已经顿时惊觉过来。她先是一愣,接着便将的目光,投向我这边,冷喝了一声。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家丁生涯 我知道这回自己是被现了,也没想要逃走,便只得站起身来,抄着双手,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美厨娘表情本有些紧张,但当见到我穿着一身华府低等下人的灰衣服,似乎松了一口气,很快镇定下来,她先是别过脸庞,快地偷拭掉眼角的泪花,然后转头冷冷地盯着我。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下人,好大的胆子!三更半夜的偷跑厨房,想这里干什么?” 美厨娘瞪着我质问了一句。我自然不会被一个女子给喝住,于是摊起双手,嘿嘿一笑道“这位姐姐,俺是九五二七,今天刚刚卖身到华里来做工的。” 美厨娘哼了一声,又冷冷地说道“原来是新来的。没人教你府中的规矩吗?身为低等下人,是不准许在府中随便走动的。而且现在已经入夜了。你一个人来这里想偷东西吗?” 那厨娘直起腰板,义正严词地指责起我来。我心中暗笑,她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我看她半夜里在这里搞这些同样是偷偷摸摸的,于是又笑道“这位姐姐,小弟是新来的,但华府家规还是知道一点,未经允许,不可以随便走动,嘿,还有晚上好久也不准点蜡烛什么的……” “你……”美厨娘怎会想到我不但一点不怵,反而先揭起她的短,瞪眼望着我,顿时露出惊愕之情,但她又很快镇定下来,威胁着说道,“哼!你一个新来的低等下人,以为有人会相信你的话吗?只要我明天将此事告诉夫人听,包管你没有好下场。” 她这么一说,便表明了她是华夫人身边亲近之人,看来在这府里的地位也不低。但我好歹也是当皇帝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又岂会被她一个小女子给压下去,便是不慌不忙地答道“姐姐说的是,小弟我身为低等下人,自然是人微言轻……姐姐你若要告我,我看也不用等明天,只要我现在大叫几声,包管立刻就会有巡夜的人赶过来……” 我说着,便欲装作要扬声大喊之势。那美厨娘在这里祭拜自己亡子,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想让人知晓,她给了我一警告,我便是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立刻反过来威胁她。 我自然不会真的大声呼喊,不过只是这么装腔作势一下,那美厨娘立刻急了,就差没伸手过来,强捂住我的嘴巴。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不会告你的……” 美厨娘终是斗不过我,已经低声向我服输了。我嘿嘿一笑道“这位姐姐,你果然是聪明人,大家有事好商量。” “哼!”美厨娘冷哼了一声,露出一丝厌恶之情,不愿再与我搭话,俯身收拾好东西,便欲离去。 “等等!”我叫住她道,“这位姐姐,小弟一天没吃东西,肚子真的很饿,不然也不会冒死摸到这儿来。嘿!我看你那些东西也用不着了,不如就好心,随便给我吃吧?” 美厨娘冷眼盯着我,她不愿与我再作纠缠,于是犹豫了一下,将那一碗肉食和水果递给了我。 我欢喜地接过食物,又得寸进尺地说道“那个……有肉无酒也吃不爽,嘿!不如酒也一并给我吧。” 我又很快从美厨娘手中接过了那壶酒,一阵欣然,回去总算可以好好祭一下五脏庙了,对这位美厨娘还真有些感激,不觉又说道“多谢赏赐酒肉,姐姐可真是个好人。大家同在华府做事,以后肯定经常见面,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不认识你,今晚也没见过你,以后更不想见到你!” 那美厨娘冷冷地丢了一句话,便是头也不回,快走离去,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忽然伸手一拍额头,刚才只顾着要吃食,忘了向那美厨娘打听一下关于秋香的事,不过想想以她对我的冷淡态度,肯定半句话也不会再多说了。 算了,还是先不想这么多,此地不宜久留,因此我也没再多作停留,小心抱着幸运得来的酒肉,小心翼翼地返回自己所属的院子去了。 这华府里的院落房舍还真多,好在我记性尚佳,费了一些功夫,总算摸到了来时的路。 “九五二七,这么晚你跑哪儿去了?” 我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见到是华福,不由嘿嘿一笑道“华福哥,是你啊!小弟我肚子饿了,睡不着觉,就出去找点东西吃。” “什么,你竟敢去偷东西?” “华福哥,别这么大声嘛。你看有酒有肉的,我们一起喝两杯吧。” “呵!你小子……” 我递了只鸡腿过去,华福也毫不客气,接了便啃起来。一边吃着,一边啜起手指上的油渍,表示赞叹。我看他的样子,一定也和我一样饿急了。 “呵!一人一口。” 我也抓起一块肉肠塞在嘴里,提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华福。这位家仆领头以前可能也常干这种事,喝得满口生花。他只管吃喝,也没问我东西从何而来。我想若是告诉他,这些酒肉本是刚才用来祭过死人的,不知他还会不会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酒饱肉足后,夜已经很深了,我和华福都禁不住打起了饱嗝。后者还一本正经地警告我说什么下不为例。我连连点头,回到屋内,摸到了长板床上并足睡去了…… 华府睡觉的时间早,起床的时间也一样早,天刚微亮,在这院子里带头的华福便将众人都叫起床了。 昨天一起折腾了大半夜,现在我还睡意朦胧,但还是得无奈地爬下床来。使用公用面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领了碗白粥喝,便要开始干活了,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低等下人。 回到古代,我没想到自己会变成皇帝,当然也没想到,还会有当家丁的一天,真想说一句世事难料。 “九五二七,你就负责挑水和给厨房送柴火,工具都在那儿,一会儿要找人带你去。” 华福给我安排的工作并不繁重,我跟着一名熟路的家丁,送完第两趟柴回来,正准备去挑水,却被华福给叫住了。 “九五二七,你快过来。春香姐和夏香姐要见你了。” 听到华福的叫唤,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边用衣布擦拭着双后,一边快步迎了过来,见到了出现来到院里的春香和夏香。 “看什么看?都快回去干活!” 两个俏丫环的突然出现,顿时迎着其它的家奴们都围了上来,却是被华福喝了一句,才纷纷散开。 “两位姐姐好!找我有事吗?”我向二个俏丫环行礼。 “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春香说道。 “你在这些住得还惯吗?”夏香问道。 这二香是夫人身边的红人,若想接近她们的姐妹秋香,自然要把这两个丫环给巴结好,于是我机灵地回答道“多谢两位姐姐关心了。小人本就粗贱,哪还敢嫌弃华府这样的豪门大府,就算是在这里为奴,也比我以前的生活要好得多了。若不是两位姐姐帮忙,小人还无钱验葬老父呢!两位姐姐不仅人长得漂亮,更是心地善良。真是对我恩同再造啊!” 春香听了我一番巧言吹捧,不觉嫣然笑道“嗬嗬!九五二七,你可真会说话!” 夏香只是谦虚地说道“你也不用多谢我们,其实这都是夫人恩典,我们姐妹只不过在夫人面前帮忙说两句话罢了。”她想了想,又问道,“对了,你的父亲安葬好了吗?” “这个……”我被问得一愣,想那假扮尸体的张老汉,昨天收了我十两银子的双倍赏钱,早就欢喜地不知跑哪儿去了,连忙答道,“有劳两位姐姐关心,家父已经托人安葬了。” 一旁的华福听到我与两个俏丫环的对答,只是微笑不语。这家伙还算厚道,没有当场说破我的谎言,毕竟他可是收了我五两银子的好处。 这时,春香又对我说道“既是如此,那么你在华府以后就认真做事。只要你们在这里好好干,我可以向李总管说,让他提拔你。看你虽然家贫,但也算一表人才,相信华府里也会有出头之日的。” 我也想不到华府这两个丫环会对我另眼相看,看来人长得帅,到哪儿都吃香,不由大喜道“多谢春香姐!春香姐,我想问这个关于秋……” 我话到一半便收住了,关于见“秋香”也不能太心急,于是赔着笑脸,转言道“哈!春香姐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事的。春香姐这么看得起我,我一定不会让春香姐失望。以后还请春香姐多多关照!” 春香听了我这话,满意地点点头,直把欣赏的目光投向我,眸子里闪出别样的光彩。我心里暗想,这春香丫环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现在可没有泡小姑娘的心思,不过若使出美男计,说不定能很快换得接近“秋香”或见到华老太师的机会。 春香看着我神,我也开始对着她放电。你看我,我看你,大家正各怀心思,夏香忽然说道“好了,春香秋,我们也该走了。要是让夫人知道我们在外院里呆太久了,怕也不好。” “嗯,好吧!” 春香方才醒过神来,点了点头,又交待华福以后对我多点照顾。那华福连连点头答应,不敢有半点怠慢。照此看来,这两个丫环在华府里的地位还真不低。春香随便叮嘱了两句,便牵着姐妹的手,转身离去。 “夏香姐等等!”我开口叫住夏香道,“小弟我还没多谢你呢!” 夏香回头望着我,眨了眨她那双单纯的小眼睛,“你已经谢过我很多次了,还谢我什么?快回去干活吧,一会儿可别挨骂了。” 我凑过面来,微笑道“夏香姐,小弟是想多谢那日在澄光寺里,你赠食之恩!古语有云,受人点滴,当以涌泉相报。夏香姐送给我吃的那块小点心,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夏香听我这么一说,这才认真打量我的样子,似乎已记起那日承蒙她赠送了一块糕点的乞丐正是眼前的我,不由露出一阵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盈盈一笑道“嘻!那只是一件小事,我可不图你报答我什么。春香姐,我们走吧。” 我望着两位丫环离去的背影,华福从后面走上来,拍了我俩的肩膀道“九五二七,我说你小子可真有本事,居然能让春香姐和夏香姐看得上眼。我在华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们两个像今天这般来这外院里专门看哪个低等下人。受到如此青睐,你以后可就有福了。” 华福对我表现出了无比羡慕之情,倒是让我有些不解,便说道“福哥,她们两个也只是府里的丫环罢了,有这么大的事吗?” 华福笑道“哈哈!兄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咱们华府的大小姐是当朝的贵妃,在宫里伺候皇上,老夫人她身边没有女儿,因此春香夏香她们两个这些年可是得宠,夫人待她们就像亲生女儿一样。若是谁能有福娶到她们,那可算得上是我们华家的半个姑爷喽!”他顿了顿又接兴奋说道,“我知你可能并不是什么穷人,不过要知道我们华家那是可不是一般的豪门,华太师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但可是朝廷的三朝元老,华大小姐又是当今得宠的贵妃,可能过没多久就能当上皇后。当今天下,有哪家比得上我们华府富贵显赫,所以谁不想攀上高枝啊!哈哈!你小子以后要是达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就是了。” 华福说到这里,已经开始鼓励我去追求春夏二香了。而我心中更是暗笑,华夫人早就算是我丈母娘了,我哪还用去打她身边丫环的主意。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华府的家丁生涯。有了春夏二香的关照,华福对我更是特别照顾,只一些打扫之类的简单工作,基本上没安排我们做什么繁重的活计。因此除饮食和住宿环境比较差一点之外,我在这里的生活基本上算是比较清闲自得。 当然身为当今天子的我,可没有打算真一辈子混在这华府里当下人,利用这段闲时,每天努力修行**至尊功。我的功力已经在一点点地恢复了,只是进展的比较缓慢。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华家二公子 到那胖仆人阿东的表现,我忽然意识到,当下人的只要是能够随时替主上分忧,就会赢得很好的信任。 “二少爷,您有什么事需要小人做的吗?” 华文武闻声望了过来,还没有答话,我便先被一旁的刘执事冷冷瞪了一眼,当下厉声教训道“哼!混账,谁准你乱说话,一点都不守规矩。” 这时,华文武方才注意到我这个气质不凡的家丁,他先是将我量了一翻,又问道“刘执事,这个人是……” 刘执事答道“少爷,这个九五二七是前些天刚进府的低等下人,还不太懂规矩。回头小的会让人好好管教他的。”他说着,又转头对我呼斥道,“这里是你呆的地方吗?你们两个还不快跟我走!” 华文武显然对我生出些兴趣,便是制止道“等等,刘执事,先别让他走。” 刘执事在我面前说话威风,但却不敢违背华文武的意思,便只得恭敬地问道“小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华文武言道“刘执事,你先下去吧。让他留下帮我做点事。” “你在这里好生伺候。”刘执事对我交待了两句,这才带着另一名家丁告辞离去了。 来今天能抬箱子进入内院来一窥已经很幸运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顺利地留下来,让我心喜不已。现在我应该施展出什么特别的手段,也把自己这个便宜小舅子给吸引住呢? “九五二七,你和阿东一起把箱子搬到我的试验房里去。” 华文武招呼了正在走神的我。我一愣之下,连忙应声,同那胖阿东一起,将那只沉重的大箱子抬进了华文武书屋旁的另一间大屋里。 这内屋子里有一股怪怪的油污味,而且里面三张大桌上以及地上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事特,都像是些手工制作品,有木头雕刻,有铁制器械,还有水盆器具和砂漏等,总之是形状各异,乍看上去这间大屋就像是一个古代的机械研究室一般,让我心里一阵纳闷。 “哈哈!太好了,这回有这么东西可以慢慢做试验了。” 华文武也走进了屋来,迫不及待里将那只大箱子掀开,一阵高兴地自言自语起来。 我回头看那箱子里,原来装得都是一些铜铁器具,还有一些坚硬的石块和其它一些杂物,难怪会那么重,只是没想到华文武把那些铁铜烂铁当宝贝一般,爱不释手。 我不由猜想,这华文武读书不用心,原来是喜欢搞这些玩意儿了。难怪刚才那孔夫子要批评自己的学生玩物丧志,因为在古代,明创造是为孔子学说所不耻的,被儒家称为奇淫巧技。不过换作后世来讲,科技已被公认为是推进人类社会进步的第一生产力。早先的中国影响世界的四大明不说了,后来的爱迪生明电灯,贝尔明了电话等,无一不是标志着人类文明的进步,那些明家们也是个个青史留名,被后世人所称颂。 此时的华文武没再理会我和阿东,早浸淫到他的“玩物”中去了,他正全神贯注地摆着一个架在水盆里的小铁球,那股子认真劲,和刚才听书里打瞌睡的模样真是有天壤之别。看来我眼前这个华文武看上去也有点明家的架式,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 华文武正试图能过吊绳让水盆中的铁球浮出水面来,不过他反复尝试,都只得到一个失败的结果,不由眉头大皱。 阿东在旁看了,怕自家少爷太过疲劳,便劝说道“少爷,这个东西您试了好多天,都没有成功,不如算了吧。” 华文武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知道一定有办法的。让我再多试几次。” 我看到这里,知道自己的展露本事的机会来了,心中暗喜,便是笑道“少爷,您想要那木球浮起来也不是太难,小人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要把他掏空就行了,不如让我给你示范一下吧。” 华文武少年心性,又急于求成,一听说我有办法,连忙问道“九五二七,你有什么好办法,快使来看看!要是能成功,我一定奖赏你!” 我弹了个响指道“呵呵!其实很简单,只是运用一下阿基米德原理就可以了。让我来试试吧。” 在我的示范之下,华文武见眼那颗木球果然浮在了水面上,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激动,“啊!九五二七,你真是太厉害了!” “只是雕虫小技罢了,倒是让少爷你见笑了。” 我谦虚地笑了笑,又随口对华文武讲解了几个简单的物理原理,顿时让他对我惊若天人,崇拜不已,激动地拉起了我的手。 “九五二七,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竟然懂得这么东西。就连教我的孔老师也比不过你。” “其实也没什么,这些技巧就是我在家乡跟一个老师学的一点皮毛罢了。在我们家人差不多人人都会这些的。” “唉!九五二七,要是能早点见到你就好了。我一定要拜一为师,快把你会的这些东西都教给我吧!” 由于华文武的姐姐华美丽是宫中的贵妃,因此他本来就算是我的小舅子,再加上这少年并没有一点富家子弟的坏习性,心性单纯,而且为人随和可亲,令我生出了几分亲切之情。 “少爷,拜师我可不敢当。少爷你明出这一屋子的东西,也不是一般的聪明。若是你有兴趣,我们大家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哈哈!真是太好啦!太好啦!”华文武拉着我的手不放,开怀大笑了起来。 阿东也替他主子高兴道“少爷,真是恭喜你了。有了九五二七,以后你再做这些东西,一定事半功倍了。” “是呀,是呀。”华文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九五二七,你刚才跟我讲的那几个奇技,我记得其中有一个秋香姐也跟我说过。真想不到华府里还有人和她一般聪明。不如以后你就留在我的院子里吧。我还有很多东西要请教你。” “多谢少爷赏识!” 我心中一乐,同时想到,看来秋香肯定是邓咏诗了,不然我说的那几个物理定律,一个古代的丫环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肯定了这个结果后,现在我真的非常迫切地想见到“秋香”。 我正想开口询问关于秋香之事,阿东却是说道“少爷,折腾了半天,你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华文武点点头道“好的!阿东,你先叫阿朱和阿碧她们两个准备点茶水点心来。我要好好款谢一下九五二七。” “是,少爷!”阿东应了一声,先去招了盆清水来给我和华文武洗手,然后去叫丫环准备茶点去了。 华文武拉着我回到书屋,阿东吩咐好丫环后,便开始帮华文武当起了枪手,在一旁老实地抄书。 不一会儿,名叫阿朱和阿碧的两名小丫环便进屋奉上了精致的茶水和糕点。那两名丫环虽不及春夏二春,不过仍然是俏丽可人,而且还对华二少伺候周倒。 我见了倒是并不羡慕,想自己有梅儿外加小青这两个侍婢已是无人可比。如今的梅儿应该已和小诚子一起陪刘陵返回京城了,叶小青留在开封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忽然想起来,也没有太多担心。只是自己突然失踪之事,肯定惹的刘锦儿的担心,不过此事肯定和上次我被叶子“劫持”一样,并没有惊动朝廷,刘锦儿和马永成只可能暗中禀报刘瑾,而刘瑾自然会和上前一样封锁消息。 身在京中里刘瑾得知我又失踪了,这回又有得急了,想到这里,我更加不急于回京了,就让那胖太监提心掉胆去。只是想到锦儿也会因我的安危担心,为了追寻我的下落,定会日夜奔波辛劳,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九五二七,你坐下吧。不用拘礼了,少爷我要好好酬谢你!” 今天我大显奇能,赢得了华文武的大加赞赏。加上他随和可亲的个性,根本不把我当作华府的低等下人,而是把我当成良朋知己一般,邀我坐在他身边,一起享用丫环们奉上的茶点。 “多谢少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真实身份本就不低下,因此哪会有什么拘泥,便是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桌上的清茶美点。华文武心情也是格外愉快,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同我闲聊了起来。 华文武问起我身事和如何会卖身进入华府为奴之事,我自然照搬原来的谎说,自称贫苦,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华文武心性单纯,一点也不见疑,还赞叹说我孝心有嘉,并又说道“九五二七,我想让你留在我这里做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华文武这么说,正中我的下怀,不由回答道“多谢少爷赏识,小人当真求之不得!” “那就好!以后你要帮我一起做东西,把你会的全教我,可不能藏私哦!”华文武又是一阵开怀道,“哈哈!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胖阿东在旁提醒道“少爷,他是外院的低等下人,你这么提升他在身边来……这事还我看还要先征求夫人的同意啊!” 华文武点点头道,“是啊!待明早给母亲问安的时候,我就去跟母亲说这事。” 胖阿东又说道“少爷,您是知道的,夫人一向不太赞同您摆弄那些东西。所以这事您还得先想好一个说法。” “嗯!知道。”华文武闻言,思索了片刻,才说道,“回头我就跟母亲说,一个人读书太无趣了,九五二七他很聪明,就让他来给我做伴读的书童。我想这样说,母亲一定会同意的!” 阿东忽然笑道“少爷,我看夫人最好能让秋香姐也来倍您一起读书。那样您才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吧?” 一提到秋香的名字,我不经动容,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华二少爷竟有些腼腆之色,“是啊!秋香姐不仅漂亮,而且是我见过的最聪明而又特别的女子了。有她一起来伴读,我自然高兴。可惜母亲也对秋香姐疼爱的紧,时时要她在身边伺候,才不会放人的。” 而这时,阿东竟又接着说道“少爷,我看少爷不仅想要秋香姐伴读,以后能娶秋香姐为妻才是您最欢喜的事吧?” 华文武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俊脸一红,顿时露出窘态。他尴尬之下,干咳了两声,佯怒道“阿东,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秋香姐了,你少胡说了。特别是不能在秋香姐面前乱说这种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华文武的神态反应,我自是瞧在了眼里,看得出这位腼腆华家二少对秋香有暗恋之情。 我见状,心中忍不住想笑,原来这个华家二少爷也暗恋秋香,现在我可是越地期待那位传说中的“秋香”,同时也就是和我一起回到古代的小女警的登场了…… 我们聊天谈到了秋香,我便是趁机问探道“少爷,我还没入府之前,就曾听说过秋香姐的大名了,春香和夏香两位姐姐我都见过了,却不知道秋香姐真如您说的那般漂亮么?” 华文武答道“母亲她身边的丫环个个都很漂亮可人,当然其中秋香姐是最特别的一个。我是不会形容了,等你见到就能感觉到了。” 我又忍不住问“少爷,秋香姐时常会来你这里吗?听你这么说,我可真的见见她啊!” 华文武又答道“秋香姐是时常过来,不过最近两天我也不见她。要知道母亲对她们几个丫环是宝贝的很。” 我接口问道“少爷,那秋香姐一直是府里的丫环吗?她在华府有多久了啊?” 华文武心思单纯,见我这般追问关于秋香的种种,倒是一点也不生疑,照实回答道“这个嘛……让我想想……我记得秋香来府上也没有两年。我记得那次是母亲外出拜佛,在半路上救回来了一姑娘,她就是秋香姐。” 听到这个回答,我又进步一确定了“秋香”的身份,仔细推算起来,我和邓咏诗回到明朝的时间,正有就是华文武所言的时候。那时我们在荒原上遇到可怕的龙卷风,我被爷爷所救,而一直生死未卜的恶女警,应该就是被华夫人所救了,并随华夫人回府,当上了丫环。 我二人谈论起秋香这个话题,兴致可说是越来越浓,没有个边际。不知不觉已到了午时。阿东和两名小丫环早把厨房备好的饭菜端上了桌来。 “阿东,快去添双碗筷,我要让九五二七陪我一起吃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物理化学 到那胖仆人阿东的表现,我忽然意识到,当下人的只要是能够随时替主上分忧,就会赢得很好的信任。 “二少爷,您有什么事需要小人做的吗?” 华文武闻声望了过来,还没有答话,我便先被一旁的刘执事冷冷瞪了一眼,当下厉声教训道“哼!混账,谁准你乱说话,一点都不守规矩。” 这时,华文武方才注意到我这个气质不凡的家丁,他先是将我量了一翻,又问道“刘执事,这个人是……” 刘执事答道“少爷,这个九五二七是前些天刚进府的低等下人,还不太懂规矩。回头小的会让人好好管教他的。”他说着,又转头对我呼斥道,“这里是你呆的地方吗?你们两个还不快跟我走!” 华文武显然对我生出些兴趣,便是制止道“等等,刘执事,先别让他走。” 刘执事在我面前说话威风,但却不敢违背华文武的意思,便只得恭敬地问道“小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华文武言道“刘执事,你先下去吧。让他留下帮我做点事。” “你在这里好生伺候。”刘执事对我交待了两句,这才带着另一名家丁告辞离去了。 来今天能抬箱子进入内院来一窥已经很幸运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顺利地留下来,让我心喜不已。现在我应该施展出什么特别的手段,也把自己这个便宜小舅子给吸引住呢? “九五二七,你和阿东一起把箱子搬到我的试验房里去。” 华文武招呼了正在走神的我。我一愣之下,连忙应声,同那胖阿东一起,将那只沉重的大箱子抬进了华文武书屋旁的另一间大屋里。 这内屋子里有一股怪怪的油污味,而且里面三张大桌上以及地上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事特,都像是些手工制作品,有木头雕刻,有铁制器械,还有水盆器具和砂漏等,总之是形状各异,乍看上去这间大屋就像是一个古代的机械研究室一般,让我心里一阵纳闷。 “哈哈!太好了,这回有这么东西可以慢慢做试验了。” 华文武也走进了屋来,迫不及待里将那只大箱子掀开,一阵高兴地自言自语起来。 我回头看那箱子里,原来装得都是一些铜铁器具,还有一些坚硬的石块和其它一些杂物,难怪会那么重,只是没想到华文武把那些铁铜烂铁当宝贝一般,爱不释手。 我不由猜想,这华文武读书不用心,原来是喜欢搞这些玩意儿了。难怪刚才那孔夫子要批评自己的学生玩物丧志,因为在古代,明创造是为孔子学说所不耻的,被儒家称为奇淫巧技。不过换作后世来讲,科技已被公认为是推进人类社会进步的第一生产力。早先的中国影响世界的四大明不说了,后来的爱迪生明电灯,贝尔明了电话等,无一不是标志着人类文明的进步,那些明家们也是个个青史留名,被后世人所称颂。 此时的华文武没再理会我和阿东,早浸淫到他的“玩物”中去了,他正全神贯注地摆着一个架在水盆里的小铁球,那股子认真劲,和刚才听书里打瞌睡的模样真是有天壤之别。看来我眼前这个华文武看上去也有点明家的架式,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 华文武正试图能过吊绳让水盆中的铁球浮出水面来,不过他反复尝试,都只得到一个失败的结果,不由眉头大皱。 阿东在旁看了,怕自家少爷太过疲劳,便劝说道“少爷,这个东西您试了好多天,都没有成功,不如算了吧。” 华文武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知道一定有办法的。让我再多试几次。” 我看到这里,知道自己的展露本事的机会来了,心中暗喜,便是笑道“少爷,您想要那木球浮起来也不是太难,小人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要把他掏空就行了,不如让我给你示范一下吧。” 华文武少年心性,又急于求成,一听说我有办法,连忙问道“九五二七,你有什么好办法,快使来看看!要是能成功,我一定奖赏你!” 我弹了个响指道“呵呵!其实很简单,只是运用一下阿基米德原理就可以了。让我来试试吧。” 在我的示范之下,华文武见眼那颗木球果然浮在了水面上,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激动,“啊!九五二七,你真是太厉害了!” “只是雕虫小技罢了,倒是让少爷你见笑了。” 我谦虚地笑了笑,又随口对华文武讲解了几个简单的物理原理,顿时让他对我惊若天人,崇拜不已,激动地拉起了我的手。 “九五二七,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竟然懂得这么东西。就连教我的孔老师也比不过你。” “其实也没什么,这些技巧就是我在家乡跟一个老师学的一点皮毛罢了。在我们家人差不多人人都会这些的。” “唉!九五二七,要是能早点见到你就好了。我一定要拜一为师,快把你会的这些东西都教给我吧!” 由于华文武的姐姐华美丽是宫中的贵妃,因此他本来就算是我的小舅子,再加上这少年并没有一点富家子弟的坏习性,心性单纯,而且为人随和可亲,令我生出了几分亲切之情。 “少爷,拜师我可不敢当。少爷你明出这一屋子的东西,也不是一般的聪明。若是你有兴趣,我们大家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哈哈!真是太好啦!太好啦!”华文武拉着我的手不放,开怀大笑了起来。 阿东也替他主子高兴道“少爷,真是恭喜你了。有了九五二七,以后你再做这些东西,一定事半功倍了。” “是呀,是呀。”华文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九五二七,你刚才跟我讲的那几个奇技,我记得其中有一个秋香姐也跟我说过。真想不到华府里还有人和她一般聪明。不如以后你就留在我的院子里吧。我还有很多东西要请教你。” “多谢少爷赏识!” 我心中一乐,同时想到,看来秋香肯定是邓咏诗了,不然我说的那几个物理定律,一个古代的丫环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肯定了这个结果后,现在我真的非常迫切地想见到“秋香”。 我正想开口询问关于秋香之事,阿东却是说道“少爷,折腾了半天,你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华文武点点头道“好的!阿东,你先叫阿朱和阿碧她们两个准备点茶水点心来。我要好好款谢一下九五二七。” “是,少爷!”阿东应了一声,先去招了盆清水来给我和华文武洗手,然后去叫丫环准备茶点去了。 华文武拉着我回到书屋,阿东吩咐好丫环后,便开始帮华文武当起了枪手,在一旁老实地抄书。 不一会儿,名叫阿朱和阿碧的两名小丫环便进屋奉上了精致的茶水和糕点。那两名丫环虽不及春夏二春,不过仍然是俏丽可人,而且还对华二少伺候周倒。 我见了倒是并不羡慕,想自己有梅儿外加小青这两个侍婢已是无人可比。如今的梅儿应该已和小诚子一起陪刘陵返回京城了,叶小青留在开封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忽然想起来,也没有太多担心。只是自己突然失踪之事,肯定惹的刘锦儿的担心,不过此事肯定和上次我被叶子“劫持”一样,并没有惊动朝廷,刘锦儿和马永成只可能暗中禀报刘瑾,而刘瑾自然会和上前一样封锁消息。 身在京中里刘瑾得知我又失踪了,这回又有得急了,想到这里,我更加不急于回京了,就让那胖太监提心掉胆去。只是想到锦儿也会因我的安危担心,为了追寻我的下落,定会日夜奔波辛劳,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九五二七,你坐下吧。不用拘礼了,少爷我要好好酬谢你!” 今天我大显奇能,赢得了华文武的大加赞赏。加上他随和可亲的个性,根本不把我当作华府的低等下人,而是把我当成良朋知己一般,邀我坐在他身边,一起享用丫环们奉上的茶点。 “多谢少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真实身份本就不低下,因此哪会有什么拘泥,便是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桌上的清茶美点。华文武心情也是格外愉快,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同我闲聊了起来。 华文武问起我身事和如何会卖身进入华府为奴之事,我自然照搬原来的谎说,自称贫苦,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华文武心性单纯,一点也不见疑,还赞叹说我孝心有嘉,并又说道“九五二七,我想让你留在我这里做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华文武这么说,正中我的下怀,不由回答道“多谢少爷赏识,小人当真求之不得!” “那就好!以后你要帮我一起做东西,把你会的全教我,可不能藏私哦!”华文武又是一阵开怀道,“哈哈!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胖阿东在旁提醒道“少爷,他是外院的低等下人,你这么提升他在身边来……这事还我看还要先征求夫人的同意啊!” 华文武点点头道,“是啊!待明早给母亲问安的时候,我就去跟母亲说这事。” 胖阿东又说道“少爷,您是知道的,夫人一向不太赞同您摆弄那些东西。所以这事您还得先想好一个说法。” “嗯!知道。”华文武闻言,思索了片刻,才说道,“回头我就跟母亲说,一个人读书太无趣了,九五二七他很聪明,就让他来给我做伴读的书童。我想这样说,母亲一定会同意的!” 阿东忽然笑道“少爷,我看夫人最好能让秋香姐也来倍您一起读书。那样您才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吧?” 一提到秋香的名字,我不经动容,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华二少爷竟有些腼腆之色,“是啊!秋香姐不仅漂亮,而且是我见过的最聪明而又特别的女子了。有她一起来伴读,我自然高兴。可惜母亲也对秋香姐疼爱的紧,时时要她在身边伺候,才不会放人的。” 而这时,阿东竟又接着说道“少爷,我看少爷不仅想要秋香姐伴读,以后能娶秋香姐为妻才是您最欢喜的事吧?” 华文武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俊脸一红,顿时露出窘态。他尴尬之下,干咳了两声,佯怒道“阿东,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秋香姐了,你少胡说了。特别是不能在秋香姐面前乱说这种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华文武的神态反应,我自是瞧在了眼里,看得出这位腼腆华家二少对秋香有暗恋之情。 我见状,心中忍不住想笑,原来这个华家二少爷也暗恋秋香,现在我可是越地期待那位传说中的“秋香”,同时也就是和我一起回到古代的小女警的登场了…… 我们聊天谈到了秋香,我便是趁机问探道“少爷,我还没入府之前,就曾听说过秋香姐的大名了,春香和夏香两位姐姐我都见过了,却不知道秋香姐真如您说的那般漂亮么?” 华文武答道“母亲她身边的丫环个个都很漂亮可人,当然其中秋香姐是最特别的一个。我是不会形容了,等你见到就能感觉到了。” 我又忍不住问“少爷,秋香姐时常会来你这里吗?听你这么说,我可真的见见她啊!” 华文武又答道“秋香姐是时常过来,不过最近两天我也不见她。要知道母亲对她们几个丫环是宝贝的很。” 我接口问道“少爷,那秋香姐一直是府里的丫环吗?她在华府有多久了啊?” 华文武心思单纯,见我这般追问关于秋香的种种,倒是一点也不生疑,照实回答道“这个嘛……让我想想……我记得秋香来府上也没有两年。我记得那次是母亲外出拜佛,在半路上救回来了一姑娘,她就是秋香姐。” 听到这个回答,我又进步一确定了“秋香”的身份,仔细推算起来,我和邓咏诗回到明朝的时间,正有就是华文武所言的时候。那时我们在荒原上遇到可怕的龙卷风,我被爷爷所救,而一直生死未卜的恶女警,应该就是被华夫人所救了,并随华夫人回府,当上了丫环。 我二人谈论起秋香这个话题,兴致可说是越来越浓,没有个边际。不知不觉已到了午时。阿东和两名小丫环早把厨房备好的饭菜端上了桌来。 “阿东,快去添双碗筷,我要让九五二七陪我一起吃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见不疑 华文武吩咐着说道。经过刚才的一番相处过后,这位华二少与我已经非常熟络了,他现我非常对他的脾味,喜欢得不得了,简直把我当成他的好朋友一般款待。 鸡鸭鱼肉,样样具全,七荤八素的菜式摆满了一桌。这华家少爷的伙食开得可不是一般好。我吃了好几天的青菜、豆腐,今天能有这么丰盛的一顿,哪里还会客气。 用过午饭,华文武留下阿东继续帮他罚抄,自己又一门心思拉着我钻到旁屋里搞他的实验。他那一身华服被弄得油污不堪,但却是毫不以为意,兴致勃勃地摆弄起他的手工明来。 “少爷,周师傅来了。您练武的时候到了。” 阿东将一名武师迎接近了院子来,又走近屋里,提醒了正埋头苦干的华文武。 “哦!知道了。”华文武懒洋洋地应了一句,很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玩物,这才慢慢带我走出屋来。 院子内的石桌旁安危稳坐着一位中年武师,他正喝着阿朱、阿碧两名丫环刚刚为他奉上的香茶。我仔细打量此人,见他年约四十来岁,双目炯炯有神,中等身材,一件短打的背衫,露出精壮有力的双臂,我观此人的神态气质,便知道此人绝不是一般的庸手。 “学生给周老师请安!” 华文武虽然表现懒散,但却还是很尊师重道,他一出来,便恭敬地给自己的老师行了一个礼。 姓周的武师见到自己徒弟一身邋遢,特别是连脸上都还带着一小抹黑污。堂堂的华府二小少爷,搞成这一副模样,似乎有些不成体统。于是他不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微皱起了眉头。 周武师虽然没有开口提出批评,但从神态反应,华文武便知自己又犯错了,连忙低声说道“周老师请稍候,容弟子先去梳洗、更衣。” 华文武退进屋里去了,我就老实的站在一旁,没有做声,而那周武师只是扫了我一眼,更没有作什么理会,只闭目养神,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低等下人。 我低声对身旁的阿东问道“东哥,那个武师是谁啊?” 阿东仍是憨态可掬地轻声笑道“呵!九五二七,大家都是伺候少爷的下人,你叫我肥东就好了。告诉你吧,那位是周武师是少爷的上个学武的老师之一,他的武功可厉害了……” 私下询问了肥东之后,我才知道刚来的这名武师名叫周远达,是华府的供奉,以一套“五形拳法”而闻名。除了周远达之外,华府另外还有四名供奉,也是各怀绝学。这五人和之前的姓孔的老儒一样,都是华文武的老师。 我心想华太师给儿女除名字还真有点意思,他大女儿叫华美丽也就不说了,小儿子又取名华文武,看来是想把他培养成文武全才。听了肥东一说,我才知道华二少每天学文学武,课程倒是排排满满的。天下的父母皆是望子成龙,华老太师两口子自然也不例外,给他们的儿子请了这么多老师。不过照我看这种强加的教育,并没有什么好收成。 很快,华文武在两名小丫环的服侍下,洗干净脸,还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练功袍,从屋内步了出来,不过他那副瘦弱的哪样,哪像什么练武之人,看着人就有点飘。 “二少,我们开始吧。” 周远达见华文武已经准备好了,便站起身来,开始指导他练武。华文武也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周远达练习起来。 我看之前华文武对读书毫无兴趣,现在练习武功似乎也根本不是那块料,反应迟钝,悟性其差。周远达给他讲的心法口诀,他老是记不住,教他的拳法招式,他更是练了七八遍,还是要走样。 练功夫的周远达可没有像刚才教文的孔儒子那般好说话,功夫练了不到两个小时,华文武也不知挨了多少骂,自是叫苦不已。练到最后,周远达教得郁闷,便是让华文武自己在那儿练起了扎马步。 一开四平马,二走麒麟走,这个最简单的入门功夫,华文武练起来总算没有什么难度,他便是一丝不苟地扎起了马步来。周远达对着自己的笨徒弟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去,慢慢喝起了茶。 肥东见到自己主子一脸的汗,连忙上前递汗巾道“少爷,您练了一个多时辰了,不如先歇会儿了。” 华文武一脸疲态,刚才要伸手去接肥东递过来的汗巾,却听见周远达不悦地哼了一声。 那周远达放在茶杯,又站了起来,走到华文武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二少爷,你资质太差,加上骨骼薄弱,实在不是习武的料。一套入门的少林长拳,我教了你近一年多了,你却还没能练会,真是……不过我和你其实四位师父,受华夫人之恩,要把你培育成材,也只能勉为其难。现在天质差了,便只能以勤补掘,希望二少你能自己多下些苦功。” “周老师教训的是,弟子以后会用心的……”华文武底气不足的答了一句,我看他双只腿都在微颤了,却只咬牙硬挺着。 “眼观鼻,鼻观心,心要静,意要平,神凝百会,气沉丹思……好了,你就自己扎上半个时辰吧!”周远达又指点了两句,方才坐了下去,在旁监督起来。 我在一旁看了,不觉摇头苦笑,这华家的少爷原来当着这么受罪,真是何苦来哉?我正感叹,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接着院外还传来了一阵豪迈的歌声。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我将目光投了过去。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不修边福的老头子,手拎着一大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仰头唱着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步履蹒跚,眯着似醉非醉的一双黄睛小眼,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院子里来。 “哈哈!小少爷,该练功了。呃……”那醉老头说到一半,便打了个酒嗝,才又接着道,“嘿!小少爷,今天你怎么这么勤奋自觉啊?老头子我还没来教你,你就先扎起马步等我了。” 原来这醉老头子,也是华文武的师傅之一,我看他的身形步法,特别是刚才听到的歌声,中气十足,苍健有力,好像是个内家高手。看来华府人藏龙卧虎的人还真不少。 “苏老师傅,您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该周师父教拳吗?”肥东连忙上前扶住了看上去像是有点站不稳的醉老头子。 醉老头闻言,眯起他的一双黄睛小,当他现坐在一旁的周远达后,一拍自己的额头,似乎恍然大悟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又把日子搞错了。那个……那个肥东啊,今天是初七还是初八啊?” 一旁的周远达不以为忤地笑道“苏翁,你又喝醉了吧?” 醉老头走到周远达对面坐下,又喝了一大口酒,一阵痛快地笑道“哈哈!酒不醉人人自醉。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 我又私下问了肥东,得知刚来的这醉老头名叫苏七,正是华府的五大供奉之一,武功不知有多高,不过他嗜酒如命,倒是整个华府上下都知道的。 “呵!好个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 我心中赞叹了一句,顿时起了要上前与这两个豪杰之辈结交之意,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低等下人的身份,立刻放弃了。要是因不受规矩,被踢出府去,可就见不到秋香了,于是一言不,老老实实地待在一旁。华文武继续扎着马步,苏七和周远达倒是在旁边闲聊了起来。 周远达拧了拧眉道“苏翁,我们五人轮流着教二少爷习武,这回华太师出游回来,要考较二少爷近来年的武功了。你说到野外我们几个怎么交待啊?” 苏七倒是不以为然,自顾喝酒道“哈哈!那有什么关系,我们这徒弟资质差,根骨弱,本来就不是练武的好材料。若不能想个好办法帮他洗精易髓的话,就算是苦练上二三十年,也是白费功夫。这事你我都知道,华夫人也很清楚……只不过是华老太师一心盼着自己的儿子文成武就,空做梦罢了。” “唉!苏翁说的也是,我们几个到华府来给二少你做了挂名的师父,也只不过是求人安身之所。只是受了华夫人之恩,却要有失华太师所望,心底有些过意不去。” “呵,不谈这些了。对了,前天我在太白楼喝酒,倒是听人说起,最近江湖上生了两件大事。周老弟你想知道吗?” “嗨!苏翁,我们几人躲到华府来,不就是为了躲开江湖的是非恩怨吗?你现在还听那些闲事干嘛,我可不想听。” “这消息,你肯定想听的。哈哈!告诉你吧,据说在上个月,开封府召开武林大会……” 苏七竟忽然讲起了关于开封府武林大会之事,我是曾亲历此事,本来当初对武林大会还有点期待,结果去了才知是一场闹剧,只是后来混战的时候,我带沈玉楼先走了,留下锦儿收拾残局,后来的结果便不知道了,此时听苏七又说起,想来此事早已在武林中传开了。 苏七继续说道“那个武林大会想到还竟包藏着一个大阴谋,而且竟是开封铁枪门的门主杨天邺起的,只是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因为在当日,杨天邺便死在了逍遥神仙的玉箫剑法之下。嘿嘿!此事真是谁也没想到,和那东瀛剑客挑战中原武林一样,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我听了苏七的话,才知道原来当日,那个杨天邺便挂掉了,看来与之同谋的小宁王并没有被揪出来。不过这倒不是刘锦儿的失职,因为我在那夜的突然失踪,锦儿所有的心力肯定都放在找寻我下落之事上面了。 听了苏七的话,还有一个比我更激动的便是周远达了,他一拍石桌道“苏翁,你说的是真的,那杨天邺死了?” “江湖上都在传武林大会的事,此事应该不虚。呵呵!周老弟,我算是给你带了个好消息吧?” “哼哼!杨天邺那道貌岸然的狗贼,想不到会有今天!只可恨不是我亲手杀他报仇……我这就去告祭我三弟的在天之灵!” 听了这话我猜想,周远达可能与那杨天邺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那些事就不是我管的到的了。此时,周远达更没有心思再教华文武的武功了,便同苏七一起告辞而去了。 “两位老师慢走!” 等到周、苏两位供奉去后,无心练武的华文武长吁了一口气,还保持着扎马的姿式,哀声唤道“阿东,快过来扶我一下。哎!我腿全麻了……” 肥东刚扶了他主子在石椅上坐下休息不久,院门外又有人走进来了。 “二少爷,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我因为背对着院门,所以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不过看到身旁华文武,两眼光,那心动的表情,已能猜到来者是谁了,不由得同样激动转过身来。 华府的丫环秋香,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邓咏诗,快步走进了院子里。她是来找华文武的,不过见到院子里多了个陌生人,便忍不住打量了两眼,先是望了华文武一眼,最后目光投向我,不由得愣住了,但她一时间并没有记起我来。 此时,一阵劲风拂过小院,桃树微摇,片片殷红的桃花瓣飘落而下,正好洒落在穿着一身清丽的丫环装的邓咏诗四周。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别样红。一时间,这眼前的画面倒是有点动漫游戏和电影中女主角登场时的浪漫格调。 这是第二次穿上古装的邓咏诗,上次是当然是在梦里,记得那还是一场春梦。呵!从之前的种种推测,直到现在的第二次相见,我终于能百分这两百的肯定,眼前的人就是邓咏诗。 穿越时空的两度相逢,倒是让我心中一阵百感交集。与邓咏诗四目相投,前者还在愣,我而却先一个回复了过来。 “三十年来寻刀剑,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到如今更不疑。” 我脑子里忽然想到在这么一应景的诗句,便是随口念了出来,接着微微一笑道“嘿嘿!邓警官,别来无恙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是华安 “是你!” 邓咏诗见到我之后,本还在疑惑,但当她听到我叫她“邓警官”这个除和她一起穿越时空的我之外,在这古代里再也没有人知道的称呼后,终于把我认出来了。可惜在这之后,她并没有像我和样,友好的打招呼,也没有激动的上前与我拥抱,反倒是怒气顿生,一个箭上向我冲了上来。 “原来是你这个无耻的逃犯!” 来还扮演“秋香”这个角色的邓咏诗,当认出我之后,突然娇叱了一声,一下子竟又变回了那个当实疯狂追捕我的恶女警。我猝不及防,顿时让她的擒拿手给扣住,被她使劲一拧,我整个给反转了过来,腰背一阵生痛。 “哼!今天终于让我抓到你了!”邓咏诗大女雌威之下,死死地将我扣住。 实话,我真是太佩服她的敬业精神了,和那股子执著劲了,都过了这么久了,她竟然还不忘要抓我这个随手牵羊了一袋银行抢动案赃款的嫌疑犯。 “嘿嘿!邓警官,哎哟!你轻点了……想不到咱们这么久不见了,你还是对我念念不忘啊……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是准备把我抓回公安局归案?还是抓到知府衙门去?或又抓到我京城大理寺受审啊?哈!事先提醒你一下,京城里的刑部尚书可跟我很熟哦……” 听到我一翻调侃,邓咏诗这才意识到,我和她现在都身上五百年前的大明朝。刚才一见面就冲上来抓来,大概是她当警察的本能反应,等醒过神来,她的神色几闪,眼中又是愤慨,又是气恼,更多的是茫然,不过仍像押犯人一样紧抓着我没放开了。 当然,我和邓咏诗刚才的这一番举动和对话,皆是大大地出乎了在场几人的意料,华文武、肥东,包换另外两名小丫环都看得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我们两个。 “九五二七、秋香姐,你们两个……” 邓咏诗听到华二少的疑问,才意识自己这个突然之举很不合理,这才一下子把我放开了,但还是对我冷哼了一声,看来她见到我,没有我见到她那样的高兴。不过要怎么对华文武解释她刚才的异常行为,想是让她犯难了,于是她干脆来了个闭口不言。 邓咏诗不说话,华文武疑惑的目光自然又转投向了我。而我揉了揉被抓疼了的肩膀,讪然一笑,解释道“二少爷,是这样的,我和邓警官……噢不,是我和秋香姐以前是同乡,是一个村里住的。那个……她刚才抓我,是因为以前怀疑我偷过邻居一只鸡,嘿!不过那件事只是一个误会。秋香姐,你说是吗?” 我很快胡编出一个还算可信的谎言,邓咏诗虽没有点头,不过还是“嗯!”了一声,算表示认同了我的话。 华文武虽然还有点疑惑,不过也没再追根问底,只是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想不到。” 我一脸欣然地说拍手说道“哈!我和秋香姐当初一起离开老家的,后分开就没见面了。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再遇上,呵呵!心里还真是高兴。” “咦?不对啊?九五二七,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本地人,怎么你又和秋香姐成了同乡?”华文武也并不白痴,他很快想到了我言语中的前后矛盾。 我继续胡诌道“二少爷,是这样的,其实我是流露到天津府的,后来被我过世的爹收养的。我可秋香姐真的是同乡,以前住一个村子里。这事你问秋香姐就知道了。” 华文武便是对邓咏诗问道“秋香姐,九五二七说的是真的吗?” “二少爷,我和他是同乡……”邓咏诗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但又忍不住偷偷瞪了我一眼。 华文武见到秋香点了头,又想到之前我和秋香姐都懂的那些新奇的物理理论,便已是深信不疑,当下笑道“哈哈!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人生一大喜事。秋香姐,我真要恭喜你们了。” “是啊!能够再见到秋香姐,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的样子很激动,但有一半不是装不出来。而邓咏诗的眼神却显得有些茫然了。与我不同,因为我的出现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这时,华文武想起来问道“对了,秋香姐,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邓咏诗这才记起自己的来意,便答道“二少爷,不是我找你,而是夫人要见你,只是让我过来传个话。” “哦,是母亲大人要见我啊?也不知母亲有什么事。”华文武高兴地说道,“不过我倒正想跟她说九五二七的事呢?那我们就一起过去见母亲吧!” 邓咏诗好意提醒道“二少爷,你也别高兴。之前是教你念书的孔先生见了夫人,夫人问起你的学业,知道你读书不认真,夫人可有点生气,这才叫我找你过去训话的。” 华文武闻言,才知原来上午走的孔老夫子去自己母亲那儿告了自己一状,脸上的怯意顿生,看他的样子倒是很怕华夫人的。 “怎么办,怎么办?一会儿要挨母亲的骂了!” 忠心的肥东说道“少爷,您不用担心,一会儿让小的替你顶罪就是了。” 华文武苦恼道“那可不管用。母亲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我笑了笑,献策道“少爷,一会儿你见了老夫人就先自行认错,那然定不会挨骂了,然后跟老夫人说,一个人读书太无趣,想找个伴读的书童,那就正好可以用上我。少爷意下如何呢?” “嗯!这个办法好。一计两用!呵!还是九五二七你聪明,一会儿我就这么跟母亲说。想她平时都很疼我,一定会答应的。”华文武终于笑了起来,“走,你们两个跟我去见母亲!” 华文武说罢,带着我和邓咏诗一起离开了他住的院子,准备去见华老夫人。一路上,我和邓咏诗默契地放慢脚步,走在了后面。 “你这个混蛋居然还没有死?真是老天没眼!” 邓咏诗低声斥了我一句,她望我时的表情真是说不出的复杂。因为我是她这个尽职的女警一心要抓的嫌犯,又是和她一起莫名其妙地穿梭时空回到古代的同病相怜之人,当初共历奇险,互不知生死下落,如今又突然聚,这其中的心情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讲清楚。 “邓警官,你怎么这么说?当时你若不是拼命要追我,可能也不会生这么多事了。后来遇上那龙卷风,我九死一生,还一直担心你呢。想不到你竟这般诅咒我。嘿嘿!大家可同是天涯伦落人,你这么也太无情了吧?” 我嘴上调侃着,心中回想起来,回到古代后生的一切,除了最初和她一起遇上的可怕飓风,之后自己的历经,还真是有许多次的出生入死,奇险怪遇。到了今时今日,还能在这里与她再相会,除了感叹自己命大之外,还真是难以言尽的奇缘。 “哼!谁叫你当时要拒捕,当初乖乖跟我回警局不就没事了。哼!现在居然变成这样……哼!你这混蛋真是罪加一等!” 女人总是喜欢不讲理,邓咏诗倒是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我头上了,我不由得叫屈道“邓警官,做人要厚道,大家都是文明人,要讲道理啊!你不追,我不跑,搞成这样,大家都有责任,不全赖我?” “不怪你怪谁?害我落到今天这地步……我……遇上你这个混蛋,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邓咏诗横眉冷对,我倒是恍惚想起来,在皇宫时,西藏来的古梅活佛,讲的那些禅语。前世我身如莲,听佛曰,不可说、不能说、不必说,了该了之情、结该结之缘、去该去之地、历该历之事。今生我心如兰,用五百次回眸和五百年等待,只换一次与你的擦肩! 呵!是啊!我与邓咏诗之间的种种际遇,奇妙难解,一切只能用命运的安排,或上天冥冥注定来解说。我们两个一起穿越了时空,最后能再能相会,真算是旷古绝今的缘分。 “哼!本来这么久,我都决定把以前的事给忘了,不过见到你就有气。一会儿我就告诉夫人,说你是个骗子,打断你两条腿,踢出府去,最好抓到衙门关起来。”邓咏诗又对我哼了一声。 我却不以为然,只是讪讪一笑,用揶揄的口吻说道“佛主都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今生一次擦肩而过,而我们两个这样的缘分……哈!我想大概我们上辈子什么事都没做,就站那儿光回头了。” “鬼才跟你有缘,去死吧!”邓咏诗郁闷得不行了,便是银牙一咬,要对我作。 我作了一个告饶的动作,然后又奸笑道“嘿!对了,秋香姐,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就在前几天,我认识了大名鼎鼎的唐伯虎。若不是后来出了点意外,他可就和我一起混进华府来了。哈!你在这儿当什么不好,偏要当秋香。唐伯虎点秋香乃是千古美谈。下次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吧!” “你……”邓咏诗知道打我也没用,但已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和邓咏诗只顾一路低声谈话,不觉已来到了华老夫人的屋外。华文武回过头来,望着掉队的我俩道“秋香姐,你和九五二七在后面嘀咕什么呢?” 我得意地笑道“少爷,秋香姐在和我叙旧呢!” 邓咏诗却没有答话,只是快走了两步,抛开我,先行入屋去通报了。 “九五二七,跟我一起进去吧。呆会儿你可要机灵点。”华文武叮嘱了一句,也带着我、走进大厅去。 我清楚自己现在是低等下人的身份,跟在华文武身后,装出奴仆相,老老实实地把头低着,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抬头打望了一眼。 宽敞、气派的大厅内,一张太师大椅上,正座的是华老夫人,上次在澄光寺,我就远远见过她一次,此时近看之下,她一身富贵逼人的绸缎华服,皮肤保养的很好,脸上都见不到皱纹,看上去只有不足四十岁的年纪,看她那面容和身段,与华美丽倒有三分相似,猜想她年轻时肯定也是个绝色美女。 华夫人面容慈善,但她烁烁有光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股威严之色,配上她手中那根镶金的龙头杖,更有一种凌人的气势。记得曾听柳飘飘讲过,传说华太师的老婆曾是一个绝顶高手,现在据我观察,可能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华夫人当堂而坐,除了刚进来的“秋香”外,她身边还倍侍着春香和夏香两个俏丫环。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神态稳重的老者,就是华府的大总管李志。而春夏二香两丫环见到我,也颇感意外,但却不敢当场与我打招呼。 华夫人并没有太在意跟在华文武身后的我,只是神色平静地对自己的儿子道“文武,为娘叫你过来,你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母亲,儿子上课不用心,惹孔老师生气,儿子来向母亲请罪……” 华文武立刻运用刚才我给他出的计策,开始了自我批评。果然在华文武一番检讨认错之后,华夫人也没再过多的教训儿子,只是和言悦色地说了华文武几句。 我已经看了出来,华夫人表面严厉,实则很宠溺爱儿子。“慈母多败儿。”这话说的真没错。我不由想起了自己那太后“干妈”,她对我这皇帝儿子,也是差不多如此。 此时,华文武正好趁机说起我的事,叫我上前给老夫人叩头问安。华夫人听了儿子的要求,先将我打量一番,又问起我的来历。 我心中暗想,看来华夫人以前也没见过朱厚照,想这华府里,认识我这个“皇帝”,可能只有华老太师了。 春香趁机开口说道“夫人,他就是前些天卖身葬父的那对可怜孝子,我和夏香请你恩求,买进府里来为奴的。这事您该还记得呢。” 我自然搬出一直用的那套谎言。凭着我的表演天赋,把身世凄苦,无力还债,饱受欺凌,卖身葬父的故事重新演绎了一遍,加上正好有春夏二香做旁证,倒着实把心善的华夫人给感动了一把。 邓咏诗站在一旁,只是不屑地看着我表演,一直没有说话,虽然她知我说谎,但也没有拆穿我,毕竟要真的追查起身份来历,她和我同样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因此最后华夫人微微点头道“嗯!我看你也算有一表人材,在府里为奴也算委屈了。对了,你识字吗?” “母亲,九五二七可聪明了,刚才他还帮我做……”华文武见自己的母亲像是要答应了,便是激动的抢着回答,可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刚才……他还帮我读孔先生教的文章,让我学得比以前容易了,所以恳请母亲答应,让他做我的伴读书童!” 我真是暗捏了一把汗,幸好华文武还不算太白痴,不然事情可就全完了。只见华夫人沉吟了片刻,又说道“念在你卖身葬父,忠孝可嘉,加上少爷这么赏识你们,又有春秋、夏香两个丫头保举,我就升你做高级伴读书童,以后你们要用心陪少爷读书。” 幸运过关,我偷偷望向邓咏诗,得意地一笑,也不忘向华夫人谢恩,又叩了个头道“多谢夫人恩典,小人以后一定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华夫人微笑道“看来你真是读过书的,既然入了华府,我就赐你华姓吧。以后你就叫华安吧!” “华安……” 我口中念着这个名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代替了唐伯虎。如果没有我,现在混入华府来追“秋香”的就应该是唐伯虎,但如果不回到明朝,邓咏诗也不可能回来成为“秋香”了,算起来这又是一笔糊涂账。 “什么愣,还不快谢恩!”肥东轻轻推了一把正走神的我。 我抛开这个可笑的问题,连忙向华夫人拜谢道“多谢华夫人赐名!” 第一百六十章 荣宠不惊 顺利过关后,我幸运地从最低等的下人,连升数级,当上了华家二少的贴身伴读书童,这个果然自然是皆大欢喜。 随后华夫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了老总管李志给我安排调动的事宜,我便由李总管领着先行离开了。 我跟着李总管回到我们本来所住的外院收拾东西,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只是李总管带我们过来给这管院的华福交待一下我调升的事宜。 华福也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帮忙抬了个箱子去内院走了一趟,只这么一会功夫,就晋升为华二少的伴读书童,等级现在比他还高。面对着府中掌权的李老总管,他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激动,不过他还是背地里说要我以后多加关照。我也是笑着答应了。 又来到华文武住的独院,李总管让我一套书童的衣服,又让肥东给我安排房间,就住在肥东的隔壁。他按照华夫人的原话叮嘱了我们一番,并说从今天算起,以后我每个月有二两银子的薪水。最后又让肥东带我熟习一下环境,一切交待稳妥之后,方才离开了。 “华安哥,你的年岁都比我大,肥东我都称你做兄弟,以后大家就一起伺候少爷了。” 阿东这胖子老实忠厚,一脸憨态,他见识了我本事,可是挺愿意与我亲近,刚才还帮忙给我收拾床位。 “华安哥,你刚来,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可以跟我说。” “阿东,说起来有点饿了,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好的,我去厨房找石榴姐,看看有什么吃的。” “那就麻烦东哥了。” “呵!都说叫我肥东就是了。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支走了肥东后,我一个人静了下来。懒懒地靠在床沿上,整理这些日子以来生的一切事情。 进入华府已经是第五天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小宁王肯还是四下搜索我的踪迹,不知最后会不会找到华府来。自我失踪那天算起,已经有半个月的光景了,刘锦儿他们应该也是全力寻找我的下落。 不过我现在并没有要联系任何人的打算,经历了这么多凶险、磨难,以后诸事我不得不小心行事了。我试着运了运内力,照我目前功力恢复的情况来看,至少也得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恢复。所以我还是决定按原定计划,躲在华府恢复功力,并等待华太师回府。 至于邓咏诗,我该如何对待她呢?等我回复皇帝身份后,也带她离开华府吧。我想她肯定也不愿意就这么一直留在华府里当丫环。毕竟大家都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不关照她谁来关照她呢?不过看得出邓咏诗的性格非常独立好强,到时候她愿不愿意跟我去享福,那就不能确定了。说起来,当初我还是她追捕的逃犯…… “华安,你一个人什么呆呢?” “没有啊!二少爷,我正等你。” “哈哈!今天真是太开心了。对了,我刚才的东西还没做完呢。” 很快华文武便回来了,刚才他还在华夫人面前,答应了以后用心学文学武,不过刚一回自己的院子,便又把一切都抛之于脑后,只一头钻进了他的那间“研究室”,开始专注他的各种古怪试验。当然,他也不忘把我这个好帮手给拉上。 接下来几日,华文武因为有了我这个高级伴读书童,学习的成绩倒是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但那并不是实质性的提高。 学文的时候,只是我暗中帮忙,想了许多作弊的法子,应付孔夫子的文章答对,都能头头,颇受了那孔老儒的表扬,欣慰的连连点头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学武的时候,又有我帮他出点子,投机取巧,也算是能够蒙混过关。 华夫人听说了华文武这几天学习很上进,以为自己儿子真的变聪明了,很高兴地表扬了华文武一次,也连带着褒奖了我这个伴读书童,我自然是荣宠不惊。只是都在心里暗想,若是让华夫人知道,她的宝贝儿子,这样被我暗中带坏了,指不定会气得怎么来收拾我。 华文武受到母亲的表扬,自然很高兴,但更令他兴奋的是,这些天来,我每日陪他搞手工明,帮他破解了许多难题,并教了他许多后世简单的物理、化学知识,已是他让对我敬若天人。 另外,我也现,华文武其实很聪明,我给他讲解那些后世才有的物理和化学定律,他基本上是一点即通,相较于读书和练武时的愚钝,简直是判若两人,看来他的心思都投在了明创造这个爱好上了。 由于有肥东帮华二少爷做功课,因此他本来不多的休闲时间已增加了许多,这些闲时基本上都被华文武利消磨在了“研究室”里。比起学文练学,华文武在这面方进步才真是大,每每见他埋头钻研,我不禁会想,自己这个“小舅子”还真有明家的样子,这样搞下去,可能代表工业革命的划时代产物----蒸汽机,就轮不到英国人瓦特来明了。那样的话,未来的中国可真要引领世界了。 “哎呀!不行,还是不平衡……嗯,看来是差点重量……” 我正想着这些玩笑话,华文武却正埋头摆弄他的“明”----弹簧机,一边自言自语。 “华安,帮我找个铁块这塞一塞这里。” 华文武回过头来叫我帮手。我应了一声,回身打开堆放杂物的大箱子,从里头找适合的铁块。 很快我找到一块适合的铁片,正准备顺手递给华文武,却是一下子愣住了。这铁片好眼熟?对了,不就是我以前收集的那种神秘铁片么?怎么在华府里还有一个,而且随处乱放在这杂物箱里。 我仔细确认了一下,那黑铁片除了上面的奇怪文字和图案不同,大小形状与我先前得到的并无二异。心中忽然感到有些好笑,这种西这么随便扔,看来真是不值钱,不过爷爷却因其中一块而死,刘瑾也在暗中追寻,王动老怪也把它当宝。加上手里这块,我机缘巧合,已经得到五块了,那就把九块集齐吧,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是为了王动的两个心愿之一。 “华安,找到了吗?快给我啊!” 华文武回头见我正背对着他愣,却是催促了一句。我醒过神来,含糊应了一声,暗自将铁片收入怀中,然后重新找了一块铜板递给他。 华文武又埋头摆弄了一会儿弹簧,最后高兴地呼道“哈哈!终于大功告成了。” 我出主意道“呵呵!少爷,去把肥东叫来做试验吧。如果能把他那么胖的人弹起来,那叫才大功告成哩!” 华文武也伸了个懒腰,笑道“弄了好半天,都有点累了。这次全告华安你帮忙,呵!不如去找点好吃的东西,庆祝一下!” “少爷等着,我去厨房看看!” 我说罢离开了屋子,这内院早已混熟了,便是轻车熟路地摸到厨房来。这会儿厨房里没有旁只,有一位年轻的厨娘,正在烹制什么美食,远远地就闻到了香味。这位美厨娘正是我初入华府,晚上偷东西吃地见过的,便上前之与招呼。 “嗨!这位姐姐,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我是九五二七,噢,不对,我是华安,那晚还没有多谢你赐赠的酒肉哩!” 那美厨娘抬头见了我,先是一愣,接着便将脸转开,冷冷吐了几个字“我不认识你……” 我碰了个钉子,也不气馁,只是笑道“呵!不认识也罢。现在小弟自我介绍吧。我是二少爷的伴读书童,蒙夫人赐名华安。姐姐是这里管厨吗?我帮少爷过来找吃食的。嘿!不知你在弄什么,好香啊……” 那美厨娘闻言,又看了我一眼,没再理会,只是继续埋头煮她的东西。 “石榴姐,夫人的冰糖燕窝炖好了吗?”邓咏诗忽然闻声而至了。 “秋香,你来了啊!” 美厨娘见了香秋,竟是一脸和气,丢下手中的浦扇,笑迎了上去。我见状,摸了摸鼻梁,心想还以为她是“生人勿近”,不过看上去和邓咏诗倒是很亲近。 邓咏诗和石榴聊了两句,现我在旁,也没给好脸色,“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摊摊手道“肚子饿了找东西吃呗。秋香姐能来,小弟怎么就不能来啊?” 邓咏诗没再与我搭诗,只是问石榴道“石榴姐,夫人要的燕窝炖好了吗?” “差不多就好,秋香你来的正是时候。等着,我这就给你去盛。” “石榴姐,你多盛一盅,分给二少爷。夫人说少爷这些天学习辛苦了,给她补补身。” 我听到这里,不由拍手笑道“哈哈!正好,正好,让我来端吧!” 我和邓咏诗一人端了一大盅刚炖好的燕窝烫,一起离开了厨房,沿路往居院返回。 “邓警官,干嘛老对我板着脸。我又没欠你钱。哈!再说我们还是同乡哩!” “哼!见到你我就有气,少跟我废话。我还要去给夫人送燕窝。” “邓警官,你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堂堂的人民警察,年轻有为,警界的希望之星。没想到你竟然乐意在这里当个丫环?” “还不是被你这个混蛋给害的!莫名奇妙的回到这明朝来,我有什么办法,当初要不是华夫人救我一命,我可能早死了……哼!你这个无耻的逃犯,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你现在也好不了我多少……” 我心中感叹,真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命啊!邓咏诗与我一同流落古代,我变成了大明皇帝,她却只当一个丫环。若是我告诉他我现在在古代的真实“身份”,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对了,刚才那个石榴姐,与你很要好吧?不过我看那样儿,好像以前受过男人的伤害,嘿!不会是被抛弃过吧?” “这关你什么事。你管好好你自己吧。” “爱屋及乌嘛!我混进华府来,可就是为了追你啊!呵!现在唐伯虎不在了,我只好代替他的事业,说起来真是有点荣誉感啊!” “哼!欠揍的家伙,我忍你很久了!” 邓咏诗一瞪眼,欲要作,准备给我飞起一脚,却被给一句话给唬住了。 “等等!警邓官,你就不想回二十一世纪去了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赴宴显露本领 “你有办法回去?”邓咏诗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眼中闪过激动之情,一把将我的扯住衣领,险些害得我将手里的补品燕窝都给摔了。 我调笑道“嘿嘿!别激动嘛。想要回去的话,以后就对我好一点喽!” “嗯!”邓咏诗的美眸几闪,忽然笑了起来,但却是冷笑。我心知要糟,连忙退让,却还是未能逃过一劫。 “哎哟!” 我痛呼了一声,这次虽然未像以前她追捕我时那样被踢过中子孙根,不过还是狠狠是挨了她一脚。 “你要是能回去的话,早就回去了!哼!你当我那么好骗吗?” 我揉了揉痛处,辩解道“哎呀!我说我们是两个人一起来的,我一个人当然没法子回去。不然我到处找你干嘛?” “你是说……你真有办法可以回去吗?” 邓咏诗收住了准备踢我第二下的脚,将信将疑地瞪着我。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除了像我这样当了皇帝,是绝不会甘心留在古代的,因此虽然落到前世大明朝都快两年了,但这小女警的心中还是保留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我故弄玄虚地掏出胸口里挂得那块断玉,“我记得就是在我们回来的头一天,有个算命的家伙,说我有皇帝命,还白送了这块黄玉给我。” 邓咏诗迫不及等的问道“那个跟这个有什么关系?要怎么才能回去?” “就在我遇上那奇怪的算命先生的第二天,我和我朋友醉酒醒来,就在那间废工厂里,捡了两袋银行抢劫的巨案。唉!本以为了一笔横财,谁知道邓警官你半路杀出,结果就……” 邓咏诗不屑地道“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哼!事情就算再生一次,我还是照样抓你!” 我叹了口气道“唉!不是我说你,做人何必这么执著!” “你是不是想挨揍?快说,到底有没有办法可以回去?”邓咏诗说着又瞪起了眼,她还真有点暴力倾向。 我忽然想起当初被她抓到狂殴的惨相,记得自己还誓说,等到爷爷学了武功,以后再见到恶女警,一定抓了她打**,以报一箭之仇,谁想现在还是没法子报仇了。 “呵呵!邓警官,你别急,慢慢听我说嘛。我记得追我那时,天空中突然惊雷闪电的,我们一起滚下那个山坡时,这块玉就光了。我们回去古代多半是因为它。所以我想要回去的话,还是得告它了。” “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 “嘿嘿!其实我不久前,我还在河南开封的,当时差点被人给害死,这东西就突然光了,我像是时空转离一样,才来了这里……这事虽然说起来很科幻,但我们不就活生生的穿越时光了吗?还有什么不能相信?” 邓咏诗听完我的话后,目光几闪,沉思了片刻后,忽然问道“那……怎么样才能让它光呢?” “这个嘛……既然我们当初是一起滚下山坡的。我看不如我们回头一起找个山坡,拥抱着滚下去,说不定就滚回我们那个年代了。嘿!邓警官,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滚下山坡,醒来后……” 我说着,忽然想起自己当时恍惚将对方当成了刚分手的女友,而邓咏诗听我说的这里,也顺着回忆,想起了醒过来了,我正深情拥吻她的事,依稀还记得她当时的惊措与羞涩的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初吻,不过此时的她,玉脸上倒是不自觉地升出了一抹淡淡的红霞。 “你耍我?” 邓咏诗醒过神来,见到我暧昧的笑意,一下子又被激怒了。正好这时,春香和夏香两个丫环迎了过来,让她一时不好作,我自然就趁机开溜了。 第二天,忽然有一个机会,可以出府去转转,那是肥东跑来禀报说,天津知府的公子娄贵了请贴,请华文武到聚贤楼赴宴。富家公子间经常会有些来往应酬,这所这样的邀请不足为怪。 华文武的家教很严,要出个门还得事先向华夫人请示,所幸华夫人也并不反对儿子进行这些社交活动,于是轻松地答应了,只是说要让秋香伴同前去,似乎想叫她看着华文武,让他在宴席上不要喝太多酒。 邓咏诗没有推托,另外春夏二姐也想着趁热闹,便向华夫人请准。想来华夫人心情很好,便也一并准了。 “呵!我也好多天没出门玩过了。今天难得这个机会。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去吧。” 华文武要我一起去赴宴,我倒不太担心。知府娄万坤的儿子并不认得我,而且就算是小宁王,恐怕也想不到我会摇身一变成了华府里的下人。另外我也可以借此机会,探一探外面的情况。 华府二少爷出门,自然是前呼后拥,除了随身的跟班肥东,我这个伴读书童,还带了个三华府最漂亮的丫环,由于出门没有坐轿,俊男美女结伴同行,一路上便引来了不少注视的目光。 天津府的繁华不用再细表,单说那座聚贤楼,乃是这城中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服务一流,自然也是消费昂贵。 “华少爷,你来了,快楼上请吧。” 华文武带着我们刚到聚贤楼,便被迎出来的伙计请上了三楼了的雅座厢房,我跟着华文武走进大厅,见里面已坐了十多位年轻的公子哥,而他们身后四周都站着自己**来的随从与丫环,捧场自然是一个比一个大,有的一人就带了十来个家丁,因此若大的大厅都显和有些拥挤了。 相比之下,华文武只带了我们两男三女,在数量上虽然很少,但除了肥东不计在内,在质量上来说,我和邓咏诗等都算是俊男美女,顿时把其他人都的随从丫环都比了下去。 “哈哈!华二少果然赏我的面子,快请入座。” 主座的一位红袍公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想来就是今天请客的娄贵,他见到华文武入厅,连忙笑着起身来招呼。其他人也都纷纷向华文武大招呼,华文武自是客气地回礼。想来这里在座的都是些官宦富豪子弟,华文武应该常与交往,大部分都像认识。 “文武兄,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山东总兵大人的二公子李颌。” 娄贵拉着华文武一脸笑哈哈地给他介绍身旁的另一位年轻公子,我看那小子颇有几分英俊,不过却是一脸傲气,目中无人的翻弄了中的折扇,又一标准的纨绔子弟。 “小弟华文武,李公子有礼了。” 华文武还是一副老实单纯的样子,我看他那种内向的性格,根本不适合这种交际场合。他本是礼貌地给李二公子问好,然后对方坐在椅子上不动,傲慢地无没回礼,反而说道“华二少来迟了,是不是该先自罚三杯啊?” 李颌一说话,其他的公子哥都附和着起哄,山东总兵乃是一方大吏,其他人自然都要巴结他儿子。 华文武不擅言词,拗不过众人,便只好认罚,这时,他身后的邓咏诗冷冷说了一句“二少爷,你酒量不好。出门前,夫人交待了,要你少喝酒。” 邓咏诗此言一出,那李二公子的目光已经吸引了过去,除了“秋香”之外,他那淫秽的目光也分别盯上了春夏二香。如果说眼神可以脱衣服的话,三女身上的衣裳,可以早已被他脱光了。 “哈哈!久闻华府的丫环娇俏可人,今日一见,果然明不虚传。你们少爷不喝,那就由你来喝吧。来!把这三杯干了,本公子有赏!” “让我来喝就是!” 华文武见到李颌想要调戏“秋香”,暗恋“秋香”的他,为了护花,一下子也勇敢起来了,将倒好的三杯酒一口气吞出腹中。不过他的酒量实在不行,刚喝了三杯便开始脸红,还因喝得太急,被呛了一口,忠心的肥东,连忙上前帮主子抚背顺气。 “哈哈!好酒量!华二少果然豪爽。本公子佩服佩服!” 所有人入席后,宴会正式开始了,华文武与众公子们围坐了一桌。除了主子外,其他的随从、丫环们分别坐在了四周的几席,我和邓咏诗几人也就坐在了一起。 官宦富家子弟的聚会,无非是喝酒聊天,风花雪月,那个山东总兵的李二公子能言善辩,很快成了席间的主导,其他的公子哥以娄贵为,均是拍马迎奉。 我也不管那么多,只是自顾享用眼前的免费酒菜。旁边春夏二香,以一起嘀咕起来。 “夏香,你看那个什么总兵的公子,一双眼睛,老是贼溜溜地盯着我们,看得我好不自在。” “是啊,春香姐,那个李二公子好像不是好人。早知道我们不来了。” 肥东一边啃着肥鸡腿,一边低声说道“是啊!早知道劝少爷不来了。咱们二少爷人好,把知县的娄贵公子他们当朋友,可他们那些人欺少爷老实,常爱占少爷的便宜。今天那娄公子请了那个什么李二公子来,我看也没安什么好心……” 华文武他们那桌,不知谈论到了什么,只听李颌突然高声说道“华二少,本公子听说你府上有八名江湖高手给你做师傅,想必你的武功一定练得很高!” 华文武不擅言词,只是一味谦虚,而李颌却是咄咄逼人地说道“正好今日本公子身边有个随从,通晓些武艺,趁着酒兴,让他与华二少你过几招,也让我们大家见识一下华二少的武功。” 李颌说罢,他身后已站出来一个身材健硕的大汉,一看就知道外家功练就的不俗。华文武还没意识到对方是要故意找他麻烦,只是推辞道“还是不要比了……” “呵!怎么了,华二少你就这么不给面子!还是看不起本公子啊?” “不是……我是……” 李颌向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名武师突然前跨一步,抬起手掌拍向华文武。后者虽然也练过些武功,但性格懦弱,顿时吓得往后一退,脚下生了个绊,狼狈地跌倒在了地上。 “哇哈哈哈!” 那名武师早已收住了手,刚才他只是出招吓唬华文武。而在座的公子哥都哄堂大笑起来,特别是李颌脸上带着嘲弄之意。 邓咏诗微微皱起了眉头,春夏两个丫环都气得撅起了嘴。肥东都赶着上前,扶起了华文武。此时我也起身走了上去。 “我们家少爷一般不会轻易出手的。若谁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挨打,可以直接来找我。” 李颌瞅了我一眼,“大胆的奴才,这儿哪轮的到你说话!” 我笑道“我是少爷伴读书童,平时少爷练功,我也跟着学了几招。李二公子该不会连我这个小书童也怕了吧?” 李颌冷哼了一声,那名武师便向我扑了上来。我站出来给华文武撑腰,主要是为了试试自己的功力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了。眼见对手直袭向我,立刻施展出了穿云步,避开了攻向我胸口的一拳,同时横掌一推,反击了过去。不出五招,对手已被我打到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哎哟……” 李颌见状,不由怒瞪着我,但他还没有骂得出口,便被我随手抄起的两根筷子射断了所坐的椅子,一个翻身,跌在了地上。 我拍拍手笑道“呵呵!李二公子,你怎么也吓得坐不稳了啊!” 春夏二香已日忍不住笑了起来。李颌狼狈地爬起来,脸色已是气得青成一片。娄贵看来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因此低声劝阻李颌事可而止,但此时的李颌哪放得下面子。 “可恶!今天不废你小子,本公子我就不姓李!” 李二公子暴怒之下,他带来的十多名打手都站了起来,准备对我群起而攻了。娄贵等其他的富家公子们见状,怕殃及池外,纷纷退到了一边。 然而在此时,让我大跌眼镜的事生了,但闻一声娇叱,有一个漫妙的身形从我身后飞闪而出。当我看清楚那是邓咏诗后,李二公子身前的十几名打手,竟已是个个打得东倒西歪,重伤不起,而李二公子本人还不及反应,便被邓咏诗死死地扣住了手腕。邓咏诗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厉害的功武?真把我给惊住了。 “呜啊!你……你想干什么?”李二公子惨呼了一声,回头望着邓咏诗,眼中已泛起了惧意。 邓咏诗从开始到刚才都一言不,此时却是冷哼一声道“哼!李二少是吗?刚才你不是想叫我喝酒吗?现在就把这酒给我全喝光吧!”她说罢,抓过桌上的一大壶酒,狠狠地往李颌的嘴里灌,呛得那个纨绔子弟痛苦不堪…… 离开聚贤楼,肥东与春夏二香都是一脸得意,谈到刚才被狠狠收拾了一顿那个李二公子,一阵嬉笑,又崇拜地围着大出风头我说话,倒是华文武有苦恼,在外面打架闹事,回去怎么向华夫人交待。 回到华府后,邓咏诗先向华夫人简单地禀明了二少爷赶宴之事,并没有提那李二少爷面众挑衅与打架的事,只说少爷多喝了两杯,便先行回来了。华夫人听了,也没有追问。 但接下来两天,我和邓咏诗在聚贤楼护卫华二少,大出风头的事,很快在肥东和春夏二香两个丫环口中传来了,华府上下都对我刮目相看,敬畏有嘉。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果然等到第三天,华夫人便叫了我去问话。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祸端渐起 “华安,你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华老夫人的淡淡地问道。 我信口答道“禀夫人,小人的身世,不是早对您讲述过了吗?” “哼!你还想装神弄鬼吗?我已经叫李总管去查过了。什么卖身葬父?你找来装尸体的就是城外的车夫张老汉。是不是还要把他抓来对质啊?”华夫人在喝问之下,慈眉不见了,目光咄咄逼人,非常严厉。 我知道穿梆了,只得干笑着说道“夫人,您真是洞察先机,料事如神……” “哼!”华夫人可不吃我拍的马拍,将手中的龙头杖一抖,震碎了地板,出一阵逼人的气势。顿时间,华府家将的总领季长风,带着二十名精壮的家将冲了进来,从三面将我围住。 “老实交待吧?你到底什么来历,混进华府来有何企图?若不想吃苦头,就快从实招来!” 华夫人自然不会放心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倍在他儿子身边,肯定已经派人调查过我了,可是她什么也没查出来,所以今天才会当面拷问我。面对如此情形,翻脸动手似乎不大可能,我心中暗急,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的好。 “夫人开恩啊!华安哥不是坏人!” 春夏二香闻讯赶来,一起向华夫人求情,邓咏诗也走了进来,不过一言不,却像是来看热闹的。 “大胆!此人来历不明,当初就是你们两个引进门的,我没有追究你们,你们现在还敢来替他说情!给我闭嘴站到一边去!” 两名俏丫环挨了华夫人的责骂,不敢再多言,委屈地含着眼泪,双双退到一旁。 “你还不从实招来!夫人心善不对你们用刑,本将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家将统领季长风厉声一喝,他手下的家将也齐齐瞪向了我。厅内的气氛更新紧张 这时,总管李志低声对华夫人说道“夫人,前几日,知府了通缉令,一直在搜查一名重罪的逃犯。我看此人该不会就是……” 我听到这么一听,可感觉有些不妙,要是华夫人把我抓了押送去官府,岂非便宜了小宁王和娄万坤那帮奸人。 “等等!夫人息怒,小人招供便是……” 我止住待要扑上来的众家将,往前走了两步,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本打算要不要趁此说出自己皇帝的身份,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此我身无凭证,讲明身份也不足为信,若是因此走漏风声,引来了小宁王或红莲邪宗便危险了,要亮出身份也要等我功力完全恢复了再说。 华夫人见我不言,便又催道“快讲!还想耍什么花样?” “好了,我说就是了……”我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学着足球解说员的口吻道,“从哪儿说呢?嗯,就说去年西班牙德比战,皇家马德里对巴塞罗那,上半场双方踢成零比零,到了下半十五分钟突然峰回路转,卡洛斯后场长传,球到了贝克汉姆脚下,贝克汉姆接球就是一个漂亮的转移,罗那尔多拿球,用他的绝招晃过两名巴萨后卫,单刀闯关。说时迟那是快,巴萨的门头巴尔德斯果断弃门出击,谁知却被罗那尔多一个假动作给骗倒了,面对空门他……” 我这大段瞎掰除了能将站在一旁的邓咏诗逗得一抿嘴之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其他人根本听不明白我说什么,华夫人初听还有些疑惑,但听到后面已知到我在耍她,龙头杖再度一抖,又一块大地砖被震碎了。 “住口!你给我胡言乱语些什么?” “哇!秋香姐,你还不快救我!” 我此话一出,邓咏诗自然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她的脸色明显有一些犹豫,不知道她是不想言,还是无话可说。而春夏二香望了望我,又看了“秋香”一眼,表情除了与众人相同的惊疑,又多一点失落。 “哼!大胆狂徒,不知廉耻耻!季总管,将他拿下,听后落!”华夫人先作了,她雌威一,便要喝令家将们拿人。 “且慢!小人还有话要讲!” 皇帝的身份目前起不了作用,但我可不想这样被人宰割,就算华夫人不会真要我的命,但被抓起了打两顿,那也很不值,于是搬出了另外一个绝招。 “哼!你这个无耻之徒,还有什么话好讲。给我拿下!”华夫人早已没有耐性了。 我连忙急呼道“哇!秋香,咱们可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老同乡了,都这时候了还不站出来帮小弟说句话吗?” 邓咏诗没想到我会突然把她拖下水,先是一愕,接着便是咬起银牙,狠狠瞪了我几眼。而我的话一喊出,顿时又让她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小子!你还想胡言乱语吗?”华夫人把我定为了狡诈小人一类,已经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夫人,小人绝非出言无状。秋香姐就在眼前,您可向她问证?” 华夫人回望向秋香道“秋香,你和此人真是同乡吗?” “夫人,我……” 我不知道邓咏诗以前是编的什么谎话来给华夫人解释她自己的身份来历,不过此时她确实措手不及,一时没想好回答。我连忙抢白道“秋香姐,你快说句话啊!我走遍了大半个天下,可就是为了找你。前几天我们还约好了,以后一起回家乡去的。嘿!现在你是想一个人回去,还是不想回去了啊?” 我说罢,悠然环抱起双手,这回邓咏诗想不帮我说情也不行了。只见她给我抛来一个“算你狠!”的眼神,却已被华夫人质问道“秋香,你说,到底是怎么一会回事?你以前真的认识此人吗?” 邓咏诗犹豫了片刻,看她的眼神,似乎抱定还能返回二十一世纪的希望,决定不能这样弃我于不顾,于是开口说道“夫人,此事请听您听我解释……” “呜呜!夫人,不好啦!不好啦!” 邓咏诗的话刚才说个开关,便被一个呼喊声打断了。只见肥东哭丧着脸,气喘吁吁地奔来,由于跑得太急,他最后脚步不稳,肥胖的身体连滚带爬,滚进了厅中。 “什么事这么慌张?”华夫人不悦地喝问了一句。 “夫人……二少爷,少爷他……”肥东由于人太胖,跑得太急,一时间都缓不过气来把话说清楚。 “快说!快说!少爷怎么啦?”华夫人听到是自己宝贝儿子出事,紧张之下,已有些乱了方寸。 突然间,厅外传来几声清啸,几个奇装异服的武者闪现在了大院中,华文武正被其中一个拿十字枪的人挟持着。 这等场面,华府的人都是吃了一惊,家丁丫环们纷纷逃避,而那些持刀的家将,在总领季长风的带领下,都严阵以待地围了上去。只是华夫人担心着儿子的安危,才没让他们轻举妄动。 “母亲救我!” 华文武被一群强人所掠,脸上自是恐惧,我看他腰带上还插着钻木的工具,想来是他正在钻研的时候,就被逮到这儿了。 对于这样一帮人的突然出现,可能华府的人都不认识他们,但唯独我是认识的。那五人便是日本来的柳生一刀,与他的风、林、火、山四弟子。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华府,挟持我儿?”华夫人见来人并没有伤害自己宝贝儿子的意图,便也很快镇定下来,重新端出她一口夫人的威仪。 “本宗名讳柳生一刀,虚尊东瀛幕府第一高手。久慕大明中原武学,本宗远渡重洋,历经半年,求一败不得。今闻华府夫人隐为当世不二高手,特来请教高明。” 柳生一刀的国语听起来好像进步了不少,不过让我没想到的,这几个小日本现在已经成了武林公敌了,他居然还冒了来要跟华老夫人单挑。华老夫人真是高手吗?若是真的,那今天可就有好戏看了。 “大胆倭贼!快放开二少爷!” 季长风喝骂了一声。又有一部分家将闻变,讯到正院赶来,已将此地完全包围住了。此时我见到周远达、苏七等华府的五位供奉高手也赶来了,周远达肩上还带着伤,像是被那小日本所伤的。 “夫人,周某未能保护好少爷周全,让少爷落入贼人手中,还请夫人降罪。” 周远达脸色苍白地向华夫人请罪,不过怪罪,只是说道“苏翁,你先陪周师傅下去疗伤吧。这儿我会处理。”接着转头对柳生一刀说道,“阁下既然来找老生比试功夫,又何故挟持吾儿?若要比武,不如先将吾儿放开吧。” 柳生一刀答道“本宗前来,一是为了比武较技,二是为了请令郎去一处做客。所以令郎暂不能放。还请夫人恕罪。” “你们想抓我儿子去哪儿?”华夫人微怒道。 “夫人不必多问,还请赐招吧。”柳生一刀淡淡地应了一句,上前两步。 华文武想要挣扎,但被尖枪头架在脖子上,不敢妄动,也没有再呼救,只是一脸苦色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越来越多的华府家将虽然已严严实实地围了两圈,但却投鼠忌器,而且没有华夫人的命令,不敢擅动。肥东和春夏二香都是一脸的紧张与担忧,华夫人此时脸上的神色更是复杂难明。 往日华二少对我也算不错,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之交。他现在有难,我自然不会放着不管。不过柳生一刀着实厉害,功力未复的我可不敢贸然出手。想到那日在聚贤楼见识了邓咏诗的身手,于是偷偷地摸到了她的身边,低声道“邓警官,是不是该想个法子救华少爷?” 邓咏诗言道“这还用说。救了二少爷,也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 我轻声应道“那东瀛鬼子刀可快了,现在这情况,我们出手,必须一矢中地,不然可能会反害了二少的性命。” “嗯!我也感觉到了,那东瀛刀客身上带着凌人的杀气,数丈之内,都是危险范围,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先说话拖住对方,分散那柳生一刀的注意力。我先去找个管用的家伙,到时候看我信号,大家配合着同时出手,想来会有机会。” 邓咏诗点了点头,走上前两步,全是朗声说道“听说东瀛的剑客讲究什么武士道精神,看你这柳生‘菜’刀还自称一代宗师,名曰找人比武,却抓住人家儿子作威胁,还真是好不要脸!” “何方小女子?出言无状!” “我是谁不用你管!快把我家公子放了……” “……” 柳生一刀自然不会放掉华文武,不然他别说比武,华府上下所有的家将,立刻就会群起围攻,不过他去邓咏诗唇舌交锋,自然是连连吃亏,若是不还想保持大宗师的风范,可能已气得拔刀来砍了。我趁机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动作,溜到了华二少院子里去,找一件可以出奇制胜的法宝。 …… 在整个局面僵持了十多分钟后,突然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只听见“砰!”的一响,那个拿十字枪挟持华文武的小胡子,突然间后脑梢开了花。 惊变之下,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于此同时,邓咏诗鬼魅般出手了,她的身形如一道飞箭般直射而去,趁着柳生一刀另外三个弟子还在惊愕之下,抢下了华文武。 “八嘎!” 柳生一刀第一个反应过来,怒喝一声,刀长出鞘,化作一道厉芒,袭向还未逃出他攻击范围的邓咏诗。他剩下的三名弟子,也在惊怒之下,同时出手,拦住邓咏诗的退路。 “秋香小心!”众人都惊呼了一声。 一时间,邓咏诗、柳生一刀和他三名弟子的身影交杂互换,拳影刀光飞闪,如迅雷掩耳,让人眼花缭乱。 邓咏诗施展奇巧的掌法助邓咏诗迫退风、火、山三侍,但手臂却被柳生一刀的刀锋所伤,血花飞溅。柳生一刀的刀实在太快了,他的第二刀连消带打,甚至快过了前一刀的度,横刀扫出,便欲将携着华文武在半空中飞退的邓咏诗两人一刀四段。 危及一刻,华夫人终于出手了,她双腿一弹,后先致,手中的龙头杖硬生生将对方的刀锋弹下,抢救下了自己儿子和秋香。 这回柳生一刀终于如愿和华夫人交上手了,两个都是变态到绝顶的高手,瞬间几十招的交锋虽然均未讨到便宜,但震得折射出的气劲与兵刃碰撞产生的嗡鸣声,已是让四周的华府家将都吃不消了,稍弱者更是直接被余波震翻在地。 “砰!” 又是一声枪响,正全力与华夫人激斗的柳生一刀手臂上顿时溅起一道血花。华夫人并没有趁人之危,见到华文武安危得救后也无心恋战,趁势收手,飞退了回来。 “将这些贼子拿下!” 季长风看准机会,一声令下,众家将们将包围网收了起来。不过华府精壮的家将们在那几个日本高手面前,还是太菜了,冲在最前面的二十几人溅血倒地后。柳生一刀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日语,便和三名弟子,带着已死去弟子的尸体,飞身逃离了。 柳生一刀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华府,还想抓走华文武。对此我并没有太多心思去追想,不过想到这此人与小宁王有所勾结,心中隐约感到,似乎又有祸端要生起了。但不管如何,一场风波总算暂时平息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丫环倾心 季长风主动带了一队将军去追击受伤逃离的柳生一刀,剩下的一些开始收敛死者的遗体,清理现场,其他的家丁、丫环们惊魂甫定,大院内很快平静了下来。 到刚才扭转乾坤的两下冷枪自然是我躲在背后放的。刚才的救人退敌计划能够顺利成功,全靠我想起在华文武的研究室里有这么两支小火枪,方才能够被我利用来出奇制胜。 在这个时代已经有火铳枪了。而且此时大明朝的火器应该还是处于世界领先水平的。想到刚才自恃功高狂妄的那个柳生小日中了我的冷枪后狼狈模样,不觉感叹,武功高还是不及枪炮管用,难怪到了后世,武功大都失传了。以后行走江湖,还是带两枝火枪防身的好。 在我得意之际,忽然想到周星驰电影里的一个桥段,心中好笑,偷偷丢掉还在冒烟的火枪,大步走了出来,先对邓咏诗竖起双指,比得了胜利的手势,然后到华夫人面前,拱起手,装出正经道“华老夫人,刚才晚辈斗胆用失传学绝一阳指助您一臂之力,还请你不要见怪!” “什么一阳指啊?华安,刚才你用火枪暗箭伤人,虽然手段很不光明,但念在你是相救少爷有功。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容许你继续留在府上。”华夫人说着,同时转头问道,“秋香,你的伤势如何?” 邓咏诗答道“回夫人,只是一点皮外伤,请您不用挂心。” 华夫人望着邓咏诗,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最后只是吩咐道“春香、夏香,少爷受惊了。你们扶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另外陪秋香去包扎一下伤口。还有去传令全府上下加倍守卫,以防再有贼人潜入。” 华夫人交待了一番,竟不要再陪伴,独自回房去了。众人都各自做事去了,最后我也快步跟着离开了。 我陪着邓咏诗去药房,取来沙布和金创药,处理了伤口,将血止住,并帮她包扎好手臂。 “警邓官,你可真不愧是干人民警察的,刚才救人真英勇。不知道你哪儿学了这么厉害的武功?嘿!该不会是华夫人教的吧?” 邓咏诗不屑地说道“干你什么事?你以为我像你那般躲在背后放冷枪那么奸诈。” 我叫屈道“哇!邓警官,怎么用奸诈这个词来形容我啊?刚才救人还不是我全盘计划的吗?” “哼!还敢不承认。刚才夫人要查问你,你竟然把我拖下水来做挡箭牌,不是奸诈是什么?”邓咏诗看来是要秋后算账了,摩拳磨掌道,“哼哼!我现在又有点想揍你一顿了!” 我狡辩道“哎哟!您大人有大量,刚才我被逼供的情势你也瞧见了,若不老实交待,可能当场就要给废了。嘿嘿!谁叫华夫人的防线太难攻破,没办法,那我只好曲线救国,这也情有可原嘛。”我顿了顿又笑道,“说起来刚才那几个日本鬼子来得还真是时候,我应该好好谢谢他们的,可惜被我当场嘣了一个,唉!罪过,罪过……哈!不过话又说回来,一枪毙了一个小鬼子,感觉还真过瘾,想我们那时代愤青那么多,怕也没几个像我今天这么能干……” “哼!你到是说得轻松,杀人可是犯法的!” “唉!是啊!回到古代,我为了保住一条小命,可是已经杀过好多人了。看来还是不要跟你一起回去了,不然邓警官你直接抓我去判死刑了。嘿嘿!邓警官,你这么负有正义感,来了这么久,不知没有杀过人吧?” “我也杀过人……” 我本是随口一问,但这个答案,令我有点意外,不过再没追问,只是见到邓咏诗脸上的神色如有所感。想是现在这年代,虽不能算视人命如草荐,但比之后世的文明社会,是在野蛮许多。 “呵!算了,不要说这些郁闷的事。反正现在夫人应该不会再追究你了。你还是快给我想办法怎么回去属于我们的时代吧!” “大姐,这个使命太艰巨,我可先说好,不敢保证有十足的把握哦。” “我不管,反正是你说有办法的。如果不行,哼哼!你就准备自己给自己收尸吧!” “吓!” 我知道邓咏诗如此威胁,只是玩笑,于是配合地装出一个害怕的表情。 “嗯!还有,以后有空就给陪我聊聊天,说点我们那个时代的事吧。来这里都快一年多了,如果不是再遇上你,我都快把自己真当成是古代人了。有时候真感觉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呵!这个差事派得好,真是我的荣幸。邓警官有命,小人定效犬马之劳。” “对了,华安……不,我是说你真名叫什么,我还不知道。” “嘿嘿!这个嘛……敝人姓李,名逍遥。” “李逍遥?去你的!你叫李逍遥,我还是赵灵儿呢……” 邓咏诗话一出口,顿时后悔了,她一时失口,主动送了个便宜给我占,神色一时有些尴尬。 我笑道“哈!想不到邓警官也玩过仙剑奇侠传啊?赵灵儿是没有,不过林月如大小姐到是真有一个,下次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我的真名叫陈子渊,不过我在这个时代还有一个名字,就叫做朱厚照。” “哼!算了,你这人十句话里九句都没正经。还朱照厚,牛照厚,你以为我不知道朱照厚是当今的正德皇帝啊!”邓咏诗赌气地说道,“哼哼!你要真是皇帝,我也就不回去了。反正知道那也没多大希望,干脆便宜你这个贱人,留下当个明朝皇后,那也不错了。” 我忍不住笑道“哈哈!邓咏诗同志,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记下了可不要反悔哦。呵!可惜我的皇后之位,已暂定人选了,不过看在大家关系这么好,你要是愿意,回宫后我给你封个皇妃贵人什么的,一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呵!陈子渊,我刚才说错了,你是十句话没半句正经的。懒得跟你这种人鬼扯了。我还不如去找石榴姐聊天。” 邓咏诗撇了撇嘴,丢下我径直走了。望着她的背景,我笑了,可能她做梦也想不到,我真的是这当今的天下之主。拿她刚才的话来说,这一切有时候真的在做一场梦…… 接下来几天,华文武因受了上次事件的惊吓,精神有些恍惚,便暂时停止了他的高压课业,除了他本来的阿朱、阿碧两个外,华夫人还特意派了春夏二香两名丫环来照顾他。 春香名为照顾华二少,却是假公济私,整天亲热的缠着我,“华安哥!”、“华安哥!”一声比一声叫得亲热。 才貌双全的男人走到哪儿都少不了会受女生的青睐,我说这话,并不是自夸,因为就连性格腼腆的夏香对我虽不如春香那样表现的大胆直白,但她望我的眼神中,仍是掩藏不住丝丝点点的爱意。 能得到一个俏丽、善良的丫环的倾心,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拒绝了对方,对于一个度怀春的少女来说,反倒可能是一种伤害,于是夏香的含蓄示爱,我便以默许回应了。 这段时日,不用陪华文武学文练功,也不用帮他一起搞明,我闲时挺多的,晚上我都努力修炼,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内力,已是平缓的恢复之中,虽然没有到达以前那种惊世骇俗的境界,但那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晚上练功,白天便和单纯可人的夏香在华府大花园里谈谈恋爱,不过纯属图拉柏式的恋爱关系,顶多也就拉过两回小手。我是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虽然夏香比较保守,但我现在算是花丛老手了,想把她吃掉也没什么难度。虽然有点憋火,可是我倒不会饥渴的对夏香下手。 在生起**的时候,我只是想起了刘陵,她在宫中,肚子里的孩子该有两三个月了吧?也想起来许久不见的林月如,想起了更久不见的叶子,最后想到的是萍儿。我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再在华府呆上一阵,若华老太师还不回来,等功力恢复了,就想办法直接就回京去。 我和邓咏诗并肩坐在一座假山石上,这几日除了和夏香谈恋爱之外,我还有一项光荣的任务,那就是陪邓咏诗坐一起聊天,同她闲扯起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琐事。同是身为时空异客,以前我总有心灵深处的孤独感,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我想她也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陈子渊,你到底有没有回去的办法啊?” “大姐,我也想回去,但总得有办法才行。若是没回古代来,今年都该世界杯了。我还想投注意大利夺冠。说不定我早赢得了!” “本来我在网上还有一部小说没看完的,害我心里一直惦记着……” “呵!想不到你还喜欢在网上看书,是吗?看的啥书?” “嗯,是的!《花开堪折》,写得挺不错的。以前无聊的时候,常在网上。” “别想了,那书早太监了。呵呵!你还喜欢看哪些作者的书啊?” “你呢?” “红血啊!萧潜啊!还有唐家三少,这些可都是起点的牛人。” “我喜欢看拈花邪少写的书……” “拈花邪少?谁啊?没听说过。” “……” 和邓咏诗聊过几次天后,我们互相之间有了许多了解。这位小女警对我也没有当初那么厌恶了。我们乱七八糟是谈到后世的流行文化,电影、音乐,甚至世界杯什么的,竟是现共同语言还真是不少。因此我们渐渐从当初的警察和逃犯,转变成了朋友关系。只是每次最后一说到要返回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的时候,我就无言以对了。 实话,现在真得给我一台时光机,我还真不愿离开了,虽然有点舍不得皇帝的滋味,但更重要的是,自己已基本融入这个时代了,有太多的人和事,一时间是无法割舍的。 第二天,夏香又突然来找到我,她一脸神秘地走了过来,便是拉着我进了屋,将房门掩了个紧。 我现夏香脸上带着一丝羞意,心想她这个举动,该不会见我对她太守礼了,要主动给我来个亲密接触吧?若她禁不住春心荡漾,要主动献身,那我可就不装正人君子了,反正自己很久不知“肉”味了。 “华安哥,你看这是什么?” 夏香却笑着递给我一张像银票一样的纸,我才知自己想歪了,接了一看,上面写了江南沈家商会天津府织造厂,股金一千两纹银。心想着该不会许久不见的沈凤菲真把给她提的那个股票计划搞起来了吧? 听了夏香的解释后,我才确信了此事。她兴奋地说,卖了这张股票,以后每季可以拿到一百两银子的利息,而我心中自然也是一阵高兴,毕竟这个股票草案是我亲手企划的,现在被沈凤菲实现了,多少会有点成就感。 “华安哥,你笑什么啊?” “呵呵!一千两银子,我没想到我们家夏香妹子还是个小富婆啊!” “那还不都是夫人往日的赏赐,是人家一点一点存起来的。华安哥,这个给你保管着吧。” 我开玩笑逗她道“哈!不是吧。我可是个败家子,白花花的一千两给我,指不定三天就给你赠送赌场了。” 夏香狡黠地笑道“嘻嘻!不怕,这张票至少要三年后才能取回本金的。” 我将股票递还给她道“那还是你自己保管好啦!” 夏香微红着脸,缓缓说道“华安哥,我们俩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娶老婆最要有本钱吧。其实夫人很宠我和春香还有秋香姐她们,她早想安排我们出嫁,给我们找个好归宿,只是舍不得我们……等我再伺候夫人和少爷两三年,报答他们的恩情,到时候我们两个的事就向夫人禀明,夫人一定会替我们做主的……华安哥,我都计算好了,你把这张股票存起来,三年后就有两千二百两,加上夫人送我的嫁妆,差不多该有四五千两银子……华安哥你聪明又有本事,有这些本钱给你做生意,我们以后的日子一定可以过得很好,那样我最好可以给你生个五男二女……对了,若是以后夫人开恩收我做干女儿,她不想我离开华府,华安哥,你愿意入坠吗?又或者……” 我见夏香一脸天真地谋划着她和我的幸福未来,说的没完没了,不禁挥手打断道“嘿!打住!夏香,听你这样说,好像是把我当成小白脸来倒贴喽?哈哈!那我岂不是人财两得,捡了天大便宜吗?” “嗯!华安哥,你别羞人家。反正我以后都跟你了。”夏香的声音低不可闻,将头一偏,情不自禁地往我怀里靠来。 我心里一阵好笑,倒并不是笑她单纯,其实古代女子几乎都把自己的苦乐与一生的幸福,像赌场押宝一样,寄托到男人的身上,只不过有些输了不甘心,而有些不仅输得血本无本,再把命搭上,也心甘情愿。我想夏香这丫头大概属于后者吧,想着不由伸手将她搂住。 第一百六十四章 皇妃省亲 “对了,夏香,华府上春夏秋都有,我怎么没见冬香呢?”我搂着夏香温存了一番,慢慢放开她,忽然想到便提了这么一个问题。 夏香回答道“冬香姐她陪老太师出游去了,因为冬香姐和秋香姐一样,武功都很厉害,所以夫人让冬香姐随行,好贴身保护太师。”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应该还有个冬香才对。太师他们是下个月就回来吧?” “嗯!听夫人说应该是的。对了,华安哥,我也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 “那个……你和秋香姐真的是同乡吗?你们的家乡在哪儿?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呵!我们当然是同乡,如假包换,至于我们的家乡……秋香姐她没跟你们讲过吗?” 夏香眨了眨眼道“秋香姐是说过几次,但每一次都没讲清楚过。所以我们一直很好奇。因为秋香姐有些地方很奇怪……比如秋香姐有一件东西,她说是小衣,但形状好奇怪,以前从来都没人见过。” “呵呵,还有什么别的吗?说来听听啊!”我大概猜到夏香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不由心里暗笑。 “哎呀!糟了!不说了,我都过来好久了,忘了还要回去伺候夫人。华安哥,我先走了。这张股票你可记得要收好哦!” 送走了夏香,我一人无聊,便打算过去找邓咏诗聊聊天,然后随便去主厨房弄点东西打牙祭。自从上次我教厨娘石榴,做出了后世才有的方便面,厨艺高的她,已对我另眼相看,加上邓咏诗与她要好,我们的关系,也间接改善。石榴从我这儿学了许多后世才有的烹调手法,我在厨房也就能享受特别待遇,所以现在的我在华府,可说是吃的好住得好。 日已入夏,今天正好又艳阳高照,来到邓咏诗她们丫环住得别院时,外面正晾满了刚洗过的衣物,由于其中一件形状独特,有别于它,因为恰好我是一眼就瞧见了。 我想也没想,走上前去,随手就把这件刚晾干的东西给摘了下来,并颇堪玩味地拿在手里观摩。若是在后世,我现在的行为,如果被旁人看见,定然要误会我是个变态,不过在五百年前的大明朝,这东西扬在别人手里,也没人知道是为何物,就像夏香那丫头,刚才还说好奇怪,好奇怪。 “嗯!丝蕾花边,质地不错,看这尺码应该是34b的……咦?好像还是黛安芬牌的。这种高级货,起码值一千多块吧?在这个时候更是独一无以的无价宝。呵呵!难怪邓警官一直留着用,没舍得扔啊!” 我把这块女性专用的高级胸罩,在手里拉扯着,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当初那双耐克运动鞋也不该丢掉,那多有纪念意义,而且穿起来也比现在脚上的平皮鞋舒服,不过我这双鞋底是夏香亲手纳来送给我的,也颇有意义。 “哈!华安,你怎么在这儿,我正到处找你呢?”华文武正好也走到了院子里来。 “无所事事,就出来转转。”我也不想对此多言,只是准备将手里的那伯女性专用品挂还原处,免得被小女警瞧见就不好了。 “咦?华安,你手中的是何物?如此奇特,我怎么从未见闻。”华文武见了,对这件黛安芬牌的胸罩,产生了兴趣。 我笑道“哦!你说这个啊?这是邓……呵!是秋香姐的专用产品。” “啊!原来是秋香姐之物,难怪会如此与众不同。” 华文武一听说是秋香的,顿时兴趣更浓,他顺手接了过去,仔细观摩,最后还做了一个让我险些绝倒的动作----他竟然捧在手心里,埋下头用力地嗅了嗅。 “嗯!上面竟有一股淡淡的**味,宜人沁肺。只不知用何布料所制,如此有弹性,还这两小罩子……” 华文武嗅了还算,竟还一本正经地点评了一番,我强忍住笑意,心中忽然升起来搞恶的念头。 华文武最喜欢研究新奇之物,于是不耻下问道“华安,你和秋香姐是同乡,一定识得此物吧?还未告诉我它用作什么用的?” 我胡诌道“嗯……这个嘛,是我们家乡,女生送给男生做定情信物的。” “什么?”华文武蓦地一愣,可能他见我将这东西拿在手,以为是“秋香”送给我的,他顿时笑了,是想掩盖绝望与失落之情,但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我连忙解释道“二少爷误会了,并非秋香姐相赠的。呵!可能是她洗涤后晾在这儿了。我好久不见家乡的事物,有些睹物思乡,所以才擅自取来了一观。” “是这样啊?”华文武闻言,脸上又顿时回复了生机。 “既然现在此物落入二少爷手中,自然就归属二少爷喽!”我依靠暗运**至尊功的辅助,才继续将笑意强忍住。 “华安你别说笑了。”华文武一阵腼腆,捧着邓咏诗的胸罩又嗅了嗅,竟然还吟起了诗来,“花衬凤头弯,入握应知软似绵;但愿化为蝴蝶去,裙边,一嗅余香死亦甜。呵!若是真有幸得蒙秋香姑娘亲赐此物与我,那我华文武真是死而无憾了。” 我实在是憋不住要爆笑出来了,于是决定再玩得大点,于是说道“二少爷,在我们家乡,女生若将此物送给他心仪的男生,那么那男的,就是把它戴在头顶上,然后与女子共舞,以定终身……” “哦?是这样戴的吗?” 华文武真是了痴,一听我说就是深信不疑,连忙将邓咏诗的那块胸罩给戴在了头上,还把下面给带子扣了起来。 “你们两个混蛋在干什么?” 就在我在终于忍俊不禁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先我一步爆了。羞恼万分的邓咏诗疯狂地冲了上来,脸上的表情真是青红皂白。 “啊?秋香姐来了……” “啪!”“啪!” 华文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双响亮的耳光已分别应在了他和我的左脸右面上。邓咏诗涨红着脸,抢回自己的内衣后,用高分贝的尖叫骂了一句“变态狂!”便转身气跑了。 我摸了摸微微痛的面颊,刚才一巴掌,不知道自己脸是不是肿了,不过我在华文武俊秀的脸上,我见到了五根鲜红的手指脸,和一张全世界最无辜的表情…… 我在华府还没有等到华老太师回来,不过却等到了别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那就是回家省亲的丽贵妃----华美丽。当朝的贵妃回娘家省亲,华府自然免不得张灯结彩,一团喜庆。 “华安哥,大家都去给贵妃娘娘跪头请安去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快跟我一起去吧。大小姐可大方了,一会儿定会给许多打赏。” 夏香很积极地拉我去大厅,我心中却有些顾虑,以华美丽那种性格,若是现我这个皇帝竟在她家里为奴,指不定要闹出风波来。虽不太愿前去,但还是被夏香强拉着来到大厅。 华美丽依然如最娇艳的一朵牡丹,抱着她那只宠物小白兔。为了不被当场认出,我一直把头埋得很低,低调地跟在众人后面。不过一贯骄傲的贵妃根本不会在意我们这干下人,所以并没有现我的存在。 不过华美丽的大方倒是没的说,记得太后生日那天,那送的那座金佛,可是出手阔气。府中亲近的家丁、丫环们人们都恩赏,每人一锭银子,无一落空,春夏二香更是各自讨得一对价值不菲的玉镯,一阵欢喜不已。 “你就是秋香?新入府的吗?嗯!果然生得漂亮……” 华美丽可能想起我以前问她家事是,特别问到了秋香,于是对邓咏诗多看了几眼。其实当时我是随口一问,都怎么也想不到,秋香不仅真有其人,而且就是和我一起回古代的邓咏诗。若是刘瑾、马永成等人,说不定第二天就会把邓咏诗弄进皇宫去献给我了,但作为贵妃的华美丽,可不愿意多个人跟他分宠,于是以一种高姿态,对“秋香”打量几眼后,也没再多理会,只是亲热地与自己的母亲和弟弟闲聊起家常来。 “小弟今年应该十八了吧。怎么还没成亲?娘,你和爹爹难道不着急抱孙子吗?” 腼腆的华文武,听了这话,脸色微红,竟还偷偷地望了旁边的邓咏诗一眼。华夫人却是说道“为娘自然是盼着儿孙满堂,不过你爹却说要让你弟弟先立业后成亲,所以严格督促着吾儿每日学文习武……” “娘亲,弟弟若想谋个名功还不简单,本宫回去后跟皇上说一声……而且以爹爹在朝中的威望,想给弟弟在朝廷里安排个一官半职,也不一样容易么?” 华夫人正色道“堂堂男儿,建功立业,不凭自己的本事,只靠家门扶植,那有何值得光荣。我与老爷晚来得子,都对你这弟弟期望甚高,这些为他找了许多名师,怎奈文武他一直学不成气候……” 华文武一脸的郁闷,他除了搞研究,根本兴趣无他,但在父母莫大希望下,加之自己性格懦弱,又不敢说明。这时,他怕再说他学业的事,便换了个话题道“姐姐,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回家来的?” 华夫人也道“是啊!光顾说你弟弟,你自己也不一样。入宫都快三年光景了,为娘与你父都盼着你哪日能抱着个外孙回家探亲……” “母亲,我……”华美丽神色一黯,欲言又止。 华夫人体察到自己女儿眼中藏着的幽怨之色,关切地问道“我儿,怎么了?在宫里受委屈了,是不是皇上对你不好?” “……” 知女莫若母,华美丽虽没有答话,但华夫人却语重心常地道“美丽,你的性子,为娘还不清。要知宫里不比你从前在家……你贵为皇妃,亦为人妻,应该当多学些贤淑,伺候好皇上。” 华美丽撅了撅嘴,委屈地说道“母亲,您不知道,陛下根本就不在宫里,他上两个月前就出宫游玩……他带了贤妃和娄贵人在身边,却不带我。后来娄贵人提前回京,竟是怀上了陛下的龙种……太后她欢喜的不得了。我,我心里不是滋味,就像太后请准,回家省亲……” 华夫人叹了口气道“我儿啊!这是旁人也帮不了你,只怪你自己肚子不争气。” “妈妈,女儿委屈啊!说起来皇上他……他差不多有一年没宠幸过女儿……” 华美丽说到最后,已变成了个闺中怨妇的模样。说起来我当皇上这么久,我非刻意,也不是对华美丽没有性趣,只是种种原因,每逢不巧,却还真的一直未与华美丽携手寻欢。让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美丽绝伦的皇妃独守空房,总是不应该,我心里自我检讨的同时,也定好了今晚的行动……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太师回府 初夏的夜空别样的寂静,虽没有朗月当空,但却是繁星点点。在这么一个很有浪漫情调的夜空下,一个貌似**飞贼般的人影闪过,翻墙过院,登堂入室。 空被难眠的华美丽,坐在烛光铜镜前,自顾自怜地欣赏自己顷城的容颜。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华美丽自负倾城倾国的美容,却不得皇上的恩宠,想到自己近一年来的闺房寂寞,满是幽怨地叹起气来。百无聊赖中,她从箱中摸出了一本画策,依靠在床边翻看起来。 “嘎吖!” 华美丽正在看得入神,心旌摇荡之际,却忽然听闻门窗声动,现有一个身影,从窗口跳了进来,不由吃了一惊。 “什么人……唔……” 顺得摸进房间的我,不等华美丽惊叫出声来,便已抢上前捂住了她的小嘴。 “爱妃勿惊,是朕来了。” “啊!皇上,怎么会是您?臣妾不是在做梦吧?”华美丽看清了我的样模,惊诧地瞪大了一双美眸。 我没做什么解释,只是直接将华美丽搂入怀中,埋头就吻上了她的香唇。因为事突然,华美丽先还有些僵硬,但很快便在我的拥吻下迷失了,开始婉转应承。 我的舌尖破关而入,品尝着她的香舌与口内的玉津,乐此不彼,而双手也没空闲着,上下齐,左右开弓,抚在了她的香臂与酥胸上。 “唔……嗯……” 华美丽在我霸道而又不乏温柔的攻势下,身体一阵软化,同时生阵阵兴奋呻吟。 我十足地饱享了一番口舌与手脚之欲后,才离开了华美丽的香唇,轻咬着她圆滑的耳珠,笑道“丽妃,你的反应这么敏感,你说会是在做梦吗?” 华美丽玉脸微红,一阵娇喘过后,才稍稍回复了思考能力,疑惑地问道“皇上,您不是出宫南巡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我们府里下人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笑道“哈哈!朕出宫本就是去游耍的,也来你们家里玩玩不行吗?”我知道自己在开封府失踪的事,一定会封锁消息,朝廷和宫中肯定还不得知,便也没给解释那许多。 华美丽虽然非常诧异,但也没有对我追问,因为对她来说,我能出现在她面前已让她欣喜万分了,旁的原因也不想管那么多。 华美丽眨了眨眼道“皇上,您是何时来的?我唤丫环们来伺候吧。” 我又笑道“不用了,朕可比你先来好多天。丽妃你也见了我这身打扮了。呵呵!我现在可是身为你弟弟的伴读书童。” “啊!怎么……”华美丽惊疑之下,向我跪了下来,“皇上请恕罪!” 我连忙扶住她道“好了,快起来吧。朕就是不想旁人知道朕的身份。那样就一点都不好玩了。丽妃你也要守口如瓶,不然朕才要真的怪罪你了。” “可是……那怎么行?皇上您是万人之上的国君……” “呵!朕是皇帝,朕说行就行!” “嗯!臣妾遵旨,臣妾与人说便是。”华美丽不敢逆我的旨意,只是又疑问道,“可是皇上你怎么一个人?那些随你出宫护驾的人呢?” “路上生了些事,朕把伴驾的人都甩了。”我命令道,“朕不想解释,丽妃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 华美丽咬了咬嘴唇,应道“臣妾遵旨……” “对了,朕离京出游也有一段时日了,宫中一切还好吗?母后身体是否康健?” “回禀皇上,宫中安宁无事。臣妾时常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她的身体安康如常。只是太后和臣妾一样每有相念皇上。”华美丽缓缓说道,“臣妾真没想到皇上竟会在臣妾家中,还……还当了下人。要是太后她老人家知道皇上有这样荒唐行事,肯定会很生气的。” 我笑问道“呵呵!那爱妃你以后回去,不会告朕的状吧?” “臣妾怎敢,臣妾的心可是一直向着皇上的。”华美丽说着,已是靠入我怀中,撒起娇来。虽然事情让她感到惊奇和意外,但见到了我,心中却是无比开怀。 我又搂着华美丽温存了一番后,说道“丽妃,朕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臣妾听旨!” “朕有一封密旨,你回宫之后,不要惊动太后和别人,只把它交给刘瑾。” 我说着,从身上掏出了先前就写好的圣旨,递到华美丽手里。虽然见到了华美丽,但我还是不想此时公开身份。经历了许多事后,我不敢太随意,而且许多潜在的危险也非我所能预料。因此我决定让华美丽先回京去,向刘瑾转达旨意,等刘瑾带齐了高手前接驾,那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华美丽好好我交手的信函后,又不解地问道“皇上,臣妾向太后请了假,打算这家里住上小半个月,也好为爹娘尽一尽儿女之孝。到时您不和臣妾一起回宫去吗?” “朕还不急着回京,不过丽妃你要记住,那封密旨一定要收好,亲手交给刘瑾。而且绝不可向其他人提起朕在华府之事。此事关系重大,丽妃你可是朕身边最信任的人,所以朕才会把此事交给你的,可不能有疏忽,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华美丽的性格还是让我略感不放心,因此我很严肃地对她叮嘱了几句,算是打上一个预防针。 “臣妾遵旨!请皇上放心,臣妾定会将此事办妥,绝计不会让您失望!”华美丽听我说她是自己最亲信之人,一阵心花怒放,立刻信誓旦旦地做出了保证。 我立刻给予了奖励,口手并手,又将华美丽弄得一阵娇喘连连。我亦同时感叹,华美丽真是个惹火的尤物,久不这女色的我,已是欲火陡然大生。而华美丽在我的连番挑逗下亦是眉角含春,双眸中情火难耐。 我见到那本《浮世绘》,就是上次拿给华美丽的那本春宫画,不由调笑道“哇!爱妃,原来朕给你的这本书,你天天都有看啊!学习的如何了?” 她红着脸望了我一眼,充满了希冀目光,不胜娇羞地言道“皇上,天色也不早了,让臣妾服侍您安寝吧……” 以前在皇宫时,我坐拥刘陵,后又兼收沈玉楼,也没多做他想。因此有意无意,一直未曾品尝到华美丽这颗娇艳欲滴的成熟果实,还真有的很后悔了。不过这时候,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 “嘿嘿!华大小姐,我现在可是你家里的下人,所以应该是小人来伺候你才对哦!”我笑着,一把将华美丽的娇躯拦腰抱走,步到榻上。 我开展自己熟练的**手法,宽衣解带,华美丽可说是一年多没有得到过男人的滋润了,因此旷旱已久的她,身休内的情焰比我更加无法抑止,很快便抛下了淑女的矜持,主动向我索吻,勾住我的脖子,全力迎合着我的动作,接下来自然是满室皆春,个中滋味美不胜收美。 经过一阵的亲吻、爱抚之后,华美丽已是春潮泛滥。我振起雄风,开始了急风暴雨般的征伐。她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那一对修长的**缠在我腰上,双手紧紧抱住我支撑在她头两侧的胳膊,嘴里那美妙的呻吟不绝于耳…… 天色渐明,雄鸡报晓,华美丽还像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脸上挂着无比满足的表情。回想起昨晚的疯狂,我都记不住到底和她几度**了,因为如同“旷男怨女”的我们,基本上是一夜没睡。 华美丽细嫩的小手在我胸前画着圆圈,小嘴里吐着腻腻的情话。我一手抚摸着她的娇躯,一边微笑道“丽妃,你可真是只喂不饱的谗猫。哈!朕都被给掏空了,现在连下床的力量都没了。” 华美丽也想起昨夜自己的疯狂,脸色羞红,不依与我笑闹,后又用娇嫩的脸蛋,磨蹭着我的胸堂,柔声道“皇上,就让臣妾陪您再睡会儿吧。” 华美丽打走了准备进屋来伺候的宫女,向我妩媚地一笑,身子向被窝下缩进去。过了一会儿我的身体就被一处又热又滑的所在含了进去,一条柔软、灵活而又湿热的东西在尖端打转。我知道华美丽正在复习昨晚刚刚学会的技巧,她的长摊在我小腹下,拂得我心痒,于是又一急风暴雨便开始了…… 当我跳穿窗子,悄然离开华美丽的香闺时,才现外面早已是日上三竿了。若不是我曾脱胎换骨,这样一夜折腾,肯定要吃不消。我一边回味的华美丽动人的**,一边整理的衣冠往外走,却突然撞见了邓咏诗。 我不由的一怔,看她这副表情,该不会是现了我刚才的行迹吧?果然,邓咏诗对着我冷笑道“陈子渊,我今天终于知道‘色胆包天’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呵呵!邓警官,我只是去陪贵妃娘娘聊了会儿天。别的可什么也没做哦!” 邓咏诗怎会信我这样低级的谎言,只因她毕竟不能算我什么人,也无权管我的事,但还是给了我一个无限鄙视的眼神。 “邓警官,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嘿!千万不要告诉华夫人知道了。” “哼哼!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邓咏诗再次冷笑道。 “哈!对了,昨天我那块玉好像光了耶!只是没来得及叫你看……” “你……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邓咏诗被我一提此事,顿时有点拿我没办法,气得转头走了。 我并不怕邓咏诗揭我,因为就算被揭了,我的行为也是“合法”的,当然我知道她应该不会这么做。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说是昼伏夜出,每晚都像个窃玉偷者的淫贼一般,摸到华美丽所住的别院。 我本来是想让华美丽早点回京去的,可是华美丽自从与我合体承欢后,但不愿放弃现在独占圣宠的机会,只不停地缠着我撒娇。说起来她还真是天生的媚骨,床第间的尤物,她不仅有一双令我爱不释手的美腿,而且身体柔软如柳,可以轻易摆成种种姿势,丰满的双峰在摇动时让人目眩,丰圆滑润的美臂在撞击时会荡起一道道的波浪令人神迷。 被邓咏诗撞破一次后,我便行事小心,因此没有被人捉奸在床。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乐此不彼的我也算明白为什么人们都喜欢偷情,因为那是和种很刺激的心理。如果要找个词来形容我和华美丽,那么我想“奸情热恋”这个词比较恰当。 就这么过了好多天的“性”福生活,我终于才忍下心来将华美丽打走了。因为这几日,每晚都受到雨露滋润的她,可是容光焕,满面春风。华夫人都瞧出女儿回家后的变化,很是欣慰,但她定想不到那是我夜夜耕耘的功劳,只是有些不舍是送走了华美丽。 华美丽刚走没两天,华老太师便回府了。现在有了华美丽先帮我传旨,对她爹我也没有兴趣了,于是刻意回避,没让华太师见着我的面,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着京城来的人马。 这一天,我从厨房偷吃出来,听到前面传来女子的笑语声,抬起头来,看正好春夏秋冬四香并肩走来。我见到了冬香,却是一阵惊奇,因为她竟是曾和我有过一夕之缘的冷酷女杀手。 “啊!叶子,怎么会是你?” 第一百六十六章 浮出水面 “啊!叶子,怎么会是你?” “……” 虽然人有相像,但“冬香”见到我,眼神也很意外,这让我更加肯定了她就是叶子。邓咏诗会是“秋香”已经让我很离奇了,但不可能想到,那位分别许久的女杀手,竟然也变成了华府里的丫环。 “华安哥,冬香姐,你们认识吗?”春香和夏春看了看叶子,又眨眼望向我,双双起了疑问。 “不是!我不认识他!”叶子先开口,神态冷漠,对我形同陌路。 我见叶子不与我相认,想是别有隐情,便也笑道“呵呵!冬香姐长和像我一个朋友,是我认错了……” 先是邓咏诗,后又来了叶子,这真是六国大封相啊!叶子这个女刺客为何会在华府,难道说她听了我的话,洗手不干,改行当丫环了吗?这个看来不大可能。我得想法子问个清楚。 “华安,你什么愣?让开,别挡着我们的道。” 话的是邓咏诗,她先是喝了我一句,以她当警察的直觉,肯定也瞧出我和“冬香”的不寻常的关系,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了。“冬香”也没再多看我一眼,与我擦肩而过了,剩下两个丫环也便跟着去了。 着春夏秋冬四香离开的背影,我蓦地笑了,心想若是当初唐伯虎也和我一起混进了华府,现在岂不是更热闹了…… 树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以华府书童的身份,约了华府婢女身份的叶子到后院一处僻静的榕树下单独见面。 叶子爽快地赴约了,见面之后,我俩默契地躲到了树阴下,若是被人现,或许会认为是两个府中的下人在私会偷情,不过我和叶子的确是有一腿。 “呵呵!冬秋姐,小弟有件礼物想送给你。”我奸笑着,便要准备掏出专门为她准备的“礼物”。果然叶子不肯承认身份,但在它的面前,肯定会原形毕露。 叶子看破了我的奸计,冷冷说道“你上午在池塘里抓的青蛙不要拿出来了……” “哇!原来你跟踪我?”我嘿嘿一笑道,“叶子,这么说来你肯与我相认喽?” “我是叶子又如何,叫冬香又如何?都与你没什么关系。”叶子表情还是很冷漠。 “呵!你说得也对啊!不过不管你是叶子还是冬香,是华府丫环还是天灭组织的杀手,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我流露出自己真心的想法。 叶子眼神一闪,许多复杂的神色瞬间流过,不知是否被我这句真诚的话词所打动,不过她忽然说道“李逍遥……你不是当今的皇帝吗?又怎么会在这里当书童?”其实她对我会出现在华府,也是同样感到意外。 我怎么会从一个皇帝变成华府里的小书童,这件事解释起来可得费许多功夫,因此我只是答道“或者是命运的安排吧。有些事真想在冥冥中注定了一般。那日你不辞而别,可能不会想到我们又会遇见吧。哈!我觉得这就是缘分。” “你叫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些么?若是讲完了,你可以走了。” 叶子说罢,便欲离去。她似乎打算对我敬而远之。但我又岂会这样放她走,于是抢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叶子,你这是怎么了?上次你不辞而别也就算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这次我又岂能再把你放走。我们都已经有……嘿!有过关系了,我总会对你负责任的……” 叶了闻言,微微一愣,神色有一丝动容,但还是挣脱了我的手,用上了冷淡的语气道“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更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我早料到她回这样回答,于是问道“叶子,记得那晚你问我,是否喜欢你?现在我也要问你同样的问题,你喜不喜欢我?” 面对我双眼的逼视,叶子不自觉地将头偏来,躲过我的目光。我见她并不答话,便是再上前一步,贴近她的身体,在她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道“这个问题你若不想回答,那就换一个吧。告诉你到华府里来当丫环,到底是为什么?” 叶子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抵不住我的胁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我怎肯轻易放过她,直将她到逼到了墙角。她想从左右逃脱,却被我先一步伸开两手撑在墙壁上将其拦住了。 “你……你不要逼我了。” 叶子退无可退之下,眼神软化,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恳求之意。一向刚强的女刺客,竟也有被我迫到如此地方,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可想而知,叶子的心中定是对我存有情义。 男女在情场上的角力其实和在战场上差不多。若是一方溃败了,另一方就会趁胜追击。于是我面带着微笑,埋头向她的两片红唇吻去。 叶子终不肯轻易认输,倔强地将头偏开。我一吻落空,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亲了亲她的耳珠,接着在她耳边道“叶子,你若回答说不喜欢我,我便再不与你纠缠了……” 虽然相处的日子甚短,但我很了解这位女刺客的性格,她是一个外冷内冷,敢爱敢恨的女子,与嘴硬心软的林月如在某方面倒是很像。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聆听的到她霍霍的心跳声。 “怎么不回答我了?我李逍遥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俩之间何去何从,全凭你一言而决!”我继续在她耳边呵气,推波助澜地催问道。 “不要再逼我了!”叶子用力地咬了咬唇,又做出了冷冷的回应。 “那个不行哦!我这个人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嘿嘿!怎么,没看出来吧?” 我继续装出奸恶的笑容,却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直视着她。正在叶子招架不住,正要向我投降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呼斥声。 “华安,你在干什么?” 这话音于邓咏诗,本来我和叶子单独相处,正酝酿出情人间的暧昧气氛,但第三者的插足,顿时将气氛搞坏了,也把我和叶子吓了小一跳。 叶子的神色先有些尴尬,但旋又感激地望了邓咏诗一眼,便趁机逃走了。我刚才只差一步,便能再品尝到女刺客的冷艳红唇了,可惜现在功亏一篑,心中郁闷。 “大姐,你不是故意来搅我的局吧?”我转过身来,对邓咏诗装出一丝不忿之色。 “你以前认识冬香么?”邓咏诗以她刑警的素质,自然能够察觉出我和叶子曾经有旧,不过冷淡地提醒了我一句,“我劝你不要去招惹她。那个女的隐藏一种杀气,而且有一身武功,她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邓咏诗敏锐的洞察力不由让我佩服,于是问道“对了,邓警官,你知道关于冬香的事吗?说给我听听,她怎么会是这里的丫环?” “她比我来华府要晚些,也是华夫人收到进府的,她的事我不清楚。”邓咏诗忽然转开话题道,“你不是和夏香在一起的么?又三心二意去招惹别人?” 我耸了耸肩,笑道“呵呵!你不知道在古代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么?” 邓咏诗轻轻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道“我看你还是快点离开华府吧?” 我问道“呆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叫我走?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回二十一世纪的么?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邓咏诗又哼了一声道“算了吧!我也想通了。我知道你根本没办法回去的!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吗?” 我微笑道“邓警官,我可不是唬弄你。其实我也想回去的。我答应过到时候一定带上你一起。” 邓咏诗表情严肃地说道“你再呆在这里,可没有好下场,华夫人已经准备要收拾你了!” 我不解地问道“不是吧?上次我们一起救了华二少可是立了大功,华夫人都没再追究我了。” 邓咏诗摇摇头道“你以为华夫人就这么容易放过你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了吗?其实她一直叫我暗中监视你的!” 我不以为然地调笑道“哇!忘了秋香姐你是华夫人的心腹了。呐你是怎么向他回报的呢?呵呵!华夫人知道我们是同乡的啊!” 邓咏诗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华夫人还派人到城里调查你的来历。总之你再留在府里,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邓咏诗的话,我暗自寻思,华夫人还真不好易与,我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丈母娘?看来是时候表露自己的身份了。 “喂!我给你讲话,你用心听没有?” 邓咏诗见我心不在焉,便是提高了声量。我看得出她做为朋友,对我的关心。不觉一笑,忽然拉住她的手道“邓警官,我决定了今晚就走,嘿!不如我们一起私奔吧!” 邓咏诗没好气地甩开我的手,哼道“算了,我也懒得管你们的死活!” 邓咏诗转身离开了,我也只好无趣地返回华二少的别院。一路上抓着头皮,想到叶子为何会变成华府丫环这件事还没搞清楚,算算时日,华美丽应该已经返京了,看来我还是该和华太师见见面。 想到这时,我便改变了路程,往太师的正院走去。我知道自己的华府家丁生活也该到头了,我的真正身份将要浮出水面了,但我还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危机也慢慢浮出了水面。 “什么人?” 我正走到华太师的院外,忽然察觉到一个红影的飞闪,从屋顶掠过。由于自己的功力已恢复了七八层,于是双腿一弹,纵身跃起。 一名红衣忍者潜入了华府,我认出那是柳生一刀手下的一名弟子----风侍,于是加直追上去。红衣忍者被我现之后,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挑起寒芒,直袭向我。 “嘭!” 虽然未达最佳状态,但我的**至尊功已能心随意转了,所以面对红衣忍者回身攻来的冷剑,左右两手并施,刚柔两劲齐,不仅荡开了对手的兵刃,并一掌拍在了对手的胸口。 红衣忍者表现出非常的柔韧劲,身体一扭,止住退势,又飞快地向我攻了两刀,不过均被我死死地封住了。 红衣忍者见不是我对手,便不与我缠斗,一个翻身下屋,准备逃离。但我哪会放走他,全力追了上去。 “嘭!” 红衣忍者见摆脱不了我,回身扬攻了我一刀,同时掷出一颗烟弹,想要用忍术逃遁。此种小日本忍者的雕同小虫,我哪会让其得逞,冷喝一声,使出“碎玉拳”直袭而出。 “咳!咳!” 我甩手挥散乍开的烟雾,这鬼烟还真把我呛了两口,不过对方受到我的强击之下,闷哼一声,轰然倒在地上。 挥劲迫散了烟雾,我蹲下身来,将遭受我重创,无力反抗红衣忍者的面罩扯了下来。除了见到对方嘴里溢出那比衣服还红的鲜血,更见到一张漂亮的脸蛋,不过在此时却是苍白无色,明显受了很重的内伤。 原来是个女忍者,难怪我刚才第一掌拍在她胸口时感觉软绵绵的。柳生一刀的弟子风侍虽然失手被擒,但望着我却没有半点惧意。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不仅徒劳无功,反又咳出一口鲜血来。 卿本佳人,奈何为寇?我见状,心中生出些怜意,现在真有点后悔不该下手那么重,看她伤势不轻,便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两代恩怨 我抱起重伤昏迷的女忍者,心想若就此将她交出去,因为上次挟持华文武的事,华府上下先华夫人肯定就不会放过她,心中动了点恻隐之意,于是走到偏院的柴房将她放置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找了根麻绳,将她牢牢绑了起来,然后再制住她的**道。 我决定先去看了华太师,回头再来拷问这名女忍者。但我刚步到正院外,便见到刘执事行事诡祟,偷偷摸摸地往后院去。 我见状,心中已生出许多警觉,正欲跟上去一窥究竟。却听见身后传来春夏二春的喊话声。 “华安哥,府里出事了!” “怎么了?” “我们看见刚才季总管抓到一个人,他被打的好惨。夫人正亲自审问他呢!” “呵!这算什么事?咱们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动用私刑了。” “不是啊!华安哥,夫人这次抓的那人,他是……他好像是唐伯虎……”春香讲话时有些扭泥,似乎对这位闻名的风流才子心有倾慕。 听到这消息,我倒是愣了愣,没想到唐伯虎终久还是跑到华府里来了,可惜他运气没有我好,于是说道“好吧,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来到厅外,便见里面十几名家将,华夫人一脸肃然,堂中被绑着的人正是唐伯虎,他脸上带着青红,显然刚才吃了不少苦头。 “唐伯虎,你自命一代风流才子,想不到自己会落得今时今日的下场吧?” 华夫人的冷言嘲讽之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听得出华夫人对唐伯虎含有一股莫名的恨意,这是我以前没能想到的。 “咳咳……夫人,小人名叫康宣,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您又何苦非要把江南才子唐伯虎这个大帽盖在小人头上呢?” “哼哼!姓唐的小子,你还嘴硬不肯承认吗?刚才我见你使出你们唐家独门的空明拳法,我就猜出你的身份了而且你和你那无良的老子生得一个模样,你还想抵懒!”华夫人起身走到了唐伯虎的身前,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咳咳……夫人,您硬要我承认是唐伯虎,那我认了便是……”唐伯虎毫不畏惧,支撑着坐起身子,惨淡地笑道,“不过夫人刚才答应了要把秋香姑娘许配给我,这话不知是否还算数?” “哈哈哈……”华夫人忽然出一阵冷笑,脸色有些怪异,但听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唐天豪啊!唐天豪,你这可恨的负心人,想不到生个儿子竟然却是情种……” 这时,邓咏诗闻讯赶来了,脸上带着些急色,见到大厅内的情况,先是一愣,然后瞪了我一眼道“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耸了耸肩道“听说华夫人抓到了唐伯虎。一代风流才子嘛。我也好奇,过来认识一下。” 邓咏诗此时可没有心情说我开玩笑,撇了撇嘴,没有再答话。 我又耸起肩膀,问道“对了,华夫人和唐伯虎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看真是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邓咏诗翻起了白眼道“我怎么知道,总之照夫人的脾气,那个唐伯虎有难了……” “秋香、华安,你们两下进来!” 华夫人早现了站在外面的我和邓咏诗,冷冷地召唤了一声。我和邓咏诗对望了一眼,心知这麻烦不好解决,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夫人,此人虽然隐瞒身份混入府中,但念在他并无为恶,还请夫人手下留情,开恩放了他吧。” 邓咏诗一进屋,望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唐伯虎,露出怜悯之色,毕竟人家一代才子,全是为了她才是落到这个地步,于是先向华夫人开口求情。 唐伯虎见到有“秋香”,好像身上的伤都不痛了似的,一脸的欣慰之色,只是痴痴地望着邓咏诗。而华夫人见状,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她先望了邓咏诗一眼,没有答话,然后又将犀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我。 “华安,你也是来为此人说情的吗?” 我堆起笑脸道“夫人,小人同样有罪,蒙夫人开恩,不做追究,又怎还敢替别人说情。” 华夫人闻言,满言地点了点头,但我旋又上前扶起唐伯虎,运功助他压制伤势,并笑道“不过……夫人,小人斗胆说一句,你这般烂用私刑,无故打人,似乎有点过分了吧?” “好胆!” 华夫人脸色急变,怒喝了一声,几名家将便要上前将我一并拿下。我见势不妙,连忙以眼神向站在华夫人身后的邓咏诗求助。不过邓咏诗明显站在了华夫人一方的立场,只送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 我豪不示弱地说道“华夫人,您也是堂堂的一品夫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好你个华安!既然知道这里是华府的地方,还敢如此跟我讲话!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原来与唐伯虎是一路货,我是看在秋香的面子上,之前我没跟你计较。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今天就一并把你收拾了!”华夫人手中的龙头杖一抖,喝道,“季长风,将他们两个一起给我拿下!” 因为华太师在府中,我的皇帝身份可是随时亮出来,所以有恃无恐,出言相驳道“华夫人,你何必要以身份压人?嘿嘿!我看你也是江湖中人,不如咱们依江湖规矩单挑解决吧!” 华夫人顿时被我激怒了,冷喝道“好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老身今天就亲自废了你!”她说罢将手杖交给邓咏诗,上前一步,便准备亲自对我出手。 “李兄,此事全是华夫人对我的私恨,与你无关,还是让我自己来了结吧!” 唐伯虎见我要为他挺身而出,虽然面露感激之色,但他已经领教了华夫人级厉害的武功,怕在她盛怒之下,我的小命会不保,于是连忙出言相劝。 “唐兄,你我也是朋友一场?你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嘿嘿!再说我也真想领教一下老夫人的厉害。” 我不以为然地搓动着手指。自己的功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便是有些手痒。以前打败过江湖五大高手之一的武当道士,现在有华夫人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是忍不住想一试身手。 来对情况表示不闻不问的邓咏诗见到华夫人要和我动手了,终是露出了担忧之色,开口劝阻道“夫人息怒,您何必与这不自量力的小子计较,就让徒弟代您出手,把他收拾了就是!” 邓记诗说着,已是抢前一步站了出来。我猜的没错,邓咏诗的武功果然是跟华夫人学的,以邓咏诗的身手就可以看出,华夫人的武功比江湖五大高手还要高。而华夫人已看破了自己徒弟的用意,冷笑道“秋香,您还想护着这两个小子吗?” 邓咏诗对华夫人终有几分敬畏,于是应道“夫人,香秋不敢!秋香只是认为夫人不该为这两个无聊的人劳神,不如将他们两人都踢出府去吧!” 华夫人又笑道“呵呵!秋香,你退下吧。华安这小子敢对我使激将法,要以江湖规矩与我叫战,我若不亲自出手教训他,我孤芳艳从前就算在江湖上枉称名号了。” 孤芳艳?这名字有点耳熟,但我一时也没想起来以前听谁提过。不过华夫人可没多给我思考的时间,已是逼到了我身前。 “小子,老身我也不欺你是晚学后辈,若接接得下我三掌不死,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华夫人还未出手,但她身上散出的气劲已将我牢牢地笼罩住了,压制得我顿时透不过气来。我自不会束手待毙,连忙暗中运起**至尊功相抗衡。而退在一旁的邓咏诗知已无能为力,对我亦没有什么信心,只是在胸口上划了个十字,仿佛华夫人一出手,我很快就要归西了一般。 “华夫人,真是久卯大名。呵呵!不过江湖上有句话,叫拳怕少壮,您把话说的这么满,一会儿若是三掌过后,小子我侥幸不死,在这么多人面前,您得面子可不就丢大了。”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哼哼!看在秋香的面子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看掌!” 华夫人身为不世高手,根本不会受我的激,她话音刚落,便是单臂一伸,翻掌化玉,一掌七式,直奔着我的脑门就拍了过来。 面对华夫人这样的高手,我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身形急转,避开她的掌风,这第一掌便被我侥幸躲了过去,但是华夫人何等厉害,她的手掌快若闪电,连消带打,第二掌已朝我的胸口命门轰来。 “喝!” 我轻喝一声,单臂振起,挥出“破玉拳”,与华夫人单掌相对,但考虑到对方的功力深不可测,因此这第二掌我仍没有出全力与之硬拼,而是暗含巧劲,刚一拳掌相接,便借力后退。然而华夫人岂容我投机取巧,一个侧翻,拦住我的退路,第三掌以更快更狠地磺向我。 “轰!” 我被迫之下,倾尽全力,与华夫人实打实在硬碰了一拼,顿时间一股至阴至柔内劲汹涌逼来,直让我背心通凉,好在我的功力已恢复了七八层,因此只是被震退了三五步,胸中一阵气血翻腾。 华夫人三掌未果,没有再出第四掌,不过脸色一怔,狠狠地瞪着我,忽然喝道“**至尊功?你是王动什么人?” 华夫人这一声喝问,倒是让我想起来她是谁来了?孤芳艳不就是王动那老怪向我提到的仇人吗? “玉面罗刹----孤芳艳!” 我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同样瞪大了眼睛望向眼前的华夫人。而华夫人看我的眼神,终于同刚才看唐伯虎一样,双目中充满了噬人的火焰。 “死小子,你到底是何许人?” 我没有答话,反是忍不住连连摆手道,“哈!我不认识你,我没见过你……” 华夫人就是孤芳艳,而孤芳艳不就是将王动打下那山谷的大仇人吗?王动那变态老怪传我武功的时候,要我誓帮他完成两个心愿,除了集齐九块铁片外,另外一个心愿就是将孤芳艳四肢打断,**一百遍! 我本以为事过境迁,孤芳艳此人早该化为尘土了,却没想到她不仅活在人世,而且竟是眼前的华夫人。唐伯虎的父辈和华夫人之间有什么恩怨,我是不为所知,不过现在华夫人与我可是扯上了深仇大恨。我该怎么办,真她----开玩笑! 我心中冒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而这时,整个重点似乎从唐伯虎那里转移到了我身上。华夫人忽然出一阵狞笑。 “哈哈哈!想不到今天能够一并收拾你们两个小贱种。你们谁也别想活!” 第一百六十八章 绑架事件 事情的转变是我未能意料到的,现在华夫人的状态已经是红了眼,我怕就是端出自己大明天子的身份,他都要照杀不误了。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退后两步,一把扶住唐伯虎,若是真生了什么不妙的情况,还是先带着他开溜再说。 华夫人逼上前两步,并说道“秋香,帮我一起把这两个小贼拿下!” “夫人……我……” 邓咏诗犹豫着没有上前动手,而华夫人见状,又向季长风使了个眼色,又有近二十名家将将大厅的出口约包围住了。看样子华夫人并不打算立刻将我和唐伯虎扑杀,如此我倒不怕,就算被他们擒住了,一会儿等华太师过儿,见了我这皇帝,让他们一个个都得给我叩头认错。 “夫人,不好啦!二少爷被人抓走啦!” 就在这紧张的时候,春夏二香与肥东慌乱地朝这边奔来,并带来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什么?” 其实我早就看出了,那位曾经叱咤江湖的女魔头,如今名位显赫的一品夫人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她的宝贝儿子,一听到华文武失踪的消息,华夫人脚下一个突兀,邓咏诗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又生什么事了?你们快讲……” “夫人……呜呜……” 春夏二香早慌了手脚,只顾着哭啼,半天答不上话来,只有肥东还剩下些清醒,结结巴巴地答道“夫人,夫人……刚才……少爷在屋里做他的东西,他……让我帮他去厨房取盐来用,我回来就……就不见人……” “二少爷去哪儿?怎么说他被人抓走了!华府守卫森严,旁人怎么进得来?” 季长风在旁询问道。毕竟他是家将统领,华文武出了事,他也要负责任,而且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后,华府已经明显加强了守卫,但没想到还会生此事。 “夫人……我们把院子都找遍了,也没看到少爷的人,只看到这张字条,您请过目……”肥东脑门子冒汗,说着递上了一张纸条。 “给我看!”邓咏诗一手接着纸条,念道“华文武现在本公子手上,若想他活命,今日午时三刻前,派人你们府上华安与秋香到聚贤楼来,否则后果自负!” 这封恐吓信一读罢,已经能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华家二少被绑架了。华夫人脸色阴沉,还没有说话,家将统领季长风已跪下请罪道“属下失职,请夫人降罪!” “起来说话!”华夫人还算冷静,没有责怪季长风,只是看了我和唐伯虎一眼,问道,“秋香,你说这信是谁写的?” 邓咏诗还没有答话,春香和肥东已抢着答道“夫人,上次我们陪少爷去聚贤楼赴宴,得罪了那个什么布政司的李二公子,难不成会他派人把少爷抓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华夫抖了抖龙头杖,微怒着问道。 “夫人,上次的事情是这样的……”邓咏诗很快将上次在聚贤楼与那个李颌结怨的事简单的讲了一遍。 华夫人听罢,又瞪了我和唐伯虎一眼,然后说道“那个山东布政司的儿子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众人没有答说,我心里也在疑惑,虽然说上次碰见那个布政司的李二公子挺嚣张的,但若说绑架华家少爷怕他还没这个胆子,而且他手下一帮庸才,也没有能耐可以把华文武无声无息地从华府掳去。 “夫人息怒,依我看此事大有可疑……”邓咏诗也现其中的蹊跷,小心提醒着华夫人。 华夫人又望了我和唐伯虎一眼,说道“先将这两人拿下,等救回文武后,我再来落他们!” 季风长听令,招呼了手下要上次动手,夏香那丫头已经急得不顾一切冲到我身前,张开双手,用她娇软的身躯护着我,哭着求情道“夫人,呜呜!华安哥是好人,您不要为难他华安,小婢求您开恩啊!” 春香也是扶着心上来,哀求道“夫人,这唐伯虎都伤成这样了,求求您就放过他吧!” 由于两个小丫环拦着,家将们不好上前动手,此时邓咏诗也趁机说道“夫人,现在二少爷下落不明,不如暂不要为难他人,就让华安待罪立功吧!一会儿我同他一起去聚贤楼,看能否将二少爷救回。” 华夫人闻言,对自己这个嫡传弟子倒是十分信任,便是点了点头,言道“华安你听着,若你这次能救回我儿,前事我就不再与你们计较了。此事也有一半是因你们而起,若是我儿文武有什么不测,老身定要你赔命!” 华夫人严重警告了我和唐伯虎,她这么说还真有点不讲道理,不过看在我与华文武的关系上,我还是决定帮她救回华文武,毕竟也算是我小舅子。 “夫人,你放心吧,文武少爷待我亲若兄弟,他出了事我是不会放手不管的。不过这件事情很可疑,我们大家应该先研究一下。” 华夫人这么一说,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她旋又冷笑道“不行!你们两个无耻的小子诡计多端,我若现在不将你们拿下,一会儿肯定会趁机逃掉。” 我讪然笑道“孤芳艳前辈,您既然都不受我的激,又何必拿话来激我们两个后辈小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将儿子救回来的。至于最后你想怎么处置我……嘿!到时候你就没那能耐了。” 我说到最后,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他们自然想不到我皇帝的身份,因此我心里也在想着事情过后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华夫人、唐伯虎、夏香还有邓咏诗,在他们知道我是大明皇帝朱厚照以后,每个人的反应肯定都很有趣。 春香急急地找来了华府上的大夫,帮唐伯虎包扎、治疗。不过华夫人因心挂着自己的儿子,态度也没有刚才激烈了,因此只是命人先将唐伯虎看押了起来。 我私下问了夏香,华太师在何处,谁料却得知华太师一早就由冬香也就是叶子陪去出府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本来想先和华太师见面交个底,但看来这事得暂且放后,因为很快就要到午时了。 华夫人着急儿子,但他并不放心就这样将儿子的安危交到我这个仇人手上,因此他召过季长风和李总管慎重地吩咐了一番,看来定是另有对策。因为华太师有“妻管严”,所以华府内的事,几乎都是华夫人在做主。 我移步到邓咏诗身边,低声说道“邓警官,这是绑架案,现在正好挥你的专业水准了……” 邓咏诗闻言,略有所思,开口正想说话,却见我忽又一拍额头,作恍然大悟状,笑道“噢!我忘了你是见习的,还没有正式上岗……哈哈!” 邓咏诗也没想到我在这当头还会调侃她,当着众人不好作,只得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们快去吧!” “华安哥,你和秋香姐这一去可要小心。” 夏秋含着眼泪,和春秋肥东一起送我们到门外。忠厚的肥东还想跟我们一起去救主子,不过却被我们拦住了,我按抚了夏香那丫头几句,便与邓咏诗一起前去聚贤楼赴约。 天空阴霾,平日繁华的大街上,今天却是行人甚少。我自知此去情况未知,但在恢复武功之后,心中并无惧意,若真只是那李二公子在搞鬼,量他一条小鱼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因此心情也很放松。 “秋香姐,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华夫人的高徒,难怪学了这么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啊!” “你不也跟谁学了武功吗?不过你的师父像是夫人的仇人,还有唐伯虎……等这事情过了,你们还是离开华府吧。华夫人的脾气你们也该知道的,她最喜欢秋后算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嘿嘿!秋香姐你就舍得我走吗?” “你……哼!你这家伙不找罪受不舒服!回头夫人不收拾你,我也要扁你一顿!” “哈!不开玩笑了。说真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真的无法回去了。”我忽然问道,“你就打算一辈子留在华府里当丫头吗?” 邓咏诗反问我“不留在这华府,我能去什么方,又能干什么?” 我笑道“呵呵!邓警官,你真是白看了那么多网络玄幻小说了。去了异世大6的可多了,你瞧人家那些主角,无论男女,不管是回到三国、汉、唐,甚至是原始社会,哪一个不是混得风生水起。哪有像你这般当丫环婢女的,这么没前途。” 邓咏诗不屑地说道“那些小说还不全是唬人的,大多数作者都是为了赚几个稿费,瞎编的。那能当真吗?一个人能有什么作为?要不是运气好一点。我想我们两个都活不到现在了。” 邓咏诗这话,让我感觉她的心态还算很乐观的。而且她这话说的也很对,回想自己的境遇,若不是幸运地当上了皇帝,我现在也指不定在哪儿混生活。 “哈哈!邓警官,大家这么熟了。我会关照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再当丫环了。”我忽以言道,“说起来那华夫人真有点心理变态……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收了你做徒弟。嘿嘿!你不知道我那师父更是个变态狂,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仇?不过算起来我们倒真不是一般有缘分啊!” “好了,别废话了。”邓咏诗此时也没有心情和我讨论这些话题,只是催促道,“还要赶着去救二少爷呢!” 我们两人很快来到了聚贤楼,走进大门,迎客的小二还是当日那个,酒楼内的生意依旧,客似云来,但我感觉到了暗中藏着丝不一样的气氛。 “是华府来的下人吗?李二公子正在楼上等着你们。” 掌柜的将我们领上了楼,走进上次吃饭的厢房,我先见到了那个嚣张的李二公子,旁边坐着华文武,虽然没有被绑缚,也没被人拿刀架着脖子,但光从他的表情反应,就能看出他是被挟持了。 来一个小小的布政司的儿子,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我是没放在眼里的,不过光凭他并没有胆子绑架华府二少爷,因此我在房内见到了另一个人,正端坐着正位,安然品着香茗,他身边除了女侍从程艳外,还多了另一个中年男子。 “小宁王?” 见到宁王的义子朱俊伟,我心中暗吃了一惊,有种立刻要撤的想法。不过我的功力已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内心很快镇定了下来。再说我现在这一身华府家丁的打扮,小宁王也不一定认得出我,于是我刻意地将头埋低,不与朱俊伟的目光相接触。 “华安、秋香姐,你们快救我!” 华文武见到我们来了,一脸惊色,刚一呼救,便被围在他身边的打手们一瞪,立刻坐了下去。 邓咏诗开口道“二少爷别怕,夫人已经派人来搭救你了!”她这么一说,目的要给对方施加压力,毕竟华府不是随便什么人敢得罪的。 “哈哈!你们两个果然有种!” 李颌见了我邓咏诗,已是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有了小宁王这个大靠山,根本没把华府放在眼里。 宁王抬头望向我们,眼中的神色飞闪,特别地看到我时,还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我敢肯定他已认出我的身份来了,不过奸险的他硬是不露声色,装作对我不屑一顾,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将目光转向我身旁邓咏诗。 邓咏诗被小宁王犀利的目光所逼视,却半点也不视弱,将胸脯一挺,昂起俏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挟持我们家少爷?” 朱俊伟慢慢品了一口杯中的香茗,神态傲慢,并没有答话,而一旁的李颌已是捺不住叫嚣道“哼!不知死活的丫环。竟然对小宁王殿下无礼。加上上次的帐,今日一定要你们好看!” 邓咏诗还击道“你吼什么吼?就算你是什么布政司的儿子又如何?这般公然绑架,简直目无王法!” “哈哈!你们两下华府的下人,还敢在小爷我面前讲王法。别说你们两个,就连整个华府,小爷我也没放在眼里!”李颌又出一阵狂妄的笑声。 “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李颌刚放肆的笑出声来,但被朱俊伟瞪了一眼,立刻软了下去,在小宁王面前,这个李二公也也算不上根葱。 邓咏诗通过他的观察力,也看出了些端倪,低声对我问道“你和那个小宁王认识吗? 你们以前是否有仇?” 我低声答道“那家伙不是善茬,一会儿有什么情况,你救了二少爷走先!” 邓咏诗轻轻回了一句“别说废话,一起来的就一起走!” 宁王认我的身份,必然会全力扑杀我。事情本在我的意料之外,接下来会如何展,我也无法猜度。总之身在神功护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邓咏诗的倔强让我有点无奈,只得点头道“那好吧!一会儿随机应随!” 第一百六十九章 鏖战长街 此时,小宁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才开口说话道“小王今日来此本来是为了看出好戏的,却不想遇上故人,看来这出戏要更加精彩了。” 宁王语带机锋,但邓咏诗却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也不跟他啰嗦,出言责问道“你们无故掳劫我们家少爷,到底有何目的?夫人已经命人通知官府了,你们现在最好立刻放人 有小宁王在场,便没有了那李二公子的言权,只见小宁王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只是请华少爷来此一聚,品茗谈天,何来掳劫一说。”接着转对华文武道,“华少爷,小王说的对吗?” “你……” 华文武本就不善言辩,如今受制于人,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咬牙低下了头,同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邓咏诗与我。 宁王又接着说道“小王此次来天津府,本来早就准备登门拜访华老太师的,无奈太师一直出门未归。呵呵!今天只是请华二少爷先行一叙罢了。” “既然如此,现在喝完了茶,那我现在就带少爷回府。你们也不必相送了。” 邓咏诗说着上一前步,欲先将华文武拉过我们这边来。于此同时,小宁王身边的那个叫程艳的女侍卫也是拦上前一步,冷冷地瞪了邓咏诗一眼。 我一直没有话,只是关注着小宁王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进门之时,我便一直暗中注意他,那人身形健硕,长得一对单凤眼,太阳**微凸,从身形气度上来看,应该是个绝顶的高手。心中打定主意,一会儿若是动手打开,我便先制人,救下华文武便走。若是救不到华文武,那也先撤为妙。毕竟保命才是上策。 邓咏诗处事也算冷静,被对方拦阻之后,她并没有冲动行事,反而退了回来,又低声同时对我低声示意道“外面有很多人埋伏,为了华少爷的安全,我们不宜妄动,还是拖延着等夫人派人来吧。” 邓咏诗提出的对策虽然很不错,但我感觉面对小宁王这种阴险之人,在这里呆得越久,危险越大,于是上前一步,说道“小宁王,你既然留言约我们来此,现在我们人都来了,想干什么就请明言吧。” 宁王还没有答话,他旁边的李颌终是忍不住冲我们吼道“哼哼!本公子要你们两个先给我叩头认错再说!” “叫你住嘴!还轮不到你说话!” 李颌刚一叫嚣,顿时又被朱俊伟喝止住了。前者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顶撞后者,只是拍着马屁道“一切都凭朱大哥为小弟做主!我和我爹都是投向宁王了。您可是答应了今天帮我帮个公道!” “哼!不用讲了,小王我自有分寸!”李颌说话口没掩拦,小宁王不悦地哼了一句,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对笑道,“这位就是华安吧。你我也算故交,小王这些日子以来,寻你可是寻的好辛苦。今日有幸相见,不过果过坐下喝一杯吧。” 宁王这话虽然没有点明我的身份,但肯定已是认出我来了。于是淡淡地答道“小宁王,您是宁王义子,地位非凡,而我只是华府里的一个家丁下人。怎么好坐在一起喝茶,身份可是不同。配不上啊!配不上啊!” 我连讲两句“配不上!”,实则在暗讽对方。小宁王只是一声冷笑,眼中闪过杀机,却没再与我接话。这时,邓咏诗又道“小宁王殿下,还是请你先放了华少爷,免得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小宁王你要担上一个掳劫人质的罪名。” 宁王挑眉道“哈哈!小王不是说过么,今天只是请华少爷品茗谈天,何来掳劫一说?华少爷若是要走,随时都可离开。” 邓咏诗闻言,不待对方反口,立刻叫道“少爷,快过来,跟我们回去吧!” “秋香姐……” 华文武鼓起勇气站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了我们这边。邓咏诗提步上前,准备接应华文武。而在此时,小宁王给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一个纵身,度奇快,有如迅雷一般,朝着华文武身后袭去。 对那深藏不露的中年男子,我一直有所防备,因此在对方动的时候,我也相继出手了。翻身跃到了华文武身后,提起绵掌劲力,与那中年男子硬生对了一掌。 “嘭!” 双方的内力相碰撞,挤压出一个强大的气场而瞬间爆炸形成一阵冲击波。我们周围的几张桌椅都碎裂了,其他人都受到了大小不同的震撼,更有不济者如李颌,已是惨呼一声,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我和那中年男子各自退后了数步,才方站稳脚跟。心中感叹,对手好强劲的内力。那中年男子迟我一步,回复过来,开口以雄厚的声音道“好强的功力,楚某自愧不如!” “彼此,彼此!”我谦虚地笑了笑道,“传说江湖上有五大绝顶高手。阁下自称姓楚,想必就是那位江南狂生楚江月了。真是失敬了!” 年男子没有答话,只是负起双手,一脸傲然,对于自己的身份,似乎也默认了。记得以前听沈玉楼和柳飘飘谈论江湖五大高手。我之前就见识过三个了,想不到这个楚江月,竟然给小宁下当了走狗。 就在我说话之时,李颌狼狈地被他下手的仆从们从地上扶起来。而小宁王眼见我和楚江月对拼了一掌,却毫不落下风,眼神一跳,神情有些愣。 “告辞了!” 我趁机对小宁王拱手施了一礼,便转向头我和邓咏诗打了个眼色,我们立刻护着华文武,退出厢房。李颌见到我们就这么被放走了,一脸急气,但小宁王没开口,他也不敢妄动,只能目送着我们三人快步往楼下去了。 “那个小宁王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我们走吧?” 离开聚贤楼已经很远了,我们三人穿过长街,往华府方向返回。邓咏诗护着华文武,依然保持着警惕。 我答道“别管这么多,快回去吧。华夫人可等急了。” “陈子渊,现在二少爷也救出来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华府了。最好早点离开……”邓咏诗的话未说罢,突然一阵阴风拂过,有一条人影从道旁飞闪而出,如鬼魅一般朝着她背去袭去。 “小心!” 我惊呼了一声,邓咏诗亦在同时警觉过来,下意识地推开身旁的华文武,同时自己弹身后退。 这名突然出现的杀手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突袭华府的东洋剑客柳生一刀。在那几息之间,只闻一声清啸,剑光泛起了两道白芒,寒意逼人,有如死亡的符号。 我动作慢了一步,只有接住被推向安全区域的华文武,而好在邓咏诗身法奇快,在听到我的示警之后,凭借着一个巧妙的旋身,躲开了那致命一击,只是被刀锋划过了手臂,伤了一点轻伤。 柳生一刀迫于邓咏诗奋起反击的双掌,收刀退到了一旁,同时他的两名弟子,山侍与火侍已纵身跃了出来,落到了我和邓咏诗的身后,将我们前后夹住。 我心中一凛,难怪小宁王刚才会那么容易就放我们离开,原来是早有埋伏,想要利用这个东瀛的高手,借刀杀人。小宁王最想除去的人自然是我这个“皇帝”,但刚才柳生一刀并没有先出手偷袭我,看来我们几人他是一个不会放过。 邓咏诗面对着突来的杀手,忍着伤痛,讥讽道“咳……想不到你这小日本,自称一代宗师,居然也会背后出手偷袭别人……” 柳生一刀冷着脸没有答话。他不顾身份,出手偷袭,却没能讨到什么好处,大失面子。他只将带血的长刀缓缓垂下,东洋刀出强烈的杀气。此人的武功之高,加上他的两个弟子,看来是避免不了要有一场血战了。 我上前说道“柳生破刀,你被人卖了还不知道。你那个女徒弟早落在了我手上,她弃暗投明,将你与小宁王勾结的阴谋全都招供了。如果我是你,趁早就滚回东瀛去。” “八嘎!” 我的话也没对柳生一刀造成任何影响,他冷喝了一声,肥壮的山侍提着巨大的流星锤,从背后向我们逼近。 “小日本,姑奶奶我给你好瞧!” 邓咏诗因被对方偷袭,挨了一刀,这时也愤了,还不等对方出手,已先向柳生一刀冲了上去。 “二少爷,快退开!” 这时的情况,不动手是不行了,我叫华文武退后,挺身拦住了先冲向我们的山侍。面对山侍杀伤力强的巨锤攻击,我虽惧神功,但也不愿与之硬碰,旋身一避。星流巨锤落空一击,猛地砸在了地面,溅起几块碎石,险些就弹中了华文武。 “华安,秋香姐,你们小心啊!” 华文武惊呼一声,抱头坐在了地上。好在对方的目标不是他,使他暂时还处于一个较安全的境地。 “嗖!” 火侍掷出了手中的圆刃刀,配合着山侍向我攻击。我一个翻身躲开,圆刃刀在半空中回旋了一圈,又落入火侍的手中,他同时弹身向我袭来。我展开**至尊功的真力,将其迫退,不过面对山侍接踵而来的巨锤,亦只得避其风芒,后撤了一步。 大街上本来不多的人群,在我们这边生激斗后,已经差不多全部逃散了,我倒希望有人能够去报官,赶来一队官差,但此刻还是只能依靠自己了。因此山、火二侍的合力夹攻,已在一时间将我压制住了。 邓咏诗愤怒之下出手,凭借着出色的身法,强攻了柳生一刀十来招,但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柳生一刀接下邓咏诗的一轮猛攻后,长刀一挥,立刻动了反击。那柄犀利的东洋刀带动阵阵寒光,很快扭转了局势,将邓咏诗逼落了下风。 “秋香小心啊!” 我回头也觉邓咏诗处境不妙,但自己也被山、火二侍的联手合攻给拖住了,一时无法分身上去相助,只得对受惊呆在一旁的华文武喊了一句“二少爷,你快逃回家去搬救兵啊!” 华文武闻言,蓦地一愣,不知是否因当场现的恶斗惊吓到了,还是在犹豫着是否该弃下我们独自逃走。 “还快什么?快走啊!” 我气急之下,又喝了一句,华文武才能回过神来,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飞快逃离了现场。 邓咏诗的武技不及柳生一刀,但她身为华夫人的弟子,尽得真传,并不输对手太多,只是临敌的经验和柳生一刀相比,就欠缺太多,加上对手那一柄锋利的东洋刀,剑光四射,扯动了空气嗡鸣作响,邓咏诗的手臂上已是印出了一道血痕。 眼见邓咏诗已被柳生一刀逼到只能防守,再无还击之力的地步。这样下去她的情况将会越的危险。 现情况不妙,我担心着邓咏诗的安危,但仍被山、火二侍缠得无法脱身。自己的功力虽然经过这段日子渐渐回复了,但并没有达到以前的完美状态,因此无法使出全力将二人震退,抽身去相助邓咏诗。 “喝!” 我心急之下,暴喝一声,将**至尊功的劲力提到最高点,使出擒龙功,荡开了山侍挥舞过来的巨锤,又绵掌劲力反拍了过去,迫其后退,同时又拼着被火侍的圆刃刀划伤了后背,出碎玉拳,一拳轰退了他。 我得到这个拼出来的机会,毫不喘息,立刻弹身向邓咏诗那边投去,加入了战局。孤芳艳和王动或许都想不到,他们的弟子会有并肩战斗的一刻。 邓咏诗有了我的强劲支持,顿时立刻止住了败势,奇妙的身法得以挥,憋闷在胸中的一口恶气泄出来,由我牵制住柳生一刀的剑风,她一连向对方拍了三掌。 “打倒日本鬼子!” 我助威性地喊了一句,配合着邓咏诗动了反攻,转眼三四招便将柳生一刀迫于了下风。邓咏诗还趁势踢中了他一脚。 “八嘎!” 山、火二侍回过力来,也不给我们联手夹攻他们师父的机会,又双双向我们背后扑上来。 “当心了!” 我闻得背后那巨锤挥动而产生的巨大风响,不敢怠慢,与邓咏诗交错着分身避开了。你来我往这么一换位,我很快又被山、火二侍给纠缠住,而剩下邓咏诗一人独斗柳生一刀。十来个回合过后,情况已越不妙了。在我击败山、火二侍之前,邓咏诗很可能会丧命在柳生一刀的剑下。 “嗖!”“嗖!” 就在此时,两个身影分闪而至,我除于苦斗中,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但却听两个异口同声的话音“少爷!请恕属下救驾来迟!” 我闻言,又惊又喜,只见那两个身影跳跃而上,从我身边左右插出,帮我抵挡住了山、火二侍的疯狂围攻。这两个突然加入的新力军,正是张学友与郭富城。 两名大内侍卫不由分说,已经加入了战局,分别对上了山侍与火侍。有了这两个援兵的加入,我顿时抽身而出,反身向邓咏诗那边投去。 柳生一刀眼看着就要攻破邓咏诗的守势,将她逼上死角,却被我背后突袭,打乱了阵脚,回刀挡住我的攻势。 “本宗到中土这么久,总算遇上好对手了。本宗今日就与你们痛快一战!” 现在局势终于可以扭转过来了,我意气风,扫了一下鼻头,笑道“拍片我们不行,论武功你不行!哈!邓警官,我们一起把这小日本轰回广岛去!” “好!” 邓咏诗答了一声,先一步抢攻了上前。我展开移形幻影的身法,配合着邓咏诗出手。这回风水轮流转,换成我和邓咏诗联手夹攻柳生一刀了。 一时间剑光飞闪,拳影交错,折斗了二十多招后,我和邓咏诗配合的越来越默契,柳生一刀已被我们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不过他凭借着他手中那柄利器,苦苦支持,仍然能立于不败之地。 久战之下,邓咏诗的内力渐渐难继。我心想再耗下去,情况难以意料。我突然想到一个破敌之计,于是我故意卖出一个破绽,诱使对手出招。 柳生一刀的直印到我的胸口,邓咏诗娇叱一声,侧身踢腿,围魏救赵,直袭向柳生一刀的腰间。柳生一刀想要撤刀回守,却被我欺到身前,紧紧贴住了他,狠狠一掌砸在了他的右臂上。 柳生一刀惨哼一声,那日被我火枪击中的伤口,还未全痊,现在又被我击中,顿时喷浅出血花,他手中的东洋刀险些脱手。受挫之下的他想要后退,但邓咏诗哪里会给他机会,一连两步,连环踢中了他的胸口。 “嘭!”“嘭!” 柳生一刀旧伤复,一时间无法再使刀力,因此被我和邓咏诗连环夹击,最后一记重拳,轰退了十数步,狂喷出一口鲜血,险些就摊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章 叛乱的序曲 被我和邓咏诗联手击败后,柳生一刀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有惊疑,有愤怒,有不甘,但他的手臂不停地颤抖,根本无力握刀再战了。 我微笑着对邓咏诗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能够全力战胜强敌,邓咏诗轻舒了一口气,同样对我回报了一个欣然的微笑。 山侍与火侍见到他们的师父受伤落败,慌忙弃下了各自对手,退到了柳生一刀的面前做起保护。 张学友与郭富城并没有趁势追击,也双双跳到了我的身前护驾,与对方对峙起来。刚才战况激烈,我没来得及细想,两大护卫的突然出现,让我联想到了6昭容主仆二人,不由问道“学友,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6小姐她们主仆两个是否也在天津府?” 张学友答道“回禀少爷,6小姐一切安好,就在城中,他们住在同福客栈。” “嗯!你们两个任务完成的不错!”听到6昭容一切安危,我不觉欣慰地点了点头。 邓咏诗望向了我,其实见到突然来了这两个年青的高手,对我毕恭毕敬,称呼我为少爷,也感到很意外。 郭富城又说道“少爷,那日我们向6小姐通报了您的消息,回来之后便现了异常。所以没有现身,在暗中现了小宁王同娄知府谋逆之事。当时少爷您已不知去向,而小宁王动用人手在城内大加搜索……” 张学友接口说道“我们商议之下,便决定一直暗中监视小宁王。今日总算能再见少爷,急时救驾!若不是我二人真是万死不辞!” 我听罢,点头道“很好,你们两个真是忠勇可嘉!” 邓咏诗听到我们的对话,更是疑惑,低声对我问道“喂!陈子渊,你什么时候又成了人家少爷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对张学友和郭富城说道“好了,现在把这倭国来的几个贼寇收拾了再说!” “是!少爷!” 张学友和郭富城得到我的旨意,调转身来,立刻向柳生一刀和他的两名弟子围了上去。 柳生一刀受了我与邓咏诗的连击,伤得也不轻,根本无力再战。护在他身前的火侍,吼了一声,手中的圆刃刀又向我掷了过来,不过在半途就被张学友一脚踢飞了。 杀小日本我也不需要手软,当下展开身形,欺上了去,右手一记绵掌拍出,虽然对火侍勉强抵挡住了,但我同时左手挥出“碎玉拳”,狠狠地砸中了他的心口,肋骨断裂的声音非常响亮,好大我抽身退的快,不然小日本口里喷出来的鲜血,搞不好要溅我一身。 “呜啊!” 火侍遭到我致命的一击后,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柳生一刀见到一名弟子的惨死,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本来是来杀我的,却没想到会落得反被我宰杀的下场。 “柳生一刀,你这家伙来到我中国杀了这么多人,你一条命怕还不够偿。哼!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趁他病,要他命,对柳生一刀这种危险人物,我可没有半点心慈手软,今天趁机把他干掉,以后也好少了一个祸根。 忠心的山侍以他肥壮的身躯,护在柳生一刀身前,嘴里还叽哩呱啦地不知说的什么鸟语。我也懒得亲自动手,再沾血腥,只对张学友和郭富城使了个眼色,他二人得令,立刻扑了上去。 山侍手中的流星锤已早舞动的不成章法,被两名大内高手联手夹击,很快落在了地上,他只能以身躯来抵挡。不过在挨了几十下重击之后,终于是支撑不住,轰然倒地,死得倒是有几分壮烈。 “八嘎!” 柳生一刀受不了欺凌,狂怒之下,带伤出招,不过这回再不用我出手,有张学友和郭富城两个联手,很快就打得他伤上加上,长刀拖手,坐倒在地上。 此时只剩下柳生一刀孤身一人了,以前独闯武林大会,面对江湖群雄的那股狂傲之情早已消失了,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我也没给他留面子,俯身捡起丢在地上的那柄东洋武士刀,抛在他面前,并嘲讽道“柳生大宗主,你们东瀛武士道不是最后还有一招切腹么?呵呵!怎么到现在了还不使出来啊?? 我正把柳生一刀往死路上逼,忽然大街上传来阵阵脚步声,我本以为是官差赶过来,但抬头一望,顿时暗叫一声不妙。 宁王和他的女侍从程艳与楚江月,带着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他手下的人马,有五十名配着刀剑,还有五十名竟持着火枪之类的武器。我没想到忽然会来这么大的阵仗,正想着要准备开溜,已被他们从一面围住了。 刚才太得意了,使我把小宁王这个危险给忽略了。不知他是哪儿拉来的这一大队人马,但看得出他是想把我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见到小宁王突然带着大队人马出现,邓咏诗和我一样吃一惊。张学友和郭富城两大侍卫忠勇地护在我身前,对小宁王喝道“大胆逆贼,公然犯驾!” 宁王并不答话,只是脸上泛起阴险的笑容,似乎一切的局面现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生一刀见到小宁王带着人马出现,脸上也泛现出了希望。 “朱君,你来得正好,快把他们都杀了!” 柳生一刀急于出口一恶气,因此对小宁王几乎用上了命令的口吻。小宁王不悦地哼了一声,“柳生宗主,想不到你真的很没用!” “你……”柳生一刀想不到小宁王会对他是这个态度,但此时的他根本无力作。 “柳生宗主,我跟你合作了这么久,从之前的开封武林大会到现在,就没有一件事是你办好了的。到最后还不是要小王我亲自出手……你说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八嘎!想到你中土人都是如此卑鄙!” “哈哈……” 趁着小宁王与柳生一刀对话期间,我低声对两名土卫说道“一会儿你们保护好华少爷逃走……” “可是少爷您……” “不用多说,听我的旨意!” “是……” 张学友和郭城富二人不敢抗旨,只是默默地点头,握紧了双拳,准备随时出手。这时,突然听到砰砰一阵枪响,小宁王的身后冒起了一阵火铳枪射后的白烟,中枪的人是柳生一刀。他浑身冒血,身中十多枪,已被打成了一个马蜂窝。带着一丝不甘的眼色,硬撑着站了半晌,最后还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宁王望着地上那个号称东瀛第一高手的尸体,冷笑地说道“柳生宗主,虽然你这个人没什么用,不过你帮我偷运的这批火器,看来还是挺管用的……” 柳生一刀一死,所有的枪口都已调转向了我们这边。我知道身前的张学友和郭富城这两名忠心的大内卫士在危急的关头,很有可能会忠勇护驾,挺身去帮我挡住子弹,可毕竟他们挡不了那么多枪。 形势很危急,刚才已经见识到火铳枪的威力了,我心中冒起一股冷汗,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邓咏诗的手。可能邓咏诗此时的心情也很紧张,因此她并没有挣脱,反而和我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掉,乖乖领死吧!” “小宁王,你知道今天杀不死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呵呵!我从不会去设想不可能生的事!” 宁王说罢,已经举起了手,指挥着五十名火枪手准备开枪,在如此的交叉火力网下,想要安危脱身,机率非常的小,但我的命一向很大,是决不会轻易死掉的。 “嘭!” 事情以下一刻又生了变化,几个人影突然从一面大墙后飞窜而出,其中一个我已认出是华府的供奉苏七,其余几个不用想也知道是华夫人派来的救兵。 苏七用他的大葫芦喷出一口酒雾,也不知道使得什么功法,前排的十五名火枪手中的火器全部失效了,当第二排火枪手充上来的时候,又有一排暗器飞射过来将他们击倒,出手的是华府的另一名供奉----“离花散雨手”顾良。华府的五名供奉,放在江湖上,个个都是高强之辈,有了他们这支援军,小宁王强大的火枪队立刻被扰乱了阵脚。 “给我格杀勿论!” 宁王也没有料到情况的转变,气急地下了一个命令。他手下的战斗纷纷刀剑出鞘,向我们冲了上来。 “大家分开撤走!” 我听到周远达的一声喊话,接着几名供奉中不知是谁掷出了烟雾弹,大街上顿时被白烟弥漫,一时间只能只得杂乱的喊杀声和连串的枪声…… “呼!又捡回了一条命……” 逃脱了很远之后,我背靠大墙壁,大口地呼着气。与我一起逃脱的邓咏诗也轻舒了一口气,从之前与柳生一刀决战到后来被小宁王的火枪队包围,想起刚才的情况还真是惊险,等回过神来,才然自己的手仍被我握着,连忙挣脱了开去。 刚才的情况很混乱,烟雾一起,小宁王身边的女侍从第一个向我扑了上来,剑光寒射,她的目标俨然只有我一人,不过却被我硬生掌迫了回去。至于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我也不得而知。 我和邓咏诗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各自身上的伤口,邓咏诗也渐渐回复了平静的思考,用眼光重新审视着我,“我看刚才那个小宁王似乎都是冲着你来的,陈子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邓警官,你分析的很不错……嘿!其实我是大明当今的皇帝……”我摊了摊手。 邓咏诗嗔道“刚才差点没命了,你现在还唬我?” 我叫屈道“没有啊!我真的是皇帝!唉!这事要是说起来,三天五夜也讲不完,总之咱们回了古代,你都变成了秋香,我变成皇帝也不奇怪嘛!” “你说什么?你真的是皇帝?”邓咏诗瞪大了眼睛,根本无法相信我说的话,“你要真是成了正德皇帝,不在皇宫里,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儿来的?” 我微微一笑道“唉!看来跟你说再多也没用。等你看到华太师见我的跪下叩头的时候,你就会相信了。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华府去吧!” “咯咯咯……今天你哪儿也别想去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浪荡的笑声,双名妩媚如妖的女子落到了我背后的两座屋顶上,我一回头,便认出那是红莲邪教的摇魂、荡魄二妖女。邓咏诗同我一起转过身来,她虽不认识屋顶上的二女,但对方那邪异的气息,已让她微微一怔,同时不满地对我嘀咕了一句“你的仇家可真多!” 宁王已经拉开了叛乱的序曲,现在红莲邪宗的人马也出动了。我当下凝神集气,用“搜魂**”将四周探查了一遍,并没有感应到妖僧继晓的踪迹,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只是两名妖女,还是能应付的。 我上前一步,遥对着东南角屋顶上的两名妖女,端出皇帝的气势,朗声喝道“你们两个贱人给我回去告诉继晓,快把我的萍儿还给我!不然的话我一定将你们红莲邪宗剿灭个二干二净,踢暴他的颓驴脑袋!” “咯咯咯!”摇魂又出一阵浪笑,而荡魄答话道,“俊哥儿,你想要见我们宗主吗?我们姐妹现在就带你回去!” 话音未落,摇魂、荡魄二女已化作两道条影,分别从两个方向,向我飘袭而来。我顿时能感觉到有一股气场将我无形地压制住了。 “邓敬官,你小心了!” 我早领教过红莲教的邪功,见摇魂、荡魄两个妖女一出手,立刻低声提醒了邓咏诗一句。不过可气的是邓咏诗并没有要帮手的意思,只是投我一个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的眼神,然后兴步退到了一边。 对于邓咏诗这样不讲义气的行为,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抱怨了,因为两名妖女已瞬间杀到了我的身前。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形混乱 摇魂和荡魄二女各挚出一两条白练,交错着将我包围住。我不敢肯定上面没有没毒物邪法,所以并没有出手抵挡,只以掌风迫开缠过来的白练,同时弹身跃身,先抢占到一个有利的位置,不给对方造成夹击之势。 我不敢怠慢,连忙运转身形,抵御二女的攻击。摇魂和荡魄这两个妖女的功力虽不及我,但她们联系出来的练带功夫却非常厉害。就如同两条灵动的毒蛇,上下翻飞,没过十几招,便逼得我手忙脚乱。特别是二女眼神妖媚,似乎一种邪功,搅得我心神浮躁,无法专心运功,全力施为,只得一直勉强抵挡。 “大姐,还不快来帮我!”我一边躲闪,一边张口叫道。 邓咏诗常被我言词调侃,现在也乐得见我受窘的样子,于是不理我的求助,只是懒懒地答了一句“干嘛要我帮忙,你不是武功很厉害吗?” “太不讲义气了!亏你还是人民警察,一点除暴安良的觉悟也没有!” “你的废话还真多。自己悠着点吧!” “哈哈!你真为以我打不过两个女人吗?我真功夫还没使出来呢!” “笨蛋,小心你后面!” “哼!马上让这两个妖女见识我的天马流星拳!” “……” 我一边闪避来至左右的连续攻击,一边和邓咏诗搭话,故意为之,反而不再对摇魂和荡魄二女的媚功所摄,渐渐将**至尊功完全运转开来。 “喝!” 我大喝一声,故意让摇魂和荡魄二女的练带缠在身上,分开两手,牢牢扯住。二女看破我的意图,想要收手,却已是来不及了。伴随着我的一声暴喝,**至尊功的刚猛之劲,分别从我的双臂迸射而去,转瞬间便将二女的练带震得寸寸断裂,散落了一地。 摇魂和荡魄二女一时没能抵挡住我这两股强劲内力的冲击,身法顿时错乱了。我自然不会放过个绝好的反击机会,移步一摇,双掌再度灌力,直向左方离我稍静一点的摇魂攻去。 这二女就只有联手功夫厉害,若能我击破一个,自然胜利在望。而摇魂知道我功内高强,在败势之下,哪敢与我硬碰,娇呼一声,快步后撤,摇身躲开我的掌风。荡魄却在同时,回力救援,挥向从背后向我动偷袭。 “小心啊!” 其实不用邓咏诗提醒,我也早有准备。因为我真正的目标,并不同退走的摇魂,而是偷袭我的荡魄。已经领教到这两个妖女诡异的身法,想要强攻,未必能够一击命中,因此我才故意使了这么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诓得荡魄主动送上门来。 感觉到身后的劲风,我已把握到了荡魄的位置,于是蓦地止步,单脚支地,耍了一式回马枪,倒仰着身子,反身推出一拳。 荡魄妖女此时方知中着了我的道了,但已收不住去势了,她若要收招必被我一拳轰中,因此只得咬牙与我硬拼一掌。 “中!” 对掌后的结果不言而喻,荡魄惨哼了一声,被我震退了数米远,身体几下摇晃,险些就跌在地上,但最后还是从口出喷出一口鲜血。 我抓住机会,连消带打,运转神功,反扑向被我击伤的荡魄。而此时,退到一旁的摇魂,见到姐妹有难,自然挺身而上,又从背后向我动偷袭。 这一次我也是使了刚才的计量,明攻荡魄,实击摇魂。再次得手,一掌拍中了上来助阵的摇魂。 摇魂妖女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掌,因此中掌之后,比之荡魄伤的更重,直接被我击退了十数步,仰身倒在了地上。 我本打算趁胜追击,一举将这两名红莲邪宗的妖女干掉。但无奈自己的功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在先后经历两场激斗,又因刚才强提内力,此刻也感觉到胸中有些气血翻腾,只是原地不动,暗自行功,调顺内息。 虽然我一时无力再动手,但以免被两个妖女看破,拼死反击,于是以强势的口吻喝道“你们两个妖女,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少爷我一般不杀女人的!快说下萍儿的下落,我就饶了你们的性命!” “朱小子,今天算你厉害。你不过别得意。你逃不出师尊的手掌心!” 摇魂和荡魄二女落败之后,也没再与我动手,只是退到一旁,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接着便双双飘然而去了。 我松了下一口气,想到江夏妖僧继晓,心有余悸。在这现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若再遇上那老妖怪,我可真难对付。只希望京城方面的人能尽快赶到。不然我一个“光杆司令”,单只是小宁王等人的谋返便要穷于应付了。 “你什么呆?还不快走。”邓咏诗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我歪着嘴道“邓警官,刚才你也太不仗义了吧?” “别废话了,现在还不知道二少爷是否平安。我要赶着回去了。”邓咏诗无意与我拌嘴,只是说道,“你若不想回华府,我自己走了。” “喂!等我啊!” 邓咏诗扭身便走,我只得喊着跟了上去。开玩笑,现在这种情况,不躲会华府里去,留在城里,被小宁王一干叛党现了,不是死得更惨。而且我还要去见华老太师,先恢复了皇帝的身份再说。 我与邓咏诗快步回到华府,便得到了华文武被几名供奉救回的消息,虽然听说手臂中了一枪,受伤不轻,不过还好保住了小命。 邓咏诗松下一口气,便带我一同去见华夫人。刚一进大厅,我就见到了华夫人脸上带着一股怒气,想是因为她的宝贝儿子受伤而至。谁料华夫人手中的龙头杖一斗,重重地哼了一声,周围的十几名家将便拔出了佩刀,将我团团围住。 我心中一愣,这才现周远达,程子通等几名武功高强的华府人供奉也在当下,似乎准备随时向我出手。 我刚帮孤芳艳救回她儿子,却不想她竟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镇定之后,淡然笑道“华夫人,我刚才为了救华少爷,还出生入死。你这过河拆桥的手段也用得太快了点吧。” 邓咏诗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感到有些意外,她开口想劝阻,但终是忍住了,默默地站在了华夫人身边。 “你这贼小子,混入我华府这么久,原来一图谋不轨。”华夫人冷冷地下令道,“将这贼子与我拿下!” “等一等!”见到家将们要上前动手,我高声叫道,“华夫人,你就算食言要对付我。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吧。嘿嘿!我可不想当岳飞,被安个莫须有的罪名……” 我话未讲完,那几名不识好歹的家伙已上我扑了上来,听了华夫人的命令,就想把我擒下,我微怒之下,暴出功力,将他们震得东倒西歪。 “慢!” 此时,几名供奉也侍机而动,准备向我出手。倒是华夫人自己挥手制止了他们。可能她也大概摸清了我的武功底子,知道要想轻易抓住我,除她亲自动手不可,于是说道“贼小子,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就以为老生我奈何不了你。我今日非亲手将你毙了不可……” 我接口说道“华夫人,我和王动确是师徒关系,不过你和他之间的恩怨我概不清楚。算起来你是江湖前辈,但你要这么不讲理地对我喊打喊杀,我可不会束手待毙!” “贼小子,往日老生看在文武和秋香的面子上,才对你网开一面,但想不到你竟是包藏祸心。现在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了。”华夫人又冷冷地说道。 听到华夫人这么说,我心中也有些纳闷,却见到一个人从厅外走了进来,那来人正是华府的执事刘二,心中顿时猜出些端倪。这时又听华夫讲道“刘二,把你见你之事,统统说出来!” 那刘二看了我一眼,然后怯声说道“这个人是小宁王派到我府上的奸细,我亲眼看到他偷偷摸摸的与府外的人接头,而且这次二少爷被抓之事,也是他和外人里应内……” 我不没想到刘执事为什么会突然站出来“指证”我,不过有可能他才是小宁王的奸细。这时厅内上下的人目光全投在我身上,一个个把我当成了奸贼,华夫人更是冷冷地喝道“哼!贼小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邓咏诗此闻此事,脸上也很疑惑,不过她最终开口帮我说话了“夫人,您暂请息怒。我相信陈子渊不是这种人。这其中可能有误会。” 这个时候,夏香听到了消息,也是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厅来,抽泣着替我辩解道“夫人,华安哥不是坏人。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们华府的事。呜呜!请您一定要相信他……” 华夫人铁青着脸,根本不理二女的求情,其他的将家和供奉们也是一个个对我虎视眈眈。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夏香和邓咏诗肯为我说话,我心里也有几分安慰,不过我也不懒得替自己辩解,只是微微一笑,直接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要见华老太师。我是什么人,等见了华老太师,一见就清楚了……” 谁知道我的话未说完,华老夫人又重重地将龙头杖在手里一抖,顿时震碎了连片的地板,也不明白她为何变成更加震怒。 “华夫人,先别急着脾气,让我见见华老太师,一切真相就大白了……” “住口!你这个奸贼!混进我华府多日,我府中就一直没有宁日。”季长风恶狠狠地骂道,“今天你与外人合谋,一面绑走二少爷,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又劫走华老爷……你……你与那小宁王一党,到底有什么图谋?” 我闻言,兀地一愣,却听刘二接口指证我道“上午的时候,我亲眼见到你与冬香在后院隐秘处私下谋话,后来老爷便和冬香一起消息不见了……” 华太师失踪了,该不会也被小宁王绑架了吧?原来叶子混入华府果然是有所图谋的。她是天灭组织的刺客,难道说天灭组织也与小宁王勾结在了一起?这下子情形可真的变复杂了,不过我无暇再去思考那么多。因此眼下自己的处境就很不妙了。 要如何摆脱现前的困局了,现在华老太师不在,我的皇帝身份搬出来也等于是无用的。说到翻脸动手,我或许有能力逃脱华府内众人的围攻,但是这样冲出华府,还不是正好撞在小宁王手里,况且还有一个红莲邪宗躲在暗处侍机而动。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有一名家将匆忙进来传报消息道“禀夫人,有两名自称大内卫位的人闯入府中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人当然是我。我知道是张学友与郭富城寻来了。华夫人自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来两个大内卫士,于是下令道“先将这奸贼给我拿下!” “大胆!谁敢犯驾!” 众家将还没有来得及上前动手,便听到外面传来两声怒喝。张学友与郭富城飞身冲进厅内,神勇地替我挡开了挡开了围上来的家将,护在了我的左右。季长风招呼了家将,准备再扑上来,但见到张学友与郭富城掏出腰身的腰牌,便也愣住了。 华夫人又是恼怒又是疑惑,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两名大卫士卫来保护我。当然除了她之外,在场所有的人,都以一种惊诧的眼神望着我。 第一百七十二章 皇帝身份 见到张学友与郭富城之后,我心情一阵轻松,悠然扫望了厅内疑惑的众人一眼,微笑道“你们两个来得真及时。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张学友答道“回禀少爷,是马统领和锦儿小姐带人赶来天津府了……” 华夫人见我没再把她放在眼里,愤然叫道“贼小子,就算你是朝廷的人就如何。做了恶事,休想脱罪。在我华府的地方,也不是两个大内卫位就保得了你的……”华夫人盛怒之下,也不再顾忌我有什么身份,又准备命手下的家将上面强行擒拿我。 “大胆!谁敢犯驾!” 张学友和郭富城在场,哪会容旁人动我分毫,对付围上来的家将可是下手毫不留情,转眼间便拳打脚踢,轰飞了五六人。站在外面的几位供奉知道家将们的武们低微,收到华夫人的命令,纷纷跃了上来,准备一齐出手,务求将我们三个都擒住。 “住手!” 厅内的情势正要演变成一阵激斗之时,突然又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娇叱,和阵阵整齐的步伐声。 我回头一望,见到刘锦儿和马永成以及他手下的刘德华与黎明正气势凛凛昂穿过院堂,大步往大厅里走来,他们后面还跟着大队的锦衣卫与大内卫位。华府的家将和仆从们均不敢阻挡,纷纷让来道来,直至刘锦儿和马永成等进入了大厅。 “锦儿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刘锦儿与马永成等齐齐向我跪下行礼。出现这等情况,直把华府上下众人都看得愣住了。我也不理众人的反应,上前一步,伸手扶起刘锦儿,微微一笑道“锦儿,你来得正是时候。一阵子不见,你清减不少。” 刘锦儿默默地咬了咬唇角,没有答话,虽然保持着她的冷漠作风,但我能瞧出她眼神中那丝欣然之色。想她这些日子为了找寻我的下落,肯定奔波了不少地方。再看马永成等人,也是一脸的风尘仆仆之色,想是刚刚才赶来天津府的。不过马永成见到我,也是一脸的高兴,因为我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贼……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话的人是华夫人,依眼下所见,不仅是她,包括在场的人,大都应该猜到我的真实身份了,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我没有答话,刘锦儿已经站了出来,扬声说道“华夫人,当今圣上在此,你还不快率你府中的人跪下迎驾!” 皇帝是天下至尊,华夫人就算再是硬气,也不得不服软了,在确认了我的身份之后,她咬着牙,放下手中的龙头杖,缓缓跑了下来。华夫人这么一跑,其他人哪还敢犹豫,跟着纷纷朝我跪拜。 “拜见皇上万岁!” 见到刚才还想将我生擒活捉,大刑伺候的一干人等,现在乖乖地跪在我面前,口呼万岁,我心中一下子乐了,不由笑道“呵呵!华夫人,大家都这么熟了,都免礼吧!” 华夫人在两名丫环的搀扶下,站起来身来,再望着我,却是一脸的不自在,她怎么回想的到,我竟是当今的大明天子,春夏二香、肥东、季长风、周远达和苏七等人看我的眼神各有不同,当然这其中最意外的人还要属邓咏诗了。我明明和她来自同一个时代,怎么会变成了大明朝的皇帝。 “先把这家伙抓起来吧!” 我轻声了一个命令,刘德华变已飞跃而上,将想要趁机溜出厅外的刘二擒住了。刘二被拿住之后,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向我告饶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这家伙可能是小宁王派的奸细,先抓起来,一会儿再拷问他!” “遵旨!”刘德华应了一声,直接将刘二甩了出去,交给外面的锦衣卫绑上了。 我回头对刘锦儿问道“锦儿,你是怎么知道朕在华府里的?” 刘锦儿答道“回禀皇上,您失踪这一个月多来,锦儿和马统领一直在全力找寻您的下落。直到上月,是义父收到你的密旨,给锦儿传讯。锦儿便和马统领立刻赶来接驾了。” “嗯!”我点了点头道,“现在小宁王勾结了天津知府与山东布政司等官员已经公然谋反了,刚才他带人了还要轼君,可惜他的阴谋没有得逞。” 刘锦儿下跪请罪道“小宁王谋逆之事,是锦儿的失职,险些害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马永成等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口中言道“臣等死罪!” “锦儿,这事不怪你。你这阵子为了找我的下落,也辛苦了。”我再次扶起刘锦儿。 马永成言道“皇上,朱俊伟那逆贼已在城内纠集了许多人马,他的目标是您。若得知您圣驾在此,必会立刻来犯。为了安全起见,微臣恳请陛下立刻让臣等护驾返京。” 刘锦儿接着说道“皇上,我和马统领在得到义父的指示后,是连夜快马赶至天津府的。谷大用与张允率了府军卫和金吾卫军各三千人马出京护驾,现在还在路上。如今天津府形势危急,还请皇上立刻离开,北上与大军汇合。” 听过马永成和刘锦称分析形势后,我摸着鼻梁,思考了一阵,然后说道“朕还没有沦落到被几个叛贼赶得要逃命的地步吧?这次小宁王铤而走险,想要取朕的性命,哼哼!他已经错过最好的最好的机会了。”我顿了顿,又问道,“锦儿,张允他们的大军最快什么时候能赶到天津府?” 刘锦儿不假思索地应道“回禀皇上,按锦儿的估计,谷大用和张允所率两部人马,以最快的度行军,最快也要五天之后才能兵至天津府。” 我又摸起鼻梁道“既然如此,这次朕要将那些叛逆一网打尽。朕决定先留在华府,等朕的大军一到,便展开反击,扫清叛逆!” “可以陛下,微臣以为……” 马永成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不妥的神色。本欲出言劝谏,但却被我打断了他的话,微笑着说道“呵呵!忙活了一上午,什么东西都没吃过。现在饿的要命。不如先给朕弄碗馄饨面吧!” 知道我是皇帝之后,华夫人哪敢再对我无礼,连忙命人吩咐厨房给我准备酒菜。马永成在刘锦儿的授意下,开始率带锦衣卫和大内士卫在府中驻防。 我悠然坐在了华夫人原来的坐位上,翘起二郎腿,对华夫人说道“华夫人,朕这次混入华府,全因为要防备小宁王等叛贼,所以不能暴露身份,并非有意要欺瞒戏耍你。因此过往之事,还希望你不要介怀。” 华夫人躬身答道“皇上言重了,老生有眼不识重山,早已犯下了大不敬之罪。还请皇上您开恩,不要治老生及府中众人的欺君之罪!” 孤芳艳口中虽说请罪,但口气生硬,我知她心里根本不服气。但我并不计较,反而有些钦佩她的气节。于是微笑道“华夫人,所谓不知者不罪。之前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就让她一笔勾消吧。华老太师是大明的三朝老元老,德高望重,颇受朝中众臣的敬仰。而以江湖辈份来论,您也是一代女中英雌,我这个晚辈对你很是钦佩。” “皇上过誉了,老生愧不敢当。”孤芳艳没再和我多说什么客气话,只是请辞道,“若无别事,请容老生告退,去看望受伤的吾儿。” “华夫人请便吧。” 我挥了挥手,也没有留难孤芳艳,想到她与王动那老鬼之间的恩怨,心中也有些疑惑,不过不管怎么样,王动的第一个心愿,我是决不可能帮他实现了,想想也太离谱了。不过以后到时可以,把王动接出来,让他们见面后自行解决。 “你们几个留下好生伺候皇上!” 华夫人吩咐了春夏二香和邓咏诗留下服侍我后,便带同肥东离开了大厅。季长风也早带着其他的家将与几名供奉退了出去。 在得知我皇帝的身份后,春香和夏香两个丫头就一直愣在那儿,只傻傻地望着我。此时到是邓咏诗毫不顾忌地走到我身边,斥问道“喂!陈子渊,你到底搞的什么鬼?快说你怎么会变成皇帝的?” “大胆奴婢!不得对圣上无礼!” 刘锦儿见到一个华府丫环竟然敢这般呼斥我,诧异之余,连忙上前,挡退邓咏诗。 我微笑道“锦儿,不碍事的。这位是朕在民间的好朋友。秋香……呵!应该是邓咏诗,邓姑娘。哈哈!” 刘锦儿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再阻拔邓咏诗,因为以前便有一个林月如,现在见了邓咏诗,也当是我的风流禀性,新结识的民间女子,因此退到了一旁。 “邓警官,我早说过我是皇帝了。现在你相信就好了。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太复杂了。以后找机会再慢慢跟你解释吧。”我忽然说道,“嘿!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啊?你说如果我真是当今皇上的话。你就要……” 邓咏诗想起以前的戏言,脸上一阵尴尬,白了我一眼,没再我和说话了。于是,刘锦儿在一边说道“皇上,你为何要决定暂留华府?叛乱之事,谷大用和张允等自会率军平息。皇上可不能义气用事。你的安危关系到天下社稷。所以锦儿恳请皇上还是立刻动身离开为妙。” 我回答道“锦儿,其实我选择留下,就是为了安全考虑。因为现在除了小宁王一党叛贼之外,还有一股更为辣手的势力。” “红莲邪宗?”刘锦儿脸色微微一变。 “嗯!”我点了点头。 刘锦儿又问道“皇上,上次你突然失踪,也是红邪邪宗的妖人所为吗?” 我吁了口气道“是啊!上次那些妖人以萍儿为诱儿,朕差点就栽在了那妖和尚手里。” “江夏妖僧继晓真的还没死?”刘锦儿脸色再变。 我又吁了一口气道“朕上次能逃过一劫,全靠福大命大,先皇仳佑。那妖人不是一般厉害。以后锦儿若对上他,千万小心。” “是锦儿护驾不利。害皇上屡次遇险。若您真有不测,锦儿万死莫辞其罪!”刘锦儿一阵默然自责。 “好了,锦儿,别再说这种话了。我还忘了问你,刘陵贵人和娴妃她们,还有梅儿和小青那两个丫头都还好吧?” “她们都已安然返京了。皇上不用担心。” “对了,还有那位爱扮男装的柳飘飘呢?” “柳小姐也已经平安返家了。据锦儿所知,兵部尚书柳大人为了惩戒柳小姐离爱逃婚,已经将他女儿禁足在家里了。” “呵呵!让她老爹多管管也好。免得她老是心里不安分。” “众人都平安就好。红莲邪宗一直隐于暗处,这么多年来,侍机而动。现在朕最担心的是小宁王和他们勾结在一起,那可就难应付了。” “皇上放心。锦儿想此事没有可能。红莲邪宗人的仇恨的是皇家所有朱姓的子孙。听义父所讲,当年剿灭妖后万贞儿,宁王也出了不少的力。因此红莲邪宗的人是不可能与宁王合谋的……” 我和刘锦儿正在叙话之际,厨房专管华夫人膳食的女厨娘石榴,正好端着刚做好的饭菜走了进来。 刘锦儿忽然说道“皇上,锦儿在想,宁王虽早有谋逆之心,但一直行事隐讳,暗藏不露。锦儿奉义父之命暗中监视宁王许久,也没有什么收获。不知为何这一次,会在这么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公然谋逆。” 我微笑着答道“可能这不是宁王的意思,是那日朱俊伟被我窥破了他与天津知府的密谋之后,才会这么孤注一掷的行动。呵!这叫人算不如天算。这次就灭了朱俊伟这个小宁王。然后朕就挥兵南下,直指南昌府。彻底清除朝廷多年来的祸根……” 美厨娘石榴也得知了我皇帝的身份,此刻我与刘锦儿说话时,她正恭敬的为我奉食,但谁知她一听我口中提到“朱俊伟”三个字,突然失神,双手一滑,食盘翻落,饭菜正好散了我一身。 我心中一愕然,猜到这位美厨娘定与小宁王有什么关系,而刘锦儿见石榴竟失手将饭菜散在我身上,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情,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先就沉着脸喝道“哼!真是大胆,把朕的衣服都弄脏了。来人啊!给我拉出去砍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华府保卫战 “啊!” 听到我突然大怒下旨要杀石榴,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反倒是石榴一脸的平静,似乎根本没听到我要杀她,双目无光,只是口中默默念着“朱俊伟”这三个字,仍处在失神状态之中。 刘锦儿知我一向心性随和,绝不会像这般下旨杀人,一时不明我的用意,但也没有开口说话。而站在旁边的夏香,已是吓坏了,开口求请道“华安哥……皇……皇上,求您开恩,饶过石榴姐。她只是无心之失……” 邓咏诗在府中与这位美厨娘最为交好,突然听我说要砍她的头,不由愤然而起,对我骂道“陈子渊,你搞什么鬼?别以为你是皇帝你就多了不起!你敢杀石榴,我……” 我笑道“嘿嘿!只是开个玩笑,邓警官你别这么紧张嘛。” 此时,石榴也回过神来,连忙向我跪下道“民女冒犯了皇上,民女死罪!” 我搀扶起石榴道“石榴姐,一点小事。朕不会怪罪你的。我只想问你与那小宁王朱俊伟可是旧识?” 石榴被我一问,先是一愣,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神色,不过最后只是漠然地摇了摇头,“皇上恕罪!民女从不认识小宁王……” 刘锦儿心思缜密,很快看出端倪,立刻对这位美厨娘生出戒备的眼神。我怕锦儿会与她为难,便是说道“锦儿,你不用多心,石榴不是小宁王一党的。这点朕很清楚。好了,饭菜散了,重新再弄吧。这次简单点。就煮碗混饨吧。呵呵!不过记得多放点麻油。” 春香和夏香过来帮忙收拾,情绪低落的石榴告退去了。刘锦儿见我衣服脏了,便说道“皇上,锦儿给您带了龙袍。不如让锦儿服侍您沐浴更衣吧。” 记得与刘锦儿第一次见面时,她便是在客栈服侍我沐浴更衣,不过眼下可不是让她干这些的时候,于是答道“锦儿,这就不用你了。你看这儿华夫人不是专派了丫环来伺候朕吗?你先去审审先前抓的到那奸细吧。” “锦儿遵旨!皇上请稍后,锦儿命人将皇上的龙袍送来。”刘锦儿说罢,先行离开了。大厅内便剩下我和几个华府丫环。 我望着邓咏诗笑道“秋香,你没听见吗?还没快点来伺候朕洗澡换衣服。” “哼!德行!”邓咏诗虽然知道了我是皇帝的身份,但仍然没拿我当成皇帝,毕竟我和她同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而且我曾经还是她追捕的嫌疑犯。因此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起身往厅外走去,“石榴姐刚才有些不对劲,我她。你自己慢慢在这儿当你的皇上吧!我没闲功夫理你了。” “哇!什么态度嘛。回头我诛你九族!”我托着下巴道。 “拜拜!”邓咏诗懒得和我拌嘴,大步踏出门口,径直走了。 “华……皇上,让奴婢来伺候您吧……”我身边的夏香忽然怯声开口了。 “哈哈!还是夏香你对我好。” 我笑了笑,扯着夏香的小手走了。留下的春香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羡慕与妒忌之情,愣在了原地。 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之后,还美美地吃了一顿。此时天色已暗,月亮渐渐在夜空中露出了头。 夏香这小丫头一边在旁伺候我,不过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纯真与活泼,毕竟因为我现在的身份由华府的下人变成了大明的天子,而她仍是华府中的小丫环,这样巨大的差距,让夏香感觉到又是敬畏又是自卑。 “夏香,你怎么老低着头,想什么呢?” “没……没有啊……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唉!怎么还是这样讲话,不是说好了不要这么拘束吗?你喜欢还是叫我华安哥啊!呵呵!反正我也有很多名字。” “您现在是皇上了,又怎么能一样。” 我见到夏香又惶然垂下了头,便是俏皮地笑道“不是管小书童也好,皇帝老子也好,我还是我。就好比在我眼中,你永远那个可爱善良的丫环。”我说着不由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扬在她面前,继续说道,“傻丫头,你曾给过我两个东西,让我很是铭记。一个是在澄光寺初次见面时,你给我的那块糕点。呵!那个早已入了我的腹中。另一样便是这东西喽!” 夏香闻言,抬头一看,见我手中之物正是那日她交给我的那张沈家商会的股票,不由得愣住了。当初夏香将这一千两的股票交给我,也就是把自己交给我的意思。一千两银子对于一个丫环来说,价值不菲。但对于我这个皇帝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见到我仍然随身保留着这张股票,眼中不觉流露出感动之色。 “皇上,原来你一直随身保留着?” “哈!哪当然喽!一千两耶!这可是咱们家夏香妹子给我的老婆本,怎么能不宝贝。” “皇……华安哥,你真喜欢我吗?你不会嫌弃我只是个奴婢吗?”夏香终是鼓起勇气,眨了眨美眸,痴痴地望着我。 萍儿?看着眼前的俏丫环,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我可怜的小妻子。自从与萍儿失散以后,我这一路下来,由于心中无法自抑的思念,在潜意识的作用下,找了不少相似的替代者,小荷、梅儿和夏香。但除了年纪相仿与纯真、善良之外。她们之间又各有不同。小荷楚楚可怜,梅儿善解人意,夏香又多出一种活泼之气。 她们每一个我都喜欢吗?一时自己也弄不明白。不过我能确定,经历过许多之后,我不再是当初那个用情专一的陈子渊了,从最初心中只有前女友李若兰一人,到后来萍儿、林月如、叶子、刘陵、6昭容主仆、还有锦儿、沈玉楼、甚至华美丽等等,或是被动,或是主动,慢慢走向了坠落的过程。好在男人花心也不是什么十恶难赦的大罪,因此再多上一两个也无所谓了。 我想到这里,不由笑了,一伸手拉住了夏香。小丫环“嘤咛”一声,带着几分羞怯,仰入了我的怀中。 我刚把夏香搂入怀中温存,还没有来得及埋头一亲芳泽,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异动。一阵刀剑作响与呼喝声响起,似乎生了打斗。 “乖乖待着,我出。” 我走出屋外,没多久,打斗声便已经停止了。只见到守卫站岗的锦衣卫都亮起了火把,把大院照的通亮。刘锦儿正好朝我走来,到了身边向我汇报道“皇上,刚才有一批下乱党趁夜闯入,除了被击毙的十几人,其他的已全部拿下了。” “呵呵!看来小宁王还不知道锦儿你们已经带人来护驾了。他派几个先头部队来刺探,又栽了一个筋斗。” “皇上,锦儿已派人出府打探过了。如今天津府内已被封锁了。全城已完全落入了逆贼的掌握中。朱俊伟既然探知皇上你在华府,他必会纠集乱党围攻华府的。” “小宁王那家伙也是匆忙起事。手中也没有军队,除了和他勾结的娄万坤手下有些兵差,加上他手上的人马,不过组成一群乌合之众,最多不过几百人,怕是没有能力进攻华府吧?” “皇上,据锦儿所知,天津府的差兵不过两百人,但朱俊伟手下有他训练一千死士,战斗力很强,只怕现在都已经被他召往天津府了。此外还有许多倭贼与他勾结。而且他的手中有大量的火器。只怕不好应付……” “小宁王那厮目前没有大举攻击,看来是他手下的人还没有集齐。我们只须在华府坚守几天,等朝廷的大军一到,便能扭转局势了。现在先去找华夫人商议一下如何守卫华府吧。” 我正刘锦儿正叙话,华夫人便带着季长风和李治匆匆赶来了。她简单地询问过情况后,当机立断道“皇上,小宁王犯上作乱,天人共讨。为了朝廷,老生愿同府中家将一起护驾,保卫华府。” “华夫人真是赤胆忠心!”我笑道,“哈哈!有华夫人相助,还怕对付不了小宁王那些叛党吗?” 华夫人对我的态度仍然没什么改观,只是冷冷地答道“拙夫曾在朝中为官,久为朝廷效命。老生虽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但还知道仁晓忠义。皇上若是遇害了,引得天下大乱,最后受难的只是百姓。”她顿了顿,语气缓和后说道,“而且老生更不想美丽这么年轻就守寡。” 我又笑道“呵呵!不管怎么讲。我们就一起打一起华府保卫战吧!” 华夫人点点头,转对身边文武两名总管吩咐道“长风,你去将府中所有家将召集起来,下令全府戒备。李治,你去将五位供奉师父请来,分派他们随行给皇上护驾。” 华夫人分派任务的同时,刘锦儿对我说道“皇上,奉您旨意擒下的那名奸细,锦儿已经审问过了,那刘二确是小宁王安插在府中的人……” 我还没问,华夫人已插口问道“可有太师的消息,太师是否已落入小宁王手中?” 刘锦儿摇摇头道“锦儿还没用什么刑,那刘二已全部招供了。他只是被朱俊伟用巨金收买了,派他在华府里探听动静。就连朱俊伟谋反之事,他也根本一无所知。至于华老太师的下落也无从查问。” 华夫人听罢,一脸失落之色。自从我来了之后,她这华府中已经生了许多事,而现在她宝贝儿子受伤,老公又下落不明,怎能不让她犯愁。 刘锦儿并不去顾及华夫人的心情,又说道“华夫人,我担心这府中还藏匿了别人奸细。所以请你把府中的下人全部集中起来。还有我想要一份华府的建筑地形图,以方便布置防守。而且还需要派人把守住所有水井,预防敌人投毒……” 刘锦儿与华夫人还有马永成等商议如何布防。见锦儿心思缜密,指挥若定,于是我也没有过问。如今除了刘锦儿和马永成带来的锦衣卫与大内士卫五十多人外。华府里原来就有将近两百家将,有这么一股保卫力量,小宁王想要攻进华府来,可不是那么容易。 我独自回到房中,打了夏香早些去休息,然后开始闭关练功。毕竟自己的功力还没有回复到最强的状态,虽然现在有不少人在保护我,但关键时刻,一切还得靠自身的实力。若是再对上妖僧继晓这般阴狠的角色,我务求要有一拼之力。 第一个晚上过得很平静,不过第二天的刚微亮,刘锦儿便来禀报我说,小宁王已经聚集在大批人马,将整个华府都包围了。 “让朕亲自!” 华府的大门外,我一眼望去,见到了上千人。其中有除了天津府的差兵、布政司公子李颌的打手和小宁王手下的死士,还有一群倭寇,当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小宁王一脸冷然。身边除了程艳和楚江月还跟着天津知府娄万坤等人。 “朱厚照!你以为躲在华府里就能保得住命了吗?” “哈哈!朕是福大命大!你想行刺朕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买通山贼行事没有成功,现在又想亲自动手。” 宁王闻言一时愣住了,旁边的娄万坤却是急切地叫道“小宁王,咱们进攻吧!若是杀不掉皇上,那可就大事不好……”看他心虚的样子,也知道他是被迫谋反,如今只能孤注一掷。 “朱厚照!如今华府被我上下包围,你已经插翅难逃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他日我父王改登基大宝之后,我可以保你留一条性命!” 宁王虽然镇定如常,但听他的话,我也猜出他没有多大底气。于是笑道“哈哈!笑话!该投降的人是你才对。”我说着又提起真气,朗声对众人说道“你们大家听着。宁王父子谋逆,犯上作乱,天下人共诸之。若你们弃暗投明,将逆贼朱俊伟擒下。那就是护驾有功,朕可以免了你们死罪,记往不究!” 我这么一呼,果然扰乱了小宁王的军心,单是那些差兵都露出了犹豫之色。就连娄万坤父子也是一脸复杂。 宁王冷哼了一声,叫道“都给小王我听好了!你们都没有退路了。今日只要能诸杀正德,他朝我父王登基为皇,你们就是开国功臣,皆有厚赏!”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有惊无险 “朱俊伟!” 忽然一个女子的叫声响了起来,石榴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当小宁王见到这位美厨娘时,顿时表情一愕。 “你是……阿玲?你怎么会在华府里?” 石榴望着小宁王,眼神凄苦,缓缓说道“你还记得我啊?想不到我们再见面时,你已经成了谋返的叛贼……” 来我的猜测不错,这位华府的美厨娘,果然曾与朱俊伟有私情,不过此时小宁王很快从错愕中回复了过后,冷笑道“叛贼?哼哼!朱照厚无德无能。皇位本该就是我义父的。所谓成王败寇,今天谁也没能阻拦我。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不要卷进此事,你离开吧!” “情份?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情份。”石榴的目光中含杂着爱恨难明之色,凄然说道,“你为了功名、权欲,当初弃我于不顾。我不怨你,那只恨我自己太傻。但我怀中的骨肉却是无辜被你害死了……” “你说什么?我们有过孩子?”小宁王又陷入了错愕之中,他有些情绪失控地说道,“阿玲,当初我并没想过要抛弃你的。那只是误会……” “当初在苏州,我苦苦等你,你却不来找我。后来我流落街头。我们的孩子才会小产了……你为了权利可以什么都不顾。那今天就把我一并杀了吧。”石榴以绝望地语气说道。 朱俊伟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取我的性命,因此他目光中闪现杀机,突然挥手下令,身后的一排火枪手已站了出来。 “当心!” 我早有防备,抢前一步拉走站在我身前的石榴,飞身往大门内退去。 砰砰砰!一阵枪响,只是射伤了在后面挡枪的几名大内士卫。我而抱着石榴,和锦儿都已经安危退回了华府里。 “给我攻!” 宁王本来早就安排好要对我放冷枪,可惜刚才因为石榴出现搅局,使得他的计划落空。见我避入了华府,他已是红了眼,不顾一切地下令强攻。 “皇上,请你先退入内院吧。外面交由锦儿来护驾!”刘锦儿一面指挥锦衣卫死守大门,一面对我说道。 “锦儿你多加小心!” 我叮嘱了一句后,便抱着石榴返回了华府的内院。回到前厅,我将石榴放下了怀抱,她却是身子一软,便又将伸手扶住她,“石榴姐,你没受伤吧?” 石榴面色白,在小宁王对他狠下杀手之后,她的眼神已是彻底绝望了,强忍着泪水,凄然说道“皇上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被朱俊伟打死,不也干净。” 我安慰道“生命诚可贵啊!好死不如赖活着。石榴姑娘你又何必想不开。” “石榴姐,你没事吧?”这时候,邓咏诗已经赶了过来,将软弱的石榴接手扶了过去。又回头对我问道,“外面是不是已经打起来了?” “是的,不过锦儿他们早有部署,那些叛贼应该攻不进来。” 在高墙大院内,基本上已听不到外面的喊杀声。不过见季长风正匆忙带着家将前往支援,想来大门处的拼杀一定很激烈。这时候,华夫人也带着周远达和苏七等高手过来,不过华夫人反应非常镇定,只是陪我留守在厅内。 宁王的人马从正门无法攻入,又派人转攻后院的小门。但马永成早率了一队大内士卫在那里严守。因此也死得叛贼们无功而返,还死伤无数。一场华府的攻防战足足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小宁王终于暂放弃了进攻,直等到入夜后,又动了第二轮偷袭,但最后还是被击退了。 宁王围攻华府的第一天,就这么在众人的坚守之下安然渡过了。第二天,小宁王似乎又纠集了更多的人马,继续展开了围攻。这一次虽然同样坚守住了华府,但华府中家将的死伤比较惨重。于是华夫人毅然将府中两百来名精壮的家丁都召集起来参与防守。 第三天,小宁王又聚集了更多的人马围攻。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有如潮水一般汹涌。叛贼们曾一度攻入了外院,但最后还是被打击退了。总管季长风不愧是参将出身,他指挥有度,每每身先士卒,挥刀抗敌。加上有苏七、周远达都高手的辅助,每每到最后都坚守住了华府所有的入口。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情况下,华府已经是全体动员了。就算没有战斗能力的仆妇、丫环们也都帮着给守卫的家将们包扎伤口,递送饮水与食物。好在华府里库存的粮食不少,就算困上十天半个月也不成问题。 我估算着再拖上两三天,等张允和谷大用的援军一到,便能立即扭转局势了。看来不能这样一味死守,要想办法给小宁王制造点麻烦了。我想到那天被我抓住的那位红衣女忍者,便叫刘锦儿将她押了过来见我。 柳生一刀早已死在了小宁王之手,风侍是她最后一名弟子了。以前她都是蒙着面,现在近距离看清她的容貌,我不自觉地就联想到了日本的v女星天宫真奈美,多清纯的一个女生。 风侍用双一冷目直视着我,一脸的无畏。她或者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跟从柳生一刀,把我当成敌人。我知锦儿会讲东瀛话,便让她帮我当翻译。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 “不愿意说,还是没名字啊?不如我帮你取一个吧。呵呵!就叫深田恭子,或者松岛菜菜子也行……” 我这调笑的话,都让锦儿不知道怎么翻译了。于是我收起玩笑,肃然说道“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柳生一刀已经被小宁王给干掉了。” 听到锦儿的翻译后,风侍明显很震惊,但她依然强作冷莫,一言不。 我又说道“若不算太笨的话,也该明白,他是利用完了你们就过河折桥。” 风侍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激动起来,看来她已经相信了我的话。我见机又说道“我想现在你该知道朕是大明朝的天子,小宁王一等叛贼犯上作乱。这都是我们大明的国事。我想你们东瀛朝廷是不想牵扯进来吧?” “皇上,她说她誓死要为柳生一刀报仇。”锦儿给我翻译道。 我又继续说道“既然柳生一刀已经死了。他以前所犯的罪过,也就一笔勾消了。我也不会为难你,现在就放你走吧。” 风侍离开前,又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倭语。但锦儿听了,却支捂着没给我翻译。我也没有在意,反正我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果不出我所料,被我放走的风侍虽然没有直接将小宁王干掉,但却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小宁王手下的一部分倭寇脱离了他的队伍。不知是否因叛党的内部因此内讧,总之当夜小宁王没有再进攻华府。这使得我也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次日的清晨,我正做的好梦,却突然被轰轰的巨响声惊醒。不等我出屋询问情况,刘锦儿便已急忙向我禀报道“皇上,朱俊伟竟然使用了重炮轰击,情况很不妙……” “轰!” 锦儿的话还没有说话,又是一声巨响,接着我便听到外面传来许多呼喊惨叫声。我习惯性地摸起鼻梁道“看来小宁王真是下了血本,不仅从小日本那儿买了火枪,也大炮也买了。看清有多少门炮了吗?” 锦儿还未及答话,马永成带着一脸土灰,慌忙来报告道“皇上,叛党使用火炮击攻,正门的高墙已有多处被轰塌了。小宁王已经率人杀入华府了!” 华夫人此时也赶来了,得知战况之后,沉默不言,只派人将华文武带到身边来。春香夏香等丫环都被震耳欲聋的吓得颤抖不已。就连邓咏诗此时脸上也是一阵惶然。 我果断决定道“锦儿,我们放弃外院的防守,把人全部撤回内院来吧!” 不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退到了内院。由于小宁王手中的火炮搬不到府院中使用,所以在马永成和季长风带率众坚守下,叛党门一时也攻不进内院来。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战斗,除了刘锦儿带来的锦衣卫与大内士卫,华府的家将已经伤亡了过半,而府中的家丁和丫环的死伤更是不计其数。 我走出院外,见到家丁们正收拾死者的尸体,我现从身边抬过的正是我刚混入华府时对我颇为关照的华福。我心中忽然一梗,有些不是滋味。想以前自己虽多历艰险,被人追杀,但大多是我孤身一人,而如今自己却是连累了这许多的无辜性命。想到此处,不免有些心怀愧意。 “大家都给我冲!谁能杀了皇帝。小王我重赏千金!” 听闻朱俊伟的喊话声从外面传来。我一时冲动,便展开轻功,飞身往内院门口跃去。擒贼先擒王,凭着自己的武功,我决定亲自动手,击杀叛党的领小宁王。 宁王也想不到我竟会亲身犯冒冲出来。他自身的武功虽然不弱,但在双方激战之中,突然被我出手偷袭,却是猝不及防。 “铮!” 宁王的贴身女侍从拔出来佩剑,欲要相阻,被我强劲的掌风迫开了。我一个翻身点地,使尽全力,直取小宁王。本要得手之际,江南狂生楚江南突然横插了一杠,硬生将我拦住了。 嘭嘭嘭! 我同楚江月在半空中交换了三掌,没有讨到太多的便宜,双双回落到地上。刘锦儿见我竟冲了出来,再顾不得杀敌,持着软剑,连忙护到我身旁。 宁王逃过一动,镇定之后,连忙指挥手下的火枪手向我连环射击。我身形变化奇快,拉住刘锦儿,一同跃回了墙后躲避。 我本还想拭机再冲出去干掉小宁王,但刘锦儿连声劝阻道“皇上,您是万金之躯,请不要再以身犯险!” “护驾!护驾!” 马永成看到了刚才的情况,也紧张的贴到我身旁。剩下的锦衣卫与大内士卫都退了回来。战斗也因此暂时停止了。 宁王暂时停止了进攻,但气氛却变成更加紧张。不过一会儿,马永成慌忙禀报,叛党们正堆积柴火、油料,若是让他们动火攻,后果不堪设想。 危急之下,刘锦儿提议要保护我冲杀出去,众人均是众志诚诚,决意拼死护驾。功力几乎回复的我并不担心自己能否安然突围,但府内春夏二香,华文武诸人,在这等情况下的安危却是难以保证。 我心中筹箸,而小宁王却并没有来得及点火,就仓惶撤走了。只见到天空中升起的响射,和外面传来新一轮的厮杀声。马永成出外一探,回来后兴奋地叫道“皇上,太好了!是谷大用和张允引军赶到了!” 真是有惊无险,终于扭转了困局,我收到消息,心中一喜,下旨道“马统领,你先带人出去接应。将叛党一网打尽。特别不能放走了小宁王!” 一轮的战斗又打响了,这是一场天津府内的巷战。小宁王的叛军虽有近千人,但连日围攻华府,已经非常疲惫。谷大用和张允率领的六千大军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很快攻入城中,开始对逃散的叛党进行剿奸。 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府军卫和金吾卫的人马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我在刘锦儿和四大士卫的陪同下,走出华府。张允与谷大用双双率军来接驾。 “叩见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你们救驾有功。都平身吧!” 谷大用禀奏道“起禀皇上,城内的乱党已经基本歼灭。知府娄万坤父子已经双双畏罪自尽了。” 我问道“有没有漏网这鱼?抓到小宁王了吗?” 张允回答道“回禀陛下,除了被歼的叛党。臣等只拿下了山东布政司之子李颌与他手下一干人等。朱俊伟趁乱脱走了,由于他身边有两个高手保护,所以没能将其擒获。是臣等无能,陛下恕罪!” “皇上饶命啊!”被绑着押上来的李颌一脸苍白,披头散的,口中连连向我告饶,“小人原不知您就是当今天子,小人父子都是受了朱俊伟那奸贼的蛊惑……皇上,求您饶过小人的狗命吧!” “押下去吧!”我没作理会,只是对谷大用和张允下旨道,“给朕严查所有参与密谋的叛党,一个不要放过。不管他居什么官职,一律查办,押往京城候审。还有继续追捕小宁王,一定不能让这个祸逃掉。”最后我见到这次叛乱事件,不仅死伤了华府许多人,就连城中的无辜老百姓也受了不少牵连,便又说道,“替朕拟一道旨意,安抚天津府内的百姓,所有死难都由朝廷做出抚恤。”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谷大用、张允等人齐声应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决战妖僧 经过了一场乱事之后,天津府总算平静了下来。我安排好一切事宜,众人均奉旨办事去了。只剩下刘锦儿和刘德华等四大护卫还留在我身边。 回望华府,曾经气势雄伟,但经过这几天的损毁,已是惨败不堪。大门口那两墩雄壮的石狮早已被火炮轰坏了,再找不到狮头,高耸的大墙也是千疮百孔。 我想起华府的众人,便对刘锦儿问道“锦儿,华夫人他们都还安好吧?” “皇上,邓姑娘和几名丫环都平安无事。”刘锦儿自然知道我关心的是什么人,“华老太师好像平安回来了。现在正在华府里。” “哦?找到华太师了啊?那么叶子呢?”我追问道。 “皇上,锦儿不知你说的叶子是谁?”刘锦儿疑惑道。 “就是天灭组织的……”我笑了笑,改口道,“朕是说华府的丫环冬香。” 刘锦儿没有多问,只是说道“皇上,不如锦儿陪你回华府。” 走进华府,四下一片狼藉,到处都破败不堪,幸存的家将和家丁们都在季长风和几位管事的指挥下,忙着收拾残局。众人见了我,纷纷跪拜。我唤起他们,口中慰问了他们几句,便带着刘锦儿径直往内院去见华夫人。 “奴婢给皇上请安。”春香和夏香正奉着茶点走过,见了我,连忙迎了上来。 我问道“华太师平安回来了吗?” 夏香答道“是的,老爷正和夫人在厅中叙话哩。” 我又问“冬香”是否也在,夏香却是摇了摇头。既然华老太师都平安出现了,叶子又会去哪儿?我没再多想,反正还一直未与华老太师见过面,正好,于是直接走入了堂屋。 堂内只有华太师一家三口和陪在一旁的邓咏诗。华文武的伤势已好了许多,只是身子看上去还有些虚弱。华老太师,约有六十年纪,须都花白了,不过身形非常健朗,气度不非,不愧是三朝元老。 “老爷,皇上来了。” “老臣叩见吾皇万岁!” “老太师快快免礼吧!华府惨遭涂炭,其实朕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幸得老太师你平安无恙。”我说罢,连忙伸手去扶他。 “咦?” 我的手刚一触到华太师的身体,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对方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装作不自觉地避开了我的目光。我心中生出警觉,于是施展出搜魂**试探。感觉到对方体内暗藏着一股邪异的力量,我心中一凛,退后了两步,厉声斥道“你不是华太师!” “皇上,你说什么话?我夫君他……呃……” 一旁的孤芳艳听闻我这么一声,一脸惊疑,不由走上前来。而就这此时,华老太师突然出一声冷笑,迅雷不及掩耳之际,猛然出掌,反身拍向了孤芳艳的胸口。 华夫人的武功虽高,但一来对自己的“丈夫”毫无防备,二来那个假冒的华太师的武功亦不在华夫人之下。因此这一下偷袭让他完全得手了。 “娘亲!” 华文武见到自己的“爹”竟然将自己的娘亲一掌打得退出老远,撞碎了桌椅,重重地跌在地上,惊恐地失声叫了起来。 来堂内的气氛还是一片温馨,但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而我见到刚才的出手,似乎已经猜出了假冒者的身份。 “妖僧继晓?” “哈哈哈!” 假冒的华太师出一阵狞笑,旋身褪去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此人果然是红莲邪教的妖。我的手心不由开始渗汗,回想上次的遭遇,这妖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上次摇魂、荡魄二妖女的出现,我就该猜知继晓应该也在暗处未动。只是这几日都在对抗小宁王,却是把这个重大的危险给遗忘了。 “护驾!” 刘锦儿一听我说出继晓的名字,次露出了紧张之色,拔出缠在腰间的短剑,挺身而出,护到我身前。 “锦儿小心!” 继晓怪叫一声,利爪一伸,五指射出的劲气阴毒无比。我拍开刘锦儿,同时侧身一闪,躲开了这突然一击。但不幸的是,继晓所的指力射中了刚端着茶点进来的春香。 春香惨哼一声,手中的木盘咣啷落地,摔碎了一片,而她的胸口浮现去五个血窟窿,软倒在地上,香消玉殒了。 “呜呜……春香姐……你不要死……”夏香虽未受伤,但她也吓坏了,手中的茶盘跟着摔落,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妖僧继晓想是杀人如麻,出手残害了一名小丫环,毫不以为意,只是对我冷笑道“朱厚照,老衲扮了这么久的戏,竟被你一见面就看穿了。” 面对继晓我心中虽有怯意,但表面上却毫不示弱,暗自运起**至尊功,冷喝道“妖和尚,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把我的萍儿怎样了?快把我的萍儿还给我!不然我要你不得好死!” 继晓阴笑道“嘿嘿!那丫头可是块好料,又吸了你一身内力,正好培养做我圣教的接班人……只是想不到你这狗皇帝的功力竟能恢复如常。” “哼!朕的大军就在城内,你们邪教有什么阴谋都休想得逞!” “老衲本来计划妥当,若不是被小宁王那些跳梁小丑出来搅了局,就早把你这狗皇帝擒走了。嘿嘿!不过现在动手也不迟……” 这时,华夫人在邓咏诗和华文武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她咳出了一大口鲜血。在运功强压下伤势后,怒视着伤她的继晓,喝斥道“妖人,我夫君在什么地方?” 继晓回望向被自己重伤的孤芳艳,又出一阵冷笑道“哈哈!你不用急。老衲我一会儿就送你下去见你的死鬼老头子!” 孤芳艳闻言,心知华老太师已遭到对方的毒手,愤然大怒,撑动手中的龙头杖,情绪失控之下,不顾伤势,疯狂地扑向妖僧继晓,“天杀的妖人,老生跟你拼了!” 孤芳艳虽然受了伤,但她含怒动手,势力亦不可小瞧,龙头杖扫出阵阵劲风,继晓侧身而退,避其锋芒。 华夫人与继晓纠缠在了一起,我连忙唤过刘德华等四大士卫,保护好不会武功的华文武和夏香。 刘锦儿叫道“快去召集大军!” 刘德华等保护着华二少和夏香往堂外退去,而在这时,两个魑影闪出,拦路的正是摇魂和荡魄二女,原来红莲邪宗的人早就埋伏在了府内。 “不好了,起火了!” 外面又传来呼喊声,华府内院,四周都冒起了团团的黑烟。小宁王准备火攻的柴木火料竟被红莲邪宗的人利用上了。此时正好刮风,风助火势,大火一起,局面混乱不堪。 此时妖僧继晓才是最大的敌人,我不管其他,只直飞跃了上去,帮助华夫人夹击继晓。继晓清啸一声,冲天窜起,撞破了屋顶,轰声散落下大片碎瓦。 “哪里走!” 华夫人已是红了眼,根本不管自己的伤势,怒喝一声,紧追了上去。我挥手扫来碎落的砖瓦,也纵身往头顶的破洞起飞去。邓咏诗和刘锦儿也跟着跃上了屋顶,排开了驾势。立在屋顶对峙,我们四人将继晓左右包围住。 “妖和尚,现在我们四个打你一个。你死定了!” 我运起**至尊功,准备随时出手。妖僧继晓的实力深不可测,而我方最厉害的华夫人先被他偷袭重伤,战斗力减了大半,拼起来真不知有几分胜算。 继晓狂傲地大笑道“哈哈!朱厚照,你老子朱佑堂当年带那么多高手来围攻我们圣教,最后也杀不杀死老衲,就凭你们几个老弱妇孺,还敢乱放厥词。” 我反击道“妖和尚,先皇当年剿灭你们红莲邪教。可是杀得干净痛快,剩下你这个贱种,就是专留给我收拾的!” 继晓又是一阵长啸道“朱小子,别以为你恢复了功力就本事了。这些年来,若是为为了实行我圣教的大计。你这狗皇帝早没命活到今天了。” “哼!少讲废话。老生今日定取你性命,为我夫君报仇!” 华夫人第一个按捺不住,手中的龙头杖一抖,第一个向继晓投去。我毅然动手,绵掌的功夫,得心应得,配合着华夫人出手,分攻继晓的左右。邓咏诗和刘锦儿均知继晓是可怕的强敌,因此也不用招呼,紧接着出手,前后夹击。 我们四人同时出手,那威力自是不可小瞧,但继晓不知练的是什么邪功,就好比金庸书中的乾坤大挪移,又或者黄易书中的不死印法,总之他身形飞旋,现出来的劲力虽不能说强出我许多,但却无比诡异,将我们四人的合击化为无形。 嘭嘭嘭! 华夫人手中的龙头杖急挥,连连避砍,就如银龙翻舞。我与邓咏诗、刘锦儿也接连招,掌影剑光,围攻了数个回合之后,仍然奈何不了继晓。 “这妖人不怕围攻?” “你们都让开,老生一个人收拾这妖贼!” 华夫人抛掉龙头杖,抬手自行封住了胸口的几处大**,将自己的伤势强压了下去。我们见状,都知道这种做法,就好比踢足球受伤了,打了封闭针再上场一样,只会伤上再加,弄不好便会有性命之危。而华夫人却不顾一切地向继晓扑了上去。 “夫人,不要啊!” 邓咏诗一直待自己不薄的师父如此不要命,脸上尽露担忧之色。但此时的孤芳艳早已被仇恨充斥了,一心只想为夫报仇,又哪里会听她的劝。一双手掌如彩蝶飞舞,悉数往继晓身上招呼。 女人起疯来就是可怕,更别说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女人,见到华夫人一阵急风暴雨般的进攻,直把妖僧继晓打得连连招架。我也没有了上前帮手的想法。一来围攻对继晓无效,二来我还真有点怕被华夫人给误伤了。 回头见到下面刘德华等四大护卫,要分心保护不会武功的华文武和夏香,已被摇魂、荡魄二女击伤了两人,眼看着就要分分落败了,便对刘锦儿说道“锦儿,上面你别管了,快下去帮忙。先给朕保护好华文武和夏香到安全的地方,再把神机营的人马给调进来,让这些莲教邪教的妖人知道火枪的厉害!” “皇上你自己当心。锦儿去了。” 刘锦儿知道我的实力非凡,有没有她在旁护驾也是一样,于是得到我的旨意后,当机立断,飞身从屋顶上跃了下去。 我回望战局,华夫人在一阵急攻之下,终于停下了手来,那倒不是她对继晓心慈手软,而是由于她力太猛,内力不续,真元受损之下,又喷出一口鲜血。邓咏诗见状,连忙护了上去,以防对方趁势反攻。 继晓飞退之下,遥身立定,倒没有趁机出手,反是阴笑道“紫萝魔女孤芳艳果然名不虚传,老衲潜世之时,你这小丫头在江湖上倒是挺有名头。若是你不受内伤,或许能是老衲的对手。嘿嘿!可惜你没那个机会……” 华夫人也是快六十的人了,但被对方称作小丫头,气得脸色白。不过算起来,妖僧继晓应该已过百岁了,确实要去华夫人大上不少。 邓咏诗为她师父出头,喝斥道“你这妖人,乱放狂言。你明知不是我师父的对手,才假扮太师,出手偷袭。简直卑鄙无耻!” 继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道“哈哈!为达目地,无所不用,这才是王道。你这种嫩小娃子懂什么?” “邓警官,别跟他废话,直接打趴下就是了!” 我此时已绕到了继晓身后,施展出擒龙功,控制气劲,隔空摄动,掀起屋顶上数十片瓦片,如同暴雨般砸向那妖僧。继晓也预料不到我还会用这么一手,突然偷袭,数十块尖利的瓦片飞旋着袭向他。 继晓凭借护体罡气的保护,虽然没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却也逼得他一阵手忙脚乱,狼狈不堪。而邓咏诗也抓住这一刻的时机,展开鬼魅的身法,向断晓奔袭而去。 “哼!雕虫小技,不自量力!” 继晓怪叫一声,连连接了邓咏诗三掌,等到第四招,他的出手竟然快过了邓咏诗,狠狠地一爪,直袭邓咏诗的面门。邓咏诗奋力一振,将头急偏开,却仍被爪风擦伤了肩膀。而继晓的第二爪连消带打,紧接而至,让邓咏诗再无从招架。 我也在此时袭到了继晓的身后,围魏救赵,左掌右拳,分另种极刚至柔两种劲力,直击僧妖。 “来得好!” 继晓的目标就是我这个皇帝,因此他面对我的强招,并不退避,弃下邓咏诗回身与我硬撼。双爪其出,试图要一举将我擒拿。不过这一次这个妖僧也失算了,准确的说是他终是低估了我的功力。 “霹雳弹腿!” 我的第三层劲力全部都隐藏在双腿之上,在与继晓双手相持,比拼内力之际,将其拖住,趁势难,一连在继晓的胸腹上踢中了十几下。继晓受挫之下,虽然也还以颜色,抓伤了我的手臂。但他却是闷哼了一声,连退数步。相比之下吃了个大亏。 “别给这妖人喘息之机!” 华夫人回复了少许劲力后,又向继晓扑了上去。邓咏诗亦是飞身包抄。而我明知围攻没有太大的效果,仍然蓄足了功力,身形往前投去。 “嚎!” 继晓虽然被我踢中,但并没有受多少损伤,面对我们三人的合攻,他狂啸一笑,双臂一挥,又展了诡异的邪。几道力量交错碰撞之下,本来已经破损不堪的房檐终是承受不住,轰然塌陷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时间尘硝飞闪,我拍掉身上的灰土,严阵以待。邓咏诗也扶着华夫人从碎瓦堆中站了起来。继晓一个后翻,离我们十步之外站定,一脸阴沉,看上去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这个时候,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大了,华府内的人也几乎逃散无踪了。刘锦儿虽然将华文武和夏香先行救了出来,但是她领来大军却无法将火势扑灭。 “呵呵!你们谁都走不掉,乖乖受死吧!” “咳咳……”华夫人一阵猛咳,吐出了比上两次更多的鲜血,看来她的伤势可能已经强压不住了,但她毫无惧色,反是咬牙切齿地道“妖人,老生就算死,也要你死在我前面!” 红莲邪教的目标是我,妖僧继晓虽厉害厉害,就算联手也杀不了他,但我仍有把握可以安危脱身。可是现在的华夫人已决意和继晓拼个不死不休,华夫人不走,邓咏诗肯定也不会独自逃生。而邓咏诗若不走,我自然不好丢下她,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有点着急了。 我移步到邓咏诗身边,低声道“邓警官,华府都快被烧化了,不要再和那妖和尚纠缠了。我们保护华夫人先撤吧。” 还不等邓咏诗回答,继晓已经出动出动,他身形飞旋,扯动起强烈的气劲,朝着我们直扑而来。 “闪!” 我没有硬接招的心意,因此以绵掌的巧劲,卸开迫来的气劲,飞身后退,而邓咏诗却没能抵挡对妖僧那诡异的劲力,不幸中了一击,脚步不稳,几欲跌倒。我落地反弹,连忙上前扶住她。 我和邓咏诗都退离了华夫人,而继晓却趁势将双爪齐,转向了华夫人。华夫人傲气凌人,不避不让,硬生生与继晓对了一招。那结果自然是被震退了四五米。但她强立稳脚步,咽下本来喷出的鲜血,翻运双掌,还欲向继晓还击。 “师父,你伤的太重,别打了!”邓咏诗着急地劝阻道。 “退开,不用你扶我!”此时的华夫人虽然身受重伤,脸色苍白,但却昂然而立,傲对眼前的敌人,此时的华夫人仿佛变成了三十年前,无敌于江江湖的紫萝魔女孤芳艳。可能说冷傲才是她最原始的性格,只见她凤眉倒竖,冷冷吐字道,“继晓,我孤芳艳虽然退出江湖许多年了,但从来言出必行,今日必要死你这妖人的性命!” “嘿嘿!小丫头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老衲就先要你的命。再来收拾狗皇帝!” 继晓冷笑着,双臂张开,出无形气劲,硬生生将孤芳艳拉了过去。孤芳艳在对方气场的笼罩下,强行运功再抗,但仍有抵挡不住之势,一点一点地向继晓面前滑去。 邓咏诗见势不妙,正要抢上前帮助,但却听孤芳艳一字一句地说道“秋香,为师的紫萝化玉功还有最后一式,一直没有教你。现在我就施展你给看……” 华夫人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味道,她突然一收力,脚下的滑势加剧,仍得自己的身体飞快靠近继晓。立在最远处的我也隐约感觉到了除了继晓的强烈气劲外,另有一股可怕的气劲正从华夫人身上渐渐暴去来,看她那架势,像是打算要和继晓拼个同归于尽。 “师父,不要!” 邓咏诗在听到华夫人的话后,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图,想要扑上去阻止,却被我先行一步给拉住了,“来了不及,快退!” 孤芳艳口中喷出一口血雾,竟化作了无比犀利的暗器,直射向继晓。继晓将头一偏,避了开去。那血雾直射到了堂内的木柱上,顿时将整个大柱射断,其威力可见一般。 “哼哼!这就是你的绝招吗?真是令老衲失望。让你死在老衲的三阴夺元手下,也算对得起你这小丫头了。” 孤芳艳喷射的血雾还有少许血雾溅到了继晓的身上,使他受了一丝轻伤,而继晓却是一脸不屑,力灌双臂,再次功加大了气劲,将孤芳艳强吸到身边,两爪毫不留情地**了她的胸腹,顿时血花飞溅。继晓一击得手,给予了孤芳艳致命的重创,但却没有高兴起来,反而脸上次显露出了一丝惊惧之色。 “罗刹解体**?” 继晓也意识到了孤芳艳故意让要击中,就是为了贴近他,以最后的绝招和他来个玉石惧焚。但当他想立刻抽身之时,却被对方所出的吸力强劲的气场给反罩住了,一时间挣脱不得。 “妖人,受死吧!” 孤芳艳冷喝一声,她身上伤口处的鲜血猛然喷射而去,旋转着形成了一道恐怖的雾场,将她自己和继晓都包围在了其中。孤芳艳不愧号称“紫萝魔女”,她这绝招惨烈又诡异,真是以毒攻毒,以邪胜邪。 “呜啊!” 我听到了继晓出的惨叫声,本以为他会和华夫人拼了个同归于尽,哪知这时他还有垂死挣扎,血雾中又漫延出一股强劲的吸力,将邓咏诗和我同时吸了过去。孤芳艳与继晓所在之处已如雷池,近者必死。继晓那妖僧脱逃不得,便是奋力要将我们一起拉下去陪葬。 “不好!” 邓咏诗的功力要远逊于我,因此她的身体自持不住,已身不由己地飞了过去。我连忙弹身而上,稳稳地拉住她,同时奋起所有的内劲,单掌往地上一拍,借着那反冲之势,挣脱了自血雾处的吸力,搂着邓咏诗一起往堂外退去。 嘭嘭嘭…… 连串的气劲摸擦爆炸声响起,在我和邓咏诗急飞退之时,除了听到继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便见隐约见到华夫人的身形如同人体炸弹一般自爆了,但接下来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因为整个大堂的屋顶都崩塌了,整一切掩埋在了其中。 “师尊?” “姐姐,我们走!” 与四大护卫缠斗的红莲邪宗的二妖女,见到生了如此情况,再也无心恋战,飞身逃走了。她们借助练带的长度,缠上一棵极高的大树,再相互帮助力,轻功倍增,很快消失在了火场之外。 “你没事吧?”我轻轻放开了邓咏诗,询问她的伤势。 邓咏诗并不顾自己流血的肩头,只是呆呆望着已经崩塌的堂屋,回想起刚才所生的一切,神色默然,双眼红,喃喃自语道“华夫人死了……” 对于华夫人死,我心中只有敬佩与惋惜,并没有太多的伤痛,因为若按我与王动的关系算起来,我和孤芳艳还算是仇敌。但邓咏诗与我不同,华夫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传授她一身武功的恩师。 我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怎么出言安慰她。这时,负伤的刘德华等人拥了上来,急着对我道“皇上,火势太多了,我们赶快设法离开吧!” “咳咳!” 浓烟呛得邓咏诗一阵咳嗽,我替她抚了抚手背顺气。邓咏诗很快回复过来,扭头对我说道“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我微笑道“呵!邓警官,别讲这些了,咱们先逃命要紧。” “皇上,让属下等开路,护着您冲出去吧!”黎明高声说道。身边的四位年轻的大内高手,不仅一个个都受了伤,而且被浓烟薰得一脸黑,但忠勇之心却是一点不减。 这会儿,风势更大了,四周都火焰高冲,热浪炙人,我们几乎被困得寸步难行。因此我回答道“火太大了,硬冲也不是办法。朕知道后面有水池,我们先跳进去暂避吧!” 我正计划着,借水池来避火,还未行动,便听见外面响起几声炮响,然后又听到了阵阵泼水声,最后见到刘锦儿和马永成带着一队锦衣卫,冒着浓烟冲进了内院来。原来是刘锦儿下令用大炮,轰出了一条出路。 “皇上,请恕锦儿来迟了!” “好了,大家都没事,快离开吧!” …… 华府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最后在一场暴雨之下才熄止了。原本就被损毁的华府大宅,如今是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片废墟。好在当日火起之时,府中的大部份人都逃了出来,没再生更多的死伤。 华文武身上的枪伤本就未愈,在得知母亲的死讯后,倍受打击,随之病倒了。住在天津府衙里,我让肥东和夏香去照看他。 邓咏诗虽然也因华夫人的死而伤心,但倒是显得很坚强,在征求了我的意见后,与华府大总管李治一起将原来府中余生在家眷都全部遣散了。 我让刘锦儿将从已经畏罪自杀的前知府娄万坤那里抄察出来的大量钱财分给华府众人作遣散费,这么做也算替那家伙死后行点善。华府里剩下的几百人,有家都人派人送他们返家,没有家室的也帮他们在天津城内安家。 没两三天的时间,华府的人都解散的干净了。当然也剩下几个没走的,如一直追随华老太师夫妇的文武二总管李治和季长风,一直服侍华文武的肥东还有夏香。 至于华府原来的五位供奉武师,以之前的激战中,顾良牺牲了,剩下的四人是苏七、周远达、程子通和李芙蓉。在我给华文武伴学时,与他们的关系都很不错,虽然我现在恢复了皇帝身份,仍和他们以布衣平辈论交。 苏七等人的武功都不在我的四大护卫之下,因为我有意招揽他们为朝廷效力,但考虑到他们惯于江湖闲野,于是提出策封他们四人做锦衣卫特使,食五品俸禄,但不用行公职,只听我皇帝直接调令。他们几人当初依附华夫人,虽有原因不同,但都是为了找一个靠山,可以避开江湖仇杀,如今华夫人不在了,但却有了当今天子这个最大的靠山,因此商议了一番,也都欣然接受了。 当下我和新封的四位锦衣卫特使在园中饮酒闲话,邓咏诗却突然寻来了。这两天她都忙于遣散华府仆眷之事,一直没和她见面。苏七等人也知道我和“秋香”的关系非凡,于是都识趣的告退了。 我邀了邓咏诗坐下后,问道“邓警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邓咏诗撇撇嘴道“你先别管我。我问你,现在华府已经没有了,华二少爷你准备如何安置?” “我准备带他们回京城去,你知道美丽是宫中的贵妃,让他们姐弟先团聚也好。”我接着说道,“邓警官,不如也跟朕一同回京城吧!” “呵!我倒忘了你现在是大明朝的天子,当今皇帝老子。” “唉!邓警官,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吧……”我听出邓咏诗话中略带一丝不满与嘲讽之意,于是初略地将是怎么变成朱厚照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我经历的那许多离奇之事,听得邓咏诗直眨眼,不过她最后,仍是忍不住埋怨道“你的运气这么好也就罢了。你在皇宫当你的皇帝,我在华府当我的丫环。本来各不相干。可是你偏偏跑到这里来,害得华府变在这样!” “唉!对于最近生的事,我深表遗憾。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的心情我能体会。因为我也有与你相似的经历。”我叹了口气,不禁回想起来了方博老爷子,那位老人对我于就好比华夫人之于邓咏诗一般。死者已逝,追忆只能空怀感伤,因此在最后,我只是口气坚决地说道,“不过你等着瞧吧,宁王父子和红莲邪宗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邓咏诗沉默了一阵,忽然满怀感慨地回忆道“记得当初,我刚刚通过审核,第一天去特警队报道,结果生了那次银行劫案,我跟踪那伙劫匪,后来遇上了你想顺手牵羊那笔赃款,当时只想把你这个嫌疑犯抓捕归案,只是没想到后来竟会变成这样……流露到五百多年前的时空,再也回不去了……现在华夫人和老太师都不在了,华府也没了……你倒是成了皇帝,而我以后又能做什么呢?” 见到邓咏诗脸上流露出茫然之色,我又一次诚恳地说道“邓警官,反正你没有别的去处,就跟我们一起回京城再说吧!” 邓咏诗白了我一眼,“你得意个什么劲?不就是当了个皇帝么,有什么了不起。小心我回头就揭穿你!” “唉!说什么话?我……” 我张口还未及辩解,却听她又哼了一声道“哼!你什么你?你别忘了,你还是我以前要抓到嫌疑犯!现在没办法抓你回去,算你走运!”她扬了扬眉又接着讲道,“别以为我以后还要靠你才能过活。往后咱们各走各的路。还有你记得给我照顾好华少爷和夏香他们!” 邓咏诗抛下最后一句话,便不再理会我,起身径直离开了。见到这位恶女警说着要走,我心中不禁生出许多不舍之意,当下端出了皇帝的架势,拍桌而起,喝令道“给朕站住!” 邓咏诗可不吃我这套,转过身来,傲视着我道“怎么着?陈子渊,难不成你想杀我灭口吗?” 邓咏诗不仅学了孤芳艳的武功,似乎还承袭了她那股孤傲之气。我苦笑着摇摇头道“开个玩笑,何必认真。你若真要一个人走,我也不会强留你。只不过我还有一句话想对你讲罢了。” 邓咏诗知道我肯将自己的事说予她听,自然不会为了保密而对她下杀手,于是懒懒地说道“最后听你一句废话吧!” 我事先沉默了几秒钟,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才微笑着,缓缓才开口道“邓警官,我想讲的是,我永远是你的逃犯,欢迎你随时回来抓我归案!” 第一百七十七章 破后而立 翌日,刘锦儿和马永成一大早便来向我请旨回京。 “皇上,如今天津府已定,搜捕逃匿的叛党和红莲妖邪以及其它善后事宜,就交由下面的人处理吧。皇上离京已久,朝中还有诸事待定,还请皇上下旨,让我等护驾,尽快返京吧!” “好的!即日便起程回京吧!”我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问道,“锦儿,邓咏诗姑娘她真的走了吗?” 刘锦儿应道“邓姑娘一早便独自离开了。她问锦儿要了一匹坐骑和五百两银子。” 我闻言,心中暗笑,昨天还说什么不靠我这皇帝,今天早上就在我这儿又要钱又要马。不过说到底,我不希望她走,但却又不好强行挽留。我相信我们之间有无以伦比的缘分,来日必会再见面。 这两日,叶子一直没再露面,不可她现在是否安好?唐伯虎那日被扣在华府,之后想是被人救走了,因为后来小宁王接连围攻,也无暇查问。我命锦儿派人在城中搜索过了,没有现唐伯虎和祝之山,就连6昭容主仆二女也没有下落。因为要赶回京城,也没有再多的时间去调查,只求他们个个都平安无事。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便摆驾回京了。华文武在众人的细心照料下,病情已有好转,刘锦儿特别命为给他安排了大马车。而我不想坐车,便是骑上了匹俊马。 在大军护送之下,浩荡的队伍离开了天津府。临行前我最后望了一眼华府的废墟,心生感慨。破后而立,希望一切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回到京城,我自然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秘密回宫。不过在天津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朝中的百官自然也都闻到到了消息。 内阁的几位大臣们提心掉胆了许多日,得知我平安回宫的消息,纷纷松下了一口气。当日便一齐到宫中向我问安。我在东暖阁单独接见了他们几人。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陛下平安归来,实乃天佑我大明!” “几位爱卿,都快平身吧!”望着跪在身前的李东阳、杨一清、刘健和谢迁四人,我欣然说道,“朕不在宫中这段日子,辛苦你们几位了。这一次朕出宫南巡,刚走到一半,就生了许多事。那些变故,几位大人想来应该都知道了吧?” 李东阳等人自然明白我的话意,纷纷答道“陛下,宁王心怀叵测早不是一两日之事了。他的义子如今胆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犯上作乱。其罪难容,其心可诸!西北安化王的叛乱刚定,几位蕃王不引以为诫,而宁王的祸心又起。为了百姓安危,社稷之福址,臣等请皇上圣栽,早作决断,兵剿平叛党!” 我问道“朕听说安化王兵败,已被王守仁大将军擒送押送回京了吧?” 杨一清答道“托皇上的鸿福,逆贼朱寘鐇已于上月押解回京,现关押在天牢,待皇上落。” 李东阳等人又称颂道“此次西北叛乱,全赖皇上用人有方,钦点了王守仁将军为帅。据兵部的战报所悉,王将军用兵的方,不足两月便大获全胜,剿灭了叛党。” 我心中也暗自高兴,历史上有名的王名阳果然不是“水货”,于是笑道“安化王先就关在天牢饿他几顿饭吧。王守仁将军平乱有功,朕还没有来得及嘉奖。看来又得派他再领兵南下了。等抓了宁王之后,届时赏罚并行,以告天下!” “皇上圣明!” “呵呵!不过说到这宁王,可不像安化王那么简单。朕听说除了地方上,在朝中也有不少的官员与其往来密切,不知几位爱卿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这话,顿时让几位内阁大臣有些惶然,连忙向我表白心迹道“陛下,臣等受先皇遗旨,辅佑陛下,尽忠朝廷,尽忠陛下,绝无二心!” 我又笑道“几位爱卿,朕不是说你们。你们都是朕最信任的臣僚,朕登基以来,可都是仰仗你们帮朕治理天下。朕此次出巡,也去了好些地方,所见都是一派富庶、安定的景象。有这样的成绩,诸位爱卿可是功不可没。倒是朕这个皇帝没当好,以至先有安化王,后有宁王,都要起来反朕。” 几位内阁大臣听了我这般褒奖之言,就连正刚直的杨一清脸上多少都露出少许自满之色,但都纷纷谦虚地应道“多谢圣上夸赞,微臣等人只是恪尽职守,不敢居功!” 李东阳说道“陛下德行天下,宁王等作乱,实属个人野心,非是陛下之过。我大明天下安定,国运昌盛,一是托先帝遗德,二是皇上您勤政爱民。臣下只是尽辅助之职。” 刘健谢迁等跟着附和,称颂我的功德。其实我知道在眼前这几名真正在打理天下的一品大员心中,我不过是个喜好玩乐,不务正业的皇帝。 我将话锋一转道“朝中部分臣僚与宁王之间的暧昧,朕也不想多说了。其实什么人收过宁王的贿赂,哪些人与宁王往来书信,在东厂的案卷中均有记载。这些朕都了然于心。” 我这么一说,除了杨一清,李东都等三人均是暗自失色。我故作不见,只是微笑道“朕不敢自比什么明君,但是却希望下面的臣子都是个个是贤臣。不过话又说回来,是人都会有行差踏错之时,所以朕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朕一直认为,所谓水清则无鱼。所以朕以可容忍朝中百官不管是贪污还是以权谋私等诸多过失。最凡事都有个底线。若是像安化王、宁王之流的行径,必会引得天下人共诛……朕讲刚才那番话,只是希望几位爱卿回去和向你们下面的同僚们互相转告。”我顿了顿,又继续讲道,“所以朕希望等宁王被剿除之后,东厂的那一大堆备案的卷宗也可以销毁了。免得长久放在那儿,浪费资源。呵呵!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呢?” 我在讲完这一大段话后,李东阳等人均是暗吁了一口气,连声应道“吾皇圣明!臣等遵旨!” 我从太后处学来那套御人之术,经过这次运用,看来是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因此我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兵讨伐宁王之事,明日殿上与众人朝议。” 杨一清等几位内阁退去后,我又赶到了慈宁宫去见太后。这次我执意出宫巡游,虽然找终于找到了萍儿的下落,但两次遇险,太后必定都已经得知了。我怕被“干妈”骂得太凶,便拉上了刘瑾这胖太监一起去给我垫背。 到了慈宁宫见了太后,太后倒并没有对我太多责怪,反而非常关切,在亲眼见我没有受什么伤后,一直提起的担心才放了下来。 我态度端正地认错道“母后,请恕儿臣不孝。让您又为儿臣担心了。”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道“皇儿你平安归来便好。这已经是第二次的教训了,哀家你也想再说你什么,只希望皇上以后不要再如此放任。” 我连连点头道“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 太后没有责骂我,不过被我一起叫来的刘瑾却没那么幸运了。她气指着刘瑾喝骂道“刘瑾,你是怎么办事的?皇上这次出巡遇刺,护驾不利之罪,哀爱可以不完全怪罪你。但你的人是怎么监视宁王的。竟然让宁王的义子公然聚众刺君,大逆不道!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测,你如何对得起皇上信任,如何对得起哀家!又怎么对得起先皇,对得起我大明江山?你这没用的狗奴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太后娘娘,老奴失职,老奴死罪!”刘瑾挨了骂,却不敢反驳,匍匐在地上,连声认错,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没用的奴才!哀家早该斩了你的狗头!”太后虽然不用真把刘瑾怎么样,但却是骂得毫不留口,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怒气。 我见刘瑾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等太后过完这把瘾之后,便出言互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母后息怒,此事也不全怪刘公公。在天津府行刺之事,并非是宁王蓄谋而为。而只是他的义子朱俊伟胆大包天,而他与天津知府的密谋向倭人购买军火之事被儿臣破悉,才铤而走险,妄图轼君。再者刘公公接到朕的密旨后,第一时间派人护驾,儿臣才能得保万全,没遭叛党的毒手,也算有功劳。正所谓功过相抵,就请母后不要再怪责刘公公了。” 太后知道我在帮着打圆场,于是也见好就收,收敛了怒容道“既然皇上替你求情。哀家也就不再重责你了。这次那个小宁王行刺失败,宁王定然会被迫起事。刘瑾,你立刻加紧监视南昌府的动静,不得再有疏乎!” 刘瑾叩头道“谢皇上,谢太后开恩!老奴必定全力以赴,再不敢有半点失误。” 我说道“母后,这次天津府事件,对朝廷来说,也算是个很好的契机。儿子叛乱,身为义父,宁王亦是难逃其罪。以前宁王一直隐忍不,朝廷也不好对付他。但现在不同了,朕明日就下旨让宁王押解其义子亲自上京请罪。他若前来,便削去他的王位,软禁在京中,也算除去了朝廷多年来的一患。但宁王肯定不会前来,那么就只有仓促起兵造反了一途了。如此一来,朝廷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讨伐。” 太后感慨道“当年先皇心存仁厚,明知朱宸濠暗怀异心,但念在兄弟血脉至亲,终不忍加害。想不到十来年过去了,朱宸濠还是走上了这条大逆不道的不归路,若是先皇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天。唉……这些军国政事,朕上与群臣们栽定便好。哀家也就不好多过问了。” “不劳母后操心,儿臣会妥当处理的。” 太后点点头,又问道“哀家听说华老太师和其夫人都在华府一役中护驾殉难了。华太师是三朝元老,其夫人据说也是一代英雌。如此一门忠烈,实在令人痛惜。这事丽妃她知道了吗?” “儿臣刚回宫,还没有来得及与后宫的妃子们见面。华老太师夫妇的儿子华文武,也随儿臣回京了。儿臣打算明天安排丽妃她们姐弟见面。”我有些担心说道,“如此一个天大的噩耗,还不美丽她能否接受得了。” “刘瑾,厚葬华太师夫妇的事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办得隆重。”太后从容大度地说道,“至于丽妃,哀家也会召她来慈宁宫,好好开导她的。” “安抚丽妃之事又要烦劳母后了。”我也说道,“华老太师一生都奉献给了朝廷,实属我大明朝百官之典范,而且还是一门忠烈,可钦可敬。朕准备追封华老太师为护国公,华夫人孤芳艳为护国夫人,他们的华文武加封为孝义侯,在京城赐府第安置。刘公公,这些都交给你去办吧!” “紧遵圣旨!老奴立刻着手去办!”刘瑾连声应道,先行告退而去了。 等刘瑾去后,谈完了国事,太后便与我说起了家事,“皇儿,你还记得上次你出巡之前答应过为娘的事吗?” 我自然想起太后所指何事,便是毫不犹豫地答道“嗯!孩儿说过立后之事,全凭母亲大人作主。母后心中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哀家现在让刘贵人住在长春宫安胎。若是日后,她为皇上诞下龙种,为哀家生下一个宝贝皇孙,那就是为我大明立了一大功。”太后说到此,脸上露出了慈和的笑容。 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刘陵怀孕后,太后干妈对这个儿媳妇可是宝贝的不得了。看来她心中皇后的人选,已经差不多定了是刘陵了。这样倒是正合我的心意。不过又听太后讲道“现在宁王之事未平,立后之事可以暂缓。皇上还是先专心处理好国事要紧。后宫的琐事,哀家会替皇儿照料好的。” “儿臣明白。”我点头道,“时候也不早了。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儿臣告退。” 第一百七十八章 犹疑 离开慈宁宫后,趁天未黑,我让小诚子摆驾,先顺道去探望了娴妃。沈玉楼见了我自是又惊又喜,原来自我在开封府突然失踪之后,沈玉楼一直担心,以至这段日子来寝室不安。时别近两多月,她已是清瘦了不少。我余心不忍,连番安慰她。创纪录地连续讲了三五十个笑话,才将她逗得破涕为笑。而后我这位“小师妹”便是搂着不肯放我走,玉脸尽贴着我的胸堂,与我温存。大有要我留宿同叙鸳梦之意。 但我心里还记挂着同样相别日久的刘陵,于是颇费了一翻功夫,才哄得她乖乖睡去了。然后才转道去了长春宫。 刘陵见到我时,却不知为何,她反没有刚才沈玉楼表现的那么激动,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之色。 我直把刘陵搂在怀中,柔声说道“小陵,快让朕摸摸咱们的宝宝长得多大了。” 我的手刚伸到刘陵的小腹,却被她下意识地挡开了。我见刘陵轻轻蹙着眉角,不觉又柔声关问道“小陵,你怎么了?” “没什么,臣妾只是有些许不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看过太医了吗?快让朕来给你搭搭脉。” “不用了。皇上,您不用担心。之前已经看过太医了。太医说这些小小的不适,属于孕妇的正常状况。” 刘陵说话时,眼神中不经意地闪过了一丝惶然之色。不过我却没有在意,只是笑道“没什么大碍就好。呵呵!小陵,你可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整个紫禁城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担负着咱们大明朝的千秋万岁基业。” 刘陵含道“皇上您又说笑了。总是拿刘陵来调侃,臣妾可不依你。” 我又莞尔道“呵!再过几个月,朕就快当爸爸了,哪能不高兴。不过朕可不是开玩笑。刚才慈宁宫去见太后,母后他老人家也是这么吩咐的。母后还说了,这回你要是让她抱上胖孙子,就准备立你为后宫之主。” 刘陵闻言,只亲亲地“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推辞的话。倒是一点不符合刘陵的性格,我正有些纳闷。而刘陵愣了半响,忽又说道“皇上,臣妾一直以来得蒙圣宠,现在又如愿怀上了您的孩子,心中满足,再也别无所求,太后的错爱,刘陵实在愧不敢当。” 我吻了吻刘陵的额头,“小陵,不说这些了。分开这么久,朕真的好想你……” 我搂着刘陵,孜孜不倦地说着绵绵不绝的情话,而刘陵虽享受着我的温存,却是有点情神恍惚,心不在焉。 “小陵,你今天真有点不对劲。该不会是产生抑郁症吧?不行,还是让朕给你号号脉。” “皇上,不必了,臣妾真的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是啊!天色晚了,你又有身孕,是该注意休息。今晚朕就留在这儿陪你吧。” 刘陵委婉拒绝道“皇上,臣妾有孕在身,不能伺候皇上。还请皇上体谅。” 我打趣道“呵呵!怀孕三个月后,行房事是不会有问题的。而且据说更有不一般的滋味。嘿嘿!小陵想不想试试?” “皇上……”刘陵一阵娇羞地垂下了头。 “呵呵!朕说笑来着。若是动了胎气,朕可就罪该万死了。”我轻轻括了括刘陵的琼鼻,“朕明天开始可能会很忙,可能抽不出太多时间来陪你了。小陵你在长春宫好生安胎。不然朕可放心不下。” “皇上请以国事为重,臣妾恭送皇上回宫。” 刘陵待要起身相送,却被我温柔地按了回来,扶她躺上床,亲手替她盖好被褥,又将宫女们召进入听候,这才安心离开了。 老实说今天的刘陵是有些反常,但我认为可能是孕妇的通常症状,便也没有多想。离了长春宫,我本还打算再转去钟翠宫看看华美丽,但这时候天都完全黑了,大概华美丽也就寝了。而且后宫里的妃子真是太多了,我若真要一个个,那样到了明天早朝还没个完,于是放弃了念头,直接打道回宫了。 离开了这么几个月,再回到乾清宫,倒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吃过一顿美味的宵夜,再点上一根烟,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睡觉之前,自然还免不了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贴身伺候我的宫女除了梅儿外,现在还多了个叶小青。 我放松了身体,享受着温水的包围,整个身心都说不出的舒畅。昂头吐了口烟圈,漫不经心地问道“小青啊!这宫中待得还习惯吗?” “皇上,宫中很好……能够伺候皇上,是奴婢的福气。” 叶小青的言语、神情还有些怯然,想她本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少女,却如此波折的命运,从双亲不幸被害,自己又被拐女,差点给个“没人性”知府当了十八房小妾,到后来遇上我,得报大仇,最后还来到了代表的天下至尊的紫禁城中,变成了蒙获圣宠的御用宫女,一时间还有点无所适从。 “青儿,你跟少爷我也不是这第一天了。少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该了解了。”我忽又笑道,“对了,刚才的宵夜弄得很可爱,还忘了夸你。” 叶小青脸蛋儿微红道“少……皇上,刚才您吃的宵夜是梅儿妹妹做的……” 我惬意地笑道“哈!还真没看出来,梅儿你这丫头,又新学了这么一手。真是越来越不得了啦!” 梅儿也是经不住我这么夸,也是赧然道“皇上,您取笑梅儿……梅儿不过刚刚跟小青姐姐学的。新学乍练,也就会了那两个菜,别的可不如小青姐姐了。” “呵呵!那是,那是。人家小叶子女承父业,班科出身的,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学徒自然比不过。不过说到伺候人,还是梅儿照顾周到。这一点小青你就比不上了。小青你还没来的时候,以前朕的上上下下可都是梅儿一个人料理的哦。” 叶小青听了我的话,略感不安地道“皇上,奴婢知道自己手脚粗笨,惹您嫌弃了。奴婢以后会更加用心。奴婢过誓,要一生一世伺候您!” “嘻嘻!小青姐姐,你误会朕的意思了。他不是嫌弃你。皇上是说我们各有千秋。”梅儿善解人意,乖巧地说道,“皇上,您是这个意思吗?” “呵呵!梅儿啊!你真是乖的没话说。其实朕是有个重大任务要派给你做。”我笑道,“刘贵人现在长乐宫安胎。朕想有个最贴心最能干宫女去那边伺候,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梅儿你喽!至于朕这边嘛,有小青和小诚子就够了。” 想到刘陵怕会出现什么产前抑郁症,而我可能抽不出太多时间陪她,所以提出让身边最贴心的梅儿去长春宫去伺候,但却没得到回答,转头见到梅儿和叶小青都伏沉默了下去。 “你们两个怎么了?” “皇上,之前离开开封府,梅儿奉您的旨意陪着刘贵人先行回宫,一路上都尽心伺候。可是回宫后不久,刘贵人却突然不让梅儿在身边服侍了。把我和小诚子都赶回乾清宫来了。也不知是刘贵人嫌梅儿太粗笨,还是梅儿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刘贵人不高兴了……”梅儿缓缓地叙说着,脸上露出点点委屈之色。 听了梅儿的话,我不禁心中一凛,之前在长春宫,我就觉刘陵有少许不对劲,但没有太在意,但现在再仔细一想,确有诸多不妥,难道说刘陵有什么事隐埋着我?一念及此,我猛然出沐盆出站了起来,激得水花四溅。 “呀啊!” 我的身体两个丫环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我这样突然站起来,倒是真把她俩吓了一跳,双双跪了下来。梅儿更是红着眼道“皇上恕罪,都是梅儿不好,不该在背后说刘贵人的话……” 我这是怎么了?或者根本没有什么事,我却如此敏感。难道说居上位者都会变得猜忌、多疑吗?如果连自己身边最亲密的女人都不能信任,那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我自我反省了一番,顿时将刚才心中泛起的那一点阴郁付之一笑了。 “你们两个快起来吧!” 梅儿和叶小青却仍像犯了错一般不敢起来。 “呵呵!朕有个问题要考你们。”我不由说道,“有一种东西男人有,女生却没有。小孩子呢只有一点。女人第一次不喜欢,但时间久了,就越来越喜欢了。你们说那是什么?哈!猜中了有赏!” 梅儿和叶小青这两个丫头也不是什么懵懂少女了,虽然未经妇道,自然也明白一点男女之事。问我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均是羞红了两双脸颊。 “嘿嘿!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笨了。这个简单的一个答案也猜不到。你们若再答不上来,朕可要生气喽!” 两名小宫女被我逼得急了,脸颊烧得更是红艳,但心中所想到的答案却仍然羞于出口,只是都双双鼓足勇气,四俏目同时投向我下身的重要部位,希望能以目光代替回答。 我见到梅儿和叶小青的两张俏脸都涨的通红了,才以揶揄的口吻道出了答案“还没有猜到啊!朕说的那东西不就是男人味吗?呵呵!你们两个快来帮朕闻闻,我身上有没有男人味!” 我费了一翻心思,总算是把梅儿和叶小青逗得双双笑了,刚才之事也就一笔揭过了,“好了,反正长春宫里多的是宫女伺候,也不缺你们一两个。倒是梅儿你不在身边,朕还真会不习惯。澡也泡完了,铺床睡觉吧。要不然明天明朝起不来,就不好了。” 第二天在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齐集。我先颁了追封华太师夫妇和赐封华文武为孝义候的旨意。华府一役,华夫人为和妖僧同归于尽,已是粉身碎骨了,而华老太师被红莲妖人所害,尸骨也无法得寻,只能在皇陵旁为他们立了衣冠冢。届时我再亲率百官凭吊,以视厚葬。 不过在我看来,对于死者,再追加再大的殊荣也是无补于事,还不如安置好华文武来得实际。于是叮嘱刘瑾让给在京城挑选最好的官宅。刘瑾昨天才挨了太后一通骂,自不敢怠慢,连称领旨。 接下来便是与众臣商讨对付宁王的事宜。以前朝中和宁王关系暧昧的一些官员,此时都是纷纷表明立场,与宁王化清了界线。堂下百官们众口一词,声讨宁王大逆不道,把他说的天人共愤。 见了这场面,我不由心想,看来昨天对李东阳等说的一番话,真是起了不少作用。我们满朝文武的眼里,不再是以前那个不务正业的朱厚照了。虽然仍不改玩世不恭的心性,但却逐渐变得有些英明神武和深不可测了。达到了我预想的效果,我自然是忍不住暗自得意了一把。 随后我先是下旨传去南昌府,命宁王奉旨押解逆贼朱俊伟上京负罪。虽然宁王百分之九十九是不会听旨的。但俗话说的好,先礼后兵,这样才出师有名。现在只需要加派人手去南昌宁王的动静,只要他一有异动,朝廷便立刻出兵,先打他个措手不及。 因此在颁下这道圣旨后,我又着令兵部和户部征集兵马粮草,以备随时兵南下。最后还不让翰林院担任《大明旬刑》总编的刘有成,先在官方的媒体上造造势,给远在南昌府的宁王施加点无形的压力,让他入京也不是,造反也不是。 记得当初是一时兴趣,才办了这么一份报纸,没想到效果良好,在京城的行量已经过万,而且慢慢推行到了各省的州府。上次声讨安化王就起了不小的作用,现在运用起来就更加熟练了。 记得历史上的宁王叛乱,在封建王朝中记载中,也算是一次料笑了。王守仁领军用了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就平灭的叛,生擒了宁王朱宸濠。但已经死了的那个正德帝太喜欢打仗,他自封了督军务威武大将军,御驾亲征,扬言要亲自捉拿宁王。于是王守仁抓了宁王之后,只好把他放了,让数百名官兵围起来,等正德帝御驾上阵,将他再一次捉住。自己现在变成了正德帝,是不是也该学着他那样来玩一把呢? 见到我坐在龙椅上兀自笑了起来,倒百殿下的百官们看得糊涂了,只以为我更加高深莫测,但他们哪里会知道,我脑子里正想着这样搞恶念头…… 第一百七十九章 论交王明阳 朝会过后,我在东暖阁摆一桌,单独邀了王守仁赴宴。因为之前王守仁平叛乱成功,得胜还朝时,我不在京中。而现在这一顿,便算是我给他补上的庆功宴了。 受到天子的亲自款待,王守仁自感不胜荣幸。虽然和与之接触的不多,但对于王守仁的性格,我还是自认有一定的了解。向王守仁这种有能力的人,怀才不遇便是最大的痛苦,他在兵部的一个微末了位置上呆了好几年,一直感觉报国无门。而自我破格提拔他,从一名朝中小吏,飞升成平叛的大将军,并对他表示信任无疑,委以重任,让他能有机会一展所长。这就好比千里马遇上了伯乐,忠臣遇上了明主。对我的感激之情,绝不弱于“黄河泛滥”,但我知道这样还不够,要想让王守仁真正对我忠心不二,还需要在其它方面打动他。因此才会有这么一次单独的君臣对酎。 “王将军,这一杯,朕要敬你!西北平叛一役,你居功至尾,为朝廷扫清的叛乱,也为一方百民免去了兵灾祸劫。王将军一定要满饮此杯!” 我亲自为王守仁斟酒,更让王守仁感动不已,他连忙接恭敬地接过我手中的酒酹,一脸谦虚地答道“皇上谬赞了,下臣不过是恪尽一个臣子的本份。说到平叛,更非我一人之功。那都是因为三军齐心,将士用命,再加上皇上的天威庇佑。” 我微笑道“王将军,你如此居功不傲,谦逊内敛,让朕更是敬佩十分啊!来!我们君臣共饮,干了此杯!” “谢皇上隆恩!”王守仁不再做谦辞,与我连连碰了两杯。 我又继续斟酒道“王将军,朕知你是个武文全才。除了领兵有方之外,朕更佩服的是你在学术方面的见解。所以很想与王将军论道,多听些你的高见。”我这又是一顶高帽直接给王守仁扣了下去。 “皇上谬赞,臣下愧不敢当。伯安闲时确爱研读一些先贤的学说,虽有偶有所得,但却不敢称什么高见。”王守仁这么说,倒不是谦虚。此时的他确实还没有开山立派,创立影响后世的“心学”。 我按住酒杯,笑道“爱卿何必自谦,曾闻爱卿有言‘无善无恶者心之体,有善有恶者心之用,知善知恶者良知,为善去恶者格物。’呵呵!你的高论,朕可是听过了一些。而对你所提的‘知行合一’一说犹是慨同,所以很想拜爱卿为师,以便多听从些爱卿的教导。” “皇上错爱,下臣惶恐。”王守仁的脸上虽已经有了些得色,但却不敢真正认我做徒弟。 “哈哈!在朝堂上,咱们是君臣,你我便是师徒如何?”我又端起杯酹,笑道,“让朕这个学生先敬老师一杯。” “微臣才疏学浅,何敢妄称帝师。还请皇上收回诚命,小臣愧不敢当,愧不敢当。”王守仁哪敢接我的酒,连忙起身向我跪了下来。 “呵呵!爱卿快请起。是朕有点忘乎所以了。子也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放下酒杯,扶起王守仁道,“爱卿,不如咱们就改一改。以后我们在朝堂是君臣,下朝了便以朋友论交。呵呵!你若再推辞!可就是不给朕面子喽!”我说罢,亲切地拍了拍王守仁的肩膀。 王守仁似乎也感觉到我这片“赤诚”之意,不好再作推辞,便是答应了下来。我高兴地拉着他的手,重新入坐。 “来来,伯安兄,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以字来称呼他,更显出亲近之意。 “是!皇上……”王守仁却是打死不敢直呼我的名字。 “都说了以朋友论交。嗯!朕在民间用的名字是李逍遥,伯安兄称我为逍遥便好了。呵呵!来,我们接着喝!” 诚子、梅儿和叶小青三人在旁伺候周到,我和王守仁便是开怀畅饮。这酒一喝多了两杯,本还有几分拘束的王守仁,已是完全放开了,口里一边叫我逍遥贤弟,一边与我高谈阔论。 我当然也是早就做足了功课的。后世王明阳的“心学”哲理略知一二,现在全部搬出来,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 王守仁对我的言论颇为惊叹,原来后世我所知的有好几个“心学”理论,现在连他自己都还未曾提出来,此时听到我随口道出,令他赞同不已,连连点头冥思,似乎因此而受到了许多启。我竟用后世熟知的“心学”理论影响了王守仁,而王守仁才会因此总终开创了影响后世的“心学”学说,这样算起来还真是一笔历史的糊涂帐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会心一笑。 我们这一顿饭倒是足足吃上了三五个小时,最后还意犹未尽。“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果真是金玉良言。我现在在王守仁心中,除了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明君外,更是更是能与他有思想共鸣的知心好友。我想有一天,就算我不是皇帝了,而要他为我去粉身碎骨,可能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今天酒虽喝了不少,但我和王守仁都还保持着清醒。当我确定将对方彻底打动之后,我忽然灭掉了手中的烟头,谈起了国事道“爱卿,今日朝上,朕虽往南昌下了诏书,但谁都知道,宁王甘愿上京请罪的可能性不足一成。所以届时还需要劳驾将军你再南下讨伐一次叛臣了。” 王守仁闻言,也立刻从刚才的朋友相交,回复到了忠心臣子的状态,肃然应道“微臣深受皇恩,无以为报。得蒙皇上委以重任,微臣必定全力以赴,尽忠报国。只要是陛下锋芒所指,便是末将旌旗所向!” 听到王守仁如此坚定不移和充满自信的语气,我已经根本没再把那个想要作乱造反的宁王放在心上了。高兴之致,拍手笑道“哈哈!好一句锋芒所指,旌旗所向。不过这一回朕不会再稳坐京师,坐收其成了。来日若兵南昌府,朕必定绒装上阵,御驾亲征!给爱卿你壮壮声势!” 王守仁听我说要御驾亲征,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并不做劝谏,反而说道“陛下若要亲征叛逆,那么末将就给陛下做一名开路先锋!” 我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今日就到此吧。爱卿你回去好好养精蓄锐。” 王守仁迟迟没有叩恩退造,竟忽然说道“皇上,微臣斗胆、厚颜,向皇上求些赏赐……” 王守仁竟忽然说要讨赏,倒是把我愣了一下。难道以我的感观还未将王守仁性格看透吗?他虽有些追逐功名,但却是个淡泊金钱、富贵的志士。怎么会主动向我求赏。我心想,是人都有缺点,该不会是他好渔色上了我身边两个娇俏小宫女,要求我赏赐给他吧? 我心里正胡猜乱想着,口里却是说道“呵!爱卿上次平叛就为朝廷立了大功,说起来朕都还没有好好封赏。爱卿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吧!” 见我这么大方,王守仁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一红,慢吞吞地说道“皇上,刚才微臣蒙恩享用了您的御用烟草,食之入髓,所以想……” 我一下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想刚才为了和王守仁拉近距离,我们两个又是抽烟又是喝酒,这一不小心又培养出一个“烟民”了。 “小诚子,还不快去给朕的爱卿取两盒烟来。对了,回头再去藏珍阁孙老公公那儿传朕的旨意,以后每月的烟草,要专给王守仁将军府上供应一份。” 王守仁闻言,可是比我厚赐他黄金十万两还感动,连忙向我叩,“微臣叩谢陛下圣恩!” 接下来两三天,我的时间非常的充实,由于离开京城也有一段日子,内阁那边也积压下不少须我亲批的奏折。我回宫的第二天,李东阳他们就把那些折子统统给我送到御书房堆了起来,倒是生怕我闲着。 早说过皇帝的工作量是很大的,但好在我已经不是新手上路了,处理起来也算游刃有余。而且工作的时候,有梅儿揉腿,小青锤背,一点也不觉得累。 我回宫之后,除了着后准备讨伐宁王之外,红莲邪宗这另一个祸害,自然也不会放过。在华府一役中,妖僧继晓丧命于华夫人那玉石惧焚的绝招之下,现在的红莲邪宗肯定群龙无,正是打灭的好机会。 由于已经决定要讨伐宁王了,刘锦儿也不需要再执行对其行期暗中监视的任务,我便指派刘锦儿专心一直对会红莲邪宗,这股一直隐藏在暗中的黑暗势力。苏七、周远达等四个被我封了官却不用干事的锦衣卫特使,也主动请命要去协助刘锦儿行动。毕竟他们四人和已死的顾良都曾受过华夫人的恩惠,也是希望对付红莲邪宗,为华夫人报仇。 我亲口嘱咐了刘锦儿,除了要将红莲邪宗剿除外,更重要的一个任务是帮我将仍落在那群妖人手中的萍儿救回来。刘锦儿行事利落,领了我的密旨后,很快就调集了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马,率同苏七等人离京了。 我以前还要求刘瑾不要给锦儿派些厉害的任务,但后来锦儿在我身边待久了,我越来越觉她精明干练,在古代在巾帼不让须眉,如果用个现代词汇形容,那就是“女强人”最为贴切。因此若真是让锦儿像刘陵一般,住在宫中,没事弹弹曲,绣绣花,那不仅她无法习惯,怕是我自己见了也会觉得别扭。 如同从小就被天灭组织培养成刺客的叶子,又如接掌下沈家商会的沈凤菲,不论是性格的驱使还是环境的造就,总之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从而体现自己的价值,以此来证明生存的意义。偶感慨之下,我不禁又想起了另一位与我关系亲密的女生,那就是如今名满天下的“天下镖局”的总当家----林月如大小姐。 上次出京之前,我与镖局探望这位“野蛮女友”,她正好亲自领队去南方出镖,而错过了。但不知她现在是否在京城?我一时间无比想念林月如,但却不方便出宫去找她。毕竟现在要准备兵征讨宁王,我若不在宫中主持大局,还溜出去会情人,真有些不成体统。再说这几日来,朝事烦忙,我连后宫那边都不去过两次。若真出宫去会林月如,岂非太厚此薄彼? 我想着就直摇头,唉!男人大都花心,但要做个花心而负心的男人实在是不容易。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看来真是传说中的境界。 我心里有点憋闷,自然就想法子泄一下,不然我这皇帝也白当了。于是乎这几天我晚我都叫小诚子翻牌子。每晚都从储秀宫那边召一个贵人、美人来侍寝。鲜活动人的**像粽子一般用毡子裹起来,由六名敬事房的太监抬到我寝宫里。 先后五天晚上,抬了五个佳丽来,其中就三个是**,更是让人憋闷。这些住在储秀宫的贵人小主们,难得有这么一次侍寝的机会,自然对我全意迎奉,只求能讨得我半点欢心。每天晚上换一个女人初是有些新鲜感,但到了第六天晚上,我便停止了自己的荒唐。因为我感觉和一个不相识的女人**,哪怕是美女,也和自己用手加意淫来解决生理问题,没什么大致的区别。 对于先前那三个**于我的佳丽,虽然她们是满心欢喜,但我心里却存些欠疚,只好命小诚子多给她们物质上的赏赐。而另外两个,却让我心里郁闷,那两个晚上她们两个像是大旱逢甘露一般,最后搞得不是她们来满足我需求,而更像我满足了她们的饥渴。 经过这番身体力行后,我总结现古代帝王的无论是多么好女色,三宫六院中的百九之十九的美女都是为了充数的摆设。就好比现代人有了钱就要买部宝马车,也不管喜欢不喜欢,开不开它。宝马车主要是为了匹配身份。所以做为封建时代的皇帝,不管用不用的着,也必须在皇宫里至少养上千八百美女,才符合这时代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身份。 对于这个有些荒诞和变态的后宫制度,在这时代背景下,是无法废除的。所以我只能决定以后敬而远之了。 第一百八十章 御驾亲征 回到紫禁城已有半月之久,总算有一次出宫的机会了。但可不是为了游玩,而是因华老太师夫妇的衣冠冢建成了。我亲率了文武百官到离宫到皇陵旁的衣冠冢处举行盛大的凭吊和追封仪式。 北京的明十三陵,在后世也算一处有名的景点。皇陵所在处,北靠万寿山,朝南而坐,左右环抱,郁郁葱葱,依山傍水,风景隽秀,绝对是块风水宝地。我在后世时没有来旅游过,不过现在这个气氛,却也不适宜观光景色。因为身边的的文武大员,包括我自己在内,身上都披着祭奠的黑纱。 华家姐弟,和夏香肥东等华府余人披麻带孝地跪在大墓地前。华美丽虽然早已得知父女的死讯,被太后及宫中姐妹安慰了多次,但还是当场哭昏了过去。相比是以往怯懦的华文武显得要坚强许多。 古代的祭奠活动,可远不比后世扫墓,只献上一束鲜花那么简单。更何况这次是由我亲自下旨,官方举行的盛大葬礼。祭文、吊言、追悼、安魂,还有度法式等等繁文缛节一大通,整个葬礼祭奠足足耗了一上午的时间,搞得我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 这倒不是因为我对华老太师夫妇不尊重,而是我觉得对死者的尊敬是放在心里的,而对活着的人的关爱才需要付之于行动。因此我把昏倒的丽妃抱到了遮日的罗伞下,亲自细心照顾她。说这次我能安然回京,多靠华美丽帮我给刘瑾传的那道密旨。要说救驾之功,她应该排在第一位,可是随后却多少因为我的关系,连累了华老太师夫妇身亡,华府若大的基业毁于一旦。 若单比容貌,华美丽好比倾城的牡丹。是我在古代所遇的女子中的第一人。但此时我所见的那张玉脸,却是苍白无力,花容憔悴。我心中大恸,无比怜惜地轻轻伸手帮怀中玉人擦拭着她脸庞上的泪渍,心在却在自问,我应该如何去补偿她呢? “皇上,臣妾……” 在我的细心呵护下,哀伤过度的华美丽幽幽转醒过来,她睁开一双美眸望着我,本欲说话,却被我温柔地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 “爱妃,你躺着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下。”我柔声说道。 “嗯!皇上,可以把臣妾再抱紧一点吗?”华美丽流露,从没有过的柔弱,低声恳求道。 “这样好了吗?”我更加用力地将她拥在怀中。 华美丽双手紧抓着我龙袍,将头贴在了我的胸口,轻声呢喃道“臣妾这几日,晚晚都会做噩梦。心里总有说出不的害怕。只有像现在这样躲在皇上的怀里,才感觉很安全……皇上,你再把臣妾抱紧一点好吗?” 我已经抱得很紧了,若是再用力,肯定把将她勒疼的。华美丽是哀伤过度,才会抑郁在心,于是伸手抚起她的脸蛋,柔声安慰道“美丽,有朕陪在你身边。你不用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朕!” “嗯!”华美丽轻轻地点了点头,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依恋。 我又说道“美丽,你自己也要坚强一点。快点养好身子。你可是华家的长女,以后可还要照顾你弟弟。” “皇上,你叫臣妾照顾弟弟……呐,臣妾还要您照顾哩!”华美丽看似恢复了心情,轻声对我撒起娇来。 “呵呵!乖乖,你是朕的爱妃,朕哪会不照顾你呢。”我微笑着替她抚了抚垂散的鬓,忽然感慨道,“难怪有许多男人喜欢林黛玉,原来病态的美人儿,果然有一种诱人的美。” “皇上,林黛玉是谁啊?她有多美貌吗?”华美丽眨了眨眼,语气中明显带着些醋意。 “哈!美丽,林黛玉你都不认识,她就不是……”我说《红楼梦》,但忽然想起,现在还是明朝,曹学芹连投胎都还早,于是连忙改口道,“林黛玉也就是比朕的爱妃要差上许些的美女罢了。呵!不值一提。” “皇上你逗人家……” 华美丽知道我的哄她,但天下哪个女子又会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呢?由于心情渐渐好转,她原本苍白的玉脸也泛起了少许的红润。我看着有些心动,便又忍不住再挑逗道“美丽啊!你可真是越来越诱人了。朕现在就想亲亲你啦!” “咳!陛下……” 陪侍在龙椅旁边的小诚子轻咳了一声提醒我。我回过神来,差点忘了,现在是葬礼上。虽然是为了帮华美丽化去忧伤,但再这么继续**,就真有点失仪了。于是扶起华美丽,然后正襟危坐,坚持完最后一项仪式。 终于大功告成,可以打道回宫了。按到礼制,华美丽留在墓前与其弟华文武一起守孝。我见华美丽心情大致好转,也放心了不少。命小诚子安排了大批太监和宫女留下伺候,然后便率着文武百官回城了。 由于盛夏未过,折腾了一上午,外加穿着厚重的龙袍,我免不了出了一身汗。我点了根烟,正想让梅儿和小青伺候着洗个澡。然而此时,李东阳与杨一清等内阁的几名要员,还有兵部尚书柳先开以及胖太监刘瑾,都急冲冲地赶来乾清宫求见。 原来兵部刚刚接到了飞书传报,身在南昌府的宁王已于三日前起兵谋反了,连同南昌府临近的长沙、岳州、九江和饶州四府上下州县,叛军号称十万,声势不小。 我心中暗想,宁王朱宸濠终于走上这一步了。虽然这个果然早有预料之中,但毕竟这等谋返大事,消息传到朝中,多少还是引起了些震动。 只有我成竹于胸,整个事件完全落于我的掌控之中。宁王起兵造反,可说是被迫的行为,因此肯定有诸多准备不足。上次西背谋反的那个安华王,就是现在还被关押在天牢里的那个家伙,虽然能力和实力都远不比宁王,但他至少还借刘瑾之名,提了一个“清君测”的口称,而宁王在我先事的筹谋之下,在声势、民心上就早已经完全将他压制了。可以说就等着他起兵,然后好出师有名,名正严顺对收拾他。 因此在收到叛乱的消息后,我是一点也不慌张,反而心中还有些高兴。但见到大臣们都赶来了,总不好说让他们等着我泡个澡,吃个饭先,于是只好下旨急召文武众臣到弘德殿议事。 弘德殿议政,其实只是走个过场。在之前的半个月里都已经计划完善了,现在兵马、粮草也差不多齐集了。不过是顺便再拟个诏书,共告天下,共同声讨宁王。还有就是我正好当众宣布御驾亲征的决定。 此事自然也有不少臣朝反对,李东都等都极力劝谏,但最后还不是我皇帝说了算。我当下封了王守仁为御史将军,伴驾出征。定下三日之后,兵十万,南征南昌府。 我御驾亲征之事,太后得知后,也有一些反对,但奈何我已经下旨诏告天下了。别也无阻止,只得语重心长地劝诲我不可再想以往一般任性而为,更不可亲自上阵。谁知我的回答,却是让太后一阵无语。 “母后,您这回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其实儿臣这次御驾亲征,不过是去耍耍威风罢了。打仗的事都交给王守仁负责,上次西北平叛,他的能力有目共睹。这次对付宁王,也必定是马到功成。上次儿臣巡南,只玩到一半就被那不识好歹的小宁王打扰了。呵呵!这回打完了仗,平了宁王后,天下太平。儿臣也正好接着再下江南去巡游……” 搞定了太后以后,自然还少不了安抚一下后宫的其她几位的情绪。若非是御驾亲征,还带上后宫妃嫔,实在有点太不像话了,我还真有过要带着沈玉楼她们一起南下玩玩的念头。 诸事妥当,三日之后,我带同御史将军王守仁,府军卫左将军张允,金吾卫右将军谷大用,以及大小诸将数十员,和三千御林军,声势浩大,离开紫禁城。 朝中百官均了行相送,京城的中的百姓自然也来了不少。我身披一套金甲战衣,第一次穿这种古代战袍,虽然威风凛凛,气势不凡,不过在这么个天气下,还真是有点热。但是骑在高大的大宛良驹上,面对夹道相送的满城百姓,我也只好强忍着,摆出造型,面带微笑,向四周挥手致意。 我带着众将和三千御林军缓骑而行,大队人马还没有走出城,前方就因为受到阻滞而停了下来。听到隐约传来的争吵气,我不由问道“前面生什么事了?” 前面开路的一名御林军小校回报道“回禀陛下,前面有一干人等大胆拦驾,生了争执!” 我闻言,不悦地拧了拧眉,十万大军还齐集在城外,准备开拔。我这第一次御驾亲征,谁知还没带队走出京城,就遇上堵路的,真是不爽。 张允、谷大用这两人,能力是远不及王守仁,但观察龙颜圣意的本领却是不一般,张允一见我不高兴,立刻对小校喝令道“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拦圣驾,触怒龙颜!你还不快带人将他们抓起来!” “小将得令!” 开路的御林军小校带了带了二十骑上去,不仅没把们抓过来,反而好像还开打了起来。前面的人到底什么来路,这等行径,完全就没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我见到前方有几句御林军还被打得东倒西飞,不觉挺身昂头往前眺望。 我见到有二十多名镖师打扮的男子正和前方开路的一队御林军打成一片。但其中最惹眼的是一个着一身红衣,右手持剑,左手挥鞭的英飒身影。 她一个人单挑十几名御林军,还逐渐向我这边冲了过来。我见到这个熟悉的身影,心中又惊又喜,连忙策马赶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战事 我策马赶到前面,见到英姿飒爽的林月如左手舞鞭,右手挥剑,打退了围住她的一群御林军,娇叱着要往前冲,看来多日不见,她的武功可是进步了不少。不过前面开路的御林军人多势众,岂能容得一个女子拦驾放肆,很快有大批人涌了上去,将林月如重新团团围住。 “住手!” 我高呼了一声,因为提足了内力,所以那声音顿时震慑了全场。御林军们见到我,纷纷停手,跪下来接驾,围观的百姓也都跟着跪下,顿时将站在大街中间的林月如突显了出来。 打斗停了下来,魏通等镖师纷纷赶到了林月如身边。林月如收起了佩剑,抬头望向我,忿忿不平地道“李逍遥,你总算肯来见我了吗?” “大胆!圣驾在此,还不快跪下!”领带着一名林御军校卫喝斥道。 “没事!你们都退下吧。”我挥退了身前的御林军,跳下马,走到林月如面前,微笑道,“如月,你这样公然拦驾,可真是大胆啊!呵!原来你知道我是当今皇上了。” “哼!你以为我真是那么笨吗?”林月如撇了撇嘴,她虽然表现出许多不满与埋怨之情,但是从见到我的那一刻,眼中还是掩不了欣然之色。 我抖了抖身上的金甲,又笑着低声说道“我的大小姐,既然都知道我是皇帝了,当这么多人的面,也该给朕点面子吧。” “民女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月如白了我一眼,随之向我跪了下来,懒洋洋的语气说道。她身后的镖师们自然也紧跟着跪下来,口呼万岁。 “呵!都免礼吧!”我将林月如扶了起来,“月如,好久不见,我怪想你的。结果你真就来了。咱们这是心有灵犀啊!” 林月如不悦地道“李逍遥,你这负心人。都这么久了不来找我。你还好意思讲……” “冤啊!上次我出宫到镖局看你,结果你又不在,小环妹子告诉我你亲自押镖去了江南。后来我也离开了京城,最近才回来的。”我解释道,“我是一直想见你,只是最近真的太忙了……” 我的话未讲完,就被林月如打断了,“哼!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还说那么多干嘛?” 我继续辩解道“没这回事……再说我当初不说过么,如果有事找我,可以到客栈叫黄掌柜的传话的……” 林月如堵气地说道“你都不将我放在心上,凭什么要我来找你?”她话虽这么讲,但我知道我对于她的感情肯定没有她对于我的想念来得深,要不然今天她也不会冒险来当街拦驾了。只听她露出了许多委屈之色,接着说道,“今日若不是听到皇上御驾亲征的消息,我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我莞尔道“是啊!如月你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刚才要不是我在马上看到是你。这会儿你和魏通他们早被御林军给抓起来砍头了。” “好啊!民女犯驾欺君,把我抓起来杀了吧!”林月如幽怨地瞪了我一眼,小嘴撅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过多的解释也是无用,不如用点实际行动来证明,于是大步踏到正生气的林月如面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还不等她反应,便埋下头,把她的樱唇给堵上了。 一对情侣,当着满大街人的面深深拥吻,是一幕很浪漫的画面,不过现在是封建礼教统治的王朝,我这般的举动无疑是非常出格的,因此就连一惯刁蛮、大胆的林月如也抵挡不住,挣扎着将我推开。 我舔了舔嘴角的余香,带着暧昧的笑容,林月如脸上的怨气已是消失了,玉颊上还泛起了点点羞红,一时间哪还讲得出半点嗔怪之言。 这时候,王守仁等众将军都策马赶过来了。我方想起自己今天是御驾亲征,再谈这些儿女私情,可要把国事给耽误了,于是对林月如道“月如,对不起!朕马上要出征了。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打完了宁王,我立刻就回来看你好吗?” “不!我要跟着你一起去!”林月如表情坚决,又回头对魏通等镖师道,“你们都回镖局去吧。告诉干爹和妹妹,我和皇上……李逍遥在一起。叫他们不用担心。” “大小姐您保重了!”魏通等人听命后,又向我叩头,纷纷离开了。 身后的众将见到如此情况,均知这是我这大明天子在民间的风流韵事,因此也没有作声。围观的百姓更是争相一睹,场面顿时有点尴尬。我轻咳了两声,无奈地说道“我的大小姐,朕这是去打伏,可不要跟着了。” 林月如却道“以前我押镖,也算走遍南北,可是就没打过仗。所以你别想撇了我一个人。我就要跟着你!” 见到林月如如此执意要求,我也不好拒绝,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转头对张允说道“张允,去给朕弄一套御林军的军服来,要合身一点的!” 经过了这么一段小插曲后,讨伐宁王叛乱的大军正式开拔,取道南下。经过十来日的行军,已开赴长江北岸立营,直逼南昌府地境。 宁王本部的兵马约有三万人,加上其它跟随其作反的兵马两万人,叛军约有五万人,号称十万。而朝廷兵十万,号称二十万,兵力上便是多了叛军一倍。 宁王的叛军由宁王朱宸濠亲自挂帅,由九江府出,刚起兵时,声势很大,直接挺过了长江,意欲一路北上,想着就打到京城来。但很快被我军的先锋部队的三万精锐打回来了南岸。在吃了两场败仗后,锋芒已灭,在长江南岸布防,转为了守势。 我端坐在御帐之内,一边悠然吸着烟,一边听取张允和谷大用二人给我汇报战事。御驾亲征其实只是做个样子,领兵作战的一切方针都是王守仁和手下的一群将领制定和实施的。 张允和谷大用这两个家伙因为随行伴驾,都不用上战场,也就跟着享起了清福,身上的将军服,干净的连点灰都没有。而我那件很帅气的金甲,自从出城穿过一次后,就再也没穿了,因为穿起来实在太热了。 “启禀皇上,微臣刚刚又收到前方营传来的捷报,御史将军又打了一场胜仗,斩敌近千人。我军已突破了叛军的长江防线,现正趁胜直逼九江府,相信不出数日,便能攻克九江……” 张允汇报着得胜的消息,谷大用也适时的拍马屁道“皇上英明神武,威震八方,宁王叛贼只能望风而退,相信不出一月,在皇上的带领下,我军必能将叛贼清扫的一干二净……” 战事进行的很顺利,但我也不太敢掉以轻心,摸了摸鼻梁,问道“王将军确实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材,不过宁王也算个人物,如今的表现也太不济了。难不成他是在使哀兵之计,想引诱我军突击冒进?” 张允答道“回禀皇上,我军兵马强壮,又有两百门神武大炮助阵,可谓如虎添翼,再加上由皇上您亲征坐镇,我军气势如虹,实在是势不可挡,宁王叛贼下手的兵马根本无法与我朝廷的大军匹敌!” “朕知道宁王不曾派朱俊伟向倭人购买了许多火器,上次在天津府作乱行刺时,叛贼还炮轰太师府,那威力可不小,当时你们也见到了的。如今叛军怎么没有使用这些火炮?” 张允与谷大用听到我的疑问,愣了愣,才又回答道“回禀皇上,叛贼的军中是有少量火器,但并没有许多大炮。微臣想叛军若真持有厉害的火炮,绝不会不使用,关于此时,请容微臣加派探子调查……” “那好,这些你们抓紧了办。还有记得调度好粮草支援往前方营。给朕传旨犒军,可不能让王将军有什么后顾之优。” “皇上圣明,微臣紧遵圣旨!” 我端详了一会儿桌上的作战地图,便又开口道“还有,传朕的旨意,全军明日进,分兵三路,从三面进攻饶州、岳州和长沙府。朕自领御林军与御史将军会合。我军三面出击,形成口袋攻势,此战务求将叛军全压制回南昌府。朕要让三军布上一张大网,将宁王等叛党一网打尽……” 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大方针,具体可行的计划还须王守仁等众领拟定、执行,不过张允和谷大用又大肆奉承道“皇上您英明神武,运帱帷幄,决胜千里。宁王那些逆贼一个也逃不出您的手心。微臣等对皇上的敬佩之情……” “哼!皇上让你们去传圣旨,你们两个还不快去!尽知道在这儿拍马屁!” 这两人的马屁还没拍完,便被我身边的一位亲兵哼声打断了。敢这般对张允和谷大用说话的,自然不是普通的亲兵。 张允和谷大用被当场数落了,却不敢有半点不满。他俩应该已从马永成处得知了林月如与我的关系,现在的林月如虽没有名份,但毫无疑问是我皇帝的女人,他们又哪敢得罪,只得维维喏喏地点头。 “哼!真是两个马屁精!” 林月如不悦地撅了撅唇角,张允和谷大用两人已经退出帐去了,但她嘴里还有不依不饶。领兵南下这段日子以来,林月如便一直以亲卫兵的身份与我贴身相伴。因此这时的她穿着御林军的卫近军服,头上戴着红缨帽,这身打份让她显得英气逼人,然而微撅的嘴唇,又别有一番可爱的风味。 林月如口里嘟囔了两句,回过头来现我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一身绒装,注视着她可爱的神情,不觉有些吃味。回想自己刚才的言行,似乎有点儿过头了,便是轻声问道“李逍遥,你盯着我看什么呢?你是不是怪我多嘴了。” “呵呵!没事的。”我莞尔一笑道,“不过那两个家伙生性如此,你教育他们也是白搭。现在也没有旁人了,陪我坐下来聊吧。” 林月如闻言,便毫不客气地坐到我身边,略感抱怨地说道“李逍遥,跟你出来讨伐宁王好没意思,这些天除了去巡过两次营外,剩下就这么守在帐子里,听听军报和下面的人报马奉承,真是无聊的要死。” 虽然知道我是皇帝,但林月如还是喜欢以这个名字称呼我。除了邓咏诗之外,她算是第二个没把我皇帝身份当回事的人了,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与我相处仍像以前一般随意。或许在她心中,只是把我当成当初那个在通州府时一匹马坑她一百银子的江湖混混以及她心爱的男人。对于这点,我倒是很乐意。 “大小姐,你想怎么样啊?可别告诉我,你想亲自上阵去杀敌吧?” “咯,我才没那闲功夫呢!不说这个了,我有事想问你。” “嗯,有什么事?你说!” 见我不以为意,林月如欲言又止,反而再次跷起了嘴唇的弧度。我见状,问道“我的大小姐,干嘛又撅嘴?嘿!这回又是哪个不知好歹把您老给得罪了?” “哼!还不就是你……” “我又怎么了?” “这种事你自己不主动提,非要人家开口来问?”林月如言语间少有地流露出一丝羞怯之意,“人家上次就让干爹帮忙问你了,结果干爹说你给敷衍过去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噢!我知道什么事了。”我故意夸张地拍了拍额头,以掩示尴尬。 林月如见我一番做作,也不再害羞,直接大胆地问道“是啊!我是要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娶我?” 林月如这处问题在我的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可以说每个女人总期望能找到一个美好的归宿,林月如自然不会例外。而面对这个问题,我该如何回答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获全胜 “李逍遥,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娶我?” 林月如那一双美眸直直地瞪着我,眼中的神色十分柔美,但若是我的问题不能令满意,说不定会立刻“目露凶光”。 “嗯!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不过在此之前,我让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尽量保持着微笑,缓缓说道,“月如,你愿意放弃镖局的一切和往日走马江湖的生活,以后就住在皇宫里,哪儿也不能去,没事养养花,喂喂鸟,弹弹琵琶。这种生活你接受吗?” 林月如使劲地摇了摇头,很决定地告诉我说“我要才不呢!你休想把我关起来!” “那是啊!皇宫里就这么多规矩,我不说你也该清楚。”我继续说道,“我只需要下一道圣旨就能封你做我的贵妃,只要你愿意。” “什么贵妃皇妃的,我才不稀罕!现在这样在江湖上自由自在的多好,五湖四海都可以去,能够结识很多英雄豪杰。而且镖局的事业是爹爹的一生心血,我说过要继承他的遗志的……”林月如一翻感慨后,忽又说道,“不过你也要娶我,我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和你在一起。” “月如,你又不愿意到皇宫去,又要我娶你。我的大小姐,这可真为难啊!”我摊了摊手,做出无奈的表情。 林月如眨了眨眼,忽然异想天开地说道“要不,你用李逍遥这个身份和我成亲也行!这样我就不用做什么皇妃,不用住到皇宫里了。” 我闻言,林月如可真是想法大胆,若真是依她之言,以后她不就成了我这个皇帝在民间的野王妃了吗?想着不觉失笑道“呵!这也行?我真服了你了。” 林月如得意地扬起了眉稍,“有什么不行?我问你到底愿不愿意我娶?” 我大笑道“哈哈!你想怎么样都依你!我的大小姐,不如我们现在就成亲吧?” “哪有这么急的?” 我郑重其事地讲道“我李逍遥正式向林月如求婚。不知林大小姐可愿下嫁我?” “嗯!”林月如拘泥地点了点头,玉脸微红,终是忍不住露出了羞赧之色。 “嘿!那么我们跳过前面麻烦的步骤,直接洞房吧!”我说罢,张开又手,向林月如抱去。 “哼!”林月如侧身一闪,逃了一开去,啐了我一口,娇嗔道“去你的!不正经!” 林月如的身法虽然轻盈但却是及不上我,我再度窜了上去,一把将之抱住,“呵呵!出嫁从夫。娘子,让老公我亲一个先!” “放开我,讨厌!” “哈!亲到再说!” “死人,再不放手,我要叫了!” “叫啊!你叫破了喉咙也没用。” “哼!” “哎呀!怎么又咬?” 我和林月如扭打、纠缠在一起,大帐内顿时升起了无边的春色…… 两日后,王守仁率军攻克了九江州。交战至今,宁王叛军接连失利,从最初的挥军北上,遭遇迎头痛击,在我大军的压制下,转攻为守,在失去了长江防线后,为了能重振旗鼓,宁王选择了全军退撤,得以保存了他手中的三万主动部队,集结到南昌府。但这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因为在我下旨之后,王守仁已督调大军,从三面进取,分另攻打饶州、岳阳和长沙府,对叛军形成了包围之势。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捷报连连,先是东路大军攻克了饶州府,紧接着大炮轰开了岳阳城门,然后长沙府和其它几处叛军所属的县城都纷纷投降了,最后便只剩下宁王的封地南昌府这一座孤城了。 军上帐里,我依然闲坐如常,刚刚才和林月如去打了一趟猎回来,而指挥三军的王守仁却是衣不解甲,面带些许疲备之色,与我汇报军情。 “王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微臣职责所在,理当尽忠!” “我军真是大获全胜了!不知攻下南昌府还需要多久?” “禀皇上,残余的叛军约有两万,还在付与顽抗。不过南昌府已被我军全面包围了,只要挥军强攻,不出三日,必能破城,一举消灭叛党。” “我军的两百门神武大炮已经准备好了吗?” “禀皇上,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动进攻。” “嗯!又用大炮攻城,确实很容易。不过也容易造成城中无辜百姓的死伤,而且打坏了城墙,最后还得费时去修葺……” “皇上心怀仁义,实乃百姓之福,不过微臣以为,对付叛军绝不能姑息,还请皇上早作决断。” “宁王现在已经翻不了身了,不如暂时围而不攻吧。大军借时休整两日,爱卿你也好好休息。” “多谢皇上体恤,微臣领旨!” 我笑了笑道,“对了,刚才朕打了只很肥的鹿子,朕一个人也吃不了,不如一会儿命人分一半到爱卿帐吧,让爱卿滋补一下吧。” “多谢皇上恩赐,微臣告退了!” 接下来两天,大军已将南昌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下旨往城内投入传单,只要愿意投降者,可免死罪,相信不用多久,南昌府便会不攻而破了。 “嗯!这鹿肉的味道真不错。明天我再去猎两只吧。”林月如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说着。 “呵!得了吧!这鹿子还不是我猎到的,那天记得你射了一筒子箭,就射到一只小免子,而且那只免子还是瘸了腿的。” “哼!就你能,行了吧。”林月如被我揭了短,很是不悦。 我兀自笑道“那当然喽!我的箭法可不是盖的。你忘了当初在黄巾盗的山寨里,要不是我箭法好的话,嘿嘿……” 提起往事,林月如一时又羞又恼,出言反击道“说起来当初我真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游手好闲的李逍遥,竟然就是当今的皇帝,可是我看你真是一点没有皇帝的样子,竟然一个人那么在民间游荡,置国家大事于不顾。难怪那宁王会造你的反,我看你简直就是一个昏……” 林月如虽然和我言行无忌,但是毕竟不能全然忘记我天子的身份,她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于不敬了,于是连忙收住了口,略带歉意地望向我。 “呵呵!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张允和谷大用已是兴匆匆地跑来禀报,原来不出我的意料,果然有叛军开城投降,这也意味着这次叛乱立刻将要平息,宁王也彻底完了。 这次我御驾亲征,数日子到今天,刚好只有二十九天,真不足一个月就将宁王搞定了,我心情愉快,便说道“摆驾!朕要亲自入城捉拿宁王。” 两个小时之后,王守仁先率军入城,控制了居面,所有的叛军都弃械投降了,战火平息后,城中的百姓也是一片欢庆。我在众多御林军的护卫下,来到了宁王的府邸。 张允和谷大用自告奋勇,先行率领了大队人马查抄宁王府,而我则由御前士卫统领马永成以及四大士卫陪同,带着御林军随后而到,林月如则继续扮着我的亲兵来凑热闹。 宁王府内气氛十分阴郁,御林军正押着大批的家眷往外走,我亲自来此的目的,只是想见见那个一心想谋反篡位的宁王朱宸濠到底什么个模样,然后我还没见到朱宸濠之前,却先见到了他的女儿。 “讨厌,你们快放开我,我要我见爹爹!” “哼哼!大胆谋叛只有死罪一条,到时候很快送你们父女下面去团聚!” “我不怕你们,放开我,我是郡主!我要见我父王!” “哈哈!小妮子不知死活!再不老实可给你苦头吃!” “哼!就算我父王谋逆有罪,那也要当今皇上来定罪!而我现在还是朱姓子孙,你们不过是臣子,敢对我无礼!” “你们愣个什么劲?无用的东西,一个小丫头就把你们唬住了?还不快将她拿下!” 我刚提步穿过正院,就听到了上述的对话,只觉得其中一个声音很是熟悉,于是抬眼望去,见到张允正亲自带人押着一批宁王府的家眷,正生了吵嚷。其中一个大胆与看押的御林军纠缠的小姑娘让我看得很是眼熟。 “咦?不可能吧?”我心中一阵纳闷,偏过头对身旁的林月如问道,“月如,你说那小郡主像不像杨杨?” “杨杨?你说以前偷过我钱包的那小乞儿?”林月如托着腮,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答道,“好像是有点像,不过那小乞丐不是男孩子吗?” “呵呵!杨杨本来就是女孩子啦……” 我和林月如正在议论,对面那个小郡主已被两名御林军死死地扣住,再也挣脱不得了。张允因刚才纠缠之时,不小心被对方在手背上咬了一口,鲜血直流,此时一阵恼怒,大步上前便欲对那小郡主下狠手。 “住手!” 我及时地高呼了一声,前面众人才现圣驾降临,连忙跪下接驾。 “逍遥哥!” 那位小郡主同时望向了我,眼中泛起无比惊喜之色,惊呼了一声,再次挣脱了押扣,飞奔着向我冲了上过。 我本不敢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杨杨,但听到对方这般称呼我,我终于能够确定了,眼前这小姑娘便是曾与我患难相识的小乞儿,只是没想到她会是郡主,也就是宁王的女儿。因此一时间心中不知是惊是喜。 不过杨杨并没有能冲到我的面前,因为刘德华等四大护卫早已经跳了上去,将她硬生生拦住。因为我上次难落,险些遇刺,对于马永成他们来说,这样的失职早就是死罪了。因此现在他们哪还敢有半点疏忽,在我身边的每一刻都是全神贯注,绝不容再有半点危险靠近我。 “大胆逆臣,休得冒犯圣驾!” 杨杨被拦得震退了小半步,听到马永成的喝斥声,再一次抬眼审视我,见到我这一身龙袍,我和她一样都不再是当初的身份了。她呆愣了半晌,才惊疑地问道“逍遥哥……你是我皇表哥?” 这时,张允走上前道“皇上,这是宁王的独女朱雨蝶。此女胆敢冒犯圣驾,罪加一等,请容小臣将其押下去!” 以前我所认识的杨杨虽然一身小乞儿的打扮,却是开心活泼,笑脸盈盈,而此时虽然衣着华贵,却是满脸的愁苦之色。我心想那宁王自己造孽也就罢了,现在无端连累自己的女儿落得叛逆之罪,实在是可恨之极,于是问道“朱宸濠现在哪儿?” 见我面上泛起不悦之色,催问之下,张允的回答有些吞吐,“回禀皇上,宁王朱宸濠他……臣下带队进入王府时,现宁王已在他的书房……他服毒自尽了……” 宁王畏罪自杀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也不算太意外,不过对于杨杨来说却是一个晴天霹雳,她闻言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啊!你说什么?我爹爹死了?不会的,爹爹不会丢下我的!不会的……”杨杨拼命地摇头,自言自语,根本无法接受事实。 我沉声说道“尸体在哪儿?带朕亲自!”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宁王遗孤 偏厅内,一队御林军正忙着收敛府中上百具死者的尸体,宁王的尸体被张允下命单独抬了出来,那是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面容英伟,身形雄健,颇有王者之气。我也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宁王却是一副死尸,让我感到好笑的是,他竟是临死也不忘皇帝梦,竟然在自杀前换上了一身偷制的皇袍。不过此时的朱宸濠脸上已开始污青浮肿,嘴了溢满了污血,一双眼珠快要凸出来了,因为服食了剧毒,死状有点恐怖。 “这就是宁王的遗体?” “回禀皇上,微臣已派人验胆了正身,此人确实是宁王朱宸濠。”张允回答着说道,“反贼如此大逆不道,自尽还要冒穿龙袍,其罪万死难逃,就是错骨扬灰也不足惜!” 林月如看了一眼宁王的尸体,撇了撇嘴,露出鄙夷之色,在我身边轻哼一句“死相真难看!” “爹爹!” 杨杨早已经扑倒在了宁王的尸体上,在我的示意下,也没人敢上前阻拦,便任由她抱着自己父王的尸体放声大哭了起来。 见到杨杨这般伤心欲绝,我默然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小宁王朱俊伟呢?他不会也畏罪自杀了吧?” “这个……”张允和谷大用听我问起朱俊伟,对望了一眼,双双跪了下来,“皇上恕罪,逆贼朱俊伟趁乱脱逃了,臣下已派了人马全城搜索漏网的逆贼……” 听说狡猾的朱俊伟竟然逃走了,我心里有点生气,“没有抓到人?宁王自尽了,小宁王又逃走了……你们两个怎么办事的?难道朕之前给你们交待的不够清楚吗?” 张允和谷大用慌忙应道“皇上息怒!是臣等失职,臣等一定全力追捕叛贼!” 我没再理会张允和谷大用二人,只是见到杨杨仍伏在宁王的尸上痛哭不绝,心有不忍,不由走上去,俯下身子,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杨杨,不要伤心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杨杨此时似乎正好需要我这么一个大哥哥作为依靠,她回身又扑到了我的身上,继续抽泣着,泪水很快就把我的胸襟全浸湿了。我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实际的话来安慰这个刚刚失去了至亲的小姑娘,只得轻轻抚着她的头,任由她在我怀中哭泣。 在场的众人可能除了林月如外,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身为叛者宁王的女儿如此疼爱,都但站在一旁不再作声,一直过了好久,直到杨杨哭干了眼泪,再没有力气了才停了下来,只是双手抓紧着我的衣襟,身子仍在不时的**。 我一边轻抚着杨杨的后背,一边慢慢地用温言细语来安慰她,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杨杨终于平静下来,一动不动了,原来哀伤过度的她已在我怀中昏睡了过去…… 讨伐宁王的战役以宁王之死作为结束,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太[-,ap……]圆满的结果,但叛乱事件终于平息了。王守仁整顿了大军,收押了一干跟随宁王作乱的叛党,准备搬现回朝,而张允和谷大用则奉了我的旨意,继续追捕落逃的朱俊伟等人。 我并未下旨立刻搬师回京,当初选择御驾亲征就是为了能随道下江南。现在因为意外地遇见了杨杨,我就选择了在宁王府上暂住了两天。 厢房内我和林月如陪着杨杨说话,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不过由于这两天哭得太凶,一双小眼圈仍是红红的。我亲手剥了个橙子递给她,“杨杨,这橙很甜的,你尝尝。” 杨杨默默地接过橙子,没有动口,反而是先分了一半给林月如。林月如可不客气,一边尝着一边赞赏道,“嗯!不错,是很清甜。李逍遥,再给我剥一个。” “等着!” 我应了一声,又拿个鲜红的橙子剥起来。杨杨见到林月如竟把我这个皇帝当下人般使,疑惑地眨了眨眼,“逍遥哥,你真是当今的皇上,是我的皇表兄吗?我真不敢相信?” 我微笑道“当初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我也没想到杨杨你竟是我的小表妹。咱们一人骗一回,也算扯平了。” 提到郡主这个身份,杨杨的神色忽然又变了,顿时将头埋了下去。我见状,连忙换了个话题道“对了,杨杨,那天在河西县的客栈里,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杨杨答道“那晚我父王派的人找到我,我本来想逃,却被打昏了抓回来。之后父王便把我关在王府里,严密的看管,再不让我离开半步。” 我点了点头,当初也猜到杨杨可能是王公贵族,大户人家里的千金,只是没想到会是宁王的小郡主。只听杨杨又接着说道“当初我一个人从王府跑出来,就是因为知道父王一心想夺权篡位,我劝了他好多次,他就是不听。后来我和他吵了起来,他狠心打了我一巴掌,我就气得逃走了……娘亲以前很疼我,可惜她去得太早了,爹爹总是嫌我不是男儿身,所以他才收了朱俊伟当义子,就是那个朱俊伟那个坏蛋一直怂恿父王,才早让爹爹蒙了心,走上反叛的路……父王虽然不如娘亲那般疼我,但他毕竟是我亲生的爹爹,如今爹爹也不在了,我是无亲无故了……” 杨杨说到最后,本来就殷红的眼眶里再次盈满了泪花。我连忙抚了抚她的头,安慰着说道“傻瓜,谁说你没亲人了,你不是还有我这个皇表哥吗?” 杨杨突然抬头望向我恳求道“皇表哥,我已经不想活了,你就下旨把我斩了吧?” 杨杨的请求,我当然不会答应,只拍了拍她的头道“傻妮子,怎么尽说些傻话,你逍遥哥我怎么会杀你的头?” 林月如一边嚼着橙子一边在旁帮着劝了一句,“是啊!小姑娘家的干吗要寻死觅活。” 杨杨抹了一把鼻涕,喃喃说道“叛反是罪大恶极,三族之内同以论罪,我父王他造反犯上,我也要杀头的。我年纪虽然小,但是大明律还是知道的。” 我心中暗叹,杨杨这小妮子还不是一般鬼马,还懂得搬弄什么大明律,于是我语重心常地讲道“杨杨,每个人都要为他做过的事负责任。你父王做错了事,不应该让你来承担,而且你父王已经以死赎罪了,其它叛逆的人该怎么落问罪,朝廷自有定论,这些都与你无关。就算以为没有人疼你爱你,但你皇表哥我可以答应你,以后有我来加倍的疼你爱你!” “杨杨小妹子,也算上姐姐一个!”林月如吃完了橙子也适时地加了一句。 “逍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一辈子都疼我,对我好吗?”杨杨感动地望着我,满眶的眼泪盈了出来。 我点点头,伸手替她拭掉小脸上的泪花,“嗯!不过我现在以你逍遥哥的身份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杨杨你要快些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不许再有什么轻生的念头,以后要活活乐乐地生活下去,我想看到的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开心活泼的杨杨。” “嗯!” 妮子默默地点了点头,依赖地靠倒在我怀里,寻找着温暖安慰。我知道时间会慢慢将不幸的事冲淡,杨杨也会慢慢变回以前那个精灵活泼的姑娘,心中不由一阵宽慰,想着不由笑了,不过刚一头起头来,自己的笑容就有点僵硬了,因为我见到林月如正很有意见地望着拥抱着杨杨的我,玉脸上写满了醋意。 翌日,我颁布了一道圣旨,公告天下,宁王叛反,兵败自尽,其女朱雨蝶以同罪问斩,全国通缉逃落的叛贼朱俊伟一党。 朱俊伟这条漏网这鱼让我很是不爽,因此我颁下了重金悬赏,凡能向官府提供叛党下落的,赏银百两,凡能诛杀叛党,献上尸者赏银千两,若是能活捉朱俊伟者可得千两黄金。总之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相信在如此重金悬赏之下,朱俊伟这条丧家之犬绝对逃不掉。 “皇上,如今宁王之乱以平,诸事已定,微臣请皇上下旨,即日搬师回朝。” 王守仁见我在南昌府逗留了好几天了,仍没有要回京的意思,于是忍不住来向我请旨搬师回朝。 我当初并没有向王守仁透露过我要去江南的想法,毕竟当初我御驾亲征是为了平灭宁王叛乱,仗还没打,就事先计划着要去旅游,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但现在必须要讲明了。于是我先把王守仁夸赞了一番,然后便说道“王将军,今宁王之乱已经平灭了,从此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所以朕打算借道下江南各地,去体察体察民生。因为朕上次南巡,虽走的不远,但却已经见识了好几个贪官污吏不一而足,而且还是许多朕以往在金銮殿上听闻不到的民间急苦。所以朕再去多了解一些百姓的生活,以便回京后可以制定些更有效的国策,以使得我大明能够更加繁荣安定。” “皇上体恤万民,为我大明社稷亲力亲为,直追先帝遗风,实令微臣钦佩万分!”我的话虽说的冠冕堂皇,但王仁守早看出我好玩的心思,先说了句没营养的恭维话后,微微一笑道,“历朝历代以来,江南都是天下富庶之地。太祖也曾将开国之都定于金陵。如今的南都更是安定繁华。臣幼时也曾游学于江南各地,杭州的西湖,姑苏的寒山寺,登蓬的蓬莱阁皆是千古的名胜……” 所谓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样,王守仁拍马屁的功夫看来也不是一般了得,明着恭维我,暗着又向我推荐旅游的好去处,搞得我有些尴尬了。 我点了点头道“爱卿,朕准备明日起程去江南,就由你领军回京吧!” “微臣领旨!恭祝皇上一路顺风!微臣告退了!” 王守仁刚一叩退了下去,一直待在我身边的林月如,就有些兴奋地说道“好啦!这仗也打完了,不用无那么无聊,可以去江南玩玩了。” 我调侃道“月如,你不是说要专心经营天下镖局的吗?跟我出来了这么久,镖局的事不用管了吗?” 林月如扬起了臻道“哼哼!你以为我这大半年的功夫是半费的吗?现在我们天下镖局的金字招牌在这大半年里早已打响了大江南北了,而且京城总局的事务有干爹主持,根本没什么不放心的。” “嗯!你干爹精明能干,有他打理镖局,自然比谁都放心。不过你怎么说才是镖局真正的当家人嘛。嘿嘿!抛下镖局不管,一个人跑出来玩,总是不好吧?” “哼!李逍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摆明着不想带我一起去吗?” “呵!我可没那个意思。” “咯咯!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身为皇帝,放着国家大事不管,想跑去江南玩,比起来我一个镖局算什么?” 林月如经常与我拌嘴,时间一长,词锋也是进步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只能被动挨打,现在偶尔也能站点上风了。 “好了,说不过你,投降了。不过月如你当初跟我离京时走的匆忙,还是该传个消息回去报个平安。免得镖局里的人担心你。” “我知道了,还用你说吗?我昨天就给干爹和小环妹子写好信了,已经交给小诚子让他派人给送回京城去了。” 我笑道“呵!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决定了明天动身。” 林月如欣然道“太好了,又可以顺道去江南看看表姐。” “对了,如月,你表姐她现在……” 林月如口中所说到的表姐,自然就是江南沈家商会的家主沈凤菲,我对这位女强人的印象也很深刻,自从那次在青莲县相识之后,便一直没再见过面,此时提起来,我正向问问她的情况,而林月如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又说道“我想起来叫小青给我熬了滋补养颜的乌鸡枸杞粥,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喝粥了。” 诚子被她差去送信,叶小青吩咐去做养颜补品,林月如使唤起我身边的人还真是一点不客气,我正有这个想法,便接着听到她在出门之前,又自言语地说道“前阵子都住军营,就只穿这么一身小兵服,真是好不舒服,一会儿喝了粥,得叫梅儿陪我上街去买两件新衣服。” 现在连我仅剩下的梅儿都要想着霸占,真不让人活了,好歹我还是当今的皇上,谁来伺候我啊?我心中好不郁闷,但不等我提出抗议,林月如早已哼着小曲消失在门外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百八十四章 游历江南 在王守仁与众将的恭送下,我和林月如乘坐着宽阔、华贵的楼船,从九江府出,沿着长江顺流而下,开始了游访江南之旅。 和上次出巡的目的一样,一半是为了游览风光,一半是为了寻找萍儿。妖僧晓继虽然已经死了,但萍儿仍在红莲邪宗的手里。我虽早派了刘锦儿带队搜捕那些妖邪,但红莲教一直隐藏甚深,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挖出来的。不过我知道他们的目标一直是我,若得知我在南下江南,一定会有所行动,因此我这一次并没有轻装简行,微服私访,而是大张旗鼓地南下巡游,就是为了要将红莲邪宗残余的不安份子都引出来,就算不能将其一网但打,但若能抓到一个半个也能逼问出萍儿的下落。 我虽然决定以自己以饵,但可没有以身防险的打算,因此这次随行护驾的,除了御前卫士统领马永成和刘德华等四大高手之外,我还带了两名百大内高手。此外我还命人飞鸽传书给刘锦儿,让她带着东西厂和锦衣卫的大批高手秘密潜下江南,准备布置对付红莲邪宗。 如今摆平了宁王这后,便只剩下红莲邪宗这个祸害尚未清除,现在我只希望能顺利救回我可怜的小妻子,回北京安安心心地做我的正德皇帝,以后展国力,带动科技进步,搞搞海上贸易,侵略侵略日本小岛,逍遥自在地与身边的女人们生活在一起。 我的这些设想都很美好,但经历了以往的种种,早使我明白到事事难料,今后会生些什么难以想像的变娄,实在无法预计,虽然已身为九五之尊,但仍让我感觉有些茫然无力。 “干嘛一个人站在船头呆呢?”林月如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 “没有啊!我在瞧风景呢。”我收起心事,笑了笑。 “有什么好看的,我也瞧瞧。”林月如说罢,与我并肩站到了一起。 “大江东去浪滔尽,千古风流人物……呵!真是江山如画,一点都不错。” “我知道这天下这江山都是你皇上的,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显摆嘛。我和你在一起,可不是贪慕你那些荣华富贵!”林月如冲我嘟了嘟小嘴。 “嗨!月如,你说哪儿去了。”我顿时失笑,又伸手指点道,“你看这长江之水,浩浩波涛,千古奔流至今,无论是岁月变迁还是朝代更替,它从不曾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过片刻。和这万古永恒的自然界比较起来,人生不过数十载,不管是帝王将相也罢,平民乞丐也罢,生命就如同是白驹过隙一般短暂。永恒对于我们人类而言,都只是一个美丽而又遥不可及的梦想,我们唯一能把握住的,只是那一瞬的光华……” 我说着,不觉握住了林月如的手。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加感性的动物,林月如自然也不例外,她似乎被我的一番话打动了,情不自禁地靠了过来,将头偏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与我一起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 我游历江南的第一站不是登州的逢莱阁,不是杭州的西湖,也不是姑苏的寒山寺,而是在江苏省境内一个名为吴江小县城外的一处偏远的小村庄。先来这里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儿是我最喜爱的小宫女梅儿的家乡。 村子里住民们虽然还不知道是当今的皇帝亲自驾临了,但从未见到过这么大的仗阵,也着实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林月如对于我要来这么一个偏远的小地方,很有意见,于是一下马车就拉杨杨陪她去打猎消遣,而梅儿却又是感动又是高兴。记得梅儿说过,她上次见她奶奶还是两年前的事了。大队人马都人村外驻扎守卫,我和小诚子等陪着梅儿来到她奶奶家门前,儿孙相见,自是一番喜极而泣的场面。 梅儿的奶奶张氏得知我是当今皇上,可是激动的不得了,战战兢兢地要给我叩头,我可不好意思受老人家这样的礼,只得命小诚子拦着,让他和梅儿一起将张氏扶进屋去。 梅儿的老奶奶已经年近六十了,在这古代也算高寿了,头花白,背也有点弯,但总得说来身体还很健康,气色也很不错。我第一次回皇宫收梅儿做我的御前专用小宫女时,就恩准了她给自己思念的奶奶捎信,同时也命小诚子传旨让管属此处的地方县官关照她***生活起居。 因此近年来,张氏住的这座屋院是重新修葺过的,算是村里最好的房子,虽然她一个人住,但每月都有县里派送的银粮过日,可说是生活无忧,富余之下,反还经常接济村间的邻里,已是受深全村人的爱戴。 刚一进屋,老人家又慌着要给我烧水端茶,把家中的干果特产拿出来款待。这回不用我示意,就先被小诚子给拦下,由梅儿和小青两个丫头忙活着奉好茶水。 我安然坐下,喝着粗淡的山茶水,亲切地与梅儿的老奶奶闲聊谈天。张氏一辈子也就只见过吴江县里的七品县令,现在面对我这天下最大的皇上,她哪能不惶恐难安,好在有梅儿陪在身旁安抚,加之我体会到我平易亲近,才是平境了心情,在我的询问下,渐渐放开了,与我谈起了乡间的生活。说到自己得到的平日得到的照顾,老人家又是感动不已,接连替自己和孙女儿对我千恩万谢。 其实这些小小的恩典,我不过是利用皇帝的权利,随口说了句话,打了个招呼罢了,现在见到老人家死活要给我叩头,真让我有点授之有愧。 在张氏的家中闲坐到午时,林月如和杨杨已经打猎回来了,她们两人一个抓着野鸡,一人提着野兔子,可说是满载而归。 我愉快地笑道“小青,一会儿你亲自主厨,就地取材,可要给我们做一顿好吃的。” 叶小青应了一声,杨杨又接着嚷道“逍遥哥,我也要下厨。嘻嘻!我抓的这只小兔子归我来烤!” 这一路上与我们同行,我不时和杨杨说笑,她渐渐变得开朗了许多,这让我更感到欣慰,于是点头应允了,只不过我们接下来吃得那顿午饭里,除了有叶小青烹制的美味菜肴之外,就多了一只烧糊了的兔子肉煞风景。 在村子里小住了两日,初略体验了一番乡村百姓的生活,白天在谷场收收麦秧,晚上带着杨杨到田地里摸摸泥鳅。杨杨的孩子性被激了起来,而且对我无比的依赖,整日里缠着我,带她一起在野地里挖地瓜,设制陷阱捕麻雀,林月如也跟着一起凑闹热,玩得不亦乐乎。 乡村生活很快腻味了,我便准备动身。本来打算将梅儿的老奶奶接回宫里去住,好让她们祖孙可以共聚天伦,但谁知张氏却不大愿意,一来畏惧皇宫生活,二来也离了相处数十年的乡邻更怕得孤单。 为了尊重老人家的意愿,我不想强将她接走,但考虑到张氏毕竟年纪太大了,一个人住终是不妥,只好吩咐小诚子在离开之前,找来几个能干的仆人贴身伺候周全。 “梅儿,你奶奶虽不愿去宫里住,但她也很舍不得你。不如你就留下了吧。你伺候朕这么久了,朕这回给你放大假,你留下多陪她老人家住一阵子吧。不用跟着朕再下江南了,以后直接回宫就是了。” “可是……皇上你没有梅儿在身边伺候怎么行?” “呵!不是还有小青吗?丫头你就安心留下来,好好陪你老人家吧。” “梅儿谢主隆恩!” “哈哈!别谢恩了,记着走的时候多带点乡里的土特产,朕回宫了要慢慢享用。” “梅儿记下了。请允梅儿恭送皇上。” “好了,别送了,快回去陪你奶奶吧。” 着梅儿回去后,林月如有些吃味地说道“李逍遥,我现你对身边的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好。难怪当初我说要梅儿给我做丫环,你都不肯。” 我耸了耸肩,笑道“我的大小姐,别说得我这么小气。嘿!现在就把小诚子免费送给你,要不要?” “哼!我才不要小太监呢!”林月如轻哼着白了我一眼。 “皇上,奴才我……” 诚子傻站在旁边,一脸的尴尬加委屈。杨杨已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我挥挥手道“好了,不说笑了。不是要去苏州看你表姐吗?快点上车吧!” “是啊!原来你也一直惦记着我表姐呢!对了,还有她收的那个侍女,是叫小荷吧?”林月如的表情又变得吃味起来。我干笑两声,再不多嘴,拉着杨杨,一头钻进了宽敞的大马车里。 经过两天的行程,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苏州城外。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苏州的寒山寺因为张继这诗句而千古得名,当晚我特意换车登船,泊在河畔,也有幸听到了寒山寺的钟声,感觉果然是名不虚传。 记得还在后世大学里的时候,我在网上有两个比较谈得来的江南网友妹妹,在我的印象中,纱裙、游伞、吴侬软语便是江南水乡女子的代表,而且一直很想去浏览一下江南的园林,当初的计划一直没有实现,不过现在却可以体验到原汁原味的苏州园林和江南美女了。 刘锦儿在接到我的旨意后,早已提前来到了苏州候命,当夜便上船与我相见,和她一起的还是原来华府的供奉,也就是现在的锦衣卫特使,苏七、周远达、程子通和李芙蓉四人。 “锦儿,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们了。” “多谢皇上关心,这些都是锦儿的职责所在。锦儿还要先恭贺皇上亲征获胜,平灭了宁王叛乱。” “呵!都是御史将军领军作战,朕只是摆个样子罢了。不过平了宁王安定天下,对朝廷,对百姓总是好事。”我谦虚了两句,转问道,“锦儿有查到红莲邪宗的动静吗?” 刘锦儿答道“自从华府一役,妖僧继晓毙命之后,红莲邪宗的妖人全部都隐匿不出。自从奉了皇上旨意离京后,锦儿与四位前辈一直全力追查,但目前几剿灭了红莲邪邪几处外围的据点,并无太大收获。是锦儿等失职,有负皇上之命,还请皇上降罪!” “锦儿不用自责,继晓一死,那些妖人郡龙无,谅他们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所以才会躲起来的。不过就算他们藏的再深,最后还不是会被我们挖出来。朕的大体计划,锦儿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皇上您身系天下,何必再亲身犯险,此事还请皇上三思。”刘锦儿对于我要亲自引出红莲邪宗的人表现出少许担忧。 我只是微笑道“呵呵!锦儿过虑了。朕现在反倒怕红莲邪宗的人不敢现身来对付朕。那些妖人朕是绝不会放过的!” 苏七喝了一他那从不离身的酒葫芦,笑道“皇上说的极是,我等若不亲手宰几个妖人还真不能解恨!”周远达等三人也随声附和,可以看出为了替华夫人孤芳艳报仇,对付红莲邪宗的人,他们可说是不遗余力。 我又与刘锦儿等商议了拟定了一些计划之后,他们便趁夜离去,开始调集所有精锐人手,在苏州城内外严密部署,暗中展开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只要红莲邪宗的人一敢现身,必将之一网打尽。 惬意地在客船上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坐着船开始了游城。林月如和杨杨均不知道我那些对付红莲邪宗的计划,因此只怀着游玩的轻松心情,兴致勃勃地在船头欣赏着运河两岸初秋的景色。 我虽然心里揣着要收拾红莲邪宗的计划,但也不影响观光的心情,于是同二女一起站在船头谈笑,指点风光景致。 “过了前面的石桥就到就到狮子林了,那里是表姐家的产业。那里的竹林很漂亮,表姐平时都喜欢住那里。我们直接把船开过去吧。” “狮子林?好像是苏州的四大名园之一吧?呵呵!你表姐可真懂得享受生活啊!” “逍遥哥,真要去沈小姐家吗?”杨杨忽然问道。 “当然喽!有什么问题吗?”我应道。 “可是……我以前还放蛇吓过她,她不会记恨我吧?”杨杨皱了皱小鼻子。 起往事,我不禁失笑道“哈哈!这算什么,记得当初在绿柳庄,咱们林大小姐还差点就一剑把我给捅死呢!” “啊!” 杨杨听说讲起此事,可是吓了一跳,惊疑地扭头望向林月如。而我们林大小姐回想起自己当初任性、冲动的行为,又悔又羞,顿时被杨杨盯的有些窘。而现我在旁得意地笑着,心里又是不服气,正想刺我两句话,来搬回面子,却忽又听到杨杨拍着小手,语出惊人地道“好厉害哇!林姐姐连当今的皇上都敢行刺,我好崇拜你哦!我要封林姐姐做我的偶像!” 来表情尴尬的林月如在听了这番无厘头的称赞之话后,竟是“恬不知耻”地露出得意之色,可真是差点让我绝倒在了船头。 第一百八十五章 沈家商会的危机 大船靠上了岸边,我们一行下船来到了名为狮子林的名园门口,却现这座沈家园林大门紧闭,清楚异常。 林月如上去叫了半天门,没一个回应,气急之下,踹门而入,园内空无一人,就连个看守的下人也没人。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说表姐家出了什么事?”林月如显得有些担心。 我虽也感觉奇怪,但可不像林月如那么紧张,只是说道“本来还想来你表姐家蹭饭的。看来现在是没指望了,不如先找家够味的酒楼,吃一顿再打听下消息吧。沈家的商会在苏州这么大产业,有什么风声,城里人总会知道的。” 杨杨总还有点不愿见沈凤菲,于是连声附和道“好啊!好啊!我的肚子也饿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太湖酱鸭、松鼠桂鱼,红烧狮子头,哇!想着就流口水了。” 我转头问道“呵呵!苏州的名菜也有不少啊?小青会做吗?” 叶小青被我问得一愣,连忙摇了摇头,“回少爷,小青学的都是淮菜,江南的菜式只会一点小吃。” 我微笑道“无妨,那么一会儿吃饭时候,小青你记着要好好地偷师一下,以后少爷我就可以天天享到口福了。” 我还在开着玩笑,林月如却是耐不住了,“费话真多,要吃饭打听消息就快点去。小诚子开路!” 捡了一家不错的酒楼,包了一桌宴席,吃了一顿午饭,再抓了一个多嘴的店小二一打听,才知道沈家商会最近果然是出了大事件。 “哦!客官您问沈家商会啊?小的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咱们苏州府里,或者说江南的第一大户。” “沈家商会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刚才去他们的庄园连个人没有。” “客官,你可能也知道,去年沈家商会在北方大量开办作坊,在全国大肆行什么股票,那可是好不红火,其它的生意人,哪个不羡慕的眼红。可是到了最近,沈家商会的人怕是都躲起来了。” “小二的,你给本小姐讲清楚点!沈家商会的人好好的为什么要躲起来?” “还不就是宁王造反的事。听说刚刚才被咱们当今万岁爷御驾亲征把叛军都给打得落花流水了。我就搞不明白,那宁王好好的王爷当着,荣华富贵全有,非要大逆叛返,最后还落了个畏罪自尽的下场。不说封王拜相了,要是我能当个乡里亭长什么的,每天有酒有肉,我都满足了……” “谁叫你讲这些废话,我问你宁王选择跟沈家商会有什么关系?你再不快点把话给我讲明白,小心本小姐给你好瞧!” “哎呀!女客官,您别急嘛!小的这不正在给你解释吗?我听您的口音,就知道你打北方来。您不知道沈家商会以前在江南的生意做的大,多少也和宁王府沾了些关系。现在宁王谋返了,当今圣上下旨要清查反贼余党,沈家商会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听说官府已经开始查办他们了。” “小二的,你胡说什么,我表姐怎么可能和宁王有关系?” “女客官,这话小的也是听别的客人讲的。现在外面到处都要传,沈家商会就快要倒闭了,所以现在不仅是苏州城里,还有外地很多地方的持有沈家钱庄银票的人和沈家作坊股票的人都抢着跑来兑现银子……” “怎么可能会这样,是什么人在传谣言?” “哎哟!女客官,你刚才说是沈家商会的亲戚的奉劝你,这门亲还(手机ap)是不要认了。以前沈家商会风光无限,现在可是倒了大霉。看起来只是破产了还是小事,若真被官府查出参与了叛反,那可是要杀头灭族的大罪……” “二凳子,你这兔嵬子,叫你伺候着客人用饭。你又在客人面前乱嚼舌根子。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掌柜的,我错了,对不起,下次一定改。” “还下次,少来!还不快给我干你的活去!” “是!是!诸位客官,你们慢用,小的告退了。若还有什么吩咐再叫小的。” 喜欢多嘴的店小二已经本掌柜的给喝斥走了,不过再无须多问什么,关于沈家商会生的事情已大体弄清楚了。原来还是因为宁王造反之事,宁王虽死,但我下旨清查一切有关叛党。好在当初沈凤菲明智之举,没有被小宁王拉拢,在得知宁王的谋乱之心后,已经开始对其疏远,可饶是如此,沈家商会仍因过往因生意的关系,与宁王的关系亲密而受到了牵连。由于官府的盘查,沈家商会经营的各行生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以往一直对沈家商会进行联合抑制抵制的其它江南的大小商会,趁机大做文章,利用各做手段落井下石。 听了小二多少有些夸大的言词,我也估计到看到这次沈家商会是遇上了很大的难关,遇上这样政治和经济上的双重危机,如果不是沈家商会本身拥有雄厚的实力,恐怕早就大厦将倾了。说起来又是宁王给害得,这宁王人都死了,却仍然是祸害不浅。 我只是心中默默作了一番分析,而林月如听了这样的消息,早已是拍桌怒起,若不是顾着杨杨的面子,她可能早已破口大骂宁王了。 这时候,林月如可没有什么心情再品尝苏州的名食了,一脸焦急地说道“表姐一向都很精明的,怎么会受了这样的冤枉。我现在真有点担心!” 我见坐在身边的杨杨原来阳光明媚的脸上,神色转变的很默然,垂下头许久,原来喜欢欢闹的她一言不。本来离开南昌府来到苏州这段日子,她已经开朗了很多,不过此时又听到提起宁王之事,心中还是难免会哀伤。于是我关怀地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碗中。 “杨杨,还记得答应过你逍遥哥我什么事吗?嗯!你点的这松鼠桂鱼味道真的很有水准,来,多吃点。” 林月如见我听闻了沈家商会之事后,没有表态,反而只顾着安抚杨杨,有些不悦地朝我撅了撅嘴,“李逍遥,你没听见我说话吗?当初我表姐对你可是非常青睐。她们家里出了事,你就一点不关心吗?” 我也回手给林月如夹了块鱼肉,平复她的怨气道“月如,谁说我不关心你表姐了。我只是没表现的像你那样急性罢了。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了,你也知道你表姐为人处事可要比你精明好多倍,她又怎么会如此不智,真去与宁王合流。只要沈家商会是清白,地方官府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我这么一说,林月如又不高兴了,“哼!别说的我像没脑子似的,我现在不是着急而是生气。我当然知道官府查案是要证证据的,没有真凭实据,任什么人也不可能诬蔑表姐的。就算真有什么事,还可以找你来撑腰的。不过这事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事拖下去,表姐家最后肯定会损失惨重的……你说怎么怎么办?” 我慢悠悠地答道“我们现在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还没有了解实际情况,等我们亲自再说吧。”我顿了顿又说道,“月如,你忘了我以前说过的话么?有你的男人我在,哪会让你吃半点亏,你亲爱的好表姐也不用说喽!呵!小诚子去结账了。” 林月如听到我说“你的男人”这四个字,立刻转忧为喜,还娇嗔地抛给我一个白眼。离开了酒楼,我们一行便徒步往沈家大宅走去。 沈家商会生的这件事对于沈家商会和沈凤菲来说或许是生死忧关的大事,但对于身为皇帝的我来说,只是件不足挂龄的小事而已。就算沈家商会真的有参与逆反,我只要下个圣旨,颁下一道特赦便可以轻松搞定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然而这就是拥有巨大权利的方便之处。我是皇帝我怕谁?身在这大明朝,可以主宰天下的我说这样一句话,虽然不是太谦虚,但一点也不算嚣张。 还没走到沈府,我在大街上现了一名丫环,很快认出她就是当初卖身小荷。我看小荷独自一人上街,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没有留意到我们一行人。而我还没来得及张口招呼,小荷却被另一句朝她迎面走去的男子叫住了。 “哟!这不是江南富沈凤菲的贴身婢女吗?”那男子二十来岁,一副公子哥打扮,言行轻佻,身后还有两个跟班,看上去像个纨绔子弟,他拦住小荷的去路,以嘲讽的口吻道,“小荷姑娘怎么你一个人?呵呵!你家小姐不会是被债主逼得躲起来了吧?” “对不起,王公子,我还有事,请你让一让。” 荷虽然有些气愤,但并没有与对方理会,饶开要走,但那姓王的公子哥似乎故意找碴,横挪了一步,伸手拦住了小荷的去路,又嘻笑道“小荷,干嘛走这么急?好久不见了,不如咱们找地个方聊聊吧?” 软弱的小荷根本无法与一个纨绔公子对抗,受了欺戏,也只得气愤地说道“王公子,请你自重!” “哈哈!小荷,你要赶着上哪儿去啊?该不会是你们家小姐不要你了吧?” 荷不与对方理会,想要调头离开,但却又被王公子示意手下两下跟班,上来拦住了前后去路。小荷一时走脱不得,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惊恐。 王公子一阵得意,继续肆无忌惮地说道“呵呵!现在沈家快完蛋了,你们家小姐也自身难保了,你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啊!” “你……你不要胡说……” “现在谁都知道沈家就快倒了。嘿嘿!小荷,你知道本公子对你的意思,只要跟着本公子,我保管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姓王的公子已从言戏调戏升级到了动手动脚。 “王公子,你……你放开我……” 荷挣扎之下捧在手中的东西落在地方摔碎了,她哀呼了一声,顿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看到这里,心中早已动怒了。 “黎明、德华……” 这回还没等我下命令,林月如已是抢先说道“等等!这种败类,本小姐要亲手教训!”她话未落音,人早已朝前冲去了。 “呜哟!” 王公子还想伸手去强拉小荷,背上却是突然吃了一记鞭子,痛得了咧嘴惨叫,差点跌在地上。 “妈的!什么人敢打本公子?” 王公子痛得弓起后背,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开骂,牛皮软鞭又弹在了他的脸上。林月如这一鞭抽得更狠,顿时让那王公子脸上皮开肉绽。两个跟班见到主子挨了打,便挽袖子要冲上来帮忙。 “啪!”“啪!” 两个不懂武功的小跟班,又怎够林月如扎手,两鞭子便将之抽倒在地。接着她手中的软鞭再度扬起。 “你这贱人,光大化日,欺负人家小姑娘。本小姐今天就给你点教训!” 林月如喝斥了两句,玉腕一抖,手中的软鞭劈头盖脸地往那王公子身上招呼。一边抽了十几鞭子,有如急风暴雨一般,直将那纨绔公子打得抱头缩脚,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惨叫。 大街上顿时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我示意护卫将人群驱散了。林月如一阵鞭子打完,那王公子已被收拾的不**样了。她出了一口气,冷哼道“本小姐今天饶你狗命,快滚吧!” “等等!先给小荷姑娘叩头认错了再滚!” 王公子呻吟着想要逃走,却被我喝住了,他哪还敢反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小荷磕头道歉道“小荷姑娘,对不起,对不起!” 披头散,满身伤痕的王公子被两个跟班战战兢兢地扶着逃跑后,我走到了小荷面前,这才现刚才失手打碎的那根玉簪子是我以前送她的。 荷一直捧着摔碎成两断的玉簪子默默流泪,直到我蹲到了她的面前,她望见我,不由瞪大了眼睛,俏脸上除了残留着刚才的伤心之外,更多是说不出的惊喜之色。 “呜呜!李大哥……你是李大哥?” “呵!小荷妹子,不就是我么?我说过有机会就会下江南来看你的。好了,别哭了。”我微笑着将小荷扶了起来。 跟着我身后的杨杨也认得小荷,便是凑了上来,嬉笑着说道“逍遥哥,这个不是当初卖身葬父的姐姐。嘻!小荷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荷望见杨杨,却是一脸疑惑,她哪会想到,以前那个说要帮他出钱葬父的小乞儿会变成一个比她还年幼的俏丽小姑娘。 “呀!记得本来是我们说好替你出钱葬父的,结果被沈小姐抢先买去了。”杨杨鬼灵地笑道,“嘻嘻!我还记得当时为了去凑钱,我和逍遥哥还去打劫了一个色财主,现在想起来那个色财主和他家的丫环一起趴在墙上跳舞的模样就好笑……” “杨杨你还好意思讲,偷抢拐骗,还拉我一起下水。”我打住了杨杨的笑闹,转头对小荷问道,“小荷,你怎么会一个人上街的?” 谁知我这一问话,小荷刚刚止住的眼泪又盈眶而去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再会沈菲凤 “小荷,你别哭了,有什么事跟我讲。有你李大哥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在我的温柔劝慰下,小荷才慢慢止住了眼泪,开口缓缓说道“我是背着小姐一个人出来的。自从入了沈家,做了小姐的婢女,小姐和沈家上下的人一直对我很好,让我一直无以为报。现在沈家出了事,我听宋忠和宋义大哥说,很多人都追着沈家商会要兑现钱庄的银票,又见到小姐整日皱着眉,每日理帐,很晚才睡,我一直想帮小姐做点事,可自己什么也不会,只想着拿些东西去典当了,换几分银子,希望能够为小姐分忧……” 我听了这话,心里很是感动,记得我当初随便送给小荷的那根玉簪,她还宝贝的舍不得戴,现在却是为了沈菲凤要拿出来典卖了,虽然买了一两二分银子对于沈家商会来说,根本毫无帮助,但小荷如此单纯、善良的心思让我感觉一阵欣然。 荷见我对着她笑了起来,不由咬了咬唇,问道“李大哥,我是不是很傻,很没用?现在还把你送我的东西摔坏了。” “呵呵!小荷,你哪里傻?谁有你这样婢女都是骄傲啊!”我笑着说道,“好在我家的梅儿和小青也不差。” 林月如问道“小荷,我表姐现在家里吗?” “表小姐刚才谢谢表小姐帮奴婢解围。”小荷向林月如道谢后答道,“我是一个人偷偷出来的,走的时候小姐还在书房理帐。” “那好!快带我们去吧!”林月如催促道。 荷想到自己偷跑出来,总是不太好,于是点点头,带着我们一行返回沈府。林月如是认得去沈府的路,我们绕过正街,来到了沈府的后院,她便问道“怎么不走前门?” 荷低声回答道“表小姐,前门怕是进不出,我刚才也是从后门了出来的。这些天有好多人天天都堵在钱庄和家门前吵着要兑现银子,昨天还有一大队官差来查封呢!” 林月如气愤地道“真是岂有此理!走!我们就去前门,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不识好歹?” 荷见表小姐起了脾气,无奈之下,只得领着我们转回到沈府的前院外。我一看这里果然堵了成百上千的人,这里面有平头百姓,也有达官贵人,吵吵嚷嚷地将沈府的正门围了个水泄不通。看他们那气势,若不是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张票据而非武器的话,还真以为这么一大群人是要围攻沈宅。 “还钱!还钱!快还钱!” “沈家商会的人快出来,我们要兑换现银!” “赔我们的血汗钱,不然我们就报官!” “还钱……” 林月如见到这等场面,一脸的不快,大步地冲上去想要驱散众人,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先听身前一个中男汉子说道“这位姑娘,你们也是来问沈家追债的吧?沈家商会的人个个都是缩头乌龟。我们大家正商议,他们要是再不给兑银子,我们就冲进去抢东西,反正沈家商会早晚要晚蛋了。要是真被官府定了勾结叛党之罪,到时候就东西都抢不到了……” “可恶!” 林月如听了这样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她正要作,却被我上前制止了。 “月如,稍安勿燥,这些人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们先见了你表姐再说吧。”我说着便命马永成去把地方上的官差召人,来驱散围堵的人群。 马永成奉旨去调官差,但一时半活了肯定赶不回来,然而众多讨债者仍是死缠不休。这时候,沈府前宅的大门忽然打开了,沈家商会的家主沈凤菲在管家钱叔的陪同下缓缓步了出来。 我抬眼望去,很久不见这位江南女富了,她仍是风华依旧,只是脸上多了一些阴云,毕竟沈家商会遇上这么大的困难,身为家主的她,身上的压力一定非常大。 “沈家的人出来了!” 众多诸债者见到沈凤菲这一露面,便纷纷叫嚣着拥了上去,不过宋忠、宋义两兄弟早已站了出来,护在沈凤菲身前,不让众人靠近。我和林月如等人都落在人群的最外面,一时还挤不上去,只得远远地看着。 “还钱!还钱!快还钱!” “我们要兑银子!” “你们沈家商会休想懒账!” “……” 众人又是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沈凤菲保持着镇定,提声说道“请大家静一静,容我以沈家商会会主的身份讲两句话!” 沈凤菲一开口,众人这才纷纷安静了下来,但听沈凤菲朗声说道“我们沈家历代从商,已有上百年了,沈家会商的产业遍布江南各地,一直以来都是凭信义为先。我沈凤菲不才,承家父之业掌管沈家商会,也一直瑾记着祖上的教诲。所以我可以代表沈家向诸位保证。我们商会绝不会亏欠各位一分一毫的银子。你们手上持有我们沈家银号银票的,若要兑现,可以去钱庄兑换,无论数目大小,一律现银现放,绝不会有拖欠……” 沈凤菲的话未讲完,下面已有人嚷道“少骗人了,你们城内的钱庄都关着门,说没银子。我们不管,我们现在就找你要银子!” 这时,沈凤菲身旁的钱叔话道“诸位不用急,我们家小姐三天前已经派人往江南以及北方各地筹措了近五百万两银子,银子已经6续押送往我们商会所在各地的钱庄了。苏州城内银号的钱款应该今天下午就能送到,所以可以保证大家都能兑换到现银!此事还请在场的诸位向苏州城内所有人转告!” 下面众人听了这话,将信将疑,都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但又听钱叔接着说道“我们沈家商会多年来一直是信誉的保证。我们家小姐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绝不会欺骗大家。刚才小姐已经命人打开所有钱庄了,诸位可以现在就拿着你们银票去兑现。由于部分银两还在路上,所以钱庄的存银还不多,诸位如果先去的话可以先换到银子!” 钱叔这番话,立刻鼓动起了众人,有一部分人纷纷撤离,赶着往沈家钱庄去了,生怕去晚了兑换不到银子。不过还剩下一大部分人他们拿得不是沈家钱庄的银票,而是沈家商会行的股票,他们也叫吵着要兑现银子。 此时沈凤菲又言道“诸位,刚才我已经讲过了,我们沈家商会做生意从来都是以诚信为先。商会当初行股票时,早已有明文契约为据,凡购股票最短也要有三年的限期才能退兑本金。不过利息仍会照常放,所以诸位股东,你们也可以在按月息时到我们沈家的钱庄领取股息,保证绝不会少你们一分一毫。可能大家也知道,我们商会现在钱银转周上有困难,但对于各位股东,我们商会就算是便卖一切,也会保证信誉。我也希望大家也能以诚相待……” 沈凤菲的话讲的在情在理,众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而此时,人群中却忽然又传出一个声音道“哼!不要骗人了!你们沈家商会勾结宁王谋反,很快就要被官府定罪查抄了。要是我们等到股票到期,一分钱都拿不回来了。” “是啊!大家不要上当!我们要退票!快还我们的血汗钱!”众股民在几个带头言的挑拨下,又开始鼓噪起来。 沈凤菲秀眉一挑,毫无畏惧地望向带头说话的几人,冷冷地说道“你们几位是王家、张家和陈家商行的人吧!先我以沈家商会会主的身份警告你们,不要妄图诬蔑!并请你们回去转告几位会主,如果有什么账务或生意上的事,欢迎随时登门来洽谈,我沈凤菲一定在家恭候!” 沈凤菲的话说得带头挑拨的几人一时愣住了,而宋忠和宋义两兄弟又齐声喝道“小姐的话你们听到了吗?劝你们不要自找麻烦!赶快离开!不然休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哎呀!沈家商会的人要懒钱银!大家都看到了,他们不给钱还想打人。我们不要怕他们!”几个搅事的人显然被宋氏兄弟喝住了,他们连忙躲回了人群中,却是继续煽动、挑衅,众人也跟着吵嚷起来。 就在这时候,马永成已经支会了苏州府衙,一大队官差赶到了沈府前,很快便将所有滋事者都驱散了。沈凤菲见来了一大队官差,和钱叔、宋氏兄弟等都是一阵纳闷,想这些日来,官府的人只有找他们的麻烦,今日怎么会这么好心来帮忙,只等到林月如迫不及待地走上去相见,少解除了一些疑惑。 “表姐,好在我来了苏州探你,不然还不知道生了这等事。哼!刚才那些人可真是可厌。” “原来是如月表妹大驾光临。”沈凤菲与林月如互相问好后,目光很快投到了我身上,秀眸一闪道,“这位不是李公子吗?许久不见,凤菲这厢有礼了。” 沈凤菲与我见礼之后,很久现我的变化,只与林月如谈了两句,她便大概猜出刚才的官差都是我调来的,于是又委身向我施礼道谢。 “呵呵!沈小姐不必客气。当初我流落在外,还多蒙沈小姐盛情款待,要道谢的人该是我才对。”我说笑着从身上收出了一张票据,递到沈凤菲眼前,打趣道,“嘿!其实我也是来讨债的。刚才人太多了,挤不进来,所以才想法子把人都赶走了,免得别人和我争。” 我手里出现的是当初夏香给我的沈家商会在天津府行的织坊的价值一千两的股票,林月如可想不到我竟然也会有一张沈家商会的股票,白了我一眼道“李逍遥,你凑什么热闹?很好玩吗?” 沈凤菲淡淡地说道“李公子,刚才凤菲已经讲过了,但凡商会行的股票一律要到限期才能退兑本金。当初股票的计划书还是李公子为凤菲出谋撰写的,这些问题,李公子应该很清楚吧?” “呵呵!只是开个玩笑。这张票子对我来说还是满有纪念价值的。我可真舍不得把他兑换了。” 我微笑着将股票从新收入了怀中,接着小荷便低着头走了上来,她还没来得及“认错”,宋义已是关心地问道“小荷,之前你去哪儿了?大家都还担心你呢。” “小姐,对不起……” 荷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举动,沈凤菲听了自然没有什么责怪之词,只是淡淡一点头,眼中泛着欣慰之色。钱叔和宋义也忍不住夸赞了小荷两句。 “月如表妹,李公子,刚才的事让你们见笑了,凤菲怠慢了。请先入厅用茶吧。”沈凤菲说着,便亲自领了我们一行回到宅中。 入了客厅,大家分了宾主入坐,小荷便是同其她几名仆人给我们奉上了香茗。沈凤菲对我早已是另眼相看,我这般出入前呼后拥,刚才还能使得动官差,她似已猜出我的身份非富及贵,便是含道“李公子,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凤菲实在愚钝,当初就该看出你非一般人物。记得在青莲县时,我还请你入我们沈家商会做事,现在回想起来,此举实在是唐突可笑,还请李公子见谅。” “沈小姐言重了,能得在你的青睐,也是在下的荣幸。”我没多作解释,只品着香茗,随口谦虚了两句。 “这位姑娘是……”沈凤菲的目光转身了坐在我身边的杨杨,其实刚一见面时,沈凤菲便注意到了杨杨。 我笑了笑,介绍道“呵呵!沈小姐有位表妹,正好我也有一位,这是杨杨。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 “嘻嘻!上次放蛇吓你,对不起喽!”杨杨娇笑着做了个鬼脸。 沈凤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凝之色,但只是淡淡一点头,没有答话。 “她是宁……”宋义也认出杨杨就是宁王的小郡主朱雨芳,但还未开口,便被钱叔轻咳了一声给止住了。 林月如最忍不住性子,急着问道“表姐,你们商会遇上大麻烦了吗?现在是不是很缺银两周转?” 沈凤菲保持着微笑道“多谢表妹关心了。目前商会是遇上些困难。不过我会处理好的。” 林月如有些不悦道“表姐,你怎么和我也说见外的话。当初我们镖局遇上困难,我向你借银子周转,你对我都那么慷慨。现在你有事,我怎么能不闻不闻?” “表妹无须担心,只是些商场上的争斗罢了。江南的几家商会一直都联手与我们沈家打对台,这次便是他们设计对付我们。目前虽然有些现银短缺,但还能勉强应付的过去。说到底也是我当初太急进,为了在进军北方,开办织坊,行了大量股票,才会让对手抓住这样一个机会……” 沈凤菲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两句,但林月如却是追问道“表姐,不止是商场上的事吧?官府现在是不是在查办你们?就是因为宁王造反的事。你们沈家商会才受了牵连。” 林月如一提到宁王造反一事,旁边钱叔和宋氏兄弟的脸色都沉了下去,沈凤菲的表情也微微起了些变化。 第一百八十七章 做客沈府 林月如还想说些什么,钱叔却侍机插口道“表小姐,你和李公子一路前来,一定很劳顿,小姐一直处理事务也没有用饭,不如现在就吩咐厨房准备酒菜,当是给表小姐和李公子接风吧。” 沈凤菲点点头道“钱叔,有劳你去准备一下。” 林月如言道“表姐不用麻烦了,刚才我们已经吃过了。” 我说道“月如,你不吃,你表姐还要吃呢。况且刚才你催着要过来,我都还没吃饱哩!” 于是过了一会儿,我们又坐在了饭桌上。我尝了尝沈府的菜肴,感觉更胜过之前在酒楼的味道,于是半开玩笑似的派了叶小青到厨房去跟沈家的厨师救艺去了。 林月如仍然没什么心情吃饭,只追问着沈凤菲,商会的近况,好像不让她帮一点忙,她就不罢休似的。 “表妹,你实在是多心了。”沈凤菲说道,“你难得来苏州一次,李公子更是稀客,不如就在府上住上一阵,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宜。钱叔已经命下人们安排好南院的厢房了。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容我失陪了。” 匆匆吃过这顿饭,沈凤菲邀请我们一行在沈府住下后,便先是告辞了。林月如无奈,只得同我们一起来到南院的厢房下榻。 一回到房里,林月如就对我说道“我觉得表姐怪怪的,商会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像是一点不放在心上,枉我还在旁边替她着急。” “光着急又不能解决问题。你表姐你该比我了解啊?她一向处事冷静,从容有度,就算真有什么危机,也会着力化解,而不会表现在脸面上的。沈凤菲她人长得漂亮就不说了,而且这么年轻就背着江南富的名号,承担着这么大的家族产业,那也着实不容易啊!”我说到最后,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林月如闻言便有点不高兴了,哼声道“怎么每次都说的我好没用似的?李逍遥,你什么意思嘛?” “呵呵!我哪有这个意思。咱们林大小姐一样了不得,除了人漂亮之外,还是大明第一号镖局的当家人,在江湖上也是一呼百应的主儿,可一点不比你表姐差。”我笑了笑,又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告诉你表姐我真正的身份啊?” “咯!我又不是什么长舌妇。”林月如翻了个白眼道,“我想以表姐的聪明,大概也会猜到你的身份的。” 我摇摇头道“那可不一定,想当初她还把我当成了大才子唐伯虎,可闹了好大一个误会。” “那说明你会骗人。哼!我当初就变你骗得团团转!你还好意思笑!”林月如伸出手指撮了我一下。 “好了,回头我派马永成给地方官员传旨,让他们不要查办沈家商会了。这样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林月如又道“可是,表姐现在转周上好像很不利,你看是不是……” 我耸了耸肩膀道“哇!不会再叫我拿几百万两银子给她吧。我虽然是皇帝,但私房钱也不多啊!上次可就被你刮走了一百万两雪花银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小气!”林月如撅了嘴撅,“整个天下都是你皇上的,你还好意思讲没钱?” “呵呵!开玩笑啦!”我笑了笑道,“其实沈家商会最大的麻烦是沾了上宁王选择之事,如果去了这个事,以你表姐的能力,经营上很快就会恢复的。你放心好啦!回头我会和你姐表谈一谈的。” 林月如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又很严肃地说道“还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 我问道“林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林月如正色道“你不许打我表姐的主意!” “扑哧!”我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就是要吃醋,也吃不到自己表姐头上吧。哈哈哈!” “不许笑了!” 林月如娇嗔着又要用手指撮我,不过这回被我一把抓住,用力将她拉往了怀。小诚子和小青都被我支走了,本来趁着屋里没人旁人,我正想与林月如亲热**一番,谁料杨杨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搞得林月如连忙将我推开。 杨杨抿嘴笑道“月如姐,你和逍遥哥在屋里这么半天做什么哩?” “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太没礼貌了。”林月如教训了杨杨一句,又补充了说道,“我们刚才在谈正经事。” “哦!”杨杨一脸明白的表情,“月如姐,是你们做‘正经事’的时候没关门,可不能怪我闯进来。”她故意将“正经事”这三个字拉得很长,顿时叫林月如有些挂不住脸。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林月如和杨杨的关系颇佳,因此杨杨调笑起她了,她也不真的生气,只是轻轻敲了敲杨杨的头,“鬼丫头,你小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事?以后不许这么没正经了。” “是你们先不正经的嘛!”杨杨吐了吐舌头。 林月如气结道“真拿你没办法,找我们什么事?快说吧!” 杨杨说道“逍遥哥,月如姐,这沈府里呆着一点不好玩,不如我们上街去玩吧。” “也好,我正想去逛逛城里的锦绣坊。”逛街这个提议很合林月如的口吻,她不管我的意见,只点了点头道,“上次来苏州,我看上的极品苏绣正好缺货,这回一定要买到,顺便也给义妹挑两匹带回去。” 林月如先出了门去,杨杨在后面拉住我,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块东西给我瞧,“逍遥哥,你看这是什么?” “咦?这是哪儿来的?” 我见杨杨掏出来的东西竟是我一直在收集的神秘铁牌,由于这种黑铁片地质奇特,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以前东拼西凑的已经得到五块了,现在杨杨又轻易拿出一块来,让我心中又惊又喜。 杨杨笑着答道“刚才我无聊在府里转了一圈,看见这块东西,就拿来玩了。” 原来这块铁牌是沈家的,可能沈凤菲也不知这块铁牌有什么重要价值,没有特意收藏,才会被杨杨这么轻易拿走,想起在华府时得到那块也是如此。 爷爷留下一块,王动给了我两块,在宫中现了一块,在华府又捡到一块,前前后后我已经收集到五块铁牌了,这使得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大,很想将王动所说的九块铁牌全部集齐,不过这块铁牌终还是属于沈家的,不管他们重不重视,但这样不问而取,实在点不太好,于是我装出并不在意,只是说道“杨杨,这铁牌也没什么稀奇的,你怎么随便就拿别人的东西,一会儿给放回去吧。” “我是看这铁片很奇怪,摸着感觉怪怪的,上面还刻着图纹,所以就拿来玩玩。”杨杨忽然又说道,“我记得以前家里也有两块这样的东西。我问爹爹那是什么,他又不告诉我。” 我闻言,心想原来宁王以前也在收集这种铁片,便是问道“宁王府里也有吗?你知道你爹收藏在什么地方?” “家里已经被查抄了,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的询问让杨杨回想起自己家破人亡的遭遇,神色黯了下去。 是啊!刘瑾也在找这东西,当日是张允和谷大用两个自告奋勇,向我请旨率队抄查的宁王府,宁王那两块铁牌肯定已经被他们搜出来献给刘瑾去了。不知道刘瑾手里本来有几块,以后回宫一并给他没收了。 杨杨很快回复了心情,眨了眨眼道,“逍遥哥,你以前不是也有一块和这差不多吗?嘻!记得我第一次见你,那时候你身无分文,我从你身上偷了一块羊皮里就包着这么一块东西。噢!对了,还有一个小东西居然会点火,那个又是什么?” 杨杨说的正是我以前带的那个廉价火机,不过已经报销了,我笑了笑道“呵呵!倒忘了你是个惯偷了。这个先给我,回头我还给沈小姐。” 这时,林月如返回来,听到我们的对话,望着杨杨道“你这小丫头又不学好,上次偷我钱包我还没教训你呢!现在还敢在我表姐家里偷东西。还不快交出来!” “月如姐姐,对不起啦!我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忍不住想拿。”杨杨吐了吐舌头,将铁牌交还给了林月如。 林月如随手将铁片收入怀中,然后教训道“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不许再乱偷东西了。” 我说道“小女孩家爱闹着玩,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说上街吗?快走吧!” “好噢!出去玩喽!” 杨杨欢呼了一声,蹦跳着从林月如身边窜过,奔出门外去了。不过她竟然又以奇快地手法,又将那块铁牌从林月如身上摸走了,而林月如却毫知觉。 杨杨飞快地藏起了铁牌,自以为没被现,还得意地回头冲着我和林月如扮鬼脸。我见状,不由失笑摇头。说起来杨杨她身为金枝玉叶,却有偷东西的嗜好,应该算是一种心理病,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不过在古代又找不到心理医生给她辅导,这点小毛病也只能放任不管了,于是也不点破,携了林月如一同出门跟去了。 由于林月如说不想被出呼后拥着一大帮人,所以我一个士卫也没带,就连小诚子和叶小青两个也让他们留在沈府中。尽管如此,安全保卫工作却是做的非常到家。刚踏出沈府的大门,我就见到了乔装打扮的苏七从我身边走过。 我向他微微一点头示意,又现周远达、程子通和李芙蓉也在附近,还有乔装改扮,暗地埋伏的锦衣卫和东厂高手应该不下百人,虽然没有见到刘锦儿,但想她一定在暗中指挥着大局。我真希望红莲邪宗的人能够出现,只要抓住一个半个,到时也能逼问萍儿的下落。 林月如说要去买丝绸,带路走在前面,杨杨拉了拉我的衣角,一脸鬼灵地笑道“逍遥哥,你看这是什么?” 她以为我刚才没现她的小动作,急着要在我面前现摆。我连忙阻止了她,低声笑道“我早瞧见了。快别拿出来。你这丫头片子真是顽皮,要是被你月如姐姐现了,看她不抽你!” “逍遥哥,别老说我小,我快满十五岁了!”杨杨说着挺了挺胸脯。 我故意用故意用眼睛瞄了瞄她稚气未脱的胸脯,调笑道“呵呵!说你小还不承认,我又不是没摸过。” “讨厌,不和你说了。” 妮子虽然顽皮,但终是脸嫩,哪经得我这般调戏,顿时小脸蛋儿泛红,嘟了嘟嘴,蹦上前两走,挽着林月如一起并行。 走过繁华街市,杨杨表现的活泼、兴奋,没一会儿手里就多了两串糖人,外加一大风筝。与小姑娘比较起来,真正的女人林月如更具备购物**,本来说是去买苏绣,结果半路上就逛着兴致大起,金银玉器,各种杂玩饰物挑了一大堆。我真后悔没有带上两名护卫随从,因为我不仅要陪着二女逛街,还要负责拎东西。我拿着大包小包,最后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城内最有名的一家绸缎庄----锦绣坊。 店内的装修豪华,货物琳琅满目,服务也很周道,刚一进门,小伙计便笑迎上来招呼。掌柜的一见我们的行头,便知是大主户,连忙命小伙计看茶。我可没有挑选丝绸的心思,便是放下东西,坐在一边喝茶等候。 “掌柜的,把你们的新货都拿出来给我瞧!” 林月如可是摆足了大家小姐的气势,掌柜的亲自伺候着不敢怠慢,杨杨也是跟着凑热闹地东挑西选。 林月如刚才虽然买了不少东西,大多很随性地花银子,但对真正要想买的东西却很是挑剔,锦绣坊的掌柜的将他店里上等货色统统搬了出来,然后林月如左一个不合心,右一个满意,挑来选去的老半天功夫,直等我的茶水都换过三四次了才瞧中了一块粉红上等的苏绣。 “掌柜的,就这匹吧,我全要了。你给我包起来送到沈府。” 能得么这么大一个买主,锦绣坊的掌柜的本应该高兴才对,然后他却有些为难地说道“小姐,实在抱歉,这块料子已经被人订过了……您看要不要再选的别的,本店还有其它的上品……”掌柜的说着又连忙吩咐小伙计再去把店里压箱底的货都搬出来。 好不容易看上眼的东西说是被别人预定了,林月如可不干了,大小姐脾气一上来,便是说道“预定了又没买,他付了你多少定钱,我付双倍赔给你就是了。掌柜的,这绸子我要了,快给包起来了。” “小姐,实在不好办啊!您看这……”掌柜的不愿得罪眼前的主顾,但也不想因此失信,而坏了他们店子的招牌,因此又是一阵为难,“那位定货的买主下午就会来取货,不如您稍等一会儿,她来了你亲自和她商量,让她转让给你吧。” 林月如虽然爱小姐脾气,但也不是一点不讲理,听了掌柜的婉言相求,只是稍带不满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本小姐就等上一会儿。不过事先讲好了,若是过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买,这块苏绣就归我了!” “苏老板,我家小姐订的苏绣到货了吗?” 正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一名俏丽的丫环兴步走进了大店中,我听到那说话的声音似有些耳熟,不觉放下茶杯,偏头望去,现来店里取货的竟是6昭容的贴身丫环琴儿。 第一百八十八章 绣坊偶遇 我没来得及开口唤住琴儿,她已是快步走到了柜台前,由于我坐下喝茶的地方隔着一块屏封,因此琴儿也没看见我。 林月如打量了琴儿一眼,直接说道“是你订的这块苏绣吗?把它让给本小姐吧。我赔给你双倍的定钱。” 丫环见到这么一个傲气的大小姐,倒是一点也怵,同样扫了林月如一眼,答道“对不起,这是我家小姐选定的,可不能让给别人。” 林月如也不把一个小丫环放在眼里,又开价道“考虑一下吧。我赔给你四倍的定钱,这匹苏绣本喜欢很喜欢。希望你们家小姐可以割爱。” 琴儿干脆地答道“这位小姐,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这块苏绣是我家小姐指定要的,不会让给别人。” 林月如吃了鳖,惹得杨杨在一旁抿嘴偷笑起来,顿时挂不住面子了,不理琴儿,直接转头对锦绣坊的老板开价道“掌柜的,这块苏绣我要定了。我给你十倍的价钱!” 来双方言语还带几分客气,但琴儿见到林月如要这么以本伤人,欺负她是一个丫环,立马不服气了,双手一叉腰,撅起了小嘴道“你这小姐好不讲理。有钱就了不起吗?还想拿银子来压人。你若真有本事,就干脆把这锦绣坊一起买下好了,那样就没人跟你争了。” 琴儿也算是个玲牙利齿的丫环,立刻将林月如嘲弄了一番。林月如一时没能找到话来反驳,但她哪里受得住一个小丫环的气,高傲地叫道“掌柜的,你这家绣庄值多少价钱,本姑娘我今天就买下了!” 丫环和小姐斗起气来,两边都是顾客,他是生意人自然一边都不想得罪,被夹在中间可就犯难了,现在林月如已经叫板要买下他的绣庄,更是让他一阵尴尬,不知如何回答。店子他是不可能买掉的,而且他也知道林月如说的大半是气话。 “这个……小姐有话好好说,您实在喜欢这匹苏绣,我立刻派人再去订货,三天后就能到货,保证质地是上品……” 不等柜掌的把话说完,林月如又哼了一声道“怎么?掌柜的,你还怕本姑娘买不起你的店吗?到底多少钱,你快开个价吧!” 林月如放出了大话,自己不会收回,喜欢胡闹好玩的杨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凑热闹的机会,于是也在一旁跟着起哄道“嘻嘻!好噢!月如姐,咱们买家店着开着玩!” 琴儿也不示弱,继续拿话讽刺道“这位小姐,我倒是奉劝你,别以为有钱就可以压住人,看你钱多也比不过沈家商会吧。可是现在沈家商会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官府查办,天天有人上门讨债……” 林月如本来只是使点小性子,但听到琴儿在背后说了她表姐的坏话,可真是生气了,怒瞪了对方一眼,“你这小丫环,胡说什么?” 琴儿先是一愣,又将林月如打量一番,笑道“哟!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沈家大小姐吧?不过看也不像,沈家小姐应该不会这么蛮不讲理。” 林月如冷喝道“没家教的丫环,你再说一句!” 琴儿虽然年轻,但以前跟着6昭容一起出寻唐伯虎,走南闯北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风浪,因此一点也不示弱,手叉着腰,挺起了胸脯,应道“我讲的是实事!说了便说了,你还想吓唬我不成!” 一直坐在旁边瞧热闹的我,见到双方已经争吵起来了,便起身走了上去,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喜欢同一种绣品,那说明品味相投,应该做朋友才对,所以就不要吵架啦!” 林月如见我这活儿才走出来,不仅刚才没帮她说话,而且现在还要替对方打圆场,不觉气鼓起了脸庞,不作理睬,然而琴儿见到我的出现便是惊喜万分。 “啊!李公子,怎么是你?” 我亲切地打了个招呼“呵呵,琴儿好久不了喽!” “李逍遥,你们两个认识?”林月如看了看我,又重新打量了琴儿,大感意外。 我点了点头,“很久以前事了,在那次我陪你送完琥珀观音后,我一个人回京的路上就认识了琴儿和6小姐。”稍稍顿了顿,微笑道,“哪时候琴儿还不是丫环而是小书童哩!” 琴儿回想起当初她们主仆两双乔扮男装的事,不由腼腆地笑了,“当初我和小姐多亏是遇上了李大哥,蒙你多番帮助,后来还专门派人保护我们。不然我们怕是回不了家了。我和小姐一直未能好好感谢李大哥呢!” 我又微笑道“我和昭容是好朋友,哪用这么见外。” “噢!原来这位丫环姐姐是逍遥哥的朋友,难怪这么有个性。”杨杨见我与琴儿相熟,便以欢喜地过来拉着琴儿套起了近乎。 林月如见我和一个小丫环如此亲近,就连本还站在她那边的杨杨也立刻转投了过去,女人的直觉一向灵敏,她已现琴儿看我的目光暗藏暧昧,虽然有些不是味,但还不至于要和一个小丫环吃醋,只是干咳了两声。 琴儿本来还沉浸在与我重逢的喜悦中,忽然才现旁边还有林月如的存在,不由诧异地问道“李公子,这位小姐是你朋友?” “呵!琴儿,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天下镖局的总当家林月如林大小姐。你刚才提到江南富沈小姐可是她表姐哦!” 琴儿听到林月如的名号也是愣了愣,想来天下镖局这近年来的名声打得很响,她应该也听说过,于是委身向林月如道了个福“林大小姐,琴儿我是小丫环不懂事,刚才言话冒犯了,还请你大量海涵。” 琴儿主动致歉了,林月如当然也不好跟一个小丫环计较,便也点头道“算了,刚才之事我也有不对,不该拿钱压你一个丫环。不过那匹苏绣我是一定要买了。既你们家小姐和李逍遥也认识的,那也就好说话了。你就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这匹苏绣让给我了。李逍遥,你没意见吧?” 我还没答话,琴儿已先开口道“林小姐,大家熟归熟,但凡事总也要讲情理,这匹苏绣是我们家小姐亲自挑的,也是我们预先定下的货,要把这匹苏绣让给你,我这个丫环家的人微言轻,可做不了这么大的主。李公子,我说我讲的对么?”琴儿说罢,也同样笑着望向了我。 这时,那位锦绣坊的老板可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刚才没解决的难题已经全部抛给了我。我摸着鼻梁说道“呵呵!我看这匹苏绣好几十尺,一个人买去也用不完,不如分两半,那就不皆大欢喜了。” “这位公子真是高见!我这就叫伙计把它栽分成两匹,保证分剪的公平。”掌柜的拍了我一句马屁,连忙抱着那匹苏绣下去分栽去了。 琴儿望着我笑道“既然有李公子做主,那么我想我们家小姐也不会有意见。” 林月如对于我的决定有些不满,但她如果再强争的话,那就显得自己的器量还不如一个丫环,于是说道“苏绣的钱由我来付,就当我买下分半送给你们家小姐的。” 琴儿转对林月如致礼道“林大小姐,我代我们家小姐多谢你了。” 在这锦绣坊偶遇琴儿,我十分高兴,在解决了这抢购的纷争后,想起6昭容,我便问道“对了,琴儿,你们是什么时候回苏州的。” 琴儿回答道“我们已经回来两个月了。记得当时你派的两个保镖大哥告诉我们说你也在天津府,我们本来想来见你,可以后来天津府出了大乱子,我们也找不到你,只是后来遇上了祝之山,我们一起偷进华府,把唐伯虎带走了,然后朝廷里的军队来了,把那小宁王打跑了。我们便一起回苏州了……” “哦,原来唐伯虎是你们救走的啊?” “李公子你也认识唐伯虎?” “呵!那是,当时我就在华府里。知道你们都平安无事,那可好了。” 林月如见我只顾和一小丫环说话,把她凉在一边,还对人家小姐表现的非常关心,顿时大感不满,哼唧了两声,便说累了要先行回去,将银子一丢,头一扭,一个人走了。 琴儿收起了半匹苏绣,也告辞道“李公子,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小姐会担心的。” 我说道“不如我送你吧,也顺便昭容。” “这个……”琴儿犹豫地答道,“李公子,小姐她很想见你,但也有点怕见你……总之是这样的……现在小姐和唐伯虎已经……” 我恍然大悟,毕竟唐伯虎和6昭容是拜过堂的合法夫妻,我充其量只能算个第三者。现在他们已经走到一起了,我似不应该再去打扰。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琴儿临行前,又忍不住回头望我一眼,那眼神中掩藏不住这小丫环淡淡的情意,“能够再见到李公子,琴儿好开心!” 着琴儿消失的背影,我心里不觉有些失落,不该就这么把这小丫环放走了,而杨杨突然拉了拉我的衣服,眨了眨眼道“逍遥哥,刚才如月姐姐是在吃醋了吧?那位6家小姐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啊?” “人小鬼大!”我敲了杨杨的头,“我们也回去了,月如还没走远,看来追的上。” 杨杨摇头,拿出她刚才买的风筝,说道“才出来玩一会儿,怎么就回去了?我还想去放纸鸢呢!” 我看时间还早,便同意了,说道“好吧!就陪你再逛会儿,不过放风筝就免了,改天叫小诚子和小青陪你去吧。” 离开锦绣坊,又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我一直暗运“搜魂**”感应四周的动静,但却一直都风平浪静,看来红莲邪宗的是不敢露面了。这时,杨杨吵着口渴了,我便说道“我们找间茶楼坐会儿,然后就回去吧。” “好啊!就前面那家吧。” 杨杨蹦跳着拉着我往前方不远处,那座依立在河边名为“得月楼”的茶楼走去。刚转过拐角街口,便见到街边围着一大群人,其中还传出一个妇人的哭声。 杨杨这小妮子最爱凑热闹,二话不说就把我拉了过去,一起挤进了人群,只见到一位六旬的卖菜老妇坐在地上伤心地哀叹。我一询问,才知道原来是这位老妇刚才把她一天所得的钱全丢了。一共八十几文,这点钱虽然很少,但对于一位贫穷老妇来说,已是一天的收入了,因此她坐在地上,又是伤心又是懊悔。 围观的人虽然不少,也大多对卖菜老妇的遭遇表示同情,但都只是看热闹,没有人肯以实际行动来帮助她。杨杨善心大,安慰了卖菜老妇几句,便对我说道“逍遥哥,这老婆婆好可怜,我们给她点银子吧。” 我尴尬地耸了耸肩,没有答话,杨杨回想刚才在街上大采购,都是林月如花的钱,一下子明白过来,疑问道“逍遥哥,你该不会身上没带钱吧?” 我笑着点点头,当皇帝以后,在京城里上街也是从来没带银子的。杨杨失是一阵失望,接着眼眸一转,便是动起了鬼主意,踮起脚,笑盈盈地低声对我说道“嘻嘻!逍遥哥,不如我们又去劫富济贫吧!” 面对着这个总不愿安份的小妮子,我又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头,“少胡来,这里是苏州府,你要是乱偷别人东西被官府抓去了,我可不会管你。” 杨杨嘟了嘟嘴,问道“那么这位老婆婆怎么办?逍遥哥,你不会不管她吧?” “不就丢了几十文钱嘛,小意思,看我来解决。”我说着,大步走了上去,蹲下身子将仍坐在地上的卖菜老妇扶了起来,“老人家,不用伤心了,你丢的钱我可以帮你变回来。” 我的话让卖菜老妇半信半疑,直愣地看着我,围观的人就更加好奇了,听我说会变戏法,都纷纷议论起来。我当然不会变法术,只不过打算利用人们的好奇心,帮助这位老婆婆一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聚首得月楼 “逍遥哥,你真会变法术?我怎么不知道?”杨杨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题,她眼里也充满了好奇。 “嘿嘿!一边站着看好戏吧。”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将老婆婆用的那只空菜篮子摆在地上开始了表演。 我暗自运起内力,使出擒龙功,凭空将那地上的菜篮子拉着转了一个圈。我这么一手很快便将众人都唬住了,围观的人也增加了不少。不过我之后便再没有动作,只是负手而立。 想要看好戏的众人见我迟迟不动,便忍不住开始催促了,而我却朗声说道“我施法可不想随便被人看,你们大家围着做什么?你们没事都散了吧。” 我这么一说,众都更是好奇,一个也不肯走,于是我又说道“你们真想看也行,但每总不能白看,每人交一文钱。”我说罢又使出“擒龙功”,将空菜篮子移动到众人面前。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我能凭空将卖菜老妇丢的钱凭空变出来,但光是我这一手隔空摄物的功夫已是让他们大开眼戒了,因为平时看那些街头卖艺的是绝没有这样惊人的表演,而且一文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于是都纷纷掏出了铜板,丢到了菜篮子里。 这时候,精灵的杨杨已经看出了我的意图,拉了拉我的衣角,抿嘴笑道“嘻嘻!逍遥哥,你可真有一手!” 我低声道“少拍马屁,还不快去把钱拿过来。” 杨杨蹦跳着上前将装满了铜板的菜篮子抱了回来,里面差不多有一两百文银了。我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对众人说道“好了,没事了,这位老婆婆丢的钱已经变回来了,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都知道被我戏弄了,纷纷表示不满,我提起内力喝了一声,将所有人都震住了,然后振振有词地讲道“在场的各位都有这么闲功夫,肯花一文钱来看我变法术,难道就不愿意用这一文钱来帮助一个可怜的婆婆吗?我希望你们扪心自问一下!如果你们觉得我骗了你们一文钱,大可去官府报官来抓我!” 听我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有的表示惭愧,有的还忿忿不平,但没有人会因为一文钱再闹下去,所以都纷纷散去了。 我将装满竹篮的银子交给卖菜老妇,“老婆婆,这钱你收好了,以后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再丢钱了。” “多谢公子您大恩大德!”卖妇老妇对我千恩万谢了一番,收起比她刚才丢的八十文更多的铜钱,高兴地回家去了。 解决了此事后,我说道“折腾这么一下,我都有点渴口了。杨杨,我们去茶楼坐下吧。” 杨杨眨眨眼,笑道“逍遥哥,你不是没带钱吗?还要去喝茶?” 我不以为然地笑道“杨杨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认识,我就带你去吃霸王餐,现在喝杯茶算什么?走啦!” 走进得月茶楼,店小二哪会知道我们两个衣着华贵之人其实身无分文,张开笑脸热情地迎了我们上楼。我见二楼临河的一间雅阁布置的很典雅,而且位置不错,正好可以观望到半个苏州水城的景貌,便说道“小二,我们就坐这间。” “客官,对不住了!”店小二一阵为难,解释着说道,“这间雅阁是江南四大才子长期包订的,您看还是让小的给你换一间吧。保证风景不比这间差……” 想不到这还是唐伯虎他们的专用包间,实在有趣,我还没答话,杨杨已是回道“我们不换,我们就要这间!” “客官,您……你这是让小的难做啊……”店小二不敢做主,只得再相劝。 杨杨也不理小二的好言相劝,快走两步,跳进包间里,一脚踏在凳子上,狠狠瞪了店小二一眼,用她那清嫩的小嗓子大吼道“哼!我们说了要这间就这间!管他谁订的谁包的!你快去给我们准备最好的茶点,要是敢有半点怠慢,小心姑奶奶拆了你们这家小店!” 杨杨这么突然一撒泼,可把店小二给吓住了,他也看得出我们这身打扮非富即贵,哪敢得罪,唯唯喏喏地退了下去。 我走过来,刮了杨杨的小鼻子,笑道“瞧你这样儿,一点都不淑女。” 杨杨扮了个脸鬼,娇笑道“咯咯!这还不是跟逍遥哥你学的。你教我的吃霸王餐就得装凶扮恶的,才唬得住人。” 我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倒是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带她去吃霸王餐的事记得清楚。不一会儿,伙计已送上来的茶水点心,又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我与杨杨坐在一起,一边享用着精美的茶点,一边欣赏楼外的风景。虽以入秋,但这江南的景色远要胜过北方各地,杨柳垂岸,船影悠悠,自成一副天然的画卷。我一路南行,总觉得这江南风光百看不厌。 “逍遥哥,我们要在江南玩多久?”杨杨忽然问了一句。 我随口答道“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下个月就回京吧。怎么,想回家了吗?” “我……我早没有家了……”杨杨默然低下头。 我抚了抚她的头道“谁说你没家?你是我的好妹子,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干脆我们就一直在外面玩,不要回去了。” “傻话,再好玩也不能不回去。你表哥我怎么说也是皇帝,要管着整个天下,不回去可不行。” 杨杨忽又说道“可是……逍遥哥,我不想跟你去京城,就是不想去皇宫……” 杨杨就是因为宁王追求权利的受害者,所以她心理上也会抗拒如皇宫这类地方,我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而且以杨杨现在身份,把她带回皇宫去,总有些不妥,不过让林月如来照顾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说道“杨杨,如果你不想跟表哥我住皇宫里,那么让你和你月如姐一起你愿意吗?” “那好啊!我以后跟着月如姐去押镖,可以到处玩!”杨杨想了想,又说道,“那逍遥哥你以后也要来陪我玩。” “嗯!表哥我答应你,有空就来陪你玩。” “嘻!那好,我们拉勾,以后不许抵赖!” 杨杨虽然并非真是我“表妹”,但从最初相识起,我便一直把她当作我妹妹般看待。见到她脸上天真笑容,以及眼神中对我的无限依恋,我知道自己从今往后,自己又多担起了一份责任。 “哈哈!我倒要看看是何人霸占了我们的包间?” 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话音,加上刚才的店小二,我一共听出了四个人的脚步声,而那说话的我若没估算,应该就是祝之山了。 杨杨闻到门外的动静,也是来劲了,蹑手蹑脚地躲到了门后,瞅准了第一个进门的人,突然伸脚出去使了个绊。 “哎哟!” 先走进门来的人正是祝之山,他冷不防被杨杨一绊,身子便是往前扑去。祝之山虽然身形微胖,但身手却是非常灵活,他一声低呼,在身体快要失去平衡之间,往势往前翻了个凌空筋斗,最后稳稳地站住了。 “嘻嘻!”杨杨拍手笑道,“逍遥哥,你看这胖子翻筋斗还厉害着哩!” 祝之山刚一进入便被摆了一道,险些出丑,不过他回头见到整蛊他的是个活泼、可能的小姑娘,便也没有作,理了理歪掉的帽子,又现我正端坐在桌前,大感意外,不觉笑道“哈哈!小唐,你看是什么人在这里?” 跟着走入雅阁人是唐伯虎与另一名青年文士以及店小二,唐伯虎与我相交,也算颇为投缘,别久重逢,十分心喜,上前与我作揖道“原来是李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唐某这厢有礼了。” 我见唐伯虎春风满面,便是起身微笑道“唐兄,别来无恙。” 杨杨插话道“逍遥哥,你们认识么?让这位胖哥哥再翻两个空心筋斗来看吧!” 杨杨一言,我们几人不觉哑然失笑,祝之山也不以为许,只是笑问道“呵呵!李兄,这位小妹妹是何许人?倒是可爱的很。” “祝兄见笑了,这位是我小表妹杨杨。”我说道,“杨杨,可别胡闹了。这几位都是大名鼎鼎的江南才子,这位是祝之山,这位是唐伯虎,另外这位是……” 唐伯虎笑道“呵!我还忘了引荐,这位是鄙友文徽明,这位是我跟你提过的朋友李逍遥。” 徽明亦是闻名的江南四才子之一,他年约二十七八,一表人材,比唐伯虎英俊潇洒和祝之山机敏诙谐,他重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李公子,幸会!” “文公子,久仰!” 我们相互介绍,寒喧了两句,便都纷纷入坐。祝之山最为豪性,开口道“哈哈!故友相逢,理当痛饮相庆。小二,快去搬几斤上等的女儿红来。” 店小二原怕我们两方会闹出事了,却不想我们原是认识的朋友,一场虚惊后,麻利地为我们奉上了美酒,讨了赏钱后,笑吟吟地退去了。 祝之山的酒兴最浓,闲话未叙,就先迫着我先连了三杯。随后兴口讲了两个笑话,把坐在一旁的杨杨逗来笑得合不上嘴,连连拍手叫欢。 趁着祝之山与杨杨逗乐,唐伯虎私下问我道“李兄为何会来苏州?” 我随口答道“我表妹家生了些变故,我去把她接走,随便也来江南游历一番。” “原来如此。”唐伯虎又关问起华府的情况,“听闻前日华府生惨变,华太师夫妇都双双遇害离世了?” “小宁王在天津府聚众谋逆,华太师夫妇双双殉难,为国捐躯。当今圣上已将之厚葬,并追封为护国公与护国夫人,唐兄应该所有耳闻吧?” 唐伯虎点了点头,对于华太师夫妇之死,表示哀悼。我又说道“说来当初华夫人抓了唐兄,欲杀之而后快,不知你华夫人之间有何仇怨。” 唐伯虎微微一头,“可能是先父与华夫人之间的恩怨吧?我亦不太清楚。不过现在他们二人都已不在世了,再多的恩仇都随之掩埋于一堆黄土了,又何须再提……” 唐伯虎之言,让我收起了好奇心。正如他所说,想到华夫人已死,她和王动之间的恩怨也该算了结了。 “天津府生变之时,我被老祝给救走了。李兄当时身在华府,不知后来详情如何?华府的几位丫环,秋香姐她们安好?”唐伯虎忽然又问了一句。 我笑问道“呵呵!唐兄还念念不忘秋香吗?” 唐伯虎尴尬地笑了笑,“伯虎自命风流,倒是让李兄见笑了。其实我现在家有仙妻,秋香只能作梦中过客了。” 我想6昭容肯定没向提唐伯虎提到过我,于是调侃道“呵呵!我记得伯虎兄曾言你家中那妻子丑不堪言,而且非你所爱,所以才会出游寻芳的。” “此事说来惭愧,都是老祝那贱人蒙我。”唐伯虎自嘲着说道,“其实吾妻才貌双全,夫复难求。然当初受了老祝的诓骗,不识家山有宝,还妄自他寻,伯虎自知是汗颜,又让李兄见笑了。” 旁坐的祝之山听到我们此时的对话,不由插口道“小唐,这事我已经认过错了,你就别再别人面前再批评我了好不好。再说为此我还被弟妹狠狠敲了一笔,不仅把我的‘聚宝斋’赔了出来,还得三年之内得免费给你们写字。” 祝之山的解释,原来唐伯虎和6昭容之间果然是一场误会,原来唐母托媒婆给唐伯虎定下这门亲事,拜堂前唐伯虎与6昭容未曾谋面,于是托祝之山去打探,谁知道祝之山唐突之下,与6昭容结了气怨,他回来便坑了唐伯虎,把6昭容说的奇丑无比,而且性格暴躁。唐伯虎受了怂恿,才会在洞房之夜逃婚出走,6昭容也因此不愤,和琴儿一起千里追寻,不过最后他们这对夫妻,兜兜转转的一大圈,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听罢一切后,我忽然笑道“如此说来,6家小姐倒是个极有个性的女子,不知我能否有幸拜会。” 唐伯虎应道“我家便在城东的桃花坞。李兄若在苏州逗留,伯虎定诚邀你来寒舍一叙。” “改日一定登门造访!”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以前我虽对6昭容颇有好感,但现在得知她和唐伯虎终成眷属,我也没再起那心思,因为自己身边已有不少女人,也不想再作它求。不过作为朋友,我也很想再见见6昭容。 祝之山忽然举杯道“你们怎么光顾着叙旧,把徽明老弟给冷落了。” 徽明笑道“老祝,你知我量浅,何必千方百计想灌我的酒。” 我们四人共饮了一杯,祝之山又忽然感慨道“今番良唔,豪兴不浅,聚得月楼,只可惜独缺了一人。” 我问道“祝兄,你指的可是你们江南四大才子中的另一位周文宾?” 祝之山自嘲式地笑道“我们四个志趣相投,结为吴中四友,实不过是酒色财气之流,倒被世人送了一顶四大才子的高帽,真是让李老弟见笑了。我和小唐算是不安份的人了,不过比直文宾那小子可就差远了。记得三年前,我们四个在这得月楼喝酒,那小子竟异想开天,说要去西洋游学,没想到他一走这么久,就一直杳无音讯……” 感怀起故友,唐伯虎笑道“老祝,文宾的志向可一直都比我们仨要远大的多啊!” 祝之山开玩笑地说道“是啊!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非要去什么西夷蛮荒之地,弄不好现在都客死异乡喽!” 我正想说我在数月见在海上遇见了归来的周文宾,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门外传进来一个笑骂声“老祝,三年多没见了,你这张嘴巴还是那么臭!” 第一百九十章 夜会沈凤菲 “文宾?” 听到外面传来的笑骂声,我们几人纷纷站了起来。已经有些无聊的杨杨见又有人要来了,也好奇起撑起眼皮张望,看看又会来些什么样好玩的人物。 面带微笑,大步踏进门来的正是周文宾,他一身劲装,与唐伯虎三人比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才子文士。 “哈哈!文宾,真是你!” 祝之山兴奋地大叫了一声,与唐伯虎和文徽明一起欢喜地迎了上去,四人随之开怀地拥抱在一起,由此可见,他们四人之间友谊颇深。 “原来李兄也在这儿,真是没有想到。”周文宾见到我,便也热情的走过来与我打招呼。 “呵呵!人生何处不相逢。周兄别来无恙?”我笑着拱了拱手。 “原来你们也认识,那真是巧了。”唐伯虎三人对于我和周文宾相识,也感觉很意外。 大家重新入坐,周文宾随之将与我在海上相识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唐伯虎等三人深以为然,杨杨听了那么些与倭寇海战的刺激之事,又是一阵拍手惊叹。 周文宾说道“三个月前我就回了苏州,只可惜你们仨一个都不在。我闲来无事,受李华梅小姐之邀,又一起出海了。” 听了周文宾讲起他近几个月的经历,我才知道原来上次宁王谋反,朱俊伟勾结倭寇购买的大批火器,之所以没能运回,原来是在海上就被李华梅的船队给劫了,说起来他们还算帮了我一个忙。 祝之山开玩笑道“哈哈!文宾你这小子,真没想到你竟改行做起海盗来了。可真是给我们几兄弟长脸啊!” 周文宾淡淡一笑道“其实我很敬佩李华梅小姐,她虽是女儿身,受奸党迫害,遭逢家族惨变,肩负血仇,却能坚忍不拔,还一手建立起船队,一直对抗骚扰我大明沿海百姓的恶寇。能够和她一起做为百姓做点事,也是我的光荣。” 唐伯虎言道“以前就听闻过江湖上传言,有这么一位李华梅李提督的风采,现在又听文宾讲起,我倒是真想认识一下这样一位巾帼英雌,文宾什么时候给我们引荐一下。” 祝之山接口道“呵呵!是啊!你这次回来,怎么不带上那位李小姐到得月楼来?” 周文宾摇了摇头道“李小姐他们几人可都背着通缉要犯的罪名,哪能如我这样招摇地抛头露面。” 起李华梅,我心里有些抱歉,上次在海上蒙她搭救,后来天津府事变,我回京后那阵子又忙于对于宁王,只是撤去了对唐伯虎的通缉,却忘了要下旨赦免她的罪。现在宁王之乱已平,有时间可以慢慢来展一下明朝的海上事业了,先把倭寇打干净,再搞搞好上贸易,除了李华梅,沈家商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此,我问了一句“周兄,你可知李小姐现在何处?上次多蒙她搭救,我可一直想找机会报她这个人情。” 周文宾答道“李小姐他们现在杭州,因为上次抢获了大量的火器,现在她正筹划着要将倭国海盗的最大势力莱岛家族一举消灭。我这回苏州也是为了帮她筹措一笔物资所费的银两。” 祝之山笑问道“文宾,你对那位女海盗可真是尽心尽力,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她该不会是你意中人吧。” “我是很仰慕李小姐。”周文宾笑了笑道,“但更主要的是,消灭倭寇,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我也想为我们大明一份力。” 唐伯虎说道“文宾,一别三年,你真是变了不少,现在可是比徽明还关心国家大事了。” 周文宾略感叹地道“这两年我游历西夷诸国,眼了不少眼见,那些西方众国虽远不及我大明强盛,但他们都大肆大展航海事业,其利甚巨。而我大明却在郑和西渡以后便一直禁海锁国,固步自封,长此以往,必将沦落于西方诸国之后……” 祝之山举杯道“文宾,你现在可真会忧国忧民,我老祝敬你!你说要筹措银两之事,也算上我也出一份吧!今天高兴就不要谈别的了,我们不醉不归!” 周文宾也相应举杯,“好!我们吴中四友今天欢聚一堂,难得还有李兄这位佳朋良友在坐。上次分别时就约定了要痛饮一顿。今日就来个不醉不归!” 祝之山又要了好几大坛子美酒来,接着周文宾讲起了他近三年来在欧洲游学的见闻,唐伯虎三人听得大赞,杨杨更是连连拍手惊奇。 众人频频对饮,谈笑风生,杨杨也在祝之山的诱骗下喝起了酒来,还拉着文徽明、唐伯虎给她猜迷讲笑,就连持重少语的文徽明在放开怀抱,多喝了几杯后,也渐渐妙语连珠。包间几不时传出了欢声笑语。 这一次是我回到明朝后,喝酒喝得最尽兴的一回,最后直到华灯初上,祝之山最先一个倒在桌之下,大家才收场告别。 离开月得楼,我抱着已经无法走路的杨杨,慢步返回沈府大宅。 “逍遥哥,我的头……好晕啊!我……想睡觉了,怎么……还不到家?”杨杨小脸通红,醉意阑珊地依偎在我怀里,喃喃细语,口齿不睛地说着话。 “疯丫头,谁教你喝那么多酒,还敢和祝之山那种老酒虫猜迷拼酒。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咯咯,祝胖子好有趣……还有唐伯虎长得真俊……逍遥哥你都比不过他……和他们一起好好玩……我口好渴,想喝水……” “好了,别说话了,马上到家了。” 回到沈府,小诚子和叶小青都在前厅等候着。我将杨杨交给小诚子照顾,返回了下踏的厢房,正准备让小青给我准备热水洗漱后休息了,小荷突然来见我,说是沈凤姐请我去书房一叙。 “知道了,我随后就去见你们小姐。” 不知道沈凤菲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找我,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洗了一把脸,清醒一下后,便由小荷引路,来到了沈凤菲的书房。 沈凤菲的书房除了摆放他们商会的账目外,挂满了唐伯虎的书画,想来作为崇拜者的她定是花了不少功夫去收集,如果告诉她我刚才和唐伯虎本人喝酒谈天,称兄道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沈凤菲想来等了我很久,我在没来之前,她独自一人欣赏着自己的收藏。见到我来了,才将目光集中上了我身上。 “听说李公子刚刚才回来。” “是的,上午在街上遇见几位朋友,一起喝酒聊天。” “李公子想是累了,小荷,你去沏杯醒酒茶来。” “是,小姐。”小荷点点头,退下去泡茶了。 沈凤菲欠身说道“这么晚了,还打扰李公子,凤菲真是有些抱歉。” 我回答道“无妨,反正我也没有早睡的习惯。不知沈小姐叫我来有什么要事。” 沈凤菲秀眸一闪,没有回答,却是找出副装表过的图画,放在书桌上,“李公子还记这副画吗?” 那副画是沈凤菲的收藏中唯一一副不属于唐伯虎的作品,而是出自己我的手笔,见到沈凤菲拿出此画,我不由得尴尬地笑了。回想起在青莲小县初遇时,她误以为我是唐伯虎,恳求我当场作画,我无奈之下涂鸦了一副漫画充数,把她给唬了,想不到她还一直保留至今。 “呵呵!沈小姐,当初一场误会。在下乱笔涂鸦的这东西,与唐寅的大作放在一起,真是汗颜。” 沈凤菲淡淡地言道“李公子不必自谦,其实你的才情并不在他之下,令菲凤很是钦佩。” 唐伯虎可是沈凤菲的偶像,现在她将我堪比唐伯虎,若不是恭维之言,那么我在她心中的地位可就不一般了。想在此处,我不由注视着沈凤菲,她豪不避忌我的目光,眼只的神情暧昧难明。 我刚欲开口说话,这时,小荷奉茶进来了。沈凤菲说道“小荷,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休息吧。”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若我和沈凤菲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有些不妥,但小荷身为侍女,也不敢提什么意见,轻轻应了一声,随手掩上房门退了下去。 不可否认,沈凤菲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美女,但我刚才决定放弃6昭容后,也没再起什么猎艳的心情,况且她还是林月如的表姐,我若动她的主意,林月如又要打翻醋坛子了。于是在喝下一口酸梅茶后,我开口道“对了,沈小姐,你半夜急着叫我来,不会只是为了看画吧?” 沈凤菲在我所遇的女子中,聪明手段不下于刘陵,我正有点摸不清她的目的,却见她突然跪了下来,“民女叩见皇上!” 沈凤菲这一举动,倒是让我愣了半晌,等回过神来后,嘿嘿一笑道“原来沈小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嘿!是月如告诉你的吗?” 沈凤菲答道“宁王兵败覆灭,宁王府被抄,皇上公告天下,宁王小郡主朱雨芳已被处决……然而凤菲见到她竟和李公子你在一起,自然也就猜到了圣上您的身份……” “呵!原来如此。”我笑了笑道,“宁王不法叛逆,自然不能连累到朕这可爱的小表妹,不过碍于大明律,朕不好赦免杨杨,所以就使了这样一个法子。” “皇上真是仁厚之君……” “好了,不用这么多礼,沈小姐你快起来吧。” “民女不敢!民女有罪,请皇上降罚?” “沈小姐何罪之有?快请起身吧。” “是因为宁王……” “呵!此事不用担心,朕明天就派人支会苏州府,以后不会再找你们沈家商会的麻烦了。” “不!民女不敢欺君。”沈凤菲摇了摇头道“宁王谋反,民女曾有暗中出资一百万两,以作军费,并私下为其购买了万石粮草相助……” 沈凤菲这话倒让我有些意外,我沉吟了片刻后问道“据朕所知,沈小姐一向处事精明,为何会有如此不智之举。” 沈凤菲仍跪在我面前,有些无奈地答道“以往宁王待我沈家商会甚厚,沈家商会有如今这么大的展实托福于宁王之助……” 对于沈凤菲的话,我表示理解,在中国作生意,想要做大,终免不了官商勾结,比如清朝的著名红顶商人胡雪岩就是一个代表作。我微微点了点头,又听沈凤菲接着讲道“民女早知宁王暗藏反心,但却无法抽身事外。沈家先祖早有遗训,沈家后人只得从商,不得问政,宁王逆乱之前,曾先后两次相邀共事,先是利诱后是威逼,民女实不敢大逆不道,参与谋反,但也不得不无奈答应暗中出资相助。不过这一次都是民女一人所为,除了钱叔以外,瞒过了沈家上下全有所,民女斗胆恳请皇上只降罪凤菲一人,放过沈家商会……” 我伸手扶起了沈凤菲,淡淡地说道“沈小姐,大明律历你应该也清楚,谋叛是十恶大罪,要抄家灭族的……” “皇上……”沈凤菲抬眼望向我,眼中竟是泛起了眼光,“民女自知死罪难逃,百死也不足惜,但是沈家商会百年的基业就此毁在凤菲之手,凤菲实在无颜去见地下的沈家历祖历宗……” 沈凤菲讲到最后,已是轻声哭了起来,这个行事睿智的商界女强人,从来都作事精明,手段、气魄不凡,现在竟次在旁人面前流露出了无比柔弱的一面,陪加令人怜悯。 对于沈凤菲出资相助宁王起兵之事,我知道这是她的无奈之举,若她强硬拒绝,那么不用等到现在被朝廷查办,在宁王起兵之前肯定就已经被吞灭了,所以对于此事,我也不想过多的追究。 我刚想开口说话,却见沈凤菲眼神急闪,最后呈现出绝望之色,一脸落寞地说道“在皇上赐罪之前,凤菲有几句心里话,藏了很久,希望能与皇上倾听。” 我点了点头答道“沈小姐有什么话请管直言吧。” “多谢皇上隆恩!”沈凤菲脸上泛起一个惨淡的笑容,她回身拿起一直放在桌前未曾动过的茶杯,喝了一口后,缓缓说道“皇上,请允许凤菲像以前一样,用李公子来称呼你。” “嗯!没关系!” “凤菲还记得去年在青莲县,第一次遇见李公子,当初误以为你是唐伯虎,相识的时间虽短,但你的才智、气度都深深地打动了凤菲,心中便难以藏住倾慕之情。后来月如表妹来了,差点将你杀死,我才知你并不是唐伯虎。当时我感觉受了蒙骗,心中非常气愤……但随后凤菲现自己这一厢情愿的错误想法,李公子在凤菲心目中的地位代替了原来所仰慕的唐伯虎,所以我后来想招揽你加入我们沈家商会,一来是欣赏你的才智,二来是希望你能留在凤菲身边。呵!可是当以后从表妹处得知你是京城中的权贵,凤菲才觉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再加上得知李公子你和月如表妹携成佳偶,凤菲心里有些妒忌,但只能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毕竟我身家肩负着家族的大业,有太多时候是无法顾念儿女私情的。凤菲原以为就此将李公子淡忘了,可是直到再次相见,凤菲本来心里充满了喜欢,但又万万没想到,李公子的真实身份竟是当今皇上……凤菲心中百味难明,早已不知是悲是喜……凤菲早已想好了,今天晚上除了向皇上自伏罪之外,还希望能借此勇气将藏在心底的话都讲出来,不然凤菲就是死……” 听着沈凤菲喃喃倾述着,感受到她一直暗藏的那份深情,我这才知道原来沈凤菲早已经爱上了我,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在听她讲到一个“死”字之时,却现她浸湿了泪花的玉脸上突然泛起了痛苦之色,一丝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口中溢了出来。我心中一惊,原来她在说这番话之前,已经准备好服毒自尽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沈府偷情 “那杯茶水有毒?你怎么做这种傻事?”我心中一急,连忙伸手将沈凤菲扶住。 “呃……皇上……”沈凤菲口中的黑血不断溢口,玉脸上再次泛起惨淡的笑容,“凤菲死不足惜……凤菲只希望皇上能看到表妹的情面上,法外开恩,放开沈家上下一条生路……” “不要说话了……” 沈凤菲如此义无反顾地将一切甚至生命都奉献给了自己的家族,让我对她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几分。而且这个刚刚才向我表白了爱意的女人,我说什么也不会她死去。我当机立断,扶了沈凤菲坐下,出手封住了她身上的几位要**,阻止她的血脉运行,以防毒气攻心,然后一把抓起我喝过的那杯酸梅茶,给她灌下洗胃,并辅以输入的内力,强行将她的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 我吃了万年灵芝,一身功力强,加外抢救及时,经过近半个小时的努力,总算保住了沈凤菲的性命。 我长舒了一口气,擦掉因功过度,流下的满头大汗,此时的沈凤菲因受毒素的伤害,身体虚弱,已昏迷了过去。 我不想此事惊动了府中的其他人,便悄悄将沈凤菲抱回了她的卧房,扶她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运用**至尊功的神奇力量,将她体内剩余的毒素一点一点全部逼出体外。一直熬到大功告成,已经不知是深夜几时了。 从来没有如此虚耗过内力,就算是喝过万年灵芝汤的我,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不过能够救回沈凤菲的性命,令我非常的欣慰。折腾了大半夜,我的身体非常疲惫,而且也她怕再出什么事,于是便没有离去,只是放她并躺在床上,轻轻抱着娇躯,慢慢睡过去了…… 隐隐约约的一阵鸡鸣之声,使我从梦中醒来,怀中的沈凤菲依然沉睡着。望着那张美丽的脸庞,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我忽然现古代有一个唯一的好处,是现代世界永远也比不上的,那就是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得笑了。 此时,沈凤菲已幽幽转醒过来,她现自己并没有死,而且与我同卧一床,表情惊疑难定,刚开口欲意,已被我伸出手指,按住了她的香唇,温柔地说道“凤菲,你昨晚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么参加谋反之罪也已经赎过了,所以后不准再提此事了,明白吗?” “皇上,我……”沈凤菲定下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我温暖的怀抱中,身体亲密接触,又想到昨晚忘情的表白,玉脸顿时一阵飘红,羞赧地闭上了秀眸,不敢瞧我。 “嘿!怎么了?昨晚不是一口气对我讲了那么多话,现在怎么却没话说了。” 沈凤菲想要挣脱我的怀抱,却没能成功,反而明显地感受到了我身下男性的特征,耳根都已渐渐烧红了。 “凤菲,其实昨晚倾听了你的表白,我也很意外,真没有想到你会对我倾心。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这份情意,我差点都承受不来。” “皇上……凤菲昨夜已报必死之心,才敢讲出那番心里话,我……” 我打断了她的话道“先答应我一件事,不许再寻死了。” “嗯!民女遵从皇上旨意!”凤菲感受到我的怜爱之情,羞怯地点了点头。 “呵!别叫我皇上,凤菲,这点你就比不上你表妹了,她可就一直没把我成皇帝。” “凤菲不敢和表妹相比……” 我听出了她话中一语双关之意,于是微笑着说道“比较起来,凤菲你可比你家表妹好多了,你气质大方,聪慧美丽,而她任性冲动,有时候真像个泼妇,以前还差点一剑把我捅死……嘿!这话可不能让她知道。” 沈凤菲被我哄得嫣然一笑,望着如此美颜,我一时意动,便是埋头迎着她的红唇吻了上去。沈凤菲没有做太多抵抗,很快便被我攻陷了齿关,据点了她的香舌。 一阵热吻过后,沈凤菲伏在我的怀中,娇声喘息着,胸口不住地起伏,玉脸上泛起了春情,一双美眸流露出迷离之色。她无限娇羞地将头埋入我的胸膛里,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皇……李公子……你要了凤菲好吗?” 我轻咬着她圆润的耳珠,在她的耳内轻轻地哈了一口气,以戏谑的口吻说道“这样的请求,实在没有理由可以拒绝。” 当了皇帝这么久,睡过的美女也不算少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遇上刘陵时那样的初哥了,不过面对着沈凤菲这样出色的美女的诱惑,我仍然是抗拒不了的,不过我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只是又轻声说道“不过凤菲你现在身体虚弱,实不宜做那种事,不过等过两天,你把身子养好了,我们再约会时间来幽会吧……嘿!不过若是凤菲你实在迫不及待的话,我也可以避重就轻,勉为其难。” 沈凤菲被我调笑之下,更是娇羞,轻轻地用手垂打起我的胸口。我大笑着一把握住她的玉手,再次品尝起她的双唇。有了之前接吻的经验,沈凤菲明显进步了许多,主动吐出了香舌,与我缠绵在了一起。 我和沈凤菲就这么相拥在床上,不时的亲吻,绵绵不绝地说着情话,完全沉浸在了男女之间动人的亲密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忽然听见传来的敲门声。 “小姐,您起床了吗?” 荷为作贴身侍女,自然每天早上都要来服侍沈凤菲梳洗和用早点。沈凤菲听到小荷的问话声,一时又惊又羞。她毕竟是个大家闺秀,还是若大的沈家商会的家主,若是被自己的侍女见到,与我这般躺在床上,怕是丢不起颜面。因此不敢应声,只是有些慌张望向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本想直接叫小荷进来,但忽然记起当初在华府当家丁时,与华美丽“偷情”的艳事,回味起那时的情趣,有种说不出的旖旎,于是轻笑着拍了拍沈凤菲的脸蛋,翻身跳下床去,从窗户溜走了。 轻松地避开院中的仆人,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唤来叶小青去为我打水准备梳洗。我正回味起江南女道富之前在床上动人的温情,林月如却突然推门进来了,有些气势汹汹地质问我道“李逍遥,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在房间里,跑到哪里去了?” 我嘿嘿一笑道“昨晚我回来,听说你已经睡了,所以……嘿!所以就去小青房里过夜了……” 在古代的富贵家庭里,所谓的贴身侍女,其实也就是没有名份的小妾,林月如也是富家出身,自然明白这些事,所以只是撇了撇嘴,并没有表示太多不满意,但对我的话倒是有些怀疑。 这时,正好叶小青奉着茶水进来,她也不自己顾女儿家的身份,便很直接的问了一句,“小青,你们家少爷昨晚在你屋里睡的吗?” 叶小青被林月如问得一惊,差点连手中的茶水都散了,好在我家小侍女也不太笨,见到我偷偷给她递了几个眼色之后,强忍着羞意,在愣了半晌之后,涨红着小脸点了点头。 “哼!这可是在我表姐家里,你给我收敛一点!”林月如没有再做追究,转身出门,并丢下一句话道,“一会儿出来陪我练剑!” 我着拉过还红着脸,愣在原地的叶小青,轻笑着说道“小青,要是帮我圆谎可是委屈了。嘿!要不下次我真到你房里过夜……” 我的玩笑还没开完,小丫头已经不堪羞涩地逃走了,最后还是换了小诚子来服侍我梳洗用饭。 午饭时刻,沈凤菲又请了我和林月如一起用餐,席间,我与沈凤菲偷偷地目眉传情,自然有一番别样的风趣。 饭后,沈凤菲召集了商会的众多长老开会,林月如热情过度,一心想要帮她表姐度过难关,便拉着我一起参加沈家商会的内部会议,其目的无非是想我这个皇帝出钱出力。 沈凤菲先宣布官府已经辙除了对沈家商会的查办与封锁,众位理事的老长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欢喜,但目前来说,虽没有了来自朝廷的压力,沈家商会的资金情况也非常不妙,在听过钱叔汇报了一些不利情况后,气氛顿时沉了下去。 为了保住沈家商会的信誉,据钱叔收到各钱庄的统计,近一个月来,各处沈家钱庄兑现出去的银两已过五百万之巨,照此下去,再不出十日,沈家商会将再也拿不出现银了。虽然暂时解除了被官府查办的危机,但毕竟是受了宁王造反的牵连,外加上敌对商会散布流言,从中作梗,沈家商会目前仍未能摆脱窘境。关于应对之策,众长者们议论纷纷,沈凤菲一直轻蹙眉头,未做决策。 林月如暗自用肘顶了我一下,示意我帮助拿主意。对此我早有成竹在胸,于是开口说道“沈小姐,我有一个提议。” “李公子请讲!” “开辟海上贸易!” 听到我这么一个破天荒的意见,众人均是一愣,而我侃侃而谈道“目前你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资金周转。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宁王造反和其它商会放流言,百姓担心沈家商会会破产倒闭,才疯狂的兑换银票。而一直以来,你们都坚持兑现钱庄的银票,虽然造成资金短缺,但却保持住了沈家商会的信誉,现在官府已经撤销了查处,只要再给民众一点信心,很快就能扼制住现银的流失。所以不需要立即着手开展海上贸易,只是大肆将消息放出去,准备购建船队,大张旗鼓一番,相信很快便能将不利的谣言消除。到时候凭沈家商会的实力,我相信资金很快便能回位了……” 我的话未讲完,沈家的长者中便有人提出了异议,“李公子,朝廷曾有明文禁海,不允许民间私有海船。我们若依李公子之计行事,放开拓海上贸易的消息,咱们沈家岂不是很快又要吃上朝廷的官司?” 关于废除禁海令,开展海上贸易的国策,我在上次回宫后,便已经给内阁下过旨意了,虽然有朝中少数保守派待反对意见,但早由我乾纲独断,命内阁拟定执行了。由于前一段的重点的讨伐宁王,所以此事暂时押后,但现在宁王已灭,相信李东阳他们很快会被废除禁海令和鼓励航海贸易的新法令颁布天下,于是微笑道“各位长老请放心,据我所知,朝廷很快会改革航海法令。到时候沈家商会作为开拓海上贸易的先躯者,必会得到朝廷的褒奖和官方的帮助。呵呵!沈家可以再借此行一笔新的股票,还能赚上一大笔。” 沈家的长者们不识我真正的身份,只知道我是京中的权贵,因此半信半疑。而沈凤菲知道我就是当今皇上,听我如此说,已是信心满怀,顿时展开了欢颜。 我又说道“我大明虽然地大物博,但整个世界还要更加广茂,远不说西夷诸国,就是南洋便还有吕宋、文莱等小国,若是开避海上航路,与南洋岛国甚至西夷诸国开展贸易,其利巨丰” 听我夸夸而谈,众人均还有些不能置信,于是我又笑道“在坐的诸位应该知道,从汉时起,武帝使张骞西出玉门关,联通西域,此后历代便开辟出了一条以丝绸为代表的贸易之路……昨天我遇见一位朋友,他便是刚从比西域还远的欧洲回来,我们喝酒谈天时,他告诉我说在苏州一匹普通的丝绸,到了西夷诸国,都有如珍宝一般。他初到欧洲时,盘缠用尽,便将身上那件衣服给卖了,你们猜卖了多少钱?” 有一位长者嘀咕道“若是一件上等的绸缎衣服,拿去当铺,怎么着也昨当个二两银子吧?” “呵!不是二两,是二十两。” “二十两?” “是的,而且是黄金。” “黄金?天啊!” 众人都出一阵惊叹,表示难以置信,其中还有不少长者暗自嘀咕,想那西夷的红毛鬼子不是傻冒就是冤大头。 “不只是丝绸,我们大明的瓷器在欧洲同样是价比黄金。当然海外贸易,并非单向出口,在西方也盛产一些我们大明没有的货物,如葡萄酒、香料等。这些东西在大明的价格你们想也应该比我清楚。所以日后只要能日后朝廷能在海上开辟出一条丝绸之路来,那么随便派出一只商船队,这么一个来回,所获的利润,可能比得上在大明境内数年的经营了。” 在坐的除了林月如之外均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因此一听我提到“利润”二字,包括沈凤菲在内,无不双目放光。钱叔忍不住赞叹道“李公子,你见识过人,才智凡,能有如此高瞻远瞩,实让钱某叹服!” “钱叔过奖了,我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若要真的开辟航线,实现远洋贸易,那还需要付出许多努力,并不是一句话就能做到的。”我谦虚地笑了笑。 “李公子的提议实如一计绝妙良方,凤菲对此感激不尽!”沈凤菲没再与众人多作商议,便以会主的身份下决定道,“钱叔,关于此事,你就立刻着手去办吧。” 钱叔虽然对此大胆的商业计划与众长老一样都还有些疑虑,但对于沈凤菲表的目光决断和我的精明才智均是非常佩服,因此没有多言,很快点头道“小姐放心,我明日就会同下面的人拟定计划。” “李逍遥,你可真有一手!”林月如见我轻松地出计帮她表姐解决了问题,私下了对于投以笑容,表示赞赏。 “李公子,以前承蒙你提出股票计划,我们沈家商会获益非浅,今次远洋贸易的提议更是令凤菲心生向往。凤菲心中尚有许多商业方针想向你真心救教。” “凤菲小姐,赐教我可不敢当,不过关于经商之道,我们倒是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凤菲真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果李公子愿意赏脸,还请恕凤菲冒昧,希望邀李公子今夜于书房与凤菲作个秉独长谈。” 沈凤菲望我的眼神中,除了感激与钦佩之色外,还暗藏着旁人瞧不出来款款柔情。我心里明白,沈凤菲邀我单独相聚,可并不是为了商讨,而是为了幽会。偷情的行动对于我们双方来说,可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乐不思蜀 这一夜,我过得无比美妙。在沈凤菲的香闺内,我与这位被我的高明才智所打动和征服的美女,彻底携手寻欢。鸳鸯帐下,芙蓉被底,我们翻云覆雨,足足疯狂了一整夜,直到筋疲力尽,才双双相拥而眠,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小姐,您起床了吗?钱叔说有两张契约等着您签批,因为急着要用,让我来通报您一声。小姐……啊!” 由于昨晚太过疯狂了,我和沈凤菲都还没睡醒,小荷奉着早茶进了内屋都没觉,直到她现我们而出惊呼,才把我们惊醒过来。 睡在床上的沈凤菲和愣在床前的小荷二女顿时都羞红了脸,而我倒是不以为然,翻起下床,迅穿好衣服,离开前轻轻捏了捏小荷的脸蛋,轻笑着说了一句“小荷,你可要记着保密哦!” 我刚一回到房间,便又见到了林月如。原来她昨晚也来查过我的房,问我道“你昨晚真和表姐谈了一夜话?” “是啊!现在可有点困了,我得好好补了觉。”我打了个哈欠道,“一会儿就不陪你练剑了。” 我一头倒在了床上,昨晚过于“操劳”,现在真感觉有些困乏,便有说道“月如,我现在有点儿腰酸腿麻的,不如你来帮我捏捏吧。” “哼!谁有功夫侍候你。自己找你的小青来帮你捏吧。”林月如埋怨了一句,便转身走了,“你睡你的觉,本姑娘找宋忠、宋义他们陪我练剑。” 林月如倒没有怀疑我与沈凤菲之间的私情,其实我也并不想有意欺瞒她,只是沈凤菲心里过不去,才叫我暂时不要说的。我也乐得于此,因为瞒着自己的老婆与别的女人偷情,在心理上确实很有新鲜、刺激的感觉,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难怪无论古今,很多男人都干过这种事。 就在我提出航海贸易的第三天之后,朝廷果然颁布了航海新令,沈家商会趁势出了要展海贸船队的消息。消息一经传开,很快便稳住了阵脚。沈家商会面临的种种危机也全部解除了,在我的授意下,有官府出面,推波助澜,使得沈家商会很快恢复了江南第一大商会的威名,而且似乎更胜从前了。 沈凤菲心情大好,命下人重开狮子林,我们也一起搬入园林居住,享受起苏州名园优雅格调。 轻闲的生活使得时光飞度,除了陪林月如练剑、逛街之外,我与沈凤菲的偷情幽会更是越演越烈,要不是还得分出一半的时间来陪林月如,我恐怕天天晚上都会夜宿在江南女富的香闺中。 自从上次我和沈凤菲的“奸情”被小荷撞见后,也不知沈凤菲对她这位贴身侍女说了些什么,我和沈凤菲每次幽会,小荷便是积极地帮我们掩饰。这使得我和沈凤菲更加肆无忌怛,私会偷欢的地点,已由最初的卧房内渐渐展到了花丛密处、假山岩洞后,有一次还差点被林月如给现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玩偷情玩上了瘾,开始还只是和沈凤菲,但反过来把林月如也拉动了起来。林月如初始并不愿意,羞怕被表姐或旁人撞见,半推半就地被我强迫了一次后,便食之甘味。 花前月下,在同样的地点,昨日我才与沈凤菲在此处携手寻欢,今天又同林月如在此双双作乐。于是这般,我徘徊在这对性格迥异但同样美丽动人的表姐妹之间,在这优美、宜人的苏州园林内,日夜风流,真有些让我乐不思蜀了,不知不觉,日子已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一天,林月如收到京城义父杨涛的来信,独自去天下镖局的苏杭分局处理事务,而沈凤菲也为兴建海上贸易之事忙了起来。留下我一个人,闲来无事,便在园中闲逛了起来。 虽已入十月深秋,但江南的气候之比北方,还是比较温暖宜人。在封建王朝的历史上,除了一些客观因素外,大多将都城定于中原或者北方,所有处于南方的王朝,也都无一例外的由北方的王朝扫灭统一的。因此可见江南虽好,远非北方的苦寒所能比,但这样的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太容易使人沉溺于其中,难以自拔,从而不思进取。我心中一番感慨后,也提醒了自己,应该考虑返回北京了。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我忽然听闻旁园杨杨的声音,便兴步转了过去。原来杨杨自从和我们一起搬入狮子林后,玩得也很开心。 诚子咬牙蹲着马步,双手紧抱着一棵大树杆,小荷踩在他瘦小的肩膀上,小青坐在小荷的背上,而杨杨那疯丫头就骑在最上头,他们四人叠起了一个高高的罗汉,不知是想从大树顶上采摘什么,不过由于根基不稳,有些摇摇欲坠。眼前的情景,看得我不禁一阵莞尔。 “哎呀!小诚子,你下面不要晃好不好?”杨杨几次伸手都不成功,于是不满地大嚷着。 “表小姐,求你动手快点!奴才可撑不了多久……”最下面的小诚子有气无力地回答,他的双腿都开始打摆子了。 “好了!别吵!马上就拿下了,再往左边一点……” “哎呀!表小姐,奴婢也快支持不住了……”被杨杨骑在身下的叶小青怯声声地说道。 “杨杨小姐,不如算了吧……太危险了,回头我去找个长梯来帮你拿吧。”小荷的声音也有些微微颤。 “嘻嘻!都别说话,大家加把紧,就差一点了。” 比之两个丫环的害怕,杨杨却是一点也不怯,反而十分兴奋,口中还欢呼娇笑。我走近后,看清她原来是想掏树叉上的那窝鸟蛋。 “好噢!终于拿到啦!嘻嘻!” “呜啊!” 杨杨得手之后,由于得意忘形,兴奋的一抖动,最下的的小诚子经受不住,双腿一软,他们四个人叠起来的罗汉,在小青和小荷同时出惊呼声后,顿时倾倒了下来。因为杨杨的位置最高,我怕他摔伤了,便跨步上前一把将她接住。 “你们都没事吧?” 园内的草地又厚又软,小青和小荷分别摔了一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互扶着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伤着。 “你这疯丫头,爬那么高去,刚才若不是我正好撞上把你接着。呵!看不把你摔断了腿。”我教训着刮了杨杨的小鼻子一下。 “逍遥哥,看我拿到这么大一个鸟蛋,嘻嘻!厉害吧?”杨杨靠在我怀里,她似乎把那里当作最安全的地方,还不望向我炫耀她得到的“战利品”。 我放下杨杨,纵身跃起,将树上的整个鸟巢都给端了下来,里面还有四只白鸟蛋,一并递给了叶小青,“小青,少爷我听说你厨艺又长进了,回头给做一个新鲜花样出来,大家尝尝,那也不枉自你摔了一跤。” “是,少爷。”叶小青乖巧地点点头,将一窝鸟蛋捧了过去。 我回头见小荷刚才摔得衣裙上沾满了泥草,便又说道“杨杨,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叫小诚子和小青两个陪你疯也就罢了,干嘛还叫小荷拉上,要是把沈小姐的最宠爱的丫环给摔坏了,你表哥我可陪不起。” 杨杨吐了吐舌头,没有答话。小荷一边拍拭着裙角,一边忠厚地说道“李……大哥,不碍事。你别怪杨杨小姐,刚才是我主动来帮忙的。” “逍遥哥,你怎么一个人,月如姐姐呢?”杨杨拉着我的袖管撒起娇来,“小诚子他们太笨了,不如你再陪我去再抓些飞鸟吧。” “你月如姐姐办她的正事去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就知道玩。看你脸都花了,让小青陪你下去洗洗干净。你表哥我也有正事要办。”我拍了拍杨杨的头,转对小诚子吩咐道,“小诚子,你去给少爷传话,让马永成找锦儿一起来见我。” “少爷……”小诚子呻吟了一声,他直到现在还坐在地上没起来,苦着脸委屈地应了一句,“奴才的脚给崴了……” 见到小诚子那副熊样,杨杨可又抿嘴偷笑起来,“说你笨你还真没用,连小青小荷姐都不如,轻轻摔了下就爬不起来喽!” 诚子饱受溪落,哭丧着脸爬将起来,一痂一拐地传我的命令去了。 雅园的石亭下,马永成带着刘锦儿一起来参见我。问安之后,刘锦儿便先向我请罪,在苏州府布了这么大一个天罗地网,却没能抓到红莲邪宗半个人。对此我虽有些不满,不过红莲妖人藏匿不出,并非刘锦儿之过,我也不会怪罪她。 之后,刘锦儿又对我说起一事“皇上,锦儿前日接来了义父的传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希望皇上能够早日返京。” 我点头道“朕知道了,其实朕正有这个打算,所以才传锦儿你来见驾。” 刘锦儿问道“皇上决定何时返京?锦儿好调齐人手,暗中随行护驾。” “此事不急。”我说道,“锦儿,朕上次让你调查李华梅和倭寇一事可有情报收获?” “禀皇上,锦儿正要向你汇报……” 刘锦儿随之将她分派密探调查的结果告知于我。李华梅一行于七日前,在海上与倭寇船队打了一仗,取得了一场小胜,眼下正暗藏在杭州修整,准备再度出击。唐伯虎、祝之山和文徽明三人也应了周文宾之邀,去往杭州。而此次李华梅为了对付倭寇,在江湖上出了英雄贴,已有不少胸怀热血的江湖门派高手都纷纷赶赴杭州,准备痛歼倭寇,为民除害。在看这一次的杭州有够热闹的,让我想起了上次参加过的开封武林大会。 早想好了要再会一会李华梅,所以我早决定亲自去一趟杭州,此时不由搓着手指道“这次没能打灭红莲邪宗,总也要抓几个倭寇来打打。马永成,你去传朕的旨意,命温州、福州、泉州等地的水师提督齐集精锐战舰,开调往杭州的外域候命。” 此外,我又吩咐道“锦儿,把苏州府里布置的明岗暗哨都撤了吧。这一个多月你们也辛苦了,后天朕便转驾去杭州。你先行前往安排一下吧。” 刘锦儿和马永成双双领旨去了,小诚子拖着腿赶上来给我递茶水。我呷了口茶,问道“小诚子,你的腿脚没什么事了吧?” 诚子感动地答道“刚才上过点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奴才多谢圣上关心!” “怎么还有事么?” “奴才还有件事想向少爷禀明!” “讲吧!我听着哩。” 诚子犹豫了一下,便有些义愤不平地说道“少爷您有所不知,奴才现沈小姐手下那个叫宋忠的打手,这段日子总时借机与小青亲近。奴才看他是心怀不诡!”他顿了顿,接着道,“最可气的是小青竟然也有点不安本份,还不时对那小子假以词色!” 听了小诚子我在耳边打这样的小报告,我没好气地笑道“我说小诚子啊!人家小青年自由交往,谈个恋爱,你一个小太监吃啥干醋?” “少爷,奴才我……” 诚子忙慌跪了下来,一脸委屈之色,他平明也机敏、灵利,但被我的话一刺,一时涨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脚伤了就别做事了,下去休息吧。” 唤退了小诚子后,我独自步到正园的书房来见沈凤菲。此时沈凤菲正好刚和钱叔以及几位手下掌柜谈完了商会事务,空闲下来,慵懒地靠在兽皮软椅休息。 我一进门就见到她那份自然流露的美态,经过这一段时日来被我的滋润,此时的沈凤菲比之往昔更多了一股成熟动人的风情,玉颜上更添了几份光彩。她见我到来,柔情蜜意的目光投来,并报以淡雅的微笑,我漫步上前,心中已是难以自持。 “忙坏了吧?呵!让我帮你放松一下。” 我绕到椅子后面,按下双手,温柔地替沈凤菲按摸双肩。不过我按着按着,双手便渐渐开始不规矩起来。顿时引得她呼吸急促,低声娇喘起来。 对于我的肆意轻薄,沈凤菲并不生嫌,反是乐得其所,而且还抓住了我的双手,将之引向更“正确”的方位,同时仰起俏,媚眼迷离地望向我。我正然不会客气,埋头就寻着她的一双红唇吻了下去。 我与沈凤菲正准备将行动进一步升级时,忽然闻到厅外传来了脚步声,便是一瞬间分开了去,理了理衣物,隔着书桌,各自装作若无其事,正襟危坐。我俩能有如此迅的反应,自然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长期进行“地下工作”,而培训出来的“革命”警觉性。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别话离情 破坏我与沈凤菲好事的两人正是宋忠、宋义两兄弟,此时他们已走进了书厅。他们是来找沈凤菲的,见到我也在场,宋忠的表情有些踌躇。 宋义忽然跪下道“小姐,我们兄弟俩有事想请您做主!” 沈凤菲不明所以,只淡淡地答道“有什么事起来说吧。” 宋义没有起身,只是说道“小姐,其实我心里一直很喜欢小荷,今天是想求你成全,将小荷许配给我为妻!” 沈凤菲点了点头,没做回答,只是别过头望了我一眼,不知是作何想法。而宋义又对身旁的宋忠劝道“大哥,正好李公子也在,你的事也一并说了吧!” 稳重的宋忠听了弟弟的话,一阵腼腆,犹豫之下,最后也跪了下来,一口气说道“小姐,李公子,你的侍女叶小青姑娘,我……很喜欢。宋忠不才,斗胆向您提婚,万望李公子能成全我一片衷心!” 因为之前已经听过小诚子的报告了,所以宋忠的话倒没令我意外,望着一脸期待的宋氏兄弟,我笑了笑,以很随和的口吻道“宋忠,你看上我们家小青,可是你有眼光啊!呵!不过我这个人是很讲民主的。所以我也不直接替小青丫头做主,咱们马上把她叫来,问问她的意愿,若是她答应了。我自然乐得成全这一桩美事。” 宋忠听我这么说,便以为成功在望,一脸感激地说道“宋忠多谢李公子大恩!” “哈哈!我就跟你说李公子他会答应的。现在可好了……”宋义替他哥哥高兴了一阵,又回头望向沈凤菲,“小姐,我和小荷妹子的事,您是不是也应允了?” 沈凤菲含笑道“长幼有序,既然你哥哥也要提亲,那就先谈你哥哥的婚事再轮到你。” 不一会儿,叶小青被仆人给找来了,我将事情一说,她顿时羞怯地低下头,不敢看宋忠。我见状道“小青,少爷我知道宋忠他的为人不错,比起你以前那个叫什么张天来着的好多了。你若嫁给他,也是个很好的归宿。这婚姻大事可是关乎女儿家一生幸福,所以你也别害羞,好好考虑一下。” 宋义帮腔道“小青姑娘,我大哥他可是对你一片真心,既然有李公子和我家小姐给你们做主,你就答应了吧。” 叶小青抬头望了望宋忠,又看了看我。我本也以为她会答应,谁知却听到这样的回答“少爷,小青以前就过誓,今生今世要永远跟着少爷身边,一辈子伺候您!”她说着转对一脸失望的宋忠说道,“宋忠大哥,小青知道你是个好人,这些日子相处,小青一直把你当作亲的大哥一般。小青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对不起……” 叶小青的表情很坚定,我耸了耸肩,没再多说什么。事情告吹了,我心底倒有几分高兴,叶小青自从做了我的侍女后,对她的喜爱虽还不及梅儿,但胜在她会做一手好吃的,若真把她嫁人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少爷,您上午给的我的几枚鸟蛋搁在厨房,小青照您的吩咐,刚才一直在构想怎么烹制,请容小青先告退了。”叶小青告辞转身,满怀歉意地望了宋忠一眼,便匆匆退去了。 宋忠提亲失败了,他弟弟也没顾得上安慰他,便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婚事了,但还没有开口,沈凤菲已是先下了决定道“宋义,你和小荷的事也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一直对她的心意。不过她早有心上人了。我也早已为她做了安排,所以我也不能答应你的婚事了。” 听了这番话,宋义的脸色也顿时沉了下去,他们两兄弟变成了一个表情。沈凤菲见状,安抚道“你们兄弟二人自小便入了我们沈家。自我接掌家业后,你们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事,就是无功亦有劳。我又岂会亏待你们兄弟。我早吩咐了钱叔,给你们兄弟觅两户好人家的女儿。以后我会亲自为你们主婚的。” 宋家兄弟双双拱手道“多谢小姐厚爱!” 沈凤菲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你们要记住,男儿若事业有成,又何患无妻。开办海贸,组建船队的事我已经决定交给你们兄弟两负责了。以后的海上贸易将是我们沈家商会展的大计,我希望你们两兄弟能好好用心,不要令我失望。” 宋氏兄弟闻言,失望之情已消去大半,能够得到重用,大展所长,对于有志男儿来说,无比喜悦,于是又齐声应道“宋忠、宋义多谢小姐栽培!我们兄弟们一定会竭尽全能,绝不敢有负小姐您的厚望!” 宋低兄弟也随后告退了,书厅内又只剩下了我和沈凤菲两人,因此沈凤菲已经缠绵地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关心地问了一句“凤菲,你把小荷许配给什么人了啊?我怎么没听说。” 沈凤菲故作神秘,还反问我道“皇上突然关心这丫环来,不会是中意她了吧?” “怎么,吃醋啦?”我咬了咬她的耳珠。 “咯!不告诉你。”沈凤菲娇笑了起来。 “对了……”我忽然说道,“我准备过两天去趟杭州,然后就回京城。” “……” “怎么了?菲凤愿意随我回宫吗?”我轻轻地摩挲起沈凤菲娇躯,自己可不太想做个不负任选的男人。 在沉默了片刻后,我听沈凤菲缓缓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要掌管江山社稷。而凤菲只是个微末小女子,不过身上仍担着沈家会商的重任……凤菲蒙皇上不弃,能与你结下这一段情缘已经心满意足了。父亲早年中风不能理事,凤菲自十三岁起,便接任了沈家商会会主的位子。这十年以来,一直如履薄冰,终日筹谋算计,与别的商家竞争,勾心斗角,为家族争取每一分利益……这些年了,我感到身心都疲惫,虽然已经厌倦了这一切,但却不的不坚持下去。最近这一个多月了,是凤菲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我也想抛下一切,顺皇入而去,但凤菲不能这样自私……” 对于沈凤菲的回答,我没有太多意外。女人往往将爱情看高于一切,但也有少数例外。沈凤菲口里说厌倦,其实应该是习惯了这种生活。她有聪明的头脑,高明的手段,她乐意去算计,去经营。沈家商会开展起航海贸易,她将来会取得更大的成就,会有更广阔的天空,而不是跟着我回皇宫,终身拘束三丈高的宫廷墙院内。这一点我很明白,沈凤菲也明白。因此我没有再作强求。 “皇上,你走的时候把小荷也带走吧。” “啊?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把她许配给人家了吗?” 我一阵愕然,只见沈凤菲嫣然一笑道“以前时常见到小荷捧着一支玉簪子独自呆,原来那全是对皇上的心思……其实此事那天早上我就跟她讲好了。以后凤菲不能在皇上身边,希望小荷能代替我,侍奉皇上左右……” “呵呵!那好吧。这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皇上,凤菲还有个请求。” “嗯!讲吧。” “凤菲想要一个孩子……希望他能继承沈家的生意。” “哈!没问题,我们现在就来生宝宝。” “那个……表妹今天不会回来了吧?” “是啊!所以我们时间充足。” “唔……皇上,还是不要在这里,一会儿怕会有人来,太危险了……” “嘿嘿!你前天不是才说过越危险越刺激吗?” …… 次日,在离开苏州府之前,我去了一趟桃花坞,拜访6昭容。唐伯虎的住地果然是别致不凡,做这里的女主人,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 在书房见到久别的6昭容,她已头换云鬓,变作妇人装。以往不同地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见她正好全神贯注地作画,我便没有出言打扰。 “好了,大功告功。琴儿,帮我相公的私印拿来。” 6昭容很快印上了唐伯虎的私章,一副惟妙惟肖的盗版作品就这么完成了。她拍了拍手,笑着对我解释道“最近求画的人又多,而他那人越来越懒,整天就被祝之山那损友拉出去鬼混。我不出手画两张,家就快就没米下锅了……李大哥,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呵呵!简直是天衣无缝。” 我释然一笑,心想后世的拍卖会上,不知有几副唐伯虎真迹是出自6昭容之手。无论品貌才情,她和唐伯虎确实是很般配的一对。 我和6昭容就像老朋友一般坐下来聊天,谈起以往相识相交的经历,心中没有私毫芥蒂,坦承相对,整整一个下午都过得很愉快。 “昭容,真高兴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李大哥,你要回京城了吧?” “是的!明天去杭州办点事,然后便回京城。” “你将琴儿带走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昨天才收了小荷,今天又是琴儿,真是来者不拒。 “琴儿从小就跟再我身边,早被我惯坏了。不管李大哥你是让她继续做丫环,还是收她为妾,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待她。” “昭容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薄待琴儿的。” “……” 临别前,6昭容送我到门外,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了一段话,让我心底有些寒。 “上次出门,千里奔走,经历了许多事。但最令我开心的不是寻回了丈夫,而是认识了你。唉!为什么世上的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而我们女子就算同时喜欢两个男人也只能藏在心底?” 我也不甘示弱,嘿嘿一笑道“最近我玩偷情很过瘾。嘿!趁着伯虎兄不在,不如我们也来偷一次情吧?” 6昭容笑了,她的笑容很坦然,微风拂过她的秀,轻摇飘摆,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态。多么一个至情至性,性格别样的美女,不畏世俗,敢爱敢恨,总是大胆追求自己所想。 我牵着有点娇羞,而又依依不舍的琴儿,离开桃花坞,微笑着对依在门旁的6昭容挥手告别,心中默默地祝福,愿她的生活能永远幸福…… 第一百九十四章 杭州剿寇 杭州城,钱塘江外的海域上战云密布。根据刘锦儿所得情报,李华梅所率的战舰,近三个月里一直在与倭寇中势力最大的莱岛家作战。已经连续取得了数次胜利,在我大明东南沿海出沿的日本海盗,已被歼灭了上千人,损失海船数十只。近日来以莱岛家为的倭寇纠集了其它势力,组成联合舰队,准备向李华梅展开反攻,一场海上的大决战已是蓄势待。 我来到杭州,休息了一日后,刘锦儿已很快查知了李华梅的所在,那是杭州港外的一间名为“郑记”的酒馆。表面上与其它的酒馆无异,但实际上是李华梅等海盗在杭州的秘密落点。 此时杭州城内正在办花灯会,林月如自然兴致勃勃,我急于和李华梅见面,于是哄了林月如带杨杨以及三个丫环去逛街,自己带着刘锦儿、小诚子、马永成以及四大护卫来到了“郑记”酒馆。 酒馆内灯火通明,好不热闹,这里的酒客多是贩夫走足、船行伙计,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喝酒说笑,喧闹不止。这家酒馆生意好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有一位美丽可爱的酒姬,那就是有一双蓝宝石般美丽眼睛的苏娅。 年轻秀丽的苏娅,有如与众不同的亲和力,她游走在那一群群粗俗市井男子之间,为他们奉酒送菜,还不时哼上两动人的歌曲,引得所有人都拍手叫好。我才知道苏娅在酒馆里原来是这么红,不过所有的酒客虽然粗鄙,但对她都很尊重,没有人敢出言亵渎,更别说要动手轻薄,若是有人喝醉了,而言语不逊,都被很快“请”了出去。 “苏娅!苏娅!再给我们唱一个!” 酒客们一再欢呼要求,群情汹涌,苏娅不好拒绝,放了酒壶,抱起一支小琵琶,跳着坐到柜台上,悠然晃动起一双小腿,轻轻拔弄琵琶弦,放开了她清脆的嗓音。她弹奏的技艺,比之刘陵相却甚远,但那歌声却犹为动听。 “在城市的某处,有一个怕寂寞的人,如今也是一副快哭的样子弹着琵琶。失去了爱在寻找什么,一样是彷徨中的人吧,微笑的脸庞,浸泡在夜凉如水中,在黎明到来前,一起弹琵琶吧!仰望天空,怕寂寞的星星流下眼泪,要远行去何方,失去了爱在寻找什么,一样是彷徨中的人吧,静静地相会,大家都是四海聚一处,沉默到天明,一起弹琵琶吧……” 酒馆们都情不自禁地用竹筷敲打起酒瓶伴奏,一个个如痴如醉,虽然只是轻哼低唱,但苏娅的歌声缠绵悱恻,有一股独特的魅力,绕梁三日,余韵不绝,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深深地吸引住了。 “啪!”“啪!”“啪!” 在苏娅的歌声落罢之际,我第一个带头鼓掌,接着酒馆内暴了热闹的掌声。满足的酒馆们欢笑着又开始添酒豪饮。 “李大哥,是你?啊!再见到你真好!”苏娅现了我,又惊又喜,放下手中的琵琶,跳下柜台,欢笑着迎了上来。 “呵呵!苏娅,我还不知道你唱歌原来这么好听。” “小妹唱得不好,李大哥不要取笑。” “我说真的啦!不来这里,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红。” “李大哥,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苏娅,其实我这次除了来看望你之外,顺便你来找你姐姐。” “嗯!李大哥,我带你去见华梅姐姐吧!” 苏娅欢快地拉着我的手,带我穿过前堂酒肆,来到后堂,拉开一道秘密的玄关,里面是一个若大的暗厅。 暗厅内点满了烛火,正位在坐的是李华梅、杨希恩他们一干人等,其人除了唐伯虎等四大才子这外,还有二三十人也是些熟悉的面孔。 什么洛阳正气门的门主王孝卫,天津忠义拳的掌门刘一飞,四川唐门的掌门唐钰,还有空峒派的长老李文亮,太原万马堂的堂主马长空,华山派的掌门令狐不群,峨嵋派的灭情师太,泰山派的灵冠道长等等,大多是些江湖上有名有望的人士,其中最注目的便是在江湖上排名五大高手之一的逍遥神仙骆山。这些人我上次在开封参加那个武林大会时都见过。我听锦儿所查知,李华梅虽身为海盗,但侠名盛传,在江湖上还有一个“红鲸海侠”的称号。没想到她的面子还真大,一次请动了这么多的江湖高手。 一身红衣锦袍的李华梅正与众江湖高手开会商议,见到苏娅突然闯了进来,脸色有些不悦,但没有出言责怪,只是问道“妹妹,你怎么进来了?” “华梅姐姐,你看是谁来了?” 苏娅兴高采烈地引着我走了出来。在坐的江湖高手均不知我是何方神圣,李华梅见了我也是一阵惊疑,而周文宾和唐伯虎等人却是一阵欣然。 “李兄,刚才我们还和老祝打赌,说你一定会出现。呵呵!就知道这些大事件你不会错过的。” 我微笑道“上次承蒙李小姐在海上相救,此情还一直未能相报。听文宾兄说你们准备打倭寇,我闲着没事,也来看看能否帮上点忙。” “李公子不必客气,请坐吧!让我给你引荐一下……” 李华梅很快恢复了平静,给我做了介绍,不过在坐众人见我在江湖上寂寂无名,也大多不以为然,倒只有逍遥神仙骆山似看出了我怀有一身绝世内力,对我稍加留意。 我入坐之后,李华梅又开口道“各位江湖同道,前辈高人,我们接着来商议此事对付倭寇的计划吧。” 童颜鹤的骆山说道“李小姐,我想在诸的各位武林同道,江湖上的朋友应邀前来,包括刚才来的这位李公子,都是为了能痛击倭寇,为大明的百姓出一份力。”他捋了捋的白眉毛,接着讲道,“不过,要说到打海战,我想大家都不如你红鲸海侠有经验,所以关于整个计划还是由你来领导大家。到时候我们只要能多宰几个倭寇便是了。” 逍遥神仙的武功的威望最高,他如此一说,其他的江湖豪杰也纷纷附和。李华梅也不自谦,当仁不让地道“承蒙各位前辈抬爱,那我便说说我的计划吧。至元代以来,东瀛的倭贼便一直我国的海境,江苏、福建一代沿海,倭寇出没最为猖獗。那些倭贼经常分散作多股,数百人或者数十人,偷袭海岸乡镇,烧杀强掠,无恶不作。这些年来,我一直与倭寇作战,虽然杀了不杀倭寇,但始终无法将他们彻底消灭。”一阵激愤之后,她继续讲道,“所以这一次,我们得到了一批威力的火炮,还邀请到诸位江湖豪杰助阵。那些倭寇十分狡猾,我们需要将其引诱到6上,进行围歼。我再亲率战船在海上用火炮打击,封锁他们的逃路。希望能借此一战,将那些作恶多端的贼寇斩尽杀绝。关于具体的行动计划和时间,就由杨叔替我讲说。届时希望诸位朋友鼎力相助,相互配合行动,将贼寇一举歼灭!” 李华梅说罢,群雄纷纷高声应允,接着便由李华梅身边的杨希恩拿出了地图,向众人讲解倭寇的来路,如此引诱其上6,埋伏接应的地点,配合行动的时间,等等详细情况。 这一次会议在李华梅的主持上举行的十分成功,在众多江湖高手们分配到各的任务之后,众志诚诚,无不摩拳擦掌,准备痛宰倭寇,大干一场。 就在此时,又有三人慌张地闯进了暗厅,来人正是李华梅手下的赵龙、赵虎和赵豹三兄弟。 “小姐,我们刚才现杭州港外来了大量的朝廷水师,约有战船上百只……” 听到这个消息,李华梅皱起了眉头,在场的群雄更是一阵哗然。朝廷的水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杭州,他们自然猜不到,而身为海盗的李华梅等人却免不了要担心了。 杨希恩脸色一沉道“小姐,朝廷的水师必然是冲着我们而来的。趁还没有被现,我们必须立刻率船队离开杭州,再作打算。” “这次是对付倭寇的大好机会。如果错过实在太可惜了!”李华梅紧握了拳头,脸上露出不甘之色。 比之李华梅,在场的江湖群英们大多没有再打倭寇的心思了。他们虽然不是朝廷的通缉犯,但若被查知与李华梅等朝廷要犯在一起,也要将受到牵连。到时候没能打到倭寇为民除害,还而还会先惹祸上身。他们一个个掌门帮主的虽然在江湖上可以横行无忌,但还没有一个傻到敢跟朝廷作对。若非出于义气和面子,在场的大多数人怕是早都一哄而散了。 周文宾分析道“李小姐,我们这里的聚会应该是鲜密之事,若是朝廷派兵来抓你,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准确的消息?” “难道我们之间有内奸?” 在场的江湖群雄中不是谁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接着众人你看我,我瞧你,最后怀疑的目光都齐齐落到了我身上。因为先我在江湖上一介无名,其次在场的只有我一人是不请而来的。 逍遥神仙骆山笑望着我问道“李公子,不知你究竟是何身份?骆某我若猜得不错,你不仅身怀绝技,而且应该还是朝廷中人吧?” 我微微一笑,没有作答,这更引起了群雄们的怀疑。其中已有人怒骂道“哼!我看他就像朝廷的走狗!咱们先将他们几个拿下!” “大胆!不得无礼!” 马永成和四大护卫在跳出来护在我身前,周围的江湖群英们已欲冲上来,厅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请大家稍安勿躁!我相信李公子绝非无义这辈,他若出卖大家,也不会亲自前来了。”李华梅开口劝阻了众人,虽然对于我的身份也有些疑虑,但她看我的眼神中还是有几分信任之色。 周文宾也帮腔道“我与李兄算是患难之交,我也信得过李兄的为人。”接着其他三们江南才子也表示对我的信任。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这时,出外打探情况的赵家三兄弟很快又返回来了,“李小姐,郑记酒馆已经被大批官兵和锦衣卫包围了。” 这个消息立刻又让群豪震动,大家都坐不住了,纷纷提议立刻突围。只有李华梅、骆山等几数几人还保持着表面上镇定。 “李小姐,文宾兄,多谢你们的信任。”我微笑道,“那些水师和官兵都是我叫来的,不过我可不是叫他们来抓你们的。在坐的各位江湖好汉,可都是为国为民的英雄志士,我对大家犹表敬佩。” 我的话刚说完,暗厅的大门已被打开了,群众们戒备地退了一旁,在火把的照亮下,杭州知府和泉州、福州、温州的三地水师提督一起走了进来。见到了我,也不理众人,齐齐向我跪下叩。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山岁!” 我暗叹了口气,忘了命他们不准泄露我的身份,不过我这个大明天子的身份倒也没有必要刻意隐藏来玩神秘,在现在的情况下,亮出来反而更好说话。 刚才还想扑上来将我擒下的二十多名各派掌门帮主们见到如此情况可是傻了眼,至高无上的皇权对于江湖草莽们有着惧大的威慑力。李华梅和杨希恩还有苏娅等也是一脸惊疑,其中只是唐伯虎和祝之山并无太多吃惊之色,想来以他们的聪明早就猜出我的身份。 “当今圣上在此,你们这些草民还不跪下接驾!” 大内士卫统领马永成提足势气大喝了一声,面对着浩荡皇威,在场的众人这才纷纷跪了下来。 “大家都平身吧!”我大步上前,亲手将还处于震惊之中李华梅扶了起来,随和地说道,“李小姐,朕知道朝廷以前对你家曾有不公,以至你家逢惨变。虽说是为势所逼,但你后来做海盗的行径,也是为违朝廷法纪。不过朕今天来不是为了抓你,而是和你一样为了剿灭倭寇的。朕现在就给你以为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你愿不愿意?” 李华梅努力恢复了平静,抬眼望向我道,语气坚定地道“愿听皇上吩咐!” “朕听说他们三个都曾在你手上吃过亏。”我笑着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三位水师提督。 “微臣都失职!请皇上将罪!”三位水师提督不无尴尬,又慌乱跪了下来。 “好了,平身吧!刚才朕不是说了可以将功折罪吗?”我笑了笑,接着朗声说道“李华梅听旨!朕现在赐封你为我大明特派水师提督,统领温州、泉州和福州三路水师舰队,当然还加上你自己的战船。朕希望你一展所长,率领我大明水师,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倭寇打得一个都别想回家!” 李华梅可能做梦也想到不身为朝廷海上通缉要狠的她竟有一天会成为大明水师的总提督,眼中的神色无比激动,在愣了片刻之后,才回答出两个字“遵旨!” 两日后,与倭寇的决战照常上演了,不过有了上百舰大明水师战舰的加入,以及杭州府官兵和近千锦衣卫、大内士卫的助阵,整个计划进行的更加顺利。这一次剿灭倭寇的战役可说是朝廷与江湖的合作行动。 由两百船只,三千倭寇组成的联军猖狂来犯,先在杭州城外数处被逍遥神仙骆山率领的江湖群侠和刘锦儿率领的锦衣卫官兵联手打了个半残,在仓惶逃后海上后,又被李华梅指挥的水师舰队撒开大网围歼,经过一天的水6两栖战事,结果所有倭贼基本上被一锅端了。倭寇领莱岛家的家主莱岛二郎,被李华梅手下的行久武藏一刀斩成了三块,身异处。其余的倭寇们连投降的机会也会有,全部覆灭在了大海之上。 在这场灭寇战役打响之际,我正与林月如、杨杨和三个丫环泛舟西湖,游玩作乐。这个大获全胜的战果是事后锦儿向我汇报的。经此一战,历年来一直骚扰大明海境的倭寇基本上已被清灭了。我心中不禁暗想,因为自己的英明决断,几十年后的戚继光等抗倭名将可能没有什么挥的机会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喜得贵子 终于结束了这一次南巡之旅,我带着众人返回了京城。但我没有直接回紫禁皇城,因为我答应了林月如成亲一事,所以就先陪她回了天下镖局。 杨涛得知我要以李逍遥的身份和林月如成亲一事,他可是高兴的不得了。这回他一次要嫁两个女儿,除了义女林月如外,亲生女儿杨小环,也因与已荣升为镖头的魏通日久生情,被那小子给追到了手,所以决定两门亲事一起操办,喜上加喜。 我知道自己这样的荒唐行径肯定是满不过太后的耳目,于是也不想遮掩,决定广喜贴,大张旗鼓。于是在三日后,京城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豪门婚宴。京城三大帮派、江湖豪客,富商贵胄,来宾不下千人。光是收到了贺礼就堆得比一座山还高,这可让林月如的虚荣心大大地满足了一把。林月如现在可是当之无愧的大小姐,在江湖上的声望,除了最近要杭州率群雄歼灭倭寇的“红鲸海侠”李华梅之外,怕是没有人能比得过她了。光凭天下镖局的威名,她已经是跺跺脚就能震动半边天的女强人。 婚礼当日,京城“凤临阁”最红的清倌名妓----怜卿小姐专程弹琴献唱,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天下镖局人流不息,轰动全城。因为这是怜卿最后一次公开演艺了。在我的帮助下,她已经赎身脱离了青楼行业,洗尽钎华,很快将与已经由穷魄醉酒的书生变成京城席才子的胥志明共结连理。怜卿此次是以我朋友的身份参加这一次婚礼,她和胥志明也被京城的人们喻为一对郎才女貌的佳配。他们两还诚意邀请我下个月参加他们的婚礼。我盛情难却,自然一口答应了,虽然不知到时候有没有空参加,但一份厚礼肯定少不了。 京城里这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很快落幕了,杨杨被我安置在了天下镖局,林月如虽然有些不愿意,但在与我渡过了三天如胶似漆蜜月生活后,还是放我回宫了,一来她知道我身为当今皇上,不可能这么一直陪她住在镖局,二来她身为天下镖局的当家,也有她的事务要处理,不过她和杨杨一起逼迫我约定,一个月至少要出宫来陪她三次,每次不得少于三天。 回到紫禁城,回到乾清宫,我浸泡在热水中,享用着梅儿为我点的香烟。悠闲地吞吐着烟圈,回顾自己这一趟御驾亲征以及巡游江南的,基本算得上是收获颇丰,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带回了琴儿与小荷这两个侍女。此时她们两个正羞赧地同梅儿和叶小青一起伺候我沐浴。 虽然平灭了宁王叛乱,剿灭了倭寇,但没能如我所愿,挖出红莲邪教,也就是没法救回萍儿,却总让我心底有些自责。对于自己身边的女人,基本上每一个我都自问做到了最好,但唯独对萍儿,我心中只有愧疚。不过在回宫后,我得到一个好消息,使我暂时忘掉了这一点遗憾。 刘陵的肚子已经瓜熟蒂落,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虽然是不足十个月的早产,但好大她们母女都平安大吉。这是一个让我惊喜万分的消息,我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血脉至今了,比之从前,已经没有了那种时空隔离的孤独感,反正多了一种归宿感。我记得历史上明武宗是没有子嗣的,但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朱厚照了,所以也没有把所谓的历史放在心上。 随侍在旁的小诚子听我不住问起刚出生的小皇子的情况,便是请示道“皇上,要不要奴才这就去传旨,请刘贵人带小皇子一起来见驾!” 我摇头道“不用了,还是朕亲自去看她们母女吧。梅儿,帮朕宽衣吧!” 我摆驾来到长春宫,刘陵正独自坐在寝宫内呆,似乎有些神不受色,听到太监通传,才慌忙理好鬓,迎出来接驾。 我挥退宫女,一把将刘陵搂入怀中,狠狠地亲了一口,兴奋地说道“小陵,朕可想了你。你这次可是替朕立了大功。” 刘陵温柔地伏在我怀中,低声道“能为皇上育得一儿半女,一直是臣妾的心愿,现在总算能如愿以偿了。臣妾心里也很高兴……” 我又吻了吻刘陵,欣然笑道“哈哈!小陵,咱们的宝贝呢?快抱出来让朕瞧瞧。” 奶娘很快将小皇子抱到我面前,见到自己亲生儿子,我又是兴奋,又是激动,一把将裹在襁褓内的幼婴抱了过来,如获至宝般紧紧搂在怀中。 “哈!朕的乖儿子,老爸我爱死你了!你是朕的绝世宝贝,咱们大明朝的希望之星,将来肯定富过比尔盖兹,帅过贝克汉姆,风靡万千少女,统领千军万马,你是天下的福音,人类的舵手……” 我一时兴奋过了头,不觉有点语无伦次了,可怀中这刚出生不足一个月的婴孩哪里听得懂我的话,突然一下子哭闹了起来,一对小手小脚扳个不停。 “哦!乖乖,宝贝,不哭!不哭!老爸疼你!”我连忙又诓又哄,但却不见任何效果,孩子哭闹得更大声了。让我好不尴尬,自嘲着笑道,“咱们的儿子第一次见我,肯定是怕生了。小陵,还是给你抱吧。” 刘陵将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中,用天生的母性,温柔地哄他,但是孩子任是哭个不停。我看着这精力旺盛的小宝宝,不由笑道“呵呵!儿子你可真不乖!不认我这老爸也就算了,怎么连亲生妈妈也不认。” 我这一句玩笑话,忽然让刘陵的眼眸中生出几许异样之色,不过此时的我充斥在初为人父的喜悦当中,根本没有觉到这细微的神色变化。 “皇上,可能孩子饿了,才哭得这么厉害。”刘陵低声说着,最后将孩儿交给了奶娘,才渐渐哄得他安静了下来。 我搂着刘陵到床边坐下,笑着说道“小陵,朕怎么现咱们的宝宝怎么一点也不像朕的模样啊?” 刘陵答道“皇上,咱们的皇儿还未满月哩!刚出生的宝宝一般都比较丑点的。” 我呵呵一笑道“是啊!朕是有点心急了,现在就想看到咱们的皇儿活蹦乱跳的样子了,不过那还得等上了三五年。” 刘陵秀眸一闪,娇声说道“皇上,其实皇儿有一点要跟你很像哩!” 我问道“是吗?哪一点最像?” 刘陵伏在我耳岸,羞赧细语道“臣妾第一次给皇儿喂奶……他的力气好大,抓咬得臣妾可疼了……所以以后才交给奶娘的……” “虎父无犬子,果然是朕的乖儿子。哈哈!真是大把的前途!”我一阵得意的大笑,将刘陵搂得更紧了,与她纠缠了片刻后,又问道,“对了,咱们的宝宝还没取名字吧?” 刘陵应道“皇儿的名字自然要等皇上恩赐!” 我抚着刘陵如丝的秀道“小陵,这是咱们俩的孩儿,取名字自然你也可以拿主意。你说叫什么好呢?嘿嘿!依朕看来,小陵你最好先想上十个八个名字,以后还大大的有用。宫里地方这么大,你若不给朕多生几个,可不够热闹……” 刘陵言道“皇上,取名之事还是让太后娘娘做主吧。” “嗯!那是!这个皇孙她一定宝贝的不得了。”我点了点头,“说起来朕回宫还没给她老人家请过安呢!” 刘陵婉言说道“皇上离宫已久,臣妾思念之极。太后也一直挂记皇上。皇上还是快摆驾去慈宁宫吧。” “好的!我就这过去,顺便也和母后谈谈立你为后的事。”我起身说道,“小陵等着我晚上再来陪你。小诚子准备摆驾!” 刘陵没有答话,只是起身恭送我离开。 坐着轿子离开长春宫,半路上遇见了刘瑾。回宫后还没有召见过他。刘瑾满脸春风,跪地向我行礼问安,一面奉承我得胜还朝,一面恭贺我喜得贵子,少不得多拍几句马屁。 “启禀皇上,宫外的豹房已经督建完成,老奴恭请您移驾御览,希望能合陛下的心意。” “此事稍后再说吧。刘瑾,朕来问你,朕离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宫中一切可安好?太后她老人家身体贵安?” “回禀皇上,宫中万事妥当,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如今宁王之乱已平,倭寇被灭,天下大定,四海升平,全是皇上英明神武之福。” “对了,刘公公,朕忽然想当一件事要问你。当年泉州水师提督李定海通敌叛国之罪,是你让东厂的人收集的证据吗?” 刘瑾想必已经收到我在杭州赦免了李华梅等人的罪状,现在听我问起当年的冤案,吓得连忙又跪下叩头,惶恐不安地认错道“皇上,是老奴失察,以至误害忠良蒙冤,老奴死罪!” 虽然陷害李华梅之父的人是刘瑾这胖太监,但最后下旨诛灭李家的人却是朱厚照。现在我就是朱厚照,若是下旨帮李家翻案,无疑就是打自己的耳光。反正这个黑祸我是背在身上了,为此我在杭州时,还曾私下向李华梅至歉。好在李华梅申明大意,将这笔血仇都算在了刘瑾的头上,虽然以前对当今皇帝也非常不愤,但我赦免她的罪状后,对我已是心悦诚服,只是请求我为她家翻案报仇。 刘瑾多年来结党营私,多行不义,在朝野民间都积怨甚深。我已答应了李华梅,一定给她亲自报仇的机会,但对付刘瑾却不急于此时,于是我只是训斥了他几句,学太后干妈一样,光骂着过过口瘾。 “好了。朕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刘公公你先回吧!”我骂够了之后,懒懒地挥了挥手。 “老奴恭送皇上!” 刘瑾毕恭毕敬磕着头,一副人畜无害的忠心奴仆相,虽然刻意埋低了头,但我还是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怨毒的眼神。我心中暗自一凛,这似乎预兆着我和刘瑾之间真正决裂的开始…… 第一百九十六章 筹谋刘瑾 笃笃笃…… 马车的大车轮碾着石路铺成的官道声声作响。由于明朝的公路远不比后世的柏油路那般平坦,车身不免有些微微摇晃。我坐在马车内,软靠着背垫,忍受着略显颠簸的旅途,刁着梅儿为我点的烟,独自闭目沉思。 这是我回到明朝的第三个年头,也就是公元一五一三年,大明正德八年。在半年以前,我御驾亲征,平复了宁王的叛乱,回宫后,刘陵为我诞下一子,已被我立为了皇太子,而刘陵也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国母,我本应该安住在紫禁皇城内,享受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滕的生活,但此时的我却又微服出宫,踏上了西赴边关大同府之路。 旅途上的景色有些冷清,虽然时值初春,但在这西北之地,比之富丽的江南,显得多些了几分荒凉之色。我身边的宫女阵容已由原来的两人倍增到五人,梅儿、叶小青、夏香、小荷和琴儿,五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聚在一起,平日都是活泼欢快,不过此时,见到我沉默不语,面色还有些凝重,她们一个个和小诚子也是低着头不敢作声。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儿,哀家盼你多日,你总算是平安回宫了。” “儿臣不孝,令母后挂心。” 我在京城里逗留了近十天才回宫,与林月如在民间成亲之事,太后应该有所耳闻了,但她这次出奇的没有责问我,不由令我暗自高兴。而我向她问安之后,她挥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寝宫中只留下了我们“母女”,单独会面。 我低声问道“母后,您对儿臣还有什么训示吗?” 太后淡淡地答道“皇儿如今平灭了宁王,除去了多年来的一大隐患,哀家很是欣慰。但在宫中仍然存在着另一个隐患。” 我轻轻一皱眉,“母后指的是刘瑾?” 太后的表情仍旧很平淡,但她那双慈目中却透出了少有的杀意,“当初先皇去得太早,留下你和寡儿孤妇,面对中朝中内优外患,才放任着养了刘瑾这只看门狗。如今皇儿剪除了宁王,朝中百官日渐归心,也该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 原来太后也起了要除掉刘瑾之心,听了太后的话,我便说道“母后,儿臣正有此打算。这几年来,刘瑾在朝中所为,积怨已深,现在收拾他不行了。” 太后听我主动提出要杀刘瑾,不由欣然问道“皇儿可有定计?” 自从我当上皇帝以来,心中就知道早晚会有翻脸收拾大太监刘瑾的一天。因此以前就有过一些对付刘瑾的打算,于是说道“这次平灭宁王,可惜漏走了朱俊伟这小贼一党,之前儿臣让谷大用和张允两个负责追捕,但迟(电脑)迟没能抓到这条漏网之鱼,明日早朝,儿臣就以此难,治了谷大用和张允的罪,先把刘瑾手下八虎里掌着京卫兵权的两人除了。至于刘瑾手里东西二厂的以及锦衣卫的势力,再逐步瓦解。儿臣还打算把刘瑾的义女锦儿争取过来……” 我的话未讲完,太后已是微微摇头道“如今宁王已灭,刘瑾那厮应该也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果皇儿立刻就罢免了谷大用和张允,夺其兵权,很可能和逼迫刘瑾密谋作乱。而且张允其实是哀家的人,让他继续留在刘瑾手下,作用会更大。” 我没想到原来张允还是太后安插的卧底,难怪她一直都不怕刘瑾会阴谋,看来太后今天留下我密谈,必是早已经有了周密计划,说到玩政治斗争、论阴谋手段,我自问远不及眼前这位久居深宫三十多年的皇太后,于是点头受教道“儿臣还请母后指点。” 太后缓缓说道“刘瑾在朝野上下暗中经营多年,其势之大,若非那厮只是个阉人,他必是个比宁王更可怕的祸害。皇儿现在想要除刘瑾,必须一矢中的,取其要害,了结他的性命,还须将其一党连根拔起,不然只会逼得刘瑾垂死反抗,那样最后就算诛除了刘瑾一党,也会引得朝中掀起一场灾祸。” “母后所言甚是!”我又点了点头,虚心问道,“母后,刘瑾手下八虎,除了张允外,还有谁是您安插的卧底呢?” 太后答道“马永成也是哀家的心腹,他和张允都是对先皇绝对忠心。要对付刘瑾,皇儿就得好好利用此二人。” 马永成身居大内士卫统领一职,直接负责着皇家的安危,如此重要的位置,自然要是最亲信的人来担任,难怪太后一直这么放心。一直以来马永成都跟着我身边办事,刘瑾手下的“八虎”属他与我关系最亲近,他的能力平庸,表现得与其他几人一般,贪功好财,拍马奉承,我没想到他也是太后那边的人,以刘瑾的老奸巨滑,也被摆了一道。对太后不由得是由衷佩服。 “母后深谋远虑,原来早给刘瑾准备了这么两手暗棋,看来要收拾刘瑾也是亦如反掌。儿臣全听母后吩咐了。” “这些都只是先皇身前的安排,以前皇上被刘瑾蛊惑、诱导,终日沉迷游戏,只知道任性胡为,哀家心里甚是担忧,这些隐秘之事自然也不会告诉皇上,不过近年来,看来皇上逐渐成熟了,才是哀家最欣慰的。” 我暗自抹了一把汗,转移话题道“母后,儿臣突然想到了,既然张允和马永成都是我们的人,那么收拾刘瑾可以像对会宁王一样,谋定而后动,先迫其作乱不轨,然后出师有名,将之刘瑾一掌一网打尽!” 太后点了点头,“朝臣中要诛刘瑾的亦大有人在,皇儿认为何人可以用命?” “李东阳。” 同时想到此人,我和太后不由得对视一笑。 太后旋又说道“皇儿可去一趟大同府,镇北侯司马威的手里掌握着二十万大军,这是先帝给我们母后留下的最大保障。” 我知道孝宗皇帝有遗旨留给司马侯,想此人久镇北疆,必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便又说道“大同府总兵长驻,率兵以防靼鞑,势必不可能调兵回京,那么母后的意思是要儿臣给刘瑾来个釜底抽薪,把刘瑾引出京城,在大同府收拾他!” “正是!”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刘瑾如今在京中的势力庞大,可谓牵一动全身,若在京中诛除刘瑾,只怕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变故,所以最好实施此计。” 我疑问道“可是刘瑾那厮老奸巨滑,有什么办法可以请君入瓮?” 太后淡淡地笑道“孙猴子再厉害,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刘瑾终究是个太监,所以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哀家曾经说过,皇上难道忘了吗?” 刘瑾的要害是什么,我自然知道,看来太后一直将这胖太监把握在鼓掌之中。稳坐后宫三十年,这等权谋实非旁人所能岂及,看来这回刘瑾是注定要完蛋了,想到这里,我也不由得笑了。 “皇上,你前几日在京中干得事也有够荒唐,哀家也不想多说你了。等灭了刘瑾,就把那姓林的女子接进宫来,给她个名份吧。她虽出身江湖,但事已致此,哀家也不想再多计较了。” 太后突然提起此事,立刻让我收住了笑容,但听她接着说道,“不过宁王的小郡主,皇上真不该留她性命,虽然哀家知道皇上仁厚,怜惜这个堂妹,但她终是叛孽之女,如此留下她性命,将来免不了招人口实……” 我闻言,心中暗暗一惊,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后,连忙解释道“母后见谅,此事儿臣虽然有欠考虑,但现在朱雨芳已经改名换姓了,儿臣也下了旨,没有人再会追究……” “好了,不说这些了。哀家有些累了,皇儿也下去休息吧。” “母后万安,儿臣告退了。” 经过一番商讨,悉知太后高的手段后,我已经可预期到刘瑾覆灭的下场,但于此同时,我心底却无端生出一丝寒意,若有朝一日,太后得知我并非真正的朱厚照,那么以她如此厉害的手段,我又会有如何的下场? 不经意间,手中的烟灰已积了老长,直到烫到了手指,我从回忆中才醒觉来,将烟头丢出了车窗外,长吁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才现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闷。想是刚才我一直沉默不语,脸色阴晴,把她们几个丫头都吓着了。 “怎么都闷着不说话了?一个个什么呆?” 诚子和梅儿等均没有答话,其中只有最为开朗的琴儿怜笑道“少爷你呆,我们做丫环的只好跟着你呆。” 我露出笑容道“琴儿,你就讲个笑话给大家听,活跃一下气氛吧。” 五个丫头中就属琴儿的口齿最为伶俐,“少爷,大家都在,怎么光点我,要讲笑话可得每人讲一个。” 我笑道“以前在苏州和四大才子喝酒,记得那祝胖子笑话最多,直把杨杨逗得合不上嘴,琴儿你以前肯定也听了不少,现在就说两个段子给大家解乏吧。” 琴儿涩然道“那祝胖子亏得还是个读书人,其实又贪财又好色,他说的笑话没一个正经,琴儿可不好意思讲……”她俏皮地眨了眨,忽又说道,“我倒是记起小姐以前说过的一个笑话那是我们刚回苏州没多久,有一个大财主新修了间大宅子,找到门来想请唐伯虎给他提副对联,我们知道那王财主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知府介绍来的不好拒绝,于是唐伯虎就提笔给他写了两句联子养猪大如山,耗子个个死。酿酒坛坛好,做醋缸缸酸。那王财主欢天喜地的捧了回去,还制成招牌挂在大门口,后来我和小姐出门看见,可是笑坏了。” 养猪大如山耗子,个个死。酿酒坛坛好做醋,缸缸酸。我心中暗笑,古来文人总喜欢玩这些文字游戏,还好那财主没请祝胖子给他提字,不然肯定会被整个更惨。 梅儿和生于书香世家的夏香最先明白过来,均忍不住笑了,琴儿也解释给了身边的小青和小荷听,顿时五个丫头抿嘴笑着一团,只剩下小诚子还没明白其中的笑意,只得傻笑着抓着腮。 我见小诚子一副憨太可掬也忽然想起一个经典笑话,于是说道“呵呵!少爷我也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你们要不要听?” 丫头们听说我要讲笑话,纷纷凑在一起,好奇地望向我。我故意拉长了语调,兀自说道“嗯!这个笑话很简单,说的是从前有一个太监……” 我说到这里,便不收住了口,不再讲下去,丫头们等了半天,都有点迫不及待要听下文,琴儿先忍不住催问道“从前有个太监,下面怎么样呢?” 我呵呵一笑道“嗯!下面没了……” 片刻之后,马车厢内又引起了一阵哄笑,几个丫头都笑得花枝招展,成为笑料的小诚子落得一脸委屈。 我话道“小诚子,你去问问马永成,什么时候才到大同府?” “是!奴才这就去。”小诚子如获大释,连忙逃下车去了。 “你们几个真是的,合起来欺负人家小太监。”我笑着数落起几个丫头。 琴儿娇笑着反驳道“少爷,这还不是你牵得头?” “丫头作反了,敢说少爷的不是,呵呵!还不快给我拿下,重大五十……” 与几个青春豆蔻的丫头一番笑闹,之前心中那点阴郁已一扫而空,取而待之的是此次前往大同府的期待,自己每次出巡总有奇遇,这回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大同府 山西大同府,是历代名镇,盛唐时期,曾为从长安通往北部外族的必经之路,到明时,已成了西北防御的重镇。久经历代修葺,大同府墙高河深,坚如铁壁,然多年来无边无战事,城内也是非常繁富。 马永成与四大护卫骑着马在前面开路,马车缓缓地开进了大同府。一路上不紧不慢,行了十五天,总算是到达目的地了。旅途虽然轻松,但坐了这么久的车,梅儿等丫头均露出了少许疲惫之色,我便吩咐了马永成先找家客栈歇脚。 一行入城驻进客栈后,天色也不早了,用过晚饭,我也没急着去见司马威,此次来大同也是微服出游,我也不想惊动地方上的官员,不过我回到房间,就有不之客来访了。 “嗖!”的一声,一个身影急掠入房内,直把身边伺候的几个丫头吓了一跳,不过我早认出是来人是太后的心腹兼保镖----姬三娘。 见姬三娘来的突然,看她一脸风尘之色,显然是在我离京之后,急着赶来的。我知太后派她前来定有要事,于是挥退了梅儿等人,自己与她单独会晤。 “奴婢参见皇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姬三娘此时才恭敬地给我行了一礼。 “朕微服在外,不必多礼了。”我将梅儿刚给我沏好的茶水递了给她。 “多谢皇上!” 姬三娘接过茶杯,虽然没喝,但眼中闪过感动之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虽然仅有过两次见面,但她给我的印象,就好比刘锦儿的“加强版”。 我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姬三娘先是警惕地察觉了四周与屋外,确定再无旁人,才悄然上前两步,附答道“奴婢奉太后之命之前来给皇上护驾……” 听过姬三娘的密语后,我不露声色,只轻轻舒了一口气,“辛苦你了。朕已经知道了……” …… 第二天,我很早起床了,唤来马永成暗自吩咐了几句,然后对众人说道“今天朕想一个人到街上逛逛,你们谁都不用跟来了。” 我这样的旨意,小诚子和梅儿等均是不解,尤其是琴儿还很不乐意地撅了撅嘴,但圣旨总是不能违背,于是我脱去华服,换了一身文士的儒衫,摇了一把纸扇,独自信步离开了客栈。 大同府地处边境,由于近年来边关没有战事,北方的鞑靼也有不少商贩南来大同进行贸易,用大漠的俊马、毛皮等物产交换些汉族的货物。无论古今,跨国贸易总是有很大利润,因此大同府近年来也聚集了不少南来北往的货商,城内也多少沾染上了一些异族色采,除了有集市上的蒙古商旅,偶尔还能见到一座胡姬酒肆。 随手翻玩着纸扇,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现在还是清晨,红日微升,大同府内的百姓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男人到处忙活生计,主妇去集市上购买今天的菜肴,摊贩们又在街头云集。 “闪开!闪开!” “危险!” 迎面街口,一行五骑正奔马而来,由于清晨的街上行人无几,所以他们骑行的度很快,但谁知此时一家屋子窜出一个**岁的孩童,横插过街面,正好要撞上骑行人的马蹄。 我刚见到这等危险情况,身后已有一名少女飞掠了上去,她的身形灵巧,一把抱过已经吓坏了孩子,奋不顾身地将其揽在怀里。 “啾!” 骑行者本来已经强拉住了失控的马儿,那人的骑术看似十分了得,双臂一抖,拉紧了马缰,高高扬起了前蹄,一个飞跃避过了少女和孩童。 来有惊无险,但那少女因救人心切,搂紧了那小孩,奋力地往后一滚,本是想避开前冲的马儿,却不料滚入了后来赶来的四匹马蹄阵中。她惊呼一声,抽出一只手撑地弹起,想要躲过一劫。 此等惊险变化本就在瞬夕之间,平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要毙命在乱蹄之下,好在有我在场,刚才少女冲上去时,我也紧跟着动了,**至尊功随心而,双掌拍出一道气墙,硬生生将那四匹马儿震得往后退去。 “啾!” 一阵尘土飞溅,人仰马翻之后,街面上终于平静了下来。刚才险些被大马撞得粉身碎骨的小孩安全地抱在少女的怀中,而险些因救小孩的少女也安危无恙地落入了我的怀抱。 带头的骑行人已拉住停了马缰,回过头来,看他不过二十出头,身材健硕非常,皮肤黑黝,眼神锐利,脸上有股王贵之气,虽然一身汉人的服饰,但很容易看出他是个外族人。地上的四名大汉也纷纷,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拉住了因受惊还在乱眺的马匹。 “我没事了,快放我下来。” 一个羞涩的女声响在我耳边,那少女已是惊魂甫定。我便松手放她下来,想她刚才冲上去救人也是一时冲动,不料自己反而差点丧命。她放开怀中的孩童,偷偷望了我一眼,连忙别过头去,藏住惊羞之色。这女子看年纪应该不满二十,身材娇小,虽然年纪还有些稚嫩,但一身紫色的劲装,显得英气勃。 这时,旁边住户人家已奔出一名妇人,正是那小孩的母亲,她也看到了刚才的,吓得一把抱住自己的孩儿,母子俩哭住一团。 “你们几个是怎么骑马的,大街上这么横冲直撞,差点就害了别人性命!” 紫衣少女先对骑马的一行人质怒气冲冲地问起来。此时她已是一脸正义凛然,全然不惧对方是五名骠形大汉。 四名被我刚才震倒的异族在汉黑着脸没人答话,只是不约而同地瞪了我一眼。看得出他们四人是随从身份,于是我将目光投入领头的那异族青年。而那异族青年此时也正上下打量着我,眼中露出惊疑之色,显然刚才我出手救人时所展现的强劲内力,让他暗自吃惊。 “喂!姑娘我跟你们说话,你们听得懂吗?” 紫衣少女见对方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根本不理会她,脸上的怒气又加重了几分,口中呼斥着便向仍坐在马上的异族青年冲了上去。而那四名大汉,早已联手将她拦住,口里还说着听不懂的蒙语。 “哼!差点撞了人,不赔罪道歉,还想打架不成?”紫衣少女冷哼了一声。 双方一对峙,气氛立刻僵化了,而在此时,一名青年牵着两匹马儿赶了过来,那青年二十出头,身材不算高大,一张国字脸,看他身形步伐有力,像是行伍出身。他见到眼前情况,现紫衣少女身上还沾着灰垢,便是一把丢开马缰,快步到紫衣少女身旁,关切地问道“玲儿,怎么了,是不是这几个人欺负你?” 紫衣少女对刚来的同伴说道“江彬,你来得正好,这几个人乱骑马,差点把个小孩子踏死了。你帮我教训他们!” 几名骑马的外族汉子凶悍傲慢,而那紫衣少女也不是个怕事的主,这么一争执,我本以为会动手打起来,然而那骑在马上的异族青年开口说四个手下讲了两句蒙语,接着从身上掏出了一大块银子,丢给了还在哭泣中的母子。 “银子……这个……赔给你们!” 异族青年的汉话讲的很不顺口,不过还是大体能听明白他的意思。那对妇人本就吓坏了,好在自己儿子没有损伤,现在还得到对方赔了一大块银子,哪还敢多说什么。不过紫衣少女见对方一直坐在马上,态度傲慢,很是不服。 “哼!你有银子不起?今天若不跟本姑娘道歉,你们休想走!”她说罢已是攥起了一对粉拳。 异族青年瞪了紫衣少女一眼,傲慢地说道“小妞,你不识好歹!不要不讲理!” “怎么?你们差点害了人命,还有理不成?本姑娘可不怕你们!”紫衣少女娇叱道。 名叫江彬的青年见状劝阻道“玲儿,还是不要惹事了。你忘了我们可是偷溜出来的。” 紫衣少女这才按下了气势,异族青年也没再与她争吵,又将目光投向了立在一旁的我,继续用他那生涩的汉话道“壮士,你的身手很能耐!小王……咳!小爷我最喜欢结交有本事的人,请问你的名字?” 我摇转着手中的纸扇,微笑着应道“朋友,我可不是歧视少数民族,不过人家姑娘说你没礼貌还真不差。第一你这样骑在马上跟别人说话就很失礼,其二请教别人姓名前,应该先通报自己的句号。嘿嘿!我们大明是礼仪之邦,你还应该多学学。” 异族青年被我出言调侃,不由重重地哼了一声,再不与我答话,勒过马缰,招呼了四名手下,策马扬鞭而去了。 “哼!让那几个外族蛮子就这么跑了,真是便宜了他们!”紫衣少女望着扬长而去的五名异族骑士,不悦地嘟了嘟嘴。 江彬低声说道“玲儿,都说了别惹事,不然我们可出不了城了。” “是啊!这次算他们运气好!我们也快走吧。不然被爹爹抓到可就走不了了。”紫衣少女牵过了她的马,回走到我的面前,“这位先生,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紫衣少女此时对我讲话的声音可要比刚才与外族骑士争吵时温柔很多。对面相望之下,让我有机会近距离地欣赏她的容貌。她的脸像是用陶瓷成的,樱桃小口,琼瑶玉鼻,玲珑剔透,柳眉如画,眼中充满了诗意。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倒是姑娘你见义勇为,让人好生佩服。在下李逍遥,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之。” “嗯!看你肯定不是个读书人。”紫衣少女也是把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做出一句评价之后,嫣然一笑道,“你这人挺有趣的。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嘻!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我便告诉你。”她说罢已是翻身跳上马背,与同伴一起并骑而去了。 合上手中的纸扇,我兀自笑了,以前自己对于山西大同的印象就只是“煤”和“石窟”,现在看来要多加入一项了。想不到刚一来大同府便遇见这么一位可爱的女孩子,不过眼下有事未了,我便也收拾起心情,径直前行。 又走了一会儿,穿过宽阔的大街,来到一片偏僻的宅巷前,我蓦地停下了脚步,由于施展“搜魂**”,我已觉察到三个**者。 “嗖!” 一道刚猛的劲风毫无征兆地袭向我的后背,不过我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所以这下偷袭虽然是突如其来,却并没能威胁到我。我已在同时侧身,左手挥动纸扇,虚晃招,右手暗运绵掌劲力,重重地递出。 “嘭!” 我同那偷袭者对了一掌,双方均被震得后退了两步。我站稳了身形,丢掉被罡劲震碎了的纸扇,隼目扫向那偷袭者,立刻认出那人是江湖上排名五大高手之一的江南狂生楚江月。 “嗖!”“嗖!” 接连着又有两个身形飞掠而去,落在身后,将我的退路封住。我回过头,见到的是小宁王朱俊伟和他的女侍卫程艳。心中暗笑,这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虽然昨天姬三娘告之我会有人行刺,但我却没想到竟会是小宁王这个漏网的叛孽。 楚江月全力一击的偷袭却因我早有防范而未能得手,脸色有些阴沉,沉声站在原地,没有再接着动手。 我以嘲弄的眼光投向朱俊伟,“呵呵!你这个丧家之犬,朕全国通缉你这么久,没把你抓到。却不想今天你自然送上门来了。” 朱俊伟掣出手中的长剑,冷喝道“朱厚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继续嘲笑道“哈哈!开什么玩笑,你这卑鄙小人阴谋行刺也不是一两回了,你认为你能成功吗?你那义父宁王皇帝梦做过了头,早都自栽了断了。你还想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吗?乖乖投降吧。寡人我今天心情好,兴许能饶你一条狗命!” “朱厚照!你少得意!别以为自恃武功高强,小王便杀不了你。我誓定要为义父报仇!”如今的小宁王早没有了以前的冷静,很容易便被我激怒了,他伸手掏出了一只火枪,恶狠狠地对准了我。 “呵!你以为就有你枪吗?”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随手摸出了收藏在怀中的小火枪,举手对天放了一枪。 “砰!” 楚江月一直未有话,他见我一直从容自若,现在又放枪为号,脸色再是一沉,“徒儿,皇帝他早有防备,我们先走为上!” “不!我今日一定要杀了这狗皇帝!师父助我!” 朱俊伟怒喝着,但他还未及朝我开枪,已先被我的虚空指点中了手腕,火枪掉在了地上。羞怒之下,挥动长剑,不顾一切地朝我扑上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忠义两全 “哼!真是冥玩不灵!” 我展开身形,先杀过来的朱俊伟以及跟着他挺剑而来的程艳均被我以“擒龙功”荡开了剑势。 楚江月本已没有了战意,但见自己的徒弟执意要以死相拼,无奈之下,只得配合着从背后向我动夹击,但便纵身跃到半路,便被一个更鬼魅的人影给拦劫住了。那人便是今早便一直暗中跟在我身边护卫的姬三娘。他两人在半空中交换了数招,随之战成了一团。 没有楚江月这个强敌在背后偷袭,我一人应付着朱俊伟和程艳二人,可说是挥洒自如。他们两个的武功虽然不错,但与我强世无媲的功力相比,却是差上了一大截。因此在他们联手强攻了我几招后,很快被我反转了战局。绵掌和碎玉拳交替动,两种劲道刚柔并济,迫得朱俊伟和他的女侍从只有招架之力。 拆斗了三五十招后,朱俊伟锋锐已失有些是抵挡不住,若不是有程艳每每挥剑助他,帮他挡了我大半攻势,他早就被我一掌给拍死在当下,但饶是如此,我的犀利的拳劲已震得他吐了一小口鲜血。 程艳的剑法亦是不俗,忠心女侍从与他的主子联手,总是拼死拼死挡住我的掌风,以给朱俊伟还取喘息的机会,而我实在不想对一个女生狠下杀手,所以十几个回合交手,未能得全胜。 阵阵脚步声传来,在我们分成两处激斗之时,早听命按排好的马永成带着四大护卫赶到了。刘德华等跳了上来,加入了战局,四个大内高手很快将朱俊伟和程艳合围住了,我自是停住动手,抽身退离了战圈。 此时暗中埋伏的刘锦儿也带着苏七、周远达和三十名手持火铳的锦衣卫显身赶至了,这回可以彻底将朱俊伟包围了。朱俊伟见情势不妙,且战且退,想要脱逃,但刘德华等四人紧紧将其缠住,把他和程艳逼退到了巷子里。 我回观另一边的战况,姬三娘与楚江月正打得难解难分,楚江月虽然见到自己的徒弟形势不妙,但奈何无法相救,因为自己也被姬三娘手中那杯短刀迫得不敢大意,他没用兵器,不过左手套着乌丝手套,可抗击任何利刃。 楚江月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我和他交过两次手,自然得知他实力不凡。而姬三娘是第一次见识她的武功。他的招数一点也不精妙,内力也逊于对手,但每每出手都能攻其必救,可谓又快又狠又准。在我的印象中,女人中除了孤芳艳这外,貌似就数这姬三娘的武功厉害了。 当世两大男女高手对决,不拼个千百招,怕是分不出胜负,楚江月与姬三娘各施绝技,真是打了个天昏地暗。虽然这种对决很精彩,也很难得一见,但我观战了一会儿,已是失去了耐性,于是我突然出手了。 “嘭!” 楚江月刚才偷袭我不成,现在却落得一个被我从背后偷袭的下场。我与姬三娘的合力夹击,他终是无法抵挡。偷心结实地挨了我一掌,护体的罡气被我震破了,虽然他奋力反击,避开了姬三娘的致命一刀,但已是喷了一口气鲜血,无力再战,立刻被扑上来的周远达等人擒下了。 这边擒住了武功最强的楚江月,那边朱俊伟和程艳已被刘德华等人迫往了巷子里。赶狗入穷巷,四大士卫将朱俊伟逼得气喘嘘嘘后,在我的示意下,收手退了回来。刘锦儿立刻指挥了火枪手堵了上去,一排枪口齐齐对准了朱俊伟了程艳。如此威慑之下,让他们不敢动弹。 “朱俊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回想起上次在天津,朱俊伟作乱,围我在华府,又是枪又是炮的乱轰,今日我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朱俊伟见到楚江月已被擒下,而自己处境凶险万分,再没有了初起时的张狂。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失败了,低头不语,已是一脸死灰。 我又说道“是何人指使你行刺的?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可以让你转做污点证人。” “……” 朱俊伟没有答话,程艳突然挺剑挡在了他身前,“少主快逃!”她喝话的同时,左手掏出了一枚烟雾弹度掷往地上。 “砰!” 一团白雾炸开在朱俊伟和程艳身边,刘锦儿见状,已是下令开枪。锦卫衣一阵火枪齐射后,刘德华等冲了上去,挥散烟雾,朱俊伟已逃得不知踪影,地上只剩下一潭血迹与身中十数枪毙死的程艳。可以想像出刚才是这位女侍从,奋不顾地以帮朱俊伟挡住了子弹,才得以让其逃脱的。不过从血迹上来看,朱俊伟肯定也中枪受伤了。 “快追!别让那奸贼逃了!” 苏七、周远达等人对曾率叛党围攻华府,以及害得华府家破人亡的朱俊伟犹是憎恨,不用刘锦儿下令,他们四人已纷纷飞身追求而去了。 我走上前两步,望着以死护主,而身中十多枪惨死的程艳的尸体,有些惋惜,感叹的舒了一口气。刘锦儿冷冷地说道“此女虽然忠坚,但可惜认了乱臣贼子为主,有此等下场,也是应得!” 我俯身替死者合上了双眼,回头望向刘锦儿,忽然说道“很多时候忠义难两全。若是锦儿面对选择的时候,又当何以自处?”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锦儿有些愣,她的面色一滞,没有答话,虽然表情依然冷淡、平静,但内心似乎生出一阵波澜。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谈谈地道“把她好生安葬了吧。” 今天这一役,虽然在大同府内闹出了不少的动静,不过场面上的事都有马永成这个大内士卫统领出面解决,知县等地方官员也不敢过多的过问。这次多亏了有姬三娘赶来通报,不然真被朱俊伟等人暗中谋刺我,真是后果难料。 回到客栈后,我让梅儿等伺候着,轻松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过晚饭,傍晚时分,马永成已从外面安排完诸事后,赶回来向我汇报。 “老马,别告诉朕朱俊伟那死贱种又没抓到?”我点上了纸烟,悠然吸了起来。 马永成跪下请罪道“皇上恕罪,是微臣等办事不利!” “好了,起来说话吧。” “微臣已经命大同知县吴京封闭了城门,全城搜索,一定会将漏网的逆贼擒拿归案!” “那好,这回可别让朱俊伟再有活路了。” “皇上,逆贼楚江月现在就收押在客栈中,请问皇上如何落?” “暂时不要杀他,先关起来吧。不过楚江月的武功可不一般,可别让他跑了。” “皇上请放心,锦儿小姐已给他喂了东厂密制的化功散,他武功被制住了,已和常人无异,而且微臣派了张学友了郭富城专门负责看押,绝对不会有什么散失。” “嗯,那就给他好酒好肉,不要怠慢了。此人是个人才,朕想收为己用。” “皇上圣明!微臣遵旨!” “在城里闹出这么大动静,镇北侯他应该知道朕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见他来见驾?” “回禀皇上,据微臣所知,镇北侯司马威是两朝老臣,久居边关,统领重兵,必定自视甚重。不过也可能镇北侯并不知道圣驾亲临了……微臣不敢妄言。” “呵!这次来大同是朕找他帮助,他要摆谱也是正常的,回头还是我亲自上门去拜会他吧。” “请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下去把锦儿招来单独见驾吧。” “是!微臣告退了。” 这次是为了对付刘瑾才来大同府,于是我也让刘锦儿暂时放下所有工作,暗中随行前来。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刘瑾的这名义女彻底拉到我这边来。 在厢房内坐了一会儿,刚刚一灭掉手中的烟头,刘锦儿便跚跚而至了。我让小诚子和梅儿他们都退了出去,只与锦儿单独会晤。 “少爷,您传召锦儿有何吩咐?” “呵!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找锦儿陪我聊聊天。” 刘锦儿对着我时,虽然不像她平常那般冷漠,但往往话语也不太多。我突然说要她陪我聊天,让她感觉有些疑惑。 “少爷想让锦儿陪你聊什么?” “就说说那小宁王吧。朕全国通缉了朱俊伟这么久,都没能抓到他,你说是什么人把他给窝藏起来了?” 刘锦儿默默不答,我又继续问道“锦儿,你说朱俊伟怎么会知道朕的行踪?又是什么人指示他暗中潜来大同试机行刺?” “……” 我连问了两个问题,其实答案很显明,刘锦儿脸色一变,她知道我指提谁,但却仍然不出口,只是将头低了下去,不让我瞧见她神色的变化。 “锦儿,怎么不说话?” “皇上想让锦儿说什么?”刘锦儿终不是个柔弱的女子,此刻已是抬起了头与我的目光直视。 我微微一笑道“当然是说说心里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锦儿有什么话都可以讲。” 刘锦儿思虑了一阵,脸色十分矛盾,然而最后只是答道“皇上,锦儿无话可说。”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锦儿,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大同府的目的吧?” “起初锦儿并不知道,但现在已经清楚了……”刘锦儿的语很冷静,但脸色已然沉了下去。她知道刘瑾已经生出了反意,而我也开始准备着手对付刘瑾了。不管此事是谁先挑的头,她终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忽然问道“锦儿,你以前可曾想过,我与你义父早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刘锦儿没有回答,只是蓦地跪了下来,冷然道“皇上,请您下旨赐锦儿一死吧!” “为什么?这不是你的错。” “不!义父现在心里想什么,锦儿已经不知道了。若义父有罪,锦儿不敢替他求情,但锦儿确曾做过背叛皇上的事。锦儿应该以死谢罪!” “锦儿,你起来吧。过去的事情又何须再提。我找你来谈话,并不是想逼迫你什么。”我伸手扶起了刘锦儿。 刘锦儿怔怔地望着我,少有地露出迷茫之色,缓缓说道“皇上,锦儿自小便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五岁时便流露市井,饱受饥寒之苦,若没有义父的收养,早已经死了。十岁那年,锦儿有幸入宫与皇上作陪,那几年宫中生活,是锦儿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后来义父教锦儿武功,送我去东厂培训。锦儿一直认为替义父效力,便是为朝廷效力,忠心于义父,便是忠心皇上,可是现在义父他……锦儿也不自该如何自处了。” 听了刘锦儿一番肺腑之言,我轻轻舒了一口气,“锦儿,你该知道,刘瑾也算是将朕从小带大的人,并非是朕容不下他,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已经不能说是谁的错了。朕只是想问你,若朕杀了你义父,锦儿你会恼朕吗?” 刘锦儿默不作声,她此时内心肯定在作激烈的挣扎,不过我已基本上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刘锦儿绝对不会因为刘瑾而不会背叛我。今天的谈话能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不由让我满意地笑了。 “锦儿,朕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皇上……” 刘锦儿冷静聪明,但此刻也绝计想不到我竟会有什么礼物要送她,因此有些疑惑地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从身上摸出了从姬三娘那儿得到的半只耳环掉坠,慢慢递到了刘锦儿的面前。 刘锦儿见到这副和她配在左耳上一模一样的耳饰,猛然间震住了,惊疑的望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喜欢这件礼物吗?让朕亲手帮你戴上吧。”我将耳坠戴在了刘锦儿的右耳上配成一对,抚了抚她有些冰凉的面庞,柔声说道,“锦儿,朕以前将这对耳环送给幼时最要好的两名宫女。朕曾把这一份爱恋分成了两份,而现在紫霜已经不在了,作为好姐妹,这一份感情你要全部来承受。锦儿可愿意?” 刘锦儿闻言,从迷茫中惊醒过了,有些颤抖地握住了我的手,不知是感动还是别的原因,第一次见到她眼眸中泛起了晶莹的眼光。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初会镇北侯 昨夜,刘锦儿真正成为了我的女人。虽然我不是真正的朱厚照,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对锦儿的感情是真的。这么好的一个女生是没有道理去伤害她的。历经了很多的女人后,我也不需要再给自己的花心找什么理由了。 我的内心深处牵挂着前女友,不时会想起李若兰的音容笑貌,但隔离着五百年的时空,一切都是惘然。我只能借此来告诫自己,珍惜眼前所拥有的。等解决了刘瑾,唯一的敌人便剩下红莲邪宗了。日后救回了萍了,那么一切都完美了。 这一晚,我和刘锦儿在床上抵死缠绵,疯狂地索求着对方的身体,翻云覆雨,整整一宿都没睡觉。直到和曦的晨光慢慢透过窗格洒进屋内,我和刘锦儿还静静地相拥在床上。 初为人妇的刘锦儿玉脸上生出了一丝妩媚之色,被褥下的身体扭动了两下,寻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式,已经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皇上,你能答应锦儿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我轻轻吻了吻刘锦儿的额头。 刘锦儿恳求道“锦儿希望皇上最后能饶过义父的性命。” “好吧!这点我可以答应你。” 我没有多作犹豫,便一口应承了下来。我很明白,像刘瑾这种人,若是他日失势了,我不杀他,他自己也不会苟活。不过想要一口气搬倒他,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我充满了信心,因为历史早已经注定了,刘瑾必然会失败。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爷,梅儿进来服侍你宽衣。” 我还没有答话,就听见怀中的刘锦儿轻哼了一声,虽然昨夜小诚子和梅儿他们都知道锦儿睡在我房内,但现在听到梅儿要见来,锦儿还是露出了羞赧之色,扭泥地将臻藏进了被子里。 刘锦儿也会有害羞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我不由得意地一笑,伸手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后背,对候在门外的梅儿说道“梅儿,不用进来了,今天少爷我有人伺候了。你去叫小青弄些开胃早点来。呵!记得是双人份的!” “是!少爷,梅儿这就去。” 梅儿在门外应声去了,我又拍了拍刘锦儿的香臂,轻笑道“锦儿,别藏了,昨天他们可都知道你睡这儿。” 刘锦儿这才从被褥中钻了出来,抹去羞怯之色,难得娇媚地说道“皇上,让锦儿服侍你穿衣吧。” 随后我去看了被关押的楚江月,他见了我只是闭口不言,一副视死如归之志。据刘锦儿告诉我的情况,楚江月少时出身微寒,曾受过宁王的恩惠,后来凭着自身天赋,修成一身武功,横行于江湖,受邀做了宁王府的宾客,做了朱俊伟的师父。此人行事不论正邪,但却是个重恩重义的主。就因为这一点,我有心要把这位江湖高手收为自用,不过倒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一日,我来到了镇北侯府,会客的正厅内,悠然坐着品着香茗,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了大同府总兵也就是镇北侯司马威。 司马威已年过五十,但却是身为军人的他龙精虎猛,步履沉稳,双目炯炯有神,就连两鬓上的那一双花白,也反彰显出他的威风气质。 初次会面,在我打量司马威的同时,对方也在用他那一双隼目观察着我。他的眼神不怒自威,其中透露出一股久经沙场的气势,饶是一般人怕还不敢如我这般与之对视。 我手指轻响着桌沿,从容一笑。司马威的眼光一闪,吩咐了从人全部退了下去,“岳忠,我和这位公子谈话,你叮嘱下去,不准有人来打扰!” “是,侯爷!”司马威身边那位刚才接待我的总管可不知我的来头,但精明干练的他也不敢多问,只一点头,带着仆从纷纷退了下去。 “老臣司马威参见吾皇万岁!”司马威上前一阵,蓦地跪下,朝了施以君臣之礼。 “镇北侯勿须多礼,快请起吧!” 我连忙伸失扶起司马威。他见了我表现的有些激动和意外,但眼神是的心思却完全隐藏了。这老家伙应该早知道我来了大同府,现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换是别人还不一定能瞧得出来。我暗自笑了笑,也不点破。 行过君臣之礼,我们互相客套了几句,司马威赞我年少有为,威仪海内什么的,我也夸他恪尽职守,镇守边疆有功。各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才分宾主入坐了。 “镇北侯,朕此次是微服出巡,也不用拘那么多君臣之礼,我们坐下说话吧。” “老臣因担着边关防务,久居大同,不能勤见陛下,不知太后娘娘寿体安康?”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个当今皇上亲自登门来找司马威,他必知不会是等闲之事,而这一开口,就把话题扯到京城皇宫里,问起太后的身体健康,家长里短的,看似要把我当成个上来窜门的远房亲戚。 “镇北侯有心了,母后她一向凤体安泰。朕去慈宁宫给他请安,时常会听母后提起镇北侯。说你是我大明的第一栋梁,为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一直统兵镇守大同,以拒北疆靼鞑,卫我大明江山,守护我大明千万百姓,这二十多年来,没让蒙人一兵一卒犯境,可真是功在千秋啊!” “太后娘娘和皇上过誉了,老臣实在愧不敢当。镇守北疆只是老臣的职责所在,这些年来,老臣夙夜幽叹,唯恐有负先帝之托。当年蒙人残暴,百姓惨遭荼毒,太祖兴兵起义,威震四方,赶走了元兵,开创我大明天朝,威仪海内。蒙人退守漠北,元气大伤,后经分裂,再已不复兴盛。而后成祖以及先帝等皆是英明圣君,更使我大明四方臣服。老臣留守大同,也是蒙我明各位先帝之威仪,勉强保护一方百姓。”他顿了顿又道,“皇上您年轻有为,深得先帝遗风,剿灭安化王,扫平宁王都叛逆,功勋盖世。老臣今已年迈,日后还要依仗圣上的威仪……” 我给司马威猛灌了一阵迷汤,但他却是滴水不漏,反给我绕了回来。这下我算看出来了,镇北侯可是只老狐狸。于是也不再准备和他兜圈子了,聪明人对聪明人还是直截了当的好。 “镇北侯,朕此次微服前来大同府,是有件事想和你商议。” 司马威脸色一正,摆出臣子的谦卑模样,恭敬答道“皇上有何旨议?老臣莫敢不从。” 我直接说道“如今宁王已灭,天下安定。朕是准备对付刘瑾了,想请镇北侯你帮个手。” 司马威不露声色地回答道“皇上,刘瑾不过是个阉人,一个小小的司礼太监,内行厂总管,排比起来也不就是个品四官职,要杀他一个太监,也就皇上您一句话。何须如此劳师动众?” 司马威一上来就给我装蒜,让我有些意外。那日问起马永成,他说镇北侯手握重兵,位高权重,这么多年来听宣不听调,这话看来还真有几分。经过我仔细的观察和整理,忽然现到,司马威对我的态度,在表面上的恭敬之中,暗藏着一丝不屑之色。要不是我观察入微,还真难觉。 朱厚照即位后,的确有过不少的荒唐行迹,当然后世对这位明武宗的评价褒贬不一,我个人对这位游嬉派的皇帝颇为欣赏,况且我现在还顶着他的身份。这时让我想起来初回京城,入主皇宫时,李东阳那些朝廷大员们对我的态度也是这样,暗地里都不太瞧得起我这皇帝。只不过我后来的一系列表现把他们唬住了。因此看来对于司马威还得多下点功夫。 “嗯!镇北侯这话说的有理,只是……” 我的话到一半,又是司马威给封住了口,“皇上,请恕老臣冒昧,向你救问一事。朝廷增给我大同守军的粮饷,何时到才运到?就此事,老臣已过两封奏折上禀了。军中的许有多装备需要更换,还有急须添加大炮等火器。这些都关系到大同的防务,因此老臣这才无礼求问。” 司马威不仅不给我机会开口,还尽给我犯难,去年讨伐安化王和宁王这两个蕃王叛乱,虽然大获全胜,但也费了不少钱,加上我执政时,实行了一系列减免赋税,现在国库还真有点吃紧。司马威上的两道折子我都看过了,也交给内阁李东阳他们处理了,但一个两月之内肯定办不下来。 “镇北侯请放心,朕深知边防之事关系我大明安稳,朕绝不会有所疏忽。你所奏之事,朕已命内阁协同户部在办了。既然镇北侯问起,朕回头也一道旨催催他们……” “蒙皇上体恤,老臣代大同二十万将士谢过陛下!”司马威说着,又一本正经朝我跪下叩道。 我连忙扶住他道“镇北侯,咱们还是来说刘瑾的事吧。”不等司马威有插口打断的机会,我紧接着说道“如今刘瑾在京中党羽众多,除之不易,可谓牵一而动全身。为免再引起什么动乱,所以朕才想请镇北侯助朕一臂之力。” 我把话说这么明白了,想来这老狐狸终不敢公然抗旨不尊不吧?司马威闻言,沉吟了半晌,方才答话道“皇上,老臣悉知我朝太祖皇帝曾在宫中立下铁牌祖制,宫中太监不得干政……” 我见司马威说着说着又要把我绕进去了,于是连忙打断道“镇北侯,朕知先皇可是给你留下过遗旨,如今镇北侯是想违背朕的旨意吗?” “老臣不敢!”司马威正色道,“老臣深奉先皇遗命,镇守大同,以御北疆靼鞑,为国尽忠,二十年来,不敢自居有功,但却绝不有半点怠慢!老臣携着北疆二十万将士,戍守边防,不仅干系着大同这一方百姓,更关系到整个大明朝百姓的安危。近来蒙人又有所异动,老臣时刻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还请皇上明见!” 听了司马威讲这番话,我算是明白他的态度了。他不满我当初宠幸刘瑾,放任其坐大,而现在是打算保持中立,看来今天的初次会面谈不出什么结果了。就在这时候,一个紫衣少女大步流星地闯进厅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位穿衣服的青年,那青年本是想阻拦,但却没能拦得住,便是硬着头皮跟了进来。 “爹爹,岳总管说您在会客,连我都不让进来。到底来了什么客人,这么神秘啊?我可真想见见!” 司马威见到突然闯进来的少女,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我已认出了进来的便是前日在街口抢救小孩又被我所救的那个紫衣少女,没想到她便是司马威的女儿。 “呵!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来了什么贵客哩!”紫衣少女也认出了我。 “玲儿不得无礼!”司马威喝了自己女儿一句。 我呵呵一笑道“玲儿小姐,咱们真是有缘,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紫衣少女也是嫣然一笑道“李逍遥是来你还真不是一般人。我爹爹平时那么忙,连我这女儿都没空管,想不到今天有闲心陪你在这儿喝茶。” 我心中暗道,你爹今天也算是给我喝了一壶。司马威隼目一闪,飞快变化了一个眼色,又对自己女儿微怒道“玲儿,你真以为为父管不着你了,偷偷的就跑出城去了。别在这儿胡闹!你现在给我回房去,一会儿我再去教训你!” 紫衣少女见到自己父亲怒了,叛逆地撅了撅嘴,又偷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去了。司马威对自己的女儿似乎很是紧张。我瞧在眼底,心中暗笑,看来是抓住这只老狐狸的弱点了。据锦儿给我提供的资料,司马威早年丧妻,两个儿子也都死在战场上,就遗下一个小女儿司马玲。既然司马威明摆了不买我的帐,那么我就把他宝贝女儿给勾上,一并把他给拉下水。 “侯爷,末将向您请罪!” 司马玲怏怏地离开了,剩下那叫江彬的青年军官,对着司马威诚恳认错。 “起来吧!”司马威说道,“江彬,这两日好在你有跟着玲儿身边保护,没让我那淘气的女儿闯祸。本侯多谢你了!” 江彬谦虚地答道“侯爷,末将不敢当,这是末将应该做的。” 司马威忽然严厉地道“不过你身为参将,擅离职守,军法难逃。你自己去军衙自领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侯爷教训的是!末将甘愿受罚!”江彬坚决地答道。 司马威又说道“最近北方蒙人又有异动,可能会有鞑子奸细混入大同,此事你用心去调查一下!” “末将遵命!”江彬恭敬地行了个军礼,随后退了下去。 “皇上,老臣还有些军务急须处理,请容老臣不敬,暂且失陪了。”司马威向我告罪请辞,最后说道,“大同府龙蛇混杂,圣上乃万金之体,为了安全起见,老臣恳请皇上在敝府屈居。老臣立刻命人替皇上安排别院。”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劳镇北侯费心了,朕既然是微服出巡,就该好好体察一下民情。至于安全问题根本不用担心。朕身边的护驾的高手多着哩!真要出什么事,除非是侯爷您起兵谋反了……呵!朕说笑了,侯爷你可别往心里去。” “老臣惶恐!” 到司马威脸上的反应,我一时乐了,今天总算将了他一回军。大同府还得再呆上一段时间,诛除刘瑾是事在必行。 第二百章 大同女神捕 刚回到客栈,点上一根烟草,马永成便来向我禀报,逆贼朱伟俊被大同府衙的人抓捕归案了,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我吐着烟圈调侃道“我说老马啊!你们大内高手、御林军、锦衣卫,抓捕了朱俊伟那小子这么久了,却每次都让他给溜了,现在可好,这么一条大鱼,让地方衙门给逮住了,嘿嘿!你们可真是落到面子了。” 马永成知道我心情好,不是在责怪他,只是开玩笑,仍是拱手道“是卑职等无能!但有道是天网恢恢,疏面不漏,朱俊伟这逆贼再是狡猾,终是有落网成擒的一天。这全是仰仗皇上天威!” 我微笑道“老马,你现在马屁拍得是越来越溜了。” 马永成尴尬地笑了笑,又道“少爷,卑职听说这次擒朱俊伟的也非是无名之辈,据说是近年来在大同府声名鹤起的女神捕。” “哦,这年头也有女的当捕快?”我听着什么女神捕,一时也提了兴趣,“有意思,有意思,到底是何方神圣,讲来听听?” “少爷,小人也是道听途说,去年这大同来了一位武艺不凡的年轻女子,投入了府衙,女捕快不仅武艺高强,机智过人,近年来连破了几场奇案,因此才搏得了一个女神捕的名号。”马永成眼珠一转,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嘿!小人还听闻这位女神捕生得年轻美貌。” “说得这么有趣,那少爷我真要去瞧瞧,也看看朱俊伟现在的死相。” 马永成领路出门,琴儿和夏香真好捧着茶点过来,“少爷,你这刚回来又要上哪儿去啊?少爷,这回出去玩,带上可得把我们姐妹几个,老呆在客栈怪闷人的。” 我括了括琴儿的小鼻尖,笑道“少爷去探监。府衙大牢里面老鼠多,你要不要去啊?” 琴儿听得直撅嘴,和夏香一起收拾茶点下去了。我让马永成叫上刘锦儿,带着四大护卫,直往大同府衙而去。 有马永成开道,哪里都是畅通无阻,我忍着一股恶臭,来到了大牢的最深处。昏暗的油灯照着霉的牢壁,铁间内稀松地睡着几个衣衫破烂的囚徒,四周都是死沉沉的,毫无生气。记得没当皇帝之前,我也在通州蹲过一晚上牢房,旧地重游,我却没什么缅怀的心情。 披头散的朱俊伟背靠着牢壁,手脚被铐着铁链,不过就算不绑他,此时的他也没能力逃跑了。我见他身上身上的枪伤未愈,脸色苍白,只剩下半条命了。 牢门一开,朱俊伟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到是我,冷哼了一声,又将头低了下去。我微笑道“老朋友,这里的伙食合不合口味?不过你小宁王从来是锦衣玉食,自然吃不惯这牢饭。呵!既然大家这么熟,不如少爷我让他们给点开个小灶吧。” 朱俊伟又一次抬头,冷冷地望着我,眼中充满了不忿与仇恨,“咳咳!狗皇帝,你不用得意,今日落在你手里,小王无话可说!你不用在这里言语溪落,要杀我就快点动手。哼!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长……” “大胆逆贼!死到临头还敢出言犯上!”马永成出言喝止道。 我摇了摇头道“锦儿啊!看到了吧,这种就是死不服输的典型!”我笑着走到朱俊伟的面前,又接着道,“朱俊伟,看你的样子是准备视死如归了,不过蝼蚁尚且偷生。少爷我一向慈悲为怀,现在给你一条生路走。就看你愿不愿意喽!” “……” 经过这么多事,我和朱俊伟早已是你死我活,不能两立,他根本不会相信我会放过过他,于是也不回答。 我低声问道“我问你,是不是刘瑾指使你来图谋行刺的?” 朱俊伟冷笑道“呵呵!想取你命的人多的是,我杀不死了,还有别人。刘瑾、红莲教、天灭组织再加上鞑靼人,哼哼!怕了吧?” “哈!你们这些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不以为然地笑了,“朱俊伟,本来我是想利用你给我反咬刘瑾一口,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必要了。嘿!我说这里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小子慢慢享受吧,少爷我不陪了!” 宁王这条死咸鱼是再也翻不了身了,见他现在这凄惨模样,我心中也没什么胜利感,回头命人把了解押回京,给他一刀痛快算了。 “皇上小心,有人潜进来了。” 刘锦儿在我身边低声提醒了一句。我也察觉到了动静,心想难道朱俊伟还有什么同谋逆党,如此来得也好,一并给收拾了。 “什么人?” 一阵风响,扫灭了两盏残灯,使得大牢内更加的昏暗。一个黑色的身影,如电驰一般飞掠入牢内。马永成冷喝一声,拔出了佩刀。 “铮!” 两刀两撞之下,擦出一阵电光火石。刘锦儿随即拔出腰间软剑,护到我身上,不过潜入者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被缚在墙角的朱俊伟。只得闻一阵破空声响,有一枚暗器从我身边飞射而过,正中了朱俊伟的眉心。 一只六星飞镖深深地嵌入朱俊伟的脑门,他闷哼了一声,转瞬毙命,就这么死了,倒是有些便宜了他。我心中一凛,难道是刘瑾派的杀手来灭口,但定睛看清来袭者后,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对方一身红色的忍者束装,从外貌和身手,我已认出他是那东洋剑客柳生一刀坐下的弟子风侍。她这是来为柳生一刀报仇的。 风侍与马永成接了一招,又同时出手射杀朱俊伟,分心之下,被刘锦儿抓住了破绽,飞身逼上,软剑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风侍根本不顾自己脖子上的利刃,只盯着朱俊伟,直见他断气,仇恨的眼神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呵!你这日本妞怎么还没走?”朱俊伟就这么死了,我也不会觉得婉惜,望着已被制住的风侍笑道,“我说你还真是执着,居然一直想着报仇,现在还被你得逞了。呵呵!不过那柳生一刀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手下冤死的主也不少。中原武林想找你们师徒报仇的可多。我看你还是早点回东瀛去吧。” 风侍怔怔地望着我没有答话,我又笑道“呵!忘了你不懂国语,锦儿给翻译一下。” 刘锦儿在我的示意下,收起了软剑,又将我的话大致翻译了一遍。美女忍者也没有与我为敌之意,只是冷冷地讲了两句日语。 这两句不用刘锦儿翻译,我也听明白了,随又笑道“不用谢我,仇是你自己报的。锦儿,放她走吧。” 风侍转身消失在了黑牢中,离开之前又说了一句话,而且她回望我的眼神有些暧昧,不由一愣,“锦儿,她最后一句说什么?” 刘锦儿只是抿了抿嘴,却没有回答。我有点好奇道“锦儿,上次她也是最后一句你没给我翻译,怎么又吊我胃口?快讲啦!” 刘锦儿笑了笑,微带点俏皮地说道“少爷既然对此倭国女子很感兴趣,为何又放她走呢?” 相比以往的冷艳,刘锦儿现在已是开朗了不少,倒把我的调侃给学会了。这样的变化让我很欣慰,便也没再想追问,只是说道“好了,不要乱吃醋。叫人来给朱俊伟收尸吧!这地方呆着真不舒服,我们也走了。” 离开府衙后,我把马永成先打了回去,拉着刘锦儿陪我一起逛街,享受二人世界。我们这对俊男美女走在大街上,倒是引来了不少旁人羡慕的目光。 “锦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嗯!” “哈!龙凤楼?就这家怎么样?” “嗯!” 刘锦儿百依百顺,我说什么,她只是点头。我牵着她的手,走进街口这家格调典雅的酒楼。一个生得白净要机灵的小厮,迎着笑脸,招呼我们在一张空桌前坐下。 “二位客官,你们来点什么?” “小二,我说你有什么好介绍?” “客官,一听您说话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嘿!您来我们店可就来对了地方。咱们店的吃食可大同府一流的,不管是生客熟客都是赞不绝口,尤其是我家老板亲手做的小笼包,远近闻名啊!” “呵!我说你这小二真能侃。你看着给我们上菜吧。对了再来两壶上等的女儿红。” “好喽!客官,您稍等!”店小二看出我是个有钱的主,答应着连忙去传菜了。 刘锦儿问我道“少爷,你不是最喜欢小青做菜的手艺吗?怎么今天要在外面用膳?” 我握住她的手道“锦儿,说你不懂浪漫了吧?我这不是想着和你一起过二人世界吗?” 刘锦儿的眼中闪过柔情道“少爷,你身系着天下,还能对身边的女人有这般的用心,锦儿能在你心中占据这么一小份的位置已经很满足了。” 我和刘锦儿正说着话,店里又走进来五名大汉,我一看正是前日在大街上策马些险伤着小陔的那几个外族人。那领头的外异青年,目光犀利,也立刻现了我的存在。与我一个眼神交锋,双方互不相让。 我低声对刘锦儿道“锦儿,你看那几个像是鞑子奸细吗?” 刘锦儿不愧是东厂女特务出身,已经觉察到了对方的异常,低声答道“少爷,那几人虽身着汉服,但肯定是蒙人,要锦儿去查探一下吗?” 我点点头道“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如果是鞑子奸细就一并拿下,回头我好给镇北侯送份大礼。” 几个蒙人在我们对面桌子坐下,大呼着点了酒菜,这边小二已给我们端上来了两笼新鲜出炉的小笼包,光闻那味道还不是一般香。 “小二的,我们叫的酒菜怎么还不上?”其中一个蒙人拍了桌子喝道。 “客官,您请稍等,厨子正做着,马上就给你上菜。您先喝茶……”小二赔着笑道。 “他们的菜都上了,怎么不上我们的?” “客官,息怒,小的马上去厨房催催……” 另一个蒙人又说道“大爷饿了,等不及了。把他们那桌的包子给大爷端过来!” “客官,这个可……” “少废话!” 二还想赔笑解释,瘦小的他,已被一个蒙古大汉,一巴掌推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差点没错过去。 对面桌子上领头的蒙人青年向手下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已经起身朝我和锦儿大步走过来。我看他们是要故意找茬的。 “小子,你这两笼包子,大爷要了!”那蒙人大汉瞪了我一眼,伸手便要抓过来。 “找死!” 我冷笑了一声,坐在原地没动,只是左手一番,使了个巧劲,绵掌的劲道送出,直接将那蒙人汉子推倒在地上,像刚才被他推倒的店小二一样,在地上滚了个葫芦。 对面坐的蒙人汉子见同伴吃了亏,除了那领头的青年外,其他三人都一下子蹭了起来,一个个怒目圆瞪。 “哎哟!几位爷,有话好好说……” 店小二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劝架,但又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再不敢开口。 蒙人青年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手下,大笑两声,离桌走到我面前,“我们见过面的,本人托尔多,最欣赏有本事人,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我白了他一眼,爱理不理地答道“没看过少爷我正和美女吃饭么?识相点就不要妨碍!” 那名叫托尔多的蒙人青年被我一句话顶到了南墙上,高傲的他面子上已是挂不住了,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大胆!你小子竟敢不给我家主人面子!” 四名蒙人汉子怒喝着拔出了佩刀,尤其是被我推倒的那个,已是狠不得立刻冲过来宰了我。 我笑着搓了搓手指,很久没有动手打过架了,今天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店里的几桌客人,见到他们气势汹汹,还亮了刀子,以为要开打了,都纷纷起身逃走了。这些人一是怕惹事,二是想趁乱白吃一顿。 不过这场架终是没有打起来,因为灵机的店小二见势不妙,早溜出门去,很快带了一个人进来。 “都给我住手!把武器收起来!” 一声娇叱传来,我寻声望去,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久别的邓咏诗。她一身红黑相间的捕快服,英姿飒爽,腰间还插着一支后世巡警惯用的铁拐警棍,想来是她特制的。我不由得笑了,原来传说的大同女神捕竟然就是她。 第二百零一章 李凤姐 邓咏诗立在门口,她将店内扫视了一遍,目光落到我身上,忍不住一阵惊疑。我以微笑的方式向她打招呼,她没有理会,只是对身边的店小二问道“小春子,这些人怎么回事?” 春子已将她当作了大救星,低声把刚才的情况给邓咏诗简单说了一遍。邓咏诗点了点头,然后以严厉的目光望向托尔多等人,“我是大同府的辎衣捕头。你们几个都给我听着,这里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想吃饭的吃饭,不吃饭的走人。想要闹事!哼!别怪我不客气!” 邓警官操起她的老本行,倒真是有模有样。不过几个蒙人汉子显然不买她一个小女人的帐。托尔多戏谑地笑道“哈哈!明朝真是有趣,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当捕快。” “讨打!” 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敢出言轻薄,可把邓咏诗给激怒了,她轻哼了一声,已是飞快地出手了。 那叫托尔多蒙人青年已是身手了得,对搏之下,双方已互递了十来招,只在瞬夕之间。我在一旁看着,现邓咏诗的武功又进步了不少,那托尔多虽非庸手,但因轻敌,还是略输了一筹,被迫得后退了一步。 四名蒙人汉子吃主上吃了亏,纷纷挥手拥了上来。不过却被托尔多出言喝止住了,他说了几句蒙语,望了我一眼,又看了邓咏诗一眼,最后带着手下怏怏离场了。 春子见闹事的主儿走了,长舒了一口气,对邓咏诗一番千言万谢。我对刘锦儿使了个眼色,锦儿会意地点点头,动身悄然跟踪而去了。 邓咏诗漫步走到我面前,我微笑着开口道“邓警官,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会在这大同府遇上。这段日子你过得怎么样?” 邓咏诗拉着椅子坐了下来,淡淡是吐了一句“多谢关心,我很好。” 我笑着唤了一声“小二的,再加两个好菜上来!” 春子没想到我和邓捕头还是旧识,高兴的应了一声,跑后厨去了。由于刚才食客都跑光了,现在大堂内就剩下我和邓咏诗两人。 同为时空异客,上次天津府分别后,再次相见,我心中倍感亲切,“邓警官,我今天刚才听说大同府出了位女神捕,真没想到会是你。呵!你真那么喜欢干警察吗?不过说实话,你这身制服太怪看了。” 邓咏诗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有什么办法,身在古代又回不去了,总得混口饭吃。陈子渊,你放着皇帝不当,天天跑出来瞎窜什么?” 我笑道“皇宫里呆得闷了,嘿!就出来溜溜呗。我说过我们俩是缘定三生了,这回你相信了吧?” 邓咏诗笑道笑“陈子渊,你冒充正德皇帝这么久,就不怕有一天被现了。皇帝身边亲近的人那么多,总会有人看出来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死!” 我不以为然地笑道“呵呵!不怕,不怕,真正的朱厚照早挂了,本人长得这么帅,这皇帝我不当谁当啊?” “德行!”邓咏诗又给我递了个白眼,“我问你,刚才是不是你带人去了府牢?” “是啊!我下令全国通缉了这么久,没想到小宁王这滑头最后栽在你手里。警邓官,不愧是吃专业饭的,呵呵!可真没给咱们‘老同乡’丢脸啊!” “朱俊伟是残害华府的主谋,抓他是应该的。我问你,他是怎么死的?” “刚才我去牢里看他,还没说几句话,一不留神,就有一个日本妞冲出来把他干掉了。像朱俊伟这种人,坏事干得多,仇人也就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呵!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这种人的确死不足惜!”邓咏诗点了点头,又向我问起以前华府诸人的情况,“华少爷和夏香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照顾好他们?” 我回答道“华文武现在住京城,我在工部给他封了个官职,由朝廷出钱供他继续搞他喜欢的明。呵!我这小舅子现在也算国研人员了。至于夏香丫头嘛,她当了我的贴身宫女,这次也跟我来大同了,秋香姐,你要不要见见以前的好姐妹啊?” 邓咏诗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只是说道“不用了。知道他们的情况就行了。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思想很单纯,你要对夏香好点,听到了吗?” “这个不用吩咐了吧?”我忽又问道,“不过嘛,邓诗,你以后什么打算,不会想一辈子呆在这边关大同当个小捕快吧?” 邓咏诗嗔道“去!别叫这么亲热!你欠揍是不是?还好意思问我这些?见到你我就有气。当初还骗我说能回去。哼!我早看出来了,你当了皇帝,美上了天,就是能回去你舍不得走了!” 望着邓咏诗那半嗔半怒的模样,煞是动人,我忍不住笑道“哈哈!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可能我上几辈子行善积德,好事做的多,所以老天爷就让我当个皇帝,享享清福。我要是还不知足的话,可能要遭天遣喽!”我顿了顿又调侃道,“咏诗,还记得当初在华府你说过的话么?你说我要是当今的皇上,你就嫁给我当皇后的。嘿!大家都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别说我不照顾你,皇后虽然已经有人了,但我可还是一直在后宫给你留了个位子的。怎么样,不如就随我回皇宫,一起享受荣福贵吧?” “德行!”邓咏诗不服气地撇撇嘴道,“瞧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没想通怎么就来了明朝?哼!要是去了唐代,说不定就轮到我当武则天了!” “呵呵!你要是当了武则天,那不没我什么事了吗?” “咯咯!你都那么想着我,我怎么会不照顾你哩!要是回唐代我当了武则天,肯定也会拉你一把的。” “是么?是准备招我当皇夫吗?嘿嘿!不过历史上武则天的男宠可不少,我可不那么大的劲去争风吃醋啊!” “哼!我要是武则天,就拉你来当高力士!” “我晕!高力士?算你狠!” “咯咯!怕了吧?” 见到我吃鳖的样子,邓咏诗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女人真是毒!” “邓捕头,今天可多亏您帮忙。菜都上齐了,你二位慢用。” 春子端上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我真是有点饿了,便提筷子开动了。那小笼包做得很香,其它的菜味道也很不错。 “嗯,这菜真不错,不过吃着味道挺熟悉的。” “石榴在这家店做厨娘。” “哈!难怪了。邓敬官,看你跟小二的也很熟,原来是这里的常客啊。石榴姐现在还好吗?” “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朱俊伟的死,你别告诉他,我不想她听了伤心。” “嗨!为那种男人也不值当。” “女人的心事你懂什么?吃你的饭吧!” “好,吃饭,吃饭。咱们干一杯怎么样?” 我和邓咏诗一边吃着一边闲聊,店里的客人又渐渐多起来了,小春子上下跑堂,忙得不亦乐乎。 “凤姐,你可回来了,刚才店里出事了。要不是有邓捕头帮忙,我们的生意怕要被人砸了。”小春子招呼完客人,又见到门口来人,连忙迎了上去,原来回来的是这家龙凤楼的女老板。 “邓捕头,刚才多谢你了。你这顿算我请了。” “凤姐,我们也算朋友,不用客气了。” 那女老板听了小二的话,便大步走过来这边,向邓咏诗亲自道谢。我见她的身影,先是微微一愣,等到她走正说话时,却猛地怔住了。 “若兰!是你吗?” 盈盈俏立在我面前的女老板,竟生得和我后世的前女友李若兰一模一样,虽然我以前就见到那西藏小王子跟我后世的好友周宇明长一个样,人有相似,也算不足为怪了。可是那一直被人深藏在心底,后世女友的音容笑貌,又如此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哪能让我不激动。要不是我还稍为知道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说不定此刻早已冲上去一把将对方抱住了。 年轻美貌的女老板见我如此深情的注视她,微微一愣,低声说道“这位公子,你们素未谋面,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邓咏诗见我像是认识凤姐,有些好奇,但也没有说话,倒是小春子打趣地笑道“凤姐儿,原来你叫李若兰啊?小的我跟你好几年,都还不知道您的闺名呢!” 李凤姐笑骂道“现在不是知道了吗?还不快干活去,扣你工钱!” 春子一个机灵,拎着茶壶去了。李凤姐见我仍望着她怔怔神,如此**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便对邓咏诗道“邓捕头,这位公子是你朋友吗?” 邓咏诗很不给我面子地答道“也算认识吧。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花心好色,又不负责任,凤姐你自己可要小心点。” 李凤姐闻言,咯咯一笑,她那娇媚的神态,真和我的前女友若兰别无二致。看得我快痴了。邓咏诗狠狠在桌下踏了我一脚,低声道“不要这么失礼好不好?” 我这才醒过神来,正了正衣冠,很有绅士风度地说道“凤姐,在下李逍遥,京城人士,初游大同府。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刚才见到凤姐,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因此倍感亲切,若言语有什么冒犯,还请见谅。” 李凤姐落落大方地答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或又相貌相似的人也很多。李公子误会了也没关系。你既然是邓捕头的朋友,那也是我李凤姐朋友。你们二位慢用,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李凤姐说罢,转身离开大堂,往后厨去了。看着她盈盈动人的背影。我心中又是一阵恍惚,记得李若兰在分手的时候还安慰我说,下辈子要再做我的恋人,结果没想到我没等到下辈子,却在五百年前遇上她的前世了,我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 李若兰?李凤姐?不管是前世今生,我已经决定要把曾经失去的追回来。看来游龙戏凤的故事要由我来主演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 我心里正高兴,冷不防又被坐在对面的邓咏诗在桌子下面狠狠蹬了我一脚,痛得我吡嘴裂嘴,差点没惨叫出来。 邓咏诗白了我一眼,表示不满道“你傻笑什么啊?当了皇帝,还嫌女人不够多吗?看到人家凤姐长得漂亮点,就动了歪主意。鄙视你!” 我揉了揉火辣的脚背,一脸无辜地说道“邓警官,你不知道。其实我这个人很专一的。那凤姐真的和我以前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我很爱她的,可惜就在那废工厂我们遇见的头一天,她却突然说要和我分手,无缘无故就把我甩了,你说我冤不冤啊?当时我可真是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邓咏诗听我饱含深情地讲述起与前女友李若兰从相识相恋到分手的经历,眼神中生得些感触,但她呆愣了半晌,却不屑地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前还交过个男朋友,一样爱得死去活来的,还差点为她放弃了当警察。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贱男人脚踏两条船。哼!就在我去特警队报道的前一天,我在河滨公园就见到他和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的。我当时把那贱男人揍了一顿,然后就分手了……” 我听罢后笑道“呵呵!原来那天你也在河滨公园谈分手啊?难怪第二天像吃了火药一样,一个劲追着我不放。邓警官,说起来我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啊!来,我们再干一杯!” 邓咏诗也不和我碰杯,独自喝了一口酒,又道“男人都是花心好色的。说穿了也就是被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男权制度给宠的。现在这明朝,男人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娶三妻四妾,就是在我们二十一世纪,虽然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但男的有几个钱,也一样包二奶养情妇,我现在早看明白了……” 我也笑道“嗯!分析的很有道理。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一点没错。咱们二十一世纪,虽然还是男人占据社会主流,但女强人已经很多了,说不定过几百年变成母系社会,那时可就分水轮流转了。哈哈!好在作为男人,我现在身处在明朝封建社会,真是高兴啊!” “哼!” 邓咏诗见我得意洋洋,不忿之余,又想给我来一脚,好在我这次早有防备,收脚够快没能中招。 酒饱饭足后,我又叫了一份小笼包打包带走,起身道“邓警官,我有事先走了。你常来这家店吗?我们下一回再见喽!” “等等!”邓咏诗背后叫住了我。 “怎么,不会舍不得我吧?”我回头道。 “呸!把帐结了再走。” “嘿!忘了告诉你,我身上可没钱!还是你买单吧。” “你……鄙视你!” “哈哈!对了,刚才凤姐不是这顿算她请吗?邓警官,拜拜喽!” 第二百零二章 大同风波 回到客栈,我心情大好。刘锦儿跟踪那几名蒙人还没有回来,其她几个丫头也不见人,好在还有个夏香正在给我收拾房间。 夏香见我回来,连忙给我沏茶点烟。我拉着夏香在身边坐下道“怎么就剩下一你个人了,她们呢?” 夏香答道“少爷,姐妹们都上街去玩了。” “哦?”我点了点头,又问道,“一定是琴儿那丫头起哄带头的吧?” 夏香以为我不高兴,便又说道“琴儿姐姐说你每次出去都把我们丢在客栈,所以就带头出去逛街了。琴儿她任信,少爷你可别生气。” “没事。”我笑了笑道,“夏香,她们都跑了,怎么你一个人没去?” 夏香回答道“我们要是全走了,少爷你回来不就没人伺候了吗?”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呵呵!还是夏香你最乖。” 夏香尴尬地涨红了脸道“其实……我也想上街去玩的。可是刚才掩阄输了……” 我哑然失笑道“哈哈!看把你委屈的。下次我单独带你出去玩。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我在外面碰见你秋香姐了,她和石榴姐现在都在大同府。下次我带你去看她们。” 夏香欣然叫道“真的吗?太好啦!谢谢少爷!” 我忽然道“夏香,你先出去,没叫你不要进来。” 夏香不明其意,但还是听话地退了去房间,顺手掩好了房门。因为刚才我察觉到有人潜伏后屋后,如果是刺客,我怕动手时伤到了夏香,所以才让她先离开。 “后面的朋友,不要藏头露尾了,出来吧!” 我灭掉烟头,话音刚一落下,一个身影从屏封后飞闪而出,落定在我面前,那是一个身着黑衣劲装,配着一对短剑的蒙面女子。 “噢!叶子,是你?” 虽然蒙头面,但我只凭身手和那一双眼神便把她给认出来了,别外重逢,心中自是惊喜。叶子见我已认出她的身份,便也伸手拉下了脸上的黑巾。 “哈!叶子,真是你啊!见到你就好。上次在华府没见你,还以为你出事了。你怎么会来大同府的?” 叶子没有回答,只是冷淡地望着我,眼神中不带太多的感情。我忽然才想起来,她的身份是冷血刺客,不由耸了耸肩,“叶子,我说你这回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叶子终于开口了,她冷冷地说道“我这次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想告诉你,组织里已经对当今皇帝下了绝杀令,组织里所有的高手都出动了,大概三天后就会赶来大同府。” “天灭组织?嘿!是谁想买我的命?不会又是刘瑾吧?” 我摸了摸鼻梁,近年来,只忙着与宁王、红莲邪宗和刘瑾周旋,反倒是把这个神秘的杀血组织给遗忘了。叶子这次只身来向我示警,虽然表现很冷淡,但心里肯定是紧张我的安危。她为了我而背叛她的组织,真是让我很感动。 “想要杀你的人是我爹和我妹妹?你好自为之吧!” “什么?”我愣了愣道,“叶子,你不是孤儿么,啥时候又跑出了个爹和妹妹啊?”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我的身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有时候人的命运是很可笑的。也许我在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该被别人杀了,不会再生后来的事,那样也倒干脆……” 叶子说话的神色变得很复杂,我猜想到她内心一定有很多不为人事的苦楚,上一次在华府见到她以冬香的身华出现,应该是有所行动,但后来又然后失踪了,在她身上一定生过什么事。但我深知叶子的性格,虽然都和我有过肌肤之亲了,但她的心事不管我如何追问,她都不会告诉我的。 我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恳切地说道“叶子,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生了什么,人生总会有些不开心的事,但我们可以不去理会它……人的思想是由自己控制的,我们可以去想一些,去记住一些开心的事。我和你相遇相识,生死患难,那之间无论是友谊还是爱情,我都很珍惜这缘份……叶子,不如留在我身边吧。” 叶子闻言,眼神中流露出感动之色,但很快被冷漠所覆盖,她用力脱开我的手,冷冷地说道“你身边有不少的女人,也不缺我这一个!” 女杀手就是女杀手,叶子这一句话就把我顶到南墙上去了。不过我是决定不再这么轻易放走她了,于是厚起脸皮道,又一把拉住她的手,“叶子,反正今天我不会放你走了。呵!大了不把你抓了捆起来。” “放手!” “不放!” “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叶子冷喝了一声,突然间拔出了短剑,翻腕横扫,硬生将我退开。她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恼怒与怨恨之色,一股极大的悲凉怨气似乎经过长时间的压仰之后,在临界点上暴了出来。我知道她这股怨气并没因我而,但此时在场的人就只有我,于是我被当作了泄的对象。 “叶子,你冷静点!” “铮!” 我劝阻无效,叶子在我架住她的右手时,左手已经抽出了另一只短剑,双剑相印,暴了雪花光的剑芒,近身之下,迫得我只能撤手后退。情绪暴的叶子根本无法自控,双腕一错,短剑又向我飞刺过来。 “住手!” 我正想着怎么劝服叶子,忽然听闻一声娇叱,房门被撞开了,刘锦儿已从屋外飞身跃了进来,腰间的软剑弹出,将叶子的一双短剑卷住。 “铮!” 两种兵刃相碰,擦出电光火石,叶子与刘锦儿已在我面前交上了手。刘锦儿只把叶子当作来行刺我的刺客,出手毫不留情。而叶子虽然不会真对我下杀手,但和刘锦儿打起来却是招招凶狠,转眼间二女便已拼半了十来招。要不是她二人的身手不相上下的话,怕是立刻便有一方死伤,但若这下打下去,我更怕会两败俱伤,于是我连忙叫道“锦儿,快住手!” 刘锦儿听了我的话,本来准备收招,但叶子却没停手,短剑急刺,还好刘锦儿应便即时,弹出了软剑,化开致命的攻势,没被短剑给斫中,但如此一来,二女又接着大打出手,拼斗得比刚才更凶了。 从来别人掐架,我都喜欢看点热闹,但见到刘锦儿和叶子在我面前刀光剑影的,可真把我看得心惊肉跳,就算是我自己受伤,也不愿见她俩任何一个伤到半点,于是我想也没多想,纵身就跳了上去,用身体把她们分开。 “哎哟!” 叶子的短剑刺破了我肩膀上的衣料,险些没削下一块肉来,不过后背却结结实实地被刘锦儿的软剑给弹了一下,只感觉背心一凉,肯定是挂彩了。 “少爷,你没事吧?” 刘锦儿没想到我会这么冲来上,见误伤了我,连忙住手,丢掉手中的剑,上前来扶我。而叶子也冷静了下来,收起了一双短剑,冷冷地说道“我又不是想杀她。你用得着这么拼命来护着她吗?” 我苦笑道“叶子,我这可是替你挨了一剑啊!” “血都流地上了,快让她给你包扎一下吧。”叶子的语气还是很冷漠,但还是流露出对我的关切之情。 刘锦儿扶着我道“少爷,快坐下来。是锦儿不好,失手伤到你。” 我微笑道“不碍事的。我自己流点血,总比见你们两个受伤要好。” 刘锦儿这时也消除了对叶子的敌意,只是劝我道“少爷,别说这些了,你坐着别动,我来帮你止血包扎。” “锦儿你甭担心,我的伤口好的很快,不用治了,就连金创药都省了。” 我刚说完,就感到背部的疼痛消失了,换之是一阵热痒的感觉,想来是伤口开始自动痊愈了。我这个被万年灵芝的神效改造过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对此我早有体会了。刘锦儿见状,也不由得惊奇。 “叶子,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彻底脱离天灭组织。”我又说叶子说道,“这次我要利用这个机会,把天灭组织彻底铲除了。那你以后也不用再当杀手了,留下来吧,好不好?” 叶子紧绷着脸道“你不要那么自信,这次来刺杀你的人非常的厉害。” 我见叶子已经被我的话打动了,于是接着说道“那么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如果我把天灭组织给剿灭了。你就放弃过去,重新开始一种生活。不管你最后愿不原意留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勉强,总之你是自由的。怎么样,我的提议你接受吗?” “你能活的下来再说吧!”叶子丢下这么一句话,接着飞身离开了。 见到叶子离开,刘锦儿问道“皇上,她就是那次劫持你的女刺客吗?” “嗯!”我点了点头,“锦儿觉得她怎么样?” 刘锦儿简单、准确地评价道“她很漂亮,身手很好,外冷内热。” 我哑然道“锦儿倒挺了解的,你这叫女人的直觉吗?” 刘锦儿解释道“锦儿以前追查天灭组织,掌握过一些情报。叶子是她的代号,她是天灭组织年轻一代刺客中的精英。此女耐力惊人,喜欢单独行动,擅使一对短剑和暗器,精于追踪、替伏之术,出道七年,完成过上百次刺杀任务。只是锦儿一直不知道皇上同她的关系。” 原来如此,我想刘锦儿身在后世的话,不是当中情局就是在国安局当特工,随后她经我一问,又讲述起她所掌握的天灭组织的情况。 “锦儿,天灭组织的领是不是很厉害?” “那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从来没人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就连天灭组织内部的人也大多不认识他。锦儿只知道他的带号叫龙九,其它的一切资料不详。” “能够一个人组织、领导这么强大的一个杀手集团,这个龙九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锦儿你说这次天灭组织计划行刺朕,买主会不会是刘瑾?” 以前我生什么意外,刘瑾会是第一个拼了命来保我的人。因为我这个皇帝若死了,那么刘瑾也就失势了。而现在想谋夺皇位的宁王已经覆灭了,刘陵又为我生下了一个皇子,第一个想要我命的人可能就是刘瑾。 刘锦儿摇摇头道“锦儿想可能不是,因为在据锦儿所知,在天灭组织刺杀的名单上,排在第一号的就是义父,皇上你只排在第二。” 我笑了笑,又问道“锦儿,你跟踪那几个蒙人有什么收获?” 刘锦儿回答道“皇上,那几人果然是鞑靼的奸细,而且那个领头的托尔多其实就是鞑靼的小王子。” “哈!果然是条大鱼。”我伸手摸了摸鼻梁,心想这回大同府可真热闹,连蒙人的小王子也来了。 刘锦儿继续汇报道“皇上,锦儿还现鞑靼小王子与东厂的罗祥与高风二人秘密碰头。锦儿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采取行动,只得返回听凭皇上定夺。” 我舒了口气道“锦儿,看你义父这回还把通敌叛国的罪名给自己加上了。” 刘锦儿神色一黯,没有答话。我见状,转开话题道“锦儿,天灭组织的杀手可能会在三天以后聚积到大同,准备试机行刺。刚才我和叶子的约定你也听到了。我想你去布置一下,趁此机会将天灭组织一网打尽。” “锦儿明白了。”刘锦儿点点头道,“以前锦儿奉命追剿天灭组织,击杀过一两个他们的核心人物,虽然未能将其清灭,但也摸清了他们的联络手法和暗号。只要事先有所防备,天灭组织的刺客一到大同,他们一进行联络,就可以现他们的踪迹。” “那就是,我们先布好局,等着他们来上套吧。” “皇上,为了安全起见,锦儿请你先离居到镇北侯府。毕竟刺客总是在暗处,怕会有一时疏漏。” “这倒无妨,锦儿,朕的武功你也该清楚,一般人伤不到我的。” 刘锦儿见我自信满满,也没有再多作请求。只是说道“皇上,关于鞑靼小王子方面你决定如何处置。” 我略作思虑后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派人暗中监视着吧。等收拾了天灭的刺客后再说。” 刘锦儿点头道“皇上,锦儿明白了,但请放心,锦儿知道如何行事。我这便去召集人手,布置行动。” 我欣慰道“锦儿,马永成他们虽然忠心,但都当不了大用。现在我身边就只有你能干,这么多事可都要辛苦你了。” 刘锦儿诚恳地答道“锦儿能为皇上做的只能是这些事……” 安排好一切后,我心情放松,便立刻开起了玩笑,“呵呵!谁说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等解决了大同的一切后,我想锦儿你帮我做。” “皇上的吩咐,锦儿一定尽力办到。” “哈!朕要你到时候老实呆着,什么都不做,安心帮我生个孩子!嘿!已经生个儿子了,最好再生个女儿。哈哈!锦儿可说一定办到哦。” 刘锦儿闻言,顿时面泛红霞。我又笑道“好了,看你刚才忙了半天,都还没吃饭吧。刚才我们在那家店的小笼包味道很棒,你没尝到。不过我帮你打包了一笼回来。叫夏香拿去厨房给热热吧。” “谢谢皇上。” 刘锦儿告退而去了。我独处找了烟草点上,吞云吐雾,心想着两三天后,这大同府又将掀起一场风波。 第二百零三章 与君相交 第二天我又去了镇北侯府,但这次并不是为了拜会司马威,而是去勾引他的女儿司马玲。司马威见我将目标转投向她的宝贝女儿,心里虽然着急,但又碍于无法表露,只能暗自给她女儿使眼色,命其当面婉拒。然后司马玲却是装着没有看见,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邀约,并提出了到郊外骑马。 碧空万里,春天的郊野,一片青绿,空气中散着花草的自然香气,呼吸间令人心旷神怡。我和司马玲并骑而行,走的很慢,**的两匹马儿似乎也很享受着怡人的环境,三步一停,懒懒散散,最后干脆是停下来低头啃着青草不肯走了。 马司玲索性放开了马缰,舒展双手,一番感叹道“出来玩玩真好,外面空气都这么清新。真想天天都出来骑骑马!” 我不由笑道“我听着这说法,司马小姐在家好像很不自由一样?” “我都不称你公子,你也别小姐小姐的叫,听着怪生份的。嘻!你叫玲儿吧。”司马玲双颊泛起甜美的酒窝,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被爹管得很严,平时虽还有江彬陪我。不过前天他挨了五十大棍,昨天我给他送了药,可伤都还没好,哪骑得马。” “呵呵!那么说来,我今天来约你,还正合了你心意。” “嘻嘻!你说对了。”司马玲娇笑道,“其实爹爹那天因为我偷跑出去玩的事狠狠责骂了我一顿。还警告我不要再与你来往。但我偏不听他的!” 听司马玲如此说,也不足为怪,我心想像司马玲这样的少女,多少有点叛逆心理,便随口问道“玲儿很喜欢同你爹作对吗?” “那可不是!别把我当作任信不懂事的大小姐了。”司马玲娇嗔的解释道,“平常我都很听父亲的话,这次答应和你出来玩,一半是因为我对你这人很好奇罢了……” 我笑问道“哈哈!我又没生三只手四条腿,有什么地方值得玲儿好奇哩?” “李逍遥,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又何必装蒜呢。”司马玲一副聪明伶俐的神态,撸了撸嘴道,“我看得出来,父亲他对你不太喜欢,敬而远之。依父亲的性格,只要他看不上眼的人,根本不会理会。就拿以前那山西布政司来说吧,朝廷正二品的封疆大吏,他亲自上门来给他儿子提亲,父亲只说他那人虽有些能耐,但贪财之心太重,不宜结交,于是连门都没让他进。嘻!爹爹瞧人的眼光可真准,后来我便听说没多久,山西布政的贪墨的案子便被揭了出来。山西的官员被查抄了一大片。”司马玲说到这里,眼神有些自豪,看得出她对自己的父亲很是子崇拜。 我笑道“山西布政司江少民现在混得也不错啊!我听说山西一省现在在他的治下非常清明,除了江南二省就属他的政绩最好了,前阵子才受了朝廷加奖地方官员的红利。可能明年就会调升京师,荣升一品大员。嘿嘿!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来与你家提亲喽。” “哼哼!那江少民的儿子长得歪瓜裂枣的,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我可看不上。”司马玲撇了撇嘴,又道,“你对朝廷的事倒是挺了解的啊!不过说起来,山西布政司犯了那么大的罪,当今皇上仅没砍他的头,还继续任用他,这事连爹爹也没想到。好了,不扯远了。反正我现父亲对你却很客气。我问父亲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却不说,只是警告我不许和你接近……” 我微笑道“玲儿既然对我身份这么好奇,我们出来这么久,你怎么一直没问我?” 司马玲嘟了嘟嘴道“你若是不想告诉我。我问你你也会骗个谎儿骗我,那有什么意思?” “嗯,这个嘛……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对了,另一半原因还没说哩!” “另一半的原因很简单。我就想多认识个朋友罢了。说了你别笑话,除了江彬和我从小长大之外,我都没什么别的朋友了。”司马玲幽幽地说道,“其他的人对我虽然恭敬有礼,可是都没有一个能说上知心话的人……” 司马玲的身份地位和所处的环境,确实能造成这样的情况,我心中理解,却是故作惊讶地调侃道“不会吧?堂堂的镇北侯爷的千金,想要高攀的人肯定多如牛毛,怎么会说交不到朋友?” 马司玲闻言,嗔道“李逍遥,你这么说,我可当是你在讽刺我!” 我赔笑道“我这人爱开玩笑,玲儿莫生气。” “嘻!我才没那么小气哩!”司马玲眨了眨眼,忽然说道,“逍遥,念诗给我听好吗?” “噢!什么?” 司马玲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心想该不会她要考教我的诗而司马玲见我在愣,又是娇笑着解释道“我最爱听别人念诗了。不过江彬他只会练武、练兵就是不会念诗。” “嗯!我想想……有了!”我随口念了几句诗词,“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司马玲听罢,默默咀嚼两遍,略感叹道“嗯!真不错……这诗虽然格律不太工整,但却是至情至性。这是谁写的?我以前也读过不少诗词,却从来没见过这。” 我原以为司马玲喜欢骑马射箭什么的,却没想到她竟衷爱诗词的浪漫格调。不过任她再是饱读诗书,也不过是唐诗宋词,出于清代的诗句她肯没听过。于是笑笑答道“是一个和尚写的。” 司马玲先是一愣,接着便抿嘴笑道“咯咯,有趣!真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和尚。” 我也笑道“呵呵!玲儿你没听过一句俗话吗?林子大了什么鸡都有。” 司马玲又是一阵娇笑,脸上泛起那对甜美的小酒窝,直将我的目光吸引住了。但听她又说道“逍遥,你会作诗吗?也念一吧。” 我摊了摊双手道“我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这写诗嘛,是七窍通了六窍……” “什么意思?”司马玲不解是眨了眨眼。 “哈!就是一窍不通呗!”我笑着耸了耸肩。 “嘻嘻!你这人虽然有点孟浪,但真是有趣。你认识你这样的朋友很开心。”司马玲望着问道,“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那当然喽!”我点了点头,“认识玲儿我也很高兴。” 司马玲又欣然要求道“嗯!那好,你再念诗给我听。要和刚才那一样好听的。” 我答道“下次吧!呵,让我留个再约你的借口。骑了这么久的马,都有点乏了。玲儿你饿不饿,不如我们回去吃东西再聊吧。嘿!我知道城里有家店的东西很不错。” 司马玲闻言,挽起了马缰道“那好,我们就来比赛谁先跑到城门口,要是输了的人便请客吧。” 我还没答话,司马玲又娇笑道“以前我和江彬比赛骑马,他总是让着我的。嘻嘻!所以逍遥你也要让着我点儿。”她话罢,抛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便抢先一步策马奔出了。我长啸一笑,扬起了马鞭,紧随着追赶而去。 “驾!” 我们两骑快骑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去朝着回程的方向奔驰而去。没消片刻功夫,便回来了大同府。司马玲终是快我一步到达城门。这倒不是我有意相让,她的骑术实在是很精湛。以前我虽跟马贼练过一段,但真比一起,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司马玲可没想那几个蒙人一样嚣张地纵马入城,她得胜之后,勒马停在城门口,回头得意地扬起手中的马鞭,面对我绽放出如花般的笑靥。真是一个活泼开朗,又非常个性化的女孩子。 我本打算下一道圣旨,将司马玲册封为皇妃,那样就直接把司马威给脱下了水,让他必须站我在这边来,帮我对付刘瑾。 司马威虽然想保持中立,但只要我圣旨一下,说要娶她女儿,他也没有办法。除非他抗旨不遵,学安化王和宁王一样起兵造反,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我这一招,可说是直接命中那只老狐狸的要害。 可是我真是那么做了,对于司马玲,忽然感到有些愧疚,毕竟这种手段太过功利。想想还是暂不采用,先解决了天灭组织和那个鞑靼小王子,再以缓和的办法行事。 “哎哟!这就是昨天那位李公子吗?您又来光顾小店啦!真是欢迎!” 龙凤楼的生意依然,来往的食客络绎不绝。我虽然昨天来过一次,但刚一进门,店小二小春子就认出我,连忙笑着领我和司马玲进堂,安排好坐位。 “玲儿会喝酒吗?”我又点上了那天和邓咏诗一起喝过的女儿红。 “我的量浅,不过喝一点没关系。” “男儿好汉交朋友,都是坐一起大口酒大碗肉的。嘿!玲儿是女孩子自然另当别论。” “那好吧。我若喝醉了,你要负责送我回去。庆祝我们做了朋友,干一杯。” “呵!干杯!” “逍遥,你是第一次来大同吧?” “是啊!感觉这地方很不错,所以我想多呆上一阵子。” “那好啊!下次我带你去看石窟,还有衡山的悬空寺,保证你觉得好玩。” “玲儿,我看是你想去玩,拉我做借口吧。” “嘻嘻!真聪明。呐你记得下回快些来找我。我一个人爹是不许出门的。嗯,这酒真香……” 司马玲果然酒量很浅,只喝了一两杯,一双小脸已是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我与她闲聊打趣,谈笑风声。 “今天真高兴,刚才赌约不作算了,一会儿这顿我作东道!算是尽地主之宜。”司马玲娇笑道。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道,“玲儿,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嘿!其实我有个坏习惯,出门从来不带钱。” “好啊!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刚才一直讲笑话想哄我开心。你说该怎么罚你!” 我与司马玲笑闹了一阵,真感觉有些饿了。吃着美味的菜肴,忽然想到了这做菜的人,于是起身道“玲儿,我先失陪一会儿,到后厨去看个朋友。” 我寻着转到龙凤楼的厨房,这里正忙着不可开交,几个打杂的帮厨都纷纷七手八脚地切菜配料,曾经华府的厨娘石榴现在正认真地炒着菜。 我站在石榴身后好久,她都一直没有现。以前在华府时,也曾和这位美厨娘品论过饮食之道,她是将烹食当成了第二生命一般热爱,才会有如此的专注用心。 “石榴姐,很久不见了,你好吗?” 美厨娘回身见到我,倒也不十分意外,想来邓咏诗已经告之她了,不过见她挽了厨裙要给我下跪叩头,便连忙将之扶住了。 “我微服在外,不必行那些大礼了。呵!况且我们不是一直以朋友论交的吗?你叫我华安或者李逍遥都行。” 石榴擦了擦手,对助手们交待了几句,然后平淡地说道“这里很乱,我陪你到外面坐吧。” 和石榴聊了几句,原来经历华府事件后,石榴心灰意冷,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了,经过一段时间,流落到大同,正好碰上凤姐店中聘请主厨,她便留在了这里。而邓咏诗也是后来四处游荡,最后来大同当上了女捕快,说来到有几分巧合。 我并没有听邓咏诗的话,而直接将小宁王朱俊伟的死讯告之的石榴。其实她和朱俊伟之间的感情纠葛我不甚了解,不过在我认为,无论爱恨,总有个了断才好。 石榴听到朱俊伟最后的下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虽然眼神是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想像石榴这般的女子,经历了太生活和感情上的波折后,人会变得坚强很多。 “对了,夏香也跟我来了大同,明天我让她来看看你,随便再叫个丫环来给你帮厨,学习点厨艺。” “有好多食谱和配方都是你指点我的,又何必叫人来跟我学呢?” “呵呵!我这人属于光说不练。其实在华府的时候,石榴姐的手艺就吃得我嘴馋。你忘了我当家丁那段日子,带着肥东一起,到你掌管的厨房偷嘴也不是一两回了。”我笑了笑道,“石榴,如果我请你到皇宫去当御厨你可原意?” 石榴平静地答道“若你以皇上的身份下旨,民女不敢不从。若只是出于朋友的邀请,我想还是算了。我在这里过的很好。”她顿了顿又道,“你和秋香妹子都不是一般人,我感觉得出你们身上都有一种旁人没有的东西,那注定了会惊涛骇浪,而我只习惯于平静的生活。留在这龙凤楼,凤姐他们对我也很好,我喜欢这一分安宁……” 在了解了这位美厨娘的现状和她的心态后,我没再作强求。或许她留在这里,抹平以往心中的创伤,以后嫁人生子什么的。这对古代普通的百姓女子来说,也算是种平淡幸福的生活了。 “谢谢你!”石榴忽然望着我道。 “哦?谢我什么?”我愣了愣,不知所以。 “里面太忙了,我得进去了。” 石榴说罢,转身往厨房回去继续工作了。不过在她回转过脸庞的那一刹那,给我留下了一个淡雅的微笑,那是我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她的笑容。 第二百零四章 同在异乡为异客 我转身离开后厨,正好在回廊上见到了一身罗衣的李凤姐。她似乎正匆匆赶往厨房,由于脚步很急,在拐角处差点与我撞上。 “小心!”我轻呼了一句。 “哟!这位不是李公子吗?你怎么跑厨房来了?”李凤姐站稳了脚步,见到我不由诧异。 我笑着回答道“你们店里的主厨子是我一个故友,所以我到后面来看望她一下。在下这般不问擅闯,还请凤姐不要怪罪。” 李凤姐搓了搓手,含笑道“李公子说笑了,我们这小店又不是什么皇宫大内,有什么擅不擅闯的。只是这后厨脏乱的很,倒怕把李公子衣服给弄污了。” “不碍!”我笑了笑道,“凤姐,呵!若兰,叫你若兰行吗?” 我望李凤姐的眼神,完全就是像是望着前女友。李凤姐已经感觉出来了,只是委婉地笑道“奴家的名字本就叫李若兰,李公子这般叫我自然没错,只不过我并非是李公子以前认识的那个若兰罢了。” “对不起,凤姐,请恕在下冒昧了。”我报歉地笑了笑,“你和我的若兰完全就像一个人,见到姐凤我总是情不自禁。唐突之处,还请凤姐你多多包涵。” 李凤姐抿了抿嘴,落落大方地应道“李公子不必道歉。我李凤姐虽然阅人不多,但也看得出公子你非寻常人物。奴家不过一普通女子,实不堪李公子抬爱。” 淡定、闲静又不失聪慧,这同我前女友李若兰的性格无一二致,望着眼前的李凤姐,我更加能肯定她就是我前女友的前世。我忽然认为,自己回到五百年前就是为了把那份失去的感情追回来,于是很诚恳地说道“凤姐何必自谦,你一个人撑起这么大一家酒楼,又岂是普通女子做的到的。在下很想与凤姐交个朋友,不知凤姐是否原意?” 李凤姐颔道“承蒙公子如此错爱,那我李凤姐也不怕高攀了。既然大家是朋友,那就请李公子往后多来小店捧捧场吧。”她顿了顿又道,“店里生意太忙,我得去后面交待些事,请恕奴家失陪了。” 李凤姐并未将我拒之门外,令我倍到欣喜,于是笑道“等等,凤姐,你们店里很忙吧。不如我介绍手下两个能干的丫环来给你们帮忙,呵!不收工钱的哦。” “李公子盛意全全,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反正我也准备招人手,咯咯!工钱一定照的。”李凤姐留下嫣然一笑,回身穿过长廊,往厨房走去了。 我回到大堂,三朝九流的食客们依旧满坐,但司马玲却不见了踪影,我叫过来小春子一问,才知道刚才我一离开,侯府的总管就匆匆进来,告诉司马玲说她爹突然身体不适病倒了。司马玲担心父亲,就让小二给我留下一句话,便匆匆跟着赶回家去了。 我知道司马威身体刚健,根本不会突然犯什么病,只是没想到我和司马玲出来,他都一路派人跟踪,要不怎么会我刚一离开,他下手的人就把司马玲给骗走了。看来司马威对我这一招实在没什么还手之力,才会出这么笨掘的手段。 我明白司马威这么做,是出于对自己女儿的保护,反正我也决定放弃原定的激烈手段,来逼司马威就范,因此对于此事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让我郁闷的是,司马玲走的匆忙,竟然没有结账。我们刚才点了一大桌的酒菜,现在还摆的满满的,怎么也得一二两银子,总不能又吃白食吧? “李公子,这些你还用吗?”小春子见我一个人,以为我也准备离开了。 “没事,我一个人慢慢吃。你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了。” 我将小春子打开了,独自坐下,抓起杯子喝了两口。刚才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真是有点饿了,好在菜都还没凉,一个人大吃一顿也好。 我啃过一根香嫩的鸡腿,正抹了抹嘴,现原来邓咏诗也在店内。抬眼将目光投过大堂,在南墙的窗落前,邓咏诗正独自一人,依窗而坐,懒洋洋地仰靠着窗檐,抬着一只脚踏在窗台,手里还挂着一个酒瓶,头斜斜地偏着,目光投向窗外,但又并没有观望马路上的行人,只是散漫游离,飘忽不定。 “呵!原来她也来了。” 邓咏诗默默不语地坐着,时而喝上一口酒。与大堂内众多食客们的喧闹相比,她显得非常沉闷。午后的阳光透窗而过,折射出她清丽的身影,投映在地面上,只是那身影突显得有些落寞。 身在异乡为异客。我不知道邓咏诗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不过我也曾有过同她类似的状态,于是不自觉地起身,拎起一只酒壶,穿堂走了过去,学着她的样子,靠窗对坐到她的面前。 “嗨!邓警官,怎么一个人?” 邓咏诗偏头瞥了我一眼,没有答话,又将头别了过去。漫无目的地将目光投向窗外的过往的路人,想要寻找什么似的。 “嘿!怎么,有心事吗?不妨说来听听。” “……” 邓咏诗看都没再看我,一副不爱搭理我的样子。我倒并不气馁,想让她开口还不容易。 “嘿嘿!邓警官,我瞧你这样子,该不会是那个……大姨妈来了吧?” 邓咏诗转过头来,喝了一口酒,然后冷笑地望着我,开口说道“陈子渊,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事吗?” “什么事?” “我想用这酒瓶子敲破你的死人头!” “哈哈!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大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邓咏诗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可以认真陪我聊几句吗?” “我一直很有诚意的啊!是你说要拿酒瓶砸我的头。”我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邓咏诗也笑了笑,调节下气氛,开始自言自语地说道“回到这明朝都快三年了,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只可惜这梦总是醒不过来。以前在华府,虽然华夫人很照顾我,还有石榴姐这个朋友,但我总觉得心里像隔着什么,落不着实……” 我很明白邓咏诗的心情,虽然我现在当着大明朝的皇帝,但内心深处却有与她同样的孤独感。秋香也好,正德皇帝也罢,我和她终归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们无论怎么样努力融入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但那近五百年的时空差异都是无法抹除的。因为在五百年后的时空里,有我们所熟悉的一切生活,以及父母亲友,这些均是无法忘却的。 我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微笑道“呵!邓警官,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做些什么事。那就是躺在沙上,听一张蓝调的d,读一本亦舒或者张爱玲的小说,最好再调一杯卡布奇诺。嘿嘿!我讲的没错吧?” “嗯!” 邓咏诗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看她的表情似乎正在幻想着我所描述的事物,虽然只能是意淫,但也十分受用。 着她有些自我陶醉,我讪讪笑道“万恶的资本主义啊!邓警官,你可真够**的!嘿!别忘了我们俩现在可是生活在地地道道的封建社会哦。” 邓咏诗也不理会我的调侃,只是忽然问道“陈子渊,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喝了一口酒,又笑道“说起我来啊!那可真是精彩,要讲的话怕是三天五夜也讲不完。我想要是以后能回去,足够我写本玄幻长篇小说了,放在网上肯定能红。呵!对了,你说这书名就叫《我是皇帝我怕谁》好不好?” 邓咏诗见我自鸣得意的模样,哪里服气,哼声道“两句话就没正形了!别老在我面前揣着聪明装糊涂。哼!我知道你其实好不了我多少!” “唉!被你看出来了。”我苦笑着叹了口气,举起酒瓶道,“咱们是同在异乡为异客。来!干一个!” 我和邓咏诗碰了下酒瓶,对饮了一口。有一个同样来自后世的人作伴,对我们相互来说,总会有一份心理安慰。因此以前在华府的时候,邓咏诗虽然对我有些厌恶,但总喜欢像现在这般拉我陪她聊聊天,当然我也乐意如此。 她轻舒了一口气,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我趁此机会,很诚恳地说道“咏诗,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说吧!”邓咏诗眨了眨眼。 “嘿!一会儿帮我买单好不好?”我回手指一指那边满桌的酒菜,露出奸笑。 “你……真是欠抽!” 邓咏诗气不打一处来,拎起那喝剩一半的酒瓶,直接就往我头上招呼。她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啪!” 破碎声清脆地响起,当然破的不是我的头,只是青瓷酒瓶。邓咏诗下手并不重,而且她知道我功力深厚,根本不会伤到我。不过这么一下动静,顿时引得大堂的食客吃了一惊,纷纷诧异地观望我们这边。 “看什么看?没见过捕快打人吗?” 邓咏诗理直气壮地扫了众人一眼,冷喝了一声。在场的人可都不敢犯这位大同闻名的女神捕的雌威,纷纷转头各吃各个,不再敢瞧热闹了。 我虽然没有受伤,不过碎片和满头的酒水也搞得我好不狼狈。邓咏诗还算厚道,掏出一块方巾递给我擦脸,同时舒畅地笑道“咯咯!这么敲你一下,心里还真是舒服多了。一会儿没事陪我练练手,让我找个泄的对像。” “别介!”我擦着脸上的酒水说道,“真动起手来你可打不过我。” “谁说的?”邓咏诗不屑地撇撇嘴道,“你忘了我师父的最后一招,罗刹解体**了吗?” 来只是开句玩笑,但回想起了华夫人的死,邓咏诗忽然沉默了下去。我真诚地说道“邓警官,说实话,我可不希望有见到你用那一招的时候。” 邓咏诗很快抹去眼中落寞的神色,微微叹了口气,“或许吧……” 我正欲再言,却忽然听到柜台处传来小春子的呼叫声,“啊!凤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我和邓咏诗双双回过头去,见到李凤姐不知为何晕到在了柜台前面。食客们见到女老板无故昏倒了,都纷纷围上去看热闹。 “别围着,都散了!” 邓咏诗厉声喝散了人群,我抢了上去,一把将李凤姐扶在怀中,伸手替她探脉。她的脉相很平和,但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可惜的是我以前跟着方博老爷子学的医术,由于时日尚浅,也就达到了一个及格水平。此时我也无暇去琢磨太多,连忙动转体内的至尊功,给李凤姐渡了一股真气过去。 李凤姐受我的真气的刺激,很快转醒了,现自己躺在我的怀里,不禁有些赧然,连忙在小春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春子关切地说道“凤姐,你没事吧?可把小的我吓坏了。幸好有李公子把你救醒了。” “我没什么事。”李凤姐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气色缓和地说道,“多谢李公子,真是让你和邓捕头见笑了。” 我关怀道“凤姐,我略通些医术,不如让我再给你把把脉吧?” 春子也说道“是啊!凤姐,上次我听石榴姐说你在厨房做包子也晕过一次,是她扶你回屋的……不如我去给你请个大夫吧?” 李凤姐反应平淡,只是微微摇头道“不用了,我刚才只是有些累,回房休息一下便好了。小春子,前面你帮我先照看着。晚上我再来清算账目吧。” 李凤姐说罢,委身向我和邓咏诗道了一个万福,也不要小春子搀扶,径自转身往内堂去了。她气色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虽然我这样猜测,但见到她消失的背影,心中却总感觉有些隐隐不安。可是李凤姐坚持不让我帮她再把脉,我也不好强求。 “凤姐一个女子,独力经营这么一家店子,平日里确实很辛苦。晕倒可能只是普遍古代人因为营养不良,贫血而造成的。我想她应该没什么大碍。”邓咏诗提出了自己的推断,又转望向我道,“呵!想不到你还会医术?” 听了邓咏诗的定论,我也放下了心来,顺口和她开起了玩笑,“哈!出来混,多一技傍身总是好的。除了爱滋病,一般的头痛、咳嗽、月经不调什么的我都能治。嘿嘿!邓警官,我看你好像就有点荷尔蒙分泌不正常。不如让我给你号号脉吧?” “说你欠抽你还真是欠抽?”邓咏诗翻了个白眼,“是不是还想再挨一下酒瓶子?” “哈哈!再挨一下有什么关系。来吧!”我耍无懒地笑道,“不过你打了以后,可得帮我买单。唉,我身上真没钱啊!” “我……鄙视你!”邓咏诗算是彻底被我打败了,她脸上的表情不知对我好气好是好笑,“我认识的人里,最贱的就属你了!” 我哈哈一笑道“水清则无鱼,人贱则无敌。” 第二百零五章 棋差一着 “皇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了……” 刘锦儿平静地向我汇报着情况,这两日来,天灭组织共有三十八名顶级杀手秘密潜入了大同府,他们虽然行动非常隐秘,但刘锦和事先已在满城布下了暗岗,而且又清楚他们的联系手法,因此天灭组织的人一现身,便都立刻无所遁形,完全处在了刘锦儿的监视之中。 两年前,在我刚当上皇帝回京城的路上,由于那些行刺事件,后来刘瑾下令,联合他手下东西二厂和锦衣卫,由刘锦儿带队,对天灭组强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围剿。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遭到了很大的打击,原气大伤,但却并同有被彻底铲除,只是完全退避南方,再没有过任何行动。而后来,我一直与宁王红莲邪宗等势力周旋,便把天灭组织给忽略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终还是忍不住寂寞。这次天灭组织为什么要行刺我这个皇帝,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敢和国家政府对作的组织,都不会有好结果的,最终只有走向覆灭之路。 据刘锦儿所报,这次潜伏来大同府的全是天灭组织现存的高手,如果这次将之一网打尽,那么这个成立多年的杀手组织,也不差不多算完蛋了。 “锦儿,你说天灭组织人的怎么会知道朕在大同府?”我提了了这么一个问题。 刘锦儿略作思量,回答道“回禀皇上,其实锦儿以前就曾怀疑,天灭组织很可能有一两个核心人物就隐身在朝堂之中。锦儿也曾向义父汇报过我的猜测,只是因为当中牵连甚广,义父没让我再继续追查下去……” “对了。”我又问道,“这次来的所有刺客的情况都掌握了吗?” 刘锦儿明白我想问的是什么,于是很快答道“皇上放心,叶子并不在那群刺客当中。锦儿这两日也没有调查到她的行踪,猜想她有可能已经离开大同了。” 我放心地点了点头,心想叶子没能参加行刺那是再好不过了,同时又有些疑惑,因为据刘锦儿所讲,天灭组织条规非常严密,若没行动,下面的杀手是不准有单独会面,每一次行刺任务,都是由上层的核心人物负责联络下达,下面的刺客没有接到命令是不能有任何单独行动,若有违者,必以背叛组织之罪予以诛杀。叶子看似并没有脱离天灭组织,但她又是如何得知组织对我下达的刺杀命令?看来这次消灭了天灭组织下面的杀手后,回了京城一定要把他们上面的核心人物给揪出来。 “锦儿,这两日辛苦你了。朕了解天灭的杀手并不好对付,这次安排行动,人手够不够?” “皇上放心,若是敌暗我明,或许有些防不甚防,但现在我们预先布置,一定能将这批逆贼击灭。” 刘锦儿表现的很有信心,我知道她能力,她是不会随便夸口的人。这次行动由刘锦儿带队,佐以马永成,马永成身为大内士卫统领,办事能力虽不及刘锦儿,但武功也算一流,旗下的黎明、德华等四个大内高手,刘锦儿手下还有原华府的苏七、周达等高手,再加上一批锦衣卫的精锐火铳队,这么强大的阵容,就算是对付妖僧继晓也应该没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再给锦儿加个帮手。 “锦儿,你知道我和叶子约定了要彻底铲除天灭组织的。所以这次来的刺客最好一个都别放跑了,所以朕再给你找个绝顶高手来帮衬。” 刘锦儿闻言,眨了眨眼,很快明白我指的是谁了,试问道“皇上,逆贼余党楚江月还关在客栈内,你是想要将此人收为己用吗?” “嗯!”我点头笑道,“那个江南狂生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排上号的五大高手之一,若不好好利用,岂非太浪费了。一会儿朕就去跟他聊聊,不过这些江湖高手一般都是心高气傲的,想说服他怕也不太容易。” 刘锦儿评说道“楚江月此人虽刚直,他以前相助宁王全因报恩,若宁王未死,他必不会离叛,但如今宁王早已覆灭,就连余党朱俊伟也已授,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楚江月被软禁这几日,锦儿也曾暗中观察过此人,他虽然一直未有半句言语,报以视死如归之志,不过有一次锦儿偶然现,房梁上的灰尘掉落沾到他的身服,他一见便立刻用手弹掉了。锦儿在想,一个人若是心中毫无生念,又岂会还去在意自己衣着是否干净这些小事。所以锦儿认为只要是皇上亲自出马,赦免其一切谋乱之罪,他必会感于皇恩浩大,甘心降伏的。” 听了刘锦儿的分析,我不由开怀道“哈哈!原来锦儿早知道朕的心思了,把这些问题都给考虑好了,还真免了我不脑筋。” 刘锦儿嫣然一笑道“锦儿说过能为皇上做的事不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自然能替皇上分担一些是一些。” 刘锦儿自从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后,笑容是越来越多了,这点是我乐于所见的,于是欣然道“呵呵!又来了,锦儿忘了我说过什么吗?” 刘锦儿自然明白我指的是什么,略带羞赧地答道“锦儿记得,锦儿一定尽力而为。” 我接着笑道“呵!等有了楚江月这个绝顶高手加入,朕就更放心了。到时候锦儿你负责指挥大局就是了,也不用亲自去打打杀杀的,我可不想你有什么损伤。”我一把将刘锦儿拉入怀中,轻咬着她的耳珠道,“锦儿你要为朕作想啊!嘿!要是受伤什么的留下疤痕,本来光滑的皮肤,摸起来可就没那么好的手感了……” “嗯!锦儿知道……”刘锦儿终不堪我的言语调戏,低垂下臻,声如蚁语,渐渐软化在我双手温柔的爱抚下。 “呵呵!干完最后这一票,回了宫里,锦儿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哪儿也别想去了,专心给我生孩子……” 我缠绵地亲吻着锦儿儿粉颈,横坐在我大腿上的她,难以克制地出呻吟,情不自禁地挽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双手此时自然不会闲着,早已开始了上下进攻,虽然隔着衣服,但锦儿那充满弹性的肌肤仍是令我爱不释手。可我并不满足于此,很快得寸进尺,左手钻进了她的领口,享受着她胸前的柔软。 刘锦儿在我熟练手下的挑逗下,已是动了春情,半推半就地迎合着我的侵犯,最后还主动扭头与我接吻。 一阵缠绵悱恻后,我欲念大作,已是按捺不住,准备进一步行动了,却不想刘锦儿轻轻推开了我,娇喘着道“皇上,还是先做正事吧!” 我嘿嘿一笑,在刘锦儿的香臂上拍了一记,“锦儿真会找借口。呵!其实你是不好意思被门外的丫头**吧?” 我的话音刚落下,藏在窗下的**者已经娇羞地落荒而逃了,虽然一直动作隐密,但却瞒不过我和刘锦儿的耳目。 “呵呵!锦儿你猜刚才外面的是琴儿还是谁?” 刘锦儿没有答话,只是同我相对一笑。这才明白过来,刚才我并非急色,而是故意借她来逗弄躲在房外大胆**的小宫女,想到此心里由又羞又气,为了表示不满,轻轻地在我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下。 又与刘锦儿亲密缠绵了一阵,我同她一起来到了软禁楚江月的房间,刚才经锦儿的提醒,对于收服这个江南狂生,我已有了十足的把握。 “楚先生还没睡吗?” 楚江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紧闭着眼没有答话,这段时间我来看过他几次,每次他都是以这种态度应对的。 “朕有个消息忘了告诉你----小宁王已经死了。” 楚江月闻言,突然睁开了双眼,或许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没有反应的太激烈,但听到自己徒弟的死讯,眼中仍不免泛起一丝伤感之色。 “小宁王死在柳生一刀的女弟子手里,可是一报还一报了。其实朱俊伟也算是个人才,只可惜给自己的野心给害了。”楚江月没有答话,我又继续说道,“江湖上的五大高手,朕也算都会过一会了,在朕看来,单论武功,楚先生可排第一。”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像楚江月这样的绝顶高手,就算不好名利,被我这么捧一句,也是非常受用,因此他终于开口说话了,“皇上不必抬举楚某。楚某不过一介武夫,又为叛贼,今已沦为阶下之囚,无有它望,只求一死!” 我微笑道“其实朕很欣赏楚先生的身手,也很敬佩你的忠义。不过宁王今化作一堆黄土,与其野心一同埋葬了,楚先生与我那位皇叔之间的恩义也该就此了结了。楚先生一心求死,难道就甘愿自己一身绝顶的武艺跟着凭白埋葬了吗?” 楚江月闻言,眼神一闪,沉默了下去,我接着说道“朕说过欣赏楚先生的武功,所以也不会计较前事,只要你愿意,今后便为朕,为朝廷效力。当然若你不肯,朕也不就杀你,只是让锦儿彻底废了你的功力,然后供你安渡余生。” 我前一半笼络,后半句威胁,直逼得对方无从选择。像楚江月这样的高手,若废了他的武功,令其苟活,那比杀了他还痛苦。因此我的话一说罢,便见到他脸色僵硬,眼中神色复杂,眼光飞转着闪烁不定,心里肯定正做着激烈的挣扎。 我悠闲地背负着双手,手指轻轻地弹动着,当现楚江月已经决定要归顺我之际,不等他开口,已是哈哈一笑道“哈哈!楚先生,朕只是与你开个玩笑。锦儿,快把化功散的解药给楚先生吧!” 刘锦儿依言递过了早准备好的解药,楚江月一阵动容,这下算是彻底折服了,“突!”的一声跪了下来,重重地对我叩了一个头道“皇上胸怀气度天下无人能及,承蒙圣恩,楚某深感于心!若皇上不弃,楚某今后愿为皇上效命,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哈哈!楚先生快请起。”我笑着将楚江月扶了起来,“朕现在御封你为大内第一高手!” 安顿下楚江月后,刘锦儿陪着我离开房间,回廊上我高兴地挽过她的腰肢,“呵呵!想不到这么容易便把楚江月搞定了。锦儿,不如咱们俩回屋自己再搞搞吧?” “皇上,锦儿还要安排明日剿灭刺客之事,今晚是无暇陪你了。”刘锦儿轻笑着滑脱了我的怀抱。 “唉!那我一个人怎么搞?”我有点无奈地道。 “咯咯!不如皇上把刚才大胆偷看的丫头抓来陪你吧。”刘锦儿开了我的玩笑,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嗨!有没有搞错?”我叹了一口气,忽又大叫道“梅儿、小荷……都跑哪儿去了,谁来陪少爷我啊?” 次日,刘锦儿整装待,配上刚封的大内第一高手,带队执行清扫天灭组织的行动去了。由锦儿精心策化,又加上有楚江月坐镇,因此这次行动,我十分放心,不过一个人坐在客栈里等消息有点无聊,于是我也有一个好去处----龙凤酒楼。 那天我便将夏香和叶小青派到李凤姐店里去帮忙了,虽然去被派去干活,但夏香能和夕日华府的姐妹相聚,叶小青能够学到更精湛的厨艺,两个丫头都很乐意。而我自己这几天大半的时间也都呆在那儿。 邓咏诗前天像是去查什么命案去了,两天没见人,不过能见到李凤姐,同样令我欣慰。从邓咏诗口中得知,李凤姐之所以会这么辛苦经营这家小酒楼,主要是因为她善心资助了一群贫苦孤儿,这让我又添了一分喜欢她的理由。 这几日相处,我适度地展开爱情攻势,李凤姐心思剔透,已是体会到了我的心意,就连店中小春子也借此打趣我俩,不过凤姐对我的反应不冷不热,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新认识的普通朋友。 我当初追求前女友李若兰的时候,是怎么打动她的呢?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回味着当初的恋情,心中泛起甜蜜…… 哈!想起来了!我兴奋地拍了拍手,当初怎么追到李若兰的,如今温习一次,一定也能追到五百年前的李若兰。想到这里,我又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个时候,我被人偷袭了。由于刚才一直沉浸在后世恋情回忆中,心情愉快,完全没有任何警惕,加之偷袭之人出手非常迅猛,我只是下意识的一侧身,才没被袭中心脏要害,不过胸口仍不免被对方的利刃掏出一个血窟窿。 偷袭者被我下意识地翻掌迫退,离我十步之遥站定。此人的武功绝不在楚江月之下,而且比之更为阴狠,他一身衣包裹在一件硕大的黑袍内,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神,手里握着一柄双刃剑,其中一头带着我的鲜血。 “咳!你是龙九?” 对方冷笑了一声算是回答,他就是天灭组织的领,从来没人露过面的他这次是亲自来行刺我的。 街上为数不多的行人早已经惊散了。往日我也是一个人出入,不过在暗中总有刘锦儿和马永成等一批高手随行护驾,但今天不同的是,手下所有人都调去对付天灭组织的刺客了。 胸口传来钻心伤痛提醒我,这次自己是太自信轻敌,天灭组织的大批刺客这么容易便被现了,原来只是故意布局,给真正动手行刺的龙九制造机会。杀手果然是只讲功利的,为达成目标,竟可以牺牲掉他们组织所有精英。这回真是棋差一招了。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唉!大意了……” 第二百零六章 险死还生 “朱照厚,想不到你能避得了我全力一击,嘿嘿!不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龙九的话音沙哑、低沉,他似乎故意压低了声线。 “呵!对我说过这话的人多着哩。少爷我现在不一样活得好好的。”我保持住镇定的微笑,强忍伤痛,暗自运起护体神功。 “嘿嘿!你不用强撑了,没有人会来给你救驾的,乖乖的受死吧!老夫会给你一个痛快!”龙九浑身的杀气在凝聚,随时准备着再一次出手。 “少爷我赶着去约会,要动手就快点!” 如果我没有喝过那神奇的万年灵芝汤,此时的我差不多该倒下了,但在我运转**至尊功后,胸口的伤很快止住了流血。 对方也惊疑我身体不可思议的变化,但他没有太多的犹豫,再一次向我全力出手了。龙九的武功在我遇到的对手当中,可能仅逊于妖僧继晓,尤其是他手中那柄双刃剑,旋转之下出诡异的气劲,配合着其鬼魅般的身法,转瞬间已突袭到我的面前。 以往和人掐架,我总是空手入白刃,而这此终于觉没有兵器很吃亏,早知出门的时候该揣把火枪在身上。 “嘭!” 我连续施展擒龙功,但在对手阴狠异常和密不透风的剑气下并未能奏效,只得频频后撤,肩头又被划破,再次挂彩,不堪狼狈。 龙九在与交手我十多招后,明显占了上风,但他并不因此高兴,反而有些急躁,手中的双刃剑转动的更快了。因为他的目的并不是打败我,而是刺杀我,但我一身神奇的内力似乎出了他的估计,想要短时间内击杀我并不大可能。身为绝顶高手的他或许也犯了自负的毛病,没有在兵刃上喂毒。 虽然处境不利,但好在这两年来,我与人生死对搏的经验一点也不欠缺,迫于压力之下,我将“凌虚幻影”的身法施展到了极致,左右游斗,一直拖着不让对方逼近身边寸尺。 “喝!” 我知道自己这么一味退守总不是办法,于是猛然起了反攻,暴喝一声,左掌拍过龙九的剑芒,右拳运转,强袭而出。龙九被迫抬起了左掌,交手三十多招至今,次与我实打地实地硬碰了一下。 我全力功,依仗着强世无媲的内力,将龙九震退到两丈开外,虽然暂时扭转了被强攻的劣势,但在强行功之下,也带来了一个不良结果,胸前本来快来痊愈的伤口,再一次迸裂出血。 “咳!咳……” 虽然我的身体可以自动愈合,但刚才伤的太重,肺叶都穿了个洞,根本不宜再动手。剧烈的疼痛感使我连连咳嗽,只是勉强站定了身子,错过了趁势追击的大好局面。 我只想缓过这口劲来,再作脱逃,但高手对决,分秒必争,不进则退,被我迫退的龙九已先缓过力来,清啸一声,旋风般朝我扑杀过来。 不得不承认,除了妖僧继晓,眼前这家伙是我碰上的第二个可怕的对手。若不是受了重伤,我或许可以将其打败,但现在情况真是越的危险了。对手的都一击如同夺魂摄魄一般,我接连后退,再无力反击,已是穷于应付。虽然身为皇帝,可我并不觉得落荒而逃是什么耻辱,但是现在根本连逃脱都很困难,稍有不留神,便会被龙九的利刃割破咽喉。 “嗡!” 就在我快要招架不住时,救星突然到了,邓咏诗飞掣出她的警棍,荡开了险些刺中我面门的双刃剑。两件兵器相撞下出刺耳的嗡鸣声,在我眼前擦出了电光火石。 龙九眼看着自己就要得手,却不料半路半出个程咬金,在与邓咏诗交换了一招后,他弹身退后,由于戴着面罩看不见表情,但双眼中的神色变得更加阴沉了。邓咏诗紧握着警棍,站定在我的身旁。 动手至今,终于得到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了,我大呼了几口气,连忙伸手按住还在流血的伤口。 “咳!大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哎!我说想杀你的人怎么这么多啊?”邓咏诗偏头瞥了一眼我的情况,与龙九对峙而立,严阵以待。 “嗨!没办法,谁叫我是皇帝呢?”我自嘲了一句,又对邓咏诗提醒道,“邓警官,你小心点,那家伙不是一般厉害。” 邓咏诗哼了一声道“先顾好你自己吧。” 我和邓咏诗一番对话,对面的龙九却是阴沉不语。而邓咏诗打量了对方一眼后,拿出她的作派道“我是大同府的辎衣捕头,你是什么人?胆敢当街行凶……” 邓咏诗的官腔还没打完,龙九已是连人带剑投了过来,他浑身的杀气丝毫不减,看来是他不会错过今日刺杀我的机会,也不管邓咏诗是谁,只要敢挡住着,他便一并杀了,反正这个冷血的杀手领是不会在乎人命的。 二人已在无人的长街上激斗了起来,邓咏诗的武功比之在华府时的确进步了不少,那根她自制的黑铁警棍使得得心应手,与龙九诡异的双刃剑交锋,一点也不吃亏。他两人的身手都不是一般快,交手之下,只能看见一条青红的身影和一条黑影在上下翻飞,同时传出两件兵器碰撞的铮铮响声。 我一时无心观看战局,只是抓紧这点时间,止住胸口的流血,坐下了运功调息。立求凭借自己乎常人的身体赶快恢复过来,好上去帮忙。 “嘭!” 无论是功力还是对敌经验,邓咏诗明显比不过龙九,初起的锋芒一过,便渐渐落入到了下风,不慎输了半招,手臂被划出一条口子,好大她身法迅捷,虚踢了几脚,迫开龙九,抽身后退,挥动警棍护住要害,不让对手有趁机抢攻的机会。 “这家伙是什么人?出手这么狠毒?”邓咏诗扯掉自己手臂上被割破的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对手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不想死就快离开!”龙九出了一句冰冷的警告,看来他对邓咏诗的身手也有几次忌惮。 我坐在地上,吁了口气道“邓警官,你不用管我,自己先撤吧!” 邓咏诗怎会因不敌就丢下我逃走,哼了一声道“废话真多,能动手了就快点来帮忙!” “哎呀!小心!” 龙九哪里会给我们那么多说话的机会,又一次转动双刃利扑了出上,他放弃了进攻邓咏诗,目标直指向我。 还不用我叫救命,邓咏诗已是拦了过来,黑铁警棍一敲,又将龙九的利剑给弹开了,旋身扫了一腿。 “不识时务!” 龙九冷哼了一声,双刃剑回转,又向邓咏诗刺了过去,邓咏诗也不畏惧,挥棍接招,转瞬间他们二人又战成了一团。 很快地,邓咏诗便已经处境不妙了,她和我一样,在潜意识里都不会主动去杀人,而对手根就是个天生的杀手头头,招招致命,二十几招过后,她已是险相还生。这时我哪还坐得住,飞身弹起,加入了战局。 虽然是二打一,但我和邓咏诗却未能讨到太多的便宜,龙九也是个不怕围攻的主,他的中的双刃剑在高旋转之下,就像一把可怕的电锯,好在有邓咏诗的铁警棍可以挡其锋芒。我现在只想着赶快脱身,但邓咏诗都不会丢下我,我又怎么可能弃好逃走。 “铛!” 邓咏诗荡开了龙九的双刃剑,我趁机拍了一掌,但却是落了空。我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只有把龙九击败一途。我思量着,决定兵行险着,既然对手狠辣,那我就比他更狠,给龙九来给以伤还伤,相信凭我自己这具神奇的身体,只要不伤到要害,肯定死不了。 “拖住他,我来主攻!” 我和邓咏诗好在也不是第一次联手对敌了,以前不可一世的柳生一刀便是对我们两个打败的。邓咏诗一听到我的话,立刻展开身形,专注着对付龙九的双刃剑,给我创造进攻的机会。 “呀!” 我连拍了三掌,分攻龙九上中下三路,但被对方以飘忽的身法扭避了过去,不过我本来也不求能有所收获,只是故意对他卖出个破绽,只是暗中蓄起劲力,准备等他刺中我之时,给他一个全力反击。 “呃!” 我千算万算,却终是算漏一步,龙九手中的双刃剑绕过了邓咏诗的铁棍,朝着我直刺过来,我预计着再挨了一剑,再给他一个加倍的偿还,但谁知道,邓咏诗竟突然奋不顾身地挡了上来。 我一怔之下,只见邓咏诗的胸口处溅起一朵炫烂的血花,不过这个时候,绝由不得我迟疑,早已蓄足的绵掌劲力,猛然而,稳扎稳打地掌中了龙九。 龙九受了我全力一击,把不子势子,被震得滚倒在地,等他翻身站起来,蒙面上已是浸红了鲜血,这一下肯定令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我知道绝不能给他以喘息之机,暴喝一声,挥掌近逼了上去。他闷哼了一声,终于放弃了对我的刺杀,虚晃着扫了一剑,抽身往长街的尽头飞去了。 我可没有追击他的心思,刚才强聚内力,这么全力一击,引得胸中气血翻腾。龙九刚一消失在我眼前,我就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来。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返身退了回来,一把扶住了身受重伤,几乎跌倒的邓咏诗。 “邓咏,你怎么样了?” 邓咏诗替我挡下了这一剑,比之我胸口受的伤还有严重,刚才一剑正刺在了她的胸口心脉上,此时已是血如泉涌,整个人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不要!快醒醒啊!” 我连唤了数声,软倒在的怀中的邓咏诗这才缓缓地闭开双眼,她的脸上的血色开始逐渐退却,生命力似乎正在流失。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唔……你……的血别滴我脸上……好脏……” 我抹了一把嘴角,低头才现,她的血比我流的更多,与我胸口中溢出的鲜血混到一起,我的一身白衣都已经被染红了。我忽然生出一丝茫然无力感,只得紧紧地将她搂住。 “邓咏,你可别吓我!” 邓咏诗努力地将目光投向我,缓缓说道“陈子渊……你以前救我一命……这次算是我还你……” 垂死的人最怕失去的是求生的意志,我闻言连忙说道“邓警官,要还也不是这样还!你要想报我的救命之恩,除非以身相许!” 邓咏诗的嘴角吃力地弯起,“我都要死了……你还不忘开我玩笑吗?” “不!朕不准你死!朕是真命天子,有我的真龙之气护着你,你死不了!”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咳!咳!别跟我讲笑了……” 邓咏诗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皮也慢慢垂了下去。心脏受到利器重伤,除非拥有后世高科技医术的抢救,立刻动手术还能有的救。但我眼下能有什么办法?除非我是神仙能妙手回春,要那么就是有奇迹出现。 对了,奇迹! 已是心急如焚的我突然燃起了最后的一丝希望,我慌忙地取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块断玉,放到邓咏诗的手中,双手紧紧包握住。 上帝、佛主、真主阿拉以及老天爷,你们哪位显灵帮帮忙,我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以前数次在我危难之际,这块神奇的黄色断玉就会光,帮我化险为夷,此时我全部的希望也寄托在它身上了。 眼着着邓咏诗就要断气了,我的心已经完全冰凉了,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我现自己的手掌与邓咏诗手心包容处泛起了阵阵奇异的光芒…… 第二百零七章 再次失误 是夜。 我有些疲惫地躺靠在一张太师椅上,虽然我胸口的伤势已经基本复原了,但仍然感觉全身泛力。梅儿正用心地替我按摩放松。 我身前站着刘锦儿、马永成和楚江月等人,这次刘锦儿率队剿灭天灭组织刺客的任务进行的很顺利,潜入大同府的刺客三十八人在围攻之下几乎全体毙命,只有少数几人负伤逃走了。而我方只死伤了十多名锦衣卫,以及刘德华等几个受了一些或大或小的伤。算起来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可此时我眼前的诸人都低沉声脸,不见一点喜色。 “皇上,都怪锦儿不好……” “皇上恕罪,是臣等护驾不利……” “皇上……” 在听完刘锦和汇报情况后,我只是挥了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话道“好了,都不用再讲了。说起来也是朕自己大意轻敌了。你们也都累了,全下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 马永成等不敢再多说什么,叩了一个头,纷纷退了下去。但是刘锦儿还是留了下来,我和她并不单是君臣关系,在她的眼中,我除了是皇帝,还是她心爱的男人。 “皇上,你的伤没事吧,还疼吗?”刘锦儿贴到我身前,眼中布满柔情。 “唉!胸口都被刺穿了,当然痛啦!不过锦儿你来帮我揉揉就好了。” 刘锦儿见过我上次背上伤口神奇恢复,见我又和她起开玩笑,知我已无大碍,便是轻笑道“梅儿不是正帮皇上你揉着么?” 我收起玩笑,关问道“邓……姑娘怎么样了?” 梅儿应声道“邓小姐就睡在后面厢房,小荷与琴儿正好照顾她,皇上请放心吧。” 我知道邓咏诗的伤口已经神奇的愈合了,已是性命无碍,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有点虚弱,有两个丫头照顾她,让我也很放心。 “梅儿,你去准备热水,一会儿朕想好好泡一下。” 支应着梅儿去了,屋内便只剩下我和刘锦儿。本来我是打算让锦儿提早“退休”的,但现在却又得交给她一个很困难的任务。 “锦儿,帮朕把龙九的身份查出来。” “皇上,此事不用你再吩咐了!” “这个人阴狠、毒辣,但朕感觉他是个认识的人。或许锦儿的推测不假,朝廷的官员或真有一两名是天灭组织的核心人物。” “皇上是想让锦儿不用顾忌放手追查吗?” “是!就算是内阁的一品大员,也一个不要放过。一定要把这个九龙给朕挖出来。让这样一个心腹大患,埋根在朝中,以后还不知会引出多大的乱子。” “是!”刘锦儿重重地点了点头,默默地将这一重任接了过去。 接下来两天里,我一直呆在客栈内寸步未出,而整个客栈也被刘锦儿调派了全部人手,里三层外三层地暗中保护起来,经过龙九的行刺,没人再敢有一丝的疏忽大意。虽然龙九受了我一击,肯定伤的不轻,短时间内无法再行刺,不过谁敢保证天灭组织里还有没有像他那样厉害的高手。 闷在客栈里,虽然感觉无所事事,我在后院转悠了一圈,隐约听到有歌声传来,仔细一听,竟是一电影的主题曲,能哼这歌的人,自然只有邓咏诗了。这两日她都留在客栈内休养,我还一直没来看望过她。 房门敞开着,我走了进去,见到邓咏诗正靠坐在床头,她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那身捕快被已经替换了,此时的她穿着一身白绸,外罩蓝色百格裙,上身套着浅粉色比甲,纤腰一束,裙摆垂落,乌亮秀又扎成一缕漂亮的马尾。其实她穿古代的女装也挺好看的。 邓咏诗轻哼着歌曲,手里握着那块断玉,不知想着什么。当现我走进来的时候,瞥了我一眼,不悦地道“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呵!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啊?”我厚着脸皮笑了笑。 邓咏诗也没兴趣与我伴嘴,只是突然问道“我为什么没有死?” “嘿!还不全靠那块东西。”我又笑了笑道,“我早说了它会光的,这回你相信了吧?” 邓咏诗端详着手中的半块黄玉,没有再说话,我却又说道“邓警官,这玩意儿就送给你了……说不定它下次再光,就可以把你带回去了!” 邓咏诗不客气地将那块神奇的断玉收了起来,回头望向我道“如果真的可以回去我们那个年代,你会走吗?” 对于这个不太可能成立的问题,我的回答也很不认真,“如果回去了,你不抓我回警局归案,那我也有点想回去的。” 邓咏诗为了表示对我的严重不满,也不顾淑女形象,对我竖了一根中指。我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来坐下来陪邓咏诗闲聊一会儿,刘锦儿忽然找来了,我见她眼色,知道有事生,便只好先随锦儿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见到了夏香和叶小青。这两个丫头面色难看,眼圈红,像是受过什么惊吓。我心中一凛,问道“生什么事了?” 刘锦儿保持着她惯有的冷静,但脸上却露出自责之色,两个丫头哭啼着没能答话,她已代为回答道“皇上,刚才鞑靼的小王子突然闯到龙凤酒楼,将李凤姐……掳走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坏消息,还是让我心中猛地一颤。一时找不到泄的对象,太师椅的一双扶手,被我硬生压断了。 刘锦儿见状,连忙劝道“皇上息怒,这都是锦儿的疏忽。锦儿已经派人去追查了……” 此事并不能责怪锦儿,由于我突然遇刺,原先的部署都打乱了,所以才会有这第二次的失误。李凤姐不过是一名寻常女子,鞑靼小王子抓她,肯定是因我而起。刘瑾手下的东厂二虎也秘密潜来了大同,城中必然也有许多刘瑾的眼线。而且罗祥和高风二人与鞑靼大小王有所接触。他们定是现我前些日子常去龙凤楼,与李凤姐来往过密,所以才唆使鞑靼小王子掳走凤姐,有所图谋。既是如此,他们应该暂时不会伤害凤姐。 刘锦儿见我已平静了下来,又将另一个坏消息告诉了我,“皇上,同时被掳走的还有镇北侯的女儿司马玲……” 原来鞑靼小王子和他手下四人,在抓走李凤姐时,正好被经过的司马玲碰上。正义感极强的司马玲想要搭救被掳的李凤姐,却反而失手被擒走了。 这时,我已经坐不住了。简单安抚了受了惊吓的叶小青了夏香两句,便下旨道“锦儿,召集所有的人手,全城搜索……小诚子,摆驾!朕马上去镇北侯府!” 再次会面司马威,他仍然是一副成稳、淡定的模样,自己的爱女被蒙人掳走的焦虑已被他完全隐藏了起来。 我开口说道“刘瑾派来的人已经和侯爷见过面了吧?” 司马威平静地答道“皇上,老臣不敢欺君。前日是有两名自称是刘瑾派来的太监,夜闯过老臣的书房。不过老臣没容他们说话,把二人赶走了。” “看来玲儿被抓走,也非意外。”我摸了摸鼻梁道,“事到如今,侯爷还想可以置身事外吗?” 司马威仍是平静地回答道“老臣奉旨镇守大同边关,二十多年如一日,从未有一刻置身事外。” 我冷冷地说道“司马威,你是一直未将朕放在眼里吧?” 司马威面不改色地道“皇上若认为老臣不忠,可下旨废了老臣。古来君要臣死,死不得不死!” 司马威的回答令我很憋火,此时江彬急冲冲地闯入了客厅,如此举动,非常无礼,但江彬脸带急色,沉声说道“侯爷,几个鞑靼奸细已经逃出城去了,戍守的兵士没能拦得住。他们经北城而出,已经近两个时辰了。”他喘了口气,又接着道“侯爷请下军令,让末将带兵去追,把玲儿救回来!” 司马威不动声色地下令道“江彬,你去传本侯的帅令。命各营名所的将士,严守岗位,不得有误,违令者军法处置!” “可是玲儿……” “江彬,你想做第一个违抗军令的人吗?” 江彬还想再说话,却被司马威喝了一句。军令如山,这位年轻的武将不敢再言,咬着牙退了出去。 司马威转头对我说道“皇上,据老臣收到的最新探报,半月前,鞑靼各部落已开始聚集兵力,随时可能动南侵。大同一境必会兵连祸劫,为了皇上的安全,还请皇上早日离开大同,返回京师吧!” 我反问道“鞑靼人打来大同了,朕就避回京城去。若是鞑靼人打来京城了,朕又该避到哪里去?” 司马威沉吟了片刻道“皇上自认比之汉朝武皇帝如何?” 我只是微笑没有作答,司马威接着侃侃而谈道“汉武帝雄材伟略,手下卫青、霍去病两位当世名将,数次北伐匈奴,打得胡人一片溃散,可谓是功勋盖世。然则却是耗尽了文景二世积累的国力,只不过数十年,匈奴便又死灰复燃了,如此算来,汉武帝之北伐实在是弊大利。”他顿了顿,又道,“历朝历代以来,北方的游牧民族都是我汉人王朝的一大心腹之患。胡人逐草而生,我们汉人却是依城而治,这便是根本的差异。蒙人侵占我汉人的河山不可百来年,便被赶回了漠北,而我汉人王朝想要彻底的消灭北胡亦是不太可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由于北方游牧民族的性质差异,历代的汉人王朝和他们纠缠,永远只会吃亏。司马威有这样的认识,我对些十分认同。不过在听到鞑靼小王子已经抓了李凤姐和司马玲逃出大同府的消息后,我也没有兴致再和他探讨这些问题,只是说道“镇北侯一点也不关心令女的安危了吗?” 司马威微微叹了口气道“我那不孝女……把她关在家中,她却非要偷偷跑出去。老臣身负镇守边疆的重任,不敢因一己之私而妄废国家大义!” “朕最喜欢义气用事了。侯爷等着我去帮你将女儿救回来吧!” 我没再多言,撂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理闻言愣住的司马威,转身离开了。 侯府大门外,我见到江彬闷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极度矛盾。没有玉玺、虎符,司马威手下的二十万大军,我一时是没法子调得动,但教唆一两个热血青年,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我大步走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江彬,为了玲儿,你敢不敢违抗一次军令?” 江彬回头望着我,眼神火热。而我又说道“朕现在要去追那鞑靼小王子。你若有种,就跟朕一起去!” 江彬紧紧握起了双拳,誓道“皇上,末将誓死要将玲儿救回!” 第二百零八章 千里追击 北营校场之上,南风微拂,旌旗摇晃。江彬站在将台上,点起了他的本部兵马。两千骁骑精锐,这只骑兵是专为了克制蒙人的骑兵骚扰所组练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曾有多次与鞑靼骑兵交锋的经验。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皆不满三十岁,拥有一股年轻的热血。 “兄弟们,玲儿小姐被鞑子的奸细抓走了,你们可愿随我一起去救她?” 众将士闻言一阵骚动,但并没有答话,江彬又提着嗓子高呼道“这一次行动,并不是奉侯爷的帅令。违反军令的罪名,本将会一力承担,你们当中若有不愿同去者,本将亦不会勉强!” 下面几名将校互望了几眼,带头答话道“将军一向待我等如手足,玲儿小姐往日亦待我等不薄。我等兄弟们皆愿随将军同去,就算是违反军令,也再所不惜!” 江彬的一阵呼吁,下面的军士很快被煽动起来。但大明的军规甚严,公然违反军令,结果很有可能是被砍头,虽然几名将校已表了态,但这二千人里并不是全都不怕死的。 这时候,我已登上了将台,亮出皇帝身份,朗声道“众将士,你们都是朝廷培养的精兵勇士。鞑子潜入我大同府,公然掳走妇女,实在是欺我大明无人。朕已决定御驾亲征,北上追击,打鞑子一个屁滚尿流。血性男儿,保家为国,建功立业,众将士可愿随朕亲征?” 我这一番讲话,可是完全将校场上两千骁骑的士气激励起来了。跟着当今天子一同出征,就算是有违军令,也不用担心以后会被治罪,而且大有可能建立功勋,受到皇上封赏。因此在下面几名校尉的带头下,两千兵士一阵齐声高呼。 “吾等效死追随皇上!吾皇万岁!” 校场上喊声连连,气势震天。我心中也被激起一股豪气,想着终于有一天可以亲自带兵驰骋沙场了。而在这时,刘锦儿步到我身边,低声劝说道“皇上,据密报,鞑靼人已经关外汇集大军,皇上万金之体,切不可亲身犯险。营救李凤姐以及玲儿小姐之事,还是请交给锦儿去办吧。” 马永成也是慌张地赶了过来,跪下劝阻道“皇上,您三思……” 前以萍儿被红莲邪宗掳去,不知去向,我无法将她救回,心里只能是一片愧疚,如今明知李凤姐和司马玲被鞑靼小王子抓去了,不管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亲自去救她们。于是也不理马永成的劝谏,只是微笑着对刘锦儿道“锦儿忘了朕以前说过的生平两个心愿吗?一个是要纵横风月场,另一个便是要驰骋疆场。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了,朕又怎么能错过?” 刘锦儿知道我心意已决,无法劝得动我,只得立刻召集她手底下所有能调得动的人手,准备随行护驾。 如此两千骑兵的调动,根本就瞒不过身为大同总兵的司马威,但他并没有出面阻止,可想而知,他对自己女儿的安危也非是一点也不担心,或许他也借希望于此能将司马玲救回吧? 我骑上了一匹骏马,身边跟着刘锦儿、楚江月、马永成等人,还有五十名大内士卫,一百名锦衣卫。江彬披上武装,带着他本部的两千骁骑精兵。浩浩荡荡的一行,开出了大同府,往关外驰去。 大同以北,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大队人马片刻不停,一直往北而驰,经过两天一夜的骑行,已经赶了近五百里路,出了大明国境。 出关之外,我没再催促队伍冒进,而是下令停下休整,一来连夜赶路,已是人困马乏,二来已到了蒙人的势力范围,如果不明敌情,只是急着往前追,搞不好不仅救不到人,还会落得个完军覆灭的下场。 江彬虽然年轻,但也算是个很有能力的将才,他指挥着队伍井然有序,下令安营休整,埋锅造饭,同时派出斥候轻骑,组队再往北三个方向侦察。 记得以前我和林月如被沧州五鬼追杀的时候,其中一鬼养得猎鹰追得我们无路可逃,想不到这种猎鹰在大明军中也有使用。江彬手下有个名叫王烈的副将便是专职训导猎鹰的,他在江彬的指示下,放出了三只猎鹰,相信不用多时,便能现鞑靼小王子一行的踪迹了。 江彬命令将士严卫岗位,安排好一切后,这才步到我的身边,“皇上,我们马不停蹄地追赶了两日,相信抓走玲儿的鞑子离我们不会太远。但现在已身处关外,为策万全,必须小心行军。末将已将一切布置妥当,不知皇上还有何别的旨意?” 我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江彬,你做的很好。以你的能力,只做个参将,真是委屈你了。等回去以后,朕一定给你升官。” 江彬诚恳地答道“皇上抬爱,末将愧不敢当。末将不奢求能得皇上封赐,只希望这次能成功救回玲儿!” 这时候,刘锦儿也整顿好手下的手马,提着水袋走了过来,“皇上,坐下喝口水吧。” 我接过水袋喝了一口,又递给江彬,“锦儿,都已经出了关外了,你不是现在还想劝朕回” 刘锦儿答道“锦儿知道皇上救不到人是绝不会回头的,锦儿只能陪着皇上赴汤蹈火!” 我微笑道“不用说的那么严重,鞑靼人的大军还没能汇集,不然那小王子也不会逃的那么快。锦儿放心吧,朕只是心切救人,但不会去干些不智的事。” 刘锦儿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北方,在草原的那一头,或许充满了巨大的危险,但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无论生死,她只会决然陪我去闯。 匆匆体息了一宿,整个队伍又充满了活力。派出的斥候亦未现有敌情,于是我下旨再度往北追击,虽然稍为放慢了行军的度,但一天之内,也赶出了近两百里。这回由于放出猎鹰在天空中侦察,已经成功地锁定了鞑靼小王子的行踪。 托尔多一行几骑,因带着李凤姐和司马玲,骑行的度并不快,若不是这两日我方为了谨慎行军,现在已经追上他们了。不过就算如此,相差的距离也不过数十里了。 江彬在听过王烈的汇报后,又打马到我身边,向我转禀道“皇上,鞑靼小王子一行已经停下了,不过猎鹰现了一行鞑子兵的足迹,距我军大约五十里外开。可能是鞑子的先头部队与鞑靼小王子汇合了。末将已命王烈将猎鹰召回,以免被鞑子射杀。末将建议先暂停追击,以够被敌军现,先派斥候往前侦察敌情再做定夺。” 我点了点头,勒住马缰道“就依你所言行事,全军暂且停下休息,等到入夜再出现,趁蒙人未现,我们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天色刚暗,派出去刺探情况的两名轻骑已安然返回了。他们果然现了一队蒙兵,此刻正安营休息,警戒十分松懈。虽然并未打探到李凤姐与司马玲的消息,但这个情报仍让我非常高兴。 托尔多肯定也想不到,我竟会亲率两千骑兵,一路追踪他到关外。今晚正好给他动一场奇袭。两千骁骑营的精锐,这几日连夜追击,已奔走了近千里,个个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也不用再作什么战前动员,大家都盼着能狠狠措一措鞑子的锐气。借着草原上明亮的月色,我亲率部队,悄然往蒙军的营地进。 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行军,已能望见蒙军的营帐了。营内燃着篝火,大部分蒙军已经入睡了。江彬早已组织队伍,排好了进攻的阵势,只等着我挥手令。 嗖!嗖!嗖! 一排冷箭射过,鞑靼人寻夜的士兵已尽数被放倒,当江彬领着两千骁骑冲杀入军营内时,鞑靼人这才如梦方醒。 刀光剑影,枪声四起,营内上千蒙军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当他们组织起战斗时,已被冲杀的只剩下数百人了。 我此时也没有杀敌的心情,带着刘锦儿等直接策马冲到了正中央的大营。营帐中传出女子的惊呼声,我已经确定了李凤姐和司马玲定是被关在里面。 在火光的映照下,大帐中人影闪动,接着又传出一蒙语的喝骂声。鞑靼小王子托尔多,衣甲不整,提着一根狼牙棒,带着他的四名亲卫冲出帐来,他抬眼见到我,不由地一愣。 “哈哈!小王子,你可让朕追你的好苦!” 托尔多一脸愤然,也不与我答话,提起狼牙棒,便朝我挥了过来。这时也不用我亲自动手,我御封的大内第一高手楚江月早已从我身旁飞跃而上,挥掌架开了对方的狼牙棒。 我向刘锦儿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带队入帐去救人,以免二女再被鞑子挟持。托尔多与楚江月交手几招后,现形势不妙,也不多作缠斗,抡着狼牙棒,横扫了一圈,迫退了楚江月,同时高呼了几句蒙语,便又跳上了马匹,在四名亲卫的掩护下,收拢了残军,往背退却了。 江彬率从掩杀了一阵,大获全胜下,没有再下令追击,收起染血的佩刀,兴奋地来到我身旁,同我一起步进大帐。 “李公子?” “江彬!” 刘锦儿已亲手解开了绑住李凤姐和司马玲的绳索。二女这些日了以来,被鞑靼人劫持着奔走了这么远的路,已是身心疲惫,刚才又受了这一阵惊吓,脸色都很苍白,不过见到我和江彬二人,心知已然获救,均是惊喜非常。 李凤姐体质柔弱,虽解脱了束缚,但仍倦曲在地上,而司马玲已是激动地蹦跳而起,欢呼一声,眼含着眼泪,朝我和江彬奔了过来。 司马玲虽然心性大胆,但毕竟还是个少女,这几日被劫持必须受了不少的惊吓、惶恐,此刻获救后,见到亲近之人,自然急需得到安慰。我本以为她是要投入我的怀抱,谁知她却一头扑向了我身旁的江彬。 “呜!江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要救玲儿!”司马玲也不顾江彬战袍上还染着鲜血,一把就将之抱住了。 我心中一丝尴尬,好在刚才没有自作多情地对司马玲张开怀抱,要不然可真是糗了。摇头笑了笑,走到了李凤姐面前。 “凤姐,让你受委屈了。不用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俯身将李凤姐扶了起来,她因受惊过度,此时显得很虚弱,张口欲要说话,却是一下子软到在我怀中,昏迷了过去。 司马玲已很快恢复了过来,她从江彬口里得知了我的身份后,转到我身前笑道“李逍遥,你就是当今皇上,我还真没猜错。可是多谢皇上你亲自领兵来救我!” “见到你和凤姐平安就好。”我问道,“玲儿,那些鞑子没有欺辱你们吧?” 我问的问题有些敏感,江彬闻言,最先怔了怔,他道鞑子素来凶残不仁,每次攻掠我大明,除了杀人夺粮,还会淫辱妇女。李凤姐和司马玲被抓走多日,可能遭鞑子玷污了清白。江彬很怕得到不好的答案。不过司马玲的回答,立刻让他松了一口气。 司马玲摇了摇头,扁着小嘴道“他们倒没敢乱来。不过那些蛮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这些天我和凤姐被他们绑在马背上,没日没夜地跑,颠得人家**现在都还痛得要命。呜!玲儿以后都不想再骑马了……” 此话一出,顿时将众人都逗笑了…… 经过一场激战,拯救了李凤姐和司马玲后,天色已渐微明。蒙军被击溃逃跑了,他们留下的营帐,自然归我们享用了。江彬调配好巡卫的岗哨,全军便整装休息。 央的大帐自然归我所用,马永成亲自带着刘德华等在帐外守卫,我抱着仍旧昏迷的李凤姐,将她安放在帐中的羊毛睡毯上。刘锦儿留了下来,帮我一起照顾李凤姐。 我只须灌输几道内力,刺激李凤姐的经脉,立刻便可令她转醒过来,但我并没有这要做,只是守在她身旁,任其安静地沉睡。司马玲练过武艺,体质强健,这段日子被挟持奔波,亦感到吃不消,更何况李凤姐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而且还吓了这么多惊吓。我轻轻为她抚顺丝,不愿打扰她的休息。 刘锦儿拣过一张毛巾,浸水拧干后,细心地帮李凤姐擦拭着额头的汗渍和脸上的污渍。随后又拧了毛巾给我洗了个脸。 “皇上先去休息一下吧。凤姐就让锦儿交由照顾。”刘锦儿低声说道。 我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锦儿你自己去睡吧。朕会亲自照顾她的。” “皇上不放心凤姐吗?”刘锦儿低声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朕是担心锦儿你累着了。” “锦儿可不似凤姐这般柔弱。”刘锦儿回报我一个温柔的笑容,“皇上虽然钟爱凤姐,但此时还是该顾念一下女儿家的名声,留在帐内总有些不便。皇上放心吧。锦儿会将凤姐照顾好的。” “呵!还是锦儿心思周密。那就辛苦锦儿了。朕自己出去走走!” 第二百零九章 大战鞑靼小王子 离开大帐,我也不让护卫跟随,问明了司马玲所在的营帐,便打主意过她,不过走到小帐篷外,就听到里面一对男女的对话声,原来江彬已经先一步来此了,我不由悄然停下了脚步。 “玲儿,见到你没事就好了,这些日子可把我担心坏了!” “还说没事!人家**现在还疼哩!” “玲儿,我给你拿了去淤止痛的药,一会儿你睡前涂上,伤会好很快的。” “那好,你快帮我上药吧!” “可是,这个……” “怎么了,你上次挨了军棍,**被打开了花,人家不是一样亲手给你敷药的吗?哼!现在让你帮我,你就不愿意了?” “不是的,玲儿,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我……” “咯咯!说笑呢,你还当真了?江彬你该不会真想占人家便宜吧?” “玲儿,我……” 我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司马玲想不到还有这么鬼马的一面,此时可以想像江彬的表情定是说不出的尴尬。 “江彬,其实刚开始被鞑子抓走的时候,我心里真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你肯定会来救我的,我便不怕了。” “玲儿,等回去后,我便向侯爷提亲!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回轮到司马玲愣住了,只得江彬接着说道“玲儿,我对你的心意,你该明白!” “江彬,从小到大,你都护着我,宠着我,你对我的心意,玲儿怎么会不明白。”司马玲笑笑道,“嘻!不过你以前怎么不敢讲?现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大胆了!” “为了玲儿,我江彬什么都敢做!”江彬一番信誓旦旦,又问道“玲儿,你肯答应嫁给我吗?” 司马玲娇笑道“哪有这样求婚的,三媒六聘什么都没有,人家才不要。嘻嘻!你先念诗来给我听听!” “哈哈!用不用朕来给你们做媒啊?”我一把掀了帐门,笑着走了进去。 江彬见我突然出现,一把放开怀抱中的司马玲,涨红了脸,慌忙给我行礼,“末将叩见皇上……” 司马玲娇羞之下,嗔道“皇上,你躲在外面偷听人家说话,可真不要脸!” 我讪讪一笑道“这怎么能怪朕呢?嘿嘿!谁叫你们两个亲嘴的声音响得连帐外老远都能听见。” 东方鱼肚翻白,红日升满了天空。我将**至尊功运行了几个周天,已然感到精力充沛。昨晚一战,由于夜袭比较顺利,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牺牲了的不过十几人,还有几十人只是受了轻伤,经过后半夜的休整,已全然无碍了。 李凤姐已经苏醒过来了,她也得知了我皇帝的身份,当我在帐中见到她时,她拖着病柔的身躯,要给我下跪叩头。 “民女叩见皇上……” “凤姐快起来。” 我上次一步,伸手便把她扶住。李凤姐并没有挣脱,或许以她的柔弱根本挣脱不了,只是望着我的目光有些茫然。 “奴家只知道李公子并非是寻常人物,却没想到您就是当今圣上,更想不到皇上竟会为了奴家这么一个平凡女子,亲身犯险,一路追到关外。若是皇上因我这个微末女子而受了什么损伤,那奴家岂非是罪以祸国,百死难赎。” 李凤姐深明大义,竟会有如此一番说词。我昨晚才听过江彬的表白,于是也就现妙现卖,“凤姐何出此言,朕对若兰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李凤姐眼神几闪,有感动之色,也有彷徨之色。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平民女子若能得到皇帝的钟爱,肯定不会有什么犹豫,而李凤姐只是低声答道“凤姐福薄,承受不起皇上厚爱。” 此时此地,并不太适合谈情说爱,于是我也没再多讲什么。刚才与李凤姐谈话的时候,刘锦儿已识趣地退出帐外,我又将她唤了进来,叮嘱道“锦儿,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你替朕贴身保护和照顾凤姐,一至返回大同府。” “皇上放心,锦儿一定办到!”刘锦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半夜休息后,大队已是整装待。江彬整理好戎装,前来见驾。虽然经历昨夜的尴尬一面,但此时已完全投入了状态。 “皇上,我军昨夜虽然击退了鞑靼小王子,但他必定北上逃去与鞑靼的大军会合了。鞑子的军队若是合流之后,军力不在十万之下,而且在这草原上,他们的骑兵更有非常大的优势。我军的骁骑虽然精悍,但敌众我寡。依末将之见,应该立刻南撤,返回大同。” 我摸了摸鼻梁,心想前几日,是那鞑靼小王子在逃,我们在后面追,现在看来是要风水轮流转了。 “那鞑靼小王子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而且蒙人的骑兵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如果直接往南走,搞不好会落进他们的包围之中。” “皇上您的意思是?” “往南不成,往北去硬碰也不可能,不如先往东走。鞑子军就算有十万二十万也不可能一拥而上,而我军集中优势兵力,突围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再转南返回大同。” “皇上圣明,末将立刻去传令,全军往东开拔!” 军往东行径了一天,一直相安无事,不过第二日,猎鹰便现了情况,听了副将王烈的汇报后,江彬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将情况转禀给了我。 “皇上,东面现敌踪,现在距离我们大约二十里,敌军的数量可能不下五千骑。” “江彬你有什么看法?”行军打仗我只是门外汉,于是问了江彬的意见。 江彬略作思量,回答道“回皇上,如果我们立刻转南而走,敌军必须在其后追击,那么我军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依末将之见,我军不如一举出击,先将敌人击溃,再作撤退!” 我闻言笑道“呵呵!给朕找拿称手的兵器来。一会儿朕要亲自杀几个鞑子!” “杀啊!” 江彬指挥着两千骁骑结成锥形阵势,朝着鞑靼的骑兵冲杀而去。这只铁骑是由他一手训练的,指挥起来如用臂使。当鞑靼骑兵还未来得及结阵迎敌前,我军已经杀到了。 砰!砰砰砰! 一轮火枪过后,前排的鞑靼骑兵已是倒下了一片,接着两军相接,近身的厮杀展开了。我胯着骑马,手里握着一把四尺斩马剑,一马当先,冲入了敌阵。 战场上的交锋,完全不用讲什么武功招式,对敌往往只是一招定胜败,因此我只管运足了**至尊功,抡起斩马剑左右舞动。鞑靼的骑兵虽勇,但根本无法抵挡,一入战阵,我的眼前只能见到血光飞舞,耳边只有惨叫连声。 几轮冲杀过后,鞑靼骑兵已经完全溃败了。他们领队的千夫长早已被江彬斩于马下,剩下的残兵往北逃窜了。 我军虽小有损伤,但却获得了一场大利。不过此刻也无暇欢庆胜利,稍作休整,便又起程往南撤退。 又往南奔走了两天,还未返回关内。这一路上,虽然没有被鞑靼骑兵追击,但放出去侦察的三只猎鹰,只飞回来了仅剩的一只。 这两日连续的奔马,已是人困马乏,我示意队伍停下来,休整片刻。咬了两口干粮,江彬走到我身边道“皇上,这两日没被敌人的骑兵追击,很有些异常。末将有种不好的感觉,鞑子似乎正准备集结重兵包围我们。” 我点点头道“鞑子人多势众,肯定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不过我军现在身在关外,除了且战且退,也没有别的办法。” 江彬忽然跪下道“皇上,末将恳请您带玲儿他们先退返关内。末将愿率骁骑营的将士,誓死为皇上断后!” 我一把扶起他道“朕说过要御驾亲征。鞑子没杀几个,怎么可能先当了逃兵?此事休要再提!” “皇上……” 江彬本欲再相劝,却听到了号声示警。我翻身上马,抬头望见四面尘烟扬起,滚滚而来,看来我们真是落入蒙军的包围了。 “备战!” 江彬顾不得再多说什么,连忙下了将令,骁骑将士们一个个跳上了自己的战马,佩上刀兵,装填好火铳。马永成和楚江月等,带着所有的大内高手护卫到我身旁。 鞑靼骑兵来势如风,很快将我们大队人马合围住了,四周一片黑乌乌的,包围我们的鞑靼军队应该不下四五万人。他们并没有急于动进攻,而是慢慢结好阵势。这时候其中策马走出了鞑靼小王子托尔多。 托尔多骑着膘悍的战马,一身披挂,威风凌凌,比之那夜被奇袭时的狼狈像,完全是变化了一个人。 “哈哈哈!想不到你就是南朝的皇帝。你敢亲身赴漠北,真是有胆。不过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 对方气焰嚣张,我也不示弱,打马上前,朗声道“托尔多,我大明兵多将广,威仪四海。今次朕不过闲性雅,带了一小只队出关射猎。没想到竟把你们鞑靼吓得出动几十万大军来对付。呵呵!想想实在可笑!” 托尔多见我身处险境,还能泰然自若,出言嘲讽他,并没能动怒,眼中反而露出敬佩之色,又用汉话道“你这个南朝皇帝,果然是胆色过人,今天就让小王亲自将你擒住!” “谁擒下谁,那要动手才知道。直管放马过来吧!” 如果鞑靼小王子一上来就挥军掩杀,面对二十倍于己的兵力,我们想要突围,或许并没有把握。但我知道这些蒙古人的性格,利用一下托尔多的高傲的性格。只要将之擒住以为人质,脱走的机会必会增大。 “铮!” 我的斩马剑与托尔多的狼牙棒相斫之下,响声阵空。周边的鞑靼骑兵声声助威,喊声乱成一片。 我与托尔多交手十几个回合后,并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他的功力虽然远不及我,但却勇武异常。让我失算的是,他的马上武功非常之厉害。看来要将之生擒,机会没什么可能。于是我当机立断,改便了策略。 “喝!” 暴喝之下,我将合六至尊功提运到顶点,手中的斩马剑再不含任何招式,笔直朝对手斩去。托尔多早已激起了血性,自恃勇武,毫不避我的锋芒,挥动狼牙棒,想要与我硬拼。 我一连三剑,一剑重过一剑。托尔多虽勇,但终是招架不住,狼牙棒脱手而飞,而我手中的斩马剑也因承受不了自身强横的力量折断了。我弃了断剑,奔雷般出掌,拍中了对手的胸口,直打得他狂喷一口鲜血,翻落下马去。 “保护皇上!突围!” 鞑鞑小王子被我击得重伤,他们前营的阵脚自然乱了。江彬抓住机会,立刻下令突围。一战惨烈的战斗又在平原上展开了。 以前讨伐宁王,我也有过一次御驾亲征,不过那一次压根就没上过战场。而这一次,我才亲自体验到了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残酷。我军、敌军、尸体。除此三者,再无其它,前两者不断减少,而后者只会一直增加。 江彬亲率骁骑精兵开路,我军个个精锐、骁勇,就便一把锋利的尖刀,不过数万鞑靼骑兵也像厚硬的老树皮,切割不易。好在我军众志诚诚,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拼杀,最后终于打开了一条出口,往南突围而去。 直到摆脱了追兵后,我们才停下了马。骁骑营阵亡过半,而我身边的大内士卫和锦衣卫,除了楚江月、马永成、刘德华等武功高强之倍,其余无不战死了。不过就算武功强如楚江月,也早已是身上伤痕无数了。 司马玲哭得很伤心,而李凤姐比她更为不堪,早已晕了过去。好在刘锦儿一直全力护卫着她,在乱军之中,也没受什么伤害。 我亲自杀的鞑子也不下百手了。身上自然不会没受一点伤,只不过伤已经开始在愈合了。江彬命人搭起了一个小帐篷,供我和李凤姐以及司马玲使用。 刘锦儿取为水袋,欲要帮我清洗满身的血渍,但我却劝阻了,“锦儿,不要这么浪费了。鞑子还会再追来的。呵!等回到大同,再叫丫头们好好伺候我泡个澡。到时候要你陪我一起洗。” 我正想讲两句笑话,舒缓一下紧张的气氛。但却突然又听到了外面响起宣闹声。鞑子该不会这么快又追上来了吧?若是真的,那这回可能真的要玩完了。 江彬匆匆走进帐来,禀报道“皇上,外面有人想要求见!” “哦?会是什么人来了?”我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鼻梁,心中升起很大一股疑惑…… 第二百一十章 刘瑾之死 三个月后---- 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不用上早朝,日子过得不是一般悠闲,更何况还有美人作伴,更是活似神仙。 我伸了个懒腰,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偏头见到身边的李凤若仍在作海棠春睡。成熟、诱人的**毫无保留地呈献在我眼前。一想到昨晚搂着这具娇躯纵夜寻欢,立刻又能让我升起浓烈的**。 这时,李凤姐幽幽醒了过来,感受到我灼热的眼光,娇羞之下,轻轻拉过薄被,掩住春光。我不知道是用自己的真心打动了她,还是仅凭着皇帝的身份,才使她委身于我。但不管怎么样也好,若兰再次回到了我身边,我再也不会放她离开。 “哎呀!睡过头了,今天又开不了店了。” 李凤姐望着窗,现已是午时了,想到娇嗔着扫了我一眼,似乎在埋怨我的荒唐。我呵呵一笑道“交给小春子打理就是了。不是都升他做掌柜了吗?那小子机灵着。” “皇上饿了吗?奴家去给你做包子。” 李凤姐披着衣裳下了床,但又被我一把拉了回去,“若兰,你那一手,小青早学会了。来,再陪朕睡会儿。” 李凤姐不由自主地靠入了我的怀中。我伸手去拿床头桌案上的酒瓶,不过已经空了,便只从锦盒中拣出一个纸烟,叼在嘴里。因怕呛着凤姐,所以没有点火。 无心再继笙歌梦,掩重门,浅醉闲眠。娶一个温柔、善良的美女,然后过一些颓废的生活。这是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向往的。 我正陶醉其中,忽然听到外面轻轻的叩门声,刘锦儿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马永成已经回来了。” 闻到这个消息,我知道悠闲的日子终于到头了。于是在李凤姐的服侍下,穿好衣衫,下床走了出去。 我在密厅之内,单独接见了马永成,听着他从京城带回来的消息。 两个半个月,我在外关被鞑靼大军所围,为鞑靼小王子杀死的消息便已传到了京城。这个惊天的噩号立刻引得朝野震动,上下不安。消息是先到刘瑾那里的,他在得到这个“好消息”之后,迫不及待地展开了他蓄谋已久的行动。 我隐身在龙凤楼中这么久,就是为了布置这个“引蛇出洞”加“釜底抽薪”的计划。现在看来终于有收获了。 “皇上,刘瑾那奸贼的谋逆野心终于露出来了。这两个月来,他一方面打着扶立新主登位的,一方面铲除异己,安排自己的党羽把持朝政。” “刘陵母子没事吧?”虽然我知道刘瑾是想扶立我的儿子当傀儡皇帝,绝不会伤害到刘陵母子,但还是忍不住关问了一句。 “皇上放心,刘瑾对皇后及太子表面上还是十分恭敬。不过内阁大臣,杨一清大人当朝痛斥了刘瑾,然后便辞官还乡了。” “呵!杨一清太忠直了,一点都沉不住气。你接着讲吧。” “辞官的还有御史将军王守仁,他在兵部交了印件,便不知所踪了。” 我愣了愣,没想到王守仁就这么跑了,枉我当初花那么多心思提拔他。不过再转念一想,如果他一直沉浮在官场上,最后也成不了影响后世的理学家了,于是也便一笑了事。 “焦芳已经被刘瑾安排进入了内阁,李东阳等人也全面依附了刘瑾。” “呵!还是李东阳这家伙最有前途,这个扳倒刘瑾的机会他等了好久。这次京中有他配合,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了。看来这次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嘛。” “皇上,还有一件事……” “快讲吧,别吞吞吐吐的。” 我见马永成脸色有些不对,于是催问了一句。 “兵部尚书柳生开因公然勃斥刘瑾,其一家被刘瑾指使东厂的罗祥、高风以叛乱罪名谋害了。” “什么?” “皇上请息怒,由于事突然,臣等为了大局为重,所以……” 事情已经生了,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只怪当初安排的不够周详,我叹了口气,“柳家上下的人全死了吗?” “皇上,柳先开之女,柳飘飘于全家被害之夜逃脱了。后来她为了报仇,孤身行刺了刘瑾一次,险些丧命。是臣在追捕时,暗中将她放走了……” “刘瑾是否已经离京了?” “刘瑾已于半月前,带着手下五虎亲自动身往大同了。相信三日之内便到。” 我将叼在嘴里的烟点然,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圈道“去传朕的旨意,让锦儿布置一切。飞鸽传书给张允和李东阳,让他们准备行动吧!” 时值盛夏,相距大同府以南不远的西岳恒山,正是鸟语花香,风景独秀这秀。悬空寺内,香烟缭绕。 一行人上山,不是来游览也不是来理佛的。一行的共五人,这五个都是太监,其中为的便是刘瑾,跟着他身后的是他手四虎、罗祥、高风、魏彬、丘聚。能够吸引刘瑾亲自动身前来寻找的东西,便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宝贝”。 “督公,找到了!” 高风和罗祥亲自从一个沉封的佛钟下寻出了一只锦盒,欢呼了一声,邀功般地递到了刘瑾的手里。 刘瑾捧着锦盒,表情有些激动,他吹掉上面的灰尘,揭出封条,慢慢将盒子打开,但在一怔之下,却是气得脸色苍白。 因为盒子里只装着一条字纸,条低上是我用歪歪扭扭的毛笔书法写下的几个大字----你被耍了,正德赠。 这时候,我的人已经出现在了空旷的大雄宝殿内,伴在我身边的还有楚江月、马永成以及一众大内高手。 “督公,我们中计了,快走!” 几名人妖尖叫了一声,飞离了脚步想要逃走,早已暗中埋伏好的火铳队,在马永成的指挥下,一阵齐射,东西二厂的四大目头,已有两个被打成了蜂窝,转瞬毙命了。剩下的罗祥与魏彬惊惶地退到了刘瑾身边。 刘瑾眼中最初的怒意已经消散了,人反而变得很冷静,他冷笑了一声道“皇上,原来你一直在算计咱家。” 我微笑道“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总会有一个输家。刘公公,这回是你输了。” 刘瑾的嘴角**了两下,“皇上,如果咱家拼死逃走,你安排的人未必拦得住咱家。找不到咱家的宝贝,咱家也不再想了。至少京城还有咱家的掌握之中。皇上就算有司马威相助,到时也不一定奈何得了咱家。” 我继续保持着微笑道“刘公公,如不出意外,现在李东阳和张允已经正带队查抄你的府邸,当然焦芳他们那些人也一个别想跑掉。刘公公也不用再作它想了。” 刘瑾闻言,虽不知我的话是真是假,但已是脸色一沉,接着他看见走时大殿来的两个人,更让他的脸色完全变了。 “哈哈!死太监,你下山那两千兵已经全部投降了。你别在这里死撑,浪费我们大哥的时间了。”鞑靼小王子托尔多与西藏小王子也力,勾肩搭背地挽着走了进来。 “呵!刘瑾,现在你明白大势已去了吧?” “皇上开恩!请皇上饶奴才一命!” 罗祥与魏彬哭丧着朝我跪了下来,猛地叩头求饶,只有那胖太监还愣在原地,可能他还没想明白,本来已由他完全掌控的局势为何会演变成如今这样。 回说当日,就在关外陷于鞑靼大军的追剿,境况危险之时,江彬忽然来报说有人要求见我,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西藏的小王子也力。 原来也力是准备去少林寺勤见古梅活佛,带队行到边关,就现鞑靼大军的动静,于是才赶过来看热闹,在得知我的情况后,便立刻追到了。 也力与我简单叙旧之后,便亲自带我去见托尔多。原来他和托尔多因义气相投,也曾结拜兄弟。这两个异族小王子感情甚好。托尔多对也力最为服贴,据也力说是因为他曾打败过托尔多。无论是藏族还是蒙族,最崇敬的就是英雄和强者了。 托尔多虽然被我击伤,但对我的胆色与武功由衷佩服,被也力当面斥骂了一通,不仅没有生气,还当场跪下向我赔罪,并认了我这个大哥,他自动降格为了三弟。 当然,鞑靼罢兵,并不是因为什么结拜兄弟,也力在中间充当一下说客这么简单。而是我们双方签订了城下之盟。我以大明皇帝的身份,答应给靼鞑无偿提供五十万旦粮食,以助他们渡过难关。并又以义兄的身份,答应将来在汗位的继承上,助托尔多压过他的两个哥哥。 托尔多冒险潜入大同,又挂帅南侵大明,也是为了挣功劳,能够不损一兵一卒,得到粮食,他自然乐意。他与刘瑾的合作,也是基于利益关系。而现在他能从我这里得到更大的好处,再加外因也力的关系,我们又间接成了义性兄弟,站到我这一边,更是水到渠成。 刘瑾此时已没有再过多去思考失败的原因,只是忽然开口说道“皇上,咱家能和你单独谈几句话吗?” 我知刘瑾大势已去,再翻不出什么花样,于是点头同意了,“你们都退下吧。” “大哥,我们在山下等你。你也不别和那死太监废话太多了。哈哈!回了大同咱们兄弟好好喝上一天一夜。” 所有人都离开了大殿,寺外响起了一阵洪亮、悠扬的钟声。常言道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不知道这一下钟声有没有把刘瑾敲醒。又或许在他听来,这更像是他的丧钟。 静默了许久,刘瑾一下子像变得苍老了许多,缓缓问道“皇上,咱家的宝贝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这应该是刘瑾临死前最关心的问题了。这家伙若不是太监,也算一代枭雄了,而且毕竟还是刘锦儿的义父,我也不想太残忍,于是回答道“一直都在镇北侯手里。” 刘瑾闻言,忽然感慨道“先帝果真是英明盖世,原来在二十多年前就已布局好了一切。咱家真是心服口服。” 刘瑾只承认输给了孝宗皇帝,我也在不去计较,只是开口说道“刘公公,你放心去吧。念在咱们主仆一场。我会给你一个全尸,命人把你的宝贝和你一下安葬的。” “老奴多谢皇上恩典!”刘瑾眼中露出一丝真切的感激之色,“锦儿现在跟在皇上身边吗?希望皇上它日不要薄待了她。” “呵!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笑了笑道,“刘公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看来当初是咱家作茧自缚了。”刘瑾忽然冷笑道,“皇上,你的皇位若还想继续坐下去,那就小心宫里的两个女人吧。” 我蓦地一愣,原来刘瑾早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朱厚照,或许说当初根本就是他故意拉我来冒顶的。反正始终是太监,自己当不了皇帝,只不没想到最后竟会栽在我手里。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瑾警告我当心宫里的两个女人,一个肯定指的是太后,而另一个又指的是谁? 我没有多想,已经转身离开了,剩下的疑团还是留到回京城后再去解决吧。摆平了刘瑾,我已能大大地松一口气。 第二天,回到大同府,刘锦儿神色默然地来见我。她告诉我刘瑾已经死了。胖太监并不是自杀的,而是半夜柳飘飘潜入将其刺死的。不过柳飘飘的武功根本不及刘瑾,刘瑾没有还手,仍她杀了,那和自杀也没什么分别。 此后我也没有再见过柳飘飘,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女生,倒底是不是同性恋,也成了一个未解之迷…… 第二百一十一章 情觞 刘瑾已死,他手下一干党羽也尽数伏诛。我的大同府之行到此也算圆满结束了。相聚豪饮了两日后,托尔多返回了漠北,也力也先一步动身去了少林寺,而我在赐婚并亲自主持了司马玲和江彬的婚礼后,也起准备起程回京了。 “皇上,你明天就要离开大同,回京城去了吗?”李凤姐神情忐忑,低声问道。 “嗯!不过不是朕一个人回去,若兰你也要跟我回宫去。”我微笑着回答道。 李凤姐默默咬了咬唇,欲言又止,我知道她不想离开大同,也不愿随我到皇宫里去,于是柔声说道“若兰,回了京城,你不想住皇宫也没关系。朕在宫外修了座豹房,环境也很错,朕都没怎么去过。以后那儿就归你住了。只要你喜欢就好!” 李凤姐感受到我的体贴之情,不觉展开了眉头,依到我身旁,婉转道“妾已侍君,何有它求。” 李凤姐办事十分利落,已决意随我回京,便将龙凤酒楼交托给了店中的小厮。小春子一下子从打工仔升级成了老板,可是欢喜的不得了。当然他除了要接手酒楼,李凤姐往日扶助的一群孤儿,也是一并叮嘱他好生照顾。在我的帮助下,李凤姐妥善安排一切,与石榴及店中伙计话别,便不在一一细表。 离开大同,除了要带走我心爱的李若爱,我还希望有一个人能跟我一起回京去。虽然知道邓咏诗可能不会跟我走,不过总该和她有个道别。 “邓警官,你在屋里吗?” 我大大咧咧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却不想竟见到了香艳的一幕。原来邓咏诗正在内屋里换衣服,却忘了插门,顿时间无限春光外泄。好在邓咏诗动作迅,很快拉上了衣服,没能让我饱享太多的眼福。 习惯了不敲门就闯进来,自觉有些失礼,不过为了避免尴尬,我也就干脆厚着脸皮笑道“哇!身材不错哦!” “你是不是皇帝当腻了想变太监?”女人听到这样的夸奖,没有会不高兴的,虽然对我放了句狠话,不过邓咏诗的眼神中还是免不了一丝骄傲之色。 “呵呵!我要回京去了,想不想到紫禁城里参观一下?” “哼!没兴趣!” “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走?” 见到我露出失望的表情,邓咏诗像是胜利般地笑了,眨了眨眼眸道“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就考虑一下。” 我看破了她的心思,于是笑道“想耍我?嘿!我可不上当!” 邓咏诗顿时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虽然口头上并没承认过,但无疑在经历了许多后,我们两个成了很交心的朋友。 “对了,咏诗,这块锦衣卫专使的招牌给你。”我摸出一块印上我金印的腰牌递给邓咏诗道,“有这玩意儿,皇宫大内也可以畅通无阻,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当然,没事也可以来找我玩,呵呵!吃住我全包。” 邓咏诗也不客气,接了腰牌后又说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千两黄金?” “什么?”我愣了愣,可没想到她还要敲诈我一笔。 “哼哼!你自己下过皇榜的……难道想赖帐吗?”邓咏诗哼了两声提醒我。 “噢!我知道了。”我恍然大悟,自己曾下过圣旨,活捉小宁王朱俊伟的人,可以得到千两黄金的封赏,于是说道,“你来京城一定给你兑现。” “这还差不多!好了,我要去巡街了。”邓咏诗满意地点点头,整好衣装,带上她的警棍,准备出门了。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一直忘了问你。”我叫住邓咏诗道,“上次你为什么要冲上来帮我挡那一剑?” “只是本能的冲动吧。如果有理智思考的时间,我肯定不会那么做。” 邓咏诗的回答也很合理,想我以前也曾有两三次舍命相救林月如,那些都是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生的。关于这个理智与情感的问题,邓咏诗也没再和我过多地讨论,挥手对我说了声“拜拜!”便转身去了。 我舒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与邓咏诗道别了,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去阔别已久的京城。 笃笃笃…… 马车的大车轮碾着石路铺成的官道声声作响。携上李凤姐,离开大同府,返回北京城。归时与来时的心情大不相同。去的路上,心怀踌躇,成败未定。而回来的路上,不仅是将刘瑾摆平了,还追回了李若兰,抱得美人归。琴儿、小青等五个丫头凑在一起,又开始了唧唧喳喳,我心怀舒畅,时不时说个笑话逗乐,一路上自然是欢声笑语。 夏季多雨,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以于道路泥淋,行程缓慢。本来大局己定,我也不是急于回京,况且还有李凤姐相伴在旁,但不幸的是凤姐突然病了。 车队停在驿站休息,我亲自照顾李凤姐,为她探脉后,诊断出她是因旅途奔波,加上小受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亲自写了药方,给她喂了两记药,但却不见好转。 我心中疑惑,难道自己久不用医,诊错了脉?于是我集中十二分的精神,再给李凤姐整了一次脉,竟现她的心脉说乱不乱,说正常但却又身体抱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自己真的是医术不精,我心中有点着了慌,连忙命马永成他们去把方圆百里,所有出名的大夫都请来,给李凤姐治病。 我将李凤姐从床上扶起,轻轻搂在怀中,“若兰,你不用害怕,朕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朕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李凤姐虚弱地说道“皇上,不用担心了,奴家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要因为妾身而耽误了皇上回京的时辰。” “若兰,不要多说话了,好生休息。朕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若不赶快好起来,朕岂能安心。” “皇上,你已经陪了我两天都没休息了。不用太担心我。你去休息一下吧。让我再睡一晚上就会没事了。” 我本来是要安慰李凤姐的,结果反而变成了她来安慰我,无奈之下,只得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褥,又传来梅儿等人细心照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使我根本无法安然入睡,虽然回到了房间,但只坐在床头,默默对着窗外无边的暗夜,一根接一根地吸烟。 停滞在驿站十来天,马永成亲自带队出去四方请回来的“名医”,如走马观灯地换了五六个,但病榻上的李凤姐却是一天比一天虚弱。始终找不到病因,但她的病情却是越来越严重,憔悴的玉脸上已经渐渐苍白的再也看不到一点血色了。 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唯一一个大胆地开出了药方,但我看了一后,气愤的一把给撕了,那张方子和我最初开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没用。看来马永成找来的都是一群没什么本事的庸医,这使得我非常愤怒。因为知道我是当今皇上,几名大夫都是吓得跪在我面前,一个个都战战兢兢。 如果把这几个庸医都砍了,李凤姐就能够好起来,那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下旨,但我知道这样做一点作用也没有,只有一气之下,叫他们统统滚蛋。 “马永成,你给朕找得都是些什么水货?现在快给朕找些真正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要是治不好凤姐,朕第一个砍你的脑袋!” 我的怒气全到了身边大内侍卫统的头上,马永成一阵惶恐,跪下道“皇上息怒,是微臣办事不利。但此地偏僻,实乃找到什么名医。微臣斗胆请皇上下旨起行,等赶回京城后,召集宫中御医会诊,或许能将李姑娘治愈。” 我知道马永成的话有些道理,但李凤姐现在重病,哪能经得起舟车劳顿,现她的的情况可能撑不到京城。我可不愿拿若兰的性命冒险,但留住在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为难之际,不由的眉头大皱。 这时,一旁的楚江月见我面带犹豫,便也出言劝谏道“皇上,李姑娘的病情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马统领的提议未尝不可行。皇上您功力凡,若是每日以内力灌输李姑娘的周身血脉,替她续命,定能安然到达京城。这样做或许会有所伤及李姑娘的身体,以后可能会留一些后遗症,但在如此却是最好的办法,还请皇上早作定夺!” 诚子也帮腔劝道“皇上,奴才也觉得两位大人说的有理,刚才也奴才也见到李姑娘的病情又加重了,已经连坐下床的力气也没有了。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李凤姐病情危险,我知道此时自己绝不能优柔寡断,却是猛一咬牙,做了决定,下旨道“马永成,你去准备车驾,我们立刻起程回京!” 虽然我想急于赶回京城,召集御医来救治李凤姐,但又顾忌到李凤姐现的病况,车马又不敢行的太快,这么缓缓地往东走了三天路,还未能进入直隶地境,但李凤姐却已经水米不进了。 “若兰……若兰!” 刚才还勉强支撑着与我说话的李凤姐,此时已经软弱无力地靠在我的怀中阖上了眼,任我连唤了数声也不觉醒。我心中一惊,连忙又握住李凤姐的手腕,将内力灌输了过去。经脉受到刺激后,李凤姐这才幽幽转醒。 我松下一口气来,紧搂住她,柔声说道“若兰……你不要睡好吗?让朕陪你说会儿话……” “皇上……我……” 李凤姐虽然强撑着笑容,但却连开口都很吃力,望着她苍白、憔悴的脸色,我心中大恸,握住她那双有些微凉的手,低头将脸也贴到了她的脸上,又轻声说道“若兰,你若太累,就不要说话了,朕说着你听吧。” “嗯……” “若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是刚去学校报道的时候,在那一片人海中,我就被你吸引住了……我记得当时追你的人不计其数,每一个都碰得灰头土脸,只有我脸皮最厚,足足与你做了三年的朋友,才把咱们的关系升级……周宇明那小子常笑我说,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呵!可是他怎会明白,哪怕那片森林再大,你却永远是我眼中独一无二的那棵树……若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就是在河宾公园,我们在长木椅上刻名字,结果被管理员逮到罚款。呵!还有后来那一次去泰山旅游……其实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我说着说着,无意识地便将自己和李若兰以前相识相恋到分手的种种慢慢讲述出来,讲到最后不觉陷入那段甜涩的回忆之中,等到醒过神来时,才现李凤姐的双眼又无力地合上了。 我低头一见,大急之下,又欲握着她的手腕,给她输功,但李凤姐忽然自行睁开了双眸,满眼柔情地望着我,幽幽说道“皇上,凤姐自知命微福薄,怕是受不了皇上一片深情厚爱了……” “朕不许你这么说,朕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再坚持两天就可以到京城了……” “咳!咳咳……” 李凤姐接连轻咳,显然她连说话也很痛苦了,我除了能轻抚她的胸口替她顺气外,别的却什么也做不了。 “皇上,妾身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身体病弱,经常会晕倒,后来遇到一个高人方士,他将我治好了,但却说我身怀绝脉,活不过二十五岁……从去年开始,我便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了……生老病死本是平常事,我一直看得很开,这些年能够经营好父母遗下的酒楼,帮助一些贫苦的孩子,我也没有什么奢求了……可是现在……现在妾身真有点留恋这人世了……” 马车轻微地颠晃着,我只感觉到了生命正在从李凤姐的身体中慢慢流失,要救她的性命只能依靠奇迹了。或许使用那块神奇的断玉还能有一丝希望,但当我伸手摸到自己胸口时,才记起那块断玉已经送给邓咏诗了。顿时间我心中一凉,难道李若兰要离开我,真的是宿命的安排吗? 见到怀中的凤姐缓缓垂下眼皮,沉睡了过去,我又急着要给她输功,也再顾不得以后会对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运起了十足的内力,不停地刺激她的经脉,但这个做法也似乎不管用了。 一直过了很久,当我几近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李凤姐突然又转醒了过来,努力地睁着一双眼眸,凝视着我,她那病容憔悴的脸上竟还恢复了少些血色,软弱手无力的纤手也抬了起来,轻抚着我的脸庞。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我知道这是人在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子渊……对不起……我并不是想要和你分手的……只是不想见到你伤心……我已经被确诊了是脑癌末期,父母说要带我去美国动手术,但我知道不会有成功的机会了……子渊……是死亡要将我们分开的……我知道你从来都把一切的事看得很开,我不想你的心因为我而羁绊……” 我忽然感觉到鼻子有些酸,已经分不清拥在怀中的是李凤姐还是后世的李若兰,但那只在我脸上摩挲的手已轻轻滑落了下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一夜荒唐 回到京城后,我没有回宫,什么人也不想见,直接就躲进了豹房行宫里。豹房建成后,我也只来过两三次,都是把这里当作渡假村,在闲暇的时候,带着林月如以及杨杨来此渡假。不过当皇帝实在太忙了,能抽出来陪林月如的时间并不多,为此她有些抱怨,不过好在身为天下镖局当家人的她也很忙。 豹房的大寝宫内,筑有一座特大的浴池,下面接通的是一股天然温泉,四季冷暖不变。我浸在温暖的池水中,让疲惫的身体渐渐得到放松,梅儿等五个我的贴身宫女,身着小衣聚在我周围,默默地伺候着我洗浴。 李若兰终究是离开了我,这是我不得不接受的事实,虽然说不出什么伤感,便总感觉心底很沉闷,很想喝酒,于是我一口一口地将西域进贡的美酒往自己的喉咙里灌。 五个丫头一直跟在我身边,自然明白我此时的心情,但见我如此闷饮,梅儿在我身边伺候的最久,先疑是几个丫头中的大姐大,她最先忍不住开口劝道“皇上,酒喝多了伤身,您还是不要再喝了。” “皇上我们都知道您心里难过,但若是凤姐她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您现在这个样子的。” “皇上,只喝寡酒也不好,不如等我去给您弄几个下酒菜吧。” “皇上,小青说的是,您歇一下再喝也好。” 几个丫头都一人劝了一句,最后倒是琴儿表了不同的意见道,“梅儿姐,就让皇上喝吧。以前我听唐伯虎和祝胖子说,人在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喜欢都喜欢喝酒。皇上现在心里不好过,喝一点酒反能解愁。” 我回头望着琴儿道“说得这么有理,是不是你也想喝点啊?” 琴儿狡黠地笑道“嘻!这西域进贡的龙膏酒闻着都香。” “那好吧,反正独酌无味,你们几个都陪我一起喝。小青,再去多拿些酒来。” 我此言一出,小荷先有些为难地道“皇上,我不会饮酒呀!” “喝过不就会了,呵!你们看琴儿那馋样。”我笑了笑道,“好了,愿意陪朕喝酒的就举手。” 琴儿欢呼一声,高举双手赞成。梅儿犹豫了一下,接着也把手举了起来。梅儿一带头,夏香和叶小青对望一眼,便也跟着举了手。见到四个姐妹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小荷最后也无奈地将小手举了起来。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喝闷情,那么沉重的心情不知几时才能回复过来,好在身边还有五个青春可人的女孩子,陪着我说话解忧。 “呵呵!既然都愿意,那就多拿些酒来。朕决定今天不醉不休!” 见到我心情好转,琴儿先带头戏闹起来。小荷成了第一个被“欺负”的对象,在我的鼓动下,被姐妹们“扑通!”一声推入了温泉池水中。 一阵嘻闹、推攘下,小青、夏香、梅儿等无一幸免,一时间笑声四起,水花飞溅。最后“得胜”的琴儿还来不及做什么庆祝动作,也被我一把给拉下了水。 很快的,池边的空酒瓶已经开始堆砌起来,虽然五个丫头也有陪着我喝,但大多数的美酒还是入了我的腹中,只不过比起刚才一个人喝闷酒,心情已是截然不同了,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喝醉了。 半醉半醒间,我做了一个很香艳的梦。我梦见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但却一点也没有摔疼,因为跤到了一堆软绵绵的肉上,因为实在喝了太多酒,使我也法看清这一堆肉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在上面翻来覆去的打滚…… 第二天当我迷糊地睁开眼时,还有些宿醉未醒,只现自己光着身子平躺在大床上,头枕着一对软绵香润的东西,非常舒服,使我忍不住用力蹭了蹭,顿时引出一声娇哼。我偏头一看,才知道自己枕着的是梅儿那娇嫩的胸脯。 紧接着我有了更大的现夏香和叶小青分别睡在我的左右两只手臂上,小荷靠卧在我的脚边,有一只玉臂还和我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琴儿半搂着我的腰,睡得正香,而最要命的是她的脸就贴在我的小腹上,暖暖的鼻息直往下喷。 一片春光无限,我和五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横七竖八,都睡在这张宽大的龙床上,而且她们和他一样均是一丝不挂,这是多么一副鲜活诱人的光景。 我一动身体,几个丫头也纷纷被惊醒了,尤其是琴儿,惊叫了一声,从我身上弹了起来。她们个个都羞不可堪,慌乱地摸到床,寻找各自的衣物避体。 我缓缓坐起身来,拍了拍还有些涨痛的头脑,努力回想昨晚生的事,无奈因为酒喝太多了,实在记不太清楚,不过眼下这样的情况,也大概能猜到昨夜自己做了非常荒唐之事。只是不太清楚到底是我酒后乱性,强迫了她们,还是她们五个主动献身? 梅儿先一个穿上了小衣,掩住春光后,带头过来服侍我穿衣服,几个丫头七手八脚地也帮我把皇袍披戴好了。等大家都穿上衣服后,尴尬的气氛便随之消去了不少。 我懒懒地从床上下来,无意间见到雪白的大床上散落着五朵鲜红的小花,有如此明显的“罪证”更加能确定自己昨晚一夜的荒唐行径。自己一晚上就搞了五个**,想想真有点汗颜。 几个丫头羞赧地站在一起,一个个低着头,都没有说话。我干咳了两声,先开口道“都,昨天晚上怎么一回事,朕是喝多了,一点都不记得了。” 五个丫头被我的目光扫视着,或是娇羞,或是欣喜,或是有些惶然,表情各有不一,但却没有一个人作答。其实她们五个我都挺喜欢的,虽然从来没想过要把她们搞上床,但事情既然已经生了,我自然会负起责任,于是又说道“你们一起伺候朕这么久,朕可都喜欢的很,等回宫里,朕给你们都安个名分吧。都不要当宫女了,统统升级给朕做妃嫔,呵!以后让别人给你们伺候着。” 众女闻言,夏香先一个抬起头来望了我,咬了咬嘴唇,欲言而止,倒是梅儿第一个开口道“皇上,梅儿蒙您恩宠,可不敢奢求什么名份,只愿永远都做您身边的宫女,能时时侍奉左右,那便心满意足了。” 作为大姐头的梅儿先道明了心思,其她几个姐妹便也跟着表态,都说只愿做我的御前专用宫女,不求当什么贵人、妃嫔,就连性格最最内向的小荷,虽没有说话,也是跟着点头。 望着五个可爱的少女,我心情大好,不觉调笑道“呵呵!你们几个倒是聪明啊!不要名分,只讲实惠。” 琴儿娇笑道“嘻!那可不是。宫里什么贵人、妃嫔们特别是那些住储秀宫的,一个个名义上虽是主子,锦衣玉食,但有好多一年半截还见不到皇上一面,说起来也怪可怜的。我可不想成那样了。再说了我本来也就是个当丫环的料,能够天天陪在皇上身边,那该有多好。” 琴儿一语道破,几个丫头都是这般心思,她们互望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望着五张艳丽的脸蛋儿,我也忍不住笑了。 “好了,现在你们,朕很想知道,昨晚是怎么开始的,你们谁排的头,谁又是最后一个?” 听到我如此露骨的问题,五女均又是脸泛红霞,但在我的逼问下,最为大胆的琴儿,回答道“皇上,昨晚您醉的厉害,我们帮你宽衣后,好不容易才把你扶上床……结果你把我们都拉了上来……最先被你宠幸的好像是夏香姐……嘻!我也喝得有些醉,记不大清楚了。” 夏香羞得把头藏了起来,几个丫头嘻笑着推攘,叶小青也开始“爆料”道“还是琴儿最厉害,昨晚就她和皇上好了两次……” 琴儿顿时也羞赧不堪,娇嗔道“哼!小青,你别说我。你后来还骑在皇上身上,就那姿式最羞人……” 在接连“爆料”之下,五女都已是羞得再不好意思看我了,我听着食指大动,以前我只试过一龙二凤,同时和五女欢好,那等香艳场面真是难以想像,现在都有点后悔昨晚喝的太醉,没有一点印象了。要不是考虑到她们几个初承雨露,我真有点忍不住要把她们再次按回到床上,以便清醒地体验一下那种**蚀骨的滋味。 五女一阵嬉闹过后,梅儿话道“现在都快午时了,我们先伺候皇上洗漱、用膳吧。” 梅儿一带头,众女便开始各自的分工。我见她们行动都有些不便,想自己昨晚因喝醉了酒,“下手”不知轻重,心中怜意顿生,于是说道“好了,不用忙着伺候了。今天朕给你们集体放假,你们几个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安抚好我这五名可爱的宫女后,我召来小诚子,伺候着洗了个澡,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后,正准备先回宫,这时,刘锦儿突然来见驾了。 我与刘锦儿也有近一个月不见了,在定在搞定刘瑾之后,我便先派她带人秘密潜回了京城,如今见到刘锦儿低沉的脸色,我知道她要向我汇报的是什么事,于是撤走了身边所有人,抱刮小诚子,只与她单独会谈。 “皇上,关于天灭组织以及你交待的事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听完刘锦儿一席冗长的汇报后,我的脸色几度变化,最后沉重地点了点头,问道“锦儿,这些情况都已经查实了吗?是否已有部署应对?” 刘锦儿平淡地回答道“一切都在秘密监控之中,只下皇上回京后定夺,只是不想皇上回来的比预计晚了一些。凤姐之事锦儿已知,望皇上节哀。” 我露出一丝苦笑道“看来这些都是天意,穿越了五百年的轮回,若兰终还是离我而去,这个事实我不得不接受。锦儿想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刘锦儿微微摇了摇头,我又苦笑道“锦儿,是不是还有一件要需要我亲自验证?反正都是坏消息,就一并来吧。” “皇上,此事……” 刘锦儿有些踌躇,我耸了耸肩,一脸洒脱地道“呵!来吧,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刘锦儿点了点头,从桌上取来一只茶杯,装上清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从瓶里往杯中滴出少许的血液,最后又默默地摸出一支银针递给我。 我用银针狠狠扎了下食指,用力挤出一大滴鲜血,滴到水杯里。刘锦儿也凑过脸上,与我一起静静观摩水杯中的变化。 我的那滴血落入水中后,紧紧地缩在了一起,与原本在杯中的血液径渭分明,半点也没有要融合的迹象。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见到这个结果后,我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刘锦儿软语安慰道“皇上勿要伤怀,这都是那些图谋不诡的奸党的险恶用心!” 我握了握刘锦儿伸过来的玉手,释然一笑道“我刚刚才接受了一个最难接受的事实,也不会在乎多这一两个了。锦儿,帮朕给沈国师他们传旨吧,这次真要来个大清洗了。” 刘锦儿没再多言,默然退了下去。我独自坐了下来,点上了支烟,冷静了一下头脑。事情展到如今的地步并非我所愿,但总是要去面对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孰是孰非 翌日,我让梅儿等五个丫头暂且留住在豹房,自己带着小诚子回到了紫禁城。坐回乾清宫里,我没有见所有赶来的大臣,一律拒之门外,只是等着刘锦儿赶来复旨。我只坐了一会儿,刘锦儿便匆匆赶来了。锦儿办事总是干净利落,让我十分放心,。 “皇上,沈国师已经率了四十名玄武道场的高手秘密入宫了。” “其他人呢?准备的如何?” “楚先生和所有大内高手以及锦衣卫的精锐都调配完毕了。” “对方那边是什么动静?” “皇上请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 “嗯!讲好这是干最后一票了。这次朕失去的,锦儿你以后可要慢慢赔给我。” 谈完正事,我一把拉刘锦儿入怀,与她相叙这段日子的分别之情。刘锦儿轻靠在我怀里,柔顺地承享我的温情,明白我话中之意,娇羞地点了点头,又与我缠绵了一阵后,才先行离去了。 这时候,小诚子奉着一杯香茗走了进来,“皇上请用茶!” 我接了茶杯放在手边,手杯盖掀了掀杯中的清茶,顺手又点上一支烟。小诚子望了望我,眼中忽露异样,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我吐了一口烟圈,忽然问道“小诚子,你跟在朕身边伺候有多久了?” 诚子没想到我会突然有此问,愣了一下,手抬头道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蒙皇上恩准,在您身边伺候也有三年出头了。” “嗯!三年,也有不短的时日了。小诚子,你觉得朕这个人怎么样?”我微微一笑道,“别拍马屁,讲真心话?” 诚子再次愣了愣,有些彷徨地回答道“皇上,奴才自进宫,便跟着刘公公身边,后来只伺候过你这一位主子,皇上您待人随和,是难得一见的好主子。奴才能伺候您,是奴才的福气。” “呵!说了别拍马屁的。”我笑了笑,忽然问道,“小诚子,以前朕的一切行踪是否都是你暗中传报给刘瑾的?” 诚子闻言,无疑中了个晴天霹雳,吓了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连连叩头,“皇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最该万死!” 我好言安抚他道“不用太紧张,你只是个小太监,朕知道你的苦衷,今日也不是要问你的罪。何况刘公公已死,余党也尽数伏法了,过去的事朕并不想再追究。” 诚子听我一席话,仍是战战兢兢,连连叩头谢恩,额头都快碰出血来了。我又接着说道“这两三年,你在朕身边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之朕对你很满意。朕今天跟你说这些,其实是正估磨着该赏赐你点什么。嗯!这样吧,刘公公的府邸被查抄后,现在正好空出来了,以后就赐给你安个家吧。” 张允才带队抄了刘瑾的家,抄出来的金银家资不计其数,户部现在都还没统计出来,所以我表示的非常大方,顿时令小诚子感激流涕。 “皇上,奴才有罪,不敢求什么赏赐……皇上对奴才如此宽厚大度,奴才百死难报,只求能继续侍奉皇上左右,下辈子仍愿为皇上做牛做马……” 我看了一眼仍惶然不安的小诚子,轻笑道“朕说赏你就赏你。你小子挺机灵的,以后就安心跟着朕身边办事吧。呵呵!你也别看轻了自己是太监之身。你可知道本朝就有一位宦官曾拜相封侯,为先祖开创过一翻伟业?” 诚子打了个激灵,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读书不多,但郑侯爷的事迹还是知道的。郑候爷曾奉成祖皇帝的旨意,奉领船队七下西洋,宣扬我大明天朝威仪,引得百夷来朝,实乃奴才学习的榜样。” “哈哈!夸你聪明还真没错。”我大笑道,“你该知道朕早已下旨重开了海禁,朝廷已准备大力展海事,天津、杭州、福州、泉州等地的海港已初步建成了。你小子以后多学点东西,朕好派你干大事!” 诚子闻言,已是感动到无以复加,颤抖着说道“皇上,您的隆恩厚宠,奴才我……奴才愿为皇上粉身碎骨!” 见小诚子一边流泪一边哽咽着大表忠心,我兀自笑了,伸手端起刚才他进给我的茶杯,往嘴边送去。 诚子见状忽然脸色大变,惊呼道“皇上不要喝,茶中有毒!” 我暗自一笑,放在茶杯,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诚子再次跪了下来,呜咽着道“呜……皇上,奴才对不住您!呜呜……您对奴才这么好……奴才竟还下毒害你……” 我冷冷地问道“是谁要你下毒害朕的?” “呜呜!”小诚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是,是……皇后娘娘逼奴才的……皇后娘娘给奴才喂了毒药,又给了奴才同样的毒药,逼迫奴才投在皇上的茶水里……奴才一直不敢下手……但,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奴才我……呜……皇上……奴才不忠不义,无颜再苟活于世……” 诚子说罢,对我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蹦起身子,直往旁边的金柱奔去,是想要撞柱自尽。 一切本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没想让小诚子死,于是立刻出手,弹射两道气劲,击在小诚子的脚后弯上,令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诚子求死不成,坐在地上,又悲声大哭起来。而这时,我开口道“小诚子,事情朕都知道了。朕说过会免你一切罪的。你现在就去皇后那儿,就说朕让你问他拿解药的,并传话给刘陵,说朕一会儿就去坤宁宫见她!” 诚子无意识地点了点头,从地上爬将起来,失魂落魄走出寝宫去了。我轻轻叹了口气,重新点上一支烟,独自一人,静静地吞吐起来。从手中烟头火星处冉冉升起的烟雾,令眼前有些缭乱…… 诚子不在身边,也不用宣声摆驾了,我徒步而行,一个人悄然来到了坤宁宫。这座正东宫此时显得非常冷清,也个宫女、太监也看不见。我刚踏进寝宫,便见到脚下伏着一具尸体。 诚子七巧流血,可能是毒身亡了,我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惋惜,但脚步也不停留,继续向前,很快刘陵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寝宫正院前的花露石亭下,凉风四拂,刘陵披着一身华贵的凤袍,仪态端庄地坐在凉亭下。玉石桌上摆着我送她的九霄环佩琴,盘中点着袅袅的香薰,旁边还搁着一杯茶。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却把青梅嗅。” 素手轻抚,吟唱李清照的词曲,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直到一曲唱罢,这才淡然起身向我行礼迎驾。 “臣妾叩见皇上!” 旁下无人,相距咫尺,我怔怔地望着刘陵,她出落的比以前更加成熟美丽,加上一身华服凤袍的衬托,身为皇后的她,更有一股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气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更喜欢她在刘府别院初见时的婉约印象。 对视了片刻,刘陵终是抵不过我炙热的目光,轻轻偏过头去。我看不透她内心复杂的心绪,只能温声问道“小陵,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刘陵双肩微微一颤,低声说道“皇上,刘陵从来没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被迫走的今天这一步,也无法再回头了。” 我抬起双手,轻轻按住她的香肩,“小陵,别说这样的话,任何事情都可以有解决的办法。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天灭组织的人在胁迫你?” 在我温言软语的劝慰下,刘陵终于鼓起勇气,别过头来望向我,眼中噙着泪水,幽幽说道“皇上,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因为不幸小产,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 我虽然已经验证出现在的皇太子并不是我亲生子,但还不知道这个原因,对于一心希望为人母的刘陵来说,这不啻于一个无法抚平的伤痛,于是闻言也不由微微一叹,但听刘陵接着说道“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能怀上皇上的孩子,便是刘陵最大的幸福了,可惜……”刘陵说到此,泪珠潸潸滑落,我一时无语,只得爱怜地伸手替她拭泪。 “不能生孩子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也只能认命了。可是爹却和刘瑾协谋,迫我假装继续怀孕,直到生产时找来个婴儿替代……刘陵本该以死相拒,但却无奈被拖入了这野心与权欲交织的旋涡之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只是走错了一步就无法再回头……” 我安慰道“小陵,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刘陵摇了摇头,苦笑道“皇上不要为刘陵辩解,刘陵也不想开脱……失去了孩子以后,我就一直感到很害怕,害怕会失去的更多。刘陵也是个普通的女子,也会有野心,也会妒忌……刘陵知道皇上的爱很博大,刘陵本来只希望可以占有一小部分,就满足了,但得到了一点后又想再得到更大,直至被自己的**所吞噬……” “……”我闻言,一阵沉默。 刘陵慢慢止住了泪水,脸色回复了平静,只是眼中带着一些迷茫之色,喃喃自语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男人可以靠征服权力来得到女人,而女人则通过征服男人来获得权力,这样是很公平的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点了点头。 “不!并不公平!”刘陵再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以无奈的口吻道,“男人若失去了女人,至少还拥有权力。但女人若失去了她的男人,那便是失去了一切……皇上曾给过刘陵女人所能得到的一切幸福,但却是我自己无法将之把握住,一切都与人无尤。” 我也并不是真正的朱厚照,算起来我对于刘陵的“欺骗”还在她对于我的“背叛”之前,其实以前我就感觉到刘陵有一些不对劲,但却没有在意,因为身边的女人多了,对于她们每一个人的关心,难免会有所疏忽,如果有错,也是错在自己太花心了。所以此时我对刘陵并没有太多恼恨,反而有点自责。 “孰是孰非?呵!这不是今天要讨论的话题哦。朕过来只是想好好看看你,陪你说说心里话。” 这一次,我终于把刘陵的玉手握住了,她的手很冰凉,因此我把温暖很快传递了过去。刘陵的眼中随之泛起了别样的柔情。 “皇上,我知道你对刘陵的爱惜之情,之至此刻仍丝毫未变,刘陵已是死而无憾。但如今这个死结已经无法再解开了,刘陵也不想在这般痛苦下去……” 刘陵说着,回身捧起了放在桌上的茶杯。我心中一凛,讲完心里话后就喂毒自尽,这一套手段上次沈凤菲就用过一次了,我可不希望刘陵再在我面前玩这一手,于是立刻一个弹指,打翻了她手中的茶杯。 茶杯碎成一片,茶水洒在地上,冒起白泡,里面如果下了毒药。我见状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阻止的及时,而刘陵却因寻死不成,神情忽然变得有些迷茫。 我微微一笑道“小陵,朕可不许你死。” 刘陵的眼眸中忽然闪过惊惶之色,低呼了一声,“小心!” 我刚才的心思都在刘陵身上,但也没有完全放松戒备,在刘陵出示警的同时,便已感到背后的一阵劲风袭来,我下意识地移动脚步,旋开身形,外一侧避去。 我背后的偷袭者虽然未能得逞,但他却似乎无法收势,又或者根本没想过要收招,锋利的剑尖直刺而出,在刘陵的胸中划出一道炫丽的血花。 我定下身形,看清了偷袭者的模样,他就是上次在大同府险些行刺我成功的龙九。龙九冷哼了一声,抽回了染血的双刃剑,刘陵无声地软倒在了地上。 我只知道对方的目标是我,却不想他竟对刘陵也毫不留情地下了杀手,这个失误让我心中非常懊悔,同时怒火强烈地翻涌起来,握紧了双拳,直瞪着这个天灭组织的领,冷冷地说道“刘有成,你真不是东西!竟连自己的女儿也能狠下杀手!” 第二百一十四章 决战宫闱 “龙九”被我一语揭穿了身份之后,也不再掩示,一把扯掉了他的头罩,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弹掉双丸剑一头的鲜血,面对我愤然的指责,半点不见愧色,只是冷哼了一声,面无情地答话道“哼!像这种不听话的女儿留着有什么用?” 刘有成的话让我的愤怒再度升级,心中第二次泛起了主动杀人的念头,第一次是对小宁王的手下麦东宽,他和刘有成都属于不该再活的人渣。我以冷冰的眼神直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刘有成,今天我不亲手杀了你,这个皇位就让给你坐了!” 刘有成冷笑道“呵呵!你以为收拾了一个老太监,自己就变得英明神武了吗?上次在大同让你侥幸逃过一命,今天决不会再让你活命的机会了!” 刘有成的话音刚落,又有几条身影飞落在了宫院内,一共四男三女,分别站定了四周的方位,将我围在其中。那四名男子都有五十年纪,样貌邪异,只看身手便知绝非等闲之辈,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根据刘锦儿给我的资料,我猜出他们四个是红莲邪宗的四大尊者,其余二女便是摇魂和荡魄这两个红莲邪宗的护法妖女。 红莲邪宗妖人的出现并没有令我感到意外,但当我见到摇魂和荡魄二女妖中间的萍儿时,仍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萍儿!” 我唤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此时的萍儿穿着赤练袍,装束邪异,除了那张依稀还有些稚嫩的脸孔外,她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她的眼神邪媚,浑身散着阴寒的气息,不知道红莲邪宗的妖人给她用了什么邪法洗脑,她现在根本不认识我。而且我还能感觉到她身上怀具的邪功似乎更过了身边的摇魂、荡魄二女。 “朱厚照!我们要为师尊报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没有理会摇魂、荡魄以及其它红莲邪宗妖人充满杀机的目光,心中满怀自责地望了萍了一眼,便转向刘有成,冷冷地说道“刘有成,勾结红莲邪宗!你又给自己多加了一条死罪!” 刘有成想不到我在面对重重包围之下,仍是如此冷静,他冷笑道“成王败寇!哈哈!今日杀了你,天下便是我的了!” “安化王、宁王、刘瑾,前面已经有很多鲜活的例子了,为什么你还要自寻死路,害人害己?” “哼!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刘有成冷喝了一声,正欲对我动进攻,却忽然听到一声长啸,紧接着便见数十条身影飞落到坤宁宫内。 这一次来的都是我的人,楚江月和马永成带着刘德华等四大护卫,沈万海带着四十名玄武道场最精英的弟子,还有一个“外援”,那便是“逍遥神仙”骆山。他与沈万海私交甚好,这段日子正好在玄武道场作客,所以便被一并请来了。沈万海等几十人,分落在最外面,反倒把刘有成和红莲邪宗的妖人全包围了起来。 “皇上,请恕臣等护驾来迟!” “呵!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形势突然转变,刘有成不由得微微一愣,不过他心中的心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双刃剑,准备随时向我出手。 我继续打击着刘有成的心理道“刘有成,你手下那些天灭组织的余党都不会来了,如果没有差错的话,他们现在正在被锦衣卫的火铳队围歼!” 我的话刚说完,宫外不远处就传来了阵阵火枪声,还掺杂着一些厮杀声,正如我所估计的一样,刘锦儿正率着锦衣卫的展开行动。此时,刘有成脸上的变化再也藏不住了,他终于明白今天是落入了我的算计之中。 我不理刘有成惊异的表情,又对摇魂、荡魄等红莲邪宗的妖人道“你们能这么容易潜进宫来,是因为朕要亲自收拾你们。今天除了天灭组织,朕要把你们红莲邪教一并铲除了!” “三十年前,老臣随先帝也是在这坤宁宫内诛杀红莲邪宗,想不到今日还有幸能再随皇上讨灭妖邪!”沈万海略了一番感慨后,朗声下令道“玄武道场的弟子听令,今日绝不容漏走一个妖人!” “跟这狗皇帝拼了!” 摇魂和荡魄同时娇叱了一声,手中的练带双双动,朝着我直射而来,一场宫闱决战顿时一触而。 对方一共八人,都是一流高手,而我方的阵营,楚江月、沈万海还是骆山都是江湖上排名的三大尖顶高手,不管从“质量”上还是“数量”上,我方的实力都占绝对的优势,因此与其说是一场决战,不如说是一场围剿。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但我心中并没有太多胜利的快感,反而有一点厌恶之情,这种感觉从上次在大同对付完刘瑾之后,便慢慢滋生出来了。不过此时,我没有太多时间去平复心情,因此摇魂和荡魄二妖女,已欺到我身前。我早已劲灌双臂,荡开了攻过来的两条白练。 我根本无意与这二妖女纠缠,脚下一点,翻身退开。沈万海不由分说,早已扑了上来,双掌大开大阖,扯动阵阵劲风,将摇魂和荡魄拦住。楚江月与骆山也抢先跳过来,帮我挡住来自各方的攻击,其他的众人也在同时纷纷出手了,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小师妹,你快来杀这狗皇帝,为师尊报仇!” 原本还愣在原地有些木讷的萍儿,在听到二妖女的召唤后,这才动身向我投来。玄武道场的弟子拦抢而上,但萍儿只是一挥袖,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人扫飞了数米远。 萍儿一出手,我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一丝惧意,感觉她的武功完全承自江夏妖僧继晓,加上曾吸收了我一身的功力,后来又不知被红莲邪宗的人种了什么邪法,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女版的继晓。 “玄武阵!” 沈万海一边同摇魂、荡魄交手,一边对弟子下令指挥,十二名玄武道场的高手,立刻朝着萍儿围了上去,摆下了奇特的阵法,将萍儿困在其中。萍儿的一身功力虽强,但明显实战经验太少,在玄武阵法的压制下,立刻陷入了很被动的局面。 “不要伤到萍儿!” 我朗声下了一个旨意后,也不管场内的混战,直到目标锁定在刘有成身上。这个天灭组织的杀手头子,从前可真会装孙子,真是一直让人看走了眼,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天灭组织消息为何如此灵通,原来是我派他们的领当上了《大明旬刊》的主编。不过今天我一定要亲自干掉他。 战况越的激烈,红莲邪宗的人已有殊死一拼之意,但刘有成身为杀手,一现形势不对,根本就无心恋战,在勉强挡过楚江月几招之后,便欲抛下盟友独自逃走了。他猛地旋动手中的双刃剑,迫得楚江月意不敢大意近身,便趁机抽身展开轻功,往宫墙外逃去。 由于在场的红莲邪宗诸人均陷入苦战之中,也没现刘有成临阵脱逃,不过就算现了也无暇去鄙视他了,红莲教的四大尊者中已经有一个红头的家伙被刘德华等四大护卫联手击毙了。 “楚先生,刘有成留给朕亲自收拾,你在这里坐镇,不要跑了一个红莲妖人,还有不要伤到萍儿!”我对楚江月交待一声,接着身影一投,跃墙而出,直赘着刘有成去了。 出了坤宁宫外,地形复杂,刘有成逃遁的身法非比寻常,我险些就跟丢了。我猛一提气,凭借着强劲的内力,连续翻身点地,双掌直袭刘有成的后背。刘有成回身与我接了几招,再次故技重施,又飞身逃遁了。 而在此时,他没能再逃走了,右侧方一阵破空声响,一根黑铁警棍直飞而来,刘有成挥剑荡开射来的警棍,身法一滞,原地落了下来。同时有一个人影飞落而下,伸手接过弹回来的警棍,拦住了他的去路。 “邓警官,你怎么来了?” 邓咏诗翻转着手中的警棍,轻笑着反问道“我不能来吗?” 我也笑道“邓警官大驾光临,当然是万分欢迎,不过现在真不合适给你接风。” “我知道,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刘锦儿了。今天正好找这家伙报仇!”邓咏诗说罢,冷冷地瞥了刘有成一眼。 我见状,忍不住笑道“我忘了你还被他捅过一刀。呵呵!那感情好!今天算你一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刘有成被我和邓咏诗夹在中间,不仅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法再脱走,而且还听着我们出言调侃,已被完全激怒了,双刃剑一转,主动向我起了快攻。 绝顶高手之间的对决,按照江湖规矩,一般都是单挑的,不过我和邓咏诗可不玩这一套。刘有成刚一动手,邓咏诗便是娇叱一声,从后背扑了上来,配合着我给对方来个前后夹击。 上次我和邓咏诗联手,二对一没打得过刘有成,是因为我先被他偷袭得手,受了重创,而且如今情况则完全不同了,在我和邓咏诗默契的配合下,刘有成很快有只招架之力了。 邓咏诗上次吃过对手的亏,再次交手,已经完全不受制约了,那柄她自制的警棍被她使得更加得心应心,反而将刘有成的双刃剑克制住了。有了邓咏诗这个助手,我对付起来更加的轻松,不消再使擒龙功,将双剑刃的杀伤力忽视掉,直接把刚猛的拳劲往刘有成身上招呼,交手没过五十招,刘有成便只能凭借他诡异的身法苦苦支撑了。 刘有成勉强避过我一记碎玉拳,但却被邓咏诗的警棍重重地击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来,双刃剑险些脱手。其实他已算走运了,换是我的拳头直砸在他的胸口上,绝不会只吐一口血那么便宜。 刘有成奋力挥剑一挥,挣脱我和邓咏诗的夹击,抹掉嘴角的血渍狠狠地说道“老夫今日就是死了,也拉拉你们一人陪葬!” “想得美!” 邓咏诗啐了一口,又立刻抢攻了上去。邓咏诗大概是杀得兴起,也不顾着和我配合,一个人便和刘有成独斗了起来。 我当然也不闲着,纵身一跃,翻后到空中,当头就拍下了三掌。刘有成在闪避之时,应接不暇,又被邓咏诗的警棍重重地扫在了肩膀上。我趁势出击,一掌轰在他胸口上,打得他惨哼一声,鲜血狂喷,翻身倒在了地上。 刘有成重创之下又喷了一口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邓咏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抢上前去,狠狠地一个勾脚,直把他踢得腾身在空中翻转,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邓咏诗俯身探了一下刘有成的鼻息,现对方已经断气后,这个收了警棍站起来,拍了拍手,还很泄愤地骂了一句“操!看你死不死?” “汗!邓警官,你怎么讲粗口?”我做了一个恶寒的表情。 邓咏诗抱歉地笑了笑道“总算报了一剑之仇。这家伙算你杀的还是我杀的?” 我摊了摊手道“呵!我们二一添作五吧。” 这时候,刘锦儿同苏七、周远达等人带着一大队锦衣卫和火铳队赶了过来。她正准备率众去往坤宁宫方向,见到我和邓咏诗,便先一步走过来。 我见刘锦儿手中所持的软剑还带着血,心知她刚才也亲自动手了,于是问道“锦儿,都搞掂了吗?” 刘锦儿淡淡地道“天灭组织所有潜入宫的刺客都已经歼灭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看来沈国师和楚先生他们那边也完事了,现在差不多可以去收拾残局了。” 刘锦儿说道“皇上,现在大局已定,你先回宫休息吧,剩下的交给锦儿来处理就好了。” 我心里还记挂着萍儿,哪能放得下心来,于是道“不用了,朕要亲自。这次除了将天灭组织一锅端了,还得和红莲邪宗的余孽作个了断!” “小心!” 正在叙话之际,邓咏诗突然出一声示警。原来躺在地上不远处的刘有成突然弹地而起,如鬼魅一般向我身后袭来。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刘有成这老小子居然还敢装死玩阴的,不过不用我出手,身边的邓咏诗和刘锦儿已同时动了。 刘有成狂啸了一声,声音十分诡异,他这一击带着垂死挣扎之力,相比邓咏诗和刘锦儿在仓促反应下,无法挥出全力。因此功力稍弱的刘锦儿先被震开了,而邓咏诗也是没有完全抵挡住对方的杀招,手臂中了一剑,警棍随之脱手了。 刘有成诈死,本来想伏击的目标是我,但离我太远,根本无法再达成,于是心知无望的情况也,也是报了必死之心,决定拉了两次坏他好事的邓咏诗陪葬。手中的双刃剑再往前一递,直刺邓咏诗的心口而去。 身负重伤的刘有成在回光返照的情况下了出的这拼死一击,威力绝不可小瞧。邓咏诗武器已失,更不敢与之硬砰,只得拼力后撤,不过对手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狠了,使得她几乎无法避过…… 第二百一十五章 残局 “砰!” 就在刘有成那一剑即将剑刺闪避不及的邓咏诗之前的那一刹那,一声枪响,刘有成的正额上应声爆出一个血洞,他那一剑再也刺不下去了,整个人像一棵被伐倒的大树一样,轰然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后,彻底死绝了。 邓咏诗逃过一劫后,惊魂甫定,而我则学着西部牛仔一样,潇洒地吹了吹还在冒烟的火枪口,心说这刘有成最终还是挂在自己手里了。 “秋香妹子,你没事了吧。” “没事,芙蓉姐,谢谢你。” 李芙蓉取出了随身的金创药,走过来替邓咏诗止血疗伤。邓咏诗当“秋香”的时候,与华府的几位供奉关系不错,因此苏七和周远达等人也围上来关问她的伤势。 邓咏诗冷冷地望了地上刘有成的尸体一眼,想到两次都险些丧命于此人之手,不觉轻舒了一口气,好在这回当着众人的面,也没再暴粗口。 “锦儿,随朕去坤宁宫。” 我召唤了一声,留下李芙蓉照顾受伤的邓咏诗,便和刘锦儿带着大队人马返回另一处的战场。 此时坤宁宫的决战也几乎接近尾声了,战果自然也不出我所料,红莲邪宗的四大尊者已被楚江月先后击毙,摇魂和荡魄二妖女分别被沈万海与骆山击败,双双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在被破除了功力后,她们妖娆的面容已回复了七老八十的模样,满脸的干皱丑陋,惨不忍睹。如此怕是比杀了她们更令她们难过。 后剩下的萍儿,仍然被玄武阵法给纠缠住,久战之下,她已是有些脸红气喘,不过身法依旧保持着风飘絮摆,双袖挥舞间的风劲丝毫不减,相反围住她的玄武道场的精英弟子们已是死伤过半,若再倒下几个,怕已是无法凑足玄武阵法了。 沈万海、楚江月和骆山三人都是江湖上排名的绝顶高手,他们见到如此情况,也是忍不住手痒了,不过我有意旨在先,不得伤毫萍儿分毫,因此他们仨谁也没出手,只是分立在一旁掠阵。 “微臣参加皇上!” 马永成已经在指挥手下收拾满意尸体,准备善后工作了,见到我率众返回,连忙上前给我行礼。 我只是略略一点头,眼里只关心着萍儿的情况。沈万海退到我身边,凭价道“皇上,此妖女邪功惊人,老臣感觉几乎可比三十年前的妖后万贞儿,这样下子实在将她擒住……” 我沉下脸没有答话,沈万海继续讲道“皇上,此妖女厉害,再这样下去可无法,只能白白牺牲道场的弟子,请准老臣和楚兄、骆兄一起出手,合力将这妖……”沈万海在朝中混了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色当然也不弱,现我脸露不悦,忽然想到我对萍儿如此重视,自省失言,连将“妖女”二字收住,改口道,“皇上放心,老臣和楚兄等知道分寸,定不会伤及萍儿姑娘。” 我开口道“不用了,还是朕亲自来,让你的弟子都撤了,不要白白牺牲了。” “撤阵!” 沈万海不敢再多言,朗声下了个命令,幸存的玄武道场弟子如获大赦,纷纷飞身退开。我亦在同时弹地而起,向萍儿飞跃而去。 “嘭!” 萍儿早已不认识我了,自然不会以拥抱来迎接我,她的一双手翻转,幻化作一对玉蝶分飞,却带着阴狠的劲力直拍向我,而我也早有防备,举掌相迎,由于我担心伤到萍儿,手头只用了三分力,但这次我是分明失算了。萍儿的一身内功根本与我堪比,刚这么一对掌,我顿时闷哼一声,被震得飞退回来,要不是刘锦儿及时从背后扶住我,搞不好我要被萍儿打得在地摔在地上翻两三个圈,那样可就糗大了。 “皇上没事吧?”刘锦儿关切地问道。 “没事……咳……”我嘴上说没事,但却不由得咳出一小口鲜血来,感觉到阴寒的内力直浸心肺,无奈之下,只得连忙运功调息。 眼见我被一掌震伤了,沈万海和楚江月都已按捺不住,也不再等我下旨,双双力,向萍儿投去,逍遥神仙骆山也是不甘落后,紧接着出手了。 面对着江湖三大高手的围攻,加之刚才力敌玄武阵法的一番激斗,萍儿也很快被逼落了下风,要不是沈万海等人顾忌着不敢下重手,她怕是再不出三十招便要落败身亡了。 终于,沈万海与楚江月偷得一个机会,联手制住了萍儿,骆山抓住时机,使出他独手的点**手法,在萍儿的后背上敲了几下,使其完全昏迷了过去。 我连忙上前,爱怜地将萍儿娇软的身子搂在了怀中,温柔地替她抚顺因刚才连翻激斗而凌乱的丝。虽然萍儿不知是否真被红莲邪宗的妖人洗了脑,再认不得我,但能把她找回身边,我心中的那份记挂总算可能放下一半了,想到此,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骆山对我说道“皇上,敝人已用七星锁魂术将此女制住了,她的内力暂时挥不出来,呵!说来此女实在厉害,若是单打独斗,真无人是她对手。” 我无心听他的凭价,只是问道“骆老,你那什么制**手法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吧?” 骆山捋了捋他的银须,微笑摇摇头,“那倒不会,不过十二个时辰后,**道会自行解开。想以此女的内力,可能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皇上若不想伤到她,还须另使法子。” 我点了点头道“此次有劳骆先生了,等清理完宫中之事,朕再设宴为先生等庆功。” 骆山微笑着谦虚了几句,便先同沈万海离开了坤宁宫。我留下马永成主持收拾残局,并下旨全紫禁城戒严,以防再有漏网的妖党,将昏睡的萍儿暂时安顿之后,便只带着楚江月和刘锦儿,徒步前往慈宁宫去了。 “皇上,关于那个假皇子,锦儿已经替你解决掉了。” 刘锦儿紧跟到我身边,此时只有楚江月在旁,刘锦儿也没有太多顾忌,低声向我汇报了这个情况。 我闻言不由的一怔,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其实那也只是个无辜的小孩,还不足两岁。我根本没想过要将之处死的,但刘锦儿却已经提前动手替我做了。锦儿虽然在我面前有温柔的一面,但她毕竟是刘瑾一手培养出来的,行事不仅果断,而且狠辣。 刘锦儿见我忽然停住了脚步,面有异色,又低声致歉道“皇上,是锦儿善做主张,请皇上降罪!” 那孩子既然已经死了,我再责怪刘锦儿也是徒劳,再者锦儿也没有做错,政治斗争是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的,于是只得微微苦笑道“锦儿,你做的很好,走吧!” 这次消灭红莲邪宗与天灭组织的计划虽然完成的十分成功,但在宫中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我回宫之回,还没有去拜见过太后,此时踏进慈宁宫,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忐忑。 近一连串生了如此多的变故,我不知道太后见到我,会不会还像以前那些慈眉悦色。我不觉回想起刘瑾最后对我说的那番话,或许太后也已经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若真是如此,以她的心思和手段,会怎么来对付我呢?我应不应该先下手为强呢? 不行,我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为了权位野心,就要不择手段去谋害别人,宁王、刘瑾、刘有成这些便是先例,他们处心积虑,最后还是一个个死在我手里,下场一一可见,再说我也做不到那样。大不了这个皇帝不当了,反正我也不是,当这么久的皇帝,也算够本了。 还是不行,现在不是我说不当皇帝便不当了。玩到一半是不能中途离场的,要想抽身,潇洒走一回根本不可能,下场只有一个死字。我死也倒也罢了,但林月如、萍儿、锦儿她们又怎么办?再说我若真死了,其它人为了争这个皇位,最后可能还会死更多。 左思右想之下,我脚步踌躇,心神有些恍忽,刚踏进太后寝宫大门口,便听到身旁刘锦儿一声惊呼示警“皇上小心!” 我连忙收敛心神,下意识地往后一撤身,随身的楚江月早已用迅雷般的身法从我右手边插上,替我抵挡住来袭者。 好在我反应及时没有遇刺,不过心中也是惊了一跳,难道说这慈宁宫中还匿藏着红莲邪宗或天灭组织杀手,不过当我认清偷袭者的身份时,再次惊了一下,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心腹姬三娘。 “铮!” 转瞬间,楚江月便与姬三娘交换了四五招,上次在大同,楚江月便在姬三娘手里吃过亏,此番再对阵,楚江月全力以赴,趁着对手因偷袭未果,变化未及的情况下,抢占了一丝上风,戴着银丝手套的那右手,死死地钳住了姬三娘手中的短刀,迫使对方与其比拼内力。 “三娘,住手!” 寝宫内传出了太后的喝斥声,只见她微带怒容,想来姬三娘的举动并非出于她的旨意。姬三娘对太后忠心耿耿,此时听到呼斥,虽然有不甘,但也要准备收手了。 我也正欲命楚江月住手,但我没想到,刘锦儿手中的软剑竟趁着姬三娘分心之际,毫不留情地弹了出去,瞬间在姬三娘的脖子上划过一道寒光。 “锦儿,不要……” 当我出口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姬三娘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恐怖的血痕,鲜血如喷水般泉出来,楚江月也不愿沾到血,轻轻一松手,退步了一步,姬三娘便仰身倒在了地上。 刘锦儿胸口一阵起伏,她尽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眼中的神色却急剧变幻,激动之中隐约有一丝复仇的快意。她收起了软剑,回身对我下跪道“皇上,是锦儿一时失手,请皇上降罪!” 我明白刘锦儿的心意,她的好姐妹紫霜当年便是丧命在姬三娘之手,所以才会如此过激,趁机出手杀了姬三娘。我望了锦儿一眼,心中默默一叹,也没好再去责怪她什么。只是在想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只希望姬三娘是最后一个。 太后望着姬三娘的尸体,重重地皱起了眉头,心中闪过几许伤感之色,稍为平复了表情后,平淡地开口道“皇上,姬三娘虽然大逆刺君,死罪难逃,但念在她为哀家效力多年,请皇上恩准将其厚葬吧。” 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叫过两个太监将姬三娘的尸体搬走,然后轻轻一把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刘锦儿,“锦儿,你和楚先生先回吧,朕要和太后单独聊聊。”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避走了,若大的慈宁宫内,只剩下我和太后这对“母子”。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太后最先开口道“皇上,事到如今,总要有个了结,你就下旨赐哀家一死吧。” 我闻得此言,心头一凛,对着太后深深作了一个揖,“母后何出此言,儿臣惶恐……今日宫中生变,儿臣担心母后受了惊扰,所以赶过来拜见……” 太后的脸色依然平静,淡淡地说道“哀家知道今日宫中死了很多人,那些人也都该死……特别是对于皇上你来说……” “母后……” 我本欲开口再言,但太后先一步打断了我的话,“皇上,哀家知道你今日为何而来,早在半年之前,哀家便从刘瑾口中知道了一切……其实要对付皇上,哀家还有许多办法,但哀家已经累了……住在这深宫中已经不觉三十多年了,先皇早早就去了,而今就连亲生的孩儿也没了,哀家还有什么好争,还有什么谋的?唉!这朱家的天下再也我无关了……” 太后的语气越的落寞,此时我才现,太后与以前相比,明显苍老了很多,心中一恸,不假思索地说道“太后,其实在我心中,一直将你当作是母后,只要您愿意认我这个儿子,我愿为您尽孝终老!” 太后没有作答,不过我还是从她的眼中现了一点点的欣慰之色,她缓缓地转过身去,往寝宫的深处漫步而去。 “皇上,你去吧,大明的天下交给你了,相信你也能当个好皇帝……哀家以后搬到到慈宁宫的佛堂居住,再不想见任何人了……” 在有些环境下,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再没有说什么话,自己心中一直都把太后认为自己干妈,于是对着太后的背影跪了下来,重重地叩上了三个头…… 第二百一十六章 新的恋情 经历了一番杀戳与血腥过后,紫禁城再度回复了平静。第二日我重临金銮殿,当朝作了一次大清理,该查办的查办,该封赏的封赏。中央朝廷在历经了一次革礼后,重新开始了正常的运作。 李东阳通过隐忍,在杨一清愤然辞官后,已是稳居内阁辅第一人,成为了名符其实的百官之,忠实的执行着我的每一个旨意。在没有了图谋叛乱的宁王、没有了居心叵测的刘瑾、没有了暗中窥视的红莲邪宗和密谋不诡的天灭组织的威胁,也没有了太后在背后指手划脚之后,我真正成为了一个集天下大权于一身的大明皇帝。 连忙忙了两三天,将朝中诸事理顺后,我记挂着宫中诸女,尤其是萍儿。刘锦儿照我的吩咐,暂时将萍儿在宫中一处幽静的别院安置下来,她被骆山制住的**道已经被解开了,不过由刘锦儿给她喂了化功散,压制住了她一身的邪异强大的内力,这才把危险去除了。 刚下了午朝,我便迫不及待地赶到别院来看望住在萍儿了。严格的说她是被软禁了起来,不过我下旨派了大批的宫女、太监来伺候她。 “都给我滚!我不吃!滚!” 还没近门,我便听到萍儿的怒骂声,现在的萍儿不仅不认得我了,性格也以前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我埋头走进屋里,只见到地上一片狼藉,桌椅都翻倒在地上,还洒满了各种食物,宫女和小太监们正唯唯诺诺地围着气涨的满脸通红的萍儿,不住地劝慰。不过萍儿却是破口大骂,还疯狂地不断乱挥一双粉拳,虽然没有内力,不过如此气势汹汹,也将两个太监打倒在地,其她宫女们吓得抱头躲散。 “皇上……” 宫女、太监们见了我,又吓得连忙跪下接驾,我挥了挥手,说道“你们收拾一下,先退下去吧。” 宫女和小太监们七手八脚,慌乱地收拾了摔碎的东西退了下去,我慢慢走到萍儿身前。萍儿见了我,一脸的杀意,疯狂地向我扑来,我抓住她的双手,紧紧在她抱住。 萍儿挣脱不得,便又破口骂道“狗皇帝,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我心中又泛起自责,将脸贴到萍儿脸上,极尽温柔的语气道“萍儿,都怪子渊哥哥不好,是我有负爷爷之托。就算你认不得我了,我以后也一定会全力照顾好你的。” 萍儿已经绝食了近一天,刚才又大动肝火,在我怀中猛烈挣扎了好半晌,终于也无力地软化了下来。我轻轻抱起萍儿,将她放回床上,命人吩咐御厨,熬上了一锅香浓的八宝粥。 萍儿不知被继晓给使了什么邪法,不仅被抹去了以前的记忆,而且对我这个皇帝非常仇恨,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没有什么力气再动手抓打我,但仍以仇恨的眼色怒视着我。我也并不在意,亲手盛过一碗滚烫的热粥,细心地用嘴吹凉了些,然后用俯过身,喂给萍儿。 “不吃!” 萍儿愤然地挥手一甩,将我手中的八宝粥打翻在地,热粥洒在我手上,还真烫了我个不亦乐乎,但我也不气馁,唤过一名小宫女,但碎了我粥碗收拾干净后,又重新盛上一碗,依旧细心地吹凉后,再给她喂到嘴边。 “啪!” “啪!” “啪!” 一连四五次,专门收拾碎碗、残粥的小宫女已是手忙脚乱了,好在宫里的碗多,也不怕摔这么几个,一大锅粥都被这么折腾完了,不过我早吩咐御厨又重新熬了一锅。 “咣!” “咣!” “咣!” …… 直到最后,萍儿不知是为我契而不舍的行动感化了,还是她实在连挥手掀碗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终于软化下来,乖乖地躺着,任我将一碗粥一口一口慢慢喂到了她嘴里。 吃过东西之后,萍儿已经非常疲乏,听着我在她耳边温言细语地说着话,很快便睡着了。我爱怜地抚弄好她额前的散乱的丝,轻轻替她盖好被子,就这么一直守在床边,直到她睡的很沉了,又吩咐身边的宫娥们好生照看,这么放心地离去。 除了萍儿,其实在后宫里的女人,近年来我也冷落了不少。真不希望再有刘陵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于是我接着去了钟翠宫那边看望华美丽。 自从华太师夫妇死后,华美丽的性格已经改变了许多,只是偶尔仍会向我撒撒娇,但比之从前,一向与她大眼瞪大小的贤妃、淑妃等贵妃,现在的关系已经好了很多,她与沈玉楼更是亲密的以姐妹相称了。 我到了华美丽宫里,现沈玉楼也在这里,心想正好,不用我再多跑一趟。二女见了我,除了激动之外,眼里都噙着泪光。想我自去大同以后,一直就没再见过她们,算算也有将近半年了。 “皇上,还以为你把臣妾给忘了。臣妾可是日日都盼着您。” 出来接驾的华美丽亲热地挽过了我的手臂,伴着我往寝宫里去,她还给沈玉楼让出了一边,让她也挽上了我另一只手臂。 温香袭人,使我忍不住在华美丽的美臂在摸了一把,惹得她暗自娇羞,口里笑道“美丽,你好像消瘦了一些。嘿!不过也好,就当是减肥了。” 这边沈玉楼也将头靠在我的臂膀上,嘟着嘴道“皇上,臣妾听说那日在坤宁宫,您亲自率众围剿叛贼,包括我爹在内的江湖三大高手都到场了,想那一战一定打得很精彩,臣妾却没有去给皇上助阵,真是有点不甘心。” 我也不厚此薄彼,随手又拍了拍沈玉楼的玉臂,笑道“呵呵!小师妹,听说你的武功又近步了不少。是不是又憋得手痒了,要不要朕陪你练练。” 沈玉楼对武事由为热衷,自从上次随我出宫在江湖上走了一遭后,现在变得更喜欢舞刀弄剑了。她一阵娇羞后,盈盈笑道“皇上,臣妾可不是您的动手,要是比试起来,你可必须多让臣妾几招才行。” 步进寝宫后,我左右环手,拥着一双蛮腰,将华美丽和沈玉楼二女紧搂在怀中,又是大笑道“哈哈!练武的事咱们等下回。不过现在咱们先练床上功夫,朕准你找美丽当帮手,让你们以二敌一如何?哈哈哈!” 我放声一笑,顿时又把华美丽和沈玉楼双双羞红了脸,不过在羞赧之中,二女的眼神更多饱含着渴望之色。安慰她们这样久居深宫的寂寞女子,其实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登床入榻,雨露恩泽,于是我再不多言,揽着二女直往大床上走去…… 沉重的喘息与娇柔的呻吟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越唱越晌,那扇翠玉屏封根本无法将这声音隔绝,任由着它在若大的寝宫内不断回响。 我深拥着怀中的刘锦儿奋力地驰骋着,而一贯冷艳的锦儿此时也尽力释放着自己的娇柔,配合着我的动作,试图与我一同攀上灵与欲的巅峰。 我那狂野中带着温柔的撞击,激着刘锦儿唱出更高吭更美妙的**。她双眼迷离,两手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拼命地向我索吻,修长的**使全作力夹着我的后背,不知不觉中已开始微微颤,那是**来临前的先兆。 强烈的快感袭来,使得刘锦儿只能以更高分贝的呻吟来泄。但我并没有就此停止,只等她稍稍缓过一口气来,便又继续着我的狂野与温柔,凭借着自己强的身体,将她送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如果一个女人幸福的程度可以用**的次数来衡量,那么在今夜,刘锦儿无疑是整个皇宫,甚至整个京城中最幸福的一个女人。 等到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后,刘锦儿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耳边剩下微微的喘息声。我轻抚着她光滑而充满弹性的小腹,轻笑道“锦儿,朕这七八天可是天天播种,如此辛苦的耕耘,应该会见到成效了吧?” 刘锦儿摊软在我的怀中,低声道“若是怀不上,可不能怪锦儿,最多皇上再努力几回,反正锦儿也喜欢……” 我伸手抚上她的敏感部位,“呵呵!锦儿原来还是这么好色,真没看出来。” 刘锦儿早不堪承受,连忙告饶。我也不再逗弄她,只是与她头碰着头,继续闲说着亲密的悄悄话。 …… “皇上,你打算如何安置邓姑娘呢?” 我和锦儿聊着聊着,突然没来由地提到邓咏诗,不觉让我愣了一下。 “呃……邓……她现在不是住在宫里好好的吗?朕又派人夏香陪她,还要怎么安置?” “皇上不打算给邓咏诗定个名分吗?”刘锦儿眨了眨眼。 “呵呵!”没想到刘锦儿竟会突然这么八卦,我不觉失笑道,“锦儿,没那么回事。其实我和邓警……和咏诗充其量只是好朋友,不过大家有一个共同点,关系特殊一些罢了。” “皇上是说不喜欢邓姑娘吗?”刘锦儿又眨了眨眼。 我想到刘锦儿见我与邓咏诗相处时,感觉关系很奇特,所以才会有这个好奇心的,于是也笑道“呵!也不能这么说吧。不过人家又没说过喜欢我,我又怎么能自作多情哩?” 刘锦儿抿了抿嘴道“锦儿在想,邓咏诗姑娘若是对皇上没有情意,又怎么会从大同一路追来京城呢?” “哦?” 刘锦儿一番话,倒像是提醒了我一样。记得以前在华府相处的时候,最令我惬意的事,便是和邓咏诗凑在一起聊闲谈心,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慰,也分不清是我需要她多一点,还是她需要我多一点? “皇上,你想什么呢?” 刘锦儿见我愣了半晌,才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我醒过神来,懒懒地说道“好了,不说了,累了,咱睡吧。” “皇上,都快五更天了。我去唤梅儿她们进来,伺候你洗漱、更衣吧。不然要误了早朝了。” “不去了,今天翘班。呵!我是皇帝我怕谁?” “……” 刘锦儿也没在坚持,因为她也是摊软的连一个指头都懒的动,于是稍稍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式,拥着我一起入眠…… 后宫里除我的女人外,还有一位客人,那便是从大同远道而来的邓咏诗。她受的那一剑伤的并不重,因此休养了几日便全痊了。 我见到邓咏诗时,她又是很落寞的样子,翘着腿坐在殿前的石栏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轻声哼着歌。 我笑着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咏诗,皇宫里住的还习惯吗?是不是感觉很闷啊?” “怎么?嫌我在这里白吃白住,想要撵人了吗?”邓咏诗一开口,就用了挑衅的口吻,与我相处也习惯了互相调侃斗嘴,“当初不知是谁两三次求着我来这里,现在我来了,你这家伙还不待见!” 我摆摆手道“呵!哪敢啊!我这前阵子不是事忙吗?你也知道,这当皇帝,累啊!还请多多包涵喽!” “算了,不和你扯了。这破东西还你。”邓咏诗掏出那块断玉抛还给我。 我摸着这块神奇的断玉,不知怎么想到了逝去的李若兰,心生感叹道“我说会光真不是骗你的,可现在它就算十次光,也挽不回那一切了,物事人非……也不知道这块黄玉为什么会少半截,可能我只配拥残缺的东西。” “李凤姐的事我听夏香讲过了。生老病死本是平常事,你心放宽点就好。再说李凤姐也并不是你以前那个女朋友。”邓咏诗少有地安慰了我一句。 “呵!是不是都没关系了。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就好像《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他穿越了五百年的时间,并不是为了找回白晶晶,而是为了结前世的宿命。我想我也应该忘掉李若兰,去追寻一段新的恋情。” 邓咏诗没有答话,只是对我作了一个“鄙视”的动作。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说道“对了,咏诗,老听你哼那歌,挺喜欢的吗?反正今天闲着,不如让我给你演奏一曲吧。” 我唤来夏香给我搬了一副琴具,现场给邓咏诗弹唱了一遍那名为《岁月之书》的经典名曲。 邓咏诗静静地欣赏完我的表演后,眼中忍不住流露赞叹之色,口里却是批评道“我说你还真能忽悠,拿七弦古琴弹英文歌,你这叫亵渎艺术!” “哈哈!钢弹我更拿手,以后想办法弄一台来,到时候再给你好好露一手。” “不用了,我也呆不了那么久。”邓咏诗忽然又说道,“对了,你上次给的那块锦衣卫牌子倒是挺管用。我从大同来的时候,一路上见了大小官员都掏那牌子,每个地方都管吃管住,走的时候还附带送银子。咯咯!你再给弄一个来备用,以后我走哪儿都不愁了。” “你要走?去哪儿啊?” “高兴去哪儿就去哪儿呗。反正皇宫也住够了,京城也玩过了,再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闻言,心中不觉有些失落,连忙道“不走成吗?” “留在这里白吃白住吗?那多没劲?” “呵呵!那有什么,你也看到了,这后宫里养着的女人千八百的数不清,也不多你一个。” “德行!”邓咏诗飞了我一个白眼。 我收敛了玩笑,犹豫了一下,望着邓咏诗,很认真说道“咏诗,其实我心里挺喜欢你的。不如不要走,留下来行吗?” 邓咏诗微微愣了一下,问道“陈子渊,你这算是表白吗?” 我诚恳地点了点头。邓咏诗忽然盈盈一笑道“太套俗了点吧。而且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望着邓咏诗,努力在脸上做出很认真,很有诚意的表情,但最后憋不住笑了,“哎!只能到这个程度了。你也别为难我。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能接受不?” 邓咏诗淡淡地答道“不可否认,我现在对你是有些好感,不过还没到那个程度。” “那是到底怎么样?”我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皮。 “我这是委婉拒绝,这都听不明白?” “啊?” 我心中有一种很糗的感觉,昨晚和刘锦儿一番话,我才尝试着向邓咏诗表白,现在真是后悔啊!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此时是什么表情,不过邓咏诗见了却是很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是在耍弄了我之后胜利的笑容。 “看你真是一副猪哥像,还想追女生,咯咯!笑死我了。” 我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为了搬回面子,于是佯怒道“嘿!我怎么说也是皇帝耶!太不给面子了!小心朕诸你九族!” “你来啊!我还怕你不成?”邓咏诗继续向我挑衅,“本姑娘现在就回屋睡觉去,你要是有种的话就跟进来!” 邓咏诗说罢,也不再搭理我,转头就闪到内屋去了。我就这么愣着伫在门外,想想自己真是失败,要这么追进去,我还真没那个脸皮,但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又不大甘心。在我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正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门内传出一句低骂声“哼!无胆匪类!” 我不觉回想起邓咏诗转身入屋时留给我的眼神,心中霍然开朗,原来邓咏诗已经动心了,一方面是想耍我,一方面出于女生特有的矜持。不过她躲在门后,半晌不见我动静,反倒是急了,这才出言相激。而此时此刻,我哪还按捺的住,大笑一声,纵身往半敞的门里扑了进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谈情说爱 “你轻点!轻点儿!别扯坏了我的黛安芬。” “什么名牌啊?解都解不开,嘿!你不会用的是水货吧?” “去你的!你才水货。我这款式是前扣的。笨蛋,还是我自己来吧!” “嗯!” “啊!” “哎呀!你别压着我,我要在上面。” “有没有搞错,男上女下,天经地义,不要这么女权好不好。” “呸!你还男权呢!反正我要在上面,不干就拉倒!” “好!呐咱们一人一次上面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要我先。” “嗨!我说这有什么好争,说好一人一次上面的,谁先不一样啊?” “嘻!一人一次?我怕你的能力就只够一次。” “又挑衅我?一会儿就让你知道厉害!嘿嘿!要不咱们先来个后背式怎么样?” “哼!废话真多,光说不练的主儿。” “等着……腿再打开点啦!” “呜!慢点儿,我……第一次……” “哇哈哈!露怯了吧?” “哼!豁出去,跟你拼了!” “妈呀!别咬……” …… 我从散落的衣物中找到装草烟的盒子,翻身自己叼上一根,然后随手递了一支给身边的邓咏诗。 “那个咖啡什么的我是弄不到了,不过香烟倒是有,要不要来一根。呵呵!事后烟感觉挺爽的。” “我说你还真有一套。嗯!我一般只喜欢女士烟,薄荷味那种,抽得也不多。” “哎!你也不想想我们这什么年代,你要求别那么高好不好?” “咯咯!帮我点上吧。我又没说不要。” 默默点燃了烟草,我和邓咏诗这一对“**”的男女,并躺在床上,一起开始了吞云吐雾。 “咏诗,我说那个……”我想开口,但心里有点踌躇。 “说吧,我听着哩。”邓咏诗轻轻应了我一声。 我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才说道“嘿!你也知道的,我当皇帝,身边的女人有好几个,我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心全都掏给我了,现在我怕给不了你同样多……本来认为自己对感情很专一的,但后来再现自己其实很花心,又或许准确点说是经受不了诱惑吧。” “男人无谓忠诚,只不过是背叛的代价不够大;女人无谓坚贞,只不过是引诱的程度不够深。我想不花心的男人大部分都只是因为没有那个条件罢了。”邓咏诗轻轻地吐着烟圈说道,“你不是什么贞男,我也不想当什么烈女,呵呵!所以你也不用在这儿自我检讨了。” 听了邓咏诗的话,我感觉我们俩在某些思想上很相近,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很合得来,不觉会心一笑。 邓咏诗弹了弹灰烟,又说道“子渊,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上你了吗?” “因为我长得帅呗!”我脱口而出道。 “德行!”邓咏诗嗔了我一眼。 我揉了揉太阳**,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地言道“如果是以纯科学的角度来说,爱是人脑受外力催化而产生的一种化学分泌物,基于生命本身,种族延续而产生的性的冲动,在时间中因文化而进化的一种大脑物理反应,而这种大脑分泌物会让人有非常的愉悦感,此种分泌物的时间一般持续在三到六个月之间。呵呵!不过这种说法实在是太生硬了一点。在我看来其实世间男女之爱很多都是由别的情感转化而来的,比如**、感激、佩服、崇拜、依赖等等这些东西都可能转化为爱情!还有好多男女在一起,仅仅是因为他们彼此都害怕寂寞而已……我可能是在你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就是那一份感觉到牵引我吧。呵!一下子讲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对我是属于哪一种?” 邓咏诗微微一笑道“和你讲的差不多吧。其实两个人有感觉了就会走到一起,如果没感觉了便分开,就是这么简单罢了。其它的什么誓言、承诺的都是多余的。” 我也弹了弹烟灰道“听你这么说,好像不太相信爱情。嘿!你不会是打算和我玩一夜情的吧。可别一会儿就把我一脚踢下床去啊?” 见到邓咏诗蹙起了眉眼,我连忙赔笑道“开玩笑啦!我只是不想这么严肃,弄得气氛就好像我们是社科院的在搞研讨一样。” 邓咏诗顿时被我逗笑了,抿着嘴道“谁说我不相信爱情了。我的意思是说,一对夫妻就算相伴百年终老,他们之间的最后并不一定是爱情,而一对男女只相处一天或者更短的时间,他们之间也并不一定没有爱情。”她停下吸了一口烟,又问道,“对了,你看过莫泊桑的小说《俊友》没?” 我笑着回答道“那当然喽!呵呵!我想里面的男主角应该是大多男人学习的偶像了,也包括我在内啦!” “切!”邓咏诗小小的鄙视了我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我很喜欢那部小说里女主角说过的一句话爱情是生活中唯一美好的东西,但却往往因为我们对它提出过分的要求而被破坏了。” 我突然装腔作势地唱念道“啊!我是灵魂的诗人,也是**的诗人。我占有天堂的快乐也拥有地狱的痛苦。前者我把它嫁接到自己的身体里,后者我把它们翻译成另一种语言……” “惠特曼的诗?我说你又抽什么疯啊?”邓咏诗皱了皱眉头。 我讪讪笑道“嘿嘿!看你突然这么感性,我就念几句诗配合你一下嘛。” 谈论了这么一会儿,烟已经抽完了,忽然听邓咏诗说道“那个……感觉不错,我还想要一次……” 邓咏诗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我一时没听太清楚,还以为她说要再要一支烟,便答道“抽一根还不够吗?还说自己抽的少,我看你的烟瘾可不比我小啊?” “讨厌,你跟我装什么大瓣蒜。我说要烟吗?我是说那个再来一次……”邓咏诗语气娇嗔,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又低了下去。 我见到她那一双微微羞红的俏脸,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呵呵!不好意思,是我听错了,这回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之后,又接着调侃道,“不过我说你还受得了吗?刚才我们可是演练了好几个体位了,这才一会儿功夫,我可怕你吃不消。” “谁怕谁?试试才知道。”邓咏诗立刻表示不满,翘起嘴角,语气还充满挑战,“我看是你怕吃不消吧。不要装腔作势,我又不会勉强你的。” 我心中大乐道“哈哈!还真叫上劲了。来吧,这回让你在上面先。” 随后,在宽大的睡床上,一场男女间的争战又拉开了序幕,至于谁是最终的胜利者,根本不用太多的猜测…… 理顺了朝中的事后,内阁那边有李东阳队带替我埋头苦干,我也变得空闲了许多。一日午朝过后,我照例去看视了萍儿后,便抽了个空和邓咏诗带着梅儿等五个小宫女出宫去了。 除了皇宫里,在宫外我还有一个女人,都这么久了,也必须去看望她一下。在去之前,我便向邓咏诗说明了,因为这两天,我也把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的相识经历都讲给她听过了,对于我的坦诚,邓咏诗也表现的很大度,一出宫便和我分手,她带着夏香等去看望华文武,而我就直奔天下镖局的总部而去。 刚一踏进天下镖局的大门,我就又遭遇了偷袭,不过这位偷袭者很不及格。 “看剑!” 一声娇叱之下,一个青绿色的娇小身影突然杀了出来,一把长剑翻动,歪歪斜斜的刺向我。我故意退避躲闪,等对方攻了我三四剑后,才轻轻挥手一拔,那位剑法差劲的偷袭者已是自身脚步不隐,一个踩空,跌坐在地上。 “杨杨,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舞刀弄剑了?” 我也有小半年没见杨杨了,她今天都要满十六岁了,这小妮子个头都长高了一截,已是出落的更加水灵了,见她一下摔得疼了,便上前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逍遥哥,你好坏,竟然不守约定,都有半年不来看我和姐姐了。”杨杨嘟长着小嘴埋怨了我一句,旋又娇笑道,“你看我跟姐姐学的剑法使得怎么样?” “呵呵!你还好意思炫耀。刚才那一剑北雁南飞使得全无章法,后来几招力更不对,完全就是不及格。” 杨杨听我说的煞有见地,不觉问道“逍遥哥,你也懂林家剑法吗?” “呵呵!那当然,我入门比你早的多了,算起来是你大师兄。”我伸手拍了拍杨杨的头,又笑道,“鬼丫头,怎么我一来你就这么喊打喊杀欢迎我的吗?” 杨杨收起了宝剑,撅了撅嘴道“姐姐教我剑法的时候就说了,逍遥哥你把我们都忘了,胆敢这么久不来看我们。要我一看到你就教训你。” “好啦,是我不对。”我告了个罪,拿过杨杨手中的剑道,“以后别玩真家伙,拿木剑就好了,不然就你这点功夫,真容易伤到自己。回头让哥哥我指点你几招,保证比你学的落雁剑法厉害。” 杨杨还是孩子心性,听我说要教她武功,顿时也不再生我的气了,欢呼一起,亲热地牵着我的手,穿过前院往进走去。 由于仆从的通传,刚过前院,杨小环便亲自迎了出来,见到我和杨杨并肩走来,也是一脸欢欣之色。 “姐夫,你可好久不来镖局了,今天姐肯定很高兴!” “小环妹子你好!”我含笑着与杨小环打了个招呼,“月如呢?不会怪我这么久不来,生我的气,不出来见我吧?” 杨小环答道“姐姐和爹爹还有阿通他们三个正在大厅主持会议,今天正好各省的总镖头都过来议事。” “哦!”我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忽然现杨小环的小腹微微凸起,很容易便可以看出,她是身怀六甲了,不觉笑道“魏通现在是镖局的第三把手了吧?呵呵!那小子可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啊?” 我这一语双关,杨小环顿时一阵娇羞,眼中还饱含幸福与满足之色。杨杨却是跟着拍手笑道“是啊!二姐赶快加油,生个胖小子出来,赶明年我就能抱孩子玩喽!” 杨杨住到镖局后,便已也跟着林月如同杨小环结拜了姐妹,并认了杨涛作干爹,一直深受众人的宠爱,而她更是重新有了家的感觉,这一年多来生活的很开心。 “小妹,你想抱孩子,自己生去。”杨小环嗔了一句,转对我说道,“姐夫,你还不知道,咱们杨杨有多招人爱。这小半年,来镖局里求亲的人可不少了……” 杨杨反被调侃了,也是大羞,立刻不依道“二姐,你讨厌,不许说了……” 杨小环本想再开口调笑,但突然干呕,是妊辰反应作了。杨杨见状,顿时也不闹了,连忙上前轻轻地帮她抚着后背。可以看得出她们义姐妹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 “逍遥哥,你自己先去找月如姐吧。我陪二姐回去休息一下。不过你一会儿记要来找我玩。不然我可不放过你!”杨杨说罢,扶着杨小环,转过回廊去了。 我独自来到内院的议会大厅,这里是天下镖局总部的机要办公地点,把守十分严密,一般人是绝不容许随便出入的,不过镖局里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因此也没人敢阻拦,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门口。 放眼望去,气势恢弘的议事大厅内,林月如就端坐在台阶上的正位的太师椅上,杨涛与魏通分坐在她的两旁,下面左右两侧,分坐着十几人,便是天下镖局各省的总镖头。 天下镖局这两年的展可不单是“迅猛”两个字就能诠释的,自从林月如接受我的意见,采取“加盟连锁”的经营模式后,只在短短的两年内,几乎收编了全国的中小型镖局,加上新开设的分镖,每个大小州县都能见到天下镖局的字号。镖局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单再只是保镖,已经做成了一个大型的“物流公司”。我想若是林月如她爹在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现在的林月如,已经成为了和她表姐沈凤菲齐名的南北两大女强人。就算没有我这个皇帝在背后撑腰,京城中三大帮会的龙头见了她,也得点头哈腰,不论是江湖上,商场上还是官场上都没人敢对他不敬。此时见到厅中林月如讲话时,沉稳大气,一派领导人的英伟风姿,我不觉会心一笑。 林月如刚讲完话,也很快现了我的存在,不由得一愣,眼中又惊又喜。我并没有走进大厅去,只是站在门口,微笑着对她眨了眨眼。 “今天我先说到这儿吧。接下来的事,请干爹你接着跟大家商议,我有事先出去了。”林月如吩咐了一句,将会议交给杨涛了魏通主持后,立刻兴步走出大厅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治国之道 “呵呵!月如,这么久不见,想我了吧?” 我本想当场拥抱林月如给她来得热吻,不过在众人眼前,顾忌到她的面子,才没有行动,只是微笑着同她问候。 “哼!你这负心人,还好意思来见我。走!”林月如在众多下属面前,也不好作什么,只是暗中掐了我一把,轻声埋怨了一句后,便拉着我快步离开议会大厅,去到了她的房间。 四下无人,我和林月如自然先是一翻缠绵热吻,随后,我才笑着赔罪道“月如,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过我们大家都很忙啊!之前我有重要的事去了大同府,也是最近才回来……” “现在镖局的生意展太快了,我一个人真是忙不过来,还好有干爹和魏通帮着打理。”林月如虽然感慨,但表情也很骄傲,但她很快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忙是真你。而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些什么?还去大同府办事?明明是去找了个新欢,还想带她回京城来。只不过听说那女的短命,半路就病死了。哼哼!你这才想起来找我……” 我的脸蓦地沉了下来,李若兰是我永远遗忘的伤痛,不想再被任何人触动,林月如接着埋怨着,但我并不答话,冷脸着,转身就往房外走去。 以前林月如不管什么脾气,我总是会顺着她,所以这么突然翻脸,一下真把林月如搞懵了。她愣了半晌,直到我要走出门口了,才反应过来,放下面子,从背后扑上来,紧紧将我抱住。 “对不起了,是我说话过了……” 林月如低声向我道歉,她那一对酥胸紧贴在我后背上磨擦了几下,顿时搞得我没脾气了。只得转过身来,轻轻搂住她道“月如,我也不是和你生气……其实关于若兰的事,我以前好像也和你讲过一点,不如坐下来,慢慢说给你听……” “我才不想听……我现在只要你!”林月如话未说罢,一双如火的红唇便已吻了过来,直把我的嘴堵住。 别胜新婚,林月如都已经如此大胆直接了,见到她眼中如火山一样喷的**之焰,我哪还会有什么客气,于是连房门都懒得去关,与她拥抱着直接就往床上滚去…… 我在镖局里,陪着林月如,一住就是小半个月。林大小姐在得到满足之后,因为镖局事务繁忙,反而把我给冷落了,我也正好返回宫中。 目前整个国家的展很顺利,国库的收入也比往年增加了许多,全国上下除了少数地方以外,基本上都是风调雨顺,看到各地上呈的奏报,心想今年的秋收一定会很丰满。 国古代历朝都是以农为本,每一代明主圣君都是推行贯彻重农轻商这一个方针,这倒并不是因为那些帝王太笨了,只知道种地不懂得展商业。其实根本的原因是,历朝历代以来,中国的粮食都不够吃,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工业商业的还从何谈起。我知道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界,中国的粮食基本能自给自足了,但每年还是要从国外进口存备。 所以说中国的历史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朝代更替,除了是封建制度的弊端外,更主要和更简单的一个问题就是因为吃不饱饭。每个朝代展到后期,土地大量兼并,再加上点天灾**,底层的农民没饭吃,活不下去了,就开始造反,然后就是大规模的战争,等人口降到一定数量,粮食又够吃了,也就会相对稳定下来,然后就是照着这个循环展。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明朝中期,土豆、米玉等高产粮食作为先后传播的中国后,中国人民的吃饭问题也暂时得到了缓解,人口在持续稳定中增涨,新兴的资本主义也才有机会开始了萌牙。 和李东阳等政治经验丰富的朝臣们比起来我,我的智商虽然并不能说比五百年前的古代人高出多少,但那些治国之道,没人比我更有纵向的认识。因此我以前在不触动封建制度根本和封建地主阶级大方面利益下,所颁布的在经济、军事、和教育等制度上一些改革政策,进行到现在已经有很多都收到了显著的成效。 因此现在朝中的大臣们以李东阳为,对我无不称颂,就像这次我在宫外住了小半月没上朝,也没人敢表示什么,最多就是几个内阁很善意地提醒我要勤政一点,而我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 午朝过后,我留李东阳和谢迁等人在宫中用饭,然后召他们到东暖阁议事。现在国家的农业在稳定展,商业和手工业也在我的提倡和保护下开始逐渐兴盛,而我主要目标是大力开航海业。 自从开了海禁之后,最先得益的便是沿海几省的临海百姓,以前禁海的时候,那些沿海的鱼民是不准出海打鱼的,只要敢偷偷出海,便要被处死,有很多人迫于生活,沦为了海盗,所以那些倭寇里,其实有大部人都还是汉人。而今过了近一年时间,沿海各省的渔业已经繁盛了起来。 前几天宫里才收到了广东省进贡上来的一批特级龙虾,晚饭我和邓咏诗一同享用的时候,可把她小高兴了一把,她说最喜欢吃海鲜了。我还开玩笑跟她说,可惜现在交通太落后,没办法搞空运,要不然我命御厨房天天给她做海鲜大餐,吃得腻死她。 内阁的几个人知道我对海事比较关注,所以特意向我上奏了关系这方面的情况“皇上,孝义候负责改良和研的新海船已经制成了,现在正准备下海试航。老臣已将新海船的图纸带了呈上,请皇上御览。” 我看了李东阳呈现的舰船图纸,十分满意,自从我把以前在华府众人眼中,文武不成的废材华文武带回京城,在工部给他专门设立了一个职务后,他完全挥出了他的特长。以前他搞些小明,只能算个人爱好,但现在在工部从全国招揽了大批人才配合他开各种工艺技术,而且还是由朝廷出资,这一年多来,华文武干的是有生有色,之前就已经明改良出了一些实用的农具和工具,经推广传播后已是大大的提升了农业的生产力。而这回,这小子也没令我失望,我仔细看了图纸上海船的船体和船帆的构造与搭配,都很有先进的理念。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不错。这回华文武的功劳,让吏部记上,年终要好好的嘉奖。海船试航成功后,要加劲大力制造,现在朝廷国库充实,让户部大胆点使银子。以后朝廷从海事上赚回来的利润将是成倍的。” 我悠闲地点上了烟,又吩咐道“你们内阁下去后理一道诏书,共告天下,朝廷要大肆招募精通航海、船业和贸易懂得西夷语言的人才。等港口和船队组建完成后,朕要用到他们开展我大明的海上事业。” “皇上圣明!”李东阳连连点头,将我的旨意都默记在心中。 谢迁又向我上奏道“起奏皇上,臣等昨天收到传报,李提督奉您的旨意,与东瀛王室签订的海贸协议的诸多事谊,已经顺利完成了。目的正准备回京赴命,大概还有一个月便能返回京城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不觉笑了。自从上次在杭州剿灭倭寇之后,我便下旨策封了李华梅为大明水师的总提督。之后李华梅又不遗余力,率领舰队歼灭了其它倭寇的残余势力。 我考虑到重开海禁后,为了民间海上贸易必须彻底清除倭寇之患,所以调集了大明大部分海军之力,任命李华梅为总指挥,直接往日本岛杀去。虽然这是国家侵略行为,不过却名正言顺地打起清除倭寇的旗号。 这个时候的日本还除于室町幕府时代,算是个半封建半奴隶制的国家,实力和明朝比起来,简单直不堪一击。因此没用两三个月,我明朝水师的战船大炮就彻底轰开了日本的国门。朝廷除了得到一笔巨额赔款之外,更要求东瀛王室签订贸易协议,开放港口。 当时的日本在经济上非常落后,而且物质贫乏,特别是食物和棉毛等生活物资,而且虽然日本盛产银矿,黄金也很多,但并没有以金银作流通货币,只使用政府铸造的钱币。在町室幕府末期,朝政十分**,底层人民的生活很困苦,由于大造钱币,物资短缺,而造成严重的通货膨胀。据说日本百姓上街买一斤大米,需要背一口袋的铜钱。上述情报都是我派人详细收集的。所以我才会要求和东瀛幕府签订贸易协议,随便卖给他们一些物资,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当然我这样可不是为了做好事,扬国际友好关系,而是在打日本岛的那大堆大堆黄金白银的主意。我想对日贸易顺利展开后,可能用不了十几年,日本岛国的金银差不多全都要流到中国来。呵呵!到时候就该轮到我们大明朝开始通货膨胀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得意以及奸诈地笑了起来,看得眼前几位内阁莫名难解。李东阳补充着说道“皇上,东瀛王室为了表示诚意,还派遣了使节团随行入京朝见,并且希望把王室的公主嫁到我大明,结为姻亲示好。” “嗯!”我点了点头道,“李华梅这次也为朝廷立了大功,一定要好好嘉奖。你们通知户部,在京城给朕的大功臣建一座最好的府邸。还有传旨刑部会同大理寺,赶快将当年泉州水师提督李定海的冤案整理出来,等李华梅回京之后,朕要亲自替她父翻案。” 这件事是李华梅最想要的,当年李家被刘瑾陷害,全家惨死,李华梅侥幸逃脱后,便一心想要报这笔血海深仇。当初在杭州时,我赦免了李华梅等人的通缉之罪,李华梅也对我有所谅见,甘心效力,不过那时碍于刘瑾得势,李家的冤案,并没有立刻翻过来,现在刘瑾已经被我除了,李家的沉冤也可以召雪了。 “李爱卿,这事你们给朕催着办。呵!至于小日来想要嫁过来的公主嘛……嘿嘿!到时候就给你新添一房小妾吧。东瀛的小公主能嫁给咱们大明当朝的一品大员,也算是他们高攀喽!” 李东阳突然被我调侃了一番,顿时老脸一红,连连推辞。由于我这皇帝性格顺和,加上又不是在正适的场合,君臣间也会有一些说笑调剂。于是谢迁随和着道“呵呵!辅大人老当益壮,多纳一房妻妾何妨,又有圣上旨婚,何必推辞?” 开了两句玩笑后,我与李东阳等人又商议了几个国策,也是关于开展航海的政事,最后杨廷和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皇上,您对海事如此热衷,老臣想应该取出当年成祖派郑和七次西渡后所绘制的航海图来,今后必有大用。” “什么?”我闻言,一阵激动,连忙追问,“郑和下西洋的海图?那张图不是被烧掉了吗?” 李东阳等人有些面面相觑,没想到我会如此激动。杨廷和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解释道“皇上,关于郑和的海图被烧之事,那只是误传罢了。关于此事,李大人他们或许也知道一二,但臣所知最为清楚。” 我记得以前看明史的时候,就曾想那些郑和的航海图烧得多可惜,要是能流传下来,对中国航海事业的展不知会有多大影响,而且我还清楚地记得历史上记载烧掉海图的人叫刘大夏。自从柳飘飘的爹柳先开死后,李东阳他们几个内阁向我推荐的新的兵部尚书便是刘大夏,我当时见了刘大夏,心里还真有点气,差点当场就下旨把他撤职免官了,不过再想想,这些人思想都受到历史限局,如果我换成当时的他,说不定会更加目光短浅,再者此人资历很深,是弘治时期的老臣,也很有能力,所以最后还是任命他做了兵部尚书。 此时听说郑和下西洋的海图还在,我便又迫不及待地问道“杨爱卿,那海图真的还在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详细说给朕听听!” “皇上,郑和西渡所用的海图本存放在南京工部,后来英宗皇帝时下旨调来京师的兵部留用,是想便于以后再下西洋时使用。当时还在兵部任侍郎的刘大夏认为西洋之行劳民伤财,并无益处,这海图实是祸国的秧苗儿,所以把它给藏起来了。他当时说服当时兵部尚书项忠项大人,项大人认为他所言有理,这才默许他将东西藏了起来,对英宗皇上只是谎称从南京北迁的公文太多,寻不着下落了,琢摸着若是英宗皇上逼得急了,再拿出来呈上去。可是英宗皇上当时也就是有那么个念想儿,后来群臣们也都纷纷上谏,述说西渡之弊端,加上英宗皇上听说公文丢了,也不是很在意的,所以这事儿就这么瞒下来了。”杨廷和顿了顿,最后说道,“当年老臣也在兵部任职,所以对此事很清楚。现在那海图应该还存在兵部的府库里。至于具体所在,现在刘大夏刘大人才最清楚。” 我听罢,心情更佳,不由大笑道“哈哈!刘爱卿,你这可是又给朕一个好消息。快去给兵部的刘大夏传旨,命他明日入宫来见朕,记得把郑和的海图带进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航海时代 几位内阁大臣离开后,邓咏诗走了进来,见我一个人乐和和的,便是问道“你和三个老头子聊这么久,到底谈些什么啊?什么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不会是听说小日本那边要给嫁个公主过来,你就乐傻了吧?” “呵呵!怎么,吃醋了吧?” “哼!没那么功夫。” “老婆,别吃闲醋了,我高兴是因为听说郑和当年下西洋的海图还保存着。” “去!谁是你老婆,我们又没拿结婚证。” “哈哈!那我们是非法同居喽!” 自从与邓咏诗确立了关系之后,我越喜欢和她一起,尤其是没有旁人在场,相处时无须任何顾忌,那种心无隔阂的感觉让我俩都非常惬意,有时甚至都忘了身在错乱的时空之中。 “对了,咏诗,反正皇后的位子也空出来了,不如明天我下旨,给立册立成新皇后吧。哈哈!那样你就是我明正言顺的老婆了。” “别整这套虚的了,当皇后还要管理后官,那多累啊!我喜欢现在这样,轻松自在,出入自由。” “随你高兴吧。那就让皇后的位子继续空着吧。上次坤宁宫里死那么多人,也挺晦气的。” “我让小青把最后的那些大闸蟹给做了。一会儿陪我喝酒吧。咯咯!不是说要让我吃海鲜吃腻嘴吗?我都还没吃过瘾就没了。” “这有什么难的,想吃再叫广东海南那边再给进贡不就是了。一定吃到你腻为止。” “说着玩的,还是不要了。那么远的送过来,劳民伤财不说,而且还要费上不少时日。我看不如亲自到沿海那边去吃新鲜的,而且我也想海。” “想出宫去玩啊?” “是啊!你以前不是也到处微服私访吗?反正现在国家展也挺平顺的。老呆在皇宫里太闷了。” “你想出宫去玩,我一定陪你。不过还得再等一段时间。等远洋船队建好了,到时候咱们去泉州,找个漂亮的海滩,晒晒日光浴,玩玩滑板冲浪,多享受啊!呵呵!只可惜没有比基尼给你穿……”我收住笑道,“好了,不瞎扯了,也该是时候去看萍儿了,今天还没去了呢。” 邓咏诗善解人意地道“我陪你一块儿去吧。” 翌日,兵部尚书刘大夏便来见驾,并带来了郑和海图呈献给我。我本还以为郑和当年的航海图就那几张,却没想到有足足五大箱子。先把刘大夏表扬了一番后,再大概翻看了那些海图,原来除了绘制的精细海洋航海图和记载南洋、印度洋和东非海岸的各类详尽的风土、气候、人文地理等各方面情况,以及郑和七次下西洋的航海日志,此外还有当年郑和所用的各类大小宝船的制造图纸和资料。 郑和所坐的最大宝船长四十四丈四尺,阔十八丈,换算后,大概为长一百三十多米,宽五十多米。船体上总共九桅十二帆,宝船上下共有八层,船舱可承载一千多人,排水量大约有一万吨。在那个时代可真算的上是航空母舰了。这还是一百多年前造的船,如今的欧洲各国也正大力开展航海事业,但我想西班牙无敌舰队的三桅大帆船在郑和宝船面前比较起来,只能称上是小渔船了。 以前我只知道郑和七下西洋的舰队规模很宏大,但具体船是什么样的,又大到什么程度,心中并没有概念,如今亲眼见到最真实的图样,忍不住感叹。咱们中国人真是创造过无数伟大的历史。 现在沿海的港口已经筹建起来了,在民间的海上贸易有沈家商会这样一个先驱引领,而官方的航海事业,也可以说是万事具备,现在又得到珍贵无比的郑和海图。这些海图完全可以比作正欠的“东风”一般。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生起了凌云壮志,以前就很喜欢玩航海类的游戏,想不到穿越时空回到大明朝当上皇帝后,现在真的有机会让我开创一个属于中国人的大航海时代。 我那股子激动劲还没过,两天后,在朝堂上,吏部尚书许进又给我奏报了一个消息。招贤榜刚颁下去没多久,就自称是很有实力的航海家,希望能够得到皇帝的召见。 皇帝不是一般人说见就见的,换作以前,这种事根本不可能还上报到我这里来,但现在百官们都深知我热衷海事,求贤若渴,加之那个毛遂自荐的又是个很特别的西洋人,所以许进才大胆地将情况在上朝时向我禀奏,以待我定夺。 我听说还是个西洋人,也很感兴趣,便说道“明日召他入宫来吧。朕下朝后,在东暖阁单独召见他。” 第二次下了朝,我坐在东暖阁等了一会儿,马永成便领着一个棕碧眼,五十多岁,破着脚的的洋人来拜见我。那人虽是来自西方,但也很懂朝廷面君的礼仪,一见了我便下跪,用很正宗的国语口呼万岁。 “小人拜见大明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用多礼,快平身吧。” 我示意对方站起来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那是一张标准的西方白种人的面孔,眼中除了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外,还带很重的沧桑感,身材并不英伟,但很有一种领袖气质。 我越看越觉得对方很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正想问他的姓名和来历,但对方却像是认出了我一般,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啊!陈!怎么会是你?” 对方这么一惊呼,我还没及得反应,一旁的大内士卫统领先就怒斥了一声“大胆,不得对圣上无礼!” 那位西洋人这才意识到什么,有点惊恐地又跪了下来。这时候我也能确定他的身份了,我在这个时代结识的西方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还没当皇帝前,被关在通州府大牢内偶然相识的那位后世大名鼎鼎的环球航海家----费南多#822;德#822;麦哲伦。 不过我记得麦哲伦已经病而亡了,怎么会又复活过来,还这么机缘巧合地接到了招贤榜,与我再次相见。心中虽然非常疑惑,但还是保持了表面的平静,只是说道“老马,你和其他人先退下吧。朕想要与这位西方来的朋友单独聊聊。” 等并退了旁人之后,我离座上前,亲切地将还跪在地上的麦哲伦扶了起来,微笑着说道“麦哲伦先生,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呵呵!看来真应该感谢你们那万能的上帝。” “噢!陈!我最亲爱的朋友,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麦哲伦了一番惊概后,又疑问道,“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了大明的皇帝?” 我不想费太多功夫跟麦哲伦解释,于是答道“关于这个身份问题,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所以没有必要再深究了。麦哲伦先生,您认为是吗?” 麦哲伦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一听我的话,立刻明白了,不再向我追问,只是又开始祷告和感谢起上帝来。不过我对于他竟然没死,倒是很好奇,便询问起关于他的事情来。 原来当日在通府州的大牢内,麦哲伦最后一次怪病作后便处于了休克状态,由于当时情况很混乱,急迫之下,我也没有清楚的探明,便以为他已经死了。因为叶子劫狱救我,在我逃走后,麦哲伦也随后醒了,也就趁着混乱逃脱了牢房。 之后,他便开始了到处流浪谋生,开始想要去寻找自己的妻女,但经过了一年多,现希望渺茫后,又打算找机会离开中国返回欧洲,不过愿望也未能实现。近日混到了京城来,见到朝廷颁的招贤榜,他想到自己当初也是因为在葡萄牙并不得意,到了西班牙后得到国王查理一世的赏识,才有机会开始自己的环球航行这一壮举,因此他就想着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得到大明皇帝的赏识。 听完麦哲伦的述说后,我忍不住笑了,“我亲爱的朋友,看来你这一生注定是要将航海进行到底了。” 麦哲伦也非常的高兴,因为他知道凭借着我对他的这份友谊,他一定会得到重用,重返祖国也就有希望了。 如果把刚得到的郑和海图比作最先进的f赛车,那么麦哲伦就是车王舒马赫,我心中的高兴劲远远要过对方。 “呵呵!我亲爱的朋友,让我尽主地这宜,好好款待你一顿,然后再给你几个惊喜吧!” 我设宴隆重款待了麦哲伦,其间也把他介绍给邓咏诗。邓咏诗也非常惊奇,见到这么一个伟大的历史人伟,同他握手都很是激动。 一场宾主尽欢之后,我又命人搬来了郑和的海图展示给麦哲伦看。这回又轮到这位伟大的西方航海家开始惊讶、赞叹了。特别是那些宝船的设计图,直看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连声呼唤着他的上帝和万能的主。 “陈,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你们大明国在这百多年前就曾组建过如此巨大的舰队进行航行……”麦哲伦有些贪婪地触摸着那些图纸,眼神闪烁着,似乎在幻想着如果自己能率领这样一只舰队,那是何等的幸运,最后他看到航海图的时候,又提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这里只有西太平洋、印渡洋和东非海岸的航线图,是有遗失的图纸吗?” 我微笑着简单解释了一下当年郑和七下西洋的事迹,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剩下的那些航海图,我希望你能把它补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麦哲伦先是一番感激,又立刻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愿意,激动地说道“陈……噢不!尊敬的皇帝陛下,谢谢你的赏识,航海将会是我一生未尽的事业!” 我又找出了那张羊皮图,交还给麦哲伦。以前我一直没功夫去挖这藏宝,后来当了皇帝,这小小的宝藏更对我没什么意义,我本想着等下次官方船队正式起航之后,随便派去菲律宾岛把那宝藏找去来,看看麦哲伦当年到底收刮了多少财宝。 “陛下,这是我赠送给您的。你怎么又还给我了?” “呵!还是物归原主吧。这些也算是你的血汗钱。当初你把这图送给我,请求我寻找并照顾你的妻女,这一点我做得并不算太多,说起来也有些抱歉。” 一起到自己的妻女,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麦哲伦脸色也突然暗了下去。我安慰着他道“我亲好的朋友,我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关于你的妻子在很多年前已经不幸去逝了。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她现在只是早一点被主召唤去了,现在正生活在天堂。而且你的女儿苏娅现在过的也很好。她还有了一个异姓的姐姐,叫李华梅,也是位了不起的女提督。她们现在正在从东瀛岛国回来的路上,相信也用不了多久,你们父女就能团聚了。” 麦哲伦虽然对爱妻的离逝有些伤心,但能再得知妻女的消息,特别是用不了一个月又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使得到激动的泪眼满面,又上一次祈祷着感谢他那万能的上帝。 之后我在朝中给麦哲伦安排了一个海务专使的职位,让他主持航海准备工作,招募航海人才,并从郑和宝船的图纸中挑选一些船只,再结合西方帆船的优点进行改良和制造。 没过一个月,李华梅率众抵达了京城。东瀛的使节团随行而至,东瀛使节上朝面君,先是对一直以来的倭寇事件表示赔罪,为示诚意还献上了天皇亲笔写的认罪书。想来李华梅上次统领大明水师去日本,真把他们给打怕了。接受了道歉,又拿了大批赔偿,在面子上,我也很大度的表示了原谅。 然后他们呈献丰厚的贡品,更表示对我大明天朝的无限景仰。至于小日本嫁过来的那个幕府公主,我当然也没可能像开玩笑时那样打给李东阳做十八房小妾,只是随便封赐了一个名分,安排了往后宫一住便了事。毕竟紫禁城的后宫里养着的女人不少,也不再多这么一个日本小妞。 另一方面,麦哲伦与苏娅间的父女相认,自然是一番激动感人的场面,李华梅得到我亲自主持为他父亲一家翻案,也是万分的感怀,总之这一系列的事都可说是皆大欢喜。 第二百二十章 最后的刺客 晚宴上,由于气氛特别愉快,我也喝了不少。结束之后,我挽着同样有些醉意的邓咏诗摇晃着回到寝宫。 “呵呵!咏诗,喝高了吧。让小青给你弄点酸汤来。” “不用了,就是有点泛困,洗洗就睡吧。” “那好,叫梅儿她们热水,咱们泡个鸳鸯浴。” “真不消停,小心肾亏!” “哈哈!亏再多我也亏得起。” “……” 我和邓咏诗相往常一样相互**,忽然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刚想叫梅儿出去问问生了什么,刘锦儿便匆匆赶来见驾。 “皇上,内宫现有刺客潜伏了进来。锦儿已经叫马统领加派士卫来警戒了。” 梅儿几个丫头听到说有刺客,不觉有些惊怕,而我暗自施展搜神功,已经察觉到有人悄然潜入了寝宫,暗地里一笑,也没有道破,只是让刘锦儿和几名小宫女先行退了出去。 邓咏诗这时也现了屏封后的角落里有人躲藏,朝我撸了撸嘴,一副想要亲自动手的样子。我笑着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对躲在角落的人问道“叶子,是你来了吗?” 一个黑色人影从屏封后的角落中闪了出来,邓咏诗定睛一瞧,顿时疑惑道“冬香?原来是你。” 邓咏诗与叶子曾在华府共事过,虽谈不什么太深的交情,总算是认识,因此叶子也对邓咏诗和善地点了点头。其实刚才一听刘锦儿说有个刺客入宫,我便第一时间猜到了是叶子。天灭组织已经被我彻底铲除了,如果硬要说还有漏网之鱼的话,那么叶子就算是天灭组织最后的女刺客了。 再见到叶子,我自然很高兴,前阵子想找她还没办法,现在她主动来见我,真是太迎合我的心意了。 “呵呵!叶子,可把你盼来了。快过来坐吧。” 叶子有些木然地走到我身边,眼神非常复杂,也没有开口说话。邓咏诗见到如此的气氛,伸手摸着嘴巴打了两个哈欠道“看来我没什么事了,你们两个慢聊吧。我到后面睡了先。” 我和叶子之间的事迹,也大概都和邓咏诗讲过,因此她也很知趣,大度地把空间留给我和叶子,自己起打着哈欠往内寝去了。 没有了第三者在场,叶子的神情也放松了一些。我轻轻地拉住她的手,与她并肩坐下,“叶子,我在大同时说过的承诺已经都兑现了。呵!天灭组织的领也是我亲手干掉的。你以后真的可以不用再做刺客了。” 叶子闻言,怔怔地望着我,突然开口道“真的是你杀了我生父?” “什么?”我猛地一惊,吓得脱开了叶子的手,“刘有成是你爹?” 这个情况实在令我太意外了,不过刘有成总归已经死了,此刻我只期望听到叶子说出她异奇的身世。 叶子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解释道“以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经过了天津华府的事后,我才知道我父亲竟是天灭组织的领。若非如此,在那次行刺刘瑾的行动失败后,组织根本不可能容我活下来……” “唉!真是没想到啊!”我微微一叹道,“那么说来,你和刘陵还是亲姐妹。” “我和她是同父异母,我母亲也曾是组织的刺客,只是在多年前执行任务失败而被杀了……” 叶子又解释了一句,我感觉到她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冷漠,不由试探着问道“叶子,我杀了你父亲,你这次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叶子的眼神中并没有半点杀机,反而充满了空虚之色,但听她答话道“这些年来,我杀过不少的人,不管是该死的还是无辜的都不计其数,自己一身的血债永远都偿不清楚,还有什么资格要找别人报仇?”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之你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做刺客了。” “我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后来突然间有了亲人,但现在终是无亲无故了……组织已经不存在了,我也不会再做刺客了,可是自己的双手早已染满了血腥,根本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叶子的神情非常的落寞、迷茫和无助,在剥去了那层坚强的外衣之后,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坚毅、冷血的女杀手,而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冒险潜入皇宫来见我,大概是想从我这个唯一同她生过关系的男人身上寻求到一丝半点的寄慰。因此,我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 “叶子,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愿意去改变去尝试就行了。还有,你现在并不是无亲无故,你还是有一个亲人的。呵!你别这么望着我,我指的不是我自己。” 见到叶子眼中的疑惑与期待之色,我又禁笑道“不用心急,明天我带你去见她吧。” “为什么是明天?” “现在太晚了,先好好睡一觉吧。说着我都有点困了。” 我不由分说,起身拉着还有些迷惑的叶子,直接往内寝走去。叶子一下子有点羞怯,轻声提醒了我一句“秋香在里面?” “嘿嘿!没关系,我的床大。咱们挨着睡。”我笑着将叶子强拉到床上去了…… 第二天下了朝,我带着叶子来到了冷宫。皇宫里传说中的冷宫并不是残破不堪,还到处布满蜘蛛网的那种宫殿,只是相对没有什么当值的太监、宫女更加冷清一些。我带叶子来这里,是为了看望刘陵。 坤宁宫事件,在我的授意下完全掩盖了真相,一直对外宣布的是皇宫生了瘟疫,皇后、皇子以及国丈刘有成都不幸感染恶疾去逝。 而上次坤宁宫一役,刘陵并没有死,虽然她心口被她父亲刺穿了,但被我召集御医抢救了回来。因为刘陵的心房比之正常人长得稍为偏差了一点,所以那一剑才没能伤到要害,说到这也非常幸运。刘陵虽然被救活了过来,但她的情绪非常低,也逃避的无法面对我,所以我才安排着她一个人暂时住在了冷宫。 住在宫中,我除了每天去探视萍儿之外,有时也会来看一看刘陵,只是她一直回避着我。今天再见到刘陵,她披着一身素袍,身子又清瘦了不少,不过精神面貌比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要好了许多,因为时间总是能够慢慢持平一切伤痛。 “小陵,朕又来看你了。你今天的气色很不错。对了,我还带了你姐姐一起来看你。” 刘陵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我身边的叶子,眼光有些空洞,看来她并不知道叶子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叶子和刘陵很早前就见过面并认识的,不过此时再以至亲的身份见面时,叶子也显得有些局促,在我的眼神鼓励下,她最终才开口唤道“妹妹……” 在她们姐妹相认后,我知道刘陵在心理在还有些不能面对我,便也没有再强留,只是说叶子说道“叶子,不如你就留在这里住下,多陪陪小陵吧。生的事情我也跟你都讲过了,小陵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希望你能暂时照顾好她。” 叶子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并说道“谢谢你为我和妹妹做的这一切。” “呵!不用说这个谢字。小陵本来就是我心爱的女人,当然……”我顿了顿,又望着叶子道,“你也是!” 叶子顿时把头低了下去,她是不想让我见到她脸上的那一点红晕。我心中大喜,暗暗佩服自己是个天才,现在这样真是一举两得,不仅可以让她们这对命运多磨的两姐妹,感受到世上唯一的亲人相互间带来的温暖,让刘陵得到了照顾,也暂时留住了叶子。 万事大吉,一切顺利,时间也就过得很快,一晃便又是两个多月了。除了照常处理国家事务之外,便是在皇宫里和邓咏诗一起享受着**的生活。忽然想到又有一段时间没去天下镖局看林月如了,要是再不去一趟的话,林大小姐肯定又要对我使脾气了。于是我又抽了个空,一个人摸出了宫去。 我来到镖局,见到林月如正吩咐着下人们打点行装,而杨杨那丫头更是一脸兴奋,指挥着镖局里的丫环们大抱小抱收拾的不亦乐乎,看状况像是要出门远游。 “月如,这是准备要去旅行吗?” “是的,表姐邀我到泉州去玩?” 上次从江南回来后,林月如一直守在京城专心经营镖局,不过却和远在苏州的沈凤菲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络,她们表姐妹之间的感情比之以前更加深厚了。 “你表姐他们的商会现在展的好像很不错吧?” “那是当然,自从开始往海上展后,表姐已经组织起了大批的船队,近海的贸易网都已经建成了,又行了新的股票,以前那些江南的商会都不敢再跟我表姐抗衡了,还纷纷讨好要求合作。现在表姐在泉州购置了大笔产业,并亲自开办新的海商所,准备组织第一次远洋贸易。所以就邀我过去玩。” “去泉州可远着哩,你现在手上这么多镖局事务,丢得开吗?” “呵!我又不是光顾着去玩。也是想和表姐谈谈参股的事,这些我在信上都跟她说了。现在镖局生意展的太快,也必须要寻求一些新的展前途……” “我的大小姐,没想到你现在也快变成生意精了。哈哈!这么说你还想和你家表姐来得南北呼应,以后她稳坐江南女富,你就当新进的北方女富。” “怎么,你以为我做不到吗?” “做的到,一定做的到!谁敢小瞧林大小姐的本事。” “那你陪我一起去泉州吧。” “最近就动身么?那我可走不了。” “怎么啦?难不成你还不想去见我表姐?” “月如,你这是哪儿话,我与你表姐又不是……” 我本来辩解一二,但林月如早已撅起了小嘴,“得了吧,别在我面前装相了。哼哼!你和我表姐那点好事,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嘿嘿一笑,便算是默认了,同时不忘拍了句马屁,“月如,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简单料事如神,什么都瞒不过你。” 林月如找出一大叠递给我瞧,“你自己,表姐这一年多来给我写得信函,有一半的内容都是问到你的……哼!若非她是我表姐,我真要生气!” 见到信笺上沈凤菲那一个个娟秀的字体,感受到她那一份思念之情,回想在狮子林渡过的那段偷情时光,不禁微微动容。 “月如,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先一步动身去泉州吧。我等着朝廷的新舰队组建完成后,就赶到泉州来和你会合。现在就先祝你一路顺风!” “好吧,暂且放过你了。不过现在要一直留在镖局陪着我,直到我离开京城。” “这个没问题,嘿嘿!一会儿就好好满足你一下!” “讨厌……” 在镖局里与林月如缠绵了两日,送她和杨杨离京南下后,我回到宫里便开始催促内阁和六部配合麦哲伦加紧远洋舰队的组建工作。估计再用不了一个月,我就可以动身南下了。 我本想去冷宫那边看看刘陵了叶子她们两姐妹,结果叶子却先找来见我了。这两个多月,叶子的变化很大,不再永远是那身黑的紧身衣,那一对短剑也弃之不用了,她的脸上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份安宁。 “皇上,我是帮妹妹带个话,她说要见见你。” 见到叶子有如此变化,我很是欣慰,而听她说刘陵主动提出要见我,我更感到高兴,一路小跑着就去了冷宫。 “皇上,刘陵听说朝廷正筹备远洋舰队去西方,届时皇上也会亲赴泉州港,主持航仪式。皇上可以带刘陵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老是住在宫里也很闷,到时候咱们去泉州巡游,也带上你姐姐一起。” “皇上,刘陵其实是想搭那远洋宝船去西方。以前常听皇上讲西方的趣事,刘陵很想亲自。” “小陵,你是想永远离开朕的身边吗?” “是的,刘陵想离开皇宫,离开大明,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因为刘陵无颜再面对皇上。” “小陵,朕说过不会介意以前生的事,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一切不是都很好吗?” “可是刘陵无法面对。刘陵深知皇上对我的那份情从未改变过,可是现在皇上爱刘陵越重,刘陵就会恨自己越深。爱与恨交叠在一起,对刘陵来说是一种可怕的折磨,永远无法摆脱……这段日子刘陵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只有离开皇上身边,才能抹去这种无尽的痛苦。请皇上成全刘陵……” “小陵……好吧!朕答应你!”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南巡与远航 远洋舰队终于按时组建完成,我也动身离开京城,南下前往泉州。比之头几次的服私出巡,这一回的排驾南巡,可说是声势浩大,摆足了排场。 我的圣驾一路南下,顺道视察了沿途的一些州府的民生情况,历时两个月后终于达到了目的地福建泉州。 泉州在宋元时期便是中国海外交通贸易重要港口,海上丝绸之路起点之一,明初郑和下西洋时更展到了顶点,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港口。虽然经历了几十年的海禁荒废了下来,但由于其根基雄厚,加上朝廷大力扶持,只用了两三年的光景,很快便恢复了繁盛兴旺。 我来到泉州,福建省的布政司和巡抚还了泉州知府以及下面大小各级官员,早已经恭候多时,准备迎接天子的圣驾,不过他们却迎了一个空。因为我的人早已经溜到别处去了。 关锁塔又名万寿塔,俗称姑嫂塔,位于泉州市石狮永宁镇宝盖山上,这座宝塔可称为泉州港入海的航标,登之可望商舶来往。宝盖山高约两百多米,塔身高二十多米,占地三百多平方米。塔为石构空心,平面作八角形楼阁式,外观五层,实为四层。登塔远眺,向北可观晋江入海处,向东则望东海,向南深沪港和永宁港一览无余。在长达四百多公里的海岸线上,三湾十八港点如众星拱月组成了泉州港。 我抛下一大堆人,跑到这塔顶上,倒不是简单的只为观赏一下风景,而是早有密约,前来私会佳人。 再见到沈凤菲,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更加具有成熟的韵味,特别是她眉梢那一股挡不住的风情。海风微微袭来,吹动了她的丝微扬,看得我心中莫名的浮动着。 “凤菲,快两年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久别重逢,我忍不住伸手揽过眼前的玉人,拥入怀中,温柔地呵护。 “一切都很好,只是对皇上的思念之情,时常难以抑制。”沈凤菲把头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微微闭上眼,沉浸在我温柔的爱抚中。 “凤菲,我也很想念你。嘿!时间宝贵,咱们就不要浪费了。” 沈凤菲闻言,一阵呻吟,从我怀中正过身来,仰起微红的俏脸,主动献上了香吻。我埋头品尝着她的红唇与香舌,同时上下其手,与之缠绵在一起。男女双方暗藏已旧的**在这一刻逐渐蔓延开来…… 我与沈凤菲在关锁塔上,共同渡过了一个甜蜜、浪漫而又充满**的夜晚之后,这才悄然返回到了各自的驻地,才开始了第二天的正式会面。 由于沈家商会是民间航海业展的先驱,对朝廷来说,有很大的贡献,所以朝廷应该对其大力扶持,也提供技术上的支持。因此按照原定的行程,我召见了沈家商会的人。虽然昨天还在一起幽会,但今天却装作初次见面的样子,我以皇帝的身份,接见了身为沈家商会会主的沈凤菲。 “民女沈凤菲,叩见吾皇万岁!” “沈会主,快快免礼!朕在宫中时便久闻你江南女富的风采,今日终是有幸得见。呵呵!快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我和沈凤菲两个似乎都喜欢那种偷情的感觉,现在当着众人面也是暗自眉目传情,旁人并不知情,只有林月如在一旁见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又把麦哲伦介绍给沈凤菲,将郑和海图的副本赠送了一份给她。接下来和她简单的商定了在航海贸易上,朝廷与沈家商会的一切合作事宜。并下旨在各方面给予沈家商会最大的支持与方便。在得到朝廷的认可和帮助,相信日后沈家商会将会展的更加如日中天,获得更巨大的利润,而他们上缴给朝廷的税收自然也会成倍的增加。所以这次洽谈得成了一个双赢的局面。 “朕已命人设宴,准备了丰盛的海鲜大餐。朕希望晚上沈会主能够赏面,咱们再续宾主之欢。” “皇上如此盛情,民女哪敢不从。民女叩请皇上圣恩!” 我和沈凤菲又是一番眉目传情,暗自用眼神约定,今晚吃过饭后,该选个什么好地方幽会。此时林月如再也看不下去了,不过当着众人的在场,她也不能作,只是悄悄靠到我身边,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时,醋劲大地偷偷咬了我的耳朵一下,并低声说道“我不管……你和表姐晚上若想偷偷干什么好事,必须先满足了我才行!”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邓咏诗,正叼着加了薄荷味的纸烟,表情颇堪玩味地盯着我。我顿时有点头痛,今天晚上的性福生活还真有点不好安排? 夜宴过后,我还没有打算好先去找谁,而麦哲伦却突然出我提出了一个我基本上已经遗忘了的问题。 “皇上,臣得到您的重用,万分荣幸,马上要率舰队远去西洋了。虽然有点舍不得苏娅,但臣还是希望她能留在大明。” 我一时还没明白麦哲伦的意思,只是点头道“苏娅的母亲也是汉人,她在大明出生,而且一直生活在大明。让她留下来也是应该的,而且有李华梅这个姐姐照顾她,爱卿可以放心了。” “皇上,你曾经答应过要娶苏娅为妻,不知道这个承诺至今是否任还有效?” “哦,是有这么回事,朕真的差点忘了……不过,关于此事,朕想应该问问苏娅本人的意见,爱卿以为如何?” 我这么回答,也算是一种委婉的推脱了。苏娅也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还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过我和她相处的时间甚短,对她谈不上有什么感情。而且自从与邓咏诗在一起后,我也不想再往自己身边添女人了。 麦哲伦的眼中闪过一些失望之色,他大难不死后,如今得到我的重用,赐予他高官厚禄,而他却是想着如果再把女儿嫁给我,那他肯定会获得更大的财富和地位。这位后世被称颂的航海家,在如今只是个有能力,并且很贪婪的人。关于这一点我早就看清楚了。 “爱卿,你还是好好经营这次远洋航行吧。可别令朕失望了。以后你帮我大明在非洲和美洲多开几处殖民地出来。朕就封一块比葡萄牙还大的领土给你当国王。” “多谢陛下,臣一定会全力以赴,绝不会令陛下失望!”我抛出一个巨大的利诱后,麦哲伦的一张老脸都快笑开了花,也不再想着自己当国丈的事了。 所有的舰船都已经下水了,除了新造的八艘郑和宝船外,还有二十四艘由华文武改良过的大型的帆船,共配备了约两万人,经过了将近两年的筹备,朝廷先后投入了近千万两巨资,打造了这一次庞大远洋舰队,在规模上几乎能与当年郑和下西洋的盛世相媲美。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西航的目的并不像当年郑和一样,单单只是为了宣扬大明天朝的威仪,采取“银弹外交”,到东南亚和印度洋等国家去大把大把的撒钱,而是为了开辟一条从中国沿海一直延伸到欧洲的远洋贸易路线。因此远洋舰队的货舱里装的都是明朝的上品丝绸、瓷器和茶叶等特产。相信只要这条“海上丝绸之路”一打通,不出两年,朝廷所有的投资都能收回,而且更会有成倍的利润。 关于出前的物资准备,货物装载和其它一些必要的筹备工作都交由了远洋舰队总指挥军麦哲伦去负责主持,而我自然是偷得浮生半已是,和邓咏诗一起展开了我们酝酿已久的海滩度假计划。 在离泉州港不远,十数里外的一处风光秀丽的海滩上。咸湿的海风微拂,绵绵的波涛一浪一浪地拍打在沙滩上。一片女子的欢声笑荡漾在海浪中,把远空中敖翔的海鸟都纷纷吸引了过来。那是刚刚学会了一种新的休闲娱乐运动的林月如,正带着好动的杨杨,一人抱着一个冲浪滑板,玩得不亦乐乎。 沙滩上煮着一锅丰盛而且鲜美的海鲜火锅,正冒着腾腾的热气。邓咏诗正不停地将煮好的鱼翅夹到碗中,也不顾烫,吃得呼呼作响。 而我休闲地躺在长椅上,享受着海风和日光,听着梅儿弹奏的琴乐,左一口喂夏香过来的海味,右一口叶小青喂过来的美酒,隔着中间还吞两个小荷剥好皮递上来的水果,下面还有琴儿给我按摩大腿,五个青春少女一起伺候着,那感觉真是逍遥似神仙。 我这种**行为遭到了邓咏诗的严重鄙视,放下筷子道“你们几个别管他了,都去玩吧。” 我享受的也差不多了,便笑道“好了,你们都去玩吧。不过要小心点,不要靠海太深了。” 琴儿最先欢呼了一声,抱起一块冲浪板,蹦跳往海水中去了。这妮子久居江南,水性最好,很快就和浪尖上冲滑的林月如比到一起去了。 夏香和叶小青还坚持着照顾我吃喝,但见到琴儿都去了,便也忍不住了,双双拿了滑板投入到大海的怀抱中去了。 “小荷,你也去玩吧。” 五女中最为腼腆的小荷道“皇上,小荷不会水,我还是留下来伺候你吧。” “小荷妹子,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梅儿最是懂事,笑盈盈地走过来,拉起小荷,带着她一起到海边上,光着脚玩水、拾贝壳去了,好留下我和邓咏诗享受二人世界。 “虾儿都煮好了,快给我剥两个。” 我身边可以使唤的丫头都去光了,邓咏诗就开始使唤起我来了。我笑了笑,一边帮邓咏诗剥着虾仁,一边说道“咏诗,我看不如今天不回去了,玩个通宵,明天早上陪你一起看日出。呵呵!你说那样够罗曼蒂克了吧?” “嗯!等我吃饱了再说……这虾仁味道不错,快点再给我剥几个。” “哈哈!我现你有海鲜狂臊症,小心吃胖了以后减不下来。” “管那么多干吗?再加点麻油来。” “给,满足你……” “嗯!生蚝这也很棒,你尝尝。” “呵呵!喂我啦!” “来吧,张嘴……” “妈呀!好烫……” “咯咯!” …… 我和邓咏诗享受着惬意而浪漫的二人时光,马永成却从远处走过来打扰了,“皇上,李华梅,李提督有事想要求见。” 这海滩方圆十里,都被御林军驻守隔离了起来,就是为了不让外人接近,打扰了我的悠闲时光。我没想李华梅会突然找我说什么事,只命马永成传话让她来见驾。 不一会儿,李华梅已经来了,她身边还跟着苏娅。因为在海边玩,我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裤叉,二女见了不免有些脸红。 “微臣拜见皇上。”李华梅很正经地跟我行君臣之礼,(本書轉載16文學網)她身边的苏娅也跟着跪下行礼。 “华梅,朕都说过了,非正式场合就不用那么居礼。你突然来见朕,有什么事吗?难道是远洋舰队那边出了问题?” “不是的,舰队已经准备就绪了,明日就可以起航。其实华梅来见皇上并没有任何要事。而是苏娅有事要见皇上,所以才陪她一起来的。” 我闻言将目光转向苏娅,见她的脸变得更红了,而且还下意识地往她姐姐身后躲,不觉问道“苏娅,你有什么事找朕?不用害羞,直管开口啦!只要是朕办的到的事,朕都会帮你达成的。” 苏娅仍是扭捏着不好意思开口,低头咬着唇,轻轻拉着她义姐的衣服。李华梅见状,微笑着鼓励道“我的好妹子,你不是一向很大胆的吗?快说出来吧?” “皇上……我……”苏娅抬起那双如蓝宝石般美丽的双眸望着我,语气有些吞吐,但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一口气说道,“苏娅喜欢皇上……皇上愿意娶苏娅吗?” “这……” 我感到有些愕然,没想到苏娅真的喜欢上我了。她敢这样来跟我表白,看来真需要莫大的勇气。我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不由自主地偏头看了邓咏诗一眼,希望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不过她只是对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 见到邓咏诗也不反对,我当然不可能拒绝这么一位美丽可能的混血儿。望见远处海水中的杨杨正欢笑着朝我招手,不由笑着上前拉住苏娅的手,“呵呵!苏娅,让我教你去玩冲浪板。” 后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毕了,在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我亲自主持了远洋舰队的起航仪式。在盛大的仪式过后,我亲自送了刘陵上船,与她话别。 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往往都会刻骨铭心,而刘陵作为我的第一个女人,她在我的心中,也有着很特别的地位。现在我很认同邓咏诗的话,爱情因为简单,所以才美好,不需要附加其它任何的要求。我能确定,我是爱刘陵的,即使她选择了要离开,那份爱恋也不会改变。 “小陵,不管你去到多远,朕都会时常想念你的。” “皇上,离起航的吉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刘陵希望在离开以前,再好好地体味一次你的宠爱。” 刘陵将温香的鼻息轻喷了一口到我的脸上后,便娇羞地退进了船舱去,却把我的欲火给勾了起来。我正准备追了进去,忽然现叶子竟也上了甲板,而且还带上了行装。 “叶子,该不会你也想远走高飞吧?” “是的。我早和妹妹说好了要陪她一起走。中原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了,留下来只会想起以往的太多血腥和杀戮,或许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才能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吧。” 叶子的语气还是很冷淡,但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对未来的憧憬与希翼,那是与她以往暗无天日的杀手生涯中截然不同的目光。 我刚才放豁然任了刘陵的离去,所以对于叶子的离开也不会强作挽留,而且这对于她来说,也许还是一件好事。只是突然这么要分别,心中也很有些不舍的滋味。 “叶子,你陪了小陵去也好,至少你们姐妹俩可以作伴,以后可以互相照顾,我也会更加放心。唉!只是我真有点舍不得你们……现在我都想下旨不准开船了。” “不管是天涯海角,总是有尽头的。或许有一日,当某一种想念越积越深,再也无法抑制的时候,我可能会再回来……相信妹妹她也会和我一样……” 叶子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淡淡的笑意,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不觉有些迷醉。叶子已经转身走上船舱去了,不过离开前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趁船还没开,(本書轉載16文學網)到我房间来吧!” 我愣在原地,过了半晌,不由得笑了,自言自语地说道“呵呵!我说你们两姐妹是不是住同一个船舱啊?这样我也可以节约地时间。” 第二百二十二章 开创大明盛世 回到京师,继续着我的皇帝生涯。我把苏娅接入了皇宫,策封为贵妃,也算又给自己这个皇帝添了个新宠。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朝廷上的事也就没什么需要我好操心的了。所以我闲出来的时间很多,便把它们都用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希望能够生下一男半女。 “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生孩子,以后身材会走形的。要生等三十岁以后再考虑。” “你不生我自己怎么生?再说有个儿子多好。” “你和其她人生啊!我又不会介意。” “那好!到时候你别眼谗。” “……” 邓咏诗对于我的生仔计划抱以抵制态度,并不是抵制和我上床,只是采取了很严格的避孕措施。 因此我只好把功夫下在了宫中其她女人身上,刘锦儿、华美丽、沈玉楼包括,新纳的苏娅。每天晚上都在她们肚子里辛勤耕耘,连续播种,可是小半年过去了,竟然没有半粒种子芽,要不是刘陵曾经怀过孕,我真会怀疑自己的精虫出了问题。 华美丽等诸女也很为此着急,不过也好在她们谁都没怀上,也不会出现互相妒嫉的情况。可是这个生仔计划只好暂时搁浅了。 某一日,我出宫到镖局去看林月如。走进院子里,见到几个女眷在闲嬉。杨小环已经生下了一个可爱女儿,都已经开始吖吖学语了,而且她的肚子里还怀上了第二胎,魏通那小子居然这么有本事,真是让我有点妒嫉。 “看这里!看这里!嘻!真可爱。” 杨杨兴奋的拿着一大把糖人玩具,喜滋滋地逗弄着抱在乳娘怀中的小女婴,不停扮着鬼脸哄着她,直到婴孩逗笑了,她也跟着娇笑连连。我见那孩子甚是可爱,也忍不住走上去逗玩,心想着自己能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多好啊! 这时候,林月如板着脸走过来,抛下众人,直把我拉到她的房中。我不明究理,就被她气呼呼地将一封书函丢到我脸上。 “我的大小姐,怎么啦?如今京城里哪个没长眼的还敢惹您老生气啊?” “我没气,只是给你看个好消息!” “嘿嘿!既然有好消息为啥板着脸,还一副酸溜溜的样子?” “别问我,你自己不知道看啊?” “嗯!这是你表姐寄来的信嘛,让我瞧瞧……” 我打开信函一看,顿时乐了,原来沈凤菲怀孕了。她已经暂时放下手中打理的所有生意,从泉州返回了苏州,住进了狮子林专心安胎。看了日期,这信是上个月从苏州送过来的。她写信给林月如,其实主要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暗自算了下时间,我的孩子再过不了半年就要降世了,也不知会是儿子还是女儿,想想真有点再微服去一趟苏州的冲动。 林月如见我眉开眼笑,更是激气,娇蛮地一把将我拉到床上去,“我不管!这次我要是怀不上孩子就不准你走了!” 自己的义妹生了一个女儿又怀了一胎,天天见到魏通了杨小环他们小两口子恩爱难分,已经让林月如有点奈不住了,现在得知自己表姐竟也怀上了我的孩子,她更是大受刺激。好强的性格再一次暴出来,不由分说地就要解我的衣带。 我到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立刻配合着林月如开始了生孩子的工作。这接下来二十多天,我都没回宫去处理朝务,林月如也把她镖局繁忙的大小事务抛于脑后,基本上每天都和我待在房内,准确的说应该是待在床上,但仅管如此全力以赴,我们两个最终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地搞出一条“人命”来。 “最近这两天老是感觉头晕、口干,心口闷得难受,你说那个……我是不是有了?” “嗯!让我给你把下脉。” “怎么样?快说,是不是真的有了?” “唉!没有啊!月如,我说这事咱们还是顺其自然吧。这样强求也不好啊!” “哼!你的医术也不正宗。不行,你快去把京里最有名的大夫找来再给我把一下脉。” “嗨!月如,你真的没有怀孕。我就是把宫里的御医找来给你诊脉,也诊不出个孩子来啊!” “我不管,你不快请大夫。我若不去,我自己亲自去。” “好了,好了,你脸色也不大好,在床上息这吧。我这就叫人去给你请大夫。” 没有多少功夫,京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被请来了天下镖局。身边的亲人听说林月如可能怀孕了,都纷纷聚到了房间里来,想在大夫把脉后,第一时间得到喜讯。 除了我之外,杨涛、杨小环还有杨杨都迫切地望着那位京城名医洪大夫,把她慢条斯理地帮林月如诊完脉后,杨杨抢先问道“大夫,大夫,我姐姐是不是有喜了。” 洪大夫摇了摇头,众人一片失望,躺在床上的林月如这也才死心地叹了口气。洪大夫这又收起了药箱,开了一张方子,“夫人只是身体不适,只要照着这张方子服药,很快会好转过来。” 我先拿过药方看了看,忍不住差点笑出来,也不言,转递给下人,让他们抓药去。洪大夫并没有多说病情,杨杨又问道“大夫,我姐姐不是有喜,难道是生了什么病吗?” 洪大夫回答道“夫人也无甚大碍,只须照方子服药,再好生休息调理便可。” 杨杨追问道“我看姐姐眼眶好像很黑,脸色又白,倒底生了什么病?你这大夫倒是说个明白啊!” 杨小环也有些担心了,便也附和道“是啊!洪大夫,我姐到底是害了什么病,您还是请明言吧。我们也好有个轻重,能便于照顾。” 洪大夫被连番追问下,干咳了两声,捋了捋胡须,一本正经地道“诸位不用太担心,夫人她只是因房事过度以至肾阴亏虚……只要暂停房事,再服药补亏,身子很快就能恢复了……” 杨小环和杨杨闻言,惊讶的同时也羞红了脸。一旁本还有点为义女担心的杨涛大感尴尬,借故送洪大夫走了。床上的林月如更是燥了个大红脸,一头就钻进了被子里藏了起来…… 我又在镖局留了两天,照顾林月如服药休息,便也返回皇宫去了。心想着幸好我喝过万年灵芝汤的改造身体,不然肾亏的那个绝对会是我,不过回去后还是让御医给我开几张方子好好补一下,以防万一。 这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年底由户部统计出来的国库税收竟然又上了新高,历史性地突破了一千万两的大关。这自然又引来了一番百官称颂。除了税收之外,这大半年对日贸易获得的白银和黄金也有数百万两之巨。这下子真是国库充实,钱多的不愁花。 又过了一年,税收继续在增加,全国人口稳步上升,日本岛上的金银矿产如水一般流向中国,农业平稳持续,手工业和商业更加的兴旺繁盛,再加外远洋舰队顺利返回,麦哲伦不负我所望,他和李华梅除了将满船的中国特产倾销一空外,并在沿途从印度洋到整个非洲海岸上建立了许多殖民港口,最后还与欧洲诸国签订了长期的贸易协议。英国、西班牙、葡萄牙、荷兰和法兰西等国也纷纷派遣了使臣来华朝拜。 其实相对于这次远洋航行所取得的成果和利益,我更关心的留在欧洲的叶子和刘陵两姐妹的情况。不过这些事,在朝堂上无法细问,于是下朝后,我特意在宫中设宴,为麦哲伦和李华等庆功接风,一来让苏娅可以和他们团聚,二来也便详细询问刘陵和叶子二女的消息。我所听到的情况也相当令我欣慰。 在舰队顺利抵达欧洲之后,麦哲伦给诸国宣告了刘陵和叶子姐妹是东方大明天朝最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上的贵妃,因此二女得无论到了哪里,都得到欧洲各国上下的礼遇和万分的尊敬。刘陵和叶子的美貌也很快在整个欧洲传扬开来,各国的国王和王公贵族们,都渴望结识到这两位来传说中的自东方天国的美丽皇妃。葡萄牙国王努玛一世还将里斯本最美丽的一处葡萄庄园无偿献出,以供她们居住。 这个时候还没办法拍照,不过麦哲伦给我带回来了一幅法兰西宫廷画家的油画。我见到画上叶子和刘陵那一对美丽的笑靥,知道那是她们专门为我所展示的。不禁伸手轻轻抚摸着画面上的那双脸庞,仿佛感觉有两份相同情谊,从万里之外传递了回来了,直达我的心灵最深处。 后我还得知刘陵和叶子并未一直居住在里斯本,在麦哲伦和李华梅率众返航的时候,她们已经结伴往雅典去了。记得以前给刘陵讲西方诸国的风光,刘陵都听得津津有味,均表示十分向往,我猜她和叶子此时肯定正在游览着雅典娜的十二神殿。想到这里,我又不由会心地笑了…… 再说那些欧洲诸国派遣来华的使臣们,当他们入京后,见到宏伟壮丽的紫禁城,一个个都傻了眼。入朝叩拜我,献上各自的贡礼后,无数的惊叹与赞誉之词,让几个翻译都快翻译不过来了。接着诸国来使纷纷提出要求,希望能在我国建使馆,并在日后派遣国民来学习我大明天朝的各项先进文化和技术并请求能让传教士在我国传播天主教义。 我友好地接带了众多来使,下旨在京中为欧洲各国来使建立了一个万国公使馆,以供他们居住,并准备了再派人前往欧洲,在各国驻扎和开办使馆。以后中国将和正式整个世界联系了起来,而且还占据着主导者的地位。 已经改投了大明国藉的麦哲伦一心想惦记着我曾许诺过封赐给他比葡萄牙还大的领土做国王的承诺,因此在回京述职之后,没住上两个月,也顾不上和已贵为皇妃的女儿苏娅,共聚天伦,便又开始马不停蹄筹备第二次远洋航行。而目标当然是还没有被欧洲殖民征服的新大6,在那里除了原住民印第安人之外,还有比日本岛国更多的金银矿产。 麦哲伦特意向我呈写了长篇的奏章,陈述他的航行计划,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这一次远渡太平洋去美洲大6后,要带回比之上次欧洲之行多出一倍的利润,并开辟出庞大的殖民地。但不幸的是,远征新大6的航行计划即将实施的时候,麦哲伦的那个怪病突然复了,宫中三大御医联合抢救无效,这位“伟大”的航海家壮志未酬下与世长辞了。 麦哲伦的病故身亡令我有些婉惜,将之厚葬并追封了他更高的爵位。不过麦哲伦虽然死了,但并未影响到整个远洋计划。上一次远渡欧洲,便已经培养出了不少经验丰富的航海人才,因此很快就组建出了新的班底,由李华梅率领,展开了新大6的征程。 不过父亲的死,令苏娅十分伤心。我为此陪在她身边两天三夜,费了好多功夫哄她,才让她平复了心情。 搂着眼睛微微红肿,在怀中沉沉睡去的苏娅。我心里忽然生出了许多感慨,想起自己回到明朝当年皇帝已经快有五年的光景了。最初的时候,我心中曾在疑惑,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自己又能够做些什么。而到如今,可以说是自己一步一步,一手开创出了一个大明朝的盛世。 这些都是我从前混在大学里根本无法想像的。或许人生就是这般,在没有舞台的时候,你就老老实实做一个安分的观众,如果拥有了一个舞台,那么你就充分的挥,去好好演一角。如此便不负此生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邓咏诗最喜欢的那英文歌《岁月之书》的曲调声在乾清宫内回旋,这次用以演奏的乐器不再是琵琶或古琴,而是正宗的钢琴,那是上次西方使臣送来的其中一件贡品。不过虽然使用了正宗的乐器,但弹奏出来的音符却是断断续续,而且还有少许走调,可想而知,这个演奏者绝对不是我,而是新学乍练邓咏诗。 邓咏诗一点不嫌自己弹得难听,还自娱自乐地哼着歌词,不停地摧残着我和梅儿等五个丫头的耳朵。为了不打击她的热情,我们连续几天都这样被迫着当听众。 到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掐灭了烟头道“我说咏诗,你还是消停一会儿吧。” 邓咏诗弹得累了,才停止了弹奏,搓了搓手指道“甭得意,等我多练几天,一定比你弹的还好。” “呵呵!邓咏,我这不是打击你,你真没什么音乐细胞。不信你让梅儿拿小提琴儿拉一段莫扎特给你听。她和你一起学的,现在都拉得很熟练了。”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拿根烟给我啦!” 我帮邓咏诗点上一支她最喜欢的薄荷味的纸烟,又笑道“呵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华梅的已经从南美返航,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喝上正宗的巴西咖啡了。” 邓咏诗深吸了一口烟,忽然有些忧虑地说道“子渊,我说这两年你把明朝搞这样子,我怕……” “打住!”我打断了她的话道“什么叫我搞成这样?现在咱们中国展的不好吗?用不了几十年就能进化到资本主义了。” “唉!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中国和世界的历史都会改变了……真不知道以后会生什么?” “呵呵!其实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嗯!这么说吧,按照科学理论,时间是只会向前而不会向后的。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处的时空和我们后世所在的那个时空应该是两个平行的时空,以后世界的历史肯定会不一样,但不会影响的原来那个时空的历史。不然的话,要是我们来的那个时空的历史改变了,我们根本就不会存在,弄不好就消失了……” “好像有点道理……不过你说的这些都没有科学依据。我看也是瞎掰,呵呵!那是你最拿手的。”邓咏诗释然地笑了笑。 “人生从何来,死往何去。过去的时间从何处开始,未来的时间又在哪里消失……哈哈!这些问题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复杂,咱们还是不要讨论了。” “说得也对,我还是练琴吧。”邓咏诗抽完一根烟,又搓着手弹准备再摧残我们的耳朵了。 “那算了吧,我们还是来继续探讨人和宇宙间的奥秘吧。嘿嘿!这也比听你弹钢琴好。” “不爱听就别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呐!你继续努力,我萍儿。” 萍儿一直被我“软禁”在宫里,我基本上每天都会去看了一两次,和她说说话。经过这三年多的耐心和努力,萍儿的记忆虽然没有回复过来,但对我的敌意已经基本上消除了。 “萍儿,你哭过?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见萍儿独自坐在院落里,静静地呆,俏脸上还挂着泪痕未消,连忙关切地走近她。 萍儿幽幽地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你还有一位杵着拐杖的老人家,住在一个很美的小谷里,生活的很快乐……后来有一天,来了一群坏人,那位慈祥的老人家为了救我被杀死了……” 听完萍儿回述的梦境,我心中即惊又喜,难道说萍儿的记忆开始恢复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萍儿,你想去你梦里见到的那个小谷吗?”我温柔地问道。 “真的有那个地方吗?”萍儿的脸上充满了迷惑之色。 “有的!相信我。我很快就带你去那儿。我们一起回去看爷爷。” 我很真挚地说着,慢慢伸过手,爱怜地握住了萍儿的小手。她的眼神仍旧很迷茫,但出奇地并没有挣脱我的手。 萍儿可以说是我心中最后的一点遗憾了,现在看到了一丝希望,我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补足,看来要再出宫一次了。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没过两天,华美丽就到乾清宫来见我,她宫里的桃花又开了,第一时间就给我送了几枝芬芳来。 “皇上,臣妾听说你又准备微服出宫是吗?”华美丽挥出她的娇嗲,挽着我的手臂道,“皇上啊!你每次出宫都没带臣妾去过,这一次你要带上臣妾一起去,好不好嘛?” 我每天和邓咏诗腻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对于其他几个女人,倒是显得冷落了一些,于是没有拒绝华美丽的要求,笑着回答道“嗯!去吧,去吧。这回朕把你们都带上,一个不落下。爱妃,你现在就负责去通知苏娅和玉楼她们吧。准备好行装,咱们后天就出。” 反正这一次都是出去玩,人多点也热闹,于是出之前,我也去通知了林月如。本以为林月如会因事务繁忙走不开,谁知她早有去休假旅游的计划,真是与我一拍即合,而杨杨这个跟屁虫自然也是丢不掉,就一并带上了。 这一次我携同众美出京,一路上游山玩水,来到了山东地境,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通州府。这里是威远镖局的旧址,林月如的老家。 曾经在通州府生过许多的事,萍儿就是在这里被红莲邪宗掳走的,而我在这里因卖马遇见了林月如,又为了寻找萍儿结识了叶子,还在被抓进府牢里关了一晚上,因而又认识了麦哲伦。如今故地重游,令我感慨万千。 我带萍儿去了我们曾经住过的客栈房间,希望能帮助她记起些什么,只可惜没有什么效果。不过萍儿告诉我,她又做了那个相同的梦,她想去看那梦中的小谷。 由于事隔多年,我已经记不住幽幽谷的具体位置了,于是派出了大批人手去搜索,最终还是找到了地方。 我并没有急着带萍儿,先亲自动身回到幽幽谷。这里是萍儿的从前的家园,也是我最初来到古代时生活过大半年的地方。 时间给一切披上了一件绿色的外衣,由于罕绝人迹,小谷中布满了青苔,显得格外清幽。当年居住的茅屋,被烧毁过后,现在已经寻不到痕迹了,不过那棵老槐树下,方博老爷子的坟堆仍在,上面杂草丛生,我当年用木头刻上墓志早已损毁了。 见到眼前一派残败、凋零的景象,我立刻召集人手,将方博老爷子的坟墓重新修葺,再建起了一座茅屋小院,又按照自己的记忆,花费许多心思,尽量还原了小谷中的一草一木,最后才把萍儿带来了。 邓咏诗知道我在这里住过,便笑说要来把我当年丢掉的耐克运动鞋找出来瞻仰一下。其她众人也都跟来参观。尤其是杨杨,一来了就开始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我顾不上她们,只是带着萍儿,一一给她指点谷中的一切。 “就是这里吗?”萍儿很茫然地望着小谷中的一切。 “是的,你以前就住在这儿。萍儿,还记得么,那棵老槐树,一次我在上面抓了一只小鸟。还有那边一大片菜园子和后面栅栏里养的鸡,当时可都是你一个人照料的,那时候你还不到十六岁哩。走,咱们进屋去……”我一边回忆着当年在小谷中生活的点点滴滴,一边不知疲倦地向萍儿讲述着,“萍儿,你看这个纺铀,以前你都是用它织布的,还有那间屋子里,上面的架子都是爷爷用来放药的……萍儿,这些你还记得吗?” 萍儿木纳地看着我给她指点的所有东西,这一切对她来说有些熟悉,又更有些陌生,一直默默无言的她,在我提到方老爷子的时候,蹙了蹙秀眉,开口问道“那位老人家现在在哪儿?” 我暗自叹了口气道“爷爷在外着睡着,我带起你去看他。” 我把萍儿带到了方老爷子的坟前,亲手给安眠于此的方老爷子上了三柱香,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响头。 “爷爷,您还好吗?我和萍儿一起回来看您了……爷爷,对不住,我没有做到答应您的事,这些年是我没能照顾好萍儿,让她吃了很多苦……今天我再一次在您的坟前誓,就算萍儿的记忆永远无法恢复了,我也要疼她爱她,照顾好她一辈子!” 我说罢后,又重重地叩了三个头,起身后木然站在一旁的萍儿道“萍儿,你也来给爷爷上柱香吧。爷爷在天之灵,他一定也很想念你。” 萍儿依言上前焚了香后,也不知道是否方老爷子真的显灵了,小谷内乍起了狂风,晴朗的天空中突然传起了一阵阵雷响。 “轰!” 一声惊雷过后,有一道闪电飞串着射下,直奔着伫立在坟前的萍儿而去。我心中大骇,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双腿一弹,飞扑了上去。 “啊!” 在我飞扑上前抱住萍儿之后,那道闪电同时击中了我的身体。我和萍儿同时出一个叫声,只感觉全身一麻,便失去了意识…… “皇上!皇上!” “皇上醒了!” “醒了,醒了,太好了!” “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们了!” “皇上,你没事吧?” 我在很快恢复了知觉后,猛然睁开了双眼,看见邓咏诗、林月如、梅儿和苏娅等众女密密麻麻地围在身边,均是一脸关切地注视着我,有好几个的眼睛都已经湿润了。 “咳……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别担心了。呵呵!还是散开一下吧。再围这么紧,我怕会缺氧的。” 我只感觉除了身体还有些微微麻外,其它无并损碍,想自己被雷电劈了一下居然都没死,看来我这具万灵芝造就的身体,真是达到了神仙、人之类的等级了。 “唔……” 听到一声轻哼声,我才意识到萍儿还被我死死地抱在怀中,连忙将她放开,察看她似乎也没有受什么伤。 “萍儿,你没事吧?” 萍儿的眼神和之前完全变化了,似乎又回复到了她当年的纯洁明亮,她先惊讶地看了看我,又望了望四周。 “子渊哥哥,我们怎么又回到幽谷了,我们不是到城里住在客栈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啊?这些姐姐们是谁?” 我惊喜万分地问道“噢!萍儿,你认到我了吗?” 萍儿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睡梦,刚醒过来一般,对我眨了眨眼,“子渊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不认得你。爷爷刚刚才去世了,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 “太好啦!哈哈!我太高兴了!” 我兴奋地搂过萍儿,在她的小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当着众人的面,萍儿被我吻后,羞红了整张俏脸,怯然埋下臻,再不说话了。 萍儿的记忆突然回复了过来,保留到了当年我带着她离开小谷,进入通府城,在客栈里住宿的那一晚。不过这对于我和她来说,无疑都是一个很好的结果。这真要感谢方老爷子的在天之灵。 第二百二十四章 第九张铁牌 萍儿虽然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但我们这一次的出游并没有结束。其中林月如的兴致最高,直嚷着要到江南去游玩。我现在的心情大佳,哪有不允,于是带着众女又继续南下。去江南的第一站,自然是苏州,原因不用多说。 “爹爹!爹爹!” 沈凤菲为我生的儿子如今都快满两周岁了。我把他抱在怀里甚是亲热,自己的儿子俊秀、聪明,真是完全继承了我和沈凤菲的优良基因。 “凤菲,不如这次你们母子俩就跟朕回京去吧。朕现在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将来就指望她来继续皇位了。” “皇上,沈家主训有云,沈家后人只能从商绝不能问政。”凤菲委婉拒绝后,又淡淡地笑道,“凤菲还想着这孩子将来继承沈家的产业,皇上不会怨凤菲自私吧?” “呵呵!让他以后当个大财主也好。反正将来进入资本社会后,大资本家可比国君更吃香。”我没有强求,只是笑道,“不过凤菲,你得再帮朕生个儿子来继承皇位才行。你知道你表妹她们都生不了,可就全靠你了。” 沈凤菲娇笑道“皇上,你们不是明日就要动身去杭州了吗?” “呵呵!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啊!”我笑着放下怀中儿子,反把沈凤菲抱了起来,准备登榻欢寻了。 “哎呀!孩子还在哩。” “哈哈!怕什么,让这小子一边学着点。” ……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如今的杭州是大明重要的对外港口之一,比之上一次来展的更加繁荣兴盛。大街上还能见到不少西洋人在穿行。 刚进了城,身边的诸女便作鸟兽散了,邓咏诗拉着苏娅、林月如带着杨杨、华美丽伴着沈玉楼、刘锦儿和梅儿五女她们各自组队,也不管我,都逛街去了,好在我现在也算是蚤子多了不痒,老婆多了不愁。众女虽然十去其九,但还有一个萍儿乖乖地倍在我身边。 “萍儿,你想去哪儿逛?” “哪儿都好,只要跟在子渊哥哥身边。” 萍儿牵着我的手,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模样,让我忍不住伸手轻轻了一下刮她的鼻子。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离合、波折,但萍儿将永远都是我可爱的小妻子。 “嘿嘿!兄弟,你看这洋妞生得多俊俏,还是金色的头。” “是啊!她肯定是那个什么法兰西来的。我听说西方法兰西国的女人都是金头的。” “胡说!上次老子在媚香楼嫖过的西班牙妞儿也是金头,花了老子五十两,还真他妈贵!” “哈哈!管她是哪国的。你们看这西夷女人的**真大,白花花的还露了一半出来。说不定也是哪个窑子里的头牌。” “嘿嘿!弟兄们,不如咱哥几个凑点银子,今晚一起去嫖她一嫖。” “老子就排第一个!哈哈哈! 街中的拐角处,有几个地痞一般的汉子正围着一位金碧眼的年轻女子,用污言秽语大肆调戏。我见状不由得微皱起眉头。心想这杭州知府怎么搞地方治安,这不是给我的大明盛世抹黑吗?回头一定给他撤职查办了。 “先生,请您帮助……” 那位西洋美女涨红着脸冲出了几名地痞流氓的包围,逃到了我的面前,用很不标准的汉话向我这位绅士求助。不过她穿着西洋长裙,再加上跑得太急,话未说完,便不小心绊了一跤。我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 那几句地痞也不死心,跟着追了过来,继续着调戏道“洋妞,你跑什么跑,还怕大爷我们把你给吃了不成?嘿嘿!要吃也不是现在吃。” 我冷冷地说道“你们几个快滚吧!我们大明天朝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哪儿来的臭小子,敢管你大爷的闲事?”几个地痞仗着人多势众,围了上来,一边叫嚣一边挽着袖子。 我心中苦笑,自己贵为大明天子,九五至尊,而且武功也算冠绝天下,都已经达到这样无法比拟的高度了,居然还会遇上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挑衅的情节,实在是太令人悲哀了。不过由于天下太平,这次出游根本就没有带护卫,现在难不成还要自己亲手出手教训他们,那也太掉身价了,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回去后要把杭州知府给撤了。 “嗨哟!没现小子身边跟着的妞儿也挺俊的。瞧这小脸儿白嫩的。嘿嘿!让大爷摸一把……” 其中一个地痞**着,竟然不知死活地将一只贼手向我身边萍儿伸手,我怒意顿生,不出手是不行了。 “讨厌!” 不过在我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萍儿下意识地一挥手,那个靠近的地痞被强大的掌风一扫,身子已是飞了出去。他身后的几个地痞始料不及,被飞过来的同伙重重撞上,出一片惨呼,倒成了一片,无不吐血,而那被萍儿扫飞的地痞更是晕死了过去。 萍儿身上的化功散的禁制已经解除了,不过她那一身不输于我的功力,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见到伤了人,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我的身后。 几个受了内伤的地痞更是吓的不轻,哪敢再放什么蹶词,拖着昏迷的同伴,飞快逃命去了。 “先生,谢谢你们帮助。” 西洋美女理好了自己散乱的丝,向我和萍儿行礼道谢。 我很绅士地说道“美丽的女士,我为刚才那几个缺乏修养之徒的无礼行为向您致歉。你也见到了,他们已经因自己的无礼行为受到了惩罚,所以请不要再为此介怀。我代表我个人以及整个大明天朝欢迎您的远到而来,并希望刚才不愉快的事不要影响到你对我大明天朝的印象,请您相信我们绝对是华夏礼仪之邦。” “噢!先生,您真是一位绅士,就是在法兰西我也很见到像你这样谦逊有理的绅士了。再次对您表示感谢。”西洋美女泛起了微笑道,“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因刚才的事而介怀的。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谓之夏。呵呵!我就是听我的两位朋友讲述了你们东方天国的事迹,非常向往,所以才会跟她们一道来的。” 眼前这位法国美女也确实有趣,虽然她的汉语非常不标准,但竟能讲出“华服之美”这样深奥的文词,也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的? “原来小姐您还有朋友一道,(eb用戶請登6。,.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6ap)不知道你的两位朋友他们……” “克丽丝娜,你怎么走这么快?我们差点没找到你。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我的话未问完,身边便传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听着那说话声有些熟悉,不觉连忙回过了身来,只见到两个穿着欧洲宫廷淑女装的汉族女子,顿时怔住了。 眼前的二女见到我,也是突然愣住了,隔了半晌,其中一女,才充满喜悦地惊呼了一声“皇上!” 我有些不敢相信是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瞧,才确定了眼前的二女竟是阔别了近三年多的刘陵与叶子,心中的激动与喜悦之情不由而喻。 刘陵和叶子互望一眼,双双笑了,她们不约而同地在我面前提着裙摆,微微屈膝含,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欧洲礼仪。我不由也配合着两手握着她们各自抬起的手,分别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呵呵!怎么回来了?欧洲那边不好玩吗?” “是妹妹她说想回来看看,所以我就陪她坐船回来了。” “姐姐,明明是你先说要回来的,怎么赖到我头上了?” “我只是说过威尼斯的水城比不上苏杭二州,没说要回来。” “但你说了很想念一个人。” “不过这话你也说过。” “可那是你先说出口的。” “你先说我才说的。” “……” 刘陵和叶子两姐妹相互推搪了一番,各自偷看了我一眼,便又双双笑了。她们二女的归来,除了意外,更多的是惊喜,令我感觉一阵无比的幸福与满足。 “噢!原来你就是东方天国的皇帝陛下!我听陵告诉说您住在叫紫禁城的一座世界上最大的宫殿里,您可以带我去参观吗?我还听陵说,东方天国的皇帝可以娶很多位妻子,陵她们都是您的妻子吧……”名叫克丽丝娜的法国美少女,经过介绍得知我的身份后,先是一番惊叹,然后又很花痴地说道,“我很羡慕陵那套丝绸的华服……皇帝陛下,如果我嫁给您,你会送给我很多美丽的丝绸衣服吗?” 我有些忍俊不禁,为了逗逗她,便念了几句诗道“我本清都山水郎,生性烂漫放疏狂。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误佳人。” 克丽丝娜疑惑地眨了眨她那对蓝宝石般的眸眼,刘陵莞尔一笑,用熟练的法文,唧哩呱啦地在她耳边解释了一番,最后还不知道另说了些什么,竟让性格大胆的法国美少女,白皙的脸颊微微羞红。 我正欲再调侃一般,忽然邓咏诗鄙视的话语从背后传来,“陈子渊,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不要在大街上随便勾引外国女人!” 我转走快步走来的邓咏诗,耸了耸肩膀,笑道“呵呵!邓警官,还以为你从来不吃醋呢?” 邓咏诗白了我一眼,然后很认真是说道“你知道我刚才得到一个什么东西吗?” “什么啊?” “你看!” 邓咏诗出示在手里的事物让我吃了一惊。那种神秘的小铁片,我前前后后收集了六块,加上后来查抄刘瑾的府邸又找出了两块,一共就有八块了。以前我曾多次拿出来拼凑,但无论怎么拼也不出有效的图纹。邓咏诗见了问我搞什么名堂,我便把八张铁牌全给了她,并哄她说要是全拼出来就可以回到我们那个年代了。其实这事我并没有太放在心里,但没想到如今这第九张铁牌竟然出现了。 “哇!哪儿的啊?” “刚才我救了一个哑女,我就塞了这个给我,我正有点莫名奇妙,结果她突然消失了。是不是很奇怪?” “我以前还救过一个哑女,也不见有东西送?呵呵!不管那么多了,总之这回咱们的拼图游戏终于可以完成了。” 鄱阳湖---- 坐着船行驶在中国最大的淡水湖的湖面上,众女都闲坐在船楼上闲聊观光,而站在船头的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莫名的感觉。 “子渊,你说这地方到底能找到什么?”邓咏诗走到我身边,皱着眉说道,“听说这湖好像里有一段地方是传说中的中国百慕大,我可不想遇上沉船。” “哎!我也是这么想的。心里真感觉有点玄乎!不如我们靠岸回去吧。反正我也没指望要找能什么外星人,来了一趟,就算勉强达成王动那老鬼的心愿了……咏诗,你干嘛瞪眼看着我?” “它真的光了……” “啊?什么光?” 我低头一看,挂在胸前的那块断玉竟又在散奇异的光芒了,心里真有点慌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叫回航,四周的湖面上就突然生起了茫茫的大雾,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且整条船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牵引了,忽然高开动起来。船楼上的众女现这诡异的现象,顿时一片惊呼。 到底生了什么事?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恐惧。我努力把持着开始颤的身体,心中暗自咒骂,王动的两个心愿怎么都这么坑人啊?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奇异的白光已经扩散的将整个船体都笼罩住了,我眼前一片白色,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身体有一种快消失的感觉,让我不禁大叫了起来。 “啊----” 在我失去所有知觉的那一刹那之前,唯一只做出了一个动作,那就是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邓咏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