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是王侯》 第一章 皇子 嗯,在此感谢新老读者的赏光。也谢谢大家容忍了我拖了这么久才想出老书的结局。实在太耗费脑细胞了。同时,如果大家觉得喜欢我的新书可以投红票哦。要是大家看不爽,也请投黑票吧。嘿嘿。只要看我的书,我就喜欢。 模模糊糊间,陈道似听见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呼唤,带着点哭音,带着点绝望。女子?妇人?对于孤儿出身的陈道来说,这两个词,离他有些遥远。从孤儿院,到大学毕业,到步入社会。陈道只在一个又一个的工作中不断的奔波。得到点微薄的工资只能养活自己。女人,女友?那是要用钱来堆积的。 恰巧,陈道是个穷鬼。 对了,今天去跑一项重要的业务。好像,被车给撞了?可能在医院吧。陈道略带着些恍然的想着。 很想直起身子,跟旁边的护士说,我还没死呢,你哭的那么伤心,不是咒我吗。但不管陈道怎么努力使劲,那沉重的眼皮却始终不动。想动一动胳膊,顿时如刀割般的疼痛袭来。倒吸了口凉气的同时,陈道再也不敢妄动。只把力气用在睁开眼睛这在平常只是水到渠成的动作。 但努力是徒劳的,一双眼皮似乎铁了心的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气力给用了个干净。“好像伤的很重。不过应该死不了吧。”迷迷糊糊间,陈道又昏睡了过去。 只是依稀间,陈道听见了旁边的女子在呼唤着“皇儿”。 不知过了多久,陈道再一次醒了。这一次是真正的醒了,一双眼睛勉强的睁了开来,先映入眼中的是彩色的帐子,色彩鲜艳,很是古色古香的帐子。 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还有这种帐子?心下疑惑,陈道费力的转过头后,顿时把医院这个词给驱逐出了脑中。 屋顶,横梁,甚至还有两座鹤形的灯台。上边点着十数盏油灯。更重要的是,床边上两个貌美的女子,一副古时候的打扮,跪在地上昏睡。 这是怎么了?朋友开玩笑?不可能。谁会让这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穿着古装跪在地上,只为了开个玩笑啊。 望着眼前的景象,陈道心中惊疑不定。他的社会适应能力也算小强,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不见饿死。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叫醒他面前的这两个美貌女子。但陈道心中谨慎,隐约知道自己似乎有什么光怪陆离的际遇。 不敢随便开口,免得露出什么破绽。 不过陈道却有些低估了这两个宫女的责任心,要知道,往常的时候,负责守夜的宫女,一般是一个睡,一个醒。两个轮流熬过整个晚上。 出现两个都睡着的几率,几乎不可能。先前是其中一个宫女打了个盹。陈道出的一丁点动静,就让两个宫女惊醒了过来。 四只美目顿时一瞬不瞬的盯着陈道,蕴含着无限的惊喜。 “殿下醒了?”左边一个微胖的宫女,在呆了片刻后,惊喜无限道。 口音还算正常,陈道勉强听的懂。殿下?王子?王太子?皇子?皇太子?古代时候,能称得上殿下的也就这四个身份了。 看着这微胖的宫女眼神中不似做作,陈道心中本模糊的概念渐渐清晰了起来。他不知为何,居然来到了古代? 可能是车祸死了吧?陈道自嘲的笑了笑。 陈道自己呆,看似傻了一般。微胖的宫女顿时急了,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殿下都昏睡了三天了,可能是没力气了。弯儿你去命人取点水来。再准备些吃食给殿下喂些,我去通知皇后娘娘。”右边的宫女较为镇定,看了眼脸色苍白的陈道。心细如道。 “嗯。”被称为弯儿的宫女频频点头,道。 在陈道的眼神注视下,两人一齐出了宫门,随后弯儿带着数位宫女进入,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把陈道扶起,在他的背上垫上一只柔软的枕头。使陈道整个人半靠在上边。 这么坐起来,比躺在床上舒服多了。一边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帮各个美艳非凡的女人如同照顾心肝宝贝般的照顾他,动作之轻柔如微风拂过。 但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还真不错,陈道心想着。 “请殿下用水。”随后,弯儿亲自捧着木碗给陈道喂水。道了一声后,就把碗往陈道的嘴边凑着。 现在陈道四肢软弱无力,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动动。眼看着弯儿把水往自己口中灌着,陈道泛着白眼,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 好歹这碗温水入口后,如甘霖般滋润着干涩的喉咙,最终到了空荡荡的胃中。不觉间,陈道觉得四肢渐渐的起了一丝力气。 喝完了水,一众宫女再次忙碌了起来,宫门外又有数个宫女捧着毛巾,热水,面盆走了进来。 转着眼珠看了眼,陈道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浑身有种粘糊糊的感觉,那种衣料贴着皮肤的感觉真不好受。 被剥下衣服,被擦拭身子。这些宫女的动作依旧轻柔。并且有条不素。这种如包裹在水中的温柔享受,陈道坦然的接受了。 其实也没办法反抗。只是眼看着一个宫女轻轻的提起自己那还幼小的“弟弟”,并且比先前还要小心翼翼的擦拭时。陈道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小脸蛋上如同醉酒般的酡红。 也不知道是羞还是臊的。陈道只知道这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幸好这也只是一瞬间,宫女就越过了弟弟,开始擦拭陈道的下身,片刻后,就开始为陈道穿衣。并且重新让陈道靠在枕头上坐好。 做完这些后,除了弯儿以外,其她的宫女对着陈道福了福之后,如潮水般的捧着各种工具,涌了出去。 当陈道松了口气,开始沉思这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声尖锐叫声立刻打断了他的幻想。 “皇后娘娘驾到。”这种尖锐的叫声,怎么听都像是人妖的叫唤。皇后娘娘?陈道随即反应过来,皇后娘娘的身边自然有阉人这种现代早已经绝迹了的人种。 苦笑中带着一些轻松,苦笑是因为,睡梦中的一些东西却是真的了。皇儿,母后。他居然是个皇子。 轻松也恰恰是因为皇子这个身份,前世陈道的一生几乎在生活中打拼,摸到女人的手都是有数的,现在看看,满眼尽是脂粉阵。闻香已醉矣。 皇子是什么生活?虽然不知道现在具体是那个朝代,但是却听得出来是汉话。起码是秦代以后,不过这皇后娘娘几个字,又把秦给排除了。 剩下的莫过是汉,三国,晋等了。陈道观察了刚才弯儿给自己喂水的木碗就判断现在的朝代不可能隋朝以后。 这几个时代的皇子可以说是最幸福的了,再次也是能封藩王。有自己的王国的。而且自己好像还是皇后嫡子,地位更见尊崇。将来的封邑一定不会小,也不会贫寒。 从一个小小的为了生活而不断奔波的平头百姓,转为一个前途无量,皇后嫡子的皇子。陈道为什么不感到轻松? 至少这辈子不用再为生活奔波,可以过上很舒适的生活。 念想间,一个头戴凤冠,身着华服的美貌妇人走了进来。女人,陈道没少见过。什么明星,什么美女网络上一搜就很多。 但陈道却没见过如眼前般的妇人,她的美貌不是陈道见过的女人中最顶尖的,但是一身雍容的气质,却是独一无二的。 想想也是,现代人中还哪有什么母仪天下,世间第一流的皇家气度。 “皇儿。”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呼后,在陈道没有反应过来前,眼前的皇后娘娘立刻飞身扑来,一把搂住了他,一声声皇儿叫个不停。 “不是幼子,就是独子。”整个小身子被眼前这位美貌不凡的皇后娘娘抱在怀中,整个头颅不断的被一堆丰满柔软的物件儿挤压着。痛苦的同时,陈道心中电火花般的闪过这个念头。 幼子还好,独子这个字儿就令人浮想联翩了。皇后儿子,皇帝嫡子。而且还是独子。后宫粉黛嘉年华,满堂尽是黄金乳? 是男人,他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贵不可言的权贵。心中就会或多或少的存着一些妄想。男人啊,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个问题,对男人的诱惑力不是一丁半点。陈道在读书的时候,也曾经天天幻想。但后来步入社会,体会到了社会的残酷后,这种幻想才被无期限的压制了。 但又不代表这种幻想被完全磨灭了。只因为没有渠道,没有环境。这个幻想才被陈道压制在了心间,永远的成了一颗不会芽的种子。 但现在,这颗种子却有了芽的环境。容不得陈道压制,它就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这是人性,这是每一个男人都能热血沸腾的**。 皇后娘娘搂着陈道又是哭又是笑,看向陈道的眼神如同心肝宝贝般的疼爱。一切都好,皇子,还有一个慈爱无比的母后。 除了那一对凶器太过凶猛,压的他喘不过气以外。 “娘娘,您看,您看殿下都喘不过起来了。”这时,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已经憋的差不多断气的陈道心中大是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立刻花容惨淡,慌忙的把陈道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口处给搬了出来,仔细看了看陈道因为缺氧而憋的通红的下脸,眼泪就如同珍珠窜般的冒了出来。 “皇儿没事吧,母后,母后是太高兴了才,才。”纤手伸出,轻柔的拂过陈道的胸口,皇后娘娘歉然道。 “没事。”陈道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 没事,当然没事,有这么溺爱自己的母后,高兴还来不及呢。 第二章 乐极生悲。皇子辩?刘姓。 宫阙楼阁环视的一处花园中,身穿皇子服饰,头戴冠帽的刘辩坐在一处假山之上,白嫩的小手撑着腮帮子,看着前方微微的呆。 假山有一丈高,由奇石叠起,望着错落有致,赏心悦目。 但望着刘辩那小小的身子在那般高的地方坐着,穿着一双踏云靴的小脚还在无意识的荡漾着。 宫女弯儿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圆圆的脸蛋儿几乎皱成一团,无比揪心的仰望着那小小的身子。 到今日她也还有些不明白,前些天刚醒过来,并且没一日就活蹦乱跳。似乎兴奋异常的皇子殿下为什么只过了一天,就变成了哑巴似的。怀着满满的忧虑,常常呆。一呆还不要紧,要命的是专挑一些高处然后坐在那里呆。 这假山多危险啊,要是掉下来,十个弯儿都不够偿命啊。可怜的弯儿心中哭泣着。 从小被送入宫中,心思单纯如白纸般的弯儿又怎么知道刘辩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乐极生悲吧。 本怀着激动的心情,活蹦乱跳了一会儿后,准备了解一下自己是不是皇后唯一的嫡子。旁敲侧击的从弯儿的口中套出自己的一切。 但结果是可悲,是可以让人陷入绝望的境况。 从可爱单纯圆脸的弯儿嘴中了解到,他的现在的这个身体才八岁,八岁不要紧,关键是叫刘辩,乃皇帝与皇后的唯一嫡子。 这其实也不要紧,最关键的是他的母后性何,而他的舅舅是杀猪出生。他的父亲性刘,名字弯儿不敢说,但刘辩自己就已经猜出来了,应该讳宏。就是汉灵帝。 知道这些后,刘辩几乎绝望,但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刘辩还是问了弯儿,他有没有弟弟,有没有祖母。 结果是肯定的,刘辩有一个姓董的祖母,也就是董太后。也有个叫刘协的庶弟。 刘辩,一听这个名字就衰。不过他的一生到也是富贵逼人,有登极为帝的好命。但没过一年就被人废掉了。并且没几日就被迫自尽。无庙号,无帝号,只能以少帝称之。 这样的皇帝,不说是中国历史上最惨的,在东汉这个朝代确确实实是最惨的,连刘协那个被称为汉献帝的末代皇帝都要惨。 刘协最不济也保住了姓命啊。 而刘辩呢,无子嗣,无庙号,无帝号。直到后来汉献帝可怜,才给了一个弘农怀王的谥号。 谁能想到现在刘辩的心情呢,说出去一定会有无数人认为是疯了。因为他现在恨不得让灵帝立刘协为皇太子,再次穿越成为刘协明显不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刘协被立为皇太子。董卓不是看刘协顺眼吗,那就让他顶在前边做皇帝。 至少能保住刘辩这条可怜的小命。但明显不可能,如今何后为皇后,他是嫡子。得到了无数的大臣拥戴,是皇位最无可厚非的继承人。如果这样也就算了。汉灵帝大可以学西汉时候的汉景帝,汉武帝等强纲独断废掉何后,尊刘协为太子。 但奈何现在刘辩还有一个重要的依靠,他的舅舅,杀猪匠出生的何大将军。 对于这个人刘辩一点好感也没有,以前看史书的时候还不觉得,只以为他是个蠢货。但现在又了切肤之恨。感觉就不一样了。 此人不仅无能,而且还优柔寡断,有时候又刚愎自用。熟话说,不怕英明的敌人,就怕猪一般的战友。 或许何进当年因为杀猪太多,自己就变成猪了。引外兵入都,请董卓进京的意见是袁绍给的,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何进准了。造成了有汉到三国时期的动荡乱世数十年。直接令中原元气大伤。 可以说刘辩的皇位是靠着何进坐上去的,但也是靠着何进刘辩才命丧黄泉。 要是可行,干脆派遣刺客杀掉此人。局势立马转变,汉灵帝心中没了顾忌,一定会立刘协为皇太子。 从私人立场上看待问题,杀何进一人。刘辩可以得保性命。从社稷上考虑,杀一人,简直是功在千古啊。 可惜啊,现在我才八岁,到哪里去找刺客?即使找到了谁又敢去刺杀当朝重臣,位比之三公还要略高的大将军? 刘辩心中无比阴狠,又无比绝望的想着。 “太后娘娘,二皇子殿下。”一个慌乱的声音打断了刘辩的沉思,抬眼望去,却见弯儿正慌忙的跪在地上,拜见一个有些威严的老太太,还有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小孩。 对这个老太太,刘辩并无好感,从弯儿的口中了解到。这老太太是爱急了养在她膝下的刘协,成天想着怎么样在皇帝面前给刘辩下绊子。 惹得刘宏厌恶,就可以顺利的把刘协推上前台。而且事情也正是朝着这个方向展的,目前刘宏渐渐的厌恶了刘辩这个举止轻佻,而无威仪的长子,而渐渐喜欢聪慧可人的次子刘协。 而且刘辩的昏迷,据弯儿所说,正是因为一些小事,而被董太后告到了刘宏处,一翻斥责后,被罚跪了一天,导致虚脱昏迷。 虽然说刘辩巴不得现在就被刘宏给封个藩王,远远的支到偏远地方去。但那一定得出自自愿才行,被这老太太给说三道四的给赶出去,刘辩未必就同意。 刘辩对老太太自然没好感。 仗着大病初遇,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刘辩并未多加理会,继续呆。 眼见自己这个皇太后到来,并且这宫女也已经跪下迎接了。刘辩却依旧坐在那里,并未起身迎接。董太后自然大怒。 心中对刘辩的种种不满,对何太后这个媳妇的种种不满立刻浮上心头。看了眼高坐在假山上的刘辩,立刻训斥道:“千金之子不坐危堂,身为皇子何等的金贵,怎么可以坐到这般危险的地方上?” “来人,把大皇子给抱下来。” “诺。”董太后身后的几个身材纤细的内侍立刻应声上前,准备爬上假山把刘辩给抱下来。 跪在地上的弯儿只觉得皇太后威仪无比,威压之下整个身子颤颤抖。 第三章 忍无可忍 当一个内侍把手伸向刘辩的时候,刘辩并没有反抗。顺从的任由侍从把他抱起,并且走下假山。 “见过皇祖母。”双脚一落地,刘辩就恭恭敬敬的给董太后行了个礼,尤其是洋溢在嫩脸上的小小微笑,让董太后一肚子的火没出。 “嗯。”威仪的嗯了一声,董太后脸上的表情稍微的缓解,看了眼刘辩,问道:“皇孙儿为何坐在那上边?可是有人教孙儿的?要是孙儿从上边掉下来怎么办?”说话的时候,董太后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弯儿,那凌厉的眼神,让已经整个人趴在地上的弯儿更加的恐惧。 “太后,太后娘娘在说奴婢是在谋杀皇子殿下啊。”弯儿虽然人单纯,但能进入宫中,并且伺候刘辩,怎么会没有机灵劲,心中越的恐惧。整个身子瑟瑟抖。看着柔弱无比。 “这就是皇宫吗?虽然怨自己成了注定被废掉的刘辩,其实总比穿越称为太监好太多了。”看了弯儿的柔弱,董太后的强势,刘辩心中对自己的成为皇子的怨气消散了些许。 刘辩知道,如果这次自己不保住弯儿的话,估计董太后就会乘机落,弯儿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仗毙。连带着,她母后何氏也会受到训斥。再往深里想,董太后还可以以此为借口,安插所谓的稳妥的人选,在他的身边。 所谓皇宫,就应该是这种到处是暗箭,到处是尔虞我诈的吧。 如果说刘辩还是以前的那个刘辩,在董太后这种目光下,早就已经唯唯诺诺了。但现在却不是。刘辩对未来虽然还没什么想法,但他对一个道理却是很明白的。对身边的人,要好。不要老换,甚至是换成了别人的耳目。 “禀皇祖母,孙儿身子初愈。上边的空气很好。坐在上边呼吸,可以更加的滋润肺腑,更有利身心康复。”刘辩微微低着头,条理分明的解释道。 那份让人眼前一亮的沉稳,却是与以前的刘辩全然不同。董太后心中惊讶,但却觉得更加不喜,刘辩轻佻,无知,那她的协儿才更加的接近皇位,现在刘辩转而沉稳就等于是拉开了与协儿的距离。 别看她疼爱刘协,但刘辩的身份却是刘协拍马也赶不上的。子凭母贵啊。何氏是皇后,而刘协生母早亡。 其实董太后对刘辩的不满就是对何氏不满的延续,何氏出身屠户是其一。何氏心思歹毒暗害刘协生母王美人是其二。 只有一条是真正关于刘辩的,因为刘辩从小养在一道人的家中,并非是她膝下成长,看着长大的。 这与从小养在她膝下的刘协有着天壤不同。这最后一点是亲疏有别。 压下心中的惊讶,董太后听完刘辩的话之后,当即就沉下了脸色,道:“千金之子不坐危堂,孙儿身份尊贵,怎么能把自己置于险地以后别再上去了,不然皇祖母当再次禀报你父皇,让他罚你。” 这是借机敲打吗?刘辩心下撇嘴,但脸上却是恭敬的应道:“孙儿记住了。” “好孩子。”话虽如此,但董太后的脸上却并无什么慈爱,反而有些阴沉,第二次,今天是刘辩第二次让她感到无比沉稳。 小小年纪,对于她刚才的训斥,不仅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反而恭敬有礼。这要是放在一般长辈身上,一定是觉得刘辩乖巧懂礼。但放在董太后的心中,却是城府深厚的表现。 小小年纪,城府如此深厚,将来如何得了?如果以往董太后对刘辩是不喜的话,那现在就是忌惮了。 忌惮,对一个八岁的小孩?董太后看着神色古井不波,眼神有些深邃的刘辩,心中只觉得毛骨悚然。 强行的把看向刘辩的目光收回,因为董太后几乎掩饰不住的厌恶了。转过头后,董太后把目光转移到了弯儿的身上,厉声道:“大皇子的年纪幼小,不懂是否危险。而身为婢女,却不能劝阻止大皇子,保护大皇子。来人,拉出去仗毙了。” 刚刚因为刘辩自己趁人自己上去的时候,弯儿抖的身子悄悄的停了下来,现在却抖的更厉害了。“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哭喊着,弯儿勉强的直起身子,给董太后磕头。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求饶了。 一个个的磕头,让她白嫩的额头一次次的与草地接触着。让她额头上不满了泥巴与草屑。但她却似无所觉,依旧磕着头。 董太后身边的几个侍从应声而动,打算上去拖着弯儿,下去仗毙。作为同样身份的宫人。却表情森冷,对弯儿的不断磕头没有半点怜悯。 他错也认了,也承认是自己上去的。但这老女人却不放过他。刘辩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这个老女人简直是在找茬。 熟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打的嚣张,还咄咄逼人。倚老卖老,而且还是在孙子面前倚老卖老。好祖母,真是好祖母啊。 心下冷笑,刘辩轻轻的上前几步,在弯儿有些懵了的情况下,轻轻的拉住了弯儿,轻轻的拭去了额头上的草屑。 “奴婢们奉命处置这宫女,还请大皇子见谅。”几个侍从诧异的看了眼拉着弯儿的刘辩,但这位皇子在他们心中还及不上董太后的一个手指头,因此他们的动作并未停止,继续上前。几人分成两队,一队想要拖走弯儿,一队想要拉开刘辩。 弯儿的小脸煞白,无助的看着几个迫近的侍从。几乎本能的,把整个身子往刘辩的身边躲了躲,一支煞白的小手,紧紧的拉着刘辩的袖子。神色恐惧已极。 “放肆。”当一个侍从的手放在了刘辩身上的时候,刘辩忽然飙,眼睛圆瞪,怒喝道。 那侍从被刘辩骂的一哆嗦,身体不由的顿了顿。连带着其他几个侍从也是如此。 “敢问皇祖母,这些侍从惊了孙儿,该如何处置?”眼神端正,刘辩直视着董太后,小手扣起,抱拳道。 第四章 双后 “敢问皇祖母,这些侍从惊了孙儿,该如何处置?”那动作神色看起来并不是作态,而是很认真的如同平等姿态与她对话一样。 恍惚间,董太后还真以为这个本来轻佻的孙儿是一个与她一样地位的人 直到现在,董太后才正视刘辩,才现刘辩真的不同了。 “惊扰。要是皇孙儿真受到了惊扰,那等一下,这些人都交给皇孙儿处置吧,不过在现在,他们的使命,还是把这个贱婢给拉出去仗毙了。”董太后笑了笑,看着闻言有些瞠目的刘辩,讥讽一笑道。 小狼崽子居然也会磨磨牙齿了,虽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想斗过她却是没可能。 这些侍从要多少有多少,而想要在我的好孙儿身边安插几个眼线,却是难。其实眼线早已经安插进去了,不过似乎不得宠。 董太后与刘辩今日看似偶遇,其目的不过是要了这名这些天一直在刘辩身边伺候的弯儿的命而已。 “来人,带这贱婢下去。”董太后对着几个侍从喝道。刘辩确实有些瞠目,因为当董太后那一句把这些侍从交给他来处置的时候,这些侍从除了开始时的顿了顿之后,依旧是面色如常。 在董太后喝了一声后,非常顺从的走向了刘辩。 刘辩从这些侍从的眼中看到了麻木。刘辩回头看了眼瑟瑟抖的弯儿,这才是皇权真正的威力吧。 “再进一步,我就让你们死。其实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皇祖母的威严,但这种威严可不是皇祖母独有的。”刘辩冷静的看着这些侍从,一字一句森然的对他们道。 说话的时候,刘辩从这些侍从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犹豫这种东西应该不会从一个奴才的眼中出现的,但当遇到更强大的主人的时候,这种犹豫就会出现。 所谓威严,董太后驱使这些侍从的东西就是皇权,但目前来说,他母亲何后,比董太后要强势。何后在内,何进在外,何氏的势力一般人不敢想象的。 上次刘辩被整的差点醒不过来,那只是个意外。 侍从的犹豫,让董太后的面子挂不住,她冷哼一声,森然道:“还不快去?”这森然似乎带着些许的血腥味。让侍从们心中的犹豫,一下子粉碎。 “哎呀,母后啊,一个小宫女怎么就得罪您了。您说,我罚她就行了。何必要仗毙了。这血腥味太重可不利于子孙啊。看看,太后身边的二皇子多聪慧啊,要是被前人的罪孽给祸及了,可就不美了。”不远处,何后领着一大堆宫女内侍太监走进,一边靠近,一边娇笑着道,说话的同时,不时的用森然的目光看向依偎在董太后身边的刘协身上。 刘辩亲眼看见了这个所谓聪慧灵敏的二皇子,在何后的眼神下瑟瑟抖,像董太后的身体靠了靠。 董太后被何后的一席话气得青筋暴起,不过也是在深宫中待了几十年的人物了。片刻的时候就安抚了自己的情绪。扫了眼躲在刘辩身后的弯儿,笑道:“媳妇说的是,我们都老了,不修功德也就罢了。反正没几年好活了。但两位孙儿的路还长着呢。是得给他们考虑考虑。” 这是争锋相对了,从董太后说话的时候,射向他眼神的那一瞬间的森寒中,刘辩感觉到了警告。 刚才何后的话实在是太狠了,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态都把矛头对向了刘协。在宫里搞死一个皇子,对于何后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董太后眼中的那一抹森然,就是报复。对太后来说,弄死一个皇子也是很简单的。 两个孙子,手心手背的。如果媳妇灭了一个,董太后就灭了另一个。刘辩浑身有些冷,对刚才与董太后争辩有些后怕。自己皇子的身份尊贵,但在人家面前,其实就是盘菜啊。要怎么捏,就怎么捏。 “为了子孙啊,母后还真是什么都放得下呢。”掩饰中一丝对刘协的杀意,何后咯咯一笑,娇声佩服道。 董太后知道今日再想教训下刘辩已经是不可能了。再呆下去也只能与何后打打嘴仗而已。没有接过何后的话,而是拉着刘协的手,淡淡道:“既然有媳妇在此,那就交给媳妇处理了。本宫先走一步。” “恭送母后。”见董太后退避,何后眼中掩不住的得色,娇声恭送道。 一瞬间,刚刚还在摇着牙齿,打算仗毙了一个宫女的太后,就退却了。刘辩从侧面在此认清了何后的赫赫权势。 太后啊,皇后啊。从来都是太后教皇后规矩,而在这里是何后的锋芒就算是董太后也得暂时避退。 “还不快下去洗漱一下。”没半点诚意的恭送了董太后,何后转身看了眼躲在刘辩身后的弯儿,皱着一双好看的眉毛,有些不悦道。 “是。”弯儿又一个哆嗦,不管是董太后,还是何后在她的心中,那是一个重量级的。不管对谁,她都感到恐惧。紧紧的点着小脑袋,向刘辩福了副后,快的走了。 她身份低微,就算是感谢刘辩。也没资格出口,只有临别时给刘辩一个感激的神色。她心中对刚才刘辩温柔的拂去她脸上的草屑,并且在董太后的手中,救下她卑微的性命,满心的感激。 弯儿走后,何后弯下身子,葱翠的玉指轻轻的点了点刘辩的额头,宠溺道:“皇儿刚才说的真好。母后的皇儿,终于有了皇子的威严了。” “母后都看见了?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刘辩心中却是一阵不满,转过头来,有些赌气道。随即,刘辩一愣,赌气?我身上居然还会出现这种孩子气的动作。难道是成了小孩子的原因?连性子也稚嫩了很多? 刘辩不知所措,但在何后慈爱的目光注视下,刘辩突然若有所思,饱暖思淫欲,这种近乎宠溺的慈爱目光下,自己下意识的感觉舒服,才会做出这种动作吧。 按理说,作为成*人,刘辩应该厌恶这些孩子气动作的。但刘辩却不知为何,很适应,也很满足这种动作。 对于刘辩的反应,何后心中升起了无比的喜悦,这种动作实在是太熟悉了。让何后感觉那个依恋她,偶尔耍耍脾气的儿子又回来了。 自从刘辩经过上次昏迷之后,性子就变得木讷,那眼神也陌生了很多。让何后甚至起了幻觉,以为这个儿子换了个人。 这种熟悉的动作,立刻让何后心中的那点芥蒂消失无踪。她一把搂住了刘辩,咯咯一笑道:“母后也只是听到了皇儿最后的一句威风凛凛的话嘛。可不是故意不出来的。” “威风凛凛?那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与董太后争辩好吧。”又被那一对凶器挤压着,刘辩心中无奈,又无法反抗。 直到何后良心现,才放开了已经面色通红的刘辩。刘辩才有机会郑重的对何后道:“母后,皇儿想要在身边安排一些心腹人手,不然像今天一样,很被动的。” 这郑重的话,又引来何后一阵注视,很正式的那种目光,连刘辩都不得不低下头来。觉得有些刺眼。 直到良久后,何后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遗憾道:“皇儿真的长大了。” 第五章 思量 遭遇到董太后的事情,始终让刘辩耿耿于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因为绑着个皇权的光环,就可以呼来喝去。威严不凡。 羡慕吗?妒忌吗?刘辩那是厌恶。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气势真的很有吸引力。但刘辩自己才八岁,还不是太子,也没有东宫属官什么的。不管从哪方面,都不可能拥有这种气势。 思来想去,刘辩把目光指向了侍从身上。侍从,宫中的侍从就是太监。看看董太后,身边大半的气势都是被身后那一大帮宫女,侍从给衬托起来的。 刘辩的身份,刘辩那凄惨的未来。距离现在还很遥远,刘辩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种增加心腹了。 寝宫内,刘辩高坐在坐床上,对着身边低眉顺眼的伺候着的弯儿道:“可知道宫中有没有与十常侍那般老资格,但与十常侍并不亲密的人?” 自从那日刘辩替她说话,生生的从董太后的手上救下她之后。弯儿对刘辩伺候的更加尽心,有时候回媚看来,眼中孕育着无比的温柔。 能进宫的女人,一般容貌都不差。何况弯儿还是何后亲自选出来伺候自己儿子的。容貌自然是上上之选。 常常的,刘辩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弯儿。就像现在,刘辩的目光直视着弯儿。一颗小脑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 年纪近十八,但却还是个羞涩无比的女孩。这种女孩要是放在现代,一定是有一个加强连追求者的极品。而现在,不过是刘辩身边的一个宫女。 但有时候,完美,羞涩不代表着有与她容貌一般的见识。弯儿呐呐道:“请殿下恕罪,奴婢不知。” “进宫几年了?”刘辩不由的问道,记起来了,他还没问过弯儿的具体情况呢,没准人家是刚进宫的呢。 “启禀殿下,奴婢进宫五年了。”弯儿紧紧的咬着唇瓣儿,低声道。 “真是饭桶。”先是一愣,随即刘辩脱口而出道,在一个地方呆了五年了,连一些基本情况都不知道,还真是饭桶。 嘴儿咬的更紧了,泪水儿在眼眶内打转,弯儿却努力的不让它们落下来。用蚊子般的声音,弯儿反驳道:“奴婢,奴婢一顿只吃半碗饭。” 刘辩也跟着低头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这孩子与她的年纪成反比的是,一颗心如同孩童般的单纯。 刘辩忍不住抓了把头,看了眼委委屈屈的弯儿,只有转了个方向问道:“那你知道谁跟母后亲近,而且对宫中各地方都很熟悉的人吗?” “容姐。”微微的弯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弯儿才启唇道。 “容姐?”这个名字让刘辩微微一顿,似乎有些熟悉。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人就是当初在他清醒过来时,与弯儿一起伺候他的宫女。 那宫女是这寝殿内的女官,职位最高。 刘辩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儿子宫中职位最高的女官,何后又怎么会不派遣一个最心腹,最机灵的女人呢。 找她没错。 “找她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刘辩道。 “是。”弯儿对刘辩福了福身子,顺从的走了出去。 弯儿走出去后,这寝殿内也就只剩下刘辩一个人了。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一个皇子的寝宫内,常驻的太监,宫女应该都在十人以上。 但刘辩却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就把他们全打了,只剩下弯儿一人。弯儿一走,这寝宫就显得空荡荡的,不知怎么的,刘辩居然有些想念何后,这位母亲对他真是没话说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何后那天的气势,给予刘辩一种安全感。无比的安全感。 在初来乍到,还不熟悉的这座皇宫内。何后在刘辩的心中,有着很不一般的位置。 只是何后毕竟是皇后,不可能随时陪伴在他身边的。 “哎,还是没有安全感啊。看来培养几个心腹是没错的。”看着空荡荡的寝宫,刘辩喃喃自语道。 半响后,弯儿带着容姐走了进来。容姐大约二十余,有一张瓜子脸,长得白白净净的,容貌上与弯儿差不多,但比之弯儿却多了一份沉稳的气质。 这是何后的心腹,刘辩也不用防备什么的。开口直接问道:“宫中可有什么人,有十常侍般的资格,但却没与他们称兄道弟的人物?” 眼中光芒一闪,随即收敛。容姐低着头,不假思索道:“没有,十常侍在宫中经营多年,不管是对头,还是同僚,都被一一的除掉,或收服了。” “一个皇宫内,居然任由一个势力展到这种程度。不知道是十常侍高明,还是灵帝愚蠢呢?”容姐口中十常侍的那种几乎遮蔽皇宫的势力让刘辩暗自心惊。 十常侍,怪不得时常是连何进都奈何不得的势力啊。半响后,刘辩在心中又感叹了一遍。 “那你认得什么地方是安置刚入宫小太监的地方吗”既然宫内没有那种人物,刘辩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一般刚入宫的小太监都是安置在北宫的宫舍内。”这次容姐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是语气更加的恭敬了。 “摆架去北宫。”听罢,刘辩毫不犹豫道。 “是。”容姐听命道,只是临走时对着刘辩轻声道:“几个小太监而已,殿下要是需要,尽可以告知皇后娘娘。十常侍虽然在宫内只手遮天,但有些宫殿内,还是不容她们染指的。” 意有所指啊。不过刘辩自然知道何后这等人物身边,肯定也会有一帮得用的太监。不过刘辩可没打算从何后那边收刮。 “不用了。”刘辩道。 容姐朝着刘辩福了福,缓步退去。 弯儿虽然单纯,但在宫中久了,自然练就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刚才见刘辩与容姐一直正色的谈论着,她就乖巧的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走,跟我去北宫看看。”这份乖巧很让刘辩满意,才八岁短短的手伸出来,握住了弯儿嫩嫩的小手,道。 “是。”这有些不合规矩,但看向刘辩,弯儿还是不忍心拒绝,任由刘辩牵着,低声道。 第六章 遭遇十常侍 东汉在中国的历史上有着一种优秀,又看似荒唐作风的一种政权延续的手段,或者说是风俗。 皇帝年幼的时候,被外戚把持朝政。等皇帝成年以后,依靠太监推翻外戚的遏制。然后等上任皇帝驾崩,又是外戚负责辅佐。如此轮流,荒诞的政权交替。不知道让东汉产生了多少个,称帝不到一年,无庙号,无谥号的少帝。 但不可否认,在用太监遏制外戚的手段上来看,还是算得上高明的。很优秀的一种手段。 坐在容姐准备的车架上,刘辩心中对此次的目的越的异动。 不说,刘辩一定要做皇帝什么的。刘辩现在需要的仅仅的一个安全感。至少在面对那天董太后局面的时候,身边能有些心腹的人,溜出去向何后报告。或是力挺他。帮助他。 东汉的皇宫在历史上也是很特别的,分南北二宫,中间用复道连接,有七里远。这条道的守卫很森严,十步一卫。 七里远如果让皇子出动的随从一起走的话,非得半个小时不行。刘辩毫不犹豫的只让弯儿与容姐坐着另一辆车,两辆车前后,向着北宫狂奔。 因为东汉,南宫尊,而北宫贱。南宫住着皇帝与一众嫔妃,还有朝臣早朝的正殿。北宫则大多是冷宫,还有些粗使宫女,太监住的地方。 一路还顺畅的走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道路后,前边突然有一架马车朝这边飞奔而来。本来也没什么,这条复道的宽度,足以让五辆马车并行。但不知怎么的,刘辩前边的四只纯黑色的马屁却受惊了。 纷纷人力而起,第一时间内,独自坐在马车内的刘辩被甩了出去。 “停车。”坐在后边马车上的容姐冷汗直流,娇声大喝道。车夫也被骇的不行,要知道前边坐着的可是当朝大皇子,皇后娘娘的嫡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伙人一个也别想脱离干系。 哆嗦着勒紧了绳子,马车在晃悠着停了下来。容姐在第一时间拉着弯儿,一起奔向了刘辩。 刘辩正头昏的厉害,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从车上直接这么摔下来,头昏的同时,刘辩有些庆幸没摔死还真是幸运。 只容得他这么一想,随后他感觉到整个身体被一个温软的怀抱给搂在了怀中。“殿下,殿下你没事吧?”弯儿轻声哭诉的声音响起,而容姐则沉着的轻轻检查了刘辩的全身,现并未出血,或重大的伤口,刘辩整个人的气色也还算不错。 生生的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察觉到刘辩并未出事后,容姐把刘辩送到了弯儿的怀中。这时,前后左右的守卫都迅的反应了过来,把那辆冲撞了刘辩的马车给拦了下来。 美目中寒芒一闪,容姐从守卫中间穿了过去。走到那辆马车的旁边。围在最中间的军士已经把车上的那人给压制住了。 “哎哟哟,放开杂家,放开杂家。我的妈呀,反了真是反了你们这帮无用的匹夫。”但那被制住的人却让容姐连连皱眉,居然是十常侍之一的郭胜。 “叫嚷什么你个死太监,平常也就罢了。我们司职不同,任你嚣张的从这复道上驰骋我们也管不着,但也你也不看看,你撞到的是谁。”那为的什长一脸的激愤与痛快,狠声道。 “不管杂家撞到了谁,自有皇帝落,你们这些禁军有何资格抓住杂家,还不放开,不然等杂家禀报皇帝,诛你们九族。”脸上倨傲一闪而逝,郭胜大声道。 郭胜自然知道自己撞到的是谁,那飞出去的孩子实在是太惹眼了,宫中也就那么一位,但平常他也嚣张惯了什么时候低头过啊,更何况他的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自然知道皇帝喜刘协,不喜刘辩。 只要回去的迅的回去找张让赵忠等人商量,请求他们颠倒黑白一番,就算是刘辩有个三长两短,保下自己也不在话下。 “阉人无礼。”什长勃然大怒,伸手就给郭胜一个耳刮子。“混账东西,杂家要让你不得好死。”被一个耳刮子给打的懵住了,忽然郭胜醒悟过来,破口大骂道。 看到养尊处优的郭胜脸上那一块通红的掌印,容姐心中暗叫了一声痛快,但她心中知道刚才郭胜说的很有道理,除非刘辩真的出事。何后才会疯的逼迫皇帝下旨杀了郭胜,否者刘辩不死,郭胜也就生命无忧。 缺胳膊断腿,何后也会忍下这口气。她是被何后亲自调教出来,照顾刘辩的。何后的心里,朝中的势力,样样看的明白。 十常侍强的连何后都要退避三舍。 “住手。”眼见那什长打了还不解气,一把抽出兵器架在郭胜的脖子上,容姐娇喝一声,排众而入。 “原来是郭侯爷。”容姐面上带着笑,给郭胜行了个礼道。 “你是??大皇子身边常跟着的宫女?啊呀,杂家居然冲撞了大皇子,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眼中闪过一分狡辩,郭胜忽然挣脱着嚎哭道。 “郭侯爷,郭侯爷。”容姐脸上带着急,对着郭胜道:“大皇子无碍,大皇子无碍,刚才飞出去的是大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内侍,大皇子还在车上呢,只是受了点小惊吓。” 遮掩的不算太好,刚才飞出去的明明是个穿着华服的孩子。但总算是遮掩,郭胜闻言立刻就不哭嚎了。一把挣脱了军士,一边认真道:“真不是殿下?” “真不是。”容姐脸上笑如花道,说着,又对着军士们道:“还不放郭侯爷走?” “我们家殿下还请我替侯爷道个歉,耽搁了侯爷的公务了。”说着,容姐一本正经弯身道。 “对了,杂家身上还有皇帝交代的事物。这就不像殿下请安了,请这位妹妹,替杂家向殿下问个安。”郭胜脸色顿时好转,连容姐的称呼也从宫女变成妹妹了。 强忍住心中恶心,容姐笑道:“哥哥放心,妹妹我必定转到。” “那杂家就告辞了。”白嫩的脸上挤着笑容,郭胜对容姐抱拳一声。“侯爷请。”容姐欠身道。 郭胜感激的点了点头,但转过身的片刻,脸色就变了,变得阴狠无比。如恶狼般环视了眼在场的军士,厉声道:“等着。” “这位姐姐,这?”眼看事态展成这般,那什长傻眼了,急声对容姐道。 “你们冲撞了郭侯爷,还想怎样?还不快放行?”当着郭胜的面,容姐厉声道。 “这。”这什长是骑虎难下,他刚才可是打了这阉人一巴掌,要是放虎归山是什么样的境况,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怎么?不打算放杂家走了?”脸上自然的流露着一分倨傲,郭胜带着调侃笑望着什长道。 天啊,这还是大汉朝的天吗?连皇子被撞,也大事化小啊。恍惚了片刻,什长不得不挤出几分跟哭一样的笑脸道:“侯爷请,侯爷请。” “让开条道来。”什长又转过头来对身边的军士们喝道。从头到尾也是看在眼里,一个个军士都用喷火的目光看向郭胜,但也不得不听从什长的命令,让开了一条道路。 郭胜笑着跨上了马车,向容姐点头示意了一下,命车夫重新开动。走到那什长的边上时,还特意的压低了声音,对着什长道:“小子,别以为皇子就尊贵,废人就贱。今天长眼了吧?皇子也不过如此,命也跟杂家这废人一样。告诉你,让你长眼的还在后头,看着杂家怎么诛你全族。” 什长的脸色一瞬间煞白,突然有种一矛刺死这嚣张家伙的冲动。但他深知,如果这么做,恐怕就不是他一族的事情了,九族都有可能被这群疯狂的阉人,给诛杀了。 冷眼看了会儿面色淡然的容姐,什长眼中闪过一分鄙夷,一分痛恨,怒声道:“走。” 第七章 头发长,见识短 那什长的眼光,容姐坦然受下了。她清楚的知道,很多大人物玩的游戏,一些小人物是玩不起的,那什长就是个例子。 今日得罪了郭胜,不管将来他受到什么样的报复。也动摇不了容姐那坚硬的心。 “殿下,殿下您醒了?”忽然旁边响起了弯儿惊喜的声音。容姐面色一喜,立刻转身奔向了刘辩。 把微微睁开了眼睛的刘辩从弯儿的手中接过,轻手轻脚的把刘辩的头放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与刚才的不在意摸样截然不同。 没人能想到,这个尊贵的大皇子是她心中的珍宝。从何后任命她为刘辩身边女官的那一刻开始,容姐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心说的。 “头好痛。那个混蛋呢?”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刘辩就伸手摸自己的头,骂道。 “请殿下恕罪,那人被我给放了。”眼中闪过一分歉意,容姐伸手温柔的揉着刘辩的额头,歉然道。 “什么?”旁边的弯儿不可置信的望着容姐,极度疑惑的看着容姐。这件事实在是乎她的想象之外了,皇子的车架被冲撞,还摔了个七荤八素就这么算了? “对方是谁”刘辩到是显得平静,前世小人物的他,受到这种待遇太多了。目前来说,他没有意识到皇子是何等的金贵。 “十常侍,郭胜。”容姐眼中闪过一分欣慰,轻轻的道出了一个名字。 “回去,找母后。”刘辩沉思了片刻,吩咐道。 “嗯。”容姐点了点头,把刘辩横抱在胸,转身对着还在疑惑的弯儿道:“上车吧。” “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弯儿重新登上了马车,容姐轻柔的抱着刘辩坐在了旁边。吩咐前边的车夫道:“原路返回。” 虽然身体才八岁,但刘辩可是有着二十多岁的心里年纪。被女人这么抱在怀里总归是有些不太自然,微微挣扎着。 “殿下怎么了?”刘辩的挣扎让容姐感到突然,不禁问道。 “没事了,我自己坐吧。”被容姐那好奇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刘辩脸色一红,道。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给抱在怀里,还感到不自然,这感觉不太好。 “扑哧。”看着刘辩的脸都红了,弯儿扑哧一笑,随即弯儿紧紧的捂住嘴巴,害怕的看着刘辩。她可不像刚才那人这么嚣张,刘辩在地位上,处于极端的强势。 虽然有些奇怪刘辩为什么会这样,但容姐还是把刘辩给放开了。稍微的把屁股往边上移动了些,把刘辩放在二人中间。 “咳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才八岁,刘辩根本拿这两人没办法,要说真狠心下来训斥两人几句,没准能把弯儿给吓去了半条命。刘辩假意咳嗽了一下,对着车夫喝道。 “诺。”一个哆嗦,车夫迅的抽出马鞭。就想重新上路。 “等等。”刘辩忽然喝道,车夫立刻收回了马鞭,容姐疑声问道:“怎么了殿下?” “这帮人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刘辩指着那些军士们,问道。 “不过是得罪了郭胜,等死的人罢了。殿下不必理会。”生生死死在宫中见了不知道多少了,容姐淡淡道。 “为了我?”刘辩心下了然,但还是问了句。 “嗯。”容姐轻点其头,美目中带着些许漠然的看着这帮军士。这点漠然让刘辩眉头为之一皱,刘辩道:“我要管他们。” “殿下。”一双黛眉微皱,容姐很正色的般过刘辩的脑袋,美目盯着刘辩的眼睛,道:“殿下,这宫中的龌龊事不是殿下所能了解的。听奴婢的话,不要管他们了。” “所以说,女人都是头长见识短。”刘辩猛烈的挣扎出了容姐的手,不屑的道了一句。不顾容姐拦阻跳下了马车。 容姐的眉头更皱,但却没有再次劝阻刘辩。这几天,刘辩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似乎经历的那场病之后,一夜长大了似的。因此,刚才容姐才会费心解释。不然,一个八岁的孩童,即使是皇子。容姐也不会跟他解释的这般深。 跳下马车后,刘辩直奔右边的一个军士而去,指着对方,刘辩问道:“你们这一段的路,谁是上官?” 就是这个军士刚才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刘辩身边的容姐,被刘辩给猛然察觉到了。 不明白刘辩为什么会突然走向他,这军士慌乱之中,道:“启禀殿下,是……。” “启禀殿下,这一小段的路归末将管。”旁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这名军士的话,一个青年人的面孔,走到了刘辩的身前,下拜道。 “刚才是你为了我得罪了郭胜?“刘辩端详了一下这青年,现他的眼神黯淡,但眉目间满是端正,一脸的正气。心下对他的印象更加的好,于是问道。 什长有些不明白刘辩的意思,特别是那个对阉人卑躬屈膝的宫女还在旁边看着的时候,什长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跪下来。”刘辩指着石块铺成的道路道。 “诺。”这什长毫不犹豫的应声轨道。只是心中闪过几分绝望,这位大皇子难道还要替那个郭胜教训我不成? 却不想刘辩的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威严一些的稚嫩声音随之响起,“这天还是大汉朝的,这大汉朝的疆土还是姓刘。你也不要惊慌。带着这东西去求见大将军何进,让他安排你们几个入西园军。那里是十常侍也染指不到的。”说着,刘辩伸手把头顶上的冠给卸了下来,递给了有些愣住了的什长。 虽然说汉代的男人,二十而冠,但那只是形式,作为皇子,刘辩的头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带着一个紫金冠。 就在这什长愣住的一刻,刘辩已经在容姐的怀抱中,跨上了马车。并且扬长而去。 “大皇子恩德,陈凌永生不忘啊。”陈凌颤抖着手捧着恍若千斤之重的紫金冠,对着刘辩的车架,缓缓的磕了个头,带着些许的哭腔,大声道。这一小段的军士,也随之跪下,把最敬重的眼神,送给了刘辩。 第八章 千金之子,真不金贵。 “殿下真是长大了,懂得笼络人心了。但在奴婢看来,那几个人还比不上殿下头上的那紫金冠珍贵。”一直走出了无数路,容姐都以一种带着欣喜的目光看着刘辩,在刘辩感到毛骨悚然后,轻启着红唇,淡淡道。 婉转的反驳着刘辩的那句头长见识短。 “我说错了,你不仅见识短,还小心眼。”刘辩看了眼神色不变的容姐,叹道。 “还请殿下教奴婢。”容姐依旧不为所动,睁着一双美目看着刘辩,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刘辩看着精明无比的容姐,旁边满脸迷糊的弯儿。耸了耸肩,这两人还真是一对。 “我现在买的是几个人人心,但我保他们进入西园军,他们没准会给我收买更多的军士。投资而已,回报大与否全看天意。一个小小的紫金冠为什么不赌?”眼见容姐那神色,刘辩带着些许无奈道。 “殿下认为那什长一定会成为西园军中的高层人物?”见侃侃而谈的刘辩,容姐美目一闪,几分疑惑一闪而逝,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西园军的高层人物。”刘辩对满是用有色眼睛看人的容姐有些无语,耸肩道。 “那就是没价值,不值得收买。”容姐端正了身子,很正色的看着刘辩,认真道。 “为什么那么认真?我不过是送给了一个紫金冠而已,那玩意我多的是,救他们的命也只是举手之劳,为什么我不救他们呢?”刘辩有些对容姐的性子真的无语了,反问道。 ‘在刘辩看来,这是小事而已。有回报当然好,无回报也没什么损失。相比起来,那紫金冠与递给何进的一句话,才真的是微不足道。 没想到顽固的容姐却被刘辩的一句话给问道了。楞了楞,片刻后不仅没有反驳刘辩,反而欣慰道:“是奴婢肤浅了。殿下用一个微不足道的紫金冠,买回了几个军士的心,确实有价值。而且价值的最大回报是那个什长真的当上了军官,军侯,司马,或校尉。一个紫金冠,值了。” 虽然刘辩还真是这么想的,但人命总不是那种买啊卖的。也不知道这姐姐是怎么样环境长大的。虽然说服了容姐,但刘辩却没有一点成就感,反而更无语。 “嘶……。”无语中,刘辩忽然感觉到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连忙伸出手挽起裤脚,那一块青紫,放在刘辩白嫩的皮肤上,尤为醒目。 “啊呀。”因为听不懂两人谈话,而无所事事的弯儿见此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简直能刺破人的耳膜。前边驾车的车夫手一抖,差点就再次生了刚才的惨剧。 “愣着干什么,揉揉啊。”刘辩一阵气恼,一声大叫,随即小心翼翼的伸向那块紫色的淤痕,有些想哭。 千金之子啊,生来就是王侯。不想一眨眼就被弄成了这副摸样。 弯儿还在那里张着小嘴儿,眼神呆滞的时候。容姐的手已经伸出,并且在淤痕的附近不断的揉动着。 弯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她的什么事儿了。小心的看了下刘辩的脸色,弯儿呐呐道:“殿下,您还疼吗?” “不疼了。”那小摸样让人怜惜,这个与容姐相比是另一个极端的女子。刘辩也没办法,教训不得,说个重话她就会像现在一样怯生生的,再重一点就泪眼朦胧。无奈中,刘辩安抚道。 “我给吹吹。”见刘辩的表情似乎趋于平和,弯儿一阵开心,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趴在了刘辩的膝盖上,红红的唇儿,吹着淤痕,温温的柔柔的。还有些湿润。几根青丝垂下,骚扰着刘辩裸露在外的匹夫。痒痒的。 一时间,到是让没享受过这样待遇的刘辩给愣住了。心头闪过一丝荒谬的念头,其实千金之子还是不错的。 容姐眼神中含着心疼,脸色却极为正常的为刘辩揉着膝盖,弯儿小心翼翼的吹着风。刘辩保持沉默。 一路上,三人就保持这个样子,返回了南宫。并且马不停蹄的往宁熙宫奔去。 “皇儿这是怎么了?”当侍从报告说大皇子来了的时候,何后还满心欢喜,一看到刘辩被弯儿给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的时候,何后美目中那心疼简直跟掉了块肉似的。 急忙上前搂着刘辩,急声问道。 “被郭胜给冲撞了一下,马惊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刘辩在听容姐说撞到他的人是十常侍之一的郭胜的时候,很冷静的没有去找麻烦,而是回来找何后,就是打着何后能给找回场子的念头。 泥人也有火气,何况刘辩从那么高的马车上摔下来,如果不是运气好,没准小命就交代那里了。 “皇儿出走时,前后左右都有宫女内侍环绕,怎么会马惊?”没想到一直表现的很疼爱她的何后并没有立刻火烧眉毛,去找郭胜算账,而是问起了原由。 “我想去北宫,走的是复道。又远,就没让那些宫女内侍们跟着。”心下虽然有些失望,但刘辩还是老老实实答道。 “下次不要让殿下忘了规矩。”何后的声音有些转冷,但不是冲着刘辩去的,而是冲着刘辩身后的容姐与弯儿去的。 一哆嗦,弯儿眼巴巴的看着容姐。只觉得何后的威严,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是。”见容姐低头认错,弯儿才忙不送的紧跟着点点头。 “恨撞了你的郭胜吗?”何后这才低下头来重新看向刘辩,认真的望着刘辩的眼睛,问道。 “那一撞如果狠一些,儿臣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母后了。”何后那认真的眼神,让刘辩有些慌乱,只觉得何后的眼中,蕴含着别样的意思,有期待,有野心。有宠溺。很复杂的眼神。 慌乱中,刘辩只能旁敲侧击答道。 委婉但意思很明确,他与郭胜是生死之仇。 美目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欣慰,还有满足,以及前所未有的神采。何后狠狠的搂着刘辩的脖子,把她的儿子几乎整个人的拥入怀中。 “我儿长大了。”一句很单纯怀着欣喜的话在刘辩耳中响起。 此刻,刘辩心中升起了几分明悟,那眼神其实并不复杂,而是一种望子成龙的期望。望子成龙,以刘辩的身份恰和这句话。 一份决心,也在刘辩心中升起,为了这个爱他,宠溺他的女人。怎么说也要让她感到满足。至少,要活下来。 活下来,这对于刘辩来说相当沉重。先不说将来会直接杀死他的董卓,就单单是现在,皇宫大内中,对他有威胁的比比皆是。十常侍郭胜的嚣张,祖母董太后的咄咄逼人。甚至是灵帝的厌恶,皇弟刘协的威胁。 活下去啊。其实潜意识中,我自己也不是期望活下去的吗?董太后,郭胜等人的姿态,能不能还报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是他要活下去,活的好好的。起码得长大成*人,对得起眼前这位母亲给的精血。生来就是王侯的种。 一种明悟悄然流连在刘辩的心间,潜意识里,想收几个牢靠的小太监,对那几个军士卖好。不都是希望自己对将来的巨变能有几分应变能力,为了自己能活下来吗? 第九章 骤然转变 “长大了,也是母后的皇儿嘛。”感受着何后那自肺腑的亲情,刘辩仿佛真回到了八岁的年纪,腼着脸在何后的怀中低声叫道。 叫完后,刘辩才觉得脸红,好歹也是二十余的人了。 容姐有些羡慕的看着何后母子相拥,自己此生都没有这个幸福了吧?心中又有些黯然,但容姐还是拉着弯儿,顺便的对着宫内的内侍,宫女们示意一眼,一齐退了出去。 何后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大批内侍退了出去都没半点表示。刘辩见此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呆在何后的怀中。 良久之后,何后才放开了刘辩,捧着刘辩的脸,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然后又把手伸向刘辩的膝盖上,那一抹淤青依旧。 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何后的眼中闪过一分怨毒,抬起头来,美目看向刘辩道:“但皇儿,这个仇现在你不能报。”紧接着,何后又问道:“皇儿恨母后无能,不能为你报仇吗? 刚才刘辩那委婉的回答,让何后彻底的认为刘辩已经长大了。她的话也说的直白明了。 “不恨那是假的。但儿臣想知道母后为什么会怕一个小小的十常侍,虽然十常侍权势滔天,在宫里宫外俱是如此。但怎么说,也是奴婢,您是皇后啊。”刘辩情不自禁的问道,这一点刘辩确实不明白,何后身为皇后,外边又有何进这个大将军兄长,还有车骑将军何苗。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郭胜,却能让何后不管儿子差点被撞死,退缩了。 “最主要的是,皇儿你无碍。”何后听完后,笑着抚摸了下刘辩的额头,笑着道。 “是啊,差点死了。”刘辩有些愤愤不平。 “要是皇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即使是玉石俱焚,母后也会为皇儿报仇的。”何后见刘辩愤愤的表情,很是认真的看着刘辩,冷声道,那摸样,很像是怕被刘辩误会她不关心她。眼中有些慌张。 心中闪过一丝温暖,刘辩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愤愤,乖乖的。 “哎,但那是最后的一步棋啊。”何后的眼中闪过一分恼怒,道:“十常侍并不仅是奴婢,那是皇帝的脸面啊,皇帝的奴婢。他们代表着皇帝。” 刘辩心中豁然开朗,随即升起了几分对何后的佩服,不愧是在宫中打滚了十几年的人物啊。看事情明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对方的主人可是天底下最大的老子。皇帝。 皇帝就是皇帝,孤家寡人。不管是妻子,还是儿子,都容不得违逆。现在何后地位稳固,刘辩前途无量。何后是不会因此而与十常侍翻脸,与皇帝翻脸。 二十年的经历,二十年的阅历。不足以让自己在这个时代横行无忌啊。还得靠何后拉着,我才能走。 不过,刘辩有一个想法是对的。千金之子,还真是不金贵,不值钱,连奴婢都能平起平坐啊。 命才能换命。自己只要不死,十常侍就无事。呵呵。刘辩的脸上起了一丝冷笑,一丝自嘲。生来是王侯,但这王侯未必是王侯,升上一步就是真王侯。掉下一步就是贱命一条。 “皇儿为什么笑?”何后有点担心的看着刘辩,心中起了一丝歉意,即使再长大了,也只是八岁的孩子,能明白什么呢。 “他生来就是王侯,进一步就是至高无上。真是委屈他了。”何后歉然的看着刘辩,心疼的不行。 “儿臣笑是因为想起了皇祖母的一句话来。”刘辩讥讽一笑,转头看着何后道。 “她能说什么好话,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一个刘协。还妄图染指帝位,迟早就是个窦太后的下场。”皇家的婆媳,可不是一般人家吵吵闹闹就可以解决的,那是用生死来定论的。何后对对那老太婆半点好感也无,说话也自然是带刺又带讥。 何后口中的窦太后不是前朝武帝时期的窦太后,而是灵帝名义上的父亲,汉桓帝的皇后。窦太后。妄图控制灵帝,下场可谓凄惨。 “是可笑。自认为皇家至高无上,说儿臣是千金之子,不可轻易涉险。但今日儿臣却现,命只有一条,根本无贵贱之分。那郭胜的命都可以与儿臣相提并论。千金之子,岂不是笑话?”刘辩是纯泄,纯讥讽。董太后不可一世,拿来教训他的话,却是狗屁不通。 “呸呸呸。谁说本宫的皇儿的命与那奴婢相提并论了。等皇儿……。”连呸了三声,何后忽然凑到了刘辩的耳边,轻声道:“等母后的皇儿再进一步,登极为帝,那奴婢要杀几个就有几个。” “有些难啊。”再进一步,何等艰难啊。不被人给废了,做像汉献帝一样的傀儡皇帝,刘辩就烧高香了。一句有些难,刘辩脱口而出。 “什么难不难的,有你舅舅在外边。有你母后在宫内给你统筹。那是十成十。”何后伸出葱翠的玉指,点着刘辩的额头,娇声道。在这一方面,何后有一种特别的执拗,显得特别的不容置疑。 虽然历史的展证明何后是错误的。但现在何后的那份自信,感染了刘辩。“好,等儿臣真的到了那一边,先就要杀掉十常侍出气。”刘辩开口道,心中自己补了一句,先让自己活下来,做一个傀儡皇帝先。 目标先定的低点,可以慢慢走高。现在的刘辩还没那么大的自信,能应付诸般的人物,坐稳皇位。活的自信。 目前来说,十常侍都不是他能对付的。算上他身后的后族势力也是不行。这一点,对刘辩的打击其实挺大的。 “真到了那时候,不用皇儿动手,母后就把他们给抹杀了。”美目含煞,何后冷声道。在这一点上,证明郭胜确实是踩了何后的地雷线,此前何后不管是十常侍如何闹腾,也是置身事外,一关乎到宝贝皇儿。何后瞬间就能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权利女人。 “到时候,又何须母后动手呢?一卒子即可。”刘辩道出了曹操的那句名言,挣扎的出了何后的怀抱,笑看着何后自信道。 “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母后商量了。”看着自信如成年人般目光的刘辩,何后情不自禁道。 “真不把儿臣当做是八岁孩童了?”刘辩忽然嘻嘻一笑,问道。 “天赋异禀。”何后简单的答道,但眼中的笑意掩饰都掩饰不住。 “呵呵。”刘辩笑的很开心,何后的存在,让刘辩感到一种安全,非常安全的感觉。这比在身边布置着刀枪剑戟还要有安全感。 第一次的,刘辩有信心在这个时代活下来,并且初步目标是获得不错。 第十章 需要更多的手 为什么刘辩最后会被废掉?还被赐死呢?只简单的涉及到董卓吗?不是。先是因为何进那个笨蛋舅舅。先,刘辩就想到了如何改变这个舅舅。 第二,是因为刘辩身边没有什么像样的谋臣。就是死臣。想汉献帝落魄到被曹操挟制,身边还有个董承这样份量的人物效死力。但到董卓废了刘辩的时候,刘辩身边却没一个这样的人。 第三,需要一些人手,或者说是武力,矫健的太监,普通的军士,上好的将军等等。 如果何进能改变些,如果我有董承那样死忠的大臣。如果我有几个拥戴我的将军,几个小太监。未必就不能活着。 生来是王侯,这是就是资本。凭着王侯的名号,有太多太多的机会了。皇帝的位置,曹操,刘备,孙权这些草根能做得,他为什么就不能做的。 为什么要束手就擒,被董卓捉住,被董卓废掉,被董卓杀死。不仅如此,这一刻,刘辩想到了很远的地方,母后,未来的皇后。一个个都难逃董卓的毒手。 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不要,不能。至少,至少母后得陪在他身边。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他有安全感的母亲。 由思量到恐惧,再到振奋。刘辩的眼神越明亮,如射出一百度光亮一样,明亮的吓人。他需要更多的手,需要这些手,来替他争命。求得那滚滚生机。 “怎么了?这小眼睛就像小太阳一样。”现了刘辩的眼睛就像火球一样,何后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伸出玉手来,探了探刘辩的额头。道。 “没事。母后我想要一些人手。”没有挣脱何后的关怀,刘辩伸手反握着何后的手,明亮的眼神直接与何后对视,凝重道。 “人手?不是有很多嘛?容儿能帮你理解事情,能帮你应付局面。还有十几个机灵的小太监陪在你身边呢。”觉得刘辩的眼神有些刺眼,何后有些讶异,蹲下身子,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下刘辩,道。 “儿臣不需要机灵的,笨点没关系,要四肢粗壮的,最好,最好能舞动兵器的人。”对于何后,刘辩现在再也没了别的心思,就觉得她永远永远也不会害自己,是个能什么事情都能商量的人。组织人手,不是为了伺候人,而是为了能有点防卫力量,刘辩也不瞒着她。 “皇儿是想干什么?”刘辩那句能舞动兵器的人,连何后都忍不住一哆嗦,脸色有些白道。 感觉到何后的手有些哆嗦,刘辩心中一疼,连忙道:“不是,不是母后想的那样,父皇毕竟是父皇,儿臣怎么会想到造反呢。” 左手不断拍打着高耸的胸脯,何后一副吓坏了的摸样。真不是何后胆子小,一想到刘辩那句兵器。她就想到刘辩要杀了皇帝。何后能不被吓到才是怪。 “那要来干什么皇儿啊,你要知道再多的匹夫,也比不上一个机灵人来的好用。你看看你父皇,当初就是用十常侍来搬到了窦家,才有了如今乾纲独断的局面。”镇定下来的何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刘辩道。并且还把皇帝的家史给说了一遍。 东汉盛产太监与外戚。只要是个读过小学历史的人都知道。刘辩自然不需要让太监推到外戚。现在还没外戚呢,他是要掌握自己。 但这又怎么根何后说呢?说是我预见到将来可能会有大变。我需要人手来应付局面?这一定不能跟何后说的。 满心算计,突然何挣开了刘辩的手,柔声对刘辩道:“好了,好了,皇儿要什么就要什么。母后这就安排人挑选二十个过来。” 一愣,随即刘辩心中升起了一种哭笑不得,他却是忘记了。这具身体再怎么表现惊人,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在何后眼中都是自己年幼的儿子,需要哄着的。 别说什么。一个撒娇就能搞定的事情。 “儿臣只是想要几个玩伴来锻炼身体嘛。”心中极度的不情愿,但刘辩还是不得不乖乖的上前一步,投入到何后那软软的怀抱当中,撒娇道。 “好好。”脸上的笑容更胜,甚至有种欢快的感觉,何后宝贝疙瘩似的搂着刘辩,连声道。 心中阵阵好笑,但刘辩还是未此付出了代价,在何后的怀中呆了将近半个时辰。何后一走,刘辩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刚才起的鸡皮疙瘩也消失无踪了。 “做八岁的孩童,撒娇玩,还真是。”摇着头,觉得有些累的刘辩自个儿就爬上了床,搂着绵软的杯子,嗅着杯子中传来的好闻香味,就不想起来了。 “殿下。”旁边响起了容姐轻柔的声音。 “嗯。”刚躺下,刘辩有些不情愿,捂着被子迷迷糊糊的闷声道。 见刘辩那般没有规矩,容姐皱着眉头,随即又看到刘辩无意识曲卷着的腿,叹了口气,弯下身子轻轻的翻过刘辩。 刘辩一动不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奋袂。再怎么有心智,也只是八岁的孩子,从马车上摔下来就已经够惨了,还与何后撒了半时辰的娇。 受不了了。浑身没劲,乏力。 眼中一闪而逝的心疼,容姐轻轻的翻过刘辩后,伸手把刘辩的裤脚给翻了上去。然后对着身后的太医道:“为殿下看看。” 这太医是何后离开前交代的,是太医中最好的跌打医。叫陈善。是个看着挺面善的中年人。 看到刘辩脚上的淤横,陈善的眉头不由的跳了跳,小心的上前端详了片刻,再为刘辩把了把脉,才松了口气道:“与外边看的一样,是小伤。”说着,陈善从随身带着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瓶药出来,递给容姐,嘱咐道:“每天外敷三次即可。” 幸好容姐在找他的时候说了些状况。他才特地准备了最好的跌打药。 “谢陈大人了。”容姐淡淡的接过来,很是规矩的给陈善行了个礼,感谢道。 “不敢不敢。”容姐是刘辩身边的大宫女,身份不同寻常,陈善连声道了句后,嘱咐了句,“殿下年岁尚少,应该小心条理,这些天最好不要走动。”随后,对容姐与旁边立着的弯儿欠了欠身后,走出了宫门。 “姐姐,您看是不是先唤醒殿下,洗个热水澡,再擦点药水再睡啊?”弯儿有些担心的看着刘辩,不忍唤醒他。 “药水涂着,洗澡就算了吧。”说着,容姐已经拔出了药瓶上的木头,一股刺鼻的气味让弯儿直皱眉头,但容姐却平和的把里边的液体倒在手上,小心的涂在刘辩的膝盖上。微微的揉动着。 随着揉动,眼看着刘辩的眉头越的舒展,美目中闪过一分开心,容姐的动作越的轻柔了。 “虽然姐姐严厉了点,看着也冷了的。但对殿下是自内心的好。”见到这一幕,弯儿若有所思道。 第十一章 杀鸡给猴看 其实这个时代的太监真是不贱业。有些读书人也净身入宫,最大的部分就是家境不算太差的良家子弟。 太监嘛,是服侍皇帝,与皇宫内的主人们的,家境一定要干净。又要好看的,一般歪瓜裂枣是不会收入宫内的。 因此,大部分的太监都是白白净净的,看着很机灵,只有一些少数的,专门为了干粗活累活脏活的太监,才会选择农家贫家子弟。 都是穷的没办法了,才会把孩子送进宫里当差的。这些人,因为家境大多都不太机灵,在宫内自然也是受人欺负的人。 如今,刘辩的眼前就站着二十个这样的人。按照刘辩要求,这些人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望着一个个神色有些木讷,肤色黝黑,看着就不讨人喜欢的太监们。容姐好看的眉头直皱,美目中闪着几分不善。 弯儿则有些好奇的看着这群木讷的家伙,要知道刘辩身边的太监们大多都是何后亲自安排的,一个个察言观色,最是机灵。这样一个个木讷的人还真是少见。 至于刘辩那是纯满意了,都是四肢粗壮,看起来应该是没入宫前,就是农家子弟,入宫后都是干粗活贱活的人。 看着一字排开的太监们,刘正走到了其中一个长得不是最高,但却最壮的人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叫什么?” “启禀殿下,奴婢叫张幺儿。”看张幺儿的体型,他的嗓音本该是粗豪的,但现在却尖细,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 不过刘辩到不是会歧视太监,这个时代的产物罢了。他生来就是王侯,就不能否认了这个职业。 张幺儿。这个名字证实了刘辩的猜测,这个人一定是农家子弟。因为这个时代崇尚一名一姓,只要家境殷实的,就不会把孩子的名字取成两个字。两个字的。 看着张幺儿规规矩矩的叫着殿下,刘辩就知道有人在前边,早已经交代过他的身份,并且警告过他们了。 随意的撇了眼容姐,但对方面无表情。刘辩收回了目光,心中感叹,城府深厚的就是不一般啊。表情都可以定住。 “好,你们以后的命,就是我的了。”刘辩平静的道。说完后,刘辩并没有多做解释,转过身子,道:“随我来。” 刘辩走到容姐的身前,轻声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容姐低着头,回答道。 刘辩笑了笑,这就是生来是王侯的资本啊,想什么,就可以弄到。时时刻刻都有人帮忙安排。 听到满意的答复后,刘辩领着一众人来到了他所住的宫殿旁边的一处偏殿内。宽敞的偏殿内摆放着二十根木棍,二十个身穿华服,头戴官帽用沙子做成,外边套着布的人。不过都是没手没脚,也没五官。只是看起来像人而已。 偏殿内空无一人,刘辩领着二十人来到那二十个肃立着的沙人面前。手指着其中一个,刘辩转身问张幺儿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泥人?”张幺儿到底不是机灵人,是农家出来性格木讷的人,刘辩观察过他,跟在刘辩身后的时候,他的动作几乎一样,眼不斜视,微微低着头头,紧跟着刘辩的身后。其他二十人也是一样。 这有可能是在宫中的地位低下,常被人欺负后,都有些畸形了。但刘辩却很满意这个态度。刘辩身边需要的就是这样人。木讷,有些气力。还训练出他们的戾气,训练出他们指哪打哪的反射神经。 这一点,刘辩早就苦思冥想了数日。心里有了一份计划,看着前边的二十个沙人。刘辩成竹在胸。 “不是,它们是孤要杀的人。”刘辩面色一冷,冷冷道。那面貌也还算哄的了人,身前的张幺儿就一个哆嗦,紧紧的点着头道:“是殿下要杀的人。是殿下要杀的人。” 这不是刘辩有什么威严,而是皇家的体现。张幺儿一个小小的干粗活的太监,往往一个稍微机灵点的小太监就可以任意欺凌,他都怕。何况是有皇子身份的刘辩。 张幺儿的紧张似乎也感染了其他十九个人,他们一个个紧低着头,不敢看向刘辩。 凶性却是不够啊。刘辩心中起了一丝无奈,这些处在宫中底层的人,想要训练出指哪打哪不管是天王老子也给拧下头颅的凶性,还真有些难度。 刘辩现有些小瞧了这一点。 “扑哧。”这时,响起了一声轻轻的笑声,虽然戈然而止,似乎这声音的主人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但在这座清晰可闻的偏殿内犹如炸雷一般。 这笑清脆悦耳,刘辩用脚趾头就可以猜到是谁在笑了。心中一怒,但转念间却是一喜,刘辩也是个人,根本没干过这些东西,只是凭想象能力弄出了一些手段。思考上,难免有些不周。 这声笑却让刘辩想到了一些手段。最基本,但又最有效果的,杀鸡儆猴。 虽然这些人现在的价值,还比不上出声音的人,但刘辩相信,在以后,弯儿还只是弯儿,这些人却成了他手中的兵刃。 眉目间含着一丝煞气,刘辩豁然转身看向了一只手紧紧的捂着小嘴巴,强忍着笑,眼中含着快乐泪花的弯儿。旁边的容姐脸上也不不好看,恐怕心中在暗怪弯儿不规矩。虽然她不知道刘辩具体在干什么,但凭着多年积累起来的智慧,她却能隐约感觉到刘辩这是在立威呢。 这会儿出声笑,对刘辩的计划可能是致命的。 刘辩那含着煞气的目光也证实了容姐的猜测,她心中一跳,对还忍着笑,留着些许眼泪一脸无知的弯儿升起了一股担忧。 从数年前,容姐就与弯儿一起伺候刘辩,虽然弯儿一如既往的天真,无知,但相处下来,却让容姐在这尔虞我诈,毫无人情味的皇宫中感受到了一份难得的温暖,容姐不希望她出事。 “殿下。”不过容姐刚一出声,刘辩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眉毛一竖,神色间更加显的暴怒,手一挥,制止了容姐,转而冰冷的看向了弯儿。 这时候,也察觉到了刘辩神色的不对,但她不懂刘辩为什么会对她用这样的目光。要知道在董太后的威严下,刘辩也是为她强出头的。 在她心中,刘辩的形象也变得愈的生动起来。骄横跋扈不是时时刻刻就生出来的,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衍生出来的。 就算是无知的弯儿,对于刘辩的偏袒,也是怀着骄傲的。 看着刘辩那冰冷的目光,弯儿心中有些委屈,有些害怕。小身子不由的微微抖着。泪眼朦胧。 但惹人怜爱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没让刘辩放过她。冷哼一声,冰冷的对容姐道:“无故喧哗,把她拉出去,在殿外仗毙了。” 这一声仗毙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二十二个人心中炸响,弯儿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容姐也用娇躯一抖,用不认识的目光看向刘辩。两个跟随在刘辩身边亲近的宫女都是这种感觉,何况是刘辩身前的二十太监了。一个个用更加敬畏,带着惊惧的目光看向刘辩,偶尔一瞥,就迅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向刘辩。 第一十二章 厉声爆喝 望着瑟瑟抖着的弯儿,眼神中蕴含着无限委屈,可怜兮兮的弯儿。容姐次对刘辩的命令,感到了迟疑。 但刘辩并没有因此而留情,并没有因此而留情。冷冷的看着容姐,喝骂道:“还不快拖她出去?就在殿外仗毙了,我要听见响动。”就算是刘辩无缘无故的加了一声,我要听见响动,也没让这些人包括弯儿在内,听出什么来。只有增加了现在刘辩的面目可憎。还有威严。 但容姐却是心中一动,微微的抬起头看向刘辩,恰巧,刘辩也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容姐。看了一眼,容姐迅的给刘辩微不可查的点着头,迅的拉着弯儿往外边走。 “姐姐,姐姐替弯儿求求情吧?”被容姐拖着,弯儿才反应了过来,哭求着对容姐道。容姐却冷着张脸,不为所动。 “殿下,殿下,饶了弯儿这一次吧。弯儿再也不敢啊。”容姐的冰冷,让弯儿伤心欲绝,忍不住的涓涓细流从她那美丽的大眼睛上滴落,但对死亡的恐惧,让她不敢迟疑,转而对刘辩哀求道。 望着惊惧又绝望的弯儿,刘辩心中升起了一点歉然,这女子,说起来并不是她的心不够坚定,开口求饶也是本能。刘辩并没有什么不满与厌恶。这反而衬托了弯儿的纯真与无知。因为她是先像容姐求助的。这一点足以让刘辩升起更多的歉然, 但刘辩的面上,还是冰冷一片,并没有因为弯儿的哀求而有所转变。一转眼间,弯儿就被拖出了偏殿,娇嫩的嗓音也渐渐的沙哑,逐渐低不可闻。 张幺儿他们的心反而随着声音的消失,更加的恐惧,身体甚至出现了微微的抖。表现出了更大的恐惧。随之在殿外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响起的一个个棍棒加身的响动,与一声声比之刚才哀求声更加让人恐惧的哭嚎声响起。让张幺儿等人的心更加的陷入了惊恐之中。 刘辩那娇小才八岁的身影,就在这一点点的时间内,在他们的心中不断的被堆砌,一层层的高大起来。让人敬畏。 “这就是我教你们的第一个规矩。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妄动。就是这个下场。”一声不算太大,却充满了寒意的话,让张幺儿他们的身体比例与刘辩那幼小的身子颠倒过来了一样,像是刘辩的身子高大无比,而他们却渺小无比。他们的头低的更低了。 “但跟了我,从此以后,你们不用干粗活,你们不用被管事太监呼来喝去,因为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奴婢。谁敢羞辱你们,就是打我的脸。我给你们找回场子。从此后,你们吃宫中太监里最好的食物,穿最好的衣裳。你们回报给我什么?”刘辩一声比一声喊的高亮,一声比一声冰冷森寒。 按理说,刘辩的话,应该打了一棍,但却给了颗甜枣。但刘辩却现,自己的那一棍似乎打的太重了,这帮人包括张幺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奴婢等从此惟殿下命是从。”但声音中并没有欣喜,却更加恐惧了。 刘辩心中起了点明悟,到底是经验不足,以前没干过这事。不过算了,威严的种子总算是种植到他们心中了,至于甜枣,到可以慢慢来,慢慢的让他们感受到跟着他的好。吃最好的,住最好的,穿最好的。应该会让他们感恩戴德吧。与之相比,吃苦训练,可能只是小儿科。毕竟都是身体粗壮,常年干粗活的人。 “要记得你们今日说的话。”眼中再次流转过一丝冰冷,刘辩冷声道。 “诺。”二十个太监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大声回应道。 “殿下,她只剩下了一口气,您就饶她一命吧。”出乎刘辩的意料,容姐在这一刻,却拖着满背的鲜血,出气多,进气少已经彻底昏迷了的弯儿走了进来。轻轻的在刘辩的面前下拜,洁白的额头触地,哀求着道。 怎么可能,按照容姐的城府,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他的暗示。把弯儿真的打成这副摸样。刘辩的脸抽搐着,看着玩儿这副摸样,真的很心疼。 看得出来,那血,那苍白的面色,浑身冒着冷汗,种种状态,都表明了容姐并没有作假。 刘辩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容姐,容姐则以一种平静,带着鼓励的眼神回看向刘辩,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 刘辩更加的不可相信这是事实,但似乎是幻觉,刘辩感觉到了身前的这二十个太监的神色中似乎松了口气,隐含着某种期待。 这感觉是幻觉?但刘辩的潜意识中,却肯定了,这感觉是真的。她难道在得到了他的意图之后,就迅的做出了反应。真打了个弯儿半死不活,也要让刘辩今日的表现得以完美吗? 她拖着半死不活的弯儿进来,求得一命,会让这些太监们感同身受,似乎自己真被打了个半死,再有人求请,然后………得以保命。 太可怕了。刘辩心中不由的觉得容姐真是可怕。 心中惊骇,但刘辩面上却不得不作出了一丝沉吟,有意的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弯儿,冷哼一声道:“念在她跟随我多年,就饶了她这一次。下不为例。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后,她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贬为最低等的奴婢。” “谢谢殿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容姐恭恭敬敬的给刘辩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小心着拖着弯儿走了出去,并且迅消失。 在一刹那,刘辩感觉到了身前的那二十名太监似乎紧绷着的身体,微微轻松了些。恐惧的感觉有些消散,敬畏的气息变得更加浓厚了。 不由的刘辩收敛起了对容姐的惊骇,变得有些佩服起来。这些太监奴婢的心里,容姐把握的很好,尺度也正好。也很聪明,只牺牲了弯儿,就让这些太监们的心起了很大的变化,对他敬畏压过了恐惧。 给这些太监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只要不犯错。殿下还是很讲人情的。 第一十三章 死硬的训练 刘辩会意容姐的苦心,虽然有些心疼弯儿,但还是摆着一张脸,八岁的人,但却腻肃然。给了太监们些许消化的时间后,刘辩沉声道:“看着你们的前边,拿起剑来。” 亲疏有别,刘辩与弯儿相处近数日,可以说刘辩初来乍到的时候都是弯儿在照顾。心疼之下,刘辩的口吻就越的冷厉。 “剑?”二十个太监,不住的往前边打量,只现一根根的木棍,哪有什么剑。但刘辩的表情冷厉非常,心中惊惧,这些人不敢道出疑惑,只能低着头。做恭顺状。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捡起来?”刘辩闷哼一声,斜眼向着偏殿内的二十余根木棍看了一眼,神情透露着些许的冷意。 二十个太监都出自贫民农家,生性木讷、单纯。入宫之后,更是身处于最底层,干着最为低下、肮脏的活计,现实生活得压迫,已经使得这二十个太监麻木了,反应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不过毕竟是刚刚见识了刘辩的狠辣无情,所以,这二十个太监虽然对刘辩所说的“剑”茫然不解,但还是低头向着偏殿四处打量而去,希望能够寻找到刘辩所说的兵器,免得引起刘辩的不满而遭受到杀身之祸。 眼见着这些太监那慌乱的眼神,刘辩秀丽的脸庞瞬间挂满了阴冷之色,那紧促的双眉之中,有着一丝淡然的失望。 “这二十个太监在经过训练之后,虽然能够相助与我度过眼前的这些难关,但这些人生性如此木讷,恐怕以后也难以大用啊!”刘辩冷眼扫过,随即神情稍微有些缓解。 “不过此时招收这二十人也是出于无奈,毕竟现在皇宫内外危机四伏,朝野内外更有袁氏一族与董卓这般奸雄。时间之上已经来不及让我寻找一些文武全才相辅佐。而眼前这二十人却有着一个难得的优点,那就是忠诚。这或许才是今日最大的收获吧!”悄然的轻叹一声,刘辩向着容姐看去。 容姐多么机灵的角色,能够成为何皇后委派到嫡亲长子刘辩身前为官成婢,那份察言观色的神通早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只是看了刘辩一眼,容姐就已经明白了刘辩眼中所包含的深意。 “你们几人。难道就如此愚笨不成?殿下所说的剑,不就是那些事物,以后跟着殿下,光是忠心是不够的,还要学着机灵一些,毕竟从今以后,你们的身份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再也不是那杂物房的小太监,可以被他人任意欺凌。之后,你们也将成为人上人,过上那从来都不敢去想象的生活,享有滔天的权势,锦衣美食,挥之际来,召来即去。这份成就,不光只是忠心就可以完全换取而来的,知道了吗?” 容姐虽然对刘辩召来这二十个小太监心存疑惑,更是在内心之中很是鄙夷这些木讷之人,但她很是清楚在刘辩的内心之中,这二十个小太监肯定有着极大的用处,要不然,刘辩也不会狠下心来惩罚弯儿了。 如此,容姐强耐住心中的烦躁,细心的为二十个小太监解释了一下,随即抬起葱郁玉指,点向偏殿一角的木棍。 眼见容姐难得的说出如此多的话语,刘辩在一阵惊奇之后,就已经明白了容姐在这简短的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深意,如果说是刀枪棍棒使得人内心之中生出畏惧,恩宠有加可以让人生出感激。那么着简单的描述,就给这二十个小太监描绘出了未来的场景,使得二十余人有了一个非常简单直白的憧憬,这份憧憬,虽然此时并不能改变着二十个小太监的身心,但经过一段时间,随着小太监们跟随刘辩的时日增加,却可以让这二十余人对其更加忠心。 而这,真是因为利益,皇宫内院人心险恶,彼此争锋斗角。所为的也正是这两个字。 容姐既然能够在这险恶之地生存下来,并能够有如此成就,那里会不清楚在这个世界之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可靠,唯一可靠的纽带,那就是利益的瓜葛! 只要能够在这二十个小太监的内心之中种下一粒种子,让小太监们相信随着所得利益的增加,在其内心也对刘辩越加的恭敬。只有如此,才能够在这些小太监的内心之中将对刘辩忠诚更加深厚,最后成长为一个一种对刘辩的狂热崇拜,只有如此,才可以完全的保证此后刘辩的安全。 而这一切,容姐的用心安排不可谓不费尽心机,但这份对其的关心,刘辩却袷悄然的将其放在了心底,只是脸上,少见的对这容姐露出了一丝笑容、 二十个太监在容姐说完,就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人的眼中在这一刻,突然的有了一丝的神采,看着这种现象,刘辩很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或者是眼睛花了? 看到这种情况,刘辩微不可差的轻轻颔,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不过着笑意在他那八岁紧绷的脸上却是让人看了觉得心里毛、不怀好意!! 就在这时,那二十个小太监也已经各自拿上实木短棍,英姿飒爽的站在了刘辩的身前。顺着小太监的目光看去,刘辩很容易的就从中看到了一丝炙热,一丝恐惧、一丝崇拜! “很好!这才像点样子。”刘辩挨着每个小太监都走了一圈之后,满意的笑了。随即,就在小太监和容姐等人没反应过来时,刘辩那幼小的身体骤然转身,细小的双眸之中绽放出一阵耀眼的冷芒。用他那细长的手指点向那二十个沙人。寒声的的说道:“看到了吗?哪里就是我的仇人,我要你们走上前去,用手中宝剑给我狠狠的刺它们。记住,你们的命是我的,我的仇人也就是你们的生死之敌。” 说罢,刘辩向着小太监们看去,见到他们虽然各自用力的瞪视这双眼盯着那眼前的沙人,但很明显的可以从中感到。这二十个小太监只是具有那种形色,却并没有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或者应该说是杀气。 黯然的摇了摇头,刘辩盯着这些小太监许久之后,内心一定,暗暗打定主意:“看来这样下去也并不可以,即使在刻苦的训练,也只能将让他们熟悉一些拼杀的动作而已,要培养住那一往无前,如狼似虎的气质,那么就必须得让他们见见血气才可以。只有亲自杀过人,见了血的士兵才能有着那一往无前的煞气!”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锻炼出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强他们的素质,这才是最终的。”想罢。刘辩冷冷的扫了眼那些神情恭谨的小太监们。寒生说的道:“从此之后,这里便是你们日常休息生活得场所,平日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如若不然。杖毙!” 刘辩的话音刚落,就见那些一直在瞪大眼的小太监们整齐的浑身一颤。一股深深的恐惧再一次的涌上了他们的心头,使得他们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哼……,废物!”刘辩不满的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些人生性单纯、木讷,长久生活在宫内的最底层,干着嘴低下、肮脏的工作,又时常受到宫内掌权太监们的欺压凌辱,内心的胆气早已经磨灭待机,所以想要将这些人训练出来,那么肯定要花费很大的心思。 想到这里,刘辩迈着幼小的步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再次向小太监们看了一眼,眼中精芒闪烁,沉声的说道:“从今日起,你们的任务就是,每天早上沿着复道跑一圈,随即回到此地。进行劈刺训练。每日每人对着沙人劈刺一万次,如果少一次,那么他的结果绝对会比杖毙要凄惨的许多!” 容姐自从给小太监们解释完刘辩的意思之后,就一直恭敬的站在一侧,神情平淡的看着刘辩去处理这些事情,而随着刘辩将这些话说罢,容姐的眼中精芒也就越来越亮,在这一刻。容姐知道,他的主子真的长大了。 不过在这一刻,容姐的神情却很是怪异,有着一丝的忧郁。她很是清楚,自己是何皇后派到嫡长子辩宫里的女官,虽然刘辩身为何皇后嫡长子,但何皇后也一直的注意着刘辩的日常生活,种种事情。随后,他要将从刘辩身上所遇到的事情及反常之事回报给何皇后。而这,并不能说何皇后相对刘辩心有不测,只是说明了何皇后这个母亲对自己唯一儿子的关心之情。 不过即使如此,容姐也很是清楚,任何一个上位掌权者,不管感情如何,出于什么目的,都不会容许自己的身边有着他人的耳朵。即使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也是如此。 可是现在的刘辩正处于大变时期,何皇后对刘辩的关注更加森严,也要求容姐对刘辩比以往要更加多注意。 而这也就代表着,容姐必须将刘辩每日里所要做的所有事情都要如实的回报给何皇后,这样一来,她肯定也会引得刘辩的不满甚至冷落。 想到这里,容姐的申请不由得有些伤感,虽然他并不是出生于帝王之家,但奈何他掺合到了帝王家的家事之中,这些事情就已经由不得他了。 而也就在容姐独自伤感的时候,刘辩已经冷声的教训完了小太监,随即在偏殿内来回的渡着步子,沉吟了许久之后,沉声的说道:“从明日起,我会亲自陪同你们训练!而且只要你们能完成的,我也一定能够完成。记住!如果谁若完成不了每日的任务,那么就要受到残酷的惩罚!” “不可……!”也就在刘辩的话音刚刚落罢,一声严厉的制止声就传了过来! 第十四章 权势 “不可……” 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刘辩秀丽的小脸不禁一愣,随即面色阴沉,冷然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容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刘辩双眉紧促,声音透露着一股阴寒之气。 对于这容姐,刘辩通过这几日的接触,已经对其有了大概的了解。 容姐是其母后何皇后在诸多小宫女之中挑选出来,经过精心的调教后,特意安排到他府邸照料他一切生活起居的。 其为人性格有些傲气,这其实也并不怪她,毕竟整个皇宫内秀女不知千千万,真正能在他这般小小年纪就爬到如此高位的很少,更何况是作为何皇后心腹的身份,照顾嫡亲皇子的女官呢! 所以,在容姐的眼中,除了少数一些人之外,对很多人都非常的轻视,或者应该说是无视。 不过刘辩还是对容姐有些顾忌,别看这容姐岁数不大,却颇是有些心机。待人事物更是很有一套,在加上其身后有着何皇后撑腰,虽然刘辩知道这容姐必然是何皇后派到其身边的耳朵,但还是很无奈的容忍了下来。 但容忍是一回事,作为大汉帝国的一朝皇子,自己的话被人质疑、阻拦,还是让刘辩很是暴怒。及时这个阻拦自己的人是母后之人,即使这个人是非常关心自己的,但皇者的权威却是不能容许他人侵犯的。 “容姐,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吗?太大胆了些吧!”刘辩强自压下心中的滔天怒意,冷眼看着容姐。 而此时的容姐却已经惊恐不已,其实在她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不已。要知道,他虽然身为何皇后的心腹,但她内心很是清楚,她在怎么身份高贵,也依然还是改变不了她的身份,那就是她永远都是一个皇家的奴婢。 其实以容姐的心性,无论如何也不会犯下如此错误的,只是以前这刘辩生性懦弱,长久在心中生下的印象很难去改变,虽然容姐在见到这几日刘辩的改变以后,已经收起了对刘辩的轻视,但其内心。却还是没有能够足够的重视眼前这个八岁的幼子, 而这还不是让容姐感到害怕的,以她此时在宫中与何皇后心中的地位,即使犯下一下小的错误,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的,只是,此时她说出的这句话,正如刘辩所说,已经严重的质疑了刘辩的话,那是冒犯了皇家的威严,这一点错误,容姐很是清楚,是足以让她致命的。 即使他在何皇后心中有着很高的很高的地位,但这个错误却也是何皇后所能够容忍的。而且,现在的刘辩显然是在树立威信的时期,容姐在这个时候去质疑阻拦刘辩的决定。很明显的是闯到了枪口之上了。 所以容姐在见到刘辩冷眼的向着她看来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在也没有了往日那云淡风轻的平静。 “殿下恕罪!容儿知错了!还望殿下看在容儿是为主忧虑的份上,饶恕容儿一次!” 容姐花容惨淡,神情惊恐的跪倒在地,连连对刘辩求饶,此时的容姐眼中,眼前的刘辩再也不是那八岁的幼儿,好似只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刘辩的身体瞬间高大了许多,有如一座高有百丈的庞然大物一般,浑身散着凌厉的气势压迫着她。 正因为如此,容姐也收起了那份心中的高傲,就连措辞称呼也在这一瞬间不知觉的改变了。连连称呼那个就没有人称起的容儿。 刘辩冷眼的扫了眼跪倒在地的容姐,随即向着那二十个小太监看去,见这些人瞬间又一次的紧张了起来,从那不断游离的眼眸,颤抖的肩膀,都可以看出这二十个小太监此时内心的惊恐。 很难想象,此时偏殿内二十余个已经成年之人,居然会如此的惊恐于一个只有八岁的幼儿。在这一瞬间,刘辩再一次的领略了皇家的威严。更是让他初次尝试了那虚无缥缈的权利带给他的快感,这股快感,甚至让他浑身轻微的颤抖,在这一刻,刘辩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内心一股非常原始的野性开始萌芽,那是一股对权力的渴望,这股野性刚刚在刘辩的内心之中萌芽,就以非常恐怖的度迅的膨胀,并很快的长成到一股恐怖的地步,出一阵阵激动的嘶吼之声。 着迷了,疯狂了,迷茫了! 刘辩看着眼前这些人悲惨的神情,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前世那凄凉的一生,在这瞬间好似有着渐渐远去、变淡消逝的迹象,在这一刻,陈道好似已经与这只有八岁的刘辩融合的迹象,或者应该说,在此时,他就是这铁血大汉的皇子----刘辩。 “哼……!”刘辩轻微的闷哼一声,随即冷眼向着容姐看去,沉吟了少许,凝声说道:“看在你从小服侍我的份上,今日暂且记下你这份罪过,如果以后再犯下过错,那么我必定两罪并罚,杖毙之!” 刘辩说罢,冷眼的扫了眼偏殿内颤抖的诸人,说不出的威严。 此时的容姐却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高傲,神情说不出的凄惨,在听到刘辩的话时,只见其长长的出了口气,但也不敢稍有疏忽,连连对刘辩磕头拜谢。 “起来吧!别说我不懂人情,你照顾我数年,功劳还是有些的,只是也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刘辩不耐的看了眼神情悲凉的容姐,思考了少许,还是放弃了亲手将其扶起的冲动,冷声的训斥了起来。 “是!奴婢知错了!”容姐悲凉的惨笑一声,随即慌乱的起身,走到刘辩的身后,神情复杂的看向刘辩,好似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处理完容姐的事情,刘辩知道,从今日起,即使着容姐还是作为何皇后的耳目,但也会稍有收敛,最少不会讲自己最紧密之事完全对何皇后道出,而这,也正是刘辩的目的,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挖自己母后的墙角,但也还是开始着手收复自己的手下。而这容姐,也正是他现在着重的人物之一。 “张幺儿何在?”刘辩闷哼一声,随即阴冷的扫向二十个小太监,沉声说道。 “奴婢在!”张幺儿听见刘辩叫自己,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恐,跪倒在刘辩那瘦弱的身体之下。 满意的扫了眼张幺儿。刘辩围着其身体转了一圈,满意的挂出一丝的微笑,缓缓的将一只手臂放到张幺儿的肩膀之上,轻声的说道:“起来吧!不必如此的拘束!我又不会吃人不是” 听见刘辩那轻声自语,张幺儿与其余小太监都惊奇的想刘辩看去,很是惊讶这刚才那恐怖的皇子居然会说出如此亲切关怀的话语,但即使如此,这二十个小太监也不敢有一丝的庆幸,反而用更加恭敬的眼神看向刘辩,静等刘辩的后话。 而张幺儿虽然很是好奇刘辩的行为,但在刘辩的手放到身上的一刻,就瞬间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流流遍全身,恐怖至极。 张幺儿浑身颤抖着,但脑袋却不敢抬起一丝一毫,沉默着缓缓的站了起身,恭敬的矗立在刘辩的身前。 刘辩似是很满意张幺儿的表现,但也知道,不能带给他们过多的惊吓,免得泯灭了这些人最后的血性,虽然收复这些小太监,必须有着一定得威严,但也不能太过,如果太过,很可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第十五章 恩威并行 “张幺儿,从今日起,我就任命你为你们这帮人的头领,随后你去人士房掌印太监那里,领取管事职位。记住,你们这些人的命是我的,你要努力的将这些人都给我带好!而以后的荣华富贵也少不得你们!”刘辩嘴角含笑,轻声的对张幺儿说道。 说罢,刘辩的小脸瞬间骤变,阴沉的看了眼诸人,沉声的说道:“不过,你们也给我记住,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可以给你们一时的荣华富贵,也能瞬间要了你们的小命,相对于我来说,杀了你们与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从今以后,你们要谨记,那就是,不论如何,都不能犯下触犯我的事情,而作为回报。我也会给你们想要的一切,哪怕是如现在十常侍一般的地位也未尝不可!听见了嘛?” 话音刚落,二十个小太监赶紧跪倒在地,全身敷面,不敢有一丝的触犯。 而此时的容姐则怪异的看着刘辩,他很是清楚,在刘辩的内心之中,恨极了手握大权的十常侍,如果不是此时他势力浅薄,而十常侍又是灵帝的面前的红人,相当于灵帝的脸面的话,恐怕现在刘辩就要派出杀手,毒杀了十常侍、而又何来会给这二十个小太监以后十常侍一般的地位,恐怕……,恐怕在刘辩的内心之中,这二十个小太监已经与死人无异。即使以后刘辩真的称王称帝,也会寻求机会除掉这二十人,以免以后此中一些人再次成为眼前十常侍一般的祸害。 想到这里,容姐的内心一惊翻起了滔天的巨浪,深深的惊恐与刘辩心肠之狠毒、心机之深沉。在这一刻,在容姐的内心之中,对只有八岁的刘辩已经充满了忌惮,想来,现在就是何皇后要她监视刘辩的日常事宜,容姐也不敢稍微的做出出卖刘辩的事宜来。 可是,容姐那里知道,其实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忌惮刘辩,就是现在当朝的皇太后,董太后。也已经收起了对刘辩的轻视,对刘辩深恶痛绝的同时,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也就在容姐低头思绪的时候,她骤然现刘辩嘴角含笑的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容姐就好似感觉到全身已经被刘辩看透了一般,一股冷汗,悄然的出现,并极快的涌遍全身。 这是对她提出的警告!对于这一点,久在皇宫这个世间阴谋源地打滚的容姐很轻易的就识别了出来。在这一刻,容姐惊恐的低下了头颅,不敢在有一丝的幻想。 张幺儿在听到刘辩居然将其封赏为管事太监的时候,就已经愣神在了那里,内心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而对于刘辩后来所说的话,张幺儿的内心更是翻起滔天的巨浪,好似一条黄金铺成的大道,在这一刻,已经悄然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其余小太监,则满眼嫉妒的看着幸运的张幺儿,神情说不出的怪异。不过,这些小太监,却不约而同的对刘辩投去了炙热的目光。 刘辩满意的看着众人的神情,心底暗暗思量:“谁说这世间里面有老实人,在现代生活了那么久,那里还不清楚,这些人只不过是没有机会转变而已。只要给他们一个起点。那么这些老实人会干出连疯子都后怕的事情来。而这些小太监从小家境孤苦,净身入宫之后,更是饱受掌权太监们的欺凌,此时的内心虽然麻木,但也充斥着变态似的疯狂。而往往这样的人,才会干出一些大事,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大事。这也是刘辩选择他们的原因,这些人疯狂不说,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要比另外的人更加好控制。” “好了!你们也不用羡慕与他,张幺儿有的,只要你们对我忠心,那么我一样会给与你们!代价只是对我的忠心而已,你们知道了吗?”刘辩扫了眼小太监们,嘴角含笑的诱惑道。 诸多小太监听到刘辩的话后,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这一次不再是惊恐,而是对那权利的极度渴望,而这,也正是刚刚刘辩初次体验了权力的味道之后,所想出的控制人心的点子。 “知道!”小太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每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而从那眼眸的深处,刘辩明显的看出了一丝隐藏极深的嗜血与疯狂。 看到这种情形,刘辩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在他看来,此时已经真正的收复了这些小太监,而从此以后,他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皇宫也终于有了一丝自保之力。 “很好!这才像点样子!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将在这里接受最严酷的锻炼,而我也会定期的跟你们一起受训,至于教官,本皇子我会替你们寻找到得!”刘辩话语之中充斥着一股笑意,但眼中却有一道寒芒闪过。 处理完这些事情,刘辩就坐在一旁,看着二十个小太监演练起来,而一边看着,刘辩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些小太监虽然身体魁梧健壮,但却空有一身蛮力,而不得运用之法,所以只见小太监们挥动着手中木棍,带着一阵阵呼啸的劲风,击打在沙人之上。虽然能够带起一阵阵的烟土,却往往不能造成有效的伤害! “这样不行,庄稼把式驱赶一些普通人或许可以,但如果碰到兵士,尤其是那些久经沙场之人,那么就免不得要出现大问题了!看来我还要去母后那里要些人手,免不得还要去舅父何进那里讨些将军与老兵过来!” “不过这暗地里训练人手,也免不得会引起父皇的注意,甚至不满,有这个限制,就使得我手下的人手永远不能过多。局限性太大了些啊!”刘辩紧促着双眉,烦躁不已。 而此时的容姐却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刘辩,内心充满了疑惑,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是短短的几日,从前那个懦弱的幼子就生了这般巨大的变化,那深沉似海的心机,狠辣果断的手段,已经完全不次于任何一个成年人,或者说已经不逊色与大多数的官员。而在加上皇室的大义与权势,很难想象,这个八岁的稚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和积累之后,会成为怎样狠辣的人物,或者应该说是在世枭雄也不一定。 就在这短短的一刻,容姐已经暗中下定了决心,以后不论如何,自己都将紧紧的跟随在刘辩的身后,或许只有如此,才能实现她那隐藏极深的野心。 第十六章 叹息 “走……,摆架宁熙宫,去见母后!”刘辩失望的看了眼那二十余小太监,神情一正,随即面色阴沉的说道。 “啊?”容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会在这短短时间内,就坐下如此决定。但刚刚尝试过刘辩的手段后的容姐虽然心中疑惑不已,但还是不敢对刘辩心存任何的疑问。 “殿下摆架宁熙宫!”短暂的一愣神之后,容姐瞬间就恢复了常态,连忙掩饰内心的惊讶,用那黄鸣一般的声音高喝道。说罢,容姐神情拘束的悄悄向着刘辩看去,在现其并没有任何的不满之后,才悄然的将心放了下来。 对于容姐的失神,刘辩并不是没有看到,不过此时的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而且他刚刚震慑了容姐一番,如果再次训斥与她,那么难免会引起容姐的不满,所以刘辩在稍作思量之后,就将此事掠过,而过迈开大步走出了偏殿。 刘辩刚刚走出偏殿,并没有急于坐上马车,而是骤然转过身来,双目灼灼的盯着容姐,沉声的问道:“容姐,不知道弯儿现在如何?” 容姐被刘辩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听到刘辩的话,心中不由得松了下来,暗道这殿下也并不是完全的狠辣无情,最少对他身边的人还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容姐突然之间现自己居然有些嫉妒起那个单纯的小丫头起来。可是不一刻后,容姐就黯然的叹息了一声,她知道,自己一生恐怕永远难以进入刘辩的心腹行列,她头上有着赫然亮的招牌,那就是她容姐是何皇后的人。 虽然这何皇后是刘辩的嫡亲母亲,但王者无情,尊严不容侵犯,所以在刘辩知道容姐的身份后,就已经注定了容姐此生的归路,刘辩不杀掉容姐,就已经是其看在何皇后的面子之上了,更何况会去将其视作心腹处置呢? “殿下请放心,弯儿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事。容儿只是吩咐宫内精良的兵士对出手教训了弯儿一次,并没有太过严厉的惩罚。只是让弯儿的皮肉受一些苦而已!所以不会有事的!”容姐纳了个福。神情恭敬不已。 刘辩听了容姐的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这弯儿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角色,但其内心还是被弯儿那活泼可爱的、了无心机的纯真所深深地吸引。今日处于无奈,借教训弯儿之际,为自己树立威信,刘辩也是深有无奈。更是有着些许的心态。 “如此就好!”刘辩轻展蹙眉,稍微的犹豫之后,面容一凝,随即对容姐说道:“想来今日之事会在弯儿的内心会留下什么阴影,而我又不想让他难过,所以还得希望容姐去跑一趟,麻烦容姐替我向弯儿解释一下。这样才能够消除与他的播磨!” 说罢,刘辩的神情已经有着说不出的伤感。 容姐见刘辩如此一说,那里还敢接受下来。只见其脚步一错,已经闪身让过了刘辩的一礼,随即连忙躬身答道:“殿下客气了,弯儿从小伴随殿下长大,想来很容易就能接受理解殿下的苦衷。所以殿下就不必在多做刮坏了!”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刘辩无奈的叹息道:“希望如此吧!” 对于弯儿,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愧疚的,不说自从刘辩穿越而来之后,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就是那弯儿,单论这些日子以来,弯儿对刘辩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就让刘辩切实的感受到了一丝的关爱。不过今日之事,虽然是刘辩借机难,但也确实是弯儿有着错误在线,所以刘辩才会出此下策。 但无论如何,刘辩也确实伤了弯儿那脆弱的内心,按照弯儿那单纯的心性,想来此时肯定内心之中懊恼死了,暗自埋怨自己当时的不检点。如若不是如此,那么肯定也不会惹来刘辩的恼怒,要知道,就是在不久之前,刘辩还为了她,不惜以身犯险,去与董太后相搏。 容姐一直站在刘辩身前不足米许,也切实的感受到了刘辩那自内心的伤感。此时的容姐,眼见如此,内心不由得闪现过一丝的痛楚,只见其犹豫再三,很像上前去轻声的安慰刘辩,却在几经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是在今日以前,容姐面对今日这般伤感的刘辩,肯定会不由得将刘辩拥入怀中,狠狠地放在高耸的胸部,轻声的安慰与他。 只是,生了刚才之事,却让容姐再也无法将刘辩这个只有八岁身体的稚子当幼儿去看待。反而内心之中充满着些许的恐惧。 沉默了少许之后,刘辩缓缓地抬起了头,秀丽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容姐,沉声的问道:“容姐是否怪罪于刘辩刚才的行为?” 听见刘辩如此疑问,容姐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晃了一晃,面色出现一阵的惊恐,随即强装笑容的说道:“殿下怎会如此去想呢。容儿本身就是奴婢的身份,而殿下是大汉皇子。训斥容儿几句也是应该的,何况刚才之事,确实是容儿冒犯了呢!” 刘辩盯着容儿的双眸在听到了容姐的话之后,眼眸深处微不可查的抹过一丝的失望,随即收束其心神,缓缓地点了点头。 “没有就好,时间不早,我们快些赶往宁熙宫吧!要不一会母后该休息了!那可就耽误了大事!”刘辩毅然转头,向者前方那豪华的马车而去,在半路之中,刘辩的内心却瞬间涌上了一股悲凉。 都说皇室无情无义,是世间一切阴谋阳谋的源地,最是无情,但在今日,刘辩有了初步的认识,其实不是皇室无情。而是那诱人的权利,吸引的众人都抛弃了内心那仅存的人性,所以才变得狠辣无情起来。 而初尝权利所带来的魅力的时候,刘辩也身不由己的深深着迷其中,也就在这时,他知道,那个曾经单纯而刘辩已经在悄然之中远去了,从今以后,剩下的唯有为了生存,为了那滔天权势挣扎的大汉帝国皇子----辩! 至于为此所付出的一切,刘辩并没有觉得后悔,为了赢得那最终高高在上的皇权,必然会付出很多很多,这一点,刘辩的内心之中很早就有了准备,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付出,居然只是这么快就到来了罢了! 第十七章 摆架回宫 刘辩萧索的摇了摇头,放弃了困扰在大脑之中那抹伤感。随即冷眼向着容姐看去。 “叫奴婢们准备吧!每天带着那么多人跑来跑去的,也太过麻烦了些!” 容姐听着刘辩的牢骚,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偷眼向刘辩看去,见其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偷偷用玉臂擦拭掉额头的冷汗,左右看了一眼,高声大喊道。 “殿下摆架宁熙宫!” 容姐高声呼喝完之后,就见在偏殿的周围悄然的出现了数十个宫女、太监。显然,这些隐藏起来的人,都是刘辩的随行人员。 刘辩本来不喜欢有人跟随,但自从上次偶遇郭淮,被其冲撞受伤之后,何皇后就严令刘辩从今以后,出行之时必须携带众多的宫女、太监。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那日之后,刘辩的四周就随时都有着众多的宫女太监相随,而这,也让刘辩很是无奈,他很是清楚,这些宫女、太监们时常伴随着左右,虽然能够极大的满足他的所有需求,但也不可避免的,会将他的所有行踪、事情败露,因为这里是世间所有阴谋的源地,那么也必然是整个时间最为肮脏的地方,因为如此,所以这些宫女、太监之中,就难免会有其他人或者实力的耳目。 不过不论如何,刘辩作为一个正常人,还是很是享受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而对于这些人之中的那些心有他念之辈,刘辩暂时还并不想去碰触他们,毕竟现在刘辩的实力还不不充足,在羽翼未丰之时,刘辩还并不想太过触犯其他的各方势力,最多,刘辩以后行事之时,小心一些罢了。 满意的看了眼行动迅的宫女太监们,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眨眼功夫,这些宫女太监们就已经将刘辩出行所须的礼仪车架准备完善。并恭敬的站在了刘辩的身前。 刘辩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但在他的内心,却对这些随行人员的素质暗暗心惊、窥一角而知全面,就在这仅仅几人的行动就可以看住,这动荡的大汉虽然已经日渐衰微,但俗话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的强汉还是有着极其恐怖的实力的。 而就是这般强势的大汉帝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被西域富商出身的董卓所蹂躏、践踏,而少帝刘辩,也将会被董卓先废弃,随即暗杀。 情势紧迫,已经容不得刘辩在多有耽搁,所以刘辩在思量之后,还是决定冒险也要训练招收一些习武之人,这样虽然难免会引起灵帝的不满与忌惮,但总比以后被人杀掉要强。 刘辩稍微思量之后,就径直走上了马车,随即就陷入了沉思之中,现在的行事可以说非常的紧迫,离灵帝驾崩,刘辩登帝已经没有多久了。 而因为新旧皇帝的交替,难免会引起全国各处官僚、军阀的异动,而此时的大汉帝国风雨飘摇,九州黄巾起义响应者数以百万计,因为灵帝与何进商议,将镇压黄巾起义的大任交由地方官僚与门阀,使得整个九州官僚门阀势力暴涨,拥兵数万着不知凡几,军阀林立。在加上朝廷内部外有外戚专权,内有宦官当政。而灵帝刘宏昏庸无能,生性犹豫寡断,迫与朝廷内外的残喽局面,使得灵帝忧虑成疾,已经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活头了。 面对这种局势,刘辩的内心满是焦躁,所以,刘辩还是决定冒险之事,即使灵帝有所不满,那么也要训练一些人手以备日后所用了。 想着,刘辩所乘坐的马车也已经来到宁熙宫前,因为是何皇宫所居之地,刘辩在宁熙宫外很远就走下了马车。 远远地,刘辩就现在宁熙宫外,有着数十宫女太监与侍卫正恭敬的站来在宁熙宫外,而从那数十人所着的衣饰可以看出,都是在宫内有着极高地位的内侍。 眼见这种情形,刘辩不由的很是疑惑,在平日,宁熙宫虽然也戒备森严,但却也没有如此庄重,而观这种现象,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人来了。能够在宫中有如此多侍卫跟随服侍的,那就只有董太后与灵帝两人了。 “这宁熙宫今日是谁来了?是董太后还是父皇?”刘辩观察了许久,也没有能够现来人的身份,为了给进入宁熙宫有个准备,只好侧头向侍立在旁的容姐问道。 容姐自从被刘辩警戒之后,神态就变的日渐恭敬,现在闻听刘辩询问,容姐抬头向着那侍候在门侧的侍卫们看去,许久之后,容姐才了然的一笑。 “回殿下,从这侍卫的衣着配饰可以看出,这宁熙宫内的来人,正是皇帝陛下!” 说道这些的时候,容姐的神情恭敬不已,但还是不难看出,容姐依然在侧着脸看向刘辩,希望可以看出刘辩的一丝心绪变化来。 刘辩听及容姐的话,神情微不可查的一变,随即就镇定了下来。 对于灵帝刘宏,刘辩了解的并不算太多,只知道刘宏是一个即幸运又不幸的皇帝,刘宏本为汉室旁支,家境已经没落,却因为窦太后与窦武的野心,为了把持一个少年皇帝,而掌控朝廷权利,而将其恭迎上位。 刘宏登基称帝以后,只是不久,就爆了第二次党锢之争,外戚与宦官势力相互倾轧,使得灵帝在各方势力之中左右为难。而其为人又昏庸无能,还贪恋女色,使得整个大汉帝国在风雨飘摇之际,还更加的漏洞百出。期间更因为九州爆天灾,使得数百万流民起义,黄巾贼横行。 不得不说,灵帝是一个悲哀之人,但不管在外面和朝廷如何,在皇宫之内,灵帝还是有着绝对的权威。 所以刘辩还是对与灵帝相见内心之中充满了忐忑。在加上灵帝本就喜欢王美人之子刘协。还有董太后在旁多有谗言,就更加让刘辩内心之中对与灵帝相见还是不愿。 但无论如何,刘辩既然是灵帝之子,无论再有不愿,也还要和灵帝相见,而且今日既然已经来到了宁熙宫外,如果不进去相见,那么肯定会引得灵帝的不满,甚至责怪,如果在有董太后从旁进谏谗言,那么刘辩少不得又要遭一次罪了。 “是父皇吗?刘辩很是有些时日没有相见父皇,也很是想念,今日既然赶巧,那么岂能不进入宁熙宫内给父皇母后请安呢?”刘辩虽然内心之中很是不愿,但还是装成一副热切的神情缓缓说道。 其实这也是刘辩出于无奈,灵帝既然为大汉至尊,即使现在大权旁落,但在宫内,还是有着极大的权势的,而刘辩身为灵帝嫡长子,那么身边,也肯定有着灵帝的耳目,如果今日刘辩来宁熙宫而不入,那么在不久之后,灵帝必然会有所知道。 而这也是无奈,毕竟是皇宫险恶之地,人心亲情这东西,恐怕连屁也不是,所以灵帝在刘辩身旁安插耳目,这也必然的事情。 如此,即使是刘辩有所了解,但为了不与灵帝相搏,惹得灵帝恼怒,刘辩即使了解,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并还要时刻的约束自己,免得言语有失,落得灵帝不满。 第十八章 争辩 刘辩沉默少许,轻吟了一阵,随即含笑的向着宁熙宫走去,一边走着,刘辩侧头向着容姐看去,沉声的说道:“一会进入宁熙宫,千万不要让太监们大声宣告。以免惊扰了父皇与母后!” 容姐惊奇的看了眼刘辩,对刘辩如此行为很是不解,要知道,就在刚才,刘辩那老辣的手段至今还让容姐想想就暗自心惊,而现在,刘辩面临灵帝,却瞬间就变得恭敬异常,小心谨慎。 这般快的变化,让容姐看了即是惊疑,有是暗自心惊。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刘辩那深沉的心机。 “是、殿下!” 刘辩满意的一笑,随即整束衣饰,神情恭敬的走进了宁熙宫内。 刚刚进入宁熙宫内,刘辩就看见,在宁熙宫内暖阁之上,何皇后正与一个身材微胖,满脸威严的中年人正在亲热的交谈着。 眼见如此,刘辩就已经知道,这中年人必然正是大汉帝国的当朝掌控者,皇帝。 而何皇后与灵帝两人或许正交谈的兴奋,所以两人也并没有看到刘辩的进入,只是几个宫女太监见到刘辩进入,刚要对其行礼,就被刘辩用手势阻止。以免打扰了何皇后与灵帝的交谈。 刘辩在一次的查看了自己的装束,见并没有任何的失宜之处之后,就恭敬的站在了暖阁之外,静静的等候起来。 何皇后与灵帝显然交谈甚欢,刘辩进来之后,时过半刻,两人都还没有现刘辩的到来,而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刘辩的神情也还是恭敬不已,没见到哪怕一丝的不耐,即使此时的刘辩因为站立太久,而浑身酸痛颤抖,刘辩也并没有在源地挪动丝毫。 要知道,此时的刘辩还只是个孩童而已,在加上刘辩生于皇室,金枝玉叶之体,那时受过如此之苦? 而这,也不难看出皇室的无情与悲哀。 “呀……,这不是皇儿吗?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母后和父皇一声呢?”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何皇后才在与灵帝交谈之中醒悟过来,回头之际,看到刘辩那颤抖的身躯。心疼不已的赶紧起身走了过来。 灵帝侧眼看了刘辩那疲惫的神情,神情虽然有些不耐,但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显然,灵帝很是满意刘辩这般恭敬的行为。 “回母后话!孩儿刚来没有多久,见到母后与父皇详谈甚欢,不忍打扰。就站在一旁等候起来!”刘辩见灵帝在此,也不好如以前一般对何皇后撒娇,值得神情恭敬的回道。 何皇后疼惜的看着疲惫的刘辩,声音之中都因为怜惜刘辩而有些颤抖。不过,何皇后还是对刘辩今日的行为很是满意,而从灵帝那神情也可以看出,灵帝因为刘辩所坐的这些事情,已经稍微的改变了对刘辩的不喜。 “孩儿,别在这里站着了,快些进去吧。你父皇平常政务繁忙,你也难得相见一次,还不赶快去给你父皇请安,或许还能学到一些治理国家的学问呢?”何皇后怜爱的看着刘辩,轻声的催促起来。 而何皇后到底还是久在权利源地里打滚的人物,在见到灵帝今日对刘辩的神情之后,就用话暗暗点播其灵帝来,希望可以借的灵帝对刘辩这难得的好感,帮助刘辩,好为刘辩日后能够登基为帝做好铺垫。 听见何皇后的话,刘辩一愣,随即向着灵帝看去,见灵帝神情有些不喜,正用不满的眼神向着何皇后看去。 “看来灵帝还真是对我多有不喜呢。今日这般的恭敬,却也并没有能够改变他多大的心绪变化,看来,想走取阅灵帝,然后掌权这一条路确是很难了!”刘辩低头沉思少许,随即向着何皇后看去,而其眉头,却也在这一刻,微不可查的轻轻皱起:“母后虽然机智谋略,但毕竟还是个女人,无法做到如男人一般隐忍。还是太过心急了些,如果何皇后不如此焦急的逼迫灵帝,或许还真能稍微的改观灵帝对刘辩的认知和观点!” “是!母后!” 刘辩恭敬的对何皇后施了一礼,随即举步缓缓的走到灵帝身前,侧身的打量了一下灵帝,见其面庞微胖,一双浓重的眉头有如出鞘的宝剑,透露着一股刻骨的寒意,厚实的嘴唇之上,无时不刻的都挂着一丝细微的冷笑,显然,灵帝的心机非常的深沉。而这一切,配合上他那无时不刻所透漏出来的威严,就让人不由自主的对灵帝产生一种畏惧的心里。 “孩儿刘辩,给父皇请安,愿父皇福寿安康、千秋万世!” 灵帝淡然的扫了眼刘辩,轻轻的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耐的问道:“你不在自己的宫殿之中修习四。怎么有时间来到这里呢?是不是你认为自己已经学够了,就可以肆意妄为的玩乐了呢?” “不敢……,孩儿每日研读四书五经,从来不敢懈怠。只是今日有事情相求与父皇,所以特意前来!”刘辩被灵帝的冷言冷语弄得一愣,虽然他以前就知道灵帝不喜自己,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到如此地步,父子之间,只不过刚刚相见,灵帝就如此夹枪带棒,实在是让刘辩很是无奈。 或许正因为如此,没被陈道穿越附身以前的刘辩才会那么的懦弱、胆怯的吧。不过此时的刘辩早就和以前不同了,虽然并没有反驳灵帝,但神情却也已经不再如刚才一般的恭敬了。 “有事情?那好!说来听听,或许母后能帮你办到呢,如果母后办不到,不是还有你父皇在这里嘛!”听见刘辩说有事情,何皇后立刻非常关心的迎了上来。 刘辩看了眼何皇后与灵帝不同的神色,无奈的苦笑一声,随即走上前去,轻声的说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孩儿最近迷上了弓马武艺,所以想请求母后和父皇可以派给孩儿一个深的武艺之道的将军,帮助孩儿学习!” 第十九章 傲然领罚 “武艺之道?”刘辩刚刚说完,灵帝就愤怒的站了起来,双目圆睁,神情狰狞的看着刘辩,很是失望的说道:“你就不能长点出息?治理国家靠的是圣贤之道,经纬之才!你不努力修习圣贤之道,却去修习什么武艺,简直是褥子不可教也!” 灵帝的愤怒让何皇后很是惶恐,何皇后赶紧走到刘辩的身前,轻声的阻止刘辩,不让其在多说什么。 对于灵帝的愤怒,让刘辩很是不解,本来在刘辩以为,灵帝对其并没有什么感情,但现在灵帝如此愤怒,就让刘辩很是轻易的感觉到,其实灵帝还是对刘辩有着感情的,而这种愤怒,不正是一个父亲担心儿女不成材所出的愤怒嘛! 不过灵帝所说虽然有些道理,话语之中也透露着淡淡的温情,但刘辩确是不能去听他的,作为一个现代的穿越之人,刘辩很是清楚,在不久之后,何进就将开始铲除宦官的行动,而何进愚笨,居然还借助皇帝的诏书,引得西域军阀董卓进京。随后在整个大汉帝国的版图之上,就将上演军阀割据的一面。而在那时候,神圣的皇权遭到董卓铁骑的无情践踏,而灵帝口中的四,也将变得白纸一张,不值一文了。 想到这里,刘辩知道,如果今日不能据理力争,赢得灵帝的同意的话,那么他就不能在有机会去修习武艺,赢得为自己生存的机会。 “父皇此言差异!想我强汉高祖,以三尺青锋斩白蛇而创立五百年汉朝基业,而先祖武帝,精兵强武,一旅偏师灭匈奴,驱赶匈奴与三千里外,永不敢入我强汉疆土,这不就是武艺之道嘛!”刘辩走上前一步,双目灼灼,没有一丝畏惧的盯视着灵帝,不带灵帝反驳,再一次说道:“而且古之先贤也曾有言,齐家治国平天下。平天下还在治国之上,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武艺之道的重要之处嘛?” 灵帝和何皇后显然都没有想过刘辩居然会反驳灵帝,要知道,古代的皇帝作为整个九州的拥有者,有着难以言语的神圣权利,是不容任何人顶撞反驳的。虽然现在大汉帝国风雨飘摇,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地步,外有外戚何进等人专权,内有十常侍谄媚弄上,但灵帝也很少能受到别人的阻止与反驳,更何况是皇室子弟,他的儿子,更重要的是,还是一个未成年的稚子呢? 灵帝稍微的失神了一阵,随即面容通红,伸出一指点向刘辩,愤怒的冷哼一声。 “逆子!你还没有成年,居然就学会反驳父皇了,真是反了你了!” 何皇后见灵帝愤怒,虽然很是奇怪今日的刘辩为什么会如此不懂事情,肆意的冒犯顶撞于灵帝,但刘辩到底还是何皇后的独子,何皇后还是不能让灵帝太过责罚刘辩的,只见何皇后责怪的瞪视了刘辩一眼,随即走到灵帝身前,轻声的安慰了起来。 “皇上,皇儿也是年幼,少不更事。你就别太生气了!”何皇后说罢,转身怒声的对刘辩说道:“还不跪下,难道还让父皇责罚你才知道认错嘛?” 刘辩冷静的看向灵帝,现灵帝虽然愤怒,但也不难从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一丝极淡的欣慰。 所以刘辩再沉思少许之后,就霍然的跪倒在地,但却是倔强的没有张口认错。 眼见刘辩如此,灵帝眼中的欣慰神色更加浓重,但那抹愤怒却并没有因此而淡去,毕竟还是皇室家庭,虽然很是欣赏刘辩的见识与坚决,但皇权却不容任何人践踏,即使是自己的儿子,那也是绝对的不可以。如果今日不惩处与刘辩,那么以后还有何皇权可言?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儿子。长大了啊。都敢顶撞父皇了。如果在不管教你一下,那么岂不是以后都可以骑到老子的头上了?” 灵帝愤怒的巨吼一声,随即高声喝道:“来人,将皇子刘辩带往宗人府,交由宗人府管事,以顶撞长亲为由,领鞭笞二十为戒!” 听见灵帝的话,何皇后虽然还是有些心疼刘辩受罚,但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灵帝将刘辩送往宗人府,按照顶撞长亲处理,其实就是已经变相的为刘辩开脱罪名了。 刘辩见看了眼灵帝,心中暗笑,看来这灵帝并没有要责罚自己触犯他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维护皇权的尊严,所以才会轻巧的让刘辩去宗人府领取二十鞭笞。要知道,宗人府是专门惩处皇室宗亲的地方,在那里,想来都是皇室宗亲担任宗正,而灵帝已经为其开脱了罪名,那么刘辩去宗人府领取鞭笞的时候,想来也不会受到宗人府人员的为难的。 看清楚了这些情况,刘辩恭敬的对折灵帝与何皇后施了一礼,随即说道:“父皇请消气,不用侍卫们烦劳了,孩儿自己这就去宗人府领取惩罚。” “好!有胆色。快去!” 灵帝愤怒的闷哼一声,催促起刘辩来。 刘辩再一次的对何皇后与灵帝施了一礼,将礼数做全之后,就缓慢的后退着,走出了宁熙宫。 而就在刘辩即将走出宁熙宫暖阁的时候,灵帝的声音缓缓的在后面传了过来。 “既然你喜欢武艺,那么领取完责罚之后,不妨就去国舅何进府邸找你母舅,让他给你安排一些好的将军,记住,弓马武艺重要,但兵法韬略也却对不可以轻视!” 说道这里,灵帝稍微的顿了一顿,随即沉声的说道:“你不是让母后找了二十个小太监吗?也让他们跟你一起去国舅府邸受训吧!以后这些小太监就当做你的护卫好了!“ 刘辩骤然听见灵帝的话,先是一喜,暗自庆幸自己的坚持果然赢得了灵帝的赞同,让自己修习武艺,而还没等刘辩高兴,就听见了灵帝后面那句带有警示的话,瞬间,刘辩就感觉自己好似掉进了冰窖一般,一种刺骨的寒意瞬间的就涌上了自己的全身,并极快的进入了他的心肺之中。好似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 第二十章 安慰何后 刘辩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惧,转身平淡的对灵帝道了一声谢,随即躬身缓慢的走出了宁熙宫。 就在刘辩走出宁熙宫之后,灵帝的愤怒才渐渐的淡了下去,只见灵帝奇异的看着远去刘辩的身影,嘴角挂其一丝的笑意。很是欣慰的道:“这孩子终于长大了!“ 而也就在刘辩刚刚走出宁熙宫的时候,何皇后就神态焦急的赶了出来。 “皇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冲撞你父亲,要知道刚才可吓死母后了。你以后可不能在这样了知道吗?何皇后走到刘辩身前,神情怜惜,有些后怕的责怪其刘辩来。 刘辩感受到了何皇后那浓浓的关爱,虽然他很是清楚,今天的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危险,但还是含笑的向何皇后解释了起来。 “母后请放心吧,以后孩儿不会在行这莽撞之事了。不过母后撇下父皇出来,会不会受到父皇的责怪啊?” 何皇后疼爱的揉了揉刘辩的额头,在见到刘辩无声的挪动之后,内心暗暗感叹,刘辩确实长大了。 “没事的!其实你今天所说所做,还是很让你父皇满意的。而你父皇刚才责怪你,也是出于无奈,所以,皇儿你还是不能责怪与他的啊!” 刘辩无声的淡笑了一声,对于灵帝的行为,其实他还是很理解的。畜生与皇家,那么就必须要承受很多农家百姓所不会承受的事情。 “母后,孩儿了解的!”刘辩含笑着,轻声的安慰着何皇后, 何皇后双眸紧紧的盯着刘辩,看了许久之后,才长长的输了口气。沉声的说道:“看来你父皇说的没错,你确实长大了!” 说罢,何皇后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神色担忧的看向刘辩,沉声的说道:“不过那而是鞭笞,你也要小心一点,毕竟母后的皇宫之内,肯定也有着董太后的耳目,如果让她知道,你会到宗人府受罚,那么难免会从中作梗,那样这二十鞭笞就可能会很危险了!所以皇儿你还要注意一些,如果一旦看到事情不妙,那么就赶紧派人来宁熙宫,母后会立刻过去的!” 听见何皇后谈及董太后,刘辩的神情瞬间的阴冷了下来,刘辩自小远离皇宫,在道士家长大,而刘协则从小在董太后身侧成长,正因为如此,董太后并不喜欢刘辩,甚至还有这淡淡的厌恶,而在董太后的心中,刘辩是刘协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正因为如此,所以董太后一直视刘辩为毒蛇猛兽,无时不刻不想着杀死刘辩,给孙儿刘协创造登上皇位的机会。 如果刘辩不是知道些历史展,还在刚才初次尝试了皇权的诱惑的话,或许他会主动将登上皇位的机会让给刘协,但现在他不能这么想了,皇权的魅力已经深深的吸引住了刘辩,并让刘辩开始为以后能够登上皇位开始做起准备来。 其实无论是刘辩愿不愿意登上皇位,他的结果都是相同的,这般大的事情,还不是他这个还未行冠礼少年人可以决断的,何氏一族在整个朝廷有着极大的权势,而刘辩最终能够走到哪里,也决定着何氏一族未来数十年甚至上百年荣辱。所以为了何氏一族的利益,刘辩最终都会在何氏一族的支持下,登上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的! “哼……,最好祈祷皇祖母他们不过来,如果要是真的来找我麻烦的话,那么少不得我就要再给皇祖母一个小小的教训了!必须要让皇祖母知道,我刘辩不是任人欺负的角色!”刘辩闷哼一声,秀丽的小脸在这一瞬间,居然突然变的无比狰狞起来,而站在那双小巧的眼睛之中,还可以看见,不时的在散着阵阵的冷芒。 眼见刘辩如此,何皇后震惊的后退了一步,她显然没有想到,如刘辩这般幼小的年龄,居然就会有如此大的煞气,要知道,何皇后久在深宫,也算是见识了人情冷暖,人心险恶了,但还是很少能够看到有如现在刘辩一般的煞气。 而刘辩此时的年龄还太小,手中掌握的实力还微不足道,如果一旦让刘辩掌握了足够的实力的话,呢么后果……,真的让何皇后不敢想象。 “皇儿……!”何皇后轻声的呼唤了一声,那声音之中充满了震惊,还有着淡淡的焦急呼唤,好似害怕她的儿子会离他远去一般。 不过在何皇后的内心之中,还是很是喜欢刘辩的变化的,作为一个将来要登上皇位的皇子,如果不能做到心狠手辣,果断无情的话,那么很可能会被臣子或者心怀不轨之人暗害。这样的事情,在数千年的王朝更迭之中,并不是太过罕见。 听到何皇后那颤抖的呼唤之声,刘辩才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但刘辩并不担心何皇后会将自己的变化说出去,虽然何皇后作为何氏家族的族人,利益代表。但在何皇后的心中,何氏家族是远远赶不上刘辩重要的。为了刘辩,何皇后绝对会去面对任何的敌人。 而这一点,刘辩也深有所知。 “母后!让你受惊了!不过你放心,孩儿不会受到什么危害的!”刘辩见到何皇后那苍白的脸庞,内心微微的有些心疼,在犹豫了少许之后,轻声的安慰起何皇后来。 此时的何皇后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刘辩的话,此时的她已经陷入了刚刚刘辩神情变化的沉思之中,生于皇室,所以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要仔细的思考,然后去面对,相处妾室可行的办法来。 眼见何皇后神情恍惚,刘辩知道大概是让自己给吓住了,不过他并不想去解释什么,在刘辩看来,何皇后能够从一个普通的宫女爬到现在皇后这个位置,其内心的沟壑绝对不少,这么点事情,何皇后还是能够处理的。 “母后,儿臣还要去宗人府,所以就不陪同母后了,以后有机会,儿臣在来给母后请安!” 低声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刘辩就沉思着离开了宁熙宫,。 第二十一章 怀疑 离开了宁熙宫,刘辩就沉思着走上了马车,淡淡的说了一声,去宗人府后,就再次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日是刘辩与灵帝的第一次相见,通过今日与灵帝的接触,刘辩才现,原来灵帝并没有史书之上所说的那么昏庸无能。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灵帝其人也是心机深沉之辈,但却也可以看出,灵帝犹豫寡断,这或许才是最终导致灵帝一朝,外戚与宦官彼此党政不断,使得黎民百姓受苦,朝野日渐衰微的原因吧。 “看来,形势比我想想的还要严重一些,父皇也算是一代人物了,但还是不能挽救这日渐衰微、没落,风雨飘摇的大汉帝国,而如果我想要重振大汉帝国,看来以后的路还很是艰难呢,”刘辩抬头,透过马车的窗帘看向那恢弘的汉家宫殿。不知道为何,刘辩突然的有些伤感。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暂时先不用去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渡过眼前这个危机才是!”刘辩轻声的自语一声,随即就不在想这些事情。而是转身向坐立在一旁的容姐看去:“容姐,在我进入宁熙宫这段时间内,跟随我来到宁熙宫的宫女、太监之中,可有偷偷离开的?” “离开的?” 容姐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殿下的意思,是想问是不是有人偷偷的和别人去联络去来吧,也就是说,刘辩准备扫清身旁的耳目了。 想到这里,容姐又不由的想起了上午的情形,跟具那时候刘辩的表现,肯定会将这些别人的耳目杀死以警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而这,也就决定了,在不久之后,又会有一幕血腥场面将要上演了。 “倒是有几个宫女太监离开过,他们说是要出恭,但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容姐沉吟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对刘辩有所隐瞒。 刘辩听了容姐的话,沉吟了起来,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边难免会有其他人派过来的耳目,但知道是一回事,确认了又是另一回事,如果确认了是那几人别有用心的在自己身边,刘辩虽然很是不愿意,但还是不可能放过放过这些这些人。 “既然如此,那么就派出可靠的人手,将这些人都监控起来,如果一旦现他们和外界之人有密切接触,就快的告诉我!“刘辩沉吟了少许,嘴角刮起一丝极淡的冷笑,一股淡淡的杀气缓缓的自刘辩的身上透漏了出来。 眼见刘辩如此神情,容姐浑身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知道,既然刘辩已经下了杀心,那么这些人恐怕就难逃一死了,而这种自信,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刘辩悄悄的方在了他的心中。 不一刻后,刘辩所乘坐的马车穿过复道,进入北宫,随即在北宫绕了很大一圈之后,缓缓的停在了一处装饰恢弘的宫殿之前。 容姐见马车停下,探出头去查看了一番,随即回头对刘辩说道:“主子,已经到宗人府了,不知道主子是不是现在就下去? “到了吗?“刘辩平淡的轻咦一声,不再多言,掀开车帘就走了下去。 看着眼前那恢弘的建筑,那烫金的牌匾,刘辩就已经知道,这里正是大汉帝国管理宗亲的机构,可以说,这里的权利庞大无比,即使是皇上,如果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都可能会受到宗人府的惩处。 而也就在刘辩的马车刚刚停下,就在宗人府的内院之中走出了几个嬉笑怒骂的少年,这些少年在见到刘辩以后,沉吟了少许,随即连忙对刘辩施礼道。 “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大家都是高祖子孙,这里又不是朝堂,何必如此多礼,这样也难免会相迎了我们刘氏族人的感情!“ 刘辩微微皱着眉头将几人扶起。内心之中,却颇是不耐这些行事浪荡的刘氏子弟,大汉朝创立至今已近五百年,长久的安逸生活,早就已经将刘氏子弟的锐气消磨殆尽,此时的大汉朝,宗亲腐朽,堕落,已经走到了末路。 而在偌大的刘氏子弟里,此时早就已经到了人才凋零的地步,唯有出了刘焉、刘表等少数几人,勉强支撑着汉室宗亲的脸面、 几个少年见刘辩为人随和,在加上仗着自己是刘氏子弟的身份,所以也很快的恢复了过来,再次恢复了那嬉笑怒骂的神态。 “殿下平日很少前来此地,不知道今日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啊?“几个少年嬉笑怒骂着,就在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少年,少年上下的打量了刘辩少许之后,沉声的问道。 刘辩眼见自少年出现以后,其余的少年都不再说话,就已经知道,眼前之人,很可能在这群人之中,有着很高的声望。所以,只见刘辩稍作沉吟,并没有去回答少年的话,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其少年来,沉声的问道。 “你是谁?在宗人府任何职位?” 少年见刘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凝声的问其他来。只见少年一愣,随即怪异的看向刘辩,心底暗暗心思,这刘辩绝对不是个普通人,如此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学会的了掌控主动权。 想到这里,少年那慵懒的神情瞬间的收了起来,神态恭敬的对着刘辩行了一礼。 “回殿下,在下姓刘。名辰,乃中山靖王之后。现任宗人府左司马!” 刘辩玩味的看着刘辰,许久之后,淡然的轻笑一声,走上前去,亲自将刘辰扶起,缓缓的说道:“族兄何必如此多礼,现在刘辩府邸尚缺一位伴读,不知道族兄有没有兴趣放弃这宗人府的权位,屈膝到我府邸当一个伴读呢?” “呀……!” 就在刘辩刚刚所罢,几个少年相继的惊呼起来,虽然他们也是高祖子孙刘氏族人,在成年之后,最少都能在汉朝领取饿一官半职,微末小吏,但哪里能够跟当朝皇子的伴读先更够比较,要知道,刘辩身为灵帝嫡长子,而其身后的何氏一族更是现在朝廷最大的势力,不说以后一旦刘辩称帝,就是现在,只要能够给刘辩当上伴读,那么也就等于进入了何氏一族的权利中心之中,以后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第二十二章 第一个手下 刘辩说罢,就不再言语,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刘辰。 刘辰失神的一愣,随即在众多少年那羡慕的眼光之中,缓缓的跪倒在地,沉声的说道:“属下刘辰,参见主公!” 刘辩满意的一笑,在东汉时期,主公一词可并不是哪儿简单就可以虽然说出口的,在汉朝,整个天下的大部分权利被门阀贵族和割据军阀所掌控,而整个九州的风气,也以信义义气被主流,所以。只要一个人诚心的归附与一人,那么他这一生,也就只能忠贞与他,如果背叛,那么他就将受到整个天下门阀士子的唾弃,从此之后,在九州也将没有任何的容身之处。 正因为如此,在刘辰刚刚喊出“主公”一词的时候,也就决定了,刘辰这一生的命运,将与刘辩相连接,永远也不可能在分离了。 “好……,族兄请起,不知道族兄现在可有字?”刘辩亲自上前,将刘辰扶起,为其弹去灰尘,沉声的问道。 刘辩的热情让刘辰很是惶恐,只见其后退一步,让开刘辩的双手,神情恭敬的对刘辩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殿下,你还是别再称呼我族兄了,刘辰可承受不起,如果殿下抬爱的话,那么就叫我子寿吧,这是我的表字!“ “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么就随你吧!”刘辩淡笑了一声,说实话,让他和刘辰叫族兄,刘辩也是有些不愿意,现在见刘辰识趣,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眼见刘辩答应了下来,刘辰也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即满脸怪异的向刘辩问道:“不知道主公今日来这宗人府有什么事情吗?如果需要用到刘辰的,刘辰绝对义不容辞!” 刘辩看着刘辰那瞬间绽放的神采,哪里会不知道,这刘辰是见其刚刚投身在自己旗下,所以着急想要立功,以表现自己。 不过对于刘辰的问题,刘辩并没有回答,而是嘴角挂着一丝的微笑,穿过众多的少年就向着宗人府走去。一边走着,刘辩也轻声的说道:“子寿,等我办完这里的事情之后,你就直接陪同我会南宫吧,至于你侍读的身份,我会向母后申请的,想来母后不会有所阻挠。现在……,你给我讲讲这宗人府的事情吧!” 其实刘辩收服刘辰,也是出于一时兴起,不过对于此事,刘辩也并不是没有经过思量,刘辰作为汉室宗亲,忠心方面是不会存在问题的,而且从刚才刘辰在众多少年面前的情势可以看出,刘辰在皇室子弟之中还是有着些许的名望,收服了刘辰,也就等于侧面的向皇室宗亲们展露了自己的心机,宣告自己已经开始准备建立自己的势力。刘辩背后有着何氏一族的支持,大义上有着皇室嫡长子的身份,那么在汉室宗亲之中,就必然会有一些有识之士投身于刘辩旗下。这样,刘辩也就等于初步的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而刘辩身为皇室嫡长子,旗下收服一些汉室宗亲,虽然会引起灵帝与十常侍等人的不满,但碍于都是汉室宗亲,想来也不会给十常侍等人造谣自己的借口。 如此一举多得的好事,刘辩为什么不会去做呢? 刘辰沉吟了少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随即对刘辩说道:“主公,想来宗人府的由来你也知道,宗人府是高祖所创,意在管理和维护我们这些汉室宗亲的利益,相带的,也有着惩处汉室宗亲的权利,而现在宗人府的宗正,正是皇叔刘辉。其人机智狡诈,为人圆滑。利用宗人府的权势,游离在几方势力的夹缝之中,很是有些手段。” 刘辩赞许的点了点头,虽然刘辰的话语很少,但也是大概的将宗人府的情况做了个介绍,让刘辩对这次的宗人府之行有了些许的准备。 不过这还不能让刘辩满足,真正让其关心的是,在这宗人府之中有没有着董太后的人手,这才是真正关及到刘辩生命的大事。 “子寿,那你可了解,在这宗人府之中刻有着董太后的手下?”说道这里,。刘辩的神情已经变的非常的庄重,只见其双眸之中透漏着些许的冷芒,看其样子,如果这刘辰今日不能给给他个满意的答复的话,那么少不得,就要将其留在此地了。 骤然听见刘辩如此疑问,刘辰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头冷汗,刘辰生于汉室宗亲,哪里还会不知道皇宫之内的那些险恶争斗。而现在刘辩如此直接的向自己问出如此问题,也就等于将刘辰闭上了绝路。如果刘辰今日将宗人府董皇后的人手说给刘辩听,那么从今以后,他刘辰也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随与刘辩,从此之后,再也不可能生出一丝反叛的心思,因为那时,脱离了刘辩的维护,以董太后的权势,弄死他刘辰,也只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 而如果今日他不将董太后安插在宗人府的人手说给刘辩听的话,那么他以后也就不可鞥在得到刘辩的真心相待,恐怕,最坏的结果,连今日都很难从这里生还着离开。 想到这里,刘辰对刘辩那深沉的心机也暗暗惊心,内心感叹。别看这刘辩只有八岁的幼小年龄,但这份心机与狠辣,怕是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个成年人差了。 而如果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等到刘辩成年之时,那时候的刘辩,其沉沉的心机,狠辣的手段,恐怕会让人想想就觉得后怕。 刘辰想着这些,额头那冷汗刷刷直落,但他却不敢去擦拭,而是偷眼向刘辩看去,见其嘴角含笑,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但那笑容之中透露出的些许冷意,却让刘辰的内心刷的一下就凉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今日必须要做个决断了,虽然他刚才已经认刘辩为主,但他与刘辩都很是清楚,这只是口头上而已,一种大意名分罢了,还并不能赢得刘辰的真心相辅。而现在,刘辩这一句话,就要将刘辰的绝路断绝,刘辰心里和清楚,刘辩的这句话,为的不是要知道这宗人府内是否有董太后人手,而是为了赢得刘辰的真心辅佐。 这般机密,关系这汉室皇宫内几方势力争斗的绝密大事,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刘辰向明白这些之后,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使已经打定注意跟随了刘辩,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下定主意以后的刘辰,突然就感觉到自己浑身松了口气,好似心口上一块大石突然的松了小来。 “主公,宗人府内确实有着董太后的手下,左府卫刘协,就是董太后安排到宗人府的人手,所以,如果主公来这宗人府是有事情的话,还是要小心一二!虽然这刘协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主公,但给主公下些套子、拖些后退,他还是能够办到的!” 说完这些话的刘辰,浑身好似脱了力气一般,身形软,差点摊在了地上。 刘辩欣喜的看了眼刘辰,对于刘辰的表现,刘辩并没有任何的鄙视,虽然刘辰也是汉室宗亲,但他那微薄的实力,与董太后和刘辩相比,就有如无根的浮萍一般,只要一阵清风吹过,那么就连怎么死掉的也不会知道。 “恩……,没什么的,如果这刘协真该为难与我,那么也就少不得教训他一顿了,正好我还少个杀鸡儆猴的对象呢。!” 刘辩淡笑一声。神态轻松的就向着宗人府大堂走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鞭笞 眼见远去的刘辩,刘辰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内心之中对刘辩越加的看不懂起来,但无论如何,刘辰知道,跟上这么一个主子,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坏事。 刘辩来到宗人府的事情,早就已经有小厮传到了宗人府内院,也就在刘辩与刘辰说话的这短暂的功夫,宗人府宗正率领着所有的宗人府官员就整齐的排列好,远远的赢了过来。 看着这一群迎上来的人群,刘辩差点没有忍不住笑出声,这宗人府还真成了王朝的一角缩影了,从那些人群中,刘辩很容易的现,上至七老八十的老叟,下至十余岁的稚子,可以说在这宗人府之应有尽有,刘辩扫视了一眼,仔细的观察了每个人之后,刘辩的目光停留在了位于人群前列的老者身上。 这老者身形微胖,三角眼、卧蚕眉、在配上那微微弯曲的鹰钩鼻,让人很容易能够感受到他那狡诈的心情。而这人,也就是大汉宗人府的宗正刘辉。当朝的皇叔。 “殿下前来,未能远迎,赎罪,赎罪!” 刘辉远远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高声的吆喝了起来。 听了刘辉的话,刘辩暗怒不已,这刘辉也太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了,自己堂堂一个皇子,来到这宗人府之中,他未曾远迎就已经失礼了,现在居然还用一句话就想滔逃脱责罚,难道还真将自己当成了孩子不成? 不过不管如何,刘辩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得罪这刘辉,虽说刘辉被配到宗人府来任职,也已经算是远离了汉室王朝的权利核心,但宗人府作为管理整个大汉帝国皇室宗亲的地方,还是有着一股庞大的权利的。 可以所,这刘辉其实就代表着大汉帝国内那庞大的汉室宗亲,他们狡诈,贪婪。势利、胆小、怯懦。可以说,大汉帝国的形势早就了这独特的人群。 而刘辉作为宗人府的宗正,刘辩对其的一言一行,也就在侧面让诸多的大汉宗亲所关注。以刘辩大汉嫡亲皇子,最有可能在未来接任皇位的身份来说,今日他的一言一行,都将决定着以后数十年内整个汉室宗亲的利益。 刘辩淡笑一声,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对刘辉那放荡的不满,而是热切的走到刘辉身前,用那幼小的臂膀将刘辉扶起,随后抬头侧身向依然跪倒在地上的诸多皇亲贵族说道。 “诸位不必多礼,你们都是我刘辩的叔叔伯伯,作为大汉朝刘家的脊梁,我一个八岁稚子,怎么能当的起你们的大礼呢?”刘辩神态焦急的说道,随即眼珠一转,满含调侃的说道:“难道诸位叔叔伯伯还让刘辩亲自扶起不成,要知道你们可都是大人,如果让我刘辩亲自扶起没一人,怕是也要将刘辩累到在地了!” 刘辩的话虽然简单,却是如一道暖流一般流遍了所有宗人府皇亲的心田,在带给他们阵阵暖流的同时,也悄然的表示了刘辩的心机,那就是一旦有一日,刘辩能够登临临帝位,那么绝对会善待所有的皇亲贵族,最少也能保证每个贵族的利益。 而这一切,也让诸多皇亲贵族对刘辩充满了好感,为其以后顺利的接掌皇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刘辉赞赏的看了眼刘辩,也瞬间收起了那懒散的神情,恭敬的对刘辩说道:“殿下难得来宗人府一次,不如上里面去做一下可好?想来,诸位大人们也想和殿下多多亲近呢!” 刘辩看了眼周围那神情热切的宗人府官员,脑袋暗暗疼。与这群毫无能力的老蛀虫磨时间,刘辩还真是诶有那个兴趣。 “还是不了,我这次前来,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领取而是鞭笞的!”刘辩含笑着拒绝了刘辉的邀请,沉声的说道。 “领取责罚?难道殿下触怒了皇上不成”刘辉一愣,随即焦急的询问起来。 要知道,这些当官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如果刘辩真的是惹怒了灵帝的话,那么肯定会在灵帝面前失宠,以后也就没有了接任皇位的机会,那么再去和刘辩相交,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看着刘辉那焦急的神情,刘辩内心之中暗自冷笑,这些当官之人还真是现实,刚刚还在对自己大献殷勤,转眼间,居然就要和自己划分阵营起来。 “只不过顶撞了父皇两句,父皇责罚我来领取二十鞭笞以示惩戒而已!“刘辩淡淡的轻笑一声,好似浑然没有现刘辉的异样。 刘辉听了刘辩的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沉吟了少许,只见刘辉的三角眼极快的转了数圈之后,才沉声的对刘辩说道:“惩戒啊。那就简单了,想来皇上也没有向要惩罚殿下的意思,要不皇上就应该派黄门太监前来传旨,而不是让殿下自己来了,如此,殿下只要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刘辩满意的一笑,就向着内堂走去,他知道,在宗人府受刑是要备案的。而在这短暂的功夫里,刘辉也亲自从库房之中找出了一个粗有小儿胳膊一般的棍子出来。 看着眼前这巨大的木棍,刘辩暗自吞了吞口水,随即冷眼向刘辉看去,神情之中有这一股隐藏极深的杀气。 感受到刘辩的情绪变化,刘辉内心突然一紧,在这一瞬间,他好似感觉到刘辩憎死一条毒蛇一般的盯视着自己。 “殿下误会了,这棍子是宗人府所特制的,内部是棉花,外部以皮革包裹,打在人身上,只会留下一道道的红痕,但却不会真正的造成伤寒!“说着,刘辉还亲自用棍子在自己的胳膊上敲了两下,看他那轻松的神情,好似还很享受一般。 看着刘辉手中的盗版棍子,刘辩扑哧一声笑了,内心之中暗暗感叹人心的多变,居然连如此讨巧的刑具也能够想的出来! “不过,殿下,虽然宗人府所使用的是这掺假的刑具,但为了掩人耳目,最后的三下鞭笞,还是要用真家伙的。所以还请殿下多多海涵!”刘辉神情无奈,踌躇了而许久之后才说道。 刘辩仔细的盯着刘辉看了少许,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确实出于无奈,稍作思量之后,就已经了解刘辉的苦衷,也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十四章 太后驾到 “皇叔不用为难,这事情刘辩还是了解的,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就行刑吧,处理外这件事情,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的!” 刘辩看了眼取巧的刑具,也就已经知道了强大的汉帝国为什么会如此没落了,如果汉朝皇帝的子孙都如这般,恐怕永远都难有作为。 不过感叹是一回事,用与不用又是另一回事,刘辩不是傻子,又岂会放弃这取巧之物而去尝试那真家伙呢、 “好,那就请殿下褪去身上的衣服吧!“刘辉说罢,就拿着木棍恭敬的站在了一遍。 刘辩洒然一笑,秀丽的脸庞没有丝毫的犹豫,面容一正,就依然的脱下身上的一副,露出那瘦小的身体。 看着刘辩这般果断的行动,刘辉不由奇异的看向刘辩,剑气没有任何恐慌的神色,也不由的暗暗点头。暗叹这刘辩虽然只有小小年纪,但这份胆识也确实让人佩服啊。 “殿下,既然你准备好了!那么臣下可就要动手了!“ 刘辉说罢,就挥动着手中木棍,向着刘辩走去。 而也就在刘辉刚刚准备要挥动木混,鞭笞六班的时候,就听见碗面传来一真稀疏的脚步声。 “等等……!“ “嗯?”听见阻止之声?刘辩赤着上身,霍然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果然还是来了,皇祖母还真是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一刻也没有放弃过要除掉我的心思!同样都是他的子孙,这天壤一般的待遇,真是让人心寒!” 想到这里,刘辩又向跟随在他身后的十余宫女太监看去,冷冷的闷哼了一声。 “想来不错,在这群人之中确实有着皇祖母的耳目,形势险恶,过了今日,就不能在留他们了!即使冒着得罪皇祖母,与皇祖母交恶的风险,也绝对不能在从身边放如此祸害!” 此时容姐一直侍立在刘辩身侧,见其起身胡,依然赤着上身,不禁脸色一红,暗暗埋怨这刘辩好不无理,如果让董太后见到其赤膊的样子,肯定还要治其一个失宜之罪、 容姐轻微的闷哼一声,自旁侧宫女手中拿过刘辩脱落的衣衫,为刘辩披上之后,嘴角含着一丝的笑容,轻巧的替刘辩收拾起仪态来。 “小小年纪,居然就如此自恋,难道他八岁那幼小的身体,还能有多么迷人不成?”容姐替刘辩穿着完衣服之后,面若桃花,神态已经变得娇媚至极。 刘辩新奇的看了眼两腮通红的容姐,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静沉着的容姐会有如此模样,不过此时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去多做思考,只是沉吟了一下,随即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轻声的对容姐说道:“我去迎接皇祖母,容姐你要多多注意随我而来的宫女太监们,如果见到他们神情有异,也不用做什么,容姐只要将其名字记下,稍后我会处理!” 说罢,刘辩轻笑一声,向着刘辉等人说道:“应该是皇祖母来了,皇叔,不如请你陪同我前去迎接如何?” 刘辉神情一愣,随即面色苍白的向刘辩看去,神色惊恐,满脸的难以置信、 “难道殿下早就知道董皇后会来的吗?那他还如此的轻松,难道这是他所设下的计谋不成,如此以来,岂不是将我等置于火炉之上,左右为难,难事害煞了我等啊。不过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殿下的心机也太过深沉了一些!他才只有八岁啊?” 刘辉暗暗的苦笑一声,他知道,此时不管情况是不是如他错想,已经容不得他去改变什么了,只好恭敬的对折刘辩施了一礼,回头指挥众人按照官位排列好之后,跟随在刘辩身后,向着府外走去。 刘辩几人刚刚走出府门,就远远的看见一队上百人的仪仗队伍缓缓而来,而在那仪仗的前方,正有一个面貌猥琐,神情阴冷的老太监,老太监嘴角含着冷笑,出一阵阵桀桀的怪笑这声,看向刘辩的眼神,就好似在看待一直即将走上刑场的死囚犯一般。 “他是谁?”刘辩皱着双眉,眼中对老太监的杀意没有丝毫的掩饰。 容姐看了眼刘辩,随即犹豫了少许,才沉声的说道:“殿下,那人就是十常侍里面的宋典,现任中常侍之职,向来与董太后相好。想来,这次董太后是想借十常侍的权势,要置殿下于死地啊。殿下,我们还是快些派人给皇后送去消息吧,要不,恐怕今日情势就危险了!” 刘辩听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只见其沉吟了少许,随即紧紧的盯着宋典看去,不一刻后,才轻声的对容姐说道:“暂时不用,想来皇祖母虽然与宋典勾结,但还不敢明目张胆的置我于死地。那样,恐怕他们即使能过了父皇那一关,也必然会引起何氏一族与十常侍的决裂,这……,想来单单一个宋典还做不了主的!” 听见刘辩拒绝,容姐的神情瞬间一变,焦急的走上前去,急声说道:“殿下……!” 可是还没等容姐说完,就见刘辩神色一冷,冷冽的挥了挥手,语气坚决的说道:“无须多言,做好我刚才吩咐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说罢,刘辩也不待容姐回话,就甩了甩衣袖,向着仪仗队伍迎了过去。 容姐为难的看了眼远去的刘辩,神情在一瞬间连续变化,最后才见其面容一正,转身招来一个小太监,低声的在其耳旁吩咐了几声之后,就让小太监离去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容姐好似虚脱了一般,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神情坦然的跟随着刘辩就走了过去。 而刘辩与容姐的一番对话,也并没有对刘辉等人刻意的有所隐瞒,众人眼见刘辩那滔天的胆色,在内心之中都暗暗敬佩,想着刘辩只有八岁,就敢于孤身去迎战董皇后与宋典,这份胆识,怕是世间少有,在这一刻,众人都对刘辩投取赞赏与敬畏的眼神。 对于众人神色的变化,刘辩都看在了眼里,其实这也正是刘辩今日冒险行这险要之事的目的,为了能够赢得汉室宗亲们的支持,让他们见识到自己的胆略。这点危险,刘辩认为冒的值得。 第二十四章 针对 也就在几人各自深思的时候,刘辩已经来到了董太后的仪仗前,刘辩侧眼看了眼神情阴冷的宋典,淡淡的轻笑一声。恭敬的对着仪仗中那巨大的凤撵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 “孙儿刘辩,参见皇祖母。愿皇祖母福寿安康!” 刘辩说罢,就含笑向宋典看去,神情玩味至极。 宋典见刘辩向自己看来,不由的愣了一愣,稍作沉思之后,面容一冷,很是不愿的低头,懒散的对着刘辩施礼道:“杂家宋典,给殿下请安了!”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宋典的行为还算很是满意,要知道,不管现在十常侍权势如何滔天,但归根到底,他们还是皇室的奴才。所以,不管他们如何的不愿意,在见到刘辩以后,也要先给刘辩施礼,如果不然的话,那么刘辩蛮可以治他们一个违禁之罪。 而从宋典的行动来看,刘辩也已经知道,这次董太后与宋典虽然阵势浩大,但也并没有要置他与死地的心机,最多,也就是借助灵帝的圣旨,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让其躺在床上数月罢了。 看清楚了这些,刘辩悬起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内心之中暗自冷笑。如果今日让这董太后与宋典等人得逞,怕是以后就再难够压的住他们了。 “宋公公请起,你是匡扶大汉的功臣,不必如此多礼的!”刘辩淡然的一笑,虽然说的客气,但话语之中那丝冷漠,却很容易就让人听出来。 “殿下客气了,杂家可不敢承受如此美赞!”宋典冷哼一声,不过那丝愤怒却也因为刘辩这不是恭维的恭维而稍有缓解。 刘辩看了眼宋典,并没有去回话,而是向着凤撵看去,只见在刘辩与宋典交谈的时候,董太后那苍老的身影已经缓缓的在凤撵之中走了出来。 董太后神态端庄,无时不刻的散着一股庞大的压力,只见其神态阴冷的扫了眼躬身侍立的刘辩,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亲切的说道:“孙儿请起吧,都是皇祖母的子孙,你也不用如此的多礼的!” 眼见董太后谨慎,刘辩暗自皱了皱眉头,想来,董太后是在上次,见识了刘辩的胆识之后,已经对刘辩充满了忌惮,现在的董太后,再也不会如以前一般轻易的对刘辩表现出不满,所对刘辩使用的毒计,也越的隐晦了起来。 不过如此的董太后也就更加的恐怖,让刘辩越加的担心起来,如果以后董太后再要暗含与他,那么也将更加的隐秘,越加的防不胜防了。 “皇祖母说的哪里话,孙儿是晚辈,给皇祖母请安是应该的!”刘辩挂着淡笑,耐心的和董太后周旋着:“不知道皇祖母今日来这里所谓何事呢?” 董太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如此的直接,虽然这样打乱了董太后的谋划,但董太后到底是长久泡在阴谋之中的人物,只是短暂的一失神,就饶有兴趣的向刘辩问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皇祖母听说皇孙受到你父皇的责罚,很是担心,所以就过来看一下。可前往别让人给打坏了!” 董太后说罢,就侧眼向刘辉看去,神色瞬间从那平淡温柔转变成一脸的冷冽。 “刘宗正,不知道皇孙的刑法是否责罚反成了?” 董太后说罢,眼中已经冒出道道的冷芒,紧紧的盯着刘辉。 刘辉无奈的苦笑一声,神色为难的看了眼刘辩,内心暗暗的咒骂:“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你们祖孙两个勾心斗角,偌大的皇宫哪里不行,偏偏要跑到我这里来!这不是甘坐家中,灾祸自降嘛!” “回太后,还并没有施行责罚!”刘辉用手擦拭去额头的冷汗,神色犹豫了少许,愧疚的看了眼刘辩,随即恭敬的对董太后说道。 “大胆!皇上搬下圣旨已经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执行,难道是想造反不成?”宋典冷笑着看了眼刘辩,随即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手捏兰花,用那公鸭子打锣一般的嗓音,毫不客气的指责其刘辉来。 刘辩看着宋典那放肆的样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在这一刻,他才亲自见识了十常侍在整个帝国内的滔天权势。不说刘辉身为高祖子孙,官职要比宋典高上许多,单单在这里,有着董太后与刘辩两个皇室直系存在,他们两人还没有说什么呢,宋典居然就敢越过两人,肆无忌惮的训斥起刘辉来。 “宋公公!父皇给我下的圣旨是触犯家长,责罚鞭笞二十,也就是说,这是我们高祖子孙的家事,以公公中常侍的身份,好像不应该掺和进这件事情之中来吧,而且,这里还有皇祖母在呢,她老人家身为国母,凤仪天下。皇祖母还并没有说什么呢,以宋公公的身份,你认为你训斥刘皇叔合适吗?”刘辩冷冷的闷哼一声,话虽然是在说着宋典,但那双秀丽的眼眸却一时不停的盯着董太后。 宋典听了刘辩的话,神色一楞,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以他十常侍的身份与权势,即使灵帝见了,也向来礼待有加,不曾有过一次冷声冷语,普通的王公贵族、朝廷百官见了他们,更是恭敬异常,何时受过如此冷声训斥呢? 不过宋典在醒悟过来之后,还是并没有去反击刘辩,毕竟刘辩无论受宠与否,都是有着皇子的身份,虽然以十常侍的权势,弄死一两个皇子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那也不能明面的反驳谋害与皇子,那样即使以十常侍的权势,也必然会引起灵帝的不满,百官的弹劾、而且,最重要的是,刘辩的身后,还有着势力庞大的何氏一族。何氏一族在皇宫内有何皇后坐镇,而在外,有着朝廷内廷的掌控者大将军何进策应,经过数年的展,已经展到了完全能够和十常侍对决的实力。所以,其实在宋典的内心,还是对刘辩有着少许的顾及。 第二十五章 尔虞我诈 虽然这里宋典被董太后请来,协助其除去刘辩,但在宋典的内心,他却很是清楚,这种事情,是不能有他来做的,如果说董太后下手的话,那么最多只是皇室的家事而已,可是如果有他宋典,在这明目张胆的除去刘辩的话,那就是谋反,恐怕一旦事情泄露,就是其他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也不会对他有丝毫的支持,最大的可能,就是擒下他宋典,送到灵帝身前去撇开责任,领取功劳吧。 所以宋典在稍作思量之后,就按下了内心的愤怒,嘴角挂着冷笑,看着董太后与刘辩的勾心斗角。 “你们斗吧!最好今日就撕破脸,如果那样的话,少不得杂家要给你们添把火的呢!”宋典暗暗的闷哼一声,就退后一步,让开了一条通道,看着刘辩那瘦小的身体,宋典的内心之中满是怪异,但其神色,却在也没有刚才的那种懒散,而是忌惮的看着刘辩。 眼见刘辩一席话就非常简单的将宋典逼退,董太后的神情变得非常的难看,虽然他很早就已经知道,现在的刘辩非常的难以对付,但也没有想到过,刘辩的言辞居然如此的犀利,只不过用大义名分,就已经逼退了她请来的援军。 不过,董太后也很是清楚,宋典显然也并没有真心的要相助与他,如果宋典真的拼的冒险的话,那么绝对可以很轻易的压下刘辩的气势。所以在这一瞬间,董太后也暗自的将宋典记恨在了心中。 “皇孙好口才,如此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魄,那以后或许真的能够力挽狂澜,重振我汉室江山呢!”董太后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眼角却不时的向着宋典看去。 宋典听了董太后的话,眉头悄然的皱了皱,随即就松了下来,神情平淡的看着两人。 董太后看见并没有能够刺激宋典出手,内心暗暗咒骂宋典是老狐狸。 看着董太后的神情,刘辩内心冷笑:“这皇祖母到现在,还想着借住宋典的权势相害于我呢!她如此说,是不是在劝阻宋典,说以后等我成长起来后,就会变得越加恐怖。迟早会铲除十常侍呢?”果然是险恶用心啊!“ “皇祖母过赞了!皇孙年幼,见识、谋略等较皇祖母还差的很远,以后还要向皇祖母多多学习呢!”刘辩淡然一笑,神情平淡的就对董太后回了一击。 董太后双目一凝,冷冽的看着刘辩,许久之后,神色悲凉的轻叹一声:“果然是我的好皇孙,这份心机,果然了得!” 刘辩耸了耸肩膀,没有去回答董太后的话,而是轻声的问道:“皇祖母,你岁数也不小了!如此劳累,让你在这里陪着我受刑,皇孙也很是心疼,不如……,你老就先回去?反正皇叔也不会徇私枉法不是?” 董太后被刘辩着一记软钉子呛的面部通红,内心恼怒不已。但董太后到底身份不同,她身为皇太后,被刘辩如此变相的往外赶,虽然内心愤怒,但她还能和刘辩胡乱顶撞、狡辩不成?那可就太丢他皇太后的脸面了! “好!好好……!难得皇孙如此疼惜皇祖母,皇祖母怎么能不领情呢!今天皇祖母也累了,就不陪着皇孙了!以后皇孙要常来看我啊!要不还的让我这老骨头跑大老远的来见你,那就不孝了!” 董太后被刘辩气的浑身抖,但他还是强自按下心中的愤怒,意味深长的对刘辩叮嘱了几句。随即就向宋典看去。 “宋公公!皇孙忙着呢,我们就别打扰了!先回去吧!” 说罢,董太后就冷冷的闷哼一声,霍然转身就钻进了凤撵之中。 而宋典则满含深意的看了刘辩一眼,陈思少许之后,缓步走到刘辩身前,轻声的说道:“殿下少而聪慧!以后少不得杂家要去殿下宫中叨扰了!” 宋典桀桀的怪笑了一声,高高的仰起头,用那公鸭嗓子高声吆喝道:“皇太后摆架回宫!” 刘辩莫名其妙的看着远去的宋典,对其所说的那句话很是疑惑,难道是这宋典暗中记恨上了自己不成,可这句话却也太不明朗了一些。又不像是在示威、 眼见董太后与宋典离去,刘辉等人都松了一口气,神情虚弱的瘫软在地。但不约而同的,却都用满是敬佩的眼光看向刘辩,甚至从其中,刘辩难以置信的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崇拜。 “殿下,刚才可吓死我了!今天也太过危险了些!“容姐拍打着高耸的胸口,带着一阵波涛汹涌,神情后怕不已。 刘辩失神的看了眼夸张的容姐,眼睛悄然的划过其高耸的胸口,暗自吞了吞口水,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很快刘辩就恢复了正常。 “有什么可怕的,在这皇宫之内,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暗害与我的!”刘辩浑然不在意的洒脱一笑。随即阴沉的向容姐看去。 “可有现那神情怪异之人?”说道这里,刘辩的神情已经变得狰狞无比,一股冷冽的杀气突然的涌现了出来:“如果不是这几个卖主求荣的废物,今日我又岂会落入如此险境,不杀他们,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说着,刘辩冷眼的向跟随在其身后的十余个宫女太监看去,那冷冽的杀气,压迫的所有宫女太监都紧张的低下了头,而在其中,有着一个太监,一个宫女则紧张的浑身颤抖,眼看就要忍受不住刘辩的杀气,而瘫软在地了。 看着这样的情形,刘辩内心之中已经有了计较,随即向容姐看去,见容姐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就已经知道,董太后安插在其身侧的耳目,确实就是这两人。 刘辩稍微的思量了一下,就对容姐使了个眼色,让其盯紧这两人,随即就向这刘辉看去:“刘大人,现在可以施刑了吧” 眼见着刘辩刚才那深沉的心机,狠辣的手段,刘辉现在哪里还敢对刘辩稍作怠慢,听见刘辩的问话,刘辉浑身打了个冷颤,随即赶紧恭敬的施礼答道。 “当然可以了,只要殿下有时间,随时都可以!” 第二十六章 救驾来迟 此时的刘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平淡、懒散,而是对刘辩献媚不已,想来,以刘辩如此幼小的年纪,就能够让董太后与宋典这两个老狐狸吃瘪,那么以后会如何呢?所以,为了他以后的前途,刘辉已经暗中决定,要投身于刘辩旗下,只是苦于无觐见之礼,所以只好对刘辩献媚讨好。 刘辩看了眼刘辉,刚要说话,就听见远处的复道之上又一次传来一阵急的脚步马车之声。 “难道董太后去宋典不甘心,去而复返了?”刘辩恼怒的揉了揉额头。暗自寻思道。 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车之声,在看到刘辩那恼怒的神情,容姐踌躇了许久,随即走到刘辩身侧,低声的说道:“殿下,不是太后,是皇后娘娘来了!” “母后?”刘辩一愣,随即看向容姐,疑问道:“我不是告诉你,不用回报母后的吗?” 眼见刘辩恼怒,容姐慌忙的跪倒在地:“对不起殿下,奴婢是担心……。” “担心我有什么危险?”刘辩饶有兴趣的看向容姐,虽然内心之中对容姐违背自己的话有所不满,但还是被容姐所感动。 “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以后绝对不可以在违反我所说的话了!” 说罢,刘辩难得的走到容姐身前,沉吟了少许,轻轻的将其扶起。而这,也算是刘辩变相的感激容姐对自己的关心吧! 容姐受宠若惊的看着刘辩,内心之中对刘辩的所作所为暗暗感动。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容姐的双眸就布满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殿下……!” 听见容姐那动情的低呼之声,刘辩淡然的轻笑一声。 “好了,我已经不怪你了,还哭干什么,难道让母后来了,看见我在责怪你不成!”刘辩轻笑着安慰容姐, 也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何皇后的车架也极快的来到了几人的身前,车架刚停,何皇后就焦急的从凤撵之中走了出来。在见到刘辩安然无恙的站在哪里的时候,才长处了一口气。随即向左右看去,却并没有现董皇后与宋典的身影、 “皇儿,你没什么事情吧,董太后和宋典呢?” 刘辩快步走上前,将何皇后扶住,随后耸了耸肩膀:“我倒没有什么事情,至于同太后和宋典,早就已经走了!” 刘辩在见到何皇后焦急的神态的时候,就暗自感动不已,在听到何皇后的话,见面之后并没有焦急的去询问董太后与宋典等人,而是直接关心自己是否受到了什么伤害,刘辩的内心就已经被何皇后的温情所填满,内心暗暗决定,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渡过眼前的难关,最少,也不能让何皇后惨死在董卓之手。 “走了?难道他们就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这次能够教训皇儿的机会?”何皇后一愣,随即向周围的人看去,见众人都用满是敬畏与奇异的神情看着刘辩。 “皇后娘娘,确实如此,皇太后与宋常侍都已经走了,不过是被殿下给气走的!”容姐见刘辩心情不错,不由的上前为何皇后解释道。 何皇后见了众人的神情,心中就已经相信了大半,现在又听了容姐的话,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疑惑,只是令何皇后疑惑的是,这容姐何时已经完全归顺与刘辩,一些事情连自己也隐瞒了起来。 不过虽然何皇后对容姐对自己隐瞒微有不满,但容姐真心相待服侍的是他的亲生儿子,何皇后也并没有怪罪与她。只是冷眼的瞪了容姐一眼之后,就向刘辩叮嘱道:“皇儿啊,董太后与宋典都不是甘心受辱之人,他们心机深沉,手段毒辣,所以从今以后,你要多加小心啊!” 刘辩洒然一笑,耐心的将何皇后的话记下,他也很是疑惑,宋典为什么在离去之时,会对其说出那么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来,但这件事情,刘辩并没有打算过要告知与何皇后,只是谨记下何皇后所说的话。 在刘辩穿越过来之后,见识了诸多的险恶,早就已经抛弃了那份对古人的轻视,比如说,在现在的史书之中,汉灵帝是一个昏庸无能,贪婪好色之辈,其身为一朝之住,居然会称呼宦官张让为父,赵忠为母,可以说是世上最为昏庸的君王了。 可是在刘辩穿越过来之后,才渐渐的现,汉灵帝并不是如史书之中所记载的那般无能,确实,汉灵帝昏庸无能,贪财好色,但能够成为一代君王之人,又岂能是平常之辈,在刘辩与其接触之后,就已经知道,汉灵帝也是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之辈,只不过其人太过犹豫寡断,而且接任皇位之时,整个大汉帝国已经到了风雨飘摇,千疮百孔即将崩溃的地步。不管汉灵帝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朝廷之中那庞大的党派,在加上汉朝之时,门阀贵族林立,占据这大汉帝国一半以上的权利,所以,汉灵帝也就放弃了振兴汉室的打算,转而变得玩乐起来。 也正因为见识了汉灵帝那隐藏极深的心机和手段之后,刘辩早就已经收起了轻视与傲慢,正确的开始对待所有的对手起来。不敢再有一丝的轻视。 “放心吧母后,孩儿从来就不曾轻视过任何的对手,今日小小的警戒了他们一番,想来,以后他们也不会太过轻易的出手了,只要以后多多注意,应该可以避免被他们按栓的!”刘辩浑然不在意的咧嘴一笑,轻声的说道。 何皇后见刘辩心中有数,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年幼,但那份深沉的心机,狠辣的手段,过人的胆识,都是要远与平常之人,既然现在刘辩内心之中有了心里准备,何皇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扫视了一眼之后,沉声对刘辉说道: “刘大人,不知道皇儿这刑法可曾结束?如果结束了,本宫可就要将皇儿带走了!” 刘辉为难的看了眼何皇后与刘辩,稍作衬衣之后,咬牙说道:“回皇后娘娘,殿下刚来这里,就有皇太后来访,所以还未曾受刑完毕!” 何皇后见刘辉那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也就不打算为难与他,只好转身对刘辩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皇儿也不好太过为难与刘大人,毕竟这是你父皇亲自下的圣旨,不过母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等待皇儿了,等皇儿受刑完毕,就早点会府邸养伤,免得在出了别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 铲除 何皇后低声淡笑一声,也就在刘辩等人的恭送之中,走上凤撵渐渐痊愈了。 眼见何皇后也随着董太后离去,刘辩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这偌大的皇宫还真是热闹,只是在这短短的功夫,在大汉后宫最有权势的几人就在这小小的地界粉墨登场,各自耍弄心机与手段,上演了一幕没有硝烟的血腥争斗。 “刘大人,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了,这事情拖的也太久了一些,还是快点结束,免得在生什么不好的意外!”刘辩不耐的闷哼一声,随即向刘辉说道。 “行行行!这就开始,属下也不想太过耽搁,现在就请殿下脱去上衣吧!“说着,六混就神情怪异的拿着木棍走了过来,看他那神情,好似对于给刘辩上刑,感觉很是怪异,而从刘辉那神情可以看出,刘辉的眼中,还透着淡淡的担心和后怕。 看着刘辉的神情,刘辩在心底暗笑的同时,那么不知道此时刘辉心里想的是什么? “刘大人,你就放心的动手吧,这也是奉旨不是,只要你手下留点情就可以了!“刘辩轻声的安慰了一声,神情坦然,没有见到一丝的不满。 “好好……!那属下就得罪了!“ 刘辉献媚的连连点头,随即轻轻的挥动手中木棍向着刘辩打了过去,感受着后背传来的轻微力量,刘辩暗暗的皱了皱眉头,这假做的也太过了一些吧,打在身上,没有任何的痛楚不说,居然还有如按摩一般,舒服至极,如果都是这样,那刘辩怀疑,是不是没事以后就可以触怒一下灵帝,来免费的常侍一下。 不过这都只是刘辩内心的玩怒罢了,只见刘辉在其身上敲打了十余下之后,刘辩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随即略显不满的对刘辉说道。 “刘大人放放开些手脚,如此这般轻易的过关,想来也会受到一些人的责难!“ 刘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道:”这小祖宗,你话说的轻巧,但我现在哪里敢真的给你下毒手,你连十常侍都敢招惹,我哪里敢招惹你啊?“ 但刘辩既然已经话,刘辉即使在不愿意也只能动手,但这力量大小的问题却也让六混烦躁不已。最后,刘辉值得咬着牙,狠狠的向着刘辩背部打了过去。 虽然说刘辉的力量用了不少,但这掺假的棍棒确实也没有太大的攻击力,只是鞥在刘辩的背后传来阵阵轻微的刺痛,不过皮肤那伤痕,确实也能让很多人轻易的相信其确实生生的承受了二十鞭笞。 侧脸看了眼背上的条条伤痕,刘辩满意的一笑,这伤寒还真是能够弄假成真呢。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恐怕即使是习武之人也很难现这些伤痕都是假的。 刘辩从侍立在旁的宫女手中抢过衣服,也没有去在意背后传来的阵阵刺痛,神态瓶颈的将衣服穿上,只见在衣服之上,很快就透漏出了点点血痕。 “殿下?你的伤!要不奴婢去传个御医吧!这样毕竟不是办法,如果让皇后看到,会责怪奴婢们的!”容姐心疼的看着刘辩背后的点点血痕,眼中一层淡淡的水雾悄然的浮现了出来。 要说,容姐也是富于心计,见惯了宫廷险恶的人物了,早就已经将心肠练的有如铁石一般,但不知为何,就在这短短几日,刘辩那谜一般的神奇变化,让容姐在好奇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对刘辩产生了一种细微不可察觉的情愫。 “没事,这么点小伤,如果还要大张旗鼓的找个御医前来,那么也太过怯懦了些,至于母后哪里,如果问起的话,我会亲自去跟她解释,保证不会为难你们就是!”刘辩说罢,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随即转身对刘辉等人说道,:“诸位大人,现在已经完成父皇的旨意,我就不在多叨扰各位大人了,” 简单的回应了几句之后,刘辩又转身向刘辰看去,仔细的看了眼刘辰的神情变化之后,才沉声的说道:“子寿,今日我先回去,不久之后,父皇的调令应该就可以到这里,所以,你准备好之后,就来我的府邸吧!“ 刘辰欣喜的跪倒在地,恭敬的对刘辩施了一礼,神情兴奋的大喝道:“是,主公!“ 众人很多都不知道刘辩已经收服了刘辰,现在在见到刘辩第刘辰的态度之后,都用羡慕的神色向着刘辰看去。 对于总人的神情变化,刘辩没有丝毫的在意,只是淡笑了一声,就转身对容姐说道。:“摆架回宫!“ 说罢,刘辩就在众人恭敬的神情之中缓缓的走了出去,而在符院门口,容姐早就已经将一切事宜都准备妥当。 刘辩嘴角含笑的扫了眼这十余个太监宫女,轻笑着就轴上了马车,待容姐也走上马车之后,刘辩神色阴冷的向容姐问道:“太后那两个耳目可曾监控起来,没有让他们借机逃脱吧!“ 溶剂热很是了解刘辩的心思,在今日以前,也不曾想到这几个微末的耳目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作用,差点将刘辩置之于死地之中,所以容姐也按下了心底的不忍, “控制起来了,殿下请放心,绝对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今天他们差点使得殿下身陷险境,容儿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呢?“说道这里的时候,容姐那一直冷静的神色少有的出现了一丝的冷意, 对于容姐这情绪的变化,刘辩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但不论如何,刘辩对容姐还是很满意的! 刘辩满意的看了眼容姐。轻托额头,沉吟了少许,随即说道:“不错,这件事你办的确实不错!算你立了一功!” 听见刘辩的称赞,容姐的内心没由来来的涌上了一丝甜蜜。偷眼看了眼刘辩,秀丽的双眸满是喜悦。 “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那里敢领受殿下如此妙赞呢?” 扑哧的轻笑一声,内心之中暗自奇怪这容姐为什么只是短短一日之间,就会变得如此的温顺,但刘辩上世孤家寡人一个,那里会领会的了这男女之情,更何况,此时的刘辩才刚刚八岁,虽然心里年龄不小,但那里会将事情联想到这里呢 “应该的!有功则赏,有罪则罚。今日容姐你立下了大功,如果不奖赏与你,那么从今以后,手下的人又岂会心甘情愿的诚服与我呢?“刘辩淡然的挥了挥手,语气坚决无比:“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记得母后曾经赏赐给我过一枚南海明珠,就赏赐给你吧!” 第二十八章 赏罚之权 容姐见事情无法改变,而且刘辩所说的确实属实,作为一个皇子,刘辩以后所要接触的人不知凡几,而将来的手下更不知道会有多少,今日刘辩所设下的这个规矩,确实也能够帮助刘辩笼络人心。 “既然如此,那么奴婢谢殿下了!”容姐在马车之上对着刘辩微微的躬了躬身。随即侧头向马车之外看了一眼,微皱着眉头,向刘辩问道:“殿下,不知道这两人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毕竟是董太后之人,如果贸然的杖毙,必然会引得董太后的不满的!” “这有何难。不过是两个太监而已,只要随便给他们安插个罪名,就完全可以收拾了他们。说来也是悲哀,他们那微末的身份,何必掺杂在这般险恶的争斗之中呢!” 刘辩萧索的轻叹一声。语气之中有着些许的无奈。虽然刘辩穿越过来之后,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残酷冰冷的世道,但在其骨子深处,还是有着现代人的宽厚仁慈,所以对这两个太监那悲惨的命运,刘辩还是有着少许的伤感。 但无论如何,刘辩现在的身份毕竟不同,即使心中稍有不愿,但为了能够在这险恶的世道之中生存下来,也只能强自压下心中不忍,狠下心肠。 更何况,这两人也确实严重的危害了刘辩的安危,险些将其置身与险境之中,不管是出于自身安全考虑,还是为了警戒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刘辩都会狠狠的教训这两人,以做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至于皇祖母。想来她也不会因为区区两个小太监而和我翻脸。毕竟人已经死了,也就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以皇祖母那了得的心机,是绝对不会做下如此蠢事的!”刘辩踌躇了许久,才想明白了这些事情,沉声的对容姐解释起来。 容姐了然的一笑,也明白了刘辩所说确实如此。 两人交谈着,不一刻,就穿过复道,来到了其所居住的偏殿前。 于此同时,在董太后的长乐宫内,董太后端坐云床之上,眉头紧锁,正烦躁的与宋典交谈着。 “宋公公,不知道你对今日之事如何看待。” 宋典淡然的看了董太后一眼,内心之中知道,今日刘辩让董太后吃了个闷亏,使得董太后已经恼怒异常了,其实就是宋典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刘辩,居然会有如此心机,能让老谋深算的董太后吃下如此的大亏。 “太后,这是太后的家事,宋典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常侍,岂能插手于皇室之中,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啊!”宋典神情淡然,好似这事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董太后不屑的看了眼宋典,对宋典的狡辩恼怒不已,谁不知道十常侍在朝廷之中权势滔天,即使是董太后她自己,也对十常侍忌惮不已,要不今日,她也不会拉上宋典前去找刘辩的麻烦,为的就是,借助十常侍的权势,可以在暗害了刘辩之后,也不会有任何人胆敢找她的麻烦。 所以。对于宋典的这一番话,董太后在不屑的同时,也知道,宋典是在向自己索求利益,一个可以打动其不惜以命犯险的利益。 董太后平淡的扫了宋典一眼,轻巧的自怀中取出一方锦帕,缓缓的擦拭着自己的指甲:“宋公公,听皇上说,最近要外放一些侍中散官到各州郡去任职,不知道这事情宋公公听说没有呢?” 宋典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董太后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但董太后所说确实属实,因为现在朝廷各州郡门阀势力暴涨,而百姓却越来越疾苦,起义反抗朝廷之事越来越频繁,所以灵帝在思绪之后,有意从朝廷之中,选取一些能吏外放个州郡为官。 对于灵帝是何心思,宋典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现在十常侍与何进一党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即将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而十常侍虽然在灵帝面前得宠,在朝廷内外也有着一些官吏支持,但与掌握着内廷的何进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那就是,十常侍他们手中并没有掌握有军政大权。现在灵帝活着还好说一些,一旦那天灵帝暴毙,那么不管现在十常侍如何的风光,手中没有兵权的他们,都很难和何进一党抗衡,甚至还会有着生命的危险。 而这次灵帝将要外放官员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已经引起了诸方势力的关注,而在其中,十常侍尤为热切,他们想借助这次的机会,大肆的安插自己的手下,好积蓄力量,和何进一党进行争斗。 但这事情也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办成的,十常侍不管在灵帝面前多么受宠,但是有着何进一党的牵制掣肘,还是很难达成目的的。毕竟何进一党,也很是清楚,现在的十常侍虽然权势滔天,但还容易对付一些,如果一旦十常侍在掌握的军政大权,那么恐怕就要成尾大不掉之势,再难相容了。 “是听说了一些,但这次外放的州郡都是险要之地,听说又很多势力都在关注着呢,其中。何进一党尤为热切!”宋典轻笑一声,神态稍微的有些献媚。 董太后见已经成功的吸引了宋典的注意,神情也松了下来,沉吟了许久后,才缓慢的说道:“现在何氏一党势力庞大,在宫内有何后策应,在外有何进掌握内廷大权,更有士族门阀的支持,已经渐渐有不将我们皇族放在眼里的架势了!” 说道这里,董太后扶膝而起,走到暖阁门侧,看着眼前那繁华错落的宫殿楼阁:“现在的大汉帝国是没落了,风雨飘摇,千疮百孔已成腐朽之势,但毕竟是有着八百年的基业,岂可让何氏一党为所欲为。而且这次皇上外放的都是险要州郡的牧守。更是不能让何氏一党得逞了!” 说吧,董太后就双目灼灼的看着宋典,凝声的问道:“宋公公,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啊?而且这件事情,皇上也曾经问过本宫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宋公公可有一些合适的人手推荐给本宫呢?” “看这话说得,太后真是抬举杂家了!”宋典神情一喜,连忙走上前,恭敬的侧立在董太后身边:“不过太后所说即是,现在的何氏一党确实太过放肆了,也是该打压一下他们那嚣张的气焰了!” 第二十九章 密谋 “不错,如果在不打压一下他们,恐怕迟早有一天,何氏一党就会骑到我们的头上。”董太后赞许的点头,随即说道:“现在的何氏一党已经如此,那么一旦等刘辩小儿长大,以他的那深沉似海的心机,阴冷狠辣的手段,恐怕真的就到了我们的末日了!” “当然,真的到那时候,想来宋公公等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董太后轻叹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宋典。 宋典的神情数度变化,期间有狰狞,有迷惑、有胆怯。甚至有着一丝的疯狂,但最后,宋典还是恢复了平静。 “事情确实如此,但不知道太后可有什么好的计划。如果真的有能用到杂家的,就请太后吩咐,一旦杂家实力不济,还有张公公和赵公公等人呢!此事性命攸关,想来他们也会全力的支持太后的!“ 听了宋典的话,董太后满意的笑了,笑容阴冷,透露这一股寒意。 “很好!只要我们精诚合作,想来对付何氏一党,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只要灭杀了何氏一党的几个魁,那么何氏一党也奇偶将不攻自灭了!” “话是如此,但何氏一党魁众多,在皇宫之内,有着何皇后坐镇,而在皇宫之外,抛出何进不说,还有袁式一族,袁家四世三公,威德海内,门生故吏遍及天下九州各郡。也不是好相处的角色,这么多人之中,我们要选择从那里动手呢?”宋典侧步上前,阴冷的双眸散着阵阵的冷芒。 “不错!”董太后巨吼一声,因为心情激动,声音都凭空出现了一丝的颤抖:“虽然现在何氏一党势力庞大,但他们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何进市井屠夫出身,虽然贵为国舅,朝中门阀士族多有投靠,其中甚至包括四世三公的袁式一族。但他毕竟出身卑微,又岂能赢得那些目中无人的士族全力支持,现在这些门阀士族虽然暂时投靠何进,但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只要何进与何后其中一人身死,那么整个朝廷之中的门阀士族们就会四散分离。而何氏一党也就不攻自破了!” “话虽如此,但何进与何皇后两人身份尊贵,身边无时不刻都有着高手保护,想对他们动手也太过难了一些!”宋典烦躁的轻叹一声,语气之中很是无奈。 董太后霍然回头,紧紧的盯着宋典,沉声的说道:“谁说没有机会?” 听见董太后的话,宋典身子身子一顿,随即快步上前,急切的向董太后问道:“难道还有机会不成?跟杂家说来!” 董太后不满的瞥了宋典一眼,内心对宋典的放肆暗自恼怒,但现在情势逼人,刘辩的嚣张气焰已经引起了董太后的严重不满,所以董太后在稍微一顿之后,就将内心对宋典的恼怒压下,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此事说来其实也并不为难。只要刘辩稍微出一点的意外,以他皇长子的身份,必然会引起何氏一党的慌乱,如此一来,也就给了我们铲除何氏一党的机会了!” “对大殿下动手?”宋典听了董太后的话,悚然一惊,随即冷笑一声:“太后真是打的好主意,要知道,不管皇上如何不喜大殿下,但无论如何,大殿下都是皇上亲子。我们如果真的对大殿下动手,必然会引得皇上的不满和愤怒,那时,无论我们在皇上面前多么受宠,也必然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更何况……。大殿下作为何氏一族在未来几十年的权利延伸,一旦出现意外,必然会引何氏一党的疯狂反扑,到那时,哼……。以太后的身份,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逃脱责任,而我们几人岂不是要承受整个何氏一党的怒火。如此一箭双雕的毒计,太后的打算真是精细啊!” 说罢,宋典好似还觉得并不解气,一双细长的三角眼绽放着阴邪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董太后,在这一刻,在宋典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的恭敬,那阴冷的杀机,已经毫不掩饰的向着董太后释放了出来。 “怎么?宋公公是想要对本宫下毒手不成?”董太后冷笑一声,随即说道:“不过宋公公也确实误解了本宫。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本宫又岂会相害宋公公等人?” “哼……!太后的内心如何想得,杂家岂会知道?”宋典冷哼一声,语气毫不客气。 董太后面露愠色,刚要出口反驳,就听见暖阁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太后,出事情了!” 伴随着声音,一个面容苍老,身材微胖的老太监磕绊着走进了暖阁,焦急的跪倒在地。 董太后看了眼老太监,按下心中的烦躁。老太监是跟随了她几十年的老人了,是她在深宫之中少有的几个可以完全放心的人。 “起来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让你如此的惊慌失措?”董太后新奇的看着老太监。很是奇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居然会将在深宫之中混迹了数十年的老太监弄得如此惊慌失措。 “太后!”老太监侧眼看了宋典一眼,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董太后看眼眼宋典,见其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也就对老太监悄然的点了点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老太监无奈的轻叹一声:“太后,我们安插在大殿下身旁的两个人被他揪出来了,现在正在偏殿前受刑呢!” “什么?”董太后悚然一惊,慌忙的从云床之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暖阁门前,侧身对老太监说道:“还等什么,摆驾……,本宫倒要看看,这小子难道还能翻天了不成?” 董太后说罢,脚步一停,侧身向宋典看去,声音放缓:“不知道宋公公可有兴趣和本宫去见识见识我们这大殿下的手段?” 宋典一愣,显然也没有想到董太后会叫上他。毕竟往自己孙儿的身边安插耳目就已经是非常丢人的事情了,而现在耳目被抓,又恼怒异常的要过去。这就更加的丢人了。在加上这件事不论如何,都只是皇家的家事,所以宋典虽然很想去见识一下刘辩与董太后的争斗,但还是婉转的拒绝了。 “多谢太后好意。杂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同太后了!” 宋典说罢,恭敬的对董太后施了一礼,随即就闪过暖阁,走了出去。 眼见宋典离去,董太后阴冷的一笑,暗道:“哼……,现在不杀刘辩,错失良机,等过个几年,看你们会有如何下场!” 第三十章 仗责 “殿下,已经办妥了。消息已经放出去,如果皇太后要过来的话,应该赶得急给这两人收尸!”容姐面含冷笑,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 “恩!办的不错!”刘辩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淡然的轻笑一声,随即说道:“现在叫张幺儿把那两人带上来吧,我到很是好奇,到底董太后给了他们两人什么好处,能让两人冒着生命危险替她卖命!” “是!殿下!” 容姐低应一声,缓步走出了暖阁,不一刻之后,就见其身后跟着张幺儿等二十个小太监走了进来,而在二十个小太监的中间,张幺儿与几个小太监正神情阴冷的驾着一个神色灰暗的小太监和一个秀丽端庄的小宫女。 张幺儿等二十个小太监眼神炙热的看着刘辩,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高声的大喝道:“属下等参见大殿下!” 刘辩看着神情已经与往日绝然不同的张幺儿等人,满意的笑了。虽然现在这二十个小太监只是表面神色的细微改变,但最少也已经开始改变,在也不是那些怯懦、木讷的行尸走肉。而刘辩也有自信,只要经多一段时间的训练后,这些小太监完全可以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经过鲜血的洗礼之后,这二十个小太监完全可以成长成为不弱于沙场老兵的那般狠辣。 “起来吧!张幺儿,想来现在你已经在管事太监那里领取到了我承诺的职务,怎么样,当官的感觉如何?”刘辩嘴角含笑,轻声的调侃起木讷的张幺儿起来。 听见刘辩的话,张幺儿的神情很明显的兴奋了起来,而剩余的小太监们也对刘辩更加的恭敬起来。 “殿下,张幺儿已经当官了。还别说,当官的感觉就是个爽。以前瞧不起幺儿,戏弄幺儿的那些小黄门、太监管事们。现在见到幺儿,都神情恭敬的紧呢!”张幺儿木讷的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 听见张幺儿的话,刘辩扑哧一声笑了,摇了摇头,神情很是无奈:“这么点小官就把你美成这样了?只要你们忠心与我,以后在大的官,我都会给你们的。而且幺儿啊,现在那些黄门虽然是对你恭敬,但那都是装出来的,只要以后你官越做的越大,那些人才会从心底里对你恭敬起来的!” “是的。从今以后,只要大殿下吩咐的。我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不说二话,张幺儿是个粗人,也不会说那些好听的之乎者也什么的狗屁话,但有一句话确实一定能够做到的,那就是从今以后,幺儿这条贱命就卖给大殿下了。”张幺儿瓮声瓮气的哼哼了一阵,随即傻笑着说道。 “傻人往往都有傻福的!”刘辩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随即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喝道:“张幺儿听命!” “属下在!”张幺儿霍然的走上前一步,学着宫中侍卫的样子,跪倒在刘辩身前。 “恩……张幺儿,一会你带领十个小太监,将着暖阁包围起来,一会不管是什么人过来,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得放入进来。知道吗?”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吟了少许,又冷生的说道:“张幺儿,我的意思是无论任何人,哪怕是当今皇上和当今太后都不可以!有没有胆子接下这个命令?” “啊?这……”张幺儿神色惊恐的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在地。 刘辩虽然对张幺儿的表现稍有不满,但并没有丝毫的怪罪与他。在灵帝时期,虽然汉室朝廷动荡,但刚刚经过汉武帝的中央集权之后。封建的君主制度已经达到了顶峰。皇帝的神权已经深深的刻进了所有所有人的心中,而现在刘辩让张幺儿阻拦住汉灵帝,那么也就是等于狠狠的在张幺儿的心底将其自幼就形成的信念践踏。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动,以张幺儿那愚昧的心智,岂能很快的就接受下来? 但虽然刘辩知道这些,还是必须要如此去做。时间紧迫,他必须要加紧时间锻炼出一批真正能够完全忠心与他的人手,只有这样,才能在这险恶残酷的世道之中生存下来。 而刘辩今日跟张幺儿等人说出如此一番话,也并不是莽撞而为,是他经多深思熟虑之后所作出的决定。刘辩如此作为,就是为了试探这张幺儿等人对自己是否是真正的忠心。 看着张幺儿那急剧变化的神情,刘辩知道在他的心中,此时一定在做这激烈的斗争,为了以后能够完全的掌控这些人,所以刘辩并没有去打扰张幺儿。而是侧眼向容姐看去。在这一刻,他反而不再担心这张幺儿的决定。而是好奇这容姐的内心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容姐?”刘辩含笑的看着容姐,见其神情平淡,一点也没有因为刘辩说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一番话而有丝毫的神情变化,在这一刻,刘辩甚至感觉有些看不懂容姐这个人。他不知道,到底这容姐确实是对他与何皇后忠心耿耿,还是心机深沉已经到了可以神色不变的地步。 “殿下!何皇后对奴婢有知遇之恩,而奴婢有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所以在奴婢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过皇上和太后。有的只有殿下一人!”容姐嘴角勾出一丝笑容,神情平淡的说道。 听了容姐的话,刘辩的内心暗自满意一笑,也不由的暗暗感叹,何皇后到底是久在后位的人。这份调教手下的手段真的是让人佩服。 刘辩知道,此时容姐说出如此一番话出来,也就间接的表达了她对刘辩的忠心。而今日容姐说出如此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辞,从今以后,刘辩也可以完全的对其放心,真正的当作心腹之人使用。 而这,也是刘辩穿越过来以后,所收复的第一个心腹之人,虽然只是深宫之中的一个小小宫女,但人的力量是无限的,所以。刘辩还是稍微的有些兴奋。 而就在刘辩与容姐交谈的功夫,张幺儿的神情也恢复了平淡,此时只要一个细心的人向他看去,就不难现,此时的张幺儿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木讷的小太监,在其眼眸的深处,有着一丝的坚韧,一丝的兴奋! “殿下,属下领命!”张幺儿冷酷的闷哼一声,就不再多一言的站在了刘辩的身侧。 第三十一章 交锋 刘辩满意的一笑,对于张幺儿的变化,刘辩虽然看在心中,但却并没有想要去改变什么。 “很好!张幺儿,我可以保证,你以后绝对不会后悔今天这个决定的!”刘辩轻应一声,随即冷眼扫了四周一言,沉声的说道:“容姐,把那两个人带上来吧,想来皇祖母应该也快要来了!” 刘辩说罢,向着张幺儿看去,张幺儿神情冷冽的对刘辩点了点头,就挑选了十个太监走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张幺儿,刘辩知道,从今日以后,这张幺儿也可以算是他的一个心腹了,不过这张幺儿收复的时间还是太过短了一些,还并不能完全的对其放心,以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最终,刘辩要将其完全的训练成可以放心托付任何事情的心腹,那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而在这其中,刘辩少不得要给其无数的好处。 容姐侧眼看着刘辩的神情变化,内心之中对其的手段很是欣赏,要知道,此时的刘辩只不过才刚刚八岁而已,经过一段时间的展之后,以后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想明白了这些,容姐对着其余的十个太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十个太监就将宫女和小太监压了过来。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隐藏在我身边了吧!”刘辩轻笑这,声音之中居然没有一丝的愤怒,但在其眼眸深处,却有着一道冷芒悄然的闪过。 小太监与小宫女两人彼此惊恐的对视了一眼,随即慌忙的跪倒在地,对着刘辩连连磕头求饶,但因为神情惊恐,两人居然语无伦次起来。 刘辩烦躁的看了眼两人,知道已经不可能在两人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就冷然的挥了挥那宽大的衣袖:“带下去吧,将偏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叫起来,以偷盗的罪名将他们杖毙吧!” “殿下?以偷盗罪名杖毙?这样做,虽然可以掩盖住杀了这两人的目的,但这罪名太过轻了一些,如果殿下用偷盗为名杖毙了这两人的话,那么必然会给殿下落下个残忍嗜杀的罪名的!”容姐神情慌张,在犹豫了少许后,还是阻止了刘辩的话。 满意的看了眼容姐,刘辩飒然一笑。沉声的说道:“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如此做也是有着目的的,毕竟这一段时间,锋芒太露了,如此一来,毕竟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与忌惮,所以为了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放心,我就必须找出一些可以让他们挥的借口来,而这个借口必须要能够引起父皇的不满与责罚,但还不能够太过严重,所以只好弄出一个如此的罪名来,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吧!” “原来如此!”容姐理解的轻应一声。也明白了这时刘辩的良苦用心。 “好了!时间紧迫,我们必要要在皇祖母刚好来到这里的时候杖毙了这两人,要让她看到的同时,还不能给她机会挽救什么。所以这个时间的把握会非常的艰难!”刘辩黯然的轻叹一声,沉声的说道。 容姐赞同的点了点头,就指挥十余个小太监将这两人拖了出去,不一刻之后,在暖阁外就听见了一阵阵凄惨的求饶之声。 听见惨叫之声传来,刘辩也并没有出去查看,而是平淡的坐在了云床之上,静静的等候起董太后来。 “消息已经出去了,只是不知道皇祖母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呢。真是有些等不及了,如果让皇祖母看到他的人手惨死在我的手上,应该可以给她个小小的教训吧!”刘辩坏坏的轻笑一声。低头沉思着。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刘辩感受到暖阁外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微,已经有了要断气的趋势的时候,张幺儿的身影才焦急的走了过来。 “殿下,刚刚传来消息,董太后已经从从长乐宫出了,也就是一时三刻,就可以到这里了!”张幺儿恭敬的跪倒在刘辩身侧,沉声的说道。 “恩!”刘辩了然的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扶膝而起,回头对着容姐轻笑一声:“看来皇祖母还是很在乎这两人呢,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别耽搁了。上前厅之中,去静等皇祖母吧!” 说罢,刘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缓步的走出了暖阁。容姐很是识趣的端着一个檀木小椅跟随着刘辩走出,刘辩坐在小椅之上,向着受刑的两人看去,见这两人神色灰暗,背部已经完全被鲜血所渗透,而在那血影之中,无数深可及骨的伤痕正错落的分布在两人的背部,使得两人的背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完好之地。 “住手吧!”刘辩慵懒的抬手制止住了依然在继续施刑的小太监,随即将张幺儿叫道身侧,低头轻声的对其说道:“先暂时叫他们住手,告诉他们。如果一会听见外面传来脚步之声,就施展狠辣手段,务必要一仗将这两人击毙,时间最好把握在皇祖母刚刚进入偏殿的时候!” 张幺儿平淡的看了眼刘辩,并没有因为刘辩这狠辣的吩咐而稍有色变:“是!殿下请放心!” 眼见张幺儿走下台阶,对着几个小太监吩咐罢后,神情阴冷的站在一侧,刘辩满意的一笑,随即静静的等候了起来。 不一刻,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远远地,就听见有小太监用那嘶哑的嗓音高声的喊道:“皇太后摆驾大殿下偏殿!” 听见小太监的传讯,刘辩冷冷的轻哼一声,随即摆手对容姐说道:“容姐,走吧,既然皇祖母驾到,那么我这个做皇孙的,岂能不去迎接一下!” 说罢,刘辩对着张幺儿使了个颜色,就携带着容姐与几个小太监宫女走出偏殿,向着董太后的车架迎了过去。 “哼……,排场还挺大的,不过你有伤我之心,我岂能束手待擒?今日之事,也只是对皇祖母你提出的一个小小的警告,希望能够让皇祖母你稍作收敛。这样我们祖孙两人,还能和睦的相处。或许在我羽翼丰满之时,在躲过董卓的叛乱,也能救下你老的一条姓名呢!”刘辩看着渐渐走来的车架,冷笑一声,心底暗暗思量着。 第三十二章 再次逼退 “皇孙啊!你还真是不消停呢。皇祖母刚刚回到长乐宫,就听见手下太监传回消息,说你无故责罚几个太监宫女,要知道,我们虽然是皇族,但也不能草菅人命不是?这样会有损皇家威仪的!”董太后在车架停下之后,缓缓的掀开车帘,平淡的扫了刘辩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虽然刘辩与董太后两人都是心怀杀意,但毕竟是在皇室。也不好将这刻骨的恨意表现出来,只见刘辩索然的轻叹一声,神态恭敬的对着董太后施了一礼:“皇祖母这可是冤枉我啊,皇孙也无意打扰皇祖母休息,毕竟皇祖母年龄大了不是?一旦因为劳累,出了个小病小灾的还好说,如果出点大意外,因为太过担忧皇孙的事情而病倒了,或者一旦仙逝了,那岂不是皇孙的罪过,这罪过我可是担当不起啊。所以呢,平日力,皇孙也不敢生事,以免惹得皇祖母劳心,只是这两个受刑的太监宫女太过分了一些。小偷小摸就算了。他们居然偷窃了父皇赏赐给我的夜明珠,这可是父皇赏赐之物啊,我岂能将此时轻易的就蛮下放弃呢?那岂不是太不把父皇的威仪放在心上了?” 眼见刘辩将灵帝抬出来,董太后也不好太过责怪与刘辩,虽然他知道,刘辩所说绝对是都是编造之言,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两人是自己安插在其身侧的耳目,刘辩如此劳师动众的,就是想要给自己提出一个警告。但奈何董太后虽然不在乎这两人的身死,但却不得不顾及手下其余众人的看法,如果她身为皇太后的身份,到头来却连几个手下都保不住的话,还丧生在自己的皇孙手中,那么她皇太后的颜面也就丢大了。所以不论董太后如何不愿,也不得不出来,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将这两人救出,最少也要保住这两人的性命,以安慰住手下人的心。 “这样啊,既然是他们冒犯了皇孙,那么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但毕竟我们也是皇室,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都被天下各州的百姓门阀士族关注,所以皇孙啊,你责罚一下他们也就是了。可不能弄死了啊。那样可会给皇孙你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的!” 董太后神色有些阴沉,内心暗自恼怒,这刘辩只不过是八岁小儿,居然就靠着何氏一党的权势,大胆的与他对峙,甚至还强压其一头,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将自己安插在他身侧的耳目打杀,如此明显的挑衅,让董太后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 而这还不算,现在自己以太后至尊的身份,下节用商量的语气与刘辩对话,居然也会被其借口推脱掉,这对他的无视,已经达到了顶点。这又如何不让董太后愤怒呢,不过现在自己的把柄落在这刘辩手中,而且董太后毕竟是长辈的身份,又如何能够与刘辩多做争论呢,就是一两句小小的争吵,这刘辩可以用幼小来推脱责任,可是他董太后可不行啊? 所以董太后在稍作思量之后,只好忍下心中的愤怒,轻声的对刘辩说出如此一番有些示弱的话来。 刘辩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那里会不清楚着董太后话语之中的隐晦含义。不过这也正应了刘辩的心思,如果董太后不如此表现,那么下面的戏份也就太过没有意思了一些。 “皇祖母说得极是。是皇孙想的不周到。”刘辩嘴角含笑,声音之中很是有些玩味的神态。 董太后对刘辩这次的表现还算满意,见刘辩答应了自己,放过两个宫女太监的性命,如此一来,最少也保住了自己的脸面,不至于让人说,她堂堂一个皇太后,却无法从自己的皇孙手中保住几个宫女太监的姓名。 “恩……,皇孙也是年幼,犯下些许错误也是应该的!不过以后注意些就好了!” 董太后轻笑了一声,声音之中好似非常的兴奋,毕竟这一段时间里,其连连在刘辩手中吃亏,虽然都是隐晦至极,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皇宫之中也就这么一回事。那险恶的争斗往往不会见血,但却靠着这不断的争斗压迫他人的气势,如此一来,虽然不会出现人命,但却往往比见血的争斗要险恶一些。一旦董太后在与刘辩的争斗之中连连吃亏,那么难免对让在董太后手下的一些大臣或者人对其失去信心,那么在一段时间以后,董太后手下的人手散去,那么董太后也算是完了。 “是!皇祖母!孙儿记住了!”刘辩强忍心中笑意,恭敬的回道。 董太后轻笑,随即向着偏殿走去,而在路途之中,董太后的神情欣喜至极,难得赢得刘辩一次,也就说明她间接的赢得了何氏一族,所以足够董太后高兴地了! 不过,就在董太后刚刚要进入偏殿的时候,就听见在偏殿内突然传来两声凄惨至极的叫声,随即叫声缓缓散去。在一阵难听的呻吟之声种,渐渐的淡去了! 董太后听见这惨叫之声,在一愣之后,就焦急的走进了偏殿,只是眨眼之间,就见董太后神情愤怒的走了出来,神情阴冷的看着刘辩,张口结舌许久,才声音恨及的说道:“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孙儿!这手段,够狠辣的。” 董太后说罢,就在刘辩那玩味的笑容之中坐上车架快的离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董太后车架,刘辩冷冷的闷哼一声,随即向着一直侍立在他身侧的容姐看去,见其神态平静,刘辩也不由的暗暗赞叹容姐的冷静。 “这次皇祖母吃了如此一个大亏,想来在一段时间内,她是不会在来招惹与我!如此一来,虽然也给了我展自己势力的喘息之机,但也难免会让皇祖母恨极了我,而且今日我将皇祖母逼迫至此,也太过锋芒毕露了些,难免会引起他忌惮,这也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刘辩低头沉思少许,随即抬头对着容姐一笑,轻声说道:“容姐,天色也不早了,你派人去宁熙宫,将今日所生的事情没有一丝隐瞒的告诉给母后。然后明日我们去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容姐一惊,随即回复了平淡,沉声的答应了下来。 眼见容姐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刘辩满意的一笑,也并没有去解释什么。毕竟只有刘辩是穿越而来的,只有他一人知道以后会生什么事情那个。可是这种事情说来也太过玄妙了些。即使刘辩能够将心中的担忧说给容姐听,容姐也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刘辩在稍作沉吟之后,就轻笑着摇了摇头,挥动着那宽大的衣袖走进了偏殿之中。 第三十三章 城门小卫 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刘辩就改变装束,只随身携带着容姐与张幺儿两人,向着宫门走去。 “殿下,你只带着我和张幺儿两人轻装出宫,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一些!要不我去城门校尉处叫一队羽林军随行?”容姐神色担忧,不住的劝解刘辩。 刘辩冷然的挥了挥手,虽然知道容姐这实在担心自己的安全,但在这京畿要地,刘辩还是不相信会有人能够冒险来行刺与他。 “不用。只不过是穿过青锁门。去大将军府邸而已,很短的一段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而且现在也即将下早朝,都是大臣回公署的时间,如果随身携带一队兵士穿过闹市,难免会引起百姓和朝官的恐慌。”刘辩抬头看了眼天色。不得不说,来这里的几日,刘辩也渐渐的学会了看天色知时辰的本领。 “可是……!”容姐迟疑了一下,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非常紧张的来回巡视。好似真的怕出什么意外一般。 刘辩扫了眼容姐,见其神情紧张。甚至有些惊恐。那里还不知道容姐的心思。刘辩无论如何,他都是灵帝的嫡长子,何氏一族在朝廷内外的权势滔天。而容姐更是何皇后专门训练出来。服侍照料刘辩的。一旦刘辩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恐怕容姐也逃脱不了干系,甚至会被愤怒的何皇后直接杖毙的。 “你是在担心一旦出现意外,恐怕会招惹来母后和父皇的责罚吧!”刘辩轻笑着看了眼容姐,随即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手:“这点你不用担心的,不说出不了什么事情,就是出了。只要我还没死,就不会把我的责任推给你的!” “谁担心这个了!”容姐嘴上强硬的狡辩了一句,内心却对刘辩的话暗暗不屑。如果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即使刘辩将责任全部拦过去,那么容姐也少不得遭受到一番责罚的。 看着容姐那难得出现的小女儿心态,刘辩扑哧的轻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就不再和容姐在说这些,而是看向不远前的青锁门。刘辩侧头向容姐问道:“容姐,你可知道这青锁门的城门校尉是谁?” 容姐见刘辩转移话题,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见其轻微的闷哼一声,语含不满的说道:“这青锁门是进出皇宫的毕竟之路,地势险要。所以一直被何国舅与十常侍争夺。但现在,这青锁门校尉却并不属于他们任何一方。而是被侍中卢植所监管。算的上是忠于皇上的吧!” “卢植吗?居然是他!看来父皇也并不是太过放心十常侍和母舅啊!”刘辩愣了愣神,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监管青锁门的官员居然是那世间第一伪君子刘备的老师卢植。 说道卢植,刘辩还真的很想结识一下此人,作为大汉帝国最后的几位将军,携带着最后的大汉精锐官军艰难的维护住大汉帝国最后一丝颜面的老忠臣。刘辩还是很是好奇的。更何况,这个老将军,他还教导出了两个在历史上非常出名的学生,其中一个自不用说,时间第一伪君子刘备。而另一个,就是做拥幽州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了。 不能不说,卢植一生忠于汉室,却教导出了两个不忠不义的学生,一个欺世盗名,一个分裂汉室国土。这或许也是一种讽刺、一种悲哀吧! “如此说来,这我倒想见识一下卢侍中了。不知道此时他在不在这青锁门!”刘辩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哈哈大笑着就向着青锁门走了过去。 容姐看着无故笑的刘辩,虽然很是疑惑刘辩会有如此怪异的行径。但也并没有去询问什么。 “站住!这里是宫廷重地。没有皇上与太后等人的旨意、金令。不得随意乱闯!” 刘辩几人刚刚来到青锁门,就见在黑暗之中闪出十余个彪形大汉,而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锁子甲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冷眼看着刘辩等人,沉声的阻止道。 看着这些把守森严的守卫,刘辩满意的一笑,也并没有去在意中年汉子的话,而是径直向着青锁门而去。 眼见刘辩等人并没有停下脚步,中年汉子恼怒的冷哼一声,霍然的拔出腰间朴刀。寒芒一闪,刀剑直指刘辩。 “站住,在往前走一步的话,我有权以擅闯宫禁之罪将你就地正法!” 刘辩看着这神态庄重的中年汉子,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就见身后的容姐神情恼怒的迎了出来。 “大胆。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拦大殿下的架!大殿下要出宫,难道还要受你的检查不成?” 刘辩见容姐的话太过冷冽,轻笑着阻止了容姐下面的话,缓步走上前去。沉声的说道:“不知卢植卢侍中可在?我奉父皇之命去母舅何大将军府邸去办理要事。时间不容耽搁。校尉大人还是把青锁门打开放我等出宫吧!” 中年汉子听见容姐的话,身体一颤倒退了一步,随后上下的打量起刘辩来。虽说现在的刘辩岁数还小,但身为灵帝嫡长子的身份,在朝野之中还是有着一些的威望。正因为如此,虽然守护宫门的校尉并不认识刘辩,但从其大概的穿着配饰等还是能够确认的了刘辩的身份。而且。在这皇宫重地,想来也没有那个人有胆子去冒充刘辩的的。 “卢侍中不在。属下等人身份低微,所以不识殿下真容,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海涵。不过殿下手中没有圣旨与金令。所以属下等人还是不能将殿下放离出宫的!”中年汉子剑眉一挑,恭敬的给刘辩施了一礼,但话语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听见中年汉子的话,刘辩的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虽说中年汉子如此尽职尽责让刘辩很是欣赏,但他堂堂嫡皇子的身份,却被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阻拦住不能出宫,这还是让他很是恼怒。 而且这不单单只是被阻拦的关系,如果今日刘辩不能顺利的出宫,那么少不得有人会将此事传扬出去。一旦让董太后等人知道,谈及刘辩居然拿一个小小城门校尉没有办法的话,那么岂不是又要遭受一番笑话。更会严重的影响刘辩的威仪,恐怕从今以后,也不会有人将刘辩放在眼里了。 “难道我还会假传圣旨不成?而且事态紧急,如果耽误了父皇的大事,不知校尉大人可能够承担的了这份责任?”刘辩皱着眉头,神色虽然平淡,但话语之中却悄然的透露着一丝的冷意。 “属下可不敢承担这份责任,但我受皇命负责镇守青锁门,没有圣旨可不敢轻易的放殿下出这宫门。”中年汉子看了眼刘辩,虽然对刘辩的恼怒暗自头疼,但还是咬着牙说道。 第三十四章 初见卢植 “大胆!你难道认为我真的不敢惩处你不成?如果不是看你尽职尽责,现在我就命人以妨碍皇命之罪斩了你!”刘辩愤怒的冷哼一声,疾步上前。双目透露着阵阵的冷意。但刘辩还是保持着一丝的冷静,虽然心中恼怒,却也并没有责罚与中年汉子。 也就在这时,皇宫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之声,想来早朝已经结束,上朝的大臣们都向着青锁门而来。 “邵平。你这是在跟谁争吵呢?皇宫重地。可不是你们乱来的地方!” 就在刘辩恼怒的即将爆的时候,一生略带怒意的冷哼传了过来,随即,刘辩就见到一个面容苍老。身材瘦弱。但精神矍铄的老者缓缓的自未央宫的方向走了过来。 眼见老者训斥中年汉子。刘辩向容姐看去。容姐识趣的走到刘辩的身前,轻声的说道:“这就是侍中卢植!” 听见容姐的话,刘辩才仔细的大量起老者来,见其面容虽然苍老,但却一脸正气,不由得,刘辩突然的对其产生了一丝的好感。 城门校尉邵平见卢植来到,也就快步的走了过去,说实话,如果卢植再不过来,恐怕邵平也快要坚持不住了。毕竟任何一个人也面对一个当朝皇子,也并不是那么轻松的。 而卢植恰到时机的出现,不仅使得邵平的坚守住了自己的使命,也将刘辩的怒火转移到了卢植的身上。可让邵平那紧紧提着的心松了下来。 “侍中大人,大殿下说奉旨要去大将军府邸办事。可是他手上没有皇上的圣旨和令牌,所以属下将大殿下阻拦在了青锁门外!”邵平快步的走到卢植身前,疾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卢植听了一遍。 卢植听了邵平的话,再看了眼神情恼怒的刘辩,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这邵平为人说来也不错,就是太过迂腐了一些,如果不是有他守护着,恐怕早就因为得罪权势而身死了。现在倒好,又得罪上了大殿下。这让卢植的脑袋瞬间就疼了起来,但邵平是卢植手下,而且也完全是恪守公务,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所以卢植恨恨的瞪了邵平一眼之后,也就咬着牙走到刘辩身前。施了一礼之后说道。 “大殿下。邵平为人就是为人迂腐了些,但也完全是恪守公务,所以还望殿下能够原谅了他!” 刘辩虽然对于这邵平的无礼有些恼怒,但更多的确是欣赏。如此忠贞的坚守自己的职责,这样的人太过少有了些,刘辩的内心甚至有些想要收复邵平的冲动了。 “侍中大人不必担忧,邵校尉是在坚守自己的职责,我岂会怪罪与他。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侍中大人能否割爱将邵校尉转让给我,我属下还少一个护卫。一直一来没有合适的人,今天看到邵校尉。真是让我喜欢的紧呢!”刘辩淡笑着看着卢植,因为内心对其很有好感,所以刘辩也并没有刻意的去客套什么,直接说出了内心之中的想法。 “殿下。这……?”卢植看了眼邵平,见其神情稍微有些不愿,随后说道:“殿下,老夫倒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这青锁门校尉也是朝中重职,虽然被老夫所管束,但私自撤换青锁门守卫,老夫还是没有那个职权的,所以如果殿下真的喜爱邵平的话,那么只得请皇上下道圣旨了。或者让何大将军下一纸调令也不是不可!” 刘辩知道卢植所说确实属实,也就没有在为难与他,而是嘴角含笑,饶有趣味的向卢植说道:“如此,我会亲自向父皇要调令的。只是不知道,现在我可不可以出青锁门了?” “当然可以!殿下既然身负皇命,老夫岂会阻拦殿下呢!不如这样,反正老夫也要去大将军府邸,殿下不如和老夫一同去如何?”卢植悄然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很是好奇刘辩为什么的目的,就见其眼珠子一转,就向着刘辩说道。 对于卢植来说,虽然他在海内有着显赫的名声,为人也清正廉明。深受灵帝信任。但无论如何,现在朝廷之中宦官和外戚的争斗日渐激烈。而以卢植这样的老油条来说,他是不会轻易的投身到一方势力之中的。不过为了生存,他也必须要寻找一个靠山,而刘辩,却恰恰是最好的选择。 刘辩做为灵帝的嫡长子。其身后不仅有着何氏一党的支持,更因为其还年幼,并没有深入接触诸多势力,所以,如果卢植投身到刘辩旗下,不仅会让何氏一党满意,还会让十常侍因为刘辩的年幼而对其不会产生过多的关注与忌惮。 而刘辩在听见了卢植的话之后,瞬间一愣,随即就玩味的看着卢植,暗自思量这个小老头老狐狸心底在想着什么,如果说卢植刻意的接触刘辩没有目的的话,那么刘辩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如卢植这般在朝廷打滚数十年的老狐狸,那个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可以说,他们随便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可能有着深刻的含义,甚至会不知不觉的给你设下圈套。如果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陷入这些老狐狸的圈套之中。最后落下个身死的下场。这一点,刘辩还是深深的忌惮的,想那孤狼吕布,不还是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王允的美人计之中,最后成了别人的手中刀嘛! 对此,刘辩还是很是清楚的,他没有吕布的绝对武力、凌然霸气。没有贾诩的狠辣心肠,毒辣眼睛。也没有诸葛武侯的端坐草庐而知天下的计谋。他有的,只是那皇权大义的名分与后世穿越而来的一些先知先觉而已。 不过,对于后世传扬的史书,刘辩的内心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戒心的。俗话说得好,成者王侯败者寇。史书这东西都是为胜利者所撰写的家书罢了。里面真正的史实有多少?这点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所以刘辩在穿越过来之后,对这些老狐狸们,就一直保持着必须有的戒心。 而对于卢植,刘辩确实有着一丝的好感,所以虽然心中有些顾及,但还是答应了下来,甚至恶趣的想要拜卢植为师,这样一来,也算是和那个时间第一伪君子刘备成了师兄弟了。从今以后,即使两人相见,刘辩也不会给其一个皇叔的威名,也算是巧妙的斩断了刘备以后虚伪行骗天下的根本。 第三十五章 纵论刘备(上) “卢侍中世间大儒,德归海内,如此盛情相邀,我那里敢拒绝啊。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要叨扰卢侍中了!”刘辩坏笑一声,随即就向着卢植迎了过去。 卢植怪异的看了眼刘辩,不明白刘辩此时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坏心思。而刘辩连连挫败董太后的阴谋,这也只是短短几日之间的事情。宫廷深远,还并没有传扬出来。所以在卢植的心中,认为刘辩还是以前那个优柔寡断、举止轻挑的大殿下呢。 “那是老夫应该的,何来叨扰一说!”卢植开怀大笑,侧开半边身子,将刘辩让过,低声说了一声请字,就跟随着刘辩穿过青锁门。 刘辩对着卢植淡笑了一声,随即向着侍立在一侧的邵平看去。沉吟了一下:“邵校尉,你尽职尽责。这点很值得褒奖,如果有机会,我会将此事亲自报告给父皇。让他奖赏与你。不过呢!你可也要做好到我身边当一个校尉的准备啊!我可是很是欣赏你呢!” 说罢,刘辩也不在意邵平那怪异精彩的神情,与卢植对视了一眼,就径直穿过了青锁门。 刚刚走出青锁门,刘辩就见到在大门一侧,停留着无数的车马。而在这时,已经有不少上早朝的官员穿过不同的宫门走了出来。这些官员在见到卢植恭敬的对待刘辩这稚子的时候,都很是疑惑,不过在这些官员之中,还是有着一些知道刘辩身份的,这些官员在一愣之后,都神情怪异的看着刘辩与卢植两人,随即各自迎了过来。 刘辩看了眼身后那略带得意之色的卢侍中。内心悄然的轻叹一声,看来自己还是不知不觉之中钻进了卢植的圈套之中,不过,刘辩内心之中也有着自己的打算。所以这圈套刘辩也是钻的心甘情愿。 “老狐狸。你那我给你当度劫的盾牌,难道我就不会算计你不成?”刘辩暗自冷哼一声,随即苦笑着和迎来的众多大臣寒暄起来。 因为刘辩在穿越来以前,就已经在着荒乱的现代见识了众多的险恶,所以还是很轻松的与众多大臣轻声交谈,并没有出现一丝的失宜之处。这一幕,落到卢植与众多大臣的眼中,让他们在惊奇的同时,也暗暗的赞同刘辩的少年老成。 “诸位大人,今日刘辩奉父皇之命出宫办事,就不能向诸位大人在过多的请教了。等刘辩忙完父皇交代的事宜,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今日刘辩就要先和卢侍中卢大人先离开了!”刘辩嘴角含笑,轻声的拒绝了众多大人的邀请,随即向着卢植看去。 在刘辩的内心之中,很是对这些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很是不耐,而在其中,虽然刘辩也见识了不少历史上的名人,其中不乏后世设下美人毒计的司徒王允。虽然刘辩也很想结识一下这些人物,但他很是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太过弱小,还不能入得这些老狐狸的法眼。所以也就按下心中的悸动,轻笑着应对其诸多大人的言论起来。 “诸位大人,诸位大人。大殿下今日既然奉旨办事,那么我们就别在多做耽搁了。毕竟以后的时日还长着呢。诸位大人不是有的是机会和大殿下结交嘛!”卢植看出了刘辩对他的求救眼神,而这,也正是卢植所需要的,所以也没见卢植犹豫什么,就替刘辩阻挡起了紧紧将两人围住的诸多大人。 诸多大臣在见识了卢植与刘辩那亲密的行径的时候,都暗自奇怪两人的关系,不过刘辩虽然身份背景特殊,但毕竟还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皇子而已,还并不能够对朝廷大权产生多大的影响。所以众多大臣在见到刘辩那坚决的去意之后,就各自识趣的散去了。 “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的繁琐麻烦啊?”卢植见众人看去,不由得怪笑着向刘辩问去。 听见卢植那意味深长的话,刘辩飒然一笑,摇了摇头。径直走上了卢植的马车,在见到卢植也走上来之后,才轻声的说道:“虽然很是繁琐麻烦,但这也是生于皇家的无奈。这份责任,是我想逃也逃脱不掉的。” 卢植挑眉,很是惊讶刘辩居然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在这一刻,卢植甚至怀疑其刘辩的真实身份来,要知道,刘辩那优柔寡断、举止轻挑的言行在朝野之中流传已经许久。而现在卢植眼中的刘辩却与传闻之中完全不同,少年老成、心胸宽广,勇于承担自己皇家的责任,这份心胸,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代帝王的景象了啊。 “殿下好胸襟,真是让老夫佩服啊。只是不知道殿下今日去大将军府邸有什么要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跟老夫谈论一下?”卢植沉吟了少许,随即转移话题问道。 “卢侍中难道对此也有兴趣不成?”刘辩玩味的一笑,随即双目灼灼的盯着卢植,沉声的问道。 卢植听了刘辩的话悚然一惊,心中暗自惊讶与刘辩的深沉心机。不过这事情也确实只是卢植对刘辩的一番试探。如果刘辩回答与他,那么卢植也就知道了刘辩此行的目的,如若不说,那么对卢植也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那里,只是一时好奇罢了!既然殿下不愿透露,那么不说也罢!”卢植尴尬的一笑,连连摆手。 刘辩嘴角上调,也并没有去回答卢植的话,而是沉吟了少许,随即向卢植问道:“卢侍中学识、德性广传四海。想来应该有不少的学生吧,不知道卢侍中手下可有孔老夫子的七十二贤士呢?” 听见刘辩谈及其学识,卢植瞬间就精神了起来。说到底,卢植还是一个做学问之人,虽然最后为了挽救大汉颓废局势,但也是出于无奈罢了。 “殿下妙赞了。老夫一快要入土的老头,那里有殿下所说的那般德行。不过说到底,老夫也确实有着一些入得眼的学生的,其中比如幽州公孙瓒。现在以是一方郡守。也算是深味平生了!”卢植爽朗的大笑一声,话语虽然在谦让,但从那神情语气却可以看出来,卢植对他的学识与学生还是深表满意的。 第三十六章 纵论刘备(下) “公孙郡守?确实是一个少年贤才。不过我听说,卢侍中学生之中公孙郡守还不是最有才学的吧,最有才学的,应该是涿郡涿县人。刘备刘玄德吧!”刘辩嘴角含笑,侧眼看了卢植一眼,随即就低头沉思起来。 “殿下怎么知道我有如此一个学生?”卢植被刘辩突然的言辞说的一惊,随即语含不屑的说道:“刘玄德吗?他确实是老夫的学生,其人生来面貌怪异,大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视其耳。有王侯之象。不过其人生性虚伪,好标榜仁义。常对外宣称是汉室宗亲。对此子行径,老夫深深不齿,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刘辩听了卢植的话,很是惊讶不已。他显然没有想到在卢植的内心之中,居然会对刘备有着很深的不满与鄙视,如若不然,恐怕卢植也不会当着刘辩的面如此评论他的弟子。不过刘辩的内心还是暗暗的佩服卢植的识人之术,居然将刘备的心性看的如此的透彻。 不过虽然卢植如此评论刘备,在刘辩的内心之中还是对刘备存在着深深的忌惮。能被不世枭雄曹操点评的世之英雄。蜀汉的创造者,岂是如此简单的人物,不过刘备前半生坎坷,多有流离颠沛之苦,所以刘辩暂时还是不对刘备太过忌惮的,在刘辩想来,只要不给其皇叔的大义身份。那么也就等于掀了刘备的生存根基,他也就没有了掀起大浪的本钱了。 说道这里,刘辩又不由的想起了刘备手下那有着显赫威名的手下,五虎上将。诸葛武侯、王佐之才法正法孝直。这些人物,都是天之娇子,世间罕见的人物啊,如果不是这纷乱的世事。恐怕也不会造就出如此多的绝代天骄来。 想到这里,刘辩又有些伤感。这些人物的显赫威名,又那里不是靠着数百万人的鲜血骸骨。践踏着大汉朝廷的尊严成就的显赫威名呢?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卢侍中,说到这里,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卢侍中能够答应啊!”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再次挂出一丝的微笑,轻声的说道。 “又有不情之请?殿下啊,这次你可要先说出来,然后老夫才能考虑答应不答应啊,刚刚的一个不情之请,就挖走了老夫一个忠实的属下,现在又有不情之请,恐怕又是看上了老夫什么东西吧!”卢植一愣,随即挂着微笑谨慎的说道。 眼见卢植那谨慎小心的神情,刘辩不由的开怀大笑了起来,虽然那笑容伴随着他那幼小的身体显得有些怪异,但还是在卢植的内心之中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想法,好似在一瞬间,卢植眼前的稚子已经变成了一座高有万仞的大山,一股滔天的皇者气势已经凭空威压向卢植。使其喘息都有些为难起来。 “卢侍中不必担心,这次我可不是准备挖卢侍中的墙角。而是敬佩卢侍中品德德行,向要拜卢侍中为我的师长,从今以后,可以常常听候卢侍中的教诲啊!”刘辩心中暗笑,但面容却诚恳至极。 “殿下要拜老夫为师?这老夫可不敢当啊!殿下年纪轻轻,就有似海的胸襟,果敢的手段。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代明君。老夫不才,德行有失,可不敢教导殿下的啊!” 卢植一惊,随即一喜。他也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提出如此要求来,而凭借刘辩背后何氏一族的权势,如果刘辩真的拜卢植为师的话,那么从此以后,卢植也就有了大义的名分,在加上其威德四海的名声,即使以后朝廷的争斗在惨烈一些,只要何氏一族不倒,那么他卢植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的。 不过卢植毕竟也是在朝廷之中打滚数十年的老狐狸,还是能够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并没有立刻的答应了下来,毕竟只要他卢植真的接受了刘辩这个学生的话,虽然会给其带来显赫的名声,但也会让其完全的倒入到何氏一党之中。从此以后,怕是再也难以脱身了。 而且,虽然刘辩有这般的想法,但刘辩到底还只是一个稚子,为其选派帝师这种极大的事情,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决定下来的。所以卢植只好万言的拒绝了起来。 听了卢植的话,刘辩双目灼灼的看向卢植,沉吟了少许之后,才展颜一笑,轻声的说道:“卢侍中是担心父皇母后不答应吧,这点请放心,一会刘辩到母舅何进之处,会着重的跟母舅相谈,刘辩拜卢侍中为师,想来母舅也愿意见到这种情形。而且母后想来疼爱与我。想来也不会拒绝的!” “可是……!”卢植一愣,随即为难的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这事情就这么定了!”眼见卢植还要拒绝,刘辩那里会给他机会,只见其冷然的挥了挥手,就打断了卢植后面的话。 “如此,那么看皇帝陛下如何决断吧!”卢植知道此时已经不能在拒绝了,如果在拒绝必然会引起刘辩的不满,只好苦笑着答应了下来。 刘辩对于卢植的推脱之词很是不屑,在他心里,很是清楚这些个老狐狸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这些老狐狸虽然明面上道貌岸然,但他们内心深处想些什么,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弄的清楚。 而且刘辩的身份特殊,作为灵帝的嫡长子,虽然灵帝对其并不算喜爱。但刘辩身后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相较与灵帝另一个皇子刘协来说,有更大的机会能够登上皇帝那高高在上的宝座。 正因为如此,如果卢植能够成为刘辩的师傅的话,只要等到刘辩封为太子,那么卢植就会顺利成章的登上太傅高位,位及三公。而等到刘辩登基为帝之后,卢植更是可以以太傅位、录尚书事,成为事实之上的丞相。这份从天而降的好处。刘辩相信,在整个天下,也不会有人能够拒绝的了。 第三十七章 初见何进 不过相较与刘辩的所思所想,卢植的顾虑也更多一些,现在的大汉帝国风雨飘摇,以何进为的外戚集团和以十常侍为的内廷宦官集团这两大敌对政治集团的火并已经愈演愈烈。渐成水火不相容的事态。相较与刘辩拜师所带来的利益来说,卢植更不想掺和到这混乱的局势之中。 就这样,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卢植的马车已经到了大将军的府邸。 “殿下,已经到了大将军府邸了。”卢植抬眼看着大将军府邸的大门,淡淡的苦笑了一声。 “卢侍中,既然已经到地方了,那么就一起下去看看吧!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母舅了,甚是想念呢!”刘辩嘴角含笑,玩味的看着卢植。 刘辩说罢,也就不去理会卢植的神情变化,哈哈大笑着走下了马车。 眼见刘辩下车。卢植抚掌轻叹:“这是怎么弄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借着他的名声躲避下灾祸,现在怎么又被他拉下水了呢?” 刘辩步下卢植的马车之后,就径直向着大惊军府邸而去,远远地,就见到在大将军府邸门侧,无数的马车正在停留,好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 见到这种情形,刘辩的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早在深宫,刘辩就听说过何进在外结党营私,结交门阀士族。已渐成党阀之势。虽然何进一党结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十常侍的霍乱朝纲,但是两派政治集团的对抗也太过激烈了一些,已经将朝廷弄的混乱不已,现在的大汉朝廷,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渐渐的投身在了这两个不同的政治集团身后,就是连卢植这般德性四海的长者,也如今日一般,不得不为自己开始找一条出路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殿下也看出来了吧!现在的朝廷已经混乱至此,虽说大将军掌管内廷,监察尚书省事宜,但也绝不可能出现如此一般的热闹景象。”卢植萧索的轻叹道。 刘辩侧眼看了卢植一眼,见其神情黯然,面有疲倦之色。就已经知道这卢植已经有了弃官归隐的避世想法了。想来也已经对朝廷的现状失望的很了。 “是太过张扬了!”刘辩不满的闷哼一声,随即就举步向着将军府邸而去,而在途中,刘辩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寻机劝解一下何进。如果一直如此张扬的话,那么最终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太好到那里去。 “殿下能有如此见识倒也难得,如果这份心胸能够用到治理天下上,那么想来黎民百姓也能比现在好过一些了!”卢植一边跟随着刘辩,一边沉声的劝解道。 “卢侍中这是在教导与我吗?如此说来,卢侍中是答应当我师傅了!”刘辩停步,面含微笑的向着卢植问道。 “这……!”卢植尴尬的一笑,轻声的辩解道:“是老夫唐突了。殿下勿怪!” 刘辩摇头苦笑,很是无奈的说道:“卢侍中这又是何必,既然你如此怜惜天下百姓,那么就应该尽展胸中所学,为天下百姓谋得良策,何必又要生出避世隐退的想法呢。刘辩虽然不才,但也知道天下百姓生活日苦,颠沛流离。所以才想拜的卢侍中为师,希望卢侍中可以帮助与我,再现汉室的中兴呢!” 卢植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显然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刘辩居然会有如此理想,不过现在的朝廷情况即使是卢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虽然刘辩的话让卢植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有了一丝的心动,但不一刻之后,又见其轻声的叹息着摇头起来。 刘辩见自己的一番话并没有能够改变卢植的想法,也就不再去劝解与他。只见其诡异的一笑,随即就不再说话的走到了大将军府邸前。 刘辩走到大将军府邸前,皱着眉头看了眼门侧那慌乱拥挤的人群,随即就沉声的对门前的几个彪形侍卫说道:“何大将军可在府中?” 侍卫平淡的扫了刘辩一眼,虽然很是好奇,卢植卢侍中会恭敬的跟随在这稚子身后,但何进在朝廷之中权势滔天。这些侍卫也并没有将刘辩放在心上。 “大将军正在与袁司空在府内交谈,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在门口等一段时间吧!” 眼见刘辩居然被一个普通的侍卫阻挡在门外,卢植也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大胆,你们可知道被你们阻挡的是何人吗?这是大殿下。是奉皇上圣旨而来。还不快快进去通报给大将军!”卢植坏笑了一声,也就借着刘辩的权势向侍卫压了过去。 “大殿下?”侍卫看了眼刘辩,随即答应了一声就快步的跑进了府邸之内。 眼见侍卫离去,刘辩冷哼一声,也不待何进等人出迎,就举步走进了府邸之内,而此时,众侍卫虽然心有不愿,但也并没有阻止与他。 “袁逢居然在此?不知道他的儿子袁绍和袁术两人会不会也过来了呢?”刘辩沉思着,心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能够来到这纷乱的时代,刘辩在很早之前就想见识一下那些英雄豪杰。而今日听见侍卫说袁逢在此,就不由的想起了那后世的两个强大的诸侯。 也就在这时,听见侍卫传话的何进已经携带着众多的人员远远的迎了出来。 “大殿下!你过来为何不派人先通报一声啊!我们也好去迎接一下。” 远远的,刘辩就见到为的一个中年人哈哈大笑着迎了上来,中年人未及过半,就高声的吆喝了起来。 看着中年人那与何皇后相似的面容,刘辩那里还不知道这中年人的身份,必然就是他的母舅,朝廷的大将军何进了。 刘辩轻笑一声,虽然心中很是不满何进的行事作风,但其此时还要靠着何进的权势,所以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来。 “大将军多虑了。路上偶然和卢侍中相遇,就和卢侍中结伴而来了!” 这时,何进等人也快步的迎了过来,而此时,刘辩才现在何进身后半步,正有一个老者正含笑的打量着自己。想来就是大司空袁逢了。 第三十八章 西园新军 “听侍卫说,大殿下是奉皇上的圣旨而来,不知道皇上的圣旨是何事?”何进抬眼看了跟随在刘辩身后的卢植一眼,也并没有过多的去与刘辩客套,急忙的向刘辩问起了他的由来。 听见何进的询问,刘辩淡然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想修习武艺之道,为此曾经特意向父皇提及此事,父皇虽然也答应让我修习,却让我来大将军之处。请大将军特意为我选派一个有深厚武艺与精通兵法之道的将军教习我武艺之道。” “大殿下要修习武艺之道。这也太过荒唐了。难道陛下就如此答应了,不成,我要亲自去劝解陛下。殿下千金贵体。岂可学那不成器的武艺之道?”何进听了刘辩的话,神情一愣,随即不满的冷哼起来。 听了何进的话,刘辩苦笑了起来,看来历史在何进身上并没有该笔,这何进还真是狂妄自大之辈。虽说当时汉室还并没有倾颓,武者的地位还并不算太高,但何进如此明目张胆的轻视武者,也不由的让人很是感叹。这何进到底是市井屠户出身,虽然身在高位多年,但是还是难以改变他那份狭隘的眼光。这何进那里知道,就不不久之后的数年,整个九州之地,都将会拜服在武者的脚下。 “大将军此言差异,我就是想多修习一些防身之道,毕竟高祖建国之时,不是也是用三尺青锋斩白蛇而起义的嘛!再说,这也是父王的旨意!”刘辩不满的辩解起来,语含警示。 “这……,既然如此,那么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点的将军的!”何进严重闪过一丝的恼怒,随即就侧头问道:“不知道你母后现在可好。我可有很上时间没有去后宫看望皇后了!” 刘辩看着何进的神色变化,内心很是清楚自己的顶撞使得何进已经有些不满,但在他的内心却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反而越加的对何进失望。如果何进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恐怕以后何进难免会听从袁绍的毒计,将董卓引进京都。那时,恐怕刘辩也少不得要落个被废身死的下场了。 “母后安好,还托我向母舅问好呢!”刘辩轻笑一声,因为已经交代完灵帝的圣旨,出于对何进的尊重,刘辩也不再称呼其为大将军官名。 眼见刘辩的称呼改变,何进的眼中才闪过一丝的暖色,到底刘辩还是何进的亲侄子,虽然刚刚被其顶撞了几句,但也只是一时的怒气。 “如此就好。既然来到了母舅府邸,那么就在这里多玩一段时间,封闭宫门前在走也不池。正好司空袁逢袁大人也在这里,袁氏四世三公,你可以多向其请教一二!”何进走上前去,疼爱的对着刘辩轻笑一声,随即抬手向紧跟其身后的老者指着说道。 “大殿下,老夫袁逢。见过大殿下!”袁逢见两人说罢,就轻笑着走上了前来。 对于袁逢与袁式一门的实力,刘辩还是很是了解,有着深深的忌惮。所以刘辩也并不敢对其有一丝的轻视与怠慢,在袁逢刚刚对其行礼的时候,刘辩就赶忙退后一步,对着袁逢说道:“袁司空多礼了!” 对于刘辩的恭敬,袁逢很是满意的一笑,随即就向何进看去:“何大将军,既然大殿下来贵府有事,那么老夫就不在多打扰了。我们交谈的那件事情,还望大将军多多思量一下,毕竟如果真让十常侍掌握的军权的话,那么我们恢复汉室江山,就将变得更加艰难了!” 袁逢说罢,转身又对刘辩说道:“大殿下,今日老夫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能在此多陪同大殿下了。如果大殿下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上我府邸去参观一下。我儿本初他幸喜结交天下豪爽之士。想来你们两人一定会投缘的!” 刘辩一愣,心中暗自苦笑。虽然现在自己很想见识一下以后威震北方、敢与曹操争锋的袁绍袁本初是何等风采。但对于和袁绍结交。刘辩却没有任何的兴趣。 “一定、一定。袁本初风采,刘辩早有耳闻,有机会刘辩一定登门拜访!”刘辩嘴角含笑,轻声的答应了下来。 袁逢听见刘辩对袁绍的称赞,这老狐狸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的得意。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径直离开了。 袁逢走后,刘辩向着他的身影看去,见其身后只有几个小厮跟随,却并没有一个能够有些略带气势的人。至此,刘辩也就知道此次袁逢前来,并没有携带袁绍与袁术两人。 何进见袁逢离去,也就让开一步,将刘辩让进正房之中。而此时刘辩才见识到了何进的权势,四进式的大院。成千上百人的跟随,一派嚣张的气焰。 刘辩刚刚一落座,也不待侍女送上茶点,就焦急的向何进问道:“母舅,刚才我听袁司空的话语,好似朝廷又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还关及到军权大事!” 何进抬眼看了刘辩一眼,很是随意的答道:“是啊,皇上听从十常侍之言,准备在京畿司隶开设西园新军,设立八校尉。而刚才袁逢前来,就是想要跟我商谈此事!” “什么?西园新军?”刘辩悚然一惊,霍然的扶膝而起。 “胡闹!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你是当当的皇子殿下,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稳重!”何进不满的瞪了刘辩一眼,沉声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朝廷新设军务,所以比较惊奇罢了!不知道现在西园新军筹划如何了!”刘辩甘笑着摆了摆手,随即疾声问道。 “还没有建立呢,只不过刚刚谈及此事,陛下还没有最终确定要设立呢。”何进放下手中茶杯,神情懒散的说道。 听见了何进的话,刘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自感叹史书记载的还算没有出打错,虽然此时只是开始筹划,但好在还没有设立。还能够给刘辩筹划的机会。 要知道,虽然西园新军配置士兵并不算多,而人员也都是刚刚招募的普通百姓,但西园新军作为恭维京畿要地的重要军伍。其管辖的校尉人员可谓是人才济济。虽然不能说是保罗了整个天下的英雄豪杰,但在其中,也包括了后世威震北方的袁绍与汉室奸雄曹操。 第三十九章 拜师 可以说,这西园新军虽然并不起眼,但作为后世奸雄的摇篮之地,还是让刘辩记忆犹新。 “这样啊。那母舅可要多做准备,今日在宫中,曾多有传闻,说十常侍今日频繁聚会,想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吧!”刘辩收整表情,轻声的对着何进说道。 眼见何进并没有将设立西园新军的事情放在心上,刘辩只好撤了个慌,意在能够警示一下何进。 “居然会有此事?”何进一惊,随即就见到他的神情瞬间急剧的变化了起来。 “没错,十常侍虽然在朝廷内外权势滔天,但他们手中并没有掌握军政大权。所以,为了能够增加与母舅等人对抗的本钱。也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我想他们一定会促成此事。而且父皇也很是听从张让、赵忠等人的谗言,想来应该不难!”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声,随即神情兴奋的向何进问道:“那母舅,如果西园新军真的设立,那校尉人选母舅心中可有人选?” “这事情还的有待商量呢,毕竟即使设立西园新军,陛下为了能够调和各方势力的平衡,也不会容许我等完全的决定各校尉的人员任命的。”何进冷哼一声,随即说道:“不过如果新军设立,那么掌权校尉应该是十常侍之中的蹇硕无疑,毕竟十常侍之中,只有蹇硕略同武略。而且还深受陛下的信任。至于其余的诸方校尉人选嘛。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让十常侍把握的了!” 眼见何进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刘辩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他虽有皇子身份,但毕竟年岁还小。就算提出意见,何进也不一定会听从与他。 “母舅!今日刘辩前来,还有一件事情要母舅帮忙!”刘辩抬头看了眼自从进入正屋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闭目养神的卢植。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想来这件事情应该会很难办吧,要不你母后应该就能够帮你办理的!”何进端起桌子之上的茶杯。饶有兴趣的看向刘辩。 眼见何进答应了下来,刘辩含笑向卢植一点,沉声的说道:“母舅,我想请你替我向父皇进言,我要拜卢侍中为师!” “拜师?”何进低呼一声,随即向卢植看去,沉吟了许久之后,才轻声的笑了起来。 “不错,卢侍中是海内大儒,德行传谕四海!你拜其为师,倒也不算辱没了你。”何进满意的一笑,随即面有难色的说道:“不过这事情也并不是如此简单的。要知道,只要等你封为太子,那么卢侍中就会被封为太傅高位。而如若你能够登基为帝,那么就将行尚书事,和丞相无异。所以说,这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甚至会让整个朝廷为之震动,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办的成的!最少也要找袁司空和你母后相助,才能够办成这件事情的。” 对于何进所说。刘辩还是表示赞叹的,虽说刘辩拜师这件事情在现在并不算什么大事,也不能影响到十常侍等势力的利益,但卢植身为在朝的清流。在中间派系势力之中还是有着一些威望。如果卢植真的能够成为刘辩的师傅的话,那么卢植身上也就将深深的刻上何氏一党的印记。而伴随着卢植投身到何氏一党之中,何氏一党在朝廷的势力与地位也将暴涨。这种好事,何进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卢侍中,刚才我多有怠慢,还望卢侍中能够原谅我一二啊!”何进此时才正眼向卢植看去,神态也变的亲热了许多。 卢植无奈的看了眼刘辩,苦笑一声,随即向何进拱手施礼道:“大将军抬爱!” 何进见卢植神情稍有不愿,那里还不知道卢植内心之中是如何想得。偷眼向刘辩看去,现其面有得色。何进心中就已经知道,卢植能够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做刘辩的师傅,其中肯定有着隐情存在。而在心中,何进也对刘辩如何将这卢植老狐狸逼迫至此心存疑惑。 “卢侍中,这件事情你就放下心来吧,何进虽然不才,但还是能够有把握办成此事的。今天之后,何进就会联络袁司空等人,内接皇后,想来卢侍中这太傅高位是坐定了!”何进到底也是就在官场,虽然眼界狭隘,但趁火打劫这一手倒是练就的炉火纯青,他也不去问卢植是否心甘情愿的饿答应了此事,就连忙应承了下来。 卢植抚掌轻叹,神情很是无奈:“罢了、罢了。今日是老夫先算计与大殿下,可没有想到大殿下如此机智,反而将了老夫一军。是老夫轻视了大殿下,既然如此,那么这事情老夫也就认下了!” 看着卢植那吃瘪的神情,何进不由的开怀大笑了起来。一直以来,卢植作为朝廷中间派系的代表人物,虽然在朝廷之中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但在有些时候,也能够影响朝廷的意向,这让何进平时也很是为难,曾经数次想过要将卢植外放的心思,只不过卢植是世间大儒,在海内都有着显赫的威望,所以何进也一直没有机会对其下手。而现在,想不到这刘辩居然只是简单的设下计谋,就将卢植死死的绑在了何氏一族的战车之上。 刘辩抬眼看了眼卢植,内心暗自高兴,只要自己能够拜的卢植为师,那么从今以后。即使刘备能够迹,或者能够来到朝廷重地,那么这刘备也不可能在得到那皇叔的身份,最多,也就只能够刘备一个同族的身份。而没有了皇叔身份的刘备,即使他再过道貌岸然,虚情假意。也将再难有所展了。 “嘿嘿!没事挖挖刘备的跟脚,不能不说,这也很是过瘾呢!”刘辩暗自思量着,已经嘿嘿的诡笑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会出如此诡笑?要知道,既然现在你打算拜老夫为师,那么老夫就得管束与你。如此诡笑,有辱你皇子身份!”卢植皱着眉头,神情不满的训斥起来。 刘辩苦笑一声,与何进对视了一眼,随即恭敬的对卢植说道:“是!师傅!” 眼见刘辩那恭敬的神情,卢植这才满意的轻捻胡须。脸上也悄然的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 眼见这件事情办成,刘辩才转身向何进看去,沉吟了少许后,才面现犹豫的说道:“母舅,既然我们这里没有外人,那么有一句话我就要向你说一句了。不知道母舅能否听从我一句话!“ 第四十章 猪一样的战友 何进见刘辩面色慎重,语气沉重,也就收起面上的懒散,心怀疑惑的向刘辩说道:“正如你所说,你我是至亲之人,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与避讳的。如果你有事情的话,那么之说就可以。难道母舅你还不相信不成?” 刘辩苦笑了一声,内心还是有些犹豫。他知道,下面他所说的那些话,已经不是对何进单单的冒犯了,或许应该说是训斥了。何进作为当朝的大将军,做拥天下权势。可以说是言出法随。从来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话语,更谈何说上训斥教训与他?但为了以后能够活下来,不使董卓贼子肆意的践踏汉室的尊严,所以刘辩即使心中不愿,也要与何进谈及此事。毕竟何进出身低微,市井屠户。虽然已经在朝廷这混乱之地打滚数十年,但毕竟眼光狭隘,为人狂妄自大。还是很难能够正确的对待处理这混乱的局势的。 “母舅说笑了。你我至亲之人,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之上,除了母后,母舅就是我最相信的人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那里会隐瞒呢。只是下面的话太过冒犯,还希望母舅不要生气为好,如若不然,我是宁死也不会说的!”刘辩苦笑一声,随即侧头向着何进说道。 “说吧,不管你说的什么,母舅都是不会生你气的!”何进不满的哼哼了一声,沉声说道。 “好吧,既然母舅如此说了,那么我就不再腻歪了!”刘辩咬牙冷哼一声,随即侧眼向卢植看去,见其也神情专注的听着自己说话,就轻笑一声,沉声的说道:“母舅,我今日所说其实也是老生常谈。现在大汉朝廷风雨飘摇。可以说已经到了内忧外患,行将腐朽的紧要时刻了。在内,朝廷内部有十常侍把持朝政,迷乱父皇,弄的整个朝廷的官员人心惶惶,各自寻求出路。就连如卢侍中这般清流大儒,也不由的生气了避世隐居的想法!而在外,官僚贪婪日益严重,土地兼并已经到了极点,老百姓土地被各地门阀士族所吞并,更有天灾不断。就这几年,整个天下饿死的百姓最少也能达到十万之巨。而在其中,更是有邪教之人收买人心,已经渐有谋反之势。而这,恐怕还并不是最严重的呢!” 刘辩说道这里,侧头向何进与卢植看去,见何进神色晦暗,但也深有赞同之意。至于卢植,此时却已经双目绽放灼灼光芒,紧紧的盯着刘辩,心情急迫的等待着刘辩后续的话语了。 “殿下所说极是。只是不知道,你所说的最严重的情况又是什么呢?”卢植神情紧张,疾声向刘辩问道。 刘辩轻声一笑,随即扶膝而其,疾步走到正方中央之地,抬手一指京畿之外,双目圆睁,沉声的说道:“母舅,师傅。我所说的,最严重的不是那些内忧外患,而是那些天下各郡的郡守刺史。现在整个大汉朝廷风雨飘摇,朝廷已经没有能力去管束压制天下各郡州府的郡守刺史。而主人孬弱,客人势大,这般情形如果继续展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呢?母舅师傅可曾经想过?” 听见刘辩的述说,何进与卢植都紧紧的促其了眉头,神情沉思不已。 “不错,确实如此,以前老夫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卢植咬着牙,神情懊悔不已。 “呵呵!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呢,如果天下各郡刺史势大,那么难免会因为这些人的贪心不足而彼此争执,兵戈相交,那天下百姓也就将要受大苦了!如果在加上天灾肆意,邪教横行,十常侍与贪官作乱,那整个大汉朝的情形,就真的不是可以让人想象了!”刘辩神情担忧,苦恼不已。 “啊……,居然有这么严重。如此一来,我们该当如何,八百年的大汉基业,怎么可以败在我们手中?殿下可有妙计,此时已经到了危机关头,还请殿下赐教啊!”卢植惊讶的大呼一声,豁然起身,快步走到刘辩身前,一双苍老的胳膊紧紧的抓住刘辩那瘦小的身体,焦急的来回摇动着。 “疼啊!师傅放手!”刘辩苦笑着低呼一声,内心却暗暗感叹卢植其人的忠义。 卢植听见刘辩的话,才骤然现自己的失态,随即尴尬的低笑一声,上下摆手,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是老夫失态了。请你别怪罪。还是快些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吧,真的急死老夫了。 而何进却并没有如卢植一般的举止失措,只见其沉吟少许,才面色阴冷的向刘辩问道:“这些问题确实严重,但应该还不是你所说的重点吧。而且这些话也并不会惹得我生气。想来你后面的话才是重点,说出来吧!” “是的!我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一个铺垫而已!”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我真正担心的,并不是朝廷的内忧外患,也并不是那割据的郡守刺史。真正让我担心的。就是怕朝廷之内会有人和他们勾结,引得四方诸侯进京啊。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就等于撕碎践踏了朝廷最后的尊严,没有了这层最后的遮掩,朝廷那内忧外患的境况就将在这些人面前暴露无遗。那么恐怕这些野心勃勃的郡守和刺史,就将更加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如此一来,那么恐怕这八百年的大汉基业就在难挽救了!” 何进听了刘辩的话,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许久之后,才声音阴冷的说道:“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不是也太过严重了一些,现在的情况虽然很是紧急,但在朝野之上,不是还没有人敢于违抗朝廷的大义命令的嘛!” 眼见何进到了如今这般地步,还如此的狂妄自大。这让刘辩对其深深的失望了起来。本来刘辩想劝解何进,希望能够挽回以后那董卓进京的惨案。可是如今看来,这何进不仅狂妄自大,还目光狭隘,恐怕不久之后的将来,他真的会听从袁绍的进言,为了诛杀十常侍而招董卓进京! “母舅,情况绝对会比我所说的严重。如果一不小心的话,恐怕不知我与母后,就是连母舅的性命也将危在旦夕啊!”刘辩还想做最后一次劝解,如果何进听不进去的话,最少也希望今日的一番话,能够在何进的心中留下一似影子。那样如果以后何进真要招董卓进京的话,最少也能够有一丝的顾及! 第四十一章 朽木 “如此说来,你的意思是有朝一日,我会做那引狼入室的事情了?”何进恼怒的瞪了刘辩一眼,眼中甚至有着一丝的杀气闪过。 卢植一直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现在见到何进愤怒,赶忙走上前来劝解何进:“何大将军请息怒。大殿下虽说言语有失,对你多有冒犯。但他的用心是好的。而且也只是担心而已,况且大殿下所说的也并不是大将军,大殿下所指的应该是十常侍那些混乱朝纲的野心之人吧!” 刘辩抬眼看了卢植一眼,见其暗中维护自己,心中不由的对其暗暗感激。 何进冷哼一声,沉吟了少许,才淡淡的说道;“卢侍中不用多言,何进虽然出身草莽,市井屠户之身。但还是能够分辨的出好坏的。而且刘辩是我妹妹的孩子。即使他言语之中有冒犯与我的意思,我也不会多做计较!” 刘辩看着何进那还残留的怒色。悄然的摇了摇头,心中对何进已经完全的失望了。不过毕竟何进身份特殊,有着大将军的显赫身份,刘辩以后对其还要多有依靠,也不好太过得罪与他。所以刘辩在沉吟了少许之后,就淡笑着错开了话题。 如此,刘辩又与何进交谈了少许之后,就轻笑着扶膝而起。起身与何进告辞了。 不一刻之后,刘辩与卢植两人已经相携离开了何进的将军府邸。在路上,两人彼此虽然不时相望,但却都没有说过任何的话,各自沉思着自己的事情。 “卢师傅。我能信任你吗?”刘辩沉吟许久之后,紧皱着双眉向卢植问道。 卢植悚然一惊,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只见其面容急变化,最后才咬牙说道:“殿下雄才大略,有挽救我大汉八百年基业的雄心。卢植虽然老迈,但也愿意为挽救我大汉付出一丝的努力,殿下如果有什么可以托付老夫的,就请直说,只要老夫能够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听了卢植的话,刘辩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卢植许久,才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卢师傅严重了。卢师傅海内大儒,德性传谕四海。在朝廷内外更有着显赫的威名。我以后依仗卢师傅之处还有很多,岂会舍得让卢师傅去以身犯险?“ 卢植飒然一笑,声音平淡的说道:“殿下既然准备拜老夫为师。那么老夫为殿下办事也是应该的。” 刘辩满意的一笑,随即迟疑了一下,轻声的对卢植说道:“老师。你如何看待今日我与大将军的一番话?又是如何看待大将军的为人呢?” “殿下?”卢植惊讶的看着刘辩,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刚刚和其交心,就会问出如此关系重大的问题来。要知道,何进身为刘辩的母舅,何皇后的至亲哥哥,当朝的大将军,权倾朝野。任何一个关及到何进的问题,都不是卢植这个小小的清流侍中可以肆意谈论的,更何况,谈论的对象还是当朝的大皇子,何进的亲外甥。这就让卢植更加的难以启口了。 “卢师傅不用多心,刘辩是真心的请教。请先生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刘辩冷然的挥了挥手。语气沉重的说道。 卢植见刘辩的神情诚恳至极,也就不再多做犹豫。沉吟了少许后,才语气沉重的说道:“大殿下。既然你向老夫问出如此问题,显然已经将老夫当做至亲之人,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再顾及犹豫,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不过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殿下不要怪罪才好!” 刘辩轻笑,陈恳的看向卢植,轻声的说道:“卢师傅请直言就是,我又不是母舅,眼界与心胸没有那般狭隘。而且就在刚才,卢师傅不也在大将军处维护与我嘛,这份恩情,刘辩还是记得的!” “那好!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卢植欣慰的轻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续后,才沉声的说道:“说实话,大殿下今日对大将军所分析的一番情势,就是连老夫也未曾想到。而在老夫与殿下离开大将军府邸之后,这一路一直在沉思。最后才现,大殿下所言非虚,或者应该说还是有所保留,并没有将现在的情况说的太过严重。” “不错,卢师傅非一般人。居然能够看出我今日所言有所保留。大将军虽然是我至亲母舅,但其人眼光心胸太过狭隘,所以即使我心中有所不愿,也不能太过直接的将心中所想全部告知大将军。”刘辩黯然的叹息着,说道。 卢植苦笑了一声:“不错,大将军生性如此,殿下所作所为即使出于好意,也难免会引起大将军心中的不满。而且大将军贪恋权势,心中并没有要复兴汉室的宏愿,其人又广结门阀士族,心中骄傲自大已经到了顶点。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将殿下所说的话放到心中的,只是。白白浪费了殿下的一番苦心了!” “这倒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没有大将军的支持。我以后行事会艰难许多!”刘辩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说道:“所以。刘辩需要老师的支持与帮助,只有如此,我才有希望能够挽救大汉的颓势。才有希望重现大汉的中兴!时间急迫啊!” 刘辩说道这里,内心也暗自感叹了一声,大汉朝的局势哪有那么好挽回的,如果何进能够将刘辩的忠告听进去的话,或许刘辩还有时间去改变这颓废的大汉帝国,但何进的狂妄自大显然也很是出乎刘辩的意料。正因为如此,刘辩心中清楚,怕是董卓马踏洛阳之日也已经不远了。 所以,现在的刘辩也已经开始为了在那场动乱生存下来做准备了!而拜卢植为师,也就是刘辩所做的第一手准备。 “殿下有如此雄心,老夫岂能不凑上一把热闹。成则千古留名,败则一条老命而已,这场豪赌,老夫赌了!”卢植抚掌而笑,一派豪迈之气。 “哈哈……,既然卢师傅有这般豪气,那么刘辩也就陪卢师傅疯狂一次!”刘辩展颜一笑,随即面带沉色的说道:“师傅,说实话,为了能够挽救颓废的现状,我们不能将希望寄予现在朝廷的固有势力。他们都太过贪婪权势,已经形成了固有的利益,为了维护和争取更多的利益,他们的行为肯定会疯狂至极。所以,我必须要建立属于我的势力,而这,也就需要卢师傅的帮助!” 第四十二章 自谋出路 “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卢植一惊,随即面色数变,他显然没有想到,刚刚只有八岁的刘辩居然会有如此的心机与野心。 “没错,建立自己的势力,一个以我为利益中心点的势力!”刘辩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卢植摇了摇头,紧皱着眉头,沉声的说道:“殿下,你的想法虽然不错,但要知道,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是非常困难的。这绝对不是你说说就能决定的事情。” “没错,这点我很清楚,但为了我们的理想,我们也必须这么做。”刘辩沉声的叹息了一声,心底暗自感叹:“或许,更重要的,是为了能够活下来!” “那么,我的殿下,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没有?”卢植苦笑了一声,心底暗自好笑刘辩的幼稚。 刘辩看了眼卢植的神色,那里不知道其内心会有什么想法:“其实也并不算难。毕竟我是父皇的嫡长子。有着大义的名分,而且有母后与卢师傅从种相助。初步建立一个以我为利益忠心的势力网络还是不算太难的!” “皇后吗?殿下能够肯定皇后会支持殿下这大胆的想法?”卢植用手指敲打着木椅,沉声的说道。 “没错!就在不久之前,我险些丧生在中常侍郭胜的手中,为此母后很是愤怒,还曾经问过我,是如何看待此事。当时我就说过,绝对不会放过郭胜,而母后也对我的想法深表赞同。所以想来,母后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当然……,前提是我们暂时不能和以十常侍为的内廷政治集团和以大将军为的外戚与门阀势力集团为敌。”刘辩轻笑了一声,非常平淡的说道。 卢植非常惊讶的看着刘辩,想不清楚为什么小小年纪的刘辩居然会如此的镇定与乐观。 “那好吧,自从老夫与殿下相识以来,已经多次的见识到了殿下的不同,老夫就暂且相信殿下一次,只是不知道殿下想从哪方面开始?”卢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即向刘辩问道。 “卢师傅不是掌握着青锁门的控制权吗?青锁门作为进出皇宫的必经之路,我们就以先能完全掌控青锁门的势力开始吧。只是不知道现在青锁门的情况如何??”刘辩飒然的一笑,轻声的说道。 “先掌控青锁门?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青锁门也并不时如殿下所想的那么简单,虽然老夫在名义上青锁门的最高长官,但真正青锁门的权利,却一直在大将军的手中。青锁门共有三个校尉,抛出邵平为人迂腐木讷,听命与老夫之外,其余两个校尉王胜与杨志,都是大将军的心腹部下,所以真正想要完全的掌控青锁门,还是非常艰难的,除非殿下做到了与大将军翻脸的准备!”卢植摇头苦笑了一声,很是无奈的达答道。 “居然掌握在母舅的手中?虽说如此一来完全掌控起来会方便许多,但尺寸的把握却要更加艰难了!”刘辩摇头苦笑,随即说道:“不过这事情也并不算太难办成,如果有母后出面,想来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 “如果皇后真能出面的话,应该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和机会的。”卢植连连点头,很是赞同。 “确实如此,不过仅仅收服青锁门的话,好像对我们的作用并不算太大吧。最多也就是能够保证殿下在深宫之内的安全,却不能够影响朝政的展与决策。对与挽救颓废的朝廷来说,却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卢植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黯然的说道。 “这就足够了。只要能够控制内廷,也就在与以后与十常侍的对抗之中占据了主动!不过卢侍中说得也是,如果单单控制青锁门的话,的却难以影响朝廷的决议,这样也就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刘辩苦笑,随即说道:“不知道卢侍中在朝廷之中,可有现过一些特别有才华却郁郁不得志的青年才俊?比如……荀彧荀文若。贾诩贾文和?” 卢植听了刘辩的话,皱着眉头沉吟了少许,随即才神色犹豫的说道:“老夫也不知道殿下是从何处听来这两人的名声,不过这两人老夫倒还真的知道一个人现在的下落!” “啊……,居然真有这两人?”刘辩悚然一惊,随即连忙向卢植问道:“卢侍中,不知道你听说的是那个人?难道是贾文和?” “不是。贾文和是谁老夫确实没有听说过!”卢植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轻笑着对刘辩说道:“老夫所说的,是被时人评为有王佐之才的荀彧荀文若。他现在就在朝廷任职,现任为皇帝陛下掌管笔墨纸砚的守宫令一职!” “守宫令?些许微末小吏,真是浪费了文若的王佐之才了!”刘辩黯然的轻叹一声,心中不由的感叹何进与灵帝等人的识人之能。 刘辩说罢,心中不由的暗暗感叹,虽然能够在卢植处听及到荀彧的下落很是欣喜,但从刘辩的内心深处来说,还是比较喜欢贾诩。也对贾诩谋己、谋人。谋天下的才能暗暗佩服不已。不过刘辩在后世所读的资料之中,也对贾诩的为人有所了解,其人生性内敛,如果不是出于形势的话,恐怕以贾诩的心性,怕是一生都将隐藏起来。 不过,对于能够从卢植空中听到荀彧的下落,刘辩还是有着深深的惊喜的。这可是荀彧啊。曹操手下五大谋主之,他自己名重天下,影响了一大批智谋之士为曹操效力,在识别人才上,荀彧显示出高出群侪的眼光,举荐了包括荀攸、郭嘉、程昱、钟繇、司马懿在内的智囊,这个班底几乎囊括了曹操早期最重要的谋士。同时,荀彧赖以服人的,还有自己风高节亮的道德风范。他为人谦和,折节下士,居高不傲,一心为公。著名谋士钟繇,对荀彧就佩服得五体投地,称他为颜渊再生,所谓能备九德,不2其过,唯荀彧然。司马懿更不避美言地认为:耳目所从闻见,逮百数十年间,贤才未有及荀令君者。 正因为如此,刘辩在听及卢植谈及到荀彧之时,才会连皇家仪态都不再顾及,焦急的向卢植询问起荀彧的下落来。 第四十三章 颍川 “殿下,请注意你的仪态!”卢植不满的微哼一声,随即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疑惑。虽然荀彧年少之时就已经在天下闯荡了显赫的名声,更有王佐之才的美誉,但其人现在才刚过弱冠,那里能够有非常惊人的才能。能够值得刘辩如此的惊讶失态。 “确实如此,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朝廷内外被十常侍所把持,如荀彧这般不喜拍马奉承之人都很难得到重用。所以虽然荀彧有着王佐之才,也只能做这微末小吏了!”卢植恼怒的挥动着手臂,神情愤慨不已。 “卢侍中也不必如此愤怒,虽然十常侍现在权倾朝野,霍乱朝纲。但迟早会有一日,可以寻找到机会铲除十常侍等玩弄朝政之辈!”刘辩淡笑着安慰了卢植一句,随即向外看去,现两人也已经到了青锁门外。 “殿下,话语不多,却不想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已经到了青锁门。想来殿下出宫时间许久,皇后也已经非常担心了。所以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卢植不舍的轻叹一声,随即说道:“至于我们相谈的事情。以后老夫会寻机与殿下上演的!” 刘辩也知道他不能太过与卢植这般外臣交往,以免引起灵帝的不满,所以也就淡笑一声,双手紧紧的握住卢植的,满含不舍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就只能先与卢侍中告辞了。不过,想来用不了多久,卢侍中就要入宫来教导与我,那时。我们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相谈。” 卢植飒然一笑。满脸的欣慰之色。:“去吧。去吧!如此,老夫就端坐家中静等殿下的好消息了。” “卢侍中请放心。不论如何,我也一定要恳求母后答应我拜卢侍中为师!” 刘辩再次的对卢植保证了一句,就举步走下了卢植的马车。随即在容姐与张幺儿两人的护佑下返回了皇宫。 “容姐。我现在交代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办成?如果能够办成的话,那么我记你一个大功!”刚刚进入青锁门,刘辩就迫不及待的对容姐吩咐了起来。 容姐自从跟随刘辩除外之后,因为刘辩与卢植有要事商谈,所以一直与张幺儿侍立在马车之外,并不知道刘辩与卢植所商谈的所有事情。此时见刘辩如此慎重的吩咐与她,心中在疑惑的同时,也暗自欣喜不已。要知道,上次刘辩曾经给容姐记过一次大功,也正因为那次事情,刘辩还特意的赏赐给了她一枚硕大的夜明珠。 “殿下有事情尽管吩咐,容儿即使拼劲性命,也要为殿下办成!”容姐走上前一步,神情兴奋的答道。 刘辩轻笑一声,饶有趣味的看着容姐:“看你说得,难道我所吩咐的事情都非常的危险不成?我知道你对我非常的忠心,但也不用每次都说的要生要死啊!” 难得看到刘辩开玩笑,容姐与张幺儿都彼此对视轻笑了起来,容姐展颜一笑,妩媚至极的说道:“是奴婢冤枉了殿下了。不知道殿下吩咐奴婢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呢,为了殿下那份丰厚的奖赏,容儿我可等不及了呢!” 刘辩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摇了摇之后,才轻声的说道:“难道没有我的那份奖赏你就不为我办事了不成?呵呵……,只要你对我忠心,那些身外之物以后我不会少了你的。” 刘辩说罢,面容瞬间就正色了起来,来回的渡着步子,沉声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并不算难。那就是要你替我去调查一个人。记住,一定要将其调查清楚,哪怕是一天出多少宫都要给我调查出来!” 容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吩咐的事情居然会如此的怪异。但很快容姐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犹豫了一下,轻声的向刘辩试探道:“殿下,你要我调查的是谁?居然要连他一天出多少宫也要调查出来?” 听了容姐的话,刘辩茶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其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才笑着说道:“你想什么呢?我那只是一个比喻而已,为的是让你慎重的对待这件事情罢了!” 刘辩说罢,向容姐看去,现其已经尴尬的手足无措了。才轻声的淡笑了一声说道:“好了,也不必失措了。记住我要你给我调查的这个人,他是豫州颍川颍阴人,姓荀名彧、字文若。现在在皇宫之中人守宫令一职。想来以容姐你在深宫之中的人脉,将此人调查清楚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容姐豁然起身,在吓了刘辩一跳的同时疾声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容姐的神情变化,刘辩心中暗暗的欣慰,以容姐那深沉的心机,能够在刘辩面前表现出活泼的一面,说明其已经真正的归顺与刘辩,从今以后,对刘辩再也没有了一丝的保留与忌惮。 “恩……,这件事情非常的紧急,给你的时间不多,不过也要记住,千万不能让荀彧本人现有人在调查与他,以免引起他的不满!”刘辩轻声的叮嘱了容姐一句,随就就举步向何皇后所居住的熙宁宫走去。 自从刘辩穿越过来以后,多次见识了史书所记载的误区,不说灵帝的内敛与深沉,就是十常侍宋典的隐忍,就让刘辩内心深处暗暗感叹。都说史书是胜利者的家史,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啊! 不一刻之后,刘辩也就来到了熙宁宫,远远地,就听见在熙宁宫内传来何皇后那愤怒的嚎叫之声,而在其中,还不时的伴有瓷器碎裂的脆响。 “母后这是怎么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能将母后气成如此一般??”刘辩疑惑的轻咦一声,随即快步向熙宁宫内走去。要知道,以何皇后那显赫的身份,他是非常在意自己的仪态端容的。平日里,即使生一些关及到其性命的大事情,也很难看到何皇后有一丝的失态,而现在,居然能够将何皇后气愤成这般。不由的让刘辩心中暗自思量。 刘辩一边思考着,已经快步的走进了熙宁宫内,而在刘辩刚刚走进宫内的暖阁之时,还没等他说话,迎面就有一个硕大的瓷瓶向着他砸了过来。 第四十四章 宫中依靠 “都给我滚……,什么东西,一个老太婆,几个不完整的人就敢如此欺凌与我,难道真当我好欺负不成?”何皇后一边随手拿起东西乱砸,一边愤怒的嚎叫着。而此时的何皇后那里还有一丝身为皇后的端庄,简直就是一个装疯卖傻的泼妇。 刘辩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何皇后如此撒泼的神情,只见其嘴角无声的抽*动了数下,随即侧头让开砸来的瓷瓶,低声的轻呼了一声。 “母后?” 何皇后听见刘辩的低呼之后,才骤然现刘辩不知何时的走了进来。何皇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才轻声的对刘辩说道:“是皇儿啊,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刘辩轻轻的摇了摇头,快步走到何皇后身前,一边走着,刘辩一边轻声的向何皇后说道:“我也刚刚过来,不知道母后为何这般愤怒,难道又是皇祖母来找事了不成?” 何皇后听见了刘辩的话,神情在一次的狰狞了起来,阴冷着神情,恨极的说道:“在这深宫之内,除了这位老太太还有谁能够让母后如此生气!” “单单皇祖母一人,他应该还没有那个能耐吧!”刘辩皱了皱眉头,很是有些难以置信。 何皇后赞赏的看了刘辩一眼,摇头苦笑着说道:“如果以前的太后当然没有这个能耐,不过现在太后和以前不同了。就在今日,她居然联合十常侍的张让。赵忠一起来为难与我。真是太过欺人了!” “皇祖母居然和十常侍走到了一起?”刘辩一惊,随即心中极快的将此事思考了一遍,而越想,刘辩则越是心惊。如果说以前的董太后与十常侍还只是难以对付的话,那么现在联合在一起的两拨人,就是让人头疼了! “不错!就在刚才,董太后手下的一个太监将本宫宫内的一个小黄门打成了重伤。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所以母后就令人携带着小黄门去招太后询问此事,却不想张让、赵忠与郭胜几人都在长乐宫内。而还没等本宫说话,张让与赵忠两人就夹枪带棒的暗讽与我。实在是气愤的紧!”何皇后愤愤的冷哼一声。眼中不时的已经有道道杀意闪过。 “皇祖母宫内的人手是不可能轻易的招惹与母后的,想来这应该也是皇祖母所设计的。只是十常侍与其勾结到一起,恐怕从此以后会越加的难以对付起来!”刘辩紧促双眉,随即面现惭愧之色的说道:“想来应该是这几日我与皇祖母的争斗使其太过愤怒了。所以皇祖母才会放下身价,与那几个阉人勾结到一起的,如此说来,倒是皇儿连累了母后了!” 何皇后听了刘辩的话,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随即轻抬玉指,点了点刘辩的额头,满是疼爱的说道:“你啊,为了给母后消气,也不用把什么事情都揽到你的身上啊。小机灵鬼,难道你认为就凭借你让董太后吃了几个亏,就能逼得他狗急跳墙不成?你要知道,其实皇儿你与太后的争斗,只不过是母后与其背后势力争斗的一个小缩影罢了!” “是的!母后教训的极是!是皇儿太过自大了!” 刘辩悚然一惊,随即醒悟了过来,其实何皇后所说的确实不错,刘辩小小一个皇子,手中没有任何的权势,在董太后的眼中,其实与蝼蚁并没有任何的差别,那还不是随意就可以动手碾死的事情,而如果不是董太后顾及何皇后与何进身后的势力,怕弄伤弄死了刘辩之后,会惹得何皇后鱼死网破的话,想来董太后早在刘辩触怒其的时候,就暗中派人将其碾杀了。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的暗中出了以身的冷汗,知道这时,他才惊讶的现,自己虽然已经将董太后等人估计的很高了,但还是轻视了这些在深宫大院。阴谋源地打滚数十年的老狐狸了。 “这倒也不怪你,皇儿你还小,刚刚接触这险恶的宫廷争斗,难免会轻视了他们。等你习惯了之后,也就可以从容的应付他们了!”何皇后淡笑了一声,爱怜的看了眼刘辩,细心的教导其他来。 “不过皇儿你有一部分确实说对了。太后与十常侍勾结,从此以后必然更加难以对付起来。这倒让母后非常的疑惑,到底太后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让张让、赵忠这般人可以放下一切,与我为敌的?要知道,虽然董太后与十常侍相勾结,但也只能在宫廷之内压我一头,在外你母舅的势力却并不比他们弱上什么,这样一来,不是逼迫的我们与他相斗吗?”何皇后烦躁的摇了摇头,很是疑惑不解。 “难道……,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才让十常侍不顾一切的与皇祖母勾结到了一起?”刘辩犹豫了一下,随即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事情?难道皇儿听闻到了什么传言不成?”何皇后霍然抬头,双目灼灼的盯着刘辩,疾声的问道。 刘辩神情阴沉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今日去母舅府邸,碰巧遇见袁逢袁司空从母舅府邸出来,皇儿就向母舅询问了一句,才知道袁司空上母舅府邸是去商议父皇将要设立西园新军一事!” “皇上要设立西园新军,本宫怎么没有听及此事?”何皇后悚然一惊,紧皱着双眉低声自语。 刘辩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的冷芒,随即才沉声的说道:“其实这事情父皇还并没有决定下来,只不过是刚有这点想法罢了,所以母舅也就没有正确的对待此事。不过现在看十常侍与皇祖母的反常举动,此事应该确认无疑了!” “大哥怎么如此狂妄自大,难道不知道,在这险恶的宫廷争斗之中,那么极为细小的疏忽大意,都会让人丧命的吗?”何皇后恨恨的叹息了一声,对何进的狂妄自大很是有些不满。 刘辩苦笑了一声,心中虽然对何进的为人办事很是失望,但他此时对何进还多有依靠,此时见了何皇后的怒色,也只能无奈的替其辩解起来。 第四十五章 消息 “母舅也是一时大意,而且设立西园新军之时父皇并没有最终的确立,现在只是风闻而已,所以一时大意也在所难免,母后就别太过怪罪与他了。” 何皇后恨恨的冷哼一声,沉吟了少许之后,才冷声的说道:“此事以后本宫免不得要与大哥交谈一次,这事以后再说,不过这设立西园新军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让十常侍与太后太过得意,虽然一个新的军队从筹划到建立最少也要数年的功夫,但管辖校尉的人选却往往会提前商议,我们最少也要争夺过来几个校尉的名额!” 刘辩听了何皇后的话,张了张口,随即黯然的叹息了起来,虽说他心中对西园新军也多有窥窃。想插手新军的建立,最少也要掌握其中的一股军队,几位校尉。好借此来掌控住曹操与袁绍两人。但他毕竟年岁还小,即使有着显赫的皇子身份,也难以影响朝廷的决议。 所以刘辩在沉吟了少许之后,就咬着牙对何皇后说道:“此事还会有一段时间才能最终的确定下来,现在谈论还过早了些,只有等母后与母舅及袁司空等人商量之后,才能最终确定下应对的计策来。只是我上母舅府邸途中,曾经遇见了几件事情,需要母后的帮忙,或许这件事情办成之后,也能稍微的改变一下现在颓败的局面!” “哦……?居然会有如此之事?那皇儿说来!”何皇后听见刘辩说居然能够挽救现在的局势,连忙焦急的问道。 刘辩轻声一笑,沉吟了少许之后才说道:“母后。事情是这样的,孩儿此时已经八岁,也应该到了学习四的时候了,所以我想拜朝廷清流卢植卢侍中为师,同时征辟守宫令荀彧为孩儿伴读。” “征辟守宫令荀彧之事倒并不算太难,守宫令只是一为你父皇掌管笔墨纸砚的小吏,只要母后下一道懿旨,就可以帮助皇儿办成此事。只是拜的卢植为师,皇儿是不是太过莽撞了一些。要知道,只要你能够登基,按照朝廷历来的传统,那么皇儿的师傅就必然是朝廷的太傅,位列三公高位。而卢植其人清高自高,虽然也是世间大儒,但在朝廷内却靠着他那微末的名声很是高傲,一直很是瞧不起你母舅等人。如若皇儿你拜卢植为师,那么即使母后与你母舅让你父皇答应此事,却也难免会引起袁逢等门阀士族的不满。这可不是小事情啊!”何皇后一惊,随即皱着眉头说道。 刘辩听了何皇后的话,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虽说在他的心中,早就知道自己私自拜卢植为师会引起何皇后的不满,而且要真正的使这件事名正言顺也很是为难,但却没有想到连一向疼爱与他的何皇后也对此深表反对。想到这里,刘辩反而暗暗的感叹其何进的狂妄自大起来。虽说何进狂妄自大,没有任何的谋断,但也确实容易帮刘辩办成一些事情。 不过,最让刘辩哭笑不得的是,在何皇后的心中,荀彧居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是一道懿旨就可以传讯而来。这般轻视的对待,对于后世那曹丞相的五大谋主之的荀彧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母后此言就打错的错了。虽说皇儿拜卢植为师,难免会引起跟随在母舅之后的门阀士族的不满,但那也要看什么时候,现在董太后与十常侍勾结,他们的势力暴涨,已经有压倒我们的架势。而如果现在我们不在寻求其他外援的话,恐怕在不久之后,就会被十常侍与皇祖母所谋害。而如果我能够拜的卢植为师,那么也就表面了我们一族有亲近清流之意,如此一来,也就等于将清流一党归于到我们一方,我们也就再次有了和十常侍对抗的实力,而且卢侍中海内大儒,德行宣扬四海。如果我拜其为师,也会使得皇儿在各地儒家子弟之中增加一定的影响力。如此对孩儿以后登基为帝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孩儿话尽于此,希望母后深思一下!”刘辩皱着眉头,疾声的对何皇后说道。 何皇后听了刘辩的话,沉吟了许久之后,才很是欣慰的揉了揉刘辩的透露,轻声的说道:“此事是母后太过狭隘了。如此,这事情就这么定了。母后一定会在你父皇面前为你争取下来!” “如此!那么我就在这里拜谢母后了!”刘辩一喜,随即对着何皇后恭敬了施了一礼。 何皇后摇头轻笑,低声的怒骂了一句:“你这孩子,上次危机生命先死托生,母后在旁伺候了你数日,也没见你谢过一句,今日却为了如此一点事情,就对母后答谢了!真是让母后很是伤心呢!” 皇宫偏殿,刘辩高坐在云床之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侍立在其身前的容姐。 “容姐,荀彧其人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容姐抿嘴轻笑,缓步上前,替刘辩将鼎中的香木拨弄了数下,见到有淡淡的烟雾升腾之后,才轻声的对刘辩说道:“奴婢不负殿下期望。已经将荀彧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哦……?那还不说来!难道还想等我教训你不成?”刘辩笑骂一句,道。 “是,我的殿下!”容姐调皮一笑,那里还有一丝往日的阴沉与冷静:“殿下。通过这几日对荀彧的调查,我现他确实很有才能。在其年轻的时候,就有人评价其有王佐之才。只不过他生性有些高傲,不愿给十常侍以及国舅等人送礼献媚,所以一直一来,都只是在朝廷做一个微末小吏。荀彧平日里到是不甘寂寞,经常呼朋喝友聚会。他的那些朋友,虽然都是年轻之辈,却都颇负才能。经常聚会谈论国家大事。很有一点指点江山的气势呢!”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那容姐你可知道,经常和他聚会的那些人都是谁吗?”刘辩一喜,随即饶有兴趣的问道。 对于荀彧,刘辩还是有些了解的,荀彧名动天下,在识别人才上,荀彧显示出高出群侪的眼光。所以刘辩相信,能够入得荀彧眼中,与其深入交往的,都必然有着一定的才智。这对于现在身边人才匮乏的刘辩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第四十六章 阉人可恨 容姐惊奇的看了眼刘辩,显然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荀彧的事情如此的上心。 “殿下,这个奴婢到是曾经调查过,经常和荀彧聚会的,大都是在京都混迹的浪荡子,其中虽然有些人也颇负才能,但却都高傲的紧。好像,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侄子,叫荀攸。字公达。也是颍川颖阴人,不过这几日好像是有事离开京都洛阳了!” “荀公达?居然已经走了!真是恨煞了我!”刘辩抚掌叹息,暗叹自己错过了结识荀攸的良机。 “殿下?”容姐低声招呼了一声,随即面露阴冷的说道:“殿下是和这两人有仇怨吗?要不要奴婢派张幺儿等人将这两人给抓来给殿下解气?” “啊……!容姐你可别乱来!”刘辩惊呼一声,随即冷眼向着容姐看去,见其一副愤愤的神情,也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由,这容姐必然是误会了刘辩的意思,以为刘辩着重调查荀彧,是和荀彧有所仇恨,所以才会愤恨的要去毒杀两人。 “殿下难道不是对这两人有仇恨吗?难道是奴婢会错了意?”容姐一惊,满脸的惊讶之色。 “当然不是,是我想征辟荀彧为伴读,怎么会有要暗害他们的意思呢?容姐你想的太多了吧!”刘辩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好了,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不过你调查时候可曾经让他现?如果现了,那么我可就要有麻烦了!” “殿下请放心吧,奴婢保证没有被他现。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要是能够现了奴婢派去的高手的话,那么就怪了!”容姐满面的不在乎,很是随意的道。 刘辩见容姐言语之中对荀彧多有轻视,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容姐不似他一般,是携带着记忆穿越而来,对于荀彧后世那显赫名声也无一了解。能够谨慎的去调查荀彧,就已经是很听从他的话了,那里还会对荀彧保持着深深的忌惮之心呢 “算了!反正和你说你也不会明白,以后等你见识了此人的手段,你就不会向今日这般轻视与他了!”刘辩摆了摆手,随即面色阴沉了下来,沉吟了许久之后,才轻声的向容姐问道:“容姐,不知道最近朝廷内可有什么传闻没有?” 容姐听了刘辩的话一愣,沉默了一下,道:“最近朝廷方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对了,倒是有一件事情和殿下有些关联。不过听传言来说,好似还并没有确定下来!” “哦……?和我有关,难道是我拜卢侍中为师的事情?”刘辩迟疑了一下,随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殿下你怎么会知道?”容姐惊讶的低呼一声,随即说道:“不错,前几日,何大将军突然在未央宫大殿朝会的时候,提出殿下聪慧机敏,已经到了拜师学艺的年龄,并直言指出,要卢植卢侍中当殿下的师傅!” “看来母舅为人虽然莽撞了一些,但也确实不失为一信人。我刚刚跟他提出此事不过几日,母舅就已经在朝会之上提出了此事,想来母舅此时提出要给我拜师的事情,也就已经得到了袁逢等士族门阀的支持了!”刘辩低头沉思了少许,随即向容姐急生问道:“那不知道父皇可曾答应了此事?想来应该是有些难度的吧,要不今日圣旨早就应该到了!” 容姐赞同的点头轻应了一声,才沉声的说道:“殿下聪慧。事情确实不出殿下所料。本来何大将军提出此事的时候,皇帝陛下也有要答应的意思,却不想被张让、赵忠所阻拦。所以这事情就被皇上悬空搁浅了下来。” “又是这些阉人!他们怎么屡屡坏我好事?”刘辩愤怒的冷哼一声,扶膝而起,面色阴沉的在偏殿内来回的渡着步子,心中暗自思量:“想来这张让。赵忠等人阻拦我拜卢侍中为师,就是为了防止朝中清流与母舅等人联合。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这朝廷之中的险恶争斗了。不过也是,张让、赵忠等人虽然是靠着献媚父皇才掌握的朝中权势,但这几人能够逍遥到现在,也绝对不是如此简单的人物啊。更何况还有皇祖母在背后推波助澜。看来这事情并不是如我想象的那般容易促成啊!” “容姐。那你可知道母后那里她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既然母后没有来这里通知与我,想来这件事情母后等人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可以办成的,只是不知道,为了促成此事,母后等人会用什么样的利益与张让。赵忠等人交换呢?”刘辩迟疑了少许,随即向容姐问道。 容姐黯然的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对刘辩说道:“殿下,你是知道的,现在奴婢是你的人。自从全心全意的跟随殿下一来,皇后娘娘已经不太与奴婢谈论这些机密的事情了!” 刘辩一愣,心中暗暗有些伤感。虽然何皇后与刘辩母子两人感情深厚,但毕竟这段感情其中掺杂着无数的宫廷险恶,权利的争斗之中,就是似何皇后这般慈母,也对容姐的背叛心生不满,如果不是何皇后见容姐投入的对象是刘辩的话,恐怕此时的容姐在已经成了路边的一堆枯骨了。 “这不怪你!此事是我处理的不当,没有和母后细说,等有机会我会向母后解释的!”刘辩苦笑着安慰了容姐一句,随即轻叹一声,沉声的说道:“看来我们的情报还是太过晚了一些,恐怕就在这些事情传到你我耳中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数方势力暗中谈判妥协了。” 说道这里,刘辩脚步一顿,冷生的说道:“不行,如果以后情报都是如此的迟钝的话,那么恐怕我就是遭受到危机与算计,也都不可能提前有所准备。并度过眼前的危机!” 容姐见刘辩眉头紧锁,神情晦暗,心种不免有些疼痛“那殿下准备如何的挽回现在的颓势?毕竟建立一个完善的情报网络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说场地、金钱与人手,就是这个掌控之人,就必须要是非常可靠的人才成啊!” “此事以后在说就可以!容姐,现在我给你写张便条,你拿着这张便条去母后的熙宁宫,向母后询问我拜卢侍中为师的事情,问问他现在此事办的如何了?”刘辩沉默了少许,随即快步走到书桌之上,大笔一挥,快的写下了几行字交给容姐。 容姐拿着刘辩递过来的便条,很是有些犹豫。最后才见其咬牙闷哼一声,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奴婢遵命!一定将此事办成,请殿下放心!” 第四十七章 武艺 刘辩见容姐神情黯然,好似是将要踏上绝路一般。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容姐依然能够为他甘愿愤死,这也让刘辩心中暗暗感动:“容姐不用担心,你只要拿着我写给你的便条去母后那里,想来她就会明白我的苦心,原谅你的!” “真的殿下?”容姐惊喜的低呼一声,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懊恼的地下了头:“对不起殿下,奴婢不应该怀疑你的!” “没事,你放心的去熙宁宫吧,或许母后还会奖赏与你呢!”刘辩浑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说道:“不过你要快些,等你回来之后,我还有事情要吩咐与你。去回吧!” 容姐惊疑不定的看着刘辩,心中暗自思量,此去熙宁宫觐见何皇后,如果不被其责罚就已经算是不错了,那里还会受到什么奖赏呢,不过容姐此时已经真心的诚服与刘辩,虽然心中疑惑,但也还恭敬的对他施礼后就快的离开了偏殿。 刘辩在容姐离去之后,就紧锁着眉头坐回到了云床之上,心神急的运转起来。现在的朝廷局势已经非常的混乱,凭借他此时的年龄,如果想要从诸方势力之中谋取到合适的利益,那是非常艰难的。不过无论如何,这种关及到他性命的事情,刘辩也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后退机会。只能迎面的顶上去,不管付出多少努力,也要争取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十常侍与董太后勾结以后,就开始处处为难与我。想来这也是皇祖母的意思。只是如此一来,也更加的让人心寒,我与刘协皇弟两人同是皇祖母的外孙。却不想他如此厚此薄彼,居然会为了协助刘协登基,居然狠辣的要置我于死地。就连我要拜卢侍中为师这般小事,也要横加阻拦。这如何不让我内心对其暗自生恨呢?”刘辩冷哼一声,眼中却有寒芒不时的闪烁而过。 “哼……。既然你如此不顾祖孙亲情,那么以后少不得我也要一报还一报。如若在继续相害与我的话,那么少不得我也要对其展开反击了!” 想到这里,刘辩扶膝而起,在偏殿内渡了几步之后,沉声冷喝道:“张幺儿何在?” 也就在刘辩话音刚落之时,在偏殿外快的闪过一道阴影。而此人,正是被刘辩委以重任的张幺儿。 “张幺儿,你们二十个小太监最近连日跟随邵平习武练功。可有什么建树?”刘辩双目灼灼的盯着张幺儿,沉声的问道。 张幺儿神情平淡的看了刘辩一眼,恭敬至极的说道:“殿下,邵校尉武艺绝顶,对属下几人更是用心教导,在这几日,属下等人的实力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提高,现在,随便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可以的,但是……!” “但是什么?”刘辩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张幺儿,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也不一定会怪罪与你!” 张幺儿感激的看了眼刘辩,沉吟了一下才轻声的说道:“请殿下喜怒,属下的意思是,虽然这几日属下等人通过跟随邵校尉学习武艺之道,但也只能应付一些普通之人,难以应付武艺高深之辈,有失殿下的厚望,让属下等深感惭愧!” 刘辩听了张幺儿话,摇头轻笑了一声,这张幺儿为人虽然忠心耿耿,但也确实木讷了一些。这几人刚刚跟随邵平习武,如果能够在这么几日就能有所建树的话,那么才真正的会让刘辩愤怒呢! “起来吧!这并不怪你。而且武艺一道,贵在勤奋坚持,那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练好的!”刘辩含笑让张幺儿起身,随即面容转正,向张幺儿说道:“今日我叫你出来,是想向你询问,最近宫廷之内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刘辩身处皇宫险恶之地,那里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个人的身上,虽然容姐对其忠心不已,但到底还是多一份保险才更让人放心,所以刘辩不仅让容姐帮其收集情报,还让以张幺儿为的二十个小太监对整个皇宫多做留意,就是为了能够从多方面的掌控整个皇宫的情况。 “殿下,最近皇宫之内很是平静,只不过好像十常侍等人最近频频前往长乐宫。因为那里把守森严,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去探听他们说些什么。”张幺儿稍微有些惭愧的说道。 “这并不怪你。毕竟你们也刚刚接触这些隐秘之事,能够探听到这些,其实已经算不错了!”刘辩大度的一笑,随即说道:“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情我要交给你去办,等一会,你要拿着母后给我的懿旨,去尚书省,去将荀彧请过来,记住,是请过来!” 说罢,刘辩珍重的自怀中拿出一方淡黄色的锦帕,缓缓的递给张幺儿。随即犹豫了少许,自云床下的暗格之中拿出数个龙眼大小的璀璨明珠。 “这是父皇与母后曾经奖赏给我的南海明珠,每颗明珠的价值都在千金之上。张幺儿,等会你就携带这母后的懿旨和这些明珠一起去尚书省,一定要记住,必须将荀彧给我请过来!” 刘辩说罢,冷然的挥了挥手,将张幺儿打走后,就独自拿起茶水,静静的等候其容姐来。 不一刻之后,就在刘辩心中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想法时,容姐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在了偏殿之前,而从他的面色可以看出,显然此时的容姐非常的高兴。 “怎么样,母后没有怪罪与你吧,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你与母后的前嫌应该已经接触了!”刘辩轻笑着,看似随意的问道。 “不错,奴婢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如此的大度,非但没有责罚与我,还奖励了奴婢不少的绸缎锦衣。叮嘱奴婢以后要尽心的服侍殿下。不过……,殿下你又是如何知道,奴婢此去不会遭受到皇后娘娘的责罚的呢?”容姐欣喜的一笑,满面疑惑的向刘辩问道。 第四十八章 兵法 刘辩含笑摇了摇头,缓步走到偏殿门侧,心中轻叹了一声:“母后,你并没有让孩儿失望啊!” “其实这并不难解释的,我今日派你携带手书去母后那里,手书之中所写的更是非常紧要关及的大事,就是要暗中告知母后,你……,已经是我的心腹,并隐晦的劝解母后,消除你们两人的间隙。我想,母后看在我的面子之上,即使心中对你还有所怨气,但也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并褒奖与你的。而这。正是母爱的伟大之处!” “呀!居然是这样,看来奴婢刚才的担心太过多余了,奴婢还担心呢。我如此一人前往,怕会引起皇后娘娘的责罚,恐怕今日都难以走出熙宁宫了。!”容姐后怕的轻轻拍打着她胸前那高耸的双峰,因为其心情激荡,使得用力过度,那高耸的峰峦不住的跳动起来。 “不过还是殿下神机妙算,只凭借一张小小的纸条,就已经将此事化解全无。也免除了奴婢的一场灾祸。奴婢在这里拜谢殿下的救命之恩了!”容姐说罢,身形盈盈的对着刘辩施起了礼来。 “起来吧!你是我的人,我维护你也是应该的!”刘辩淡淡的挥了挥手,随即向容姐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母后看到我所写的便条之后都说些什么了嘛?” 容姐展颜一笑,突然之间,感觉到跟随刘辩特别的幸福,尤其是刘辩那淡淡的一句,你是我的人的时候,容姐心中好似突然之间,流进了一道蜜糖一般,甜腻腻的幸福的要死。 “是的,我的殿下!”含笑的轻应了一声,随即容姐才自怀中那出一本线状的古籍,恭敬的递到了刘辩的手中:“殿下,皇后娘娘在看了殿下所写的便条之后,只是轻笑着让奴婢将这本古籍送给殿下,同时还说,请殿下放心,这些事情,皇后娘娘都会帮你办到的,还让殿下没事的时候多多研究一下这本典籍!” 听了容姐的话,刘辩紧促着双眉向其手中递过来的线状古籍看去,现居然是一本纸面已经黄,被翻阅的残破的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母后让我看这本书是什么意思?”刘辩手中拿着古籍,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殿下。皇后娘娘临行之时,让我带给殿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容姐稍微的思量之后,才豁然的说道。 “什么话?为什么不早些说呢?”刘辩骤然抬头,一道道杀气肆意的寒芒闪烁个不停。 “啊……,殿下!”容姐被刘辩那骤然转变的神情吓了一跳,在后退一步之后,才声音颤的说道:“皇后娘娘说,一家人,让你可以完全的放心!” 听了容姐所传的话,刘辩瞬间就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心中暗自思量何皇后这一句话所代表的深刻含义。如果说何皇后莫名其妙的说出如此一番好不着边际的话的话,那么这绝对有着深可的含义,只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却让刘辩感觉瞬间就掉进了冰窖一般,一股极深的寒意瞬间就自全身涌向了心脏之中。 “母后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呢?难道是现了我对母舅那隐藏极深的忌惮?还是在暗中告诉我,我是何氏一族的人。不要让我忘本?”刘辩阴沉的挥了挥手,将容姐打出去。虽然容姐也是刘辩的心腹,但容姐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宫女,虽然可以在一定意义上帮助刘辩,但却永远也做不到如谋主一般为刘辩分析世事,洞察人心。 而在此时,刘辩却瞬间的想起了荀彧,心中暗自思量,如果荀彧此时能够在他身侧,真心相辅与他的话,那么何皇后这一番话,荀彧绝对会很轻易的就可以分辨出来,并针对情形帮助刘辩设定一些计谋,使得刘辩可以从容的应对后面的事情。 不过虽然刘辩很是心急荀彧是否能够听命而来,但此时这件事情,却只能他自己一人来面对,而且即使是现在荀彧就在他身前,如果荀彧没有真心诚服与他的话,刘辩也不敢让其太过接触这些何氏一族的重大机要事情。 “如果根据现在朝廷的情况来看,母后还不应该如此急迫的通过我为何氏一族争取利益,而且现在母舅在朝廷的权势也已经到了生无可升的地步了。除非异姓封王。但根据我大汉族训。母后也应该知道,我即使是有朝一日,可以登基为帝,也绝对不可能封赏母舅为王的,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恐怕母舅的死期也就为期不远了。想来以母后的才智,这么点事情她还是能够想明白的。那么……,就剩下第一件事情了。母后也已经现了我对母舅那隐藏极深的忌惮!” 刘辩想到这里,缓步走到偏殿门口,神情复杂的向着熙宁宫的方向看去,低声的自语道:“母后,你这是在警戒与我吗?如果有朝一日,孩儿真的走与母舅不得不对立的场面的时候,不知道母后你会如何作为呢?” 轻叹一口气,刘辩的神色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只见其龙行虎步的走到云床,静坐于上:“如果母后真的是这番意思的话,那么是不是在警告我不要如此焦急的建立自己的势力,免得和母舅离心离德呢!” “可是母后,你又那里知道,如果我在不建立自己的势力,多多准备一些后手的话,在不久的将来,等母舅何进听从袁本初那个多谋而无断的野心家的一番计谋后,将屠夫董卓引进京都洛阳,那时候,不仅母舅何进会身死,就是你我母子,也将落得个暗淡的下场。” 摇了摇头,刘辩秀丽的脸庞骤然变得狰狞无比起来:“不……,我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生的。即使母后你心中不愿,即使母后你以后会对我心存成见与不满,我也要将自己的势力建立起来。最少,我也要保证能够躲过那次祸乱整个大汉帝国的十常侍之乱。在那场动乱之中生存下来。我陈道既然穿越过来,附身到这显赫的皇子之身上,那么就绝对不会容许知是蹉跎的度过这有限的数载光阴。” 第四十九章 荀彧 “呵呵……!母后啊,你还是小看了你自己的儿子了!”刘辩展颜轻笑一声,随即神色刚毅的再次走到偏殿门侧,向着深宫之外看去:“这大好的河山,虽然并不是我陈道所有,但既然我现在是大汉帝国的嫡皇子,未来的皇帝,那么我就绝对不会忍心看着他被那些野心勃勃的四方诸豪所践踏。这大汉帝国八百年的基业,那神圣的尊严,我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董卓那数万西凉铁骑所撕碎践踏呢?这不是女人的衣服,撕碎了之后可以换上一件,穿上之后还可以毫不知耻的装作若无其事。而我刘辩,也并不是那任人欺凌的柔弱女子。让人任意侮辱之后,还被其随意杀害!” “董卓啊!此时的我突然对你有些期待起来了呢!:”刘辩嘴角含笑,神情玩味的淡笑了一声,随即面露冷笑,低声的自语道:“曹阿瞒、刘大伪君子、孙黄毛。不知道伴随着我刘辩的入主。你们三人可还能在这九州五十郡之地,再次上演那传诵千古的三国争霸之事?” “不过,我刘辩也非弱智小儿,明知道历史的进程,岂会容许这般的事情再过生?尤其是,你们三人的丰功伟业,还是靠着践踏我的尸骨才成就的呢?青梅煮酒、谈论天下英雄这般快意之事,又岂能没有我刘辩一席之地呢?”刘辩爽朗的大笑了一声,抬步走出了偏殿。径直向着尚书省而去。 “说来也是可笑,我居然会犯下这般幼稚的错误,想那荀彧天下名士。自视甚高,岂会只因母后的一纸诏书,几颗南海明珠就可以真心归顺与我?即使是今日他听命而来,那么恐怕也难以真正的相辅与我吧!”刘辩懊恼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嘴角上挑,面含冷笑的说道:“既然那曹阿瞒能跣足迎许攸、刘大伪君子能够三请诸葛武侯。我刘辩难道还不能折节下交,亲迎荀彧不成?” 刘辩一边沉思着,就独自一人走出了偏殿,随身也不带一个仆从奴婢,就独自穿过狭长的复道,来到了尚书省门前。 而远远的,刘辩就见到张幺儿正神情懊恼的站在尚书省大门之外,焦急的来回渡着步子。 “张幺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刘辩冷冷的闷哼一声,很是有些懊恼张幺儿办事的不得其法,即使这荀彧不听从何皇后的懿旨而来,那么也不应该在这里傻呆着啊,最少也应该回偏殿回复他一句才是。 张幺儿听见有人吆喝他,满脸怒色的转过身来。自从张幺儿跟随刘辩以来,宫内那些原来欺负与他的管事和小太监见到他都是点头哈腰,恭敬的紧。那里还有一人敢明目张胆的直呼其名?张幺儿刚刚在荀彧那受了点闷气,但来此之前,刘辩数次叮嘱过他,要延请与荀彧,所以张幺儿即使现在得势了,也不敢对荀彧表现出一丝的不满。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张幺儿才对有人直呼其名而更加的愤怒。 “这是谁啊?敢直呼爷爷我的大名?”张幺儿冷哼了一声,豁然转身就要教训与这敢直呼其名的大胆之人。 张幺儿刚刚说完这句话,刘辩就愣神在了那里,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张幺儿本身性情木讷,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野之人,却不想,只不过是刚刚跟随刘辩几日,刚刚得势就开始嚣张跋扈的欺压起他人来。 “好小子啊!居然都干在我的面前称爷爷了?”刘辩淡笑一声,很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刘辩倒没有想过要去惩罚与他,毕竟御下之道也并不一定要全靠严厉狠辣,更不能将手下之人按照圣贤礼仪来进行教导,如若真的那样的话,也就等于将其的野性阉割了。恐怕这个手下也不会有大的展与前途了。 “啊……,是殿下啊。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道是殿下,要早是知道是殿下的话,就是再给我一个胆子,属下也不敢乱说啊!”张幺儿眼见是刘辩,连忙惊恐的跪倒在地,同时伸出他那硕大的手掌,狠狠的在自己的面庞之上打了数个耳光。 “好了!别在打了,我又没生气。不过今天你也确实犯下了错,如果我不惩罚与你的话,恐怕以后也难以约束手下,这样吧,一会你去邵校尉处领取二十杖责。也算是给你长长记性。虽说你作为我的手下,嚣张跋扈一些并没有什么过错,但你也要知道,嚣张需要本钱,而我们现在势力还太过弱小,所以在有些人面前,你还要给我装孙子,如果不想的话,那么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办事,等殿下我的势力上去了,那么你也就可以在所有人的面前嚣张跋扈了!”刘辩嘴角含笑,但面容却有些阴冷的叮嘱其张幺儿来。 张幺儿见刘辩并没有过多的责罚与他,不由的长长的出了口气,但在想到邵平那木讷的性格,恐怕这二十杖责是不会有任何的含糊了。 “是,殿下,属下领命!从此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为殿下做事,绝对不敢稍有疏忽!” 刘辩满意的一笑,不过在其内心之中,却已经打定主意,等到他羽翼丰满之时,这二十个小太监怕是都不能够在存活于世。以免这几人靠着刘辩的宠爱而肆意妄为,再现现在的十常侍一般情形。 “好了……!我知道你的忠心,不过以后你也要给我注意,难免惹得我恼怒将你的狗头卸下来,那么恐怕你以后就不会再有这般威风的机会了!”刘辩冷生的叮嘱了张幺儿一句,随即向尚书府的房门看去,却并没有现荀彧的人影:“张幺儿,荀彧荀先生呢?” 张幺儿为难的看了刘辩一眼,面带惭愧的说道:“对不起殿下,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看到荀先生!” “什么?你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居然连荀先生的面都没有见到?难道是有人阻止你不成?”刘辩神色阴冷的闷哼一声,语气之中已经有了一丝的恼怒。 “殿下,属下是携带着皇后的懿旨而来,那里会有人敢阻拦与我!只不过是见不到荀彧荀先生,听说,在我刚来之前,就有人给其传讯,说是殿下要征辟荀彧为伴读,而荀彧在听到这消息之后,就提前逃走了!”张幺儿恨恨的闷哼一声,显然他已经暗自恨上了荀彧,暗恨其让他在刘辩面前丢了脸面,惹得他的恼怒。 第五十章 尚书台 听见了张幺儿的话,刘辩不仅没有一丝的恼怒,反而无奈的苦笑了起来。看来只要是有些才智之人,必然都有着一股刻入骨子深处的傲气。姜子牙如此,诸葛武侯亦是如此。 “这是为何?记得在历史里面,荀彧是主动投靠与曹操的,可现在,我只不过是想征辟他为伴读,还并没有要他效忠与我,就让他这般作为,难道以我堂堂皇子的身份,还比不得那落魄时的曹操不成?”刘辩暗自埋怨了一声,随即轻笑着对张幺儿说道:“此事倒也怪不得你,既然今日荀先生不再此地,那么等会张幺儿你留下拜贴,言及我以后会沐浴更衣,专门前来拜访!我倒想看看,这荀彧会不会也让我来个三顾茅庐?” 时值深秋,一股萧瑟的秋风携带着片片摇曳的红叶滑落在地,而在皇宫深处那狭长不知里许的复道中,三个人影正冒着呼啸而过的刺骨寒风,艰难的前行着。 看这三人的组合可以说怪异非常,一个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貌美少女,一个身形健硕,面容木讷之中却透露着一丝狡诈的少年。从这两人的神情举止之中,不难看出,都是有着显赫的身份与地位。而这两人的目光,此时却不约而同的停留在了两人前方半步远的稚子身上,神色之中透露着一股自内心深处的恭敬与畏惧。 “殿下!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宫令。微末小吏,怎么当的你专门沐浴更衣前来拜访。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天下英豪都轻视了你!何况,我们手中有皇后娘娘的懿旨,直接传讯与他,让他来殿下偏殿不就可以了!还用殿下在这恶劣的天气折节下交,亲自登门拜访嘛?”容姐神情愤慨,满脸的不平之色。 刘辩淡然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容姐的抱怨,沉吟了少许,神情复杂的看了前方一眼:“你不懂的。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目的!虽然现在荀彧不过刚刚入世,混的个微末的名声,但是。他确实有着王佐之才。如果我能够得到荀先生的真心相辅的话,恢复汉家盛世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我更在意的,还是这个名声。如果我以堂堂皇子身份,折节下交,诚心相请荀先生的话,虽然暂时只得到荀先生一人的辅佐。但等有照一日这事情传扬出去,必然会在天下士族之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而如果一旦我那天想要延请一些名士的话,凭借着我皇子身份,折节下交的好名声,想来也会更加容易一些!” 说道这里,刘辩豁然转身,神情郑重的向容姐说道:“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是最有价值的吗?不是金钱、不是女人、更不是那些虚无飘渺的权势地位。而是人才。只要自己身侧有了人才的辅佐,那么即使现在什么都没有,把握住机会的话,那么权势地位、金钱美女。也就会挥手而来了!” “所以,不论是如何的艰难与不愿。今日这荀彧我是请定了!”刘辩再次坚定的确认了一句,不再多一言,就神色平静的向前走去。 容姐无奈了摇了摇头,随即向侍立在身侧的张幺儿看去,内心之中很是疑惑,为什么这张幺儿只是短暂的几日光景,性格就变化了许多,虽然对刘辩更加的忠心,但其为人,却渐渐的变得有些狡诈与狠辣起来。难道权势一物,真的能将人改变那么多么? 张幺儿感受到容姐投过来的目光之后,眼中悄然闪过一丝的冷芒,随即神色恭敬的对容姐拱了拱手,现在的张幺儿虽然已经得到了刘辩的保证,但他很是清楚,自己不过刚刚接触刘辩的权利与利益中心,相较与容姐这个侍候在刘辩身侧数年之久的老人来说,在刘辩的心中,地位上肯定还有着一些的差距,而此时他的生命与权势又都与刘辩相左右,那里敢在平日里对容姐其人表现出一丝的不敬与懈怠。 不过,张幺儿还是有着一些的野心的,他相信,伴随着刘辩势力的扩张,以后将要用到他的地方也将更多,那时候,他的地位也会会将得到很大的改变。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人性的悲哀。权利一物虽然虚无飘渺,但在一个人尝试过他的奇妙之处之后,就将深深的迷恋其中,即使是一个生性木讷呆板之人,也改变不了这种状况。这种权利,就正如一熟女玉体横陈在一个刚刚经过人事的男孩面前一般,虽然心中有着一丝的恐惧,但更大的还是,那控制不住的热血翻涌,激荡的心情。 相信,如果现在有人阻止住了张幺儿获得更大权势的脚步,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拔刀上前,用那嗜血与狠辣,劈开那前路的绊脚之石。 而这,也正是刘辩所一直期望看到的。 皇宫的复道虽然很是狭长,但伴随时间的流逝,不一刻之后,刘辩就已经携带着容姐与张幺儿两人来到了尚书台门前。到了这里,刘辩侧头向身后的张幺儿看去。 “殿下,属下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今日荀先生确实在这里。而且根据传来的消息,他也并没有离开!”张幺儿上前一步,轻声的对刘辩说道。 “恩……,如此就好!你这事情办的不错!”刘辩淡淡的表扬了张幺儿一句,随即就走了进去。 尚书台虽然朝廷的中央权利机关,但刘辩进入其中引起了很多人的疑惑,却并没有一个人前去阻拦与他,不一刻之后,刘辩就来到了一处稍显陈旧的小院落内。 冷眼的扫了眼四周那忙率的人群,刘辩不由疑惑的向容姐看去,虽然在他的内心之中对荀彧很是有些敬佩,但却从来没有见过此人,看着眼前那不断进出的身影,刘辩还真的不知道那个才是他此行的目标。 容姐看出了刘辩的疑惑,缓步走上,抬出葱葱玉指,盈盈的指向端坐在枫树下的一个弱冠青年。 “殿下。那个人就是殿下所要寻找的荀彧荀先生!” 顺着容姐的手指看去,刘辩不由的愣在了那里。这荀彧还真是有点风雅之气,就是在这肮脏的官场之地,他也能寻找到一处雅静之地,喝着小酒,吟唱着那传诵不知多少年的诗句。 “还真是有些另类。难道有些才华的人都是如此?”刘辩愣神的自语了一声,随即整束衣装,缓步走到少年的身前。 第五十一章 初见豪雄 “荀先生!” 刘辩低低的低呼了一声,随即就侍立在荀彧身侧,不再多一言。 而荀彧就好似没有听见了刘辩的话一般,怡然自得的喝着他那壶中的美酒。看着这种情形,刘辩心中很是无奈的叹息着:“难道我堂堂皇子的身份还不如那落魄的曹操不成?虽然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实力,但你荀彧就是在清高自傲,也不能无视与我啊?” 刘辩虽然心中对荀彧的行为很是不满与愤慨,但他的神情却并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那般的恭敬与平静。可是在暗中,却也不得暗暗感叹,不论自己的身份是如何的显赫,但没有那份实力作为基础,还是很难赢得别人的尊重,这就好像是落魄之时的刘备一般。不管他如何虚伪的去搜寻人才,却也不能赢得任何一个人的投靠。哪怕现在的刘辩在朝中有着一个爵位,一块小小的封地,现在他办起事情来,也会相对轻松一些的吧! 而眼见荀彧如此的轻视刘辩,容姐已经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快步的走到了荀彧的身前,趾高气扬的怒骂起荀彧来:“你这人是瞎子还是聋子,难道连殿下来了都没看见吗?如此的清高自大,真是浪费了殿下的一番苦心,难得殿下以堂堂皇子的身份,在拜访你之前还专门沐浴更衣。将礼仪做到了定点!” 荀彧早就看出了容姐的愤怒,在见到容姐上前指责荀彧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想过要制止与她,虽然刘辩的内心之中对荀彧充满了敬意,但对其表现出来的自傲。刘辩内心也很是愤慨,而容姐这上前一番冷喝,也正符合刘辩的利益,小小的警示了荀彧一番。 荀彧听见了容姐的一番话,眼眸深处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的狡诈,随即才佯装惊讶的连忙起身。 “原来是殿下亲至,荀彧实属不知,望殿下恕罪!” 看着这神态变的荀彧,刘辩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不说刘辩本身就没打算怪罪与他,就是有要怪罪与他的意思,也被荀彧这厚脸皮一般的话语堵了回去。而眼见荀彧的神情,刘辩也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原由,原来此时的荀彧刚刚入世,还没有经历过正史之中的那番动乱波折,还保持着一番少年的冲动与热血,想来,在他的内心之中,虽然很是在意刘辩的亲自拜访,这种一步登天的机会他又怎么舍得放弃?但是少年热血的荀彧,还并没有那种老城稳重,还过多的在意那虚无缥缈的清名,试想一想,任何一个郁郁而不得志的才子,在获得当朝皇子的接连拜访,那他所赚的的清名将如何的显眼? 而且,刘辩敢于保证,如果他在此地等候一段时间之后,就消磨去了心中的不耐,转身离去的时候。这荀彧也一定会将其叫住。不过那时候的荀彧,肯定不会如现在这种情况一般的真心对待刘辩,虽然依然会转投到刘辩旗下,但没有真心相辅的荀彧,又与投身曹营的徐庶又有什么区别? “荀先生不用多礼。”刘辩走上前去,亲自将俯身下拜的荀彧扶起。 而这一幕,落在尚书省忙碌的人群之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不知道多少人用满是惊讶与羡慕的神情向荀彧看去,而在其中,又有不少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着这种情形,刘辩悄然向荀彧看去,见其嘴角有着一丝的得意之色,刘辩也无奈的苦笑了起来,心中暗自思量:“看来我这罪是白受了!而这一切的原因,都只是因为这荀彧刚刚入世,正犹如那端坐隆中的诸葛武侯一般,难脱少年心性,爱慕虚荣。才会有如此一般的行为。不过这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坏处,成全了荀彧的名声不说,也将我折节下交,礼贤爱才的名声传扬了出去。即使如此,那么演戏就演到底吧!” 轻叹了一口气,刘辩神色稍微有些不悦,有些痛楚的对荀彧说道:“荀先生,刘辩数次前来,今日才有缘相见。真是幸事啊!” 听见了刘辩的话,荀彧不由的向刘辩看去,审视了片刻之后,意味深长的一笑,面带惭愧的后退一步,轻声的说道:“劳烦殿下千金之躯,荀彧那里敢当的殿下如此厚爱!” 而听了刘辩与荀彧的这一番话,旁边围观之人更是轰然震动,已经有人有人忍不住的彼此交谈起来,而其中却有更多的人,向刘辩头来炙热的眼神,从其中,刘辩甚至看到了几许敬佩之色。反观投向荀彧的目光,虽然羡慕还有着不少,但却也多出了不少嫉妒的目光。 而就在这时,刘辩却豁然的感受到了一丝的冷意,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刘辩的周身就不由的泛起了一层层细密的冷汗。 “这是谁?眼光居然如此的锐利,虽然这目光之中没有敌意,但却有着浓浓的冷意与忌惮。显然是看破了我与荀彧所表演的这一场大戏。”刘辩疑惑的思量着,但却并没有着急的去寻找这目光的主人,而是上前端起荀彧的胳膊,轻笑着说道:“当得、当得、先生大才,刘辩早有所闻。不过今日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先生能否答应?” 借得扶起荀彧的机会,刘辩悄然向刚才那道冷然目光传来的方向看去。见是一身长七尺,细眼长髯的少年壮汉,见到这人的面容,刘辩脑海之中豁然闪现出一个寒意四射的名字----曹操? “这是何人?居然有如此锐利的眼睛。又与后世曹操的图像如此相似,难道真是曹操不成?”刘辩一惊,神色瞬间变的难看无比。 荀彧一直注意这刘辩的神情变化,现在见到刘辩流露出的惊容,不由的顺着刘辩的目光看去,而在见到了少年那毫不畏惧的神色之后,也是一惊,随即低头沉思了起来。 不一刻之后,荀彧好似想起了什么,在看到刘辩那疑惑的神情后,就悄然走到刘辩的身前,低声的说道:“殿下,此人是曹嵩之子,名操,字孟德。现年二十岁,举孝廉为郎官,现为洛阳北都尉。” 第五十二章 折节 “真是曹操!没想到,现在刚刚出仕任职的曹操居然就有如此识人眼光,看来正史之中曹操有那般显赫的成就绝对不是偶然啊!” 刘辩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即微笑着对曹操拱了拱手,见到曹操回礼之后,才压下心中立刻要将其杀死的冲动,转身对荀彧说道:“荀先生,刘辩不才,想请先生到我府邸之种暂时当一伴读。不知道先生能否答应?” 荀彧是多么精明的人物,虽然刘辩眼中那一抹杀意转瞬即逝,但还是很轻易的让荀彧捕捉到了。荀彧内心暗自感叹刘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机的同时,也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曹操,内心之中很是疑惑,很明显,刘辩与曹操恕不相识,可是为什么刘辩在知道曹操的身份之后,就突然的对其产生了非常浓重的杀意呢? 不过无论如何,荀彧也不会想明白刘辩此时的心情,虽然他刚刚强自压下心中杀意,但却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将这曹操置于死地。好以避免以后那辖天子以令诸侯的不时奸雄。不是有那一句话嘛,将对手消灭在萌芽之中。 荀彧轻笑了一声,收起心中的疑惑,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沉声的说道:“敢不从命!” 听了荀彧的话,刘辩笑了,淡然的扫了曹操一眼,内心之中暗自兴奋:“曹阿瞒啊。你确实英雄了得,但也想不到,就在现在,我已经将你后世的五大谋主之的荀彧挖到我的身边吧!而这,这是刚刚开始而已!我们以后还有的较量呢,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啊!” “如此,那么先生就请先收拾一下行囊,然后搬到我所居住的偏殿如何,如此一来,才能让我日夜向先生请教!”刘辩眼角之中都绽放着笑意,快步将荀彧扶起,轻声的对其说道。 荀彧弄不明白刘辩神情变化之中的深刻含义,但还是愉悦的答应了下来,毕竟此时的荀彧刚刚入世,还并没有接触过大风大浪,那后世的十常侍之乱也还并没有生,在他的内心之中,更是一个坚硬的汉室忠臣。所以对于能够效忠与刘辩这个最有可能在未来登基的皇子,还是心中充满这兴奋的。 “荀彧不过微末小吏一个,哪有什么行囊可以收拾?既然殿下如此抬爱,那么荀彧岂有耽搁之理?”荀彧潇洒的甩了甩那宽大的衣袖,沉声的对刘辩说道。 刘辩轻笑着答应了一声:“确实如此,虽然刘辩身价不厚,但先生的一应用度,我到可以从新为先生置办齐全。如此。先生请……!” 说罢,刘辩侧身给荀彧让了半步,在荀彧那疑惑的神情之中,摆出了延请的姿势。 按说,以刘辩的身份,即使再过重视荀彧的才学,也不会作出如此礼遇之事,不过在这里偶遇曹操之后,刘辩却也切实的感受到了曹操那带来的沉重压力。所以刘辩也就更加的重视其荀彧这绝代谋主来。何况古时尚有君王与臣下共塌而眠,现在也有刘备与关张同吃同住,与诸葛亮共卧而眠。刘辩虽然心性阴沉狠辣。但还是有着一些的傲气,他相信自己并不比那些古之先贤差,最少也不会比刘备那虚伪君子差。而且这样行事,也并不会影响刘辩的身份,刘辩此时还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爵位的皇子,即使再放下身姿礼贤下士,非但不会引起他人的非议,相反的,还会赢得不少士子的尊重。而在这其中。想来更会赢得那些平民出身士子的尊重。或许只要一个切机,刘辩就能够凭借今日这般举动,迎来数不尽的才智之人的投效。 “殿下?”荀彧感激的看了刘辩一眼,眼中甚至有着一丝轻薄的水雾闪过,古时士族虽然地位崇高,但也非常的注重信义。刘辩如此行为,确实让荀彧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恩宠,那是一种知遇,古语曾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今日刘辩的这一番礼遇,对于现在落魄而不得志的荀彧来说,那就是知遇之恩,这份恩情,足以让荀彧为刘辩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了。 刘辩满不在意在轻笑一声,打断了荀彧后面的话,沉声的说道:“先生有王佐之才,刘辩如此做是应该的,先生请!” 荀彧听了刘辩的话,神色复杂的看了刘辩许久,才对着刘辩沉沉的拜了下去,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殿下知遇之恩。文若从今以后,必然倾力而报!” 看到荀彧的行动,刘辩这次并没有去搀扶与他,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荀彧已经死心塌地的归顺与他,从今以后,无论是前路如何的艰难险阻,荀彧其人也不会再有一丝的改变。而从今以后,刘辩也可以完全放心的使用荀彧,不用在有一丝的顾及与忌惮。 “哈哈……,先生请起!”刘辩爽朗的大笑一声,再次延请对着前路对荀彧一指。 荀彧缓缓起身,沉默了少许之后,也出一阵开怀的大笑,随即也不再谦让,豁然的摆了摆衣袖,昂头挺胸的穿过诸多人群,但着同僚那羡慕与嫉妒潇洒的走出了尚书台。 刘辩满意的淡笑一声,随即嘴角含笑,饶有兴趣的对着曹操再次拱了拱手,也携带着容姐两人走了出去。 也就在刘辩与荀彧刚刚离去之后,尚书省就彻底的沸腾了起来,诸多尚书台的官员都放下手中的政务,几人聚到一起,彼此交谈这刘辩此行带给他们的冲击。而在其中,无数的士族都毫不掩饰其对与刘辩的尊敬之情。 “荀守宫真是幸运,也没看到他做些什么,就让大殿下如此厚待,如果大殿下能够如此礼遇与我,那么我就是肝脑涂地,也会毫不犹豫的!” “是啊!大殿下胸襟宽旷,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代明君,看来我大汉中兴有望了。如果能够在大殿下手下当差,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荀彧有什么才能,不过是薄有名声罢了,就能当得殿下如此厚爱,如果以后还有高才雅士,那么岂不会更被殿下看重?” “真是羡慕荀守宫啊,不过荀守宫也确实有些才学,能够当得起殿下的礼遇,看来我也要奋读书了,如果有朝一日,能够被殿下如此厚爱,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呢,大殿下身后是谁?大将军何进和皇后娘娘啊,殿下以后必然是要登基为帝的,只要现在能够获得殿下的赏识的话,那么以后殿下登基,就三公有望了!” “废话、废话……,还是快些努力的奋读书吧。如果我们也能饱读诗书,或许有朝一日,也能够获得殿下的这番礼遇呢!” 话说着,就见为数不少的尚书台官员都了疯似的在厅堂之中找出书本,也不在关及朝政,各自埋头苦读起来,而因为这件事情,在以后为数不断的一段时间来历,在整个京都还弄出了一番大的震动,因为刘辩礼遇荀彧的事情被尚书省的人不经意传出,使得在民间之中刘辩的名望迅的攀升了起来,不少的寒窗子弟都将为刘辩效力当作了出仕的一种捷径,不少的士族子弟更是以将来为刘辩效忠为人生奋斗目标而开始收束心神,悬梁刺股。整个天下读书人的风气在极短的一段时间里,瞬间的有了大的改变,几乎所有的学子都放下手中的杂物深埋家中苦读起圣贤之书来。而这,也为以后刘辩旗下能够拥有数不尽的谋臣武将投效,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这,还并不是刘辩这件事所带来的最大效果,因为刘辩此事的广为传播,所以使得朝廷内外在官员风气在很短的时间内略微有所改观,大汉朝廷的各个权利机构在短暂的时间内办事效果有明显的提升。而这,也使得刘辩在朝中那些忠于汉室的老臣心中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并且数个老臣在朝堂之上特意上奏灵帝,希望灵帝能够对刘辩有所褒奖,这也间接的促使灵帝对刘辩的厌恶情绪稍有缓解,并最终在何进。袁逢等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使得刘辩拜卢植为师之事也在灵帝那里顺利的得到了通过。 当然,伴随着这件事情的广为传播,也有一些人对刘辩产生了不满,甚至深深的忌惮,而在这些人之中,董太后更是其中最明显的一个,在听手下宫女将此事告知给她的时候,董太后在长乐宫之中勃然大怒,不知道砸碎了多少的瓶瓶罐罐,更是对刘辩其人恨的咬牙切齿。大有要对刘辩下黑手的架势。 而十常侍等人也针对此事急进的进行了多次磋商,最后赵忠等人商议决定,暂时停止任何对刘辩的敌对措施,并渐渐的有了和董太后疏远的架势。而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意外之喜。 至于何皇后和何进等人,在知道了刘辩今日的作为之后,更是高兴的特意大开筵席,为何氏一族能够出现如此一个人才而非常的庆喜。不过这些他们并不敢非常明确的表示出来,毕竟无论怎么说,刘辩先是当朝皇子,随后才是何氏一族的族人。 而这些,还并不是刘辩所注重的,最让刘辩在乎的是曹操,在曹操见识到了刘辩的办事作风之后,内心之中对汉室的轻视也稍微的有了一丝的缓解,而这,也为曹操与刘辩对抗时留下了一丝的阴影。并最终造成了曹操的一场惨败。 第五十三章 一为帝师,二为帝友,三为 时过深秋,萧瑟的秋风越加的寒冷刺骨,在这段时间,刘辩与荀彧两人食同桌,寝同榻。两人的感情越加的雄厚。而荀彧在这段时间里,也开始真正的辅助与刘辩,并开始真正的为刘辩出谋划策。算是渐渐的适应了谋主这个角色。 “文若,这段时间里,我也将现在朝廷的一些大势完全相告与你!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没有?”刘辩端起檀香木桌子之上的香茶,轻轻的泯了一口,满脸期待的看向端坐在他身侧的荀彧。 荀彧蹙眉摇头,沉默少许之后,才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刘辩说道:“殿下,可要臣下说实话?” 眼见荀彧的神情如此的沉重,刘辩已经知道荀彧所要说的话必然非常的严重,不过此时的刘辩已经真正的将荀彧视为心腹,只见其面容踌躇少许,双目一凝,沉声的说道:“文若,有话请直说就可以!” 荀彧缓慢的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组织好言语之后,才沉声的说道:“殿下,现在的朝廷已经到了行将朽木的阶段,如果走正常手段的话,恐怕难以挽救的了!” 刘辩一惊,端着茶杯的手骤然停在了半空之中,迟疑了片刻后,才恢复了常态,平淡的问道:“难道只能如此吗?没有别的办法?此举虽然有可能挽救这八百年大汉基业,却也有伤天和,为我一家江山,舍弃数百万百姓姓名,我真的有些不忍心!” “殿下,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他法。现在朝廷局势险恶非常,内有十常侍蒙蔽皇上,玩弄皇权。外有外戚当政,为了他一家利益而枉顾大汉基业。正如殿下言,这些还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朝廷羸弱,各地州郡府牧也已经野心膨胀,渐有不臣之意,再加天灾**,大汉朝廷这个魁梧巨汗,已经到了病倒危机之时,只要小小的一个燃点,恐怕这羸弱的朝廷就将走向末路,如果殿下想要以一击之力,挽救着行将朽木一般的朝廷,那么只有行那狠辣手段,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荀彧扶膝而起,面现焦急的上前进言道。 听了荀彧的话,刘辩在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知道,虽然荀彧并没有将那计策说出,但这计策也太过狠辣了一些,如果真如荀彧所言的话,那么不仅会断送大汉朝廷上百万的百姓性命,而这九州之地也将陷入数十年不曾休止的战火之中,而就算最后刘辩能够取得这场豪赌的最后胜利,恐怕最少也要用数十年的艰苦努力,如果一朝不慎的话,恐怕刘辩也就将亲手断送掉这八百年的大汉基业。 当然,这些还并不是让刘辩最犹豫的事情。最让刘辩犹豫的是,如果真的行着荀彧之计,那么他就将要以身犯险,虽然他内心之中有把握可在脱险而生,但何皇后与何进等人,最大的可能就会沦为这场惊天阴谋的牺牲品。 自从以陈道之身穿越过来以后,刘辩见多了阴险诡诈,冷血无情。但在这完全被黑暗无情所笼罩的皇宫之中,却一直有着一股温暖的灯火在照耀着刘辩前行的道路,给这他无私的援助与亲情关怀。刘辩相信,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帮助的话,以他现在弱小的年龄来说,恐怕真的很难在这险恶的皇宫之中生存下来。更不要说以后茁壮成长了。而这个人,就是虽然和他没有亲情关系的但却有着血脉相连的何皇后。 而这,才是最让刘辩犹豫之处,虽然在穿越过来以后,刘辩就一直为了生存而努力,但在感受到了何皇后那无私的关爱之后,也曾经暗中下定决心,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一定要在十常侍乱政,董卓乱京之中将其保护下来。 至于何进,想到这里,刘辩嘴角缓慢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这般愚昧自大之人,刘辩还真的未曾想要保护与他,更何况,刘辩也从来没有从何进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丝的亲情,完完全全是利益的结合,或者更应该说是何进对未来皇权的一个深远的投资。如果刘辩能够登基,那么无论是何氏一族还是他何进,都将会获得最大的利益,更何况的是,刘辩身上有着何氏一族一半的血脉,这种情况,容不得何进有所他想,如果何皇后生有多子的话,刘辩相信,恐怕何进对他的态度将会有天壤之别。 不过虽然刘辩并不在乎何进的生死,但就在不久之前,何皇后通过容姐传来的那一句话,却也让刘辩暗暗的为难,出于对何皇后的尊敬,那句满含深意的话,刘辩无论如何都不能无视。所以,一直一来,刘辩也曾经设法在以后的动乱之中保全何进的性命! 对于刘辩的犹豫,荀彧很是理解,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能如此轻易的放弃亲情,哪怕是生于皇家之地,为了皇权可以不顾一切,但是能够狠辣的杀兄弑父之人也毕竟太过稀少了一些。但现在的情况确实已经非常的危机,如果想要挽救颓废的大汉皇朝,如果想要在以后的险恶之中生存下来,刘辩就必须要狠心的迈过这个砍,这样一来,才有可能达成刘辩那绝代的雄心壮志。 更何况,荀彧身为谋臣,则必须要为了主上行那狠辣杀伐之事。而这条计谋,也正是荀彧投身到刘辩旗下,所为其出的第一条计谋,一条设计此后数十年刘辩势力走向的宏伟蓝图大计。正犹如那隆中三分天下一般,荀彧也要行那狠辣杀伐手段,先要设计引导整个天下在可以掌控的尺度之中动乱,他要借助天下动乱一举扫清朝廷之中的内忧外患,不论是玩弄皇权的十常侍,还是高居大将军府邸的何进,亦或者是天下十三州,在这一刻,都已经被荀彧暗中计算在内。 如果此计真的被刘辩同意施刑的话,不仅会一举铲除隐藏在朝廷深处的那些蛀虫,更能一眼而将天下英雄看透,不论是野心勃勃之辈还是那忠孝之人,刘辩都将一眼而知。只有如此,势力弱小的刘辩才能够凭借那虚无缥缈的皇权大义,在经过艰苦的争斗之后挽回这五百百年的大汉基业。 第五十四章 纵论 虽然如此一来,确实也会是十三州百姓深陷战火之中,为此丧生之辈何止百万众。但刘辩对于荀彧有于草莽,知遇之恩,所以即使有伤天何,心中不忍,荀彧也忍痛设下如此毒计。就是为了能够报答刘辩的恩情,尽其谋主的职责。 “殿下,事情紧急,不能多做犹豫了,如果你晚下决心一天,那么我们的危险就将曾加不止一分啊!”荀彧沉默少许,快步走到刘辩身前,焦急的催促道。 刘辩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荀彧,暗中寻思这还是那个有着天下名士风采的荀文若吗?在正史之中,荀彧虽然处身在奸雄曹操手下,也曾献出过辖天子以令诸侯的狠辣计谋,但却也绝对没有这般的冷血杀伐,这种行事作风,在刘辩看来,更应该出现在谋鬼贾诩贾文和的身上。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暗自心惊与荀彧的狠辣,却也稍感宽慰,荀彧能够为其出下如此毒辣的计谋,却也证明了荀彧已经真正的开始融入刘辩的权利集团之中。 “文若,难道就没有别的计谋了吗?虽然在我心中,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这条计谋是能够彻底改变现在局势的唯一出路,但要为此将母后等人置于险地,我实在于心不忍!”刘辩神情痛楚,略带希望的看向荀彧。 荀彧痛苦的摇了摇头,沉声的说道:“臣下也知道此计有伤天和,但确实没有他法。” 听及荀彧的话,刘辩沉默片刻,紧咬牙齿说道:“那就按文若之计行事。不过这般行事,我手下的势力还是太过弱小了些,如果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恐怕我们不能完全的引导整个天下的潮流,恐怕会真正的将我们置于险地之中啊!” “此事天下不用担心,虽然现在朝廷形势险峻,但还没有真正到大的动乱之时,如果臣下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朝廷打乱最少也要在殿下登天之后,不过有一件事情殿下却要多加注意,那就是颍川之地可能在不久之后将有大的动乱,为此,臣下早就已经将家属搬至冀州。”荀彧一笑,随即神色沉重的对刘辩说道。 刘辩一愣,失神片刻之后已经知道了荀彧所言之事,黄巾之乱的初始之地正史颍州颍川附近,而真正让刘辩惊奇的是,荀彧也不过刚过弱冠之年,居然能够有如此见识与眼光,这般的老辣确实让刘辩即是惊奇又是欣喜。 “此时我也早有所知,如果不出什么问题的话,应该是颍川之地的民间邪教所致。不过此事也是出于无奈,如果不是朝廷政治混乱,百姓流离失苦的话,即使邪教教义再过邪恶,也不会给他们作乱的机会。不过最让我担心的是,明年如果在颍川之地生天灾的话,恐怕真的就很难控制了。”刘辩想罢,沉声的说道, 而在此时,刘辩虽然心中早就已经知道颍川之地会有黄巾作乱,但形势险峻,刘辩即使心中想去阻止,也没有那个能力。更何况,虽然荀彧现在已经成为刘辩的心腹,但刘辩也并不想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部告知与荀彧,而这,也正是上位者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殿下所言不错,此时我们只能将希望寄予老天之上。不过这样毕竟太过被动,我们还是应该多做准备,最少也要将这次动乱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上!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够够借助这次动乱的机会,借机展殿下的势力!”荀彧赞同的轻笑一声,因为心情激荡,荀彧的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可刘辩此时却并没有荀彧那般的乐观,他可是从未来穿越而来,很是清楚这次黄巾之乱的庞大,此次黄巾之乱席卷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四方百姓响应者不下上百万。可以说,就是这场黄巾之乱,在彻底的消磨掉了大汉朝廷最后的一丝势力。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我手下不论是谋臣还是武将都太过稀少了些,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这场动乱的。”刘辩黯然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轻声的感叹道:“人才难得啊!如果我手下多几个如文若一般的人才的话,即使现在天下的情况比现在更险恶一些,我也有把握可以完全的控制出的!可是……,天下有有几人能赶得上文若之才呢?” 刘辩说这句话,即是在赞扬荀彧,又是别有用心,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荀彧还有一个早慧的侄儿,荀攸荀公达呢!而在正史之中,荀彧将荀攸推荐给曹操,也正是在曹操为难之时。而正因为有了荀攸的加入,才数次的解救了曹操的性命,更数次出力,将曹操的势力展壮大,最终成为独霸北方的一方霸主。而荀攸其人,也位列在曹操手下的五大谋主之一。 荀彧听见刘辩的话,沉思了少许之后,只见其神色一定,缓声的对刘辩说道:“殿下,臣下倒是有一个人选,此人有通天之才,远胜臣下数倍。就是这人是我亲侄儿,既然殿下现在迫切需要谋主帮忙的话,那么臣下也就举贤不避亲了!” 听见了荀彧的话,刘辩心中暗自一喜,低声自语道:“总算是让我等到你将荀攸推荐给我的时候了,如果你在不推荐的话,我就要为如何将荀攸收归旗下而犯愁了!” “哦……?文若所说何人?居然能够赶得上文若之才,要知道,通过这短时间的接触,我可是对文若的才学深深佩服不已,已经当作我的汉之张子房。而如果此人真有如此才学的话,那么我当亲自登门拜访!”刘辩扶膝而起,神情兴奋的说道。 “殿下抬爱于臣下了,臣下微薄学识,那里当的上殿下如此的厚爱!”荀彧感动的一笑,心中对刘辩更加的忠心起来,而心底之间,那犹豫将荀攸带进这乱世之中的想法也渐渐的淡去。能够跟随如此明主,这不正是他这般学习的最终目的吗? “文若太过自谦了!文若之才,比之高祖之子房并没有任何的差距,甚至,在我看来,还要过而胜之!”刘辩轻笑了一声,再次确认道。 “恩……,殿下能够有如此似海胸襟,又能够折节下交。或许,公达跟随殿下也不会辱没了他的才学!”荀彧内心思量少许,随即面色一沉,不再做任何的犹豫:“殿下,臣下所说之人,正是臣下的亲侄儿。也是颍州颍川人,荀攸荀公达!公达天资绝顶,胜过臣下百倍。其在年幼之时,就已经显露出了不一般的才学,在公达十三岁之时,臣下故乡生过一次凶杀之事,诸人都没有破案之能,而公达其人,则以十三岁之龄。就巧设计谋,识破了杀人之人。因此而名声远播,现在经过几年的学习,公达的才学已经足以胜过臣下了!” “正是此人,我可算等到了!”刘辩心中低呼一声,随即神情兴奋的对荀彧说道:“如此大才,我当亲自拜访!” “不可……!”也就在刘辩刚刚说罢,荀彧就厉声的制止住了刘辩的话语,沉声的说道:“殿下收归臣下之时,已经放下了身份。此时那里还能让殿下亲自登门拜访呢?这不是有损殿下的身份吗!而且如果以后还有大才之人归附,难道殿下每次都要亲自登门拜访不成?再说,公达此时并不在京畿洛阳之地,他在前段时间已经游历回冀州。冀州路途遥远,殿下又不能够远离京都之地,所以只要臣下写下书信一封,命一忠心之人携带臣下书信前去冀州,想来公达也会立刻边来京都,投身在殿下旗下的!” “如此,那就劳烦文若了!”刘辩轻声的叹息了一声,随即缓步的走到荀彧身前。语含激动的说道:“如果我真能复兴大汉,再现中兴之道,那么文若先生当居功!此等显赫功劳,必然会永载于青竹之上,传诵后世千年!” 听得刘辩的保证,荀彧已经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只见其浑身颤抖着对着刘辩盈盈一拜,沉声的说道:“主公。臣下能够跟随主公的脚步,重振大汉雄风,是荀彧的毕生之幸!” 刘辩淡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向荀彧看去。 荀彧被刘辩的轻笑看了一楞,不一刻之后就反应了过来,只见其爽朗的大笑了一声,也不去管刘辩是否同意,就潇洒的挥了挥衣袖,走到偏殿的檀木书桌之前,大袖一挥,之间龙蛇翻腾,笔走龙蛇。不一刻之后,一封简短的书信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拿起书信,荀彧轻笑着走到刘辩身前,恭敬的将书信递给刘辩,让其检阅。 刘辩轻笑了一声,也不去看荀彧刚刚写出的那封信,随手自腰间接下一方精致的玉佩。连同书信一起放到精致的锦盒之中。随即高声叫来张幺儿。千叮万嘱,命其一定要安全的送达冀州荀攸府邸,并一路护送荀攸前来京都洛阳,就直言传诵,说是刘辩不便亲自去冀州之地相请公达先生,特送上贴身玉佩一件,聊表心中急迫与愧疚之心。而此时,刘辩正扫榻相迎,静等公达先生到来。 荀彧一直静静的看着刘辩的动作,见到刘辩并没有查看书信的一字的时候,心中对刘辩对其的信任暗暗感动,在看到刘辩珍重的自腰间拿出平日里非常珍惜的玉佩之时,更是暗暗点头,虽然他知道,荀攸并不是喜欢金黄之物之中俗人,但对刘辩这般的重视还是暗暗的为荀攸高兴。 第五十五章 达人 白驹过隙,时间流逝。转眼之间,萧瑟荒芜的秋日已经过去,整个大地相继进入了寒装素裹的冬日。而此时的京畿洛阳之地,正漫天飘散着鹅毛一般大小的雪花,偶尔一阵刺骨的西北风吹过,夹带着片片雪花打在人的身上,让人瞬间好似掉进了炼狱一般。那呼啸的风吼,也让人不由的感觉到阵阵的恐惧。在这般恶劣的天气之中,整个洛阳之地都好似变得寂静了起来。唯有几处偏僻的凉亭之地,有些附庸风雅的读书人正在指点江山,却也不时可以看出那强忍的阵阵颤抖。 或者,此时九州之地,更多人都在家中暖炕之上,行那繁衍后代的忙碌之事,如果照此情形来看。在来年秋日里,整个大汉帝国的人口也应该有了一次非常明显的增长吧。 对于外界的情况如何,此时端坐在偏殿云床之上的刘辩与荀彧等人一无所知,此时的几人正眉头紧锁的聚集在火炉一旁,看着眼前的一方锦帕久久无语。 “文若,公达。你们对此事如何看待,这个消息的来源虽然不可确定。但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恐怕颍川之地的动乱已经不久了!”刘辩随手波动着火炉之中的兽碳,沉声的向着荀彧与荀攸两人问道。 荀攸在受到荀彧的书信之后,有感与刘辩的宽旷胸怀,同时其人也非常的相信荀彧的识人眼光,所以在见到张幺儿给他的刘辩贴身玉佩之后,并没有过多的犹豫,就连忙的赶来到京都洛阳。并以侍读的身份同样身居在皇宫的偏殿之中。 而在这短暂的秋日之中,朝廷虽然表面平静非常,但暗地之中以十常侍为的宦官集团与以何进为为外戚门阀集团的争斗也已经到了水深火热一般的地步,不过这些都被荀彧所料中,并有限度的引导着,最让刘辩高兴的是,在这段时间里,通过一系列的权利争夺与交易,灵帝终于答应让何进的提议,命卢植以侍中的身份,暂时与偏殿教导刘辩,随着这件事情的确立,刘辩也算是终于在暗处给远在涿县刘备设下了一个圈套。当然,这还是以后的事情,此时并不能带来比较明显的效用。不过每每刘辩想及此事,都会在睡梦之中笑醒。能够穿越而来设计刘大伪君子。恐怕这份机缘,就已经让刘辩很是觉得知足了。 而随着卢植入主刘辩偏殿,朝中清流也渐渐有了和何进一党融合的迹象,整个朝廷的势力在一次的重归平衡,十常侍与董太后一党也渐渐的平静了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荀攸经过长途跋涉,也来到了刘辩的府邸,此时的刘辩身侧有着荀彧与荀攸两大谋主,也开始渐渐的在朝廷之中崭露头角。有了一定的言权。 “这消息应该确认无疑,我荀式一族虽然此时已经搬离到冀州,但在颍川之地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力。自从殿下叮嘱我紧密监控颍川邪教以来,虽然进度不大,却也渐有成效。这份情报虽然事关张角等人机密之事,事关重大,本应不可能轻易泄露,但张角一众到底都是普通农民与士子出身,保密工作做的不完善,使得这般隐秘大事外泄也是有可能的!”荀彧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 “不错。如果真如这份情报所说,那么颍川动乱就已经迫在眉睫了。按照叔父为殿下所设定的战略大计,殿下也该动手掌控引导颍川动乱了,如若在晚些,一旦颍川动乱,那么我们就很难将势力插入其中了!”荀攸沉默了少许,随即也向刘辩进言道。 刘辩听了两人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次拿起书桌之上的锦帕,锦帕之上只是草草的写了几句话,看这凌乱的字体,显然所写书信之人,当时情势非常的急迫,而这,也正是让刘辩怀疑之处。 “巨鹿贼酋张角,以遣其心腹马元义,暗赍金帛,入京结交中涓封谞,以为内应,约定甲子之年。举兵反叛!” 刘辩再次轻声的读了一遍锦帕之中所书。紧皱着眉头,在偏殿之中来回的渡着步子。对于历史之上,张角遣派马元义进京联络中常侍封谞之事,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张角在历史之上,正因为此事委派错误的人选,所以使得谋逆之事外泄。所以才使得张角匆忙起义,最终因为领导疏忽,使得这场席卷天下的大事最终落得个惨败的下场,而张角其人,最后虽然身死,也遭受到了鞭尸之刑。 不过,最让刘辩疑惑的是,在历史之中,马元义进京联络封谞之事非常的紧密,如果没有唐周到中书省的告密,那么此事也不可能外泄。 “那么文若,公达。如果此事确实无疑。我们该如何作为,是看其展还是早日密报给父皇?”刘辩沉吟许久,也没有确定该如何作为,只得向荀彧荀攸问道。 荀彧与荀攸对视了一眼,积极荀攸上前一步,沉声说道:“殿下不可亲自将此密信传报与皇上。即使要上报与朝廷,现在也不是时候!” 刘辩惊异的看向荀攸,很是诧异荀攸的言语,而看荀彧在侧的神情,好似也非常的赞同荀攸的计谋,不由的好奇问道:“公达为何有如此之言,请细细说来!” 荀攸轻笑了一声,收拢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见得身体稍有转暖之后,才沉声的说道:“臣下如此之言,理由有二。第一。殿下近日在外广招贤才,在内凌压董太后,虽然殿下的自身实力有所增长,也暂时压下了十常侍与董太后的阴谋,却也锋芒毕露。如果殿下将此情报密报给皇上的话,恐怕皇上不仅不会有赏与殿下,反而会严厉训斥殿下一番。而这,也正是帝王的御下之道。殿下即使是皇上亲子,但陛下现在身体安康,他是不会想看到殿下势力增长太快的,尤其是,如果是此事当真的话,那么这就是份天大的功劳,凭借这份功劳,殿下在朝廷内外的声望必定会倍增。这就会严重的影响陛下皇位的稳定,” 第五十六章 论黄巾 荀攸说道这里,不由的顿了一顿,双目泛出阵阵的精芒:“而且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正如殿下所说,皇上偏喜二殿下。如果殿下这封密报如实的话,殿下凭借如此功劳,在朝中声望日隆,必然会赢得朝中一部分官员的好感。在加上皇后娘娘与大将军大司空等人的支持。恐怕以后皇上册立太子之时,必然会多有掣肘。这是皇上最不喜欢看到的,所以臣下说,如果殿下将此情报密报给皇上的话,奖赏不会有,最大的可能是,皇上会治殿下一个与外臣勾结之罪!” 听了荀攸的话,刘辩心中不由的有些恼怒,神色也略微的显露出一些狰狞之色。同样都是灵帝亲子,为什么灵帝与董太后两人都会对他区别对待,弄的他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谨慎,唯恐出现一些疏忽引来灵帝的不满与愤怒。而刘辩相信,如果他不是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的话,恐怕连在皇宫之中生存下来都将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那么第二点的?”刘辩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沉声的问道。 看见刘辩如此快的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荀攸不由暗自赞赏的点头。随即轻笑着说道:“第二点,此时殿下手中势力还是太过弱小,而且还是在诸多势力的夹缝之中缓慢的赢取展,这样一来,也就太过缓慢了一些。也正因为如此,叔父才会为殿下设下那为时数十年的狠辣之计。不过,这次邪教的叛乱也正是给了殿下展自己势力的一个切机。殿下何不派遣一些手下心腹,进入颍川,融入邪教之中,寻机掌控其中权势。如此一来。等的日后机缘一到,殿下手中就将会凭空多的数千甚至上万的兵力,虽然这些人员都是一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农民,但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不失为保护殿下安全的一招暗手。所以。臣下才会说殿下不可如此急迫的将手中情报上报给朝廷!” “那依公达之言,我当何时将此情报上奏给呢,而且我刚才也多有注意,公达一直所言,将情报上奏给朝廷,那就是不能交给父皇或者母舅两人了!那又当交给谁呢?”刘辩沉吟片刻,轻声的向荀攸询问到。 赞赏的看了刘辩一眼,荀攸退后一步,不再多一言。而荀彧则缓慢的起身,轻声的说道:“殿下,这则消息关及朝廷社稷安危,所以我们不能扣留太久。只要殿下委派好心腹之人,让其快马加鞭的紧颍川寻找张角之后,我们就要将这则情报上奏朝廷,如此一来,对于殿下就当有两则好处,其一。并没有过多的耽误时间,不仅挽回了朝廷的损失,也使得张角等人准备不足,有利于殿下以后暗中掌控和引导这波匪贼。其二,殿下可派心腹之人快马出京,以传递朝廷擒拿马元义等人,事情泄露为名,使得殿下手下心腹可以获得贼酋张角的信任。如此一来,殿下也算是在贼酋张角手下安插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这样也能更大程度知道匪贼的情报和控制匪贼的势力。” 荀彧一顿,见刘辩赞同的点头之后,才轻笑着说道:“至于殿下将这天大的功劳赠送给谁,那么殿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非常合适的人选了。只要此人将这密报上奏给皇上,必然会因为这次的功劳获得极大的提升,甚至最大的可能,就将成为镇压这次动乱的主帅。如此一来,也相当与殿下掌握了一部分的军中大权。” “文若目光如炬。看来我心中的想法你已经知道了!”刘辩饶有趣味的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不错……。我想把这份天大的功劳赠送给卢植卢侍中。卢侍中是朝中清流,在朝廷内外有着不错的清名,其人更是饱读诗书,想来领军打仗也是非常轻松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卢侍中是我的老师,虽然这些军权在他的手中,并不能为我所完全的掌控,但想来也不会威胁到我等,而且还能通过一些手段将手下心腹送到卢侍中手下,这样一来,也就等于间接的掌控了这股势力了!”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此事也的有待商量,虽然因为中常侍封谞的缘故,此事十常侍并不能明目张胆的掺入其中,但他们也绝对不会放弃这能够扩张自身权利的机会。而且……。此事,必然也会引起大将军的不满的。这还需要殿下多做准备!”荀彧轻笑,很是自然的接下了刘辩的赞赏。 说道何进,刘辩的神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在这段时间里,何进越加的放肆起来,因为有何皇后与门阀势力及朝中清流党人的支持,何进这段时间的势力已经暴涨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也正因为如此,何进越加的狂妄自大,如果长这样展下去的话,那么刘辩毫不怀疑,最后何进绝对会听从袁绍之言,将董卓引进洛阳这京都之地。 “哼……,大将军有所不满这是在所难免的。文若倒不用太过忧虑,毕竟我最后走到那一步,将会切身的关及到大将军与大司空等人的利益,所以,他们即使心中不愿,也只能含泪吃下这个苦果。并最终成全与我的!只是……,以他们这些老狐狸的行事手段。是绝对不会让我独吞这份功劳的,必然会派人掺入其中。”刘辩冷哼一声,很是有些不满:“文若。你的眼光我想来非常的相信,不知道以你来看。如果大将军与大司空派人分功劳的话,会派遣谁呢?希望他们不要太过利欲熏心,如果为了窃取功劳而造成朝廷利益有损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对于刘辩的不满,荀彧并没有接过话语,身为谋主,他非常清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如果不是刘辩心胸非常宽旷的话,荀彧也不会为他设下如此太过狠辣的计谋。 “依臣下之言,大将军最有可能委派的人选当是皇甫嵩、朱儁两位军中宿老。”荀彧淡笑着轻声的说道。 听见荀彧的话,刘辩缓慢的点了点头,对于皇甫嵩、朱儁两人,刘辩还有些了解,这两人虽然也都是士族门阀出身,但确实也算得上是东汉朝廷最后的名将了。如果是这两人领军讨伐叛乱的话,那么刘辩相信,无论这场叛乱会有多么的浩大,但也会很快的就镇压下去。 “如果真是选派这两位老将军,到也可以确保最后的胜利,不过只是设下卢植这一路暗棋。还是太过被动了一些,只是可惜,我手下没有能征善战的武将。不知道两位先生可有人选?”刘辩轻叹一声,随即眼珠一转,又打起了挖曹操与刘备等人墙角的主意、 第五十七章 送上门 荀彧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黯然的摇了摇头。不过之时一刻,就见荀攸起身,走到刘辩身侧沉声的劝说道:“此事殿下也不用太过着急,只要我们多加留意,想来还是能够寻找到一些深通军略的良才的!” 刘辩看到两人的神情,心中略有失望,张了张口,却又无奈的叹气了起来,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令两人去寻找那些曾经在九州大地留下显赫威名的谋臣武将。不过如此一来,也就泄露了刘辩深通后世历史的底牌,刘辩思量再三,还是觉得不太值得。 “那就只能要两位先生多多留意了!”略有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即刘辩又与荀彧两人低声的谈论了起来。在三人不断的交谈之中,算计张角等人的计划也渐渐的出笼并完善了起来。 转眼之间,偏殿之外的大雪已经渐渐的停了下来。而随着时间的逝去,刘辩与荀彧几人的谈话也渐渐的结束。 “殿下,只要如此行事,想来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成功了!”荀彧轻笑了一声,神情很是有些兴奋,如此端坐家中,谋算天下英雄,却是荀彧等谋主最大的乐趣。 “恩……!那就要多靠文若先生和公达先生了!现在我们就各行其是吧!”刘辩扶膝而起,轻笑了一声。 荀彧与荀攸相视而笑。对着刘辩施了一礼之后,就各自转身离去了。 眼见荀彧等人离去,刘辩沉吟了少许,随即沉声叫道:“刘辰何在?” 话语刚罢,刘辰的身影就自缓慢的自偏殿之外走了进来。刘辰是刘辩很早以前就结识的人,而且刘辰也是高祖子孙,所以刘辩对其的忠心还是没有丝毫的怀疑了。 刘辩在刘辰进屋之后,就目光灼灼的盯视着他,许久之后,才见刘辩用手指轻轻的敲打檀木:“子寿。你来我府邸也有段时日了,一直一来,都没有给你安排什么实质性的职位。你心底可有什么怨恨?” 刘辰抬头看着刘辩,想从刘辩的眼中看出一丝的想法来,不过随后他还是失望了,此时的刘辩眼若星辰,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殿下,刘辰能够得到殿下的赏识已经非常的欣喜,岂敢有怨恨之心?”刘辰神情恭谨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随即说道。 刘辩一直盯着刘辰的神情变化,在见到他的眼眸一直平淡无波之后,才满意的一笑,轻声说道:“很好,如此才不负我对你的一番苦心。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已经确认了你对汉室的忠心,现在有一个非常紧急、非常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不知道子寿你敢不敢接受?” 刘辰一喜,随在在这段时间里,刘辰是眼见着刘辩的势力急膨胀的,同时,也眼见到刘辩手下越来越多,曾经他非常的疑惑过,是不是刘辩已经将他淡忘了!而此时,听见刘辩的话语,刘辰才知道,刘辩是在观察与他,并一直对他寄予厚望。而现在,不正是有着一个非常重要紧急的任务在等着他吗 “当然敢,大丈夫生于乱世,当马革裹尸建功立业,岂有害怕之理。主公有什么任务就请直接说给我吧!”刘辰神情一正,疾声的说道。 眼见刘辰的神情变化,刘辩满意的一笑,虽说他将刘辰凉到一边纯属无心,但也恰好激起了刘辰的雄心。如果刘辰在如此状态去执行任务的话,那么刘辰就会更加的用力,对于刘辩的计划也就更加的有利。 “很好!刚刚在颍川方面传来消息,颍川州郡内邪教横行,在不久之后,可能会生动乱,而根据消息所描述的情况,可能这次的动乱会非常的浩大,为了能够有效的控制动乱,并借以引导动乱剿灭朝中弄权的十常侍等人,所以我需要一个心腹之人,携带假消息前往巨鹿,寻找贼酋张角。借机融入匪贼之中。并在以后,将匪贼的消息传回给我。这项任务险峻非常,一不小心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你还敢不敢接受?”刘辩轻笑了一声,在一次的急迫与刘辰。 刘辰一愣,如果真如刘辩所言的话,那么这次的任务必然会非常的危险,甚至可能会有丢失掉性命的可能。不过如果不接受刘辩这次任务的话,随着刘辩旗下的人手的增加,那么他刘辰也就在也没有机会能够在刘辩旗下出人头地了!所以刘辰虽然明知这次的任务会胃肠的危险,也必须要接受下来。 “殿下。刘辰自从决心跟随殿下一来,就已经做好了赴汤蹈火,为主效力的心里准备。那里还不有敢接受的道理?”刘辰稍作沉思,就沉声的对刘辩说道。 刘辩轻笑着起身,走到刘辰身侧,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赴汤蹈火倒不必,只要你能够完成这次的任务,那么我记一个功!” “是……,臣领命!”刘辰一笑,退后一步半跪在地,语气坚定无比的说道。 刘辩轻笑着将刘辰扶起,随即附耳对其低声说了数语。 “记清楚了吗?千万不要出一丝的差错。记住,哪怕丢掉这条性命,也要完成这项任务!”刘辩面色阴沉的叮嘱了刘辰一句,随即说道:“不过,只要你能够完成这项任务,我刘辩,最少也会在父皇那里给你讨得个将军之职!” 刘辰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双手抱拳对刘辩施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 “黄巾贼内的暗手已经布置完全,以刘辰的心性才学,想来在满是草莽的黄巾贼之中,会很容易就可以爬上高位。只是这些还是不够。现在手下的人手太少了!邵平其人虽然忠心不比,但为人太过迂腐木讷,只可当得一贴身侍卫,却不能委以重任。而荀彧荀攸两人,虽然智谋通天,但奈何我手中人手太过稀少,能够独挡大任之人更是没有,如此一来,又如何能够监控整个大汉天下的展呢?看来还得要加紧的寻找人才啊。最少,也要能够寻找到几个能够独挡大任之人。可是现在的天下还并没有真正的动乱,我也不能点名道姓的寻找一些人才,确实非常的为难啊。!”刘辩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向着偏殿深处而去。在那里,正有着一个老人在等着他,而这个老人,也正是刘辩将他势力伸向天下的基础所在。 不一刻之后,刘辩已经穿过层层的宫殿来到了一处暖阁之前,看着眼前那高悬的灯火,刘辩的嘴角悄然的挂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第五十八章 语卢植 “卢侍中,虽然我刘辩有心算计你于前。但是,我也一定会确保你的一生平安,为你免去那场十常侍的动乱!”刘辩轻叹了一声,内心自语道。 在正史之中,卢植的遭遇可以说是坎坷不平,以中郎将的身份就剿灭黄巾之乱,却不想被董卓惦记,因为谋窃他的兵权而谄媚与十常侍,最后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老师!学生刘辩前来拜访!”刘辩走到暖阁前,恭敬的拜下身去。礼数可以说做的完美至极。 三国之时,整个天下奉行信义二字,这二字可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解释,而是包含着礼数、大义、诚信等等很多的饿方面。而刘辩在穿越过来之后不久,就已经弄明白了这些,所以一直一来,刘辩都尽量的做到谦恭礼仪,为了就是能够赢得天下诸方门阀势力的支持。东汉朝廷的门阀势力控制着整个天下大多数的权利,只要赢得了门阀势力的好感,在凭借其皇家的天授大义名分,刘辩才有可能最终的挽救颓废的大汉朝廷,并重现中兴之志! “进来吧!” 在刘辩刚刚说罢不久,一声淡然的声音就自暖阁之中传了出来。 刘辩听着卢植的这一番话,轻笑了一声,他知道。因为自己与荀彧荀攸等人整天在偏殿之中谋算天下,耽误了修习礼数书经,已经引得了卢植对他的一些不满,不过刘辩并不在乎这些。虽然此时大汉天下的文学已经有了很大的展,但刘辩凭借后世所学的知识,还是有自信可以应付这个乱世的。至于那些腐朽的三经四书。刘辩很是有些不屑。 推开房门,刘辩就见到卢植那苍老的身影正端正的坐在书桌之前,一手半卷一本古籍,饶有趣味的看着。而刘辩顺着那依稀的灯光,依然可以看见,在那古籍之上用正楷写着春秋二字。 看着卢植在自己进来之后,并没有起身,依然在专注的读着手中的春秋,刘辩不由的有些苦笑不得。如果说卢植的态度,确实让刘辩有些恼怒,但也不由的暗暗佩服卢植,如他这般的用心读书,不顾世间权势,不能不说让人自身心的佩服不已。 “卢师傅!”刘辩语气稍有怒意,轻声的说道。 卢植听出了刘辩语气之中的怒意,很是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古籍,饶有趣味的看着刘辩,轻声的说道:“殿下不和荀文若、荀公达两人在偏殿议事,怎么有功夫来老夫之处了?” 对于卢植那满含深意的话,刘辩无奈的耸了耸肩帮。他很是清楚的知道卢植对其整天不学习很是有些不满,但时间紧迫,那里有时间容他学习那些腐朽的四书五经啊。 “学生今日偶然得到一个锦帕,锦帕之中所书之字事关重大,所以特来寻找老师商量此事!”刘辩抛弃心中的苦楚,自怀中拿出那方记载着机密要事的锦帕,递给卢植。 “哦……,居然有此事?虽然老夫看不惯殿下你整日和文若。公达两人密谋天下,但老夫也很是清楚文若与公达两人的才学,甚至还对这两人的才学机智很是佩服。如果他们两人都不能帮殿下你处理的话,那么老夫也应该没有能力去解决的吧!”卢植黯然的叹息了一声,但也顺手接过了刘辩递过来的锦帕。 锦帕入手,卢植只是扫了一遍,就神情惊恐的看向刘辩,沉声的问道:“殿下此方锦帕从何而来?可知道,如果此方锦帕所载属实的话,那么无异于在朝廷之中掀起了一番惊天巨浪!” “这则消息来源与荀公达的处,老师应该也知道,荀家在颍川之地是豪门望族,虽然此时已经整家搬迁到冀州,但在颍川还是有着一些隐藏极深的势力。所以这方锦帕之中所记载的。应该准确无疑!”刘辩苦笑了一声,他那里不知道这方锦帕中记载的东西有多么的重要,封谞身为十常侍之一,在整个朝廷权势滔天,如果真的能够凭借此方锦帕抓住马元义一行,那么也就代表这十常侍有谋反之心,这种情况,必然会引起整个朝廷的打乱。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荀彧等人才不让刘辩自己将锦帕交给灵帝。为的就是避免与十常侍等人正面对敌。 “如此说来,这则消息是确认无疑了!”卢植皱着眉头说道,随即悚然一惊,浑浊的双目突然绽放出一道道的精芒,紧紧盯视着刘辩说道:“那么殿下将这方锦帕交给老夫是和意思?想来不单单是为了让老夫指教那么简单吧,荀公达、荀文若两人智谋天下,如果但说权谋之事,就是老夫也远有不如!” “能够在险恶的朝廷之中存活下来的,果然每个人都是老狐狸!”刘辩暗骂一声,随即毫不畏惧的正视着卢植沉声的说道:“不错。学生想让老师将这方锦帕递送父皇之手!” “递交到皇上手中,那么殿下为何不亲自送给皇上,以殿下的身份,将次则消息递送给皇上,必然比老夫递送上去更将让皇上相信。而且……,如果这方锦帕之中记载属实的话,这也是一份天大的功劳。殿下难道就如此轻易的放弃了?”卢植却不为刘辩的气势所动,依旧毫不放松的问道。 刘辩轻笑一声,对于卢植的问题他在来此地之前,就已经有所准备。只见其无奈的耸了耸肩帮。盯视着卢植沉声的问道:“卢师傅,你认为以我现在的情况,将这则情报递送给父皇合适吗?” 停顿了少许,刘辩苦笑了起来:“恐怕,一旦我将这方锦帕送给父皇,,不但不会得到父皇的奖赏和重视,父皇还会刻意的压下这则消息,以勾结外臣的罪名责罚与我的!” 卢植意味深长的看着刘辩,沉默了下来。卢植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身为刘辩师傅的缘故,也已经深入了的了解了刘辩现在在皇宫之中的尴尬处境。灵帝与董太后对刘辩的不喜,使得刘辩一直一来,做任何的事情都束手束脚。不能完全的放开步子,而且卢植相信,如果在朝廷之中没有人束缚住刘辩的话,刘辩很可能此时的势力已经有了长足的展。 第五十九章 说服 “老夫明白了!”卢植索然长叹一声,一瞬间,刘辩甚至感觉到,卢植身上突然的涌现出了一股苍老之气。而这,正是刘辩以前一直没有在卢植身上感受到的。 “老师!你请放心,此事学生会做好一切的安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父皇应该会派大将军围剿马元义等人。而如果这方锦帕之中所记载的属实的话,父皇最大的可能会派遣老师为围剿邪教的领军之人。而十常侍因为封谞的缘故,为了避嫌,他们是不可能掺入这件事情之中。至于大将军,如果学生没有料错的话,大将军为了分摊军权,会派遣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军与老师共同领军。以老师在在朝中的资历,想来应该对皇甫嵩、朱儁这两位老将军深有了解。他们两人都是朝廷之中最后的名将,为了朝廷的利益,应该不会给老师拖后腿的!” 刘辩轻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有些无奈,如果不是他手下人手实在太少的话,他也不愿意这到手的军权拱手让与他人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真是刘辩安排人员的话,没有卢植的名望,恐怕这军权也很难能够到刘辩的手中。 卢植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轻笑着对刘辩说道:“殿下的安排我还是很放心的。不过殿下能够将如此大的功劳让与老夫之手,应该不是因为我们有师徒名分的关系吧。有什么要求,殿下就请直接说就可以!如果老夫能够帮助殿下做到的话,绝对会义不容辞。” 顿了一度,卢植稍有犹豫之后又说道:“其实,老夫也是非常的了解殿下的处境,更是对殿下的雄心壮志深感佩服!如若不是如此,老夫也不会答应殿下的请求。给殿下做着名不副实的老师了。不过,老夫对殿下也有一个请求,如果殿下能够答应老夫的话,那么老夫为了殿下的大业,就是何出这条老命又有何妨?” 对于卢植的话,刘辩稍有不满,虽然他现在手中权势没有多少,但做为皇者也不是愿意受人威胁的。不过刘辩算计卢植再先,现在又有事相求与卢植,只得按下心中的不满,沉声的说道:“老师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言相告!只要学生能够办到,绝对会答应老师的!” 听见刘辩的话语,卢植笑了,这丝极淡的笑容很是有些无奈,有些苍凉。或许,在其中还有着一丝的欣慰:“好!有殿下这一句话,老夫也不算白给殿下为老师一场。” 对于卢植所说的话,刘辩嘴角勾起了一丝的苦笑,看来在卢植的内心之中,对他只拜其为师,却不向其请教学问很是有些不满。 “殿下,老夫知道你胸怀大志,也知道为帝王者想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必然要杀戮无数人命,踏着累累白骨才能成就王位。并建立不世功勋。”卢植抬头看了刘辩一眼,见其并没有什么恼怒之色后,长长的出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语气坚定的再次说道:“而且。依老夫在朝廷之中数十年锻炼出的眼光可以看出,殿下手下的荀文若与荀公达两人都身怀大才。又得殿下知遇之恩。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两人必然会为了殿下的大业而行那狠辣无比,算计天下苍生的计谋。为了天下那数千万可怜的黎民百姓。老夫请求殿下,除非必要,请殿下不要轻易的牺牲掉百姓的性命。大汉朝廷经过这近百年的动乱,百姓早就已经深受流利之苦。如果在经过战乱的践踏之后,恐怕九州之地的百姓就将死伤无数。而我大汉朝廷也将元气大伤啊。所以,老夫请求殿下,为了天下苍生计、为了我大汉八百年基业计。请殿下能够身怀仁者胸怀,尽量的保全天下百姓啊!” 卢植说道最后,神情痛楚、声泪俱下的跪倒在刘辩身前,话语都因为激动而产生了轻微的颤抖。 刘辩痛心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卢植,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无语!虽然他在后世之中,就已经知道卢植身为天下大儒,却忧心国事。更曾经熟背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警句。但刘辩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识到过心怀天下的长者。来到东汉之后,更是见惯了奸佞小人为了权势而罔顾天下百姓性命,彼此争斗不断。现在初次见识到卢植这般胸怀天下,为黎民百姓争取利益的长者,刘辩身心深处不知为何,突然的涌上了一阵阵的暖流,这股暖流刚刚涌入心神,刘辩就感觉到自己的双眼有着一层细密的水雾突然的浮现而出。在这一刻,刘辩的内心之中突然对卢植充满了敬佩之感,也第一次的真正的将卢植当作了自己可以学习一声的老师。这般的长者,刘辩没有不敬佩的道理。 “或许这一切,都因为我曾经也是社会底层的一员的缘故吧!”刘辩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面带恭敬的将卢植扶起,亲自扶持着卢植坐到檀木椅子之上。 “老师请放心!老师今日所言,刘辩必然会谨记终身!”刘辩深深的对卢植施了一礼,这一礼,刘辩的内心之中没有任何的不愿之处,他在这一刻,也抛弃了那身为皇家子弟的身份。 “或许,这就是上天安排我投身乱世的原因吧!为天下苍生计?虽然我对这个理由很是不屑,却不知道为何,因为卢植的这一番话,心中在感动的同时,还有着一丝丝的兴奋!” 刘辩心中思量着,身心在这一刻,却好似飞离出了这深远的皇宫,投身到了那九州故地。在朦胧之中,刘辩好似看到一个母亲,正含泪的将儿女插草变卖,这一切,只因为家庭贫苦,早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养活这对儿女,为了儿女能够长大成*人,含泪的母亲只能忍下心头的痛苦,狠心的将儿女变卖。用这看似无情的举动来诠释世间的一份母爱。好似看到在一处残破的草屋之中,一位白苍苍的老奶奶正痛苦的呻吟着,可是在他的床前,老***儿女却只能痛苦的哀号着,在那床头之前,只有几文铜钱在整齐的摆放着,因为家庭贫苦,连深受病魔折磨的家母,儿女也没有办法去尽心的医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痛苦哀号着慢慢的死去。家境的贫寒,居然连至亲的亲情都无法挽留,可悲可叹至极。 朦胧之中,刘辩眼前的场景瞬间的变换,这是一家深宅大院。一个肥胖如猪一般的中年人正左拥右抱的与几个歌姬嬉戏,而在他的身侧,一只卷毛小狗正肆无忌惮的享用着精致的美食佳肴。如果细心的看去,这只卷毛小狗居然在挑剔的吃着桌上之物,不时的,肥胖中年人还浑然不在意的自桌子之上拿起正盘的肉食、菜肴丢给卷毛小狗。好似在中年人的眼中,这只卷毛小狗,比那些在深宅大院外忍痛挨饿,狠心变卖儿女的母亲等人还要重要一般。 又是场景一变,刘辩的眼中闪现过一座烟花之地,无数莺莺燕燕的女子正喜笑怒骂的接待着客人,而在一侧,神情猥琐的小厮正毫不在意的将一堆堆的名贵药材投入到香炉之中,这一切,为的不是医治救人,更多的是为了药材之中那一缕清香。这般天地灵物,没有用到它该用到之处,却成了烟花女子与达官贵人的**之物。 第六十章 染指军权 “殿下!只要殿下能够在功成之日善待天下百姓。那么老夫就是拼得这条性命。身死他乡。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了!”卢植欣慰的轻笑一声,不一刻之后,神情已经恢复了平淡:“如此,请殿下将你今日所来我这里的目的告诉老夫吧!” 刘辩眼见卢植的神情变化,也收起了内心的心态变化。迟疑了少许后说道:“老师,我想掌控住朝中的军队!” “控制军权?殿下,这恐怕很难的,即使是我协助殿下手下的人手。那些非常的不容易。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皇上和大将军与十常侍是不会容许殿下你手握兵权的。如果殿下一旦握有兵权,也就等于脱离了皇上等人的掌控另成势力,这是身为上位者所绝对不会容许的。最大的可能,皇上等人还会联合起来绞杀与殿下的!”卢植担忧的看着刘辩,紧促着眉头沉声说道。 刘辩摇了摇头,缓声的说道:“这点老师不用担心,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直接或者明面的掌控军权。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在三年之内掌控一定数量的军队,这样就足够我凭借这些军队面对可能生的危险了!” “可能生的危险?”卢植一愣,随即疾声向刘辩问道:“殿下,难道你还有什么消息在隐瞒着老夫不成,为什么你会如此确定未来会有不好的事情生,而且就连身为皇子的你都要提前预备后手。难道……,这是殿下你与荀文若、荀公达两人设计的不成?” 对于卢植的猜测刘辩未置可否。而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神情担忧的看向皇宫之外。许久之后,才黯然的轻叹一声说道:“老师猜错了。这并不是我与文若、公达两位先生设计的。而是两位先生根据现在朝廷内外的局势所推断出来的。按照两位先生所言,现在朝廷内外都已经到了穷途之时,如果父皇在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恐怕朝廷之中就在也没人能够压制得住那些野心勃勃之辈。而整个天下也必将陷入混乱之中,那时,即使是我以皇子的身份,也恐怕会有杀身的危险啊!” “居然会有这么严重?”卢植神情惊恐的后退一步,缓慢的压下心中的惊讶,随即喃喃自语道:“荀文若与荀公达两人虽然年纪弱小,但这两人的眼光与才学老夫是深有了解的,哪怕是老夫也略有不及。既然是这两位先生有此推测,那么想来是不会有错误的。不过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老夫少不得也要去上奏给皇上。让他早做打算!” 对于卢植的担忧和对天下苍生的恻隐之心,刘辩深有佩服,但对于卢植要将此事告知给灵帝,刘辩还是有着不同的看法,而且这也有违荀彧等人为他设计的全盘大计。所以刘辩是绝对不会容许卢植将这些事情告知给灵帝的。 “老师且慢。此事切不可告知给父皇,以免会影响到天下苍生啊!”刘辩焦急的上前一步,阻止住卢植即将走出暖阁的身体。 “殿下为何如此,难道殿下想眼看大汉朝廷崩溃,眼见天下苍生受难不成?”卢植双目一凝。冷眼看着刘辩,声音严厉的询问道。 刘辩眼见卢植已经驻步,也就不再焦急,而是伤感的摇了摇头,随即凝声向卢植问道:“卢师傅,现在朝廷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在皇宫之中,有十常侍为祸作乱,在皇宫之外,有以大将军与袁大司空为的党阀把持权柄。而在朝廷之外,各州郡牧守野心勃勃,更有邪教横行。这般险恶情形,那里是父皇一人可以挽回的?而如果卢师傅将今日刘辩所言告知给父皇的话,不仅不会解救朝廷的危机,反而会打草惊蛇,从此之后,恐怕再难惩治这些奸佞之人。也难以挽救大汉朝的八百年基业了啊!” “啊……!”卢植一愣,随即愣神在了那里,虽然刘辩说的简单,但卢植身在朝廷多年,那里会不知道朝廷的情况,可以说,朝廷现在情况的罪魁祸就是灵帝,如果不是灵帝宠幸十常侍,十常侍也不能有现在这般的权势,如果不是灵帝昏庸无能,袁逢等士族门阀也不会都聚集到何进身侧,结成党锢。所以,卢植很是清楚,如果今日他将这番言语告知给灵帝的话,那么不用一日,他今日的言语就将传送到十常侍与何进等人耳中,而那时,恐怕他卢植也就将在劫难逃了。 至于卢植刚才情绪的激动,完全是因为他忠于汉室的缘故,虽然如此,但并不代表着卢植头脑迂腐,相反的是,卢植其人聪明的很,要不是如此的话,卢植也不会一直徘徊的十常侍与何进两党之外,反而并没有引起两方的绞杀。所以,只要有人将事情给卢植剖析清楚,那么卢植很轻易的就可以分辨出事情的原由,并很快的寻找出正确的方法。 “如此说来,殿下认为该当如何?难道我们就坐视帝国没落,坐视那些奸佞小人因为贪婪而渐渐的将大汉帝国八百年的基业断送不成?”想明白事情原由的卢植一愣,随即愤怒的向刘辩轻吼道。 听着卢植的胡,刘辩无奈的苦笑了。虽然他早就知道,历史上从来不缺乏敢死的忠臣,但却没有想到,就在他还没登基为帝之前,居然就碰到了一个。 “卢侍中不用着急,难道你不觉得,这场动乱,也正好给了我们从新整合朝廷权势的机会吗?虽然计划有些冒险,但却也不失为挽救朝廷的唯一一个机会了!”刘辩神情痛楚的轻叹一声,双目紧紧的盯着卢植,沉声的说道。 “难道……,难道你想引动叛乱,然后借助叛贼的势力剿灭朝廷之中的乱党?”卢植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神情少缓之后立刻愤怒的瞪视着刘辩,厉声的质问道:“你想剿灭朝中乱党,这点老夫绝对支持,但殿下你可曾经想过,如此一来,虽然能够肃清朝中的奸佞,但却会给天下苍生带来多大的灾难?用数百万流民百姓的性命,换的一朝之江山,难道你就忍心,难道你就忘了刚才答应老夫的话了?” “大胆……!卢植,你要记住,你是大汉皇朝的臣子,生是汉家臣子,死也是我汉家之魂。今日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难道你就对得起数代先皇对你卢式一族的厚待了吗?儒家圣贤曾经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卢植,你要认清你的位置,如果以后在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就别怪我刘辩冷血无情,不顾师徒之情!” 刘辩双目一瞪,眼中杀意不时闪烁而过,冷声的呵斥已经明显精神失态的卢植。 第六十一章 训斥 卢植被刘辩的一阵训斥弄的明显一愣,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到他神情稍微的缓和了下来,随即用好似从来不认识的眼光看着刘辩,沉声的说道:“殿下所言不错,我卢氏一族世受皇恩。生当是汉家之臣,死当是汉家之魂。但殿下行如此狠辣之计,算计天下苍生。老夫实在是心中不忍。卢植没用,愿舍弃这腐朽惨驱。百年家业,散尽家财招募天下豪杰,那么卢氏一族死近,也要诛杀十常侍等奸佞小人,只希望殿下能够放弃这毒计,要不苍生将有大难啊!” “卢师傅错矣……!”刘辩摇了摇头,随即在暖阁之中来回渡着步子,沉声的说道了:“卢师傅,我记得,在数月之前,我曾经为你分析过天下大势,也曾经直言相告,现在大汉朝廷的毒瘤不止是朝廷之中的十常侍与何进一党。最让我担心的,却是在朝廷京畿洛阳之外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州郡府牧。他们手中握有军政大权,说是我汉家疆土,其实与国中之国又有何意?即使卢师傅能够暗杀掉十常侍与大将军等人,难道卢侍中还能暗杀掉全天下的野心之人?” 说道这里,刘辩顿了一顿,双目绽放出阵阵的精芒;“即使卢师傅能够杀进天下个州府牧之中的野心之人,但大汉朝的羸弱早已经深入人心,而且现在朝廷内外贪污、受贿之辈数不尽数!天下苍生百姓更是对**的汉室心存不满,在这种情况之下。卢侍中难道还认为,只要杀掉整个天下的野心与奸佞小人就能重现大汉中兴?” 卢植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只见在这短短的一刻钟之中,卢植那指点江山,风华绝代的大儒之气就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那迟暮之年的颓废老人。 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刘辩还是绝对没有说够,只见其豁然转身,抬手一指皇宫之外的大好河山:“卢师傅,你看到了,就在我手指之处,那是高祖斩白蛇起义久经艰苦战斗才打下的大好江山。可此时的大汉江山千疮百孔。又岂是一些小痛止痒?如果在不行那狠辣之势,将整个天下所有有野心替代大汉朝廷的奸佞小人剪除的话,如何重现大汉中兴之志?我等后世子孙,又怎么对得起高高再上的诸多先祖?” 刘辩顿了一顿,随即声音沉痛的说道:“哪怕现在我们剪除了那些在朝廷之中的奸佞小人,可是现在大汉朝廷羸弱至此,四方蛮夷又怎么会放过这进入中原之地的大好机缘?如果真让蛮夷进入中原,那么我汉家百姓。岂不是要受那蛮夷统治之苦?” 卢植神情晦暗的抬头看了刘辩一眼,犹豫少许之后。才声音极低的说道:“可是,殿下,此计有伤天和。太过狠辣了一些啊!”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沉声的说道:“卢侍中太过低估了现在朝廷的情势了。或许在卢侍中心中,只要剪除了十常侍一等朝中的奸佞之人,我们就有时间慢慢的剪除四方州郡之中的那些牧守?” “确实如此,老夫认为,只要如此,就能够减少天下苍生的苦楚!”卢植倔强的回答道。 “卢师傅又错了。现在朝廷羸弱,而四方州郡郡牧势力过强,已经成主弱客大之势。如果我们慢慢的剪除四方州郡的势力,即使能够胜利,那么卢侍中不觉得时间太过久远了些吗?而且如果一旦我们控制不住天下的局势,那么天下必然动乱,又何来挽救天下苍生呢?”刘辩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向卢植说道。 “哎……!”卢植神情萧索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看来老夫确实是老了。现在已经是你们这新一代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候了!” 看到卢植已经被他的一番话打击的毫无自信,刘辩恼怒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郁闷:“这卢植真是个老顽固,刚刚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其劝服,现在却又灰心丧志。真是让人恼怒!” “卢师傅,你并没有老,现在的朝廷还需要你!”刘辩苦笑了一声,刚刚他的言辞太过激烈,现在只能在劳累自己劝解开卢植的心结,只有如此,卢植才能够帮助与他。 “真的么!殿下,你不用安慰老夫的,老夫久经动乱,岂是那么容易就灰心丧志之辈,只是面对朝廷的困境,老夫却无力回天,所以下一些感慨而已!既然殿下有此雄心壮志,那么老夫岂能甘于平淡,愿投身殿下旗下,为殿下效力!”卢植苦笑了一声,随即恭敬的拜服在刘辩身下,再也没有那倔强之色。 刘辩轻笑着将卢植扶起,虽然早在很久之前,卢植就已经投身在刘辩旗下,但一直一来,卢植只是以刘辩的师傅身份投身在刘辩的偏殿之中,却一直都没有真心的诚服与刘辩,今日卢植能够诚信的拜服与刘辩旗下,不能不说,这次刘辩卢植暖阁之行,不仅圆满的达成了目的,同时意外的收获了卢植的投诚,确实算是收获颇丰。 “卢师傅请起,重现大汉中兴,并不是你我一人之事,以后还要劳烦卢侍中呢!”刘辩理所当然的承受了卢植的投诚,随即轻笑着将卢植扶起,耐心的盯着着。 投身与刘辩旗下之后,卢植的身心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所以只见其随着刘辩的手势而其,侧开一步,沉声的答道:“殿下请放心,这次如果皇上真能让老夫领军平盘邪教的话,老夫绝对会尽最大的努力将这支军队帮主公掌握在手。!” 刘辩满意的一笑,随即有与卢植商谈起来,这一谈就是一夜,在这期间,窗外的大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又有几人知道,就在这皇宫深处的角落里,一项关及到此后九州数十年的惊天计划已经在刘辩与荀彧等人的商谈之中日渐的完善。 ……………… “哈……!”刘辩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很是心不情,干不愿的从云床之上起身。又一次开始了每日必修的剑术刺杀训练。 卢植其人虽然只是一届儒生,但那时儒家的士子也要修习兵器之道。此项专业之道,一直保持到宋朝之前,要不是如此,后世的民间传说之中,也就不会有酒仙李白仗剑行天下这一传说了。正因为如此,卢植的四书五经虽然刘辩并没有跟着学习,但卢植身上那种惊天剑术,刘辩却并没有放下。而这,也正是刘备双股剑剑术的由来。 “殿下!这是今日早朝的回报!”容姐身姿轻应的自偏殿之外走了进来,在见到刘辩正在苦练剑术之时,容姐的玉容悄然的露出一丝的微笑。随即自怀中拿出一张狭窄的薄纸放在一侧的檀木桌椅之上。 “恩!”刘辩淡然的看了眼容姐,略作沉吟之后,凝声的向容姐说道:“容姐,还是你将消息念给我听吧!卢侍中教给我的这一趟剑路我还并没有修习完成,不能半途而废啊!” 容姐听见刘辩所说的话,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了一丝的笑容,随着刘辩旗下人员的增多,势力的膨胀,容姐已经很明显的感受到此时的刘辩已经不如以往一般的重视与他。在伤心之余,容姐一直紧抓皇宫之中的情报网络建设,而经过不懈的展,与何皇后的暗中支持,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容姐终于艰难的将皇宫的情报网络初步建成,虽然还并不能打听到特别紧要的事情,也并没有何皇后与董太后等人的情报网络强大。但也确实开始为刘辩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第六十二章 筹谋 而刚刚刘辩在沉吟之后,让容姐替其将情报念出,这不能不说,是从侧面代表着刘辩对其的信任。 “殿下,今日早朝期间,卢侍中突然对十常侍之中的封谞起进攻。在所有大臣和十常侍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卢侍中将一方记载这封谞勾结邪教谋反的锦帕递送给皇上。皇上在看后虽然面有犹豫之色,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皇上已经对十常侍等人有所不满。随即皇上下旨,以大将军何进为,协同大司空袁逢、侍中卢植等人一起至封谞府邸之中捉拿叛逆。而大将军与卢侍中等人没有多做停留,也并没有给封谞与十常侍等人反应的机会,携带羽林军进入封谞府邸,亲手捉拿住了匪马元义等人移交皇上。此时,皇上已经下旨,彻查马元义与封谞勾结之事,而十常侍等人为了避嫌,将全部的罪责的推到封谞身上。所以皇上命何大将军携带圣旨将封谞与马元义等一干叛逆诛杀在复道。” 容姐念吧,随即抬眼向刘辩看去,内心之中,很是疑惑这次朝廷巨变的原由,卢植是刘辩的老师,而今日卢植的这一突然举动,如果说没有刘辩的参与的话,容姐是一点都不会相信的! “开始了吗?”刘辩低声的自语一声,脚步不停,依然在庭院之中挥动着手中宝剑:“还有吗?想来生这么大的事情,父皇和母后等人不会没有什么动作的!” 容姐紧促着眉头,内心却暗自叹息了一声:“现在是越来越难以看懂殿下了!” “殿下,事情确认之后,皇上已经任命卢侍中为领军中郎将,与老将军皇甫嵩、朱儁两人各领马步军五千出征颍川。恐怕不日卢侍中等人就将领军出征了。至于皇后娘娘与大将军……!”容姐欢悦的答道,卢植身为刘辩的老师,能够升官执掌军权,容姐哪有不高兴的道理,不过在他说道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下来。 “哼……!”刘辩面色一冷,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 “奴婢该死!殿下请息怒!” 容姐听见冷哼之声,连忙惊恐的跪倒在地,随着刘辩手中权势的增加,刘辩身上也渐渐的有了一丝的凌然煞气。而这煞气,更是让已经见识了刘辩狠辣手段的容姐惧怕不已。 “殿下。事情生之后,大将军曾经进入过皇后娘娘的熙宁宫一次,而在这期间,十常侍种的张让、赵忠等人也相继去熙宁宫拜访皇后娘娘,在大将军与张让、赵忠等人出来之后,皇后娘娘与何大将军等人并没有趁着这次封谞的叛乱对张让等人进行追击。以奴婢看来,应该是张让等人给大将军与皇后娘娘等人做了什么交易,使得皇后娘娘与大将军并没有追击与张让等人!”容姐面带犹豫,神情惊恐的连连变换,最后才咬牙说道。 而在这时,刘辩的一趟剑术也已经洗练完毕,只见其神情平淡的走到檀木桌子之上拿起一块锦帕轻轻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而悄然,刘辩的目光也停留在了熙宁宫的方向,心中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虽然皇宫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但是……,最后母后还是和十常侍等人走到一起了啊!” 刘辩萧索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将手中毛巾丢给容姐,径直向着偏殿深处而去。 “容姐,去将公达和文若请来!就说有急事相商!” 容姐看着干脆利落离去的刘辩,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苦笑,虽然她在跟随刘辩之后,就已经知道。这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主子,迟早有一天会走上和何皇后相左的道路。但是,容姐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日子居然来的这么快! 盈盈的对着刘辩远去的神情施了一礼,容姐神情坚定的冷哼一声,随即就走出了庭院,亲自去寻找荀彧、荀攸两人,容姐在深宫多年,很是通晓人性。在见到刘辩对荀彧两人的态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两个刚刚弱冠之年的士子在刘辩的内心之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而作为距离刘辩最近的人,容姐很清楚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荀彧两人。 不一刻之后,荀彧就与荀攸两人结伴而来,而从他们那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容姐在路上,已经将事情的原由都完全的告知给了两人。 “文若、公达!你们来了。坐……!”刘辩淡笑一声,随即用手一指早已经准备好的席位。 荀彧与荀攸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如刘辩所言的坐在席位之上,而是神情焦急的上前一步,沉声的说道。 “殿下!” 刘辩淡然的摆了摆手,嘴角绽放出一丝的微笑,轻声的说道:“文若先坐下吧,此事并不是太过紧急。今日我找两位前来,只是想听听两位先生对这事情的看法!” 荀彧苦笑了一声,虽然他现在有很多的话要说,但见到刘辩神情如此的镇定,不知为何,他心中的那丝焦虑也好似有了缓解的征兆。 “殿下!此事透露着怪异啊。要知道,朝廷内外,谁都知道大将军与十常侍等人意见相左,可以说是生死之敌。而如果正如情报所说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将军与十常侍等人都已经注意到了殿下的势力,很有可能会共同的借用他们手中权势,对殿下进行打压啊!”荀彧刚刚落座,就双手抱拳,焦急的向刘辩进言道。 刘辩轻笑了一声,眼光怪异的扫了眼熙宁宫的方向,随即沉声的说道:“文若太过担忧了。母后待我至亲,是不可能与他人共同谋算与我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十常侍已经向母后认输,献媚与母后!以借助母后的权势来缓和和对抗大将军。或许,正应了那一句话,世间之事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 眼见刘辩言辞如此的肯定,但神情之中却透露着一丝的伤感。荀彧沉吟了少许之后,还是沉声的对刘辩说道:“殿下。如果情况真的如你所说的话,那么大将军与袁司空等人为什么没有对趁势对张让等人进行打压?而且,不论此事如何,都将会对殿下产生深远的影响的!” 刘辩赞同的点了点头,扶膝而起,缓步走到暖阁之前,神情虽然很是平淡,但心中却有千转百回:“没想到,我这只骤然出现的蝴蝶,虽然在尽力的拍打着翅膀,希望能够挽救母后等人性命,却还是没有阻止的了啊!只是如此一来,是不是几年之后,母后也会按照历史之中所言,阻止大将军诛杀张让等人,并最终的引得董卓进京呢?” “文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大将军也是被逼无奈。毕竟虽然大将军在朝中权势滔天,但他的基础完全是建立在母后的支持之上。所以才会赢得袁式等门阀贵族的投靠。现在母后包庇张让等人,大将军也不好与母后翻脸。所以才会有现在朝廷之中的怪异之象!只是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就要越加的谨慎隐秘了。” 荀彧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在许久之后,才见其黯然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殿下所言不错,最近一段时间来,我们的动作是太过频繁明显了些,想来也已经引起了皇上等人的注意。是该到了收敛锋芒,悄然展势力的时候了!” 刘辩轻微的冷哼一声,眼中不时的闪烁着寒芒。此时刘辩的心中有着无奈,有着懊恼,但更多的确实对十常侍与何进等人的怨恨。如果不是有着这些奸佞之人的掣肘的话,刘辩相信,凭借着他对历史的认知,就算不能彻底的挽救现在朝廷的颓废局势,但最少也不会让历史重演。 不过,无论刘辩心中如何所想,但现在情况确实没有办法让刘辩去改变什么。现在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收敛起锋芒的同时,暗中积蓄实力,只有如此,才能够在未来赢得一线的生机。 “文若所言不错,不过我们也不能太过被动。虽然现在我手中实力相对与大将军与十常侍等人还太过弱小,但现在外有卢植领军呼应,在内还能够得到母后一定的支持。我们应该也到了开始渗透朝廷的时候了。”刘辩闷哼一声,随即神色阴冷的向荀攸问道:“公达,我手中的情报都是有你总结归纳,想来这段时间,你已经查探清楚了大将军手下人员的分布了。可知道有那些人可以在朝中暗中相助与我,还不会被大将军与十常侍等人注意?” 荀攸迟疑了一下,随即起身说道:“殿下,大将军帐下人才济济。更有天下诸多门阀士族的支持。不过在这些人之中,能够向大将军进言,并能够左右大将军的人倒并不算太多,至于李肃、陈琳和王允三人!” “李肃、陈琳、王允?公达细细到来,这三人可有喜好或者明显的弱点可以让我们把持住,暗中为我所用!”刘辩紧促着眉头,沉声的问道。 荀攸闭眼摇了摇头,随即说道:“这三人之中。陈琳智计最高,但其人善于识人识势,虽然一直在大将军帐下,但却很少出谋划策。并时常自比汉室忠臣,如果殿下如有所需,陈琳应该能够为殿下出一些力,但也绝对不能当以助臂。而王允,其人老谋深算,圆滑异常,但却少有良计。只堪看家护院,如果让其得势,则必然天下打乱,所以殿下也不必多做希望。刨除这两人,则之只剩下李肃一人,李肃虽然是大将军府吏,在朝中也谋有官职。但其人贪婪成性。如果主动可以投其所好的话,应该可以暗中为殿下谋算的!” “李肃吗?”刘辩微微皱眉,心中对于荀攸选中李肃很是赞同,在刘辩的认知之中,李肃虽然智谋不错,但其人侍候数主,并没有太过坚定的立场,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刘辩才能够在李肃的身上谋取到一定的利益。 第六十三章 文远 “既然如此,那么公达你去安排吧!我不便过多出宫,想来以你现在的身份,去拜访李肃,他也会慎重考虑的!”刘辩展了展衣袖。随即豁然一挥,沉声的说道:“事情就如此吧,等几日之后,我会亲自去拜访母后,看看能不能稍微的改变他的想法,只有如此,才算是能让我们掌握一丝的主动,如果现在朝廷之中诸方势力相安太平的话,也就没有给我们展势力的机会了。夹缝之中生存太过艰难啊!” 刘辩说罢,迟疑了少许后,有转身向荀彧两人问道:“此事只要注意一些,有母后从中周旋,应该不会出些什么事情。对了,文若、公达。你们两人近段时间在外,可曾经寻找到一些智计高深或者勇猛异常的人才?” 荀彧听了刘辩的话,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恼怒的摇了摇头。 而荀攸则轻笑一声,起身对刘辩施礼道:“殿下,臣下倒是寻得一个人才,是臣下家仆在途径并州之时,偶然相遇的。” “并州?莫非是……?”刘辩一喜,随即急声问道:“公达就请不要在卖关子了。此人到底是谁。你还是直说吧!” 荀攸轻笑,随即说道:“此人具我家仆所言,生有万人敌。姓张名辽,字文远!现在是并州郡吏!” “张辽?还真的是他!”刘辩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随即向荀攸问道:“那公达可曾给其写过书信?让他赶制京都洛阳?” 荀攸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殿下何必如此焦急。不过确实如殿下所言,早在家仆刚刚将消息传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给张文远去过书信。按照家仆传回来的消息,此时张文远已经从并州出,想来不久之后就将赶到洛阳。到时候,殿下帐下就将有第一个猛将了!” 荀彧显然以前并没有从荀攸那里听说过此事,现在听到荀攸的话,在稍微的一愣之后,就笑呵呵的走到刘辩身前,拱手向刘辩庆贺道:“恭喜殿下。俗话说的好,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今天主公帐下能有一员猛将,从今以后,殿下的帐下毕竟人才济济,这样距离主公完成心中所愿,重现大汉中兴的日子也就不再遥远了!” 刘辩此时也庆喜不已,张辽,那可是曹操手下五子良将之一啊。张辽其人不仅勇猛非常,更加让人感觉惊奇的是,张辽的智谋还非常了得。完全可以说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帅才。只要张辽能够投身在刘辩旗下,那么刘辩也就初步有了和四方诸侯争雄的实力。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刘辩轻叹了一声,随即神情兴奋的向荀攸说道:“公达,这次能够寻得张文远,你算是立了一个大功!” 荀攸潇洒的淡笑一声,随即退后一步,谦恭的答道:“殿下妙赞了。为殿下分忧,这是臣下应该做的!” 刘辩满意的看了荀攸一眼,轻笑着和两人又交谈了起来。许久之后,荀彧与荀攸两人各自分别离开了刘辩的府邸。而刘辩则轻笑着向着何皇后的熙宁宫走去。 不一刻,刘辩就已经携带着容姐来到了熙宁宫。远远的,刘辩就看到张让正与赵忠等人在熙宁宫前低声议论着什么。 “这几个奸佞小人怎么也会在母后的熙宁宫内!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在算计着什么。我该如何,去揭穿他们?”刘辩沉思少许,随即对着跟在其身后的容姐点了点头,就径直向熙宁宫走去。 眼见刘辩到来,张让赵忠等人一愣,随即用仇恨阴冷的眼神看了眼刘辩,张让等人很是清楚,卢植这次能够掀翻封谞,最大的可能是是在其背后有着刘辩身影,卢植身为刘辩的老师,最近一段时间内一直都住在刘辩的偏殿之中,他那里有时间去从外面接触颍川张角反叛的消息。所以,不论是张让、赵忠,还是何进与灵帝等人,虽然都知道这背后有着刘辩的身影,但此事确实只有卢植一人参与。所以虽然张让等人很是恼怒刘辩残害封谞等人。但也没有办法惩治与刘辩,更何况,现在的张让、赵忠等人因为封谞的缘故,已经在灵帝面前渐有失宠的现象。所以张让等人无奈之下,只得投身到何皇后身下,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张让、赵忠等人对刘辩非常的恼怒怨恨,却也不得不摆出一副热情的神情向着刘辩迎了过去。 “这不是大殿下吗?数月不见,真是想煞了杂家啊!”张让皱了皱已经蹙成一团的老脸,挂着满脸的献媚笑容向刘辩说道。 刘辩悄然的皱了皱眉头,随即挂起一副笑容向张让等人走去;“原来是张常侍与各位公公啊!几位公公这是来拜见母后的吗,可是为什么不进去呢?” 张让一愣,不过他到底是在深宫之中打滚数十年的老狐狸,虽然惊异刘辩是不是现了什么,但还是挂着轻笑说道:“这不是几位公公也想去拜访皇后娘娘吗,所以杂家们就想等人数齐全了,要不一个个的去拜访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劳烦时间不说,还会耗神。这会让杂家心疼娘娘的!” 刘辩突然的感觉到一股冷流涌上心头,这张让几人还真不愧是整天研究溜须拍马的人物,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居然就悄然的开始对何皇后拍起马屁来。 “张公公有心了!既然张公公也是去熙宁宫拜访母后,那么不如我们一起进去好了,反正现在几位公公已经到齐了。如果进入熙宁宫之后,我必然会替张公公等人在母后面前表达几位公公的良苦用心的!”刘辩饶有趣味的轻笑一声,随即怪异的说道。 张让等人一愣,随即怪异的看向刘辩,不明白刘辩为什么会如此一说,这番言语,明明就是暗含警示。 “嘎嘎……!殿下说笑了。关心皇后娘娘的安危,这是杂家这些奴婢该做的!那里还能让殿下为老奴几人在皇后娘娘面前进言呢!”张让回头和赵忠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轻轻的点头。又转身对刘辩说道:“既然殿下今日找皇后娘娘有事情要谈,那么杂家等人也就不去打扰皇后娘娘了。毕竟你们母子两人也不长见面,而大殿下今日来拜见皇后娘娘,必然也定有要事要谈,杂家那里还敢打扰皇后娘娘和殿下的兴致呢。” 第六十四章 张让 刘辩怪异的看了张让等人一眼,随即饶有兴致的看向熙宁宫的方向,沉吟了少许之后,怪笑着说道:“张公公等人要走吗?” “殿下聪慧!既然殿下找皇后娘娘有事,那么杂家等人就此离去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在向皇后娘娘与大殿下请安如何?”张让甘笑着,双眼却绽放着道道的冷芒。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多留张常侍等诸位公公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和张常侍等人多多聚居呢!”刘辩语含杀意,轻声的说道:“不过现在母后年岁有些大了。头脑难免有一时的糊涂,今日见到母后,我还的多多的劝解母后呢,如果一旦让母后被奸佞小人所暗害的话,那么我这为人子的就太过不孝了,是不是啊。张公公?” “呃……!”张让双目圆睁的后退一步,随即眼角连连跳动,甘笑着说道。:“殿下说笑了。皇后娘娘凤体安康,那里会有殿下所言的那般事情。而且这偌大的朝廷,又有谁敢谋害皇后娘娘呢,如果有,杂家就第一个不放过他!” 刘辩轻笑着,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张让与赵忠等人。许久之后,才轻笑着说道:“张公公忠心可嘉。这点刘辩是从来不怀疑的!不过朝廷之中总是有些野心勃勃之人,妄图玩弄朝政。还献媚父皇。张公公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办呢?刚才张公公可是跟我说过。要维护朝廷的是不是啊?” 张让听见刘辩的话,双目骤然圆睁。一道道的冷芒毫不掩饰的盯视这刘辩,他那里不知道,刘辩言语之中所说的献媚与皇上的野心勃勃之人就是他们十常侍等人。更让张让恼怒的是,刚才明明他说的是维护何皇后的安全,而到了刘辩的口中,就瞬间歪曲成了维护朝廷。可是这个哑巴亏他张让又不能不吃下去,如果他反驳与刘辩的话,那么可就是不敬之罪,如果是以前,张让或许还不会在意着小小的罪名,但现在封壻刚刚出事,而灵帝很显然的对他们已经有所不满,如果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在出现如此事情的话,那么就算有着灵帝的宠幸,有着何皇后的庇护,恐怕他张让也在劫难逃。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话是刘辩所说的。现在刘辩通过折节下交荀彧和揭破颍川黄巾之乱的事情,已经在朝廷之中崭露头角,已经渐渐的赢得了一部分忠于汉室的老臣的关注,而刘辩身后,更是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如果刘辩抓住这个机会整治张让的话,再有不甘心的何进等人暗中推波助澜。那么即使是张让仗着灵帝的宠幸,自己等权势。也不一定能够安全的脱身。 更何况,刘辩是何皇后的亲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如果刘辩打定主意要找他的麻烦的话,那么张让也不敢保证,刚刚通过献媚赢得的何皇后的信任。会不会就此瓦解。而何皇后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他进行打击!这点,就连他这个混迹朝廷多年的老狐狸都不敢保证。 当然,张让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信的,他久在皇宫,很是清楚刘辩的处境,董太后与灵帝两人对刘辩的不满与厌恶,就已经足够让刘辩闹心的了,如果现在刘辩再过锋芒毕露的话,必然会引起董太后与灵帝的恐慌,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刘辩在朝廷之中的声望得到急膨胀的。如果那样的话,刘辩自身的实力会暴涨不说,就连让以后让刘协为帝,都会变得更加的困难。 “殿下所言极是。如果真有这样的奸佞小人,杂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张让双目绽放着杀意。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辩满是深意的看了眼愤怒的张让,心中对能让张让吃个闷亏很是有些兴奋,不过他也知道,十常侍在朝廷之中权势滔天,哪怕是现在为灵帝所忌惮,也不是他刘辩能够轻易得罪的。所以,刘辩在让张让吃亏之后,就不再对张让多有言辞。因为,刘辩在刚才,也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要能够警示住张让等人的野心,让他们知道一直有着一双眼睛在背后注意着他们。着就已经足够让刘辩欣喜的了。哪怕,为了这个目的,抛弃了荀彧设下的收敛锋芒的计谋也在所不惜。 “张公公真是忠心可嘉,既然张常侍等人有要事要离开,那么刘辩就不相送了!诸位公公请把!”刘辩嘴角含笑,不顾张让等人眼中的浓浓杀意,轻笑着说道。 张让与赵忠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冷眼的看了刘辩一眼,闷哼一声就各自狠狠的甩动宽大的衣袖就离开了。 眼见张让等人离去,刘辩闷哼了一声,在这一刻,他的眼中才有着一丝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也就轻笑着走进了宁熙宫内! “看来,我与十常侍之间的战争也快上演了,真是期待呢!让我刘辩也见识一下世人眼中犹如猛虎一般的十常侍到底是有着什么厉害的手段!” 刘辩警告完张让等人之后,虽然心情非常的沉重,却还是有着一丝丝的窃喜。无论如何,张让等十常侍都是在历史之上有着显赫名声的人物。今天刘辩能让张让等人吃个闷亏,虽然有着现在朝廷大背景的原因,但却也不能不说,此时刘辩在朝廷之中影响力的增加有着非常重要的原因! “母后,儿臣前来给你请安了!”刘辩走到熙宁宫前,面色沉重的扫了眼四周的景象,深沉的说道。 “是皇儿啊!进来吧!”何皇后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即就见到一个秀丽的宫女盈盈的自暖阁之中走了出来。 刘辩对着宫女轻笑了一声,随即就径直走进了暖阁之中。而在进入之后。刘辩才现,大将军何进居然也在熙宁宫之中。看着何进。刘辩在豁然的想明白,为什么张让等人会聚集在熙宁宫之外,而不进入此地。 “大将军!”刘辩轻笑着对何进说了一句,随即就走到何皇后身侧,含笑的看着何进与何皇后两人。 听见刘辩的称呼,何进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的怒色。而何皇后则悄然的皱了皱眉头。 第六十五章 大将军 “皇儿。这里是母后的宫殿。而大将军也是你的母舅,以后如果不是在外人面前,就不要称呼你母舅官名了!”何皇后神情稍微的有些不悦,但却并没有怪罪与刘辩,而是悄然的看了何进一眼,随即向刘辩说道。 “皇后娘娘。大殿下并没有说错什么。现在大殿下年岁日张。也是该我作为臣子的,向大殿下施礼的时候了。!”何进微微的闷哼一声,随即面色不善的看向刘辩。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眼神扫向侍候在四周的宫女太监。冷生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要和母后相谈。” 诸多宫女为难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都将目光向何皇后看去。在他们看来,刘辩虽然是灵帝的嫡长子。更是何皇后的亲子。但他们毕竟是何皇后手下的人。如果太过听从刘辩的话,虽然何皇后不一定会怪罪与他们,但必然也会引起何皇后的不满。 何皇后微微皱着眉头看了刘辩一眼,心中很是好奇刘辩为什么今日会有如此怪异的行为。不过何皇后毕竟还是非常的疼爱与刘辩,在稍微的思量之后,就见其挥了挥宽大的宫袍。将诸多侍候的宫女太监都挥手打走,随即在沉吟了少许之后,又沉声对一直矗立在其身后的一个老年宫女说道:“你出去看一下吧。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放他进来!” 对于何皇后的一系列动作。刘辩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见到所有的宫女太监出门之后,暖阁之内只有何皇后与何进等三人时,刘辩才轻笑了一声,随即跳下云床。走到何进的身前。轻声的说道:“母舅轻勿怪。刚才儿臣的行为,都是因为十常侍的缘故。母后的熙宁宫虽然戒备森严,但也不能确定不会有十常侍的耳目存在,所以才会有如此行为。!” “张让?这又关他们什么事情?”何皇后一愣,随即神情稍有不悦的向刘辩问道。 听见了何皇后的话,刘辩心中微微的冷哼一声,看来这十常侍确实还是有着一些的能耐,何皇后原来还和十常侍等人有着间隙。只不过短短几日,就在张让等人的献媚之中,使得何皇后对他们有了很大的改观。甚至就连刘辩说十常侍的不是,也让何皇后有些不满。 而何进,在听见了刘辩的话之后,稍作沉思之后,就已经了解了刘辩的意思,只见其饶有趣味的看着刘辩,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丝恼怒。 “母后,就在刚才,我来到熙宁宫的时候,眼见张让、赵忠等人正在宫门前焦急的交谈着,看他们的神情,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结合以前十常侍的为人,所以我认为,张让等人应该是在行什么阴谋之事!”刘辩沉吟了少许,随即面色沉重的说道。 虽然刘辩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却也说明了刘辩对十常侍等人的忌惮。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这句话有着另一层的含义,那就是用这朦胧却有没有确凿证据的一句话,向何进隐晦的表明了他对十常侍等的不满。 对于何进与十常侍来说,他们彼此代表着两个不同的利益集团,不论事情朝中形势生如何的变化,但两方都是绝对不可能走上一条路的。而现在十常侍之中的封谞出现谋反之事,正是何进一党趁机打压十常侍的绝好良机。可是却也因为十常侍机灵的投靠了何皇后,使得何进失去了打压十常侍等人的机会。所以,刘辩敢于保证。此时的何进心中肯定对何皇后有着些许的不满,更重要的是,何进必然会对十常侍等人还存有着恼怒。 而自从刘辩折节下交荀彧。卢植识破颍川黄巾之乱。刘辩的声望在朝廷之中已经崭露头角,现在刘辩手中虽然还并没有着实权,却也开始在朝廷之中显露影响力。更重要的是刘辩的身份,因为他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作为未来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皇子。他现在对十常侍的态度,却也代表着此后数十年朝廷之中权利的分配问题。 所以,刘辩的这一番话,虽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用,也不能惩处与十常侍,却让何进很是欣喜。 “张让等人在宫门之外,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进来呢!”何皇后没有理会刘辩对十常侍那明显的不满,轻声的自语道。 “皇后娘娘,想来张让等人确实如大殿下所言,必然在商谈着什么阴谋诡计,而被大殿下碰巧撞破,所以张让等人才会转身离去的吧!”何进对着刘辩轻笑了一声,随即向何皇后进言道。 刘辩看了眼何进与何皇后两人的神情,随即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确实如母舅所言,张让等人在见到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要转身离开,而我从张让等人的眼光之中,居然看到了对我的一丝丝杀意。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让母后将侍候的宫女太监离开。就是想向母后与母舅两人询问该如何作为!” 刘辩在这一刻,面对这大汉朝廷之中最有权势的两人,却也不再表现出那对着荀彧和卢植等人的冷静,而是稍微的有些怯懦。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只不过是一个稚子。伴随着这幅形象。更能够取的何皇后与何进的疼惜。就算是何皇后将他的一番话有所不满,却也不会怪罪与他。 而刘辩如此的表现,却也正如荀彧所言,开始悄然的隐藏起锋芒来。 “刘备能够亲自耕地、编制草鞋蒙骗住曹操,那么我刘辩想来也能用这幅身体来蒙骗住何进的吧,只要何进能够放松对我的注意,荀彧等人在外才会更容易的行事!”刘辩用询问的眼神着何皇后,但内心之中却在暗暗的冷笑不已。 何皇后疼惜的揉了揉刘辩的脑袋。沉默了少许之后才说道:“皇儿毕竟年纪还小,虽然心智已经渐有成熟之势,但经历的事情太少,难免会出现判断的失误。张让等人现在已经被你母舅查抄封谞的事情吓破了胆子。那里还敢对你有所图谋?” 第六十六章 无辜 “大哥!不过虽然十常侍等人已经开始投靠与我,但我们也不能不对皇儿的安全做些防备。不如这样吧。等大哥你回去之后,调拨一些精干的老兵,让他们去皇儿的府邸之中。一来可以保护皇儿的安全。而来,皇宫之中有着大哥的这份力量存在,我们母子两人也会心安一些不是嘛?”何皇后疼惜了看着刘辩,随即沉声的对何进说道。 听见何皇后的一番话,刘辩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的恼怒,何皇后让何进派人进入他的偏殿,虽然能够保护住他的安全,但也变相的将他监控了起来,看来,在何皇后的心中,已经渐渐的对他有了一丝的不满。 何进在听了何皇后的话,只见其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醒悟过来:“皇后娘娘有旨,何进那里不敢听从。况且大殿下也是何进的亲外甥,大殿下的安全,就请皇后娘娘放心吧!” “哼……,现在就着急监控起我来了嘛?不过如此也好,反正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让你们在我身边安插些人手,却也能给我提供一些安全,如果那天我真要行动的话,区区几十个老兵,我刘辩还是有把握可以轻松剪除的!”刘辩心中冷哼一声,随即欣喜的向何皇后与何进答道::“那我就在这里多谢母舅了。皇儿也在这里拜谢母后了!” 眼见刘辩的神情,何皇后与何进两人都笑了。 “看来,今日母后如此一番作为,应该早就有着计划了。如果今日我不主动上门的话,想来不久母后也会寻找其他的机会来往我的身边安插人手的。不过想来也是如此,母后原来在我身边安插了容姐这个耳目,可容姐却也已经让我收复了。现在我的身边没有母后的耳目,想来母后也是有些担心吧!” 刘辩冷眼的看着何皇后与何进的神情。许久之后,才装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怪异的向何皇后问道:“母后,郭胜上次差点将我害死。难道母后就不打算为我报仇了嘛?” 何皇后一愣,随即轻笑着对刘辩说道:“想不到皇儿居然会如此的记仇,不过皇儿你要记住,在这险恶的宫廷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虽然原来郭胜等人确实有过过错,但现在既然张让等人投身在母后身下,他们也表达出了善意,我们就要接纳知道嘛?太过记仇的皇者可不会赢得贤德之人的真心相助的!” 刘辩悄然的看了何进一眼,见其神色阴冷,心中却也暗笑不已:“有是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十常侍狼子野心,岂会甘于受制于人?母后今日如此的固执,恐怕以后十常侍祸乱宫廷的时日还会生吧,看来我应该提前做好搬离皇宫的打算了。而看何进的神情,显然对张让等人还是有着不满,这点以后或许能够利用一下。” “是,母后。我知道了!”刘辩轻声的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暗自奇怪,不知道十常侍等人付出了什么代价,才会赢得了何皇后的庇护,如果说是单单的黄白之物和献媚之言,想来是不会让何皇后对他们如此庇护的! “恩……!这些皇儿以后就会明白了!不过十常侍等人在朝廷之中确实有着一些的权势,皇儿以后如果除非必要,尽量不要对他们有什么动作。虽然这次皇儿你借用卢植之手,铲除了十常侍之中的封谞,也让张让等人陷入了从来没有的困境,使得他们被逼无奈只好投身到母后的旗下,却也惹怒了张让等人,现在皇儿你有母后与母舅等人的庇护,他们还不敢有明目张胆的动作,但给你使一些小鞋确是难免的。皇儿以后要注意啊!”何皇后满意的看着刘辩,细心的叮嘱道。 “呃……?”刘辩神情一愣,随即面露怪异的向何皇后解释道:“母后,卢师傅这次揭露叛乱的事情,我确实一无所知啊!” 听见刘辩的话,何皇后与何进两人的眉头都悄然的皱了起来,随即各自紧紧的盯视着刘辩,见其神情确实惊讶至极,而且在他们看来,刘辩虽然确实有着一些的心机,但也不可能蒙蔽的了两人的火眼金睛。 但是如果不是刘辩所为,那么这事情就透露着怪异了,难道真的是卢植偶然现了颍川的叛乱,随即向皇上揭了封谞等人的阴谋?可是如此一来,却也让何皇后暗暗遗憾。 至于何进,在观察了刘辩许久之后,却悄然的叹息了一声,心中对刘辩的忌惮却稍微的缓解了一些。 “不是皇儿做的也好,如此一来,张让等人却也不会故意的为难皇儿。以后如果有机会,母后会将此事透露给张让等人的!”何皇后遗憾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 “母后千万别。虽然此事确实不是我所为,但卢植身为我的老师,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必然也会让朝臣们议论的,如果我连个至亲的老师都保护不了,那么岂不是说我刘辩在朝中是可以任由人欺负的吗。而且如果卢师傅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对母后与母舅也不会有什么好影响的!” 刘辩一惊。卢植作为刘辩在朝廷之外留下的一招暗手,在以后对刘辩有着非常的作用,或许以后刘辩手中的第一支军队就将在卢植的手中产生,无论如何,刘辩都不会让何皇后与何进将卢植牺牲掉的。 “恩……,也确实如此。既然这样,那么以后在从别的方面给张让等人一些甜头吧。想来他们也不会在这危难的时候对皇儿你有什么不利的!”何皇后赞同的叹息了一声,语气之中好像很是心痛,这让刘辩看了不由的暗自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甜头,居然会让何皇后这般的心疼。 不过,看到何皇后的神情,刘辩刚才对何皇后的那一丝不满却也悄然的褪去。无论如何,他是生在皇家。皇家的险恶刘辩已经深有了解,何皇后虽然对他有所动作,但内心深处,还是很在意与他的。 刘辩轻笑着答应了何皇后的话,随即向何进看去,见其神情犹豫,好像有话要说。在稍微的犹豫了之后,刘辩就转身对何皇后说道;“母后,既然事情你已经全部有了安排,我就不打扰母后与母舅的谈话了。” 随即,刘辩也不待何皇后说话,又转身向何进看去,神情怪异的轻笑着说道:“母舅,听说西域都护府长史新近给母舅送来了几匹大宛汗血宝马。不知道母舅能不能够送我一匹啊?” 何进见刘辩看出了他的神情含义,也就爽朗的大笑道:“既然大殿下喜欢,不如明天到我府邸之中,我亲自为你挑选一匹如何?” “如此,那就要狠狠的搜刮母舅一番了!” 刘辩淡笑着说道。随即就对何皇后与何进施了一礼,缓慢的离开了熙宁宫。 离开熙宁宫后的刘辩神色瞬间就阴冷了起来。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刘辩却也没有想到,何皇后居然会如此的固执,坚决要庇护十常侍等人,如果现在借助这次朝廷的大乱和灵帝对十常侍等人暂时的忌惮,何皇后与何进等人通力合作,刘辩相信,并不是没有机会彻底的铲除在朝廷作威作福的十常侍。 可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愿,就在这千载良机之时,何皇后居然会接纳下了十常侍等人,并用她在朝廷之中的影响力,将张让等人维护起来。如此养虎为患的行为,让刘辩既是无奈,又是担忧。 “殿下,刚刚公达先生让人传来消息。说是张辽已经到了京都洛阳,问殿下什么时候去接见一下他?” 就在刘辩暗自恼怒的时候,容姐悄然的走到了刘辩的身侧,虽然看出了刘辩的恼怒,但还是咬着牙向刘辩说道。 “哦……!张文远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刘辩一喜,随即潇洒的甩了甩衣袖,径直向着熙宁宫外走去,一边走着,刘辩一边沉声的说道“容姐,你去安排,明日我要去大将军府邸。这件事情母后已经答应了。而青锁门现在又不是卢师傅监管,所以出宫必然会有些麻烦。对了。在准备一份厚礼,我要送给张文远。” 容姐见刘辩的心情好起来,在开心之余,也不由得俏皮起来:“殿下,那你准备送给这个张文远什么东西呢?听公达先生说,这张辽是一个万人敌的猛将,要不殿下送给他一副披风吧,要不咋们府库里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拿的出手的,总不能送给他金银之物吧!” 听了容姐的话,刘辩豁然的想了起来,虽然在他的府邸之中,有着不少的何皇后与灵帝所赏赐之物,却还真的没有适合送给张辽这个武将的物件。而在历史之中,张辽是使用双刀的武将,可是成对的宝刀又世间难寻,这让刘辩很是为难。 毕竟是投身刘辩旗下的第一个武将,刘辩还是非常在乎这张辽的感想的。所以对赠送给张辽什么东西,可以赢得张辽的好感,刘辩可是要仔细的思量一二了。这可是关系到能否彻底收服张辽这个世间猛将的大问题。 第六十七章 血本 “这是个问题,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张辽虽然现在还是落魄之时,也并没有被人挖掘出他的才能。但毕竟是身怀绝技之人,总是有着一些傲气的。这点还是要多做考虑!”刘辩低声的自语着,浑然没有注意还在熙宁宫外,就皱着眉头来回焦急的度着步子。 眼见刘辩如此的焦虑,容姐悄然的一笑,随即轻笑着向刘辩说道:“殿下,奴婢倒是有个好主意,不知道殿下想不想听一下呢?” “你有好主意,那还不说来。难道让殿下我打你屁股不成?”难得有良将投靠,刘辩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居然和容姐开启了不大不小的玩笑。 “奴婢不敢!”容姐俏脸一红,轻启红唇道:“殿下,你明日不是要上大将军府邸吗?大将军是朝中武将之,更是位列三公之上。想来他那里,肯定有着非常不错的武将所用之物,只是不知道,殿下能不能送大将军那里要的一两件,如此。也就将送给张辽的见面礼准备完全了!” “不错,刚刚在母后的宫殿之中,我还和母舅说要去他府邸之中要的一匹西域汗血宝马呢。想不到,如此快居然就派上了用场!”刘辩抚掌而笑。随即欣喜的说道:“俗话说的好,宝马赠英雄。以汗血宝马在世间的名声,想来也配得上张辽了。而且武将爱马,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将汗血宝马赠送给张辽,对于我收服他想来也会更加容易一些!” 容姐轻盈盈的一笑,随即面带甜笑的站在刘辩身后,对于能够帮助刘辩,容姐还是很是开心的。毕竟随着刘辩势力的增长,现在能够用的上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如果现在容姐不努力的话,恐怕在以后,她在刘辩心中的地位也将变的尴尬起来。 更何况,容姐的心中对刘辩还有着一丝别样的情感。只不过是,现在的刘辩并没有现罢了。 “容姐,你这次又算立了一个大功。如果能够在明日收服张辽的话,那么我一定重重有赏!” 刘辩很是欣赏的看了容姐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这向着偏殿而去。 ……………… 在洛阳城城北,官员府邸的聚集之地,有着一处占地宽广至极的高大楼阁,这个楼阁,就是在洛阳京畿重地之中,最奢华堂皇的酒楼。望月阁。 望月阁处在洛阳城北的要地,谁也说不出这个楼阁的主人,但很多人却明白,能够来此地开店反而不会受到司隶校尉为难的,绝对都在朝廷之中有着深厚的背景。 也正因为如此,这望月阁也渐渐的成为了洛阳城中达官显贵,士族豪绅的聚集之地。而在其中,更是不时的可以看见朝中大员出入其中。也正因为如此,更是多了不少投机分子和江湖豪侠,使得此地更加的红火热闹。 而此时,在望月阁的顶楼雅间之中,一个身披残破长衫、面容刚毅,剑眉倒耸的少年壮汉正怡然自得的喝着上等的龙井茶水。而看其不时闪烁而过的冷芒,不难看出这绝对是着一个漠视生命,身怀绝技的了得汉子。 而这人,正是被荀攸在并州,千里迢迢请来的张辽,曹操曾经的五子良将。张文远。 张辽并没有等多久,就听见在望月阁的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马蹄之声,而在马蹄过后,透过层层的木窗,张辽就见到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携带着两个少年文士缓缓的走了上来。 对于这上来的三人,张辽的目光骤然的停留在了三人身前那尚未弱冠的少年身上。停留了不久之后,张辽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饶有趣味的笑容。 而随即,当张辽的目光停留在少年所骑得那匹赤红马匹之上的时候,张辽的目光就已经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好马!简直是真正的千里驹。”张辽紧紧盯着马匹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嫉妒与羡慕,随即就见其神情恢复平淡,强自收回停留在汗血宝马之上的不舍目光,平淡的喝起了桌子之上的茶水来。 时间并没有过了多久,张辽就听见在楼阁之上传来一阵细密的脚步之声,而在其中,他更是听见那率先而上的少年脚步迅捷,好像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 “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殿下!”张辽淡然的自语一声,随即就见到在雅间的入口出三个身影转了过来。 “公子!这里就应该是和张文远相邀的地方了。”三人其中的一个少年文士扫了一眼雅间敞开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的喜色,随即对身前的弱冠少年说道。 而这未及的弱冠少年,正是灵帝与何皇后所生的大汉朝嫡皇子,刘辩。而在刘辩身后那两个跟他一起所来的人,正是刘辩现在旗下最重要的两大谋主荀彧与荀攸两人。 刘辩在离开熙宁宫之后,第二日刚刚过早朝,刘辩就携带着容姐自青锁门而出,前去拜访大将军何进。而在于何进的详谈之中,刘辩也渐渐的了解了何进对朝中形势的担忧。或者应该说对十常侍存在的担忧。 在何进之处,刘辩也了解了何进主动找他前去的缘由,这一切,只因为被灵帝任命执掌剿灭黄巾之乱的领军中郎将卢植。在何进的言辞之中,刘辩知道,现在领军在外围剿黄巾贼的三大主将,皇甫嵩朱隽两人都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唯有卢植一人,因为身为刘辩的老师,而且其已经全心全意的投靠到刘辩的旗下,所以何进一直没有机会能够将手插到他的军队之中。而这,让何进在懊恼的同时也很是无奈。毕竟卢植有着刘辩师傅的身份在身,何进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其施行陷害等阴险手段,可是不能掌握卢植手中的军权,何进又颇多担忧。 毕竟在这混乱的世界之中,掌握着军权才能够在朝中拥有最大的话语权,所以何进才会在熙宁宫之中对刘辩施以眼色,为了就是能够借助刘辩之手,借机掌控卢植手中的军权。 而刘辩在听了何进的意思之后,在心中冷笑的同时,还是佯装同意的当着何进的面给卢植写了一封信,书信之中极力的赞赏何进的忠君爱国。并叮嘱卢植全力的对何进的人手进行配合。在刘辩想来,卢植身为海内大儒,智谋之道应该非常的精通,那里会看不出刘辩书信之中的虚情假意来呢? 所以在何进府邸之中,刘辩极力配合何进,随后在离开之时,还不忘从何进的府库之中肆意的搜刮了很多的财物兵甲。更是在何进肉痛的神情之中。自何进的专用马场之中挑选了一匹汗血宝马。随后刘辩让容姐将其余诸多物件送回皇宫,而他自己则骑乘着汗血宝马携带着荀彧、荀攸两人,迫不急待的来到了望月阁。 第六十八章 皇子的威势 刘辩扫了雅间一眼,见张辽所在的雅间并没有关闭,不由的转头和荀彧两人淡笑了一声,心中也已经初步的了解到,张辽此时应该也迫不及待有着和他相见的心情。 “文若、公达。既然张辽将军早就已经到了,那么我们也别多做停留了。毕竟让将军多做等候,也有失待客之道不是嘛?”刘辩轻笑了一声,眼角斜着对荀攸使了个眼色。见荀攸两人都轻笑着点头应声之后,才满意的一笑。 荀彧摇了摇头,很是不解刘辩的心思,此时的张辽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郡吏,刘辩居然就如此的重视与他,就连此时张辽的嚣张怠慢之罪。刘辩也并没有怪罪与他。还要对两人施以眼色。要两人一会能够帮助他收服张辽。 “公子,那就请吧,想来现在张辽将军也已经有些等不及了!”荀攸快步上前一步,推开挡在几人身前的半扇房门,侧头对着刘辩挥手道。 刘辩淡然的点头轻应了一声,随即整束衣装,嘴角含笑的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雅间,刘辩就豁然的感觉到两道冷芒停留在了他的身上,而刘辩顺着冷芒看去,见在雅间一侧的桌椅之处,正有一个神情疲惫,但却透露着一股彪悍之气的青年正端坐在那里。 “荀攸先生,难道这位就是?”张辽见刘辩几人进入,在也不能保持住那平常冷静的心情,也不敢在大咧咧的端坐在侧,毕竟他在所来之前,荀攸就已经将刘辩的身份透露与他,即使张辽再过自傲,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刘辩表示出一丝的轻视之心。相反的是,在神情与言语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激动,一丝丝的恭敬。 眼见张辽的神情,刘辩满意的一笑,或许这正是三国两晋之时的社会风气所致,不论其人怀有多么惊天的才能,但对高高再上的皇权大义总是保持着一丝隐藏极深的恭敬。 荀攸轻笑着看了张辽一眼,随即关好雅间的房门,随即抬手一指面含笑容的刘辩,沉声向张辽介绍道:“张辽将军,这就是当今下大皇子。” 听见了荀攸的话,张辽豁然推金山、倒玉柱向刘辩半跪在地:“不知道殿下亲临,张辽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一二!” 刘辩与荀攸等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的笑意,如果说张辽不知道刘辩亲至的话,刘辩是不会太过相信的。毕竟张辽身生性勇猛,耳聪目明。而三人所来之时的动静也并不小,张辽不知道三人过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过刘辩还是很清楚张辽的想法,虽然现在的张辽还是一个微末小吏。但他自身还是有着一些的傲气的。哪怕是现在准备投身到刘辩旗下,但也要小小的施展手段来抬高身价。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加引起刘辩的重视。而在侧面,张辽还有着另一层的心思。虽然现在朝野内外都在盛传大皇子刘辩折节下交的事迹,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张辽对刘辩的这一丝怠慢,却也是张辽向见识一下刘辩是否有传言之中的宽旷胸怀。而这,也正是让张辽非常在意的一点,毕竟在以个心胸宽旷的殿下旗下,他那微末的出身才不会受到轻视,而在以后才能有更加好的展。 而对于张辽这份小小的手段,刘辩不仅没有一丝的恼怒,反而心中对其的看法与重视不由的抬高了几分,能够禁得住诱惑,还设法观察与他的张辽,刘辩心中已经暗自感叹起来。 “这张辽不愧是正史之中曹操的五子良将。不仅能够抵抗的住投身我旗下的权势诱惑,还深有智谋。确实当得上良将之称啊!” “张辽将军请起。将军日夜兼程,从并州新野来到这京畿洛阳之地。刘辩就已经深感欣喜了,那里还会怪罪与将军呢?”刘辩快步走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将半跪在地的张辽扶起。 而在这其中,刘辩很轻易的感觉到了张辽那结实的臂膀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这是一个绝世武者所独有的身体自然反应。这让刘辩心中暗暗欣喜。确认此人确实是历史之上那绝代儒将张辽张文远无疑。 “殿下太过抬爱张辽了。张辽只不过是并州刺史丁原大人手下的一个微末小吏,那里敢承受的起将军这个称呼。如果殿下不嫌弃张辽出身微末,性子粗鲁的话,就直接称呼属下表字就可以的。可千万不能在称呼为将军二字啊!”张辽对刘辩的礼遇心情欣喜不已,但在一刻之后,还是面含苦笑的对刘辩说道。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张辽,沉声的说道:“我曾经听一个老将军说过如此一番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文远你身怀绝世武艺,在这个纷乱的朝廷之中正是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机缘。而且……” 刘辩停顿了少许,随即玩味的看着张辽,见已经提起了他的兴趣之后,才沉声的说道:“而且,谁又说文远以后不会成为一名声名显赫的将军呢?亦或者是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辽听了刘辩的话不由得一愣。他也是深具才智之人,那里还能听不明白,这是刘辩在隐晦的向他进行保证呢。不过,这个保证虽然隐晦了一些,却也让张辽那古井不波的心骤然的急的跳动了起来。对于刘辩的身份,张辽很是清楚,作为大汉帝国最有可能的继承人,对于有着何皇后与大将军何进的支持。刘辩今日的保证。还是有着一定的可信度的。 更为主要的是,现在武者的地位还并没有在三国纷争之时那么崇高。大汉朝廷自从武帝之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开始,士族子弟的地位就已经获得了最高的待遇,而相应的,武者的地位则一落千丈。早已经没有了秦朝之时那风光显赫的地位。现在更多的,武者都是作为士族门阀的附庸品存在,更和谈封侯拜相之说? 而张辽虽然早在来京都洛阳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有大展的机会。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会给他许下如此沉重的保证。这已经足够让张辽心情激荡,有一种立刻要投身刘辩旗下的冲动了。 当然,其实刘辩今日所说出的这一番话,就是连荀彧与荀攸两人都没有想到,虽然两人早就已经看出了张辽在刘辩的心中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却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刘辩居然会许下如此沉重的诺言,这让两人在疑惑刘辩心中所想的同时,也对张辽投去了羡慕的神情。 第六十九章 辽归 “张壮士。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家殿下虽然年幼,但身为嫡长子乃是最为正统的储君之选,在皇宫之中,有着皇后的支持,在朝廷之中更有着大将军的策应。殿下其人更是胸襟宽广、礼待我等臣子。还曾经拜的海内大儒卢植卢中郎将为师。如此明主错过岂不可惜?”荀彧扫了张辽一眼,见其神情还稍有犹豫,不由的想起了刘辩在雅间之外对他所使的眼色。随即就上前一步向张辽劝解道。 为主上分忧,这是一个谋臣所应该必须具备的基本品质。而在这一点上,虽然荀彧很是嫉妒或者羡慕刘辩如此礼遇张辽,却也主动上前去替刘辩进言,为求收服张辽的的忠心。 “叔父所言不错。以殿下的身份,张壮士还犹豫什么呢?难道你想投身在一方刺史或者州郡身下。如此,那么岂不是埋没了将军的才能!更为重要的时,现在殿下虽然年幼,但这不也正是说明了殿下以后会有更加雄伟的展如此良机、请张辽将军不要多做犹豫了!”荀攸淡笑了一声,随即声音平和的也向张辽劝解道。 听见手下两大谋主的言辞,刘辩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神情专注的盯着张辽,眼中那抹欣赏与热切却没有一丝的掩饰。 而张辽此时的神情却急的变化着,他很是清楚,荀彧与荀攸两人所言其实并没有一丝的错误,刘辩小小年纪,就能够有如此的胸襟和气度。那么等刘辩以后长大登基为帝之时,将更加的让人心惊。不过现在朝廷的情况危急无比。张辽也不想如此轻易的就投身在谁的旗下。这种明哲保身之道,张辽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虽然张辽很是清楚现在朝廷的现状,但对大汉朝廷还是有着一些的自信的,更加上刘辩的保证与荀彧、荀攸两人的劝解,只见其只是稍微的犹豫了少许,就见到眼中悄然的闪现过一抹坚定的神情。随即张辽就在刘辩与荀彧几人期待的神情之中,缓缓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 “臣下张辽,愿为殿下效命!” 眼见张辽的动作,刘辩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悄然的放了下来。扶膝而起,刘辩亲自将张辽扶起。随即沉声的说道:“文远请放心,今日你们真心相辅与我,如果日后我刘辩能够重现我大汉中兴,必然也不会辜负与你等。” 听着刘辩着满含真挚感情的话,荀彧等人瞬间感觉到一股热泪涌上眼眸。历史之上,有着多少贤臣武将,在辅助各自的殿下完成大业之时,被皇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而这,也正是让很多深具才智之人,宁愿隐居荒野,也不愿出仕的重要原因。而今日刘辩的这一番保证,让荀彧、荀攸、张辽三人在深受感动的同时,也各自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心中暗暗打定注意,从此以后,尽心尽力的为刘辩效忠。 “殿下,张辽虽然不才,但为前驱,必死而后已……!”张辽抬起头,精芒四射的眼眸之中却有着一层薄薄的轻雾所笼罩。现在的张辽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微末小吏,却受到刘辩如此的礼遇,这份知遇之恩,又那里不能张辽誓死报答? “文远不必多说。现在来看看我赠送给你的见面礼,随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托付与你,希望文远能够尽心尽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刘辩摆了摆手,打断了张辽下面的话,随即就亲自拉起张辽的虎臂向着雅间的窗门走去。 在走到窗门之时,刘辩抬手向望月阁楼下的大宛汗血宝马指去,沉声的向张辽问道:“文远,你是武将出身,可只知道那匹良驹的由来?” 张辽顺着刘辩的手指看去,见刘辩所指正是那让他动容的宝马。眼见此种情形,张辽那里还不知道,这匹让他羡慕不已的良驹,正是刘辩所要赠送给他的见面之礼。 “殿下,这匹宝马如果臣下没有看错的话,正是西域大宛所特有的宝马良驹。汗血宝马!这种宝马,臣下曾经早有所闻,汗血马这种战马的神骏,张辽一目可明。也曾经常听吕布将军说起,因此认识。” 张辽虽然现在心情非常的兴奋,他身为武将,那里又有不喜欢宝马良驹的道理。但现在身处在刘辩身侧,张辽还是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对刘辩说道。 “吕布吗?可是世人所传言的大漠孤狼吕奉先?” 刘辩听了张辽的话,心中猛然的一跳,显然,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三国时候的第一猛将此时居然就已经在并州刺史丁原旗下了。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很是忌惮吕布的战力,却也并没有想过要收服与他的心思,最少,在刘辩还没有活够以前,他是不敢有这种想法的。正如张飞所言,三姓家奴的吕布。虽然生性勇猛,有万人敌之力,但其人生性太过贪婪,更生具反骨。曾经认过两个义父,却都被他因为贪婪权势和美色而亲手谋杀。对于吕布其人,刘辩更想的是如何早早的将其除去。 “不错,世人所说的大漠孤狼正是吕将军!”张辽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身在京都洛阳之地,居然也会知道吕布的名声。不过虽然心中疑惑,但张辽还是耐心的对刘辩解释道。 “恩……!”刘辩浑然不在意的的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一道澎湃的杀意一闪而过,对于吕布,刘辩有着不下与曹操、刘备的忌惮。或者应该说是更加忌惮一些,这吕布纯粹是莽夫一个。而让人感叹的是,这样的莽夫却恰恰拥有着横行乱世的战力。如果说一个有着理智的人有着这份绝代的身手,刘辩或许还只是对其有所忌惮,却并不会升起杀机。不过这份战力拥有在莽夫的身上,那么刘辩却就要暗起杀心了。毕竟他也不敢保证,这莽夫一般的人物,以后会不会与他为难。如果一旦以后吕布走上了和他刘辩相左的道路,那么将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刘辩真的都无法估量。 不过此时的刘辩却也并没有表露出对吕布的杀意,毕竟他现在手下的实力还太过弱小,虽然能够给吕布造成一定的麻烦,却并没有把握可以将吕布一击致命。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以前,刘辩是绝对不会对其有所行动的,以免除掉吕布不成,反而引起吕布的仇视,那么就太过让人烦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