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好当》 1. 穿越 玩跑酷时失手从楼上坠落,心下一沉。我完了。 缓缓睁开眼睛,我居然还没死?看来抢救得还真够及时的。刚想动一动,觉全身酸得要命。妈妈去哪里了,怎么连我醒了都没现? 跑酷是相当危险的游戏,玩这个的女生少之又少,偏偏我就喜欢刺ji。因为父母离异,在美国待了几年的我深深地爱上了这项运动。受伤在所难免,我从不抱怨什么。 努力地转过头,旁边竟然没人!怎么连个医护人员都没有? 这时我才赫然现这里不像什么医院,到处都是木质的东西,那边的梳妆台上放的是什么?传说中的铜镜吗?再努力地将头转回来,看了看我自己睡的床,木质雕花大床,不过好像有些年头了,显得有点破旧。 一个念头闪过,我不是穿越了吧? 连一个丫鬟也没有,而且房间简陋得要命,如果真是穿越,那么我应该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了。老天保佑不要是穿越,虽然以前看穿越小说时也曾幻想过,可是我打死也不想穿越成这么凄惨的人。 yao紧牙关挣扎着起了床,看看我的长相一切就明了了。走到梳妆台的铜镜前,盯着看了半天,太模糊很不适应。到底长相如何我看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镜子里那个一身古装的人不是我。ok,穿越了。 心里隐隐有些痛,我在原来那个世界肯定已经死了吧,妈妈会心痛成什么样我不用想也知道,她为了我能过上幸福的日子一直都很努力地挣钱,一个女人独自拖着女儿,刚去美国做律师的艰辛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后来终于她有了名气,我们生活富裕了起来,她却毅然带着我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妈妈,如果你还是我的妈妈,请不要为我的“死”而难过,不然我会因为你的难过而更难过。 盯着镜子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想起我该出去了解一下自己到底是谁。 出了房间,看到的是一片凄凉的院落,我第一个反应是,我该不会是穿成冷宫的妃子了吧?不过马上就被自己否定了,就算是在冷宫,至少也得有个丫鬟不是。 直接朝院门走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推开门,眼前毅然出现了三条长廊。呃……该走哪一条?想了想,便朝中间那条走去,没别的原因,我喜欢在中间的感觉。 走了不到五分钟,眼前又出现了三条分岔路。搞什么?难不成是迷宫?我更加迷惑了,“我”怎么会住在这里? 不再多想,我立马顺着走廊的柱子爬上廊顶,本来这对于一个跑酷者是相当简单的事,不过这身衣服确实太麻烦了些。 我站在上面就将这个迷宫看得一清二楚,眼前的一切却让我震惊了,密密麻麻的走廊分出了无数个岔路,和其他岔路相交又变成更多的路,那么多的路最后相交,集于一点----我刚刚出来的门口。 这分明是个死迷宫,也就是没有出口的迷宫,终点就是起点。 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迷宫的对面望去,气势磅礴的建筑让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却是我现在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仅仅一个迷宫的距离,却像分隔着两个世界: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如果是有人刻意不要我过去,大可以直接让人守在门口,何必修一个那么大的迷宫呢?而且我每天吃饭怎么办呢?凭我现在的感觉并不饿,就说明“我”是有吃饭而不是饿死的。 跳下走廊,我原路返回。现在快中午了,先回去看看再说。 我在房间找了个遍,连床底都看了,没有锅之类的东西,那么我就不是自己做的饭。难道还有人给我送? 正想着,就听到院外开门的声音。心里一惊,未免被人看出不对,我立马躺到netbsp;不久,便听到里屋的开门声,我知道有人进来了,却不敢睁眼看,怕被现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她。 出乎我意料的,那个人并没有到我这里来,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放了个东西在桌上便关门走了。 我听到他走远的声音才慢慢睁开眼睛,确定他走了后,便来到桌旁。一个盒子,貌似是食盒。打开看到里面果然是吃的。看来每天应该是由那个人帮我送东西了。这样说来我真的是被人有意关到了这里,并不想要我出去。那个人是谁?我自己又是谁? 2. 身份 有些着急又有些无奈,看着盒子里的冷馍馍、半碗水,不jin皱了皱眉,怎么伙食那么差啊。 原封不动地将食盒盖好,我可不敢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说不定这个身ti的原主人就是吃这些死翘翘了的呢。 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装睡,何不问问他我的情况,他多少应该知道一些我的事吧,至少他清楚这里是哪里。 好不容易才等到晚饭时间,给我送饭的那人终于来了,听到他进门的声音,我坐在netg上莫名地有些紧张。毕竟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门开后便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梳着两个包包头,五官都很小巧,看起来满清秀的。 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一进门便看到我正看着她,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又拿起之前的食盒便要走了。 “喂……”我见势便立马想叫住她,却不知道她叫什么。心下不免奇怪,中午我在睡觉她不说话就算了,怎么现在看到我起来了也不讲话?莫非她是哑巴? 想到这里我便手脚并用地对她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果她听不到,至少可以看我的动作。 她听了我的话后怔了一怔,然后突地,像见鬼般地尖叫着飞出了这里。 不错,真的是飞。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呃……至少我可以确定一件事,她不聋也不哑。 现在的我肯定是满脸的黑线,难道我的那个问题很恐怖吗?那些穿越女主们不就是问了这个问题,然后假装失忆了就一切ok了吗,她的那个反应是要怎样? 今晚是个月黑风高的好夜,很适合做偷鸡mo狗的事。我动了动在廊顶坐僵了的身ti,等到天黑透真是不容易啊。不过我现在也有些郁闷,怎么这个身ti也和我之前的身ti一样有夜盲症啊?一边抱怨着,我一边跳进了黑暗之中。 现在的我就像瞎子mo街一样,完全看不清路,只有本能地朝着那边有光亮的地方前行,没走多久,似乎听到远处传来轻盈而又整齐地步伐声。心里一惊,连忙朝另一个方向飞奔。 “哎”这是我第五百次叹气了,真不该在晚上出来。在躲了n多次巡视的人后,我已经完全找不到方向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顺利回去那个小破屋而不被现,不过好像这样的愿望实现都很渺小。 我的预感第一次那么地准确,现在我正被十几个士兵团团围住了。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好诡异的画面…… 突然,一个士兵好像坚持不住了,偷偷用手抓了一下脸。我像现新大6般地指着他道:“你动了,你动了!” 其余的士兵都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那个抓脸的,羞得他一脸通红,本能地想要解释,却现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一个看似头领的士兵先反应了过来,说了一句:“先把她送回清幽阁再说!”几个人便一起把我“送”了回去,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住的这个地方叫做清幽阁。 多么好听的名字,多么凄凉的院子。 刚到没多久,我便看到帮我送饭的丫头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那个看似头领的士兵训了她几句没有看管好我之类的话,便走了。 我心里难免有些自责,毕竟她是因为我才挨的骂。 刚想给她道歉,她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我要说的话硬生生地瞪回了肚子,哽得我喉咙痛,:“你这个疯婆子,不好好呆在这里,出去做什么。不是那么怕外面的东西么,现在怎么不怕了?” 她的话让我感到一头的雾水,疯婆子?是气话还是真的?外面有什么吗?会让这个身ti的主人那么怕。 我还在愣神之际,她便冷哼一声出了院子。 ……我收回之前对她清秀的形容。 闷闷地转身,想回到netg上躺着,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事,却见她又返了回来。 以为她是因为刚刚的事有所抱歉,我微笑着想告诉她没什么的,我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疯婆子,给你送的饭怎么没吃?饿死你事小,却浪费我天天给你送饭的jing力。如果不吃我就不给你送了,到时饿死,上面怪罪下来可算不得我的过错。”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好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子。 我的笑容就这样被她的冷言冷眼僵在了脸颊上,想收却现冻得太硬了。 现在对她的映象直接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她,真的好丑! 3. 小菊 她走后我便躺在netg上想着今天生的一切,那些人看到我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什么犯人,更不是对待客人。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都对我用这种态度,好像是……不耐烦? 心里不免有些急躁,怎么这个身ti的原主人一点有用的信息都不给我留呢?他们都看我不舒服,我也看他们不习惯,不知道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被他们关在这里一辈子?或是让那个小丫鬟嘲笑? 想到她,我心里不jin有些愤怒,一口一个疯婆子,听得我很是不爽。本来我也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可是若要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告诉我一些有用的事情呢? 这一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第二天我睡到将近中午,一看桌上却没有食盒,她真的不给我送吃的了?mo了mo一天未进食的肚子,早知道多少吃一点的,如果她真想毒死我,怕不会那么有耐心每天送吃的来吧。 在中午快过饭点的时候,她终于不情不愿、慢吞吞地过来了。 同样是一句话不说,甚至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依旧放下食盒就准备走人。 “站住!”我的声音不大,却非常有力。 她明显吓了一跳,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似乎这样的语气不应该从我的嘴里讲出来一般。 “怎么你还能这般悠闲地给我送饭?”我说得云淡风轻,似是聊家常一般,“如果我是你,早就开始想自己的退路了。” 她一开始怔了怔,随即一脸的戒备,“你这个疯婆子,没事在那儿说什么疯话!”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用带些气息的声音说道“真疯还是假疯,只有天知、地知、和我自己知道,不是吗?呵呵”我冷冷地一笑,使得她全身战栗。 “你,你是装的?” 我眯了眯眼,看着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身ti,虽然语气是问句,但很明显她心里已经这样肯定了。 “你觉得呢?”不用那么明确的答复她,这样的效果反而更好,“你认为你做的那些事还能瞒多久?呵呵。” 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你,你,你……那我和小红的谈话你全都听懂了?” 嘴角扯开一抹冷笑,无声的答复,让她更加确信这一切。满意地看着她脸上绝望的表情,突然现原来自己还有这么邪恶的一面。 一个眼神在她的眼里一闪而过,几乎不可察觉,却偏偏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用慵懒而又漫不经心地口气道,“放心,如果我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我装疯的事?”不错,她眼里闪过的就是杀念。 她又是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难道你已经传话给你爹了?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给他传得出去话啊!”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疯子。 我伸出食指,轻轻在她面前左右晃了晃,“我都能出得了这个迷宫,你说我能否传得出去话?” 她听到这里,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身子瞬间便瘫软了下去,呆呆地说着什么,声音太小而完全听不清。 “现在你还是有路可以选的。”我的话像黑夜中的一盏油灯,虽然不大,照亮她的路却是足够的了。 她立刻颤颤悠悠地爬到我旁边,并没有起来,直接跪在那里拉着我的裤脚,抬起头时已泪流不止,“妤妃娘娘请饶命,小菊不是有意要害娘娘。是,是郦妃娘娘,是她以奴婢的家人相要挟。奴婢,奴婢真的是无心加害娘娘的,望娘娘明察秋毫,饶了奴婢吧!” “想留命也不是不可以,”我故意顿了顿,“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你自己该怎么做。” 看着她还呆呆地跪在那里,我有些不耐烦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累了。还有,这些吃的你拿走,冷馍馍可是会嫌弃我这个又脏又疯的女人的。”说完我便转身朝床边走去。 “是,是。奴婢马上给娘娘换好菜来,洗澡水稍后便差人给娘娘送来。”小菊诚惶诚恐地扣了个头才退了出去。 这里的人变脸度堪比现代的川剧变脸了,我将手指在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戳着,这是我想问题时候的怪癖,没想到换了个身子还是改不了。 刚刚得到的消息真不少,我竟然是妤妃娘娘,可是不知道生了什么却沦落到了吃冷馍馍凉水的下场。 那个给我送东西的小丫鬟叫小菊,她和一个叫小红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郦妃娘娘和我肯定是有什么很大的仇恨,不然她不会那样迫切地想害我。 小菊刚刚第一个想到我会告诉的人是我爹,这样看来我爹应该是很疼我的。 4. 秘密 不一会儿小菊便回来了,托盘里装满了各色的食物。我坐这里都闻到了香味,再看看菜色那么的好看,不愧是皇宫里的厨师,果然手艺不一般。 坐下来不顾形象地大吃了起来,饿死俺了饿死俺了~ 无意中撇到旁边小菊快扯歪了的嘴,不jin有些感到奇怪,这个身ti的原主人不是疯了吗,疯子吃饭哪有什么讲究的?莫非她真的是装疯…… “娘娘……”看着小菊yu言又止的样子,我努了努嘴,示意她讲。她看着我包得满满的嘴,皱了皱眉,“娘娘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 我愣了愣,怎么了,不就是吃饭猛了点吗,有必要说得那么难听哦?突然凝眉看了一下窗外,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可是一个疯了的人,做了什么不用负责,难道你也不用?” 她似恍然大悟般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变了个冷冷地声调道“就算你是个疯了的人,毕竟皇上仁慈,没有将你贬入冷宫或放回去,你也还算是个娘娘,怎么可以不守法令地这样吃饭?贬低了你自身事小,失了皇室尊严可不是你能负责的。”说完便将我碗里的东西倒在了一旁,重新帮我夹了一个菜放到面前。 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对话,可以省很多力。看来她也清楚我的这个清幽阁并不像它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清净。 很压抑地吃完了这顿饭,洗澡水也已经准备好了,满满三桶,我回头冲她满意地笑了笑,这个丫头真的很聪明呢。 “如果没事你就先出去吧。”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院子外面好脏,小狗狗拉便便了,帮我打扫干净~~”冲她傻傻地笑着。 她抿嘴一笑,会意道,“疯婆子就是疯婆子,这里哪里来的狗?” 我使劲地甩着头,“有狗有狗,还拉了便便,臭死了!”装疯我又不是不会。 “好好好。我出去帮你看看,快去洗澡吧,等你洗完估计就不会闻到臭了。”小菊说完,掩嘴窃笑着走了出去。 死丫头,居然敢趁机取笑我臭。轻轻一笑,便开始取下头上的那些固定头的别针,外面的“垃圾”小菊肯定会清除干净的。 这三桶水,我决定先用一桶洗头,一桶洗澡,一桶清理。不过……现在我的脸肯定扭曲得相当难看,因为我现把头上所有固定的别针都取下来,头却依然纹丝没动。 果然已经油腻得硬成板了,恶心地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瞬间袭遍全身。实在是不想去碰这么恶心的头,便弯下腰,将头淹没在水里,像搅拌机似地在水里搅动,还是先将头软化了再说吧…… 只听水桶里传来“嗒嗒”几声,我心里一凉,不会是刚刚搅得太用力,头tuo落了吧?怎么硬得都能撞出声了?皱了皱眉,也不管水有多浑,便跳进了水里。 “好久没有洗澡了~~~”我舒服的享受着水清透的感觉,赫然现自己还没有tuo衣服。怎么办,弄湿了。我好像只有这一套……无奈地看着身上湿答答地脏衣服叹气,想着怎么处理才好。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娘娘,小菊想到娘娘没有换洗的衣裳,便拿了几套自己的过来,娘娘莫要嫌弃。” 我兴奋地叫着小菊,“快进来快进来,我刚刚和着衣服就进了水里,正愁着衣服的事呢。” 看着小菊拿着几件干净整洁的衣服进来,我的眼睛都快笑得眯成一条缝了。 “看娘娘心急得,怎么衣服都不tuo就……呵呵”还没说完她便掩面笑了起来。 我假怒地板起脸,“还敢取笑我,还不是因为听了你说我洗完就不会闻到那恼人的狗便便味了,我才那么心急嘛。嘻嘻”说完便嬉笑了起来。 她抿了抿嘴,正色道,“放心,外面的垃圾都帮你清理干净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又道,“你看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在里面泡着呢,还不快tuo了,我帮你洗了去。” 我也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穿着衣服的,便几下tuo了下来,却犹豫着该不该给她,“小菊……” “娘娘,我是奉命来伺候您的,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交给我就行了。”小菊乖巧地解除了我的忧虑。 “那麻烦你了,现在也只有你才对我这么好了,小菊……”我感激地看着她。 没等我讲完,小菊便打断道,“娘娘这说的什么话,能够伺候好主子就是我们最开心的事了。”说完眼里竟隐隐含有泪光。 我冲她笑了笑,便将tuo下来的衣服都给了她,她将一件新的衣服挂于桶边的椅背上,另外一些放进了一个箱子里,“娘娘,以后这里就用来放衣服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便开始尽自洗起澡来,她也识趣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待到她走远,我脸上的笑容便凝了下来。 5. 使诈 待我清理完毕,已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好像瘦了不少…… 穿好了衣服,我便到netbsp;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身ti里藏有很多秘密。 但我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身ti的原主人会武功,而且绝不低于那个小菊。 之前在吃饭的时候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有人的存在时,小菊才反应过来。这么好的耳力,说明“我”的武功不低,而且看小菊并没有感到意外的样子,说明我会武功应该是众所周知的。 可是能当娘娘的人想必也是个大家闺秀级别的吧,怎么会去学武功呢?还是说这里的女人都是会的?想到小菊不也是也会武功的吗,我便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了。 现在情况还有些复杂,我慢慢地回忆着和小菊的对话,从中将这里的信息一点点地完善起来。 第一次见到小菊,我一问话她便尖叫,我不会天真的以为她真是被我的问题给吓到了。 换一个角度,或许她是被我吓到了?我来到这个身ti之前她对这个身ti做了什么? 如果是她害死了这个身ti呢?不对,如果是她害死了这个身ti,那她见到我醒了的时候就该尖叫了。 如果是让我哑了呢?对,这样她才会在听到我讲话时吓成那样,这么说来吃的东西里真的有毒?还是不对,我的食物一直由她一人负责送,如果出了问题,不就摆明了是她做的吗,她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将自己推到浪尖上。或许是用的其他办法…… 我突然想起了我刚刚进入这个身ti的时候浑身地疼痛,一个念头瞬间闪进脑海。 撇了撇房顶,不jin皱了皱眉。她怎么还没走? 又将思维重新回到了这件事上,记得那an我被士兵带回来后,小菊说我怕外面的东西,那我怕的是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她指的应该是迷宫吧。从一开始我就为这个而困惑了,因为如果想要关住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办法,完全没有必要专门去造一个假迷宫。但是如果这个人害怕,或者说是对迷宫有心里阴影呢?这样就很容易说通了。 凝神仔细地听了很久,确定四周已经没有人了,才下床,挽起袖子,走到第一个水桶里mo索着。 不一会儿,便捞出了两样东西。没错,我当时听到的就是这两个东西掉到桶里的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那时在房顶上的人就是小菊吧。所以我当时直接跳进了水里,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看到我衣服湿了后,她立马给我送了干衣服来。 我不会愚蠢到以为她会那么碰巧地刚好在我为衣服为难时,就“体贴”地给我送来了衣服。 我看了看她手里新新崭崭地衣服,已经有了很深地折叠印记了。心里不jin冷笑了一声,自己的衣服?一个丫鬟会有那么好的衣服?还把它一直折好放在那里不穿?应该是很早就准备好了的吧,只是因为这个身ti的原主人不愿意换衣服,让她没有机会罢了。 她以为我会把东西藏到衣服里吗?这个身ti的原主人也真的很聪明,是我也想不到有谁会把东西藏到头里。装疯应该就是为了不洗头而设的障眼法吧。 想到这里,觉得这个身ti的原主人很有做大事的潜力,隐忍能力非常人所能及。只是我来这个身ti的那一晚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小心而又聪明的人也被害死了? 又反复在水桶里面mo了很多次,确保没有遗漏才带着那两件东西来到了桌旁。 一个小盒子,一本小册子。 现在看来,似乎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我现在来做一个大胆地猜想,我应该是和俪妃有很深的过节,她收买了我的丫鬟小菊,至于怎么收买的,是否真如小菊说的以家人相要挟就真的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她们联合起来陷害了“我”。而我身上的这两样东西对她们很重要,所以她们并没有杀了我。 小心翼翼地收好了这两样东西,不jin冷笑了起来。小菊这两天突然对我这么好,想必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吧。之前她以为我真的疯了,所以在我面前完全没有顾及,甚至很多重要事情也没有回避我,所以她在听到我是装疯的时候反应才会那么大。 想到那件事,我不jin笑了,那an我想了一个晚上怎么从小菊的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可惜她根本不搭理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从她会武功那点着手,觉得她应该不会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丫头,或是有什么秘密的,便想到了那个诈她的办法。如果我猜错了,那她肯定当我疯言疯语地不理我,却没想到会那么巧,正好让她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 6. 神秘 我悠闲地躺在netg上等着小菊,现在我的心情可不可以用幸灾乐祸来形容?呵呵。 还未到饭点,便感觉到小菊往我这边过来了。自从我现自己可以感觉到周围隐藏的人后,便有意识地去听,意外现能够听到的范围越来越大,看来这个身ti还有很多的潜能没有用到呢。 果然,没多久便听到小菊的敲门声,我并没有回答,继续躺在netg上,将眼睛闭了起来,呼吸也调得很沉稳。 小菊似乎察觉到里面的人并未起床,便自己将门推了开来,“娘娘?”小菊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我依旧没有回答,似是睡得很沉。 感觉到她慢慢地向我靠近,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又隐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微微一笑,却并未睁开眼睛。悉索声戛然而止,感觉到床边的视线锁定住了我,我慢慢敛去了笑容,似是从来没有笑过。 床边的人定了好长一会儿,似是确定我没有任何睡醒了的迹象,才又开始继续她的动作。 “你认为我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我幽幽地开口道。 “啊”我的话明显让她措手不及,失声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没有睁开眼,不想看到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亦或是她又在酝酿着她的眼泪? “你知道背叛者的下场吗?”我很平静地问。 感觉到床边的人瑟瑟抖地跪了下来,身子慢慢向我靠近,我转过了身,面对墙侧睡着,“你先回去吧,记住,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 不想跟她再多费口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出去,关门时又道:“娘娘,待会儿会有人来收拾水桶,饭就放在桌上的,你……别忘了吃。” 没有回答她,待到她走了我才转回身,心里不jin暖暖的,看来她对我也是很有好感的。如果我不是我,她也不是她,我们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吧。可惜,我们注定了不可能是同一路的,在这种环境下,既然都是聪明人,做不了朋友,那么只能做敌人了。相信这个道理她也懂,小菊,如果以后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可否不要怪我?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知道是清理水桶的人来了,便让他们进来清理,为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太监,后面跟了六个身材稍微强壮一点的仆人。 一进屋,那个太监便扫了我一眼,看到我正在打量他,便低下头要给我请安。 “免了吧”不喜欢那些繁杂的礼仪,想了想,道“你看到外面的狗狗了吗?” 那太监先是一愣,随即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娘娘说的狗狗不归奴才管,奴才只负责倒水。” 呵呵,他倒是真像在哄小孩子。 我嘟了嘟嘴,“那你明天告诉狗狗不要叫了。” 他躬身道,“奴才的职责是倒水,狗狗不归奴才管。” “那你后天去告诉狗狗叫它不要叫了。”看着他满脸黑线的样子,我隐忍着笑意。 “娘娘,奴才只负责倒水!就算明年奴才也不能让它不叫!”他似乎有些愤怒了。 “那昨天呢?你昨天让它不叫好不好?” 他似是抓狂般叫那些人把水抬走,便尽自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我轻轻一笑,倒不是我真有那么好的闲心在这儿装疯卖傻,从他一进来我就知道他不简单。 明明感觉到的是六个人的气息,进来却现少算了他一个,想必他的武功不会在我之下。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潜能,所以不能比较高下。 他一进门就在打量我,想必是我把自己的气息调得太微弱,被他现了什么吧,于是立马装傻来混淆他的视听。我不认为他会那么容易就被我骗到,所以趁他还没回来试探我的虚实之前,赶快看看我的东西吧。 这次我集中jing力听了好一会儿,确信没有人了,才把那两个东西拿了出来,之前那个太监的到来倒是提醒了我不该太过大意。 先拿起那个小盒子看了看,看似很普通的胭脂盒,mo到的手感却完全不同。缓缓打开盒子,眼前顿时一亮,如血般妖艳地红,噬人心魂。 轻轻mo了mo,触感及其光滑,似是……婴儿的皮肤?不jin打了个冷颤。 仔细看了看,圆溜溜的,又用手指戳了戳,这绝对不是什么玉制品之类的,准确地说,这应该是皮,至少我mo到的是皮。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不会是哪个变tai用婴儿的皮肤做的吧? 突然,它睁开了眼睛! 7. 昂昂 突然,它睁开了眼睛! 又亮又黑的大眼似镶在这个鲜红地不掺一丝杂质的圆上,我砰一声关上了盒子。 四周及其地静谧,这样更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异常的快。 不是害怕,是兴奋。我喜欢刺ji的感觉。 又缓缓打开了盒子,它正用那双圆圆的大眼盯着我,浑身似血的红,搭配上这双黑得亮的眼,好诡异的画面,却又让人感到是那么地和谐。 “昂,昂昂。” …… “昂昂,昂昂。” 表看着我,刚刚可不是我出的声音。 是它,它居然会叫! 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将它捧出来,生怕会把它捏扁似的。将手稍微合拢一点点,便开始做水平地顺时针运动。只见它在我的手里慢慢地滚来滚去,好可爱! “昂昂。”我把它全身都看了看,它并没有嘴。声音是从身ti里出来的,所以听着有些共鸣声的感觉。 太可爱了,呵呵,我笑mi眯地正看得出神,“簇。”简单而利落的一声,我呆住了。 它飞进了我的嘴里!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白得吓人,怎么办,它不会吃掉我的五脏六腑吧…… 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突然想起还有一本册子。忙打开来看,说不定是那个“昂昂”的“使用说明”呢? 现在的我可以用崩溃来形容吗?为什么这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我现在就像是踩在定时炸弹上的人,把脚抬起来不是,站在那里也不是。 突然想到下午我好像看到这个册子的封面上有字的,怎么现在也没有了?看着一本干干净净的册子,一个想法钻进了脑海,莫非这就是传说中要浸了水才显字的册子?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溺水的人在挣扎中抓到了一把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转身,准备把小册子放水里浸湿,却现水桶被抬走了。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溺水的人在挣扎中抓到了一把救命稻草,却现此稻草也是飘在水上一般,心,一下跌进了谷底。 四处看了看,只现桌上的一杯茶里有水了。是小菊给我送晚饭时端来的,我没有喝。可是那么点水怎么够把书都渗透? 想了想,就把小册子的每一页都对折了,这样可以减小体积增大受水范围。最后再把小册子整体对折了一下,现在小册子顺利地放进了茶杯里,全面地浸透了。 我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取出小册子,果然有字了。小心翼翼地展开册子,封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看得我面部扭曲,郁闷,怎么是繁体字?我不认识繁体字啊!谁能救救我~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听妈ma的话好好学国学,那时国学老师专门为我们华人开了小课,繁体字、文言文、诗词等。我却对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所以根本没有用心学。 得到了两个很重要的宝贝,却一点值钱的消息都没有获得。昂昂跑我身ti里去了,书又看不懂…… 不过我还是将书翻了个遍,嗯嗯,不错。我就像老学者一样点了点头,满意地关上了书。看不看得懂没关系,至少我还是看了的,好多人连碰都没碰过呢。这样想着,心里安慰了很多。 将书和那个空盒子重新放好,便到netg上去睡觉了,却现身ti一阵颤抖,不是昂昂飞进去的副作用,是被吓的。试想如果一个不明虫虫飞进了你的嘴里…… 突然想到小说里经常看到有一种蛊,就是养东西进入人的身ti里…… 又是一个不眠夜。 快天亮时我才睡着,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叫我,好像是小菊的声音吧,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缓缓睁开眼,便见小菊在床边盯着我出神。看我醒了,她笑了笑道,“娘娘终于醒啦?” 用手支着身ti想坐起来,小菊贴心地扶了扶我。看着她现在的举动,想必她已经考虑清楚了吧。 “娘娘,我……” “不用叫我娘娘,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要怎么做了,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没等她开口,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她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我会猜到她的决定,随即了然一笑,“娘娘贵为皇妃,小菊怎敢逾越?” “呵呵,”我轻笑了一声,不敢逾越吗?为何还一口一个小菊而并非奴婢?“小菊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姐姐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会得到皇上的青睐呢?更何况能有这么聪明的妹妹是我的荣幸啊。”如果你不答应,我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8. 解禁 “那么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芙蓉姐姐。”小菊欠了欠身,温婉道。却雷得我差点从netg上跌下来!芙,芙蓉姐姐?!难道我这个身ti叫做芙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干嘛要以姐妹相称啊,直接让她我名字多好……“呃……小菊妹妹,你直呼我的名字即可,不必加那个姐姐。”我温和地笑笑。 “芙蓉姐姐说的什么话,小菊这样已是逾越,怎可直呼娘娘名讳?如果被夏丞相知道了,姐姐倒没什么,妹妹我可就……”说着她便低下了头,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夏丞相?莫非就是我爹?我是丞相的女儿?这么说我的名字应该叫夏芙蓉了。……好庸俗。我强忍着被这个巨雷所劈到的副作用,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你就直唤一声姐姐吧,这样也给人落不下话柄。”是姐姐的人多了,谁知道她叫的是谁呢。 “恩,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小菊开心的笑了笑,“姐姐,你快起来洗漱了吃饭吧,现在都过午膳点了,您早膳都还没用呢。” 点了点头,小菊便扶我起了身,准备服侍我洗脸,“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洗了二十多年的脸,突然让人服侍着还真的不习惯。 她也不作推辞,等我洗漱完来到桌旁,今天的菜色比昨天的还要好,而且又多了不少。 “我和御膳殿的小德子是同乡,便让他给您加了几道菜,姐姐可还满意?”小菊看着我满脸欣喜的样子,笑着问道。 “恩,还是妹妹体贴。”我感激地说道,心里不jin觉得好笑,同乡么?一个小小的太监,要不是没有人撑腰,怎敢随意更改娘娘的膳食?“姐姐的疯病能好,还不是全靠小菊妹妹的贴心照顾么。” 小菊看着我,遂又低下头想了想道,“姐姐客气了,妹妹知道该怎么做了。” 吃完饭,小菊便收拾好准备离开了,我转过身叫住她,“妹妹无事就多来这闲院陪陪我吧。” 小菊欠了欠身,“是妹妹疏忽了,待会儿就给姐姐送几样可以消遣的玩意儿来。” 我笑了笑,“那就有劳妹妹费心了。” “不妨事。”说完小菊便关上了门。 没多久,便传来敲门声,“娘娘,东西给您送来了。” 我应了一声,门便开了,看到小菊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丫鬟和太监,他们人人手里都各自拿着笔墨纸砚和一些书。 心里不jin暗自揣度,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朝代?女子消遣的东西不是抚琴女红,而是书法?偏偏我不爱写字,让我写英文还算过得了关,但如果是中文,用那钢笔就已写得歪歪扭扭,现在这用毛笔而且还是繁体的字该怎么写?心里不jin大为恼火。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久病初愈,要多惜着身子。”小菊说完便行了个大礼,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行礼。 小菊办事果然利落,那么快就把我病好了的消息放了出去,“免了吧,要不是小菊照顾得好,我哪能这么快痊愈?”我走过去扶起小菊,在外人看来,这俨然是一幅主慈奴善的美好画面。 “娘娘,皇上和夏丞相好像也知道了这件事呢,估计没多久您就可以搬出这里了。”小菊甜甜地笑着。 这倒让我有些意外,这里虽然偏僻,偶尔也会有不之客来,但总好过那边污气腾腾的后宫啊,“恩,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小菊可能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娘娘,恐怕您休息不了多久……”小菊还没讲完,便听到远远的一个声音传来,“妤妃娘娘接旨~~~~” 心里大为诧异,这里真是高手如云啊,怎么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想归想,脚步已经移至门口,不悦地屈膝坐下,崇尚自由的我怎么可能束缚于这些礼教?不过幸亏了这身衣裳,就算我坐着的,也看不出来,俨然一副跪着的样子。 “天赐圣恩,普天同庆,皇恩浩荡……”前面全是些废话,不知道是这里念圣旨时的习俗还是原本圣旨上就这么写的。真正让我费解的是我怎么还是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就算有,也只是他讲话时的那么一点点,这人的功夫有多高? 就在我脚已经完全坐麻了的时候,“钦赐~~~~”一个完美的转音,预示着我终于解tuo了。刚抬起头想趁接旨的时候看看这个高人长得怎么样,却看到前面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怎么还不来接旨?”远远的声音传来。 寻着声音的源头,a1ker,我说怎么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呢,那个死太监在迷宫外面宣的旨! 莫非他就是传说中在皇帝举行盛大礼仪时的司仪?刚刚他念圣旨时都不带喘气的,想必刚刚他的声音还是有所保留的出来的吧。想想万人多的大广场上都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真的,很洪亮。 9. 圣旨 圣旨也没听懂讲的是个什么,不过怎么都要接旨的。刚要起身,突然想到这个是死迷宫,我要怎么去接?难道当着他们的面爬上走廊? 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皇上在考验我,想必我刚来的那天晚上出了迷宫的事皇上就知道了,所以故意用这样的方式看看我是怎么出去的。想考我?呵呵。 “公公稍等,本宫马上来接旨。”说着,便做出很欣喜接到圣旨的样子,匆匆爬起来往前快走着。 突然,我因为跪得太久,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哎哟~~”一声惊呼后。 “娘娘。”小菊第一个冲过来要扶住我,就在那一瞬间,我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便知趣地“慢了一步”,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娘娘,”“娘娘。” 太监听着里面乱成一团的声音大概估计到生了什么,眼里流转着一丝笑意,“娘娘切莫心急,这道圣旨皇上说了可以特许不用接的,话传到了就好。” “哦,请庶本宫不能前来接旨,望公公能向皇上转达本宫的歉意。”我很抱歉地说着,想必他也听不到,不过这道程序还是要走的。 他应该也知道我说了话,却听不清讲的什么,“娘娘好生休息,奴才先回去复旨了。” 说完便转身朝皇上的书房走去,这个娘娘还有些意思,怎么之前没有现这么个有趣的人物? “哦?扭到脚了?”修宏勉玩味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回陛下,奴才当时感到里面很混乱,听暗卫说是她把脚扭到了。”一个太监正躬身回答着。 “呵呵,夏芙蓉?确定是她么?”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在修宏勉的记忆里,那个夏丞相的小女儿由于在府里十分得宠,所以性子有些烈,人却属于单细胞动物,实在不知道她也有那么聪明的时候。 “回陛下,确实是妤妃娘娘。”那个太监十分恭敬地答道,自己当时也是不信,还刻意问了暗卫。 修宏勉勾了勾唇,一丝笑意从脸上滑过。她确实有点本事,落到了俪儿的手里没有死不说,竟然还敢公布自己痊愈了事,这样大胆地公开和俪儿作对,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想到俪儿,修宏勉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手段很英明的女人,从来没有谁能犯到她手里还可以活命的,不过俪儿却太过锋芒毕露了,学不会隐忍,依然不适合做皇后。 按了按太阳穴,这个皇后之位实在是个麻烦事,奈何母妃经常暗示自己定位,却让他头大得很。 顿时,一个念头闪过,既然夏芙蓉的性子烈,索性就放了她出来,试探试探各个妃子的能力,从中选一个相对合适的吧,毕竟也确实该立后了,至于夏芙蓉这个可怜的鱼饵,被分尸几段也只能听天命了。 想到这里,修宏勉似是摆tuo了一件大事般叫来了炅仁。 “娘娘。”小菊语带兴奋地跑了进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仁慈,为了让娘娘安心养病,就不用搬去明华阁了,直接搬回原来的妤蝶宫!” 心里暗暗叹气,面上却笑着对小菊说:“真是要多谢小菊妹妹了。” 小菊连忙跪了下来,“娘娘,奴婢之前不懂礼数才应了和娘娘姐妹相称的话,回了妤碟宫可千万别再叫奴婢妹妹了,叫人听去,可是杀头之罪啊。” 我点了点头,“你起来吧,我没让你跪就不许跪,如果敢私自下跪,我会让你有跪没起!” 我的话吓得小菊颤了颤,忙磕头答应了。很不习惯她动不动就下跪,让我感觉不自在。 外面闹哄哄的声音打扰了我的小憩,不悦地皱了皱眉,“小菊,外面怎么回事?” “回娘娘,外面是皇上派来拆墙的。”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脸色。 “嗯。”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便转过去继续睡觉了。 晚膳过后外面的路便通了,随后就是一群群的宫女太监往这里涌。明明这个一眼就能看完的房间,零零星星的几个用具,却让那么多人来“搬家”,实在是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面除了我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了。” 我的话显然让他们有些不能适应,一个个都站在那里面面相觑,我想了想,便不再言语,尽自往前走着,小菊知趣地跟了来,随后一些宫女也跟了上来,却有一些站在了那里没有动…… 突然想起自己不认识路,“小菊,你走前面。”小菊看了看稀稀落落,已经被打穿了的迷宫,了然似地点了点头,便向前走着,也并不走快,就在我旁边起个引领作用。想来这里丫鬟走主子前面应该是大不敬的吧,不jin又欣赏地看了一眼小菊,正对上小菊腼腆地笑容。 10. 俪妃 抬起头看着牌匾上闪闪的三个大字“妤蝶宮”,竟然还是渡了金的,幸亏有些繁体字和简体的差不多,不然我真的要变成文盲了。 一进门,便有一屋子的丫鬟太监跪了下来,“奴婢们给妤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点头示意他们起来,便往里面走去,里面大得让我有些不敢置信,只是从门口走到内室都花了些时间,和我之前住的那个一眼就能望穿的小屋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jin又多出了些感慨,怪不得后宫的女人们一天到晚的想要得到皇上的青睐,只因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一个女人一身的荣华。 还没等我欣赏完这里,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郦妃娘娘、薛妃娘娘、荣妃娘娘、瑨妃娘娘驾到~~~” 呵,来的还真不少。看着门口走进了几个佳人,还真有些炫目的感觉。 为的女子身穿大红的束身衣裙,漂亮的鹅蛋脸上一双丹凤眼显得格外妖娆,配上头上的金步摇,整个人看起来艳丽却又不俗气。 后面跟着的三个也都是美人级别的,突然想到这可是在后宫,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美人,不jin对自己的样貌更加好奇,希望和她们的差距别太大就好。 为的女子见我看着她们愣,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听闻妹妹病已痊愈,今儿个姐妹们来看看,妹妹可要多休息一下啊。” 听得她的话,我才回过神来,不jin为刚刚的失态有些懊悔,如果不是自己刚刚的愣神,怎会让她有嘲笑的机会? 其他三个女子皆向我福了福身,看着最前面的女子未动,想必她就是俪妃了。我想我应该是在那三个女子之上她之下吧,我便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将手帕捏在手里微微向她福了个身。 她点了点头,“皇上仁慈,听到妹妹病愈,竟直接让妹妹住回了这妤碟宫,想必妹妹还是很得圣意哦。”说完还掩嘴笑了笑。 听了她的话心里很是不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皇上之前将我扔到了那个小破屋不管不顾的,虽然我对这个皇上并没有什么意思,可是也不代表我就不介意一个男人将自己的妻子丢弃到一旁不理啊。 “姐姐取笑了,圣上的意思岂是妹妹这般人敢妄自揣度的。”说完还抬眉看了她一眼。 她身ti一颤,似是想不到我会将她一军。“是姐姐疏忽了,圣意是谁都不能揣度的,还是妹妹细心呐。”说完冲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妤妃姐姐当然细心了,不然也不会得到皇上的特赦,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居然还没有被打入冷宫呢。不过幸亏上天垂帘,让姐姐病好了。呵呵”一个蓝衣的妃子说道。 “容妃,这话怎可在妤妃妹妹面前讲?”俪妃斥责似了盯了容妃一眼,眼里却无丝毫责备之意。 “是,刚刚是妹妹失言了,请妤妃姐姐不要责怪才好。”说着满脸笑意地看着我。 “容妃妹妹多虑了,本宫既已病愈,又怎会对以前的事介怀?”我的一句本宫,直接让我们的关系撇了老远,又加上最后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无疑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众人都jin了声。 俪妃见形势不对,便开口道,“妤妃妹妹才刚刚病愈,想必该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妹妹可要好好地休息啊。”说完瞪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其他三个也斜睨了我一眼跟了出去。 等她们走了,我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小菊,小菊不解地看着我,我回以她抱歉一笑,她一愣,我便转回身不再看她,这样,我的内疚感会少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便被小菊叫了起来,说是要去给太后请安,心里万恶地想这个太后怎么还没有归天。 坐到铜镜前,我不由得呆住了,之前在小破屋的铜镜因为年头久了,所以很是模糊,可是这面铜镜光滑干净,亮得泛着光,从来不知道铜镜也能这样清晰。 看着里面的绝色佳人,不jin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铜镜里的人儿也玉手轻抚俏脸,我蹙眉,镜里的人儿也一样,这才相信了我就是“我”的事实。 小巧的嘴唇,纤细的眉毛衬着娇挺的鼻子,显得既动人又不失可爱,最吸引人的是那双又大又亮地潋水般的杏目,顾盼之间,竟隐隐流露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这可是我从来都不会有的神色,让我有些不习惯。 这个身ti绝对不输于俪妃,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没那么有生气,看来我要好好保养一下。 11. 太后 小菊轻轻推了推还在愣神的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梳理完毕了,尴尬地站起了身,生怕被小菊看出些什么不对。 “娘娘,既然已经回了妤碟宫,就是该您享福的时候了,别再忆着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看来小菊是想岔了,不过这样也好。 回以她一个笑容,便来到屏风后面,那里早已有丫鬟拿着衣服在等着了。 全部整理完毕,觉浑身重了好多,特别是头上,不知给我戴了多少宝钗,虽然很不喜欢,还是只有憋着,不然怕又触碰到了这里的什么法令了,等请安完毕回来再把它们都取下来。 由于今天的正式装扮,我不由自己地迈着“稳重”的步伐,辛苦地向太后的燕宁宫行去。 一路上,心里越来越紧张,不知道这个太后是什么样子的,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肯定不会是个简单人物,我该更加小心才是。 来到燕宁宫,我举目看了看牌匾,“燕……宫”,看着中间那个繁体字,默默地将它记在了心里,那个字肯定读“宁”了。听到里面传我进去,便整理了一下思绪移步往里走。 来到大殿中央,便止步行礼道:“妤妃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敢抬起头,这里压抑得我想立马跑开。 “恩,免礼,听闻妤妃身ti康复,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啊。”她的声音柔柔的,一点也不像是位做了太后的人。 “谢太后挂念,妤妃已无大碍了。”很好奇她的长相,确不敢抬头看她,怕犯了忌讳,只有等着她让我抬头了。 “哦?已无大碍了吗?那么哀家的担心还真是多余了呢。”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冷了些,我心里一惊,刚刚是自己太大意了。 “太后恕罪,”我顿了顿,一时忘记了该怎么在她面前称呼自己,一口一口妤妃地叫,很不顺口,“妤妃绝无此意。” “哦,那倒是哀家冤枉你了。”她绝对是故意的!呵,想要在鸡蛋里挑骨头吗? “太后怎会冤枉了妤妃,刚刚是妤妃失言了,望太后责罚。” “罢了,你刚刚病愈,要是我再责罚,岂不是遭ren口实,说我这个太后不够仁慈么?” “太后教训得是,妤妃记下了。” 我的这个问答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本来想再从我的话里拣错处,好让我一错再错,却没想到我就这样收了尾,最后一句还那么意味不明。 “呵呵,想不到蓉儿这次的病不但没有影响到你,还让你变得机灵了不少呢。”她的声音又变得柔和了起来,却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蓉儿?谁?生病的是我,我,妤妃,夏芙蓉,蓉儿,ok,是叫我。 “太后过奖了。”我福了福身。 “呵呵,蓉儿可是在怪哀家刚刚对你病愈的考验?” 我的脸上立刻出现三根黑线,考,考验?“妤妃岂敢责怪太后。” “你看看你,还一口一个太后妤妃的,那么生疏,你以前可从没有那样叫过哀家。” 似是嗔怪的语气,让我有些不太能接受,到底这个太后是不是和我一边的?之前感觉像敌人,现在感觉是亲人…… “是,蓉儿遵命。”实在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称呼她的,让我不jin又紧张了起来,不要穿帮了才好。 “蓉儿,来,到哀家这儿来。”她边说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凤椅,我的心里小小地激动以一下,那可是只有太后才能坐的耶~~ 强压住心里的兴奋,欠了欠身,“谢……了。”憋了半天就蹦出个“了”字。实在不清楚该怎么叫她,怕叫错了穿帮。按理说我丈夫的妈妈该叫婆婆的,可这是古代啊,古装戏看得少,有那么一点模糊的映象却想不起来,而且这个地方万一有自己的称呼也说不定啊。 她愣了愣,“蓉儿,是有什么委屈要说吗?”太后看我这样,以为我yu言又止,是有话要说。 我只能顺水推舟,不然难道要告诉她我忘了怎么称呼她?“我……呜呜。”还未说是什么事,我便掩面假哭了起来,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天哪,到底要说什么事啊,说不出来我可就死定了。 “哎,蓉儿的委屈哀家知道,你是哀家的心头肉,哀家怎会不疼你?只是你那时患了疯病,又怎能和其他妃子一样得到皇上的宠爱?更何况如果妃嫔有了疾病,不是被打入冷宫就是被遣送了回去,哀家想尽了办法才保得你在宫中。”太后边说边下来扶我过去和她同坐,我心里一急,便使劲地挤眼泪,千万别让她看出我是装哭的啊。 12. 皇上 我的猛哭看在太后眼里,却成了是忍受了莫大的委屈,“蓉儿,好蓉儿,是母妃让你受苦了。”说完将我轻搂入怀,竟轻轻抽泣起来。我心里小小地内疚了一下,更多的是不解,我哭就算了,她跟着哭什么。 “母妃,别哭了,都是蓉儿不好,害母妃伤心,请母妃责罚。”终于知道了怎么称呼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定了。 “你看看你,现在一口一口母妃叫得哀家心里暖烘烘的,好久没有听到蓉儿的声音了,来,让哀家看看,一别三个月,哀家真是想蓉儿了呢。”说着,轻轻地捧起我挂满泪珠的小脸。 感受着她柔软纤细地手,很温暖,像妈ma的感觉,心里不jin对她的好感多了几分。缓缓抬起头看着她,很美,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不知是她本身就年轻还是保养得好。 “瘦了,瘦了,蓉儿,可是苦了你了。”说着便又要开始哭了,我忙安慰道,“母妃这么关心蓉儿,蓉儿再苦也觉得值儿,只求母妃别再为蓉儿伤心了。”什么叫水做的女人,我今天算是真的见识了。 “呵呵”太后破涕而笑,“蓉儿这次病愈,小嘴也便甜了呢。”说着,用手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子。 这时,一个太监躬身站在了门口,太后看到他便冷了口气问道,“何事?”看来太后现在很不希望被人打扰。 “禀太后,皇上和郦妃娘娘来给太后请安。”太监的话,让太后原本还有些不快的心里立马又愉悦了起来,对着太监点了点头,小太监便躬身退了出去,她转过身对我道:“等会儿皇儿来了可要好好表现一下,让他知道你已经痊愈,说不定……”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完,暧昧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她看得一阵恶寒,撇开了眼,一个这么狠心抛弃妻子的人,我怎么都对他没有好感。 我的这个举动却被太后看成是害羞地不敢看她,她呵呵一笑,拉住我的手道,“有什么好害臊的,来,我们去迎皇儿。” 这感觉……好熟悉,让我想起了在现代,妈妈旁敲侧击地让我找男朋友,突然觉得当时自己的拒绝很让妈妈伤心吧,如果时间能倒退,我一定会顺应了她的这个愿望,可惜……苦笑了一下,什么都回不去了。 修宏勉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一幕,太后正拉着夏芙蓉的手,可夏芙蓉却苦笑着,按以前,她应该很傲慢地在俪妃面前炫耀才是。 俪妃看到太后拉上了夏芙蓉的手,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自己天天给太后请安,为太后送各种珍宝,怎么还比不上一个疯婆子? “俪儿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 “宏勉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 异口同声地问安声,打破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假装不在意般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对,不jin眼前一亮。郎才女貌,恩,很般配。 “恩,无须多礼。”太后对他们笑了笑。 突然感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不解地转头看了看太后,见她仍然笑看着他们,突然反应过来我还没有叩见皇上。哎,我可怜的膝盖。一边在心里叹息着,一边跪坐了下去,“妤妃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低下去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因为上面一边寂静,仿佛窒息了般,让我坐在那儿不知所措。 终于,太后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蓉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好了,何必行那么大的礼啊,快起来。”说着,将我扶了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妃嫔见了皇上只需行福身礼,像这种跪拜的大礼是不需要行的,哎,一时紧张竟然忘了。 “怎么,蓉儿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到底有什么事需要行那么大的礼?说与朕听,朕一定会帮忙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听着他那么温柔的语气让我不jin有些迷惑,看他之前对“我”做的事,不像是会对我这么体贴的人啊。疑惑地抬眼,正对上他温柔地笑容,可笑容却并未到达眼底,眼里竟有一丝地……嘲讽? 皱了皱眉,感觉到旁边有一个灼人的目光,一瞥间便看到俪妃正用她那么满是怒火的眼睛盯着我,一下便恍然大悟。他刻意温柔的目的并不是对我,而是俪妃,用对我的温柔让俪妃不满。很不爽地转过眼瞪了皇上一眼,他眼里似是不可置信般震了一下,只一秒间便不见踪影,脸上却从始至终带着笑意。我心里不jin冷笑,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13. 对决 “夏芙蓉,以前是我小看了你。”俪妃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过奖过奖。”我欠了欠身,冲她一挑眉,气得她两眼一翻。 晕了? 小菊眼急手快,冲过去扶住了她,“郦妃娘娘,郦妃娘娘,您没事吧?” “快送俪妃回睿华宫,宣太医赶快过去。”修宏勉一声厉喝,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去,有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跑去叫太医了。 他从小菊手里接过俪妃,凌厉地眼光瞪了我一眼。看到他眼光的那一刹,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的气势果然不可小窥。 想了想,自己满委屈的,是她要来惹我的,自己不jin气,晕过去了凭什么怪我?如果现在被气晕的是我,恐怕他管都不会管吧。 修宏勉看着这个让俪妃气晕了还在那里走神的罪魁祸,眼里漫起了一丝怒意。 “摆驾睿华宫,妤妃,你一起过来。”修宏勉说完这句话,便抱着俪妃转身走了。 之前还是蓉儿,这么快就改成妤妃了。我在心里为自己小小地捏了一把汗,紧跟着修宏勉走去。 一路上觉得越想越觉得奇怪,从我现在仅知的信息来看,这个俪妃肯定不是个小角色,怎么这么容易就晕了?还是……我嘴角轻轻一挑。 来到睿华宫,依旧抬头看了看牌匾“睿什么宫”,心里默默记下中间那个字的写法,这是我来这里学会的第二个字,“华”。 一进去便看到妖艳的红,红色的纱幔、红色的床罩,连被子都是红色的。很符合她的性格,不过却让我有点提心吊胆的感觉,因为这让我想到了飞进我身ti里的“昂昂”。它进去后什么也没有生,可是越是这样越让人害怕,未知的才是恐怖的。 太医刚刚进来给修宏勉跪了安,俪妃便悠悠地醒了过来,真是及时啊。 太医见俪妃已经清醒,给她把完脉后开了几副补身ti的药便退了下去。 “皇上。”似是大病了一场般柔弱的声音从俪妃的嘴里轻吐了出来。 “俪儿,现在感觉如何?”修宏勉坐到她的床边,大手轻轻将俪妃的柔夷包住,关切地问。 俪妃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我撇撇嘴,都老夫老妻了,怎么牵个手都要脸红啊? 俪妃嘲讽地看了我这个电灯泡一眼,我也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我再待在这里是很不合适的,可是谁让你自己要装晕害我呢。 我微笑地看着他们,没有一点要出去的意思。 俪妃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修宏勉看到她的眼色后,才将头转过来看了看我,“怎么,妤妃还站在这里是想留下来用午膳么?”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要我过来的,现在又嫌我碍眼了?真当我是出租车吗,招手即来,挥之即去? “哦?还可以在这里用午膳啊?那好啊。”我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同时愣住了。 修宏勉似乎没有见过我这么不识抬举的,“妤妃如果还有事就先回你的妤蝶宫吧。” 怎么,现在把我当公交车,用赶的了?“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呵呵。”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修宏勉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既然蓉儿那么闲,朕就到妤蝶宫去陪蓉儿可好?”说着便站了起来,松开了俪妃的手向我这里走来。 俪妃的脸在修宏勉转身的瞬间变得阴狠,在她转过头看我的那瞬间,我立马将视线移了开,她那种恐怖的眼神看了只怕今晚都睡不着了。 修宏勉走过来,我的身ti刹那间变得僵硬了,“蓉儿,这阵子你受了不少苦吧?” 感受到netg上尖锐的眼光一直刺在我的身上,后背一阵阵地冒着冷汗,“还,还好啦。” “怎么那么紧张呢?蓉儿是怪朕了么?”修宏勉说着,右手轻抬起我的下巴,让我正对着他的脸。 似是千万把刀从netg上飞过来,我身ti有些抖,眼睛不知该看向何方。咽了咽口水,修宏勉!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没必要在俪妃面前这样亲密吧。绝望地知道我以后不可能有安稳日子过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机械地回答,“还,还好啦。” “呵呵,蓉儿在想什么呢,怎么答非所问呢?”说着,还轻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子。 “奴才叩见皇上。”我似看到救星一般望向那个打断现在窘困局面的太监。 “免礼,何事?”修宏勉也并不恼,扶正了夏芙蓉转头问道。 14. 夏丞相 “免礼,何事?”修宏勉也并不恼,扶正了夏芙蓉转头问道。 “回禀皇上,夏丞相在大殿求见。”太监说着,看了一眼夏芙蓉。 “恩,炅仁,你先去给夏丞相泡杯茶,让他稍等一会儿。”太监躬身退了出去。 囧,囧人?我忍不住向这里的人名膜拜一下。 “爱妃可是有何事?”修宏勉看着表情怪异的夏芙蓉,怎么看她都觉得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呃,没,没事。只是身ti有些不舒服罢了。” “看来爱妃应该多加休息了,你的父亲爱女心切,我们这就去大殿吧。”修宏勉说完一直盯着夏芙蓉。 我心下一沉,糟了,别人看不出我已不是那个夏芙蓉,难道自己的爹都看不出来吗?何况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夏芙蓉在她爹面前是什么形象,骄纵?懂事?还是听话的小绵羊? “怎么,爱妃似乎不太愿意见到夏丞相?”修宏勉说着,从未放过夏芙蓉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说过自己没有猜错,这个夏芙蓉…… “怎么会呢,呵呵。皇上多虑了,臣妾也想爹爹得紧。”我隐藏住心里的慌乱,回答得云淡风轻。 “皇上,既然是夏丞相到来,臣妾也应该过去见见。”躺在netg上的俪妃开口道。 心下不免奇怪,我爹来了为什么她要去见? “可是俪儿你的身ti……” “不碍事的,有什么能比得上干爹来得重要呢。” 犹如一个惊雷将我劈中,她是我爹的干女儿?那,我不就是她的干妹妹? “摆驾泰乾宫。” 来到泰乾宫,抬头一看牌匾,和简体字一样,心里一阵失望,失去了多学一个字的希望了。 一进大殿,便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站在中央等候,哇,不是吧,原来我爹是这么年轻这么帅气的人?此人看起来像二十多岁,想到古代的人都很会保养,而且生育很早便可以理解了。不过他也太帅了吧,怪不得能生出我这样好看的女儿,嘿嘿,心里小小地自恋了一下。 为了显出我的想父心切,我赶在他向我们行礼之前快走了过去,“爹,女儿好想您。”说着,假哭地擦着眼泪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感觉到他身ti猛地一下便僵硬了,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蓉儿,你……你没事吧?” “干爹。” 我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一幕,现在该轮到我的身ti僵硬了。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而俪妃,正站在他旁边。如果我没猜错,他才是我爹吧。那么我现在依偎着的这位是…… “爹爹心里可还曾想过蓉儿?”我似是责怪般对着椅子那边的男子道。 “爹爹怎么会忘记蓉儿。”果然是他,看着他眼里心痛的表情,我心里小小地自责了一下,不过,我现在要怎样讲才能把我刚刚认错“爹”的事情化解? “蓉儿在清幽阁从未停止过对爹爹的思念,蓉儿想家,更想家人。”说着,我又掩面假哭,心里却百转千回,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刚刚的事情。 “蓉儿。”夏丞相哽咽着走过来,将我搂进怀里,“蓉儿受苦了。” “蓉儿不苦,能再见到爹爹,再苦蓉儿也不怕。”我缓缓抬起头,嗯嗯,也长得不错,“爹爹,您终日辅佐皇上为国事cao劳,看,您都有白头了”看着他额上的一根白,我灵机一动,“不过爹爹在我心里永远都像二十多岁的时候那么年轻。” “哈哈,蓉儿刚刚是故意的?”看来我刚刚的马屁拍得正好,夏丞相现在很是愉悦。 “才没有呢,蓉儿刚刚真的以为爹爹就是那么年轻嘛。”我撒娇式地回答,明眼人都知道我是故意的。这样避开了人的长相,只谈年龄,既表明夏丞相在我心里的年龄永远定在了二十多岁年轻力盛之时,又把夏丞相的衷心在皇上面前婉转地表明了。 “蓉儿,你都那么大了还知道撒娇呢。”夏丞相似是嗔怪地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可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深地赞赏。 “干爹,妹妹这次病愈,比以前更聪慧了,而且也变得更体贴懂事了呢。”俪妃微笑着看着夏丞相道。 “嗯嗯,蓉儿这次真可算是因祸得福啊。”夏丞相慈祥地笑看着我。 “这全靠小菊的贴心照顾呢。”我说着转头笑看着小菊。 小菊欠身道,“奴婢的本分就是能将主子伺候好。” 15. 回府(一) 我立马上前扶起小菊,“你看看你,当初在清幽阁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不用给我行礼的。” 听了我的话,俪妃厉眼扫了一下小菊,我刚刚模棱两可的话,足够让俪妃有很多的遐想了。 小菊被俪妃的眼神吓得一抖,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她似乎终于知道我之前对她歉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妤妃妹妹和小菊可真是主仆情深啊。”俪妃斜眼睨了我和小菊一眼。 “是啊,当初在清幽阁,要不是小菊妹妹……”我故意不将话讲完,心照不宣。 本来我的身ti突然间康复就已经很让人怀疑了,现在我又这样一说,似乎答案呼之yu出了。在我现小菊秘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接下来的命运,不同就在我想什么时候让她浮出来。 小菊砰地一声跪了下来,“妤妃娘娘承蒙上天眷顾,定能身ti安康,长命百岁。小菊只不过是做自己应该做的。”小菊说最后一句话时,看了俪妃一眼,似是在告诉俪妃,她让自己做的都做了。 “恩,小菊确实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了的。快起来吧,地上很凉。”我故意加重了那个应该的该字,听得俪妃眼神一利,一个眼神霎显而过,转瞬即逝,多么熟悉的眼神,我曾经在小菊眼里也看到过呢。 小菊在地上瑟瑟抖,我扶了几下都没扶起来,心里突然有些愧疚,她才十几岁啊,不过是个孩子。现在俪妃肯定不会再用她了,或许,可以假戏真做,让她真的做我的心腹。可是她一个已经有了案底的人,还值得信任吗? 勉强地拉起了地上的她,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蓉儿,你niang可是想你得紧呐,还有你的二姐,今天差点就跟着我进宫来了呢。”夏丞相慈祥地看着我,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真诚,和那阔别已久的亲情。这样的眼神,不是该属于母亲的么?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父亲,也会有这样的神情。父亲,多么陌生的词语。 “皇上,”我转过身看着修宏勉,“蓉儿今天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还记得?” 修宏勉淡笑着点了点头。 “蓉儿想要回娘家一趟,念母心切,望皇上成全。”我低下头,说得诚诚恳恳。外人看来是思家之人的肺腑之言,而我内心终于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请求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修宏勉看着夏芙蓉,停了几秒才道,“既然念母心切,朕又岂会博了爱妃的心念?” 夏丞相听了欣喜地拱手行了个礼,“谢皇上成全。” 我也跟着福了福身,抬起头时正好对上爹爹意味不明的一个眼神,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个父亲听到女儿可以回家的欣喜眼神。看来,他们果然是有秘密的,莫非和那两件东西有关? 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是回去他让我把东西拿出来该怎么办,难不成告诉他有一个已经被我给吃了?虽然不是情愿的。 真是走了豺狼又来饿虎啊!(声明声明,我说的豺狼饿虎是事情,而不是人哦!作者:-----!你在解释给谁听?夏芙蓉:当然是观众啊!不然他们会以为我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呢~作者:原来你还知道有善良这个词啊……) 本以为回个娘家是件小事,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谁知道还要算吉日,着正装,坐大轿,临出门时敲的那几声响锣吓得我跳起来差点把轿顶给顶穿了。 好不容易才到了,我清楚地知道走了很久很久,但一路上我都毫无睡意,看来那锣敲得很有深意啊。 有人替我掀开了轿帘,我优雅地走出了轿子,开什么玩笑,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娘娘,皇家风范还是应该有的。(作者:这完全是女猪自认为的优雅。夏芙蓉:难道这样都还不算优雅?作者:请你先去sogou一下优雅和缓慢的区别,谢谢。)眼前的阵仗让我一愣,这是什么状况,我不是回娘家吗,怎么搞得像会见国家领导人一样? 咳咳,下面是本台记者前方回的报道: 圣裕国皇妃夏赫娜芙蓉于今日上午会见了夏赫娜府总书记夏赫娜淮安一行,并一一握手,双方就双边关系进行了亲切友好地访谈。 夏赫娜芙蓉指出,夏赫娜府是圣裕王朝的辅助领导人之一,希望此次访问将推动双方关系进一步展。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的纯属搞笑,娱乐之余,不知您看懂了些什么没有? 16. 回府(二) 眼前的阵仗让我一愣,这是什么状况,我不是回娘家吗,怎么搞得像会见国家领导人一样? 为的两位有一位我已经见过了,夏丞相,另外一位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夏夫人了。后面站着的是三男一女,再后面就是排列成矩形的众人,人数差不多有上百人。看着这么大的阵容,我真有种举起右手挥一挥,再说一声:“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的冲动。 “参见妤妃娘娘。”众人齐齐下跪,吓得我一个脚软。连忙过去扶住夏丞相他们,搞什么啊,哪有亲爹娘参拜女儿的。 “蓉儿,娘的蓉儿,可苦了你了。”站在前面妇人拉着我的手便开始哭了起来,她这一带头,后面众人也都开始呜咽了。 “娘,您别哭啊,女儿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的吗。”看着她还有yu哭不罢的趋势,我连忙向爹爹求救,“爹,你快劝劝娘,这样哭起来可伤身ti呢。” 夏丞相拍了拍妇人的背“好了,玉儿,别再哭了,女儿好不容易才回来,别让她再伤心了。” “都怪你都怪你,当初我就说不让她进宫的,我们家蓉儿心里善良,哪是那个上官俪的对手,你偏偏不听,你看看,把我们蓉儿害得这样苦。”妇人并没有收住之势,还责备起了夏丞相。 “当初的事是我的不对,可是既然已成事实,何必再提呢。”夏丞相心里也很后悔,当初是自己太天真。 “娘,算了,今天蓉儿都回来了,您就别再和爹爹闹别扭了,让蓉儿看见多不好。”后面的一个蓝衣少年边说边看着我,想来他们四个应该是我的兄弟姐妹,听他的意思,我娘应该在得知我在宫里的遭遇后便开始责备我爹了吧。 “哼,一句不对就能抹杀掉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吗?”妇人越说越气,“蓉儿,我们走,别理这个自私自利的害人jing。”说罢,拉起我的手便往里面走去。后面的众人都识趣地让开了一条道,看来我娘在府里的地位很高啊。 我乖顺地由她拉着走,转头看了一眼无奈的爹爹,再抬起头一看牌匾“夏赫娜府”?我不是姓夏吗? 一路上,她一直唠唠叨叨地没有听过,无非就是说我爹怎么怎么自私,怎么怎么委屈我了,听得我心里一阵阵地温暖,这才是家,这才是爱着自己女儿的妈妈。 “女儿,来,坐到娘这儿来。”夏夫人直接将我拉进了她的房里,关上了门,让后让我挨着她坐在床沿上,“别担心,现在我和你爹爹分房睡,他不会进来的。” 看着这位孩子气的母亲,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娘亲真像个小孩子。” 她一听又不满地抱怨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女儿,娘可是为你打抱不平,你还反过来取笑我,要不是你爹,娘肯定会为你找个好人家,现在过得幸福得很呢。” 我无奈地笑道,“好好好,娘亲最好了,女儿有娘亲疼着、想着就够了,我现在觉得好幸福。”说完我低头钻进了她的怀里。 我并不是一个爱撒娇的人,只是我止不住的泪水不想让人看见。自从来到这里的日子无不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所有的好也是虚假的,可是才和这位夏夫人刚刚相处,却让我很多次地联想起了我的妈妈。突然有些嫉妒这个夏芙蓉,有这么疼爱她的爹娘,她以前在府里的日子一定很快乐吧。至少,她有一个完整的家。 夏夫人感觉到xiong前一阵湿热,她知道女儿哭了。以前女儿多爱在她怀里撒娇啊,一有不顺心就倒在她怀里大哭,可是现在,她都不愿意让自己看到她的眼泪了,女儿变了,变懂事,却也让她更感到心酸。自己的五个儿女中,数夏赫娜芙蓉最小,也最任性,从小她就爱黏着自己,大家都很宠她,在府里谁敢让她受半分委屈?可是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虽然已经伤痕累累,却任倔强地不肯将自己的伤口显示出来。 感受到夏夫人的手轻柔地在我背上慢慢地拍着,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偷偷擦干了眼泪,我不自然地坐起身道,“娘,爹他们都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这才刚刚回来,恐怕……” 夏夫人也知道这样做有些过分,便拍了拍我的手道,“好,我们这就出去,不过可别给你爹好脸色看。” 听了她的话,我又呵呵地笑了起来,多可爱的母亲啊。 17. 夏赫娜芙雪 来到大厅,一众人等都早已等候在那里了,看到我们出来了,便都站了起来。 “蓉儿……”夏丞相刚刚想开口,看了一眼夏夫人,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失笑道,“爹爹,您有话好对女儿讲?” 夏丞相一听我正话,眼里充满了欣喜,刚要开口,又被夏夫人打断道,“蓉儿啊,你哥哥姐姐们可是想你得紧呢,你回来那么久了,都还没有叫他们一声呢。” 夏夫人着实给我出了一道难题,虽然从她刚刚的话里听出了我是里面最小的,可是要怎么才能知道谁是老大谁是老er? “妹妹这是回家来,哪用得着这些礼数,反倒显得咱家生分了。”听了此话,我抬头望去,是站在最前面的青衣少年,我想了想,微微一笑道,“大哥说的对,大家都是一家人,太过讲理都见外了呢。”如不出我所料,一般开口的都是长子, 果然,“呵呵,蓉儿还是那么听大哥的,都把我们给比了下去。”里面穿白衣的少年假作不满地说道。 刚刚的那位青衣少年是老大,之前听爹爹说过我二姐很想我,那么这四个里面唯一的少女便是我二姐了,剩下的这两位…… “三哥。”我垂下头叫道。 “何事?”另一位穿黑衣的男子答道。 好了,已经确定完身份了,我默默地记下了他们的长相,“你看看四哥,还是那么爱开玩笑。” “呵呵,你又不是不了解他,有口无心,妹妹莫要见怪啊。” “三哥哪里话,我要是把四哥的话都当真了,那还了得?” 四哥听了这话立马为自己叫屈道,“诶诶诶,我也有说真话的时候好不好。” 大家听了齐笑了起来,我刻意留意了这位二姐,她并未单独和我讲话,和着大家该笑就笑,该附和就附和,感觉就像和我关系很平淡,除了看我的眼神。若不是爹爹之前提起,可能我都要忽略掉她了。 一顿家常饭结束,娘亲依旧针对爹爹,我们几兄妹依旧有说有笑。 回到自己的房间,二姐终于来找我了。“蓉儿似是有诸多心事,姐姐专程前来倾听。” 短短地一句话,说得我心头一热。看来她是一个典型的淑女,听爹爹的口气就知道在我们五个人中,她和我的关系是最好的。可就算在家,当着自家人面前她也没有过多言语,而是采用私房话的形式,看来她以前也经常和我聊心事吧。 “妹妹挂念姐姐得紧,这一见面,却不知该讲些什么呢。”我浅浅一笑。 她却愣住,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让我不jin有些心虚,夏丞相和夏夫人都没看出什么,莫不是让这个二姐看穿了? “妹妹有何事告诉姐姐无妨,还是妹妹嫁去皇宫,你我姐妹便情谊jin于此?”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聪明,一个单纯的聪明人可比一个阴险的聪明人更加让人惧怕。 我的心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妹妹说的话,姐姐可会相信?” 她听了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已不再是以前的夏芙蓉了。”我并不敢确定她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但我这次选择相信我的直觉,而且刚刚我故意把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到时如果情况不对,我可以说我只是经过那么多事改变了心性而已。 谁知她盯着我看了很久之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这下该我反应有些过激了,什么叫她知道?知道我灵魂穿越?莫非她也是穿越人士? “一个连自己的姓都不清楚的人,怎么还会是“她”?你是听他们叫夏丞相,所以以为自己姓夏吧?”她笑了笑,缓缓地说道,“我们是夏赫娜家族,你,叫做夏赫娜芙蓉。” 夏赫娜芙蓉?哇,感觉档次一下就提升了好多。不过,为什么要叫爹爹夏丞相而不是夏赫娜丞相? “我们圣裕王朝的国姓是修,为了体现君臣之道,所以我们在宫里只能屈姓为夏。” 我恍然大悟,也为她能看出我的想法而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妹妹无需害怕,只因我以前对……‘夏芙蓉’太过了解,所以我们之间都是眼神想通的,妹妹不信看看姐姐的眼睛,能不能看出来我的意思?” 我努力地看了很久,未果。 18. 交谈 想不到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竟然是她----夏赫娜府的二小姐,夏赫娜芙雪。 和她聊了很久,我惊叹于她思维的kai放性,真的完全不能想象这是一个深居里的大家闺秀,她对我从异世的到来并不大惊小怪,她很服从于家长并不是因为她的逆来顺受,而是她的淡然,那种好像什么事在她那里都能淡然看待的性情很让我佩服。 我告诉了她有一种东西叫做灯,不会怕被风吹,光影不会摇晃。 她很喜欢,说如果能亲眼见一见就好了。我们相视一笑,都知道不可能见到。 她告诉了我关于这里的很多事情,包括我小时候的事,很多,细微到我吃饭的时候喜欢边吃边讲话。 她喜欢看枯黄的秋叶飘落,她说那像蝴蝶一般轻盈而美丽。我很想说那就是我对她的感觉。 现在正值春季,我和她约好一起看我窗外那棵槐树的第一片枯叶掉落,她笑得很甜。 心里满满的,有这样的一个家,够了。 宫里的嫔妃是不能在外留宿的,即便是自己的娘家。 锣响之后,我启程回宫。临走的时候偷偷塞给了爹爹一张纸条,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应该能够和娘和好了。 回宫后我的心情非常地好,看来人真的需要倾诉,从我来这里开始,接二连三的问题让我应接不暇,如果再不找个人倾诉,只怕我会真的疯了。 随意地哼着我喜欢的调子,却迎来了小菊疑惑的眼神,我立马警觉起来,在夏赫娜府的随意,可不能带到这皇宫里来。 “娘娘,重周便是太后的寿辰,不知娘娘要准备什么贺礼?”小菊也没有去细究我刚刚怪异的曲调问道。 “崇州?”崇州这么变成太后的寿辰了?我很疑惑却不敢问,只怕一问就会被看出问题了。 “是啊娘娘,因为之前您在清幽阁,所以没有列您的位子,但现在既然您已经痊愈,到时就要出席了,现在只有这十余天的时间,不知娘娘要选什么作为寿礼呢?”看着小菊有些焦急的神情,结合她刚刚说的十余天,刚刚说的应该不是崇州吧,应该是她们这里的计时单位,重周,两周的意思吧。时间确实很紧迫,“你快去了解一下其他娘娘都送的写什么,然后回来告诉本宫,要快。”为今之计只有看其他嫔妃送的些什么了,我不想出什么风头,却又不能太简陋而失了礼。 “回禀娘娘,郦妃娘娘送的是一尊金御坐佛,薛妃娘娘送的是一对碧波寒玉,荣妃娘娘送的是……”看着小菊流利地讲着各个嫔妃送的东西,我满眼地欣赏。她竟然之前就去打听好了各个嫔妃送的东西,一个得力的助手果然可以省下一大半的jing力。如果她不是俪妃的人该多好…… “你觉得我们该送什么好呢?” 小菊听着我商量的口气愣了愣,随即思考了一会儿说:“娘娘大病初愈,而且时间那么紧急,不易送得太贵重,不然会引起怀疑,但如果太粗糙又会显得我们对太后不够尊重。” 我们又想到了一起,我微笑着示意她继续讲,“娘娘或许可以献上自己的墨宝,这样既不奢侈,又显得心诚。” 小菊的提议确实很好,但这仅限于以前的夏赫娜芙蓉。 听夏赫娜芙雪说这个夏赫娜芙蓉对书画方面的造诣相当地高,她的墨宝是千金难求的。这也是为什么当时会选“我”而不是我二姐做皇妃的原因之一。 可是现在我写毛笔字就像得了鸡爪疯一样,怎么能够和那个之前的“我”相比? “这个提议甚好,就这么办。”对于这样的提议,我除了赞好还能有何借口推tuo? 我揉了揉太阳穴,真是麻烦重重啊。 “娘娘走了一天,想必是累了,奴婢马上叫人抬水来为娘娘沐浴休息可好?”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小菊的办事能力我是非常欣赏的。 沐浴完了,我躺在netg上,任小菊帮我盖好被子,“小菊” “嗯?”小菊边叠我tuo下来的衣服边答道。 “你说一个背叛过你的人还可以相信吗?” 小菊整理衣服的手一僵,继而接着整理着衣服,“那要看她是因为什么而背叛我的。”她将叠好的一件放到一边,又拿起另一件叠起来,“如果是名利那些,我会让她从此消失。” “如果不是呢?”她偏偏略过这个类型没有讲。 “真正的原因谁会知道呢?如果错杀了,只是少了一个人罢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她的答案,她明明知道我问的那个背叛者是谁。 “如果我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呢?”她的动作一滞,没有过过头,也没有回答,“我觉得她很好。”说完这句话我便转身没有开口,她也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静默地待着。 19. 碧青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给太后请安了。一阵家常出来后已经快过午膳时间了,可是出来现小菊居然没有在那里候着了。小菊不会是那种轻易就走的人啊,怎么回事?当下便决定到妤碟宫看看,如果小菊不见人再派人找找。 经过花园时远远听见一个太监正在训斥几个宫俾,想必是犯了什么错。也没多想,继续往前走着,隐隐听到太监骂一个叫碧琼的宫俾偷奸耍滑,不踏实工作。继而听到另一位宫俾帮碧琼辩解说她并没有偷奸耍滑,只是看到监工的不在才休息了一下。 我一听不jin抿嘴笑了起来,怎么宫里还有这般可爱的女子? “啪”清脆的一声,我知道是有人被扇耳光了。心里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子受伤,不管是不是她挨的,下来那个叫碧琼的肯定不会放过她。于是便停下了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众人一见是我,便跪下请了安,我点头应允后,便随意问了下情况。 很小的一件事,那个叫碧琼的宫俾和碧青是两姐妹,是涣沁房新来的学俾。碧琼爱耍小心机,趁人不在就偷懒,把本该自己洗的衣服偷偷塞到别人的木盆里。偏偏她的姐姐碧青是个直脑筋,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件事便被捅了出来。 我听到这里才知道涣沁房是负责洗衣服的,看了看碧青,她肯定就是刚刚那个很可爱的女子了。心里没来由地喜欢她,恐怕她在这里做不了多久这股可爱劲儿便会被磨灭了吧。 “你可知罪?”我问的这句话不是冲着碧琼,而是看着碧青的。 她愣愣地看着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娘娘可是认错人了?我是碧青。” “放肆!娘娘怎会有错?看我不掌你的嘴!”那个太监说着抬手就要向碧青打去。 “本宫可有说要掌嘴?”我的话让太监呼之yu出的手立马收了回来,“娘娘喜怒,是奴才该死。” 没有理会这个太监,继续看着碧青道,“我就是问你,碧青。” 众人皆茫然地望着我,似是不知道碧青犯了什么错。 “奴婢愚钝,不知娘娘是说碧青哪里错了?” “碧琼和你同房做事又是你的妹妹,你刚刚不但没有帮她说话,反而害她被掌嘴,这样的事岂不是给涣沁房起了个坏头?一个房里的人都这么不团结,要怎么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要知道一人被罚,全房之耻!” 众人皆恍然,都愤愤地瞪着碧青。 碧青吓得一脸惨白,连连磕头道,“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害碧琼的,她是我妹妹啊,我怎么会害她。”说着,便哭了起来。 “当然,我刚刚从李公公口里也听出你是个说话欠分寸的人,我想这件事也并非你故意为之。” 碧青听了像如获大赦般连连磕头,“娘娘慧眼,娘娘宽宏。” “不过,”我故意顿了顿,让原本轻松下来的气氛有回升了,“连话都讲不好的人,怎能做好事情?” 碧青一听,顿时吓得失声在那里,一旁的碧琼立马跪下磕头道,“妤妃娘娘请息怒,碧青天资愚钝,但却老实肯干,安守本分,一定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看来这对姐妹感情还不错,“怎么,刚刚碧青害你被掌嘴,你都不记恨?”我看着她bai皙的脸上五个鲜明的手指印道。 “谢娘娘关心,碧青虽然不会说话,但心肠却很好,绝非故意为之。”碧琼不卑不亢而又坚定地答道。 真的很难想象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对姐妹,一个笨得可爱,一个聪慧机灵。 “这样吧,碧青,你就到妤碟宫来做事,本宫会亲自教导于你,不然让外人知道了,岂不说我们圣裕的人说话不够得体,有伤国誉。” 碧青一听,却支吾着没有谢恩。照理说从一个洗衣学俾到皇妃的婢女那可是从地底直接升到了天上,可是她却好像不太愿意? “回娘娘,碧青和妹妹碧琼曾誓来了宫里要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的。”碧青抬起头答道,从她眼里,我看到了另一种坚定。 “娘娘息怒,那只是奴婢们的儿戏,娘娘切莫当真。”碧琼连忙补救道,说完还拉了拉碧青的衣袖,悄声道“快谢恩啊。” 谁知碧青一根肠子到底,“我们在观音庙里过的誓,有观音娘娘看着,还有玉皇大帝听着,怎么能说是儿戏?” 我微微一笑,“那如果碧琼也到妤碟宫来呢?” 20. 吃醋 众人皆是一愣。碧琼第一个反应过来,连连磕头谢恩,碧青反应过来也跟着欣喜地谢了恩。两姐妹在或疑惑或妒忌的眼神中,跟着我往妤碟宫走去。 一路上,两姐妹很是兴奋,在我后面一会儿是窃语一会儿使眼色,一会儿又听到压抑地嬉笑声,我淡淡一笑,装作不知,继续往前走着。宫里很少有人还有这样的心境了。 回到妤碟宫,小菊见到我身后的两姐妹很是疑惑。告诉小菊她们是我从涣沁房里选出来服侍我的,让她去向太后报告一声,小菊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有些任性? 小菊不久便办完事情回来了,一个娘娘要一两个宫俾的小事情其实根本不用经过太后同意,直接由她手下的太监登记了就行。 安排好了她们的住宿,小菊支开了两姐妹独自来到我的房里,“娘娘这是何意?” 我转过头盯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如果娘娘觉得小菊哪里伺候得不够好,可以打可以骂,为何要从涣沁房里带两个人来给奴婢难堪?” 我恍然,原来她之前的眼神是这个意思。 “刚刚我去给方公公报告的时候,大家都对我冷嘲热讽,娘娘为何要这样对待小菊?” 这里一个嫔妃都有很多宫俾,但能随意进得内寝的贴身婢女一般只有一个,当时我也只是不想让碧青少见的单纯被宫里的尔虞我诈给磨灭了,才想带她回来。谁知她不愿和她的妹妹分开,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只好两姐妹都要了。却不想这样会给小菊带来尴尬。 我想了想,留不留小菊就看现在了,“我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或者你真当我是傻子,连你和俪妃的关系都看不出?” 小菊破天荒地用一种倔强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吗?为何还要这样羞辱于我?” 她居然没有叫我娘娘,用的是“你”和“我”,这在皇宫里是大不敬的。 我平静地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突然,“这是什么?”我顺着视线,伸手向她的脖颈处mo去。 还未碰到,她便一个闪身躲开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小菊若是这般贪生怕死的人,就不会做这事了。” “既然你不是这边贪生怕死的人,又为何会做这事呢?”我反问道,视线并未从她的脖颈处移开,“不要期望我会相信你那个以家人相要挟的借口。” “如果是你要问,我会告诉你,我什么也不会讲。如果是妤妃娘娘要问,那么小菊回禀娘娘,是俪妃以家人相要挟。” 看着她这般决绝,这里面好像并不是我想地这般简单,“那如果是姐姐我想知道呢?妹妹可会相告?” 小菊一愣,看了看我,“那妹妹更不会讲了,知道了对姐姐没有好处。” 我嘴角一勾,“偏巧,姐姐我就是喜欢知道这些对我没有好处的事。”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趁她不备,将手往她颈上一抹,“嘶~”小菊一声抽气,是血!看着手里已经快干了的血迹,我眉头一皱,“是谁干的!?” 她看着我讽刺地一笑,我心里一痛,俪妃。 当初是我将她推上的浪尖,现在反而做了一个假扮好人的身份。 “如果我说,我带那两姐妹回来纯属任性,你会否相信?” 她猛地抬起头满脸地不可相信,我笑了笑,“碧青那丫头单纯得很,我希望她一直能这样下去。”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着她的眼睛,既告明了带碧青回来的用意,也暗中提示她不要对碧青有何动作。 “宫中何来的单纯?也不该有单纯,娘娘这样做只会害了她。” “正因为这份单纯如此可贵,所以我才将她带了回来。”小菊的话让我有些顿悟,但不肯服输一向是我的性格,我依然坚持着。 “娘娘认为这样就能让她一直在宫里保持着单纯?” “只要你不对她有什么动作,本宫就能保持她的单纯。” “呵,娘娘莫不是要把她当宝贝一样锁在盒子里不让她出去见人?”听着她酸溜溜地话,我心里淡淡一笑。女人天生就是一个醋罐子,不仅为了爱情吃醋,也会为友情吃醋,当你的好朋友有了另一个新朋友时,就会担心自己被取代而吃醋。小菊刚刚这样的反应…… 我呵呵一笑,小菊莫名地看着我。 “小菊刚刚是在吃醋吗?” “谁吃醋啊,我怎么可能吃醋,娘娘喜欢哪个奴婢服侍是娘娘的事,与小菊有何关系?” 看着她急切地想解释而憋得通红的脸,我在心里偷偷地笑着,很少见她这样可爱的一面呢。 21. 寿礼 刚刚用完午膳,小菊和碧青、碧琼便端来了笔墨纸砚,我突然想起自己答应了要亲自书画作为太后的寿礼,心里有些郁闷,怎么不用这么快吧。 “娘娘,太后寿辰将即,要抓紧时间才行。”小菊边说边指导碧青两姐妹放好笔墨纸砚。 我点了点头,“依你们看,我以什么做题最适合呢?”虽然我不会,但还是要装一下样子的。 小菊想了想,“最好是能够有长寿寓意的字画……” “可以画乌龟啊,小时候听娘讲故事的时候说乌龟可以活到上万年呢!”还未等小菊讲完,碧青立马提议道,言语中很是得意。 众人脸皆一绿。万年龟?呵呵,亏得她想得出来,恐怕也只有她能想出来了。 “放肆!你岂能把太后和那种畜生比?”小菊一听便怒道。 “罢了,碧青有口无心,反正也是在我们妤碟宫,怎么说都无妨,但碧青你要切记,在外面可不能这样讲,会惹来杀身之祸的。”我憋着笑道。 “哦,碧青记下了。”碧青满脸无害地答道。 我想了想,“小菊,你帮我端杯茶来。” 小菊闻言便从旁边的茶壶里倒了杯茶给我,我并未接,“太冷了,我要热的,越热越好。” 小菊有些奇怪,却也不敢说什么,转身出去吩咐外面的人端热水进来。 大家也都奇怪我是要做什么,待到热水端进来了,我接过来在杯外试了试,不错,滚tang的。 “啊!”我一不小心将杯子里的热水溢出来烫到了手。 众人惊呼一声跑过来帮我擦拭着手上的热水。 “快传太医啊,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我示意着小菊。 小菊急忙出去吩咐了一声,不久,太医便来了。 “娘娘的伤势并不是太严重,敷了臣开的药,不会留下疤痕,只是……” 我听到这里眼睛一亮,等的就是你那个“只是”。 “只是由于沸水的刺ji,只怕伤了神经,以后做一些专业方面的书画会有些阻碍。” 我听完后假作伤心成绝望状,对太医拂了拂手“你下去吧。” 太医刚刚想安慰几句跪安,谁知碧青突然问了一句,“娘娘,为什么你要故意烫着手呢?” 听得我脸一僵,“你胡说些什么,书画是我毕生的爱好,我怎会故意让自己烫着?”我怕碧青还要乱讲什么话,便立马想支开太医,“你先下去吧。” 谁知碧青依然不知所以然地问道,“娘娘刚刚不是故意的吗?那刚刚为何要小菊去端热水进来啊,还说越热越好呢。” 我想我现在脸色一定很难看,当初是哪根筋没对,把这样一个笨蛋带回来。 太医尴尬地看着我,进退不是。 我向小菊投向求救的目光,谁知小菊一副“谁让你自己要带她回来”的表情。 所以说,求谁都不如求己,我的脑细胞飞地转动着,想着怎么把这个谎圆好。 “碧青你说的什么话啊,不是碧琼说水太冷,怕娘娘喝了生病,才让我去端的热水吗。你怎么会当成是娘娘叫的?”小菊开口道,一个眼神瞟向碧琼,碧琼立马心领神会,“是啊,你这个笨脑筋老是记错,以前经常害我被罚,现在可别乱说话害了娘娘啊。” 我向她们投去了感谢的目光,关键时刻还是小菊最好啊~ 在我们眼神交谈之中,只有碧青还在另一个服务区中完全不知道状况,“啊?是你让小菊端的热水?” “好了好了,我又没有怪谁,大不了以后不书画就是了,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才是。”我立马转移了事情的重点,要知道娘娘的手被水烫着了,不管什么原因,做婢女的都逃tuo不了服侍不周的罪名,如今我这样一说,感觉像是在袒护她们一样。看着太医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在心里小小地抹了一把冷汗,以后有什么事再也不要让碧青知道了~~ 如今我剩下的除了后悔就是后悔了,小菊一进门来看着我的表情抿嘴一笑,并未言语。 看着小菊,我更加后悔了,放着小菊这样聪明能干的婢女服侍还不够吗?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干嘛要带一个老太爷回来啊,以后做事还要像做贼一样不能被碧青知道,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惨,“她们睡了?” 小菊笑着“嗯”了一声,看着她一脸地幸灾乐祸,我心里委屈极了,“你还是不是我妹妹啊,我都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了,你还在那边取笑我。” “麻烦?怎么会是麻烦呢?人家碧青那么单纯善良,娘娘不是最喜欢那样的人吗。” 看来她还在在意这件事,“小菊~~”我都快要抓狂了,幸亏今天只有太医在,要是哪个妃子在那里我肯定是死定了的,而且说不一定太医回去一想就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哎呀,烦死了。 小菊也体贴地没有再和我计较什么,认真道,“既然娘娘还当小菊妹妹,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会袖手旁观?” 22. 斌儿 小菊的话听得我心头一热,“就知道小菊妹妹最好了,呵呵,要不然你帮我教教碧青,免得她再生像今天的事了。” 小菊听了摇了摇头,“如果我真的将她教导成聪慧的婢女,那娘娘当初为何还要带她回来?聪慧的人比比皆是,娘娘珍惜的不就是那份单纯吗?” 小菊的话让我有些醒悟,对啊,要是把碧青变得不像自己,那我为何还要带她回来?可是,就她这个样子,我敢担保用不多久就会被她害死。 “或许娘娘可以换一种方式对待碧青。”小菊想了想说道。 “换一种方式?” “对。比如给她定一个规矩,不准她在外人面前问问题,有不懂的,等人走了得到允许才能问。” 这个办法好!我满眼欣赏地看着小菊。 “那请问娘娘现在可否允许问了?”小菊抬起头笑问道。 好啊,她居然给我下了个套,想问我今天为何故意将手烫伤的事,我笑了笑,装作官腔道,“本宫允了!” 小菊呵呵一笑,也用官腔道,“奴婢愚钝,望娘娘告知详细。” “小菊可知我这次的病愈后的待遇,已是够让人妒红了眼,如果我又将自己最为得意的书画展示出来,势必让人觉得我过于锋芒毕露,那么那些想要我遭殃的人会从哪里下手呢?”当然是我的那幅画,不管我画什么内容,都可以让人从中挑出骨头针锋相对,这也是从之前碧青说的乌龟得来的提示。当然,像小菊这样聪明的人,后面的不用说她也会明白。 果然,小菊恍然道,“还是娘娘考虑周到。那我们要送什么才能不落人话柄?” 我想了想,示意小菊靠近一些,小菊听了眼睛一亮,“姐姐的聪慧,妹妹自愧不如。” 第二天一大早,我依旧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反常地还未起。我便在殿中等候,不久便听李公公传话说太后最近休息得不怎么好,要多睡一会儿,让我不必等了。我也乐得清闲,便出来想让小菊带我逛逛皇宫,小菊又不见了人,我眉头一皱,莫非又和那天一样?那天俪妃对她动了手,我一直记在心里的,我第二天专程去了御药房未小菊拿了上好的药膏,感动得她接药的手都在颤抖。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好女孩,所以我愿意冒这个险,如果我赢了,便得到了一个既聪明又能干的姐妹,如果我输了,大不了再被出卖一次,她值得我去冒这个险。 手捏成了拳头,上官俪,要是你再敢对小菊做什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气愤地往妤碟宫的方向走去,经过花园听到一阵小孩子的哭声,上次就是在这里接了位老太爷回去,我不想这次又在这里接一位小祖宗回去了。自动忽略他的哭声,我继续向前走着,哭声一直没有停,而且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般凄惨。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还是过去看看好了,万一是摔到哪里了,延误了救治而死翘翘了我会自责死的,如果不是遇到危险,我一定转身就走。心里打定了主意便朝哭声的方向走去,看到一个穿得很华丽的小孩子,顶多**岁的样子,我认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有受伤啊。那就走吧,刚想转身,又想到这样的小孩子身份应该不会很差吧,怎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迷路了?而且她都那么大了肯定不会是什么弃婴,对我也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我走过去微笑着看着她道,“小妹妹,你怎么了啊?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 她看着我哭声渐渐小了下来,抽泣着说,“奶娘说,说去帮我捡风筝,就,就不见了。55555”说着又开始哭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子,只能在一边安慰着说,“放心吧,肯定风筝飞远了,你的奶娘才会去的久一点,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可是我的话好像不起作用,她依旧哭着,我没办法,突然想到和她玩一会儿游戏等她奶娘回来好了,便向她提议,她果然没有哭了。问她会玩什么,她却一个都不会。怕她又开始哭闹,我便提议道,“姐姐教你一个游戏好不好?”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似是很有兴趣。 “躲猫猫”。 其实我会的游戏也并不多,以前妈妈忙着上班,根本没有时间陪我。我当时唯一的爱好就是练琴,每当我新学了一曲子便会叫来妈妈听,她总会在我弹完后拍手鼓励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23. 误解 “姐姐?”小妹妹拉了拉愣神的我,“我们开始吧。” “恩”我抱歉一笑,便走到廊柱边,将手横靠在上面,挡住眼睛开始数数,“……49、5o,我来了哦~” 我转过身开始寻找起她来,这个游戏找回了我少得可怜的甜mi童年,一转眼我却到了几千年后的这里,真是感慨万千。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蓝色的衣角,不用多想便知道是那个小妹妹穿的,我轻声走过去,赫然现她竟然爬到了假山另一边,那下面就是池塘,要是掉下去可是相当危险的。 我一惊,“你不要动!”我刚刚想过去把她抱过来,却被一声尖叫打断。 只见一位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冲过来就把小女孩抱了下来,然后转过身狠狠地瞪着我,“妤妃娘娘请自重!” 我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想必她就是这个小妹妹的奶娘了吧。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郦妃娘娘。” 他们怎么也来了?我对他们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的,转过来微微福了福身,“参见皇上”“姐姐安好”。 “恩,怎么回事?”修宏勉问道。 “回皇上,奴婢……” “朕何时问你了?”那个老俾还未说完便被修宏勉打断了,她砰地一声跪了下来,“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 “罢了”修宏勉摆了摆手,那个老俾便垂头站了起来。“刚刚怎么回事?”修宏勉看着我问道。 “回皇上,刚刚臣妾只是和她玩游戏而已。” “呵呵,妹妹这个谎话编得可真不合适。”俪妃掩嘴一笑。 听得我一股怒火往上冲,小菊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修宏勉看着夏芙蓉怒气冲冲地瞪着俪妃,不jin皱了皱眉,之前还以为她变聪明了,没想到怎么都还是一个愚蠢的妒妇。“俪儿说得没错,你这个谎话确实很可笑。” 我一愣,他怎么这样说我? 上官俪向我挑眉一笑,令我心中的那股火势越来越重。 “臣妾说的是实话,为何会让皇上和俪妃觉得可笑?”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平静、平静,再怎么生气都不要在修宏勉面前作,以我和俪妃在他眼里的地位,我肯定是会吃亏的。 “俪儿来为这位妤妃解释一下可好?”修宏勉一向很厌恶女人的嫉妒,看着这个夏芙蓉怒火熊熊的眼神,他偏偏要气她一下,一手揽过俪妃的腰,暧昧地问道。 这位妤妃?!哼,这位~皇上也太过分了吧,幸亏我不是原来的夏赫娜芙蓉了,听二姐说夏赫娜芙蓉是很爱修宏勉的,要是现在是她看到这样的画面听到这样的话,她会伤心成什么样? “臣妾遵命。”上官俪用她腻到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答道。“知道为什么可笑么?因为两点:一、你和斌儿玩游戏。二、你和斌儿玩游戏。”她说的那两点字都是一样的,可是前一个将重音放在“你”上,后一个将重音放在了“斌儿”上,一下就明了了她的意思,冰儿肯定就是指那个小女孩了。 “妤妃娘娘不会是因为个人私事而想加害斌儿吧?”俪妃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追问道。 个人私事?难道我和这么个小孩子都有什么过节?夏赫娜芙蓉,你到底有多少恩怨啊? 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直接看向了冰儿,只有她说出刚刚是怎么回事事情就清楚了。她在看到我眼神的那一刹,便将头缩回了,这倒让我有种受伤的感觉了,刚刚是我好心帮你的好不好! 多说无益,既然当事人都没有想要帮我澄清的意思,我也没有必要去解释了。 “郦妃娘娘位高权重,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狠狠地讽刺了她一句,我心里才舒服多了。 我的话惹得修宏勉意味不明地盯了俪妃一眼,俪妃气得脸都快绿了,谁不知道,古往今来君王最忌讳别人的地位过高,即便是女人也不例外。 “夏赫娜芙蓉!”上官俪气得不轻,竟然直接叫出了我的全名。修宏勉眉头一皱,上官俪立刻跪了下来认错,修宏勉摆了摆手,睨了我一眼便让她起来了。 我并不是一个爱煽风点火的人,但如果有人一直挑战我的极限,我也不会吝啬地还以颜色给对方看看,“姐姐莫要生气了,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姐姐要是真的喜欢,妹妹回去就吩咐她以后可以任姐姐差遣。” “胡闹。俪妃你是婢女不够用吗?如果不够可以向母后提一声,多给你分配一个便是,宫里婢女多的是,怎可差遣其他嫔妃的婢女?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我圣裕寒酸?” “臣妾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俪妃说完狠狠扫了我一眼。 我同样挑眉对她一笑,我虽然不会害你,但并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你害我的人。 24. 受伤 刚回妤碟宫,就见碧青急匆匆地跑出来边拉我边说:“娘娘,不好了,你快看看小菊啊,好多血!” 我一听心里一紧,她怎么能这么狠! “小菊。”我一紧她的卧室,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张。 被子已经被染得一大片鲜红,仔细看了看她,满身都是血,昏迷不醒,根本看不出伤口到底在哪里。 深深地自责感让压抑了那么久的弦突然崩开,一股热流侵袭到脑海,感觉到脸上热热的,这是什么?我吓得赶紧用手将脸擦干净。 “娘娘,你哭了吗?”碧青看着我道。 “没有。快去叫御医!”我转头对碧琼吩咐道。 “等等。”在碧琼快跑出房门时,我叫回了她,“你还记得上次来帮我看手伤的那个太医吗?” 碧琼点了点头,“记得他的相貌,而且当时他进来的时候好像听小林子报了他是傅太医。” 在当时那样的环境里,她居然还有心留意到了这些,我欣赏地看着她道,“好,务必让那个太医来,如果他不在,就出去等。” 碧琼了然地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由于不知道小菊伤在哪里,所以不敢动她,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娘娘,为什么一定要那个等傅太医来看啊?其他太医的医术也应该很好的,他们肯定也有办法救治小菊。” 看着碧青傻乎乎地表情,我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傻呀,小菊伤成这样,难道不引起别人怀疑,是随便谁都能来看的吗?” “哦,可是傅太医就不会泄露了吗?而且让大家知道不是更好吗,就可以揭那个蛇蝎女人了啊。” 我摇了摇头,“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了啦。” 碧青很不服气道,“碧琼比奴婢还要小呢,娘娘明明就是偏心,有什么都告诉她和小菊,就是不告诉奴婢。” 我苦笑道,“我什么时候告诉她们没告诉你了?莫非你逮到过我们背着你耳语?” “这倒没有,”碧青嘟着嘴道,“可是你们根本就不用耳语的,你直接用眼神就告诉她们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呵呵一笑,能让我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的恐怕也只有碧青了吧,“我也用眼神告诉你了啊,是你自己看不懂罢了。” “是吗?” “恩”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像做了很大觉得似的,“放心吧娘娘,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看懂你眼神说的话,绝不辜负娘娘的期望。” 我咧嘴一笑,我从来也没有期望过你能看懂。转头看着netg上满身鲜血的小菊,笑容便凝在了脸上,真正的罪魁祸是我才对。当初为了显摆自己是多么的聪明,从来没有问过理由就将她逼到了悬崖尽头,突然现原来自己是多么愚蠢。 “你们在哪儿现她的?”突然才想到这个重要问题。 “天上。” “天上?”碧青的话让我有些不可思议。 “恩,小菊好厉害的,她从天上飞进来的,然后倒在netg上就没动了。” 听碧青的话,小菊应该是自己用轻功跑回来的,这么说这里并不是每个女的都会武功了,不然碧青不会连轻功都不知道。 “你还看到有别的什么人吗?” “没有了,就小菊一个人。不过……” “等等,等会儿我让你说的时候你再说,知道了吗。”我感觉到碧琼带着太医往这边来了。 恩,碧青神秘地点了点头,看着她这个样子,这件事似乎吓到她了。 25. 伊塔族 太医终于匆匆赶到,看到是傅太医,我向碧琼点头一笑。 “傅太医,小菊不小心掉到枯井里满身是血,我们不知道她的伤在哪里,所以不敢妄动,才劳烦傅太医前来为其诊治。”说着,我偷偷向他手里塞了一个钱袋,里面的钱是他月俸的双倍了。 他一捏顿时眼睛一亮,“臣必定为娘娘诊治好小菊。”我和他对望一眼,心领神会。 要知道小菊伤得可不轻,一个婢女身受如此重的伤,依律应该上报追究的,可是我现在无凭无据根本没办法指认俪妃,反而会被反yao一口说是我做的。之所以要叫这个傅太医,因为前一次诊治就是他,或许他已经从中感觉到了些什么,所以这次也让他来,与其处处防范,不如将他拉拢过来。 “娘娘,或许你是误会了,小菊不是掉到枯井里的,是她飞回来的,真的,当时碧琼也看到了呢。”碧青以为我没有弄清情况,急急地辩解道。 我们众人皆是满脸黑线地看了她一眼,都没有理她,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小菊不是摔的。 傅太医看完后清了清嗓子,我立马会意道,“碧青,你快去帮傅太医泡一杯古昔茶来。” “哦。”碧青撇了撇嘴,古昔茶最难泡了,而且又不是什么最好的茶,干嘛偏偏要让傅太医喝这种茶啊。 等碧青出去之后,我示意傅太医讲。 “娘娘为何不让她去取东西?只怕这泡杯茶的功夫……”看来傅太医也明白的碧青的性格。 “不碍事,记得当时皇上赏赐本宫古昔茶时,因其并不珍贵又不好泡,便将它放得最高处。碧青取都要取一阵子,何况是泡茶,傅太医但讲无妨。” 傅太医点了点头,“小菊姑娘的伤在两处,嘴和手。” 我皱了皱眉,既然只有两处,怎会弄得全身都是血? “娘娘,敢问小菊的身份是?” 我一愣,要知道问其病人身份是医者的jin忌,不知何事让傅太医会如此犯忌,“不瞒傅太医,小菊告知本宫的身份是假的,这也是本宫前一阵子才知道的事。”听二姐说小菊是我娘在庙会上遇到的一个孤女,她当时声称自己是城东黄员外的丫鬟,因被人污蔑偷了夫人的手镯而赶出了府。当时小菊只有五岁,我娘看着她如此可怜,便将她带了回去。可是后来我让二姐去查过,城东的黄员外因身ti缘故根本没有娶妻,所以小菊说被污蔑偷夫人手镯的事只是捏造。我不知道是何事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这个谎话,但是我看得出,我认识的小菊心底并不是坏人,我愿意留着她不为别的,只因信任。 “恩。”太医点了点头,“小菊姑娘应该是惹到了外族之人。” “外族之人?” “不错,小菊的嘴上被人缝了针,指甲盖被人拔掉了。” 听到这里,我的脚一软,差点没有站得住。俪妃下手怎么会这么狠?“太医刚刚说她惹了外族之人是什么意思?” “曾经有一个部落,他们不受任何地方管辖,部族有自己的族长,如果有别族敢来侵,便会受到这个部落的诅咒,不久人们便会现他们烂掉的尸体。” “烂掉的尸体?” “对,尸体全身布满纵横交错地细划痕,看起来惨不忍睹。相传是因为他们部族受到女神的庇护,所以他们的族长一直由女人担当。他们族的背叛者会受到四大严刑:缝嘴、拔盖、挑筋、剜目。也就是将嘴缝住、拔掉指甲盖、挑断手脚筋、挖去双眼。” 我的背后传来阵阵凉意,“那个族叫什么名字?” “伊塔族。不过在早些年就已经没有了他们族的任何讯息,大家都以为其已经亡族,不知为何现在又重现了。” 伊塔族?小菊怎么会和伊塔族扯上关系?难道是俪妃?可是不对啊,听二姐说俪妃是我爹部下一位强将的女儿,为我爹立下不少功劳,因其战死沙场,为表对其的敬意,便将他的女儿收做养女。 “会不会不是伊塔族所为?如果是别人有意模仿他们的刑罚呢?” 26. 学字 “会不会不是伊塔族所为?如果是别人有意模仿他们的刑罚呢?” 傅太医摇了摇头,“不可能,刑罚可以模仿,但她身上的血却是谁也不能作假的。伊塔族的人在对外族的背叛者施以刑罚后,会将他们族的鲜血洒在其身上,施以诅咒。娘娘来看小菊的身上。” 我强忍着凑近了去看,现她身上的血隐隐泛有绿光,大骇。 “娘娘不必惧怕,这就是伊塔族的血,这种泛有绿光的血液只有伊塔族的人才有,所以刚刚老臣斗胆问娘娘小菊的身份,只怕她是为伊塔族办事的人,不知何事背叛了他们,才会被泼以鲜血。” “可是刚刚太医你刚刚还说伊塔族是四大刑罚,小菊怎么没有被挑筋和剜目?” “臣料想是小菊在受了两刑后便逃tuo了出来。” 我的心里难受得要命,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菊,你快醒来,不管你怎么拒绝,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碧青端着茶走了进来,将茶端给傅太医后,还不忘为自己平反道,“娘娘您不知道,这古昔茶居然被放到了最上面一格,让奴婢好找啊。” 我勉强一笑道,“傅太医素爱喝此茶,你这般辛劳一番也是值得的啊。” “原来如此,对了,太医可查出小菊伤在何处了?” “只不过摔到了嘴和手,其他并无大碍。” “可是小菊不是摔到枯井里去的,她……” “好了好了,本宫知道她是飞进来的,可是你知道她是怎么飞进来的吗?” 碧青摇了摇头。我道,“她是从枯井里爬出来后,又自己坚持着飞回来的。” 碧青显然相信了,一脸沉痛地看着小菊。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了小菊的照顾我很不适应。我每天都会去看她,跟她讲话,我相信她一定能够听得到。 碧青和碧琼是新进宫的,都不了解我,这倒是我学字的良好时机。 我让碧琼帮我磨墨,开始学习写字。 碧青看我拿笔的手抖个不停,写的字也歪歪斜斜,实在忍不住地说道,“娘娘,算了吧,既然你手受伤了就别写了,抖得跟小波浪似地,看得我难受。” 碧青一脸嫌弃的表情让我嘴角有些抽搐,碧琼连忙呵斥道,“碧青!你说的什么话,娘娘的手虽然因受伤有些抖动,可是字型也还是不错的啊。”说道最好碧琼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纸上跟蝌蚪似的字,说实话,我自己看着都有些难受。 “好了好了,你们也说了,即便我的手了伤不能写出那么好看的字,但如果我加以练习,势必能写得工整流利。你们以后做事也要这样,笨鸟先飞,就算不擅长,只要刻苦训练,不求最好,能让自己满意便成。” 两姐妹听了我的话齐齐点头。 可是这字我能写,却不知道怎么念啊。想了想便道,“这样看着好麻烦,碧青,你来帮我念,念一个我写一个。” “是。”碧青便看着,“开” “什么开啊?”我边问边撇了一眼那个字的字形。 “开始的开。” 我一横一瞥地开始写着。 转眼太后寿宴将即,宫里都忙个不停,我也没有闲着,不过不是为了寿礼的事。 “这边收一点,对,一点就好,诶,多了多了。”我指挥着小太监忙个不停。 最近一时兴起,想要荡秋千,正好寝宫后院有棵大树。 不错,确实是大树,很大很大的树。树干笔直向上冲去,在离地二十多米的距离才分出一个个粗壮的枝干,现在那两个小太监正在高空作业。现在他们心里郁闷极了,早知道就不说自己会爬树了,现在被妤妃娘娘叫到这么高的树上订绳子,光是想想就觉得腿软,完全不敢看下面。 27. 阴谋(一) 秋千终于做好了,我专门让人订做的粗实地麻绳,还在外面缠了紧紧地圈藤条,这样既增加了结实度,又平添了美感。 我悠闲地坐在上面,让碧青和碧琼一下没一下地推着。 “碧琼,到时候喂小菊喝粥了,今天我就不去了,你和碧青去喂她吧。” “是。娘娘要小心点,手抓稳,别荡太高,有什么事就叫奴婢,别自己下了秋千,要是摔到哪里可不好。”碧琼走的时候不忘唠叨地吩咐着,跟我久了她们慢慢了解了我的脾性,我就是那种在外人眼中表现得很强势,爱耍小聪明又不肯吃亏的人,可是骨子里却马马虎虎,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 “恩”我点了点头,看着她们离开后,开始越荡越快,越来越高。在到达极限的时候,我的手猛地一松,身ti就像离弦的剑一般飞了出去。 我做秋千可不是纯粹为了好玩,而是想要找回这个身ti之前的功夫,轻功肯定不在话下,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运用,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在危及之时肯定能掌握其中的绝妙。 我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运动,直直往地上落去,我试着向小菊的样子在空中不停的前后摆动双腿,可是直觉好像哪里没有对。 “砰”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我呲牙咧嘴,眼冒金星,却硬生生地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会连累碧青两姐妹的。 一直保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我以前练跑酷时摔得多了,便知道当人摔倒后不能立马起来,这样会伤得更重,只有保持姿势等自己慢慢恢复了力气再动。 正在此时,眼前出现了一双青色的蔵玉鞋,我嘴角一抽,不是那么巧吧? 慢慢往上看去,只见一位帅得掉渣的男人正站在我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我巴不得有多远离多远的皇帝修宏勉。 我们正以诡异的姿势诡异的对视着。 “臣,臣妾叩见皇上。”还没有那么多的力气来应付他,如果我还趴这里不站起来,恐怕修宏勉会真的让我永远地趴在这里了。心里一急,顿时感觉到身ti里的血液加地开始流动起来,顿时豁然开朗,之前在空中就感到哪里没有对,原来我做的都只是表面的功夫,真正要运用轻功还得靠气息调动血液的运转。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调息,便随意尝试着各种方法来试图调整我的气息。 修宏勉刚刚从燕宁宫出来,想思考一下母后对自己说的话,便来到了他书房的后院,这里很少有人经过,非常清静,正适合想事情。结果他刚刚走进来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我,夏赫娜芙蓉,圣裕王朝的妤妃娘娘,正以一个相当丑陋地姿势趴在地上,在看到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后只是问了一声安,依旧趴在那里,而且脸上一副便秘的表情,仿佛哪里排泄不通。 “朕的爱妃,不知你优雅地趴在这里做什么呢?” 听着修宏勉语带讽刺的话,我脸一红,这样丢脸的事,不论在“生前”还是现在都从未有过的,“回,回陛下,臣妾只是不小心摔到,您不用管臣妾,当臣妾是空气便是了。” 修宏勉听了一挑眉,“哦?爱妃这一摔可摔得真漂亮,怎么会摔到朕书房的后院来了呢?”这个后院并无后门,只有从他的书房才能进来,但他的书房没有他的允许时任何人都jin入的,那么她肯定就是翻墙进来的。记得上次她说和从来不跟别人接触的斌儿玩游戏,现在又说在一个密闭的院子里摔倒,看来她的借口一向都是这么的可笑啊。 对于修宏勉的问话我无言以对,要怎么说,难不成告诉他我在自己的寝宫后院荡秋千荡过来的?这种话估计只有碧青才会相信,看来距离有够远的,这么说我在空中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或多或少地让我用了一点,不然也不会飞那么远。 “怎么,爱妃还趴在这里莫非想在这里过夜?” 我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其实最想起来的就是我好不好。我继续努力地调着我的气息,只见修宏勉一个眼神,他旁边的太监便出去了,不久带了两个侍兵进来,眼看就要将我扯起来。这可不行,要是这么一扯把我扯残废了怎么办,一着急,只感觉血液顿时一涌,我站起来了!感觉四肢力量恢复了很多,刚刚那一下调对了的。 “爱妃是否觉得这样就能够吸引到朕?”看着修宏勉一脸的鄙夷,我知道他误会了,肯定以为我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的,刚想解释,却现这个理由可比荡秋千的好多了,便也没用反驳。 修宏勉一甩衣袖,“朕最看不惯使这些愚蠢手段的人,要使就不要让朕看出来,不然就别在朕面前哗众取宠!”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我想他说的那个没让他看出来手段的就是上官俪吧,而那个哗众取宠的就是我。 28. 阴谋(二) 刚想往前走,感到右脚钻心的痛,估计伤到了吧。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难题,刚刚听修宏勉说这是他书房的后院,我从来没有到过这些地方,要怎么回去啊。不知道那两姐妹是否已经现我不见了,不会到处找我吧?那个碧青可是什么都要说的,只怕到时候麻烦更大。 想到这里,我忍着脚上的痛往外走去。 进了门,我看到一屋子的书,像个图书馆一样,这么多书他都看过?看来一国之君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继续往外走,正想着是否要叫个人送我回去。突然脚上一阵钻心的痛,我没站稳,便向一边倒去,头狠狠地撞上了墙,却感觉十分怪异。撞到的正中并不痛,怎么回事?我用手mo了mo,触手一阵光滑感,和别的墙砖不同,莫非是什么密道的开关?我的好奇心是相当大的,当下我便开始研究起了这个假砖块,试着从那些武侠小说里看到的方法,什么敲、扯、转等等,它都纹丝未动。放弃是不可能的,但我在这里面也不宜久待,先记下了这块砖的大致位置,下次有机会再来。临走又mo了mo,mo不出是什么做的,用力按了按,嗯嗯,有点软。突然“嗒”地一声,假砖块弹了出来,心下一喜,又让我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便小心翼翼地将砖头取了下来,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盒子。莫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我的眼睛都快亮得光了,轻轻地取出盒子,要是真是稀世珍宝我拿不拿呢?拿了怕引来杀身之祸,不拿又太对不起自己的运气了吧。 边想边打开了盒子,随着里面的东西引入眼帘,我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搞什么啊,一本小册子! 虽然不是什么珍宝,不过毕竟让他这样隐蔽地藏起来,里面肯定记下了什么东西,难道是武功秘籍?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又开始闪闪亮,秘籍也好啊,正好我有武功底子,让我学会了当个天下第一,从此冲出皇宫,走向世界! 幸亏这段时间天天练习书法认字,加上本来很多繁体字跟简体的也差不多,那些字我基本上都能认得了。翻开册子,让我有些疑惑,这是一个账本。还好我在现代学的是经济学,对会计方面也有所涉猎,所以看得出这是一个账本,翻着这个被修宏勉当珍宝一样藏着的账本,我有些无语。皇帝也需要做账?搞不清这个修宏勉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过我对这个东西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合上册子的一瞬间,我一震,连忙又翻开册子找了起来。不一会儿,赫然现这个册子分成两部分,前一部分都是账本,从中间开始分界,列出了各个名单,名单上的名字是我不认识的人,很多都在上面划了一个斜杠,后面签名都是“冥教”。 “冥教”的事我早有所闻,是各国位高权重之人都闻风丧胆的邪教组织,他们的杀手从不杀一般人,杀的都是各国的大臣,也从未失过手。曾经各国朝廷都曾下令剿灭此教,却都以失败而告终,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教的教址,也不知此教的教主是谁。因他们杀的都是些百姓所憎恶的奸党叛贼,所以这个冥教意外地很受百姓追捧。 看着这些名单上划去的名字,应该就是被杀掉的大臣了。没想到这个冥教的幕后策划人竟然是修宏勉!他创建这个教,让那些在朝堂上无法治罪的奸臣在私下里被暗杀,这样扫除自己障碍的手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修宏勉果然不是一般地简单。 突然我的手一僵,将书合上对着光,从侧面斜看着书,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我不会愚蠢地认为这个册子已经放了很久了,回想上面最新签字的时期就是五天前,我的心开始猛烈地挑个不停。他是故意在上面洒了一层灰,来获知是否有人偷看了这本册子。当他看到灰尘上有指印,而我恰好又出现在他的后院……这一系列的连起来,我是难逃一死了。 突然听到远远地传来脚步声,听声音是故意悄声地走着,心下一惊,想了想,用袖子将上面的灰全部擦干净了,才将书放回了原处,躲到了后院的假山里。 脚步声并未往书房走去,而是直接向后院的方向走来。莫不是修宏勉知道我躲在了这里? 只听脚步声一跃而进,直接跳进了后院,是两个人。 “为什么选在这里?你要知道那里面可是皇帝的书房!”一个男生响起,却听得我差点尖叫出声,他刚刚讲的是英语! 29. 阴谋(三) 这个再熟悉不过的语种,在这个异世纪让我听到,使我的身ti控制不住地颤抖,是欣喜。 “这里有一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在这里讲话是最安全不过的了,而且我了解了一下,那个皇帝每天晚上才会去书房。再说了,就算我们当着皇帝的面讲,他也听不懂啊。哈哈”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话让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不是什么好人。 “小声一点!你也别太大意,这个皇帝可不是一般人物。” “有何不一般?再不一般不也是要归天了嘛。” “总之小心点好,东西带了吗?” “带了,只要他喝一口,绝对神仙难救!” “万一他不喝呢?” “那可是他老娘的寿辰啊,再怎么也要表示一下。要是他没喝,到时本王就敬他一杯,亲自送他上黄泉。” “还有那个高公公,是不是真的信得过?” “天下谁人不爱财?何况他一个阉人已是不孝了,本王又以他老母相挟,保证他就范!” “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事成之后,本王保证让你如愿以偿。哈哈” “谢四王爷。” 待到脚步声远去,我才偷偷从假山里出来。听他们的意思,是想在太后贺寿当天下毒害修宏勉。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说英语?不要告诉我他们两个也是穿越过来的。 从书房出来,便见有四个侍兵守在门口,见我出来并未阻拦,想必是修宏勉告知了他们的。 刚走两步便见碧琼远远地过来了,心里一喜,终于能够回去了,刚刚还在担心迷路的问题。 原来是修宏勉通知妤碟宫的人来这里接我,碧琼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了,我让她回去再讲。忍这剧痛走回了妤碟宫,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感觉呼吸之间都会连带着痛,一下便瘫倒在了卧榻上:“碧琼,快去叫傅太医来。” 见我这样,碧琼也不多问,急急出去叫傅太医了。 碧青满眼泪水地走了过来,没想到她会担心成这样,看来她也有体贴的一面,我有些抱歉地看着她。 谁知,“娘娘怎么可以这样啊,让奴婢和妹妹去喂小菊喝粥,自己却跑出去玩,娘娘不是说过以后有好事都会想着奴婢的吗?那些话都是骗奴婢的吗?” 心下一阵哀叹,我怎么还会奢望碧青能体贴一些呢? “好啦,下次本宫出去玩一定记得带上你,好吗?” “真的?” “真的!” 碧青听了开心一笑,这里也只有她会相信我的话的,小菊和碧琼两个机灵鬼一早就知道“我的话要能当真,口水都比大海深”的名言了。 不一会儿,傅太医进来了,看了看我的脚,惊叹道,“娘娘的耐力微臣佩服。” 我茫然地望着他。 “娘娘的脚踝骨节错了位,居然还能走那么远的路,到现在也没有昏厥过去,实属奇迹。” 骨节错位?我的心里一阵冰凉,不会残了吧? “微臣为娘娘回骨,劳烦碧琼姑娘为娘娘取一支人参来。” 我嘴里yao着人参,有些奇怪,莫不是让我边回骨边进补? 我痛得有些昏昏沉沉,傅太医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心里还在想着这样怎么进补的时候,骤然感到脚踝剧痛无比,冷汗一时间爬满了额头,已经不想再呼吸了,哪怕一点点气息都会牵扯着疼痛钻进心底。 “奇迹啊奇迹。”我拼了命地去听太医讲话,虽然已经觉得整个人快虚tuo了。 “傅太医说的什么奇迹啊?”碧青好奇地问道。 “微臣进宫多年,以前也曾在外行过医,治疗回骨的人也不计其数,不管是几岁幼孩还是气盛壮男皆是当场惨叫得晕厥了过去,更有甚者yao断了自己的she头。所以微臣刚刚让娘娘yao住人参,以避免伤及自身,却未曾想娘娘如此坚强,竟然连一声都未出,微臣自愧不如!”说完还向我鞠了一躬。 啊?原来还可以叫的啊?还可以晕过去?怪不得我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 这边的碧青两姐妹听了很是得意,“那是,我们家娘娘可是天生聪慧过人,坚毅过人……” 还未等她们两姐妹说完,我低呼一声晕了过去- _-|||众人皆满脸黑线。 30. 寿宴(一) 我下来问过碧青,宫里是否有人会两种语言,碧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摇头。之前听那两个之中的一个声称自己是本王,应该就是王爷想夺权之类的,可是我问了碧琼,他说我朝并无王爷。让我小小地诧异了一番,修宏勉的爹怎么只有他一个儿子?不敢多问,我在心里小小地思量了一下。如果修宏勉死了,改朝换代,之前的妃嫔都要送葬,no。如果去救修宏勉,bao露了我会英语的事情,更甚者将我视为同党,no。 左右都行不通,真的很伤脑筋。现在真想和二姐聊聊,或许她能帮我想和办法,可是却苦于没有借口回家,而且太后寿辰将即,回家吃会遭人话柄。想传信却无人能信,如果小菊在的话,或许我愿意以此试探她,可是小菊却昏迷不醒,碧青不用说也不行,碧琼虽然也很聪慧,但相处时间不多,不敢冒这个险。 太后寿辰转瞬即至,当天宫里热闹非凡,皇上大宴群臣,嫔妃们一个个都盛装出席,当然,除了我。 由于之前太后身ti缘故,取消了我们前去请安,所以我一直在妤碟宫也没有出席过什么大宴,便忽略了式和服饰方面。而碧青两姐妹是新进宫,而且又是从涣沁房出来的,对梳理方面也不jing通,根本不知道盛装出席该弄什么头饰。要不是小菊之前就帮我订做了一件衣裳,只怕我今天会成为圣裕之耻。 穿上了这件鹅黄se的纱铃裙,加上我这段时间的细心保养,衬托出我的肤色白里透红,格外。 “娘娘真美。”碧琼由衷赞道。 “是啊,要是把头弄起来就好了。”碧青一句话将沉浸在美貌中的我和碧琼两人一下泼醒了,她还是这么扫兴。 “说得简单,有本事你帮我弄啊,要知道这些事情本来就该你们做的。”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我和她们之间谈话越来越随便,经常直接用你和我,一开始她们非常惶恐,但时间一久,连她们自己都被传染了。 “我又不会弄这些,再说了,当时是娘娘你自己要带我们回来的。”看着碧青无赖的样子,我抿嘴笑了笑。 现在只有三个选项,一是碧琼弄,她只会弄她们丫鬟的式。二是碧青弄,可是她自己的头都是碧琼帮她弄的。最后只剩下我自己了,想了想我无非也只会两种式,马尾是不行,那…… 等我们感到宴席的时候,一众人等早已入场,众人皆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没有客气,用陌生的眼神望回去,倒不是我小气,只是……我真的不认识她们。 看着各个嫔妃光华艳丽的式,我的一较之下就显得太过简单。我只是将头从耳上开始分成了上下两半,将上面的用红色的细丝带松松地绑着,其余的头就让它自由地披散着,没有用任何的朱钗。当时碧青也提议过用一支,但我们选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种场合到底用什么最合适,便作罢了,这样看起来倒显得有一股绝尘之美。 我刚坐下,今天的主角便登场了,随着熟悉的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太后驾到~~”这就是那天在清幽阁宣旨的强人太监啊。 众人皆起立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我也随着大众张了张嘴巴,并没有出声,心里万恶地想:还万岁呢,说不定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皇上一声令下,众人皆坐。说实话,这么大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到,心里很是兴奋,转头看向碧青两姐妹却现她们紧张得有些抖。 我偷偷地递给了她们一人一个红苹果,她们偷笑着给我做了一个鬼脸,我刚做了个鬼脸“回礼”给她们,意外现修宏勉正看向这边,脸部表情顿时僵硬在脸上。 修宏勉刚刚入座,各个嫔妃都打扮得光鲜亮丽,突然,他在万花丛中现了一朵莲,如此清新优雅,tuo尘不俗,仔细一看,居然是妤妃!他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她成功了,完美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刚刚还在心里表扬者她,突然看到她往后面两个婢女手中塞苹果,然后似是在向那两个婢女做鬼脸,却突然面部瘫痪一般定在那里没有动。修宏勉有些不解了,即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又为何要保持如此丑陋的表情那么久? 31. 装疯 我尽量平静地、不着痕迹地将表情收回,假作贤淑地坐在那里不动了。今天我的式已是够惹眼了,千万别做出什么太过的举动才好,我向来是一个低调的人,嘿嘿。(作者一副死人脸般飘过: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也听不到……) 宴席在隆重而宏大地器乐声中开始了,我却对这么没什么兴趣,要知道修宏勉一死,我们这些也会成为刀下魂的。虽然不敢一直直视那边,但我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过,一直撇着他的动作,幸好他并没有要喝酒的意思。 突然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是我在假山后面听到的,我绝对不会记错。他依旧用着那流利地英文讲着并端起了酒杯,我很疑惑,碧青不是说没有人会吗?此时,另一个男子突然用中文翻译到,“皇上,乾楚使节要敬您一杯呢。”那位翻译的男子正是那两个中的另一个。 我猛然一惊,记得他说过如果皇上不喝会敬他一杯的。看着修宏勉缓缓举起酒杯的手,向那位使节一举便要喝下去了。 “等等!”情急之下,我tuo口而出。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碧青两姐妹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皇上~”我嗲声嗲气地缓步走向皇上的高台,能拖一分钟算一分钟了。 “爱妃何事?”修宏勉勾唇一笑。 看他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就气,明明是他像垃圾一般地将我丢掉,之后对我又是误会又是蔑视的,而如今我却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这就是地位悬殊啊。 待我走到他身边,“皇上的杯子真好看,可否让臣妾一观?”这个借口真烂!我不jin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可是现下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只要能弄碎它就完事了。 修宏勉竟意外地没有反对,将杯子递给了我,还一个顺带÷让我坐到了他的旁边。 只听下面一片抽气声,我现在坐的可是龙椅!除了皇帝谁人敢坐?连皇后都没有这个资格,感觉到下面一个个如利剑般的眼神向我刺来,我如坐针毡,想要起来,却站不起来。 我略一沉思,便使劲站了起来,修宏勉的手力不知何事已消了下去,我一个没有站稳,不小心将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碎了。 随着这一声,下面的一声低呼,我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却赫然现桌子上还有一个酒壶,酒杯里的酒是从那里倒出来的…… 懒得再去找任何借口,我直接抓起桌上的酒壶往地上一摔。 地下顿时沸腾了,之前我“不小心”将皇上的御杯摔坏就已成大罪,但见皇上还未开口,便都没有做声,可是这一次很明显地是她故意摔坏的,这样一来,众人皆议论了起来。 我供手像太后一笑“岁岁平安。”然后在原地又跳又唱,继而又哈哈大笑。 “来人,想必是妤妃娘娘旧病复,快送她会妤碟宫休息,宣太医。” 之后大殿上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被几个侍卫拉着回了妤碟宫,碧青已经吓哭了,碧琼也焦急地跟在后面不知所措。 太医来了,我一看,傅太医?我眼睛一亮,傅太医一个愣神地时间便明白过来,给我把了把脉,说我是因为突然见到那么多人的原因受了刺ji,脉象混乱,血液流通不稳,造成大脑供血不足,才做了些不和常理的事。 我佩服地看了一眼傅太医,这位大叔连讲的谎话都是一套一套滴,看来功夫不浅啊。不过想想也是,能在皇宫里做这么久的太医,医术是一定的,但要会做人才能保得平安。 侍卫回去复命了,我向傅太医感激一笑,让碧琼去取些银子给他,却被他谢绝,“行医救人是微臣的该做的,娘娘不必言谢。” 我还是硬塞给了他,虽然在宫里“行医救人”是他们该做的,但是“无能为力”也不会是他们的错。 等傅太医走了,碧琼两姐妹都一脸愤愤地看着我,我知道,审讯时间到了。 审问官碧青:“娘娘你为何要装疯?” 犯人芙某:“如果我不装疯,你认为他们今天会放过我吗?” 审问官碧琼:“那你事前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啊,你知道我们当时担心成什么样了吗!” 犯人芙某:“是,我知道你们很担心,但是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当时摔坏了杯子,难道你要我跑下来跟你们说一声我要装疯了,然后再疯?” 32. 装疯(二) 审问官碧青依旧难道:“那为何你要故意摔坏皇上的御杯?” 犯人芙某一副无辜状,“我不是故意的啊,是不小心的。” 碧青,“怎么可能,我们都看到你后来是故意的。” 犯人芙一副斩钉截铁地样子,“绝对是无意的!不信你问碧琼。”芙某立马用一副讨好地嘴脸看着碧琼。 碧琼无奈道,“哎呀,是是是,娘娘是无意的。” “哦”碧青一副了解样道,“那娘娘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了,这些东西摔坏了可是要杀头的。” “是,知道了~到底你是娘娘还是我是娘娘啊,一天到晚就听你们在那儿念叨。”我抱怨道,惹得她们两姐妹呵呵笑了起来。 “碧青,娘娘现在肯定渴了,你去帮娘娘泡杯古昔茶来。” 碧青一听顿时便急了,“怎么又是古昔茶?你都不知道那个古昔茶有多难泡,那天我都泡了好久,再说现在傅太医又不在……” 我呵呵一笑打断道,“上次就是喝了碧青泡的古昔茶,觉得格外好喝呢,所以想尝一尝,既然碧青嫌麻烦”我假作惋惜状,“那就算了吧。” 碧青一听我夸她泡的茶好喝,立马来了jing神,“娘娘说的什么话啊,既然是娘娘想喝,直接告诉碧青便是,碧青马上去泡。”说着乐呵呵地跑出去了。 “你故意将碧琼支开,有什么要问的就赶快问吧,一会儿她回来了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哦。” 我和碧琼对视一笑,都知道这个太爷得罪不得,不然她什么都会往外抖。 “娘娘何故要摔坏皇上的御杯?”碧青也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脑筋急转着,既在考虑要不要相信她,又在考虑如何编个故事先搪塞于她。 “如果娘娘是想随便找个理由来骗奴婢,那么娘娘就不用回答了,我可不是碧青。” 碧琼的话让我有些心虚,刚刚确实有在想怎么编来着。 “娘娘是不相信奴婢?”看着碧琼有些受伤的眼神,我不忍心骗她。 “你觉得小菊对我怎么样?” 碧琼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说起小菊,“贴心贴肺,周到衷心。” 我微微一笑,“如果我说她曾是俪妃的人,还帮俪妃设计害我,你会相信吗?” 碧琼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盯着我。 我无奈地笑笑,“所以我对每个人都很有戒心,希望你不要太过介意。” 碧琼理解地点了点头,娘娘累了就先休息吧。碧琼看着我一脸地疲态,便伺候我歇息了。今天天还没亮就起来梳妆,弄了半天勉勉强强算是能在宴席上看过眼,便急匆匆地到那里,又生这一系列的紧张事情,确实让我有些吃不消,我躺在netg上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当碧青端着jing心泡好的古昔茶兴高采烈地进来时,便看到娘娘已经睡了,而妹妹则看重娘娘呆。 “碧琼,娘娘怎么了?” “嘘,她睡着了。” 碧青一听又急了,“她不是要喝我泡的茶吗,我辛辛苦苦给她泡好了,她怎么就睡了?这才什么时辰啊?” 碧琼给了碧青一个眼色,碧青便嘟了嘟嘴不再言语。 “娘娘太累了。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休息,等会儿她醒了你把茶热热不就能给她喝了吗。” 碧青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两姐妹便出去了。 33. 番外:碧琼 碧琼看着才刚刚沾床便睡着的人儿,心里一阵心痛,她到底过得有多辛苦? 记得自己刚刚从涣沁房被娘娘领到这儿来时,她就告诉我们再宫里一定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砍人”的名言。当时心里为姐姐捏了一把汗,姐姐生性心直口快,只怕在这样小气的娘娘身边服侍,会带来杀身之祸。 在过了一段时间提心吊胆的日子后,我现这个娘娘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强势,她老是忘记自己的东西放在哪里,记得有一次娘娘在屋里四处找东西,我们问她在找什么,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小菊说毛笔不见了。我一看现毛笔就在她的手里,碧青哈哈大笑说她是笨蛋,明明拿着笔还要找笔。当时吓得我差点掉了魂,可她却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还撒娇地说“不准笑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随性的人会是娘娘。 她虽然迷糊,却相当地聪明,心思缜密得连一向骄傲的小菊都甘拜下风。她却从不像其他娘娘那样去设计别人,只有在其他娘娘惹到她时,她才回以一击,而这一击不偏不移,正中要害。 那天小菊让我们姐妹俩帮娘娘送去了笔墨纸砚,早闻妤妃娘娘的墨宝千金难求,我也想一睹其风采,谁知她却故意将手烫伤。后来晚上小菊看我们睡着了,独自去了娘娘的寝宫,那时我只是装睡,我知道娘娘有什么要单独告诉小菊,可是我没有去听。我想等到她亲自告诉我,像对小菊那样。 她有什么都瞒着碧青,我知道,她是在保护碧青。 在我们三个当中,她最喜欢的是小菊,最疼的是碧青,而我,什么都不是。我曾努力地想要得到她的肯,却现自己在心思上完全比不上小菊,性格上也完全没有碧青那样单纯,我没有突出的优点,只能做被忽略的那一个。 那天早上,她一如往常地带着小菊去给太后请安。不久,便见小菊从天而降,直接从窗户就飞进了netg上,然后再也没有动了。我和碧青都吓了一大跳,原来小菊会武功!不知她知不知道这件事?看着浑身是血的小菊,碧青当时就要冲出去找她,被我拦住了。那么大的事,只怕泄露出去会对她不利。 终于等到她回来了,碧青冲出去边跑边告诉她情况,她听了吓得一脸惨白,跑进来看着小菊便落了泪。 她急忙地掩饰住了脸上的泪水,碧青问她是不是哭了,她说没有。但是我看到了,她流下来的不是泪水,是血水。我当时吓得不轻,想问又不敢问,为何她的眼泪是血红色? 不容我开口,她便让我去请太医,在我要出门时,又叫住了我,让我去等那位傅太医。我当时心里一阵失落,其实在她上一次手受伤时,我便记住了这位太医,我知道这对她有利。可是她却不惜让碧青知道也要嘱咐我只叫傅太医来,看来她对我办事还很不放心。如果是小菊,只怕她只会给一个眼神就够了。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要亲自给小菊喂食,和她说说话,我很羡慕小菊,如果是我伤成这样,她会像对小菊这般对我好吗?只怕是奢望吧。 她那天重新拿起了笔,但下笔的手却抖个不停,我看着一阵心痛,是什么原因要让她宁愿废掉她此生挚爱的书法?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每天都要我帮她磨墨,碧青帮她一边念一边写,字也慢慢地有了好转,我由衷地为她开心,而她却对着碧青感谢不止,独独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每天地为她研磨。 她是一个说风就是雨的人,唠叨着想坐秋千,便叫了两个会爬树的太监帮她做了秋千。没荡一会儿,她便让我和碧青去给小菊喂粥,我很疑惑,以前她从来都是要亲力亲为的。果然,没多一会儿,皇上便差人来让我们过去接她,说她在御书房。 我让碧青看着小菊,便急匆匆地跑去接她了,回去之后她让我去叫太医来,才知道她的脚受了伤。那么重的伤,她一路上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连我都没看出来。太医将她的脚回了骨,我听到她骨头的声音心里一紧,感觉全身都快没力气了。看着她惨白的脸,听了太医的话,我知道她是多么的坚强,刚刚夸了她两句,她便低呼一声晕了过去。我笑了,笑得那么地苦,她其实早就忍不住了吧,只是一直在苦撑着。在得知正常人都尖叫着晕过去后,她才像松了一口气般晕了过去,她的毅力实在是大到惊人。 其实我一直都有些责备她,她何必这么苦自己?有我们三个这样衷心的婢女,她大可以把很多事情交给我们做,为何要如此小心?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被出卖怕了,原来她最喜欢的小菊曾经出卖过她,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如果是我,肯定做不到。怪不得她何事都要亲力亲为,怪不得她有很多秘密都不愿跟我们说,不是她不愿意说,只是她不敢说吧。我可以想象她的无助,身边没有人可以相信,唯一对自己好的小菊却背叛过自己。可是她把我和碧青带回来也并没有要把我们培养成她的心腹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碧青,保护她那唯一地一点单纯,她为何那么傻? 从那一刻起,我便下定决心,我要成为她最信任的人,即便我没有小菊那般聪颖,没有碧青那般单纯,但是我有绝对的衷心。这点,就够了。 34. 改观 我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睡过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看着外面的天色又像天刚蒙蒙亮,又像已经快进入傍晚了。 “小菊?”怎么没有人?突然想到小菊还昏迷不醒,“碧青?” 门外传来脚步声,推门进来的是碧琼,“娘娘您醒啦?” “恩”我点了点头,“碧青呢?” 刚说着,碧青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娘娘找我?” “没事,就是刚刚看你不在便问问。” “哦,娘娘可算是醒了,您倒在这里面睡得安稳,刚刚……” “碧青。”碧琼打断碧青的话,转过来对着我道,“娘娘可是休息好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我摇了摇头,“对了,碧青你说刚刚什么?”我示意碧青继续说下去。 “碧青是说刚刚她也休息了一会儿呢。”碧琼抢先答道,说着给了碧青一个眼神。 碧青却完全没有看懂,还给了碧琼一记白眼,“我要是能休息才好呢,刚刚那个郦妃娘娘和好多个娘娘跑到这里来闹了好久,虽然全是碧琼在那里挡着,但我听都听烦了,哪有时间休息去?” 我疑惑地看着碧琼,碧琼却淡然一笑,“只不过唠叨了几句,娘娘您知道碧青就爱小题大做。” “我哪有小题大做,”碧青委屈地说着,“刚刚俪妃娘娘还……” “碧青!”碧琼一声叱喝,不仅是碧青,连我都惊了一下。 “俪妃还怎么样?”我瞪着碧青,让她继续讲完。 “俪妃娘娘还责怪奴婢们没有伺候好娘娘,才让娘娘旧病复。”碧青一字一顿地说着。 我淡淡一笑,“碧琼还教你说什么了?” “碧琼还教我说她们唠叨了几句便离开了,然后我们就打理了一下屋子便去休息了。”碧青完全没有觉自己言词地失误,完完整整地把话都复述了一遍。一旁的碧琼刚要开口,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哦,那你背得很熟啊。” 碧青呵呵一笑,用手搔了搔头,“这也是我第一次撒谎,也不知道说得好不好。” 看着一脸憨厚的碧青,我用眼神责备了一下碧琼,继而看向碧青,“不好!” 碧青一听,满脸地委屈,“为什么不好了?我都说完了的!” “不好不好就是不好!以后不准再说谎话了知道吗,不管是谁让你说都不行!”我板起了脸,碧青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哦。” “恩,你现在告诉我到底什么事,要是再说谎我就要惩罚碧琼了哦~”这是我惯用的伎俩,这两姐妹感情好得很,虽然她们都知道我不会责罚她们,但始终会怕对方因自己受罚。 “娘娘不要再责罚碧琼了,刚刚她都挨了一巴掌了。”说着,碧青委屈的泪水便涌了出来。 我一震,立马拉过碧琼,“谁敢打你?!” 两姐妹看着我如此愤怒地表情,都吓得呆在了那里。 见她们没有答话,“是不是俪妃?” “不是不是,是另一个嫔妃,奴婢忘记了她的封号。”碧琼低头说道。碧青也点了点头,“人太多了,奴婢们除了俪妃娘娘其他都不认识了” “是吗?”我盯着碧琼。以之前她对那个傅太医的记忆来看,如此细心的她绝不会记不得那些嫔妃的。 “过来。”我将碧琼拉近了些,看着她脸上鲜明的五指印,让我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情景,只怕这次挨巴掌又和碧青有关吧,想到她因碧青而受到的委屈,她却从来没有怪过碧青。如此真挚的姐妹情,如果我也拥有该多好。 从怀里拿出了个小瓶子,轻轻地涂在她的脸上,“此药膏有消肿去痛的功效,涂上就不会那么痛了。”看着碧琼受宠若惊的表情,我想我之前是否太忽视她了? 碧青看了开心地说道,“这下可好了,娘娘有这种特效药,以后妹妹你就不怕挨巴掌了。” 我们两个一脸黑线地看着她。我扯了扯嘴角,“闭上你的乌鸦嘴。” 想了想,又补充道,“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让你现在住嘴,别咒你妹妹了,二是告诉你以后只要你闭嘴,她就不会挨巴掌了。” 碧青一脸崇拜地看着我,似是觉得这种一语双关的话相当有造诣。她也很识相地没有再讲话,我和碧琼对视一笑。 35. 35 我的日子是注定不平静的,第二天皇上谕旨一道,便将我召去了他的大殿。 我走进去也不请安,直接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试想一个很懂礼节的疯子是什么样的? “大胆,见到皇上、太后也不请安?”说话的是俪妃。心里一阵鄙夷,她怎么那么爱出风头?难道她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枪打出头鸟”? 我满脸无害地转过去望着俪妃,“嘻嘻”笑得一脸的灿烂。她轻蔑地一哼,便转过头不看我。 我伸出右手握成拳,然后展开拇指和食指对准她的头,嘴里还配合地出了“嘣”地一声。 我的这一举动当然所有人都看不明白,只当是疯言疯语,也没有人理会。 “皇上,妤妃竟然当着乾楚使节在太后寿宴摔坏酒杯,让乾楚使节受惊,既有伤国威,又犯了大忌,是大大地不敬,足够她斩十次头了!俪儿虽然与她是义姐妹,但今天也要大义灭亲,给乾楚使节一个交代。” 我一听便跳着拍手笑道,“好耶好耶,诛九族~诛九族~”我笑看着俪妃脸色一白,她刚刚说的我那么大的罪名,按律就该诛九族了,但要是诛九族,她也包括在内,而且严格地算,还有皇上和太后呢。 太后脸色很不好看,“哪有俪妃说得那么严重?蓉儿刚刚打碎了被子就说了‘岁岁平安’,将那晦气尽扫,而且乾楚使节也夸蓉儿聪慧伶俐,根本毫无受惊之疑。何况我们圣裕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人人称赞,国威自立,才让各国纷纷起敬,又岂会因一个嫔妃打碎了被子便伤了国威?再者说了,蓉儿有病在身,带病参加宴席已是该嘉奖了。” 原来最能编的是太后啊~元老级人物,我忍不住在心里膜拜之。明明是该砍头的大罪之人,硬是让她说成了不给奖励还说不过去的人了。 这个场我肯定是要捧的,我依旧跳着拍手笑道,“好耶好耶,要嘉奖~要嘉奖~” 太后呵呵一笑,“蓉儿想要什么奖励啊?” 我想了想,“要打人~要打人~” 众人听着我的疯言疯语皆是一阵嘲笑,我趁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冲到薛妃面前就是一巴掌,干净响亮地一声,大厅顿时安静了。 我哈哈一笑,“打到了打到了~哈哈,好玩好玩,我还要打~”说完朝俪妃冲过去。俪妃一见大惊失色,立马叫来了侍卫将我拖住。 薛妃似是受了天大地委屈般哭着看向太后,俪妃见机说道,“太后您也看到了,如此不守规矩的疯子,怎能留下?只会有辱国体。” 真是奸人奸一堆,之前碧琼怎么也不肯说那个打她的人是谁,我只好让碧青给我形容,当下众多嫔妃当中,眉心一点痣的除了她薛妃还有谁?至于我为什么放过俪妃,当然是怕被人看出蹊跷。谁都知道我和俪妃水火不容,如果我一去就打俪妃,难保不被人怀疑。反倒是这个薛妃,这个表面看似和我没有交集的人,打了只会当作疯之人的疯行而已,毕竟昨天打了碧琼的事也只有她们几个人知道而已。 “皇上怎么看?”太后转过头望向一直没有做声的皇帝。 俪妃见此眼中一厉,这后宫的事一向都是太后说了算,她这样问皇上明显是想包庇妤妃。 果然,“一个疯子打了人如果朕都要将其处死,岂不被人笑话我圣裕心xiong狭窄?” 太后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恩,皇上说得在理。” 俪妃也不敢再坚持,皇上都话了,她不会那么不识时务地去碰枪头,当下给了薛妃一个眼神,薛妃只好忍着脸上火1a辣地痛不再做声。 “看来妤妃妹妹病情还不稳定,臣妾建议皇上应该下旨让妤妃妹妹在妤碟宫好好静养,免得影响其康复。”俪妃可是从来不会认输的人,即便杀不了她,也yao要掉她一层皮。 “恩。准了。”要是这都不准,只怕难逃悠悠之口。“你们继续在这里陪母妃聊天吧,朕亲自送蓉儿回妤碟宫,免得她再闯祸。” 其他嫔妃听得眼睛都快绿了,皇上亲自护送?她妤妃是个什么东西,怎能受如此恩宠? 36. 36 心下感觉十分奇怪,修宏勉送我干什么?一路上他都没有讲话,我只好疯疯癫癫地讲了一路,感觉口干舌燥。 回到妤碟宫,实在是说烦了,便闭口不言了,谁说疯子一定要讲话的? “爱妃为何不说了?”修宏勉似是一点也不烦的样子。 没有理他,感觉到碧青两姐妹偷偷躲在外面偷听,在心里偷偷笑了笑,这两个长不大孩子,难道还会奢望皇上会对一个疯子甜言mi语? “爱妃不想说话还是不敢说了?”修宏勉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我身ti一僵,他知道!原来他是知道的!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真是笨啊,还为他这般大费周章,原来根本是没有意义的。 “你干什么?”我望着他将嘴嘟了起来,“讨厌你。” 修宏勉看着“你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 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知道了?不对,他肯定是在诈我,因为酒里有毒的事肯定非常机密的,而我却故意将他的杯子摔坏,难保不被他怀疑。 “我要喝水~~”打死都不要承认,你拿我也没办法,哼。 修宏勉一皱眉,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大方地让他看,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喝水喝水喝水~~”这是真话,今天讲了一天了,口渴死了。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娘娘是否要喝茶?奴婢给娘娘泡好了古昔茶。”是碧琼的声音。 我一蹦一跳地跑过去给她开了门,一看只有碧琼一人,想必碧青已经被碧琼叫开了,要是她在就真的要把我弄疯了,我朝碧琼感激一笑。 她腼腆地yao了yao唇,样子可爱极了,其实她很不错,一直默默地在一边做着事,从来没有想过要邀功,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 我端过茶,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然后手一放“嚓”茶杯便摔在地上碎了,“哈哈,碎咯碎咯,岁岁平安~”我又一唱一跳地拍手笑起来。 修宏勉转过头问碧琼,“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碧琼不慌不忙地跪了个安,“回皇上,妤妃娘娘在听说太后寿宴将即,一直忧心着时间太短,不知送什么礼物,那天一个不小心,失手将杯子摔坏,吓得晕了过去,之后醒来便看见杯子就会去摔了。奴婢曾去请了太医,太医说娘娘是急火攻心造成的,还建议不要让娘娘再受刺ji。” 答得漂亮!刚刚我心里还为她捏了把汗,怕她会紧张得说错话,没想到她这般聪慧,说得于情于理,连我都找不出一丝破绽。 修宏勉点了点头,“是哪位太医医治的?” “回皇上,是傅太医。” “恩,你好好伺候娘娘。”修宏勉说完便摆驾离开了。 “奴婢恭送皇上。”碧琼跪着等修宏勉走远才起来。 见已没人了,我冲过去抱住了碧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碧琼~你好聪明哦!太谢谢你了~” 碧琼被我夸得脸红了起来,“奴婢只是把该说的说给皇上听而已。” 看着碧琼这样的表情,心下一阵感叹,这孩子肯定很少被人夸吧。记得我夸小菊时,小菊会骄傲地一笑;我夸碧青时,她会傻傻一笑,很是开心;只有她,碧琼,会害羞得脸红。 “碧琼,让你们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听你说过你的家世呢,你们两姐妹为何会到宫中来做事?”我觉得她应该是能信任的人,便开始和她聊起心来。 她一脸感动地看着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娘娘是开始相信奴婢了吗?” 我笑了笑,“我不敢说相信,但我会试着努力。” 她开心得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和初见小菊泪水时不同,她的眼泪让我心酸。 37. 37 原来她们两姐妹本是官员之女,虽然娘亲早死,但父亲很疼爱她们,但她们的父亲只因做错了事惹怒李丞相,株连全家,她们两姐妹念在年幼便被送进宫做婢女。 我听了有些愤怒,“那个李丞相是什么人啊?怎么那么可恶?” 碧琼宽慰一笑,“他仗着权势贪赃枉法、恶贯满盈,只因其党羽诸多,皇上也不能与之硬碰。幸得上天庇佑,他在前不久已被冥教的人诛灭了,恶人总会有恶报的。” 冥教?我回忆着,突然想到划去的最新的那个名字,“他是不是叫李献朝?” 碧琼惊诧地看着我,“娘娘怎会知道他的本名?” “哦,难道你忘了我爹也是丞相吗?以前在家,或多或少总会听爹爹提起一些。” 碧琼一脸了然,“那个李丞相怎可跟夏丞相相比?夏丞相为人光明磊落,深受大家爱戴呢。” 哦?原来我爹在大家心里形象这么好?虽然我跟他并无血缘关系,而且接触也很少,但我真的深深地爱着那个家。听了碧琼的话,心里更是喜滋滋的。 “对了,碧青呢?” 碧琼像想起什么似的,“哎呀,她还在外屋里躲着呢,我给她说了,只要我没去叫她就不准她出声呢。” 我笑着跟碧琼一起去叫碧青,只见碧青一个人坐在小屋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见我们来了,眼里露出欣喜。 “好了好了,姐姐,皇上都走了好些时候了。”碧琼笑看着碧青道。 碧青看着碧琼,却没有开口。我和碧琼对视一望,不知她怎么了。过了一会儿她才道,“我可以说话了吗?” 我们皆黑线地看着碧青,“可以了!” 碧青立马像大解放般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大声诉苦道,“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多可怜,脸上好痒的!” 我奇怪地看着碧青,“脸痒就抓啊。” “碧琼说了,让我不准说话不准动,要是违规了就不理我了!”碧青满脸地委屈。 我们听了哈哈大笑,我戳了戳碧青的脸,“你怎么那么可爱~” 我们过去给小菊喂了粥,我又想起了现在的局势,对我真的很不利。之前是因为太后寿辰,所以修宏勉肯定没有jing力去看账本的事,但是现在寿宴已过,只怕他很快就会现账本被人偷看过。再加上我屋里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小菊,要是让俪妃抓到把柄,就算我有疯病庇护,只怕也很容易就能给我定个罪,太后能包庇我一个罪两个罪,但若太多肯定不能保我安全。小菊的事还要好一些,最伤脑筋的就是账本的事。我莫名其妙地在那个后院已是够让人怀疑了,之前修宏勉不知道账本被人看过,所以便将重点转到了我故意引起他注意上面。但若是现账本之事,就算没有任何证据,他为保安全,肯定都会将所有可疑的人全部灭掉。哎,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为什么我要一直生活得这么惊险重重啊?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只求安稳日子的人。 碧琼看我盯着小菊呆,叹了口气,便叫上碧青出去了。 我转过头,看着碧青两姐妹远去的背影,在心里思量了起来,碧琼这丫头让我之前确实有些忽略了,不过越来越现她的优点,就越让我更加却步了。小菊的事情让我心里阴影很重,毕竟一来这个地方就现出现内奸,映象就会比平常多很多倍。我的身份很特殊,唯一告诉过的就是我二姐,但她远在宫外,很多事情都不能和她商量,确实让我感觉非常力不从心,如果宫里能有这么一个可以谈心的人…… 突然碧青匆匆地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那个,那个……” 我好笑地看着碧青,她总是这么大惊小怪,“什么那个那个的,看你慌成这样,不是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吧?” “不是不是!是,是那个人来找娘娘你了。”看着碧青急切地想要说却一直说不清的表情有些好笑,那个人?难道是俪妃?或是薛妃? 这时碧琼也赶了过来,看着她一脸的严肃,我脸上的笑容也退了下来。 38. 38 是他?那个乾楚使节,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乾楚的王爷吧。他身边还跟了一个人,想必就是那个翻译的,“狼狈为奸”我看着他们直接就想到了这个词。 我一出来便没有讲话,打量着他们两个,长得和我们差不多啊,并不像西方人,那他们为何会说英文?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乾楚王爷先打了个招呼。 我险些都用英文回了他一句“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了。 旁边那个人翻译道,“乾楚使节恭请娘娘金安~” 我撇了撇嘴,他刚刚才不是那么有礼貌呢。 乾楚王爷:“为什么你要摔碎杯子?破坏我的大计?” 翻译:“乾楚使节次来到圣裕,听闻娘娘身ti欠安,前来探望。”他翻译完,和那个乾楚王爷对视一笑。 我一皱眉,哦~原来是那个乾楚王爷很不爽我破坏了他的计谋,所以故意来用英语骂我几句,但那个翻译的又翻译成好话,让我感觉他是多么地讲理。这不就等于他给了我一巴掌还要我谢谢他吗? 我继续听着他们的“反向双簧”没有做声。既然他们能来这里,想必是经过修宏勉同意了的,我不能对他太过了,不然又会有人拿有伤国体来压我了。 乾楚王爷:“蠢猪,为什么你不说话?” 翻译:“希望娘娘凤体安康。” 听得我差点pen血,隐忍着笑意,这个翻译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乾楚王爷:“愚蠢的人,继续你的无聊日子吧。” 翻译:“预祝娘娘早日康复。” 我冷冷一笑,觉得他们的做法才是真的愚蠢至极,懒得理他们,等他们自娱自乐完就走人。 乾楚王爷:“明日本王便要回国,今晚皇上会设宴,有本事你再来捣乱啊。” 翻译:“明日乾楚使节将要启程回国,回去后一定会宣扬圣裕的良好风俗。” 我心里一惊,莫非他又要有什么动作? 乾楚王爷:“到时本王会为皇上弹奏一曲《摄魂》,你有本事破得了吗?哦,对了,本王忘了疯子是没有资格参加宴会的,哈哈哈哈” 翻译:“今晚将是乾楚使节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他会想念这里的,而且他在这里过得非常开心,呵呵。” 最后他们寒蝉了几句便离开了,却又将我陷入了两难,《摄魂》是什么我不懂,不过听他说得好像挺厉害的。修宏勉知不知道呢?上次的事我都已经差点bao露了自己,要是这次我再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只怕修宏勉不会再相信只是巧合而已了。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混进今晚的宴会再说,“碧青碧琼。” “什么事,娘娘”两姐妹都有些奇怪地望向我。 我立马换上一脸地谄媚笑容,却换来碧琼一脸地谨慎,就知道她看得出来我有阴谋。还是碧青好,碧青也一脸傻笑地看着我,“碧青啊,你不是说有什么好玩的要记得你吗?” 碧青一听立马如捣蒜般使劲点头。 “听说今晚皇上有晚宴呢。” 碧青立马高兴地跳了起来,“就是就是,碧琼不准我说给你听呢~害我憋了好久,真是讨厌~” 我挑眉看向碧琼,死丫头,有事居然不告诉我,不过也没有怪她,知道她是怕我听了伤心。毕竟如果站在一个妃子的立场上,皇上大宴,却没有自己的份是多么难堪的事啊。 我向碧青勾了勾食指,碧青立马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碧琼一见也立马靠了过来,赌气道“娘娘有事不可以只告诉碧青姐姐的。” 我笑了笑,就知道她也好奇,两人听了我说的话后皆是一惊,碧青连忙说道,“这样可不行,被现了可是死罪啊!”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不要被现不就行了?” 我看向碧琼,知道她又要开始唠叨了,“既然娘娘已经决定,那么奴婢愿意追随娘娘。” 碧琼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满是坚定,让我心头一热,本以为最反对的就是她,没想到……看来我真的该重新正视碧琼了。 碧青看碧琼都答应了,她一个人反对也没用,只好答应了。 39. 39 今晚的这顿晚宴非常的丰富,各色的菜肴看得我不停地吞口水,偷偷瞄了一眼碧青两姐妹,她们吞口水的频率比我都多,心下偷笑了起来。 我们现在正假扮成了婢女站在宴厅中候着,碧琼的人缘很好,认识的婢女多,她假借想开开眼见,便和三位较好的婢女换了班,那三个能够偷闲当然乐得答应了。出门之前,我们给碧青定了规,不准她说话,免得出了什么乱子。 宴会正常地举行了,那慢悠悠地音乐听得我眼皮都有些重了,在打了十多个哈欠之后终于听到修宏勉开口了,“乾楚使节初次来我圣裕,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翻译的那个人为他翻译后,他答道,“怎么会招呼不周?你们圣裕都快是我们乾楚的了,你已经够大方了,哈哈” 翻译:“皇上谦逊,本使者在这里感觉非常地好。” 修宏勉一笑,“使节客气了。” 我心中一嗤,人家都给了你一刀了,你还陪着笑脸把刀送回去。 乾楚王爷:“本想要为你们弹奏一曲,送你们下地狱了。” 翻译:“乾楚使节想要为皇上演奏一曲以助兴,望皇上恩准。” “恩,准了。”修宏勉笑道。 我心里一紧,开始了? 乾楚王爷给了那个翻译的一个眼神,他立马从一边拿出了一个古琴,乾楚王爷端坐好,便开始弹奏起来。 琴声悠扬,曲调也满好听的,不过也不见得有多恐怖啊,也没见他的琴声像小说里的一样飞出什么风刀,那他为何会说是会送人去地狱? 奇怪地看向修宏勉,赫然现他双目无神,连呼吸几乎都停了,形同行尸走肉般坐在那里。 转过头现所有人都是一样,包括那个翻译的人也像灵魂就像被吞噬了一般。《噬魂》?我恍然大悟,原来曲名是这个意思,弹奏了后便让人失去了魂魄吗?可是为何我没事? 无意中瞟见一个婢女砰然倒地,七孔流血。大骇,这个曲子太恐怖了,让听了它的人慢慢失掉魂魄,当完全被曲子控制后便七窍流血而死。 看着一个个婢女接二连三的倒下,焦急地看向碧青两姐妹,暂时没事。只怕这个和身ti因素有关吧,身ti差的抵抗不了多久,我身ti很好,武功底子高?不可能啊,据我观察,修宏勉比我的功底不知高到哪里去了。现在也没时间深究了,只怕碧青她们支撑不了多久了。 脑筋飞运转着,突然感觉浑身血液热得异常,流动比平时快了不少,灵机一动。 “你ma是个臭狗shi,臭呀臭狗shi~你ba是个大西瓜,大呀大西瓜~啦啦啦啦啦啦~~~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知为何血液会如此兴奋,干脆运用全力地大吼起来,用我的声音掩盖住琴声,是否就能打断它继续噬魂? “你是一个大南瓜,大呀大南瓜~~呀呀呀呀~~~~”我拼命地吼着,声音也出奇地大,这种没有曲调的乱吼,让我自己听了都好难受。 乾楚王爷显然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一匹黑马,弹琴的手一顿,感觉到修宏勉那边刚刚出了一口大气,他又继续弹了起来,修宏勉继而又呼吸闭塞了。 照这样下去还得了?没多久便会被憋死的,我豁出去了,扯开嗓子猛吼,“你ma是个烂冬瓜,烂呀烂冬瓜~你ba是个死秋瓜,死呀死秋瓜~嗷嗷嗷嗷嗷嗷~~~”秋瓜是什么东西?不知道,继续吼。“你是一个癞蛤蟆,癞呀癞蛤蟆~~~哟哟哟哟哟哟~~~~咳咳咳咳咳~”吼得我嗓子都快哑了,看了看那边弹琴的王爷气得脸都抽了。 “巴拉巴拉巴拉拉~~巴拉巴拉巴拉拉~~”我就这样巴拉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只听“噔”地一声,琴弦断了! 我一喜,众人皆像刚从水底憋了气上岸一般,大口大口地netbsp;那边的王爷愤起右手一拍桌子,只听“啪”地一声,桌子裂成了好多片,像散沙般掉在了地上,遂用手指着我道,“你tmd就不会换个新鲜点的词啊,一直‘巴拉’得老子想杀人!” 我们大家皆是一惊,他会说中文! 我看着他怒火熊熊地样子,确实心里有些害怕,现在大家元气大伤,只怕他要想杀我轻而易举。我立马一脸傻笑道,“嘿嘿,前面已经把词都用完了,奴家是在是想不出别的新鲜词了。王爷~”我故意将王爷两个字拖得很长。 他一怔,立马换成英语道,“你能听懂我讲话?” 我点了点头,他赫然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冷冷一笑,怪只怪他太过沉不住气,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得手了。“太过轻敌,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40. 40 我冷冷一笑,“太过轻敌,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他似是受了很大打击,不停地出着大气。突然,转眼看着我,“是你!” 我不可否认地耸了耸肩。 “哈哈哈哈,没想到本王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哈哈哈哈。”他似是有些失控,就怕他到时候做出什么过激地行为就不好了。 我果然是个乌鸦嘴,刚刚想完他看我的眼神便一戾,我不动声se地往后退了退,“既然本王败在了你的手里,本王也要你给本王陪葬!” 说着便一个撂脚,将落在地上地剑勾了起来,“咣”地一声拉开,剑光晃得我的眼睛下意识地一闭。就在那一霎,“不要!”是碧琼凄惨的声音。紧接着也传来碧青的声音,混杂着众人的抽气声。 我感觉到剑气直直向我的心脏位置冲来,就在剑锋已挨住我的衣服的那一刹,顿时全身血液滚tang,在我身ti的血管里飞穿梭,我便如同触电般一下弹开了几米远。 那王爷一愣,“你还会武功?!” 我也一愣,“你还不知道?” 说时迟,那时快,他紧接着一剑又往我这里刺了过来,我利用腰部力量,使劲往地上一蹬,人便离开地面三米高。他又一剑刺空,我没有给他反身的机会,一个回旋,只听一声闷哼,面前一片鲜红。 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掌,他直直冲向地面,不动了。 我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皱眉。 感觉到四周的人慢慢地开始可以活动了,我掉头便出了房间。我知道他死了,是我杀死的。 又多了一个罪名,苦苦一笑,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果我不是娘娘该多好? 任由自己走着,完全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突然幼稚地希望自己能成为隐形人,那样就不用面对这么多的麻烦了。脚步一停,隐隐地听到有人交谈声,转了一个方向,现在已经够烦了,不想再听任何事情。脚却没有移动,他们的谈话听得我心里一喜,一切似是柳暗花明了。 是一个逃兵,一个有关系的逃兵,正托人办事。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出来他们是从军队里选出来要奔赴前线,与乾楚军对战的士兵。今晚便要出,但他并不想去战场,希望他舅舅帮忙,他舅舅准备趁夜让人将士兵的名册烧掉,让他趁乱逃到西门,他舅舅会派人接应他,到时即使现少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他们在里面笑开了,我在外面差点笑抽了。多好的出宫机会啊,我可不能错过~ 将手和脸抹黑了,做好了准备工作便潜伏在他们说好的接应地方,他们等待着时机,我等待着他们的时机。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将呼吸调得最细微,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不久,便远远见有一人往这边跑来,想必是得手了。他跑到了马车旁,立马将衣服tuo了下来换上为他准备好的衣服,他前手一丢,我后手就去捡。捡完便偷偷退了出来,跑了一会儿隐隐听到他急切的声音:“我刚刚tuo的衣服不见了” “快走快走,衣服不见了更好,省得落人把柄,士兵衣服都一样,谁知道是谁穿的。” 我偷偷一笑,边跑边穿,估计他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体型比我大不了多少,怪不得不愿意去前线,就他这身板,估计半路就歇菜了。 匆匆来到士兵的集合地,时间刚刚好。我看准一个空位便站了过去,幸好我之前就沿路做了记号,算了算时间,如果来太早我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只怕会bao露身份,所以只有赶在他们都站好之后,点名之前才行。 清点完人数后,一个浑厚地男声道,“幸好刚刚的火势不大,没有人伤亡,只是名册被毁,要重新统计姓名了。人数点完没?” “报告,清点完毕,全到。”干净而利落地回答。 “恩,现在开始报名。”他刚刚吩咐完,士兵便有序地开始上报自己的名字,左右两边各有一人记录,效率相当地快,不久就轮到了我,我故意扯粗了嗓子道,“池甦。”紧接着旁边的人继续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上百个士兵的名字,短短几刻钟便统计完了,效率之高让我有些咂舌。 似乎这些人很多都互不认识,估计是从不同的队里挑选出来的吧。 41. 41 没有过多停留,大部队便出了。一路上我的兴奋和其他人的严肃比起来就显得格格不入了,在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便奉命停下来休息,这才现自己的脚已经磨出泡了。天呐,这身ti也太弱了吧,这才走多久就起泡了啊,之后还有那么长的路怎么办?不过这里身ti上的折磨可比宫里jing神上的折磨好多了,这样想着,便又开心了很多。 “嘿,你叫什么名字?”我粗着嗓子问我旁边的人。 “刘有所。” 完了?也太……简单了吧,怎么不回问我叫什么啊,把我之后的话都噎到了。“你猜我叫什么?” “猜不到。” 我扯了扯嘴角,真是个乏味的人。不理他,转过身换了一边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陈福田。” 救命~这些男人怎么这么单调乏味啊~突然觉得其实修宏勉也不错,至少他会配合你演各种戏码。哎,好不容易出来了,可不要再想宫里那些事了。感觉自己现在对气息等各方面的掌握明显已经纯熟多了,相信只要多加练习,武林第一人就~4~偶~啦~~哇哈哈哈哈…… 众人看着一脸傻笑的我,突然,我被人推了一把,转过头,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正盯着我,我不知所以然。 “傻笑个使么,额告诉泥,要走滴路还长卓哩~省卓点力气走路吧。” 我嘻嘻一笑,他说话的口音怎么那么搞笑?从来没有听过。 “泥还傻笑。”说着拍了我的头一下,他看似轻轻地一拍,直接拍得我眼冒金星,找不着北了,“额们队里啥时候选了这么个蠢子?” 蠢子?哈哈,蠢子。我虽然已经被他拍得头晕目眩,仍旧被他搞笑地口音逗得止不住地笑。 “泥个蠢子,还笑。”接着又是一拍,只觉得眼前一黑。晕过去之前,隐隐听到这位大个子一声大吼,“快来啊,这里有个蠢子笑死过去啦~” 等我醒过来时,感觉自己摇摇晃晃的。慢慢睁开眼,觉自己在动,一下便睡意全无,这才现自己被人背着,是大个子!心里偷偷一笑,想到昨天的蠢子,呵呵。不过可是他把我拍晕了的,还傻乎乎地说是我笑死了,他才是个蠢子呢,大蠢子~我坏坏地在心里念着,又闭上了眼睛。这种感觉很好,我才不会那么笨地下来呢。 太阳慢慢升了起来,照在身上很温暖,却让大个子的脖子上隐隐泌出了汗珠。我也有些不忍,他应该已经背了我好一段路了吧。我便假装刚刚醒过来的样子打了个呵欠,“大个子?咦?我怎么在你背上?”我假作完全不知情地问道。 大个子边喘着气边道,“泥个蠢子,笑都能笑晕过去,还得额来背卓泥走。” 我一脸黑线,“纠正一下,是被你拍晕的,不是笑晕的!” 他听了哈哈一笑,带动背上的我一起感觉到了他气息的冲撞,“哪有怎么严重,轻轻拍一下子就能拍晕了,泥以为泥是妖蛾子呀?哈哈” 我扯了扯嘴角,妖蛾子是什么东西?懒得跟他讲,他根本都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好啦,我是妖蛾子,那你就是猛犸兽,哈哈” “猛犸兽是个什么子东西?” “额也不知道。”我学着他的口气道。 “泥敢学额。”他说着啪地一声打了一下我的pp,我全身一僵,感觉到那里火1a辣地疼,恐怖地大个子,只怕他哈一口气都能把我吹翻,“好了好了,我醒了,自己下来走吧。” “莫碍事,马上就可以休息了。”说完,他停了下来,一声大吼,“休息!” 我一愣,这个大个子难道就是领队? 众士兵皆停了下来。看这架势是没什么怀疑的了,怪不得力气那么大,能当领队的也不简单啊。 “大个子,你是什么职位啊?” 大个子骄傲地指了指他的头盔,我茫然地望着它,上面没有写啊。 “蠢子,只有协统领才能带这个头盔的!”协统领是个什么官职?不敢再问,要是一个士兵连这都不知道,只怕会引人怀疑了。我立马做崇拜状,“协统领?天哪,大个子,你好厉害哦!” 大个子嘿嘿一脸傻笑,“额这算什么子,额以后还要当将军哩。” “好。”我也卯足了全力往他肩上一捶,“我相信你!” 他感动地向我点了点头,我立马转过身使劲地揉手,痛死了!以后我再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我就真是蠢子了。 42. 42 休息得差不多了,大个子又一声令下开始行进了。 “泥走不动了就跟额说一声,额来贝泥。” 我反应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大个子说的是背我,我学着他的口气说:“额不用泥贝。” 大个子哈哈一笑,“泥又学额。”眼看一巴掌又要打到我的脑袋上,我一个闪身,狗腿地说道,“大个子~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学你了。” 他满意地将手收了回来,“也不知道肿么回事,额老是觉得泥很虚弱滴样子。” 我脸上三根黑线,跟你这个巨力王比起来当然虚弱了。“可能是我个子比较矮小吧,呵呵。” 他听了顿时茅塞顿开般说道,“是啊是啊,怪不得老是觉得泥虚弱了,泥看看泥,肿么才到额滴肩膀哩?受爹妈虐待呀?被兄弟姐妹排挤了吧?” …… 我哑口无言。 走了接近半天路程后,大个子终于下令停下来休息了。我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之前pp被大个子那一拍,还在痛。但我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大家都在走,而且听说昨晚他们就休息了几个时辰而已,我却在大个子背上睡到了第二天天明。 “肿么子,泥走累咧?”大个子看我坐在那里一言不,便问道。 “没有没有,还有体力呢。呵呵”这个大个子虽然看起来傻傻的,却并不笨,我不想被他看出些什么。 “额看不像啊,泥要是没有累,早就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啦。”没想到大个子挺了解我,我呵呵一笑,“不是正要讲就被你打断了么。呵呵,大个子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额叫王富贵。” “咳咳咳”看来情绪到位了口水都能呛到人,王富贵?富贵?哈哈。 大个子看我又开始傻笑,一个巴掌就朝我的肩膀拍了过来,“泥个蠢子,又开始傻笑咧。” 我顿时预感到以后的这几天,自己的双肩是不会平衡了。 “大个子~~” “使么事?” “泥没有做士兵之前是做使么的啊?” “叫泥不准学额~” “好啦,不学了不学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额是中天的。” 中天?什么东西?莫非是这里特有的什么? 看我愣神,大个子哈哈一笑,“泥个蠢子,肯定又没听懂中天是使么意思了吧?中天就是楚喝。” 见我仍然一脸茫然,他急了,“泥个蠢子,肿么连楚喝都听不懂哩,楚喝啊,就是肿么个楚喝。”看着他双手举起,一下一下地比划,我顿时了然,锄禾!那中天是…… 我一抹冷汗,“原来是种田啊?” “是么是么,额就是说滴中天么。” 我哈哈一笑,“大个子你太可爱了。” 大个子嘿嘿一笑,搔了搔头,“额太奶奶也这样夸过额。” 我脸上的笑容一僵,“呃,是,是吗,呵呵” 大个子看我脸色不太好看,也感觉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忙补救道,“不过泥放心,现在就泥一个人这么夸额咧。”完了他又补了一句,“额太奶奶前年就去了。” 我的脸顿时就绿了。 “啊,不是不是,额不是这个意思,额是说额太奶奶或许没有这样说过,改天额帮你问问。”他一愣,“呃,好像,问不了了。” 我呵呵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啦。” 他看我笑了,长出了一口气,“吓额一跳,额以为泥省气了哩。” “额没有省气。”我学完哈哈一笑。 “额是从农村出来滴,穷娃子一个,泥看不起额就算哩,还一直嘲笑额。” 我立马止住笑意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看不起你呢,你误会了,我是觉得你说话很可爱,又很喜欢你这个朋友才学你的啊,我……” “哈哈,泥个蠢子,额跟你开玩笑咧~”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这个大个子。 “要看不起也是额看不起泥啊,泥看泥小得,跟个鹅蛋似的。” ………… 偏僻地山林里顿时爆出一声怒吼,“大个子,你死定了!~~了,了……(回音)” “额说错咧,额没有看不起泥,额是开玩笑滴~~滴,滴……” 43. 43 看着前面巍峨的大山,我们全都面露严肃。 这么高的山,我怎么爬得上去?555555…… “众位将士,我们马上就要过鬼山了,只要翻过这座山,很快便能到禅将军的扎营处了。” 看着众人谨慎地神情……难道刚刚他们那么严肃不是因为看这山太高? 众将士迈着沉重地步伐一步一步地步伐向前进军着。 “大个子,为什么要叫鬼山呢?看你们这么严肃的样子,莫非有鬼?”我可是一个无神论者,再说了,其实严格来算我应该是鬼中老大了吧,从几千年前来,又不怕光又不怕庙的。 大个子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居然相信鬼?” 我一愣,这里的人居然不相信鬼?哇,看来思想很前卫啊,够强大。“那为何叫鬼山?” “因为这座山是鬼狐狸的领域。” 鬼狐狸?“狐狸你们都怕成这样?” 众将士一听都转过头盯着我,“你不怕?” 此话刚问出,便见一只红色的小身影在山林间一晃而过。 “唔!”众人皆一惊。 我好笑地看着他们,“一只狐狸你们怕成这样?” 大家皆用崇拜的眼神齐齐盯着我。大个子也用一种现宝贝的眼神看着我道,“既然你不怕,那你走前面带队。” 我大大方方地在前面走着,“其实没什么好怕的,狐狸并不是那么凶猛的动物,只要你不去招惹它们,它们自然不会攻击你。” 众人边听我讲边齐齐点头,让我感觉有种领到讲话的范儿。 正说着,突然感觉一个身影以奇快无比的度从眼前一晃而过。 “啊!”只见我身后的人皆惊吼一声,一蹦离我几米远。 怎么了?我心里一惊,莫不是我现原型了?! 晃了晃脑袋,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感觉好像什么地方没对,却不知道是哪里。 我看着大个子,只见大个子牛眼一瞪,似是不把眼珠瞪出来不罢休一般。 “大个子,你的眼睛怎么了?”突然觉自己脑袋很tuo线,赶紧补充道,“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的表情?” 大个子颤颤微微地伸出食指,指着我的头顶。我伸手一mo,一个ruan绵绵地东西。 狐狸?! 我抓着它脖颈处的毛,轻轻地将它抓了下来。顿时眼前一亮,好美的狐狸! 它浑身xue白,近乎是银白的,无一丝杂色,乌黑的眼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地亮。纯黑与银白双色对比,看起来更加地yao媚得可爱。 我轻轻地抚mo着它,它很温顺地任由我抚mo着,心下也觉得奇怪,这应该是野生狐狸吧,怎么不怕生人?不过不可否认,我很喜欢它。 将它抱在怀里,我转过头,现所有人就像当机了似地定在了那里。 我笑了笑,“走吧。”也不管他们,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可能是他们对狐狸很不了解吧,以为是什么可怕的动物呢。我睡在我怀里的白狐狸,正舒服地眯着眼看我,怎么看它都带着一种邪魅气息,狐狸jing狐狸jing,开来这来由也不假。我笑着mo了mo它额头上的毛,真的好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 “呜呜~~” 没有理会它奇怪地叫声,我自顾自地说着,“叫你猪头好不好?” 它猛地一呲牙,我的动作一滞。我看到了獠牙,又细又长,有些似狼的,且比之更加锋利。我心里有些憷,莫非此狐狸非彼狐狸? 后面的人也跟着我继续前行,不过都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 “大个子。”我有些不安的喊着。 “是么事?”大个子走到我的旁边,我从他的气息中都感觉到了恐惧,但他却依然来到了我的身边,一阵暖意流向心里。 “这个叫鬼狐狸?” 大个子似是看出来我根本就不了解这狐狸,便解释道,“恩。它又名妖狐,以吸食鲜血为生。”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剧毒。” 我感觉到我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吸血?有剧毒?看来它果真不是我所知道的狐狸。 “剧毒?它还有毒?” “是啊,额听人家说曾经有人住在这山下,又一次放牛,遇到一只火红滴狐狸,他滴牛被狐狸yao了一口便倒在地上死过去咧。那人趁狐狸吸牛血滴时候逃跑了出来,立马搬家走人咧。” “火红的狐狸?就是之前看到过的那种吧?”一口就能毒死一头牛,果然很恐怖。我看了看怀里的白狐狸,幸好它是白色的。 “恩,这里的狐狸分很多种颜色,颜色越深,毒性越小,颜色越浅……”大个子说道后来立马住嘴了。 我现在真想尖叫着把它一丢就跑,纯白的!它是纯白的耶!! 我哭地心都有了,颤抖地看向它,觉它正半眯着眼,以一种我从未见过地犀利眼光盯着大个子,如此毒辣而令人恐惧的眼神,让我都为之一怔。刚刚怎么会觉得它可爱呢?明明就是很恐怖啊! 44. 44 “大个子,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冷静。 他看了看我,“不,额不走,额是领队,就要为额士兵的安全负责。” 我听得很是感动,嘴上却没有软下来,“那你来杀了它?还是说你能把它弄走?” 大个子无言以对,“没有办法就别在这里添乱,走!”本想大吼一声的,又怕把怀里的鬼狐狸惹毛了yao我一口就糟了。 他仍旧站在那里不动,魁梧的身躯在盔甲里,显得更加地赋有男子汉气息。这就是军人吧,遇到任何危险都不会退缩。 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离我远点,不想看见你这个穷娃子。” 大个子没有在意我的话,跟在我身旁走着,“泥想不想见额额不管,额只是怕额家滴鹅蛋被狐狸叼走咧。” 我呵呵一笑。 是没晒过那么久的太阳吗?为什么我的眼睛被照得有些湿润? 我们顺利地翻过了鬼山,真的非常顺利哦~我们全军将士途中没有歇过一分钟,我更是一口气走完的,除了脚和眼睛,全身几乎都没有再动过。 夜已渐深,大个子看了看大家,“鹅蛋,额们休息一下吧。” 我已没有功夫计较他对我的称呼问题了,依旧保持着姿势,只是眼珠转向左边看着他道,“你们休息吧,我先慢慢走着,等会儿你们来追我。”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停一起停。额们是一个队伍,不能搞特殊。” 我无语地睨着大个子,你以为我想这样的?我更想休息呢,就怕这狐狸不肯啊。 “大个子,你站到右边来可好?” 大个子奇怪地转到了我的右边,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样好多了,我怕我一直这样看他,以后会变成斜视。 “泥这样一直抱着它也不是个办法啊。”大个子看着我道。 “我也知道不是办法啊,关键就是没有想出个办法来啊~” 大个子被我的话绕矒了,一个人在那边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道,“干脆这样,泥,泥把它给额。” 看着大个子视死如归的表情,我嘻嘻一笑,“不要!它不喜欢穷娃子。” 大个子不耐烦道,“泥都抱了那么久了,是个人都受不了,给额,待会儿额抱累了再找人换,额们全军那么多人,还怕换不过来?” 此话一出,只听身后一片抽气声。 “你也说了嘛,是个人才会受不了,我是鹅蛋,我不怕。” 大个子表情一肃,“额说泥是个鹅蛋泥还真当自己是鹅蛋啦?快给额,它又不是使么宝贝,泥跟额争使么争,婆婆妈妈滴。” 大个子刚想过来抢,只见怀里的妖狐一个呲牙便张开了嘴。 我一见瞬时力,一脚将大个子踢开了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同一时间,妖狐的嘴yao了过去,却扑了个空,对着大个子使劲地呲牙,似是没有yao到很不开心。 我的心怦怦地跳着,好险好险,大个子差点就被yao到了。连颜色最深的红狐狸都能一口毒死一头牛,只怕这个颜色最浅的银狐狸一滴唾液能毒死几十上百人了吧。 大个子也是吓得不轻,脑袋却tuo了线般问道,“鹅蛋,你咋力气那么大哦,以前额家那头牛都没有把额撞翻过。” 我一脸乌青地眯眼看着他。 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错话了,“不是不是,额,额是说,额家那头牛也是把额撞翻了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别在解释了。”再不叫停不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这个笨蛋,每次都能把我气到冒烟。 45. 45 现在我们正以非常诡异地姿势商量着对策。什么对策?当然是怎么摆tuo这只鬼狐狸的对策咯。它就像埋在都市里的定时炸弹,不爆则以,一爆惊人啊~~ 大个子选出了队里平时计谋最多的几个人,和他们一起爬到了树上,我便站在树旁和他们商议。只因我们现了一个规律,只要有人意图抱它或太靠近它,它便要飙,既然不能平行地靠近,只好上下靠近了。 一个士兵道,“池兄弟可以这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好主意!”我欣喜地看着大个子,大个子也觉得可行。对策商议完,便要开始实行了,我们都轻松了许多。特别是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踏实! 没过多久,便有人来报,弄好了。我们皆一脸兴奋,大家开始前行着,不一会儿就看见我们布的陷阱了。 一棵大树上,倒挂着一直野兔,它的腿受了伤,正在滴血。 我故意从野兔旁走过,野兔的位置不高不矮,刚好挂在我xiong前的位置,只要妖狐一张嘴便能吃到。兔子里面被人放了无数倒钩,只要它一yao,便可将其钩住。可是,它没有。我还故意在那里稍稍停留了一下,它似是对那猎物没有兴趣。 我们都相互对视一眼。 “莫非是它不饿?”大个子说道。 “不对。”刚刚从它要yao大个子的表情,和没有得手后的动作看来,它应该是还未进食的。 大个子疑惑地看着我,“莫非泥看出什么了?” 我微一眯眼,盯着它的眼睛道,“它听得懂我们讲话!” 妖狐顿时抬眼对望着我,眼里却没有之前的犀利,而是……温和?不过就算它这样安静,我依旧觉得它很yao媚,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众人大骇,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或许只是巧合哩,它肿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或许别人不会那么轻易想到,但是对于我却不同。不久前才有个自以为别人听不懂他的话而失败的人,对我影响十分的大,还害我做噩梦。 为了证明我说的准确性,大个子对它道,“看着额。” 没有反应。 “看这边!” 依旧没有反应。 大个子一副你说错了的表情。我没有理会他,直觉告诉我它知道的,只是它不愿意表露出来吧。 “看着我。”我刚说完,妖狐便抬起头来盯住了我的眼睛。 大个子一愣,“巧合,肯定是巧合!” 我也疑惑,若它不愿意表露,怎会如此配合我?“到地上去。”我又试着说道。 它一个闪身,便轻盈地落在了地上,度之快让人咂舌。 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它好像只听你的。”有一个人说道。众人皆点头附和着。 大个子疑惑地看着我,“你们家以前是养使么的?” 我被问得一阵心虚,“未曾养过什么。”我避重就轻地答道,我真的不想骗他,却又不能告诉他实情。 他反常地没有问下去,却让我更加忧心,他不会开始怀疑我了吧? “大个子。”我小心翼翼地叫道。 “使么事?” “我誓从来没有骗过你。” 他望着我,久久才道,“额知道。” 46. 46 我们继续向前行着,马上就要到禅将军营了,度也自然而然地加快了。 妖狐之前一直跟着我走,可是我现它比我还懒,走一会儿便往我身上跳。起初我还会因忌惮而抱着它,可是后来我现它完全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便对它越来越随便了。 感觉背上轻轻一贴,我知道它又走累了,“又没有谁要你跟,之前就告诉你了,让你回你的老窝去,要跟就不准怕吃苦,自己走!”说完将手翻到背后的一团柔软上,手一提,一丢,它呈抛物线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后面的士兵也整齐地一闪,躲开了被我丢过来的妖狐。 在快要掉到地上时,它轻轻一个闪身,便轻盈地着地。接着又像撒欢似地向我跑来。 这个游戏大家都见怪不怪了,起初因为它的加入,让众士兵晚上都不敢入睡。随着时间久了,又看我这样对它都没事,便又恢复了刚启程的状态。 “呜呜~~呜呜呜~~”它边叫边向上一跃,结实地趴在了我的头上,紧接着利爪一伸,紧紧地抓进了我的头。这是它的杀手锏,只要它这样抓紧了,我就不敢扯它下来了,因为只要扯它,便会带动地将头扯散…… 我无语向上盯着它,虽然看不到,我却能知道它现在一定一脸地得意,狡诈地家伙! 我嘴角一勾,便开始说道,“是的是的是的。”每说一个是的就会来一个大幅度地点头。然后又“不是不是不是”地摇头。逗得它在上面开心得呜呜直叫。 我给这个游戏取了一个很响亮而又有深度的名字,叫“是的不是”。 大个子看着我们玩得不亦乐乎,笑着摇了摇头。 远远地看到军营篷了,大个子让我把妖狐藏起来,毕竟这东西让人见了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把它藏到哪里,一身的盔甲可都是又硬又贴身的,虽然我这个大一些,但根本没有东西能兜着放它。 只听远处一阵马蹄声,“李副将来了!”大个子看着我在那边手足无措的样子,一yao牙,将自己的帽子扣在了我的头上,正好将妖狐挡住。 我见势也立马将它垂在我xiong前的狐尾塞进了帽子里。 “你们就是新增兵?”为的一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停在了我的面前,边问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想必他就是李副将了。 我突然想到大个子曾经说过的话,“蠢子,只有协统领才能带这个头盔的!” 看来他把我当协统领了,大个子见我没有答话,便答道,“是。” 李副将打量着我们两个人,一个又高又大,魁梧健壮,看气势就像一个统领一般;一个又小又瘦,长得不阴不阳的,居然还是个协统领? “王富贵。”李副将突然一声大吼。 “到!”大个子条件反射地立正答道。 李副将眼睛一眯,我和大个子同时呆在那儿了。其它将士的名字他不知道,但这协统领的名字他肯定是一清二楚的,这个李副将果然jing明。 “回李副将,卑职名叫池甦!”我将自己能够自由运控的一些内力全部用上,大吼道。 令李副将眼睛一亮,似是想不到看起来这般弱小的人也能那么有气势。 他未有一丝罗嗦,“先回军营,有什么事就向禅将军禀报!”一声令下,众将士跟在后面便向军营走去。 47. 47 “这里,是你们的帐营。这里,是你们的。”李副将吩咐完其他将士的歇息地,独独避开了我的大个子的。“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我和大个子就像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一样,低着头跟在了李副将后面。 我偷偷地瞄着大个子,大个子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回望了过来。 我皱着眉伸了伸she头,示意他我们这下惨了。 他笑着指了指我的头盔,示意我小心我头上的狐狸。 我们就这样打着哑语交流,突然前面的李副将一停,我们立马止住了动作,像什么都没生似的站得端端正正。 “禅将军就在里面。”无一句多余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哇,这个副将太酷了吧~都没有留给我们一丝求情的余地。 门口还站了一个士兵,给我们带头走了进去。我用手肘拐了拐大个子,然后盯着帐营里面,示意他先进去。他也没有扭捏,提步便往里走。我跟在他高大的身躯背后,让我特别地有安全感。 一进去我们都低下了头,“怎么回事?”一个带着男子独特地嗓音响起。 大个子先挑起了大梁,“回将军,卑职王富贵,这位是……” “本将军知道,你只需告知其因便可。”大个子还未说话,便被禅将军打断道。 这却把大个子考住了,他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他一直从进入军队以来,受的教育都是非常严谨的。让他冲上前线杀敌,他绝对不会有一丝怨言地去,但要他向上级撒谎,这是他万万做不到的。 我立马接起话头,“回将军!是我们经过鬼山的时候,被狐群围攻!王协统为保大家平安,能顺利到达为国献力!只好传令,谁能助大家解围,他自愿让出协统之位!池甦不才!家里曾经救过一只狐狸,所以懂得它们的习性,使大家顺利突围!报告完毕!”一口气下来,只感觉脑袋晕乎乎地,严重缺氧了…… 感觉到禅将军从大个子转到我身上的眼神,我立马又装作一副jing力充沛的样子。 “你?”他的眼光比李副将还有jing,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看多了,便知道其是不是那个料。 “回将军!是!我!”我答得铿锵有力。 “你是哪个班调过来的?” 身ti一僵,这个将军太撒旦了,句句都问在点子上。到这里的路上在聊天时,无意中也会有士兵问过我,不过我都是先问他,他在这个班我就说是那个班的,所以挪过去挪过来,都让我蒙混过了关。但现在…… “英!雄!莫!问!出!处!”我拼了老命地吼道,最后地一搏。如果他还要问,那我只有跟他玉石俱焚了,毕竟我还有个妖狐做护身符。 “哈哈。好!”他拍了拍手,“没想到你这个看似jing瘦地小猴儿也有这般气魄。恩,念在你们是事出有因,本将军便不再追究。但若还敢有下次……” “绝!无!下!次!” “哈哈。好!本将军相信你!池甦,你就先代替王富贵的职位。”顿了顿,他又道,“本将军是爱才之人,只要你们是人才,迟早都能出人头地。” “是!”我和大个子齐声答道。 出了帐营老远,大个子才转过头,用看偶像一般地眼神看着我,“鹅蛋,泥撒谎也太厉害了吧,之前泥说滴额们被围困滴事连额都相信咧。后来才反应过来泥是瞎编滴。” 我呵呵一笑,撒谎可是我的天分,“大个子,你因为我弄得现在什么职位都没有了,难道你不难过?不恨我?” 大个子嘿嘿一笑,“不难过,就是有点遗憾。不过也没使么。现在这个职位是泥滴么,泥是谁吖?额家滴鹅蛋呐!泥得和额得不都是一样滴么。” 这就是家的感觉吗?听着大个子一口一个“我家的鹅蛋”,感觉是那么地幸福。我拍了拍大个子的肩,“好。我们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 看着大个子傻傻地笑容,我在心里暗暗誓:大个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只是一个士兵而已,绝对不会。 48. 48 “鹅蛋,那狐狸还在泥脑袋上么?” “在啊。”进了我们的帐篷,我将头盔取下,现妖狐的爪子没有抓住我的头了,心下感觉奇怪,一般都是我要生气了它才会松开,今天怎么主动收回爪子了? 轻轻将它提了下来,“呀~”我和大个子一声惊呼。 只见妖狐眼睛半眯,却无神。嘴巴闭着,但she头却吐了出来。 不是被憋死了吧? “猪头~猪头~~我的猪头啊~~~”我边用哭腔喊着它一边摇晃。见没反应,又扯起它的耳朵在旁边大喊,“猪头猪头~呼叫猪头~”还是没有反应!我刚刚想拉起它的前腿做伸展运动,便被大个子制止了,“泥个蠢子,泥这样会弄死它滴。” 大个子说完便伸手过来抱它,刚刚触碰到它的毛,它像触电般醒了过来!吓得大个子立马缩回了手。 看着还在急促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妖狐,大个子疑惑地问道,“泥滴这个猪头好像不喜欢别人碰吖。” 听得我脸色一垮,“泥才是个猪头呢!” “不准学额~是泥自己给它取滴猪头么,不是泥滴是谁滴?” 说的也是……以后总不能一见人就说,我的猪头怎么怎么样吧…… 我看着好像恢复过来的妖狐道,“那该叫你什么呢?” 它抬起头一脸无害地看着我,“呜呜~~” “那就叫你啊呜好了!你很喜欢吧?”看着妖狐呲牙咧嘴地样子,我违心地说道。 “它明明就不喜欢。” “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啊,很形象!”我呵呵一笑,直接忽略在那边愤怒地边呲牙边做蹦床运动的啊呜。(注:它一生气就会四肢齐用地在地上不停地蹦啊蹦,我给它的这个行为取了一个霸气地名字,叫“蹦床运动”) 大个子无奈笑了笑,“泥就对它好点吧,刚刚它差点憋死都没有动过。” 我也才反应过来,是啊,刚刚它差点就憋死在里面了,却仍旧没有动过,莫非它真这么通人性?可是它却不允许任何人碰它,连大个子都不行。 “它对泥真滴很好呀。”大个子看我愣在那里说道,“不管怎么样,以后都带着它吧。” 我咧嘴一笑,“你不怕它yao你啊?” 大个子拖下了衣服,倒在netg上道,“额才不怕哩,有额家鹅蛋在,它敢伤额?”他故意睡在了外边,把里面的位置让给了我。 心下一阵感动,也跳上了net女的尴尬,只因他是我的家人。 良久,“大个子,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泥咧?” 听着他多此一举地问题,我立马答道,“我睡着了。” 刚说完,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泥个鹅蛋,又骗人。” “这是开玩笑,不是骗人好不好~大个子是我的家人,我是不会骗家人的。”我开心地说着。 “恩。额也不会骗泥。对咧,泥今天可是把人家禅将军骗惨咧。” “他是外人,不骗白不骗~”我嘻嘻一笑。 大个子严肃道,“泥以后也不可以骗他咧,他可是个好人!” “哦?你跟他很熟吗?怎么就知道他是好人啦?” “他是个惜才之人,难得的好人。要是我们落到其他将军手里,肯定早就没命了。” 我听了微微一笑,好人吗?不见得吧,看这次那么匆忙从皇宫调派人手过来,想必是这边缺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杀协统?为顾全大局,他势必要笼络人心。看来,大个子已经被他笼络过去咯。 “是是是,他是好人~行了吧?对了,他长什么样子?” “额一直低着头,没敢看,泥吼那几句不是抬起头了么?额以为泥看了哩。” “我一吼就望着天吼的,也没看到。” “哈哈哈哈” 49. 49 天还未亮,便响起了号角声。大个子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将我摇醒,“鹅蛋,快醒醒!要出cao了。”我“嗯”了一声继续睡。他没办法,只好快地穿上衣服,抓住我的领口便将我提了起来,几下将我的衣服套好了。“你的噜噜呢?”我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什么是噜噜哦?他见我睡意朦胧,也懒得跟我讲,提着我便向外走去。 上午的训练终于结束,我回到帐营,便见大个子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你的嘟嘟闯祸了!” 什么嘟嘟哦?懒得理他,累死了。 “你既然把它带出来咧,就应该负责滴,怎么能不管它,让它到处yao人呢!” 我一顿,yao人?啊呜?!“你说的是啊呜?” “是啊是啊,就是啊呜,你取的是什么名字嘛,好难记!” 我好笑地说,“这名字这么好,是你自己太笨而已,大蠢子~~” 他也没有跟我计较,盯着我正色道,“今天有五个士兵死了,大夫去看了,中了剧毒,而且还被吸了一半多滴血。” 我紧张地看着他,“啊呜那么丁点儿小,居然喝了五个士兵的血?不会给胀死了吧?” 大个子听了一巴掌扇我脑袋上,打得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你个蠢子,你应该担心的是士兵,不是啊呜!” “是啊是啊,我刚刚糊涂了,走,去看看他们。”我偏偏倒倒地往前走着,被大个子一把拉住,“那边是桌子,帘子在这边!” “哦哦。”感觉she头都麻了,大个子,我是跟你有八辈子仇啊?用得着那么大力吗? 来到摆放尸体的门口,有几个士兵把守在外拦住了我们,“将军有令,这里jin入!” 吃了个闭门羹,大个子有些泄气,不过他还是在门口向里面的人行了个军礼。 一转头,见我东张西望地,便肃起了脸,“没在~” 我低下头,叨咕了几句。 回帐营后,我安慰他道,“大个子,你别太在意了,他们既然已死,便无回天之术了,我们……”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么做的啊?我们都死了五个士兵了,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么?只知道找你滴咕噜咕噜!”大个子打断我吼道。 我也急了,“它不是咕噜咕噜!它叫啊呜!啊呜!人又不是我杀的,你凶我干嘛!再说了,人都死了,你在那里伤心有什么用啊!为今之计是找到啊呜,不让它再yao人,这样就能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啊!是啊,我的心是铁做的,比不上你有血有肉地好!行了吧!” 大个子冷哼一声,不再理我。我也将头转向一边,不理就不理,了不起啊! 号角响起,又该cao练了。大个子看都不看我一眼,直直地走出了帐营。我故意等他走了才出去,不想和他这种顽固不化的人一路! 因为乾楚地步步紧逼,所以我们的cao练度比他们之前还要强,等我们磨合得差不多了,便要赶赴前线杀敌了。心里感觉怪怪地,去前线吗?我会战死吗? cao练完毕,天已经快黑了。累得我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谁让我是协统而不是统领或将军,他们在一旁监督得到轻松,害得我站在队前都不敢偷懒。 坚持着移步回到营中,大个子已经躺在netbsp;我立马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地准备褪掉铠甲和头盔上netg休息,刚刚把头盔放好,一个影子一晃而过,只觉头上一贴。啊呜!! 我一把揪下它,它将眼睛睁得圆圆地看着我,一脸地兴奋。我隐隐闻到它嘴里的血腥味。 怒火一下冲了起来,“啪!!” “呜!!”我重重地一巴掌打得它惨叫出来,“叫你不听话!” “啪!”“呜!” “叫你乱跑!” 我一下一下,重重地打着它。 大个子看不下去了,“它一只狐狸知道使么嘛!有气泥就冲额撒!打它做使么嘛!” “要你管!”我说完一丢,便将啊呜扔了出去,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倒是我没有料到的,从来我摔它都没事的。顿了顿,一yao牙,没有去管它,调头到netbsp;“呜呜~~”啊呜趴在地上,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50. 50 “以后再敢去yao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心里一阵委屈,我拉起被子将头盖住了。 我不难受吗!只有你大个子才是救世主!只有你才懂得生命的珍贵吗!难道我听到那些士兵的死讯没有难过吗!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在那种情况下当然只有先找到啊呜了,阻止它继续吸血才是解决办法!一味地去内疚忏悔能起什么作用?!怪我吗?是我要带着它的吗?是我让它去吸血的吗!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凶我!越想越委屈,泪水倾泻而出。 半夜,感觉手上湿湿地痒,睁开眼,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双眼。大骇,我猛地一把抓紧了旁边大个子的手,大个子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怎么了鹅蛋?” “他!他!”我看着那双血红双眼道。 大个子一惊,“谁!”边说边拉出了枕头底下地剑。 “呜呜~~呜~~~” 我们动作一顿,啊呜?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看,那小小地身ti,不是啊呜是谁?它的眼睛在黑夜里居然是血红色的。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们都长吁了一口气,刚想继续睡觉。 一愣。我们都对望着自己的动作。 一瞬间,我们同时尴尬地分开了。 “不是不理我么,刚刚抓住我做什么?” “你不是也不理我吗!刚刚干嘛要管我!” “我才没有要管你。”他将头转向了一边,“我只是怕我家滴鹅蛋有危险。” “你还当我是你家的鹅蛋吗?不是已经把她丢掉了吗?” “我丢滴是那个冷血的铁蛋,鹅蛋一直都在额家住着哩,丢不了。”他说着,用手拍了拍左xiong。 我心头一热,也用手拍了拍左xiong,“大个子也住在家里,一辈子也丢不了。” “呜呜~~~~”一边的啊呜见完全把它忽略了,气得在一边直跳。 我和大个子相视一笑。 一把抓过啊呜,我学着大个子的口气道,“好啦好啦~还有额家啊呜,额们三个都住在家里,永远地家里。” 我们以心为家,走到哪里都不会丢。 入夜很深了,我依旧睡不着。我知道大个子也是,啊呜一直都没有睡过,随时都是假寐,不知道它的身ti机能是不是跟我们不一样。 “大个子。” “做使么。” “我不是冷血的铁蛋。” 良久,“额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反常地自己爬了起来。 天还未亮,大个子仍在酣睡,啊呜又不见了踪迹。 我mo着黑躲在帐内地一角,在脸上手上重新涂抹着黑。昨晚哭了,肯定脸上会不均匀。 刚刚抹完回到netg上,就闻号角声响起。 只见大个子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利落地穿上衣服,又习惯性地一手提起我,将我的衣服穿上,边穿边摇我,“快点醒了快点醒了,要netbsp;心里甜mi地一笑,原来我这么幸福。 来到场上,又开始了艰苦地训练。 昨天的训练度真的让我有些吃不消,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过。 中午,刚刚吃完午饭。便听大个子一声大喝,吓得差点跳起来。 “怎么了大个子?” “你没说错哦,你的啊呜真的喝太多了,你看!”我顺着大个子指地地方看去,血?棉被里面和床铺上都有。 大个子愤愤道,“真是个可恶的小家伙,明明喝不了那么多,干嘛要yao那么多的人,喝地都吐了出来。” 我心虚地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我记得,昨晚我在被窝里哭过…… 号角声再次响起,看着外面炎炎地烈日,我都快要崩溃了。 练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我感觉头晕目眩,中暑了么?还未想完,便眼前一黑。 只听大个子猛吼一声,“快来啊~!鹅蛋晕过去啦!~” 感觉有人抱起了我,我知道是大个子。 之后又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等我醒来时感觉凉快多了,应该是把我抱进帐内了吧。 “肿么大夫还没有来?”大个子急切地问着。 “马上就到了。” 感觉有人掀帘而进,我猛地一惊,挣扎着坐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让大夫一看不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鹅蛋,泥醒了?” “恩”我笑看着他点了点头。 “为安全着想,还是让大夫为池协统看看吧。”我一抬头,是将军! “谢将军厚爱,卑职已无碍。” “陈大夫,看来你的医术相当高明啊,只是人一到,病者便好矣” “卑职不敢当。”听了禅将军的话,大家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的脸垮了下来,他是怀疑我装晕?! 51. 51 “堂堂协统,装晕逃避netbsp;“是。” “重打三十大板!” 大个子听了一惊,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鹅……池协统年少无知,望将军法外开恩!” 将军看了看大个子,又将视线放回到我的身上。 大个子拉了拉了,示意我向他求情。 “池甦并未装晕!” “打!” “将军!” “再求情者,施以同罚!” 大个子还要开口,被我一把拉住,我不希望他为我而受罚。 “池甦并未装晕!” “三十一板!” “池甦并未装晕!” “三十二板!” 大个子立马将我的嘴捂住,不让我再讲,我倔强地盯着将军。我没有,就是没有! 被人拉了出去,当着众将士的面,一板一板地打着。 刺骨地痛使得我眼睛一热。我不哭!不可以哭!哭了代表服输。我没有错! 使劲地yao紧牙关,感觉到眼泪已经盈满了眼眶,我将它们牢牢地锁在了眼中,不让其有下落地一丝机会。 三十二大板下来,已经浑身麻,感觉不到痛,却忍不住地全身抖。 大个子将我抱了回来,趴在netg上,“鹅蛋!鹅蛋!你没事吧?痛就说出来,说给大个子听,好不?” 我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只怕我一出声,眼泪便会掉下来。紧yao地牙关,无不显示着,我不服! “鹅蛋,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装晕?我只要你一句话!” 我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摇了摇头。 “好!我相信你!你等着。”大个子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帐营。 我努力地安慰着自己,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挨打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委屈而已。 帐帘被掀开,将军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觉得委屈吗?” 我没有答话,只是倔强地看着他。 “你的性格和我以前很像。”他看着我道,“以前还我只是个士兵时,只因跑步不小心被人踩到而摔了一跤,被我的将军狠狠地训斥了一番。我不服,我觉得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就像你一样对他顶嘴。他一怒之下罚我三十大板。事后告诉我,身为军人,就因时刻警醒自己,既然来了军营,就不能再把自己当做一个人,而是一班人里的一部分。一个人出错,将扰乱一班人的正常练习。如果你觉得委屈,就到战场上去立功,等你坐到我的位置,你想怎么平反我都奉陪。但只要你还是我的部下,你就没有叫屈的资格,你只能服从命令!于是,才有了现在的我。” 我怔住了,这就是军人吗?这就是军队生活?仔细想想,我晕倒确实扰乱了大家的正常练习,似是心中委屈全无。 “出去吧。” 我茫然,他在跟我说话吗?“去哪里?” 看他盯了net倍,不是吧?难道要我现在出去netbsp;我一脸不可置信,我都伤成这样了,不是应该休息的吗? “身为一个士兵,只要不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就算没有了脚,你躺,也得给我躺在cao练场上!”一声令下,我不得不服。 52. 52 感觉自己像个木乃伊一样,硬手硬脚地往cao练场上移去,却现大个子没在,他的位置正空着。 “大……王富贵呢?” “俯卧撑六百。”他边说边望向对面那个一下一下做俯卧撑的身影。 大个子。想必他刚刚为了我而受罚了吧,心里一阵难受。 “站回你自己的位置去,专心netbsp;“是。”yao着牙不去看大个子,移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跟着他们继续cao练,只是只敢动上半身而已,像马步、踢腿一类地完全不行,稍稍一分开腿就会扯得一阵生疼。想想在电视上看到皇上动不动就打人一百大板,实在是太夸张了,就我刚刚亲身ti验,只要过五十大板,股骨头便会被打折了。 一个下午的练习,让我整个人近乎崩溃。 终于结束了,我一步一移向大个子走去。 “五百零七~”他一个人在那儿一边坚持地做着一边数,我看到他的手止不住地打颤,心里一个不忍,真是傻大个子,你不会跳着数啊! 知道他的倔脾气,没有帮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等他做完。 “六~百~~!”看着他颤抖地做完,我心里为他一喜。 他趴在地上重重地呼吸着,似是累得不行了。我没有去扶他,我知道这样做会令他强烈地自尊心收到打击,即便是家人也不行,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体贴地将他面前的地面擦干,吸太多灰尘可对身ti不好。 他冲我感激一笑。 我也趴在了他的身旁,“大个子,很累吗?” “有,有点。”看着他大口net息地样子,我笑了,笑得心疼。 远处一声大吼,吃晚饭的时间到了。 “大个子,你等着,我去帮你打饭回来。” “我才没想得那么娇气呢!你看看你都被打了三十几大板了,还到处乱跑个什么,等着,我去帮你打回来。”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 我们谁都不服输地互瞪着,“那都自己去!” 路上,他刻意将脚步放得很慢,还是让我跟得很是吃力。 “你看看你,叫你别来你非来,走得慢吞吞滴,等我们到了饭早就让人抢光了。” 我也没有客气地还嘴道,“你是走得快啊,不过就算过去了,抖着个手也抢不到什么好不好!”说完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他抬手想给我脑袋一巴掌,却连轻微地一抬手都痛得他一声抽气。 我得意地哈哈大笑,一个退步,却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们相视一笑,这算不算患难与共? 来到饭堂,只见几个捅里的饭已经干干净净了,菜盆里也只剩一点汤而已。 我囧着一张脸看着大个子,大个子也无奈一笑。 “咦?你们终于来啦?”只见一个士兵看到我们说。 是在跟我们说话吗?我看着大个子,他也一脸茫然。 “来,鹅蛋,你们的饭菜在这里,我们专门给你们留了。” 我黑着脸望向大个子,都是他一声一个鹅蛋,害我臭名昭著了。不过看着桌上两大碗慢慢饭菜,我也没有心情计较,咽了咽口水。还以为今天要饿肚子呢,感激地冲大家笑了笑,这就是集体生活吗。 53. 53 今晚军营里吵杂地气氛揭示着今夜的不同寻常,前方来报,乾楚军攻破繁陵城,像猛兽一般屠杀着城里的居民,据称,城内无一人逃生。 此消息一出,令圣裕国处处人心惶惶,很多边境上的居民都逃向别国。 此时,禅将军集合了众位将士在军营里商讨对策。我是其中一个,却无心话题,只因我见大个子在听到去商议的名单里没有他时,眼神一黯。一阵深深地内疚感,我现在坐的位置本该是他的,前来商议的人,也该是他啊。 “那么,池协统呢?”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 只见一众人等都望着我,心里一阵哀叹,我又要遭殃了。 “难道池协统还有别的想法?”禅将军问道。 “没有没有。”我立马矢口否认。 “那你到底是赞成哪一种?现在就差你没有表态了。” 哪一种?我可不可以问一问有哪几种?知道这是不可能,心虚地答道,“我可以中立吗?” 众人一致投以我鄙视地目光,李副将更是不屑道,“遇事举棋不定,窝囊。” 短短两个字,让我甚是难堪,从未有过的羞辱感。 “中立,并不表示举棋不定。” “不是举棋不定?连自身想法都不清楚,不是窝囊废?” 我有些愤怒了,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看不起我!只因我个子小么!“敢问李副将何以知道本协统不清楚自身的想法?莫非你是本协统肚子里的蛔虫?” 众人皆惊诧于一个小小的协统,竟然敢在李副将面前称“本协统”,还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 “大胆!无知小辈竟敢出言不逊!来人!” “够了!”禅将军呵斥了一声,“现在乾楚军正朝我们步步逼近,已经这种紧要关头了,有时间内讧的都给本将军滚到繁陵城去!” 众人都噤了声。 禅将军用手捏了捏额头,“你们退下吧。” 这一瞬,突然感觉他好疲惫。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压力一定相当地大。看着他因疲累无暇东顾而长出地胡茬,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难受。 自从上次的谈话后,我就对他大有改观,他是一个铁汉子,一刀一枪拼出来的铁汉子。 “池协统,你留下。” 众人皆奇怪地看着我,我也不知所以然。 待众人走后,“不知将军留卑职下来所谓何事?” “请池协统报上你之前所在的班部。” 我一怔。 “别以为人人都是傻子。我派人去查过,宫里派过来的几个班里都没有你的名字。” 被现了!看来这将军真不是好骗的。 “回将军,卑职确实有所隐瞒,但并不是全部!卑职的确不是真正的士兵,但却一直向往能成为真正的军人!只因身ti不合格,失之交臂。卑职家住鬼山不远,那天看到一大队人被困,知道是赶赴前线的士兵,便出手相助,王协统也确实下达了那个命令,不好反悔,便破例将我收入军中。”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将军!请给卑职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立马转移话题,再继续下去只怕又要穿帮了。 “你?” “是!” 54. 54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在帐外传话,说将军有请。大个子将我摇醒,我闭着眼,习惯性地双手一伸,他无奈地边帮我穿铠甲边唠叨道:“真是懒鹅蛋,连衣服都要别人帮你穿。” 我嘿嘿一笑,“我没有让别人帮我穿啊,你又不是别人。你穿就等于我穿,嘻嘻” 笑声突然中断。 大个子的手无意间扫到了我的xiong前,他的眼睛徒然睁大。 心里一沉,怎么办?告诉了他实情,只怕万一事情败露会害了他。可是我又答应过不骗他的。 正犹豫间,只听大个子不敢置信地说道,“看你瘦猴jing似的,居然还有xiong肌!行啊你!” 说完一拳打在了我的肩上,我忍痛尴尬一笑,幸亏束xiong时束得紧。嘻嘻,大个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没有骗你。 只听外面号角声响。大个子开心地说,“你小子运气好,可以逃过今天的训练了,还不快到将军营去,哈哈” 我冲他傻傻一笑,便同他一起出了帐营。 来到将军营中,看到禅将军竟然坐在副位,一打量正位上坐的那人,顿时感觉全身汗毛一栗。 修!宏!勉!?! 他,他,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皇宫吗?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慌慌地相当痛苦。 “将军。”我向禅将军行了个军礼,自动忽略了修宏勉。毕竟我现在是一个半路上来的士兵,要是知道修宏勉的身份才会让人生疑。 “恩。”禅将军点了点头,“这位,便是我们圣裕王朝的君主。” 我一副惶恐地样子,跪下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修宏勉点了点头,“池协统不必多礼。” “卑职惶恐。” “呵呵,池协统不必太过见外,来,朕敬你一杯。”说罢,他一饮而尽。 这和我在宫里见到的他不同,现在的他更显干脆而随和,比之宫里那个虚假而事事做戏的他让人感到舒服多了。 我接过旁边侍兵递过来的酒,也一饮而尽。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这里的酒呢,口感还是不错,就是度数有点低,想必是军中不能喝醉而故意用的这种吧。 “卑职斗胆,此地现在危险重重,请问皇上为何会屈尊至此?”我在心里思量了很久,还是决定问一下,一是满zu自己的好奇心,二是体现一下自己的衷心。修宏勉应该不会就此怪罪我的无理,毕竟军中之人不似宫内,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修宏勉哈哈一笑,“难得池协统如此爽快。正因为此地现已危机重重了,朕才更应该来此,亲自指挥作战。” 看禅将军并未觉得稀奇,想必这里的君主亲自作战并不少见吧。看不出来修宏勉对作战方面也jing通,他这次的到来,势必能壮大军中士气。“谢皇上夸奖,我们能有如此贤明君主,定能一举打败乾楚军。” 修宏勉爽朗一笑,“好。有池协统吉言,凯旋之日近矣。”马屁拍得刚刚好,看来修宏勉很高兴。之前还在担心他会认出我来,没想到他一点都没有怀疑过,说不定他连我长什么样都忘了吧。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我有那么差劲吗? “禅将军已大致将你的计谋告知与朕,朕觉得计谋虽好,却风险太大。” 我也是那天和大个子去找啊呜时,现除了囚牢和放尸体的门口有士兵把守外,还有一个地方有重兵把守。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在上一次作战时,俘虏来的乾楚的一名猛将。据说攻破繁陵城,他是功不可没的。禅将军想从他嘴里套出乾楚的作战图,但一直未果。 我的计谋便是安然地将那名猛将送回去。 55. 55 “回皇上,卑职有信心不会出错。” 修宏勉想了许久才道,“好。就依池协统之计。” 禅将军一愣,皇上做事向来都是谨慎处之,怎么这次愿意冒这么大的险? “池甦?” 听着修宏勉叫我的名字,我愣了半秒才答道,“卑职在。” “现在朕任命你为统领,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虽然我对名利并不是很热衷,但谁不想升迁呢,要知道统领就不用每天训练了,只需要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就行了,想想心里就美。而且名字听起来都要有气势一些,池统领~!嗯嗯,不错。 “谢皇上恩典!”我单膝跪地,势如洪钟道。 无意中对上禅将军意味不明地一眼,我立马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我们出了帐营,皇帝修宏勉同志还亲切慰问了众将士,令大家一阵感动。他当着众人的面将我提升为统领,之前的统领、副统领等,皆官降一级。怪不得,我说修宏勉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升我的官。原来他是要一箭三雕。先慰问大众,让大家士气高涨。然后当着众人提升我的级别,让大家知道只要是能够有作为的人,不管是谁,都能升级。再以边关连连失利为由,将那么多人降级,给了大家一个警醒。高招。 回到帐营,大个子看起来比我还兴奋。本来我是应该换帐营的,但是我拒绝了,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家人在等我。 “鹅蛋,听说今晚就会有行动,你让我去吧!” 不错,今晚确实有行动,也就是我的计划。下午我派人将那位乾楚猛将恭敬地送到了离乾楚军驻扎地不远处,让他自己回去。但那个地方刚好是他们的探子能看到的最远处,想必乾楚将军定能知道他是由我们专程送回来的。等看到他毫无损地回来,再联系之前的事,必定会被怀疑是出卖了他们。果然,探子来报说他已被处死。想必他们肯定是以为作战图被泄露,原计划不能实行,军中正处于混乱之际。趁这时再派齐人马杀他一个出其不意。 看我没有答话,大个子有些急了,“皇上说了此事由你全权负责的。” 我叹了口气,“会很危险的。” “我不怕!” “我当然知道你不怕了,可是危险不是因为你不怕就不生的。”从一开始我就一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选大个子,他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但是作为家人,我真的不希望他去冒这个险。 “要是担心危险,我就不会来当兵了,更不会站在这里!” 看着大个子如此认真而又执着地表情,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确实,作为一个士兵,犯险不可避免,我们迟早都要去作战的。我应该相信他才对,要是他立了功,我一定向将军全力举荐他。 傍晚时分,我从军中挑选出了将近五百位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士兵,大个子很骄傲地获选了。 回到帐营,“大个子,你到时候要机灵一点,知道吗?” “要见机行事,能立功就立功,不能就不要勉强,生命最重要。” “尽量往人少的地方突破,不要用身ti去硬拼。” “这样吧,我把啊呜给你带上,到时如果遇到危险,就让它出面。”说着,我一把扯住一旁假寐地啊呜的前爪,将它提了起来,“呜!~~”啊呜一声痛呼,满眼无辜地看着我。 “你弄痛它了。”大个子无语地看着我,“我真的觉得它选择跟着你,是它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懒得跟他计较,我直接把啊呜往大个子手里塞。只见啊呜一个呲牙,便作势要yao大个子。我们都一惊,大个子更是跳了老远,“你是帮我还是害我啊,它不会让别人碰的。” 我一见便怒瞪着啊呜,扯住它耷拉下来的耳朵扭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马上大个子要去杀敌了,万一遇险你好帮他啊!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你凭什么不给他碰啊!你凭什么凭什么~”我不停着扯着它的耳朵,“呜呜呜呜!~!~”啊呜求救似地看向大个子。 “算了算了,它懂什么嘛,别扯了别扯了。我只不过去为国争光,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有去过,你婆婆妈妈地说了那么久,休息一下吧。” 我一听,顿时眼含泪光似地委屈地看着他。我是关心他耶!他到底知不知道当一个人去犯险时,最受折磨的不是本人,而是他的家人!还嫌我婆婆妈妈,是嫌弃我了还是怎样~!~ 大个子受不了我的眼神,立马软了下来,“好了好了,你说你说,我听还不行吗。” 我宽慰一笑,“大个子,你要不要带点毒药什么的?万一有人要伤你你就撒毒。” “不然你带石灰粉吧?撒他们眼睛!” 大个子抓狂般大叫,“救命啊~~” “啊,对了!不然等会儿我去帮你砍一截大树枝,实在不行,你直接到一边装成大树算了。”“喂,大个子……大个子,不然……” 56. 56 已经入夜很深了,我们却都还没睡。 皇上宴请我们在帐营里喝酒,顺便等消息。 我能够感觉到自己拿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心跳得异常地块,第一次这样担心一个人,太受折磨了! “池统领似乎心情不佳?”修宏勉说道。 众人皆怒视着不在状况的我。 “池统领?” “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吓得我惊呼出声。 “池统领是有何事吗?”听到是修宏勉的声音,我立马行了个礼道,“谢皇上关心,卑职无事。” 我条件反射地回答道,突然对上众人一脸不信的表情,想到刚刚我的反应,才开始后悔刚刚不该敷衍地回答。 没想到修宏勉并未追究,“既然无事,那朕敬你一杯,有你的妙计,使得这次乾楚受创很大啊。” “这次行动不是还没有最后结束吗。”我神经短路地说道。众人一副看我不知好歹的样子。 “好。那朕就陪池统领一起等消息。” “好啊。” 众人一阵抽气,都觉得我有一点成就尾巴都翘到了天上。不过见皇上都没有开口,也都不敢逾越。 “众将士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修宏勉没有计较我的不敬,对大家说道。 “不累不累,卑职陪皇上一起等。”开玩笑,皇上都没有休息谁敢回去睡? 于是都将不满往我身上,要不是我刚刚不识时务地回答,他们早就能回去睡觉了。 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大家不满的眼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到了哪里,只知道它跳得很快,很快。 只听帘外传来“报告”声,我如闻天籁,“蹭”地站了起来,大步朝门口走过去。 “传。”修宏勉似是明白了我今晚一反常态的原因。 他刚进来我便一把抓住他道,“怎么样?!” 他见此不知如何反应,最后对修宏勉单膝跪地道,“回禀皇上,我军大获全胜。” 大家一阵欣喜,我却抓起他问道,“我军有无人员伤亡?” 那人像看稀奇似地看着我点了点头,两军交战,刀剑无眼,哪有一个不伤之理? 我一听如火中烧,冲出了营门,向自己的帐营奔去。 “皇上!”李副将是在是看不过去了,这个池甦实在太无礼了,再不惩治,成何体统? 修宏勉一抬手,止住了李副将后面要说的话。这个池甦,虽然相貌不惊,却聪慧过人,为人爽直,而且对兄弟更是没的说,这种人实属难得。 大个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 直奔到我们的营帐里,心里一空。没人! 感觉脚步有些不稳,“不会的,不会的。”我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什么不会啊?鹅蛋。” 心中一喜,转过身看着一脸兴奋的高大身躯,不是大个子是谁? 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哈哈一笑,“我们家鹅蛋怎么这么胆小啊?” 我生气地捶着他的背道,“我是担心你好不好!怎么可以说我胆小!” 他呼吸一顿,又笑着说道,“傻鹅蛋,我不是没事了吗?” 一颗心终于落定,感觉这样好幸福,就这样就好。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陈大夫到。” 我一愣,看着大个子,“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 但当大夫将他的衣服tuo下时,我看到他的背上一条又长又深的刀伤,正往下流着血,我震惊地怒视着他,“你不是没事吗!不是说了让你小心的吗!你这样子是什么意思!”我愤怒地吼着。 “池统领,麻烦您小声一点。” 大个子呵呵一笑,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我眯了眯眼,用眼神示意他“等大夫走了你就死定了!” 大个子笑容一僵,“大夫,您今晚就留下来照顾我吧。” “这怎么行,外面还有好多受伤的士兵等着呢。”大夫毫不客气地回绝了。 看着大个子一脸绝望的表情,我偷偷地在心里奸笑着,死大个子~竟然敢受重伤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哼哼~ 57. 57 第二天,修宏勉集结大家一起,将我大肆表扬了一番,然后嘉奖了昨晚几位表现突出的士兵,居然重点表彰了大个子,提拔他当了队长。 我们对视一笑。 吃饭的时候,我和大个子互相调侃了起来,“哟~王大队长,以后您要好好照顾小弟啊~” 看着我一脸地坏笑,大个子也不服输道,“哪有您池统领厉害啊,卑职还望以后能得池统领提拔呢。” 我们哈哈一笑。 收了笑容,我正色道,“大个子,凭你的实力,必定能战功累累,将军之位并不遥远,我相信你!” 大个子坚定地点了点头,“你也是,我相信你的能力绝不是现在看到的这点。” 我微微一笑,“那是~呵呵,不过我和你不同,我不会追求加官进爵,等这次战斗一结束,我会向将军请辞,到时你不可以忘了我哦~~” “你要走?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追求,像你,追求的是能做将军,为国效力。而我嘛,追求的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顿了顿,“还有,一个家。” 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真正完整的家庭生活,从来都没有。 大个子盯着我良久,“你会有的。” 我冲他感激一笑,你已经让我得到了。 外面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我和大个子对望一眼,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乾楚军怒,再次向前逼近,前方已快抵不住了。 “禅将军,你立马选出老部队里最为善战的人马出来做主流!池统领,你立马将昨晚作战的那批人马调出来再加一部分你认为饶勇的士兵进去打前线!你们分配完马上进主营商议。李副将,你立马传信回宫,增派人手。”修宏勉利落地号完师令便往主营走去。 “是!” “人都到齐了吗?” “齐了!” 我看着众将士点了点头,“你们此行十分凶险……” “池统领!”大个子打断我道,“皇上不是说昨晚让昨晚作战的人吗?为何独独没有选我?” 我一皱眉,“你受伤了,没有资格!” 大个子立马站得笔挺,“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卑职能够继续参战!” “不行!你去只会拖累大家!” “我王富贵以人格保证,绝对不会成为累赘!” 我一怒,“本统领说不行就是不行!退下!” “我身为队长,理应以身作则!不去参战,卑职不服!” “退下!”不想去理他,我继续转过头对着众将士,却意外现禅将军站在对面。 “既然他愿意为国效力,池统领为何不许?”禅将军走过来问道。 “他身负重伤,不能参战!” “回将军!只是小伤而已,卑职能够参战,并保证不会成为累赘!” 我愤愤地瞪着大个子,大个子看都不看我一眼,直直盯着将军。 “王富贵和你们同去,可会成为你们的累赘?”禅将军望向大家。 “不会!”“王队长饶勇善战,绝不会成为累赘!”众人纷纷道。 禅将军转过头看着我,似是让我听听群众的意见。 “不行!”我依然坚持道,就算是蛮不讲理也好,我绝不允许他负伤作战。 “身为统领,在行军打仗时是不可以带有一丝的私情的。”禅将军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对他的侮辱?” 我一愣,看着大个子一脸倔强地看都不愿看我。 “一个真正的士兵,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挥出他们的作用,你这样不给他机会,是不相信他的实力?还是觉得他空有一副外壳?”禅将军顿了顿又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你就一直不让他参战吧,本将军也不勉强。”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我拳头一紧,“王富贵!” “到!” “参战!” 58. 58 月光洒进帐里来,我看着桌子呆,他们已经战了一晚了,听说我方占据上风。 “你对他很好。”我抬头一看,是禅将军。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了军中大忌?” 我一脸茫然地望向他。 “身为领导者,若在战斗中参入太多个人情感,只会混淆自己的判断,更是徒添烦恼的事。”他叹了口气,望向帘外地天空。 原来他也和我一样有这么一个紧张的人,“他是李副将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有两个,一个在一次战斗中,战死沙场。” 我看着他呆,现在大个子只是去打仗而已,我就难过成这样,他所紧张的人却死在了战场,不知道他当时伤心成什么样了? “你当时哭了么?” 他笑着点了点头,“平生第一次哭。”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即便是七尺男儿又如何?“那另一个呢?” 他听了一笑,直接避开了我的问题没有回答,“你不觉得自己今天这样做太伤他的自尊了吗?你要他以后如何在众将士面前抬头?” 我恍然,顿时一阵尴尬,“我只是不想他犯险而已。” “以后你、我,说不定都会上去战场。” 我立马坚定道,“我不怕。” 他笑了,“怕的就不会在这里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愣,“禅舍。” “禅舍。”我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 一夜都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了,跑去打听了一下,战斗还未结束。 心烦气躁地蹲在了一边扯着草。 “草儿可没有惹到你吧?”我一抬头,是修宏勉! 立马起身行了个军礼,“末将叩见皇上。” “免礼。”修宏勉虚扶了我一把,“还在担心你的好兄弟?” 我微愕,他怎么知道?不是禅舍告诉他的吧?他怎么那么大嘴巴。 “朕上次看你那么紧张战情便知道了。” 我恍然,误会禅舍了哦~ “皇上经常亲自带兵作战?” 他点了点头,“朕……” “报告!”只见一位士兵跑了过来。 我一个激灵,“怎么样怎么样?” “我军大胜!将乾楚军击退回繁陵城。” 我兴奋得跳了起来,兴奋地道,“赢了耶赢了耶!~!” 他也开心一笑,“是啊,所以朕说过,有池统领吉言,凯旋之日近矣啊!哈哈。” 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吐了吐she头将手收了回来。 修宏勉默默地看着我的小动作愣。 回到帐营,将自己穿着整理了一下,又为啊呜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开玩笑,要迎接我们凯旋而归的英雄当然要好好打扮一下,既然我是男儿身,只好将打扮对象转移到啊呜身上。 等了好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便让啊呜回到我头上,我戴好了帽子,因为统领的帽子上有镂空地花纹,正好让啊呜有新鲜空气可以呼吸,所以我的头便成了它的窝,帽子就是它的房顶。 “走,我们去找大个子!” 出来正好碰到他们解散,我到处寻找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这时,只听一个士兵传话说禅将军让我过去。 心里有一种不祥地预感,但是我不敢去想。 来到将军营中,只见修宏勉和禅舍都在。 我扯了一个生冷地笑容,“不知将军找末将前来,所谓何事?” 禅舍看了修宏勉一眼,才道,“希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 “等等!”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不要告诉我,等我,等我再回营帐里看看。”回去一定能见到大个子,一定可以。 59. 59 刚要转身,“王富贵战死!”修宏勉没有一丝委婉地话,大辣辣地刺得我的心一阵抽痛。 身ti一颤,险些没有站稳。 感觉眼睛有些模糊,我依然强颜欢笑,“你们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死!” “是真的。”禅舍有些不忍。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们的话!转身便朝我的营帐奔去,他会在那里等我!一定会! 跑了一些距离后,又听到里面的禅舍喊道,“有人在尸堆里看到了他的尸体!身重十七箭!” 我的腿一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帽子滚了老远,头上的啊呜吓得“呜~”一声。我无心再管其他,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继续往帐营跑着,他们看错了!那不是大个子!绝对不是! 来到帐帘门口,我突然退却了,我怕掀开它。 犹豫再三,上前一把撩开。 空空的帐营,空的。 “大个子!”叫了几声,无人应答,顿时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猛地转身冲了出来,往他们打仗的方向跑去。 我不信,除非见到他的尸体,不然我绝对不信! 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感觉双腿已不再是自己的了,甚至连人都已不是自己的了,只因,心,已不在。 天渐渐转暗,快虚tuo地我终于到了。 我像疯了一般冲进了尸堆,不停地寻找着那个身影,一直祈祷着不要找到,不要! 突然,一个熟悉地脸出现在眼帘,我全身一颤。 冲过去,将他的头扶了起来。 大个子! 我不信,我还是不信!只因不愿意相信。 “大个子!大个子!!”我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希望能把他喊醒过来,希望他能在叫我一声鹅蛋。 “大个子!是我啊,我是你的鹅蛋啊!大个子!!” 看着他满身鲜血地躺在那里,身上密密麻麻地全是伤口和箭,我颤抖着双手抚mo着他的脸。想起初见大个子时,他笑我蠢子。想起他一高兴就喜欢猛拍我。 “要看不起也是我看不起你啊,你看你小得,跟个鹅蛋似的。” “鹅蛋,你咋力气那么大哦,以前我家那头牛都没有把我撞翻过。” “大个子”“什么事?”“我誓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知道。” “我才没有要管你。我只是怕我家的鹅蛋有危险。”“你还当我是你家的鹅蛋吗?不是已经把她丢掉了吗?”“我丢的是那个冷血的铁蛋,鹅蛋一直都在额家住着哩,丢不了。”“好啦好啦~还有我们家啊呜,我们三个都住在家里,永远地家里。” “真是懒鹅蛋,连衣服都要别人帮你穿。” “大个子,你要不要带点毒药什么的?万一有人要伤你你就撒毒。”“不然你带石灰粉吧?撒他们眼睛!”“啊,对了!不然等会儿我去帮你砍一截大树枝,实在不行,你直接到一边装成大树算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们家鹅蛋怎么这么胆小啊?“我是担心你好不好!怎么可以说我胆小!”“傻鹅蛋,我不是没事了吗?” 是啊,你不是没事了吗,为何现在却赖在这里不肯起来? 任由泪水模糊双眼。大个子,如果你走了,谁来支撑我们的家? 不知道我呆坐了多久,我只知道现在已入夜很深,我只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我还知道他,依然没有醒来,他醒不过来了! 眼里的血水汹涌地往外流着,似雨般滴落在我的身上、大个子的身上。我满脸血红,“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迸出全身所有的内力一声咆哮。声音响彻寰宇。 “呜呜呜呜~~~!!!!”头上的啊呜似是感受到了我的悲哀,站在我的头上,出诡异地悲鸣声,似是鬼夜哭一般让人胆颤。 这时,四周突然出现无数双血红色的眼睛,伴随着我的怒吼声一并叫了起来,“呜呜呜呜呜~~~~” 哀嚎声冲破寂静地夜空,划向天际。 “什么声音?”“保护皇上!”众人皆惊醒,一副严肃地望向声音传出来的方向。 修宏勉望向天空,若有所思。 60. 60 乾楚这边,众人都整装集合,全军严肃一整,都齐齐看向城门顶上。那是一个拿着大刀的瘦小身影。 我站在上面俯视着众人,拿刀的手青筋bao露,血红色的双眼里除了怒火便是仇恨。 “呵!!!”边随我一声猛吼,我从城门顶一跃而下,在空中一个回旋,跳到了军队中间。所有将士皆是一惊,中间的士兵也都条件反射地为我让开了道。 没有一丝战略技巧地,我从人群中间开始用刀狂扫,只为一泻怒火。 每一刀都用尽内力,只见夜空之中,亮起一道一道地刀风,扫过之处,众人皆惨叫倒地。 感觉四周杀气齐齐向我袭来,我全然不顾,只拼命地向所及之处狂砍着。 背后一个剑气冲我xiong口直直奔来,我反手一挥,后面的一排人应声倒地。瞬时,旁边一个大刀向我劈来,我已来不及做反应,感觉到刀已碰到我的头额,却突然收力,大刀落下,划断了我一屡头。待他倒地,一看后面,是一只淡蓝色的妖狐。 “呜呜呜呜~~~”城门顶上的啊呜一声啸叫。顿时四周出现了无数只妖狐,它们睁着血红的眼睛,冲向了外围的人群。 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几人便惨叫一声倒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完全失去了理智般在人群中挥动着大刀,还有生还者,便被后面跟来的蓝狐一口绝命。走过之处,血红满天,只留下一片地尸海。 朝阳微露,修宏勉和禅舍听士兵报称我失踪了一夜,刚准备去我的帐营一看究竟。就见浑身鲜血的我手提大刀站在外面,刀尖处还在往下滴血。 众人大骇,皆不敢吭声。 我视若无人地往自己的帐营走去,那里还有大个子的气息,还有他和我的回忆。 池甦屠城! 此消息一出,顿时引起各国轰动,圣裕人人将我视作战神,乾楚人人视我为鬼魅。 而我,却依然不为所动,盯着帐营呆。大个子,以一城之人的性命,可否换得你的归来? “我想找你谈谈。”修宏勉走了进来,竟然摒去了皇帝的尊称,而说我。 “对不起,我现在没心情。”虽然万分不想说话,但碍于他已作出那么大的退步,还是勉强回答了他。 修宏勉没有介意我的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曾经,我也有过像你今天的心情。”他看向远处,似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当时我们三个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们一向战无不胜,被他国视为神话。但是谁会想到即便是神话,也有结束的一天。他战死了,我们亲眼看到他倒下的。” 他一脸欣赏地看了看我,“但是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勇气,敢一个人去屠城。” 我转过头望向他,空洞的双眼无一丝生气。 修宏勉皱了皱眉,“我当时也一蹶不振,但却让敌国得了利益,他们趁机攻打过来,不败神话就此破灭。”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你还有一个兄弟就是禅舍吧?” 他微愣,点了点头,“他找你谈过?” “一点而已。我知道你要说的意思,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振作的力气了,我好累,更痛,你知道吗,这里不听话地痛!”我用手指着左xiong口,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倾泻了下来。 61. 61 第二天,修宏勉为我叫来了大夫,“谢皇上挂念,末将真的无碍,不必劳烦大夫了。” “昨天要不是朕亲眼见到都不敢相信,你都泣血了,还说没事,让大夫看看总会万全些。” “末将无碍,不必看大夫。”我知道修宏勉是好心关心我,但是如果让大夫一看我的性别问题就bao露了,到时候可不是一个死字了得的。 “池统领不必介怀,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泣血之事,只是想为池统领看一看,有事治病,无事全当检查而已。”大夫看我拒绝,便恭敬地说道。 “不必了!我说了没事便没事,难道我自己的身ti自己都不清楚吗!只不过是悲伤过度而已,没什么好检查的。”我提高了音量,用声音掩饰住自己的心虚。 大夫尴尬地看向修宏勉,见修宏勉点了点头,他便行礼退了下去。 “你随我朕来。”说完,修宏勉遣退了他身边的人,独自向外走去。 我知道自己刚刚的做法有些过激,不知道修宏勉会不会因此而生气?转念一想,他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 跟他来到了一块倾斜地坡上,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只见他纵身一跃,便上了山顶。 我抬起头往上一看,差点让我倒下斜坡,这山也太高了吧! “怎么还不上来?不要告诉我一个有勇气屠城的人,却上不来这个小山坡。”修宏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伴随着一阵回音。 心下一阵恶寒,小山坡?!还真是够“小”,一点都不“高”…… 虽然知道他是激将法,依然对我很受用,我努力地提起自己的气息,调动着脉搏,试图挥出所有内力往上一跃。到了半山处便油尽柴枯,看来自己只有在情急之时才能挥自己的潜能,记得那an在繁陵城,内力运用自如,而现在……感觉自己快要往下掉,便一把抓住山间的凸处,借力再向上一跃而起,手脚处借力的石块在我一离开便撕裂般掉落了下去,许久才听到落地之声。 来到山顶,修宏勉不jin一阵奇怪,这个池甦明明应该有很深厚的武功和内力,可是为何,他像是……用不出来?我努力地让呼吸尽量不要显得太喘,悄悄地做着深呼吸。 “你看。”修宏勉说着,看向远处。 只见四周一片皑皑,顿时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磅礴气势。看向西边,往日偌大的军营,如今只是一个豆大的点而已。 “当你认为你现在遇到了天大的困难时,那是因为你站在了最低面。”听了修宏勉的话,我转过头,看着他背手而立,挺拔的身姿立在众山最高处,透露着一股天然的霸气。他转过头看着我,“当你站到众山之顶,就会现一切都是如此的渺小,任何事情不过尔尔。” 心中顿时了然,他安慰人的方式真够特别。不过不可否认,这确实很实用,微微一笑,“逝者如斯夫,放心吧,我不会一蹶不振。”毕竟有一个城的士兵为他陪葬,相信大个子在阴间路上,气派会空前地大。 修宏勉点了点头,“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你倔强,却不顽固。你有仇必报,却不拘小节。” 我微愣。 “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熟悉感,似是我们上辈子就见过了。”修宏勉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不是上辈子,就这辈子才见过的~我在心里悄悄地说。嘴上却道,“大概这就是相见恨晚吧。” 他似是恍然,相见恨晚?心里默念着,一笑,“对,看来池兄也有此感?” 我脸上三根黑线,怎么一下就变成池兄了。不过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给,他说是池兄那就是池兄了,“不瞒皇上,确有此感。” 他哈哈一笑,“好!相逢即是缘,我叫修宏勉,你应该比你大个五六岁,你可叫我勉兄,我称你甦弟可好?” 勉兄?甦弟?怎么听怎么别扭,“呃……只怕在众将士面前不太好吧。” “无妨,可在只有你我之时称呼,还有禅将军,禅舍,他也比你大好几个虚岁。以后我就是大哥,他是二哥,而你就是三弟了!”看着修宏勉似是很愉悦地表情,我心里一阵无奈,要是他知道一直在跟自己的妃子称兄道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到吐血? 62. 62 当晚,我们三人举行了一个在他们看起来很时髦,对我来说很幼稚的“结义”,俗称就是拜把子啦。 听着他们爽朗地笑声,看着修宏勉开心的表情,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地祷告着:是你硬要拉我来拜的,万一东窗事,可不能怪我骗你哦,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男的,而且拜把子的事我一直都在推tuo的,我已经尽力了,阿门。 当晚大家喝得大醉,除了我之外,我假装喝醉,和他们一起歪歪扭扭地走着,快到我的帐营,刚刚往那边跨步,被修宏勉一把抓了过来,“去哪里啊三弟,走!去大哥那里睡!” 想不着痕迹地将手臂从他手里抽出来,却现他抓得很紧,没办法,只好装醉般含含糊糊地说道,“算了算了~我,要回,回那边睡,换边睡不着。” “那好!咱们一起去陪你睡!走,二弟。”说着,修宏勉另一手拉着禅舍便向我的帐营走去。 我心里一阵哀叹,杯具啊杯具~ “咦,三弟,你来这边没吃饱过吗?”被修宏勉莫名其妙地一问,让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你看看你的胳膊,还没有二弟的一半粗呢。” 心里一突,不是被现了吧? “是吗?我来看看。”禅舍说完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胳膊,又捏了捏修宏勉的,“三弟,你不是得绝症了吧!怎么胳膊还没大哥的三分之一啊?” 我黑着一张脸,任由他们两个研究着我的胳膊。 “二弟快来看,三弟的手也好小,难道得了缩骨症?” “缩骨症是什么,我看是得了小骨症吧。” “什么小骨症啊,听都没听过,我看就是缩骨症。不信我们问三弟!” 二人同时转过头看着我,“三弟,你老实说,到底是缩骨症还是小骨症,别害臊,大家都是兄弟了。” 我无语问苍天,刚想说话,却被修宏勉一声惊呼打断了,“快看!三弟的脸也很小啊!原来是小脸症!” 禅舍立马呼应道,“果然是啊!看这脸小得,都黑了!” 我快抓狂了,脸小跟颜色有关系吗? “三弟啊!你命薄!剩下的日子大哥一定好好照顾你!”修宏勉说着竟然抱着我哭了起来。 禅舍见了哈哈大笑,“大哥你看看你,长得那么高,怎么还哭啊。”说完还依依呀呀地开始唱起歌来。 长得高和哭又有什么关系?我看着两个人的醉态哭笑不得,一个唱歌,一个大哭。 好不容易将两个人扯进了帐营,在我的恐吓之下,终于把那个放声高歌的人哄睡着了。这边大哭的人还没个完,“三弟啊三弟~~你死得好惨啊!” 我想我的脸都快绿了,被你这样哭,是个好人都会被咒死的。 “好了好了,我不是还没死吗,等我死了你再哭啊。来,把眼泪擦干。” 修宏勉猛地一下从我肩膀上抬起头,“三弟,我们来唱歌吧!”说完便扯开嗓子咆哮了起来。 我都快哭了,刚刚好不容易才哄睡着一个唱歌的好不好!他们的歌声我真的不敢恭维,没想到长得这么帅的两个人,一个唱歌像鸭子叫,另一个像狮子吼,完全没有调子地歌,听得我揪心~~ “停!”我一声大吼,打断了他,立马又换做轻声细语,“嘘~~千万别在晚上唱歌!” 说完,我还做作地东看西看了一下道,“晚上有狼外婆,专门抓唱歌的人去吃~~”我尽量将声音压低到恐怖。这个桥段我在禅舍面前刚刚演过,自己都觉得没趣了。 没想到,修宏勉不像禅舍那样乖乖地听话睡觉,而是猛地站了起来,连带酒醉后的后劲,一个踉跄才站住了,“别怕!有你大哥在!”说完作势要拔刀。 我吓得连忙制止了他,开玩笑,醉成这样,到时候还不知道是砍我还是砍谁。 63. 63 “别怕!有你大哥在!”说完作势要拔刀。 我吓得连忙制止了他,开玩笑,醉成这样,到时候还不知道是砍我还是砍谁。 “大哥,算了,睡吧,你看二哥都睡了呢。”怎么感觉自己像在给hei道大哥劝架? 他转头看了禅舍一眼,突地又抱着我大哭了起来,“二弟睡着了,我的二弟啊~” 我一愣,他连这种没有价值地都哭?我也忍不住了,回抱着他就哭了起来,“大哥啊~我的老大~你到底睡不睡啊~” 他的哭声渐小,继而停了下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三弟莫怕,有大哥在,我们是不败神话啊!” 我哭声顿停,原来他是把我当做曾经那位不败神话之一了吧。 我没有介怀,失去最亲之人的感觉,我比谁都了解,“大哥,没有了我,你和二哥照样是不败神话!你们一样做得到,我相信你们!” 很久之后,他终于睡了。 我却残忍地醒着,看着他们两个熟睡的样子,心里一阵感慨。他们压力太大了,大到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程度,这样洒tuo地醉一场,缓解一下也是好的。 取下头盔,啊呜一冲而上,跳到我的头上不停地蹭我,尾部的毛沿着我的脖颈柔顺地搭在了我xiong前。轻轻地抚mo着顺到不行的绒毛,心里又万恶地想到曾经在脑海里浮现过几百遍的想法----拿这绒毛做一件围巾不知道该有多暖和? 头上的啊呜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愣了愣,又继续不停地蹭我。 轻轻地将它提下来,东看西看,没有? 我疑惑地看着它,难道失败了? 它轻轻地一眯眼,眼角上钩。我从它眼底,看出它正一副奸计得逞地笑容。和它呆了那么久,我渐渐地懂得了它的很多表情,有时甚至能从它眼底看出它想说什么。 我也学它一眯眼,眼里却是满满地威胁,示意它要是再不给我我就给它好看! 它眼睛猛然睁大,眼角也拉了下来,换做一副无辜状,仿佛刚刚的奸诈表情从未有过。一个呲牙,我看到它嘴里的东西了。 满意一笑,将信从它口里扯了出来,还故意在它面前很嫌弃地翘起手指,只用食指和拇指将信展开,摆明了是嫌弃它的口水。 它一见,突地往后小跳一步,便开始做起了它擅长的蹦床运动。 我呵呵一笑,一把将它抱了回来。 “它一只狐狸知道什么啊!有气你就冲我撒!打它做什么嘛!” “你弄痛它了。” “我真的觉得它选择跟着你,是它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它对你真的很好呀。” “不管怎么样,以后都带着它吧。” 轻轻地抚mo着怀里的啊呜,“你现在可是肩负着两份寄托呢,我以后会一直带着你的。”说完冲过它使劲一笑,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这也是我后来现的,我笑得越开,它就越高兴。 它轻轻眨了眨眼,看得我一阵晕神,看着它又长又翘的银白色浓密睫毛,真想不通,一只狐狸拿那么漂亮的睫毛来干嘛。如果用来做成假睫毛的话…… 怀里正优雅眨眼的啊呜一个冷战,立马睁眼看了看四周,遂又继续躺在我怀里假寐。 确信修宏勉他们已经睡熟,我轻轻展开了信。 64. 64 宫里一切都还好,我的失踪竟然还没有被人现,不知道我是该喜还是该悲? 看完信,将它移至了烛火之上,从落款处开始烧起,看着碧琼两个字慢慢随着火焰的吞噬消失,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一个默默做事的女孩。 在我离开宫里时,写了一封信放到了梳妆盒里。其他地方都会被碧青看到,唯独梳妆盒她不会碰,因为一直都是碧琼帮她梳妆的。由于时间紧迫,我现在的写作水平又是个半吊子,让我慢慢写还过得去,那样慌慌张张地,反而这个字不知道怎么写了,那个字又忘记了,所以整篇下来,又是错字,又是图画,又是涂黑了的。整个一鬼画符,当时还有些担心她能不能看懂,幸亏没有让我失望。她照上面说的,我失心疯复,经傅太医整治后,建议在宫内静养,短时间内不能见客。而那位乾楚王爷,第二天照例启程回国,只不过里面的人早已不是他了,在刚刚出圣裕边境时,因战乱,在急匆匆过高谷时摔下山崖而丧命。由于是他们自己隐瞒身份作为使者前来,而且又是在离开圣裕后出的事,所以乾楚并不能因此为借口难。至于碧青那里,当然交给碧琼去搞定了。她在信里还特意告诉了我小菊的事,她醒了,但好像失忆了。对于这点,我和碧琼都不敢太过相信,毕竟她是有“前科”的人,不知道是她不想说生了什么事,还是另有隐情? 当我为大个子报仇时,我才赫然现原来自己身边有一个非常得力的助手却一直被我忽略,那就是啊呜。所以我又写了一封信给碧琼,让它负责给我传过去,因为是第一次“聘用”这位传信者,没有太多把握,所以只在里面画了两个符号:一个圆圈和一个问号,落款处画了一只脚。整篇没有一个字,就算被别人得到了也看不出别的讯息,但如果到了碧琼手里,她起初可能会疑惑,但如果看到我的落款,一定能知道是我这位逃走的皇妃在询问她最近宫里的情况。 mo了mo啊呜的头,以前真的是太小看它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为了自己,也为了大个子,再也不打你了! 突然听到远处隐隐传来惊呼声,努力去听。“战马怎么会突然死了?这可是要上战场的啊!到时候将军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呀!”“整整四匹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心肝吗!”“我看它们的血都被吸了,想必是周围的鬼狐狸干的吧。”“算了,既然是鬼狐狸,就算将军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了,毕竟它们的猎物谁能守得住呢,只要没有人员伤亡就好了。”“……” 听到这里,我低头看着啊呜,眼睛危险地一眯。 啊呜耷拉着的耳朵顿时立了起来,抬起头眨了眨眼,闪闪的眼里满是无辜。 一把扯过它的耳朵,啪!“呜!”“叫你不听话!”因为怕吵醒修宏勉他们,所以压低了声音没有吼出来,但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减轻。 啪!“呜呜!”“那可是要上战场杀敌的战马!让你不准对人下手,你怎么又去对它们下手呢!” 啪!“呜!~”“叫你不懂事!叫你不听话!”使劲地拽着它的耳朵不停地扭,疼得它呜呜直叫。 “闭嘴!”我扬手作势要打它般威胁道。 它立马止住了声音,只是偶尔鼻间还会溢出一丝不满的呜咽。 我才突然想到好像刚刚才说了不打它的,看了看它,“你是抱怨我说话不算话吗?” 它欣喜地眨着眼,我见此点了点头,违心地说道,“嗯嗯,我就知道你不会介意的。” 它一听,又突地一个后跳,跳到地上做蹦床运动。我厚着脸皮一把抓过它,“知道你体谅我,才不会介意这些的哦?” 它本能地继续着它的动作,但由于被我提到了空中,就变成了四肢在空中整齐地做伸缩运动。 看着它滑稽的动作,我哈哈大笑,见我笑它,它立马耷拉下四肢,像尸体般不动了。 65. 65 我将它抱回了怀里,“你跟了我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吗?”完了我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一句是瞎编的。” 看它依然赌气般瞪着我,我努力地想着到底哪里没对。 瞬时了然,“是不是因为我曾经对大个子说过我不会骗他,因为他是我的家人啊?” 它听了立马将背高高地拱起,像驼峰般屹立着,在那边不停地呲牙。我上下打量着它,这又是什么新姿势?便秘?不过看它眼里的欣喜样儿,就知道我说对了。 我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不过后面还有半句我没有说哦~”顿了顿,我接着道,“因为大个子是我的家人,所以我不会骗他。但是家人仅限人嘛,你顶多算是家里的一份子,所以不在家人的行列里哦~哎呀,是不是因为我之前没有讲清楚,让你误会了哦?”说完我还捂着嘴,装作一脸无害样。 啊呜的动作一僵,原本高鼓的驼峰似是脊椎变形般难看,让我在一旁看得有些担心,“啊呜呀,鼓不了那么高就别强求了,要是挤变形了我怎么向大个子交代啊。” 那一晚,一只银狐屹立在众山之巅,它似是在沉思,更似在后悔。 睁开眼,对上的是修宏勉一双璀璨入星夜般的眼。 顿时睡意全无,噌地站了起来,尴尬地手脚不协调,不知是在跳舞还是在走路。 修宏勉揉了揉额头,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这里不是他的帐营,“怎么回事?” “啊?哦。噢!是这样的,昨天你们都喝醉了,哦,不是,是我们都喝醉了,然后你们就唱歌,哦,不是,是禅将军他在唱歌,您,您没唱,他……” “朕只是问朕怎么会在这里。”修宏勉明显是没兴趣听那么多废话。 禅舍也被惊醒,“贾全,贾全!” “啊?贾有不在。这里只有个池甦,不知将军有何吩咐?”不知我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只知道他的眼睛让我的脸火1a辣般地烫,幸好有黑灰遮着,幸好幸好。 他们似是有些清醒了,都沉默了下来,似是在回想昨晚的事。 修宏勉抬头看了看我,“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不是吧?涂这么黑都能看出来啊?“啊?哦,肯定是宿醉后的反应,呵呵。”我笑得一脸谄媚,企图用笑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是池甦吧?怎么我看你笑得跟贾全似的。”禅舍的话听得我脸一黑,贾全我见过,就是那个服侍禅舍的人,只知道巴结上面的人,我们大家都看他不顺眼。 “皇上,将军,你们起了吗?”帐外不是别人,正是贾全。 “进来吧。”修宏勉道,“等会儿你去通知众将士在训练场地集合。” 说完,修宏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到训练场地,修宏勉看了众人半天才道,“最近生了一件大事,想必大家都已听说了吧?” 心虚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他是说我的那件事。 “这件事就生在咱们军营!就在朕的眼皮底下!”他的声音徒然加大,听得我心跳一阵加快。 “池甦!” “到!” “出列!” “是!” 一个大步跨了出来,军姿整着,不敢动分毫。 “池甦。你很能干啊?竟然能一个人将繁陵城的全部敌军歼灭。你怎么不直接冲到乾楚国去将他们全国扫清!?”从未见过修宏勉如此大声地吼话,我真的被吓到了,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接话。 “禅将军。” “末将在!” “池甦的功劳,依律应该怎么奖赏?”修宏勉的话让众人一愣,我更是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他,不是要罚我吗? “初级功应升一级,中级功连升san级,高级功跳升五级。”禅舍毕恭毕敬地说道。 修宏勉听了点了点头,“传朕旨意,池甦立高级功,封为将军!” 一声令下,众将士单膝跪地,“叩见池将军!” 我傻愣愣地点了点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是,池将军却漠视军纪,擅自闯入敌军区域作战。禅将军,依律该如何?” 禅舍皱眉顿了些许才答道,“斩。” 66. 66 禅舍皱眉顿了些许才答道,“斩。” 我浑身一震,当时太伤心,只想着为大个子报仇,但却没有想过会带来这样的后果。 “池将军与朕已是兄弟,令弟犯错,为兄的也有过错,待池将军斩之后,朕会自领四十大板。” 修宏勉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来他这是苦肉计。 “皇上。池将军虽然有违军规,但他的功劳却远远大于了过错。军规是死,人却是活的啊!”禅舍单膝跪地为我求饶道。 有他带头,所以将士皆跪了下来为我求情。“池将军和王队长是生死兄弟,他那样做情有可原啊!”“池将军为一代枭雄,其为可原!” 修宏勉听着大家的进言,似是在为难。 “皇上。现在正值危及之时,要是斩了池将军这样的人才,只会让敌国得利啊!”禅舍再次请饶道。 修宏勉长叹了一口气,“也罢,禅将军说得是,国家安危重于一切。”看着他在那里连心理活动都演得出神入化,我不得不膜拜他的演技,明明就是故意给大家设了个套,现在演得好像大家还欠了他似的。“池将军。” “末将在!” “你可知错?” “末将知错!今后必定一切以大局为重,绝不再生此类事情!” “恩。”修宏勉点了点头,“念你知错能改,朕就破例饶你一命。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传令,重打七十大板!” 我心尖儿一颤,上一次三十二大板就打得我要死要活了,刚刚才好的伤,怎么又要打啊? “万万不可啊皇上!七十大板不是要池将军的命吗!”下面的士兵开始吵杂起来,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我在众将士心中的形象还是很良好啊~ “皇上,池甦虽然犯了大错,但也立得大功,何不功过相抵,了结此事?”禅舍提议道。 下面众位一致赞成。 “皇上!池甦自愿领七十大板!” 全场哗然。 修宏勉一皱眉,“若是功过相抵,也算是个好提议。” “皇上,池甦自愿领七十大板!”我再次重复道。 “既然如此,来人,重责七十!” 明显地感到这次打的人,下手已经非常留情了,但打完七十大板后,我感觉全身抽搐,“哇~~”我直接趴在长凳上就吐了起来。 “快去通知皇上,池将军吐了!”士兵看我脸色不对,立马喊了起来。 感觉胃里什么都没有了,头晕目眩地趴在那里仍旧呕吐不停,耳边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缓缓睁开眼,现自己正趴在netg上,恍惚间,似是想起了我在被打完后就吐了。 “你为何不功过相抵,情愿受罚?”修宏勉见我醒了,看着我问道。 虚弱地摇了摇头,感觉全身无力,“功过相抵了,我的将军之位就不保了。” “将军之位重要还是你的性命重要?!” “将军之位重!”我yao着唇,一字一顿道。 “你为何如此看重此位?” 弱弱一笑,“将军之位,何其高,很多人拼了一辈子也没能得到,我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当然要力保住它。” 修宏勉皱着眉沉思起来,过了些许,“你好好休息吧,刚刚大夫来给你看了,说你必须好好休息。” “大夫来过了?” “恩。” 67. 67 大夫来过了?我心里一惊。 修宏勉点了点头看向了我,“虽然大夫说你并未伤及内部,但看他给你把脉时震惊的样子,只怕你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乐观,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心虚地将视线移了开,大夫一定是知道我不是男子了吧,不过他当时没有揭穿我,想必他是想为我保密了。心里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毕竟军营里要是现有女子进入,绝对又是死罪,觉自己不管走到哪里,老是麻烦一堆。 “报告!” 我们对望一眼,直觉告诉我们,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乾楚王大怒,亲自带军前来对战。这下好了,两国的大boss都来了,现在只有看是谁的王牌大了。 “三弟对目前的形势有什么看法?”修宏勉用非常信任地眼神看着我。 修宏勉叫来了禅舍,就在我的帐营里商讨起来。 修宏勉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打过战,又没有学过什么兵法,“不瞒大哥,小弟我对用兵打仗经验尚浅,最多耍些小聪明可以,要是说到大局,只怕还得大哥和二哥来撑。” 修宏勉点了点头,想了许久,随即笑道,“你的可不是什么小聪明,都是大智慧。有我们三人合作,定能给乾楚军颜色!” 后来我现修宏勉并不是说的大话,我是三人中点子最多的,往往胜在一个“新”,令别人都意想不到;禅舍是用兵多年的将军了,他对战势大局的把握是非常jing准的;而修宏勉就胜在他的“稳”上,他考虑事情非常周全,常常将我点子的不足之处提点出来再一起解决。 我们趁在乾楚王还没有赶到时,一举攻破了乾楚军好几个据点,在两位boss逢战初期就占据了上风。 我躺在将军营里,望向身旁空空地位置,我一直保持着睡里面的习惯,外面的位置一直为大个子留着。 “这算什么,我以后还要当将军呢!”“大个子,你因为我弄得现在什么职位都没有了,难道你不难过?不恨我?”“不难过,就是有点遗憾。不过也没什么。现在这个职位是你的嘛,你是谁吖?我家的鹅蛋呐!你的和我的不都是一样么。” 我笑了笑,每次的回忆都是那么的甜mi。大个子,你看到了吗,我当上将军了!我为你达成心愿了! 忽闻外面阵阵脚步声,回过神,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修宏勉一掀帐帘,大步走了进来,后面不只禅舍,还有七八位将士,想必修宏勉有什么事要商议了吧。 因为我行动不便,所以我的帐营便成了他们的商议所。 勉勉强强站了起来,“皇上深夜召集各位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据探子来报,乾楚王花予已带兵到达。朕召众位前来就是想商议一下对策,花予是个善计的人,如果我们等到他出计再行动,只怕就迟了。”修宏勉说完看了看我,大家都知道我是这里面最善于用计的人。 花予?乾楚王竟然是女的?莫非她就是异世武则天?接收到修宏勉的眼神,我忙道,“以末将看来,这次我们还就得等到她出计!” 众人一致不解地望向我。 “现在乾楚究竟有多少兵力,实力如何,我们都不算太清楚,如果我们冒然行动,只怕会适得其反。” 修宏勉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但若等他出手,只怕我们会防不胜防。” 我想了想,“或许我们可以先做好准备,等着她刚出击时就杀她个措手不及呢?” “池将军此话何解?”一直不做声的李副将问道。 终于肯叫我将军了?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我来打一个比方吧,如果我们不希望一个人出他的家,那么我们就可以先做好准备,等那个人一出来,便将他呵斥回去。”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个人用什么方法出门呢?万一他走门,或窗户,又或者房顶?”修宏勉问道。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我想了想,“或者,我们可以找一个人潜入房内盯着她呢?” 68. 68 众人点了点头,修宏勉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惜房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狗,试问,我们派人进去,如何能知道狗的想法?” 我浅浅一笑,现修宏勉挺有黑色幽默细胞的,“碰巧末将家养过狗,它动一动,我就能知道它想干嘛。”的确是碰巧,谁让他们乾楚国是以英文为母语呢。 修宏勉一皱眉,“你去?” 我一挑眉,“怀疑我的能力?” 我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若不这样说,难道要直接告诉他我会说他们的话? “或许可以让池将军一试。”禅舍提议道,我冲他一笑。 其他几位也无异议,修宏勉点了点头,“万事小心!”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突然一阵热流,他是在担心我吗? 第二天一大早,修宏勉便来到我的帐营。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看着我认真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从不后悔。”就是后悔也不会表现出来。 “拿去。”他拉过我的手,塞给了我一把匕。我看着巴掌大的匕,上面是非常jing美别致的镂空雕刻,刀柄上一枚血红的宝石,我顿时眼睛一亮,要是拿去当不知能当多少,至少够我下半辈子的生活了!缓缓打开匕,刀尖泛光,绝对锋利无比。 欣喜地看着他,“送给我的吗?” 修宏勉点了点头,“到时一定要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先保命要紧。” 听了他的话,我鼻子突地一酸,上前一把抱住了修宏勉。 “大个子,你到时候要机灵一点,知道吗?” “要见机行事,能立功就立功,不能就不要勉强,生命最重要。” 修宏勉,你现在的心情也和我当时一样吗? “放心,我会安全回来!我这么怕死的人,要是被抓了,肯定会供出你们,才不会让自己受伤呢。” 修宏勉笑着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派你这个叛徒过去,看来真是我的失策啊!” 禅舍一进门,便看到我们相拥而笑的一幕,尴尬地咳了咳。 我和修宏勉一顿,立马分了开来。 禅舍眼神怪异地看着我们道,“我来看看三弟准备得如何了” “啊,很好啊。呵呵,我都准备好了。”我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生的样子,却更加显得我们之前行为地怪异。 修宏勉更是定在那里没有说话,禅舍走过来认真地对我说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点了点头,无意中看到我手里的匕,禅舍一震,“玄血匕!”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原来这叫玄血匕,看来果然有些来头。 “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一个兄弟。”说完修宏勉便大步走了出去。 禅舍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直觉告诉我,这个匕不是这么简单,看来要不要拿去当,还得考虑考虑再说。 和大家告别后,我便独自向乾楚军驻扎地走去。 告别会上,我没有看到修宏勉。 我告诉他们,我会扮作伤员混入乾楚军营,临走时,大夫给了我一副药,吃了会让人的脉象似哑巴一般,到时我只需装作受伤后哑了,就算大夫把脉也看不出来。我只需混在里面大体了解一下他们的行动便可。 但我真实的行动却不是这样,如果只混在士兵里,得到的消息都不会是太秘密的,就算有所行动,也都是最后执行命令时才知道,再去通知他们只怕来不及。 69. 69 等我移到乾楚军营不远处,已经夜幕降临。我停下来做着下蹲运动,每做一下都疼得我呲牙咧嘴,七十大板的副作用还没有在我身上完全消失。强忍着做完准备活动后,我还原地跳了跳,为等会儿潜进军营做准备。 待一切就绪,我提起一口气,灵活地跳上了大树,虽然夜盲,但我能感觉到不远处有探子潜伏。 将头盔摘下来放在树干上,现在该你出马咯~轻轻抓下啊呜,我笑得一脸谄媚,“啊呜,你先去打探一下周围哪些地方有人。”说完mo了mo它的额头。 啊呜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久,它回来了,嘴里叼了一个军牌。我才想到正式军是有军牌的,因为我们是新增兵,所以军牌是在到军营分配了班级后才的,如果我想混进乾楚军,军牌是必备的。疑惑地看着啊呜,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事情?看来经常偷听我讲话吧,不过我这次的计划却和告诉修宏勉他们的不一样,所以这个军牌对我来说没用。翻开军牌一看,差点笑出声来,点了点啊呜的小脑袋,“小笨蛋!这是将军的令牌,就算我真要混进去,也不可能拿这个军牌进去啊~还不快送回去!” 看着它淹没入夜色的身影,我心里有些踟蹰,这个妖狐的能力远远过了我的想象,不知我让它做宠物是福是祸?不过即便它是魔,我也只能与魔共舞。因为我们的家里,只有我和它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了,在野外睡觉真的很不爽,一夜都睡得很不安稳。 昨夜潜入军营,知道他们今天要从这里经过,便早早地在这里等着了。 远远见他们往这边走,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昨夜jing心磨得又脏又旧的里衣,各个准备都十分到位了。 大部队依计往这边行着,突然看到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那里啃草吃。 “什么人!”一个士兵一声大喝,众人都停了下来。 骑在马上的花予见此便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周围的贴身护卫全都手拿长矛直指向我,只要我一有所行动,便会被捅成马蜂窝吧。 我慢慢转过头,眼里酝酿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派上用场了。 花予只见此人又瘦又小,穿着又脏又旧的衣服,一头的乱,手指枯瘦,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说话。顿时警觉起来,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会冒出来一个乞丐? “将军,只怕他是圣裕派来的奸细,不如……”一个士兵道。 “不是,我不是奸细,我不是,我不是……”我摇着头,不停地重复着。 由于声音太小,他们没有听到我说的什么。“是个疯子!干脆杀了他算了。”又一个声音道。 心里有些气愤,我怎么老是和疯子tuo不了关系啊?我现在明明扮演的就是一个饿得没有力气的人好不好! 骑在马上的人点了点头,只见四周的长矛直直向我冲来。 “娘不要我了,你们也不要我吗!”我一声尖叫,大哭了起来。 骑在马上的人一个jin手的姿势,已经刺到我面前的长矛都收了回去。 “他是我们乾楚的人。”花予一个翻身跳下马,来到我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眼前的mei女,想必她就是乾楚的女王了吧,她的声音有些粗,穿上战甲,更显得英姿飒爽。 “娘亲不要我了,她不要了。”我瘪着嘴,一脸可怜地看着她。既然有人认为我疯了,我就只好继续装疯咯。 花予看着眼前瘦小的男子没有说话。 “将军,肯定是他娘亲知道他的疯病无药可救,就把他丢弃在山上的吧。”她身旁的一个士兵说道。 “将军,我看事情有疑。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另一个声音传来。 我满眼无辜地看向说话的那个人,这招是跟啊呜学的,那种可怜到令人心疼地无辜,让看了的人就再不忍对其下手。 果然,那人立马噤声了。 70. 70 “你在这里多久了?”花予想了想,问道。 我立马认真地开始掰着手指头,“一,二,三,一,二,三……” 在别人眼里看来很可笑的一幕,却让花予心疼,他只会数到三。 “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听了花予的话,不只她的将士,连我都没有想到。怎么这么容易就带上我了?后面我还准备很多桥段还没演呢。 “你要把我拿去丢掉吗?”我嘟着嘴,不停地玩着手指头。 “不会,只要你和我们一起走,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看,我们还有好多家人。”说着,她向后一指,全军将士。 心里暗暗佩服,她把将士都看做家人,这样没有架子的一国之王,实在少见。这样,士兵们的凝聚力也会大大地提高。不错,等回去就告诉修宏勉,这方面他还需要改进。 女人的致命弱点果然就是心软,见到被丢弃的小孩,怜悯心不会允许她们不管,这可能就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母爱情节吧。 幸好,我不喜欢小孩。 “好啊。”冲她灿烂一笑。她愣了愣,“你的眼睛很亮,你niang不要你,那是她没有现你的过人之处,以后她会后悔的。”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神很坚定。 看来是我误会了什么。 我很不识时务地要和她共乘一匹马,她很出人意料地答应了。 中午,大家都停下来休息了。 “将军,您的午膳准备好了。” 花予点了点头,那人恭敬地递上了食物。 心里觉得很奇怪,她不是乾楚的王吗?怎么都叫她将军? “来,尝尝这个。”她将食物分了一半给我。 我的手却一直伸不出来,我突然觉得修宏勉是对的,这次任务不该派我来。我很喜欢这个女人,个性爽朗,待人诚恳。 接过食物,我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还走了那么远的路,确实饿了。 她笑了笑,看得我有些恍惚,她真的很美。 “我也是被母亲遗弃的人。” 我吃东西的动作一滞,果然,她收留下我不是因为怜悯心。 “我的各方面都不是最突出的,他们都放弃了我。”她说到这里笑了笑,我看到了笑容里面的苦涩。“你会做什么?” 她突然的问话,让我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可不可以回答撒谎?“我会唱歌,可是娘亲说不好听。”只能找到这样一个擅长的了,毕竟一个智力有些问题的人,会太多的东西肯定让人生疑。 她轻笑着道,“可以唱给我听吗?” 不是吧,即兴表演啊?“不好听,唱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我低下头道。 “怎么会呢,唱吧,我会专心听。” 见没办法拒绝,我只好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唱了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一曲罢了,她开心一笑,“很好听呢。只是这曲子从来没有听过,是你niang亲教你的?” 我点了点头,“可是娘亲不喜欢听。” “那是你的娘亲不会欣赏。我很喜欢,以后你要经常唱给我听,好吗?” 我使劲一笑,“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池。”将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应该不算太忘本吧?“你呢?” “花予。” 71. 71 “将军,不远处就是繁陵城了。”一个士兵来报。 “我还真想会会那个池甦呢。”花予说完,扯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容。 我全身一个冷战。你好,我在这里。 “小子,来,我给你个好吃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人走了过来。我一看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石头,心里有些憷,不是要我吃那个吧…… “原副将!”花予呵斥他道。 “将军,我怎么看这小子都觉得古怪,离这里最近的村子少说也有好几十里路,他一个傻子,要是他娘不要他,何必丢那么远,随便往市集一丢他也找不到路回去啊。” 心下一虚,确实,很古怪。 花予听完也看着我,没有说话。 “来,这个蛋好吃,把它吃了吧。”原副将一脸挑衅地看着我,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我。 心一横,七十大板都挨过的人,还怕你一个小石头? 一把接过就扔嘴里吞了下去,哽得我那叫一个难受啊~ “你骗人~不好吃~”我说完将嘴嘟得老高。 他也有些诧异了,没有想过我会真的吞下去,不过依然不相信我的身份,“把这个叼着,学狗爬到那边去给我放好。”说着,他将身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抵到我的嘴边。 “原副将,你不要太过分!”花予似乎很生气,听她说过,她也曾被母亲遗弃,想必是受过很多苦,所以看到我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原副将单膝跪地,“将军,末将只是想保护将军安全,不希望将军的安全受到任何威胁。”说得字字铿锵。 不想看到他们为此争执而将事惹大,毕竟我自己都有些觉得这个的故事漏洞百出了。为了彻底打消花予对我的顾虑,一yao牙,我一口从原副将手里叼过玉佩,趴在地上“汪汪”地学了几声狗叫,然后一口就冲过去死死地yao住了原副将的腿。 他一声痛呼,踢了几下才将我踢开,我重重地坐在了地上,痛得我呲牙咧嘴。 他顺势就要过来踢我一脚,被花予挡住,“够了!他都学狗了,你还怀疑什么!有哪个正常人会这么不要脸皮地去装狗?我现在以乾楚王的身份命令你,对他的侮辱到此为止!” 花予的话听得我脸一绿,什么叫不要脸皮啊~我这是忍辱负重好不好~!~ 原副将对花予行了个军礼,恨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花予过来扶起我,一脸严肃道,“以后不准学狗,知道吗!不管是谁让你学,你都不能答应!你要慢慢学会自强,不要让人看扁。” 我装出一副似懂非懂地样子,点了点头。 见原副将又返了回来,我立马装作一副恐惧的样子。花予见此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不要怕。 “将军,我的玉佩还在这小子那里。” 我一副茫然地望着他,“什么是玉佩?” 他一怒,作势要打我,“那可是拿千年地藏暖玉雕刻的,你要是弄丢了老子要你的命!”他刚说完,便对上花予凛冽地眼神,立马软了下来。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花予,“听不懂。” 花予笑了笑,“没事了。”转眼严厉地盯着原副将,“既然如此重视此玉,何必将它拿出来戏弄于人?”说完便拉着我走开了。 我边走边用眼角地余光看原副将,他正在地上到处搜索着。紧了紧手里温暖,果然是个好东西。开什么玩笑,是你自己要给我拿的,到了本小姐手里的东西还想要回去?看他那么宝贝,肯定是很值钱的,修宏勉给的匕不能当,这个总能换成实实在在的钱了吧~ 72. 72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现这里的人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比圣裕要大胆很多,人也非常直爽。特别是原副将,我很欣赏他的敢作敢为,虽然他到现在也很不爽我。 “原副将,你饿不饿啊?刚刚将军给了我一些糌馍饼,你要不要尝点儿?” “哼,我才不吃你的东西!”原副将把脸一转,一看这个苏池就知道是不安好心的家伙,不知道将军为什么会相信他这种人。 第三百零六次讨好被拒接了,这个原副将可真是死心眼。 “那你渴不渴?我去帮你端水来。” “不喝。” “累不累?我帮你搬凳子。” “不坐。” “要不要玉佩?我还给你。” “不要……什么?!玉佩在你那儿?!”他立马转过头,瞪着我道。 我一脸傻笑道,“逗你玩儿的~” 他气得头都快竖起来了,“老子警告你!再来招惹我,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打断你的狗腿!” 我非常慎重地点了点头,“嗯嗯,还没有保证,就是说不一定会打断嘛。”立马换上一副狗腿相,“原副将,你饿不饿?我帮你拿点吃的。” 原副将的眉毛抖了抖,“不饿!” “那你渴不渴?我帮你端水来。” 嘴角抽了抽,“不渴!!” “那你累不累?我去……哎哎哎,原副将,你去哪里啊,等等我啊~” 原副将不知道自己欠了几辈子的德,怎么会碰到苏池这样的人! 有些泄气地走了回来,那个原副将好像真的不怎么喜欢我啊。(原副将:冤枉啊~我根本就是非常讨厌你好不好!) 花予见我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轻轻一笑,“怎么,原副将又骂你了?” 摇了摇头。 “他只是性格不怎么好,但人品却是一等一的。” 点了点头,“将军,我们不打仗了好不好?” 她一愣,“为什么?” “打仗不好玩,我不喜欢打仗。” 花予呵呵一笑,“又没有让你参加,你只要跟着我们就行了。”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今晚他们就要开始行动了,我很不幸地知道了整个计划。 吃完饭,磨磨蹭蹭地走向自己的帐里,将军他们都按计划去行动了,我还在心里左右为难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修宏勉。如果不告诉,修宏勉他们肯定会打败,但是如果告诉了,只怕花予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心一横,还是必须告诉他们的,毕竟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 确定四周没人后,我偷偷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包袱,打开包袱,一个小小笼子里关的正是我们通信用的鸽子……尸体?!只见笼子里的鸽子早就死得硬邦邦的了,一皱眉,不是被谁现了吧?也不会啊,如果真被现了,我肯定早就被抓了啊。仔细看了看鸽子,我怒火噌地冒了起来,“啊呜~~” 看着被我打得呜呜直哭的啊呜,我一脸地无奈,现在传信的鸽子都被它yao死了,我很难想象修宏勉那边会生什么。 想了想,一把扯起啊呜的耳朵,“去,给我找一个可以传信的家伙来。要快!”看它刚刚还一副可怜得要死的样子,听到我的吩咐后,立马眼睛一亮,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帐营外。这个啊呜变脸才叫快吧,看来我还没有它功力的一成。 73. 73 不一会儿,啊呜回来了,看着它身后几乎被我忽略的一只……肥螳螂?一脸鄙视地看着啊呜,“你不是要让它来送信吧?” 啊呜骄傲地抬起了头,我的额头皱得更深了,虽然它比一般的螳螂肥,也不代表能比其他螳螂厉害到哪里去吧。 看我一脸地不信任,啊呜气得直呲牙。“好了好了,我就相信你一次吧。”信能不能送到只能看天意了,这样至少可以减轻我心里的负担。 忐忑地躺在netg上,根本就睡不着,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瞅了瞅睡在枕头旁边的啊呜,它非常灵敏地接收到了我的视线,也将眼睛微微地打开了一条缝。真是近墨者黑,我将啊呜身上的恶习几乎都无意识地拣了过来,现在更是变成了两个都躺在netg上假寐,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跟它学会吸血。 突然,啊呜徒然睁大了双眼,一瞬便消失在了帐外,下一秒,我感觉到了有人正往这边走来。有没有搞错啊,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听觉竟然还赶不上它的! 杂乱的声音明显感觉到这几个人没有武功,但从步伐的回声可以判断出这几个人经常有锻炼。 帐帘被掀开,我皱了皱眉,怎么不说一声就直接闯进来?直觉告诉我他们对我并无善意。 “小子!去给大爷端水来!”为的一人开口吼道。 我假装被吵醒般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道。“你们是谁啊?” “我们是谁?怎么,睡糊涂了,连你爷爷都不认得啦?”说完,几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些愤怒,“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哟~怎么着啊,在原副将和将军面前不是像条狗一样地讨好他们吗?怎么他们一走,就猴子称大王啦?” 他们一共五个人,仔细地想了想,我没有惹过他们啊,真的不认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了?” “误会?”为的人冷冷一笑,“你一个身份不明的傻子每天向我们将军投怀送抱,还敢和将军共乘一骑?哼,简直就是侮辱了我们的予王。大家早都看你不顺眼了,今天只是替兄弟们出口气罢了!”说完,他向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都向我围了过来。 投怀送抱?心里一个激灵,他们不会是喜欢花予吧?郁闷啊~可能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我对她没有像男人一般见外,但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男人啊!只怕我的行为在他人看来就是图谋不轨了。我知道现在解释也没用了,只要我不愿意,他们根本不可能碰到我分毫,但如果我一反抗,必定会泄露我会武功的秘密,那我这么久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容不得我多想,只见为的人抬手就要扇我一耳光,我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挡住了脸。“啪”他一巴掌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感觉那里火1a辣地疼。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还敢反抗!”说完,他一个眼神,众人都扑向了我。 他们皆不顾一切地对我拳打脚踢,我只得蹲在角落,努力地将身ti缩成了一团,将脸埋进了臂弯里,双手弯曲护住了头。只要头和肚子没有受伤,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感觉到来自背部和腿部的强烈撞击,我yao了yao牙,这几个人也太狠了,以他们的身手,这恐怕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啊~~!!救命啊!!”我拼劲全力的喊着。 为的人哈哈一笑,“他们都巴不得你早点死,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没有理他,我继续大喊着。 待到他们都打累了,似是很泄愤般补给了我最后一脚,我喊得也快破音了。“小兔崽子,你以后再敢对我们将军存什么心思,就不会是今天挨打这么简单了!”为的人蹲xia身挨近了我,“还有,今晚的事要是你敢向将军告状……” 我立马一副惶恐道,“我,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似是很满意我的表现,向另外几人一点头,便出了帐营。 74. 74 待到他们走后,我站起来揉了揉被打的身ti,虽然对于“身经百战”的我来说,这点小痛根本不能算回事,但这口气嘛……紧了紧拳头,我一向都不是记仇的人,因为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几人刚刚走出我的帐营,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到他们醒来,现自己躺在地上,刚想站起来,顿时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几人对望了一眼,都傻在那儿了。他们全身都是伤,特别是脸部,肿得都快认不出对方了。为的人一怒而起,看了看身后,正是我的帐营,正准备进来找我算账,忽听前方一阵吵杂。将军回来了! 这一仗打得实在窝囊,要不是原副将替自己挡那一箭,估计现在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花予气结地回到军营,看着前面挡道的五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几人从将军的口气上听出这次打仗估计没有得手,为的答道,“回将军,我们没事。” 花予看了看脸肿得老高的几人,转头看向后面我的帐营,也没有说话,直直往我帐营行来。 我待在帐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眉毛一挑,好戏就要开始了。 花予一进大帐,便见我趴在netg上不停地小声抽气,不仔细听,还以为我在睡觉。 “苏池?”花予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我。她的手刚刚砰到我的背,我“嘶”地一声痛呼出来。 “你怎么?”花予见我这样,立马将我轻扶起来坐好。 我眨了眨哭红的双眼,努力地吸一大口气道,“苏池没事,将军不要再问了。” 花予一皱眉,撇了一眼帐外的五人,把他们叫了进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花予一声大吼,让五人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 “回,回将军,卑职等巡逻到苏池帐外便被苏池一顿打骂,昏了过去,醒来,就见将军已经回来了。”为的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花予冷冷一笑,“苏池将你们五个卫兵打晕了?” 在乾楚军营里,我是个众所周知的智障,五个卫兵竟然被一个又瘦又小的智障打成这样,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几人也知很不实际,立马改口道,“当时夜黑,我们没有看清是何人,只知道被打了,醒来后看到是在苏池营门外,便猜想是他……” “哼。”花予冷哼一声,不再理那几人,转过头看着我道,“苏池,你跟我说实话,到底生了什么事?” 我yao了yao下嘴唇,yu言又止。 “别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花予见我如此犹豫,便打气道。 “将军,我,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说着低下了头,眼神躲躲闪闪,“对了,投怀送抱是什么意思啊?”说完,我眨了眨无辜的双眼,盯着花予问道。 听完我的话,地上的几人皆抽了一口大气。花予的眼里顿时冒起一簇火焰,狠狠地盯着几人道,“这话是谁说的?说!” 几人吓得哆哆嗦嗦,其中一人立马指着为的那人道,“是他,是他!”有人带头,另外几人也都附和着使劲点头。 花予眯了眯眼,“打仗期间,教唆他人挑起事端者该如何处置,想必你是应该知道的吧?” 为的人使劲地磕着头道,“将军饶命!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将军饶命啊!” “那究竟是何事?从实招来!” 几人将事情说完之后,为的立马指着我道,“是他!一定是他气不过我们几人打了他,所以趁我们不备下手的!” 75. 75 我使劲地摇着头,却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分。 花予一声冷笑,“他要是有还手的余地,也不会让你们打成这样了!更何况要是他真有心报复,也不会笨到在自己帐营外面动手吧?” 几人一听,无言以对,我见此,非常“好心”地劝道,“将军,算了,不要再说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花予对我的认命非常地不满,“算了?怎么可以算了!我以前被人欺凌之后,都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下来,在我登位之时,一个一个将它们全部报了。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认命了,那谁也救不了你了!”说完,她对着外面道,“来人,将主犯割舌,其余几人杖责三十!” 我急忙拉住花予道,“割舌?会不会太恐怖了?”可不可以直接处死? 花予微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这是他们自作自受,军规明确的规定,他们明知故犯,这样的处罚已经算很轻了。” 我之后才知道原副将为了保护花予,受了重伤。我急急跑到了军医处,掀开帐帘,见原副将的背部,深深地插着一支长箭。“原副将!你没事吧?”我跑到他的身边,见他似乎还硬撑着那一口气没有晕倒。 他将头转了过去,没有理我。 我生气地嘟着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闹什么脾气啊,真是的,你看,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葱末饼哦~” 原副将撇了撇嘴,什么叫我最喜欢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最喜欢吃的好不好! 见他还是不答理我,我有些无语了,他也太倔了吧?不过无所谓,我的脸皮功可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原副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也没期望他答理我,我自顾自地开始讲了起来,“a和c谁比较高呢?答案:c比较高。因为abcd(a比c低)!哈哈。”我正笑着,忽闻一阵抽气声,原副将晕了过去。 我一看大夫,原来他被我刚刚的笑话雷得手一抖,将整瓶消毒药水全撒到了原副将的伤口上。 大夫吓得一脸惨白,我一见帐营里就我们和原副将三人,便一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哎呀,我的眼睛好像进沙子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夫大喜,“苏兄弟莫急,你只需到帐营休息片刻便好。” 我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mo着回到自己的帐营。来到训练场,见大家都站得整整齐齐,花予正在讲着什么,我这边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将军,为何不让苏池也来集合?当时的计划他也知道的!”下面一个声音传来,众人齐齐望向了我。 花予也不好说什么,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便站了进去。 原来花予怀疑有人将这次行动泄露了出去,我在下面听得冷汗连连。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可疑,本来我给修宏勉他们写过去的信上,只提到了他们的作战大概计划,毕竟我一个外族之人,要是知道得太过详细,反而会让修宏勉猜疑,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花予受伤。可是没有想到这次修宏勉他们不仅知道了整个作战的计划,而且还把花予的具体作战位置都了解得非常详细,只怕这里面另有文章…… 76. 76 “将军,一定是他!”我旁边一个士兵指着我道,“他一来我们的计划就被泄露了,不是他还有谁?” 我强压住心里的紧张,一副受了莫大的委屈般摇着头,依旧没有辩解。 花予看了我良久,才道,“不是他。”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不满他如此地包庇我。 “如果这次敌方只知道我们的战略计划的话,我觉得他一定可疑,但如果敌方细小到连我们每个人的作战位置都那么清楚。那么,肯定不是他!”花予的话,让下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我们这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作战计划,试想如果你们是我方派过去的奸细,你会在刚刚进入敌军内部就将这么一次普通的计划全盘告知回去,让敌军的人怀疑自己?所以,我敢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在军营里很久了,是我们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人,这样,才敢完全泄露而不怕被怀疑。” 下面的人纷纷点头,然后四处看着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这里面竟然有一个是敌军的奸细啊。 我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花予这么jing明,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了修宏勉他们jing确的计划,只怕我现在已经成为炮灰了。 花予想了想道,“上次跟我们一起商讨了计划的人都到我的帐营来一下。苏池,你继续来帮我们参茶。” 我点了点头,跟着花予走进了帐里。 这次商议,每个人都很紧张,毕竟大家都明白,这次明着说是又一次的作战计划,其实根本就是为了找出谁是奸细。 “李队长,今晚只怕还要多增派人手把关,先带你的人回去吧,分配好各个士兵的巡视班次。” “是。” 待到他们走了,便有人问道,“将军是怀疑李队长?” 花予点了点头,“我去查过,行军之前,李队长曾命人离开过队里,只怕他就是我们的内鬼。” 花予说完底下一阵唏嘘,没想到李队长是这样的人。 “众位,还希望大家要像平常一样对他,切莫表现出异常,以免打草惊蛇。” 回到我的帐营里,我仔细地想了想现在的局势,这次,我是不得不把计划传信给修宏勉他们了,之前是自己太过低估了花予,差点将自己推上了浪尖。虽然花予说不是我,但并不表示她就没有怀疑我。 叫来了啊呜,这次传信一定要相当小心,只怕花予早就到处安排好了很多眼线,等着瓮中捉鳖了。 啊呜刚走不久,便听到外面有人叫我。出去一看,是李队长。 “不知李队长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将军在怀疑我?” “李队长为何如此认为?” “哼,之前将军把我打走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后来他们回来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问他们也不说,你告诉我,是不是将军怀疑我是内奸?” “将军不是说了不能打草惊蛇吗,为什么他们还是表现得异常了?” 李队长听了我的话怒气瞬间窜了上来,“我一直都衷心为主,没想到却被怀疑。我马上就去找将军!”说完,他转头便走了。 我也回了帐里,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看来,我在这里呆不了太久了。 77. 77 第二天,花予竟然还是带兵前去了,我上前拉住了她,“有内奸啊,你不要去。” 她冲我一笑,“区区一个内奸就能将我打倒?” 她是我第一个打心眼里佩服的人。 因为修宏勉知道整个作战计划,所以这一仗不出意料地输了。 待到花予回来,我专程带了葱末饼去看她,“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她微微一笑,“是你喜欢吃吧?” 我傻傻一笑,“因为很好吃啊~”我将手里的饼递给了她,“我爹爹以前还是很疼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被人带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她疑惑地看着我,“你爹被什么人带走了?” “我不认识,是一群戴铁帽子的人,穿的黑色衣服。” 花予一愣,我说的正是征兵队。“他走了就没有回来过吗?” 我点了点头,“再也没有回来了。爹爹走后,我们家没有经济来源,娘去给人洗衣服,帮人家缝补,勉强能渡过。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被带走,大家都穷了,就没有人找娘干活了。村里到处都是贼。” “贼?” “恩。大家都没有吃的,没有办法,大人只好叫孩子去偷东西。” “让小孩子去偷?” “是啊,大人去偷,逮到就会被打死,小孩子会留一条命。” 看着花予一脸深思的样子,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想必她这个一国之君在听到战争给百姓带来了如此苦难后,应该会很有感触吧。他们乾楚只因觊觎圣裕的领土,便蓄意挑起两国战争,这确实是她这位君王的失误。 她看着我久久,“你是谁?” 我心里一颤,脸上依旧傻傻地一笑,“将军怎么了?我是苏池啊。” 她似迷惑了般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 晚上,将军召集众将士在练习场集合。 “请问众位将士,现在家中所剩何人?” 花予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似是都想起了自己内心最柔软地一点,那个在战场上从来不愿去记起的一点。 花予见众人不语,又道,“家中只剩女丁的前进一步。” 只见上千士兵里几乎有一半的人都往前跨了一步,这个场面连我看了都有些揪心。 “剩下的人家里都有多少男丁?”花予看着里面没有动的人问道。 “我家还有七十老父。”“我家还有两岁儿子。” 听着下面的人回答,他们的情况甚至比没有男丁的更惨。 花予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众位先去休息吧。”说完,她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帐营。 看着她孤寂的背影,我有些感慨,一个女人,要治好一个国家已经是非常不易了,当她雄心勃勃地想要向别国进攻以壮大自己国家时,却现自己的行为正让自己的臣民遭受苦难,这种感觉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了。 花予将自己关在帐营里整整一晚,大家都很担心她,却没人敢进去打扰。 这时终于有人想到了我,“苏池,将军对你那么好,你进去看看他吧。” 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说得好像将军对你不好似的,这种得罪人又不讨好的事就想到我啦?没有办法,谁让我是弱智呢,“好啊。” 我并没有立马去看她,先跑到原副将那里去看了看他的近况。 “将军~原副将都快好了哦~”我开心地跳着跑进花予的帐营。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不理会我,心里难免有些受挫。 “将军,原副将好像不喜欢我。”我可怜兮兮地说着。 见她似乎心不在焉地听着,我想了想,“我不喜欢这里。如果爹爹能回来,娘亲一定会接我回去的。”说完我便走了出去。 花予一震,看着我远去的背影,似是下定了决心。 花将军决定停战,此消息在整个军营传得沸沸扬扬,众将士皆一副喜气,这是不是代表他们可以回家了? 我将信传给了修宏勉,花予已经决定停战了,今天下午便会派和战使者到圣裕军营。 和战之后,两国成了永久的好兄弟,百姓丰衣足食,苏池被大家称为和平使者,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全书完。 78. 78 完了?怎么可能!你以为这是一个童话故事的说。 傍晚,前方传来消息,派去的和战使者在圣裕军营中毒身亡。众人听了都怒火熊熊,没想到圣裕这么不识抬举,将军已经收手不战了,他们竟然还如此挑衅地毒死使者! “绝不能放过他们!”大家都大吼了起来。 花予抬手阻止了他们,“此事我会查明,到时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心里有些奇怪,我认识的修宏勉绝对不会如此鲁莽,只怕那边出了什么事。越想心里越慌,只怕我该回去看看了。 花予正在深思之时,只听帐外有人来报,“将军,苏池不见了!” 花予一愣,立马向我的帐营走去。 帐里空无一人,只有netg上的一封信。花予展开信,看完之后朗声大笑了起来。随后将纸揉成了一团,苏池?池甦!这么简单的问题当时怎么会没有想到? 我走在回圣域军营的路上,想必花予现在已经看到信了吧?她肯定也猜出来我是谁了,会心一笑,心里顿时一片轻松。 我仔细地想了这件事,修宏勉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那么,这件事生后唯一得利的人就只有一个,我在信里详细地帮花予分析好了,希望对她有所帮助。当然,这也算有借有还嘛。mo了mo怀里的东西,奸诈地一笑,临走时顺手借了她画了三天jing心设计的战略全程图一用,毕竟我到这里来过了,为了不让人觉得我是来混吃混喝,走时也要带点东西回去不是? 路上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原来离圣裕军营不远处竟然还有一个小型的天然湖泊? 闻了闻身上已经有些臭臭的味道,一阵鸡皮疙瘩。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回来了,不如先去洗个澡,等回了军营,只怕这种机会就没有了吧。 想到就做,我立马站在湖边,两三下tuo下了衣服钻进了水了,在军营那么久,最让我受益的便是做事的度,要知道我以前一直是一个什么事都慢三拍的人。已经快入秋了,水刚刚碰到皮肤立马让敏gan的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深一口气,深深地扎入了水里,感受着这微凉地水渗透地感觉。 正玩得尽兴,忽然感觉远处有个声音骤停,很显然,那人也感觉到我了。 微微将眼睛露出水面,对面赫然站着一个男人,水只淹没了他身ti的一半,在淡淡地月光下,显得格外暧昧,视线上移到脸部,我眼珠都差点瞪了出来! 修宏勉! 二话不说,在他还没有要来抓我之前,一下钻进了水里,以平身最快的度游到了岸边,什么尴尬也顾不得了,直接背对他从水了站了起来。 对着衣服却不敢穿,这可是男人的衣服啊!要是修宏勉现在都看不出来我是个女人,那他真就是白痴了。我现在只要穿了这衣服,很明显就bao露了身份。一yao牙,抱起衣服就往前跑去。 修宏勉今天无意中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湖泊,刚刚才进来泡了一会儿,便听见水里有声音。 竟然是女人!这荒山野岭的,怎会有女人在这里沐浴?她似乎也现了自己,在水里露出了一双眼。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眼,自己几乎沉浸到那双眼了。她在见到自己的样子时,双眼露出了深深地恐惧,不错,真的是恐惧。只见她一下便消失在了水里,不一会儿便跑上了岸边,那婀娜的身姿在月光的倾洒下,显得格外地。正在他愣神之际,人已不见了踪影,仿若天仙下凡洗尘般,若不是地上的水渍,他真的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一个完美到极致的梦。 女人,既然命中注定让我遇到你,那你就必定成为我修宏勉的人了。 79. 79 修宏勉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一勾:女人,既然上天让你今晚遇到我,那你就注定成为我修宏勉的人了! 我正跑着,突然全身莫名地一个冷颤。不是已经穿好衣服了吗? 回到军营,我受到了大家热情的欢迎,“对了,皇上呢?”我假惺惺地问了一句。 “刚刚就没见他了,好像是到哪里去了,放心,他一会儿就会回来了。”禅舍笑道,这个三弟似乎对大哥比较亲近呢。 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我点了点头。 “你看,他不是回来了吗。” 大家向他行了个军礼,“三弟回来了?”修宏勉似是没有想到我会回来。 我点了点头,感觉身ti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努力地在心里为自己做着思想工作:他不可能知道是我的,这件事肯定是一个小插曲,他肯定不会记得。 “那三弟回来的时候在途中可有看见什么人?” 我身ti一震,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啊?哪有什么人啊?” 他也没有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了,“三弟这次回来,可有什么收获?” 我一挑眉,“你说呢?” 进到主营里,我将花予的战略图给了他,“这是我们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临摹下来的,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思维之灵活让我自叹不如啊!” “女人?”修宏勉一皱眉,“你从哪里临摹下来的图?” “当然是花予亲生画的,不然你认为我会笨到相信别人给我的东西?” 禅舍嘴巴张得老大,“你不会认为花予是女人吧?” “不是吗?”看着他们惊讶的样子,我想我好像误会了什么。 修宏勉一脸嫌弃地表情看着我,“跑去潜伏了一个多月,居然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 我哑口无言,花予竟然是女人?!当时听他声音很粗,我以为他是中性嗓音;他长得很高,我以为是他的个头比一般女生大;他行为很不想女孩子,我以为是女中豪杰……原来一直都是我先入为主了,在听到花予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误以为他是一个女人了。 修宏勉看我呆在了那儿,有些怀疑地问禅舍,“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哪一个是花予啊?” “喂!你不要太过分好不好!他长得本来就美得跟女人似的,再加上他的名字,当然会让人误会啦!”我很不服地说道。 “女人?对了,你们说这附近有没有可能会出现女人?”修宏勉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我真是想扇自己一嘴巴,干嘛要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啊! 禅舍摇了摇头,“不可能,这荒山野岭的,就算有人家,也肯定在听说这里要打仗而早早离开了,哪会来的女人。” 我急忙附和道,“恩,我在回来的路上连一只动物都没看到。” 修宏勉嘴角一勾,挂出了一抹很有深意地笑容,“我今晚就见到了呢。” 禅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不可能吧,你确定你没看错?” “本来我也以为是一场美丽的梦境,但是我却拾到了她的足迹。” 我的眼睛徒然睁大,这不是我在原副将那里顺来的玉佩吗!一定是在抱起衣服的时候从兜里掉了出来,我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怎么能笨到掉东西给修宏勉捡到呢!他这匹嗅觉灵敏的狼,恐怕很快就会嗅出我的味道了。 禅舍将玉佩拿到手里,竟大呼了出来,“千年藏玉!” 看他这副模样,只怕这玉的来头不小吧,“这玉很贵吗?” 80. 80 我的问话得到了两记鄙视的目光,“此玉乃千年地藏暖玉雕刻而成,拥有它,如同金刚护体,比什么神丹妙药都见效!那块整玉只刻出了一双玉佩,当时全天下的人都为之疯狂,在经过乱世的抢夺之后,一块流落到了圣裕,另一块却不知去向。除此之外,世间已无再三了,怎可用金钱来衡量?” “圣裕有一块?那你们怎么没有去抢?” 禅舍微微一笑,“何必抢呢?它现在正挂在我们一国之君的腰上。” 我看了看修宏勉腰上的那块玉,果然和这块质地一样。我有些不敢相信,照他所说,另一块便落到了乾楚。但是为何是在原副将手里?照理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是应该归君王所以吗?想了想原副将那傲慢到极致的脸,看来他的来头不小啊,怪不得都对我不理不睬的。 修宏勉从禅舍手里拿回了玉,“你说这不是上天注定是什么呢?” 禅舍看着修宏勉的举动,“你对她动情了?” 修宏勉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上天或许还有其他的安排呢?比如她是别国的奸细呢?现在可是紧急时期,不可以大意啊!”我立马向修宏勉泼了盆冷水,开什么玩笑,他要是一直想着那件事,只怕我以后想离开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盆冷水果然够冰,修宏勉一脸冷气地看着我,“只要她在这个世界上,朕定能将她找出来!”说道这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乎她身边有一只动物跟着,夜里看不太清楚,似乎是银色的。” 修宏勉说完和禅舍对看了一眼,能在这附近出没的动物就只有……“妖狐!” 禅舍有些不敢相信,“大哥,你不会是遇到什么鬼魅了吧?” 修宏勉嘴角一勾,把玩着手里的玉道,“就算她是个妖孽,朕也定要将她驯服!” 我心里一震,险些没有站住,这修宏勉也太无聊了吧!无意中遇到一个女人都要死查下去,这还得了? “对了,大哥,在我离开期间,有没有生什么事?” 我这个话题转得神不知鬼不觉,两人同时开始回忆起现在的情况来。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奇怪,为何你每次传信都要传两份,而且一份含糊,一份详细,字迹也不同。莫非是为了掩人耳目?” 果然!这里面看来大有文章。“只怕还有人比我们更心急呢。” 听了我的话,修宏勉和禅舍眉头一沉。 我躺在netg上,努力地回忆着生的事情。看来在这场战争里,隐藏着一个大阴谋呢。在我帮修宏勉传信之后,还有人假借我的名义给他们传信,想必他们还安排了人手潜伏在圣裕军营里了,他没有见我的信鸽回来,便伪造了信函给修宏勉,但是他却不知道我的信鸽已死,让一只螳螂在传信。这个人是谁?他到底想得到什么?还是…… 门外传来了士兵的声音,修宏勉怎么三更半夜叫我过去? 刚起身,觉哪里不对劲。声音! 这个声音从来没听过呢。眉毛一挑,看来这位鬼大人找我有事啊。 刚刚出门,只觉头上一阵风声,一个黑色的袋子将我套了起来,我假作挣扎般动了动。感觉自己被带了起来,是要过去了吗? “住手!”一声大喝传来,只觉得外面一阵兵刀相见之声,不一会儿,人越来越多,我被人救了下来。心里一阵叹息,差一点就能知道内鬼是谁了。 钻出袋子,只见禅舍正护着我,修宏勉站在不远处,他们两个的眼里竟然也有一种懊恼,看来他们也和我一样,故意让内鬼接近我的吧。 81. 81 表面功夫仍要做,这次先现我被掳走的是一位士兵,就是以前帮我和大个子留饭的人,和我们的关系都不错,他被晋升为队长。看他一脸的喜色,相对于我和修宏勉几个人就显得有些不协调。 来到修宏勉的帐营,我们都一脸的挫败,差一点就真相大白了! “你们说如果派人到鬼山,能不能找到她?” 听了修宏勉的话,我和禅舍同时一脸的错愕,都什么时候,还在想那件事?! “大哥,不是我说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我一定要打消了修宏勉的这个念头。 他眯着眼,威胁地瞪了我一下,让我全身一抖。他的眼神,竟比啊呜的还要恐怖! “该怎么做,难道还要你来提醒?” 什么?!你这人也太拽了吧!“本来就该我来提醒!你知不知道,人家乾楚那边都把花予称作将军,花予把所有将士视作家人,那才是真正的贤明君王!” 我的这句话似乎激怒了修宏勉,“你的意思是说朕不是一个贤明君王?!”他带着满满威胁的声音越来越近,直至我的眼前。我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这个修宏勉,这样近的距离看他竟然该死的帅! 他伸出手,使劲地捏着我的脸,“朕的事情,以后你少管!” 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的手劲真的好大,努力挣tuo了他的手,我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禅舍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什么,这个三弟也太大胆了,虽然现在已是兄弟相称,但毕竟大哥也是皇帝啊,皇上的尊严怎可受到一丝的威胁? 修宏勉的手在我离开后一直保持着姿势没有动,这触感…… 我跑回了自己的帐营,有些委屈地坐在netg上,啊呜不知何时跑了过来,跳到了我的怀里。 这个修宏勉也太**了吧!一点也听不进别人的劝告,我说的可是为了他好,想花予那样对待士兵,定能大大地增强军队的凝聚力。像修宏勉那样一天到晚摆着皇帝谱,看了就让人不爽! 啊呜见我心情不好,便簇地蹿了出去,不一会儿,拖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羊进来了。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啊呜小小的身ti,拽着那只大肥羊竟然一点也不吃力! 它拽进来后,便得意地呲了呲牙,坐在地上将前爪抱住脑袋,在那边不停地摇啊摇。这个动作还真是可爱的,好像是害羞得受不了我的夸奖一般。 我仔细地看了看那头羊,已经被它的毒液毒死了,和一般的羊没什么两样啊。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啊呜,“啊呜,我也很想夸奖你啊,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你拖一头羊回来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啊呜听了我的话,原本摇着的动作一僵,定在了那里,前爪仍然抱住脑袋,但似乎不高兴了。 “好啦好啦,我们啊呜真能干,这头羊,好!”说完我还鼓了鼓掌,实在是找不到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反正说好就对了。 它又飘飘yu仙地开始摇了起来,我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做事恐怖,但行为却可爱到极致的小东西。忽听外面一阵嘈杂,“我的羊跑哪里去了,那可是大家明天的晚餐啊!”“我没看到啊……”“我不知道……” 我眯了眯眼,满是危险地看着啊呜。原本还在那边害羞地左右摇摆的啊呜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怒气,立马睁圆了双眼,无辜地眨了眨,似乎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啪!”“呜~!” “死啊呜,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还不快把它弄回去!!!” 82. 82 今早一起来便听说修宏勉找我,我有些忐忑地走进了他的帐营。 “听说今天的晚餐烤全羊被yao死了,而且是妖狐干的呢。” 对于修宏勉突然的问题,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怎么会突然跟我谈这些?难道他现了什么?“啊?是吗?我们这里离鬼山应该很远了吧。” 修宏勉嘴角一勾,“是啊,你说为什么会出现妖狐的足迹呢?” “莫非与皇上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位女子有关?”我继续厚着脸皮道,只要他不把我衣服ba光,我就是死也不会承认! 他眯了眯眼,“那你说,如果一个女子,她会藏在哪里呢?” 见我没有回答,他一个冷笑,让我不jin打了个冷战。 “三弟应该很久没有洗澡了吧?大哥我那天在周围现了一个湖泊,不如今晚咱们去沐浴一番?”过了一会儿,他又补了一句,“还是……三弟已经去沐浴过了?” “呵呵,大哥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去过呢。”我打着马虎眼,“好啊,说实在的,我真的很久没有洗过澡了,承蒙大哥照顾,今晚就去吧。”我笑着转身走出了帐营。 修宏勉见我如此爽快地答应,心里又开始不确定起来,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不过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上次那触感不会有错。 回到自己的帐营,我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开始收拾东西,这里是待不了,本想等打完仗再走,看来现在是不得不走了。之前答应修宏勉,只是一个缓兵之计,不然当场被拆穿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把东西都交给啊呜让它先带走,不然我带着东西出去肯定会引起注意。啊呜耷拉下耳朵,一脸地不情愿。我心里偷笑着,谁让它自己之前想要逞英雄啊,那么大的羊都能轻而易举地拖走,这些更是小cass了。嗯嗯,看来以后的搬运工作都可以让它来做了。 见情况差不多了,我在帐顶剪了一个大洞,直接从上面出去更安全。 刚刚飞出帐营,只听脚下一声巨响。 我的帐营瞬间被炸得粉碎! 呆呆地趴在旁边的崖壁上,如果我刚刚没有逃跑,是不是就被炸死了?! 众人闻声而至,见此场面皆吓得呆住。此时有见到这一切的士兵指了指我的方向,似乎在说着我刚刚绝处逢生的惊险事情。 主营里一片寂静,似乎大家都被这一震吓得不轻,看来炸药在这里还没有普及。 “似乎你拥有无限的爆力啊。”修宏勉看着我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爆力再快能快得过炸药?要不是我逃得快,只怕已经被炸成浆糊了。 “你和伊塔族有什么关系?” 我茫然地望向修宏勉,我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啊。 “不然他们怎么会用黎爆来对付你?” 原来这里管炸药叫做黎爆。现在心里真的很气愤,我和他们无冤无仇的,凭什么这样害我?!伊塔族是吗?你们这次算是惹到我了! 修宏勉见我愤愤地没有讲话,也看出我根本不了解情况,便没有再追问。 经过刚刚地一吓,我感觉浑身热,额头隐隐有了汗珠,摘下帽子擦了擦,瞬间反应过来没有对劲。依照惯例,只要我一做这个动作…… 来不及后悔,只见帐外一个小小的身影直直向我冲了过来。 啊呜! 83. 83 此时已经来不及后悔,只见帐外一个小小的身影直直向我冲了过来。 啊呜! 脑袋感觉空空地,自己怎么会愚蠢到现在摘帽子?平时我都是在没人或要睡觉的时候摘,然后啊呜一定会冲过来跳到我头上的。怎么会忘了?怎么可以忘了!看来今天真的是我的死祭。 瞬时,只见一个刀光闪过。修宏勉! 他正一刀向啊呜劈过去。 “啊~~!!!”我一声大叫。 刀过无息,地上只留下两根狐狸毛,黑影早已不见踪迹。 好险,好险,幸好啊呜没事。 修宏勉见我吓得一脸地惨白,原来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之前见那位女子是和那银狐一起的,所以银狐是绝对不会攻击她的。 所有的事都生在一瞬间,待到大家反应过来,皆长吁了一口气,刚刚池将军差点被妖狐袭击! “你没事吧?” 看来大家都误以为刚刚啊呜是要攻击我,这样也好,正解除了修宏勉对我的怀疑,我假作惊魂未定般摇了摇头。 这个修宏勉的武功简直是深不可测,连从来没有人能近身的啊呜都被他斩下了几根狐狸毛,那还是他毫无防备下的进攻,这人实在是令我有些恐惧,看来还是远离他为好。 “既然三弟的帐营被毁,就暂时和我一起住吧,我会找人严查此事。”修宏勉又看了看大家,“如果没事,大家就先回去吧。” 我眉毛抖了抖,修宏勉,你是我的克星吗!刚刚还在想远离你的说。 修宏勉褪掉外衫,躺在了netg上。我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白”,也褪去了外衫毫无顾忌地躺在了他的旁边。自从“湖泊门事件”之后,我束xiong都很严谨了,加上里衣内还穿了一件贴身衣,所以基本上是不用担心会被看不出来了。 看了看netg上的修宏勉,这人也太自私了吧!怎么说我跟他一比也算是弱者啊!凭什么他自己睡里面让我睡外面啊?而且一个人还占了大半个床! 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不满,谁让人家是皇帝呢?而且我现在只是和他将就着睡一下而已,能敷衍过了就算了,惹了事端出来只能是对我不利。 在我从netg上摔下地七次之后,我终于爆了! “修宏勉!你这个自私鬼!到底要不要给我位置睡觉啊!” 修宏勉似是不满被吵醒,“不喜欢去地上睡!芝麻大点的个子还想占整张床不成?” 什么?我这叫娇小好不好!“拜托!你看看你才给我多少位置?就算不想给我多留,至少你也该让我睡里面啊!真是没风度!” 他不爽地从netg上坐了起来,“我睡外面?万一我掉下去了怎么办。” “我都从netg上掉下来第七次了!让我睡一下里面会死啊!” “不给。”修宏勉似是懒得和我纠缠了,丢下两个字便倒下呼呼大睡起来。 “你这头只长四肢不长大脑的猪!让开!!”我一声怒吼,直接跳上netg,往床与墙壁的交接处躺了下去。我这么一躺,修宏勉便被挤到了外面。 他一怒,“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你留了位置就不错了,还敢挑剔!”说完,一手将我从netg上扔了出去,摔得我眼冒金星。 我甩了甩晕乎乎地头,不服气地冲回了netg上,他一见便立马移到了墙角,不给我有缝可插的机会。我都快哭了,真的没见过这么自私又幼稚的男人!偏偏我就是不服输的性格,今晚我还就要睡里面了! 明知没有缝隙,我仍然往那里躺了下去,直接倒在了修宏勉的身上,他一声怒吼,“马上给朕滚下去!”边说边把我往外拽。我死死地扯住他的衣服。 “马上给朕放开!” “死也不放!” 84. 84 我们正在里面撕扯着,外面传来一阵声响,“皇上,出了什么事吗?” 我和修宏勉同时一愣,动作都定格在了那里。 刚刚只顾赌气了,竟然忘记他是一国之君,别说让我睡,就是让我死都没人敢说个不字。 “没事!你们下去吧!” 我转头看向下面的修宏勉,没想到他还满讲义气的,竟然没有公报私仇。 他一挑眉,“看什么看?以为朕是那种以权欺人的人吗?”他冷冷一笑,“就你芝麻大点的个子,我一只手就够了!” 我眉头一皱,“哼,有种你就别用武功,咱们凭真本事来!” 第二天,皇上破天荒地晚起了。 昨晚和修宏勉争了一夜,我顶着一双熊猫眼看着大家练完兵。依照平时,将军的午膳是由专人送到帐营里的,这么说来……我还要到修宏勉那里去吃饭?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怎么也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赌气的。 一进门,现还要禅舍在。我和修宏勉无意中一个对视,双方皆在同一时间将头转开了。 禅舍似乎看出了什么,“怎么,昨天没有睡好?” “没有。”我和修宏勉同时答道。 禅舍有些不懂了,“平时三弟你不是和大哥最亲近吗?怎么现在有了可以更近距离地相处,反而变得像仇人似的了?” “和我最亲近?这种没大没小的人,我才不屑要他亲近呢。”修宏勉露出一副很嫌弃地表情。 我立马被激怒了,“你还不屑?我才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这个自私鬼叻!你这种人仅仅适合保持远距离而已,只要一和你有一点深交便会现你全身都是毛病,自私小气还心xiong狭窄,简直是一无是处!” 他愤怒地瞪着我,“你竟敢说朕一无是处?” 我也瞪了回去,“我就说了,怎样!别一有什么事就把你的皇帝架子摆出来,真是幼稚!” 他似乎被气到不行,“你说我幼稚?你这个芝麻大点的小豆子,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成芝麻豆饼?” “你说什么?!有种你打啊!” “你认为我不敢吗!” “好啦好啦!你们不要吵了!以前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啊,我们是兄弟,又不是仇人。”禅舍有些不适应这两个人的变化。 “兄弟?!”我们两人同时一阵惊呼。 “从今天开始,你池甦不再是我的兄弟了,我可没有你这个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的兄弟!” “我才不要当你兄弟呢,你这个骄傲自大又狂妄地家伙!” 禅舍在这种环境下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你们要吵就慢慢吵吧,我出去吃了。” “不行!” “不行!” 禅舍一脸无奈,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他们吵架都还要一个旁听者? 下午仍旧是看着他们练兵,突然一个熟悉地小身影一闪而过。 啊呜? 自从上次的事,它已经吸取了教训,不在人前出来了,它这大白天地就急急出来让我看到,恐怕是有什么事吧。 我假作小解,跑到了军营外面的林子里。 啊呜从一旁直扑向了我的怀里,撒欢地往我臂弯里钻。好久没有抱啊呜了呢~我也开心地抚mo着它,“啊呜,你引我来有什么事吗?” 啊呜身子立马一挺,后跳一步站在了地上,前爪抱住脑袋,另一只后腿高高地翘起,只用一只后腿着地,不停地蹦。 我有些黑线地看着啊呜,它的动作还真是层出不穷,而且越来越高难度。不过至少我能知道它在等着我的夸奖呢,我一把抱过了啊呜,“啊呜好乖哦~真聪明~好棒~~”虽然完全不知道它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它开心得露出一排牙齿,滑稽的模样逗得我大笑了起来,它在学我们人类笑耶! 只听它一声低鸣,那只肥螳螂出现了,前爪上放着一封信。 我打开一看,竟然是花予回我的!因为现圣裕军里也有内鬼,所以事情不会太简单,我之前给花予分析的有些地方便有了出入。我怕那样会给花予带去没必要的麻烦,便连夜给他写了一封信,告知他这件事。不过这个花予太强悍了吧,不仅能现我的“送信使者”,还能让它回信! 我拍了拍啊呜的小脑袋,这个小笨蛋和我们人类的思考逻辑是反着的。我们都是在得知它做了好事之后再夸奖,它是要先夸奖再告知给我它做了什么事。 我正起身准备回军营了,忽听树上一丝树叶声响,便又恢复了平静。此时无风,什么人? 85. 85 看了看四周,此时无风,什么人? 武功如此之高,难道是修宏勉?看了看手里的啊呜,要真是他就大事不妙了。 我赶紧离开了那里,如果真是他,为什么刚刚不拆穿我? “二哥!”我远远地看到禅舍正在那儿指挥着练兵。 他示意士兵继续,便走了过来,“怎么了?” “大哥呢?” “大哥?刚刚不还在这里吗。”禅舍说完四处望了望,我心里一沉,死定了,一定是他了!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二哥,我肚子痛,我先去方便一下。”说完我便朝树林跑去,当然,这肯定是有去无回了。再见了,军营。 “大哥!你到哪里去了啊,三弟刚刚在找你呢。” 我跨出一半的腿定格在了那里,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问了,你和三弟马上到我的帐营来一下,我刚刚现伊塔族的踪迹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修宏勉,刚刚那个人不是他! “怎么回事啊?”一进帐营,禅舍便问道。我也盯着修宏勉,很想知道生了什么。 “刚刚我在看你们练兵,现前面的树上有树叶动了一下,四周没有风,我便追了过去,却没有现人影,只留下这个。”修宏勉说完将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我一看,“黎爆!” 修宏勉和禅舍皆奇怪地看向我,“你认识?” 我一愣,“啊,是啊,它和那天在我帐营里爆炸的一模一样。” 两人了然地点了点头,“听说黎爆只要触地便会爆,但是为何他要把它放到树上?” 两人正在疑惑,我却非常了然,他是想炸我,因为当时我就在树下,但不知为何会突然收手,也正是这一收让我们现他的踪迹,便逃掉了。如果我没猜错,当修宏勉赶到那棵树上的时候,我刚刚离开。 “我知道为什么。” 修宏勉和禅舍都奇怪地看向我。 “他是想炸我,因为当时我正在那里小解。我也听到树叶动了一下,但人却已无踪影,所以便立马离开了。我当时以为是大哥你,所以一回来就问了二哥。” 他们皆惊讶地看向我,禅舍奇怪地问道,“那为什么当时他没有动手?”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不知道当时出了什么状况。” 修宏勉有些怀疑地看着我,“你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一定要炸死你?” 我耸了耸肩,“我也想知道答案。” 修宏勉想了想,“听说伊塔族对每种惩罚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像这种用黎爆来惩罚的少之又少,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面着手。” 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查到他们对做了什么的人用黎爆来惩罚?” 修宏勉一挑眉,“你认为有什么是朕查不出来的?” 最看不惯他那副狂妄的态度,“你那么厉害怎么没把那位你魂牵梦绕的yao媚人儿查出来呢?”刚说完我就后悔了,真想给自己一嘴巴,怎么那么欠扁啊!明明都没事了,还要自己提出来。 修宏勉似乎被我激到了,“那是因为朕没有去查而已,如果真查,你认为朕会查不到?再者说,当时是她不知道朕是一国之君,要是让她知道,只怕会主动地送上门来。” 我撇了撇嘴,真的是自大到不行的人,她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一国之君才逃的好不好! 86. 86 第二天,刚进大帐,就见修宏勉和禅舍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条件反射地mo了mo脸,黑灰没有掉吧。 “朕已经查出他们用黎爆来惩罚什么人了。” 我从修宏勉说话的口气便知道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什么人?” “伊塔族的人将狐作为他们的信仰,传说伊塔族受女神庇佑免受其他族人的侵略,那位女神便是妖狐的化身。忠诚,是他们最看重的,所以他们对待背叛者的手段都极其残忍,慢慢折磨而死。但是伊塔贵族却因为灵魂受女神净化,所以如果出现背叛者,就会用痛快一些的解决方式:黎爆。不过听说伊塔贵族的生活是非常好的,相当于是神一般的待遇,而且他们的信仰也是最深的,所以几乎没有出现过贵族叛变的事。” 伊塔贵族?我一愣,难道这身ti是伊塔贵族? “你现在还不肯说自己是什么人?”看着修宏勉怀疑的眼光,我自己都开始怀疑了起来。因为我也是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身上,完全不清楚这个身ti具体的事情。 突然想到以前听太医说过伊塔族的事,好像说他们的血是绿色的!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抽出修宏勉给我的匕,在手指上轻轻一划,一个深深地口子便瞬间展开,相继而来的全是鲜红的血。在感叹这把匕锋利的同时,几人也都大吃一惊,我的血是鲜红的,那么就说明我不是伊塔族,更不可能是伊塔贵族。 “到底怎么回事?”修宏勉不解地问道。 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不过刚刚听到修宏勉提到妖狐,莫非……与啊呜有关?!无意中看到一直没有开口的禅舍,他看着我的那个眼神让我觉得很怪,难道他开始怀疑我了?修宏勉是后面赶到的所以不清楚,但禅舍却很了解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士兵。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会把我抖出来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回答修宏勉的话,却用非常磊落的眼光看着禅舍,希望能博得他的信任。 禅舍没有什么反应,“是吗。”不是问句,平平的陈述语气却让我更加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不信任,完全没有。 “好吧,你先回去吧,也该吃饭了。”修宏勉没有再问。 待我走了出去,修宏勉若有所思地看着帐外道,“有他的详细来历吗?” 禅舍一个躬身,“池甦,现龄二十,家住六里村,一家七口,父母健在,三兄一姊,家境贫寒,务农为生。十六岁入兵,分在防守三队。” 修宏勉听了点了点头,奇怪,这样清白的家世,为何会与伊塔族结仇? 我刚刚回到修宏勉的帐营,便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肚子也饿了,还是先吃了饭再说。 刚刚拿起碗,无意中现碗底有张纸条,屏住呼吸,轻轻地打了开,要是里面有什么毒,那我不死定了。 “池甦,现龄二十岁,家住在离鬼山不远的六里村……”我看完便将它烧了,这不是在替我伪造身份吗?这人是谁?为什么这样大胆地将纸条放到碗底? 想了很久,一挑眉,看来是该去会一会他了。 87. 87 看来,是该去会一会他了。 走进帐营,他刚刚吃完饭,看到我有些微愕。“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能猜出是我。” “军营里知道我身份特殊的人不多,况且还那么大胆地将纸条放在帐营桌上的人,想必是知道当时修宏勉不会在现场,那么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禅舍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你为什么会帮我伪造身份?” “莫非你想让皇上去查你的事?要知道他想要查的东西可从来没有失过手呢。”不过……好像最近还真失手了一次,就是那个女人,修宏勉说在池塘边见到的与妖狐同行的女人。虽然他表面上说是没有去查,但听探子报称他可是暗中派足了人手的。 我急忙反驳道,“当然不想,不过……”禅舍是什么性子的人,在这些时间里我已多少有些了解。他对待任何事物都很淡然,仿佛很少有事情能够入得了他的眼,所以我不会自恋到以为他真的会为了我而对修宏勉撒谎,要知道这可是欺君大罪。 禅舍显然明白我“不过”后面没有说完的意思,但他却没有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你和伊塔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来他是在怀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也绝对不是奸细,我誓!” 他听了却皱了皱眉,“看来人心磨灭了,连誓言也能随口就讲。” 他竟然还是不相信我! “你一个后宫女子能在这军营里坚持到现在,的确让我非常震撼,所以我很欣赏你,不希望我们之间生什么不愉快。” 禅舍的话无疑像一个重磅炸弹,不偏不移地打中了我的头部。他竟然查出来了! “如果我说我之前的记忆没有了你会相信吗?”我自嘲般笑了笑,“一醒来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小屋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只能靠自己去一点一滴地猜,身边的人却不是来帮助我的。相比之下,军营简单的生活让我愉快很多。”jing神上的痛苦是远远大于上的痛苦的。 他看着我,突然点了点头,“我相信。” 我有些意料不到,如果别人告诉我这样一件离谱的事,我都会怀疑的,就像小菊。很久没有和碧琼联系了,也不知道宫里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怎么失忆的还记得吗?” 我摇了摇头。 禅舍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那,你醒来有没有现自己身上有别的什么东西?” 我心下有些疑惑,他是误打误撞?还是本来就知道些什么? 假作回忆般想了想,“醒来没有现别的什么,就觉得很久没有洗澡了,然后就洗了个澡。” “衣服呢?” 此话一出,我心里便明了了,他也知道那两样东西的事!不然一般人不会热衷于一个久未洗澡之人的衣服。“衣服就拿去丢了啊,很脏了已经。” 我说出此话时犹豫了一下,如果照实说是小菊拿去了,只怕她又要遭受很多折磨了。 他似是知道问多了有些不合情理,便也没有再多言。 走出帐营,心里暗自揣度着,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怎么连禅舍也知道我身上有东西?这么说来,修宏勉知不知道呢? 88. 88 天气渐渐转凉,看来已经入秋了,想起当初在夏赫娜府和二姐说好要一起看我窗外的第一片落叶,看来只能是奢望了。随着时间越久,我的麻烦就越多,如今连我的脑袋都是悬在脖子上的。我是一个懒散主义者,我希望过着平平静静的生活,没有压力没有动力的悠哉生活。想要过这种生活,我就必须摆tuo现在的这个身份,不管是妤妃夏赫娜芙蓉,还是将军池甦,都不能给我想要的生活。我已经准备好了,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不知道自己在犹豫着什么,打算好今晚要走的,居然莫名地有些舍不得。 “大哥,你在干嘛?”本来就没有包袱的我,只需要带好自己离开就是了。 “花将军准备与我们修好。”修宏勉看完了手中的信,半笑道。 “哦?这么说我们就不用打仗了?” 修宏勉点了点头。 看来果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是该查查这次战事的起因了。”修宏勉看着信,意味深长地说道。 花予应该是在信里跟修宏勉说了这次战事的疑点,“大哥,既然战事已过,那么小弟便要告辞了。” 修宏勉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看着我没有答话。 “大哥,以前小弟以为自己的心愿是能当兵,保卫国家。可是现在才现自己是多么的不孝,家兄一个个都离家有了自己的事业,留下年迈父母无依无靠,池甦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归家伺候两老。” 修宏勉听了赞赏地点了点头,“现在像三弟这样孝顺的儿子已经很少了。” 看来不论是哪个时代,孝道始终是第一的。 “这样吧,你回去后可以继续做你的将军,你的父母我会找人替你接到你的府中。” 我听了修宏勉的话有些汗颜,“谢皇上好意,池甦愧不敢当,不过池甦本不是大富命,只希望平平安安陪着两老就就行。” 我正在与修宏勉纠缠时,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又有信来了。 “怎么,难道是花将军反悔了?”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修宏勉。 修宏勉看完信摇了摇头。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没有反悔就好。 “只是一点家事罢了。”修宏勉说得轻松,却听得我心里一惊。家事?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吗?不敢多问修宏勉,怕被他怀疑,马上就要走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错。 我出了帐营,正在考虑是现在走还是等半夜再行动。 “三弟。” 我抬头一看,禅舍。 “二哥。” 他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战争终于可以停止了。” “不过大哥似乎还是不太高兴呢。”我想试试从禅舍口里能不能得出点消息。 “怎么了?” “不知道,之前听大哥说是什么家事。” 禅舍一听乐了,“原来是这件事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大哥的一个妃子不见了呢,听说还是一个有疯病的人,你说,偌大的皇宫,她去哪里了呢?”说完还挑眉,很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黑着脸瞪着禅舍,这个禅舍,平时什么事都不关心的样子,怎么还有这么喜欢幸灾乐祸的一面? “他老婆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告明了大哥,不会跟他回宫了。” 禅舍听了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你要走?” 我点了点头。奇怪,我要走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89. 89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禅舍,就算知道我要走,他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了,转过头,现周围很多士兵正往这边看着,要知道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地总会觉得很奇怪,特别是在军营里。他放开了我后说道,“既然三弟去意已决,为兄的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大哥回去后可能会失去一个得力臂膀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 他一副无所谓地继续讲着,“听说宫里有位娘娘失踪了,如果现是她主观失踪的话,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听说她爹爹还是一个丞相呢,哎,大哥不就失去了一个得力臂膀了吗?” 看他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好像街上的大婶在说着别人是非一般。 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去告诉大哥,一定要留我下来。”之前我已经告诉修宏勉要走了,而且说得那么坚决,如果突然反悔,只怕会让他怀疑。 禅舍叹了一口气,“我和你一样不过是个将军,怎么可能说我要留就能留你下来呢?” 我眉毛抖了抖,“二哥,拜托你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啊,是二哥我本事太小,怎么能让那么厉害的大哥改主意呢。” 他是在介意我一直和修宏勉亲近一些的事吗?“二哥,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一直忽视了这么英勇无敌的大英雄,现在我真是后悔莫及,如果大哥能够帮助小弟,小弟毕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来年做牛做马,报答您。” 禅舍撇了撇嘴,“我不过是想让你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二哥存在而已,哪用得着你这么点头哈腰的?一直还以为你很有骨气呢。” 我手上的青筋bao露,费了很大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打他。一直以为修宏勉是那种一旦深交就会让人抓狂的人,却没现原来还有更强的人----禅舍! “这么说二哥是愿意帮我了?” 禅舍有些鄙视地看着我,“当然,要是我再不答应,只怕你什么没骨气的话都说得出。” 我嘴角不停地抖动,我这叫能屈能伸好不好!标准的大男子汉的行为~!~ “三弟,你怎么面瘫了?” “啊~!!~~!!” “啊!~~!!~~” 树林中,几只鸟闻声从树上一飞而起。正在林中猎食的啊呜突然抬起了头,耳朵动了动,前一个……好像是腹黑主人的声音……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不要过去好了,以她的脾气是不可能会吃亏的。之前几次想讨好她都挨了揍呢~想想就觉得自己可怜。眯了眯眼,啊呜又紧紧地盯上了猎物,可不能让它跑了。腹黑主人说了,吃人不准,吃马不准,吃鸽子不准。看了看面前巨大的黑鹰,吃鹰,嗯嗯,要准。 修宏勉帐营中,“谢大哥。”禅舍躬身对修宏勉行了个礼。 “帐中又无他人,二弟不必如此客气。”修宏勉看着满脸淤青的禅舍,这绝对是被人打的,放眼军营里,与他等级相等,也有这样的胆子的人只有池甦了,可是他刚刚却是极力让自己要留下池甦的,要是池甦打了他,依二弟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禅舍看着修宏勉意味深长地眼神,心虚地将头向一边转了开,“大哥,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 修宏勉立马拦住了他,“等等,还有一事。”修宏勉还是抵不住这个you惑,要知道他从认识禅舍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谁敢这样打他,并能让他不敢吭声。“二弟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90. 90 “二弟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禅舍又将头侧了侧,“哦,伤?什么伤啊?啊,脸上的啊,哦,不小心走到外面摔的。” 听着禅舍含糊不清地回答,修宏勉似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池甦?” 禅舍听了愣了一下,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他那么小的个子怎么可能敢打我!更何况我是他二哥!” 修宏勉笑看着这个不打自招的兄弟,有些哭笑不得,刚刚自己只不过提了一下他的名字,又没有说是他打的。不过想也知道这军营里也只有池甦敢这样对他们了,想自己一代君王,竟然为了床位,被这么一小个子给打得一身的淤青,要不是看在他太瘦小让着他,他早被自己捏碎了。 禅舍也知道自己刚刚说漏了嘴,立马转移开了话题,“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急什么,既然已经不用打仗,我们多呆几天查查这次仗事里的古怪也无妨。” 禅舍有些郁闷地看着修宏勉,什么查仗事啊,分明就是舍不得之前在湖边看到的那个女人!据探子说,他现在已经动了所有暗卫去查探了,却依旧没有头绪,所以最近他的心情不怎么好。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位见过各种千佰mei女的皇帝如此倾心。之前也怀疑过那个女人是不是沐儿,不过听修宏勉说那个女人旁边还跟着银狐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她一直都害怕狐的。 而这边的修宏勉却陷入的那an的回忆。自己什么样的mei女没见过?却偏偏被她的那一双眼所吸引,那样纯净却又带着机灵,害怕却又不服输的眼神,他爱极了。在宫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长得再美的女人也只是空有一副外壳,不是一天到晚斗来斗去,就是假装清高地默默不语,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眼。因为政治需要,不得不娶了一个又一个他很不屑的女人,所以他学会了伪装,每天穿梭在各种也伪装了自己的女人之间。他喜欢纯净的女人,而不是一心都用到怎么得到皇后之争上的女人,更不是明明嫁入皇宫,却要偏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地清高,装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弱小。但这样纯净地女人,要在那样吃人的皇宫里生存下去,却是非常难的,就像华儿。但就在那an,在看到她双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才是他要的女人,那才是配得上他修宏勉的女人。 正在两人陷入深思之际,外面又有人来报。原来太后思子心切,让修宏勉尽早回宫。 没有多做停留,修宏勉下令第二天便启程回宫。但不是全部人马,至少禅舍知道,他的暗卫留下了整整三分之一的人去继续查那个女人。 这是我挨着修宏勉睡觉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心里感觉怪怪的,明明每晚都要跟他争,明明很喜欢一个人睡觉的我,却该死地有些难受。我不是应该庆幸的吗?难道我有自虐症?还是本身就是一奸骨头? 摇了摇头,将这些奇怪的想法赶出了脑海,睡吧,明天很快就到了,还不知现在宫里什么情况。 半夜,我难受得醒了,睁开眼,黑魆魆地一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不好受。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黑暗。看了看netg上的修宏勉,他一个人占了整张床,而我就被他挤到了床外。本该掉到床下的我,右手臂正被他压在身下,倒置我整个人就吊在了床沿外,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我终于爆了自己的小宇宙。 第二天,修宏勉神情有些古怪地带领着众将士踏上了回宫之路。 禅舍骑着马跟在修宏勉的后面,本该也骑马的我婉言拒绝了,“我要跟众将士们同甘苦。”打死也不能让修宏勉知道我不会骑马。 禅舍看着一路单手骑马的修宏勉,心下不jin有些疑惑,今天怎么看修宏勉怎么奇怪,也没有多想,便加快了马,跟紧了一些修宏勉。 “大哥,你的右手怎么了?” 修宏勉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说道,“骑马这种小事也用得着双手?” 禅舍心下撇了撇嘴,这与小事大事有何关联?他以前不是一直都用双手骑的吗。知道修宏勉不会愿意说,他再问也无益,便知趣地闭上了嘴。 91. 91 走了整整一个上午,我是身心疲惫。早知道就应该学习一下骑马的,揉了揉昨晚被修宏勉压疼的右臂,狠狠地盯着前面悠闲地骑在马上的修宏勉,双眼射着骇人的眼波。马上的人身形一顿,似是被利器刺中一般。 修宏勉感觉到了背后的凌厉眼神,知道它的来源,便没有回头。看了看手上被yao的伤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昨晚不过是不小心压了他的手,居然把他给气成那样,抓起自己的手就狠狠地yao了下去,看来这只小猫起狠来也很犀厉的啊。修宏勉想到这里不jin一愣,把一个大男人形容成小猫真的很奇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池甦确实是给自己这样一种感觉。像一只小猫,平时看起来很弱小很温顺,一旦起狠来便会用那尖牙利爪回击对方。修宏勉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莫名地笑容,立即收敛了起来,自己是怎么了? “皇上,已经走了一个上午了,该休息一会儿了。不管怎么赶路,龙体要紧啊。” 修宏勉听着禅舍别扭地寒碜话,这个禅舍一向说话直爽,怎么今天……回头时无意中看到累得快走不动的池甦,便了然了。心里却不知为何很不舒服,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果然,禅舍命令军队停下休息后,便立马向池甦那里走了过去。 “三弟,走累了吧?” 我勉强地冲禅舍笑了笑,“不累”顿了顿,又道,“才怪。感觉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禅舍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爽朗地笑声,我也看着他傻笑了起来。说实话,禅舍真的很有男人味呢。 我们谈笑中,心里隐隐觉得四周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等我想顺着目光回看过去时,目光便消失了。心里有些担忧,不会是啊呜吧? 午饭时间到了,修宏勉依旧比我们丰盛很多。我撇了撇嘴,真是封建地旧社会! 禅舍看我满脸地不满,微笑着给我夹了一大块烤肉。我看着碗里的烤肉,偷偷地咽了咽口水,“二哥这是干什么啊,我,我有烤肉,你自己吃吧。”说是这样说,我却没有夹还给他。 因为行军在外,所以吃的没有那么好。我们将军每餐只能有一大块烤肉,其他士兵是没有的,有庆祝事宜的除外,比如打了胜仗。当然,修宏勉是什么菜色都有,这也是我一直非常不满的。 我的每一个小动作禅舍都看在了眼里,他哈哈一笑,“没关系,我今天不想吃。” “那就谢谢二哥了!”说完我给了他一个啊呜式地笑容,立刻双眼放光地看着碗里的肉,每餐一块肉可是远远不能满zu我的。 “小顺子,收拾了。”前方的修宏勉重重地放下碗筷便起身离开了。 我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你还没动筷就不吃啦?” 修宏勉停下脚步,“恩”了一声,并没有回头。 “这么多饭菜扔了怪可惜的,我帮你解决吧!”我兴奋地冲禅舍挥了挥手,“二哥,这里有好多菜哦~~” 修宏勉转过身,满眼愤怒地瞪着我,“朕说过你可以吃吗!” 我愣了愣,“反正你又不吃,扔了不如……” “就算是朕不吃的东西你也没资格吃!”还未等我说完,修宏勉便狠狠地吼了出来。 我怔怔地定在了原地,他不吃的我都没资格吃?我是人,不是狗!他凭什么这样侮辱别人! 禅舍几个大步跨了过来,“大哥!你这是什么话啊,三弟不过……” “够了!朕现在没心情听!”禅舍不解地看着莫名其妙这么大火的修宏勉,他一向是最能控制自己的人啊。 我满眼委屈地看着修宏勉,只是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我怕我一出声就会哭出来。 禅舍看着我湿润的眼眶,双手分别搭在了我的肩上,低下头对我轻声道,“我们走。” 92. 92 禅舍双手分别搭在了我的肩上,低下头对我轻声道,“我们走。” 我像木偶般随着禅舍走开了,修宏勉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下午军队走得异常地快,只因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莫名地不高兴。 禅舍看着前面几乎疾驰在马背上的人,又看了看后面跟得喘不过气的我。一调马头,便向我这边行了过来,一把将我拉上了马,再回转马头继续前行。我在众人怪异地目光中将头压得很低,脸也红了起来。在别人眼中,两个大男人共骑是怎样别扭的画面啊。这虽然是我第一次骑马,但是感觉很兴奋,并没有大多数初骑者的恐惧。不知是我本身的胆量还是禅舍给我的安全感,我不想去细究。 原本要花六七天的路程,硬让修宏勉三天的时间就到了,这对大家来说都是魔鬼式地训练。虽然我后面都是在马背上没有走路,但我的pi股也是被狠狠地震了个史无前例。 还未进城,便远远看见城门口挤满了人,最前面有士兵拦住,在中间为我们让开了一条宽阔的道路。这是在迎接我们回来吗? 队伍度明显慢了很多,看着下面挤满的nan女老少,听着大家的欢呼声,心里升起了满满地幸福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想要去参军。 没走多久,前面的修宏勉突然停了下来,大家也都跟着停止了前进。 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满眼怒气向我们走过来的修宏勉一把扯下了马。禅舍条件反射地想要拉我,却没有拉住,我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偏偏那么巧,正好摔到了右臂。 幸好不是很痛,我想起来,却现右手一点也用不了力。禅舍现我不对,立马翻身下马扶起了我,“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狠狠地瞪了修宏勉一眼,我是哪里惹到他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修宏勉没有一点歉意的样子,转过头没有理我。 我快被气死了,怎么会有这样狂妄的家伙! 顺着修宏勉背后看去,“池将军府”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恍然记起他好像说过要给我封个府邸的,难道就是这里?不过……他好像还说要把我父母一起接来的。 我立马求救般看向禅舍,禅舍回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看来他都办妥了,我冲他微微一笑。 修宏勉转过身正好看到我的微笑,眼神立马变成零下几十度,硬生生地把我的笑容给冻住了。我有些僵硬转过头看着他,我能够感觉他现在真的很讨厌我,我是哪里得罪的他? “你的。”修宏勉丢下这两个字便转身走了。 看来他是让我住这里的意思,可是我回来不就是要回宫的吗,现在连皇宫都进不了,那宫里的妤妃娘娘怎么可能找得到。 “稍后”禅舍压低声音,向我使了个眼色便跟在修宏勉后面离开了。 待到大部队走后,我看了看禅舍刚刚塞到我手里的东西,一块令牌。他应该是让我稍后就回宫,这就是块可以自由入宫的令牌吧。 他真细心。握着手里的令牌,我笑了笑。 93. 93 我一路偷偷跟着大部队,开什么玩笑,人生地不熟的,让我自己找路回宫? 估mo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大摇大摆地向宫门走去。还未到门口,便被外面的两个侍卫给拦住了,紧接着又来了几个,看来守卫确实蛮严的。 我非常拽的亮出了禅舍给我的令牌,现在可不能表现得唯唯诺诺,不然更容易引起怀疑。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禅将军的令牌?”其中一个侍卫问道。 我承认当时确实有些吓到,本以为亮一下令牌便能通行的,谁会想到还要问令牌的来历?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池甦池将军!因为我刚封将军,还未在宫里正式颁令牌,所以禅将军便将他的给了我。怎么,我和禅将军要聚一聚你们也要管?”我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挡箭牌的,到时就算是去查也不会穿帮,大不了就说是我想和禅舍聊聊。 几人皆用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我,“你就是池将军?!” 我有些措手不及,我这个将军是修宏勉在战场上封的,怎么他们也知道?莫非这里有广播之类的东西? “卑职冒昧,请稍等。”以为侍兵跑进了宫里,不一会儿领了个人过来,那人一见我便向我行了个礼,“卑职叩见池将军。” 其他几人一见便也立马向我行礼,“卑职叩见池将军,之前冒犯,请将军恕罪。” 我点了点头,“无妨。” “请。”几人躬身为我让出了一条道。 我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么严格的守卫,如果没有禅舍的令牌,只怕我想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努力地回忆着之前的路线,毕竟也走了好几个月了,这偌大的皇宫,要找准我妤碟宫的位置还是相当地有难度的。 正在我不知往哪边时,赫然现碧琼从远处走了过来。我眼睛一亮,上天对我真是太好了,居然会这么巧在这儿碰到她。 她向我使了个眼色,便转过身走了。我了然地跟在了她后面,我现在还是池将军的身份,要是和一个宫女熟识,肯定会引起怀疑。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我熟悉的妤碟宫。心里莫名地有些兴奋,毕竟还是住过一段时间,对它也有了一丝感情。 我几步跨了进去,便见到泪眼汪汪的碧青。“娘娘~~” 我上前便抱住了碧青,好久不见了。离开的日子还不觉得,现在回来才现自己竟然是如此地想念。 抬眼便看见正抱着衣服站在一旁的碧琼,我冲她感激一笑,这段时间一定让她很辛苦,“你瘦了。” “碧青哪里瘦了?碧琼一直把我照顾得很好呢。”碧青说完还在我面前转了一圈,以表示她没有瘦。 我嗔怪地瞪了碧青一眼,“是啊,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是姐姐呢,瞧把你妹妹累成什么样了。” 碧青恍然了悟我说的是碧琼瘦了,吐了吐she头,“碧琼好像是有些累,每天还要照顾小菊呢。” 小菊,好久没有看到她了。我看向碧琼,她冲我一笑,“小菊现在正在后院荡秋千呢,现在她跟碧青没什么两样,每天只要不闯祸就谢天谢地了。” 我呵呵一笑,心里还是不太敢确定小菊是不是真的失忆。 94. 94 换上了女装,赫然现自己比以前黑瘦了不少,不过身ti却是健康了很多。黑没关系,慢慢保养还能白回来,只要不每天病怏怏的就行,我还挺满意自己的现状,不过瞧着碧青两姐妹一副看我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就好笑,看来这里的女性很怕黑啊。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走,去看看小菊。” 来到后院,便见到小菊正悠哉地在秋千上玩得正欢。 “小菊~”我笑mi眯地向她走去。 小菊看见我向她走了过来,立马停了下来。那陌生的眼神,让我觉得心疼。 “知道我是谁吗?”我尽量让自己笑得有亲和力。 小菊看了看碧琼,“您就是妤妃娘娘?” 我的笑容有些支持不住,她是真的失忆了。一个人再怎么会装,眼神是装不出来的,那样陌生的眼神,那样怯生生的眼神,不属于小菊,或者说是不属于之前的小菊。原本想着回来问问小菊到底生了些什么事,却连这条最重要的线索都断了,不过我敢肯定和上官俪tuo不了关系。 小菊见我一直看着她,吓得跑到了碧琼身后。碧琼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她很怕生。” 我点了点头,“没关系,多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对了娘娘,您失踪的事打算怎么解释过去啊?”碧青偏着头问道。 真是一回宫就麻烦连篇,我揉了揉太阳穴。“我失踪的事是怎么被现的?” “那天郦妃娘娘要来看望您,我们说您正在修养期间,不宜见客,可郦妃娘娘说都修养了那么久了,该见一面了。我们拦不住她,就……”碧琼越说越小声。 又是俪妃!这个上官俪怎么那么可恶啊,就算是怕我抢她的男人也不用这样吧。再说了,修宏勉有那么多的妃子,她为什么非要与我过不去呢?我眯了眯眼,上官俪,你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了。 隔天,皇帝大人终于在太后的催促下来关心妤妃娘娘的下落了。 在修宏勉的威逼下,碧琼唯唯诺诺地说道,“回皇上,那天郦妃娘娘硬要闯入妤碟宫,说是要看望娘娘,之后又说要带妤妃娘娘去她的睿华宫好好聊聊,之后娘娘便没有再回来了。奴婢们不敢说,是因为事关郦妃娘娘,所以奴婢们不敢造次。” 修宏勉眉头一皱,“你们没有跟着娘娘?” “回皇上,当时小菊跟了去。小菊是从小跟着娘娘的,所以娘娘外行一直都带着她。” “她也没回来?” “回皇上,她回来了。这位便是。”碧琼指了指小菊。 “那天你陪妤妃出去后生了什么事?妤妃去了哪里?” 碧琼看着小菊抖的身ti,立马接话道,“回禀皇上,小菊失忆了。” 修宏勉听了眉头一皱,“失忆?” 修宏勉传来了他的专属太医,确诊为失忆,并现小菊的嘴部有伤痕。修宏勉眯了眯眼,看来这件事并不简单啊。“传俪妃!” 95. 95 上官俪优雅地给修宏勉请了个安,想到昨夜的缠mian,令她的脸上起了一层红晕,更显得娇人。 “妤妃在哪里?”修宏勉没有多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上官俪被问得莫名其妙,这妤妃在哪里与她何干?她怎么可能知道?“俪儿不知。” “如果你现在说出她的下落,朕就当是家中小事,一概不究。” 碧琼听了相当不满,怎么说她也让一个娘娘不见了那么久,就算这个是诬陷了她,但她确实让娘娘的贴身丫鬟受了重伤,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俪儿真的不知。”上官俪有些不高兴了,妤妃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凭什么她妤妃失踪了要追究自己的责任啊。 “那她你总认识吧?”修宏勉指了指小菊。 上官俪顺着修宏勉指的方向看去,身形一怔。 “臣妾不知皇上是为何意。” 修宏勉把上官俪的每个神色都尽收眼底,“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朕严查了。” 上官俪眼神闪了闪,“臣妾说不知就是不知,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皇上会觉得臣妾一定知道妤妃妹妹的下落?” 修宏勉冷冷一笑,转过头看向碧琼,“当时小菊回来是否带伤?” 碧琼看了俪妃一眼,低下头没说话。 “尽管说!无需顾忌。” 有了皇上撑腰,碧琼当然是“知无不言”了,“回皇上,小菊回来时全身是血,我们立马去请来了太医,经太医诊断是被人缝了嘴。” 经过那么长的时间,小菊的手基本上已经愈合,只要不故意去细看,是不知道她手受过伤。我没有让碧琼说小菊被拔了指甲盖,因为如果只单说被人缝了,大家就很容易想到是不想让她讲话。但如果加上拔指甲盖,修宏勉难保不会查到是伊塔族所为,因为之前的种种,我不敢确定自己和伊塔族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不想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给牵连了进去。 “哪位太医诊治的?” “回皇上,是傅太医。” “需要传太医来验证吗?”修宏勉看向上官俪。 上官俪以为说的是上次小菊受伤的事,立马紧张了起来。我故意让碧琼先不要在俪妃面前提小菊受伤的时间,这样俪妃听了肯定会以为说的是小菊之前受伤那件事而心虚,而修宏勉看到她心虚的样子更能肯定她与我的失踪tuo不了关系。凭修宏勉对俪妃的宠爱,他一定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所以会以小事来处理。如果不这样,就算我为自己的失踪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俪妃也一定不会轻易让我过关,那就只好把她给拖下水了。 果然,修宏勉非常几乎已经认定是俪妃在作祟,“说吧,你把妤妃弄到哪里去了?” 俪妃一愣,“臣妾真的不知妤妃妹妹的下落啊,皇上口口声声让臣妾说出他的下落,不知是听信了谁人的谗言。难道第一个现她不见的人就一定知道她的下落吗?” 修宏勉皱了皱眉,“朕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把她找出来照看好就行了。你何必在一个疯女人身上下那么多功夫?” 96. 96 上官俪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皇上这样说,“皇上,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啊,臣妾当时用完午膳,就顺便过来这妤碟宫见见妤妃妹妹,哪知妤妃妹妹竟然不见了,臣妾还觉得奇怪呢。” 修宏勉听完冷哼一声,“你到是很会省略啊,妤妃被你叫去你睿华宫的事你怎么没说呢?” “什么?妤妃被我叫到睿华宫?”俪妃大吃一惊,皇上怎么会这么认为?“皇上,我当时来妤碟宫时这几个宫女可都在啊,你问问她们,我来就现妤妃妹妹不见了……”说到后面上官俪恍然大悟,原来就是这几个丫鬟搞的鬼,怪不得皇上一直让自己交出妤妃,肯定是她们找不到人,便想把事情推到自己头上。 “好大胆的丫鬟,居然敢胡编乱造诬陷本宫!来人!将这几个丫鬟压到申宗府严审!”上官俪一声大喝,便进来了几名侍卫。他们刚要行动,却被修宏勉严厉的眼神制止了,都站在原地躬身不动了。 上官俪见此情形立马向修宏勉撒娇道,“皇上~这几个丫鬟诬陷臣妾。” 修宏勉没有看上官俪,“传傅太医~” 上官俪不知道修宏勉为何要召来傅太医,只得乖乖等在一边。 待到傅太医赶来,修宏勉便要傅太医描述那天的事。 “回禀皇上,那天碧琼两姐妹急匆匆地跑到老臣的百药殿,求老臣一定要就就那位叫小菊的丫鬟,说只有她才知道妤妃娘娘的下落。老臣深知事态严重,便随她们来到了妤碟宫,现小菊姑娘的嘴部被人缝了很多针,当即为她做了治疗。后来她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了,老臣检查了,她是因过度惊吓而造成了间歇性失忆。” 上官俪在傅太医的描述下,又结合之前的事,大概了解了整件事。“大胆!你身为太医竟然作假证!” 傅太医向俪妃和修宏勉一躬身,“只因失态严重,老臣不敢欺瞒皇上,郦妃娘娘,得罪了。”原本还被俪妃指称做假证的傅太医,几句话就将局势扳回,变为他不敢替俪妃隐瞒。 “皇上,若您不相信,内房里还有傅太医为小菊开的药,奴婢可为您取来。”碧琼不卑不亢地说道。 因为当时小菊伤得蹊跷,所以我是偷偷让傅太医为小菊开的药,自然是没有记录在案的,我回来后便与傅太医商量好,让他补开了一些药方。当然,日期就变成了我失踪后的那段日子,所以再怎么查都不会有漏洞的。 修宏勉转过头看着上官俪,一副静听她辩解的模样。 “皇上,您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啊,他们肯定是和妤妃串通好了的,他们想陷害臣妾啊!” 修宏勉一勾唇,“俪儿的意思是一个疯子和她的丫鬟还有傅太医一起设局陷害你?目的是什么呢?” 上官俪被问得无话可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她敢肯定这件事和妤妃一定有关!疯子?只怕是装疯而已。这样说来,这个妤妃的手段相当厉害,不仅装疯骗过了所有人,更设局将自己给陷了进来,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臣妾不知他们有什么目的,但臣妾真是无辜的啊。不信您可以去问薛妃她们,我现她不见了就去问过她们是否知道这件事。”上官俪义正言辞道,幸亏当时还去找了薛妃她们,不然这次真要背黑锅了。 “朕在你过来之前就派人去查了,你在来妤碟宫时是刚好用过午膳的时,但你去薛妃那里已经是时了,去薛凝宫最慢也就一个时辰,那么中间还有两个时辰你去了哪里?” 上官俪身形一顿,却没有再答话。 97. 97 我之前已经让碧琼去问过了,俪妃在现我失踪后,事隔了好几个时辰才到薛妃那里去的。碧琼怎么也打听不出来俪妃中间那段时间到了哪里,这样说来俪妃当时一定在做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既然这样就为我捏造的事情做了完美的时间差。 “既然皇上认定是臣妾所为,那么臣妾再说也无益了。她就在宫里,臣妾先告退了。”皇宫守卫森严,她一个女人是不可能逃出宫的,自己莫名其妙地背了这个黑锅,这个仇是一定会报的! 修宏勉看着上官俪远去的背影,并没有对她的无理在意。“找。”修宏勉说完也摆驾离开了妤碟宫。 “岂禀皇上,妤妃娘娘已经找到。”一个士兵来报。 “哦?在哪里找到的?” “回皇上,就在御花园。说来也怪,娘娘就在石凳上坐着呢,那个地方我们已经找过好多遍了,不可能没现啊。” 修宏勉冷冷一笑,看来俪妃还是放人了。他随即点了点头,“将她带回妤碟宫,好好照看,这只是件小事,无需声张了。” 回到妤碟宫,碧琼兴奋得不得了,“娘娘,您真是太厉害了!本来我以为这一关肯定过不去,就想着让自己来当替罪羊了。” 我冲她笑了笑,“你们娘娘是什么人啊!哪有过不去的关~” 一旁的碧青猛点头。我看了笑着道,“好了碧青,你可以说话了。” 碧青一听自己解放了,满眼崇拜地看着我欢呼了起来,“娘娘你太会骗人了!连宫里最厉害的俪妃娘娘都被你给害了!” 我头上立马三根黑线,“碧青,你确定你真想夸我?” 碧琼呵呵笑了起来,“娘娘,您快去把脸洗了吧,这个妆真的怪吓人的。” 我点了点头,便去卸妆了。说来这个妆还真是挺有水平的,我用锅底灰在眼眶上画了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还将白色的粉末抹在了脸上,更在嘴上涂得xue白。等我画完就先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和中国的僵尸有得一拼,更何况这没有见过僵尸的古人。当时先现我的几名士兵吓得脸都白了,我在心里小小地内疚了一把,人家当差的也不容易啊。 在妤碟宫清闲了好几天,感觉像神仙一般,突然现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不错,人果然是很容易就腐朽。 这天早早地就被碧琼给叫了起来,太后的“家庭会议”谁敢不去? 我故意最迟一个到,毕竟还是病人嘛,范儿也要拿出来滴~ 一进到殿内,便感受到了一道慑人的目光,我知道是俪妃,你喜欢看就等你看个够,我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来到中央,在碧琼的提点下给太后和皇上请了安。 “蓉儿,这段时间可是受苦了?”太后说完又厉眼看了上官俪一眼。 虽然修宏勉说了这是小事,不用伸张。但后宫是什么地方?一只老鼠死了,都能够知道它葬礼上来了多少亲戚。更何况是让一个娘娘失踪的“凶手”。 俪妃自知无法开tuo,只得硬生生地吞下了这个闷亏。 我听了太后的问话,点了点头,“我不苦,就是饭苦。” 太后听了有些紧张,“哦?可是吃的食物不干净?”说完又瞪了俪妃一眼。 给读者的话: 各位大大们请见谅啊,因为有很多事情所以这个月没怎么更,从下个月开始每天两到三更,希望大大们继续支持哈^-^ 98. 98 其他嫔妃也都在一旁看着好戏,平时在宫里就这个俪妃一手遮天,现在她终于惹祸上身,她们当然乐得隔岸观火了。 “俪妃,你还杵在那儿干什么?难道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还是需要哀家来教?”太后厉声道。 俪妃深呼吸了一次,似乎在努力压制住怒火。也是,向她这种任何事都要占强的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闷亏?她似乎好不容易才压下了怒火,向我褔身道,“之前姐姐多有得罪,望妹妹见谅。”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受了她一拜却没有要接受的意思。我非常明显地看到俪妃眼里的火都蹿到头顶了,但我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个不懂礼貌的疯子而已。 太后看到我的样子,有些心疼道,“蓉儿这病到底何事才能好?传太医检查了没有?” 碧琼磕了个头道,“回太后,已经传太医看了,太医说之前修养得已经快好了,可是因为这件事可能又犯了,多休养段时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太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我看着她紧凑的眉头,看来她是真的很担心我。 看了看从进来到现在一直跪在地上的碧琼,这样跪到“会议”结束还得了?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 “你还在这里干嘛?我不是说了我等会儿要喝古昔茶的吗,还不快点回去泡~”我看着碧琼道。 碧琼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皇上和太后,这里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 见太后点了点头,碧琼才有些颤微地站了起来。自从来到妤碟宫,已经有很久没有下跪了,突然这么一长跪,还真的让她有些吃不消。 见太后也默许了,大家对我这个疯子的过分言行也没有太过在意。 “像这次的事情,哀家不希望再在宫里生。”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瞪了俪妃一眼,令得俪妃轻颤了一下。“如果再有下次……”太后说着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修宏勉,“就算是家事~哀家也要一管到底!” 众人都低下头示意明白,我承认自己现在有些得意忘形。怪不得后宫的女人拼了一生都想登上太后的位置,原来权利是这么好的东西。 出了燕宁宫,我见上官俪故意走得很慢,想必是有话要对我说吧,我也没有想要逃避的意思,也走得很慢。待到大家走远后,她不出意料地向我走了过来。 “你到底是谁!”不是疑问句。 我一脸茫然地望向她,我不想把完全真实的自己曝露在上官俪的面前,也不想在她面前装疯,我就这样迷惑她是最好的办法。上官俪并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或者说后宫里并没有什么善良的女人,她只是更加狠而已。 “你不用再在我面前装疯卖傻还有用吗?”上官俪有些厉色地瞪着我。 我仍然没有说话,偏了偏头,似是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上官俪有些奇怪了,这样的阴谋,她认识的夏赫娜芙蓉是不可能想得出来的,当时自己真的非常怀疑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夏赫娜芙蓉。可是看她现在的表情……如果她真的想要设计陷害自己,那么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在她面前装了啊。难道说……这一切是她的丫鬟出的主意? 给读者的话: 亲们,从第二卷开始nan女主角的感情慢慢滋生了,由于之前书城的改版和我自己的问题,所以有些章节有所改动,希望亲们见谅哦~~ 99. 99 看上官俪的表情,我知道她肯定想到碧琼了,碧琼那么聪明的人,很难不被人怀疑。 这样想着,我抚了抚右脸,尽自向前走了去。留下恍然大悟的上官俪。我右嘴角一勾,幸亏上官俪是个聪明人。 没过几天,便传来芩妃病故的消息。 我心尖儿微微地颤了颤,这个俪妃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芩妃是梁将军的四女儿,名唤梁芩一,进宫的时间比俪妃晚一届,长得确实很漂亮,但因为爱和俪妃争风吃醋,被俪妃在茶里下了花mi,因为她从小就对花mi过敏,所以脸上长了很多红痘痘。这对于一个后宫的女人来说等同于被毁了容,幸亏她的父亲与宫里的太医关系很近,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痘痘都消了。不过在芩妃的心里一直留下了阴影,所以时不时地都要抚一下脸庞看看有没有长痘痘。时间长了,就形成了右手抚脸的习惯。 我当时怕俪妃将矛头指向碧琼,无奈之下,只得想了这个办法。如果我是一个无意识的疯子,与一个人相处久了肯定会学会那个人的一些小习惯。谁让宫里只有她的习惯是最明显的呢,我在心里默默地为她划着十字,我当时只是右脸有点痒而已,阿门。 明天皇上就要大宴群臣,正式开始册封了。当然,我这个池甦将军也包括在内。 “碧青,你把这个给傅太医送去,替我好好答谢他,知道吗。” 碧青接过沉甸甸地钱袋,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碧琼一脸戒备地看着我,“娘娘,您不会又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了吧?关于明天的册封大典?” 我将嘴巴张得老大,闪亮着眼睛道,“碧琼~~你实在是太太太聪明了~!~” 碧琼撇了撇嘴,“您每次一把碧青支开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 我嘻嘻一笑,当然,不能让碧青知道的重要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碧琼这样的表情我是相当能够理解的,也深深地为她的觉悟暗自赞叹了一番。 “碧琼,明天的册封大典我会被册封哦~”我说得云淡风轻,却听得碧琼双目瞪得异常大。 “什么?!”碧琼显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您可是娘娘啊!怎么可能在明天的军事上被册封呢?”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只要那个皇上喜欢,就算阿猫阿狗都可以册封的。” 我的话听得碧琼心惊胆战,“娘娘,这种话可千万说不得啊~会诛九族的!”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得有些过,吐了吐she头,“好啦,以后不会的。我也不想去什么册封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事情就是这样生了。” 碧琼无奈地摇了摇头,“哎,那您应该被册封什么职位?听说能在明天册封的都是统领以上的职位呢,您说不定只是私下册封而已。” “将军。” 我的两个字,听得碧琼傻在那儿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良久,“娘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哦~~我会努力更新滴~~~~ 100. 100 良久,才听到碧琼的声音,“娘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已到了第二天的册封大典,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人肯定很多。但看到人潮汹涌的一幕仍然让自己小小地惊诧了一下,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用人的时候也没见他们那么积极过。 我现在正一身将军服,在各位“真汉子”里不停地穿梭着。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嫌弃过自己的身高。 我感到自己的背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是禅舍。心里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到处找你呢”我小声地对他道。我对这样的场面一无所知,不希望出什么糗来让自己太过独特,毕竟自己的身份根本经不起探究。 禅舍冲我一笑,“知道你肯定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等会儿注意点我,我做了些什么你都学着做,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等会儿册封的时候呢?是一个一个册封还是大家一起?”这才是我最关心的,要是一个一个的册封,要走哪些程序呢?现在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之前就想联系禅舍了,可啊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在进宫后第一天见过它,之后就不见了踪影。看来应该跟它好好定个规矩了,也太松散了。因为失去了啊呜这个有利臂膀,我便没有擅自联系禅舍了。这里可是后宫,有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后宫。 “等级相同的一起册封。” 我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安稳地回了原地,幸好是和禅舍一起,有什么都跟着他做就好了。 “不过将军除外。”禅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我。 明知他是故意的,我却不敢作,现在我非常需要他的帮助。 我的嘴角拉得大开,露出了很久没用的谄媚笑容。却换来禅舍非常不屑的眼神,我很自觉地收敛了起来,现在他是我唯一的救星,一切只能以他为中心…… 随着音乐声响起,远远地从右边走来了一大群人,他们个个手拿不同的乐器,奏着磅礴地乐声缓缓行来。 这倒是出乎我意料的,本来以为这种册封大典应该是很严肃沉闷的,没想到还会有“乐队”伴奏。 “乐队”走到场地中央,又沿着旁边留出来的空位慢慢行去,待走到了一角后,便停住了脚步。 乐声渐渐消失,继而听到大台上传来了那道洪亮地声音,“天赐良景,承蒙圣恩……” 那个我刚来时,宣布我可以出那个迷宫的太监。久违了,兜了那么一大圈,我还是回到了这里。 我用手肘碰了碰坐在我左边的禅舍,“等会儿要是叫我上去,我该怎么做?” “低头,行军礼,接封,谢恩。” 我看神般盯着禅舍,良久,竖起了大拇指。够简洁!够利落。 自己在心里默记着那四个步骤,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应该很容易就过关的。 上面的太监还在不停地讲着,我看着桌上的美食,咽下了第四十九次口水。又用手碰了碰禅舍,“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 禅舍似乎有些不耐烦,“还早呢。”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有话就直接说好了,不要再拿手碰我了。” 切~以为你很jing贵啊!谁乐意碰你啊。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面说说,我谄媚地冲禅舍笑着点了点头。 看那太监根本还没有停止的趋势,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扫视了全场那么多人,谁会注意到谁在做什么事呢。心里这么想着,手便开始行动起来。 先偷偷地拿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核桃酥,瞅了瞅,没人注意,便整个塞到嘴里,然后托腮假装沉思…… 在我吃了n个,再次将魔zhua伸向桌子时,被禅舍挡了回来。 我用眼神示意他干嘛拦我,他并没有说话,将视线扫向了大台中央。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修宏勉正看着我这个方向。 尴尬地冲修宏勉挤了一个笑容,一直都在小心被四周的人现,却忘记了上面还有一个大大boss。 知趣地收回了手,至少现在已经解馋了。核桃酥做得不够爽口,杏仁酥甜了点,绿豆酥太腻,桂花糕有些干,那个黑色的自己叫不出的名字的最好吃。 给读者的话: 听有亲提出群的问题,之前太懒没有建……不过玉人马上补救去建了一个,欢迎加入哦~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提出来,玉人虚心接受。 101. 第二卷:1 终于,上面滔滔不绝地太监讲完了,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拍手,一看大家都没动,讪讪地收回了手,这里不兴讲完话后鼓掌的么。 正在我有些晃神间,隐隐听到了在叫我的名字,我转头看了一眼禅舍,收到他确定的目光,我大步向大台那边走去。 来到中央,先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收到修宏勉免礼的手势后,便站在了那里,心里一直默念着禅舍的话。 那位声音洪亮地太监又开始念起了咒语般的台词,待到他念完,修宏勉点了点头,后面便出来了一群个太监,他们分成了两列,非常有序地往大台中央走过来,手捧托盘,托盘有红色的绸缎盖在上面。 “在此特封池甦为御领将军,赐宅邸一座,良田百亩,黄金万两。钦赐~~”为的太监介绍完,后面的太监便将自己手里托盘上的红色绸缎揭开了一大半。 我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那些东西,那金光闪闪地金子让我有些激动,我活这些年,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黄金,我承认自己比较爱财。 “谢主隆恩!”我再次行了个军礼。 这是最后一个步骤,等到修宏勉叫我免礼退下就可以完美谢幕了。 修宏勉点了点头,“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还好。”我憋了半天就憋出俩字,不是该完了么?现在大脑处于一片空白。这个时间应该相当于各大电视台每周星期六时八点钟的黄金时段,他可真看得起我,在这种时间和我话家常。 “哦?莫非池将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修宏勉眉眼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稍稍愣了愣神,这是干嘛,勾我?!连忙将视线转向地面,躬身道,“末将不敢。因人多紧张,有些失言,承蒙圣上眷顾,安排甚好,非常满意。”我赶紧圆道,不想再多做停留。 “双亲可还满意?” “甚好。”这个修宏勉是怎么了?感觉有些反常,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哦。”修宏勉似乎还想问什么,却突然止住了,转头看向旁边的太监道,“小权子,通知御食房,今晚大宴群臣,获四级罪的犯人可得释放,死刑者延期三日再行刑。” 原来那位声音洪亮的太监叫小权子。 太监看了修宏勉一眼,不是选好了日子,后天再举行宴会吗。当然,他还是躬身应下了,圣上的意思可不是自己敢揣摩的。 我用眼神示意着修宏勉可不可以下去了,收到的是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今天的修宏勉真的很奇怪。 看他点头,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下去了。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冲禅舍吐了吐she头,刚刚真的有些紧张。 禅舍微微一笑,“赏赐够丰富吧。” 我连连点头,有房有地又有钱,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不过刚刚他说今晚还要设宴,到时候……”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啊,万一要喝酒,我怕自己酒后现原形。 禅舍也有些错愕,不是原定后天再设宴的么,也没多想,禅舍道,“没事,有我呢。” 我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自从大个子走后,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安全感了。 没事,有我呢。 我窝心一笑。 给读者的话: 亲们,新群1oo92o417刚刚建好,欢迎大家加入哈!^-^ 102. 第二卷:2 之后的册封,都是按级加封,虽然是几人一组,也用了不少时间,就在我吃得快胀到不行,大典终于进入了尾声。 “你应该少吃点。”离席的时候,禅舍道。 我看着大家桌上动都没有动的糕点,再看了看我桌上所剩无几的残粮,会心一笑。“浪费可耻哦~~” 禅舍笑着摇了摇头。因为晚上要设宴,所以我们散后直接来到了宴厅。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么专业的宴厅,非常大不说,还相当华丽,格式布局都显得非常大气。两旁分别放了一张长桌,说它是长桌一点也不为过,从修宏勉的正坐下来的阶梯尾开始,一直延续到了门栏口。它不像现代的长桌,是用几个小桌拼凑。它是由一块整木筑造,细看之下还有非常jing致的雕刻图案,可见当时为了造这两张长桌费了多大的力。 我跟着禅舍来到了右边最前面的位置,没有椅子,桌下面整齐地放好了坐垫。坐上去非常舒适,长桌的高度也刚刚好,很不错的设计。 桌上摆满了各色食品,不管是从拼盘、种类或颜色来看,都比之前在册封典礼上的好得多,我终于明白禅舍让我少吃点的建议了。 坐了没多久,突然一阵香味扑鼻,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分明是…… 没等我想完,便见宴厅门口缓缓步入了很多女子,为的正是我最不愿见到了上官俪,后面的不用说,肯定是修宏勉的各个妃子们。 我将身ti倾靠近右边的禅舍,不动唇地小声道,“怎么她们也来了?” 禅舍也学着我的样子,小声道,“她们为什么不来?” 看大家都没有感到惊讶,那么说明这里的妃子不像其他朝代那样需要避嫌。 看着她们争相斗艳的样子,很讨厌。 终于,宴会主角修宏勉来了,后面依旧跟着那个声音洪亮的小权子,莫非小权子就是他的贴身太监? 待到修宏勉坐定,目光扫了大家一眼,便落在了我身上。我似做贼般立马转开了视线,感觉脸上有些微热,自己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门口又进来了几个女子,这让我有些奇怪,按身份来说,皇上就应该是最后进来的,怎么还有比他更晚的? 那些女子各个脸蒙轻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额头。她们给我的第一反应是印度mei女,我使劲地盯着轻纱后面的脸看,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印度西施。 其中有一个蒙着鹅黄se轻纱的女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一身淡蓝色的襦群,外衣是半袖,里面一件白色蓝底地长袖,袖口隐隐可见xue白光洁的柔夷,细长地手指上,涂着鲜红的指甲,与她似雪的肌fu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纤细地腰间系着一条蓝带蝴蝶结,身材娇小玲珑,很是惹眼。视线转到了她的脸上,虽然有轻纱遮掩住了,但她那双水灵的杏目却泄露了她完美的脸蛋,这样的女人连我看了都有些动心,何况是男人? 大厅里的男性视线也都锁定住了她,看来是mei女怎么都掩盖不住啊。正在我感叹之际,感觉到她的眼神投向了我,只是一刹那间,便低头走开了。一旁扶着她的大婶看了看她,向我投来了意味不明地暧昧眼神。 我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我只是以一个欣赏者的角度看她而已,又没有乱想什么,那位大婶投来的眼色却让我有些寒。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滴支持~~我会继续加油滴~~从下个月开始,每一章的字数会增加很多哦~这样亲们看得更过瘾^-^ 103. 第二卷:3 中途的宴席让人很舒适,有美人伴舞,还有音乐合奏,虽然那曲调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却能让人心灵安静下来,非常适合这样的场合。 修宏勉高举酒杯,底下的人齐齐站了起来,我也和着大众起立,端起酒杯,高举过头,“吾皇万岁万万岁~” 修宏勉点头示意,无名指稍稍地点了点酒,轻撒空中,一旁的小权子附和道,“一点祭天~” 底下的人也纷纷效仿。 修宏勉再点一滴,轻撒向地,“二点祭土~” 众人做完后,修宏勉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趁大家仰头喝酒的时候,也仰头将杯里的酒都倒向了后面。倒不是我怕喝醉,这点酒我还是承受得住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喝酒,所以之前上厕所后没有洗手…… 在修宏勉的指示下,大家都坐了下来。 只听小权子一声大喊,“彬礼开始~~” 我有些茫然地望向禅舍,彬礼是什么? 禅舍一副你看了就知道的表情回应了我。 这时,只见一直默默站在嫔妃后面的“面纱mei女”们都走了出来。她们站在前面,有些羞涩地四处观望着,看这架势……我心里有些紧张,该不会真的是在选驸马吧? “她们在挑驸马?”我悄声地问旁边的禅舍。 “你终于看明白了?” 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快,要是我被挑中就死定了。这里的公主征婚还真是kai放,就这么公然地选。 禅舍轻笑一声,“放心,就你这身板条件,不会有人看中的。” 我听了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感觉到一道目光聚集在我身上,顺着望过去,又见到了她。那个连我都险些被迷住的女子,她看我的灼热目光让我有些心虚,她不是看上我了吧? 见那女子对旁边的大婶悄悄地说了什么,大婶笑看了我一眼,便转头告诉了小权子,小权子再到修宏勉旁边耳语了几句。 接收到修宏勉奇怪的目光,我的心顿时犹如沉到了海底,没什么好怀疑的了,那公主绝对是看上我了…… 我一直密切关注着修宏勉的态度,要是他答应了,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呜最近到哪里去了?我还指望着它在我被行刑前逃tuo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呢。 良久,修宏勉缓缓地说了三个字,虽然听不到,我却从他的嘴型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心犹如被东西狠狠地抽着,没有间断地。 之后各个公主们都挑出了自己中意的对象,唯独她没有选,默默地站在那边没有做声,很明显是不开心了。 我犹如木头般坐在那里,直到宴会结束。 “我就说让你之前不要吃那么多嘛,现在看着美味佳肴吃不下了吧~”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默默地站了起来,随着ren流往外走去。 禅舍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体贴地没有问什么,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我。 我不知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那个公主没有能够选上我,我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为什么我现在有种想哭的感觉?只因为修宏勉的那三个字吗? 是的,那个公主最后没有选我只因为修宏勉的那句话,“他不配。” 给读者的话: 亲们~因为3g上传完文文后,有时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更新到手机上,所以亲们有时看到会有些晚哦~~ 104. 第二卷:4 我不配吗?在修宏勉的眼里,我到底算个什么?做妃子的时候,被他遗弃,拼死做了将军了,还是被他嫌弃,难道在他的眼里,我是个什么都不算的人吗?无足轻重,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的工具?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我也不愿意去想,或者说是不敢去想。我知道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结局会怎样。我现在唯一庆幸地是,至少我还没有爱上,喜欢并不等于爱。 就让那份愚蠢的感情溺死在摇篮里吧,在擅于控制感情方面,我能很有自信地说,我不会输给任何一位帝王。只要不是爱,我都能将它控制得很好。所以在现代时,不论是以前的校草,还是任何一位追求我的完美男人,我都能将那份蠢蠢yu动的好感埋葬。 来到傅太医的后院,确定四周无人后,我悄声走了进去。傅太医一见是我,点了点头,便关门走了出去。这里就是我更换衣服的地方,毕竟如果一个将军从后宫门进进出出会惹人猜疑。这里是傅太医的专属院落,原本喜欢清静的他的后院就没什么人出入,更何况是今天的大日子。 换好了一身嫔妃服,我直接从后院穿进了前院,那里就是傅太医的药堂,我替小菊拿了些药,便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走了出去。碧琼还在那里等着我,见我出来,像卸下一块大石头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假作什么都没生般冲她笑了笑,“一切顺利。” 她似是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你是不知道我担心成什么样了,就怕出什么差错。” 我嘿嘿一笑,“我这么聪明的人,能出什么差错?” 碧琼呵呵一笑,“没事就好,快回去吧,碧青都等着急了,说你去个太医院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随碧琼回到妤碟宫,碧青看到我,急急地说道,“娘娘,刚刚禅将军让人传话来了,说是皇上要召见池将军。这个禅将军真是奇怪,皇上要见池将军,为什么传到这里来啊?” 我听了心里有些诧异,他找我做什么?虽然心里对他千万个不满,但如果他要找我,而我又怎么能够分shen过去呢? “不过禅将军说了,他已经告诉皇上池将军走了。” 我听了顿时长吁了一口气,“碧青~麻烦你以后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吓得我一身冷汗。 碧青有些委屈,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那个池将军关她们什么事嘛,为什么禅将军要叫人来传话给娘娘啊? 没有什么心情吃饭,我让碧青端了下去。第一次,我没有了食yu,真的是奇怪的感觉,不过没事,今天,只限今天,明天的我,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情感。 第二天,意外地接到了一封家信。我欣喜得手都有点颤抖,莫非是二姐写给我的? 打开信,陌生的字体和奇怪地内容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并不是二姐写给我的,确切来说,并不是我家寄来的。而是我那个将军府里来的“家信”,信上只有两个字,“回。” 105. 第二卷:5 我拆开信来一看,是我那将军府里来的“家信”,信上只有两个字“回。”我知道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们是不会给我来信的,恐怕那边出现了什么状况。 没有多想,我急忙准备了一下就要出门了。 “娘娘。”碧琼叫住了门口的我。 我转过头,看着碧琼yu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疑惑。 “娘娘……此行……需不需要一人服侍?”碧琼yao了yao牙,还是将话说了出来,说完却不敢看我的眼睛,仿佛害怕接受到我拒绝的目光。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争取,我点了点头。看着她眼里激动的神情,我无奈地笑了笑,即便带上她会增添非常多的麻烦,我还是答应了,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机会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嘱咐完碧青,我和碧琼往傅太医的药殿走去。 来到殿门口,遇到一个小太监正在帮主子取药。我和碧琼走了进去,傅太医一见,准备给我行礼。 “免礼了,傅太医,还是老规矩。” “谢妤妃娘娘,请您稍等片刻,老臣马上为您抓风寒的药。” 一边的小太监也连忙给我请了个安,“娘娘您凤体违和?” “只是风寒而已,无碍的。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有些受宠若惊,“奴才小卫子,在睿华宫当差。” 俪妃的人?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一比归一比,我还是很客气地冲他笑了笑。 小太监拿了药给我跪了个安便离开了,边走边在心里边想着,这个就是传说中疯了的妤妃娘娘?自己主子目前最讨厌的人?为什么她给人那么好的感觉。 待到小太监走远,我立马和傅太医走进了后院。 “傅太医,这次我要出宫办事,还得劳烦您给碧琼找一件男仆的衣裳来。” 傅太医看了看碧琼,点点头道,“没问题,娘娘稍等片刻。” 不久,傅太医便拿来了一件小厮的服装,时间紧急,暂时只找到了这件,还望碧琼姑娘莫要嫌弃。 “傅太医哪里的话,奴婢感谢还来不及呢。” 时间紧迫,我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乐谱,“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还望太医莫要推辞。” 傅太医看着乐谱眼睛一亮,“谢娘娘!” 要托人办事,当然要了解对方的需要。我早就派碧琼去查过了,傅太医只娶了一个妻子,可惜膝下却无所出,尽管如此,fu妻仍然恩爱得很。他的妻子傅刘氏爱曲成痴,所以我便投其所好,借用了一现代的抒情曲交给了傅太医,果不其然,他的妻子爱不释手,为求答谢,央求傅太医对我有求必答。傅太医便答应了下来,由于我的麻烦事太多,老是这样要求别人也过意不去,便又写了一本给他,看这样子,他非常受用啊。 换回了将军装,我带着碧琼,手拿自己的令牌大步往宫门走去。将军的令牌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这是将军的特权,上次禅舍的令牌已经还给了他,现在自己有了,真是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在路上,我千叮咛万嘱咐,就怕碧琼的淑女样给穿了帮。 刚来到将军府门口,便见两位老人正在门口焦急地盼着,一见到我的打扮,便双双来上握住了我的手。“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他们肯定就是禅舍为我“接”来的父母了。 给读者的话: 知道亲们等得辛苦,但是希望大家能谅解哦~~ 106. 第二卷:6 “爹,娘,你们如此着急地找我所谓何事?” “有位姑娘来我们府里,执意要见你,现在正在大厅等着,你最好自己进去看看吧。” 姑娘?满是好奇地往大厅走去,能进这将军府的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莫非…… 果不其然,来到大厅,便见到了她----那天在宴会上的美丽公主。 她依旧是蒙了面纱,但今天的面纱蒙得明显比之前地矮了许多,让我看到了她翘挺的鼻梁,现在的我真的有些后悔自己不是男子。 她见我一直看着她,稍微有些害羞地向我行了个礼,“玉晴见过池将军。” “免礼免礼。”这样近距离地和美人交谈,我有些手足无措。 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被一个女人以异性的角度打量,这种感觉很奇怪。 “玉晴……不知屈尊至此有何贵干?”我本来想叫她公主,但又不确定这里的叫法与我所知道的相不相同。 她微微欠了欠身,“玉晴冒昧打扰,还望池将军海涵。不瞒池将军,玉晴此次前来,有个不情之请,请将军屏退左右。” 这个玉晴还真是不客气,一来就要两人单独相处?不过既然人家都开口了,也这个“大男人”也不好拒绝。向碧琼使了个眼色,她便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玉晴姑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玉晴yao了yao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开口道,“请将军向皇上请旨娶玉晴为妻吧。” 哇~~这,这也太劲爆了吧~!在现代都很少有这样大胆的女孩,何况是在这古代? 想了想,我略表歉意地看着她道,“玉晴姑娘的这番心意,在下实在受之有愧啊。” “将军何处此言?” “只因在下早前便和一位女子情投意合,我俩私定了终生,当时在下立誓只娶她一人为妻,所以……” 本以为她会作,没想到她只是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池将军仪表堂堂,仍未娶妻,原来是位性情中人,玉晴唐突了,将军莫要见笑。如果将军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沈相国府找我。” 她不是公主?顿时才反应过来修宏勉还没有子嗣,何来那么大的公主?为自己这点基本的常识错误感到可笑,更为她大度的气质感叹。 “既然玉晴姑娘如此慷慨,以后如若遇到何事,也可到此将军府,池某定当全力相助。” 玉晴笑了笑,“好,这就当是我们的约定好了,既然你我fu妻无缘,就做一对知己也无妨。” “能得玉晴这样的红颜知己,此生足矣。” 玉晴乐得咯咯地笑出了声,纤手轻抬,将面纱揭了下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揭开面纱的一刹,我顿时眼前一亮。这样的mei女,早就该成为第一美人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她的名号? “既然已是知己,玉晴就无需再遮遮掩掩。” 送走了玉晴,我的心里有些不能平静,如果我真是一个男人,有了将军的地位,有了玉晴这样的妻子,那样的生活该有多好? 摇了摇头,现实总是残酷的,收拾收拾准备回宫吧。 此时只听外面一阵吵闹,隐隐听到一个女声,那声音……碧青?! 我急忙赶出去,只见碧青拼命想要往里闯,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争吵间,她看到站在里面的我和碧琼,连忙大喊道,“娘娘!~碧琼~!~!快让我进去!出大事了!” 给读者的话: 感谢亲们的支持,特别是木鱼哦~~谢谢了^-^ 107. 第二卷:7 “娘娘!碧琼!快让我进去~出大事了!” 我一听,立即紧张了起来,我们并没有告诉碧青去了哪里,但她却找来了,只怕是傅太医告诉了她,并帮她出了宫门,如果被人知道他一个太医竟然协助宫女出宫可是死罪。连傅太医都出此下策,绝不会是小事,看来我是遇到大麻烦了。 “你的娘娘不在这里,她托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示意那些侍卫放碧青进来。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碧琼,她急忙拖着碧青往里堂里走,再让碧青这样说下去,我的身份迟早会被她揭穿。 进了里堂,碧青急忙说道,“娘娘,你快点回去吧!斌护将被人投毒了。” 斌护将被人投毒?什么毒?谁投的?斌护将是谁?我没有打断碧青,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就派人到妤碟宫来招您过去,我急忙道傅太医那里去找您,结果傅太医说您有事离开了。等我再回妤碟宫,就听守卫说俪妃娘娘来过了,她口口声声说是您对斌护将投的毒,我们这些丫鬟都是同党,要把我们都抓去审问。” 这样说来,俪妃应该是扑了个空。碧琼跟着我出来了,碧青正好又去找我了。小菊!小菊还在里面!“小菊呢?” “小菊被俪妃娘娘抓走了啊,那个时辰正好该她去荡秋千的时候。” “你知道小菊被俪妃抓到哪里了吗?” 碧青摇了摇头,“俪妃娘娘只说要带去审问,没有说在哪里。” “这么说皇上知道这件事了?” 碧青点了点头。 感觉这件事很古怪,那个斌护将我并不认识,为何投毒的事会与我牵涉进来?如果是俪妃陷害我,为什么要选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人?这样我根本没有作案动机啊,还是,这个身ti之前的主人是和那个斌护将有交际的? 没有时间多想,立即叫上了碧琼姐妹回宫。我和碧琼先进了宫门,让碧青稍后再进去,免得让人生疑。 回到妤碟宫,换好衣服后,碧青也回来了。 一切穿戴整齐,我领着碧琼两姐妹向太后的燕宁宫行去。直接到俪妃那里不仅不能救出小菊,只怕会自身难保,不过别忘了我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太后。 经通传后,我进到殿中。 一见太后,便将手帕往眼角上擦了擦,未语先泣。 太后见我这样,立马从殿上走了下来,“蓉儿,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竟然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母妃,您可要为蓉儿做主啊~”老掉牙的开场白一出,后面的话相继而来,“听闻斌护将被人投毒,俪妃姐姐硬要将罪名加之与我,还派人前去抓我,幸亏当时蓉儿外出赏花,不然,现在可就见不到您了~~”我正等着太后宽慰我几句,再将俪妃抓走小菊的事说出来。 岂料太后惊诧地问道,“斌护将别人投毒了?他现在情况如何?” 没有想到太后竟然更加关心那个斌护将,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让一向偏袒我的太后都站在了他那边。 “回母妃,蓉儿不知。” “摆驾泰乾宫~” 我望着太后的背影,傻在那儿了。她就这样走了啊?为了那个斌护将竟然摆驾到修宏勉那里去问个清楚?那我怎么办? 碧琼两姐妹也茫然地望着我,现在的处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yao牙,跟在了太后的后面。她不理我,我就去缠着她,现在小菊可是危在旦夕的时刻,我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有三更哦~~~谢谢大家滴支持~~~ 108. 第二卷:8 来到大殿,现空无一人,内室里面隐隐听到人声,在这里后宫的嫔妃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是不能进入内室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进来现里面围满了的人,都密切关注着里面的状况,对于我们私自闯进来的人,丝毫没有察觉。 我踮起脚尖,努力地张望着,想看看里面的状况。到底出什么事了?莫非修宏勉生病了?! 张望了许久,终于有人现了我的存在。 大家转过头,我看到太后,俪妃,还有……修宏勉?这么说netg上躺的不是他?难道是那个斌护将? “你还有脸来?!来人!将妤妃压入申宗府!”修宏勉满是怒气地吼道。 我呆愣着,任由他们将我压了下去。 他是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定我的罪了吗? 坐在牢房的草堆上,我笑了笑。 碧琼体贴地递给了我一块糕点,我一看,黑色的。是我最喜欢吃的那一种。 “上次听娘娘说最喜欢吃这种黑色的,我便去打听了一下,这叫须末糕。刚刚看到外面桌子上有,就顺手……” 我坏坏地冲碧琼一笑,“嘿嘿,碧琼~想不到你也学会了这招哦~~” 碧青见此状况,也将手摊了开,两块?“因为我的肚子饿了,所以……” 我现在深刻地理解了近墨者黑的道理,她们与我相处久了,已经被我同化得差不多了。 正好一人一块,我们各自拿着手里的须末糕,慢慢地品尝了起来。这是我有史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香。 吃完东西后,我开始思考起来。这件事情相当地古怪,那个斌护将是谁?为什么大家都对他那么地重视?他可以让一直以来都偏向我的太后对我不闻不问,他能够睡在只有皇上才能睡的泰乾宫内室,他到底有什么背景?他是为什么被人投了毒?又为何会怪罪在我的身上? 一大堆解不开的问题让我有些烦躁,前方传来脚步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来到门口,“妤妃娘娘,有请。” “何人请本宫?” “去了就知道了,快。”他们似乎很不耐烦。 碧琼两姐妹都担心地看着我,我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跟着侍卫走了出去。凭这几个人,不能把我怎么样。 走了没多久,突然感觉浑身无力,这味道……只觉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缓缓睁开眼,现手脚被铁链锁了起来,看着手腕粗的铁链,我心都凉了,是自己太过轻敌了。 “妤妃娘娘可是醒了?” 问话的是一位个头不高,却有些壮实的人,估计他就是牢头了。 “你要对我行刑?” “妤妃娘娘果然爽快,既然知道后果,不如直接承认了好。” “承认什么?” “您的罪行啊。” “我的什么罪行?” “您可别说不知道啊,不然,我的鞭子可能会让您记起什么。”说着,他挥了挥手里的细鞭。 我一个冷战,这一鞭子下来,还真不是好受的。 “别啊,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牢头愣了愣,她真的是娘娘?怎么感觉像是经常进牢房的嬉皮流氓似地。 “记起来什么了?说!” “我对斌护将投了毒。” “为何投毒?” “因为……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什么?!你当老子是笨蛋吗!”说完就一鞭子要向我挥来。 “等等!我刚刚说错了!我说错了!”我急忙改口,差点就打到我身上了。 “肯说了?” “肯,肯!是因为我和他有仇。” “什么仇?” “他欠了我钱不还。” 109. 第二卷:9 “因斌护将欠我五十两不还,便下毒害他。”“因斌护将深得大家爱戴,心生妒忌,便下毒害他。”“因斌护将长得太帅,气不过,便下毒害他。”“因斌护将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便下毒害他。”牢头看着桌上妤妃娘娘亲手签字画押的密密麻麻的状纸陷入了沉思。大家都说她疯了,他在监牢里逼疯的人数不胜数,以他看来她根本就是个正常人。可是说她正常……这么多的认罪状,不像是正常人会承认的,何况这些理由都是那么奇怪…… 过了一会儿,牢头叫来了几个侍卫,“去,把她的两个宫俾压过来,分开审问。” 我一回到牢里,碧琼急忙检查我有没有受伤,我笑了笑,“你们家娘娘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让自己受伤?对了,等会儿如果有人审问你们,你们就直接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知道了吗?” 碧琼两姐妹都是一惊,“这怎么行!” 我听到不远处又传来脚步声,皱了皱眉,“没时间解释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把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就对了,等会儿过去他们为了避免犯人反抗,会在路上下迷药,你们不必慌张,一切都有我呢。” 我刚说完,便见那几位侍卫再次来到了门口,“碧青碧琼!有请。” 我给了她们一个眼色,让她们记住我的话,看她们都点了点头,我才放心地笑了笑。 这真的是一件非常古怪的案件,牢头一手揉着额头,一手翻着桌上的罪状。 要说那个妤妃娘娘奇怪,那她的两个丫鬟就更奇怪了,不但没有袒护她们的主子,而且在一被审问时就把责任推给了她们的主子。“因主子喜欢吃须末糕,斌护将不喜欢吃,所以加害于他。”“因主子偷拿须末糕的事被斌护将现,便加害于他。”“因主子荡秋千时,现斌护将隔壁的一颗树挡住了她的视线,便加害于他。”再次揉了揉额头,这样的理由,该如何交差? 修宏勉看着手里一大叠的罪状,挑了挑眉,“炅仁。” “属下在。” “摆驾申宗府。” 刚来这里还有些危机感,不过时间一长,现这里的看守虽然表面上都特别严肃,但心肠其实并不坏,至少不像电视上面那样有事没事就残杀犯人。 就像现在,我已经和看守的人关系很好了。 “大哥,那你爹都不管你儿子么?” “他爱还来不及呢,能管?” “呵呵,也是,自古以来爷爷都是宠孙子的。” “看来朕的妤妃娘娘在这里很开心啊?” 我们谈得正欢,突然听到修宏勉的声音,让大家突然都噤了声。 “卑职叩见皇上。” “奴婢叩见皇上。” 我也随着众人向他行了个礼。 “很喜欢这里?”修宏勉问道。 “既然不能改变,何不愉快接受?” 修宏勉默念着我的那句话,嘴角一勾,“哦?这个说法朕喜欢。” 我撇了撇嘴,只因为你的喜欢,就让我到这里来受罪?要不是我聪明,只怕现在已经被打得皮肉模糊了。 突然,修宏勉细细地盯着我,没有再说话了。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为何以前朕没有现?”修宏勉自己对自己说着,一转身,“来人!送妤妃娘娘回妤碟宫。” 110. 第二卷:10 “来人!送妤妃娘娘回妤碟宫。” 从申宗府回来后,修宏勉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所有人都说我毒害了斌护将,修宏勉却对此不闻不问,他没有追究,太后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两边都是她的心头肉。 “那个奸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皇上什么事都偏袒与她。”容妃愤愤地说道。 上官俪一声冷哼,“管她有谁庇护,本宫都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上完朝,修宏勉依旧来到了我的妤碟宫。他的态度真让人奇怪,每天除了例行的公事,其余时间都会在我这妤碟宫呆着。没什么多余的话要跟我说,也不对我做什么,只是呆在这里而已。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修宏勉有如此大的转变,他之前说的“为何以前没有现”,是现什么?不会现我就是池甦吧?可是如果他现了,不是应该直接拆穿我吗,或者直接派人去将军府查人,怎么会一直呆在我这里? 现在还无暇顾及修宏勉的问题,我派碧琼去查小菊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到从外面进来的碧琼,我顿时来了jing神。碧琼冲我摇了摇头,我整个人似泄了气般坐了下来。 看了看对面的修宏勉,他正悠闲地看着他的奏折,时不时地会看我一眼,刚开始我会被看得很紧张,但时间一长,也就见怪不怪了。 “除了你们妤碟宫里的婢女外,你还见过有其他婢女来过没有?” 这是他这几天来主动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微愕,“没有。” 他听了底下了头,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真是一个让我看不懂的人。 炅仁来到修宏勉旁边耳语了几句,只见修宏勉眼里一亮,立马和炅仁走了出去。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错过?等到修宏勉走远,立马悄声跟了出去。 他们似乎边走边说着什么,好奇心作祟,我尽量将气息调到最低,渐渐地靠近着他们。 “皇上,您这样又是何苦呢?” “朕的事何时需要你来过问?”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希望皇上好,既然你们不可能了,就应该断了这样的念头,而不是找一个相似的人来借慰自己,毕竟长得再像也不是一个人啊……” “炅仁!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见炅仁躬身行了个礼,便jin了声。我抬头一看,燕宁宫。 刚刚他们的话让我有些胡思乱想,看着他们进了燕宁宫,直觉这件事与我有关,望了望四周,没人。一口气跃上了屋顶,调好呼吸,向大殿的上方悄悄移去。 “母后!您要是一定要这样做,就别怪朕不孝了!” 太后似是被气到不行,“你,你,你竟然为了那个奸人和哀家作对?” “华儿不是奸人!如果母后再对她言语相辱,那么朕也不会顾念什么母子情了!” “太后!”“太后!”里面的嘈杂声响起,似乎太后被气晕了过去。 修宏勉似乎已经走了,我却依旧呆呆地坐在上面。 华儿?她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却让修宏勉不惜和太后反目,只因太后侮辱了她。刚刚炅仁的话,还有那天修宏勉在监牢里的话,再联系到最近修宏勉的表现,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华儿,修宏勉心里一直住着的人。不知为何却没有得到她,那天在监牢,修宏勉意外现我长得像她,便开始事事维护我,时不时地看我,他不跟我说话是因为我的声音不像,他只是想通过我看到那个人的影子,我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心里似是哽了一个什么东西般难受,喉咙口的唾液也分泌得异常地快,带动着眼腺分泌着泪水。拼命地将泪水收回,不让它有掉下来的机会。眨了眨眼,我笑了,自己只是气不过被当成替身而已,没有别的原因了,没有! 111. 第二卷:11 回到妤碟宫,见修宏勉已经坐在那里了。 他见到我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去了哪里?” “外面。” 他听了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替身么?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替身! “郦妃娘娘到~~” 随着外面的太监报称,俪妃的声音紧接着就传了进来,“皇上~听闻您最近天天在妤妃妹妹这里,不知是有什么新奇玩意儿?俪儿也想来见识见识呢~” 修宏勉嘴角一挑,“俪儿还是这么爱热闹。” 与他们暧昧的动作相比,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我,相当地不协调。 “蓉儿,俪儿问你话呢,有什么新奇玩意儿啊?”修宏勉一手揽过上官俪的腰,冲我笑道。 “没有。”我依旧面无表情,平平地吐出了两个字。 “哟~难道妤妃娘娘见到姐姐来了不高兴吗?” “没有。” 上官俪看了修宏勉一眼,不知我是怎么了。 “莫非蓉儿生气了?来,到朕这里来。”修宏勉说完将上官俪揽到了右手边,冲我伸出了左手。 不知为何,我现在看着他是那么地厌恶,完全没有他在军营里的感觉。 见我没有动,上官俪似是确定了我在吃醋,炫耀般冲我挑了挑眉。 得到的依旧是我一脸的面无表情,她也有些无趣,便和修宏勉调起情来。 到了饭点,两人理所应当地留在了这里用膳。 “皇上~来尝尝这个~” 修宏勉看着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我,以为我是在吃醋赌气,不屑地冲了冷哼了一声。 没有在意他的眼光,我只是一个替身而已,不是吗。 用完膳,上官俪亲手给我倒了一杯茶,“妹妹就别在生气了,姐姐只不过来看看而已,又不会抢走你的什么。”说完,将茶递到了我的面前,笑容里全是得意。 “谢谢。”我没有表情地说完,便伸手过去接,岂料,她在我快要接到茶的时候故意松了手。 心里条件反射地骂了一句粗话,这么烂的戏码却被我给忽略了。 我以最快的度将俪妃的手推了开,另一只手接住了茶杯。滚tang的水在接触我的皮肤时,令我猛吸了一大口气,热水顺着手掌流向手臂,我都坚持着没有出声。幸好,俪妃的手没有烫着,这让她没有了找茬的机会。 “妹妹你没事吧?刚刚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有没有烫着哪里?”俪妃的神色里显然有着失望。 “没事。”才怪,估计都快熟了。 “来,给朕看看。” 俪妃听到修宏勉关心起我的手,冲我翻了个白眼。 “谢皇上关心,不必了。” 修宏勉终于正眼看了看这个女人,她竟然对自己说不!除了华儿,竟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不。 “蓉儿是否怪朕冷落了你?”修宏勉说完便向我这边走来,连带着微开的双手,眼看就要环上我的身ti了。 “我口渴了。”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到前面的茶壶旁,为自己沏了杯茶。 修宏勉看了看我原本座位旁边的茶杯一笑,这个女人,醋劲挺大。 “皇上~”俪妃见修宏勉似是对我产生了兴趣,便立马转移话题道,“最近容妃妹妹拖人在宫外挑了些好玩意儿,特地邀请您前去一赏呢~” “哦?什么好玩意儿?”修宏勉食指轻轻勾了一下上官俪的下巴。 上官俪害羞得偏下了头,“您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还有妤妃妹妹,你也一起去吧~” 112. 第二卷:12 “还有妤妃妹妹,你也一起去吧。”上官俪说完看着我,似乎满眼地期待。 “谢谢了,我身ti不太舒服。” “妹妹可是不赏姐姐的脸?”上官俪说着,还做作地嘟起了嘴。 我看着实在恶心,将头转向一边,没有答话。 修宏勉呵呵一笑,“蓉儿也一并去吧。” “身ti欠佳,望海涵。”我的声音越来越冷,识时务的人都听得出来我是真的对那玩意儿没兴趣。 “如果是朕命令你去呢?”修宏勉想试一下这个女人,当初他以皇上的身份命令华儿,她依旧似那骄傲地寒梅一般不会低头。如果这个妤妃也能像华儿那般有傲骨,他一定会考虑给这个女人一点地位。 “去。” 这个答案并不是修宏勉想要的,但却偏偏让他出奇地愉悦,甚至大笑出声,“既然这样,朕的蓉儿,就一同前去吧。” 我很讨厌蓉儿这个名字,非常讨厌。 来到睿华宫,见不只容妃,还有其他几位嫔妃也在,莫名地,心里有一种鸿门宴的感觉。 “妤妃姐姐,您久病初愈,真是可喜可贺啊~”容妃一来就开始讽刺起我来,似乎我走到哪里都被贴上了“病人”的标签。 “谢谢。”没有与她斗嘴,我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替身,是没有台词可言的。 容妃一来就碰了一个软钉子,便讪讪地闭上了嘴。 “容妃妹妹,可以开始了嘛?” 容妃接收到俪妃的暗号,点了点头道,“开始吧!” 容妃刚刚说完,只闻四周乐声响起,随着音乐,后面快步走来了几个小太监,他们各个的手里都拿着五花八门的东西。 这时,旁边的一个小太监开始一一介绍起来,“此宝贝是民间手工技师胡常亲手所做的木鸡,传说有真的母鸡见到了此鸡,一直不停地叫,疑是以为遇到了同类。”“此宝贝是民间手工技师元灰亲手所做的木蛙,传闻将此蛙放置室内,蚊虫通过皆会避开此物。”…… 我看着那些东西,做工确实很好,不过他们的传说也太夸张了点,怎么也不至于逼真到那种程度。 “妤妃妹妹,这是我们姐妹恭贺你大病初愈的贺礼,还望妹妹能够笑纳。”俪妃在太监介绍完那些东西以后说道。 “哦?怪不得俪儿一直坚持要蓉儿也来,原来这些小玩意儿就是特地为她准备的?真是有心啊。” 上官俪听到修宏勉的赞赏,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皇上谬赞了。” “妤妃姐姐,这些个小玩意儿可是让我们姐妹好找啊~你可得小心珍藏啊。”容妃适时地在旁边打着边鼓。 “谢谢。”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希望她们不要玩得太过就好。 “妤妃姐姐,听闻你的墨宝千金难求,可否在此赋诗一,作为给我们姐妹的还礼?” 就知道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因身ti欠佳,不能作诗,请海涵。” 俪妃的小嘴又嘟了起来,“莫非妹妹是嫌弃我们姐妹不配得到你的墨宝?” 我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不去看她,免得恶心,“改天吧。” “皇上~~”俪妃见我再三推tuo,便从修宏勉那里着手。 “蓉儿,俪妃她们为了你的这些小玩意儿可是煞费苦心啊,你就作上一副,随了她们的愿吧。” 113. 第二卷:13 后面的丫鬟将笔墨都为我端了来,看来我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便见那几个丫鬟又端起笔墨纸砚往内屋走了进去,看了看他们都纹丝未动,莫非这里写诗作画都要到内屋吗? 跟着走进了内屋,我缓缓拿起笔,赫然现刚刚被水烫过的手上一片通红,等会儿要快些去傅太医那里拿药,我不允许身上出现任何疤痕。 只知道这个身ti书法造诣相当地高,并没有听说诗词方面也很jing通啊。想了想该写什么诗,碧琼不在这里,不然可以问问她这里的有那些诗人了。 写完后,丫鬟们将我的“大作”晾在了一旁的大桌上,我便走了出去。 “妤妃妹妹可是完成了?” 我点了点头。 “看来要墨宝干完,还有些时日,不如先尝尝我睿华宫的小糕点吧。” 俪妃正说着,只听外面有人来报,妤蝶宫的丫鬟在外候着。 碧琼来找我了?出门时我专门让她去查小菊的事情,看她这样莽撞,莫非是与小菊有关?“臣妾身ti不适,想回妤蝶宫歇息,望皇上恩准。” “皇上~妤妃妹妹大病初愈,不宜太过劳累,您就让她先回妤蝶宫吧。” 修宏勉点了点头,我向他跪安便出了睿华宫。 “皇上,妤妃妹妹的大作想必已经干了,可否拿出来供大家一赏?”得到修宏勉的同意,俪妃向里屋叫道,“将妤妃妹妹的墨宝拿出来。” “玉蝶扑面巧轻萝,忽闻花香纤沁多,惜得昨夜细雨润,万花园中梦悠歌。”华丽的字体,大气的结构,铿锵有力的转笔,一整幅字下来堪称完美。 “妤妃妹妹的墨宝果然出色,怪不得千金难求,姐姐我真是自愧不如啊!”俪妃这样一赞,其他嫔妃都纷纷附和起来。 修宏勉看着这个夏赫娜芙蓉的经典之作“梦蝶”,在心里摇了摇头,看来她的水平有所下降啊。 我来到睿华宫外,见碧琼正在门口等我。 “是不是有小菊的消息了?” 碧琼点了点头,“她回来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我快步向妤蝶宫赶去,边走边问小菊回来的情景。 “当时我在外面打听她的下落,碧青在内屋等消息,后来碧青听到外面有声响,便出去看,只见小菊趴在门口。碧青急忙让人通知我回去,听碧青的描述,小菊好像是被人送回来的。” 送回来的?“那她身上有伤吗?” “这才是我们感觉奇怪的地方,我和碧青检查了个遍,她的身上并无伤口。” 没有伤口?看来这件事真的非常古怪,俪妃把她抓过去并没有对她行刑,还亲自送她回来,那俪妃到底为了什么? “碧青,你快去叫傅太医来看看。”虽然她们检查了身上没有伤口,但还是请太医来看了的好,万一是内伤也说不定。 “碧琼之前已经让我去请傅太医了,不过他去了秋妃娘娘那里,暂时没有回来。” 我冲碧琼感激一笑,没想到她这么贴心。 “娘娘,我总觉得小菊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俪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她给放了?”碧琼说出了她心中的疑虑,却丝毫没有现自己言语的失态。 “姐姐,你没事吧?怎么能这样说郦妃娘娘啊?被人听到可是要杀头的!”碧青有些不敢相信一向言词谨慎的碧琼竟然会讲出这样的话。 “她俪妃有什么大不了?这样欺负我们妤蝶宫里的人,要不是我们娘娘心肠好,随便一个小伎俩都能让她没命了。” 我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在她们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 碧青一听也点了点头,“这倒是,说到底啊,我们娘娘最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我有些泄气地看着天上,为什么我当初会觉得碧青可爱? 碧琼呵呵一笑,“碧青,你的夸奖可不是一般人能习惯的。” 114. 第二卷:14 等到第二天,小菊终于醒了。 “小菊,你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我有些急切地问道,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知道她受没受伤。 小菊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去了哪里吗?还是你不想说?或者有谁不让你说?” “我饿了。” 虽然很心急,但还是等到小菊吃完了饭才开口继续问道,“小菊,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这几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小菊偏着头想了想,“去了黑屋子。” “黑屋子?你知道那个黑屋子在哪里吗?” 小菊摇了摇头。 “那你被人抓去后都做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做。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我和碧琼对视了一眼,怎么会这样? 今晚修宏勉意外地没有来我这里,看来那个俪妃还真是有些手段的。想到这里,那个名字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华儿。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让修宏勉如此地难忘?既然她没有在嫔妃里面,就说明她拒绝了修宏勉的爱意吧。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看来这是古往今来男人的同一特点。 在netg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承认,我想念啊呜了,那个小家伙不在我还真不习惯。 “呜呜~~” 我猛地从netg上坐了起来,刚刚那个声音…… “呜呜~~~”一个黑影突地从房梁上窜了下来,一下冲进了我怀里。 “讨厌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一会儿捏它的耳朵,一会儿揉它的脑袋,一会儿扯它的脚,甚至把它当做擀面杖一样在腿上滚。它也没有在乎我的动作,撒娇般地往我怀里钻,任由我蹂1i,似乎很是享受。 感觉它也很想我的,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那么久? 我凑近它的鼻子闻了闻,没有浓烈的血腥味,这么说它并没有去大开杀戒。 我牵起它的一只耳朵道,“说,这几天去了哪里?” 它睁着圆圆地大眼睛,在漆黑的夜里闪着亮亮地鲜红色,尽管是如此妖艳的红,但是也让我感觉到了它眼里释放出来的可怜意味。这个啊呜,是在向我诉苦吗? “被人欺负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有些想笑,就它这么恐怖的动物,只有欺负别人的份。 它似乎也被我这个相当违心的谎话逗乐了,一双前爪抱住了耷拉下来的耳朵,在地上跳了跳。 “莫非是你去欺负别人了?” 我刚说完,它便又睁圆了那双大眼,满是委屈地望着我。 不是欺负别人去了,更不可能是被人欺,那是怎么回事?见我没有猜出来,它便一个劲地在地上跑。 “莫非你去参加赛跑了?” 它没有停下来,继续跑着,不过东跳一下西跳一下地。 “森林运动会?” 跑到一半的啊呜突然脚上一滑,摔了一跤。转过头郁闷地盯了我一眼,又继续跑了起来。不过这次它窜上了房梁,又跳到桌上,几乎在屋里的各个角落奔跑着。 我看着它的动作,分析着每一种可能。上梁?桌上、桌底……“啊呜,你该不会是去偷东西了吧?” 正跳到屏风上的啊呜动作一滞,一下跃到了netg上,躺在了我的旁边。 睡了? “啊呜~啊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啊~我一定能猜出来的!啊呜!!” 那一晚,啊呜都没有再理我,似乎为我对它的不了解而生气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一直一脸谄媚地笑看着啊呜,它一直都是假寐,我知道它能看到到我的表情。几刻钟之后,它似乎消气了一些,终于肯睁开眼睛看我了。 我依旧保持着表情不变,“啊呜~你醒啦?” 呜呜~~~啊呜将脑袋耷在了被子上,鼻间溢出了一丝呜咽声,似是还在埋怨我。 “啊呜~你别生气了嘛~这样吧,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笑嘻嘻地看着它。 它只是斜眼瞟了我一下,一副摆明了不相信的样子,继续着它的埋怨。 “啊呜~~~”我撒娇般地声音喊道,还不停地用食指轻轻戳着它。 只见它一个激灵,立马站了起来,像什么都没生般看着我。 它是宁愿不再生气也不愿听我撒娇吗!我撒娇是很恶心还是怎样?! 115. 第二卷:15 “我撒娇是很恶心还是怎样?!”正想要它好好讲清楚,只见啊呜突地抬起了小脑袋,眨了眨眼,便一个闪身跳上了房梁。 有人过来了,凭那么久地相处,我知道那是碧琼。这个啊呜,又比我先感觉到。 不一会儿,碧琼便推门走了进来,“娘娘,士兵又要来检查房间了。” 我微愕,为什么要检查房间?不过听碧琼的口气,那些士兵以前应该是来过的了。 我点了点头,便让碧琼为我换好了衣服。 士兵进来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得很仔细。 等到他们走后,我才拉过了碧琼,想要问问怎么回事。 “不用问了,就是在找我们呢~”碧琼很了解我地先开口道。 “找我们?” “是啊,难道你忘记之前乾楚王爷来后最后一晚吗?”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因为当时大家都自身难保,而且我也一直都是背对着大家,所以没有人看到我是谁。不过修宏勉肯定会去查,他应该是查了那天该服侍晚宴的宫女里没有我,所以便以为我是混进皇宫的。拿我当刺客吗? 刚这样想着,突然现了一点。不对,刚刚的匆忙身影中,我依稀记得有一个士兵是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的,如果是找人,怎么可能会打开那里?那么小的抽屉,是不可能藏得了人的。 啊呜!我终于明白了。之前啊呜一直在屋里到处乱窜,是想告诉我它在逃跑,有人在找它。 碧琼说的在我回来之前就来过的士兵,才应该是真正要找那天晚宴上的“我”的,而今天这拨人是在找啊呜的! 修宏勉怎么会现啊呜的踪迹?既然他知道啊呜的存在,那么他还知道些什么?啊呜用了那面久的时间逃避那些追踪它的人,却仍然没有甩掉,可见修宏勉是下了大功夫在这件事情上的。 现在越来越担忧自己的处境了,他要找的在军营池边遇到的女人是我故意隐瞒身份的,他想找的晚宴上的丫鬟也是我假扮的,他的三弟池甦还是我假扮的。要是他知道了这些真相,会让我死几次?是否我现在迫切需要一块免死金牌? “碧琼,这里有免死金牌吗?” 碧琼有些惊讶于我的问话,“当然有了,娘娘怎会不知?”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随意,竟然说漏了嘴。 碧琼看了我好一会儿,“娘娘,您有什么事就跟我讲吧,在进到妤蝶宫后,我就对自己说过,誓死效忠娘娘,绝不食言!” 我看着她,想了想,“碧琼,你怕黑吗?” 她对我的问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点了点头,“我和碧青两姐妹性格差异很大,几乎都是相反的,她一向胆子大,而我就胆子小。”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之前失忆过。” 在给碧琼讲了我是怎么失忆,再到揭穿小菊的一切过程后,碧琼看我的眼神更亮了,“娘娘,您的智慧与胆识令碧琼望尘莫及。” 我不客气地笑了笑,碧琼,不是我故意隐瞒你。只是一个怕黑的人,知道自己日夜追随的主子是死了的人,而且灵魂还换了身ti,她能承受得了吗?我不知道,但我不愿意冒这个险,现在我身边能用的人,只有她了。 后面的事我都一并跟她讲了,毕竟啊呜是一个危险的动物,如果碧琼不引起注意,万一被啊呜误伤,我会接受不了的。 最近碧琼很神经质,碧青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现了。 今天起得很早,昨天太后传了话,今天要大家去开“家庭会议”,听说那个斌护将醒了。 116. 第二卷:16 穿戴整齐后,我向燕宁宫走去,心里很没底,不知道太后对我是怎么想的。之前让碧琼去查过斌护将和我的关系,但毕竟碧琼是后面进宫的,人脉还没有那么广,所以一无所获。 “蓉儿参加母妃。”看到大家都整齐地到场了,我有些诧异,不是还没到点吗? 太后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免礼,少了以前的亲热,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以前那个事事维护我的太后就真的变了吗?只为了一个护将? 我看了看依序站在两旁的众人,没有给我留位置,只好走向最后面去站。 “蓉儿,来这边。”修宏勉说完为我腾出了一个位置。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记得当初乾楚使节到来就让她坐过一次龙椅了,怎么又让她有了这次机会?修宏勉在位以来,除了夏赫娜茹华以外,就只有她坐过龙椅了。 本想拒绝,但看着底下有些嘈杂的声音,只怕我一拒绝,会被认为是假清高,引来更多的不满吧。 “谢皇上。”我走到他旁边坐下,对上了太后复杂的眼神,没来由地心慌起来。 “这次叫大家来,主要是谈一谈皇后之位的相关事情。” 竟然不是谈斌护将的事?我偷偷地舒了一口气。 下面的嫔妃在听到皇后之位时,更是来了jing神,私语声越来越大。 太后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底下才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知道,皇上因为茹华的事,将皇后之位一直耽搁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若再不定位,只怕难逃悠悠之口。” 茹华?莫非就是修宏勉口中的华儿? “母妃,朕心里已有皇后人选。”修宏勉打断太后道。 听了修宏勉的话,下面的人瞬间眼睛硕亮,似是都在等待着修宏勉说出他心中的人选。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修宏勉,他该不会是要让我来当吧?从他种种的做法,很难不往那处想,更何况我还是他最最亲爱的华儿的替身呢,不由得一阵苦笑。 “哦?那人是谁?”太后似乎也很有兴趣知道,不过在看到旁边的我的一瞬间,眼神又暗了下去。 “她并没有在大殿之上。”修宏勉的一句话,令得大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里面也包括了我的。 太后皱了皱眉,“她?绝对不行!你为何要这样执迷不悟!” 她?谁?难道是那个茹华?因为茹华拒绝为妃,所以修宏勉一直为她保留着皇后之位到现在?我不难过,不难过,一点也不。 “朕相信自己的直觉。” “哀家宁愿你选蓉儿也不能是她!” “除了她,朕不会封任何人为妃!” “你……”太后被气得不行,旁人立马开始宽慰起了太后。 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修宏勉,将自己地委屈都写满了眼睛。既然没有想过给我皇后,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为什么要我坐龙椅?为什么每天要去我那里?就算我是替身,难道就不能给替身一个彻底的身份吗?!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我看着修宏勉,一字一顿道,声音虽小,却异常清晰。 修宏勉听到我的话转过头,看到我眼神的那一霎,明显地愣住了。 大家正为太后忙来忙去时,我直直地走出了燕宁宫,在修宏勉的注视之下。 用完午膳,突然外面闯进来很多士兵,说是奉太后懿旨将我们抓去问话。 路上我悄声告诉碧琼她们,不管什么情况,只要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就是了,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来到燕宁宫后院的里屋,太后先吩咐将碧琼她们压了下去,独留我在屋内。 看着上面坐着的太后、修宏勉和上官俪。只怕我这次被抓的事情,和上官俪tuo不了干系。 “你可知罪?”太后的声音非常冷漠,比我第一次听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蓉儿斗胆请问太后,到底所犯何罪?” “下毒谋害斌护将!难道罪名还小!?”太后的声音突然提高,让我的心跳有些加快,明明我没有做过,为何会有紧张的感觉? “请问太后,斌护将与我无冤无仇,何来谋害之理?” 俪妃听了厉色道,“哼,你不过是因为妒忌本宫比你得宠,便对本宫在意的人处处刁难,现在竟然加害于人,简直是心肠歹毒!” 我心肠歹毒?小菊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我没有看她,尽自说道,“郦妃娘娘请自重,您离太后之位还有段距离,望您不要太过逾越。”我问太后关你什么事?有你说话的份么?! 给读者的话: 在手机生成较慢,希望亲们耐心等待··· 117. 第二卷:17 只见俪妃脸色一白,愤愤地瞪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够了!哀家知道你牙尖嘴利,但现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明明已经铸成了大错却不知悔改,难道一定要哀家动真格的你才会招?” 什么?!太后竟然也会用刑?难道这里没有法令规定不能行刑之类的吗! “太后请恕罪,蓉儿知错了。但是蓉儿还请太后出示证据,为何听信别人谗言,说是我陷害于他?” 太后看我的眼神有些轻蔑,之前还死不承认的样子,一听到要动真格的,便立马招人,这样的人,哀家以前怎会处处宠她?“来人。将妤妃的信纸传上来!” 一个太监拿来了一个信封,看得我心惊肉跳,莫非我的信被现了? 太后示意太监将信给我看,太监便将信展开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信的一刹那,我大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 上面是一些药的名字,转念一想,终于明白是俪妃栽赃与我。 “回太后,上面的字,并非出自蓉儿之手,不信,太后可以当场检测。” “岂禀太后,若是当场检测,她便可以故意与那字迹相驳,反倒证明不了什么。不如,将她以前的字迹一对比……”俪妃说完向我得意地挑了挑眉。 “嗯,甚好。皇儿那里可有她的字迹?” “回母后,只见过而已,并未收藏。” “太后,俪儿这里倒是有一副妤妃妹妹前不久的墨宝,当时皇上也在那里呢。” 见修宏勉点头确定,太后便让人传上那幅墨宝。 两张一对比,几乎一模一样。 我恍然大悟,她从一开始就给我设了一个陷阱,而我却一直在修宏勉把我当替身这件事上赌气,根本没有去防范,所以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了她的圈套。 最早她到妤蝶宫去是真的想抓我,却现里面除了小菊没有别人了,便将小菊抓了过去,之后现小菊已经失忆,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便利用小菊来陷害我。那天她让我去她的睿华宫,假借送我礼物之由让我作诗,然后称墨迹未干需要等等,她再让人将小菊送回去,碧琼自会来找我通报。我一定会着急赶回去,所以她便能避开我将那个事先临摹好的字展示出来,这样即使诗不一样,也没有人知道。而且让修宏勉做了她的证人,简直堪称无懈可击的一计。 我还能说什么?“蓉儿知罪,愿意受罚。” 太后下令将我压入大牢,容后再审。听二姐说太后非常欣赏我爹,当年还特地移驾到夏赫娜府去拜访,遇到了当年才几岁的我,便一见如故。如果不是有太后的鼎力支持,只怕爹爹还不能下定决心将我嫁入宫中。看来太后毕竟是疼我的,就是表面装得再冷漠,也不能下狠心去办我,如果换了别人,只怕她早就定刑了。 在我被抓下去时,我对她用唇语说了四个字,她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又回到了监牢,不过这次不同的是环境又要好很多了,有桌有凳子的,各方面设施都挺齐全。 虽然这次俪妃的计谋很成功,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我的手在太后寿宴前几天被烫了,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写字,所以她找人模仿得越像,就越为我提供了有利证据。所以我在被抓下去时,只对她说了四个字:你失算了。 118. 第二卷:18 我并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或许太后会让我长住冷宫,这样我可以趁机溜出宫去,再也不用担心被人现。或许太后会让我蹲监牢,这样我可以让禅舍帮忙伪造一个病死狱中的假象,因为病死,所以怕传染给活人,一般病死的囚犯是会直接火化的,这样我也能够摆tuo皇宫了。不管从哪个角度讲,我都没有要为自己平反的理由,其实俪妃还算是帮了我一把,如果可以,或许我应该在出宫前去感谢她一下。 我承认我曾经幻想过要和修宏勉共度此生,我承认我曾经傻傻地想过要怎么去接受一夫多妻制,我承认我曾经在明知是个替身时还抱着那份幻想,希望他能现我的特别之处,希望我能从替身变为真身。 但是我错了,在那天大殿上,他说皇后之位非她不可的时候,那样坚决的口气,是只有在战场上见过的,那是真正的他。他很优秀,一国之君,俊貌盎然,处事jing明,分寸适度,我被他身上数百个优点所吸引,但我却因为他身上唯一的缺点所放弃,那就是不适合。他不适合我,我要的是一个重视自己而不是仅仅做戏而已的人;我要的是一个能了解我而不是连我换了身打扮就认不出我的人。或许他适合做朋友吧,像我们在军营的时候。 碧琼两姐妹按我说的,将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了我身上,她们当天就被放了回去,小菊因为失忆,所以没问几句也放她回去了。她们并没有担心我会有什么事,因为她们一直都知道,她们的娘娘不一般。 在里面呆了两天,我不出意料地和这里的看守搞好了关系,听他说好像斌护将已经痊愈,太后十分高兴,要大赦犯人。这么说来,太后是想为她放我一马铺个台阶了。 我的心情非常不错,看来我是绝对不会被判死刑了,只要不是这个,一切都好办了。俪妃是不会让我免刑的,所以我怎么都会被加一条罪名,最有可能就是关个一两个月,那么,距我离开的日子也不远了。 果然,听中午送饭的人说太后有赦免我的意思,却被俪妃在修宏勉面前挑唆,现在太后和修宏勉正僵持着。我问了问这里的人,那个斌护将是沈相国的小儿子,不知为何深得太后和皇上的宠爱。 我在大脑里搜索着这些信息,突然想到我的“红颜知己”----玉晴就是沈相国府的小姐。这样说来,她应该就是那个斌护将的妹妹了,这下事情好办了,我可以去问问玉晴事情的始末。虽然我没有想为自己平反,但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吃完饭,刚刚放下碗,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恍惚中感觉自己的肚子似是正在被刀片刮一样地痛,莫非被人下毒? 正在这时,只听牢头兴奋地跑了过来,边跑边说“太后仁慈,命今日为特赦日,凡务监一下的犯人皆可免罪。娘娘,您可以出去了……” 感觉牢头地声音越来越小,四周也越来越静,我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只能看到牢头跑向这边的双脚,脚步声,很轻,周围寂静了…… 妤妃娘娘病死狱中。 碧琼两姐妹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相继晕死了过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小菊,于是她也只好学着碧琼她们的样子,闭着眼睛倒了下去。 俪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专程前去看了看,似乎是确定已经死了,才放心地离开了,她嘴角一勾,竟然敢说自己失算了?她到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凡是跟她上官俪作对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为了安全着想,我的尸体在当天就被火化了,化了的骨灰撒向了远离祖国的西边,于是,便有了撒哈拉沙漠。 (全书完) 119. 第二卷:19 看到有读者留言说希望文文快点完结,以上就是快完结版的文文哈。想看增强版滴亲们继续按下键,我这个作者就是这么好,凡事都要考虑读者滴意愿,嘿嘿。 碧琼两姐妹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相继晕死了过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小菊,于是她也只好学着碧琼她们的样子,闭着眼睛倒了下去。 俪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专程前去看了看,似乎是确定已经死了,才放心地离开了,她嘴角一勾,竟然敢说自己失算了?她到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凡是跟她上官俪作对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太后要求验尸,被修宏勉拒绝了,“人死不可复生,就让她留下个完整吧。” 太后默许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被抬到了皇宫最北面的一个焚烧地,这里是专门处理这类尸体的。我被人放到了地上,毕竟是娘娘,可以享受独**烧的优待。 悠悠地转醒,感觉口渴得要命。想睁开眼,却被强烈地阳光照得无法睁开。 “呜呜~~” 听到啊呜的声音,我极力地适应着白天地强光线,这里是哪里,啊呜就这样出现在我身边没问题吧? 终于能看到周围的环境,只见四周非常荒凉,自己正睡在一堆沙上,里面参杂着白色的石子,我第一反应这里应该是个建筑厂。 我出皇宫了?!莫名地兴奋感充斥着整个身ti,让严重缺水地我依旧爬了起来。 怀里的啊呜似是开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地叫着。 mo了mo它可爱的小脑袋,现在我们自由了,终于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是怎么出的皇宫,但至少现在自己是自由的,这比一切都强。 我笑嘻嘻地看着啊呜,“以后你可不能再到处乱跑了哦~~不然我都找不到你了。” 啊呜露出了两排整齐地锋利獠牙,学着我们人类的笑脸,怎么看怎么滑稽。隐隐闻到它嘴里淡淡地血腥味,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转身看到不远处倒了四个人,估计他们就是这里的工人。看着他们尸体的征兆,我威胁地看着啊呜,我以前教过它不许yao人的! 啊呜一见我这个表情,立马跳到地上拼命地呲牙,每呲牙一次,便会向后大跳一步,然后往前跑过来,再呲牙,再后跳。我分明看到它的唾液在呲牙时从嘴里滴出了几滴,落在地上,立马形成了一块深深地黑点。它很爱美的,从来没有看过它那么激动的样子,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次破天荒地没有打它,只是一把将它抓回了怀里,任由它继续在怀里面激动着。 走出这个大门,我感觉世界都灰暗了。我并没有出皇宫,我依旧在里面。只是这里非常偏僻,很少有人来,所以从来没见过。 凭着大概的记忆,往傅太医那里走去,现在回妤蝶宫太招摇了,只好先去傅太医那里打听一下怎么回事。我只记得自己当时肚子疼得非常剧烈,然后就没有了知觉,莫非是傅太医救了我? 刚刚走进百药殿,就见netg上并排躺着三个人,三个我妤蝶宫的人! “啊!” “啊。”傅太医见到我大叫了一声,他突然的叫声把我吓得也叫出了声。 “你,你你你,你……” “傅太医,你这是怎么了?碧琼她们又怎么了?” 120. 第二卷:20 良久,傅太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娘娘,您,您不是已经……” 已经怎么了?结合之前的事情,再看傅太医的表情,我有些胆颤,“莫非我已经死了?”说出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不合常理,要是我死了,找怎么可能还在这里说话? “是,是啊,李太医都亲自确认了您,您已经归天了啊……”傅太医战战兢兢地说着,这样的事,他活了半百还是头一次遇到。 我头皮有些麻,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怎么又死了?难道说我有不死灵魂?“您,您可以为我把脉吗?” 傅太医颤悠悠地伸出了手,拿出纱巾盖在了我的手腕上,一触及我略带体温的手腕后,便镇定了许多。 “脉象混乱,血液循环非常不畅,似是剧毒入侵。”傅太医皱着眉说道。 果然是被下了毒!这么说我当时已经被毒死了?那我刚刚去的地方……火葬场?之前一直被我当场沙石的东西不就是骨灰了吗!我顿时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感觉身上相当不舒服,似乎还有骨灰遗留在衣服上,甚至穿过衣服,接触到了身ti…… “那碧琼她们是怎么了?莫非也被人下了毒?” “妤妃娘娘请放心,她们只是在听到您仙逝的消息接受不了而晕倒了,只要稍作休息便会有所好转。”不过现在可以确信,妤妃娘娘并没有仙逝,那个李太医也是宫中的老医者了,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看着碧琼、碧青和小菊,心下一阵不忍,她们都是善良的女孩,都是真正关心我的人。 “不过这位小菊姑娘……” 我见傅太医有些为难,便示意他但说不妨。 “我检查了小菊姑娘的脉象平稳,呼吸正常,不像是因情绪激动而晕过去的症状。” 我也有些怀疑小菊这件事,她失忆了,和我相处也不过短短时日,关系怎会好到因知道我的死讯而晕过去? “小菊,小菊~”我摇了摇小菊,她并没有反应。 无奈,我只好差人将她们都送回了妤蝶宫,并嘱咐了傅太医不要将我醒过来的事告诉任何人,另外还委托他帮我办了一件事。 或许,这是我逃跑的大好机会。 我换好了将军服,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虽然有将军的身份作掩护,但我也难免有些紧张,如果今天进出皇宫的人多还好,可是万一今天进出的人很少,而我却只见出去,之前没有见我进来,很难不被人怀疑。 安全过关,我很兴奋地一路打听到了禅舍的府邸。却被告知他进了宫,现在已过午时,他应该回府邸了才是啊。 我被他府里的下人恭敬地请到了大厅等待,他们派人去通知禅舍了。 没等多久,便见到气喘吁吁地禅舍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上下打量着我,似是确定我真的无事,才长舒一口气道,“你真的没事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成什么样了!” 我被他这样抓着,愣愣地看着他,他这么担心我? 禅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立马放开了我的手,“我以为我又要失去一个三弟了。” 见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我稍稍靠近了些,盯着他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禅舍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这样想着,便扯了扯我的脸,“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这么厚?” 我一下拍掉了他的手,故意扭捏着说,“人家可是个名正言顺地淑女~脸皮薄着呢!别碰我啊~小心我嫁给你!” 禅舍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小生可害怕着您呐~就您现在的打扮和口气,还不知道是要嫁我呢还是娶我啊~”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穿着军装,便也豪爽一笑,“那就娶你了!” 给读者的话: 因为放假,所以书城更新至手机的度很慢,亲们不要怪我啊~我是定时更了的~~~ 121. 第二卷:21 禅舍让我先别回我的将军府,之前他为我找了个借口说我带父母远游去了,如果现在突然出现,定会让人怀疑。便在离他府邸不远处买下了另一座府宅,里面安排了很多下人,并为我订做了许多新衣裳,当然,都是大家小姐的女装,还嘱咐我不要再与皇宫里的人联系,有什么事他会帮我转达。不知为何,禅舍的这一举动,让我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出现了四个字,“金屋藏娇”。 吃饭我们都是在一起的,有时候他来我这里,有时候我去他那儿。啊呜对禅舍的态度非常好,让我很是震惊,它虽然不允许禅舍抱它,却允许禅舍mo它,这个是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的。突然觉我和禅舍的这一举动不能深究,因为他和修宏勉是兄弟,我是修宏勉的老婆,但现在他背着修宏勉在外面给我买了座房子,我们还每天一起吃饭…… 甩了甩头,最近总爱胡思乱想。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陈伯去开了门,听说是找我的。我有些奇怪,现下的身份和住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之前的将军身份已经外出游玩去了,而妤妃娘娘的身份已经死了,是谁会找到这里来? 来到了大厅,见到那人时,我差点吓出了心脏病。修宏勉!?!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道禅舍出卖了我?不可能啊,他不可能这样做的!我只是望着他,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修宏勉勾了勾嘴角,“朕的爱妃,还记得朕吗?那天的湖水有些凉啊~” 我像人偶般被修宏勉抓到了马车里,直直向皇宫驶去。 从一开始,修宏勉抓着我的手臂就没有放开过,直到回了妤蝶宫,他依旧没有放开。 碧琼她们见到我回来很是兴奋,却被修宏勉的眼神吓得不敢开口,只得悻悻地退了出去。 缩了缩手,他并没有要放的意思,“皇上,可否松开您的御手?我,我胳膊很疼。” 修宏勉眯了眯眼,“女人,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我想对他笑,扯了扯嘴角,却现笑不出来,他的样子真的很恐怖,“我知道错了。”在他的强势之下,我只能扮演弱者的角色。 “说!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湖边?” 似乎修宏勉只是知道了我就是湖边的那个女子,并不知道原由。“要我说可以,但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修宏勉满眼危险地看着我,“你敢跟朕谈条件?” 反正说了也是死,我豁出去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出现在那里是因为生了一件非常非常传奇的事,只要你答应我那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不然,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件事了,不管你怎么查。” 我先胡吹一番,让修宏勉对我出现在那里感兴趣,这样我才有生还的可能。 他挑了挑眉,“好,朕答应你。” 我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命保住了。“我要一块免死金牌!” 他看了我好久,明了般地微微一笑,原来是闯了大祸,“真是个调皮的女人。”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n层,他能不这样做戏了吗。“我很了解你,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了。”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再在这件事上追问什么,“你是怎么出现在湖边的?” “为了帮你啊。” “帮朕?” 我点了点头,“为了去给你监视乾楚王的动向,所以出现在那里。” 修宏勉想了想,记得当时潜伏在军营里的除了三弟,还有一个内鬼,“你就是除了池甦将军以外的另一个内鬼?” 我摇了摇头,“我是除了另一个内鬼以外的池甦将军。” 他面部有些僵硬,似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免死金牌只有一个,我必须充分利用这次机会,将我有可能被判死刑的罪名都给招了。 122. 第二卷:22 免死金牌只有一个,我必须充分利用这次机会,将我有可能被判死刑的罪名都给招了。 “你还记得在乾楚王爷最后一个晚宴上,杀掉他的那个丫鬟么?那是我假扮的。” 修宏勉面部有些抽搐。 “你还记得我每次犯的疯病么?那都是我装的。” …… “你还记得乾楚王爷向你敬酒时,我打翻了的杯子么?那是我故意的。” …… “你还记得自己书房里的暗格被人打开了么?那是我干的。” …… “你还记得……” “够了!!”修宏勉嘴角有些颤抖,“朕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不要逼朕出尔反尔!” 看他的样子似是正在忍受着强烈地心理斗争,也是,罪名太多,就一个免死金牌来抵挡,确实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我识趣地闭上了嘴,让他慢慢地消化着我给他的一件件“惊喜”。 “今晚你哪里都不许去,给朕乖乖地待在这里!”说完,他大步地走了出去,感觉他的步伐不是很稳,莫非我真的给了他那么大的冲击? 修宏勉刚刚一走,碧琼她们就冲了进来,“娘娘~!~!”碧琼和碧青边叫边跑过来抱住了我,“您没事就好了,之前,之前……”碧琼说到后面就没有再说了,她知道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 小菊见她们两人的动作,也跟着叫了声“娘娘,”跑过来抱住了我。 我有些奇怪小菊的举动,“碧琼,那天你们醒来时,小菊醒了没?”记得那天怎么叫小菊都没有反应。 碧琼看着小菊笑了笑,“她啊,根本就没有晕过去。她只是看我们都那样了,就学着做,等我们醒了,她也跟着醒了。” 我呵呵一笑,怪不得傅太医说她没事呢。现在的小菊挺好的,和碧青一样的单纯,只不过碧青会什么话都说,而小菊只会依葫芦画瓢。 晚上,修宏勉来了,带着他那双散着诡异目光的眼睛。 我心里有些毛,这样的眼神,很奇怪。 “爱妃,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我只觉心跳突地加快,这个修宏勉,不会是想对我…… 他坐在了床边,双手打开,似是等待着什么。 见我没动,“就寝了,怎么不帮朕宽衣?” 这个修宏勉真是从小就被人服侍惯了吗!凭什么我还要帮你宽衣,自己没长手?“对不起,我还不想睡,你自己要睡就自己tuo吧。” “莫非你不想知道朕是怎么查出你就是湖边那女子的么?” 刚想转身往外走的我,脚步停了下来。 修宏勉得意展开双手,享受着我为他服务的乐趣。 他似乎很了解我,我就是这样没种的人,一点点地好处就能让我改变之前的心意。 解到只剩里衣,我没有多想地继续解着。 他突然包住了我的双手,“这么心急?” 我不可否认地望了望他,说什么废话呢,能不急吗!我几乎都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线索,他竟然能够查到我!“快点吧。”我推开他的手,解下了里衣。正要动手解他的衬裤,他又握住了我的双手,这次比之前更紧。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大胆的女人,“等等!” 我不耐烦地看着他,“又怎么了!” “你,你好像还是初次吧,怎么这么……” 初次?我赫然反应过来,脸上立马通红,他刚刚说的是…… 修宏勉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原来我说的心急是急着等答案,随即挑眉一笑。 他暧昧不明的笑容让我有些心虚,我不是妃子吗?怎么还有第一次? “爱妃是想自己宽衣呢,还是朕代劳啊?” 我定了定心神,“先告诉我答案。” 修宏勉也没有扭捏,向我说出了答案,“只因为你家可爱的狐儿” 狐儿?是说啊呜吗?它怎么了? 知道我的疑问,修宏勉继续说着,“在军营那边查了很久都一直没有线索,或许是天意吧,你家的狐儿盯上了朕的宠物----黑鹰。所以朕就派足了人力追踪它,它很聪明,带着朕的人到处兜圈子,不过它毕竟是动物,而且似乎和你感情很深,久了不见就想念得很,所以朕就一直查到了你。” 死啊呜,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我现在真有一种打它的冲动,你说你盯什么不好啊,偏偏盯上鹰了,盯什么鹰不好啊,偏偏盯上修宏勉的! 修宏勉嘴角一勾,“朕可是告诉你答案了,爱妃可否歇息了?” 我冲他坏坏地一笑,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说话不算话么~ 123. 第二卷:23 今晚的妤蝶宫出奇地“热闹”,房里的声响从未停过,时不时还伴随着阵阵巨响。外面的碧琼等人都快急哭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里面的是皇上和娘娘啊,皇上亲口吩咐了,没有他的旨意不准入内。但听着娘娘一声声叫着“碧琼救命”的时候,大家的心都揪到了极限。 第二天,修宏勉终于同意她们进来了,但眼前的一幕让大家都吓破了胆。房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粉碎性地破坏,没有一件是完好的,连床都被弄断了一个脚柱。再看修宏勉脸上鲜明的数不清的手指应,他身上密密麻麻的yao痕,都不jin为娘娘捏了一把冷汗,皇上不会处死娘娘吧? 修宏勉并没有因为这些有所影响,依旧展开双手,说道,“更衣。” 碧琼躬身上前,准备替他更衣,却被修宏勉抬手制止了。 他退了退netg上瘫倒的我,“快,更衣。” 我气不打一出来,你还是不是人啊!明知我已经累到不行了! 他似乎很喜欢折磨我,没有理会我充斥着怒气的目光,依旧享受着我为他服务的乐趣。 待到修宏勉上朝后,碧琼她们都暧昧地盯着我。 看什么看,我还是一个完整的女生好不好!昨晚的一战打得很爽,我拼了命地扇他的耳光,拼命地yao他,将我到宫里来的委屈都fa泄到了他的身上。 来到梳妆台前,看到镜子里红肿的嘴唇,轻轻地抚了抚,我的初吻啊~手腕上淤青的勒痕清晰地留在了那里。 昨夜他并没有勉强我,确切的说,一直都是我在fa泄着自己,将自己对他所有的不满都fa泄了出来,他并没有反抗,只是躲而已,躲不过就抓着我来尽量减少自己受伤。 下朝之后他立即赶到了我这边,我刚命人将这里收拾干净了。 他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也抬头看着他,听说今天皇上戴了面罩,美其名曰“遮目静思以明志”,搞得所有官员都回家要遮目一整天,以表示自己的衷心。 “气消了吗?”他问道。 “没呢。”我没有好气地说。 “怎么呢?还有什么事情让你介怀的吗?” 我抬起头,望着他正色道,“你现在对我好,只不过因为你知道了我是你苦苦追寻的在湖边遇到的女子,可是为什么你没有现我在宫里作为你嫔妃的好呢!” 修宏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啊,后宫的佳丽太多,你不是最美的一个,也不是最聪明的一个,手段又不是最jing明的一个,朕怎么能够对你另眼相待呢?” 我气得都快冒烟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很一般吗!那你为什么会在湖边对我一见倾心!” 他似是非常认真地想了想,“或许是在军营太久,没有见过女人吧。” …… 随着一声怒吼,圣裕王朝的皇帝“遮目”修心了三天。 妤妃娘娘竟然起死回生了!这件事在宫里被传得沸沸扬扬,而且越来越神。据说在尸体本该烧毁时,天上突然降下红光,环绕住了妤妃娘娘的身ti,紧接着红光四周又形成了五彩的光环,此光环在妤妃娘娘周围不停地转,将预烧掉娘娘的四人全部化为灰烬,娘娘被光圈照射了七七四十九天后,奇迹般地复活了! 现在我走在宫里,人人都对我非常恭敬,甚至还有人在我背后作揖,据说最夸张的有将我的画像供奉在了礼堂,每天跪拜。 我撇了撇嘴,既然如此,我就保佑你们八辈儿祖宗吧。 跟修宏勉“商量”好了,我今天要出宫去趟沈相国府。有了皇上的特许,我坐着八抬大轿高调地前往了沈相国府。 很不巧地,玉晴不在,据说去她表姐家做客了。失望地回到了宫里,却在妤蝶宫不远处见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那个小女孩。 给读者的话: 亲们~我是每天都按时更了的!只不过书城没有更新至手机~~ 124. 第二卷:24 记得以前在花园碰到她时,她正哭得厉害,今天她依旧是一个人。 “小妹妹,你怎么又是一个人在这里了?”我笑嘻嘻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她起初看我时有点陌生,不过似是想起了什么,“你是那位和我玩游戏的姐姐?” 我笑了笑,“是啊。”不耿直的妹妹,当时姐姐被人误会,你都没有站出来帮姐姐作证哦~~心里虽然这样想,却还是没有讲出来,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奶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在这里等她。” 又不见人了?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那个体态臃肿的大婶形象。 “我的住处离这里不远,你想不想去我那儿坐坐?”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妤蝶宫,并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她之前所在的地方等她的奶娘。 “姐姐,这是什么?”小妹妹被我桌上的黑色糕点所吸引。 我笑了笑,“这是须末糕,很好吃的哦~”说完,我拿了一块送到了她的嘴边,她看着我,有些踟蹰地yao了一小口。 “好吃吗?” 她点了点头,冲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笑起来很可爱,“对嘛,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以后要经常笑哦~” 我正喂她吃着须末糕,老远地又传来了那令我有些头痛的声音,“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敢吃她的东西啊!不怕被药死!” 我转过头看向那位大婶,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她似乎高傲得很,竟然对我冷哼一声。 “放肆!小小婢女,见了本宫,为何不下跪?!” 她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婢女?!按辈分算,冯妈我能当你姑母了!” 她到底什么人,竟然敢这样顶撞我。“这位婢女大婶,麻烦您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什么?婢女大婶?!她似乎被气得不行,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语言非常的低俗难听。 “太婆!麻烦你在小孩子面前注意一下素质好吗!” “太,太,太,太婆?!你竟然敢叫我太婆?!我冯妈从宏勉还是奶娃时就开始带他,一直到他长大netg人,后来才被安排来带这个小的。连皇上见了我都对我礼让三分,你这个奸女人竟然敢对我不敬!” 宏勉?修宏勉??她是修宏勉的奶娘?那这位是……“她叫什么名字?”我指着小女孩问道。 “你可别给我装傻!前不久才毒害完的人现在就忘了?还是你毒死的人太多,已经不知道给谁下过药了?” “斌护将?!” 冯妈给了我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我当场愣在了那里。原来她不是小女孩,他是男的,而且还是斌护将!怪不得,我以前拖碧琼去问过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却一直没有结果,因为他是男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女孩!这样说来,他应该就是沈相国府的小儿子,玉晴的弟弟了。他那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当上护将的?而且修宏勉和太后似乎对他好得有些过分了,带他的奶娘是修宏勉的奶娘,他被人下毒后睡的是修宏勉的床。这个斌护将到底做了什么让修宏勉和太后如此重视? 冯妈见我没有说话,以为我无言以对了,骄傲地训斥着我。 “住口!”我实在有些难以忍受她的嚣张气焰,今天,我就要好好治一治她!“就算你是皇上的奶娘又如何?顶多算得上是个高等婢女而已。你再高能高到主子头上了?我既然身为修宏勉的嫔妃,就是你的主子,你有什么权利对我大呼小叫?甚至训斥我?” 冯妈被我的话训得失了声,从来还没有谁敢这样对她说话,她可是皇上的奶娘啊!这要是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身为奶娘,经常玩忽职守,留下斌护将独自在那等你,你该当何罪!” 冯妈身ti颤了颤,继而又挺起了xiong膛,“我冯妈有何罪名不是你一个嫔妃能够定得了的,此事,还应交由皇上定夺!” 125. 第二卷:25 “此事,还应交由皇上定夺!” 拿修宏勉来压我?“本宫倒要看看今天能不能办你!来人~” 门外的侍卫冲了进来,静候着我的差遣,“这个冯妈玩忽职守,擅离职位,重责二十!” 那些侍卫一见要打的人是冯妈,都为难地站在了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上前。 冯妈见此哈哈一笑,“我冯妈可是皇上的奶娘,看你们谁敢对我动手!” 我眯了眯眼,不敢是吗?“碧青小菊!” “奴婢在。” “把这个冯妈按到地上,本宫亲自动手!” “是。” 这样的事,让碧琼来做只怕有些为难她,只好让这两个毫无顾忌的丫头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反了反了!小小地丫鬟竟敢对我冯妈如此无礼,等我禀明皇上,让你们一个个都人头落地!” 我冷冷一笑,“等你有命去见了皇上再说!” 我的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吓得冯ma的嚣张气焰全无,只得趴在那里求饶。 现在才知道求饶?晚了!我一手拿过旁边侍卫的佩刀,“咣”地拔了出来。 四周一片抽气声,冯妈更是吓得嘴都不利索了,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娘娘~”碧琼急忙上前劝阻。 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将刀扔在了地上,拿着刀鞘来到了冯妈旁边。 “一。二。三。”我一下一下地打着,想到她毕竟上了岁数,便没有用真正的板子,而且力度也不大。 二十下打完,冯妈跟换了个人似的,连连说着我的好话,请求我的饶恕。 “本宫今天教训你,只是为了让你记住,你是奶娘,照顾小孩是你的职责,你就应该要尽到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因为曾经抚养过谁就比别人高一级。奶娘不可能变成亲娘,就像你永远也做不了太后一样!” “是是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冯妈跪在地上向我连连磕头,我有些受不了,她这个年纪的人磕的头,我还真受不起。 扶起冯妈站起来,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刚刚我已经非常手下留情了,莫非还是伤着了她? “很疼吗?”问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明明是自己给了她一耳光,现在还要假扮好人地问她疼不疼。 她看着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了。” 我有些错愕,本以为会就此跟她结下大梁子的。 她笑了笑,“我冯妈在这皇宫里是呆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莫非这点都看不透?” “对不起。”我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向她道歉,只因为我作为晚辈的对长辈做出了不敬的举动而歉意。 “宫里像你这样明事理又有魄力的女人太少了,自从华儿走后,我以为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人了,没想到还有一个你。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冯妈吧,冯妈一到,大事小事都能包。”她笑着带斌护将离开了,我望着她的背影,想着她的话。华儿,又是她,看来我和她还真是挺像。 我吩咐了妤蝶宫里见到这一幕的人,要是这件事在外面有了一丝风声,就全部灭口。大家也见识到了我惩治冯ma的气势,都识相地闭口再不提及此事。冯妈更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出去,所以它就像一个小插曲,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我有了冯ma的有利支柱。至于那个斌护将,我现他根本就像是一个人偶,他不会说不,从来不会,也不跟人jiao往。怪不得在我第一次遇见他时,我说我在跟他做游戏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一个疯子,和一个自闭症者玩游戏。 之后我经常去到斌儿那里陪他玩,我想带他走出自闭的世界。当然,我也不是纯粹为了斌儿就每天去那里,毕竟没有善良到那种地步。冯妈可是宫里的元老级人物了,她能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 通过冯妈,我知道了很多人所不了解的皇宫。 给读者的话: 亲们的留言玉人都会很认真地看哈,谢谢大家的支持~~ 126. 第二卷:26 冯妈告诉我的内幕可都是独家的,而且个个让我震惊! 太后并不是修宏勉的亲生母亲。 修宏勉的亲生母亲竟然二婚。 修宏勉没有兄弟并不是因为他的父王没有所出,而是全部被太后害死。 诸如此类的震撼内幕让我有些兴奋,要知道女人天生都是八卦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爱不爱说,不爱说的女人并不等于就不八卦,只是她都表现在了心里面。就像我一样,表面平静,内心却汹涌。 太后的封号是燕慈,当时还只是一个妃子。 她有一儿一女,原本心性淡漠的她在当时吃人的后宫里活得非常艰难。 后来她因得罪了当时最受宠的琼妃而被设计陷害得蹲了监牢,等她刑满释放后,却现自己的一子一女都已遇害。 痛苦之下,她将矛头对准了后宫里所有嫔妃的子女。 她经过详细计划后,导演了一出非常完美的阴谋。 她先利用自己跟皇上相处的时间里,时不时地提及她妹妹的美貌,令先帝有些兴趣时,便戛然而止,装作说漏嘴一般以死相要挟,倘若先帝再问,便要挥剑自刎,先帝只得悻然离开。 她又买通画师,在为先帝画像时,不经意地透露出曾在为燕慈娘娘画像时见过她的妹妹,美貌惊为天人。 先帝大悦,下令查探燕慈妹妹的住址,后来在得知她已嫁做人妇后,心灰意冷,却天天想念着这位美人。 燕慈见他日夜思念,苦不堪言,便“好心”地为先帝献上了一计,将她妹妹的丈夫害死,先帝便不顾众人反对收纳了她的妹妹。 她的妹妹确实长得十分美丽,但若是在后宫三千佳丽中一比,也不见得能胜出几分。 不过燕慈太后非常懂得如何激起先帝的兴趣,便利用心理战术,成功让先帝迷上了她的妹妹。 因为她出计有功,先帝对她也是十分疼爱,什么事情都愿意与她商量。 当时先帝早已写好圣旨,立定琼妃的长子为太子,因当时燕慈的妹妹已为先帝生下了一个儿子,当时只有八个月,所以先帝找燕慈商量是否要更改诏书,换立她妹妹的儿子为太子。 当时燕慈的态度表现得十分坚决,不可更改诏书,这样会引起朝臣不满,为先帝徒添烦恼。 先帝赞赏她识大体,更是对她宠爱有加,凡事都依着她的性子来。 但她背地里却开始谋划着将其他人都清除掉,她经常在先帝耳边抱怨她自己有多不好,让先帝宽慰她,之后又“无意”中提到她那些不好的方面都是琼妃说的。 先帝怒,将琼妃以妒妇罪打入冷宫。 因琼妃无法照看她的一子一女,燕慈便主动向先帝推荐了另一个在当时受宠的嫔妃----蓝妃。 在蓝妃接手后不久,便将琼妃的一子一女毒死,嫁祸给了蓝妃,蓝妃苦于洗tuo不了罪名,悬梁自尽以自清,琼妃在得知自己的子女双双被蓝妃害死,yao舌自尽。 除去了这两个心头大患,她的位置更加的稳定了,随后将其他嫔妃的子女都一一害死,那些嫔妃没有了子女做后盾,犹如鹅卵般脆弱,很轻易地就除掉了。 但她对她妹妹却是极好,并且将她妹妹的儿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般看待,她的妹妹因为丧夫心痛不已,又被先帝收纳,不得不再嫁,给她忠贞的心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遗憾。 从此患上了心痛病,长治不愈,在生下儿子不过几年,便长辞于世。 燕慈从她妹妹进宫后一直悉心照顾,直到她妹妹离开人世,并肩负起了照顾她妹妹儿子的责任。 最终,在她的辅佐下,她妹妹的儿子顺利登上了皇位,将国家治理得有条不紊。 在她妹妹刚诞下龙子时,燕慈便求得先帝给她一个赐名的权利,先帝允了。 她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三个字:修宏勉。 给读者的话: 亲们,不存在一天7更的哈~如果你们看到一天突然多更了很多,就说明是前一天更的没有显示出来哦~~我每天定时定量更的^-^ 127. 第二卷:27 斌护将有着非常特殊的身份,特殊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其实他是修宏勉同母异父的哥哥! 斌护将准确地说已经三十九岁了,足足比修宏勉大了十四岁。他的全名叫做何斌武,只因他天生患有奇症,长到八岁后便没有再变过的身ti令他的家人都把他当做怪物来看,人人都排挤他,没有人理他,最后连他的父母也遗弃了他,将他关到了柴房度过余生。 原本他的父母想再生一个,却不想被当年太后的所谋害,他的父亲去世了,母亲被皇上接纳入了宫,这个家衰了,他便跟着下人一起被卖给了人劳贩子。机缘巧合地被上官俪的父亲买了下来,当时没有人知道他有病,上官俪的父亲见他与上官俪年龄相仿,便买了他回去给上官俪做书童。后来上官俪一天天长大,何斌武依旧还是那八岁的样子,他又遭受了同样的歧视,多次地打击之下,他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从此便不再理人。 后来上官俪的父亲战死沙场,丞相夏赫娜淮安为表彰这位立下战马功劳的将士,将其女认做义女,她原家中家丁皆了补贴遣散回家了。之后上官俪被招选入宫,有次在于太后闲聊时,提起家中的怪人,引起了太后的注意,太后派人查看之下得知竟然是当年妹妹的儿子,立即想了个办法让他入宫,好加以照顾。 于是,太后便传召了沈相国,借口想将奇人引招入宫,便让沈相国出悬赏令,寻找他失踪的小儿子。不久,便有了消息,找到他后,太后立即将他接入了宫中,悉心照料。 我最想知道的华儿,她竟然已经去世。 茹华是的真名叫什么已经无从得知,只知道她后来的全名叫做夏赫娜茹华!不过却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当年修宏勉才刚满19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辅佐他的重要朝臣之一的夏赫娜淮安无故失踪了。为表他对忠臣的赏识,他动了很多人马前去查找,后来在一座荒山现了他的踪迹,修宏勉竟亲自带兵前去接他回来。在回来的轿子中,不仅坐了夏赫娜淮安,还有不知名的一男一女,女的就是茹华,男的是她的哥哥。当时修宏勉现这对兄妹时,他们从山上摔了下来,全身伤痕累累。 修宏勉原本没有想过救他们,但不知当时生了什么,却把他们都带了回来。茹华是个非常单纯的女子,她很爱笑,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像是纯洁的雪莲,纯得没有一丝杂质。这是修宏勉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他被她迷住了。修宏勉让茹华做他的贴身侍女,确下令给了她嫔妃级的待遇,她能服侍他一个人。时间久了,两人的爱意越来越浓,他决定娶她了。这个提议却遭到了太后的坚决反对,只因为她是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没有显赫的家世。修宏勉为了这件事几次三番地和太后争执,最后太后说要听听众大臣的意见,之后她就暗中与各大臣串通好了,结果在修宏勉上朝询问时,众大臣皆反对。修宏勉无奈,这件事只好作罢。 后来,他国来犯,茹华的哥哥随着修宏勉出战了,为圣裕立下了赫赫战功,却不幸战死沙场,修宏勉更是为了这件事,要娶茹华,誓照顾她一生一世。修宏勉暗暗跟夏赫娜淮安联系,见夏赫娜淮安也支持自己,便请夏赫娜淮安帮忙,借口和茹华一见如故,将她收为女儿,茹华便随他姓,叫做夏赫娜茹华了。有了丞相女儿的身份,太后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了,修宏勉次月便迎娶了茹华,那一天,太后没有到场!这对修宏勉来说是非常不能接受的,皇帝纳妃,太后却没有到! 以后的很多天,太后和修宏勉一直都在冷战,尽管茹华再怎么劝说,修宏勉仍是不肯向太后低头。没过一年,为了政局稳定,修宏勉不得不迎娶文丞相的女儿,但是他娶过门后从未宠性过她,将她一直冷在一边,这让文丞相非常不满,修宏勉却没有理会,依然独爱茹华。 128. 第二卷:28 相继而来的,修宏勉又娶了俪妃、薛妃、荣妃等等,他依旧从不宠性其他嫔妃,太后看不下去了,再次找到修宏勉,和他讲清楚了利害关系,并将当时的局势给他彻底地分析了一遍。修宏勉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太后的观点。虽然他雨露均沾,但却非常明显地偏向茹华,惹得其他嫔妃心生嫉妒,茹华性格非常爽直,单纯而开朗,所以经常被后宫嫔妃暗地里欺负,让她有苦说不出,这给一向爱笑的茹华非常大的烦恼,她的笑容也日渐少了。修宏勉也现她笑的次数越来越少,便对她更加怜爱,可是却只能让茹华更加地被其他嫔妃谋计而已。茹华本来因为失去了哥哥强颜欢笑了,再加上不开心的后宫生活,使她的心情越来越糟,从此,她不再笑了。修宏勉为此几乎彻夜不眠,只为找到令她一笑之物,后来,听说她喜欢一种叫做“函忧”的花,他便下令全国搜集,悬赏5ooo两,却没有音讯,最后将赏金加至一百万两黄金,使得各国掀起了寻找函忧花的热潮。即便是这样,依旧没有函忧花的踪迹。太后见修宏勉日夜为宠茹华开心而荒废朝政,便开始暗下决心将她处死,但修宏勉对茹华照顾得相当好,没有任何可以毒害的机会。太后无路可走之下,终于在一天修宏勉上朝时,太后将茹华召见过去,赐了她一瓶毒酒。修宏勉下朝现茹华早已冰冷的尸体,震怒之下提剑向燕宁宫冲了过去,被夏赫娜淮安半路挡了下来,以他自己的命相要挟,才将修宏勉制止住了。太后为此事特意到夏赫娜府表示感谢,遇到了年仅几岁的夏赫娜芙蓉,当时与她闲聊了几句,甚是喜爱。回宫后,太后现自己有些想念那个才几岁的小女孩,后来向夏赫娜淮安暗示之后,夏赫娜淮安便自荐将夏赫娜芙蓉嫁入宫中服侍修宏勉,因为夏赫娜淮安为圣裕鞠躬尽瘁,修宏勉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了。 在知道这些以后,我只是笑了笑,修宏勉愿意为了茹华一笑而无所不用其极,相较之下,他出一点人力找我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我回到妤蝶宫,修宏勉正在里面走来走去,见我回来,一把抓过了我的手吼道,“你去了哪里!” 我心里微颤了一下,随即正色道,“放开我!” 修宏勉一愣,却没有松开,“你怎么了?” “没怎么,放开我!”我说完一借力,趁他不备将手收了回来。 “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少来了!为了我什么?!你今天可以为了我,明天也可以为了别人!我算老几啊!别在我面前装深情!” 修宏勉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我不自觉地将眼神移了开,他那是受伤的表情吗?明明最受伤的是我才对啊! “以后你会明白的。”修宏勉轻叹了口气。 明白?明白你作为皇帝的不得不为?还是你终于找到了茹华的影子可以继续着对她的寄托? 下午修宏勉有事要办,却留下了炅仁在这边,突然现自己似乎失去了一样叫做自由的东西。 外面有人传话,说禅舍来了。我突然想到自己进宫后,忘记给禅舍打声招呼了。见他满眼的怒火,我自觉理亏,“对不起啊,我……” “女人,难道你一向都是不说一声就消失吗!” 我微愕,一向?我什么时候还这样过吗? 129. 第二卷:29 “我们……”我想问,却不知道如何问起。 禅舍愣了愣,立即放开我,“哦,没有,我们没什么的。” 看他眼神躲闪,直觉告诉我他有什么事,而且还与我有关。难道说我这个身ti的原主人和禅舍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在军营相处那么久了,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禅舍,我失忆的事你是知道的,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但是你不会忘记吧!能告诉我之前的事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说得很恳切,禅舍似乎有些犹豫。 我见有希望,正yu乘胜追击,外面修宏勉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禅将军将朕引开,原来就是为了见朕的爱妃啊。” 现在的气氛很尴尬,怎么看怎么像被捉/奸的感觉。 “皇上言重了,末将这就告辞。” 喂~不是就这样走了吧?!我,我还有问题没问呢!看着禅舍离开的背影,我想叫住他却不敢叫。 “怎么?爱妃,还舍不得?” 我皱了皱眉,我最想知道的答案呀~马上就可以知道了!我有些愤愤地望向修宏勉,居然坏我大事! “皇上大人,我现在累了,恕不奉陪,您要留要走随您的便~”说完便独自向内室走去。 修宏勉皱了皱眉,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丝毫没有把自己的宠爱当做一回事,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任何一个嫔妃能够得到他一点宠爱便会感激涕零。而她却总是想要逃离自己,让自己竟然有了不安全感,每天总想着怎么样才能抓住她,为何她会这样?难道是她还不了解自己的心意?又或是自己对她的宠爱还不够? 我进到内屋并没有到netg上休息,不知道修宏勉什么时候会闯进来,现在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我不希望自己与他有什么别的牵涉。 果不其然,修宏勉跟了进来。“蓉儿。” 听到他这样做作的声音就有气,“别这样叫我,我担当不起!” 修宏勉脸色有些难看,从来没有谁敢对自己这样无礼。 本以为他会大雷霆,却没想到他只是站在那里,用那受伤般地眼神看着我。 自己只顾着生气,竟然忘记了他还是个一国之君,“你不会杀了我吧?” 原本还在难受的修宏勉突地一笑,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明明那么怕死却仍然这么嘴硬。 修宏勉突然起了捉弄的兴致,挑了挑眉,“会。” 我瞬间石化了,他不是这么小气吧!之前的免死金牌都用了,现在还有什么能够为我当做挡箭牌的? 我谄媚地冲他笑了笑,“今后您喜欢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努力地展着笑脸,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修宏勉不自觉地离我远了点,“别用这种奴才的表情对着朕。” 我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表情,貌似禅舍也讨厌这样的笑容。 “你似乎很喜欢禅将军?” 我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是?感觉好像我跟他有什么似的。不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连自己的“父母”都是他帮着安排的呢。 130. 第二卷:30 见我没有回答,修宏勉也没继续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休息一下就到朕的泰乾殿来。”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去他那里干嘛?我无奈地撇了撇嘴,再这样下去不行啊,修宏勉对我的好都只是暂时的,只因为他还没有对我失去兴趣,所以我必须做好一切准备工作,随时等待出宫的机会。 快到晚膳点,修宏勉派了人过来接我,随着他们来到泰乾宫,里面乐声阵阵,似乎在举行什么宴会,很不喜欢这种场合。 进到大殿,现只有修宏勉坐在上面,看了看四周,除了服侍和表演的人外,没有别的人了。 修宏勉见我愣在那里,笑了笑,“今天没有其他人,只有朕跟你。”说后面一句的时候,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语气的暧昧,让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来,到朕旁边来。”说完,他为我让出了一个空位,又是这招! “我可以坐别的地方吗?”现在又没有别人,我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吧。 修宏勉眼神暗了暗,“可以。” 我坐到下面的宾客席上,修宏勉让人为了上了各色的美味。 原来修宏勉让我来这里是为了看魔术表演,想不到这里也是有魔术的,看着那些小太监手里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我笑了笑,这些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差远了,不过时隔那么久,又能亲眼见到这现场版的,也是很不错的。 我正欣赏着,突然见修宏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心里有些虚,他这是什么眼神? 整场完毕后,“蓉儿,喜欢吗。” 我点了点头,“不过……” 修宏勉见我有话想说,似是很期待地看着我,示意我讲下去。 “不过你可不可以别对我这么好啊,突然对我这么温柔,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修宏勉的脸瞬间变黑了,“你是在考验朕的极限?” 我笑了笑,“对嘛,这才像你平时的样子。” 修宏勉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哪个女人不是求着自己对她好的,而她却嫌朕对她太好了? “下个月便是灯莲节,到时候朕还有惊喜给你。” 过灯莲节是这里的习俗,在民间,人们将自己做的莲花灯放入河中,祈祷今年风调雨顺,还能猜灯谜,看灯会,据说热闹非凡。而皇宫里也有自己的过法,各式罕见的宫灯都将在这里展出,每个灯匠毕生的愿望就是自己的作品能在那时被展出,最后还会评选出最好的一个宫灯,制作者将得到荣誉、良田和美人。 我非常期待那天的到来,还没有真正地见识过古代的宫灯。 “今晚就在这边歇息吧,朕命人传话过去,让她们不必准备晚膳了,就在这边吃。”修宏勉说完便叫来了炅仁。 “等等!”我抢在修宏勉吩咐前喊道。 见他们都奇怪地望着我,我支吾了几句,才稍稍大声地说道,“我,我来例假了。” 见他们都茫然地望着我,听不懂?“就是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 两人一听,脸色瞬间千变万化,修宏勉深呼吸了一口气,“炅仁,送妤妃回宫。” 看着炅仁带我远离的背影,修宏勉似在沉思着,自己这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131. 第二卷:31 回到妤蝶宫,碧琼过来为我披了件外衣,“外面有点凉,娘娘小心身ti。” 我冲碧琼一笑。 回到内屋,我展开手里的纸条,那是碧琼在为我加衣时塞到我手里的,禅舍给我的信?! 晚上修宏勉果然没来,好像听说过帝王是见不得女人的那个,遇到就会有大凶之兆。我得意地在房里收拾东西,禅舍说了,会趁灯莲节带我走。 碧琼在门口候着,我让她等我一会儿,现在正纠结着要不要带上她们姐妹两,如果要带,只怕还有小菊也得一并带走,可是这样就给禅舍添了很大的麻烦,原本想带走我就很费事了。 “进来吧。”我准备将房里比较值钱的小物件打包带走,之前什么都想带,结果四个包袱都装不了,无奈,只得细中求/jing,挑最突出的几个,装了一包袱,塞到了床底。 “娘娘,什么事情这么严重?”我打开了碧青和小菊,独留下了碧琼来商量。 “我要在灯莲节离开皇宫。” 碧琼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要说是以前娘娘想离开还说得过去,现在皇上都已经对娘娘那么好了,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还想着离开。“娘娘,现在您已经那么得宠了,为什么……” 得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他看着我的时候想的是那个女人,对我的好也只因为那个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他喜欢谁都与我无关,我不在乎! “我已经决定要走,皇上对我的态度怎么样都无济于事了。” 碧琼愣了愣,“娘娘莫非和禅将军……” “没有啦~你别乱想。” 碧琼见我说得认真,便点了点头,“娘娘,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但还是想劝劝您,既然皇上已经待您这样好,就别再闹脾气了。” 我摇了摇头,女人总是这样,不管一开始那人对自己如何地坏,只要他对自己好了,便狠不下心离开,最后只会落得独自伤感的地步。 “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平心而论,你是喜欢在这宫里生活还是想跟我走?如果你要在这宫里生活,那么我走后,你可能会被安排到其他娘娘那儿,也或许会回到你的涣沁房继续当差。如果你跟着我,我一定会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你,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但是风餐露宿是少不了,或许以后还会挨饿。你要考虑清楚,这是该你自己做选择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不用考虑太多因素,我会支持你的决定。”我看着她正色道。 她闻言惊喜地盯着我,几乎能够看得到她眼里闪着亮光,“只要娘娘肯带着我,去哪里我都愿意!” 我闻言皱了皱眉,“你都不考虑一下吗?出去也许连饭都吃不上,生活肯定没有宫里优越……” “不用考虑了,我愿意跟着娘娘去!” 我扯了扯嘴角,“你,你答应得也太快了吧?让我都有点后悔是不是不该问你,其实一个人走会方便很多……” “娘娘~你可说过让我自己选择的,答应了的事情怎么可以反悔呢!”碧琼见我有反悔的迹象,立马愤愤道。 我无奈地看了碧琼一眼,想不到她还会这一招。 “我既然要带你,肯定还要带上碧青,既然碧青都带上了,肯定不会把小菊留下,所以就相当于我要带三个人走,知道我有多辛苦吗。”我似是非常严肃地对她说道。 碧琼听了大肆感动,“娘娘您真是个好人~~” 嗯嗯,我点了点头,“不过一切还得静待禅将军的吩咐,到时候我们要全力配合他,不得出一点差错哦~” 碧琼有些鄙夷地看着我,“娘娘说得跟您要出多大力似的,原来还要全靠禅将军啊~” 我头一抬,“我怎么就不出力啦!我的这部分是非常重要的!我要保证自己不出了什么差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们谁能够出得去?” 碧琼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行行行~您最辛苦~” 132. 第二卷:32 在准备的这段日子里,她们竟然比我还激动。碧琼两姐妹每天都嚷嚷着要带些什么,外面会需要些什么,小菊见她们俩都那么兴奋,自然也跟着兴奋了。原本该是最激动的我,却在旁边扮演着一个路人的角色,劝着她们别那么兴奋。 啊呜这几天也显得异常活跃,只因修宏勉不在。可能是修宏勉曾经斩断过它的皮/毛吧,所以只要是修宏勉在的时候,它都不出现,也许是修宏勉让它骄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今天很反常,啊呜从早上就不见了踪迹,用完午膳,我正准备去找它,就听到了门外那熟悉的传报声,修宏勉来了。 他进门一见我就笑嘻嘻地,那笑容……和我在大街上捡到钱一个样。 “走,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便拉着我往外走。 坐上了马上,竟然直奔出了宫。 “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还有多久?” “快了。” 我转过头,撩起帘子的一角看风景。问了等于白问! “蓉儿,蓉儿。”感觉有人在推我,我皱了皱眉,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修宏勉放大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心里一惊,睡意全无。这才现刚刚在马车里睡着了,“到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走,我们出去。” 我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眼前的场景让我顿时心生悸动,漫山遍野种满了花,如星点般铺在地上,形成了花的海洋。我并不喜欢花,花虽美,却凋谢得太快,只为享受那一刻的众星捧月,便倾尽所有生命。 但是现在看到的花海却给了我另一番感受,即便是再短暂的时刻,汇聚起来也能有澎湃地激/情。就像水滴汇聚成大海,就像细沙聚集成沙漠,只是这一眼,我便知道自己爱上了这里。 修宏勉见我已经陶醉在了花海里,静静地走到了我的旁边,“这是芙蓉花,朕亲自命人栽的。” 我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芙蓉花?芙蓉,为了我吗?努力地平定着自己悸动的内心,已经要走了不是吗,千万不要再对他有任何幻想! “随朕过来。”修宏勉迈着步伐,慢慢地往前走去,谨慎地避开了那些密集地芙蓉花。 我也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踩着修宏勉刚刚踏过的地方,那里印出了他的脚印,他的脚比我长很多。 来到半山腰,一座木质的小屋安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已经等待它的主人很久了。 一开门,便闻到一股木料淡淡的清香。 不得不承认,这正是我喜欢的格调。 “喜欢吗?” 情不自jin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细心的一面,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木屋的?心下大肆感动。 “朕原本想建一座府宅,可惜时间不待,只好用木料代替。”看着他一副遗憾的表情,我嘴角颤了颤,就说他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偏好,原来纯属巧合而已…… “等这段时间一过,朕就将它改建成一座府宅,今后一到十月,便可以到这里赏花小住。” “不用改建了。”这样好的格局,改了多可惜,“我就喜欢这样的,改了就失去了它自然的感觉。” “哦?”修宏勉似是有些想不到我会喜欢这样的格调,到时时间紧迫,才不得不用木料随意搭盖了一间。 这里木料是很廉价的东西,所以很少见到有木质的房屋,或许在他们看来是寒酸的体现吧,“我真的喜欢,不要改好吗?” 修宏勉轻笑着点了点头。 那一天,我们很晚才回宫。 133. 第二卷:33 第二天,修宏勉一下朝便往我妤蝶宫赶来,碧琼她们都惊得不行,倒不是因为修宏勉的到来,而是因为我异常热情地接待了他。 “皇上,您来啦?来,坐呀,坐。这几天有些凉了,要多加一点衣服啊~” 修宏勉得意地一挑眉,“经蓉儿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冷了。” 我一听,急忙喊道,“碧琼,快,去把我屋里的披肩拿来,要黑色的那件!” 碧琼托着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往内屋走去。 “皇上,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须末糕?这须末糕可是非常好吃的呢。” “哦?”修宏勉嘴角一扯,溢出一丝兴味地笑意,“那么劳烦爱妃喂朕尝尝?” “小菊,快去把须末糕拿来!” 小菊愣得跟个木偶似地,机械地去拿须末糕了。 碧琼将拿来的披肩递给了我,我殷情地为修宏勉披上,又拿了一块小菊端出来的须末糕,慢慢地送到了修宏勉的嘴里。 修宏勉止不住地笑意挂在脸上,让我更加地兴奋,“皇上,不知您现在心情好不好?” 见修宏勉点了点头,我立刻上前将他扶起,向外面叫道,“炅仁~备马车!” 在大家惊讶地目光之中,我扶着修宏勉坐上马车离开了。 当然,今天的一切举动皆因昨晚的一句对话。 “明天还可以去吗?” “那要看朕的心情。” 一路上的我一直是热情高涨地,“皇上啊,你刚刚尝了那个须末糕感觉如何啊?是不是非常好吃?” 见修宏勉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我更是欣喜,“皇上,我可不可以直接叫你修宏勉啊?每次叫皇上都别扭得很。” 修宏勉嘴角溢出一丝兴味,“不如直接叫后面两个字。” 宏,宏勉?我的鸡皮疙瘩~“那还是叫皇上算了。” 修宏勉脸色一变,“炅仁,调头,回宫!” “喂,喂喂,别呀~皇上,咱有话好好说啊,怎么能回宫呢~” 见他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我一yao牙,“宏勉~宏勉!宏勉宏勉宏勉~~~” 修宏勉得意地哈哈一笑,“什么事啊,朕的爱妃?” 我狗腿地一笑,“炅仁~快调头回去,继续赶路!” 炅仁今天的心情很糟,确实很糟,从来都不知道赶个马车会这么累,一路上皇上不停地让调头回宫,不一会儿娘娘又喊调回去……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一路走得~可真久! 刚刚下车的我,看到眼前的一幕,面部抽得几乎瘫痪!花几乎死了四分之三,全都瘫倒在地上,有些花甚至已经开始腐/烂。 我转过头望向修宏勉,见他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会这样?!莫非被人损坏了?” 修宏勉眼睛一眯,“何人这样大胆,竟敢损坏朕的东西。” 见炅仁在一旁yu言又止,或许他知道些什么,“炅仁,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咦?炅仁,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啊?” 炅仁黑线地看了我一眼,还不是被你们给累的,嘴上还是道,“谢娘娘关心,炅仁无碍。其实这些花……” 炅仁盯了修宏勉一眼,似是不敢讲。修宏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些花都是自己枯死的。” 自己枯死?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落败的一大片,“现在十月,正值花开季节,怎会一夜之间全部枯死?” “皇上,在您当初将此花移至此地时,炅仁就提醒过您,应该注意土壤是否合适……” 移至此地?他不是说是他专门种的吗? 修宏勉一皱眉,“何处没有长过芙蓉花?为何这处偏偏不合适?只怕是植花之人并未尽心!每人重责三十!” 炅仁无奈,不想冤枉好人,却又不敢违抗圣意。 “皇……宏,宏勉,我对花虽然不是特别了解,却也知道一些最起码的知识。想要一种花在此地存活,土壤是最关键的。每个地方的土壤性质都不一样,温度和湿度都有很大的差异,更别提土壤的酸碱/性了。每一种花也对土壤要求不同,所以如果您在不了解土壤的情况下移植过来,出现这种情况便不可避免了。” 修宏勉一挑眉,“爱妃的意思,这还是朕的过错不成?” 134. 第二卷:34 “爱妃的意思,这还是朕的过错不成?” 我也眉眼一挑,“皇上的意思,这都不是您的过错?” 炅仁在一旁听得大汗连连,这个妤妃娘娘也太大胆了,怎么能说是皇上的过错呢,要是惹得皇上大怒,只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皇上请恕罪,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办事不利,望皇上责罚。” 我这才恍然,好像皇帝是没有错的,即便错了,也是对的。在心里暗自叹息了一番,立马换上了狗腿的笑容,“皇上,此事臣妾也有错,望皇上责罚。” 修宏勉见炅仁求罚,本就想请饶了他算了,毕竟此事就是他们的责任,现在我又来求罚,莫非是知道错怪自己了?“不知爱妃何事请罪?” “哎,您就甭管了,反正我错了就对了。” 见修宏勉面色不太好看,我急忙改口道,“臣妾错了,臣妾不该说皇上有错。” 修宏勉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旁地炅仁也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这个妤妃娘娘还真有本事惹皇上生气。 我现在满肚子的委屈,明明就是他不对啊,到头来还要自己去认错,皇帝了不起啊?在种花方面还不如一个花匠呢! “这次真是扫兴,回宫。”见修宏勉心情不太好,炅仁立马又紧张了起来。 这就要回宫啦?我还什么都没玩到呢,“这里有没有比较近的市集啊?不如我们去逛逛?”我满眼期待地看着修宏勉。 炅仁轻笑,皇上为了讨她欢心,将所有暗卫派去搜集芙蓉花,并屈尊到这里赏花,已是对她最大的宠爱了,怎么可能会去逛市集。 修宏勉转身向马车走去,“炅仁,去最近的市集。” 这里的市集并不大,但却非常热闹,我早已按耐不住了,“皇上,我们下去看吧,在马车上能看到什么嘛。” 修宏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皇上?” 我恍然,“额……宏,宏勉。”怎么叫都觉得恶心。 修宏勉似是看出了我的不乐意,“叫朕的名字让你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啊,不如叫你修吧!修,很好听。” 见修宏勉没有反对,我便扬起讨好地笑脸,“修,我们下去逛吧。” “扶朕。”说着,修宏勉将手抬了起来。 我嘴角有些僵硬,你没有骨头吗!什么都要别人伺候!虽然很不乐意,却依旧扶着他出了马车。边扶边想着,我可不是没骨气,我这叫能屈能伸。 下了马车,见到一脸呆滞的炅仁,“炅仁,你在这里看着马车,我和修去逛逛。” 炅仁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想着自己是否已经有了第二个主子了。 我非常兴奋地在街上走着,来这里还是第一次这样正大光明地逛街。街上的男nan女女都向我们投来了好奇地目光。修宏勉见人人都看向这边,有些疑惑,“他们在看什么?” 我得意洋洋地说道,“或许是我们的穿的衣料跟他们不一样,也或许是我们长得俊男靓女。”说完我嘻嘻一笑。 修宏勉像看怪物一般盯着我,“怎么会有你这般的女子。” 怎么?现我的特别了?我冲他眨了眨眼睛,要是你求我留下,说不定本小姐会考虑考虑哦~~ 顿了顿,修宏勉继续说道,“这样不知羞耻地夸赞自己。” 我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瞟了一眼老远的炅仁,他应该看不到这边的状况,四周也都是不认识的人。我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奸诈地/jing/光,扯了扯嘴角,在宫里你是皇上,到了这里…… “这是在大街上,你,你,喂,住手!!!” …… “修,我想要这个!”我指了指一个小摊上面的泥人。 修宏勉皱了皱眉,“那么多胭脂珠宝你不看,偏偏要买这脏东西。” 我眯了眯眼,“这是脏东西?!” 修宏勉赫然睁大了双眼,“啊,这也是看个人的喜好,其实……这东西挺好看的。” 我嘿嘿一笑,原来修宏勉跟我一样,都是能屈能伸的人物。 135. 第二卷:35 “买给我好不好~” 修宏勉轻笑着点了点头,“把这些都包起来。” 我一听连忙喊道,“等等!你不是要全买吧?” 修宏勉不可置否地看着我。 “我哪用得着买那么多啊,挑一两个喜欢的不就行了。” “买回去挑不是更方便?”修宏勉理所应当地说道。 我无语地看着他,这很符合他的性格,霸道而又强势。 一旁的小摊老板倒是乐坏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手笔地客户,竟然一下全买了,“买回去挑好,买回去挑好啊~” 修宏勉冲我挑了挑眉,似乎在炫耀着有人站在他那边。 我撇了撇嘴,他做生意的当然巴不得你全买了。 “包好了,来,这是您的。”小摊老板将一个沉沉地大包袱递了过来。 “拿着,走。”修宏勉示意我拿,便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男人真没品,竟然让我拿那么沉的东西!“喂,我拿可以,但你得把钱付了啊!” 修宏勉转过身,似是有些吃惊,“要付钱?” 我无语地望着他,莫非人家白送你不成? “没有。”修宏勉说得干脆,却让一旁的小摊老板急了眼。“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啊!想骗我老夫不成?东西拿回来!”说着,他一把抢过了我手里的东西。 修宏勉有些气恼,他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状况!“给朕放下!” 一看他的皇帝架子出来了,我立马过去拉了拉他,之前说好了不能透露身份的。修宏勉似乎才警觉道自己言辞有误,努力地压下了怒火。 小摊老板先是被修宏勉的气势下了一跳,紧接着又见他软了下来,立刻吼了回去,“告诉你们,别想在我这儿讨得什么便宜,骗人的伎俩我可是见得多了,别以为穿戴不同,就能在这儿坑蒙拐骗!” “好了好了,我们不买了。”我急忙圆场道,我分明见到了修宏勉眼底的怒气。 小摊老板一阵得意,“就你们这点小伎俩,还想骗我?哼,装成有钱人的样儿,怎么也不见有个随从啊?一来就知道你们有问题。” “走啦走啦~”我推了推修宏勉,他站在原地怒瞪着小摊老板,或许这件事对他这个一国之君是有些难以接受吧。有句话说得对,宁得罪君子,也莫惹小人啊~ “算啦,走吧!”见推不动他,我牵起他的手,将他拖走了。 原本非常愤怒的修宏勉,在手上触碰到那一个柔软时,怒意全消,有的只是让人看不透的高深。 现在的我,正和修宏勉十指相扣,感觉很奇妙,内心深处似是泛起了涟漪。 回到了炅仁这边,逛了那么久,我们也该走了。 炅仁在这里已是等候多时了,见到手牵手走过来的二人,差点惊掉了下巴,这真的是皇上吗?他不是最反感别人碰他的手吗! “炅仁,传朕旨意,将这个村每户重赏1oo两,卖泥人的那家除外。” 我进了马车,满眼崇拜地望向修宏勉,这招太绝了!要我是那个卖泥人的,见家家都有一白两的赏赐,偏偏自己没有,非得气死不可!哈哈,这可比揍他一顿解气多了,心里/爽/到不行啊~ “怎么样,气消了?”修宏勉见我一脸地坏笑。 我连连点头,“修,你和我真是臭味相投啊~” 马车里笑声连连,马车外的炅仁却一脸地为难,刚刚见皇上回来时头微乱,耳朵很红,脖颈处似乎还有yao痕,显然是人为造成的,可是见皇上和娘娘如此开心,不应该是娘娘所为啊~自己也不敢多嘴问什么,这要是被太后知道了,自己可怎么交代啊。 136. 第二卷:36 回到宫里,我将自己在市集上淘到的小玩意儿都摆了出来,“你们挑吧,喜欢哪个就挑哪个。” 碧琼她们也是很久没有出过宫了,见到各式小玩意儿爱不释手,每个都觉得好,所以挑了半天也没挑出来。 “好了好了,挑不出来就一起带着,等我们出了宫,大家换着玩。” 碧琼一听,yao了yao唇,“娘娘,您真的还要出宫吗?皇上都已经……” 见我收了笑容,碧琼知趣地闭上了嘴。 “我说过了,我离开皇宫跟他对我的态度不会有任何影响。现在的日子,就当做是美好的结尾吧。”好聚好散,这个词语突然出现在了脑海。 离灯莲节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很复杂,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却也没有停止过期盼。 今晚,修宏勉再次来了,“爱妃,已经那么久了,你我却没有fu妻之实,朕想了很久,也是时候添个龙子了。” 见修宏勉眼神越来越深,连呼吸都有些沉重了。我紧了紧衣服,开什么玩笑,都是要走的人了,莫非还要带一个小的不成? “皇上~臣,臣妾身ti不适。” “爱妃哪里不适?可需传召太医?” 见修宏勉有些着急的神色,我立马解释道,“不用不用,您知道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修宏勉终于爆了,“你这个月的那几天会不会太久了!?这都二十多天了,莫非还没有完?!” 啊?二十多天啦?我强行地扯出了一个笑容,“真是光阴似箭呐。” 修宏勉脸色更加地难看,眼里的深邃越来越黑,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出了危险的气息。 “等等,你,你听我说啊,我,我……突然感觉身ti有股异样感,似乎……”我一阵欣喜,“哈哈,真的来啦真的来啦~~不信你马上招太医来看~!啦啦啦啦~” 修宏勉幽暗的眼神立即清亮了许多,参杂着一丝怒意,这个女人! 我有些挑衅地笑看了他一眼,然后假装很惋惜地说道,“哎,皇上,您的龙子就这么没了……” 修宏勉面部有些抽搐,眯了眯眼,“下个月,朕会让你体会到有了龙子的滋味。” 我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不过幸好,下个月我就要离开了。 接过碧琼为我递来的卫生带,我将它系好走了出来,来这里最大的不便就是这个,完全没有现代的方便。 修宏勉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我月事的影响,依旧每天来我这里,只是晚上就走而已。我有些不懂他,听碧琼说,帝王在嫔妃月事期间应该回避的,因为女人的月事之红是被皇家视为不吉之兆的。 既然他都不在乎了,我也没有什么,他一来依旧热情地招呼着,因为他每次都会有好玩的惊喜给我。 “今天又有什么安排啊?”我笑嘻嘻地看着他。 修宏勉只是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虽然知道他每次都会卖关子,但是我依旧会习惯性地这样一问。 这次没有出宫,但是他说会让我大开眼界。我很期待地跟在他后面。 他的度越走越慢,我觉得更像是在慢移…… 没办法,前面带路的人慢了下来,我也只好跟着慢慢地走,最后几乎已经停了下来。 我在后面站着磨磨蹭蹭地等了修宏勉半天,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莫非朕的度这么慢了你都跟不上?” 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他走这么慢是在等我! 我两步跨到他旁边,连连歉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啊。” 修宏勉转过头看着远处,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我有些尴尬地站在他旁边,他到底怎么了? 突然,感觉到手上一紧,修宏勉将我的手握在了他手里,牵起我大步往前走着。 我心跳突地加快,这是他难得地真实地温柔。 我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节奏,虽然有些辛苦,我却在一旁偷偷地笑着。没想到修宏勉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137. 第二卷:37 上官俪听说这一阵子,皇上一直都跟那个妤妃腻在一起,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将皇上给迷住了。她托人打听了一下,皇上今天要带她去他的书房的底层,那里他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人进去,连自己也没有!所以自己只好在这途中与他们“巧遇”了。上官俪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那个女人几次三番地在自己手里逃生了,再不除掉她,只怕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了。 老远,终于见到两人的身影,上官俪立马叫上了后面的丫鬟,假装散步般往前走着。 我的笑意在见到上官俪的那一瞬便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这个女人似乎非常不识相,难道她以为我笨得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害?还是自信到以为自己的计谋毫无破绽? “臣妾参见皇上~~” 又是那腻死人的声音,我打了一个冷战,却忘记手还被修宏勉牵住的,所以我刚刚地那一下颤抖,修宏勉应该很明显地感觉到了。 偷偷地瞟了他一眼,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明显感觉到了他眼底地笑意。 上官俪抬起头,在见到我与修宏勉互牵着的手时,错愕地愣在了那里。 “俪儿免礼。”修宏勉的声音,才让愣住地上官俪回过了神。 “俪儿闲来无事,便随意在此地逛逛,不知皇上这是要去哪里啊?” 修宏勉笑了笑,“蓉儿最近心情不太好,朕陪她走走。” 上官俪一听,便向修宏勉轻/靠了过来,“这些日子皇上只知道陪妤妃妹妹,都冷落了臣妾。” 修宏勉一手环住了上官俪的腰,“俪儿这是什么话,朕何时冷落了你?” 我见修宏勉一只手牵我,一只手还搂着上官俪,很是郁闷,索性抽出手让他搂个够好了。 修宏勉见我这里有收手的趋势,便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让我无从拔出。 我皱眉看着修宏勉,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要我们两个一起来服侍他?!我使劲地拽着我的手,不顾一切地想要拔出来。 “俪儿听话,快回去吧,等朕有时间就来陪你。” 怀里的上官俪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敷衍,“嗯~~人家不依嘛~人家要和皇上一起去。” 修宏勉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我的,另一只手却要轻轻地搂着上官俪,明明在用劲,却要对上官俪柔声地说话,让他感觉十分难受。 “快回去吧,今晚朕过来陪你可好?”修宏勉有些忍不住了,因为我正狠狠地yao着他的那只手,企图让他吃痛松开。 “这可是您说的哦~那臣妾在睿华宫等您~”怀里的上官俪正沉浸在久违地温柔乡里,丝毫没有觉另一边激烈的暗斗。 修宏勉恩了一声表示答应,另一只手猛地使劲地捏了我一下,便将上官俪扶正。 正拼尽全力yao他的我在收到他的暗示之后,只得作罢,立马松口站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生。要是让上官俪知道我这样对皇上,只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俪临走时,给了我一个相当挑衅的眼神,她听说皇上虽然每天去我那里,但都没有在那里过过夜,这是她唯一庆幸的地方。 待到上官俪走远后,修宏勉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你这只猫儿能不能收起你的利爪,给朕乖一点!” 什么?!他倒是怪起我来了!当着我的面就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地,难道还要我笑看着他们亲热不成!“你喜欢和她做什么我不管,但是请你不要用那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碰我!” 修宏勉手上地力道突然加重,疼得我眼角溢出了丝丝泪痕。 “你竟敢这样跟朕讲话!” 我强忍着痛意吼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你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跟另一个女人搂搂抱抱,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还是你可以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当着她的面就和任何一个女人亲热!” “啪!”清脆而干净地一声。 138. 第二卷:38 “啪!”清脆而干净地一声。 我愣愣地看着修宏勉,他,打了我。 修宏勉似乎也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我冲他笑了笑,笑里带着苦涩、酸楚。转身地瞬间,鼻子一酸,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修宏勉怔怔地站在那里,喉咙口似是有什么卡住般难受。 回到妤蝶宫,碧琼她们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早就回来,所以正聚在一起闲聊,见到满脸血红的我,吓得一个个都噤了声。 见到她们,我笑了笑,“我提前回来了哦~” 碧青和小菊都茫然地望向我,似乎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满脸血红地对着她们笑。只有碧琼红了眼眶,过来扶住了我,“娘娘,您先去内屋歇息,我这就去给您端水来。碧青~” 听到碧琼叫自己,碧青急忙跑了过来。 “快扶娘娘回屋,”末了还略带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不许多嘴。” 碧青点了点头,一路乖乖地将我扶回了屋,没有说一句话。 碧琼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碧青,你去陪着小菊,别让她从秋千上摔了。” 碧青点了点头,跑出去和小菊玩了。 碧琼细细地为我擦拭着脸上的血水,静静地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问什么。擦拭完毕,碧琼将盆放到了旁边,陪着我坐了下来,就那样安静地坐着。 这样的感觉很好,现在心里难受得不想说话,但有个人陪着,至少感觉自己并不孤单。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只听到外面的碧青在敲门。 碧琼轻声地问道,“娘娘,还用不用膳?不如让他们把午膳撤了……” “不用!”我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再怎么饭也要吃啊!走,吃饭。” 碧琼苦笑地跟在了我的后面,娘娘还是喜欢这样把痛苦都自己咽下去。 用过午膳,我唤来了啊呜。 我想提前动身。 这给禅舍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他只回了我一个字,好。 禅舍每个月末都会进宫和修宏勉聚一聚,谈谈现在的局势等等,今天他照旧进了宫。 我们的计划虽然因为提前而显得有些慌乱,但是却安排得非常完美。禅舍进宫和修宏勉谈事,那天是正值月末各房结算的日子,进出皇宫的人比平时较多,选择这一天是最恰当的。如果我晚一天给禅舍传信,那么就肯定错过了这次大好的机会。 我和碧琼她们都收拾妥当了,剩下的就要/靠禅舍的帮忙了,他所要做的就是拖住修宏勉,越久越好! 我们在等待着时机,见差不多了,便开始了行动。 禅舍这次和修宏勉谈的是最近乾楚的消息,听说他准备要来访圣裕,这不得不引起两国的重视。自古以来,还没有听说过皇帝亲自到他国拜访,百姓们因为这件事各执己见,有的认为乾楚王大度、诚恳,宁愿抛开国主身份前往他国。也有的认为乾楚王不顾全大局,没有维护到一个帝王的尊严。 不过这次禅舍要和修宏勉谈的是乾楚王来了之后,该如何款待。如果像对待使节那样接待他,就显得太过随意,不够诚恳。可是如果太过讨好,又显得圣裕的身份比乾楚低了一级。这次的讨论非常成功,特别是在禅舍看来。早已过了午膳点,大家也都有些饥肠辘辘了。修宏勉便留禅舍下来,准备与他共同用膳。 门外有人来报,妤妃娘娘不见了! 给读者的话: 玉人认真看了每位读者的留言,非常的感动,现在每天三更已经是很度的了啊~玉人要保证文文的质量,对读者们负责的哦~~ 139. 第二卷:39 修宏勉一听,整个人似是被击中般一滞,随后大步向妤蝶宫冲去。 禅舍看着修宏勉的举动,陷入了沉思。 来到妤蝶宫,除了外面的守卫之外,里面再没有人声。 修宏勉皱了皱眉,连丫鬟都一并带走了? 仔细盘查了妤蝶宫外围的守卫,他们都见到妤妃娘娘带着碧琼离开了,但他们以为娘娘和平时一样只是出去走动走动,便没有多想。 修宏勉立马审问了今天城门的守卫,他们都见到池将军出了城门,但由于进出人员多,没有注意到池将军前往何方。 修宏勉握紧双手,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梁柱上。 “炅仁!” “在。” “出动全部暗卫,全城搜捕!” “是。” 修宏勉眯了眯眼,这点时间她并不能跑远,定就藏身在这皇城范围内! 炅仁领命便离开了,皇上竟然出动了所有暗卫,这可是史无前例的。暗卫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全,即便是皇上真的遇刺,也只会出动其中的一部分出来保护,所以,不管生什么事,都一定要留下一部分暗卫,以备意外中的意外。可是现在……炅仁想了想,皇命不可违,但若皇上的安全受到了威胁,那他这条命留着也没用了。 炅仁私自留下了五个暗卫。 五天后,仍然毫无音讯。 修宏勉坐在妤蝶宫的大厅里,这个位置,他前几天经常来坐,只不过现在已经少了那个人。 短短几个时辰,她不可能跑出皇城范围的啊。自己暗卫的本领他还是信得过的,但凡是那人在,就一定能找到!除非……修宏勉眯了眯眼,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竟然跟朕玩这招。 现在已快到午膳点,我和碧琼正坐在桌旁下着围棋。我对围棋一窍不通,碰巧碧琼十窍通了九窍,所以我们两人不相仲伯,玩得是不亦乐乎。 听到外面传话,用午膳了。 我和碧琼收起围棋,便跑进了内屋。 不要怀疑修宏勉的本事,他想要找的人是没有找不到的,但有一点除外,就是他找错了地方。 我和碧琼之所以能这么悠闲,只因为我们并没有真正地离开皇宫,只是给修宏勉造成的一种假象而已。 确切地说,我们现在正在皇宫里最安全的地方,斌护将这里。 斌护将不愿与人接触,所以这里除了照顾他的冯妈和每天定时送菜的人外,几乎是没有什么人来的,碰巧斌护将也不会跟人讲话,我便利用这点,躲到了他这里。 而守卫看到离开的将军嘛,自然是小菊假扮的,碧青扮作了她的随从。当时人员混杂,进出的人多,禅舍在进宫门时,“无意”中提到今天池将军也会进来办事。 所以当守卫见“池将军”出宫时,受了之前禅舍地误导,以为池将军已经进来了,出去也就理所当然,便没有仔细查看,毕竟将军比自己高出许多倍,不敢怠慢。 那两个最棘手的人走了,我和碧琼的压力就小了很多。来到斌护将这里,不仅霸占了他的床,让他在外面卧榻上将就着,还瓜分了他每天的膳食。当然,由于之前我经常到斌护将这里于他交流,所以他也非常欣然地接收了我们。(斌护将泪流满面:我没有欣然接受。女主:你不是从来都不会反驳别人的吗!斌护将:……女主得意洋洋:看吧,我就说你会欣然接受的。斌护将:-_-|||) 冯妈下午依旧陪斌护将出去散步,但是她磨蹭了一会儿,却没有走。 我和碧琼躲在内屋的床底下,一直默念地“快走快走”的咒语。 冯妈走进了内屋,“妤妃娘娘?” 我嘴巴瞬间张得硕大,躲这么隐蔽都被现了?! “妤妃娘娘?”冯妈边轻声地喊着,边在屋里四处找寻,看来她并没有现我,但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莫不是斌护将告密了?!这个臭小子,额……不对,应该是老大不小的,想不到来他竟然跟我玩儿阴招! 给读者的话: 亲们,离完结不远了哦~~ 140. 第二卷:40 “妤妃娘娘?我是冯妈啊。” ……我不开腔,让你知难而退。 “妤妃娘娘?”冯妈继续在屋子里来回地度着步子。 …… “妤妃娘娘,我是冯妈。” 来回说了二十几遍后,我在床底下实在是呆不住了,她说了那么多遍不嫌烦啊!鬼都知道你是冯妈了。 我让碧琼暂时先在床底下呆着,自己一个人从床下爬了出来。 冯妈一见我竟然有些惊喜,“果然猜对了,就知道是你在这里。” 我脸上三根黑线,原来是你自己猜的啊!早知道你叫一百遍都不出来了。“冯妈,你怎么猜到我在这里的?” 冯妈似是很得意,我知道她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了。 “我冯妈在这皇宫里是呆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莫非这都猜不到?” 我在旁边跟着冯ma的话对着嘴型,一字不差。 冯妈见了大笑着点了点我的脑袋,“还是你了解我。” 不是我了解您,只是每次一问您您就来这句。 “斌儿害怕一个人呆着,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没有人他会哭的。每天早上他可是很早就起了,我经常是被他的哭声给吵醒。但这几天他却没有哭,说明屋里有人,还是和他比较熟的人。加上皇上到处在找你,你说我能猜不到吗?”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 “你这丫头也是,有什么怎么不直接来找我冯妈呢!还要瞒着我。”冯妈有些嗔怪地说着。 我厚着脸皮冲她嘿嘿一笑,“不是怕连累了您嘛。” 冯妈轻笑了一声,“我冯妈可是这个皇宫里的老人物了,要是这么容易就被牵连进去,能活到现在?” “哎呀,是我的错吖~~冯妈您就别生气咯~”被她逮了个正着,肯定有她说的了,我只能拼命拼命地讨好她,她的嘴上功夫我见识过,强! “还有一个怎么还不出来?想在床底下过夜呢?”冯妈盯着床底说道。 我身ti一歪,吃惊地看着她,“不是吧?这都能猜出来?!” 冯妈呵呵一笑,“你这个丫头重感情得很,要走能不把你的丫鬟带走?” 我拼命地点着头,“冯妈说得对,冯妈说得对。碧琼~快出来啦。” 碧琼从床底颤悠悠地爬了出来,趴在里面久了,手便没了力。 我赶紧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冯妈一见冷哼一声,“这丫鬟也太娇气了吧,都是被你这丫头给惯的。” 碧琼一听,赶紧收回了被我扶住的手。 “就算你是妤妃的丫鬟,我冯妈也得说你几句,当下人的,再苦再累都得忍着,哪能让主子反过来伺候的道理。” 我冲碧琼笑了笑,“冯妈就是这脾气,有见不惯的就要说,但她心是好的,别往心里去啊。” 碧琼点了点头,看向冯妈道,“冯妈训得有理,碧琼记下了。” 冯妈点了点头,“这丫鬟还算懂事。” 我有些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丫鬟。” 冯妈一听,立马笑了起来,“是啊,都被你这丫头惯得来没规没矩的。” 我冲冯妈挤了挤眼,“我还不够规矩啊?您是最大的,要不小的来服侍您?” 我的话逗得冯妈哈哈大笑。 “丫头,说正经的,听说皇上差点把皇城给掀了个底朝天,既然他没有找到,只怕会怀疑到你就在皇宫里。” 已经掀完了?他的动作也够快的,我以为他至少也得找个半个月才能搜完。 “快去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下午就走。” “下午?!会不会太急了?明天一早再走吧。” 冯妈眉头一皱,“这种事哪能拖,听冯ma的没错。” 收拾妥当,我们便动身出了。 冯妈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借口给她做的衣裳不舒适,跑到针衣房去大骂了一通,然后指着很多布说不合格,要求退回去重新买。 冯妈亲自出马,谁敢不给面子? 一个个立马将冯妈指过的布匹装上车运出去,生怕动作慢了被冯妈指责。 我们就趁大家去装后面的布匹时,藏到了车下。 出宫门时,被守卫拦了下来,细打听下知道是冯妈要退的东西,立马放了行。 我和碧琼吊在车底,虽然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颤抖,但是我依然止不住地笑,冯妈刚刚在针衣房把那些人骂得狗血淋头,明明没事也被她说翻了天,泼辣地性格很是可爱。现自己非常幸运了,和她真的算是不打不相识。 不知已经拐了多少个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对碧琼使了个眼色,便轻轻地一放手,我们终于着地了。 141. 第二卷:41 这里似乎比较偏僻,车辆的行驶声淹没了我们落地的声音。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我们才爬起来。 顺着小巷一直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街道上。 我看着街道点了点头,不错,终于出来了。 碧琼非常欣喜,“娘娘,您找到路啦?” 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没有。” 已经傍晚,我们终于找到了沈相国府,或许不能说找,终于让我们给碰到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玉晴竟然一直在大厅里等我们。 刚到门口,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便恭敬地将我们带到了大厅。 玉晴今天没有蒙面,因为她要接待的都是姑娘家。 或许是之前的事多少给自己有些心理影响吧,见到她如此jing致的脸庞,我竟然有些脸红。 “你们就是池将军的贵客吧?” 我看着她笑得一脸灿烂,也情不自jin地跟着笑了笑,“你就是玉晴吗?果然有倾城之姿啊~” 玉晴腼腆地笑了笑,“看你说得哪里话,你应该比我小个一两岁,如不嫌弃,可否叫你一声妹妹?” 又是妹妹?一直都忽视了自己的年龄问题,看来这个身ti的年龄不太大啊,走到哪里都只有当妹妹的份,啥时候也让咱混个姐来试试? “玉晴姐姐谦虚了,妹妹怎敢有嫌弃之意。” 随后玉晴带我们到安排好的房间去看了看,虽然没有皇宫里的房间大,但是这里各种设施都很齐全,真正地给人一种家的温馨感。 玉晴为人大方而不失温柔,深得我和碧琼的喜爱。特别是碧琼,连看玉晴的眼神都有些亮,似是崇拜得五体投地了。 玉晴专程去让人为我们准备晚膳,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见碧琼目送玉晴离开,我冷眼望向碧琼,“看你那望眼yu穿的样儿,她那么好,你干脆就跟着她得了。” 碧琼望着玉晴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是啊,不比不知道,我们家主子可比人家玉晴姑娘差远了。” 我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什么?!我,我比她差远了?!” 碧琼被我的怒吼声吓回了神,立马改口道,“没,没有,我,我是说……”碧琼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我双眼一眯,“好!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就跟着她好了!别跟我走了。” 碧琼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娘娘,娘娘您不能这样啊~您说过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奴婢的~” 我冷哼一声,“我又没有人家玉晴姑娘好~” 碧琼带着哭腔道,“虽然您不怎么温柔,不是很大方,也不怎么善良,还爱贪点小便宜,时不时地捉弄人,但是碧琼就喜欢这样的娘娘~碧琼跟定您了!” 我叹了一口气,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的缺点。 “娘娘~~”碧琼满眼泪光地看着我。 我斜睨了她一眼,“既然你要跟着我,就不准说其他人的好话,只准说我是最好的!!” 碧琼一脸挣扎地想了很久,“好吧。” 看着她视死如归地表情,我扯了扯嘴角,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吗? 晚膳是非常丰盛的,我算是扯开肚皮吃了个饱,一旁地碧琼从吃到一半后就直盯着我的肚子看,似乎不相信我的肚子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我本来就是个贪吃的人,只有在军营能够放开了吃,可惜那里资源匮乏,不能解馋,现在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怎能放过? 我撑得快不行了,只好站起来消化一下。 撤下晚膳后,我让玉晴到我房里去一下。 “玉晴,不瞒你说,其实我是一个带罪之身。” 见玉晴惊讶地看着我,我只得“娓娓道来”:我本是…… 我将碧琼的身世改编成了自己的,然后把结尾处改了一下,在宫里遇到了碧琼,两人在涣沁房里备受欺凌,所以便逃了出来。两人在一个被欺负时,被池将军所救,所以池将军便一封书信,请求玉晴帮忙。 整个故事说得来感人肺腑,特别是讲我和碧琼如何被人欺负时,更是声泪俱下。 玉晴轻轻地拭了拭眼泪,“你们放心地在这里住下,谁敢动你们一下,我玉晴必以生命相互!” 我感激地看着她,“谢谢玉晴姐姐~” 玉晴走后,我推了推一旁已经哭得不像话的碧琼,我说人家玉晴不知道实情,哭一哭我们的悲惨遭遇就算了,你碧琼不是当事人吗!跟着瞎哭什么呀? “娘娘,您编的故事实在是太惨了,我,我实在忍不住……” 给读者的话: 啊呜也是玉人很渴望的宠物哦~亲们多多为玉人送砖砖、打分和留言哈,亲们的支持是玉人努力的最大动力~ 142. 第二卷:42 后来跟玉晴打听了一下情况,听说之前修宏勉全城大肆查找钦犯,每家每户都搜了个遍。之后又开始在皇宫大肆搜查了。听完吓得我一身地冷汗,原来就在我们出宫那天晚上,修宏勉便封锁了城门,在宫里搜寻。 不得不再次佩服冯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要是按我的计划,只怕插翅都难逃了。 在玉晴这里住的事情,我没有让她惊动别人,人多口杂,难保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每天只能乖乖地待在屋里,早上开始盼着午膳,下午开始盼着晚膳,晚上就躺在netg上盼着早膳…… 因为现在修宏勉查得紧,任何与我有关联的人都会被监视,包括夏赫娜府、池将军府,当然,还有禅将军府了。 所以我不能跟任何人联系,啊呜就暂时借住到了禅舍那里,因为它至少不会yao禅舍。临走时,我跟它约法三章:一、不能到处乱跑,吃的禅舍会给它送去。二、不能yao任何人、动物,留下任何它的痕迹。三、乖乖待在那里等我回来。当时啊呜睁圆了眼睛冲我呜咽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舍,我告诉它,只要它做到那三点,等我回去接它后,就再也不打它了。它听完耳朵立马耷拉下来,转身便走,似乎这样的话,它已经听腻了。 接连六天的搜索,仍然毫无头绪,修宏勉站在窗前,似是在眺望远处。但是他的内心却从未有过的恐惧,真的是恐惧,那种失去后的不安全感充斥着他整个人,连带着手都有些轻微颤抖。 那是他曾经牵过她的手,也是他曾经打过她的手。 低下头,看着这双罪魁祸“手”,肮脏吗?修宏勉笑了笑,却笑得那么地无奈。他从来不允许任何女人触碰他的手,他从来不允许任何女人见他的赤1uo身ti。肮脏? 这个女人,得到了自己如此多的宠爱,竟然选择一走了之,她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挫败感,修宏勉残酷地笑了笑。好,很好,天涯海角,等到我修宏勉找到你时,定让你百倍奉还! “啊秋~~”这已经是我第十二个喷嚏了。 “娘娘,您确定真的没事?”碧琼见我一个又一个的喷嚏,有些担心,只怕是着凉了吧。 我摆了摆手,“没事的。”我得罪谁了啊,不用这样恨我吧。 那天我收到了禅舍的信,修宏勉在皇城和宫内都没有找到,便将重点放到了皇城以外,他奉命向北追。这样,他就能够名正言顺地送我一程了。 我和碧琼辞别玉晴,化妆成送菜的奴才进了禅将军府,禅舍早早地就等在那里了。 本想和他道声谢,他却让我什么都先别说,直接带我往前走去。 来到府邸西北角,那里有座很美的花园,整座花园被一个池塘分成了两半,中间用一座拱桥连接。花园的北边有一座小型假山,假山不远处屹立着一座凉亭。整个的布局非常和谐,置身其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gan。 禅舍没有让我在花园逗留,直接领我到了花园尽头,那里有一个拱门,进去之后才现居然还有一个房间。 刚刚走到门口,我看到窗口耷着一个小脑袋,脑袋下面露出了一双纯白地肉肉地小爪子,圆圆的眼睛正流露着可怜地神情,鼻间时不时地溢出细小地“呜呜”声,让人听了很是心软。 啊呜! 我叫了它一声,原本耷拉在窗口的小脑袋突地立了起来,眼里满满地兴奋。 我飞奔进了房间,只见啊呜跳到了窗口地桌台上,身ti伸直,前爪搭在窗口,脑袋正扭过来看向我,在见到我的一刹那,声音突然放大了许多,不停地呜咽,似是怪我那么久才过来一般。 我跑过去一把抱起了它,“啊呜~~” “呜呜~~~” 一直以为它是个独居动物,没有想到它的依赖性竟然如此大,在见到我后再也不愿意下来了,我抱累了它就跳我头上去,我顶累了它就吊我后背上,吊累了再跑进我怀里。 给读者的话: 亲们如果有问题可以加群里讨论,我会及时解答,这里留言有字数限制,所以不予回答问题,希望亲们谅解。^-^ 143. 第二卷:43 因为修宏勉派禅舍向北方追查我的下落,所以我逃跑的位置,只能选择北方了。禅舍之前为我仔细考察过了,在向北不到5oo公里,有一个小镇,那里虽然地域比较偏,但却是腊梅花的故乡,圣裕绝大多数的腊梅都是产自那里,所以经济还是非常过得去的。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要不是在宫里,去哪里都行。 在马车里一路颠簸,还真不是好受的。由于禅舍是奉命去抓人的,所以马车不敢太多华丽,他已经找了一个算不错的马车了,可里面挤了我、禅舍、碧琼、碧青还有小菊,整整五个人,挤在这个不算大的马车里,而且除了禅舍以外,我们都不能出去。 禅舍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一个大男人,一个将军,竟然要和四个女人挤在一起,那种感觉可想而知。原本他可以舒适地骑在马上的,但是如果他骑马,这马车里面的人就会引起别人注意。 禅舍问过我,是每天休息休息,慢慢过去,还是快马加鞭,早到了事。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禅舍也没客气地一口气冲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他不停将队伍分散,分到各个方向寻找,最后在目的地留下的,都是他的心腹了。 我和碧琼几人,几乎被颠簸得散架。来到酒楼吃饭时,每个人都像得了小儿麻痹症一般不停地抖着。 禅舍点完菜后,我斜睨了他一眼,“你也太快了点吧,我只是说快点到,又没有说中途不休息,你吃饭睡觉都不停地赶路,中途除了换马就没停过,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禅舍呵呵一笑,“你们不都挺过来了吗。” “挺过来了?!你看看我们!” 禅舍瞧着不停抖动地四人,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眼睛一瞪,“笑什么笑!小心牙齿笑凉了!” 禅舍失态地大笑着,引来四周人的观望,在看到我们四人时,都窃笑了起来。 我被气得不行,刚来这地方怎么就丢脸啊~我的淑女形象啊~~ 小儿为我们殷情地安排好了房间,这里最好的只有四间房,所以有一个人只能睡稍次一点的房。 分房时,大家产生了歧义。 禅舍一人一间没得说,碧琼她们都不愿意单独住一间,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在外面住,多少有些害怕。 于是我们四个就决定两人一间,碧琼她们都想和我一间,谁也不让谁,碧青直接提议四人都睡一间,其他两人竟然还齐齐同意。 我敲了敲碧青的头,“你们以为这里像皇宫一样一间房里有内外屋啊!这里一间房就一张床,怎么挤得下四个人?” 碧琼想了想,“不如娘娘……” 我立马给了她一个眼色,不是说好不能再叫娘娘了吗。 她立马改口道,“不如小姐您来决定跟谁一间房。” 三人都满眼期望地看着我,我看了看碧琼,是我现在最喜欢的丫头了,默默做事,很得我心。碧青单纯善良,是我最想保护的丫头。小菊现在已经受了那么多次伤害,我怎么忍心丢下她一个人…… 正在纠结时,背后的啊呜终于忍不住了,“呜呜~~”地fa泄着它的不满。 这才想起啊呜还躲在我的包袱里,我抱歉一笑,啊呜是不可能和我分开睡的。 三人立马妥协,开什么玩笑,谁敢跟它抢? 碧琼她们三个就睡一间房,她们愿意挤一挤,这样就只需要三个房间了。 回到屋里,我将包袱里的啊呜放出来,见它窝在里面已经热得不行了,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赖着不肯自己爬出来。 我冲它做了个鬼脸,将它抱了出来,它开心得露出两排牙齿。嗯嗯,这个笑容越学越像了。 144. 第二卷:44 之后禅舍命人在城内开始搜索,毕竟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 他带着我们离开了那家客栈,说有更好的地方住。 走了又断时间,终于到了。 这个地方相对于小镇来说是比较偏僻了,不过风景很好,空气也相当清新。 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小屋子,走进里面却现其实不小,房间很多,很宽敞,家具设施都很齐备。 “为什么外面什么都没有?”我看着远处的绿色,零星地夹杂着花朵的五颜六色。而这个屋子周围的一大片都是土。 “谁说没有?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禅舍微笑地说,“今天你还有一个任务。” 我一听有些好奇,“什么任务?” “骑马。” 在外面逃生,如果不会骑马确实会很麻烦,我学会之后,还要去教碧琼她们。 禅舍带我绕到了小屋的后面,这里竟然还有一个马棚。 我看着那匹高大俊美的马儿不由得一阵惊叹,“哇~好帅的马!” 禅舍给了我一个向左的眼神,我绕过马儿看向左边。这匹高大的骏马旁还有一匹很小的马,或者叫做小马驹更适合。 “我骑?”我指了指那匹小马驹。 见禅舍点头,我鼓了鼓腮帮子,“这匹也太……小了吧!” “你是刚开始学,太大的马,你会驾驭不住的。” 我小心翼翼地上了小马驹,每一个动作都很轻,生怕一个不合适,把小马驹给压趴下了。 “它承受得了我的重量吗?” “我亲自挑选的你还不放心?” 见禅舍没有说笑的意思,我点了点头,信你一回。 “驾~”我双脚一夹马肚,小马驹就开始前行起来。 禅舍有些吃惊,“你不是不会骑马吗?” 我冲他得意一笑,“我又不是没见过,只不过缺少经验罢了。” 小马驹的动作很慢,我双脚踏在马镫上,手牢牢地抓着缰绳,禅舍的选择非常正确,它的度是我刚刚能够接受的。 禅舍也骑上了那匹骏马,跟了上来,“不错啊!光是看就领悟了那些诀窍。身子再往前躬一点。” 我照禅舍说的,将身ti向前躬了一些。 “可以试试加快一点度了。” 慢慢地,我基本上是比较熟练了,对于这个小马驹也有些有些不能满zu了。 “驭~~”我一拉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可以试试你的那匹马吗?”我指了指禅舍身下的马道。 禅舍也紧接着停了下来,摇了摇头,“你可以试试那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边树旁还栓着一匹。虽然和禅舍身下的差不多高,但是一看也知道没有他那匹好,毛色不如它鲜亮,也不够健美。 “我就想试你身下的那匹。” 禅舍嘴角一勾,“好。” 我来到它旁边,先mo了mo它的毛,记不得是从哪里知道的,反正就是知道骑这种不温顺的马儿,要先和它打好关系。 禅舍没有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在旁边看着。 直觉告诉我这匹马儿肯定不简单,不然禅舍不会用那样幸灾乐祸地眼神看着我。 我跑到马儿的前面,用尽自己最温柔的眼神告诉着它: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你可要乖哦~千万别让禅舍看了我的笑话。 俗话说得好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感觉到了马儿似乎并没有很排斥我的意思,我便纵身一跃,上了马。 刚刚坐上去,马儿便前后移游地晃动了几下,让我感觉像刚刚踏上小木舟般不稳定。 不过没多一会儿,它便站在了原地。 我在马背上mo了mo它柔顺的马鬃,乖马儿,真听话。 在这匹高头大马上,和刚刚骑的小马驹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如果之前让我感觉很有安全感的话,那么现在让我感觉非常兴奋。 我轻夹马肚,“驾~” 马儿顿时像受了什么刺ji一样,拼命地将后腿撂得老高,刚刚触地又高抬起,不停地在原地高高地蹦着,有种不挣tuo我誓不罢休之态。 我在马上被它甩得pi股几乎没有挨过马鞍,我双手死死地抓着缰绳,双脚也紧踏着马镫,死活不肯放弃。 僵持了近乎一刻多钟,马儿似乎累了,也或许脾气闹够了,便停了下来,鼻子大大地喷了口气。 我颤悠悠地轻坐到了马鞍上,能够感觉到自己双脚地颤抖。 145. 第二卷:45 一旁的禅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我以外,没人能驯服它,你一个女人,竟然能做到。” 我冲禅舍挑了挑眉,“女人怎么了?你们男人能做的,女人照样能做到!” 禅舍一脸欣赏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她做到了。不论是哪一方面,她比很多男人还要厉害。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像个女侠,酷毙了~~ 于是我一夹马肚,准备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谁知我太低估马儿的能力了,它顿时像tuo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我由于惯性,大大地向后倒了下去。被手死死抓住的缰绳,顷刻间绷紧。马儿感受到那缰绳重重地力道,前腿猛地高抬了起来。 这次的我怎么也抓不住了,眼睁睁地从马背上跌下。 突然背后一暖,紧接着腰间一紧,禅舍从后面抱住了我,直跃上了马鞍。 不知禅舍有什么魅力,刚坐上去,原本躁怒的马儿立刻安静了下来,缓缓地向前走着。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和他共骑了吧。 第一次我们在军营里,都穿着铠甲。 这一次我们都是柔软地布衣,我能够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因为刚才的用力一跃,所以有些快,不过强而有力。 他的xiong膛很结实,靠在上面很有安全感,不知道有没有腹肌呢?上次在为修宏勉tuo衣服时,无意中现他竟然有六块肌,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马儿的度渐渐加快,凉风阵阵从脸上刮过,让我清醒了许多,自己脑袋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好吧,容我再想一点点,我觉得禅舍应该也有六块肌。 现在的场景似乎很浪漫,nan女共骑,在这样环境优美的地方。 现在的我感受到了他男性的气息,不知他有没有感觉到我女人特有的清香?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顿,“啊,禅舍,我,我还是下来吧,这样怎么能够学好骑马呢?我想自己去骑那一匹马吧。” 禅舍迟疑了一会儿,将马掉头向栓马的大树走去。 来到树下,他翻身下马,将手伸了过来。 “谢谢,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说完我一跃而下。 禅舍笑着将手收了回去,这样美的画面,这样动人的场景,连自己都差点迷失到了里面,她竟然逃避开来,要单独一骑。 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我骑上了这匹温顺的马,心不在焉地前行着。刚刚多完美的感觉啊,却被自己硬生生地给扼杀了。为什么?自己从出逃到现在都大半个月了,还没有洗头,刚刚自己坐在禅舍前面,正好迎风,要是禅舍闻到我头的怪味…… 这里空气质量很高,也不知是压力小还是怎么样,大家都是一个月才洗一次头,有的甚至半年。我很不习惯,即便不脏,顶多半个月就要洗一次,不然老觉得头臭了。 回去之后,碧琼她们已经做好了饭菜,说句实话,味道还真不怎么样。 各种菜都是现成的,说难听点就是野菜了,不过它的味道可没有现代的好。各种调味的用料太少,吃得我难受,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这可是她们三人一个下午的成果。 禅舍似乎也没怎么吃,他不能在这里住,便赶回了客栈,他说明天会再来。 回到房间,啊呜正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现它假寐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感觉到我进来了,立马开心得呜呜直叫。 我给它定了规矩,不准出这个屋,不准乱动,不准乱叫。 它很听话。 之前还怀疑啊呜跟着我出来有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会让它受不了,后来听禅舍说,妖狐进一次食可以管半个月,像它这种顶级妖狐,一个月都行。它们的身ti很聪明,在进食后并不会完全消化,每天只定量消耗一点,即便第二天有吃的,只会继续储存下去。 晚上我们四个约好出去看星星,啊呜在一旁开心得直晃脑袋。 我不忍地看着它,“你不可以出去哦~” 碧琼她们害怕啊呜,只要一见到它就会全身僵直,动都不敢动,如果带啊呜去,那其他三人就甭想看星星了。 这里能供晚上消遣的活动太少了,看星星是那些活动里相对较好的一种。 146. 第二卷:46 这里的天空很清澈,点点的繁星密密麻麻地点缀着深蓝的天空,煞是美丽。 我们四个躺在外面的空地上,鼻间闻着泥土的清新,偶尔还有远处飘来的草香味。 “小姐,你说人死后真的可以上天吗?”碧琼看着天空,似是正在回忆着什么。 我知道她想她的家人了,“会的,他会在天上看着他所留恋的人。” 碧琼转过头看着我,“真的?” “真的!”这是我讲过的最美丽的谎言。 “那不如我们都死了算了!到天上多好啊,伸手就可以抓到星星。”碧青不适时宜地讲出了煞风景的话,雷得我和碧琼无言以对。 我敲了敲碧青的脑袋,“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碧琼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碧青yao了yao唇,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一旁的小菊也跟着碧琼嘿嘿一笑。 我看着小菊天真的笑脸,什么都不知道真好,只有那样才是最快乐的。 “小菊,今晚吃好了没?” 小菊见我问她,冲我眯眼笑了笑,“好像有点苦,我不喜欢吃苦的。” 或许碧琼她们也是吧,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说出来,“那你喜欢吃什么?” 小菊想了想,“肉。” 脑袋里不停地闪过各种动物,兔子?不忍心,鸟?不忍心,鱼?嗯嗯,忍心。 “好。明天我们吃肉。” 三个女孩听到有肉可以吃,都显得异常兴奋。 这段时间苦了她们了。 十一月的北方明显是偏冷了,尽管我们已经加厚了衣服。 “回屋吧,夜里太凉了。” 碧琼几人恋恋不舍地爬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依旧是我和啊呜一间,她们三个一间。 回到屋里,从窗口将啊呜抱了起来,在外面就见它一直在窗口看着我。这样对它很不公平,所以我选择提前进来。 “呜呜~~”它在我怀里望着我不停地呜咽,似是告诉我它有多委屈。 “我知道~我们家啊呜最可怜了~以后我专门带你去看星星好吗?” 原本还可怜兮兮的啊呜,一听这话,立马开心得露出两排牙齿,似乎笑得很满zu。 第二天禅舍果然来了,我非常豪气地一拍他的肩膀,“今天吃肉,走!打猎去!” 禅舍看着一身大家小姐打扮的我,俨然是一副军营男人的作风,笑着摇了摇头,跟在了我的后面。 “听说这附近有野鸡,肉质滑嫩,抗寒性高,吃了冬天都不怕冷。” 我一听,立马改变了原先的mo鱼计划,“打野鸡!” 在这些方面我虽然经验欠缺,但却有着莫名地兴趣,禅舍也看出了我的激动,“冷静点。” 我抱歉冲他一笑,心里仍然按耐不住地兴奋着,似乎拿着树杈的手都有些颤抖。 树杈是禅舍帮我弄的,头部很尖,感觉应该非常实用。 “为什么你不拿树杈?”我看着双手空空的禅舍,该不会他只想让我行动,自己捡现成的吧? “我还用得树杈?” 我一听有些来气,怎么,用树杈很低级吗?!那干嘛还让我用! 感觉到远处有动静,我没有跟他计较下去,不管用什么,能猎到那才叫本事。 距离越来越近,动静越来越大,我有些疑惑,山鸡有那么大的动静? 禅舍转过头,正对上我疑惑的眼神,“到树上去。”他悄声地说着,指了指旁边那棵高大的树。 我笑了笑,“我不会爬树。” 禅舍瞪我一眼,调头躬身背对着我。 我一看这架势,怎么着?还想放个p来臭死我不成? 他见我半天没反应,用手拍了我一下,指了指他的背。 我一愣,不是要背我吧? 见我依旧没动,他一yao牙,转过身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没有心理准备的我低呼了一声,正对上他有些怒意的眼神,我吐了吐she头,人家本来就反应慢,总得给我个缓冲时间啊。 禅舍没有过多停留,一个纵身便向树上跳去。 之前我说过了,这是一颗很高大的树,一个人根本环抱不了,更何况这树的下面根本没有分支,也就是说我们要到树顶才有歇息的地方。 禅舍地这一跃,还没到树的一半高,眼看要往下坠了,“呀呀呀呀~~”我吓得使劲攥着他的衣服扯。 禅舍由于双手要抱我,只得用双脚夹住树干。 很明显地,再厉害的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感觉到了他因为用力过度而不停颤抖的身ti,“哥,咱话先说到前头,你要是实在夹不住也别把我扔了,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禅舍似乎不能讲话了,他必须全力夹住树干。 我眼奸地往下一看,立马吓得将头抬了起来。 禅舍憋得脸都红了,还是从喉咙里逼出了几个字,“有,什么,东西。” 我使劲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快上去吧,下去就没活路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我可不想刺ji到他,万一他一不留神没稳住,那我就英年早逝了。 147. 第二卷:47 或许禅舍知道无路可选,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般再一用力,跃到了一半多一点了。 他的腿似乎已经快没力气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正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加油啊!用力啊!还差一点就可以上去了!” 禅舍愤怒地瞪着我,“你没手吗!怎么不知道帮我一把!” 我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可以帮他抓树干的,就在此时,或许他已经没了力气,或许他把最后的力气都用来吼我了,只感觉他的手一松,惨了! 我想也没想地反手抓过他,双脚夹住了大树。 这种感觉就像拔牙,硬生生地要将属于你身ti上的东西给扯掉,虽然不是很疼,却异常难受。 我双手死死地抓住他,感觉到手快要tuo落一般。 原来一个大男人那么重。 禅舍有些不敢相信,随即反应过来,似乎在紧要关头自己还要拖累一个女人去救他而感到羞辱。 “赫~”禅舍双脚在树上一踏,奋力向上冲去。 这次很有到顶的希望,我在途中帮着连踏了好几下,终于到达了第一个枝干。 坐在上面的我们气喘吁吁,对视一眼,便大笑了起来。 那是死里逃生后的轻松。 这里很高,对下面的物体看得不是很清。只知道是一群的移过来移过去的点。 “刚刚你看到下面的是什么?” “狮子。” 禅舍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似是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掉下去。 我突然一抖,双手抓住了禅舍的胳膊,“狮子会爬树!” 我的反应让禅舍也紧张了一下,随即拍了拍我的脑袋,“笨蛋,这么高的树,它能爬上来?!” 我“哦”了一声,随即现他刚刚的话好像在骂我,“谁是笨蛋啊!” 他一副除了你还有谁的表情看着我,让我有些愤怒,“你忘了在千钧一的时候是谁救了你?” “忘了。” 禅舍的话差点让我惊得掉下去,他,他也太强了吧!竟然对着刚刚救了自己的人撒下了这样的弥天大谎! “看来你也是个不老实的人。”我阴阴地看着他。 “那得看跟什么人一起了。” 我抖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跟他讲话能气死我! “打算怎么办?”没有跟他计较什么,我望了望下面地一群狮子,它们似乎没有打算放弃,仍然守在了下面。 他望了眼下面,没有说话。 “你怎么连这一带有什么都不调查清楚就来打猎啊!真是个差劲的猎人。” 禅舍有些无奈,“是你突然说要出来打猎的,还偏偏跑老远来找到这么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正常。” 我瞪了他一眼,之前不是打算去mo鱼嘛,当然只有这边有水源了…… “对了,这里不是北方吗,怎么会有狮子?” 禅舍一副奇怪的模样看着我,“谁告诉你北方不能有狮子?” 我扁了扁嘴,看来这里的狮子都跟我所了解的不一样,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禅舍,你说狮子厉害还是妖狐厉害?” 只见禅舍眼睛一亮,我知道这个办法能行了。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能让啊呜知道我被困了,在想了n种可行的办法之后,我们最终采用了最好的一个:吼。 “啊呜~~”“啊呜!!!”我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每喊一次之后,都能听到回音,这样高的位置,传声应该比较快吧。 没喊几声,我停了。 “怎么不喊了?” 我转过头看着禅舍,“你觉得一只妖狐厉害,还是一群狮子厉害?” 禅舍皱了皱眉,低下头,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黑点,摇了摇头说,“这就难说了,要知道狮子团结起来可是非常厉害的,它们只要一搏斗,就只给对方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 “一是将对方yao死,二是对方将自己全体yao死。” “战斗到最后一刻?” 禅舍点了点头。 那么多狮子,累也得把啊呜给累死了,幸亏收得够快,我长舒了一口气。 谁知气还没舒完,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呜呜~~~” 148. 第二卷:48 “呜呜~~~” 我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啊呜竟然来了! 禅舍和我对视了一眼,“它对你很好。” 我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如果它有什么事,我们的“家”就真的完了! 愤怒地向禅舍吼道,“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不能叫它来!” 禅舍看着我,“对不起,我没有想到。” 能让这样骄傲的人道歉,我想他是非常真诚的。 不再怪他,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啊呜,“啊呜~~快回去!!” “呜呜~~” 啊呜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想我真的快哭了。 “回去啊!!再不听话我就要打你了啊!” 这次它没有听我的话,唯一一次没有。 它来到了树下不远的地方,我看到了,那xue白的一点。 它似乎抬起头正望着我,“呜呜~~” 下面的狮群似乎正向它靠近。 “不!!!”我不顾一切地纵身跳了下去,“敢伤害啊呜,我灭了你们狮族!” 突然感觉腰上一紧,禅舍竟然跟着我跳了下来。 在离地面不高出,突然停了下来。他双脚紧夹住了大树,我们便倒挂在树上。 “放开我!” “狮群不是好惹的!就凭你根本对付不了它们!” “放开我!!”我懒得跟他说话,直直地看向了下面的狮群,“有种你冲我来啊!来啊!!” 它们完全没有理我,所有狮子都紧紧地盯着啊呜,身ti缓慢地向前移着。 啊呜也紧紧地盯住了狮群,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带着犀利、嗜血和阴狠。 为的一只狮子猛地抬了一下前爪,似乎准备起进攻了。啊呜瞬间一个呲牙,定住那只狮子,似乎它还没有决胜的把握,所以继续向前移了一些。 “啊呜~~你快回去啊!!”我在上面拼命地喊着,拼命地想要挣tuo禅舍。 “住口!”禅舍冲我怒吼一声,“你不要分散它的注意力!” 我被他吼得一愣,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个子已经离开了,难道我还能看着啊呜冒这样的危险而不顾吗! “相信它!”禅舍道。 上面的我哭得是泣不成声,下面的狮群却仍然不为所动,都全力以赴地准备对抗啊呜。 这个狮群算是很大的了,总共十多只狮子,而且个个都正处壮年。我都快窒息了,如果你们真敢伤害啊呜,我绝对下来yao死你们!!! 渐渐地,狮群有上前围住啊呜的意思,啊呜往后退了退,却仍旧没有逃tuo被围起来的局面。 “嗷~~~”为的狮子咆哮一声,所以狮子瞬间一齐扑向了啊呜。 “啊~~~~”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出的高分贝的声音。 禅舍似乎有些受不了,原本环在我腰上的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只靠另一个手托着我全身的重量。 就在那一刹,只见啊呜小小的身ti突然出现在了空中,让我有种它飞起来了的错觉。在以前看它做蹦床运动时,就觉得它的弹跳能力好,没想到竟然能好到这种程度。 “呜!”简短而尖锐的声音,让人听着非常刺耳,那是啊呜的叫声,我从没有听过的,但是我知道,它怒了! “嗷~~”接下来的就是混战,虽然离地面不高,但是毕竟有些距离,我只能看到一大群狮子不停地向中间扑着,撕yao着,咆哮着,根本看不清啊呜在哪里。 我全身在战栗,止不住地战栗。 所有的动作都在下一秒结束了,狮群不动了,堆得像一座山一样。 我心里有些欣喜,是啊呜赢了吗?! “啊呜?” 没有回应。 原本还因为紧张而抖僵直的身ti,瞬间瘫软了。 我不敢再叫了,因为我没有用去去确认它到底还在不在。 禅舍似乎已经用尽了身上所有地力气,我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149. 第二卷:49 过了些许,禅舍恢复了些体力,才从我身上挪开。 我依旧像一具死尸般躺在那里。 “去看看它吧。” 我想摇头,却现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我为什么活得那么累?自从来到这里就从来没有轻松过,失去了大个子的痛我实在没有勇气再试一次。 我闭上了眼睛,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吧,不要再醒来。 禅舍似乎知道我没有勇气去验证,便慢慢地移到了狮群旁,在那里搜索了半天。 “给。” 禅舍拎着啊呜来到了我的面前,“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总是要去面对。” 我看着眼前全身被血染得通红的啊呜,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它很爱漂亮,它的毛从来都是xue白的,它不允许自己身上染有其他颜色。 它的眼睛紧闭着,却失去了往日假寐的神色,现在的它如此疲惫。 它是个可爱的孩子,每次和我相隔了一段时间不见,它都会赖在我的怀里撒娇。 它是个调皮的家伙,老是爱闯祸惹我生气,我每次都会对它又打又骂。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打你?你那么听话我为什么还要骂你? “啪!”我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不该打你的,啊呜,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吗?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啊!” 我轻轻地抚mo着它的头,上面的血还是热的。 以前我mo它的头时,它会半眯着眼,似是非常享受。 它很爱学我的表情,学得最像的就是笑,它笑得多么可爱。 我对着它,将嘴角拉到最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啊呜,我在对你笑,你看到了吗? 现在换你对我笑了,好吗? 禅舍看着面前明明已经哭得全身抖的人,却依旧对着它展露着笑颜,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或许你可以试一试你的血。”禅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诧异地看着他。 回到屋里,我右手拿着玄血匕,边哭边往手指上挨。 从小到大,我最怕疼了,特别是被利刃割破的疼。 禅舍看着有些不忍心,“算了,既然你那么怕就别试了,也不一定就能行的。” 一听他这话我哭得更大声了。 “哎呀,好了好了,你试你试!别动不动就哭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眼泪不一样,弄得跟鬼似的。”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禅舍,你有本事,我那么伤心了都能被你给气到! “你帮我。”我将刀递了过去,手指放到了他的面前。 他瞪大了眼睛,“你让我动手?” 我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这样没人性的事情,只能你来做了。” 原本还下不去手的禅舍一听,一刀狠狠地割了下来。 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痕。 鲜红的血液沿着指尖滴落到碗里,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自来水管,不停地少量地流着液体。 感觉快要滴完了,我捏住手指根部,使劲地挤了又挤。 “够了够了。你再这样就要我来救你了。” 我看着手上长长地伤口,那里已经滴不出血了,但是仍旧有血液黏在上面。 这里没有创可贴,也没有消毒药水,我的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正在为难之际,禅舍一把拉过我的手,将带血的手指放进了嘴里。 他在为我shun血。 我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停止动作,将我的手拿了出来。 我依旧看着他。 “怎么?感动了?千万别又想嫁给我啊,我看不上你。” 我斜睨了他一眼,“美得你~我只是在看……你怎么没把我的血吐出来啊?都喝进去啦?多恶心啊!” 禅舍见我竟然一脸地嫌弃,“我帮你你还说我恶心?!好,这碗血没什么用,倒掉吧。” 说着,他端起碗就要往外面走。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老大啊~那可是我的命啊~你要是把它倒掉了就等于杀了我啊~~” 禅舍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了不闹了,我必须告诉你,不一定能够救得了它。”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相信他,一定能够救得了! 本以为禅舍会把血喂给啊呜喝,谁知他只是用手指在里面轻轻蘸了蘸,然后滴了一滴在它的眼角,然后又蘸一次,滴进另一个眼角。 放下碗,他坐在了旁边。 “完了?”我有些诧异。 他点了点头,“完了。” 我气得一蹦三尺高,“明明只用两滴血,你干嘛割我那么深一个伤口啊!这都将近半碗了!” 禅舍一副无害地样子道,“是你让我动手的,我不小心下手重了点很正常。” 不小心?!我拼命地叫自己冷静,冷静。啊呜还没醒过来,先等结果再说。 150. 第二卷:50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我缓缓地转过头盯着禅舍。 禅舍愣了愣,“我说过了,不,不一定能成功的……” 我有些傻了,怎么会这样?! 禅舍盯着啊呜看了很久,又上前mo了mo,“它没死。” 我的眼睛瞬间变得雪亮,“没死吗?还活着?为什么它不醒啊?” 禅舍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了,妖狐死后,血液里的毒素会腐蚀掉皮毛,已经那么久了,它还是完整的,应该没有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醒不来。” “你看它浑身的鲜血,不会是因为血流干了所有没有腐蚀吧?” “你认为它身上的血是它的?” 我微愕,“是狮子的?” 见禅舍点头,我兴奋得一把抱住了啊呜,“你没死啊~~原来你没死!快醒过来啊!快点!啊呜~~” 它依旧没有反应。 “它跟了你之后是不是很累?”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觉自己对它似乎不够关心。 人就是这样,在失去了之后才懂得它的可贵。 禅舍皱了皱眉,似乎这个女人不太细心,“不过我知道它在我府里等你那些天,一直都没有睡过。” 睡?“啊呜不是从来不睡觉吗?” 禅舍吃惊地一笑,“谁告诉你它不睡觉的?” 我想了想,“真的,从我带着它开始,就没见过它睡觉。顶多也只有假寐,后来假寐的时间都越来越少了。” 禅舍很有深意地看着我,“它为你付出了很多。” 原来它是要睡觉的,我一直以为它不用休息,见它一直都那么活蹦乱跳,我…… 见我有大哭的架势,禅舍急忙打断了我,“它现在需要休息来恢复体力,你可别把它吵醒了。” 哭吼声马上就到嗓子眼儿了,我硬生生地给逼了回去。 禅舍示意我出去,在里面会吵到它。我点了点头。 出来时,现禅舍走路有些不对。 “你的脚怎么了?” 禅舍急急地摇了摇头,“没受伤。” 我长大嘴巴盯着他,“原来受伤啦?” 禅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一点小伤而已。” 我隐隐见到他的裤腿上有血迹,“你是在刚刚为了救我时刮伤的吧?” “你还好意思说,刚刚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喂了狮群了。” 我冲他挤了挤眉,“我忘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太过瘾了! 禅舍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没有计较。 “走,我帮你上药。” 我拉着他就往另外一间空房走去,“碧琼~把我包袱里的止血药拿来。” “这里没有什么消毒工具,我也不可能那么好心地帮你吸,所以先暂时用止血药把血止住吧。” 碧琼将药瓶端了过来,看了我们一眼便出去了。 禅舍一笑,“多谢了,我自己上药就好。”说完就要来拿我手里的瓶子。 我没有给他,“这是什么话,你因为我受的伤,怎么说我也该表示表示啊。” “不用。”禅舍将双腿并拢,收得紧紧地。 我见此一拳打到了他的左肩上,“都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害什么臊啊!” 禅舍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一派豪气的女人,“你真要帮我上药?” 我懒得跟他废话,不过伤在小腿上,又没让他把裤子tuo了! 轻轻地挽起他的裤脚,上面有许多地擦痕,痕迹很深,到处都磨破了皮,依稀见得到肉了,我有些难受,“对不起啊。” 他听了哈哈一笑,“没想到你也会说这句话。” 非常仔细地将药粉撒到他的腿上,慢慢地,我的头离他的脚越来越近,手突地一滞。 他的血,泛有绿光! 我吓得全身抖,突地站了起来,“啊,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情要跟碧琼商量。”转身准备离开。 “你知道了?” “不不不!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转过头,“我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千万不要杀我灭口啊~~ 禅舍只是笑了笑,“知道了也没什么,我正打算告诉你。” 我微愕,告诉我?“告诉我什么?” “严格地算,你也是伊塔族的一员。” 给读者的话: 亲们~今天玉人四更了哦~~为我多多投砖砖吧~好辛苦的说……55555 151. 第二卷:51 “其实严格来算,你也是伊塔族的一员。” 我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我?!不可能吧!我的血可是鲜红的!” “你确定?” 被他这么一问,我还真有些不确定了。莫非我现在血液的颜色只是一个假象? “这样说来,我们夏赫娜家族都是伊塔族的人?” 禅舍笑看着我摇了摇头,“这么聪明的你,不会猜不到吧?” “难道说……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不可能啊,不可能!“如果我不是他们亲生的,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养大?” “这就得问问那位丞相大人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知道你那位人人赞扬的爹,对我们伊塔族做过什么吗?” 我心里有些沉重,只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伊塔族一向与世无争,过着自己安定的生活。而圣裕那位刚继位不久的皇帝,为了在子民面前一展实力,便听信了夏赫娜丞相的话,下令前去与伊塔族修好,准备将各国都没法处理的名族容纳下来。” 修宏勉将此事全权交由夏赫娜淮安负责,由于没有经验,也没有过多设防,带去的士兵被妖狐yao死得所剩无几。夏赫娜淮安怕此事被修宏勉知道,怪罪下来,便偷偷隐瞒了事实真相,说是伊塔族不但不愿意与圣裕交好,更是放出妖狐,几乎将全军yao死。 修宏勉大怒,下令不管用什么办法,定要给以伊塔族颜色。 夏赫娜淮安为夺新皇赏识,又献上一计,得到了修宏勉的赞赏。 夏赫娜淮安带着自己才出生几个月的小女儿,前往伊塔族,只因他得到了一个内部消息。 传说伊塔族受到女神庇护,因此,女人在伊塔族拥有很高的地位。他们的信仰很深,从不滥杀无辜,特别是女婴,那被他们认为是罪孽。 虽然圣裕进军伊塔族,但是善良的他们都将矛头指向了军队,独独避开了手抱女婴的夏赫娜淮安。 夏赫娜淮安是第一个踏进伊塔族内的外族人。 他将女婴交给了伊塔人,说明了女婴是自己的亲骨肉,他愿意将女婴放在这里当做筹码,和伊塔领谈一谈交好的事。 伊塔人似乎觉得他足够真诚,便相信了他。 族长和他交谈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知道双方出来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后来听探子来报,原来夏赫娜淮安并非真正的想要和他们交好,他只是利用这段时间在里面拖住大家,好转移注意力,他们就暗中在外面堆了一圈的木柴,整个伊塔族都被围了起来,一切就位,只待夏赫娜淮安下令放火。 领得知后,立即去找夏赫娜淮安,谁知他已偷偷带着女婴逃跑了。 “他抱错女婴了?” 禅舍点了点头。 “我和她很像吗?怎么这都会弄错?我又怎么会和她放到一起的?” 禅舍笑了笑,“几个月大的女婴会有多大区别?更何况有心人的cao控,抱错就是很自然的了。” 有心人?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将我和她互换的了?只换女婴,其他包裹的毯子那些都不换,确实很难区别得出来。“那个有心人是谁?” “我娘。”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萌生,“我们该不会是兄妹吧?” 152. 第二卷:52 “我们该不会是兄妹吧?” 禅舍笑了笑,“当然不是了。” “哦~”我很好奇,“那为什么你niang要将我和她互换?” “为了你好,那些说来话长,等有机会再告诉你。” 说来话长!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那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明些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你虽然是由别人一手养大,但是你仍然是伊塔族的一员,如果伊塔族生了什么不幸,你有责任去保护它,即便是失去自己的生命。” 我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在确保自己生命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尽力保护的。 禅舍笑着点了点头,“你等等我。” 说完便要出去,“喂,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别到处乱跑哦~” 禅舍没有回头,脸上洋溢起了甜mi的笑容,原来被一个人关心是这样幸福的事情。 我看着禅舍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太不给面子了吧,好不容易良心现地关心他一下,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哼。 外面响起了碧琼的声音,“小姐,您很久都没洗澡了,我帮您热好了水。” 确实很久没洗澡了,身上怪痒的。我走出去冲碧琼笑了笑,便向浴室走去。 我洗澡从来不需要别人服侍,她们都习惯了。 快要洗完时,突然现自己右臂上多出了两个红点,乍一看是非常鲜艳的红,盯久了却现红里透着黑,不算很大。 这是什么?从来没现过,记得以前手臂上没有的。 迅地穿上了衣服,叫来碧琼她们和我一起看,大家都是一脸的迷惑,唯一能确定的是,以前没有这两个点。 外面传来禅舍的声音,“蓉儿,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他的手里提着两只鸭子,估计刚刚是去打野鸭了。 “今天可以开荤了哦~” 禅舍兴奋地说着,却对上了我泪眼汪汪的可怜相,“你怎么了?”禅舍丢下了手里的野鸭,两步跨了过来。 我扁着嘴,满眼委屈地看着他,“我的手臂上莫名地长出了两个红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听碧青说,有可能是绝症的前兆。 “红点?”禅舍听得一头雾水。 我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手臂上两个鲜艳的红点,就像镶嵌在了肉里一样。 禅舍一怔,我很明显地看到了他的表情,只怕这两个红点真的有什么大问题,感觉自己越来越紧张了。 长吸了一口气,“实话告诉我吧,我,我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禅舍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的手臂,“一直以为你在军营里风吹日晒的,皮肤一定跟我们没什么两样,没想到竟然保养得这么好,吹弹可破就是指你这种皮肤了吧?”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一拳打到了他的肩上,“我让你看我的红点!谁让你看皮肤了!你这个死se狼!” 禅舍惊觉自己的失态,脸一红,立马将视线移至了那两个红点,“你是问这个?”他指了指手臂上鲜艳的两点红。 见我点头,他似是看怪物般看着我,“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茫然地望着他。 “你早在监狱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下毒害死了。” 我的头皮有些麻,莫非我现在是鬼魂? “你的啊呜为了救你,用自己的灵毒注入你的手臂,才让你活了过来,这两个点就是它曾经注入灵毒时留下的啊。” “我起死回生是因为啊呜救我?!” 禅舍气愤地拍了拍我的头,“你一直都不知道吗?还是你以为自己真像传说中那样被仙光所救?”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之前还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有不死之身的…… “啊呜~~”我感动地跑进了屋子,啊呜现在还躺在那里没有醒来。 “啊呜,原来是你救了我啊!啊呜~” “啊呜,快醒过来嘛,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哦~” 我轻轻地牵起了它的一只耳朵,“啊呜,只要你醒过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啊呜~不是说好了还要一起去看星星的吗?只要你醒过来,我就摘一颗给你!” “这样吧!只要你肯醒过来,我再也不打你了!” 原本被我牵起来的耳朵,瞬间耷拉了下去,这是啊呜听到我说这句话时的第一反应。 它是有感觉的! “你听得到我说话?!啊呜!!” 看它的反应,应该是对外界的事物有感觉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突破不了醒来的大关。 “好!你继续在这里吧,我走了,把你丢在这儿不要你了!” 说完我就要往外走。 “呜呜~” 一丝微弱地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却听得非常真切,“啊呜!” 我转过身,立即抱起了它,“啊呜!” “呜呜~”仍然非常微弱,不过它能够回应我了。 我跟它说了半天话,现它只是鼻间出点声音回应我,没有张开嘴巴,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给读者的话: 亲们,以后如果出现更新了的章节一直没有生成到手机上,可以到群上说一声,玉人重新刷新一次,生成会快得多。 153. 第二卷:53 我见此扯了扯它的耳朵,“懒啊呜~起床了~~” “呜呜~” “它现在很虚弱,你不要打扰它啊。”禅舍有些看不过去了。 “你懂什么,只要让它醒来一次,随便它睡多久都行,但是不能放任它现在半梦半醒的状况。”很多植物人都有这种情况,我不希望啊呜变成植物狐。 禅舍半信半疑地问我,“那要怎么才能让它醒过来?” 我想了想,将它放回了netg上,对着窗户大声吼着,“救命啊~~!救命啊!!啊呜~救我!!” 啊呜的耳朵在第一时间刷地立了起来,却没有睁开眼睛。 “啊!!救命!”说完最后一个字,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啊呜瞬间睁开了眼睛。 “啊呜!”我欣喜地跑过去抱起了它。 它先警惕地向四周打量了半天,似乎确定没有危险后,眯着眼睛看向我。 我尴尬地冲它笑了笑,“人家那是善意的谎言嘛,如果我不那样,你都醒不过来呢。” 它转过头没有理我。 “啊呜~” “呜呜~呜呜呜……”啊呜不停地出不满地呜咽声,似是在碎碎念。 我想它应该是在牢骚吧。 “啊呜~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那样了~” 啊呜一听,冲我露出了两排牙齿,看它笑得那奸诈样儿,我知道它刚刚是故意那样做,好让我认错的。 并没有和它计较什么,现在它该好好休息,“好了,你先睡一会儿,我要亲自下厨做一顿好的!” 禅舍有些惊讶,“你会做菜?” 我冲他嘿嘿一笑,“不会生火,只会做,算不算?” 利用禅舍打回来的三只野鸭,我本想做萝卜老鸭汤,可惜这里没有萝卜。 我就改成了红烧野鸭,半途又觉得爆炒鸭肉应该不错,最后决定做一道自制的宫爆鸭丁! 早就围在桌旁的四个人,看着我端出的两大盘黑黢黢的东西久久不敢动手。 “吃啊,快吃啊!别客气~”我满眼期待地示意他们开动。 禅舍看了碧琼一眼,“你主子叫你吃呢。” 碧琼盯着桌上大小不一、颜色怪异的鸭肉,yao了yao唇,“碧青,你尝尝。” 碧青见盘里黑得跟碳似的东西,摇了摇头,“小菊,还是你先尝吧。” 我脸色一变,“怎样啊!我辛辛苦苦地做了那么久,你们这么不给面子吗!是嫌弃我做得不好!?” 四人急急摇头,“很好很好。” 我声音徒然增大,“既然好还不吃?” 四人整齐地拿起筷子,缓缓地向盘里的鸭肉靠近。 “碧琼,你拿筷子的手抖什么呀?” “没有没有,最近身ti不舒服,时不时地会抖一下,正常的。” “碧青!平时吃饭你夹菜最快,怎么今天那么久还没夹到一块?” “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碧琼,问你呐,为什么我还没夹到一块啊。” 碧青不会说谎,便将问题抛给了碧琼。 “额……可,可能是你今天还没饿吧。” 我瞪了一眼在那里擦着桌子的小菊,“桌子不是很干净吗!擦什么擦,快吃!” 一旁轻揉着小腿的禅舍我最看不过去了,“禅舍!你打野鸭的功夫都有,怎么这会儿坐着还腿疼啊?吃!” “好吃吗?” “好吃……好吃……” 鸭血我专门为啊呜留了下来,可是它并没有喝,听禅舍说,它只吸活着的动物身上的血。 晚上,我很兴奋地跑到碧琼她们的房间,“明天想吃什么?不然再叫禅舍去弄点野鸭。” 三人的头摇得那叫一个整齐,“我们以后改吃素了。” ps:玉人之前是希望看书爱潜水的读者能够冒个泡儿,为玉人评个分。后来看到留言上面,有很可爱的亲,专门为玉人不停地加分和重复看文,玉人很感动,但是不提倡这样哈,毕竟看文是为了让大家放松心情,这样做会让玉人内疚滴~再次谢谢亲们的鼓励~ 154. 第二卷:54 修宏勉来到山上,这里有他特意为她种过的满山的芙蓉花,现在花朵全部都腐化了,混合进泥土,只剩下荒芜的山坡。 “炅仁,你找几个花匠来,种上最适合的花。” 炅仁无法相信般望向修宏勉,“皇上……” 修宏勉转过头,示意炅仁说下去。 “您变了。” 修宏勉苦涩一笑,变了吗? 禅舍带了从集市上买来的新鲜猪肉,他觉得在这里也要把生活开好些。 我非常赞成,“好,让我为你们做一道经典菜--野菜肉丝!” “不用了不用了,让我和碧青还有小菊来做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既然出来了,大家就要一起做事了嘛,来,我们四个一起做。” “蓉儿,不如这样吧,你陪我出去走走。” 我斜睨了禅舍一眼,“人家做饭都来不及,哪有时间陪你去走。” 碧琼一听,急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小姐和禅将军走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禅舍也有些紧张,“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不去会后悔哦!” 我看着他们个个奇怪的表情,心里有些受挫。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吃,可是谁天生就是大厨了?都不给我机会,让我怎么能够做好嘛! “好啦,我不做就是了,走吧走吧。”我明显地听到了几人长舒了一口气。 我尝了昨天的宫爆鸭丁,味道也不是特别特别地难吃啊,他们干嘛那么大的反应…… 我本想各自骑一匹马,但是禅舍昨天却把另外一匹牵走了,他说这里养马麻烦。 我昨天刚洗了澡和头,做在他前面异常地放松,不用担心被他问到异味的尴尬了。 马儿漫无目的地走着,“禅舍,你不是要带我去个好地方吗?” “啊?哦,好像……忘记在哪里了……” 我就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 “禅舍你为什么没有成家啊?” “为什么我现在非要成家?” “你现在的地位那么高,长得也不错,人嘛,虽然有时可恶了一点,不过人品还是好的。这样的人,不是早就被很多大官之女看上,妻妾成群了吗?” 禅舍呵呵一笑,“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好啊。” 不可否认,他确实比较优秀。 “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思,正好可以逞现在没人,讲出来吧~” 我仰头撞了他一下,正好撞到他的下巴。 “哈哈,活该!谁让你这么自恋的。” 禅舍伸手钳住了我的下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甩开了他的手,大声地说道,“我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禅舍手一抖,差点从马上摔了下去。 笑声从来没有停止过,远处朝霞散开了红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小屋,她们早已做好了午饭在等我们了。 “啊呜醒了没?” 碧琼摇了摇头,“我刚刚才在外面看了,睡得正香。” 我笑着和禅舍坐下来吃饭,不比不知道,她们的手艺确实比我好多了。 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我真的爱上了这里,清静的生活,单纯的环境,仿佛这里与世隔绝。唯一的缺点就是天气越来越冷了。 禅舍每天都会为我们带很多冬天的衣服来,我会高兴地接过来一件一件地试。 晚上由于气温低,我们不再到外面看星星了,躲在屋里烧火取暖。 啊呜已经好了很多,每天晚上都会和我玩到很晚,白天才睡觉。 碧琼的厨艺越来越好,之后大家一致同意由碧琼掌勺。 我每天都会和禅舍到外面闲逛,有时碰到一两个小动物,禅舍便会去猎捕。但是他只有一次捕捉的机会,如果只是让它受了伤或奄奄一息,我会莫名地心痛,随即阻止禅舍伤害它,并将它喂养起来。时间久了,我们小屋周围养的动物越来越多,更像是个养殖场。 我给啊呜定了规矩,小屋周围的动物不能吃。它只能每天在窗前,瞪圆了眼睛看着外面地动物,有时看累了,它就歪着脑袋看,或趴着看,我总觉得它是有所企图。 155. 第二卷:55 慢慢地,小屋外面空荡荡的地上渐渐出了嫩芽,我很好奇什么东西会在这么冷的环境里生长。 后来它长到了半米来高,开出了纯黑色的花朵。 “这是须末花。”禅舍笑看着我。 “须末花?” “你最爱吃的须末糕,就是由它做出来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须末糕?” “在册封大典上,你拿得最多的就是须末糕了。” “哇~你还说不喜欢我,把我的一举一动都记得那么清楚,哦呵呵呵~”说完,我冲他一阵坏笑。 禅舍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和啊呜玩了一会儿,我拿出了一个簪。这是禅舍今天送给我的,我很少戴簪,所以饰盒里的簪少之又少。将簪看了又看,怎么都觉得这簪比其它的漂亮很多。想了想禅舍这些日子为我做的点点滴滴,如果说他对我没有意思,那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了。其实他真的很好,虽然偶尔说的话能气死人,不过却让我感觉很快乐。修宏勉早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或许自己真的可以试着去接受他呢?接受?不知为何,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那个笨到为我移植满山的芙蓉花的人,他性格那么强势,有时却又任性得像一个孩子。 那一晚,我很久才睡。 之后的日子我就有事做了,每天都要做须末糕。虽然我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不过做的须末糕却是相当地好吃。 禅舍时不时的会来“帮忙”,他的手艺可真不敢恭维,完全就是来捣乱的。 “蓉儿,让我这个大将军来帮你做吧!”时间久了,他学会了我身上的很多缺点,比如厚脸皮。 “不要,你做的都没人吃,浪费资源。” “谁让你不帮忙吃的。” “我凭什么帮你吃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以前做的鸭肉那么难吃,大多数都是我帮你解决的,现在让你吃点我做的须末糕有问题吗?” 我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就不行!” 禅舍没有理会我,冲过来就要动手做,我拼命地将他往旁边推。 这样的戏码每天都会上演,但是今天,一个人的出现让我呆在了那里。 门口那个人正喘着粗气,满脸怒火地看着我们。 明显他是加急赶过来的,虽然努力地调试着呼吸,仍然显得有些急促。 “修,你,你怎么来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身ti有些轻微地抖,是紧张?抑或是激动? 有些日子不见了,他的眼里透露着满满地疲惫,是因为找我吗? 心口有些疼,我却想起了他在宫里给我的那一巴掌。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朕来了,你可满意了?” 让我想不到的,他并没有对着我说话,而是看着禅舍。 我莫名其妙地望向一边的禅舍,心里有种不好地感觉。 修宏勉冷冷一笑,“笨女人,你难道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吗!” 我的眼里写满了疑惑和震惊,莫非……“你这样费劲心机地将我带出宫,就是为了将修宏勉引到这里来?” 禅舍愣住了。 “回答我!” “你听我说……” “不要!我不要听任何借口,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禅舍眼神有些躲闪,“蓉儿,一开始……” “是!不是!” 最终,禅舍叹了口气,“是。”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很好。” “蓉儿……” “碧琼~” “小姐什么事?”在灶房忙活地碧琼刚刚出来,见到修宏勉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奴,奴,奴婢叩见皇上。” “你起来,这里没有什么皇上娘娘,收拾东西,我们走!” 碧琼不知如何应对,但见我口气如此坚决,便站起了身,准备进屋收拾。 “慢着!”禅舍叫住了碧琼。 156. 第二卷:56 “慢着!”禅舍叫住了碧琼。 我转过头看向禅舍,他正盯着我,“你确定你要走?” 我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如果你要走,就只能带走一样。”禅舍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般在心里说着,“好吧,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愿意把他们都放了。” 他一定早就在四周布置了人手吧,看来局面已经被他控制得很好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向啊呜的房间走去。 禅舍的眼里有些失望,她没有选择留下来,不过他知道如果只选一样,这个女人肯定会选啊呜。只要是她是一个人上路,自己就有把握再将她留在身边。 我从屋里走出来,没有再看禅舍一眼,拉着修宏勉就往外走。 禅舍满脸地不可置信,她竟然选择了修宏勉! 刚刚走出来,修宏勉欣喜得一把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扯了过来,“蓉儿……” 我没有理会他,拉着他来到了树下,这里多了一匹白马,纯白的。 这应该就是修宏勉的马了,看着眼前跟禅舍不相上下的马儿,我只说了两个字,“上马。” 纯白色的马不适合修宏勉。 一路上修宏勉不停地说着话,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向来他都是很狂妄的,有心情地时候敷衍你一下,没心情的时候就懒得理你,什么时候,他也变成了讨好别人的角色? 我一路无话。 现在已经是傍晚,这样的狂奔让马儿的体力有些吃不消。 修宏勉仍旧不停地说着,他似乎很兴奋,“你不累吗?” 修宏勉笑了笑,“不累。蓉儿,你……” “我累了。”我打断他道。 他愣了愣,随即笑道,“既然你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吧。” 我们下马,在四周找了一圈,并没有期待地山洞,看来今晚只得露宿了。 夜里的风,格外地刺骨,修宏勉却只穿了两件单衣,这个男人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吗? 我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却一直冲我笑着,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还是将自己外面的棉袄tuo了下来,扔给了他,“穿上。” 他眼里满是感动,“朕……我,我不冷,蓉儿……我……”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我并不想听,“穿上!”我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他明明已经冻得有些抖。 修宏勉乖乖地将衣服披在了身上,“蓉儿,我……”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我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后面一直没有响动,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我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想这样睡着,即便是装睡也好。 “蓉儿。……对,对不起。” 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格外地别扭。或许他天生就不适合道歉吧,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听了很不舒服,或许他真的适合高高在上。 偏偏这样别扭的话,让我听了格外心痛。 “蓉儿,我找了你好久……” “你知道吗,得知你走后,我感觉前所未有地害怕,好怕真的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的手不肮脏。真的,我从来不准别人碰我的手。除了你。” “你好狠心,已经牵过了我的手,却依然离开了我。”说完,他呵呵地笑了。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你知道吗?那天俪妃来找我,我狠狠地将她赶了出去。我想这样做能够帮你解气,你现在听了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我的嘴角在颤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声音。修,不要,不要这样,你应该是骄傲的,你不应该为了讨好我而做那么多。 “那天母后来找我,我没有见她。我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的责任,不应该不顾全大局。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每天一闭上眼睛都是你的影子,为什么我会这样?我不敢睡觉,梦里全是你,醒来后那种失落感有多大你知道吗?” “后来得知是禅舍将你带了出来,我终于知道了他的用意,可是我依旧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我知道马上就能见到你了,我很开心。”他不停地笑着。 我不停地抽泣。 “还有我们的龙子,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他,他很可爱,我让他不要着急,等我找到了你,就能够让他来到世上。他笑得很甜,嘴巴像我,眼睛像你。” 我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了起来,哭声撕心裂肺。 修宏勉轻轻地将我抱在了他的怀里,就像抱着一个珍贵无比的宝贝,他满zu地笑了,这样就好,能够这样抱着她,感觉得到她的存在,真好。 “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我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失去了。” 我哭着点了点头,泪水染红了他xiong前的一大片。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我却感觉到了上面不停地滴下泪水,打在了我的脸上,和我的泪一起。我没有抬头,就当那是在下雨吧。 雨后的天,会更美。 157. 第二卷:57 一晚上都睡得特别踏实,等我醒来,早已日上三竿了。 睁开眼,棉衣不知何时盖在了我的身上,抬眼就看到修宏勉一直盯着我傻笑。 我也情不自jin地笑了起来,“怎么一大清早就看着我傻笑啊?” 修宏勉见我醒了,便收敛了那傻笑的劲头,“朕是在想……朕的龙子什么时候能够来到这世上啊?” 我的笑容立马收了,“没门儿。” 修宏勉一听,有些气愤,“什么没门儿啊,你昨晚把我的手当了一夜的枕头,不好好报答报答我?” 我摇了摇头,“你看看你,当皇帝的根本不知道百姓苦,一点点地付出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哪有什么是必须报答的。” “不行,必须好好报答。” 哟?还来劲了,“就不行。” 修宏勉眯了眯眼,满是威胁地问道,“你确定不行?” 我想了想现在的局势,荒郊野岭,敌强我弱。嗯嗯,“不确定……大家有事好商量嘛,对吧?”我边说边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副江湖兄弟的派头。 修宏勉满意地笑了笑,“那不如就现在……” 现,现在?!我立马低下了头做害羞状,“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修宏勉嘴角扯了扯,“又来这招?你就不能换一句话?” 我仰头想了很久,实在找不到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修宏勉也没介意,“呵呵,好,从今天开始算起,五天之后,不管你什么借口都没用了。” 看来这修宏勉也学聪明了,“修~不要这样嘛~~”我扯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晃着。 修宏勉对于我突如其来的温柔明显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仍然笑着说,“好好好,不这样,只要你高兴,朕无所谓。” 我很反感那些做作的女生,特别是没事说话都嗲声嗲气的那种。但是不得不承认,在nan女两人的相处中,偶尔也要撒撒娇,这样感觉很好。特别是男人听了这些话后,什么都答应,这样会给女人带来莫大的满zu感。 就像现在的我,笑得那叫一个傻。看得修宏勉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欣赏水平出了什么问题? 我们又骑上了马,往回宫的路上赶去。 “为什么你当时会选朕?”一直以为她会选择和她形影不离的狐儿,原来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远远高于那狐儿的!看来自己的感情没有白费。 “你是一国之君啊,如果我选择啊呜逃跑了,他把你杀了,江山易主了,到时候我会落得个千古罪人的悲惨下场。” 修宏勉脸部一僵,“没有其他原因了吗?” “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你都不知道,我当时进去跟啊呜说让它等我回来,它当时好可怜地望着我,太舍不得它了,当时真想带着它一起走,幸亏我自制力强,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我在这边非常自得地说着,却听得修宏勉阴了脸。 见他半天没搭理我,我有些奇怪,“修?你没事吧?” “没事。” “那你怎么不理我?” “没事。” “喂!你到底怎么了啊?” “没事。” …… “修,我饿了。” 158. 第二卷:58 “修,我饿了。” 一直以为他是娇生惯养的主,没想到他猎物的本事比禅舍还好。 看着他双手提着不同的猎物满载而归,我冷眼说道,“你猎物的本事挺大哈?” 修宏勉得意地扬了扬眉。 “猎人也都很在行吧?” 修宏勉怎么听这句话怎么酸,“猎什么人了?朕除了你是猎到的,其他都是主动送上门的。” “是吗?”我眯着眼看向他。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点头道,“是。” 我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你不相信?朕除了你,从来没有真正爱上过任何一个女人!” 我非常愤怒地看向了他,“你是不是对着每一个女人都说过这样的话?” 他的眼里满是怒火,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你给朕听好了。朕只喜欢过你!只爱过你!只为你动过心!你可以说朕,但绝不能这样侮辱朕!”说完他愤愤地放开了手。 我有些吃惊地望着他,他怎么会说得这么真?如果我不是知道茹华的事,我就真的会以为他没有爱上过别人。 “那茹华算什么?” 修宏勉身ti一僵,“你怎么知道茹华?” 我苦笑着,“你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修宏勉一脸地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喜欢你跟茹华有什么关系吗?” 我的眼里满是失望,“怎么会没有关系?她不是你深爱过的女人吗?”曾经因为知道修宏勉对茹华的爱意那么浓,以为他是那种对感情非常非常专一的人,才让我有过从替身转变为正身的幻想,没想到,没想到他的爱竟然这么经不起考验,那我怎能放心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交给他? “爱?朕对她从来没有过爱!”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蓉儿……” “别叫我!算我看错你了!”说罢我转身便要走。 修宏勉一把拉住了我,“你宁愿相信外面的传言也不相信朕吗?!” 我冷哼了一声,传言?无风不起浪,更何况你这个浪都打到全国各地去了!“不爱她?曾经为博她一笑下重金各国悬赏的人是谁?为独宠她一人拒各嫔妃于门外的人是谁?因为她的死差点去杀了自己母后的人又是谁!!” 我愤怒地看向他,却对上了他莫名地笑容。 “原来你一直在意的就是这个?” 我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可否认,这一直是压在我心里的大石头。 “如果朕告诉你,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朕为了掩人耳目的假象,你可会相信?” 我呆在了那里。 “当时朕带她回来是事出有因。” “什么原因?”记得当时冯妈也是说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修宏勉原本是不应理会他们的,却将他们兄妹带了回来。 “他们是伊塔族人。”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是伊塔族的人?!” 修宏勉点了点头,“当时他们好像正被自己的族人追赶,从很高的山壁上摔了下来。她的哥哥为了保护她,弄得全身都是伤。原本朕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看到那阳光下隐隐泛着绿光的血,便立马决定将他们带了回去。” 原来如此,那他们为什么会被伊塔族的人追赶呢?难道是犯了什么族规? “后来朕调查后得知,她竟然就是伊塔族未来的族长。” 我听着修宏勉告诉我的事情,在脑海里逐渐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个个衔接起来。 给读者的话: 玉人看了留言,知道有亲明天要考试了,玉人在此预祝亲考试顺利,得到高分哈!^-^ 159. 第二卷:59 夏赫娜淮安奉命前去与伊塔族的领交谈,却因设防太过大意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士兵死伤数几乎达到九成。如果据实上报,修宏勉定会降罪,有可能连累家人。夏赫娜淮安无奈,只得隐瞒了事情真相,声称是伊塔族不愿意交谈,还让妖狐yao死了他们的士兵。 修宏勉大怒,与夏赫娜淮安商议好了一计,如果谈判成功,就容纳了一个不论哪国都头疼的名族,如果谈判不成功,也能挫一挫伊塔族的锐气,。 夏赫娜淮安依计抱着自己最小的女儿向伊塔族范围行去,之前也想过随便找一个婴儿代替,却又怕万一他们要验证,被现就功亏一篑了。 事情按照他们预计的进行着,夏赫娜淮安成功地见到了领,她是一个女人。 她们的谈判很秘密,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但是领却非常地不领情,不论夏赫娜淮安开出多好的条件,她都不愿意臣服于圣裕。 这次谈判在非常不融洽的气氛中结束。 没多久,领得到探子来报,夏赫娜淮安暗中派人在外面放置了gan柴,将伊塔族团团围住,随时准备着放火。 等到他们去找夏赫娜淮安时,才得知他早已抱着女婴逃跑。 夏赫娜淮安抱着女儿拼命地跑着,却在快要到出口时,被一只妖狐挡住了去路。 妖狐浑身xue白,毛色纯得泛着银光。 它眼神锐利地盯着夏赫娜淮安,让他瞬间感觉到了绝望,他知道被妖狐当做猎物的下场。 情急之下,他将女婴塞给了一旁的上官护将,托他照顾好自己的妻儿。 上官将军一行军礼,便带着女婴往前奔去。 已经做好准备的夏赫娜淮安怎么也没想到,那已将自己作为猎物的妖狐却瞬间向上官护将扑去。 夏赫娜淮安见此立马冲了过去,夺过了女婴。那是他的女儿,他不准她有任何闪失。 上官护将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倒了下去。 夏赫娜淮安从接手女儿的那一刹便向前猛跑,边跑边喊,“放火!” 火焰瞬间窜了起来,在夏赫娜淮安跑过来后,便将唯一的出口也点燃了火。 火势越来越猛,外面的士兵都长舒了一口气,至少自己没有性命危险了。 夏赫娜淮安回去之后,便将上官护将的女儿认作了义女,算是对上官护将的补偿了。 当时他们放火走了以后,并没有想到火势会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里面的族人各个被呛死的呛死、烧死的烧死,惨不忍睹。 妖狐们,在那只xue白妖狐的带领下,从熊熊地烈火中跳了出去。有些弹跳力小的妖狐,只得烧死在了里面。 等到火势被灭,伊塔族早已损失惨重。剩下的人数已不过半! 之后修宏勉曾派人去查探过,伊塔族早已搬迁了地方,那里剩下的,只有数不尽的烧焦的人和妖狐尸体。 这件事对修宏勉的触动很大,年轻气盛的他,原本只是想挫一挫对方的锐气而已。 修宏勉一直派人暗中查找着伊塔族的下落,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心里一些安慰。 很多年后,终于,在西北边现了他们的踪迹。 修宏勉立马派夏赫娜淮安前去一探虚实,并让他带上了一些饮料和布匹,以示友好。 夏赫娜淮安到达之后给修宏勉传信一封,伊塔族的领早已不在了,现在伊塔族正处于混乱状态,似乎内部因为领问题正在激战。 修宏勉闻讯急忙以夏赫娜淮安失踪为由,亲自前去。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民族在混乱的时候最脆弱,如果能够将他们招收旗下,总算了了自己的心愿。 不知是伊塔族嗅到了什么讯息,就在修宏勉赶到后,伊塔族已经消失了踪迹。 就在他失望回宫的途中,遇到了一男一女,他们似乎旁边很高的山壁上摔下来了,修宏勉向来不爱管这类闲事,正当他要走时,男子身上的血液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带上了这一男一女。 救回了他们之后,才得知他们是一对兄妹,不出修宏勉所料,他们正是伊塔族人。他们是被内族人追赶逃跑时不小心摔了下来,但当修宏勉问到为何被追,两兄妹却闭口不谈。 似乎他们族内有明确的规定,但凡有背叛者,下场会很惨,所以修宏勉也没有过多为难。 160. 第二卷:60 后来,随着修宏勉登基的时间越来越长,各个大臣们便努力地开始举荐着自己的女儿,希望因此抬高自己的地位。 修宏勉从小就待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非常反感那些后宫的女人,所以一直没有建立后宫的意思。 大臣们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反而每天都会拐弯抹角地扯到这件事上,让修宏勉非常的恼火。 这时,他注意到了这个虽然爱笑,却没有一点贪念的女人。 她早已有了心上人,但是修宏勉问过了,她和她的心上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她并没有说原因,修宏勉也没有再问。 之后,她成为了妃子,一个被修宏勉冠上了“独爱”的妃子。她很善解人意,在人前会配合修宏勉演戏,真正在私底下,两人却是很好的朋友,就像修宏勉和她哥哥一样的朋友。 自古帝王家,怎么可能没有三宫六院?修宏勉还是没有逃过这样的命运,他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冷眼看着她们为了得到一点点的恩宠了费劲心机。 这样的战争,茹华也没有能够避开,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她在后宫事事吃亏,却又开不了口,被一个又一个的阴谋设计得几乎喘不过气。 修宏勉很了解她,她不可能像后宫的女人那样,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对自己有任何幻想。 所以每当她被陷害后,修宏勉不问理由地赦免了她。 这样的举动引的其他嫔妃的极大不满,都恨她独占了修宏勉的恩宠。 茹华很不快乐,她感觉自己很累。 修宏勉满是惭愧,她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害的。 他对她比以往更好了,她很感激,她从来没有怪过他。 后来得知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他兴奋得好几天睡不着,等接他哥哥回来他才现,原来哥哥的怪病真的如此可怕。 他让所有御医看了,都无所解。 无意中,他听到茹华说有一种药可以治他的病,叫做“函忧花”。 他下令各国开始寻找,假借“为博红颜笑”一名,惹来了各国人士寻找此花的热潮。 这个点子是茹华想的,修宏勉原本担心这样会给她增加更多的烦恼,但是茹华却不介意,她希望早日找到此花来救治他的哥哥。 修宏勉很是感动,这样善良美好的女子,不知她的心上人为何如此失败,竟然错过了她。 后来战乱,修宏勉立即领兵前去攻打,茹华的哥哥义无反顾地要求参加,以报修宏勉的救命之恩。 战争中,茹华的哥哥本领过人,和另一个勇士在众多士兵中tuo颖而出,他就是禅舍。 当时,禅舍只是一个士兵。 在一次次地立功后,茹华的哥哥和禅舍众望所归地成为了将军,和修宏勉一起带领着大军一举打败了敌国。 他们战无不胜,被称为不败神话。 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神话终于破灭。他战死了,在修宏勉和禅舍的面前。 回宫之后,修宏勉无颜面对茹华,他觉得自己欠她太多。 茹华没有怪他,只是趁他不在的时候默默地流泪。他没有见过她哭,他知道她不愿把她的伤心让修宏勉知道,但是她哭过之后的红肿眼睛却骗不了他。 这些事情太后并不知道,她赐死了茹华。 当修宏勉下朝回来见到茹华冰冷的尸体,他愤怒地拔剑冲向燕宁宫。 夏赫娜淮安跪地阻拦,并以生命相要挟。 修宏勉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永远都还不了这对兄妹的情了。 我听了之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茹华,她竟然是这样美丽的女子,并非外表的美,那是心灵散出来的美。 怪不得冯妈说她纯得想冰山上的莲,原来她真的这样毫无瑕疵。 可是我不懂,我明明记得自己曾经听到自己是她的替代品…… 仔细地回想着自己当时听到的话,我感觉似乎自己理解错了什么。 161. 第二卷:61 “皇上,您这样又是何苦呢?” “朕的事何时需要你来过问?”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希望皇上好,既然你们不可能了,就应该断了这样的念头,而不是找一个相似的人来借慰自己,毕竟长得再像也不是一个人啊……” “炅仁!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 “母后!您要是一定要这样做,就别怪朕不孝了!” 太后似是被气到不行,“你,你,你竟然为了那个奸人和哀家作对?” “华儿不是奸人!如果母后再对她言语相辱,那么朕也不会顾念什么母子情了!” 见我一个人在那里呆,修宏勉过来牵住了我的手,“怎么了?” “我不是茹华的替身吗?” 修宏勉可笑地说道,“谁说你是她的替身了?” 可是我不懂,还是不懂。 我将自己听到的告诉了修宏勉,被修宏勉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你一天到晚都在乱想些什么!随便听到的东西就能东拼西凑了?” 我茫然地望向他,“炅仁说的长得像,难道不是说我像茹华?” 修宏勉点了点头,“你们根本不像。” “不像茹华像谁?你不是还有什么喜欢的女人吧!” 修宏勉有些受不了了,“你不是那么聪明吗!什么时候也这么迟钝了!炅仁说的不可能在一起的人,除了池甦池将军还有谁?!”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原来……修宏勉一开始对我的好是因为看我像池甦?原来我一直都是在跟自己吃醋! 我笑了,笑得很无奈,一直自认为很聪明的我竟然犯了这样笨的一个错误。 修宏勉将手指扣进了我的指缝,“原来你一直对朕有着这么大的误解,怪不得会对朕这么狠心。” 我尴尬地红了脸,自己这个醋吃得可真没水准。 修宏勉一脸的欣喜,“朕一向都讨厌争风吃醋的女人,为什么你吃醋朕却这么开心呢?” 我板正脸,异常严肃地告诉他,“因为你是变tai。” “变tai?何为变tai?” 突然现自己对这样骄傲的人说这句话会死得很惨,“啊,变tai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的态度很容易转变。” 修宏勉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说到变tai,朕可真比不上你,一会儿一变,真是变tai到了极点。” 我努力冲他展着笑颜,心里却郁闷到了极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早就饿了吗?你看这些野味够你吃了吧?”修宏勉说完指了指地上的一堆野鸡。 我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怎么还不做?” “你让朕做?” “谁猎的谁做。” 过了一会儿,“朕不会。” 我无语地望向了他,“那你生火。” “为什么你不生?” “我不会。” 就这样,他生火,我来做。 烤鸡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啊,为什么会这样? 从那以后,修宏勉戒了鸡肉。 真是太没品了!这么不给面子,好歹也是我辛辛苦苦烤出来的,尝一口就不吃了,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行,真是个娇生惯养的死猪!我愤愤地坐在马上,跟身后的修宏勉暗自较着劲。 修宏勉也没有要让步的意思,这女人做的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还想逼自己吃下去?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让自己怎么下口? 一路无言,我们进入了冷战阶段。 入夜后,我们依旧坐在马上,谁也不想先开口,所以马儿一直向前行着。 或许修宏勉也觉得该休息了,一拉马缰,马儿停了下来。因为我没有准备,吓得我身ti一抖。 下了马背,我独自来到一棵树下,准备在这里将就一夜。 想不到修宏勉也躺到了我的旁边,将我的头扶到了他的手臂上。闭着眼,没有说一句话。 这样的举动让我心头一热,看来他还是很在乎我的。 他肯这样做,是不是已经表示在向我示好?如果自己仍然这样不识好歹,只怕关系会越来越僵。他是皇帝嘛,给他一个台阶下咯~ 我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便翻了个身对着他,主动开口道,“修~还有多久才到啊?” 修宏勉依然闭着眼,“快了。” 他这反应明显就没有想示好啊!我后悔得要死,虽然平时脸皮很厚,但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向来都保持着比较骄傲的姿态。 “你做的鸡相当难吃。”他突然说了一句。 我一听顿时火大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难吃又怎样!做得出来就是好的了!我那么辛苦地忙活了一阵,你还这样挑三拣四!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每说一句都使劲地往他xiong口上打去,一拳一拳毫不留情。 给读者的话: 看到亲们鼓励的留言,玉人大受感动,谢谢亲~~^-^ 162. 第二卷:62 我每说一句话,就卯足了力气向他xiong口打去,一下一下,毫不留情。 修宏勉被打得痛到受不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都说女人的是粉拳,你怎么是铁拳啊!” 我眯了眯眼,“铁拳?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无敌金刚拳!!” …… 第二天,我们交换了工作,我负责捕猎,他负责做。 n久以后,我跑了回来,一脸傻笑的看着修宏勉。 修宏勉看着全身凌乱不堪,头更是乱到不行,泥土、枯叶都在上面。“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 他看着我两手空空,“那你这是怎么搞的?” 我冲他嘿嘿一笑,“我碰到两群野鸭打群架,阵仗那叫一个大呀~!” 修宏勉皱了皱眉,“它们打群架?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里面有几个小野鸭,被踩得都快死了。我就进去帮它啊~谁知一进去就被无数只鸭掌踩啊踩,等我出来就这样了。” 修宏勉尴尬地笑了笑,我现在的造型还真有些突破他的想象,“那小野鸭呢?被我救出来放走了啊。” “意思就是说,你什么都没猎到?” “修~~你可要为我报仇雪恨呐!~那些野鸭一个比一个重,把我踩得头昏脑胀的!555”我顶着一头的乱,不停地往修宏勉怀里撞。 “报仇?”修宏勉听了哭笑不得,莫非要自己一个一国之君,去跟一群鸭子计较? 我瞬间抬起了头看着他,随着我的这个动作,带动着头上一些泥土落下,“你不愿意?” 修宏勉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不愿意。” “那你帮我报仇啊~~”我将双手手抱住前额,不停地左右摇着脑袋。这招是跟啊呜学的,每次它都爱用这招来博取我的表扬,屡试不爽。 修宏勉看着摇得枯叶满天飞的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好好,朕去帮你报仇。” 我顿时一阵欣喜,死鸭子,敢踩我!?看我老公怎么收拾你们! 带他来到原来打斗的地方,那里早已鸭去楼空,只留下一地的鸭屎。 修宏勉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再看了看我,“算了吧,鸭子已经够对得起你了,满地的鸭屎都没有往你身上拉,回去吧。” 我冲他挑了挑眉,“我不管!就要报仇!我要把踩过我的鸭子全都拿回去做一道卤鸭爪!” 修宏勉摇了摇头,“走,带你报仇!” 修宏勉寻着鸭子们留下的痕迹往前走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这样幼稚而可笑的事,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自己这个一国之君会被当成多大的笑柄?转过头,见我一脸地认真。 现修宏勉在看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修宏勉笑了笑,“没事。” “嘎嘎……嘎嘎嘎……” 我得意洋洋地提着两只鸭子走在前面,后面的修宏勉扛着一肩的野鸭。 我哈哈大笑着,“死鸭子,还敢惹我?也不看看我老公是谁!” 后面的修宏勉却和我的态度截然相反,他的脸色很难看。自己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了,竟然会依着她去报仇,还做这种下人才做的活,看了眼肩上的鸭子,他决定戒掉鸭肉。 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我让他只能活抓,不然等拿回去都臭了。 我们找来几根树藤,合并着将鸭子的腿栓牢,挂在了马背上。 伴着无数地鸭子叫声,我们踏上了回宫之路。 163. 第二卷:63 一路上有鸭子相伴,显然热闹了很多,尽管修宏勉一直黑着脸,不过在我软硬皆施下,他还是将就了我。 快到皇城了,我们格外的轻松。 “你就那么放心地把狐儿和你的丫鬟留在那里?” 我点了点头,“放心把,禅舍会对她们很好的。” “你怎么知道?” “他的人品我信得过。” 身后又噤了声。 “修?” …… 良久,“他在你心里地位很高啊。” 谁?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他指的是禅舍。 不等我回答,他开口道,“以后不准你和他来往。” 我坏坏地一笑,“好啊,但是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从来没有人敢跟朕谈条件。” “现在我就要和你谈,怎么样?答不答应?” 修宏勉想了想,“说。” “先,你不准在我面前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不准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我不要求你独宠我一个,但是你必须明显地偏向我这边,不准听信其他女人在你耳边说的话,要相信我,不能骗我,不能对着我演戏,要将最真实的你展现在我面前,回去之后不管我做了什么都要站在我这边,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你也不能丢下我。” 修宏勉听着前面说个不停的女人,突然现其实鸭子们也没那么吵,“好。” 我非常满意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心里偷偷地笑着。 刚进皇城,就见炅仁在那里候着了,我想他应该早就等在那里了。修宏勉绕到了我的府宅前。 “嘎嘎嘎嘎……” 他一把将鸭子扔到了门口,吩咐炅仁稍后再送进宫,终于摆tuo那群鸭子了,修宏勉长舒了一口气。 临走前我吩咐炅仁看牢了,跑了一只都不行。 回到宫里还未来得及喘气,就听到太后要召见我们。 “到时候你别说话,朕来应付。” 我连连点头,就是想让你来应付的。 来到燕宁宫,太后很严肃地看着我们。 “儿臣参见母后。” 我们给她请了个安,她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我盯了修宏勉一眼,示意他开口。 “母后,儿臣……” “你不必解释,哀家想听听蓉儿的说法。”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之前想着让修宏勉一个人应付得了,自己完全没有想招。 “不知母后想听什么?”我低下头问道。 “你说什么哀家就听什么。” 她给我出了个大难题,我并不知道太后对这件事情知道多少,告诉太多怕泄露了秘密,告诉少了怕被认为是欺瞒。 “一切都是蓉儿的错,望母后责罚。” “蓉儿有何过错?” 我想了想,“蓉儿不该擅自离开。” “你为何离开?” “只因蓉儿太过任性。” 我低下头,说得非常诚恳。 修宏勉扇了我一耳光的事,太后绝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如果我现在说出来,定会让她觉得我在侧面说修宏勉的不是。 太后脸色稍缓,“这皇宫可是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地方?” “蓉儿知错了,望母后责罚。” 太后点了点头,“你也不小了,当初进宫,哀家念你年幼无知,对你处处袒护,你怎能一次次地辜负哀家的心意呢?” 我略带呜咽,“蓉儿的骄纵不但连累了皇上,还令得母后担忧,恳请母后严惩蓉儿,为后宫起个警醒的作用。” “母后!蓉儿离宫儿臣也有过错,要惩罚,就连带儿臣一起罚吧。”修宏勉适时地开口道。 这个苦肉计果然有用,“蓉儿出走的事,确是犯了大忌。但不久乾楚王将出使圣裕,若现在严办,只会让他国看笑话。既然你已知错,哀家也不加以追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如若再犯,可不会轻饶了你。” 我们感激地点了点头,“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164. 第二卷:64 长辈就是这样,不论你做错了什么,只要你诚心道歉,即使他们骂过之后依然会原谅了你。 回到了妤碟宫,我立即修书一封,让禅舍带碧琼她们回宫。 我想了很久,禅舍与修宏勉之间不过也是因为那次放火的事,我在信里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希望他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在回宫的路上,跟修宏勉好好谈过了,他愿意放弃收纳伊塔族的想法,毕竟那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我没有将鸭子做成卤鸭爪,相处了断时间,现对它们有感情了。 我决定把它们养起来,就在后院。 每天早上六点半,鸭子们准时起来,嘎嘎嘎地叫个不停。 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将小鱼舀到后院,扔给鸭子们吃。这是炅仁派人送来的,他说这群鸭子快饿死了,让我小心着养,现有死的鸭子要立即让人处理了,免得召来瘟疫。 以前的动物都是碧琼她们帮我养的,现在自己养起来现真是累人。 野鸭们不知是因为换了地方不适应,还是本身就这么活泼。不管是有人来还是有人经过,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立马嘎嘎嘎地叫个不停,比看门狗还管用。 唯一不变地是它们每天都要打一架,人家年轻力壮的打就算了,那些个子小小的、体质不行的,也都跟着瞎掺和,我生怕它们被打死了召瘟疫,只得跑进去帮它们,所以我的后院每天都会上演一出人鸭大战。 燕宁宫里,每天一次的“家庭会议”是不会变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不用去参加了。因为我家的鸭子早上吃饱了就要开始打架了,如果我不在,不知道会死多少。 薛妃实在忍不住了,见俪妃给了自己一个眼神,立马开口道,“太后~~您可得好好管管妤妃姐姐了,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群野鸭子,天天吵得我们不得安宁。” 一旁的荣妃立马附和道,“是啊,特别是它们打架的时候,声音那个大呀~~大半个皇宫几乎都能听到,这不是给我们圣裕丢脸吗,皇宫里怎能容得下这些畜生!” “黄毛~!!!~~!黄毛呀!!你快出来!!别被大丫踩死了!!上次被它踩晕了你忘了吗!!!哎呀!大脚!!不准踢二花!~!!硕胖!你可别把三黑给压死了啊!!二麻呀二麻,你个子最小了还敢去啄巨肥?!?” “嘎嘎嘎……” 隐隐地又传来了我地咆哮和鸭子们地聒叫。 俪妃一挑眉,这次人赃俱获,看你怎么办! 太后仔细听着那远处传来的声音,她从来没有听过鸭子叫,还有蓉儿取的那些奇怪的名字,每次听到都让她开心不已,似乎宫里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太后~~”见太后没有反应,俪妃柔柔地叫了一声。 太后皱了皱眉,“我们圣裕泱泱大国,能容纳百川,怎会连这些畜生都容不下?” 俪妃低下了头,给瑨妃递了个眼神。 “太后,乾楚王不久就要来我们圣裕了,如果让他听了去,可会让乾楚人笑话的。” 俪妃赞赏地看了一眼瑨妃,两人相视一笑。 太后点了点头,“此事哀家自会处理,你们退下吧,哀家累了。” 终于把二麻抓了出来,这个二麻,个子最小,野心却是最大的,每次都要去招惹巨肥! 阴阴地看着二麻,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大tui,“我打死你的主人,打死你的主人。” “嘎嘎!!”二麻拼了命地叫着。 “哼!谁让你不听话的?把你主人打死了,饿死你!!” 165. 第二卷:65 “住手!” 我正教育二麻,就听到修宏勉的声音传了过来。 “嘎嘎嘎~~”二麻兴奋地叫着。 它每次见到修宏勉都会非常地激动,我怀疑二麻是只母鸭子。 我瞪了他一眼,“我不仅要打它的主人,还要打你的老婆!” 修宏勉一把抓住了我扬起的手,“朕不准!” “你说不准就不准?” 修宏勉一把挽住了我的腰,威胁性地越靠越近。 我立马换上了狗腿地笑容,“您说不准就不准!”语气坚定有力,由最初地反问句改为了肯定句。 修宏勉满意地笑了笑,“乾楚王已经快来了,你这些鸭子打算怎么处理?它们每天闹得宫里鸡犬不宁的,太后已经提醒朕要处理这件事了。” 我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它们能够去哪里嘛,不然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它们tiao教得乖乖的。” 修宏勉看了看我乱鸡窝一般的头,眼里满是怀疑。 “重周后,如果它们还是这样,就随便你处置!” 我说得一脸认真,修宏勉只好点了点头。 “走,我带你去看上次那个惊喜。”修宏勉笑着说道。 我想起之前修宏勉说好要带我去看一个惊喜的,不过因为俪妃,没有去成。 俪妃……这个女人我一直无暇东顾,似乎她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我放下了二麻,准备去拉修宏勉的手。 他立马将手挪开走到了我的另一边,“你那只手刚刚mo过鸭子。”说完,牵起我就往外走。 洁癖!他一定有洁癖! 原来他要带我去的是他的书房,莫非是要给我看那些账本? “二麻跟来了?” 听修宏勉这么一说,我立马转过头盯了半天,“没见着啊……” “哗~”地,书房的左墙移了开,里面有一排长长地阶梯,直通下面。 见修宏勉一脸坏笑,我气得不行。他刚刚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不想让我知道机关在哪里! 我气得鼓起了腮帮子,转过头不理他了,小气鬼,让我知道机关会死啊! 他呵呵笑了笑,“以后书房随你进来,你可以慢慢研究,实在找不到,朕再告诉你,如何?” 我挑了挑眉,“这还差不多。” 他牵着我慢慢地往下面走,刚刚走完,只听后面一阵声响,门关了! 我心里一紧,立马双手挽住了修宏勉的手臂。 瞬间,两壁上的灯亮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修宏勉,“好神奇~~” 修宏勉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乡下人第一次进城一般,到处看,非常新奇。 来到一个门前,修宏勉用手往右边一推,门便向右划开,里面好像是一间宽敞的卧室,灯火通明。 莫非这里有宝藏?!! 我的眼睛瞬间变得硕亮,像饿狼般扫描着屋里有可能藏宝的地方。扫视完后,将目标锁定在了那些书画上,很多电视上那些人都将自己的保险柜或宝贝藏在墙壁的暗格里,然后外面用书画掩盖住。嗯嗯,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朕就知道你喜欢书画。”修宏勉见我眼睛亮地看着那些画,微笑着说。 书画?莫非真的只是书画而已? “咔嚓~”我听到我破碎的小心肝…… 如果是之前那位夏赫娜芙蓉,应该会开心得要死吧?没办法,我还是继续笑着,“我很喜欢。” “送给你。”修宏勉从墙上取了一副。 “这是……” “历史上最著名的画家,叶鸿泯的惊世奇作《浣溪衣》。”修宏勉异常兴奋地对我说着。 我看了看,图上画的是以高山为背景,前面的一条小溪边,一位妇女正在晾衣服。 …… 还在等什么?我已经叙述完了。 这就是惊世奇作?! 说实话,画得确实比较好,连我这个不怎么喜欢山水画的外行人都觉得好看。不过也不至于加上那么大的头衔吧? 惊世?还奇作? 为了体现自己对书画的热爱,我必须非常尽职地将一个画痴演得淋漓尽致。 只见我眼睛突然睁大,闪着jing光,满脸地惊喜加不可置信,“这,这真的是叶鸿泯的真迹《浣溪衣》?” “谁也想不到,引各国人士争相抢夺的真迹就在朕的手里。”修宏勉说得异常地骄傲。 我继续努力努力再努力地看着这幅画,能让修宏勉有如此反应的,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166. 第二卷:66 回到妤蝶宫,我又将画拿了出来,准备再看看画里的玄机。 后院的门不停地响着,鸭子们嘎嘎地叫个不停,我知道又是二麻在踢门。 跑过去将门打开,一群鸭子都往里挤,实在懒得去挡了,干脆开了门让它们进来。鸭子们像吃了兴奋剂一般,在屋里到处乱窜。 大丫果然名不虚传,一个脚丫子就把我的木鸟给踩烂了。 那可是我花了整整半个多月做的木鸟啊~!555……我冲过去捧起木鸟,俺滴心血啊~~ 硕胖和巨肥本来体型就大,还老是喜欢一起跑,结果两个互相一撞,倒下去压翻了我还没做完的孔明灯。 我一扔手里的木鸟,冲过去将它们推开,现孔明灯已经扁得如一层薄纸了。 巨肥似乎很不满我推它,跑到我耳边“嘎嘎嘎”地骂我。 一旁的硕胖嘎嘎地笑得可欢了,还是二麻体贴我,冲过去就啄了巨肥一下。 眼看又要打起来了,我一声怒吼,顺起旁边的家伙就往它们挥去。 “嘎!!!!”鸭叫声顿时震耳yu聋。 我运用着全身地力道狂吼一声,“够了!!” 鸭子们吓得一愣,随即又“嘎嘎”地叫了起来。 “停!”我愤怒地对着它们道,“乾楚王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你们再每天这样叫,我马上就把你们全部炖成鸭汤!!” 鸭子们脖子一伸,瞬间噤了声。 我傻眼地看着一群也傻傻看着我的鸭子们,它们怎么听得懂我说话? 一旁的二麻偏着脑袋看着我,“嘎?” “嘎你个头啊~你,你,你,你们是不是听得懂我说话?”我吓得不轻,口齿都有些不清楚了。 “嘎?”二麻摆正了脑袋,看了看我,飞起就给了旁边的巨肥一脚。 巨肥被二麻踢得晃了晃,想还手,看了看我,又没动。 似乎它们是因为我刚刚的吼声吓到了而已,原来它们也有怕的,就怕它们不怕!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定,这下可管得住它们了。 禅舍刚刚领着碧琼过来,就被大丫踩了一脚,“啊!” 我见是禅舍,哈哈一笑,“尝到我们家大丫的厉害了吧~~我还被它踩到过脑袋呢!” 禅舍哭笑不得地看着房间里一群的鸭子们,“你也太胡闹了吧,怎么把鸭子养这里?要是让皇上和太后知道了,你的小命可不保了!” 我嘿嘿一笑,“他们早就知道了~” 几人一听都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一切,皇上和太后竟然同意在后宫养这些?! “嘎嘎嘎……”鸭群见来了陌生人,不停地吵着,二麻趁机啄了巨肥好几口,把巨肥逼急了,一个身ti压过去,压得二麻喘不过气。 “停!!!”我一声怒吼,鸭子们瞬间停止了动作。 “回去!回去回去!”我挥着手里的家伙,将它们撵回了后院。 禅舍一阵好奇,“莫非蓉儿闲来无事,做起画来了?” 我见他盯着我手里的画,瞬间才反应过来这可是争相抢夺的惊世奇作,竟然被我用来赶鸭子了…… “没有,修送我的。”我讪笑着。 好久没有见到碧琼她们了,我冲她们做了个鬼脸。 禅舍也继续问下去,“你的啊呜不愿意跟我走,我实在拿它没办法。” 我面部一僵,“为什么?” 禅舍摇了摇头,“它应该很通人性的才对,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再我怎么跟它讲它就是不走,你是不是跟它说过什么了?” 我仔细地回想着那天在屋里和它讲过的话,“啊呜~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要乖乖地待在这里哦~等我回来!” 我顿时明白了,转身冲向皇宫的马厩场。 它在等我,它还在那里等我回去。 我牵出修宏勉的白马便骑了上去,冲到宫门口,我露出池将军的令牌说他有急事,奉皇上旨意要我去办。 我说得风马牛不相及,将军有急事,让娘娘去办,却又是皇上的旨意……不过见我是娘娘,骑着皇上的马,又有将军的令牌,谁也不敢阻拦。 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向修宏勉汇报去了。 167. 第二卷:67 一路几乎没有停歇过,我直奔小屋而去。 一连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只靠喝水补充体力是远远不够的,我能感觉到自己握缰绳的手颤抖不已,似乎身ti有些僵了。马儿也累得不行,它是一匹好马,上次和修宏勉共骑之后,它似乎就认得我了,在我到马厩场时,原本还在考虑用禅舍的还是修宏勉的,它向我靠近了一步,我立马选了它。 终于见到小屋的影子了,远远看去,只是一个点。 待我近了些,现屋顶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它身ti立了起来,学着人类的姿势坐在屋顶上,一双前爪将双耳抱住。眼睛直直地望向另一边,那是我当时走的方向。 “啊呜~~!!”我大喊着,声音却因缺乏力气而显得非常薄弱。 啊呜似乎听到了什么,前爪缩了回来,将耳朵立了起来。 “啊呜~!!” 啊呜已经确定听到了我的声音,将头偏了偏,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 我来到了屋下,“啊呜~”我已经没有力气喊了,这一声连自己都有些听不真切。 啊呜瞬间低下了头,看了看那边又看了看下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它没看到我从那边过来的。 “笨啊呜~我从那边走又不代表会从那边回来~”我噘起了嘴,满是委屈,“本来都已经没有力气了,还让我叫那么半天~” 啊呜终于确定了,一下从屋顶上蹦起,直直向我扑来。 啊呜很轻盈,可是严重缺乏体力的我,连这样轻盈的东西也接不稳了。 我抱着它直直向后倒去。 唔……摔得我头昏脑胀,却连叫一声的力气也没有。 啊呜似乎也早就饿得不行了,盯着白马的眼睛出幽暗的绿光。 我轻扯啊呜的耳朵,将它的头连带着转了过来。 我指了指白马,又摇了摇头。 “呜呜~~”啊呜似乎很泄气,撒娇般地躺在我怀里不起来。 我必须补充体力了,我怕再这样耗下去会饿死。 可是就我现在这样,能猎到什么东西?啊呜的唾液有毒,让它猎过的动物,吃了肯定能毒死我。 我快崩溃了,实在不行,吃草吧…… 远处一阵马蹄声,修宏勉来了! 他手里,他手里~~!! 我一把推开啊呜,我要吃烤鸡~~ 啊呜见我推开它,一蹦又跳进了我怀里。 顺手又推开了它,我没那么大的力气抱你了,等我吃完再说。 “呜呜~~~”它又蹦了回来。 “老大~你先下来啊,我吃完再抱你~”没力气跟它说那么多,再次推开了它。 “呜呜!!~”再次蹦了回来。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用那半死不活地声音道,“我~要~吃~肉~~~” 噗地,修宏勉将一只烤鸡扔给了我。 我委屈地看着他,再怎么说我现在也算个伤员吧,不喂我就算了,你也该过来扶我一把啊! 我生气!我愤怒! 好!既然这样,我就把烤鸡全部吃完! 修宏勉依旧骑在马上,黑着一张脸,扔给了我一瓶水。 我没空跟他计较,先填饱肚子。 吃完后,我终于觉得身ti有了些力气。 我疑惑地望向马上的修宏勉,不知道他这个皇帝大人又怎么了,原本该生气的是我好不好! “妤妃,你未经过朕的同意就擅自离宫,漠视法纪,罚你一个月内没有自由,必须跟着朕,可听清了?” 我斜瞪了他一眼,他也太狠了吧,明知我对自由这东西看得很重,就算在宫里,也在努力要求着比一般人更多的自由。 见我没有说话,“如果不服,就再加一个月。” “妤妃领旨。”我低下头闷闷地道。 之前啊呜原本还对修宏勉虎视眈眈,见我对他的态度,似乎明白了他的身份比较高,便缩在我怀里不动了。 修宏勉下了马,牵着马儿走到他自己的白马旁,翻身上去,“上来。” 我嘟着嘴,走到另一匹马旁,准备上去。 “上这儿来!” 我有些不满,“明明有两匹马!” “朕说那匹马不能骑!” 我满脸怒气地盯着他,这家伙也太可恶了吧!!皇帝你就了不起啊!?皇帝你就该拽啦!? 修宏勉直接无视了我的怒意,骑着白马来到我旁边,直接将我一把抱了上去。 我有些泄气地低下了头。确实,在这里皇帝就是了不起,该他拽~!~ 168. 第二卷:68 “修~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吗?”我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道。 “不行。” …… 我抖了抖嘴角,“算你狠!” 有些懊恼,每次他一把皇帝架子搬出来我就歇菜了。事先声明,我可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只是……觉得应该尊重一下皇权。嗯嗯,就是尊重皇权!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帝啊,我在人家这地盘上,就应该遵守规定。这么想着,心里舒服了很多,看来自己果然是一个以大局着想的人。 “回去之后就说是朕非要带你出来玩的,懂吗。” 修宏勉冰冷的语气,却说着让我非常窝心的话,他是在保护我。 我嘻嘻一笑,“你是不是怕我被母后责罚呀?心疼我?嘿嘿。” “朕怕你再惹母后伤心,她身ti不好。” “只有这个原因吗?不会吧?肯定还是有担心我的对不对?不然你干嘛千里迢迢地跑来找我?嘻嘻~”我依旧厚着脸皮说道,明明就是关心我的,还不承认! 身后的修宏勉直接略过了我的话,“乾楚王重周便到了,给朕把你和你的鸭子管好!” 我眯了眯眼,死修宏勉,说一句关心我会死啊!哪怕是骗也骗我一次啊~!~ 怀里的啊呜见我不高兴,用那无辜地眼神盯着我“呜呜”直叫。 我冲它咧开嘴笑了笑,嗯嗯,他不关心我拉倒,我还有我们家啊呜关心呢~~ 一路上都在考虑着怎么把啊呜藏起来,我和修宏勉都是赶时间跑出来的,没有带什么东西可以装得下它,要是到了皇城,肯定会引起恐慌。 走累了,我们就停下来打野味吃。我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啊呜捕猎,动作之快令人震撼,让一旁的我身上冷汗连连。看来这样血腥的场面,不适合我这种单纯善良的人看,我急忙转过了头。 修宏勉烤好了野鸡,将整只都递给了我,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把修宏勉迷成这样,“修~~你对我太好了~自己舍不得吃全都让给我~555……来,我喂你一口。”说着,我就要将烤鸡送过去。 修宏勉立马嫌弃般地将身子偏了开,“上次你做的烤鸡记忆犹新,朕说过了,戒鸡肉。” 我的手僵在了空中,面部有些扭曲。 修宏勉似是看出不对劲,“朕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别的吃的。”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 “修宏勉!!你给我记住!~!~!……” 正捕猎的啊呜耳朵一竖,主人的声音,她好像很不高兴……嗯嗯,那等会儿再回去吧。 “到底要把你藏到哪里呢~~”我坐在马上,扯了扯啊呜的耳朵。 后面的修宏勉单手骑着马,“你可以让它挂在你身上,装作摆设。” 我想了想,“可行吗?” “只要它不动,不睁眼,就没问题。” 我们试了很多个办法让啊呜挂在我身上,都觉得很别扭,主要是它那双勾着衣服的利爪,如果收起利爪,它又抓不住,会掉下来。 前面不行挂背上,之后又把它放到了头上。 修宏勉看着点了点头,虽然在头上有些怪异,但至少看不出它是个活物。 啊呜的尾巴直接顺着我的脖颈搭在了xiong前,轻轻地mo着那柔顺的毛,我又一次生出了那邪恶的念头,皮草披肩…… 装死的啊呜身ti突地一颤,瞪圆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突然想起主人说过不能睁眼的,立马又躺在了我的头上装死。 啊呜将头蜷缩了起来,嘴巴藏在了身ti下面,闭着眼一动不动,所以根本看不出它是什么动物,只知道是颜色xue白、毛质顶级的装饰物。 这又为我们出宫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是为了给我买这个装饰。 一大早,我们就赶到了皇城,今天天气不太好,看样子要下雨了。 果然,我们回宫没多一会儿,雨滴便嗒嗒地在窗外落了下来。 后院的鸭子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急忙打开门去看。 “娘娘,奴婢已经叫人在后院建了一个棚,就是怕这下雨太阳的,好给它们一个休息的地方。” 我感激地看着碧琼,“你想得真周到~~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正笑着,突然看到门后面立着一个画轴,渐渐地走近…… 我的房间里根本不会有画的,所以它只可能是……修宏勉送我的宝画!! 我把拿起了它,上面有一块黄黄的印记……“这是……” “哦,那些鸭子经常吵闹,又不听话,我没东西招呼它们,就用您那天使的这家伙,那个个子最小的鸭子跑到上面拉了屎,不过我立马就擦干净了。您看,除了这一小块,一点都看不出来了哦~!”碧琼轻松地说着,我的心都快沉到海底了。 我勉强地笑了笑,“这是名画,下次别用来赶鸭子了,啊。” 碧琼点了点头,我把画拿到了内屋,轻轻地展开,千万别透了,要是那块污渍在前面也有,那我会死得很惨的~~我现在都能想象修宏勉的那张臭脸了。 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浸透。 刚要准备关画,手突地一滞。 这上面…… 高山做背景,小溪前的妇女,正在收衣服! 169. 第二卷:69 高山做背景,小溪前的妇女,正在收衣服! 怎么回事?!不是晾衣服的吗? 看了看窗外,我顿时了然。 天晴的时候,妇女在晾衣服。下雨天了,妇女便在收衣服!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画,果然。 宝贝啊!宝贝!! 那个叫什么来着?叶,叶鸿泯?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兴奋地捧着这幅画,仔细地研究着。 良久,未果。 因为修宏勉要我随时跟着他,所以我必须现在马上过去。 我如一具空壳般,呆呆地望向一边笑嘻嘻地批奏折的修宏勉,奏折上有笑话吗?看得那么开心。 在心里叹了第八十四口气,我已经这样坐了好几个时辰,什么叫如坐针毡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修?”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说。 “我可以不在你批奏折的时候跟着你吗?” 他摇了摇头。 我无语地看着他,不是说一心不能二用吗?为什么他看奏折还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这边等得快崩溃了,炅仁出现在了外面。 修宏勉示意他进来,原来是太后要召见我。 我和修宏勉对视了一眼。 “你先去,朕批完奏折就来。” 我点了点头,和炅仁一起走了出去。 刚进到燕宁宫,便见修宏勉的大大小小老婆几乎都到齐了,里面那个热闹…… “蓉儿参加母后。” 太后点了点头,“入座吧。” 我见四处都坐满了,让我坐哪儿? 心一横,走到中间就往下坐,硬生生地将挤满了的人给分开出了一个位置。 “妤妃姐姐不是刚刚得到了皇上赏的头绫吗?怎么没戴出来让姐妹们开开眼界啊?”薛妃先开口道。 这后宫的八卦可传得真快,我在心里一阵叹息,现在肯定会被她们当做靶子来射了,只希望修宏勉能快些来为我解围。 “皇儿来不了了,哀家还有别的事情让他做。” 太后的话让我身ti一僵,不会吧,我想什么她都知道?! “妹妹现在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呐,姐姐可甘拜下风了。”俪妃酸酸地说着。 “姐姐严重了,妹妹担当不起。” “哟,现在妤妃姐姐深受皇上宠爱,这谁不知道啊,姐姐别再谦虚了~”瑨妃立马接口道。 我眉毛抖了抖,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妹妹,不知你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吗?怎么可以令得皇上这样着迷?都比得上当初的茹妃了。”俪妃讽刺地说着。谁都知道茹妃没有好下场。 我站了起来,向太后欠了欠身,“如今蓉儿能够得到皇上怜爱,自是非常荣幸,如果姐妹们有什么需要蓉儿帮忙的,蓉儿定当竭尽所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连自己的手指都有长短之分,更何况是后宫呢,或许这段时间蓉儿得宠些,说不定以后会变成是你们中的一位。蓉儿说这些只是希望姐们们能够团结些,不要因为一人得宠,大家都针锋相对,毕竟风水轮流转!谁能知道,下一个……是谁呢?”我说最后一句话时,盯了俪妃一眼,别欺人太甚,否则后果自负! 大家都噤了声,太后揉了揉额头,“哀家累了,你们先退下吧。蓉儿,你留下来。” 大家都起身退了下去,俪妃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眼神复杂地望了我一眼,“原来你也懂这个道理。”说完,一丝厉色扫过。 我震住了,直觉告诉我,好像这里面有什么事是我现在不知道的…… “蓉儿。” 见太后叫我,我立马低下头应了一声。 “你怎么可以这样胡闹呢?” 我心有愧色,三番四次让修宏勉出宫找我,确实是我的过错。 “蓉儿知错了。” “你别跟哀家说知错知错~每次这样说,次次都要犯。你是在考验皇上的耐性,还是在考验哀家的耐心?”说道后面,她的语气变得冰冷。 我心里一颤,“太后息怒,蓉儿真的知错了。” 太后揉了揉眉心,“皇后之事哀家早已提过,想必你也思量过了,依你看,谁是最佳人选呢?” 我的心跳异常地快,这让我怎么回答?选自己?野心太大,不能正确估量自己能力的女人肯定会惹太后厌烦。选俪妃?我吃多了撑的,谁都知道我和她有仇,我这样选她,就相当于在太后面前摆明了自己是个虚伪的人。选薛妃?选荣妃?…… 170. 第二卷:70 我一yao牙,“选妃之事理当由太后和皇上决定,本就轮不到蓉儿插嘴。蓉儿自知任性,处事不够冷静,身上也有很多缺点,但是太后既然让蓉儿选自己心里的最佳人选,蓉儿只好选自己了。其他姐妹们都很好,或许身上有许多蓉儿比不上的优点,但是蓉儿却对她们不够了解,知道的也就是平时所见到的那样,每个人都有别人所不知道的自己,蓉儿也一样。既是自己心理的最佳,先就应该是非常了解的人,所以请太后宽恕蓉儿愚钝,只了解自己。” 太后满眼赞赏地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我出来长舒了口气,幸好过关了。 太后眼神复杂地望向我的背影…… 乾楚王到达圣裕了,圣裕的百姓都夹道欢迎。 皇宫里,修宏勉也都做好了准备,各个大臣都到了场,当然,包括我这个池将军。 我们的百姓热情欢迎,而修宏勉选择在皇宫等着他过来。这样既显示了圣裕的热情,又不失皇家的威信。 这样大的场面,怎么能少了池甦将军?所以我站在了将军席上,时不时地望向大台。 由于还未选皇后,俪妃很荣幸地被修宏勉选为唯一一个可以出席的嫔妃,就坐在修宏勉的后面。 她一直盯着修宏勉的背影,脸上难掩地悦色。 我眯了眯眼,哼,要不是我这个将军必须出席,坐那儿的指不定是谁呢。看什么看!再看也只有个背影给你而已! 刚这样想着,修宏勉转头对俪妃说了句什么,乐得她掩面一笑。 我yao了yao牙,没关系,没关系,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 俪妃从旁边拿了一颗葡萄,送到了修宏勉嘴边,修宏勉笑着吃了下去。 我紧了紧拳头,没关系,没关系,只不过吃个葡萄而已。 不知是闲来无事还是怎样,修宏勉和俪妃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禅舍用手肘拐了拐旁边的我,“你没事吧?” 我瞪着眼,目光直视大台上面,yao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没~事~” 这样的反应让禅舍都有些寒,“皇上只是做戏而已。” 我转头望向禅舍,“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家和万事兴,如果这个国家,皇上和自己的妃子之间都相处得不融洽,那么这个国家就别谈什么长治久安了。 “知道还那么大反应干嘛?” “我的反应很大吗?” 禅舍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夸张地说着,“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我吐了吐she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我不是因为吃醋哦~我这个人很大量的,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点了点头,嗯嗯,我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 禅舍笑了笑,“等会儿乾楚王来了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要万事小心。” 我点了点,冲他做了个鬼脸,“二哥,你可要罩着小弟呀~” 禅舍听了呵呵一笑,“没问题。” 突然感觉一道炽热地目光投向自己,转过头一看,是修宏勉。 白了他一眼,怎么?就准他和俪妃谈笑,不准我跟禅舍聊天? 我一把挽住了禅舍的胳膊,“二哥~~” 上面的修宏勉满眼怒意,似乎想站起来,却现不太合适,只得瞪着我坐了下来。 我没理他,看向了一旁笑看着我的禅舍。 “二哥,你认不认识叶鸿泯?” “早有耳闻,他可是著名画家,三弟对书画有兴趣了?” 我笑了笑,“前不久听闻他的奇作《浣溪衣》,很好奇,所以问问。不知二哥对此可有研究?” “研究倒谈不上,不过对它的画韵……” 见禅舍有滔滔不绝之势,我立马打住了他的话,“我不是问这个研究,是那种研究啦~~”我冲他挤了挤眉。 171. 第二卷:71 禅舍看着一旁挤眉弄眼的我,“你,这算是在勾我吗?” 我面部一僵,似乎这样真的很容易误会哎,“我是想问问,你知道那幅画能值多少钱吗?” 禅舍皱了皱眉,“这可是无价之宝,提钱有失高雅。” 我一脸的黑线,你就让我庸俗一次吧~~~ “怎么?莫非你知道那幅画的下落?”禅舍见我这样问,有些怀疑。 “嘿嘿,那是~现在那幅画还在我家后院做赶鸭棍呢~” 禅舍听了一笑,“你还真能吹~” 我得意地看着他,越掩饰越会被怀疑。往往你在最认真时说的真话,会被当成是谎言。 乾楚王终于来了,带着一位衣袂飘飘的mei女。 那是他的王妃么?一身大红的罗裙,映衬出她绝美的肤色,那样美好的容貌,与玉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不巧的,她和俪妃撞色了。 今天的俪妃也是一身的大红,她一向都喜爱红色。 不过两人根本就不需比较,因为俪妃和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我并没有因此而高兴,怎么说也是把我们圣裕给比了下去,所以看她的眼神有些敌意。 在经过我身边时,他看了我一眼。 我冲他咧嘴一笑,“花予~~” 就像是很久不见的老友一般,他也冲我微微一笑。 我的心立刻软了下来,长得真是漂亮,两口子都好看! 再瞟了一眼大台上的俪妃,哎…… 几番寒蝉后,终于可以入坐了。 花予坐在了大台旁的贵宾席上。 “宏勉兄,予弟冒昧来访,多有麻烦,还望见谅。” “予兄说得哪里话,自来你我两国都是近邻,因为外界原因闹得误会,现在和好如初,乃是百姓之福啊~” 花予哈哈一笑,“宏勉兄说得有理,予弟为表心意,特此将我国第一mei女献上,还望宏勉兄莫要嫌弃啊!” 花予刚说完,就见那mei女站了出来,“灵儿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声音清脆如银铃。 她竟然是要献给修宏勉的?! 我瞪着她,对一旁的禅舍说道,“哇,不是吧?她的名字叫灵儿?真土,听着就恶心,还穿红色的衣服,你看那样式多难看,那型也太差劲了吧,身材也一般,说不定是罗圈腿!你现没,她的鼻子好像不够挺,真没立体感,眼睛也不是很大,好像人也有点矮耶~” 禅舍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我,这个女人……够狠! 我瞪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吗?” 禅舍摇了摇头,“我看她挺美的啊,体格娇小,五官也小巧,是个美人儿。” 我眯了眯眼,“是吗~!~” 边说边掐禅舍的手臂。 禅舍痛得想大呼,奈何不敢在这种场合造次,只得紧yao了牙关。 “她漂亮吗?”我略带威胁地问道。 禅舍的头摇得似拨浪鼓。 满意地收回了手,“我和她谁好看?” 禅舍挣扎了半天,“这只手给你,别掐刚刚那只了。” 我气得差点蹦了起来,怎样啊!!我有那么丑吗!宁愿被掐也不愿说一句我好看!! 上面的修宏勉见我和禅舍在那里小动作不断,非常地恼怒,却还得对花予陪着笑脸,“果然是个标致地人儿,免礼~” 我斜眼瞪着那个灵儿,她的一颦一笑真是做作! 无意中见俪妃也正怒瞪着她,心里邪恶地平衡了许多。 俗话说得好:独恨恨,不如众恨恨。 这个宴席注定不会平静,那灵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俪妃带刀的眼神,也毫不客气地回瞪了过去。 可怜了我这个在将军席上的人,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也没见她看我一眼。 之后花予来找我,我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竟然送个女人来跟我抢老公! “花某对这圣裕还很陌生,不知池将军可否有时间带花某转一转?” 172. 第二卷:72 “花某对这圣裕还很陌生,不知池将军可否有时间带花某转一转?” “不好意思,池某没时间。” 花予一愣,“池甦将军,不知何事令你如此不悦?” 努力地缓解着自己的心情,他是贵客,他是贵客,“一些家事而已,刚刚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花予无谓地一笑,“看你说得,我们也别这样拘谨了。你当时可把我给骗得够惨!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 我讪笑着,“军命在身,不得不从。您也隐瞒了会讲圣裕话的事情不是?”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会讲。不过你得带我去四处转转,就当是还我这个人情,这笔账你可跑不了!” 我点了点头,“呵呵,花将军有令,苏池哪敢不从?” 他哈哈大笑着,“好!明天一早,我在宫里等你。” 回到妤蝶宫,鸭子们又开始吵闹了。 “停!!~!”我一声咆哮。 世界安静了。 满意地躺在卧榻上,碧琼为我端来了茶,“娘娘,您怎么不太高兴?” 我瘪了瘪嘴,泪眼汪汪地望着碧琼,“有人抢我老公~~55555……” 碧琼听着我奇怪的话语,“老,老公?是什么?” 这才现自己只跟修宏勉说过老公的意思,“就是丈夫啊!” 碧琼羞得一脸通红,“娘娘~什么抢不抢的~您,您怎么能这样说啊~” 修宏勉与花予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浊酒赏花,谈国事。 突然一道咆哮声传来,修宏勉皱了皱眉。 “宏勉兄,这声音……” 见花予面露诧异,修宏勉立即敷衍道,“一点小插曲而已,不会扫了予兄的兴致吧?” “哪里哪里,宏勉兄说笑了。”花予向声音传来处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穿戴整齐,向花予那里走去。 我故意早些到,等他醒了打开门,现我已经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等他了,让他觉得我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 那些武林高手相聚不都这样吗,越想越觉得自己酷毙了,形象瞬间变得很高大。 来到花予住的宫殿,他已经坐在石凳上等我了。 哇~比我还早!感觉他的形象瞬间变得异常高大。 出了宫外,我领着他到处闲逛,显得比他还兴奋。 “看来池兄是个大忙人啊,鲜少出来逛一逛吧?” 被他看出来了?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现在都不太清楚这里在哪个位置。”这里之前没有逛过,要是带花予回去,只怕又得碰运气了…… 花予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在花予耳边说着什么。 我轻凑过去,努力地想听听他讲的话。 花予和他的手下都停了下来看着我,“池兄也想听?” 我立马正姿,摇了摇头,“不想不想。” 花予忍不住笑地看着我,“想听也没什么,到这边来。” 他带着我左拐右拐地,来到了一个府邸的后门。 花予拍了四下手,就听里面扣了三下门,花予咳嗽了两声,“开。” 里面的人立马将门打开,恭敬地弯腰迎接我们。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对暗号?我有些兴奋地看着四周,这里可是只有对上了暗号的人才能进的地方。 进到里屋,花予一把紧握住了我的手,让我全身一颤,他,他,他想对我做什么?! 173. 第二卷:73 他,他,他想对我做什么?~ 我差一点就尖叫着捂xiong了,这时听到了花予的声音,“你是伊塔族的人吧?” 我僵硬的身ti随即缓和了下来,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见我没有说话,“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毕竟……修宏勉想要对你们族群不利。” 花予看我的眼神有些像领导关怀他的小战士一般,眼里充满了怜惜,“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民族。” 我有些疑惑了,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他是怎么知道我是伊塔族人的?“花将军,我们圣裕还有其他跟我一样的伊塔族人吗?我很想念他们。” 花予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了,不过我既然找到了你,就一定会负责你的安全。” 我刚刚那样问他,不过是想探探虚实。他不清楚,就说明不是禅舍告诉他的,不然他一定知道禅舍也是伊塔族的人,那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为什么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他依然说修宏勉会对伊塔族不利? “花将军,我看修宏勉似乎已经放弃对伊塔族的占领了,我想我们不必草木皆兵了。” 花予摇了摇头,“放弃了?你们依旧太善良。难道你忘记了你们的族长是怎么死的吗?难道你忘了你们的族群是怎么落没的吗?” 见花予说得有些激动,我的心里怦怦直跳,族长?族长不是自己死的吗?修宏勉派我爹去查探,现族长死了……莫非……修宏勉对我有所隐瞒?族长是他杀的? 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将军所言极是。”我想了想,继续从他口里套着话,“不知等会儿回宫之后,我需不需要再以将军的身份陪着您?”我故意说着一语双关的话,因为我不清楚花予知不知道我另一个身份,妤妃。如果他知道,那么他就能听懂我的潜台词。如果他不知道,他一定会以为我说的是将军的身份和伊塔族人的身份。 他摇了摇头,“在宫里也不能说事情,你不必送我回宫了。” 原来他不知道我妤妃的身份,我点了点头,“将军说得极是。” 他旁边的人递给了他一张纸条,他们刚刚在街上就是说这件事吧? 我毫无声息地向花予靠近了些,又无意间扫了纸条一眼,“此法行不通。”再不小心瞟了纸条一眼,“还需从长计议。” 花予一把将纸条揉碎,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我心里乐得开花,因为在他揉碎纸条前,我已经把最后一个字看到了。 落款处:阳。 阳是谁?此法行不通……什么方法? “池兄,我还有事,就先回宫了,或许以后,还需要你的帮忙啊~”他意味深长地说着。 我点了点头,“万死不辞。” 和他一起出了门,目送他回宫,我心里越想越不对。莫非他是想对修宏勉下手?他这次约我出来,目的应该就是想得到我这个伊塔族人的帮忙,毕竟我是一个将军。幸好他还不知道禅舍也是,不然圣裕的两个大将都为他所用了…… 这件事非常蹊跷…… 回到宫里,碧琼为我端来了热茶,“娘娘,您累了吧?” 我揉了揉额头,最近脑袋总是闷闷地,感觉眼睛干涩得很。 拂了拂手,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嚓~”不小心撞到了碧琼的手,碧琼一个不稳,手里的杯子便摔到地上,碎了。 “呲~~~”洒在地上的茶,瞬间起了化学变化,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我和碧琼均是一愣。 “娘娘~~!”碧琼吓得全身瘫软在了地上,“碧琼一心一意为了娘娘做事,从来不敢有二心!娘娘~!~”碧琼说话的声音颤抖不已,夹杂着哭腔。 我看着地上的一滩,咽了咽口水,“你先起来,马上把地上打扫干净,刚刚……什么都没有生。” 碧琼抬眼感激地望向我,“奴婢马上去做。”刚刚起身,“娘娘,您……是不是已经不会再信任奴婢了?” 174. 第二卷:74 见碧琼战战兢兢地样子,有些心疼,“我相信你。” 碧琼听完感激地冲我笑了笑,跑出去拿扫帚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地颤抖,碧琼,千万不要背叛我,千万不要。 收拾干净后,我让碧琼到内屋来商量一下。 “那茶事谁泡的?” 碧琼眼神有些躲闪,“是,是奴婢泡的。” 我脸色有些不好看,“真的是你泡的吗?” 见她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你是我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如果连你都不跟我说实话,让我以后还怎么敢相信别人?” 碧琼有些动容,急急地对我磕头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是碧青泡的茶。娘娘~碧青跟奴婢一样,一直衷心伺候娘娘,绝不会陷害娘娘啊!” 我点了点头,终于肯说实话了,我就猜到是碧青这丫头,“我又没说是她下的毒,把她叫来,我问问她。” 碧琼将碧青带了过来,途中似乎跟碧青将了这件事,碧青吓得小脸惨白。 “娘娘,不是奴婢下的毒啊!奴婢……” 我摆了摆手,“知道不是你,别插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能有遗漏,知道了吗?” 碧青傻傻地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给我泡的茶?” “在得知娘娘回来的时候。” “在这之前你在做什么?” “在和小菊聊天,后来小菊在教我怎么梳头。” “泡茶的时候有离开过吗?” 碧青摇了摇头,“泡茶多大会儿功夫,当然没有离开过了。” “泡完就交给了碧琼?之间有没有谁接过手?或者说……小菊有没有靠近过你?”虽然不想往那边想,但是我不希望漏过一点蛛丝马迹。 碧青仔细地想了想,“没有,我泡好就交给碧琼了,当时小菊一直在屋里等我。” 有些庆幸,不是她就好。 “泡茶的水是哪儿来的?带我去看看。” 来到井边,碧青指了指里面,“就是这里,我之前还喝过了,不会有毒吧。” 不可能啊,如果真是对我下毒,不可能这样天衣无缝的。 见我沉思,碧青也非常认真地推理起来,“茶水一共就我和碧琼两个人碰过,不是我下的毒,那……”碧青一手指向碧琼,带着满脸地不可思议,“你,你,你怎么能够做这种事啊!” 碧琼吓得立马跪了下来,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娘娘明察啊~奴婢,奴婢冤枉啊!!” 碧青也急哭了,“妹妹,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啊,娘娘对我们不薄啊~” 我气得使劲地捏着碧青的脸,把碧青疼得叫了出来,“娘娘~好痛哦~~” “你迟早要害死你妹妹!” 碧青委屈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你看到碧琼下毒了?” 碧青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能说是她下的毒?” 碧青低下头,“就我们两个人啊,除了我,当然是她了。” 我无奈地望向她,这个丫头怎么点都不通! 一旁地碧琼感激地说道,“娘娘别怪碧青了,只要娘娘不怀疑我,我就很满zu了。” “你们起来吧。” 眼睛痛得要命,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碧琼见我似乎有些累了,“奴婢送娘娘去歇息吧。” 我点了点头。 是谁在我的茶水里下的毒? 碧琼这丫头虽然聪明,却对她姐姐碧青毫无防备,所以她从没有想过茶水会有问题。 碧青这丫头太单纯,凡事都慢半拍,所以中间谁下了毒她肯定也察觉不出来。 小菊真的只是在里面等碧青吗?她当时并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我怎么会睡着了?感觉全身没什么力气,眼睛依旧干涩,头也昏沉沉的。 mo了mo床头,啊呜怎么不见了。 “碧琼~” 碧琼立马推开门走了进来,“娘娘叫我?” “见到我的啊呜了吗?” “它在院子里和鸭子们玩呢。” 它和鸭子玩?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走到后院,就见啊呜和鸭子们都定定地站在那里,谁也没动。 怪不得今天这么安静。 “啊呜~” 啊呜一听是我叫它,立马开心得向我冲了过来,跳进了我的怀里。 “嘎嘎~~”鸭子们顿时爆了,又开始了一天一次地群架。 这样下去还得了?乾楚王还在宫里呢! “停!~~!”一声咆哮后,鸦雀无声。 亭里喝茶的花予向远方望了望,每天都会听到这个声音,不知道这皇宫里有何蹊跷? “娘娘,该用早膳了。”碧琼过来叫我。 我看着桌上丰富的佳肴,有些不敢下口,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娘娘,您怎么不吃啊?”碧青见我没有动筷,似乎有些心虚。 这样的她,有些不同寻常,“你有什么话想说吧?” 碧青看了碧琼一眼,摇了摇头。 175. 第二卷:75 碧青看了碧琼一眼,yao着唇摇了摇头。 我眼色有些凌厉地看向碧青,“你有事瞒着我?” 碧青吓得不轻,“娘娘您看出来了?” 我没有给她好脸色看,现在我的心情差到了极致,我不希望怀疑自己人,特别是自己信任的人。 碧青一副我早料到会这样的表情看向碧琼,“我就说娘娘会看出来吧,你偏不信。” 碧琼认命地闭了闭眼,“娘娘看出来的不是菜,是你的表情!”早就跟碧青说了让她像平时一样,表现得不要太过反常。 我听着她俩一人一句的对白,似乎自己误会了什么。 “碧青,到底怎么回事?” 碧青看了碧琼一眼,“刚刚我看见妹妹把您的每一道菜都偷吃了~被现了,她让我不要说。”碧青说完嘟起了嘴,“我都没有偷吃~” 我眼神复杂地望向碧琼,她是在为我试菜!她竟然不顾自己安全去为我试菜! “碧琼,你起来。”我上去将她扶了起来,满眼地感动。 “娘娘,您说到底是谁会对您不利?”碧琼并没有过多停留在自己的话题上,她更担心娘娘。 我摇了摇头,“小菊到哪里去了?” “哦,小菊在外面挑水。” 挑水?我皱了皱眉,心里真的不愿意往那边想,“我们的水都是小菊挑的吗?” 碧琼摇了摇头,“也不一定,有时候是我们,有时候是她……”说到这里,碧琼噤了声,她眼神复杂地看向我。 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碧青,昨天的水是谁挑的?” “小菊啊,这两天好像都是她挑的水。” 我眼神暗了暗,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稍安勿躁。”我对碧琼说了一句,现在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鸭子们吃完早饭便又开始活跃了起来,我呵斥完它们,现累得不行。昨晚明明很早就睡了,怎么会这样? 花予今天又听到了那声怒吼,但是明显地没有前几天的大,他很好奇,这皇宫里到底什么工作会需要一天吼一次,而且那个声音应该是个女的。 派人细下打听,才知道是宫里的一位娘娘,因为养的鸭子很吵闹,所以必须每天将它们吼住。 修宏勉这样的人,竟然都会宠她到如此地步,花予对这个娘娘很是好奇。 他当即向修宏勉提出要去拜访这位娘娘,借口当然是她独一无二的墨宝了。 修宏勉不好推辞,“那朕陪予兄一起去。” “宏勉兄不必客气,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忙,花予自行过去便可,还是……宏勉兄对予弟不够放心?” 修宏勉一笑,“予兄说的哪里话。” 看着花予离开的背影,修宏勉紧了紧拳头,这个女人,还真会招蜂引蝶! 听通报的说花予来了,让我完全不敢相信,记得自己并没有以这个身份在他面前出现过啊。 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学着玉晴的姿态,柔柔地向他行了个礼,“见过予王。”声音软得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花予见到这位娘娘,有些不敢置信,她虽然很美,却并非倾国倾城。 花予虚扶了我一把,“娘娘,花予冒昧前来,多有冒犯。” 我摇了摇头,“不碍事的,不知予王前来,所为何事?” 花予刚刚要说想见识见识娘娘的墨宝,便给一群鸭叫声打断。 我抖了抖眉毛,让它们这样叫下去还得了? 我柔柔地冲他欠了欠身,“予王稍等片刻。”转过头,叫上了碧琼一起进去。 “停~!~!!” 如此气势磅礴地声音,令花予都有些震撼。 我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边走边掩面而笑,“碧琼,你这丫头也真是,没看到予王在此吗?那么大的声音,失礼于人呐~” 碧琼低下头,“是碧琼疏忽了,望娘娘恕罪。” 花予看着主仆二人,虽然那个娘娘说话做事都很温柔,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别扭得很。那声音真是她的丫鬟出的? 见花予打量着我们,我冲他微微一笑。 花予有些错愕,这个笑容……为何那么熟悉?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唐突,他立马收回了视线,“听闻娘娘的墨宝千金难得,花予冒昧前来,望能够如愿一赏。” 我抱歉地对他一欠身,将自己受伤的事对他说了一遍。 他满脸遗憾地转身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我长舒了一口气。 门口的花予听到了这一声,身形一顿。 出来后,他越想越不对劲,这个女人总是那么怪异,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突然,一个灵光闪过,他勾唇一笑,原路返了回去。 176. 第二卷:76 我躺在卧榻上,头晕乎乎的。 “娘娘~不如奴婢送您回里屋去歇息吧,这里睡会生病的。” 我摆了摆手,实在懒得动了。 一只脚高高地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另一只脚顺着椅侧悬在空中。 碧琼见此又开始唠叨了起来,“娘娘,您看看您,怎么老是摆这些不雅的姿势呢,就算没有外人也不应该啊~” “啊~~~”我懒洋洋地出高低不同的呜咽声,“好累~~~”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我全身一滞,转过头看向门口。 花,花予?! 立马将脚拿了下来,尴尬地站起来冲他笑了笑。 “可以让你的丫鬟替我泡杯茶吗?” 我点了点头,碧琼便了然地点头离开了。 “不知予王有何贵干?”走了又跑回来,还把我的丫鬟支开……有问题。 花予嘴角一勾,“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傻愣着看向他,有些尴尬,“我,我是觉得不太舒服……然后,就把一只脚放到了柜子上……” 花予皱着眉头,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不是问的这个……” 我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不知道花予心里会把自己笑成什么样儿? 见四下无人,花予一步跨到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手。“果然是你!” 我嘴巴顿时张得老大,“这样你都能看出来?!” 花予轻扯嘴角,“或许你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吧。” 我的脸墓地烫了起来,他,他是在勾我么? “放手!!”门外一声怒吼。 修宏勉几步走了上来,将我的手拖了出来。 “予王跟朕的爱妃似乎很熟啊!” 花予看着双目喷火的修宏勉,稍稍惊了惊,随即摆正了脸色,“予弟多有冒犯,还望宏勉兄莫要介怀。” 修宏勉似是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时候不早了,予王还想在这里留膳不成?” 我皱了皱眉,修宏勉怎么能够对他说这样的话,“最近皇上身ti欠安,所以多有得罪,望予王不要介意。” 花予笑着点了点头,“那花予先走一步。” 转身时,花予看了我一眼,他似乎知道为什么修宏勉会对这样女人如此在意了。 修宏勉等花予走远,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几乎想要将我的手腕捏碎。 我痛呼出声,“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朕亲眼见到的还有错吗!”他怒视着我,近乎咆哮的声音,让原本想要解释的我,喉咙堵住了…… “说话啊!!你不是那么会说吗!” 我盯着他,只是笑了笑。 修宏勉愤怒到了极点,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一把丢开了我的手,修宏勉转身便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我清晰地听到他对炅仁说,“摆驾睿华宫!” 里面的碧琼静静地走了出来,娘娘该伤心死了吧?刚想安慰几句。 “碧琼,我好困。”迷迷糊糊地mo到内屋,倒头便呼呼大睡。 碧琼感觉这几天的娘娘很不对劲,她似乎越来越嗜睡了。 请来了傅太医,却查不出什么问题。 “娘娘真的没事吗?” 傅太医摇了摇头,“娘娘的脉象平稳,呼吸顺畅,老臣已经细细把过脉了,没有任何异象。” 碧琼很是奇怪,之前茶水里的毒,莫非是第一次下,就被现了? 修宏勉坐在睿华宫里,满桌的山珍海味,俪妃更是殷情送菜到他嘴边。 他轻轻一抬手,止住了俪妃的动作。 “皇上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不让俪儿伺候您?” 修宏勉没有说话,脑海里依旧浮现出花予和妤妃牵手的画面,这个女人!! 俪妃见修宏勉似乎心不在焉,心里有些恼怒,来到自己这里,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皇上~~”俪妃柔声叫道。 修宏勉回过神,“朕还有事,你自己吃吧。” 上官俪不满地目送修宏勉走了出去,皇上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小红。” “奴婢在。” 177. 第二卷:77 一觉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看着桌上满满的菜,原来已过午时。 修宏勉没有再来过,或许他在俪妃那里过得很开心吧。 苦涩一笑,他应该学会怎样做一个听众。 碧琼把我叫到里屋,告诉了我她找来傅太医的事情。 “没有被下毒的迹象?” 见碧琼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努力地回想着,难道说那个人第一次下毒就被现了?没那么巧的事吧?还是这种毒太过厉害,根本察觉不出? 细下考虑了一会儿,我邪邪地一笑。 “娘娘,您,您要做什么?”碧琼非常紧张地看着我,这样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家娘娘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招数了。 我斜睨了她一眼,“干嘛?你家娘娘有你想的那么坏吗?” 碧琼低下了头,反正也没那么好…… “小菊~~” 我叫来了小菊,她最近教碧青学会了一种式,现在碧青已经能够自己梳头了,高兴得不得了。 “为我泡杯茶来,渴死了。” “是。”小菊走了出去。 “娘娘,您这是……”自从生了上次的事后,碧琼都没有让小菊碰过水和茶之类的了,也没有再生茶水有毒的事情。 我冲她笑了笑,测验开始…… 小菊端着茶走了进来,见我和碧琼正谈得高兴。 “娘娘,茶来了。” “放那儿吧。”我继续和碧琼聊着,“对了,干脆给我们三个一人泡一杯,我们好好坐下来聊聊。” 小菊笑了笑,“好啊。” 现在桌上的三杯茶里,或许只有我的有毒,或许我和碧琼的都有毒,也或许她察觉到了什么,一杯也没下毒。 我和碧琼越聊越开心,疯闹了起来。一个眼色后,碧琼不小心摔了过去,将桌上的茶杯都扑掉下了桌。 一阵破碎声后,三杯竟然都有毒! 小菊吓得不停战栗,无助地望向我。 怎么会这样?! “小菊!你是不是想害娘娘~!”碧琼有些控制不住了,娘娘太心软,总是舍不得对小菊厉色。 小菊立马跪了下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为什么会有毒呢,我不知道~”她使劲地摇着头,那茫然失措的表情让我心疼。 “碧琼,别这样。” “娘娘!您要偏袒她吗!” 我转过了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小菊如果是装失忆,那凭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我是在测试她?如果她不是装的失忆,那她又怎么会笨到在自己的杯子里下药? “你说!这药是不是你下的?”碧琼厉声对小菊喊道。 小菊拼命地摇头,只是摇头,牙齿紧yao着嘴唇,没有说一句话。 “是你,对不对!就是你!”碧琼抓过小菊的手,厉声喊道。 小菊顿时眼神呆滞,“是我,是我,是我……” 碧琼似乎也没想到小菊会这样,愣在了那里。 “小菊?”我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小菊望向我,“是我,是我……”那眼神空洞得让我有些害怕。 我回想着小菊失忆后的一举一动,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小菊!你没有失忆!你没有失忆!” 小菊嘴唇轻抖,喃喃着,“我没有失忆,我没有失忆……” 碧琼大惊失色,“娘娘,她怎么会这样?” 我终于明白了,其实小菊并没有失忆,她应该是被人下了某种毒,会让人产生心理暗示的毒。 只要别人对她说什么,她就会有心理暗示,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变成了那样。所以说,小菊根本没有失忆,她只是被她自己的心理暗示所引导了而已! “小菊,你记得所有的事情,你是记得的!你清清楚楚地记得所有的事情!” “我记得,我记得,我记得……”小菊额头上泌出层层汗珠,突地,她眼里有了神色,那是我所熟悉的神色,“娘娘!~~” 见小菊看向我,我一把抱住了她,“小菊,怎么了,到底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好吗?我能够帮助你,相信我。” 我扶正了她,满眼希冀地望着她。 她看了我一眼,瞬间泪水模糊的双眼,“娘娘~救救我弟弟!救救我弟弟~!!” 178. 第二卷:78 “娘娘~救救我弟弟!救救我弟弟!” 弟弟?我疑惑地望向她,“你说清楚些,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给我听,我会帮你的,相信我。” 我平静地注视着她,让她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小菊看了眼一旁的碧琼,碧琼眼神暗了暗,便知趣地一个欠身,“奴婢为娘娘再沏杯茶来。”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很想叫住她,她可以留下来的。 “奴婢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附近的邻居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他们只知道我娘从一开始怀上我就是独身一人,她没有成亲。之后,隔壁人家见我可怜,便将我抱了回来,和他们两岁的儿子一并抚养。他们对我很好,我和弟弟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后来有一天,突然大火,他们为了给我和弟弟逃生的机会,双双被火烧死。之后我带着弟弟四处流浪。” 我想了想,小菊说的村子大火,应该就是伊塔族的那次大火吧。 “我们当时都还小,根本不懂怎么生存,弟弟已经快饿死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偷了那里比较富有的一位员外的钱袋,把钱袋递给弟弟后,我让弟弟先躲起来,自己跑去引开那些人。” “之后奴婢便遇见了您的娘亲,情急之下,只好捏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 我点了点头,那样的环境下,怪不得我娘会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她,“后来你的弟弟呢?” “他后来还是被员外的人抓住了,送进了皇宫,成为了太监……”小菊说这话时,一直是笑着的。 我心里有些难受,她得知这个消息后是怎样的心情?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为了在火海里让她逃跑,牺牲了自己,那是用他们自己的生命换得她第三次生命的人。但是他们的儿子,她不但没有照顾好,还让他变成了…… “他现在在哪个宫里当差?”如果可以,我会把他接过来。 “睿华宫。” 我一愣,怪不得,怪不得小菊会背叛我,原来上官俪是抓住了小菊的痛脚。 “放心,我去帮你要回你的弟弟。” 小菊神色复杂地看向我,我冲她微微一笑,“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点而已。” 小菊只觉喉咙哽咽,这点?只有这点吗?谁都知道俪妃一向都针对娘娘的,想去要到自己的弟弟,谈何容易。何况……俪妃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上官俪和伊塔族有什么关系吗?为何你后来受伤被施了刑?” 小菊眼神暗了暗,“糟人陷害。” 短短四个字,她一笔带过了自己心里的苦楚。 我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我知道他们对自己种族的信仰。 “那为何你泡的茶里会有毒?” 小菊似乎努力地回忆着,摇了摇头,“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在茶里下毒啊~” 我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小菊努力地回忆着,不想放过一丝可能,“娘娘,奴婢记得那天有位宫女送过奴婢一把梳子。” 我眉眼一抬,“原来如此。” 那宫女送给小菊梳子时,一定暗示了她要每天用,所以小菊才会天天梳头,更不厌其烦地去教碧青。她们mo过梳子的手,在触碰茶叶时,便沾了上去。 我将梳子浸到了水里,看着几乎沸腾的水,我们都有些呆住了。这样的剧毒,不知喝下去的人会怎么样…… 由于清水不能洗净,所以我让她们用皂角仔细地清理了很多遍。 知道小菊被下毒的只有上官俪,那么那个宫女一定就是上官俪派去的了。 我邪邪一笑,惹得其他三人皆是一寒,娘娘要开始反击了…… 179. 第二卷:79 妤妃娘娘竟然光临睿华宫!这让大家着实吃惊不小。 “不知妹妹到本宫这里来,有何贵干?”俪妃望向我的眼神,带着满满地敌意,小红去打听过了,那天皇上就是去了妤蝶宫之后就心不在焉了。 “莫非妹妹没事就不能到姐姐这里来坐了?” 俪妃惊觉自己失言,立马补救道,“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可是这般小气之人?只要妹妹喜欢,大可过来走动,也便增进我们姐妹的感情啊~” 细下打听之后,才知道小菊的弟弟,竟然就是我曾经去傅太医那里换衣服时,遇到的小太监。望了眼四周,没有看见他。这次我破天荒地带上了碧青。 坐下来后,我率先开口了,“姐姐这宫里怎么如此冷清?” 俪妃眯了眯眼,这个女人,是来嘲笑自己失宠吗?她定了定神,自己是不会失宠的!“皇上这几天确实很忙,不过还是会抽出时间到这里来陪陪我。”说完,俪妃冲我挑了挑眉,据她所知,皇上那天离开妤蝶宫之后,就没有去过了。 “那可就恭喜姐姐了。”我眼神暗了暗,“不过……为何姐姐这宫里少了那么多人气儿?” 俪妃皱了皱眉,她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妹妹看……” “姐姐把小太监都叫出来,跳支舞吧。” “呵呵,妹妹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呢,真当我这睿华宫是你的舞池不成?” 我抱歉一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爱提一些离谱的要求,姐姐莫要介怀。” 上官俪轻蔑地笑了一声。 “呃~~”我突然一捂嘴,干呕地声音随即出。 俪妃一震,“妹妹……” 我讪讪地收回了手,“不知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最近总是反胃、想吐。” 俪妃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强扯了一个笑脸,“是吗……” “别说这些无关的事了,姐姐,可否让你的太监为妹妹跳一支舞?”我再一次地提了出来。 俪妃抖了抖眉,这个妤妃,竟然怀上了龙种!她一定是趁机过来故意刁难自己,好到皇上那里去告状!“有何不可?”俪妃扯出了一抹笑容,“小红,让小太监们过来,为妹妹跳一曲儿。” 我努力地在人群中搜索着,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眼帘,就是他!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跳舞的姿势,还时不时地跟上官俪聊聊他们的步伐。 “就是他,就是他!姐姐~妹妹好喜欢看他跳~~” 上官俪脸都黑了,这个女人也太不识相了!依旧强颜欢笑着,“既然妹妹喜欢,那就送给妹妹吧。” 我有些受宠若惊,“这可怎么使得……” 俪妃嘴角有些颤抖,“妹妹客套了,来,这里有一些糕点,是皇上御赐的,妹妹可以尝一尝。” 碧青看着盘里的糕点摇了摇头,“俪妃娘娘,这些糕点我们娘娘都不爱吃,她只爱吃须末糕。” 俪妃一怒,“放肆!这里哪有你这个丫鬟插嘴的份?!” 见上官俪作,我立马开口道,“碧青!你也太大胆了吧!这可是人家的地盘,怎么容得了你我来撒野?” 上官俪气得一顿,“妹妹说的是哪里话?姐姐这里,你就当做是自己家里好了,别那么客气。” 我冲她抱歉一笑,“碧青说话直率,望姐姐莫要见怪。” “呵呵……直率得好……” 我见戏已经演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就该上官俪自己去演了。 我得意地带着碧青和那个小太监离开了睿华宫,上官俪使劲地yao了yao牙,夏赫娜芙蓉!本宫要让你知道今天得罪本宫的下场!! 180. 第二卷:80 刚刚回到妤蝶宫,就见碧琼跑了过来,“娘娘,您快去看看您的狐狸吧。” 我身形一颤,立马往内屋走去。 “呜~呜~呜~”啊呜趴在枕头上,不停地出短暂又连续的呜咽声。 我有些着急,它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啊呜?”我叫了它一声。 它一听是我,抬起头望了我一眼,呜咽的声音更大了。 我将它抱到了怀里,“啊呜,你怎么了?” 啊呜望向我,眼里满是可怜。 一定是感冒了!“碧琼,快,去把傅太医之前留下的风寒药煎来。” 小菊在我们一进门,就现了那个走在最后的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弟弟。 她和弟弟眼神一撞,都只是轻微一笑,然后各自低下头去。 我转过身,看着那两个装作不认识的人,“哎呀,都到这里了你们还装什么,去旁屋把该说的都说了,以后别装路人了。” 有些话虽然小菊听不太懂,不过却理解了我的意思,冲我感激一笑,便拉着弟弟到旁屋去了。 我看着怀里的啊呜,心疼得不得了。 等了好久,药终于送了过来。 啊呜一见,作势要逃。 我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将它拖了回来。 “呜呜~~~” “你怎么呜都没有用~自己生病了就必须要吃药,我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见它还是不从,我捏住了它的最侧,硬生生地将它的嘴掰开,“你要是敢吐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碧琼看着这场景,有些不忍,“娘娘~它,它应该不用喝药的吧?” 我转过头冷眼望向她,“什么叫不用?生病喝药,天经地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有意见?” 碧琼急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终于将药全部灌完,满意地看着累得瘫倒在netg上的啊呜,“真乖,没有吐。” “我可是为你好哦~~等你病好了,感激我都来不及呢~呵呵” 我在那里傻笑着,迎来了啊呜的一个白眼,“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它不停地唠叨着我的不是。 我眼睛一眯,“怎么?你有意见?!” 啊呜瞬间消了音,眼睛东看西看地,似乎什么都没有生过。 满意地点了点头,“啊呜,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会儿病就好了。”我说完将被子拉过去帮它盖住。 啊呜又不满地叫了起来,我瞪了它一眼,它呜咽两声便没有动静。 “娘娘,狐狸是不用盖被子的吧……”碧琼有些看不下去了,娘娘根本都不懂该怎么去照顾别人…… 我头一昂,“它现在是病人,病人必须盖被子。” 啊呜一听,泄气地将头埋在了爪下。 小菊和她弟弟还没讲完啊?好奇心浓重的我,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 我冲碧琼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小菊那边,碧琼顿时心领神会。 刚刚过去,就见碧青早已缩在门口偷听了。 我和碧琼相视一笑,碧青听见动静,见是我们,不好意思地站直了身ti。 我示意她不要讲话,也畏畏尾地趴到了门口。 “是姐姐对不起你,都是姐姐没用!是姐姐害了你~” 第一次听到小菊这样失态地哭腔。 “不是,不是的,如果没有姐姐,我早就饿死了……” 姐弟俩估计已经哭了很久,声音都有些干涩了。 良久后,“好了,别哭了,娘娘心善,把你要了回来,你可要好好地做事,啊。” 又过了一会儿,“走,我们出去吧。” 一听这话,我们三个立马正姿,悄声向外面大步跨去。 只听一声门响,我们三个都没动了。 “怎么样?哈哈,这个笑话好笑吧?”我立马给了碧琼一个眼神。 碧琼连连点头,还掩嘴一笑,“呵呵。” 碧青一脸地茫然,“小菊他们不是在哭吗?怎么会好笑呢?” 我脸一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菊一听,呵呵笑了出来,“原来娘娘也做这种窃事?” 我狠狠瞪了碧青一眼,都怪她! 181. 第二卷:81 听说那位送给修宏勉的灵儿娇俏得很,老是跑去找修宏勉。 上官俪带着几个姐妹到了灵儿那里,她们倒要见识见识这个乾楚的第一mei女! “灵儿妹妹,你不远千里来到我们圣裕,招呼不周,还望见谅呀。” 灵儿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俪妃有些不悦,她竟然这样不识相! 薛妃一见,立马接口道,“灵儿妹妹,听说你在皇上面前能说会道的,怎么现在变哑巴了?” 几人掩嘴一笑,惹得灵儿有些不高兴,很看不惯这些女人,“我愿意在皇上面前讲话,与你们何干?” 俪妃面色一肃,都说这乾楚人讲话没规没距,果然如此。听她一口流利的圣裕话,只怕是很早就开始学了,哼,别以为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以为自己不知道!“灵儿妹妹这话就错了,你愿意在皇上面前讲话,我们是管不着,但是你三番四次去打扰皇上,姐姐我可必须提醒提醒你。皇上日夜cao劳国事,已是不易,哪里还来得闲工夫去应付你?” 灵儿冷哼一声,“那是你们没本事,我去找皇上时,皇上可从来没有不高兴。” 俪妃轻蔑地一笑,“那是因为你是乾楚来的贵客,等将你正式纳为嫔妃之后,你看皇上还搭理你不?呵呵,你以为你是妤妃娘娘吗?” “妤妃娘娘?”灵儿有些奇怪,她怎么了吗?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 “哟~灵儿妹妹连妤妃姐姐都不认识啊?她可是皇上现在最宠的嫔妃了,人家都已经怀得龙种了,待到她诞下龙嗣,人家可就在咱们上头咯~”荣妃掩面一笑。 她已经怀有身孕了?灵儿在心里默念着,妤妃…… 碧琼为我传话过来,说花予今天要拜访池将军府。 我揉了揉额头,本想今天好好休息的。 出到宫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池将军请恕罪,皇上有令,将军不能出去。” “予王正在本将军府上,如有怠慢,你们担当得起吗?” “将军请恕罪!皇上说了,要是没能把您拦住,卑职们都得提头去见皇上。” 我叹了口气,看来修宏勉是下了狠心不让我出去了。 让小菊的弟弟小丁子为我跑腿,给花予送了信过去,是修宏勉不让我走的,可怪不得我。 换完衣服回来,见到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人,灵儿? “我们家娘娘呀,您别看她平时逞强得很,其实她待人很好的。哎,就是做的东西太难吃了……”碧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灵儿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似乎和她聊得很起劲。 “碧青。” “娘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碧青见我回来,有些惊讶。 我对灵儿笑了笑,“不知灵儿姑娘到访,多有怠慢。碧青,怎么是你在这里伺候?碧琼呢?” “碧琼去通知您了啊。” “小菊呢?” “小菊泡茶去了。” 怎么是小菊泡茶,碧青来伺候人? “妤妃姐姐,您别见怪,灵儿突然造访本是有失规矩。见着碧青很可爱,便和她聊上了几句。” 我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碧青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碧青这丫头口直心快,若有得罪,还望灵儿姑娘莫要见怪。” 灵儿一笑,“我很喜欢碧青,才不喜欢这宫里的那些娘娘呢,说话拐弯抹角的,听着就累。” 我有些了解了,看来灵儿和碧青的性格挺像,都是很直率的人。 “是啊,不过我们娘娘也有那本事,她有时候说话比谁都拐得厉害,陷害得那些娘娘……” “碧青!”我呵斥了她一句,这丫头,不阻止她,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灵儿呵呵一笑,似乎这个娘娘挺有意思。 “灵儿听说娘娘有喜了,所以专程来向您贺喜。” 碧青听了一笑,“其实呀……” “灵儿姑娘,您的茶泡好了。”小菊端着茶杯走了出来。 我冲小菊一笑,“其实灵儿姑娘无须这样客气,我都还不确定是不是有喜了。” “娘娘没有叫太医来看看?” 我摇了摇头,“不必这样劳师动众的,如果真是有了喜,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灵儿有些喜欢这个娘娘了,她才不像那些女人一样,有一点点事情都要弄得人尽皆知。 182. 第二卷:82 修宏勉这几天莫名地心烦气躁,仿佛看什么都不顺眼。 “炅仁。” “卑职在。” 修宏勉看了看一旁的炅仁,很是不悦,“你一直守在这里干什么?” 炅仁有些无奈,要知道他的职责就是随时跟随皇上。 “还杵在这儿?”见修宏勉有些恼怒,炅仁立马一个躬身,“卑职告退。” 出了门,炅仁转头望了一眼皇上,他最近的心情真的很烦躁。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想了很久,他转身向妤蝶宫走去。 这几天的饭菜都不敢吃,我怕被俪妃下了什么堕tai药,虽然没有怀孕,但还是怕对身ti不好,所以每次都要化妆成小太监,到御食房偷东西吃。 御食房里,尽是忙碌的身影,我偷偷地混了进去,我不仅要喂饱自己,屋里还有四张嘴巴等着我呢,所以我每天的任务都很艰巨啊~~ 这种事情被现了一定会死得很惨,虽然小丁子是太监,但是他长得太过秀气,很容易让人记住,更别提那三个柔弱的女子了,所以我英勇地拒绝了他们的加入。 御食房的管事一见我来了,立马给了大家一个眼神,众人都识相地忙着自己的事,假装没有看到。 这位妤蝶宫的娘娘,好几天都跑到御食房来偷吃的,明明各种菜都为她们妤蝶宫准备齐全了的。 不过听说这个娘娘有些本事,自己才不过一个小管事,怎好跟她过不去?只得吩咐了众人,都假装看不见她了。 我小心翼翼地低着头,生怕被人给看了出来。 幸好这些人都忙得晕头转向,所以根本现不了我的动作。 看好了自己喜欢吃了,一个一个地捞到了下面的木桶里,嗯嗯,那个是碧青喜欢的,还有碧琼的,小菊喜欢吃这个…… 满满一桶装完,我将事先带来的布盖在了上面,装作出去倒废水的样子,顺利地拎了出来。 我在外面窃笑着,里面做事的人都一齐望向了我的背影,这个娘娘是在搞什么? 炅仁快到妤蝶宫时,现一个小太监拎着一个木桶,看那上面的印章,应该是御食房的。 御食房的小太监怎么会到妤蝶宫来?那个木桶看起来有些重量,莫非里面有什么蹊跷?炅仁疑惑地跟在了后面。 “开饭咯~~~”我嘴里喊着一块肉,含糊地喊着。 炅仁看着里面围坐的人,吓了一跳,那个太监是娘娘?! 她怎么会跑到御食房偷东西吃?据斋事记载,妤蝶宫每天都是按时送了饭的。 看着狼吞虎咽地娘娘,旁边的几人吃相也不怎么样,那不是小菊吗?那么讲究的一个丫头,怎么现在也变得这副吃相了? 炅仁立马飞身下去,向泰乾宫走去。 吃得正欢的我,一抬头,似乎感觉刚刚有一丝动静……又仔细听了听,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吧。 修宏勉听着炅仁的汇报,原本紧皱的眉终于舒展了许多,炅仁心下一喜,看来自己真的去对了地方。 修宏勉回忆着妤妃的种种举动,也甚是奇怪,她一个深闺里骄纵的小姐,怎会做得到如此多的事? 这样想着,修宏勉嘴角一勾,一抹兴味溢出,“今晚便可得知。” 听说修宏勉今晚要过来,让我头大得很,又打扰了我早睡的计划。 他并没有带其他人,炅仁也是在门口候着。 “今晚朕高兴,爱妃陪朕喝一杯如何?” 还不容得我开口,修宏勉立马补充道,“可别拂了朕的兴致啊!” 我扁了扁嘴,你都这样讲了,我还敢说不吗? 183. 第二卷:83 “干!”又是一杯下肚。 “你觉得朕是不是一个好皇帝?” 我点了点头,“是!您善于用人,治国有方,百姓都夸您是个好皇帝。” “恩,来,再来一杯。”修宏勉说完,又为了倒了一杯。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喝不下了。” …… “你觉得朕是不是一个好丈夫?” “好~当然好了!您雨露均沾,各个妃嫔都对您十分爱戴。” 修宏勉点了点头,“来,再来一杯。”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醉了。” …… “你真觉得朕是一个好丈夫?” “好~您是皇上,敢说不好吗?” 修宏勉一笑,“来,再来一杯。” “好~!不醉不归!” …… “你觉得朕这个皇帝好在哪里呢?” “好?”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要说你这个皇帝,手段是有的,这点我承认。可是你老爱摆个皇帝架子,这就让人看不顺眼了。你看看人家花予,很明显这方面就胜过了你。” 修宏勉眉毛抖了抖,“那你呢,为什么你一个深闺里的大家小姐,竟然能做到很多男子都无法做到的事?” “哈哈,”我半阖着眼,“你~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什么深闺里的小姐啊,我~池甦!才不是什么大小姐呢~” 修宏勉眉眼一挑,“哦?你不是夏赫娜府里,人人宠爱的小姐吗?” “呵呵,不~不是~~那是之前的夏赫娜芙蓉,我!池甦!可从没享受过那待遇~” 修宏勉神色一凌,早就觉得她不对劲,原来她是冒充的!“那你把之前的夏赫娜芙蓉怎么样了?谁派你来冒充她的?有什么目的?” “哈~”我摇了摇头,“谁派我来的?我~怎么知道谁派我来的,我在那边活得好好的,偏偏死这里来了。这边一点都不好~”说着,我声音有些哽咽。 那边?修宏勉皱了皱眉,“那之前的夏赫娜芙蓉呢?” “死了呗~被你那宠爱的俪妃害死了呗,不~然我怎么进得了她的身ti。” 修宏勉大骇,震在那里久久不能说话,见我有快要睡着的倾向,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是说……你已经死了?却……进到了她的身ti?” 我点了点头,“真倒霉!让我一下死了多痛快!哪用来遭这罪啊。哎,来~来~来,干杯!” 修宏勉早已被这个答案震撼了,他没想到…… 我见他没反应,推了他一把,“你看你,老是这个样子,高兴的时候才对别人好,不高兴就不理人了,什么意思啊!啊?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告诉你~”我颤悠悠地伸出了一根指头,指着他道,“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还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等我不喜欢你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哼~” 修宏勉听完,强忍着内心的兴奋,“你喜欢朕?” 我冷冷一哼,“那是之前!现在~不喜欢了!” 修宏勉只觉心里一紧,“为何不喜欢?” 我嘿嘿一笑,“我们那里,比你这里先进不知道多~少倍,我还知道很多事情,不过没告诉你。哈哈……”笑完过后,便趴在桌上没了声响。 修宏勉摇了摇瘫在桌上的我,莫名地一阵心慌。想起之前自己看到她与花予的那一幕,修宏勉紧了紧拳头。 184. 第二卷:84 “嘶~~”感觉头痛得不行,摇了摇脑袋,这酒的后劲还真大。 “娘娘,您醒啦?奴婢为你准备好了洗脸水。”小菊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我点了点头,盯着小菊没有说话,怎么看她都怪怪地,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小菊欠了欠身,“娘娘……” “哦,小菊啊,你今天……你化了不同的妆吗?” 小菊摇了摇头,“碧青刚刚学会梳头,所以拉着我们一定要帮我们梳,现在碧琼还坐在那里没能tuo身呢。” 我哈哈一笑,“我就说怎么看你那么奇怪,这……这式也太怪异了吧?” 小菊红了脸,“就知道她梳不好,可是如果我们拆了头,她会又哭又闹的。” 我洗漱完出来,便见碧青已经为碧琼梳理好了。 碧琼一转过头,“噗~~”雷得我差点吐血,“哈哈哈……” 碧琼羞愤地跺了跺脚,“碧青~看你给我梳的什么式啊,惹得娘娘取笑我~” 碧青却一脸地认真,“很不错了啊!娘娘是太大惊小怪了。”说完,碧青转过头看向我,“娘娘,您还没梳头吧?” 我嘴角一僵。 “娘娘的式由我来梳!”小菊跨到了我的前面,一副舍生取义的表情。 碧青有些不满,碧琼立马接口道,“等会儿皇上要到这里用午膳,娘娘必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不能让你随便梳理的。” 碧青终于妥协了,丧气地将梳子递给了小菊。 “皇上要到这里用午膳?” 见她们点头,我努力地回想着昨天的情景,我记得自己喝醉了,说了什么?记不太清,恍惚中,好像说了自己的不是原来的夏赫娜芙蓉,而且……还说了喜欢他?!!?抖着嘴角,“昨晚皇上离开时,是什么表情?” “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当时我们跪安,皇上都没听到。” 这下死定了,修宏勉肯定是想知道什么,所以才邀我喝酒的!敲了敲脑袋,自己怎么这么笨!当时就应该警觉的啊,竟然还被他给灌醉了。 见到修宏勉时,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表情很怪异,却怎么也做不到自然。 小菊将送菜的太监领了进来,看着皇上和娘娘都很怪异地表情,有些担心,娘娘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啊。 见小菊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知道这些菜都是她换过的了。 定了定神,“皇上,不知这些菜是否和您的胃口。” “哦,可以可以。”修宏勉尴尬地笑了笑。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他比我还要怪异…… 我们都沉默地吃着饭,气氛越来越紧张,我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现怎么都找不到话题。 过了一会儿,修宏勉率先开了口,“你……最近你这里的雨下得还好吗?哦,朕是说……年久失修,怕你这里漏雨……如果不漏雨的话……就找个花匠来修一下吧。” “哦,没有漏没有漏……最近太医挺忙的,不用劳烦了他了……” 小菊有些面部抽搐地听着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一边努力地憋着笑,一边还要为娘娘担心,真怕出了什么娄子。 放下碗筷,我现好像自己忘记吃菜了…… 望了一眼对面的修宏勉,他面前的一盘菜已经光了,碗里的饭却没有动过…… 无意中瞥见小菊在给我使眼色,我茫然地望向她,依稀记得好像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菊有些冷汗,娘娘怎么能忘记了?!“娘娘~~您,您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没有。” 见小菊哭的心都有了,终于记起了之前的计划。 “啊~!”我一手抚头,装作非常痛苦的样子,对面的修宏勉蹭地站了起来,“蓉儿,你怎么了?” 我双手抱头,一脸地痛苦,“我的肚子好痛!”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每次玉人写文累了,或没有信心的时候,看到亲们鼓励的留言,就会充满了动力。玉人非常感动哦~~~ 185. 第二卷:85 修宏勉担忧地看向我,“快传太医!” 皇上一话,谁敢怠慢? 傅太医一赶过来,就见我非常痛苦地抚头躺在netg上,却听小菊说着是肚子疼。 胆战心惊地为我把着脉,脉象平稳……“娘娘……您,您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使劲地揉着额头,“肚子好痛~~” 傅太医为难地望向修宏勉,娘娘脉象平稳,分明就是装的,可是她到底是想哪里生病? 修宏勉焦急地看着我,“她怎么样?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傅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娘娘~您,您觉得您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修宏勉一听,大怒,“你还是不是太医?怎么连娘娘什么病都查不出来?!” 一旁的小菊实在急得不行,“刚刚娘娘还好好地,怎么会吃了午膳就突然肚子疼呢?” 傅太医对上了小菊的眼神,又看了一眼还未撤走的午膳,立马会意道,“娘娘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太干净的东西。”说完,对修宏勉一个躬身,“皇上,请容老臣去检查一下午膳。” 修宏勉点了点头,跟着傅太医来到了桌旁。 小菊立马跑到了我的旁边,将我头上的双手拉到了肚子上,才跑向了桌边。 “娘娘今天都吃过什么?”傅太医仔细地观察着桌上的菜道。 “娘娘早上起来头有些疼,所以什么也没吃,直到午膳。” 傅太医点了点头,“看来就是这午膳的问题了,皇上稍安勿躁,容老臣取些回去检查之后,便可有结果。” “朕给你一天时间,查不出来,提头来见。” 傅太医躬身领命。 “皇上。”我捂着肚子,躺在netg上,“希望皇上不要声张此事。” 修宏勉一皱眉,没有说话。 “现在还未查出什么,如果声张出去,那么下毒之人一定会做好一切准备。” 修宏勉点了点头,“这件事朕绝对会一查到底!” 我一阵冷汗,还是别查到底了…… “真的吗?”上官俪神色兴奋地问着。 “回娘娘,千真万确!那个妤妃还让皇上不要声张,一定是怕被人知道流了产,丢了自己的面子。” 上官俪冷哼一声,“她不是那么厉害吗?仗着有了皇上的龙种,便跑到我睿华宫耀武扬威!等本宫有了,定让她尝尝本宫当时的心情!” 燕宁宫内。 “什么?妤妃怀上了龙种?”太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后~您别太过惊讶,连皇上都被蒙在鼓里呢~当时要不是俪儿我细心看出来,就完全被她给隐瞒过去了!” 太后眯了眯眼,这个妤妃,竟然隐瞒了怀有身孕的事情,她有什么阴谋? “太后~俪儿觉得妤妃妹妹欺瞒大家确实有错,不过也为她感到可怜,不知道是谁这么心狠,连皇上的骨肉都忍心下手!” 太后看了看上官俪,“听你这话,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上官俪尴尬地笑了笑,“太后慧眼。” “说吧,那人是谁?” “灵儿。” 灵儿在宫里无聊,正准备去找修宏勉,突见一群侍卫闯了进来,“你们要干什么?!” 为的侍卫一个躬身,“奉太后懿旨搜查,请见谅。搜!” 灵儿还未反应过来,那些侍卫便兵分两路,开始搜查了起来。 灵儿有些恼怒,“你们太放肆了!等我禀明皇上,斩了你们!” 为的侍卫一抬手,将灵儿拦了下来,“太后懿旨,您现在不能离开。” “啪~”灵儿给了那侍卫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拦我?” 侍卫依旧没有动,“卑职奉命而为,望姑娘恕罪。” “你们,你们欺负我灵儿新来无人吗?!让开!我要见妤妃娘娘!”说完,她向另一边跑去。 侍卫立马又过去拦住了她。 灵儿气得大吼了起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现在还不是正式妃嫔,我还是乾楚贵客!!你让开!我要去告诉予王!” 正在灵儿挣扎之际,只听一个侍卫过来报道,“找到了!” 灵儿一愣,“找到什么?” 为的侍卫一点头,“灵儿姑娘,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里?我凭什么跟你们走!” “燕宁宫,太后有请。” 灵儿对于他们这般无礼地态度甚是懊恼,现在就这样欺负自己了,等到真正成为了嫔妃还得了?“我不去!我要见皇上!” 为的侍卫一个眼神,后面便上来了两个侍卫,“得罪了。”他们一左一右将灵儿架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皇上救我!妤妃救我!予王!!……” 186. 第二卷:86 灵儿有些恐惧地看着燕宁宫里的每一个人,很讨厌她们的眼神,真的很不喜欢。 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你们把我抓来干什么?” “放肆!”太后恼怒地看着这个没规没距的丫头“你是将要成为嫔妃的人,怎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灵儿被太后的气势吓得噤了声。 俪妃得意一笑,“太后,那天俪儿亲眼见到她鬼鬼祟祟地往妤蝶宫跑去,心下怀疑,便派小红跟了过去,结果她竟然往妤妃妹妹的碗碟里洒了不知什么东西。当时俪儿虽然怀疑,却没有想到她会做那种事。后来告知给了薛妃等妹妹,她们都不相信灵儿会做那事,想到太后本已因为这后宫之事日夜cao劳,便没有告诉太后。望太后降罪。” 太后点了点头,“念在你们一片孝心,免了吧。”看向灵儿时,太后又正了脸色,“你身为乾楚过来的嫔妃,还未正式册封,竟然敢对皇上的龙嗣下手!” 灵儿委屈地摇了摇头,“灵儿怎么可能害皇上的龙嗣?何况灵儿自从见到妤妃娘娘后,就对她有了好感,真心将她当做姐姐,是绝对不会做那种害她之事啊!” “当做姐姐?”上官俪一声冷笑,“这后宫之中,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这姐妹情谊了。试想,哪一位娘娘被害,不是自己姐妹干的?” 太后的脸瞬间变黑了,在这后宫久一些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太后曾经的一些手段,上官俪这句话,等于是拐着弯地骂太后。 灵儿听不懂她们的话外意,只想还自己一个清白,“你们让妤妃姐姐过来,她能证明灵儿的清白!” 太后给一旁的太监递了个眼神,那太监便躬身走了出去。 我刚刚随太监来到燕宁宫,便见到灵儿跪在中间,心下有些懊恼,只怕这件事牵扯到了无辜的灵儿了。 “蓉儿见过太后。” 太后点了点头,“说吧。” 我看了太后一眼,又说?说什么? “蓉儿因为最近身ti不适,未来给太后请安,望太后降罪。”我故意将事情扯远,好让太后自己说出什么事情。 “这倒是其次,可是你怎么可以隐瞒怀有龙嗣之事?还因自己的大意,让外人得了逞?” 果然,我踢给上官俪的皮球,让她给传到了灵儿手里。 “外人?蓉儿听不懂。”我继续装着傻。 太后有些不耐烦,上官俪见此,立马接口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不要因为你不敢说出事实,让凶手逍遥法外啊!” 我看了一眼灵儿,“凶手?” “本宫亲眼见到的,还会有假?” 我转眼看向上官俪,“你真亲眼见到灵儿是凶手?” “本宫的贴身奴婢所见。” 我轻笑,“那就是没有亲眼见到了?” 上官俪依旧不依不饶,“她是本宫的贴身婢女,是不可能对本宫说假话,更何况,本宫曾经亲眼见她鬼鬼祟祟地在妤蝶宫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我嘴角一勾,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那蓉儿还真搞不懂了,蓉儿不过就是肠胃不适,所以闹肚子疼,为何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灵儿一听,立马恢复了她的本来气势,站起来对着俪妃吼道,“听到没有!妤妃姐姐只不过闹肚子疼,你怎么可以冤枉我?” “放肆!哀家何时让你起来了?!” 太后似乎火气不小,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 “太后,看来不用点手段,她们是不会承认的。”上官俪见两人像串通好一般狡辩,直觉这两人留下是祸害。 太后并没有说话,似乎已经默许了。 俪妃得意一笑,“请太后降旨,将她二人送入申宗府!” 187. 第二卷:87 灵儿一听,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妤妃姐姐救我~~” 俪妃讽刺地一笑,“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怎么救你?” 眼看侍卫进来,要将我们抓走,灵儿的眼神让我心疼,那是无助之中带着希望的眼神,她希望我能够救她,似乎现在也只有我能够救她。 “大胆!!”我脸色一肃,“谁让你们进来的!” 侍卫们都站在了那里,望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太后,谁也不清楚太后现在的想法,所以站在那里抓人也不是,走也不是。 我沉着脸,一眼望向带我过来的那个太监,“去将傅太医找来!” 太监躬了躬身,唯唯诺诺地跑了出去。 “退下!!” 太后坐在大殿之上,看着退出去的侍卫,有些恍惚。下面的那个女人,她竟然有本事叫动燕宁宫的人!这样的气势……果然不容小窥。 上官俪神色复杂地看向我,气焰也小了许多。 傅太医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向太后行了礼。 “傅太医,送过去的午膳你查清楚了吗?”我转过身看向他。 “回禀娘娘,查清楚了,都是正常饭菜,无任何毒素。” 上官俪一听,满眼地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个太医一定是你买通了的!” 傅太医向上官俪一躬身,“此事事关重大,老臣不敢妄下论断,所以是和其他几位太医一并检验的。” 上官俪喃喃地说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没有毒?我明明让……” 说到这里,上官俪立马噤了声。 我一笑,“俪妃姐姐明明让什么?” 俪妃正了正颜色,“本宫明明让小红跟过去看了,她见到灵儿下毒了!” “那么请问俪妃娘娘,是何时见到灵儿下毒的?麻烦将具体的时间说清楚。还有……您那时怎么会经过妤蝶宫呢?”妤蝶宫并非处在过道,所以除非是专程过来,不然是不可能路过。但若是专程过来,她又怎么可能过门而不入? 俪妃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她之前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原来她也有失策的时候。估计她没想到灵儿会和我站在同一边吧,她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看来只能落空了。 “皇上驾到~~” 我一皱眉,动静这么大吗?竟然把他给招来了。 修宏勉一见到我,有些不自然地给太后请了个安。 “正好,哀家正为这些嫔妃的事恼火,皇上也来为哀家分分忧。”太后说完揉了揉额头。 我们下面的人都低下了头,太后这句话说得好像全是我们惹事来打扰她一般,不过……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修宏勉来到了主座,太后开口道,“皇儿可知……妤妃怀孕的事?” 修宏勉身形一滞,“妤妃?” 我有些心慌慌地,这件事要是彻查下去,难保不会怀疑到我。“回太后,蓉儿根本没有怀孕,不知为何太后一定要说蓉儿隐瞒。” 修宏勉神色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儿臣……还,未曾宠性于她……她怎么可能怀有身孕。” 太后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还未…… 太后笑了笑,“原来是误会一场。” 俪妃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定是小红那丫头胡乱开口,惹得我错怪了灵儿妹妹。” 灵儿斜睨了她一眼,“明明就是你想陷害我和妤妃姐姐,之前还不是你带着那些娘娘跑到我那里去告诉我妤妃姐姐怀孕的事,我想着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应该去恭贺一下,才去见妤妃姐姐的,没想到这些全都是你的阴谋!” 俪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谁是真正的幕后cao纵者,谁能知道呢!” 我笑了笑,“不管什么幕后幕前,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不知俪妃姐姐之前所说的看见灵儿鬼鬼祟祟在妤蝶宫前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啊?” 上官俪哑口无言,这个妤妃,竟然故意让自己误会,然后设了一个圈套让自己跳! “好了好了,俪儿也是被她的丫鬟所蒙蔽,不过一件小事,可别让乾楚王看了笑话。俪妃,你还不回去闭门思过?”太后看向上官俪道。 上官俪欣喜地说道,“俪儿遵旨。” 灵儿很不服气,太后明明就是偏袒她! 我拉了拉灵儿,让她别再惹事了,似乎太后现在,已经把我当做的第一敌人…… 修宏勉也有些想不过,平时母后一直对俪妃有成见的,怎么这次…… “皇儿,你不是一向都雨露均沾的吗?怎么会一直没有宠性过妤妃?” 修宏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太后皱了皱眉,莫非皇儿对她…… 太后转过头,看向一样满脸通红,低着脑袋数蚂蚁的我,“今晚,皇上就去妤蝶宫歇息吧。” 188. 第二卷:88 我坐在床边,看向桌旁不停喝茶的修宏勉,“啊,那个……哦,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您慢用。” 说完,我便躺到netg上,将身ti蜷缩进了被窝,背对着他。 感觉桌边的人似乎没有喝茶了,动都没有动一下。 我的全身有些麻,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变得如此尴尬了。 “蓉儿……朕想跟你谈谈……” 我一跃而起,翻身下了床,几步上前,和他对坐了下来,整个动作不过五秒。“谈吧。” 修宏勉见我动作如此迅,抖了抖嘴角,突然忘记该说什么了,“你那天……说你并不是真正的夏赫娜芙蓉?” 我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怪异地看向他。怎么?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开始回心转意了?准备解散后宫,独宠我一人了? 修宏勉看着我,良久才道,“那……如果找个驱鬼师,是不是就把你的魂魄给驱走了?” 我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差点没背过气去,“凭什么啊!?你,你,你想把我给驱了啊!” 修宏勉急忙摇头道,“朕只是随便一问,你别当真啊。” 我有些怀疑地看向他,“真的只是随便一问?” 修宏勉点了点头。 …… “如果把你驱出了这个身ti,你会去到哪里?” 见我面色不太好看,修宏勉立马转移了话题,“那你还会回去吗?” 意识到这些话句句都有赶我走的意思,修宏勉只好自己将话圆了回来,“朕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会一直留在这里。” 我无奈地趴在了桌子上,“不在这里能去哪儿?” 修宏勉听完眼睛一亮,强掩住心中的兴奋,猛地喝着茶。 “你不打算睡觉啦?喝那么多茶。”我看他今晚已经喝了将近**杯了。 修宏勉拿杯的手一滞,看了一眼对面的床。 我也盯了盯床,似乎明白了什么,逞他不备,立马冲向了床头。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他也冲了过去。 “不管啦!这次我一定要睡里面!!” “给朕滚开!哪个嫔妃敢像你这样跟朕抢的!?” 修宏勉似乎还记恨着当初在军营我yao他的那一口,他狠狠地将我扔了出去。 我气鼓鼓地坐在地上,他还是这样可恶!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做绅士风度! 愤愤地爬起来,冲到床前,见修宏勉一副得逞地样子,气得我头都痛了。 “啊~~”我一手抚头,面露难受。 修宏勉立马翻身下床,“怎么了?” 他刚一离开,我紧接着就滚了上去,“哈哈~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修宏勉看着netg上得意洋洋地人,邪邪地一笑,“朕倒要看看,究竟谁是道~谁是魔~” 刚说完这句话,修宏勉便站在床前,开始悠闲地tuo着衣服,我浑身一颤,“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修宏勉只是坏笑着,并没有回答。 我立马双手捂xiong,“告诉你,我,我,我可是练过的!别想欺负我哦!” 修宏勉见我目露紧张,心情更是舒畅,“谁欺负你了?朕只是做一个合格的丈夫该做的事。” 189. 第二卷:89 修宏勉见我目露紧张,心情更是舒畅,“谁欺负你了?朕只是做一个合格的丈夫该做的事。” 听到这话,我蹭地翻身起来,跪坐在netg上,拉住了他的衣袖,“老大~~我知道错了~您爱睡哪儿睡哪儿,让我睡床底下我都没异议!” 修宏勉一把扯出了自己的袖子,“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见这招不行,我又换了个方式,大哭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俪妃陷害我~太后不喜欢我~连你也这样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5555……”说完,将他的衣袖拉了过来,作势要擦鼻涕。 修宏勉猛地一把扯回了衣袖,我就知道他有洁癖! “你还真以为朕是傻瓜?如果不是你有意让俪儿误会,她怎么可能会凭空去捏造你怀孕的事?朕已经由得你胡闹了,你还不满意吗?” 我一愣,他都知道啊?! 修宏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就是很喜欢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 已经只剩下里衣了,修宏勉几乎已经tuo得不耐烦,一把将它扯了下去。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告诉你~要是我等会儿伤了你,你~你可别后悔!” 修宏勉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凭你?” 感受到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浑身开始麻麻地,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等一下!”见他已经快压上我,我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我……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修宏勉将食指轻覆在了我的唇上,“有什么话,明天再讲。” 说完,便轻压上了我。 感受到来自身ti上面的压迫感,我瞬间僵住了,紧张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闭上眼。”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满满地磁性。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 修宏勉看着我渐渐合上的眼睑,那浓密而纤长地睫毛,因为紧张而不停地微颤。 慢慢地,他将视线移至我樱红的唇。 如蜻蜓点水般,他在上面轻啄了一下。 那瞬间的温热,吓得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对上的,是修宏勉那双充满玩味的眼神。 有些懊恼,不甘心被他如此玩弄于鼓掌。 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听说……在男人的怀里,女人越是挣扎,就越会激起他们最原始的yu/望。 我猛地开始挣扎了起来,顺带着将头向两边不停转动,令修宏勉的第二个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渐渐地,腹部处感受到的硬ting带来的压迫感越来越大。 猛地一抬眼,对上了修宏勉如墨般深邃的眼神。 我誓我后悔了。 讪讪地笑了笑,“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说完便想要推开他。 已经快用尽全身力气,他却依然纹丝未动。 修宏勉勾了勾唇,“已经将朕的yu/望挑起,就想这般结束吗?” 说完,他一抬手,便将我的双手扣在了头顶,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朕来教你如何完美的结束。” 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覆上了我的。 与之前的吻不同,这一次是缠mian而持久的。 唇上的炽热感觉令我有些无法招架,毫无防备时,被他灵活的she头轻易地撬开贝齿,索取着更多的甘甜。 很想将唇移开,奈何他的手紧紧地钳住了我的下颚,让我不得有半丝活动的空间。 心一横,我猛地冲自己小腹上方弓起了脚。 190. 第二卷:90 心一横,我猛地冲自己小腹上方弓起了脚。 “啊~!!”修宏勉满眼地怒意,“你竟然真的敢……” 我yao着唇,颤抖地爬了起来,拼命向外跑去。 修宏勉一转身,拉住了我的衣袖。 挣扎间,我索性tuo掉了外衣,继续向外跑去。 这一次,被他硬生生地拦腰抱了起来。 “今晚,朕要定你了!” 被他扔到了netg上,摔得我有几秒的暂时晕眩。 待我适应过来,修宏勉也已经欺身上来,强势地掰开了我的双腿,便压了下去。 “啊~!~!”眼看里衣将被tuo掉,我已绝望地惊呼了出来。 “嘎嘎~”一声鸭叫后,后院的鸭子们似是串通好了一般一齐大叫了起来。 修宏勉一皱眉,似是决定忽略它们的声音,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紧接着,又传来了阵阵撞门声,伴随着鸭子们聒噪的叫声,让我都有些无法忍受。 修宏勉眼里蹿出簇簇火焰,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朕要斩了它们!!” 说完便翻身下床,“来人~!” 我见修宏勉是要动真格的,立马拉住了他,“你不可以杀它们!” 修宏勉眯了眯眼,满满地愤怒呼之yu出,“不要逼朕将这个后院夷平!” 我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或许这次真的让他火大了。 修宏勉一把将后院的门拉了开,吓得我差点窒息了,鸭子们争相地想要往里面涌。 我哭的心都有了,这样下去,只怕把我的命赔进去,他也不肯放鸭子们一条生路了。 “呜呜~~”只见屋顶上一个小小的身影飘下,正好将鸭子们挡在了门外。 气氛又变得诡异了起来,啊呜和鸭子们都一动不动,似乎雕塑般立在那里。 “呲~”啊呜一个呲牙,鸭子们都摇摇摆摆地退后了好几步。 似乎啊呜已经满意地将它们赶到了安全线以外,便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 “啊呜~~” 我后知后觉地叫了它一声,声音淹没进了夜色里。 修宏勉闷闷地躺在netg上。由于鸭子们后面一直表现良好,我又以心甘情愿让出里面的床位做交换,才令得他没有对鸭子们下手。 迷迷糊糊中,感觉唇上痒痒地,过了一阵,脖颈处传来一股吸力,腰上似乎也…… 我一顿,一把推开了对我上下其手的修宏勉。 “朕睡不着。”修宏勉沙哑的嗓音再次显示着他现在的状况。 我撇了撇嘴,“谁让你喝那么多茶的?” “朕不管,你要负责伺候好朕!” 说完,又伸出魔zhua袭向了我的腰。 “修,你送我的那副奇画被我用来赶鸭子了,放门角那儿的就是。” 修宏勉正环在我腰上的手一滞。 “马上给朕拿过来!” 嗯嗯,满是怒意的声音里,已经找不到一丝地沙哑。 我满意地将画递给了修宏勉,他接过去,翻了个身便睡了。 静谧地夜里,新月洒下的如银般微光,零星投射进了屋内,在床头幔帐的映衬下,显得格外。 如此暧昧的夜,netg上却背对背地躺着一对佳人。 191. 第二卷:91 早上一起床,便现自己正睡在床中央,修宏勉走了? “拿去。” 远处传来修宏勉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小小的东西飞了过来。 拿起来一看,是一块牌子,以金黄se的为底,鲜红的字体格外耀眼,“战”。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块牌子在你这儿,包括你的丫鬟。”说完,他便开门向外走去。 战令!他竟然将战令交给了我! 战令,是这里每代君王必须设置的一个令牌。它的主要作用就是为了在紧急时刻召集所有能召集的士兵,如有需要,民间征兵都行。 传说很早之前,一位帝王入侵他国,不幸误入圈套,他派自己的亲信回国召集兵马,由于并非所有地方的士兵都见过皇上,更何况他只是皇上身边的亲信,所以他只得找到管辖各个区域的大臣,再有大臣去召集士兵。等到他带齐兵马前去,那位帝王早已作古。 之后,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生,每一代君王都要打造一个战令,拥有此战令就等于拥有所有兵权。 修宏勉为什么要把战令给我? 我捧着手里的战令,心里有些慌,看来现在朝廷里风云暗涌…… “娘娘,您起了吗?”门外传来小菊的声音。 我立马将战令塞到了枕头下面。 “进来吧。” “小菊,最近宫里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菊摇了摇头,“俪妃娘娘最近好像经常找灵儿姑娘的麻烦,对我们这边没什么动静。” 我摆了摆手,“我指的不是后宫里的事情。” 小菊想了想,“娘娘,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您……” 我叹了口气,“最近皇上心情不太好,我即使不能分担,也想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 小菊点了点头,“奴婢去为娘娘打听一下。” 我冲她笑了笑,“碧琼两姐妹呢?” “在后院喂鸭子呢。” “恩,你替我准备一下,等会儿我要回家。” “娘娘要回夏赫娜府?” 我点了点头,“我马上去给皇上告假,你在宫里照顾碧琼她们,知道吗?” “恩,娘娘这么着急着回去,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想,“实不相瞒,我这次回去是找我二姐的。” “二小姐?” “恩,二姐曾经对我讲过,她看上了禅舍禅将军,我想为她们俩拉个红线。”没办法,就先用禅舍挡一下吧,反正他是这里的砖石王老五,更容易让人相信。 “二小姐喜欢上了禅将军?!” 见小菊反应很大,我愣了愣,“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禅将军不是说过不会娶任何女子吗?当年连沈相国府的千金都拒绝了。” 沈玉晴?!原来她真正喜欢的人是禅舍?怪不得当初我说我有喜欢的人时,她一点都不难过…… “二小姐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了,不过喜不喜欢一个人,又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小菊不是问的这件事。”小菊打断了我的话,直直地望向我,“二小姐知道娘娘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我一震,“你……” 小菊淡淡地笑了笑,“小菊一直伺候着娘娘,怎么会连这点变化都看不出?如果二小姐不知道,那小菊劝娘娘暂时别回去,不然二小姐也一定能看出来。” 我尴尬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小菊并不知道在我之前回家的时候,已经跟二姐全盘托出了。“她也知道了。” 小菊似是放心地说道,“那就好,奴婢这就为娘娘准备。” 192. 第二卷:92 每天一次的咆哮声再次传到了耳里,花予含笑地听着,似乎这已经成了自己在这皇宫里每天必做的事。 这个女人似乎很不适合皇宫,花予想了想,提笔写下一行字,便叫来了自己的心腹,放心地递给了他。他懂得如何在无人现的情况下,将纸条交给阳。 在小菊的帮助下,我终于穿戴整齐地坐在了镜前。 “娘娘比以前更美了。”小菊看着面前的人儿,由衷地说着。 “没想到你也这么爱拍马屁啊?”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依旧喜滋滋的,好像是变漂亮了一些。 转过身,见碧青两姐妹有些花痴的表情,冲她们眨了眨眼,“怎么?别爱上我哦~” 原本还陶醉在mei色里的二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碧青:“虽然娘娘比以前好看了,不过也算不上倾国倾城吧?” 碧琼:“是啊,自古能够令女子爱上的女人,好像也只有珑夫人。自此以后,再没有谁比得上她的容貌和情netbsp;碧琼姐妹一唱一和地,令我的自信心大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抖了抖嘴角,突然现好像确实也没多好看…… 小菊见我面露难过,给了她们一个眼色,“娘娘又不是以外表取胜的,凭娘娘的聪慧,自然能让皇上对您刮目相看。” 我眼里有着喜色,也是,幸亏自己够聪明,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碧青对这一点相当认同地点了点头,“娘娘确实非常聪明,要是能够把这聪明劲儿,用在正途上就更好了。” 我们几人皆是一脸的黑线,小菊有些疑惑地看向碧青,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碧青~我警告你,以后你要是再敢夸我,我就死给你看~~” 小菊和碧琼都轻笑了起来,连声附和道,“对对对,以后也不准你夸我们了。” 碧青非常委屈地低下了头,自己不过是一片好心…… “走,去给皇上告假。” 正在此时,外面传话过来,炅仁来了。 “妤妃娘娘,皇上仁慈,念您很久都未归家,必定念父心切,特此让卑职前来,通知您可以有三天的时间探望父母大人。” 我一愣,不是吧?修宏勉怎么突然大慈悲了? “娘娘,卑职看您现在也无需收拾什么,大轿在外面候着呢。” 我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跑去跟啊呜道了个别,毕竟带着它不方便。 在炅仁地催促下,糊里糊涂地上了轿子。 炅仁随后便跟了上来,我警惕地看向他。 除了皇上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娘娘的轿子,违者斩。他怎么会…… “娘娘,得罪了。”炅仁向我一个躬身,坐到了一边。 没有锣响声,也没有多余的人跟随。 这轿子的度也太快了…… 我皱了皱眉,“停轿!” 没有人应我,轿子依旧快地行着。 炅仁见此,对我行了个礼,“您的丫鬟皇上会派人照顾好的,娘娘现在先回夏赫娜府,卑职会保护好您。” “到底生什么事了?!”我的心里有点慌,现在这样……怎么都让我觉得像是在外逃。 “娘娘别问了,卑职的职责是保护好娘娘。” 我看向毕恭毕敬的炅仁,问他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我闭上了眼睛,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193. 第二卷:93 我的突然到访,令得整个夏赫娜府上下都有些措手不及。 居然连事先通知都没有一声,这次修宏勉让我回来,真的十分古怪,很想知道皇宫到底生了什么。 大哥去了边关,四哥又带着三哥出去玩了,家里只有爹娘和二姐在。 娘现在对爹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乐得爹爹合不拢嘴。 用完膳,我和二姐来到了她的闺房。 “二姐,之前我放在你这里的册子呢?” 之前以为爹爹知道我身上有东西,为保安全,就将东西一并带着回来了。可是看爹爹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后来与二姐交谈之后,决定将那个册子放到这里,毕竟这里比皇宫安全多了。 “稍等。”二姐来到她的书架旁,从里面抽出了一个册子。 “我这里不比皇宫,没有谁会来翻这些的。”二姐似乎知道我会奇怪她怎么把东西放得如此随意,便解释道。 我笑了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二姐是有意放那里的,“只要是放到二姐这里,我就放心了。” 二姐将册子递给了我,“别贫了,给。” 我嘿嘿一笑,“二姐看过了没?” 她摇了摇头,“知道的多了,对自己没好处。” 我挺佩服她的,这个道理其实人人都懂,但是很多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比如我,所以自己活该那么麻烦了。 “我要看了哦~~二姐要是忍不住,可以来偷看的,嘻嘻。” 她轻笑着点了点我的头,“我可以做我的刺绣。” 将册子再次折了起来,放进了旁边的杯子里浸透。 好奇地瞟了一旁的二姐,她真的专心在刺绣,完全没有一点想偷看的意思。 果然是人中人啊~~ 讪讪地收回了眼,要是我,铁定在拿到册子时,就用尽所有办法偷看了…… 轻轻地展开册子,封面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笔记”。 眼睛一亮,莫非是**??!?! 随着册子的翻开,让我的这个想法落空,它真的只是笔记而已。 册子里没有记录时间,但是能够从内容大致上了解到原来的夏赫娜芙蓉写这本册子的时期。 如此华美的字体,让我看得有些热血沸腾。 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字迹有些潦草,可见记录时是在比较匆忙的状态下。 一页代表一天,并非每天都记录了,所以我看得有些吃力。 爹爹告知太后寓意,娘亲甚是反对,恐姐姐俪儿报复于我。昨日进宫面见太后,交谈甚是融洽。路遇姐姐和皇上,她至今依然怀恨在心。我却决心嫁入皇宫,只因初见于皇,这莫不是上天的旨意?心漾。 娘亲不放心,言我无姐姐聪慧。心里甚苦,不食相逼。爹爹做主,提议于皇。事成。 大喜之日,独坐红烛,孤守一夜。 心知姐姐故意留住皇上,泣,惧争与姐姐,只得相告与皇上。姐姐言语字字难堪,泣出。 事后常常相见于皇,皆被姐姐阻拦,相告与太后,主持公道,悦。 194. 第二卷:94 前往睿华宫,讨好于姐姐,意愿被拂,很是心伤,跪之,被逐。 中间有几页被撕掉了,不知道是她记录得不顺,还是记录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执有此物,如卧火毡,思量甚久,护之。 今日yu献于皇,被困于迷宫,姐姐依旧恨我,无奈,每日泣与屋内。 小菊问与我,不答,宁愿做哑。 终日被困于此,疲,不如一搏。 之后便没有再记录了。 我凝眉,细细地想着这上面的事情,似乎之前应该是记录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她不是这么小心翼翼地放着。后来她决心一搏,但怕失败后被人现,便将那几页撕掉了。 这个身ti的原主人竟然给俪妃下跪?!之前还提到怕上官俪报复我,这样说来,是我们家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吗?为什么会让上官俪如此恨我? 里面说的执有此物,应该是指的昂昂。那中间被撕的应该就是这个身ti怎样得到昂昂的事情了吧。 到底我和上官俪之间有什么过节,让我娘都怕她报复? 抬头看了一眼刺绣的二姐,或许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二姐。” 她点了点头,示意我讲。 “你可以把我和上官俪之间的事情告诉我吗?越详细越好。” 夏赫娜芙雪拿针的手一滞。我看得非常确切,她以前给我讲的那些事情里,从来没有提到过上官俪。 “全都告诉我,好吗?”直觉告诉我,我怕的迷宫就是和上官俪有关。 她抬眼,见我一脸的坚定。点了点头。 上官俪的父亲,因为救我而去世,爹爹为报答他,将他的孤女认作干女儿,非常的宠爱。 这却惹得我娘亲的反感,爹爹生性对孩子冷漠,即便是自己亲身的几个子女也一样。 后来,随着自己的小女儿越长越大,娘亲对爹爹的不满也日益剧增。 她只要一看到夏赫娜淮安抱上官俪,便要求他也抱自己的小女儿。 夏赫娜淮安无奈,只得更加宠爱小女儿。 上官俪很懂事,一直都很照顾夏赫娜芙蓉这个小妹妹。 夏赫娜芙蓉自小就备受大家的宠爱,所以行事难免任性,上官俪经常因为夏赫娜芙蓉的过错而受罚。 有一次灯莲节,夏赫娜芙蓉腻了宫里的节庆,便想到外面去过。 在她和上官俪的坚持下,便留在了府里,没有去皇宫。 负责看住她们的仆人,被迷晕在了屋内,她们便偷偷地跑出了府。 没有在民间过过灯莲节的两人,对于外面的一切甚是新鲜,几乎每一个节目都会去参加。 之后她们来到了一个迷宫前,夏赫娜芙蓉毫不犹豫地便向前跑了过去,却被上官俪一把拉住,“妹妹不可以乱跑,迷宫里容易迷路,要一直牵着姐姐的手,知道吗。” 夏赫娜芙蓉点了点头,和上官俪手牵手地向里面走去。 “走这边。” “不!是走这边!” 两人在这里出现了歧义,“那你走你的那边,我走这边!” 上官俪无奈,只得投降,“好吧,我和你一起走这边。” “不要!”夏赫娜芙蓉任性地丢开了上官俪的手,“你不是要走那边吗!你走啊!不许跟着我!等我走出去了,后悔死你!” 195. 第二卷:95 “妹妹……”上官俪想要跟上去。 “不准你跟着我!你走开!”夏赫娜芙蓉不打算理她了,她竟然不相信自己的选择~~ 上官俪没有办法,只好远远地跟在了夏赫娜芙蓉的后面。 事实证明,夏赫娜芙蓉真的错了。 前面是条死路。 “这下你开心了吧!你终于说对了!你的愿望实现了!”夏赫娜芙蓉冲后面的上官俪吼道,很不服自己选错了路,便将怒气都往上官俪身上fa泄了去。 “我没有这样想!我……”上官俪很想为自己开tuo,却对上了妹妹单纯而愤怒的双眼,轻笑着摇了摇头,“好了,是姐姐错了,我们回去吧。” 夏赫娜芙蓉满意地笑了,她总是这样容易满zu。牵上了上官俪的手,“为什么姐姐每次都会猜对?” 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姐姐说的总是对的,尽管自己任性地反着做,事实却总是帮着姐姐那边。 “那是因为妹妹还小,不懂事,等到妹妹长大了,也一样会对的。” “真的吗?” “恩。” “姐姐,就算以后长大了,蓉儿也想和姐姐在一起。到时候蓉儿猜对,姐姐猜错,好不好?” 上官俪无奈地笑了笑,“好。” 看着夏赫娜芙蓉满脸地幸福,上官俪心里柔柔地,这个妹妹,虽然任性,心底却单纯得可爱。 终于回到了之前的分岔路,却碰上了一群同是逛迷宫的小混混。 他们一共六七人左右,个个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不务正业的人。 夏赫娜芙蓉紧了紧上官俪的手,“姐姐,我怕。” 上官俪一把将妹妹护在了身后。 “哟~这里怎么有两个小美人儿啊?没有和爹爹一起出来玩啊?” “爹爹我不就在这里吗?哈哈,来,陪大爷玩会儿?” “怕什么呀?爷可会很多玩意儿,包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几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上官俪定了定神,悄悄地将身后地妹妹往那边推。 不料被其中一人现,“怎么着?还想逃跑不成?” 夏赫娜芙蓉已吓得哭出声来,上官俪将她使劲一推,“快!回去找人来救我!” 夏赫娜芙蓉哽咽着往前跑着,“姐,姐姐,你等我回来~” 怎么会这样?夏赫娜芙蓉明明已经按照姐姐之前说的路线跑了,可是跑着跑着,岔路越来越多,随着各个分岔口,又散出了更多的分支。 夏赫娜芙蓉看着密密麻麻的分支,顿时失去了主意,“姐姐~~”她哭着跑了回去,却现原来的路也找不到了。 上官俪将几人死死地拦在了路口,这样可以给妹妹更多逃跑的时间。 她想方设法地拖延住几人,这里已经离府邸不远。 快了,妹妹就快找人过来了。 上官俪这样想着,不停和几人搭着讪,几乎用尽所有办法。 时间越来越久,几人也越靠越近,上官俪吓得脸色惨白。 “啊~~!救命啊!!” 是姐姐的声音!夏赫娜芙蓉一听,心里的恐惧感更加深重,姐姐就在附近,一定要去救姐姐! 她不停地找,声音明明就像在隔壁,却怎么也找不到过去的路。 她迷路了! 听着姐姐的尖叫声,还伴随着那些男人的奸笑。 夏赫娜芙蓉看着面前一条条地岔路,崩溃地坐到了地上,姐姐,我找不到路,我找不到…… 196. 第二卷:96 夏赫娜芙蓉不知在迷宫里坐了多久,直到爹爹找到了她,将她抱了回去。 她呆呆地听着娘亲责备里满是关心的话语,大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爹爹第七次问她上官俪在哪里时,她才反应过来。 “姐姐还在迷宫里。” 等到大家找到上官俪,已是第二天的事了。 上官俪眼神呆滞地躺在地上,xia身满是鲜血。 她被那些人玷污了,整整七个人轮流着在她身上驰骋。 即使在最后一秒,她依旧傻傻地相信妹妹会带人来救她。 回到府里,见夏赫娜芙蓉正被她的兄姊娘亲嘘寒问暖,她突地笑了。 她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天真。 从那以后,上官俪再也不理夏赫娜芙蓉了。 我听得冷汗连连,怪不得“我”会如此害怕迷宫,原来它早已在“我”的心里埋下了深深地阴影。 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上官俪? 现代的小女生如果生了这样的事,都有可能毁及下半辈子的幸福,更何况是在这古代? 她以前的性格是那么地随和,现在却变得如此强势。 她是在伪装吧,只有将自己伪装得足够强大,才能骗过自己受过重创的心灵 在修宏勉第一次宠性她,现她已不是处子时,她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态伪装着自己,亦或是重掀伤疤?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二姐,你觉得是我错了吗?” 夏赫娜芙雪摇了摇头,“只怪命运的捉弄吧。” 我苦笑着,是啊,谁能说清是谁的错呢。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夏赫娜芙蓉欠了上官俪,这是一笔无法比拟的债。 或许上天以另外一个方式偿还了上官俪,之前的夏赫娜芙蓉已经走了…… 我定了定神,“二姐,这次我来,是有更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你一定要妥善放好。” 说完,我拿出了一块布,里面包着的,正是战令。 夏赫娜芙雪点了点头,“妹妹的麻烦事还真多。” 我笑了笑,我也不想这样的。 “二姐,等会儿你能帮我混出府吗?” 夏赫娜芙雪一愣,却没有问原因,便点了点头。 我冲她感激一笑。 外面似乎有些嘈杂,我和二姐来到大厅。 竟然见到太后和上官俪! 给太后行礼后,才听她说,她是很久没来走动了,所以专程前来。 我的心里更加忐忑,我知道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对上上官俪的眼睛,我已没有那昔日的敌意。 她起初眼神闪了闪,随即恢复了那傲慢的神色。 “姐姐,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我看向上官俪,语气非常平静。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被她硬生生地回绝,令得大厅里的气氛都有些尴尬。 “不会耽误你多久的时间,我敢保证,不会让你后悔。” 上官俪本想回绝,却见太后一脸的默许,只得随我进了内屋。 我将当初的事情,站在我的立场上重新给她讲了一遍,因为每一个人的思维模式不一样,她会如此记恨于我,只因为她的思维陷进了死胡同,一直走不出来。 “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真的没有心去救你,又怎会被迷宫留下如此大的阴影?” 见上官俪没有说话,我非常正式地给她行了个礼,“不管如何,妹妹都应该谢谢姐姐当时的救命之恩。” 或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吧,现在上官俪听到以前的那些事,脸上已经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只是冷冷一笑,“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 忘了吗?看来她依旧不肯原谅我。 “姐姐此次出宫,是否也跟妹妹一样?” 见上官俪眼里一惊,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姐姐放心,这一次,由妹妹来保护你。” 说完,我离开了房间。 给她足够多的时间考虑清楚,我不求她的原谅,只希望她能解开心结。 顺利出得府邸,我塞了一把匕给二姐,“如果你遇到麻烦,就将这个匕拿出来。” 它正是修宏勉送我的玄血匕。 二姐似乎明白事情有些严重,将匕推了过来,“这个还是你留着吧,它对你的帮助更大。如果有事,我自有办法保身。” 对上她坚定的眼神,我只得收回了匕。 很不想连累二姐的,可是战令非同小可,不得不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如今,能让我如此信赖的,只有二姐了。 197. 第二卷:97 路上意外地碰到了一个人,禅舍。 “随我来。” 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府邸,我迫不及待地说道,“禅舍,马上跟我进宫吧,宫里好像要生什么大事了。” 禅舍疑惑地问道,“你知道会生什么大事?” 我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修宏勉莫名其妙地把我和太后她们都送出了宫,很明显不正常啊。” “太后她们也出宫了?” 我点了点头,“她们正在夏赫娜府。” 连禅舍都不知道?修宏勉到底在搞什么鬼?“到底生了什么事?” “予王遇刺了。” 我听得一愣,“遇刺?他伤得不重吧?”皇宫的守卫如此森严,谁能进去刺杀他?还是说就是皇宫里面的人干的? 禅舍摇了摇头,“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皇上对这件事也是非常重视。予王被人刺中xiong部,但万幸的是伤口不深。当时若不是予王以内力护体,将剑击出,只怕已被那人得逞。皇上怕刺客还在宫中危及大家的安全,便暂时让人将你们送了出来。” 原来如此。看来那人果然是个高手,不然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直中花予的要害,“那个刺客呢?” “跑了。” “跑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在皇宫里刺杀不成还能顺利逃tuo的人,比那些刺杀成功的人还要厉害很多。 “现在乾楚百姓都十分愤怒,很多群众都自地要求参军攻打我们圣裕。我和皇上都觉得这件事有古怪,只怕那些百姓是乾楚士兵假扮的,好为攻打我们圣裕找到赢得民心的借口。” 我摇了摇头,花予的亲和力我是见识过的,他能够让百姓对他如此爱戴,很是正常。不过…… “这件事乾楚国怎么会知道?”生了这样的事,修宏勉一定是封锁好了消息,连我们皇宫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张扬到了乾楚?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宫里有乾楚的奸细。 “这件事生后,皇上立即将所有消息都封闭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皇上、我、予王、炅仁还有……俪妃。” 上官俪?她应该是在和修宏勉一起时听到炅仁来报的吧。 我听禅舍的语意,似乎在怀疑她? “不可能是俪妃。” 禅舍一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道,“不管真正是不是她,只要她有这个嫌疑,都可以除掉的……” 我知道禅舍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帮我除掉上官俪,如果在此之前,或许我还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 “绝对不是她。” 见我说得如此决绝,禅舍似乎明白我已没有除掉她的意愿。 “也罢,省了我到皇上面前多费口舌。”禅舍一副怪我不识好人心的口气,就知道这个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吐了吐she头,冲他嘻嘻一笑,“我们快进宫吧。” “你很担心皇上?” 被禅舍盯得有些心虚,“我只是怕他出了事,要我们这些嫔妃陪葬嘛。” 禅舍笑了笑,“如果你真的不想陪葬,其实还有个更好的方法不是吗?” 我警惕地看向禅舍,“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禅舍苦笑着,“你认为我会两次都使用同一种伎俩?” 也是,他还不至于那么无聊吧…… “那你干嘛又让我逃跑?” 198. 第二卷:98 “想要自由,就必须离开那里不是吗?”禅舍避开了我的问题。 “算了,现在修宏勉正在危险关头,要是我就这样离开,也太不仗义了吧。” 禅舍笑了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现在你也不能进宫,皇上费尽心思将你们送了出来,肯定有他的用意,你要是现在回去,只会打乱他的计划。” 我点了点头,“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样,你先回府里收拾收拾东西,到我这里暂住些时日。夏赫娜府有太后和俪妃在那里,只怕你也住不好。” 我感激地看向他,要是修宏勉有他一半的贴心就好了。 回去收拾东西时,上官俪竟然到屋里来找我。 “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告诉我,你已经以另外一种方式偿还了我,是指的什么。但是我想了很久,如果你愿意离开皇上作为补偿,我可以不再计较那些。” 我愣了愣,“皇上不是只有我一个嫔妃,你赶走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的。”修宏勉根本就不喜欢我,他现在对我的好都只是暂时的而已。 “只要你不再威胁到我以后的幸福,其他人我自会有办法。”皇上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女人了,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自己前半生已经被她毁了,后半生决不允许再生这样的事! 自会有办法?这样说来上官俪真的没有想要害死我的意思。 记得在宫里的那段时间,我把换下来的膳食都拿到傅太医那里做过检验。 他现里面混有两种药物,一种是红花,一种是鸩毒。 当时我们都觉得非常奇怪,如果上官俪想要害死我,鸩毒绰绰有余,没有必要再在里面加一味红花。 现在似乎有些明了了,看来上官俪只是下的红花。而宫里还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想要置我于死地,那个人是谁? 先前听禅舍说的,宫里有乾楚的奸细。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一定的联系? 我想到了一个人。 上官俪见我没有开口,冷冷一笑,“怎么?舍不得?” 我轻笑,“没有。”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彻底从皇城消失。至于皇上那儿,我自会有办法解释,到时候皇上就不会再来找你了,所以只看你愿不愿意真正离开了。” 我皱了皱眉,也好,干脆趁这次彻底与修宏勉划清界限吧,我试了很久,都无法释怀让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欢愉。 收拾好了东西,给修宏勉留了一封信,便往禅舍那里走去。 信里没有写我离开的原因,以免和上官俪所说的理由冲撞了。我只是想告诉他,要当心身边最信任的人。 落款处,写的是:蓉二。 或许他也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有了奸细,所以才将战令交给了我吧,毕竟谁都想不到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会在一个女人手里。 来到禅舍的府邸,他正在那里等着我。 “如果你这次再敢把我当诱饵,我不怕玉石俱焚。”我满眼威胁地看着他。 禅舍一愣,“你决定走了?” 见我点头,他笑了笑,“好。现在我这边抽不开身,只有派人送你离开,最好离开圣裕,你明白吗?等我处理好宫里的事,就过来找你。” “找我?你不做你的将军啦?” “呵呵,将军对我来说如粪土。” 我听了嘿嘿一笑,“只怕你是这次救了修宏勉后,怕他觉得你功高盖主,所以想携款潜逃吧?” “哈哈,看来你很有政治头脑啊。” “那当然~对了,什么国家比较好玩?” 禅舍见我完全没有因为离开修宏勉而难过的神色,苦笑着道,“看来你果然还是个‘身、心’俱存的女人。” 我冲他挑了挑眉,“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 禅舍吃惊地看向我,我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补救道,“女子也一样!” ps:昨天玉人的外公去世了…… 199. 第二卷:99 “等等,等等,我还应该买点水果之类的吧?只有这些糕点,会腻死的。” 禅舍无语地看向我,“你现在是逃离皇宫吧?怎么弄得像出游?” 我伸出一根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上次就是走得太急了,让我受了好多苦,这次一定要吸取教训,走也要走得舒适~” 和禅舍在街上买了满满三大包东西,满意地往回走着。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人,那不是炅仁吗! 我拉着禅舍就往一边躲了开,他刚刚过来的方向…… 夏赫娜府! 他该不会知道太后她们都躲在夏赫娜府了吧? 之前我让禅舍不要把太后她们在我府里的事情说出去,就是怕被炅仁知道了。 我仔细想过,上官俪一心对修宏勉,她不可能是奸细,太后更不可能。 但是炅仁,这个一直跟在修宏勉身边的人,他是任何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而且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修宏勉为了避开这个终日在自己身边的奸细,才会让我们出宫。 立马回到禅舍的府里,写了一封信,让禅舍想办法交给上官俪。 炅仁或许已经得知她们在夏赫娜府,那个地方就已经不安全了。 “再等段时间再走。”我的底气有些不足,自己这样变来变去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如果等会儿你告诉我,你不走了,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禅舍没好气地说道。 我抬起头,一副信誓旦旦地样子,“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变了!” 禅舍吐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他让我想到了啊呜,在听到我说再也不打它后的表情很像。 夏赫娜府失火! 我听到消息后心急火燎地赶了过去,房屋已被烧得焦黑,只剩下不多的残砖瓦砾。 幸好,我之前就给她们写了信过去,让上官俪带着太后和二姐她们离开。 “好戏看够了?” 后面传来上官俪的声音。 我转过头,微愕,“你们都顺利逃出来了吧?” 她冷冷一笑,“让你失望了,我们都活着。” 我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呵呵一阵冷笑,“我可真是傻得彻底,被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竟然还妄想着你会来保护我?呵呵,真是讽刺。” “我想你误会什么了……” “别跟我说你是完全不知情,是在起火之后,才后知后觉地过来‘保护’我!” “我……事先猜到一些了,所以立马给你写了信的啊。” “呵呵,信?是啊,这么大的火势,什么都烧没了,就算你说你拿了圣旨,也没人能够反驳你啊。” 她没有收到吗?怎么可能?明明禅舍派了他的亲信,亲手交给了太后的啊。 我一震,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是太后! 那个一直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是太后! 她是想像当年对付茹华那样对付我吗? “你现在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我了吧?”我鼻子有些酸,很讨厌被人曲解。 “相信?”上官俪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夏赫娜芙蓉,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你算的!” 200. 第二卷:100 见夏赫娜芙雪走了过来,上官俪立马换了副笑脸,“二姐。” 夏赫娜芙雪也冲她笑了笑,“太后刚刚还在找你呢。” “好,我这就过去。”上官俪在转身时,悄悄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蓉儿,幸好你当时离开了,这火势真的很大。”二姐走过来,有些关切地说道。 我感动地看向她,在这样一场大火中跑出来,她竟然最关心的是我。 “有人受伤吗?” 夏赫娜芙雪摇了摇头,“刚刚起火,就被太后的随从现了。太后带着我们大家紧接着跑了出来,现在都在客栈歇着。” 我心下一阵冷笑,有那么巧就刚好在起火时被现吗?如果不是我的信,只怕大家都会伤亡惨重了。这样一来,全变成太后的功劳了,她也太会做人情了吧。 “这样一来,你们该住哪里呢?”夏赫娜府被烧,要修葺完不可能是一两天的事情,这么多人要搬到哪里去啊。 “蓉儿不跟我们一起吗?你要走?” 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在这样聪明的二姐面前,竟然会说漏嘴。 没有办法,只好将事情告诉了二姐,当然,除却了上官俪跟我的对话。 芙雪轻轻一笑,“妹妹是否要求太高了?” 我奇怪地望向她,高吗? “皇上乃万金之躯,人中之龙,又要为江山社稷着想,他不可能只属于你一人。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用你们那里的眼光在审视着他?” 我有些恍然,好像自始至终都是站在现代的角度看待着他。 “一个帝王,能够做到如此地步,你已该知足了。”夏赫娜芙雪一向都很了解我,“你跟他认真地交谈过吗?他现在不懂得如何去用正确的方式来爱一个人,你自己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责任?” 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修宏勉的一切,确实,他作为一个皇帝,已经尽力了。 真正在逃避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禅舍的府里,在遇到禅舍的时候,我又有些犹豫了。 要怎么开口说我不走了? “如果你愿意以离开皇上作为补偿,我可以不再计较那些。”俪妃说那句话时,眼里出奇地轻松。 “如果等会儿你告诉我,你不走了,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禅舍说这句话时,眼里尽是深邃。 禅舍见我回来,眼里竟有些心疼,“他们都没事吧?听说已经在客栈休息了。” 我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太后已经将矛头指向我了。” 禅舍一愣,随即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太后是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江山社稷的,你如果能够左右皇上的思绪,太后自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撇了撇嘴,真不希望与太后为敌,自认没有能够赢她的把握。 禅舍见我有些yu言又止的样子,“怎么?是不是不准备走了?” 我笑了笑,“我们走吧。” 待在这里麻烦一大堆,或许离开后会轻松许多,说我是逃避也好,懦弱也罢,真的不想去纠缠那些恩恩怨怨了。 坐在马车上,我又想起了之前上官俪对我说的话。 “你命中犯克,接近谁就会害了谁。” 201. 第三卷:1 这次是做足了准备工作才走的,车上满满一大堆的东西,我却突然失了胃口。 倦意再次袭来,不jin皱了皱眉,怎么回事?难道我现在的膳食里还是有毒吗? 一觉醒来,已睡得浑浑噩噩。 掀开车帘,天色已暗。 我竟然一觉睡到了晚上。 mo了mo饿得扁扁的肚子,是否该吃点东西了? 在桌旁挑了半天,却没有食yu。 “停车!”我叫住了车夫,一同随行保护我的还有三个人。 我突然很想吃烤鸡,便让他们去猎一只来。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我做?” “莫非朕来做?” 独自坐在火堆旁烤着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和修宏勉一起烤鸡的情景。眼里竟然不知不觉地浸满了泪水。 目光呆滞地啃着鸡肉,烤得一块焦、一块生的,确实很难吃。 “喂!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如果能够下咽,朕是不会丢的。” 我笑了笑,眼泪划过了脸颊。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真的只剩一个了。 鸡肉进到嘴里,被满满地酸酸的唾液包围。 以后他会忘记那次难吃的烤**,他再也不用戒鸡肉了,他会吃得很香。 他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跟他争床了,他可以睡在里面。 那山坡上的花早已败掉了吧,我竟然呵呵笑出了声。怎么会有这样笨的人,任性到这种地步,只有他才能做到吧。 突然很怀念那里的小木屋,我想我该在离开之前去看一看。 由于不知道准确的位置,我们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 这里开着满山的婆婆纳,我愣在了那里,他竟然选择种下了适合的花。 漫山遍野地蓝,让人看了,心里说不出地恬静。 走进木屋,开门后依旧闻到那股淡淡地木料香味。 一尘不染地地面,让我有些晃神,这里一直都有人在打扫吗? 桌上放着一盘须末糕,我有些颤抖地拿起了一个,是新鲜的。 是为我准备的吗? 转身走了出去,我不应该有太多留恋。 …… 修宏勉骑着马,来到了这片山坡。 这里的花已经开得灿烂,她一定忘记了还有这个地方吧。 修宏勉苦涩一笑,望向那山腰的小木屋,自己的一切心思都白费了吧。 很有一股冲进木屋大睡一觉的冲动,叹了口气,掉头离开。 出来只为透透气,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我打开门,听到远远地一阵马蹄声。 一眼望过去,那人早已走远,或许就是那个打扫木屋的人吧。 回到马车里,摊开手,这是我从木屋里带出来的须末糕。 yao了一口,咽下去时竟感觉有点涩。 闭上了眼,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些事情了。 在马车上浑浑噩噩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已不知过了多久。 伸出手,现手指已经枯瘦如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努力地打起了jing神,看来消极的情绪能够抹杀掉一个人的灵魂。 “那哪儿了?” “回姑娘,马上就到凤山镇了。” 凤山镇是三国的交界处,由于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要到哪个国家,禅舍只好让我到了凤山镇再做决定。 202. 第三卷:2 “什么?被人动过?” “回皇上,确实被人动过,听换糕点的奴才说,一共拿走了两个。” 修宏勉听着炅仁的话,心里一阵欣喜,她去了那里!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修宏勉一愣,前天自己不是才去了那里吗?莫非错过了? “炅仁,备马!” “皇上……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刻,您不能出宫啊!” “朕还需要你来教朕如何保住江山吗!” 炅仁低下了头,默默地出去牵马了。 修宏勉来到木屋,一见桌上的糕点,大怒。 “谁让你们换的!!” 身后的奴才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明明就是皇上自己要他们每隔一天就去换的啊!敢怒却不敢言,只得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之前的那一盘呢!” 为的奴才立马吩咐人去拿过来,幸好自己偷了会儿懒,还没来得及扔。 修宏勉看着盘里的须末糕,每一个上面都有用手捏过的痕迹。 勾唇一笑,这个女人,拿糕点都要挑最大的。 心情突然大好,似乎那些麻烦已经不足为惧,“回宫。” 等到宫里的事情处理完,立马就接她回宫。 …… 凤山镇非常地繁华,ren流量之多,让我这个久住皇城的人都有些惊讶。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我看着一队队整齐往前行着的士兵,好奇地问道。 一旁的车夫也摇了摇头,看来得找个人问问。 一起保护我的三个人,一个叫张风,我给他取了个绰号:张三风。随时都三风三风地叫,他很不乐意,因为他在家排行老er。 一个叫陈福佑,我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狐臭。他每天都摆着个臭脸,就像谁欠了他钱似的,和之前的原副将一个脾气。 还有一个叫李逸天,是三个中长得最帅的,所以我没有给他取绰号。 逸天是个很可爱的人,喜欢开玩笑,有时候逗得我大笑不止。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和狐臭说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所以我忘记了他的名字。 “狐臭~你去打听一下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狐臭黑着一张脸往一边走了过去,他们似乎很听禅舍的话。 禅舍走之前对他们说,“路上不管生什么事情,都要听娘娘的吩咐。” 狐臭走了回来,“是乾楚的士兵,听说他们是过来维护治安的。” 维护治安?!“这里不是圣裕的地盘吗?怎么会让乾楚的士兵过来维护治安?” “这里地处交界处,所以有很多乾楚的人过来经商。因为之前乾楚王遇刺的事情,他们情绪很激动,经常殴打圣裕的居民。我们这边的士兵要是去抓捕他们,就会更加引起矛盾,只好让圣裕士兵过来帮忙了。” 我点了点头,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逸天为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一进去,现角落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我的眼睛一亮,但在瞬间又恢复了神色。 那人个头非常高大,衣着和式都像极了一个人,大个子。 坐到了那桌的对面,一边喝茶,一边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看。 很的很像,不知道他的口音是什么样的。 想了想,我走了过去,“大哥是本地人吗?我想向您打听个事儿。” 203. 第三卷:3 “不是。” 简短的回答,让我如落冰窖。 不是他。 笑了笑,怎么可能会是呢? “大哥,原来您不是本地人啊?您老家是哪里的啊?” 只见这位仁兄夹了一筷菜,放入了嘴里,慢嚼之后,又夹起了一筷。 摆明了是不想理我啊~~ “大哥?” …… “你回答我一声会死啊!”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是太过兴奋之后的落差感。 见我如此地失控,逸天笑嘻嘻地过来问道,“谁惹我们家姑娘生气啦?”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原来是这位兄台。”逸天挑眉斜睨了他一眼,“这还不简单吗~”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要是你敢动他,我跟你拼命。” 逸天一愣,随即恢复了笑脸,“姑娘的话,怎敢不听啊。” 吃饭间,我一直打量着那个人。身形绝对是像极了的,但是他比大个子要黑一些,五官也要紧凑一些,嗓音比大个子低沉,失了大个子那纯朴的感觉。 我依旧想和认识他。 小二带着我们来到上面的客房,逸天已经事先为我们订好了。 我在中间,他们分别住在我的两边。 看到逸天的分布,我有些不开心。 我的右边是车夫的房间,车夫的右边是三风的房间。 而我的左边是逸天的房间,逸天的左边才是狐臭的房间。 也就是说,逸天挡在了我和狐臭之间。 我向逸天那里靠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要车夫和狐臭互换房间。” 逸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狐臭自己选的。” 我有些泄气,狐臭那脾气我知道,要让他换,只怕不容易。 认命地推门进了屋,里面收拾得还算整洁,床铺似乎都是新的,看来这房间不便宜。 “逸天~” 隔壁的逸天闻声走了过来。 “你身上的银子带够了没啊?不要让我们以后当乞丐,一路要饭要到别国啊。” 逸天哈哈一笑,“放心吧,不但不会当乞丐,还能够让你大手大脚地花个够!” 我听了眼睛一亮,这个禅舍,肯定是个贪官吧,不然哪能那么大的手笔啊~~ “对了,我还没考虑好要去哪边,这几天就先在这里歇着吧。” 逸天点了点头,“明天我带你去逛逛?” “嘿嘿~~还是你懂我~”我坏笑着看向他,“给我弄套男人衣裳来,这样出去玩得方便些。” 逸天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要穿男人的衣服?” 我一挑眉,“不可以吗?” 逸天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地高啊~刚刚出去,就给我拿了套过来,而且我穿上也非常合身。 “你怎么那么神啊,不仅度快,还找到了这么合身的一件。” 逸天嘿嘿一笑,“禅将军在我们离开之前,给了我们很多套男子的衣裳,说是你要穿,我当时还不相信呢。” 原来是禅舍~果然够厉害,竟然能想到这一点。 不过他一直都很细心的,从很多小事上面,就知道了我的喜好。 捏了捏手腕上带着的一根细绳,下面套着的是一个小瓶子,不jin又想起了离开时的情景。 “这个你拿着。” 我看着禅舍递给我的小瓶子,好奇地想要打开看看。 “现在不能打开,这里面是我们族人栽种的花,叫函音。只要你遇到危险,就打开它。” “莫非它能化解危险?” 禅舍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你遇到危险打开它,我就会赶过来救你。” “那我要是到了很远才遇到危险呢?” “它具有寄生性,只要你打开,它就会寄生到空气里。这种花喜好露水,而且是咸的露水,在外面是找不到的,所以……” 禅舍说着,打开了一个盒子,将露水洒在了身上,“不管你走多远,只要你打开它,它都能感受到我。” 紧了紧手里的瓶子,心里一阵温暖。 “逸天,不如我们今晚就出去玩吧?” 204. 第三卷:4 “不行。” 我有些诧异,他们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不字,即便是我给他们取了那么难听的绰号。 “禅将军特别声明了晚上不能带你出去。” “凭什么?” “人多混杂,视线也差,很容易有危险。” 转过身不再理他,可恶的家伙,不带我去算了,我自己去~ “你可别想自己偷偷跑去哦,我早在订房时就看过了,你房间两边的窗户直通我们的房间,唯一的门口出来,也会从我房门口经过。” 我颤抖着嘴角瞪着他,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无聊地趴在桌子上,难道让我就这样继续消沉下去吗? 我现只要我不动,或者坐那里一会儿,就会很困,所以一直在想着办法让自己的脑筋与身ti都能够活动起来。 看了看一旁的窗户,邪恶地一笑。 将窗户的栅栏取下,轻轻推了推,松的,这样看来,逸天在那边扣住窗户。 不动声响地把窗户拉开一条缝,口里不停地念着咒语,“他看不见,他听不到~他看不见,他听不到~” 果然,里面没有动静,心下一阵窃喜。 看了看房间,没人? 偷偷地翻了过去,顺带将窗户关好。 向四周扫视了一遍,怎么会没人呢?太不正常了…… 跑到另一边的窗户口,对面应该是狐臭的房间了。 窗户依旧没有上栅栏,很轻松地打开了。 一见狐臭正睡在netg上,大喜,这回不吓得你半死~ 悄声翻了过去,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狐臭的床前。 猛地大吸一口气,正准备大吼一声。 “谁!”狐臭猛然惊醒,一掌就冲我拍了过来。 “啊~~~~”我尖叫着,重重地撞到了对面的墙上,再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姑娘,你,你没事吧?”狐臭在现是我的时候,虽然已经收手,但是仍旧让我挨了不少地力。 旁边的几人闻讯赶来,“怎么回事?” 我被摔得晕乎乎地,只觉地都在转。 逸天没有多话,上前抓起我就走。 我像麻袋一般被逸天提着,“逸天,放我下来啊~~”这姿势也太丑了吧! 没有理会我的反抗,逸天直接将我提上了马车。 “坐好。” 看着大家都有些严肃的表情,我乖乖地坐在马车上,和他们一同离开。 “我们被人盯上了。”逸天来到了马车旁,对我说道。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走得那么慌,可是什么人会盯上我们呢? “对了,我们提前走了,那房钱能不能退啊?你没有去问过吗?” 一旁地狐臭皱了皱眉,不悦地将头转向了一边。 “怎样啊,狐臭~你有意见吗!我们一晚都没住就走了,这也太便宜那客栈老板了吧!” 狐臭依旧没有理我,装作没有听到一般。 逸天笑了笑,“要不我回去帮你把银子要回来?” 摆了摆手,“算了,都走了就不用回去了。” 无意间,看到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 顿时眼前一亮,他也跟我们同路吗? 看他走过去的方向…… “狐臭,我们去乾楚。” 205. 第三卷:5 一路跟在他后面,虽然保持着不远的距离,但是他依旧感觉到了,时不时地回头看。 终于,他忍不住了,一掉马头,来到我的车窗旁,“姑娘,不知一路跟随,所为何意?” 我头一昂,“谁跟着你啦?” 他轻蔑一笑,“这条路是死路,直通的是前面的山庄,那庄主是在下的老友,莫非姑娘也是去那里吗?” 我定了定神,“是……啊。” 他扯出了一抹笑容,“那姑娘好走,在下并不去那边。” 说罢,他尽自向反方向离去。 我气得一跺脚,“狐臭~我们也掉头!” 就算被他知道又怎样,允许他改主意,就不准我们掉头啊? 他似乎知道了我们正跟着他,虽然很反感,却也无奈。我就是打死不承认,他能把我怎么着? 已经跟着他三天了,他有时候也故意绕着圈子走,有时候又停下来休息。我装作不知道他的不满,继续跟着,渐渐地他竟也习惯了。 天色越来越阴沉,开来是要下雨了。 他在前面的度也加快了些,看来是在寻找着一处能够避雨的地方。 可惜一直都是小野路,连个树林也没有,更别提山洞了。 雨滴终于懒散地落了下来,像白糖般粘在了他们的头上。 只是几秒间,雨越来越密,也越来越大滴。 这势头…… “狐臭,你们进来避避雨吧,这种阵雨虽然很大,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等这阵雨势小了再赶路。” 说话间,雨已是倾盆而泻。 他们也来不及想什么避嫌不避嫌了,都进到了马车,马夫将他们的马并在了前面一起拉车。 “你也进来吧~”看车夫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我冲他说道。 车夫一笑,“我进来了,谁来赶车啊?这种情况我见多了,没事的,姑娘快把门关上,雨滴会溅进来的。” 逸天也点了点头,“他赶车的经验非常多,这点问题不大。” 我也没有再强求,毕竟都进来了,只能将车停下了。 他呢? 推开车窗,看到他正在雨里狂奔。 “追上他!” 车夫边追边喊着,在这样大的雨势下,很费了些力才让他听见了。 他终于停了马,我推开窗户,“进来躲雨吧!”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快啊!”再不快一些,雨势就过了,我就错过了这次和你接近的机会了…… 他见里面还有些人,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我对他的热情从来就没有掩饰过。 “姑娘为何执意纠缠于在下?” “你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我看着他,说得一脸真诚。 他似是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是姑娘的故友?” 我微微一笑,“不。是家人。” 一旁的逸天瞪大了双眼,“原来你不是看上他了啊?” 我黑着脸望向他,他讪讪一笑,“误会,误会。” “在下唐劲。”他听了我的话,似乎已经放下了之前的戒备。 “唐劲?好酷的名字~~”我一脸崇拜地望向他。 众人一脸地鄙视,逸天更是一副看我不惯的样子,“怎么没听你说我的名字酷啊?” 我一挺xiong,“本来他的名字就酷~有意见吗?” 逸天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了。 我继续讨好地看向唐劲,“唐大哥,你为何会独身前往乾楚呢?你的家人呢?” 206. 第三卷:6 “唐大哥?”一旁的逸天脸都快抽了。 我怒吼一声,“有!意!见!吗!” 逸天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唐劲也被我的吼声吓得一撤。 我立马换上了非常温柔地表情,“唐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 唐劲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 “唐某独身一人,行走江湖,四海为家。此次前往乾楚,只为寻一位友人。” 听得我眼前一亮,独身一人啊??简直太棒了!! 唐劲见我眼亮如光地兴奋劲儿,情不自jin地向外边移了移。 “唐大哥,小女子池甦,也是孤身一人,由于家道中落,只得和几位家丁四海漂泊,如果唐大哥不嫌弃,就和我们一路同行吧,大家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一旁的逸天顿时垮了脸,他似乎对于我说他们是家丁很是不满。 我直接无视了他,看向唐劲。 唐劲点了点头,“也罢,你一个女子,行走江湖确实不便,唐某就当护姑娘一程好了。” 我心里安奈不住地激动,“谢谢唐大哥!” 逸天一声冷哼,将头转了过去。 他们三人里,狐臭的武功最好,但是由于性格比较孤僻,所以不能做好领头。三风是几人的头领,虽然武功略低于狐臭,却有着比较好的亲和力与魄力。逸天,武功是三人里最逊色的,善妒,见不得别人比他好。我想禅舍之所以派他来,就是想替我找个说话的伴儿吧。 说话间,雨势已经小了很多。 “既然雨停,我们就下去骑马吧。”唐劲看了看外面,“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就真正到了乾楚领地了。” 我傻笑着看着他下了马车,将他的那匹马解出,再翻身上马。 怎一个酷字了得?! “别看了!小心眼珠子掉出来~”逸天扫兴地打断我道。 斜睨了他一眼,“像人家唐大哥学着点儿吧!” 逸天瞪了我一眼,“我需要向他学?哼,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别人派过来的奸细。” 我望向了逸天,“你说这句话时,就不会觉得脸红?” 逸天自知理亏,没好气地转过了头。 狐臭破天荒地主动跟我说了一句话,“逸天就是这脾气。” 我一脸谄媚地看向狐臭,“狐臭~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啦?” 狐臭依旧保持着他的臭脸,看都没看我一眼,“你也就是这脾气。” 我眯了眯眼,我这脾气怎么了?我这叫豁达~不跟你一般见识~ 客栈中。 上官俪:“太后,现在蓉儿是走了,万一她哪天又跑了回来呢?不是又成为了您的大敌吗?” 太后一声冷笑:“哼,放心吧,哀家能让她在外边逍遥?” 上官俪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上次她在监狱,太后给了俪儿的毒药都没有把她毒死,只怕……” 太后眼神一戾:“她马上就要离开圣裕了,哀家自有办法。” 上官俪眉眼一挑:“太后英明。”要不是太后,自己也爬不到现在的位置。太后的这招果然厉害,表面上与自己为敌,却暗中教自己怎么除掉一个个绊脚石。如此一来,不仅巩固了太后的地位,更加抬高了自己在后宫的声望。 望向上官俪离开的背影,太后眼里闪过一抹jing光,这个上官俪,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207. 第三卷:7 唐劲依旧走在最前面,给我们带路。之前说好了,我们也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就同他一起去寻友。 三风是头领,所以走在我们的马车前。 逸天还是在车旁,时不时地陪我说说话。 而狐臭,当然是一个人在后面。 终于到了山顶,向下望去,能够看见不远处有村落。 “你们先走,我去寻些食物。” 自从唐劲加入后,我们每天的食物都由他帮忙寻找了。 还未下到山腰,只听后面的狐臭大喊一声,“保护姑娘!”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拔刀之声,几乎同一时间,刀刀相撞之声响起。 那些人一定就是之前盯着我们的人了,没想到还是没有甩掉! 为何我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了?就连狐臭让大家保护我时,我也没有感觉到! 车夫一扬马鞭,马儿像疯了一般高向山下冲去。 我探头一望,那帮人没有蒙面,应该是职业地杀手,所以平时是看不到他们的,等看到的人,只怕都命丧黄泉了。 他们对我们的人非常了解,一来就有四个人围住了狐臭,三风也有三个人把他围在了里面,逸天那边正在和两个人纠缠,他们个个武功都不相伯仲,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 突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四个人,向我们的马车奔来。 我眼睛一眯,让你们见识见识姑奶奶地本领! 从窗户一跃而出,我准备教训一下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人! “啊~~”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车夫闻声,立即飞身过来抱起了我,几下追上了奔跑中的马车。 车夫竟然也会武功!我有些后悔之前不该这么忽略他的。 回了车里,“姑娘现在就别再添乱了!” 说罢继续加前行。 我委屈地看着他的后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现在一点武功都用不了了? 转过头一望,那些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吓得一声紧吼,“大叔!!开快点啊!!” 车夫也管不了我的奇怪话语,拼命地netbsp;由于正处陡坡,马儿的狂奔让车子几乎腾空,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地面,咯得我呲牙咧嘴。 感觉到有人跳上了车顶,我一惊,“大叔~~你,你可千万别丢下我自己跑了啊~~” 车夫气得一阵抽气,随即正了脸色,“我去引开他们,你在里面不要出来!” “好好好!!你快去引开他们吧!” 车夫一滞,随即黑着脸跃上了车顶。 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完全用不出武功,被他们抓住还不死定了啊? 车顶一阵打斗声,我想了想,随即换上了一副大义凌然地表情,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在如此颠簸地车里,一般人坐都坐不稳,我竟然能够坚强地站起来! 心里一阵激动,我总是如此地以大局为重! 双脚一踮,双手一撑。 我碰到车顶了!! 保持着这个高难度的姿势,我,依然坚持着! 开什么玩笑,几个大男人在上面踩来踩去,要是踩漏了,掉下来,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208. 第三卷:8 只听上面一阵扣脚声,a1ker,不是吧~竟然故意想要踩塌车顶~!~ 只听一阵木板破裂声,要漏了~!~! 我立马移过去撑住了木板。 上面的人似乎有些奇怪,明明裂开地木板,却又完好地密闭着。 随即,又使劲地踩了几脚。 我在下面死命地抵着,憋得一脸通红。这死猪,脚力真大! 眼见无法踏穿,他们便改变了策略,另外三人作掩护,剩下的一人直接冲到了车门前。 门被一脚踢开,我的眼睛突然睁得硕大。 那人一看我的姿势,便明白了刚刚踏不穿车顶的原因了,一丝笑意进达眼底。 我使劲地冲他瞪着眼,瞪不死你不罢休! 那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刚刚张口,只听上面一阵闷哼。 “唰!” 车顶被整整掀翻了! 转头一看,是唐劲! 他的加入,明显使处于弱势的我们来了个大翻身! 果然够酷! 几经纠缠,几人已经自知无法得逞,皆举刀自刎。 “不要~~” 我尖声大喊,可惜已经迟了。 唐劲沉重地走过来,将我的头偏向了一边,“行走江湖,这些血腥的场面迟早要面对的。” 我一脸地沉痛,“他们死了,我要从哪里得知是谁想害我啊?” 唐劲地手一滞,抖了抖嘴角。 逸天等三人也飞奔了过来,“姑娘,你没事吧?” 看来那边的几人知道这边已经失手,都自刎了。 “我没事,幸好有唐大哥。” 转头看向唐劲,他正一脸疑惑地望着我,“你有仇家?” 我尴尬地扯出了一抹笑容,“不瞒唐大哥,确实有仇家。” “姑娘为何不早告诉唐某?” 我低下了头,“是池甦的错,唐大哥如果觉得……连累了你……可以……” “如果姑娘早些告诉在下,在下就一定会加强防范,像今天的事情就不会生了啊。” 我一愣,“你……不是想独自离开吗?” 唐劲正色道,“姑娘此行凶险,唐某若不知道便罢,若是知道了,怎可独身离开?” 我感激地望向他,他这一点也和大个子很像。 唯一的不同是,大个子有的是军人的无畏气魄,而唐劲则是江湖中人的侠肝义胆。 随着唐劲来到了乾楚第一个村庄,他用着一口很不流利地英文为我们找到了住宿。 村里的人总是很善良热情的,知道我们不是本国的人,他们便慢慢比划让我们理解他们要说的意思,看来他们不是一两次招待外国来客了。 当然,我们没有说自己是圣裕人。 歇息了一个晚上,我们早早地就准备起程了。 热情地村民拦住了我们,看他们异常兴奋地比划着,似乎是想让我们再留一天。 不好推辞,只好应了下来。 原来今晚有他们的晚会。 大家都集中到了一个很大的屋里,这里似乎是他们专门聚集的地方。 四处都点燃了一盏盏通亮的灯,一个又大又长的桌子上,摆着各色的美味。 听他们说,为了迎接我们这群远到之客,还特地多做了几道菜。 当然,其他几人都听不懂。 无意中瞥见餐桌上的烤全羊,我眼里jing光一闪。 209. 第三卷:9 羊!……阳!! 自己怎么会这么笨,怎么会连这都没有想到? 苦涩一笑,笑得那么无奈,我该怎么办? 见我站在那里没有反应,大家都奇怪地望向了我。 我一捂肚子,将眉毛皱到了一起,痛苦地弯着腰。 “姑娘,你怎么了?”几人都围了上来。 我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唐劲,“你之前给我猎的什么东西啊?我的肚子,好痛!” 唐劲也有些慌了,眼看着大家向他投来的怀疑目光,立即解释道,“我行走江湖多年,猎食经验丰富,不可能猎到什么不能吃的。何况,我们大家都吃了也没事啊。” 大家也点了点头,皆觉奇怪。 “我怎么知道,”我又使劲地按了按肚子,“你,你先送我回屋休息吧。” 唐劲点了点头,“大家先慢用。” “姑娘,需不需要我们过去陪你?”逸天见我如此痛苦的表情,过来扶住了我。 我摆了摆手,“人家专程招待我们,怎好如此失礼。” 逸天只好点头作罢。 “唐大哥,快,快带我走。” 刚刚回到屋内,我便急切地对唐劲说道。 唐劲微愕,“姑娘……” “别多说了,再拖就来不及了。”我几乎请求般地眼神望向他。 唐劲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跑出来后,我一把拉住了他,“走这边!” 我选择了沿路返回。 直奔乾楚,虽然能够有很多条路可以逃,但是他们一定有办法找到我们。 如果沿路返回,看似只有一条路,是最容易被追上的,所以没人会“笨”到走这条路。 羊,阳。 怪不得在军营时,啊呜会突然拖一只羊进来,怪不得它会如此地骄傲。 它是该骄傲的,因为它已经告诉了我谁是真正的内鬼。 从一开始就和我们在一起的,从一开始就知道整个计划的,能够与乾楚国有来往条件的,还能够与花予通信的,除了禅舍,还能有谁?! 一开始我就受了自己的思维惯性影响,直接排除了禅舍,所以才会认定是炅仁。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是,一直跟在修宏勉身边的炅仁,是如何认识到乾楚人的,他又是如何做到一直贴身伺候着修宏勉,却和花予保持着联系。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都猜错了,不是他,是禅舍!只有禅舍才有这样的条件! 这样说来……夏赫娜府的那次失火,是我,是我泄露了上官俪她们的踪迹。 禅舍让我过去他那边住,是为了从我口中探得消息吗? 那他为什么要让我走? 越来越弄不懂他,我真的不懂。 “姑娘为何突然提出要离开?”唐劲有些不懂。 “不瞒唐大哥,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家丁。” 见唐劲面露诧异,我纠结着需不需要告诉他,“我本是大家之女,嫁入夫家却不得宠,还屡遭其他妻妾陷害,如今是偷逃出来,那些人,是助我逃跑之人的下属。” 唐劲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夫人。” 我苦笑了一声,“还是叫我姑娘吧。” 唐劲默默地点了点头,“即是助你逃跑,为何你……” “他不是真正助我,是另有目的。” 210. 第三卷:10 逸天几人在桌上都吃得很不踏实,怎么唐劲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至少也应该跟我们说一声姑娘的情况啊。 终于用完膳,回到屋内,却现姑娘和唐劲都不见了! 四处找了个遍,终于确定他们不在这里了。 “福佑,你先往之前唐劲计划的方向找去。”张风当即吩咐道,“逸天,你往西。我往东寻。” “后面呢?”陈福佑望向了之前过来的路。 张风想了想,“那只有一条路可逃,他们没有牵马,是不可能走那边的。” 几人得令便各自行动了。 …… 我和唐劲悠哉地走在路上,唐劲有些意味不明地望向我,“你很聪明。”他们果然没有追过来。 我一挑眉,“才现啊?”说完,嘿嘿笑了起来。 唐劲地脸一抽,“你还……真……不客气。” “呵呵~”我mo了mo扁扁的肚子,“我还没吃晚饭呢……” 唐劲一笑,“我去帮姑娘猎食。” 今晚睡得很不踏实,我梦见禅舍将修宏勉一剑刺死。 惊醒后,现手心里竟然都是冷汗。 “将军之位,于我如粪土。” 禅舍当时说这句话,我以为他是准备抛弃将军之位,却没想到,他是觊觎皇帝之位! 现在应该是半夜吧,四周一片漆黑,我却睡意全无。 唐劲呢? 适应了很久,才借着微弱地月光勉强看清四周。 唐劲已然不在。 “唐大哥?” 试着叫了一声,却无人应。 刚想起身,现全身十分无力。 心里莫名地开始慌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着我。 一阵尖锐地声音响起,之后,便听到细微地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待到他走近了些,我才认清了他。 唐劲。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醒,有些愣神。 “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身ti上的乏力感越来越强。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坚毅而冷漠,是我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就连初次碰到他时,也没有如此地生冷。 “咣~” 我眼看着他拔出了剑,只觉脑袋顿时就矒了。 “本想让你毫无痛苦地去,既然你自己选择清醒,也怨不得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唐大哥,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是池甦。” 他冷冷一笑,“也是圣裕国的妤妃娘娘。” 我全身一滞,他怎么会知道?莫非…… “你是谁派来的?”我换上了一抹揪心地笑容,声音也瞬间变得冰冷。 再一次被骗了。 又是一个再一次。 “蒲铎赢生归一死,生无所恋忠志士。” 死士!他竟然是死士! 我的心被凿得千疮百孔,我该如何做,才能够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让一个死士心软放人,但是,或许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我想,你的主子没有规定你不能告诉我吧?” 唐劲想了想,似乎有些动容。 死士虽然从小就训练了对人毫无感情,但是,他们却也缺失了一定的灵活性,只认主子的死命令。 “太后。” 虽然心里也怀疑过是她,但当唐劲真正说出来时,我依然有些微颤。 即便是我走了,也不肯放我一马吗? 看来太后已经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了,她知道我和大个子的事情。 她了解我的弱点,知道我对大个子的在乎。 她故意让唐劲一开始装作完全不想认识我的样子,好让我自己往圈套里钻。 这样,就能轻而易举地击溃我们的防范心理。 211. 第三卷:11 默默地捏住了手里瓶子,轻轻地一扯。 “唐大哥,一定要现在动手吗?” “我已收到了待命的信号。” 就是刚刚的那一阵尖锐声音吗?现在已经待命,只要再一声响,我就人头落地了是吧? 禅舍就算以最快的度赶过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再一声响传来,我全身一僵。 剑气直逼过来,我闭着眼拼命地大吼了一声,“函忧花在我手上!~!~!” 感受到前方地安静,我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他的剑,直直地停在我xiong前。 “你回去告诉太后,函忧花在我手上。” 记得听冯妈说过,太后和修宏勉是为了斌儿的病,想尽了一切办法都要得到函忧花,却依旧无果。 如果我这样说,即便太后知道我有百分之九十是在骗她,她依旧不会错过那百分之十的机会。 “函忧花在哪?” 我挑眉一笑,“你认为我会笨到现在告诉你?” 心里百般难受,要我对着一个与已故家人酷似的人说这种话,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你敢耍花样,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强装镇定地看向他,如果现在表现出一点心虚,就功亏一篑了。 “咣~”他收了剑,尽自向一旁走去,“你已被我下毒,不要再用力了,不然伤及内脏,无人能救。” 他的声音淹没进了黑暗,和他的人一起。 缓缓地闭上了眼,已不知是太累还是晕过去,只觉意识模糊。 …… “什么叫做找不到人?!” 修宏勉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齐齐跪了下去。 “回皇上,俪妃娘娘说,妤妃娘娘是因为听到宫里已有变故,恐皇上江山不保,所以潜逃……”炅仁越说越小声。 修宏勉一皱眉,“立刻传俪妃进宫!” 炅仁一愣,“皇上,禅舍就是想让您也尝尝他的失亲之痛,您现在让俪妃娘娘回宫,只怕……” “朕让你立刻传她进宫!” 炅仁领命退了出去。 一屋子的奴才依旧跪在那里,谁都能感觉到皇上现在的怒气。 “臣妾叩见皇上。” 上官俪一进泰乾宫,就见一屋子的奴才都跪在地上,想必是听说蓉儿不见了的消息。 修宏勉眯了眯眼,“夏芙蓉去了哪里!” 上官俪微微一笑,“她知皇上遇险,独自离开了。” 修宏勉一把捏住了上官俪的脖颈,微一用力,便令得上官俪蹙起了眉头。 “说!夏芙蓉去了哪里!” 上官俪只感觉呼吸越来越艰难,“她……前往乾楚……投奔……予王了。” 修宏勉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带着满满地愤怒。 “皇上……皇上……”上官俪能呼吸到的空气已是相当稀薄,他生夏赫娜芙蓉的气,也不能拿自己当出气筒啊! 修宏勉一收手,令上官俪瞬间获得了打量空气。 “炅仁,备马!” 所有人皆是大吃一惊,“皇上~现在江山岌岌可危,您可不能走啊!” 众人皆过来跪在了修宏勉的脚前,挡住他的去路。 “滚!”修宏勉一脚踢开面前的太监,正准备举步,又一个太监移跪了过来。 现在大家都恨死这个妤妃娘娘了,是她在皇上遇到危险时潜逃了,还要令得皇上弃江山于不顾! “皇上!她在逃到圣裕边境时,已被俪儿派人处死!” 212. 第三卷:12 “皇上!她在逃到圣裕边境时,已被俪儿派人处死!” 上官俪说得一脸轻松,她知道皇上现在已是愤怒之极,要是知道自己处死了夏赫娜芙蓉,一定会杀了自己。 太后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能够有现在的一切,都是靠太后的帮忙,如果皇上真的去彻查此事,难保不会知道是太后派死士去暗杀的,如此一来,只会让他们母子反目。 而且要是现在皇上因为去找她,丢弃江山于不顾,那皇上就成了千古罪人,被后世唾骂。 权衡再三,也是只能牺牲自己的。 修宏勉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一抬手,就要往上官俪的脸上打去。 却在最后一秒,收住了。 上官俪心里一阵感动,他还是舍不得的,他还是舍不得的。 “打你,只会污了朕的手!” 上官俪心里似是被人猛捶了一下,竟疼得没有一丝地保留。 “来人!将上官俪压下去!实行仗毙!” 上官俪顿时便瘫软了下去,直觉xiong口一阵热气上涌。 “噗~”吐出了一滩血。 众人大惊,“俪妃娘娘~” 上官俪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进宫前的情景…… “俪儿,皇上这次招你进宫,肯定为妤妃的事情,你可得小心说话,别惹怒了皇上。”太后说得和颜悦色。 “太后放心吧,俪儿知道。” 太后和蔼地笑了笑,“来,这是哀家特地为你准备的红枣糕,你带两个在路上,以备腹空时用。” 上官俪痛苦地mo了mo喉咙,感觉那里火般地灼热。 太后啊太后,为何你连俪儿都不放过?既然俪儿已经帮您做了那么多的事,你为何就不相信俪儿愿意为你背负上所有罪名? 苦涩一笑,自己还是被抛弃了。 小时候爹爹抛弃了自己一个人去了天上,来到夏赫娜府,除了干爹和二姐,没有一个人把自己当做是小姐,跟个佣人差不多。后来干娘又生了一个女儿,全府上下都宠她得要命,自己更是用心地照顾她,还妄想过跟她成为真正的姐妹,可惜,她依旧抛弃了自己,在自己以身ti作为代价去换得她的平安时。 修宏勉看出了上官俪的反常,“怎么回事?” “……”上官俪想回答没事的,她从来都习惯了,从来都习惯被抛弃了。 张了张嘴,却不出声音。 上官俪顿时慌了,再次张了张嘴,依旧没有声音。 突然,上官俪想到了之前太后让自己对蓉儿下的毒,它无色无味,却能够让服下的人再也讲不出话来,没有解药。 可惜谁也不知道,自己在给小菊之前,已经将毒药换成了另一种,它只会让人暂时性地失言。 苦苦一笑,自己当初真不该心软,如果当初不对她手下留情,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修宏勉转过头不再看上官俪,这个女人吃过的苦,相信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 “如果她没有死,或许你还能够有一条生路。” 213. 第三卷:13 俪妃惨淡地一笑,自己的生死,竟然依附在了夏赫娜芙蓉身上。 修宏勉沉吟了一会儿,“摆驾妤碟宫!” “皇上,那俪妃娘娘……”一旁的侍卫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修宏勉没有说话,尽自离开。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都出去吧,这里没你们事儿了。”炅仁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皇上很明显是要放过俪妃娘娘了,真是一群没脑子的。 禅舍感觉到了函音,心下一阵不好的预感,立马回到了内屋。 “怎么会丢了?”禅舍将信捏得粉碎。 “确信禅将军走了?”花予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 太后听说皇上竟然要出宫,大怒。 现在他们暂时移驾到了沈相国府,全府上下都整齐地在大厅里恭候着修宏勉。 太后很不明白这次修宏勉是想做什么,听闻俪儿那边是不可能泄露出什么的,难道是自己的内线出问题了? “母后!” 远远听到修宏勉的声音,众人齐齐跪了下去,“参见皇上。” “免礼。”修宏勉几步跨了进来,“母后,朕要去乾楚。” 太后一震,“大敌当前!你竟然为了儿女私情,弃江山而不顾?” 修宏勉定定地望向太后,“母后,请相信儿臣。” 说罢,举步走到了夏赫娜芙雪面前,“蓉儿说过,你帮助了她很多,一直没有机会言谢,朕先代她谢过你了。” 夏赫娜芙雪立即福身,“皇上言重了,照顾妹妹,是理所应当。” 修宏勉将她扶了起来,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多谢。” 转身离开时,听到众人的惊呼声,“太后……”“太后……” 太后望向修宏勉离开的背影,眼里说不出的复杂,听到自己晕倒都不愿意回头吗?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草木皆兵地对待着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却没想到不管自己如何小心,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犹记得听法大师圆寂时的话,“此儿虽生得帝王相,却终逃不过一劫。” “勉儿会遭哪一劫?请大师明示。” “情。”听法大师又深呼吸了几口气,似乎他现在的气息已经不够了,“国亡矣。” 听法大师是罕见的得道高僧,他能通晓世事,是举国皆知的。 可惜他的葬礼简陋而冷清,只因他临终前的话,让太后有了心结,日不思食。 “来人!”太后定了定神,“立即派人搜索战令,即便是掘地三尺,也必须将它找出来!” 他这个当皇帝不愿意做的,哀家替他去做! 江山是先皇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哀家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一旁的太监唯唯诺诺地问道,“皇上既然离开了,想必已将战令带走。” 太后冷冷一笑,“哀家早已派了眼线随时看着皇儿,就连他身边的炅仁也有人监视,哀家敢确定,战令绝对不在皇儿身上。” 214. 第三卷:14 被唐劲带着,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禅舍的人。 心下不jin猜测起来,看来禅舍并不是只派了逸天他们三人保护我,应该还有暗卫,不然就凭唐劲的武功,对付他们三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何况他还有“同党”在附近,以便随时传信。 这样看来,之前我们在边境遇刺,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下我们的虚实。 唐劲假借猎食,给了他的同伙暗号,他们便过来行刺。 如果行刺成功,自然是好事。 可是眼看我们的马车被袭,那边的三风一定了暗号,一直在一旁查看局势的唐劲现不妙,才立马挺身相救。 这样,成功地打消了我所有的防备,让我对他彻头彻尾地信任了。 这个一石二鸟之计果然高明,看来自己跟太后一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已经这么多天了,禅舍应该快来了吧?他会不会找不到我? 心里有些虚,一直都自认为聪明的我,却也变成了一个无头苍蝇。 “唐大哥。”我依旧习惯这样称呼他。 他看向了我,眼里依旧是那遥不可及地寒霜。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他的演技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我已经饿得快不行了。”可怜巴巴地望向他,饿死了我,他可没办法向太后交代。 唐劲一皱眉,“一天要吃几顿啊?” 我yao了yao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饿得慌。” 我只是想尽量地拖延他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我怕万一到的那里像刑场一样,对我严刑逼供,让我交出函忧花,那就死定了。 啃着第四只烤鸡,我拼命地咽着,撑~死~我~了~~~~ 突然体会到修宏勉当初戒鸡的感受了。 唐劲看着不停打饱嗝、吃得视死如归的我,终于有些忍不住地开口了,“听说撑死的鬼要受罚,间隔一世才能投胎。” 我的动作一滞,包着一嘴的鸡肉,“放心,撑不死……恶~” 我突地感觉到一阵xiong闷,吐了出来。 原本该觉得恶心的我们却有些呆了,那混杂着鲜红血液的,是我吐的? 我强掩住心里的紧张,扯了个笑容,“没事儿,没事儿,我应该是这几天吃得太补,血液过量了。呵呵~” 唐劲一脸地漠然,却把我的手拉了过去,“冒犯了。” 他在为我把脉。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没有中毒迹象啊。” “哈?”我有些怀疑地看向他,“你会不会把脉啊?” 唐劲的脸顿时一黑,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我吐了吐she头,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不知为何,直觉唐劲不会真的加害我,即便他是死士。 “唐大哥,可以先带我去个地方吗?” 唐劲没有看我,也没有回答。 我似乎很习惯和他这样的对话方式。 “我想你应该知道乾楚原副将的府邸吧?” 215. 第三卷:15 见我提到原副将,唐劲微愕,随即一脸俨然,“在下只负责送姑娘安全抵达,其他事宜,等到达以后再议。” 非常懊恼他的死板,禅舍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到?! 我正想尽一切办法去拖延时间,这边的唐劲却收到了催促的暗号。 不论我怎么说,他再也不肯多做停留了。 因为要避开禅舍他们的寻找,所以,将之前决定好的地方更改了,我们马上要去的是一个叫做绍干镇的地方。 与我之前想象的不同,我受到了很好的招待。 他们送来的吃的,我一点都不敢碰,太后的手段我见识过,现在都很后怕。 “姑娘。” 说话的人应该是这里的管事,待我极其友好,但是我怎么看他都觉得很恐怖,即便他随时都是面带笑容的。 “啊?”我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姑娘在此住得可好?” “好好好。”我连连点着头。 管事的一笑,“那姑娘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 “没有了。”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开什么玩笑,对我这么好了,我再提什么要求,他不把我咔嚓了啊~! “既然没有要求了,那么……姑娘可否交出函忧花了?” 我一愣,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额……函忧花当然是要给的,不过不是现在。” 管事的脸色有些改变,令我心里一紧。 “姑娘是还有什么要求吗?” “哼,我要是现在给了你们,你们还会让我活着出去吗?”我学着上官俪对我说话时的表情,因为我感觉那表情邪恶至极。 管事的依旧保持着笑脸,不过,眼神里参杂了满满地算计。 “按姑娘的意思……” “你们去帮我通知禅将军的人来,到时候,我站中间,把东西扔给你的同时,就退身离开。” 管事地呵呵一笑,“姑娘这个条件小的可不敢接受,叫来了禅将军的人,想必会带来一番争斗,你再趁机逃跑……” 天呐!竟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够强! 嘴上并没有服软,“管事的这是什么话?莫非本宫还会做出这等低略的事?” 管事的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大概他很少被人说过想法低略吧。 “来人!” 我蹲在暗房里,深深地悔过着自己刚刚的错误。 现在自己是被俘的人啊,怎么还能逞口舌之快呢?摇了摇头,自己的脑子怎么也不好使了? “咳、咳。”故意地捂嘴使劲咳嗽了几声,摊开手。 幸好幸好,看着干净的手掌,顿时安心了不少。 那只是意外,意外而已。 不知道自己被太后下了什么毒,似乎已经武功全费了…… 听到外面有开门声,我立即站了起来,现在不能够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大盒木具,似乎有些分量。 看着不停往里面走进的人,我的心瞬间一沉。 216. 第三卷:16 他们将木盒整齐地在地上放成了一排。 管事的依旧面带着微笑,“娘娘,函忧花到底在哪里?” 这句话刚刚说完,后面的仆人齐齐将地上的大木盒打了开来。 里面形形色色地放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不过看着那一个个剑锋锐利的家伙,我情不自jin地咽了咽口水。 “我还是坚持之前那句话,如果要函忧花,就先去通知禅舍的人来。”我没抖,我不紧张…… 坚毅地望向管事的,一般这种情况,都会有人来救我的,会有的…… 直到我被人架到木桩上,捆绑了双手,才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娘娘,太后可不是这么好骗的。”管事的依旧笑着,眼里却满是残忍。 “本宫说一是一,从不妄言。”我努力地深呼吸着,声音里依旧带着微颤。 管事的一笑,“多少能人异士寻找函忧花都未有结果,你一个后宫女子,怎么可能会有?” “他们找不到,是因为他们寻找的方法不得当。” 管事的见我说得一脸自信,眼里的怀疑也少了几分,“到底如何才能找到?” 我没有再理他,已经将条件说得很明确了。 管事的一眯眼,一旁的随从立即递上了一个一条粗绳,上面密密麻麻地全身倒刺。 “你们要干嘛?喂!~” 眼看着他们将绳子绑在了我的上身,我僵直的身ti不敢有半分移动。只要一挣扎,倒刺就会全部插进我肉里吧…… 抬眼一看,管事的手里正拿着两个木板,上面都是钉子。 我看得全身麻,莫非今天真的要让我尝试一下古代刑具的滋味?! “如果你杀了我,函忧花就再也找不到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强烈地恐惧感充斥着全身,一股浓浓地懊悔令自己鼻子一酸。 自己真是不识好歹,好好地跟着禅舍走不好吗?至少他不会这样害我啊! “呵呵,放心,绝对不会让你死!”说罢,管事的来到我的面前,蹲了下去。 后面的两人,将我的脚抬了起来,管事的轻轻地在下面放好了钉板。 我想拼命地踢开旁边的两人,但一用力,身上的倒刺便有陷入肉里的趋势。 僵直着身ti,任由他们缓缓地把我的双脚放到钉板上。 那异常的尖锐感交杂着脚底神经的敏gan,痒痛交加地直接冲击着我的脑神经。那明明不是疼痛,却又有锥骨的感觉。 不知道有没有刺破双脚,我只知道自己现在是痛苦异常,站不敢站,动也不敢动。 “函忧花在哪里?”管事的又问了一遍,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满是铁锈的刀。 一向自认为心理承受能力好的我,也给吓懵了。 “我告诉你!”这把刀要割到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管事的满意地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函忧花不在我的身上,在乾楚的原副将那里,我在潜入乾楚时,曾经无意看到过。”原副将本身能力过人,加上身边还有人贴身保护,他应该能够应付得了他们,我在心里祈祷着。 “唰!”感觉到脸上一阵吃痛,我全身软了下去。 217. 第三卷:17 锈利的刀在脸上一擦而过,我感到脸上突地火1a,身ti瞬间瘫软了下去。 毁容了! 这三个字不停地在脑海里浮现着,我,毁容了…… 仍由倒钩深深地刺破皮肤,钻进肉里,我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虽然没找到,但是我们也是很费了翻功夫调查的,函忧花肯定就在圣裕!你却说在乾楚?也不打听打听我六爷的名声!说!函忧花在哪里!” 原来他叫六爷,估计有些背景。 六爷的声音瞬间放大,令得我身ti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顺带着身上被扎的伤口一阵生疼。 “我告诉你,有种你就让我死在这里,只要我出去了,绝对让你万倍奉还!!”我愤怒地挤出这句话,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哈哈,你还想出去?”六爷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怕实话告诉你,不管你说不说出函忧花的下落,你都是一个死!只不过……一个死得痛快些,一个……能让你慢慢享受过程!” 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撕下他的脸皮,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可恶而凶残的人。 脸上似乎有热热地液体在流淌,我知道那是血。 我恨他! “六爷,用这个更来劲儿。”一旁的仆人又点头哈腰地递上了一个木盒。 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脚下的酸涩疼痛感只抽心底。 看着我紧yao的下唇,那六爷的笑意更浓了,“函忧花在哪里?” 他越来越靠近我,令我不自觉地想向后仰,却只是徒增身上的痛劲而已。 六爷提起了刚刚旁边的仆人递过来的木盒,“既然不说……那就让你尝尝这个……” 说完,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个大铁球,铁球上还有一条链锁。 “等等!”我不停地深呼吸着,“不要再伤我半分!” 屋内的人皆是轻蔑地一笑,六爷将木盒放下,将锈刀在我脸上轻划着,“不伤你?现在你的命都在我的手里!” 我僵直着身ti,眼珠紧紧地跟随着他的刀,“禅舍已经过来找我了,他马上就会找到我!如果你们现在停手,我就当什么事都没生。” “哈哈,你是说禅将军吗?”六爷笑得更加狂妄了,“忘记告诉你,现在禅将军正和予王商议攻宫对策呢,他可抽不出身来这里。” 我一颤,近乎呆滞地望向前面,又被出卖了吗?他说过只要我打开瓶子,他就会赶过来的。 我竟然还在傻傻地等待着,我以为他正在路上,我以为他马上就要到了…… 他一定会说他正忙吧,他会告诉我他当时抽不开身。 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听他的解释了。 绝望的感觉充斥着我,为什么我总是活在谎言之中? “那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函忧花在哪里?” 旁边的随从搬起了木盒里的铁球,我心里一紧。 “好!我告诉你!这次绝对是真的!我以性命担保!”我说得万分诚恳,成功地使屋内的人都停了下来“倾听”。 “函忧花就在皇宫里!” 六爷又面露怀疑地看向我,“在皇宫里?” “是的,在一个你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218. 第三卷:18 “在一个你们都想不到的地方。” 见众人都面露怀疑,我立即讲到,“它藏在一棵树顶的枝干上,那是一棵非常高大的树。” 宫里的树多了去了,几乎各个都异常高大,他们想找完,很是需要费一番时间的。 “上。”六爷给了随从一个眼神。 旁边的人将铁球抱了起来,六爷冷笑着绑到了我的腰上。 “等一下!”我紧张地喊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 莫非他们以前已经找过了? “呵呵,我们自然会去找。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了。如果你说的是假的……” 六爷故意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却让我感觉天旋地转。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你就不愿意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呵呵,我偏偏就不喜欢放你一马。” 我愤怒地有些颤抖,“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修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哈哈!我六爷还从不知道后悔俩字儿怎么写!”说完,他脸色一变,“松手!” “啊啊啊啊~!~!!~!”我撕心裂肺地一声惨叫。 重重地铁链瞬间下沉,将我身上的重量霎时增加了好几倍。 只觉身ti突地下降了一大截,那脚下的长钉齐齐地深入了进去,紧紧地锥入了脚骨。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全身痉1uan般抽搐着,原本再也动不了的身ti,也似瘪了气的皮球向下倒去。 身上的倒刺深深地拉开了我的皮肤,鲜红的血液瞬间浸透了衣衫。 已没有了呼气,只剩一簇一簇地短短地抽吸。 “还不肯说是吗?” 我张了张嘴,已经没有多余的气息。 六爷靠近了些,试图听清我在说什么。 “有种……你……就……弄死……我……修……不会……放过……你……” 我突然很想你,修。 “呵呵,你是说皇上?他现在连江山都不保,还能来保你?哈哈哈哈……” 六爷的话,令我的心如落冰海,沉得那么深,竟然不见底…… 拉起了嘴角,抽痛地心和着身ti上的剧烈疼痛交杂,真的濒临绝望了。 拼命地苦撑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 “哟~怎么还没晕过去呢?”六爷的笑意更浓了,“看来今儿能让我们好好娱乐娱乐。来呀,把汁mi浇到她身上,取洳虫来。” 我近乎崩溃了,“你不可以这样!”我很想大吼一声,却只有如蚊般细微。 “修不会放过你……他不会……”我喃喃地,似是自言自语,抽搐着的身ti几乎快要将血流干。 嘴唇干得皱,我好渴。 “呵呵,要是皇上能来救你,那我就能当菩萨了。哈哈~”六爷笑得越疯狂。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那tuo水的感觉只会令人越来越困。 “皇上不能来,我能来!” 随着一声大吼,门被一脚踢飞。 众人皆是一惊,我微笑着沉睡了下去…… 219. 第三卷:19 “蓉儿!蓉儿!” 感受到有人在耳边一直叫我,我却累得连答应他一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吵?我真的好想睡一觉。 “蓉儿~蓉儿!!” 感觉到有人将手指移到了我的鼻间,一顿之后,轻拿了开。 紧接着便是一阵打杀声。 我真的好烦这声音,拼命地睁开了眼。 见禅舍正与屋内的人厮杀着,心里有些安慰,那个六爷,太可恶了,应该杀掉…… 恍惚中,一个身影正悄悄地离去。 那不是六爷吗! 正要闭上眼的我,立即提起了几分jing神。 我想喊。 “禅舍!那个人!那个人……抓住他!” 嘴唇的微启都异常艰难,那声音更是完全淹没在了喉咙口。 那些人纠缠住了禅舍,为六爷逃跑做了绝好的掩护。 我焦急得无法形容,真想直接冲上去扯住那六爷的头,将他狠摔到地上! 可惜,我做不到,我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无奈地望向禅舍,他正与几人打得火热,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心急如焚,眼睁睁地看着那六爷溜走,却无计可施,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终于清除了其余的人,禅舍望向我时,竟是一脸地惊喜。 “你还没死?” 我气得差点翻着白眼晕过去,有这样咒人的吗? 禅舍满眼地心痛,让我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至少,我还是有人关心的。 看着我身上满满的倒刺,禅舍的手有些微颤,他似乎在考虑着如何把它们拔出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着自己抽搐的身ti,“拔,吧……我,不,怕。” 声音细弱如蚊,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禅舍皱了皱眉,“你忍住。” 那三个字说得轻松,却令我冷汗一阵接连一阵地往外冒。 竟然比刺进去时还要痛很多倍。 痛。痛!疼痛侵袭着脑神经,尖锐地敲击着我的心脏。 全身一股一股地凉意袭来,我好冷。 嘴唇已经干得裂,我似乎已经可以预感到自己将要死亡。 “禅……”我张了张嘴,现现在连说出一个词语都那么艰难。 “我……钱……在……府……上……床……底……”那是修在册封大典上,赏赐给我这个将军的钱,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花就…… “便……宜……你……小……子……”就当他来救我的报答吧。 禅舍的动作一滞,哭笑不得地望向我,“有我在,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更加绝望了,一般说了这句话,那人绝对死翘翘了。 到时他会不会抱着我的尸体哭呢?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拔着倒刺,一边往我身上撒着什么。 不会是化尸粉吧?不然,是防腐剂? 我以为这时候的人是空洞的,却没想到我现在脑子里满满地东西,什么想法都有,似乎自己的身ti都装不下了。 “啊……呜……交……你……”想了想,“鸭……子……交……你……” 终于将身上的刺都拔了出来,我近乎烂泥一般瘫到了禅舍的身上。 却牵扯住了脚上的钉板,锥心之痛瞬间袭来。 禅舍这才现我脚上已经被反钉上了两大块钉板。 220. 第三卷:20 禅舍看得一声抽吸,他也无法想象这痛苦吧。 “这个现在还不能拔,不然你无法忍受住。” 我无谓地轻吟一声,算是应了他了。 已经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他现在正苦恼着怎么将我抱起来,因为不论碰到哪里,都会碰到我的伤口。 “忍一忍。”他利落地将我打横抱起。 我知道这样已经是最小程度地触碰我的伤口了,但我脚上突然的失重,令得我一声抽吸,便失去了知觉。 …… 修宏勉终于找了过来,这个女人竟然到了乾楚的绍干镇,一个姓钟的府上。若不是自己早在边境上增派了暗卫,想要找到这里,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刚来到府邸前,突然看见一个人偷偷momo地从里面溜了出来。 什么人? 修宏勉不着声响地跟了上去,直觉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跟着他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估计着他要到家了,到时只怕不好问什么了。 修宏勉一把上去抓住了那人。 六爷被人一把抓住,先是一惊,莫不是被那禅舍追上了?随即一脸的恼怒,他禅舍又没有分shen术,怎么可能追得上自己?一定是哪位无知小儿! 转过头一看,吓得身子一软,便跪了下去。 “奴,奴才叩见皇上……” 六爷颤抖着身子,吓得一脸惨白。 修宏勉一皱眉,他竟然认得自己! “你是什么人?” 六爷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当初在册封大典上,幸得机会前去一看。面前之人,不是皇上还会有谁? 修宏勉见他没有说话,语气冷了半分,“你是何人?” 六爷身ti一颤,“皇上叫奴才小六便可。” “小六?你刚刚去钟府做什么?” 六爷吓得魂都要飞了,皇上真的来了!为了那女人!? “奴才……刚刚去钟府……是……去看看钟六爷,结果……不巧,府内无人……” “府内无人?”修宏勉一眯眼“你是做什么的?” “奴,奴才是做小生意的商人……啊!~!” 修宏勉一脚将六爷踹到了墙边。 “你可知欺君是何等罪名?” 六爷被踢得爬都爬不起来了,“奴,奴才不敢~~” “不敢?”修宏勉不想跟他废话,“走!跟我进钟府!” 六爷连滚带爬地跟在修宏勉身后,不知道皇上怎么会这么厉害,竟然能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抓住了自己。不过……他心里冷冷一哼,有谁看到自己对她用刑了?只要自己不承认,谁也拿他没办法! 进到钟府,现四下果然无人。 修宏勉又是一脚狠踢在了六爷的身上,“她在哪里?!” 六爷揉着被修宏勉踢过的地方,满脸的委屈,“奴才不知啊~奴才刚刚也是看到无人,才离开的……啊~!~” 又是一脚。 “说!她在哪里!” 修宏勉冷眼看着这眼前的人,他张口闭口一个奴才,很明显是经常帮人办事的,而他却敢骗自己说是商人。之前看他鬼鬼祟祟地从里面溜出来,而后面却没有人跟着,分明是里面生了什么事,亦或者……他就是这府邸的主人!不然不可能如此出入自如。 六爷被修宏勉踢得头晕目眩,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啊! “皇上……”刚想狡辩,眼看一脚又要踢到自己身上,六爷立马喊到,“刚刚禅将军将她接走了!” 221. 第三卷:21 “禅将军刚刚才把她接走了!” 修宏勉一愣,禅舍? “他们去哪儿了?” “奴才不知啊,奴才真的不知!刚刚奴才逃出来那会儿,他们……还在里面……” “之前她在哪里?!立马带朕过去!” 六爷支支吾吾地,不敢把修宏勉领过去,万一他们还没走,娘娘揭了自己,那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六爷看都不敢看修宏勉,如果自己不带皇上去,只怕现在就会被他杀了吧…… “是。” 来到屋内,六爷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他们已经走了。 修宏勉看着屋内横七竖八的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刑具,以及那一地的血迹,顿时愤怒地望向了六爷。 六爷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啊,小六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全是,全是这些个下人们干的!” 修宏勉抓住六爷的前襟,将他提了起来,“没你的命令,这些下人敢动手?”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是,是俪妃娘娘,是俪妃娘娘让他们干的,奴才当时没在府里,回来正巧碰见禅将军去救娘娘,所以就吓得跑了出来。奴才说的句句属实,望皇上明鉴!” 太后之前吩咐了,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就把责任推到俪妃娘娘身上。 修宏勉眯了眯眼,上官俪!当初就不该手软饶她一命! 见修宏勉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六爷立即道,“皇上,奴才已经派了手下跟着禅将军过去了,如果皇上想找娘娘,奴才愿意为皇上效命!” 修宏勉将思绪拉了回来,看了看眼前的人,不管他刚刚说的是真是假,想要寻找蓉儿,还是需要他的帮助。 松开了手,六爷点头哈腰地跟在了修宏勉旁边,或许,自己能趁机立功,拿个官儿坐坐也不错。 …… 我无力地躺在netg上,脚底的钉板还没有拔掉。 禅舍找了好几个大夫,看到我脚底的钉板,个个都面露难色,说是钉得太深,若拔出来,只怕会失血过多或疼痛过度而死。 有些复杂地望向禅舍,现在我应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他骗了我,但是我却自己逃走弄出了现在的事情,还让他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过来救我。 轻叹了口气,至少他来了,不是吗? “对不起。”我恨诚恳地说道,是自己地任性和大意害了自己,也连累了禅舍。 禅舍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怪你。”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六爷,你把六爷给放了!”说这句话时,我有些激动。 禅舍微愕,“六爷是谁?” 我颤抖着shuang唇,将事情说了一遍。 禅舍气得猛捶桌子,“你怎么不叫大声一点?要是我知道,绝对一掌拍死他!” 我满眼委屈,你也要我叫得出来啊~~ 禅舍叹了口气,“也罢,迟早我会帮你报这个仇的!” 我感激地望向他,“活捉!” 禅舍愣了愣,随即点头。 我笑了,很不懂他,“你就是阳吧?” 禅舍身ti一僵,“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就是阳。一直在军营里的内鬼,就是你。” 222. 第三卷:22 “我知道,你就是阳。一直在军营里的内鬼,就是你!” 他定定地望向我,“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我轻轻一笑,“一开始花予的突然到访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过来,这都是你们商量好了的吧。那次花予在皇宫遇刺,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对不对?花予的功夫原本就了得,能够近得了他的身的人,而且是正中他xiong膛的人,居然没有把他杀死。在修宏勉如此封锁了消息后,依旧传到了乾楚人的耳里,那就只能代表一种可能,就是你们一直都在演戏。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圈套!你们故意这样做,来引起乾楚对圣裕的不满。他们那边的人,在外围攻打,你就是他们的内应!” 其实那么多的事情,我早就应该想到是禅舍的。可惜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所以什么事情都把他先排除了。 之前看到花予收的信上,署名是阳,我却一直没有把他和军营的内鬼联系起来,所以怀疑是炅仁做的,但始终无法解释炅仁是如何做到一直跟在修宏勉身边,又分shen过去和花予商议以及做到行刺的。即便是他想和花予通信,修宏勉如此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 “你为什么要和花予暗中书信?你一直都想谋位,对吗?” 禅舍闭了闭眼,“和予王是在很早前就认识了,当时我到乾楚,无意中帮了一个被人欺负的人,他就是予王。” 禅舍竟然很早前就去过乾楚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予王很不受宠,因他的容貌突出,所以被其他皇子排挤,当时最受宠的是新任皇后,她阴险毒辣,为自保,予王只好忍辱负重,装疯卖傻,成功地避开了各个阴谋。后来,他的父王随意指了块地封给了他,便将他变相地赶了出去。出去后的他,一边任由其他皇子欺负,做他们的出气筒,一边暗自致力于兵书,以及各个国家的语言,因为他的目标是统一各国。” 花予的能力我见识过,特别是他的号召力,确实不容小窥,“那你为什么帮他?我不相信你对修宏勉的位置没有想法。” “在之前确实没有。”禅舍的眼神有些坚毅,“是他逼我这样做的。” “修?他怎么逼你了?” 禅舍摇了摇头,避开了我的这个问题,“你是伊塔族人,你也有责任做一些贡献的。” 我低下了头,“那个……我……我的武功被我弄丢了……” 禅舍一滞,“什么叫弄丢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一点武功都用不出了……” 禅舍也有些奇怪地说道,“我曾去查过,教你武功的是当朝的一位大将。当时由于夏赫娜府出了点事,所以夏丞相特地请他来教了你一些武功以防身。可是凭你在军营里的表现,远远出了他教你的武功的好几倍。” 他说出了点事,应该就是迷宫那件事吧。可是我的武功怎么会突然增加,又突然消失了? 难道是和昂昂有关? 莫非它已经被我消化了?所以我才会武功尽失? 还是有些生气他之前对我的隐瞒,“禅舍,你别打修的皇位的主意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叛国啊?说难听点,你就是个奸细。” 禅舍的嘴角有些颤抖,“我们伊塔族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好吧,就算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但是你现在毕竟是圣裕的将军啊,你和修还是兄弟呢你忘了吗?你这叫胳膊肘往外拐,叛国叛家……” 禅舍气得一瞪眼,“听说这镇上有个姓刘的屠夫,手艺不错,就让他来帮你拔钉板好了。” 眼看禅舍要转身,“喂喂喂,咱们有事儿好商量啊~~我不要屠夫来拔啦~!~” 223. 第三卷:23 见禅舍得意洋洋地走了回来,我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对了,我的啊呜呢?” “它实在太倔了,怎么都不肯跟我走。” “不肯?你没跟他说我的咒语吗?”之前告诉了禅舍,如果啊呜不肯听他的,就念我百试百灵的那个咒语,“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禅舍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它还是不肯走,它只听你的。” 啊呜的脾气我了解,没有谁敢强迫它什么,似乎它真的对我非常例外。 “你先好好休息,我再去帮你打听打听大夫的事。” 禅舍的身ti在转过去时,瞬间定在了那里。 我偏了偏头,努力地望向门外。 修宏勉!?!? 只见修宏勉一手提着一个白麻袋站在门口,后面跟着的点头哈腰的人,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六爷吗!!!! 此时的修宏勉正和禅舍四目相对,久久地…… 如果不是看到他们眼里的怒火,我真以为自己在看现场版偶像剧。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样不觉得恶心啊?”我才是主角啊~~他们都是因为我来的啊~~ 感动地望向修,听说现在宫里已经到了异常紧张的时刻了,他却毅然为了我赶了过来。 修宏勉在望向我的一瞬间,愣住了,眼里几乎能窜出火苗。 “那个带她去钟府的人呢?”修宏勉满眼危险地看向六爷。 “在这儿在这儿。”六爷立马叫出了唐劲。 只听一道拔剑声。 “不~~……”我还未来得及说后面的‘要’字,就见前方一片血红。 颤抖着嘴角,修宏勉竟然杀了他!竟然杀了他!~! 禅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望向修宏勉,“忘了告诉你,他和蓉儿在军营里战死的兄弟很像。” 修宏勉一愣,望向我的表情很复杂。 我的表情更加复杂,纠结着该用什么样的反应去回应他。 他为了我,匆忙从皇宫赶来,而且在那样情急的状况下。 我应该感动的啊。 可是他却杀了唐劲,我对大个子唯一的寄托。 我应该生气的! 但修杀唐劲不就是想为我报仇吗?我怎么能够生他的气呢? “算了,想哭就哭吧。”禅舍不忍地看着我。 我瞬间垮了脸,这表情有那么丑吗?!竟然说我是想哭! 修宏勉似是想到了什么,将他手中的麻袋冲我扔了过来。 “你的狐儿真调皮,要不是朕捏着它的脖子,早就伤到朕了。” 修宏勉说得云淡风轻,却令我差点气得背过气。 捏着它的脖子?我看着被扔过来的啊呜,之前见它完全地耷拉着,以为是小麻袋呢。 此时的它,眼睛紧闭,she头半露,正做呲牙状。 只怕是它在反抗的时候,被修宏勉给强硬地掐晕了吧。 还调皮?被这样对待,当然会反抗了啊~! 我颤抖着嘴唇,“啊呜~!~我的啊呜~!~” 等会儿再跟修宏勉慢慢算账!我不停地呼喊着啊呜,希望它能够醒过来。 啊呜身ti一抖,瞬间弹了起来。 “啊呜!”我惊喜地看着它。 “呜呜~!~”它一看是我,立即蹦到了我的怀里,“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边呜咽一边望向修宏勉,似是在向我倾诉着修宏勉的罪行。 224. 第三卷:24 “你干嘛把它掐晕啊~!”我抱着怀里的啊呜,委屈地看着修宏勉。 “朕不掐晕它,它就会伤朕!”修宏勉似乎有些恼怒。 我mo了mo啊呜的小脑袋,也是,敢碰啊呜的,也只有修宏勉了。 偷偷地撇了修宏勉一眼,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把啊呜给我带过来呢。 冲啊呜做了个鬼脸,谁让你这个笨啊呜不听禅舍的话呢,自己跟着过来不是舒服多了吗。 “呜呜~~”啊呜用那无辜地大眼望着我,似有无尽委屈。 “蓉儿,走,朕要看看谁敢阻拦!”说这句话时,修宏勉怒瞪着禅舍。 禅舍一阵轻笑,“蓉儿是自愿跟我走的,后来……被人劫了去……”禅舍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责备地看了我一眼。 其实,都是我自愿跟着走的…… 惭愧地低下了头,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修宏勉定定地望向我,“是真的吗?” 他的眼里,竟然有着满满地失望。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立即望向了其他地方。 “看着朕!” 被修宏勉吼得一颤,我强装镇定地看向他。 “回答朕!是不是你自愿走的?!” 修宏勉真的生气了,我能感觉到。 我可以直接回答他是,这样他就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的了。 可是心里却万般不愿意,自己竟然这样自私吗?即使决定要走,也想在他的心里留下一小块位置。 “是禅舍把我抓走的!”我坚定地说道。 禅舍一愣,“你……” 反瞪了他一眼,怎样!~就允许你一次次地欺骗我,不许我冤枉你一次吗? 修宏勉斜睨着禅舍,“或许,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禅将军~”最后一句话的讽刺,不言而喻。 禅舍也不示弱地一手捂剑,“奉陪。” 看来他们是想到外面来一场决斗了,谁赢了,谁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吗? 害羞地笑了笑,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成了女主角,还有两个大帅哥为自己打架。 “呵呵呵呵。” 一个没忍住,我笑出了声。 准备离开的两人皆奇怪地望向了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尴尬地笑了笑,“修,算了吧。禅舍在那么紧急的时候,一知道我有了危险,就立马赶过来救了我。要不是他,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修宏勉冷冷一笑,“是吗?可惜和朕所知道的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我有些错愕。 “禅舍将军和乾楚王在商议之中,意见不合,屡生分歧。似乎你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他不赞成你用家人来报复朕的计策吧?可惜他并不知道,这才是你的本意。若不逞这个机会暂时离开,只怕你们在宫里就会生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吧。” 我委屈地看向禅舍,原来他是为了暂时逃避和花予的不快合作啊! 禅舍眼神微闪,随即看向了修宏勉,“皇上此次前来,也不是单纯的离宫吧?既然你对我和予王之间的事情那么清楚,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们的攻宫计策吧?如果你再留在宫里,最好的情况也只能是玉石俱焚。”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修宏勉,他也不是因为我出来的啊!! 修宏勉嘴角一勾,“果然还是二弟了解朕。” 禅舍失笑,“大哥过奖了。” 225. 第三卷:25 “二弟竟然还知道有这个大哥啊?想不到当初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会勾结外人一起陷害于兄!” 修宏勉说这句话时,眼里满是伤痛,当年的不败神话,竟然会变成现在自相残杀的样子,相信天上的三弟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 禅舍冷冷一笑,“这也是托了大哥的福,让二弟知道了权利这东西真的很重要呢。” “权利?”修宏勉一甩袖,“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暗中与太后勾结,害死了朕多少嫔妃!朕一直都隐忍着,希望你能够收手,朕给你的权利还不够吗!朕一忍再忍,早已是给了你最大的特权了!” 禅舍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修宏勉,“你都知道?”随即笑了笑,“原本我也准备收手了,原本我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但你为何阻止我阻止我去见她?为何要以你那皇帝的尊贵身份来压迫我!” 我瞪大了双眼,她是指我吗?修宏勉一直都阻止禅舍来见我吗? “她是朕的嫔妃!这点你应该牢牢地记住!” “如果大哥记忆没有出问题,应该记得我在向你摊牌时,告诉了你她是我的妻子吧!是你一直夺去了属于我的一切!你杀了我们的族人,你夺取了我娘亲的生命!你娶了我的妻子!” 我嘴巴张得老大,什么?!我是禅舍的妻子?!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的事,是朕的不对,朕一直都在弥补不是吗!你们族人在圣裕获得的特权你应该很清楚的!至于她……”修宏勉说着,看了一眼惊呆了的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现在已经是朕的嫔妃,这一点,希望你能够清楚!” 禅舍深吸了口气,“我知道大哥一直都在弥补,这些年不仅是我,连我们族人都过得很累,如果大哥能够答应给我们族人一片自由的土地,永远不再侵犯我们……” “可以。”修宏勉望向禅舍,“朕可以封给你们一城池,并永不侵犯你们,如有别国觊觎,朕会无条件支援你们。” 禅舍微愕,似乎情绪有些不稳,“谢……大哥。” 修宏勉轻笑,“朕从不愿意欠谁任何东西,现在就算还清了吧。” 禅舍有些释然,现在看来,这些年似乎是自己不够大度了,“蓉儿必须和我回去。” “不可能!”修宏勉说得一脸坚决。 禅舍有些愤怒,“她必须跟我走!她是伊塔族的族长!跟着她的啊呜,是千年灵狐,如果族长未有所出,它也会灭绝的!” 我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我是族长?!?啊呜是千年灵狐?! “朕可以将自己和她的皇女送与你们,你们可以让她去继承伊塔族。” “我们必须保证伊塔族的血统纯正,你的孩子,绝对不行!” 修宏勉的眼里几乎能够喷出火,自己都愿意将龙嗣赠予他们,他竟然敢说血统不纯正! “呜~呜~” 我不停地揉着啊呜的耳朵,怎么会这样!~听到的消息太过震撼,他们竟然背着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我却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226. 第三卷:26 “喂~!~”我打断了激烈争执中的两人,“你们当我是空气吗!难道都没有要问问我的意见吗?!?” 两人看了看我,随即转头继续争执着,“你敢说朕的龙嗣血统不纯正?!” “我并没有说你的龙嗣血统不正……” 我委屈地看着他们,竟然真的把我当空气了~!~ “嘶~~”我一声痛呼,终于让两人噤了声。 禅舍刚刚抬脚,被修宏勉抢先几步跨了过来,只得讪讪地将脚收了回去。 “怎么了?”修宏勉看着我道。 “没事,只是刚刚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修宏勉听了一皱眉,“都伤到哪里了?”说完这句话,修宏勉不忍地看了一眼我的脚,眉头锁得更紧了。 “她上身被扎满了倒刺,脚下的钉板已经入骨,到现在也没有大夫敢拔出来。”禅舍说这话时,眼里满是心疼,“当时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对她用刑,我已经将那些人就地处决,可惜……” “可惜一刀毙命,没有能够好好折磨他们!”我立即接口道,若是让修宏勉知道了六爷正是对我用刑然后逃跑的人,一定会将他刺死,岂不便宜了他?! 禅舍复杂地望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修宏勉的眼神,在看到我的衣服时,突然一变,“你的丫鬟呢?” “在宫里啊,不是你说了会照顾好她们的吗?” 修宏勉的拳头顿时一紧,转过头看向禅舍,“你帮她拔的倒刺?!” 禅舍一笑,“除了我,还有别人吗?……嗯~” xiong口被修宏勉猛地狠狠一击,只听禅舍一阵闷哼。 “修~”我条件反射地想爬起来,却牵扯着身上的伤口一阵生疼。 禅舍从地上一跃而起,随即轻笑,“是你的嫔妃又如何,现在她还是个清白之身不是吗?我是第一个看到她身子的人,她是我的,始终也该属于我!” 修宏勉愤怒地再向禅舍打去,禅舍这次有所准备,正好挡住了他的一击。修宏勉再次难,禅舍招招接住,似乎准备起反攻。 “住手!~修~倒刺是禅舍帮我拔的,但是衣服是他请镇上卖衣服的阿婆帮我换的!你误会了!”原本体力就不太好,非要逼得我吼出声来。 修宏勉的动作一僵,禅舍顺势给了他一掌,使修宏勉大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修~~”我有些紧张地看向修宏勉。 这一掌彻底激怒了修宏勉,他稍一运气,便向禅舍起了强烈攻势。 禅舍也毫不示弱,招招拼尽全力。 我无奈地望向屋顶,看来俩人的情绪都积压得太久,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傍晚,禅舍正准备洗脚,被我突然的到来吓得瞬间脸色刷白。 “嘘……”我的‘嘘’字还没出来,就被一只飞过来的臭袜子正中头部。 禅舍终于反应过来是我,立即冲过来将我抱了起来。 我委屈地攥着他的臭袜子,“禅……我辛辛苦苦忍着剧痛,爬了那么久才爬过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罢,将他的臭袜子提了起来。 禅舍尴尬地一脸通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他把我抱到netg上躺好后,我才开始笑了起来,从来没见禅舍这样的失态。 禅舍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戳了我的手臂一下。 “嘶~~”我的笑容即止。 看着他一脸地得意,我鼓起了腮帮子,“喂,我有话要问你。” 227. 第三卷:27 “喂,我有话要问你。”看着禅舍总觉得哪里没对,却又说不出来。 “尽管问吧,据实以告。” 我满意地冲他笑了笑,“能告诉我伊塔族到底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能保持着无人能入的伊塔族,会突然被修宏勉弄得支离破碎?”我不会傻傻地认为一个刚登基不久的新皇,能够有如此大的能力。 禅舍笑着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我怪异地看着他,是褒义吗?为什么我看他的笑容那么古怪…… “伊塔族正在那时,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内变。” 内变?我聚jing会神地听着,就知道当年那件事有古怪。 “我们族人,一直以来都是由女人做族长,但是,却有人想要改变这个制度,由男人掌权。”禅舍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当时的女族长只有一个儿子,之后再无所出。所以,下一任族长的名额自然就落到了其他伊塔贵族的手里。按照惯例,第二大贵族未有所出,就该顺到第三贵族,但碰巧所有的贵族都未有女嗣,族长虽然久病,却依旧找不到可以传位之人。就在大家为族长之事忧烦时,第二贵族的夫人诞下了一个女婴。” 那个女婴也就是我?怎么会这么巧?所有贵族都没有女婴吗? “夫人在诞下女婴没多久,便逝世了。”说完这句话,禅舍有些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勉强地笑了笑,那是什么眼神啊?可怜?反正我跟她也没接触过,这个身ti也不是我的,我才不会介意呢。呵呵。 可是为什么心里依旧有些难受? “族长很早就派人开始调查了,后来终于现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所以才导致其他贵族未有女婴。族长大怒,准备将那叛变之人处以刑罚。那叛变之人早已组织好了支持自己的党羽,双方战争正激烈时,夏丞相到了。” 我有些了然,怪不得我爹一去就被妖狐重伤。是因为之前他们已经开始了恶战,所以妖狐们也早就做好了严密地备战,我爹他们一去,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他们正在混乱的内战,所以失去了往日一致抗外的凝聚力,才会在我爹第二次去的时候,输得一败涂地。 “族长感觉到了夏丞相此次前来有些问题,而且那叛乱之人似乎屡次想对女婴不轨,所以将那女婴和夏丞相之前抱来的女婴对换了。” 就是我们对换的那一次吗?之前听禅舍说过,对换我的人,就是他娘。 这样说来,他的娘亲就应该是族长了?! “那个叛乱的人呢?有没有受到应有的处罚?” 禅舍惨淡地一笑,“没有,他逃了,趁那次大火的时候。带着他的儿子一起逃了。” 我有些愤怒,怎么能够让罪魁祸逃走了?! 突然想到了以前我经常受到伊塔族的袭击,莫非是他知道了我与那女婴对换的事情?“一直袭击我的人,就是他?!” 见禅舍点头,我的怒意瞬间增加了很多倍,“什么人啊那是!害得伊塔族差点亡族,竟然还执迷不悟地想害死我!” “那个人,就是我爹。” 我一震,瞬间抬头望向了禅舍。 “我爹为了我能够当上族长,成为了全族人憎恨的对象。” 禅舍正笑着,表情淡然地似在说着别人的家事。 有谁能够体会他当时的心情呢?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不惜与全族相对抗。 然而对抗的人,正是他娘。 他是在如何的心情下长大的?不知道他的爹娘在彼此反目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228. 第三卷:28 “禅舍……”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突然觉自己的词汇竟是如此贫乏。 禅舍淡淡地笑着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 我怪异地盯着他,他今天的笑容一直都让我感觉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你会去乾楚,就是因为那次的逃难?” 禅舍摇了摇头,“确切的说,应该是为了逃避我的家人吧。” “将军之位于我如粪土。”我又想起了禅舍的话,其实他并不追求那些名利吧。 他的父亲为了他弄得与母亲反目,修又以地位去压制他,才让他有了这样的逆反心去报复吧,“你又怎么会加入圣裕军队的?” “为了我的母亲。她被皇上害死了,堂堂地一族之长,死得是那么凄惨……” “看来朕的爱妃,在别的男人netg上睡得很舒服啊~” 门应声而开,修宏勉拳头紧握地站在门口。 我一瞬间,有tou情被捉的尴尬,随即恢复了一脸的镇定。 “我只是有话想问禅舍。” “问到netg上去了?”修宏勉眼睛一眯,“还是……你原本就喜欢到其他男人的netbsp;如此地羞辱,让我瞬间鼻子酸。 “你不要太过分了!”禅舍恨恨地yao了yao牙。 修宏勉一声冷笑,“朕看到自己的爱妃睡在别的男人netg上,你们要朕如何反应?需不需要替你们把门关严?还是让朕直接回避呢!!”说到最后一句,修宏勉的声音突然放大,令我全身为之一颤。 “我……全身都是伤……不能站不能坐,不躺在netg上……你要我如何?”喉头有些哽咽,自己在这个时候怎么会如此懦弱?竟然连一句流利的解释都讲不全。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呢?莫非床自己有脚,将你接过来了吗?”修宏勉的眼里满是讽刺,让我想到了初见他时的陌生。 我被他问得无话可接,受伤地看向他。我真的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这样的自由,你都不能给我吗? “是我抱她过来的。”禅舍看了我一眼说道。 有些感动地望向禅舍,他总是愿意默默地为我揽下所有的错误。 “你是还没有得到教训吗?!”修宏勉的怒意更增了,语句间的yao牙切齿,令我都有些冷汗。 “下午的切磋还未完毕不是吗?”禅舍笑看着修宏勉。 禅舍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都爱隔岸观火的吗?为什么今天次次都故意激怒修宏勉? “禅……”‘舍’字还未出口,两人都蹬地飞出了屋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否应该好好地跟他们谈一谈女子的言权问题了? “呜呜~~”啊呜竟然过来接我了! 感动地抱过啊呜,还是它最好! 任命地慢慢移着身ti,等他们打完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看来也只有自己慢慢爬回去了。 229. 第三卷:29 今天的早餐吃得十分怪异,禅舍一边的脸肿得跟包子似的,我终于明白了昨天看到他笑为什么会感觉怪异了,原来是他的脸,只不过昨天还没有那么明显,今天就…… 一旁的修宏勉却看不出有什么伤,至少脸上看不出。 阴险的修~ 我在心里暗暗地为禅舍打抱不平,抬起头对上了修宏勉威胁性地眼神,吓得我一颤,不是吧?我想什么都猜到了? 疗伤这段时间,修宏勉说我是他嫔妃,不准禅舍接近。禅舍说我是他妻子,不准修宏勉接近。 结果…… 俩人儿全没理我。 我只好每天抱着啊呜聊天,自己上药。 到了午膳时间,修宏勉和禅舍都有些失望地默默吃着。 “还没找到大夫吗?”其实这句话有些多余,看他们的表情就应该知道了。 禅舍点了点头,“这个小镇上的大夫医术都不怎么样,我带你换个地方去找找。” 见一片沉默的修宏勉,我笑了笑,“我不想要宫里的太医哦~~那些太医太势力了,不喜欢他们。”我知道修宏勉想找太医过来,但是这样,就会将我们bao露出来。“其实这样挺好的啊,等我以后不痛了,走起路来多稳啊~而且人都高了一截呢,呵呵。” 我的这句话不但没有安慰得了他们,反而让他们更加难受了。 “走,我们换个地方找大夫。” 在具体去哪个地方的时候,俩人又打起来了。 愤愤地看了看脚下的钉板,靠,有那么玄乎吗! 下定决心,屈膝抬脚,我准备自己拔! 3、2、1!我使劲地一扯,顿时一个冷战,那酸到极致地疼痛感瞬间直击心头。 竟然没反应?! 没了武功,力气似乎也不够了。 看了看一旁的啊呜,就当试试好了。 “啊呜~~” “呜呜~~” 啊呜贪恋地望着我,似乎这次我们分开得太久了。 “啊呜~帮我把脚下的钉板拔出来好吗?”我指了指脚底,“要使劲地用力,越快越好,懂吗?” “呜呜!” 啊呜得到命令,蹦跶蹦跶地跳到了我的脚前,却半天没有反应。 “拔吧,啊呜。” “呜~~”啊呜盯了好一会儿,突然蹿了出去。 回来时,一身地绿。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它,啊呜一向都爱干净的,怎么会…… 还未来得及多想,啊呜就将我的脚挤到了床边,由于引力,小腿有些下垂。 它突地跳上了我的脚背,使劲地在上面猛踩着。 从来都不知道如此轻盈的啊呜,会有这么大的重量! 疼痛感一阵接一阵地袭来,我冷汗连连,却没有阻止它,我相信啊呜,它这么做一定有理由。 在我快要痛得抽过去时,啊呜的后腿瞬间换了着力点,突地踩到了钉板旁突出来的木头上。 “啪。”钉板落地,干净而利落。 由于之前的预热,我反而觉得拔出了钉板更加舒适些。 腿被啊呜挤回了netg上,脚底瞬间传来一阵柔柔地凉意,啊呜正使劲地用身ti顶我的脚。 230. 第三卷:30 它是在为我止血吗?那身上的绿,是草药? 乖乖地任由啊呜动作,我突然现自己现在更像是它的宠物。 啊呜挤得越来越用力,我整个人都有些像上移去的趋势。 一把扶紧了墙壁,用力地伸直脚,以便更好地配合啊呜。 约mo一盏茶时间,啊呜慢慢松了开,仔细地盯着脚心看了很久。 “呜呜~~”它冲我一咧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mo了mo额上的冷汗,我回以它一个笑容。 当两只脚的钉板都拔出来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却突然有些止不住的抖。 有些紧张,该不会是破坏了哪条神经吧?被修知道了还不杀了我? 抖着手,将被子盖在了身上,心里期待着他们能多打一会儿。 门被推开,心瞬间沉了下去。 “睡了?”修宏勉的语气有些奇怪,我这几天从来就没午睡过。 “四啊……”she头有点麻,已经开始木讷了。 修宏勉似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四没四,呵呵……”she头已经捋不直了,我一紧张,身ti越抖越厉害。 “蓉儿?”修宏勉刚要过来,一脚踢到了地上的钉板,瞬间没了动静。 我吓得傻在了那里,修要是知道了我私自拔钉板拔出了问题,会怎么处理我呢…… 正想着,修宏勉一把将我的被子掀了开,见我瑟瑟抖的身ti,沉声问道,“你自己拔了?” 我想点头,脑袋却变成了不停地晃动着。 修宏勉一皱眉,“你竟然不经过朕的同意就……”言语里尽是恼怒。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脚是我的,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啊! 我愤愤地转过头,“&(百分号)*#a……” 丧气地闭上了嘴,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无意中看到一旁憋得难受的禅舍,委屈地将脸转了回去,我知道自己现在肯定难看死了。 修宏勉将我转了过来,一脸严肃地盯着我,似乎在看我哪里出了问题。 感动地看着修,他现在的表情是多么地认真。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我现在都这么丑了,他一个阅尽佳丽的皇帝竟然都没有嫌弃!! 我的表情有些激动,原本专注的修宏勉斜睨了我一眼,“都丑成这样了,不知道你还在兴奋什么。” 我的心就像从5o楼瞬间砸向了地面,而且还是在地上砸了个洞的那种……那叫一个疼啊!!! 原本不见了的啊呜,又兴冲冲地蹦了回来。 见到修宏勉,动作一顿。 随即一边呲牙一边跳到了netg上,开始蹭我的脚。 那股凉意再次袭来,感觉身ti舒服了许多。 禅舍走了过来,看着啊呜一身的绿,“它去为你采药了?!” 有些炫耀地昂起了头,看我们啊呜多能干。 禅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许久,才望向我,“狐对于干净的要求,等同于我们人类对尊严的要求。能让它这种灵狐为你采药,其实就等同于让一个一国之君向乞丐下跪一样困难。” 231. 第三卷:31 愣愣地望着正努力蹭着我的啊呜,我感觉欠了它好多好多。 心里暗暗地誓,啊呜,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你想yao什么都行,我,我再也不打你了! 正为我蹭药的啊呜突地一顿,耳朵不受控制地耷拉了下来,努力立起来又耷拉了下去,啊呜眨了眨眼,歪过脑袋望了望我,确定我没有说话后,“呜~”了一声,又继续蹭了起来。 心里小小地震撼了一把,这咒语还真是百试百灵啊~! 随着啊呜蹭的时间越久,身ti的抽搐就越小。 待到我的身ti终于恢复了正常,啊呜才停止了动作。 “啊呜~~”本想给它一个热情的拥抱,它却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它一定是去清理身ti了。 “这狐儿……”修宏勉有些惊讶于它如此的灵性。 赏了修宏勉一个白眼,终于知道我们家啊呜的厉害了吧!竟然还那样对它! 之后修宏勉对啊呜的态度大有改观,似乎开始接受这个小家伙了。 啊呜因为之前吃了亏,所以不敢对修宏勉有所动作,但每次见到他都会非常敌视,即便修宏勉对它再好,也于事无补。 “修,今天该你扶我了哦~~” 虽然拔出了钉板,但是走路依然成了一个大问题,现在还需要人扶着慢慢走。 “该朕了吗?怎么那么快……”修宏勉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满是得意,一旁的禅舍愤愤地将视线转向了一边。 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在我伤好期间,他们两个要和平相处,美其名曰“有助于我养伤”。 经常我和啊呜在屋里玩的时候,都会听到有隐隐地打斗声。 禅舍的脸依旧会肿成包子,修宏勉经常吃饭都只用左手。 那天我突兴致,想亲自下厨为他们做一顿好吃的,修宏勉一yao牙,“来,朕背你出去逛逛!” 禅舍也破天荒地没有反对,“对啊对啊,大哥你背蓉儿出去逛逛吧,这些天她在屋里都憋坏了,我来做饭就行了。” 我的脸一黑,“我做的饭就那么难吃吗!~!” “没有没有。” 修宏勉不容我多说,一把将我扔到了背上,痛得我呲牙裂嘴,不会背就别逞强啊~! “那成,中午就禅舍你做吧,等会儿下午我回来做晚饭。” 修宏勉脚步一顿。 禅舍叹了口气,“大哥,你们玩到晚上再回来吧。” 天气越来越热了,我很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可惜身上的伤势不允许我这样做,只能用湿布拧干了轻轻擦拭。 背上怎么办呢? “她是朕的嫔妃,只能朕来擦拭!” “若大哥硬要抢我妻子,我禅舍也不会让步!” 我艰难地反手在背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哀怨的眼神穿门而过,直射门外僵持着的两人。 那天我跟他们好好地商谈了一次女人的地位问题,告诉了他们很多需要尊重女性的地方。 “朕做事情还需要经过女人的同意?!”修宏勉完全不能接受。 “不是说你做的任何事情,但如果有关于女人自己的事,她就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不可能。” “不可能。” 两人都回答得异常坚决。 “好吧,今后每顿饭都由我亲自掌勺。” “蓉儿……你的事情……能够除外。”禅舍说完看向一旁的修宏勉。 “……可以。” 232. 第三卷:32 “……可以。” 修宏勉一松口,我的自由权终于恢复了很多,乐得我好几天睡着了都被笑醒。 “夏天不是还早吗,怎么我这几天半夜就听到蛙声了?”禅舍吃饭的时候无意中说道。 我脸一黑,我那银铃般的笑声竟然被他说得像青蛙叫!?! “蟾蜍而已,青蛙没那么早出来。”修宏勉懒懒地接了一句,俩人都埋头吃饭了。 我的脚恢复得很不错,现在基本上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不能跑跳。 啊呜不知从哪儿叼了一个球回来,我好奇它怎么会有这个闲心玩儿球? 趁它不注意,一把抓过它的球。 “啊~!~”我似触电般撒了手,有刺儿! 啊呜将嘴咧得大开,似是嘲笑我被刺到了。 轻哼了一声,“笑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刚刚也是被它刺到了吧?” 原本笑得摇头晃脑的啊呜身形一闪,差点跌到了地上。 这下换我得意了,笑嘻嘻地凑近了那球,才现那赫然是一只刺猬。 我现在终于肯定了一件事,我近视了…… 一开始把啊呜认成是麻袋的时候,我以为是它耷拉得太像。 后来我吃饭时经常把远处的菜认错。 “修~帮我夹一下那边的菠菜~” “那是青椒。” “啊?谁做的啊?那么像菠菜……” 以及我会把啊呜吃的动物看错。 “啊呜~你也太厉害了吧?野鸽子都被你猎到啦?” 禅舍有些疑惑地看向我,“它嘴里叼的不是兔子吗?” 叹了口气,早知道就每天做做眼保健cao了,以为来这里就不用担心用眼问题了,所以我喜欢晚上看书,以前学字的时候,兴趣来了还通宵…… 希望现在是假性近视,这样我还可以调节回来。 饱饱地睡了一觉,起来感觉全身不对劲,像是睡了一个世纪一般。 天还是黑的,莫非我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mo了mo肚子,似乎有些饿了。 mo索着起身,我想找点吃的先垫垫肚子,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他们应该为我留了菜吧?不过干嘛不叫醒我呢?真是的。 mo了半天,终于mo到了蜡烛旁,扯开了火折子,竟然没燃? 刚准备换一个,手突地被烫得一撤。 恍如惊雷。 有火!? “修~?”努力地使自己的平静,声音却颤抖得厉害。 “禅舍~?” 两人应声而到,“怎么了?” 我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了过去,强压住急促的呼吸,“怎么还不用早膳啊?我都饿了。” “呵呵,刚刚做好,正准备叫你呢。”是禅舍的声音。 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心跳声如此清晰。 我失明了?! 修宏勉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蓉儿,你……” 我笑了笑,怎么会这样?不是近视吗? 咯咯笑出了声,以那笑容来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惧,是的,我恐惧到了极点。 “我好像看不见了。” 233. 第三卷:33 “我好像……看不见了。” 一阵抽气声后,感觉手臂突地被人紧紧箍住,“该死的女人,拔钉板还是出了问题不是吗!!”修宏勉愤怒地叫嚣让我不住地颤抖。 一旁的禅舍不忍心地说道,“她现在已经害怕成这样了,你就不要再怪她了!” 修宏勉重重地出了口气,“马上跟朕回宫。” 我倔强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我不能回宫。” 我已经等了好久,现在终于快康复了,我怎么可以回宫! 手再次被修宏勉抓住,“这次可由不得你!” 被硬拉着向前走着,漆黑一片的世界,令我的身ti有些无法掌握平衡,从来不知道原来走一步是要跨那么大的步子。 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东西挡住没有,不知道是否有台阶或门槛,修宏勉完全没有给我一丝提示地拉着我走,令我心里的恐惧感急剧上升。 另一只手被拉住了,随即往右轻推了我一把,身ti不由往右移去,脚尖处感觉到有个东西一擦而过,是凳子吧?心里一阵暖意,顿时增了不少的安全感,幸好往右移了,不然就撞到凳子上了吧。 转过头,冲禅舍微微一笑。 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皇上,今天您想吃点什么?”是六爷的声音。 他自愿留下来做我们的杂役,当然,顺便就成了我的出气筒,没事就给他两脚以泄愤。刚开始他还会哭爹喊娘地求饶,到了后来,他也就习惯了。 “滚。”修宏勉愤怒的声音。 六爷似乎看出了些不对,立刻冲到了我的面前,“娘娘您看,我半个时辰就跑到集市上为您买回了一根擀面杖,这家伙使起来可顺手了。” 我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之前经常说打他打得我手疼,他竟然跑去为我买了擀面杖,好像我打的人不是他似的。 “看什么看啊!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没好气地冲他说道。 “看不见了?为什么啊?”我现在能够想象他夸张的表情,这家伙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 一脚冲他的方向踢了过去,中了!心里一阵得意。 感觉到禅舍紧了紧我的手,他一直都没有弄懂我为什么经常打骂他。 修宏勉没有理会这些,又拉着我往外走去。 禅舍立即语气强硬地说道,“她说她不想走!你没听到吗!” 前方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她说要离开,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说要自由,私自拔出钉板弄得眼睛都坏了!现在还能够听她说的吗!!” “她眼睛看不见不是因为拔钉板!是因为函忧花,她吃了函忧花!!” 禅舍的话,让我们都呆住了。 函忧花??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似乎自己吃过却不知道的东西只有……昂昂?! “函忧花是不是鲜红色,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我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 “眼睛?”禅舍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那是它开的花啊,你不知道?” 我傻傻地摇了摇头。我早该想到那不是动物了,它没有脚,没有嘴,准确地说,除了那双“眼睛”它什么都没有。 “函忧花竟然在你手里?!?”修宏勉完全不敢相信。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是未来的一族之长,只有她才有资格拿着。”禅舍的声音显得有些骄傲,似乎向修宏勉宣告着我的确切身份。 这样看来,当时是禅舍的母亲将函忧花放到了我的襁褓里了。 那我爹肯定是知道的了,他把我抱回去,一定会现我襁褓里多出来的东西,但是他为什么没有交给修宏勉呢?是像我一样不知道那就是函忧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你竟然不知道那是函忧花,这么说你就没有吃了?可是你的种种迹象都……” “我吃了……”有些泄气地回答道。 禅舍立即否定,“不可能的,函忧花的吃法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不按照那程度,是吃不到的。” 竟然还有独特的吃法?可是我怎么胡乱地就吃了下去呢?难道是吃法错误,所以导致现在产生了副作用? “什么吃法?”修宏勉沉声问道。 234. 第三卷:34 禅舍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函忧花生性娇贵,日照时间长了会消失,短了会枯萎,所以非常不好养,到现在只剩唯一一株了,当时是由族长亲自收进了函花盒。它平时是成一个花籽状,必须与函花盒同时在水里浸泡一定的时间,太短未能充分吸收,就不能开花,太久则会泡烂。待到它吸水充分后,成圆鼓状才能拿出。拿出后不能立即打开,必须等它在盒子里慢慢透干为止。函花盒的特质,能够让函忧花得到最好的吸收,但是函花盒为不透明状,而且泡好了也不能打开,所以很难掌握它的时间,就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边听着禅舍的话,我一边陷入了一开始现函忧花的回忆之中。 “待它干透之后,才能打开函花盒。函忧花在函花盒里已经充分吸水,混体冰凉,所以要在它右边的花眼处加热,热度不宜过高,一般以人手指的温度即可。再在左边的花眼处轻按以令花开。最后,要旋转函忧花,令热度均匀。旋转时不可用手,因为这样会热度过高,使函忧花忽冷忽热而蜷缩起来。待到温度均衡了,函忧花便会顺着空气吸入口内。” 竟然会是如此繁琐的过程,我听着都觉得很晕。 “函忧花在哪里?”修宏勉将我的手抓得更紧了,语气里尽是兴奋。 我yao了yao唇,“真被我吃了……” 我知道这样的回答确实有些牵强,慢慢地回忆道,“我一醒过来的时候,就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洗澡了,头也脏得不行,所以让小菊帮我准备了水。” 我故意说得比较含糊,因为我只告诉了禅舍我失忆了而已。 “后来藏我头里的函花盒掉进了水里,我洗完澡,怕有人监视,所以没有管它,等到无人的时候,将它捞了出来。但是没有充足的时间,所以没有立即打开看,将它藏了起来……刚好时间充足了吗?” 几人瞬间噤了声。 “后来有了足够的条件,我就打开来看了。”我努力地想着每一个细节,“好像很好奇它是什么,所以mo了一下,后来还戳了它一下……刚好就是左右花眼?” 只听到一阵抽气。 “后来……我怕弄伤它,于是用手帕将它捧了出来……”我细细地想着,“我看它睁开了眼睛,觉得它很可爱,于是就把它捧着转啊转啊……让温度均匀了?!” “不是吧?这样都行?!”六爷都快崩溃了,想当初他也是疯狂寻找函忧花之中的一员啊。 “吃了函忧花会瞎吗?”函忧花不是药吗?不然为什么修宏勉和太后会那么努力地寻找它。 “函忧花亦好亦坏,要看吃的人了。” 我寻找禅舍的声音,转身望向他,“吃了会有哪些反应?” “函忧花能促进身ti各项器官高生长,成倍递加,包括一些外来因素。” 我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我的武功会感觉那么好,而且永远没有极限一样。 “但是……函忧花一旦盛开在体内,便会吸收掉你所有的先有因素。” 盛开在体内?“它不是被消化吗?” “不会。它只会盛开,等到两个花朵大开到合二为一……” 我就会死掉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它弄出来?” 禅舍顿了好一会儿,“没有。” 禅舍将我扶到凳子上坐好,和修宏勉他们几人走了出去。 “真没办法了?” 声音越来越远,近乎消失,“有。” 235. 第三卷:35 “有。” 声音消失了。 我却呆在了那儿,有办法的,是有办法的,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一顿沉闷地晚膳过后,禅舍终于开口了。 “蓉儿……” 循声望去,“什么事?”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心里莫名地有些慌,这话说得好像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样,“我快死了吗?” “胡说些什么!”修宏勉打断了我的话。 “只是想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而已。”禅舍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有其他意思,看来是我多想了。 “我想骑马。” 见他们没有反应,我继续追问道,“可以吗?” “蓉儿……”禅舍有些为难。 “可以。”修宏勉一把拉过了我的手,“朕带你去。” 依旧是毫无顾忌地大步走着,我慌张地跟在他后面。 无意中另一只手再次拉住了我,引导着我往对的方向走去。 前方一阵声响,修宏勉将椅子踢了开。 “门槛。”禅舍说完这句话,便松开了手。 我反手想抓回他,却抓了个空。 刚估mo着准备跨门槛,瞬时被修宏勉一把抱了起来。 心下苦笑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修宏勉也不会让我受伤的。 禅舍一向都是默默地帮助我渡过一个又一个困难,而修宏勉是直接将困难扫平。 这就是他们处事的最大区别吧。 修宏勉将我抱上了马,调整好了方向。 “不用跟来了。”我轻夹马腹,便向前驶去。 后面一直没有马蹄声,他竟然真的没有跟来? 心里却莫名地一阵害怕,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够原路返回。 不停地加着,感觉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 我终于跑起来了,即便是请马儿代劳。 在房里,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已经忘记了奔跑是什么样的了。 闭上了眼,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信要什么时候才能寄出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感觉到越来越颠簸,是不是偏离了原来的路了? 强烈地无助感充斥着自己,为什么修宏勉不跟来! 有些泄气,不是自己让他不跟来的吗!为什么最近总感觉心烦气躁? 马儿突地来了个急转弯,我一个不稳,身ti向一旁倒了下去。 身ti被一个人接住了,我感激地一笑,“禅舍,谢谢你。” 抱我的手猛地收紧,我悔得肠子都青了,“修……” “你心里就只有禅舍吗?”修宏勉的声音冷得异常。 “没有……我,我以为你没来……” “哪一次你出事朕没来!”修宏勉有些气结,只可惜次次都比禅舍晚了一步。 推了他一把,我挣扎着站到了地上。 哪一次你来了吗?每次救我的,都是禅舍而已。 “回去吧。”修宏勉叹了口气。 转身对着他,“你没有骑马,是一直追着过来的吗?” “骑马多费事,朕的轻功比马快多了。” 修宏勉听似狂妄的口气,却让我心里一暖,他是因为怕我知道他跟着,所以才没有骑马的吧。 236. 第三卷:36 “修~”虽然看不见,我依旧抬起头对着他,这是谈话的礼节,我一向都比较在意这些,“我有办法让花予退兵。” “你?”修宏勉的声音里满是怀疑。 “不相信我?” 过了些许,才传来修宏勉的声音,“你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是。”我立即否认道,至少最初不是。 “原来你出来是为了朕?”修宏勉语带兴奋地说道。 我简直就对这个自大狂无语了,“我说过了,不~是!” “既然你这样在乎朕,为何还要装作漠不关心?”修宏勉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 叹了口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修宏勉突然将我抱进了怀里,“朕懂你的心意了。” 心意?!什么心意啊? “喂~……喂!?” 突然被修宏勉打横抱起,让我有些短暂地晕眩感。原来看不见了,一点点的动作都会被放大很多倍。 “不用他退兵,朕照样能赢。”修宏勉的话里,满是自信。 “你跑出皇宫这么久,说不定里面都易主了。”倒不是有意打击他,花予擅计,他又不是不知道。 “呵,一个空皇宫,让他霸占住几天又如何?等朕一回去,这江山照样姓修!”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把军队都带走了?!” 修宏勉笑得很是惬意,“他安了眼线在朕身边,朕就不能安眼线在他们身边吗?他的计谋虽好,可惜却漏算了我会离开这一点。如果死守皇宫,必定失败。” 心里对修宏勉敬佩得五体投地,这样以退为进的办法,只怕从古到今都难找出一个来。 他还真的就是以退为进了,而且还退了老远。 “军队都在哪里?”这里是乾楚的地盘,如果他们冒然进来,只怕会很不利。 “凤山镇。” 果然军队没有来这里。 “哪一次你出事朕没来!”我又想起了刚刚修宏勉说的话,这样看来,他并没有说大话,他是真的为了我才过来这里的了? “你是专程为了救我赶来的吗?”我有些感动。 修宏勉身形微顿,“不是。” 我依旧兴奋地说着,“哇~修~你对我好好哦~竟然不顾个人安危,舍身过来救我!”我故意说得很大声,以牙还牙的感觉真好,谁让他刚刚根本都不听我说的话。 “朕说不是!你听不懂吗!” “不是?那好啊,你说你是过来干什么的?” 修宏勉将我抱上了马,再翻身与我共骑。 “朕……过来拿战令的。”修宏勉微顿,随即说道,“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必须保住了。” 我呵呵一笑,“战令你早就拿到手了吧?”这个借口真烂,竟然还想骗倒我? 之前我在写给他的信上,落款处故意写的是“蓉二”。 这么敏gan的修宏勉,怎么可能相信我会把自己的名字写错了? 指向很明显,就是我蓉儿的二姐。 我身上有那么重要的东西,是不会就这样离开的。所以在我临走前特地送去的信里提到了二姐,那么二姐手里除了战令,还能有什么呢? 感觉到修宏勉的轻笑,我更加得意了。 “修,你为什么要亲自过来呢?”现在正值紧要关头,他完全可以派炅仁或他的暗卫过来救我。如果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上来说,他这样的做法是不应该的。 237. 第三卷:37 修宏勉听了怀里人儿的问话,目光直视着远方,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那时自己还很小。 “勉儿~”netg上的躺着一位美妇人,苍白地脸色,弱弱地声音,无一不显露出她的病态。 “母后~”修宏勉稚嫩地声音响起,随即来到了母后身边。 “勉儿~把这个拿好。” 修宏勉接过母后的递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幅画。 画上面有一个小人,在晾衣服。 “这是谁画的?” 美妇人露出了罕有地甜mi笑容,“好好保存着,千万要小心保管。” 看着年幼地修宏勉,美妇人有些心疼,他还这么小,自己真的不忍心抛下他一个人。 “母后,这是谁画的啊?”修宏勉依旧好奇地问着。 这幅画很好看,自己非常喜欢。 “这……是母后的……丈夫所作。” “是父王吗?” 美妇人心酸地笑了笑,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年幼的修宏勉这些事情。 要知道作为妇人,在丈夫刚刚去世不久就再嫁与人,需要背负多么大的丑恶名声。不知勉儿在懂事之后,会如何看待自己呢? “勉儿,母后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修宏勉对于母后的这一系列反应丝毫没有察觉,他还小,真的很小,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听母后讲故事。 “从前有一对fu妻,他们非常地相爱,在成亲后不久,便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可是那个儿子却得了奇症,永远都长不大,他们吓坏了,以为那个孩子是个怪物。他们把他锁到了柴房里,只供给他足够的水粮而已。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女子的丈夫被判入狱。她痛苦万分,希望可以和她的丈夫共甘苦。但是她的丈夫却选择了独自离去,留下了她,痛不yu生地苟活着。”美妇人说到这里,眼里含满了泪水。她怨,她怨她的丈夫为什么丢下她,让她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承受着众多地舆论压力。他并不知道,这样的她,并不幸福,真的不幸福,她宁愿与他快乐地死去。 “勉儿~以后如果遇到了能够让自己真心爱上的女子,就一定要握住她的手,不能够放开,即便是地狱,也要与她共同走下去,知道吗?” “什么是真心爱上?”这些话对于才几岁的修宏勉来说,非常难以理解。 美妇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讲清楚,其实修宏勉这么小就讲这些是不应该的,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看她的眼睛吧,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当你找到了你最爱的人,你就会明白她的眼睛有多么地美。” 修宏勉握收了思绪,修宏勉看向了怀里的人儿。 她善妒,不喜欢自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不温柔,会跟自己争床睡;她野蛮,有了争执便会努力地fa泄出来,即便是yao自己两口她也会很得意;她计较,什么事情都讲究有仇必报;她爱撒谎,经常赖皮地说话不算数……她似乎有着自己所讨厌女人的所有缺点,可惜偏偏这所有的缺点集合起来,却成了他所爱的女人。 紧了紧她的手,不会放开的,不是吗? 238. 第三卷:38 见修宏勉许久都没有回答,我有些奇怪地偏头望向他,“怎么不说话了?” “蓉儿,你跟禅舍……”修宏勉不知该如何问,他一向不擅长这些言辞。 “我们只是朋友。”我一直都以为他是那种狂妄到可以无视所有的人,原来他也在意这个,是禅舍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感吗? 有些得意,他终于开始在乎我了。 “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修宏勉的这句话,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禅舍也是这样想的吗?似乎我一直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了。 一路悠闲地和修宏勉做在马上,慢慢地前行,这感觉竟然比狂奔时还要舒服很多。 从来都是一个人习惯了,或许现在真该试试两个人了。 破相后的我,他都不嫌弃,我想他是可以托付的人了。 害羞地一手抚脸,竟不自觉地有些微烫。 手一僵,仔细地在脸上触mo着每一个地方。 那个刀疤不见了?! 回想着禅舍的话,他说函忧花能够刺ji各项器官快增长,所以太后和修宏勉才会那样拼命地寻找它,因为它恰好能够治愈斌儿不再fa育的病情。 但是我各项器官都是好的,所以在剧增之后,便匆匆地结束了它应有的使命。 怪不得我的身ti休养得这么快,只因函忧花加了它们的增长度。 依这点来看,如果我的皮肤一直不受损,不就等于它们会急地逝去,变成皱纹斑驳的老太太了吗?! 心里一阵失落,他并没有看到我破相的样子。 “修~以后你没事就割我几刀吧。” 感觉身后的修宏勉一颤,“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没事。” 修宏勉肯定不会伤我,而且让他知道了,还会阻止别人伤我。 点了点头,既然这样,还不如请别人代劳。 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六爷,只怕我现在的皮肤已经开始长皱纹了吧。 正奸笑着,脑袋突然被修宏勉戳了一下。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啊!”我立即反驳道。 “修~” “恩。” “如果我长得很丑,你还会要我吗?”虽然明知他的回答是“会”,但我还是问了,毕竟这种甜言mi语,是每对情侣必会上演的一出狗血情节。 “你已经长成这样了,还想丑到哪里去?” 修宏勉略带笑意地声音传来,从没听过他如此轻松地说过话。 却把我气得差点摔下了马,我这样怎么了?好歹也算个mei女吧! “你是觉得我很丑吗!” “如果以朕看过的所有嫔妃的表情来看,至少你的是最夸张的。” 我想了想,也是,似乎我什么丑态都被他看到过了。 “我说的是真正的丑女!比如满脸麻子啦~脸上一块又大又丑的胎记啦~或者长相很畸形啦……” “够了,朕的后宫又不是助志会。” 我抖了抖嘴角,助志会是这里自办的一个团体,专门收留那些有远大志向的残障人士。 239. 第三卷:39 “修~” “恩。” “如果我永远都看不见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不会……” 什么!! “永远看不见的。”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他可真会断句…… “怎么不会呢?禅舍都说了函忧花是不能取出来的了。”我故意说得很沮丧,想从修宏勉的嘴里套出点话来。 “朕说不会就不会。” 泄气地低下了头,我怎么会笨到想从修宏勉嘴里套出话呢。 回去时已经过了饭点,禅舍竟然还等着我们。 “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先吃嘛,给我们留一点就可以了。” 禅舍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明天我们去集市逛逛吧。”我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 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我却享受了从未有过的高级待遇,几乎我说什么他们都会答应。 修宏勉照例牵住我,送我回屋。 禅舍的手再次从后面伸了过来,我在感觉到的时候,便立即躲了开,他抓了个空。 既然每次送到门口都会放手,还不如从不曾牵住。 我看不到禅舍是什么样的表情,心里有些愧疚地埋头走着。 这一次,我选择相信修宏勉,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受伤,我……“啊~!~~!” 我的大拇脚指重重地撞到了桌腿上,疼得我不停地抽气。 “你怎么走路的啊。” 我一脸委屈地望向修宏勉,“我是病人耶!我眼睛看不见,是你带着我走的好不好~”现在我被撞到了,不是应该向我道歉的吗!怎么还反过来怪我了? 禅舍叹了口气,“走吧。” 被禅舍扶着,慢慢向内屋走去,我略微地偏了偏头,很想知道修宏勉那么沉默地在一旁干什么,可惜,我看不到。 “禅舍,我们是朋友吗?”回到屋内,我先开口了。 禅舍一阵沉默之后,“你要知道他不适合你。” 我轻笑,“没有适不适合,只有愿不愿意。”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我心里一直都知道,我确实不适合后宫的生活。 “其实你心里比谁的明白的。他是一国之君,他会坐拥三千佳丽,你到时候真的会快乐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我很怕那个答案是否定的。 “呜呜~~”一直乖乖在家等着我的啊呜终于不耐地撒起娇来。 我冲啊呜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笑,“啊呜看来很无聊了呢。”说完,我张开了双手。 啊呜撒欢般冲了过来,跳进我的怀里呜呜直叫。 “蓉儿,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 待禅舍离开后不久,修宏勉竟然走了进来,不知道他是如何摆tuo了禅舍防守进来的。 啊呜一见修宏勉,依旧呲着牙,这是他们见面都会上演的一幕。 “啊呜~”我叫住了它。 啊呜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我能想象它现在眼里的敌意。 240. 第三卷:40 “你的狐儿还真像你。”修宏勉无奈地说道。 我有些得意,“哪里像了?”是跟我一样有着顽强不屈的美好性格么? “都那么记仇。” 我的脸顿时一垮,望向了怀里的啊呜,“啊呜~别客气!” “呜~!!~”啊呜跳到了地上,声音猛地放大,似乎准备动进攻了。 修宏勉那边却没听到什么动静,但是不一会儿啊呜的声音便徒然停止了。 “啊呜,你没事吧?”我有些紧张,要是别人我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吃亏的绝不会是啊呜。但若是修宏勉…… “呜呜~~”啊呜委屈地跳进我怀里,将脑袋埋进了我的胳膊。 啊呜从来都没有临场逃tuo过,我mo了mo它的柔顺的毛,看来它真的对修宏勉很是忌惮。 “修”我看向他的方向,“以后你对它好一点吧。” 说完这句话,我又想起了大个子,“对它好一点吧,它对你真的不错呢。” 轻轻一笑,没想到现在我变成大个子的角色了。 “朕对它一直很好,是它太过敌视朕而已。” 我能够感觉到屋里的火药味,看来应该想办法好好调节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找我有事?”抬头向修宏勉的地方望去。 “最近听说这一带出现了采hua贼,现在你这样,朕不放心。” 采hua贼?我听了顿时有些兴奋,莫非我要遇到传说中的采hua贼了?! 他长什么样的呢?会不会像花予那般美得不分nan女?或者是充满阳光般地帅气男生?要不要来个像修宏勉这样充满男人味的?算了,一个他就够我受的了。 修宏勉戳了戳我的头,“你又在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 急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呃……对了,其实……你不用过来保护我的,我有啊呜嘛。况且你每天都那么辛苦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的。”如果你一直在这里,采hua贼就完全近不了我的身了。 “哦……没关系,你睡你的,朕不困。” 感觉修宏勉的语气很奇怪,跟我一样有些吞吞吐吐。 抱着啊呜,一晚上都没睡着,采hua贼怎么还不来? 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来,说好要去集市的,我们只好吃完了午膳才动身。 赶集的人早已离去,下午的集市比之早上的热闹明显地冷清了很多。 “小六啊~”我很大气地喊道。 “在~在~” 不用看就知道现在六爷正点头哈腰地在我旁边候着。 “你平时都在哪里买的菜啊?”说实话,他买的菜还真不错,至少我想吃什么,他都买得到,而且非常新鲜。 “啊?哦,在,就在前面不远。” “走,咱一起去看看吧,顺便买些我们喜欢的菜回去。”来这里,我还从来没有进过菜市场,什么都是吃的现成的。 来到了六爷说的那一家菜摊,感觉那里挺热闹的,估计生意做得比较大。 “哟~这不是六爷嘛!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老板热情异常地招呼着六爷,“您又来拿菜了?今天想要些什么?” 看来六爷在这里的地位满高的嘛。 241. 第三卷:41 “这里有鸡蛋没?”我突然想起了经典的蛋炒饭。 “有有有~”老板笑嘻嘻地说道。不一会儿,便走了过来,“您看看,这鸡蛋一个个的可漂亮着呢。”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不错……” “啪”地一声之后,传来六爷恶狠狠地声音,“闭上你的臭嘴!” 那老板一声不吭地站在了一边。 “我的眼睛看不见。”我向他解释道。 那老板有些顿悟,“对不起啊,姑娘,我……” 我笑了笑,“没关系。对了,你的鸡蛋怎么卖?” “既然姑娘您是六爷的朋友,那当然是老规矩了。” 老规矩?“什么老规矩?” “你们肯光临小店,就是莫大的荣幸了,怎么还敢收您的钱啊。” 这么说,六爷到这里买的菜都没付过钱? 我疑惑地望向六爷,要知道禅舍可是给足了他的菜钱的。 六爷一惊,随即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大不了分你一半。” 我冷哼一声,别把我当那种贪图便宜的小人,这可是原则问题。 六爷叹了口气,“你七我三。” “成交!”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他识相。 “……夫……夫人……我在这里。”六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mo了mo自己正拍着的肩膀,我就说六爷怎么突然变高变壮了。 顺着肩膀mo了上去,这棱角分明的脸庞、这性感的嘴唇、这gao挺的鼻子、这浓浓的眉毛……还真分不出是禅舍还是修…… 嗯嗯,看来以后要多熟悉熟悉他们的脸了,再次mo了回来,手无意擦过xiong膛。 “修?!” “看来你的手对我们的xiong膛比脸更熟悉啊。”修宏勉沉声说道。 尴尬地收回了手,“不是啦,其实我刚刚就猜到了,只不过没说……” 没好气地转向另一边的六爷,正准备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他身上。 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双肩,将我的身ti向右转了3o度。 随即听到了禅舍的声音,“小六在这边。” 愤愤地对着前面道,“笑什么笑!” 六爷语带无辜,“我没笑啊。” “没笑?你凭什么不笑啊!” 六爷瞬间失语,他知道我又开始故意找茬了。 “蓉儿,你买鸡蛋做什么?”禅舍转移了话题。 “我要做饭啊,这次绝对是你们没有吃过的。”我笑mi眯地说道。 “哦?很好吃吗?”六爷不知道我的“前科”,所以比较好奇。 “当然了,我告诉你……” “蓉儿。”修宏勉立即打断了我,“朕带你去那边逛逛。” 不等我回答,立即拉着我就走。 “饭点后记得回来啊~”后面的禅舍说道。 我委屈地yao着嘴唇,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竟然叫我饭点后才回来! “修~我告诉你~这次做得绝对好吃!我誓不骗你!” 大步地跟在修宏勉后面,我也豁出去了,反正街上比屋里宽敞多了,是不会碰到哪里的。 何况有了上次的经历,修宏勉肯定会吸取经验,不再让我碰到哪里了,我应该相信……“啊~!~” “汪!汪汪!……汪!” 242. 第三卷:42 “修~~!~”我一把紧紧地抓住了修宏勉的手腕,顺势双脚猛地一蹬地,便挂到了修宏勉的身上,双脚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身ti,全身抖,“我踩到狗了啦!!” 修宏勉被我突然地袭击有些措手不及,退了两步才站住了脚。 听那洪亮地咆哮声,至少也应该是狼狗级别的。 不错,我很怕那种狗。 修宏勉站在了那里没动。 “快走啊~~!~”我拼命地吼着。 修宏勉拍了一下我的头,“别在朕的耳边吼!” 我委屈地闭上了嘴,谁让他是我现在唯一救命的稻草。 “汪!汪~!”狗依旧不停地狂吠着。 愤怒地指着那只狗,“我告诉你!我们家啊呜比你厉害多了!你要是敢欺负我,它会yao死你!” 修宏勉愤力地将我的手扫向了一边,“指准了再骂!” 讪讪地收回了手,“修~快走啊~”不知道他还站在这里干嘛。 “它yao着朕的裤子,朕怎么走?” 估计这只狗是在这一地带横行惯了,周围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算了算了,裤子不要了,送它就是了,你外面穿的又不是短衣,别人看不到。” 修宏勉反手过来使劲地捏住了我的脸,不停地往外拉着。 “痛~~~”我惊呼着,“我现在是病人啊~!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吗!” 修宏勉终于停了手,“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我偷偷地冲他做了个鬼脸,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一条裤子,至于吗? 再说了,现在一只狗正扯住他的裤子,我又挂在他身上的,这样的造型不也一样丢脸吗! “叫禅舍他们过来吧!六爷对这里很熟,他一定有办法!”我提议道,怎么早没想到呢! “不必了。”修宏勉冷冷地说道。 不是吧?这都不行?你这面子心也太强了吧!“我们就站在这儿,不是有更多的人看到吗!说不定等会儿禅舍他们买完菜,过来就看到了!” 我的这句话对他相当受用,只觉身ti一沉,便有呼呼地风声传来。 后面的狗吠声越来越远,我得意地挂在修宏勉身上,似乎我终于找到他的弱点了。 “修~你还不停吗?”修宏勉学的是什么轻功?感觉已经很久了,还没有着地。 “到了无人处自然会停。” 修宏勉的呼吸有些吃力,看来他也很累了,干嘛不停下来? 突然想到什么,“修~你的裤子被狗yao烂了啊?” 修宏勉的身形微顿,没有回答我。 我努力地憋着笑,全身却止不住地抖着。 修宏勉这么注重形象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啊~! !~” 脸再次被修宏勉扯住,这次他加重了力道,真的好痛。 本来就快挂不住了,但是为了解气,我依旧腾出了一只手,使劲地捏住了他的脸。 “你在做什么!给朕放开!”修宏勉有些怒了,谁敢这样对过他! 243. 第三卷:43 “你放我才放!”死死地捏住他的脸,真的快挂不住了,感觉自己已经在慢慢下滑。 “修~我……要……掉下去了……” 修宏勉立即用一只手搂住了我,“再忍一会儿……马上就……” 未等修宏勉说完,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手一松,身ti直直往下落去。 就像是掉入了无底洞,身ti永无止尽般地下坠着。 不知道自己身处多高的地方,不知道自己落到哪里了,心里完全没有底,巨大的恐慌感令得自己竟然忘记了要呼救。 终于,修宏勉的手搂住了我的腰。 “憋气……” 修宏勉的话还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我们都落入了水里。 感觉瞬间被水吞没,虽然我立即憋住了气,却也让我呛了好几口的水。 事先没有吸口气的缘故,没多一会儿,我便憋不住了。 使劲地拽着修宏勉的袖子,将嘴巴嘟得老高,我需要空气。 修宏勉压根儿就没理我,只顾拉着我往一边拼命地游。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只怕是遇到旋涡流了,那力量大得可怕,将我和修宏勉一同卷了进去。 我实在憋不住了,身ti开始挣扎,我需要空气。 身ti被修宏勉猛地一提,我的脚竟然着地了! 四处mo索着,我竟然能够呼吸,这里没有水。 确切的说,从我脚一塌地的时候,便如到了岸上一般。 “修~这里是哪里?” 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我听到了回音。 修宏勉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别出声。” 我瞬间紧张了起来,死死地挽住了修宏勉的手臂。 修宏勉扶着我慢慢地往前走着,我的压抑感却越来越大,。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是在水底才对,因为我并没有浮上水面的感觉。 隐隐地听到前方有呼啸声,似是许多人的大吼,亦似狮吼。 修宏勉稳了稳我的手,“上来,我背你。记住,别出声!” 他的声音小而坚毅,让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乖乖地趴在修宏勉背上,我什么都不敢问。 感觉修宏勉并非正常地走路,而是很有节奏有规律地、小心翼翼地走着。 机关?! 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两个字眼。 待到修宏勉停下来,那声音便近了许多。听得也真切了,是人的声音。 准确地说,是人整齐地吼声。 我对这声音很熟悉,那是士兵的netbsp;修宏勉止步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我有些着急,拉了拉他的衣袖,怎么不走了? 未等修宏勉反应,便听到耳边一阵风声,顿时脖侧一热。 轻轻用手mo了mo,我知道流血了。 急忙用衣袖紧紧按住,不让它流下去,以免被修宏勉知道了担心。 脖颈处开始一撤一撤地跳动,莫非被割破了大动脉? 深吸了一口气,那里的疼痛感更加强烈了,jin不住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修宏勉小到带着气息地声音传来。 “没事……”正想着要找如何的借口回答修宏勉时,他竟然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听着,现在我把你放下来,你就一直往前走,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停下来,懂吗?” 244. 第三卷:44 “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停下来,懂吗?” 不,我不懂。 紧紧地抓住了修宏勉的衣袖,“为什么?” “相信我。” 或许被修宏勉突然地温柔心动,或许被他丢下了皇帝架子而感动,亦或许被他那诚恳地态度而感染。 我放了手,在一片漆黑之中,向前mo索着走去。 身后有什么声音听不真切,我的听力好像已经大打折扣了。 脚无意中踩到了一个东西,我头皮一阵麻,很想换一个方向,却又想起了修宏勉的话。 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往前走。 我应该相信他。 脚下越来越颠簸,我知道自己踩着的是一具具的尸体。 屏着呼吸,我加快了步伐。 一个不稳,连晃了好几下才站住了脚,我不希望自己跌进腐尸堆里面。 之前消失了的练兵声再次传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地嘹亮,我想我快接近他们了。 修宏勉让我过去是为什么?一旦被现,会生什么事情? 我现在已经武功全无,如若出现意外,便毫无招架之力。 我承认自己迟疑了,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我真的可以完全信任他吗? “武铭志治~孝同还灵~除恶护国~一统太平~!” “赫~” “赫~赫~” 声音再次传来,他们竟然在念军号。 这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军号,但是最后一句一统太平,却让我直接联想到了花予。 没有再犹豫,我继续加快步伐。 如果修宏勉真的令我陷入了绝境,那么,他也会从绝境中将我救出来。 从来没有这样信任过一个人,这种感觉让我心头一热,原来信赖可以给人如此大的力量。 “杀啊~~~” “冲过去~~~” 一片混杂地嘶喊声吓得我几乎呆在了那儿,原本想要停住的脚步却一直都保持着小步的前移。 修,你看到了吗? 我在直走,我没有停。 “嘡~”。是剑与剑互碰地撞击声。 “修~是你吗?” 没有回应。 “哐~哐~”打斗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修~你来了吗?” 依旧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我甚至听不到一点脚步声。只有那不断地兵器相撞,和那打斗时地嘶吼。 “武铭志治~孝同还灵~除恶护国~一统太平~!” 口号声干净嘹亮,响彻四周,伴随着隐隐地回声,令我的心都为之颤抖。 “修~”我略带哭腔地喊着,真想直接转身跑回去,前面未知地恐惧已经快击垮我所有的防线。 我承认自己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我不过是一个女生而已,不过是一个渴望有人保护的女生而已。 “相信我。”修的话再次回荡在脑海。 轻轻一笑,相信,相信,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可是做起来呢? 不论我如何地犹豫,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来,原来心里早已为自己做好了决定。 245. 第三卷:45 我开始大步地走着,原本吓得缩在一起的双手,也开始不停地向前方mo索起来。 那打斗地声音随着我的快步走,已经越来越远。 我过来了,我竟然过来了。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伤到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没有现我,明明那声音就在耳边的。 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满满地mo索着,这是一道门。 门上面并没有刻纹,但那触感告诉我,这门并不普通。 阵阵地凉意令我有些清醒,是否进去之后,就到达的目的地? mo索了半天,这门没有门把。 试着往前推了推,没有反应。 莫非是左右滑动式的? 试了很多种方法,门依旧文思未动。 我有些想放弃了。 犹豫再三,我叩响了门。 如果这边没有门把,那么门的那边就应该有。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我心中一动,果然有人! “婆婆,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有事情需要进门来,可以帮我打开一下吗?” “哗~”门开了,听声音这门似乎有些年头了。 我冲着里面的人笑了笑,“谢谢婆婆。” 那老人愣了半天,才道,“过来吧,你那里太挤。” 我全身一阵鸡皮疙瘩,挤?不是没有人了吗? mo索着走了过去。 “要不要喝杯茶?”婆婆说着,似乎在为我倒茶。 “不用了,谢谢。我想问一下前面还有路吗?我的眼睛看不见。”如果还有,我就必须继续往前走。 “呵呵,怪不得……”婆婆突然失笑。 “怪不得什么?”我感觉这个婆婆有些诡异。 “没有人看到了我的样子,还敢进来的。原来是看不见啊……”最后一句,她似是在自言自语。 我只觉背后一阵凉意,这个婆婆是什么人? “前面当然有路,长~你先喝杯水,听我讲个故事吧。”婆婆的声音里,竟然带着止不住的兴奋。 “谢谢婆婆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就不打扰了。”大步地向前走着,这个老婆婆实在让人害怕。 “你劳烦了我为你开了门,难道准备就这样走了?”婆婆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厉。 “你想怎么样?”我冷了声音。 “呵呵,你这个女娃果真是个厉害角色。来,婆婆没别的意思,就想给你讲个故事。”她的声音突然放低,盈盈地笑意里,满是阴森。 只是想讲故事吗?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你知道我的来意吗?”我强压住心里的恐惧,现在如若表现出一点地畏惧,便会处于劣势再难翻身。 “知道。”婆婆的笑意更浓了,“你和冥王约好了要来过‘劫界’,谁能不知道呢?” 冥王?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修宏勉是冥教的幕后老板,以为他们会叫修宏勉教主,没想到他们是叫的冥王。 这样说来,这里就是冥教的秘密基地?可是这个婆婆怎么感觉都不像是教徒啊。 “‘劫界’是什么?刚刚那些士兵是怎么回事?” “你要先听我讲完故事,我再慢慢回答你。” 感受到婆婆那边灼人地视线,我心里有些憷。 “来,这里坐。”婆婆引我来到板凳旁。 脚却不小心踢到了婆婆,我全身一震,“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来,喝杯茶吧。” “不用了,婆婆,我答应了修,要一直往前走,不能停的。” “呵呵,放心吧,进了这扇门,里面的一天等于外面的一刻钟,你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来,听我讲故事吧。” “不行,你要先回答了我,我再听。”我有些激动。 婆婆恼怒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婆婆,我一个瞎子怎么可能跟您作对呢?我只是怕等您讲完故事,我就把自己的问题忘记了。您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是个守原则的人,绝对会听您的故事,您放心。” 婆婆似乎被我说动了,亦或许她知道我逃不出这里,幽幽地开口道,“这里就是劫界,从你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只能前进,再不可能原路返回了。之前你听到的,是战魂们练兵时的声音,他们生前个个都是英勇善战的佼佼者。” 生前?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246. 第三卷:46 “那些士兵其实没有真正的作战对不对?我之前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幻觉?” “呵呵,你很聪明,不过……” 我没有插嘴,mo索着一边向前慢慢移着步子,一边等待着婆婆后面的话。 “如果你在那时停了下来,就会被他们追上。” 婆婆满是笑意的话语,让我有些寒,“被他们追上?” “你和他们不同,你走一步等于他们跑十步。” 我有些了然,怪不得他们伤不到我,怪不得修宏勉让我一直走不要停下来。因为只要我一停下来,便会被追上。 “你还要走哪里去?”婆婆的声音有些紧张。 我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大步向前跑去。 不错,我骗了她,我问问题只不过为了拖延时间,我只是不想去听她的故事。 因为之前我不小心踢到她时,现她没有脚。 “站住!”她在后面凄厉地喊道,“你竟敢骗我!你竟敢骗我!我要讲故事给你听,我讲很多!~~” 我知道,她讲的故事一定没那么简单。 我大步地跑着,如果她没有骗我,那么她跟我也不同,所以我的一步也是她的十步了。 紧张得全身有些抖,她的嘶喊声一直在后面尾随着我。 终于,手触碰到了那坚实的门。 “咚咚咚~~~”我不停地敲打着门,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站住~!我要让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顿时只感觉耳边一阵热气,随即婆婆低哑的笑声传来,“呵呵~你怎么不跑了?” 我近乎呆滞地定在了那里,全身地血液出奇地烫。 我好热。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传入耳中的是充满童稚的声音。 “故鬼婆,你在做什么?” 耳旁的热气突地消散了开,我立即跨了进去,将门关了起来。 旁边传来小女孩清脆地笑声,“你怕她?” 我有些尴尬,似乎这个小女孩并不畏惧那婆婆。 “你没听她给你讲的故事对吗?” 我点了点头,“你怎么会知道?” “呵呵,听了你就不可能来敲我的门了。” 我背后一阵凉意,“你是谁?” “我是芽妹,和你一样,也是无意中进了这个劫界,到现在都被困在这里。” 我惊讶地看着她,“那你怎么会守在第二扇门口?” “我想出去,可是走到这扇门这里,就再也过去不了了。所以我就干脆守在这里等,如果有人能够进来,就和他一同走。” 我笑了笑,“这里没有别人了吗?” “有。”芽妹牵着我就要往一旁走去。 “去哪里?” “我带你去藏起来,守在这个房间的是一头雄狮,刚刚门开过,它一会儿就过来了。快走!” 我一把挣tuo开了芽妹,“你说谎!” 247. 第三卷:47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说谎!” 婆婆虽然也是有目的地帮助我,但是她却没有心计来骗我。 她说过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看过她还敢进门了,“我是第一个进来这里的人,不是吗?” 芽妹那边噤了声。 婆婆说进了这里,只有往前走,不可能原路返回,“这里面只有往前的路,即便是往后退,走的也不再是以前的路了,你不可能进到了里面,又返回来的,不是吗?” 芽妹顿了顿,随即听到了抽泣声,她在哭吗? “姐姐,芽妹不是坏人,芽妹只是想带姐姐去藏起来。” “嗷~~~” 芽妹还没说完,便听到了远远地一声狮吼。 我一愣,芽妹立即拉住了我,“快跑吧~” 我犹豫了一下,依旧向前走着。 我看不见,如果更改了大方向,我很难再找对正确地路线,更何况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呢。 “姐姐,你……” 芽妹见我依旧往前方走去,声音里满是受伤。 “姐姐等等我~” 我心里一惊,快步向前走去,只因我现芽妹也是跑很多步也抵不上我走一步。 狮吼声渐止,芽妹还在后面拼命地追着我。 狮子是假象吧,都是芽妹为了骗我制造的,她是想阻拦我前进还是有别的目的? 来不及多想,我开始快跑起来。 后面的芽妹的哭声越来越大,“姐姐~别丢下芽妹啊~” 声声直撤心扉,是个人听了都不忍心再这样做。 我放慢了度,“前面真的有一只雄狮吗?” “真的有!”芽妹万分肯定地说道,我真的快要相信她的话了,她的声音似乎总能击溃别人的心理防线。 “你还是在撒谎!”我的步子又加快了,那次和禅舍在遇到狮群是,禅舍说了它们是群居动物,如若现敌人,一定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不可能有一只独存的。 “姐姐~~”芽妹大哭着,“等等我~姐姐~” 不再有一丝怜惜,我开始跑了起来。 “哈哈,姐姐,前面没有人给你开门的。”原本银铃般清脆可人的声音,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等我啊,等我过来带你藏起来,我们可以藏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呵呵。” 芽妹的笑声盈满了四周,我竟然在里面捕捉到了一丝婆婆的声影,是错觉吗? 狂奔至了门前,我敲了好一会儿,果然没有人开门。 后面的笑声渐至,“姐姐~我们去藏起来吧。” 我的鸡皮疙瘩瞬间袭满全身,“芽妹!”我立即叫住了她,“我可以跟你一起藏起来,但是你要先找到我!” 芽妹似乎来了兴趣,“好啊~” “这样,你转过身去,数到1oo再转过来。” 芽妹呵呵一笑,“可以。” 说完,便听到了芽妹的数数声,“一、二、三……” 我开始在门上四处mo索着,既然芽妹说了没人会开门,这边就应该可以打开的啊!开始嫌弃自己了,如果还能看见,应该会简单很多的。 “二十九、一百。” 瞬间感觉到耳边低低地笑声,“姐姐,我找到你了。” 248. 第三卷:48 “你没有数到一百!”我强装着镇定。 “我数到了,我数到了!”芽妹倔强地说道。 她真的是一个爱说谎的孩子,“如果你告诉我怎么打开这扇门,我就和你一起藏起来。” 芽妹摇了摇头,“没用的,没有办法打开它。” 我想了想,换了种方式问道,“你知道怎么做会打不开这扇门吗?” “连拍门二十五下。” 我暗自庆幸着,芽妹爱说谎,似乎并不是她故意的。 我开始连续地猛拍着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 “姐姐~这样打不开门的!”芽妹有些紧张地说道。 没有心思理会她,我快地击打着: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门开了。 “姐姐,你骗我~!” 感受到后面灼人的视线,我立即向门口跑了过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芽妹应该还在那边哭,但是声音近乎消失。 这里安静异常,我是不是已经走到头了? “修~”我试着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这里安静得快让人窒息。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生怕会出现什么别的状况。 “滴!” 远处突然传来短暂地一声,那声音太过尖锐而让人感觉有些刺耳。 等我想再去听时,已经没了踪迹。 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有些不安,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滴滴~” 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比之前久了一点,但是却让我心里莫名地一阵不适。 继续向前走着,mo索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出的声音。 “滴滴~~~” 那声音徒然放大,而且持续不断,让我整个人开始烦躁。那感觉比有人用长长地指甲在黑板上不停乱刮还要难受。 还未走几步,便觉得唇上一热。用手轻轻擦了擦,是血。 我竟然流鼻血了。 一阵阵地燥热感传遍全身,我抓狂般捂住了耳朵,使劲地捂住,奋力地捂住。 没有用,完全没有用。那尖锐到近乎让人崩溃的噪音,随着我前进的步伐越来越大。 我犹如迷路于沙漠里的人,燥热与口渴已快击溃自己的坚持,何况连前方是通往何处都不知道。 可以不走了吗?我实在是坚持不下来了。 拼命地net息着,我感觉大脑极度缺氧,四肢也软弱无力。 这噪音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拼命地打起了jing神,我不能这么快就被打倒! 要怎么做才能消除那噪音?我想好好思考,可是那声音令人烦躁不安,完全静不下心来。 鼻间的血越流越多,我怀疑再这样走下去,我会七窍流血而亡。 我的步伐越来越小,度慢得几乎原地没动,难道我的命真的就要被这声音所夺? 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画面,那是乾楚王爷为修宏勉弹奏噬魂时的情景,所有人都被他的琴声所噬,偏偏我没有。 为什么呢? 如果我真的能免疫那些,为什么这个噪音却避免不过去? 249. 第三卷:49 直觉有办法可以免去干扰,感觉那答案呼之yu出,我却总是抓不住。 一旁依旧持续着的声音让我口干舌燥,怎么也静不下来思考。 一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我听乾楚王爷弹奏的时候,是知道他有预谋,所以……我跟他们听得不一样。我听的不是他的曲子,而是他每一个调子,细微到每一个小音调里面的差别,只因我想找出里面的玄机。 似乎……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捂在耳旁的双手,那尖锐的声音令我皱了皱眉。 调整好呼吸,我不再拿它当噪音,开始细细地听着每一个细节。 赫然现那原本只是“滴~~”的长拖音,其实里面夹杂了很多高低不齐的音调。慢慢地,我现了那些音调的规律,再听下去时,竟然成为了悦耳的曲调。 我有些庆幸,真的找到办法了。 用手狠抹了一把嘴前的鼻血,我笑得一脸灿烂。 脚步加快,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出的声音。 手在mo到门的那一刹那,声音消失了。 无法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我恨不得自己长了第三只眼。 “有人吗?!”我无力地敲着门。 依旧无人应答,看来那边也没有人了。 我试着敲了二十五下,门没开。 难道变成了二十六下? 几率这东西真不能试,在我快把手敲肿的时候,终于放弃了。 “有没有搞错啊~也太抠了吧,一点提示都不给的啊?”我无奈地趴在了门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欺负一个瞎子算什么本事啊~~” 等得久了,我也不再奢望会有什么提示,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在门上mo索着,这门与之前的不同,上面有一道很有弧度的缝隙。 这个缝隙是用来做什么的?难不成就是打开门的机关? 如果能够找到一条和这个缝隙向温和的东西放进去,应该就能打开了。可是我要上哪里去找这个东西呢?如果我改变方向去找的话,就再也回不到这里了。 这样看来……那东西就应该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才对! 在门上mo索了半天,除了那条缝隙再无其他。 蹲xia身,在门与地面交界的地方mo到了一个凸出来的东西。 我拼命地往外掰着,不管是不是开门的办法,试了总比没试的好,反正掰坏的也不是我的门。 “咔”地一声,终于掰了下来。我拿到手里mo了mo,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几乎和门上那图形一模一样。 因为看不见的关系,我尝试了几次才把那东西放进了缝隙。 “哗~”门向右移去,开了! 顿时,一道白色的亮点射在了我漆黑一片的眼前。 一时适应不了,我拼命地左右转着头,企图避开那亮点,但它似乎是将光束黏在了我的眼睛上面一般,怎么也躲不开。 情不自jin地将手捂住了眼睛,竟然还是有! 它能穿透东西的吗? 慢慢地向前走去,光点越来越大,让我感觉一片刺眼的白。 250. 第三卷:50 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吗?为什么现在能够看得到那白色? 光线越来越强,那强烈地刺痛感让我有些受不了,但是我却加快了步伐,我能够看到那光,是不是就代表了我可以看见了? 忍着剧痛,我心里依旧抱着那一点点地希冀,或许我能够看见了。 走到后面,那白光的照射范围已不再是眼睛,而是全身,令我如身在烤炉中般滚tang。 心头一阵恶心,晕眩感瞬间袭来,身ti越来越轻,我感觉自己就像飞起来了一样。 终于,恶心感消失了,那白光也不再令人难受。 四周白茫茫地一片,如雪般纯净,令人的心,情不自jin地安静下来。 待我反应过来,已是愣在了那里,我竟然能够看见了! 揉了揉眼睛,身ti里的函忧花已经失去作用了吗?还是暂时地失效?这些是因为那道光? 我贪婪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能够重获光明是多么大的幸福。 不久,我开始仔细地端倪起了四周的情景,房间是用xue白的羽毛铺垫而成,除了正中间那一道如绸带一般弯曲的鲜红,再无其他。 向前走近了一些,现这形状很熟悉,在脑海中搜索了很久,终于想起它和之前我mo到的那道铁门上面的形状几乎是一模一样。 轻轻地用手mo了mo那鲜红,触感都相同,这样看来那些门都应该是这种材质了。 不知为何,身ti出奇地轻盈,转过身,无意间扫见地上的一个人。 那不是我吗! 确切的说,那是夏赫娜芙蓉!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是我的!这久违了的手才是真正的我的! 我tuo离了那身ti,我竟然tuo离出来了! “嗒”很细微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依旧显得有些突兀。 转头现前面的地上,由那鲜红标志为分割线,分别出现了两个大洞。 我将头微微地向一个洞口探了过去,随即立刻退了回来。那洞里竟然有吸力!我刚刚差点被大洞给吸了进去。 背后一阵门响,我转过头,见一人走了进来。 他一身xue白,和房屋里的颜色相同,想必他就是这间房的主人了。 “想不到竟然能够有人成功闯过劫界。”他的声音非常柔和,让人听了舒适极了。 想不到我竟然已经闯过了,“修在哪里?” 那人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洞。 黑压压地洞口突然出现了画面,那是一个风景怡人的地方。 仔细地看着里面的情景,赫然现了修的身影。 “别靠太近,你会被拉过去的。”他笑着说道。 我转头看向他,“那不是幻影?” 他摇了摇头,“如果你想过去,只需向前走一步。” 我却往后站了一点,直觉哪里没对。 画面里,修宏勉旁边站着的,正是禅舍。 “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她的眼睛?”修宏勉眉头紧锁着。 “函忧花具有寄生性,既然已经将它怒放,便不能再清除它,只得将它转寄。”禅舍看向远方,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转寄?” “不错。相当于让它进入另一个人的身ti。” “给斌儿吧,他正好需要。” 禅舍笑着摇了摇头,“异性间无法转寄。” 251. 第三卷:51 “无法转寄?”修宏勉的脸色不太好看。 “相信我,即便是同性间的转寄,也是你我不想看到的局面。” 修宏勉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再无他法?” “有。但……太过冒险。” “但说无妨。” 禅舍犹豫了一会儿,终究开口了,“劫界。” “劫界?” “濒死之人,在一定的条件下就能够遇到劫界,只要能够通过劫界,便能达成一个心愿。传说伊塔族的祖先就是因为通过了劫界,便化身为女神,永远地保护着她的族人。后来很多贪婪之人通过各种办法去闯劫界,但是没有一人通过,没有一个人走出来过。” 一阵沉默之后,“朕去。” “男人不能去,否则绝无还生的可能。” 修宏勉轻扯嘴角,“那个可能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朕没有去。” 禅舍闭了闭眼,“我可以帮你提供条件,但若你未归……我该如何跟她解释?” “朕不会给你替朕照顾她的机会。” 禅舍眼神一暗,却未继续下去,“这几天好好陪陪她吧。” 画面一转,已变成集市,我们一群人正站在菜摊前,修宏勉和禅舍表情怪异。 “蓉儿,朕带你去那边逛逛。” 修宏勉拉起了我的手,便向前方走去。 “饭点后记得回来啊~”后面的禅舍立即补充了一句。 我一脸委屈地被修宏勉拉着,“修~我告诉你~这次做得绝对好吃!我誓不骗你!” 后面禅舍突然身形一顿,立即对一旁的六爷耳语了几句。 六爷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便跑了开,不一会儿,牵出了一只狗。 那只狗过来围着修宏勉绕了好几圈,禅舍本想过来拉我,我却意外地在它回去时,不小心踩到了它。 “汪!汪汪!……汪!” 那狗冲我狂叫着,并要冲过来yao我。 六爷紧紧地拉住了狗绳,不让它靠近我的身ti。 禅舍用唇语对修宏勉说道:劫界开了。 “修~~!~”我一把紧紧地抓住了修宏勉的手腕,顺势双脚猛地一蹬地,便挂到了修宏勉的身上。 两人皆一皱眉。 禅舍对修宏勉说着唇语:她碰了那只狗。 “快走啊~~!~”我拼命地吼着。 修宏勉一拍我的脑袋,“别在朕的耳边吼!” 我一手指着禅舍,“我告诉你!我们家啊呜比你厉害多了!你要是敢欺负我,它会yao死你!” 禅舍愤力地将我的手扫向了一边,看向修宏勉:现在怎么办? “修~快走啊~”我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 “它yao着朕的裤子,朕怎么走?” “算了算了,裤子不要了,送它就是了,你外面穿的又不是短衣,别人看不到。” 一旁的六爷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修宏勉愤愤地掐住了我的脸。 “痛~~~”我惊呼着,“我现在是病人啊~!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吗!” 252. 第三卷:52 “叫禅舍他们过来吧!六爷对这里很熟,他一定有办法!”我提议道。 修宏勉和他们对视了一眼,随即冷冷地说道,“不必了。” 修宏勉望向禅舍:在哪边? 禅舍指向了一旁:不出十里地,有一湖。 “我们就站在这儿,不是有更多的人看到吗!说不定等会儿禅舍他们买完菜,过来就看到了!” 禅舍定定地看着修宏勉:时间快过了。 修宏勉猛地一蹬地,便朝禅舍指的方向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修宏勉难看的脸色无不显示着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终于,前方有水光在动。 修宏勉看了看下面,岸边长满了荆棘,毫无落足之处,他直视着对面的那边似乎要好很多。脚步未停,他拼命地向对岸飞去。 “修~我……要……掉下去了……” 修宏勉立即用一只手搂住了我,“再忍一会儿……马上就……” 未等修宏勉说完,我的手一松,身ti直直往下落去。 修宏勉一惊,立即向我冲来,在搂住我的一瞬间,两人都落进了湖里。 修宏勉从一开始入水便没有憋气,能感觉到他呛水得很厉害。但是他一直牵住我,往水下游着。 渐渐地我因缺氧而开始挣扎,修宏勉已经开始意识不清了,不停地晃着头,企图清醒一些。 突然,水下出现了一个黑洞,巨大的吸力将我们都吸了进去。 画面静止在了黑洞上,它变成了屋内的黑洞。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原来他们早已计划好了要到这里来,只是劫界却在不适宜的时间开了。 禅舍让六爷牵的那只狗围着修宏勉转,也是进入劫界的一个环节? 只是他们都想不到,我会踩到那只狗并跳到修宏勉的身上。 我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他完全没有着急着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着我从沉思中出来。 我只是想不通,不是修宏勉决定闯劫界的吗,为什么会变成我? “因为他来后,了解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劫界。” 我一惊,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且我还能让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修宏勉吗? 画面再次出现,是修宏勉背着我在一个幽暗的甬dao的情景,那应该是我们在进入劫界的门口吧。 修宏勉站在那儿仔细地看着墙上的东西,我靠近了些,也试图知道上面的内容,却因为太黑而看不清。 “竟然可以达成两个心愿!” 修宏勉有些欣喜,他的嘴唇没动,莫非这就是他心里想的? “蓉儿,女人过劫界只是心理上的考验,男人却是身ti上真枪真刀的肉搏,如果你能够通过,不仅可以让你的眼睛复明,也能够助我永保江山。” 我的心在颤抖着,果然还是江山重要!宁愿用我的命去做赌注吗?如果我输了,他失去的,也不过是他的一个“爱妃”。如果我赢了,就能助他完美地渡过这一关,我只是他的一个工具吗? 我怒不可遏,愤愤地扯起地上的羽毛就向画面里扔了过去。 253. 第三卷:53 羽毛在进入画面时,便成了一把利箭,直直向我们飞去。 只听一阵风声,它擦过了我的脖颈,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我惊讶地看着画面,mo了mo脖颈处早已干涸的血渍,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修宏勉小到带着气息地声音传来。 他看到了的!他看到了那支箭!凭他的武功,怎么可能躲不过那支箭?但是他却没有帮我,为什么会这样? “没事……”画面里,我紧紧地按着那里,生怕血流下去让修宏勉知道了担心。 “听着,现在我把你放下来,你就一直往前走,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停下来,懂吗?” 我紧紧地抓住了修宏勉的衣袖,“为什么?” “相信我。” 我看着画面里的自己,竟然白痴得真的相信了他的话,我放开了手,向漆黑的前方mo索而去。 “你现在有两个愿望。”他又开口了,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长舒了一口气,“可以回去吗?”如果他真的能够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就应该知道我想回到哪里。 这里纷繁复杂的关系不适合我,不论我逃到哪里都不能改变这样的现状。 回去才能真正摆tuo一切的,不是吗? “还有一个呢?”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一个便是我唯一并且最想达成的心愿,“可以回家了吗?” 那人轻笑,“你不想带着满满的财富回去?” 我眼里有着鄙夷,“能够和最亲的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财富。” 我想妈妈了,真的很想。 他笑着点了点头,地上的另一个黑洞出现了另一幅画面。 这一次,是熟悉的街道,那久违了的高楼大厦令我整个人都激动得有些抖。 那是我家的门口,那里面就是我的家! 门开了,出来了一个高挑清爽的女孩儿,“妈,我出去了哦~” 那正是我。是我跑酷穿越的那一天。 “还在等什么?”后面的人说道。 我有些紧张,如果我现在进去,就能阻止一切的生,我就不会再穿越了是吗。 可是我还在等什么呢?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转过头看向他,“你是谁?” 他轻笑,“下一次你遇到我时就会知道了。” 下一次?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正想问。 “你快来不及了。”他说道。 我转头看向地上,画面里的我已经登上了那栋高楼,我就是在那里跳向另一栋时跌落的。 急切地看了眼另一个洞口的画面,那是我穿越过来的点点滴滴,从一开始自信满满地和其她嫔妃暗战的妤妃,到处处都挥着自己极限的将军,再到后来疲惫得一味逃跑的女人,这么辛苦地一路走过来,我得到了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回忆,不是吗? 另一边画面里的我,已经站在了天台边上准备起跳。 我扯起了嘴角,轻笑着向画面里跨了过去。 254. 第三卷:54 我轻笑着向画面跨过去,无意中扫到后面那人诡异的微笑。 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我已经站在了天台上面。 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在那个世界的情景。 禅舍知道我不见了会怎么想? 修呢?他会不会有一点后悔或者愧疚? 还有啊呜,它倔强得很,如果我走了,谁能去照顾它? 还有懂事的碧琼、单纯的碧青、可怜的小菊,她们会想我吗?会为我的离开而难过吗? 还有我的鸭子们,不知道它们在宫里怎么样了,一旦修宏勉回到宫里,那么势必引起战争,到时候谁会顾得上它们? 还有……还有……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留恋那个世界,太多的放不下,只有在彻底离开的时候才会真正地明白。 浑浑噩噩地下了楼,走在那陌生却又再熟悉不过的街道上。 人群来来往往,现在的修在做什么? 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保姆张阿姨,妈妈已经去上班了。 “甦甦啊,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啦?” 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在叫我,顿了一瞬,“哦,今天突然没心情了。” 张阿姨奇怪地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自己的卧室,我挑了半天的衣服,全是牛仔裤和t恤。 背上了包包,我要去买几套裙子。 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一向嫌弃裙子碍事的我,竟然穿不惯牛仔裤了。 那天我还去买了一只xue白地小小的狗。 “你可以叫它1aifity或sevie1y,都比现在的名字好听多了啊。”妈妈回来后有些不懂地说道。 我微微一笑,不停地抚mo着它,“啊呜这个名字很好。” 今天上午三四节有课,当我以一身xue白的连衣裙出现在教室门口时,引起了教室里面一阵小骚动。 “生什么事情了?竟然能让假小子变成淑女?”说话的是好友杜琳。 生了什么事?我苦涩一笑,似乎不只一点点,可惜我只能把它们永远地埋藏在心里。 笑着摇了摇头,“我早就想走淑女路线了。” “哦?别告诉我你准备穿这一身去跑酷。”杜琳明显地不相信。 坐到了位置上面,“以后,我不会再跑酷了。” …… 脸上保持着永恒不变的微笑,我在这里已经站了快一整天了,高高的鞋跟让我的脚掌痛得要命。 心里深深地悔恨着当初自己不该这么意气用事,带着满满的财富走不是很好吗?我当时是脑袋tuo线了才会拒绝,白白浪费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以为那样很酷吗!后悔莫及的我正做着兼职礼仪。 没几天就是妈ma的生日了,我看上了一款不错的手表,可惜把我的零用钱全部拿出来都不够,只好自己出来挣一点。 要是当时选择带上满满的财富,现在我应该在家里享受的! 甩了甩头,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我能做的,就是坚持到下班,才能领到薪水。 255. 第三卷:55 刚回来的那几天,我竟然比穿越过去更难适应,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走神,经常忘记吃饭,睁眼闭眼脑海里全是那个世界的画面。 经常走在街上,看着高高的楼呆,如果我再摔一次,还会摔过去吗? 妈妈现了我的不对劲,我却没有办法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消极地过了好几个月,终于在妈ma的怒吼中清醒了过来。 我回不去了。 既然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便是爬,我也得爬着过去。 今天下午没课,我打扮好了准备去一家著名企业应聘商务礼仪。 来到公司,现这里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个个身着职业装,看来今天公司还在招聘其他什么职务。 电梯门开了,ren流纷纷往里面涌去,没多久便满载了。 不想去跟他们挤,便等着旁边的其它电梯。 无意中现里面转角处好像还有一个电梯,独自走了过去,电梯的装潢似乎比外面的高级许多,电梯的数字停在了二十三层没动。 暗自庆幸着自己的运气好,竟然没有别人现。 按了按钮,没多久电梯便下来了,举步进去准备关门,外面走进来一个西装笔挺、身材伟岸的型男。 他见了我有些错愕,随即礼貌地一笑。 我回以他微笑,思绪又飘了很远。 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我想起了那个笑容淡然的女子,芙雪。 “叮~”电梯铃声打断了我。 我一时有些回不过神,跟着那型男就出了电梯。 “小姐,你找人?”他礼貌地问道。 我傻傻地摇了摇头,脑袋一片空白,突然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这里是几楼?” “二十三楼。” “不好意思。”吐了吐she头,我应该去三楼。 面试非常成功,让我星期六上午八点半准时到。 刚刚走出公司不远,就听见后面一阵摩托车声,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抢劫啊~!”我大声地喊道。 四周满满都是人,这下看你们怎么逃。 我有些错愕,因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我,怎么会这样? 用力地一甩脚,高跟鞋便飞奔了出去,我朝着摩托车的方向奋力地追着。 积压了好几个月的情绪,终于爆了。你们真是惹错人了! 拼尽了全力,摩托车离我越来越近。 他们似乎想不到我会有这么惊人的度,吓得一个不稳,摩托车摆了好几下才定住。 眼看距离差不多了,我猛地一蹬地,向摩托车扑去。 车上的两人摔了老远,一瞬间,四周围满了人,可惜都是来看热闹的,人心何时变得如此冷漠了? 顾不得疼痛,我爬起来向那两人走了过去。 “包……包还你!”那两人将包扔向了一边,便一瘸一拐地跑掉了,连摩托车也顾不上要。 拿回了包,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拉链。 簪和匕都在,还好。 满意地笑了笑,这两件东西是那边留给我唯一的纪念了。 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是他! “你的鞋。” 那个在公司遇到的帅哥,竟然帮我把鞋提了过来。 256. 第三卷:56 “谢谢你。”我很感激,在这个时候的一点点关怀也会被放大好几倍。 “你叫池甦?” 错愕地点了点头,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继续努力,现在到处都缺少你这样的人才。”帅哥阳光般地笑脸印入我的眼睛,我想他应该是那家公司总裁级的人物吧。 狼狈地回到家,妈妈提前回来了。 “甦甦啊~一会儿陪妈妈出去吃个饭,啊。” 我抱着怀里的小狗,不停地抚mo着它。它会撒娇,却失了啊呜那无辜到可怜的劲儿;它会生气,却失了啊呜那狡黠到危险的眼神;它会睡觉,再也不是假寐;它会因争宠而大叫,却再也不会因我有危险而奋不顾身。只因它不再是它了。 我却依旧抱着它,每天叫着它,给它最干净的地方睡,从来不让它身上有一点脏。 自我买它回来开始,我就没有打过它。 “甦甦~!”妈妈有些生气了,“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不可以跟妈妈讲的吗?” “没事。”我抱歉地看向妈妈,“你刚刚说什么?” 妈妈也对我无可奈何,她向来不逼问我什么事情,这一点上,她给了我足够的自由。 自由,我在那边最渴望得到的东西。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由,为什么心里却空得像失去了一切? “你先去收拾一下,跟妈妈出去吃饭。” “出去吃?你约了朋友?” 妈妈神秘地冲我笑了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和妈妈来到餐厅,竟然看到了他! “池甦。”他很有礼貌地对我笑着。 “你们认识啊?”妈妈有些惊讶。 “呵呵,也算认识了,而且很不同寻常。”他笑得格外灿烂,“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仇泽浩。” 说完,他大方地伸出了右手,我尴尬地同他握了握手,还是学生的我很不适应这样正式地握手礼。 “这是我的母亲。”仇泽浩介绍着他旁边的妇女。 “额,阿姨好。”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微微鞠了一躬。 “好好好,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见外~呵呵。”她笑mi眯地样子很是和蔼,或许仇泽浩就是遗传到了她春风般的笑容吧。 “这是你女儿啊?真不错,你可有福咯~” 她们两人热络地在一旁聊了开来,我只得拘谨地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茶。 “原来你就是池伯母的女儿啊?”仇泽浩毕竟是常在社会上交际的人,很会与人交际。 点了点头,我是跟着妈妈姓的,在我没有去那个世界之前,父亲对我来说相当于一个路人。连恨都没有,因为毫无感情可言,所以只是无关痛痒的路人。 “你应该还没毕业吧?学的什么专业?或许以后有机会能与我们公司合作。” 强扯出了一抹笑,“怎么谈得上合作呢,我出来也只不过是替人打工而已。” “你很拘束,是觉得我不够有亲和力吗?” 我被他问得有些尴尬,他还真敢问,毕竟我们才见过几次而已。 他确实很擅长交际,在一问一答中,我渐渐也放开了许多。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等我们出来已经八点多了。 “泽浩啊,你没事就带甦甦出去逛逛吧。”仇泽浩的妈妈再我们临走时提议道。 “是啊,我们甦甦刚刚回国,都还不怎么熟悉呢。”妈妈立即附和。 我满脸黑线地望向妈妈,都回来好一段时间了吧,哪条街上卖东西的阿婆脸上有几根皱纹我都清楚了。 257. 第三卷:57 “好啊。”他很从容地答应了,即便我有千般地不愿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一路无话地和他走在街上,“现在她们都不在了,你还是这么拘谨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本身性格就比较腼腆,呵呵。”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恶心了一把。 他更加过分地笑出了声,“你做兼职的事没有让池伯母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看向他,“你给她说了啊?”我是想在她生日那天给她一个惊喜的。 以前的自己被她给的自由惯坏了,总是只顾着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从来没有真正用心地去为她做过什么。 原来人真的会慢慢地长大,特别是在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 他立即否认道,“当然没有。” 放心地点了点头,我继续低头走着。 “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我错愕地抬头,对上的是他一双清澈地眼睛。 特别吗?曾几何时,我也给过那人特别的感觉,可惜他却并没有因为那特别而钟情于我。 “谢谢你,仇泽浩,很开心今晚你能陪我逛街,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非常礼貌地结束语,对于交际广泛地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也很开心能和你一起渡过这么美好的时光,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空出来喝杯咖啡?”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和我进一步展的意思,“不好意思,最近我们要考试,所以时间很紧……” “哦,没关系,有空再联系~”他的话里似乎并不介意,但我依旧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 回去的路上一直揉着自己的额头,我到底怎么了,竟然拒绝了条件这么好的一个人。 回到家,妈妈满脸希冀地问我进展如何。 “我拒绝了他。”即便不知如何开口,我依旧不想骗妈妈,她一向都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我想她会理解并尊重我的决定。 “你个死丫头~这么不错的人你都敢拒绝!?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妈~我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不要再打了啦~!~” n小时之后…… “妈,你要打就打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气喘吁吁地坐到了地上。 妈妈也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个死丫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就这样报答我的啊?!马上给他打电话道歉!” “我都拒绝别人了,怎么好意思再打电话过去啊。” 眼看她的怒气再次上升,我立马双手抱头,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妈ma的手机响了,都大半夜了,谁会打来? “喂?” 妈ma的脸色在听到对方地话后越来越差,我安静地等在一旁,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仇泽浩出车祸了。 等我和妈妈赶到医院,仇妈妈早已是泣不成声,仇爸爸正抱着她不停地安慰着,在见到我们的那一刹那,只是一顿,随即继续着他们的动作。 “泽浩没事吧?”妈妈关切地上前问道。 仇爸爸摇了摇头,“正在里面抢救。” 我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他是和我分开后出的事,多多少少也与我有些牵连。可是他的爸爸妈妈却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对我脾气,这让我的罪恶感加深了许多倍。 258. 第三卷:58 门开了,我们都急切地望向里面,仇妈妈更是几步冲了过去。 一位中年医生走了出来,“谁是仇泽浩的家属?” “我是。”仇爸爸扶着仇妈妈,看向了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我们,“麻烦你跟我进来一下。” 我们皆是一顿,只怕情况很糟。 仇泽浩在送到医院的时候,脑部重创,进到急救室呼吸已停,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依旧不见起色,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单,而且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们即便是救过来,也很有可能是植物人。 车祸起因是仇泽浩在单行道逆向行驶,为了躲避前面的一辆货车而撞向了一旁的围墙,幸好没有其他人员伤亡。当然,此次事故仇泽浩要付全部责任。 “泽浩开车都好几年了,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误呢?”仇妈妈不能够理解地哭着道。 我心虚地低下了头,看来真的与我有关,只是想不到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我很想向他们道歉,毕竟我是罪魁祸,可惜我没有这么大的勇气,我怕自己说出来会更加伤他们的心。 我和妈妈在那里陪着仇泽浩的爸妈守了一夜,终于,他被推了出来,送进了加重病房,我们只能在外面远远地看着。 “我去帮你们买点东西吃吧,再怎么也不能拖垮了自己的身ti啊,不然到时候怎么照顾泽浩?”妈妈宽慰了仇妈妈几句,便出去买吃的了。 “甦甦,你过来一下。”仇妈妈避开了仇爸爸,将我单独叫了过去,“那天晚上你对泽浩说了什么?” 言语里没有责备,只是关切而已。 我愧疚地低下了头,原来她是知道的。其实正常人一定猜得出来。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拒绝了他的邀请。” 仇妈妈苦涩地一笑,“是我们对他的照顾太过面面俱到了,什么都帮他在前面铺好了路,让他走得太过平坦,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会介怀。甦甦,你别太在意啊~” 鼻子突地一酸,眼里竟满是泪水。出了这样的事,她先是自责,不但没有责备我的不是,反而宽慰我,怕我太过内疚。这样令我真的无地自容了,我应该先提出道歉的,我不应该畏缩。 “阿姨,对不起,我……” “不是你的错,我们什么都能为他安排,但感情却安排不来,也该让他学会了。” 我心里很难受,“您不怪我吗?” “我相信你不是有心的。” 相信,信任竟然能够建立在两个初次见面之后的人身上,我想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顿时一阵头晕,只觉眼前一黑。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慢,越来越缓,我吃力地呼吸着,这里是哪里? 一阵耀眼的白光摄入视线,我心里有些激动,是回来了吗? “你竟然回来了?”依旧是那个人白衣男子,声音依旧悦耳,只是里面掺杂了满满地不可置信。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你骗了我。”我恼怒地看向他。 是的,他骗了我,他给我看的那些画面根本就不是修宏勉心里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在危险面前畏惧的人,又怎么会提出要为我闯劫界?那不是真的,那都是假象。 他笑了,“如果不是你心生猜疑,我又如何骗得了你?” 259. 第三卷:59 心虚地低下了头,确实是我有了猜忌。 可是在我一来到这里,就被小菊出卖;我一直都深信不疑的禅舍对我的好却是另有所图;我相信太后会是我最有力的靠山,却被她害得差点送命;我相信酷似我家人的唐劲和大个子有着同样的善良,却跳进了他们设下的陷阱……我还敢相信吗?我还有资格去相信吗? 那男子摇了摇头,“你似乎还是没有明白。” 我错愕地看向他,差点忘记他能看出我心中所想了。 “你只知道他们骗过你,那你敢问心无愧地说,你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谎?” 我一愣,似乎……都曾对他们说过谎。 “别人骗你你就对人性失望了,那你骗别人他们就不难受?还是你认为其他人都是傻子,没有一个能看出你的谎言?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很多谎言是身不由己的,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听了他的话,我开始思索起来。确实,我看待事情太过片面,如果可以说真话,那谁还愿意去欺骗呢? “是我错了吗?”我望向他,一脸的无助。 他摇了摇头,“我没有资格评价你的对与错,不过,我可以让你看一件事,或许你自己就能够找出答案。” 地上的黑洞瞬间开启,出现的画面格外残忍。满地都是鲜血淋淋的尸体,我似乎都能闻到里面浓浓地血腥味。 随着画面的移动,我看到了一大群身着铠甲的士兵,似乎在攻击着什么。 近了,近了,竟然是修! 他被不计其数地士兵重重包围,即便是三头六臂的人也无法抵挡住如此恐怖的攻击。 “嚓~” 我的身ti随着那支利剑划破修宏勉手臂时一颤,心里一阵绞痛。 “怎么回事?” “或许你还不知道劫界的规定,但凡进入劫界的人,只能前进,无法后退。你们两人同时进入,只得一个选择心理上的考验,另一个选择身ti上的考验。他把命都交给你了。” 交给了我?我不解地望向他,却又在一瞬后再次望向了画面,修快坚持不住了。 “身ti上的考验是在心理考验的基础之上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心里考验没有过关,那么他那里就会不停地出现那些士兵,永无止尽。” 也就是……战死为止? “我过关了吗?” 他点了点头,“你已经通过了对人性的各个弱点的考验,现在已经过关了。” 人性的各个弱点?回想着之前的婆婆,她说过她丑陋的相貌应该就是对人视觉的恐惧考验,她一直要讲的故事,就是对人好奇心的考验,而后面的芽妹,就是对人识别真假的考验,还有听觉、视觉,最后……也就是人性的最薄弱环节,猜疑。 “我不是通过考验了吗?为什么那些士兵还在?” “你多停留一刻钟,就会多一个士兵,你可以算一算从你一开始闯劫界到现在,一共耽误了多少时间。” 我的身ti有些抖,怪不得修让我不要停下来,原来我多停留一刻钟,将会对他的人身安全造成更大的威胁,他真的将命都交到了我的手里,可惜,我却负了他。 看着后面不停地冲上去的士兵,我全身都软了,修已经快不行了。 260. 第三卷:60 “你不用再垂死挣扎了,她已经回到自己的世界了。”男子对着画面,幽幽地说道。 “朕……绝对……不信!~!”修宏勉的眼里满是血丝,通红地怒瞪着,像极了怒吼的雄狮。 我的嘴唇有些颤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修的声音了。 “呵呵,其实你的心里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如果她没有回去,你现在早就杀完那些士兵了。” “朕……相信……她……” 男子微笑着看向我,“他心里早已知道你回去了,可是他依旧坚持着,这就是无条件地信任。” 我呆呆地看着画面里源源不断地涌动的人头,犹如被人挖心一般难受。 是啊,杀不完的,我已经拖得太久太久。 “噗~” “不要~!~~”一支长剑刺穿了他的肩膀!我一声嘶喊,向画面扑了过去。 已经来不及思考,我想捡起地上的剑与修宏勉一同作战。 我震惊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它竟然穿透了剑,捞了个空。 上面传来白衣男子的声音,“你现在只是魂,没有参战的资格。” 我无助地盯着前方,我竟然拿不起剑,我拿不起来! 奋力地向修宏勉那边冲过去,我直接穿透了那些士兵,来到修的身旁。 “修~~~”再也忍不住,我哭出声来。 修宏勉没有丝毫地反应,继续拼命地狂扫着,好几刀都直接向我这边扫来,我看着大刀从我身上穿过,再收回来。怎么会这样? “他看不到你。” 愤怒地冲上面吼道,“快停下来吧!我已经过关了不是吗!快停下来!~”吼道最后,只剩呜咽。 “这是你给他的结果,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他,这是他自愿地选择不是吗。”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为什么要用我的错误来惩罚他呢?! “呵~” 一支长剑划过了修宏勉的大tui,鲜血瞬间溢出,他站都快站不稳了。 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还有一个愿望的!我还有一个愿望没有许!我要这些士兵全都消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过自己的不贪婪,我还剩下了一个愿望! “你真的以为你有两个愿望?” 我呆在了那里,是啊,我当时并没有过关……我卡在了最后一关。 “等到通过考验之后,确实有两个愿望,不过是你们一人一个。他的考验是建立在你的考验之上,所以,只有等到他通过了,你们才能算真正过关。如果他不幸战死……那么你们依旧是失败,唯一可以给你这个通关者的特权,就是可以让你复活。” 让我复活?“我可以将机会让给他吗?”这是我欠他的,理应偿还。 白衣男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生死不可儿戏,你确定?” “确定。”我微笑着看着修,他能够将生命托付给我,我就有本事将它保住! “竟然真的会有你们这样愚蠢的人。”顿了顿,他又道,“或许,人真的有无限的潜能。”白衣男子刚刚说完,我突然感觉被修踩住了。 踩住了?! 修宏勉一回头,身形一顿,“蓉儿?!!” 他看得见我了!他看得见我了! “噗~”后面一支利剑刺入了修的手臂。 “啊~!~”我一声惊呼,喉咙口顿时犹如咽下了一整只鸡蛋般堵得难受。 261. 第三卷:61 眼前一黑,修宏勉将我的眼睛蒙住了。 “闭上眼,听话。” 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顿时听到前方一阵阵利剑刺到身ti上的声音,不由得一阵颤抖。 眼前的手松了开,我却听话地没有偷看。 不知道是谁刺中了谁,密密麻麻的声音让我一阵抽痛。 乖乖地站在那里,刀枪之声不绝,我整颗心犹如吊在了外面,时不时地喊着修的名字。 每喊一声,他都会应我。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不用再拼了,即便是输了,他依旧能够活着。 但是我不能,这是他作为皇帝的骄傲,犹如那雄狮一般,即便战死,也决不投降。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感觉脚都已经麻木了,整个人浑浑噩噩地犹如梦游一般。 嘶吼声渐小,感觉到四周的脚步声也越来越稀疏,他成功了吗? 可是心里总是感觉那里不对,不敢太过频繁地叫他,怕影响他原本就严重不足的体力。 声音小到近乎消失,我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再喊他一声。我怕,我怕验证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终于,我还是出声了。 “修~”声音颤抖得让自己都有些不能适应。 “嗯。” 听到了他回应的声音,我高兴地跳了起来。 他做到了!他竟然做到了! 我的唇突然被他覆上,那干裂到近乎没有软度的唇让我差点以为被东西刺到了。 “别睁眼。” 感觉到我要睁开,修宏勉再次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他的声音异常微弱,沙哑得像面粉一般干涩。 “修~”我担忧地喊道,我有满满的话想对他讲,却突然被堵在了喉咙口。等到出声,只剩下一个‘修’字了。 “蓉儿,回去的那段时间过得好吗?” 我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你回去才能快乐的话,就回去吧。” 拼命地摇着头,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不是一直都很坚持的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放开我的手? “对不起,我……” “蓉儿”修宏勉打断了我,“还记得我们在军营的时候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军营的生活依旧历历在目,那时虽然苦,却过得很踏实,很快乐。 “记得,你刚刚从皇宫赶过来时,把我吓得不轻……” 修宏勉安静了,整个人完全覆在了我身上,我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可是你竟然没有认出我来,我当时失望了好久。” 我呵呵地笑出了声,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滑了出来。 抱着他的手一直没有动过,我能够感受得到,他少了一只手臂。 “修,还记得那漫山的花吗?那次我回去了,去了趟小木屋。好美。”真的好美。 没有了回应,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安静,静得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 262. 第三卷:62 我抱着他,就想这么静静地抱着,什么都不用做。 许久,我轻轻地抬手抚mo着他的脸,这一次,我选择用心去感受他脸部的轮廓。 手一顿,突然想到他是闯过了劫界的,这样说来,我们就真正成功了! 有救了,有救了! 欣喜地大喊着白衣男子,我要求还回我们的愿望。 顿时感觉到身上一轻,我睁开了眼。已经回到了白屋内,可惜却没有了修的身影。 “我们成功了是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见他点头,悬着的心终于回了原位。 “修呢?”难道过的考验不同,到达的地点也不同? “他不会来了……” “等等!”我还没有心里准备,完全没有。 “他已经不在了,这点你心里比谁的清楚。” 摇了摇头,“可是,通过了考验就能复活的不是吗?他不是有一个愿望的吗?!” 如果这一切是骗局,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他打破了所有的先例。” 我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修通过了考验,他应该有一个愿望可以实现! “你看这里。” 白衣男子说完,地上的黑洞再次出现了画面,我和修正站在层层士兵中间。 突然,他蒙上了我的眼睛,另一只手不停地抵挡着外面的攻击。 只是一瞬间,旁边的一把大刀落下,齐刷刷地斩掉了修蒙住我的手臂。 我看得身ti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修不想让我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我知道,他只想留给我一个完美的他。 “停下来吧,我不想再看了。” 心一阵阵地抽痛,我要如何才能忘记刚刚地那一幕? 白衣男子也没有强求,缓缓开口道,“当人的魂魄与他的身ti真正分开之后,才会变成死魂。但往往人死之时,身ti至少还有半分地人气,所以那只是魂魄,而不是死魂。只要是在魂魄离开身ti后的三个时辰内,都可以再次归位的。但是与其他魂魄不同的是,他是待到全身血液流干,魂魄才离开的身ti。即便是活了那么久的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全身血液流干?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那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所以,在他离开身ti之时,已然变成了死魂,他的身ti也已经毫无人气,不能够再归位了。”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着,我要如何才能救他? “修现在在哪里?”我四下看了看,画面里也不再有他的身影。 “他已经变成死魂,所以没有资格进入这里了。” 他不在这里了?! 我愤怒地一把抓起了他的衣襟,“为什么你不阻止他!你明知我已经会让他复活的!” 突地,手一空,白衣男子已经站在了一米外的地方。 “我从一开始就跟他说得很清楚,只是他的意念太强,势必想要成功。那是他的选择,我毫无办法。而且他的愿望,已经在离开身ti之前向我达明。” 达明了?“什么愿望?” “让你回去。”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起了修宏勉对我说的最后几句话。 “蓉儿,回去的那段时间过得好吗?” “如果,你回去才能快乐的话,就回去吧。” 我不快乐的,我真的不快乐。 可惜,我没有告诉他。 263. 第三卷:63 “我要让他回来!”我目光紧锁着白衣男子,一字一顿地说着。 “这恐怕没有办法。” “我还有一个愿望的不是吗!我的愿望就是让他回来!”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似乎有些为难。 “呵,难道劫界的愿望之说都是假的吗?通过了考验,想要的愿望却达不到?” 白衣男子恼羞成怒,“我一次次地跟他讲了利害关系,是他完全不予理会的。你以为我不想帮他吗!他是我……”说到这里,白衣男子顿时止住了。 “是你什么?”我有些疑惑,从他告诉我修回不来的时候开始,我就感觉到了白衣男子的难过,难道…… “你确实很有办法将人激怒。” “他是你什么?”我继续问道,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 白衣男子顿了顿,“或许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复活。” 我心里一喜,果然还是有办法的。 “那就是借用别人的身ti。” 白衣男子看着我,满眼‘你最熟悉不过’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确实,我最熟悉不过了。 心里有些欣喜,他可以回来了。 气愤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如果不是他说漏了嘴,如果不是我的紧紧逼问,他就不会告诉我这个办法的吗? “是的。”白衣男子笑着道,“若非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用这个办法的。” “为什么?” “每帮一次,我们就会得到相应的处罚。” 我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可是……“我又是为什么会穿越的呢?” 记得我当时是跑酷失手跌下了楼,如果按正常来说,我应该死掉的。按他的说法,我也是借用的别人的肉身啊,这么说,我就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穿越的。那是什么情况? “哦……对了,啊,挺好的,呵呵。”白衣男子紧张得语无伦次。 我眯着眼看向他,“我没问你好不好,我是说……” “你到底想不想他再还魂?如果再不快一些,他被录入死魂名单里,就真的没办法了。” 我立马如捣蒜般点头道,“想想想!” “你想他还魂到哪里?” 还魂到哪里?这个还可以选的啊? 我立马正色道,“我要他还魂成一个和他之前那样帅的男人身上,而且身材也要像他之前那样好,脾气嘛……再温柔一点,对我再细心一点,只对我一个人动心,别的女人对他如粪土。还要非常非常有钱,但是别又还魂成了皇帝,那么多女人我会接受不了的。还有……” “停。”白衣男子皱了皱眉,“我只是问你将他还魂到哪个时代。” “哦~”点了点头,我继续开始考虑起来。 石器时代是不可能的,技术太落后了,简直没法儿活。古代虽然好,可是没有电脑没电话的,时间也不是那么好混。现代虽然也好,但是空气质量太差,人与人之间感觉也冷漠了许多,之前在被抢劫的时候我深刻地体会到了的。未来嘛……没去过,不敢冒那么大的险啊,万一是战乱或大灾难的时代怎么办呢。 我正纠结得要死,一旁的白衣男子实在忍不住了,“他在离开前已经说了他的愿望,就是让你回到现代!所以你只能留在现代,你现在所需要地,只是告诉我希望他去哪个时代!” 264. 第三卷:64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始纠结起来。 希望他去哪个时代呢?如果留在圣裕,他却不能够以皇帝的身份出现,以他这么要强的性格,肯定会活得很痛苦。但是……凭他的实力,说不定会再次以别人的肉身夺回皇权呢?摇了摇头,想重新夺回皇权,只怕是件难事,毕竟人脉等等事情都要重新建立,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说不定等他重新夺取皇位,头都白了…… 看着一旁快抓狂地白衣男子,我立即说道,“就让他回现代吧。” 白衣男子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稳定好了情绪,“好,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去。” “等等!”我立即止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事?!” “修会借用谁的身ti?”中国那么大,万一我们两地相隔,想见面都难,而且我们都不再是之前熟悉的面孔,说不定在同一个地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具体用谁的,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他从成为死魂的那一刻开始,便失去了所有记忆。”白衣男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即便是你找到了他,他也不再认识你。” 失去了所有记忆?强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这一次,换我来爱他。 “可以尽量让他离我近一些吗?” 白衣男子定定地看着我,随即点了点头。 “我要如何才能知道是他?”我的眼神近乎乞求。如果他真的忘记了一切,那么想要找到他犹如大海捞针。 许久,“我先送你回去吧。” 白衣男子说完,我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隐隐地听到了一个声音,“借用别人的肉身,流的眼泪会是红色的。” 慢慢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妈妈焦急的脸。 “甦甦啊~你终于醒了!刚刚你晕过去,把我们都吓得不轻啊!” 我定了定神,随即翻身下床,手腕处被针管扯住,猛地一手拔掉了针管,顾不得其他,我向医院的重病房冲去,后面传来妈妈惊恐地呼喊声。 我想了想,止步对妈妈道,“这附近有没有生姜?” “生姜?外面的市应该有卖,怎么了?” 我让妈妈先去重病房等我,就狂奔下了楼。 买到生姜后,便急匆匆地赶到重病房区,各个房间都住着重病人,我要如何才能知道谁是修呢? 正在这时,我看到妈妈正在那边安慰着仇爸爸他们。 “泽浩怎么样了?”我焦急地过去拉住仇妈妈问道,如果修借用泽浩的身ti也是非常不错的。 仇妈ma的眼睛哭得红肿到不行,见我如此关心的神情,依旧微笑道,“情况虽然不怎么乐观,但是医生正在努力,放心吧,会好的。” 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是在安慰着我,心下满满地愧疚。 “您别难过了,泽浩不会有事的。” 这时,从急诊室里推出来了一个人,白布遮住了他的脸,这样的情况……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正趴在他身旁哭得伤心的人。 拉开了白布,一个白苍苍的老人映入眼帘。 应该不会是他,不会是。 “你做什么!”老人的子女怒瞪着我。 “对不起,她的情绪不太稳定。”妈妈立刻将我拉了过去。 “甦甦,你到底怎么回事!”妈妈厉色道。 闭了闭眼,我想我应该冷静一些。 正在这时,病房里的泽浩突然出现了问题,医生们一个个往里面跑去,不久又将他推向了手术室。 门外人人都面露焦急,甚至绝望的表情。 妈妈无意中瞥见眼冒绿光的我,吓得一滞,“甦甦~”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急诊室的门,我心里有一种强烈地预感,修快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仇妈妈立即过去追问医生情况如何。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仇妈妈一时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晕了过去。 “刘医生!刘医生!”里面的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他醒了。” 265. 第三卷:65 看着被推出来泽浩,我如猛虎般扑了过去,吓得推车的护士连退了好几步。 “泽浩~!”我趴在了泽浩的旁边,他正睁着眼睛向四周打量。 如果真是抢救过来的,怎么会这么快就苏醒了?而且他的眼神…… 难掩心中的欣喜,我立马将切好的生姜向他眼睛上面抹去。 “你在做什么!”一旁的护士本想拦住我,却迟了一步。 他的眼睛忍受不了生姜浓烈地刺ji,眼看一滴红色就要落下,我近乎疯狂地替他擦拭掉了。 泽浩醒了,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说话也不会。 我踊跃地承担下了教他说话的重任,我知道他是会说的,但是语气和用词都和现代有所区别。 大家都对我异常地举动感到不解,特别是仇妈妈。 那天她还非常真诚地劝我: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如果因为心怀愧疚,就强迫自己和他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我却告诉她正是因为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所以我才不能强迫自己不喜欢他。说这句话时,我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他的适应能力果真不是一般的强,在他恢复身ti的这段时间,已经将泽浩原本会做的都学了,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之前还要优秀,这让仇妈妈很是欣慰。 我每天都会去看他,但是每次都会看到有不同地女人围在他身旁,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厌恶,因为他只有在看我的时候没有。 我和泽浩闪电般地结婚了,越来越优秀的他已经开始掌管公司,这得到了更多女人的赏识。我怕再拖下去,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妈妈一点也没有反对,因为她现我对泽浩地好乎寻常。 满意地依偎在泽浩的怀里,抬眼望向他紧闭地双目,这一刻,我好幸福。 泽浩也醒了,睁开眼就见到我正盯着他傻笑,这几乎是我们每天早上的见面礼了。 他睡眼惺忪地推了推我,“快去做早饭。” 我撒娇般地赖在netg上不动,我喜欢看他的眼睛,特别是他那坚毅的眼神,那是灵魂里透露出来的神色,不管变成谁,也改变不了。 “我很好奇。”泽浩轻轻一勾唇,一个完美地弧度出现在他脸上,是那么地熟悉,“我周围的mei女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只对你特别?” 我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在得知修的记忆没有了时,我真的很怕他会对我完全没有了感觉,依然记得小菊曾经被催眠的事情,我想出了一个办法。 记得泽浩被送回病房时,我以照顾他为由,几乎寸步不离。每当只有我和泽浩的时候,我都会在他耳边不停地重复着几句话,“池甦是最漂亮,你只喜欢池甦,你只对池甦有兴趣,别的女人对你来说就如粪土。” 泽浩眯眼看着在一旁奸笑的我,“你怎么了?” 我立马止住了笑意,“没事!” 不管是不是那‘咒语’的效果,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 “听说t市最新挖掘出了一个古遗址,现在已经作为旅游景点对外kai放了,想不想去看看?” 使劲地点着头,其实,和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那你先去做早饭,我们后天就动身。” 那一天,我打扮得非常漂亮,毕竟是和他出去,要帮他撑撑面子。 对于他开车的技术我还是非常信任的,即使他从来都没有碰过这类东西,但是在他过来学了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够很纯熟地驾驭了。 “嘭~~!”一声巨响。 266. 正文结局(上) 池妈妈焦急地赶往医院,原本女儿要和泽浩去旅游的,却突然接到电话说他们出车祸了! 车祸!又是车祸!泽浩才刚从车祸中出来不到两年,怎么会又遇到这样的事呢? 来到医院,见到了仇妈妈,两人心里火燎地向手术室跑去。 焦急地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便开了。 “医生~怎么样了?” “你们谁是池甦的家属?” 池妈妈心一沉,讷讷地说道,“我是。” “池甦因为脑部重创,可能失忆了。” 失去记忆?!池妈妈不敢相信地望向仇妈妈,怎么这样的事情会连续生在他们孩子的身上?? “泽浩呢?”仇妈妈不安地问道。 “他虽然伤得更重,但都没有伤到要害,所以没什么大碍。” 池妈妈看着推出来的两人,心痛地抚mo着池甦的脸,这两个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 “泽浩,你醒了?”仇妈妈关切地看着仇泽浩道。 仇泽浩感觉全身痛得要命,看了看四周,“甦甦呢?” “她……在隔壁的病房。” “带我去看看她。” “你现在重病在身,不适合……”仇妈妈本想劝仇泽浩的,可是一看到他那坚毅地眼神,便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儿子自从车祸之后,变了好多,已不再是那个在摇篮里备受呵护地孩子,他已经真正长大了。 来到病房,看到池甦正安静地躺在netbsp;“妈,甦甦怎么样了?” 池妈妈抬头一看是仇泽浩,满眼地不忍,“甦甦她……失忆了。” 仇泽浩一愣,心痛地抚了抚着池甦额前的头,“没事,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来照顾她。” 画面定格在了这里,xue白地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男人地声音。 “你何必抹去她的记忆呢?”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这样她以后的日子才能活得更开心。”一旁站着的,是与那白衣男子长相差不多的人,不同的是,他的衣服更加地白,近乎是银色。 “甦甦~”仇泽浩见客厅里面没有我的身影,大声喊道。 “我在厨房呢~”我现在正身着围裙,有模有样地切着菜。 仇泽浩顿时一阵紧张,“甦甦啊,你好好地做什么饭啊,让张妈做就可以了嘛。” 泽浩向来都不准我做饭的,早餐也都是有现成的面包和牛奶,我只是负责热热而已。有时偶尔兴起想做一道菜,他总会紧张地阻止我。 “我今天在电视上面看到一个教做菜的节目,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我都记下步骤了,所以就试试咯。” “别做了,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仇泽浩走到厨房,将做得正兴致勃勃地我给硬拉了出去。 张妈立马跑过去接手做了起来,她是仇泽浩请来专门做午饭和晚饭的,工资非常不错,她可不想失了这份工作。 “为什么每次我做饭的时候你都要来打扰我啊!”我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 仇泽浩尴尬地笑了笑,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自己都控制不了。 “你要带我看什么?要是你说不出个我感兴趣的,我就马上回去继续做!” 这句话似乎对泽浩是很大的威胁,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很早前我就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旅游了,可是因为车祸,打断了我们的计划,这次我们继续上一次的计划,如何?” 旅游?我听了眼睛一亮,我很喜欢旅游的感觉。 “好。” 267. 正文结局(下) 来到t市的古代遗址,因为年代久远,很多地方怕被游客损坏,所以封住了。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仇泽浩带着我来到展览大厅,里面ren流量相当地多,还有不少导游正介绍着里面的各个知识。大厅里陈列了一些挖出来的古董,感觉和我包包里莫名多出来的两样古玩差远了。正中的玻璃柜里是古遗址的微型模型。 我拉着仇泽浩向模型走去,模型的一旁,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圣裕王朝”。 我猛地一顿,心似是被敲击一般地难受。 模型上,每一个房子旁,都有小标注,指明地点内容等。 我认真地看着每一地方,脑海里空荡荡地,有一种感觉,似是熟悉,却又陌生,我觉得我好像被人挖空了一般。 突然,一个标注进入眼帘,“妤蝶宫”。 不停地在脑海里搜索着,直觉我应该知道些什么的,可是,什么都没有。 甩了甩头,怎么心里有些难受。 看向一旁的仇泽浩,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模型呆。 “泽浩~”我的声音让他回了神,“你看这里~” 我指向了妤蝶宫,“这三个字应该镀了金才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原本以为是自己神经地话,想不到泽浩竟然附和地点了点头。 我顿时来了jing神,“你看这里面三个女的,哪一个是娘娘?” 仇泽浩看了看三个人,“应该都是丫鬟。” 我也附和地点头道,“恩,估计她们娘娘出去玩了。” 视线来到了后院,竟然是一群鸭子在那里。我呵呵笑了起来,“泽浩,你快看这里,怎么后宫里还可以养鸭子啊?” 仇泽浩皱了皱眉,“看来这个皇帝很昏庸。” 我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养了鸭子就昏庸了啊?我倒是觉得这个宫里很奇怪,有丫鬟却没有娘娘,后院还养着一群鸭子……我知道仇泽浩是个很强势的人,既然他说昏庸就昏庸吧,没有跟他争执下去,我继续看着模型。 鸭子后面是一大片黑黝黝地东西,旁边的标注上写着“须末花”,直觉这片花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 突然,鸭群前面的一个小白点引起了我的注意,它真的很小,如果不仔细看,会直接忽略掉。 靠近了些许,才现竟然是一只小狐狸。它立起了上身,坐在地上,一双前爪将双耳抱住。不知为何,它给我的感觉就像在等待。 心顿时犹如被利器猛地锥入,为何我的心会这般地痛? 举目望去,大厅里面的房间满满地都是人,“那里面是什么?” 仇泽浩看了看,“好像是古遗址的介绍。” 我和他一起走了进去,里面宽大的墙上,密密麻麻地全是字,一旁的导演正在为大家讲解着墙上的历史故事。 我们都耐心地看着,突然,我的视线锁定在了一旁的‘禅舍’两个字上。 圣裕367年,乾楚与圣裕和战,圣裕帝修宏勉与禅舍将军班师回朝。自此,宫内流传着禅将军心仪于妤妃。 圣裕368年,乾楚王假意出使圣裕,暗中与当朝手握重兵的禅舍将军勾结,yu意攻宫。 同年,圣裕帝抛下江山,与妤妃隐退于圣裕。宫中无主,太后只得独自撑起全局,与乾楚王僵持着。本与乾楚王勾结的禅将军,因二人意见不合而起了反心,在没有战令的情况下,集结了圣裕将近一半的兵力,狂般冲向皇宫。 圣裕373年,禅将军大获全胜,东宫易主,却并未易号。 圣裕375年,圣裕帝禅舍建立后宫,佳丽三千却无一后。 圣裕376年,圣裕帝禅舍举行封后大典,皇后却是前任帝王修宏勉的妤妃。此事在朝中上下引起了巨大反响,众朝臣纷纷反对,圣裕帝禅舍依旧独行,之前与妤妃的传言就此明了。 同年,圣裕帝禅舍将妤蝶宫后院整修,种满了须末花。与此同时,妤蝶宫后院出现了一只妖狐,之后再无人敢踏入妤蝶宫半步。 圣裕412年,圣裕帝禅舍病逝,圣裕帝在位时并未宠性于嫔妃,后继无人。 圣裕413年,被乾楚攻陷,圣裕亡,改国号乾楚,定于4o7年。 乾楚4o8年,乾楚王将原圣裕宫重建,唯一保留了妤蝶宫。 后院依旧守着一只妖狐,自圣裕帝禅舍病逝后,再无人敢接近。 毫无进食的妖狐,每天孤坐在后院。一旦有人接近,便会起进攻。 此后,乾楚王现此妖狐是在等待着什么,被其jing神所感动,特为其作画一幅。 此画一成,便在各国引起了强烈反响,许多胆大的人士争相请求去妤蝶宫亲眼一见,并用尽了各种方式引you,妖狐都岿然不动。 后有人将活兔丢只妖狐面前,希望它能够进点食。 妖狐看都不看,目光直视着一方,圆圆地大眼里满是期盼。 乾楚王曾派人调查过,此方向一路都是狭长山道,直通向乾楚的绍干镇。 妖狐如此每天不吃不喝地等待着,整整坚持了一年零二十二天。 后有人再去后院时,现妖狐双眼无光,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有大胆的人靠近,才现其已逝。 乾楚王命人厚葬,并在妖狐孤坐了一年的地方立下了一个雕像。 此雕像浑身xue白,立坐于地,前爪将双耳抱住,眼神里流露出浓浓地盼望,与妖狐之前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我看到这里,眼里竟不停地溢出泪水,怎么都擦不完。 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它全身xue白,一双无辜的大眼正期盼地望着我,这一次,我忘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