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第一节 我名叫6奥,男,22岁,民族汉,绰号九十九,是因为一本叫修罗之门的漫画主角也叫6奥,不过他姓6奥叫九十九,几个好事的朋友便开始这么称呼我,时间久了大多人都叫我九十九,反倒是我的本名他们却经常忘记,就连在课堂上新任的讲师也经常误以为我家族谱里只有数字,自以为亲切的叫我九十九,真配的上一个干字。 有时候朋友也无不好奇的让我表演园明流绝技给他们看,天晓得我就算骨骼精奇天资横溢,也不可能看几本漫画就学得惊世武功,唯一可以让他们叹为观止的也就是本人苦练一下把三根香烟同时翻进嘴巴的绝技勉强赚些掌声,而且说到功夫我始终觉得最强的只有中国,单单李小龙先生的截拳道更加是精华,中学时只学了其中三招擒拿法就打的隔壁班那死胖子哇哇怪叫。 可是现在我却这么想念那个死胖子,即使每天被他欺负,这绝不因为我喜欢被欺负,而是我目前的处境比每天被人丢纸团或者骂白痴要糟糕多了。 我好像陷入了一个大玩笑,要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因为我现自己突然间回到了古代。 开始的几天我本以为被某个整人节目选中拍真人秀,如果是这样,说不定还可以进入演艺圈,想想也不错于是就跟着他们傻里傻气的疯,不过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了,世界级的整人节目也没有持续这么长时间的资金吧,而且我怎么看这种玩意的收视率也不可能会好。 每天周围的人都咬文嚼字酸的恐怖,虽然我大概听的懂,毕竟有太多狗屁不通的古装电视剧残酷的占用我假期为数可观的一部分时间,身上倒是有些银子,可是该死电视剧里动不动就甩出一锭银子的场面让我根本不知道银子的具体价值。 有一天我看店小二忙前忙后的很辛苦,就掏出一锭银子给他当小费,没想到他当时就跪在地上,弄的我还差点怀疑自己被赋予了什么能力,可以这么的举重若轻,细问才知道普通房间二两可以住个把月了,那混帐老板每天收我二两银子,吃饭还要自己花钱,让我不禁感叹奸商的令人指和消协的势在必行。 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真的是在做节目,把店老板k到半死恐怕不止不能进军演艺圈还要背上官绯,唯有隐藏起人类的劣根性,转而和小二讲好说如果转天早上我能看到老板的腿打上石膏就给他五两银子。 第二天早上起床牙齿还没刷那就看到小二急忙忙的跑进来说他按照我的吩咐狠狠k了老板,谁想到失手一棍子干在老板的头上,老板娘请来大夫忙了一整晚,早上说是不行了,所以急忙来找我要银子跑路,要是我不给就弄到官府说受我指使来个鱼死网破,还因为这个原因被他多敲了五两,我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呆呆的妄图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情报。 楼下已经乱做一团叫嚷着绝不会放过凶手,凶手只有我知道,他刚刚拿走我十两银子跑路去了非洲。 昨天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人干挂了,血喷的到处都是,虽然我从没见过谁飚这么多血,但是我知道那绝对是人血,不管这人的心肠有多黑,流出来的血也是红的,就和我身体里流动的一样。 我拿出一直背在身上的古怪金属块说我是朝廷的提典刑狱司,专门负责验尸的,我要求对尸体进行检查,我始终不相信我回到古代这一无稽的事实。 开始老板娘死活不让我碰尸体,我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提典刑狱司是什么,我告诉她就是金牌忤作,老板娘这才声嘶力竭的被人拉到一边,如果真是做节目的话,奥斯卡小金人不知道她能一下拿走几个。 我用所有现代方法企图拆穿老板装死的骗局,可惜徒劳无功,死人就是死人,哪怕我疯一样对着他的命根踢到脚软。 如果是真人秀的话未免太夸张了吧,即使在乌干达也没听说过拍电视真杀人的,这下我彻底害怕了,撕心裂肺的干嚎了好半天,旁人还以为我和老板是忘年交,就连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最后也过来安慰我不要太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简直是**。 既然已经被选来做秀,在导演喊cut之前是没法退出了,我只好先从熟悉货币开始,老板娘倒不像老板那样心黑,还经常来和我这个他老公生前知己聊聊天,我也权当做悲伤过度大问特问了一番,也逐渐对眼前的形势有了些微的了解。 先我身上的银两还有大概三十两,在这个远离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的地方足够生活一阵子,我也不时心疼起“买凶”的那十两银子。 每天除了和老板娘聊天,我也无所事事,于是决定把我的经历写下来,糟糕的是我的毛笔字实在不敢恭维,桌子大张纸写不下三个字,只好托老板娘买来一支最细的毛笔,再剪掉一些毛凑合着用,说不定等我出去以后可以卖上个大价钱,不幸我真的流落到古代那等我百年之后找个人妥善保存,虽然我也没法看到历史学家得到这份简体古书时的表情,但想想也觉得暗爽。 根据老板娘的口供,我这边的时间是建安六年下午四点二十几分,换算成公元的话,大概是……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有一天能碰到这种事,我向我未过门老婆的坟墓誓,一定每天都背着历史书寸步不离。 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时看到一定当屁话吹掉,现在算亲身感受了,我想说这话的人当时一定也很郁闷吧,人就是这样。 不过我知道现在是三国时段,因为我所在的荆州正在和孙策还有程玉的联军作战,虽然现在还没有战败的消息,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孙策我当然知道,进入演艺圈前一个星期我才刚刚用他把三国十穿版,至于程玉在游戏里太强了,我一点也不爽用他,统一了天下也没什么可吊的,说起来他和曹操帐下那个金牌谋士程昱程仲德名字一样,我曾经还想过他收复程昱之后是不是会逼他改名字,无妨啦,不管他是谁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我这恐怕会终其一生的长期旅游别太无聊。 于是除了和老板娘聊天、写作之外我还会去酒馆逛逛,任何一个版本的三国好像都在这种地方搜集情报,酒馆里多是粗人,讲话没有那么酸,他们也喜欢讲些见闻来吸引大家眼球,我本身就喜欢听故事,自然乐得当个免费听众。 第二节 根据酒店社报道,我对当前形势也有了些了解,记录如下: 程玉正在与袁家残部会战于幽州,而曹操忙于对付西凉马腾的进攻,刘表军刚刚因遭受孙程联军的反击而节节败退,这是情理之中况且我在历史书上也看到过。 西川的刘璋虽然富庶,手下又有许多厉害文武,却都不加重用,受到张鲁的侵犯而一败再败。 刘备虽有大志却苦无机会,进退维谷之际唯有苦纳贤良,望早日不必被旁人颐指气使,不再寄人篱下。卧龙受到司马徽的推荐,与刘备定陇上之策,年方不过十七。 人民流离失所,纷纷向富饶之地举家迁徙,岂不知兵连祸结,何处是安身之所在,正是神州战事连连,华夏多事之秋。 既然程玉又跑去打幽州那就是说刘表已经完了,何况据我所知他也根本没赢过谁,别人不来打他就不错了,还跑去出找茬挨打,真是何苦来由,至于马腾,我每次玩游戏的时候都动不动就跟我关系不和弄得我还要跑来跑去的进贡求和,烦也烦死人了,而今有机会祝他早死早投胎,自然关人鸟事。 倒是大耳贼那边行情一路看好,收了诸葛卧龙等于他的人生就要开始了,猛然想起他的那个明家老婆黄硕,有人说她是奇丑无比,也有人说她戴着个面具,为了等欣赏她内在美的人,不管是哪个已经彻底勾起了我这个当代死大学生的好奇心,就算真的很丑也不枉此行,虽然也曾身在才女等同恐龙特级科赛号的年代,有机会瞻仰一下这千古才女至少也能彻底了解人和恐龙可以相似到何种地步。 详细打听才知道卧龙诸葛还没娶小龙女过门,我也曾记得他大概二十五岁才成亲,那么小龙女还待字闺中,他们还有八年才结婚,如此更好古代女子成亲就不那么容易见到了,能亲身解开这千古之谜想来也算三生有幸。 于是问清了黄家的大概位置,就告辞老板娘准备起身,老板娘也是依依惜别,毕竟我们这些天来是无话不谈,可当我收到帐单才真正体会了她不舍表情里的深层潜台词,只好一声叹息着自古最毒妇人心,也不免追悔莫及当初让店小二干挂的为什么不是这个好像《食神》里莫文慰的老板娘。 奥合上自己特制的‘九十九特调笔记本’放眼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翠绿山峰,五天以来他脚不踏地的走个没完,至于目的地的位置还处在一头雾水的状态,路上景色虽美他也没顾的上欣赏,实在没什么好写,每天只能翻看以前写的找些错字取乐。 着脚已经肿的无以复加,鼓了半天劲也说服不了自己继续赶路,6奥只能坐在路边耍赖,眼看着天一点点的黑下来,就是再多少个不愿意也没办法了,毕竟要露宿荒郊他实在没这个种。 无漏偏逢连阴雨,越着急越出错,6奥这个终极路痴终于在新的世界里完成了零的突破,又一次把自己弄丢了。 虽然他用石头在树上做了标记,不过连续十五次看到相同标记绝对是一件沮丧的事情,而且绝望的是他根本还没机会在其他地方做第二个。 为了避免脚变成气垫船,他决定坐下来休息,等人现或者现别人,虽然两者都不大可能,他没有生火的工具,好在天气不冷,借着星光百无聊赖的他摆弄起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个铁块。 与其说是个铁块不如说是个不知道什么金属做的盾牌,只是这块盾牌小的可怜,还有很多镂空,仔细看起来像是什么机械,别看6奥对其他东西不怎么在行,说起机械方面可就厉害了,小时候就能独自完成拆卸整个电视机的工作,当然第二天那台服务他家多年的电视机就宣告报废只是一个意外。 摆弄了一阵他现了类似开关的东西,一压之下突然盾牌伸展成弓的形状,准确的说就是一张弓,一张奥林匹克比赛专用弓,两边都有增力滑轮用来增加射程,弓的本身非常轻,弦似乎也是特制的,韧性好到头歪歪。 奥兴奋的看着这个就算自己年代都没有见过的概念弓,原色黑和银灰色巧妙的搭配出一流的光泽感,后悔不迭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浑身疲惫也不自觉径直站起来伸手就开弓,说来也怪,这弓力道刚好张一分则松,驰一寸则紧。 玩心大起,也顾不得脚疼6奥跑来跑去的捡起几根还算直的树枝,去了枝杈架在弓上瞄着树枝就是一箭,谁成想一箭射偏,箭直飞傲来国而去,这可让6奥吃惊不小,因为他刚刚并没用力,自己估计顶多飞过树冠就会落下,现在箭这么一去无踪可见力量之大,不禁仔细端详手中这张绝世好弓。 稍稍盘算就多用一支“箭”对着树干又是一下,这次6奥特意靠近树干全力开弓,“砰”的一声树身巨震,树叶哗哗落下,近前看去才现自己一箭飞去尽没树中,只留下一个小洞,何等威力。 奥狂喜,不禁比较吕奉先辕门射戟的那十石强弓,如果换了自己撇开箭法先不说,强弓这般威力再换上精钢狼牙箭,一箭下去怕是能把小枝一并射烂吧。 这么一想可就停不下来了,接着上了一支箭就开始练习箭法,想象自己百百中的吊样,三两支箭过去他现原来这弓的侧面还有三点一线的瞄准装置,他虽然从没摸过弓箭,但经常在家里玩仿真枪,还着实枪法不俗,现下有了三点一线的支持准头大增,十支箭里已经有五六支可以射中目标了。 正玩的兴起隐约听到有人刮燥,心想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人声,莫非是拦路抢劫的主?说到底他也是个没种的东西,马上就藏在草丛里生怕真是行劫之人,他也不想想荒山野岭深更半夜的鬼才来这里抢劫。 不一会隐约,说话的声音也清楚起来,不过没什么实际内容,都是胡乱吆喝不知所云,再近一些可以看到这些人都手持兵刃,三人一组五人一簇,好像在搜什么东西。 奥心想这么多人都手拿刀枪,还不停吆五喝六的搜东找西,又想到自己刚刚一箭驭风而去,接着就见到这些人,莫非自己那一箭伤了人?没这么倒霉吧,自己刚刚间接干挂店老板,心里还时常自责,现在要再过失伤了人命,那岂是一个干字了得。 转念一想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伤了人又有这么多人跑出来,想必是大户人家,被他们抓住还能有好吗,不如把心一横,吓退他们了事,心念至此弯弓搭枝,瞄准那票人距离最近的一棵大树打算来个敲山震虎。 第三节 奥心里特别紧张,想想自己一时贪玩伤的人命不免内疚,生怕再有人折在自己手里,瞄准格外仔细,无奈今夜月不朗星又稀,能见度低的可怜,只好选了一个最宽的人缝管他后面有没有大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反正这一箭过去肯定弄出些声响来,他们要是就此被引开更好。 刚才松手却现箭头所指的地方有一对黄绿色的亮光,不由心头一惊暗想那是什么玩艺,树枝呼啸而去随着一声咆哮,窜出一只斑斓猛虎横冲直撞惊得众人一片,6奥才知道方才见到的是那老虎的眼睛,自己一直玩着高兴全然忘记地球也是很危险地,如果没有这票人过来的话,铁定与虎果腹,想到这里不禁汗个过瘾。 那老虎被射中眉心,冲撞一阵没了气力躺在地上不住**,那些人根本没有防备,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等到老虎玩完才稍微冷静下来,现虎头上的树枝又是一片唏嘘,称赞这人武艺高强,竟能以树枝杀毙猛虎,6奥听了美的差点冒泡。 还是领头的最上道,一抱拳对着四周高声说道:“不知哪位大侠隐身助我众人脱险,在下不胜感激,我等巡山皆因为猛虎为患,残害乡里,今大侠以树枝毙虎为我等除了大患,武功之高我等无不钦佩,还请大侠现身,我等设宴为大侠庆功。” 奥哪听过这般抬举,不由得飘飘然,只是还在挂念人命官司,所以迟迟不敢出去,心想还是等这些人自己觉得无趣走了才好,毕竟杀害国家保护动物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主意打定6奥压低身体,准备和这些盛意拳拳的人做持久战,没想到手往地上一摸滑滑腻腻,低头一瞟满地蛤蟆,哇的一声跳了起来,应了他生平三最怕:考试、挨k、癞蛤蟆。 听到叫喊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马上从角度判断必是大侠没错,但见这大侠貌似猥琐,行径又这般古怪,方才恭请不为所动,大失所望之时才怪叫现身,一时心下感触良多,却不敢说。 领头的立刻陪笑:“想不到壮士年纪轻轻便有这般身手,在下佩服,如蒙不弃请随在下到庄上为壮士摆酒设宴,也好让我等一吐对壮士钦佩之情。” 奥惊魂未定听到领头人开腔,心说刚刚叫大侠,现在叫壮士,码明了是看自己造型跟不上,瞧他不起,不过也无妨,大侠变壮士好歹也有赚,自己说不现身现在也现了,又听说有饭吃,他也的确一天水米未打牙,刚刚精神亢奋倒不觉得,现在被领头人这么一说肚子大声抗议,只好决定硬着头皮跟他们吃顿蹭。 奥才抬腿朝着众人走去,就看领头人一脸惊恐,莫非他们认出是自己射死他们老大的?心中后悔自己贪恋食欲赔了姓名,他也不想想就算真有人死在他那一记流弹之下,有怎么会有人知道是他干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但见众人即刻也剑拔弩张起来,细看下却不是对着6奥,而是死死盯着他身边不远的一片树丛,由于灌木遮挡6奥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心中不免好奇。 树丛轻微的动了一动,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隐约听到似有野兽低吼的响动,再想那些人的表情反应,6奥也猜想个七七八八了,难道自己碰到了传说中的《虎兄弟》? 果然是祸不单行,树丛后猛的拔起一只斑斓猛虎,呼啸声响彻山谷君临天下的气势堪称兽中吕布,在6奥心里所有最吊的事情,都会联想到吕布,岂不知如果吕布在场怕是气魄要大过这老虎吧。 还在傻不棱噔的琢磨形容词注解的6奥,这才现那老虎朝着自己扑来,也不知是就近选的他,还是有心为兄弟报仇,反正度之快气势之猛烈常人就算吓得小便失禁也没什么好糗的。 可6奥没有,倒不是说他比别人带种,而是一天没喝水就算他想失禁也没的资本,要说这个小子的反射神经还是可以的,当初在学校玩躲避球每次最后还留在场上一准是他,不管是投脸还是打头都被他躲开,投躲双方每每都能得到充分锻炼,层次也一同提高,所以要说6奥是个躲的高手一定也不过分。 可他一辈子也没躲过猛虎的钢牙厉爪,心里害怕浑身疲惫趁机席卷全身,饶是足狂奔却双腿一软踢中手里的弓顺脚踩在弓弦上,手甩在前面脚再这么一蹬朝前就栽了下去,狼狈的惨不忍睹,眼看趴在地上倒在临死又开了一次弓也算得尝所望。 想不到自己就这么英年早逝,心中天妒英才的感叹根本不值一提,只能闭眼等死,忽觉强风扑面,身后大树砰然巨响,还有搜虎民团众的惊呼。 睁眼一看自己贴地而飞,目测一下竟有数丈之远,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丈到底是多长,只晓得要说很远的话就用丈做单位。 劲力消散身形跌落不过弹指之间,6奥知道**童子吃屎在所难免,转又想起刚才的癞蛤蟆,大概是无处不在的吧,万一吃进嘴里那可是要成为终生的梦魇的,遂猛的一扭身体顺势落地滚翻竟落了个四平八稳吊到非常,众人对6奥这一手借弓弦飞出数丈的轻功绝技惊叹不已,心想有这等高手坐镇,何愁猛虎不除,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唯独6奥刚刚闪了老腰蹲在地上苦着一张大便脸。 猛虎见一扑不中,恼得不由大声咆哮泄,这次事关家仇又带愤恨,直震的在场众人头皮麻耳朵嗡嗡作响,其刷刷毫无责任的把期望的目光投向扭腰小英雄6奥。 奥看在眼里苦在心头,思量你们看我,我去看谁,我个连跑都跑不离索的人,你们指望我什么,难不成看我珠圆玉润的想拿我喂饱了老虎,你们趁机逃跑不成,全然忘记了对刚才奇妙经历的种种揣测还有自己和珠圆玉润根本八杆子都挨不上这个事实。 转望猛虎口中不时呼出血腥之气,想是伤人无数才引至众人冒险围杀,又一想自己跟老虎有私人恩怨,再看众人造型估计就算捆在一起也不是老虎对手,他们这等货色怎么敢出来送死,真不知道他们是打老虎还是喂老虎,恐怕是应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吧。 明知横竖都是个死,6奥只能放手一搏了,冀望手中这张绝世神弓,今天如果讨得不死,他日一定建个祠堂供奉弓家列祖列宗,受后世万民香火。 第四节 心念一动抓起树枝对着老虎就是一箭,树枝夹杂劲风而去,虽然腰疼没全力,不过距离不远打中了不死怕也伤,不想老虎腾空而起乖巧的避过并不与其锋芒相碰,反而不仅躲过6奥的杀手锏还把距离也拉近了几许。 就是蛋散,虽然依靠神弓能得到高手的威力,却没有高手的沉着的机变,看到老虎毫无伤还靠近自己冲来,这一惊可非同小可,6奥也顾不得什么高手风范,连滚带爬的朝众人而去,众人见他这般惨淡心说这也算高手,可是那一箭威力又着实惊人,生平未见,两方面构成了一个鲜明的矛盾体,也只能暗叹这个高手不太吊。 猛虎眼见这个小子躲过自己的扑杀还敢反抗,怎会容得他钻回人群,霎时四爪力扬起落叶无数,这边6奥用尽全力颠来倒去又哪比得上对面猛虎一击必杀的坚决,转眼就将落得个血溅当场,怎奈命不该绝,身边树丛又飞出一对黑影和猛虎扑在一起,6奥得以逃出生天。 耍了一套自创的十八路地躺滚法,6奥终于四仰八叉的翻到众人之中,稍微定神才看到救了自己的两条黑影是一双巨犬,通体黑色凶猛异常和斑斓虎战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心下老怀安慰黑犬虽是畜生却比自己不怕危险,不由得敬佩起来。 不过纵然黑犬勇猛也终不敌猛虎厉害,渐渐不支却还苦苦盘旋,眼看一只黑犬被虎爪打飞老远撞在树上没了声息,另一只见同伴败亡反激起拼死的决心全不顾周身重创长啸而去。 奥眼看救命恩狗深陷危险,心急如焚可惜树枝因为刚刚一番折腾都散落在战圈附近,再去取来必定来不及,冷眼看到有人手里拿着长矛,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一把夺来架在弓上对着猛虎全力施为,矛本身就比树枝要长加上这次救犬心切,6奥双臂展到不能再展,一箭飞起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可说是最猛烈的一箭。 猛虎正被黑犬缠的心烦意乱哪里顾的上周围,等觉为时已晚哀号一声随着长矛去向几百斤的分量脱地而起,硬生生被钉在身后十丈开外的大树之上,大树拦腰折断枯枝落叶纷纷掉落老虎也没了动静,料想这么一下就是钢筋铁骨也没了命去。 众人目睹眼前此番变故,哪里还有什么思想,一个个站在原地嗫呆呆楞,直到6奥冲上去检查大犬伤势众人才现黑犬已力竭而倒纷纷近前帮忙,等6奥等人赶到时黑犬一动不动,用手指探其鼻息才知道原来已经死了,倒是应了那句老话:猎犬终须山上丧,心中不免怅然。 奥更是悔恨不以,如果自己刚刚动作快些,哪怕早前不光顾着贪玩好好练习弓法,结局可能就不会是这样,舍命相救的狗儿也许就不会死,想到这里禁不住眼眶也有些湿润,要说这个人虽然高不成低不就,心肠倒还蛮好,也时常有些正气,只不过在他身上昙花一现罢了。 正在众人黯然神伤之际,树丛又是一动出些嘈杂的声音,6奥听的心惊莫非不是虎兄弟而是三剑客?如此更好,除了你这个畜生也算告慰黑犬在天之灵,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下旁人手中长矛对准草丛就要出手,却见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吐着舌头调笑道:“各位哥哥不要动手,小妹是来帮忙的。” 奥一看是人,还是一个小姑娘,连忙收手可惜他离收放自如的境界差太多了,情急之中右手猛的把弓压低,长矛“砰”的一声射在地上,但见矛身已有一半没在地里,饶是如此把小姑娘吓了个花容失色。 奥连忙想上前赔罪,抬眼看见小姑娘两眼噙着泪水下巴抬高肩膀不停**,典型的琼瑶门哭前准备动作,心知不妙想劝已经完了,一时间哭声弥漫天地之间气势丝毫不逊此前猛虎咆哮。 在场均是男子全都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罪魁6奥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小侄女的平日种种,心中更是恶寒不已,无奈解绫还需系绫人,硬着头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大喊:“娘,我知错了。” 姑娘先是一愣,从懂事起十里八乡就没见过这么哄孩子的,再看6奥一脸窘迫似是自己不依就长跪不起的劲头,不禁破涕为笑,6奥看到小姑娘这般态度也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放松浑身的疲倦连同刚才在地上滚来滚弄的淤伤全都上来了,索性一**坐在地上哼哼唧唧。 巡山众人也从七荤八素中缓过劲来,但见今日除了虎患又想起6奥刚才那前无古人的劝人方式,都不由得一扫心中阴霾开怀大笑。 于是大家分工开始收拾战场,领头的陪着6奥大赞其武功凡,今日得见壮士心中钦佩之类的废话,小姑娘见到地上躺着的黑犬便问道:“哥哥们可见我家另一只狗儿?” 奥才知道原来那对黑犬是这小姑娘的,又想刚刚黑犬毫无畏惧救自己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伤感,幽幽道:“姑娘有所不知,一双义犬为救在下性命双双陨命,望姑娘不要难过。”说罢起身做好再跪出灵台一片清明的准备。 谁知小姑娘不以为然,走到黑犬身旁捏捏摸摸见身体并无大碍,对着狗头一拍转了三下左耳,黑犬竟呼的坐了起来吐着舌头乖巧的紧。 奥下巴差点咂在脚面上,刚刚自己明明检查那狗已经没了鼻息和心跳,怎么这小姑娘三两下就让黑犬死而复生?真是匪夷所思,开口问道:“姑娘,何以让义犬死而复生?” 姑娘开口笑到:“乖儿有所不知,这狗乃是我家姐姐以木制成,因机关精巧旁人看了只道是真的,遂用来看家护院。” 奥听了这个开心,天下有这技术的非一人而不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迷路都能迷出正路来,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而且这狗做的如此精细栩栩如生,简直太神了,学会这些本事再回去怎么也弄成个民间工艺巨匠混混,到时数钱都要数到手软啊,三国呀三国你真是个奇妙的地方,能来这里实在是太hy,心里美得不可言语,根本没有留神小姑娘给他老爸这般艳福。 喜形于色问道:“敢问姑娘,你家姐姐是否姓黄?” 姑娘一惊:“我家姐姐确实姓黄,但不知你是从何得知的。” 奥一诈便得,满是得意:“天下能工巧匠虽多,但登峰造极者不过寥寥几人,眼前这机关如此精妙天下无出其右者,必非黄小姐而不能得,遂在下稍稍盘算便知。”天晓得这几句话要花费那小子多少脑细胞。 第五节 姑娘听到如此吹捧,脸上增光不少,也没想想连黄承彦都归隐山林他的女儿怎么会名满天下,顺口答道:“算你有点见识。” 奥心想小龙女派这小姑娘出门帮忙,至少是她的贴身丫鬟级别的,有个熟人好办事,说道:“姑娘,深夜助我们除患,岂是简单一句侠义心肠了得,姑娘今日之举可谓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在下好生佩服,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到此6奥才仔细看看这个刁蛮的小姑娘,年纪十三四岁的样子,却是个标准的未来式美女。 姑娘听6奥称呼其姑娘又搜肠刮肚的说出这么一句怪话老讨好自己,毕竟年纪不大听不得吹捧,何况高帽谁都愿意戴,老实不客气说道:“我叫黄沾,黄沾的黄,黄沾的沾。” 奥听了一脸苦笑,反而弄的黄沾莫名其妙,没好气的说:“怎么了?我的名字有什么古怪?” “岂敢岂敢,只是姑娘的名字和我一位故人相同。”如果告诉她那位故人是个写不文集的糟老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时听到有人招呼:“快过来!这里还有一只虎崽!”6奥闻言走了过去,小黄沾便也去凑热闹。 奥走近看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虎,咿咿呀呀的对着还伺众人奶声奶气的低吼着,仔细看看通体绒毛,黄白相间,一双大眼煞是惹人怜爱,原来猛虎伤人是因为母虎怀子,需要大量的营养,恐怕老虎原本不是在这上里的,因为食物不够才冒险跋涉扩大狩猎范围,一上来被射死的想必是出来觅食的公虎,母虎听到悲鸣才跑出来,看到伴侣被杀一时悲愤,结果双双被杀只留下弱子,想想也满惨的。 “大哥,你看这个怎么处置。” “与其放虎归山,不如斩草除根。” “且慢,不可如此!”6奥挡在众人面前,6奥刚奋力杀虎是因为生命垂危,双方以命相搏生死各安天命,眼看这孤儿再下手斩杀却是万万不能。 “壮士,万不可做放虎归山的事啊,我知你古道热肠对弱小不忍出手,可是猛虎伤人大家心有余悸,今日纵然有壮士百般阻拦,我也定要做这恶人,力求除恶务尽。” 奥急了,捡起一根树枝架在弓上阻吓众人“猛虎伤人罪当致死,然为哺育幼崽铤而走险,虽其祸当诛,但其情可泯,况幼子何罪之有,今其双亲既已被诛,何苦赶尽杀绝徒增杀戮那?” 众人一时语塞,愤恨之情稍减,但仍不以为然,又见6奥张弓搭箭,深知其中厉害,想用强也无计可施,一时间竟对峙起来。 “壮士,你言之有理,不过你怎么保证这虎崽成年之后不回来为双亲报仇,届时又要有村民牲畜遇害,壮士尽可以慷慨激昂,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我们。” 一句话激起6奥的气血,朗声说道:“这个简单,虎崽由我收养,等我在此地盘桓几日便带其一同离开,从此天涯海角,倘期间有人受害,由在下抵命,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壮士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既如此我等便依了壮士。”众人知他厉害,再行逼迫也定于事无补,遂转而搬弄两只老虎的尸体去了。 一切收拾停当,众人再次邀请6奥,说是为他庆功洗尘,本来6奥就觉得和这些人不对谈,刚刚幼虎的事情更打心眼里不待见这票人,于是婉言谢绝了,众人只得悻悻而去。 等众人离去,6奥才开始头疼,刚刚一番豪言壮语说的是够过瘾了,可眼下如何是好,小老虎呲牙咧嘴的模样一点不比他老子好看,加上幼时6奥让邻居家的老猫狠狠的教训过一顿,不幸从此患上了猫咪递爪恐惧综合症,莫不是要等小老虎气消了再说?自己是他的灭门凶手,基本上属于不共戴天,想等他消气还不要到猴年马月去。 黄沾看着6奥愁眉苦脸,不由好笑:“刚才慷慨成词确实气魄,为何现下愁眉苦脸?莫非你刚才那些说话只是一时兴起,那你可是害苦虎子了。” “我……我怕他抓我……”6奥何尝不知黄沾的意思,这么小的虎崽如果就此丢在荒山纵是不被捕杀,也会丧命其他野兽之下,那还不如刚刚狠下心肠一刀结果来得慈悲。 “你可知幼年丧家之痛,岂是区区抓伤可比。”小黄沾幽幽说道,苍凉之情转瞬即逝。 奥听罢也不免悲怆,顾不得什么恐惧症,一把抱起虎崽,任由虎崽抓挠撕咬,心中反而有种泄的舒畅感觉,也就随他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虎累了只是在6奥怀里瑟瑟抖,6奥用衣服裹个严实,擦擦脸上的伤口,看着月色笑个不停。 “但不知壮士要往何处去。”一旁的小黄沾开口询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也改口叫壮士了。 “恩,无处可去,不怕姑娘笑话,今晚之所以身在此处,是因为在下迷路了。” “嘻嘻,原来如此啊,你这人倒是坦诚,这样我想想办法,总不能让我们的打虎英雄露宿荒郊吧。” 奥听到这句话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误打误撞的现在连拍门都省了,怎能不高兴,诺诺称是,顺便又把黄沾吹到九霄一次。 趁着夜色没经过通报6奥就跟着黄沾进了黄宅,里面什么样黑了吧唧的6奥也没看清楚,黄沾找了比较偏僻的房间给6奥住下,又找了些好嚼的肉喂给小虎,6奥自己胡乱的打点了下五脏庙,不便脱衣也就和衣而卧,一夜无话。 第六节 第二天6奥早早就醒了,一把年纪也改不了择席的毛病,索性起来安抚一下受惊的小虎,似乎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那般敌视了,只不过还是不愿意理6奥,毕竟是灭门仇人,6奥也不着急,却见黄沾的小脑袋瓜钻了进来,原来她担心6奥昨夜的抓伤,特意拿了药来,没想到这一提醒倒把6奥疼了个口眼歪斜,即便如此6奥还是心生感激,白天一看黄沾比昨夜更显清新靓丽,彻底被打上了未来式美女的戳子。 黄沾顺便带了点嚼谷,除了肉片还弄了点牛奶,说是自家养的,倒也不算紧俏,小虎着实的大吃了一番,看着小虎这般茁壮,6奥心里也安慰许多,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虎折在自己手里,也不知他这番见义勇为的事迹能不能向动物保护协会敲诈一块奖牌或者一张奖状来。 就这么过了两天,6奥的伤口好了许多,他也就没先前那么老实了,本来这小子一直就被怀疑有先天性多动症,加上这几天研究弓的心得,不禁手又痒痒起来,于是从身后拿出折叠成小盾的弓,这两天闲着没事就反复的研究这个弓,终于现原来这个弓不止能伸展还可以折叠,也只有他这种傻子才会用了两天才想到。 他一直对当晚自己天外飞仙一样的身法感到大惑不解,今天打算来个案件重演,决心找到其中原因,到时苦练掌握那可是大大的了不得,岂不是俨然可以跻身高手的行列了。 于是他按照当晚的情景一脚踩在弓弦上,手抓着弓猛的往上一抽,身体立时拔地而起,可把6奥美坏了,原来这弓如此神奇,不止能射箭,连人都能射,真是怪力乱神,有了这张绝世好弓在手,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了,正美着猛然觉得头上被人一记尤锤灌顶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个世纪后6奥终于睁开眼睛,傻呼呼的看看四周,躺在一张不知道是谁的床上,床栏雕刻精美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四周陈设也是精美雅致,美中不足就是自己脑袋嗡嗡作响疼的要命,好端端的被人k昏,现在又住在总统套房里让6奥百思不得其解,该不是那票人反悔要来杀了小虎,又怕自己不依不饶才先打昏自己再好好款待吧,想到这里哪里还躺得住,一猛子翻身而起,却没留意上边的床栏,一声闷响过后,6奥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再死上一时三刻了。 听到响声门外有人进来,是个白净的家丁,对着6奥恭敬的施礼:“公子醒了,前日公子不慎撞在房梁,索性并无大碍,老爷已经来替公子诊治过了,请公子稍作休息便随小人去拜见主人,小人先去为公子准备衣物。” 几天之内自己多了这么多名头,6奥想来好笑,不过现在最挂心的却是小虎,张口问道:“且不说你家主人,老实告诉我,我随身带着的那只小虎现在何处?” 家丁一愣,显然6奥这般失礼,凶神恶煞的问话,让他有些茫然无措,准身回话:“公子不必挂心,公子所带小虎现由小姐代为照顾,平安无事,请问公子还有何吩咐?” 听到小虎无虞6奥才算放心下来,回想刚才语气冲撞,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刚刚在下心急小虎,多有冲撞,还望小哥多多包涵,劳烦小哥准备衣物,在下整理停当就去拜会你家主人。” 家丁应声而去,6奥回头看到神弓完好无缺挂在墙壁上,心想这家主人必无加害之意,也就好整以暇,等着去拜见这里的主人。 少时家丁带着崭新的衣服回来,6奥穿戴起来倒也人模人样,除了左脸颊上的两道疤痕,那是当晚小虎留下的,像极了猫脸,6奥看着有趣也不以为然,装扮妥当就随着家丁指引出了房间朝大厅直奔而去,沿途满目如锦繁花,到处怪石嶙峋,显见主人风雅之情,6奥虽不懂风雅,却也感受的到主人家的书香之气,整个人比往常多斯文了三分。 奥在回廊体味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漫步而过,转身进入厅堂之内,抬眼一望真是别有洞天,和外面的团花紧簇大相径庭,古朴的书架搭配着一把制作精美的摇椅,檀木的矮几和几上散淡淡檀香的香炉,房间显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公子稍坐,小的去请我家主人出来相见。”言罢欠身而去。 于是6奥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点头示意,待家丁离去就欣赏满墙的字画,虽然他认不出都是谁的手笔,但好坏还看的出来,其中一副更是精美写意一时也忘了什么规矩,径自走在画前端详。 画上写着“宫苑授读图”字体清秀,说不上笔走龙蛇也有大家风范,6奥竟然觉得还不如他那两笔抹,果然无知者无畏。 正看的出神听得身后内堂传来一阵笑声,听声音是一位老者,而且中气十足身体肯定好到梆梆声,6奥急忙回身站好,刚好看到一位鹤童颜红光满面的老先生迈着四方步踱步而出,老者儒生打扮,头系四方巾,身穿黄绿色长衫,气质更是不得了。 奥对老先生的身份心知肚明,忙上前施礼:“晚辈唐突,请黄老先生恕罪。”天晓得黄老头进来之前那两条大黑狗对着6奥吐了多久舌头。 “哈哈,哪里哪里,年轻人好眼力,你我素未谋面,何以知道老夫?”老者忙把6奥扶起。 明知故问这不是情等着听捧吗,6奥心想这老学究也好弄几顶高帽戴着,但是客套总是难免的,况且自己为了见这老头早已偷偷做过功课,于是又是一躬说道:“黄老先生卓识明见,豁达刚正,堪称高爽开列,为人克勤克俭既和且平,坚若介石穆如清风,闻名天下谁不敬佩,虽在下不才却钦佩老先生高义,适才见庭院摆设便知非常人可比,现又见老先生如仙风道骨,荆州之地这等俊杰岂会落了旁人,所以在下一猜便知。” 奥是照本宣科,却不知放出这几句马屁受用的很,任凭黄老头这般阅历之人也不免被他拍的差点背过气去,连忙再次扶起6奥落座看茶,心中不免暗暗欣赏眼前这小伙子的口才,却不成想如果告诉他这是他墓志铭上的句子会作何感想。 黄承彦仔细端详6奥,年纪不大,白白净净,也算一表人材,又在6奥受伤之时已听说他连杀两虎的勇猛事迹,现在听他出口不凡,心下喜欢,只不知他志向如何又不好马上问起,只好先拉拉家常:“那不过是世人谬赞了,老夫愧不敢当,但问贤侄名讳。” 捧了半天人家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6奥一边体会雷锋同志的心酸一边恭敬的回答:“禀老先生,在下姓6名奥,字……无妨,高堂年幼时双双过世,孑然一身四处飘泊,路经此处机缘巧合,得见先生实在三生有幸。” 第七节 “原来是6贤侄,看你年纪轻轻不想身世如此可怜,不过自古英雄多磨难,听闻日前贤侄一人之力屠戮双虎,今又见你谈吐不凡,可谓文武双全,想你父母在天之灵见你有这般出息也得安慰了。” 奥诺诺称是,自己确实离乡背井,想起家中父母也不免神伤,一时间黯然不少,黄承彦一见忙说:“贤侄英雄了得,如今天下大乱,奸臣当道,未知贤侄可有想过报效国家,诓扶社稷,他日待得乾坤归位,封侯拜将光耀门楣,乃不枉此生。” 关于这个6奥倒是从没深想过,自己本来胸无大志,随遇而安,而今种种奇遇恍如梦境,突然被黄承彦这么一问顿时语塞,半晌才说:“在下虽有心报国,可惜才疏学浅,又难得明师指点,今日得遇黄老先生这般高人,想跟随左右侍奉受教,待得学成自当为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贤侄一腔抱负老夫钦佩,你大病初愈还是保重身体,姑且先在这里小住,总之来日方长等贤侄身体康健再做计较。”黄承彦见6奥顾左右而言他心中不悦,一根软钉子丢过来,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此作罢。 奥不知黄承彦有这般思量,只道是真的关心自己身体,不以为异也就告辞回房,路上突然想起小虎,听得家丁说是在小姐处照顾,虽不会受什么委屈,但自己不亲眼看看总不踏实,可他本就是个路痴再加上庭院曲折,三绕两绕便又一次迷了路。 这下6奥傻眼了,既不认识回去的路,有找不到个人可以问问,只能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忽然听到身后院里传出小虎叫声,透过墙壁镂空看去,不是自己的小虎是什么,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家翻墙而过,跑过去抱了小虎一个满怀。 却听身旁有人质问:“你是何人,怎么这般无礼?” 奥转眼望去,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暴龙级丑脸一张近在咫尺,差点撒手人寰留下小虎孤苦伶仃,稍微定神看出是个女子,皮肤黝黑加之一头黄,又见小虎这才想到定是小龙女无疑,黄硕果然是名不虚传,敢娶这样的老婆需要何等气魄,诸葛亮不闻名天下还有谁能,心中不由得对诸葛卧龙着实乱佩服了一把。 龙女见6奥也不说话只看着她一连惊诧,恼怒道:“你这个人太失礼了,光天化日闯入后院惊吓女眷,莫不是强盗土匪不成。” 奥心说哪路强盗土匪会这么倒霉被你碰到,若不是我早知道你小龙女大名,恐怕会先他们一步魂归极乐了,可嘴里却不敢这么说,担心得罪了她万一生起气来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小姐恕罪,在下不慎在庭院里迷路,又心系小虎一时情急乱了礼数,本不敢求小姐谅解,但事出有因望小姐原谅在下唐突冒犯之过。” 龙女见6奥抱着小虎像见了兄弟似的亲昵样,又听说打虎壮士确实住在家中,也知道他毅然阻吓众人收养小虎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眼前壮士和想象中这样大相径庭,既不挺拔英武甚至还有那么点猥琐,感叹人不可貌相,岂不知她自己才是天下最海水不可斗量之人。 “原来是打虎壮士,小女子失礼了,冒犯壮士还望见谅。” “岂敢岂敢,小姐肯原谅在下已是感激不禁了。”6奥低头施礼,小龙女只道是他尊圣人教诲非礼勿视,心下赞许,到底是个谦谦君子,不似寻常莽夫仗着孔武漠视礼数,倘知6奥的理由恐怕七窍生烟也不能平复。 虎在6奥怀里虽不像当初连撕带咬,也不愿忤逆投敌,三蹬两踹逃了出去,溜到小龙女脚边,小龙女蹲下任由小虎舔其手掌一副贤妻良母的神态,6奥才现她原来除了错长一个龙头之外,其他可说无可挑剔,身材傲人体态丰盈,十指纤纤皮肤细嫩,从看不到脸的任何角度看都绝对让人有犯罪冲动。 这么一想的话说不定真的套着一副面具也未可知,于是仔细观察脸颊和脖子的位置,怎奈长披肩什么都看不到,直到小龙女抬头四目相对,6奥三魂没了七魄时才仓惶告辞而去。 往后几日黄承彦不曾召见,6奥也不想找老头子去复习古文,加上小龙女一事受了惊吓也不再想,反而能专心练习弓法,怎奈有弓无箭,只好求助先前那年轻家丁,攀谈之下知道他名叫黄安,6奥心想一代歌王沦落成低等下人大呼世界真奇妙。 黄安说家中确有些兵器,不过他身份低微做不得主,只能引领6奥去拜见主事搏一搏打虎英雄的面子,见了主事倒不似6奥心想的尖酸刻薄样,胖胖的样子憨态可拘看了就让人舒服,一经引荐让6奥不禁佩服黄家确实人才济济藏龙卧虎,肥胖的外表下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黄秋生,鉴于当时没有肖像权之类的法令出台,大飞哥也只能多摔几个烟缸以泄心头之恨了。 打虎英雄出面自然有求必应,6奥领了三十支箭,又被允许使用民团练箭的靶场,便心无旁骛专心练习,不几日突飞猛进弓法提高不少,不少人也听说打虎好汉在靶场练箭,纷纷前来围观6奥也体会了一把偶像的风光,有人观看自然格外卖力,往往是一箭中靶叫好声就此起彼伏,6奥心中兴奋也不觉疲惫,一连射烂了几十只靶子才算尽兴。 想起多日未见黄沾6奥不禁问起,像她那般刁钻丫头必定威名远播,岂料黄安告知那是黄府二小姐,是黄老先生多年前收养的孤儿,黄老先生视如己出和小龙女也亲如姐妹,日前因为偷溜出府还以身涉险遂被黄老爷下了禁足令,府里也清静了许多,算来这匹胭脂马脱缰而出为期不远了。 奥这才明白当晚黄沾一丝悲切从何而来,正要叹息却见未来式美女伸头进来看到6奥一脸嬉笑,弄的6奥不知所以,开口问道:“你这小鬼,古灵精怪,为何见了我嬉皮笑脸?” 黄沾一脚踢开房门跳了进来说:“早上去拜见姐姐,听说你昨天闯进她的院子了?” 梦魇重现6奥扶着膝盖一脸痛苦:“是啊,我心中记挂小虎,不当心独闯龙潭虎**险些丟了命去。” “这是何意?我姐姐虽没我生的俏丽却是国色天香,我只怕你一时色迷心窍伤了姐姐,哪有你丢性命的道理。” 国色天香?6奥心说你这小姑娘什么眼神啊,要说气质出众文采非凡我或承认,自己亲眼所见明明是个龙头太岁,哪来的天香国色,转念一想这小姑娘天真烂漫又和小龙女亲密无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倒也验证了黄硕面具遮脸的假说,遂出口相激:“昨日在下有幸一睹令姐容颜,却和你说的相去甚远,小姑娘怕是顾念姐姐面子才说出这般话吧。” 黄沾一听便急了,双手叉腰骂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无端的干吗骗你,你若不信随我去看!” 奥见奸计得逞心中高兴,又抱着一丝幻想,忙起身便随着黄沾出去,他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人早把昨天的视觉冲击抛到脑后再踩上两脚了。 走到黄月英院子前面,黄沾悄声对6奥说:“我先进去见姐姐,稍后找个机会拉姐姐到院子,你在墙外一看便知。”6奥哪里会有什么意见,**正符合他这猥琐男的气质。 待黄沾一进门6奥就躲在个头等蹲位耐心等待,谁知道过了半晌也不见两姐妹出来,莫非是黄沾那小丫头设计作弄自己?正在失望之时但见两个女子有说有笑出了房门,年幼的那个不是黄沾还会有人,另一个满头黄必是黄硕无疑,不过黄沾担心6奥被月英现,故选了面对6奥的一边,这样一来6奥只能看到黄月英一个后脑勺急的他抓耳挠腮。 第八节 要说是无巧不成书那,正在6奥着急之时,却见小虎朝自己跑来,平时也不见这小东西跟自己这般亲热,心惊万一被黄月英现那卑鄙无耻之徒的烙印就彻底打死了,还好黄月英全没想到自己妹妹会私通外人算计自己,转头微笑着揽起小虎放在怀中便继续和黄沾说话去了。 一眼,一眼就够了,6奥傻在角落直等黄沾赏他一记手刀才回过神来,前后两次简直判若两人,自己也算见过美女的,毕竟曾经还有种东西叫电视,可眼前黄月英却完全不是一回事,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气质非凡,加上本也相貌不俗,虽不能说是美若天仙却也不多见,气质和容貌完美的结合,不由得让他想起,美人卷珠帘,什么什么什么,真是好诗好诗,到此6奥也才明白古代美女们会千古留名也并非浪得虚名。 原来黄月英不愿俗世以貌取人,如果嫁个绣花枕头那可屈了她一身见识,遂做了人皮面具终日以遮容貌,又使家人放出风去说黄硕奇丑无比,只等有缘人,平日里足不出户才不作装扮,当日听说6奥居住家中遂每日化妆,担心莽撞武夫万一不小心被撞破心机,岂不是前功尽弃,适逢黄沾还在禁足也不知情,才有那天小龙女吓退屠虎男的一幕。 黄沾虽也见过姐姐以面具示人,却不明白个中缘由,只道是姐姐贪玩扮丑吓人,反而时常替姐姐不平, 加上小孩心性,口无遮拦,好在月英丑名远播旁人岂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说话,纵使有人相信黄府门禁森严,黄硕又是深居简出,想要一探究竟谈何容易,遂却也从未出过岔子。 当日6奥随黄沾潜入黄府,当即便被家丁现,好在有人刚刚也在搜虎行列认得6奥,又见6奥只是在偏僻房间落脚并无歹意,于是派人轮流监视才去禀告黄承彦,黄承彦听说是打虎好汉虽怪6奥不光明正大,转念一想已是深夜想必是怕打扰了主人休息才没通报,又听说有黄沾在场,心想这个孩子这般胡闹非要严加管教不可,至于6奥观察了几日确并无歹意,也就随他去了,才撤了监视的人。 哪知6奥专为此事而来,终是百密一疏被这厮钻了空子,至于小黄沾刚获解禁又找到机会为姐姐平反心中自是畅快非常,一时间皆大欢喜。 一路上恍恍惚惚回了房间,适才那惊鸿一瞥久久不能忘却,心说原来诸葛亮早知道黄月英这般容貌,却不戳破硬生生给自己冠上一代奇男子的大名,倘若世人皆知那黄家门槛早被踢破了,还真未必轮的上你诸葛孔明,一时间对卧龙先前的诸多佩服转眼化作狗屎。 常思量自难忘,几日里6奥辗转反侧,这男人思春非同小可,6奥本就是个色坯,何况对方还是这种自己喜欢的古典美女中的佼佼者,但他又不是那种卑鄙的人,欺诈诓骗断不会用在女人身上,再者黄月英聪明绝顶,也不会被他这种呆货骗倒。 他唯有每日以借看小虎之名到月英小院去坐坐,幸亏黄月英不知他已得悉天机,每日以龙头面具接待也不以为异,偏又甚是喜欢6家小虎舍不得归还,双方各得其所倒也相安无事。 奥待得与月英相熟,又见她这般喜爱小虎一心讨好,便开口说:“黄小姐这般喜欢我家小虎,怎奈当初收的突然,之后又有几许变故,没来得及取名,姑娘文采了得若不嫌弃,请代为赐名,不知意下如何?” 月英虽对6奥奉承不以为然,转一想小虎没个名字也是麻烦便欣然接受,稍微沉吟便说:“小虎虽幼,毕竟是万兽之王,然蒙6兄搭救大难不死,想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冀望6兄教化于他,莫如叫做‘天化’不知6兄以为如何?” 黄、天、化……我还黄飞虎那,6奥脑袋一晕险些栽倒,心说你们黄家人真会起名字,港澳明星都快收齐全了,现在可好连神仙都不放过,怎奈话已出口怎能反悔,再者想想天化确实比旺财响亮,欣然接受。 奥高高举起起小虎,朗声说道:“好,从今日起你便叫做天化!”刚说罢被天化兜头一泡虎尿。 着天化憨态可拘,6奥垂头丧气的样子,月英也忍俊不禁掩嘴浅笑,6奥看着这番光景又想起面具下月英容貌不由得整个人都痴了,哪里顾得了其他,猛的单膝跪地:“小姐文采出众,气质不凡,在下倾慕,斗胆高攀,望小姐成全。” 话一出口才觉得太过唐突,才认识几天啊,就是放在现代都有点太过闪电,何况还身在古代,可惜话已说了,只能戏演全套哪怕多糗也要忍下去。 月英听了也是大惊失色,半晌不语,6奥更加不敢抬头,就这么一跪一站的僵着,直到月英转身而去,两人都没再说过半句话。 奥歃羽而归,回到房里心说今天这般出丑,想这黄家庄是没法待下去了,想趁夜就走又觉得不大合适,何况刚刚一番尴尬也忘记把天化带回来,料想这种事情月英也不会对旁人提起,只好决定先等天亮之后再向黄承彦辞行吧,打定主意才心情复杂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心情复杂睡的不好还是这几天弓法腾挪练习累到了,6奥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然日上三竿了,忙不迭的整理行囊,好在他单身游历没什么家当,穿上衣服再折好弓箭放入背囊就算了事,不过古装到现在他都穿不惯,还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去向请辞。 进了正厅让家丁通报黄承彦,6奥七上八下的盘算话该怎么说,但见黄承彦一脸大便的走出来,心里就隐隐觉得昨天的荒唐事他恐怕知道了,后悔自己不趁着夜色逃离这块丢人地,无奈跑又没跑来也来了,只能正襟危坐的等着老道学一番教训。 黄承彦开口就说:“6贤侄有话便说吧。” 奥没想到黄承彦连个前戏都没有就直接问话,着实一个措手不及,再听黄承彦的语气,这绝对是亲密度不和的标准台词,自己在游戏里听过一百几十次了,眼下自己既没有钱也没有粮,更没有足够的政治能力,注定要得罪老先生了,反正自己只想走,既然话也问起只能说了。 恭敬的对着黄承彦施了一个直角鞠躬礼,说道:“禀老先生,在下于贵府叨扰多时,蒙老先生不弃收留,在下感激不尽,然好男儿志在天下,以求功在社稷,在下亦不敢怠慢,遂今日特来向老先生辞行。”其实也不是6奥特意要施这种礼,只不过是不敢看着黄承彦罢了。 黄承彦听到这话,表情稍微和缓,心想这年轻人到底也算是有点志向,却听说他要走忙问:“贤侄心中志气了得,他日必成大事,只为何要如此匆忙?” 奥心说你这老头明知故问吗不是,可既然做都做了现在又要走人,索性实话实说:“老先生恕罪,昨日在下荒唐出言冒犯小姐,已是万万不该,再住下去恐要连累小姐清誉,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望老先生莫要动气,在下已然收拾停当,拜别老先生即刻离去。” 黄承彦见6奥虽然荒唐,但敢作敢当也不失丈夫气概,嘴上却佯怒:“什么?有这等事?老夫好心收留你怎么如此荒唐,骚扰后眷该当何罪?” 第九节 奥心说跟这装什么啊,你个小老头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非等我自己坦白才突然翻脸,你这人真不地道,也不免后悔自己做人太厚道,编个瞎话就能过关,凭的惹来这等喧哗,怎奈黄家也算荆州名望,而且古代骚扰女眷可不是公开道歉就能了事的,纵使自己想改怕是以后也没机会了。 黄承彦看着6奥闭眼等死心中一快,话锋又是一转:“你这小子,既知道坏了我女儿名节如今却想一走了之,岂是丈夫行径,然事已至此今日若你拿不出聘礼来,老夫定不饶你。” 奥正等人来拿下自己,听到这话顿时傻了,往往事情太顺利也是一种打击,脑袋嗡的一下,旋又勾起对月英仰慕之情,毫不犹豫抽出绝世好弓说道:“在下身无长物,唯有一弓一命,在下虽是贱命,但弓却是稀世宝物,老先生若不嫌弃便一并拿去吧。” 黄承彦听来好笑,我要把女儿嫁给你而今你却要我取你性命,心说你丫别是傻子吧,本来他是很看不上这个小子,诸葛才是自己女婿的最佳人选,怎奈自己女儿不同旁人,不要媒妁之言不受父母之命,非要自己寻,诸葛虽好却无求亲之意,又见6奥这般痴人呆语都是自真心,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要说黄承彦在那个时代绝对算是开明前卫的,见6奥可以为月英这般舍得,虽有些不以为然,但料定无论此子之后境遇如何都不会亏待女儿,也便觉得甚是欣慰。 原来月英当日虽是一惊,但转瞬即逝,她本是奇女子不同一般凡俗,当即留心观察6奥举止神态,确定他是出自真心便回房考虑去了,自己与6奥不过相识短短几日,回想初逢之时还被自己面具吓得瞠目结舌落荒而逃,突然出口求亲莫非是贪图自家名望,可听家人转述此人武功文采均为不错,又曾犯众怒收养小虎不落侠义之心,有此等才华胸襟想出人头地又何须裙带提携,想是隐忍不只待一飞冲天之日,父亲虽看好诸葛,而自己欣赏诸葛当世奇才,而今又辅佐皇叔前途自不可限量,然自己却不看重功名利禄,更不看重世俗礼节,但是毕竟也有女儿心事,如今见6奥真心仰慕,而自己也该以倾慕之心回应,其中也有欣赏6奥不羁性格的成分,想到此处便再无怀疑将事情告知了父亲,万万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苦心经营毁在了自己妹妹和一些旁门野史手上。 皆大欢喜之后黄家上下忙于婚礼事宜也不必细说,总之就是黄府上下喜气洋洋欢天喜地云云,值得一提的是6奥小登科,洞房之时月英以真容相见,6奥虽心知肚明也要给老婆面子,装作大惊失色如获至宝演技着实不俗,夫妻俩又盘桓几日6奥便告别泰山挟妻出门游历,小度个蜜月,岳父自然应允。 黄沾见姐姐要走哭闹着要跟姐姐一起去,6奥哪敢带着她这么个史上最强拖油瓶,忙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弄至焦头烂额,最后还是泰山大人也觉得有黄沾跟着多为不妥才驳了黄沾救得6奥小命半条,6奥感恩戴德忙领着娇妻带上天化逃将出来。 出了黄家夫妻二人决定开始蜜月旅行,夫妻俩新婚燕儿,一路上观花赏月游山玩水,却没怠慢了学习文化知识,6奥有心学习怎奈古文深奥,便请月英每日授课,月英博览群书才学不下卧龙,怎奈是女儿之身苦无用武之地,只想着以后全力辅助夫君,但见丈夫毫无男尊女卑的偏见,又向自己虚心求教,自然倾囊相授,6奥也投桃报李对月英呵护有加,小两口情深意切,如胶似漆,又能相敬如宾,真是羡煞旁人,月英虽然对这个当代色狼的需要略感有些吃不消,但瑕不掩玉只觉有此夫君夫复何求。 月英教会了6奥很多东西,尤其是谋略战术方面的知识,6奥本来是个白痴,可偏偏死命的喜欢军师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派头,从小就对军师这个职业一种无上的憧憬,誓要成为三国的著名谋士和他的偶像看齐。 短短半年已经基本了解古代战斗的各种谋略和方式,再加上他的现代思考方式,往往能说出些连月英都不曾想过的问题,月英再针对6奥的想法对战术布阵进行改进,效果竟也不错,心中对丈夫也是大加赞赏,6奥有时候学的开心也教些现代知识给月英,根本不管月英是不是能听懂自己只管说个痛快,好在月英比他相公聪明太多了,就算不完全了解也能明白个大概。 一年一晃而过,夫妻俩走走停停的到处游历,互教互学根本不觉得时间飞逝如白驹过隙,可是时间的威力在天化身上却可以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后来他们基本上已经不需要雇车马,月英索性就骑在天化背上6奥随行,俨然就是美女与野兽倒也相得益彰。 再说天化一年里体型疯长单是肩高就将近一米,古代老虎和现代不同,体型相比较大,加上月英的精心喂养,以至于天化才一岁大点就差不多和现代老虎三四岁一样了,经过训练拔地一纵能有三米来高,别说月英骑乘就是再加上6奥都没问题,怎奈天化始终看6奥不太顺眼不让坐,6奥对他也没办法。 不过天化已经完全被月英驯化,可以说是惟命是从,6奥也要不禁佩服妻子训兽的本事,同时月英和6奥的无微不至多少也填补了天化失去双亲的苦痛,虽然还时常对6奥爱理不理却也不会伤他,基本上完成了和平演变。 他们生活虽然美满旁人却无法接受,看到这只大虫无不变色避之惟恐不及,别说客店就是连人多点的地方都不能去,日子过的也多显不便,天化虽然听话可食量没法控制,每天喂养他的花消就顶得上夫妻俩一星期的,纵是带着再多银两也不免捉襟见肘,6奥既是一家之主自然也要考虑生计了。 奥身体单薄干不得力气活,开店铺对于他这种流动人口来说也不现实,猛的一天在市集买粮食的时候看到有人在玩爆竹,心念一动何不做这东西来卖钱,爆竹在现代来说制作工艺几乎是公开到没人想学的地步了,可那时候却是养家活口的不传之秘,6奥虽不会做高级烟花,可鞭炮还难不倒他,经过几日研究包裹火药的纸张松紧对爆炸力的影响已经了然于胸。 第十节 月英教会了6奥很多东西,尤其是谋略战术方面的知识,6奥本来是个白痴,可偏偏死命的喜欢军师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派头,从小就对军师这个职业一种无上的憧憬,誓要成为三国的著名谋士和他的偶像看齐。 短短半年已经基本了解古代战斗的各种谋略和方式,再加上他的现代思考方式,往往能说出些连月英都不曾想过的问题,月英再针对6奥的想法对战术布阵进行改进,效果竟也不错,心中对丈夫也是大加赞赏,6奥有时候学的开心也教些现代知识给月英,根本不管月英是不是能听懂自己只管说个痛快,好在月英比他相公聪明太多了,就算不完全了解也能明白个大概。 一年一晃而过,夫妻俩走走停停的到处游历,互教互学根本不觉得时间飞逝如白驹过隙,可是时间的威力在天化身上却可以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后来他们基本上已经不需要雇车马,月英索性就骑在天化背上6奥随行,俨然就是美女与野兽倒也相得益彰。 再说天化一年里体型疯长单是肩高就将近一米,古代老虎和现代不同,体型相比较大,加上月英的精心喂养,以至于天化才一岁大点就差不多和现代老虎三四岁一样了,经过训练拔地一纵能有三米来高,别说月英骑乘就是再加上6奥都没问题,怎奈天化始终看6奥不太顺眼不让坐,6奥对他也没办法。 不过天化已经完全被月英驯化,可以说是惟命是从,6奥也要不禁佩服妻子训兽的本事,同时月英和6奥的无微不至多少也填补了天化失去双亲的苦痛,虽然还时常对6奥爱理不理却也不会伤他,基本上完成了和平演变。 他们生活虽然美满旁人却无法接受,看到这只大虫无不变色避之惟恐不及,别说客店就是连人多点的地方都不能去,日子过的也多显不便,天化虽然听话可食量没法控制,每天喂养他的花消就顶得上夫妻俩一星期的,纵是带着再多银两也不免捉襟见肘,6奥既是一家之主自然也要考虑生计了。 奥身体单薄干不得力气活,开店铺对于他这种流动人口来说也不现实,猛的一天在市集买粮食的时候看到有人在玩爆竹,心念一动何不做这东西来卖钱,爆竹在现代来说制作工艺几乎是公开到没人想学的地步了,可那时候却是养家活口的不传之秘,6奥虽不会做高级烟花,可鞭炮还难不倒他,经过几日研究包裹火药的纸张松紧对爆炸力的影响已经了然于胸。 那时候人们放的叫爆竹,是在竹筒里放入包裹纸张的火药,爆竹由此得名,6奥突破性的全部使用纸张,而且他做的一般也是二提脚或者简单烟花还有冲天炮之类的小玩意,玩艺虽小可成本不低,因为当时纸张尤其珍贵,所以水涨船高6奥的爆竹也是高消费品,6奥开始在市集表演吸引客人,没过几天也家喻户晓很多人慕名来买,毕竟6奥卖的都是新品种,生意自然格外的好,不能说日进斗金也是赚了个盘满钵满,月英见丈夫如此手巧也是一番佩服,哪里知道在6奥的年代三岁小孩都会做。 夫妻俩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向人口不大密集的地方而去,可北方苦寒6奥担心妻子受苦,自然是只有朝西走了,沿途月英采买了些布匹,说是万一到了那爆竹没有市场也好用这些布匹换些粮食,西川刘璋和张鲁战火不断,那的百姓比较不认银两而以布匹交易,未雨绸缪免得到时候没了生计亏了肚皮,6奥甚是欣慰。 要说刘璋和张鲁着实是打了不少时候,张鲁本来捷报连连西川刘璋全无还手之力,可是来了个大耳贼外加诸葛亮,这下张鲁可有苦头吃了,诸葛亮奇谋妙计以刘备本队少数人马声东击西避实就虚,打的张鲁不胜其烦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诸葛大名西川百姓无人不晓。 刘璋见援军到来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每每出奇制胜打的张鲁手足无措,本欲倾全国之力一举灭了这个死对头,诸葛亮却不同意,说当下两国消耗巨大,尤其是刘璋经受连连败仗士气受挫,百姓不堪战火侵袭,不利全面开战,莫如先休养生息以少数人马游动牵引敌人消耗对方精力,待得国力恢复再全力扑杀必可一击得手,刘璋听了有理又见刘备以自家兵力请战,乐得个作壁上观。 再说6奥夫妻不日已经进入西川,在白帝城游历了一番,领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意境,又前往落凤坡看看庞士元陨命之地,然后再去拜会一下青城和峨嵋两大武林名胜,虽然当时还只有山而没有派。 渐渐的进入到西川的富庶之地,人也就多了起来,带着天化真是越来越难,月英弄了些粗布缝制了一件披风盖在天化身上,他们也入境随俗穿当地人的服饰,月英更是以男装出门尽量不要引人注目,行至德阳附近感觉盘查比较其他地方要紧张许多,为了避免麻烦两人决定还是绕道而行。 刚刚过了德阳就碰到一队官兵,夫妻自然让道路旁,6奥走的慢了些被官兵一脚踢倒,月英心中疼惜丈夫大感不快,没想到天化与月英心意相通自然感同身受,一声低吼表示愤怒,有眼尖的士兵看到旁边人坐的竟然是老虎,一声号子纷纷抽出兵器,6奥一看不好忙赶在月英、天化身前,月英也止吓天化不要莽撞,毕竟伤了官兵不是小事。 那群士兵见天化在月英面前如此听话,又见天化膘肥体壮遂起与虎谋皮之心,托词不许饲养老虎必须交由官府处理就要抓走天化,6奥月英都看出这些士兵居心不良哪里答应,双方争执起来其中一人想把月英扯下来,又并不知道月英是女儿身,用力过猛月英整个人被丢出去老远,6奥见了妻子受此对待刚想作,天化盛怒之下惊天咆哮一爪把那士兵打出数丈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其他士兵见天化如此凶猛哪里还敢造次,当场一哄而散逃去无踪,6奥赶忙扶起月英心知此事麻烦,当下启程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没走出多远就看身后尘土飞扬马蹄声连绵四起,肯定是士兵回去报告此事官府来缉拿,怎奈初到此地只能慌不择路,很快就被官兵包围了个严严实实,天化长这么大从没伤过人,刚才击杀官兵此时百兽之王的杀性已被激起,厮扯的时候披风也不知到哪去了,夫妻俩跑的匆忙又没来得及找,现在巨大的身躯配合凶兽的杀气就算是杀人如麻的士兵也为之震慑不敢轻进。 当双方僵持的时候官兵队伍里闪开一条道路一位将军策马进入包围圈,这位将军头戴兽纹盔身披锁子甲,面无表情眼中精光闪现,身材高大白马银枪,必是武功高强的三国名将。 “本将军听手下报告说有人纵虎行凶,还杀了我军一名士兵,你等该当何罪?”马上将军手中银枪一点大声问道。 奥抱拳说:“启禀将军,在下路过此地要往落凤坡游历,路遇兵士盘查说是不许养虎想带走在下老虎,老虎已被在下驯化从未伤人,刚才是一时受了惊吓才伤了人命,还望大人明察。” “砌词狡辩,老虎终究是老虎,如今伤我军士兵杀性已起难保日后不会伤我子民,恶徒还不跪下受缚,听候本将军处置。” “老虎伤人在下自有担当,但不知将军欲如何处置。” “这等杀人恶虎岂能留得,今日本将军就除了这个畜生。” 奥一听今日如不突围天化在劫难逃,又心系月英担心一旦打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本就欠着天化父母之命债,如能换得天化逃出生天也算对当初一番补偿,可是月英万一有个闪失叫自己情何以堪,当下踌躇一时语塞。 白马将军一挥手“你们退开些,免得无谓损伤,待本将军替死去兄弟报仇。”,士兵退开几步战圈扩大免得争斗伤及无辜,6奥还在迟疑,白马将军已经拍马挺枪冲向天化,天化平时也有练习腾挪扑杀的本领,见来者气势汹汹也不畏惧一声咆哮扑了上去,转眼一人一虎一马战在一处。 奥心中又惊又气,惊的是天化年纪还小,又从没与人争斗,对方武功高的很,来来往往天化险象环生,气的是明明是对方不对在先,摔了月英就是天化不出手自己也定饶不了那厮,眼前的将官不问青红皂白一味袒护手下,6奥着实看不过,可现在第一要考虑的是如何保得月英安全。 想来想去只能擒贼先擒王,抓住那白马将应该可以吓退包围的士兵,可如此一来在益州就没有他们夫妻的落脚之地,不过眼下危机也顾不得那许多了,遂暗暗抽出铁箭。 射人先射马,天化一个扑击刚好跳到6奥和白马将中间,6奥一看机会来了打开强弓,搭上铁箭对着马头就是一箭,劲力之大穿马头而过直射马上将,白马将抬枪挡格天化厉爪猛见坐骑脖子飞出一只铁箭吃惊不小,不过他武功高强在无从用力的情况下还能一扭上身避过要害之处,铁箭射穿肩膀又钉死一名士兵,众人皆哗然。 第十一节 趁着周围士兵慌乱之际6奥又抽出铁箭,对着天化身边的线路又是三箭,他的铁箭是在黄家庄特制而成的,和现代运动型箭相似没有狼牙倒钩,从而增加穿透力一箭下去贯穿三五人,瞬间就打开一条缺口,6奥立刻挽着月英朝着缺口奔去,加之天化虎威旁人竟无一人敢上前,6奥一行终于摆脱了包围圈。 奥吩咐月英骑上天化朝来时的路线逃逸,自己擎弓断后,见识过6奥弓法威力的士兵们哪还敢继续追击只能检查主将伤势再多定夺。 奥见众人并无追击之意,反身去追月英天化,猛见前面一马一人挡在月英和天化面前,天化兽王的气势竟然被那人压下,绝非等闲之辈,只听那人大喝道:“某家乃燕人张翼德是也!何人敢伤张将军!?” 听到张飞之名6奥几乎绝望了,这个家伙可是能跟吕布死磕的人啊,自己撞到他哪里能有胜算?连天化也被他的气势镇压,后面那些杂鱼很快就会缓过劲来,没办法希望自己的神弓可以再次保佑自己过关,一咬牙搭箭上弓使尽全身气力同时射出两箭。 奥从来没练过两枝箭一起射出,因为弓的威力强大一般人只需一枝就能搞定了,就算是刚才那白马将军也不例外,不过面对张飞又有谁能保证可以一击得手,希望两枝箭可以干扰一下他,只要能逼他落马就算胜利,再射死他的坐骑,张飞如果无马可骑凭天化的脚力一定可以带着月英跑掉,自己此刻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两枝箭紧贴在一起射向张飞,眼力再好怕也难以现,张飞自然也不例外,叫了一声:“来得好!”抬起丈八蛇矛巧劲拨开,一箭偏开又见一箭直冲自己肋间,大呼阴毒再想回枪已然不及,唯有落马可解危机,可天生张飞就是个倔犟脾气,落马这等耻辱他如何受得,右手放了蛇矛朝着铁箭抓来一副拼命的疯相,在这个当口凭空飞来一柄宝剑刚好挡在铁箭和张飞之间,一声脆响,铁箭击断宝剑可惜耽搁了时间被张飞单手抓住,虽刺入甲胄几许但并未伤及皮毛。 张飞自出山以来鲜逢敌手,何曾见过这等强弓箭法,又何曾受过这等窝囊,大惊之余勃然暴跳挺矛便要上去挑了6奥,6奥见自己强弩也无法逼的张飞落马又见有高手从旁相助知道今天不留下一命是无法保全月英天化了,只得冀望张飞击杀自己之后可以念在丈夫气概留下月英性命,遂闭目等死却听得有人大叫:“三弟不可!” 马声骤止6奥张眼寻着声音望去见到远处两人徐徐靠近,一人方脸大耳满脸的祥瑞之气断不用说定是刘备了,后面那人红脸长髯非关羽不是,再看刘备鞘中无剑定是他危急之时救得张飞,想来历史书上说刘备武功稀松,现在看看纯属胡说,他能在数丈开外抽剑挡住铁箭,时机角度全都无懈可击,单单是这一手天下又能有几人。 此时刘备关羽已经走近,捡起地上铁箭手中掂量,随即嘉许之色溢于言表,转身对6奥拱手道:“在下刘备刘玄德,身后是在下结拜兄弟张飞翼德和关羽云长,壮士身手不凡敢问壮士大名。” 奥等死的人了听他这么说反倒是心里暖暖的,也拱手道:“在下荆州6无妨,挟家眷路过此处不想与官兵有些误会,连伤数人自知罪无可恕,但望玄德公能放我家眷一条生路,在下虽死无憾。” 刘备听了哈哈大笑说:“6兄弟言重了,我并无处置兄弟之意,怎奈我兄弟三人现在刘益州手下奉行,6兄弟刚刚伤的又是明公爱将张任将军,我等也做不得主,待稍后见了明公再请定夺,不过刘益州爱惜良才以6兄弟这等身手定会以礼相待,再加上我兄弟从旁保举应无大碍,请6兄弟放心。” 这刘备果然是很会拉关系,6奥从来就不怎么喜欢这个人,但是此刻见他为了素不相识的自己竟然如此诚挚,心中自然感激,激动的抱拳施礼说:“大恩不言谢,如在下今日幸得不死,他日皇叔差遣无不从命。” 刘备扶起6奥,带着天化和月英使兵卒两旁开道,并未绑缚一路上谈笑风生朝着成都而去,进得成都便要带6奥上殿见刘璋,无奈绑了6奥作作样子,6奥自然也无异议跟着刘、关、张准备领罪。 成都乃益州刘璋的总部,果然不同凡响相比荆州有过之而无不及,朝堂更是金壁辉煌,虽无铺张却也尽显威严,登上大殿众人跪下参见刘璋并说明情况,刘璋一听张任受伤虽然性命无碍却也勃然大怒,现见他对张任何其看重,吩咐左右推6奥出去斩示众为爱将出气,至此6奥才知道方才自己射伤的是蜀中名将张任。 刘备忙拱手启奏:“请明公息怒,6无妨虽伤了张将军却事出有因,况当下正是用人之际,这6无妨武功不俗如能为明公所用也是因祸得福,望明公明察。” 刘璋手一摆:“张将军大军即将开拔,与张鲁之战在即,而今大军未动先伤主将何等晦气,今日不杀此人难解我心头之恨,我意已决玄德公无需多言。” “明公明鉴,眼下大军刚要筹措便出了此事,于士气确实大大损伤,然事已至此明公海量汪涵,不若让此人将功折罪领兵出征,若然真如皇叔所言此人文武了得,那未尝不是我益州之福。”说话之人慢条斯理,却年纪轻轻眼中闪现睿智光芒。 “不可不可,此事不妥,此子纵然武功了得但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的话,只能是平白的损失我益州军士,卧龙先生此举未免太过儿戏了。”刘璋看来铁了心要杀6奥泄愤。 关羽一直说话不多,这时侧身拱手对刘璋说:“明公此言差矣,刚我兄弟三人亲眼见他以一人之力冲破百人包围,虽是依仗武功却也蕴涵战阵搏杀之要义,我兄弟带兵厮杀多年其中机窍了若指掌,况以我大哥的眼力断不会看错,还望明公收回成命。” 这话可说的有点力度,有点居功自傲的劲头,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年里要不是刘备等人四方拼杀哪能保得住益州平安,对于这略带威胁的话,刘璋有点不自在,不敢坚持杀6奥却又不愿意就此承认功高震主的无奈事实。 此时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主公,臣愿与皇叔一同保举此人,还望主公收回成命。” “公衡怎也如此轻率,领军打仗岂可儿戏,莫再要蛊惑主公做这等祸国殃民之事,你居心何在?”原来这名大臣正是黄权黄公衡。 张飞一听那岂不是连自己大哥也捎进去了,不由得大怒:“法正,你胡说什么?我大哥忠心为明公保得益州,天地可见,若你再出言诋毁,某家定不饶你。”传说法正和刘备一个鼻孔出气,由此可见也未必,不过他和黄权素来不和,也不知是不是借此打击黄权。 第十二节 虽然我的创作正陷入低谷,可外篇写的却越来越精彩,定然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后面的情节,诡异变换,哎,可惜我却想不出如此精妙的清洁。你没有看到?不要着急,存稿在我这里,这两天就更新到了。 ====================================================================================== 刘备连忙阻止张飞:“翼德休得无礼!” 大臣中又有一人站出来拱手刘璋说道:“启禀主公,主簿大人向来忠心为主况老成持重,加上皇叔一再保荐料,料想定是能士,臣张松也愿保举此人,还望主公能网开一面。” 黄权对张松微微点头示意,也不理法正又说:“主公,现在战事紧急,张将军又受伤,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可拨四百兵士,限期三月命此人夺下西充、巴西、巴川,若能收复失地张将军之事一笔勾销,如若不能数罪并罚再斩不迟。”黄权此举既给了刘备面子又不损自家兵力,反倒是把这个难题留给了6奥,事到如今也自能自求多福了。 刘璋看有台阶自然是赶紧下来,说:“公衡所言可行,不知道玄德公以为如何?”刘备得到这样的结果也不能继续无理取闹,毕竟事情6奥错在先前。 奥的小命算是保下来了,跟着刘备回到馆驿,月英天化也安顿好,刘备再将各人一一引荐,然后分宾主落座,诸葛亮问道:“听主公说无妨兄出自荆州,不知来此益州所为何事,眼下出兵在即,如有在下能效劳的但说无妨。” 奥拱手:“在下于荆州之时就对卧龙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挟新婚妻子前来此处游历,不想生这样的事情,还要多谢先生出言转圜之恩。” 诸葛微笑摆手:“不足挂齿,我主公爱惜人才,身为臣子见主公如此极力保举无妨兄,定然是大才,我责无旁贷自当尽力,无妨兄不必挂怀。”其实6奥当时被问起字时只是想说叫什么都无妨,没想到老黄听错了,以为他就是字无妨,弄的6奥郁闷了好久,觉得不伦不类的,可又哪里敢说明白,只好将错就错久了也不以为然了。 张飞也过来搭茬道:“6兄弟的箭法很是厉害,险些取了某家性命,没想到6兄弟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力气这么大,某家好生佩服。”6奥这时候才细看张飞,也不像书中描写的那样连个人样都没有,眉眼之间也是英气非凡,长相应该颇为英俊,只不过这一脸的胡子实在不算好看。 刘备被张飞这么一提不禁问道:“无妨贤弟,我见你箭法非常,力道之猛翼德也恐有不及,但却从未见你随身宝弓,莫非刚刚回来的时候遗失了?” 奥伸手从身后取出强弓一按机关,弓身展开众人见有如此构造也是匪夷所思,但看弓身造型已知是罕有宝物,张飞嘴上说着佩服心里却不服气心想这么个瘦小枯干的人怎么可能射出这等威力的箭,定是弓身上有些巧妙,遂不由分说借来看看。 张飞一拿起弓来觉得手中恍若无物颇为不以为然,仗着力气惊人硬开强弓,心说这种弓还不一下就能拉断了,也好出了这口恶气,双臂较力猛的一拉用尽全力刚刚开得满弓,心中惊奇这弓掂起来根本没有份量没想到劲力竟可大过十石强弓,自己出尽全力才将将开满,那6奥的臂力岂不是还在自己之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遂收起轻蔑之心恭敬的还了宝弓。 其实6奥自己都不知道这弓的好处是随开弓之人的力道自行调解,务求可以最大程度上挥使用者全部的力量,亏得张飞只是开弓而没有射箭,不然打下月亮都不知道去找谁人负责了。 刘备平生也未见过此等宝物,遂开口问道:“未知贤弟如此宝物叫什么名字,从何而得?” 这可难住了6奥,他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顺口掰出:“回皇叔,这弓名为‘养由基’弓,是当初在下学箭之时师父传下的,至于出处在下真的不知。” 诸葛亮见此宝物也不禁说道:“天下奇人异士众多,叫亮大开眼界,这等精巧的机关怕是师妹也做不出吧。” 这时候6奥才想起月英,一想起诸葛老婆被自己霸占玩心又起:“卧龙先生口中师妹可是黄老先生的爱女黄硕黄月英?” 诸葛亮闻言一顿,转而说道:“6兄也知道师妹?师妹心灵手巧又博览群书其才不亚天下名士,只是一直深居简出,6兄竟也知道果然见多识广。”言语间略有骄傲之色。 奥心说你就跟这美吧,等会有你吃惊的,强忍得意说道:“月英正是拙荆,卧龙先生过奖了。” 着诸葛亮满脸惊讶旋又变为悔恨甚至嫉妒,6奥心里真是好笑,可还要强忍着,对诸葛亮说道:“拙荆一直提起先生的惊天之才,世人皆知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其实先生相较士元还高上几筹。” 诸葛心里有事也就随便应付6奥,可这小子不知好歹着实让诸葛厌烦了一番,刘备众人不明其中就里,只道是6奥见了诸葛心情激动,又想起这等人才被自己得到心中也是喜欢,之后的谈话就在诸葛的郁闷和6奥的得意中继续下去。 回刘璋在朝堂受了刘备等人的怨气,还在郁闷听到黄权求见,刚好气没地方撒传了进来就是一通数落,黄权似是早知有这样的结果一样等到刘璋气稍微消了些才开口说道:“主公不必忧虑,公衡来此便是向主公说明的,主公当初宅心仁厚让刘备入得西川,本是念着同宗之谊,不想这刘备狼子野心,借着和张鲁的几次对抗扩充军力收买人心,眼下我西川最大的心腹大患已不是张鲁而是刘备,无奈关、张二人威猛加上卧龙诸葛更是如虎添翼,如不早做防范迟早坏了主公多年苦心经营。” 第十三节 刘璋闻言叹了一口气:“公衡言语正是我心中忧虑,当初刘备进入西川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只是当时张鲁来犯,我有苦无手下无将可用,捉襟见肘恰得刘备相助又听闻他手下武将威名,本想收为己用,不想引狼入室,悔不听公衡当初之言。” 黄权又说:“主公不必担忧,刘备此次让张将军出征汉中我本觉不妥,又不能驳了他之言,现在他是西川对抗张鲁的功臣,兵权紧握又有关、张二人,万一不好他反了我们又没有准备妥当实在不妙,现下张将军受伤刚好可以借此修养,出兵之事自然一拖再拖也未尝不是好事,再者张将军出兵汉中无外乎是想早日除了他刘备留在西川的借口,眼下就有可好机会不必张将军涉险便可赶走刘备。” “公衡所言可是今日殿上那个6奥6无妨?” “正是,我今日观察刘备似对这个6奥倍加看重,不惜冒犯主公保他不死,可见此人是刘备想极力拉拢的,既然如此那此人之才暂不必说,假如我们使他出征张鲁刘备等人必不会看他送死,定然相助。” “公衡言之有理,可是如此一来此人定会偏向于刘备等人,那岂不是更为不美?” “主公少安毋躁,公衡正要说明此事,我们只派给6奥四百兵士,刘备如要保他不死必全力支援,如此一来便可耗费他的兵力,再者我们限他三月破三处城池谈何容易,假如三月不破他性命不保,必然会拼死奋战,也可免刘备七分杀敌三分养战的后顾之忧。” “此计甚妙,可万一那6奥知破城无望狠心反了去,那岂不是更加麻烦?” “这事主公尽可放心,我听闻这个6奥为了豢养的老虎竟可以拼命对百人包围还伤了张将军后又以只身挑战张飞,可见此人重情义,如果我们扣留他的伙伴料他断不会反,我们再派冷苞,邓贤,刘贵三位将军随军出征,既可随时监视他的动作,又能防止他任意胡为折了我益州四百将士,如此一来臣想赶走刘备之日为期不远了。” 刘璋听完大喜过望,拍着黄权肩膀说道:“有臣如公衡,何愁我西川不能永享太平。” 三日之后6奥奉命出征,来到校场见得四百益州兵士,个个无精打采看主帅果然如传闻一般瘦小枯干的更不放在心里,月英被扣押本来就心情不爽加上现在看到这群士兵这样看不起自己心中怒火再压不住,只想泄遂抽出‘养由基’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地面射去,在场士兵均感觉到脚下一震,再看铁箭整枝没入地面不见踪影,全场骇然鸦雀无声,6奥还不解气又连射两箭,直到最后一箭口中大喝众人连箭都没有看见只感觉脚下震动。 从头到尾6奥未说一句话,只是怒目环视场下,不过他不会骑马唯有收了弓步行离开校场,见主将如此气势士兵全被震慑,虽没说任何一句鼓励的话,却也士气大振,那三箭的价值绝不仅仅只射入地面泄了6奥的愤怒,也深深射入每个士兵的心里,激在场士兵的豪情立刻列队随行,但在精气神已经脱胎换骨。 果然如黄权推测刘备见6奥以区区四百要收回三城失地与送死无异,忙请命由张飞带队五千兵马呼应务求早日得胜凯旋,刘璋等早已心猿意马自然应允。 很快张飞的部队也纳入6奥军中,骑兵、弓箭手、步兵一应据全并带来诸葛卧龙的两个锦囊,自从当卧龙得知与6奥一同被拘押的是月英就不迭后悔自己轻率保举6奥出征,虽是无可奈何的权宜之计但如果早知是月英夫婿也定会想其他办法为其开脱,不至于弄至现在月英沦为人质6奥前途黯淡的结局,但事已至此唯有想办法取胜才是出路,遂连夜想了破敌之计再派张飞到阵前接应,稍后审时度势再送第三只锦囊冀望6奥能马到成功与月英团聚。 又说之所以没有亲往战阵是为了考虑月英安危,因为月英一直以男子装扮,现在除了刘备几人还不知道月英是女儿之身,如此一来可免得横生枝节,又请刘璋以礼相待单独软禁,自己留在成都可尽力保护月英周全,哪怕6奥真的战败也要拼了性命保下月英,从而好让6奥心无旁骛专心应战。 奥听得此言感觉孔明满腔关怀心中大是激动,又不免歉然自己当日得意轻浮,两相比较自己的器量哪如卧龙先生之万一,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又想起月英深陷囹圄一路急行军到达阵地才命士兵休整自己开始着手勘查环境配合卧龙妙计尽快进入情况。 西充地处四川盆地的偏北部分又称为西充国,距成都仅仅六百里路途,地方并不非常大,不过位置却相当重要,属于阆中县辖,阆中因周围山形似高门,因名阆山;嘉陵江流经阆山一段,古称阆水。因城在阆山阆水之中,故名阆中。 阆中历来是川北政治、军事重镇。北距广元四百里,有栈道、朝天峡等天险,循金牛道可通汉中;东距通江、南江、巴中四百多里,以大巴山为屏障,循米仓道亦可出汉中;西北至剑阁两百四十多里,有雄关剑门;溯白龙江北上可通碧口,为川、甘孔道。嘉陵江纵贯南北,风帆如织,阆中恰在控制这一地区的重要位置上。城区所在,大坝平衍,人物繁庶;又山围四面,水绕三方,兼有七关(南津、五吉、河溪、梁山、锯山、土地、滴水七关)合护,形成金汤之固,所以多年以来,常为地方军政大员驻节之所,兵家攻守必争之地。 日前被张鲁以一支奇兵绕过屏障猛袭得之,后又连续攻克巴西和巴川,因为以前张鲁从未选择过这条进攻线路,所以他这一招可谓出乎意料,先以奇兵扼住要冲也断了两地粮道,然后协同佯攻阳平关的主力两面夹击巴西、巴川两地,驻地守军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遭遇腹背受敌的情况,张鲁得此三地一面派兵驻守西充一面继续攻击已形成夹击之势的其他地方,如果被张鲁占领整个阆中和其主力连成一线想要收回可就难上加难了。 因为诸葛孔明见张鲁派出的兵力似乎有所保留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遂将出兵增援阳平关也能打击张鲁的粮道补给,刘璋也不惜主力派张任出兵阆中,其实也是黄权献计只出兵起到阻吓的作用,因为张鲁峁峁然的如此深入到敌领地,又如此大兴兵马的攻打益州要冲,刘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一旦刘璋援军到来又没彻底拿下阆中那腹背夹击的反倒成了他,所以他攻击阆中不过是掩人耳目,其目的恐怕还是可以最快增援阆中的白水关或者是因为调军支援而防守空虚的阳平关。 而今被6奥闹了一通,阻吓张鲁反而变成了消耗刘备,那自然就是要真打,胜自然皆大欢喜败也在意料之中,俨然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局面。 再说6奥到了阵前观看张鲁军的布置,配合孔明的锦囊妙计整个脉络就变得清楚明白,原来卧龙依靠对张鲁的用兵习惯再依照当地情况准确得分析出敌人的兵力分布,还一一做了注解,6奥对照而看不得不佩服诸葛孔明料事如神。 再看诸葛计策更是周详为了尽快取得胜利同时还要减小士兵的伤亡,毕竟后面还要连续作战,所以计划里包括偷袭、佯攻乃至火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会对当地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百姓苦楚在所难免,不过这种几乎是一拍两散的攻击,也肯定会收到相当好的效果,心中虽然不忍却也没有别的办法6奥只能强自记下日后吩咐手下依计为之。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四节 再看诸葛计策更是周详为了尽快取得胜利同时还要减小士兵的伤亡,毕竟后面还要连续作战,所以计划里包括偷袭、佯攻乃至火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会对当地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百姓苦楚在所难免,不过这种几乎是一拍两散的攻击,也肯定会收到相当好的效果,心中虽然不忍却也没有别的办法6奥只能强自记下日后吩咐手下依计为之。 次日升帐,6奥端坐中央,刘璋三将却均已到场,但看起来也只是给张飞面子,不过6奥现在也没空管那几个人是不是看得起他,说道:“诸位将军,几日来我观察地形现,西充地势狭长绝不适合大军突袭,这也是为什么长久以来张鲁不曾选择攻打这里的原因,而今他奇兵轻取,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县境内同样也是蜿蜒狭长,易守而难以攻打,西侧的凤凰山虽可绕行至西充防御线之后然山上东、南、西三面筑有石寨门,周围悬崖峭壁,更加是易守难攻,敌人有八千之数,分别驻守在几个隘口把手,我军兵力上虽并没有低于敌人太多,可眼下敌人的目的只是拖延救援时机,所以我料定他们不会主动迎战,我方虽能握有进攻的主动权同时也失去了战役的主动权,只能跟着敌人的节奏走,这才是攻取西充的难点所在。” 在座将官听了6奥一番分析表面上不以为然,心下也不免对这个外来人能够如此快的进入状态和把握战役核心的能力有些惊讶,张飞更是大加赞赏之色,虽然他知道那一定是诸葛亮的分析,不过卧龙千番叮嘱不可将他献计之事泄漏于旁人,所以为了让其他人相信表面功夫也是不能省却的。 奥经过诸葛锦囊提点也明白那三将此行目的,并不派什么任务,只对张飞说道:“张将军,烦请你先带领五千兵马讨战西充,我想敌人是断然不会应战的,不过这第一天还是要不停讨战。” 张飞领命而去,果不其然五千士兵叫骂一天也未见敌人出现,原来敌人确如6奥所说只为钳制刘璋增援的部队,张飞兵力并不算少,敌人肯定不会硬碰,若然武将单挑西充守军里张卫、 杨松又有哪个是张飞对手就更别提阎圃了,所以叫阵多久结果也是一样。 奥却吩咐张飞叫阵三天并有偶尔进攻之势态,果然叫阵无人应,一旦踏入其防守范围满天箭雨,一副消耗战的架势,既张飞对此心知肚明,也不焦躁只是按照命令执行。 经过一天修养,又派张飞进攻凤凰山同样也是喊杀声震天却无兵戈碰撞,凤凰山高约四百多米,蜿蜒数十里,形若凤凰,故名。山上要隘何等的坚固,里面又有杨任布防将近千五百士兵,听得喊声便是一阵滚木擂石,张飞部饶是个个自保还不免伤了几人,不过6奥坚持每日派遣士兵上山大喊大叫,同时以喊声遮盖不停伐木。 山上敌军见6奥军只嚷不攻起先阎圃以为6奥会有什么奇某妙策,忙派人打探,探马回报说6奥军以叫喊为遮掩在偷偷伐木,进而打探才知道6奥命人悄悄打造云梯、井阑之类的攻城装置,要说西充各处的防御规模都不太大,城墙也经张鲁军的一番攻击残破了许多,五千兵马足够破城,虽伤亡会惨重些,但使用那些大型的攻城设备也未免太有些形而上学了,张卫等人暗笑6奥病急乱投医,如此一来反倒会耽误进攻的时间,张卫只是加紧打探也吩咐山上当心敌军偷营并无兵马调动。 转眼一月已过两军相安无事,6奥那里凭白的多了很多的攻城器械,冲车、投石器和井阑可说应有尽有,手下士兵也都是经过无数大小战役的,见自己主帅这般迂腐纸上谈兵,平白花些气力耽误了时间也不会有什么收效,心中暗暗不满,还好6奥的四百士兵没有加入伐木造车的行列,只是乐得看6奥出丑,而张飞军纪律严明既然张飞并无异议,他们虽心里有气也丝毫不会怠慢命令。 反观张鲁军根据多日探报,现6奥军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停当似有东移之势,井阑等大型器械已经开始向东面防线缓缓移动,主营也有士兵调动不停,阎圃判断6奥军会把主要兵力放在东侧,东侧道路看似相对平坦其实最适合偷袭防守,而且带着这种器械行军必然影响度,于是通知东侧守军杨昂播调出五百骑兵准备在半路截杀,打算来个以逸待劳等待6奥军自己送死。 张鲁军喜滋滋的等着一个大胜仗的来临,甚至可以轻松的吃下这五千兵马,杨昂更是耻笑益州无人竟派了这么个新丁送上大礼,突然阎圃听到凤凰山报告说有火光冲天,大惊之下一经调查6奥军竟于山腰之上放火,再看火势蔓延如此古怪才恍然大悟,原来6奥所谓的闭门造车不过是障眼法,他命令士兵沿着凤凰山要塞周围的树木砍伐,使得6奥方向和凤凰山要塞中间构成一个没有可燃物的地带,全为放火时隔断自己方向被火蔓延的可能,连忙通知杨任命令凤凰山一代士兵伐树囤土,全力抵挡火势威胁,阎圃没有想到6奥会使用如此狠毒的计策,那么他调动大型器械攻击东侧肯定也是假相,但还是不可不防遂命令东侧杨昂严阵以待。 再说凤凰山上火势蔓延相当之快,虽士兵奋力抵挡但水火无情,况是以人之力又在仓促尽管主将杨任全力压制混乱但很快还是人心浮动出现逃兵,很明显6奥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他放火烧山自己可不费一兵一卒尽得此天险,而这里一旦丢失那么张卫等人的防线就形同虚设,倘若到时前后夹击甚至会引更为严重的后果,张卫下达死命令宁可烧死也不能退后一步,同时调动附近防线的兵力去增援扑火,援军刚刚走到凤凰山脚突然遭遇张飞率领五千士兵,众人只道6奥会以逸待劳,哪知道他竟然派出全部兵力拦截救援部队,他夺取凤凰山的决心不可谓不强,投入的资本更不可谓不大,至此阎圃才完全明白了6奥的作战意图,大量调集兵力希望可以突破张飞对山上的封锁,尽快的和凤凰山再次连成一线,重获屏障再构防御线。 为了妥当阎圃在东侧还留下一部分兵力,让杨昂尽量保持防线的完整性,其余大部分士兵全都投入到凤凰山要塞的争夺战当中,张飞也是乖巧,现在自己掌握战役的主动权,根本不急于和敌人正面交锋,进攻主力不停闪烁只做游斗,加上凤凰山入口本就狭小,纵是有大军突入也无法展开队形,所以就是八千兵马全部集结想要就此拼命也要排队才行。 山上的兵马因为命令错过了撤退的时机,现在被大火彻底包围弄得哀鸿遍野,别说他们不知道山下变故就是知道也没空与主力呼应,一心企盼着主力能马上来解救自己逃离炼狱,山下张卫等虽然作战异常勇猛可惜要突破对方封锁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就在双方血拼僵持之际,张卫后方传来消息,6奥率领四百士兵趁着张卫军全心放在凤凰山的攻坚上,偷偷使用冲车和云梯几乎没有声息就拿下了中部防线,现在张卫军已经被分割成了三个部分,东侧杨昂部队被6奥以城防阻隔无法突破,而中路张卫、阎圃部分也是最大的一部分被6奥和张飞两面夹击,至于凤凰山上的那股就算现在西充敌对双方的所有兵力一同救火最后能活下几个也还是未知之数。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五节 眼见大势已去,阎圃只能建议向后方退却,大军从两路撤退至巴西防线想要重整军力再做打算,6奥哪里放得这个消耗敌人兵力意志的最好机会,四百士兵弃城而出,一路追杀东路撤退的杨昂部队,张飞更是一边通知附近刘璋部队立刻进驻西充各处隘口,一方面派两千步兵迅运送大型攻城设备至巴西,自己则带着其余三千兵马从后追杀中路退却的敌军。 奥军连砍带杀的走了很远,最后有的马不支倒地才停下脚步,整合阵形清理物资和俘虏缓缓前进,随后便与张飞部队汇合,大军直指近在眼前的巴西,此次西充克敌八千之多而伤亡损失还不到百人。 令人惊叹的是,其中张飞率领的五千兵卒只负责佯攻和牵制,并未参与到主要攻击中去,这样一来功劳几乎都可以算在6奥头上,这样即便是6奥不能按时拿下巴川凭着这样的功绩想留下6奥小命也足够了,对于这点6奥心知肚明心中也感激孔明先生如此的细心。 一夜之间荆州6奥以四百兵士杀溃八千敌军的事情传遍益州,冷苞,邓贤,刘贵回呈的密报里也确实说明是6奥一人指挥,张飞部众只负责牵制和佯攻,此人确是大才,当刘璋从几人密报里印证此事心中大喜,心说自己无意之中得此大贤实乃上天垂爱,对众人称赞6奥真乃是猛虎踱行看似颓萎,待猎物松懈一击至杀,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此番作为均是诸葛卧龙锦囊妙计使然,有此一役纵使不能完成三月之约刘璋也定会扬贤德君主宽容大度的风范赦免之,以图日后收为己用来保护益州,经刘璋这金口一赞6奥“踱虎”之名也传得益州家喻户晓。 奥仗着“踱虎”之一战威名和卧龙妙计指点夺取西充之后弃城追杀完全出阎圃的意料,等他们撤进巴西稍做修整,就现6奥的部队已经突破了沿途可以设下埋伏以及阻击的全部险要,直接面对巴西的防御线路,度之快也是张鲁军始料不及的,6奥部队刚刚取得胜利气势高涨,加上6奥奇谋使得部队几乎没有损失就杀退敌人八千之多,部队向心力也飚至历史最高点。 一等投石器到位全线进行远距离攻击根本不给张鲁军丝毫喘息的机会,连日来的6奥军分开若干批士兵交替换班,不分昼夜的投石骚扰让张鲁军根本就没有组成什么有效的防御构建,6奥的部队则利用这个机会养精蓄锐,大肆破坏了防御构造之后就全力攻击,再配合以张飞部队佯攻防御设施相对破坏严重部位的方法,仍旧采取以少数兵力操作井阑、云梯和冲车进行主要攻略,阎圃对6奥行军之法根本毫无头绪,再加上凤凰山杨任生死未卜导致张卫军更是人心惶惶,很快巴西也告失守张卫军又只得向后逃窜,这时6奥才没有追杀专心修养部队。 不到两个月6奥已连下两城,部队士气前所未有的振奋,可就在这个时候他面对的是最难以攻克的巴川,巴川是阆中的要冲,城墙厚而高,而且这里已经和张鲁的主力汇合,粮草补给应有尽有,兵力也是6奥的几倍之数,就算是平原野战连一个照面都够不上就肯定要全军覆没,现在只是摄于6奥、张飞的名气,张鲁军才未有所动,专心修整残部顺便考虑对策。 这边6奥出征之时卧龙只给了两个锦囊,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又遇到这种情况,他又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命令部队巩固营寨,等待卧龙先生的下一次军事奇迹。 过了三日,忽然士兵报告营外有成都的信使,说是有密函必须亲自交予统率,6奥大喜过望等这一天等的他头都快白了,忙请了信差进入主帐,也知道卧龙先生当初秘密给自己锦囊的用意,于是屏退众人只等破敌良策。 来人神神秘秘的从衣袖里摸索出一封信递给6奥,说是让6奥先行看信稍后还有信物交给他,6奥心急破敌之法哪里顾的上什么信物是什么,招呼来人落座自己连忙打开信封,抽出信笺上面却是空空如也的白纸一张,愕然之际猛看来人擎着匕向自己刺来,6奥大叫一声闪身躲避,被刺中手臂整个人栽倒在地上,门外张飞听到动静一步跨入帐中,看到此情此景大喝一声扑了上去,闪过刺客一击反手折断那厮手腕,反身丢在地上被士兵绑了结结实实。 之后要为刺客验明正身,可惜军中却无人认识,于是叫齐军中将领一起审问,6奥已由军医检查伤口见无大碍,不过还是不习惯打着官腔说话,于是审问就交给张飞,自己落得个旁听,不料这一审在座众人无不哗然,刺客自称是益州刘璋手下,原来刘璋无意得知月英是女儿之身,又见其美貌脱俗,遂起色心无奈有个6奥,又听说6奥如此厉害,一月许便连破两关,取胜指日可待不免担心起来,于是派手下刺杀之,反正失地也收回大半,只要现在6奥一死刘璋便可美人得抱高枕无忧。 张飞一听大骂刘璋无耻当场抽刀砍死了刺客,其余三将将信将疑只是怔在当场,6奥如晴天霹雳一般红着眼睛四周声响充耳不闻,他不知道生了什么,如果刘璋真的霸占了月英自己多日来冒着百姓唾骂和违背自己良心乃至拼命搏杀都是为了什么,他惊讶他茫然他绝望他愤怒。 正在这时候士兵报告又有人前来送信,由于有了先前的事情他们问都没问就绑了起来,押到帐外等着6奥落,送信之人张飞却是认得,的确是卧龙心腹,6奥强打精神结过信差送来的信,看到一半又如五雷轰顶,卧龙信上所说和刺客口述毫无二致,卧龙信上说刘璋见色起异,他已尽力周旋但终究寄人篱下,而且为了主公安危不可太过得罪刘璋,只能暗中给6奥通风报信,让6奥早做打算,免得被刘璋偷施毒手。 有了这封信6奥任凭是益州三将如何说可能是张鲁的伪报之计也无济于事,下令部队开拔回去成都向刘璋讨个公道,三将不允想拘押6奥,却被张飞手起刀落全都杀了,张飞也是性情中人所以相当支持6奥的行动,还派遣所有骑兵随着6奥返回成都,自己则带着其他士兵断后。 由于审讯是比较秘密的,士兵只知有人行刺主帅却并不知详情,见主帅如此心急的返回成都,还以为都城出了什么事情,况且主帅一向行事高深莫测,自然没有异议连夜赶路,而沿途守军见是6奥部队也未加阻拦。 日夜兼程不几天6奥就赶到成都,命令手下把守成都四门,誓要讨回月英否则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杀了刘璋,刘璋这边莫名其妙,并不知道三将被杀,还在纳闷为何多日不见密报,今日一见6奥造反大怒其狼子野心,连忙派黄权、张任组织兵力镇守城池。 奥带回的士兵多是张飞部下连同从敌军俘获的战马临时组成的骑兵加起来不到三千,可成都位于益州中央,属于经济政治的核心真正兵力却没有多少,刘备和诸葛亮此次回来又是为了督运粮草事宜,全城兵力也不过区区一千有余,正在准备突围求援此时又截获张松私通曹操的信件,原来张松见张鲁对益州虎视耽耽刘璋又无能为力益州迟早落在他人之手,索性暗中联络曹操献上益州,刘璋更加是盛怒雷霆,当即将张松收监下狱。 刘备和诸葛亮回到府邸,刘备屏退旁人,微笑着对诸葛说:“先生神机妙算,一切果然尽在先生计算。” 诸葛拱手说道:“主公过誉了,如此是主公天命所归,亮不过是顺应天机罢了。”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六节 诸葛亮顿了顿继续说:“我特意借阳平关兵势吃紧调走严彦留下西充缺口再派人泄漏给张鲁,意为迫使刘璋派出张任再于阵前击毙之,待得张鲁大军攻陷阆中,让我军伪装张鲁部下围困成都,届时再逼刘璋让位于主公,不想6无妨一事反而留下张任性命如能用之乃是主公之大幸,我于是将计就计派遣6无妨出战西充,等时机成熟再差我军中死士伪装刺客告知他妻子危难,加上有我心腹报信那6无妨定不会怀疑,此人极重情义必定大兴问罪之师,也能免去张鲁功课阆中的危机。” “此次翼德将军居功至伟,派出去的五千兵马丝毫未损,又成功杀了刘璋三将,再按计划把兵马给了6无妨围困成都,张松当初虽引主公如川然则为的是主公手下猛将,而且以他才智未必不会看出此举玄机,围城之后以私通曹操的罪名嫁祸于他,免得横生枝节,等明日逼得刘璋让位主公大事可成。” 刘备哈哈大笑:“有孔明先生在,何愁益州不入我囊中,但依先生之见刘璋会否让位。” 诸葛亮说道:“依亮之见刘璋断不会让位,到时候只怕主公要手刃同宗,还是由手下代劳吧,免得主公多添烦恼。” 刘备正色道:“先生多虑了,能为天下福址纵然背上骂名也在所不惜,此为大义,况刘家之事不必假他人之手,益州备志在必得。” 次日刘璋招集百官商议对策,还没进入大殿突然凭空出现一队刺客,群臣慌乱做一团,诸葛果断命令士兵关闭内城宫门将一众刺客挡在外面,并立刻由几名侍卫保护着退回到内殿,却只有刘备、诸葛亮、黄权和刘璋四人,刘璋惊魂未定说道:“如今外忧内患,诸位可有对策?” 诸葛欠身缓缓说道:“亮有退敌一计并可保得成都毫无伤。” “哦?孔明先生有此妙计,愿闻其详。” 诸葛长身目视刘璋说道:“请明公相借一物,亮自可退兵。” “但不知孔明先生要借何物?” “要借明公项上人头一用。” 刘璋听罢似乎并无意外道:“我早知你有夺我益州之心,却还是念在同宗之谊收留于你,希望可以兄弟同心治理益州,我终究还是想的太天真了。” 刘备微微一笑说道:“季玉何必如此,自古有能者居之,今日我得了益州他日必可光复汉室,恢复我大汉往日辉煌。” “何必虚情假意,我早知你有自立之心,却不想你竟然这么大胆,不怕后世唾骂。” “全多亏卧龙先生神机妙算,而今大事将成,备也念在同宗之情若季玉应允让位,备保你平安。” 法正也拱手说道:“主公,皇叔雄才大略手下猛将如云,退位让贤才是上策,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 刘璋面无表情说:“法正小儿你果然早已投靠刘备,枉费我对你如此器重。” 法正苦笑一声:“主公,大势所趋臣下也是顺应时势,今日若主公不降怕只能刀兵相见了。” 猛然听得一个声音说道:“尔等想要弑主篡位,只怕没有这么容易。”那人走出幕帘却是张松,身后跟随着数十名侍卫。 张松继续说道:“我和主公早知道你们居心不良,更觉你法正已经投靠刘备,只是碍于他刘备以仁义之师欺骗世人,我与主公苦无把柄只能隐忍不,这次你们借故调走大将严彦我知事有蹊跷,果然张鲁闻声袭来,后面你们更是紧锣密鼓的谋划篡位阴谋,还嫁祸于我,可你们万万没有想到,主公英明早已识破你等奸计,于是将计就计将你等乱臣贼子一网成擒。”说完一挥手侍卫鱼贯而出扑向几人。 一阵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刘璋侍卫倒下一片,但见刘备身后两名侍卫手持利刃护在左右,摘下头盔竟然是关羽和张飞,此时刘备大笑道:“孔明先生早料到你们有此一招,二弟跟我偷偷入城,三弟则是以单人轻骑赶在6无妨围城之前潜回我府邸,季玉呀,天命如此莫要在做无畏反抗了。” 张松仰天大笑:“卧龙诸葛不外如是,我既知你等想要谋反,又怎会缺少关、张二人,这三十名侍卫是我严加训练的高手,专门用来克制他们二人,我们只要诛杀刘备即可。”说着后幕帘后走出众铁甲侍卫,训练有素显然是针对关、张二人的,只缠的他们无暇分身。 其他侍卫早已心领神会,根本不管关、张二人砍死多少同伴,直冲向刘表务除恶,尽管关、张见到大哥危难奋力冲杀,可惜终究强如他们一时间也无法脱身,眼看无数兵器朝着刘备招呼过去,诸葛却早已退在一旁。 光石火之后,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中,高举的雌雄双剑被染成红色,滴下的血和地面上的混合在一起,倒映着每个人吃惊的脸,刘备竟然躲过众侍卫砍杀绕到关羽身旁将其中一个铁甲兵拦腰砍成了两半,谁成想刘备有这等武功,在场无不惊讶,连诸葛亮也是第一次见刘备动武,根本想不到平日里的道德君子出手竟然这么凶狠,倒是关、张兄弟俩理所应当似的,还顺手砍翻了身边呆的几个武士。 刘备倒擒双剑又用一贯往日温和的对刘璋说:“季玉呀,天意如此,再怎么反抗也只是徒增杀戮罢了,还是算了吧。”血染的双眼配上谦和的微笑更觉得诡异非常。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七节 张松也被刘备这种屠夫气势吓得不浅,不过立刻恢复冷静:“刘备不必得意,我料定今日宫闱必然混乱,早已埋伏大军于宫外,专等你原形毕露。”此时听得宫外杀声大起。 刘璋吩咐张松取了自己手谕招集大臣拨乱反正,并引得兵马拿下刘备一众乱臣贼子,张松领命运而去,刘备等人心急如焚,无奈刘璋死士个个无畏生死只得小心应付。 再说张松拿了手谕来到宫门,见大臣已经被自己的部队保护起来,心中满意,大声说道:“众兵士听令,奉主公手谕,全体随我进宫平叛,诛杀刘……”还没说完飞来一箭正中张松,钻心疼痛险些昏了过去。 却听到士兵大喊:“马上通知黄大人,叛徒张松果然在这里!”张松认出是刘璋的亲卫营,怎么黄权会在这里?再看亲卫营正在和自己埋伏的大军交战,不好,这样岂不是中了伪报之计,原来黄权一直在和张任负责守城事宜,忽听士兵报告说张松越狱,不知所踪,又听说一批神秘部队在城里调动,担心刘璋出什么差错,于是让张任一个人暂时抵挡,自己率领刘璋亲卫营保护刘璋以防不测,谁知道刚好和神秘部队接触双方不由分说打了起来,此时又现张松在宫门出现,遂一箭射去。 张松拿着主公手谕已经没有力气宣读了,只是用力的抓着,乱刀落下仍旧紧紧的抓着,知道黄绢被扯的稀烂,被忠臣之血染成红色。 且说刘璋虽然传说中没用的很,大将之风却还是有的,端坐正中临危不乱,身边的刀光剑影血腥杀戮之中仿佛跟他没有关系,猛然感觉那是另一种浪漫。 此时黄权率军掩杀进来,张松部下已经全部剿灭,无奈士兵不允许随便进入,自己当然不会坏了规矩,只身而入见到刘璋置身血腥地狱中不禁大惊失色,抽出配剑挡在刘璋身前,大喊:“主公放心,有我黄公衡在此!” 刘璋欣慰的看着黄权微微笑着,即使黄权的配剑刺进他身体的刹那依旧是微笑的,至少在他死前他拥有两个致死效忠的臣子,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士兵顿时都傻在当场,被刘备三人一顿斩杀全都灭了口,黄权收了佩剑对刘备拱手道:“黄公衡救主来迟,望主公恕罪。” 刘备也收了双剑一脸微笑拍着黄权的肩膀,笑道:“哪里哪里,公衡一直忍辱负重我等今日方可成事,刚刚来得也正是时候,等下还需要公衡按孔明先生的计策行事。”脸上的血水也没来得及擦掉依旧笑的这般诡异。 这时门外刺客聚集,毫无意外都是刘备亲兵,忙不迭的开始打扫战场,一个叫陈受的士兵还换上刘璋的服饰,待得一切收拾停当,假刘璋侧坐当中体型样貌和刘璋多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就像是精神不振,纵使近臣也不容易看出破绽。 随即黄权拿着诸葛伪造的诏书宣告众臣:璋父子在州二十余年,无恩德加以百姓。百姓攻战多年,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心能安?今又被反贼围城,心灰意冷遂让位于刘备,刘备大贤交于自家兄弟定可诓扶汉室云云,因为黄权与刘备素来不和,今日由他宣读诏书加之一脸悲怆边读边哭,众人哪会有疑只听得不禁流泪,张任也赶回来听到刘璋旨意更是号啕大哭,刘备赶紧安抚各人,当然更是着手尽取其财物及震威将军印绶。 当然“刘璋”的隐退也着实费了一番气力,之后刘璋就闭门不见,说是心已死,不顾刘备等人挽留执意归隐田间,不久也恢复了自己的名字,旁人只道是隐姓埋名,之后没多久就死于急病,死后恢复刘姓,内里还悄悄埋了一块铜碑,当作刘备杀人灭口的补偿。 于是历史上有了,刘璋隐居后,改姓为陈,以农耕为生,后病死于此,其墓就葬于家后。刘璋死后,恢复刘姓,归葬时,置有双碑,一铜一石.石碑立于土墓之外,铜碑埋于墓内,石碑刻有刘璋封号及字名,铜碑内容不详,即是生陈死刘之说,此后子孙也沿袭此惯例。 再说6奥围困城下,本想救出月英便罢,其实也不想真的打成都,况且张任、黄权用仅仅一千人守了个滴水不漏,就算他不懂攻城之道也知道骑兵攻城根本和送死无异,只能僵持,却不知道里面已经改朝换代天翻地覆了,忽然一天刘备率领张任和一千多兵马鱼贯而出,他手下本就全都是刘备士兵,一见主将又听说6奥大逆谋反全都反戈,6奥当场被擒同时也“救”出了被6奥用奸计关押的张飞。 待得一切稳定刘备当着全城百姓和大臣的面亲自监斩6奥,百姓都听说了之前6奥的“残暴”攻法,又不思恩德忤逆造反,一时间便成了万恶之魔王托生谁不唾骂,刀光一闪人头落地,益州百姓无不雀跃,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皇叔,而一众大臣和将军们也都觉得替自己的主公出了气,只能以自己有用之躯报答刘皇叔的这份恩情。 之后刘备又以其仁德之风释放了黄月英,只是勒令永远不得踏入益州,其实是诸葛孔明始终绝对对不起月英,才请求刘备放了她,虽然刘备对此举大大的不以为然,不过碍于诸葛情面只得卖个人情讨好一下这个帮他夺下益州的功臣。 月英带着天化孤苦伶仃的离开益州,想到6奥惨死自己前途茫茫她感到绝望,时至今日她已然不相信6奥会谋反,可是6奥人已不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莫不如随他而去,只是舍不得天化,天化似懂非懂只是看月英整日憔悴也就跟着无精打采。 月英虽为女中丈夫,但到底也是女子,几天流离和6奥相处情景想起无数,回忆他们一起时的甜蜜就更觉此刻凄凉,找了一棵歪脖树(天知道为什么上吊都要找个歪脖树,电视剧真是害死人呀)却听一人低声谈道:“月英,你的心意真是让我无以为报。” 黄月英猛的听到有人讲话诧异非常,因为到如今尚无一人可以这么靠近天化而后者毫无反应,除了他们夫妻之外,月英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手也跟着抖了,颤巍巍的看着对面的人摘下斗笠那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6奥有会是谁,大哭着扑在6奥怀里哭声如重锤一样砸在6奥心上。 等月英心绪平静6奥才告诉她,自己被人以奸计陷害,当日刘备监斩并非是要杀他,只不过不杀他不足以以平民愤,于是请诸葛亮用计调包才保得自己小命,他说诸葛亮当日保举自己出征本就对月英有愧所以不会让6奥死,不过就真的要三缄其口不可坏了刘备名声以后还要隐姓埋名否则诸葛自身也性命难保,毕竟他们入主益州立足未稳现在被人看穿他们以后就别想在益州混了,所以6奥一路上只是跟着月英并未敢现身,只怕月英露出马脚只能忍着心疼等离开益州再相见,刚才眼见月英要追自己而去心中感慨也不顾什么诸葛叮嘱了。 奥虽然背下了整个益州动乱的黑锅,又全都是诸葛亮一手策划,只不过他完全蒙在鼓里,事到如今也只是满心感激,决定回报诸葛这番冒险,还对诸葛亮的诸多光辉事迹一番夸大总算是他对抢了人家老婆的一点补偿,可他又哪里知道这也是诸葛亮想收服他的又一条计策,只是在这里先放在一边姑且不提。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八节 先把外篇传上来,我正在加紧写,今天晚上恐怕三节是达不到了,要是写不完就先写两节,剩下的一节明天还 =========================================== 夫妻见面自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不过还是要先离开这块是非地,要离开益州最近的就是北上,可是前日还把张鲁k的七荤八素,6奥是断不愿意再冒险的,只能决定姑且南下江东,因为那里和益州刘备有些过节料想到那还是会比较安全的,虽然本来在益州就没几个人见过6奥,不过也要提防哪个不死心的大臣追着不放,每天仍旧是月英带着天化单独行进6奥隐身相随,直到出了益州地界才放下心来。 奥觉得整天的带着个大斗笠实在苦了脖子而且反而更引人注目,索性照着伟大的喜剧之王斯蒂芬周先生在《功夫》里的型蹩脚的画了出来再让月英执刀,那是他早就想要留的型了,反正这个时代留什么型都不算另类,本来想着能有七分相象便也就满足了,谁想到月英真是心灵手巧还能无师自通,全凭着刀削就能再现6奥心中所想,反而在造型上还尤胜一成,要是放在几百年后恐怕沙宣之流只能改行给宠物狗狗剪剪指甲了吧。 剪了新型6奥也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更加不怕有人认识,也就摘了斗笠大摇大摆的与月英并肩同行,天晓得带着一只老虎散步的人不管是什么造型也还是会引人注目吧。 离开益州6奥才细细盘算下一步要去哪里,开始的时候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去了益州,现在想想真是失心疯了,自己以前常常梦回三国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偶像郭嘉,可是没想到真的回来这里却一脑子黄月英,真是愧对偶像,也对自己的重色轻偶严重的鄙视了一下,可是这个时候郭嘉随着大司马程玉跑到北方错过了机会,无奈只能走走看看,等郭嘉回来再去追随。 奥两人依然是选些人少的路来走,见到一家茶坊刚好觉得口干就坐下来喝茶,月英也取出随身带的肉干给天化吃点零食,店老板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宠物,凑过来打听,6奥只说是自家的养的猫,只不过个子长的大了些,店家弄了个自讨没趣也就不再问起。 夫妻俩正喝茶聊天听得远处马蹄急促,不多时看到一个汉子风尘仆仆到了茶坊,扔下缰绳一**坐下向店家讨水喝,连喝了三大碗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是累的半死似的,稍微恢复一点精神就闹着又要了些酒肉胡乱的填鸭起来,却叫店家给自己的马匹准备上好草料,从始至终嘴巴里都嘟囔着好忙好忙,一等一怪人。 但看他的马也是累得呼呼喘气,硬是站着不动,对旁边的水槽看都不看,规矩相比主人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店家备了草料也不用牵,那马径自走过去细细的吃起来,6奥觉着好奇,天下还有这么斯文的马?不禁盯着那马儿看了起来,那马儿全身淡红,高大俊美腰身纤细,光看个头便比平日里见的马要高上五分之一,马腿也要健长许多。 “当真是好马,堪有赤兔之风。”6奥看得出神旁若无人了。 那人抬头看着6奥,嘴巴里塞满了肉片,想要说话无奈嘴巴占着,只能一边吃相极难看的吞咽一边对着6奥挤眉弄眼,6奥夫妻看这人着实滑稽不由得笑,便也耐心等他能说些什么。 显然是忙着想说话,偏偏咽的太急哽住喉咙又是锤胸又是灌酒好不折腾,6奥忍俊不禁又不好笑,一张脸扭曲至四分五裂问道:“兄台,你还好吧。” 不想一靠近那人便跳起来一把抓住6奥衣领大咧咧的说:“小子,我的马比赤兔强多了,关羽那杂种马怎能和本大爷的马相比。” 奥措手不及被他抓住,那人力气了得6奥双脚都快离地了,只能扳着他双手勉强道:“你这人怎么突然动粗,真是好没道理。” 那人也现不妥,忙的放开手6奥才算着6,6奥一肚子没好气可忌惮那人蛮力也不敢轻易作,只能象征性的整理一下衣服转身离开,却在心里以啊q胜利法不知道扁死这人多少次了。 月英也紧张的过了奥有没有事,夫妻俩对这人都没了好感,起身便要离开,反倒是那人没完没了起来:“老兄留步,是我太鲁莽,我这人天生性子急,惊了两位实在抱歉,这里给两位行礼了。”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 奥见这个人虽然粗暴倒也算直来直往,心里郁闷却不好挂在嘴边不然反倒显得自己不怎么大气了,顺口说道:“罢了,我也知你没有恶意,不必行此大礼。” “哦哦,那便好那便好,我这脾气总是得罪人,真是改不了,还好老兄大人大量,不嫌弃不如一同坐坐如何?” “这就不必了,我们夫妻还要赶路。”6奥可不想跟这个火药桶子坐在一起,夸他的马还险些被k,等下万一不当心的骂了他还不要赔上小命,少惹为妙。 那人一脸沮丧,没精打采的墩在椅子上:“唉,果然我又得罪人了,人家明明是好心说自己的马儿好,实在不应该乱脾气,就算那赤兔是二等货色可中原好马却真是没有几匹,也难怪会这么说,这些日子的书算是白读了。” 奥看这汉子脾气暴躁又虎背熊腰却有一副小孩心性真是有趣,再加上他竟然说马中赤兔是二等货色,真是奇了,壮壮胆子坐在对面问道:“你的马真有那么好?” 那汉子看6奥非但没走还坐下了,立刻来的神采,眉飞色舞的说:“哈哈哈,老兄有所不知,赤兔乃是西凉大宛和河曲强马的杂交,虽然负重比原来多了些,可是马完全走了形,大宛就是以灵动高著称,想那赤兔壮有不壮快又不快,怪模怪样不伦不类。” 奥听了真是匪夷所思,心说你是变态啊,关二哥的马那可是宝贝诶,多少年在游戏里都代表着安全撤离的传奇,今天怎么跟你嘴里成一破烂了,不过这个人对马的认识还真是不少,遂道:“那应该说是改良吧,马儿不禁负重怎么可以,关将军单单是刀已有八十几斤,纵使大宛良驹度惊人跑不了几步受不了重量也是没用。” 那人灌了整碗的酒,大摇其头大摆其手说道:“老兄这么说就显得外行了,大宛受力也是不小,只不过本身就不适做长途奔袭,旁人总以为若然加了负重就可以多跑几里,那也只是相比中原慢马,要是真到了西凉,赤兔怕是连马驹也赶不上了。” 然后猛的站起来拽着6奥到马跟前用手一抹满手血红,得意的说道:“我这马儿血统优良,乃大宛中难得之万一上品,我骑行千里体力仍有保留。”这才现原来这马本是纯白全身淡红竟是汗血覆盖,任由主人在身上拍来摸去毫无反抗,只是慢慢的品尝草料。 奥看这个人如此执着马的血统,好像他生气的不是赤兔马扬名中原而是赤兔是杂交的产物,这人倒不像是个卖马的贩子,否则他不会贬低赤兔,毕竟杂交的尚且如此,纯种的当然更加厉害,料想出言编排赤兔的成分挺多也就不和他争执。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九节 从这一节开始阿不思的外篇将自己稿地址在下面,喜欢看的朋友加紧收藏吧,马上他的进度就会跟上来的,他可是个疯子,赶上我全盛时期的更新度拉,^_^ =================================== 细打量现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有点邋遢,可实际相貌不凡气宇轩昂,加之身材高大威武,只是这个人眉宇见有种野气,和身上霸气混合在一起让人感觉有些绿林味道,再看他的打扮和中原人倒没大差异,但是他脚上靴子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穿的,再有他刚才的一番说话身份不言自明。 “看阁下装扮不大像是中原人士,可是西凉羌族?” 那人一惊,忙压低了身子用手指头放在嘴前,小声的说:“老兄怎么知道的,吁,可不要声张啊,我这次是偷偷跑来的,被人知道了性命恐有危险。” 奥月英听了心下好笑,这汉子性情豪爽又对旁人毫无戒心,如果这一路上谁跟他搭茬他都这么说,那恐怕他死几百次也未可知吧,不过嘴上还不能这么说:“在下知道,请放心,我们夫妻定然守口如瓶。” “哦哈哈哈哈,那便好那便好,我们说的这么投缘,看你们都是好人,若不是我急着要找寻有本事的聪明人一定要带你们去我家乡玩玩的。” 这话说给6奥听到6奥心里就乐了,有本事的聪明人?天下少有的聪明人不就坐在自己身边吗,八婆的毛病又上来了,似笑非笑问道:“中原豪杰很多,只不知阁下所为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就这么个当口汉子又塞的满口肥肉嘟囔着:“再强壮的勇士也敌不过狡猾的恶狼,我要学好本事,这样下次就不会打败仗了。” 原来这汉子是军人啊,倒是满有志气的,西凉最近兵败自己倒是记得,毕竟也算是三国里的大事情,那么这个人就是马腾的部下啦,随口问道:“原来是西凉勇士,听闻前日西凉战事惨烈,必是生灵涂炭了。” 那人停下来眼中充满凄凉和不忿说道:“想我羌人以游牧为生,驰骋草原何其快乐,可是偏偏有人跑来捣乱,毁掉村庄抢走妇女掠夺财物,累我老父也战死沙场,现在还弄的我有家不能回去。” 奥想起凤凰山惨状不免感同身受于是安慰说道:“兄弟莫要悲伤,等你学好本事回家建功立业富民强军,那外来的敌人便再也不能欺负你们了。” “老兄说的对,我就是为了要抵抗强敌才只身冒险来到这里寻找明师学习本领好回去报仇雪恨的。” “兄弟志向高远,在下佩服,想来还未请教兄弟如何称呼。” “哦,老兄不问我倒忘说了,我叫孟起。”说着汉子又吃了起来。 孟起?孟获倒是知道,不知道这个孟起是他什么人,6奥也没多想只是见这汉子为人诚恳又心有侠义,今日得见也算有缘,不妨教他些东西,也好过他自己东走西撞的。 想到此处便开口说道:“兄弟,我妻子满腹经纶,比之天下大士也不遑多让,今日我们有缘相遇,你有什么问题不妨畅所欲言看看我夫妻能否帮你解答一二。” 孟起听到这话还不开心,连连称好,一把周了桌上酒菜摊开随身羊皮恭恭敬敬只等着6奥夫妻高论,夫妻二人见他也不提问就只是正襟危坐的好学样,觉得这人真是可爱,便就想到什么说什么,月英先分析一下西凉的地理位置和当地的特点,以及优势劣势之所在,再有当时西凉人多骑裸马,所以马术了得,但骑裸马人难免无法用力,于是月英针对这个设计的马镫并画图交给孟起。 奥也想出力可无奈月英知道的太多,自己实在插不进嘴去,现在见月英开始教孟起军事装备也就来了劲头,把罗马战车的构造以及种种好处说了出来,月英从来没见过这种构造的战车,又听6奥说的弧形进攻法觉得兴趣盎然,又把6奥描述的战车略微改良,很快便造就出了有中国特色的西凉高战马车。 战车可以很好的调整马匹的负重问题,马车的直线进攻特点也减少了马匹铁甲的附着,而且人双脚纵是踩镫也不像踩在车上好用力,配合长武器使用可以最大限度的挥士兵的战斗力,西凉骑兵本就凶悍配合战车的使用,战法实力自是更上一层。 孟起如获至宝喜不自胜,更邀请6奥夫妇待他办完事情一起回到西凉,6奥倒不以为异只不过孟起要去的地方是益州,也就算了只说有机会定会去西凉找他,孟起虽有不舍但到底豪迈亦不强求。 盘桓半日6奥和孟起分别要赶路了,孟起骑上马拱手说道:“老兄保重,孟起在西凉随时恭候老兄。” 奥夫妻还礼说道:“我夫妻定会去西凉拜访。” 孟起拍马而去说道:“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奥挥手送别:“孟兄弟,一路珍重。” 孟起回头说:“诶?老兄误会了,我不姓孟,我姓马。”大宛良驹脚力真是惊人话音没落人已绝尘而去,只留下6奥一个人愣神。 马、孟、起?我靠,这玩笑开大了,西凉锦马和自己玩了整个上午,自己竟然不知道,眼下人早没影后悔已然没用了,只能先闲逛一下等马学成返回西凉再说吧。 又走了半天才想起来,并没告诉他自己叫什么,真到了西凉说要见马都没法通报,可谁又能想到闻名天下的五虎马孟起原来是个傻子,害自己只当他是个小兵而已,根本没琢磨着留下姓名,偏偏这个马也是个木疙瘩人家问了你名字你也该礼貌的问问人家叫啥吧,何况自己还辛辛苦苦的教了他半天,没功劳算有苦劳,没苦劳最少也有疲劳啊,又当了一次活雷锋错失马于交臂间,真是集天下郁闷于一身了。 从这一节开始阿不思的外篇将自己稿地址在下面,喜欢看的朋友加紧收藏吧,马上他的进度就会跟上来的,他可是个疯子,赶上我全盛时期的更新度拉,^_^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契子 晴朗的天空,一点光突然出现在远方,竟然是ufo,虽然时至2057年,人类科学技术有了长足进步,但人们还没有和外星生物取得任何联系。 这时的外星飞船中几个生物正在围全息屏开会,他们讨论的内容只是一个18岁的少年,其中一个人(请辜许我把他叫做人吧)说:“就用他吧,他的条件正符合06541972号实验的要求。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吧?” 大家相视一眼交流了一下,基本上取得了共识。 刚才说话的外星人触动了屏幕旁的晶球,少年消失了,然后出现在旁边的一个晶柜中,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不之客。 刚才言的一个又出了声音,不过现在用的是纯正的地球话:“你好,地球人。我们这次请你来是用你做一个实验。” “喂喂喂,我可不想被解剖啊,你的实验还是请找别人吧,ok?” “不不,我们的实验是不需要解剖的,是一个小小的时空实验,用以检测你们地球人现在的生存能力,在你在你们的古代生活一段时间以后,我们会把你接回来的。” “这样也不行,我的介入会让时空混乱,会对现在的时空造成恶果的。” “不会的,这样的实验我们在很多星球上做过了,我们使用的只是一个与现在的时空平行的平行单元,绝不会影响你们地球上现在的一切的,如果会失控的话,我们不是也会受到影响吗?” “那你们的实验要多久?”“不是很久了,大约只有几十年……对了,我们会给你的身体做一个备份的,你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请问你对什么年代的地球历史比较有兴趣?” “中国,三国年间……” 第一节: 投军 “大梦谁先觉。”程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这个梦真是奇怪,什么外星人、时空机、复制人,最近不太看什么恐怖电影了啊,昨天刚读过的《三国》,玩的游戏中也没有这些内容啊?还是家里……家里?!”难道自己正睡在大街上面吗? 他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身来。四下赫然是一片荒野,天啊,难道所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这里已经是三国年间了吗?这个恶梦才刚刚开始啊…… 终于,饱受打击的他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毕竟耍赖也不会有人把自己送回去了,作为一个古代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起床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要整理以下衣服了,不过程玉突然现自己没有什么可整理的了,现在身上是一件标准的古装,自己还不知道古代穿衣服有什么讲究呢,有从何整理起。 既然衣服已经没有问题了,下面就看看还有什么宝贝吧,在自己身边一尺外,躺着一把五尺长剑和一个锦囊,打开来,里面有一些金银的豆子和一张读不太明白的路引,(之所以知道是路引不过是因为反面最大的两个字而已,)除此之外一无长物。 想不到自己学剑术还真有一天会用的上,没有浪费那几千标准币了。 整理过身边的“垃圾”以后还是要上路的,以后成王败寇就看自己的表现了,突然之间程玉现一个问题,古人是需要有字的,自己好象没有起过第二个名字了,想起以前父母给自己讲自己名字的来历,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吧,以后自己就叫程无瑕了,反正也是他们想出来的,不是太不给父母面子。 然后又拿出路引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定自己是洛阳人氏,按照上面的意思,给自己编造完身份,总算可以说的过去了,才起身辨认了一下方向,向东方走去。 足足将近两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程玉才远远看到一座茅屋。终于有人家了,自己的内部需求有的解决了,到了近前才现----古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简陋啊,这样也叫房子?四面都是“土堆”,还不特别平直,上面只有一个洞口,然后把几块烂木头扎起来就成了所谓的门,这样的环境好象连个兽洞都不如,看来应该是贫苦人住的地方了。 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还是自己来到这个年代以后见到的第一个可能有人的地方,最好打个招呼熟悉一下环境。 于是,程玉小心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答,加重力量又敲了好久,还是不见有人回答,看来自己拜访的第一家三国群众是不在了,正待放弃,里面却出人意料的有人回答了:“各位大爷们,请放过小老儿吧,家里可以孝敬的东西已经都孝敬过了,各位大爷还是找找其他人家或许还点收获。” 程玉一愕,自己怎么成的“大爷”还是“们”了呢,随即恍然,大概附近有什么强盗之流或者是那些“官匪”经常来这里刮地皮,老人以为又是这些人来了,才不敢开门,后来自己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以为自己会砸门,无奈之下只得答应自己一声。 既然这样,自己就解释一下好了:“老丈,您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行路之人,在荒郊野外迷了方向,想向老丈问个路。”说完又向后退了两步。 一会儿,在门板的缝隙中有一只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才有人把门打开。 当屋里人到了屋子外面,程玉这才看清,这个老人不知有多大年纪,满头之法已经都成了银白色,一脸的皱纹全是沧桑的痕迹,一身破烂的衣服已经无法分辨原本的颜色,腰里扎着一根草绳。他一出房门先向程玉鞠了一恭,然后说:“这位公子爷,刚才小老儿多有不敬了,只是近些日子北海附近地面有一匹盗贼,他们的领叫做什么管亥,自称‘太平道’,四处劫掠,官府与地方不能节制,徒然让他们骚扰地方。刚才公子敲门,小老儿以为又是他们来借粮,因此说出刚才一番话来,请公子见谅。” 程玉一看这个老人面黄肌瘦的样子,恐怕自己的早饭是没有什么指望了,只要苦笑着问:“那请问老丈,这里附近可有什么集镇吗?” 老人听问,用手指了一下前面的树林道:“穿过这个林子,前面有一条河,沿着河流方向走五里路就可以看见木卯集了。”“木卯集?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啊?” “这个您老想不出来吗?这里原先叫那个合字集来着,为了避讳就把字拆开了。” 合字?避讳?哦,什么木卯集,不就是柳家集吗。不过是和皇帝的姓有点相似就不允许叫了,真是个疯狂的年代。 正想回过头来道谢,听见老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可惜啊,这年头那里也不安全了,听说最近正在征集义军来保卫村镇呢……” 听到这里,程玉的心不由一震,这可是条飞黄腾达的高路啊,刘备曹操不都是靠义军起家的吗,自己如果也走这条路的话,乱世出豪杰,自己以前玩三国游戏的时候可是一次又一次统一过中国的啊,自己身上的东西不就是外星人给自己的一个暗示吗?以后就靠这条路了。 带着刚向老人问过的情报,程玉又出了,他知道了现在是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87年,青州黄巾势头正大,整个青州到处都在招兵买马,最近的一座大城是北海郡,现在的当政者是北军侯北海相孔融,也就相当于他割据的东南青州的都。 这些情报的代价是一颗银豆子,其实老人是免费告诉程玉,程玉又想给一颗金豆子给老人让他安家活口,在两人反复推让,又基于怀璧其罪的原因考虑,才成了这么一个折中方案。 不多时,程玉已经穿过了树林,眼前果然有一处村甸,不过三四里路的距离,就有两队持刀拿枪的农民来回巡逻,刚顺河流走没多远,突然从树后转出一个持枪的暗哨,拦住去路喝道:“什么人,哪里来得?” 程玉被突然的刺激吓了一跳,这可真是如临大敌啊,差点把想好的说辞都吓忘了,略想一下才回答“我是来投军的。” “你投军?”哨兵脸上明显带着不以为然,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投军?!算了吧公子爷,看你细皮嫩肉的就不象吃过苦的样子,这里可不是官军,身家再好也不会有职位的,还得真刀真枪上战场拼命。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要是还想试一下的话,就进庄子吧,进去就可以看到募兵的告示了,不过可是要考试的。”说完挥了挥手,又钻进树林去了。 程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彪型大汉,但以前也是总锻炼身体的,一身起码的肌肉是有的,怎么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吧?竟然让人当成纨绔子弟了,不由瘪了瘪嘴,转身又向村子走去。 第二节:试练 虽然只走了几里路,却碰到了几处这样的明暗哨卡,气氛好象剑拔弩张。终于进入了村子,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高悬着一面募兵旗,旗下是谁家的晒谷场,现在却变成了征兵处,正中央是几张桌椅,几个庄丁围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乘凉。 程玉走了过去拱手一礼问道:“请问老先生,这里可是正在募兵?” 师爷正在品茶,听见有人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坐直了身体又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反问道:“小兄弟,是什么人想要投军啊?” “正是小可。” “年轻人,这次可不是一般的募兵了,需要真刀真枪的去讨贼了,刀枪无眼,要三思而后行啊。况且……”他用眼睛瞥了一下程玉,“我们要的是有真本事人啊。” 程玉一听可是气坏了,还没有考就先认定自己没有本事了,以为自己是来混的,朗声回答:“真本事我到是有不少,就看有没有识货的人了。” 突然他的身后穿来一阵笑声。“好,有志气,年轻人吗,就应该这个样子。不过,小兄弟,光说可是不算数的,本事得是让人能看到的。看你身上背剑,想必是个剑术高手了,能否为我们一舞,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呢?” 程玉一回身,只见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中年军人,头戴铜盔身批皮甲,腰下佩剑,三十多岁,面色蜡黄,颌下半尺多长的胡须,虽说不是威风凛凛,但也有几分威严。他的身后是一位老者,五十多岁年纪,头戴纱巾,身穿罗袍,面色红润,一看便知是个闲散富户。 师爷一看这两个人来了,忙站起身,一作揖叫了声:“都尉大人,老爷。”这两个人到了座位前面互相谦让了一下后,都坐了下来。 那个武官都尉坐下以后又问程玉:“怎么样,年轻人,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才能呢?” 程玉一看到这两个人,心里就已经猜出了**分,这两个一个应该是朝廷派下来监督的武官,一个应该是提供粮饷的富商,正好自己想混个名堂出来,有他们在就更好说话了。于是拱手说了一声“恭敬不如从命。”拔出身后佩剑,就练了起来。 剑方一出鞘,程玉自己先有了一丝诧异,这剑与在鞘中的时候一样沉重,好象这剑的重量全在剑身上,而剑鞘一点重量也没有一样,那这剑和剑鞘的质地都是很值得怀疑的。不过现在正是自己讨出身的时候,可没有时间去这样胡思乱想。于是收敛精神,专心舞剑。 在程玉生活的年代,人类的平均寿命体质都有了一定的提高,而程玉平时又喜欢锻炼身体,虽然这把剑较平常的为重,但对他来说区别还不是很大的,程玉所舞的一套剑法正是“基本剑术”,没错,就是“基本剑术”这是国人根据古代剑法的精华,以其简单实用的部分改造出的一套剑法,是一般健身俱乐部为学习古剑术的人准备的基础课程,虽然基本,但是洗去铅华的剑法更是大开大阖,气势非凡。 程玉越练越兴起,到了最后一式一个力劈华山的时候,干脆找了一块树桩开刀,只见他腾身而起,双手握剑向树桩劈去,只听“铮”的一声脆响,应手而开,程玉不由一愣,自己的力气又大了?怎么没有感到什么阻碍就把木头劈开了,而且声音也不对啊,茫然四顾,周围更是一片寂静,大家都呆立当场。 须臾,听到中央老者的声音:“小将军真是好神力,好剑法,好剑啊。小老儿也喜欢附庸风雅,将石头做成树根的模样以为坐具,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小将军给劈了。” 程玉这才明白,刚才砍到的赫然是石礅,可是自己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本事了。举起宝剑仔细看了一下,竟然连一点石粉也没有沾上更不要说缺口了,整个剑身如一汪秋水一般,反射出清冷的光辉,恐怕是剑的功劳。 起来这剑也确实奇怪,比重应该和金铂相仿佛,但又不是平常熟悉的任何一种金属或者合金,不知道是拿什么东西造出来的。 这时,军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好剑啊,好剑,今日真是不虚此行,却不知道如此宝剑,有何名号啊?以后也好向同僚吹嘘一二。” 程玉略转了一下脑筋,既然不知道就编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好了,回答说:“此剑名曰天兵。” “恩,好,剑好,名字也好,天兵,天之兵,好名字。木亭长,恭喜啊,有了这样的英雄护卫,又怕什么黄巾草寇啊。小兄弟,请过来坐下一叙。” 程玉听唤,将剑插回剑鞘,至于材料问题,自己有空再慢慢研究吧,还是先专心的把自己的军旅生涯搞好吧。于是昂走到座前施了一礼后,欠身坐下。 先大家介绍一番,原来军官叫李天成,是本郡的都尉;老人叫木天赐,是这里最大的富户,也是本地亭长,这次募兵就是由他出资进行的。 到了程玉,幸亏自己已经有了准备,就把自己介绍了一番,无非是洛阳人士,因为常年战乱想到江南去投靠亲友,结果没有找到,生活没有着落想到北方再去碰碰运气之流。然后表达一下自己想投身行伍安邦定国的志向。 着说着就说到了正题,木天赐肃容问道:“那么小老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贤侄能否答应?” 第三节:统领 听到木天赐的话,程玉知道戏肉终于来了,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句,不过表情上还不能**来,只能装做谦逊的说:“老丈有什么吩咐,小可自然照办,还有什么请字可言,只要老丈提出就是了。” “呵呵,其实这个请求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啊,这里的义兵正缺统领一名,我们这几日正在为这个伤脑筋,今天既然有贤侄这样的壮士投军,不如就屈就统领一职,卫护一方,你看如何呢?” “但有驱策敢不从命?”大乐之下连谦虚是美德都忘了,不过另外两个人也没有表示不满意的,毕竟一员好的将领能让部队的战斗力大幅提升,何况乱世之中最重英雄,豪爽的人是很容易获得好感的。 一旁的李都统插言道:“好了,得无瑕贤弟这样的勇士为统领,以后地方上就可以放心了,看贤弟一表人才,却无以为贺,这样吧,从前张角作乱的时候,下官曾打造一身衣甲兵器,还没有穿过,久不上战阵,我已经胖的穿不上了,就把它作为礼物送给贤弟吧。左右,快马去我府上将衣甲兵器取来。” 木亭长见皆大欢喜,招呼两员武将至自己家中,吩咐摆酒。 酒至半酣,亲兵手捧盖着红布的大漆盘回来了,身后两人抗着一条兵器,却原来是一条双钩枪,两米左右长的枪身,一尺多长的枪刃(古尺为二尺),枪刃下是两个向后的倒刃,没有缨子。 李天成一见亲兵回来了,拉着程玉走了过去,本来李天成就是粗豪的汉子,喝了半天酒,更是和程玉亲如兄弟了。 只见他一把将枪提过,舞了个枪花,又递到程玉面前。 “你看,我这条枪怎么样,这是用上好的镔铁打造的,长一丈二,重五十二斤,(以下为了阅读比较爽,都用古制,重量为三十多市斤。)是我的心爱之物,今天就赠给兄弟这个英雄了。” 程玉接过,沉甸甸的重量刚刚好,连声称谢,突然想起自己接受别人的礼物也应该回赠。 四下打量一下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人,一咬牙将身后的宝剑摘了下来。 “大人,小可无以为敬,原将宝剑送给大人,助大人杀敌。” “嘿嘿,是个好宝贝。可惜我啊,不会用剑,腰里的东西只是个摆设,如今战事又近,贤弟正是杀敌之际,这趁手的家伙还是贤弟留下用吧。如果真想谢我就多杀几个贼兵,让我的枪也饮饮血。” 程玉一看,正好顺坡下了,这么好的东西,要他送人还真的有点心疼,又回到剑鞘里。 李天成又从亲兵手中接过盘子,“来,贤弟。把衣甲穿上让愚兄看看。“ 程玉接过,由几个家人带到里屋去换衣服。 不多时走出来,众人眼前一亮,果然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头上的长拢在背后,用红缎带束在一起,上面是一顶亮银盔,飞云为饰,连同中心的明珠一起出闪闪光芒,大红的络海带系在颌下,身上是烂银连环甲直到膝盖,里面是红马裤,脚上也换上了马靴,身后批着一条靛蓝色的战袍,英姿飒爽,已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古代武将了。 李天成一看,不由感叹道:“原来我打造这一身衣甲是老天要我赞助贤弟的啊。世伯,有没有什么应景的东西拿出来啊。”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木天赐连忙回应。“去,把墨足雪麟备好牵来。” 片刻,大家听到外面一声马嘶,出门一看,好一匹骏马啊。 只间这匹马膘肥体壮,一身雪白的毛,但四个蹄子和蹄子后面的长毛确是墨黑的,整个马的身体就再没有一点杂毛了,腰腹部分的毛有些打卷成为一种鳞片状,正是古人相马最讲究的“肋下生鳞”。 两个人拉着程玉非要他提枪上马转一圈,给大家看一下。大家纷纷惊叹人马相得益彰。 等他下了马,李天成拉着他的手感慨的说:“贤弟如此英雄人物,就算是名动天下的吕奉先,也不过如此了。” 酒足饭饱之后,李天成向众人告辞,“两位不要焦急,郡里说赞助的马匹兵器一定在两天之内给你们送来,其他不足的,你们就自己打造吧。 木天赐拱手答谢。 李都统又回过头来对程玉说:“贤弟,以后保卫乡里就多仰仗你了。有什么需求还请向大哥提。” 李都统走后,木亭长又和程玉聊了一会,让他早点休息,明天早起检阅麾下义兵。 夜晚,程玉辗转反侧,这个三国历史上平凡的一天竟成为他生活中最不平凡的一天之一,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夜深了,也许明天就是一个崭新纪元的开始吧? 第四节:副将 次日清晨,有仆人来叫醒程玉,一番洗漱,却现冰冷的水并不能抑制自己燥热的心情。自己的梦,从今天就要开始了,纵横天下,识遍天下豪杰。 一会儿有家丁来请程玉去大厅,来到大厅,木庄主正在等他。 “程贤侄,该去看看麾下的勇士了。” 两人出了府门,来到庄外的一片空地,只见上千的人正在列队,虽然阵容尚不严整,武器铠甲也还没有齐备,但一个个精神状态都非常好,饱含着斗志。 着这些人,程玉心里激动万分,这些战士以后就要听自己的命令了,以后可能还会成为自己争霸天下的班底,自己的前途功业就靠他们来实现了。 程玉正在幻想美好未来,突然一声干咳把他唤回了现实,扭头一看,原来是木亭长,你听他说:“贤侄看看这些勇士精干否?这是我们千挑万选出来的,现在有九百多人,过几日再找些勇士凑齐一千之数。这些人就都是贤侄的手下了。” 然后又转头想广场上喊道:“乡亲们,勇士们,你们看到我身边的壮士了吗?他就是我为你们找来的程头领,别看程头领年纪尚轻,但是力大无穷武艺高,连郡里的李统领都对他赞不绝口,以后就要担任你们的指挥使,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同心协力保护地方。” 只见下面一片混乱,这些义兵们只是听说他们找到了一个武艺高的指挥使,却没有想到程玉这么年轻,自然是半信半疑议论纷纷。 下面有几个人是昨天看到过程玉劈石的,在下面大声喊:“你们是没有看到,昨天程头领一剑把那么大的一块石头就给劈开了,不信你们可以求他老人家表演给你们看。” 就在这时,人丛中突然出一声虎吼,“安静!”只见一条大汉由人群中走了出来,将近三十的年纪,敞开着衣襟,露出结实的肌肉。再看脸上,这人生的浓眉大眼,红棕色的皮肤,颌下有些青吁吁的胡子茬,一身豪壮之气。 只听这人走到近前说道:“小兄弟初来乍到,自是应跟我们这些粗人表演一下,我这就去帮你把巨石取来。” 完转了一圈在场边抱起一块三尺见方的大石头,这石头应该有五百斤左右,却被他不十分吃力抱在怀里,可见这人力气不小。想来下面的人和他的关系已经处的不错了,纷纷给他叫好。这人更加得意,又走了一小圈将石头放在程玉面前,哈哈大笑:“请公子爷试剑吧。” 程玉一看这个情况,心知这个人应该是现在这些人自行推选的领袖,如果不能让他信服,恐怕想镇住这些莽汉要费点力气了。 只好拔出剑来,心中暗暗祈祷这石头没有昨天的硬,今后的命运全看着一剑了。提了提精神,只见一道亮光,“铮”“砰”“砰”几声,石头由当中裂为两半,倒在地上。 众军士一愣,接着轰然喝彩,刚才抱石头的大汉也一脸钦服,弯腰一礼:“得罪了,小将军果然好神力,小人佩服,今后自当效犬马之劳。” 程玉一看,这正是收复此人的最佳良机,连忙表示亲近:“壮士言重了,小可年齿尚幼,以后更要多多仰仗,还请教尊姓大名。” “石虎。” “好,石虎将军以后就是我的副将了。” 下面一声欢呼:“恭喜石大哥!恭迎程指挥使!” 此后两日,郡上送来了五百付盔甲兵器,村里也将自己筹集的军饷、兵器送到临时军营,而程玉这几日一直厮混在这些粗人当中,本来他是后世之人,没有什么尊卑贵贱的分别,自是大得军士欢迎。 这几日之中,程玉还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建制,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根本不懂古代的军制,游戏中也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只好根据自己东鳞西爪的印象和自己的理解建立了一套军制:一千人分为左中右三营,每营三百人,推举一人担任偏将;每一百人是一个小队,设百夫长一人;十个人组成一哨,设哨长一人;每营三个小队,最后余下的人特别挑选出来的人组成一个特别部队式的亲卫队,由副将石虎和自己亲自指挥,这些人自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建制大事完成以后,每天剩下的只有训练了,方法也是古今交融,平时除了古代的阵法、搏杀、弓箭等内容,还要进行行军、体能、搏击等现代的军事训练。程玉知道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北海马上就会生大事了。可还是没有料到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这一日,部队正在演练,突然远处一骑如飞驰来,渐至近前,各兵士都停下手中的武器向那里望去,却原来是传令兵。 传令兵到达近前连马也没有下,就在马上喊道:“谁是这里的指挥使?” 第五节:名将 此时的程玉正在一旁观看操练,突然看到有传令兵到来,心里说不上是喜是忧,难道自己真的有幸在刚来的短短时间之内就能见到一位今后名震三国的英雄了吗?想是想,不过脚下可不敢耽误,现在的自己还不是什么角,要是给这些“上差”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以后说不上有什么麻烦。 到了传令兵近前,早有士兵告诉那人自己就是头领了,传令兵正上下打量自己,显然也对这里的指挥使这么年轻有点诧异。 程玉连忙抢上几步,躬身一礼,“在下就是这里的指挥使,请问上差有何吩咐?” 那个传令兵也不下马,从怀里掏出一纸公文,给程玉晃了一下,说:“北海城附近现大股贼寇的踪迹,孔太守命令各处民军三日内到达支援,这是手令,不得有误,我要去下一地传令,告辞了。”等程玉接过手令,竟客气话也不说一句径直走了。 程玉打开手令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也大致如此,盖着北海相的大印及孔融的私章,不过口气要略微委婉一点。 这可是孔融的真迹啊,要是在自己的年代怎么也是个文物,可是在这里不过就是简单的公文,程玉心里想。 旁边的石虎听说也赶了过来,听程玉说了公文上的内容,赶忙说:“大人,这可是军令啊,我们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要赶快啊。” 程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马上下令整顿军马准备出。 起来他们距离北海并不是很远,大约一百多里地,他们下午出晚上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上午就赶到了北海附近。 等他们登上高处一看,都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城外东一群西一簇到处都是贼兵,程玉忙命令大家注意隐蔽,先休息一下吃一点东西,大家尚未休息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快看,城边打起来了!”程玉定睛一看,果然在城边两个人战成一团,没过多久,只见一人翻身落马,却见另一人指挥着城外的黄巾兵,开始攻城,这个人自然应该是黄巾名将管亥了。 程玉连忙命令军士马上支援北海城。等到救兵杀到的一刻,恰好是城上最紧要的一刻,黄巾兵已纷纷杀上城头,只靠城内一员大将往来救险才保住城池安全。只见这员将官年方二十出头,高挑的身材,细腰阔背,体健貌端,面如敷粉,口似涂朱,英眉朗目,手持短戟。 也多亏有这个人四处救火,城外的黄巾兵难以跨越雷池一步。突然他现攻势缓了下来,往城下望去,见敌人的后队突然混乱,一哨人马由那面杀来。 旁边的士兵努力辨认了一下旗号,告诉他是联乡民团来了。这人一听正是好机会,连忙吩咐抬枪备马,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外夹击之下,很快这一次攻击就被驱散了,众人都撤进城里,两员武将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对方。 对方见来救援的民团指挥竟然比自己的年纪还小,不由有点感慨问道:“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小可程玉,恬任民团指挥使。请问您是……?” “在下东莱太史慈。” 果然就是他,程玉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东吴的第一虎将啊,自己在他还没有迹的时候就先认识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嘿嘿…… 他正在美,突然城外又是喊杀连天,两个人顾不得寒暄忙登上城楼,却看见被杀散的黄巾兵又聚拢在一个人身边杀了回来。这个人骑着一匹黑马,生的面黄须焦,头上裹着黄巾,身披铁甲,手里一条大枪。程玉就是不认识根据环境也推算出**分了。 不过太史慈可是认识的,这人就是青州黄巾的总头领管亥,日前交锋虽然对方武艺不如自己,却用暗器划伤自己的手,今天刚刚北海的都尉宗宝又被他所杀,此时气焰正盛,必须杀一杀他的锐气,也顾不得和程玉打招呼,吩咐手下人打开城门,自己又冲出城去。 两个人本是老熟人了,也没有什么话,就是一个字,打吧。旁边的黄巾兵也让开一片足够大的地方,两匹马就在城前盘旋开了。 程玉这时也跑到了城下观阵,说书的说的好“上山虎遇到了下山虎,云中龙碰上了雾中龙。”这两个人武艺相差无几,都是骁将,棋逢对手也杀的越来越兴起。 转眼之间几十个回合就过去了,程玉也不知道太史慈能不能打赢管亥,但根据历史来看直到刘备来北海才解围应该是打不过的,怕他有失,一咬牙也纵马冲进了战圈。 第六节:孔融 虽然程玉没有用过枪这种兵器,更谈不上什么枪法了,但多了个人随时拿着一根棍子要捅你的话就已经很让人烦了,何况这根棍子不但有尖还有倒钩,一时间把管亥搞了个手忙脚乱。 但周围的黄巾兵也不是吃素的,一声呐喊蜂拥而上,城下的军士又不敢放箭支援,一下子情况真的危急起来了。 两人一见情况不妙,拨转马头就要突围,但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太史慈自然是左冲右突当者披靡,但程玉根本不会用枪,长枪在手反而更束手束脚。 这样的危机时刻,程玉一狠,大枪抡开一圈,把最近的人逼开两步,顺手就把手里的枪扔了出去。 对面的敌人哪见过这种“先进武器”啊,马上让出一条通道让长枪通过。就在这时,众人听到呛的一声,程玉已经将身后的宝剑拽了出来。 枪虽然是适合冲杀的长兵器,但要会使用才能挥威力,对于程玉来说,拿着枪和棍子没有任何区别,但现在换成宝剑,局面马上就不同。这把“天兵”锐利异常,周围伸过来的刀枪一触既断,没有了武器的士兵哪敢拦截啊,两个人顺利的冲出重围。 城外的官军能看到这两个人,自然就不会客气了,手中的羽箭象雨点一样对敌人射去,两个人压力一缓冲到了自己阵前。 太史慈一拨马头对程玉说:“兄弟稍等片刻,我去帮你把枪取回来。”却被程玉一把抓住:“不可,贼兵势重,就算了吧,以后还有机会的。”也不由分说,就将太史慈拉进了城。 城外的官军也徐徐退了回来又将吊桥拉起,敌人也不再进攻了。 两人正要上城督战,突然上面有人喊了一声:“两位小将军,都是好身手啊。” 只见一个人由城墙上走了下来,这个人有三十多岁年纪,皮肤粉白,相貌英俊,眼露精光,三缕长须,甚是有些仙气,但身上的衣服确是十分华贵,一身的绫罗绸缎,想来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太史慈一见到这个人连忙跳下马躬身一礼,叫了一声:“参见孔大人。” 程玉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汉末名士孔融,也忙从马上下来,学着太史慈的样子行了一礼说:“末将程玉参见大人,救援来迟,万望恕罪。” 他以为自己和太史慈的礼节一样就不会有错了,其实他还是失礼了,太史慈在城内是客卿的身份,他却是孔融的下属,应该行的是军旅中的下属之礼。 却喜孔融本来对礼节就不太感冒,加上刚才看到他们如此英勇也是心情大好,双手扶了一下程玉的手臂说:“小将军不必多礼,刚才见你们两人在贼军中势不可挡,真是如飞将军重生。” 程玉一听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要是飞将军李广也把枪飞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后人知道他这个名字了。不过嘴里的客气是不能少的:“大人过誉了。” “哎呀,说起来你们两个还真的有点神似,就象兄弟一样。” 他这本是无心之谈,却提醒了一个有心之人,如果和太史慈能够变成结义兄弟的话,他以后是肯定跑不了的。 一念至此,忙拱手对孔融说:“大人,我刚与太史慈将军共渡患难,深为仰慕,如果太史将军不嫌弃的话,我想让大人做主,我二人就此结拜兄弟,不知太史将军意下如何。” 太史慈尚未说话,孔融先替他决定了,“好,但我今天不想做见证,突然之间我觉得和两位将军有缘,我想和你们一起结拜,共效羊左,报效天子。怎么样?” 这太史慈自然就无话可说了,程玉更是一力应承,有孔融这么一个大军阀和自己结拜自是拣了大便宜,以后干掉什么的,搞不好就白白把北海拣来了。于是说:“好,我们恰好也是三人就来个桃园结义吧。” 孔融不解其意问道:“贤弟说什么桃园结义?” 程玉这才省起,现在的桃园兄弟不会还是一群小吏,他们往年的奇闻逸事自然不会有人去注意的,何况就算知道了,他们现在也没有资格让孔融学啊。 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还是要圆一下的,于是骗孔融说:“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在我们家乡那里,有人要结拜的话必须要到桃园去祭天,这样才能受到神灵庇佑。” 虽然是临时编出来的,但是还是能说的过去,孔融也就没有什么怀疑,说:“原来还有这样一个风俗啊,唉,学无涯啊,不过城里没有什么桃园,我们……” “没关系,没关系,入乡随俗,就按这里的风俗办吧。” “好,那么,来人准备香案祭礼,我们就在这大街之上祭天结拜。” 第七节:结拜 大人下命令,这些杂兵的反应度还是很快的,一会儿功夫,三牲祭礼,香案拜垫都准备好了,一叙年齿,却都出于程玉意料,最大的必然是孔融,他却已经四十岁了,太史慈也有二十六岁,最小的自然是程玉,他才二十岁是铁定的小弟。 三个人面对东方跪了下来,接过信香一同对天祈祷:“今日我等三人在此结义,患难不离,富贵不弃,亲如手足,生死与共,如违此誓,天人共弃。”说完,各自把手中的香**香炉,又用刀割破中指,将血滴在酒里,三人各饮一口,最后撒入大地。 三个人都是一脸笑容,但程玉却在心里嘀咕,和孔融生死与共,那自己和太史慈不是太吃亏了吗。但也只是想象而已,却不敢表现出一点。 盟礼结束,三个人自然要改变称呼了,孔融又把话转到了军情上:“三弟来得还是非常及时的,昨天傍晚贼兵就把这里包围了,却不见四处的救兵来,我本想如果今天再没有兵马来支援就要让二弟去平原找刘玄德帮忙了,这个人的本事可是不小,就是一直以来都不得志。”突然现自己把话题扯开了,又把话题改回身边,“他也是有两个武艺高的兄弟,曾在虎牢关前和吕布一场大战,不过我想我的二位贤弟应该比他们厉害多了,今日两位贤弟一阵冲杀,贼兵已经收敛多了,又添了三弟的兵马,守城的问题好解决多了,但如何破贼,我们兄弟还是要好好商量一下啊----对了,三弟初来,还没有带你看过寒舍,来,和我一起回府。 完,也不和他们客气,拉起两个人就走。 一会儿,三个人就走到了孔融的府前,这个建筑占地不小,外衙内宅,处处都是红墙绿瓦,奇花异草,体现着主人不同的身份。 程玉感觉有点目不暇接,这么大的庄院在现代人看来根本是不可想象,特别这里有这么多程玉生活的年代已经绝种的植物,更是让他新奇。 一路上也遇到了几个孔融的幕僚,听孔融介绍程玉,又听他们三人已经结拜,对两个人也是毕恭毕敬,寒暄了一阵,让他们也一起到议事厅。 穿过公堂来到议事厅,众人按宾主坐下,说是坐,其实是跪在地上,只能坐自己的腿,程玉毕竟已经来这个时代一段时间了,已经适应了这些风俗。 孔融又派家人去叫了另外几个幕僚,借着这段时间,程玉观察起这个大厅来,虽然这些日子,他也拜访过几个富户,但和孔融这种世家子弟比较起来,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他一观察,却现这间屋子的装饰其实很朴素,没有什么玉器珠宝之类的,只是一些竹简帛书之类的古书,接近于家徒四壁,这些书籍都放在一个檀木架上,另外还有一些纸质的书籍,整体看起来,到是书卷气极浓。除了书籍以外这间屋子里只有每个人面前的矮几和正中间出袅袅青烟的香炉。 程玉有点奇怪,看孔融的衣着和院子里的奢华,似乎和这屋子一点也不协调,外表的金碧辉煌和内里的朴素产生了强大的反差。 孔融看到他疑惑的表情以为他对这个屋子的摆设不以为然,连忙解释说:“贤弟可能不知,这屋中的摆设是因为愚兄有祖训在身,远祖认为人在金碧辉煌的环境里就无法专心的思考认真的做事,所以历代孔家做公事的地方都不许放除了书以外的任何东西。其实其他的房间都是十分舒适的。“ 程玉听了,虽然心中的疑惑没了,不过还是从心里失望,象孔融这种一时名士,文圣后人,都如此爱好奢华,以简朴为耻,其他人就更不会有什么例外了。 不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孔融的“作战会议”正式开始,第一个言的是主人孔融:“各位先生,今日贼兵攻打城池更紧了,可有什么退兵之法?” 来还热热闹闹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每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沉默了许久,才有一个人打破僵局:“大人不必担忧,贼兵今天攻打城池受挫,又有援兵到来,其他各郡的兵马应该都在路上了,只要再守个十天半月,贼兵自然会退去,只是城中的粮草不是很多,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有人言气氛渐渐好了起来,又有人说:“我看贼兵之所以反叛,是因其未受王道教化,我看大人应该扬先祖遗志,以仁义说之,贼众自然幡然悔悟。” 听的程玉差点摔倒,这可真是清谈之士,这么馊的主意也亏他想的出来。这就是诸葛亮说的那种“口中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的人。 不过也替孔融悲哀,如果手下都是这样的人,难怪孔融会有一个凄惨的结局了。 第八节:机谋 其实不止程玉,就连孔融也知道这样的主意是搞笑的嫌疑比较大一点,不过都是自己的朋友,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还有谁有什么想法呢?” 众人又是一片沉默,最后还是程玉打破的僵局:“大哥,别太着急,小弟有一个主意,不知可否?”然后如此这般的介绍了一番。 众人一听都是赞不绝口,孔融也称赞不以,但还是问了一句:“会不会弄巧成拙啊?” “不会的,贼兵不过是乌合之众,应该不会识破,不过准备的东西可要好好检查,不可有失。” 然后又具体说了一些细节,方才散会。 第二天一早,管亥又在城外挑战,程玉询问了一下准备的细节,万事具备,来到城上,一眼看见管亥手中拿的东西,正是自己的双钩枪。 管亥正在城下耀武扬威,羞辱程玉,突然城门大开,冲出来的正是程玉。 只见他手提宝剑向管亥喝道:“管亥草寇,昨天依靠人多取胜,捡到了我的宝枪,我今日必向你讨回。” 完一催马冲了上来,管亥也挺枪迎战,两个人枪来剑往打在一起。 不过程玉一直怕伤了自己的武器,自是受尽束缚,几个回合就搞的狼狈万分,只好拨转马头跑了回城。 管亥见有机会,怎么能放过,手中枪一挥,大片的人涌了上来,太史慈也由城上来到阵前,却也抵挡不住对方人多,见敌人要合围,连忙冲向城门,一下子把自己的弓箭手也冲乱了,一群人乱糟糟的撤进城内。 这对管亥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高喊一声:“夺城啊。”自己先冲向了城门。 被他们这一冲竟然真的冲过了护城河冲进了城门,突然几只火箭射向了吊桥,扑的一下,竟然整个吊桥都烧了起来,把黄巾军的队伍拦腰截断。 管亥现不好,原来中计了,还没有来的及掉转马头,突然马失前踢把他摔了下来,接着两边的房上出现了一队军士,成袋的石灰粉倒了下来,一时间城门前一片白茫茫,如瑞雪纷飞。当然这只是对官军一方来说,对于黄巾兵,这就是灭顶之灾啊,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石灰迷住了,不停的流着泪水,呼吸也十分困难,冲进城来的这几十人马上在一片哀号声中失去了战斗力,但连哀号都随时会被一嘴石灰打断。 这时的管亥并不比他的那些手下好多少,刚由马上掉下来就被漫天石灰覆盖,幸亏他的反应比别人快一点,立刻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有几粒灰尘搞的他双眼酸痛。 完了,彻底完了,听着身边弟兄们的哀号,管亥的心中一片冰凉,今天恐怕进来的人都在劫难逃,算了,活不了干脆就把命拼掉。 想到这里,管亥抽出腰刀要出去拼命,刚跑了没两步,一面大网又当头罩下,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程玉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热闹,这场战斗干净利落,一个人也没有死就搞定了管亥,智慧的力量还真是大啊,自己都有点飘飘然了。 城外的敌人想过来帮忙却被大火拦在了外面,没有办法,只得退回营盘。 再说城里的管亥及他的手下,石灰落定以后,有士兵把他们都捆好,然后用清水冲去身上的石灰,押进了牢房。却单独把管亥留下了。 等管亥睁开眼睛,现身边一个自己人也没有了,只有绳索陪伴自己,身上滴滴答答的水和石灰和在一起成了泥浆,两个士兵紧紧的抓着自己被绑住的手臂,生怕自己跑了,其他的士兵也在不远的地方围着自己。要说石灰为何可以用水冲洗呢?原来程玉怀有仁心,知道黄巾兵都是贫苦百姓,怕伤了人,于是特意搜刮了一些熟石灰来用,都是石灰和水的产物,自然就不会烧伤人了,只能起到迷人双眼的作用。 这个圈的当中,除了管亥他们外还有两个人,正是程玉和太史慈,程玉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有军兵喊:“孔大人驾到。” 原来孔融听说大捷的消息马上就由府中赶了过来,先和两个兄弟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嘉奖他们的功劳,特别感谢一下程玉的计谋,然后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审问管亥。 “你就是匪管亥?”管亥冷哼了一声,连看也没有看他。 孔融吃了个没趣,装做若无其事继续说:“逆贼管亥,你可知道聚众攻打州郡是什么罪名吗?谋反啊,是要诛九族的,何况你们又自称是黄巾余孽,但----”他顿了一下,可是他的对手连看都没有看他,他只好继续说:“只要你能驱散城外的贼寇,本官可以法外开恩,向朝廷表奏你的悔过之心。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可要好好的考虑啊。” 第九节:劝降 却说管亥听了孔融的话,连理都没理他,继续着自己的不合作态度。孔融可是有点挂不住了,虽是孔子后人,但他涵养上的工夫差的还是太多了,脸上幡然变色,喝道:“管亥,你不要太嚣张了,我杀了你,一样可以赶走你的那些乌合之众,死无葬身之地的可是你。” 管亥依旧是一副和我无关,不要理我的表情,好象孔融正在火的对象不是他。 终于孔融动了杀机,大叫一声:“这是你咎由自取了,来人----” “慢!”程玉赶忙插了一句话,“大哥,这个管亥还是交由小弟来处置吧。请大哥同意。” 孔融心里这个不痛快,显然自己这个三弟是想给管亥求情,有心不同意,但毕竟这个管亥是靠着他的计谋才能捉住,以后破城外的敌军也还要仰仗他。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那这个贼人就交给三弟处置了,自己决定就好了,也不用和我打招呼了。”说完气呼呼的和从人走了。 程玉虽然知道大哥不快,但也无可奈何,这个管亥可是个有本事的人,就这么杀了可是太可惜了。对管亥说:“管头领,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只要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再当山贼骚扰百姓,你以前做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现在就可以放你走,这样你能同意了吧?” 管亥对这样的条件也是有点不可置信,不过对程玉还是比对孔融给面子多了,还是回答了两个字:“不能。” 这两个人的话,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如果那个时候有眼镜的话,程玉竟然用这么简单的条件就可以放管亥走,而管亥竟然连骗一下程玉都不会,就一口拒绝了,这都是些什么样奇怪的人啊。 别说他们,连程玉自己都感到奇怪,其实自己只是舍不得杀管亥而已,他能和太史慈交手占到上风必然是一员虎将,说刚才的话就是想放了管亥,哪怕以后他还会成为自己的对手也比这么轻易就死掉了要强。可是管亥连骗一下自己都不能,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只要你不在为恶就可以放过你,难道你这样都做不到吗?你既然不忍骗我逃生就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会相信你的。我想一个人如果不是性情中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有什么好本领的,你绝对能做一个好人的,相信我也相信自己好吗?” 管亥的心中也是酸酸的感动,自己自从加入黄巾军以后,就连以前的朋友都不曾这么劝过自己,可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有一种想就此拜倒投降的冲动,可是自己的兄弟们呢,兄弟们的家人呢?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他们没有土地,也没有一技之长,难道要自己抛弃他们吗?不能,绝不能。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一咬牙,管亥对程玉说:“既然小将军以国士待我,我就以国士报之。就请您不要劝我了。” 程玉现在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这样也可以?自己都已经想好即使管亥回过头来攻打北海城,自己都可以想办法支吾过去,为什么管亥就这么直性子,不能骗一骗自己,让自己安心呢。 难道?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威胁管亥,程玉一句话脱口而出:“难道你背后有人威胁你?如果是的话点一下头就可以了,我可以先把你保护在城里,几天之内我就可以扫平这里的山寨,不管你是受到什么样的威胁都不会存在了。至于什么家小之类的,我都可以帮你搞定,以后你带着家人远走高飞,任什么人也不会再打扰你的。” 管亥终于被程玉的真心攻势打动,要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恐怕这个程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罢休了:“您不用瞎猜了,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敢威胁我的。我们这里的兄弟都是为生活所迫,没有土地又不会做什么,不做强盗就只有死,没有我,兄弟们也没有办法把这一行继续干下去,我不能为了自己抛弃兄弟们,如果是要死就让我们死在一起吧。”虎目中竟然隐然有了泪光。 “你们可以去当兵啊?” “当兵!!?”管亥突然提高了声音,“当兵还不如做匪,我们当匪的还不会赶尽杀绝,也不会去抢什么都没有的穷人,可是那些当兵的?我的很多兄弟就是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如果说我们是贼----不,我们不是,我们只是一些苦人儿,他们才是贼,还是最大的贼!” 第十节:纵虎 管亥不过因为听了一句话就变的这么激动,也让程玉万分感慨,汉末的吏治是不是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了,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一些什么呢?不行自己不能灰心,只要有自己在一切都会好的,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么还有什么资本去让别人相信,只要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 程玉一下子变的斗志满满的:“那你就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他啊,只要你自己不被染黑,就一定有一天可以把这个世界漂白的。” 管亥被说的哑口无言,似乎程玉说的有道理,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程玉说的一句偈语如重锤一样敲击在管亥的心中,这后世高僧总结的话语一下子把管亥打醒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一甩挣开抓住他的军士跪倒在地,涕泪交流的说:“管亥向大人请降。” 一下子捡到这样一个宝贝,程玉的心里惊喜万分,自己没有想到如果用真心去对人真的会有回报,有管亥这样的一员虎将投降自己,将会在自己争霸三国的路上少走多远啊。 虽然自己早定下了最终的目标,但按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还没有转正民办干部”,这无疑是个梦,今天管亥的投降无疑让这个梦变的可以触摸到了。 管亥还在下面表着他的忠心:“我从未见到一个象大人一样对我推心置腹的人,正是您让我迷途知返,您是我见过的最正直的人,也是最有魅力的人,虽然您现在还不是什么大官,但我相信以您的人品,您的魅力,将来力挽狂澜整顿天下的人非您莫数。小人以后的就全靠大人提携,来帮我实现我自己的理想了。” 程玉听了这话,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管亥是让自己的一番话给把脑袋说坏了,整篇都是溢美之词,不过从语气上来说,管亥是真的对自己推崇备至,以后绝对会对自己忠心不2了。 连忙抢上前几步,用手扶起管亥说:“管将军严重了,小可才疏学浅,胸无大志。承蒙管将军抬爱,如有管将军扶植,那是小可之福,如果有一天管将军看我不堪扶助的话,就请您不要自误了前程。----来人,给管将军松绑。” 一边一个军士凑了过来轻声说:“将军,管亥可是野性未驯,不可过信,应让他先劝降部下之后再行落。” 管亥显然也听到了这话,忙说:“不急不急,先带我上城去劝降属下以表诚心。” 这句话可气坏了一个人,正是太史慈,对管亥吼道:“什么话,大丈夫立于世上,言必信,行必果,哪有反复之理。三弟,如果你要是不信他的话,就应该立刻杀掉,如果信的话,就不可再有一点怀疑。” 一看太史慈这么强烈的反应,程玉立刻想到了他的后事,原来太史慈准时请降,也正是要看孙策能否用人不疑,正是自己向他示好并收取军心的好机会。 于是转头对太史慈说:“二哥何需如此激动,我自是坚信管亥将军了。”边说边亲自动手为管亥解缚。 然后命令手下打开其他城门,(这个城门的吊桥被刚才的一把火烧掉了)给管亥备马,然后亲自送管亥出城。 在城边管亥颤声说:“少主对管亥之恩情,管某粉身难报,明日正午西门外,管某必率全部部曲来降,以后为少主牵马缀镫万死不辞!”然后头也不回径直奔自己的大营去了。 原来对一个人的信任竟可以让人甘心为奴为仆,还是人格的力量最大,程玉不由想的痴了。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乱哄哄的声音,回头一看,孔融又带着他的智囊团来了。一见到程玉,一脸的不痛快说:“管亥人呢?三弟你也太胡闹,你英雄惜英雄不想杀他可以,但你可以把他押起来啊;他说投降,你让他先把士卒招降来再处置啊。怎么可以凭他一句话就相信他呢?纵虎归山必有后患啊,这下好,赶快想退兵之策吧。”然后忙着命令士兵加强戒备。 太史慈听的睚眦俱裂,就想和孔融理论,程玉连忙拉住他:“二哥,大哥只是不清楚管将军的为人而已,何况刚才管将军把他也气的够戗,明天管将军过来就好了,可以让他们消除一下误会。” “唉,这个大哥真是让人失望。” 一夜无话,第二天时近正午,程玉和太史慈到西门之上等待管亥,孔融不放心,也跟了过来。其他几个城门的营盘都已经撤去,只剩西门外一片大营盘。大家焦急的看着远方的营地,太阳一点一点的升高,却不见对面有一点动静。 第一节:使者 这边孔融等的已经不耐烦了,看看日影正是指向正北:“算了,做好守城准备吧。”就要转身离去,突然眼睛直丁丁看着对面的营盘。 原来,对面的黄色旗帜缓缓的降了下去,一面白旗升到了旗杆的顶端。一会儿,营门大开,一队队人马由里面出来,不过都没有甲胄兵器,头上象征着身份的黄巾也都没有戴。 在城下排好队型,一匹马由当中缓缓走出,马上坐的正是管亥,双手背在身后,似乎绑着。来到城下对城上喊道:“罪人管亥,今带领手下,向北海相国投降。” 孔融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个管亥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吗,对他的恶感一下子少了许多,连忙对城下喊:“管将军,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今日你改邪归正,乃是天子之福,苍生之福啊。”又对守城的兵丁喊,快开城。 正待自己下去接,又一想还是安全重要,于是转头对身边说:“二弟三弟去把管将军接上城来,顺便带兵去把军队也接收了。” 程玉闻言欣然下城,先和太史慈把管亥绑在深厚的手解开,安抚一下,然后派兵丁清点了降卒,共有万把人,先把他们安排在原来的营寨,只是收走了兵器,然后换上大汉的旗号,最后三人一起回城。 到了城内直接进到孔融的府邸,孔融早在厅上等候,见了管亥先彼此客气了一下,然后分宾主坐好。 程玉先说话了:“大哥,今日清点管亥部曲,共有万余。请大哥编入郡**保城池。” 一边管亥听了有点不乐,难道是程玉嫌弃自己的兵马是土匪不愿接收吗?自己今天说向孔融投降不过是因为孔融是程玉的上司,给他点面子而已,要是真在他的部下,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孔融一听还是很满意的,对程玉说:“三弟所说有理,但北海城虽然兵微将寡,不过朝廷体例如此,我也不好改变。不如将管将军的部队和你的民团合并,由三弟统一指挥,既可照应地面,又是民众之兵不违体例。” 旁边的幕僚也是一起附和:“三爷带兵和主公带并都是一样的吗,反正是自家兄弟。” 这样管亥才放下心来,程玉稍微推辞了一下也欣然接受了自己的胜利果实。不过还是要和孔融讨点报酬的:“大哥,虽然如此但这兵马一多,小弟的粮草恐怕接济不上了,加上这些人马都带有家眷,小弟想为他们讨口饭吃,请大哥帮忙。” 孔融那里怎么肯出血,推搪说:“北海近年虽少遭兵火,但也府库空虚,这样吧,我给你白银五千两,一个月的粮草,其他的你就自己去筹措一点吧,另外北海地界荒地不少,城东几十里就是滩涂,虽不十分肥沃,但面积极广,住上几千户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又是无主之地,送给兄弟,你们就自己建个村落居住去吧,也省了置地之钱。” 程玉一听,虽然竹杠没有敲成,不过这个结果也是很满意的,连声称谢。 过后几日,程玉就在帮助士兵建立家园,山上本来有些积蓄,加上孔融赞助的也够支持到收获季节了,然后对军队进行了一下整编,去掉了一些老弱让他们回家耕种,共连自己原来的人马留下七千多人,把每个营扩充到两千人,在百夫长上又设了牙将,统领五百人马,自己的一百亲卫没有增加,但全部挑选最精锐的人马,由原来的副统领石虎管辖,石虎是个粗人,对带兵多少没有什么意见,何况这里的人大多和他对脾气。另外设立一个骁骑营,把其他比较精锐的人编成了骑兵,由现在的副统领管亥直接指挥。 而太史慈除了帮程玉训练一下士兵外,一直呆在城里。 这一天,孔融派人来请程玉,说有要事相商,程玉带上自己的几个头领和心腹来到城里,却原来是徐州的使者来了。 这个使者正是糜竺,太史慈也在一边陪座,等程玉他们到来,刚刚和糜竺寒暄了几句还没有进入正题,突然,外面一个哨探急匆匆的进入府中,连通报都没有就闯了进来,见到众人诧异的望着自己,赶忙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气喘吁吁的说:“报告大人,现在北方有一哨人马杀了过来,约有几千,喊杀震天,马上就要到城边了。” 孔融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和两个兄弟带着部曲到城边观看。糜竺也跟着大家一起过来。 待到城墙上,只见军士已经严阵以待,不远处黄沙滚滚,显然有大批人马正在杀来。 孔融一见,喃喃道:“这又是哪里的人马,难道又是贼人吗?这次城池还没有做准备,这可怎么办?” 第二节:乱战 程玉一看孔融这样,心里凉了半截,跟着这样的大哥以后还有的混吗?既没有大才也没有大智大勇,只可以用来吟诗做赋,如果想成乱世英雄的话是没有机会了。 不过现在也只能安慰他说:“大哥不用惊慌,还有我和二哥呢。让我们先去城外看看,如果来着不善,也就是兵来将挡,也不用怕了他。” “那就全仗两位贤弟了。” 程玉心中默叹一声,拉着一边在生闷气的太史慈下城了。 一会儿的工夫,滚滚尘土就到了眼前,一哨人马杀了过来,为一个黑大汉,不是特别高的身材,但是一身的腱子肉,连盔带甲都是黑的,就连跨下的马都是黑的,整个一个木炭成精,不过长的到是威风凛凛,豹头环眼,络腮胡子,手中拿着一丈多长的蛇矛。 来人看到程玉和太史慈两个人也不说话,直接就冲了过来,举矛便刺。一边的太史慈也不是什么文静人物,也不问话,抬枪就迎了上去,打了十来个回合,这边太史慈就有点被动了,一边的程玉想插话,可是两个人都是火性子,谁也没空理他,想要提枪上去帮忙,一考虑自己的枪法还是算了,拔出宝剑加入战团。 原来那天智擒管亥,士兵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又把枪给程玉拣了回来,自己想给管亥用,管亥说什么有不收,想给太史慈又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的时候少,偶尔见到又忙着公事没有时间说。 加了程玉手中的宝剑,才勉强把这个人抵挡住,这人越杀越高兴,不由哇呀呀的怪叫起来。程玉正想说话,那边又来了三员武将,一红两白,红脸的汉子想过来帮忙,却被年纪大的白脸将官拉住,然后高喊一声:“翼德,退下。” 程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来得正是刘关张三兄弟,旁边多的一个正是赵云,张飞听了大哥叫,只能不情愿的拉马回去,一边走一边还在马上嘀咕:“难得今天杀的过瘾,又让大哥绞了。” 程玉仔细看了一下这几个人,现刘备长的也不是很夸张,虽然方面大耳,两手很长,但还是达不到及肩过膝的程度的,不过面目看起来还是很诚实可靠的。 另外的关羽,长的比自己还高一块,恐怕要有一米九了吧,肩宽腰细,标准的美男身材,一身绿装,骑着黄马,这些人里就他色彩最丰富。 马的一边挂着那杆驰名天下的冷艳锯----青龙偃月刀,这刀通体都是金属的,刀刃也比一般的大刀要厚很多,刀头也长,看样子如果自己的枪是五十二斤的话,那关羽的刀有八十三斤是一定的了,不过这个重量也不轻了,关羽能用他做武器,自然体质要比别人好太多了。 关羽的脸色是陕北人的红法,还没有达到所说的枣红色,却真的是卧蚕眉单凤眼的美女象,不过颌下的长须让他看起来阳刚气很足。 要说美女,身边的赵云要比他像多了,这个时候的赵云看起来比程玉自己还要小,一身银盔银甲,白色绣花的战裙,骑着一匹白马,手提银枪,用说书人的话说就是一个银娃娃,脸上也生的好看,雪一样白的肌肤,如果不是身上百战的杀气,真的要以为他是男装的女子。 不过赵云长的漂亮却丝毫没有扭捏的神情,与张飞站在一起在威风上也一点不逊色。程玉看到他的脸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长的太丑了? 正在注目之际,对面的刘备提马过来,问道:“请问两位将军是何处的军马,可是这北海城的?” 太史慈见程玉呆呆的望着对面的人,怕他失礼,用手拉了一下程玉然后对刘备说:“正是,我们是北海相麾下的人马,你们是……” 刘备一听,连忙拱手道歉:“莽撞莽撞,我是平原刘备,这两个是我的兄弟关羽张飞,这员白袍小将军是北平公孙瓒麾下的赵子龙将军,我们受田大人之命去徐州支援,路上听说有山贼在攻打州郡,就兼程赶了过来。愚弟卤莽,还没有问清就动手和两位打了起来,请两位原谅,不过看现在的样子,想是黄巾贼兵已经退去了,在下就不叨扰了。” 完一拱手就要走,程玉一看,连忙挽留,这些可都是三国名将啊,和他们好好攀攀交情自是对以后大有好处。 刘备听说徐州也有使者在北海,也想问问前线军情,就带着兄弟随他们进到北海城内。 这孔融和刘备本是素识,一见刘备来了,忙抢上几步,躬身一揖:“使君驾到,下官未曾远迎,万忘恕罪。” 第三节:借兵 刘备见到孔融对自己行礼可是吓了一跳,按官职上来说虽然自己也是平原相,但孔融可是还有安东侯等爵位在身,论身份,自己自是拍马都赶不上,只要孔融记得见过自己这个人,就已经让他受宠若惊了,竟然孔融会抢先向自己行礼,怎不让他手足无措。 孔融一见刘备的表现连忙说:“使君不要疑虑,您就算没有官职,也是帝室之胄,也是君;我们即使位居极品,也不过是庶民,是臣。臣向君行礼,乃是天经地义,请不要不安。” 孔融就在那里躬身不起,刘备没有办法,只好双手把他扶了起来,也算是受了这一礼,正要介绍自己身边的关张,孔融已经先说了出来。 “这二位应该就是云长和翼德吧,昔日虎牢关前曾经见过你们的雄姿,一直万分景仰,这位,恕我眼拙,不曾相识。” 刘备连忙把赵云介绍给孔融。 孔融想了一下,似乎有印象:“是不是在界桥枪刺文丑的赵子龙?” “大人果然博闻强记,正式区区在下。” “早就听说了将军的大名,一直无缘结识。想必使君已经认识我这两位兄弟了吧?” “兄弟?” “对,我们三个人已经……怎么说来着……已经桃园结义了。” “桃园结义?哈哈,大哥,他们也是桃园结义,我们也是桃园结义……”一边的张飞听了,咧着大嘴笑了起来。 刘备连忙呵斥道:“翼德!”这边张飞马上闭上了嘴。 孔融听了可是大感兴趣:“原来真的有这么一种风俗啊,以后可要好好研究研究,呀,想必你们也是和我三弟……” 程玉一听不好,再说下去就要说漏了,连忙打岔,问刘备:“使君是要去徐州吗?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一边早已经被遗忘的客人终于说话了:“诸位,且听小可一言。” 原来是糜竺在一边插话,大家又互相介绍一番,才听糜竺说起徐州的经过。 程玉也跟着复习了一下三国知识,原来曹操之父曹嵩本在青州地界居住,现在知道曹操占据了兖州要去投奔他,经过徐州,陶谦怕他在徐州地面出事,特意派兵将保护他,结果没有想到手下人监守自盗,杀了曹嵩,夺了财物跑了。正好给了曹操攻打徐州的借口,立刻带着兵马向徐州杀来。陶谦一看事情不能善了了,就向北青州的田楷求救,等了几天不见有人支援,就又想到了南青州的孔融,这才派糜竺来。没想到,在这里还碰到了北青州来的刘备等人。 听糜竺说了以往经过,刘备也在一边插言道:“我在虎牢关前曾经受到过陶公的帮助,听田太守之命更是不敢怠慢。但手下兵微将寡,特去向公孙太守借了一千兵马和子龙将军,因此来得慢了。也请孔大人看在以前并肩作战的份上相助一臂。” 孔融听了两个人的话,面露为难之色:“下官虽然手上有一些兵马,但是朝廷的,又怎么敢随意调动----要是说粮草吗,我到可接济一二。” 两个人听了,大感失望,孔融也觉得这样似乎太不给两个人面子了,就又接着说:“要不这样吧,你们可以和我三弟谈谈,他的兵马乃是私兵,不由朝廷管辖,只要他同意了就可以。” 程玉一见两个人把希翼的目光投向自己,马上毫不犹豫答应了,但转念一想又加了一句:“但我的武艺太差,还想把二哥借来一用。” 孔融心里这个不痛快,但自己说的和他去商量,也不好再说什么,看太史慈也是跃跃欲试,只好同意了。 你说程玉为什么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知道这是一场不会败的战斗,几天以后,曹操的大本营就会被吕布袭击了,这样的支援,不但给在座除了孔融的各人留下了好印象,还树立了自己急公好义的名声,自然好处非常。 果然在座的其他人对程玉的目光都变的很亲近,尤其是糜竺,心里对这个年轻的将军产生了大大的好感。 几个人又在一起交流了一下感情,然后各自回到休息的地方,程玉也回到自己的军营整顿兵马,准备兵徐州。 第二天一早,程玉带领自己的部下来到北海城下与刘备军会合,孔融虽不太高兴,但也在城外设宴为众人饯行。 饯行过后,孔融自是回城,大部队向徐州开拔。 第四节:徐州 经过大家都昼夜兼程,终于在这一日上到达了徐州,徐州本名彭城,正是汉初西楚霸王的都城,项羽当年会选择这里作为都城,自然会有他的道理,徐州城坚地沃,又处在南北要冲,自古就是兵家必争。 在城外几十里,糜竺就脱离大队,先回城报信去了。等到了城下,现城门大开,陶谦带着手下的文武众将正在城外等待。 陶谦的年纪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做的是文官打扮,头上带着代表州牧身份的纱冠,身穿着官服,脚踏官靴,一部花白的胡须,满脸皱纹全是岁月的痕迹,但并没有因此而显的人有一点丑,反而更象一个忠臣的样子,着一人,正是回城报告的糜竺,在下手也有一个人,年纪比糜竺要略微轻一点,一身儒生打扮,但人透着精明强干。 陶谦看到刘备等人的马来到近前,拱手说:“刘使君,自从洛阳一别,又是几个年头过去了。我是垂垂然老矣,你确实正当之时啊。” 刘备连忙翻身下马,一躬到地:“陶大人,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当年在虎牢关前您的帮助,一听您有驱策,立刻带着两个兄弟来了。” 客气了几句有把话转到身边的其他人身上,此时程玉也早已经下马。陶谦第一个就奔他过来,也是一拱手:“这位应该是程贤侄吧,我听糜竺刚跟我说了你的事,多谢阁下仗义相助啊。唉,我一直以自己为君子而欣欣然,今日听说阁下的事,才知道阁下才是当之无愧的君子。” 程玉认为陶谦是因为自己等人来支援把他高兴坏了,才尽说恭维话,也回敬了几句:“一直仰慕陶刺使高风亮节,能有机会效劳,怎么敢不尽心呢?” 然后又介绍了其他几个人,原来那个没有见过的人就是陈登,徐州的豪族之一,也是现在陶谦手下的军师。不过一路上他也不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众人,程玉看在眼里也默默记在心上,恐怕这个人不简单。 等到了陶谦的府上,还有更多的徐州名流在场,什么孙乾糜芳陈圭等人也都在座,等大家都认识完毕后,陶谦作为主人理应第一个言:“刘使君,你家太守田楷也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城北五十里下寨,今天邀请他一起过来,他却不肯,有件事情只好和你一个人说了。” 刘备连忙表示愿为陶谦做任何事。 却没有想到陶谦突奇言:“老朽今日趁各位宾客在座,想请大家做一个见证,我本以老迈无能,在这个世上也没有几天活头了,可是这徐州乃是重地,不可轻易置之不理。老朽的几个儿子又都不成器,只想找一个贤人来接替老夫。正好今日诸位到来,我想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刘使君。糜竺先生,请你把这州牧的印信取来,我要当面交给使君,请使君以百姓为念不要推辞。” 这时的众人都大惊失色,纷纷劝阻。刘备也一样不知所措,但看到情势大家都不太可能同意,忙说:“陶大人不可啊,朝廷州郡怎可私相授受呢?请大人不要如此。” 这边正乱哄哄,曹操却帮忙解了围,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报,城外曹操大军又向城池杀来。” 大家得到这么一个机会正好把这个都不想继续的话题打断。陶谦也忘了他现在正在进行的伟大任务,连忙说:“诸位,曹操今天这一阵,来着不善,可有何退兵良策?”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回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用何策,在下不才,想抢着头一功。” 大家扭头一看,正是程玉的席上出的声音,不过不是程玉确是太史慈。 陶谦虽然对这个回答不是特别满意,不过这么仓促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又要给程玉一个面子,也只好表示赞同:“那就有劳太史将军了,我们大家一起上城为太史将军略阵。” 众人一起来到哨探所说的西门上,一声炮响,城门打开太史慈带着一哨人马来到城外。 只见对面的联营约有几里长,却错落有致,应该是暗合某种阵法,在看门前列阵的军兵,各个精壮威武,杀气腾腾,但却一动也不敢动,想必是军纪森严的缘故。 程玉不得不服曹操,绝对是个领兵的天才,又是个政治的天才,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曹操做不了的。 按着面前的军容来看,如果短期内遇到曹操的话自己是毕败无疑,还好这次的战斗不用认真,自己也应该没有其他正面和曹操交战的机会。 第五节:初战 对面见城内有人应战,门旗一分,一员将官拍马舞刀冲到阵前,年纪约有三十多岁脸色蜡黄,略有些消瘦,眼眶有些下凹,也是细腰宽背,头带青铜狮子盔,身上也是青铜鱼鳞甲,黄膘战马,手里一把沉甸甸平头大铁刀,这回程玉可就猜不出来了,要说他认人也只能是小说里提到时没有其他选择的人物,要是让张飞和李逵不拿兵器出来,他也得当成亲兄弟。 还好对面的武将自己把名字报出来了:“夏侯渊在此,哪个敢来与某争斗。 太史慈已经等了半天了,一听敌人先叫阵了,也纵马向前,人未至,声先到,“呔,敌将休要张狂,东莱太史慈特来借你人头。” 两个人斗在一处,太史慈见敌人的刀法凶狠大刀又重,自然是不敢轻敌,也是全神贯注,但十几个回合下来,太史慈就有点吃亏了。 要说武艺,东吴第一猛将自然不会是比夏侯渊差的,但在兵器上吃亏就大了,他用的就是普通士兵的红缨枪,虽然灵活却不敢和对方硬碰。为什么他这样一员大将却用如此普通的兵器呢,原来他一直以来还没有出仕,平时护身有短戟就够了,守北海的时候一直是和管亥比枪法,所以随便拿一条枪就行了,兵器问题也就一直没有暴露出来。 但今天就不行了,敌人是一员猛将,用的又是大刀,怎么可能没有碰撞呢,果然几个回合以后,一不小心,自己手里的枪竟然让夏侯渊给砍断了。 太史慈一见不好,掉转马头就奔城池跑下来了,夏侯渊这下可就张狂起来了,纵马就追,边追边喊:“太史小贼,不要跑,就是你武艺不精,只要给爷爷磕个头,爷爷就放过你。” 太史慈一听大怒,头脑一热,就要抽出短戟和夏侯渊拼命。突然,一个声音从对面响起,“二哥别冲动,用我的枪再和他打过。” 原来是程玉,他刚才就现情况不对,已经下了城楼,准备找机会把枪给二哥送去,没过吊桥,就生了刚才的事情,连忙赶上几步,制止了太史慈。 两马相交,太史慈从程玉手重接过了双钩枪,豪气顿生:“三弟,愚兄今天就让你的枪喝喝那狂人的血。”拨马回头再战。 这回的情况就不同了,程玉的枪虽然不是什么宝贝,但是也是极品,长短粗细重量都是为猛将设计的,给太史慈用恰是适合,几十个回合下来,换夏侯渊顶不住了,渐渐的刀挥的有点不成章法了。 曹军阵上也有人观阵,一看有点坐不住了。为什么?上阵亲兄弟啊,这个人虽不是亲兄弟,却也是夏侯渊的哥哥,正是夏侯敦,他一看兄弟不行了,也就不管自己是今天出阵的主将了,提刀就冲了出来。 程玉一看,怕太史慈遭到夹攻,也准备上去帮忙,身边一人却先冲了出去,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副头领管亥,一舞手中的长矛就迎上了夏侯敦。 这一打战场上的情况有点微妙,管亥打不过夏侯敦,夏侯渊打不过太史慈,但都不是几个回合内能解决的战斗,两面的人都想快点解决自己的对手,去帮助自己人。 如此紧张的场面,大家都看的目不转睛,竟没有注意从曹营里面又走出几匹马来,当中一人,一身金盔金甲,跨下一匹马,通体雪白,四个黄蹄子,这匹马可是有名的宝马“爪黄飞电”,马上的人脸色略白,留着胡子,粗眉虎目,精光四射。 旁边是一个大汉,一身镔铁披挂,浑身的肌肉就象要爆裂开一样,短胡子茬,手里拿着两个鸡蛋粗的短戟,一双大眼警惕的看着四周。 另一边是一个白面书生,看年纪也不到三十,留有一点胡须,虽然英俊,但却有一种掩不住的憔悴之色,不时用衣袖掩住自己的嘴咳上几声,让旁边的金甲将官不时关切的询问几声。 这几个人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正是曹操和他的一文一武两个最大的高手参军郭嘉虎将典韦。 他们身后不远站着一群人,黑白丑俊都有,赫然曹家的文武群臣都来了。 曹操看今日的情景,想一举拿下徐州已经没有希望,怕再打下去,夏侯兄弟有失,连忙命令鸣金收兵,程玉这才注意到这些人,根据猜测也能大概看出几个。那边的夏侯兄弟听见锣响,都跳出战圈,对太史慈两人说:“今天主公见召不能打个尽兴,来日再来撕杀。”因为互相佩服,一起也和缓了许多。 陶谦见曹军撤走了,也忙让程玉将两个人叫回来,双方第一战就这样结束了。 第六节:交涉 进了城以后,陶谦对程玉明显比原来亲近多了,在这个年代里,实力就是一切,程玉带来的两个人竟然和曹操军中的夏侯兄弟战成平手,一下子也变成了实力派的人物,这对没有什么强悍武将的徐州势力来说也是要一力拉拢的。 一回到陶谦的府上,陶谦马上命令大排酒宴,酒席之上,陶谦先举杯说:“今日一战,程家贤侄可是大显威风啊,坐下虎将能与曹操手下著名的夏侯兄弟战个不相上下,大大的挫动的曹操的锐气,看来徐州之围不日可解了。” 程玉连忙起来谦虚了几句,众人也纷纷敬酒贺功,都冷落了一边本来该是主角的刘备兄弟,程玉可没闲着,马上注意到刘备等人的脸色有些不好。 这样下去可不好,别没交到刘备反而把他得罪了,程玉马上想出了主意,对众人说:“虽然今日挫动了曹操的锐气,但毕竟曹操身经百战,两方再这么打下去,自然劳民伤财对谁也没有好处。小可有一计定可退曹兵。” 众人一听,更是对程玉刮目相看,曹操这次打着报仇的旗号来攻打徐州,志在必得,竟然有办法能让曹操不战而退,大家自然是非常感兴趣,纷纷询问。 程玉高深莫测的一笑,说:“其实要曹操退兵不难,只是要劳烦刘使君了。”一边的刘备突然听程玉提到自己,不知程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抬头望向程玉。 却听他说:“刘使君与曹操是旧识,只要刘使君前往曹营以利害说之。加上曹操惧怕刘使君兄弟武勇,定会答允退兵。”众人一听,简直难以置信。为什么程玉敢这么说,反正演义上已经告诉他吕布现在应该袭取兖州了,这个时候谁去和曹操说,他也得退兵,不过为了结交刘备,只好把这个功劳让给他了。 刘备当然也是不信的人之一,他问道:“不会吧,虽然我和曹操早以认识,但交情一直都不是很深,他没有那么容易就听我的吧,虽然关张武勇,不过还比太史将军与管将军略逊一筹,如何能如此轻易让曹操就范?” 程玉也想不出有什么太好的借口来解释,只能混赖:“某少时曾得一异人传授先天演算之法,百试百灵,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演过一卦,卦象上说只要刘使君这样的人物出马,就一定会成功的。” 刘备虽然不信,但禁不住程玉的鼓动,后来连陶谦都想让刘备一试,只得答应星夜去曹营一趟。 酒宴过后各自回营的路上,太史慈突然拉住程玉:“哎呀,三弟,这是你的宝枪,忘记还给你了。唉,真是惭愧,虽然我今天说了大话却没有让这枪饮到一滴鲜血,还是还给三弟吧。” 程玉一听,连忙推辞:“二哥和小弟客气什么,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今天阵上的事也不要往心里去,要不是曹操知机撤的早,那夏侯渊今天这一枪是吃定了。你是大将,怎可没有趁手的兵器,我虽然有它,却又不会用,还不如送给二哥作个礼物。” “这怎么可以呢,三弟如果不曾学过枪法,愚兄可以教你祖传的绝技,作为武将有一条长兵器可以占很大的便宜。至于枪,你还是留下自己用吧。” “那当我用枪来换你的枪法还不可以吗?” “不可以。”太史慈正色道:“如果三弟要学,那没的说,如果要换,那就免谈!” 程玉一看二哥有点生气了,只好各退一步,说好将枪借给太史慈,等他学会枪法再拿回来用。 次日天亮不久,就有徐州的兵丁来请程玉,程玉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来到陶谦的府上,到了议事厅,却看见陶谦在那里踱来踱去,脸上喜形于色,一见程玉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无瑕贤侄真是神算,刚刚探马来报,曹军已经连夜撤走了。” 程玉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奇怪,应该是昨天晚上满宠的告急文书来了,曹操听说吕布袭了濮阳,自然要连夜撤退了。 陶谦见这个少年脸上一点变化也没有,不禁惊叹于这人的深藏不露,象自己这个年纪的人知道敌人撤兵还高兴成这样,他的计谋得售,却一点沾沾自喜的情绪也没有。 这时候,刘备兄弟也走了进来,一见陶谦的面,还没等陶谦说话,就向陶谦恭喜道:“恭喜陶大人,徐州之围以解。” 陶谦一看,今天是怎么了,自己没有说,他们竟然都知道了。 刘备看陶谦疑惑的表情笑着解释说:“在下刚才看大人神采飞扬,就冒昧揣测一下。” 陶谦一看,自己是真的老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本事,也是该考虑休息一下的时候了。但昨天的事情还记忆犹新,最好还是以后再提。 他面向刘备说:“使君果然也是睿智之人,难怪曹操被使君一番话就说退了。今日请你们来,正是要给你们贺功。 第七节:郡守 这一日大家就狂欢而过,而众人的焦点自然就是程玉和刘备这两个功臣了,刘备一下子由观众变成了明星,对程玉的感激也是自然的,两个人的关系又比在北海的时候更进一步。而众人也对程玉的智机卓绝留下了很大的印象。 盘桓了一日,第二天,程玉先要告辞离去了,陶谦刘备两方面的人都为他送行,而田楷来到这里却劳而无功,自觉无趣,已经先悄悄的撤兵了。陶谦邀请程玉有空多来徐州看看,他不知道,很快程玉就要回来,但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等到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程玉将刘备拉到一边问:“使君别后不知有何打算?” 刘备已经将程玉当成了知己,对他无奈的说:“唉,这次退曹兵,我一时不慎忘记了田太守,恐怕这次把他得罪了,以后不知该去那里。” 程玉一听,自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其实就算他不得罪田楷,过几天也会在陶谦的挽留之下留下来,不过这可不是自己想要追求的结果,自己和孔融待的青州三面环海,要想出来,最好的途径就是借道徐州,要是和刘备反目,不过是徒然让人坐收渔利,在他心目中,已经帮刘备安排好了。 只听他对刘备说:“刘大哥,陶太守再好也是寄人篱下,何况陶老太守春秋以高,徐州又重门阀,我倒有一个方向可以让大哥考虑。” “原闻其详。” “汝南乃黄巾泛滥之地,久缴而不灭,闻刘使君是讨黄巾功臣,贼兵闻之必丧心胆。可向陶大人申明为国之心,由他向朝廷保奏,我也让大哥从旁协助,大事可谐,即可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又可为国除患,岂不是乐事。” 刘备大喜:“听贤弟之言矛塞顿开,多谢贤弟指点。”兴高采烈起来。 然后程玉向众人告别,大队人马逶迤向北海行来。边行太史慈边教导程玉的枪法,所以一路上行的不是很快,但程玉天生爱好武术,竟然只是几天的工夫也能把枪使的有模有样了。 这一天,终于回到北海,到了城内,先来到孔融的府上。孔融听说他们回来,来到大厅与他们相见,一见到他们,脸上也带着笑容,看来最近心情不错,对他们的气应该也是消了。 只听孔融说:“二位贤弟辛苦了,在徐州能为北海立威,大张我北海的威风。还有二位贤弟可能不知道吧,我将北海大捷,一举消灭黄巾余党的消息上奏给朝廷,朝廷大为欣慰,升我为安东将军,代领青州牧;又加封平乱党的功之臣三弟为东莱太守,二弟为东莱尉,食俸都是两千石。恭喜两位兄弟了。” 两人一听,也大感意外,但都忙着恭喜大哥高升。但你说为什么孔融没有保荐两个人做北海的都尉,却还是觉得两个兄弟和自己之间有隔阂,不能完全听自己的命令,只能远远的将他们两个配到海边去了,这样眼不见心不烦,有需要的时候又能来帮助自己。 三个人虽然越来越不投机,但毕竟已经结义为兄弟了,这个晚上还是尽欢而散。 第二天,两个人辞别了孔融,太史慈从城内接了老母,带着军马向东行去,原来的军马孔融没有提,这次程玉也就没有谦让,全部拉到了自己的任上,反正名义上孔融不但是自己的大哥,而且是自己的上司,自然没有办法和自己说什么。 一路之上,太史慈一直闷闷不乐,教程玉使枪的进度也一再提高,程玉却一点也摸不着头脑,终于临到东莱城附近,太史慈和程玉摊牌了。 “三弟,我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二哥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尽管告诉小弟,我还能帮你分一点忧愁。” “我和你……要就此分别了。” “什么?”这一下程玉可傻眼了,自己也没有怎么得罪这个二哥啊,怎么说走就要走啊?连忙追问:“二哥,你怎么了,小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就尽管斥责我啊,怎么能想到要离开我呢?我在这里什么亲人也没有,您就是我的亲人啊,您告诉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我改不就行了吗?” 太史慈连忙解释:“三弟,你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唉,我就和你说了吧,我帮大哥只是因为他一直资助我的母亲,我以为他是可以扶助的人才,但他虽然是个人才,却决不是一个适合做大事的。我对他已经失望了,我想到南方去看一看。扬州刺使刘繇几次写信给我,想让我到他那里去看一看,我也想通了,与其呆在这里却兄弟不慕,不如远走他方。” 第八节:回心 听了太史慈一番话,程玉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历史就是历史,谁也不能改变吗?自己究竟怎么样才能让太史慈回心转意呢? 后,程玉终于在痛苦中做出了抉择:“二哥,我知道你对大哥有想法,那么和我在一起呢?和我一起追逐各自的理想好吗?我知道,我现在还一文不名,但我真的想和兄弟一起为了匡服天下的理想而奋斗,你愿意和这个没有实力只有一腔热血的兄弟一起建功立业吗?” 程玉的话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这番话绝对是他的真心,虽然有一点对不起孔融,但这已经是唯一留下太史慈的方法了,如果这个方法都失败的话,那么自己就只好放弃争霸天下的想法了,毕竟如果连自己的兄弟都没有信心自己会成功的话,那更不会有其他什么人对自己抱有信心了。 太史慈似乎没有想到过程玉本身也会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竟然对这番话不知所措,自己心目中对这个弟弟还是有很大好感的,但只是一个对朋友对弟弟的好感,如果要把他当成主公,自己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虽然自己现在名义上是他的下属,但毕竟现在还没有上任,何况自己早就作好了离开的准备。现在…… 太史慈面临着比程玉刚才更大的抉择,他喃喃的问:“三弟,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的想去扫除天下吗?” “是!”程玉坚定的回答。 “你不是只为了挽留我。” “不是,我从心里想挽留您,但我心中最大的声音其实是想让我们一起为了梦想而并肩战斗。” 然后是一大段时间的沉默,周围几个程玉的心腹也一样对程玉的这个想法没有心理准备,除了一个人----管亥,他终于忍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对太史慈喊道:“二爷,我可以向您保证,主公说的一切话都是真的,这也是我们追求的理想和希望啊。你既然有远大抱负,为何不和主公一起,兄弟一心并肩作战。” “兄弟?……”太史慈口中一遍遍的念叨,自己和程玉并肩作战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和兄弟一起战斗的日子还真快乐啊。 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三弟,就听你的,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以后我太史慈的命就买给你了。” “二哥。” “以后就不要叫我二哥了,我不过是你的臣子,主公,我们该上路了。” “不,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二哥。” “不行。”太史慈坚决的说:“君臣之礼不可废。” “那是在人前,现在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那么客气了,还是叫我三弟吧,对了二哥,今天你还没有教我枪法呢……” 几天的长途跋涉,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第一块土地了,终于东莱城已经可以在望了…… “东莱郡,高帝置。雒阳三千一百二十八里。十三城,户十万四千二百九十七,口四十八万四千三百九十三。”这是汉书上对东莱的记载,这个郡地处海边,在山东半岛的边缘上,正好是一个月牙型,基本上山东半岛的海岸线就是东莱的土地,但在汉朝来说,航海还不是很达,既没有海防的概念,也没有人去开什么海洋资源,所以这时的东莱不过是一个偏远小郡而已,甚至在重要性上还没法和刘备当年呆的平原相比。 不过这里对于程玉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之一,因为在汉朝来说,海边就已经是国家的边缘了,三面环水,基本上不与其他势力接触,唯一的西面还大部分与孔融的势力接壤,只有西南一小块接触徐州,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虽然程玉还是感到很满意,太史慈也对家乡充满了自豪感,但其他人可就不这么认为了,当管亥看到东莱城的时候,不由的起牢骚来:“什么吗,少主,孔太守自己升官了也不给我们安排一个好点的地方,这里的太守我看还不如在北海当一个小吏呢。我看少主省点事直接把北海拿下就完了。要是实在顾念兄弟之情就现在马上带上兵马去其他地方,看我们的实力,到哪里我们也不怕。” “管将军” 管亥一看程玉表情不善,也就闭嘴不说了。 其实当程玉看到东莱的时候也是有一点失望的,这称占地不是很大,城墙既不高也不厚,而且已经年旧失修。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啊,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很在意名分的,做朝廷的官怎么折腾都可以,但如果是没有名分的人,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承认的。 第九节:竹杠 虽然程玉有着充分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绝对不是适合和手下的兄弟们说的,只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众人:“管将军这话就不对了,虽然这个东莱城现在还小,但我们可以把他建设成……”正想说象上海一样的国际化都市,突然想到,此时的上海恐怕连东莱的一半还赶不上呢,只好转口说:“如洛阳长安一样的都市了。” 管亥一听,交口称赞:“果然好志气,哈,不过现在的洛阳还不如东莱的繁华呢,董卓的一把火可真狠,听说已经将洛阳移为平地了。” 众人正在聊天,突然见到“洛阳”的城门大开,一队人众出的城来,正是东莱的官吏和富人。 这里的富人和其他地方的衣着打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一点也不因为城小就显得比其他地方穷一点。程玉看到感慨,原来不管国家怎么穷,那些富人都可以继续他们的聚敛财富,难怪什么地方也没有见到富人反对政权。 但仔细一想,现在还是三国时期,正是封建制度稳固展的时期,正如资本主义的黄金阶段必然会有垄断资本主义一样,豪强地主的的出现也是封建制度黄金阶段的标志。虽然自己以为他们腐朽,不过在当代,他们却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等来到城门前,城门前的众人早作好了准备,当中一个代表问道:“这位是否就是新来的程太守?” 程玉连忙回答:“正是区区在下。” 众人得到肯定答案以后,马上呼啦啦倒了一片,却听刚才问话的人说:“听说朝廷为我们指派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太守,城里的父老已经望眼欲穿,今天公推我们来城外迎接,只盼能亲见大人一面。一见大人,果然是人中龙凤,让我们不敢仰视。” 程玉自然不会把他的话当成真的,不过对对方奉承人的本领还是要景仰万分的,难怪大家都喜欢作官也难怪大家选他们作为人民的喉舌。 不过自己心知这些也就好了,没有必要搞的太清高,连孔子都说:“‘人至察则无徒’吗。”自然不要太清醒了。 于是,程玉以微笑的表情面对大家:“诸位辛苦了,小可有何德何能可劳诸位大驾?” 大家一听,这个太守还是不是很迂腐的,应该可以交,作为长官和自己这样亲近,自然要客气一下了:“不辛苦,不辛苦,能在这里等待大人,是我们的荣幸。” 众人相视一笑,就作为已经认识了。气氛既然已经非常融洽了,后面的脚夫自然也不用等什么了,赶快把准备好久的礼物抬了上来。谈判员又说:“这是我们准备的白银五千两,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 程玉一听,这些富绅还真是有钱啊,孔融给自己的军费不过是五千两,他们竟然送礼就能送到这个数,不过自己对搜刮地皮没有兴趣,还是推辞道:“各位的心情我领了,不过在下无家无业,要银财也没有什么用,大家的心意我已经领了,至于钱……你们还是那走吧!” 众乡绅一听,面面相觑,想不到新来的太守竟然这么不好对付,商量了半晌,才嚅嚅的说:“大人太客气了,小人们也知道这样的礼物不能出手,这只是我们几个人的心思,还有其他人过后会来拜访大人,大家决定共同出资将大人的行辕好好修缮一下,请大人不要怪罪他们。” 程玉一听知道,原来他们以为自己是在敲竹杠,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太好解释的,越描只会越黑,只能说:“好吧,多谢各位的美意,这些事情等我们进城以后在慢慢商量吧。” 众人这才现,原来一直把这里的最高长官挡在了门外,这可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于是慌忙往城中让这些长官门,终于将这里的尴尬局面别过。 进了城才现,其实城里没有象外表那么差,街面虽然并不宽敞但十分整齐,虽然破旧却也不十分干净,因而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 从程玉等人进来的城门,向前走三百步左右就是郡守府。这就是程玉未来的家,这座腹地在具体结构上和孔融陶谦的府邸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规模上略微小了一点,但比起一般地主的家宅,已经不是一个档次,如果和穷人住的地方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第十节:定策 等到了府中,程玉吓了一跳,地上黑压压跪满了一片差役和奴仆,程玉虽然对古代的这种跪礼已经适应了,但还没有有过这种跪一片人的经历,他在部队里自然行的应该是军礼,不过虽然愣了一下,他还是很快的恢复了状态,和蔼的让大家起来。 不过还是有点奇怪,就问这些人怎么回事。众人连忙解释,他们听说新来的太守是单身一个人,大家一起为新长官准备了这些仆人。然后向这些人介绍他们的新上司或者是新主人,这些下人行过礼后都各司其职去了。 程玉也不想和这些阿谀奉承的人客气什么,也就安然的把礼物收下了,等来到议事厅,程玉让各个属下官员介绍了本地的风土人情,和程玉没有来以前的情况,这才对东莱郡有了一个完整的印象。 东莱的占地面积并不小,属下的辖县也很多,但人口不是很多,也就是一个重臣大一点的封地的户数,而当时北海的人口是八十多万,平原则有一百二十多万人,并且所处的海边在当时来说还是贫瘠地广人稀,不过因为这里有鱼盐之利,所以商业比较达,而且因为偏僻,多年的战乱并没有波及到这里,虽然并不富庶却十分安定。 程玉对这个情况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比较穷,但这是可以弥补的缺陷,何况又有那么多的优势在。 不过再往下面说,可就不是程玉喜欢听的东西了,因为这里太偏僻,又不是什么重镇,这里按照朝廷的定例是只能拥有官兵五千人以内,加上各县的名额也不过是七八千而已,可是自己手下的兵马已经早就过这个数目了,更不要说以后还想展了。 再说城里的粮草也不是很多,仅能维持自己的兵马,按这里的状况,恐怕士兵数过一万自己就已经养不起了,但如果只靠自己这点人马也就是一个流寇的档次而已,又谈什么攻打州郡呢? 扩张难,不扩张又会被人吞并,这个时代的生存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啊,所有的难题都需要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等第二天,程玉在郡衙前宣读了圣旨,由临时代理的官员将虎符印信交给了他,这就标志着程玉已经正式接收了东莱郡的大权。 又对太史慈管亥石虎等做了任命,安排了住处,那个晚上程玉又陷入了不眠,自己的出路是什么?兵马粮草都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里转来转去,按着自己现在的兵力,只能先老老实实的再次扩充实力,积蓄粮草待机而动。 目前能想到的路线有两条,上策是夺徐州,占汝南,与曹操决战或者联合,在中原地区先站稳脚跟,这样做的好处是有青徐之兵的支援,在这个人丁本来就不太多的情况下,控制了青徐,天下兵源的五分之一就控制在自己手中了;下策是在几年之内兵出江南,象孙家的策略一样,先平定江东,然后夺取荆州,以荆扬的人才为根本北伐,即使不成,也可以割据一方。 但无论哪条方案的重点都是要先有充足的粮草和兵马,而兵马的最终制约因素还是粮草,最后剩下的一个难题只有粮草问题,如果这里是曹操孔明在的话,他们会怎么解决呢? 突然间,一个灵感在脑中亮起,对了,他们也都遇到了这个问题,解决方法也是一样的,可惜没有毛介满宠这样的人才来为自己策划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脑袋里回忆吧。还有经济问题,也需要自己去思考解决,原来真正当个君主的时候还是真累啊。 转眼几天就过去了,大家都已经被东莱的人熟知接受了,太史慈和母亲搬到了自己的府邸,也为管亥买了一处宅邸,但他还是和军队住在一起,人们在接受这个太守的同时自然也就接受了他手下的人马,这只人马暂时还是以程玉私兵的名义存在,在城外建立了军营每天操练。 没过几天的一个上午,突然有下人来通报,管亥求见,程玉此时正在处理交接以前积压的公文,呆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简单的看一些东西,也能写点字了,当然字的好坏他是一点也看不明白。叫管亥进来,对他说了一声:“正好管将军回来了,请先自己转转或者休息一下,我一会有些事情还要和你商量。” 却听见管亥突然说了一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少主,您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志向吧?” 第一节:扩军 “我的志向?”不知管亥怎么突然间提出这个问题,程玉有一天疑惑。 “就是你的那个济世救民的愿望。” “哦,当然我不会忘记了。”程玉还是没有明白对方这样问的原因。 却听见管亥自故自的继续问下去:“那您认为您现在凭借手中的这点实力就可以扫荡群雄安定天下吗?我猜你也不会吧事情想的这么简单吧,既然你的志向不是一城一地,就应该早做打算,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以图大事。” 程玉一听,心中非常欣慰,自己一直以为这管亥虽然是一员虎将,却缺少智计谋略,今天才知道虽然他并不够一员智将却是个比较有远见的人,心下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却不知道他这么和自己说是不是已经又了什么特别的主意,于是问道:“虽然我也知道应该做什么,但在这种小地方,又有什么地方能获得兵员呢?” 只听管亥哈哈一笑说:“这个就不要少主担心,您可知道,为什么青州的黄巾号称又十几万,而目前我们收编的军马只有一万左右吗?”他顿了顿,却没有等程玉询问,就又自故自的说下去:“其实这并不是我们虚张声势,广在北海的地面上就有着六七万的黄巾,只是他们分散在各个山寨,他们共推我管某为领,听管某的调遣。日前我攻打北海,没有想到会有少主和三爷这样的英雄助阵,所以只带了本部的人马,归降少主之后,也就没有再和他们接触了。这些人马自从没有我这个头领之后,一直各自为政,也就收敛了许多,但他们却仍在北海附近的山上。今日我主的兵少,让我突然想起这些旧日的兄弟,如果将他们都收降的话,可使我军实力大振。如果少主有此想法,我愿意效犬马之劳,不过……” 管亥停顿一下说:“听府库介绍,城里的粮草如果如果供应这么多人马的话,恐怕连两个月都支持不上,加上各山上的粮草,不过也就支持半年而已,如果他们都归降的话,又不能继续象以前那样打家劫舍,掠夺郡县了,军粮没有了出路,只要少主可以解决军粮的问题,那我们的实力很快就可以壮大起来。” 程玉一听,可是万分高兴,自己已经想出了粮草问题的解决方法,只是苦恼于这里的人丁稀少,现在管亥又把这个头痛的问题解决掉了,不由的哈哈大笑:“管将军啊,真是要多谢你了,你给我解了燃眉之急,现在好了,只要能解决掉兵源问题,剩下的军粮问题你听听我的主意怎么样。” 原来那天程玉所想到的方法就是屯田之策,具体说起来,从东汉开始,就流行屯田的方式,不过屯田有两种,一种是后来曹操实行的那种农民向政府租借工具和土地,然后收获的时候,政府获得收成中比较多的部分;另一种是后来孔明姜维实行的那种军屯,既部队分成多部分,轮流操练和耕种,这样在不影响战斗力的情况下,又可以保证军粮,而且多余的部分亥可以用来换取一些武器等其他东西。 来程玉想的是如何吸引流民来进行屯田,不过没有想到管亥帮他找到了这么多的兵源,那么就可以直接用军屯的方式来进行了。 管亥怎么懂得屯田的道理,但是他一听到这个方法,在直觉上已经认识到这就是解决眼前问题最好方法了,连连称赞程玉的聪明才智。 第二天,管亥就出去召集自己原来的旧部,程玉也把自己的心腹召集在一起传达了一下,众人一听又这样的好事都纷纷表示祝贺,太史慈说:“妙啊,三弟这军屯之法想的果然奇特,正好这里地广人稀这样一年下来,不但部队的军粮问题解决了,恐怕还会有几年余粮。”众人也纷纷表达自己相同的意见。 但程玉可是不满足与只是进行军屯,同时他决定为了增加人口,同时也在民间进行屯田,这才定下算把这次会议的任务顺利完成。 等待中的几天对程玉来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管亥出去以后就一直也没有音信,程玉等待的精神就如弓弦一样时时紧张着,不管管亥这次能不能成功,对他来说都不是很重要,但管亥可千万不能出危险,这可是现在自己手下数一数二的猛将,要是出了危险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在坐立不安中,突然一个传令兵匆匆的跑进来:“报大人,西门外几十里突然掀起征尘无数,似乎有千军万马杀来,不知是何处的兵马,请大人定夺。” 听到这个消息,程玉一跃而起,怕是管亥回来了,激动的连甲都没有穿,就冲出大门,从卫兵手中接过马----自从管亥走了以后,这几日,这匹踏墨雪麟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门口,连夜里也是栓在院子里的门边----就为了等管亥回来。 第二节:降卒 程玉飞身上马,直奔西门而去,很远了守门的士兵才听见他说要去把太史慈和石虎他们也叫上。 战马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城池,远远的就看见尘土飞扬,按着烟尘的分布程度来说,恐怕真的也有上万人呢,程玉在那里极目远眺,想看轻对面来的是什么人,不过也只是徒劳无功。 过了片刻,还是看不清对面的人,但已经能看到人影了,这个时候太史慈也由城中来到门前,对程玉说:“少主,我已经安排好城内的防务了,防备可能出现的万一,石虎去了城外军营,如果不是管亥的人,而是贼人骚扰城池的话,他可以以最快的度赶来支援。” 程玉也对此表示了认同,毕竟自己还不知道来的是不是管亥的人,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在众人忐忑的心情中,城内的官员也听到报告,一起来到城边陪他们的长官,终于,最前面的一张面孔越来越近了,不是管亥确是什么人。 程玉当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之时,心中一阵狂喜,管亥可看到了城外的众人,马的度更快了,片刻就到达了城下,将马上栓的东西往地上一掷,飞身下马,然后单膝跪地行了一礼:“禀告少主,幸不辱命,此次共收降降卒四万余,今天怕少主等的心焦,特带领一万人马先回来,其余的各寨人马都在收拾东西,三日之内就会到来----他们,是想阻碍我们归降主公的人,都已经被我诛杀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地上的东西,赫然是几颗人头,由于已经经过了几天,不再血淋淋的了,但鲜血干了以后的人头看起来更丑恶,在场的官员,看轻以后都再强烈压抑想吐的冲动。 管亥继续说下去:“他们不想归降主公,我就杀光了他们,现在我身后的人马就是他们原来的旧部,现在附近两百里之内,没有不愿意投降主公的黄巾武装了。 程玉听了,也觉得管亥有点残忍了,对方只是不想投降自己而已,何必要杀掉呢,但自己也许手下还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毕竟有些时候是需要手段毒辣的,古往今来必须要有雷霆手段才能成功,虽然古人尊崇衷恕之道,但真正的成功靠的还是始皇帝那种威势。 于是,对管亥的做法也就释怀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他们不想投降也就算了吗,这又何必呢。”然后就转向其他方面了:“管将军你辛苦了,来,回城我们好好为你庆祝一下,谢谢你为我如此鼎力。如果能够有匡扶天下的一天,那全是你的功劳啊。” 管亥一听,以头触地说:“少主过誉了,我管亥蒙少主不弃,受您的知遇之恩,当肝脑涂地以报答您,扶助少主是我应尽的责任,还有什么功劳可以自夸呢?这庆功之事实在不敢提,小将还要为少主先收拾降卒,请少主保重身体,先回城等待即可,留下几人监督我清点人数就可以了。 程玉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现在的管亥对自己绝对是没有二心的,于是说:“哎,不必了,有管将军为我主持大局,我又有什么是放心不下的呢?你做事,我放心。” 不觉中,又引用了**的话,不过这句话确实非常能得人心,管亥听的热血沸腾,大有为君赴汤蹈火之势。 果然在过后得两天,又有大队的人马6续老东莱投靠程玉,第四日上,管亥就来报告说,军队已经集结完毕,连同本来就跟程玉的人马,已经有六万五千的黄巾军加入了程玉的阵营,还有许多的家眷,等待程玉的安排,程玉早就成竹在胸了,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奔波。 这些所有来的人都要进行屯田,所有军人的家属都可以免费获得土地和使用官府的农具,在城东海边的广大土地上建设起他们的新家园,一年之内不用征税,以后,在家里还优人在当兵的时候,农具就是免费的,士兵也又进行了一次调整,还是本着优中选优的原则,留下了共五万的人马,其他淘汰下来的人就按照标准的屯田方法,官府提供土地,提供工具,但要交百分之六十给程玉代表的东莱郡政府。 在短时间之内,各山寨带下来的粮食还够用,一个月以后的差额还可以靠用打鱼来补充,如果还是没有办法支持到麦收季节,最后的就靠府库里的粮食了。 第三节:备战 这样计算一年以后东莱的粮食储备就应该能达到一个高峰,几年以后东莱的粮食就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了,但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军备的更重要的一部分是军马兵器的准备。 这些程玉当然也不会不考虑,他的方针用五个字表示就是“重农不抑商”,重农的表现就是屯田,还有就是大力鼓励商业,本来这种鱼盐达的地方就是古中国商业展比较好的地方,只要多加引导,就会有很大的展,他所用的方法也简单的不得了,除了上缴国家的部分以外,程玉将地方的各种苛捐杂税减低了一半,用高利润来吸引商人多来这里交易,并且对行商的限制也少了很多,只要是有合法的身份证明就可以来这里做生意,这是根本不懂商业知识的程玉想到的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当然,对自己特别重要的行业还要加强扶植,在东莱郡来说,冶金业刚开始的一年是免税的,这就是纯粹出于对军备的考虑了。还好由于这里偏僻,并没有很多的豪强地主,有钱人中又有许多是商人出身的,新政策推行的还是很顺利的,很快商人就纷纷聚集在这里,也有一些比较大的冶金作坊开始在这里落户。 其实,作为一个后世人来说,程玉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有着越时代的知识,但等到了真正应用的时候,程玉才现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一点意义也没有,不过浓缩下来的精华就是他知道什么是适合这个时代的,于是当时还是新明的翻车等先进的生产工具很快就被引进来。 果然一年以后的东莱税收和存粮都达到了能打大仗的要求,城池在他使用税收和募捐来的钱修缮扩建以后也起码达到了北海的规模,还有一条就是很多受外地战乱而逃出来的百姓被屯田的政策吸引而在东莱安家。 虽然程玉一直狠抓经济,可并不表示他会因此而放弃军事,这一年的时间里,那些山贼的战斗力经过经过集中加强的训练,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除了以前规划的那些训练内容以外,他又特别的加了一点思想教育,不过当然不是现在这种程度上的政治,只是一些军纪拉归属感拉服从命令忠于君主等内容,不过绝对没有民主等方面的东西,不是不想,社会的基础没有,高层建筑必须要符合当时当地的条件。 军队还是用的元朝的百夫长制度,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只是因为以百人为基本单位数量上比较好统计,这也是他偷懒的表现吧。 这一年里,部队的装备一直再更新,因为冶金业的集中,他这里已经可以自己制造出比较好的兵器盔甲,招兵买马还在继续,不过人不是很多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名出现,一共又有五千人加入了他的麾下,不过现在还只能作为后备部队使用,实际的战斗力还不是很大。 程玉已经渐渐适应了作为一个贵族的生活----其实再这个时代,如果不懂得奢侈是不会被豪强地主阶级当成“自己人”的,不过这样的“献身”并没有给程玉造成什么困惑,毕竟享乐是人类的天性,在所有的事情当中,最简单易学的就是享乐了。 不过也许这么说程玉对他还是略微有一点不公平的,他虽然说是享乐,还没有达到当时权贵们的那么奢华糜烂,而且他一天也没有忘记为百姓操劳,这就让百姓非常满足了,他们不怕领袖的生活好,只要让自己的生活有改善,他越是能享受到大家就越高兴。 这一年多的安定生活怎么够磨灭程玉的志向呢,他每天除了处理公务以外,武功也没有放下,每天都要让太史慈教自己一会儿,太史慈也非常乐意,他更喜欢一个武勇的君主,于是每天在练兵之余也要和程玉切磋一个半个时辰。 来程玉想将自己的枪送给太史慈的,但太史慈执意不肯接受,幸好东莱来了许多高的打铁匠人,才重金让人为太史慈又打造了一把和手的武器,这样才不再互相谦让。 虽然他们和孔融有了点隔阂,但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毕竟自己的今天还是孔融带来的,就算孔融优柔寡断保守了一点,但人品上却没有听说有任何毛病。两个人在有空的时候还是经常的去看孔融,孔融也经常把一些当时的名士介绍给他们认识,不过其中却没有什么太出色的人,就连孔融本身都是一个空谈家,他比较欣赏的自然也是和他一个类型的了。 这一天,却突然有个军兵来找他们,说孔融有急事要和他们商量。 第四节:双雄 这两个人有点奇怪,最近的北海挺平静啊,难道生什么大事了吗?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一点也不敢耽误,连忙备马向北海而去。 等他们到达北海城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本来是一天到不了的,但两个人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快马加鞭才终于在晚上赶到了。 守城的兵丁和他们都是旧识,由于管亥的事情,这里的人对程玉他们都十分尊敬,见是他们,连忙打开了城门,让他们进来,略一询问,却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事,那是什么原因让大哥这么着急把自己两个人叫来呢? 到了孔融府前,一个家丁正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一见到他们两个忙说:“两位爷,你们可算来了,老爷让我在这里一直等你们,就是等到明天也要等。快,快和我进去见老爷。” 到了书房,家丁进去一层层通报去了,程玉两个人有时间在外边随便看看,程玉正想和太史慈研究以下为什么孔融会这么着急,突然听到隔壁的客房有人说话:“大哥怎么能如此冒进呢?岂不闻:大将军不履险地。如果我此时手下的兵马围而攻之,你又将如何脱身?” 程玉感到奇怪,什么时候孔融也喜欢交往豪侠之人了,一直也没有见到孔融这里有懂兵法战策的人啊。由于好奇,就到窗边透过窗户支起的缝隙向屋内望去,只见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正是刚才说话的人,此人长的温文儒雅,似乎不象一个武夫,但刚才说的内容却正是领兵之道。 却听见另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贤弟之言差矣,为大将军着,理应身先士卒,才能气势高涨势如破竹,况且只要能斩杀敌人的统帅,敌人自然会大乱而不能战,这又有什么危险呢?”听起来这个声音的年纪和刚才的人不会相差很大 刚才的那个声音又说:“话虽如此,但为主将者如此轻进,要是中了敌人的埋伏怎么办?“ 程玉听了两个人的话,对他们也十分好奇,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孔融的门客,但也不会是孔融的什么亲戚吧,没有听说孔门在三国时代有什么太出色的人才啊。于是又看了一下后来说话的人,却原来也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这人浓眉大眼又不失英俊,两眼通透,一举一动之中隐然有了霸气,虽然年纪比太史慈要小一点,但也很沉稳,语言动作都显得很成熟。 而刚才看的人也绝对是个美少年,如玉石雕琢一般的面庞,头带纶巾,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一切,又充满了儒者之风,当然不是孔融门客那种“儒”法,但仔细看又有武士之姿。 原来,两个人此时正在坐上用围棋子在排演阵法。程玉看了这两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就产生了亲近之心,正想进去和他们说说话。却突然听到有家人叫自己和太史慈进去见孔融,只好先等回来再说了。 没想到今天这么晚了,孔融还会叫自己进内室商谈,一般即使白天孔融也不太带他们进内室的,毕竟是个比较私秘的地方吗,不知道是什么十二万分紧急的情况,竟然今天破例了。 等两个人一进入内室,孔融就把手下所有使唤的人都赶了出去。又关好了门窗才和两个人说:“两位贤弟,今天愚兄把你们叫来确实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听听两位兄弟的意见。今天有一位故人之子来我这里,要向小兄借一些兵马来为父报仇,也许贤弟听说过他的父亲,就是当年勇冠江南的孙文台,当初他在徐州举兵的时候我就曾见过他,后来讨伐董卓的时候又曾经并肩作战。而且这次他还说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作为抵押……”然后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说:“恐怕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东西了。”…… 一会儿,内室里又只剩下孔融一个人了,两个兄弟并没有给他什么意见,也不知道怎么了,二弟总是顺着三弟的意思说,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有自己做主才好,无论自己怎么认为,他们都会支持自己。 但他们说的也许有道理,这种事情是要自己的意见最保准。按理来说,借兵并不是不和情理,而且那个宝贝又可以当成抵押,虽然自己没有野心,可是能还给朝廷也是不错的选择,搞不好还能再给自己升上几级。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责啊,孙坚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会那么早死吗?这东西在自己手上就算自己没有想造反的想法,但也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况且要是为孙家复仇的话,自己只有损失而没有什么利益。 第五节:借兵 这时,客房中的两人----孙策和周瑜还在研究兵法,他们已经用围棋在这里演练了三天的兵法了,这两天似乎孔融消失了,不管答不答应也要告诉自己一声啊,他却不知道昨天孔融刚为他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自己空有一身武略,却一直要栖身在仇人的身边,虽然有周瑜这个文武双全的朋友在自己身边,但自己也不能以此为借口不学无术,所以自从父亲死了以后,自己一直在学习兵书战策,可是和周瑜相比,也许是性格的原因吧,见解常常会大相径庭。 此时的孙策如此想,却说自从孙坚死于江夏,孙策一直在想复仇的方法,但是在袁术帐下几年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最近周瑜给自己出了个建议,让他在一家诸侯手中借兵,先趁江南混乱打下一片根据地,等羽翼丰满了之后再出兵荆州,为父报仇。而且如果形势比较有利的话,甚至可以出兵中原,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只是有一点不甘心向自己的仇人借兵,毕竟父亲的死和袁术是有很大关系的,把玉玺给这种人实在是不甘心。 由于有这种原因考虑,所以今天才来孔融这里碰运气,毕竟孔融和自己的父亲有一点交情,自己对他也没有什么恶感。 突然有个家人来叫自己两个人:“孔大人叫两位去议事厅相见。”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自己的事情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孔融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想三天,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有那么麻烦吗? 等他们两个来到议事厅,却现除了孔融以外,在主位上还做了两个年轻人,看这两个人的年纪都不比自己大多少,一身武将打扮,神采奕奕,面目英俊,孙策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人,但却感觉到十分投缘。 却有一点让他感到奇怪,好象对面两个人里,是年纪小的比较能做主,不由对这个人多看了几眼,感觉上他的脸上似乎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感到容易亲近,但仔细观察,有似乎和自己有着一些相似之处,也许是那种让人不敢轻视的霸气吧。 孔融见到两个人走了进来,连忙起身介绍道:“两位贤侄这几日休息的可好吗?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孙文台将军的长子伯符,这位是他周公瑾。” 其实,他早就已经告诉两个人的身份了,程玉只要一看就可以对的上号了,有霸王之气的自然应该就是孙策,而身为儒将的就一定非周瑜莫属了。 这边孔融又开始介绍自己的两个兄弟:“这是我的二弟,东莱都尉太史慈,这是我的三弟东莱太守程玉。 按理说孙策是孔融的后辈,见到孔融应该先行礼,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孔融竟然没有等孙策行礼就先说上话了,搞的孙策也是一头雾水。但他介绍完了,这礼就必须要行了。 于是双手一揖说:“小侄孙策见过孔世伯,见过两位世叔。”一年来程玉的“职称”也是没少增加,除了原来的“太守”“将军”“大人”等等,今天又加了世叔一个头衔,但是由于孙策和自己的年龄接近,听起来有点别扭。 赶忙还礼说:“伯符不用拘礼,你我年齿相当,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就可以了。” 太史慈也在一边说:“什么世叔世侄的,我一看你就投缘,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是叫我兄弟也没有关系。” 边的周瑜见孔融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了,怕孙策真的就直肠子,惹的孔融不高兴。连忙插话说:“哎,两位世叔真是太客气了,长幼之伦怎可轻废,请问孔世伯,敝主人请求的事情,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此问,都看着孔融,没有想到周瑜把第一句话就扯到了正事上,程玉两人也还没有知道到底孔融决定的怎么样了,都想看看结果。 停了半晌,才听见孔融干咳一声说:“这个,呃,二位贤侄啊,敝郡城小兵少,近来又常常受山贼的骚扰,虽被两位兄弟扫平了不少,但恐怕还是会死灰复燃的,这个,所以了,两位贤侄的要求恐怕很难实现啊。”然后好象怕两个人再纠缠自己似的,又说:“两位贤侄的抵押这么贵重,不怕找不到人来借兵,两位的保护人袁术就是兵力雄厚,两位可以去找他商量一下吗。如果不行……”他突然一指程玉,“我的三弟也兵强马壮是个不错的对象,你们可以先和他商量一下,我有事就先告辞了。两位贤弟,有事的话就不用和我告别了,两位贤侄,失礼了。” 第六节:玉玺 孔融说完话就一溜烟的出去了,只留下四个当事人傻傻的留在当场,等程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孔融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程玉在事先做好了各种情况的准备,但没有想到孔融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 其实孔融如此做到是没有什么恶意,本来程玉和孙家又没有什么交情,只要他一拒绝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其实在历史上孔融本来就不会借兵给孙策的,要不孙策也就不用向仇人袁术借兵了,这下却把程玉也卷进了这个历史风波中。 来程玉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必须要那么热心,但要知道程玉本身说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他的目标是一统天下,要说对玉玺没有想法怎么可能,但如果收下它会造成多大的风波,这个是否是自己能承受的,这就不由自己不考虑了。 他在一边胡思乱想不说,孙策在一边也是心潮难平,虽然对孔融可能拒绝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旦得之这种结果还是很难过的。难道自己只有向仇人袁术借兵一条路了吗? 抬头却看见了程玉也在那里思索,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自己也听说过这个小世叔的名声,听说他武艺不俗才智高,为人又很仗义,听说他支援徐州的时候就是无条件的,今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这样的运气。 于是就试探着问:“那么不知世叔是否能仗义相助呢?” 程玉一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正在头痛的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学着孔融说:“两位不要促的太急,等我回城思考几天。过后再给你们回信。” 孙策二人知是推脱之词,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却听一边太史慈插话说:“既然三弟需要时间思考,你们两位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两人一听,心中一阵狂喜。相视一笑说:“那就讨扰了。”程玉却是有苦说不出。 之上,三个人大感相见恨晚谈个不休,却把程玉一个人落在后面独自思考。说实话,借兵对他来说似乎一点好处也没有。借的是他辛辛苦苦攒起来的家底,出兵江东又断了自己向南展之路,要说想帮只不过是由于自己心中的一种负疚心理,自己截下了太史慈,不知会对他今后的展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直到进了城,程玉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不过太史慈似乎与孙策他们成了好朋友,到了城里也不愿分开,干脆把他们请回自己家中同住。对于这几个情投意合的朋友来说,今天是一个相当让他们愉快的一天,但对于程玉来说,却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程玉刚由卧榻之上爬起来,就现太史慈早以等在床头,因为他们亲如兄弟,彼此之间均以十分随便,但这么早就看见他还是有点奇怪。 只听见太史慈说:“三弟,今天我有点事情想向您请求,我与孙将军一见如故,想去帮助他,可我又没有什么能帮上的,只好请求三弟了。做哥哥的从未向三弟要求过什么,今日向兄弟讨个情。不知三弟能不能同意呢?” 程玉一听,这下可没办法,不帮不行了。太史慈果然是和孙策有缘,今天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今后恐怕两个人的关系就会蒙上一层阴影了,只好说:“二哥何必如此客气呢,其实我早已经打定主意,决定出兵了。正想今早找你们来商量一下,却想不到二哥竟然先向我提出了。” “三弟真的决定出兵相助他们了?”太史慈又追问了一句。 “当然了,兄弟之间怎么可能有假话呢?” 太史慈一听,露出了钦佩之色说:“果然是未卜先知啊!” 程玉听他在下面嘀咕,问道:“你说谁,什么未卜先知?” 太史慈笑着说:“我说的是周公瑾,他告诉我说三弟早就有要借兵的打算了,只是想叫我们先向你提出请求,果然我一说你就同意了,这不是未卜先知是什么。” 程玉一听,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周瑜的计,但话已说出就不能改。只好有苦自己知,说:“当然,当然,公瑾果然是我的知己。” 这时,又听太史慈说:“他们知道你早就想好,所以,已经在议事厅等候好久了。” 程玉一听,这周瑜果然厉害,一点耍滑头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只好说:“那好吧,你先出去陪他们,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片刻之后,程玉以收拾好了。刚经过穿堂来到前厅,只见周瑜迎面走了上来,躬身一礼说:“多谢程太守仗义相助。” 程玉暗中叫苦,这周瑜一上来就先把自己的退路切断了,只好讪讪说:“太客气了,不知孙将军需要多少兵马。小可这里也兵微将寡,今借给你五千兵马,一年粮草不知够不够。” 孙策一听,大为感激,忙说:“足够了,足够了。”边说边由怀中掏出一个红缎包裹,说:“那么,这质物请收下。” 程玉大吃一惊,难道这包裹中放的就是…… 第七节:抉择 众人随着孙策的手部动作,都将心慢慢的提高到了喉咙,屋子里静寂无声,连太史慈都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待包袱被打开,里面果然就是和氏之璧。这是把整个一块玉石雕成了印章,通体都是乳白色,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体积确是不大,不过是六寸见方,上面的字据传说是“受命于天,纪寿永昌”八个字,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一个角落,有一块黄金修补在那里,据说应该是西汉末年王太后用玉玺砸王莽的时候摔坏的。印章的上面雕了一条盘龙,虽然不过几寸的地方,却也可以雕的活灵活现,果然是古代艺术的最高代表。 程玉这边正醉心于这精美的艺术品,片刻之间,已然痴了,还是孙策在一边干咳一声,才将他唤回现实之中。见众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才说:“程世叔,这就是我用来抵押的东西了,这个东西----不说也罢,以后不会有任何在您这里的风声的,今后就由世叔保管了。” 程玉见到这个东西,心里就在不住的翻腾,这可真是好东西啊,有了他可以人望加一百----当然这是在游戏里的体现,不过确实在古代来说,能拿到传国玉玺的人就基本上被认为是天下理所当然的统治者了。但如果没有这个东西的话,也不会把孙坚害死,自己如果留下它,那是福是祸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与其留这个东西,还不如和孙策好好的套套交情,这是程玉最直接的想法,恐怕和孙策处的好,会对将来争霸天下的过程起到莫大的助益。于是程玉道:“孙将军太客气了,这些兵马是我送给你的,连还都不必了,还用什么质物呢,如果你感到欠我人情的话,那么这样----等我们兵戎相见的一天,你让我一筹就好了。” 程玉说的痛快,但这话可把孙策周瑜两人吓了一身冷汗,怎么会提到兵戎相见呢?难道程玉对自己两个人有了什么想法,想除掉自己。其实要说程玉到真的考虑过趁此机会收降他们,不行就扣押乃至除掉,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起兵了,以后就绝对不会再为自己所用了,今天解决了他们,可以消除日后争霸天下的一个大敌,而且只要他们一除,江东基本上就可以说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中,这个时候的江东还没有什么强的势力。 但如果这么做,以后会留下一个相当差的名声,自己的一切目标就真的成梦了,恐怕太史慈都会因此而和自己翻脸离去吧,所以这个想法早就被抛弃了。 孙策周瑜怎么知道这些呢,两个人的笑容变的十分勉强,孙策说:“世叔开玩笑了,我怎么敢和世叔作对呢,我不过是想为父报仇而已,又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等报了仇,就会把兵马还回来。” 程玉自己心里说,还回来,鬼才相信,等你为父报完仇说不上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还有什么没有雄心壮志之类的话,骗骗别人还可以,对自己这个了解每个人来龙去脉的高手来说,是没办法混过去的,只要以后你能不象对袁术那样落井下石就好了。 可是这话还是不好说出口的,只能故作高深说:“孙将军不要谦虚了,我懂得一点相人之术,又会一些演算之法,一看孙将军就绝非林下之客,将来必有惊天动地的功业。还有你的这个兄弟……” 孙策两人又是一阵惊讶,还没有和他们说起过自己两个人的关系,难道程玉真的能掐会算,不由对他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那边程玉还在继续说着他的话:“看其相貌,应该文韬武略都凡出众,将来必是你建功立业的第一功臣。等你以后开创自己基业的时候难免会和我有兵戈之争,只好今天请你们以后对我手下留情了。” 边的孙周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还是不知真假。太史慈见他们之间的神色说:“没有关系,我家主公是个豪气纵横的奇男子,又确实会先天神算,他对你们的评价绝对会是真的,在徐州的时候就是我家主公算出的,他的志向也在安定天下,但说起来既然大家都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恐怕打起来的机会也不是很大,不过如果有一天你们和我家主公开战的话,我是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啊。” 孙策听了,只好说:“既然盟叔这么肯定我们之间会有不愉快生,那么小侄今天对天起誓,如果在战场上与盟叔相见,那我一定退避三舍。”想了想,又说:“我们孙家一定不会做世叔的最后一个敌人,如果将来盟叔能够安定天下,我们孙家必然望影而降。” 第八节:救人 程玉对这个结果就相当满意了,安抚了一下后孙策对他说:“至于玉玺,这可不是我能收的东西,请贤侄还是自己收藏好,或者交还给朝廷吧。” 孙策一脸坚决的说:“我说过用它来当质物就不会食言,至于怎么处理是盟叔的事情。我对盟叔的人品气度万分景仰,这样吧,我就把玉玺当作礼物送给盟叔了,想必对盟叔的大业会有一定的帮助吧。” 程玉一听,这下更好连还都不用还了,不过自己对玉玺还是有想法的,既然孙策已经开出了这么诱人的条件,自己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既然这里的事情有了结果,孙策也就告辞了。在带兵马走之前又一再声明自己绝不会把玉玺在程玉这里说出去的,当然程玉对孙策的人品是非常相信的。 他们一走,程玉这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孔融也没有问过后来生的事情,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一天,他和太史慈两个人又从北海城回来,突然现路边有一群人在几辆马车边打斗,另有十来个人四面围住,现有人来了,分了几个人来拦住他们,其中一人说:“喂,小子,我们正在做买卖,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啊。” 两个人一听这才知道原来是抢劫,程玉可是气坏了,在自己的地头上竟然还有人敢光天化日的抢劫,大喝一声:“大胆蟊贼,我乃是本地的官员,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几个人一听纷纷举起兵器打在一处,这些蟊贼怎么能是程玉和太史慈的对手呢,一会儿功夫就有两个人被杀,好几个人受伤,他们一见不好,一声呼哨跑的连影子都不见了。 程玉两个人连忙来到车边一看,这几个人身上都带了点伤,为的是一个老人,一身富商的打扮,一只手臂正在滴滴答答的流血,不过看来不是很严重,想必是被刮伤的。 于是对他说:“哎呀,老人家,太对不起了,在小可的治下竟然会生这样的事情,我回去一定调集人马扫平这些贼寇,现在请先和我一起进城去医治一下吧。” 这时候车帘一挑,两个绝色的女孩从里面跳了下来关切的问:“爹,怎么您受伤了?” 程玉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两个女孩都不是很大,一个能有十六七,另外一个也有十三四,但都是生的十分美丽,年纪较大的一个看起来比较文静,雪白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见到父亲受了伤,咬着自己的下唇,眼里也蒙上了一丝潮气,让人看的竟会有心痛的感觉。 另外一个小一点的是刚才说话的女孩子,虽然还有点稚气未脱,但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粉嘟嘟的小脸上一点红艳艳的唇,看着父亲受了伤,脸上的伤心表情也让人怜惜。 突然那个小一点的女孩象想起了救星似的,一把拉住程玉的手说:“大哥哥,请帮帮我爹好吗?你要是帮我们,以后我就弹琴给你听。” 程玉一听哭笑不得,连忙说:“我们不是正要帮忙吗,别伤心了,你父亲的伤没有什么关系,马上去城里治疗一下就好了。” 于是把受伤的人都放在各个车上,大家一起奔城里赶去。 到了城里,程玉叫守门的兵士马上去请大夫来,直接就把这些人带到了自己的府上。一会儿,大夫就赶来了,给大家各自处理了一下伤口,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那个老人由于受到惊吓,精神状态变的不是很好,竟然起烧来,只得让大夫为他另准备汤药。 程玉为了表示歉意,特意请大家在他的客房之内多休息几天,等养好了病再走,又命令城外的管亥部四处巡逻,力争把东莱的各种土匪肃清。 以后的每天,程玉都要到老人那里去探病,老人静养一段时间,身体好的多了,两个可爱的小妹妹也和他混的比较熟了,连大一点的也不是每次见到他都躲,不过她一见到生人还是会脸红会手足无措。而那个小丫头,性格就开朗多了,俨然是和程玉太史慈混成了铁哥们,在获得了程玉的同意之后就每天在府中逛来逛去。 第九节:二乔 s:我知道这个太尉乔玄不是乔国老,不过为了情节的展只能张冠李戴一回了 这一天,程玉处理完公务的闲暇,又跑过去看老人,其实他去看看无华无双姐妹也是一个重要的理由,每天和看看漂亮妹妹也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事,但是好象他在心中,还是把她们当成妹妹的看法更多一点,和她们一点也不来电。 刚走到客房所在跨院的门口,突然听到两个妹妹正在议论敏感话题,连忙停下了脚步。 只听见无双问姐姐:“姐姐,你说太史哥哥和程哥哥你更喜欢哪一个?” 无华好象慌了神:“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 “嘻嘻,其实我知道,你有点喜欢太史哥哥是不是,你不是说你一定要嫁一个盖世英雄吗,我觉得太史哥哥就很合适啊,每次你一看到他,眼神都怪怪的。” “才没呢,恐怕是你个小妮子喜欢上谁了吧?” “喜欢就喜欢呗。我就是喜欢程哥哥,以后我要是嫁人的话啊,我一定要找一个程哥哥这样温文儒雅又才气纵横的人。才不象你呢,口不对心。” 程玉一听,这样的话题还是不听为妙,免得见面尴尬,转身正要离去,却不小心刮到了身边的树枝,出沙的一声,连忙慌不择路的跑了。 过后的几天,因为程玉心里有阴影就没有再去看老人,只有太史慈去看望了几次,这一天,老人却叫一个家人来请程玉。程玉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有心不去又不好,只得盼望上次两个人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等看到老人的时候,程玉现自己好象是错了,无华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自己,无双也有点害羞了,但还拿自己的食指在脸上刮了一下,似乎表示程玉的偷听是很可耻的事,不过程玉也觉得有一点可耻,不过自己是无心的吗? 那个老人的精神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正坐在椅子上,一看到程玉来了,微微欠了欠身说:“这两天因为我的事情,让贤侄费心了,早就听说过贤侄的大名,这几日一直失礼没有告诉贤侄我的名字----小老儿是庐江乔玄。” 程玉没有想到,竟然随随便便的救一个人都有这么大的来头,连忙对这个人大表敬意。这个时候的乔玄可是不简单,天下人物以能受他品评为荣,不过是说了曹操一句“治世之能臣”就让他身价百增,要是能对外人吹吹自己那以后,以后的名望就是无人匹敌的了。 呀,如果他是乔玄的话,那么这无华无双姐妹岂不就是……一边的乔玄看到程玉在那里愣,干咳了一声将程玉的魂唤回来。 程玉忙对乔玄表达了自己的景仰之情,期望能够给乔玄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过末了忍不住想问问乔玄对自己的看法,不过只能委婉的表达这个请求。 乔玄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想必求他品评的人也多了,不过他对程玉还是很有好感的,于是他对程玉说:“程贤侄自然不俗了,我看你就如旷野之风,不着行迹,却让人心旷神怡。” 程玉一听心中这个美,其实乔玄的主要意思大概是说他这个人深藏不露看不出来什么,所以才会有旷野之风的评论吧。 只听乔玄接着说:“我看贤侄你一定会是让天下安定的人才,----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要商量,不知贤侄看我的两个小女如何?” 程玉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不是乔玄给女儿也看过像,知道她们以后一定会嫁个大人物的,今天把自己也当成大人物了。不过既然有问了,不会答可是不礼貌的,于是回答说:“两个妹妹自然都是国色。” “那你可愿娶她们之中的一个呢?” 身后的两个女孩子这下被父亲搞的不知道做什么了,连平时性格率真的无双脸都红的看不出本色了。 程玉虽然对两个女孩子都很有好感,不过似乎对她们在感情上更接近于姐妹一点,何况虽然十来岁在古代来说已经是成年女子了,但要自己和一个这样的孩子结婚,好象总有一点不适应的感觉。 但虽然不同意还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说:“老人家,虽然我非常仰慕两位妹妹,可大丈夫应以国事为重,现在我还不想考虑成家立业,为了不耽误妹妹的青春,此议还是作罢。我想以两位妹妹的人材,一定会有真正的青年材俊去登门拜求的。” 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听了这话都有点失望,不过乔玄对此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反而对他多了一丝敬意。只能说:“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勉强贤侄了。” 第十节:义父 既然程玉不肯答应,乔玄也不能说什么,只有把话题岔开说:“其实要说我把这两女儿嫁出去,我也还真的有点舍不得。我一辈子也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 程玉一听,什么时候他还有一个女儿了,不是只有大乔小乔两个女儿吗?乔玄继续说着他的话:“可惜还有一个在五岁的时候走失了,唉,我可怜的女儿啊。我现在只想给这两个孩子找个好人家了,女儿啊,终究是别人的。老天为何待我如此刻薄啊!” 程玉一听,心中又是一动,虽然自己不喜欢**,但自己的心里还是很想和乔玄攀上点关系的,既然这样,为何不试试看看能不能认乔玄做义父呢? 于是他试探的问了一声:“我对老人家一直心怀崇敬,家里又早以没有高堂在,如果老人家不嫌弃的话,在下愿意侍奉在您老人家的足下,不知您老人家可否收下我这个不成材的孩子?” 乔玄一听,这个建议也十分和他的意,他想把女儿嫁给程玉不过是一个政治投资,如果能收他为义子也能达到这样的目的,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为什么不同意呢。于是对程玉说:“哎,你是国之栋梁,小老儿怎么能有这福气呢?” 程玉一听老人的语气,连忙心领神会起身跪倒,一个头碰在地上:“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乔玄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用双手相搀:“好孩子,好孩子。”然后又抬手叫身后的两个女儿,“无华无双,过来见过你们大哥。” 两个女孩子虽然对刚才程玉拒绝她们感到有点失望----这年头,女孩子生活的最大理想就是嫁一个好男人,程玉年轻英俊,为人又懂得温柔,况且已经是一郡的长官,自然是嫁人的最佳对象,不过既然没有缘分,也就不要太强求了。 两个人听见父亲叫,等父亲把程玉扶起来,都飘身向这个新哥哥下拜行礼:“哥哥在上,小妹这里有礼了。”总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然后自然就是大肆的庆祝,程玉叫太史慈特别把本地的名流富户都请来----主要是为了向众人宣扬一下自己和乔玄的关系,这下程玉可真的就成了风云人物了,既是孔融这个名门子弟的结拜兄弟,又有乔玄这样的世家重臣(虽然乔玄退隐了,但门生子弟还是有很多的)作为干爹,自然会是众人目光焦点了。 顿酒饭过后,程玉在士绅的心目中已经是名门望族了。过了几天,乔玄的伤和病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决定告辞回乡去了,程玉派石虎带领兵马务必要将乔玄送到家为止。 转眼间,又到了春暖花开,这整整的一年中,程玉都专心在政事上,不过是一年的功夫而已,程玉的建设竟然将整个东莱城扩大了一倍有余,一到了冬闲季节,恰好是练兵的大好时机,程玉的屯田兵战斗力都提高到了不错的水平,他的政治教育也初见成效,本来这些黄巾出身的士兵就悍不畏死,经过程玉的爱“国”主义教育,已经达到程玉要他们去死恐怕也会去执行。 就在冬天过去的时候,突然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给了程玉一个机会,这天,有人来报,徐州的陶谦病重而亡,长子陶商自称徐州牧,次子陶应此时正在下邳,闻讯也自称徐州牧,声称是陶商害死父亲,举兵造反。看来陶谦还是很有远见的,果然两个儿子在他一不在以后,马上就反目了。 这可是介入徐州的最好时机,不过这是他们的内部事却不好插手,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后,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怎么能有机会介入到徐州纷争里去呢? 第二天一大早,却有家人来报,有下邳来的故人来求见程玉。来了,程玉心里说,看来是陶应觉得自己的实力不足想找外援,不过这个自称是故人的会是谁呢?连忙让请到会客厅。 等到了客厅一看,却真是故人,不过交情到也泛泛,来得人正是徐州的第一智囊----陈登,陈登一见程玉行了一礼:“故人来此,不知程大人欢迎否啊?” 程玉连忙客气,其实在徐州的时候,他就刻意的去接近陈登,不过那个时候呆的时间短,加上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介平民,虽然是客人,和徐州陈家还是很难套上什么交情,想不到陈登竟然跟了陶应。 两人聊了些闲话,当然都是各怀鬼胎。过了一会儿,陈登扫视了一眼左右说:“程大人,在下有些体己话想和大人聊聊。” 程玉一听,心领神会,将手下的人赶了出去,让兵丁把守好门户,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却听陈登说:“不知道程大人的志向是否只在这一偏远之地呢?” 第一节:卖主 程玉一听这话,心里有数了,看来这个陈登竟然不是做说客来求自己帮他现在的主子陶应夺徐州,而是专门为了卖主来的,不过这话可是不能表现出一点意思来,本来自己就想方设法地想混进这汤混水里,现在他可是想帮自己的忙,就算是不义之人也要利用。 连忙说:“哎,小可虽然有志报效天下,可是朝廷不给我机会,我也没有办法啊。” 陈登:“非是某存有卖主求荣之心,只是上天想给阁下一个报效天下的机会,让我不得不做这个恶人。最近我家主公陶谦新殇,可两个少主不思协力安民,却互相攻击,难怪主公不想把城池交给他们。可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只能努力挽救了。听说阁下在东莱区区之地,竟然一年让东莱城池扩大一倍有余,有三年积粮,五万虎狼之师。可见您的志向绝对不小,才华定然高绝,现在正是您挥您本事的时候,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小可愿为内应,助您取徐州作为立身之本。” 但要说陈登为什么会选程玉作为卖主的对象呢,这个时候的曹操刚平定了兖州的内乱,元气还没有恢复,加上上次攻打徐州的时候,沿途烧杀,让徐州人民对他有了仇恨之心:袁绍离的太远,孔融又不醉心于展;还有寿春的袁术陈登又不看好他的前途,最后选择的对象只有刘备和程玉两个小势力了。可是由于陶谦让徐州的时候自己曾经阻挠过,不知道刘备会不会记仇,综合起来还是程玉的条件最好。 程玉听完陈登的话,也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大约就是这些内容,思考后认为陈登的话是非常可信的,既然这样,两个人剩下的就是各取所需了。既然有人卖主,所求的不过是名利二字而已,不过程玉为了保险还是想先探探陈登的底,于是说:“哎,小可怎么敢有如此企图呢,不如这样,我带兵马帮先生取下徐州,奉先生作为徐州之主。” 陈登这样的人也都快成精了,怎么听不明白程玉话的意思,连忙表示说:“不敢不敢,在下只要能投身在将军的帐下,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就可以了,如果要说其他请求的话,我只希望回到徐州以后将我的父亲从牢里放出来,让他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就好了。” 原来陈圭被陶商关起来了,不过应该是不敢动他的,程玉估计只是吓吓陈登而已,陈家在徐州的势力绝对不小,不少文武官员都是陈家的门人。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程玉大概的了解了陈登的企图,于是说:“既然您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了,以后我想请元龙先生做我的军师,等拿下徐州城池之后,我会请伯父主持徐州的盐铁之务,这样就可以好好的休养了吧。” “多谢主公收留。”陈登忙跪在地上,既然条件已经满意了就该做做样子了。 等两个人再次落座以后,程玉才原原本本的听陈登介绍了一下徐州的情况,原来上次糜竺和陈登为什么要阻止陶谦让徐州呢,因为他们两家都有自己支持的人,糜家支持的是大公子陶商,而陈家一直支持的是二公子陶应,最近陶应正被派到下邳,偏巧这个时候陶谦突然病重了,陈登就劝陶应赶快赶回去,可是陶应正在迷恋一个女子,几次都赖着不走,终于在陶谦死之前没有赶的回去。主要就是因为这样陈登才对陶应死心的,于是在和陶应商量的时候,给他出了个主意,说自己能说动程玉来帮他打回徐州去,这才有了这里密室卖主的一幕。 程玉听了以往经过,又询问了一下徐州的状况,徐州现在的权利由糜竺糜芳兄弟把持着,这两个人却不敢和陈家真的撕破脸皮,只是将陈圭看押起来,想消灭掉陶应以后再好好认个错,估计陈家也只好承认既成事实了。不过他没有想到陶应会找外人来帮忙,因为以陶应的人品人缘是没有什么真正朋友的。 两个人商定好了细节,然后由陈登先回去向陶应复命,留下程玉在这里整备兵马,即刻兵下邳。 却说那边陈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催马赶回了下邳城,他前脚进城,后脚陶商的人马就杀了过来,为领军的正是糜芳,幸好下邳城坚固,陈登又早就命令戒严,当下两面开战。虽然下邳城根本没有什么象样的武将,但陈登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击退敌人只要拖上两天就好,两边就这样在城下坚持着。 第二节:中伏 第三天正午,糜芳正在指挥军队攻击下邳城,突然身后有一个守卫军营的兵士跑了过来:“禀报将军,营后来了徐州那里的传令兵,说大人走了以后吕布的败兵不知道从那里流窜了过来,正在攻打徐州城,大老爷要他拼死冲出城来向您报信,请您马上回兵救援徐州城。” 糜芳一听,心下大急,忙令鸣金收兵,等回到大营,让兵士把报信的人带来。等到糜芳一看到来人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士兵满身的盔甲都已经撕的稀烂,上面沾满了血肉,左一道右一道,几条深深浅浅的伤口,一看到糜芳就带着哭呛喊道:“二老爷,快回去救救徐州城吧,吕布的人马已经把徐州城团团围住,我们十来个兄弟只冲出我一个人来,其他兄弟……都……都死光了,再不回去的话,徐州城就保不住了。” 糜芳一听,头都大了,如果徐州有失,自己兄弟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了,忙命令军兵即刻弃营,向徐州进,不过还好下邳方面还没有听说这个消息,并没有派兵掩杀。 这可真是急行军,天黑的时候已经跑了近几十里地,看着天色渐渐的快看不见人了,糜芳心急如焚,只盼望着插上翅膀飞到徐州,正行到一个山谷间,突然平地一声炸雷,糜芳感觉到地面都在震动,只见队伍的前面冒出一片火光,紧接着滚滚浓烟飘起,泥土石块下雨一样打了下来。糜芳被这突然的变化吓的神魂失措,接着听到四面响起了喊杀,真不知有多少人马。 等糜芳明白过来的时候,局势已经不可收拾了,糜芳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的人马,但是军马已经跑了这么久,恐怕是一点战斗力也没有,现在唯一的破解之策就是----赶快逃。还没逃出多远,只见对面一员武将迎面冲上,手中的大铁枪拦腰扫来,糜芳连忙用枪去磕,虽然勉勉强强的接住了,但人却差点被强大的力量掼下马去,只觉得喉头热,胸口闷,有种要吐血的感觉,一伏身趴在了马背上,马受到巨力冲击也是一顿,打了几个响鼻,原地踏起步来,这时,刚冲过去的武将已经又把马带了回来,来到糜芳身后,一抬手就把糜芳抓了过来。你说这个人是谁,却正是二爷太史慈。 这场战斗总共也没有用多长时间,本来徐州兵白天就打了一天,然后又跑了一个下午,晚上在这场战斗打响以后,还能站的住的就应该说是体力惊人了,等到敌人一杀上来,连“交枪不杀”都不用喊,就全部跪倒投降了,连一个漏掉的也没有。 等早上押着如此多的俘虏回到下邳城下的军营时,程玉也犯了愁,这个军营本来就是糜芳建的----原来等糜芳的军队一撤走,程玉的军队就已经进驻到这个军营里了。但是这个军营也就够糜芳带来的人马住了,现在他们都做了俘虏,还要很多的人来看守他们。想把这些人都带进下邳城去看押,陈登怎么说,陶应也不敢同意,反而命令他紧守四门,他现在也知道怕了。 没有办法,这个陶应还有利用价值,陈登也不好和他翻脸,只得回禀程玉,请他连夜扩建营盘,忙乎了一白天,直到第二天中午,程玉的东莱军才真正的开始休息。 不过他们倒不用担心俘虏,忙了一天,又走了一夜的他们,营盘还没有建好,就已经倒在野外睡上了,就是赶他们,他们也不会走了。 晚上程玉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审糜芳,等糜芳带上来的时候,程玉一看,这个哪是自己认识的糜芳啊,脸色蜡黄,嘴唇青,两眼无神。程玉一见到他,连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来到被倒剪双手绑着跪在地上的糜芳身边,双手相搀说:“你们都是怎么做事情的?我只是让你们好好的把糜将军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快来人给糜将军松绑,看座。” 糜芳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才看到当中正座的人是谁。心中一凉,想不到陶应竟然可以搬来程玉作为救兵,想当初在徐州城前程玉军的武勇与程玉在城里的神算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的潜意识里,和这样的人作战不如去自杀。 不过程玉的表情倒是和言悦色,轻酌了一口桌面上放的茶水说:“糜将军不用害怕,其实小可对你们兄弟的人品都是万般敬佩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辅佐弑父的逆贼陶商,今天我吊民伐罪来到这里,只要糜将军肯帮我们,我大可以将这统帅之位让于将军。” 第三节:诈城 糜芳正被哄的迷迷糊糊,太史慈又给了他当头一棒:“三弟,象这种败军之将跟他说什么,干脆让我来问问他,降就降,不降就拖出去一刀砍了算了。” 程玉一边连忙说:“哎,二哥,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只是帮二公子伸张正义,怎可如此对待糜将军这种徐州栋梁呢?请二哥先回避一下吧。” “不行,我就在这里看着他了,他小子今天不降,我就亲手把他拖出去砍了喂狗。”一边的士兵也附和着喊,“快降,不降把你剁成肉酱。” 程玉一边急的手足无措,对糜芳说:“糜将军,这可怎么办是好,我也豁出来了,就算众将不服,我们死在一起也要保你出去。” 糜芳早就被太史慈唬的魂飞胆战,一听程玉的话忙说:“不可,不可,末将愿降,末将愿降。” 却见太史慈几步走了过来,糜芳正不知他要做些什么,却见太史慈向糜芳一打躬:“糜将军,末将的脾气暴躁了一点,但只要你能跟着我主公,何愁将来不能光耀门楣啊。我也是为了你考虑,要是你不肯降,凭我们的实力,打下徐州自然不是问题,到时候徐州的糜家一族定然会被消灭迨尽,今日你可是成了糜家的大功臣啊。”然后不住的恭维糜芳,向他赔礼道歉。 糜芳本来就不敢和程玉作对,又听了太史慈的分析,也觉得自己大有道理,隐隐然自己果然是糜家的大功臣了。 你说太史慈刚才的表现是真的假的,当然是假的了,现在他对程玉言听计从,怎么会和程玉在人前当面争执呢?这些话都是为了迫降糜芳定的计策。 程玉在陈登走了以后就定下了这条连环计,且让我们在看一便当时程玉做了些什么。 原来,陈登前脚走,程玉后脚就把太史慈管亥等人都叫到他的府邸,命令太史慈去把东莱城里能买的到的硝石硫磺都搜集起来,按着一硝二硫三木炭的比例,在徐州和下邳之间险要的地方埋设了一个大号的地雷,虽然都是些黑火药,但数量一多,加上上面覆盖了大量碎石,威力也惊人的大,太史慈埋设好之后就埋伏在那里等糜芳的到来。 然后又找到一个能演戏的死士,演了一出苦肉计去骗糜芳,果然以糜芳简单的头脑一点破绽也没有看的出来,等他的人马刚看不到,程玉和他久候的军队就进驻了糜芳的营寨等太史慈回来,至于太史慈说的话都是已经定好的台词。 为什么程玉要这么费事的活捉糜芳,原来下面还有一计,程玉在酒席上多糜芳说:“糜大哥,虽然您有心归降小可,但您的大哥恐怕不会同意啊,要是糜家和我军死战,这个损失必然严重,哎,真是不敢想象。” 糜芳忙问:“那么主公有何计策能解现在我糜家之危呢?” 程玉说:“我看不如这样,你带着我的二哥和几千东莱人马,打着徐州的旗号混进城里去,然后一起去见糜大先生,如果他肯归降最好,如果不肯也可以把他软禁起来,等大事以定,我们向他赔个礼就好了。” 糜芳也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就按照程玉说的做了准备。 虽然古代的士兵都是以主将之马为瞻,徐州兵都已经投降,但程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自己的兵马换上徐州的盔甲旗号,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徐州进。 等到了徐州的时候,城里早就有了准备,糜竺亲自由城里迎了出来,毕竟对方可是他的弟弟,自己又迫切的想知道下邳的结果。 见到自己的大哥,糜芳飞身由马上跳了下来,急忙行礼:“大哥,您怎么亲自出来了啊?” 糜竺没有管他,问:“下邳之战结果如何?” “当然是大获全胜了。”糜芳按照程玉的意思说:“那个陈登还是很有本事的,可惜就是城里没有什么武将,士兵又都心向大公子----哦,错了,是主公。打了三天,城门上就挂起了白旗投降了,我把陈登和二公子派兵押在后面,着急向你们报捷就先回来了。” 糜竺一听,不疑有它,脸上马上有了笑容:“那就好了,这几天我的心里一直不安宁,派去侦察的哨探又一个也没有回来,我一直怕你出事,你回来就好了,今夜要为你排宴庆功。” 第四节:糜竺 这两个兄弟就在各怀心事中进了城,太色还刚刚暗下来,随糜芳进城的人马中就少了千把人,不过大家都在一个兴奋的状态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马则和徐州城内的人开始大碗酒大块肉的庆贺起来。 却说糜芳带着几十个亲随来到糜竺的府上,虽然守门的兵丁对二老爷带这么多人来赴宴感到奇怪,但他们是无足轻重的角色,怎么敢管糜家的家事,于是连问都没问一概放行。 等进了糜竺的府上,现这里正在张灯结彩,于是糜芳命令手下带来的人去帮忙,只带着几个人进到了内堂。 此时的糜竺正在为徐州今后的事情做计划,虽然徐州的分裂已经避免了,但大公子还没有得到朝廷的任命,周围的势力又都对徐州虎视眈眈,正是多事之秋。而城里的陈家又要怎么解决,如果放了陈氏父子他们会不会对大公子还怨恨在心呢? 要说大公子本人也不争气,自己一早就要他拉拢和陈家的关系,但他却沉迷于喝酒斗气这些事情上,从来不把这正事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自己千方百计的阻挠,在他一登上徐州的权利颠峰就要把陈圭杀了,他也不想一想,陈家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如果说他晚上杀了陈圭,明天城里就会打翻了天,到时候连自己也压不住啊。真是一点战略眼光也没有,不过自己已经和他绑在一条船上了,只有拼命让这条船不被风浪卷走了。要是大公子倒了,糜家的一切也就不存在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现糜芳带着几个人进来了,于是说:“二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难道是想庆功,想疯了?呵呵,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大公子了,他说今晚也要来。唉,虽然徐州安定了,以后的事情就更难做了。” 糜芳见到哥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大哥,小弟这么早来是有件事情想和大哥商量。” 糜竺觉得自己兄弟的神色有些奇怪,于是问:“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话是不好说的啊?” 糜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大哥的跟前。糜竺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署名,很觉得奇怪,打开来仔细阅读,越看脸色越难看,读完之后铁青着脸问弟弟:“糜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程玉的信件会交到你那里,这信上有全是劝降之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在糜芳身后的亲兵队伍里转出一个人来说:“糜先生不要着急,我家主公已经收降了糜将军,为了不让徐州有兵戈之祸,才特让糜将军带着书信来给您看。现在的徐州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大公子弑父夺权天必诛之,请糜先生看在徐州百姓的份上归降了吧。”然后又说,“我家主公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徐州平定以后,他定然会要求二公子将徐州的政务全权交与先生,定能偿先生定邦安民,造福乡里的心愿。” “你是什么人?来人啊,先把这个奸细拿下!” 糜芳畏缩的说:“大哥,不要叫了,周围的人都已经被我支开了,现在这个院子里只有主公的人。” “主公,那么说你已经降了?” “是,小弟与主公一战全军被抓,为了主公仁德已经降了,今天带进城的都是东莱人马。” “你……你……你……”糜竺无力的瘫软到椅子上,“你怎么知道程玉所说的话是真的?你怎么知道陶应就一定会听他的话?” “我可以保证!”刚才说话的人又把压低的帽子抬起一下。糜竺一看到这张脸也吓了一跳,他可是还清楚的记得这张脸,原来正式太史慈。 “我家主公说:糜先生高风亮节,一心一百姓为念,只要我们是真心为天下百姓的,就必须重用信任糜先生这样的人,而只要我们不残毒不仁的话,糜先生也不会对我们有2心的。----至于陶应方面,他不得不答应,现在徐州还是在我们的控制下。” 糜竺一见到是太史慈,也就放了心,他对太史慈和程玉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没有见到他们之前对他们有怀疑,但见到太史慈那张诚恳的脸,自然也就疑心顿消了。于是无奈道:“好吧,我愿听主公调遣,今晚需要我做什么?” 第五节:破城 听了糜竺的问题,太史慈微微一笑说:“糜竺先生什么也不用做,可以继续您的庆功宴,其他的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妥了,只等您一会儿安抚一下众人处理一下残局就可以了。”然后几个人就在屋子里面相对无言,各自思考自己的心事。 这时,一个门外放风的军兵走到太史慈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太史慈回过头来对大家说:“好了,今晚的大人物已经到场了,我们陪糜竺先生一起出去吧。” 然后请糜竺走在前面,几个人紧紧的跟在身后,虽然程玉是说信任糜竺先生,可是他们没有接到什么命令,只能用一个保险的方式处理和糜竺的关系。 等到了大厅,徐州的富豪名士都已经在场了,当中的主席上已经坐定一人,正是陶商,不过太史慈可不认识,陶谦大概一直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没有办法在人前露面,在程玉刘备在徐州的时候一直也没有让他们出来见过众人。 陶商一见到糜芳出来了,脸上马上笑开了花:“听说糜芳兄弟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你出去以后就没有什么人陪我喝个开心,听说你打了胜仗,终于把老二打垮了。就凭他还想和我斗?这下知道我这个哥哥的厉害了吧----来来来大家快入席喝酒。” 糜竺既然虽然同意放弃陶商了,但对他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敷衍了几句。这边糜芳可不管那么多,敬酒敬的不亦乐乎,太史慈等几个亲兵却有意无意的靠在座上几个重要人物的身边,也不喝酒。 糜竺府上正喝的兴高采烈,突然听到外面的大街上有人喊:“快救火啊,快救火,监狱那里着火拉!”座上的众人正想出去看看,陶商却制止住大家:“都慌什么,快坐下来喝酒,我们只要专心喝酒就好了,监狱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陈圭那个老家伙吗?他死了更好,叫他当初看不起我,今天不烧死他明天我也要收拾他。” 几个和陈圭不错的人听了这话都胆战心惊,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一些比较狠的已经决定只要陈圭一死就拼命也要杀了这个陶商。 会儿的工夫,外面的嘈杂声音更大了,人们已经由原来的喊救火变成了喊救命了,众人仔细一听,大约是“陶应的兵马打进城来了,快跑啊,四个城门已经被陶应的兵马占领了。”这下可连陶商都坐不住了,一跃而起:“什么?糜芳,老二不是已经让你抓住了吗?为什么还会带人打进城来……” 正在质问糜芳之际,项间一凉,一颗人头已经掉了下来,他身后的正是太史慈,众人哄的一下全乱了,突然大厅各角落出现了一群人马,正是糜芳带进来的几十个人,他们拔出刀来砍翻了几个正准备拔刀抵抗的徐州人马。 众人更加混乱,突然一个声音如炸雷般传过大厅:“都不要动!”大家一见是太史慈,被吓了一跳,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一动不动,这时太史慈继续喊到:“我们是二公子的人马,只除弑父的陶商,谁敢抵抗,小心我的兵刃无情。” 边的糜芳也帮腔说:“大家都不要乱,我们已经投降了二公子,请大家都不要动,二公子说不会追究大家以前的作为,只要你们不抵抗就不会有危险。” 众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糜竺的身上,却见他一动也不动,众人这才知道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不过他们大多都是看他的面子支持陶商的,如果他都没有事情的话,大家倒也不是很害怕。 大家都安静下来以后,糜芳带着来赴宴的几个还算是武将的人出去平息城内各处的战事,太史慈留在这里看押众人。 没有一个时辰,城内的混乱就渐渐的安静下来了,城里抵抗的人已经基本上被消灭了,其中大部分的人一见糜芳带人去招降马上乖乖的举手投降了。等程玉军把徐州城的形势稳定下来以后,有一部分人看押着宴会上的众人回到家中,然后全城戒严。 第二天一早,程玉带着自己本部的人马也进驻到徐州城里来,昨天晚上太史慈做的内应,攻城的主要将领是管亥,虽然戒严已经比昨夜松一点了,但还是到处有一队队的东莱兵,徐州城里的大多数人都见过程玉,一见又是他回来了,到也没有什么抵触,程玉又命令把昨天参加宴会的人都请到了糜竺的府上,然后对他们大致宣扬了一下只诛恶不及其余的意思,当然在席上也大概表现了一下他对徐州的感情,在座众人对他的感觉又好了一点。 后程玉命令人去下邳将陶应请来。 第六节:人才 陶应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还是很有顾虑的,本来陈登说要找程玉来帮忙,他还以为自己才是主角,但没有想到程玉对自己连用都没有用上,只凭一己之力竟然几天就全部接收了陶商的势力,想想自己,连大哥都打不过,要和程玉斗不过是以卵击石。 这要是程玉想对付自己的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陈登既然已经把他卖了,当然不会不彻底,连忙给他讲解程玉的不足,俨然如果没有他的支持,程玉在徐州一天都支撑不下去。陶应本来就没有什么本事,听陈登一番话,就飘飘然了,马上决定去徐州接管徐州牧的职位。 程玉当然不会和这么早就和陶应翻脸了,自己对徐州还没有彻底掌握,要靠陶应来做幌子,于是也很配合的表演了一出戏,显的十分尊敬陶应,请他来主持徐州的大局,然后由众人上表朝廷,请求封陶应为徐州牧。 不过其实真正交到陶应手里的,不过也就徐州牧一个名字而已,徐州城的一切,在陶应回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城里的一切政策大计都出自糜竺之手,虽然说糜竺作为一个军师是远远不够格,但要说他搞搞建设可到是轻车熟路。 糜竺本来算是个正人君子,程玉答应他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他自然也是兢兢业业的为城池操碎了心。至于陈登,由于还要协调和陶应的关系,程玉暂时还没有把他调到自己的身边,不过陈圭已经早就救了出来,那天城里的第一把火就是奉命救出陈圭的兵将完成任务后放的。 程玉一边在徐州城里做着架空陶应的布置工作,一边也没有闲着,他向陶应请求去出兵扫荡一下其他各城的陶商势力。陶应又在陈登的怂恿下,以为可以借此削弱程玉的势力,并暂时的让程玉先离开徐州城也就同意了。 他一直以来依靠的就是陈登,从来没有认真去管理过什么。又怎么知道现在徐州城内的兵马竟全是由糜芳带领的东莱兵马,而徐州的原班人马都被程玉和其他的大部分东莱人马一起带走了。 其实,徐州以外也没有什么是属于陶商的势力了,就连陶应的也没有。陈登在陶应离开以后,就已经把下邳的城防移交给东莱军了。在糜家陈家两大徐州主要门阀支持,而赵家的势力范围在广陵赵昱死后已经都被两个家族瓜分完毕的情况下,这次程玉的主要任务就是将个城的势力重新打乱分配。 糜竺糜芳和陈登陈圭,早在程玉还在徐州的时候就已经一起向程玉表示效忠了,当然程玉也不想真的把两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只是想让三个方面的势力在某种程度上平衡一下,互相制约,就可以达到控制两个家族的目的了。 虽然这些工作说起来容易,等程玉一忙活起来,也需要用很长的时间,还好在基地方面有石虎在替自己看家,而徐州又有太史慈坐镇,不过这个时候的程玉还真是感到了手下人才的捉襟见肘,这些事情本来是派一员大将就可以去做的,自己手下竟然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看来招徕人才是当务之急。 这些事情说起来只是几句话的问题,但实际做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程玉整整在外面奔波了近两个月才把这些事情都搞定。等回到徐州,大吃一惊,吃惊的却不是徐州城有什么变故,却是徐州只是两个月的工夫竟然变的比原来繁华了许多。 这些变化还多亏了糜竺这个人才,虽然糜竺在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建树,但在内政方面果然有一套,他向太史慈手下的一些文职官员询问了有关程玉在东莱建设中所制定的方针,大感于程玉的才华,此时对程玉已经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了。他根据程玉制定的方针又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了一些改动,比如将所有有关民生的的作坊都可以免税,但免税的时间却缩短到半年,在徐州一应用竟然比程玉在东莱使用时候的效果还要好,各地的商人都聚拢在徐州城。 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大喜,以后自己可就轻松多了,原来一直自己事必躬亲,现在有了内政型的人才,自己就可以专心在军事方略上了。 不过程玉的招贤大计可还不敢放松,一回到城里第一件事情事情就是让官府在所有他控制的范围内贴出榜文,里面的内容不过是曹操曾经用过的“唯才是举”,希望冀此可以招揽到天下的能人。 不过真的有人来投奔的时候,却是一个让程玉万分头痛的人。 第七节:温侯 会要和兄弟喝酒去,不知道晚上十一点左右还清醒不,就先更新了这章,如果还有精神的话,一会在打出一章来 不过在下打字慢,让兄弟们看的不爽,就此告罪 程玉在徐州贴出招贤榜文,没有几天就有一个人才被糜竺介绍上来,这人乃是孙乾。程玉一听到这个名字,连忙将他们请进了自己的府邸----现在的他,还不是徐州牧,朝廷在半个多月以前已经任命陶应为徐州牧了,现在正住在州牧的府邸里。不过他这个州牧做的可是有点不爽,竟然连大印都没有归他保管,而且一听完朝廷的圣旨之后糜芳等人就将他看押了起来,连以前沉迷的酒色都没有机会接触了。 等糜竺领人一进来的时候,程玉就对这个刘备前期手下最重要的内政人员观察了一番,看起来孙乾就是个精明商人的样子,对这个第一印象,程玉还是非常满意的,商人一般都比较有头脑,而孙乾身上又比一般的商人多了一些儒气。 糜竺先对孙乾进行了一番介绍,原来孙乾果然是个商人,但在东汉这个年代里,人们对商人还是很排斥的,所以虽然孙乾大有才华,却一直因为门第的原因没有人肯用,陶谦几次想破格提拔他,都被徐州的世族阻止了,糜竺也一直为他抱不平。恰好程玉出了这条唯才是举令,糜竺才又将孙乾介绍了上来。 程玉一听很高兴,这样没有世族关系的人才正是可被自己信任的类型,于是饶有兴趣的对孙乾进行了考教。以前程玉大多和武将在一起,等今天仔细和孙乾这样的文人一聊,才知道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就连孙乾这样一个不是特别厉害的参谋人员都可以很轻易的规划出自己今后的展方向,而且竟然基本上与自己的思路相吻合,可见以前不是自己太幸运了,就是自己一直都没有碰到过真正的文士。 两个人一聊,竟然由白天聊到了晚上,等程玉突然觉自己的肚子饿了的时候,才醒起自己竟然聊的忘记吃东西。 不过程玉可还不是后世那种在酒桌上做决策的**分子,于是他把决定做在了酒桌之前,马上任命孙乾去代理东莱的政务。他这个决定可是大有讲究,东莱那里是自己的大本营必须有人保证那里的稳定繁荣,孙乾是个商人出身,不会破坏自己重农不抑商的基本“国”策,而且东莱那里现在已经形成了商业氛围,豪强地主又少,对商人不会有什么反感。最重要的是孙乾没有自己的势力和团体,绝对不会有背叛自己的危险。 处理完孙乾的事情连两天都不到,就有人来报告程玉:“主公,城西北有一支不明旗号的人马,正在向徐州方向移动。” 程玉听报连忙命令全城警戒,然后亲自到城墙之上了望。 等了好久却都还没有现敌人的影踪,却有探马来报说,这支人马在城北五十里安下营寨,其中有几十个人向着西门来了,程玉连忙有带着众人到达西门之上。 等了一个时辰,却还没有现敌人的影踪,突然一个斥候用手一指远方说:“看,他们在那里?” 程玉向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三个黑点正在向这个方向行来,渐行渐近,却原来是红白黄三匹战马,在马的后面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些黑点,6续有几百人的样子,应该就是探子说的那路人马了。 能看见人就说明离的不远了,等过了盏茶的工夫,当头的三个人已经到达城下不远,当中一匹红马,这马也是红的精神,只看它一身如血的短绒毛几乎掩不住精硕的肌肉,浑身上下变一条完美的曲线,添一丝嫌多,减一分嫌少,如果马中有世界小姐的话,它定可当之无愧。 马精神,当然它的主人就更一点也不会差了,马上这人一身白色,没有盔甲,却全套的武士打扮,手中也没有武器,只在腰间悬定一口宝剑,在看脸上,约有二十多岁年纪,其实这次程玉更是大大的看走眼了,这个人的年纪都快有四十了,不过由于精神好加上平时多习练武艺,所以看起来年轻又英俊,不过他最吸引人目光的是身经百战锻炼出来的杀气,和睥睨众生的霸气。 这人的上是一个文生打扮的人,年纪也比较大了,约是四十多岁,脸色白净,眉目纤细,三绺长髯,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就连头看起来都已经不是乌黑的了。下手的一人年纪也在三十岁左右,红脸凤目,看起来似乎和关羽有几分相似,但仔细一看,却少了些傲气多了些审慎。 只听中间的一人喊了一声:“城上的儿郎听了,就说温侯吕奉先到了,让他出城来迎接。” 第八节:条件 下面的几节我将要编排吕布了 请各位吕布的拥戴不要再骂我了 我的心情已经很沮丧了555 呵呵,玩笑,有大家支持我就好,但我不擅长写感情戏 我在感情上是失败者,大家对付着看吧 吕布这一番话,对城上的人可是一个大大的震撼,要说起温侯吕布,天下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呢?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已经远大于它的实际意义,它不在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神话,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据说还没有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战胜过吕布,也许在他年轻甚至说小的时候有,但自从吕布进入到他的舞台----战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虽说城上的人都十分震惊,但还是有人是不怕吓的,一边的太史慈早在摩拳擦掌,向城下喊到:“呔,吕布,你也太没有教养,我家主公可是叫你这样呼来喝去的吗?待我下去教训一下你。” 刚一转身,却现程玉拦在他的面前,程玉可是真怕自己的二哥一时冲动冲了下去,吕布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二哥的身手虽然好,但对付张飞就要和自己两个人之力,但张飞对付吕布可是要和三个人之力才能完成的,万一二哥有个什么损失,那可不是自己承受的起的。 他连忙劝二哥说:“二哥不要生气,吕布是温侯,又是奋威将军无论名爵品级都要比我高很多,甚至比这个徐州牧----都要高很多。”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徐州牧,表示吕布只是对徐州牧张狂,根本没有听说过自己,当然不是强调自己多无名,是提醒太史慈说,他不知道是自己,如果知道是自己的话会多少给一点面子。 又转头对吕布说:“温侯莫要见怪,在下乃东莱郡守程玉,受徐州牧陶应之邀来这里帮他守卫城池,却不知阁下来此是为了什么事?” 吕布一听想了想:“程玉,没有听说过。”这下太史慈又抓狂了,程玉忙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看到他又想说话,忙用眼神制止他,太史慈既然见到了,也只有作罢,一摔胳膊不理了。 吕布在下面没有看到这些只管继续说:“本将军听说这里的徐州牧正在求贤,所以特来投奔。” 程玉一听,哈哈一笑:“徐州城小地贫,有能有什么职位安排吕将军你呢?” 却听吕布也一笑:“不过是想借徐州作为练兵之所,等安定天下之后再还与他就罢了。” 这下太史慈可真不干了,一声怒吼,从身边的军校手中就抢过一把弓箭,一箭向吕布射去,吕布身边的汉子----其实程玉已经猜到了,那个人应该是张辽,张辽一刀挡去,却挡了个空,眼见就要射中吕布面门,却见虚影一闪,雕翎箭已经被吕布抓在手中。但吕布看来面不更色,心中也着实吓了一跳,对方可是在百步之外,以张辽的实力竟然挡不了这一箭,而自己虽然抓住也带的手心生疼,不禁也生了惧怕,这要不是用的士兵手中的普通弓箭而是特制的硬弓的话,恐怕自己脸上不多个窟窿也要颜面扫地了。而城上的太史慈,此时也对吕布的实力有了一个认识,这可是第一个能用手抓住自己箭的人。 回头,吕布以询问的眼光看着身边的白面人,想必该是陈宫,却见他也一脸迷茫然后摆手,一个徐州地方常见打扮的人从后面的人群中钻了出来,向两个人说了些程玉和徐州的情况,这个人应该是吕布派到徐州的细作。 陈宫的脸色越听越难看,冲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边的吕布也渐渐收了狂傲之色,又转头对程玉说:“想不到原来徐州有兄弟你这样的能人,既然如此我借不了徐州了,你就随便安排一个地方给我军驻马吧。” 程玉也听的心情不爽,他却不知道现在的吕布已经相当给他面子了,正史中吕布见到名气比程玉大的多的刘备时也是直呼为弟的。程玉的气的头脑就是一热,一句过后让他后悔万分的话脱口而出:“其实想要城池不难,小弟也一直崇敬将军。不过在下听说吕温侯有一个爱姬唤做貂禅,生的美若天仙,不知你肯不肯割爱送给我?只要你送给我,我就把徐州以西的地方送给你作为落脚之地。” 城下的三个听了,有两个都勃然变色,就连城上的众人脸色也都不正常了,守城的兵将都紧张的望着城下的众人,只等对方一冲过来就放箭,不过刚才看了吕布的神威,对弓箭能不能有效还是很有疑问的。 但众人没有想到,城下陈宫的脸更白了,张辽的脸已经红的紫,一直想冲上前去,但却被脸色一直没有变化的吕布紧紧的抓着。 半晌,吕布才缓缓的说话:“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第九节:意外 ============================================== 关于为什么程玉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我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第一程玉受到吕布的闲气,当然这不是吕布针对他的,吕布本身就是个孤傲的人,但程玉生气的时候没有考虑后果,才给所有人都造成了困扰 第二下意识里程玉觉得这是一个考验人品行的方法,如果吕布断然拒绝,就说明吕布的本性不坏是个可以收留的人,他会收留吕布即使吕布答应了,凭他迅丢失的人望也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正好收复吕布麾下众将,但他没有注意到这样做的一个后果是他自己也几乎失去了人望, 但如果此时此地的是我,说不定我也会一样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在我和程玉的心中希望听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 程玉听到吕布的话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不过已经失去理智的他自然也就不会去认真的考虑问题了,大声的回答吕布:“是,我一旦说出的话是不会改的,就看你的想法了。” “好,那你就等着,明天一定把你要的貂禅送来!”说完吕布不理其他人径直走了。 等吕布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突然太史慈难了:“三弟,我想问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会为一个貂禅而放弃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吗?” 旁边的众人听出了话里的火药味,但大家也都对程玉这个突然挥很不满意,都生出了到底有没有跟对人,这个程玉是不是也会是象陶应一样是一个酒色之徒。 到底还是要站出来有人劝劝的,这个人是陈登,在这些人里,他的智力还算是比较高,刚才也看出了程玉是一时激动,不过他对这个主公也有点不满意,人怎么可以这么冲动的做事情呢,如果不受点苦吃点亏以后一定会是大患,不过在大家都质疑的情况下他还是要说话的,可是他把程玉引来的啊,现在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了。 于是,陈登站出来说:“其实主公只是一时受到吕布的恶气,失了心,才会说这样的话,大家都当没有听过这番话就好了,吕布据我估计也是不会真正答应这个条件的,他可是为了貂禅才杀了董卓的。” 程玉连忙顺坡下驴,向大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自己是实在不屑于吕布高傲的嘴脸,想找个机会羞辱他一下,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大家也就接受了,加上大家谁也没有认为吕布会真的把貂禅送来,就马马乎乎原谅他了,毕竟他才是主公,然后命令四门小心戒备防备吕布的报复就好了。 程玉这面因为这件事情闹翻了天,吕布那面却也是一样的情况,刚走出没多远,混迹在人群中冒充亲兵的臧霸就先问了:“主公,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呢?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身边另一个亲兵高顺说了:“哎,主公怎么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呢?这叫骄敌之计,等我们今天晚上……”现吕布的脸色不对,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原来吕布手下的众将竟基本都隐身在卫士之中,他们本来以为徐州城的陶应不过是个无能之辈,只要自己等人去立立威,凭借吕布主公的威名,搞不好就不战而降了,却想不到今天竟然吃了一个哑亏。 回到自己临时军营后的吕布,就一头把自己关在中军帐里,却没有叫任何人进去,众将都不敢打扰他,又不想离去,只能守在门外苦苦等待。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帐门突然的打开了,吕布脸色铁青的由帐内出来,众将都在期待着他大吼一声,然后和他一起杀进城去,就算杀不进去,也要战死城下。却听见吕布无奈的说了一句:“你们都回去吧,貂禅那里我会向她解释的。” 众将一听哗然,真是想不到吕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吕布在一边叹息说:“我也不想,但现在我们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城可守,无粮可用,如果骋一时之气的话,会让我们十分被动,什么貂禅,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就让他为我们的大业牺牲又如何?用一个女子换得半个徐州这是很值得的。” 这话是别人可以说的,但绝对不是吕布应该说的,如果这话由其他人说出来,大家会觉得他深明大意,但吕布今天能够走上这条路全是因为貂禅的缘故,当初是为了貂禅才宁可和董卓翻脸,现在竟然拿貂禅去换一城一地,可见吕布的薄情寡意,众将心下都对吕布失望,不过却不敢说什么,万一触了吕布的霉头倒霉的可是自己,都各自散去,三三两两的各自说着自己的话,不过那都是背着人后了。 这一夜是个奇怪的夜晚,两边的君主威望都降到了历史上的最低点,两边的将士都充满对主公的不满或不解,每个人都在小心着可能会生的事情,难道从程玉那句冲昏了头脑的话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会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交锋吗? 这一夜程玉无眠。 这一夜吕布无眠。 这一夜陈宫陈登张辽高顺太史慈管亥宋宪魏续侯成糜家兄弟竟统统都没有谁上一个好觉。明天又是什么样呢? 第十节:双败 ======================================= 其实我也不认为本章会象我写的这么容易解决的,但我在创作的时候是没有人可以象今天的各位兄弟一样质疑我的 具体上这一章的灵感来源于隋唐的玉玺换萧后 在看这一个章节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李密能够在换出玉玺之后用自己的能力挽救这次最大的危机,是不是瓦岗众将还会全心的辅佐他呢? 我觉得应该是肯定的,古代最重视英雄了,如果能够取得胜利,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就如同刘邦在面对项羽要烹他父亲的时候还能够理智的要分一杯羹,只要成功就是英雄 不过请大家质疑,因为这章我也不满意,如果大家质疑出的问题我能够合理解答的话,我会放在修改的本文中,作为程玉对众将的交代,但请大家的语气尽量配合一下啊,谢谢 ================================================== 这一夜竟然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城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面临着更大的危机,既然吕布没有调兵攻城,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真的决定就同意程玉的无理要求了,如果他真的同意,那么程玉该怎么办,他又会怎么办? 众人各怀心事的守候在西门之上,终于在接近中午的时候现一票人马缓缓的向这里行来,,众人的心都是一紧,该面对的毕竟是要面对的,随着吕布人马的越来越近,大家心头的石头越来越重,终于吕布在城下百来步停了下来,一挥手,身后有兵士将一张软床抬了出来,上面躺了一个女人,面目看不清楚,却似乎被紧紧的绑在了床上。 只听吕布阴郁的声音说:“程将军,你要的人就在这里了。我答应要把人给你送来,就会送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只好把她给你绑来了,以后怎么处置就是你的事情了。请问你答应的事情又什么时候能办到呢?” 程玉想也没有想过吕布竟然真的这样绝情,到底怎么办,是实现诺言还是耍赖? 边的吕布又将了程玉一军:“程将军,吕布虽然无知,却也知道言而有信的道理,只得忍痛将爱妻送给将军你,只为让天下人看清我吕某也是有言有行。”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程玉反悔就是连他这个出卖爱人的人也不如的了。 程玉无奈道:“好,三天之内徐州以西的某家兵马就会全部撤出。” “好好好,三天以后,我吕布会接收这些城池,至于这个女人吗?请程将军好好待他了。”说完,吕布又和上回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玉呆呆的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第一次茫然了,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很错误的事情,良久才一挥手让士兵去将被抛弃在旷野上的人带回来。 太史慈比程玉茫然的更久,突然他“呛锒”一声抽出宝剑,“三弟啊三弟,想当初在你拒婚乔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以天下为重,不去考虑儿女私情,想不到你不过也是如此的一个好色忘义之徒,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真的抛弃我们兄弟的梦想,抛弃儿郎们用鲜血换回来的土地,好,好,好,你是个情种,今天众位与上苍在此做证,我与你割袍断义。” 完伸手一抓衣襟,手中剑就要挥下去,却现剑刃已经被程玉抓住。淋漓的鲜血顺着剑刃,顺着程玉的手臂滴滴答答的流下。只见程玉也是虎目含泪,太史慈的心不由一软,只听程玉说:“二哥,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一时冲动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我真的不是为了貂禅的美色,我只是看不惯吕布的嘴脸,想让他颜面扫地。请二哥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一定想办法补救回来。” 太史慈看程玉的神色也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这些人对程玉抱有这么大的希望,而他却这么让自己失望,不由嘴上又硬了起来:“补救,你有什么办法补救,你要是真的能马上把吕布再赶出徐州,我,不仅我,大家都会原谅你,而且以后自然不会还有人怀疑你了。” “二哥说的是真的?” “谁还骗你啊,”太史慈的口气已经和缓了许多,“但你要知道,纵虎容易擒虎难啊,你在面对吕布这条老虎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象今天这样难以收拾。” “吕布又有何难,为了不辜负大家,我要在一个月内拿下吕布,来弥补我今天犯的错误。” “慎言啊,三弟,君无戏言,我们对今天的事情可以原谅你,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兄弟,吕布没有那么好对付,你是我们的主公,千万不可行险啊!”太史慈对程玉的口吻越来越和缓了,毕竟已经两年的兄弟了,他对这个兄弟还是有很大期望的,虽然近年叫主公的时候已经多于叫三弟,但他心里还是确实把程玉当成自己弟弟的。 “不,如果不能驱除吕布这个后患,连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请大家给我一个月的机会,如果一个月后,我不能把吕布从徐州的地面上赶走的话,请大家以后就不要叫我主公了,但在这一个月里,请大家最后信任我一回。” 个月,竟然只是一个月,难道程玉真的是神吗?他要如何在一个月里打败吕布将他从自己的土地上赶出去呢?他真的能挽救这次信任危机吗? 第一节:献计 半月后,沛城内。 陈宫:“主公,据我观察,这半月来,徐州众将似乎对程玉都心有不满,此时乃天造良机,只要我们偷袭徐州,料想徐州的军兵定不会为程玉卖命,徐州定会一鼓而得,此乃天以资将军,必可将程玉赶回北海,有徐州之后,东临大海,西窥中原,北伺罅隙,南略江淮,几年之内,必可重回东都,请主公思虑啊。” 吕布听了这个意见,也是深和本意,对于徐州的内讧,他也早有所闻,自从貂禅换西徐之后,就有徐州的旧将暗中与他通传书信,说明了徐州众将对程玉多怀不满的情况,又跟他介绍了徐州牧陶应其实是被程玉软禁,徐州众人并非真心向他。对于这个,吕布当然早有准备,其实他也知道,这次换西徐,程玉和自己都会大失人心,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要保住自己的实力,没有办法为了达到自己的理想只得承受了骂名。 不过他怕自己的判断有误,又把眼光投向了众将,现大家都对这个建议持有同感,于是哈哈一笑说:“程玉自以为得计,以为侮辱了我他就可以得志,却不知道如此一举定会失去人心,好,既然大家都有同样的看法,我们明夜就出,后天夜里进攻徐州城。陈军师,小沛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根据地,请你亲自把守,另外在众将中挑选几个得力的帮助你吧。” 吕布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其实正面临着一生中最重大的危机。 第三天的夜晚,吕布已经行近了徐州城,他在开完会议以后,就让心腹去徐州帮他联络几个内应,其中包括被软禁的徐州牧陶应,只要答应他只要帮自己稳定徐州的情势,就可以把他放出来继续享受花天酒地的生活。在吕布看来,徐州现在已经就是自己的地盘。东莱的程玉,要他能活着回到他的大本营再说吧。 突然,队伍前面的探路兵丁回来禀报说:“大人,前面的路上现很多树木阻挡,恐怕敌人已经觉,今晚的行动是否继续?” 什么?吕布突然警觉起来,难道那几个内应是程玉安排得吗?不应该啊,自己对这几个人的看法是很了解的,他们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归降东莱军的,自己曾经答应取得徐州以后不但保持他们的一切,还会提升他们的官职,而且,根据他多年的直觉,这几个人确实对程玉心怀不满啊?为什么程玉会觉自己的行动?到底是哪里漏了风声。 但时间实在不容的他多想,看来只有命令部队掉头回小沛再做计议。可等他的命令出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正当吕布军前后交错乱成一团的时候,两边的树林草地山头都出现了无数的火把,糟了,程玉识破自己的计划。 吕布连忙挥动大戟,指挥自己的部队突围,但似乎这已经晚了,两边埋伏的徐州军箭如雨,更要命的是,射出的箭上大多已经包裹易燃之物并且已经点着了火,虽然是春天的土地,但经历一冬的枯草大都还没有腐烂,被春风吹干后燃烧的更是十分旺盛,转眼之间吕布带来的部队就被熊熊火焰包围了,看来今日计划定是败露无疑。为今之计,惟有迅退回小沛,整顿防守,以期再战。 想不到程玉竟然这么难对付,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他了,今日之耻只有来时再报。虽然吕布心里想的热闹,却一点也不敢耽误,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跑的慢很容易就葬身于火海之中。 在吕布反应还算快的情况下,他终于成功的冲出火海,至于他手下的军兵有没有那么幸运,就只有乞求苍天了。 没想到,刚穿出烈火没有多远,面前突然多了一员武将拦路:“吕布鼠辈,我主让你苟全性命于徐州,你却不知足,今日且把狗命留下。”一抖手中的长矛,迎面向吕布冲了过来。吕布的心思早就乱了,还哪有心去和别人争斗,招架了几个回合,见不能轻取对方,周围又有许多对方的兵丁,不敢再耽误,一挥方天戟,虚晃一招,拨马就往小沛继续跑。 刚跑没有多远,面前又有一员大将拦住去路:“吕布小儿,你往日的威风哪里去了,今日先把人头留下才能放你过去。”这个却是太史慈,吕布依旧是抵挡了几下转身就跑,太史慈也不忙着去追,抹马又向其他吕布的兵马截杀而去。 ,直杀的吕布风声鹤呖,等身后的喊杀声停息之后,吕布再看身后的残兵已然连一半都不到了,一声叹息,又向小沛进,只有回到自己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等到了小沛城下,吕布一看,却气的几乎由马上摔下。 第二节:背叛 吕布刚刚到了城下,本来静悄悄的城楼之上竟然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当中一人,确是最近一直在辅佐自己的军师陈宫。再看两边早有精壮军士挥起旗帜,上面竟然已经是个斗大的程字。 吕布觉得胸口一阵烦热,对着城楼之上大叫:“你……你……陈宫你,我待你何薄,今日你竟然背叛我,宋宪等人何在?” 随着他的话音,突然一只箭向他迎面射来,只听城楼上一个声音叫到:“宋宪在此,吕布吃我一箭。”才见到宋宪魏续两人由兵士后面转了出来,“我等早以降程玉主公多时了,吕布还是下马受缚吧,免得大家麻烦。” 吕布一看,方知道原来自己留下镇守小沛的人马竟然已经全数投降了程玉,想来侯成如果不是也已经投降,就是被他们几个害死了。有心一战,可看到身后的兵将已经都多多少少的受了些伤,又经过一夜的奔波,恐怕都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现在的吕布,进退无路,前有坚城拦路,后有敌兵追袭,北面的袁绍自己早就和他闹翻,看来只有向南去投靠汝南的刘备了。 为什么吕布会遇到这么险恶的局面,咱们要先说说生了什么事情,吕布的行动程玉才会了如指掌,而小沛的守将也全数的投靠了程玉。 原来,那天程玉的一时气话虽然导致两人都大失人望,却也不是完全只针对对程玉不好,吕布营中的宋宪魏续侯成三个人本就是关系不错的人,那天听吕布说要把貂蝉献出去,回到自己的营帐就对吕布一番大骂。当然他们三人绝对不怕传到吕布的耳朵里,那时武将手下的兵士大多是私兵,是只知将帅不知皇帝的主,自然每个人都会有一些平时说秘密话时,可以信赖,保卫自己的心腹了。 他们三个人都觉得,吕布这个人绝情寡意,当年为了貂蝉闹的全天下动乱不已,可今日竟然为了保存实力而宁愿把貂蝉交出去。这样的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为了某些利益而把自己等人出卖了,连作为小舅子的魏续都心冷。与其被他出卖,不如先下手为强卖了他。于是几个人联合修书,让手下的心腹混进徐州城想办法交给程玉。 当然这个时候的程玉手下也生着类似的事情。 程玉第二天一早就看到了他们的信,因此心情也快慰了不少,觉得自己的失误起码还不是太无谓,也多少起到了离间吕布与手下关系的作用,准备借此做做文章。 却没有想到,在城楼之上,因为太史慈的一时气愤,竟然要和自己割袍断义,激动之下,就说出了一月灭吕布的大话,不过也是因为有三个内奸的关系,他才觉得自己还有一拼的实力,何况如果不能马上消灭吕布挽回人心的话,自己恐怕就真的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权衡利弊,他决定冒险除掉吕布。 等到三天后,当吕布的军队驻扎进小沛的时候,他却没有想到他的敌人程玉此时正在城里,这个时候知道的人只有太史慈一个,虽然太史慈觉得程玉这样做太冒险了,但程玉既然已经别无退路,为了不想不名誉的死在敌人手上,为了挽回众人的信任,为了他的目标,只有完全把自己的前途押在了这一宝上。 等侯成回到自己城中刚分配临时休息上午地方,就听到有人报告说有一个手掌受伤的黑脸汉子要见他。侯成的印象中不认识一个这样的人,本不想见,但听说来人有攸关自己性命的事情要商量,也产生了兴趣,于是让来人客厅相见。 等来人到了客厅用自己真实的声音一说话以后,却是把侯成吓了一跳,原来来人赫然是程玉,连忙将手下秉退。 等程玉把自己的来意一说,虽然侯成对程玉如此的做法不以为然,但却对程玉的胆识万分敬佩,侯成已经对吕布失望,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害程玉的想法,连忙劝他赶快混出城去,并且承诺宋宪魏续那里由他去帮忙转达,一定会想办法归降程玉。 但程玉却坚持不肯离开,原来除了他们三个以外他还要见一个最重要的人。等他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连侯成都觉得不可思意,原来程玉要见的人赫然是陈宫。 要说陈宫跟随吕布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智计绝,且又对吕布衷心耿耿,程玉要去说服一个这样的人,自然是难比登天。 可程玉坚持说自己有把握说服陈宫,此时的侯成已经是和程玉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只好召集了宋宪魏续陪程玉一起去见陈宫,预备如果劝说不成就一起杀了陈宫反出城去。 第三节:说服 ==================================== 谢谢您的意见,现在趁我的体力还可以先这么更新着吧,我力争不会做tj,如果以后体力不行的时候也就是更新的慢点,一定努力不要真正的停了他 近工作忙,我打字有慢,很难准时,但我的一天三节还是要尽量完成的 还有就是字数的问题,本来我的一章是18000左右,但我打字太慢,一章的话我恐怕要三五天才能更新,为了让大家不要忘记我,所以我把一章拆成了10节,所以你们看小节的题目往往和内容不是很吻合,谢谢大家坚持看我的东西 后请大家把我砸进推荐榜,个人请求和本座无关,即使达不到我的更新仍在继续 ======================================== 于是,几个人来到陈宫的临时府邸前,此时的程玉还没有卸装,双手被绑在身后,侯成向守门的兵丁问:“陈军师在家吗?我们刚在巡逻的时候抓到一个人,他说他和陈军师是旧相识,我们带来问问真假。” 门前的军卒都认识这三员武将,连忙进去禀报,一会儿,又出来告诉三个人:“军师说请你们进去。” 几个人一直来到内堂,只见陈宫此时正以手拄额,思考什么问题,军兵都远远的在外面巡逻,正是和他说话的好机会。宋宪拉开了程玉身后的绑绳,程玉没有靠的很近就问:“陈军师一向可好啊?” 陈宫听到这个声音,感到确实有点熟悉,抬起头来一看,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进城来得?” 程玉没有过分的靠近,以免对陈宫造成压迫感,微笑着对陈宫说:“陈先生,小可今天冒死混进城来是想和您好好谈谈有关天下苍生的大事。” 陈宫一听这话,抬眼看了一眼程玉身后的三将,心里也大概知道了这三个人大概应该是背叛吕布了,又转头对程玉说:“程太守好胆量啊,竟然只身混进了小沛,又能说动主公手下的这些老臣,我都不由的想听你说什么了。” “小可说的,自然是有关天下苍生的大问题了。我想请问一下先生,当初为何您要离曹操而去?” 陈宫脸上一滞,他自然知道程玉说他这句话的意思。想当初,自己救了曹操以后之所以离开他,就是因为曹操为了自身还没有受到的危险就杀了真心款待他的吕伯奢一家。而今天吕布为了自己的一时利益,竟然出卖了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的貂婵,其心又何异曹操? 这几天陈宫就一直在考虑自己到底跟吕布是对还是错,程玉这一问就把他几天来心中的矛盾全引出来了。 边的程玉继续用缓慢而又沉稳的声音说:“一个如此轻易就出卖了自己家人,自己过去的人,难道会是真正为苍生着想的人吗?” “那你呢?一个为了美女而割让土地的人,会是真正为天下着想的人吗?” 程玉脸有些热,自己的一时冲动竟让天下的人都开始怀疑自己了,调整了一下心情,用眼睛诚恳的望着陈宫说:“我说我不是为了美女,先生信不信?”然后坦然的望着陈宫:“大丈夫必须要一诺千金,我既然一时气愤说出了错误的话,我就必须为我的错误负责,今天我来这里找您,也正是为了弥补我这个错误。” “你要怎样去弥补呢?” “我想先生和我同心协力安定天下,有了先生的帮助,我想吕布也会很容易就对付的。” “你认为我就一定会归降你吗?” “我认为先生是以天下大事为重的人,吕布并非能成大事,曹操你又不屑他的为人,我们的合作才是最理想的。” “难道你就是一个值得辅佐的人了?” 程玉听了这句话,突然正色说:“如果有一天我程玉做事不是为了天下大义的话,先生可以随时取而代之。” “哈哈,你这话可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我陈宫志不在扬名显身,只要天下安定余愿足矣。”突然陈宫的脸色也变的严肃起来,“我虽然不相信你的话,但我相信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绝对没有一点谎言在里面,但这个理由太空泛了,我想听一个简单的理由,你为什么而战?”然后陈宫默默的看着程玉,等待着他思考。 没有想到程玉竟然连想都没有想,答案就已经脱口而出:“快乐,只是为了快乐!我在争霸天下这场游戏中能获得快乐,我让天下的百姓快乐是为了让他们能支持我进行这场快乐的游戏,也许我的理由简单了一点,但我只是为了快乐。” 陈宫听了这个理由,闭上眼睛深深的思索了良久,程玉身后的三人都把手放在了剑柄,随时准备开始拼命。 终于,陈宫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对程玉说:“我对您这个答案很满意,主公。” 主公,多少的内容都只浓缩于这一个词里面,多少人的生命就系在这一个字上。陈宫缓缓的起身,跪倒在地:“主公,有什么样的计划请对陈宫明言,我愿为你一尽薄力。” 第四节:死地 今晚就这些了,我不熬夜了,明早再更新 ==================================== 就是这样,陈宫和程玉定计要驱逐吕布,然后将程玉亲自送出城去,十来天以后最终有了方才的一幕。 吕布带领人马向南就败了下去,不一会儿,高顺带着七百死士也赶了上来,不过此时的死士们一个个都是全身挂彩神情疲倦,最重要的是现在恐怕也就四百人左右了,吕布看的也是十分心酸,他自从投靠在丁原手下的时候,高顺就带着这七百死士追随自己,这些年来总共折损的包括在濮阳惨败的时候也不过损失了不到百人,想不到今天在徐州和这小小的东莱程玉作战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损失。 高顺见到吕布还很安然,眼圈也有点红,他对吕布说:“主公,高顺无能,未能识破陈宫小儿的面目,也没能现敌人的诡计,请主公责罚。” 吕布也有点感慨,说:“子平(编的,史上高顺无字,谁有确切资料告诉我,带地址,我要确认一下),今日之败与众将无关,都是我一意孤行,小看了程玉小儿,你可看到文远和宣高(臧霸字)了?” 高顺脸一红说:“宣高我没有看到,但我在突围的时候好象看到文远在后面拼死为我等断后,末将该死,但为了不辜负文远之情,为了有人能再替主公抵挡追兵,只得厚颜偷生。” 吕布一听也安慰他说:“文远勇猛,不会那么容易出事情的,为了不辜负他,我们一定要活着逃出徐州,将来一雪今日之耻。” 两面合兵一处,又继续向南行进,走了几十里,突然现路途越来越狭窄了,吕布心中竟生出了一丝不安,但现在的情势他想回头也是不能,只有自己走在最前面,以求及时现危险。 当他走到一条狭窄山谷之时,突然头上出现无数士兵,上有一员武将,哈哈一笑山谷竟然也震动起来:“温侯,今日末将侯成奉主公之命,特在此恭候大驾。” 吕布一看,大事不好,难道今天就要死在此地吗?正待拨马后退,之听到头顶“乒乒乓乓”的滚下无数巨石,每块竟然都有数百斤,吕布欲躲无处,只得用戟拨打,不过抵挡的几块,吕布已经双肋闷,等抵挡到十来块,吕布纵是神人也已经抵挡不住,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趴在马鞍之上,眼见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砸在了吕布背后,终于由马上落下,赤兔也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却正被另一块石头砸在头上,顿时鲜血四溅,倒地身亡。 身后的吕家士兵已经被落石砸的死伤殆尽了,还有偶尔的声音,也只是呻吟的声音。巨变生之时的高顺正在队伍的后面,一见吕布中伏,拼命的往前冲想去帮助吕布,却被混乱的士兵阻住道路,步履唯艰,等见到吕布为大石所埋,顿时双眼充血,改变了前进的方向,直向山头杀去。 冲杀了没有多远,对面早有士兵箭如雨下,高顺一边用手中的大刀拨打雕翎,一边继续催马,未到山头却忽然马失前踢,却是中了埋伏,被周围早就等待的士兵一拥而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山下的众士兵见两个主将都已经死的死,抓的抓,自然更无心抵抗了,待山上的士兵一冲下来,没有逃掉的就都举手归降了。只有高顺剩下的几百死士还冲击了机会,想救出高顺,奈何本就是疲惫之军,主帅又以不在,冲杀了几回留下许多尸体也被冲散了。 等战场上已经没有战斗以后,侯成命令手下的军卒去将吕布的尸由石头下挖出来----为何说是尸,这些士兵知道下面是吕布,惟恐砸不死他,会杀上来报仇,直到吕布被砸到马下还没有停手,此时吕布身上的石头快有一丈高了,就是神仙也要被压死了。但这些士兵对吕布犹心存余悸,谁也不敢上前,直到侯成以军纪向胁,才不甘愿的去搬石头。 等到石头都搬开来,大家才现,竟然如此蹊跷,吕布的身体早已经血肉模糊,但头部除了血污以外,竟然连一块砸坏的地方也没有,双目在死后依然大张,侯成忙命令士兵用旗杆做成抬床,要将吕布抬回去请功。两个士兵正在搬动吕布的身体,突然一阵风吹过,吕布的头倒向一边,正如抬头要看身后的人状,吓的身后的士兵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众人再要抢救,现竟然活活的吓死了。 侯成又命令了好久,才有士兵仗着胆子,将吕布放在抬床上,高顺被绑在马背上,其他被俘的吕布士兵被人用武器压着,抬着吕布的尸体一起回到沛城。 第五节:战果 各位大家早,今天砸我了没,哈哈 ============================================== 等他们回到小沛的时候才知道全部的战斗都已经结束了,此时程玉已经带着徐州众将来到了小沛城内,基本上徐州的武将系都在这里了。侯成带着俘虏进到城内,听说程玉正在郡守府,忙赶去参见。 这场战斗还真的是大获全胜,除了侯成等三个人和陈宫早就降了程玉外,在徐州道上击毙了曹性成廉活捉了郝萌,在徐州道外,太史慈管亥双战张辽终于也将他擒下,加上侯成的埋伏击毙吕布活捉高顺,除了臧霸一人不知去向,竟然整个吕布军一战而没,从濮阳**来的三万多人马有五千死在了乱军之中,另有一万守城的兵丁和主将一起归降,剩下的人中有万余人被活捉,程玉经此一役已然名动天下,被人称为“鬼狐”,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侯成回到临时中军的郡守府交令,程玉听了他的战果,竟然脸上有了一丝悲痛之色,半晌才缓缓的说:“请将吕将军的遗骸带上堂来吧。” 等吕布的尸体一抬上大厅,在座的众人也都感到了那种凄凉,程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吕温候名动天下,战无不胜,是一个盖世英雄,可惜我们却不能好好的相处,想以后再与他决战于疆场之上如今都以不再可得了。虽然我是害死他的仇人,但我也敬重他的人物,人死百了,告诉手下人,按着他的名爵,为他在徐州城边安葬了吧。” 等吕布的尸体抬下去,程玉正准备说要带被俘的武将,却听见陈宫先说话了,此时的他正坐在下面上手第一个位置。只听他说:“主公,昨日我们在查抄吕布府邸的时候现现在徐州有些将官正在和吕布暗通消息,现在有书信证物在此,未敢轻动,请主公处置。” 程玉看了看身边的徐州众将说:“将证物呈上来。”一会儿,有个士兵将手捧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叠书信,程玉看了看盘上的书信,又看了看堂下的众人,叹了一口气后对那个士兵说:“去,把这些书信都放到香炉里。” 陈宫大是不解,只听程玉解释道:“徐州城上之事,是某做错,大失人心,有人会对我失望也是理所当然的。昨日之事过去也罢,从今后大家谁也不准在提起了,只要一心报国共襄大任。但……”程玉的话锋一转,“今后如再有里通外敌者,杀无赦!” 吓的下面的徐州众将慌忙跪倒一片,叠声的说:“主公圣明,我等必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程玉这一手虽然有偷学曹操的嫌疑,但也确实出自他的真心,自己因为一时之气,差点害的自己众叛亲离,又害死了吕布----他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的心中还是不想吕布死的,毕竟自己作为一个武将还没有和吕布交过手。说他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因此就坡下驴,也就原谅了众将。 等众将都起身,程玉该审理被俘的将官了,第一个带上来的自然要是吕布手下的第一条好汉----高顺。 等高顺昂走上大厅的时候,程玉不由对这条汉子多了一分新的理解,作为一员武将,可以将宠辱生死看的比浮云还淡,在被俘之后还能保持一个军人应该有的精神面貌,这绝对是一个好汉。 但一边的众将对他可是很不满意,只听管亥大吼一声:“高顺,你这个败军之将,为何见到我家主公还不下跪行礼,儿郎们……”正想说要将高顺按在地上给程玉行礼,却见程玉向他摆了摆手,这两年来管亥对程玉一直忠心耿耿,连貂婵换西徐的时候他都一点没有对程玉提出过质疑,见程玉阻止,自然马上领命退了下去。 程玉看了一眼高顺后说:“高将军,我知道你一直对吕温侯忠心不2,但人死不能复生,你有何必丢弃这一身的大好才华呢?程某随不才,但夙怀忠义之心,一直想安定天下抚恤万民,高将军可否考虑和我一起共成大事呢?只要有将军襄助,那必是天下之幸万民之幸。” 再看高顺,脸上依然是一片高傲的神色,程玉不死心,继续说:“高将军,我程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确实怀着一片拳拳之心啊。您就不能为万民之盼而助我一臂吗?” 见高顺依然是一言不,程玉咬了咬牙无奈道:“既然这样,左右,为高将军准备马匹兵刃。” 第六节:义释 这话一出,堂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高顺在听到程玉咬牙切齿的前半段的时候,已经认为自己终于可以慷慨赴义了,却没有想到程玉的后半段竟是要人为自己备马。 程玉没有管大家的表情继续说:“送高将军出城。” 这下高顺终于开口了:“程……太守,你真的是说要送我出城?” “是,既然我无缘与将军在一起,那么我就送你出去吧。” “可我不会忘记主公仇恨的,你就算放了我,我也不会就此归降你,将来一定会再带人马找你复仇的。”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象你这样的国家栋梁,虽然与我为敌,但我也不能伤害你,你走吧,以后尽管来找我复仇。但我想让将军时刻记得,如果能来帮助我,我会随时都表示欢迎的。”然后示意军士将高顺的绑绳解开。 高顺看了看程玉,咬了咬牙,然后一扭头,真的头也不回的就向外走。在堂上的管亥看了,伸手一抓剑柄,期望的看着程玉,程玉却摇了摇头,直到目送高顺出了厅堂。 半晌,才对众将说:“高将军是个重情谊的人,不是我有妇人之仁,但要我对一个如此忠义的人下手,我实在无法做到。唉” 堂上的人大多是武将,听了这话自然也就理解了程玉的意思,不由的对程玉的忠心又增加了一层。自己只是由于爱将,放过了高顺,却无形中给手下的众人上了一堂忠诚课,这是程玉没有想到的后果。 虽然高顺走了,让程玉有些惋惜,不过下面还有张辽需要问,于是程玉又提起精神,让手下把张辽请上来。 等张辽带到了堂上,确是一样的立而不跪,这次手下的将官没有说什么的了,他们也懂得了对主公忠诚的武将是值得钦佩的。 程玉一看,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手下的军兵说:“把张将军的绑绳解开吧。” 张辽看着堂上的人,也有点迷惘。 只听程玉继续说:“张将军,我知道你也是忠义之臣,好吧,我让你选择,是留下来还是出去找高将军将来一起找我报仇。” 张辽想了一想才理清了思路,对程玉说:“你是说你可以放我,即使我以后会回来报仇你也会放了我?” 程玉点了点头,听见张辽又说:“那么我会报仇。”程玉的心里好生心痛,想不到这两个手下最重要的大将都这么忠诚,却没有想到张辽话锋一转:“但我也选择留下来。” 这回改程玉程玉摸不着头脑了,下面的张辽继续补充:“温侯所做也确有不妥,将军高义,文远以知,文远愿追随将军麾下,只要将军行出不义之事的话,我就可以找理由为温侯报仇了。” 程玉一听,心下大喜,只要你投降了就好说,日子就了你还能记得什么报不报仇的。不过又一想,不妥,自己这么想岂不是表示自己一定会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了?有个群众监督也可以保证自己将来不会走上什么邪路,于是微笑着对张辽说:“文远将军这话有理,只要我程某做出什么有违大义的事情来,不但将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反我,杀我。” 张辽一听,这代表着程玉已经接受自己的条件了,忙跪倒在地:“主公在上,罪臣张辽愿伏麾下。” 程玉这次可是真正高兴了一回,张辽这样智勇双全的武将可以归降自己,以后自己的生活就可以更轻松了。 有了一个好开头下面就顺利了,郝萌这样的武将竟然没有吓唬他就先跪地请降了,虽然程玉对他很不齿,但又不能杀,如果自己只杀投降的而不杀硬抗的,以后要是有人投降才怪,于是还要对他抚慰一番,答应以后给他一个合适的官职,让郝萌千恩万谢不止。 既然徐州暂时可见的外患解决了,下面,程玉就要考虑如果解决陶应这个内忧了。 按说要是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他是吕布的内应,----不是程玉刚才偷看了信笺,而是程玉一直都派亲卫监视着陶应。 但这个人毕竟在名义上才是徐州之主,要如何处理呢?连程玉也有点挠头。 第七节:遇袭 谢谢大家,当我看到评论的时候我是如此激动 ps:晚上我又喝多了 我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当每次看到大家的鼓励的时候心中都有一种柔柔的感觉,也许这么下去,我还真变成女子了,哈哈 近我的工作实在是不适合一天5000字,但我要坚持下去,你们也要替我加油啊,加油的方式就是把我砸进前200,哈哈,人确实是有目标才会拼命的,我现在一天写的比我上学时候些的都多啊 ++++++++++++++++++++++++++++++++++++++++++++++++++++++++++++ 到程玉脸上变换的表情,手下几个参谋大约都能猜出个眉目了,但陈宫是新降,对徐州的内幕还不是特别了解,于是说话的成了陈登:“主公,我们闻讯说徐州牧陶应和吕布勾结,翼求要暗害主公,这样的人实在不可留,但现在在名义上他还是徐州的最高长官,弑主不义,我看不如这样,由我去他的家中劝说他,由他上表请辞,在家中做个安乐翁也就罢了。” 程玉一听,如果能说服陶应,让他主动辞职,应该是可行的,反正他现在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普通人,于是点头答应了。 陈登就此别过先回徐州去了,其他众将在沛城之内为消灭吕布而庆贺,当然这次欢会主要的目的是让徐州和降将这两面的人马交流一下感情,能更快的融合在一起。 休整了几天,程玉带着大部分人马和所有的文武众臣一起出奔徐州而来。行了半日,来到了一座土岗之下,程玉准备让手下的众人好好好休息一下,刚刚下马,士兵们也坐在地上没多久,突然山坡上冒出了一哨人马,正是吕布军的服色,一个个喊杀震天,转眼就杀到了徐州兵的面前,为马上一将正是高顺,身后不远处,跟着他的死士,不过人数已经不多了。 程玉一见,忙翻身上马,地上的士兵也是一片混乱,也不知敌人有多少,乱纷纷各操兵器准备迎战。 时迟,那时快。程玉在慌乱中刚刚爬上马背,高顺已然杀到了近前。只听他大吼一声:“程玉休走,高顺为主公报仇来了。”轮刀就向程玉杀来,麾下的士兵也个个争先,冲进了徐州兵的阵内。 程玉想要与高顺对战,稳住混乱的队伍,但奈何前些日子抓太史慈的剑,手上受了重伤,这几日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要说舞枪弄剑的还是不行,无奈之下只得向回败了下来。 身后的高顺目标就在他身上,当然是紧追不放。程玉的马虽然是好马,但在前面被士兵阻挡,不敢放马跑,跨下墨足雪麟走的步履惟艰,而身后的高顺却百无禁忌,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上程玉,高顺大喝一声:“程将军,你就认命吧。”举起刀就要砍。 突然一声大喝:“太史慈在此,休伤我主。”一匹马迎面跑来,马上正是太史慈,一摆手戟,迎上了高顺,但没有纠缠上几何,就被高顺摆脱,你说这是为何,只因太史慈知情况紧急,来不及取长兵刃,只得用随身的短戟应战,还好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纠缠住高顺,不然恐怕都会吃上一点亏。 高顺摆脱太史慈后,一纵马就又追到程玉的身后不远,举刀就剁,呛啷一声,又有一杆长矛架住了他的刀,原来是管亥也赶到了,也不和高顺说话,只管一矛矛刺向高顺的要害,被他这一阻挡,身后的太史慈也赶了过来,三员将三匹马就绞在一起。 这下高顺可就彻底不行了,他虽然是吕布手下最厉害的武将,但主要是由于他治军有方,要单凭武力而论,他较太史慈和管亥都要差,被这两个人杀的险象环生。 而他带来的二三百人马,虽然一开始把徐州兵杀的人仰马翻,但时间一长,人数的劣势就体现出来了,往往一个人要被七八个徐州兵围攻,何况这些徐州兵里还夹杂着东莱的精锐之师,这些“陷阵营”也都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儿,就被人流卷没了。 十来个回合以后,高顺开始气喘吁吁,管亥那里正要痛下杀手,却听到程玉喊道:“管将军,二哥,请莫伤了高将军。”两个人无奈,只能使用一些不痛不痒的招式。但几十个回合以后,高顺还是被两个人累的不行,一不小心,让管亥的矛杆抽中了后背,被打下马来,周围等待多时的士兵一拥而上,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次捆人的军兵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刚被主公释放的人,没有几天就又带人马来找主公报仇,恨不得马上杀了他出一口恶气。 程玉看了看被绑在下面的高顺,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半晌,才无奈的说:“放了吧,连同和他一起被俘的人,把盔甲兵器留下,就可以让他们走了。” 众将一听,心里都是说不出来的气,不过主公现在在他们心中是什么也不会做错的,正要给高顺解缚,却听高顺说了一句意外的话:“程将军,请把末将留下吧!” 第八节:归降 今天可能要出门,如果晚了大家原谅 ========================================= 程玉有点不太相信,怎么自己还没有劝,高顺就要降了呢?于是说:“高将军,今日的事你不用太挂怀,我说过放你就一定不会再干涉你的,不过你以后不要再找我报仇了,下一次我就没有办法帮你了。” 没有想到高顺却说:“主公,这次我是真的向您请降。”看到程玉脸上疑惑的表情他又说:“主公,虽然我以前的命是温侯的,但我在上次被俘的时候那条命就已经为他卖掉了。现在我的命是您给的,为温侯报仇的事我已经做过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点也没有贪生怕死,但老天不给我为他报仇的机会,我现在欠他的已经尽数还干净了,现在我的命已经是主公您的了,我的血将只为您一人而流,请主公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程玉一听,心中的欢喜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马上说:“好,高将军,有您能辅助我,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了,那里还敢说什么罪去功的,以后您就负责我步卒的事情了。” 程玉这么说可是一点也不怕手下众将的不满,本来吕布带来的武将就久居高顺之下,自己的原班人马又只有太史慈管亥这两个视自己为神的大将…… 这话一说,可是把高顺弄的受宠若惊,他没有想到,程玉竟然把自己安排到这么一个重要的地位上----步卒可是占古代兵种的一半强啊。只是他不能知道程玉这句话里利用的意味有多重,毕竟程玉可是知道高顺**来的步兵有多厉害的人之一。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是利用也是一样要承担所有风险的。 却说程玉带着剩余的残兵败将,残兵自己的多,败将则是只有高顺一个,这些人虽然走的较慢,但也不过几天就可以到达徐州了。 徐州第一个迎接程玉这个事实主公的是一个好消息,只听陈登说:“禀报主公,我已经和陶应说过了,只要我们能给他再出去过他花花日子的机会,他就宁愿自己上表辞去徐州牧的职位,并愿意表奏主公为徐州之主。现在他写的辞呈表章已经交给我了,只等主公的命令就会送进京城。” 听了这个消息,程玉心里的担子放下了一付,毕竟外患对自己来说,比较好对付,内忧才是自己真正的心病。 没有想到程玉的使者还没有出门,就突然接到了细作的消息,说曹操带领兵马进军京都,在洛阳迎接了献帝,并将李郭人马阻挡在了潼关一线,现在的朝政已经变成了尽出于曹门。 听到这个消息,程玉可是有点郁闷,本来迎接献帝也是自己的远程构想之一,无奈自己的地盘和洛阳长安太远,自己最近又受困于吕布的事情,最终这个“胁天子以令诸侯”的便利还是落在了曹操的头上,现在的自己又将怎么办呢? 还好,陈登此时还没有失去理智,他对程玉说:“主公,现在京城的局面不明,我看这次进京奉表由下官去做吧,这可趁此机会一探京城的虚实,正好为我们将来做一个打算。” 程玉对陈登的请求自然十分满意,现在的自己,正需要一个能言善变的智谋只是为自己到京城求官取爵,而且能够了解到京城最新的动态,就能力来说,毕竟还是陈登最佳,陈宫虽然有这个能力,但由于和曹操的恩怨,已经不能担任类似的外交行动了。 于是程玉对陈登勉励了一番,又对陈登许下了许多海市蜃楼的诺言,----还好陈登是聪明人,这些事情还是不会当真的。最后这个任务还是由陈登领衔去完成。 等把陈登进京为自己疏通的事情解决完后,程玉才有时间好好的整理一下最近的战果。 不看的时候还不知道,等到仔细一算,程玉才现自己的实力竟然也不弱了,本来在青州东莱的时候程玉已经有了五六万的人。在夺徐州的时候,竟然又基本上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的拿下了,一共又收降了五六万,加上最近收服的吕系人马,程玉的总兵力竟然达到了十五六万,这样的实力在当时来说,可是绝对不简单啊,历史上的徐州陶谦只靠着他本身的五六万人马就已经成为当时的大军阀了,现在自己的十多万人马,已经可以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不过虽然这些都是精悍的青徐之兵,不过整顿还是当务之急。 第九节:貂婵 不好意思,我竟然说挂就挂了,5555有空我也练武功去 今天我先把刚打完的一章传上来,本来头就痛,让我描写感情还真的不在行尼,呵呵,今晚尽量多补一点,请大家看个happy,但如果不行也不要骂我啊 ============================================================ 不过兵多了以后虽然有点良莠不齐,但现在的徐州兵马也因此而互相牵制的比以前更厉害,这正是打乱军队建制重新分配的好机会。于是他把军队主要分成了三个部分:马军、步军、城防部队,其中步军的大将是高顺,手下副将靡芳,马军的大将太史慈,副将宋宪魏续候成,东莱的守将石虎----虽然现在程玉的主要地盘在徐州,但位于青州的老家可是不能那么简单放弃的。 其他几座重要城池,徐州程玉自己坐镇,下邳由管亥防守,沛交给了张辽----这个位置比较容易收到攻击,有张辽这样能攻能守的人才不会出问题,而广陵则由八健将之一的郝萌来镇守。其实这可不是对郝萌有多重视,能达到和张辽管亥相同重要的地位,在他的部队中进攻性的和防守性的已经分开了,城防就是城防,这里让郝萌来担任这个“警备司令”的角色,只是由于它离的太远了,如果用自己喜欢的手下担任这一职务的话,等有战事的时候调动起来就不方便了。 不过这也算是程玉来到三国以后对军制的最大更新了,现在看来有点象宋朝的禁厢军制度,马军和步军专门用来战斗,城防就是守卫地方,而这些又是训练编制,等真正要是有战斗的话,在那个地方地不论什么部队都会只有一个最高长官,其实经这么一来,表面上的每个人官衔都提高了,事实上却真正把权利都集中到了自己手里,倒是中央集权的空前提高了。虽然程玉不热心与搞什么封建**,但入乡随俗,这样也可以防止以后出现武将动不动就独立的局面,消灭了割据的条件。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程玉突然之间才想起在徐州还有一个人,都被自己忽略了,可想到这个人,程玉的心中竟然又产生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她,这个奇女子,从进了徐州以后,就一直在寻死,看来她对吕布还是很有感情的,吕布出卖了她,竟然把她变得这么脆弱。如今既然吕布已经死了,自己这个错误也该做一个了断了。 当程玉见到貂婵的时候,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吗?此时的她正躺在床上,多日的水米不进已经让她型销骨立,已然看不出一点以前的影子,程玉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身边服侍貂婵的侍女都出去。 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我的手里。”貂婵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悲哀,转眼又恢复到古井无波。 程玉看了一眼貂婵,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起来吃一点东西吧,以后你可以去任何自己喜欢的地方了,我会告诉大家以后你的行动自由了。”说完就要回头走出去,不过到了门口想了一想又说:“你为一个出卖你的人如此伤心,值得吗?你不知道生活的快乐是要靠自己的吗?”然后为了加强语气,最后又加了一句:“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这句话倒也真的可以算是真心话,当然程玉没有无聊到玩一见钟情的程度,不过自己以前对这个三国第一美女还真的是有很多幻想,也许当他对吕布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中还有这样一个隐藏的愿望吧。不过当看到现在貂婵的时候,才现自己还是不可能,他们之间恐怕根本就没有交集。 他在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貂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此时的她心理也是说不出的感受,自己的平静生活全都因为这个人的一句话改变了,那天,当吕布闯进许久没有来过的自己的帐篷的时候,自己连想都想不到他会把自己送给别人,去换取一个他心目中机会的时候,自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当初在凤仪亭的时候,他是宁愿失去自己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啊。而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应该是为了他的霸业而死的吧。也许,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让自己知道了在吕布的心中,自己远没有天下重要。 在貂禅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不知道那个人已经出去了,他出去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本来他的心情是不错的,但当他看到貂禅的时候,才蓦然觉,自己的一句话,会对多少人的生活造成改变。 那一天,他突然间非常想喝酒,然后的结果就是他喝了很多,他找到了一个忠实的听众,听他讲他争霸天下的游戏,听他讲他的梦中情人,听他讲自己童年孤独的生活,听他讲自己的伙伴,听他讲自己为了一时义气而犯的错误,听他讲他对吕布有了心爱的人却不知道珍惜的恨,听他讲他对貂禅痴迷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的怜,甚至讲到了对貂禅那种莫名的爱怜,到最后他都忘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 冥冥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么多。 第十节:失足 第二天清晨,当程玉醒来的时候,他依旧舒服的伸了懒腰,却突然觉有一条温润的手臂横在了自己的胸前,吓的他忙睁开了眼睛,想要翻身起来。他这一动,才现一个柔软的身躯整个的抱在自己的身上,想回想起昨天生了什么,却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再努力去想,头就痛的象要炸开一样。 身边的人似乎还在睡梦中,感觉到程玉在动,只是扭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抱的更舒服一点,被这样一个柔软的人儿抱着也许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但绝不包括你连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程玉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慌乱的他连忙一挺身坐了起来,当他疑惑的望向身边的人,同样他也看到了另一张疑惑的面孔,而这面孔,赫然是貂禅那张已经清减的面容。 程玉的头轰的一声就大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其实看情况,他已经能够猜出一点端倪了。自己到底和貂禅在一起了,但这样手下的文武又会怎么看自己?一片悔恨的心情由心底升了上来,竟然忘记去考虑为什么自己会和貂禅睡在一起的问题。 貂禅看到程玉的表情,会错了他的意思,脸上也飞上了一抹红霞,她也低下了头,用讷讷的声音说:“程将军,其实从吕布将我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应该是你的人了。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他对我的背叛。昨天我在起来吃东西的时候现你一个人喝醉了,你和我说了很多,我才突然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才现还有您这样的英雄喜欢着我,怜爱着我,其实这些天我也已经想了很多,昨天你的一番话更让我幡然悔悟,我已经决定忘掉过去的一切,全心全意的服侍将军,也许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宿命吧。只要有你曾经喜欢过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变的很迷离,也说不清楚他说话的对象是程玉亦或是吕布。 但程玉此时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些上,他的困扰主要在如何对群臣解释这件事情上,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貂禅幽怨的话语,还是将他的思路唤回了现实,自己先要想想怎么面对这个痴情的女人吧。 貂禅到是没有什么心理顾虑,抒完心中的感情之后,又恢复了那种惹人怜爱的淑女形象,不过只是身上没有什么衣服,让程玉看的自觉太不好意思,但又觉得不看对不起自己。 突然外面有个侍女叫了一声:“主公,主公起身了吗?” 程玉想回答,却又觉得不好意思,一边的貂禅忙说:“主公已经起来了,请等一下。”边说边手忙脚乱的帮程玉穿衣服。 来她由于前一段时间的缺少饮食,又心怀忧虑,身体已经快垮掉了,昨天程玉又是在酒醉之中,一点也不懂得什么温柔之累的,动作变的有些不灵便了。 程玉正是不知怎么面对眼前的美人----虽然貂禅的容貌因种种原因有些憔悴,但也为她添了一种病态的美,而程玉在这之前绝对是一个初哥,正好借此机会逃离,竟然没有用貂禅服侍,匆匆的穿上衣服就跑了出来,留下貂禅一个人幽怨的望着他的背影。 到了门外,一个侍女见到他,忙飘身行礼说:“主公,二爷知道主公昨夜在这里休息,早上来叫过您,见您没有醒就出去了,他们想必是在大厅上等您。” 完了完了,看来是二哥已经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这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文武解释了。 等到了大厅,程玉却没有接到意料中的横眉冷对,每个人都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太史慈也没有提到任何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生过,就连吕布的旧将都没有一人有什么反应。 其实也是程玉多心了,在那个年代,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互相送来送去都是很平常的,吕布众将对吕布不满不过是由于吕布以前和貂禅的感情特别好,觉得他不重感情,任何人都可以出卖,而太史慈是怕程玉为了女人放弃国家大事,如果刨除掉这些原因的话,英雄美人的故事自然是每个人都喜欢看的。 虽然大家都没有提起过这个问题,程玉的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昨天,我……”却没有想到一个声音在下面响起,“恭喜主公能得此美人,不过现在不是去见美人的时候,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等待主公去见。”程玉一看,原来又是自己的二哥。 第一节:单福 今天晚上我先给大家补到这里,明天如果病好了,我会继续照常更新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 程玉一听,知道大家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正好借此机会略过,于是就问:“二哥,你说的是什么人呢?” 太史慈想也不想就说:“那个人是……咳,你还是听陈先生给你讲吧。”他所说的这个陈先生乃是陈宫,因为现在自己还没有受到朝廷的任命,所以手下的官员以前的还是用原来的职务,新降的一直还是将军先生的叫。 陈宫一听,笑着走出来对程玉说:“恭贺主公啊,主公日日求贤,终有大贤出现。” 程玉听的糊里糊涂的,就问:“公台先生,你所说的大贤在哪里啊?” 陈宫一听,连忙和程玉介绍起那个人:“主公,昨日我听有军士向我报告说,街市之上有人长歌而过,我知道如此作为多是贤士,亲自去看了一下,果然那人歌辞高量雅致,定是大贤,如果在下去的话,怕失了礼数,今日还请主公亲自一往。” 程玉一听,心中大感兴趣,陈宫本身就是一个高人,古人说文士相轻,如果还有让他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就如此推崇的人,那么这个人恐怕真的很不简单,正好也出去散散心。于是连忙请陈宫带路,两个人一起去看看贤人去。 等到了徐州城的大街上,走了一阵,远远就听到远方的歌声:“……凤翔于九天兮,非梧不栖,士生于乱世兮,特行独立,待圣人于东方兮,万民翘,济危世于将倾兮,天下归心……” 程玉一听,这个人的本事虽然还不知道,但志向确实不小,这个时候敢在街上唱这种流行歌曲的,倒真是十有**是个高人。 等走到了近前,程玉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只见他三十左右的年纪,文士打扮,却腰里配剑,白面长须,很有精神。当他看到程玉的时候,眼睛里也是精芒一闪,想必也是对程玉很感兴趣。 程玉赶上几步,一拱手说:“先生您好,不知先生仙乡何处,高姓大名,小可东莱程玉,对先生一见如故,想请先生一同到酒肆对酒畅谈,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那人见了程玉,心下也是很高兴,他的目的也就是钓这条大鱼,于是也还了程玉一礼说:“在下野人单福,恭敬不如从命了。” 单福?这个名字似乎又很熟悉,他是?原来是他,想不到连徐庶都已经跑到自己这里来求职来了,看来自己现在已经很有人望了。 等到了旁边的酒肆,三个人都坐下,程玉对徐庶笑了笑说:“想不到元直会来到徐州,让我有幸能一睹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徐庶听了这话,也是十分震惊,自己的真实姓名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提起过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竟然有人能看透自己的底细,不过惊异之色不过是一闪而逝就对程玉说:“早就听说东莱程太守神机妙算,今日一见,真是名不需传啊。刚才是徐庶失礼了,请程大人原谅。” 程玉一听,自己这第一手应该是已经见成效了,已经给徐庶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印象,下面要想把他留下来,就全都要看自己的本事了。于是接着说:“小可早就听说徐先生文可安邦定国,武可御夷除寇,是天下少有的人才,今日一见先生,三生有幸,不知先生可否指点在下一二啊?” “哎,程太守何必自谦呢。小可闻听您东收黄巾而去国患,西平吕布以彰智谋,内兵甲钱粮充盈,而外四方无人敢顾,于文于武,在下何敢称请教?” 程玉一听,这两个人只这么互相吹捧不行啊,自己还指望着徐庶教自己一点什么呢,于是苦苦请求徐庶给自己指点一下。 徐庶既然已经得到了程玉的重视,也就不再卖什么关子了,于是缓缓说:“既然程将军执意要问,在下就献丑了。将军现在坐拥青徐二州,北有河北袁本初,南有小霸王孙策……”程玉一听忙问:“你说的是孙伯符?”徐庶一听解释说:“正是他,年前他不知由哪里借来的兵马,跨江而战,已然吞并了刘繇,战败了王朗此时正与严白虎交战,怕没有年载就可以一统江东了。” 程玉一听,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孙策没有透露他的兵马是由自己这里借出来的,而且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人,自然希望他也能有成就。不过忧的是,他一统江东以后恐怕就要渡江北上,自己当然成了他最当面的敌人,况且他也阻挡了自己的南下之路了。 第二节:规划 为了胜利,撇我砖头 ======================================================== 程玉这边的胡思乱想当然徐庶是看不到的,何况他现在已经可以不把表情带到脸上了,于是他依然在说,程玉也就先放下心中想的专心的听。 “不过他由于长江的限制,在没有平定江东之前是不会和您生冲突的。西面的敌人就比较多了,有兖州曹操,汝南刘备,淮南袁术,在着众强林立之中求生存,自然要有一个好的谋划。” “愿闻其详。”程玉确实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河北袁绍虽不能知人善任,但他毕竟文武齐备,又久经经营,急不可图,只可小心防范,以待时机。江东孙策,地险而民富,可为外援而不可失。兖州曹操,协天子以令诸侯,攻之无名,而为天下所敌,只可结交之以待其懈。而汝南刘备,兵微而势寡,淮南袁术,刚愎且无德,正是扬徐州之兵威之良豕。” 程玉一听,他分析的大有道理,但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说不可以向江东展,于是又追问一句:“先生之言,甚和我意,但为何江东在初平未久的情况下不可以考虑呢?一般说现在应该是进攻江东的最好机会啊。” 徐庶捻然一笑说:“程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距扬需有荆徐,长江之险为南北共之,易守而不易攻,如无北地,则江南只不过是一只囚笼罢了。如今虽然您拥有了徐州之地,但如果要经营江南的话,想战胜孙策的未败之师,必然要全军而往,而江北众强必会伺机而分割占领徐州,等你平定江南想回来的时候,恐怕徐州就已经不存在了,凭借扬州一州之地要对抗整个中原的话,恐怕会很难实现,如果要平定江南的话,必须要先安定北方之后,由一员信的过的虎将镇守江北,再找个薄弱的地方打过去。在那之前,还是派人守着点长江,把江南当成自己的后方比较好一点。” 程玉听了徐庶的一番话,困扰自己多时的先南还是先北的问题竟然迎刃而解,不由对徐庶也是十分敬佩,于是就提到了一个更正式的问题上:“在下承蒙先生不弃指教,受益非浅,今日想请先生留在徐州,以后常常指教一下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同意。” 徐庶一听,哈哈一笑说:“我从荆州跑到这里来,就是想看看天下闻名丧胆的程将军是什么样的,今天见了,名声一点也没有虚传,能有机会在将军麾下效力,正是我最大的心愿,如果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宁愿效犬马之劳。” 程玉一听,可是真的说部出来是怎么高兴了,陈宫虽然比较厉害,但他死的早没有多大挥,也不知道他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不过徐庶的厉害,可是大家都明明白白知道的,有这样一个人辅佐,以后的路又会少走很多,忙拉着徐庶和陈宫要回自己的府邸再好好聊个一天。 没有想到没走出几步,程玉的头突然一晕,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这下可是陈宫徐庶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慌忙伏下身来将程玉抱起用力掐虎口人中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两个人可是有点慌了,陈宫忙拦了一队巡逻士卒回府去报信请太史慈等人过来,另叫几个人去城内聘请医生来看。 其实两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懂得一点医术,但面对程玉现在的问题,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会儿,众将官和医生都过来了,此时他们已经又把程玉抬到了路边的一家店铺内,几个医生围着程玉观察了一阵,却都束手无策,这下太史慈可不干了,对着众人吼到:“你们都是怎么当医生,为什么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来人把他们都看押起来,如果没有人能治好主公的病症,就把徐州城内的医生都为他陪葬。” 边的众人一见,连忙解劝,陈宫说:“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医生,医术也是一般,我也略懂一点医术,却看不出一点端倪,但还好主公脉搏尚平稳,呼吸也还正常,不如我们先把主公送回府邸,再四处聘请明医,为主公好好的诊治一下。” 他这么一说,突然提醒了身边的徐庶,他说:“哎呀,好象我在城里的时候,曾经见到过江南名医华佗,以他的医术,应该会有办法的,你们先回去,等我找到华佗,将他请进程将军府上为他。” 太史慈一听又有了希望,这时的华佗名声还是很大的,连忙说:“好,我派人四处去打探,一看到华佗一定把他抓回来给主公看病。” 徐庶忙说:“不劳太史将军了,小可去找就好,小可去找就好。” 第三节:神医 太史慈虽然是有点卤莽,不过他可并不傻,一听就知道了徐庶的意思,连忙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和你一起去请他,一定会对人家恭恭敬敬的。” 徐庶一见,知道太史慈是关心程玉的病情,也就不再坚持,让他带着军兵按照自己介绍的样子去寻访华佗。 众人把程玉带回了临时的府邸,等了好久,终于,两个人回来了,他们身后跟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过只是相较而言,这个人年纪也就四十许,但似乎常年奔波在外,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脸上的神色比较忠厚平和,众人一见他跟在太史慈徐庶身后,料是华佗,忙让出一条通道让他走过。 华佗也没有客气什么,想是路上两个人已经和他介绍了程玉的状况,几步走到程玉的榻边,伸手探了一下程玉的脉搏,脸色先是惊讶然后变的越来越凝重,半晌无言,只是在那里皱着眉头。 太史慈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怕程玉的病连华佗也没有办法,凑到身边声带忧虑的问:“华佗先生,难道我三弟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华佗一听,知道是太史慈误会了,忙说:“其实要程太守醒来不难,但要根除他的病,恐怕连我也力有不逮,也好,我先把他救醒,然后在和他好好探讨一下病情吧。” 完放下程玉的手腕,从身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只五寸银针,然后将程玉衣服扒开,在心口略下方刺了下去。众人看的都是胆战心惊,距离心脏如此之近,乃是医治的险地,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但现在的情况,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华佗的针刺进了三寸,略微转了一转,突然程玉出了一声呻吟,众人见程玉有感觉了,忙围了上来,华佗将银针拔出,用一块布擦了一擦放回了包裹里,才扭头向程玉。 此时的程玉已经睁开了眼睛,呻吟了一声问:“这是哪里,我怎么突然间晕倒了?元直先生,你还在吗?”此时的他第一个想起来的还是徐庶。 边的太史慈一听他说话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放到了地上,一旁搭腔说:“三弟你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在长街之上,是不是遭到了什么暗算?” 程玉忙说:“没有,没有,二哥不用多想,我只是今天见到了贤士心中高兴,想回来与他举炷长谈,却不知什么原因就倒在地上了。” 太史慈又说:“你可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如果不是今天有华佗先生在这里的话,恐怕全城的医生也救不醒你。” 程玉一听,原来华佗也在这里啊,忙四下张望,这才现已经退开床边的华佗。忙说:“早就听说过神医的大名,今日多蒙相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您的救命大恩。” 华佗一听,忙推辞说:“哪里哪里,其实说来惭愧你的病连我都没有什么办法,今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今日正有几个问题想向将军请教,也许有益于将军的治疗,不知将军是否方便一谈。 边说还边向四面打量,程玉知道他说的话可能是不方便让外人听到,不过今日自己的众将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如果背开他们的话,恐怕众将认为自己不把他们当心腹,于是只能说:“这里都是我的心腹人,不知道华佗先生的话能否方便被人听到。” 华佗一听,哈哈一笑说:“那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关于将军的一些私事,只要将军不忌,在下又有什么可以顾及的。”然后顿了一下说:“请问将军祖上是否很少有人能年过不惑。” 程玉仔细思考一下,似乎自己家里的祖先真的没有什么能长寿的人?难道这是自己家族的夙命吗?虽然他还没有回答,但大家从他的脸上已经能够读出答案。 接着华佗又问:“程将军是不是近日大喜大忧,又有酒色为媒?” 这下所有的人都对华佗肃然起敬,要是说大喜大忧的事情还可以是由于听说的原因的话,但这酒色之事就自己自己这些近臣才能知道了。 众人不由都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华佗等着他的下文。 第四节:师兄 请大家在看完这章以后不要骂我,我没有那么过分,天下的人才虽然我希望尽入我觥,但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意思大家可以继续看,不要为此骂我就好谢谢了 ========================================================= 程玉听了这样的话,也是有一点不好意思,忙说:“华佗先生说的基本上正确,但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呢?” 华佗听了,微微一笑说:“其实这个病症我也没有办法,实不相瞒,在下对于此病症也只能诊断却无法撼之一分一毫。”看到大家的脸上都有失望的神色,忙说:“其实虽然我不能根除这种病症,但恐怕我的师兄或许能有一点办法也未可知。” 这下连程玉都觉得莫名其妙,连他都不知道华佗还有一个师兄,于是连忙问:“不知尊师是哪位高人,而尊师兄又是谁呢?” 华佗叹了口气说:“至于我的师尊因他老人家的嘱咐,我就不能告诉大家了,其实我师傅的医术来自一本《扁鹊医经》,这本书共有上下两编,因我才智有限只学了下编,因而对针石之术较为精通,而拟方治病这些东西大多在上编里面,我的师兄主修的是上编,应该能有点什么解决方法。其实我的师兄要是说起来,大概大家也能有一点耳闻,他姓张名机字仲景。” “什么?张仲景?”程玉一听不由的惊讶的问了出来。 华佗也有一点不明白于是问:“怎么程太守也认识我师兄吗?” 程玉这才想起又失态了,于是说:“张大人为百姓疾苦而宁愿辞官不做,专心疗百姓伤苦,这正是我们为官之人应学之理,怎么会不知道他呢?” 华佗听了这话,轻叹一口气说:“其实师兄在遇到我师傅之前就已经在作官了,师傅认为做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悲悯之心,于是传授了师兄《扁鹊医经》,而师兄在学了《扁鹊医经》,更将功名富贵看的淡了,竟然辞去官职专心于百姓的疾苦,虽然这不是师尊的本意,但恐怕他看到师兄的作为应该更加欣慰了。” 程玉一听原来张仲景是华佗的师兄连忙问:“那么华佗先生是否知道贵师兄的行踪呢?” 华佗想了想说:“师兄自从辞官以后,据说还一直留连在南阳等地,如果程太守方便的话,可以派一个亲信的人带着我的手书去南阳附近寻找,按着他的性格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可以来到这里帮您治疗,这种对我来说的疑难杂症也许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成问题。” 完就示意身边的仆人拿纸笔来让他写信,写过之后不顾众人的挽留一拱手说:“医生只宜在病人的身边出现,而不应留恋在应酬之上,恕在下失礼了,先行告退。” 众人见华佗执意要走,也不好阻拦,只好全体起身送出大门之外,等回到了大厅,程玉也能起来了,向大家一一介绍了徐庶,然后商讨去南阳请张机的问题,突然程玉想起一事问道:“徐先生一直在荆州居住,可曾听过卧龙凤雏的说法?” 徐庶思考了一会儿说:“凤雏似乎听说过,那是水镜先生称赞其爱徒庞士元的说法,至于卧龙,恕我见识浅薄没有听过。士元贤弟本名叫庞统,年纪虽小,但确实胸怀大志才学出众,假以时日,必为冠绝天下的人物,如果主公对他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修书一封请他过来盘桓几日,其实要说少年才俊,我刚刚结识了一位,本是将军治下人物,其父为原琅琊太守诸葛玄,随其父就任荆襄,虽不过十三四的年纪,但我与他谈论天下大事,竟有不及的感觉,这个人叫做诸葛亮字孔明。” 程玉一听,我问的不就是他们两个人吗?于是对徐庶说:“既然先生如此推崇此人,我也一直听说诸葛玄怀才不用,何不请先生修书一封将他们父子请回来,现在徐州正是用人之际,既然逐个大人的际遇不好,不如回乡来徐州一展所学。” 徐庶听了说:“其实我和诸葛大人并不是很熟,只是和他的孩子经常见面,不过既然主公这么说我就修书一封,由去南阳的人带着,看能不能将诸葛大人和士元贤弟请回来。” 程玉心里说:“我管诸葛玄来不来呢,只要诸葛亮别跑别人那里去就好,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能表示赞成,并催促徐庶马上写信。 会儿的功夫,徐庶的信写好了,程玉叫了一个伶俐的心腹士兵过来,将这几封信件都交给他,让他去南阳请张仲景,并嘱咐他要将另外两封信也带到各自人的手上。 那人拿着书信马上快马去了,只留下程玉在傻傻的等待自己的歼击得逞。 第五节:离间 这边程玉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荆州方向传回来的消息,这几天正好由于病的原因可以有借口不去面对貂禅,也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怎么解决这个可怜女子的问题。当然在他的心中等待的事情里面,卧龙凤雏的消息要远比医生的消息重要的多了,但没有想到先回来的却是另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 当程玉听说陈登回来求见的时候,连忙命令将他请进自己的“办公室”,陈登一进来,给程玉行过礼后,程玉马上就问:“元龙,你去曹操那里怎么样?徐州牧有没有任命下来?” 陈登苦笑着看了一眼程玉。 程玉的心里马上一沉,虽然徐州现在实际是在自己的统治之下,但如果没有朝廷的任命,那么自己现在就变的名不正言不顺了。 陈登看出了程玉的心思,连忙解释说:“禀主公,曹操已经同意任命主公为徐州牧了,不但如此,还因为主公除掉了吕布,对主公加官进爵,不过----主公还是自己看吧。” 程玉接过陈登双手递来的有司文书----圣旨自然不能由陈登带来了,程玉看了一看,脸色也变的有一点凝重了,原来这次朝廷对程玉的任命竟然带上了爵位,是“汉讨逆将军徐州牧莱阳乡侯领胶东相”,但主要的问题就出在了这个爵位和后面的,这个任命表示朝廷在承认了程玉占有徐州的同时,还同时把胶东也从孔融的地盘上划了出来,由程玉拥有,虽然程玉原来在东莱,但那时他名义上是孔融的部下,现在还把东莱用明文的方式规定是程玉的地盘,这明显是挑拨他和孔融的关系。 这下程玉可是有点坐不住了,连忙把手下的几大谋臣召集到一起,商量如何对付的问题。 陈登和徐庶是第一次见面,听程玉介绍他的时候,言语里充满了尊敬,因为彼此还不是很了解,于是对他也很不以为然,只是寒暄了几句,就步入正题,先解说了一遍这次朝廷圣旨上的内容,接着说:“主公,现在朝廷之意怕就代表了曹操的意思,他希望借利益的冲突激化主公和孔大人的矛盾,以此来牵制主公的行动,坐收渔利,按照我的愚见来看,我们宜上表固辞,以安孔青州之心,远曹孟德之计。” 陈宫则代表了另一种意见说:“主公,我看朝廷之意,逆之不妥,青徐二州皆民风彪悍之地,主公欲成大业,应以此二州为根本,孔文举为人文弱,无成大事之器,不如主公借此良机,挟青徐之力,请孔青州让贤于内,则主公席卷天下之势可以成。” 两个人说的都各有道理,不过对程玉来说,陈登的说法让他有点不甘心,而陈宫的说法又让他难以接受,突然想起既然现在自己有三大谋臣,既然有了不同意见,何不听听第三者怎么说呢?于是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徐庶。 徐庶对两个人的想法都仔细的听过,经过权衡,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见到程玉将目光投向自己,不慌不忙的说:“主公,两位先生的话都十分有道理,元龙先生的话为王者之谋,以仁德为本,不失人心而又可保不中曹操的计谋,乃是稳妥之策。” 陈登听了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没有想到徐庶谁也不得罪又说:“公台先生的话则为霸者之意,取甲兵土地之利,进以置衡天下,乃是进取之图。” 程玉一听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正色问:“那先生的意思,到底我是应该做从王者之谋呢,还是应该走霸者之路呢?” 徐庶笑了笑说:“在下愚意,应稳中求进。我们是需要固辞,不过不是向曹操,而是向孔青州,主公和孔大人有兄弟之义,此时可回临淄见孔大人,说明朝廷为难之意,向他请求由他出面为主公解说,免去青州之职。以孔大人仁厚奉公之人,定不会为难主公。主公便可轻得青州之地,而又不会兄弟睨墙。如此计不成,再行其他计策也不为晚也。” 程玉一听,对这个综合起来的计划还是很感兴趣的,另外两个人虽然不太服徐庶这个人,但从主公的角度考虑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于是也都表示同意。 第六节:拜山 程玉听大家都没有反对,按照现在的情形,恐怕是事不宜迟,只有在圣旨下来之前先赶到青州,去争取获得孔融的谅解了。于是马上派人请太史慈过来,两个人将徐州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向青州而去。 此时的孔融早以不在北海城了,他提升为青州牧后,主城已经移到了临淄,除了济北的田楷以外,整个青州现在名义上都已经在他的治下。 程玉太史慈两人,昼夜兼行,没有几天就到了临淄城下,等见到临淄,程玉才知道古都就是古都,虽然临淄的人口户数都不是很高,但流动人口一点都不比自己大力展过的东莱徐州少,而城市建筑错落有致,街道宽阔平坦,宴子所夸竟然一点不虚,不过两个人是来办正事的,都没有心情去欣赏故都景致,直接就奔城中心而去。 刺使府当然不会很难找,守门的兵丁虽然见两个人风尘仆仆,但听说是刺使大人的兄弟,又都是官员,自然不敢怠慢,忙进去通报,并请两个人到门堂休息。 会儿的功夫,孔融爽朗的笑声从里面响起:“二位贤弟,好久不见可是想死哥哥我了,快让我看看你们。” 两个人一见孔融亲自迎接出来,都有点不安,在他们的印象中,孔融是从没有对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欢迎过的,难道孔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其实他们都多虑了,孔融这个人有名士之风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也有极其慷慨**的一面,只是年纪大了以后,为世俗所改变了而已,今天正赶上他的心情好,就又把年轻时候的一套拿了出来,想当初他们结拜时,也是这个原因。 孔融到了两个兄弟身边,拉起他们的手就往里面走,边走还边说:“你们在大哥这里还这么拘礼干什么?”两个人心里暗自嘀咕,以前如果我们不拘礼就早被你骂了,却听孔融继续说:“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你们刚刚又添了一个小侄儿。” 两人一听,在明白这次孔融特别高兴的原因,虽然他已经有一个孩子了,但老来得子总是一见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于是连忙连声表示恭贺,孔融也听的笑呵呵的。 不过走了一会儿,孔融又提起点正经的事情:“二弟,三弟,你们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以私离治地呢?而且在徐州一呆就是这么久,如果朝廷要怪罪下来怎么办?我劝你们还是早日回东莱郡去吧。”看两个弟弟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知道两位兄弟心怀大志,但应有朝廷诏令在行动,方不给人留口实。” 程玉知道大哥这么说自己还是有很大关心自己的成分在里面的,正好也可以说一下正事,于是忙说:“请大哥不用担忧,我近日已经收到朝廷的公文,说任命我为徐州刺使,圣旨应该不日就下来了。” 孔融一听,心里自然也是替兄弟高兴的,忙说:“那就恭喜三弟了,哈哈,小小年纪就有此成就,将来恐怕裂土封茅也未可知啊。” 但程玉一改口说:“但大哥,小弟还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希望大哥帮忙指点一二。”接着就把朝廷又任命自己为胶东相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言下之意是自己对这个事情非常不感兴趣,想请大哥上表反对。 孔融听了程玉介绍情况,马上沉思起来,对程玉说的其他内容,也没有特别的在意。过了半晌才喃喃的说:“此事匪夷所思,我们还是到前厅好好的研究一下吧。” 到了前面,孔融又向程玉询问了一些细节,然后说:“这个事情看来是有违常理,三弟既然已经担任了徐州牧,又怎么可以再担任青州的小吏呢,朝廷如此做法,是不合常情的,真不知道朝廷中的高官是怎么想的。” 程玉一听,看来自己想说服大哥的计划怕要落空了,以孔融这种人来说,违背先例的事情本来就是要坚决抵制的,至于是不是占了他的地盘,他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既然如此,也不能因此而让大哥生气,看来就用陈登之策吧。 却没有想到孔融又说:“虽然如此,但朝廷近日日渐衰微,四方诸侯常有不听号令者,我等应是一心为国,在此时刻,纵使朝廷的旨意有了什么偏差,也应该一力执行,以保朝廷威望,为天下作出表率,我看三弟就勉为其难,接受这个不合礼法的任命吧。” 第七节:医圣 程玉对这么容易就达成目的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又一本正经对孔融说:可是我现在既然已经担任了徐州牧,又怎么可以再担任青州的职务呢? 孔融听了,脸上狡黠的一笑说:其实恐怕你还是很高兴的吧,不过既然都是自己人,兄弟你安插进来总比曹操派人来让我安心的多吧?然后不顾程玉的脸色继续说:兄弟之间何必说那么多呢,来看看你的小侄子长的好看不.不顾两个兄弟内心汹涌不已,就拉着他们两个进到内堂去看孩子。 关于程玉担任青州职务的事情,孔融真的就再也没有提到过一句,只是和程玉两人谈论孩子家庭之类的家常。程玉知道大哥在回避这个问题,但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自觉的不再提这些事情了。 盘桓了一天,程玉担心徐州的事情,就向孔融告辞先行回去了,还好这几天徐州的一切都很平静。程玉听完属下汇报了各地方的情况并处理了点公务之后正要离开,突然有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说:“报,城外来了京城的钦使,要大人出去接旨,我们已经检验过公文了,没有错误。” 程玉一听,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来任命自己的官员,忙带领自己手下有官职的人员出来迎接,命令手下军兵大开城门,迎接使臣的到来。等他们走到城门附近的时候,城外的使臣已经进来了,一见到程玉等人来迎接,从大家的位置上也就大概知道了谁是主角,于是问道:“东莱太守程玉何在?跪下听旨。” 程玉等人听到问话,呼啦啦跪倒一片,那人从下人的手上接过一条黄绫包裹,展开来正是圣旨,那个官员照本宣科念了一遍,果然就是对程玉的任命旨意,程玉虽然早就知道了上面的内容,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确实下来了,心中的石头也就可以平稳的放下了。 等宣读完圣旨,程玉已经是徐州的最高统帅了,就请钦差和他一起到徐州的刺使府,自然此时这里的陶应早就被迁移到东莱去了,就等程玉住进来了。一路之上,程玉当然不敢怠慢了钦差大臣,和他寒暄之中,才知道这个钦差竟然是满宠,看来曹操对自己还是很重视的,自己知道,象满宠这种角色,如果不是很重要的情况的话,恐怕是不会派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做钦差,他来这里的目的大约是探探自己的虚实,但这徐州实在没有什么军事秘密,也就不怕他了。 但既然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程玉自然都要好好的结交一下,于是当天设宴好好的款待了一下对方,在酒席上,努力和满宠套近乎,也伺机套套曹操兖州的情况。 不过在这个酒宴上,程玉到是没有喝多少,只因为他还不太了解自己的病情,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说来也巧,当天下午,他派去南阳请张机的士卒就回来了,当然也带着此行的主角张仲景。 听说张仲景来了,程玉连忙迎接了出去,要说中国古代的人里,只要封号上带有“圣”字的,就一定是不但在那一个方面有卓越成就,而且深受百姓及后人爱戴的,对于这样的人,程玉又怎么敢失了礼数。 见到面,他正要向张仲景行礼,虽然他的职位比张仲景高,但他也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在百姓的心目中,一定还远远不及对方。没想到张仲景一见到程玉,几步就冲了过来,用手紧紧抓住程玉手腕,并仔细打量程玉的脸。程玉努力克制,才没有在他冲过来的时候拔剑砍过去,心里暗想医圣怎么会这样,这种礼节可是没有见过的,不过随即明白对方是在替自己诊断。 张仲景也一直没有说什么,只是反复的试探程玉的脉搏,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不住咋舌,过了好久,才长吁了一口气问道:“你应该就是我师弟信上提到的那个程太守吧?我听他介绍了你的病情,怕是很罕见,很麻烦的病症,刚才我帮你看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很罕见的症状,我需要再好好的诊断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净室之类的地方,让我仔细给你看一下?”当然,此时的张仲景对程玉的语气并不是很尊敬,因为他和程玉以前的官职是一样的,自己的年纪又比程玉要大,自然不用对他客套什么,何况他是医生,平时就不拘小节,而程玉对这些本来就不太在意,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张仲景的失礼。 程玉听了,忙将张机请进府邸,带到了自己的书房,由他为自己诊断。 这次张仲景对程玉进行了更详细的检查,除了脉搏,又让程玉将衣服脱下,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又摸了一下他的骨骼,然后又长长的陷入了沉思。 第八节:希望 天啊,页就是不一样,竟然我的点击增加百分之五十,以后新人可有福了了,不过可惜就能有十个人沾光,要是大家都能沾光就好了 吼吼 ======================================================== 过了好久,他才告诉程玉说:“还好,你的病症现的早,如果药材齐备的话,虽然治起来比较麻烦,但应该会有希望的,我给你一个方子,你按着上面的材料准备药材,经常服用的话,应该可以弥补你的先天不足。” 程玉一听,名医就是名医,许多普通医生看都看不了的病,竟然张仲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想出解决的方法,他对于张仲景是十分的信任,自然十分高兴。突然他心中灵机一闪,问道:“谢谢张先生医治之恩,我有一个朋友有这样一种病,常年干咳不已……”接着将郭嘉的病症说了一遍,医圣听了也很感兴趣,又询问了一些关于病症的具体问题。程玉虽然没有见过郭嘉犯病时候的样子,但据后人推断,郭嘉应该是死于肺结核,于是就说了一些结核病常见典型的症状。 张仲景听了,略一思索,就说:“这是一种先天不足的虚症,恐怕会是一种恶疾,按着他现在的情况来推算,恐怕没有几年的光景了。我给你留下一个药方,如果你见到他,就请交给他吧,如果他能坚持服用,应该可以保证让他颐养天年。” 程玉这会更是大喜,连忙千恩万谢,搞的张仲景对他也刮目相看,以为他对朋友比对自己还关切,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现在程玉心里想的是什么,恐怕会气个半死了。 给程玉开过两个方子之后,张仲景就坚持要离开,连一天也不愿意让程玉接待,在他的心中,什么样的应酬也没有那些等待他的病人重要。 程玉送走医生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下的几个重要武将和智囊请到了自己的新会客厅,让仆人们都退出去以后程玉对他们说:“虽然我接受了朝廷的任命,但我想曹操不会因此而减少对我的敌意,从他派满宠作为使者来这里,应该就能了解到,----这个满宠是曹操手下的智囊之一,他来这里应该是怀有刺探军情的使命。我短期内还不想和曹操生冲突,要和他结成联盟,不知道几位对这个想法怎么看?” 下的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在下面商量了几句,也觉得这个想法是不错的,于是都纷纷表示赞同,不过大家的一致意见都是这个任务难度太大,恐怕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执行。 突然,下坐着的一人言到:“主公,我来到这里以后还没有立下什么功劳,这次就让我去洛阳为主公说动曹操,与他结盟,以消主公心头之患吧。” 程玉扭头一看,原来是徐庶,按理说他的智谋那么高,做一个说客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说:“有元直先生去,自然是马到成功,我也可以安心了。”想了一想又说:“元直先生此去,可将伯母顺路接回来,免的久居异地,彼此挂念。”其实他的意思是怕将来再有人用徐庶母亲要挟徐庶,那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徐庶那里知道他的想法,只以为是主公关心自己,心下一片暖烘烘的说:“多谢主公关心,徐庶一定不辱使命。” 程玉又想到自己刚才大胆的计策,对徐庶说:“徐先生此去,不知需要带什么礼物?” 徐庶却回答:“只要带舌头去就好了,这样的事情其实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如果能对曹操解说明白,就算没有礼物,他也一定会接受的。” 程玉一听,微微一笑说:“不过礼物还是要有的,我决定给曹操送一份‘特别’的大礼。来人,取纸砚来,再给我准备几个锦盒。” 堂下的人都有点奇怪,送礼还要纸砚干什么,不过他们心目中大多觉得这个主公高深莫测,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深意,也就静静的看着。 程玉等纸笔拿来,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东西后就折起来,如是写了三张,又拿过旁边军士手上的锦盒,将三张字条分别放在里面,然后命令手下人按着顺序贴上标签和封条。----程玉已经来到汉末三年了,自然写个东西还是不成问题的,虽然写的还是不怎么样。 后,程玉又拿出一张纸,写好一封信后对徐庶说:“徐先生,如果曹操同意了盟约的话,你就把这封信带刚才的三个锦盒一起交给他,说我算出了他今后可能会遇到的三件大事,如果到时候他能遵照上面写的话,一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徐州众将和东莱的人马当年都见过程玉神算大神威的时候,自然对他说的话比较相信,想不到主公竟然会送一份这么大的惊喜给曹操,想必日后他必然会和主公好好相处的。 第九节:出使 不过,下面还是有人提出了异议,当然这种活,有要太史慈来干了,只见他满脸的疑惑问道:“三弟,如果是结盟也就罢了,是不是就不要泄露什么天机给他了?如果真的有大用的话,那岂不是便宜了曹操,要是没有用的话,又空给曹操留下话柄。” 程玉神秘一笑说:“这个不止对曹操会有莫大的好处,我们也可以因而获得大利,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什么我不做呢?是不是,二哥。” 反正太史慈对程玉就一句话,绝对信任。听程玉这么一说,也不管真的假的,就一脸佩服的回去坐到了自己的地方。 程玉正准备告诉徐庶他可以走了,但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沉吟了好久,才突然想起自己派去荆州的使者到底有没有把给卧龙凤雏的信给带到啊?自己被张机给忙活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想通了这一节,忙叫人把那个士兵找来。 这人一进来程玉就问:“我叫你带的另外两封信你有没有带到啊?” 他马上跪倒回答:“禀告大人,两封信虽然都带到了,可是都没有见到本人。” 程玉一听,心里这个气,一个人也没有见到还叫都带到了,不过心中更大的是失望,就让这个士兵把经过详细的讲一遍。 程玉这才知道,此时的诸葛玄已经死去,而诸葛瑾想去江东碰碰运气,已经离开一段日子了,诸葛亮正是少年,不甘坐守家中,也要四处去求学,所以程玉派去的人只见到了还是个孩子的诸葛均。而庞统也是因荆州文士中没有自己的位置,想去江东看看有适合什么自己挥好地方,如此一来,让程玉平白高兴一场,最后两个人都没有找到,不过程玉也不是很伤心,一切都看缘分,自己有了徐庶陈宫这样的人就已经很满足了,何必要把天下的名士一网打尽呢,更何况就算自己想他们跟自己,他们是否看好自己还是未知数,当然不必为虚渺的事情愁。 第二天,满宠就告辞要回去了,他这种人,不需要去观察一些什么细节,只要大略的看一下,对徐州的大体情况已经很了解了,他对徐州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看的出程玉在内政方面下了比较大的本钱,和当初陪同主公一路打过来时的徐州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好象收降了吕布属下之后,徐州兵的战斗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毕竟青徐之兵虽然勇敢彪悍,但还是缺乏实战经验,加上身经百战的吕家兵马和东莱带来的严整军纪,这只部队的实力绝对不可以小看。 程玉一听他要回去,忙把徐庶给推了出来,只说是朝见朝廷的使者,其实满宠心里自然知道,所说的朝廷,不过就是自己的主公,既然他想和自己一起回去,自己也没有理由反对,于是两人结伴而行,向洛阳进。 之上,徐庶知道自己的目的在于和曹操交好,和满宠两个人也就比较亲近,满宠和徐庶一聊天,才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文韬武略,只要自己能想的到的,他竟然都有所涉猎,而且任何一项也不在自己的水平之下,不由惺惺相惜,暗中为他跟了其他的主公而惋惜,准备一回到主公身边,一定要说服他想办法挽留徐庶。 这队人马刚走到一半左右,突然有人报告满宠说,曹大人已经将国都迁到了许,并更名为许昌,现在他们的目标应该相对修正一下了。 在同一个车队里的徐庶自然也能够听得到这个消息,他的心里是暗暗赞叹,看来曹操手下的人也都不简单,这一手实在是太高了,把国都由势力边缘的洛阳迁移到了中心的许,这一下子,朝廷更是牢牢的掌握在曹操的手中,以后谁想要拥立皇帝的话,只有把他先整个灭掉才有可能,不过恐怕还没有打到许,就被天下的勤王之师给灭了,不由对程玉的战略眼光十分钦佩。 这回路程变的近了,没两天,这队人马就到了许都,徐庶是第一位迁都后来朝拜的诸侯使臣,他的到来在外人看来就是徐州军阀程玉对曹操此举的认同,自然让曹操高兴万分,加上满宠对他说了徐庶的过人之处,曹操更是兴起一见真容的念头。于是曹操下令在自己的府邸大摆酒宴,款待徐州来的使者。 这一场酒宴,基本上曹操还在身边的文武重臣都来了,徐庶心中也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正好可以借此看一下曹操手中的人才。 酒宴开始之前,照例是互相介绍与寒暄,等酒宴开始后喝了几轮,曹操才把话题拉向了正题。 第十节:盟约 曹操为人倒是简单明了,一上来就问:“不知元直先生受程大人所托,来到这许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徐庶一听,微微一笑:“主公知道曹大人以安定天下为己任,想助大人一臂之力。” 曹操仰面大笑说:“好好好,我意在削平割据逆臣,不知你家主公又能助我什么呢?” 徐庶回答说:“无论我家主公做什么,怕都是对大人最好的帮助。” “哈哈,此话何解啊。” “现在天下豪强林立,北有袁绍于河北,南有刘表与荆州,淮南袁术时时心存野心,关西二贼刻刻欲犯大宝,近尚有刘备屯兵于汝南,张绣盘踞于宛城,曹公虽一心为天子,只怕有诸侯不服,此时的曹公惟有兴起义兵,收并亡鼎。区区徐州不过是弹丸之地,与曹公,不足以成其大,而与逆贼,却足以乱其谋。我主程公,一心思报效朝廷,恨不能为大人之行摇旗助威,正是忠义之士,如徐州之主易一逆贼,尚不知会为天下造成多大浩劫。” 听到这里,下面一个插言道:“虽程大人忠义,但奈何力小势微,如我家主公东巡,百姓可愿迎我于徒?” “十万士卒,百万茕,必以干契之舞迎大人于路。但只怕州郡空虚,为贼人所乘。” 对对方的威胁,徐庶也以威胁相回应,曹操也不想这么容易就把关系搞的太僵,也想探探对方的底牌如何于是问道:“朝廷已经加封程玉为徐州牧,以显其忠义,又晋其为莱阳侯,以彰其名节,不知程将军又有何求呢?” 徐庶听到这里,脸色一整,站起身来对曹操认真的说:“我家主公愿与大人戮力兴扶汉室,合两家各自微薄之力,而天下又有何人能抗呢?” 曹操哈哈大笑:“程玉有先生这样的人辅佐,而我又何敢东顾呢,只要先生尚在,我必仰视东南,但有所需,能不从命?却不知先生可愿在许昌长住,以待诏于圣上左右?” 终于曹操图穷匕现,想要试着用富贵将徐庶留下来。 “某之才疏,尚不如我家主公的万分之一,正欲在我家主公身边学习,待我学好之后,再来报效朝廷不迟。” 曹操见这样不能他,又换了种方式,想要离间他,又问:“不知道元直先生在徐州又担任什么样的官职啊?” 这个本来对徐庶来说是个比较困难的问题,程玉刚刚担任徐州牧,手下的人还没有封赏就派他来许昌了,此时的徐庶还是白丁,曹操想以次离间两个人的关系。却没有想到徐庶回答说:“在徐州,主公分配的每一个官职必然要合乎他本身的才能,以我的才能来说,只配到四方去担任使者,所以我的职务就是徐州使者。” 曹操听了他的话,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威胁利诱恐怕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对徐庶的才能忠诚也十分钦佩,也就不再强求什么。其实他也知道和程玉结盟的好处,此时如果程玉和他的关系比较融洽的话,可以让自己专心西面的事情,于是用征询的眼光看了一下身边得几个参谋,大家都做了肯定的表示,于是一笑说:“有徐先生这样的人,我怎么敢小看徐州呢,以后我定然和徐州同进共退,也希望徐先生告诉程大人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啊。” 徐庶听了这话,连忙对曹操说:“曹大人只要有什么要求,徐州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曹大人,我家主公说为了表示诚意,有一份礼物要我转交给大人。”说着,对身边的侍从一摆手,那人马上把手中的锦盒和信一起拿到了众人面前。曹操手下的人将这些东西接过然后转呈到曹操的手中。 曹操见锦盒上都贴着封条,上面还有编号,感到十分奇怪。先伸手将信封拿过来,展开信看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变的有点奇怪,最后竟然笑出声音来,见手下众将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就将信交给了身边的众人,众人看过之后,脸色也都有点奇怪,郭嘉对曹操说:“想不到程玉竟然送这样一个怪力乱神的礼物,我们不妨打开来看看,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第一节:军师 边的荀彧却说:“主公,这程玉也着实不简单,竟能看穿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不妨我们就等他一段时间,要是他的东西真对我们有什么帮助,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曹操听了,也有同感说:“好,我就到时候再看看会有什么样的惊喜,文若,出兵的时候别忘记把他带到我的身边。”又转身面对徐庶说:“请元直先生回去替我谢过你家主公,就说礼物曹某已经收下了。不过,元直先生可在这许都多盘桓几日,看看兖州的风土。” 于是当晚大家都不再谈什么国事,只是各尽宾主之欢。几日后,徐庶告辞,奔家中接母亲去了。 徐庶在许昌见曹操的时候,程玉那里正在为官职的问题愁,要说武将,自然是好对付,武将要的不过是兵权,但自古文士就比较不好安抚,现在程玉手下共有三大谋臣,陈登是在程玉刚进徐州时候就答应了他要他作为军师,而陈宫又是个多谋善断的能臣,不过程玉自己最看重的确是徐庶,但这三个人的高下却不好安排,稍有不慎,就会对其他人心里造成嫌隙。 这天,突然二陈联袂拜访,程玉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听见陈登说:“主公,今天我们两个来这里,是想举荐徐元直为我徐州军之军师的。” 程玉一听,心里可是奇怪,本来这陈登并不太熟悉徐庶的,为什么他会保荐徐庶呢?于是说:“元龙先生,这军师一职,虚伪以待,乃是为先生而留,先生既然已经由洛阳回来了,还请先生屈尊大驾,又何故推辞他人呢?” 其实他不知道,陈宫见他任命了手下将领官职以后,却迟迟不任命军师参谋,又见他这几日一直有心事,就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自己为程玉做事自然看重的不是什么名位,也就不想去争什么。他知道现在对程玉最大的障碍是陈登,于是特别登门去拜访他。 陈登和陈宫的关系也就一般,他们也是在平灭吕布之后才认识的,一直也没有多少机会见面,对陈宫登门拜访不知何事。等陈宫把来意说明,陈登才对对方为人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陈宫为陈登解释了近日程玉烦闷的原因,又对徐庶的才能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虽然陈登将信将疑,但他虽然热心名利,但他也知道,此时争权会给主公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如以退为进,让主公对自己更加信任,以后才有更多的机会表现自己,于是也就满口答应了。 但这种话自然是不能让程玉知道的,陈登只推说自己早就知道元直先生的名声,对他的大才一直佩服,今日徐州军师,只有徐庶最合适。程玉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陈登心里根本不服徐庶,但陈登推辞的坚决,陈宫又在一边帮腔,程玉知道是陈宫在帮助自己解决难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正好将徐庶列为席军师。但陈登虽然不是席军师,却有和徐庶一样的官职,而陈宫则被任命为军司马。 这样徐州的军师之争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没过多久,徐庶由许昌回来了,并且带来了曹操同意结盟的消息,有这样一个盟友在身边,至少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危机,程玉可以专心的操演一下人马,积蓄一些力量。 而徐庶得知二陈推让军师的事情,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忙等府败谢,对陈登表现的毕恭毕敬,陈登本来也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和徐庶的关系也处的很不错。于是,徐州的军师危机,就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某一天,程玉刚回到自己的府邸,想躲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却现貂禅正在门前幽怨的望着自己,程玉的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躲避了这么久,还是要面对的。却看见貂禅幽幽的看了自己一眼说:“将军,您是主公,您是主人,又为什么要躲避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呢?如果您看不起我,不喜欢我,也请让我做一个您身边的侍婢好了,我是不会在意什么名分的,我是听了您的话才又有活下去的勇气的,只要在您身边就是我的福分了,如果您也嫌弃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在这世上呢?” 着,眼角流下了泪水,程玉可是最见不得女孩子落泪,立刻手忙脚乱起来,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安慰些什么,眼见貂禅哭的越来越厉害,一狠心,使用出所有男主角对待哭泣女孩子的必杀绝学,一把将貂禅搂在了怀里。 第二节:锦盒 今天白天有事情缠身,没能在中午更新,现在算补中午的,我将尽量在晚上再打一章完成今天的任务,我的更新度暂时是不会下降的,还有谢谢大家的支持,有关书评我会在评论区回的 ============================================================ 虽然这招略显的俗套了一点,但是还是能正常的挥他的威力,貂禅在程玉的怀里渐渐的回复了平静,低声的说:“主公,我真的不想争什么名分,只要你心里还有我,经常的这么抱抱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这种女人,一个男人又能忍心说什么呢,只能揽着她那柔弱的腰躯,用温柔的来抚慰他,当然这是光天化日下,仅仅是单纯的抚慰而已。 不过晚上,在貂禅的软语哀求下,程玉没有回自己的卧室,对一个封建的女子来说,夫君的宠幸就是对他最大的奖励。而程玉作为一个老处男来说,也早晚需要面对自己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虽然此前的历史已经被程玉改变了许多,但曹操还是把迁都后的年号改成了建安,也许这是他心里的愿望吧。 是年十月,曹操突然对宛城的张绣动了进攻,在促不及防下,张绣还没有抵抗就被曹操包围了,在谋士贾诩的的劝说下,开城迎降,曹操进驻宛城,当晚曹操正在张绣让出来的府邸中秉烛读书,突然长子曹昂敲门进来说:“父亲大人,今天既然已经进了宛城,是否要把程玉给您送来的锦盒打开来看看?” 曹操这才醒起程玉给自己锦盒的事情,当时的酒宴,曹昂作为长子也在座并能看到程玉的书信,原来程玉信上写着第一个锦盒要在进入宛城后打开来看,曹昂本是年轻人,自然好奇心比较重,想让父亲打开自己看看是什么东西。曹操听说,心里也比较好奇,不知道程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对曹昂说:“子修,你去把那个锦盒取来吧,我们一起看看程玉送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于是曹昂转身出去,一会儿,手捧锦盒回来,曹操正要接过,一边随侍的典韦瓮声瓮气的说话了:“主公,程玉本是敌对之人,主公打开怕有危险,还是我来代劳吧。” 曹操虽然不相信程玉会谋害自己,毕竟现在自己是他的唯一盟友,也算是他的保护散,但还是对典韦说:“好吧,就让你打开,不过子满也要小心一点。” 典韦应了一声是,走过来将曹昂手上的锦盒接过,距离两个主公远一点,又把盒子的正面偏向没有人的地方,才用手指挑开封条,将盒子打开,见没有什么异状,才把盒子拿到自己的面前,原来里面也是一个字条。 典韦将字条取出,把盒子放下,双手捧给曹操看,一边还说:“主公,不过是一个字条而已,不知程玉为什么还这么宝贵,用盒子主公送来,还不让大家看。” 曹操接过字条,对着烛光一端详,顺口就念了出来:“戟不可失。” “机不可失,什么机不可失。”一边的混人典韦问。 曹操对自己这员爱将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又气又笑的说:“不是机,是戟,是你拿的那种戟。” “戟?戟不可失是什么意思啊?主公有什么重要的戟吗?我很少见到主公会用什么戟啊?” 曹操也觉得莫名其妙,想不通里面的意思,但看到典韦抱头苦想的样子,觉得好笑,也就顺口说了一句:“他是说让你不要把戟弄丢了。”典韦信以为真,点点头,带着一种很了解的表情说:“好的,我会记住的。” 曹操也没有在去管他,只是在苦苦思索程玉字条上的意思,他却没有想到正是自己刚才无意的一句话,就救了典韦的命。 几天下来,曹操在宛城呆的无聊,最后还是不小心犯了命中注定的错误,将邹氏请进了自己房中。 接下来的几天,和演义上说的一样,典韦喝了贾诩请的酒,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睡觉,睡的正香,突然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手腕,典韦以为是军士和自己开玩笑,咕囔了一声,就要翻个身,没想到身体一动,听到镗锒的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手腕上帮着自己的双戟。 原来那天曹操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典韦这个头脑简单的人把他当成了真的,不过他也真怕自己的戟丢了,以后打架的时候就没有顺手的家伙了,于是平日里戟不离身,就连睡觉的时候都用鹿皮绳绑在自己的手腕上。而胡车儿哪里能知道这些呢?于是在偷戟的时候才拉动了鹿皮绳被典韦现。 既然典韦现了,反映可就一点也不慢了,一骨碌起来正和胡车儿打个照面,见胡车儿还要拿自己的戟,连忙抬手和他抢了起来,胡车儿见大事不妙,既然已经被现了,只能转身撞开帐门跑了出去。 第三节:脱险 典韦听到外面响起了一片“抓刺客”的声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戟,嘀咕了一句:“还好我绑在手上了,不然不让你个小兔崽子偷走了,程玉还真神啊。哎呦不好!” 典韦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在主公的身边,不知道刺客会不会跑到主公那里去,连忙拎着双戟跑到了曹操的大帐,掀开帐帘跑了进去,却现曹昂和曹安民已经在里面了,曹操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看到是典韦,问道:“外面什么事情啊,这么喧闹?” 典韦一见主公这里没有事情,忙行礼说:“回主公,有刺客来盗我的双铁戟----嘿嘿,那个程玉的纸条还真准啊。” 曹操听了心中一惊,如果只是个巧合的话还好,要是真的程玉能掐会算的话,恐怕今晚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正在想,就看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帐来说:“报主公,刚才我们追刺客出去,却现大营外围满了人马,还有人正在6续集结,怕是有人要造反啊。”曹操一听大惊,忙站起身说:“子修、安民,快和我出去看看。“ 群人刚出了营帐,四面的喊杀声就响起,曹操再想组织抵抗,却已经晚了,四面的敌人已经冲了进来,曹安民一见士兵已经混乱了,忙对曹操说:“主公,现在的情势怕已经不妙了,还是先跑出去调齐后面的兵马再来平息叛乱,孩儿帮您在这里抵挡一阵。“ 曹操一听,虽然有点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带着身边人向东面冲去,还没有跑多远,敌兵就越来越多,身边的曹昂和典韦也都纷纷带领人马加入到阻截的队伍之中。 曹操心中愤恨不已,只想快点到自己的地盘上,召集人马把宛城铲平,把自己这几个关心的人救出来,跑了没有多远,迎面正遇见于禁迎面而来,曹操忙喊:“文则快来助我杀敌。” 于禁应了一声:“丞相休惊,末将特来杀敌。”说完,引着带来的人马向大营方向杀去。 这场大战,直杀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于禁才带领人马回来,此时的曹操已经和其他众将汇合在一起,一见到于禁带人回来,忙迎上前去问:“文则,典韦怎么样了?” 于禁一听,一脸羞愧,低下头去,曹操一看,心中冷了半截,一抬头看后面有两个军兵抬着一张抬床,上面正是典韦,曹操扑过去嚎啕大哭:“典韦啊~典韦……”却突然听到有人低声说:“主公,典韦无能,让主公受惊了。” 曹操顿时哽住了,惊异的抬头一看,典韦正挣扎着要爬起来,曹操忙一把按住他:“典韦,不要动。”这时于禁才在身后说话:“主公不要误会,末将无能,让典韦将军受了重伤,但安民和子修主公末将没有能救回来,请主公降罪。” 曹操一听,这才安心,对于禁说:“文则不要自责了,能救回典韦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快,快将典韦送回大营,让医生好好的治疗。”又一看众军士都已经狼狈不堪,再打下去,怕有更大的损失,只有退回了兖州城。 但曹操此时对程玉已经怀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如此厉害,如果今天不是那一个纸条,说不上连自己都难以活着离开,如果自己不是和暂时不用和程玉作对的话,面对这样一个人要承担多大的危险啊。 就在他怀着这样的恐惧会到许昌的时候,他没有想到,此时的程玉也已经马上就要遇到麻烦。 那天,程玉正在府中和太史慈练枪,突然有一个军兵进来报告说:“禀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是江东乔大人家人的,想要求见将军。” 程玉一听,自己这个干爹自从回到江南以后,和自己一直都没有联系,今天有人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连忙加个请字。 来人一进来,一眼就看到程玉,抖衣服跪倒说:“小人参见大少爷。” 程玉一听这个称呼有点奇怪,继而恍然,自己不是乔玄的干儿子吗,不过还是有点奇怪的问道:“我以前见到过你吗?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就是的?” 那人说:“老爷告诉我,年轻英俊而又气质高贵的就是大少爷了,因此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程玉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又问:“父亲大人要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一笑说:“少爷,是件大喜的事情啊。” 第四节:危机 不好意思,早上又没有更新成,现在补上,恐怕中午的一节也会晚一点,请大家原谅 =========================================================== 程玉一听是喜事,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听到那个家人继续说:“老主人已经将两个小姐许配了人家,一月之后就是大婚的日子了,老爷想请少爷您回去参加她们结婚的大典。” 程玉一听,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想不到自己这两个小妹妹一年不见也都要嫁人了,想起调皮的小乔,不知道谁会倒霉到娶她呢,会被她搞到鸡飞狗跳吧。突然间,程玉已经明白了,自己真是在三国呆的时间太长了,都已经真的把自己当成三国人了,大乔小乔要嫁人,自然应该是孙策和周瑜了,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想来是孙伯符和周公瑾吧?” 那个家人听了一愣,随即脸上带上了钦佩之色:“少爷果然厉害,我还没有说,您就已经猜到了,就是这两位公子。” 程玉一听是他们两个,心中也赞叹不已,原来缘分就是缘分,如果自己不加以干扰,那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路线走下去,正要说自己会去参加,突然又有一个士兵跑进来说:“大人,不好了,徐州生了大事情,几位大人正在大厅等待大人过去商量。” 程玉一听生了事情,忙对身边的人说:“带我爹爹派来的人去客房休息,我先去大厅看一下,一会儿忙完了我再见他。” 那个家人也是十分乖巧,忙说:“少爷要以公事为重,我先去客房等少爷回来。”然后退了下去,程玉也奔前厅而去。 等到了前厅,程玉现在徐州的众将都已经来了,且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程玉心中一阵不安,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样的情况。他把头转向了陈登,在几大谋臣里,负责情报收集的是陈登。 陈登见主公把目光投向自己,上前一步说:“主公,刚有一个坏消息传来,袁术袭击了徐州南部,杀了广陵守将郝萌,占领了广陵,正在向淮安一线移动。另外青州田楷投降了袁绍,袁氏兄弟之间似乎有什么默契,现在也正在青州北部集结兵力。连汝南的刘备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有探报说他的兵马似乎在汝阴附近出现过。” 程玉忙令军士取过地图,虽然地图不是很精确,此时裴秀还没有生出来,没有新的地图理论,但还是可以看出个大概,淮安在洪泽湖东边,已经很靠近徐州了,而汝阴在颖水西侧不远,颖水是淮河南北向的一条支流,是豫州和徐州的分界,如果说这三只部队之间有默契的话,现在的程玉就已经被完全的包围了。 程玉看到这个情况,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三方人马一起进攻的话,徐州恐怕就危急了,他转过头来面向众军师,现大家的想法和他基本上差不多,脸上的表情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程玉问道:“大家对现在的情势有什么样的看法?” 大家都想了想,然后徐庶作为席军师先言了:“主公现在三路人马之中,袁绍的军势最盛,我想现在既然我们已经和曹操结盟,应该妥善的使用这一个盟友,我想只要曹操在并州附近作出集结人马的态势,袁绍应该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的心目中,曹操才是他最大的对手。而淮南袁术一路,我有这样一种想法,江东的孙策现在风头正盛,可他与袁术却有杀父之仇,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和他有交情的人,去豫章见他,挑拨他和袁术关系,由他兴兵攻打汝南,恐怕袁术只有撤退一条路了,我们就可以专心的对付刘备,等击败了刘备之后,我们再好好的向袁术报仇,夺回失地。就是有一个难点,要什么样的人去说动孙策,才能让他出兵呢?” 其实徐庶还不知道程玉和孙策的关系,程玉借兵的事情现在恐怕天下只有程玉他们三兄弟,和孙策手下的人才能知道,而且更让徐庶想不到的是,程玉马上就要做孙策的大舅哥了。 听了他的建议,程玉觉得大有道理,又征询的向身边其他人看了一眼,陈登陈宫也都点了点头。于是他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的话,那么孙策那里由我来想办法,许昌曹操那里……” 陈登出来说:“主公,许昌那里就让我去吧,虽然徐先生更适合,可他还要为主公出谋划策,我一定不辱使命,要曹操支援我们。” 程玉听有人请命,也就同意了,大家散会各去准备自己的事宜,程玉也要想想自己怎么能让孙策出兵。 第五节:对策 程玉一边想怎么说,一边向自己的书房走去,准备在那里冷静的措一下词,请孙策出兵,正好路过客房,看到里面等待的乔玄家人,突然心中有了一丝灵感,叫身边的士兵请他出来,和自己一起来到了书房。 进了书房,程玉叫那人也坐下,那人对大少爷千恩万谢后,才敢做在外面的客位上,程玉等他坐好了以后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忙回答:“乔安。” “乔安啊,虽然我对两个妹妹出嫁非常想去道贺,但恐怕我已经去不了了,袁术刚刚派兵攻打徐州,切断了向南行的道路,作为一地的守备,我不能离开这里去江南了。这样,我写一封信给父亲大人,你帮我带回去,然后我派个贺喜的使者带着兵马送你回去。” 完,拿起一张纸写了封信,交给了乔安然后对他说:“你先下去休息把,我明天派人送你回去。” 等他出去以后,程玉开始考虑去贺喜的人选,当然这个人的使命不仅仅是送贺礼那么简单,程玉的真正目的是让他能够说服乔玄为自己说话,好促使孙策去攻打淮南。想来想去,身边的谋士只有三个,陈登要去说服曹操,剩下的两个人要互相参谋一下意见,免得一个军师在谋划上有什么遗漏,还有什么人是可以使用的呢。 正巧糜竺来向程玉汇报工作,程玉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徐州所有内政方面的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现在既然需要有人去完成这个任务,算来糜竺的能力就应该够了。 于是程玉和糜竺把现在的情况一说,糜竺知道这个任务的分量,自然一口应承,并说一定会把他圆满的完成,既然糜竺要去江东,程玉又派人把孙乾从青州调过来,此时的东南青州已经都是程玉的地方了,孙乾作为程玉的最高代表,正在那里全权处理事物,不过现在是用人之际,青州本身没有什么危险,还是把他先调来徐州处理自己的粮草供应吧。 次日,糜竺带着礼物,和乔安化装成行商,在士兵的护送下奔江南而去。这已经大都是袁术控制的地盘了,还好两家最近没有交战,因此盘查的也不是很严密,半个多月,一行人就能够渡过长江了。 等到了乔玄的家里,众人听说程玉不能来,都有点失望,毕竟现在的程玉官高名重,已经是乔家新一代的潜势力,他的缺席,让乔玄有点失望,不过更失望的二乔,看来在出嫁之前是见不到自己这个哥哥了,以后再见已经不知要是什么时候。 糜竺将贺礼奉上,然后乔安拿出了程玉的书信,乔玄看过,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有点生气的说:“这个袁术,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竟然敢攻打徐州,让我儿不能成行,也太扫兴了,等伯符吉日过后,一定要让他帮帮他大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糜竺一听,自己还没有用说,乔玄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但自己还要努力,于是又添油加醋,将袁术行动的目的,都指向了乔玄的身上,说这是袁术对乔玄的蔑视之类,最后乔玄将刚才的狠话已经深深的刻进了自己的脑海里,只等孙策来,就要好好和他说说。 个月以后,小沛城西百里的山中,竟然奇迹般的出现了一座军营,军营中的人,赫然是刘备兄弟,现在他的手下也是人才济济,不过大都是原来的黄巾兵,刘备能够在这深山中潜伏,也多靠了他们,这些黄巾兵,本就盘踞于汝南的山区,擅长山战,同时也懂得在森林中如何隐蔽自己,在这里潜伏了近半个月了,竟然没有被徐州方面现,不过据派出去的哨探回报,小沛竟然没有一点的兵马调动,难道程玉就不担心下邳和徐州吗?按理说,袁术的进攻应该是很猛烈才是,可是为什么程玉不从小沛掉兵支援呢?他却没有想到,此时的袁术已经得到了孙策攻击寿春的的消息,正带领兵马往回撤退,而袁绍根本一直踟躇不前,他们已经成了一只孤军。 先忍不住的是张飞,他对刘备说:“大哥,管他小沛有多少人马,又怎么能是我们兄弟的对手,我看,我们不用再等什么了,还是硬攻来的简单。” 边的关羽这几日在山上也呆的大是烦闷,于是也说:“大哥,三弟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小沛还不是什么坚城,我们如果不能快点拿下的话,怕粮草就要供应不上了。” 刘备听两个兄弟都这么说,也只好同意:“好,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攻他个出其不意。” 第六节:反击 果然,刘备的进攻是成功的,虽然程玉已经告诉小沛要小心刘备,但小沛的兵将没有想到刘备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城下。刚一接触,险些被刘备军破城而入,但刘备他们虽然知道,但却没有想到小沛的守将张辽也并非简单的人物,刚一受到攻击马上就作出有效的防守,连续几天的攻击,不过是损兵折将,只好将小沛牢牢的围住,不过刘备的进攻计划已经完全搁置在这里了。 第一个向城内挑战的武将乃是原汝南守将李通,在城外耀武扬威还没有多久,突然一声炮响,城门大开,一员将由城中杀了出来,跨马提刀,顶盔挂甲,威风凛凛,杀气凌人,正是张辽。李通虽然早就听过张辽的名声,但心里一直不服,听张辽报过名号,挺枪向张辽杀来,要说武艺,李通也真的不含糊,但是要看对比的对象是谁,和张辽一比,差距就大了,不过十合,就已经抵挡不住,正要拨马逃跑,被张辽赶上,一刀劈于马下。 刘备军折了一阵,士卒有点混乱,张辽手中的大刀一挥,小沛的兵马一拥而上。这些黄巾兵受到的训练怎么能和徐州兵相比,一番冲杀之下折损无数,关羽见军士皆惊,拍马舞刀迎上前来,与张辽战在一处。 几十个回合下来,虽然张辽的武艺高,但也难以抵挡的住,见不能取得什么更好的战绩,指挥部队徐徐的退下,刘备军冲杀几次,却难以冲动张辽的阵脚,最后还是被张辽退回小沛城里。以后的几天,再进攻小沛城,却难有一点成效,小沛的城防在张辽的布置下,竟然一点破绽也没有。 刘备的心里越来越着急,只得招齐手下的众将开军事会议,刘备问众将:“小沛并非什么坚城,却将我们的大军牢牢的阻挡到这里,各位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刘备的军师是他的二弟关羽,听见大哥的问题,表自己的意见说:“大哥,既然小沛难以攻下,我们不如放弃这里,派人带一部分人马留意着小沛的动静,然后我军主力一起去进攻徐州,只要徐州能够拿下,其他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对于关羽的意见,刘备还是很重视的,又看了一下其他的众将,不过刘备的属下大多是粗人,对于军事也难以提出什么意见,于是关羽的意见成了唯一的主意,刘备看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决定移兵徐州,只留下周仓看住小沛的动静。 军队还没有走出多远,突然有一个兵士冲到刘备身边报告说:“回禀主公,汝南有人来报信,说正受到徐州兵马的进攻,请主公马上回去支援。” 刘备一听,大惊没有想到自己打徐州还没有结果,汝南先有危险,忙令军马掉转马头,向汝南又行了回来。 原来,程玉在派出糜竺去江东以后,自己那里也没有闲着,留下管亥全面防守徐州,让张辽继续防守小沛,自己则带着人马也潜行到了汝南。 此时的汝南守将乃是黄巾降将刘辟和龚都,他们已经纵横汝南多年,一直没有被收服。刘备在受了程玉的指点或者说是陷害以后,带领兵马来围剿汝南黄巾,虽然刘辟等人天不怕地不怕,但对刘备还是很有惧意的,毕竟当年刘备扫荡黄巾的时候,连地公将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在大将周仓的劝说下,全体投降了刘备,如此一来竟也让刘备有了五万多人马。 来刘备对程玉还是很感激的,但手下的众将一直都劝他以大事为重,何况程玉恐怕劝他来汝南只是为了自己取徐州的方便,刘备对徐州早有野心,又受到众将的撺掇,最后终于在袁术的诱惑下起了对徐州的进攻。 虽然刘辟意图谨慎一点,但龚都对程玉的盛名还是很不服气,非要带领兵马迎战,刘辟压制不住他,也只能由他去了。等龚都在城外排开队伍,对面的人马也向两边闪开,露出的队伍,居中一将,乃是程玉的结义兄弟第一猛将太史慈,身边站定四员将,孙观、吴敦、尹礼、昌稀,他们本事泰山的黄巾,一直为寇徐州,在几个月以前,程玉带兵扫荡了一遍徐州的各路贼寇,他们虽然联合起来,也不能抵挡程玉的讨伐,无奈之下只得投降,但程玉对手下的人还是很会收买人心的,这几个人一直以来都想为程玉立下功劳,今天见到同样是贼寇出身的龚都,自然想立下一点功劳,于是孙观先请战。 太史慈也想试探一下对手的实力,也就同意了,但孙观的武艺也就平平,在徐州来说,恐怕连糜芳都比不上,二十来个回合,已经抵挡不住,昌稀上去接替,也没有十来个回合就抵挡不住。 太史慈一见只有自己上前了,拍马挺枪,如飞冲到阵前。 第七节:夺城 太史慈双手抓着大枪,等马离两人不远,大喝一声:“逆贼,看我东莱太史慈杀你。”龚都正在洋洋得意,根本没有注意到太史慈由本阵上来,被他这一声大吼,三魂七魄都被吓丢了,竟然呆呆的忘记了抵挡,他呆住了,可是太史慈已经到了近前,手起一枪就将龚都挑于马下。 汝南的士兵见主将这么轻易的就被杀掉,轰然做鸟兽散,一窝蜂的跑回城内,太史慈趁势冲杀,幸亏刘辟还有点抵抗力,才没有被一口气将汝南拿下。不过这次以后,刘辟更是坚守不出,一面派人向刘备报信,一面布置城防。 要说刘辟也是个不错的人才,城防布置的井井有条,徐州军试探着攻了几次,都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怕是城池拿下来,自己的损失也会很大。 于是亲自带领兵马前来的程玉招齐众将和随军的两个谋士,开了一个小型会议,程玉先对大家说:“诸位,我们在汝南城下已经耽搁几日了,虽然可以强攻汝南,怕儿朗们会有太大的损失,几位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方法可以使用呢?” 完,把眼光投向了两个军师徐庶陈宫,在这个大帐中的人,除了他们两个就多是粗人了,不看他们又能看谁呢。 陈宫似乎早就有定论了,他着几日当然不会闲着了,连破城以后的细节都想好了,听见程玉问,起身回答说:“主公,以我之见破城不难,这个刘辟并非什么聪明之人,我们可以在东门加紧攻击,他必会在其他门疏于防范,等过几天,他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由西门一举而入,汝南可得。” 程玉听了陈宫的建议,不知道可不可行,又把脸转向了徐庶,只听徐庶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恰与我不谋而合,这几日我已经密测城墙高度,命人在寨后特制云梯,应与城墙高度相同我们可乘天黑之际,用此云梯送人于城墙之上人少的地方,则一鼓可就。” 程玉见两个人的看法大多相同,自然也就敢采用了,于是下面的几天,太史慈天天进攻汝南的东门,刘辟怕城门有失,特地把其他几个城门上的守军都调了过来。 日夜晚,西门之上,突然一个士卒现远处有一个黑影越来越近,不知是什么东西,忙叫身边的队长来看,队长乃是多年的老兵,一看大惊:“不好,恐怕是云梯。”正要回去报告,没有想到云梯上先有几只箭射来,几个正围在周围的士卒应弦而倒,周围这才响起一片的喊声:“敌人来偷袭了,大家小心啊。” 可是此时才现已经略微显的晚了一点,十来辆的云梯已经并在一起靠近了城墙,上面有木墙挡箭,徐州军士从上面的箭孔向城上射箭,这可是一边倒的局面,城墙之上变的更混乱了。 等到刘辟现不好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还没有到达西门,城门已经被徐州的兵士打开了,城外久候多时的士兵一涌而入,刘辟在城内冲杀了几趟,一见大势以去,无奈只有打开东门杀了出去,意图和刘备汇合。 此时的刘备却也没有好多少,原来当他听说汝南危机的时候,就要带兵撤回豫州,但张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一听说敌兵撤走了,带领兵马在后面衔尾追杀,虽然刘备留下了周仓断后,但无论韬略武功,周仓又怎么能是张辽的对手,接触之下,履战履败,几战下来,险些将刘备主队的阵脚都冲动了,就这样一路追追逃逃,终于在颖河边上稳住了阵脚。 两军隔河对峙,刘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卡在这里,正在这时候,刘辟带着汝南的残兵也败过来了,虽然此时的刘备尚能集合两三万人马,但进退无所,又是被夹击,没有办法,只得率领部队南窜,去投奔荆州的刘表。 程玉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半个豫州,手下的兵将自然士气高涨,之所以没有一口气将豫州拿下,不过是因为剩下的一半在盟友曹操的手中而已。 程玉见此时正是士气可用,正好乘势而下,去找袁术报仇,于是令高顺带领管亥由淮阴一路南下,经略淮东夺回失地,此时的淮河是南下入长江的,而豫州一战之所以没有高顺的事情,只因为他带领兵马在淮河以东抵抗袁术的进攻。 而张辽一路,也不用再回徐州,留侯成带领一部分人监视着北方的动静,剩下的张辽和宋宪魏续带领兵马,沿着灵壁下蔡的路线直下淮南。 终于在寿春城下,程玉和张辽的兵马汇合在一起。 第八节:再会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有网,今天补上这一章,最近可能还会有点事情不能上网,但过后我都会补上的。 ======================================================== 此时的孙策正在寿春东南和袁术军对峙,原来,在孙策二人迎娶二乔的时候,乔玄果然对两个人大牢骚,说袁术这个人实在可恶,当年害死了自己的亲家还不说,今天又想害自己的儿子,说这次袁术的行动针对的就是孙策,是对孙策不满,想卷他的面子。 孙策这人虽然有勇有谋,不过性如烈火,被自己的丈人这么一说,怎么能够挂的住,虽然周瑜比较清醒,不过他一直都在为进攻袁术的借口而愁,如今有这么一个大好的借口放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不好好利用就太不是他的风格了。 于是大婚后没有第三天,孙家的军队就渡过长江向寿春进,当然这里面有二乔的很大功劳,她们虽然和程玉没有什么真正的关系,但在心里确实把程玉当成了亲人,如今亲人有了危险,她们自然要努力帮忙了。 虽然袁术对孙策一直是百般防范,但他手下的人也是没本事的人太多了,竟然被孙策轻易的突破了长江防线,几天就逼近寿春,无奈之下,只得将部队由徐州撤回来。 这几天来,孙策一直在攻打寿春,几次战斗下来,虽然各有胜负,但袁术手下的武将和孙策带来的虎将又如何比较,只能龟缩在寿春城内闭门不出,孙策的人马也只好驻扎在寿春东南以等待机会。 突然听说程玉带领的大军已经杀到,孙策忙带着周瑜前去拜见,说来程玉本是他的恩人,对孙策这种重情谊的人,自然念念不忘,何况现在又成了他的大舅哥,自然要去见见联络一下感情。 听说孙策来了,程玉忙让士卒请进来,自己也迎接了出去,等一见到孙策,已经和几年之前大不相同,这几年的风霜洗礼让孙策有了很大的成熟感,脸上的落腮胡子也留了起来,在外表上看已经是一个成熟男人,任谁也猜不出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见到程玉,孙策忙躬身一礼,无论年纪声望,甚至私人关系,面前的人都要比他大,但张了张嘴却不知叫什么好,叫程玉大人的话,似乎有点见外,但要他叫大舅的话,在众人面前却有点叫不出口。程玉也不是什么笨人,一见到他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抢先说:“贤弟一向可好啊,我们都是自己人,叫我大哥就可以了。” 孙策听了他的话,忙说:“大哥在上,受弟弟一拜,当日一别,这几年来,大哥的身姿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时时想再见大哥一面,却没有机会。今日有幸,能再见到,哥哥一定要多多的教诲小弟。” 程玉哈哈一笑:“兄弟太客气了,自己家人哪里有那么多客气,我还要多多感谢兄弟的帮忙啊,要不是兄弟能出兵江南,恐怕我现在还在和袁术小儿纠缠。” 孙策一听,忙谦虚说:“大哥智勇双全,就算有是个袁术这样的家伙也不是大哥的对手啊,只是岳父大人他因为对袁术的行径生气,才让我来收拾他,今天大哥来了就好了,以后这里的事情就全仗大哥做主了。” 两个人聊了好久,竟全然忘记了应进大营去再好好叙旧,还好一边的太史慈等的不耐烦了,婉言说:“主公,孙贤弟,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到营帐里好好的叙旧吧。” 两个人一听,这才醒悟过来,忙道了一声请,带领各自手下的众将进入大帐。等分宾主坐下,程玉才注意到孙策身后的几个人,于是问到:“贤弟,这几位都是?” 孙策也忙开始介绍:“这位----”他先用手指了一下身后一个四十左右的武将说:“乃是先父生前的副将,程普字德谋;这位是黄盖字公覆,这位是韩当字义公也是追随先父多年的老人,平日里对我的教诲甚多,这次是听说要为先父报仇,都要亲自来这里杀几个敌兵以尽自己的心意。” 程玉一听这几个人都是孙策当年座下的猛将,日后的江东也多靠他们支撑,也对他们多加了注意,其实即使孙策不说他们的名字,他们也是十分引人注意的人物,多年的沙场拼杀,在这几个人身上已经牢牢的刻下了武将的印记,即使是穿着便装,也能看出身上的威风来。 不过其实程玉最注意的是孙策身后的另一个人,这个人现在还不到三十,黄色的脸庞,脸上带着无比的冷静坚毅,又充满了杀气,如果说程玉手下有谁和他象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张辽,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无名之辈,于是程玉问道:“那么请问贤弟,这位又是什么人呢?” 第九节:挑战 程玉一听,原来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甘宁,忙一拱手说:“久仰大名了,听说甘将军纵横长江未逢一败,武艺冠绝天下,又有高谋略,今天能够见到你的面,真是三生有幸了。” 听到这样的赞赏,甘宁的脸上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冷冷而又不失恭敬的回答:“程大人过誉了,我已经败给了主公,并且败的心服口服,如今的我,不过是主公马前的一个小卒,只要能为主公卖命就是我心中最大的愿望了。” 话中在提及孙策的时候却充满了狂热的景仰,看来甘宁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物,只要能获得他的认可,他就会对你忠心不2,这就是程玉对甘宁的结论。 至于孙策身边最重要的人周瑜却已经不需要介绍了,程玉和太史慈都对他十分的熟悉了。等孙策介绍完手下的人,程玉也把自己带来的几个重要人物都向孙策介绍了,这回惊讶的人变成孙策了,程玉带来的这几个人,大多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却没有想到竟然都可以被程玉收罗在帐下,孙策也不由对程玉的实力重新的做了一个评估。 其实这些人里,还没有当时名声更大的高顺呢,此时高顺正屯兵在城的东北,程玉亲自带领的部队屯住在城的西北,以求达成犄角之势,高顺的“陷阵营”要是拿出来,名气可远远要大于甘宁的“锦帆贼”。 等互相介绍完毕后,剩下的实质性内容却没有了多少,当然也不能免俗的要吃吃喝喝,不过座位倒是很有意思,除了程玉坐在主位上,其他的人竟然打破了阵营,都座在自己感兴趣的人身边,太史慈自然是要和孙策一桌的,周瑜的座上有徐庶陪同,张辽坐在了甘宁的身边,其他人大约都还是和自己的伙伴坐在一起的。 等到酒宴之上,程玉和孙策谈论最多的自然要是前线的战事,孙策向程玉介绍说:“说起来袁术老贼的实力还是不错的,手下的大将张勋纪灵的武艺都很高,前几日没有太把他们放在心上,交战之下竟然还损失了一些将校,就是黄老将军和纪灵战了几十个回合,也没有能够拿下他,无奈之下,只得将甘兴霸也派上了战场,杀了袁术几员偏将,又斗过了纪灵,将他打败。要说纪灵的武艺也是很不错的了,一口三尖两刃刀使得出神入化,要不是兴霸,怕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对付的了他。” 他说这话,不过是恭维一下甘宁,作为人主,给手下人点面子,可没有想到,这却激起了座上一人的不满,只听那人说:“想不到甘将军竟然如此厉害,直视天下之人于无物,今日且让我也见识见识。”却是太史慈。 孙策这才知道失了言,忙打圆场说:“兴霸不过是我手下的第一虎将,却怎么能和太史哥哥相比呢,如果有太史哥哥在的话,纪灵也不过是手到擒来,就算是张勋出战,也不过是成全太史哥哥的名声而已。” 可太史慈是个好斗之人,怎么会如此就同意,非要和甘宁一战,甘宁本来听主公对太史慈示弱,心中就有点不服,见太史慈又如此的不依不饶,也来了脾气,站起身来说:“主公,末将本来武艺低微,但太史将军如果要指点一二,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请主公准许我向太史将军讨教一下。” 程玉见话锋不对,正想和和稀泥,太史慈却没有给他什么机会,已经离开座位,对甘宁说:“还请甘将军多多指教。” 此时如果制止二人,自然是驳了二哥的面子,程玉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孙策,可是此时的孙策也已经被二人勾起了武人的兴致,竟然没有看见程玉的眼色说:“既然如此,两位就多加小心吧。” 甘宁听如此说,对太史慈行了一礼:“这帐中地方狭窄,不如我们到外面考较一些马上的功夫。” 两人互道了一声请,然后一起走出帐外。程玉担心自己的二哥,只得也带着手下人一起跟出大帐,最后所有的人都出来观看两个人的战斗。 会儿的工夫,两个人都穿好了甲胄,也都各自取出自己的兵器,太史慈用的还是在东莱的时候,程玉派人为他打造的枪,甘宁的顺手兵器,却是一杆三停大刀,所谓三停,是说一丈长的刀,正好刀头长三份之一,有点象后世的朴刀,但是长度要略微大一点,更适合马战。 两个人离开五十步左右的距离,互相在马上一致敬,然后各舞兵器,拍马战在一起。 第十节:比武 两个人都是东吴日后顶尖的武将,武艺也相当,枪来刀往杀了几十个回合都不见谁处于下风,反而越杀越有精神,越杀越兴奋,他们在一起杀的高兴,程玉的心可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二哥会有什么危险,忙令军士备马抬枪。 等程玉上了马,见两个人绞在一起,比原来杀的更要凶险,忙一催马,挺枪向两人中间分去,手中的枪正好撞击在太史慈的枪上,程玉的手略微一沉,却还是很平稳的架住了太史慈的枪,却听见另外一边也是“当”的一声,程玉回头一看,原来孙策见程玉备马,知道他的心意,却也怕甘宁或者太史慈两个人中有谁受伤,也挺枪拦住了甘宁的刀,不过他的枪却是纹丝不动,看来武艺较程玉要略高一点。 程玉见两个人都已经停了手,于是说:“二哥,甘将军,你们的武艺都很高,且下马休息一会儿,如果有精神的话,明天我们去杀寿春的贼兵,何必自己人动手呢?” 太史慈甘宁杀了这一阵,早是惺惺相惜,彼此对望了一眼,一起跳下马来,手拉着手的回帐篷去了。 程玉见两个人竟然成了好朋友,与孙策也对望一眼,哈哈一笑,一同回到的营帐。以后的酒宴气氛变的更热烈,大家都是喜欢英雄的,彼此之间的感情拉的更近了,这顿酒直喝到天黑,孙策才带着人告辞,两人约定,明日由程玉挑战寿春城,试探一下袁术的实力。 第二天一早,程玉就在寿春北门外排开阵势,袁术虽然曾经进攻徐州,但他还没有和程玉正面交过手,以为程玉手下众将不过是和郝萌一个档次的,就算比他高一点也难是张勋纪灵的对手,于是大开城门,派兵迎战。 程玉一见寿春城门开放,也令手下众将严阵以待,只见城内当先冲出一匹马来,上面一员武将耀武扬威冲到阵前,对着徐州兵马喊到:“呔,徐州的兵马听着,我家主公不取徐州不过是有好生之德,想不到你们却胆敢犯我地界,今日看我陈兰为主公杀光你们这些家伙,你们哪一个先来受死。” 徐州众将什么没见过,连吕布在徐州都不敢说这么张狂,以前在徐州军阵前张狂的人恐怕都已经死了,众将纷纷请战,程玉看了一眼左右,因为这是第一阵,不想有什么闪失,却看见张辽也在请战众将中,于是对他说:“文远,这第一阵就交给你了,好好显示一下我们徐州的威风。” 张辽应了一声,拍马舞刀冲到阵前,对着陈兰冷冷一笑说:“来将听着,今天让你死个明白,我乃是主公手下偏将张辽,今天就要斩你于阵前。” 陈兰也听过张辽的名声,嘿嘿一笑:“吕布手下的小卒还敢吹牛,看你家爷爷的厉害。”说着也舞刀上前,两个人战在一起。 起来袁术手下才大多是一些偏裨将校,怎么和张辽相比,十余个回合,被张辽一刀砍成两段。 袁术此时正在城上观看,一见大惊,想不到原来徐州也有如此的猛将,忙令纪灵出战。张辽见又有人来,正要上去在战一阵,突然身后有人喊到:“文远,这些无名鼠辈何须你多劳,也让我杀上几个过过瘾。” 张辽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太史慈来了,知道太史慈这个人好斗,于是拨马一边为他观阵,太史慈的马由张辽身边掠过,来到阵前大喝一声:“东莱太史慈在此,来将通名。” “山东纪灵。”报完名,两个人就在阵前大战起来。 纪灵的本事可就不是陈兰之流的了,一口刀使的有章有法,如果和普通武将交手的话,还真的有斩将擎旗的本事,可惜今天他遇到了太史慈。太史慈本就对孙策称赞纪灵的本事不满,交手之下更是不留一分情面,三十多个回合下来,纪灵已经不敌,心下惶恐,手中招式更是散乱。太史慈突然振奋精神大吼一声,一枪正扎在纪灵大腿上,纪灵负痛之下,落荒败下。 程玉右手一挥,徐州兵马如潮水一般涌向寿春城,多亏还有张勋在,奋力迎战,城池才没有被一战而下。 可这一下却也伤了寿春敌人的心胆,以后的几日,又是闭门不出,再也没有人敢出来迎战。 第一节:诱敌 如此一来,可真的让程玉头痛了,寿春城坚积厚,要是真是决心不出来了,恐怕坚持个一年半载还是问题不大的,可是自己要是打这么长的时间,光是粮草就把自己拖死了,必须战决,可眼下的袁术对自己和孙策两方面都很惧怕,如果想让他主动出击,必须有能吸引他的东西,可这个诱饵要用什么呢? 程玉突然想到既然自己最缺的是粮草,恐怕粮草也是最能吸引袁术的东西,于是又召集了众将前来商量,陈宫听了这个想法,觉得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不见得会收到什么太大的效果,但至少可以削弱一下袁术守城的兵力,打击一下他手下士兵的士气。 却没有想到徐庶对这个想法不以为然,他对程玉解释说:“主公,虽然袁术知道我军缺少粮草,但他为人没有什么本事,却喜欢硬充好汉,如果说是劫粮之类的事情,恐怕他会不屑于做。而他手下掌权的大将张勋,为人还是很有韬略,应该也不会一力主张出兵,即使有什么人中计,不过是打草惊蛇而以,怕以后更难让他中计了。” 虽然以前程玉手下的谋士多有不同意见,但如现在这样意见完全相左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这让程玉有点为难,计策是自己想出来的,又有陈宫这样高级别的谋士赞同,按理说就有一定的实施价值,何况还有一定成功的机会,但徐庶确是自己手下最信任的一个军师,他说出来的话也一定有一些道理。 程玉也是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最后一横心,做大事的人,无论对错,敢做决策才是最重要的,就还按自己的原计划进行,即使失败了,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大不了以后再好好想一个其他办法,但万一侥幸成功,就可以大大的省自己的力气,于是决定还是按自己的计划来。徐庶虽然反对,但也知道程玉的这个计划至少没有危险的成分在里面,也就不在坚持反对了。 于是以后的几日,隔三差五就有一队粮草车由东南孙策的兵营出来,经过东北的高顺大营,再到西北的程玉军主营,随行的兵将一直很少。杨奉、韩暹正在和袁术手下的大将桥蕤守卫东门,他们两个本来是董卓的人,在李郭纷争的时候也想胁迫天子获得一个名号,却没有想到被曹操战败,只得逃窜到淮南来投靠袁术,虽受重用却一直没有立过什么功劳。如今见有这样的机会,都十分想立下这个功劳,恰好桥蕤也十分想压过张勋,于是三个人一拍而合,一起在会议之上向袁术提起。 听劫粮这个意见,主簿阎象第一个反对说:“主公,此计大大不妥,程玉一向诡计多端,今虽缺粮,却不会不用重兵把守,这分明是他的诱敌之计,主公万万不可中了敌人的计谋。” 边的张勋也反对说:“主公,只要我们能牢牢守住寿春城,时间一长,程玉的粮草必然会接济不上,只要他一退兵,孙策自己也难以坚持长久,淮南之危可解,何必冒着危险去做这种事情呢?” 袁术自己本来对这个计策不是很感冒,手下又有人反对,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把此事略过了。 可是桥蕤的心里十分的不服气,他以为张勋的反对不过是为了压制自己,对阎象的话一点也没有听到耳朵里,回到自己的住所,和杨奉韩暹一商量,决定自己先把粮草抢来给主公一个惊喜,也好好的杀杀张勋的威风,于是三个人开始密切的注视着程玉军的动静。 没过几天,又有一队粮车远远的从城外的山边穿过,三个人早派军卒在城上监视很久了,一听又有运粮车经过,忙带领手下的士卒打开城门杀了出去,肉眼能看见的距离自然不是很远,一会儿的功夫兵马就杀到了徐州兵的近前。对方押运的兵马十分的少,见到他们杀来,一阵混乱,纷纷就带着粮草车往山沟里逃去。 桥蕤见状,更是兴奋,带着手下一马当先的就冲了进去,杨奉韩暹也带着兵马一起冲杀,没有想到桥蕤一进山谷,却见不到一个运粮兵士的身影,只余下一地的车辆,桥蕤这才知道中计,待要回身逃跑,已经晚了。一声呐喊后,高顺在左管亥在右,两路人马杀了出来,管亥在前一马当先,正好撞在了桥蕤身边,手起一矛就奔对手,桥蕤正忙着逃命,连敌人赶到了自己身边都没有觉,等感到矛风的时候已经晚了,被管亥一枪挑于马下,立功未成,先把命混丢了。 另一侧的高顺带着自己新补充的一千“陷阵营”,也对着敌人也起了猛烈的进攻。 第二节:两难 今明两天我可能会到没有网络的荒野去,如果大家现我没有更新,请耐心等待,很快我就会补齐的,不好意思了 ============================================================ 这些士兵本来就是徐州兵马中的精锐,在高顺千挑万选后又受到严格的训练,已经能够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面对这些毫无斗志的袁术兵马简直就是砍瓜切菜。有了什么一群杀神在身后,桥蕤带来的人马更加混乱,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杨奉和韩暹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但哪有心思考虑指挥人马进行反击,反倒比身后这些士兵跑的更快,被三个人**来的兵马如绝堤的洪水一样向寿春城卷去。 起来,跑的最快的当然要属杨奉韩暹这两员主将,他们跑进了城身后的士兵还有老远的一段距离,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刚跨过城门的范围就对身边的士卒喊:“快把城门关好,一个敌人也别让他们混进来。” 守门的兵丁看着门外滚滚而来的都是自己的兄弟,有些犹疑,一个大胆的士卒问:“大人,现在外面可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啊。” 杨奉听了这话,对那个士卒就是一顿臭骂:“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外面是有我们的人,但更多的是想混进城来的敌军,要是被敌人趁乱杀进来怎么办,你快把城门去给我关好,谁再不听我的将令谁就是奸细。告诉城上准备弓弩,只要有敢靠近城下的,立即射杀。” 城内守卫的兵马虽然不忍,不过有将军下达命令,没有人敢不服从。于是等第一批逃回来的士兵到达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排的羽箭,马上一大片的人倒在了地上,这下外面可乱了套,有呼喊质问的,有哭天抢地的,更有破口骂娘的。眼见敌人已经追上来了,城门却又不准进,无奈之下,剩余的士兵只有采用最有效的一种方法,跪倒投降。 等袁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五内俱焚,桥蕤可是他手下的重臣,却被杨奉韩暹连同那些士兵一起给卖在了外边,马上派人去将杨奉韩暹给抓来,就要砍了他们。 但袁术手下的宠臣韩胤和韩暹本有中表之亲,忙求情道:“主公念在他们是一心为了杀敌报主公之恩就饶过他们吧。” 袁术本来想不答应,但考虑到韩胤为了自己筹备称帝的事情没少奔走游说,也就强忍怒气给他个面子,但总感觉心里不出气,命士卒打了每人二十鞭子,让他们继续领兵。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心中不但一点不感激,反而暗暗的怀恨上了袁术。 程玉虽然是胜了这一阵,可是趁机夺城的目的没有实现,心中也是十分郁闷。以后的日子,纵然怎样挑战引诱,城内的敌人也不出来了,让程玉后悔万分没有听从徐庶的劝说。 又这么坚持了一个月,突然江东传来消息说吴郡太守许贡联结山越造反,想要图谋江东,孙策忙来向程玉告辞。程玉虽然不舍,但彼此都是君主级别的人物,谁也不能强留谁,只得依依不舍的拜别,但临行之前,程玉给孙策周瑜一个忠告“恃智易挫,至刚易折”并嘱咐孙策一定要牢牢的记在心上,孙策也坦然受教,然后带领人马回江东去了,不过也没有白走,临走还移兵盱眙,带走了自己的好友,守将朱治和军师吕范,又将那里劫掠一空,不过由于距离自己的根据地江东太远,孙策只是带着兵马粮草就撤走了。 在寿春城下的程玉此时更是进退两难,深深的感受到了鸡肋的滋味可是世事的变换真实让人难以琢磨,连这样的平稳日子竟然程玉都没有办法专心过好。 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又有坏消息传来,荆州的刘表和宛城张绣的联军又集结在了宛城附近,意图洛阳或者许昌,曹操怕自己的老家有失,将并州附近的兵马撤了回来集结在兖州,袁绍没有了后顾之忧,竟对青州起了攻击,现在青州徐州多亏陈登已经回去,正在布置防御,可是剩下的兵马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请程玉尽快撤兵回去。 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头都已经大了,不但寿春的问题没有解决,现在连自己的老窝都要出问题了,这个仗还能继续打下去吗?只得又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然后第二天宣布撤军。 城里的袁术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而且是袁绍的使者亲自来告诉他的,虽然他们两个兄弟不睦,经常自己勾心斗角,但是遇到外人的时候还是能联合的,这次袁绍的进攻可帮了袁术的大忙,现在的程玉竟然和两三个月前的刘备一样,也许这就叫天道循环吧。 袁术一直以来就以为自己是取代汉朝的不2人选,等孙策和程玉相继撤兵,袁术更是感觉到了老天对自己的眷顾,于是又有了精神,等打听到程玉的军队真的撤退了的时候,忙命令自己手下的部队做准备,自己要亲自前去追击。 第三节:反击 今明两天我可能会到没有网络的荒野去,如果大家现我没有更新,请耐心等待,很快我就会补齐的,不好意思了 ============================================================ 虽然张勋觉得主将亲自去追击敌军有些不智,但想现在程玉军也在腹背受敌,也应该耍不出什么花样了,于是也就没有阻拦,因此袁术带领手下大部分亲信众将望着徐州军撤退的方向就追了下来。 可惜袁术的军队刚刚渡过淮河一点点,就遭到了徐州兵马的迎头痛击,原来程玉把部队埋伏在了淮河北岸。此时袁术还没有渡河,受到这样的攻击,他立刻就懵了,他懵了还不打紧,严重的是手下的兵马受到半渡伏击都乱了分寸,竟然被生生的赶和回来。 等到这些人马又回到南岸的时候已经损失惨重,而程玉的兵马已经追了过来,无奈之下,现在袁术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赶快跑回寿春去,以后再也不出来。 巧也不巧,袁术恰巧跑到了杨奉韩暹把守的东门,他们这几日被鞭打的伤才刚刚好一点,正对袁术恨着呢,今天是第一天为袁术再守东门,见到了袁术大败而归,又见身后有千军万马追赶,两个人竟然命令士卒不准开门。 袁术到了城下却又进不去,再想从其他门进城已经晚了,恐怕寿春是保不住了,只得带领手下众将和残兵向西南的合肥败了下去。 等程玉的军马追到,城上的两将竟然大开城门迎接程玉,本来程玉这次的希望只是折损一下袁术的兵马,让他没有办法追赶自己,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轻易的夺取了寿春。 等到程玉现献城两个人后,心中就有一点不自然,这两个人在演义里是标准的反复小人,又有贼寇的坏习惯,说不上什么时候又可以为了利益出卖自己。但降将如果不接受的话,恐怕对自己以后不利,忧郁了好久,才决定让两个人去汝南任职,不过不知为了什么,两个人在路上遇到的盗贼,竟然谁也没有活着到达汝南。 程玉无意中得了寿春,却没有时间去处理善后,只得将张辽留在这里,并留给他一部分人马顺便去把空城盱眙接收了,自己带着剩下的人马赶回青州去支援。 其实袁绍对青州早就有野心,不过原来一直忙于和北方的公孙瓒争地盘,最近刚刚打散了公孙瓒,才有精力南下,被曹操拖延了几个月,正憋的难受,正好拿青州出气,因而来势汹汹。 虽然青州的大部分地区都还不是程玉的地盘,可是有他和孔融的特殊关系在,只要青州还在孔融的控制之下,就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可以用,何况还有小半个青州本来就是程玉的地盘。更过分的是,袁绍的部队还不时的绕过泰山的边界骚扰一下徐州,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实际的目标也有程玉的一份。 这一次的长途行军可是不简单,等程玉回到徐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的事情了,程玉一了解军情,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了,两军主要在泰山附近对峙,孔融现在正龟缩于临淄北海两座城,这一线以西北都已经被袁绍军占领了,而在陈登带领下的徐州军队则主要驻扎在泰山南线。与孔融遥相呼应,却还没有进入青州,虽然现在还能够暂时稳住阵脚,但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 再问敌军的情势,程玉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袁绍对程玉竟然大加谨慎,以文丑为大将袁尚为监军,郭图审配为行军军师,张郃为先锋,高览为接应使,其他的偏裨将校更是数不过来,看来袁绍已经见手下大将中的一半都派来了。现在这只部队正屯扎在章丘,时时的准备起下一次进攻。 听到对方的实力这么强,程玉不敢轻视,马上带着手下的精锐之士前去支援。先程玉先到了自己的军营去和陈登会合,等到了陈登的营寨,程玉也不得不服,陈登果然是个文武全才,整个营寨布置的井井有条,看来即使自己不来的话,让他独自再坚守徐州的问题都不是很大。 不过既然主公来了,陈登不是不知趣的人,忙把军队的指挥权交到了程玉的手上,程玉一看目前的情况,青州要远比徐州危急,于是命令除了少量的守卫部队以外,大部分的兵马和自己到临淄去支援大哥孔融。 等到了北海,这里的军民对程玉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他可是这里的大英雄,今天带领军马又是为了帮助青州而来,怎么能不受到百姓的款待 在百姓们的坚持下,程玉只得留下住了一天,第二天百姓还想把他留下,却突然听到消息,袁绍的大军又已经出动,这次的目标是临淄了。程玉一听大惊,自己的大哥有什么样的水准自己是最了解的,如果不马上支援的话,恐怕三天之内临淄就会陷落。 第四节:混战 今天的更新早了一点,但也很无奈,最近几天我正在搬家,晚上没了上网的地方,要更新就要半夜去熟悉的网吧,还有我说要出去的事情,恐怕还是在这几天,让我也很烦,早点去完我好能继续正常更新,现在的我每天都在等出差的通知,更郁闷 但我现在是不想做太监的,请大家放心 =========================================================== 程玉一听临淄的情况危机,自是一点也不敢耽误,带着手下的军马就向青州进,走在路上的时候程玉就在想,眼前的情形竟然如此的熟悉,当年自己回到三国的第一仗大约就也是这个状况,今天竟然又重现当年的情景,不过是自己和大哥的官职都已经升了,而敌人也变的空前强大。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当第二天程玉军到达青州城下的时候,现情形却真的和当年支援北海的时候一模一样,袁绍军正在猛烈的进攻临淄城,时不时的会有一两个士兵冲上城头,要说可是比管亥进攻的时候猛烈多了,何况现在城里又没有太史慈这样的将才。 程玉看到眼前的情景,是不能让士兵休息了,也来不及整顿阵型,手中长枪一举,麾下的将士如长蛇卷地就杀向了敌人的后方。 此时在后面坐镇的乃是袁绍三子袁尚,因为父亲对他比较偏爱,想让他多经经阵仗以后好继承自己的位置,虽然袁尚的武功不错,但他的实际经验还是比较少的,一见到眼前徐州兵马突然如从天而降般杀了出来,又哪里敢去直攫其锋,吓的慌忙命手下人避开。 他这一胆小可不要紧,直接就把正在攻城的部队给卖了。此时的文丑正亲自在城下指挥,突然觉了后军的混乱,回头一看,徐州兵马都已经快杀到自己的阵后了,只得回头杀向徐州军马,城下的袁绍军一见后院起火,哪里还有心思攻城,也都掉头向自己身后的敌军杀去。 丑绰着手中的矛左冲右突,虽然程玉带领的青徐之兵悍勇,却也很难抵挡的住,幸好有一员将放马过来,拦住了文丑,手中使用的也是一只长矛,却是管亥,太史慈也冲了过来,正想过来帮助管亥,敌人中也有一员使枪的武将迎了上来,一身玄色盔甲头顶红樱,太史慈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以为只是无名的将官,可是交战了十来个回合,却现对方的招式一点也没有乱,这才知道对面的人也不简单,放下轻视之心,他在乱军之中哪里知道,对面的人正是河北名将张郃。 袁尚刚把部队撤出去没有多远,就有人找了过来,原来郭图正和袁尚在一起,刚才程玉带人杀过来的时候他正在队列中督战,听说袁尚下命令要军队避让,他可吓了一跳,在这种混战之下,如果避让会先机尽失,那就危险了。 袁尚还是很听郭图话的,于是正后退的军队又改变方向杀了回来。高顺一见,指挥麾下的兵马就迎了上去,袁尚虽然武艺不错,也只是在相对而言的情况下,遇到高顺就白给了,眼见抵挡不住,正在后面镇守营寨的高览带领人马过来支援,敌住了高顺。程玉也带领手下收降的泰山四将过来冲杀,青州城下俨然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有人撕杀,每个人身边都有战友也都有敌人。 这一场仗一直打到了天黑,青徐兵对河北兵,都是彪悍的主,拼的就是血气,终于还是程玉手下的人训练更好一点,文丑带来的河北人马缓缓撤出,退了五十里扎营。程玉的人在收拾了战场上的残局以后,也驻扎在城门外。 等到一清点损失,程玉才知道这场仗胜的不易,两面的军马都是疲劳之军,河北军马足足损失了五千多,而程玉军虽然好一点也损失了三千多人,受伤的人就更是不计其数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点伤,不过程玉因为没有碰到什么猛将,手下的人又在拼死保护他,因而身上还没有挂彩。 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徐州,青州的城门徐徐打开,一员偏将右城门里出来,到了程玉的军营,等见到程玉和太史慈之后说:“见过两位大人,我家大人请两位到城内一叙。” 程玉一看,心中有点不舒服,毕竟孔融在刚才混战的时候没有派一点兵马,现在敌人撤退了才派人出来请自己,但一想大哥的性格,这几年也习惯了,毕竟刚才临淄城的情况太过危急了,也就原谅了大哥,叫上太史慈,一起随这个军兵进到了城里。 刚一进城门,却现孔融已经等在门前了,见到两个兄弟,深深一揖说:“两位弟弟辛苦了,白天一战,为兄虽然想助阵,但手下却没有可派之将。只有军卒又怕乱了两位弟弟的阵脚,有劳大家了,愚兄在此向你们陪个不是。” 程玉太史慈见大哥的道歉情真意切,也就原谅了自己这个兄长,忙拉住孔融说:“大哥,我们都是兄弟吗,为了大哥受一点累也是应该的,如果这些小事都往心里去,那不是见外了吗?” 孔融又谢了几句,才带着两个弟弟回到自己的府邸。 第五节:异状 同上 ======================================================== 这,程玉不时的观察着自己的大哥,此时的孔融看起来疲惫而且憔悴,虽然和当初被困北海的时候情形差不多,但孔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等到了府内安坐下来,孔融才对程玉说:“哎,真是想不到啊。本来我以为袁家四世三公,出来的子弟一定是一心为国报效朝廷的,却没有想到他也是心存野心,竟然公然领兵攻打朝廷的州县,人臣之纲竟以然败坏到如此程度。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今天就要与这青州共存亡,以向天下昭示袁绍的狼子野心,却没有想到兄弟会再来帮我。” 程玉没有想到过,一向看起来平庸安分的大哥,竟然也会有这种为国捐躯的想法,如果他不是生在这个人人可称王的年代,恐怕也会是一个有抱负有成就的爱国文人,但他实在是太不适合这个乱世了。 孔融也沉默了一阵,脸上突然又有了笑容,对程玉两个人说:“看你们这个大哥,真是一点也不会说话,今天都已经将敌军打退,却还说这种丧气话。来今天晚上我们不谈公事,就好好的谈谈我们兄弟的感情,明天我们三兄弟一起上阵,将袁绍这小子赶回冀州去。来人啊,摆酒,今天我们要一醉方休。” 程玉二人知道在大敌当前之际却谋求一醉是十分的不智,但也能看出大哥的心里恐怕有事情,也就只好放开了陪大哥,反正对于军营方面他们还是很放心的,自己手下的三大军师现在都在军营里,如果有什么事情生的话,他们应该可以解决一下,何况还有高顺管亥这样的大将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自己今天就卖给这个没有在一起多久的大哥了。 这天晚上孔融真的就一句公事也没有说,应该说是连私事都很少提及,好象他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酒鬼,两个人无奈只得陪着他这么喝下去。直到深夜,两个人都没能走掉,只得睡在孔融的客房。 等到了第二天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孔融却已经在等他们了,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一样,一见到两个人就对他们说:“两位兄弟,今天我们一起到阵前去看儿郎们是如何打败袁绍军的。” 等真的到了程玉的营帐,他们现自己似乎已经晚了,所有的将校都已经在中军帐等候多时了当中的位置现在正空着,见到几个大人进来都纷纷起立行礼。程玉往里谦让自己的大哥:“兄长,长者为先,请您坐在中间吧。” 孔融微微一笑说:“三弟,从实力从官职你现在都已经不比我低了……”一看到一脸错愕的程玉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让弟弟接受不了,于是换了种说法:“这里是你的军营,帅不离位,怎么可以轻易的让人坐你的帅位呢?” 虽然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但程玉一直还是对大哥说的第一句话耿耿于怀,不过现在还不是问这些的时候,程玉最想知道的是为何自己还没有召集,手下的将领就一定都先到了,等程玉一问才知道,原来从一早,敌人就已经还是在叫阵了,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只是想等程玉话是否出战。 程玉一听,自己还正想战决呢,正好敌人先出来了,也就命令部队大开营门列队出战。 此时营外叫阵的乃是大将张郃,昨日一战,只有他最吃力,剩下的文丑战管亥势均力敌,可能文丑还占一点优势,高览对高顺也能坚持住,他和太史慈确是打的险象环生,要不是说在乱军之中,恐怕要吃一点亏。对他来说,这样的结果怎么可以接受呢,今天他主动要求上第一阵,就是要挽回一点面子。 张郃虽然着急立功,但在徐州军营门外叫了一个早上,却不见有人出来,早已气的七窍生烟。突然听见一声炮响,对面的营门大开,张郃勒住马向对面望去,只见徐州的士兵分成两队,缓缓的左右散开,当中几匹马并肩跑了出来,当中一个四十左右的人,文士打扮,白面长须,这个人却认识,乃是青州刺使孔融;上一员小将,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银盔银甲白马蓝袍,手中拿着一杆大枪,远远看去,似乎比自己手中的还要粗;下的武将年纪也不大,同样一身的银色装扮,跨下是一匹黄骠马,手中也是一杆大枪,正是昨天与自己交战的人物,看来他在徐州军中地位不低,想来是程玉手下的第一猛将太史慈,难怪昨天可以占自己上风,但今天这口气还是要出的。 这三个人正是程玉三兄弟,本来因为有大哥在,程玉坚持要求太史慈在孔融上手,但太史慈却更坚持君臣之礼,所以作为弟弟的反而占先了。他们出来以后,身后的其他文武将校也都跟了出来,在营前摆了一条二龙出水阵,也就是两翼分开的阵型。 张郃见到敌人已经出来了,也就提马又来到两军中央。 第六节:换箭 等马停下来,张郃向对面喊道:“呔,对面的人听着,我乃冀州牧袁绍手下大将张郃,哪个有胆量的可敢与我战上三百回合,如无人敢战,不如早早投降,免得麻烦,还要为你们收尸。” 对面的程玉一听是张郃,第一反映就是好好的看了张郃一番,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每次见到三国有名的谋臣武将都要仔细的观察一下,长长见识。不过太史慈可就没有那份心情了,一见对面来的正是昨天和自己交战的人,又听他说他是河北名将张郃,好斗的心情又出来了,于是向身边的兄弟一拱手说:“大哥三弟,对面的武将就让我再去会他一会。” 孔融也知道这里不是由自己做主的,也就点了点头,程玉也同意了,但太史慈临走他又加了一句:“二哥小心,对面的人也不简单,不可轻敌。” 太史慈回了一句:“三弟放心,我早有主意,今天一定会拿下他。”因为有孔融在场,所以他也就没有叫程玉主公。 张郃一见对面的太史慈过来连话都没有说就要动手,连忙喊住了对方:“慢,来得可是东莱太史子义将军?” 太史慈一听,对方昨天和自己打了一天,今天难道还要和自己套交情吗。于是说:“正是在下,不知张将军有什么见教。” 张郃说:“子义将军武艺高,奈何明珠暗投,孔文举虽有名士之风,但终非栋梁之器,我家袁冀州四世三公,文成武德恭良温厚,正待旷扶天下,将军何不投降我家主公,将来定可成就大事。” 太史慈这才知道对方原来是准备劝降啊,这个自己也会,于是哈哈一笑说:“张将军这就不知道了,我三弟赤胆忠心一力报国,文韬武略都有过人之处,又懂得鬼谷神算,我看张将军不如劝说你家主公一起投降我们算了,将来还有封侯拜将的机会。” 两个人话不投机,都知道劝说不了对方,只有用武力方式决定对错了,于是各舞手中的枪,战在一处。这次两个人身边没有什么干扰了,得以挥自己真正的本领,三五十个回合还可以,但时间一长张郃就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了,无奈之下只得用自己想出那招。 又过了几个回合,张郃突然一拨马,斜次里跑了出去,太史慈提马就追,程玉一看不好,恐怕敌人有什么诡计,正待鸣金,却突然见两个人都从马上掉了下去,忙纵马向前去看。对面的文丑自然也是这个想法,于是两边的军队抢回了各自的人以后又绞在了一起,生了一场小规模的混战。 等程玉将太史慈抢回了本队才现,原来太史慈的左臂上中了一箭。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张郃的右臂上也中了一箭。 原来,太史慈一见张郃拨马就跑,当然知道他要使什么计策,但是自己艺高胆大,何况已经有了伤敌的办法,因此就追了下去,边追边掏出弓箭,向张郃的后背射去。但他哪里想到,张郃此时也掏出了弓箭,回头要射,却眼见太史慈的弓箭也到了跟前,来不及躲闪。不过万幸因为他这一转身,没有射中后心却射在了他的右臂上,他这一吃痛,瞄准的工作就没有办法继续完成了,手中的箭也飞了出去,太史慈迎面看到对方的弓箭也飞来,要想闪躲,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也被射中了左臂,两个人因而一同落马。 两边都有大将受伤,于是只得各自罢战回归本营。程玉忙找来大夫为太史慈医治,可喜的是太史慈受的伤还不是很重,按医生的话说将养个月把就可以了。不过程玉的心中还是有一点郁闷,来到这青州和袁绍作战,一战损兵,二战折将,这对士气的打击可就大了,如果还不能有什么进展的话,恐怕会影响到军心。 他这么想,对面的袁绍大营众将也是这么个想法,本来势如破竹,只要拿下了临淄,恐怕整个青州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中了,却没有想到程玉这么快就由淮南抽身回来,而且还一来就对自己造成了重创。要说败在公孙瓒手里,大家心里还可以平衡,毕竟人家纵横北方这么久,手下的兵将都是身经百战,但对程玉这样拼凑起来没有几年的军队也是损兵折将的话,以后河北军的声望将大受打击。 丑把手下众将都召集在一起,问道:“今日一战,又伤了大将俊乂,于我军士气大大不利,不知众位有什么良策。” 却听座下一人说道:“文将军莫要担心,我有一策可以破敌。” 第七节:劫营 大家循着声音来的方向一看,原来是坐在袁尚身边的谋士审配。文丑虽然不太喜欢这些装模做样的文人,但对方是袁尚身边的红人,些许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问道:“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妙计可行?” 审配清了清嗓子说:“如今徐州兵远来,本是疲惫之师,昨日以大战一天,身心俱疲,今日又被俊乂将军伤了第一勇将太史慈,必然军心浮动,我们今晚如乘机劫营,定可让敌人一战而溃。只要打败了徐州来的援军,我看孔融也就只有出门请降了。” 丑一听,这个计策似乎可行,要是真让自己这么分析,自己还恐怕不会,正待答应,却听下面又有一人喊到:“不可啊,不可。此计误国,只怕用了此计,这几万儿郎都难以再回河北了。” 大家又把头转向声音的方向,却原来是郭图。只见他抢上了几步说:“程玉小儿身负‘鬼狐’之名,乃是因他诡计多端,今又有陈宫为他出谋划策,不可小瞧。徐州之行兵,多好逗引埋伏,恐怕我们不出去,敌人还想引我们出去。今晚两军一样疲惫,怕徐州军也会想到劫营之计,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只宜监守营寨多加防备。如果去劫营,轻则劳而无工损兵折将,重则前后兼失全军覆没。” 袁绍手下的众位谋士早就不和,更加郭图和自己不是一系的,听对方那么一说,审配不乐意了:“想来是公则被敌军吓破了胆吧,或者你是不希望我们立功,只等大公子来收拾残局。” 袁尚本来还觉得郭图的意见有点道理,但审配这一提醒才想起郭图是大哥的人,于是也插话说:“郭先生有些危言耸听了吧。程玉虽然厉害,那也只是遇到了没有本事的人,我们只要小心行事,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公则先生惧怕的话,那么你就留下来看守大营和俊乂将军先生吧。我们自己带领人马去杀退徐州兵,不过将来可就没有你的功劳了。” 丑虽然觉得郭图的分析大有道理,但既然三公子都说话了,更何况如果小心点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于是也就同意了。只有郭图还在一边哭哭啼啼,还说什么这些人马都被审配害死了,连文丑都听了不耐烦,召集兵马预备劫营去了。 半夜时分,河北人马裹足衔枚的出了,等到了程玉军营附近,文丑命令部队先停下来,仔细的观察一番,见徐州兵的军营里面漆黑一片,但偶尔还是传来人声马嘶,影影绰绰有几个营帐还亮着烛光,门前有几个哨兵正站在那里,还有两队巡逻的人交替而行。 了一会儿,文丑觉得这座大营没有什么不对的,于是命令部队悄悄接近,距离营寨没有多远的时候,文丑派了几个士兵过去解决门口的哨兵,等他见到手下的士兵靠近了那几个身影,由暗处闪了出来一挥手,士兵就冲了上去。却突然听对面的士兵喊:“将军,不好!中计了!”原来门前的哨兵竟是假人。 话音刚落,营寨的鹿角下的阴影里突然出现了一队队身影,弯弓搭箭就是一阵箭雨,接着徐州军营里突然火光大明,一队队士兵点着火把,这才现原来营门附近竟然埋伏了如此多的人。你说这些人是怎么隐藏竟然没有被现的,原来程玉在天没有黑的时候就开始命令士兵挖了战壕,虽然没有枪用,但是战壕的隐蔽效果还是不错的。 丑见前面的士兵纷纷被箭雨射倒,知道今天中计了,忙指挥部队向自己的军营撤,可惜命令还没有下达下去,敌人已经出现了,两边埋伏的徐州兵见到营里的火光号令,已经杀了出来,左有孙观、吴敦,右有尹礼、昌稀。 河北兵马顿时懵了,其实敌人的兵力不一定要比你多,只要在战场上受到敌人的算计,即使你的兵比对方多也全然没了士气,河北兵马一受到突然的袭击,立刻就没有了抵抗的力量,纷纷转身而逃,连文丑都拨马回头,往自己的营寨跑了下去,徐州兵马在后紧紧追赶,跑不及的冀州兵不是被杀就是投降。 等文丑的人马跑到自己大营附近的时候,却现里面也是火光冲天,无数的人马正在进攻自己的营寨,虽然郭图早就有所防备,但留给他的人马必竟还是太少,何况进攻的军马乃是高顺带的“陷阵营”。 丑正要领兵马下去救援,却又被管亥带领人马挡住,只得抖擞精神,奋力应战。 第八节:劫杀 杀了一阵,虽然文丑对管亥的武艺不是很害怕,但被管亥这么一拖,自己回去救援大营的计划就落空了,打了一阵,见局势实在难以挽回,只得向北败了下去,守卫营寨的军马坚持了一阵,无奈徐州兵的攻击太猛烈,也知道文丑**去的兵马恐怕是回不来了,无奈只得也逃了出来。 程玉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解青州之围,他想借此一战锉动袁绍军的士气,使他短期内不敢南顾,于是除了留下少量的兵士打扫战场,主力部队都追着文丑军一路杀来。 跑到最前面的是文丑自己带领的人马,过了没有多久,高览也跟了上来,文丑见了他却不见袁尚很奇怪,于是问到:“我不是叫你保护三公子的吗?怎么你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三公子和匹夫审配呢?”他现在因为兵败,有点恨审配了,说话就不客气。 高览一听,惭愧的低下了头说:“末将无能,我与三公子在乱军之中冲杀,三公子自恃武勇,见到对方主帅程玉,冲上去想要捉他,但交手没有多少回合,反倒被对方生擒。我被对方几员武将缠住,无法分身去救他,无奈之下只得自己跑回来报信。至于审配,中了埋伏以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他。” 丑一听,又急又气,败仗还不要紧,但如果主公最喜欢的三公子有个闪失的话,主公非剐了自己不可,可气又不能出在高览身上,毕竟他也尽了力,自己不是也临阵脱逃了吗,只有回去以后再想办法了。 又跑了一段,身后的声音突然又嘈杂了起来,文丑等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徐州兵追上来了,回头一看是郭图带着营寨里的残兵败将下来了,一见文丑,又带着哭腔了:“文将军,营寨丢了,虽然我奋力抵抗,但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张郃将军我也没有能**来,恐怕也被敌人给抓住了,这下完了,我的兵士们啊。” 丑再见到郭图也是有点尴尬,毕竟郭图指出了危险,但自己没有听,结果两面都惨败,被程玉伏击不说,还把营寨也丢了。但事到如今,只能装做忘记此事了,安慰了一下郭图,然后还是逃命要紧。 就这样逃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上午,已经是人困马乏了,文丑准备过了前面的山头就休息一下,没想到突然见一声炮响,一哨人马从前面的山上冲了下来,为两员将,其中一员将三十多岁年纪黄面焦须,孔武有力,一身精铁盔甲,手中提着一把大刀,以前没有见过,可是另一员武将确是素识,只见那人一身银盔银甲,跨下白马,手中银枪,见到文丑微微一笑:“手下败将文丑,还有胆量再战吗?” 丑可是惊破了胆,怎么这个人会在这里出现,但看对方的人数不是很多,盔甲兵器也不是很整齐,只有拼死一战,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于是一挥手,吼了一声:“杀,不杀了他们,今天我们就要都死在这里。” 虽然他手下的人马都已经十分疲惫,但欺负对面的兵少,大家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冲了上去,对面的人却没有一点惊骇,手中的银枪一举,两面的人都杀在一起。 会儿的工夫下来,文丑手下的兵马虽然多,但都已经逃了一夜了,哪有什么力气战斗,加上对面的两员武将又勇猛,竟被这千余人杀的溃不成军。文丑见到那员白袍将虽然害怕,但事以至此不得不战,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高览也迎上了另一员武将。 杀了一阵,虽然高览还顶的住,但力气也渐渐不支了,文丑却是被杀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恰在这时,对面突然出现了一哨人马,打的却是袁绍的旗号,见到这里撕杀的正紧,忙过来帮忙,当先的武将一见到文丑危险,忙喊了一句:“兄弟不要害怕,我来帮你。” 丑一听这个声音,心里总算安定了一点,看来今天自己的命是保住了,来人又喊了一声:“兀那敌将,休伤我兄弟,看我颜良前来会你。”原来是河北另一名将颜良来了,两个人合力,才堪堪的抵挡住了白袍小将,要说天下谁能有这么高的武艺,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人正是赵云。 赵云因何会在这里出现,暂且放下不说,他和手下的另一员武将劫杀文丑的败兵还可以,但加上颜良新带来的生力军可就有点抵挡不住了,又不想把手下的人马都卖在这里,只能一路向南撤了下去。 丑等人终于能出一口恶气,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对方,竟然忘了自己是要逃跑的,紧紧的追了下来。 突然听见赵云身边的武将喊了一声:“高大哥,快来帮我。” 第九节:子龙 不好意思,我对人物的描写不擅长,此时正在尽量回避,以后有机会我回学习如何去描写人物的,谢谢您的建议 ============================================================ 他这一声刚刚喊完,就听到另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宣高,真是宣高兄弟啊。你不要着急,我们马上就来帮你。”原来是高顺来了,赵云带的一员武将却是臧霸。 另外又有几个声音七嘴八舌的喊:“大哥,大哥,原来你在这里,我们兄弟也来了。”这几个人是泰山众将,他们本来就和臧霸熟识,原来臧霸才是泰山的老大,但后来他带领自己手下的兵马去濮阳投靠吕布,在徐州战败之后没有脸再回泰山,一直流落在外,在这里占据了一座高山,又当起了强盗,前些日子他正遇到赵云带着一些人从这里路过,一番交战为赵云所擒。那时的赵云本是被袁绍军打败了,和公孙瓒的主力失散,想回幽州,路上却全是袁绍的兵马,这才一路向南。正没有地方去,就也留在这里,想骚扰一下袁绍的后方好为公孙瓒再出一份力,于是收服了臧霸住了下来。 却没有想到袁绍竟然兵向南,赵云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样一个想法,在这里骚扰袁军的粮道,苦于一直没有什么成果,今天却听说文丑带领的军队吃了大亏,所以特意下来拣便宜,文丑因为在界桥曾经被赵云打败过,所以见他害怕。 高顺带着程玉军一路追了下来,目的是要重创文丑带来的河北兵,因而跟到这里,但因为他们需要保持体力,所以路上休息过,这才被袁绍军拉开点距离,而颜良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袁尚和文丑进攻青州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袁绍怕他出问题,特意让袁谭带着颜良前来支援,正好碰到文丑的溃军。 两面的兵马又是狭路相逢,所以还是老样子一场混战,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保留了点实力,所以打的伤亡都不是很大,到了中午就各自撤下去了。 高顺见了老朋友臧霸怎么能放过,非要拉着他去见程玉,虽然臧霸也是吕布的人,但见连高顺都跟了程玉了,自己的泰山人马又都已经投降程玉,于是也就跟着来了,高顺又坚持请赵云也一起来,赵云本来和程玉有一面之识,自己又确实没有地方去,也就默许的跟来了。 此时的程玉正在后面几十里等消息,听报说高顺回来了,忙出来看,等他一眼看到赵云的时候竟然呆住了。 赵云自己的回想一下,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啊,如果有大家应该会提醒自己的,为什么程玉会有这种表情?突然程玉冲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赵云的手,把赵云都吓了一跳,只听程玉欣喜若狂的说:“子龙,子龙,你可是想死我了,今天终于可以又见到你了。” 赵云被他抓的有点不自然,好象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但也只能装做亲热的说:“无瑕兄一向可好,小弟赵云这里有礼了。”说完要行礼,却被程玉一把拉住,嘴里还说:“不敢当不敢当,能再见到你,我就很高兴了。” 边的高顺这时过来行礼说:“主公,末将无能,因敌军援兵赶到,未能击溃文丑,请主公处置。” 程玉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你把子龙带回来就是大功一件了,至于文丑这样的跳梁小丑,就算是逃了也无妨。” 此时的赵云,名气也就一般,程玉手下的众将对此都有点不明白,但他们对主公的话一向是万分信服,也就没有谁表示什么不满。 高顺又把臧霸也拉了过来说:“主公,这是原来吕将军手下的大将臧霸臧宣高,刚才和子龙将军在一起,也被我带来了。” 程玉一听更高兴了,虽然没有打掉文丑的部队,但一次有两员武将,而且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说这次的收获颇丰,于是也对臧霸客气了几句:“宣高将军乃是泰山最大的豪杰,今天能有幸见到将军,真是程某三生之幸,如果宣高不嫌弃,可否和我一同回去一叙?” 臧霸见程玉挽留自己,自己的朋友又多在程玉的军中任职,于是也说:“如果主公不嫌弃在下是往日仇敌的话,在下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程玉对手下的人是不厌其多的,何况现在自己手下的人才是太少而不是太多,有臧霸加入自然是最好的,客气了几句又把头转向了赵云,毕竟他的心目中,赵云才是自己这次可能得到的最大收获。“子龙将军,不知您为何会在此地出现?” 赵云听问,将自己和公孙瓒兵败的经过以及自己流落到这里的过程说了一遍。程玉听完,也感慨了几句,然后问道:“不知子龙将军有何打算啊?”说完,紧紧的盯着赵云等待他的宣判。 第十节:内讧 刚才尝试着改了两个小节,竟然要动那么多的字,说我文笔不好的朋友恐怕都是抬举我了,连我自己现在看着都惭愧,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小心的修改一下前文,不能让自己写的只有情节没有文字,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 赵云想了一下回答说:“我家主公被袁绍打败,我想回去帮忙却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在这里骚扰一下敌人,现在还没有定出下一步的目标,正在迷茫。” 程玉忙说:“那你和我们一起与袁绍作战好了,正好可以变相的支援公孙大人。” 赵云又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也好,我就先在程大人手下帮帮忙,有机会再回北平吧。” 虽然这个结果不是程玉想要的,但毕竟赵云现在肯留下,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这样以后还有机会把赵云彻底的留下。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他好好的套套交情,等公孙瓒玩完他就是想走也不好意思了。 这里的事情全都决定下来以后,程玉为了安全起见,又后退了三十里,才安下营寨,等待袁绍军的报复。 可是这种无意义的等待竟然持续了近一个月,程玉都等的不耐烦了,还好这段时间他总算有点事情做,就是处理俘虏。这次战役共抓到了三个重量级的人物,除了自己抓到的袁尚以外,还有军兵抓到的审配和受了伤没有被带走的张郃,这两个人还是让程玉很感兴趣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一审问之下竟然跪地请降的是袁尚,而张郃和审配对自己理也不理,让他觉得索然寡味。只得将他们好好看押起来并让医生为张郃治伤。 太史慈也带着其余的人马和几个军师过来这里的新军营,而孔融本身不是什么上战场的人,带来的只能是一句问候而已。太史慈倒是也亲自去审问过一次张郃,不过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虽然没有能劝服张郃投降,但他们两个却成了朋友。 太史慈还交了另外好一个朋友,就是赵云,本来他对赵云如此受三弟器重还是很不满意的,但等他看到三弟向赵云讨教枪法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赵云绝对不简单,枪法竟然比自己还要好,以前在北海徐州的时候还真的小瞧他了。他是个直性子人,又好武成痴,一旦现了对方武功好,自然就缠上了,不过赵云对他的看法也相当好,和他们两兄弟竟然成了朋友。 不过虽然程玉这里一切都还不错,但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对面的袁绍军为什么一直不动,就连几个军师也猜不出敌人有什么诡计。他却哪里知道,对面没有什么诡计不说,还在搞内讧。 原来这次带颜良来支援前线的乃是袁绍长子袁谭,但他和三弟为了继承权的事情一直不和,这次父亲又要他来到前线以后一切都要听袁尚的,让他心里非常不痛快,等他听说袁尚生死不明之后就盼望着袁尚能够死了,还写信把一切兵败的责任都推到了袁尚的身上,这里的众将都心照不宣,倒也没有谁反对。 可是等听说袁尚还活着的时候,矛盾就出来了,颜良文丑还是一心忠于袁绍的,强烈建议和程玉开战,想办法把袁尚抢回来,但袁谭巴不得袁尚死了呢,也就一直推三阻四,阻止出兵。 就在这么僵持着的时候,邺城方面又来人了,等袁谭一看到这两个人时候,心就死了,原来袁绍派了二公子袁熙和逢纪过来。这两个人都和袁尚比较亲近,一见面就对袁谭表示了袁绍的斥责之意。 当袁谭信上说袁尚一意孤行,将大军带进了敌人埋伏的时候,袁绍还真的有点生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气,但袁尚的人还有逢纪在朝里,向袁绍进言说三公子文武双全,怎么会如此轻敌冒进,想来是郭图不听主帅号令才导致兵败。袁绍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三儿子,听了逢纪的话也就相信了,等过了几天又收到前敌众将联名来的书信,说袁谭驻军不前,不肯去救袁尚。袁绍对自己这两个儿子争权早有耳闻,听了这样的话,更是深信郭图是受到袁谭的唆使,故意让袁尚兵败的。于是大怒,准备派和袁尚关系较好的袁熙和逢纪去接管前线的军权,并让他们想办法将袁尚救回来。 可是两个人还没有出,却听说公孙瓒又聚合起兵马蠢蠢欲动,这可把袁绍吓了一跳,在他的心目中公孙瓒可是比程玉重要很多的敌人,于是命令两个人马上到前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程玉讲和,并把兵马带回来,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袁熙虽然和袁谭不对付,但是又不敢真的把大哥怎么样,只是用父亲的话训斥了几句就算过去,但对郭图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命令手下的士兵将郭图捆起来,用囚车送到冀州去接受袁绍的处置。等这里的事情解决完以后,他又把现在后方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准备派人去和程玉讲和。 第一节:议和 现在在河北军营里主事的都是袁尚一系的人,中立的又都是武将,何况救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又怎么能假手于与自己不和的人呢,于是经过商议,由逢纪去和徐州军讲和。 程玉这几天正呆的无聊,每天除了和赵云等人论武喝酒以外,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恰在此时听说袁绍那面派人来求见自己,程玉忙让军兵将来人带到偏帐休息,自己把手下的重要人物叫过来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虽然徐庶等人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也要有条件可分析才可以,因而大家都不知道对方此来的目的,不过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就是敌人很有可能是为了求和而来的,最后的决定还是先见一下对方,再见机行事。 等大家都在中军帐准备好了,才派军兵去请了逢纪过来。逢纪虽然人品上有缺陷,但作为只是一个使者应该还是合格的,见到程玉,还算是不卑不亢,先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开始说:“在下河北逢纪,见过程将军。今日求见将军非是为了别事,只因两家交恶,劳民伤财,长此下去,纵使程将军兵精粮足,也是糜费甚多,我家主公不愿见双方两败俱伤,特意派我从冀州来请求将军,就此息兵养民,方不失仁者之心。” 见面就先把来意说的一清二楚,但程玉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不想先开口,于是对下面的人一使眼色,陈宫看见了,接口道:“我家主公非是好战之人,但袁公无故兴兵,犯我青州,大违藩臣之道。我主为民请命,兴师抗暴,乃是人臣之责。如袁公果有悔误之心,就将兵马从青州撤出,我主以仁德为本,自不会计较什么。” 逢纪一听,撤退本来也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含糊了,于是一口应承:“这个自然,我军自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大军所经郡县,会完璧归还,但三公子是我主爱子,因其顽劣,不听主公号令,竟然在青州不知所踪,不知程将军能否帮忙,我家主公想将其带回,加以申斥,请程将军相助。” 程玉心里有数了,原来袁绍是想把自己的儿子要回去,这就没有那么便宜了,何况袁绍军北下占领的地方都已经基本被自己控制回来,怎么能作为条件呢?按照袁绍的性格来看,如果没事是不会急着派人来讲和的,恐怕是急于脱身,如果不敲一笔竹杠实在是太可惜,可这层意思要用眼神表达太复杂了,于是程玉还是决定自己开口:“袁三公子就住在青州这里,但好象暂时还不太想回去,等我派人去询问一下他自己的意思,如果他住的乐不思蜀的话,我也难以强求他什么啊。” 逢纪一听,这里和蜀地又有什么关系,心知这是摆明了想讹诈,于是也试探着问道:“如果程将军能帮我家主公说服少主的话,我们自然是感激不尽,只要将军有什么需求自然会尽力办到的,还请将军不要客气,明示一二。” 程玉想了半天,他知道敲竹杠需要相当的技巧,如果敲的太狠,把对方逼到绝路上,会狗急跳墙,但如果敲的不到位的话,可是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了,最后权衡一下说:“如果先生能做主的话,能否请袁公撤出河南之地。” 逢纪吓了一跳,对方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虽然他没有机会见狮子,但他可以想出类似的意思,这河南之地说起来可是相当大的地方,当时青州主要被两条河分开,北黄河,南济水,其中孔融原来控制的是济水之南,约占一半,济水之北的青州都是为田楷所有,等田楷投降袁绍之后,这些地方就已经成了袁绍的实际控制区域,程玉这一下子就是要袁绍占领剩下部分中的一半,说来还真的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事情。 见对方吓蔫了,程玉忙加一把火:“本来我是想让袁公将整个青州交还给孔军侯,但想到袁公经营河北以久,那里还是由他治理比较好一点----唉,可惜三公子文武双全,如果不能继承袁公的大业,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啊。” 这话简直是无赖般的威胁,就算是颜良文丑这样的粗人恐怕也能听出来,何况是逢纪这样的聪明人,此时他真想甩手就走,但对方的威胁对自己还是很有效果的,可以想象,如果袁尚最后回不了冀州,由袁谭继承位置的话,自己这些跟随三公子的人会受到大公子什么样的打击,可是如果自己要真的答应对方这样的条件,恐怕回去以后就会被袁绍活剐了吧? 程玉早想到他心里的疑虑,其实他在提出条件的之前已经把下面的步骤做好了规划,于是笑着说:“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帮你劝三公子回去,然后你再劝三公子向父亲进言,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袁公这样的仁德之主,定会了解三公子的苦心。”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黑锅由袁尚背,按照袁绍对袁尚的溺爱这件事恐怕就会不了了之。 逢纪心里是对程玉又气又恨,就算以后三公子能回去,恐怕也会大失袁绍之心,但现在的情况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的话,恐怕对方是不会放了袁尚的,权衡两弊取其轻,只有让三公子先把黑锅扛下来,以后再想办法弥补了,于是回答:“那就请程将军先帮我劝说三公子吧。” 第二节:得逞 程玉见他这么说,只能默认为他已经同意自己的条件了,哈哈一笑:“好,就请逢先生和我一起去劝说你家公子吧。”等逢纪和徐州的兵将一起来到关押袁尚的营帐,总算还放下一点心,这里的环境还不是很恶劣,看来徐州兵算是“优待俘虏”的吧。 到了门前,逢纪却停下了脚步对其他人说:“程将军,能不能让我先和三公子两个人好好聊聊。”程玉听他把重点咬在“两个人”上,知道他不想让人听到说话的内容或者是不想有徐州的人在场,于是也就同意他自己进去了。 过了好久,也不知道逢纪到底和袁尚说了些什么,等逢纪再从营帐里出来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说:“我家公子要求见程将军,有话要对程大人说。” 程玉一听,看来是有戏。果然,一进到营帐里面,袁尚正躬身而立,见到程玉忙把腰弯到了地上说:“罪人袁尚见过将军,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无以为报,我愿意将河南之地交给将军,只盼望您能大人大量,原谅罪人的错,让我回去侍奉家父。” 程玉一看,逢纪的说服工作还是满成功的,不知道如果让他去说服张郃投降会不会马到成功呢?不过这个只能作为一个恶搞想法放在心里,既然袁尚肯背这口黑锅,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忙虚伪两句:“虽然袁公治土有方,但这里都是朝廷的土地,孔刺使也不敢私相授受,只能先收回,以待天子明诏。” 了一番废话后大家才商定了一些细节,具体步骤是由袁尚写信交由逢纪带回去,命令手下的兵将撤出黄河以南,然后程玉先放袁尚回去再接管,这是代表着程玉方面的利益决定下来的,程玉觉得并无不可,而袁尚和逢纪则是身在敌手不由自身,于是大家依计划行事。 当然逢纪回到自己的军营后,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说服众将,但还好现在的袁军营内是袁尚一系的占上风,他又用父子之情压住了中立一系,即使袁谭百般反对,最后部队还是缓缓的撤走了。 这中间的一点时间,程玉可是一点也没有浪费,他让太史慈去好好的探了探张郃的底,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张郃虽然和太史慈已经能够做朋友,但在有关节气的投降这种问题上还是一点不让,恐怕在他没有看清袁绍的真面目之前是绝对不会投降任何人的,无奈之下,程玉只得准备将他和袁尚一起释放。 起来,河北军队的战斗力可以想象出是相当不错的,只从他们撤退的度来看就可见一斑,竟然军队撤走的和行进的差不多一样快,不过半个多月,在黄河以南的青州境界里,就已经一个河北兵没有了,等袁尚到达军营,恰好与袁绍派来制止军队后撤的使臣碰面,虽然袁绍的命令已经传达下来,但这却是晚了。还好找母亲疏通的事袁尚以前没有少干,轻车熟路,本来袁绍扬言说要杀了这个儿子,等他们回冀州听候落的时候,袁绍的气头已经过去了,也就是训斥一顿下不为例了事。在袁谭方面的努力下郭图也放了出来,袁绍的性格就是耳软心活,最后连个替罪羊都没有留,没有任何人有错,可是河南地和那几万大军不知道就怎么没了。 程玉过了济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派人把守好黄河,他可不想轻易得来的济北再被轻易的送掉。袁绍此时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派人防守好黄河沿线,全部兵力转移到北方防守公孙瓒南下。 此时的赵云进言说:“程将军,虽然袁绍的兵马已经撤回了河北,但此时我们正易乘势过河与我家主公夹击袁绍,河北可一战而定。” 程玉一听,心里大呼麻烦,如果真的如赵云所说,自然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取得成功,但这样做一来会让自己落下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二来万一真的打败了袁绍,自己又要面对一个公孙瓒,而且赵云也会离开自己回到公孙瓒的身边去。可是要是就这么拒绝赵云的话,就是说明自己根本不是真心帮助他,恐怕赵云容易转身就走。 正在两难的时候,突然有个军兵进来解了他的围:“主公,大事不好了。” 程玉心说:正好正好。但传令兵下面的话可就让他没有这种心情了,只听传令兵说:“禀主公,袁术与刘表的联军刚刚进攻了汝南,现在已经攻占了盱眙,并且包围了寿春,张辽将军正在奋力守卫,只等主公派大兵支援。他还要我转告说……说……” 程玉一听,着急了,问道:“说什么?” “他说,如果主公不能再见到他的话就为他报仇好了。” 第三节:援助 今天的垃圾直出问题,我已经写了三遍这节了, =========================================================== 程玉一听张辽竟然说出这么悲观的话,吓了一跳,敌人要什么样的形势才能让张辽这样的名将作出殉城的打算啊?忙问:“寿春的形势到底怎么样?袁术不是刚刚被打败吗?怎么又有如此强的实力了?” 那个士兵赶忙回答:“禀主公,这次敌人来的不止是袁术,他还联合了汝南败逃的刘备,以及荆州的刘表,在我渡淮水之前,刘表的军队就已经到了,好象人数还不少。” 这个消息的震撼性可是不小,在座的人都知道刘表的主力正集结在宛城附近,准备和曹操开战,怎么突然间跑到千里之外的淮南去了,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那么寿春的危险还真不小,搞不好连汝南都有危险,如果寿春失陷的话,汝南将变成孤悬在敌对势力之中,防守就要牵动自己全部的力量,放弃的话,程玉将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无法出来,而赵云则是在听到刘备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边的陈登进言道:“主公,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暂时停止和袁绍的战斗,全军南下去解除淮南的问题,不然整个徐州将危矣。” 陈登这么说除了战略角度考虑,也加上了拍程玉马屁的成分,以他的聪明自然能看出程玉此时并不想和袁绍开战,但不知为什么,程玉对那个赵云总是特别的在意。 赵云也听到了南边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要程玉去进攻河北的袁绍确实难以有什么理由,但是如果放弃的话自己又不甘心,程玉那里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心里也在叹息,看来如果不等公孙瓒死掉的话,赵云的心思是不会在自己这里的,还好以公孙瓒的能力,如果自己不插进去的话,很快他就没有什么搞头了。虽然看他刚才的表情,对刘备还有旧情,但只要给赵云留一个比刘备好的印象,他以后还能飞出自己的手心吗。于是对赵云说:“子龙贤弟,虽然我很想帮助你,但奈何天不佑我,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有一个这样的主意,我可以交给你一只人马,以你自己的名义存在,时时骚扰袁绍的疆域,减轻你主公的压力,等我的大队人马一回来,我们就一起起总攻,你看如何?” 来赵云是都已经绝望了,但听到程玉如此说,心中又油然升起了希望,对程玉自然是感激万分,忙说:“太感谢程大人了,如果将来我家主公脱困,我一定会让他好好的感谢您的----”不过他又加了一句:“能否借给我的兵马都是骑兵?” 赵云刚说完这句话,现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赶忙解释:“即使没有马匹也可以,数量少一点也没有关系,我曾经和主公学习过骑战之法,即使少量的骑兵,也可以给袁绍造成更重大的损失,而且骑兵来去如风,更适合在这里骚扰用。” 程玉哪里用他解释这么多,即使赵云说要这河南之地作为根据地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毕竟现在是收买人心的时候,于是回答说:“只要子龙开口,又有什么问题呢?不过虽然徐州钱粮丰厚,但可以买到的马匹实在有限。这样,我送你五百精骑,并调一千懂骑射的步军给你,只是希望子龙不要过于冒险,如果情况不好的话就随时渡过河来,我会让孔刺使收留你的。” 赵云千恩万谢,一再表示一定会等程玉回来和他一起进军冀州的。 第二天,程玉就把准备拨给赵云的兵马一千五百人给准备好了,众将看的有点心痛,这些精骑要多少钱啊,竟然被主公随便的就送给人了,当然这是小气人的想法,还有因此觉得程玉为人豪爽仗义的,这里的代表人物就是太史慈。 部队开拔了很远,突然身后有一匹白马追来,等到了近前,后面的人才看清,竟然是赵云追过来了,因为他和程玉比较熟,后面的军兵就没有阻挡,让他轻易的赶上了程玉。程玉见到他赶了上来也有点奇怪,难道他想通了,准备和自己一起南下,如果是那样的话可是太理想了,不过他就不怕要和刘备面对吗? 却见赵云一跳下马就说:“程将军,刚才有件东西忘记交给您了,我昨天花了一晚的时间书下了《骑兵要决》,只要按照上面的方法装备训练的话,很快您也可以有一只天下无敌的骑兵。虽然这是主公的秘诀,但我想如果他知道您这么热心帮他的话,一定也会同意教给您的,只是……”他说道这里一顿,然后过了一会儿才有点难以启齿的说:“希望您如果战败了敌人的话,希望可以给玄德公留一条生路,他也是真心为这个国家的人。” 第四节:请求 听了这样的要求,程玉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看来刘备在赵云的心目中还是占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地位,但此时还是收买赵云的时候如果表现出一点小气来,万一真让刘备捡了便宜怎么办,只能忍痛说:“我也知玄德乃是一时受小人蒙蔽,才与某大兴刀兵,如果能有机缘劝服他的话,某一定尽力而为,即使他不能听从也不会伤害他的。”边说,心里边骂了刘备不知多少遍,竟然这样一个狡诈的人可以有那么多的英雄引为知己,其实他却不知道现在天下有多少人在骂他了。 完这些话,赵云忙表示谢意,但却还在那里不动,程玉这才想起原来赵云这次还有送礼一个目的,看着他手上的《骑兵要决》,程玉心里也是奇痒,谁都知道公孙瓒的幽州骑兵战力天下无双,有了它搭配上高顺的“陷阵营”,自己的路上战斗力恐怕连匈奴都要退避三舍。但为了表示高姿态还要装做推辞:“子龙,这兵书乃是公孙将军的心血,你怎么可以不经过他同意就送给别人呢?如果将来公孙将军怪罪,又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赵云忙说:“程将军,我家主公受了您这样大的帮助,一定也感激万分,如果他知道我帮他报答您,也一定回赞同的,何况只有您战胜南边的敌人才能有精力去帮助他。您对我们的恩德,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去报答,不止是为了主公,还有我自己的心意,如果以后您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 有了这句话,程玉就满足了,但看到赵云坚持,他也就把这份帛书收下,反正以后公孙瓒基本上是没有表示不满的机会了。此时的徐州众将更是对程玉钦佩,认为他笼络赵云就是为了这本兵书,很有远见,不过程玉可是有一点冤枉,他根本以前就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赵云又送了大军一程后,才动身回去搞自己的敌后工作。 程玉需要走的路线也是很古怪的,青州和徐州分别在泰山的南北,但泰山却是属于兖州,此时虽然徐州已经和曹操结盟,但是要说从他的地盘上走过去,还是很难的,即使曹操同意,也要耽误很多时间,于是程玉还是要走青州这里。等路过临淄的时候,虽然程玉归心如箭,但出于礼貌,还是要回去看看大哥。 孔融也早就听说了南方生的事情,对于程玉却也就没有挽留,对于程玉说将河南地交给他也是一点都没有客气,不过他却对程玉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请求:“三弟,我着青州里一直没有什么上将,能否将手下的上将借我一两员,替我把守济北,如果你以后用的到的话,可以让他们带着兵马再回去。” 程玉也是有点奇怪,这不是变相把那里送给自己了吗?大哥什么时候可以拿“训地”送人了,但疑惑归疑惑,这样的事情对自己可是大有好处,同时又给了大哥面子,于是也就没有推辞,说:“大哥,我手下的人,不就是您手下的人吗?只要您说,无论哪位我都可以给您留下,以后就是您的部下了。” “不不不,人我是不会要的,只是借用一下,这样吧,你的军师借给我一个,上将再借我一员也就够用了。” 没有想到大哥连军师都要借,程玉有点心痛,不过大哥说话,自然不能含糊,于是决定把陈宫和臧霸留下,臧霸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又和赵云一起共事过,自然是比较合适的人选。孔融只要程玉肯留下人就可以,至于是谁他却是一点也不关心。 等孔融亲自把程玉送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三弟,你要记住,不可让青州落入奸人之手啊。” 程玉纳闷,自己已经帮他把袁绍赶走了,为什么他还说这样的话呢?不过此时还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如何解决南方的危机,于是就把这个问题忽略了。 刚到徐州,又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袁刘联军在困住寿春城以后,连续进攻都攻不下来,就只留下刘备和袁术两支军队继续进攻,而刘表手下的亲信大将文聘则带着主力攻进了汝南,这也是两家定的分赃协议,刘表帮袁术夺回淮南,而袁术需支持刘表占领汝南,此时汝南没有留下什么象样的武将镇守,竟然被轻易的一战拿下,看来多多的武将确实很重要,不过此时天下的人才大多有了归宿,这也是让程玉最头痛的问题。 此时因为局势又起了变化,程玉手下的众将意见又起了分歧,一派以陈登为代表,主张先保汝南,徐图南方,一派以徐庶为代表,主张先解寿春之围再回兵汝南,而太史慈代表的武将系,更是主张两路齐进,分兵破敌。 程玉也是有点头痛,哪一个地方自己都不想丢,但要真的分兵的话,自己的实力有有点单薄,容易两面都吃亏,最后只能以保人为依据,先去解寿春之围。 第五节:夜袭 今天白天又没有上,一会儿今天晚上的 =========================================================== 不过话虽如此,程玉却不能这么轻易的让刘表占据汝南,如果自己不去管他,他可以随时在后面骚扰自己的补给线,而且按自己现在的实力来说,如果不派大将把守的话,搞不好连徐州都要丢了,最好的办法也确实是要分出一部分兵力去骚扰一下敌人,好给自己留下一点缓冲时间。 对于兵力不足的问题,现在只能再派人去江东一趟,传闻孙策已经将叛乱的许贡赶进山里去了,暂时江东还没有什么危险,如果许给他点好处的话,应该能说服他出兵的,这个使者,自然还是由糜竺来担任。 但是要派去汝南的人就要费点周章了,自己手下就这么点可用的人,派出一个少一个,最后狠狠心把高顺和陈登派往那里,自己带着剩余的兵马下淮南。虽然和上次一样还是乘胜之师,但此时的兵马长途跋涉那么久,又少了很多兵将,实力赫然比上次要弱一些。 虽然眼前的不利条件如此之多,但程玉还是日夜兼程赶往淮南,他知道现在张辽需要面对的压力有多重,在程玉的地盘上,城防的部队并不是很多。即使自己特意为张辽多留了一点人马,实际上寿春的兵力也远远不如一般的大城,何况这次他面对的是三家的联军----事实上只有两家,程玉不知道刘备已经投靠了刘表,现在是他的属下。 ,徐庶不停的提醒程玉要注意自己的行军度,长途的奔袭,恐怕到了地方,士兵的战斗能力会大打折扣,但此时的程玉还哪里顾的了那么多。没有想到刚刚过了淮河,敌人就给程玉补上了这一课。 那天程玉渡河以后,为了加快度又行了五十里才把营寨扎下,一天的行军早已是人困马乏,许多将士连盔甲都没有脱就进入了梦乡。此时守卫西门的几个军士也都快累的站不起来,但为了军营里的兄弟们,只得强打精神,突然一个士兵说:“嘘,兄弟们,我刚刚好象听到了马蹄声?” 其他几个人都精神起来,四下观望,却一个人影也看到,再仔细听听,也没有什么声音,于是纷纷嘲弄起刚才说话的士卒来:“你小子是不是走路走的太多,已经双耳轰鸣了吗?要不明天我和头帮你说一声,用抬床把你抬到寿春,就当你为了主公走路累伤了。” 其他几个人都哄堂大笑,一个士兵笑着就要转身,可是他的身体刚转过一半,突然大喊起来:“小心,敌人上来了!”话音未落,一只箭已经射进了他的身体,只是一声惨叫,就魂归那世。 他这一死身边的几个伙伴都红了眼,一边高喊“劫营啦,敌人劫营啦”一边各拉兵器要为他报仇,可惜还没有见到敌人的面,就已经被乱箭射翻在地。但他们最后的警告还是有了效果,大营里面乱成一团,值夜的军兵已经敲响了铜锣,一声声锣响和满营的“敌人偷营啦”交织在一起,无数的徐州兵都拉出了兵器准备战斗。 可惜敌人是一点也不给你喘息的机会,马上第二批弓箭就已经射了出来,而且这批射的居然是火箭,刹那之间,半个营地已经是火光一片。程玉此时还没有睡着,他正在忧心于寿春的战事,听到外面乱成一团,心知不好,再出来看的时候敌人已经冲进了营寨,慌忙之中叫手下的士卒将自己的战马牵来,刚翻身上马,对面有一员武将冲了过来,一身镔铁甲胄,跨下黑马,要说还真适合劫营,晚上出来,不靠近恐怕找不到他。不过他可是可以很轻易的找到程玉,如此黑夜,程玉的雪麟实在是太醒目了,等他冲到程玉身边大喝一声:“狗贼受死!”手中的长矛直奔程玉面门。 此时的程玉还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大惊之中下意识的就用手中的枪往外磕去,还好他的反应很快,只听“嘡”的一声,就如同打铁一般,程玉被震的双手麻,险些将手中的兵器都丢掉。饶是如此,这一矛还没有完全的挡开去,被弹起的矛尖一下掼在程玉带的头盔之上,直接将他的头盔挑飞,还顺路挑走了他的一缕头,连根都被拔掉了,鲜血顺着程玉的额角就流了下来,不过此时的程玉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他的整个头由于受到这一下巨震已经整个的失去了感觉。 对面的人对自己这一矛没有挑了程玉似乎很不满意,怪叫一声:“喳喳喳,且再吃燕人一下。”原来这个偷袭的人是张飞,他对程玉刚才挡了他一矛十分不爽,这次更是抱定拼力气的决心,轮圆了丈八蛇矛,搂头盖脑就砸了下来。 第六节:生天 此时的程玉还中着张飞的“眩晕”没有恢复过来,眼看着张飞的长矛就要落在程玉的头上,只听“嘡”的又一声,竟然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大,但这绝不是由程玉的脑袋出来的,原来在关键的时刻,又是他二哥救了他一命,不过硬接张飞这一下,太史慈也不好受,跨下的战马“嗒嗒嗒”的退了几步,太史慈也被震的两臂酸麻,这本是在紧急之中临时力,也就是太史慈的力气大,不然这一下足够普通人吐一阵血了。 原来太史慈知道军营被敌人偷袭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到程玉的军帐来保护三弟,虽然程玉的武艺在众将中已经不错,但他始终将这个主公当成小弟来保护的。等他能看到程玉的时候恰好是张飞轮起长矛的一刻,又见程玉披头散,不知道三弟怎么样了,情急之下连开场白都没有喊就杀了出来,为程玉逃过了这场大祸。 张飞这次又被挡开,反而高兴了,他也是个“武疯子”,以前他的全力一击别人躲都来不及,今天见有人硬抗了自己一下,又没有抱鞍吐血,疯劲又上来了,竟然不再去管程玉,哈哈一笑:“好小子,有把力气,上次你拿那么破的兵器,让我都没有打过瘾,这次再和我好好斗一斗。”竟奔太史慈而去。 虽然程玉现在在一个半昏迷的状态中,但他手下的亲卫可都是聪明伶俐的人,只怕张飞再杀过来,以他们的实力谁也拦不住张飞,一带程玉的马,向混乱较轻的方向下去。 他们刚走没有多久,外面又有一员武将冲到张飞身边,一见张飞和太史慈打的正热闹,四下里看,却找不到目标人物,于是问张飞:“三弟,程玉那厮哪里去了?” 张飞现在正在忙活,他这次来了兴致,根本不和太史慈用什么招式,就是一味的硬碰硬,虽然太史慈的武艺力气较他都略逊一点,但却不是什么怕事的主,也就和他开始打铁了,两个人“呯里嗙朗”的正在过瘾,听见二哥关羽在叫自己,理也不理,只说一句:“朝东边去了。”就又专心的和太史慈比力气了。 关羽对三弟这个样子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心想抓住或者杀掉程玉,也就没有理会两个人,向着程玉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一直追出了寨门,才看到程玉等人的身影。 此时的程玉已经清醒了很多,虽然并不想逃跑,可是手下人这回也不听他的命令了,要说这些人的忠诚也是没的说,很怕程玉有什么危险,一路拉着他的马直到了东门,想把程玉从这里**去。刚出去没有多远,身后遥遥的传来关羽的喊声:“程玉,你跑不了了,乖乖的下马受缚吧。”手下的众亲卫,听到后面的喊声,知道这么下去早晚要被关羽追上,一个亲卫提起手中的枪纂,照着马**就是一下,墨足雪麟一声长嘶,就跑下去了,这回的度可就不正常了。这几个亲卫互相看了一眼,各举手中的兵器,就向关羽迎了上去。 来这几个人想拉开距离,宁可牺牲几个人,也要把关羽的度拖慢下来,可惜遇到了关羽,将马放开度,经过几人身旁连停留都没有一下,所过之处,身后的人纷纷落马,大多都已经连全尸都没有了,这些人的牺牲,竟然连一点时间都没有拖住。 前面马上的程玉看的心痛如绞,拉着马缰就想回去和关羽拼命,但跨下的马由于受了刺激,此时已经不听他的命令,程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在关羽刀下。 虽然马被放血可以跑的快点,但毕竟时间长了,由于吃痛,度还是会降下来,关羽在后面眼看面前的白影越来越近,心中高兴,只要杀了程玉,他的兵马不过就是乌合之众。到时候大哥也不用再跟什么刘表了,自己带领一哨人马就可以轻易的把徐州取下来,大哥又可以为了他的理想而奋斗了。 突然,前面的白影一顿,上面的人掉了下去。原来程玉的马由于受惊,警惕都少了很多,竟然绊到了地上的树根,程玉一下子就从马上飞了出去。 关羽更是大喜,这下没了马的程玉更是插翅难飞,看来是天佑大哥,想助其成事啊。 程玉的白马摔了这一下以后,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没有再足狂奔,又站起来以后,只是缓缓而行。 等关羽追到附近以后,四下打量,却不见程玉的白色身影,仔细察看地上的茅草,也没有什么地方有过被压的痕迹,关羽心中啧啧称奇,难道程玉真的长了翅膀?他还是不死心,又用大刀将地上的茅草砍了一阵,除了自己的声音以外再无一点声息。 第七节:老友 程玉从马上掉下的一刻,心里竟然感觉异常平静,也许当人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恐惧了,自己毕竟还是一个过客,而没有成为这个时代的主宰,不过自己也许死的会安详一点吧?希望在地上可以直接把自己摔晕,最好的结果就是一下子玩完。 如果时间的长度也有分别的话,最长的就是等待死亡的时间,不过却长的有点过分,程玉闭着眼睛等了好象很久也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疼痛,难道自己最后的要求被实现了,真的毫无痛苦的就死掉了吗? 程玉想睁开眼睛看一下自己所需要面对的天国或是地狱,却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丑恶而熟悉的脸,当然这个脸是否熟悉没有关系,就如同人看动物都是一个样子,看到一个不熟悉的外星种族你也不会分出谁是谁来。 隔着透明的罩子,程玉又听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声音:“你好,地球人,我们又见面了,没有想到你既然可以支持的这么久,比我们预想中的要好多了。” 面对过死亡的程玉明显比以前坚强了,也许是他已经习惯这张脸了:“喂喂喂,可是你们要我做这个实验的啊,怎么会这么不付责任的让我面对危险呢?” “好了,地球人,不要再牢骚了,只要你同意,这个实验就可以结束了。” “什么?”程玉有点不相信:“你们是说我可以回去了?” “是啊。我们的实验法则规定,不能让任何参与实验的志愿者死亡,如果你面对危险,就必须把你救出来,你可以选择继续进行下去或者放弃,只要你放弃,我们就可以把你的记忆人格等等放回到那具你以前的身体里。”边说边用他的不知道什么器官指着那个装有程玉复制身体的透明罩里。“不过最多一个人我们只允许他三次受到生命威胁,如果达到这个数目,我们必须终止实验。你现在是想放弃呢?还是想继续这个游戏?” 来他们的地球语言真的很丰富,连暗喻都会了。程玉想想,自己回去也没有什么乐趣,不如在这里继续这个游戏,于是面对那些“人”说:“我还是要继续,这里的生活更适合我。” “好吧,你自己要求的,但请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我们想看看你到底可以生存多久,不要知道没有什么危险就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啊。” “好的,我会注意的。” 这次程玉醒来的比上次快了很多,乃至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是站在地上的,看来是他们对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比较相信了。这时天都亮了,正要四下分辨一下方向,突然抬头看见对面的草丛里有一队人走了过来,程玉忙从身后抽出宝剑,呀,刚才都忘记谢谢他们顺便问问这是什么东西了。 程玉这里正在做准备,对面的人也现了他,不过却出一声欢呼:“主公在这里,大家快来保护主公啊。” 众人有草丛里出来,程玉才能看清他们身上的衣甲果然是徐州兵的,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程玉的身边就已经聚集了一大群自己的人马,众人护送他回到了徐州军马的营盘。 这个大营竟然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一夜的撕杀被毁掉了不少,而且剩余的也都很残破了。程玉一问才知道,昨天幸亏有徐庶在,他临危不乱,镇定指挥,甚至亲自用手中剑杀了不少敌军,在他的安排下,程玉军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偷袭敌人的数量不是很多,徐州兵马虽然疲惫,但战斗力绝对不简单,终于在天明之前将敌人赶出了营寨,纵然关张如何勇猛,但也答不到真正以一敌万的程度,也就只得撤退了。 程玉此时心中也是很高兴,毕竟自己的营盘没有丢,就是说这仗还是虽败犹荣,又问:“那么我们损失怎么样?” 众人互相看了一下,最后还是一个士兵鼓足勇气说:“昨夜混战,死了五千多人,偏将两名,百夫长七十余,伤者现在还没有统计出来,并且太史将军也受了伤。” 程玉一听这话,脑袋翁的一声响,心情立马就低落下来,想不到自己一时不听劝谏就会造成这么大损失,自己自从起兵以来,连和袁绍混战都没有过这么大损失,何况还让自己的二哥都受了伤。 此时的程玉就要去看二哥,突然外面一个声音响起:“哪个混蛋说我受伤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个人在士兵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是太史慈。 第八节:誓言 程玉一见忙走了上去:“多谢二哥救命之恩,二哥,您的伤怎么样了?” 太史慈推开身边的士兵说:“没事,主公,您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只是昨天和张飞打的高兴,不小心是多了力气而已。咳咳……”一咳嗉,却有血丝从嘴角出现。 旁边的士兵见程玉的脸色苍白,忙解释说:“主公不要担心,太史将军已经让郎中检查过了,只是震伤了内腑,休养一下就好了,请不要过于忧虑。” 程玉这样才稍稍放心一点,太史慈为了转移他注意力说:“其实昨天张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恐怕今天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外面进来一个士兵,正要禀报什么,一看见程玉的脸色还不是很好,就什么也没有说,程玉却看见了,问:“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他还想看看周围人的意见,程玉一看不高兴了,喝道:“你东张西望些什么,有话就快点说。” 那个士兵吓的浑身一震忙说:“赶走关羽的部队将主公的宝马带回来了,也现了主公的亲卫,他们都已经战死于沙场。” 程玉这才想起昨晚那些士兵死时的惨状,两眼又红了,倒不是他没心没肺,只是刚刚在感觉自己要死掉的时候,心情一片空白,就不再有什么事情放在心上,但现在自己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活着回来,仇恨又从心中油然升起,对着来报信的士兵说:“你……带我去再见他们一面。” 太史慈忙阻止:“主公,人死不能复生,即使再见面也是徒增伤悲。只要给他们一个好归宿就已经尽了您的心意。”手下其他的人也多有相同的意见。 “我会克制的,但他们为了我而死,我永世难忘,还有一些话想和他们说。” 众人见程玉坚持,怕他出事,也都随他一起去看这些勇士的尸体。此时,这些尸体已经被用草席卷起来,但上面正不断的渗出血水,程玉的脑海又浮现出自己昨晚看到的那些惨烈的场面,心中的感觉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就要上前去揭开来席子再看他们一面。 身边的众军士忙拉住他,劝解道:“主公,不要再去看了,他们的死状都很凄惨,不要再让他们暴露在天日之下吧。” 此时还在营中的文武听说程玉回来了,都过来问安,也都帮忙劝解,程玉挣扎了几下,却被手下人紧紧的拉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面对着停放尸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头上的伤口和头本来已经被外星人修复的完美无缺,这几下下去,又可以看到丝下面黑红一片,头尘土和鲜血和在了一起。这几个士兵也是比较麻烦,赶忙又护住他,使他不能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程玉想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心情的苦痛却都不能,只能含泪举起右手,嘶哑着喊道:“我,程玉,对天誓,即使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关羽这个狗贼,为你们报仇。” 虽然程玉一直以来,对有名武将的态度都是能收则收,舍不得杀死一个,今天他却是动了真怒,眼看着忠于自己的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左右的人有点不能理解,虽然这些人是为程玉而死,但作为君主手下的侍卫人员,能为自己的君主献身就已经是最大个光荣了,程玉竟然能为几个侍卫之死而悲痛欲绝,果然是个可以把生命交给他的人,至于这些人是不是死于程玉的一意孤行,反而没有人去在意。 徐庶已经来这里多时了,见到程玉在泄,也看出他现在的一切是真心的,就没有打扰他,让他哭个痛快,等看火候差不了,才走到程玉身边,搀扶着他说:“主公,节哀。这几个勇士的后事还要处理,而且大营里的众多事物还等待您的决定,如果您为此伤心过度,不是辜负了他们为主公尽忠的一片心意了吗?” 众人也纷纷规劝,程玉才压下悲伤的心情,命令手下的军卒将尸体以将军的礼节安葬,如果有家属的,由自己----也就是徐州的官府供养,直到老死,子孙兄弟如果有还想参军或者已经在军队里的,都享受偏将的待遇,最后又每个人给了十万钱,并且让人将他们的事迹记录下来,勒碑立传,这可是古代最高的荣誉了,一些热血青年知道这件事情,竟有人后悔没有机会和他们死在一起。 悲伤是悲伤,但正事也还要办,由于被劫营,现在军营里事乱如麻,程玉还是急待稳定形势,然后继续想办法去救张辽。 第九节:巨弩 其实徐州兵马虽然遭遇了起兵以来最大的打击,但相较而言损失并非很大,在黑夜中,一只疲惫之师遭到偷袭,却只损失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兵力,连营寨都没有丢失。可见徐州兵的战斗力,应变能力都已经很不错了,但最大的功劳还是要数徐庶,程玉这是第一次见到徐庶的真本领,在这种危机时刻还能力挽狂澜,恐怕让其他任何一个谋士来都很难做到。 只不过是一天的功夫,徐州军兵营就已经又恢复了正常,可惜却被这次偷袭阻挡了前进的脚步,这一夜,守卫的兵士比以前任何一夜都要警惕。 虽然一夜无话,可是第二天一早就又有军士报信说敌人正在营外挑战,程玉正是焦虑寿春的情况,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对方却又来烦他,干脆带领手下所有的文武一起出来观看。 等一登上特意为了他们管阵而搭建的高台,程玉的眼睛又有点红了,原来对面挑战的正是关羽。此时的关羽正在马上耀武扬威,虽然没有杀的了程玉,也没有能击溃程玉的军队,但毕竟自己曾经追的对方主帅狼狈而逃,又将对方的营盘搅了个乱七八糟,这也是很大算是的胜利。 不过似乎关羽在骂人方面不是很擅长,翻来覆去的不过就是诸如程玉如何胆小,如何狼狈之类的话,对此程玉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过手下的众将可是看着关羽如此嚣张都很不满,管亥上前讨战:“主公,我大军之前岂是关羽鼠辈猖狂之所,末将愿前去杀了他,为死难的兄弟报仇。” 要是其他人讨战的话,程玉还真可能让他去试试,不过见是管亥,程玉可就不敢了,管亥如果不是遇到自己的话,恐怕早就被关羽一刀砍了,可别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不但损失一员大将还成就了关羽的名声,于是压了下来:“管将军不用出战,我军的疲劳还没有恢复,此时与他交战不利,且又他折腾去吧。” 管亥不知道那么复杂的理由,不过他从来不质疑程玉的话,也就转身退了下去。不过程玉也觉得如此有点太便宜关羽了,突然想起一件东西于是问道:“军营中最大的弩弓拿来让我看看。”手下有军兵扛了一具两人使用的大弩来,不过程玉看了看,还是嫌小,一边的徐庶听了大感惊讶,问道:“难道主公要的是连弩之车?” 程玉哪里知道“连弩之车”是什么东西,不过还好他不会装懂,于是请教徐庶道:“徐军师,这连弩之车是个什么样子啊?” 徐庶忙解释说:“这是墨子设计的一种守城工具,大者可达十尺,有两轮,方便推动,一次可置三矢于上,力达千余步。” 程玉一听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问道:“现在军中可有啊?” “没有,这种东西制造复杂,又靡费甚多,一般州郡都没有,只有京城才有几部。” 程玉有点失望的说:“不知道如果临时打造的话需要多久呢?” “如果是十尺的话,恐怕我们现在造不了,所用的材料太难找了,不过要是五尺之内的话,应该一夜就可以完成。” “那就派人马上打造,明天我要使用,并且以后有机会的话要多制造一些。” 听到这东西马上就可以制造,程玉立刻变的兴致勃勃。看了一眼寨外的关羽,心说:明天有你好看的。再三告戒手下的众将不得出战,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军帐休息去了。 回到自己的帐篷以后,程玉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又把徐庶叫来,给他讲了霹雳车的一些原理,让他记住有时间和弩车一起研究制造出来。徐庶听了也深感兴趣,自是把这事牢牢的记在心里。 过后的一天,关羽又是早早的就在营门外叫阵,在这个消息禀告程玉之后,徐庶赶忙告诉程玉昨天要的弩车已经造好了,以他的聪明自然能猜到程玉造弩车的目的。 众将又到了高台之上后,程玉命令士兵去将弩车推来在营门内架好,再一看,还真是自己所要的样子,弩车所用的巨箭也已经砍好了几十根。等下面将弩弦挂好,三只弩箭都放在箭槽中后,程玉命令将寨门打开,就准备拿关羽这个仇人开刀。 此时关羽还是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他认为以自己的武艺,在对方那里根本没有人能打的过,只要敌人敢出来一定要他们好看,突然看见对方的营门打开,也全神灌注等待对方的兵将出来。 第十节:合兵 关羽凝神仔细观瞧,却不见有敌人的兵士出来列阵,正感到奇怪,突然现对面有几个黑点直奔自己而来,还没有看轻是什么东西,已经近在咫尺,饶是关羽身经百战,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景啊,忙用手中的大刀一挥,也亏了他是挥到拨大,不然以这种床弩的力量,恐怕连刀上都可以穿个窟窿,至少也要镇他个吐血,这一刀的力量还不错,一下子就把射向关羽身体的这一只弩箭打偏了,不过上面附带的力量,连关羽手中的刀都被荡了开去。 不过这次程玉可没有好心到只用一只弩箭,一开弓就是三箭齐,虽然被关羽挡开一箭,另外射飞了一箭,可还有一箭正捅到关羽跨下马,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关羽跨下的黄马就肠穿肚裂死于非命,而且这一箭的余势未消,将马**了老远,关羽也从马上摔下,搞了个灰头土脸,刘备手下的人马都为这一箭的威势所镇,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冲上一群人将关羽抢回本阵。其实他们远不用这么害怕,虽然这样的弩车威力很大,可是光射就要四个人推着或者用木桩固定,至于上一次弦,更是要大费周折。 等关羽都被自己的人马架着走出了好远,军士太上好了另外三只箭,虽然目标的位置已经移动,可是徐州的军士可不管那么多,一肚子恶气正好泄出来,这三只弩箭有一只一下子钉到外围一个士兵的身上,连他附近的人都带倒了。 此时的刘备人马不跑还待何时,保着关羽,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射程之外的本阵,这才敢喘一口气。营内的徐州人马一见,都是兴高采烈,程玉的心情也舒畅起来,命令手下的兵士敲响锣鼓,顿时响成一片。 刘备想要进攻,但看手下的兵士士气低落,刚才程玉所使用的巨弩对他们心理上的打击是巨大的,无奈之下只得收兵回去。 这一下,徐州众将都是大出一口恶气,一回到大帐,就有人建议说多造一些巨弩作为攻守利器,程玉也觉得大有道理,于是命徐庶抓紧时间收集材料赶造一批弩车。 以后的几天,攻守之势终于扭转了过来,程玉军每天挑战,刘备军却是坚守不出,对此程玉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即使有千条计也对付不了一只乌龟。还好孙策此时带领手下的众将赶了过来,说起来也不由他不快,程玉提出的条件可是打败了袁术以后将长江沿岸附近的地区都交给他。有了这些人马的加入,此时程玉带着的人已经十余倍于对手,赶造的弩车也已经完毕,一声令下对刘备军营进行了强攻。 这回有了弩车开道,人马又多,进攻才顺利了许多,一阵弩箭齐,在守卫士兵的射程外就可以杀伤敌军,这对地方的弓弩手的震撼可就大了,几轮下来,两面的部队同时起了进攻,无数的人马冲向了刘备的军营。 此时太史慈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一冲进刘备的军营正碰上张飞,不过这次情况可不同了,自己手下带领的将官兵士都要比对方多很多,围攻之下,张飞也不是对手,只有落荒而逃。另外一面的关羽也对上了孙策众将,同样被打的落花流水,最后只得保着刘备向寿春方向逃去。 剩下的军卒成了无头苍蝇,本来刘备手下就多是汝南贼寇,一直军纪不严,靠的只是血气之勇,如今被对方打没了士气,又怎么能是训练有素的徐州人马对手,不到半天,整个大营就崩溃了。 场大战过后,孙程合兵一处,整顿了一下,又向着寿春的方向一路挺进。等到了寿春城下才知道,原来此时的袁术又剩下自己老哥一个了,刘表的人马早就北上汝南,刘备刚刚撤下来的残兵本来想和他合兵一处,哪知道袁术因刘备兵败,瞧不起他,对刘备处处颐指气使,气的手下众将直想杀了袁术。刘备怕袁术兵多,打他不过,何况即使打赢了也要面对西进的徐州军,于是带着自己的人马,不理袁术,径直撤到荆州去了。 面对孤家寡人的袁术,程玉又有什么说的,只有一个字,“打”。于是,联军到达的第二天就对袁术军进行了总攻。袁术带来的人马攻击多日却拿不下孤城寿春,士气下降;听说刘备刚刚被打败,士气下降;以前吃过程玉的亏,士气还是下降,如此的军队如何能作战,不过是一仗下来,就死的死降的降。 袁术手下倚重的大将张勋和偏将雷薄战死于乱军之中,袁术见大势以去,想逃跑,却已经被包围,无奈之下,只得连同自己剩余的手下向程玉投降。 袁术这一请降,剩余的城池自然也就传檄而定,加上他手下的纪灵等人,这次程玉的收获颇丰,同孙策分赃过后,孙策自是带领手下的人马告辞,程玉又再三嘱咐自己说过的话,孙策也是唯唯而去。 第一节:惊变 今天白天一直都在忙活,刚刚有时间把中午的打完,一会我会继续更新 ============================================================ 等程玉一收拾袁术的东西,才知道他的家底丰厚,单就军粮来说,够支持程玉现在的军马一年没有问题,部队的装备,也都要比其他地方军队好很多,看来门阀就是不一样。为了安定收降兵将的心,程玉还是安排张辽带着袁术投降的纪灵陈纪等将和淮南兵马镇守寿春,又将袁术积存的粮草金银等留下一部分用以支付守城这么久的开销,说起来,为了守城,张辽已经快把城内的民房拆光了,如果不进行点补偿的话,恐怕很快就会有民变。 至于袁术,程玉也不好轻易的处置,只能将他迁移到徐州,准备将他养起来,等以后再说,大军在寿春城内休整了几天,程玉觉得差不多是该解决汝南文聘的时候了,于是亲带大军西进汝南。 刚刚渡过了淮水,又有徐州来的军士报信,程玉一听,不得不感叹现在是多事之秋,原来这个人给程玉带来了一好一坏两条消息,好消息是朝廷也就是曹操刚升了程玉为安东将军,又将爵位也连跳两级成了下邳侯,但坏消息也是有关升官的,曹操将孔融升成了太傅,要调去京城,另派自己的亲信车胄担任青州刺使,看来曹操是想乘乱接收青州。 下子程玉想起了大哥说的话,“不要让奸人夺了青州”,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想借机提醒自己,此时青州异常重要,如果被曹操顺利接收了以后自己的行动将大大的受到曹操的牵制,为今之计,只得赶快赶回青州,阻止这件事情成为既成事实。 徐庶一听这个消息也是大惊失色,忙对程玉说:“主公,青州乃是您的根本,无论如何不能被其他人得到,汝南这里就交给我们处理好了,请主公赶快赶回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阻止这件事情生。” 来徐庶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样的,为今之计确实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于是程玉召集了手下的众将,只说是朝廷要升自己的官需要回去接旨,命令太史慈为这只部队的临时统帅,将所有的兵马都交给他指挥,又让他多听听徐庶和陈登两个人的意见,如果两个人都反对的话,千万不可一意孤行。 等安排完这里的后事,程玉只带了管亥和几十个亲卫保护自己,就轻骑奔徐州而去。 等到了徐州,他连停留都没有停留就赶往青州,一路之上程玉的心情还是非常紧张,看来上天一点也不眷顾他,使他每天生活在奔波之中。 还好当他到达临淄的时候,车胄的兵马却没有比他快,这让他有点奇怪,按理说兖州比汝南要近,就算车胄是带领大队人马赶来的,也要比自己往返的要快啊。不过此时的情形对他还是很有利,只要车胄的人马还没有到,自己就还有机会能阻止大哥去许昌。 这次守门的兵丁连问都没有问,就直接把他带到书房,让一个家人进去请孔融出来,程玉只当是他们已经和自己熟悉了,却哪里想到人家都等了他快半个月了。 会儿的功夫,一个声音由外面传来,有一丝惊喜,有一丝解脱,还有一丝不明的意味:“兄弟啊,我总算把你等来了!”随着声音,门外走进了大哥孔融,“我以为自己在上任之前不能再见到你的面呢,唉,我们兄弟一场,还是放不下你们啊。” 程玉见大哥进来,匆忙的行了礼,第一句就是:“大哥,您不能去许昌啊!” “噢,那么是为什么呢?”孔融听了这话笑着问。 其实,此时程玉心中有很多很明确的理由,如他知道,哥哥此去,搞不好会死在曹操的手上,而青州一旦被曹操吞并,自己将变成笼中之兽,还有就是如果自己将来和曹操开战,恐怕孔融会变成曹操要挟自己的棋子,可是这些话又有哪些是能和大哥说的呢? 张了几次口,却说不出一句。 孔融看到他的表情,却笑了,笑的如此开心,充满了洞察世事的睿智,对他说:“想不出为什么我不可以去京城吧。哈哈,我们兄弟正好有时间,今天你就陪我好好的喝酒聊天,让我们在分别之前再以兄弟的身份好好的交交心----还有,你放心,不和你把心里话说完我是不会走的,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泰山附近突然出现了大批的‘盗贼’,朝廷派来的新州牧都被阻挡在那里,还损兵折将不能前进一步,我想叫陈军师和臧将军去帮忙,他们那里却也闹开了贼寇。”边说,边看着程玉不住的笑,似乎还对程玉眨了眨眼睛。 第二节:肺腑 还好程玉没有看见孔融的表情,不过这样他也能听出孔融话中的意思,看来阻止车胄的一定是陈宫带领的队伍了,原来大哥要自己留下谋臣武将就是为了今日,是不是自己一直小看这个大哥了?程玉带着感激而又羞愧的目光看了孔融一眼。 孔融却装做没看见,拉住他的手说:“那些外面的事我们今天都放下,只是好好的喝酒谈心。”不由分说的就将程玉拉进了内堂。 虽然程玉喝酒的兴致不是很高,可孔融却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最后叫手下人将酒坛拿来几个,也不用他们伺候,让他们都出去,谁也不得进内堂来,等下人都出去以后,干脆用大碗倒起酒来。 程玉哪里见过大哥这个样子,忙起身阻拦,却听孔融说出了惊人的话:“三弟,不要拦我了,我并非你想象中的无用之人。”一听这话,本来想用手拉住孔融的程玉呆在那里,不知做什么才好。 孔融继续说自己的话:“其实年轻的时候我也是心有大志的性情中人,我记的小时侯有个人曾经说我‘小则了了,大未必佳’。那时侯的我还反唇相讥,可是现在一想起来,竟然不幸真的被说中了。虽然我一心扶汉室于将倾,可这么多年,却无所作为,将时间都空耗在议论之上。而朝廷之中,也是奸佞横行,十常侍倒了又有董卓,董卓倒了有是李傕郭汜,如今虽然曹操进京后,京城的形势好了一点,但我观察,曹操恐怕也不是真心为了汉室的人。天啊,难道真的汉祚就将结束于此吗?” 到这里,孔融拿起面前的碗一饮而尽,又干脆搬起酒坛,劈头盖脸就倒程玉忙伸手去夺,虽然把酒坛抢了回来,却已经空了大半,孔融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程玉一把推开:“三弟,好三弟啊,其实我已经能看出来,你恐怕也不是真心为了大汉的人。----可惜啊,如果以你的才能,要是真正为了大汉江山,----还有曹孟德,你们如果真的有一个是真心为了大汉江山,也许这天下还会有救吧?” 程玉听大哥说这样的话,忙扶着他说:“大哥,你醉了,休息吧。” “我没有醉。”孔融今天也不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又一次将程玉推开,“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世人皆醉而我独醒。哈哈,哈哈,三弟,你是不是常常觉得大哥快老糊涂了?其实我一点也不老,一点也不糊涂,曹操三番两次的要我去许昌任职,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了青州的土地,这些我都明白。----其实我还真的想到天子身边去,一个忠臣,怎能在这多事之秋独善其身?这么多年的时间都被我荒废了,现在虽然有心报国,却已经无可奈何,只有去天子身边尽我最后的一份心意了吧。大厦将倾,大厦将倾啊。” 泄了一阵,孔融的心情似乎略微好了一点,看了程玉一眼说:“三弟,大哥今天说了这么多废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既然我已经无力回天了,也不能随便便宜了曹操,我这次去许昌,还要好好的观察他一下,如果他是真心为了兴复汉室,说不定将来你我兄弟还会兵戎相见呢。可是在看清他的为人之前,我还是更信任兄弟你,毕竟你虽然无心报效朝廷,但你还是一个正人,一个仁人,还是一个智人,百姓在你的手上,至少不会有什么坏处。如果我看错了你,你也不要生气,你要是能匡扶弱主,那就是天下幸事了,如果真的是天灭炎汉那我也希望你能将天下带向正途。” 程玉真想一口答应大哥,以后会为了汉家天下而搏命,但又一想,难道自己真的可以去扶助一个根本注定灭亡了朝代吗?何况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去掌握,真的就可以让这个国家走上正途吗?不行,只有自己才能把握最正确的方向,才是一个最可以信赖的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劝大哥:“大哥,您难道不知道这么去是送死吗?曹操可以说是一个英雄,但他不会是汉朝之希望,您此去不过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危险的地方,如果您想对朝廷尽忠,大可以用其他方式啊。” “不了,我还想试试这最后的希望,不过你放心,如果曹操有野心的话,我此去最大的护身符就是你,只要你一天还没有被曹操打败,我就可以安全而又平静的生活下去,如果大汉所有的希望都失去的话,我一个人独活又有什么意义呢?来吧,贤弟。今天是我们喝的最开心的一顿酒,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再和你尽谈肺腑之言,今日就且一醉方休吧。” 第三节:别离 今天凌晨就出去了,一直到五点多才回来,先补一节,一会继续,可能明天有事情还是不能更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在半夜把明天的分量都写出来的,请放心,一天五千的更新度我是一定努力保证的 ========================================================== 程玉见大哥心意以决,无奈之下,只得陪大哥喝酒,虽然孔融以前嗜酒,但至少程玉没有见到他喝这么多过,两人竟将几坛美酒都喝掉了。等程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还在酒桌之上睡觉,对面不见了孔融,桌上的残羹剩酒也都被清理干净,只有身上浓烈的酒气还在说明自己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等他有些晃的走出门外,早有几个家人等在外面,见到程玉,一躬身说:“程将军,我家大人请您先到客房去沐浴更衣,然后休息一下,等午后再见面。” 程玉知道孔融现在也应该去醒酒了,于是跟几个家人到了前面的客房,身上的酒味也确实大了一点,连自己闻着都不舒服,不过还好此时的酒大多还是米酒,即使喝多了也不会太伤身体,休息了一会儿,程玉就没有不再感觉那么难受。 直到太阳偏西,才有家人来请程玉说孔融请他书房相见,一见面孔融带着抱歉的表情说:“三弟啊,昨天哥哥一时贪酒竟然多喝了几杯,不过看在以后我们兄弟朝野相隔不能时常见面的份上,就原谅大哥吧。我已经决定了,既然兄弟你已经来了,我也就不等二弟了,明天我就起程去许都。” 程玉还想说点什么,孔融一摆手,径自走掉,只留下程玉呆坐在那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孔融也没有再请程玉和他一起,只是命人将酒菜送到客房,看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让程玉劝自己了。 起来虽然程玉以前不是很尊敬这个大哥,可是真说知道他为了无力挽救的朝廷甘愿献身的时候,心中不得不升起一股尊敬之情,在想起以前大哥的所作所为,也没有那么多的不满了,隐隐中真的有了一丝留恋之情。气节啊,这就是文人的气节,一个有了气节的人,在形象上马上就提高一节。 这个晚上,都是在程玉对孔融的回想度过的。 第二天一早,孔融请程玉去议事厅,等到了那里,才现青州孔融管辖下的文武官员都在,孔融见到程玉,示意他在自己上手第一位坐下,虽然疑惑,可程玉还是造做了。 中间坐的孔融环视了一圈,对大厅里的人说:“下官请大家今天到这里来,是有一个消息要宣布,朝廷刚刚任命我为太傅,要我即日进京,可我在此盘桓多日,却没有继任的刺使到来。虽然我想走但是这么大一个州不能一日无主,所以我决定,按这里的官职来看,我想请胶东相莱阳侯程大人代管青州几日,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虽然孔融这里并没有如其他割据势力一样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王国,但在这种年代,长官的话比圣旨都要管用,孔融和程玉的关系,大家又都知道,何况青州官员中又没有什么有野心或者出类拔萃的人材。虽然听了这些话后众人议论纷纷,但最后的结果都是表示同意,唯一一个不同的声音却是程玉出来的。这样的结果也许对他是最好的,但一是他还需要谦虚一下,二来他的心中是真的不希望孔融走。 孔融看了看在座众人,又看了看程玉说:“程大人,何必客气呢?以你的官职名望,这里已经无出其右,我是一定要去京城的,难道你希望耽误我的前程吗?还是你想让青州为草寇所占?哈哈哈!” 所有的人一听,都觉得大有道理,最近听说泰山的贼寇闹的挺厉害,要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来管理青州,恐怕真的会变成贼窝吧?于是在座所有人都帮忙劝程玉暂时管理青州。 孔融见程玉以无可推辞,命人将青州的兵符印信取了过来,双手捧下公案,送到程玉的面前:“程大人,你不会叫我失望吧?” 程玉看到孔融眼里坚定的神情,只得接过印信,然后对孔融深深的一躬:“一定不辱君命。” 见程玉接下了印信,众人是皆大欢喜,然后孔融又说:“既然我的心事以了,今日就要启程,请各位大人不必相送了。” 众人又怎么肯,等孔融带着早就收拾好的东西来到城门的时候,所有刚才的官员都已经在等候了。众人将他一直送出了城外十里,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程玉握着孔融的手说:“大哥,您此去许昌一定要小心啊,如果有危险就回来,这青州才是您的家。” 孔融也笑了笑说:“兄弟啊,我以后无论怎样恐怕都不会再回青州了,只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说的话,一定要把青州乃至天下的百姓带上正途啊。”然后提高了声音对大家说:“相送千里须别离,诸位,请回吧,以后诸位高升之日,京城再见。” 第四节:战备 哈哈,谢谢兄弟啊,不过今天我虽然挑灯夜战,但我决定只三节了,明天的行动又取消改到后天了,又没有必要去抢周点击前十,所以还是明天继续更新吧,还有啊,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啊,如果不是我有任务没有写完的话,每天我都是十一点准时睡觉的 ============================================================ 着孔融从自己的视线里一点点的变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于视野之外,程玉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心神,他知道,现在虽然看起来青州被自己控制了,但还有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名义上青州的新刺使还是车胄,要么自己用武力阻止他的进驻,要么自己就要放弃青州,后者当然是他不愿见到的结果,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让车胄永远也到不了青州,才不会辜负孔融对自己的帮助。 于是回到城内的第一件事情,程玉就是派一个亲信士兵去联络陈宫部,告诉他如果是他正在阻击车胄部队的话,就一定要坚持下去,并且要尽力将车胄干掉,如果还不是他的话,那就要他对阻击车胄的人马进行支援必要的时候亲自介入进去。 另外他又派了另一个士卒带自己的手令到东莱石虎那里去调集人马,除了维持治安必要的数目,有多少人马都要马上派到临淄来,但他却没有这样的命令给徐州,毕竟名义上他是以青州官员的身份代理刺使的,如果有徐州人马的介入,从名目上不好说,但他要在徐州驻守的孙乾糜芳要时刻注意青州的动静,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先下手为强用武力解决这个问题。 后自己只能忧心如焚的在临淄等待四方的消息,此时的他可是一点也不敢乱动,如果自己要离开的话,万一什么方面出现问题,青州就不复为自己所有了。 要说泰山现在正在闹的匪患,还真是陈宫他们搞出来的。从孔融借自己等人留在青州开始,陈宫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继而孔融要自己防守青州的北门户不说,还要自己多留意泰山附近的匪患,这就更让他疑惑了。虽然泰山以前是经常有私人武装盘踞,但现在主要的几股如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稀都已经被程玉收编掉了,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势力存在吗? 就这么呆了一个多月,每天的日子陈宫都是在疑惑中度过的。突然有一个消息传来,青州的孔融接受了朝廷的任命,即将进京去当太傅,曹操派出大将车胄担任青州刺使,正在赶往临淄的路上。一下子,多日而来的困惑迎刃而解,在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感激孔融,以他的智慧自是不难看出孔融有意把青州交给程玉,现在就看自己的反应了,于是只留下一部分人马在济北观察袁绍的动向,顺便替他打一下掩护,主力人马都悄悄的潜回青州,专走山林,避开人烟,埋伏在了泰山附近往青州去的要道之上。 曹操想乘机夺取青州,自然不能让自己的人马大摇大摆的从徐州境内穿过,于是取道泰山郡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这一天,车胄带领人马行到了泰安县,这本是泰山西麓脚下的一个小县,多年受泰山匪患的侵扰,人口已经没有多少,就连县城都已经破败不堪,车胄见城池容不下自己这许多人马,干脆就驻扎在城外。这里还是兖州地界,于是车胄手下的人马都有点松懈,哪里想到竟然在自己的地盘里也会有危险。 等到了三更,一批身批黑衣的人马悄悄的接近了车胄的大营,为的正是臧霸,本来泰山这里的地形他就是最熟悉的,经过他和陈宫的商议,决定将伏击地点安排在这里。第一,这里是兖州的地界,敌人的警惕性会比较低,而且有了问题曹操又没有办法怪任何一个人;第二泰安县是兖州到青州的最快途径,按照曹操想形成既成事实的想法,一定会让部队走最快捷的路线;第三,这里靠近泰山,隐藏部队简单,敌人又不会有什么太险峻的安营地点,当然是最理想的伏击之所。 等手下的人马已经聚集了很多,臧霸将自己的面巾带上,然后向车胄营地方向一挥手,手下的士兵纷纷冲了过去,早就准备多时的弓箭手将手中的箭矢点着,对着对方的营寨就射去。 此时车胄带来的人马大多在熟睡中,哪里料想的到在自己的家里都会遭到袭击,一阵火光燃起以后,顿时整个营地乱成一团,徐州的兵马喊杀连天就冲了进去。 车胄此时也已经熟睡多时,听到外面杀声镇天,忙一骨碌起来,连盔甲都没有来得及穿,挑开帐门一看,整个营地已经都变成了火海,一群群穿着黑衣的人马正在到处杀人放火,忙又回到帐内匆匆的套上甲胄拿起兵器就又赶了出来。 毕竟车胄也是一员大将,连砍了几个袭营的人马以后,他的身边已经聚集起一点人来,突然,对面有一只冷箭射来,擦着他的身边射中了身后的一个士兵,把车胄也吓了一身冷汗,向那个方向看去,见一员武将全身裹黑,手中大刀就向自己而来,身后跟着一队的人马,正是臧霸。 车胄带着手下这点人慌忙应战,但人数上就差了一大截,加上臧霸虽然武功不是很高,但也是一员大将,在这样全面占优的情况下,和手下的士兵将车胄杀的手忙脚乱,眼看着就可以杀掉车胄完成这次的目标。 第五节:虎将 来也巧,每当这种时候就一定会有意外,正当车胄岌岌可危的时候,突然军营中又有一员武将带领一哨人马冲了出来,加入了战团。只见这员武将,头带乌金流云盔,身上乌金甲----所谓乌金就是铁制,用镀的方法在上面加上了光泽,跨下白马,三十多岁年纪,一双粗眉斜插至鬓,鼻直口阔,双目有神,下巴上留了几寸长的胡子,略微有点连鬓落腮,手中一口双刃大斧,这斧子的重量也轻不了,少说也有五六十斤。 车胄一看这个人过来,忙喊:“公明,快来助我杀贼!” 来人也不说话,一催跨下马就迎上了臧霸,原来徐晃此时也在车胄军中,他知道有敌人截营,早就出来四处截杀,无奈徐州兵悍勇,怎么杀也杀不退,只得带着手下的人马先来保护车胄正好碰到臧霸。有徐晃这样后来魏国有名的“五子良将”上阵自然不同,二十多个回合臧霸就已经不行了,不过他也聪明,见打不过拨马就退出战圈,指挥手下的兵马围了上去。虽然徐晃英勇,但手下的兵马即没有对方多,又没有对方战斗力高,左支右绌,无奈之下只得保护车胄退走,臧霸带领人马一直追杀败兵到退进了泰安城,虽然这样的城池矮小残破,但毕竟也是一座城池,此次带来的不过是轻装人马,怎么能去攻城呢?于是臧霸只是收兵回去占了车胄的营寨,然后去接陈宫不提。 车胄等撤到了泰安之后大怒:“想不到在兖州之内还会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气死我了。公明,今日被贼人侥幸得逞,明天天亮我们整顿人马,一举扫清这股贼寇。” 徐晃进言说:“将军不可小看这些人马,恐怕他们不是一般的蟊贼,而是别有用心的人派出来的正规军队,我见他们交战之时,进退之间颇有章法,又兵甲精良,如果一般草寇,怎能如此,恐怕他们不是徐州兵就是青州兵,而且还是徐州兵的可能性最大,我们最好还是上报朝廷,请大将军定夺。”此时他所说的大将军,就是曹操。 车胄一听不以为然:“哪里有那么复杂,我看,不过是泰山的贼寇。何况就算是青徐的兵马,我消灭他又有何难,如果此等小事都要向大将军禀报,还要我们何用?” 虽然徐晃心有疑虑,但对方的官职资历,乃至和曹操的关系都要比自己好,自己又有什么能说的呢?只能暗自小心。 第二天,徐晃和车胄一同出兵去攻打这些冒充山贼的徐州兵马,等他们出城一看,徐晃心头的疑虑就更深了,对方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就已经将大营修缮完毕,而且看某些地方重新做的改动,竟然比车胄原来的还要高明,如果这只是一般的山贼的话,那么这股山贼未免太可怕了一点。 不过一交战,对方却不再像昨天晚上那么厉害,两军缠斗了一阵,就已经支持不住,撤回营寨去了,再要挑战,对方干脆就闭门不出,车胄哪里能满足这样的结果,于是带领兵马猛攻,不过对方防守方面还是没有一点漏洞,虽然进攻了一天也没有结果,于是车胄只得退兵回城。 接下来的几天,车胄带领军队天天进攻,却一直没有起色,连他的心中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但第七天头上。敌人的防御终于出现了漏洞,被车胄带领兵马轻易的冲了进去,一旦到了敌人的营寨里面,敌人的战斗力又变的极端低下,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就清理光了所有的敌人,夺回了营寨。 车胄也是得意洋洋,虽然敌人不是什么太大的对手,但打败了敌人总是让人心情高兴的。第二天,车胄带领兵马刚要上路,却又有探报说,被打败的敌人又在五十里重新立下营寨,还是挡在了去路上。 车胄一听都快气歪了鼻子,心想这些蟊贼真是不知死活,被打败了竟然还不躲回深山去,还在这里挡路,难道非要我全部把你们杀光吗?于是又带领兵马继续进攻,还是这样子,打了两三天,敌人就被打跑了,第二天,又在几十里外重新扎营。如是者三,车胄已经被气昏了,每天都是带领兵马强攻对方的营寨,连自己都在这里耽误了一个月,连几百里路还没有走到都不注意了。 徐晃倒是尽心,提醒了几次车胄却听不到耳朵里去,无奈之下,只得不顾属辖的规矩,自己亲手写信,将这里的情况完完本本的说明,派人送到曹操那里去请他定夺。 送走信后,虽然徐晃疑惑,可是还是要一边帮助车胄攻打敌人的营寨,一边等待曹大将军的回信。 第六节:铁骑 此时,正是程玉进到青州的时候,没有过多久,陈宫就收到了程玉的信,原来他一直在军营里面,这几次弃营都是他的计策。为了麻痹车胄,不让对方产生警惕之心,他可是费尽了心机,每当车胄连日攻打,将要灰心的时候,他就主动放弃一个营寨让车胄去占领,以产生对方的轻敌之心,好能多拖一点时间。 到程玉的信件,他也知道了程玉和他的想法基本上相同,只要不给曹操留下口实,可以用一切方法除掉车胄,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手下缺少猛将,虽然能打败车胄,可要是想杀他,就必须一战成功,如果吓到了他,再想杀他困难就比较大。但自己现在既没有优势兵力,又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武将,这个任务要如何完成呢? 虽然青州有管亥在,但是他已经和曹操军照过面,如果他一出现的话,就已经说明了自己是程玉的军队,如此一来,在道义上就占不住,可是现在主公又到哪里去找曹操没有见过的猛将来用呢? 他每天都在为如何杀车胄这个问题头痛,他的阻杀对象也在头痛,自从陈宫接到程玉的明确指示之后,就不再让部队撤退了,车胄连续攻击了近一个月也没有再前进一步,终于相信了对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此时曹操的指示也来了,要他奋力冲破这里的封锁,最好能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赶到青州,并且说后方已经在为他准备援军了,过不了多久援军就可以到达,但这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恰在此时,陈宫的军营迎来了一批特别的客人。陈宫一听这个人来了,忙接到了营外,他前一段听说了这个人的战绩,说起来这个人正是除掉车胄的最佳人选,不过说了这么热闹,来的是谁啊?正是赵云和他的两千铁骑。 原来自从程玉的军队从青州开走以后到现在,都已经接近快半年了,这段时间,赵云一直在忙着骚扰袁绍的后方,他在那里以战养战,这段时间不但没有什么大损失,反而又抢了袁绍几百匹的战马,骑兵队伍更加壮大起来。 但最近袁绍和公孙瓒对峙了一段时间以后,这场仗暂时没有打起来,于是他派张郃戴罪立功,去扑灭后院的火,要真说带兵打仗的本事,赵云还真的和张郃比起来差一截,交手几次,略有小负,虽然部队没有什么大损失,但却把基地连同这半年来抢的东西都丢光了,无奈之下只得带领手下又南渡回来想去陈宫那里修养,恰好在那里守卫的偏将以前是他和臧霸的手下,于是把这里的情况源源本本的告诉了赵云,赵云正是受了程玉的恩惠没有办法报答呢,有了机会自然带领本部人马前来支援。 陈宫一见到赵云可是高兴坏了,再看赵云带来的人马,还真得佩服赵云练兵的本事,这些人马现在的装备都已经不和原来一样了,马上都披了重甲,所用的武器也比原来的长矛加重了,一个个站在那里十分精神。 两个人互相寒暄了一阵,赵云先对陈宫表示了来意,陈宫一听正中下怀,有了赵云这样的人,自己的计划马上就可以开始实行了,正在这时,曹操的兵马听说敌人来了援军也杀了过来,陈宫忙将赵云军马请进了营盘,他准备用这些人作为秘密武器,哪能那么轻易就暴露呢。 车胄的兵马等赶到却没有见到对方的援军,值得进攻了一阵又撤回去。 却没有想到,第二天,陈宫的兵马一反常态,竟然主动出来挑战,车胄一听,有了援军就这样嚣张,也带着徐晃和手下的人马出战。等到了两军阵前却现还是上回那员拿刀的武将,脸上的黑布还是没有除去,一见这人车胄的新仇旧恨一起上来了,命令徐晃带领兵马迎战。 臧霸在这种情形之下更是打不过徐晃了,两军交战没有多久,就抵挡不住,转身就逃,周围的士兵也和他一起向这大营方向就撤了下去,车胄正愁没有什么机会能打败对方,有了这样的情况还能不利用?一提战马,先冲了出去,跟在徐晃的前哨部队身后就带着兵马杀了下来。 他的马快,一转眼的功夫就追到了队伍的前面,当然他也很注意不让自己处于队伍的最前列。突然,正在撤退的徐州兵马两边一分,中间让出了一道出路,从营门里,几百铁骑奔腾而出,车胄一看,吓了一跳,对面的骑兵带起来的烟尘比几千兵马逃跑还要多,地面也被马蹄声震的微微有些震动,再看冲到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都已经被甲胄包裹,每个人手中都是丈二长矛,整条骑兵队伍基本上跑成了一线,虽然重骑兵比较慢一点,但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就已经杀到了曹军之前。 这些曹兵哪里能挡的住这些人马的冲击,纷纷转身逃命,即使有徐晃的奋力督战,也难挽颓势,车胄也在这里指挥部队拼命抵抗。 第七节:袭杀 但徐晃阻挡不了的事情,他就更难以实现了,在对方重骑的轮番冲击下,部队的逃的如谢洪的闸门,由微至巨,一下子就不可收拾,车胄一看情况不妙,现在也只有转身逃跑了,他的马还没有掉转过来,突然骑兵队伍身后杀出一员白袍武将,白马银枪,如一团白光就向车胄射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却是人快马快枪也快,不过是刚刚现,敌人却已经到了近前。 车胄吓的魂飞魄散,连举刀抵挡都来不及,只能快摧马,想逃出对方长枪笼罩的范围,但终究还是晚了,被赵云一枪正刺在软肋之上,只来得及出一声惨叫,就身归那世去了。 此时的徐晃,在乱军之中也现有人接近车胄,想去帮忙,也被乱军裹挟,难以实现,眼睁睁的看着车胄被赵云一枪挑于马下,气的肝胆俱裂,等从人群中再转出来,哪里还有赵云的身影,连他的几百铁骑都已经撤回到营寨之内。 虽然徐晃有心再战,但手下的士气已经大大挫动,再想交战已经是自取其辱了,只得收敛兵马回到营内,顺路将车胄的尸身也盛殓起来。 第二天一早,就有军兵禀告说,一夜之间,拦路的贼人已经全然不知所踪,徐晃无奈,只得写信向曹操禀报这里的一切。等他带领人马无精打采的回到泰安城的时候,夏侯敦带着李典乐进领兵马前来支援,但听说这里的事情,也都毫无办法,只得等待曹操的进一步指示。 却说徐晃写的这封信到了许昌,可是惹起了轩然大波,曹操一收到信件,又疼又恨,忙召集起手下文武。等他将信中的内容向众人说明,下面一片议论纷纷,荀攸说:“主公,恐怕这眼前之事都是徐州程玉搞的鬼,刚刚有消息说,孔融刚刚离开青州,程玉就带着手下的人马进驻了临淄,并且徐州的人马也在蠢蠢欲动,恐怕这件事情十有**是他的阴谋,想籍此来阻止我军进入青州。” 众人下面议论纷纷,大多觉得这个看法比较有道理,一边的武将可就不干了,以曹仁夏侯渊为的武将集团纷纷表示,要带领兵马前去踏平徐州活捉程玉,可座上还是有很多真正能看清形势的人,荀彧说:“主公,似乎此时出兵不妥啊,车将军殉国于兖州之内,贼人有没有什么旗号俘虏之类可以证明是徐州派出的人,如果贸然和徐州开战,恐怕找不到理由啊。” 边的郭嘉也插言道:“文若所言极是,徐州程玉兵精粮足,非举国之力难胜,然我尚有袁绍虎视于河北,表绣伺隙于西南,如与程玉争利,不异二虎夺食,让他人渔利。” 荀攸又进言说:“主公,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我们可表奏袁绍一子为青州牧,袁绍程玉皆欲青州之地,可是其自相争斗,而使我得利。” 曹操一听,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很和自己的胃口,于是又以询问的眼神看了一下其他的谋士,但看见荀攸的叔叔却在那里连连摇头,于是不解的问道:“文若有何高见啊?” 荀彧忙欠身起来说:“主公,我觉此计虽好,但略有不妥,如今之势,袁强而程弱,袁绍早有取青州之心,只是由于北方公孙一直骚扰,而他又没有什么借口,如袁氏果带领大军南下,恐怕青州抵挡不了多久,而吞并了青州的袁绍更强,而我们却失去了一个盟友。此消彼涨之下,似乎对我们有很大的不利。” 郭嘉也在一边说:“理当如此,我看程玉之所以派人阻挡主公却一直蒙面,也是为了不与主公交恶。现在两军都危机四伏,青州又已经在他的实际控制之下,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再升他一级,承认他对青州的控制,青州之北尚在袁绍之手,他必然会和河北争夺,如此即能保住这个盟友,又可以让他们互相争斗,岂不更美。” 曹操听了郭嘉的话,本来就觉得很有道理,何况一向他对郭嘉都十分的尊敬,又询问了一下众人,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就决定按照郭嘉的主意去做。下面的程昱又献一计说:“我观徐州军如此轻进临淄,怕是孔融和他早有默契,如今,我们应当厚结孔融,重其名位,厚其金帛,以结交程玉,等万一有了什么纠纷,又可以用孔融来要挟程玉。 曹操对这个建议也十分满意,于是决定向朝廷保奏太史慈为青州刺使,并加封他为荡寇将军。另外又给程玉加了五百户的食邑,以让他安心,同时在京城大排酒宴迎接孔融,为孔融准备了豪华的宅邸,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拉拢程玉。 第八节:求贤 明天要出门,今天且能更新几章更新几章,等我回来或者找到网络再继续更新 =========================================================== 程玉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当然他的心中是极端不想和曹操开战的,不过想来曹操手下的人也不会笨到现在和自己打,但这个疙瘩以后肯定是结下了,现在需要考虑的是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在许昌那里传来喜报没有多久,汝南那里也有捷报传来,太史慈在两个军师的帮助下,智败文聘,汝南又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向程玉请示是否要班师。程玉只得先将其他头痛的事情放下,先考虑这个眼前就头痛的问题:留谁驻守汝南,眼下自己可用之人捉襟见肘,虽然地域广大,但手下无可用之人,这样下去,早晚难逃覆灭的命运,就如同刚刚那样,才打下汝南,转身一走又落到别人的手里。 思来想去之下,只得留下陈登带侯成留守那里,现在自己也就这几个军师还算是比较全能一点。太史慈和徐庶先带领兵马回徐州,自己也先回到徐州,说起来现在的青州还是比较安全,北面有陈宫臧霸经营,东面有大海这一最大的天险,其他方面都已经被徐州挡住了,现在名分上已经是自己的,暂时还不需要重要人物去镇守。 等他和军队一回到徐州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再到处求贤令,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人才问题是现在自己展最大的瓶颈。 起来这次的求贤却比上一次有成果多了,当时他还是兵微将寡的小势力,如今却已经地跨四州,手下兵精粮足,是个谁也不敢小瞧的实力派人物。不过是几月之间,就有几个有名有姓的人物来投,有沛县的薛综,字敬文;汝阳的程秉,字德枢;还有刘琰字威硕,就是后来因为妻子在宫中住了一个月,而被刘禅关进监狱的那个,沛国人刘馥,在曹操横槊赋诗时被杀的那个,但大多是空谈人士,有才能也多是治国之才,都不是可以征战沙场的类型,剩下也有点比较出色的人材,但都没有达到程玉的要求,只能将他们分派到地方上去进行管理,总算可以把自己的几个谋士开脱出来了。又听说汝南有吕蒙琅琊有徐盛这两员武将,等再去找,却早已投奔他方多时,想是此时正在江东吧。 搞的程玉的心中开始有点恨孙曹两家,他们竟然将徐州所有的武将和几个最大的军师搞走了,让自己无人可用,突然有一天,徐庶来求见程玉说:“主公,有个以前您提到过的人来求见,您是否有空呢?” 程玉一听,我提到的人,是什么人啊? 徐庶见程玉百思不解于是提醒道:“就是那个凤雏庞士元,庞贤弟。” 程玉一听,几乎高兴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作为一个后人,哪个不对卧龙凤雏这样的大谋事万分景仰,虽然可能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按照庞统一天可以处理一个月的公务来看,这个人至少不简单,忙说:“快请进来。” 徐庶看着程玉的表情,心下疑惑万分,按理说刘琰刘馥的名声都要比庞统大多了,此时的庞统不过是个年未弱冠的少年,哪里值得这么重视,想提醒程玉不要因为庞统面貌丑陋而轻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主公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这么提醒他不是太礼貌,如果他有失礼的地方时再说吧。 程玉双目紧紧的盯着门外,就等这个名声和诸葛亮一样大的人进来,等徐庶把庞统带进屋子的时候,程玉一看,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丑。只见他五短身材,面色黝黑,深眼窝,厚嘴唇,鼻子几乎占了脸上的四分之一,上面却又有些红,应该是个酒糟鼻子,而且有点粗胖,看起来,如果是演剧的话,八成是个市井小贩的角色,怎么看也不象有大才华的人,难怪这个人以后屡次“求职”都要碰壁了,程玉的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庞统刚刚走进屋子,还没有来得及向程玉行礼,一看到程玉脸上的表情,一分不悦马上出现在脸上,转身就要出去。 边的徐庶没有看见程玉脸上的表情,忙拉住他说:“贤弟,你还没有见过主公,为何要走啊?” 庞统听了回答说:“徐兄,虽然在下面目可憎,但绝非优伶之人,此来徐州乃是听说程大将军礼贤下士,以前又有兄长书信相邀,今见到程大人,却只能博起一笑,既然都已经笑过了,在下自然要走了。” 程玉一听,才知道庞统生自己的气了,想来有一点缺陷的人最怕的就是有人揭自己的伤疤,如今自己见到庞统先笑,对方自然以为自己是在笑话他长的仇,虽然自己刚才的笑有这种嫌疑,但这决非是自己的本意,连忙说:“士元留步。” 庞统听程玉叫自己,站住了身型,转头冷冷的问程玉:“不知程大将军还有何事要吩咐,小民洗耳恭听。” 第九节:凤雏 继续写中,今天凌晨大约还能一章,如果最近几天更新不了的话还请大家原谅,我一旦回来,一定会马上补完的,不要放弃我哦 =========================================================== 程玉一听,不愧是还年轻,这么桀骜不逊,如果不是度量大一点的人,还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他,忙解释说:“士元贤弟,虽然你生的面貌奇特,但乃是奇才之象,又有什么好嘲讽的呢?我不过是欲见贤弟很久了,今天见到你,心里由衷的高兴,才会面有笑容,贤弟何必多心呢。” 庞统听程玉这么说,心里的火就没了,别管刚才的话是真是假,但对方作为一阵诸侯,肯对自己低声下气,可以说面子已经给到了,如果自己还不依不饶的话,那就是自己不知深浅,于是忙跪倒给程玉行大礼说:“小子刚才误会了大人的意思,冒犯大人,还请恕罪。念在我年纪尚轻的份上,就请不要在和我计较。” 程玉忙伸手去搀,对庞统说:“何必行此大礼呢,我一见到你就投缘,以后不用这么客气,刚才的事情是我不检点,导致贤弟误会,还应该请你恕罪才是。” “大人言重了。” 徐庶见两个人这么客气来客气去总也没有个头,忙出来和和稀泥,于是大家将刚才的一张揭过,庞统才说起自己的正题:“在下久在四方漂泊求学,早就听说过大人的名声,一直深恨无缘相见,日前回乡,却见到了徐大哥的书信,说您想召见我,我觉得正好可以有机会拜会大人,因此就冒昧前来,希望能听到大人您的教诲。” “哈哈,教诲如何敢当。我听说士元少有奇才,连水镜先生都称赞你为‘凤雏’,一直想和你聊聊,听听你对现在大势的看法。” “小子年幼学浅,又是一介草民,如何敢妄谈天下大势。”庞统忙欠身客套。 “哎,这里都是自己人,徐先生一直对你的才华称不绝口,我也一直想向兄弟请教一二。” 庞统听了,感激的望了徐庶一眼,然后说:“那就恕小子妄言了。现在天子失政,世道纷乱,远有黄巾宫闱谋逆,近有董卓李郭乱政,天下诸侯各有不臣之心,黎庶万民皆待救世之主,曹操挟天子之政,刘璋籍宗室之名,袁绍屯兵于河北,孙策演武于江南,马腾拥兵于塞外,刘表虎距于荆襄,各有吞并之意,其余伺其嫌隙者,不可胜数,恐是战乱难息,将军如有救国之心,只宜厉兵秣马积草屯粮,以待其时机。” 程玉听完以后的第一印象,就是古人的排比句用的就是好,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于是继续问:“那么我具体该怎么做呢?” 庞统就在等这一句,听问继续说:“小子斗胆为大人定下三策,请大人明鉴。下策是出兵江南,以东南为根基,屯兵青徐,徐图而缓进。中策是进兵荆襄,取稻谷为军资,收人才为羽翼,借大人青徐兵马之利,争雄于天下。上策是安民演兵,收河北之地,待时机出兵三辅,拥汉主而号令天下,剪除凶顽。此三策由缓而急各有利弊,具体还要请大人自断。” 这些话才算是有点内容,说起来确实有道理,自己要想争夺天下的话,只能有这三条路,而且庞统说的对,这几条路确实一个比一个快捷,但是难度也一个比一个大。自己的构想也大致与此吻合,看来庞统现在还是能从大局观分析问题的,还没有什么没学成的顾虑,如果有希望,可以留下为自己效力。 于是他就问庞统:“士元,我有心让你留在徐州我的身边,每天为我讲解天下大势,不知道你可愿意吗?” “正欲受教于将军,如有驱使,敢不从命。” “好。”程玉心说,你留下来最好,以后我就不用担心你在跟刘备他们混在一起了,但嘴上还不能这么说。“这样吧,我的身边正缺少一个主簿,不知士元能否屈尊呢?” 其实这就已经不错了,古代的主簿,相当于现在的参谋长或者秘书长,基本上官员处理不过来的事情都交给主簿去做,这可是一个相当有权利的工作,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地位,但以后一旦被派出去,就是一方的长官,庞统今年才十八,年纪名望都不大,又能有什么样的奢求,这个职务已经让他十分满意了,于是又一次跪倒拜谢程玉。 程玉见到庞统肯加入自己的阵营,自然非常高兴,于是大宴还在徐州的文武,将庞统介绍给大家,并盛赞庞统的才能,在座的人大多都对程玉十分迷信,听他有这么推崇的人物,自然是对庞统令眼相看,连他的面貌也成了大智之像,庞统毕竟年纪不大,听了十分高兴。 第十节:联姻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章,我马上就要出去农村了,要六个小时的车程,我在想这样的地方能否有网络呢?5555!记住啊,我到今天中午的,要记得我欠了多少,回来好补啊 =========================================================== 酒席之上,大家都开怀畅饮,却见糜芳神神密密的过来,给程玉见了一个礼说:“主公,本月望日是末将的生辰,不知道主公能否赏光。” 程玉见了他期盼的表情,就要答应,但想糜芳要请自己大可明明白白的说,何必搞的这么神秘呢,于是一笑说:“你小子,说,请我去有什么目的?” 糜芳一听,有点尴尬的一笑说:“就知逃不过主公眼睛,徐州城内刚刚来了一群舞伎,个个都有国色天姿,想请主公一同看看,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就带回来充实主公的内宅。” 程玉绝倒,他怎么把自己想的和他那个酒色之徒一样,其实要说男人不好色,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不过程玉有一个貂禅现在就已经很满足了,他可不是那种丫鬟使女有点姿色就不放过的人,对女人最重要的是感觉,多少都不是目的,只要两个人有感觉就好。他曾经试着问貂禅是否愿意要个名分,但貂禅已经心灰意冷,又有难以启齿的毛病,原来貂禅不能生养,只能以自己是不洁之身为理由婉言谢绝,其实这真的只能说是借口了,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太多的名节说法,不过貂禅既然坚持,程玉也没有办法。 但是糜芳既然提到了美女,程玉也突然之间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道:“糜芳啊,你家中是否还有一个妹妹?” 糜芳一听,会错了意思,猥亵的一笑说:“正是正是,我家中尚有一个妹妹年方二十,虽不是绝代佳人,但也颇有姿色,如果主公不嫌弃的话,我和大哥愿将他献于座下,服侍主公于枕席之间。” 程玉暗骂,这都是什么人吗,不过对糜家他还是不愿意开罪的,何况糜竺还是个不错的人,没少为自己出力,只能解释说:“哎,糜将军错会了,我二哥至今尚未婚配,如今他做了青州刺使,我想让他双喜临门,不如就由我做媒,将他许配给二哥吧?”又起身叫糜竺,“子仲,过来坐。” 糜竺听了程玉说的话,和糜芳一样,都有点失望,他们心中最理想的自然是和程玉联姻了,但现在程玉开口,何况太史慈又是程玉手下最亲近的大将,也就退而求其次,同意了这门婚姻。 虽然这是一场典型的政治婚姻,但程玉还是不愿意这么看自己,只安慰自己,这是为了弥补当年自己拒婚二乔连带放跑了太史慈姻缘的补偿。 两边都已经决定了,又把太史慈叫过来,这哪有他不同意的道理,虽然程玉是他弟弟,可也是他主公,何况传说中的糜氏是个绝色美女,于是也就答应了。 后这次“欢迎会”变成了“交易会”,但大家都是皆大欢喜,程玉和糜氏兄弟经过商量,决定将婚礼的日期和糜芳的生日放在一天过,即热闹又不麻烦。 等到了这一日上,还真是十分热闹,令程玉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连郑玄都来了,以前自己也去拜见过几次,郑玄连话都说的少,想不到今天竟然会出现在太史慈的婚礼上,想来应该是糜家的力量。过了一会儿,新人终于露面了,不过只有太史慈,当时作为一个女子是没有什么权力出现在正式的公共场合的,即使是新娘也不例外,众人只能看太史慈一个人了,但见他还是一身的白色装束,但没有了外面的甲胄,变成了一身绣花锦袄,头上带了高高长冠,脸色因为精神好加上害羞,略微有一点红,但看起来更加俊秀,此时的太史慈完全脱离了武将的形象,让这些看着他在战场上杀敌的人,感觉畔若两人。 在一看身边的另一个主角糜芳,虽然生的也是十分的合格,但和太史慈一比较起来就只有自惭型秽。 虽然不是在公堂或者军帐之内,但见到主公两个人还是要先行礼的,等礼过之后才能招呼客人,众人纷纷的为两个人道喜,然后大排酒宴,喝了一阵,太史慈因为是新婚,众人也就不在骚扰他了,毕竟**一刻值千金,以后他肯定是自己的上司,还是让他回去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比较好。 等太史慈退场以后,又喝了一阵,才正式达到晚会的**,只听糜芳拍了三下手,两边原本素雅的音乐声突然变的激越起来,此时还没有什么太好的乐器,不过是古琴钟罄之类,但节奏还是能分的出来的,一阵流水弦响之后,一团火红的鲜花出现在众人眼前。不是鲜花,却比真的鲜花还要美,原来是一队舞女随着乐声飘进了厅堂。 这群舞者还真的都不简单,一个个至少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虽然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长的,但却薄如蝉翼,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身体的妙处若隐若现,处处流露出一种诱惑的美。 第一节:刺杀 太久没有网上大家都有没有忘记我啊,哈哈,我又浮上来了,以后可以每天更新了,不是回家是找到网吧了,等我哦~我会尽快补齐的,等我回去就正常了 ============================================================ 大厅中的众人,除了几个正人君子以外,大多露出了一种猪哥的表情,不过还好程玉以前是看国a片见过世面的人,才没有太大的丢了脸面。不过对于这样的场面,对于程玉这样的适龄青年,难免面红耳热举止失态。 等这些衣着暴露的女子都伏身于地上,大家才现竟然他们都不是这场戏的主角。等其他人都渐渐低下身子的时候,中间的一个人影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个女子的衣着却不如面前的众女子一样暴露,一身宽袍大袖的打扮,隐隐约约之间透露出风姿错约,反而比身边的众位女子更加诱惑。 等这个女子慢慢的抬起头来,众人的眼前都是一亮,只见这个女子明目皓齿,脸色如三月桃花,白里透粉,一头青丝如水,在烛光中如水般撒下,朱红的樱桃小口,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任君采撷的诱惑,唯一露在衣衫之外的皮肤,如同雪一般的洁白,隐隐出晶莹的光芒。 众人对这个女子的感觉还只是对美女的震撼,但对程玉的感觉却又有不同,这个女子,举手投足之间竟然给程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种熟悉中带着点点滴滴的回忆,这个女子竟然和他的初恋情人十分的神似。也许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在所有交往过的异性之中,最让人难忘的,就是自己的初恋,而今,这个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怎能不让人痴迷? 这个人见到程玉脸上的表情,嘴角竟然隐隐的出现了一丝笑容,不过这丝笑容非常浅,又一闪即逝,在座的人竟然都没有现。这个女子任在座的众人如痴如狂,只是随着两旁的乐声浅唱轻舞,连在座仅有的几个正人君子都渐渐的将目光驻留在她的身上,程玉更使随着她移动的目光将自己的心神渐渐沉浸到对以往岁月的沉浸中。 突然,一丝不安出现在程玉的心中,随着舞女越旋越近,也许是由于出生入死多年的直觉,程玉的心中竟然隐隐感到了一分不妥,但他还没有想通不妥究竟又何处产生,突袭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产生。 刹那之间,越旋越快的舞女已经接近程玉的身旁,于众人不觉之中,竟然从袖口探出一把匕,腾身向程玉飞来,精光闪闪的匕,直奔程玉的心窝。此时的众人大多被此人的舞姿所吸引,竟然没有人在第一时间觉,等到大家现她的目标是自己的主公之时,竟然连喝阻或者提醒都来不及。 “呲”的一声,匕划破了程玉的衣衫,却没有重伤程玉的身体,只是划破了程玉的手臂,让鲜血顺着手臂沾湿了衣服。原来在千钧一之间,程玉竟然有如神助,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虽然来不及拔剑反击,但在间不容中,避过了对方对自己致命之处的袭击。 这个刺客显然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致命一击,竟然会被对方躲过去,一刀刺出,一个翻身在程玉身后的影壁上略微一点,然后又落到大厅的中间,落地之后她稍稍一愣,自己的刺杀还没有失手过,今天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全身而退。但时间可是不容她多想,刹那间的事情卫士们反应不过来,但现在可都反映过来了,马上有卫兵进来,守卫在每个重要人物的身边,然后又分出一队向中央的舞伎群过来。 其他的舞女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手,都被伙伴今天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呆了,就想四散奔逃,可这是在大厅里,哪里跑的掉,都被外面包围进来的士兵赶了回来,见士兵越来越靠近,这些美女们一个个瑟瑟嗦嗦的抖成一团,这些兵爷虽然此时不会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但还好平时受到的训练和军纪不错,没有滥开杀戒,只是将他们赶到一起,严密的控制起来,至于处置,他们可就一点权利也没有了。 此时的刺客,再想靠近程玉已经太难了,机会不过是一闪而逝,作为一个刺客的本能,一击不中,则需远飚千里,转身在众卫士没有聚拢之前,就已经觑准了最薄弱的环节,飞身向其中一个卫士,手中的匕连同自己的身躯一起向他撞去,这个士兵也连挡都没有挡,就将手中的刀以同归于尽之势向对方刺去,身边的几个士兵则各举手中的刀剑,要为战友挡住敌人的进攻,这就是徐州兵马的战阵要绝,每个人都可以奋不顾身的杀敌,而每个人又都会随时帮助有危险的战友。 眼看刺客就要血溅当场,最少也会被拦下,但不知道这个刺客是怎样做到的,竟然在空中就是一个转折,身体划了一个曼妙的弧线,竟然从不可思议的方向穿出了包围。 在众护卫的重重包围下,竟然眼睁睁看着对方窜上了屋顶,等再追出屋子的时候,对方已经跑到了很远的屋顶上,终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第二节:冤情 今天我补大家每天一节差的以后补啊 ===================================================== 等外面的士兵都垂头丧气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知道刺客恐怕是逃掉了,这时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被几个程玉亲卫挟持的糜芳,此时的糜芳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身体更是抖的厉害,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扑通”的一声就跪倒于地说:“主公,我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其实如果他不说话,程玉根本都不会注意到他,这句话才将程玉的目光也吸引过来,这一转头之下,程玉才现众人都对糜芳虎视眈眈,有几个表现出一种既欲将糜芳撕成碎片的感觉。 这下程玉才注意到这个今天的罪魁祸,但他的心中是不相信对方会是今天的主谋的,这样的事情可是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但他还是想问问这些人是怎么混近来的,于是问道:“糜将军,这些舞女是怎么回事?” 糜芳更是磕头如捣米一般:“主公,这些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这些刺客已经来徐州有一段时间了,在民间都传说她们一个个美艳绝伦,又擅长舞蹈,我今天叫她们来只是为了博主公的欢心,却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是刺客。” 边的糜竺也已经跪倒在地上:“主公,我二弟荒唐是有一点,但他对主公是忠心耿耿,决不会有行刺主公之心,今天的事情绝对是有人陷害,请主公明鉴。” 徐庶也劝告程玉:“主公,我也不认为糜将军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糜将军一身的荣华富贵都是主公赐予的,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他会有谋害主公之心,恐怕今天的事情有所误会,还请主公先彻查真相,不要为此而伤了众将之心。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主公大可审问这些同党,大约一问便知。” 虽然程玉对此一点也不抱有希望,但还是心怀侥幸的叫士卒从这些女子中押了一个出来。等到一审问,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些人都是来自冀州,半个月以前才在老板的带领下来到徐州,而这个刺客,也刚刚进入这里不过两个多月,不知什么原因,刚一进入团内就被安排成主角。 连续提审了几个舞女,大家的回答大多如此,看来此次行刺的恐怕这个老板也算是一个总要的角色,忙派手下的偏将带领士卒去将这个人带回来问话。等士卒回来报告,这个老板在手下的人来这里之后就已经不见了,看来他恐怕是这次刺杀行动的主要人物之一。再仔细审问之下,知道这只舞团在冀州的时候很受到达官贵人的追捧,特别是和袁尚过从甚密,看来恐怕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受到袁尚主使的。 程玉一早就不相信,这件事情会和糜芳有关系,既然这件事情的矛头指向的是袁尚,对糜芳自然是安慰一番,命令身边的卫士将他放开,并又安排他坐下,才让糜芳安定下忐忐忑忑的心情。 身边的糜竺又说:“主公,恐怕这件事情会和曹操有关系,想来曹操一直嫉恨主公收取青州的事情,说不定他会因此而谋划这次刺杀。” “恐怕不会。”在这个晚上几乎都要被忘记的庞统突然插言,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只听他继续说:“如今的情况之下,徐州的稳定,对曹操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如果主公遇刺而青徐动乱的话,所有周边的势力都会得利,而曹操却失去了唯一的一个盟友,这样一个损害自己利益而却帮助了敌人的事情,曹操手下的智谋之士一定会能看的清楚,必不会让他犯这样的错误。” 众人听了这样的说法都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主公看好的人果然没有走眼。不过另一边的徐庶还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虽然曹操的嫌疑比较小,但也不是一点嫌疑也没有,恐怕周遭其他的势力也大多有嫌疑,我们不能轻易的下定结论,这段时间,主要的任务是抓住逃走的刺客,从她的嘴里得到真相,在此之前还是多多的加强主公的安全为好。” 虽然程玉觉得如此谨慎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但在众将的坚持下,也就同意对徐州城内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不过一再嘱咐不可骚扰百姓,不可无故的抓人,另外也同意加强自己的保卫工作。 来也好笑,在程玉和糜家人的刻意压制下,竟然太史慈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四处清查的时候,特别的略过了太史慈所住的院子,又格外的加强了他新房周围的警戒。所以太史慈竟然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自己的新婚之夜,等到第二天太史慈得到昨夜程玉遇刺的消息,慌乱的去看望程玉,却被他借此取笑了一番,不过见到程玉没有事情,他也就红着脸接受了这个主公兼兄弟的取笑。 第三节:血诏 第三天的 ========================================================= 连续几天的清查,都没有再找到这个刺客的蛛丝马迹,在无奈之中,对这件事情的调查,也不得不放松,不过对于程玉的保护变的更谨慎了,还真的让他有了一种重要人物的感觉。 当然这段时间,外面的世界还是要运转的,从兖州传来消息,虽然曹操向东扩张失败,但借着刘表军被牵制在汝南的时候,也加强了对宛城张绣的压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最后张绣接受了手下军师贾诩的建议,举城投降了曹操,受到厚封。一时间,本来一直和曹操对峙的三辅势力如同接到信号一样,纷纷的归降曹操,曹操的声势也因此大振,连凉州的马腾都亲身入朝。 不过这样一来,曹操的野心也膨胀起来,渐渐的将献帝不放在眼里,自封为丞相。程玉听到这样的消息,心知恐怕马上这一相一帝就要起矛盾了,令自己手下的人随时留意京城的消息。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突然有一天,有家人禀报说有京城的客人来访,程玉不知来的是谁,但心想一定是和京城的权力之争有关系。 等到来人进到客厅,程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来人,见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物,不过看起来聪明伶俐,应该是个亲信家人之流。对方一见到程玉忙跪倒行礼,说:“小人见过将军。” 程玉问道:“不知客人从那里来啊?” “小人来自洛阳,乃是国丈伏大人的家人。” 程玉一听,心里已经明白,如果是伏完的家人,那么恐怕应该是献帝军心要和曹操决裂了,于是笑着说:“伏大人派你来不会只是为了游山玩水吧,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却不知道国丈大人对我有何吩咐?” 来人对程玉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笑着对程玉说:“吩咐有何敢当,国丈不过是一时显贵,今日享乐却不知明日生死,怎如大人一样是一方诸侯,无论如何改朝换代也不失富贵。” 程玉知道这不过是试探,但为了把戏配合下去,装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说:“怎能说如此话,汉家天下四海归心,如何便有改朝换代之事,身为贵戚家人,再说如此的话我也不会客气,退下吧!” 来人听到程玉这样的话,心中十分满意,但如果就这么轻易被程玉赶出去了,再满意也没有用啊,于是忙说:“大人不在朝中,怎知道朝廷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向左右看了一眼说:“还请大人秉退左右,小人有话对大人说。” 程玉见左右的侍卫都不动,知他们怕自己有危险,正好借此解决来人的不信任,于是说:“怕什么,就算曹操再派人来刺杀我,我也不在乎,为国捐躯,乃是为人臣子的荣幸。”对下面的侍卫一摆手。 侍卫得到主公的命令,只得退出门外等待程玉的呼唤。来人听说程玉说刺杀的事情,也是一愣,问道:“难道有人想对大人不利吗?” “哈哈,刚刚有人刺杀本官,手下人说是曹大人派来的,但曹操是朝廷的命官,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人之言差矣,这逆贼曹操早有不臣之心,想剪除异己又有何奇怪。” “咄,这是什么话,曹大人是我主任命的大臣,难道还会有什么问题吗?你一个家人如何敢恣意诽谤大臣?”程玉假装生气。 那人一见无法取得程玉的信任,只得拿出最后的一招:“如果大人不信小人,这里有天子的密诏,将军一看便知。”从怀中贴肉的地方,取出一个油纸包,双膝跪倒在地上,取出其中的一张黄绢后,双手举过头顶,等程玉观看。 程玉将这张纸接过一看,只见这是一块衣服的一角,上面用血水写到: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常思四方之士,能念高帝创业之艰难,不背人臣之义,集四方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天下,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三年秋十月诏。原来是玉带诏送到了自己的门上,看起来和演义中的玉带诏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送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程玉忙跪倒于地,想装哭,但自己不是什么专业的表演人员,只能尽量表现出悲伤的表情说:“想不到曹贼专横至此,竟让天子苦痛如斯,下官如不能为国除患,又留在世上何用,请您回去在圣上面前表示我的心意,只要圣上同意,我愿马上西进救主。” 第四节:北顾 第四节 ========================================================= 使者一听,忙说:“程大人不需如此急迫,现在曹贼的势大,急切间怕会威胁主公的安全,程大人尽可与他虚与委蛇,得到曹贼的信任,等到他松懈之时,再与其他各路人马一起举义师勤王,那时安定天下名彪史册,方为正道。” 程玉心说,你要我马上和曹操翻脸,我还不同意呢,不过有玉带诏在这里,以后自己在和曹操翻脸的时候就师出有名了,至于汉献帝的死活就与我无关了。不过嘴上还是要说些别的:“谨尊圣命,定不付天子厚望。” 那个使者见程玉肯接这道旨意,也是非常高兴,对程玉说:“凉州刺使马腾也愿奉旨讨贼,以后你们有机会可以多多亲近,我一定会回去向国丈表明将军的忠义之心,由他转告皇上的。” 既然程玉肯奉旨,来人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盘桓了几天就回京城去了。 又过了月余,曹操那里还没有出现什么松懈,北面先出了变化。这天赵云派使者来给程玉送信,说袁绍又加紧了对北平的攻击,请程玉马上派兵支援,程玉算了算大约现在已经是公孙瓒该死的时间,现在出兵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召集了手下的兵马北上青州。 才到了陈宫防守的区域,却遇到赵云带领兵马由北方下来,一见到,程玉,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对程玉说:“程将军,请您为我的主公报仇啊。” 来公孙瓒到底是死了,程玉故做悲伤的问:“子龙贤弟,为什么会这样?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赵云虽然不笨,但他对这些权谋的东西一点也不懂,以为程玉是真的关心公孙瓒,于是哭着将经过说了一番。在程玉撤兵南方以后,袁绍一直没有对公孙瓒动什么大的攻势,只是派兵征剿赵云的游骑,每当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赵云可以就撤过黄河,因此拉锯般打来打去。可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袁绍突然对北平动了攻击,等赵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边向程玉求救,一边对着河北动了牵制性的攻击,但没有想到袁绍在南面特意留下了他的老对手张郃和高览,赵云连番进攻之下都不过是失利,而北方的公孙瓒在袁绍强大的攻击下,没有支撑多久就崩溃了,公孙瓒也在乱军之中自尽身亡。 赵云也在情急之下,又一次吃了张郃的亏,虽然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但已经又立兵不住,只能退回黄河的南方,想和程玉合兵一处再报仇。程玉看到既然公孙瓒已经死了,现在再和袁绍开战,已经没有了什么顾忌,自然是一口应承。 可答应是好答应,真要北渡黄河,却没有那么容易,此时黄河一线都是由张郃防守,程玉的军队试探着攻击了几次,却现整个黄河沿岸都基本上无懈可击,几次的进攻都无功而返,一时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的报急文书已经如雪片一般飞向了袁绍尚在北方的军营,张郃和程玉的徐州军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厉害,自然不敢轻视。袁绍看到张郃送来的告急文书,本来打败公孙瓒的一点好心情荡然无存,对着身边的众人说:“这个程小贼实在无礼,前日被他侥幸偷袭得逞,得了一点甜头,竟然贪得无厌,又犯我疆界。” 边的淳于琼听到这话,嗷嗷怪叫:“主公,前日因我没有去,被他胜了一阵,末将愿领兵前去将程玉小儿擒来见主公。” 田丰听了这话,连忙阻拦:“主公不可轻敌,这程玉自从起兵以来,一直鲜有败绩,手下文武,皆有过人之能。现在只宜命张郃小心防守,主公亲自带领大军前去支援,方才万无一失。” “元皓先生太过高看程玉,想他不过是青州一小吏,不过机缘巧合,才坐拥四州之地,虽兵马不少,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手下文武,无非都是些流寇逃犯之流。怎如我家主公,世代公卿,帐下猛将如云,皆是能争惯战之士,众位辅臣,各为一方名士,强弱之势立判。”却原来是许攸,这一下子,袁绍手下的众人立刻分成了两派,以前和徐州兵交过手的都主张要小心谨慎,而没有和程玉正面敌对过的人却都抱着不信的心情认为可以很轻易的打败趁程玉的人马。 时间在厅堂之上,两派的人马纷纷的吵成一团,袁绍一开始还能耐心的听一会儿,但看两面吵的越来越不象样子,渐渐的将个人恩怨都带到了里面,终于喊了一声:“都住嘴。”众人见袁绍生了气,都不再说话,整个厅堂之中一片异样的安静。 袁绍等肃静下来之后对众人说:“不用再吵了,我意以绝,由淳于琼带领人马作为前锋马上带领人马前往平原支援张郃,我带领众将安定下幽州的形势以后就会前去。” 第五节:骄兵 第五节 =========================================================== 边的田丰又上前说:“主公,不可啊,淳于将军为人本无心机,程玉素有‘鬼狐’之名以诡诈著称,怕会吃亏啊。” 袁绍听了,脸上显出不快的神色说:“既然田军师对程玉如此惧怕,那你就好好的守在冀州静待我们得胜的消息吧。” 田丰还要争辩,袁绍早以不耐烦,喊道:“左右,田军师累了,把他带下去休息吧。”一边的卫士不由分说,将田丰架起来拖出了大厅,原来主张要消息谨慎的众人见袁绍连田丰的面子都不给,谁都不敢再说什么,整个大厅之中只剩下一片对袁绍的赞同之声。 却说淳于琼早就对程玉不以为然,今天田丰又认为他不是程玉的对手,自是十分不服气,回到自己的营寨之后就招齐了自己的人马,连一夜都没有休息,就奔前线而去。 等到了平原听说此时张郃高览正在高唐与沿河下寨的程玉军对峙,又是一夜也没有停留,就起兵赶网前线。 淳于琼无论官位或是与袁绍的亲近程度都要远远的强于张郃高览,两个人虽然听说是这个草包带兵来支援都有点不屑,但无奈之下还是要带领手下的亲信出营迎接。 等进了张郃的军营,淳于琼连客气一下都没有,就一**坐在了张郃的帅位上,张郃手下的众亲信虽然不满意,但见到主帅都没有什么表示,只能忍下这口气。却听见淳于琼趾高气扬的问:“各位将军最近情况如何啊?”俨然他是这里的统帅。 虽然他的职务比张郃要高,但袁绍的命令上并没有说要他接管这里的指挥权,高览看他的样子不顺眼,就想起身说话,在他身边的张郃暗中拉住了他,自己起身对淳于琼恭敬的说:“回禀将军,这几天敌军一直在对高唐一线动进攻,因程玉诡计多端,这几日我告戒手下的军士不可轻举妄动,只等主公派人来援助,今天主公派将军来这里,我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没有想到淳于琼哈哈一笑说:“看来张将军是被程玉吓破了胆吧?你为他所获不过是因为受了伤,就算他有点小聪明也不过可以骗骗那些自以为是的蠢人,今天主公人强马壮,就算他有诡计又能耐我何?” 张郃见对方完全不把程玉放在心上,只能提醒他:“将军,不可小看程玉这个人啊,三公子就是因为轻视了他才吃了大亏的。” “什么话,这样一个只靠运气和诡计的人有什么可怕,既然张将军惧怕,只要在后面看就可以了,待我大破敌军之后,一定会带上你的一份功劳。” 张郃再想去劝,淳于琼变了脸色:“你当我和你一样没有用吗?不过是一个毫无名气的太史慈,就让你身受重伤,轻易的被敌人所擒,我要是你,早就自杀以殉主公了,还有和面目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张郃手下的人,都气得面目改色,几乎要拉兵器和淳于琼火并,张郃的心中虽然也不满意,但为了军营的和睦,只得忍气吞声。淳于琼一点也不管这里众将的不满,带领自己的亲信径直回后面的营帐去了。 高览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气愤的问张郃:“张大哥,这个淳于琼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向主公禀报,请他来做个评断。” 张郃叹了一口气:“高贤弟,虽然我的心中也觉得淳于将军这样做有点过分,但为了主公的大业,此时我们只有全力协助淳于将军取得胜利。” “张大哥!” “不要说了,贤弟,我都知道,一切事情还是等打败了程玉之后再说吧。” 高览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淳于琼没有通知张郃等人就自己带领兵马出战,等张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生怕淳于琼出什么问题,忙带领手下的人马出营助战,等到了营外,只见淳于琼已经和一员敌将打成一团,对面的一员武将眼生的很,武艺也比较一般,不过是二十个回合左右,就抵挡不住败回本阵,由徐州阵内有另一员武将接替下来,不过武艺也是平平,只是抵挡了十来个回合就跑了回去。这两个人本是宋宪魏续,张郃以前没有见过。 却听到对面的阵营里又是一声大吼,张郃一看吓了一跳,这个人正是自己的老相识老朋友太史慈,心中不由的替淳于琼捏了一把冷汗。但几十个回合下来,淳于琼却渐渐占了上风,难道是太史慈想诈败诱敌吗?张郃仔细的观察一番,感觉太史慈的左臂似乎不太受力,一失以前的勇猛,难道是他的臂伤又作了吗?此时的张郃竟然为敌人担心起来。 第六节:破敌 第六节 ======================================================== 他这里的胡思乱想丝毫影响不了前面的战况,最后的太史慈似乎是体力不足,也败回了本阵,淳于琼见自己战败了程玉手下号称第一猛将的太史慈,自然有点飘飘然,也不在等待,一挥手,自己麾下的兵马就对敌阵起了冲击。 虽然武将交战不利,但徐州兵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守护阵型的兵士以强弓硬弩射住了阵脚,淳于琼冲击了几次见没有什么效果,只能带领兵马回到营寨。 这次打败了太史慈的淳于琼更是得意洋洋,一见到张郃哈哈一笑说:“这个太史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吗,也不是轻易的就败在我手。” 张郃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还是提醒淳于琼说:“淳于将军自然武艺高强,但敌人诡计多端,还是多加注意为上。” “哈哈哈哈,哪里需要什么注意,我今天晚上就带领人马去劫营,杀他个人仰马翻。” “不可啊。”一听到又是这样的话,张郃忙进行阻拦:“三公子就是轻易劫营而身陷险地的,淳于将军不可再重蹈覆辙啊。程玉擅用诡计,今天的败阵,很有可能是他安排出来的。” 淳于琼可不高兴了:“难道你们打败仗,就连我都不可以打胜了吗?真是无理之极,今晚我要带领本部人马去劫营,你不肯去就算了,好好守卫大营吧,免得又被敌人抓去。”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当天晚上,淳于琼果然还是没有听从张郃的劝告,带领自己手下的人马奔程玉的营寨去了,张郃没有办法,只能加强营寨的防守,上一次已经吃过这种亏,不要这次又把大营丢了。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就听到远处人喊马嘶如潮水一样下来,张郃忙亲自上了了望台,一见,却是打着淳于的旗号,不过一个个已经是衣甲不全,脸上也都被烟火熏的漆黑,为一员偏将冲到营下喊:“张大人,快开营门啊,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奋力撕杀才冲了出来,淳于将军正在后面断后,你赶快开营门放我们进去啊。” 张郃一听,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将营门打开,对面的兵马一拥而上,都挤在了营门边,一边的高览却总感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劲,突然想了起来,对张郃说:“张大哥,这些不是淳于琼的人马,他的性格不会在后面断后的。” 张郃恍然大悟,想要制止军兵,却已经晚了,冲进营斋的人马突然各操手中的兵器,砍杀起守卫军营的人马来,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张大哥别来无恙?” 顿时让张郃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个声音正是太史慈。虽然守营的兵丁早就作好了迎战的准备,但他们预防的敌人是从外面来的,没有想到敌人竟然混进了自己的营寨,猝不及防之下,又是一战崩溃。 见到形势又变的无可挽回,张郃就要上去拼命,但高览怎么能同意,硬是拉着张郃一起退了下去。没有跑多远,身后又有一只人马追了上来,手下的兵丁混战了一阵,方才知道是真淳于琼的人马,但收手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少的损失。 两面都是残败而归,不过还好总算淳于琼还是囫囵个的回来,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损失惨重。淳于琼一看到张郃,心下大感别扭,自己没有听张郃的劝告才导致了这次的大败,不过却恶人先告状:“张郃,你为何如此不谨慎,被敌人偷袭了营寨,使我军进退无据。” 虽然今日惨败是由淳于琼一意孤行造成的,但毕竟自己被敌人偷袭了军营,也脸上无光,只能唯唯诺诺的虚心接受。 淳于琼开始还只是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说来说去竟然真的当成今天的惨败是张郃的错,不过兵荒马乱的没有机会去和张郃算帐,只等安定下来再收拾他。 等军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一仔细查点,损失也是不小,足足有三成的人马在昨夜的混战中失踪,连军营辎重都被弄丢了,按照情形是如何不适合再进行什么战斗。张郃对淳于琼说:“将军,现在我们刚刚丢失了营寨,此处平旷,短时间之内难以建立起有效的阵地,不如马上赶回平原,尽量阻挡敌人的步伐,静待主公大驾。” 淳于琼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张郃,我还没有治你丢失营寨的罪,你却又说出这样扰乱军心的话,我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么你带领人马去将大营夺回来,要么现在就按军法处置。” 第七节:低落 我最近因为每天忙只能写一节,一共存了这些都给大家了,明天努力ing ========================================================== 听了淳于琼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高览就要拔剑拼命,他这几日一直对淳于琼不满,只是大哥有压着自己,只能强忍着他,但见到他越做越过分,这火气渐有压不住之势,张郃虽然也气愤万分,但总算还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拉住高览,不让他闹出事情来。然后面对淳于琼说:“末将愿戴罪立功,想办法将大营夺回来。” 随张郃走了几步,高览也不管身后能不能听的到,忍不住高声对张郃说:“大哥,这个淳于琼明明是找茬,这次惨败都是由他一意孤行而惹起的。而今又让大哥去做这样没有希望的事情,分明是有心陷害大哥,我看我们干脆不要管他说什么,先带领人马退回平原,或者干脆干掉他然后再向主公请罪,也比这样被他不明不白的陷害要强的多。” 张郃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但他还对袁绍怀有一腔忠心,明知希望渺茫,但还是想去最后拼一下,高览听他的话,心下虽有不满,但对大哥的崇敬当然更高了很多。 两人带领人马再回到高唐军营的时候,整个军营都已经换上了程玉的旗号。张郃看到这里的景象,叹了一口气,命令手下的军士前去叫阵。 此时的程玉正在军帐内议事,听说敌人这么快就来叫阵也是十分奇怪,等大家到了望台,竟然是一直不与他们正面作战的张郃,问身边的众将:“敌人刚刚惨败,如何这么快就又回来叫阵?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蹊跷吧。” 转身一看,身边的徐庶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于是问道:“元直先生莫非看出了什么?” “哈哈。”徐庶一笑,然后对程玉行了一礼说:“主公,您有所不知,昨天夜里您命我审理俘虏,得到了一个消息,淳于琼和张郃两人不和,昨日张郃已经看破了我们的诱敌之计,而淳于琼一意孤行才兵败而归,但今日张郃又来挑战,想是他和淳于琼之间又有了什么矛盾,淳于琼才会派他来做这种明知无功的事情。” 程玉恍然大悟,对众将说:“我说以张郃这样的名将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吗。” 身边的赵云抢上一步说:“主公,这样的敌人不堪一击,末将请命下去将他们冲散。”原来赵云找到程玉以后,又无处可去,就带领手下的人马投靠了程玉,虽然他带的是败兵,但一个个都彪悍骁勇,连程玉都不得不感慨白马铁骑的强大,虽然现在白马将军已经败亡,但他留下来的战法将在自己手中被扬光大,这也就算是对公孙瓒的补偿。 程玉对赵云说的话深信不疑,但对张郃的遭遇有些不忍:“可惜张郃这样的大将却所遇非人,真是屈枉了这个人材。” “主公莫非是怜惜这个人才吗?”程玉一听,说话的是身边的主簿庞统,回答说:“正是如此,贤弟有何高见?” “主公,我有一策可以收服张郃。”对于这样的话,程玉可是最感兴趣了,连忙追问。庞统将自己的计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身边的众谋士都觉得大为可行,程玉也觉得庞统的计谋果然和诸葛亮不相上下,连想出的主意都惊人的相似,既然大家都同意,就将这个计策付诸实行。 张郃在外面讨战了一天,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几次想靠近营寨,却被寨内的弓箭射退,手下兵马的战斗**又不高,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到临时的军营。 等看到军营的时候,现淳于琼手下的人马这一天还真没有闲着,已经靠砍树和在周围民户搜刮东西搭建起了一座简陋的军营,见到这座军营的时候,张郃觉得对淳于琼的愤恨似乎少了一点,没有想到,守卫军营的士兵却不让这些人进去:“淳于将军有令,张将军如果没有夺回丢失的营寨,就不得踏进营寨一步。张将军,我们不过是小兵,对这样的命令也只能接受。” 高览气的脸色煞白:“大哥,你还在等什么,对着淳于琼这样的人,干脆拼了算了,我们杀了他去投靠程玉。” 张郃还在挣扎:“我们再试一试,今天我们挑灯夜战一定要将被敌人占了营寨夺回来。”手下的人已经没有以前张郃一呼,回应雷动的景象,张郃见大家的表情,只能装做没有注意,带着兵马又逶迤向敌营进。 等到了徐州军的营盘,却现敌人早就在严阵以待,似乎对他的到来早有准备,张郃又先冲到了前面叫阵。 第八节:倒戈 没有想到这次却有人出来迎战,正是老朋友太史慈,他一马当先冲到张郃面前,叫道:“俊乂,既然在袁绍那里多多掣肘,何不归顺我家主公,和我一起建功立业。” 张郃伸手将马上挂着的枪摘了下来:“子义,何必多言,你我朋友一场,但今日各为其主,说不得要在马上分个胜负了。”说完提马就冲了上来。 太史慈对这一切早有准备,见张郃这么说,也就微微一笑,取下自己的枪战在一处,前两天他和淳于琼打的不分胜负的时候,不过是程玉命他诱敌而已,虽然和张郃交手,他也没有用尽全力,也只是为了和张郃纠缠,两个人打了半个时辰,却是不分胜负,太史慈虽然有所保留,但张郃也很难建功。 又打了一阵,太史慈拨马跳出圈外,对张郃说:“俊乂,打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累了,且休息一会儿再打。”张郃也确实累的够戗,虽然知道对方是让自己,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只能回到本队休息了一阵又纵马向前。就这个样子,两个人打打停停,一直打到半夜,太史慈估计一下时间也差不了很多,于是又回到营门口,回头对张郃说:“俊乂,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这么打下去也没有一个尽头,不如就此罢兵,我今天说的事情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啊。” 张郃想再打下去,但没有敌人的战斗又能如何进行呢,只好撤回临时的军营,哪怕在野外宿营也要比在敌人门口休息安全的多,可没有想到这回回来他竟然受到了空前的欢迎,还没有到营门前,守卫的士兵就已经将弓箭射了过来。张郃大喊:“是我啊,你们怎么对我放箭。” 守卫的士兵回答道:“反贼张郃,你刚刚指挥军马攻打营寨,现在又回来想诈营吗?”张郃听到这样的话,十分不理解,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啊。 正在这个时候,营门一开,淳于琼由里面杀了出来:“反贼张郃,还敢回来。” “淳于将军,刚才生什么事情了。” “大胆狗贼,你以为刚才躲在暗处我就看不到你了吗?满营的士兵都能认出刚才正是你带领手下这些残兵混在徐州兵群中,见硬攻不成,竟然想出这么拙劣的手段来诈营。” 张郃连忙辩解:“淳于将军,我一直在敌营门前与敌军撕杀,刚刚回到这里,这一定是敌人的计谋。” “哈哈哈哈!”淳于琼一阵狂笑:“现在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你竟然还在装模做样,你回头看一眼,你的那些伏兵已经忍耐不住杀出来了。” 张郃闻言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没有现一个敌人的踪影,却听到脑后一声风响,淳于琼的狂笑又想起,张郃情知不好,双眼一闭,只等这一刀,却听见“嘡”的一声,高览的声音响起:“狗贼,竟敢害人。”原来是他挡住了淳于琼的偷袭一刀。 高览对这个家伙可就没有大哥那么好的心情了,见到淳于琼一点也不客气,招招都奔着淳于琼的要害,淳于琼本是有名的酒囊饭袋,何况此时的高览早就气红了眼睛,不过一时之间高览倒还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对方。 两边的兵马也已经撕杀在一起,张郃想去阻止,但又实在没有什么力量去阻止这一切的生,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真的从他的后面响起:“俊乂,我来助你。”正是太史慈的声音,张郃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只冷箭已经向淳于琼飞去,他来不及躲闪就被这一箭钉在了肩膀之上,吃痛之下,将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被高览一刀砍成两截。 淳于琼手下的兵马见主帅被杀,哪里还能有什么战斗力,立刻四散逃去,从后面杀过来的徐州兵见到不是张郃旗号的人就杀,吓的不少淳于琼的兵马丢掉手中的旗号跪地请降,张郃的人马也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他们可不想被误伤。 高览将淳于琼的人头一刀砍下,栓在马鞍之边,提马来到张郃身边:“大哥,如今我已经杀了淳于琼,我看程将军对您有不杀之恩,平时又广为流传他的爱将之名,如今您走投无路,不如我们一起去投靠他算了。” 张郃想想天下之大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无奈之下只得随高览一起至太史慈马前请降,太史慈一直和张郃交好,见到他来投降自是大喜,并马回到营寨,然后拉着他的手一起一起来到大帐。 程玉一见到张郃高览从帐外进来,忙起身下了帅位,走到两个人的近前,一拉张郃的手臂说:“俊乂,你来迟了。” 第九节:诈城 传一次好麻烦啊,网吧有美屏加还原卡,还没有优盘万能驱动,每传一次2都要折腾半天,555 ========================================================= 张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在下愚顽,有负大人之望。” “哈哈哈哈,只要你肯来,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可惜袁绍有你们二位这样的干国栋梁,却不知去用,真是有眼无珠。” 张郃听了这样的话,心下多少有点不自然,高览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对程玉说:“以后要靠主公多多栽培,我们愿为主公效鞍马之劳。” “哈哈。”程玉一笑,然后又是照例的大宴群臣,程玉已经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来联络和新人的感情,而且也可以将新人和自己手下的旧臣的关系拉近。 酒席之上,程玉对这两员大将夸赞了一番,太史慈和张郃是朋友,管亥从不怀疑程玉的话,而赵云又曾经败在了张郃的手中,自然都是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但高览却觉得没有立下一点功劳却受到这样的称赞,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主动对程玉说:“主公,我和大哥两人未立尺寸之功,却受主公如此高看,让我二人寝食难安,我们愿为主公取下青州之地。” 程玉才觉原来夸奖人也有这么多的好处,但不知道到底高览说出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主意,问道:“不知两位有什么良策?” 高览回答说:“主公,现在河北的人马大多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归顺了主公,我们两个可以带领一只人马分略南皮等地,主公带领人马在袁军没有到达之前先拿下平原,扼守住青州的门户,则在袁绍南下之前可定青州。” 程玉用眼神咨询了一下众人的意见,在座的几大谋士都觉得这样做有十分大的可行性,大多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对高览一笑说:“此计甚好,只是有劳两位了,等收复青州以后,定然重重表彰两位的功劳。” 张郃见说,也只能答应:“主公何须客气,这本是我们分内的事情,不敢称劳。”当下议定了分兵的细节,事不宜迟,第二天就各自本自己的目标而去。 此时的袁绍尚在北平处理善后,突然听说有平原来的报急军士,忙令将来人带上来。经过仔细一询问,才知道淳于琼一到前线,就损兵折将并且逼反了张郃高览,最后兵败身死,气的他大骂淳于琼是个饭桶,全然忘记了是自己力排众议派淳于琼作为主帅的,既而又转到骂张郃高览忘恩负义。手下的众人不敢劝,也不知道劝些什么,只能静待袁绍消气。 袁绍的气哪有那么容易消的,骂够了之后,就要招齐手下的人马,杀向青州去报仇。所有人马还没有聚集完毕,却又有消息传来,原来张郃高览带领兵马席卷了还在袁绍手中的全部青州,而平原也在程玉的攻击之下一日都没有守住就陷落了。 袁绍的火被挑的越来越大,马上下令将袁谭袁熙叫来,并从并州调高干带并州兵马到冀州会齐,除了袁尚和田丰留守北方外,手下的文武众臣都和自己一同起兵南下,号称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就奔青州下来。之所以留下田丰不带,乃是因为他前日顶撞自己,袁绍这个人特别小心眼,有一点嫌隙就记在心里不放,至于袁尚,因为他曾败在程玉之手,怕带着他扰乱军心。 听到这个消息,程玉手下的众人也大多吃了一惊,想不到袁绍竟然举倾国之兵大举南下,竟然将防卫曹操的并州兵马都**来。不过众人大多也就是个惊而已,虽然袁绍兵马不少,但程玉多次大破敌军,在众将心中已经形成一种战无不胜的自信心,何况手下的几个谋士都可以清晰的分析出袁绍军的弊端,手下文武嫌隙重重,派系林立,袁绍又刚愎自用不听忠言,这样的军队再多也不过是散沙一盘。 当下程玉将军马都集结在平原附近,而袁绍兵马集结在德州一带,正在修养军力,两边的形势一触即,随时都会有一场大战。 这样对峙了一段时间,袁绍终于忍耐不住,带领手下的兵马到达了平原城下,立下方圆数里的连营,手下的几员大将轮流讨战,而程玉却又严令手下的兵将不得出战。这样下去几天,太史慈又先忍受不住了,找程玉说:“主公,敌人都已经在城下叫了几天的阵了,让我出去杀他一阵,挫挫他的锐气,请主公传令。” 程玉知道太史慈的脾气好动不好静,一看身边正好有庞统在,就对他说:“士元贤弟,能否替我为二哥解说一下啊?”他一直都喜欢叫太史慈二哥,这样既可以给人一种感觉把手下的每个人都看成是心腹,更何况他认为即使是在人前,估计也只能增加自己不忘本的形象,还是谈不到有**份的。 庞统知主公这样问也是有考教的意思,于是不慌不忙的回答说:“太史将军,袁绍以经多日修养,又加以挟数十万大军而来,其士气正盛,士卒将校均欲与我一战。今日主公坚守不出,一则可以消磨敌人的锐气,二来又可待其内隙,到时候再一鼓作气,怕是袁绍可擒。” 第十节:叛乱 世事总是如此难料,双方对峙了两个月,还没有等到袁军有可乘之机,程玉这里先出了问题,这天,被派驻守临淄的孙乾来紧急公文,程玉一看脸色大变,然后铁青着脸将公文递给了身边的众将,大家看过之后,脸色也都比较难看。原来孙乾公:泰山降将昌稀,心怀异志,趁程玉带领青徐之兵北征袁绍之际,挟持了宗室刘琰,由昌邑起兵占领了下密一带地区,自称“泰山王”正在攻打北海,图谋青州。 程玉手下的武将不多,泰山以东的地区又是自己的后方,也就没有留什么大将驻守,不过都是一些文臣和一些偏将,昌稀就是这个原因被留在昌邑的。没有想到现在一旦出了状况却不能就地解决。 这种情况下,一般言的都是作为要军师的徐庶,他出列对程玉说:“主公,如今我们被拖在平原,青州之地再无可用之将,而南方众将又远水不解近渴,况如果调他们来的话,怕南方诸郡又有危机。为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和袁绍罢兵,待平定青州之乱后再另想办法。” 程玉对这个道理早就知道,但自己占领了袁绍几座城池,又杀了他的心腹淳于琼收降了张郃高览,这个仇已经结的很大了,能那么容易就让袁绍同意讲和吗?他将这份顾虑说了出来,众人一听也大有道理。 边的陈宫突然出列献计,他虽然智谋过人,但为人不喜争权夺利,在有徐庶在的情况下很少说话,今天见大家都还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才主动出来说话:“主公,如果要袁绍撤兵也不难,只是需要一些时日。” 徐庶本来也不是什么疾贤妒能的人,一听到陈宫如此说,忙插言:“陈军师,想昌稀不过是乌合之众,虽然势大,但短期之内也恐难有大作为,只要您有什么计策就好,免的主公心焦。” “主公,徐军师,我一直守在北方,对袁绍的底细刺探的更多一些,在他的心目中,一直以两个人为大敌,一是幽州公孙瓒,一是许都的曹操,虽然公孙瓒以败,可曹操仍在。” 程玉听了这话,有点失望,自己和曹操的关系不过是貌和神离,要说让曹操出兵攻打袁绍的后路恐怕还是有点困难,虽然曹操不希望袁绍坐大,但他却想让自己和袁绍拼个两败俱伤。不过想想,以陈宫的智慧不会只想出这么肤浅的方法来,于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陈宫,等待他的下文。 陈宫自然也看到了程玉脸上的表情变换,嘴角略微动了一动继续说:“虽然曹操未必肯出兵,但如果我们修书前去,怕他为了作势还是会虚派兵马以为疑兵的,这是第一条。”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陈宫的退兵之计分为几条,都望着他等待他的下一条。陈宫也没有买关子,继续说了下去:“另外,我们可以派细作到北方各地散播乌丸将借为公孙瓒报仇的名义大举南下的消息,从南皮那里混过去想必不难。再派人厚贿袁绍手下的谋士许攸,此人贪而忘义,如果可以打动他,一定能让他帮助散播这条消息的,这是第二条。” 然后又停都没有停,直接把第三条说了出来:“听说徐州有名士郑玄,与袁家有通家之谊,袁绍待之甚恭,可以由糜先生出面,请他帮忙写一封信,就说我们此次出兵,并无他图,只是为了收回由太史将军管辖的青州,并非想与袁绍为敌,想和他讲和,在袁绍收到前面两个情报的时候,必然欣然应允。----不过……” 陈宫又加了一句:“一定要尽可能的把昌稀叛乱的消息封锁住,如果被袁绍得到恐怕就不那么妙了。” 众人一听,果然是一条好计策,环环相扣,如果袁绍把前面的任何一条当成真的,到时候以他的性格,必然乱了手脚,再有郑玄的信,一定会即日讲和退兵的。于是程玉马上安排手下的人去做,曹操那里还是命令汝南的陈登去说,他和曹操打过几次交道,应该和曹操比较熟悉;去北方散布消息的事情由赵云手下从幽州带来的人去做,顺便想办法联络公孙瓒的旧部,以后是作为情报网,还是留做内应都比较方便一点;徐州郑玄的书信就交给糜竺去要,按照他们糜家和郑家的交情应该不难。 不过最后有一个最棘手的问题是,派谁去见许攸,这个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第一,不能以前在两军阵前露过面,第二,必须能言擅辩又才思敏捷。突然一个声音从程玉的身边响起:“主公,不才愿往做说客。” 第一节:准备 今天再补一章,我还欠多少?提醒我一下 ========================================================== 原来是程玉的主簿庞统,程玉看到是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太危险,忙阻拦说:“士元贤弟,这样的事情太危险了,还是再计议一下再说吧。” 庞统以为程玉是不信任自己忙说:“主公尽可放心,在下虽才学不济,但做一个说客的应该还是能胜任的,况且现在军中的策士大多为享名以旧的人士,如被敌军觉,恐怕反为不美,不如就让我这个无才无德不为人识的家伙去做吧。” 程玉见对方误会,知道再阻挡下去对方的误会会越来越深,但自己的心中实在是不放心让庞统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因此让这个自己寄予未来希望的人有什么危险的话,实在是自己最大的损失。可是想想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可以用,庞统又一再坚持,想为自己立下一点功劳,只能嘱咐他小心谨慎,然后同意他去做说客。 就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中,过了三天,庞统终于回来了,一见到程玉对他说:“禀主公,幸不辱使命。”程玉已经不在乎他去说服许攸有没有什么效果,只要庞统能回来就是最好的,为庞统接风洗尘,并大大的嘉奖了他一番,此时的庞统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求,只要能博主公欢心,就很高兴了,对程玉的夸奖自是非常受用。 汝南的陈登也很快就接到了程玉的书信,看到程玉在里面说到的险恶形势,一天都没有停留就带着给曹操的书信前往许都。 曹操一听说陈登又来了,就请他到自己的相府休息,等他一看到程玉的书信,赶忙将还在许昌的几个智囊都叫到了自己的府中。等信件在众人手中传阅了一遍后,荀彧说:“丞相,如果按照他书信上面的说法,此时到是我们消灭袁绍势力的大好时机。但程玉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也有很大的野心,如果我们能够平定并州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实在的好处,按照目前在前线的形势,他只要再熬几个月,袁绍军中必然会有什么变故,到时候他也可以一举击败袁绍并举兵北上,而今他给我们写这样的信,恐怕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他那里生了什么变故。” 满宠也附和说:“主公,恐怕是他那里生变故的可能性比较大,据我们的眼线说,徐州等地现在的盘查十分严格,行商客旅大多被阻止出境,应该是程玉那里生了什么事情,他想刻意的隐瞒下来。” 贾诩在一边献计说:“主公,我看现在的形势,我们不如干脆两路出兵,一路略定汝南,另一路直取徐州,如此恐怕等程玉从青州脱身出来的时候,徐州等地恐怕早就落入主公的手中。” 虽然贾诩的计策一向这样的注重实利,但是效果一向都是不错,对这个建议曹操自是十分动心。荀彧忙劝阻:“丞相不可啊,程玉乃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就去攻击地方的官吏,恐怕会给诸侯留下话柄。况且,现在程玉是我们在周边唯一一个盟友,如果就这样轻易的翻脸,以后还会有人能与我们合作吗?” 曹操一听也觉得大有道理,又问大家:“那么难道我们就真的进兵河北吗?” 郭嘉想了半晌最后一个才说话:“我看我们不如这样,先在并州边界虚张声势,如果徐州军果然与冀州军开战的话,我们就沿太行山北上收取并州之地;如果对方有什么阴谋的话,我军也不会陷于困境。” 曹操想了一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此也算是一条中庸之道,就派人请陈登过来,对他说:“元龙先生,程将军说的事情我们已经考虑过了,这个忙一定会帮的,请你回去转告他,让他静待佳音。” 虽然陈登知道曹操这话里的水分一定不少,但总算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于是也向曹操表示了谢意。 果然没有多久,在前线的程玉收到了消息,曹操在黄河沿岸的地盘上,频繁的调动兵力,而与冀州接壤的地区,也有乌丸即将南下的消息在流传,看来这些消息袁绍也应该收到了。正巧徐州送来了郑玄的书信,薛综特意从徐州赶来请命作为出使袁绍的使者。 程玉看到时机基本上已经成熟,何况舌战群儒的时候薛综也出场了,应该比较善辩吧,于是也就同意了薛综的请求。等他到达袁绍军营地的时候,正是袁绍头痛万分的时候,程玉能收到的消息他作为河北的统治者自然要更先知道了,听说徐州有使者前来,他有点不耐烦的对禀报的兵卒说:“不要管他,说我不见。” 第二节:谈和 呵呵,不知道有没有擅长美术的啊,我也想要一个封面玩玩,可我的美术功底太差,惨不忍睹,有人帮我画封面,我可以让他给主母命名,哈哈,虽然是主母,可惜出场次数暴少,我都不知道,女人在三国里到底能干些什么啊,虽然我不是什么大男人主义,但三国本来就是和尚戏啊 ============================================================ 边的许攸早就受了程玉的金珠,此时自是要应该替程玉说说话的,于是上前对袁绍说:“主公,古语有云‘两国相争,不辱来使’,既然程玉派人来,多少应该见上一见,也没有什么坏处。” 袁绍虽然此时烦闷,但听许攸的意见似乎也不无道理,就让士兵将外面的使者带进来。薛综见到袁绍躬身一礼说:“在下沛县薛综,现为安东将军程大人帐下从事。” 听了这个名字,袁绍的心中还是有点暗暗心惊的,他自幼就开始结交天下名士,手下的众属官都是一时名士,所以对天下的人物还是很了解的,听说程玉将薛综这样的人都收到了帐下,感觉自己还是小看他了,难怪自己手下的兵马会遭到惨败。他对并非自己手下的名士还是很尊敬的,对薛综微微一笑说:“不知道敬文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薛综对对方能一下子叫出自己的字号来,也是十分自豪,从怀中取出郑玄的信来,双手奉到袁绍的面前:“我受康成公之命,带书信一封前来,要交至袁大将军麾下。” 听说是郑玄寄来的书信,袁绍可一点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然后轻轻展开,仔细的看了一下,下面的薛综解说道:“我家将军不过是为了收回属地,并非有心与将军为敌,故此大将军到来的时候,一直不敢掠大将军的锋锐,只待康成公为两家排解,如今希望能与大将军两家讲和,各守其境。” 袁绍此时正在为自己的根基不稳而大伤脑筋,听说程玉愿意主动和他讲和,自然也是非常心动,于是告诉薛综:“请敬文先下去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会告诉你结果。” 薛综退出去以后,袁绍马上招齐了手下众谋士,问他们与程玉谈和是否可行。审配想了想说:“主公,我觉得此事恐怕不妥,程玉一直诡计多端,恐怕他不是真心想和主公讲和,怕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许攸马上跳出来反驳:“主公,现在曹操正在并州那里蠢蠢欲动,北方的乌丸没有了公孙瓒阻挡,正准备大举南下,此时难得程玉会主动跑上门来要求讲和,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跳出青州这个泥潭,等解决了各面的危机,我们才能毫无顾虑的南下。” 既然审配主张不接受,和他一派的谋臣自然都是这个主意,而与袁谭交好的一派谋士又开始附和许攸的建议,搞的袁绍也拿不定主意。突然这个时候,有军士送来一封田丰的信件,袁绍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田丰的信件还是很恳切的,上面说明北方的流言似乎有人操纵,其中暗藏什么阴谋在里面,希望袁绍可以静待一段日子,以观其变。 袁绍看后将书信中大致的意思向众人表达了一下,一边的许攸马上又说:“主公这个田丰实在太可恶了,一直仗着自己的小聪明不将主公放在眼里,总是以为自己要比主公聪明,难道他不知道,多拖一段时间就多一分危险吗?” 袁绍对后面的话还没有很大的感觉,但对前面的内容却是深有同感,一下子与田丰的“旧恨新仇”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气烘烘的说:“我决定了,同意程玉的意见,马上和他讲和,两家各自罢兵。” 审配等人虽然规劝,但袁绍为了和田丰斗气,就是坚持要退兵,最后干脆不听众人的话,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会儿,薛综又被请到了大厅,袁绍一见到他,压了一压正在生气的心情,和颜悦色的说:“请薛先生回去转告程安东,并对康成公转达我的敬意,说他但有所命,我一定不敢不放在心上。” 薛综听了袁绍的话,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最终还是达到了主公的目的,拜谢了袁绍回到平原城去复命。 果然第二天,有士兵进来报告说,袁绍军的军营正在缓缓的开拔,程玉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怕袁绍,但要是再耗下去,自己的后方就要危险了,现在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身后叛乱的地方。 等袁绍军都从平原城前消失的时候,程玉马上派人上表朝廷,其实也就是通知一下曹操,然后留张郃高览守卫河北地区,全军回师平叛。 行了好多天,才到临淄城,孙乾出城迎接,一问战况,果然不出所料,虽然昌稀势大,但不过是乌合之众,手下的青州兵马,大多受过程玉的“爱君主义”教育,因而也不真心为他卖命,故而攻了北海一个多月,还不见效果。 第三节:平叛 今天有空再补一节,其实我每天写作的极限是五节,还是什么也不做一点也不受打扰的情况下,我也想才思如泉,可惜老喽,呵呵,其他内容同上,有人帮忙没? =========================================================== 这样程玉的心才放下了很多,也来不及进城休息,就带领兵马继续向北海而去。一路之上见四野萧条,程玉的心里也十分不安,这里本是他的兴起之地,如今却也受到了战火的摧残。 等到了北海附近,有探马回报说叛军四面围住了北海城正在加紧攻打,程玉料想北海城池坚固,一天半天的影响不是很大,部队长途行军这么久,如果马上开战的话,恐怕损失会很大,于是命令部队休整一天,料想昌稀得知自己回兵,必然惊惧,也不会全力去攻打北海。 果然一夜平安度过,程玉见部队已经恢复了精神,出兵之前,他又对众兵士进行了一次思想教育:“儿郎们,青州本是我们的家园,可逆贼昌稀却将这里变的一片白地,我们该怎么办?” 麾下一片“活捉昌稀”“杀光逆贼”的喊声,见已经有了敌忾之心,程玉长枪一挥,手下的兵马直奔北海城席卷而去。行到一半,突然见前面也有尘土飞扬,程玉一直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忙一挥手下令手下军马结阵。 等对面的部队来到近前,大家却现打的是白旗,难道昌稀听说自己赶来,就不战而降了吗?即使这样,自己一定也饶不了他啊,难道他还有其他什么阴谋。程玉正在胡思乱想,却见对面阵中冲出一员白袍小将,离的尚远还看不清面目,但也是一身白盔白甲,跨下白马,手中银枪。 这下也让程玉吃了一惊,难道什么时候赵云偷跑出去,单身平定了叛乱吗?回头一看,却见赵云还在自己身后不远,难道有鬼不成?对面的人止住人马,单身过来等对面的人靠近了一点,程玉才看清楚,虽然这个人的装束和赵云十分相似,但近了还是能看出区别来的。此人的年纪也就是二十左右岁,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虽然较赵云多了几分塌实感,却没有赵云那种飘逸风之气,手中的枪也与赵云的不同,乃是缨内暗藏钩刃的单钩枪,突然间程玉还现对方马后挂着一个黑忽忽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这人来到程玉面前不远,就翻身下马,双膝跪地:“草民见过大将军。” 程玉也连忙跳下马,看起来对方脸上一团正气,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双手扶起了这人问道:“壮士不需多礼,你是何人,这些是何处的人马?” 来人见问,回答道:“草民本是琅琊郡莒县人士,姓徐名盛字文相,这两年一直奔波在外,近日刚刚回乡,却遇昌稀叛乱,骚扰州郡,我虽有心杀贼但孤力难行。因而我假意归附昌稀,取得他的信任,欲伺机将其除去,恰逢大将军兵到,趁他慌乱我已经将其杀掉,现在人头在此,请将军观看。” 着,将马后的东西摘下来,扔在地上,程玉一看正是昌稀的人头。一想昌稀的叛乱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自己曾经派人寻找徐盛而不得,想不到他的叛乱竟然将这个东吴名将给引出来了。双手抓住徐盛说:“徐将军智勇双全,为民除害,居功至伟啊。不知徐将军是否愿为万民出力,出仕于朝廷呢?” 徐盛连忙又双膝跪倒:“草民愿在大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 有这样一员大将加入,程玉此行可谓不虚,领手下兵马进入了北海城内,虽然敌人的进攻并不是特别猛烈,但对北海的损害也不能说小,一片片的民居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北海的父老此时正在城门附近等待程玉,一见到程玉进来,都跪倒在地,一个个痛哭流涕:“大人,您总算回来了,如果再晚来一段时间,恐怕北海就要沦陷贼手了。”此时的北海人,早把程玉当成了自己人,在他们心中,这个大将军就是北海的骄傲。 程玉自然也能理解,并且感动于这种骄傲,见到城内的惨状也流下了两行热泪,说起来,他似乎也真的将青州当成是自己的故乡。 众人哭了一阵,早有人劝解,然后将程玉请到了当年他住过的孔融府邸,北海的官员也纷纷前来拜见,程玉见到这里的物是人非,也多少有点伤感,但又不好拨了大家的面子,还是勉强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又为这些官员以及自己手下的众将举行了一次宴会。即使外面打的热火朝天,但对于这些贵族的生活还是没有一点影响,宴会上还是珍馐罗列,程玉暗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的心中有许多的感想,但宴会的气氛还是非常热闹的,毕竟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平定了此次昌稀的叛乱。 第二天,手下的人问对抓到的刘琰该如何处理,虽然知道他很无辜,但叛乱这种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就会给人留下把柄,程玉只得将刘琰押解到许都由皇帝处理,但写了一封信给曹操说明了刘琰受到胁迫的事实。 第四节:求医 虽然已经平定了青州的叛乱,但刚刚和袁绍讲和,如果现在就和袁绍开战会失去信义,只能先等待机会,这样的时候正好可以用来做做内政。 此时突然有消息从江东传来,孙策刚刚遇刺受了重伤。原来在北方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孙策也没有闲着,他听张昭的建议,专心于经营江南,除了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以外,还用计除掉躲在山中勾结山越时时骚扰后方的许贡,并且平定了整个江东,势力已经延伸到了鄱阳湖周边。 此时的孙策也是踌躇满志,一心只等作好准备就出兵荆州,消灭刘表彻底为父亲报仇,没有想到徐贡逃散的属下勾结刘表,先对孙策动了袭击,在柴桑街头刺杀孙策,孙策虽然杀散了刺客,但也身中数箭,被送回了秣陵养伤,不过已经月余都还没有好转。 听到这样的消息,程玉大吃一惊,自己已经告诫过他,可是没有想到孙策还是遇刺受伤,虽然孙策可能会成为自己以后最大的对手之一,但做为对一个英雄的崇拜,他实在不愿看到这样一个英雄就此身亡,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正在这里愁,恰好有人来报说故人来访,程玉不知是谁,就令请进来。等一见到来人,程玉可是欣喜若狂,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只听来人说:“程将军别来无恙否?老夫北游中原,恰好经过徐州就来看看您的病怎么样了。”这个人正是神医华佗。 程玉见到华佗就要跪倒行礼,被华佗一把抓住:“大人乃朝中贵人,老夫不过是一个山野草民,如何当的起您的大礼。” “哎呀华老先生,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啊。如果不是您将师兄张大人请来,我不过已经是冢中枯骨了,哪里还有机会做什么贵人。” 华佗“哈哈”一笑,对程玉说:“程大人能否让老夫诊看一下?” 程玉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将华佗请进了书房,华佗又是老样子为程玉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越检查脸上的笑容越浓,最后对程玉说:“恭喜程大人,虽然现在病根还没有完全除去,但现在已经好了**成了,如果不出意外,并且按时服用药物的话,再有一年半载就可以彻底除去病根。” 程玉得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十分高兴,起身对华佗又是一礼:“多蒙老先生相助,我的恶疾才能有希望。----老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能否帮忙。” 华佗很奇怪,不知道程玉会有什么事情求自己,只能询问:“大人请说,如果能帮的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 “在下的襟弟江南孙策近日受歹徒暗算,身手重伤,已经月余而不愈,想老先生施仁心妙手,救他一命。” 华佗见是这样的要求,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程大人何必客气呢,作为一个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本分,又何需请求,不知孙将军现在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各种外伤本是我所学的重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见这个问题也能有办法圆满解决,程玉自是十分高兴,请华佗先在这里休息一天,然后又给孙策写了一封信,对他进行了一些规劝,希望他以后性格不要太暴躁,也不要总仗着武艺高强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他是孙策的大舅哥,说一些这样的话,自然不算什么过分,又给大乔写了一封类似的信,让她也劝一下孙策,还叫他叮嘱小乔,也看住周瑜不要火气太大,他可不愿意厚此薄彼让某一个妹妹以后做寡妇。等这些信写完,老样子是由糜竺作为出使江东的使者,陪同华佗一起到南方去。 此时的孙策手下众将正在为主公的伤势久治没有起色而愁,他们也曾经派人去请过华佗,但此时他已经云游北方很久了,只找到他的一个徒弟吴普,虽然他也受到了华佗的真传,可是毕竟缺少经验,虽然病情没有恶化,但一直也没有起色。 听说程玉派了使者来,虽然孙策的伤很重,但还是坚持着接见了糜竺。周瑜正在鄱阳防备刘表,因此今天陪在孙策身边的是张昭,糜竺说明了此次前来主要是程玉听说孙策病了,派他来表达一下慰问之意,并请了名医华佗前来帮他治疗,还有就是带来几封家书。 东吴的将领听说把华佗请来了,都十分高兴,华佗在外伤上的名声可是天下无双,据说有他来,只要还没有死的人就可以救活,有这样的医生来,主公的伤势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第五节:重逢 不过是几天没有来,现不少朋友的声音不见了,心中郁闷ing不过还好还有人支撑我,呵呵,还欠你们9章了 =========================================================== 孙策也对华佗比较感兴趣,于是将糜竺带来的书信收下以后,就请华佗进来为他诊病。华佗一见到孙策脸上的气色,也皱了一下眉头,口中喃喃的说:“好狠的毒啊。” 孙策欠身表示了礼貌,然后请华佗到自己的身边来帮自己诊脉,华佗到了孙策身边,先仔细看了一下孙策的面色,然后又看了一下孙策的伤口,脸上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神色:“看来吴普这小子还是学的不错,医术方面还没有什么偏差,想来还是需要锻炼。……孙将军,您最近是否出现过幻觉?” 前面是看到伤口的反应,后面是他诊脉过后的反应,孙策听了,摇了摇头,华佗舒了一口气:“还好,您中的毒不是很深,这种毒,如果中的比较深,就会时常产生幻觉,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如果情况严重到那样的程度,再治疗起来就麻烦了,如果按照现在的程度,估计静养月余就没有问题了。” 孙策手下的众人听到华佗这样说,总算放了心,华佗的嘴是十分有名的,他说能治好的病,只要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果然,华佗马上就提出了要求:“不过这种病症,切忌动怒,如果动怒的话,中的毒恐怕会加深,最好这段时间让孙大人休息一下,不要去处理什么公务。” 然后留下药方后,华佗就告退了,糜竺在这里盘桓了几天,也回徐州而去。孙策一直对程玉十分敬重,看到他的信后,也觉得深有道理,真正的在府内陪着大乔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伤势渐渐的好了起来。 刘琰送到许昌以后,曹操因为程玉的书信卖他个面子,也就没有处死刘琰,只是治了他的从贼之罪,削去了他在《宗室谱》上的名字,将他罢黜为民,刘琰保住了姓名,还是十分感谢程玉的。 至于程玉的功劳可就大了,曹操为了笼络程玉,对于名位还是不怎么吝惜的,袁绍都已经是大将军了,再多几个将军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借这个机会,又将程玉加封为辅国大将军,反正程玉的官职再大也没有什么关系,朝廷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为了安定程玉的心,特别让 程玉这次得到任命,已经没有以前的兴奋了,虽然自己的官是越来越高,但现在只是个名称的变化而已,但对于能再见到大哥还是很高兴,特意请大哥也住进了自己的府邸。 孔融见到程玉,也十分高兴,晚上两个人又在内堂喝起了酒。聊着聊着,随着酒越喝越高,孔融的话题渐渐的转移到了朝政的身上。一旦转移到这个话题,就变的越来越沉重,孔融一心效忠的是朝廷,对于曹操越来越独断专行早就心怀不满,对着程玉大牢骚,程玉知道大哥苦闷,也就耐心的听下去。 见话题越来越沉闷,程玉想办法把话题转移到比较快乐的事情上:“大哥,不知道两位贤侄最近怎么样?” “他们两个啊,最近都非常好,他们一直在苦读诗书,比我年轻时候要好学多了,为人可很仗义,大概以后会成为二弟三弟这样的人,希望以后不要象我一样没有出息。……三弟,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你的年纪已经不轻,貂禅人不错,又是王司徒的义女,但毕竟出身贫寒,以前又跟过董逆和吕布,你将她收房也就可以了,却无法让她做你的正室,不然以后你会落一个什么样的名声?虽然你现在名高位重,但无后可是最大的不孝啊,赶快找一个名门秀女,把这个名分定下来吧。” 听到大哥提到这样的问题,程玉就更尴尬了,虽然他也有女人,但毕竟长年征战在外,是个远离女子的角落,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啊。不过说起来……程玉心中突然又浮现出那个刺客的影子,神情真的有点象,不过那时的她…… 胡思乱想之中,两个人又一次睡倒在桌上。 孔融在徐州盘桓了没有几天,又担心朝廷里的事情,向程玉告辞回许昌,程玉虽然有点舍不得,但孔融一再坚持,程玉也已经摸透了大哥的脾气,只能洒泪而别。 正在程玉这里兄弟相见的时候,北方却已经闹翻了天,袁绍对曹操提升程玉的职位十分不满,此时他已经知道了当时是被程玉骗走的,但既然已经讲和,以他注重名声的性格,自然不能在此时再与程玉开战,只能把这口气出到曹操身上,在黄河沿岸部下重兵,准备进攻许昌。 第六节:兵变 刚才去坛子里潜了一会水,耽误更新了,今天的会我继续 ========================================================== 这次袁绍干脆省了事,将手下带去攻打程玉的兵马全部转到了黎阳朝歌一线以南,其实就是官渡以北的地区。之所以袁绍偏爱官渡,也不是一点原因也没有,官渡处在黄河和济水的分水岭边,同时又是冀州兖州和司隶三州的分界点,如果袁绍可以占领这里的话,南下就可以直指许都,一马平川再无关隘,西进又可以直指三辅,东进则直接端了曹操的老家兖州,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自然是兵家必争之地。 其实袁绍军中对这次南征的意见并不统一,田丰沮授都反对袁绍在刚刚和程玉讲和就再与曹操开战,冀州的兵马这几年一直在不停的东挡西杀,国中也一直没有什么休养,正宜息战养民,等待机会。不过显然袁绍有点等不急了,虽然当年他自己放弃了拥护天子的机会,但现在他非常垂涎于曹操现在的权力地位,一心想取代曹操成为中央的统治者,因而又一次不顾忠臣的劝阻,悍然出兵。 不过让袁绍比较头痛的没有什么借口进攻曹操,他可不想落下一个叛逆的名声,没有想到曹操很快的给了他机会。 原来“玉带诏”可不是给程玉一个人的,当时除了程玉和马腾两个外臣以外,还给了董承等人,其实连袁绍当时都是备选对象,不过派去试探他的人觉得袁绍不是真心为国,因而舍弃了。这段时间董承他们一直在找寻机会,恰好袁绍也帮了他的忙,京城的守兵守将大多被派到了官渡前线,防御变的空前空虚,几个人就商议要乘机扫除曹操的势力。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董承过于激烈的性格还是坏了事,他将家中所有的家人都集合起来,逼迫他们都参加这次的兵变,有不想参加的就要杀害,有几个为了活命假意答应的人乘董承不注意逃出了国舅府,将董承企图兵变的消息告密给正在京城留守的荀彧。 等荀彧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身冷汗,如果这次被董承成功了,那事情可就不得了了,情况紧急,已经来不及报告曹操,当机立断,马上调集了自己能招集的兵马提前动,围攻董承府。 此时的董承还在做自己的安邦定国大梦,在荀彧的突然袭击之下,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已经被攻进了府门。董承听到外面乱纷纷,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忠心于他的家人就冲进来:“国舅大人,不好了,事情败漏,曹操的人马打进来了!” 董承慌乱的拉出身边的宝剑冲出房门迎战,迎面一员武将提大刀过来,搂头就是一刀:“逆贼安敢背叛主公。”董承认得,来人乃是曹操手下大将乐进,举起手中的宝剑想要阻挡,他哪里能是乐进的对手,不过是一下,手中的宝剑就被镇断,乐进的刀顺势而下,砍在董承的手臂上。 董承虽然受了伤,可口中还是不服软,大骂曹操不已,气的乐进一刀将他的级砍下,不过是半个时辰不到,董承手下参与兵变的人就被全数杀光,手下的士兵又搜出了这次兵变写的盟书,荀彧命令守城的兵马关闭城门,按照这个名单围攻所有的府邸。 这一夜,整个许昌都沉浸在血与火中……第二天,参与这次事情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剩。 此时的曹操正在官渡附近巡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变了样,是说荀彧在京城谋反,关闭四城,准备要取代曹操。听到这样的传闻,曹操“哈哈”一笑说:“你们都是道听途说吧?文若忠贞正直,一心为国,断断不会有什么谋逆之举,如果封闭四门,必定有事情生,我们只需要等待几日,他将事情解决之后,定然会有书信来报。” 果然,没有几天,荀彧就把这次叛乱的详细情况都写成书信报告给曹操,并将所有的供词证物一起都给曹操奉上。曹操看完大怒,想不到京城竟然会生这样的问题,幸亏荀彧及时现,防患于未然,马上亲自回到许昌收拾残局。 曹操一回来可就没有荀彧那么多的顾虑了,毕竟荀彧心中忠于的汉家天下,而曹操所忠于的是自己,一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兵进攻去抓董妃将她勒死,献帝虽然百般恳求,曹操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还将献帝也训斥一遍。 曹操杀了皇妃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了袁绍的耳朵了,他正好可以借此大做文章,起兵讨伐曹操。郭图给他一个建议,让他找一个天下名士为他写一份檄文,袁绍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请陈琳来帮这个忙。 第七节:起兵 果然陈琳不负才名,不过片刻工夫,已经将檄文写好,袁绍一看,深和心意,马上派人散各地,打出忠义旗号,起兵讨伐曹操。 曹操看到檄文,也是惊了一身冷汗,又听说袁绍兵马已经渡河下营,忙又亲自赶回了官渡前线,两下兵马对峙下来,可是袁绍是倾国而至,曹操却还没有来得急将各处的兵马都调来,何况各处地方都需要守卫,能调动的人马也不是很多,因此在兵力上要比袁绍单薄了不少。 听说曹操也到达了前线,袁绍亲自带兵出战,手下大将文丑于阵前叫阵。曹操也带领手下众将,在营前排下了阵势,一见文丑在阵前耀武扬威,虽然以前听说过他的名气,却一直没有遇到过,于是问手下众将:“何人上前会文丑一会?” 徐晃手下的偏将史涣一向自大,还没和曹操请令,一催马就冲到了阵前,文丑正憋的手痒,见有人迎战,也不说话挺矛便刺,两马相交不过一照面,就听到一声惨叫,史涣已经由马上被文丑挑了。 曹操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就损失一员武将,徐晃一看不干了:“敌将无礼!”摆开手中的宣花大斧就冲了上去,二十来个回合下来,也挡不住文丑的勇猛,败下阵来,文丑那里是愈加狂妄。 却气坏了曹操身边一人此人一身镔铁甲胄,身材魁梧,粗眉虎目面色黝黑,连鬓的胡子几如头一样浓密又打着卷,象狮鬃一样布满脸庞,对曹操说:“主公,请待我去会会敌将。”正是护卫典韦,他自从宛城之战受了重伤以后,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上阵,今天又见到敌人厉害,一心想上前撕杀一阵,曹操说了一声:“小心。” 典韦已经冲出本阵,迎向了文丑,这回就和刚才不同了,典韦本是曹操手下第一的猛将,武艺比文丑只高不低,只是由于兵器上吃了一点亏,才和文丑打了好久没有结果。颜良文丑初出江湖的时候,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对手,哪里想到最近的几仗碰到的个个都是高手,打了一阵,颜良怕大哥吃亏,也纵马来到阵前,曹操营中又有一员又高又壮的武将杀了出来,此人韦小宝说身高是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恐怕还说的少了,方脸盘眼睛有点小,但炯炯有神,鼻子大嘴也大,唇上两撇胡须略有上翘,也是容貌雄毅,提刀迎向了颜良,这个人在江湖中可是大大的有名气,人称“虎痴”许禇的便是。 又打了一阵,袁绍怕手下爱将出什么危险,手中令旗一挥,手下众将都冲了上去,有什么韩猛、蒋奇、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等,连同袁绍带在身边的两个儿子袁谭袁熙都杀了出来,身后跟着冀州的兵马。?曹操也只得依样画葫芦,将自己手下带来的武将兵马都投入战场,虽然曹军猛将不少,但奈何兵马没有多方的多,一团混战之中,曹军不敌,多亏众人拼死迎战,才保着曹操退回了大营,闭门不出。?以后的日子,曹操做的就和程玉一样,只能坚守阵地,等待敌人松懈。 此时罪魁祸的程玉正在徐州进行紧张的内政工作,青徐兵马也是征战以久,难得有个机会修养一下,自然要好好把握,但听到袁曹开战的消息,几个谋士还是有点坐不住了,纷纷建议程玉把握机会。 这天早会,“主公,现在袁曹二军正在官渡撕杀,河北空虚,我们何不乘虚而入,直取袁绍之后?”说话的乃是陈登,他听说袁曹交兵之后,星夜由汝南轻骑赶回了徐州,只为劝说程玉不要浪费这次机会。 边的陈宫却有不同的看法:“元龙此言大有道理,但却太迂,曹操一直挟天子以令诸侯,因此诸侯无不披靡,我们与其进军河北,不如乘此机会西进许都,迎天子车驾于彭徐,则占据义理之利,天下谁又敢与我争锋。” 程玉也比较赞同这个方法,但他的心中却有着不能为人所说的想法,其一他想收降郭嘉,如果此时进攻曹操的话,自己以前的努力就全白废了。在他的心中郭嘉才是天下第一的谋士,为了他哪怕损城折地也再所不惜,但这样的话要是和手下人一说,大家不全反了才怪。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无法启齿的事情,谋士他推崇郭嘉,而英雄他推崇的就是曹操了,尊敬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堂堂正正的交锋,他还不想这么早就让曹操消失在历史舞台上,如果没有了他们这些英雄,自己的游戏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自己是个不死怪物,不如让敌人更强一点,这个游戏才有更大的乐趣。 于是他找了借口说:“袁绍刚刚与我军谈和,又没有朝廷的明诏,攻之背义,而曹操更是我军盟友,又借天子的名义,如果处理不当的话,没有拿下许昌,反而被天下围攻,这个事情就不妙了。” 第八节:求助 作者吗,有特权的,不过你们的思路还真陪我走,呵呵,看看这个理由充分不?(具体理由找曹操还是很少孤注一掷的,除了赤壁那一次也是实在北方无忧的情况下,所以说虽然这是机会但绝对不是好机会,今天就更新这些吧,我要回旅店了 =========================================================== 虽然只是借口,但也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于是庞统又献策说:“主公,既然袁曹纷争,北顾无忧,不如出兵淮汝,南取荆襄,荆襄民富材众,可以为根本。等袁曹俱伤再挥师北上收拾残局。” 连一直很少说话的糜竺就就着热闹言了:“不可,徐州久战之地,宜修养生息,静观其变,等袁曹两家打的差不多的时候先北而后南,以中原之众南下,何愁荆襄不平。” 众人说的话都有道理,又都是真心为了程玉着想,各执己见,虽然没有如同袁绍那里争执起来,但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把期待的眼神都投向了程玉,期待他能作出一个决断。不过此时的程玉也实在拿不定主意,干脆散会回去好好的想一想。 突然间他想起厅堂之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一直没有说话,难道他是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了?连忙派人将徐庶请来。 果然,徐庶进来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他的主意到底是什么,程玉询问道:“刚才众人的意见相比徐军师都听到了,却不知军师对此有什么高见呢?” 徐庶早知当有此问,微微一笑回答说:“主公,其实现在袁曹交兵的形势已经不容您不插进去了,无论谁胜谁负战火都会马上烧到这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不久曹操就会请您出兵,如果您置之不理,曹操就会得到借口,等他战胜袁绍以后,挟得胜之师东进,无论胜负,对我们都不是一件好事。而要说进兵许昌,主公的担心也是十分有道理的,且不之上曹操布下了重兵,即使您能轻易的拿下许昌,那时曹操一定会撤兵西向,将您正面放在袁绍的面前,没有了前线的许昌不过是孤城一座,面对袁绍的大军又如何抵挡,那时我们将四面受敌。” “那么军师的意思是要帮曹操进军河北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却不能太轻易的答应曹操,河北之地,曹操可以占,而主公却不可以占。曹操得了河北,虽然形势有点狭长,但却无明确的弱点,但主公如果进兵河北,所辖土地将会在青州之中分成两块,如果曹操以一只军马截断南北之徒,则南北不能互相救应,恐怕如果两家开战,主公搞不好会得不偿失。”徐庶又为程玉解释了一下形势。 听了这番解释,程玉的头有点大,其实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也曾经为这个问题头痛过,但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要白费力气让曹操得利吗?不过既然徐庶能提出这个问题想必会有什么解决方法吧? 程玉用希翼的眼神望着徐庶,徐庶却也是摇了摇头,顿时程玉的心凉了半截,徐庶看到程玉失望的表情忙说:“主公,其实也不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眼下我们只有期待着袁绍能帮我们一个忙。” 这话一时有点让程玉接受不了,难道袁绍还有什么能帮自己的吗?徐庶解释说:“收到曹操的书信后,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如果曹操那里的情势紧急的话,就有我们的可乘之机。到时候,主公可以告诉曹操说徐州之兵马无路北上,请曹操让我们通过济南郡甚至是东平郡,只要情况危急到让他能答应这个条件,我们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在通过的时候将这个郡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等过河以后我们就多抢些州郡,然后以此为利物,让曹操以这一线以东与我们交换,想来曹操就是不同意有能有什么办法呢?泰山等郡不过是一片飞地,料想以他得到的利益一定不会比这些小,到时候如果他还不想那么早就和我们翻脸的话,应该就可以答应了。” 虽然这个办法的偶然性太大,但现在的程玉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只能看老天给不给自己机会。果然不出徐庶所料,没有多久曹操派来的使者就送来了他请程玉出兵公文,自然曹操手下的谋士也能够看的出占领冀州对程玉一点好处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下才是利用盟友的最好时机吗,所以曹操一点也没有客气。 程玉也就完全遵守了徐庶的建议,将部队在徐州境内调来调去就是不离开徐州的土地。 他在这里耍心眼,曹操那里的情况可就不容乐观了,袁曹军力的对比上曹操还是较袁绍要差一截的,这点就连号称兵多地广的程玉都不得不甘败下风,更何况袁绍军此次是倾巢而出,孤注一掷,守了几个月,袁绍还真的帮程玉的忙,曹操渐渐的感觉有点吃不住劲了,其他各处的兵马又不敢轻易的调动,毕竟周边的势力大多是自己的敌人,即使说现在的盟友程玉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捅自己的刀子。 起来程玉那里的情况还真的有点不妙,自己已经请他出兵好久了,但他就是在徐州转来转去,难道他想自己和袁绍两败俱伤吗?如果他真的有这种想法的话,自己的情况可就危机了,要是那样宁可放弃兖州将祸水引向他,也决不能白白让他拣了便宜。 虽然他心中疑虑重重,但还是又一次去信请程玉出兵河北。 第九节:通行 哈哈,我更新又慢了原因只告诉你一个不要告诉别人啊,在下弹尽粮绝了,这几天这里大雪封道,我要的货迟迟不能来,又没有带身份证,连钱都没法收,只能困在旅店,上网的钱都要省了,55555,今天我正想和你们说,晚上不一定更新了,明天中午一次四章好了,原谅我吗,谢谢大家了 =========================================================== 收到这封信的程玉料想时机差不多已经到了,就按照徐庶规划的方法,给曹操写了一封信,诉说自己无路北上,想向曹操借路而行,并希望能有天子的明诏。 等曹操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气的七窍生烟,对坐中的人喊到:“趁火打劫,他这是趁火打劫。”说完将手中的信摔在案上。突然间觉到自己失态,曹操又将摔在案上的书信拣起,然后递给身边的郭嘉贾诩等军师,这些人接过信看了看也大多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郭嘉想了一会儿,问曹操:“主公,您准备怎样去对待这个要求呢?” “如此无理的要求自然置之不理。”曹操想也不想就回答。 “不可。”这次说话的是贾诩,“主公万不可逞一时之气,如今之势,已经万分紧急,既然我们已经和袁绍打上了,就只有坚持下去,除非现在我们想放弃许昌。为了打败袁绍,我们可以先满足程玉的要求,等击败袁绍以后,济南自然还是在我们手中。” 郭嘉也劝曹操:“现在要的敌人是袁绍,即使放弃一城一地也是值得的,何况只要主公不任命程玉的人为济南官员,他自然就没有理由长留在那里,何况那里并非如青州般远离许都,程玉在没有消灭袁绍之前也不会那么想和主公开战的。” 虽然曹操心中大为不满,但在手下众谋臣的劝说下,也就同意了这个要求。很快允许程玉自由通过济南的命令就传到了济南守将的手中,也把给程玉的圣旨送到了他的手上,见到圣旨,程玉也舒了一口气,圣旨上面已经说明了所到之处地方官员必须提供方便,他可不想就这样就和曹操分道扬镳,不过济南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也自然是要定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行动可就需要快了,如果曹操打了败仗对自己自然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一到济南,守卫的官员早早的就迎接出来,他们早就接到曹操的命令,一切事情都要听程玉的吩咐,程玉本来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只是在这里留下几千兵马,并将臧霸留在这里“协助”守卫城池,既然曹操已经下过令一切都听程玉的,自然也没有官员置疑什么。 其实一过了济水,就已经又是程玉的地盘了,高览早就迎接在南岸,一见到程玉,翻身行礼:“末将恭迎主公,张将军因公务繁忙,不能前来,特命末将代其谢罪。”程玉扶起了他又问了一下黄河北岸的情况,然后军马进驻济北。 大军休息下来,程玉召集手下人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既然已经决定要放弃,那么进攻的方向就很讲究了,既不能太靠北,靠北无法和曹操的领地连成一片,即使连上了面积又太大,反而帮了曹操的忙,如果太靠南又无法在曹操到达之前有效的占领,最后进攻的目标锁定在清河。 等一进攻清河,却现与设想的大相径庭,进攻了几天都没有攻下来,这下可让程玉大吃一惊,难道袁绍还留有什么大将镇守北方吗?派细作打探方知原来审配正在此城。 听说这个消息,程玉手下带的军师也大有忧虑之色,要是袁绍在这里,这座城市还没有多可怕,但有审配这样一个人在的话,这里就不好进攻了,就连曹操围攻孤城,还需要有内应的情况下才能奏功,自己虽然兵将的战力不在曹操之下,但急切之下又能有什么办法。 围城月余,什么地道云梯之类的攻城方法都用过了,但审配对守城之法样样擅长,徐州军竟然就这样牢牢被拖在这里,程玉终于忍受不住,召集手下众将准备放弃清河转道南边一点的广平。 部队正在做撤军的准备,突然有探马来报袁谭带领数万人马前来支援,已经到达城外几十里,一听有援军到达,程玉的心中大喜,转头对众人说:“哈哈,我们的救兵来了。”众人听了,不绝莞尔。于是程玉马上下令手下军马撤开清河的包围圈,并且将军营后撤三十里。 原来袁绍在官渡已经战了上风很久,正在高兴之间,程玉进攻清河的消息传到了袁绍军营,袁绍的反应可比曹操激烈多了,破口大骂:“程玉小儿,程玉鼠辈,背信弃义之徒……”虽然作为一个名门之士不会骂什么脏话,但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词都用在程玉身上。在这种关键时刻,程玉这背后的一刀捅的可不轻,他可不象程玉一样对审配有那么高的评价,怕他随时会丢了城池,最后还是派自己的儿子袁谭领兵前取支援。 只是有一点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他派去的儿子反而成了程玉破城的关键。 审配还在城里纳闷,敌人已经围困城池几十天了,照这样下去城池早晚会失守,为什么会突然撤兵,他哪里知道程玉的目的在战,现在的他已经让程玉头痛万分。 第十节:内应 哈哈,货到了啊,我太幸福了,我的苦日子终于见到希望了,如果今晚没有更新大家不要着急,明天我一定量 哈哈哈哈 ============================================================ 这样的疑惑持续不了多久,第二天袁谭的兵马就到了城下,审配听说大公子到来,虽然怕是敌人的诡计,但还是亲自到了城上观看一见果然是大公子,审配忙开门迎接。即使他是个正人,但无端的得罪大公子总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何况大公子还帮了自己的忙。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同样持续不了多久,袁谭一听说程玉就在城外三十里下寨马上要带领兵马出战。审配慌忙阻拦:“大公子,万万不可啊,我军现在主力尚在官渡与曹军决战,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是要牢牢的控制住冀州,保证前方粮草和军心的稳定,等大军回来再一举击溃敌军。虽然大公子带回了不少兵马,但城内的军力还远远少于敌军,要守住城池虽然还有希望,要是和敌人硬拼的话,恐怕会吃大亏。” 他哪里知道袁谭心中的想法,虽然袁谭曾与程玉面对过,但他当时为了权利上的斗争,根本就没有和程玉正面交锋,所以自然不会知道程玉军马的厉害,加上袁家的人都自视甚高,怎么回把敌人放在眼里。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袁尚曾经被程玉击败并生擒过,只要自己能够战胜程玉的话,那么在父亲心中谁轻谁重自然就可以分的出来。 于是在审配的百般阻拦之下,袁谭还是悍然出兵挑战。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到是不错,他本来还在考虑如何才能引诱袁谭出来交战,现在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不过自己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就先让他嚣张一下,因此老样子,派人出去应付一下就下令闭门不出。 虽然第一天的讨战没有什么结果,但袁谭的心情还是不错,毕竟今天的第一阵取得了胜利,还打的敌军闭门不出,回到城内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又在审配的反对声中出城讨战。 审配正在城中焦急的等待大公子的消息,突然外面有军兵慌张来禀报,清河城又已经被徐州兵马包围了。审配忙上了城墙观看,果然,城外密密麻麻的又布满了徐州的士兵,正在紧张的搭建营盘,审配心中一凉,怕是大公子的军马已经遇到危险,只能命令军士多加小心。 这次徐州的兵马也不再进攻,只是牢牢的围困住清河城,这天晚上,突然有人射一封书信入城,见上面写的是让审配收启,守卫的兵士忙将书信送到审配的手上,审配接过一看,不由的笑了。 原来,信上写的是袁谭的兵马被徐州联营阻挡在外,无法回到城池,特约审配明日三更,在东门南门做好准备,袁谭从东门,另派武将从南门,两路齐攻,请审配派城中的兵马进行接应。 众将看审配看到信后,越来越开心,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审配将信上的了一遍,然后让将士们都去做准备,虽然兵将都心有不解,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第二天三更未到,审配就早早的带领兵马等在东门之上,南门之上也派了老成的心腹手下去把守。果然等到三更十分,虽然没有什么火光烟尘,却远远的听到敌人营中乱纷纷,似乎已经打了起来。 下的军兵偏将听到城外的喊杀声,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都至审配身边请命出战,却见审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手刷的抬起,冷冷的说了一声:“肃静,谁都不准出去。” 这些军士一听都愕住了,为什么审大人见到援兵到来,却不许出城支援呢? 审配这时才哈哈一笑解释说:“程玉小儿的诡计,如何能骗的过我,城外重重围困,如非千军万马又如何能够突破重围。想来是大公子已经中了他的什么诡计,但他却苦于无法破城,因而想出了一个这么拙劣的诡计想诈城,可他却看错了对手。哈哈哈哈!” 城上的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有识的人早在听说大公子今晚要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妥,不过出于对审配的信任才没有质疑,如今听审配这么一说,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 审配说完,又大喊一声:“众将官,作好迎敌准备,无论如何今晚不能让敌人攻进城门。”城上众人轰然应“是”,然后各守其位。 会儿,外面的人就杀到了城下,一员武将在城下喊道:“审配,你反了不成,大公子大军杀来,你为何还不快开城门出来帮忙。” 审配在城上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样的雕虫小技也想骗过我吗?真是太没有见识了,放箭!”城上众人应声开弓,箭如雨下,那人吓的一边拨打雕翎一边转身而逃。 第一节:失城 城上的守兵见敌人落荒而逃都大感自豪,笑声不断,没有想到城下的一个声音把他们的好心情驱赶的一干二净:“匹夫审配,我父子待你何薄,竟然设此毒计害我?”竟然真的是袁谭的声音。 审配循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一人端坐于马上,正是袁谭,原来真的是袁谭解围的兵马,这下祸可闯大了,想起南门自己下的命令,一边令士兵去将城门打开,一边派其他人到南门去通知守兵打开城门放外面的人进来。 安排完这事,审配亲自下城去和袁谭解释:“大公子,下官收到大公子的信,以为是敌人的诡计,因而误伤属下,请大公子降罪。” 袁谭虽然一肚子气,但现在还不是和审配算帐的时候,没好气的说:“什么信,不是你写信要我今晚全军由东门进攻,你会派兵出来接应的吗?” 什么?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审配清醒过来,坏了,到底还是中计了。此时再想让士兵去通知南门的守兵似乎已经晚了,南门已经火光冲天,喊杀阵阵。 审配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这是见到举火为号,整个程玉军营都行动起来,本来似乎被袁谭冲的一塌糊涂的军营里,突然又杀出了无数的军兵,还没有通过的袁家兵马都被包围在里面,另有无数的人向城门杀来。 袁谭虽然还不知道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他本来就好勇斗狠,竟然迎着敌人最多的方向冲了过去,说来也巧,该他命大,没有碰到什么厉害的武将,竟然所向披靡。 他虽然还算杀的过瘾,可惜这样的打法一点无益于整个战事,一会儿的功夫,群龙无的清河城就已经在徐州兵马的控制下,等袁谭杀过了瘾,却见城上已经换了徐州的旗号,再看自己身边的兵马,也剩不了多少了,只能带着残兵向南逃去。 至于审配,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等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捆好等待程玉的处置。 等城内安定下来,有士兵前来禀报说:“主公,我们在城门边又捉获了敌军主帅审配。” 程玉一听审配被擒,忙令请上来。等一见到被五花大绑的审配忙叱责这些士兵:“我不是让你们请审先生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快将审先生身上的绑绳解开。审先生,好久不见了,那日一别我一直都不忘先生只风采啊。”这些士兵早就知道程玉的脾气,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就去解审配身上的绳子。 没有想到审配却扭动身体不许他们动手:“不必麻烦了,我还是不会归降的,你解来绑去的太麻烦。” 程玉微微一笑:“以前知道审先生高风亮节,我对审先生哪里会有什么非分之求,只是想和先生好好聊聊。” “要杀就杀,像你这样的无义小人,和你又有什么可聊的。”一听这话,程玉身边站立的几员大将都脸有怒容,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将他拖出去砍了。 程玉摆了摆手:“其实我只是钦服先生的为人,对您屈就袁绍而不受重用深感惋惜,不过既然先生一片忠心,还是不愿与我谈,那就算了。请先生在这里休息几天,然后到什么地方都随先生的意思。”然后让士卒将审配带下去。 既然已经拿下了清河,兵贵神,连一天都没有休整,程玉就带领兵马继续南行,只留几员偏裨将校留守这里,并派人去青州调张郃处理善后。在使者的身上,还带了程玉《关于占领地区处理方案的意见》。 为了打敌人一个出乎意料,徐州军每天都是强行军,几百里的路竟然不到十天就赶到,不过等到了广平附近,才现这么急的路全都白赶了。袁谭误打误撞的也正躲在广平,正在调集兵马准备反击。虽然他没有想到程玉的目标是向南的,但是出于预防万一,也已经作好了防御准备。 这里防御森严的样子,恐怕突然袭击的希望没有了,只能先扎下营盘,不过这里的人既然是袁谭,应该关系也不大,他哪里有审配那么难对付。一想到审配,程玉又有了主意,命令将审配请来。 等见到审配,程玉对他说:“审先生,既然你心怀故主,我也就不为难你,现在到了广平地界,袁谭正在这里,先生可以回去了,不过袁家父子背德忘恩,恐怕会对先生不利。” “这就不劳程大人费心了。” 程玉见审配归心以决,也不阻拦:“那就祝先生好运,不知以后能否再见到先生,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以后如果有幸程大人到我军中做客的话,也请大人考虑一下为河北效力如何。”审配是寸步不让,程玉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命令手下人为审配准备马,让他回去。 第二节:速战 袁谭正在城内调集兵马,这段时间他又聚集了不少败兵,又从附近把能调动的兵力都调动到了广平城内,自己一定要在父亲知道这个消息之前打败程玉,不然父亲岂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和老三一样的废物。 突然有人报告说审配求见,袁谭一听火就上来了,命令将审配押上来。虽然手下的军士对这个命令有所不明,但主公要求的事情就要按照去做,真的将审配押了上来。 见到审配,袁谭厉声喝问:“你已经为程玉所获两次?怎么又能够回来,莫不是投降了敌人,还是那天晚上你已经投降了敌人,就是为骗我中计?对啊,原来程玉放你回来就是让你卧底来了,既然你都已经帮他夺取了清河,竟然还不死心,又惦记广平了吗?” 审配忙解释:“大公子,我身受主公知遇之恩,怎么能投降敌军呢?那天我们两个人都中了敌人的诡计,我也确实为敌人所获,但我对主公一心不2,程玉见留我无益才放我回来。下官愿戴罪立功,协助大公子守卫广平。” 袁谭听了,一阵冷笑:“巧言令色,敌人就算再傻也不会将一个捉住过两次的人放回来啊。” 审配还想说什么,袁谭已经不想听了:“老三亲信的有能有什么好人,带下去,有什么话等打败了程玉以后对父帅去说吧!”守卫不由分说将审配带了下去,任凭审配大呼冤枉也没有用。 这边刚将审配收押起来,就听说程玉的军马到达了广平城外,也怪刚才审配没有说清楚,让袁谭以为他是有意做内应。不过现在这个“内奸”都已经被自己关起来了,就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第二天一早,徐州的军马就在城外叫战,袁谭上次成功突围,对徐州军的战力虽然十分佩服,但还没有和有名的武将交过手,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带领一队人马就出城迎战。 见对面讨战一员白袍武将,袁谭提刀就迎了过去,可惜他的年纪也不大,当年界桥大战时,还没有从军,自然不知道此人的厉害,如果是袁绍见到的话,一定不敢这么轻易的与对方单挑,因为袁绍当年就差点死在这人之手,这个人当然就是白马银枪赵子龙。 赵云一见对方迎面冲过来,正和心意,也不躲闪,就立马在当场。袁谭一见对方不躲不闪,心下也是大喜,举刀就劈。 赵云等对方刀接近头顶,才轻轻的一闪身,动作虽然轻,却非常快,正好将这一刀让过,顺势用枪身往外一带。袁谭一刀走空,身体也跟着这个势头闪了一下,却被对方顺势横拦的枪身直接由马上带了下来。再想起身,对方的枪尖已经指在了自己的咽喉,赵云身后的士兵拥了上来,将他捆好。 他**的兵马见主帅被擒,一哄而散,赵云手中长枪一挥,徐州兵马紧随其后,杀入城内,竟然广平郡只是一战就被攻克了。 等到进入城内,连想都没有想,就让亲信将审配从牢房里**来,其实他放审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再一次见到程玉,审配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无言的望着程玉,程玉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请审配在一边休息,审配还没有搞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静观其变。 程玉又命令将袁谭押上来,袁谭一看到审配在座,眼睛里不由的燃起了怒火。程玉大声说:“袁谭,我大军到来你不纳土归降也就算了,竟然还害我审配先生……”说到这里,审配和袁谭的目光都转到了他的身上。 他继续说他的话:“可是审先生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今日且饶你一回,来人啊,将袁谭送出城去。”审配突然醒悟到他这话里有陷害的意味,再想说话,士兵却已经将袁谭带走了。 审配质问道:“你刚才说话是什么意思。” 程玉一笑:“审先生,袁家父子一直都对你不信任,这个袁谭又和你不睦,此番回去一定会将事情全推在先生身上的,先生不如就此来帮我吧。” “忠臣岂能事二主,既然生路以绝,我只有一死以谢主公。” “审配!”程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起来,“大丈夫应以身谢国家社稷,怎可如此轻弃九尺之躯?你这一死,又有和面目见祖先于地下?” 第三节:追杀 果然又中了,今明两天的更新又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要回山了,,说赶出一章来都不能,搞的今天还欠大家一章,书债难还啊,啧啧如果又不更新了,还要等我啊,怎么也要比上次时间短就是了 =========================================================== 审配沉默良久,程玉又趁热打铁:“审先生,为了天下黎民,切不可草率从事啊。”知文武的不同,让人将他带下去好好思考一下。 徐州的兵马占领了广平之后就不在南下,在避袁绍他可就要做困兽之斗了。但现在的袁绍已经和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没有什么区别,此时的他正在官渡前线的帅帐里转来转去。 清河已经被围困了两个余月,自己派袁谭去救援也不知道怎么样,如果清河被攻下,自己由北方运来的粮草都要遭到敌人的骚扰,以后的日子就麻烦了。可惜他还不知道就连广平都已经失守,如果知道不知做何感想。 不过广平的消息传递的也是很快,没有几天袁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这次连想都不用想了,袁绍只是心口一痛,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守在身边众人忙进行抢救,终于袁绍幽幽转醒,告诉手下的人:“快撤,全军撤回河北,先稳住阵脚。” 他这里一有风吹草动,对面的曹操军营自然看的一清二楚,等曹操一看到袁军乱纷纷撤退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徐州已经出兵河北有变化,命令手下的人做好战斗准备。 等到部队撤退到一大半的时候,文丑的心中才舒了一口气,主公留自己在这里断后,如果被敌人衔尾追击,损失就大了。却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几路人马杀了出来,都是曹操的旗号。 丑一见,振奋精神上前一战,却见是老对手典韦和徐晃,交战几合,心怯之下,就要转身混到阵势中去,有了士兵的干扰起码要安全一点。这时典韦却由背后抽出一只短戟,向文丑掷去,文丑慌忙逃跑,哪里能注意,被这一戟正中后心,摔下马来。徐晃跟上,一斧头结果了他的性命。 这下袁军的这些后卫部队群龙无,被曹军冲的七凌八落,连前面的兵马也冲乱了,这一阵下来,还没有过河的军马只能回去一半多一点,有三两万向曹军投降,死伤也很大。 曹操胜了这一阵,知道自己赢的侥幸,不能给袁绍喘息的机会,也马上渡河向袁绍军撤退的方向追了下来。 袁绍军刚到了黎阳,敌军又已经追到,黎阳太守蒋义渠劝说袁绍:“主公,我军新败,不可再有挫折,请带大兵先退守邺城魏郡,修养一下想办法夺回广平,这里由我带原有兵马阻拦一阵,等主公回到冀州再起兵报仇也不为迟啊。” 袁绍看看自己身边的士兵都没有什么战意,军中又没有多少粮草,只能听从此言继续北撤。黎阳城并非什么大城,防御能力也有限,在曹军的猛烈攻击之下,不过是十来天就已经被攻破了,曹操带领大军继续追杀袁绍败兵。 为什么曹操一路追的这样急,原来他已经听说程玉军断了袁绍的粮道,现在这几十万大军没有粮草自然要乱成一团,正好乘此机会将袁军主力一举击溃,除了自己心中一个大患。 反正曹操所做的事情也简单,到了什么地方只要一阵猛攻就可以了,不过到了邺城还是不见袁绍的踪影,袁绍已经奔魏郡而去,曹操心里也急了,一旦到了魏郡就已经挨近了程玉占领的地区,这么长的战线,总会有个防守疏忽的地方,一旦被袁绍带领这些兵马逃回了北方,自己以后可就不好再收拾他们了。 等到了魏郡城下,却现袁军正在围攻城池,原来程玉听说袁绍回兵北逃跑,已经到了邺城附近,也就不再等了,马上派出兵马去攻占了魏郡,此时袁谭哪里还敢再往南走,已经远远的逃回冀州去了,因而魏郡也是轻易的被拿下。 等袁绍一路逃跑到这里的时候,见到城上不是自己的旗号,也吓破了胆,忙指挥军队夺城。城里的徐州军早又思想准备,反正只要坚持到曹操来支援就好,也不吝惜什么弓箭石头之类的,因而防御的力量也异常的大。 等曹操到来的时候,正赶上两面打的热闹,略微休息一下,曹军如出闸的猛虎,直奔袁绍军背后杀来。虽然袁军的兵马要远远多于联军的人马,但现在跑了这么久又知道没有粮草,都没有了再打下去的心思。 混战了一天之后,终于还是袁军大败,四散而逃,袁绍还能召集起来的大将都保护着袁绍和中军奔太行山跑去。等到了山脚下袁绍再清点人马,已经连三分之一都不到了,损失还是小数,大部分都在逃跑中跑散了。长叹一声,袁绍命高干带领一部人马越过壶关回并州去了,自己则带着其余兵马沿山脚而行,继续向冀州撤退。 第四节:鸿门 今天昨天没有补,所以我还欠你们9节 这里袁绍虽然走了,却把两个盟友兼冤家留在了这里,程玉一听说曹操已经到了,也赶快由广平赶到了魏郡,虽然太史慈把守魏郡绰绰有余,但要和曹操斗心眼,似乎还是差了一点。 他到来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所以,前脚程玉到达,后脚曹操请程玉过营饮宴的书信就转到了他的桌子上。 到这封信,徐庶等谋士赶忙阻拦:“主公,虽然现在我们和曹操是友非敌,然毕竟现在的曹操心思难测,这次的酒宴说不上有什么样的危险,我看不如主公就不要去了,如果曹操非要与主公一会的话,就请他到魏城之内来好了。” 程玉对着他们微微一笑:“你们说曹操肯进城来吗?” “这个……”其实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曹操自然也不会轻易的踏入程玉的领地。 “哈哈,你们不用担心,虽然曹操现在对我仇恨入骨,但他还是我们的盟友,在没有开战之前,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他也要小心你们的报复啊。何况现在袁绍的兵马刚刚撤走,如果我们现在就和袁绍联合起来,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但主公单身前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谁说我要单身前去了?”一听这话,边上的赵云太史慈都抢上前,异口同声的说:“主公,末将愿往!”说完这话,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 程玉哈哈一笑说:“有这两个樊哙一起去,难道我还能有什么危险吗?” 听了这话,又有一人热血沸腾的走上前来:“我愿为主公担任张良一职!”大家一看,原来是庞统,不过也不奇怪,只有年轻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其他人还是百般阻挠,但程玉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其实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有,“老朋友”们也会把自己救出来,有这样的机会逞英雄,又何乐而不为呢? 徐庶见主公已经打定了主意,虽然不以为然,但也要帮他去做周密的准备。 曹操听说程玉痛快的答应了他的邀请,也有点奇怪,说来他的酒宴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意,因为这次宴会是贾诩提议要进行的,贾诩的意见大家自然都是熟悉的,他可从来不会考虑什么理义道德的,只要有利的事情就会提出来。 不过曹操还没有下定决心就此和程玉开战,不过借此探看一下程玉的虚实也是好的,如果确实有隙可乘,也不妨就利用一下。 次日午间,曹操营中就已准备妥当,只等程大人自投罗网了。到了傍晚十分,果然营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程玉竟然真的来了,守门的小校忙进营禀报,曹操听说程玉到来也排开阵势出门迎接,自己的职位虽然比程玉为高,但他的心里明白大家不过都是一方诸侯而已,谁高谁低还没有什么定论,如果不是要马上翻脸的话,礼貌问题是一定要注意的。 两人见面,互相寒暄了一阵,虽然当年在徐州城下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大家都没有能够看个仔细,程玉今天总算有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世之奸雄了。只见曹操皮肤白皙,当然肯定不是戏台上的颜色,不过白是一定的,一身文官的打扮,没有穿上次见面时那样的盔甲,深眼窝,鹰钩鼻,两眼角向上扬起,虽然任何一样都不是好看的种类,但搭配到一起却没有什么不妥,反而让曹操的脸上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此时曹操的年纪还不是很大,脸上没有一点皱纹,不过眼角却有很重的鱼尾纹,想必是思考过多的后遗症。 他在暗自观察曹操,曹操当然也在暗自观察他,两个人的心中都对对方加深了不少印象,其实重量是早就有的,这天加深的只是印象,两个人都要把这个最大的对手牢牢的刻进心里。 虽然都在彼此偷看,但是脚步却谁也没有停,两个人互相谦让着就要进入曹操大营,突然守门的士兵喝道:“你们都不准进去!”原来他拦住了程玉身后跟来的白马铁骑。,程玉今天为了显示军威,带来的百人都是赵云训练出来的精锐,还特意为他们都配备了白马,显示这是公孙瓒的白马铁骑。 曹操听见这话,回头对守卫说:“放肆,小小门吏怎可如此无力,程大人带来的就算千军万马也可以进这个营门。” 程玉听了,微微一笑说:“曹丞相严重了,下官属下失礼了。”然后又转头对自己带来的军士说:“你们都等在门前,小心防备袁绍余党,没有我的将令,谁也不准进到营门之内一步。” 这个风波就在两人各怀鬼胎之中过去了,大家又互道一声“请”,然后干脆携手走进了营内。 第五节:庭战 等进了营帐,分宾主坐下。程玉扫了一眼帐内站的武士,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金瓜斧钺的依仗队,而是真刀真枪的彪悍武士,一语双关的说:“想不到曹丞相对我如此敬重,竟然摆出如此隆重的仪仗,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 曹操哈哈一笑:“见笑了,见笑了,谁不知道程大人的徐州军,天下无敌,攻无不去,战无不胜,这里的兵士又怎么能入程大人的法眼呢?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太史大人……”说着说着,曹操突然改变了话题,“为何大人不在青州纳福,难道只是为了吃我这顿酒席吗?” 太史慈一听回答:“我听说曹丞相受逆贼所攻,特带领本部兵马陪程辅国一起前来援助,因怕为逆贼所害,故此两人结伴而行。”想不到太史慈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曹操有点意外,所以也不以为忤。 这次的酒宴上作陪的人不是很多,只有郭嘉贾诩两个文人,和曹营中几个品级比较高的武将,两边将自己的人都互相做了介绍,曹操手下的武将中品级高的反而没有几个是名将,因而程玉也就不十分在意,他留意的只有郭嘉贾诩和曹操身后的两员级护卫。 郭嘉的病最近似乎严重了,两颊已经开始有些下陷,脸色变的更不好看,咳嗽的频率也非常的高,看的程玉的心中也有些痛,但现在时机还没有到,只能先忍耐下去了。 边的贾诩和郭嘉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黄白净子,尖下颌,有棱有角的眉毛在额边向上挑起,略微有点三角眼,两眼中时时会有光芒闪现,让人摸不准又有什么诡计正在他的脑海中产生。 这厅上的气氛虽然没有达到紧张的程度,但至少不是很和谐,除了曹操和程玉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带着刺的话。突然,程玉突奇言:“曹丞相,这次我军受丞相均旨,从逆贼袁绍手中夺回了三郡,现在既然丞相大军已到,请丞相派兵接管,下官也要回徐州去了。” 听这话,曹操手下的人都是十分吃惊,这些年来,一直只见各地的诸侯争夺土地,却没有见有谁主动将土地交出来的,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程玉。曹操也疑惑的问:“程大人,你就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给朝廷吗?” “我家大人一心为的是朝廷,哪里有什么私心杂念。”这次说话的是庞统,此时的庞统还没有什么名气,自然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不过当回事也没有什么用,在座的谁也不会信程玉可以没有条件的就将自己的土地奉送给别人,不然的话,也不会费尽心机的阻止车胄进青州了。 但曹操他们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问,程玉已经自己先将实话说了出来:“唉,士元这话大错而特错,程某怎么会没有私心呢?比如说你庞贤弟,以你的才华应该为朝廷出力,而我却一直将你放在身边,让你没有用武之地,今天就此机会,我就将你介绍给曹丞相吧。但是曹相国----我还有一点私欲想让相国帮忙,虽然我一心希望庞贤弟能为国出力,但有不忍心让他离开我,不知道临近州郡有没有什么空缺,可以让庞贤弟能够时常的来看看我呢?”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曹操手下的人都在暗骂,贾诩在一边暗地向曹操做手势,意思是万万不可,曹操也看在眼力,但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程玉说:“程大人介绍的人才,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如果有缺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程玉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的心里知道,只要他想的话,随时周边地区都会有空缺出来的,所以也不着急。 话是说话,酒宴的主题自然要是酒宴了,一会儿的工夫,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已经摆放好了酒菜,一边的贾诩早就等的不耐烦,出来建议道:“主公,今日酒宴之上无以为乐,不如请一人出来舞剑助兴吧?” 程玉心说,真是可惜你这个人了,竟然可以想出这么老土的主意,就算是鸿门宴也不用非有人舞剑吧?他这里想,贾诩已经将舞剑的人叫出来了,那人在众人面前躬身一礼,说:“在下夏侯恩,今天特为大家舞剑助兴。”说完从背后拉出宝剑跳入厅中。 程玉仔细看了一下夏侯恩,他这个人到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仪表堂堂,但却没有他两个哥哥那种霸气,不过他手中的剑倒是不错,整个剑身也比一般宝剑要长,略微有点圆润的弧度,在灯光之下,散出月色一样的冷辉,应该就是曹操那把著名的“青釭剑“吧? 第六节:舞剑 等到一看到夏侯恩的剑法,程玉心下大为失望,夏侯恩所用的剑法里还是花招太多,这样的剑法要真是用来舞剑还可以,可是用来刺杀的话,就…… 夏侯恩哪里知道此时程玉心中的想法,还在努力的靠近程玉,想找机会进行刺杀活动,程玉实在等的不耐烦,心中都想干脆拔出宝剑自己和他过过招,免得夏侯恩寂寞,不过看起来他是没有机会了,因为赵云已经比他先一步跳了出来。 赵云拔出自己的配剑,双手握住剑柄,面对曹操那里行了一礼说:“夏侯将军一个人舞剑太无趣了,末将赵云愿陪夏侯将军对舞。” 曹操的心里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怎样对程玉,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贾诩布置的这一切,听见赵云愿意出来,他自然也不会反对,只是点了点头,静观其变。 就算曹操不允许,赵云也是一样会跳出来保护程玉的,他一把宝剑摆开,效果要比夏侯恩好多了,连程玉这个剑术行家也不得不说,赵云的剑法确实不错,处处挡在夏侯恩的前面,阻拦他前进的方向。 十几招过后,突然夏侯恩一反常态的用剑和赵云比起了力气,程玉一看不好,果然贾诩的诡计没有那么简单,竟然连宝剑都用上,不过这个也太过分了吧?已经脱离了刺杀的范畴了。 赵云哪里知道对方的目的,几招的功夫,已经试出了对方的深浅,自然不怕拼力气,程玉忙警告:“子龙小心。”赵云自然听到了这个声音,还没有想明白原因,突然手中的剑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断裂。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赵云还是加了小心,手中的宝剑一断裂,马上跳开才没有被夏侯恩的宝剑所伤。这时程玉已经将身后的“天兵”拉了出来,喊了一声:“子龙接剑!”将宝剑扔给了赵云。 赵云听到喊声,一回头,正好抄过宝剑,又跳入战圈,夏侯恩哪里知道这把剑的厉害,还想故计重施,这次赵云一点也不客气,两剑相交,双膀一叫力,喊了一声:“开!”将夏侯恩整个扔了出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贾诩那里见这一招失败,又喊了一声:“好剑法!”其实他们两个人早就脱离了剑法的范畴,“请程将军再看看这个阵势如何。”随着他的声音,一边的武士已经各拉兵刃围了上来。 “我来!”一声镇耳的吼声响起,太史慈也站了起来,将外面的衣服一把拉开,露出里面的软甲,抄起短戟就跳了出来,赵云则压宝剑站到了程玉身边,对曹操怒目而视。 曹操身后站着的两员虎将看到这个情景也想加入战团,却被曹操伸手拦住。曹操阻挡两个亲卫以后,又对场中喝道:“住手!”曹操手下的武士听到喊声,都只能停手闪到两边,太史慈也后退了几步,挡在程玉身前。 曹操微微一笑说:“你们都给我出去,程大人的卫士身手不凡啊,我们今天只是叙叙旧,又哪里用到什么刀兵助兴。” 程玉也带着笑容的说:“哪里哪里,能见到丞相军威,也是下官的幸事啊。” 两个人又不知是客气还是讽刺的说了一阵话,然后各自坐好,赵云将“天兵”双手奉上递给程玉,程玉双手推辞:“子龙,我不过是徒有将军虚名,又哪里真正用的上刀剑,如此利器,正配子龙,就送给你吧。” 赵云当年见过程玉作战,知道他剑强枪弱,这个可以说是他防身法宝,怎么敢接受,自然是百般推辞。一边的曹操突然话:“程大人,子龙将军,你们不要再推辞了,不如这样,宝剑赠英雄----将‘青釭’摘下,送与子龙将军。”他这后面的话是对夏侯恩说的。虽然夏侯恩百般不愿,但大哥说的话,只有服从。 曹操亲手将“青釭”递到了赵云面前:“还没有请教子龙将军高姓。” “这是我手下的第一虎将,姓赵名云字子龙。”回答的是程玉。 赵云赵子龙,曹操在心里反复的咀嚼着这个名字,要将他牢牢的刻在脑海里。 边的赵云望着程玉,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程玉微微的点了点头,赵云才伸手接过宝剑,也没有跪倒,只是单膝略一点地,就又站了起来。曹操从桌面上取过一尊酒来问道:“子龙将军能饮酒否?” 赵云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接过曹操递来的酒樽,回答一声:“末将身负护卫重责,不敢稍懈,请丞相见谅。”就单手将酒一饮而尽。 曹操赞叹了几句,又回自己的座位去了。贾诩见曹操赠剑,知道今天晚上曹操恐怕是不会同意刺杀程玉了,何况他也知道程玉此来必然早做了周密的安排,也就默默的坐在那里不再有什么举动了。 第七节:退兵 虽然曹操尽力弥补,但酒席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这酒自然是喝不下去了。又忍了一阵,程玉终于决定告辞回营,贾诩还想再拼一次,对程玉说:“程大人既然到了丞相这里,何不多盘桓几天,好好与丞相一叙呢?” “下官也很想在这里盘桓几天,奈何军务缠身,只能忍痛告辞。” “哎,程大人,你这里文武齐备,些许琐事交由他们处理就好了,何必要你亲自回去呢?” 直没有什么机会表现的庞统终于有机会说说话,缓解一下寂寞了:“贾大人有所不知,三军之中,只知有将帅,不知有天子,就算是丞相亲去,恐怕也未能让众军士听命,何况我们这样的臣下呢?如果丞相强留,怕军士群起哗变,到时候事情就不好办了。” “什么话,难道没有王法吗?”贾诩佯怒道。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想必贾大人一定也知道这句话,兵士的忠心被向,岂是一句王法就能改变的?”庞统寸步不让。 程玉见话已经说到份上,就不要说的太露骨了,伸手阻止庞统。曹操也阻止住贾诩:“既然程大人军务繁忙,就不要再强留,程大人请。” 曹操亲自将程玉送出营门,只见护送程玉而来的白马骑都端端正正的坐在马上,在营门前列成阵势,等程玉等人走过之后,这些人放马跟随在后面,进退之间,阵型没有一丝的改变,曹操也不由赞叹。 等曹操等人回到营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对曹操说:“主公,我观程玉,文武各有其能,他本人刚才在大厅之中,处乱而不惊,也十分不简单。再看他的所作所为,其志不小,主公也要多加防范。” 贾诩有点疑问:“主公,刚才程玉身在我营中,为何不借机除掉他呢?” “哈哈,文和,程玉有胆量带这么几个人就来赴会,可以说大有英雄气概,如果我利用这样的机会,岂不为天下耻笑,而且我与他尚未交兵,无端而杀盟友,会寒了天下的心啊。再者,太史慈赵云皆为万人之敌程玉本身也不简单,外面的兵马你也看到了,暗出还说不定埋伏了多少人,如果就此动手,恐怕就算除了他,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少,徒然是自伤元气而已。要是程玉真的是人中之龙凤的话,有这样一个对手不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两边都在各自赞扬着对手,程玉也对曹操赠剑赵云所表现出来的气度深为赞叹。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过后的一段时间,程玉果然将这三郡交割给了曹操,只不过曹操过后才知道,张郃早以遵守程玉的命令,将这三座城的府库粮草都搬运到青州去了,又在本地招募了不少青壮,编入军中就连老幼,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迁移到青州去,对于以争夺户口为重心的三国时期来说,这样的城基本上已经可以叫做空城了,只是时间有限,要不然,程玉恐怕连县城的人也要都迁光。 在程玉全军撤回徐州的路上,他找了个借口将济南的守官给曹操押了回去,虽然不满,但对方已经给了可观的赎金,于是曹操只得任命庞统为济南相,带管泰山郡,让自己在泰山的人也撤了回来,算是完成了这次交换。 曹操本打算一鼓作气平定冀州,但事情总是没有想象的顺利,西凉的马腾准备了一段时间以后,出兵长安,而刘表也派刘备带领人马屯扎在新野,虎视宛洛,曹操只能先举兵向西,解除后顾之忧,至于袁绍就先让他养着去吧。 可是刚要兵,郭嘉的病突然作,曹操无奈,只得留郭嘉在冀州养病,顺路防御袁绍的反扑。 虽然马腾此次进攻的势大,但却被自己内部的矛盾拖住,马韩两人虽然合兵,但由于利益的原因,也是各坏心思,等曹操军队一来,料无便宜可占,也退回凉州去了。 至于刘备那里,曹操派曹仁驻守樊城,几次交锋之下,刘备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虽然还是虎视眈眈,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曹操的外患都已经祛除,但看时间以近冬日,也需要休养生息,因此曹军也停止了对外的扩张活动,老老实实的展起内政。这样的时候,我们的程兄弟,自然也不会例外,整个大汉境内,有了少许的祥和之气。 这样的平和却支持不了多久,春天一到,新一轮的征伐又开始了,曹操不想再给袁绍修养的机会,带领十余万兵马还是北征。很快部队就到达了冀州,与郭嘉带领的守卫部队会和,军马直指冀州州治信都。 第八节:指路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我终于又回到家了,今天还是只有一章,明天开始就好了,5555郁闷啊 ============================================================ 经过一个冬天的修养,袁军已经慢慢的恢复了一点元气,魏郡之战时被打散的军马又慢慢的聚拢起来,正准备再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就起兵夺回失地,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曹操的兵马先到了。 两军于巨鹿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峙,袁军兵马上次惨败的阴影还在,与曹军交锋几次都缩手缩脚,无奈之下只能坚守不出。 两军刚一交锋,消息就传到了徐州,不过此时的程玉可没有时间去趟这洼混水,最近他正忙着内政。最近徐州军的数量大大的增加,但泥沙俱下之中,战斗力却不能和以前相比,如果不是有高顺的陷阵营和赵云的白马骑撑场面,恐怕战斗力还比不上袁绍的冀州军。正好借着这短暂的和平时期,继续对军队进行一下“爱君主义教育”,而高顺和赵云,都被他任命为两只军队的统领,希图借着他们在各自军种中的独特经验,提高整个军队的战斗力。 当然内政不只是训练,不过程玉地盘上的商业似乎已经不用他再多操心了,这几年,在他的地盘上,一直遵守着他当初定下的不抑商策略,较低的税率和种种的优惠条件,让惟利是图的商人纷纷聚集到这里,比较之下程玉在商业税收上的收入反而要比其他势力为高。 而程玉由冀州“搜刮”回来的人丁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每个人都有可以耕种的土地。其实在汉末的时候,人口已经降低到了几百年来的最低点,加上多年的战乱,大量的人加入逃亡的行列,荒地已经到处都是。程玉因为较其他势力更早的推行了屯田制度,大大的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热情,所以从其他地方骗点流民来难度还不大,这也让程玉所在的势力之内成了北方少有的人口增长地区。 巨鹿之战很快就有了结果,袁绍还是老样子,刚愎自用不肯听从正确意见,又一次中了曹操的计策,败退回信都。程玉一直在为袁绍祈祷,希望他能多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如果袁绍不能多撑一段日子,自己就要在没有准备好之前面对曹操,何况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心愿没有完成。 不过还好,似乎老天听到了程玉的祈祷,曹操的进攻很难再进一步,两军在信都打了半年也没有什么结果,很快冬天就要到了,程玉稍微舒了一口气,只要熬到冬天,按照惯例,一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仗就打不下去了。 没有想到,上天就是喜欢开玩笑,眼见已经见到曙光,突然生了巨变。袁绍经过接连惨败,愤恨积郁于心,竟然不治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程玉吃了一惊,袁绍自己都制不住曹操,他这几个儿子更是白给,恐怕冀州很快就要落在曹操手中。 果然不出他所料,袁绍那边尸骨未寒,几个儿子就为了争夺冀州的兵权互相勾心斗角,谁也不肯真心与曹操对敌,连两个月都没有到,坚城信都就被曹操攻克,袁绍的几个儿子和残余的兵马一同退回了还没有占领多久的幽州。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年末,但曹操怎可放弃如此好的机会,马上带领兵马进行追击,没有想到两天都没有到,就又有异变生。随行军师郭嘉的疾病一直就没有好过,不过是勉强压住,这一段时间的辛劳和北方寒冷的天气,将郭嘉的疾病全部引了出来。 这次的病可和以前的情况大有不同,郭嘉高烧不已,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下曹操可慌了手脚,在所有的军师中,曹操最看重的就是郭嘉,贾诩又被留在长安防守凉州的马腾,在曹操的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连续陪护了两天,曹操也被熬的精力憔悴,虽然已经从许昌调荀彧过来,但没有了郭嘉在身边的曹操觉得神情恍惚。身边的一个小校突然提醒曹操说:“丞相,原来程玉给你的几个锦盒里不是有一个说要你在河北打开的吗?丞相既然心烦何不打开来看看。” 曹操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了这件事情,果然当时程玉送的第二个锦盒就是说要他在河北遇到麻烦的时候打开来看,现在不正是时候吗?于是忙令身边的人去取来。 典韦一听到这个命令,自告奋勇去取,他上次因为程玉的第一个锦盒而帮助曹操躲过了一场劫难,在心中早以把程玉当成了妖精,其他的两个锦盒都是由他想着带在身边的。 会儿,典韦由外面将锦盒取回,双手奉到了曹操的面前。 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曹操对这个锦盒也充满了好奇,缓缓的将盒子打开,原来又是一张纸条。 等曹操看过纸条上的内容,心中真的对程玉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原来,这张纸条上的内容赫然是----如奉孝病重,可于一月内送至海边避祸,放可逃过大劫,万不可误。 第九节:避祸 原来郭嘉此病乃是劫数,幸亏有程玉的书信提醒,不然岂不被自己耽误了?曹操看到此信,心中竟然一点怀疑也没有。这也难怪,程玉每次稍有奇言就一定会中,上次多亏他的锦盒才让自己逃过宛城一劫,今日再看到锦盒里的内容与事实全然吻合,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何况有话说叫“关心则乱”,曹操此时正在担心郭嘉的病情,也就没有平时想的那么多。 于是曹操忙叫来士卒准备车辆,其实海边哪里有很多选择,现在最近的海岸还是在袁家的控制下,剩下的就只能送到青州去了。曹操还怕耽误了郭嘉的性命,连郭嘉已经是重病之身都不在意,命令士兵一定要在一个月以内送到青州沿海。 曹操亲自下的命令,手下的士兵哪里有人敢提意见,自然是百分之百的执行,因而效率也是出奇的高,次日就将郭嘉送到了往东去的路上。 过了几天,曹操稍微的清醒了一些,渐渐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自己又执着于郭嘉的病情,虽然有疑问,却也不敢轻易的将郭嘉追回来。 直到郭嘉送走近半月,荀攸才突然赶到,这他就已经来得非常快了。荀攸这一段时间一直负责北征的粮草,正好刚刚押送一批粮草为前线送来,听说此事,荀攸也觉得似乎有点问题,虽然这时的人都比较信这些宿命之类的东西,但为什么郭嘉一定要送到程玉的地盘上才能躲过这场灾难呢?难道就真的仅仅是个巧和吗? 就算有疑问,现在的郭嘉恐怕马上就可以到青州地界,就算快马去追也不一定能追的上,何况曹操的心中还十分希望能治好郭嘉的病症呢,因此他们现在只能希望不要是程玉的诡计。 等到荀彧赶到冀州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他一听这件事情,脸色也是十分凝重,对曹操说:“丞相,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搞不好真的是程玉的诡计。不是还有一个锦盒吗?我们赶快打开来面写的是什么。” 曹操这才想起,最后一个锦盒上写的是要在疑惑的时候打开来看,今天的情况已经可以算是疑惑了吧?于是典韦又忙去将最后一个锦盒取来。 等打开看到第三张纸条上的内容,曹操几乎要被气死,原来上面写道:“青徐之地,山幽水美,奉孝居此,可医顽疾。特请奉孝来徐,为我参赞军事。待十数年之后,奉孝痼疾可愈,定可送其回丞相身边。” “欺人太甚,程玉真的是欺人太甚。枉我将其作为知己,想不到竟然真的包藏祸心。马上点齐兵马,我要兵青州将奉孝接回来。” 荀彧忙阻止:“主公息怒,兵之事尚待商榷。” 曹操对荀彧也一直尊敬有加,听了他的话,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荀彧,等待着他的下文。荀彧平静的说:“虽然程玉此举意欲诱骗奉孝,但奉孝贤弟对主公忠心不2,程玉又有什么借口可以说服他呢?如果这次程玉能够帮奉孝治好这多年的顽疾,应该是对我们有利无害。如果奉孝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改变自己的志向,那么又有什么去值得主公重视他呢?” 仔细想想荀彧的话,也是十分有道理,自己看来还是过于关心的原因,是啊,以郭嘉的人品,怎么会轻易的转投他人呢?不过如果对方是程玉的话,总是让人担心,希望奉孝不要被他灌了什么迷药才好。 此时的郭嘉却已经在徐州了,护送郭嘉的车马一进到青州境界,就有人快马将消息送到了徐州。听到这个消息,程玉的可是高兴万分,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也是快马,除了太史慈什么人也没有带就赶到了青州。 等一看到郭嘉,程玉都有点后悔自己用这么过分的计策,多日的病症已经将郭嘉折磨的够戗,加上这一路的劳顿,此时的郭嘉已经奄奄一息都快不似人形,如果真的就这么一路送到海边的话,怕是一定在劫难逃了。 程玉连忙聘请本地的名医为郭嘉治疗,虽然大家对郭嘉本身的病症束手无策,但由于外感风寒而惹起的高烧,还是能够治疗的,经过了几天的治疗,就算郭嘉的病症没有什么起色,但至少已经稳定住,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到郭嘉已经好了一点,程玉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到徐州进行进一步的治疗,毕竟那里是自己的大本营,也能暂时离曹操远一点,不过这次可就没有必要再匆忙赶路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最看好的三国第一谋士就这么轻易的死于自己的不小心之下,前面让郭嘉承担了那么大的危险就已经让他很不忍心。 这,程玉对郭嘉的照顾一直都小心翼翼,又有青州名医撰写的药方,每天为郭嘉按时服药,总算还是让郭嘉平平安安的到达了徐州。 第十节:治疗 不好意思,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一回来手头的事情又堆积的太多,我的不好意思说的太多就没有意思了,只能尽自己的力吧 =========================================================== 到达徐州,程玉就将自己所能叫上名字的所有医生都聚集到辅国将军府,先交给他们一个任务,每个人都替郭嘉诊断一下病症。果然,大家看过之后都皱紧了眉头,纷纷表示只能治疗郭嘉的风寒之症,但对病症的根源还没有什么太有效的方法,恐怕郭嘉是没有救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程玉忙将自己珍藏了数年的药方取出,请大家参谋一下,看了这张药方,让这些一地的名医都愣了好久,似乎他们的能力暂时还有点接受不了,但仔细的思量一下,这里的每一味药都大有深意,组合到一起,也许真的能治疗病人身上的恶疾也未可知。 听到这样的回答,对程玉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一直怕自己的猜测有什么问题,看来郭嘉的病症很有希望,又征求了一下众人的意见,大多觉得这个药方至少不会给郭嘉现在的病情造成更大的损害,因而程玉决定放手一博。 等看到将药汤缓缓灌到昏迷的郭嘉口中,程玉也是捏着一把冷汗。看现在郭嘉的情况已经是十分严重,这药虽然没有什么毛病,但如果不对症,耽误了治疗的良机,就算自己能请来张仲景恐怕也会无济于事,何况按照张仲景的性格,现在说不定又云游到什么地方去医治百姓的创伤去了。 紧张的守侯了两天,虽然郭嘉还没有清醒过来,但高烧的程度已经比前面要轻了许多,这起码可以让程玉的心稍微放下一点。 又等了两天,负责看护郭嘉的侍从来报告程玉,郭嘉已经醒过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才让程玉舒了一口气,忙赶过去看望。等来到郭嘉修养的静室,却现不知什么原因郭嘉正在和服侍他的仆役斗气,一碗药完完整整的放在他榻边的矮几上,却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而郭嘉本人却脸向内躺着一言不。 程玉见到这种情况,厉声问这里负责的头头:“你们怎么敢开罪奉孝先生,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我的贵客吗?” 那人听了,吓的忙跪倒在地上:“主公,冤枉啊。小的怎么敢,小的们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开罪郭先生啊。” “那为什么郭先生看起来如此不快?” “小的也不知道,郭先生醒过来以后就问小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小的就告诉他这里是徐州,他就开始不乐,然后小的们怎么劝他他也不肯吃药了。” 程玉继续问:“你们没有说过别的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摇着头,看来他们是不敢骗自己的,难道在徐州有什么不对吗?还是郭嘉已经知道自己想收服他的想法以此来表示抗拒。 于是程玉陪着笑脸问:“奉孝先生,大家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吗?” 郭嘉冷哼了一声说:“枉丞相大人将你作为他的知己,竟然如此卑鄙,偷袭我军。”这一句说的没头没脑,让程玉也迷糊了半天,才迟疑的问:“奉孝先生此话从何而来啊?” 郭嘉气愤的说:“如果你要不是偷袭的话,你又怎么能够有机会打败我家主公,我又怎么会来到你这徐州?”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下程玉才明白,原来郭嘉一直都在昏迷,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以为程玉和曹操已经开战,自己在昏迷中被俘虏到徐州。 到郭嘉咳嗽的那么厉害,程玉一阵心疼,赔小心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去考虑什么收服郭嘉的事情,只能赔笑着说:“奉孝先生误会了,我哪里敢做这种为天下不齿的事情,不过是得知先生病重,徐州这里又恰好有能治疗先生疾病的药物,因而特地请先生来徐州盘桓几日,这些曹丞相都是知道的。” 听了程玉的话,郭嘉也不知道真假,但看程玉的表情也不似做伪,何况他骗自己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也就姑且将这些当成真的。 程玉见郭嘉脸上的神色有所松动,又补充说:“这些等奉孝先生将来见到曹丞相之后不就全都明白了吗?”然后双手将药奉上,郭嘉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再抗拒,但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差了,竟然哆哆嗦嗦的接不到药碗。程玉一见,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忙说:“不劳先生亲自动手,我来,我来。”边说边舀了一勺药汁送到了郭嘉的嘴边。 郭嘉虽然知道对方此举有收买自己的意思,但一来自己身体的状况实在是没有办法自己动手,二来,他本身也不是太拘泥的人,不怕对方的小恩小惠,因而也就坦然接受了。不过等他服过药后,又将双眼一闭再也不理睬屋内的众人。 第一节:失败 到郭嘉现在的意思,恐怕是不会听自己说的话了,程玉只好讪讪的离开,不过他还是很有恒心的,每天都亲自来服侍郭嘉服药,希望借此来感动对方,不过这个似乎实在不合他“鬼狐”的名号,因为----这种行为一点意义也没有。 郭嘉每天都是抱着这种非暴力不合作态度,每天对程玉的行为没有一点的反对意见,但也不为此领程玉一点情,两个人就在这里比耐性。 两个人的比拼虽然很容易是没有结果的事情,不过郭嘉的病可是不给他们两个面子,不过是半个多月,郭嘉虽然距离病好还有很远的距离,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移动了,因而他还是决定先结束这场游戏。 这天当程玉又照例来看望郭嘉的时候,郭嘉先将两人的关系挑明:“想必程大人让我来到这里不会只为了给我治病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要求,不如请程大人先行说明,也好让我的心中有个准备。” 程玉一直还在想怎么去和郭嘉说,没有想到对方先主动问了,这样可是有一点被动,但怎么回答才得体又是个问题。最后程玉一狠心,自己越演示以后就越没有机会,还不如就干脆和郭嘉摊牌,于是回答道:“既然奉孝问起,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将您从曹丞相哪里请来,乃是为了让您助我一臂之力,一同为我匡扶天下的大业各尽所能。” 来郭嘉还以为程玉会和自己掩饰一下,没有想到竟然第一句就把实话说了出来,不过这样的情景似乎又十分熟悉,当年自己刚刚见到曹大人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样毫不掩饰的吧?如果是当时的自己,说不定真的会选择跟在这个程玉的身边呢,但现在,自己已经对曹丞相效忠,就要别无2心。 郭嘉脑子里的感慨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就又恢复了正常,有维持那种冷冷臭臭的表情对程玉说:“虽然大人抬爱,但我身受曹丞相知遇之恩,已经决定一生追随他左右,对于大人的厚望,只能日后再报了。现在我的病情已经轻了很多,还请大人将我送回丞相身边。” 对于这样的回答,程玉可是有充分的准备,如果凭自己这样简单的方式就可以说服郭嘉的话,他就不一定会是自己需要的人了。但是他可并没有想到放弃,继续问道:“奉孝,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我也知道曹大人是个英雄,但我也一样需要你啊,如果你可以来帮助我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结束这个乱世了,想想可以让天下百姓安定和你自己的荣誉,哪个更重要呢?” “要说安定天下,我想曹丞相比大人更适合,因此我更不能离开丞相。”看来郭嘉对此是一点也没有动心。 起来,虽然现在的程玉有能力捉弄曹操但在他的心中,对曹操更多的是一种敬畏的感觉,就象现在的球员即使能单挑乔丹,恐怕心中也会对他十分害怕。虽然他的心中是如此的崇敬曹操,但他也深深的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打破对曹操的这种恐惧,如果没有一个过他的信念,那么自己永远也不会真正是他的对手,他在心中这样告戒自己。 “为什么奉孝先生认为丞相比我更适合呢?如果我能向奉孝先生证明我才是安定天下的最佳人选,您会不会来帮助我呢?”不过是转眼之间,自信就产生了,此时的程玉看起来比刚才有气势很多。 “哈哈,咳咳……”郭嘉想大笑一声给自己也增加一点气势,却引了剧烈的咳嗽,而程玉似乎也忘记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了,忙帮助郭嘉拍打后背,又亲自为他倒水,仿佛他真的就是郭嘉的仆役。 此时的他却没有看见,在郭嘉的眼里流动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异样是异样,他却不能容忍自己的感情有丝毫波动,因而瞬间就又被他压了下去,不过不觉中,他对程玉的口气却和缓了很多:“如果程将军想要证明的话好办,----不你还是不用证明了吧。这样,如果你能够从曹丞相那里将我抓过来的话,我就可以考虑为你效力。” 虽然这是一个很渺茫的希望,但至少可以称其为一个希望了,对程玉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于是他有点怀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其实他也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刚才有点没面子,但他的却怎么也想不到,肯让郭嘉做出如此大的让步竟然就是刚才流露出的那一点从心中对郭嘉的感情。 听到这句没有什么承诺的话,程玉就很欣喜若狂了:“好,奉孝先生,异日等你的身体好一点的时候,我就将您送回曹丞相身边,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与曹丞相起了刀兵,并有幸能够再与先生相会的时候,请先生不要忘记今天的承诺。” 第二节:约定 饶是如此,还是没有达到郭嘉的理想状态:“何必异日呢,我思念主公如飞鸟望林,希望程大人能理解,让我早日回到主公身边。” 这次程玉可就怎么也不让步了:“这可不行,奉孝先生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如果此时车马劳顿,万一有点什么问题,又让我如何自处。请先生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送您回去,就绝对不会反悔,只要先生安心养病,等您的身体允许,我就派人将您送回到兖州。” 然后在任凭郭嘉说什么,程玉就是充耳不闻,郭嘉无奈,只得继续养病。 不过病这东西,总是有个盼头的,虽然没有好,也不过是月余,郭嘉的身体就已经快恢复到生病之前的样子,又一次提出了希望回到曹操身边。 程玉没有什么借口,也知道什么借口也不能永远的留郭嘉在自己的身边,只好先忍痛将郭嘉寄存到曹操那里。 程玉手下的人对郭嘉的名声还是听过很多的,虽然程玉为他大费周章,也没有谁提出什么意见来,但是一听说要放他回去,程玉手下的几个军师都纷纷劝说要将他扣押。 就算对曹操没有什么威吓作用,就算郭嘉不会因此投降,但至少这也算削弱了曹操的一分实力,不过程玉对收服郭嘉这个想法早就抱定了决心,即使众人百般反对,他也决定要送郭嘉回去,众人无奈只得接受这个现实。 等将郭嘉的车辆送出了徐州城境界,到了应该分手的时候,程玉还是怕郭嘉忘记,又一次提醒他:“希望将来奉孝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郭嘉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但也知道程玉怕是真心只能回答:“如果您真的能做到我要求的话,在下自然会遵守诺言,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有这句话,程玉彻底放心了,有军士在一边准备好了酒,程玉举杯为郭嘉饯行过后,才目送载有郭嘉的车马远远的离开了自己。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让将郭嘉捉住,其实生擒郭嘉的难度并不比劝降他小多少,不过这样总是一个确实的希望,比劝降这种渺茫的东西强多了,更重要的事,这是自己对郭嘉的尊重,就跟自己反复释放审配一样,对这些人才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的心中对你有感激佩服。 来,自己有好久没有去看审配了,自从郭嘉被接到徐州来以后,自己每天都忙着他的问题,竟然将另外一个重要人物忘记了。今天既然想起来,就过去看望一下他,希望他现在能想通了吧。 记得自己对郭嘉说过的那番安定天下的话,也曾经对审配说过。不过当时的他正沉浸在对袁绍去世的悲痛之中,不知道这些天他的心情好了一点没有。 等一见到审配,他的情绪似乎有点波动,神色变幻了好久,没有开口,却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程将军,您的话我考虑了好久,是我太愚顽了,本以为程将军已经放弃我这个罪人,却没有想到您还会来见我,我已经决心,如果程将军有心为苍生造福的话,我愿意为您略尽绵力。” 要说审配这样一个忠臣怎么会投降的这么容易?其实这次投降一点也不容易了,算上这次,程玉已经擒过他三回了,如果袁绍不死的话,恐怕说出花来也难以让审配归降,不过袁绍已经归西,加上程玉所说的名留青史确实对一个文人来说很有吸引力,终于审配还是决定归降。 虽然郭嘉最终还是走掉了,但有审配这样一个安慰也使程玉的心情好了不少,以后的事情就和每次收降文武重臣一样,又是安慰又是吹捧,我都看不过眼,不说也罢。 这次郭嘉再回去的时候,可就没有来时赶路那么急了,毕竟现在他的身体状况还不允许,虽然程玉已经将治疗他病的药方交给了他,但这只不过是药而已,治病不治命,如果再出点问题,手下的人可不敢担干系,因而无论在徐州或是在兖州,郭嘉的车驾一直都是缓缓而行。 曹操一直在为郭嘉的事情郁闷,连进攻幽州的事情都放缓了下来,听说郭嘉又安全的回到自己的地盘上,马上就有有了精神,不过此时的他也不敢让郭嘉再这么长途奔波,于是让郭嘉在东郡休息即可。这兖州本是曹操的大本营,东郡就是兖州的州治,曹操留他在此,暂时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在兖州之前还有东平山阳任城等地作为缓冲,没有理由程玉那么快就打过来,何况他还要考虑与自己交恶的后果。 现在朝廷还是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如果程玉敢和自己开战的话,大不了把他也变成朝廷的叛逆,名不正言不顺,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第三节:刺杀(二) 这段时间,程玉可一直还在苦闷,说起来还真的想不出什么能够活捉郭嘉的办法,本来郭嘉就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而他的主公又是曹操这种广有谋略又能够知人善任的优秀君主,这样的组合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想抓住一点破绽都难,何况要活捉对方军师这种高难度的活呢? 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闻到身边一阵幽香传来,让他有点迷醉,应该是一个女孩子吧?不过不会是貂禅,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这个样子的,自己身边的婢女,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谁使用这种香味的香粉。 不对,程玉突然间想起,自己的书房是不允许婢女进入的,这里的侍从都是军士,想通了这一层,战场上鲜血换来的经验起了作用,他根本没有抬头,而是将椅子直接往身后一推,自己横移了一步,在桌子边转过了身。 果然他这一手没有白费,身后的人本想趁他思考的时候偷偷接近他,却被突然而来的椅子撞个正着,再举刀去刺,却刺了一个空。 此时程玉已经看到了这张面孔,他的心下却不由一颤,原来正是自己上次在酒宴上遭遇到的刺客,想不到她竟然还敢回来,而且混进了自己的府邸。 他这一迟疑的工夫,已经把他用经验换回的那点优势又全数丢弃,刺客本来被他突然的袭击也搞的有点手足无措,但他这么一呆,对方却反应过来了,手中的匕横着一抹,又追向了程玉的胸口。 先机尽失的情况下,程玉即使武艺高也没有什么办法,何况他的武艺还不是能达到以高来形容。因此他闪避的多少有点狼狈,衣服又一次被刺客划破,不过还好这次是有准备的情况,才没有见血。 要不是遇到的刺客太像他的初恋,程玉也不会搞的这么狼狈,宝剑就放在桌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刚才抓起来反击,现在被追的到处跑的就是对方了。但假设就是假设,所以现在狼狈逃窜的还是程玉,对方显然也看出了他想拿到武器的想法,因而招招都是把他逼向远离武器的死角。 眼看就要被逼到角落,程玉才想起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这里是自己的府邸啊。于是他使出了历代武功最高强的一式----大叫:“来人啊,有刺客。” 对方显然也是忘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本来程玉的侍卫都是守卫在院落之外,才会被刺客轻易的混进书房,打斗了半天,大家也不过些小动作,并没有出声响,外面的侍卫自然对主公的危险一无所知。但现在主公都在呼救了,如果还不能在瞬间出现的侍卫一定就要没有饭吃了。 等两个侍卫冲进屋子来的时候,情况马上就逆转过来,虽然他们的武艺也不过是一般,但手中的长剑正是克制匕之类短武器的最佳工具。程玉终于可以从讨厌的墙角出来了,两步就来到桌边取过宝剑加入了战斗。 不过他加入战斗也只是给侍卫们添乱而已,即使他的武功不错,但面对着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即使只是长的象而已,也难以真正绝情的去对付她,所以随着他加入战斗,两个侍卫变的更忙了。 这是外面的喊声早已连成了一片,恐怕整个徐州城的人都知道今天辅国将军府有刺客光临。刺客也是越来越心急,她几次想冲出去,不过由于自己追杀程玉的时候太靠里面了,现在反而束手束脚,如果不是又程玉越帮越忙,恐怕他已经伤在侍卫的剑下了,最后她一横心,双脚点地一跃而起,向窗口扑去。 两个侍卫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全身而退,两把宝剑如跗骨之蛆般追了上去,终于在对方到达窗口之前分别划过了她的肩膀和后背,鲜血瞬间迸溅出来。 此时的程玉面对着她的背影,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是感觉她不过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动作还是向着原来的方向一点也没有改变,真是个坚强的女刺客。 不过她的运气似乎很差,刚刚撞破窗户,在地上一骨碌,还没有站起身来,面前却突然出现一柄枪,这枪的时机掌握的很好,她刚刚站起身就已经接近她的咽喉,而且度非常的快。 刺客再想闪躲,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下意识的一闭眼等死,这一枪却顿在她的咽喉,原来这个人是赵云,他见到对面的是个女人,眉头一皱,硬生生的将自己全力灌注的一枪停了下来。 在他的心中,有一种特别的孤傲,怎么会屑于去杀一个女人,不过还好刺客不知道这一点,院子里其他的士兵此时也纷纷的围了过来,手中的刀剑都架在刺客的脖子上。 赵云面对从屋子里出来的程玉,手拄大枪单膝跪地说:“主公受惊了,都是末将来迟,还请主公降罪。” 第四节:审讯 原来赵云除了训练骑兵以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作为徐州的卫戍司令,其实对于这一行他似乎更在行,对于紧急情况他的反映一向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有一次次的救主经历,今天又一次成功的捉获了此刻。 此时的刺客已经被军士牢牢的捆好,他们可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有人如此大胆根本就是在砸他们的饭碗,因而绳子系的怎一个紧字了得,而且也没有可意去回避刺客背后的伤口。 刺客本人也是个硬女子,紧咬双唇,连哼都不哼一声。不过程玉看的可是万分心痛,只怪刺客长的太像某人,竟让他心乱如麻,最后咬了咬牙,无暇顾忌众人的想法,对军士说:“先把她带下去,帮她治疗一下伤口,绳子不要捆的这么紧只要牢牢看住她就行,一会儿我要审问她。” 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遇刺的主角都这么说了,自然全文照办,将刺客带下去处理伤口,程玉则又进了书房,他需要平复一下心情,如果一会儿审问的时候还是这么慌乱就没面子了。 片刻的功夫,程玉的心情已经稳定了好多,外面又士兵进来报告说刺客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提审,程玉就命他们将她带上来。 这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不是像刚才那样捆成粽子型,等她被押进书房,脸上冷漠无表情,连看都不看程玉。不过这样也好,程玉不用面对对方,可以让自己的情绪更容易稳定一些。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程玉犹疑了好久终于问出了这么没有水准的一句话,毕竟一是他心情还是紧张,二来自己一直都是审问俘虏之类的,还没有过审问刺客的经验。 果然,对这样没水平的问话,刺客以沉默表示抗议。两人就这么沉默相对,不过程玉身后的赵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对于敌将,如果主公优待的话,他是万分理解,但对于刺客,他就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了:“大胆刺客,我主问话,你为何不答?” 但他的话也不过是换来对方一个轻蔑的眼神而已,赵云一看,火就上来了,虽然他不屑于去杀一个女人,但恐吓一下总是合法的:“你听好了,如果你能招出幕后的主使,我家主公还会给你一个全尸,如果执迷不悟,小心将你剁成乱泥。” 他这样的问话比程玉还不如,刺客的双眼冷冷的看着程玉,似乎在表示难道你们没有什么更新一点的方法吗?这种恐吓太老套了。 “呛琅”赵云将自己手中的青釭拉出了一段,不过还是又插了回去,他即使多生气的情况面对一个女人都不会有多大杀气。 等赵云看到程玉脸上表情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泄气。此时的程玉正直钩钩的盯着对方的脸,连眼珠都不转一下。平时的主公可不是这个样子啊,所有人都知道主公拒婚二乔和糜氏的经历,按理说这几个女人都是艳名广播的美女,主公却没有动心,难道这个女子有什么不同吗?虽然她很漂亮,却也不至于让主公这样神魂颠倒。 他哪里知道现在主公的心思,程玉现在正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那一天,她对自己也是这样的表情,一脸的轻蔑和漠视,不过那天她还是说了话:“我们完了。” 也许就是初恋的原因吧,虽然她贪慕虚荣,虽然她曾经在自己的心上狠狠的踩了一脚,但为什么自己回忆起的点点滴滴竟然全是她的好呢? 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她,权利、财富自己哪样也没有,她需要呵护,需要有人来满足她的**,这些自己都很难做到,也许让她走才是爱她吧? 眼前的人,似乎还是坐在跑车上的那个女子,轻蔑的对自己说:“我要的东西,你是无法给我的。” “走吧,你走吧。”程玉喃喃的说,对着他心头的幻象。 “我不会感激你的,如果你想借此来打动我的心那是妄想。”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对白。 “我以后还会回来杀你的!”总算有一句不一样的台词将程玉由梦境中拉了回来。 这时眼前的人,才由那个时尚妖冶的女孩变回一身古装的刺客,她们的台词虽然一样,但情景毕竟不同了,程玉的心里还在郁郁中没有回复,对知道主使者已经提不起兴趣:“我说你可以走了。” 赵云也一脸错愕的看着程玉,放了敌将是为了求贤,那刺客呢?难道真的是只为了让她感激说出幕后主使吗?这样做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程玉挥了挥手,示意士卒将刺客的绳子解开。这下连刺客的表情都和赵云一样了,咬着嘴唇说道:“以后我真的还会来杀你的,你还要放我吗?” 第五节:启示 “你想杀我不是吗?好,我给你机会。”程玉的虎劲又上来了,其实他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有时候经常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这次。等他将东西扔给刺客的时候,她也很困惑,因为这东西,赫然是一只令箭,“你喜欢杀就来杀好了,有了我的将令,你以后进出徐州所有的地方都是自由的,只要你想杀我可以随时来,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程玉的脸色严肃了一点,“如果你用它刺探军情的话,如果被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过这话说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如果一个有令箭的人刺探军情,又有谁会现呢? 赵云实在看不过眼,却没有料到先提出反对意见的竟然是刺客本身:“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东西,你是不想活了吗?如果是的话,你就告诉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如果你这样小小的刺客都可以杀了我,那只是我自己的问题,好了,我不想说了,有些问题,你们都不会明白的。” 完他将令箭扔给对方:“我累了,今天什么都不要说,有些问题,适当的时候,我会和你解释的。”后面的话,是和赵云说的。 完这话,程玉从对方面前走了出去,留下怔在当场的刺客和赵云。 后,刺客在赵云礼貌的“请”下面,还是离开了将军府,这次的刺杀也不知道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不过这次刺杀可是给程玉留下了灵感,也许…… 第二天,程玉将自己的亲信都叫进了自己的府邸,在众人的反对之下,他还是断然的做出了决定。也许是背后有靠山的原因,他才会如此的一意孤行,但在过后的几天,这个堂堂的二品大员,辅国将军,竟然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当然,这个消息只有这些身份能达到的人才能够知道,外界还全然蒙在鼓里。 这次消失的时间也够长了,过了一个多月,徐州的众将还没有得到有关程玉的一点消息,但他们担心的不是不知道程玉的去向,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程玉到哪里去了,他们才更担心。 有些时候,他们对程玉的信任似乎有一点过分,这样的事情,如过有其他一个当主公的去做的话,恐怕手下的众将早已经各自回家了,可现在他们却还在等自己的主公会有什么奇迹生。 此时的程玉却是在东郡,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一个为人君者应该做的,何况他此次来还不是为了刺探军情之类,仅仅是为了一个没有多少希望的人。也许没有不死的承诺,就连傻如程玉的人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手下的文臣武将一致的反对下,程玉还是悍然的潜入到敌对的阵营中,看来他只有用自己的不死神话来消除这次的负面影响了。 那天夜里,郭嘉正在自己的病榻上读书,这么多年,他一直有这样一个习惯,每天都要读书,无论是否看过。突然,卧室的门响了一下,郭嘉立刻向门口望去,他不记得要哪个人进来过。 不过当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也稍微的愣了一下,对方趁此机会,已经冲进了自己的身旁。 不过郭嘉的反应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等对方的剑贴近胸口的时候,郭嘉突然问到:“程将军,您来到这里,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很危险吗?” 此时的郭嘉竟然还有闲情问这种问题,绝对出乎每一个人的意料,当然不包括对面的人,因为他做的事情比这个过分多了,这个人就是失踪了许久的程玉。 “郭先生,现在我已经将你的生命控制在掌中,是否已经算是擒住你了呢?” 不料郭嘉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他对程玉冷哼了一声说:“程将军,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君子不履险地,你现在轻身犯险难道是一个智者的所为吗?” 对于这样的质问,程玉多少有些尴尬,确实,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稍微有一点过分,如果不是仗着自己不会死亡的话,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应该做的。不过在自己最欣赏的人面前,如果示弱的话,恐怕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不相信你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对你的人品有信心。”程玉自信满满的说。 “错,你现在还没有抓住我,现在还是在东郡城里,虽然我死了,但能为主公除去一个对手,也就算是我对他最后的帮助了。” 程玉听到这样的话心知不妙,但自己现在却还不想伤害被自己挟持的人,一忧郁之间,床上的郭嘉已经喊叫起来,----就算他想阻拦,恐怕这一声也是能出来的:“有刺客!” 第六节:险地 大家的批评我理解,但请不要太激烈,因为毕竟你们还没有了解我心中的想法,其实我比你们更痛恨个人英雄主义,因此才有了这样一个情节,为的就是抒我的情感,你们竟然连我的回复都不看就批评我,恐怕比我还没有档次吧?我问你,知不知道我引用的两句诗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就不要说什么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 要说眼前的情况,绝对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程玉似乎忘记了郭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对方已经帮他补上了这一课,面对这样的情形,程玉也犹豫了一下,这一剑刺下去,至少自己能来一个人来垫背,但自己也就永远的失去了得到郭嘉的机会。 不过是犹疑之间的功夫外面的守卫可不是吃素的,已经有几个守卫破门而入,其实东郡的防卫,一点也不会比程玉的府邸差,程玉也不过是靠着奸细的帮助才能躲过重重守卫混到郭嘉的书房,而听到郭嘉的呼救,自然曹操军的效率也不会比程玉的亲卫低多少。 此时的程玉就算想跑也跑不掉,自己如果不被现还好说,如果被现,就算三头六臂也无法一个人杀出一座城去。 所有的护卫见到程玉的时候都是虎视眈眈,但却没有一个人冲上来,他们并不是怕程玉,不过现在刺客的剑正顶在军师的心口上,就算他们能够成功的格杀刺客,恐怕军师也会死在对方的手上。 这个责任还是他们这些小兵担当不起的,因而虽然侍卫越聚越多,却没有一个人敢逼近一步。 郭嘉却非常不满于手下人的反应,大声训斥他们:“你们还在等什么?没有看到刺客就在我的面前吗?不要顾忌我,只要杀了刺客就是大功一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佐证,是我让你们杀敌的,有了危险是我自己的事情。” 虽然他真么说,不过手下的人还是非常担心,如果郭军师死了,可没有人会在主公面前说同样的话,到时候万一主公怪罪,岂是自己这些贱命担当的起的。 程玉看到这样的情形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绝对的失误,说起来只怪自己太相信神话,以为只要有勇气就会有无数的英雄智士拜倒在自己的面前,现在一看,却是误人,按照眼前的形势,恐怕自己是插翅难逃了。毕竟自己不会死,就算会死也不能耽误了郭嘉这样的奇材,如果有他,恐怕以后分裂的历史会少上个几十年吧。 想到这里,程玉将宝剑缓缓的由郭嘉的胸前收了回来,想等待什么智慧生命的救助。 突然,程玉的心中想起了一件事情,对方是只要自己有生命危险就来救自己的,可是现在为止,对方还没有一点的反应,莫非是自己今天能够突围而出? 这样,程玉的精神总算稍稍的振奋了一点,提宝剑面对众人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 兵士们正准备冲上去,将这个刺客乱刀分尸,却听见郭嘉说了一声:“慢着!”都收住了各自的动作,如腊像一样立在当场。 当然郭嘉的意思不会是要跪地请降,他只是奇怪程玉既然已经决定拼命,为什么不干脆一剑先杀了自己在和手下人拼命呢?虽然他的行为接近于亡命之徒,----为主公者孤身潜入对方的基地去行刺一个对方的重臣,这样的行为连卤莽都当不起,除了亡命之徒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形容这样的人。 “为什么你刚才不杀我?”郭嘉还是将自己的疑问付诸语言,他不怕这样会提醒对方,纵观天下,也许只有清醒时候的程玉才是自己主公的对手,如果自己的死能为曹丞相除去一个潜在的敌人,那也是值得的。 对于这个问题,程玉本想好好的思考一下,如果回答好的话,可是能得到对方的感情分的,但一想,其实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是够能骗取感情分的说法了,于是就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向郭嘉解释了一遍。当然,其中他省略掉了自己是个不死之身的部分。 果然,郭嘉听到这样的回答,纵然不是感激万分,激动莫名,却也让他有点好感,但他还是问道:“难道你就是因为我可能是你心目中的人材而放过我吗?” 在得到程玉肯定的点头之后,郭嘉沉吟了一下说:“好,既然你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也投桃报李给你一个机会。我现在可以放过你,不过机会只有一个时辰,如果你能借着这一个时辰的时间躲过我的追捕逃出东郡,那么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当没有生过,不过如果你在一个时辰以后死在我的手里,就不要再怪我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愚蠢。” 来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果然今天自己没有危险,程玉有点得意的想着,却不知道上面的人已经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都在等待着士兵往上一冲就将他救出来。 误打误撞的情况,总算让程玉有了一个时辰的安全时间,可惜程玉却没有太当一回事情,他还是受到英雄传说的毒害太重了,总以为英雄就应该天下无敌百无禁忌。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离开这里,如果现在动手,就算程玉也没有什么机会能有命出去吧。 第七节:绝境 个时辰的时间说起来真的不短,如果此时程玉还有自己宝马而且还在旷野的话,恐怕可以跑出个几十里地来,就算敌人起倾城之兵,也不可能找的到自己的踪迹,但现在的问题却是,程玉被困在东郡城里。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无论什么城池都已经关闭城门,程玉可不是什么武侠高手,数丈的城墙一跃就可以上的去,这一个时辰里,自己只能在城内躲藏,等时间一到,面临的将是敌人铺天盖地的拉网搜查,如果自己能跑的出去确实太需要运气了,也难怪郭嘉敢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 不过机会就是机会,如果不去实验一下,只能被自己浪费,因而程玉一出郭嘉所住的府邸就没有命的撒脚狂奔。 要说长,一个时辰又实在太短了,程玉必须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一个对方不会想到的地方躲藏起来,争取混过今夜,以后的事情现在还是不用考虑的。 程玉一直信奉着一条,“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所以,此时他正躲在青州的郡守府附近,这里是暂时能够找到最危险的地方了。 虽然郭嘉所住的地方更加危险,但那里实在有太多的眼线,被行刺过一次以后,无论什么府邸都会加强警戒,何况这里的士兵都还想活命。 担任兖州牧的是曹操自己,现在这个城里名义上除了郭嘉最大的长官就是东郡太守。不过这次想混进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没有太多的时间准备,更重要的是,东郡没有几个自己安插进来的奸细,程玉对情报这一点上虽然一直都还算努力,但象曹操这里想安排个人进来还是十分麻烦的,毕竟这里的百姓都对曹操大有好感,加上管理又严格。 转悠了几圈,却没有什么办法混进去,程玉的心里开始焦急起来,如果一个时辰想不出什么办法的话,郭嘉可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到时候游荡在长街之上的自己恐怕随时都会被对方现。 他在心急火燎的状态之中又怎么能感觉到时间到底过了多少,不过四处的喧哗声已经说明,恐怕一个时辰已经到了。 正躲郡守府附近暗巷里的程玉突然现有一队人马包围了郡守府,他心里一惊,暗自为自己庆幸。郭嘉是什么人物,他对人心里的想法抓的十分准确,知道程玉这样的人如果选择躲藏地方的话,一定会找一个自己助手的府邸之类,因此他派人搜查的第一批是城里所有官员的家。 不过郭嘉却是高看程玉了,他本以为多方可以轻易的潜进自己所住的地方一定就是神通广大,却不知道程玉之所以有劫持他的机会只是对方恰好有一个暗桩布置在这所公馆。 这次搜查的时间比较长,足足有半个时辰才由郡守府出来。不过出来的时候,士兵比进去搜查的时候还要多,郭嘉早就安排过,如果没有搜查到程玉的话,就让被搜查的官员带领自己所有的家人属下加入到搜查的行列中来。 随着这里的军兵分散开向各个方向继续进,程玉又想靠近郡守府,此时这里的人既然都出来了,恐怕防卫会比平时略微松懈一点吧?何况搜查过的地方一般在人的心目中是不会再考虑的。 等他真正往郡守府潜行的时候,却现老天至少今天是不眷顾他的。他正准备从一个巷子的阴影里溜出来的时候,恰好有一队搜查的士兵路过,其中一个士兵眼尖,现了程玉的踪迹,马上大声喊:“什么人,站住!” 这种情况下站住的可是傻子,程玉被这个声音刺激的疯狂逃窜。巡逻的士兵一见对方没有接触就逃跑,更是疑心重重,恐怕那人就是今天要抓的刺客----不过郭嘉并没有告诉所有人今天要抓的是程玉。 有一大堆持刀舞剑的敌人在身后追赶可不是一件叫人心旷神怡的事情,程玉努力的转着弯想把身后的敌人甩开,可惜不遂人愿,身后的追兵反而越来越多,转来转去,程玉突然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对面正有另一队搜查的曹军士兵,如果自己撞过去,恐怕是死定了。慌张之间,突然现边上有一个废弃的院落,慌不择路之下,程玉一头就撞了进去。 等一进到里面,程玉不由的大呼倒霉,这个院落里面什么也没有,连一间茅屋也是四面漏光,唯一可以藏身的只有院角一捆茅草之后。 先躲一下再说,如果实在被现那也就只有拼命了,希望“它们”能够现自己的窘状赶快把自己救出去,这样的危险以后绝对不能再冒。 他闪进院子的时候已经被士兵们看见了,等追到院内却没有见到那人的踪影,院子里又只有一个可以躲人的地方,几个军士相顾一眼,悄悄的向茅草靠近。程玉也知道对方已经进了院子,只能紧握手中宝剑,准备随时跳出去拼命。 第八节:悔悟 当曹军士兵将手中的长枪刺进茅草的时候,都满怀希望的等待能听到刺客的惨叫声。不过比较郁闷的事情生了,里面不但没有什么声音,连武器刺入敌人身体的那种异样的手感都没有,当众人用枪将草束挑开的时候,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刺客没有躲在这里还是会土遁之术? 老样子,一片白光之中,程玉又回到自己熟悉的基地----飞船,见到这里的众位朋友,程玉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次到来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等和这些老朋友一打招呼,程玉更尴尬的事情生了,对方的语气似乎没有以前的友好:“对不起,请问阁下现在是否有意向要结束本次的实验!?” 从外界出来的声音仿佛不包含一点感情,程玉震惊的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您似乎太不珍惜您的生命了,我们的保障只是为了您作为志愿者的安全,绝非为了让您做这样愚蠢的事情,您这次的行动显然是情理之外的一种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行为,我们认为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适合继续本次实验了。” 即使对方已经把声音的感情因素去掉,但程玉还是很明显能听出其中不满的意味,其实他自己的心里现在也都被悔恨所充满,实在是被那些英雄的传说误导了。原以为英雄就是要自己一个人去深入虎**解决一切问题,如今看来,这样的行为只能在小说中出现而已,或者像自己这样有完全不受游戏规则限制的后盾。但现在看来,就连后盾都不满意于自己这种行为。 “经过我们评议委员会的分析,现在的您已经失去了理智,不适合继续进行以下的实验,我们决定本次实验结束,并将于下一个地球日将您送会自己所存在的时空。” “不!”听到这样的宣判对程玉来说不亚于世界末日,他现在对这个年代的感情已经远远过了自己生存的年代。“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是还有一条命吗?这次我会珍惜的,请相信我。”程玉以一种近乎于恳求的语气说。 其实在他清醒的时候,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失误,确实自己是太单纯,即使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恐怕自己也绝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 但似乎他浪费自己的机会有点过火了,就算是外星怪兽也不能接受:“请您放弃吧,这是我们全体工作人员的共识,除非您自己退出这次实验,不然是没有人敢让您继续呆在这里的。”虽然对方看的懂他的表情但还是无法不给他泼冷水。 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程玉急切的喊:“那我情愿退出实验!” 所有的外星生物,都如果见到鬼魅般看着程玉:“你是说你为了留在这里宁愿退出实验?是不是他的话误导你了?如果退出实验的话,你将被彻底留在这个时空里,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真正生活的年代,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人来保障你的生命安全,你将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真的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这话表达的很清楚,只要程玉退出实验,他将不再有任何特权,没有人再会给他几条命来让他挥霍,甚至他想再退出这个自己深爱的游戏都没有什么机会了。 头脑单纯就是好,程玉又在大脑一热之下肯定了这一说法----当然这是玩笑,这次的决定程玉完全是在头脑清醒的状况下做出的,如果说要他比较的话,这个世界远比自己小时侯生活的现代世界更真实。起码自己可以感受到这里每个人的感情倾向,而不象现代社会里那样,没有人会表露出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也许像我这样头脑简单的人就应该生存在一个简单的社会里吧?虽然不再有安装着三国志的光电产品,但自己难道玩游戏不就是为了追寻一种简单的氛围吗? “我愿意退出,不管面对什么,我都愿意退出。”这样的台词似乎有点像在宣誓结婚,但程玉的心情其实真的和结婚也没有什么区别吧?自己为了所爱的一切宣誓将自己的一辈子投进去,即使将面对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既然错误是自己犯的,就让自己承担好了。程玉心中真实的想法是,反正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这里起码还比较有趣,哪个真实,我也不知道。对方毕竟不是地球生物,对地球人所执着所依恋的东西永远也不会理解,不过他们对于自己的信条还是要恪守的。经过一个短暂的不公开转播的会议,他们同意了程玉的意见。 好象等了一会儿的工夫让对方的气消了,声音里总算又添加了感情:“好的,人类,我们遵从你自己的选择,还是一个地球日后,我们会将你的身体再检查修补一下后送回地面上的,虽然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好了你休息吧。”一道白光中,程玉却又陷入了黑暗。 第九节:缓冲 二十四个小时以后,程玉又被传送了出去,看着白光将他的身体带走,一个外星生物向其他的“人”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这次实验既然已经终止了,我们应该回去了吧?” “让我们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吧,或许他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也说不定啊。”一直在和程玉交流的一个“人”说。 所有飞船上的生物都用自己的方式传递着不解,莫非它观察地球人太久已经沾染了地球人的感情了吗? 不管怎样,它们对程玉还是不错的,等程玉回到地面以后现自己已经在城外了,等顺着路走到城边的时候,现竟然是徐州城下。 徐州城里的文武都还在为主公担心,虽然他们对程玉有着一种特别的信赖,但毕竟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了,成败不说,一般人能活着回来都不可能,不过作为主公,或许会有奇迹吧? 等大厅中的人见到程玉完完整整的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都恍如隔生,虽然后来程玉向他们说明了此次徒劳无功,但能从敌人戒备森严的城中去劝降对方的军师,而且还能全身而退,也许自己的主公就是新的真龙天子也说不定。 正因为程玉这种不死的奇迹,总算冲淡了大家对他孤身犯险的不满,就连过后传来陈留城中所有程玉军的暗桩都被扫荡一空,也没有让大家对主公有什么异议。 这个时候,程玉在徐州城出现的消息早就传到了陈留,虽然郭嘉认为这很有可能是程玉的嶂眼之法,但毕竟自己已经搜查了一个多月。如果这么久都无法从城中找到一个人的话,恐怕这个人要逃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因而郭嘉解除了陈留的戒严状态,并向曹操上表请罪。 曹操看了郭嘉寄来的书信,脸色也阴沉的可怕,想不到程玉竟然混进了陈留去劝降自己的重臣,看来两个人之间的蜜月不会再过多久了,与其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 在与手下的军师商量过后,荀攸建议曹操先和袁氏讲和,全力只对付一个敌人,将来再收拾袁家的残余势力。 果然袁尚轻易的就答应了曹操的建议,他现在正在城里和袁谭斗,虽然在田丰沮授的调解之下,两个人还能勉强的共力抗敌,但自己这个大哥一直不服父亲的遗命,总要先解决这个心腹之患再去和曹操程玉报仇。 在袁尚的心中,程玉也是他的大仇人之一,本来父亲说好如果青州拿下来的话,就让自己作为青州牧,结果被程玉搅了不说,还让他大大的羞辱了一番,如果不是父亲心中疼爱自己,恐怕连继承人都要给废掉了。每次一想到这些,自己就非常想杀了他报仇,不过程玉也真的不简单,自己以前派过刺客去杀他两次,不过每次都是失败,这次连刺客的面都没有见到,不知道是不是死在程玉手中了。 想到这里袁尚的心就痛,美女啊,那个叫的小妞,比自己的二嫂甄氏也不相上下,而且还多了一分野性,如果不是当时想借助她的武功杀了程玉,早就收在自己身边做一个小妾了,真是可惜了美人。 他这里在想的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却没有多远。本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潜伏在徐州城内等待机会,却没有想到无意中听到了程玉刚刚由陈留回来的消息。这可让她啼笑皆非,一个本来是别人刺杀对象的人,竟然跑到外边也去做奸细,这样的人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吧? 对于这种情理之外的人,只能用情理之外的手段,因此她干脆不在掩藏踪迹,直接跑进了程玉的府邸。 虽然所有的守卫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刺客,可她偏偏又主公亲赐的令箭,谁也不敢去阻拦,万一触怒了主公怎么办?只得派上几个人,随时跟在她的后面,见到主公的时候就挡在前面,防备着她什么时候突然难。 还好程玉此时有事情可以做,不然面对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对方不刺杀他,他也要自己狂而死了。 袁曹休战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程玉的耳朵里,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面对曹操这个最可怕的敌人了,“先者制人,后者制于人。”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和曹操抢时间,看谁先动手。 不过比较起来还是程玉的机会比较大,毕竟在曹操和袁家拼命的时候自己的徐州军正在休整训练,现在自己只要将资源调配好就随时都可以出兵。 第十节:奇兵 果然还是程玉的军马先进入到战斗状态,程玉现在也是着急,一定要在曹操亲自到来之前解决掉兖州的问题,最不济也要先把郭嘉的问题解决,不然自己可就真白得罪曹操了。 不过等程玉手下兵马聚集到兖州一线的时候,对面的防守却也已经不弱了。曹操听说程玉蠢蠢欲动,先派了曹仁曹洪两员大将带领本部兵马前来防守。曹仁也是好战,根本没有去坐镇东郡,直接就把军队开到了鲁国一带,然后命曹洪防守山阳郡,命于禁去防守东平郡。 现在在曹操的地盘上,鲁国已经是最东边的一个郡国,曹仁屯兵再此就是想逼迫程玉先找上自己,而山阳在南,东平在北,和曹仁的军队恰好布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防御地带,恐怕徐州军想攻进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听到这个消息,徐州军中的众军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谋划,这次大家的意见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所有人都赞成现在就对曹操起进攻,不过区别是在先进攻哪里上面。最后程玉综合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决定派一员上将,既太史慈,带领高顺徐盛和一部分兵马配合正在汝南防守的陈登做好袭击许昌的准备,以陈登的眼力自然能够找到最合适的时机。另外程玉还给这只军队配备了一些特殊的武器,这些家伙程玉已经准备了两年了,他一再嘱咐没有到进攻许昌的时候千万不能提前使用。 如果有可能的话,这只人马还可以得到张辽的支援,不过大家分析的情况是张辽很难抽出身来,如果和曹操一开战恐怕刘表随时会从窝里跑出来捣乱。 另外一只人马则由程玉带领大部分的主力在兖州吸引曹操的注意,当然如果能直接一路杀到许昌去那自然是最好的效果了,即使做不到也要让曹操把军队陷在兖州这个泥潭里拔不出来。 定完了战略层的计划,程玉该制定一下战术层上的计划了,他却突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轻骑直取东郡。并且亲自为大家解释他的战术意图:“东郡不止是兖州的州治也是兖州东西之间的枢纽,兖州的存粮大多囤积于此,如果可以攻占这里,会对前线的曹仁部造成巨大的恐慌,到时候我们在起进攻应该是事半功倍的。”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搞的几个军师也想不出个究竟,其实程玉的主要目的还是在郭嘉的身上,他一直对郭嘉贼心不死,但要说用稳妥的计策抓住郭嘉实在是太难了,只能用一些难度系数危险系数比较大的方法,就象这个方法,如果进攻的军队没有能够一鼓作气拿下东郡,或者拿下东郡之后敌人却没有因此而慌乱,到时候这些兵马可就成为了孤军,会万分危险。 不过这些东西要是一透漏出来,很难让手下的人同意自己去做这件事情,毕竟自己最近的一段时间刚刚冒险回来,再让他们同意自己去冒险有点不可想象,不过还好自己的心里知道,这次的危险系数可要比上回少多了。 可惜他的想法只能是一相情愿,徐庶很轻易的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过徐庶也知道主公对人才的渴望,只能尽量帮助他完善计划。 于是他提议说:“主公这个建议也未尝不可,不过时机要掌握的好一点才能收到最大的效果,我看这样,我军主力可以围困住山阳城,并派遣一只游骑活动在汶水西岸(汶水在东平山阳鲁国三座城之间,今天的京杭运河就是使用的汶水故道)阻拦住曹仁和于禁的援军,此时再派遣奇袭人马或可收到奇效。” 听到这样的建议,程玉恨不得亲徐庶一口,----当然他也就想想而已,不过徐庶这样的军师绝对是好军师的典范,能够在主公的想法上加以改良。 却听见徐庶说出了更让他激动的话:“袭取东郡乃是我军胜的希望,我看主公亲自去最适合,不过敌军的防守必然森严,主公需要多带些兵马以保万全。” 徐庶这也是无奈的举动,他现在已经摸透了主公的脾气,如果他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不过他的运气好,也很少出现危险,还不如顺着他的意思说说话,可以让他也更容易的让步一些。 果然听完了徐庶的意见,程玉说:“一切都由徐军师安排好了。” 三天以后,聚集在徐州兵马打出了奉旨讨贼的旗号,到处散着“玉带诏的复印件”,然后以讯雷不及掩耳的度包围了山阳城。赵云带领手下的骑兵也开始在汶河附近游荡,这一切都是为了方便程玉带领军队进军东郡。 第一节:骑战 曹仁听到徐州军的主力正在进攻山阳郡的第一感觉就是程玉疯了,按照现在的情形来说,如果自己带领兖州主力南下的话,很难猜想对方是否能守住徐州,这完全变成了一场赌博,只看谁的军队先开进对方的城池。 不过此时曹仁却不想就这样和程玉拼命,原因很简单,曹洪是他的兄弟,而且是一个很重要的兄弟,在曹氏家族之中,和自己最投缘的除了孟德以外就要说子廉兄弟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他在背后默默的帮助自己,恐怕自己也得不到如今这样的地位名声,如果没有这几个兄弟在的话,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的想法导致曹仁错失了眼前的机会,不过只能以机会来形容,却不是最佳的机会,徐庶可不会像程玉那么头脑简单,他在出兵山阳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徐州的安排,就算曹仁能够夺下徐州,也应该是山阳城破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强弩之末的曹仁可以很轻易的就打败。 为了能快点出到自己兄弟的身边曹仁,出动了自己手下最强的骑兵,其实曹仁的骑兵在历史上也是很有名的,他在江陵一战中,以数百军马从周瑜领衔的吴军中救出了牛金,其战斗力可见一斑。 不过这一次,曹仁却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刚刚度过汶水没有一天,突然有探路的轻骑回来禀报:“禀大将军,西南远远有烟尘四起,由烟尘的高度和声音来判断,恐怕是敌人的骑兵。” 曹仁一听是徐州的骑兵,也就不是很在意,都知道徐州的丹杨兵才是最厉害的,而丹杨兵又是以步战出名的,想来敌人的骑兵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于是,曹仁命令部队列好阵势,缓缓前进搜寻地方的踪影。 还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曹仁已经感觉到地面都在微微的颤动,这让曹仁心中多少有了一丝警觉,敌人如果不是很多的话,必然就是军纪森严,如果少量的骑兵又没有整齐移动的话,是很难产生如此大动静的。 等真正见到徐州骑兵的时候,曹仁暗自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今天的事情要不简单,对面的骑兵即使距离这么远也能看的出基本上排成了一条整齐的战线,从衣甲装备上又一点也不比自己差,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跨下一水的白马,这让曹仁想起了白马将军公孙瓒的传说。据说公孙活着的时候,就连以骑兵著称的乌丸都打不过他,每次一见到他的招牌白马骑就落荒而逃,今天这些人马不会是和公孙瓒有什么关系吧? 不过曹仁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公孙瓒所在的幽州和程玉的青州之间隔着袁绍的势力,程玉崛起又晚,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才对,想来对方是想借助白马骑的威名来吓住自己,想到这里,曹仁的心中多少有了点底气。 对方相距曹军数里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两军相遇在平原之上,又都声势浩大,因而数里之外就可以看的很清楚。不过敌人调整的时间并不是很久,曹仁的兵马还没有来的及接近上去,敌人也已经起了冲锋。 在骑兵的眼里,几里路不过是咫尺而已,瞬间两队人马都已经接触上了,大家彼此的心里都明白,也不用什么客套,上来就是生死相搏。 真的一打起来,曹仁的心中越来越惊,对方的战斗力不但一点不比自己手下的骑兵差,反而隐隐有压制自己的苗头。 现在的曹仁只能希望自己赶快找到对方的主将。曹仁本身很是好勇斗狠,而且在如今的情势下,如果可以击杀对方的主将,即使对手有多么强的战斗力,恐怕也会混乱崩溃的。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曹仁在人群中很快就现了赵云的影子,此时的赵云正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对于这些小兵来说赵云的存在简直是一种噩梦,为了杀的痛快,赵云已经弃枪用剑,还是这种用锋刃的武器在混战中能够挥最大的作用。 曹仁一见到对方的势头已经知道了他如果不是敌人这只军队的统帅也一定是一个核心的人物,如果可以成功的击杀他,今天的战斗自己又很大的希望可以赢。 赵云在人群之中也早就现了他,这样一员金盔武将在乱军之中,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自己手下精锐的骑兵竟然连拦都拦不住,怎么能不激起赵云的斗志,因此他干脆又将宝剑插回身后的剑鞘中,伸手摘下了马鞍旁的亮银枪,纵马奔曹仁冲了过去。 曹仁此时正想先他破敌,见到敌人主动送上门来又怎么能不高兴,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就迎了上去。 第二节:摆阵 两个人一交手,曹仁也是大大的惊骇,此时的他以前没有和徐州军或者公孙瓒交过手,自然不知道赵云的厉害。等打了几个回合,现自己竟然处处受到对方的压制,以前一直引以为傲的武艺在对方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曹仁再偷空看了一下赵云的脸色,心下更是惊异,对方似乎还没有使出全力,有这样的虎将在手下,难怪孟德对程玉如此重视了,如果不小心的话,恐怕今天惨败的应该是自己了。 又撑了十来个回合,曹仁的脸上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对方的枪法实在刁钻,度又快,这样打下去自己非挂彩不可,搞不好要把命搭在这里,自己的命是孟德的,他没有允许,自己怎么敢稍有差池?无奈之下,曹仁只得败下阵来。 赵云见敌将败阵也没有去追赶,这乱军之中去追赶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还不如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多杀几个敌人。 虽然曹仁没有什么事情,但他被敌将打败的景象还是被身边的兵士看到了,多多少少也是引起了一点骚动,而在乱军之中,传播最快的就是谣言,很快曹军的士兵就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曹仁再想扭转局势,已经变的十分困难,这也是古代的武将喜欢单挑的原因,只要主将有了一点差池,很难保证军心的稳定。这样的情形,只有一个字“败”,即使强如曹仁也不能扭转之败。 不过还好曹仁手下兵马的战斗力也真不是盖的,虽然遭遇了败绩,但连逃跑都很少破绽,赵云赶杀了一阵,难以有什么好收获,再打下去,恐怕自己手下也会受到损失,既然已经完成了将令,赵云也就不在追赶,引兵撤了回来,继续防守敌军南下支援。 曹仁虽然吃了一点小亏,但部队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曹操军的军纪在天下也是少有的严格,后撤了二三十里,曹军就可以稳住阵脚。不过在曹仁看来,对方的兵力比自己带来的人马也少不了多少----想不到徐州这些年竟然这么富足,已经有了这么多的骑兵,要知道单凭对方全是白马这一条上看来,敌人的主力骑兵恐怕要比这里出现的多上个几倍,以自己现在的兵力,很难讨到什么便宜。 于是曹仁马上了一道军令,调集鲁国任城等地的一半兵马前来助阵,只有足够多的人才能平安的解决山阳之围。当然他也不敢抽调的太多,如果这些地方也有了危险的话,自己又怎么去向孟德交代。 待部队聚集齐,曹仁才又一次驱动大军出,一路之上,赵云还是不停的骚扰,让曹仁将这短短的路程走了半月有余,不过再接触下去,赵云就不会得到什么甜头了,对方的弓手步兵都已经6续到达,如果全力作战不过是徒耗心军力,因此赵云只是利用骑兵来去如风的特点,用每个骑兵配备的弓箭进行远程攻击,射过就跑,让曹仁每天都在为这股骚扰力量头痛。 后来干脆曹仁就不再理睬赵云带领的阻击部队,全力行军奔山阳,和曹洪的部队会合以后,依城而战,看这些骑兵还有什么办法。 听说曹仁的军队到达,徐庶也不敢怠慢。曹仁曹洪这两个人受到曹操的重用可不止是因为他们是曹操的族人,他们的本领才是傲然军种的依仗。如果被这样的军队里应外合的话,徐庶也怕会出现什么危险,于是撤围后退了二十里才安下营寨。 不过为了接应主公偷袭对方粮仓的行动,徐庶驻扎的方向反而是山阳城的东北方。 曹仁曹洪很快就会合于山阳城下,他们都是智勇双全,不过对于程玉这样不按理打牌的对手也没有什么办法,猜测了好久也不明白为何对方会屯兵城北。 所以曹仁干脆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他将自己的军营扎在东门之外,并将军营摆成了一座阵势,用以防守城池。 早有探马回报徐庶,说曹仁在山阳程外摆下了一座奇特的大营,徐庶虽然以前也没有和曹仁交过手,不过曹仁既然是曹姓武将中的第一人,应该也不会太好对付,因此徐庶亲自带领兵马出来观看。 等一看到曹仁的军营布置,连徐庶都得暗暗点头,这个曹仁也的确不简单,如果不是自己对这些方面早有涉猎,恐怕今天也要很麻烦,不过自己也就是在书上看到过,具体是不是这阵势还需要实验一下。 徐庶转头对身边的众将说:“我观敌将摆的乃是八门金锁阵,但须一将前去试阵,不知哪位愿往?” 第三节:破阵 边的赵云正要主动请战,却有人抢先了一步,请令的却是靡芳,这位老兄多年来一直为程玉驻守徐州,这次因为是和曹操开战,程玉基本上聚集了所有能调动的人马来支援。他静极思动,也想在战场之上立下一点功劳,以后面子上才好看。 在徐庶眼中,对武将并没有贵贱之分,因而他对靡芳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如果遇到危急情况一定要冷静,实在冲突不动可以原地坚守等待支援。靡芳见对方的营寨虽然布置特别,却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对徐庶的话有点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全数记在心里,带领数千人马就冲了上去。 曹仁因野战吃了点亏,也不知道对方的深浅,怕万一有个闪失影响了士气,也就干脆没有派人出战,让靡芳轻易的杀入了营盘外围,因为阵法还包括它本身的辐射范围,此时却已经算进入阵内。 要说靡芳的运气也不错,今天的奇门局恰好是休门在东,这在奇门遁甲中算做是一个吉门,因而杀的一路都很顺利,虽说不上是势如破竹,却也十分顺利的杀入了对方的营盘之内。 但对方因为摆阵的原因,营寨之间很松散,就算能杀进去,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靡芳见自己如此顺利,稍稍有点松懈,带领兵马就一直向前冲,想将敌军的营寨一举冲破。 可惜他这一冲却不小心冲进了景门的范围,虽然景门也算是一个平和的吉门,但在阵法之中,这样的途径却是一条险路,果然形势却已经和刚才不同了,靡芳觉得遇到的抵抗越来越强,渐渐的身陷重围,再想前进一步却已经很难。不过也是他的命大,景门和死门一步之遥,如果他不幸撞进死门的话,就算不死现在也是重伤或者被擒了。 靡芳也乖,现情况不好,马上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召集手下的兵马改攻为守,不再前进一步,总算稳住了形势。 外面的众将也是看的胆战心惊,虽然表面看起来靡芳一直都没有遇到很多敌人,却不知为何就身陷重围,连连遇险,他们都是外行看不出一点门道,还好有徐庶这个行家在,根据情况的分析,他已经可以肯定想摆的是八门金锁阵,不过好象由于什么原因,曹仁没有定九星,如果九星都在的话,就算靡芳冲的是吉门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杀到对面去。 他正要开口,赵云已经先来请令,他虽然看不出阵法的奥妙,但他能看的出靡芳现在的危险,以他的性格,就算没有把握也要上。 徐庶见赵云请令也没有什么意见,本来现在手下众将最厉害的一个就是他,破阵救人的事情自然是他干最合适。不过这次徐庶嘱咐的就更详细了:“赵云将军,请你带领骑兵由东北方起进攻……”徐州军是由正北来的,按照阵法推算那里应该是生门。“切记杀到核心的时候转向西北杀出来,切勿急于救人,那样反而会更危险。” 赵云虽然不解,但他一直恪守将令,既然军师这么说,他照做就是。于是赵云又领了一队人马,在东北方向起了进攻。 他这次的进攻,可比靡芳顺利多了,一是他带领的多是骑兵,战斗力本来就比步兵要强,加上他又走的是破阵的正确方向,更是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等他的兵马冲杀到西北的时候,整个北面的敌军调动都已经混乱起来,曹仁见状大惊,难道程玉军中真的是高人无数?自己一直以会这个阵法为傲,想不到对方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看出了这里面的弱点,如果对方都这么厉害的话,那么孟德的大业还真是很危险。 曹仁想去抵挡赵云,但又知道赵云的厉害,如果自己上去,恐怕难以抵挡。为今之计,只有先撤阵改成普通的防御。 可惜他这里的命令还没有传达下去,赵云又从东北杀了进来,受到这次的冲击,连周边的地方也出现了混乱,一旦阵法要是运转不灵的话,反倒受到更大的牵制。 徐庶一看对方营盘里的情势,知道火候以到,传令下去,全军进攻。 曹仁的八门金锁阵早已经是一盘散沙,抵抗的力量比平时正规营盘还要弱,被徐州兵马这一冲,更是混乱不堪,靡芳感到了周围压力已经变的很轻,看到大军杀来,也带领兵马翻身又杀了回去。 在这两面夹击之下,很快徐州军就占据了上风,曹仁的阵法早已经荡然无存,连正常的指挥都变的十分困难,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撤军城内,被徐州兵马这一阵掩杀,折损了不少的士卒。 第四节:奇袭 连续吃了两个败仗,搞的曹仁连自信都没有了,只能坚守城池,等待曹操派兵来支援,不过他倒是也不担心,自己将敌军的主力拖在这里,也可以为孟德多争取一点准备时间。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敌人竟然兵行险招,现在已经接近了东郡城。 这一段时间郭嘉一直在关注着前线的战事,他还没有得到曹仁已经到达山阳的消息,也不知道曹仁已经两次败于徐州军之手,不过在他的知觉里,总感觉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具体哪里有问题他又实在无法下结论。 虽然他很努力的想恢复快一点,但他身体的素质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又加上连日都关心于前方的事情,他的病情一点好转也没有,反而又有反弹的趋势,手下人别的不敢管,但这样的情况可是谁都忍不住要劝说几句。郭嘉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好,也就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乖乖的养了几天病。 不过他还是嘱托本城的太守时刻注意前方的动静,并且随时小心敌军。可这里的守将不过是平常之人,又哪里能想的到程玉竟然敢犯兵家之大计,孤军深入,因此防御虽然比以前严格一点,却没有做好开战的准备。 白天,远处突然传来了滚滚的马蹄声,这让守卫的军士们多少有了一些警觉,早有机灵的士兵进城去通报各位大人,其他人也都严阵以待,另有少数人去疏散城门前的闲杂人等。 等能看到对面的旗号之后,所有的人都深吸了一口冷气,旗号上赫然是一个“程”字,这个字也许很普通,但在这个地方出现,代表的意义却不同。它代表着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一个让天下敌人闻之丧胆的英雄。 这时,身后去驱赶平民的士卒突然也生了异变,几声惨叫过后,几个曹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原来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百姓现在都手持利刃,向这些守卫喊杀过来。 就算对方的人数比较少,但这么突然的袭击,又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之下,曹军马上乱了阵脚没,他们也和自己的太守大人一样,从来没有想过程玉会在前方还没有丢失的情况下就杀到这里来。 等他们想到的时候,一切看起来已经晚了。这些混进来的徐州兵阻止了曹军关闭城门的想法,虽然人数相差悬殊,但士气也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更有几个不怕死的,已经开始冲击门楼和城墙,他们对这次进攻早有准备,在大军出以前他们就日夜兼程的向东郡混了,今天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随着程玉骑兵的越来越近,门前的军兵更是完全的失去了斗志,已经有大面积的人开始转身逃跑,这些徐州奸细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 报告的人还没有进到太守的府邸,程玉已经带领手下的骑兵到达了城门,城墙上的弓箭手需要同时面对两面,自然没有多大的战斗力,等这些骑兵一旦跨过护城河,他们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程玉这次又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城门,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武将,而是千万人的君主,但他还是没有太适应这个角色,也许他觉得冲锋陷阵才更能有英雄的感觉,可以更好的感受这个金戈铁马的年代。 对方都已经跨过了城门,现在东郡兵马就只能有一个念头----逃跑了。程玉留下一半人保护住城门等待步兵主力的到来,平时一直在山区小路趁着夜色潜行,搞的步骑度差不了多少,等一到目的地冲锋起来,骑兵就将步兵远远的甩在后面。 程玉可没有时间再等待自己的主力到来了,他必须要赶快将郭嘉控制起来,如果自己费这么大劲冒这么大险却没有抓住郭嘉的话,岂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也有士兵前去通知郭嘉,虽然他在养病,可在这座城里他是官职最高,最受曹操主公信任的一个人,有了情况自然要先让他知道。 郭嘉刚刚听到城内混乱的声音,这些报事的军卒已经进来了:“郭大人,城外烟尘滚滚马蹄隆隆,似乎有敌军杀来。”“郭大人,看旗号好象是徐州程玉亲自杀到这里来了。”“郭大人,敌人已经攻破了城门。”“郭大人,敌人已经杀进了城内。” 听到消息越来越严峻,郭嘉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劈手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宝剑,就要自尽,却被这些士兵拦住:“郭大人,不可轻生啊!趁敌人没有杀进来,我们赶快突围吧。”不由分说架起郭嘉就要逃跑。 郭嘉的心里十分明白,按照现在的情景,自己想跑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丞相命自己守卫兖州,可自己却在眼皮底下让敌人得逞,有何面目再见丞相。如果再被敌人活捉,岂不是更没有一点脸面活在世上。 可他手下的人哪里去想这些,只是一心想将他**东郡。 第五节:二劫 但是显然他们的想法有点不太现实,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看到敌人的主将----程玉,此时,程玉自然也看得到他们。不用程玉下令,手下的人马已经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这些卫士各拉刀剑想从徐州军中冲出一条生路,可是人数的对比实在是有点悬殊,转瞬之间就全部被解除了战斗力。郭嘉在士卒们一冲上去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自然,他的心里明白,今天想突围出去的希望实在太渺茫,因此,他的目标赫然是----围墙。 到郭嘉的反应,程玉已经能猜的出三五分,他连忙冲上去阻挡,全然不故杀向自己的曹军,一个人的心中总要有点**,还好程玉的**比较小,他只是把这当成一种乐趣,不想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得到不恰当的结局。不过单是这一点已经让他遇到如此之多的危险,就如这一次,如果不是管亥能在关键时刻赶到并阻挡了所有的攻击的话,程玉的命运一定会被改写,一个死人的命运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活人相同。 世间总有许多巧合,程玉没有成为死人,郭嘉也没有,在最后的关头,程玉总算拉住了郭嘉,阻止了这场惨剧的生。有了管亥的加入,自然对敌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甚至能生分出人来擒住郭嘉。 郭嘉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现在又在病中,有如何能比的上如狼似虎的战士,被押的连动几乎都动不了。 程玉想起身后为自己阻挡敌军的管亥,忙回头观看,却现对方不但一点事情也没有,刚刚攻击自己的几个敌军已经都倒在了地上。虽然他们人多,但要打起来,即使是拼力气也没有能取胜管亥的机会。 见到管亥没有什么事情,程玉放下了一点心,这才转身对郭嘉说:“奉孝先生,这是何必呢?大丈夫生于世上当建功立业,怎可如此轻生将一副大好身躯付之黄土呢?” 郭嘉“嘿嘿”冷笑:“程大将军又何尝不是?我今日一死,乃是为国捐躯,千秋万世都将留下忠义之名,而程大将军不过是以身犯险,以千万儿郎性命,换自己一时风光,可转瞬之间就将成为泡影,恐怕您比我还略有不如吧?” 这话事实上大有道理,程玉这一手即使经过徐庶的改装也不过是勉强能保证没有危险而已,事实上还是极大的冒险主义,如果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还可以当成是险计,但按照自己这么只是一时冲动的主义,却如何都无法自圆其说。 虽然程玉因羞愧而低头,但管亥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的智机不能区别这里面的细微差别,加上他对程玉一向的崇拜信任,听到这样侮辱自己主公的话,哪能不生气,对郭嘉大叫一声:“竖儒大胆!”举起手中的长矛就抽。又程玉在的时候他不敢杀人,要不早就一矛捅死郭嘉了。 程玉听到这一声怒吼,回头一看,正见到管亥挥矛打来,情急之下,竟挡在郭嘉面前用手臂挡住了这一矛。说来也是他的运气,本来管亥就知道对方是文人不抗揍,还没有使上太大的力气,一见到主公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更是全力收回,因此,打到程玉身上的力量也就是正常人打孩子的力气,虽然不狠却很痛。 郭嘉本来对对方这一下根本不在乎,他虽然是书生但却是一个硬汉,连躲都不屑去躲,可是他却惊异的现挨打的人竟然突然之间变成了程玉,这样的变换多少让他的脑子也有点反映不过来。 程玉挡了这一下,对管亥绘了绘手表示没有什么事情,然后转头对郭嘉说:“虽然我也现在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十分冒险,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做法很能够达到我的目的,现在东郡城破,兖州备战的粮草都已经控制在我的手中,您现在也在我这里做客,难道您认为这样的结果不值得我去冒险吗?” 这话里有点水分,主要是为了让自己在郭嘉连眼里形象不会太差,不过在郭嘉的心目中,其实这样的形象正是他所追求的,曹操正是这样的人,其实连他自己在骨子中都是为了胜利不惜身临险地的人。 不过他还是对程玉说:“不敢苟同,你能如此轻易的的取得胜利不过是因为我正在病中,而东郡的官员都不肯好好听从我的命令,如果真正在战场之上,你又怎么能抓的住我,如此的失败,我不服。” “好!”程玉哈哈一笑说:“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养病,将来如果真的是在战场上相遇,而你又一次被我抓到看你还怎么说。” 第六节:反扑 不过说过这些话以后,程玉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太冲动了,这样的话似乎冲了一点,但话以出口,只能当作没有生:“不过,现在你要先在我这里好好的修养一下,等身体好一点我们再在战场上决胜负。” 这边街面上的战斗早就解决了,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程玉知道自己带来的步兵应该也是到了,对方的人马虽然并不比徐州军少,但斗志上已经输了一大截,又没有什么人有组织的抵抗,不过是一天的工夫,到了晚上,东郡的形势已经稳定下来。 接下来的工作就繁重了,程玉要在对方反扑之前将东郡的粮草军备利用手下有限的兵力转移出去,如果到时候还转移不完,只能忍痛销毁掉了。这个工作忙的程玉都没有时间去再说服郭嘉,其实他的心里知道,说服郭嘉看来又成为一个不可实现的任务,与其把时间消耗在那个上面,不如继续和郭嘉斗智斗勇,先努力的为自己创造比较好的形势,等水到渠成在解决郭嘉的问题。至于郭嘉是不是会想不开,他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就如同他信任郭嘉的为人一样,郭嘉也一定会信任自己的为人,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还会给他机会,想来他不会如此轻生的。 果然没有几天,消息就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此时曹操已经由河北回到自己的老窝,正在陈留附近整顿自己的兵马准备前往兖州前线亲自迎战。一听说东郡失守,郭嘉又生死不明,曹操“哎呀”了一声,差点被过气去。 边的荀攸忙解劝说:“主公不必为此过于担心,奉孝吉人天象,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曹操却说:“虽然我也如此希望,但奉孝为人忠诚,定不会为自己的安危而屈身程玉,而想让程玉放他也不可能,恐怕他一定会以身殉国,我们马上出兵,无论怎样都要赶快将东郡夺回来并探实奉孝的生死。”他的判断可不错,把郭嘉的性格分析的一清二楚,可惜他猜的到开始,却猜不到结局。 为了协同作战,曹操不但自己由北方带来的兵马全军出,还令兖州的其他各郡也出兵协同作战。 等在路上,有士兵回来禀报说,郭嘉没有阵亡,被程玉军在东郡城内活捉,曹操连同手下众将都有点惊异,许禇多少有点头脑简单,冒出一句:“不会是奉孝先生投降敌军了吧?”说他头脑简单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在说一个自己判断的叛徒时还能用敬称的人也空前绝后了。 曹操听到这一说法忙反驳:“不会的,奉孝一向对孤正心忠心耿耿,无论如何也不会弃孤而去,一定是东郡生了其他的事情。”虽然话说的满满的,但他的心里也多少有点嘀咕,他也是真的太重视郭嘉了,生怕这个自己最重要的人会离开自己,但当程玉决定收服郭嘉的时候,似乎这件事情已经不可避免了,何况郭嘉早就应该“离开”他了呢。 曹军就在这样的紧赶慢赶中到达了东郡城,迎接他的没有敌人,只有郭嘉带领少数残兵败将,曹操见到郭嘉,欣喜万分,他知道就算郭嘉投降了敌人也不会回来做自己的卧底,只要能见到他,就说明他还是没有投降敌军,忙问他东郡城最近几天的状况。 听了郭嘉的介绍,曹操的心里对兖州生的事情渐渐有了一个轮廓。 原来,曹操大军一出动,风声就传到了东郡,程玉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己这次战役只能取巧于出其不意,如果自己恋战,就会被四面而来的敌军包围,那时侯自己的生死真就不由自己做主了,所以,他加快了撤退的步伐。 在临行之前,程玉又一次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将郭嘉请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对他说:“奉孝先生,明天我军就要离开东郡城,以后这里的安定就看您的了,但我说的事情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 果然第二天,程玉将一些不肯投降的俘虏交到了郭嘉的手里,带领自己的人马离开了东郡,郭嘉也是很不简单,凭借这少许的人马竟然让东郡一点混乱都没有产生,几天以后,曹操的部队就赶到。 不过曹操现在想知道程玉军的进一步动向就很难了,毕竟现在东郡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能维持治安就很有成绩了,总不能指望他们在派人去侦察徐州军的动向吧?下一步的行动,只能靠这几个智囊的分析了。 经过大家的分析,一致的结论是,程玉连续搞了兵困山阳,奇袭东郡这样的事情出来,恐怕目的是在调动曹军兵力,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东线城市。 第七节:游击 果然他们的预测十分准确,但也没有一点办法来阻止,部队没有行进多远就见到了由鲁国逃散出来的军民。曹操截住一询问,才知道徐州军由东郡撤出来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兵鲁国,这里在曹仁撤走的时候虽然留下了不少的守卫力量,但他们一听说东郡失守,兖州东部数郡都成了孤城,粮草也全数被截,又有谁有心思打仗。所以徐州军到来之后,只是一天的猛攻,鲁国的“都城”就被徐州军攻克。 听到这样的消息,曹操心底冰凉,忙命令部队加快行军的度。如果鲁国这么快就失守的话,那么附近的任城恐怕也十分危险。又行了一天,任城的难民就来迎接他们了,又询问了一下,果然又不出曹操所料,敌人在拿下鲁国之后连休整都没有,就直接又进任城起了攻击。 曹操想再进一步加快行军度,郭嘉连忙劝谏说:“主公不可操之过急,如此恐怕会中了程玉的圈套。他如此不加休整的对东部数郡连续起攻击,想来是要使我军疲于应付,如果我没有猜想错的话,此时他应该已经攻克了任城。现在我们赶过去,恐怕刚刚到达就会听到程玉又在进攻下一个郡县的消息,即使他就在任城与我们决战,但他是已经修养过的军马,而我们却是长途行军的疲劳之师,到时候情况会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郭嘉的话,让曹操猛然警醒,确实跟在敌人身后转来转去的话,即使追上敌军,自己的战斗力也会下降,到时候很容易有被敌人击溃的危险。 曹操一直对郭嘉信任有加,又是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主,既然肯让郭嘉随军就是对他没有什么怀疑。于是虚心的请教:“那么奉孝的意思是……” “我看敌军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山阳,他的军队到达那里可以马上兵力上的优势,如果强攻的话,在我们由任城赶回来之前,有很大的可能击败子孝和子廉,毕竟东郡失守的消息对他们的军心影响也很大,而东平那里,背靠冀州,所受的影响相对就少一点,而且下一步继续进行奇袭的难度也会增大。” 这么一分析,曹操马上就明白了,于是下令自己手下的人马改变方向,全赶往山阳。 终于,这次他们赶在了徐州军之前,为了体现郭嘉意见的正确性,次日程玉带领的兵马就也赶到了山阳城下。 听说曹操先自己一步赶到,程玉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自己的计策被对方识破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曹操横扫天下靠的是自己强大的智囊团。不过多少有一点可惜,如果能再牵制敌军一步的话,在攻下山阳后就可以与曹军决战了,到时候自己占据了城防之利,敌军又连续长途跋涉那么久,就算再厉害也要吃点亏。 不过现在既然被敌人识破,情势就完全反过来了,自己在兵力上一点也不占优势,程玉也和曹操一样,从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次的两路进兵计划本来就分散了不少兵力,再除去防守地方,和自己留在任城牵制曹操的兵马,现在在兵数上已经处于劣势。 现在自己又是真正长途行军的一个,恐怕如果进攻山阳的话,搞不好会损兵折将,于是程玉也召开了一下军事会议。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就是说在事情的分析上,往往聪明人回出奇的一致,就如同这次,所有的军师都认为现在已经不适合继续进攻山阳,不如真就把人马回撤到任城,将攻守之势逆转一下,借助城防之利来削弱曹操兵力上的优势,这样才比较势均力敌,更有取胜的把握。 既然大家的意见和自己一致,程玉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次日夜里就带领兵马撤离了山阳郡。 这一手,自然也逃不出郭嘉等人的意料,但现在自己的军心刚刚稳定,何况以徐州军的状况,不可能没有什么准备就撤退,如果不小心中了对方的诡计,对自己才鼓舞起来的士气又是一个大打击,为求万全,曹操军还是没有出城追击。 这样的和平持续了月余,除了北面的于禁和张郃还在对峙以外,程曹两家已经没有任何军队在正面对抗了。这段时间最忙的当数防守许昌的荀彧,他在短短的一月功夫就又为大军筹募了不少的粮草,现在正由满宠押送,已经在路上。 粮草问题被解决,曹军的士气终于恢复的比较好了,现在只要等这批物资到达,曹操就可以向程玉起反击,将自己失去的郡县努力夺回来。 第八节:阴谋 总算,背负着兖州曹军所有希望的粮草无惊无险的到达了山阳,毕竟曹军对这批粮草的保护十分周全,大家都知道如果这次粮草再出了问题,那么整个兖州都将落入程玉的手里。 有了粮草,曹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在大家舒舒服服修养了几天以后,曹操终于统帅兖州兵马对徐州军起了反击。 目标自然直指程玉现在正在的任城,,曹军行进的很小心,他们都清楚程玉用兵一向不拘一格,又机智百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搞出点什么出人意料的花样来,和他对战,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这一次的担心还是多余的,直到任城之下,曹军都一直没有受到任何形势的骚扰。难道程玉真的准备凭借坚城与自己决一死战吗?这似乎不是程玉一向的风格,这样的平静更让人心神不宁。 于是在安营下寨的时候,曹军四面派出了人马巡逻,这样的巡逻还真的有成效,果然有一个徐州的密探被巡逻队抓住。 曹操一听自己抓住了奸细,命令手下的人严加审问,一定要问出现在城内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 审问的将官还算不失所望,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向曹操禀报:“禀主公,我已经审问明白了,程玉想在今晚劫营,命令他们监视我军的行动,观察营寨的地形。” “你是如何问出来的?”曹操忙追问了一句。 “禀主公,奸细开始不肯招,在我们严刑拷打之下才说出了这样的供词。” 曹操听了这样的话,看了一下身边的众谋士,大多陷入了思考之中,于是一挥手,让那人下去。 满宠隔了一会儿进言道:“既然是严刑拷打出来的口供,应该比较可信,为防万一,我看今夜我军宜严加防范。” 荀攸也表示了相同的看法,不过有补充了点:“为防敌人是虚张声势,图劳我心力,或是故意散播这样的消息,我军今晚比较适宜轮流休息,如果敌人偷袭我军也不会太狼狈,如果是敌人的计策,我军也不会太劳累。” 曹操觉得这样的建议已经接近很完美了,但看了一眼郭嘉,却现他还在苦思之中,也就没有急着布决定,想听听郭嘉的意见。 过了半晌,才听郭嘉缓缓的说:“主公,程玉用兵一向深喑虚实之道,擅用诡计,今晚的事情,我想不会那么简单,如果面对我军,程玉也会用如此低劣的偷营手段,那岂不是不符他‘鬼狐’的声明?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多做一些准备为好。……” 这天晚上,曹操军的主力都埋伏在了军营和任城之间的山上,军营里也留下了守卫的人马,并另有大将在军营附近埋伏,不过曹操已经严令他们,只有确定了敌人的行动才可以动。现在只等程玉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着夜越来越深,一会儿已经是三更十分,却没有一点敌人的动静,莫非敌军真的只是想消耗曹军的体力?山上的武将大多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只有郭嘉还坚信自己的判断。 果然,三更以过,却突然有了望的士兵说:“主公,各位将军,那里是不是敌军?”众人仔细一看,果然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在悄悄向军营摸过去,曹仁想请示一下是否现在对对方起突然袭击,曹操却摆了摆手,意思是等敌人主力来的时候再动突袭。 可是这一队人马过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敌军出现,难道这些人马就可以劫营成功吗?敌人是不是太轻视自己的战斗力了? 会儿的功夫,军营方向喊杀震天,看来徐州军马是真的起进攻了,不过以这些人马恐怕以自己留给曹洪的埋伏人马就已经足够。 曹操在这里只等好消息传来,过了一段时间,从曹洪那里过来的士卒报告说曹洪的兵马已经出动并将敌人包围。可是紧跟着的另一个士卒所说的就不同了,“禀主公,敌人不知又从哪里杀出了许多人马,正在冲击我家将军的后队,情况好象有点不好。” 曹操听了这个,心里反倒稍稍放了一点心,如果敌人还有其他埋伏,这才比较符合情理,不过自己的主力人马都在这里,只要曹洪可以坚持一段时间,自己在背后再冲击程玉一下,看他怎么办,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于是,曹操又给曹仁一只将令,命他带领一半的人马再去袭击敌人的背后,自己领剩下的人马等在这里,截杀对方的败兵。 曹操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对方的败兵,却等到了自己的,一员武将盔歪甲斜的冲上山坡,对曹操说:“禀主公,敌人早有准备,这次出动的是敌军的主力,恐怕全部的人马都在营前,曹仁将军虽然力战却无方击溃敌军望主公增援。” 第九节:选择 听到这个消息曹操也吓了一跳,曹仁加曹洪两个人带的兵力接近自己总兵力的一半了,如果他们两个的夹击还不能击溃敌人的话,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敌人如果不是全军出动的,也至少出来了一半以上。 想到这里,曹操连忙下令:“集合人马,我要亲自带兵回去支援,分一半人留在这里。奉孝,你的身体不好,这里就留给你指挥。仲康,你留下来,一定要保护奉孝的安全。公达,公明,你们和我一起回去支援子孝。” 这时荀攸突然献计说:“主公,敌人全军出动,如果只是与他争锋,难免损失要大一点。子孝子廉都是世之虎将,阻挡敌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看不如我军转道任城,直接攻打敌军的巢**,想必敌人定然大乱,到时候他们在后面追杀,这里的伏兵再冲击敌阵,定也一举将程玉击溃。” 曹操如梦初醒,果然自己有点陷入死胡同了,既然敌军全军出动,趁乱夺城当然要比和敌人混战要好多了。但他还是看了一眼郭嘉,想再听听他的意见。 此时的郭嘉却在深深的不安中,没有任何理由的,只是由于一种天生对危机的直觉,让他觉得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但仔细想想,公达的建议又没有一点不对,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于是他对曹操说:“主公,公达所言大有道理,想必此举定可将程玉击败,只是主公,您自己行事需要小心啊,我看您在多带点人马去吧,截杀敌军只要阻挡一下就好,等子孝子廉他们赶来的时候自然可以大败敌军。” “哎。”曹操一笑:“我本是武夫出身,千军万马之中过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的身体不好,才需要多点人来保护你,今天如果能夺回任城,自然是先生的功,我在城中设宴等先生回来庆功。” 完曹操带领人马下山奔任城而去,只留郭嘉一个人站在当场,心中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虽然郭嘉总能感觉到不对劲,他却不知道,使他有这种感觉的人其实现在正在对面的山坳里看着他这面的动静。 到曹操带领兵马离开山顶,程玉心中一阵狂喜,想来曹操是定不肯让郭嘉冲锋陷阵的,那么只有留在山顶上了,前去劫营的管亥他们早已经得到自己的将令,如果曹操军一到,他们就可以撤退。自己这里的兵马虽然不多,但山上已经派人支援两次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力量了吧? 不过当程玉看到曹操军行进的方向,嘴里开始有点苦,因为他知道这条路通向的方向是任城,自己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曹操攻打任城这一手,虽然对一个任城的得失自己不在乎,可是城内还有自己另一个最信任的人徐庶在里面,万一有失,自己又该怎么自处? 对于徐庶陈宫这些人,程玉刚刚安抚过,他知道自己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只为了一个郭嘉,他们的心里恐怕会有芥蒂,因此在修养的时间里已经和每一个军师单独谈过话了,曹操对每个人都说明,如果是为了他们的话,自己也宁愿会做这一切的,但今天自己就要食言吗?为了一个郭嘉而把自己陷入险地,自己会毫不犹豫,但如果要把这些自己的心腹陷入险地,自己还能这么潇洒吗? 时间可是不等人,程玉知道这么想下去就会错失时机,为今之计只有先放弃今天的计划,突袭曹操,也不能让他去进攻任城。 程玉站起了身,刚要下达命令,身边的赵云却突然插言:“主公是否要突袭曹操?” 程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说,于是回答:“正是,子龙有什么事情吗?” 赵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对程玉说:“徐军师在出兵之前特意将这封信交给我,说如果主公要改变计划的话,就让我将信给您看。” 程玉不知道这封信会是什么样的内容,等看了一遍,脸上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问赵云说:“徐军师是在什么情况下给你的?” “禀主公,当时好象徐军师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出,而且我看到庞主簿陈军师也都在收拾东西。” 程玉神色又变幻了好久,最后还是露出释然的神色。原来徐庶的信上大意是说:他知道今天晚上曹操可能会去攻打任城,但为了主公实现他的愿望,只能让这个计策按照原计划进行下去,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事情,他除了一座空城不会给曹操留下什么东西,如果程玉看到书信,请在计划完成以后到泗水边上的临泗小城去和他们会合。 第十节:虎痴 这也就是为什么程玉看到信的时候表情会那么奇怪,按照徐庶的意思,恐怕这也是一个考验,如果程玉真的是为了郭嘉连自己这些老臣都不要的话,自然就没有机会看到这封信,那么他们从任城一走之后,是漂泊天涯还是另投名主就不再是程玉能控制的了的事情。 不过既然程玉能看到这封信,他们的意思就还是支持程玉的,毕竟如果一个主公确实是求贤若渴而不是叶公好龙,手下的人只会更加钦佩主公的人品。 虽然让程玉犹豫了一下,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在错失这次机会的话,更是白费了自己这么多的牺牲。于是,程玉又安定了下来,静等曹操带领人马远去。 等了片刻,程玉估计曹操应该已经走的足够远了,才派了一小队人去通知吸引敌人的管亥部队,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撤退,都到临泗汇合。然后带领手下的人马悄悄的往对面山上摸去。 是悄悄的,但只要没有在地下穿行,就总是难免被现的,才到半山腰,就有曹军士兵现了这只偷袭的部队,大声喊了起来,程玉见隐藏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也一声号令,全军冲锋。 许禇和手下的大多数兵将一样,都在注意着军营方向,虽然突袭敌军的任务是郭嘉作为主帅,但许禇知道这个军师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冲锋陷阵这种脏活累活自然还是要他这样的粗人来干的。 却想不到这时候有敌人摸上来,如果不是被士卒现的早,恐怕今天要被突袭的就是自己了。听见下面的喊声,许禇一看,漫山遍野的敌军杀了上来,忙提刀上马冲了下去,他着头脑一热,就完全忘记郭嘉这回事了。 等他冲到半山腰的时候,前面的部队早就接触上了,正打成一团,四下一望,却见山下一员白袍武将正纵马上山。原来,赵云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一身的素白装束很少换下,程玉也从来没有强求过他,更不会打探人家的**,不过这样的服装用太偷袭似乎太乍眼了一点,程玉也没说什么只是自己找借口留在了后面,赵云的任务主要就是保护程玉,因而自然也不能冲的太前。 现在两面已经交手,程玉不再怕被敌人现,这才和赵云一起冲了上来,许禇一见到这白袍将,马上来了精神,大吼一声,轮刀就冲了过去。要怪只能怪赵云这一身衣服太显眼,如此黑的夜晚,每个人大多只能开出个影子,远远看去,根本分不出兵将,许禇只想找个人打个过瘾,却不屑于去和那些杂兵纠缠。恰好最近他又听曹仁提起过那个白袍武将的厉害,远远一见到这么醒目的一片白,自然已经猜到赵云应该就是打败曹仁的那人。 赵云也不是甘在后面观阵的人,但既然主公在后面,自己也只好陪同了,如今主公下令冲锋,正如同脱闸猛虎一样,突然听见对面有人怪叫,夜色之中也看不清楚,只知道一员黑大汉杀来,赵云挺枪迎了上去。 等两个人在一起打了几招,都感觉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虽然夜色之中看不清对面人的面目,两个人却不不约而同的将对手能记住的一切特点记住,以被日后再遇的时候有个准备。 在力气这一项上,赵云要比许禇略微的差一点,毕竟光体重在那里放着就是很大差别了,但赵云在招式上又要比许禇强一点,此消彼长之下,两个人堪堪打了个平手,短时间之内谁也拿对方没有办法,这一打就打了个天昏地暗,数百个回合下来都没有什么结果,赵云虽然面冷心冷,但也渐渐被许禇激起了好胜心,却突然间听见许禇大喝一声:“等等!” 赵云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两军阵前打仗还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吗?许禇却根本没有管他,拨马退了几步,将刀挂在马鞍边,伸手将头上的铁盔摘下扔在地上,然后又将身上的铁甲也一扯摘了下来,也随手掷在地上,又摘下刀挥舞了几下:“这会轻快多了,我们再来打过。” 这下赵云才明白他的用意,心里也哭笑不得,也就是自己,如果遇到一个小人,在他脱甲的时候早一枪上去将他刺死了,真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但许禇的刀已经到了,赵云只能举枪再一次和他打在一起。 许禇在这里打的到是痛快,他却不知道郭嘉现在已经遇到了危险,曹操没有想到程玉会在这里安排伏兵,如果有伏兵的话,应该早在自己带领兵马来的时候就进行袭击了。他却不知道程玉的目的主要在郭嘉身上而不是杀散敌军,何况如果对手是曹操军的话,就算兵力相当,程玉还不一定能打败对方呢。这一点疏忽下,曹操只留了许禇保护郭嘉认为这就够了,却不想对方竟然目标就是这里。 第一节:成就 所以当许禇头脑一热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郭嘉的命运。当许禇打的最高兴的时候,对郭嘉来说,就没有那么多值得兴奋的事情了,因为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无数的敌军。 郭嘉的心里也不知道主公到底怎么样了,难道是主公中了得人敌人的诡计才让对方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吗?一下子,郭嘉也变的心乱如麻,完全忘记了虎视眈眈的敌人。 程玉军那面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们只知道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活捉郭嘉,这是主公对他门的期望也就是命令,于是都奋不顾身的杀向敌人。 即使郭嘉再厉害,但他无法改变的就是一个文人对部队的指挥永远不会有一个粗人厉害,特别是在狭路相逢的情况下,就象今晚。无论郭嘉的指挥能力有多么强,但他是一个谋士的事实就说明了,这些士兵的战斗力不但比不上徐州军,甚至连许禇带领的亲卫都比不上。 所以郭嘉很快就不再担心曹操他们的情况了,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担心,那就是他自己。没有一个武将指挥的军队很快就被敌人打散,至少在几十步之内,郭嘉已经成为战场上所有敌人的目标,他所有的武器,不过是腰间的一柄宝剑而已,而这柄宝剑,从来没有饮过任何一个敌人的鲜血。 徐州兵马的大部分虽然没有见过郭嘉,但当看到大批敌人簇拥着这个文人的时候,所有人大概都已经知道他就是今天的主角,不过碍于主公只准活捉不得伤害的命令,大家只是围着,却没有一个人率先冲上去。 郭嘉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敌人,叹了一口气,抽出腰间的配剑,心中默默的悼念了一声:“宝剑啊宝剑,今天你终于有机会痛饮鲜血,然后就让我们一起葬身荒野吧。” 所有的徐州兵看到郭嘉拉出宝剑,都大吃一惊,更向前靠近了几步,准备如果郭嘉有自杀的意图,即使自己受伤也要阻止他,却没料到郭嘉竟然挥舞着宝剑杀向了众人,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起来郭嘉的谋略绝对是天下少有的,但他的剑法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惨不忍睹。刚一接触,郭嘉手里的武器就被击落在地,如果他用来自杀的话,或许还能伤的到敌人,但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有了武器的郭嘉,就如同连角都没有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众军士拥上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阵扫荡过后,士兵们将郭嘉押到了程玉的面前,这次郭嘉终于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是禁闭双眼,等待程玉的处置,程玉一见任务已经完成,已经没有什么牵挂,再纠缠下去,恐怕会有危险,下令手下人马马上撤退到临泗。 等赵云接到命令的时候,四下基本上都已经是自己的人,少数负隅顽抗的敌人不是被杀就是已经被捆好。手下的人马想上前相助,却被赵云制止,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对手了,与实力相当的人作战绝对是一种享受。 可惜享受的时间还没有多长,就接到程玉准备撤退的命令,赵云只得拨马圈外:“呔,敌将听着,念你一身武艺修炼不易,今天就暂且放过你,待他日沙场之上再分个高下。“说完带领兵马缓缓的撤出战场。 许禇正欲指挥兵马追杀敌军,四下一看,却已经见不到自己手下人的踪影,这才省起自己的任务是保护郭嘉,等到了和郭嘉分别的地方一看,还哪里有人在,再想追杀敌人,却已经追赶不及,只能尽量的收合了残兵等待曹操的到来。 却说曹操,离别了他们以后,带领兵马直达任城,等一进攻,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虽然敌人的防守还算顽强,可惜一看就知道人数太少,这种程度的防御,恐怕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攻下城池。 曹操正在这里得意,却没有想到后院失火,指挥兵马没有进攻多久就收到了士卒的禀报,埋伏在山上的军队遭遇了程玉的反偷袭,现在需要支援。一听这样的消息曹操已经乱了方寸,就要带领人马马上回去增援,一边的荀攸忙劝谏说:“主公,攻城之战不可半途而费。既然我军已经中了敌人的算计,如果现在就赶回去也耽误了来回的时间,恐怕敌军已经得逞,更将我军陷入了险地。不如将错就错,将任城拿下,如果后面奉孝他们可以支撑的住的话,到时候敌人自然没有心思再战,要是他们兵败,我们也可以夺下敌城,这仗也不算惨败。” 虽然曹操心急如焚,但现在的情况下,荀攸说的话绝对有道理,曹操没有办法,值得先放下自己心中的忧虑,全力进攻。 第二节:回顾 兵力的悬殊使再强的防守也变的无济于事,何况曹操知道今天晚上如果连任城都不能夺下的话,那么自己的一战就真是惨败了。 终于在曹操亲自督军死战之下,任城陷落。看着手下兵马冲进城池,曹操终于忍耐不住,对程昱说:“仲德,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看看奉孝他们有没有危险。”也不等回答,拨转马头带领一部分人马向屯兵的小山行去。 等到接近山边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一个士兵眼尖,看到前面有一队打着曹军旗号的士兵,告诉曹操。曹操一看旗号,是曹仁的人马,也不知道军营那里怎么样了,更加快度赶了几步。 到了对面能看见的距离,曹操才现对面不止是曹仁,许禇也垂头丧气的跟在旁边,也不管对面能不能听见,曹操高声喊道:“仲康,奉孝呢?奉孝没有什么危险吧?” 许禇也已经看到了曹操带来的人马,本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不敢去见曹操,如今听到曹操这一声询问更是不知什么滋味,但既然主公问话,他还是催马赶到了曹操跟前。 等两马相距没有多远,许禇由马上跳下,抢了几步跪倒在曹操马前:“主公,仲康有负重托,望主公降罪。” 听许禇说这话,曹操心里凉了半截:“许禇,你快给我说,到底奉孝怎么样了?” “他不知所踪,恐怕是被敌人劫持。” “呀!”曹操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从马上掉下来,许禇听见喊声抬头,忙蹿起来扶住曹操:“主公,是我辜负了您,你就治我的罪吧,要保重身体啊。” 曹仁见曹操这里情况不对,也飞马赶了过来,扶住曹操,口中连声呼唤:“孟德,孟德,你要振作啊。” 过了半晌,曹操才舒出一口气来:“啊……程玉,吾与你势不两立。”众人见曹操又能喊的出来,这才稍稍放下一点心,但对他如此大的火气,还是要劝一劝。“孟德,不要生气了,小心伤了身体,等来日再遇到徐州军,将他们杀个片甲不回就好。仲康,你也要戴罪立功。” 曹操听曹仁这么一劝解,才想起还有许禇在请罪,毕竟兵败是已经生的事情,何况自己也没有想到敌人会来这么一手,宁可放弃城池也要袭击奉孝等人,看来程玉对郭嘉的重视还真的不是一般高啊。 “今日之事都是孤的错,仲康也不必过于自责了,来日战场之上,再报今日之耻吧。子孝,集合人马和我回任城,也派人去通知子廉。”曹操有点颓然的带领兵马回到了任城,全然没有一点夺回城池的高兴。 等曹操仔细一询问各方面情况,才对昨夜之战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原来,三更十分曹操见到的人马只是程玉为了坚定曹操信心派出的小股部队,主力早就在各处埋伏好了,之所以不用主力行军是怕曹操半路截杀,使计划进行不下去。 这只人马到达曹军营下以后,马上动了进攻,早就埋伏好的曹洪领人杀出来,却不见敌人混乱,正在奇怪的时候,自己的背后又有敌人出现,整个战场成了一张千层饼,到处都有敌人也到处都有自己人。不过这只部队也没有把全力都投入到与曹洪作战中去,他们似乎早就知道曹仁会带领兵马来支援,果然曹仁兵马杀到的时候,徐州兵没有一点混乱。又杀了一个多时辰,都分不出胜负,这些“劫营”的人马才缓缓退走。 而程昱告诉曹操的事情则更让他觉得这是一个早已经设好的局,原来当他进入城内时才现,城中所有的粮草辎重已经都被运走了,现在的任城不过是一座空城。 这个消息,着实让曹操也郁闷了好久,但他有点却不太理解,为什么程玉会用一座城的代价去对付一个郭嘉,又在心中审问自己,如果对方让自己用一座城去换奉孝,自己会不会同意,这个问题让他头痛了很久,一直也想不出个结果。 完成了即定目标以后,程玉毫不犹豫的立刻撤军,虽然今天略占上风,不过是由于自己的计策实在出乎意料,加上自己用城池的代价削弱了敌人的力量,按照兵力来说,曹操军比自己要高不少,自己又摆了曹操一道,恐怕他会疯狂的反扑,到时候胜败就难以预料了。 之上,程玉也是提心吊胆,对曹操追来倒是没有什么恐惧,不过担心的是郭嘉会有什么地方想不开,又怕徐庶他们生什么危险。 第三节:誓约 等在临泗见到徐庶等人的时候,程玉才算勉强放下一点心,还想说什么表示一下歉意和谢意,徐庶却抢先说:“主公不必多说了,为人臣子者,只要不被主公抛弃,就要一心一意为主公办事,即使受一点苦,有一点危险也是应该的。” 程玉听的心里热呼呼的,徐庶又提醒他说:“主公,我们谈心的时间有很多,莫要怠慢了客人。” 这下某人才想起了他的“客人”,忙命令士卒请上来。 今天似乎不是程玉言的日子,他的话又一次被堵在嘴里:“程将军不必多说了,在下愿降。”听的程玉都有点不可置信。 “天意啊,天意。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然答应为你所擒就会归降你,自然不会食言,老天对你实在是眷顾啊,竟然每行险计都毫无伤,既然天意如此我不敢逆天而行,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只要郭嘉能投降,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答应的,程玉兴奋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郭嘉叹了一口气说:“曹公待我恩重如山,虽鞠躬尽瘁而不能报万一,今天我虽然投降你,但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让我一生不与曹公对敌。” 虽然程玉有点失望,但也确实感觉到硬逼着郭嘉却和曹操对立有点残忍,何况彼消此长之下,自己也是占了大便宜的,就答应了这个请求。郭嘉深施一礼说:“既然将军肯答应,我万分感激,如今将军正与曹公交战,希望可以让我离开此地,不再看两军争锋。” 老样子,照本实行,程玉特意派了一些精悍士兵护送郭嘉回徐州,自己则带领人马继续与曹操对峙。 曹操这个亏吃的如此之暴,怎能不怀恨再心,又听说郭嘉已经投降了程玉,对郭嘉是一句“寡人之过”就过去了,但心里已经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在程玉头上。为了一举击垮程玉,曹操更下了血本,特意从长安调回了贾诩,由河内调回了夏侯敦,冀州调来了夏侯渊,准备和程玉决一死战。 不过显然这样还是不够的,毕竟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和程玉打,就算赢了也不值得,曹操又听从程昱的意见,封袁尚为青州牧,袁谭为徐州牧,刘表为扬州牧。当然这里没有一点好心,毕竟这些地盘现在都在程玉手中呢,等打下来,到时候给不给还不是曹操一句话的事情。 等这些都安排明白,曹操可不愿意再等了,他现在只想抓住程玉,然后将他千刀万刮。 所以,曹操的营盘很快就出现在鲁国的城下,为了显示军威,曹操第一战排出了全阵容。现在都打到自己家门口了,如果一直不出战,士兵会被憋坏的,因此程玉也在门前排开了队伍。 曹操还没有派将,许禇已经跳出来请战,一是上次自己保护郭嘉失利想戴罪立功,更主要的是自己不打仗手。曹操也不想挫了他的热情,就同意许禇打头阵,许禇挥舞大刀到阵前挑战,他是程玉早就注意到的,知道对方是一流的猛将,想想手下也就赵云能敌,刚要下令,赵云已经在自己面前,原来赵云看到对方身型武器,已经猜到就是那天夜晚和自己大战一夜的对手,手心了也痒痒。他既然主动请战更是程玉求之不得的事情,嘱咐一声,赵云也拍马上前。 两个人在鸿门宴上已经见过面,许禇一见到赵云的打扮,也知道那天晚上也自己打的就是他,两个老朋友还有什么废话,各舞兵器就打成一团。 他们两个一夜都没有分出胜负岂是三招两式就有结果的。曹操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花缭乱,胆战心惊,不知许禇是不是对方的对手,干脆一挥令旗,手下的一彪人马冲了出去。 这些骑兵全部都是精钢铠甲,行进之间整齐划一,说起来也是一只有名的部队,就是曹操的王牌虎豹骑。程玉看到敌人派兵支援,自己哪里肯吃亏,一挥手,赵云的手下骑兵也冲了出来,却是一身素白的白马骑。 两边这一打,可看性倒是非常高,一黑一白,无论兵将都是如此,又全是天下有名的精锐骑兵,可以说已经是三国6军最顶尖的战斗,战况空前惨烈。不过是片刻的工夫,两边的主帅都已经忍受不住战场上的损失,毕竟这是精锐啊,三国年间的士兵大多缺少训练,程曹两家都是少量注重战斗力的势力,而现在派出的基本上是千里挑一的精兵,损失一个就够让人心痛的,何况是混战之下成队的损失。 终于两个人都坐不住了,全军出动,就在着旷野之上展开了混战。 第四节:运气 也许这种战法对于其他对手来说没有什么坏处,但对于程玉和曹操来说,都绝对不是一件适合的事情,战斗到了后来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消耗战,谁也不敢后退一步,这种紧要关头一点的撤退就会转化成一场惨败。 现在两个人都在拼耐性,谁先忍受不了这种可怕的消耗,谁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可悲的失败者。 战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即使是精锐在死亡的时候能留下的也不过是冰冷的身躯和一地鲜血,这样的身躯看来已经是太多了,终于让老天看不下眼,于是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总算让两面的人都清醒了一下。 到伤亡数字的时候程玉的心都在滴血,这么多年了,这是死亡最多的一次,就连被刘备偷袭劫营的那晚也没有这么人倒下。是不是自己对曹操连番的得利已经让自己忘记了他才是这个时代最可怕的人?血的教训总算让程玉知道了有些人是绝对不可以小看的。 以后的几天,程玉都不再出战,他可是真的忍受不了如此可怕的伤亡,就算自己的徐州人口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这样的打法就算自己可以消灭曹操,恐怕也已经变成光杆司令。现在他的希望只能看在豫州的二哥他们了,如果许昌能拿下,自己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了吧? 其实这几天曹操也一点没有出战的**,对他来说,敌人的战斗力也是前所仅见的,自己最近这几年就算吃亏也是在中计或者敌我悬殊的情况下,还没有遇到过接近兵力正面交锋却损失这么大的情况。现在他也只盼望自己的援军赶快到达,或者袁刘两家马上起对程玉的进攻。 当两个英雄站在竞技场上的时候,决定他们存亡的,就只有运气两个字,显然,运气是永远站在主角身边的,所以先后方告急的是曹操。 在曹操得到许昌遭到徐州军袭击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自己一直没有把程玉当成最大的对手,因而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竟然早就对许昌形成了包围圈,现在由汝南到许昌不过是几天的路程,就像把心口坦露出来让对方打一样。 不过比较让他宽心的是许昌经过自己这几年的经营已经城高墙厚,河内的夏侯敦也刚刚离开许昌没有多远的路程,想必自己收到信的时候,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这次进攻应该就是程玉牵制自己兵力的方法吧。 他连想也不敢想,许昌城竟然没有等到夏侯敦回援就陷落了。 其实这个成果只有徐州军中的少数几个人心中有数,原来,自从程玉在与刘备交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弩车这会事,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秘密制造的过程,不但如此,弩车的规格还越来越大,同时制造的还有投石机,这些东西程玉一直没有拿出来就是为了有一天面对坚城的时候能够出奇制胜。 果然,这次程曹交恶给了程玉这样一个机会,他在太史慈出兵的时候特意将这些宝贝都交给了他,并让他一定保守秘密,使用的时候也一定尽量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 太史慈对于这个兄弟的话一向都很听,果然在曹军没有得到一点消息的情况下就将这批秘密武器运到了汝南。说起来他的进攻这么久才动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持这个秘密需要夜晚小路才能运输。 不过等到交战的时候果然产生了很好的效果,第一天强攻不下的城池,在这些秘密武器的帮助下,竟然一夜都没有撑到就被攻上了城墙。 防守许昌的荀彧彻夜都没有放松警惕,白天敌人的进攻已经让他警惕万分,敌人的战斗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强,难怪纵横天下都没有什么对手,恐怕主公想打败他也要费一番手脚。 当他听说敌人竟然趁着黑夜来进攻的时候,手里自然捏了一把冷汗,急忙赶上城楼观看,可到了城墙之上,情况的紧张也处于他的意料。敌人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运来了投石车弩车等攻城器械。 现在城上的守军已经完全是被动挨打的局面,敌人已经趁着夜色潜伏到武器的有效范围进行攻击,无数的石块弩箭落在城墙之上,压的曹操军连头都抬不起来,附近看到荀彧的曹军士兵忙各举盾牌将主将保护起来。 员偏将也举着一面巨大的盾牌挨了过来说:“荀大人,敌人的攻击太猛,我军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恐怕马上就要杀到城下了,我们誓与城池共存亡,但大人还是请早做准备吧。” 第五节:收获 虽然荀彧也有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但他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的人,他知道,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下,名声是可以丢弃的,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做,那就是保护献帝出城。 显然,徐州军的兵马数量还是比较少,无法能够将城池完全的包围起来,当太史慈身先士卒冲上城头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另一个城门中,荀彧已经带着献帝、皇室和百官逃出了许昌。 不过因为时间紧迫,荀彧也无法找到所有宗室的重要人物,竟然还是给程玉留下了机会。 却说太史慈带领人马杀上了城头,许昌留守的曹军虽有拼死力战的,却有更多的人已经失去了战意,很快就控制住了城墙上的局势,太史慈的目标也不止在占领城墙,程玉派他出来之前就已经给他交代过任务,他冲进城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皇宫。 当街之上却迎面遇到一队曹兵,为的乃是倒霉将官秦琪,他哪里知道太史慈的厉害,自以为武艺不弱,上前就要阻挡,却听太史慈一声大吼,吓的浑身一震,连阻拦都没有来得及就被太史慈一枪刺于马下,手下军兵一拥而上将敌军杀散。 又行了没有多远,两员曹将迎了上来,却是钟缙、钟绅两兄弟,一斧一戟迎上了太史慈,两个人上也不过是比一个人多支撑一点时间而已,占了两三合,太史慈早已不耐烦,两马交错之际,抽出身后的短戟,一戟砍在钟绅项间,想来是用戟的天生对戟有吸引力,连惨叫都没有来得急,就已经魂归那世。身边的钟缙见兄弟死在敌将之手,也两眼充血,冲上来送死,太史慈哪有什么顾及,一枪刺向对方的心口,钟缙还想用斧子去磕,哪敌太史慈神力,只比兄弟多了一声惨叫,就同归黄泉。 就这样在偏裨将校的阻拦之下,太史慈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杀到皇宫的时候,却现宫门大敞,太监宫女四散奔逃,到处一片狼籍。 到这种状况,太史慈又怎么能估计三弟要求的不要骚扰皇宫,忙带领手下兵将冲了进去,四下寻觅一周,皇帝妃嫔都已经找不到。忙抓了一个太监询问,这才听说皇宫里的大人物早被荀彧带走。气的太史慈顿足叹息,正要带领兵将出去追赶,却有一个士兵突然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太史慈顺着这人面对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花丛中瑟瑟响动,派了几个士兵去检查,在里面现了一个太监和一个身着龙袍的小孩,只听那个太监颤抖的声音说:“你们,你们这些乱贼不要伤害了小王爷……” 听对面是小王爷,太史慈也连忙行礼说:“下官并非什么乱贼,乃是青州刺使太史慈。” 却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说:“你不是乱贼为什么会带着兵器冲进皇宫?” 话的却是那个“小王爷”,太史慈自小受的教育还是对皇室相当尊重的,即使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可毕竟是皇室的王爷,急忙解释:“下官受圣上血诏,带兵勤王,因见宫门大开,怕有人趁乱劫掠,因此才斗胆进宫一看,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还请王爷恕罪。” “既然你一片忠心,孤王就免你的罪过,你带领兵马保卫皇宫可以,但不可再进内闱一步,知道吗?” “下官领旨。”太史慈也被这个小孩搞的没有脾气。 转身正要带兵离去,却听见那个孩子对身边的太监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王爷,要叫我赵王,我已经一点也不小了。” 太史慈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哭笑不得,竟然自己还没有离开,孩子话就已经说出来了,但还真不能按他的意思办,于是太史慈留下了少许机灵的士兵在宫内平息混乱,另外一些人在宫城内保护内宫,派手下的士兵告诉后面的人清理城内的残余抵抗力量,自己带着骑兵追击逃走的荀彧和被劫持走的献帝等人。 荀彧虽然比太史慈多走了近两个时辰,但是自己带的多是老弱妇孺,行进度又能有多快,虽然尽力赶路,可还是没有逃出多远的路,幸亏是黑夜之中,太史慈需要很费力才能追踪到他们逃走的方向,因而直到凌晨还没有被追上,可是距离也越来越近。 渐渐的,天色已经开始看的见东西了,荀彧已经能看到身后追赶自己的一条长龙,他心中暗叹,难道自己今天完不成主公交给自己的任务了吗? 第六节:义士 眼见敌人马上就要追上来,荀彧已经做好了和敌人拼命的准备,却听见队伍中一人说:“荀大人,敌人马上就要追来了,末将愿以区区之身,阻挡敌人前进的步伐,请您准许。” 荀彧一看,是校尉阎温,对他说:“那就多劳你了,如果今日不幸同死敌手,我们在泉下再见,如果侥幸我们能逃过这一劫,我一定会请圣上和丞相为你树碑立传。” 阎温听了哈哈一笑说:“我是一心为国,又哪里是为了什么名声,只希望以我一人,能换诸位逃离险地就好。” 荀彧心中更添敬佩之情,见他慷慨而行,竟有些不忍,却听阎温大喊一声:“愿与我一同战死与阵前的和我来。”在他的鼓动之下,竟然有数百士兵被感召的热血沸腾,转身出列和他一同回来阻击徐州军。 荀彧一咬牙关,转身不在看他们,护送着车驾继续向北逃去。 太史慈一路追赶下来,眼看已经能看到前面的尘土了,更是兴奋,冲了一段,却现有数百曹兵在路上结阵似乎要阻挡自己,一员武将站在队伍的最前端。 他哪里有时间和这些人纠缠,远远的就喊:“看我家大军已经杀到,你们还不跑等什么?难道都想死了吗?” 阎温哈哈一笑:“为了保护朝廷而死,虽死何憾?” 太史慈听是忠义之士,就更不想伤害他,回答说:“我们乃是奉诏讨伐逆贼曹操,也是一心为国,你又为何阻挡?” “我只见曹丞相为国为民操劳奔走,又怎么能称为贼,如果今天你们想过去,就要踩过我们的身躯。” 太史慈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再这么耽误下去,怕失去了抢回献帝的机会,只得纵马冲了上去,对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转眼之间就在阎温的肩膀上刺了一枪,也是太史慈爱惜对方是个忠臣,不愿意痛下杀手。不过阎温依旧悍然不退,太史慈连续的在对方身上钻了不少眼,但对方忍着巨痛就是不肯后退半步。 纠缠了一阵,不但对方的主将没有退缩,连这些士兵都越杀越勇,太史慈无奈,只得一枪将阎温刺死,不过还是留了情面,一枪刺在他的咽喉上,让他少受了点痛苦。 等将这些曹兵都消灭的时候,又已经连皇帝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太史慈也无暇为倒在地上的对手伤心,又带领手下的人马继续追赶。 正在荀彧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却有一彪人马赶到,原来是夏侯敦的先锋李典李曼成,一见到荀彧他忙说:“荀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听说徐州军正要进攻许都,莫非是城已经破了?” 荀彧无奈的点了点头,李典又焦急的问:“那圣上呢?” “在后面的车上。”听说皇帝没有问题,李典的心才放下一点,他自然明白皇帝对曹操的意义。然后他安慰荀彧说:“先生不要再担心了,不但我来了,征东将军也马上就到。” 他说的是夏侯敦,听说夏侯敦来了,那也就是标志着援军已经赶到,荀彧这才放下一点心。 李典命令手下的部分人马继续护送车驾,自己则带着其余的部分阻拦太史慈。李典是认识太史慈的,而太史慈却没有见过李典的面,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个人在战场上结识。 等各指挥军队战斗在一起的时候,太史慈对李典也需要有三分佩服,虽然他的武艺远远赶不上太史慈,但至少在乱军之中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而手下的军马,实力就一点也不比自己带的徐州军差了,两面都是先头部队,一个是长途行军,一个是战斗了一夜,自然拼了个势均力敌,至于主将上,只要没有一个人先倒下去也就不算分出胜负。 又这么混战了一阵,6续又有几只曹操的部队赶到,太史慈是勇将,并不代表他比较傻,见这么打下去自己是一点也讨不到好,也就不再坚持打下去,至于任务,主公说过如果不能抢回皇帝,找到一个皇室成员也好,现在自己起码完成这个比较容易的任务了。于是太史慈带领人马边打边往许昌的方向退,李典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击溃敌军,追赶了一阵也就不追了,带着自己的人马也继续去护送皇帝百官与夏侯敦回合去。 等太史慈回到许昌的时候,后面的部队也早已经赶到,现在整个许都已经没有什么战斗还在继续,军师陈登等太史慈进来以后,紧闭了四门,开始肃清城内残留的抵抗份子。 第七节:分歧 等夏侯敦带领全军杀到城下的时候已经晚了,徐州军不但占领了许昌,连城内坚持抵抗的曹军都已经基本上被解决。只得一边派人飞马去报曹操,另一面请荀彧来研究如何能够从徐州军手中夺回许昌。 不过荀彧对目前的情况可是一点也不乐观,根据多年和徐州势力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对方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是不会这么贸然行动的,盲目反击只是给自己增加危险,何况现在整个朝廷都在这里,因此建议夏侯敦先退兵,等汇合曹操以后再做决定。 夏侯敦对这话只有一半的相信,他也认为带着献帝和百官作战比较危险,但又不认为对方有多厉害,于是建议荀彧派人护送献帝先到陈留再到东郡与曹操主力会合,至于荀彧本人,他还是力挽和自己一起反攻许昌。 虽然荀彧对夏侯敦不能当机立断马上撤走有点不以为然,但自己留在这里确实可以减小军队的危险,也就答应下来。 话复前言,曹操得知徐州军进攻许昌虽然内心震动,却并不是很担心,他哪里知道程玉竟然这几年为他准备了这么多秘密武器,却不料刚收到敌军进攻的消息没有几天,连撤军或者破敌之策都没有想出一条,就又收到了敌军已经攻破许昌的情报。 这一下唬的曹操胆战心惊头痛欲裂,颓然倒在帅案之旁,身边的众将见主公脸色不好还以为他是在生气,等看到曹操脸上的冷汗才知道主公的情况不妙,忙围到曹操身边抢救。 见曹操如此痛苦的样子,众将都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突然荀攸灵光一闪,知道病症的根源在哪里,于是对曹操说:“恭喜主公,圣上从敌人手中逃脱了。” 除了程昱以外,众将大多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有点奇怪,但却见曹操突然奇迹间的有了精神,又能坐起身来问道:“此话当真?” 原来曹操听说许昌一天没徐州军攻破,以为献帝也被对方又截了回去,自己这许多年来一直都假借天子的名义四处征伐,如果有人从自己手中将天子抢过去的话,也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恐怕自己的军心大乱是一定的。如今听说献帝没有被对方抢走,以他天生乐观的性格,自然又一次有了精神。 荀攸见主公果然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就将许昌那里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这个报告的士卒身上还带着他叔叔的家书,自然对那里的情况如同亲见一般。 等曹操听说阎温慷慨赴死的时候,也是一声叹息:“有如此义士而未得擢用,实在是吾之过也。”命身边的人且将此事记下,等打败了敌人再加以追封。 既然是许昌丢了,就算曹操也无心再战,只得趁程玉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虚插旌旗,悬羊击鼓,兀自退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将晚,程玉却也没有现什么不妥,毕竟这几天大家都是这么和平度过的,突然有豫州派来的士兵送上太史慈的书信,程玉打开一看,这是太史慈临起进攻前给自己送来的信,因为要从自己的地盘上绕过来,所以如今方到。 程玉读罢书信方才如梦初醒,忙指派探马去看曹操的动静,等探马回来将曹操已经撤走一说,程玉后悔不已,忙招来手下众文武商量。他先分派任务:“子龙,你和我带一哨人马,轻装出动,追杀曹贼。元直,其余的人马由你指挥继续,再向任城前进,夺下以后现哪里有什么漏洞就进攻哪里。” 徐庶又有了不同意见:“主公,曹操用兵甚合其道,今日虽退,必有安排,我们还是一同攻打任城,相互有个照应。不然主公也可多带人马,缓缓而进,定然一路势如破竹。” 庞统却在一边反驳说:“我看主公此计甚好,如合兵缓进,岂不是永远也追不上曹操了?一路之上敌人大多都有准备,恐怕很难有什么成就,何况即使占领了兖州数郡,可曹操的主力平安撤走,终究是个后患,不如借此机会一举将其击溃。料想他既然以为我军不知他撤走的消息,又担心许昌战事,哪会在路上耽误什么时间?” 程玉听的连连点头,庞统说的正是自己想的,但徐庶不依不饶,继续劝说程玉放弃他的想法。程玉以前虽然对徐庶的话言听计从,但这次觉得徐庶还是太保守了,何况自己的计划有庞统的认可,如果这次能够成功的袭击曹操后队的话,轻则降低敌人士气,重则一举击溃曹操,让他再没有实力去支援许昌和兖州各地,那样自己的对手名单里就可以把曹操钩掉了。 第八节:逆袭 经过一番心平气和的争论----程玉虽然不同意徐庶的意见,但最近一直在伤害他,所以连争论都要心平气和,免得真把徐庶气跑了。徐庶见程玉意愿以定,也就不在和他争论了,与其两个人闹个不欢而散,还不如省下力气好好想想怎么为主公解除危机。 这个时候每一刻都是十分重要的,程玉既然已经让徐庶“屈服”自然要马上带领兵马进行追击,行了半夜的路程也不见敌人的踪影,程玉心中也渐渐的安定下来,敌人如果是计策的话,却也不会离开营地这么远,看来是真的撤退了,再走一段就可以休息一下等明天继续追了。 又走了一段,天色更暗,却恰逢险峻地段,程玉也觉得有点不安,这种情况下追击敌军虽然比较不易被现,但自己的危险也比较大,命令部队就此歇息,但都没有脱盔甲,猎人更要小心猎物的反扑。突然,一个士兵喊了起来:“快来看,这里有字。” 程玉手下带来的几员偏将大多在身边,听到着话都纷纷起身要过去看,走到最前面的乃是侯成,这些人里他的职位还算比较高,至于赵云,一心保护程玉,没有主公的吩咐是不会离开他身边太远的。 程玉此时也站起身来观望,却看树皮被刮掉白花花一片,好象上面有什么用刀刻上去的字。这时,眼前火光一亮,原来侯成点起了火把,这下子程玉终于知道不好了,大声喊:“大家快小心躲开,息了火把……”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变化已经生。 突然之间,两边的高处落下不少的箭只,侯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万箭穿身,一声惨叫,竟然连地都倒不下,两边的一些偏副将连同靠的近的士兵可倒了霉,被着一阵箭雨,生生的清出一片无人区----所有人都死了。 第一轮攻击刚过,第二轮又开始了。两边一声呐喊,又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从山坡上又滚下大小不等的石头。还好程玉是在开阔处,能到达他那里的石头已经没有,可手下的士兵就没有那样好的运气,被石头砸的哭爹喊娘。 这些还没有受伤的人只是愣了一下,都马上翻身上马,无论是逃跑还是杀敌马上都比地下安全。 等他们在抬头看的时候,都有点失去了战意,漫山遍野的敌人冲了下来,也不知是多少敌人,在这混乱的黑夜之中,就算比你少的敌人也已经够让人难对付了,何况敌人还要比你多呢? 程玉立马横枪就要准备撕杀,身边过来一员武将,带过他的马丝缰就转头,原来是赵云。虽然赵云好战,但是他的冷静让他可以分的清场合,如今这种不利条件之下,如果战下去,恐怕今天一个都无法活着回去,为今之计,逃才是最佳选择。 程玉虽然觉得这样中伏而逃很没有面子,但连赵云这样孤高的人都陪自己一起跑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更加上还有最主要的问题,现在没有“神仙”来救自己了。 士兵们并没有因为主将的撤退而更进一步的溃散,他们中大多接受过程玉的“洗脑”,让本来就悍不畏死的他们更多了一腔热血。整只队伍开始有序的分成两部,一部人马迎上了山上冲下来的敌军,另有少量人保护住程玉开始向来路撤退。 其实程玉的心里知道,既然对方在这里设伏就没有理由会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果然,没有跑出多远,身边又响起杀声,一只人马从山坳中杀出,为的正是“虎痴”许禇,赵云知道对方厉害,哪敢让他近了主公的身,一挺手中的枪迎了上去。虽然许禇带的人马也不少,但奈何程玉军是一水的骑兵,也就被他冲了出去,只得将剩余的人都包围起来,何况对许禇来说有赵云这样一个对手也就足够了,至于程玉,主公另有安排。 此时的程玉早已经杀的一身鲜血,连白马都几乎变成了红马,他每当乱军之中的时候,都是使用长剑,毕竟枪更消耗体力而且不适合砍杀,造成的破坏也有限,不过也多亏了这个习惯,才让他逃过这一节。 正行到险要处,突然迎面一只箭射来,本就是黑暗之中,对方的箭又快,等程玉现一团黑影向自己前心袭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一剑砍去,身体也忙扭向一边。 但他出剑还是略微慢了一点,只砍到了箭尾,箭支方向改变不大,且来势不减,只是避过了要害,却还是射中了程玉的肩胛,负痛中听见对面一声喊:“逆贼程玉,曹仁在此还不就擒?” 第九节:刺客 完这话,曹仁将手中大刀一挥,无数伏兵蜂拥而上,程玉这时身边的人已经不是特别多,但也全无惧色,各举兵刃迎上敌军。 程玉手臂这一受伤,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毕竟他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有夏侯敦拔矢啖睛的本领,没有被这一箭痛的掉下马,已经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事情了,但要想再与别人动手却是没有什么希望。 慌乱之中,程玉已经不辨方向信马而走,所谓落荒而逃就是这个意思。曹仁的眼睛早在盯着他,数次的交手已经让这曹姓第一大将对程玉充满了戒心。他知道如今这个乱世里,还能称的上是孟德对手的不过寥寥几人而已,但眼前这人,绝对在这几人当中,今天如果能够除掉他,就是为孟德一统山河搬去一块大绊脚石。 程玉连分辨一下方向的时间都没有,也不是他太窝囊,出兵以来他受的最重的伤就是这次,大概以后多受一点伤抵抗力能好一点。反正他现在也不用分辨什么方向,基本上到处都是敌军,只要朝一个方向跑就好。 也正是这样,让程玉逃窜的度更快一点,虽然追赶的人比较占优势,曹仁还是不能在短时间以内追上他。即使逃离的方向偏了很多,至少还能和曹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既然流血事件已经生,还是要轻微一点比较好。 可如此的逃跑方式总会遇到一点麻烦,就如突然有树林拦路之类,现在程玉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树林可以作为逃跑的辅助设施,当然要有很多人逃,但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那就不妙了,他会阻拦你的行进度,让敌人很快追到你身后。 曹仁见到程玉逃进了树林,可是一点也没有担心,如果程玉能连这种地方都安排伏兵的话,他也就不会被自己追的到处逃跑了,因而也跟了进去。 果然,程玉进了树林以后为树木所阻挡,逃跑的度大为减慢,而曹仁只要一直追踪他就可以,眼见是越来越近,终于追到了程玉身后,举刀就要向程玉砍去。突然,他感觉到身后有金风袭来,心下大骇,难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已经来不及多想,只能将这一刀挥向身后,饶是如此,还是慢了一点,只觉得后背一凉,然后马上转成了**的感觉。 这一下,形式立刻逆转,曹仁不知道树林里埋伏有多少人,身上又受了伤,只得先保自己的命要紧,也落荒逃了下去。 程玉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心知按照这样的情形恐怕自己今天就要死于此地,心中也恨自己是否过去太胡闹了,竟然把宝贵的“命”就随随便便浪费掉。 渐渐的已经能感觉到曹仁所带来的那种压力,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被砍中的声音,莫非是自己被杀?可为什么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不对,他一回头,正好看见曹仁向另一个方向逃了下去,背后的鳞甲已经被划破了一片,鲜血正从里面淋漓的留下。 是谁救了自己,程玉向曹仁遇袭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刚刚落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匕,知是对方救了自己,正要在马上拱手为礼,一抬手臂,却钻心的疼痛,脸色马上变的十分难看。 对面的人也看到了程玉的表情,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但却没有一般救驾之人一样冲过来问候程玉,只是冷冷的对程玉说:“你死不了吧?” 听到这个声音,程玉觉得似曾相识,可自己认识的女子毕竟有限,哪里又认识一个可以上阵的女人了? 啊,竟是她?程玉终于想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个不是两次刺杀自己的人吗?怎么她又会救自己?程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 不管他的目光里是什么意思,但用这么炽烈的眼神去看一个女孩子,大多都会让人不好意思,即使这人是个冷酷杀手也不例外:“哼,我不是想要救你,只是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要除掉你,就不能让你死在别人手上,今天就算把你放过我的人情还上了,以后再见到你我还是不会客气的。” 虽然她的声音冷冰冰,不过大难之中逃脱的喜悦多少让程玉有一点轻佻,调笑说:“何必如此客气,我的人以后就是姑娘的,你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好。”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对方可是翻脸无情,挥刀飞身就奔程玉砍来。 程玉从没有想过有人会刚救完人就要杀人,下意识的一抬手要阻挡,却扯动了伤口,让羽箭在肉里这么一绞,“哎呀”一声又马上摔下。 第十节:先兆 等程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徐庶,他自然是一片茫然,又需要七拼八凑才能有个完整的结果。 原来,徐庶在程玉出以后不久就带领徐州军的主力跟在程玉的后面支援主公,不过他带的人大多是步兵,行进度怎么也赶不上程玉带领的轻骑,被远远的甩在后面,所以混战的时候没有赶到战场,不过他一旦赶到,情势就马上生了变化。 曹仁部因为主将不在很快就被冲散,而赵云在抵挡了一阵以后也杀了回来,两军混战一阵,曹军才真正的退走,但徐庶四下却找不到主公,还好在混战之中有人看到程玉落荒下去的方向,就顺着痕迹追了下来。 恰好遇见了刺杀程玉的美女,凭借着令牌将他们带到程玉所在的地方,想是他中箭以后引贫血,才会这么容易晕倒,加上对方大概点了他的什么**道,虽然血止住了,但直到这时才醒,已经昏睡一白天了。 程玉听完这些,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徐庶说:“今日不听元直忠言,方有此败,真无颜再见先生。”他这么一说,让旁边的庞统更加惭愧,是他一力主张主公去追杀曹操的,如果主公出了什么危险,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既然事情已经生,徐庶只能尽量安慰程玉:“主公也不必过于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其实主公一直神机妙算,今日本来也可建功,听曹军的俘虏说曹操本来是要急撤回许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行到这里以后突然命令部队停下来部了这个局,想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过他。” 还真让徐庶猜对了,要说这局还得从夏侯敦那里说起。 夏侯敦屯兵许昌之外,攻了几次城,但太史慈带的新式武器不止攻城能用的上,守城的时候一样能挥巨大的威力,何况就连出城作战夏侯敦都不能占到一点的便宜呢,太史慈高顺徐盛都是虎将,又有陈登这样的高手坐镇,夏侯敦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恰好这时贾诩也轻骑赶到了许昌,会合了城外的人马,直接就留在这里出谋划策,不过根据他对曹操和程玉的了解,他为曹操定了一计,就是伏击程玉这一手,曹操何等聪明,一见到贾诩的信马上终止了撤退,在原地设伏。虽然此役没能杀了程玉,也足够挫动对方锐气,让自己平安撤军了。 程玉这次受的伤不轻,自己已经不适合继续在前线作战了,只得回到徐州养伤,把兖州的事情交给徐庶处理。曹操带领兖州兵马回去以后,任城山阳等地也没有什么大将镇守,以徐庶的能力,夺取这些地方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这时,其他几路边境也多多少少有了点风吹草动。为了曹操的空头支票,袁氏兄弟又一次联合起来,带领全部兵力又从高干那里借了些人马杀到了青州,张郃高览只能放弃对东平的进攻,防守黄河沿岸。 他这里的对手比较弱还好说一点,南边张辽的压力可就大了。刘表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过什么太大的损失,早就野心勃勃,想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这次曹操一任命他为扬州牧,终于让他找到了借口,蔡瑁张允为一路,文聘王威为一路,刘备兄弟为一路,三路人马齐攻淮南。 也亏了是张辽在此,趁着敌军还没有会合以前,先劫杀了蔡瑁部一次,挫动了敌人的锐气,然后在三路人马夹攻之下死死的守住了淮南。 程玉现在三面受敌,虽然想帮,却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又派人去江东请孙策出兵,反正这个亲戚是不用白不用,每次孙策出兵也都能拣到点便宜,倒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周瑜虽然更倾向于趁此机会去进攻程玉,但他心中也知道大哥的脾气,孙策一生,以义为先,这样无义的事情恐怕会遭到他的呵斥,只能放下这一想法全力想在荆州占到点便宜。 即使曹操亲自进攻,但在徐州军的协力防守之下,却也很难攻进许昌,毕竟许昌的防守是曹操亲自布置的,如果不是徐州兵突然拿出了那么多的攻城武器,恐怕就算围攻几个月也没有攻进去的希望,现在这些完好的工事反倒成了曹操进军的拦路虎。 眼看冬天将至,曹操军的给养又有点跟不上了,无奈之下只得兵退洛阳,然后又一次将都城迁了回去,这是曹操一生中最无奈的时候。 第一节:拥立 今天晚上我有点事情,刚才匆忙赶出了这一章,可能水了一点,大家对付看吧,至少意思是表达出来了,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啊 =========================================================== 冬天果然是个好时候,大多数的战争都悄然中停歇,当然程玉的所有扩张行动也都需要收工。 这次进攻许昌虽然没有抢回献帝,但也不是劳而无工,至少完成了程玉的最低目标劫持一个皇室,何况这个皇室还不是刘备刘璋之流的旁系亲戚。 这个赵王名叫刘赦,乃是伏皇后的儿子,虽然伏完参加了“玉带诏集团”但因为各处的诸侯都是他单线联系起来的,倒还没有败漏,因此这个皇子一直还算安全。汉献帝以他聪明伶俐准备立他为太子,却一直没有得到曹操的认可。 等将赵王刘赦接到徐州城,程玉一见到这个孩子也非常喜欢,----其实他自己身上的孩子气也不比刘赦小多少。于是又将原来的计划提上了日程,当然这样的会议暂时还不适合郭嘉参加,因而这里能来的不过是一些程玉的心腹。 “虽然这次太史将军未能将圣上救出来,能夺下许昌却也是大功一件。可只要圣上还在曹操控制之下,恐怕很快就会借着圣上的名义讨伐我们,这样实在被动,我想请大家来看看有什么办法。” 陈登早在接到程玉命令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猜的出他的想法来,知道了,自然就样帮腔,于是先站出来说:“主公,曹贼横行不过是借天子之名,如今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欺上瞒下,矫旨横行,又有天子的密诏为证,我看不如我们尊天子为太上皇,另立赵王为天子,先除曹操根基再兴兵讨伐。” 徐庶一听,微微沉吟了一下,对程玉说:“主公,我看此事略有不妥……” “徐军师,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妥了?”还没等徐庶说完,管亥先跳出来说话,“别说是另立天子,以主公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划地称王,甚至干脆称帝天下又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他这话一说出,连程玉都觉得是有一天夸张,要说称帝实在是不可能的,现在天下还靠着汉帝的名义来置衡,如果自己称帝的话,恐怕也会象袁术一样遭到天下的围攻吧?不过要是此时称王,恐怕还有点可能。突然间程玉醒悟过来,自己的思路都被管亥带骗了,于是轻咳一声说:“不要乱说。还请军师明示。” 徐庶缓缓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主公献帝虽然在曹操的控制之下,可是毕竟名义上是天子,如果我们妄行废立之事,在天下人眼中又与董卓何异?怕到时反而让形势更加险恶。” “难道我们就继续任由曹操假借天子之名来对付我们吗?”程玉问道。 “非也,虽然我们不可另立新君,但仍可继续将天子的诏书散四方,揭露曹操胁迫天子,所有政令皆非天子本心,然后请赵王监国,以绝奸臣弄权之路,我想天下之人接受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其实这个计划和程玉所设计的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名义上稍有一点不同,自然和程玉没有什么冲突。程玉仔细想了想,确实这样做的把握要大一点,毕竟废立天子是一件很让人忌讳的事情。 程玉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大家的反映,不过大家都觉得这样做对程玉的事业有所帮助,自然没有人提什么反对意见。但徐庶自己又提出了一点异议对程玉说:“虽然如此,可是还有一点欠缺的就是我们拥护赵王还是缺乏一点号召力,如果有几个名臣能够起来支持的话,恐怕影响会更大一点。” “哈哈哈哈。”陈登一笑:“说起来还真的有一个人很适合。主公,我们这次夺下许昌,还救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孔太傅。” 听这个,程玉连话题都忘记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是说我大哥被你们救出来了吗?” “正是,那天曹军撤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孔大人,想来是忘记了,另外许昌城里还有不少官员因为种种缘故,没有被曹操带走。” “真是天可怜我兄弟!” 其实不是天可怜他,而是荀彧可怜孔融,虽然他和孔融的政见不同,但彼此都知道对方是真心为了这个汉朝的人。知道如果带他一起走,曹丞相定然会迁怒于他,因此特别没有去找孔融,当然这些就不是程玉等人知道的了。至于其他的官员,则纯粹是由于种种原因来不及带走的。 听了这个消息,徐庶松了一口气说:“如果孔太傅肯出来联合官员主持大局就好办的很多。” 第二节:还政 这个是白天的,我的稿件又丢了,郁闷ing晚上还会继续更新,另有一件郁闷的事情,我们元旦没有假期,看来想多更新点是不成了,真是自己都失望,还有啊,留言的众位,请到上面的网址签个到支持我一下就好,盖过30楼就可以,我也不需要多高,保住面子就行了,其实我只是一时为了好玩才申请的评论,^^ =========================================================== 听说大哥的消息让程玉多少有点激动,也有点自责,他在进攻许昌的时候竟然把这个大哥完全的抛在了脑后,如今一经提醒,惭愧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他向众人表示请孔融出面的事情就交由他来完成。 但徐庶又一次提出了不同意见:“主公,虽然现在四方还算安定,但毕竟许昌是我军和曹操争夺的地方,如果生什么危险,连救援都来不及,何况这里还有许多事情等待主公的决断,我看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将道理说给孔太傅听,他应该会同意的,如果不成主公再亲自前去也不迟。” 程玉虽然很想亲自去见见大哥,但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处处和徐庶作对,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将徐庶气跑了,在无关痛痒的问题上,就全听徐庶的也无妨,因此也就点头同意。 后定下由陈登再回到许昌去请孔融出山,当然他还有其他任务,比如说将太史慈替换回来。陈登也真的不负所托,果然将孔融请了出来,而且将其他滞留在许昌的文武都“请”到了徐州,说“请”也不是很绝对,还有一些简直是绑架来的,太史慈也跟着这只人马一起回到了徐州。 当程玉听说孔融太史慈回到了徐州,亲自迎接出了城外数里。终于,已经可以看到远方而来的队伍,程玉不由的更紧催战马。等能看见孔融面容的时候,程玉的心中不由一酸,现在的孔融已经没有自己刚见时候的意气风,脸上消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而与之相反的是头却有些灰白,距离上次相见的时间也没有多久,看来他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程玉的马和孔融太史慈两人还有几步的时候,就已经跳了下来,紧跑了两步,跪倒在大哥的马前:“大哥,您终于又回来了。” 孔融看着程玉的眼神中有些迷离,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其他的什么,但也下马扶助了程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程玉的肩头重重的按了一把。 等回到徐州城以后,所有的官员都出来迎接孔融,毕竟他是一品大员,在这个城里除了皇子赵王,就数他的官职最高。挨到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孔融的面色突然一沉,对程玉说:“程大将军,听说您把我找到这里来是为了拥立赵王的事情?您不是也想做下一个曹操吧?” 听到孔融又用了敬称,程玉知道孔融又认真起来,但是他问的问题实在尖锐,程玉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 孔融看着他的脸色变化,略略闭了一下眼,然后对程玉说:“程将军,我反对曹操,正是由于他一直不尊重天子,我更不会容忍另一个人在我的帮助下把天子变成傀儡,只要有我在一天,这种情况就决不能让他生。”语气越到后来越强烈。 “大哥……”程玉还想解释。 孔融却打断了他:“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如果你真的是拥护汉室,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也只是想借汉室的名义,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你要想清楚,只要你拥立赵王监政,就必须真正的将权利交还给赵王。” 听到大哥的话越来越坚决,程玉也有点不知所措,虽然自己的野心不是很重,但要自己去做一个即将消亡事物的保护人,多少让他的心里难以接受。更何况如果自己今天接受了这个条件,又如何能保证未来的日子里,这个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小朝廷又不会被人利用来对付自己呢? 后程玉咬了咬牙,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这个朝廷也没有什么实力,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反对自己,自己也有把握对付他,何况如果是孔融当政的话,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对自己有什么害处吧?就当是自己欠了孔融那么多,以这个作为补偿吧。于是他对孔融说:“大哥说的话,小弟一定会听。我请赵王来监政,就是希望你们这些朝廷的忠义之士来管理国家,而不是让大权落在曹操的手上。” 边说这话,程玉一边还骂自己违心,如果自己真的不行的话,恐怕宁愿曹操可以一统天下也不愿汉室真的复兴,毕竟一个王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就已经算是死亡了。 孔融听到这样的回答,他多少也是有点意外的,他和程玉说这番话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也不对程玉抱多大幻想,却没有想到程玉竟然真的答应了这个条件。不过既然程玉都答应,他就更没有办法说什么,只是犹疑了一下说:“好,那么我去和百官商量这件事情。” 第三节:理念 正如程玉对孔融的信赖,孔融同样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程玉进行过多的纠缠,既然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存在了,孔融见天色以晚也就告辞离去,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程玉的态度。 当然,他的三弟同样也在困扰之中,他现在也要好好想想怎么能即不得罪大哥,又可以把这个赵王对自己的阻碍降到最低。 沉思间,突然门一响,程玉生气的抬起了头,自己告诉过这些手下的,平时没有事情就不要打扰自己,有事情也要先敲门或者说一声,怎么会这么随便进到自己的房间。 可一看到进来的人,程玉训斥的话突然又说不出口,原来进来的是不知敌友的刺客,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原来是你啊,上次你救我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 “呵呵。”对方掩嘴一笑,举止间妩媚又自觉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然后又说:“我这次来又是为了帮你一个大忙,还不知道你以后要怎么感谢我呢?” 听到对方又要帮自己的忙,程玉也有点奇怪,对着美人当一次好奇宝宝也没有什么不好,于是虚心的问道:“不知道姑娘有什么教诲?” “你是在为还政赵王的事情愁吧?” 听这话,程玉的脸色突然有点难看:“你刚才一直在外面偷听吗?” “呦!我可是记得有什么人说过以后我可以随意的进出府邸的任何地方,人家不过是偶尔经过,值得你那么在意吗?人家每天盯着你,什么都见过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说着,自己的脸却先红了,也不知道真假。 程玉听这话也有点不自然,毕竟他还是比较闷骚的类型,对这种明目张胆的话,似乎有点不适应,因此连生气都忘记了。 “我听你们的话,也没有什么军情在里面,我也不算刺探军情啊。”她也把话题又转了回来。 “那你要说的是什么?”程玉多少恢复了点正常。 “你听过狼人的故事吧?”女刺客的脸色也正经起来。看到程玉抬起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她又继续说下去:“人如果是被狼养大的,即使有煮熟的东西给他也不会吃,你不妨就喂你的赵王一些好吃的生肉。” 程玉被一句话点醒,自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迎刃而解,如果赵王以后受到的教育和身边的人都是自内心的说自己好,给他灌输对自己有利的理念,那么在他的理念里,自己就是一个好人,恐怕要是做的成功,以后要他逊位给自己,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吧? 不对,她是变法说自己是狼。等想明白这些道理以后,程玉终于注意到了细节,抬起头无奈的看着对方:“多谢姑娘提点,真是不知怎么感谢……” “你知道的!”对方冒出这一句让程玉有点摸不着头脑,却看她娇羞的低下了头说:“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以后让我做个皇后好拉!” 这句话的震撼性更大,程玉一愣神,突然见对方袖口寒光一闪,一直匕直奔自己的咽喉刺来,还好老是受到袭击和暗算,让程玉的反应都快了不少,一抬手连想都没有想就向胸前划拉过来,一把凑巧将对方的手腕抓住。 此时的他已经来不及感受美女温润的肌肤,惊声问到:“你!……” 却见对方的另一只手突然向自己伸出的手臂挥了下来,程玉怕对方手里还暗藏着什么东西,只能一把将对方摔开。 “哎呦!你弄疼我了!”刺客的表情变化简直赶的上动画了,现在的声音又变的有点腻:“你不是说你的人都是我的吗?我不过是来取你命你都不让,赖皮!不和你玩了。” 完这话,转身跑出了屋子,又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外面传来:“记得啊,我可是刺杀你来的,还有不要总姑娘姑娘的叫我,我叫无瑕!” 程玉对这种突然的变化一点准备都没有,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也叫无瑕,恰好和自己胡乱起的名字相同,这是不是也叫缘分呢?她刚才说的话又是真是假呢?难道这是上天补偿自己的心愿? 他想了很多,在绮思纷乱之中当然也想起了老被自己冷落的貂禅,自己说要好好照顾她的,可还是整天在外面奔波。想到这里,他决定起身去貂禅那里,反正自己思考的问题已经有了结果。 他不由的想,今天无瑕会不会再来偷看呢? 第四节:登位 次日,程玉又一次将亲信都聚集了起来,向他们宣布这个消息:“昨天孔太傅已经答应拥立赵王监国,而我也答应他还政于朝廷。” “什么?”一听这话,程玉手下的人都纷纷议论,难道这是真的?这里的人大多是为了攀龙附凤的目的才会在这乱世之中各觅真主,也大多都知道朝廷已经无可挽回。难道自己主公的目的真的只是做一个贤臣而已吗?看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似乎又一点也不象。 在座的人大多智力比较高,都以怀疑的眼光看着程玉等待他下面的话,果然程玉继续说:“我不过是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员,管理一下自己地方上的事情也就够了,至于国事,自然要由朝廷做主。” 这下大家才明白,还于朝廷的不过是国政而已,不过大家对此还是有一点疑虑,这话自然要由分量最重的徐庶问:“主公,虽然您愿意归还国政于朝廷,但恐怕以后行事就要遭到掣肘,而且万一被人利用来和主公您作对,也是后患无穷啊。”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只要有大哥在一天,他自然不会为难我,只要我不损害朝廷利益,他应该是处处都维持我的。至于以后,我有这样一个想法,请众位在身边找一些可信的人来,经常陪陪赵王,教他一些治国为君之道,另外赵王身边的亲随也都尽量选一些忠诚可靠的,这样让奸臣无法接近赵王的身边,自然就不会有人在赵王面前挑唆了。” 听了这话,徐庶马上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随口夸赞道:“主公的思虑果然缜密。”全然忘记了程玉冲动起来,那种让人无可奈何的感觉。 不过他又追加了一句:“如果赵王以后不能亲贤远佞……” “唉,那就是国之恨事。但我也一定不会学乐毅韩信了。”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露骨了,如果赵王以后不好控制的话,那他就只有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后患。 会议的最后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至于其他人,程玉也不用去解释什么,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还没有明确呢,如果就让他们知道这种秘密的事情,万一泄露出去对自己的名声可是巨大的损害。 没有多久,在程玉的配合下,孔融已经联合了大部分的人共同上了一份表章,以他们的名义请求赵王监理国政。说起来这次在许昌掠夺出来的人,还真有不少是反对曹操的,他们大多是听说许昌要被攻破才躲起来故意没有被曹操军找到的,其中的正人君子在孔融的劝说之下答应可这个事情,至于那些只是和曹操不和的人,更是乐不得有机会自己拥立一个天子,说起来就算是要赵王称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赞同。 此时的赵王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什么事情不过是一骗就可以达到,因此赵王也准了他们的奏章。 终于在建安六年,春三月,“赵王刘赦传檄天下,尽数曹操罪恶,在文武百官的支持和辅佐下,定都彭城,开始了监国的历程。”任命孔融为丞相,马日磾为太保,聘请闲居在家的郑玄为太傅,至于程玉,也因为拥立有功被封为大司马,其他程玉派系的人和联名拥立的都各有封赏。 不过消息一传出去,外界的反应就各不相同了。曹操以徐州小朝廷为叛逆,借圣旨的名义昭告天下,河北的袁氏兄弟对程玉的印象比对曹操还要恶劣,而荆州的刘表已经和程玉交过几次手又把程玉作为自己最大的敌人,都响应曹操的号召出兵讨伐程玉。 作为最坚定的盟友,江东的孙策上表支持,因而正好空下来的大将军之位被转授给了他,----其实是程玉知道孙策有个“大将军情结”,演义里他就是因为曹操拒绝任命他为大将军才起兵反对曹操的,自己在他要求之前先满足他自然可以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至于马腾、刘璋、张鲁和一些其他小的势力,则保持着缄默,都在观望两面的情况,程玉知道这些势力里面,应该是马腾最容易被说动,因此亲自写了一封信,派遣心腹的人潜伏到西北去,希望可以和马腾结盟,得到他这个实力派军阀的支持。 第五节:混乱 比较不幸的事情是,这封信并没有送到马腾的手中,却到了曹操的案上。并非是送信人出卖了程玉,而是在经过曹操地盘是,被盘查的曹军现,力战之下已经殉职,才让曹操得到了这信。 等曹操看完了内容,也是怒冲冠:“程玉小儿,背信弃义无端攻击我军也就算了,竟然在信上竭尽辱骂之言,难道我就除不了他不成。我们马上准备出兵,和袁尚刘表夹击程玉,非一举除掉他不可。” 贾诩笑了笑对曹操说:“主公也不必为此生气,其实程玉此举倒是提醒了我们。如果现在先和徐州军开战的话,免不了会让凉州的马腾占了便宜,他对主公也是早有异心,我看不如趁着袁刘两家交兵的时候,先一举歼灭凉州军,等解决了后患,他们也应该拼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在出兵,应该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 他这话绝对是一条正确的方向,曹操刚才不过是一时气愤,仔细想了一下,果然还是这样好一点,也就压下了对程玉的仇恨,准备先出兵对付马腾。 曹操这边的兵马刚一出动,马腾就得到了讯息,他也是受了血诏的官员,不响应程玉只是对他拥立赵王监国不齿,认为他这样做也是有野心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想除掉曹操。于是,马腾也会合了韩遂带着凉州兵马和自己手下的子侄出兵迎战。 两军交锋之下,反而是曹军落于下风,虽然凉州军的数量比较少,但地靠边疆,民风彪悍,战斗力也不是一般的强横,几次接触战,曹军都受了不少的损失,只能暂时龟缩在长安城内,希望想办法可以用智谋击败对方。 曹马交兵不过是一个序章,真正的动乱很快就开始。汉中的张鲁因为曹操出兵凉州,也感觉到了危机。他知道一旦曹操打败了马腾,或者马腾打败了曹操,他都成为唯一临近的弱小势力,为了保全自己,只有先把实力扩大了再说。于是,他将目标锁定在了益州的刘璋身上,动了数万教兵开始进攻西川。 刘璋虽然懦弱,但手下不乏能人异士,初交兵的时候吃了一点亏,但很快就把局势稳定下来,两军互有攻守。 袁尚刘表两军虽然少了曹操的支持,但是他们进攻程玉的主要目的是报仇和抢夺地盘,能在曹操转回身之前占领更多的地区自然是更好,以后就有了和曹操对抗的本钱,于是两面的军队反而进攻的更加猛烈。 程玉在徐州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坐不住了,将手下的文武全部集合起来,研究应该先去救援哪里。其实这个问题他的心里早有定数,只是希望听一下各位谋事的意见。 果然大家的看法都是一致的,现在济北和淮南虽然都有大将守卫,但淮南地靠江东,孙策是不会任刘表这个仇人的势力坐大的,即使没有程玉的请求一定会出兵干预,而济北却是在敌人环伺之中,恐怕拖久了不但袁军会增兵,恐怕曹军都会插上一脚。 于是最后定下的结论是程玉命令张辽坚守江南,作战方略让其便宜行事,自己则带领兵马北上对付袁军。 此时的河北袁家已经早不如从前,此次出兵,不过能勉强聚集了几万人马,虽然号称二十万,可惜连强徵来的民夫加在一起都不够这个数目。 虽然现在袁尚的实力已经非常不济,但程玉还是不敢太轻视对方,毕竟现在对方手中还有田丰这样的智谋之士在出谋划策。其实他估计是高看河北军了,袁氏兄弟一直都在勾心斗角,即使在一起出兵对付程玉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斗着心眼,而田丰,因为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派系已经被排除在权利中心之外了。 这种状况只要一看就可以知道,当程玉军到达平原前线的时候现袁军竟然相隔二十里扎下了两座营盘,而两营寨之间却又格了一条河,看来两军不但不但不是互相救援的局势,反而隐隐有互相防备之心。 程玉也有点暗暗的感到可惜,袁绍的败亡只能是注定的,他生前谋士互相倾轧,就连死后,子嗣都不能一心。在共同作战的时候还各怀鬼心,也许这是上天赞助自己的机会吧。 张郃高览早就屯兵在此抵挡敌军,但他们用兵还是比较谨慎,虽然已经看出袁军内部矛盾重重,但没有把握之前还是不敢轻易出击。这里是青州的门户,如果被自己丢失,实在对不起主公对自己的厚望。 如今听说主公又一次亲帅大军赶来支援,都感觉放下肩膀上的重担,松了一口气。 第六节:派系 等有主公在身边以后,张郃高览两兄弟心中有了底,却又为自己一来没有什么功绩惭愧,于是等程玉的军马进入城内,两人主动请战:“主公,我二人面对敌军以久,却未能杀敌立功,今日主公既然到来,我们想大破敌军一阵为主公接风。” “却不知道二位要大破哪股敌军呢?”程玉觉得两个人可能是在自己身边比较少的原因,似乎还有点拘束,于是想讲个笑话调节一下气氛。 不过显然两个人还没有理解到程玉的意思,毕竟有些观念上,大家有着太大的区别,听到这个问题两个人还当了真,竟然认真的思考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张郃才面带敬佩的对程玉说:“主公提醒的果然是,袁谭袁尚两只兵马最近的进攻都是轮流的,不过根据我们的感觉,和对他们的了解,似乎两军的实力差不多,要找一个薄弱环节,还真是很不容易,却不知道主公对此有何教诲。” 见两个人如此认真的样子,程玉倒不好意思说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想和他们开个玩笑之类的话,但要自己去分析敌人的强弱势,却也非自己所能。还好自己对进攻敌人的时机还没有想好,正好借着台阶下,对两个人说:“我看我们不如先休整几天,静观其变。” 在座的谋士也大多觉得熟悉一下情况在和敌军正式开战比较好一点,因此程玉摆脱困境的几句话也与他们的意见暗合,没有什么反对就决定下来。 次日,恰好该轮到袁谭军进攻,程玉等人为了熟悉情况特意全部登上了城楼,等一看到对面的敌人,程玉也略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对面阵上的主将赫然是大将颜良,虽然程玉不认为一员大将可以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有这样的人坐镇,气势上总是要高一点,不知道现在敌人还有些什么人在,于是程玉转头问张郃:“俊乂久镇济北,是否知道现在袁家还有些什么人在?” 张郃听到这个问题连思考也没有思考,就回答道:“禀主公现在河北还称的上上将的只有对面颜良一人而已,他虽然武艺高尚在我俩之上,但独木难支,其于将官不过碌碌之辈而已。他自从袁尚为主公所擒以后,渐渐倾向于袁谭现在正在袁谭军中,也多亏他多年的威名,吸引一部分旧部支持袁谭,加上袁谭手下原来的兵马大多久居北地,战斗力比较强,才和袁尚有了相当的实力。” 张郃稍微缓了一口气,然后又介绍袁尚的情况:“而袁尚一直以来和他二哥袁熙的关系比较好,在他的兵马损失比较大的情况下,正是袁熙的支持才让他在争夺冀州的过程中占据了一点上风。至于高干,一直为袁绍镇守并州,很少参合进这场兄弟之争来,现在还看不出立场。” “谋士方面吗,袁谭手下带着郭图辛评,而自从审配投靠主公以后,袁尚只有一个逢纪可用。沮授一直在北方防备乌丸,田丰因为和谁也不接近,许攸因为两个人都逢迎,也都被留在了冀州没有带来。” 听了张郃的介绍,程玉对现在袁家势力的情况多少有了一点了解。听说田丰不受重视,多少让他有点惋惜,田丰这个人有点太刚烈了,竟然因为这个问题在袁家两代三主都没有得到施展才干的机会。 不过这样也好,袁绍手下最厉害的不过是田丰沮授两人而已,既然他们都没有来,剩下的人自己的军师团大概就可以对付了。不过说起来,虽然现在没有,但自己以后也要小心这些谋臣武将不要出现什么派系之争才比较好,好象三国中的每个国家都因为内耗而大损国力。 想到这里,程玉有意无意的喃喃自语:“想不到内耗误国如斯,如果以后有人在这里挑起内斗,一定要先除掉他。” 听到程玉这话,程玉身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凛,他们自然知道主公这句话主要是用来提醒他们,很少见主公有什么太认真的时候,以后做事情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一件事被主公认为是有结党的嫌疑,恐怕主公真会毫不犹豫的除掉自己吧? 尤其是审配,他本来也是冀州党争的元凶,如今脱身事外在来看,也不由的汗颜,心中充满了警醒。 另有一个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郭嘉听了这话也对程玉有一点佩服,他竟然能轻易的看透袁家的弊端,想来也不会太简单,却不知是否真能躲的过内乱的产生呢? 近郭嘉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程玉,程玉拥立赵王“还政朝廷”等行为早就落在了他的眼中,让他觉得程玉在某些地方和曹丞相很象。他也看到了徐州的国富民足,让他也在反思曹丞相和自己在某些方面与程玉比起来的不足,如果这样两个人能够真正的同心协力,试问天下又有谁能抗衡,可惜…… 第七节:反间 虽然有这样一个插曲,众将的求战情绪还是非常高的,不过程玉还不想在袁氏兄弟这两个废物身上造成什么损失,因而还是先继续压抑一下众将的热情,众人虽然都想立着头一功,但既然主公不允许,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办法。 又隔了两日,下一个来挑战的是袁尚手下的吕旷。说起来这点上他连袁谭都比不上,连一个象样点的大将都已经没有,如果不是他手下的人多一点的话,恐怕早就被他大哥给吃掉了。 众将又纷纷向程玉请战,程玉还是微微一笑,还是不准。 等回到了帅厅,程玉对众人说:“破二袁这样的愚莽之辈,还要众位亲自上阵搏杀,岂不是大不值得,我想让各位军师帮我找到一条不用我们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击败敌军的路,就拜托各位了。” 这是程玉第一次出命题作文,手下的各位谋士哪能不绞尽脑汁,不过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朗,要说击败敌人,每个人都可以献上千百条计谋,但要尽量减少甚至没有损失的话,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过了一阵,程玉见大家都还在沉思,哈哈一笑:“诸位不必过于着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对付他们,大家可以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好好的想想。”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连郭嘉都对这个课题饶有兴趣,他自然能明白程玉的意思是想借袁氏兄弟的矛盾而一举解决这两个敌人,不过要是说利用矛盾容易,想要无中生有的制造矛盾还是比较有挑战性的。 过后的几天,这些军师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其实程玉本身倒不是很着急,只要耐心等待,二袁之间的矛盾迟早要生,何必又争在这一时半刻,这个习题不过是让大家暂时安下心来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在众军师想出什么计策以前,袁谭袁尚已经自己搞的剑拔弩张。起因是这样的,由幽州运往前线的粮草因为春雨连绵误了行程,袁谭的军中缺粮,无奈之下只得向弟弟袁尚借粮,----本来是一家人彼此之间都需要用“借”来联络,可见关系已经到了何等地步,但这样袁尚都不答应,借口自己的军粮也紧张,竟然一斛也不肯“借”给袁谭,气的袁谭马上要点齐兵马找袁尚撕杀。 正在这个时候,袁谭突然听探马说粮草已经到了附近,干脆带领自己手下的一班人马回去劫持了粮车,袁尚听说了这个消息,也带着自己的人前去抢粮,两军表演开全武行,都伤了不少人,最后各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大营,彼此之间都对兄弟怀有深深的恨意。 他们在旷野之上“拍武打片”,程玉的军马又怎么能不知道,又通过细作探听到了事情的原委,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程玉马上召集了众文武求计,先让手下把情况介绍了一番,然后问道:“诸位,现在敌人两军之间的矛盾愈演愈厉,我的看法是只要再给双方加上一把火,他们就一定会自己先火并起来,不知各位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会题目就比较简单了,不过片刻,陈宫就有了主意,他对程玉说:“主公,不才有一策,不知可行否?请主公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袁谭营中说袁谭与我军合作,不过不一定需要成功,只要能从袁谭营中生还即可,在出的时候我们要刻意让袁尚方面的人现,到时候两面的敌对情绪一定会越来越高,说不定很快就有结果。” 听这话,角落里的郭嘉又抬眼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陈宫,并非这计策有什么不对,却是与郭嘉所想竟然完全相同,再看四周的人,也大多露出心有同感的表情,看来徐州的谋士大多都不简单。 却在这时,程玉突然冒出一句:“不知奉孝先生认为此计可行否?” 郭嘉一愣,他没有想到程玉第一个问的就是自己,难道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真的是如此重要?自己也曾经从各方各面了解到原来程玉为了收降自己受到的损失和阻力,自己从没有想过有一个君主会用如此高的代价只为了一个人,更难以想象的是这个人是自己。 不过此时他却没有想到这许多,呆了一下以后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我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其实程玉虽然是第一个和郭嘉说话,却已经与徐庶等人交换过眼神,虽然他比较重视郭嘉,但要是真寒了老臣的心可就不好玩了。 过了郭嘉,程玉正准备询问一下审配,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抢先说话:“主公,我愿意做为使者去说服袁谭。” 第八节:说客 “正南先生,此事恐怕不妥。袁谭与您一向不和,恐怕对方借这个机会对先生不利,怎么能让先生冒这样的危险呢?” “主公不必为我一个小臣担心。”审配听到程玉为自己着想,心里总是热乎乎的。“虽然袁谭与我不和,但那不过是为了和三公子争宠的原因,如今他既然和三公子都能联合,又会对我一个外人怎么样。----何况,如果是我去的话,恐怕更能激起袁谭和三公子之间的矛盾。” 虽然审配已经投降了程玉,可他在言语之间还是不自觉的对袁尚使用敬称,不过听他计策里的意思,可是一点也没有为袁尚考虑,不过这个时候的忠臣都是这个样子,他们只为值得自己尽忠的人尽忠,虽然以前的审配有一点固执,但既然他为程玉感动,已经效忠于他,现在他的心里就只有程玉一个人。 虽然程玉心里不愿意,但说着说着,看审配的意思如果再不答应,他恐怕就要以死相逼了,手下的众人也都纷纷劝程玉成全审配的心愿,无奈之下,程玉只得答应了由他去进行这个危险的任务。 在审配上路之前,程玉反复嘱托审配不要制一时之气,不要和袁谭谈论以前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想让审配多带一些兵马保护他前去。 审配豪迈的一笑说:“主公不必担心,如果带兵马前去岂不是堕了我徐州的名声,审某此行,一定让二袁相互猜疑为我所用。告辞!” 审配匹马出了平原城,却没有先奔西面的袁谭军营,反而直奔袁尚的军营而去,等估计对面的了望哨已经可以看的清自己的面目,才转道袁谭的军营。 到了营门前,却被守营的军士喝住:“什么人,不要再往前行!如果在走我们要放箭射你了。” 却听审配在马上一阵狂笑说:“请你们告诉袁谭,说故人审配来了。” 其实还没有用他报名,里面的军士就已经将他认出来了,他以前在袁绍军中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只是想不到在他已经投靠程玉以后还回大摇大摆的回来,有士兵忙回去禀告袁谭。 这几天袁谭一直都在小心防备着袁尚的报复,郭图辛评两人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袁谭的军营,听说审配来了,连他们两个都感到非常奇怪。 不过他们毕竟是靠脑子吃饭的,已经知道对方恐怕来意不善,郭图和审配的矛盾比较大,于是他对袁谭说:“主公,审配从在冀州的时候就与我们作对,如今更是投靠了程玉,我看他此次来一定有什么诡计,干脆----”边说边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借此机会就让他有来无回好了。” 还好辛评还是比较冷静,对袁谭说:“不必如此着急,我们可以先看看审配的来意再做打算,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利用一下程玉,让他去和袁尚他们斗个两败俱伤。” 袁谭想想,觉得还是辛评说的比较有道理,于是决定让审配先进来再说,不过他现在对审配也有点意见,还不知道冀州清河郡的事情是程玉的计策,想给审配一个下马威报复他一下,让手下的军兵作好准备。 审配在营门外也没有等待多久,就有人出来,将他带进了袁谭的军营内,没有想到刚一进到袁谭的帅帐,突然听见袁谭喊了一声:“逆贼审配,想不到你还敢来见过,左右给我拿下!”然后呼啦一下有几个粗壮的袁军士兵将审配按住。 审配却一点反映也没有,他对这样的情景早就做了准备,因此也不说话只是自顾着冷笑。 袁谭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审配,没有想到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也气急的问:“审配匹夫,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听见袁谭问,审配笑的更厉害,“我在笑,临死之前的人更要好好的号施令,最后在痛快一回。” “你以为我还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非也,非也,我说的正是大公子您啊。” 听审配说自己是将死之人,袁谭更生气了,一下子就掉进了审配的圈套:“我如何是将死之人,你要给我说个明白,不然你就知道死的是谁了。” 见对方中计,审配不慌不忙的说:“如今我家主公大军压境,而三公子却时时刻刻都想谋害你,你不去想怎么让自己活命,却与我纠缠不清,你说是不是死期将近呢?” 袁谭还没有说话,一边的辛评却先答言:“我以为审正南孤身前来此地一定有什么高的见解,想不到还是说客的一套辞令。” 审配闻言正色道:“虽然我是做说客来了,但是却是对大公子有益的说客。” “那你就说我一次看看,如果你说的有道理,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想戏弄我,那么就请你到地府去游说阎王吧。”袁谭又说话了。 只要对方肯听,自己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一半,审配面带诚挚的说:“大公子,虽然以前我是三公子的人,但是肯投降主公不过是因为能知人。他曾经对我说过,袁本初的三个儿子里,只有大公子您能成大事,但想不到老主却将位置传给了三公子,他为此深深不平。如今三公子又处处与您作对,主公想与大公子您合作,如果能击败三公子,就请您做幽并两州之主,现在赵王正于徐州监国,想来任命一两个官员的权利还是有的。” 第九节:内斗 有这样的条件,让袁谭有点心动,虽然他和老三两个人都在争夺州牧的位置,可是一直以来也没有一个人承认过他们,如果程玉能借朝廷的名义支持一下自己,应该是个不错的结果。 郭图一边看到了袁谭的脸色,他可不想让审配占到上风,忙说:“主公,不可轻信审配啊,程玉向来言而无信,当年与老主盟誓刚刚订下就突然袭击我军,导致我军惨败冀州,然后又与盟友曹操开战将他赶出了兖州,如果我们轻信了他的话,恐怕也会步曹操后尘。” 虽然他说话出于私人目的,但却不能说没有道理,袁谭本来略有点活动的心思被这当头一棒,马上又打消了念头。 可是这时,袁尚突然帮了审配的忙,外面营中一阵混乱,袁谭喝道:“什么事如此混乱。” 个守卫营帐的亲兵跑进来回答:“禀主公,三公子带领人马人马杀到营外说要我们将审配交出去,不然就要踏破我们的大营。” 审配听了这个消息,不惊反喜,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一脸慷慨的对袁谭说:“既然大公子甘心听命于人,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请将我绑上送给三公子,免得大家脸上不好看,再让您有个什么闪失。” 袁谭本来就对他弟弟一肚子的气,听到他带领人马这么嚣张的向自己要人,又加上审配这一番挑拨,火更大了,“腾”的站起身来,喝道:“住口!我岂是随便受老三欺压的人?来人,抬刀备马。你们,将他从后面赶出寨去。”边说边用手一指审配。 他手下的两个军师还想劝说袁谭,可惜对方连听都不听就气冲冲的到营寨外面去了,郭图狠狠的瞪了审配一眼,两个人也都跟了出去。剩下的士兵将审配架到另外一边的营门外,把马也给他牵来,然后关闭营门不再理他。 审配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有什么留恋,径自回平原交令去了。 却说袁谭,在营中会合了自己手下的众将以后,打开城门就杀了出去。袁尚正在城门外挑战,一见大哥,也是满眼仇恨,高声喊到:“袁谭,原来你和程玉早就有所勾结,怪不得在青州的时候我军会打败仗,都是你和审配的‘功劳’,快将那匹夫交出来,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杀你个片甲不留。” 袁谭也一点不客气:“黄口孺子,如果不是我在外面东挡西杀,那有父亲的家业,却不想父亲竟然被你蒙蔽,将着家业传给了你。你还敢在我面前如此耀武扬威,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两边话不投机,各自指挥军马杀在一起。可袁谭这边有颜良在,河北人马哪个不怕,被颜良往来冲突了一阵,杀了袁尚手下几员偏裨将校。终于袁尚抵挡不住,败回自己军营去了。 袁尚一回到自己的营寨也是气的暴跳如雷,手下逢纪献计说:“主公,既然袁谭与程玉勾结,恐怕今天的事情没有善了,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今天晚上带领人马前去劫寨,料想颜良虽然勇猛,但也抵挡不住我军数量众多,一举定可除掉这一心腹大患。” 袁尚听后觉得有理,马上召集众将,让大家做好准备,晚上去袭击袁谭的军营。 可惜座上恰好有袁谭的秘密卧底,一收到这个消息忙派自己手下的心腹去西边大营给袁谭送信。 袁谭看了书信,也是破口大骂:“袁尚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想在今天晚上偷袭我们,今天有他没我,大家也做好准备,杀他个片甲不回。” 辛评虽然也反对袁谭投靠程玉,但见如今的情况,知道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怎样都是和袁尚开战,只得先依靠一下程玉这个以前的对手了,于是对袁谭说:“主公,虽然袁尚的兵马没有什么厉害,但毕竟人数上比较多,如果硬拼的话,难免会有什么不测,何况还有程玉在虎视眈眈。以我的愚见,正好趁着程玉想与我军修好,可以派一人前去与程玉定约,先解决了袁尚这个眼前的问题,再想其他办法来防备对付程玉。” 袁谭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问手下的众人:“谁愿意为我到徐州营中为使?” “下官愿往。”袁谭一看,原来是辛评的弟弟辛毗,他们兄弟都是很有才华的人,如果肯去做个说客应该是问题不大,因此,袁谭也就同意了辛毗的请求。 第十节:渔人 虽然有个数十里地的路程,不过也是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辛毗在城下一说自己是袁谭派来的使者,程玉马上亲自出来迎接。 其实他这次可是真的是为辛毗这个人,虽然他已经不能再预测天下大势的展,可他还是能预测每个人的性格,就如同他在袁绍军中想行贿就要找许攸,而要想破袁谭,自然辛毗是最佳的人选。 辛毗见对方这么劳师动众,竟然大开城门迎接自己,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城中迎接自己的人马左右一分,当中簇拥着一匹白马,马上正是程玉。 山中不知岁月,人间以历沧桑。转眼间程玉在这里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老朋友们给他做过什么改造,看起来他的变化还不是很大,头依旧是被松散的扎在脑后,作为从现代带过去的习惯,程玉一直把胡须刮的干干净净,戎马生涯并没有让他给他增添多少沧桑的感觉,只是脸上的神情多了一分睿智与坚毅,不过怎么看起来也不象一个已经奔三十的人。 到对面的人如此年轻,更让辛毗赞叹不已,自己在几年前就听过程玉的名声,想来那时的他不过是弱冠之年,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却建立下如此大个功业,和他比起来,确实袁谭袁尚之流不过是些纨绔子弟吧。 等到了临时帅府,程玉只留下几个人作陪,各自坐下以后,程玉对辛毗说:“早知道辛氏昆仲乃是河北的贤达,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先生来的匆忙,让我没有机会好好的准备一下,如果有礼数不周,还请先生原谅。却不知先生来此是为了什么事情? 辛毗听对方捧自己,心里的感觉自然十分舒服,见问,也就恭敬的回答:“我此次来见明公乃是为了向明公道喜。” 程玉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怎么拉拢,对方已经有倒向自己的意思了,不过还是装做不明白的问:“却不知喜从何来还望先生指教。” “哈哈哈哈,我来恭喜明公将尽得河北之地啊!”说话也不容程玉插话,就继续说:“明公已经成功的挑动二袁内讧,如今袁谭派我来请明公相助,让您坐收渔人之利,这幽州不早晚是您的地方吗?我怎能不先向明公贺喜呢?” 程玉一听,既然对方已经把话挑明,也就不再掩饰什么,问道:“却不知辛先生有何教我?” “袁氏虽然日渐孱弱,但毕竟保有河北以久,如果明公追迫过急,恐在田丰沮授等人的劝说下,二袁会协力对抗您。不如您支持袁谭,让他与袁尚作战,主公只是屯兵在外,想来如果袁谭想夺权的话,田丰高干这些忠于袁绍遗命的人定然不肯答应,等他们打败了袁谭,也就内耗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您的大军到处,又有什么人能够阻拦呢?” 程玉大喜,忙说:“如果先生能帮我平定幽州,我一定禀告赵王重重的封赏您。” 辛毗狡黠的一笑说:“不过是些为了国家的事情,有谈什么封赏。还请明公今天晚上派人去攻打袁尚的军营,他要偷袭袁谭,营中一定空虚,等打败了袁尚以后,明公一定不要逼迫太紧,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会做内应迎接明公进幽州。” 程玉自是一口答应,辛毗回营复命,说自己不但劝说程玉帮助袁谭攻打袁尚,还说服他不要进军幽州。袁谭听了更是高兴,大赏辛毗然后做好迎战准备。 却说袁尚,等到了半夜,分兵派将。由吕氏兄弟带领人马前取劫营,自己带领大部在后面接应,而军营则交给了逢纪把守。 吕旷吕翔带领本部人马悄悄的摸到了袁谭的军营边上,却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互相打了手势,一挥手中的武器,手下的人马全部杀入了敌营,两个人正待也冲进去,突然听到四面喊杀连天,到处都是袁谭的旗号,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埋伏。 如今的情形之下,谁还能有战斗的勇气,二吕就准备往回跑,一回头,却现往自己军营方向的旗号赫然是一个“颜”字,他们哪有胆量去硬碰颜良的人马。 眼见四面的敌军越来越多,恐怕再不突围就无法杀的出去,但三公子的接应人马还遥遥无期,吕翔凑到大哥身边说:“大哥,再不想办法今天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我看我们干脆投降大公子算了。他们兄弟都是老主的儿子,跟谁不是跟。” 吕旷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想了一想然后对兄弟说:“不,我们杀出去,目标平原。” 第一节:败退 他们整顿兵马要杀出重围先不提,再说说袁尚,他从没有想到过袁谭已经知道了他的下一步目标,还在想打败了袁谭以后要怎么去对付程玉,突然队伍的前面一阵大乱,他忙停下马询问,却听见喊杀声想起,一个士兵跑了过来禀告他说:“主公,我军中了袁谭的埋伏,现在敌兵已经将吕将军的兵马围住,另有一只军队杀向了我军,看旗号是颜良来了。” 袁尚知道中了埋伏,马上就没了主意,他不过是个愣头青,要他上阵杀敌或许还可以,但要他随机应变,恐怕难度就高了点。但总算他还知道现在吕氏兄弟是他最后的武器,于是既然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催动手下人马攻击,希图冲破颜良的阻击,去和二吕会合。 可颜良带领的兵马虽然没有他多,但他的影响力毕竟摆在每个袁家兵的心里,有他在那里拦路,又有谁敢真心的往上冲,因而打了一阵,反而是雷声大雨点小,正在袁尚着急的时候,突然又有士兵来报告说:“主公,大事不好,程玉军,突然进攻我军营寨,已经守不住了,请主公马上回去支援。” 这下袁尚更是慌乱,想不到连程玉的徐州军都参合进来了,忙指挥部队回去救援,却被颜良带人在后面一阵追杀,还没有到军营,一只残兵迎面过来。袁尚一看,正是自己的旗号,再看当中几个士兵簇拥着逢纪。 逢纪见到袁尚回来,带着哭腔说:“主公,军营失守了,想不到袁谭竟然和仇人程玉联合,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打,还是撤回幽州去吧。” 袁尚一看现在自己手下这点残兵败将,确实也没有什么再争斗的实力了,无奈之下,只能带领兵马向幽州撤去。 他终于到带领自己的最后一点家底到达了渤海城下,虽然这里是冀州的地盘,但由于曹操打下了信都以后就回去与程玉交战,所以现在还是在袁家的控制下。 可他却现城门紧闭,莫非是渤海的守将已经知道了自己战败的消息正在防备?他派了几个士兵前去叫城,可等他看到出来的人,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来城上正是辛毗,只听他一阵狂笑对袁尚喊到:“三公子,现在渤海已经效忠于大公子,您是否要来坐一坐?” 袁尚闻言大怒,就想指挥兵马攻城,却被逢纪拦住:“主公小心中了奸人诡计啊,敌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如果我们在这里纠缠的太久,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看袁谭应该控制不了釉州的局势,我们还是先回幽州重整旗鼓再来与敌军决战为妙。” 虽然袁尚百般不情愿,但他现在也知道自己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却实不适合在与敌人决战,也只得悻悻的带领兵马逃回幽州。没有多久,袁熙也带着自己的人逃回幽州,总算他的实力又恢复了一点。 程玉在占领了敌军的营寨之后就没有继续追击,他也觉得辛毗的意见确实道理,如果自己进军幽州的话,会给敌人造成压迫感,让敌人再团结起来就不好玩了,还不如让袁氏兄弟自己拼个死活。 于是他将兵马撤回了平原,刚刚进城,留守的徐庶就将一个好消息告诉了他,原来吕氏兄弟突围到平原是为了向他投降,在吕旷的心目中,反正是投降,还不如投降给一个更有前途的势力。程玉也很高兴,他们现在也算是袁绍旧部里最有本领的武将之二了,此长彼消之下,平定河北更加有信心。 袁谭虽然打败了弟弟,但自己的心情是一点也不能放松,因为这个程玉要远比袁尚可怕,不过对方没有趁势追击也很出于他的意料,自己还一直在考虑要怎么拖住对方前进的脚步呢,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过他还是想派人去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细,既然上次是辛毗去的,这次他就干脆派辛评作为使者。 显然辛家兄弟之间并没有什么默契,辛评还是很委婉的向程玉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程玉自然也不会将他和辛毗之间的内幕透露出来,只是说自己无意于插手幽州的事情,只能对袁谭进行道义上的支持。 不过这样的说法显然更让袁谭满意,他也不想引狼入室,这样的结果正好让他满意,于是对程玉表示了感谢,然后带领自己的人马却和袁尚争夺幽州。 程玉自然不会是真的没有野心,他依旧屯兵在青州边界,准备随时进军幽州。 第二节:魏延 只要程玉不出兵,袁谭还不信有什么样的对手能击败自己,自然这样的敌人有很多,但凭袁谭的智慧是看不到的。他还没有完全放心程玉,辛毗却先向他进言说,虽然程玉已经答应不进兵,但这个人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他愿意留守渤海,如果程玉挥军北上的话,一定会将他阻拦在渤海城下。 知道辛毗能如此“忠心为国”,袁谭的心里也是大为感动,一再嘱咐他要小心程玉的动静,却不知自己这头笨猪早已经被人家卖掉了。 北方还没有什么动静,南方已经有消息传来,张辽与孙策联合在淮南大破敌军,而且还夺下了此时控制在刘表手中的光州等地。程玉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自己一直就把张辽当成最好的防守形人才,可今天才知道,张辽在进攻上同样犀利,忙命来送信的军卒讲一下张辽夺取光州的经过。 原来,刘表虽然派出了三路人马,但刘备一路并非是他的嫡系,他却不愿让刘备在前面立太多的功劳,因而一直将刘备的兵马留在后方,在前线的不过是文聘蔡瑁两路人马而已,等到了淮南根本就不占什么优势。 虽然刘表派出的兵力是张辽守军的两倍,但张辽本身占有城防之力,这几年他也没有闲着,同样将军屯的火烧到了淮南,经过几年的整备,寿春城中的粮草已经可以中堆积如山来形容,而城池经过多次修缮,也已经固若金汤。 更重要的是现在张辽军中上下一心,经过长时间的磨和,以纪灵陈纪为的淮南旧将已经真心归顺,有了这些熟悉淮南的臂助,张辽经营淮南更是游刃有余,听说敌军到来,也率领军队迎敌于国门之外。 张辽自己带领一部人马出庐江敌住由蔡瑁带领,沿淮河沿岸东进的北路军,而纪灵等人兵出合肥,抵挡文聘带领的南路军。交战几次之下,张辽才知道自己有点高看了蔡瑁,虽然他是刘表手下的第一大将,但无论韬略武艺都是一般,其实蔡瑁也就在水面上还可以,如果上了6地,自然难是张辽的对手。 反而是南路军的文聘是个劲敌,虽然纪灵的武艺不比他差,但要说统率三军,那可差的不是一截,几次交锋都是略吃一点小亏,让张辽怀疑是不是自己需要放弃前哨,回防城池了。 在这个时候,恰好程玉最有力的盟友孙策收到了程玉请求出兵的书信,也带领兵马杀过了长江,由侧翼攻击文聘,文聘无奈之下,只得后退一段距离,重新把敌人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有了孙策的支援,张辽知道南方已经没有危机,这才能全力的对付北方。可再要交战,却遇到了一个劲敌。 那天,蔡瑁又派手下一员偏将向张辽挑战,张辽乃是武夫出身,又如何在乎,想来连蔡瑁本人都不是自己对手,他手下又能有什么太出色的人物,于是也就满不在乎的上阵迎战了。 到对方的样子,张辽却先提高了三分警惕,对面的武将身高八尺,猿臂蜂腰,微微有些赤红的面皮,细眉长目,略有胡须,应该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却有着久经沙场的肃杀。 虽然看对方像是很有本领的样子,但如果真有本领也就不该到如今还籍籍无名,张辽想到这些也就迎了上去。一旦真打起来,张辽心中也暗暗吃惊,看此人武艺与自己相比也毫不逊色,一口刀使的说不上出神入化也差不多,再这么打下去自己丝毫没有取胜的希望,干脆拨马就跑,准备用败中取胜的方式赢他。 哪知对方没有一丝的毛躁,竟然也不追赶,张辽知想轻易胜对方不易,也就顺势收兵回去,但他把对方的名字已经牢牢的记在心里----魏延。 却说魏延见张辽撤军阵脚却丝毫不乱,知冲杀也是突然无功,就带领兵马回到营寨。一见蔡瑁,却见对方满脸怒色,呵斥道:“魏延,敌军败逃你为何不追赶,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 魏延忙抬头解释,却见刚才为自己掠阵的偏将正一脸得色站在蔡瑁身边,心知对方一直嫉妒自己的武艺,想来是在主帅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心中大气,说:“将军莫要听信别人的话,我看张辽虽退而不乱,如果贸然追击恐有不测反折了我军锐气。” “一派胡言,定是你畏惧敌军,故意不奋勇上前的吧?” 魏延虽然心中不服,但却知道蔡瑁的脾气,如果争辩,他反而更敌视自己,只得低头忍受。却听蔡瑁又说:“我给你个机会,明天如果还不能击败敌军,一定重重的处罚你。” 第三节:反戈 虽然魏延愤愤不平,但见周围的众将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知是平素得罪人太多,只能强咽下这口气退回一旁。 张辽回到营中也对魏延一直念念不忘,他知道虽然现在主公在淮南的力量不弱,可毕竟刘表晦光养韬这么多年,手下的势力绝对不小,又有刘备兄弟那样的人杰辅助,如果全面开战的话,自己还真难抵挡,如果有魏延这样一员虎将为助,自己的压力自然要少了很多。 可惜魏延也没有那么好对付,按照今天阵上的情况来看,他恐怕也是个文武全才,自己就是对付他,也需要大费周章,何况还要收降对方呢? 不过看魏延如此的本领,却还是偏将,大概他在刘表手下并不得志,只要自己有机会,还是很有可能劝说动对方的,最后张辽归结出一点,必须先生擒魏延。 但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也让张辽费了好久的心机。 次日清晨,士卒却来禀报,魏延又在营外挑战。张辽虽然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但不出战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自己干脆就一次一次的引,就不信这个魏延就永远这么冷静,不会有一次冲动的时候。 果然,张辽又是打了一阵就败回自己的队伍,然后又是缓缓有序的撤退,魏延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突然身后马蹄声响,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蔡瑁手下的传令兵,只听他大声说:“蔡将军有令,命你赶杀敌军不得有误。” 魏延再一抬头,却看见蔡瑁正带领着手下的众将在营门口观阵,只能对传令兵说:“敌军根本没有败却退兵,一定是有什么企图的,请帮我回禀将军,此时不宜追杀。” 却听传令兵说:“蔡将军早知你会有如此说辞,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违令的话,自然会有军法处置你。” “难道大将军就不顾虑这些荆襄儿郎的性命吗?”魏延有点气急了。 “你们死活和我没有干系,我只管传令。”传令兵冷冷的说。 魏延这下可真不干了,他本来就暴躁,何况实在看这个传令兵和蔡瑁不顺眼,喊了一声:“我杀了你这个兔崽子。”手起一刀,将传令兵砍于马下,然后对着身边惊呆的士兵喊:“你们都听到了,蔡瑁既然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干脆就反了算了。” 这些兵将大多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加上平日里魏延虽然和其他将官关系不好,但在士卒心目中还是很有威信的,大家一声响应,各举武器向荆州军的阵地冲去。 显然蔡瑁对他这个命令的后果估计不足,没有想到魏延会临阵倒戈,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眼看魏延的人已经快冲近,他才想起命令放箭,但此时已经晚了,两股一样衣甲的人马杀在一起,开始还能分的出谁是谁,杀到后来已经是全凭感觉。 魏延想冲到蔡瑁身边,但蔡瑁手下虽然没有什么厉害武将,但人却足够多,将魏延团团围住,魏延左冲右突,就是靠近不了蔡瑁。 张辽那里正准备撤回自己的营寨,却突然看到敌人自己打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敌人那里一定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有利的情形又怎么能不用,于是他指挥人马又杀了回来。 蔡瑁被一个魏延已经搞的心烦意乱,猛抬头现张辽的人马也杀了过来,哪里还敢恋战,忙命令军队撤回营寨。他本队的人马纷纷退进去,连刚才还跟着魏延的人马也大部悄悄的溜回了营中,等魏延反应过来,营门已经关闭了。外面却还有蔡瑁的人。 这些人都涌到营门前,想砸开营门逃回去,蔡瑁一横心,命令守卫开弓放箭,顿时外面惨叫连连,被射倒一片,这些人又纷纷的往回跑。 此时的魏延身边还有个百十人在,突然间他现自己虽然出了气,但却变的无家可归,这时逃回来的荆州兵也渐渐聚拢在魏延周围,倒不是魏延有多大的魅力,只是张辽的兵马已经围了上来,他们已经无路可走。 张辽看了一眼被围在当中,孤独落寞的魏延,心中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好象那个人啊,除了那种霸气,魏延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吕布的翻版。看来他是被荆州军抛弃了,此时正是收降他的时候,但真的没有问题吗?看他的样子,恐怕也和奉先一样野心勃勃吧? 唉,问题还是将来由主公决断吧,于是张辽在马上喊道:“魏延将军,既然你已经无路可投,何不归降我家主公。” 第四节:大捷 对于节奏的问题,我只能深表歉意,如果大家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方法请教导我,昨天我受了一点伤,手虽然可以用,但是只能打一指禅了,让我本来就慢的打字度雪上加霜…… 无语中,大家对付着看吧,说多了就是故事了 ============================================================ 此时的魏延,早已经走投无路,虽然有些无可奈何,但毕竟这已经是现在自己唯一的退路,想了半晌,终于下马请降。 张辽何等人物,如何看不出对方不甘愿的心思,但知道对方在一时三刻之内还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只要自己和主公能够抓住对方的心,恐怕早晚有一天对方会真心投降的。 收降了魏延,张辽也不急于进攻,带领人马回到了营寨,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破敌之策,对魏延礼敬有加,魏延虽然为人孤高,但最受不得敬,也是诚惶诚恐,对张辽说:“张将军何必如此客气,让文长心中不安,张将军但有所命,敢不相从。” 张辽见对方表情诚挚,也深信不疑,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魏延唯唯听命,依计而行。 却说蔡瑁,自打阵前反了魏延,也着实安静了几天,但想到自己的兵力远比对方多,怕个何来,于是又带领手下的人马进攻。张辽同样毫无畏惧,荆州军虽然多,但却无用,蔡瑁无勇无谋,手下也大多是三流角色,也带着自己手下的儿郎上阵迎敌。 有张辽亲自上阵搏杀,徐州军士气大振,而敌军却毫无斗志,被张辽冲了个七零八落。趁势掩杀,蔡瑁已经收不住阵,直退了三十里才又能稳住阵脚,军营却被对方夺去了。 蔡瑁见识到张辽的厉害,哪里又敢轻举妄动,在张辽强大的气势之下,龟缩不出,反而是张辽讨阵。 突然间,有消息传来,后方的固始城已经失守,让蔡瑁吓了一跳,敌人怎么无声无息摸到自己后面去了?原来张辽交给魏延的任务就是让他假扮蔡瑁的军马,不管是什么身份的,要混进固始将他拿下。 果然这个消息将本就没有什么斗志的荆州军一下子打入了深渊,这样下去,自己的退路就要完全被截断,蔡瑁忙下令全军后撤,一定要将固始夺回来。 山冈之上,张辽横刀立马,冷冷的看着下面乱纷纷冲过的荆州兵,身后千骑,谁也没有出一点声响,整只人马仿佛融进了环境,连近在咫尺的敌军都没有觉。 到从下面跑过的敌军越来越多,张辽突然将手中的大高大刀一举:“杀!” “杀!”上千人的嗓音在群山间回荡,荆州兵都惊恐的望着山头,却见敌人已经如一阵风般卷到了面前。 羊群再多也不过是猛虎的猎物,今天的荆州军就是猎物,面对只有自己几十分之一的敌人,荆州军却惊惶逃窜,不止是士兵,连本该稳定局势的武将也加入了混乱的行列。 凭借这一千人,张辽竟然在敌军的队伍里往来纵横无可抵挡。蔡瑁虽然也是害怕了一阵,但他毕竟也是荆州军的主帅,很快当他现敌人只有千人而已的时候,多少也恢复了点信心,毕竟几十个人对对方一个,就算对方厉害也不会这么离谱吧?于是他开始聚集残部,想再与张辽拼一下。 可惜他的幻想被毫不留情的砸碎了,张辽出设伏之前,早就给营中安排好,一直都在监视着敌人的动静,现敌军已经撤退,马上衔尾追击下来,正好在敌军心存侥幸的时候赶到。 这下连蔡瑁都不在去存什么幻想,把注意力集中到逃跑身上,领着一群残兵摆将就往西南下去,此时的他自然不会在去想夺回固始,只要不把命丢在这里已经是老天保佑的事情。 有他这样一个开路先锋,起码徐州军再也不会弄错方向,随着蔡瑁的步伐,张辽一路追击下来,让蔡瑁连一个军营都搭不完。在追逐败兵的第一天,纪灵就带领南路军加入了这个行列,张辽有了援兵更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将部队分成了两部轮流追击监视敌军,但他们的目的不是消灭敌军而是不停的骚扰,他要对方活着将混乱带回到自己的地盘,却不能让他们恢复战斗力。 于是,当蔡瑁逃到目的地的时候,却现自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只能继续逃跑。 由安丰追到光州,张辽终于命令部队停下了脚步,再往前就是荆州,敌人随时会有生力军加入进来,自己已经额完成了任务,又何必再冒险呢?因而大会众将防守光州,并向程玉报捷。 在他功劳簿上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魏延。 第五章:抉择 呵呵,其实我最近也觉得写的慢了一点,让大家看的太不爽,趁大家还没有都把我的出从书架里清出来,我还是认为大家看合订本可能好一点,毕竟才十来章,怎么也算不上墨迹了,其实我保守估计是写3o章,所以大家就先忍了吧,呵呵,如果真的看不下去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哦,效果马上就不同了,不然如果3oo节的话,好大一篇啊. ============================== 程玉听说魏延投奔了自己,并且这次大捷有魏延的功劳,忙打开功劳簿一看,果然第一页第一条就写着他的大名,心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徐庶等人不知为何主公的面色变换不定,更不知程玉此时想的问题是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都默默无言的看着主公。过了半晌,徐庶见程玉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来,心中默叹一声然后出声说:“不知主公为何事忧虑,我们能否为你分忧。” 程玉这才醒悟到自己有点失态了,于是把自己的心事向大家表白出来作为道歉:“诸位,刚才我听说魏延将军立下了头功,座上没有什么外人,我可以跟大家说,魏延此人武艺高,又会用兵,乃是大将之材,但他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人太过孤高,难得去服一个人,如果没有人可以压服他,我都不知道收服这个人是喜是忧了,因此一直在愁。” 这话一说出来,徐庶却是十分震惊,他久居荆襄,但对魏延的认识不过就是一个,这人很有本领,这个人不受重用,但看主公的意思,他似乎对魏延十分了解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过他现在说的这个问题,倒真是徐庶没有办法解决的,恐怕也是在座的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并不熟悉魏延这个人,要他们轻易的决定一个不认识人的命运似乎有点难,他们更喜欢的是决定一个国家一个时代的命运。 着大家的表情程玉知道,这个问题上恐怕谁也帮助不了自己,毕竟他们不会知道历史的脚步会走到哪里,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是压制吗?似乎是行不通的,这样一个人如果得不到重用恐怕比与他敌对更让他仇恨,搞不好就将他推到了敌人的阵营。杀了他一绝后患?这种行径在程玉自己看来只能以无耻来形容,一个人才不能好好去用,却以莫须有的威胁而自断手足,会让天下所有人耻笑吧。那么如果是重用了他,而以后他真的存有异心又该怎么办? 突然间程玉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问道:“奉孝怎么看?”在他的心中对郭嘉有种莫名的崇拜,完全忘记了对方也是被自己算计过的人。 郭嘉听到这个问题想也不想就说:“那你就除掉他!” 这个回答让程玉也有点大吃一惊,这和自己心目中郭嘉应该有的回答有点差的离谱了,忙抬起头,却听见郭嘉继续说:“决定臣子态度的,必然是做主公的,如果身为主公的你对一个人抱有怀疑的话,那么迎接他的命运只有背叛和死亡,既然你已经对这个人有着不信任的想法,你就干脆赐他一死,免得日后费心,如果你信任此人,有问我何来?” 程玉被这话说的大气也不敢出,只因为对方说到了重点上,确实这些文武都不能代替自己做决定,最终决定魏延命运的,只能是自己。 想想魏延也够可怜的,戎马一生,却难得遇到知己,除了刘备以外,就没有过一个信任他重用他的人,如果不是众人的压制和排挤,恐怕也不会走上什么不归路,只要自己能够信任他,并为他象刘备一样找一个好长官,就不信他会怀有异心。 当然还有一个更令程玉高兴的事情,郭嘉不管是不是对自己冷嘲热讽,但毕竟他已经开始说一些独立见解的东西了,这是一个好兆头,只要他真正把自己当成是主公,哪怕他说的再让自己难以接受,毕竟也都是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于是程玉不怒反笑:“多谢奉孝先生提点。”如此一来,反而让郭嘉又有点搞不明白了。 想通了这一切,下面的事情就变的简单了,程玉命人将这份功劳簿送到彭城,并给彭城小朝廷写了一封表章,“请求”奖励张辽的功绩,封他为平南将军,并且将魏延作为功,也赏赐他的官职。 他写的表章其实就是圣旨,虽然孔融想让赵王亲自掌权,可这个朝廷里面不是程玉的人,就是包括孔融在内,和程玉关系不错的人,只要他提出的事情,又有几样是能够被驳回的呢? 安排妥了这些,程玉还是隐隐的对魏延有点不太放心,毕竟魏延只是对有本领的人才能真心服从,张辽虽然厉害,但也不一定能压的住魏延,要是自己有一个像诸葛亮那样能镇住魏延的人就好了。不过好象现在的诸葛亮是无法让魏延服从的吧?毕竟不过是一个弱冠少年而已。程玉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打探过孔明的消息了,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到了出仕的年纪,如果被人抢先一步可是有点可惜。 第六章:内应 几家欢喜几家忧,程玉这里虽然比较顺利,可其他人就不一定有那么幸运了。 话说除了刘表以外,还有几家吃了败仗的,都是谁呢?刘璋在张鲁的大军进攻之下,虽然手下有张任奋力抗击,但毕竟川兵久不经战阵,而相较之下,张鲁建立的是政教合一的体系,手下的军兵大多有一种狂热,虽然勉强守住了蜀中,却总是如履薄兵。 曹操的情况比他还差,在西凉铁骑的攻击下,曹操接连的吃了几个败仗,虽然规模都不大,但却挫动了曹军的气势,只能严防长安城,伺机而动。 惨的就要说袁谭了,本来他对袁尚还是有很大优势的,但袁尚逃回幽州以后,靠着坚城,自是十分难对付。而田丰虽然对他们兄弟相争很不满,毕竟袁尚还是袁绍留下来的接班人,只能尽心帮助,并州的高干也在袁尚的请求之下前来幽州助阵。 这就等于袁谭同时面对袁家的其余四派,又怎能不败。 几次攻城不下,反而被对方称势一阵掩杀,如果不是仗着自己手下的兵马悍勇,恐怕连全身而退都是不能的。 和辛评一商量,袁谭决定还是先退兵渤海再做打算,最近因为辛家兄弟和程玉谈判,帮助自己获得了良好的局面,他已经将郭图放到身后不再重视了。 刚行到半路,突然袁谭听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程玉又一次出兵了,而且这次已经马上就要进到幽州的地界。 袁谭以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辛评,他已经怀疑到辛毗的身上,看来搞不好这两个家伙将自己出卖了。又追问了一句:“他们是怎么通过渤海的。” “禀主公,据传言,是辛……”他转头看了一眼辛评的脸色,然后继续说,“辛先生命令大开城门放他们过来的。辛先生说,大司马是为了帮您讨伐逆贼袁尚特意由青州赶来的。” 辛评听完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想不到自己的兄弟竟然背叛了主公,自己一定要亲自打败他。 扭头,却赫然看见袁谭铁青的脸色,心下知道主公的想法,忙解释说:“主公,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想不到佐治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哈哈。”袁谭怒极反笑:“你们兄弟平素关系不是一向都很好吗?难道这次不是你让他将‘程大将军’请进幽州?” 边的郭图也进言说:“他们兄弟先后都到过平原城,相必早与程玉达成了什么默契,只是如此背主之事,他又怎么敢和您说呢?” 辛评也气的浑身颤抖,手指郭图说:“你……你……你……,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愁,你为何要诬陷我?” “辛评匹夫,虽然以前我和你没有什么仇,但你背叛主公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辛评也被气昏了头,就要上前揪打郭图,却被袁谭一把推开:“来人啊,将辛评押起来!” 辛评口中还在大呼冤枉,已经被卫士强行拖出了营帐。 郭图见辛评已经被拉出去,眼内闪过一丝狠毒,然后对袁谭说:“想必辛评出卖主公后还敢待在营中是以为主公定然怕了程玉,不能将他怎样吧?” 袁谭受郭图这一挑拨,心头的邪火更盛:“不敢怎么样,看我把他怎么样!来人,处斩辛评,将他的级给辛毗送去。” 辛评见押送自己的士兵不是向营内而是向营门,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了,仰天长叹说:“佐治,你害死我了。不管你另投名主还是追求荣华富贵,又何苦拿你哥哥作为代价呢?” 使者将“礼物”送到程玉身边的时候,徐州军正在北进的路上,辛毗一见到大哥的级,“哎呀”一声,由马上掉了下来。 程玉等人连忙抢救,他可是此次北征的向导,如果万一死在路上,自己可是连路都找不到了。 过了半晌,辛毗幽幽醒来,口中喃喃说:“大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可如果不瞒你,你有怎么会同意我如此做。袁谭!我一定杀了你为大哥报仇。主公,请您捉到袁谭以后将他交由我来处置,就算以后身死,我的心愿也了了。”说完伏地而哭。 程玉虽然知道他即使有私心,但也是为自己做了贡献才有今天的下场的,却无法给他什么太明确的承诺,毕竟自己是借着支援袁谭的名义进的幽州,如果与袁谭翻脸,名声上不好说,而袁谭杀辛评不过是他们集团内部的事情,自己也无法在这个上做什么文章。但他还是对辛毗点了点头说:“佐治放心,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将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第七节:反目 后来程玉才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承诺,没有几天,袁谭就给他送来了借口和机会。 程玉的侦察兵总算有一次没有漏过敌情,回来禀报程玉说:“主公,袁谭军的万余人马突然不知所踪,请主公定夺。” 程玉闻言,和身边的几个军师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果然袁谭沉不住气要先攻击盟友了,不过这样也好,你不仁我也可以不义,正好有借口借势吞并了袁谭。 不过以后的日子可就稍微苦了一点,为了不让对方有所警惕,程玉要每天继续保持行军度,而到了晚上,却又要人不解甲的防备袁谭军的袭击,几天下来,虽然徐州军比较强悍,也快要受不了。程玉只能乞求上天让袁谭赶快崩溃,不然到时候恐怕真的会让他的袭击得手。 还好同样的,袁谭也已经失去了耐性,他已经东躲西藏几天了,每天看着程玉的军队行进,却不能去袭击他们,这个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过看起来郭图的话似乎有一点危言悚听的味道,程玉虽然厉害,也不过是个人而已,这次一样也要着自己的道,眼看徐州军每天都照常行军,也没有防备谁的意思,看来程玉还在做自己的春秋大梦吧? 虽然郭图有点怀疑,但料想对方这么行军应该是没有什么防范,也就同意了袁谭夜袭敌营的命令。 到了晚上,袁谭的兵马悄悄摸到了程玉军营外,看敌军虽然也有不少的岗哨,但大也只是正常的水准,营内也营帐也一切正常,不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于是袁谭令颜良先带领人马摸过去,自己在后面接应,至于郭图,此时却在临时的营寨中等待他们的消息。 果然,颜良的一路都很顺利,已经摸到了敌营以外数十步,再往前走,终于被哨兵现,听见哨兵喝问了一声:“什么人!”颜良已经率先冲了出来,大喊一声:“杀!”随即他手下带的几千人马一同杀出,在这寂静的夜里,也是喊杀震天。 敌人突然杀出来并没有给徐州军营造成多大恐慌,大家早都快等的不耐烦了,连续几天穿着重重的铠甲睡觉毕竟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如今打败敌军就可以正常的休息了,大家还感到很高兴。 时之间,越来越多的士兵由营帐中奔出加入到战斗中。颜良也没有注意到为何敌军反映的度会如此之快,作为一个武将,他只想到了胜利,却不知胜利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正冲杀之间,恰好看见程玉,拍马就杀了过去,降将吕翔见到是颜良,抢先迎了上去,颜良见是河北久将更是一点也不客气,舞刀就与吕翔战在一起,也许是上天给他的安慰,虽然平时他要费一番手脚才能解决吕翔,但今晚却有如神助,几个回合就在吕翔的肩膀上切下二斤肉来,可怜吕翔寸功未立,第一仗就受伤下场。 等对方已经到了身边,程玉才现,正要叫赵云,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本来是武将出身,最近却很少上阵,在这自己的军营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正好上阵熟悉一下感觉。 要说熟悉作战的感觉,找谁不好程玉偏偏找上了颜良,虽然自己的功夫还算不错,可分跟谁比,要是面对颜良可还是差了一大截。 加上自己久不作战,而颜良却正在颠峰,十来个回合,程玉已经累了一身汗。还好这时赵云已经看到主公正在亲自博杀,而且对象是河北名将颜良,一纵马把颜良接了过去。 颜良虽然状态好,但毕竟寡不敌众,他手下带的兵马早已经被徐州兵分割包围,现在周围帮忙的都是在帮赵云,可他杀的起性,竟全然没有觉。 袁谭在后面开始还没有现什么异状,因而也带领人马杀进了徐州军的大营,可惜他这点人马也不过是如同将墨汁倒进了水中,虽然开始可以染黑一大片,但渐渐的,已经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这是他才现不妙,知道今天晚上恐怕难以成功,还是逃回自己的军营比较好,但他忘记跟自己手下好好解释一下,结果所有能跑的手下全部跟袁谭一同逃了下去,有敌军指路,徐州军又可以轻易的找到敌人的军营,结果连自己的大营都陷落了。 这些东西颜良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想杀个痛快出出最近总是打败仗的气,但等他没有力气的时候却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在搏杀,知道大事不好,也只有逃跑这一条路。 但这时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颜良一番苦战身受伤痕无数,还是不能杀出重围,终于力竭被擒。 第八节:复仇 不到收拾战场的时候,程玉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成果,袁谭最后一点家底基本上在这场战斗中消耗殆尽,其实也不是程玉消灭了多少,除了袁谭自己带领数百人马逃脱了追击,其余的大部分见情况不妙除了逃跑就是投降,这一战结束,袁谭的势力已经算是消亡了。 标志着袁谭退出历史舞台的另一件重要事情是他手下最后的文武已经都不在了。除了颜良重伤被擒以外,连郭图也没有能成功的逃掉,为管亥生擒。 管亥跟了程玉这么多年,知道他的性格,有看起来比较象样的人都尽量活捉,等主公亲自处置,想来这几年能够活捉的人大多已经归顺了主公,自己这些武将也已经可以慢慢的理解主公的想法。 可一提审俘虏的时候,竟然有人供出了辛评为郭图所害的消息,辛毗作为主要的功臣,此时也正在座陪同,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都红了,让那人将当时生的事情再讲一遍,这个本是袁谭的亲兵,当天的过程自然一点也没有遗漏,再与其他看到的人一核对一点也不差。 辛毗被这个消息气的牙齿都咬出了声音,“扑通”跪伏在地上,连额头都磕出了血,对程玉说:“主公,我与郭图不共戴天,请主公一定要给我机会将郭图千刀万剐,为我哥哥报仇。” 也是郭图命中该死,程玉正在安慰辛毗,管亥却一脸喜色的回来交令,一进帐也没有看跪在地上的辛毗就对程玉说:“回禀主公,敌营已经被攻破,我还抓住一个人,似乎是袁谭的军师叫什么郭图的……” 话尚未说完,只听一声怒吼,辛毗已经如同疯虎一般的冲出营帐。虽然管亥被吓了一跳,一头雾水,程玉却知道辛毗出去要干什么,也无法让士卒去阻拦辛毗,只得离座亲自去劝辛毗。等到了暂押俘虏的辕门边,却看到郭图已经一身血肉模糊倒在地上,辛毗的身上也溅满了鲜血,却还在用配剑砍郭图的身体或者叫尸体,旁边几个粗壮的士兵都无法拉住他。 这几个兵丁一见主公到来,也突然力量大增,才终于将辛毗拉开,但郭图是眼见不活了。 程玉见到他凄惨的死状,心里也默默的叹息一声,虽然他确实是咎由自取,但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是一个比较有才华的人。可惜河北名士大多不得善终,这大概与他们文人相轻,彼此倾轧是分不开的,不然无论自己还是曹操,恐怕都会很难得到河北。 但他既然已经死了,就没有必要再为他费心,还是先安抚辛毗为好,程玉转身到辛毗身边说:“佐治莫要气坏了身体,人死百了,既然你已经报了仇,就让他留个全尸吧。” 辛毗虽然不情愿,但自己已经亲手报了仇,大方向来说还算是了了心愿,也就没有再强求,终于默默的退到一边。 程玉命人将郭图的尸体收敛起来,找个地方安葬掉,可怜郭图一生勾心斗角,却差点换来个被剁成肉泥的下场。 处理完郭图的事情,也就没有太重要的俘虏值得去审了。颜良虽然也被抓获,但他突围的过程中受伤太多,即使都不是特别重,都累积在一起也够他呛,现在正在下面养伤。 等过了一段日子,颜良由于心中郁闷,伤势不但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沉重,程玉只得将他送回徐州,可在路上,颜良就病势了,河北两大名将,一个战死沙场,一个在俘虏中郁郁寡欢而死,不过总算是比他们的大多数文士同僚要好,有一个比较体面的收场。 袁谭在走投无路之下,最后带领兵马去投靠了冀州的夏侯渊,虽然曾经敌对,曹操还是收留了他,但他也被送到西北去做了一个闲职。 这些都是后话,程玉彻底铲除了袁谭势力以后,又一次会合群臣讨论下一步的计划。程玉先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虽然我军击溃了袁谭,但幽州的袁尚却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损失,他现在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马,又有坚城蓟城和田丰为他出谋划策,我看我军是否已经先撤回去,休整一段时间再卷土重来。” 边的徐庶连忙阻止:“主公万万不可,我军长途跋涉至此不易,如果一旦撤兵再来又要大费周章,而袁尚却可以修养生息以逸待劳,这对我军非常不利,何况周围还有其他虎视耽耽的势力,此次如不能击溃袁尚,后患无穷啊。” 程玉听了这话,也深为所动,手下的几大军师看法都大略如此,就连武将也多如此想,于是程玉休整了数日还是举兵奔幽州杀来。 袁尚听说程玉已经击败袁谭,兵幽州,慌乱万分,他刚刚被程玉击败,几乎没有逃回多少兵来,又被袁谭骚扰一番,元气还没有回复,此时遭到攻击,情势也十分不利,几乎要逃跑。还是田丰百般劝谏,才肯留下来坚守蓟城,但心里还是十分动摇没有一点斗志。 第九节:攻防 当程玉屯兵城下的时候,也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所谓蓟城,就是古北京,是北方第一坚城。战国时候就是燕国的都城,东西两汉也一直是防守北方游牧民族的前哨阵地,城墙高且厚,即使和长安洛阳比起来也毫不逊色,要说和刚被攻破没有多久的许比起来,这里要更坚固一些。 袁尚看到城外敌人的阵势庞大,忙将田丰叫来,责备他说:“我说要撤离蓟城你百般阻拦,如今敌人已经杀到了城下,如此多的兵马又该如何抵挡,快点想办法,不然先杀了你然后我再撤军。” 田丰听袁尚说的有点不象话,但他刚而犯主并不是说他就会指着主公的鼻子大骂,也只要忍着气对袁尚说:“主公,虽然敌军声势浩大,但不过是疲劳之军,粮草接济又困难,现在城中尚有三万人马粮草可支一年,城堞坚固武器充足,只要上下一心,想抵挡程玉并无何难,只要坚守到冬天,敌人自然会撤退。” 逢纪这次破天荒的没有和田丰抬杠,他也知道如果主公战败的话,自己一样没有什么落足之地,田丰的本领他还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仇恨田丰,现在只能对袁尚说:“田军师说的也有道理,他一向善于谋划,这次就将守卫城池的事情交给他好了。”其实他心中恨不得田丰在守城的时候战死才好,只要没有被敌人攻进城来。 袁尚见连逢纪都同意坚守蓟城,也就没有再难为田丰,让他去组织防御敌军的事情。 田丰得到命令,马上亲自到城上组织防御,说来他的本领果然不小,竟然将已经完全没有斗志的士兵又鼓舞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和敌军决战。 徐州军在休息了两天之后,开始了试探性的进攻。这次进攻出动了数千人马,并有投石车和弩车作为掩护。 此时程玉早已经不对这些攻城利器报有太大希望了,自从许昌一战以后,天下都知道自己有如此多的“秘密武器”,已经变成了公开武器,想来田丰这样的有识之士已经在想办法破解了。 果然,弩车虽然还在挥作用,可效果不是很明显,而且敌人也拥有了不少的弩车,而这些弩车的目标就是后面想要向城下推进的投石车,让这些巨大的家伙没有办法靠近城池一步。 数千军士在没有远程武器的协助下,自然是挥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在弓弩如蝗的情况下,虽然有木盾的掩护,进攻的人马还是折损了不少,离城百余步就再也靠近不上去了。 程玉看到自己手下的兄弟一批批的倒下,却依然前仆后继,心中如何能忍,看了一阵,只能先命令鸣金收兵,保全人命要紧,至于攻城还是用其他的什么谋略才好。 回到营寨,程玉也是十分的郁闷,在野战中,自己可以凭借兵将的勇猛和谋士的计谋来取得胜利,以前所攻击的城池也大多是一些兵力空虚又没有斗志的地方,如今这块硬骨头恐怕是要硌到自己的牙了。 再与手下的众文武商量,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计谋都是要有机会施展的,面对这样毫无破绽的城池,有什么计策也是无法使用的。 无奈之下,程玉只能用攻城的一些原始招式,很快一条通往城内的地道就开始挖掘了,没有想到敌人早就防范着这一手,夜晚刚挖到城墙下,突然几块数吨重的石头从天而降,竟生生的将已经快完成的地道砸塌了一大截。 原来田丰一直派专人监听着地下的动静,根据声音,判断出了地道的方位和距离,用巨石一举将这次计划扑灭。 程玉知道再想用地道是妄想,只能再想其他什么办法。 过了几天,大家又突然想起了以前曾经用过的云车,都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实验一下,又开始制造云车。 可是这个方法同样不行,刚开始的进攻还多多少少的占到了一点甜头,但在敌人的奋力抵抗之下,还是没有能攻进城去,等再用的时候,田丰已经想到了破解的方法,他模仿程玉的投石车制造了“神火车”,就是用投石车射点着的油桶,这些油桶将燃烧的油脂洒向敌军,而且一点遇到云车这样的东西木桶就会碎然后将整部云车点燃。这一下,程玉费尽力气才造出的云车又全部损毁还搭上了不少勇士的命。 往后的日子一直持续在这种状态之中,程玉每用一样攻城方法,对方都会很快的做出反应。就这样两军在斗智之中过了数月的时间,直到程玉听到一个让他担心的消息。 第十节:维谷 这天,程玉得到报告,与曹操军在长安城下对峙的凉州军被曹操设计袭击,马腾战死于沙场,其子马与其义弟韩遂逃回凉州,长城以南,黄河以东的关中等地尽落曹操之手。 这下事情开始变的有点棘手,凉州马家这一仗也是元气大伤,恐怕短时间之内是无力东顾了。现在其他的势力又都在混战之中,没有谁会去招惹曹操,自己如果不能很快的解决袁尚,将受到两个势力的夹击,到时候自己的情况又要变的很危险。 程玉忙又召开军事会议,向各位军师求教道:“诸位,刚刚收到消息,凉州马腾已经兵败身亡,曹军很快就会回师复仇,如果不能马上攻破蓟城,我军将进退维谷。请各位集思广益,看看还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但他们再努力也难有什么太有效的方法,什么声东击西,地道云梯,伪退设伏这类的计谋都已经用过,但田丰就是抱定坚守城池的信念,如何也不为所动。 后还是庞统狠狠心说道:“主公,要破蓟城也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蓟城城的护城河与*水(地图上看不清这条叫什么河,有知道蓟城的护城河用的是哪条河的请给我留言)现在正是秋雨连绵,我军可于上游截断河道,放水灌城,虽然敌军防守严密,但如果对方的指挥运输不灵在我军的猛攻之下,即使是蓟城也指日可破。” 边的徐庶闻言大惊:“主公不可啊,敌军多守于高处,在低洼之处居住的大多是百姓,如果绝河灌城死伤的必然是他们,有违天合,对主公名声也大大不利啊。” 边的文武也马上分成了两派,其实大家都早想到了这点,但都是考虑这样百姓的伤亡太大,才一直没有献此计,如今情况危机之下,又有人先提出,自然有很多人附和,而反对的大多是一些为人比较持重,不愿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 程玉听下面争吵不休,大喊一声:“安静!如此以百姓为代价的手段,我是定然不取的。” 几个支持灌城的文武还想说话,程玉摆手制止:“我意已绝,大家就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用吧。” 下面的郭嘉听了这话,也有点感慨,他知道如果是曹操主公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采用此计,在他的心目中,为了胜利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但眼前的程玉,却为了百姓宁可承担出师不利甚至是失败的后果。但这只是性格上的不同,又说不出谁对谁错。 不过起码现在他对程玉的认识和好感又多了一层,毕竟一个仁慈的君主是很容易得到认同的,只是如果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可用呢。如果能混进城去就好了,城内的敌人之间矛盾重重,只要能想办法说服其中的一两个倒向这面,蓟城应该就可以很快的夺下了吧? “奉孝沉思良久,是否有策相教?”一个声音突然将郭嘉的沉思打断,他已经不用看就知道是程玉。似乎对方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很高,每次有问题的时候都要听听自己的意见,虽然明知对方这样是在收买自己的心,但也不得不为此而感到感激,毕竟在座的多是智谋之士。 郭嘉心念的转动不过是瞬间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经投降了程玉,就要把对方真的当成主公来看吧,于是郭嘉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也算是他第一次献计,在座的人对他的意见还是比较认同的,几个袁氏旧臣都可以证明这个分析的准确。但大家想了想也确实很难有什么办法混进城去,在战争期间,城门大多是关闭的,田丰对蓟城的控制更是严格,无论什么人只要接近城墙或者城门之内百步如果被现的话就会被乱箭射死,又如何能混进城去呢? 这一天直到晚上,大家也没有讨论出一个什么结果出来。程玉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营帐,难道真的要自己放弃战果吗?还是用那么不人道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吗?虽然是用这一城的牺牲可能会换来天下的安定,但这是整整一城人啊,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又和董卓等人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或许曹操会这样做吧,自己一直以他为天下最大的英雄,确实他做事情就不会有太多顾虑,做一个真小人也是一件需要很大勇气的事情吧?何况他还是把百姓放在心里的,但他是不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没有最后完成统一的大业呢? 郭嘉的想法与自己基样,其实自己早就有了合适的目标,听说许攸正在城内以他贪婪势利的性格,如果自己去引诱他应该很容易让他献城吧? 正在这时,程玉突然听到帐帘一响,抬头一看,是一张很久没有见到过的脸,不由失声道:“你?” 第一节:许攸 对面的玉人嫣然一笑:“就是我,怎么,不欢迎,我可是又给你送礼来了哦。” 程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只听无瑕说:“我还是知道你为什么愁,你不是想找人混进蓟城吗?这种小问题难不倒我,你看你的防卫这么森严不是一样被我混进来而没有现吗。” “我怎么忍心再麻烦你呢?何况现在蓟城防备森严,你不过是一个外人又怎么好让你冒险呢?” 听到对方叫自己外人,无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不过却只是一瞬间,然后又笑着对程玉说:“也不是完全帮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找我来刺杀你的吗?其实就是这个袁尚。他还欠我报酬没有给,现在已经被你打成这样,看来这笔帐是没法还了。我只好帮你把他干掉,然后由你来付我酬劳。” 程玉在心中一直欺骗着自己的感受,他已经很喜欢这个叫无瑕的女孩子了,但这种情感却一直被他深深的压在潜意识里。 由于这种原因,最后他还是决定接受对方的帮助,先他写了一封书信,内容是劝许攸想办法打开城门放自己的人马进去。还有就是下意识的隐晦的提了一下以前许攸对自己的帮助,由于说的含糊不清,就算是被袁尚看到了,也会怀疑到许攸,不怕他会把这封信交出去,就算被袁尚拦截了,也能多少起到一点离间的作用,又不用怕许攸会认为自己在恐吓他而不帮忙。 写完这封信以后,程玉郑重的交到了对方的手中说:“无瑕姑娘,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在帮助我,如果这次能够因此而破敌,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也请你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算了。” 当两个人手指接触的时候,她的心里也颤动了一下,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两个人的身份绝对不匹配,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资格留在对方的身边,当帮完他这一次以后自己就要浪迹天涯去过平凡的生活了。 这也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很多时候看起来是如此的幼稚散漫,而更多的时候却又如此的专注成熟,如果他是一个平凡的人该有多好,没有了门第的限制,自己一定会嫁给他,但现在…… 她用力的将这些想法从自己的脑海里驱逐出去,如果不是自己总在观察他,总在想他的话,那么也就没有机会陷入这种苦恼的境地了吧? 这一次帮完他,以后就再也不见他了。她一边想一边走出了营帐。 夜色中,许攸府邸。此时的许攸还在头痛自己的心事,自从袁绍死了以后,自己越来越不受重视了。袁尚因为自己以前同时和两个兄弟的关系都很好,对自己一直怀有戒心,逢纪这个家伙更是怕自己会得到袁尚的欢心,对自己百般排挤防备。就连田丰这样不知变通的人都可以委以城防重任,却让自己在家做一个闲人。恐怕如果打退了徐州军的进攻以后,自己就更没有什么前途了。隐隐的许攸有点盼望袁尚会吃败仗,或许换个人自己还有起来的机会吧? 突然间,书房的门不知道什么原因开了,自己失势以后连这些下人都开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果有一天自己还能起来的话,一定让这些势力小人好好的吃点苦头。 许攸一边想,一边起身去关门。刚走到门边,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一柄匕已经顶在了他的咽喉。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不要出声。” 两个人缓缓的走到椅子边,那个女子已经随手将门关上,一路跟自己过来。看许攸坐好,无瑕对许攸说:“我是徐州程大司马派来的使者,特意来为许先生送一封信,这关系到你的前途命运,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虑。” 许攸打开信一看,上面说的很客气,先对许攸以前对自己的帮助表示感谢,然后说希望他可以想个办法帮助自己攻破蓟城。城破之日对许攸一定有重谢,还会想朝廷保荐他。 许攸看了一遍却不知道真假,这需要他马上做出判断,如果这是袁尚派来试探自己的人,自己又稍有犹豫的话,就一定会落下心存反叛的把柄。 但如果自己拒绝的话,对方如果真是程玉的使者,自己就失去了机会,何况对方能不能留下自己这条命也不一定。 后干脆一狠心,赌一把。于是许攸说:“你真的是程将军的使者吗?我对程将军一直心存仰慕,如果能有机会报效的话,一定再所不辞。” 对方这么好说话,也多少让无瑕有些不适应,能这么快的做出出卖主人的决定,这样的人也不简单。 但现在不是鄙视对方的时候,既然自己的目的就是联系他做内应,就要完成好这个任务。 于是她说:“大司马知道许先生足智多谋,怕硬攻城池会玉石俱焚,希望许先生能够帮忙想个办法救城内百姓。” 第二节:外篇 哈哈,题目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过我对情感的掌握真是很差很差,因为我的性格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例子,也许该去作为精神科的典型案例分析,造福群众,闲话少说,这章大家觉得郁闷就当个过度好了,因为后面的情节需要,我才不得不写感情戏,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希望主角做一辈子和尚 ========================================================== 许攸想了一会,然后对无瑕说:“我到是有一个方法,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守卫西门的都尉是我的同乡,也是我举荐来的。我可以去和他说一下,劝他归顺大司马。请大司马准备一下,三天以后在西门外等我的消息,如果能成功的话,看我举火为号,就一举攻进城来,如果不成还希望尊使能够再来一次,我再想其他的办法,不知道您的意见怎么样。” 他这么尊敬并非是为了无瑕,因为对方是程玉的使者,他希望可以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回去多帮自己说说好话。 无瑕见许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想出办法,也要说有点敬佩,想做内奸也需要有一点真本事才行,不过她对用兵之类的是一窍不通,只要对方能想出来办法就可以,于是她对许攸说:“希望许先生能够给大司马写一封信,我给大司马带回去,让他定夺。” 许攸已经豁出去,为了富贵是到了该拼一把的时候了。于是也没有顾及很多,就将自己准备做内应如何和程玉联系的方法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无瑕。 随着和徐州军营的渐渐接近,无瑕的心中竟涌现出淡淡的忧伤。去下一个决心非常容易,但要真的去实行它恐怕就有点难度了。 终于,坏心情的终点还是出现在她的面前,其实她为了安定程玉的心多少有点危言耸听,徐州军的军营哪是那么容易混的,不过她身上的令牌显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样的令牌程玉已经出过不少了,大多是给军中比较有地位又可信的人物,方便他们的行动。 凭借令牌的帮助,直到进入程玉的军帐,她都没有再受到什么阻拦。 当她挑帐帘进入的时候,程玉正做在桌案前打盹,已经到了深夜,程玉在这里整整等了一个晚上,虽然他一直欺骗自己,但对对方的关心是没有那么容易抹灭的,随着帐帘吹进来的冷风,让他马上清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玉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本来是想在这里等她回来的,结果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睡着了。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很有风度,或者很傻的话:“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这让她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点欣慰,毕竟他还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于是她摇了摇头,对他说:“没有事情,一切都很顺利,这是许攸的回信你快看看吧。” 程玉接过书信,并没有看,先对她说:“快休息一下,你已经忙了一夜了,这样的事情还要你操劳,真是过意不去。” 嘘寒问暖的话即使出于礼貌,也够让她高兴一阵子了,她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关系,你还是先看书信吧。” 程玉仔细的观看了一遍书信,多日困扰自己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至少现在有了一丝希望,这样的结果已经足够程玉欣喜的,何况根据他对许攸的了解,只要接触上对方,恐怕就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过许攸的书信,程玉对无瑕深深的一礼说:“谢谢无瑕姑娘的帮助。” 对方无奈的一笑,对他说:“不过是个小忙又何必客气呢,以后希望你要多多保重身体,不要再遇到什么危险。” 程玉一听心中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难道她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吗?这样的话似乎只适合和再见一起说吧?于是他问到:“怎么你要离开吗?” “今天我帮将军这个忙是为了送你一件分别的礼物,以后我就要回到冀州的家中去过我平凡的日子了,只是希望大司马的心中能够记得我这个人的存在。以后恐怕我不会再有什么机会帮你了,希望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完这话,似乎她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再需要说的内容了,就要转身离开军帐。程玉虽然压抑着自己的意愿,但不自觉之间还是流露出了不想对方离开的想法,情急之下,伸手将对方拉了回来。 无瑕的身手虽然好,但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还是也在潜意识中就希望对方会挽留自己,被这么一拉,整个身躯顺势都撞在程玉的怀中,更是顺势揽住了程玉的背,将臻埋在程玉的胸前。 程玉先是一愣,随即却也被自己心中汹涌的情感淹没,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即使隔着厚厚的衣衫,程玉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轻啜的颤动,他的心也跟随着颤动,意乱情迷之下,只是紧紧的拥着对方,想将对方的身体融化在自己的胸膛里。 到处乱拱的唇终于找到了自己应该在的地方,两双手也渐渐在对方身上游走,意乱情迷的两个人深深拥吻,逐渐迷失在**的诱惑中。 第三节:身世 当她醒来的时候,现自己正在对方的床上,也许这是一件非常不适合的事情吧?眼前这个人是三军统帅,在大战来临之际,却与自己陷入儿女私情之中,这样又如何能够服众,或许还是离开是自己最好的解脱吧? 她轻轻的想要离开,一动之间,却感到了撕裂的痛,身体微微的一颤,却惊醒了正拥着她的程玉,其实他也没有睡熟,当一切不再有障碍的时候,他赫然现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神秘的女人,既然已经得到了今生的补偿,就不要让它再失去。 刚刚有些昏沉,却被身边人的动作又一次将他惊醒,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自然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被他清晰的感觉到。“你要走吗?” “是的,我必须离开,我不适合你,我一个刺客的身份是不配留在你这样即将做大事的人身边的。” “即使为了我你也不能留下来吗?我真的喜欢你需要你。” “我不适合的,我是一个连身世都不知道的人。……” 无瑕不觉间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只记得小的时候我也有爹娘,但我已经不记得他们长的是什么样子了。在我一次出门的时候,被坏人拐走,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和我一起的有许多姐妹,她们有的被卖给人家做奴婢,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程玉知道那个时候的社会状况,也知道那样的遭遇对一个幼小的孩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恶梦,但也无法去安慰她一些什么,只能将她搂在怀中,希图给她一点温暖。 “后来我才知道她们大概是被卖到烟花场所去了,那时侯的我,只知道害怕,只知道不要坏人打骂,也许是为了等一个好价钱吧,我一直没有被卖掉,直到遇到了我师傅。他告诉我,他觉得我是一个适合练武的人,要把我培养成为一个最厉害的刺客,我也为了自己的生存,一直在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当我十二岁的时候,我杀了第一个人。那次我是以被卖到府中下人的名义混进去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又充满了仇恨:“当我看到他所做的一切,我才知道等待自己以前那些小姐妹们都是什么样的命运。于是,我更刻苦的学习杀人的技巧,我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这样才不会被师傅抛弃,才不会有同样的命运等待我。” “师傅也有失手的一天,在那之前,我就是那里最贵的刺客,凭借我的身价,我才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用狂热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如果我不是一个刺客的话,可能早就被某个人抢回去做小妾了,但在我心中,我一直想做一个平凡的人。” “直到那天,组织交给我一个任务,要我到徐州去刺杀一个人。”说到这里,无瑕的眼神渐渐变的柔和起来。程玉也知道了下面生的事情,这个要刺杀的人就是自己,却听见身边的人还在幽幽的说:“那天,他们带来一个人,头领告诉我,那是袁家的三公子,要杀的人,是徐州的程玉,他们答应我,只要我完成这次任务就可以让我过平凡的生活……” 程玉用揽住她香肩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别说了,好好休息,下面的我都知道了。” “但你不知道,虽然我喜欢上了我要刺杀的人,为了他与组织决裂,但他却不是一个我能配的上的人。我只是一个没有家族,没有身世的孤儿,而他却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也许有一天会成为王侯甚至天子,这样的人身边是不应该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存在的。” 程玉终于知道了对方执意离开自己的原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因为我喜欢你,即使又再多人反对,我也要你留在我身边。其实你也应该见过貂禅姐姐,她也是和你一样的苦命人,大家也都没有人反对她和我在一起的,他们也一定会接受你的。” “没有用的,那不过是现在,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清白的家室来完成你实现所有人的理想。” “不,我不会放弃你们,即使这个代价有多大,我也不会放弃你们。”某人坚定的说。“只要你好好的,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变的简单的,我还欠很多报酬没有给你,现在我就给你,我要娶你。” 这样的话是最能打动一个女孩子的----“可我……”无瑕还要说什么。 “不要说了,我还要你保护我呢?难道你忍心让我独自面对危险吗?” …… 第四节:献门 不管怎么说,最后的结果是美女肯留下来,如果是在传说中,现在是温存的时候了,但显然程玉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好命,因为他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自己。 当程玉出现在帅帐的时候,大家都对他身后一身男装的无瑕感到奇怪,但既然是主公,又是在这孤寂的军旅之中,年轻人荒唐一点就荒唐一点吧,所以大家都装做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讨论他们的问题。 随着程玉在帅位上坐好,大家行过了军礼,程玉才对大家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各位,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破敌的计策。” 大家都没有想到主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难道是火气宣泄过后人就会变的聪明?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是少数,大家都在等待程玉的下文。 “多亏了无瑕昨夜潜入蓟城之内,为我联络了内应,等我军进攻的时候,可以里应外合。” 众人听到主公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旋既醒悟他说的是身边的人。如此能干的人肯皈依主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希望主公不要过度的迷恋于此道----似乎又有人想歪了。 程玉倒也不怕消息会泄露,第一,能有资格参加自己会议的就应该算是自己亲信了,不是亲信的也无论如何和袁尚撤不上关系。其次,就算撤上过关系,但现在自己势大,而袁尚危在旦夕,没有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最重要的一点,按照现在城上的防守方式,就算有人想给对方送信,也要有命能到达城下再说。 当听说这次又联络了许攸作为内应的时候,大家都恍然大悟。程玉手下旧将大多经历过当年许攸帮忙骗袁绍撤军的事情,知道对方为了利益出卖一下主公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而袁氏旧将平日也大多不齿许攸为人,听说对方会出卖袁尚一点怀疑也没有。 程玉看大家对这件事情多抱有乐观态度,信心更足了许多,命令手下的兵马做好战斗准备,并安排了破城以后如何最快安定局势的方案,万事具备,就等许攸这一股东风。 等到了两天以后的正日子,众人都已经养足了精神,大家直到申时才用过战饭,然后悄悄的将主力都集中在西门外。 随着约定时间的接近,大家的心里都越的紧张起来,如果许攸没有投降自己的想法,或者他的说服行动失败,自己又将如何面对眼前的坚城。程玉不由的握紧了手,却突然省悟自己的手中还有无瑕的纤手在,歉然的一笑,无瑕确实坚定的点了点头作为对他的鼓励。 自从无瑕出现在程玉身边以后,赵云虽然有点不太习惯,但还是知趣的将保护的范围稍微向外移了一点,他可不想因为这个惹主公生气,不过平日里无瑕都是身着男装,也没有什么和程玉亲昵的举动,大家倒也逐渐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毕竟主公常年东征西讨,如果不耽误大事,有个人安慰他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程玉心中紧张的情绪也越来越甚,他将负责监视时间的小校叫来问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主公,现在是子时一刻。” 子时一刻,不就是和许攸约定的时间吗?难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程玉来到不远处的徐庶身边。今天晚上的行动是最关键的一仗,程玉怕出问题,特意将手下最老成持重的徐庶带到自己身边,万一有变化,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元直,已经到了子时一刻,城上却还没有一点动静,会不会是个圈套或者出了什么变故?” “主公不必过于担心,现在蓟城之内的军民恐怕都无心再为袁尚卖命,都是苦于没有机会,既然和主公您联系上,恐怕他们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城内的许攸可能是因为更点和我们略有偏差,主公请再耐心的等待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既然徐庶自信满满,程玉的底气就足了很多,又过了几分钟,突然在城墙之上火光一闪。“来了。”程玉在心里说。 回头看到众将也都已经准备好出战,程玉一挥手,大家一拥而上,无声却迅的向城门杀去。 不过程玉却不在这个行列中,日前商议的时候,所有的文武都反对程玉再冲杀到最前线,毕竟现在他是徐州的主心骨,如果出了一点危险,大家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许攸此时已经焦急的等待在城楼之上,他也怕程玉不来,这种事情一旦风声泄露出去,自己的项上人头定然不保。刚刚举火不到片刻,却见到无数的人马如同幽灵般在黑暗中杀了出来,许攸终于松了一口气,忙指挥手下的人马赶快打开城门。 第五节:殉城 等徐州军马进入蓟城,再无顾忌,一声喊杀,四方涌去。 城中的袁尚正在府中熟睡,听的外面喊杀震天,由梦中惊醒,慌乱的将衣服穿上,出了卧房,迎面却遇到了气急败坏的高干,问道:“元才,外面为何喊杀声起,莫非是敌军攻破了城池?” 高干也一肚子郁闷,连客气都忘记了,对袁尚说:“老三,快收拾收拾跑吧,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将敌军放进了城,现在四处都打的火热,我再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几股敌军,看来蓟城是保不住了,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 袁尚一听,大吃一惊,本来他就是惊弓之鸟,哪里有胆量再与敌军作战,听说敌军已经杀进城来,忙命手下的人准备马匹,连家眷都顾不得带,和高干就奔北门逃去。 还没有到城门,身后已经有敌人追上来,却是高览负责带领兵马捉拿袁尚,高干还算是讲义气,见有敌军杀来,一狠心,掉转马头对袁尚喊到:“老三,敌人由我来挡,你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 情急之下也说不了很多话,就催马迎上了高览。 起来,两个人还有点远房的亲戚,但如今各为其主的情况下,又有什么面子可讲,都恨不得马上就将对方杀掉,好继续自己的事情。纵使高干的武艺在袁家子侄当中还算不错的一个,但和高览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虽然他成功的将高览阻挡住,但再想脱身却难比登天。高览见大好的功劳被对方搅和了,也将一肚子怨气泄在高干的身上。几十个回合下来,觑准机会,一刀将高干劈于马下。 当敌军进城的时候,田丰正在南门上巡查。自从袁尚交给他守卫蓟城的重任,他就没有下过城墙,吃住都在上面,一心的守卫好城池。 突然的城内响起了喊杀声,也让田丰惊了一阵,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根据经验来说,恐怕事情不会有什么善了,只能尽自己的力了。于是田丰四下派兵,想将城内的混乱制止住。 城内的状况早已经脱离了他可以控制的范畴,就算经过他的鼓舞,城内的守军已经有了一点士气,但在敌人已经杀进城内的打击下,这一点士气早就荡然无存。 没过多久,派下去了各路人马就都纷纷的败退回来,而且人数上都比原来少了很多。田丰还想再挣扎一次,徐州军却已经追杀了过来。两面的人马一接触,蓟城的守兵就已经溃不成军。 纵使田丰再有本事,也无法将一群受惊的兔子变成恶狼。很快,这里就由战斗变成了但方面的追逐。城里的这点人都已经现,即使逃跑也只有两种结果等待自己,投降或者被杀,于是大家纷纷都选择更安全的方式,放下武器投降了。 田丰干脆亲自拿起武器加入了杀敌的行列,奈何他根本不会什么武艺,要不是手下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亲兵,早已经被敌军活捉了。 且战且走之下,最后他被围困在城墙东南角的一小片地方。再看手下,不过是数百残兵败将,一个个虽然都是想抵抗的,但大多累的手都在颤抖。 眼看敌军一步步的靠近,田丰心中一凉,看来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袁家的气数恐怕是尽了。突然对面的敌军由中间分开,一员武将由后面走了出来,这个人是管亥。 管亥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向对面喊道:“对面可是符皓先生?我家主公久慕先生大名,知先生高风亮节。如今袁家气数以尽,先生又何必为一垂死之人空劳心力呢?还请先生到营中与我家主公一叙,或许别有收获也未可知。” 田丰听到对方的话,知道是想劝降自己,但自己又怎么是可以投降二主的人?面对管亥,脸上现出苦笑:“敌将不必多言,忠臣不仕二主,我早已经将命交给了本初,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本初,我对不起你,袁家的基业我没有帮你守住,就算泉下也无颜相见。” 完这话,大家却见他转身西南向,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然后毅然站起身躯,高喊一声:“本初,我今日就与城共亡!”话犹未落,已经捧起衣襟,蒙住头脸,翻身向城外纵下。 管亥急切之间,再想救护,却没有机会。只听城上的残兵也是一声惊呼,然后突然有几个人高喊:“田军师,我们来陪你。”也纷纷向城下跳去。 可怜田丰一身才华却不得重用,最后只得了一个以身殉城的结果,后人有诗赞曰: 辅国安邦良平志, 慷慨悲怆燕赵风。 可怜生不逢名主, 幽幽忠魂伴古城。 第六节:区别 管亥看到田丰和几个人跳下城去,心中也是恻然,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里的局势已经基本上稳定了,这些人有战死在沙场的,也有屈辱投降的。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十分重要了,他的心已经完全的被田丰占据。 在管亥心中,深深埋藏着一种武人的自尊,他一直以为慷慨赴死是他们这些赳赳武夫的专利。但今天田丰所做的一切,让他的心目中对这些一直轻视的文人有了莫名的好感。 忍不住的管亥走到了城墙边,向下望了一眼,但只是一眼,他已经不想再亵渎这个已经搏得了自己好感的文人。至少现在他绝对可以认定田丰死了,他挥了挥手让手下人去将田丰的尸体收殓好,突然间,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倦意。 不行,管亥马上又投入了战斗中,不能让这种情感占据自己的内心。 这夜的战斗除了这一幕并没有称的上惨烈的地方,徐州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袁家在这里的势力彻底赶了出去,天亮的时候,程玉已经可以检查战果了。 除了在晚上战死的田丰和高干以外,袁尚连最后一个谋士都没有保住,逢纪不名誉的在逃跑途中被人从背后刺死,死的时候衣冠不整,想必是听说敌人攻进城来的消息,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开始逃跑的。 程玉对他的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自己的心目中这样的谗臣不过是个祸根,如今死了也免污了自己的手,就连“大功臣”许攸,自己都要想个办法处理出去,要不跟在自己身边以后像在曹操那里一样整天趾高气扬,一想就是一件非常讨厌的事情。 不过当他听说田丰昨天晚上殉城的时候,却是心痛不已,在袁绍手下的群臣里,田丰是才华最高的一个,虽然他有刚而犯主的毛病,但对于自己这样一个人来说,却是一面最好的镜子,可以随时监督自己的行为。 等他听管亥具体讲了田丰殉城的经过,也忍不住将头偏向一边,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太多愁善感的人,但听到这样的英雄故事,总是让人有一点感动。平静了半晌,他才缓缓的说:“可怜了符皓啊,恨不相逢未仕时。” 虽然他可以的压制,但手下的群臣还是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颤音,不过没有人去嫉妒田丰什么,只是在热血的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得到主公的一泣,是不是此生的心愿就满足了呢? 随即,程玉命令将田丰厚葬在幽州城下,算做是表达一下自己遗憾的心情,并且表彰田丰这种义士。 将这些伤心的事情放在一边,程玉又问了一下城内的其他情况,昨天晚上,袁家的两兄弟到是都平安的逃了出去,按照后来追踪的方向来看,大概是逃到右北平投奔镇守那里的沮授去了。虽然能到并州更安全一些,但程玉进攻的是西门,他们没有胆量迎着徐州军而行。 听说这样,程玉心中又是说不出的矛盾,敌人没有逃到并州自然方便自己接收袁家的势力,但却和与田丰一样危险的沮授在一起,让自己不好处理。 其实他所谓的不好处理只是他想收降沮授,一个田丰已经让他很伤心了,他可不希望河北最后的一个大才也死到自己或者袁尚的手中。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生,多想无益,现在重要的是需要尽快接受袁家的地盘,即使沮授再厉害,但一直无根的军队又能挥多大的作用? 程玉正要让众将下去休息,以备下面的战斗,突然有一个小校禀告说:“禀主公,我军还捉获了袁氏的家眷,其中有个刘太夫人说一定要见主公,有要事禀告,不知主公见是不见?” 程玉不解其意,料想一个老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就命人将刘氏带来。这个刘氏一带上大堂,倒也十分老实,规规矩矩的给程玉行过礼。对一个老人,程玉又能有什么太大的反感,虽然知道袁绍家族的内讧都是她一手引起的,却是对方的家事,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因此也算客气的询问对方来意。 刘氏见问,伏地行礼说:“老身今日求见大司马,乃是有一至宝想献给明公。” 程玉听说是宝贝,也稍微有了一点兴趣,不知是铜雀还是玉龙什么的,于是问道:“不知是何宝物?” “犬子袁熙之妻甄氏,乃是天姿国色,愿献大将军足下,侍奉将军,只求能保我家室安宁。” 程玉一听,气炸心肺,竟然有这样无耻的人,儿子还没有死,就主动用儿媳妇来换取富贵,拍案而起说:“你可知道吕布故事?我平生最恨你这样的人物,来人,拉下去砍了。” 刘氏吓的面无人色伏地求饶,程玉身边的徐庶连忙劝解:“主公,刘氏虽然无行,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况且主公以仁义部于天下,刚入幽州就杀袁氏之妇,恐袁氏旧臣不安。” 程玉想想也有道理,暂时押住了怒气,命人将刘氏赶了出去,禁锢在府中,终身不得再踏出府门一步,至于甄氏,就让徐庶代为处理。 第七节:乌丸 歇息了两日,程玉开始布置剪除袁氏羽翼的行动,命赵云高顺带领一支人马南略中山常山等地。又命张郃高览带兵北定幽州长城内外,先截断二袁与并州的联系,好兵并州,等这些地方都占领以后,袁绍势力就算彻底的没了。 另外程玉还找到袁家的官员名册,按照册上标注的名单,分别派人去请,按照审配辛毗的意见各任其职。审配辛毗两个人各代表一个方面的势力,两个人的意见一起听比较中肯一点。 至于许攸,程玉可不想留在身边,他向“朝廷”写了一封表章,奏请任命许攸为朝中的一个高品级的闲职,虽然现在许攸的地位高了,可惜以前呼风唤雨的日子不再依旧。 赵云走的方向是自己的家乡,地理人情都比较熟悉,加上袁氏现在已经名存实亡,自然是望风归附。张郃带领的一路也是同样的情况,他在袁绍军中颇有名望,很多守将都是他的旧部,既然是他带兵来,基本上也没有受到多大的抵抗,不过是月余,除了已经被曹操军占领的部分和袁尚逃去的渤海湾附近以外,幽并二州基本上都落入了手中,程玉也不急于追杀袁尚,他知道曹操正在回兵的路上,自己要赶在他回来以前先把并州也吞并,就有更大的实力陪他玩了。 没有想到程玉刚将兵马集合在幽并边界上,还没有什么行动,一个比曹操打胜更坏的消息传了过来,袁尚竟然引来了乌丸兵。 这话要从袁尚逃走开始说。袁尚逃到右北平沮授那里之后,虽然多少安定了下来,可是心中还是不安,想找程玉报仇,于是将沮授找来商量。 没等沮授坐定,袁尚就迫不及待的问:“沮先生,你有什么能叫我快点杀回去,打败程玉报了一箭之仇的办法吗?” 沮授一听,略一皱眉,然后对袁尚说:“主公不可操之过急,现在徐州军马连战连胜,士气正旺,如果主公复仇反而会容易吃亏,我们不如坚守右北平,等待敌军之变,再乘隙破之。”沮授一直都在关注程曹之间的纠葛,他这么说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不行,我已经等不急了。”但显然袁尚是不吃这一套。“我也想了一个办法,你帮着参谋一下吧。” 听说袁尚自己也开始动脑了,沮授心里也十分高兴,看来主公历经挫折,开始有点学乖了,恭敬的听袁尚说话。 却听袁尚说:“我袁家对乌丸有恩,最近他们不是一直都在长城之外游荡吗?我想去请乌丸出兵帮我复仇,大不了等打败程玉以后和他们平分土地了事。” 再看沮授,已经是大惊失色,忙对袁尚说:“不可啊主公,乌丸乃是化外野人,一直垂涎中原富饶之地,放其入境,无异引狼入室啊。” 袁尚的脾气也上来了:“好你个沮授,你和田丰都是一样的人,一个个这也顾及那也顾及。我和田丰说要他撤兵来这里,他百般阻拦,结果怎么样,他是兵败身死,还害的我失去了手下的兵马,如今你又这么百般阻拦,莫非想我尽失土地不成?” 沮授被这一下噎的够戗,但出于忠心,还是对袁尚百般劝解,无奈袁尚已经认了死理,非要按自己的主意办不可,沮授再苦谏,竟然被赶了出去。 虽然沮授在门外长跪不起,但袁尚已经下定决心,最后沮授只能陪袁尚一起去乌丸,希望能尽量的将事情处理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乌丸,又被叫做乌桓,东胡,是我国北方早期的少数民族之一,在汉晋时代,因追逐水草,而屡次进犯中原,但被公孙瓒的白马骑阻挡在长城之外,袁绍打败公孙瓒以后,也派遣手下大将镇守边界,防备乌丸南下。 当乌丸当政的蹋顿大王听说袁尚来请他出兵之后,自然是喜不自胜,以楼班单于的名义将各部族领会合起来一商量,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于是各出部族精兵,随袁尚一起进兵幽州。 程玉知道乌丸出兵,马上将兵并州的计划无限期的搁置了,带领兵马回到幽州,每个人都知道外族入侵是比自己人更可怕的敌人。虽然他来自两千年后的时代,已经没有华夷之分,但也知道此时的乌丸等族尚未开化,如果被他们侵略中原,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 回到幽州的第一件事情,程玉就是命人将田畴叫来商议。原来袁绍手下的文武都对此大感惊讶,想不到主公竟然没有问自己这些人就已经知道田畴是乌丸问题的专家,对其更生高深莫测之感。 第八节:威名 待程玉亲自见到田畴本人,并和他聊过天以后,才知道果然田畴对乌丸方面了解的十分透彻,无论风土人情,地势环境,都有问必答。程玉这才放下一点心,于是求教破敌的计策。 田畴回答说:“大司马莫急,其实乌丸也并非毫无畏惧,他们与公孙瓒交战多年,却常遭失败,早将公孙瓒当鬼神一样敬畏,听说大司马麾下也有白马骑兵,如果确实是公孙瓒遗留下来的就更好办了。只要白马骑兵一出,乌丸自然已经吓破了心胆,到时候在刚柔并济,恩威兼施,定可让其退兵。” 程玉闻言大喜,命田畴为随军司马,和自己一起出征迎击乌丸。 他这边兵出幽州,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曹操那里,此时的曹操已经行到了河内,正在考虑是和程玉争夺并州,还是袭击程玉的后方,曹操一听说程玉出兵去抵挡乌丸,马上命令军队转向而奔并州。手下众将或有不解,问道:“程玉此时正与乌丸激战,幽青二州定然空虚,主公何不乘此机会将其一举击溃。” 曹操却摇了摇头说:“我与程玉之战,不过是兄弟争长而已,但乌丸却如临家之人要来当家,此时纵有许多恩怨也应先放一边,等他击败乌丸再与他分个高低不迟。” 大家更奇怪了,曹操怎么认定程玉就一定会击败乌丸呢?曹操一笑:“乌丸虽强,不过是蛮荒之人,只知斗力,不知变通,虽说袁绍刘虞之辈或许畏其三分,但程玉手下文臣武将,皆上上之选,料想斗智斗力都不输乌丸,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程玉的兵马出动,正好赶上乌丸兵马进攻渔阳,这里是张郃刚刚带领兵马平定的,要是单独面对袁尚还可,要是面对的是袁尚和乌丸的联军,恐怕积威之下,用不了多久不是崩溃就是投降。 乌丸方面得知幽州派兵马前来支援,也不急于攻城,在城郊就支起了帐篷,准备休整一下迎接接下来的恶战。 次日一早,蹋顿大王正会和众将准备出去挑战,却见一个哨兵,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对蹋顿说:“大王不好了,敌军已经在不远摆下了阵势,恐怕要杀过来了。” 气的蹋顿给了他一巴掌说:“慌什么慌,什么样的敌军没见过,只要不是公孙瓒的白马骑兵,汉人里又有谁是我们对手。” 那个哨兵一脸委屈的说:“可是大王,来的就是白马骑兵啊。” 蹋顿也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袁尚,袁尚借兵的时候可没有和他说过对手是白马骑兵,要不然自己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袁尚被蹋顿盯的不自然的低下了头,蹋顿虽然有点畏惧,但想公孙瓒已经死了多年,恐怕对面的不过是借他的威名而已,还是出兵迎了上去。 等他看到对面的骑兵,心里“咯噔”的一下,他可是和白马骑打过交道的,一看对面兵马的气势,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白马骑兵,想不到中原竟然还有这样强悍的军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冲到阵前,乌丸最重勇气,既然来了自己就要坚持下去,他可不想以后抬不起头做人。 不过来到阵前,他却不是叫阵,而是客客气气喊到:“对面汉人的大单于是谁,可否出来说话?” 此时的程玉也正在阵后观战,听到对方礼貌的叫自己,知道应该是白马骑的恐吓起了作用,也不担心乌丸人会搞什么花样,他们简单的大脑还想不出什么高深的计策。于是纵马来到阵前。 蹋顿见对面出来一员年纪也不到三十的武将,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大单于”,但看气势上也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于是在马上行了一个乌丸礼,问到:“请问你是不是汉人的领。” “正是,但我却不是什么大单于,而是大汉天子驾下,大司马程玉。不知大王为何带领手下兄弟犯我大汉。” 蹋顿不知道司马是个什么官,但至少知道了对面他官最大,听见问话,却不好示弱,只能说:“天下的土地,应该归勇敢的单于所有,你们汉人的皇帝,没有一点本事,却占据了最多最好的土地,我们乌丸人不服。如果你们是英雄的话,就叫你们的大王出来和我比试,如果比我更勇猛的话,我就退兵,但不准叫你后面的白马骑兵来帮忙。” 着说着,他还是露怯了。 程玉被这话逗的哈哈大笑,蹋顿是个直性子,有点不高兴了,问道:“你是在笑话我吗?” “正是正是,不只笑你,还笑你们乌丸人不自量力。” 这话可有点呛人,蹋顿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程玉一看对方要火,可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僵,于是正色说:“你也别生气,皇帝乃是我们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又怎么会与你们交手,就算是我们这里这些不厉害的,你们恐怕都打不过。” 第九节:约战 蹋顿听后桀桀怪笑,也不知道他是觉得好笑还是生气,让程玉的心中都多少有点毛。蹋顿笑够以后才对程玉说:“大单于----”得,还是这个称呼。“你们汉人聪明我相信,要说士兵勇猛我也相信,但说你们这些酋长贵人之类的能比我们乌丸人厉害,我却是打死也不信。如今在这里,你我就是各自最大的王,你是否敢与我一战?” 程玉本来是想叫赵云太史慈他们上阵,料想蹋顿是打不过的,但要自己亲自上阵,却没有这个把握,毕竟历史上对蹋顿这个人的记录并没有说他武功的数值是多少,演义里也没有说他与谁谁谁大战多少回合,这样一个人自己能不能打的过很值得怀疑。 他这边脸色的变化,蹋顿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又是一阵笑,不过这回已经满是嘲弄之色。 程玉为人虽然平和,但有时侯却又喜欢冲动,心中知道对方的意思,脸上又哪里挂的住,脑袋又开始热,豪气上涌说:“好,我就和你比一场,如果你输了你就要撤兵回草原上去,对中原永远称臣,并且帮我将袁氏兄弟杀掉。” “这些条件都简单,如果你打败了,我没有那么多要求,只要你把幽州让给我牧马就可以了。” 他这么一说,程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又多冲动了,但此时却不能太退缩,不然不但敌人看不起,恐怕自己人都会看不起。只能点点头,但在心里却作好了万一自己吃了败仗就只好夹起尾巴做小人的打算。 蹋顿哪里知道程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返回的准备,心中还在称赞程玉为人豪爽,语气上自然亲近了一点:“好,等我回去说一声,我们就在这里决战。” 他需要做准备,程玉自然也不例外,带马回到军中。 赵云刚刚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的话,至于后面的人就只有一头雾水了。见程玉回来,赵云关切的问道:“主公难道真要和这个胡人打吗?想来他也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又哪里配由主公动手,不如让子龙去将他杀掉……” 程玉也知道赵云是怕自己有危险,但想了想还是摇头说:“子龙,还是我去与他对战吧。胡人最重信义,如果我们不讲信义就算打败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死心,反而更看不起中原,如果我能打败蹋顿,赢得他们的尊敬,以后事情会好办一些。” 不过他也做了失败的准备:“如果我不能打败他的话,到时候在麻烦子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胡人踏过这里一步。”此时的话中已经有嘱托后事的味道。 匆匆忙忙说完这几句,程玉马上回到阵前,他可不想在此时面对手下的众军师,他们一定又会对自己冲动失望,还不如打完再说,如果胜利,他们自然只有崇拜,如果失败,自己……还是先不想了。 其实说起来,蹋顿要比他更有英雄气一些,他也是回去布置后事,但第一句却是对全体部落成员喊的:“你们听着,我要与汉人的大王决斗,如果我输了,或者死了,你们谁也不准上前,更不准替我报仇,要带领我们的兄弟老老实实的回到草原上去。” 接着将头转向了正想躲起来的袁尚身上:“来人,将他们绑了。”袁尚大惊,还想拔剑抵抗,乌丸士兵哪里会给他机会,上来几个人就将他扑倒捆起,旁边的袁熙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至于沮授,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蹋顿见几个人已经被捆好,转头对袁尚等人说:“你们只好看老天是否会帮忙了。他们几个等我回来处置,如果我要是根本回不来了,你们就要把这几个人送给对面的人,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大王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乌丸人都大声的回答。 等他将这里的事情说完,回头一看,程玉已经来到两军当中,他也拨转马头又回到沙场。蹋顿也不等程玉说什么,就已经问:“你的事情交代完了吗?” 程玉心中惭愧只能回答:“交代完了。” “好,那我们就不要多说什么,马上来比试吧。”说完一挥手中狼牙棒,就冲了上来。 程玉见对方已经动手,也驱散了心中所有的杂念,握了握跟随自己多年的大枪,也开始有了气势,抡起枪杆,劈头盖脑就是一下。蹋顿也不躲闪,用手中的狼牙棒就迎了上去,这两个铁家伙结结实实的碰在一起,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程玉虎口几乎都要震裂,他本来就是要试验一下对方的力气,如今已经知道深浅,却再也不敢在在力气上和对方比拼,只能小小心心一招一式的施展开太史慈和赵云所传授的枪法,争取在招式上打败对方。 第十节:施恩 虽然这样战斗有一点累,但很快程玉就从中看出了端倪,原来虽然蹋顿天生神力,但在武功一途上却如同三岁顽童,在自己军中就算是个普通士兵,耍起招式来也要比他更精巧一些。 有了这个现程玉自然也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其实蹋顿也没有那么不堪,他的武功虽然平常,但因为力气大,一般的武将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是程玉平素见识的都是些绝顶高手,在看他的招式自然如同儿戏。 话虽这么说,要真想打败蹋顿还是要费一番手脚的。转眼间已经打了几十个回合,两个人都有些心焦,现在就看谁的心理素质更过硬一些。 后幸运之神还是落到了程玉的头上,蹋顿的脾气向来很暴躁,打了一阵已经是心烦意乱,招式渐渐的急躁起来,开始露出破绽。敌人这一慌乱,程玉自然渐渐安定下来,耐心的观察着对方的招式。 突然蹋顿一招用力过猛,被程玉抓住了机会,将其用巧劲卸去,使得蹋顿的重心有些不稳,正是机会,程玉也还真不敢就此杀了蹋顿,怕两族从此纠缠不清,只得用大枪一推,将蹋顿由马上推下。 这样胜负以经就算分出来了,程玉忙跳下马,准备搀扶蹋顿一下。没有想到,蹋顿已经杀红了眼,被这一摔又摔了个迷迷糊糊顺手轮起狼牙棒就是一下。 程玉哪里想到这个时候蹋顿还会袭击自己,根本都没有做战斗的准备,被这一个突状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用手中的枪去挡,两个人都是条件反射,但性质又略有不同,程玉这一下的力道远远没有蹋顿用的大,当的一声,大枪被打飞出去。 程玉被这一震倒是略微清醒了一点,但对方的武器此时已经又一次轮了起来。情急生智,程玉想起身后的宝剑,双手握住剑柄,一个打棒球的姿势就挥了出去,目标就是狼牙棒的杆。 只听“呛啷”“扑通”两声,蹋顿的手中只剩一根铁棒。 蹋顿只觉得轻,愣了一下,多少恢复了一点理智,这才现自己做了很不光彩的事情,一抬头,却看见程玉一剑向自己挥来,双眼一闭,只等待死亡的到来。 耳中只听到叮的一声,应该不是武器与**之间能出的声音,等了一下,身上又没有什么感觉。正想睁眼看看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听见程玉喊了一声:“二哥,休要放箭。” 蹋顿睁开眼一看,程玉却不在自己的面前,转过身来,看到正挡在自己面前的程玉和落在地上的一只雕翎,这才知道程玉刚刚是救了自己一命,只觉得脸上更是热,“扑通”跪倒在地:“我输了,任凭大王处置。” 原来后面的太史慈见程玉竟然和对方打了起来,也由队伍后面跑到了最前面,但他听赵云说三弟要与敌将单挑,出于武将的荣誉感,他没有上来帮忙,只是小心的关注着战况,准备一旦程玉不行,他就去将三弟接替下来。 见程玉将敌人打落马来,他正在高兴,却见程玉也跳下马,他多少有点不解,胜利者就应当享受胜利者的荣耀,还和敌人客气什么?突然他见蹋顿竟然袭击程玉,紧急之下已经来不及上前,只能摘下弓箭,想将敌将射杀。 但既然程玉没有事情还替对方挡了一箭,对方也跪地服输,太史慈就没有再上前。 程玉回过头来,用双手搀扶蹋顿说:“蹋顿单于何出此言,我不过是一时侥幸而已,还请单于莫怪。” “大王如此说我可担当不起,我本是敌对之人,刚刚又做了如此无理之事,就算大王杀了我也是应该。而你却不怪罪我,还救我一命,以后我蹋顿定然做牛做马来回报你。”胡人大多是直性汉子,一点点仗义就可以让他记你一辈子了。 程玉见对方既然认输,也还是客气一点好,就对他说:“单于不必多礼,只要您能遵守我们的约定就可以了。” 蹋顿忙说:“遵命,我马上将他们几个押来给大人处置。” 如果将人送到自己手里,自己又如何处置啊,程玉只能押低声音说:“不必押来,除了那个书生,还请单于帮助处置。” 蹋顿哪里知道程玉想的是什么,于是有问道:“那么大王你说究竟要怎么处置才好啊?” 程玉无奈中,只好将事情说的明白一点:“除了那个文士,剩下两个为的,你只需要将他们的头送来给我就可以。” 蹋顿这才明白程玉所想表达的意思,一拱手:“遵命!”然后起身上马,回归自己阵营去了。 第一节:除患 这也就算是程玉偶尔搞的一点儿童级别的小阴谋,如果二袁到了自己手中,杀也不是放也不是,实在成了烫手山芋,还不如由蹋顿这个外人帮自己解决。 蹋顿倒是十分痛快,一回到自己的阵营,上万的乌丸人都在等他的命令,他看了一眼下面的几个俘虏,然后对手下说:“来人,将这两个人砍了。” “不要杀我,我们袁家可是对你乌丸有恩啊!”袁尚还不甘心去死,尚想用言语来打动蹋顿。 这些胡人最瞧不起的就是贪生怕死之人,何况他所谓的“恩”就连傻子也看的出来是互相利用,不止蹋顿连其他的乌丸人都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袁熙比他尚有一点骨气,铁青着脸一言不,蹋顿对他的感观就好一点,但既然答应程玉,也只好委屈他了。 几个乌丸士兵往上一闯就要将他们三个压下去处置,突然蹋顿想起程玉还要留一个人,忙说:“那个书生就不要杀了。” 人和人的区别就是在这种时刻体现的最明显,沮授一听不杀自己,反而不高兴:“蹋顿,为何独不杀我?为人臣者就该为主上死节,我愿陪主公一同赴难。” 所有的人都对他这句话肃然起敬,蹋顿语带尊敬的说:“那个汉人,你虽然如此说,我却不能杀你,我必须将你交给汉人大王,由他来处置你。” 袁尚还想心存侥幸的再和蹋顿说说,蹋顿一挥手,旁边的士兵涌上,将两个人带到后面,喀嚓了事。 沮授拼命的挣扎,但他相较这些异族勇士来说,还是太过瘦弱,完全挣不出对方的控制,只能望着主公被押下去的身影凄凉嘶叫。 片刻,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经献了上来,沮授看到,心中一痛,径自昏死过去。蹋顿慌忙检查一下,却现沮授并没有什么事情,这样更好,叫上几个精壮士兵,抬上沮授,捧着二袁的人头,向程玉军的队伍走过来。 当程玉见到被抬上来的沮授,先是吓了一跳,难道注定河北最有才华的人都要死在自己手中,却不能得到一个?等蹋顿向他解释沮授只是晕倒的时候他才稍微放下一点心。 再见到袁氏兄弟的人头,虽然说不上高兴的不得了,也起码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以后不必在担心会有人在背后捅自己刀子,当即邀请蹋顿与自己一同回营,要宴请蹋顿。 越是原始的民族往往就是越豪爽的民族,蹋顿见程玉邀请自己,连一点怀疑惧怕的感觉也没有,欣然答应,正在这时,突然有哨兵来报:“启禀大人,西南方一哨人马杀来,铺天盖地不知其数,请主公定夺。” 程玉不知是何处人马,也吃了一惊,蹋顿已经将程玉当成了好朋友,主动对程玉说:“大王何须亲自出马,我受到你的邀请正愁没有礼物送给你,不如这样,让我们乌丸儿郎来帮你迎战一场,作为我对你的谢礼。” 虽然他出于诚挚,但程玉又怎么敢用,只是道谢,然后命太史慈带领兵马迎过去,怕他造次,又命庞统随他一同前往。自己则陪同蹋顿回到城中等待消息,至于蹋顿带的乌丸兵,蹋顿也派了手下人前去通知他们回归本寨。 因为有城外这不明身份的人马在,程玉也只是强做欢颜,虽然他掩饰的水平一般,但用来蒙蒙蹋顿这样的直心眼倒也不难,也就没有给蹋顿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过了好久,却见庞统喜冲冲的进来,脸上洋溢的欢乐大老远就可以看的出来。程玉一见他的脸色,知道来的一定是友非敌,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落地,坐直了身躯等待庞统的好消息。 果然,庞统进入大厅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主公。” “喜从何来?” “主公,这一哨人马乃是张燕的黑山军,听说主公的威名,又听说乌丸……”说到这里想起蹋顿正在座,委婉的说:“乌丸的蹋顿大王正在这里做客,特来相见。” 虽然蹋顿不能明白这话的意思,程玉却是一点就通,知道原来是张燕趁着乌丸入侵的机会来投奔自己。应该说这黑山张燕还算是不错的人,不但没有趁自己和乌丸作战来扩张自己的势力,反而雪中送碳,多少可以说是有一点民族气节吧? 第二节:治胡 这节提到的方法有没有可行性,还请大家指点,不过是个人想法,不过我觉得兼容并蓄是一件好事情,如果愿意加入中华一族的人,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 但既然庞统是来报喜,为何不见张燕的人,程玉心中有点奇怪。庞统这点脸色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忙解释说:“禀主公,这次张燕带领全部人马连同家眷一同归顺主公,太史大人见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多,安排他们先驻扎在城外,料想不用多久就可以进城。” 既然这样,程玉也就没有心思和蹋顿两个人庆祝,于是命令手下依旧准备酒宴,不过要等太史慈和张燕过来再开始。 过了好久,程玉都等的有点心焦了,才有士兵进来报告说:“太史大人与张燕求见。”本来太史慈是不用通报就可以进来的,但不好私自就将张燕带进来,更不好让张燕一个人在外面等待,所以才派人进来通报。 程玉一听,忙带领手下的众文武列队相迎,蹋顿一个人在这里也是无聊,干脆跟在程玉的身后出来看看热闹。 离着老远,张燕就可以看的出谁是这里的最高长官,紧抢几步,对程玉行礼说:“罪人张燕,听说有乌丸蛮夷进攻天朝州郡,特来助阵。” 原来太史慈忘记和张燕介绍蹋顿已经和程玉讲和的事情。程玉正想解释,身后却有一声雷吼:“小子说谁是蛮夷!”却是蹋顿不高兴了。 张燕闻声一抬头,他久居北方,一看服色自然知道眼前是个乌丸人,也十分吃惊,说:“程司马,难道你与乌丸勾结不成。” 这可不是个小事情,在古时无论历朝历代,勾结蛮夷都是一个让汉人唾弃的名声,程玉忙解释说:“张将军不要误会,乌丸已经和本官约定退兵,乃是我大汉兄弟之邦,又何来勾结一说?” 见张燕还是有些不信,身后的太史慈也解释说:“张将军,大司马说的都是实情,他是孤身比武战败了乌丸的蹋顿大王,才让乌丸同意讲和退兵的。” 蹋顿对着胜负名声之说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也插言道:“正是,我钦佩你们大……马的武艺人品,宁愿臣服于大汉,我们已经不打了。” 他有点搞不明白程玉的官职,所以含糊一说,将程玉变成了“大马”,众人有些忍俊不禁,但也只能强抑笑意。 虽然张燕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但听众人的意思已经能猜出个大概,这本就是一个崇尚英雄的年代,听说程玉是单身降伏了乌丸,张燕自然是肃然起敬,他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白马骑兵的大功劳。不过就算知道,白马骑兵是程玉的部下,这也可以说是程玉的功劳。 即使张燕看蹋顿还是很有戒心,但本着礼仪之邦的态度,也不能让对方太难看,蹋顿自然更感觉不出来区别,因而众人相谈倒也甚欢。 程玉见主角已经基本上都到齐了,请众人回到大厅中参加他的宴会。张燕也是一个豪爽之人,和蹋顿聊了一阵,见蹋顿全无心机的样子,也逐渐消除了戒心,气氛越来越融洽,尽欢而散。 过后,程玉开始解决这里的后续问题,张燕的黑山众虽然有十数万,但具有所有农民义军的通病,老弱妇孺混杂,除了两三万精兵能够达到程玉的要求以外,大多还是需要他费心安置的。 起来也幸亏张燕纵横河北十余年,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要不然还真不好处置这些人。 还有一个比较难解决的是乌丸的问题,虽然自己这次收服了他们,但难保以后不会再来骚扰边境,能不能有一个什么方法,可以将这个民族矛盾化解到最小呢? 起来也容易,只要实现了民族融合,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矛盾,但不生活在一起,融合有从何而来?要这些乌丸牧民进入幽州,又如何敢保证他们不会逐渐将幽州蚕食呢? 程玉为了这个问题,特意又将自己的心腹集合在一起商量,这回他干脆将郭嘉也叫进这个。 郭嘉看到在场的众人也知道程玉这次会议是个什么级别,自己一直受到程玉的重视,如果什么也不说有点对不住程玉,何况这次的问题是个关系到国家安定的大事。于是他想了一阵进言到:“大司马----”他还是难以适应程玉是自己主公这件事情,“愚有一策不知可行否。” 程玉本来并没有对他抱多大希望,一听到郭嘉说话,自然是欣喜弱狂,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忙肃容恭听。 郭嘉说:“确实胡汉杂居是让两族不在敌视的好办法,但在这边北之地也却有不适合,愚意以为,大司马可允许胡人进入汉地居住,但却要在国境五百里以外,离此范围无论是居住生活,甚至牧马射猎均可,只要他们遵守法律,交纳税赋。五百里以外已经尽是汉人,即使他们有异心也无计可施。而且我观青徐之地百姓敬大司马如神,又未受狄胡之害,料想是可以接受他们的。” 第三章:求死 程玉也比较认同这种看法,在他的年代已经很少有狭隘民族主义者,他的心目中民族融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连连点头表示对郭嘉的支持。然后他又转身看了一圈其他的人,问道:“不知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倒不是他看重郭嘉而看轻手下群臣,其他人大多跟了自己很久,不会在字句上与自己纠缠,但郭嘉第一次言,总是要给一点面子,以后才会越来越没有隔阂。 其实众人还真的就没有反对的意见,对程玉如此说法自然就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徐庶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点:“主公,我们仅仅许其迁入中国是不够的,还要对起本身施以教化,让其学习我大汉之礼仪道德,才能让其彻底开化。” 这一补充,方案就更完整了,众人再说,也只能是在枝节问题上给予建议,大略方针已经如此。 程玉在次日又邀请蹋顿至城中饮宴,酒酐之际,向蹋顿婉转的表达了自己方面的意见,并表示如果乌丸人愿意内迁的话,可以在青徐之地比照屯田的例制安排土地任其自谋生计,不过和屯田要交一样的税辅。 乌丸人本就是为了肥沃的土地而来,如果能不动刀兵的解决这个问题,又有何乐而不为,不过蹋顿虽然是部族的大领,这样重大的事情还需要各部长老一起商量决定,很快就有一只人数众多的乌丸人民代表团来到幽州城与请求与程玉商量具体的细节。 不过这些问题程玉还是不算很擅长,他以后世的观点给手下人几条建议,陪同这些少数民族的贵族聊了一次以后就将这件事情彻底的交给手下处理,只等最后看结果。 这些问题都是有人解决的,还有一个需要程玉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收服沮授。 却说程玉来到软禁沮授的公馆,整个幽州他最大,一路行到了沮授的房外,守门的士兵慌忙将门打开跪倒迎接程玉。 程玉有些怪他们无理,正要报门而入,突然见到里面的情景,脸色变的冷若冰霜,沉声问到:“我不是叫你们要好好照顾沮先生吗?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原来,沮授被绳子紧紧的缚住,横放在床上。 守这里的士兵一见程玉生气,呼啦啦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般说:“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小人们有下情回禀。” 程玉强压住怒火问道:“有什么话,快讲。” “禀主公,我们开始确实是按照主公的命令做的,将沮先生放在这里休息,一点不敢怠慢,这所房子还是按照主公的要求选的最好的一间纯木房屋,也将屋内所有的铁器都收了去。但那天沮先生醒来得知是在幽州城后就以头撞墙,幸亏主公的吩咐才没有出什么事情,他见如此不能自尽,又巧言将我们骗出屋子,以塌上的薄被解绳欲悬梁自尽,幸亏我们听到声音及时赶到才将他抢救下来。大家怕他再寻死让我们也受到牵连,才不得以出此下策。” 程玉听到这里已经原谅了这几个小卒,确实,如果一个人想要寻死,只要还能自由行动就让人防不胜防,也只有绑起来这一个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 那个士兵还在继续说:“这几日如果不是我们强行灌他一些粥水,恐怕他就是饿也饿死了。” 程玉早就料到沮授可能会寻死,才让手下的人做了那么多防范,但没有想到沮授求死的**会这么强烈,又听说沮授还在绝食,也就顾不得再报门,径直闯了进去。 到沮授现在的样子,程玉几乎要认不出来,本来就消瘦的沮授在这几天绝食以后,已经快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双颊不但深陷,而且在苍白中隐隐透着青黑。两眼恰好相反,由于浮肿,而略略的有些外突。嘴唇也已经青,有因为缺水干裂开许多破口。 程玉看的一阵心痛,田丰已经死了,让自己连他的遗体都不敢看,难道沮授也要活活的死在自己面前吗?他低声的叹了一句:“沮先生,您这有何必呢?” 沮授听见了程玉的话,眼睛略微动了一动,却没有张开,也没有说什么。程玉知道自己必须要在今天就能够劝服沮授,不然看着这样的情形,不用多久,沮授就撑不下去了。但要劝说又不知道从何而起,只能先想办法和沮授聊天,想办法找出沮授心理上的要害。 于是他也不管沮授有没有听,径自与沮授说话,力图开解沮授,当他说到司马迁对泰山鸿毛的论断时,终于引得沮授说了话:“沮授又个问题想问大司马,不知道为人臣者为国尽忠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呢?” 第四节:喜忧 只要对方肯说话就会给自己造成机会,这是程玉的想法,既然对方已经有问题了,自己就要把握机会让这次对话进行下去,于是程玉给了沮授一个肯定的回答:“是,一个臣子如果能为国尽忠的话,是最大的荣耀。” 沮授得到这个回答略微有了一点精神:“那么大司马为什么不能让我殉主,给我一个荣耀的收场呢?” 程玉等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为了劝降忠臣猛将,特意准备了几个套路,这也正是其中的一个,马上毫不犹豫的回答:“那么请问沮先生,你所谓的‘国’,是天下万民的国,还是袁氏一家一人的国呢?” 沮授显然以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被程玉这一军将的不知如何回答,心头也开始有点迷茫。 程玉为了扰乱沮授心志,趁热打铁的说:“不知道当初请袁本初进冀州的时候,沮先生为何不为韩刺使死节呢?” 这句话可冲到了沮授的肺管子,沮授这么多年唯一可以引为丑事的就是迎袁绍进冀州,当即反驳道:“韩文节并非聪明雄略之主,图谋大事,不过是自取败亡,献冀州于袁公,可保全其领妻孥,又有何不对,况且袁公又是忠良之后一心为国,降其有何不可?” 程玉已经感到沮授被激怒了,连说话中都已经存在了诡辩的成分,但这样的情形恰好是自己追求的,在这种激动的状况下,就很容易让对方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了。他马上话锋一转:“沮先生此言不无道理。”让沮授先将心情平复一下。 紧接着趁沮授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又说:“但袁公也并非聪明雄略之人,数拒先生于符皓之忠言,是其不聪;任二子挣权而不问,是其不明;犹豫不绝,多疑难断足见其无甚雄略。本初尚且如此,其二子更加不堪,如此之主,有如何值得忠臣为其死节?” 沮授在激动之中,听见程玉的话似附和自己却又暗藏批评,心中思虑之下更是茫然。听见程玉又说:“袁本初虽为朝廷肱股,却不思报效朝廷,一心为子侄谋出路,又算什么一心为国?如今赵王正在徐州监国,欲平灭逆贼曹操,此正为忠君爱国之士报效朝廷,各尽其智的时候,您却欲为一不值得死节之人而死,岂不受天下之士耻笑?” 被这一番说辞打动,沮授的内心动摇的更加厉害,程玉感觉到有戏,又继续给他灌输光明美好的前景:“如果沮先生肯报效君王,拯朝廷于危难,救百姓于水火,乃是国家之幸事,黎民之幸事,定可名彪青史,为后世士子所景仰。” 此时的沮授已经完全跟着程玉的思路走了,名彪青史,为后世景仰,这是每个古代文人最高的理想,又何尝不是沮授的理想。在这理想的诱惑下,沮授已经完全忘记了袁尚,如醍醐灌顶般感觉眼前一亮,以致不住兴奋的对程玉说:“罪人沮授愿为朝廷出力。” 听这话,程玉终于舒了一口气,总算沮授是开了窍,忙叫手下的士兵将沮授的绑绳解开,沮授一获自由,就挣扎着要起来给程玉行礼,被程玉死死的按在床上,告诉他要保重身体,天下万民还在翘等待他。也无非是些阿谀的话,不过对此时已经热血沸腾的沮授还是十分有效,也让他十分感动,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 程玉离了沮授的房间,又吩咐士兵一刻不离的照看着沮授,防备他万一又有什么想不开再自杀之类的。不过沮授还算老实,被程玉劝服之后饭也肯吃了,一心的要养好身体后去报效朝廷。 现在幽州需要解决的问题基本上有已经完了,程玉也得到了曹操正在并州的消息,他知道以曹操的实力,自己必须马上离开幽州赶到并州,才能争取在曹操口中夺下一点食来。 还好和乌丸的谈判比较顺利,几天以后已经订下了盟约,乌丸继续对汉朝称臣,乌丸人可以随意的进入汉朝的土地,----当然是不允许一次过百人的,而且不允许在幽州边界滞留。在青州划出了一片土地,允许乌丸人居住,但居住的乌丸人必须受汉朝官吏的管理,所承担的赋税徭役也是一样的,包括兵役。田畴被任命为新的乌丸校尉,带领人马驻扎在长城之外与乌丸的单于一起管理乌丸事务,程玉又向朝廷申请对几个单于进行新一轮的册封,按照他的影响力来看,这次册封一定会被批准。另外在长城边建立一个集镇,允许汉人和乌丸人自由的交易,这样的交易对两面都比较有利,毕竟青州养马会不会和塞外一样好还没有经历过验证,在此之前,程玉可以用盐铁来换取塞外的良马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等这些事情都定下来以后,军队也修养的差不多了,右北平在沮授的书信下已经归降了程玉,现在他解决了后顾之忧,要去和曹操争夺并州了。 在出之前,程玉却接到了第一个让他十分震惊和头痛的消息----张辽兵败。 第五节:访贤 张辽镇守淮南也已经数年,虽然中间出现过几次危机,但也都撑过来了,从没有象如今这样遭到过失败,程玉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于是询问生了什么事情。 等士兵一说,程玉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一个程玉最不想遇到的对手出现了----诸葛亮。 且回头来看一下南面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再刘表三路进攻淮南的时候,刘备因为不受刘表信任加上荆州旧将的排挤,不敢施展手脚,只能在新野晦光养韬,却在此时有幸结识了水镜先生司马徽。 水镜先生虽然不热心于仕途,却帮刘备分析了一下一直没有什么大展的原因,当然还是那一套东西,最后他为刘备介绍了两个人才,分别是隆中的诸葛亮和武陵的廖立,说此二人远比太公仲父,近比张良陈平,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下绝无的人才。 刘备也非无心之人,这几年一直在探求自己东奔西走没有成就的原因,早感自己手下人才不足,如今听说有这样的大贤在自己身边又怎能错过,苦苦哀求水镜告之此二人下落,水镜无奈,只得指点了去寻孔明的路途。 找个机会,刘备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前往隆中山中去寻孔明,说来也巧,行经一树林之中,恰逢一老一少二人正在下棋,谈吐高雅,内藏机锋,刘备心中一动,莫非这两人中就有孔明在?于是恭恭敬敬侍立于旁。 来这两个人倒真有名士之风,对刘备在身边,恍若不知,一盘棋下了近一个时辰,方才推枰而起。刘备见二人一局棋罢,方才敢说话,问道:“请问二位高人,哪位是孔明先生?” 老者一听,哈哈大笑:“你认错人了,老夫江夏黄承彦,这个是我的贤侄汝南孟公威。你说的孔明我们也认识,乃是我的忘年之交,不知将军找他什么事情啊?” 刘备见这二人与孔明为友,料想也是世外高人,就想一并收归自己帐下,黄承彦已经一把年纪,对功名早已经视如粪土,对刘备苦苦哀求很不耐烦,但见孟公威神色之间似乎有所动,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就将孟公威出卖了。 孟公威已为之所动,又被黄承彦这一撺掇,终于答应为刘备效力。刘备能得孟公威,也是一大收获,当即请二人陪同自己去见诸葛亮,黄承彦怕再引火烧身,先行告辞了。 几人在孟公威的带领下,自然轻易的就找到了诸葛亮的草庐,离的远远的,就听到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声音正在诵读《春秋》,刘备转身问身边的孟公威:“里面读书的可是孔明否?” 脸的急切,只等孟公威点头就要冲过去抓人。 孟公威见刘备如此急切,微微一笑说:“刘使君莫要着急,此人并非孔明,乃是他的三弟诸葛均,我们过去问问诸葛亮是否在家。”于是,几人来到门外。 孟公威一叫门,诸葛均就赶了出来,他与孟公威等人是素识,边走边说:“孟兄好久没有来了,不知最近又在做些什么学问,可否教导小弟一二。” 打开门,却见有陌生人在,脸上有些疑惑,孟公威为大家相互介绍,一问孔明,诸葛均却是一脸遗憾的说:“我二哥今天闲来无事,去田里干活了,你们是等他一会儿还是要我把他找回来。” 张飞听见这话,一脸的不高兴,在刘备身边嘀咕说:“大哥,一个农夫又能有什么本领,我看请了孟先生就算了,这样的山野之人不见也罢。” 刘备小的时候本是苦出身,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劝张飞说:“豪杰多起于草莽,你大哥何尝不是织席贩履之辈,不过是英雄受困罢了,能让这么多一时豪杰结交为友的人,又怎么能是凡夫俗子?” 张飞听了不再说话,于是大家问明了诸葛亮所在的方向,一行人又向田间寻去。 正行之间,忽听的田间一阵歌声传来,“苍天如圆盖,6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刘备听的心神一阵激荡,问孟公威道:“歌者是否就是孔明?” 孟公威辨认一下,然后点点头说:“正是。” 刘备顾不得说什么,跳下马来奔歌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及至近前,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田垄中忙碌。却又不敢说话,只得站在垄边,静静的候着孔明,身后马蹄声响,其余几人也到了田边,诸葛亮却充耳不闻,只管做自己的事情。 孟公威见他的样子,笑了一下,然后喊道:“孔明,老友伴贵人来访,你怠慢了老友尚可,怠慢了贵人,你可担当的起吗?” 第六节:失地 不好意思,还是让诸葛亮跑了,但如果他也归了程玉,我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30章了,天下英雄尽在我手,又有谁能敌。其实孔明不会投靠程玉也有他自己的原因,程玉现在手下的势力已经太大,按照诸葛亮的性格,要么不出仕,要么就要掌握绝对的权利,他所要求的在程玉这里应该是很难实现,就跟他不随哥哥投靠东吴一样,至于正统,不过是当时人的一个幌子而已,在隆中对里,孔明一再对刘备提到霸业,可见他也知道刘备并非是真的为了什么兴复汉室,再到后来劝刘备称王称帝更可以证明这一点,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施展才华的空间,而不是什么正统,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我前面说过的,再有了孔明,天下和谁争啊,哈哈,大家原谅啊,谢谢了 =========================================================== 孔明听到是孟公威的声音,才将手中的农具放下,转身望向众人,看到田边站立的刘备和马上的关张二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奇怪,只是对刘备施了一礼然后对孟公威说:“公威,你怎么不和我打一个招呼就将刘使君带来这里呀。” 刘备这才看到孔明的正脸,他还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七尺,面目俊朗,留着胡须,脸上还有汗水滴下。 为何孔明竟然会认识自己,刘备当即一愣。其实孔明以前自然没有见到过他,不过他既然选择隐居在荆州,对荆州的重要人物又怎么能不做一些了解。 孟公威听见孔明问自己,回答说:“其实我与使君也是路上偶遇,得知他们要来拜访你,就陪同使君一起来了。”他却没有和孔明说自己已经决定出山辅佐刘备的事情,然后又对孔明说:“你还站在田里干什么,多不礼貌,快出来。” 孔明闻言一笑,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就坐在了田垄之上。 张飞大怒,就想纵马过去将孔明一矛挑了,却被关羽紧紧的抓住,刘备丝毫不以为忤,干脆也迈步来到孔明身边,深施一礼说:“刘备见过孔明先生。” 孔明不过是考验一下刘备的气量,对刘备的反应已经非常满意,也起身回礼说:“山野草民,不知礼数还请使君见谅。不知使君来到山野有何事情?” 刘备将自己求贤若渴,深慕孔明的状况与他一说,孔明微微一笑:“使君何必舍近求远呢?公威乃是天下奇才,处理地方上的事情绰绰有余,您又何必屈尊找我这个山野村夫呢?” 刘备又不好说自己已经得了孟公威,又得陇望蜀想将他一起收归帐下,这样不管怎么说,必然会得罪两个人中的一个。 还好孟公威说话为刘备解了围:“孔明怎能说如此话,我自知非天下之才,不过负一州郡之力,使君志在安定天下,非孔明不可啊。” 刘备也附和说:“还望先生为天下万民着想,早日出山安定乱世。”说罢,两眼之中以见泪水。 诸葛亮哪见得这个,连忙回答:“其实安定汉室只要有使君就可以了,徐州程玉雍州曹操不过都是矫命惑民之辈,非是真心为朝廷,但两人势力都很大,急切之间却也动不得他们分毫。而江东的孙策,为人勇猛果毅,江东又是其祖居之地,甚的人心,加上周瑜等人的帮助,急切之间也能动他分毫。将军可安心展荆州,等时机成熟在入蜀中,以天府为根基东拒孙策,虚结曹操,趁程曹二人无暇南顾尽取南方之地,待其两败倨伤之时,挥军北上,清侧灭贼,则天下可定。” 刘备一听,又施了一礼,然后说:“荆州景升,益州季玉,皆汉室之宗,我之亲眷,又怎么能先对他们动手呢?” 诸葛亮回答说:“刘表刘璋都不是能成大业的人,他们想兴扶汉室,必然要依靠使君,如果使君愿意的话,又怎么能不将州郡相让。” 刘备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更不肯放过到口的肥肉,苦苦恳求诸葛亮出山帮忙,最后干脆又将一哭二哭三还哭的绝招使了出来,孟公威又在一边附和,诸葛亮终于答应刘备出山辅佐。 等回家安排过家中的事情以后,众人又一同回到新野。虽然孔明没有想过介绍自己的朋友们来为刘备做事,但孟公威还是很习惯于士子的风气,于是崔州平、石广原等人都在他的引见下投靠了刘备,一时间,刘备帐下也是众贤云集,不过为的还是诸葛亮。 等蔡瑁等人兵败,刘表手下实在无人可用,终于在伊籍、蒯良等人的说服下,启用了刘备。刘备一直等待着施展拳脚的一天,如今又有了诸葛亮等人,更是跃跃欲试。 这是诸葛亮的亮相之战,他自然也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布置了周密的计划。先,麻痹徐州军的注意,表面上迟迟不到达预计战场,却在暗地里派遣关羽带领人马潜伏至安丰城下,奇袭安丰,又故意放求救的士兵逃到光州始故等地,调动张辽魏延的人马,在半路截杀。虽然张辽治军有方能遇袭而不乱,可毕竟是中了对方的计,只能撤兵始故,到了城下方才现已经换了荆州的旗号,张辽进退无距,无奈下只有撤兵回到淮南。 又过了不久,魏延带领残兵败将也撤了回来,他所统领的光州一部人马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而镇守安丰的纪灵终于没有回来,他在关羽攻城之时,不备之下,被关羽斩杀。 集合败兵以后,张辽又欲带兵复仇,他哪里知道刘备军在得到诸葛亮以后已经如脱胎换骨一般,反而又中了诸葛亮的计策,连淮南等地也全部丢失,最后又一次困守寿春。 第七节:分歧 程玉得到这样的消息,只能哀叹老天对自己的不公,为什么诸葛亮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正赶上自己与曹操准备决战,一定是个早有预谋的事情,他却不想自己能有今天已经得到老天多少的眷顾。 不过程玉现在已经无心在出兵,只能老老实实坐下来与手下众人好好的商量一下。 众人听说刘备袭取了淮南,都大感惊讶,一直以来刘备与自己的争斗都是自己这一方占据上风,想不到刘备竟然突然间有了这样可怕的实力。 当徐庶听说诸葛亮已经保了刘备,脸色更是沉重,对程玉说:“主公,如果真的是孔明出山帮助刘备的话,恐怕对方就已经不可小视了。孔明尚在幼年的时候与臣交往颇厚,每论天下大事,常有不及之感。如今多年未见,虽音信不通,但料想其近年定又有所学,恐怕其才智以远在臣之上。” 在座的众人这几年都看到了徐庶算无遗策,威风八面的表现,如今对一个初出山林的毛头小伙子竟然如此推崇畏惧,不知孔明究竟强到什么样的地步。 不过在座却也有比较不服气的,只听刘备身边的庞统说:“徐军师不必妄自菲薄,我与孔明自幼相交,倒也没有感觉他有多聪明,虽然比我强一点,却也不多。近年我在主公身边受益甚多,犹感远不如军师您,料想孔明就算有进步,又能强到什么地方去。” 实话,程玉听到这话,对诸葛亮更担心了,庞统平日自负才智,除了自己和徐庶以外,还没有见他服过谁,而且他对自己不过是敬畏,对徐庶不过是感激。但他却可以说出孔明比自己强的话,可见孔明在他的心目中确实是个比较强的对手了。 但现在讨论孔明历不厉害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还不如好好想想下一步的对策,于是他将话题拉了回来:“却不知各位对如今的情势有什么样的看法。” 徐庶也觉得自己如此夸赞一个敌人似有不妥,于是先说:“无论孔明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对刘备都不应掉以轻心,淮南之地接近我青徐之根本,文远将军新败,恐难阻挡荆襄人马,主公应对刘备早加防范,多派兵马支援文远将军,以免动摇我军的根基。” 陈宫却是对此不以为然,他虽然一直与徐庶很少冲突,但也有政见不和的时候,这次他就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元直此言是否过于高看刘备?刘备军虽然侥幸取得了胜利,但不过是乘我大军都在北方,而又加以偷袭而已。为了他而劳师动众,错失眼前的良机,让人心有不甘,我想文远文武兼备,又有寿春坚城,抵挡刘备之流,也非什么难事,况且又有江东孙将军的帮助。眼下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曹操。毕竟曹操纵横北方多年,虽然经许昌一败,但实力犹存,如今更抢在我们之前进入了并州,如果将主力南进,又用什么来与曹操争夺并州。恐怕让曹操恢复过来的威胁要比刘备更大!” 两个人的见解并没有对错高下之分,他们都对各自认为的要敌人有着很深的了解,因此有什么意见偏差是件正常的事情。大家根据自己对两人的熟悉程度,也各有支持的对象,又一次出现了两种想法都很正确,让人难以决断的状况。 审配突奇想,问徐庶和庞统两人:“徐军师,庞主簿,既然二位与诸葛亮交厚,能否以书信说以厉害,劝说他弃刘备而归降主公呢?” 徐庶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说:“以我和孔明的交往来看,孔明心怀奇志又秉性固执。主公很早就想见见他,我也曾经给他捎过数封书信,希望他能来徐州,但却都如泥牛入海,料想他也不会一封都没有看到,恐怕他是别有志向而不愿来徐州任职。听说他的兄长诸葛瑾深受孙将军重用,他却不肯前往投奔哥哥,却加入了与孙家对立的刘表方,看来这只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有怎么能说的动。----不过审先生此言倒可以一试,等我回去就给他写信,希望这次他可以不再固执,听一回劝告。” 庞统边听边点头,看来他对诸葛亮的看法与徐庶基致。 突然程玉想起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郭嘉,想他这么半天不会没有什么想法,大概是因为又涉及到曹操所以缄口不言,不过问问如何对付刘备,这不算违背誓言吧? 于是程玉对郭嘉问道:“奉孝不知对刘备之事如何看待,又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刘备之患呢?” 其实郭嘉的心中早就想通了如何对付刘备,他不象徐庶庞统当局者迷,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他自然可以很轻易的看出刘备的弱点,但如果如此做了,岂不是帮助程玉决定去与曹操主公作对?最后斗争了半天,郭嘉还是决定遵守诺言,毕竟自己没有说过不帮程玉对付其他人,于是将这条计说了出来。 他的心里却没有感觉到,其实他心中替程玉思考已经开始比为曹操思考的要多很多了。 第八节:长子 其实有时候难题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所有人都会觉得太简单。郭嘉的计策就是如此,他对程玉说:“大司马,其实我们也不必在刘备的事情上费太多手脚,荆州的旧将多对刘备心存怀疑,连刘表也受到这种想法的左右,不然就不会两路兵都失败以后才派刘备打前阵,我们只需要派细作在荆州全境散布刘备欲夺取淮南自立门户的消息即可。荆州的众将定会在刘表面前攻击刘备,别说刘表不信任他,就算刘表相信刘备也架不住这么多的人说坏话。” “我猜刘表到时会命刘备回到守地,而由自己的心腹接管刘备的战果。如果刘备听命的话,不管他手下人有多厉害,都已经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之内了。如果他拒命,恐怕他们自己就先内斗起来。到时候刘备绝了外援,而淮南之地又久受大司马恩泽,他就变成一株无本之木,任君砍伐了。”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以后,郭嘉心头的压力竟然奇迹般的消失。然后他又对程玉继续说:“如果大司马信的过我的话,我愿请命为大司马消除这一后患。” 其实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是远离曹操与程玉的战场,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程玉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不过难得郭嘉都已经主动要求领兵出征了,这不是更进一步了吗?于是点头赞许说:“奉孝之言有理,如果奉孝愿意为我解难,乃是我的幸运啊。” 众人大多是才识卓绝的人,刚才是被已经混乱的徐庶搞偏了思路,如今仔细一想,确实就如此简单,对郭嘉的冷静不由刮目相看。 后的方案就按照郭嘉的建议决定下来,程玉多郭嘉自然没有什么怀疑,一般才华越高的人就越守信用,特别是关系到他们自己名声大事的。但在助手方面,程玉还是比较头痛的,赵云与刘备他们的关系太好,到时候容易束手束脚,太史慈是自己的哥哥,而且在位列三公,让他去做郭嘉的副将无法说出口,管亥在史实中是死在刘备军之手,纪灵已经没有逃脱命运了,管亥这样的重要武将就更要小心了。 后程玉终于找到两个比较安全而且本事比较大的人,他命高览张郃两人随郭嘉南下住张辽一臂之力,并且又从徐州汝南抽调了少量兵马来协助郭嘉的支援行动。 程玉对张辽的安危十分在意,而郭嘉又想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两人自然一拍即和,没有两天,郭嘉就带领兵马开赴淮南。 不过就在这两天之内,又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传来。 其实这个消息只和程玉一个人有关,而且要从标准的分类来看,应该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原来这个消息的来源却是貂禅,那天散帐以后,程玉正在自己的帐中规划下一步的行动,却突然有徐州的使者快马到来,让程玉紧张了好一阵,如果现在徐州再出点问题,可就真是让他焦头烂额了。 但他一看到使者,竟然是自己府中的家人,他们来又能送什么样的消息呢?程玉有一点疑惑,程玉一直没有娶正室,他府中的事情现在由貂禅做主,这封信就是貂禅传来的,程玉一看,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此时无瑕正在帐中,她与程玉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又有女孩子通用的好奇心,也悄悄的凑过来看,等她读完上面的内容,真是不知道怎么说程玉好。 貂禅的通篇都是恭贺程玉做了爸爸。----虽然程玉一直很想做个好男人,但毕竟在这样一个花花世界里能守身如玉只能是童话,他在某些貂禅不方便的时候,也会打打野食换换口味,不过没有想到一直小心之下,竟然也会“幸运中奖”,而且生了个儿子。 其实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计划生育,如果按照古代的惯例,你生了孩子搞不好政府要奖励你呢,但其实程玉心中一直有一点心病,----他希望等自己有了正妻以后再考虑要孩子,让自己的长子就是嫡子。既然都已经决定不回去了,在这个年代要是说按照现在自己的状况不称王称帝的话,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已经作好了有野心的准备,程玉可不想史册上记载着由于自己的儿子争权,王朝二世而灭,自然嫡兼长子是还算最比较有效的方法,可以尽可能的避免以后会出现的夺嫡之争。如今,这个意外的长子让自己该如何面对? 第九节:三策 程玉烦闷的一转身,想走一走,却正好与在身后的无瑕四目相交,万分尴尬,不知道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说些什么才好。 无瑕倒是一点没有生气的感觉,这个年代出个私生子之类的事情太平常了,她也还没有考虑过将来会有什么后宫争宠,子嗣夺嫡之类的问题。于是促狭的一笑,对自己的心上人说:“恭喜你做父亲啊。” 关心则乱,现在的程玉人又变的笨笨的,会错了心上人的意思,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失望生气的成分在里面,喃喃的说:“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过会这样,我本来想和你要第一个孩子的。” 无瑕突然间听到这样的话,脸上飞红,忙低下头躲到了一边,神情倒是十分可爱,可惜程玉没有时间去注意这些,只能为他自己的问题头痛。 这样的问题后悔也没有用,他需要好好的理清一下头绪,也许放开还算是一个比较有效的方法,他也就不再去思考这些,只是回信请貂禅先照顾她们母子,等自己回去以后再决定怎么处理吧。 程玉先放下心中一切麻烦的事情全力备战曹操,而郭嘉已经带领军队向淮南行去。 军马虽然还在路上走走歇歇,但间谍却早已经到达了荆州,刘备要割据淮南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遍荆州。 当伊籍得到这个消息可是震撼不小,他虽然潜意识比较倾向刘备,却不愿意将刘备想成会有这种想法的人,于是马上写密信将这里的流言转告了刘备。 荆州兵已经进攻寿春月余,张辽自从吃了诸葛亮一个暴亏以后,已经决定了坚守待援的方针,任诸葛亮千般妙计,也是无可奈何。 张辽在驻扎淮南的时间里,不但治军有方,百姓也深为爱戴,几乎把张辽当成了自己人,刘备马此次到达这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百姓对刘备军的事情是能拖就拖能躲就躲,别说帮助,还没有捣乱就是很给刘备面子的事情了。 段时间下来,刘备的粮草已经略有不足,只好先放缓攻击,等待荆州方面的支援,伊籍的书信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到达了刘备的手中。 此时诸葛亮在刘备军中已经建立了威信,事无巨细都有他一手掌握。刘备看过书信,皱着眉头将信转交给了孔明,问到:“军师,荆州突然出现这样的流言,是什么人散布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诸葛亮仔细看了一下伊籍的书信,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结果,回答说:“主公,我想这个消息恐怕自徐州来。我刚刚得到消息说徐州的程玉派郭嘉带领人马来支援寿春的张辽,这个郭嘉很有谋略,从前在曹操手下就是第一智囊,恐怕这个消息就是他或者程玉手下的其他谋士散布的。” “哦,军师你看我们是否应派人会荆州去向景升解释明白我们的心意,戳穿敌人的阴谋。” “这样做恐怕与事无补,刘表为人耳软心活,手下的旧将又大多对主公心存疑虑或者嫉妒。恐怕不要多久他就会听信谣言对我们掣肘,恐怕这里的情势要变的危急了。”诸葛亮对刘备解释了一番。 见刘备脸上愁容更盛,他又继续说:“主公,我看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乘徐州的敌军还没有到达,敌人不敢轻举妄动,我们马上撤回荆州去,等到了荆州城,一举杀进去,荆州唾手可得。” 刘备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说不。“不可啊,不可,此事大大不妥。景升于我落难之时容我于荆州,对我又是百般照顾,就算是对我心存怀疑也只能够剖白心绩,如果无故与其交兵,岂不受天下人唾骂?” “唉,主公。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欲救天下百姓,又岂能为此等小事所束缚?” 孔明是苦口婆心的劝,手下众将也大多对刘表没有什么好感,纷纷劝说刘备听从军师的建议。 但刘备就是认准自己的想法,反过来有恳求诸葛亮:“军师,你就没有其他什么办法能让我不失大意的度过这次危机吗?” 诸葛亮听了无奈,只能说:“主公,刚才我跟你说的乃是上策,要说中策吗也有。既然刘表这里容不下主公,您就不妨另投他人,益州地广民丰,又少经战乱,主公可尽起麾下兵马前去投奔,先取益州为基业,避开程玉等人的锋芒,等羽翼丰满以后再起兵讨贼。” “那下策呢?”刘备干脆问到底。 “下策是我们就应了敌人的流言,干脆在淮南起兵,或者等回到新野以后割据南阳,但这两个地方都是在几大势力的夹缝之中,四面又都是敌人,其困难就可想而知了。” 刘备思考了一阵,然后才说出一句让孔明摔倒的话:“军师,我觉得这三策都不是十分好。”孔明把所有能用的方法都概括进来还是没能让刘备满意,但他也知道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想,于是继续说:“我们不如先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等景升作出反映,我们在考虑后路不迟。” 第十节:谨慎 也许是天性的相生相克,诸葛亮可以对其他人很强势,却拿刘备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默默的退下。 郭嘉等人还在路上,听说刘备军没有落荒而逃,高览哈哈一笑对郭嘉说:“刘备军也不过如此,轻易的就中了您的圈套,我看孔明之辈也不过是一时侥幸而已,等我大军赶到,定可将其打个落花流水。” 他在军中看到程玉对郭嘉如此尊敬,知道郭嘉深受主公器重,因此话语中带点恭维,想和郭嘉套近乎。 这些意思郭嘉自然明白,但他的为人不是很迂腐,也没有反感,只是淡淡的劝戒高览:“高将军不可轻敌啊,文远将军镇守淮南多年,一直未逢过对手,如今却被刘备尽夺其地,想必诸葛亮还是很厉害的,徐军师庞主簿也对孔明多有推崇,想必他们不会轻易的去吹捧一个人,我倒是很有兴趣见识一下孔明的人物。” 及至军马临近寿春,探马回禀说刘备军撤军十余里,在险要之处下寨。高览一听,又对郭嘉说:“郭先生还是高看了荆州军,他们一旦听说我军到来,马上吓的做出守势,这样的敌人没有什么可怕的。” 边的张郃性格要比高览谨慎很多,听到这个消息,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对高览说:“贤弟不可轻敌,料想刘备进攻寿春多时,如果想守,又何必守在我军面前,如此示弱,恐怕另有企图。” 郭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然后对两人说:“既然敌军已经解围,我军也不需太过匆忙,今日天色不早,我军且在这里安营下寨,明日再行。” 武将带兵,大多以兵贵神为准则,两人对郭嘉的命令多少有点不解,但来时程玉告诉他们要一切都听郭嘉的吩咐,也就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是夜,营中巡哨的范围人数都要比平时多上一倍,又有不少哨探离营而去。 第二天开拔以前,郭嘉却将两人招到了自己的帐中,然后面色严肃的对两个人说:“二位将军,从今日起,每日行军都不得过五十里,遇到地形复杂之处要小心探察才可通过,告诫手下兵马小心敌袭。” 两人这才知道营中戒备了一夜是为什么,但还是一头雾水,高览小心翼翼的问:“郭先生是如何知道敌军会来袭击的啊?” “刘备军无故转攻为守,必是有所掩饰,我想他很可能会在我军前进的路上布置军马,小心一点总是没有坏处的。” 高览张郃还都算是比较听话的孩子,于是各告诫手下兵将小心,这一路行下来还没有遇到什么情况。 等日过中天,开始有哨探6续的回来,二将听的清楚,大多是说前面各处险要之处的地势和环境,郭嘉将每个人的回报都记在脑中。 这一日虽然无事,但两人见郭嘉如此认真自然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没用郭嘉吩咐,已经按照昨日的方法安排好了巡哨。 次日又行了一段路,郭嘉突然叫住军马,然后对高览张郃说:“两位将军,以下的路程更要多加小心,昨日探马回报这里地形复杂,又有人马行动过的痕迹,如果敌军有埋伏,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两将当下不敢怠慢,带领军马小心行去。 转过两个山坳,突然一声炮响,一支军马由山上杀下,为一将黑盔黑甲乌骓马,高喊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敌军还不下马受缚。” 徐州兵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早有准备,又哪里有什么慌乱的表现,等候多时的弓箭手已经半蹲身躯,搭弓上箭,羽箭如蝗。 等敌军冲到近前,弓箭手向反方向一退,阵前马上换成了刀矛,两军就战在一起。 张飞往来冲突,虽然无人可挡,但手下的军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以前一直没有经过什么太严格的训练,虽然诸葛亮来后严训了几个月,但战斗力又怎么和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徐州军比。 下副将廖化见敌军早有防备,只得奋力杀至已经杀起了性的张飞身边,高声喊到:“三将军,敌军阵容严整,怕是早有防范,敌人众多,再打下去对我军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先撤吧。” 张飞正在兴头上,手下一点也没停,回廖化一句:“让我再杀一阵。” 廖化见自己人越来越吃亏,无奈之下只得使出杀手锏:“军师有令,敌人有防范就马上撤退,三将军不走,小心军师的处罚啊。” 张飞现在已经很听诸葛亮的话,听廖化提起军师,虽不甘心,但也只是嘟囔了几句,挑开了身边的几个敌军,然后不甘心的喊了一声:“撤军!” 高览张郃正在前面与敌军撕杀,见荆州军要撤,也追了上去,张飞手上又痒,对廖化喊了一声:“元俭先退,我来断后。”又迎了上去。 高览张郃以前没有和刘备军交过手,哪里知道张飞是敌军第一猛将,见对方主将过来,还在高兴,要是能擒杀敌军主将,可是大功一件,纵马围了上去。 第一节:试探 张飞见敌将杀至近前,也没空说什么,挺矛奔高览就刺,高览哪知厉害,不躲不闪,双手托刀往外就磕,哪知兵刃相交却只是自己两手麻,连三寸都没有磕出去,仍然向着自己的软肋刺来。 还好一个武将的素质让他反应灵敏,极力扭身,几乎由马上掉下,饶是如此,还是感觉腰间一凉,两马交错而过,高览才坐正身躯,低头一看,还好只是划破了衣甲。 见自己没有受伤,他这才放下心,吓过以后一放松,一身冷汗觫的冒出,手脚也有点酸软。但他一回头见大哥还在与敌将搏杀,也只能咬紧牙关又迎了上去。 张飞只以战斗为乐,以一敌二毫无惧色,高览因刚吃了一惊,手下略有含糊,帮的忙与拖累的一样多,但张飞也难以占到什么便宜。身边的徐州兵见主将战敌人不下,哪里有什么考虑,一涌而上,将张飞围在当中,却是徒增死伤。 片刻,廖化又和几员偏将转了回来,对张飞高喊一声:“三将军不要再打了,快撤吧。” 杀了这一阵,张飞也过够了瘾,拨马就走。这些士兵又哪里拦的住他,张郃追了几步,廖化那里取出弓箭奔他就射,却偏在一边。 张郃一见,大呼一声:“敌将无礼!”也将自己的弓箭取下,觑准廖化的面门就射。 廖化见对面羽箭飞来,慌忙闪躲,羽箭搽盔而过,知道敌人厉害,伏在马上就跑。 张郃受了提示,又搭上另外一只雕翎奔张飞后心而去。有偏将看到,喊了一声:“三将军小心!” 张飞一转头,已经看见羽箭的踪影,大喝一声,声如霹雳,挥起一矛,正抽在箭杆之上,羽箭滴溜溜的滚落到草丛中去了。 不少士兵被这一声大喝,吓的停住了脚步,却阻住了自己人的步伐,后面又响起锣声,张郃这才收住脚步,不再追赶。 却说张飞败回营中,向刘备孔明请罪,孔明听到敌人早有防范,忙说:“三将军不必自责,此仗乃是我小看了敌军,与三将军无关。我们再想他策在阵前击败敌军。” 郭嘉击溃了张飞的伏兵,料想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也带领兵马赶到了寿春,张辽听说过郭嘉的声名,对这样一个智囊来帮助自己,也感到放心许多,又听说刚刚击败刘备的伏兵,在城内摆下酒宴为郭嘉接风。 酒过三巡,张辽却绝口不再喝,张郃因为对方是本家,格外亲近,见张辽不再动酒,问道:“文远为何不喝?” 张辽一拱手:“末将身负城防重任,不敢怠慢,只得失礼,待击败敌军以后,再与诸位痛饮。” 众人见张辽忠于职守,只有钦佩,哪里会生气,于是不再勉强。张辽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告辞上城巡视去了。 荆州军已经进攻过寿春多次,都没有什么结果,知道如果不能击败敌军几次,恐怕寿春是没有那么容易攻下,当晚也没有什么行动。 此日,增兵添将的寿春城干脆主动出击,试探刘备军的虚实,除了武将以外,郭嘉也跟在军中。 兵马刚刚在对方营外扎住阵脚,一声炮响,敌军也打开营门,在外面列开阵势。郭嘉仔细观看,刘备军虽未经过多少训练,但也已经井井有条,隐隐之中,也包含着阵势在里面。 郭嘉点了点头,诸葛亮却是有些本领,如此的军马比徐州和曹操也不遑多让。 两阵对圆,一员武将由刘军中杀出,绿袍黄马,赤面长须,手提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 高览纵马迎了上去,两边通过姓名,杀在一起。高览经过昨日一阵,已经尽去轻视之心,但饶是如此,却也难在关羽手中讨得好去,二三十个回合已经尽落下风。程军中也有一员红脸武将舞刀冲了出去,接下关羽,却是魏延,战了数十个回合,也占不到便宜,张辽亲自上阵,还是这个结果。 后面的诸葛亮令旗一挥,前军人马往来交错,推进了上去,郭嘉认识,乃是腾蛇之阵。 虽然对方阵容严整,郭嘉却叹了一口气,对方尚在远处就已经如此拘泥于阵法,可见诸葛亮为人是很保守的,虽有才学却难以有什么奇谋,也指挥自己的前军迎了上去。 两军缠斗在一起,却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优势,兵力上又差不多,杀了一阵,各自鸣金撤回本寨。这一仗本就是个探虚实,现在对对手的情况已经稍有了解,剩下的就看两个军师的个人挥了。 第二节:进退 经过一夜苦思,孔明已经有破敌之策,虽然敌人未必会中计,但实验一下还是不错,万一侥幸得手,应该会给敌军造成不少麻烦。 次日清晨,孔明升帐,安排一番方才出兵。行至半路,恰好遇见敌军,两军遥遥对峙,各自扎住阵脚,虽然孔明志不在战场,但也需派遣兵马应付场面,因而派张飞出阵,对面也有张郃跃马阵前,敌住了张飞,两人矛来枪往也杀的精彩万分,但孔明的心思却不在战场之上。 眼见张飞已经占了上风,突然有一军兵跑到孔明马前:“禀军师,关将军遭遇敌军正在撕杀,恐敌人有诈,命我回来禀告军师,望军师定夺。” 诸葛亮大吃一惊,惊异的望了对面一眼,难道敌军已经猜到自己的行动,对面的人未免太恐怖一点。 他哪里知道,郭嘉在后军也是惊诧莫名,原来今日郭嘉也想出一条破敌之策,命张辽带领魏延和一部兵马绕路潜行至敌军营下,待自己将敌军引开以后,突袭敌营,前后夹击希望能够击溃刘备军。 却突然有士兵回报说张辽在半路遭遇敌军拦截,郭嘉对孔明更是刮目相看,难怪这个人受到如此多的推崇,刚出茅庐的年轻人就能有如此的见识,果然不是寻常人物。 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两军都不知道只是恰巧与敌军相遇,----不知如果两人现在知道对方所想计策竟然与刺激一样,不知心中又做何感想,但现在大家都只希望能尽快的击败敌军好去支援另外一部,都不再保存实力,真正的是一场凶杀恶战。 这一战直打到日色偏西,两军都已筋疲力尽,以是杀的尸横遍野,见无法取胜,都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损失,方才各自收兵回营。 孔明一查点人马,知道自己损兵折将,哪里还敢心存侥幸,当下闭门不出,竟真个的守了起来。 郭嘉受到的损失也不轻,虽然徐州军的训练武备要好一点,但刘备军还大多是当年跟随他东征西讨的旧部,英勇彪悍又经验丰富,还是杀了个五五之数。再想不出破敌之策前,却也只好不在出战以减少损失,两下也算是相安无事。 这时的荆州城内,刘备将要自立门户的风声已经传到了刘表的耳中,将这话说给刘表听的正是蔡瑁。 蔡瑁进言道:“主公,刘备此人志不在小,听说他据守新野的时候已经在到处招兵买马,最近夺下淮南数郡以后更是飞扬跋扈,已经不将主公放在眼中,并且放出风声,说荆州军如何无用,能尽占淮南全是他一人的功劳,恐怕待将徐州军赶出淮南以后,他就要对付主公您了。” 刘表对此却有不信,问道:“玄德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我一向待他不薄,他又怎么会与我反目,休要听信他人胡说。” “怎么是胡说呢?刘备向来狼子野心,如何不是别有企图,为何要招揽荆襄名士,我军与程玉作战的时候又不来帮忙,在我们吃了败仗退回荆州以后方才出兵,分明是为自己打算。” 刘表想了一下,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只能含糊说:“德圭不要说的太绝对,我是绝对不相信玄德会是这种人,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试探他一下,不要冤枉好人。”口中说不相信,却要蔡瑁试探一下。 蔡瑁一听,正中下怀,于是告诉刘表说:“不如这样,主公。既然我军很难夺下荆州,不如派人掉刘备回来,看他是否回来,就知道他的心意。” 他这话说的摸棱两可,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刘备拒绝回来,自然照旧。如果他回来更好,自己在信上写要他回来荆州,到时候景升见到刘备带领人马杀回来,就算他有千万条舌头,恐怕也难以说的清楚,看还有谁和自己争权。 刘备军中这些日一直没有和程军开战,郭嘉也没有主动要战,难得修养一下。在这种情况下,却突然收到蔡瑁的书信,请刘备退兵回荆州,淮南将由他的人马代为掌管。 刘备不明所以,将诸葛亮等人叫来自己的帐中,询问道:“军师,在这种情况之下,景升却叫我们撤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听刘备有此问,却反问道:“不知主公是想退兵呢,还是想留在这里?” “胜负未分,如何能够撤兵?此时撤军恐怕定会遭到徐州军的追杀,还是不能撤军。”刘备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连想都不用想。 “如果主公真如此的话,恐怕更是死无葬身之地。”诸葛亮严肃的说。 刘备不知原由,诸葛亮解释道:“蔡瑁此信,乃是想将您骗回去,由他接手淮南。定是他在刘表面前说主公有割据之心,如果您不肯回去,不是证实了他的谗言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撤兵回去?” 第三节:脱壳 “理当如此,但主公却不可草率,一来我军之后尚有强敌虎视,二来恐怕主公回到荆州此事也不会善了,陷害主公之人见此计不成,难免不在刘表面前说您的其他坏话。” “进又不成,退又不成,难道说我只有在此坐以待毙吗?”刘备脸上流露出绝望的表情:“不然我给景升写一封信,将我的肺腑之言与他说明,如果他还不信任我,那我就投奔他方去吧。” “主公也不必过于担心,既然主公有投奔他方之意,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日前刘璋为张鲁所败,曾向刘表求过救兵,刘表为了保存实力没有派一兵一卒。如今主公既然想投奔他人,无妨去蜀中散心。” 刘备面露难色说:“虽然当日讨黄巾之时我与季玉有数面之缘,但以时隔多年,他又如何会记得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况且要去蜀中,就要先经过荆州,景升又如何能放?” “其实事情一点也不难,主公只需缓缓做撤军准备,并要蔡瑁另派人马来接手淮南,以安刘表之心,然后秘密派人去见大公子刘琦。他素来与主公亲近,主公可请他在刘表面前进言,也不必为我们分说,只说是怕主公滞留荆襄再有他变,让刘表把主公主动派到益州去,我们既可脱离这是非之地,又可不损主公之名。” 刘备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大有可为,于是只得安下心来,按照孔明的吩咐,给刘琦伊籍等与自己交好的人写了求助的书信,然后准备撤军。 刘琦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中一阵戚然,自己对这个不知什么关系的叔叔还是很有好感的,现在自己人单势孤,哪里能跟弟弟有蔡家张家两家做后盾比,只能一直希望刘备能够得势在父亲面前多说自己几句好话。可看如今的情况,恐怕刘备也要被蔡瑁逼走了,以后荆州就更没有自己的地位了。 但他还是决定帮刘备这个忙,也许有一天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可以让这个叔叔拉自己一把。于是刘琦到书房去见自己的父亲。 刘表此时正在接待伊籍,一见刘琦来见自己,有点奇怪,刘琦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和自己接触,不知道今天怎么会跑到自己这里来。于是问道:“琦儿,来见为父,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刘琦忙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说:“父亲大人安好。孩儿今天来这里是因为听说刘备屯兵淮南有不臣之心,不知道父亲大人将如何处置他。” 刘表平日里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与刘备交好,有点生气的问他:“你是想来为刘备求情吗?你可知道与这样狼子野心之人结交只会给你带来坏处。” 刘琦感觉到父亲的言语里似乎已经对刘备很是怀疑,忙说:“父亲大人息怒,孩儿并非为他求情来的,只是刘备手下尚有许多人马,如果处理不慎,恐怕会酿成大乱。” 见刘琦这么说,刘表也有了点兴趣,问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日前益州刘季玉曾想父亲请求派兵援助,因荆州战乱频繁,未能实行,如今刘备手下军马众多,如果留他在荆州,难免日后有变,不如趁此机会命刘备前去支援益州,既可除此后患,有不伤父亲爱才之名。” 刘表点了点头,刘琦今天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然后把头转向了伊籍,想听听他的意见。伊籍心知刘琦定是受了刘备的嘱托,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也是如此,既然刘琦先说了,自己也乐得省事,于是对刘表说:“大公子所言正是妙策,如此一来,还让刘季玉感激主公襄助之得,此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见伊籍也这么说,刘表更是动心,但为了谨慎起见,他又单独将蒯氏兄弟和蔡瑁叫来询问对此计的看法。 大家虽然都对刘备比较有成见,但这样的办法确实也可以避免内耗,而蔡瑁更是只为了将刘备逼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让他满意,在众人的一致同意下,刘表写信请刘备代表自己入川支援刘璋。 刘备这里早已经准备多时,等的就是刘璋的信,一见来书,马上将自己的营盘交割给刘表6续赶来接替的人马,自己则带领手下旧部,日夜兼程赶回新野。 刘备军撤走的消息马上传到了寿春,高览一听,哈哈大笑,对郭嘉说:“郭先生果然好计策,如今刘备一去,余子定难是我军对手,不待旬日,便可破敌军。” 但郭嘉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得意的神色,交过的几次手已经让他将刘备当成一个很可怕的对手,虽然今日被逼离开,但只要没有彻底击败他,就一定是个后患。于是他对座中众人说:“刘备虽退,但斩草务必除根,我看,我们还是要追击,务求将刘备消灭掉。” 第四节:冒进 只要有仗可打,在座的武将又有几个会反对,于是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后面的方案,快突破刘表军的防线,追杀刘备军,争取能够击溃对方,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能够擒杀刘备。 虽然荆州军的战斗力已经达到了不堪的地步,但郭嘉却不得不佩服孔明,想来他撤军下寨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会依靠这座营寨阻击徐州军。但他留下的大营却守在了前进的咽喉要道上,就算是以刘表的荆州兵来守,也耽误了郭嘉不少时间。待攻下营寨以后,敌军已经撤走多时了,郭嘉只能长叹一声,将追击行动作罢。 他是不准备追了,可帐下却有人不服,只见魏延出列冲郭嘉一抱拳说:“郭先生,敌军逃走还没有多远,为何就放弃追击呢?” 郭嘉摇了摇头:“敌军虽只是走了不到两日,但我军如果全军进的话,恐怕行军度也比他快不了多少,即使能够追上敌军,也必然深入敌人腹地,在这样的地方作战,于我军不利,只得作罢。” 却听魏延哈哈一笑说:“郭先生此言差矣。追击之事,只宜出动轻骑,又何来全军一说?只要给我一哨人马,轻骑简装,两日之内就可追上敌军,到时候定可杀他个狼狈逃窜,请郭先生不要在迟疑了。” “不可。”郭嘉脸色严肃的说。“我想敌军诡计多端,定然不会不加防范,如果全军追击,尚需小心行事,只派一哨人马,反而容易中了敌人的埋伏,损兵折将,更为不美。” 任由魏延怎么争辩,郭嘉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追杀刘备了。张辽也觉得郭嘉如此做是有道理的,上前劝住了魏延。 魏延心中却忿忿不平,当夜将手下亲随数千人集合起来,对他们说:“那个郭嘉害怕敌军,我却不怕,诸位今日且陪我追杀敌军,待立了大功再看郭嘉怎么说。” 下有老成的兵卒劝魏延不要莽撞行事,却被魏延一顿训斥,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的跟魏延踏上了路途。 数千人马都是轻骑,自然非常快,次日天亮,已经追出了一百余里的路程,想必刘备军就算走也不会走的更远。虽然疲倦,但魏延的心里却是十分高兴,这回争取能够活捉刘备,看那个书生还能说什么。 他这里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有一个在马上还算清醒的士兵高喊了一声:“大家小心,前面路上有树木拦路。” 魏延被这一嗓子喊醒,慌忙一勒缰绳,将马带住,凝神一看,果然在大路的中央,横七竖八的堆放着树木。----不好,他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这样的地方一定有埋伏,一拉马,转身就跑:“兄弟们快撤,有埋伏!” 话音还未落,只听一声梆子响,两边略微高点的地方出现无数的人影,漫天的箭雨就落了下来。 经过一夜的奔袭,这些人在马上都已经有点昏沉,反应都不是很灵敏,这下可吃了亏,当即有不少人跌落马下,做起了刺猬。 剩余的残兵败将还没有跑多远,两边的敌军已经包抄了上来左有关羽,右有张飞,各领人马杀至身边。 魏延现在不再去想立功气郭嘉之类的事情,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大家的劝告,带领兵马奋力冲杀,希望可以逃出去。 阵混战过后,还真的被他杀出了重围,不过身边只剩一千多人马,还多多少少都带了点伤,剩下的人,都已经被敌军不知裹到哪里去了。 魏延纵马逃走,身后的关张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的逃脱,他们也想擒杀几员敌将立下一点功劳呢。于是在后面紧紧的追赶。 魏延有心杀回去,但一个人自己还可以对付,两人齐上恐怕自己定然抵挡不住,只好先逃命要紧。 突然面前又有一队人马撞了过来,魏延心中暗叹,看来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等近前他才现,这些人打着徐州的旗号,为的两人自己也认识,正是高览张郃。 只听张郃远远的喊到:“文长将军不要害怕,我们受先生之令来救你来了。”然后带领自己的兵马拦住了关张的去路,杀在一起。 魏延见援军到来,也回身与敌军搏杀,总算暂时稳住了阵脚,但打了一阵,毕竟人马太少,还是落入了下风。几个人无奈,只得且战且走。 这个时候,听见自己身后喊杀震天,是张辽带领兵马终于赶到。这回的兵马已经不是刚才高览张郃带来的骑兵,而是各种兵种齐全的正规军,人数上也过了关张的兵马。 终于轮到荆州兵落于下风,关羽见敌军越来越多,想起诸葛军师临走之前给自己的嘱托,喊了一声“三弟”,然后带领兵马撤了下去。 张辽也不追赶,带马到魏延面前,心情复杂的说了一声:“文长贤弟----,你----,唉,和我回营去向郭先生请罪吧。” 第五节:处罚 魏延心知自己犯了为将者大忌,但既然自己已经做出来的事情,就要勇于承担,于是老老实实的跟张辽回营请罪。 郭嘉早以升帐,将魏延叫进来,虎着脸没有说话。魏延心中有愧,再没了平时的骄傲,老老实实的给郭嘉行礼说:“罪人魏延给郭先生请安,我心知不听将令私自出战乃是死罪,愿领处罚,任凭先生处置。” 郭嘉冷冷一笑说:“你既然也知道是死罪,为何还如此大胆,你的眼睛里还有没有军令,你又有没有想过能否对的起为你一时卤莽而失去生命的数千兄弟?” 魏延平素与自己手下人的关系都是不错,听郭嘉这样一说,回想起昨晚众人向自己进谏的情景,更是后悔莫及,恐怕自己的手下都是间接死在自己的手中吧?当下羞愧的闭上双眼。 郭嘉见魏延无话可说,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口中喊到:“左右……”就要按军法处置。 话音未落,却听帐下有人说:“且慢。”却是张辽出言阻止。 只见张辽行了几步,对郭嘉深深一礼然后说:“郭先生,虽然文长犯了不赦之罪,但能否请先生看在他是为报国恩求战心切的份上,今天暂且饶过他一回,让他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郭嘉看了张辽一眼,然后说:“文远虽然心存仁厚,但你须知道如魏延这般擅自行动,分明是不将军法放在心上,又岂是求战心切一句话可以掩盖的?如果不与处罚恐怕三军不服。” 张辽见郭嘉似乎有不允之意,忙抢在郭嘉前说:“郭先生,纵然文长有千般不是,还请先生看在他为夺取整个淮南而立下的功劳,就不与他计较了吧。” 然后扑通跪倒在地,继续说:“也请先生看看我的薄面之上,如果说处罚,张辽也愿领管束不严之罪。”张辽手下的人马,见主帅亲自求情,也呼啦跪倒一片,声援张辽。 魏延见张辽如此为自己求情,心中也大为不安说:“文远,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今日所犯之罪却是取死之道,与文远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对于郭先生的处罚我毫无怨言,郭先生,我愿意接受自己的惩罚。” 郭嘉见魏延勇于承担自己的错误,也在心中喊了一声好汉子,又见张辽苦苦哀求,心中早有放过魏延的意思,但这是在两军阵前,如此姑息魏延,以后自己的军令又如何能行,不得不惩处魏延以立威。 皱了皱眉,终于想出了办法,于是干脆面对全部众将说:“虽然张将军与淮南诸公苦苦求情,但军法森严不容姑息。”魏延听到这里,心下一片坦然,知道自己已经被宣判了,却也没有怪郭嘉的意思。 却听郭嘉话音一转说:“但魏延乃是国之功臣,奉孝不好专断,且命人将其押至主公帐前听候处理。如果主公不饶也是天意如此,大家就死了这条心吧。” 其实他在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魏延定然是死不了的,以程玉的性格,这样的大将又怎么会舍得杀掉,全当是给张辽一个人情吧。然后又加强了一下语气:“下回无论何人再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不用再将人带回来,直接将人头献于帐下就可以了。” 众人心中肃然。 郭嘉言出必行,马上命人将魏延押解到幽州听候程玉的处理,这些年来,大家已经开始摸透了程玉的脾气,知道魏延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也多对郭嘉心存感激,魏延心中更是如此。 当魏延被一路押这北上的时候,程玉正与曹操打的厉害。 原来当郭嘉走后没有几天,程玉就带兵进入并州,他需要在曹操吞下整个并州之前先分上一杯羹。 虽然程玉与曹操一样,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但毕竟他在行动上比曹军晚了很多,等他进入并州的时候,曹操已经占领了大半个并州,只有雁门郡及周边的地区为程玉军所得,当然九原云中之类的地方也在程玉划得的势力范围之中,只要他去接收即可,但利益上他还是比曹操军少了很多。 听说曹操此时正在并州,反正早晚都要与曹操面对,为免夜长梦多,程玉干脆一狠心带领自己手下的兵马杀到了并州城下,希望可以趁着曹操也立足未稳,先与曹操在并州决战。 曹操也深以程玉为患,能够尽快解决与程玉之间的矛盾对双方来说,都不能说不是好事,因而两面各自调兵谴将在放松其他地方警惕的情况,也逐渐将重心移到了并州,在并州城下,两军展开了对峙。 第六节:改道 程曹两军打了多年的交道,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彼此都将多方看成是自己最大的敌手因而都小心翼翼,场面上反而没有淮南那头打的好看。两面都在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因为彼此都已经将此战当成了统一天下的模拟战。 两军在并州前线也聚集了各自手下的精英,曹操手下的典韦许禇徐晃于禁李典乐进等名将,连同贾诩荀攸程昱刘晔等谋士构成了曹操历次出兵最豪华的阵容。同样,在徐州军方面,程玉也将赵云太史慈管亥高顺徐盛臧霸等大将,和徐庶庞统陈宫沮授这样的重量级军师都放在了前线,简直成了两军实力的大检阅。 终于两面都开始有点按耐不住这种压抑的心情,于是程玉派高顺领一只人马西渡黄河,希望可以从后面包抄曹军。听到消息,曹操也一点不敢怠慢,忙命手下大将李典带军马前往支援,虽然他素知高顺厉害,但也深信李典之才,守备一地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被动防守也非明智之举,曹操深知进攻的重要性于是命驻守冀州的夏侯渊出兵,骚扰程玉后方。 驻守幽州的审配忙向程玉请求援兵,虽然他个人不怕夏侯渊,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再增加一下兵力比较好一点。 程玉一看到消息就知道这是曹操为了牵制自己,削弱自己兵力而想出来得办法,可惜明知是计策也要往里跳,毕竟现在两军都不敢有一点闪失,于是太史慈被派到了幽州,程玉手下总共就这些人,二张又被派到淮南,已经找不到可以独挡一方的人物,只好委屈二哥了。 对于围攻并州的想法,程玉不是没有过,但现在自己手下的人马和曹操差不多,硬拼之下并无什么优势,对方又有城池作为依托,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样做无异自取灭亡。 还是徐庶老谋深算,没有多久就现了弊病,于是对程玉进言说:“主公,我军与曹操在此对峙并我分毫的好处,还应早日脱身。” 程玉虽然信任他的话,可也需要听听具体的解释,于是徐庶为程玉说明目前的形势:“主公,我军所倨之地南达长江北至草原,虽广而狭,粮草供应多靠青徐之地,冀州又为曹操所占,旷日持久之下,必然难以为继,恐生变化。” 有关粮草的危机,程玉还没有遇到过,自然没有准备,但听徐庶一说,程玉马上醒悟过来。确实自己相较曹操而言,后方离的太远了一些,如果是战还可以承受,但要是长期的大军对峙,劣势是十分明显的。 于是他向徐庶问计道:“那么以军师之见,又该如何呢?” “我看与其与曹操争夺并州,不如将全力放在冀州的夏侯渊身上,并州虽大,却无益无我军,徒增守备之地。如果能攻取冀州,不但能尽控河北富庶之地,还将青徐与幽州完整的联结起来,大军行动,再无阻碍。” “话虽如此,但我军现在正与曹军对峙,牵一而动全身,如何又能兵退幽州而不受曹军干扰呢?” 徐庶对这个问题似乎已经向过很久了,马上就给出了答案:“我有一策,应该可行,我军须对外谎称粮草已经不足,然后退兵到雁门去。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曹军很有可能会尾随我军到达雁门,到时候主公可以留一部人马坚守城池,牵制曹军,主力则悄悄潜回幽州,乘夏侯渊不被之时,动突然袭击,到时候曹操就算再想支援为时以晚,我们只要扼守壶关,虽千万人亦无用。” 程玉对徐庶的想法一向有信心,不过这样重大的问题,还是征求一下手下其他人的意见比较好。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现问题并不表示别人说他们会不理解,但陈宫虽然很支持这个意见,却提出了自己的疑虑:“元直之见确实高人一筹,但曹操一向老谋深算,手下又有不少聪明人,如果被他们识破我们又怎么办呢?到时候不但冀州没有机会能攻占,而并州又失去了,恐怕是得不偿失啊。” 句话也让程玉头痛不已,他自然知道贾诩是什么档次的军师,他的威胁性绝对不比原来的郭嘉小,何况现在曹操手下的军师参谋又几乎都在帐下,以他们的才智,恐怕很有可能会有人看破自己的计谋,而这一计最重要的就在出其不意,如果被现的话,那么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每个人都有最适合的场合,庞统说起来就是贾诩一样的人物,最适合的就是想一些不择手段的计策,这次解决问题的又是他。 只听他在程玉身边说:“主公,不才有一策应该可打消曹军顾虑。” 程玉听到这话高兴了,对他说:“士元快讲。” 第七节:撤退 昨晚喝多了没起来,现在补一节,一会看还能不能写出一节,今天晚上继续正常 +++++++++++++++++++++++++++++++++++++++++++++++++++++++++++++ 庞统尚未说话,先讲了一通大道理:“主公,既然你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志向,千万不可为小义而忘大义。” 程玉经常就逞一下英雄,不过还是对此不明原因,于是庞统继续说自己的建议:“我有一个不成熟的看法,希望主公可以参考一下,从明日开始,我军可以将正在河西的高顺将军调回来,围攻并州,我军主力也加入到这次围攻中去,我想,敌军必然以为我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进攻几天之后再撤军就变的顺理成章,敌人应该不会觉察到我军的行动意想。不过……”庞统沉吟了一下:“恐怕我军的损失也不会少。” 程玉听到这样的建议,确实迷茫了一下,自己如果有一个比较近的目的在也许就不会注意到兵士的损失,但如今这种情况,加上庞统自己的解说让自己无法不正视需要遭受的损失,即使胜利了,自己又如何能够够面对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勇士们? 不过在座的谋士大多对此持肯定态度,在他们的心目中,如果可以以比较小的损失成就自己的战略构想,这件事情绝对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大门这样的事情对程玉却是一个考验,他虽然有过以自己兵士换取胜利的经历,但大多是在自己并不清楚后果的情况下或者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但要自己**裸的以此为条件取得胜利,作为一个非常富有仁爱之心的后世人,程玉还是有一点不能接受。 大家自然能够看出程玉的心思,于是纷纷劝解:“主公,虽然如此的行动损失回比较大,但比较所得还是值得的,为了少数贱民而让所有人都受到损失岂是一个智者的所为?” 他们话语中绝对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毕竟大家都将程玉当成了自己阶级的代表,不过程玉对此还是多少有点不太适应的。在人本位的后现代社会这样的观念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但大家的劝告中却不存在一点这样的感觉:“主公,不过是几个贱民的生死而已,又何必放在心上,能够为主公而死乃是所有臣下的荣耀,主公不必有什么顾虑,我们都觉得庞主簿的建议十分可行。” 虽然程玉对此很不感冒,但也许是大家没有感觉到这种情绪,还是纷纷的提出自己的看法,不过最后还是徐庶说出了众人的心情:“主公,一饮一啄皆为天定,既然您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就不应再有任何世俗的情感,或许如此的方式会让很多人遭受不应得的待遇,但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见程玉还在忧郁,徐庶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主公犹豫不绝,让众多的士兵损失在并州,又于他们何益?” 这句话还是最能打动人的,于是程玉下令依计行事。 曹操这数日也一直都在头痛,长期的对峙,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正在等待程玉那里出现变故,突然接到手下士卒报告:“河西的徐州军正在向并州移动。” 听闻此言,曹操哈哈大笑。身边的典韦有点不理解,于是问道:“主公为何听到敌军到来的消息反而高兴?” 曹操知他不能看出这里面的奥妙,也乐得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心情,于是对典韦说:“你有所不知,程玉与我军对峙并州,所需粮草都由青徐二州供应,旷日持久之下,必然难以为继,如今敌人将主力又集中到晋阳城下,显然是军中粮草已经不够,想与我军分出胜负。我料想不错的话,敌军应该很快就开始攻城,但不过是强弩之末,不消几日,就会撤兵回去,到时我军可以沿途追杀,不愁程玉不败。” 果然下面的情况完全按照曹操的料想来,待河西的兵马到达晋阳城下的时候,程玉军开始动了对并州的进攻。为了能够骗倒曹操,徐州军进行了货真价实的攻击,各种攻城器械都搬上了这个舞台,无数的士兵冒着城上的弓箭起了冲锋,前仆后继。 禀告军情的士兵如走马灯一般往来穿梭,向曹操介绍最新的战况,身边的文武也大都有点紧张,反观曹操,一脸轻松之色,最后干脆与贾诩下起了棋。贾诩荀攸也心领神会,悠闲万分。料想以并州的坚固程度和曹军之战力,程玉此次进攻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敌军进攻的越猛烈说明他们能坚持的时间就越少。 果然,持续了两天以后,敌军开始退却。不过徐州军就是徐州军,进退之间毫无破绽,曹操虽然想乘势掩杀,但见对方阵容严整,也只能做罢。只是攻守易势,曹军跟在徐州军的后面,杀到了雁门郡下。 第八节:空城 这回轮到徐州军闭门不出,曹操也不急在一时,在敌军粮草不济的情况下,恐怕是战争拖的越久对自己越有利,让敌军急于求战才更有机可乘。 但一天两天可以,三天四天,以后的日子里,雁门郡的城门一直紧闭不出,难道敌军回到自己的城池就不会再有粮食危机,还是这是一个敌军的圈套? 突然之间,曹操感觉心里面怪怪的有种不妥当的感觉,正想将贾诩请来与他好好聊聊,贾诩却自行送上门来了。 曹操将他让到座中,然后求助说:“文和,最近敌军的行动有些古怪,按理说程玉的粮草应该不是很多,可他却与我军如此持久的对峙而不主动出击,莫非里面有什么阴谋?” 贾诩此来也正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听曹操一问,正是自己担心的,于是对曹操说:“主公,我也有这样的怀疑,徐州军一向诡计多端,越是平静就越不可掉以轻信,我看我军是否应该主动出战试探一下敌军的虚实,以安排下面的策略?” 曹操深以为然,派徐晃带领自己的人马前去攻打雁门郡,现在手下的众将中,最冷静而又勇猛的就数他了。 冷静的意思就是说----徐晃也有点感到情况的不寻常,有了曹操的将令马上带上自己的人马出营挑战。 徐州军竟然一反常态没有派人迎战,于是徐晃干脆直接夺城。等前锋的部队一杀到城下,突然城上一声梆子响,原来空荡荡的城墙上出现了无数的徐州兵,见此情景,徐晃好不退缩,指挥手下的人马起了强攻。 城墙之上的抵抗异常激烈,徐州军几部人马轮番防御,徐晃带领的这点军马连城墙也很难接近,几番强攻之下,反而损兵折将。徐晃的目的只是试探一下敌军的实力,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再打下去是徒增伤亡,于是攻了两个时辰又撤回到营中。 见到徐晃回来交令,曹操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敌军抵抗如何?” 徐晃有点觉得脸上无光,低着头说:“敌军人数众多,轮流防守,我攻打了半日却不见有疲态,只能先行撤回来,有负丞相信任。” 曹操安慰徐晃说:“公明不必妄自菲薄,你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这样一来,就可以看出敌军确实是志在防守雁门了,但为何他们却迟迟不出战呢?难道徐州的粮草已经运了过来,还是他们有其他诡计正在等待时机呢。” 贾诩还是有一点不放心,于是对曹操说:“主公,一次进攻也许看不出什么问题,我总担心徐州军主力已经不在雁门了,如果此时被他脱离出去,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对我军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我看不如这样,明日我军再试探一次,由两个方向一同进攻雁门,就当是寻找一下敌军的防守漏洞也好。” 曹操生性也是谨慎多疑,徐州军的意图如同云里雾里,让他也想不透,再多试探几次可以让他安心一些。 次日,徐晃又带领本部兵马转到了城西,本来曹操想让他修养一日,但徐晃还是更喜欢沙场上的感觉,最后曹操还是派他进攻西门,而南门这次交给了于禁。 不过徐晃却没有很接近城池,虽然曹操的命令只是叫他试探一下敌军的虚实,但徐晃还是很愿意将这次行动当成正规的攻城,他要做的是出其不意。 会儿,有士兵报告南门已经开始了进攻,徐晃提起战斧,他也要配合于禁开始行动了。 果然,他的进攻还是有一点出其不意的,敌军在慌忙之中组织的抵抗也不是很强烈,徐晃更是乘势加紧了猛攻,但冲了两三次以后,徐晃就感觉出了不同,城墙上的抵抗力量与自己昨日在东门遇到的完全无法相比,西门难道是敌军防守的弱点,还是干脆只有南门的敌军是最强的? 心中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徐晃指挥军马进攻的更紧了,果然西门的防守远没有南门强,几番冲击之下,竟然就被徐晃的部队接近了城下,好在徐晃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又没有什么太专业的攻城器械,不过饶是如此,还有几次已经险些杀上城墙。突然间,城墙上的抵抗开始强烈起来,徐晃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防守其他地方的人马抽调了一些过来帮助守卫西门。 这回凭借徐晃的这点兵马是不能再有什么甜头了,又拖了一段时间,徐晃又感觉到了敌人带给自己的压力,无奈之下,只得又一次退兵回营,不过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画魂,莫非昨天南门遇到的只是一个假象,敌军的守卫力量没有多强? 第九节:醒悟 回到营中,徐晃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看法全部说给了曹操,听的曹操脸色阴沉的像要下雪,又追问了一句:“你觉得看到的事情可信吗?”曹操很信任徐晃的判断,毕竟这几年的接触让他了解了徐晃的为人。 曹操越是信任,徐晃就越不敢回答的草率,他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会给主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不过思来想去,确实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于是谨慎的说:“主公,以我微薄的智慧来看,城中用来防御城墙的应该没有多少人,我怀疑第一天攻打南门遇到的敌军是程玉故意用来迷惑我们的。” 虽然话的语气比较委婉,但曹操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徐晃的意思,转过头来和贾诩交换了一下眼神,见贾诩的神色也是十分凝重,看来自己的预感竟然真中了,这是徐州军的一个圈套,虽然还没有想出这个圈套的目的所在。 他又看了一下在座的人,没有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人,于是话也就可以说的很明白:“诸位,如果公明现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就是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实行中,各位好好想一想,程玉将军马悄悄的撤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其实,曹操这时说的话多少有点欺骗自己的味道在里面,因为他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的想出程玉的兵马会到何方去了,不过他更希望有人能说出另外一条更合理但又不会让自己更头痛的可能来。 显然这个想法有点不显示,即使大家能看出他的心意,可这种危机的关头,又怎么能用欺骗来安慰人呢?于是程昱对曹操说:“主公,现在的情况十分严峻,恐怕敌军的目标会在妙才那里,我们已经被耽误了很多的时间,必须马上做出反应,不然妙才和冀州恐怕都有危险。” 再扫视众人,大家都紧锁眉头,既然程昱已经将谜底揭开,那就由他先来帮自己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吧。“仲德,你现在认为我军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程昱毫不犹豫:“主公,兵贵神,敌人毕竟比我军早出了很久,为今之计,应马上派出一哨人马沿太行山南下,由壶关支援山东,沿途经过一个地方就通知这个地方作好迎敌准备,既要求快,又要求稳。” “好,马上按照你的意思去安排吧。”曹操出人意料的痛快,在这种紧要的关头,需要的就是魄力,一点点的瞻前顾后都会造成重大的损失。 程昱也是个痛快人,曹操这边下令,他马上告辞离帐出去安排援兵的事情。 待程昱离帐,曹操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提起笔来,刷刷刷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叫身边的典韦:“帮我找一个聪明可靠,又本领好的侍卫来。” 典韦对曹操身边的侍卫再熟悉不过,很快从外面带进一个人来。曹操看了一眼这个人,看起来还是很精干的样子,应该能处理的明白,于是将手中的书信折好放进信封,对这个侍卫说:“我给你一个任务,如果能完成,我会重重的封赏你。” “为主公做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我不用你赴汤蹈火,你马上带着书信,直接翻过太行山,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书信送到妙才的手上。” “是。”这个侍卫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书信转身了营帐。 见来人如此雷厉风行,曹操的心里多少放下了一点心,这样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办砸的。 这个侍卫刚出去,程昱已经由外面进来,“主公,所有的骑兵都在集合,您看由谁带领这只人马?” 曹操多少有点关心则乱,定了定神,略一思考,然后对程昱说:“就由仲康去吧,让他把虎豹骑也带上。事不宜迟,他准备好不用来跟我辞别了,马上出。” 程昱又继续出去做他的事情,曹操坐在帅案当中,有点愣,想不到自己又一次着了程玉的道,难道他命中注定就是自己的克星吗? 正在胡思乱想,身边贾诩一声清咳将他唤回了现实,他将头扭向贾诩,知道对方一定是有话要说的。果然贾诩对他说:“主公,现在冀州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但并州尚大有可为,我们可以吸引一下程玉的注意力,至少也可以减少一点可能遇到的损失啊。” 曹操心乱如麻,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什么问题,所以干脆也没有认真的想,就对贾诩说:“文和,我现在心很乱,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 第十节:弃城 近的章节写的越没有**了,呵呵,也是我太累的原因,但我既然已经现了,会马上想办法改的,也请大家继续忍受吧,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也会有的。 ==================================== 贾诩也是个不讲虚文的人,曹操一问,马上回答:“主公,既然程玉军的主力已经不在雁门这里,我们就要马上动攻击,将这里夺下,然后全进军幽州,骚扰程玉军的后方,如果能在他对妙才动袭击以前先起对幽州的进攻,恐怕敌军就只有取消预定的目标,到时候形势就会对我军越来越有利。”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即使不能将敌军牵制过来,也能尽量的多给敌军一些损失,来弥补局势的平衡。” 曹操只是略微有一点不冷静,贾诩这一提醒,马上醒悟,命令手下人作好战斗准备,要乘着夜色夺取雁门郡。 夜黑风高夺城夜。曹操军在夜幕的掩护下向雁门郡潜去,越到城下,大家越是小心,虽然已经知道敌军的数量不会很多,但还是要尽量的减少损失,眼看前哨已经快摸到城墙下,突然城楼之上一声梆子响,城墙之上的军士纷纷喊了起来:“大家小心,敌人夜袭。” 曹军没有想到敌人竟然有这么高的警惕,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强攻,原来程玉等人在撤离之前已经告诉过留下来防守城池的臧霸,将主力集中在南门,如果敌军单独进攻哪个城门的话,马上将其他地方的军马派到这里,给敌军造成一种防守力量充足的感觉,这个战术差一点就骗过了曹操,如果不是贾诩的一时谨慎,恐怕曹操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但如果是敌军从两个门以上进攻的话,就要注意防范了,敌军随时会起总攻。而且,程玉不想让臧霸这样的人物就挂在这里,他一再嘱咐,打退过敌人的一两次正式进攻以后,一定要撤离雁门郡,虽然这些军队的阻击可以给敌军造成很大的麻烦,但一旦被敌军攻进来,按照敌我的军力对比,最后的结果会全军覆没。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敌军竟然在短时间内将这几个步骤一次性的都完成了。还好臧霸一向比较听话,白天敌人的两路进攻过后,他就按照吩咐告戒手下的军士要小心防范敌人大举进攻。 虽然曹军的偷袭变成了明袭,但这对他们的影响还不是很大,毕竟他们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拿下雁门郡,初次冲击已经被现,后续的进攻一次比一次激烈,几次都差一点就杀上城墙,也亏了臧霸久经战阵才没有被对方一战得手。 着天色渐渐的白,曹军放缓了进攻的节奏,开始休养精神。毕竟敌军是防守方,一刻也得不到休息,等天亮以后再一鼓作气也不为迟。 臧霸还在城墙之上四处巡视,为应付敌军的下一次进攻做准备,突然在他手下担任副将的吕翔提醒他:“将军,主公在临走之前曾经告诉我们如果敌军进攻的太过猛烈,便可放弃雁门郡,切不可与城同毁,我看现在敌军的进攻已经很猛烈了,如今的片刻安宁不过是休养生息,等他们恢复过来应该就是最后的进攻了,此时不走,恐怕再没有机会。” 臧霸知道这也不全是对方想临阵脱逃,主公临走之前确实有过这样的吩咐,但要逃离自己的阵地,却又有违一个武将的荣耀。见他还心存犹豫,吕旷说:“臧将军,军令如山,何况保住这些人马异日再战说不定可以消灭更多的敌军,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臧霸也知道等敌军下一次进攻城池恐怕定然会失陷,于是一咬牙:“你们兄弟带领人马先退,由我来断后。”然后自己亲自布置在城上虚插旌旗,自己待军马撤的差不多,才带领最后的兵马准备离开雁门。 眼见要到城门,突然身边的一个军士突奇想对臧霸说:“将军,如果将城池就这么留给曹操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看干脆放一把火将这里烧了,也可阻挡一下敌军的势头……” 平日里臧霸一直很鼓励他们多说话,但今日话还没说完,看到臧霸要杀人的眼神,吓的将剩下的话嚼嚼,咽进了肚子。臧霸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说:“两军争斗又与百姓何辜?怎么能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今日的话我就当你没说,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一定不放过你。” 那人挨了一顿训斥,也觉得无趣,灰溜溜的躲到一旁去了,徐州军完全的撤出了雁门郡。 等天色已经亮了,曹军起了最后也是最猛烈的一次进攻,无数的兵马喊杀着来到城下,但城墙上却没有一点声息,这下大家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半天才有一些士兵大着胆子越过护城河来到城门下,等砸开城门冲进城内却一个敌军也看不到,只能到后面去将将军们请过来。 第一节:误中 要说找个将军来还是比较容易的事情,此役曹军名将尽出,这一班正轮到李典乐进负责进攻,两个人就跟在大队人马之中,见前面士卒裹足不前,正要过去问个明白,听士兵禀告现的怪事,也到了城内,果然一个敌人的影子也见不到。 两人怕有埋伏,命令手下军士四处散开,连城墙上都没有一个手兵,也亏三国时候的书籍太少,不然两人定然以为徐州军和程玉一样都是被外星考察团掠走呢。 既然没有敌军,两个人不敢专擅,命军卒继续警戒,并四下寻找敌军的踪迹,自己则回到军营去向曹操请命。 曹操也知道徐州军没有那么好对付,因而一夜没有回报他也不是很着急,看着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想必战斗应该进入尾声了吧?就算敌军厉害,但在自己精锐尽出轮番上阵的情况下,也应该支持不到中午,现在只须等捷报就可以。 没有想到李典乐进竟然给自己带回来这样一个奇怪的消息,曹操有些奇怪,干脆拔营起寨,全军进入雁门郡。 果然,曹操一见地面上的状况就知道李典二人说的全是实话了,城外数百步之内全都是散落的羽箭旌旗,还有片片血迹,----已经有曹军无聊的打扫战场了。 但一过城门,景象就完全不同,干净的街道,安静的环境,很显然这里没有经过任何的战斗,曹操的心里不由的犯起了嘀咕,徐州军怎么会连抵挡都没有就放弃了这里呢? 身边的典韦请令说:“主公,我看敌军定然是逃走了,我愿令一哨精兵前去追杀敌人,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慢,我看敌军一定还有阴谋,程玉小儿处处算计我军,如果想逃恐怕也会想办法阻挡我军一下,又怎么会悄无声息的不见呢?想必他在城外一定设有埋伏,想等我军掉进圈套,我又怎会中他的计,还有要反复搜查城内,我想徐州军一定有不少人化装留在了城内,预备反扑,定不可放过一个。” 程玉和臧霸都不会想到,他们普普通通的决定,竟然将多疑的曹操引上了歧路,反而达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曹军的几员武将倒是对曹操更加敬服,既然这么快就将敌军的诡计看破,果然自己还是太冲动了一点,忙按照曹操的命令去四下搜捕“奸细”。 忙了一天,搞的鸡飞狗跳四邻不安,最后曹军终于认定了,敌军没有潜伏在城内,曹操这才知道可能自己看走了眼,但就算追赶,此时也难以追上敌军,无奈下,只得先休息在雁门郡。 不过歪有歪中,臧霸在离开雁门郡城池以后,还真想设伏于途,虽然不会对敌军造成什么损失,但毕竟可以让对方稍微混乱一下,好方便自己撤退。没料想等了日上三竿也不见敌军过来,有这个时间恐怕都跑回幽州去了,臧霸这才撤伏与吕氏兄弟退兵幽州。 ,他们的军马也没有怎么歇息,毕竟周围的几个县城更不比雁门坚固,自难阻挡敌军前进的脚步,直到长城边,军队才驻扎下来。 这里的长城是赵长城,本是战国年间赵国为了防范西方强国而修建的,经过始皇的休整,北接燕长城,南连太行山,是幽并两州的分界线,如果单凭兵马硬攻的话,就算百倍的战斗力也难有什么太大的作为。 等曹操确定没有埋伏追赶到长城下的时候,也只有望墙兴叹,留下守卫的兵马,自己还是带兵走南面的壶关好一点。 行了未到一半,又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由许禇带领的骑兵,在壶关遭遇了敌军的阻截,现在难进冀州,正在努力突破。 曹操听得,骨髓都快凉了,难道程玉这么快就已经将自己整个冀州都夺去?那么妙才不知道怎么样了…… 其实是他自己想的多了,程玉此时虽然已经展开了对冀州的行动,却还没有获得完全的胜利。 原来,程玉听从庞统徐庶的建议,麻痹了曹操以后,马不停蹄的赶到幽州,开始准备对冀州的突袭。当了解了夏侯渊的动向以后,程玉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雏形。 这次夏侯渊也了狠,他没有选择北进幽州,而是将目标锁定在了冀州的渤海,佯攻幽州吸引了审配的兵力以后,他马上东进,这是程玉军南北联系的枢纽,如果此地稍有错失,程玉的大军将被困在幽州与自己的老家失去联系,到时候就要任人鱼肉了。 第二节:奉献 程玉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如果被夏侯渊完成自己的战略构想,不知道自己会有多头痛,还好自己已经改变了计划,现在要头痛的就是夏侯渊了. 他又询问了一下冀州守军的情况,这里留下来镇守的是部将路昭朱灵两人,虽然此二人在演义中露了一小面,但对程玉来说这种水平的出场武将无异于路人甲军士乙之流,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当下定了行军策略. 由管亥高顺带领一路人马出冀州以北的博陵,骚扰阻截正在进攻渤海的夏侯渊部。太史慈带领张郃高览等袁绍旧部南略巨鹿清河等地,孤立冀州的守军,自己则带领剩下的人马围攻冀州。 他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并州在短时间之内已经与自己无缘,如果不能尽快的夺取冀州,那么自己过去的努力都将变为为他人做嫁衣裳,岂不让他郁闷到死。 程玉这里分兵方定,却听见身边的徐庶说话:“主公,太史将军不应领兵略地,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程玉听的有点糊涂,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吗?想了一想,没有想出疏漏,于是问徐庶:“不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分派人去做,还请军师指教一二。” 徐庶手捻长髯微笑着说:“主公,曹操为人聪明狡诈,虽然我们的计划周全,恐怕也瞒不了他多久,他得知受骗,定然派人轻骑南下通过壶关来救援报信,为了和他抢度,我军派出的也只能是骑兵,还将在敌军之后封锁壶关,这样的任务只有精通骑战武艺高,又能征惯战的大将去做。我看了在座诸位,似乎只有太史将军比较适合。” 边的赵云听徐庶如此说,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太史慈是主公的结义兄弟,武艺又确实不俗,自己和他也一直交好,即使徐庶盛赞太史慈而贬低自己,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程玉却没有赞同徐庶的说法,徐庶一说条件的时候,他就觉得赵云才是最适合的人物,他哪里知道徐庶的意思,忙为赵云争辩道:“徐军师此话差矣,二哥虽然英雄盖世,为我最大的臂助,但在座的各位也都是一时的豪杰,就说子龙将军,他完全符合你说的条件,我看这个任务不如就交给他去办吧。” 听主公的赞赏,赵云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徐庶却沉吟了一下说:“虽然如此,但此次任务艰巨而又危险重重,我怕子龙将军……”下面的话故意留下了半截。 程玉忙说:“子龙将军武艺高,有有勇有谋,是我的得力帮手,他又久在敌后活动,对此中的诀窍十分了解,我想如果他去做,应该不会比二哥差的。” 徐庶又犹豫了一下才说:“既然主公如此认为,那么不妨就让子龙将军去做好了,但一定要多加小心。” 赵云见主公一力的推荐自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听徐庶如此说,忙踏上一步说:“定不负主公厚望。” 于是这样分兵完毕,各自下去准备出征。 待程玉和徐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程玉劝解徐庶说:“元直,子龙已经加入我军多年,一直尽心尽力,他的本领你应该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又何必对他如此不信任呢?” 徐庶四顾无人,哈哈大笑然后说:“主公,我自然知道赵云将军是员非常出色的武将,在我的心目中,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见程玉的表情有点不理解,他继续解释说:“作为主公,您应该多施惠于部下。可惜一直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我不过是一个臣子,只要让众人敬畏就可以了,又不必要结党营私,即使在子龙将军心里留下点不好的印象,但能让赏识子龙的事情由主公去做,让他对主公心存感激,又为何不去做呢?” 程玉这才知道徐庶的良苦用心,心中也对徐庶产生了感激之情,能有这样的贤人辅佐他,真是他的运气。 赵云的心中虽然有怨气,却不会因此就恨上徐庶,只是憋足了一口气,希望将任务完成的漂亮一点,得到徐庶的认可,并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回到自己的偏寨马上点齐兵马,作好准备,兵壶关。 来赵云要走的一路还真不是很容易,出了他的老家常山,再往南就全是曹军的地盘,他需要在敌后阻击敌人的援军,因而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太过招摇被敌军现,只能沿着太行山边的荒野向南行军。 还好他在与袁绍对战的时候就一直活动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对这个方面可以说已经是行家,没有被敌人现一点踪迹,就潜伏到了壶关之下。 第三节:比武(2) 壶关位于太行山正中,为冀州与并州的唯一通道,依山而建,易守难攻,起险远当年吕布扬名的虎牢关,与号称“天险”的潼关相比也毫不逊色。 虽然赵云不可能对区夺取关隘抵挡曹军,但单是关前的山路已经非常险要,赵云将营盘就扎在关前,一下子截断了冀州并州曹军之间的联系,这下壶关的守将想向冀州求救都难以实现。 正在壶关守将不知徐州军如何会到达关前手足无措的时候,正好许禇带领支援的人马赶到,听说敌军已经占据了通往冀州的道路,连许禇这样的老粗都吓了一跳,被敌军这一阻隔,自己连冀州的战况如何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支援冀州,只有先击溃这里的敌军再说了。 待到两个人在战场上相遇的时候,都有些感慨命运的巧合,两个人已经是第三次正面交锋,前两次都是不分胜负,这次不知道又是能否分出高下。 许禇担心冀州的安危,干脆全军突击想直接和赵云决战,赵云虽然不想和对方硬拼,但他带领的也是骑兵,根本不适合防守,只能也指挥兵马冲上。 于是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可以称为当时最奢侈的一场战役打响了。两边的军队都是骑兵,甚至还包括曾经交手的三国骑兵两大王牌虎豹骑和白马骑。在三国年间,但就骑兵来说已经是比较昂贵的兵种,何况还是最训练有素的士兵和最强壮的骏马,赵云一边指挥作战一边心痛,这些白马骑都是他的心血,如今却陷入了这样完全是骑兵对冲的混战中,每时每科都有士兵从马上摔下,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终于赵云找到机会杀到了许禇面前,两个人经过前面两次对战,彼此在心中都已经将对方看成自己最大的敌人也是最好的对手,出手之间全是自己的压箱底本领。 不过赵云还是比许禇有脑子很多,他可不想与对方这么长久的纠缠下去,自己的任务只是阻拦对方的援军,如果将兵马全部损失在这里,实在不值得。于是他一边打一边和许禇说:“喂,莫非你是怕了我不成。” 许禇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问道:“如何就是我怕了你?” 赵云说:“两军在此混战对彼此都不利,难道你看到这么多和你一起多年的兄弟战死沙场不心痛?如果你不怕我,那么两下暂且休战,由你我两人在此比武,如果你能打败我的话,我就撤兵不再阻挡你,你说好不好?” 许禇方才只是没有注意到军马的损失,赵云这一提醒,他也注意到自己的手下也有很大损失,虎豹骑同样是他的宝贝,听赵云此言,也十分动心,于是对赵云说:“好,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两边且先各自退后,让出空场给你我二人决一死战。” 既然达成了协议,两人各自退到队伍的后面,然后命令手下的骑兵缓缓的撤回来,虽然许禇头脑不是很好,但他也知道撤兵太急容易被对方偷袭的道理,在互相监视之下,两军撤出了数百步的距离,各自排开阵势让出中间的地方,两员主将又各**马来到中间。 大家彼此熟悉的程度已经如此高,根本不用想去用什么巧招取胜,都轨规矩矩使出看家本领,希望可以将对方打败。 赵云虽然招式巧妙后劲绵长,但许禇同样力大刀猛蛮力无穷,由辰时杀到日上中天都没有分出胜负。 还是赵云先跳出战圈,对许禇说:“我们已经打了很久,两军都需要休息,且各自回去吃过战饭,再来决战。” 许禇这样的人本来胃口就大,如今也有点饿了,对赵云的建议自然十分赞同,于是两人各自归队,将随马带来的食物各自拿出来,轮番吃饭。 许禇一顿狼吞虎咽,将肚子添饱,就又冲到阵前叫赵云。赵云与许禇决斗的目的就在拖延时间,如今自然不急于和对方拼命,依旧悠闲的吃着自己的饭,过了一阵,见许禇实在等的不耐烦,怕他一时飚又挥军杀来,这才提枪上马,来到阵前。 下午的比试依然是同样的结果,一直杀到金乌西坠,连赵云都杀的气喘吁吁,这才又罢战。许禇还想与赵云挑灯夜战,赵云哪里肯只得越在明日再说。于是徐州军在关前又安下营寨,而许禇也带领兵马回到关内。 赵云是根本无力攻打壶关,而许禇是想不到去偷袭对方的营寨。两军就这样相安无事度过了一夜。 次日早早的,许禇就又到营前挑战,赵云干脆都没有带多少兵马,就出营与许禇比武。 第四节:转变 两个人的武艺本就相当,如果不用什么手段的话,恐怕打个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当然不排除有人进步会比较快,但要说三天五日分出胜负又岂是什么易事。 直这样打了三天,都没有什么结果,壶关的守将虽然无勇无谋,但至少和许禇相比还多少懂得一点思考。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相许禇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许将军,我们在此过多的与敌军纠缠似乎不是个什么办法啊,您不是说主公要您去支援冀州的人马吗?如此纠缠下去好象有违丞相的本意啊。” 许禇不喜欢思考并不代表他根本不会思考,而这个问题只要是稍微思考一下马上就可以醒悟过来,但许禇还是有点执拗不明白:“虽然我想通过这里,可不击败敌军又怎么能过去呢?”他的思维已经形成了一个定式----打败赵云就打败了敌军,打败敌军就可以通过这里。 连这个极普通的低级将领都可以马上现这里面的错误,忙提醒许禇说:“许将军,我军的人数要比敌军多,三军又都齐全,和必要和敌军这样每天比武呢?只要全军杀上,恐怕敌军是定然抵挡不住的。” “我既与赵云约定要在武艺上分出胜负,又怎可以兵力压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情,为英雄不齿。” “将军,丞相命令只是要你支援冀州,浪费太多的时间,岂不是耽误了丞相的大事?还请将军三思。” 许禇却是一条道跑到黑,在他的心中,赵云是一个可敬的对手,无论如何不愿使手段,最后还是勉勉强强的答应:“这样吧,明日在阵上我与赵云说明之后才以全军对敌,如果他被打败,也怨不得别人。” 这里许禇说一不二,有谁敢和这样一个主公的爱将争辩,于是第二天依旧是两个人的表演。 又杀到日上中天,赵云又跳出圈外,正想告诉许禇下午继续比武,没有想到对方却先说了话:“赵云,今日一战是你我两人最后一战,明日我将带全部人马与你决战,到时候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了。” 赵云还想再和许禇说什么,对方却直接掉转马头回营去了。赵云的手中捏了一把冷汗,也多亏许禇傻的可爱,如果不是他先告诉自己,就算敌方偷营也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但自己心中却难免有点愧疚,对这样一个单纯的人用计谋,实在不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但为了不辜负主公的希望,只好委屈许禇了,现在既然被对方现,剩下的再无一点花巧可取,只有老老实实的应战。 这个夜里,赵云就作好了敌军随时会来袭击的准备,且喜许禇说了明日就是明日,这才让赵云有了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果然到了第二天,许禇没有再如往常一样只身到营前挑战,而是干脆没有露面,又手下的军马摆成整齐的方阵向赵云的军营起冲击。 赵云带领的虽然都是骑兵,但骑兵都有一样标准的装备,那就是弓箭,虽然射程准确度都不如专业的弓箭手,但要是夺在营寨里防守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偏将也估错了形势,虽然自己的兵马占有优势,但要是偷袭或许能胜,如果只是简单的以强攻的方式击败赵云带领的人马,又哪有那么容易。这一天之内,虽然进攻了数次,却没有一点什么战果,每次还没有接近敌军都已经遭到了顽强的抵抗,偶尔杀近敌营一点,就有在营门内等待的敌军杀出来,战退许禇的人马。 于是本来好好的胜局,却在许禇的失误下难以有一点进展,不过徐州兵连日连夜的防御警戒,也多少有点吃不消。终于在曹操亲自带领人马到达这里的时候,战局生了改变。 当曹操刚到达壶关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当听说了许禇的所作所为之后,真是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不过他对许禇虽然生气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许禇的水平和性格自己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只能将军队的指挥权接过来,由自己组织对赵云的进攻。 这次有了生力军的加入和曹操亲自督战,效果马上不一样,不过是几次进攻,徐州军的防守章法已经被打乱。看来在又这么几次,恐怕敌军定然是无法阻挡曹操军马的进程。 待回到关口,曹操一边命令手下的军马先回去休息作好战斗的准备,一边亲自谋划对赵云的计划。 当晚,几路人马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摸到了赵云的营下,虽然赵云领兵作战很有些本领,也早就告诉手下的军马要小心防范敌军,但毕竟自己的手下大多都是骑兵,对阵地战这一行基本上是一窍不通,才被对方摸到如此近。 等到营内现敌人进攻的时候,为时已晚,千军万马一涌而上,就算赵云的军马全体都在营寨上防守,尚十分艰难,如今大家又多在休息,如何能抵挡曹操。一鼓作气,就被曹操杀进了营内。 第五节:突围 赵云也是夙夜未眠,今天白天敌军的进攻已经让他胆战心惊,虽然前面敌人也是猛攻,却没有一次这么凶险的状况,心中已经是隐隐的不安,但却没有想到敌军这么容易就攻破自己的营寨。 其实也没有赵云的什么责任,毕竟骑兵只适合袭扰攻杀,要他们去守卫营寨,还不如步兵的战斗力强,曹军又有无可比拟的人数优势,如果不被攻破才真的出了问题。 听到外面喊杀声起,赵云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白马就栓在帐外,他冲出帐门翻身上马,迎着敌军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迎面已经有曹军杀了过来,恰遇夏侯恩带领一群人迎面撞来。一看清是赵云,心中一阵狂喜,能够抓住或者杀掉对方的一员大将是何等功劳,何况还可报自己夺剑之仇,忙指挥手下人上前围住赵云。 他还是低估了赵云,没有想到自己碰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煞神,赵云见到曹军的衣甲旗号,知道营寨恐怕是保不住了,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围上来的士兵根本连他的身边都接近不了,被他一阵快枪将敌军杀散。 夏侯恩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手下的兵卒已经四散而逃,不过还真有几个人没有跑----他们已经变成尸体躺在了地上。 赵云也知道夏侯恩应该就是这一小股人领头的,却已经忘记这是自己交过手的人,除了仪表堂堂,夏侯恩还真没有什么让人特别注意的地方----一纵马杀到夏侯恩身边,手起一枪就奔对方咽喉。 赵云的枪又能有多快,夏侯恩连武器还没有抬起来就感到喉头一凉,然后就毫无痛苦的转世投胎去了。 这下夏侯恩剩下的士兵更是惊慌,毫无斗志就逃,赵云抱定尽量多杀敌军的想法,紧紧的追赶。 跟在夏侯恩后面的乃是将徐晃,乱军之中根本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前面的兵马逃散回来,又见一员白袍武将冲了过来,手舞宣花大斧就迎了上去。 等看到赵云的时候,他也吃了一惊,当年袭杀车胄的时候他就在身边,见到过赵云的本领,虽然有心与赵云一战,却毫无必胜的信心。但如今在乱军之中遇到,又怎能丝毫示弱,迎上了赵云。 果然交手之下,他不是赵云的对手,即使身边都是敌军,赵云也如出闸的猛虎,无可争锋。二三十个回合下来,徐晃不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被赵云占了上风,手下的军兵更是死伤不少。恰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高喊:“公明,我来助你。” 匹马杀到了近前,马上的武将乃是大将李典。 赵云力敌二人,却毫无惧色,抖擞精神与二人战在一起。即使多加了一个李典,不过是能挽回颓势,想要战败赵云还是难比登天,又杀了十余回合,乐进也经过这里,见徐晃李典二人战赵云不下,也加入了战圈。 这一战赵云杀的是痛快淋漓,三人如走马灯般围住赵云,却也战之不下,四周的军卒已经被挤了出去,只能在一边呐喊助威。 此时营中的局势已经基本上定了下来,徐州兵再勇也难以抵挡对方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围攻,能在马上的还好一点,仗着度,尚可与敌方周旋,而一旦落马,或者没有来得及上马,马上成为多人围攻的目标,瞬间就死于非命。 曹操此次也亲自来督战,既然营门已经夺了下来,里面的战局也是自己比较有利,他干脆也进到赵云的营中,恰好看到赵云与三将撕杀,不由得惊异万分:“早就知道赵云的武艺不凡,当日又见他与仲康不分上下,已彰其勇,今日一战,方知其天人也,不可力敌。此人如能为我所用,何惧程玉。” 身边的典韦见大家杀的好看,心中正痒,又听主公胜赞敌将,更是不服,对曹操说:“既然主公喜欢,我就去将他为主公擒来。”说完,也冲近了赵云身边。 赵云力敌三将已经是极限,如今又加入一个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的典韦,终于抵挡不住,眼见大势以去,只能向东杀去,希望可以冲出重围。几员曹将大多被自己人挡住了去路,追赶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赵云杀了出去。 直到赵云快杀出营门,方才有两员曹军偏将,拦住了去路。也是他们取死,如此人物又如何能拦的住赵云,被赵云手起一枪,将其中一人刺死,却不小心用力过猛,竟然刺入对方的身躯拔不出来。 另外一人虽见同伴战死,却让自己有机可乘,心中大喜,举起手中大刀就要砍赵云,赵云单手握枪,另一只手从身后拽出青釭,手起剑落,砍对方于马下,然后才从死人身上抽出长枪,扬长而去。 第六节:敌后 但愿长醉不愿醒,大家好,我又喝多了,晚上喝多了还要有工作,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还好我还没有垮掉,先勉强写完这一节----已经头昏脑涨,希望能很快有空将下一节写出来,不过又不好看了,5555~~不要等了,如果有人等的话,明天吧,未来还长着呢,呵呵 ==============================================================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主将一死,所有的敌军都会没有斗志,,赵云连杀两将径直冲出营外,眼看面前以无一人阻挡,方才回头,却现身后有一队自己的人马被围住,情况岌岌可危。 如果没有现也就罢了,既然已经看见,赵云又怎是放弃自己部下逃走的人,一咬牙,一狠心,竟然挺枪又杀回了敌阵。 曹军显然没有想过会有杀出去的敌人又杀回来,对营外方向根本没有什么防范,被赵云这一冲自然乱了手脚,几个偏裨将校还想动手,又哪里有什么机会,基本上没有人能撑的过三合,被赵云如秋风扫落叶般,冲的七零八落。 徐州军兵在被敌军包围的时刻早已经抱定了必死的信念,只是希望能在自己牺牲以前多解决一些敌人,却没有想到主帅赵云竟如同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下精神一阵,又充满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赵云虽然救出了一批战友,却现了更多被围困的自己人,人就是这样,无论好事坏事,一旦开始做就再也无法停下来。 于是他还是没有在、自己逃命,而是把目标有转向了另一群被围困的士兵。刚刚被解救出来的士兵见到自己的主将孤身杀进了敌阵,心中也充满了莫名的信心,竟然没有一个人逃走,全数跟在赵云的身后向敌军冲去。 此消彼涨之下,徐州军的反攻更加猛烈,越来越多的士兵被救援出来以后加入了赵云的行列,而敌军却被渐渐聚集起来的徐州军杀的毫无招架之功。 不过这样的景象就是昙花一现,很快追杀赵云的曹军又现了自己的目标,他们虽然被自己的人马所阻挡,但如果被赵云跑了也就算了,竟然被对方又杀回来又如何能甘心。 赵云一见这些追杀自己的人又接近了自己,虽然知道尚有自己人没有被救出来,但保存自己的实力似乎更重要,何况在这几个人的围攻下连是否能逃出生天都未可知,又如何能再去救人。手一挥,命令道:“你们撤我断后。” 这些徐州兵已经决定将自己的性命卖给赵云,又怎会临阵脱逃,也不再分散,干脆全聚集在赵云的身边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赵云见敌人竟然越来越多,如果自己不肯走的话,恐怕所有的徐州军就都要扔在这里。无奈之下,只能趁敌军还有一点距离,放马逃出了营盘。 这些徐州兵等赵云冲到所有人的做前面方才转身跟随赵云的方向跑了下来。 赵云率军且战且走,也不与敌军缠斗,曹军追了一阵,也渐渐的拉开了距离,于是不再追赶各自回营复命去了。 赵云率军一直撤退到天亮,估计敌军已经很难追上或者说叫找到自己,方才停下军马,再一清点,所带人马十停中去了九停,不过且喜的是还有很多白马骑跟随自己杀了出来,毕竟这些人的战斗力比较高,也比较富有经验,以后骑兵的振兴还靠他们。 再想往北走已经全是曹军的地盘,赵云干脆带领兵马径直向东南,能够尽量的骚扰一下敌人的后方,总算也是为前方的主力减轻了一点压力。 其实曹操要比赵云郁闷,虽然自己以压倒性的优势一举击溃敌军,可等他清点损失的时候,现自己的死伤却不比赵云带领的纯骑兵少多少,这还是在黑夜之中缠斗的结果,如果与敌军相遇于平原,损失更是不知道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先放下曹军不说,赵云带领手下残余的兵马一路向东,他的目标是骚扰魏郡等地,如果成功,可以将敌军的补给线切断,即使不成功,也可以撤回兖州,以图再战。 冀州的曹军多集中在黄河沿线,防备兖州的程玉军,至于身后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想不到敌军竟然进攻的方向就是最不可能的后方,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赵云轻易的杀进了魏郡城。 这一下,整个曹军都受到了震动,原来,魏郡是冀州的南北咽喉,冀州北部的郡县在曹操没有攻克并州之前还都靠邺城魏郡这条途径运输,赵云这一进攻,不但断了曹军的粮道,连正准备运往夏侯渊军的尽万石粮草都没有逃脱赵云之手。这下赵云反而了愁,如此多的粮草以自己的兵力来说,恐怕够吃上年余,可敌军哪会给自己长期守卫的机会要说直接销毁掉则好些粮草,赵云的心中还真是有一点不似的,有了这些粮草可以让前线的主公多增添多少胜算,摁扣系这里距离程玉的领地尚有一些距离,很难通过敌军的地盘,赵云只能安排火器,希望即使守不住这些粮草,也绝对不能再一次让曹军得到。 第七节:公子 凭借这千余人马想守住偌大一个魏郡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别说周围各城池的反扑,就是城内残余的曹军也足够赵云对付了。虽然敌军因为赵云来的突然不战而退,一旦知道赵云不过是滚军孤军深入,手下又只有这点人马,恐怕马上就会有人纠集曹军反扑。 不过程玉的运气好,连带赵云也跟着沾光,原来沮授之子沮鹄在曹军进攻之际归降了曹操,被派到了这里做都尉,后来听说父亲归降了程玉,也在寻找机会与父亲团聚,不过未得机会而已,如今赵云既然打到了这里,他忙来求见赵云。 赵云听说是沮授之子,对他也十分客气,亲自迎接到门外,沮鹄见自己受赵云重视,也是万分感激,当下想赵云献计,由他来聚合原来投降曹操的袁军。 仗着他父亲在袁绍军中的威望,沮鹄在这些袁军旧部了也比较有地位,大家投降曹操不过是为了功名利禄,如今程玉的风头却比曹操更盛,有人带头自然应者云集,趁着曹操还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不过几天的功夫,赵云又聚起了千余人马。 赵云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马投奔自己而来,胜利的信念更强了,照这样下去,再有一段时间自己就可以带领大军横扫冀州,主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高兴。 可惜赵云的好心情注定持续不了多久,很快他就得到消息,有一路人马由西南方正向这里挺进。听说曹操并没有太把自己这一只残兵放在心上,主力部队正在往北方移动,就算是来,也应该是由西方或者北方来,从南边来的,莫非是曹军中的大将军夏侯敦? 他其实猜的果然差不多,但他不知道,这只人马中不但有夏侯敦,还有曹操的两个儿子曹丕和曹彰。原来曹丕早已成年,被曹操任命为骑中郎将,拱卫洛阳。 当得知程玉撤军雁门的时候,荀彧就已经感到了不对,徐州军一向粮草丰厚,不会出兵只带这么少粮草的,恐怕别有阴谋,而这个阴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针对冀州,他忙将曹丕请来商议对策。 曹丕本身也是个聪明透顶的人,被荀彧这么一说,马上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恐怕再通知父亲已经来不及,何况自己也一直希望能上一下战场建立父亲那样的功业,于是决定带领本部兵马到冀州去。 过黄河的时候,他想起弟弟曹彰正在夏侯敦手下锻炼,于是顺便去看了曹彰一眼。曹彰虽然也跟夏侯敦有了一段日子,却苦于没有上战场真刀真枪作战的机会,如今大哥既然要去冀州防范程玉军,曹彰干脆也向夏侯敦请命要帮大哥一臂之力。 夏侯敦作为曹军第一大将,也并非浪得虚名,一听曹丕分析的情况,马上意识到冀州恐怕就要生一场大的战役,怕两位公子有什么闪失,干脆自己带领人马与他们两个一同前往。 夏侯敦带领手下兵马和两个少主一路到了冀州的地界,却突然听说赵云占领了魏郡正在四处纠集袁绍的旧部。曹丕听的直皱眉头:“大将军,敌军不知只用什么途径进入我军腹地的,应该志在骚扰我军后方。最近又有这么多的袁绍军转透他而去,让对方的势力越来越大,我看我们必须日夜兼程,用最快的度赶到魏郡去,不然如果被敌军坐大,将成为父帅最大的隐患。” 夏侯敦听自己这个小侄已经可以头头是道的分析温暖体,心中也是十分欣慰,于是下令全军昼夜兼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阻止敌军继续扰乱自己的粮草和军心。 兵贵神,当曹军杀到城下的时候,赵云不过刚刚作好又一次防御战的心理准备。在夏侯敦的指挥下,曹军也不急于攻城,将整个城池慢慢的包围起来,他需要的是这里的敌军再也不会有为何威胁,将他们这个消灭在这里。 沮鹄见到敌军包围城池,心中有点沉不住气,没有和赵云商量就带领一哨人马杀出了城,希望可以将正在安营下寨的敌军冲散,----现在魏郡的兵数还是太少,如果被包围的话更是再不会有一点兵员的补充。 城楼上的赵云也是眉头紧锁,正无计可施,突然见沮鹄杀出了城门,心中大惊,敌我比例如此悬殊的冲击不过是去送死,也下了城楼,冲出城门。 等他到外面的时候,沮鹄已经与曹军交起手来。 曹彰也是第一次上战场,正不知道自己的本领如何,想拿沮鹄当块参照物,于是虽然是军马之间的交手,却直接本沮鹄赶了过来,举起手中大刀就与沮鹄战在一起。 第八节:无功 这曹彰天生任侠好武,武艺受到族中各位长辈的指点,隐隐有青出于蓝之势,连曹洪等人都自觉不如,况且沮鹄这样的菜鸟级人物。 刚一交手,沮鹄就被曹彰威猛的刀势压的抬不起头来,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心下更是恐惧,后悔自己为何要冲到最前面来,但天下并无后悔药可买,再想逃走却被缠的不能动弹,多亏周围情况复杂,不然早已血溅当场。 曹彰第一次上阵就占尽上风,心中也是得意,眼见敌将就要伤在自己手下,看来自己果然有为将的天赋。 突然觑见沮鹄招式中漏出一个破绽,毫不犹豫,曹彰一刀就斩了下去。沮鹄武艺虽然不济,但自己的生死还是能看的出来,眼见躲闪封挡均以来不及,只能闭眼等死,隐隐中已经感到刀锋上传来的丝丝寒意。 突然叮的一声传来,沮鹄感觉笼罩自己的死亡气息仿佛突然间变的遥不可及,不过是瞬间,对他来说,仿佛千万年之久,等他睁开眼睛,才现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过了一遭。 曹彰的刀锋就在自己项边数寸的地方,可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再靠近一点,因为一根錾亮的枪杆正横在刀头下数寸的地方。 曹彰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种无力的感觉,即使面对从不让自己的夏侯叔叔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总有一种自己终有一天会越他的豪气,而如今面前的人看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却有一种让人感觉无法击败的气势。 单是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力气,竟然在对方面前也好似不值一提,曹彰的心中竟然生出了颓然的感觉。 赵云的脸上虽然轻描淡写,但心中也在暗暗称赞,他这些年来多是斗的一些有名的英雄好汉,只是一身手,对方的斤两就能称的出来,眼前的年轻人武艺绝对不俗,俨然就是当年的自己,假以时日,定是一员出色的武将。 曹彰又和赵云较了一阵劲,他现在做的已经和沮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随着两个人比拼力气,跨下的马已经走了几步,现在与沮鹄已经远远的分开,曹彰的心中只有赵云一个人,再也不去想沮鹄的事情。 可惜他就算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占上一点上风,其实就算是曹操手下第一猛将的虎痴都拿赵云没有办法,他又能如何。终于曹彰放弃了努力,将刀一收,大喊一声,向赵云砍去,两个人刀来枪往杀在一起。 单就力气来说,曹彰和赵云绝对有的一拼,但招式上就略微有一点差距了,也就是十来个回合,曹彰就已经感到力不从心。赵云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堵大山横在面前,用尽全力也无法越,年轻人就是这样,心中一旦失去了必胜的信心招式越的跟不上。 夏侯敦在后面见到曹彰数招之内就对沮鹄占尽上风,心中大感欣慰,他对曹彰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为他也为了孟德感到高兴。 但突然见见赵云杀了出来,很快就占了先机,再也无法看下去,如果曹彰有个闪失,实在对不起孟德,于是舞动手中的大刀也冲上前去助阵。 这种级别的战斗,沮鹄这样的武将根本插不进手脚,只能在一边斗斗小兵。赵云这几日连遇敌将围攻,今天的敌人还算是比较少的,虽然武艺都不俗,但要胜赵云也并非是什么易事。 直打了数使个回合,赵云见自己的军马又一次落入下风,敌军也已经扎住了阵脚,知道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也命令撤军,自己在后边且战且走。夏侯敦见对方撤走也不急于追赶,将曹彰叫回来,整个曹军都不再进攻,只等营寨安下来再做打算。 赵云退回城内后,马上和沮鹄商量:“沮将军,如今来的敌人恐怕不简单,那夏侯敦我以前见过,乃是曹操手下的大将,深受曹操器重,应该不好对付,那黄须小儿也武艺不凡,营中还不知道有什么人物,如果打下去恐怕难以取胜,不如干脆一把火烧了城内的粮草,突围而去罢。” 沮鹄也知道对方的厉害,对赵云的话十分赞同,但劝赵云不如等夜里再趁敌人熟睡的时候突围而出,想来刚安定下来的敌军定然是战斗力最弱的时候,这样会更安全一点,至于粮草,可安排亲信等自己的军马全部安全撤走之后再放火焚烧也不迟。 赵云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决定三更时分由东面突围,两人各自准备去不提。 数个时辰很快就过去,沮鹄留了几个亲信家人在城内,约定好一个时辰不见自己回来或者敌军起进攻,就放火焚烧城内的粮草,自己则带领新近聚集起来的人马与赵云一起悄悄的放下吊桥,来到西门之外。 第九节:受困 夜色中,东门外的敌营火光点点,隐隐约约有士兵来回巡逻,似乎防守很严密。赵云的心中有点疑虑,莫非敌军已经猜到自己由突围的想法,做好了准备等自己硬闯? 其实他猜想的也真差不多,白天夏侯敦安下营寨以后,分配众人各守一面,南门的主寨由夏侯敦亲自把守,曹丕带领一部分人驻守东门的营寨,曹彰则守卫西门的营寨,而北门留给他自己手下的大将韩浩驻守。 他这里分兵刚定,曹丕就对他说:“大将军,敌军兵微将寡,虽然战力不俗,但要长久的防守魏郡定是实力不足,相比敌军自己也可以意识到这一点,最近的几天----说不定今天的晚上,敌军就会做突围的准备,希望大将军能够下令做好准备。” 夏侯敦为将多年,哪能不懂得其中的道理,深以为然,命手下各营的将领最好城中的赵云会星夜突围的准备。而这其中,贯彻的最彻底的自然是曹丕自己。 赵云哪里能知道敌军的状况,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既然已经出来,就怎么也要试一下才知道,于是还是命手下的人马按照原计划突围。 可惜在敌军严密防守之下,徐州军还没有靠近营寨多远就被曹军现。敌军马上撤回了营寨,在鹿角寨墙之后排开了弓箭手严阵以待。 赵云试探着进攻了几次,现自己的担心果然是正确的,敌军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今夜想从这里冲过去,恐怕要损失惨重,于是命令手下停止进攻,转道奔北而去,希望在那里可以找到破绽。 等到了北面,韩浩的防守更加周密。说起来韩浩本是曹操手下一员名将,治军严谨,很有些本事,单就用兵来说,也是一个人物,即使不用夏侯敦下命令,他也早就做好了敌军可能会突围的准备。 赵云攻了几次,还是一点用途也没有,知道今夜想要突围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无奈之下,只得退回城内。 既然突围不成,粮草也不用再烧了,赵云马上布置守卫城池的事宜,起码也要将敌军拖在这里。 等夏侯敦将阵脚站稳以后,开始组织对魏郡的攻击,因为敌军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为了锻炼曹操的两个儿子,他特意将权利交给两个人,由这两个人全面的负责。 曹丕和曹彰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正式的战争,但两人对此都颇有心得,曹丕拟订计划,曹彰组织实行,虽不是很有效,但也没少给赵云造成麻烦。赵云的兵力不到三千,如果不是夏侯敦为了锻炼两个人的话,恐怕魏郡早就被攻破了,这几天赵云也一直在想办法突围,但如果是强攻的话,虽然自己是能杀的出去,但手下的军马一定损失惨重,即使能冲出去,也不会再给曹军造成任何麻烦。所以不到万分紧张的关头,他还不想强行突围。 又这样围攻了几日,赵云已经感到心力憔悴,如果这是在徐州的话,他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但魏郡是刚刚由曹军手中夺过来的城池,每天他除了要面对曹军的攻击以外还要随时小心城内会生什么意外。要是还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他没有战死先要累死了。从来没有一刻,无耐的想法会在他心中如此强烈。 夏侯敦在自己的军营中也是很奇怪,就算曹丕曹彰没有经历过什么阵仗,但两个人天生聪明,指挥起部队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为何千余人守卫的城池被自己万余的人马围攻了数日还没有攻下?难道徐州军就是不可战胜的吗?看来自己还是要亲自指挥对城池的攻击了。 他的想法还没有成行,突然有探马回报说,有数千徐州军已经渡过了黄河正在向魏郡移动。 这些人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原来,魏延被一路押上幽州,等待程玉的处置。行到半路,听说程玉开始对冀州起攻击,干脆就停在黄河边,准备等程玉的行踪稳定下来再将魏延押过去。 魏延向来在军士中很有人缘,即使押送他的偏将也和他处的很好,并没有难为过他,在地方官员面前,也是很吹捧魏延,地方上的小官又哪里敢怠慢。 突然间有消息传来,不知什么地方过来的一只徐州军马占领了河对岸不远的魏郡,听说正在招兵买马,准备要和曹军大战。又听说曹军驻守黄河的夏侯敦带领本部人马正在去魏郡的路上。 魏延的心又痒了起来,如此近在咫尺的战斗却不能去参加,未免有点可惜,等又过了数日,传回来的消息是魏郡已经又被曹军包围,里面的几千守军危在旦夕。这会魏延可彻底坐不住了,一是他担心前线的战事,二来如果自己能够解救这些被围困的兵马,将来在主公面前也有点资本让主公宽恕自己,于是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押送他的偏将。 这两个人知道魏延在淮南军很守部下爱戴,何况此次虽说是押送他接受主公的处置,但大家都知道魏延很难受到处罚,比较起来职务还是会比自己高,不如此时和他多套套近乎,以后也省得他记恨,于是对他的想法大加肯定。 第十节:借兵(2) 但魏延手中既无兵又无将,如何去救援魏郡,于是有点不怀好意的望着“差役”说:“兄弟,既然你也有这样的想法,不如帮我将这里的守将请来如何。” 对方被魏延看的有点毛,但已经上了贼船现在说反对,更是给对方把柄,反正也只是将人请来,只要人一到,自己就躲出去,看你魏延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为的将官都被魏延派出去干活了,手下的军兵又怎么会不听话,魏延命令两个士卒去街市上买了各种卤味回来,准备请这里的军官喝酒聊天。 会儿的功夫,出去的人已经各自回来,城里的唯一两位官员也被请到了馆驿内,县丞因为调任,尚没有派人来,只有县令与县尉两个人。魏延略微寒暄了一下,知道县令姓李,县尉姓胡。 魏延现在没有什么太多可对两个人说,上来先请到酒席上,以酒开道,几轮下来,魏延才开始吹捧两个人,将二人说的天上少有地上绝无,是国家的肱骨之臣。 县令被这一阵吹捧说的有点飘飘然,魏延看的心中想笑,冷眼中却见在座的县尉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莫非此人是个异士? 果然,待到魏延的话告一段落,却听胡县尉说:“我二人不过是朝廷小吏,报效朝廷乃是分内的事情,又怎能当此厚赞。如果魏将军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下来就是,为国之事,无须如此繁文缛节,有害于国家之事,还请您免开尊口。” 边的县令有些不高兴,对他说:“胡班,魏将军这是看的起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魏将军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胡班,魏延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本来自己准备将两人灌醉,酒席上自然是什么都能答应的下来,但既然对方已经问起,就如实的说:“我想跟两位大人借些兵马----” 句话唬的县令张口结舌,却见胡班拔刀而起:“魏延,莫非你要反了不成?” 魏延为人有点喜怒无常,听见胡班的反应反而和颜悦色的解释起来:“胡大人不要误会,我是听说河北有我军正在魏郡苦战,却被敌军包围,想去救援,手下无兵无将,才来请二位帮忙。你说这能算是反叛吗?” 胡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李县令听说魏延不是要造反,总算回复了常态,但又开始制造难度:“虽然魏将军一片为国之心,但本县的人马乃是朝廷派来守卫地方的,又怎好私相授受呢?我倒是有一个主意,魏将军不妨向朝廷写表奏请,有了朝廷的公文明示,我自然鼎力襄助。” 魏延对他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李县令说的这叫什么话,战机一闪既失,等朝廷的公文下来,恐怕我们的儿郎已经都战死沙场了。” 李县令被他这么一顶,脸色也不好看了,说:“这里的兵马由我说了算,你没有朝廷的公文,就休想调动一兵一卒。”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兵马的事情应该是由我说了算吧。”却正是一边冷眼旁观的胡班。只听他又对魏延说:“如果魏将军说的是实情的话,下官愿意倾尽全力来帮你达成此事。本县的兵符印信都在我手中,士卒也多思报效朝廷,只要是为国出力,定然是一呼百应。” 魏延想不到刚才还似乎对自己抱有成见的人马上就会帮自己的忙,也是十分感激,一边的李县令却还想反对:“胡班,我看你才是真想造反,你要是感调动兵马,看我怎么收拾你。” 其他的两人确好似他不存在一样,径自谈自己的事情去了。李县令悻悻然拂袖而去。 当天下午,胡班就将自己县内的兵马整顿起来,除了少量老弱维持县城的治安以外,其余的人都愿意跟两人上阵杀敌。要取与曹操作战的消息一传出去,连百姓都踊跃报名,想为国出力,魏延干脆由在其中拣了千余精壮的,连同胡班手下的数百人,共凑了两千人马带到了黄河边。 突然远远有一彪人马杀了过来,魏延胡班两人对看了一眼,却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这里是徐州军的低哦按,难道敌人就可以这么轻易的过来吗? 眼见对方越来越进,可旗号上却是徐州的标志,这是什么人?为何会到这里来?两个人的心头充满了疑惑,很快对面的人已经给了他们答案,只听对面为的人喊道:“反贼魏延胡班,你们要带兵马到哪里去?” 第一节:敌营 两人一听也都有些奇怪,他们出兵要过河去救援魏郡的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传出去吧?就算传出去,对方也应该不会问这么问啊?难道他对自己等人也抱有成见? 虽然如此,胡班还是规规距距的提马到阵前回话,毕竟他已经看到对面的人是谁了:“回禀都尉,我们是听说在魏郡有我军遭到敌人围困,特地带领兵马前去救援。” 对面的武将听了,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但马上又皱起眉头说:“那为何你们李县令会说你要带领人马去河北投敌?” 胡班这才知道对方来的原因,恨的牙根都痒痒,但既然已经被长官误会,只能将自己和魏延的真实想法源源本本的说给都尉听。 这都尉又叫了几个士兵过来,仔细的核对了一遍,果然士兵所说的与胡班完全相同,他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将李县令大骂了一顿。 既然误会已经冰释,这个都尉还真想和两个人一起到河北救援,毕竟现在的徐州多是热血之士,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这里也是前线,如果兵马都走了,谁又来守卫疆土呢?最后他又借给魏延一千步卒,八百弓箭手,而且特别借了两百骑兵给两个人,帮两个人组建了一只兵种齐全的队伍,又勉励而人一番,帮他们找了船只,这才回去找里县令算帐。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一渡过黄河就已经算是曹操的地盘,不过这里不是什么军事要地,三国年间还都在刻守点防御的方式,所以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魏延渡过黄河先奔濮阳而去,他并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要救援魏郡,必须要先打通魏郡和兖州的交通,而濮阳这的关隘城池最少,自然更适合一点。 他们来的也突然,濮阳的守军没有想到魏郡的敌人还没有剿灭又有另一路人马杀了过来,连防御的准备都没有做,被魏延轻易的占据了城池,这里守卫的士兵有很多是袁绍旧部,本来就想去投靠沮鹄,如今直接就投降了魏延。魏延整顿了一下兵马,然后留下部分人马守卫这里,主力才又继续向魏郡挺进。 夏侯敦听说后方又生变故,这下可再也没有心思陪赵云玩下去了,赵云死守了两日实在感觉支撑不下去,又不知道已经有军队来援的消息,只能准备强行突围。 这天夜里,赵云将全部兵马都集结起来,每个人都轻装准备,打开西门,马上加鞭,向敌营杀去。虽然曹丕的防御一直没有松懈过,不过这次赵云可是倾尽了全力,一马当先冲到了最前面,在骑兵强大的冲击下,虽然损失很大,却也让徐州军接近了敌人的营寨,终于两方的人马纠缠在一起。 赵云的目的在冲破敌军的包围,也不与敌人做过多的纠缠,只管一路杀下去,一般的兵将又怎么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的杀开一条血路,行了一段,赵云见后面的人马没有跟上,转身又杀回去,迎上自己的人马,又杀回来,就这样生生的破开敌营前进。 此时曹丕正在组织人马围攻赵云,突然听后方也也是一阵大乱,喊杀震天,忙出帐观看,只见军营的后方四处火起,原来是魏延的兵马也杀到了。 魏延用兵深知兵贵神的道理,出了濮阳以后就日夜兼程,终于在这个重要的时刻赶到了魏郡,曹丕军的全力都放在面前的赵云身上,怎么想到会有一把刀子突然捅进了自己的后心,竟被魏延轻易的杀到营内。 此时的赵云刚好也杀到半途,突然见有一员武将奔自己的方向过来,他哪能想到会有自己人在这里出现,以为是敌军,挺枪就迎了过去。 魏延见有一员武将杀气腾腾的奔自己过来,也没有想到就是自己想救的人,轮开手中的刀奔赵云就砍,赵云举枪招架,两个人仆一接触,心中都赞了对方一句,想不到对方还有这样的人物。 二马错蹬,身后的军兵都杀了过来,见有人攻击自己的主将都围了过去,一见对方穿的军服号坎,两人这才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是自己人,于是赵云先喊了一句:“先别动手,我乃徐州赵王手下称臣,护军将军赵云,来将通名。” 魏延这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主公身边的亲信,白马骑的统领,也忙报名:“镇军将军张辽帐下偏将魏延。”他倒并非是什么偏将,不过是个谦称而已,两边的军士也都认出了自己人,当下不再对峙,转而攻向了四面杀来的曹军。 两人刚才一接触都知道对方的武艺不凡,正想好好的攀谈几句,突然韩浩带人由北面杀了过来,魏延对赵云一拱手说:“我先去对付敌将,一会儿再谈。”说完摆刀迎了上去,赵云也想跟过去,却听见南面喊杀又起,夏侯敦也带人马杀了过来,赵云只能挡住了他。 正在这时,魏郡城方向突然起了冲天火光。 第二节:妙才 我刚刚回来,先一节,一会儿有点工作需要完成,很快就会回来写下一节,呵呵,为什么我总感觉水平粗糙呢?郁闷ing游戏之作大家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好了,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人身攻击的东西,要说骂人,我是东北的,聊聊里喷人的大家见多了,要是有人喜欢听,聊聊见,这里骂我算不得英雄,文学是个神圣的地方,太缺少教养的人慎入,谢谢! ============================================================================== 赵云心中只有痛这一个字可以形容,原来城内留下的“奸细”见赵云等人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只能认为大家已经突围成功,城内剩余的粮草怎么也不会留给敌军,因而开始放火烧粮。 但这火光也在突然之间提醒了赵云,既然援军已经到来,何苦还要突围呢?以现在的实力,恐怕守卫城池也足够了,能够坚守城池,对敌军的心理打击应该不会小。 于是赵云需晃一枪,对魏延喊道:“魏延将军,先撤回城内再说。” 两个人的对手与自己都有一定的差距,至少全身而退是不成问题的,魏延应了一声,开始缓缓的向赵云靠拢,两个人指挥麾下人马,又想夺城。 其实现在城内已经是曹军的天下,不过也是天佑二人,城内的敌军没有想到赵云竟然又杀了回来,正在抢救粮草。一直杀到城门边都没有遇到敌军的阻拦。 赵云请魏延帮助守卫东门,自己则带领人马抢夺城池。 城内的曹军一旦被截断与夏侯敦的联系,马上变成了一团散沙,而且大多数人都投入到了与烈火搏斗的行列中去,竟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敌军已经杀了回来。 赵云如虎入羊群般杀进了敌人的行列,直到被冲的七零八落,曹军才现了杀回身边的敌军。 但此时却已经回天无数,将不及帅,兵不及将,就是曹军现在的情景,被赵云驱赶一阵,终于又夺回了城池。 而且令人欣慰的事情是城内的粮草都没有损失多少,----多亏了曹军奋不顾身的抢救啊,如果赵云有机会表感慨的话他一定会这样说。 魏延一次普通的急行军竟然给敌军造成如此重创,这是连他都没有想过的问题,这件事情也间接的造成以后魏延信仰“度决定一切”。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自从魏延的军队进入城内以后,魏郡的形势马上变了个样,夏侯敦虽然继续保有兵力优势,但在城防的支持下,这些差距已经变的微不足道,两军只能继续在魏郡对峙。 就在赵云与南方的夏侯敦集群对峙的时候,北方的程玉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战果。赵云潜伏到壶关还没有与敌军开战的时候,程玉也已经悄悄的向冀州移动。 夏侯渊虽然在出兵的时候已经要路昭朱灵严密注意敌军的动静,但冀州与程玉控制底盘接触的范围实在是太过漫长,中间又有太多的死角,虽然两人很听话也难以控制的十分全面,竟被程玉轻易的渗透进来。 等两个人现的时候,徐州军马已经到达城外三十里,如此的情景又怎能御敌于国门之外,只要不丢失冀州就算是大功一件了,两人只得禁闭四门,坚守待援。 程玉却也不急于攻城,他的目标在整个冀州,只要将其他地方都控制在自己手中,孤城之敌又有何惧。 此时的太史慈已经带领兵马四处扫荡残余的敌军了,冀州之地归附曹操未久,人心尚没有安定下来,平时曹操对夏侯渊的依仗太多,如今主将不在身边,整个冀州就如同一盘散沙般。 太史慈一路势如破竹,偶尔有几个城池略做抵抗,但在摧枯拉朽的攻击下,也很快就陷落,,不到一月的工夫,半个冀州已经落在了程玉的手中。 不过此时夏侯渊也已经带领主力回到了冀州。他被带领人马征战在外,一听说徐州军已经杀到冀州城下,气的大骂两个饭桶守将。本来是形势对曹军是十分有利的,只要再坚持十天半月,渤海就可以被他攻占,到时候对幽州的程军定然形成瓮中捉鳖之势,如今却被敌军杀到了城下,即使自己坚持进攻,定然也丢了老巢,到时候谁捉谁就在两可之间了。 夏侯渊到达了冀州城内,对踯躅不前的二将大雷霆。次日天明,已经在城外摆下阵势,对城外的徐州军起了进攻。 两军仆一接战,倒真是夏侯渊占据了上风,作为曹军中镇守一方的大将,他的地位决不是靠和曹操的亲戚关系而来的,他手下的兵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进退之间甚有法度,夏侯渊带领自己手下精锐的骑兵往来穿插,对步兵方阵进行了有效的支援,即使同样精锐的徐州兵也无法在敌人身上找到一点破绽。 在夏侯渊的有力支援下,双方主力的几番冲击,反而是徐州兵节节后退,程玉虽然佩服夏侯渊的用兵才能,但这并不能掩盖他对战局的失望,环视身边,问道:“大家难道就任由夏侯渊嚣张吗?可有人敢去为我将敌将击退?” 此时程玉身边能称的上大将的数管亥,一见主公需要用人,挺身而出:“主公,管某愿为主公打这一阵。” 程玉对他的武艺没有一点怀疑,但一直以来还没有现过他用兵上有什么特长,现在手下却无人可用,只能嘱咐他说:“管将军一定要小心,夏侯渊精通兵法韬略,且不可轻敌。” 管亥“诺”了一声,也点起了手下的骑兵,杀入了交战的两军中。 第三节:管亥 夏侯渊在乱军之中早就现了管亥的身影,不过他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两军相斗他信奉的是实力,一个人即使实力再强又怎么能敌的上千军万马? 管亥的目的却是很明确,一彪人马直奔夏侯渊而去。虽然夏侯渊不想与管亥硬拼,却不是怕了他,见管亥冲来也不躲闪,两马相交,战斗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两人虽然当日曾经在徐州阵上对敌,却并非与对方交手,不过因为各自的对手都是自己比较熟悉的人,也能猜出对方的深浅来。果然,两个人的武艺一般无2,矛来刀往,招招凶险。 打了一阵,夏侯渊有些不耐烦了,与其这样死拼,还不如将对方引入自己的队伍中,用军兵赢他。 想到这里,夏侯渊虚晃一刀,纵马掩入自己阵中。两军本在混战,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分辨,谁又能看出自己到底有没有追过头,管亥就是如此,被夏侯渊引进敌阵。 夏侯渊见敌将中计,大刀一挥,手下的军马立刻按照平时训练的擒将之法围了上来,路昭朱灵,一左一右,各领兵马围了上来。 程玉在后面看的胆战心惊,自己告戒过管亥要小心,他怎么还会这么冲动,他却听不到管亥现在的怒吼声,这一声正如同虎哮平原,凭空为管亥增添了数分威势。 虽然嘴上忙着,手上也闲不了,他竟然不躲不闪,迎面向路昭冲了过去。路昭哪里想得到竟然有人会逆流而上,慌忙指挥兵马围上去,不觉中,心胆已经弱了半截。 管亥手中长矛摆开,如同蛟龙出海,又如怪蟒翻身,靠近的曹军被他连挑带砸,纷纷避让,竟被他生生的撞出一条路杀到路昭面前。 这下路昭更是慌了神,匆忙举起兵器阻挡管亥,不过是三招两式,就径直被管亥挑于马下,生死不知。 此时另一侧的朱灵赶来救援,他与路昭的交情一直不错,见路昭落马,举起手中枪奔管亥后心就是一下。管亥突然感觉背后恶风不善,也来不及回头,在马上一扭身,堪堪将枪头躲过,然后手臂一夹,猛一叫力,竟将枪杆拗折,跨下马借着这个力量,也转了过来。 朱灵手中没有了兵器,被吓的魂飞魄散,连躲都来不及,管亥轮起长矛,拦腰就扫,如果被这一下扫实了,不死也是偏瘫。朱灵总算在最后时刻反应过来,将身子一扭,准备借劲也干脆跳下马去,就算受伤也比骨断筋折强。 只听“啪”的一声,果然被这一矛抽在背上,不过朱灵却只是在灰土里打了几个滚,却没有受到很重的伤,原来管亥的臂上,突然多了一支狼牙箭。 原来是夏侯渊见自己手下两将都要危险,情急之下,暗施冷箭,才救了朱灵一命。 管亥突然中箭,痛入骨髓,冷哼了一声,右臂却在也使不上力,一咬牙一狠心,伸左手探到背后,一叫力,竟将箭拔了出来。虽然如此不在有东西在肉中影响动作,却将一大块肉带了下来,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身边的曹兵见管亥受了如此重的伤,以为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就围上去准备活捉管亥。哪知管亥将箭拔除来以后,竟如疯虎般更加凶悍,一下子就将周围曹军的士气全打没了。跟在管亥身后的骑兵此时也跟随主将杀到曹军阵中,见管亥如此凶悍,士气更是为之一振,此长彼消之下,曹军竟然有些抵挡不住。 程玉远远看见管亥手上,心痛如绞,又见敌军漏出破绽,手中长枪一挥,率先冲了上去。 后面压阵的徐州军也是一声呐喊,都跟随主公杀向敌军,曹军以被管亥的疯狂震惊,哪里还有心思作战,被徐州军一冲,阵脚终于立不住,开始向冀州城的方向溃败。 夏侯渊连赶过去杀管亥的时间都没有,他虽然奋力阻止,又连杀了几个逃兵,但兵败如山倒,他却也无力回天,何况如今的情况主要是由他刚才那一箭造成的。 后逃跑的败兵竟将夏侯渊也裹挟了下去,夏侯渊无奈,只得也败回城中,再整顿兵马。 如此一战,让管亥威风尽显,赫然是靠一己之力战败了夏侯渊的兵马。 话虽如此说,程玉的心中却心疼的要命,也顾不得追杀敌军,忙将管亥带回营中治疗。 军中的医生一见管亥手臂上的伤口也都各自倒吸冷气,多亏这一箭的位置略微偏了一点,不然照管亥这么一下子,恐怕这条手臂都要废了,纵然现在能治好,但在很长时间内,管亥是无法上阵了。 这仗虽然大获全胜,程玉的心中更是焦虑,打败敌军却暂时失去了管亥这样的臂助,下面的战斗又如何打呢?还没有等他头疼完,南面的太史慈又有消息传来,他已经遇到了曹军,正在巨鹿郡的广宗对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四节:试探 两军又一次陷入了连环套之中,夏侯敦对赵云,程玉对夏侯渊,曹操对太史慈,无论谁抢先一步战胜对手,都已经可以奠定冀州之战的胜局,但正因为如此,谁一旦稍有一点闪失,短时间内将彻底失去控制冀州的机会。 夏侯渊却不知道程玉那里已经生了变故,他还在为白天的失败耿耿于怀,其实他虽然是曹军有数的猛将,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已经开始认识到恃勇的不知,现在的他认为只有军队战力整体的强悍才能够战无不胜,但没有想到今天遇到管亥,竟然可以说是被他一个人击败了自己的,这个人也实在太可怕了。 想到管亥,他也不得不佩服,他用的箭叫狼牙箭,这个名字并不只是为了好听,所谓狼牙是在箭头上有细小的倒刺,射入肉里就很难轻易的起出来,招管亥那一下子,恐怕一般人早就痛死过去了吧?他竟然还能有力量继续作战,真是一个有钢铁般意志的汉子,真是可惜了管亥这样的人才,如果都能跟随孟德的话,现在岂不是天下无敌。 不过现在还不是佩服敌军的时候,白天的一战,对自己的士气挫动很大,如果自己不能很快的找到机会取得一个胜利的话,很快手下的兵马就会失去战胜敌人的信心。不过程玉可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这些年来,还没有听到有几次失败的经历,如果不是天生作战的材料就一定有天神站在他背后支持他。 起来现在的自己对程玉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论兵马,没有敌人的多,论战斗力,没有敌人的强,论计谋,程玉号称“鬼狐”,向来以智计纵横天下,手下又有不少的谋臣,又要自己如何与他比。难道自己就只有困守一隅,等孟德来救自己吗?还真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是不不甘心,夏侯渊还真不是特别卤莽的人,既然没有能够战胜敌人的方法,就干脆以静制动,坐观其变化。 虽然他不急,可手下总是有会急的人,手下军司马金旋主动对夏侯渊请命说:“夏侯将军,敌军连日来对我军并没有进行过攻击,我军也一直坚守不出,全然不知敌军动静,我愿领一哨人马出战,探勘敌军虚实。” 这个金旋正是演义中的武陵太守,此时的他借助家族的势力和九品中正制的帮助,不过刚刚步入仕途。但他一直自命清高,不认为自己是靠着祖辈余荫才能作官的,总希望能够一鸣惊人,这才主动要求出战。 他说的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却实在这种僵持状态下,夏侯渊难以得到一点关于敌军有用的信息,于是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金旋得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也点齐了手下人马兴高彩烈的出城挑战。 程玉这些天没有挑战并非是生了什么太大的意外,只是他还算比较了解夏侯渊的为人,夏侯渊容易骄傲,如果是打了胜仗就很容易得意忘形,但现在打了败仗,恐怕处处都会小心谨慎,想引他出来没有那么容易,反而暴露了自己想要战的企图,因而两军这多日来才一直相安无事。 如今却听说敌军主动叫战,程玉还是很感到奇怪,一问军兵才知道敌军不过是千把人,夏侯渊也没有出战,不觉有索然寡味。 不过一边陈宫的神情却如同拣到宝一样,徐庶早已经看到眼里,于是问到:“公台莫非有所思?” 他这一说,程玉才注意到陈宫的表情,他的心情也马上好了起来,因为向来如果手下有谋臣露出这种小狐狸般可爱表情的时候,定然是有了什么得意的计策,于是也问到:“公台可有妙计?” 陈宫听主公问话,忙回答:“妙不敢说,不过我适才确有一计,正愁无人帮忙,如今这金旋恰好送来门来,大可好好的利用一下。” 然后将自己的计策一说,大家都抚掌称妙,命手下的众人传令下去,依计行事。 却说金旋在阵前挑战了好久,也不见有敌军出战,正好借此机会观察一下敌军。徐州军的营盘真的是没有什么说的,即使他没有本事,但世家子弟眼光总是有的,难怪徐州军的战斗力一直不错。 不过突然间金旋现了一点问题,敌营中为何会尘土滚滚,旌旗散乱,是否有什么变故生,自己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夏侯将军。 过了半晌,终于营门一开,有人从里面迎了出来。 金旋更是全神贯注希望能从对方兵将身上看出更多事情来,说起来,虽然敌军的士兵个个精神,但似乎表情上都有点心不在焉,看起来毫无斗志,连对方的武将都似乎没有什么作战的**,看来对方生变故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 第五节:困敌 从营内出来的乃是糜芳,他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一点斗志,说起来倒不是糜芳的演技有多好,而是他确实一点也提不起来精神,出战之前程玉已经给他下了命令,让他至少打上半个时辰,却又不许他战胜敌人,这样的任务又有谁能提起一点精神来。 不过这也造成了比较好的后果,糜芳与金旋战了上百个回合,却都是敷衍了事,让金旋感觉到敌军果然心事重重。糜芳见敌人已经累了,看时间也应该算是差不多,于是拨马回身说:“你我今日不分胜负,且等来日再战。”然后径直回营交令去了。 金旋为自己定的任务已经挖成完成,便也不再留恋疆场,转回城去禀告夏侯渊自己的见闻可判断。 夏侯渊听的将信将疑,不过却很重视这个情况,派探马四下去打探消息。翌日,就有人回来将曹操正在进攻程玉军背后的消息带了回来,这个消息自然是真实可靠的,夏侯渊似乎找到了敌军无心恋战的原因,徐州军很有可能是要放弃对冀州的进攻,转道去与孟德决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定不会让敌人轻松的撤退。 于是夏侯渊派人去监视徐州军营的动静,没想到,刚派出探子没有多久他们就回来禀报,徐州军营已经成为空营一座。 难道敌军已经撤退,还是另有阴谋?夏侯渊还是有点怀疑,金旋正在座中,见主将犹疑,请战说:“夏侯将军,敌人定然是得到丞相进攻后路的消息撤走了,如果现在带领人马追击,还有机会追上敌军,切不可错失良机啊?末将原领一哨人马作为前部。” 夏侯渊也觉得万一敌人真的撤军,不去追杀有点太可惜,于是命金旋带领两千人马做为前部,自己则带领主力保持一定距离,就算遇到危险,也有个照应。 金旋带领人马杀到徐州营外,一声呐喊冲进营内,却果然空无一人,四下散落着各种杂物,显然是没有来得及收拾,他求功心切,连停都没停就又穿营而过。 两军一前一后追击了数十里,却毫无徐州军的踪迹,看来敌军是真的撤走了,金旋更是紧催兵马。正行到荒凉之处,突然一声炮响,两路人马左右杀出,为武将,不过是孙观吴礼,手下人马也不过各带千余。 饶是如此,金旋却也不是对手,一阵掩杀,将金旋杀退。 夏侯渊在后面听说金旋遇伏,正不知该如何,金旋已经败了下来,一见夏侯渊,满脸惭愧之色说:“夏侯将军,末将无能,轻敌冒进,果然中了敌军埋伏。” 夏侯渊仔细询问了敌人埋伏的情况,听完以后,哈哈大笑。金旋有点不理解,却不敢询问,夏侯渊已经径自说了出来:“金将军不必自责,大军撤退,必有伏兵断后,如今既然已经见到伏兵,敌人应该是真的要退了,乘此松懈之时,我军在后掩杀,定可奏功。” 金旋听夏侯渊这么一说,心中对他充满了崇敬之情,残兵败将混入了夏侯渊的主力之中,开始全力追赶。 敌军的伏兵似乎没有想到曹军这么快就会回来,行过金旋中伏之处没有多远,就已经看到了敌军撤退扬起的尘土。同样前面的人也已经现了后面的追兵,逃跑度更快了,但还是无法拉开距离,反而被曹军越追越近。 眼见已经可以看到敌人的军兵,却见徐州军一拐弯,顺路拐进了山沟之中,被山岭林木掩住了身影。不过既然已经能看到人,距离自然不会太远,片刻夏侯渊的军马就追了过去。 军兵进了一半,夏侯渊突然感觉部队,路途如此险峻,并非是急于撤军所要走的地方,莫非对方还有埋伏?他刚传令下去叫军马不要妄动,缓缓撤回,敌军的埋伏却已经动了。 两边的山上出现了不少徐州兵马,滚木擂石如雨点般的砸下来,曹军一下子就混乱起来,夏侯渊心中懊恼不已,自己到底还是中了敌人的诡计,就要带领人马突围。 等他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才知道程玉计策的毒,这里四面环山,虽然中间是很大一片空旷平坦的地面,但能容军马进出的山口却不过几个而已,其中最大的,就是自己带人追杀敌军所经过的,如今却已经为徐州军所据守,其他山口也不知有没有敌军埋伏,而且迂回遥远,路上不知还会受到什么样的追杀。 眼见天色已经快暗下来,夏侯渊只能扎住兵马,等待天黑以后借夜色掩护再回冀州。 第六节:前奏 就在夏侯渊受困山谷的时候,程玉早已派出兵马去赚冀州,他将夏侯渊骗出来的时候就抱着很明确的目的,只要能将夏侯渊拖在外面一天,对付城内的敌人就要容易许多,到时候,大可以像孔明那样等在城头,对着回来的敌军喊:夏侯将军,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不过他对形式的估计有一点太乐观了,夏侯渊中了自己的计策,并不是他卤莽的原因,只是这个计策的中间环节比较多,没有想到而已,对敌人可能乘机攻城,夏侯渊却早有防范。 当身着曹军号坎化装成败兵的徐州军兵,出现在城下叫城的时候,城上丝毫不为所动:请让夏侯将军出来,如果不见到他本人,城门是无论如何不能开的. 这些军兵还想靠近一点,却听城上高喊:不要再靠近,不然我们开弓放箭了.一支警告的弓箭已经插在了他们的面前. 士兵无奈只得撤回去禀告程玉,程玉也是大感郁闷----我猜到了这个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难道要硬攻吗?又能否在夏侯渊回来之前拿下城池? 陈宫听了,也是皱了皱眉头,他也没有想到夏侯渊出门之前已经做了周密的准备,既然是自己出的主意,就要好好的把他完善,于是他想了想说:“主公,您看我们是否可以这样……” 程玉一听,确是好计,大有可能一举成功。突然身边的徐庶说:“公台之计,果然大妙,我看我们不妨再给敌军多添一点麻烦。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听完徐庶的话,陈宫大为感激,自己刚才的主意尚有一定漏洞,不过是临时想出来的,如今加上徐庶这几步,已经完美无缺,恐怕能不中计的人天下也屈指可数。 既然计策以定,程玉需要的就是马上施行,他开始分派手下众将,又在自己军中找了一个最像夏侯渊的军兵出来,再一次出现在城下,这一切都要快,赶在真夏侯渊回来以前完成才能奏功。 当看到又有“败军”出现在城下的时候,城上的守军马上作好了战斗准备,刚刚有敌军诈过城,这次不要又是吧?待对面的人靠近了一点,城上又喊出了台词:“不要再靠近了,再靠近我们就要开弓放箭了,让你们的将军出来说话。” 城下军兵也喊:“你们的脑子有病啊,我们可是刚与夏侯将军一起出去的,如果夏侯将军到了城下见城门不开,小心他治你们的罪。” “夏侯将军出城前就已经下过命令,不见到本人绝不能开门,你还是将夏侯将军请出来吧,不然小心我放箭了。” 下面的人“无奈”,只得去后面将“夏侯渊”请了出来,夜色昏暗之下也看不清面目,马上的“夏侯渊”与身后的亲兵都距离城门越来越近,突然他却一挥手,身后的人马已经冲了上来,----果然是敌军袭城,差一点被打的措手不及,城墙上的曹军忙开弓放箭,敌军见夺城无望,这才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夏侯渊已经趁着夜色由山坳里转了出来,正在回城的路上,这次他可一点怠慢也不敢有,如果再中了敌人的埋伏,自己的兵马还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只得广撒触角,防患于未然。 果然有探马回报,敌军已经封锁了最近的西门。就让程玉先得意一回吧,夏侯渊安慰自己,然后命令手下的兵马取道南门。 等夏侯渊到了城下,还没有靠近城池,先被自己人乱箭射了一阵,原来城上以为又是敌人袭城,非要见夏侯渊本人不可。夏侯渊虽然气炸肝肺,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前去叫门,他却哪里知道城上的军兵正在商议如何对付他。 夜色已经深了,远远的又如何能看清情况,夏侯渊刚刚靠近城池,突然城楼上万箭齐,亏的夜色黑,军兵的箭法又不好,让他手忙脚乱的拨大了一阵才全身而退。 这下他以为是中了徐州军的埋伏,生气的指挥兵马就要攻城,城上也开始攻击,让他折损了不少人马,终于才现是误会。 城门还没有打开,突然三面喊杀声又起,原来趁着曹军内讧,徐州军已经摸近了敌人,如今两面刚一罢手,他们又杀了出来。 曹军这一日又行军又作战,还吃了一肚子气,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作战,夏侯渊只得忍气吞声,将军马撤回城池以后紧闭城门。 徐州军见敌人已经跑回城去,也退兵回寨。曹军累了一天,这才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机会,除了守城的部分,纷纷回去休息。 第七节:波动 明天我有些问题需要解决,晚上就不更新了,白天如果有希望我会提前将东西写好,如果晚上还没有的话,后天也会补上的,我的度是我最自豪的本钱哈,呵呵。 =================================================================== 夜静更深,冀州城内渐渐回复了平静,却不知一股暗流正在蠢蠢欲动,从撤进城内之刻起,就有单个的士兵悄悄脱离队伍,找到地方躲藏起来.这些人,都是趁乱混进夏侯渊军中的徐州兵,渐渐的在靠近城门的黑暗角落,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徐州军聚集起来. 夏侯渊虽然很想休息,却一直心神不宁,程玉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不过是一时不慎,就险些丢了冀州,如果今夜被敌人赚城成功,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孟德.虽然成功的挫败了对方的阴谋,但夏侯渊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就如同自己在门前与城内的守军生的误会,似乎全都是对方的安排,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对手未免太可怕了,不知还会有什么样的阴谋来针对自己. 想来想去,夏侯渊都睡不着天色,已经过了午夜,很快就要亮了吧?今夜,只要熬过今夜,明天就好对付了,既然睡不着,夏侯渊干脆自己领上几个军兵四下巡城. 正行之间,突然见前面一个暗巷口黑影一闪,夏侯渊心中一动,指挥手下的军兵:过去 众人快步赶了过去,却见前面一个黑影正在没命的狂奔,能做主将的保卫工作,自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所有人都狂追下去,前面的黑影转了几个弯,不但没有逃掉,反而被后面的曹军追的越来越近,终于在一条小巷内被另外一支巡逻的军兵撞到. 那人见自己逃跑无望,抽出腰间的配刀就要拼命,但他一个人怎么是众多曹军的对手,很快就全身是伤,毙命当场,夏侯渊一见到地上躺的人,立刻知道自己不安的原因,死者赫然穿着曹军号坎,夏侯渊当机立断,马上下令:全城戒严,加强要地的防御,搜索敌军奸细,所有奸细都穿我军装束,要严格分辨. 身边的士兵马上行动起来,城中开始一片混乱,但他的觉悟还是晚了那么一点,在以他为中心的混乱开始蔓延的时候,东门边也开始混乱起来. 东门既没有经过傍晚徐州军的诈城,也没有经过夜里自己人的混战,又是距离徐州军营最遥远的一个城门,防御力量是最弱的一个,就连徐州军马冒充巡逻兵接近城门也没有引起守军足够的警惕. 不过当这里为的偏将现巡逻兵竟然巡到了城墙上,还是有一点奇怪的问:你们怎么不好好在下面巡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夏侯将军有手令让我给您送来.其中一个穿军官服的人回答. 虽然没有见过对方,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敌人竟然会已经潜伏在城内,于是毫无戒备的靠近了对方.然后就是胸口一凉,他只能痴痴的看着从自己胸前穿过的匕,感受着说不出的无力感觉,然后瘫软在地. 有几个曹军看到了这一幕,想喊,却被骇的喊不出声,当他们能出声音的时候,出的只有一声惨叫,徐州军已经各抽兵器见人就杀起来. 当然,他们中还有几个人有更重要的任务,几个看起来就是身强力壮的类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利斧,挥砍吊桥的锁链,另外几个人去将关闭的城门打开,而刚刚刺杀过敌人主将的头领由其他人手中接过了弓箭,在火把上点燃,面对天空射了出去,一点火光如流星,却逆向划过天际. 城上的敌人在死前也没有想过,黑暗中究竟埋藏着多少危险,但现在仍坚持在城头的曹军已经可以看到了,甚至如果他能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数一数究竟有多少危险----的敌人隐藏在城下。 城门附近的曹军都已经陷入了苦战之中,而距离远一点的却还没有搞明白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等他们搞清楚的那一年,敌人已经不可抵挡的占据了优势。 整个城池都被混乱包围着,最后两股混乱的波动终于交织在了一起,这个的后果是----更大的混乱,街头之上到处都有曹兵,也到处都有徐州兵,所有的战术,阵型都只有在胜利后或者到了另一个世界再去好好研究,现在大家能做的只有杀掉你身边能看到的每一个敌人,或者被任何一个敌人杀掉。 虽然夏侯渊很早就现了不对,但却也回天乏力,如果敌人还在城外的话,他可以想出无数的办法肃清城内的奸细,阻挡敌军的进攻,但现在敌人却已经杀进了城里,而且在数量上已经与自己已经集结起来的兵马也不相上下。 纵使他左冲右突,也只有无奈的看着城池一点一点被敌人蚕食。 第八节:惨淡 不好意思食言喽,刚刚去烧过纸钱,但在家中实在无聊,干脆又跑回来,还是写书的时候比较有乐趣,大家接着看吧 ================================================================= 眼看敌人已经由东面席卷过来,西门外的敌军也起了进攻,整个冀州城处处为战火笼罩,恐怕一时三刻就要不保,夏侯渊已经杀红了眼睛,既然不能为孟德守住冀州,就让自己为它陪葬吧。 如果不是身边还有忠心的卫士保护,以他的打法,说不上身上已经有了多少个透明的窟窿,但饶是如此,他依然多多少少的受了一点伤。 夏侯渊都是凭一时的气血在坚持,但气血总有耗尽的时候,突然间,夏侯渊的心口一疼,在马上摇摇晃晃就要掉下来。身边的众亲卫现他的不对,忙奋力杀散了敌军,且喜周围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大多数徐州兵也不认识或者说没有现夏侯渊。等大家将夏侯渊保护到安全的地方再看的时候,已经面色铁青,显然昏厥过去很久了。 有夏侯渊在,曹军尚且回天无力,何况没有主将在呢?几个人一商量,由一个“志愿者”换上夏侯渊的衣甲去吸引敌军的注意,其余人则保护着夏侯渊向南门杀去。 程玉志在破城,根本没有想过要将敌军一网打尽,何况兵书上都是说围城必阙,如果敌军以必死的信念决战,自己的损失也必然惨重,因此徐州军只在东西两门起进攻,竟被这些人将夏侯渊平安的**了冀州城。 旦到了城外,所有人都没有了顾忌,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谁也不知道敌军会在什么时候追上来,一口气跑到正午,终于才在一片密林中歇息下来。 还好夏侯渊虽然已经昏迷过去,但所有的士兵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伤到夏侯渊,因而他没有因为这一路狂奔而当场牺牲,但脸色已经是越来越差,众人慌忙抢救,而没有事情做的士兵就四下散开警戒。 突然间,一个军兵听到旁边的树林中系系索索的响,于是向身边的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大家都各执兵刃,屏息等待。 果然一个人由树林中钻了出来,还没有适应外面的阳光,几个人已经各举刀枪就要下手,那人突然间见有人埋伏自己,不过是愣了一瞬间,已经将身上的配刀拽出,就要拼命,但一见对方身上的装束忙说:“大家不要动手,我是曹丞相派来的,你们是哪里的人马?” 见众人还是将信将疑,他将手中的武器扔到地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大家验过果然是曹丞相身边标志,这才放松了紧张的心情说:“我们是夏侯将军手下的兵马。” “可是奋威将军夏侯渊吗?” “正是。” “太好了,我有曹丞相的亲笔书信要交给他。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这人正是当日曹操派出来的使者。 虽然翻过太行山到了冀州,但已经都是徐州军的地盘,到了冀州附近,又正赶上两军交战,他可没有飞檐走壁的本领,无法通过徐州军的封锁,又怕被现,只能在山中隐藏,如今见到夏侯渊的部下,终于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务,怎么能不松一口气。 几个士兵忙将他带到了夏侯渊休息的地方,已经有人去打了水回来,正在给夏侯渊灌。夏侯渊喝了几口水,幽幽的转醒,茫然的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有人回答:“禀将军,这里是冀州城外,我们已经突围成功了。” 夏侯渊却被这一声突然叫醒:“什么,冀州已经丢了吗?”他竟然腾的坐直了身躯,口中喃喃的说:“既然冀州已经丢失,我又活在这世上何用?”刷的拉出宝剑就要自杀。 身边的士兵慌忙拉住他解劝,曹操派来的使者也忙过来说话,夏侯渊听说曹操有信给他,更是羞愧万分,自己实在是有负孟德的期望。 接过书信,他拆开来一看,感动的热泪盈眶,原来信上就几个字:“冀州可失,贤弟不可有失。” 夏侯渊伏在地上,作为一个硬汉子,他不想号啕大哭,但又忍不住泪水,自己有负兄长的期望,又有何面目回去见他。 不过身边有识字的军兵,已经看懂了曹操的书信,劝他说:“将军,主公最担心的实际是您啊?您可不能再有什么意外了,不然主公会痛苦万分啊。只要人活着,早晚有报仇的一天,您就将仇恨记在心里,将来加倍奉还吧。” 夏侯渊觉得有道理,终于止住了悲伤。如今军马尽失,想夺回冀州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先回到曹操身边去,等以后东山再起,于是夏侯渊带领手下残余的这些亲信向曹操所在的广宗撤去。 第九节:颓唐 现在情势不妙的不仅是夏侯渊一人,和他同样处境的还有太史慈,在广宗一线,他同样要面对曹操军的主力.虽然曹军也广有智谋之士但广宗的形势实在不能与冀州相比,左右的城池都已经在程军的控制下,退后还可以得到正在攻击冀州的程玉军的支援,如果是旷日持久的话,自然坚持的时间可以比冀州长,于是曹操用了最简单有效的一种办法,----强攻。 许昌攻坚一役早已经警醒了天下诸侯的心,曹操痛定思痛,也打造了一匹投石车弩车等等,现在的攻城战,已经实现了“全现代化武装”。战局的惨烈程度,除了“惨烈”二字本身,已经无法找出更贴切的词语。 纵使太史慈骁勇善战,但毕竟城小将寡,不过堪堪能够完成程玉的战略意图,当夏侯渊兵败的时候,太史慈也终于没有能够再坚持下去,夏侯渊的败兵还没有到达曹操军营,他已经放弃了广宗县城。 曹操正担心夏侯渊的安危,准备加快行军度,突破敌军的封锁,突然间在路上遇到夏侯渊和他带领的败兵。 夏侯渊在一路之上,又聚合了一些败兵,现在也有了数千之众,徐州兵正在全力对付面前的曹操,因而对后方的防守比较松懈,才被夏侯渊一路逃出了重围。 见到夏侯渊安然无恙,是曹操最高兴的一件事情,毕竟自己拼命赶路不过就是为了救援这个堂弟,既然他已经成功的逃出敌人的包围圈,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因此曹操干脆就在广宗休整起来。 程玉攻占了冀州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探询夏侯渊的下落,士兵倒是抓获了一个夏侯渊,不过是他晕倒以后自动站出来的替身。 听说没有捉到夏侯渊,程玉的心中倒是颇为失望,夏侯妙才这个人只要还在曹操手中一天,就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哪怕不会投降,但只要自己能够将他与曹操分开,两个人的危险程度都要大大降低。 不过失望就失望了,毕竟冀州之战的战果是相当辉煌的,这一战除了消灭掉曹操留守在冀州的所有军马,还彻底的打通了青州与幽州之间的联系,现在再与曹操开战已经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来程玉准备马上去支援太史慈,但听说曹操既然已经放弃了追击,也乐得休息几天,于是同样的在冀州略做休整,然后才兵巨鹿。 起来,程玉现在的心中都是有点不耐烦了,自己和曹操最近的战斗每次都是针锋相对,虽然自己总是略占一点上风,却总是无法完全将曹操摆脱,就如这次,自己刚刚击败了夏侯渊,曹操就战胜了太史慈,互有得失,纵使自己得到了不少的土地,却又要和曹操正面面对,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没底的。 但没底是没底,面子上却不能输人,正准备出兵,曹操却已经先到了巨鹿郡。 在曹操出兵之前,夏侯渊还是有一点不解,他曾经私下问曹操:“孟德,经过这次我与程玉的正面相对,我现这个人十分的不简单,手下也有不少才智之士,我军何必非与他正面交手呢?何不避其锋锐,先转略各地,待其露出破绽,再一举破敌呢?” 曹操略微苦笑了一下,对夏侯渊说:“妙才,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在此,我才会说这样的话,其实,我对战胜程玉一点信心也没有,但与他交战就如同一场赌博,我必须要坚持下去,如果放弃,敌人只会越来越强大,我们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够在决定性的战役中一举击溃对手,不然恐怕这场天下的角逐中,已经没有我曹某人的一席之地了。” 夏侯渊自从曹操当年起兵,就一直陪着他,向来都只见他意气风霸气十足,还没有见过现在这样没自信的时候。但他也知道孟德的顾虑绝对是有道理的,一想到对方针对自己的阴谋他就有点后背冷,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想出这么庞大繁杂的计划,不是他不信任曹操,但在他的实际感觉里,如果曹操也遇到同样周密的计策,能够识破并取胜的机会实在微乎其微。 不过现在自己还是只有用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好好劝慰自己这个主公大哥:“孟德,你也不用有太多的顾虑,程玉再厉害,徐州兵再厉害,也不过都是肉身凡体,早晚有一天会露出破绽的,当初不是也有人让他吃过败仗吗?只要我们能遇到一个足够大的机会,定然可以一举挽回颓势。” 虽然曹操知道夏侯渊只是纯粹的安慰而已,但也领受了对方的心意,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与程玉的徐州军对抗下去,所有的一切就是不可避免的,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坚持,由此看来,夏侯渊的话正是金玉良言。 第十章:城墙 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就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只凭借愿望而战胜对手,事实上任何的胜利靠的都是智慧的努力,天才如曹操也不例外。 他比较起程玉来总是还有一些劫材可用的,围棋教导我们,劫材总应当用到最适合的地方,所以曹操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可能会给他带来胜利希望的机会。 现在看起来最大的一块劫材就是正困守魏郡的赵云军,曹操自己带领人马与程玉对峙的同时,派李典乐进带领数千人马前去支援夏侯敦。其实夏侯敦本身的实力就已经比赵云要强很多,曹操派他们过去,不过是帮助夏侯敦出出主意,并向自己的兄弟表达对于战胜敌军的迫切愿望。 夏侯敦什么样的人物,一见两人已经明白了曹操的心意,其实他对面前的敌人也是十分想马上解决掉,不过自己尝试着进攻了几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赵云本身就是一个做事比较谨慎的将军,而现在又有魏延能够和他商量,自然变的更加不好对付。 夏侯敦的心理多有点后悔,如果自己在敌军还没有到来的时候,不以培养孩子为重任,加紧进攻敌军的话,恐怕现在已经可以在冀州城内庆功了吧? 来自己以前虽然与徐州军交过手,但似乎对敌人的认识还是不够,想不到对方竟然这么容易就突破了黄河的守卫,杀到了自己身后,如果不是自己的兵力还比他们高很多,恐怕早已经将敌军打败了罢。完全是依靠敌军的数量与自己的差距来占据优势,让他多少有点不适应。 赵云在城中的感受也不轻松,虽然有魏延带来的生力军缓解了自己的压力,但在兵力上,自己仍然处于绝对的劣势,敌人越来越猛烈的进攻已经让他左支右绌,根据士兵的回报,好象又有一哨人马进入了敌营,怕是敌人的援军到了,再不想个办法,自己的努力就要全都泡汤,只能更加尽心一点。 过后的几天,曹军的进攻又猛烈了一点,本来就已经防守的很艰难了,城池渐渐要支持不住,赵云每天都要巡视四城,正路过城池的西北交,突然现有一片城墙已经残破不堪,似乎遥遥欲坠,于是问到:“这里是怎么回事?” 下的军兵忙说:“这里早已年久失修,经过敌人这几天的进攻,又遭到了一点破坏,不过我们连日防御敌军,还抽不出空来修理他。” “敌军最近进攻过这里多少次了?” “回禀将军,已经很多次了,刚刚还有一队敌军从这里攻城没有成功。” 赵云听完,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城墙损坏的状况,然后陷入了深思。 夏侯敦白天刚刚亲自带领人马进攻过这里,他的目的也很明确,早以听士兵说这里的城墙似乎已经要不行了,想亲自来确认一下城墙的坚固程度。等自己亲身看过,果然与手下士卒说的一般不二,心中已经有了定意。 回到营中,夏侯敦就开始分兵派将。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起了进攻。因为连日对魏郡的围攻,夏侯敦早从后方运来了各种攻城器械,用来攻击城门的冲车也在其中。 护城河早已经在前面的进攻中被曹军以沙土填平,如今已经如平地一般,很快就将冲车运到了城下,虽然天色比较黑,但如此一个庞然大物想不被现简直是天方夜谭。夏侯敦已经拿定主意,在军马的全力掩护下,很快冲车就在这里的城墙上搞出了一个缺口。 夏侯敦一见目的以达,身先士卒冲了进去。 无数的曹军也涌向了这个刚开出来的豁口,只是有一点问题他们忘记考虑,为什么会没有敌军从上面摔下来的惨叫声,曹军冲进城内,四下分散开去,突然夏侯敦隐隐听到惨叫穿来,他有种不良的预感,紧接着,四下的曹军都开始有零星的惨叫传来,可自己却还没有现敌军。 他还是比较镇静的,普通的曹军士卒刚刚在尘土中冲过城墙,就现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的消失,这样也算是一种恐怖的经历。 其实事情很简单,赵云白天检查现这里的城墙很可能会成为敌人的突破口,于是在这里设下埋伏等敌军到来。为了怕敌人进城以后四下分散,给自己造成压力,他在地上挖掘了不少的陷阱,这些他知道,曹军又怎么会知道,又是尘土飞扬,所以只能看到一个个的战友凭空消失。 敌军的哀号就是战斗哨令,隐藏在暗中的徐州军马突然间出现在城墙、房顶每一个高处。手中拿的自然也不是欢迎的鲜花,而是强弓劲弩,一轮弓箭下来,冲在最前面的曹军士兵已经躺倒一片。 夏侯敦马上知道情况不妙,今晚的行动已经完全被对方识破,再不撤退恐怕就要危险。 第一节:平局 赵云虽然算定今晚敌军会来攻城,却没有料到会有夏侯敦这样一条大雨掉进网里,城上的士兵在黑夜之中也分辨不出来,因此并没有特别的针对他。 就算是这样,夏侯敦也为自己这次冒进付出的惨痛的代价,当他随着拥挤的曹兵撤出城墙外的时候,漫天的箭雨已经无处可避,纵然有不畏死的心腹卫士为他阻挡箭支,依然有数箭命中夏侯敦,其中最危险的一支箭贴着甲缝射进了右肩胛,如果在偏一点,或者力道再大一点,他的性命也是难保。 曹军初次进攻就吃了个大亏,纵然能看到缺口就在眼前也不敢再进攻下去,其实就算他们再攻城也占不到一点便宜,城墙之上的程军比往日守卫城门的都要密集,又岂是轻易可以攻的下来的。 身在后军的李典乐进见主帅受伤,士气又十分低落,再攻下去也没有意义,,只能命令部队撤军。 回到营寨,夏侯敦已经昏迷了多时,两人忙命士兵将营内所有的军医都叫来,为夏侯敦看伤。 这边还在紧张的抢救中,李典却将乐进叫到一边说:“文谦,如今元让中伏受伤,两位公子又分在两营,只有你我二人担当起御敌重任,我想敌军可能会在天明前反扑,一会儿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乐进和李典是多年的兄弟,两个人彼此非常信任,何况他自己也认为敌军会乘胜对自己反扑,于是也点了点头说:“曼成所言极是,我们确实不可掉以轻心。” 正在这时,有军医出来对两人说:“两位将军,大将军已经苏醒了,请你们两位进去说话。” 两人忙随军医进入帐内,果然夏侯敦已经苏醒过来,浑身上下缠满了白布,虚弱的半卧在塌上,一见到两个人进来,用低微的声音说:“两位贤弟,是我一时不查中了敌人的诡计,如今身受重伤,我想敌人既然小胜了一阵,应该马上会乘机有所行动,希望两位贤弟多加小心,万不可再让敌人得逞。” 两人本就在商量此事,如今既然夏侯敦提起,更是不敢怠慢,忙弓身说:“末将等定然小心行事。” 两人见夏侯敦的精神十分的差,和他请示一下以后,将夏侯敦移到了后营去休息,他们自己则指挥军兵,做好御敌准备。 却说赵云在城中听说敌军果然夜晚偷袭,与对坐的魏延相视一笑,然后说:“文长将军,你看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魏延哈哈大笑说:“子龙,何必问我呢?今夜敌军夜袭受挫,正是士气低落之时,想必你是也要趁夜再给他们一点打击吧?” “知我者,文长也。”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却也已经为敌军所猜中。 两人先去城墙边布置手下军卒乘夜修复城墙,毕竟这里还很有可能要长期坚守下去,待这里安排完毕,马上带领手下人马打开城门悄悄出城。 等到了曹军的营寨,却现里面通明,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在狐疑,曹军这是玩的什么把戏?赵云生性谨慎,对魏延说:“文长将军,敌人满寨不知是什么原因,如果我军依计行事,定然落入敌军的眼中,恐怕不会收到什么太好效果,况且不知敌人如此做的含义,未可轻举妄动。” 魏延满脸不在乎:“子龙将军何必害怕那么多呢?敌军新败,又哪里有什么斗志,想必是刚回到营中,尚在处理伤员,没有就寝,正是最松懈的时候,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这次机会呢?如果不放心的话,这样----我带领一哨人马杀进敌营,子龙将军替我阻挡前来救援的敌军,如果有变的话,也可以里应外合有个救应。” 赵云一听,如此似乎可行,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于是当下两人分兵两路,各领一路人马,魏延则带领人马奔敌营摸去。 魏延带领自己的一半人马,悄悄的摸到了营边,见到几个敌军的哨兵正在毫无精神的走来走去。既然已经离的这么近,再想隐藏身型已经不能,干脆突然一挥手中的大刀,喊了一声:“杀!”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徐州军兵如猛虎出闸一般向敌军杀去,外面巡逻的士兵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抬头一见有敌人杀来,慌忙丢了兵人,逃入营内。 第二节:不挠 魏延引军在后面追杀,却见几个正在逃跑的曹军三转两转就失去了踪迹,魏延驻马四顾,全然见不到一个人影,心中猛然醒悟,难道你用得计,别人就用不得不成。他正欲喝令军士都退回来,可惜军兵大多盲目,一杀进敌营,已经四下分散。 魏延一看,心道不好,果然他的一声:“不好,快撤!”刚刚喊出口,从每个阴影处都有曹军士兵突然出现,一只只利箭都指向面前的徐州兵,果然是报应不爽。 这些魏延带领的人马不是赵云在魏郡这里招募的袁绍残兵,就是他从河南带过来的地方守卫部队,战斗力和军纪都不如正规的徐州军,如果是胜利之时,哪怕是和敌人正面交战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一旦中伏,心理素质的脆弱马上表现出来,顿时惊慌失措,乱成一团。 敌人可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杀伤敌人,随着一阵密集的箭雨落下,左有李典右有乐进,两人各带兵马由隐蔽处杀出,拦腰直击徐州军。 魏延独自迎战两人,虽是毫不畏惧,但手下的军兵却在敌人的冲击之下开始溃散。此时的赵云正跟在后面不远,听见魏延过去以后,曹军营内喊杀镇天,正不知战况如何,却见到魏延的后军开始混乱起来,当即知道大事不妙,带领手下军马就要冲进敌寨救人。 李典虽然料到敌军会夜袭,但没有想到敌军竟然分成两次进攻,因而对后路没有做太多的安排防范,不过现在的曹军因为伏击得手,士气正高,就算与徐州军正面相抗也是略站上风。 赵云单枪匹马在敌军中往来冲突,远远看到魏延被围困的地方,见李典乐进二人正如走马灯般围攻魏延,二话不说,直接纵马杀进了敌阵。 二将围攻魏延已经十分艰难,何况又加上一个出闸猛虎般的赵云,不过是几个照面,就已经险象环生。两人见硬拼不是对方的敌手,干脆不再靠近,指挥兵马缠住两个人。 纵使赵云魏延武艺高,有再多的敌人也难以照成什么伤害,但他们一旦被缠住,手下的军马全然陷入了群龙无的局面,更是处处吃亏。赵云一看照自己这么打下去,即使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手下军兵却难逃溃退乃至被围歼的命运,只能舞枪驱散身边的曹军凑到了魏延面前说:“文长,今夜敌军看来是早有准备,再打下去,我军刚刚造成的一点优势必然全数尽失,搞不好还会大受损失,不如今夜就如此退回魏郡吧?” 魏延虽然急于立功,但他可不想自己刚受到郭嘉的军法还没有施行,先在主公这里也受到军马惩处,只能为手下军马杀开一条血路。 李典二人又不是放手不管,见赵魏二人领兵退下,也在后面不急不徐的追赶。追出营门尚没有多远,又有一彪人马由西北杀来,原来是曹彰收到李典的书信也带兵来支援。 魏延一看这形势也不是十分妙,主要责任又还是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对赵云说:“子龙将军,你带领兄弟们先突围吧,我留在后面为你阻挡追兵。” 赵云却只答应了一半:“文长,我来挡住曹彰,你带领人马先撤。”两人还想推让,但情况已经没有什么时间让他们说闲话,魏延一咬牙说:“既然这样,你开路,我断后,我们同进共退。”说完这话,掉转马头,又杀向了身后的追兵。 赵云也一纵马,向着面前的曹彰喊到:“黄须儿,可还认得常山赵子龙。”举枪迎了过去。 两面虽然都在打,可谁也不将精力放在与敌人硬拼上,都是边打边走,虽然被曹军纠缠不清,终于还是撤回了魏郡城内。 曹军虽然占了优势,但要即刻攻下城池却也没有那么容易,何况主帅现在不在,追杀一阵,也各自回营。 魏郡城头,魏延眼看敌人缓缓撤走,才略微舒了一口气,但自己的心中还是很愧疚,对赵云说:“子龙,我对不住你,都是我贪功冒进,才又中了敌人的诡计,累及我军受挫……” 赵云一摆手:“文长不用自责了,今日之事是你我二人共同商议的结果,责任自然是我们两个人的,不知文长是否还有决心再战一场?” 魏延这回就领会不到赵云的意思了,问道:“你的意思是----?” “敌军已经忙了一夜,又刚刚战败我军,想是最松懈的时候,如果此时我军再一次劫营,定可奏凯而归。” 魏延略微有点迟疑:“子龙此言虽然不错,但我军新败,军无斗志,恐怕无心在战。” 第三节:斗志 “无妨。”赵云心有成竹的说:“兵贵精不贵多,我军虽然有军心涣散,无心再战的情况,但白马骑斗志犹在,他们跟随主公多年骁勇善战,虽然人数不过数百,但要破毫无防备的敌军也并非难事。” 魏延还有点将信将疑,就算白马骑战力强,但刚刚失败的时候还能有什么战胜敌人的信心吗? 赵云看出了他的想法,说:“如果文长不信的话,等我将他们召集起来,一看便知。”说完派身边的亲兵去将城内散布各城门的白马骑集合起来。 等魏延见到赵云这些最亲近的勇士的时候,也不得不在心中夸赞一番。只见整支部队虽然不过数百人,但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个个盔明甲亮,面容整肃,完全不像刚刚吃过败仗的样子。 赵云纵马来到阵前,向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们”喊到:“我们失败了吗?” “没有!” “还有信心战胜敌人吗?” “有!” “我们是什么?” “虎狼!” 下面嘹亮的声音也如同是一个人出来的一样,响彻云霄,就连附近负责警戒的其他徐州军听到这个嘹亮的声音,精神也为之一振。 魏延也是久在军中的人,一听到这些口号的气势就已经完全相信了赵云的话,如果这些士兵还叫没有斗志的话,恐怕天下有斗志的军马也没有多少人了。 赵云喊完几句口号,回头看了一眼魏延,从他的脸上已经能够感受的到连魏延也突然间充满了信心,于是又回头对面前的士兵喊到:“儿郎们,今天我们被敌军击退,这是一个耻辱,战场上得到的耻辱就要在战场上找回来,我们还有没有力量再一次进攻敌人?” “有!”这个声音还是整齐划一。 “好!”赵云见士气可用,估计魏延也不会再有什么怀疑了,于是继续说:“那么,我们马上就要去洗刷我们的耻辱。所有人听好了,目标西门,出!” 如同一个整体一般,校场上的士兵开始出,赵云也被自己的兄弟们感染,竟然忘情的跟了下去,全然忘记了身边的魏延。魏延也看的热血沸腾,根本想不到赵云的失礼,生怕没有自己的事情,也紧紧的跟在赵云身后。 热血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赵云很快就又清醒了过来,放慢了度落到魏延身边,与他兵马而行,对他说:“文长,你看这只军马的斗志如何?” 魏延一脸惭愧:“领教了,果然白马骑名不虚传,有如此的斗志,纵使失败百次,也没有任何敌人敢小视,恐怕今天晚上敌人要倒霉了。” …… 曹彰这里果然就如同赵云想的一样,在追击徐州军过后,精神放松的回到自己的营寨,今天晚上也够累了,先是进攻魏郡,然后又在外围的军营进行了生死之战,每个人回到都营中都已经没有了精神,纷纷回到各自的帐中去休息,有很多人连衣甲都没有脱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们在这之前绝对不会想到,竟然有这么可怕的敌人,可以在一个晚上和你战斗三次,就连失败也不会动摇他们的斗志,这个事实是靠血的代价而被考证的。 当赵云带领手下的人马接近西门外曹彰军营的时候,情况却是有点惊人的相似,敌军还是寥寥落落几个人在营外来回巡逻,不过从度来看,都不是十分有精神,而营内更是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应该再考虑太多的事情,何况根据赵云的判断,敌人这次是真的防卫松懈了,赵云一挥手,就有士兵开始生火,当然还是火石火绒之类的东西,不过在他们这些高手的手中,生火的度还是相当快的,火头一燃起,大家将各自的火把都点着,如同一条火龙般向敌营杀去。 正在营外巡逻的士兵都没有想到过敌人还会来偷袭,他们刚刚放自己救援城南主寨的兄弟进入,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就又有敌人杀到自己这里。 当看到不远处亮起的点点火光时,还没有想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当这条火龙靠近的时候,大家终于明白敌人又来劫营了。 但似乎此时的觉悟已经晚了一点如旋风般,徐州的军马已经杀到了营门前,如同所有遇到突袭不知所措的士兵一样,唯一的几个守卫开始四散奔逃。 也许在他们的心中,此时的真实想法是要告诉营内的兄弟们作好御敌的准备,但也许一个更大的声音是在叫他们跑的快一点,好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 第四节:粮草 这会曹军可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个暴亏,忙碌了一夜,每个人都已经睡的和死猪一样,这个时候的偷袭无疑是致命的。而更致命的是这次偷袭的目标不是针对某个人,是整个军营,当这些徐州最精锐的骑兵杀进敌营的时刻起,手中的火把就已经落到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虽然这些地方在曹军看来都不是很适合点火。 转眼之间,整个曹营都青烟袅袅,烈焰腾空。曹彰刚刚解下甲胄,还没有睡着,虽然他是大将之才,但在谋略方面,还是几个兄弟中比较差的一个,没有想到一个夜晚之内会被敌军偷袭两次。事实上,这次偷袭就算是真有神仙的话也不一定能算的出,毕竟这只是赵云突然间的一个想法,这里已经是一个历史的分岔。 当他听到营中嘈杂的声音,他也几乎快听到烈火燃烧的毕毕拨拨声,慌忙掀开帐帘,满眼都是美丽的烟火,----一种残酷的美丽。 可惜被偷袭的人全然没有去欣赏的念头,他一看到四处的火光,急的大叫一声,连甲都不及穿,就抓过马来,翻身跨了上去。 不过却没有向东面的营门方向,而是先奔南查看下去。 赵云从来没有想过,他今天不但完成了自己的目标,还误打误撞的扭转了整个战局的走向。如果只是曹彰一营为他所破,自然无法彻底的击败敌军,但他不知道现在曹军的粮草正屯放在曹彰营中,如果知道的话,也不过是更坚定他攻打曹彰部的决心。 虽然徐州军并不知道这里的状况,火却还是丝毫无情的卷向了储备在这里的粮食。 所以,当曹彰看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意外生。有一半的临时仓库已经为火势包围,而火势已经在向另外一半蔓延。 且喜的是,敌人并没有现这里的秘密,而手下尚保持清醒的士兵都自的去抢救火情,毕竟他们也知道如果没有了粮草,饿肚子的还是他们优先。 正在这时,突然魏延带领兵马由南边又杀了过来。原来赵云和魏延两个人是分兵行动,进入营中心以后,赵云带领一部分人向北杀,而魏延则向南,两人力图将骚乱撒播到更大的面积中去。恰好魏延一路放火回去,等接近了营边,又带领军马杀了回来,恰好见到正在指挥救火的曹彰。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既然在马上,又能指挥周围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杀上几个,总是有点功劳。于是魏延也不打话,径直纵马就向他冲了过去。 曹彰正在指挥军士救火,如果这些粮草被烧,不只只是自己,就连夏侯敦和自己大哥两寨恐怕都无力再战,敌人过去就让他过去,等自己将火扑灭再和他们算帐。 他却没有看见魏延已经悄悄的接近了他,不过当魏延进一步靠近的时候,马蹄声还是泄露了他的行踪,虽然曹彰没有想到是敌人偷袭,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这个手执利刃的人,马上反映到不是自己人,一抬手将已经挂在马鞍边的大刀摘了下来。 饶是如此,似乎还是略微慢了那么一点,魏延已经靠近了他身边,双膝一夹马背,战马人立而起,双手轮刀自上而下借战马之力,想一举击杀对方。 曹彰一看对方的架势,就知道事情要不好即使对方不是什么太大的高手,但人马合一的力量和不会小,但现在自己要么滚下马去,要么就挡住敌人这一刀,他一向心高气傲,又如何肯作出丢人的举动。于是一咬牙,举刀硬封了上去。 魏延也不用躲闪,他对自己的武艺同样有信心,这样的一刀,就算是神仙也未必能挡的住,不过为了保险,双膀又加了两分力气。 只听“镗”的一声想,然后是一声凄厉的马鸣,曹彰坐下的战马踏踏的后退了几步。虽然这巨大的震荡它还挺的住,但曹彰在全身力的情况下,双腿也夹的格外紧,几乎要将马的肋骨夹折,这才让战马都出了哀号。 曹彰的身上也同样不好受,突然间承受的巨大力量让他的胸口一闷,腹内翻滚沸腾,这可是要吐血的前兆。所有的武将都坚信如果吐血的话,将对身体造成重大的伤害,曹彰硬生生的将这口鲜血又压了下去。 魏延这一刀没有得手,也同样的陷入了僵直状态之中,也是双手麻,腹中翻腾,不过程度上却是比曹彰轻了很多,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又举起手中刀追杀了过去。 他的目的很明确,既然没有能秒杀掉曹彰,就要抓住机会让他恢复不过来,而更重要的事情是,他已经现了自己的对手是哪一位。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斩杀曹操的儿子,无疑是大功一件。 第五节:扰敌 曹彰虽然神志还有点模糊,但这点危机感还是有的,哪里敢停,拨马迎着魏延的方向就跑了下去,他的目的很明确,先保住自己性命要紧。 魏延没有料到对方这么快就逃走,马冲了过来,却恰好与曹彰擦身而过,距离又比刀身要长,只能眼睁睁看对方撒马跑过去。待他拨转马头,曹彰却以是在数十步之外。 要说曹彰怎么会这么快,原来他的马刚才就已经被曹彰夹痛,昏乱之中手上更是没有轻重,刀纂在马股上划出一道近尺长的血槽,战马怎会不狂奔。 魏延还想追上去,这里乃是曹营,虽然混乱,却也有清醒的曹军,马上有人围上了魏延,等魏延杀开敌军,冲到圈外,眼看就要被曹彰跑掉,搭弓上箭,瞄准曹彰背心就射。 这下曹彰可没有躲开,被利箭直插后心,当场倒在马背之上,连压制多时的鲜血,也终于吐了出来,昏迷当场。 且喜他跨下马已经略为受惊,没有管背上的主人,径直跑了下去,魏延追了一程,距离却在曹军士兵的干扰下越来越远。 虽然不能将曹彰的级取回,不过既然已经射中了曹彰,想必不死也是重伤,也不必非和他纠缠下去,干脆就放弃了追赶,专心的在敌营内破坏。 就算不知道曹彰营中是囤积粮草的地方,尽凭程军自己到处放火,给曹军照成的损失也不小。而很多曹军在营内被往来冲突的骑兵击杀或者重伤,更有甚者于熟睡中就被烈火带走了生命。 这边火光冲天早就惊动了南面的李典等人,他们可是知道粮草就存放在曹彰的军营,见此情景以为敌军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是一次有目的的行动,忙带领兵马前去救援。 等他们杀到曹彰的南门,突然有个偏将眼尖,对几人喊道:“那个不是二公子的马吗?” 果然曹彰的马就散放在营门边,离它不远,围了一群曹兵。李典见此情景,知道事情有所不妙,赶过去一看,果然曹彰正趴在地上,身边围着一群不知所措的士兵。 李典一见曹彰的伤口,真真的吓了一跳,因为没有盔甲,羽箭也不知道没进肉里几分,整个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别是已经不行了吧? 当把曹彰扶起来一看,李典的心提的更高,曹彰面色蜡黄,嘴角正在不停的流血。忙吩咐手下人将他先抬回自己的营寨,马上找人治疗。 虽然赵云魏延两个人不知道曹彰军营中屯放曹军粮草的事情,但四下放火又有什么区别,大部分的粮草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无数的曹兵刚刚出离营帐就被徐州军击杀,甚至有人现的晚,被活活的烧死在帐篷中。 有了李典等人的支援,也不能很快的稳定形势,徐州军虽然兵不满千,但都是骑兵,在营中来去如风,一触既走,不与曹军硬拼,就算曹军数倍于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而每当有落单的曹军被碰到,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典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传令下去,命士兵集结起来,压缩徐州军的活动空间,北面的韩浩也带领兵马赶到,两面夹击之下,终于将形势稳定下来。 赵魏两人已经在营中会合,见到四面的敌军已经逐渐控制了环境,交换一下意见,目的已经达到,干脆撤兵回城。曹军见敌人退去,也没有时间追赶,忙着抢救剩下的粮草,其实就算他们追也不会有马跑的快。 不过此时就算抢救,也没有多少粮草给他们留下来,毕竟粮草都是干燥的东西,稍微有一点火星,就会将一片都引燃,这一场偷袭,曹军囤积的粮草损失掉一大半,士兵也有数千人的死伤。而徐州军不过损失寥寥数十人而已。 清点过损失之后,李典乐进都有点承受不住,一夜的战斗而已,夏侯敦曹彰两员主将都受了重伤,士兵粮草都有重大损失,军心已经涣散,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两人一商议,干脆向曹丕请示撤兵回去。 曹丕本在军事上并非所长,如今引为支柱的夏侯敦又身受重伤,自然以大家的意见为主,于是一面派人向曹操报信,一面下令撤军。 终于曹军放弃了对魏郡的围困,由李典亲自断后,开始向西撤退。城内的赵云得知曹军退走,尚想追杀一程,但一见曹军后队的军容,也只有放弃这个想法,其实说来也是李典不想再节外生枝,不然很可能又有什么埋伏与反埋伏,追袭与反追袭的事情生。 魏郡之围一解,冀州震动,附近郡县的袁军降将更是开始动摇,有心改换门庭。赵云确定敌军以后远离之后,开始四下骚扰,连曹军的夏侯敦部都败在了他的手上,地方上的军队又哪里有信心抵抗,反应快的不过是闭门迎敌,反应慢的就被一鼓而下,或者举城投降。 不过十数日的功夫,魏郡附近的县城已经大半落入了程玉的手中,赵云这一路奇兵也招降纳叛实力大增,曹军的冀州据点整个陷入了混乱之中。 第六节:虚兵 我因为宿醉有些头痛,但很快曹操就比现在的我要头痛很多。他从来没有想过南面的形势会展到这个程度,自己本希望可以凭借南面的胜利给程玉军一点压力,但没有想到这个压力竟然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如果知道会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当初一定会先彻底消灭敌人的骚扰部队再北上的。 但现在需要的不是后悔而是补救,曹操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军兵进来报告贾诩荀攸求见,曹操知道这两个人一来,必是对自己有所指教,忙说了个“请”字。 见两人的面,曹操也不管什么礼仪,迎下帅俺,拉住两个人的手说:“两位先生快帮我想个办法。” 贾诩一向阴冷沉静,对曹操说:“却不知道主公想的是进是退呢?” 曹操愣了一下,但既然贾诩问了,他也没有隐瞒,说:“我当然是要进了。” “那么主公要往何处去呢?” 曹操更是奇怪,怎么自己问计,贾诩反而盘问起自己来了?但他对贾诩十分重视,于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按照我的想法,我应该去夺回魏郡。”他知道后面还要问,干脆将答案全说出来:“可以留一员上将在这里抵挡徐州军,本相亲自带领兵马南下,只要打通魏郡一线,这危局就解开了。” 贾诩反驳道:“主公,如果程玉不在这里与您对峙,您又要怎么办呢?西面的赵国,东面的清河都已经落入徐州军的手中,如果主公贸然南下,敌军如果求稳,可帅军东行,绕过广平郡,邀击主公于魏郡城下。” 顿了一顿,用更严重的语气说:“如果敌军再走西线,先截断退往壶关的道路,再于我军背后起攻击,那主公这数万人马就要全数损失在冀州了。” 曹操听完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忙对贾诩说:“那么如果我分兵防守这几个地方呢?” 贾诩摇了摇头:“主公,我军与敌军相比,兵力上已经没有什么优势,如果分兵,不过是徒然给敌人各各击破的机会,于大局无益。” 曹操的心这回彻底凉下来了,对他们两个人说:“难道此役已经注定了我的失败?” 边的荀攸也说话了:“非也,主公,此时论成败尚早,关键看您有没有断腕的决心。” 曹操是何等聪明的人,荀攸这一提醒,马上明白他说的意思:“你是说,要我放弃冀州?” “如今广平已经是我们在冀州保有的最后一块土地,三面受到敌军的包围,只有西面还是一个险要的壶关口,如果被敌军扼守住,那么我们这数万兵马进退无距,即使能够强行突围,损伤也定然惨重,不如修养军力,等待时机。” 虽然曹操有点不甘心,但两个人都这么劝他,让他不得不冷静的考虑一下,确实现在他的形势十分尴尬,如果不能尽快的做出反映,怕是全军覆没的可能也十分大。 经过一夜的思考,最后曹操还是忍痛做出了十分不甘心的决定,撤军回并州。 贾诩又为曹操定下了阻挡敌军的策略,大军这才缓缓撤离。 当程玉听说魏郡的夏侯敦部败绩,就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做准备,不过他也知道,往往撤退的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很多古代战役的胜负,都是在进退之间分出的,自己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忙派探马四下打探。 果然有探子回来报告说北面山中隐隐有旌旗炊烟隐藏,怕是埋伏了不少敌人,程玉一听,不由露出了笑容,曹军果然不甘心就此撤退,还想再搬一句,这种调兵夺城的把戏,自己不知用多少回了,又怎么能轻易的上当呢。反正自己的目标也不是全歼敌军,干脆等曹军主力走的稍微远一点,就将这一小股敌人吃掉,看看曹操会不会心痛。 他既然已经打下了这样的主意,命令三军只是备战,却不出。不过等了数日,却不见曹军有什么动静,程玉的心中渐渐有些觉得不对劲。此时不止是他,身边的徐庶更是觉不妙,忙求见程玉,请他派一只人马去将山中的敌人驱赶出来。 于是,程玉派太史慈亲自带领人马去剿灭敌军,但事实证明,程玉果然中了敌人的计策,等太史慈到了山中士兵所指的地方一看,满山遍野不过漫插旌旗,隔一段距离有一片烧过的灰烬,却是一个敌人也没有。 听到二哥回来向自己报告,程玉只能长叹一声,不过是这样一个虚兵之计,就让自己错失了痛击曹军的机会。再派人马下去打探,敌军却早已经快到壶关了。只能大兵出,为曹操送行了事。 第七节:凯旋 曹操经此一役,虽然没有伤到元气,但短时间以内已经无暇东顾,只能死守壶关。程玉虽然击败敌军,同样不想这么早就与曹操战略决战,也乐得班师回徐州,修养生息。 军马行至魏郡,赵云领魏延胡班沮鹄等到城外迎接,让程玉等人让到城内。等程玉一见到魏郡的城池,不得不赞叹魏郡之战的惨烈。整个城池的城墙到处都有破损烧焦的痕迹,四处的民居也有很多被拆毁用于城防,如此的艰苦却没有百姓起叛乱之类的事情,可能也多靠沮家在此地的威望,但为了感谢本地的百姓,程玉还是下令出钱帮助百姓重修房屋,并免此地一年赋税。 当地的百姓听说这个消息,都感恩不已,对百姓来说,房屋既然能帮助重盖就算拆了也没有关系,至于一年赋税,就纯粹是大人的恩赐了,都对程玉交口称颂。 到了城内临时的议事厅,赵云不敢再上座,先将程玉请到了居中坐下,然后为程玉介绍几个人。程玉对胡班沮鹄大加赞扬,当场加封胡班为奋武校尉,随军听用,加封沮鹄为中郎将,随沮授镇守河北。 不过到了魏延这里,程玉却多少有些为难,魏延本是来河北领罪来得,虽然也立下了大功,但有过不罚难以服众,最后决定将魏延功过相抵,继续还郭嘉手下听令,不过程玉还是在众人面前表示了对郭嘉的建议也就是他的决心:“以后告诉郭先生,将在外,君命又所不受,前方的事情,他尽可自专,以后但凡有违反军纪的,可任意处置,免得送到这里来给我留下一个治军不严的名声。” 其实他这么说自然没有怪罪郭嘉的意思,只是想魏延等人表达一下郭嘉的权威。 安排过这里的事情以后,程玉又在魏郡修养了数日,然后兵马起程回到徐州。 其实他不在的时候,徐州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当年所颁布的政令早就已经受到百姓的认可,虽然屡次有官员进言说要恢复汉朝旧制,但都被孔融等人压了下来,一来二去,这些事情已经没有人再想的起。 听说大将军班师回朝,赵王殿下也突然间有了雅兴要亲自出城迎接,任凭孔融等人如何阻拦,他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无奈之下,孔融只得派人通知程玉,并亲自准备赵王出城迎接的礼仪。 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多少也有点受宠若惊,这几年自己一直征战在外,竟然还能受到赵王如此的重视,其实这都是他选派这些伴读少年的功劳,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已经在赵王的心中形成了一个英雄大将军的形象,如今这个英雄凯旋归来,又怎么能不亲自去迎接呢? 等到程玉真正归来的时候,迎接的场面比想象的还要热闹,城中的商贾百姓听说程玉的大军归来,也都自的出城迎接,加上各种官员以及维持秩序的士兵,人流直排到十里长亭。 远远的见到程玉的军马到来,最前面的赵王和百官由路边的草亭之内出来,亲自在大路之上迎接,程玉的战马到达近前,见赵王果然恭敬的迎候在路上,慌忙下马行礼,行过君臣大礼之后,赵王在前,文武百官在后,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徐州城行去。,路两边的欢呼声不断,在百姓的心目中,程玉现在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虽然程玉觉得和这些官员贵族在一起很有迷失自我的感觉,但这是封建年代,该有的应酬还是有的。在酒席上,孔融为程玉介绍“朝廷”里新任命的官员,果然是“物以类聚”,弥横已经在孔融的推荐下入朝为官,现在作为御史中丞,既然是孔融当政,其他人自然不敢说什么。 程玉对这个人的印象很一般,觉得他为人太狂傲了点,不过作为御史,他的臭嘴正好可以挥所长,尽情的批评。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比较吸引程玉注意了,原来,新任命的官员里还真有比较难得的人物,陈群不知从什么地方被孔融翻了出来。说起来程玉在青州的时候也曾经寻访过陈群,不过却一直无缘相见,他可是魏国的名臣,程玉自然要好好的套套近乎,这种内政型的人才,才是以后国家的柱石。 等这场宴席结束,已经华灯初上,程玉终于可以回到久别的家中。他离家门尚有一段距离,突然无瑕溜到他的马边,拉着他的衣襟对他说:“夫君,我有一点害怕。” 程玉一向见到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瑕,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种小儿女神态,有点夸张的奇怪表情问:“你还有什么害怕的事情吗?” 无瑕终于被他这句话打回了原形,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对程玉说:“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作势要拔刀。 第八节:家事 当程玉做出怕怕的表情,无瑕也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过瞬间又眉头紧锁,对程玉说:我是怕貂禅姐姐那里不知道会不会认同我. 程玉知道她的担心,说起来,既然有一夫多妻制,就相有继承制度一样,难免会有内眷的互相排挤倾轧,但他的心中对貂禅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安慰无瑕说:“你不要担心,婵儿是一个温柔贤淑的人,绝对不会对人有什么坏心眼的,我还要小心你这个小坏蛋欺负她呢。” “哪里会啊,难道人家是那样的人吗?”无瑕又可爱的皱起了鼻子。 不过程玉虽然话说的轻松,心里还是有一点担心。 自己当时告诉貂禅随意去处置那个谁----因为是没有计划的事情,程玉已经忘记了中招的是哪一位,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处置他们母子的。 虽然对这个孩子的不期而至有点气愤,当时自己在信中已经明显流露出不想再见到他们的意思,但冷静下来以后,毕竟还是自己的骨肉,就算是没有出生之前,自己都不一定能够狠下心来作掉这个孩子,何况现在已经生下来了。 当程玉到达府门的时候,门前的卫兵和家人还是慌乱了一阵子,即使他们早就得到了程玉即将回来的消息,但见到主人回来,兴奋的心情还是让他们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倒真是关心十分爱戴这个平和谦谨的主人。 程玉进入府门,第一件事情也是先到内府去看望貂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非常好,程玉是真的逐渐喜欢上了这个苦命的女子。刚行过内宅门,貂禅早已经听到消息迎接出来,见到程玉进来,慌忙问安,她对这些礼节非常注重,即使程玉多次告诉她彼此之间不要那么多的礼节,但也难以让她改正过来,慢慢的程玉现在也已经能够接受貂禅的多礼了。这边貂禅刚刚直起了身躯,程玉身边的无瑕也飘然拜倒在地,貂禅一见到程玉眼里就不再有其他人,连程玉身边这个“俊俏的小兵”都没有觉,等对方行礼的时候才看了一眼,不过当看到无瑕行的是仕女之礼的时候,还是略微愣了一下,不过旋即就明白过来,问程玉:“大人,这位妹妹是……” 程玉被这一句话问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正不知该如何介绍,无瑕自己已经说话了:“小婢无瑕,见过貂禅夫人。” 貂禅一听慌忙上前搀扶她说:“无瑕妹妹是吧?不必如此多礼,我也不是什么夫人,不过也是大人的一个婢女罢了,以后在这里你就叫我姐姐吧。----大人,请进屋子休息吧。”最后一句话,她是转向程玉说的。 几个人回到内堂,外边的闲杂人等都已经退下去了,突然貂禅将身边的婢女们都赶了出去,程玉正感到意外,貂禅已经跪在地上:“我没有听从大人的意见就私自做主,还请大人降罪。” 程玉更是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怎么了?婵儿?” 貂禅继续跪在地上说:“大人膝下尚无子嗣,梓鸳为大人延嗣有功无过,何况孩子是大人的亲骨肉,您又何必对他们如此无情呢?我已经矫大人的意思,对她们母子加以赏赐,希望大人接纳了她们吧!” 程玉对这个名字几乎毫无印象,不过貂禅这么一说,才明白貂禅的意思,但在心里面却对貂禅更加喜欢了,一个人只有先是一个善良的人,才能成为一个可爱的人,要知道这个年代,哪个女子不是千方百计想将自己的竞争对手整倒,让自己一个人专宠的。不过既然貂禅这么说,自己就用一个人的感激去报答她吧。于是,他提高了声音对貂禅说:“我本来已经决定不要再见到梓鸳母子,但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已经将处理她们的权利交给你了,无论你怎么说我造做就是。” 貂禅又伏在地上对程玉说:“那请大人给梓鸳和孩子一个名份吧。” 程玉过去搀扶起她:“都说你决定就可以了,梓鸳以后就是程家的人吧,孩子吗----就叫程省(省悟的省),我程某人的儿子程省。这样你满意了吧?” “谢谢大人。” 然后貂禅又将叫梓鸳的“原”婢女和孩子叫来,程玉倒是安抚了她一通,但将刚才的意思表露了一下,希望她们母子以后可以感激貂禅。等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又聊了一会儿天,貂禅对程玉说:“大人,今天晚上让我和无瑕妹妹一起睡吧。” 程玉听了,脸上一下子的不甘心,他已经离开很久了,今晚准备是要和貂禅重温旧梦的,这下子…… 貂禅看到了他脸上的不甘心,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掩口一笑说:“大人过一会儿到奴婢原来的卧房去吧,奴婢要给大人一个惊喜。” 惊喜?……程玉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什么样的惊喜呢?难道是……两个人一起…… 第九节:战利 虽然不知道貂禅的惊喜到底是什么,不过程玉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去房间等。没有想到人还没有出门,却先被貂禅叫住:“大人,您可不可以过一会儿再去,我还要略微准备一下。” 这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啊,不过既然是惊喜的话,也就随他了,于是程玉干脆随便视察了一下自己的府邸,找了几个家人聊天,这倒是真让家人感动了一回,却不知道程玉只是临时没有事情做才和他们聊天而已。 等又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看时间已经定更天了,程玉即无聊又困,想来貂禅的的“惊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自己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惊喜。 来到门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点的声响,只有红烛的光亮微微的透出来,程玉想,既然是惊喜,那就应该不用等她来给自己开门了,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 四下一环顾,却没有现什么异样,不过看到榻上策卧了一个人,脸朝里,背后乌黑柔顺的头散落再被子外面,应该是貂禅在等待自己呢?惊喜到底是什么呢?看来只有到床上去探求了。 程玉轻轻的走了过去,貂禅没有动,看来是在装睡,因为----实在是太假了,哪有人睡觉连呼吸都没有的。等到了床边,程玉除了头还可以看到貂禅裸露在外面的粉背,在幽暗微红的烛光下,还真是说不出的诱惑。 程玉已经可以想象,此时的对方一定是什么都没有穿。他不由的血脉贲张,随手将外衣解下,还好古装比较容易脱,连一点时间都没有耽误,他已经到了塌边。 伸手将貂禅身上的薄被掀开,一附完美无缺的娇躯呈现在程玉的面前,灯光下,整个人都是粉红色的。程玉再也不想耽误时间,转身半靠在榻上,一只色手开始了他的工作,顺双峰滑下,将对方的上身搬向自己,准备给貂禅一个缠绵的长吻。 突然,程玉如遭雷击,动作嘎然而止。虽然面前同样是一张娇柔美丽的面孔,但这个人却不是貂禅,而是……竟然是甄宓。 程玉现脸前的人是谁以后,也顾不上去欣赏对方那种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暮的将甄宓的身躯放正,然后两手也离开了对方的身体。他现在需要静一静,想一想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略一冷静,他已经可以很容易的理清头绪,欲火也逐渐被怒气压了下去。伸手拉过边上的外衣,批在身上就出了房门,只留下一个不知所措的甄宓。 他刚到书房坐下,准备平复一下心情再将貂禅叫来,貂禅却已经听到家人过去回报说主人怒气冲冲的由房间里出来,忙和无瑕赶过来问安。 程玉虽然一肚子的火,但对貂禅还是不忍心作的,于是勉强的说:“我正要找你呢,想不到你先过来了。我想问一下你屋子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不是大人在幽州得到的战利品吗?是徐庶大人送来的。我想和无瑕妹妹聊天,就让她今晚陪大人了,如果大人想要我陪您的话,只要说一声就好,何必动气呢。您就别生气了,要不我们三个今晚都陪您。” 显然貂禅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过徐庶也是一个让程玉没有办法生气的人,竟然把自己的意思曲解成这样,真不知道他的头脑都长到什么地方去了。 貂禅也看出了似乎这件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妥,于是关切的询问程玉到底有什么事情,一边的无瑕知道当日的原委,也没有和程玉打招呼,就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貂禅听。 貂禅还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只要是胜利者就可以接收对方的一切,妻子女儿,甚至你喜欢的话,就是他母亲也可以,就如同当年和她自己一样,是不会有人有什么反对意见的。 不过她虽然可以理解刘氏为保全性命,将儿媳献出来的行为,不过在心里对她还是十分不齿的,以她自己的性格,就算打死她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劝解程玉说:“大人,虽然刘氏的行为很让人愤恨,但那只是她自己的事情,与甄宓无关,大人又何必迁怒于她呢?” 程玉的心里知道,自己决不是生理或者其他什么方面的排斥,不过是自己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而产生的心理排斥而已,要自己去适应这里的道德观念,总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貂禅见程玉的脸色转晴,还以为是自己的说服有了效果,毕竟还有那么一个诱人的实物摆在那里吗,干脆趁热打铁的说:“其实甄小姐和我们一样都是苦命的人,大人您就当是可怜她好了。” 第十节:求助 强烈反对主角退化成种马,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 她这一句话突然间不知道触动了程玉的哪片逆鳞,突然间有点压不住火:“你当我是什么人?就是用这种方式去可怜人的吗?” 虽然他的语言还没有多过分,但脸色和声调都突然间变的有点明显,貂禅这些年来,还没有见过程玉对自己生气,被他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呆呆的愣在当场。 程玉一旦泄出来就更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激动的说:“我是喜欢你们才和你们在一起,说可怜,天下那么多的女人我可怜的过来吗?你不是想躲开我才这么四下给我找女人的吧?” 人都是这样,一旦邪毒攻心,有没有的事情都能够说出来,程玉一时痛快将话说出了嘴,马上现了不妥,但这话的负面影响也已经造成了。貂禅听到这话,马上一呆,继而两眼失神,一行清泪顺面颊留下。 不得女人流泪的程玉终于又一次惹的女孩子流泪,马上又陷入了僵直状态,不知怎样去安慰。 边上的无瑕虽然最近一直对程玉百依百顺,但她的性格却是十分爽朗,刚和貂禅接触一会儿,两个手帕姐妹之间已经非常好,见到貂禅为程玉的话伤心,全然忘记程玉才是这个家里最大的人,对他也吼到:“你说什么话呢,貂禅姐姐不全是为你好吗,她这么为你考虑,你还说这样的话伤她的心,真是气死我了,快给她道歉。” 程玉的心中自然也是知道貂禅全是为自己考虑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他还是很不情愿向貂禅道歉,因为却实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难道自己的行为不可以被称为风骨吗?为什么想坚持一下自己作人的理念就那么难。 后程玉还是决定先安慰貂禅,毕竟其他的都是小事,不让爱着自己的人受到伤害才是真的,于是他压了压嗓子柔声对貂禅说:“婵儿,你也不用太伤心,我承认我刚才的话说的有点过火了,你是为我好,我知道,不过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过度的贪恋美色不过是让人堕落,我有你们两个已经足够了,这个事情不提也罢。” 貂禅不过是强做欢颜,摇摇头对程玉说自己没有事情,程玉有哄了好一阵,才让貂禅逐渐的又恢复了开心,当然这个过程是不会有外人看到的,他可不想自己以后在臣下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形象。 貂禅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关心起甄宓的事情来,问程玉:“那大人又准备怎么处理甄小姐呢?” 程玉有点不耐烦,但怕再让貂禅多想,只得随口应答:“明天我再将徐庶找来,好好的训他一顿,然后让他帮助甄小姐安排个好的归宿就是了。” “您又怎么知道徐大人一定能安排个好归宿呢?徐大人将他送来这里难道不是认为您这里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吗?何况我没有说假话,甄妹妹也不过就是一个苦命的人,她也是家里作为礼物送给袁熙的,袁熙一家人不过是将她当成工具,要不怎么会有刘氏将她送给您的事情生呢?我看天下的男人没有几个人能像您一样爱护关心我们。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好,我看不如……” 到这里,貂禅看到程玉的脸色又有点冷了,只得先将话咽回肚子里去,不过在她的心中,还是十分想将甄宓留下来,只好再想办法明天让徐军师帮忙说服主公了。 因为生这样的事情,程玉干脆一赌气,最后谁也没有找,自己在书房忍了一宿。 次日,他一早就派人将徐庶叫来,徐庶当时只是会错了程玉的意思,过了一段时间,早将当时的事情忘到了脑后,那里还会想起,如今听到程玉叫自己,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刚进程玉的府门,突然身边有一个士兵撞了过来,险些将徐庶撞倒,徐庶一回头,却又吓的将头转回来,他知道面前的人可是主公的新宠,向来与主公形影不离,如果被主公误会,事情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正要行礼赔罪,却听见身边的无瑕先说话:“徐先生,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办,这里是我和貂禅姐姐写给你的信,你先看过了再去见大人,我们求你的事情一定要想办法帮我们完成啊。” 徐庶也觉得蹊跷,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将无瑕给他的书信展开来看了一遍,在看之前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马上就将书信交给主公。看完以后,他的心才放下,这样的事情求自己办还不是很难,虽然自己不想接触主公的家务事,但既然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就帮他完满了了事吧。 想完这些,他又好好的考虑了一下该如何和主公说,这才又向内走去。 第一节:“妥协” 道貌岸然的既是主角又是作者,每部小说都可以最真实的反应作者的心态,如果是一夜情之流,我会乐此不疲,但如果要我趁别人危难的时候----,那叫不干人事,呵呵,希望大家明白我的为人 ==================================================================== 会儿,徐庶已经出现在程玉的书房,程玉一看到徐庶的脸,心里就是一阵不爽,都是他欠考虑才造成自己的家庭纠纷,不过对于这个自己手下最受信任的功臣,自己却也不好责备些什么,只能佯装不知的问:“徐军师,上回我让你处置的袁熙之妻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啊?” 徐庶一听----来了,主公叫自己来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情,反正有身上的书信做底,干脆和主公也斗一把智吧,于是他回答说:“回禀主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为您送到府上来了。” 程玉也是万般诧异,怎么还变成自己的吩咐了,追问道:“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了?” “您不是说让我自行处理吗?我觉得如此的美人还是献给主公最合适,所以就将她送来了。难道我自行处理不是主公的吩咐吗?” 程玉被气笑了:“这么个我的吩咐啊?你可把我害了,美女多误国,何况我又间接杀了袁熙,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岂不变成我是为了一个美女而与袁家开战的?况且我也不瞒你,我喜欢的女子不过是貂禅和我身边的无瑕两个,其他的女子,纵使颠倒众生,又和我什么关系呢?你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问题解决,如果不行的话,将她赐给别人也好。” 徐庶故意作出一脸惊异的样子:“主公,难道你就不考虑一下甄宓的幸福吗?” 从来没有想过徐庶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程玉愣了一愣:“甄宓的幸福难道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和我她才有幸福?” “主公的威名远播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嫁入程家呢?甄宓的芳心早以属于主公,您却把她赐给其他人,这不是漠视她的幸福吗?何况如果主公不要她,恐怕留下的名声要更差吧,天下人都会说主公始乱终弃。” “什么始乱终弃,我又没有和她怎么样,我说了喜欢的人就只有貂禅和无瑕了,天下喜欢我的女子再多,我也不能将她们都收到我的府内吧?” “难道主公真的喜欢她们两个?”徐庶又做出一脸诧异的表情。 程玉有点不高兴:“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徐庶却还是一惊一乍的说:“那为什么主公却将他们的感受置之不理呢?” “此话怎讲?” “貂禅夫人与甄宓已经情如姐妹,十分希望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如今主公却不准许甄宓留在府内,不知道她会有多伤心,而无瑕夫人呢,因为和貂禅夫人已经成为好朋友,也不希望自己的姐妹伤心,定然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郁郁,主公为了自己的想法却让两个心爱的人不高兴,难道这就是表现您心意的方式吗?” 这话对程玉还是有一点影响的,经过一夜他的气早就消了,何况就算有气他也应该是针对徐庶的,听到和貂禅有关系的事情,多少还是让他有点动心。而重要的一个理由是----甄宓确实是个美女。 不过马上他就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怀疑的问:“你和我一样都是刚刚回来,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徐庶见程玉这么快就现了问题的所在,干脆将怀中的书信掏出来,双手呈给程玉说:“这是貂禅夫人托无瑕夫人交给我的信,已经将她们的心意表漏无余,主公,您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程玉仔细一看,果然是貂禅的笔迹,上面大致的意思也与刚才与徐庶说的相同,不过里面还有一些徐庶没有提到的内容,比如说程玉还没有子女藩茂,希望能有人给他多生养几个子女等等,让程玉看的尴尬不已,不过对貂禅的心意倒是十分感激。 后徐庶又说:“虽然古人说过未见好德如好色的话,但毕竟男欢女爱本是天性,主公只要不为色费德,也无不可,何必为此让貂禅夫人伤心呢? 就算程玉不知道貂禅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既然有台阶下了,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毕竟有点对不起自己,最后也就装做无奈的答应将甄宓留下。 貂禅其实派了家人偷听程玉与徐庶的谈话----当然没有任何歹心的,听到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心里也十分高兴,现在能让程玉快乐已经成为她的人生最大理想。 过后的事情就是,貂禅终于找了一个机会,让程玉留宿在甄宓那里,甄宓也就成为程玉姬妾中的一员,不过对甄宓来说,确实并不讨厌程玉,而且单从一个女人的角度,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归宿了,因而也是对程玉一心一意。 不止家里的风光,在朝堂上程玉也是风光无限,赵王不顾一部分大臣的反对,坚持要封程玉为“齐公”,并要尊称他为“亚父”,前面的内容程玉倒是可以接受,不过后面的被他坚持压了下去,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有一个国贼的名声。 因为北伐一战平定了除并州外的整个河北,赵王的底气也足了,在征得百官同意后,小赵王将年号改为“神武”,大赦天下,并对除曹操外的各路诸侯都加以封赏,传檄天下。 第二节:撞车 回过头来却说曹操,瞒天过海离了冀州以后,也退兵回到洛阳,形势从没有这么明朗过,整个东部的战线都是在天险之上,如果没有一方放弃的话,任谁也不能越雷池一步,也乐的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虽然曹丞相的身体再休息,头脑却是还在忙碌,和程玉这几丈打下来,虽说名义上是平分秋色,但结果自己知道。本来自己在道义,兵力,土地人口等方面都是比较占优势的,现在却都是相差无几,甚至某些方面自己还要比程玉更弱势一些。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只有灭亡一途,必须先开辟一个新的战场稳定一下形势,积累一些资本才能好好的和程玉斗一下。 再看自己周遭的形势,除了一直纠缠不清的程玉以外,还有三家势力活跃在自己周围。 不过南边的刘表虽然和自己的和睦程度不是很高,但一直与程玉之间的矛盾更大,实力也很大,还要留着他去牵制程玉,应该优先拉拢,现在翻脸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西面的张鲁和自己还一直没有什么矛盾,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去对付他,况且他的实力很强但地盘却很小,如果强行吞并,恐怕得不偿失。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个西凉的马,他们曾经与程玉勾结,夹攻自己,所盘踞的西凉又盛产好马,最近听说内部也不是很和睦,正好乘空闲的时候吞并掉,补充一下自己受损的实力。 既然将对付的目标锁定在马身上,对另外两家就也要拉拢,于是他想到了和程玉相同的一招,以献帝的名义对刘表和张鲁进行册封,希望冀此拉拢两家,免除后顾之忧。 来也巧,他与徐州的文书竟然同时到达了荆州。 面对这个问题,刘表还是要好好的斟酌一下,毕竟要和两家势力都交好有点不现实,但如果都交恶又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只有靠近其中一家,打击另外一家才是好办法,现在的问题就是拉拢谁打击谁。 刘表虽然很倾向于结交曹操,但也知道这个问题关系重大,不好自己轻易就做出决定,于是也将手下文武聚集在一起商量。 两家都是打着正统的旗号,两家都是强大势力,两家都对荆州怀有野心,刘表手下的人一边在考虑着和谁结盟对荆州比较有利,另一方面也在心中偷偷的盘算将荆州卖给哪一方会得到更多的实利。 半晌的沉默,还是伊籍先说了话,他虽然比较倾向于刘备,对程玉的感观并不是很好,但他还是头脑比较清醒的人,对刘表说:“主公,我看以现在的形势,还是向徐州称臣比较好一点。” 刘表是犹豫寡断,并非什么刚愎自用的人,对伊籍说出的看法与自己大相径庭只是奇怪,却没有生气,追问道:“却不知机伯先生此言可有依据?” 伊籍由坐上站起欠了欠身说:“主公,虽然现在程曹两家的实力相当,但程玉的实力一直在不断的上升中,而曹操虽然能与程玉斗可不分上下,但却接连失去要地,事实上他在这场争斗中已经处于下风,以我看来,如果他们之间的战斗继续下去,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程玉。” 他的话说的刘表有点奇怪:“机伯啊,既然按你的意思来说,那我们不是更应该联合曹操抵制程玉吗?如果任其继续这样展下去,早晚不是要将我们吞并了吗?” 伊籍的表情有些无奈:“程玉已经不可制了,如果我们倒向曹操的话,程玉定然会联合孙策两家一同进犯我荆州,曹操虽向我军示好,不过是为了借我军的势力拖住程玉,好让他有时间对西面的势力下手,就算我们受到攻击,他也不会对我们有一点援助,以我军的实力,要同时面对这样的两个对手,可以说是凶多吉少,不如干脆先向程玉示好,免得生灵涂炭。” 座中早有人听的不耐烦,不过看刘表还是很耐心,也不好就打断伊籍的话,显得自己没有教养,如今既然伊籍已经说完,蔡瑁马上站了出来:“一派胡言。” 他是刘表的大舅子,这么说话,自然没有人能挑出礼来。只听他说:“徐州军虽然势大,但名不正言不顺,又与我军长年交战早存吞并之心,曹操送来的是天子明诏,又和我军没有多少的利益冲突,正益联合抗敌。荆州这些年兵强马壮,程玉只是侥幸才在我们的手中占了一点便宜,如果看真正的实力,他的疲惫之师又怎么是我们的对手,只要击败了他,中原之地已经尽在掌握,正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机会,又怎么能放过呢?” 第三节:寿辰 两种意见都有些道理,各执一词,最后在厅堂上干脆吵了起来,不过因为这次的事情不涉及派系的利益,所以大家都还是比较克制,没有太多的人身攻击,饶是如此,也听的刘表心神不宁,最后实在不知道听谁的好,干脆不理众人,径自回去休息了。 等众人也吵的差不多了,却现主公已经不在这里,自觉没趣,也都纷纷的离开。不过有些人就不那么老实,比如蔡瑁,他已经开始找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帮自己吹风。 刘表本来就拿不定主意,他的意见倾向于曹操,又加上枕边风一吹,最后他决定接受曹操的册封,这也就标志着他与程玉完全决裂了,因为曹操赫然给他加封了一个镇东将军的头衔。 刘表拒绝徐州册封,而接受曹操镇东将军大印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徐州,程玉心中虽然忿忿,但短时间之内确实没有什么办法,第一自己的军马连续的南征北战早就疲惫不堪,正需要休息,只有先将他放在一边,等自己休息过来在处理他。当然,他给淮南的郭嘉等人也去了一封信,让他们防备刘表,同时做好战争准备,等明年春暖花开就要南征。 神武二年,公元204年,东汉大司马程玉经过近一年的修养,上表赵王,以剪除曹操羽翼的名义挥军南征,与此同时,曹操也对西凉的马腾余部起了攻击,因为时间上的巧合,等两家听到对方出兵的消息,都已经在路上,正好也都后顾无忧,先消灭了眼前的敌人再去面对更大的敌人是他们共同的想法。 此次程玉的南征,也是他历来行动规模最大的一次,因为荆州的刘表势力根深蒂固,他特地从各地调集了十余万人马,加上汝南的数万人,合计十七万人,号称三十万,浩浩荡荡的杀向了荆州。 江南的大将军孙策,也又一次呼应了程玉的行动,率领三万人马北上渡江,目标也是刘表。 听到这样的消息,荆州也很是惊慌了一阵,毕竟已经有多年的战乱没有延及到荆州本土,而敌人又是空前的强大,不过不管是当年主张联结程玉的还是联结曹操的,都先暂时放下恩怨,全力面对西来的敌人。 荆州的总兵力还有七八万,刘表除了必要的守卫力量,主力的五万人马都集结在了东线,准备坚守荆州。 程玉本以为会到前线以后才能够遇到孙策,没有想到刚刚到达寿春,就得到消息,孙策只身带领数百骑赶来见自己。 程玉有点奇怪,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孙策大老远的和亲随赶来呢?好奇心让他也有点急着见孙策了。 没有想到孙策的第一句话就有点出人意料:“小弟孙策见过大哥。”程玉看了看孙策,脸上更是成熟多了,毕竟也是快三十的人了,自己的印象中,就算孙策和自己很熟也不应该一上来先以私人身份见礼吧? 不过下面的话,不但让他明白了孙策失礼的原因,连孙策这么急着赶来的原因都找到了。 “大哥已经许久不来江淮了吧?泰山大人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这几年您一直在东讨西杀,泰山大人挂念不已,却不好请您过来,今年恰逢整寿,您又亲征荆州,您的两个妹妹向我求助希望能将您请到庐江去给老泰山做寿,不知您能否光临呢?” 程玉这才想起这件事情,说起来几年前,自己的义父曾经派人请过自己,不过那时侯因为袁术的事情没有去成,过后的结果就是袁术被自己和孙策两家打了个支离破碎,现在好象还被软禁在徐州,不过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也不知道死没死。然后的几年,自己就一直在东奔西跑,说起来还真对不起义父呢,毕竟自己有今天,他绝对是有很大帮助的。 出于负疚的心理,程玉决定先去庐江为义父贺寿,当然,他的这个想法又是很受手下人反对的,毕竟庐江是孙策的地盘,而程玉现在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级诸侯了,如果是孙策对天下有野心的话,程玉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程玉对孙策的信心却是满满的,如果孙策有什么想法的话,自己的徐州早就丢了,自己四面受敌的时候还哪能分心来“照顾”这个盟友,想必他不会苯到用这样一个大失信义的借口吧?更何况,孙策的为人虽有大志却仗义无比,真有霸王遗风,如果这样的人都不可信的话,真不知道天下还有什么人值得信任了。 他是好久都没有犯倔了,手下的群臣无奈就再纵容他一次,反正大家也只是担心,毕竟孙策留给大家的印象没有那么差。但为了安全起见,最后决定除了形影不离的无瑕以外,赵云也带领五百精锐陪同程玉一起南下,有这些人在身边的话,应该就不会生什么危险,就算有危险,也足够坚持到大军支援的一天了。 第四节:探亲 既然临时有了这个变故,程玉只好暂时把亲征的事情放缓一下,不过可不是就这么放过刘表,程玉命令郭嘉张辽等人的淮南部作为先锋先向荆州进军,不给敌军准备的时间,其余的主力部队,则等自己给义父拜过寿以后在一起出。 三天以后,程玉带领自己的护卫们随着孙策等人起身奔庐江而去,程玉还是第一次以轻松的心情踏足到其他诸侯的土地上,以往他如果不是为了作战,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地盘的,又哪里有时间去观察其他地方的生活。 等踏上了孙策的土地,程玉却还是看不出太大的分别,南方这些年的战乱比中原要少,本来稀薄的人口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加上孙家多年的经营和相对不是特别严苛的政策,让这里也渐渐的透出了繁华的景象,程玉有一种感觉,也许正是孙家几个人,才让后来的数百年里,南方政权能够和中原的政权对峙而不倒吧。 庐江距离淮南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这几百人又没有什么负担,不过是几天的工夫,就已经到了庐江城附近。这天正在路上,突然前面征尘滚滚,似乎有人马杀来,守卫在程玉等人身边的赵云冷静的一挥长枪,手下的骑兵已经呈扇面型散开,挡在几个主要人物的前面。 随着对面人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的清旗号,原来是孙策手下的人马,众人虽然稍稍放松了一点,但还是不敢完全放心,毕竟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防范孙策的偷袭。 等再靠近一点,已经可以看清主将,是一张程玉十分熟悉的面孔,来人赫然是周瑜。 周瑜来到马前,竟然出乎意料的先给程玉行礼问安之后才又对孙策行礼,然后极力邀请几人进城休息一下。 程玉正在犹疑,孙策却先说了话:“不必了贤弟,岳父的庄院已经离此不远,我们还要赶路去为他老人家拜寿,何必在进城耽误时间呢?” 周瑜眼角精光一闪,程玉虽然没有注意,却被赵云看在眼里。接着周瑜又说:“既然这样的话,我陪你们一起去,不过既然给老人家祝寿,何必这么多人呢?我看大司马还是先把人马驻扎在城内在前去吧。” 赵云心中隐隐感到恐怕周瑜是别有用心,马上站出来说:“谢谢周大人的好意,但我们此行为老主人带了不少的寿礼,需要人帮忙押运,不能离开左右。” 周瑜又忙说:“没有关系,我可以派麾下的军士帮忙押运,你们也辛苦很久了,不妨进城内休息一下。” 这下连程玉都感觉出周瑜是别有用心,不由抬头看了周瑜一眼说:“何必如此麻烦你呢,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必分什么彼此,让子龙他们陪我去就可以了,这段距离还谈不上什么辛苦,多谢妹丈的好意了。” 他特别将好意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周瑜也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太过分了,忙打了哈哈:“既然大司马如此说,那就听您的,大哥,您先陪大司马过去,我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就到。” 孙策也感觉到周瑜似乎有什么企图,心中有点不高兴,他的心中虽然说不上将程玉当成长辈看待,但由于感激之情早将他当成大哥,怕周瑜再耍什么花样,干脆不给他机会,对他说:“你就不用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交给手下人就可以了,你和我们一同去给岳丈祝寿吧。” 听见孙策都了话,周瑜再没有推辞的理由,只得强做欢颜与大家一起向城南行去。 乔玄的庄园就在庐江南面偏西一点,没到天黑,这一行人已经到了地方,没有想到乔玄听说程玉来为他祝寿的消息,竟然亲自迎接出庄园数里。 程玉听说干爹亲自出来迎接自己,真是诚惶诚恐,还看不清对面人的脸面就先从马上跳了下来,紧赶了几步来到人群前面。居中有数人抬了一杆藤椅,上面坐定一位老者,正是他的义父乔玄。 程玉急忙跪倒在地说:“孩儿程玉见过父亲大人,孩儿何德何能,竟然惊动父亲大人的大架,真是让人惶恐。” 轿上的乔玄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地上果然就是程玉,也慌忙命手下人落轿,又上面下来,被搀扶到程玉身边,然后自己再用手搀扶程玉:“玉儿,真的是你吗,玉儿,可想死为父了,快起来让为父好好看看。” 程玉遵命由地上站起,乔玄拉着程玉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好好看了程玉一番,程玉也借着这个时间能够偷眼观察一下乔玄。 果然是岁月不饶人,乔玄眼中的程玉已经由当年的一个翩翩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稳健的男人,而程玉眼中的乔玄却已经老态龙钟。 乔玄这里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后面的马队也已经赶到,不过因为几位大人已经全体下马,作为士兵的就更不敢在马上,所有人都是牵着马走过来的,因而比程玉还要略微慢一点。 乔玄又看到了后面的两个姑爷,虽然他们经常相见,也还是有许多话要说,总不能就这样在外面,干脆领大家一同进庄,准备坐下来好好聊聊。 第五节:家常 程玉想起了身后的士兵,问乔玄:“父亲大人,我的这些手下……” 乔玄回头看了一眼人数,马上说:“没有关系,都跟我进庄,我这里有的事地方,住上个千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程玉突然间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住上千把人没有问题?这是个什么概念,不愧是大地主,果然厉害,恐怕这样的人家自己的私兵也不会太少吧?难怪三国后期称王称霸的都是这些大地主,有些连官员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这些就是随便想想,程玉等人紧紧的跟随在乔玄的后面进入庄园,乔玄当然不会用走的,还是坐到他自己的轿上,程玉等人为了表示礼貌,却没有上马,干脆跟了进来。 进了院门,乔玄吩咐家人带程玉的手下下去休息,只有几个亲人和每个人带的一两个随从跟他一起进入厅堂。 程玉身后跟的是赵云和无瑕,孙策周瑜因为是家事没有带武将来,身后跟的是几个普通的护卫。 不过其实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聊聊近况,。乔玄倒是没少的称赞程玉,说他年纪轻轻就建立如此不世的功业,将来兴扶汉室在造河山的一定是他。 程玉听的有点不好意思,但在字里行间,能够听出乔玄对自己深深的自豪,其实也是对他自己卓绝眼光的自豪。 正说话间,门外脚步声响,原来二乔最近就住在父亲这里,听说义兄来了,都来拜见。 程玉看到两个妹子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很让人惊艳的两个人,如今更是不可方物。 大乔还是老样子,一幅文静贤淑的样子,举止之间,带着贵族的幽雅,而小乔如今已经不再是孩子,娇美柔弱,而又略有憨态,不过说话间却没有了当年的随便,给程玉行过礼后就一声不响服侍在父亲身边。 见到着两个孩子,乔玄的话更多了起来,从二乔说到孙策周郎,对这两个人也是赞不绝口。 着说着,就连带到了程玉的婚事上面,问道:“玉儿,你现在也三十多了吧,有没有娶妻生子,为什么没有带过来给我看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确实有点让程玉挠头,自己一直东征西讨的,没有时间确定和无瑕的关系,更何况,在自己没有办法连名声问题都说了算的时候,过早的揭开这个盖子,搞不好会有什么不良影响的。不过既然义父问了,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说:“还没有娶妻,不过收了几房小妾,现在有一个男孩。” 显然乔玄是误会了程玉的意思,对他说:“玉儿啊,年轻人虽然可以风流一点,但不要耽误了人伦大事啊,以你现在的身份,就算当了驸马也不会有人管你的事情,何不早点娶妻,以尽孝道。” 程玉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过时机还不太成熟,只好……” “什么时机不时机的,说说你喜欢上哪家的千金了?是什么官员还是哪里的名士,和为父说,我帮你提亲,别看我老了,门生故吏还是很多的,就算你想娶长公主,我也能上表给你求下来。” “这个……”一听这话,程玉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看来乔玄的门第观念还是很重的,只想自己找一个大家闺秀,连公主都想到了,如果说自己喜欢的是一个连身世都不知道的刺客时候,他会有多失望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程玉突然间想到,如果要是能想办法要乔玄支持自己,事情就好办了,以乔玄的身份,要是能把无瑕收为义女的话,身份上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不过他能同意吗?程玉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试一下,万一乔玄能被自己打动的话,自己和无瑕也终于可以解决了这个问题。 于是他一试探的语气说:“其实,我喜欢上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因而无法结亲。” 乔玄显然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愣了一下,然后以劝告的语气说:“玉儿啊,你现在已经是国家重臣了,要注意身份啊,一份合适的婚姻更能提高的你名望,而不恰当的选择会让你后悔莫及。” 听到乔玄的话,不止程玉,连他身后站的无瑕眼内都是一黯。 到程玉黯然的表情,乔玄有些不然,但还是询问说:“你这么想娶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子?难道比仙女还美吗?我听说你连貂禅都收了,还会有什么能让你如此放不下的人吗?这样,你有空将她带来,我看看,如果那孩子确实能配的上你的话,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第六节:意外 程玉听到这句久旱甘霖自然是大喜过望,他却不知道在乔玄心中的实在意思是要想办法劝服这个女人甘心为程玉做妾,这样既可以让程玉满足又不会耽误了他的大事。 但程玉已经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哪里还能想的出这些东西来,忙不迭的点头:“义父,其实他就在这里,无瑕,来见过我义父。” 乔玄也是吓了一跳,他只是随口说说怎么能想到这个人就在程玉身边,难道他们的感情真的就好到这种一刻也分不开的程度,要真是如此的话,自己的话还不知道说不说好。 怀着好奇的心情,乔玄看了一眼从程玉身后出来的无瑕,这一眼差点没被过气去,原来他看到了无瑕身上的衣甲,以为程玉竟然喜欢男风,不过瞬间他根据程玉的话判断出说的应该是个女子,这才保住老命。果然虽然对方的装束在尽力的消除某些明显的特征,但仔细分辨还是可以看出无瑕是个女人。 无瑕跪倒在地,一边对乔玄行礼一边说:“民女无瑕拜见乔大人。” “抬起头来吧,你这样低这头我又怎么能够看的到。” “遵命。”无瑕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头。 乔玄毕竟有些老眼昏花,于是也凑近了几步,等无瑕的脸一抬起来,却把乔玄惊了一跳,口中喃喃的说:“你……你……你……锦儿……”突然间心口一疼,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在座的人都没有想到会有异变突生,完全没有反应,多亏无瑕因为现乔玄神色不对,已经加以注意,在最后关头将乔玄抱住,才没有让他死个脑浆迸裂。 等无瑕将乔玄的身躯轻轻的放在地上,屋内的众人才反应过来,二乔都是惊慌失措,无华想要过去看看父亲,却双脚一软,扑倒在地上,无双一把抢了过去,抱住乔玄的头,一边摇晃一边喊:“父亲,父亲,你怎么了!”程玉也腾的站起身,想要过去看个究竟。他身边的周瑜却刷的拽出宝剑,喊道:“有人行刺泰山大人,贱人,我杀了你!”没有想到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拉住了他的手腕,拉住他的正是孙策:“贤弟,你要干什么,冷静一点,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赵云本也欲拉出宝剑,见孙策已经拉住了周瑜,这才手按剑柄警惕的看着两人。 这时候,程玉已经到了乔玄身边,也顾不得必嫌,一把抓住无双的手臂:“不要乱摇,不然父亲有危险。”无双在心底里相信这个义兄,听到这话,马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还扶着父亲的上半身。 程玉此时还好没有完全乱了阵脚,用手一探乔玄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没有什么异常,但情急之下也想不出是应该按人中还是应该掐虎口,干脆两边一起来,口中也没有闲着,对惊慌失措的家人喊道:“快去找医生。”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乔玄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口中也出“唉”的一声,程玉知道能出声音至少说明乔玄已经比刚才好一点了,这才指挥其他家人七手八脚的将乔玄抬到了里屋。 在这个过程中,孙策已经看到岳父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自然就不是无瑕做的了,于是周瑜也只得将自己的宝剑收回。 众人虽然围在乔玄的身边,但大家都不懂医术,谁也没有什么办法,且喜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家人已经将医生请来。不过古代的医生有有怪癖,将室内的所有人都请了出来,众人虽然着急,也只有到外面去等消息。 虽然没有无瑕刺杀乔玄的迹象,不过当时就她离乔玄最近,众人还是要问问生了什么事情。 无瑕也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无双听到父亲晕倒前说的话时,有点奇怪的说:“锦儿,先母的名字里倒是有一个锦字,可这有与无瑕姐姐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让程玉的心中突然一动,乔玄有一个走失的女儿,无瑕是一个被拐骗的孩子,难怪当时听无瑕说自己的身世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义父在昏倒前喊的是自己死去义母的名字,莫非……程玉抬头看了一眼无瑕,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 但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吧,难道天下真的会生这种三流戏剧里的剧情?是不是应该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呢?程玉的心里正在犹豫,突然屋子里跑出一个家人来,满脸喜色的对众人喊道:“没事了,老爷没事了。”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又转到乔玄身上,医生很快的就从里面出来,对着众人一拱手说:“恭喜各位,乔老并无大碍,不过现在刚刚受过银针,已经睡着了,大家就不要去打扰他了,休息一天就没有事情了。 程玉虽然满心疑问,但既然乔玄已经脱险,自己就不用急在一时,等明天乔玄醒来,真相就将大白。 第七节:夜谈 过了一会儿,庄内东侧的厢房里:“公瑾,告诉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符,难道你的志向就是在江东做一方的霸王吗?难道你不想匡扶天下了吗?眼前的程玉虽然对你我不薄,但他可是你要追逐霸业最大的敌人啊。只要除掉他,天下之大又有谁是你的对手呢?如果你不忍心伤害他的话,我们可以之将他软禁起来,没有了他,他手下的人马不过是一团散沙,很快你的霸业就可以成就了,你还在犹疑什么呢?” “不行,且不说他是我们的兄长,就算仅仅出于他对我们的恩德,我就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就更不要说我们自己了。” “伯符,你又何苦如此固执呢?虽说他是岳父的义子,但实际上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和岳父都没有关系,我们感激他尊重他,却不能拿天下这个代价来感激啊。如果你不想伤害他的话,我已经说过,我们大可以先将他软禁起来,等局势稳定以后,给他个大官让他做,让他无忧无虑的去过剩下的日子不是更好吗?”周瑜还是试图说服孙策。 “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你也记得我当日曾经过誓言,有生之年绝对不会与程大哥为敌!” “可是这个誓言程玉不是不肯接受吗?” “贤弟,你知道我的为人,我一旦说出的话,就绝不会更改,即使程大哥不接受,但话我已经说出来我就一定会坚持到低的。公瑾,如果你要非想害程大哥的话,我有一个办法----”说话间,孙策“镪朗”一声将身上的配剑拽了出来,“只要杀了我,让我见不到你对程大哥不利,一切就任你所为了。” 周瑜一听这话,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对付程玉的机会,大哥说话一向是言出必行,如果自己动程玉的话,恐怕大哥会毫不犹豫的自尽,看来如果想一统天下的话,只有等程玉自己死掉再说了,但自己还真是不甘心啊。 与此同时,另外一面的客房里,赵云也正在程玉与无瑕的房间里,在程玉的坚持下,谁也不敢拂小少爷的意,况且作为大人来说,有个女人侍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而无瑕与程玉住在了一起。 赵云面带忧色的对程玉说:“主公,我感觉我们这次来的不妥,今日白天,周瑜的行为很是可以,恐怕江东要对付我们,我们却身在他们的地盘上,要处处小心啊。” 程玉对此也早有感觉,对赵云说:“不错,周瑜确实别有企图,不过关系应该已经不大了,毕竟现在孙策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 赵云有些不解:“周瑜不就是为孙策卖命的吗?孙策看出了他的企图难道就会阻止他吗?” “会的,一定会的。”程玉非常坚信自己的判断,“孙策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英雄,虽然他也心怀大志,但他一旦感激的人就一定不会伤害,许下的诺言就一定会实现。当年我的年纪还轻,有些不相信,经过这些年的接触,我已经深深信任他的为人,只要有他在,我们就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赵云虽然被程玉强大的自信有些感染,但他生性谨慎,对程玉说:“主公,话虽然如此说,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况孙策还有可能没有现周瑜的行径,我们还是做些防备为好,今天我就带领人在外面为您守卫吧。主公,……呃……无瑕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们休息吧。”说完退出屋外。 程玉听到“休息”这个词,自然会想到某些应该想的地方去,这几天连续赶路,确实没有好好和无瑕亲热一下了,不过----想想赵云就在外面,还是不要刺激他们了。 于是两个人只是脱了衣服,相拥在塌上,拥着无瑕滑润的身躯,程玉还是十分满足的,偶尔没有性的生活,似乎更有另外一种滋味。明天,如果无瑕真的是义父遗失的女儿就好了,自己终于可以将她名正言顺的迎娶过门…… 伴着程玉的胡思乱想和无瑕娇美的身躯,他沉沉的睡去。 也许是劳累,也许是过于舒服,程玉一直睡到天光大亮,迷迷忽忽中想将无瑕搂的更近些,却觉搂了个空,这才现无瑕并不在屋子中。 她会去哪里呢?程玉一下子清醒起来,平时她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身边的啊?程玉一骨碌身,坐了起来。 第八节:结亲 “无瑕,无瑕?”程玉叫了两声,外面一个军士应声进来:“主公,无瑕姑娘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刚刚乔家的二小姐来找主公和无瑕姑娘,无瑕姑娘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匆匆忙忙的跟她去了,让我们告诉主公,等您醒过来请到内宅去,他们在那里等您。” 程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知觉告诉他,一定和自己想象的事情有关,搞不好自己的猜测会完全正确,到时候……终于没有任何障碍挡在自己和无瑕之间了。 当他到达内宅的门口时,两边的家人都向他行礼,其中一个为的说:“大公子,我家老爷正在寝室内等您,说您来了不需要通报,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程玉自然也没有其他说的,也没有停留就奔乔玄的寝室而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哽咽的哭声,似乎是无瑕的声音,他看不到屋内的情景,也就无法猜测,连门都忘记敲就推门而入。 进门来的第一件事情,他就扫视了一圈屋内,却只看到乔玄在榻上垂泪而没有看到无瑕的身影。但他既然已经看到了乔玄,即使心里在着急也只能先给父亲问安:“见过父亲大人,请问无瑕来过这里吗?” 榻上的乔玄还没有来的及说话,身边却响起了一个哽咽的声音:“相公,你也起来了。”正是无瑕的声音。 程玉扭头一看,果然无瑕就在自己的身边,不过身上却是一身女装,说起来自己看到的无瑕不是男装就是干脆什么也没有,今天看到她身着女装带雨梨花的样子,也别有一番娇媚。 完这话,无瑕才想起自己的脸上一定已经被泪水搞花了,连忙用衣袖展了展眼泪。 刚刚应该是正与无瑕相拥痛哭的无华,也向程玉施了一礼然后继续去抹自己的眼泪,程玉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无瑕怎么会换上了女装?榻上的乔玄说话了:“玉儿啊,玉儿,多亏了你啊。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不见的大妹妹啊。多亏了你我们父女才能够相见,总算对的起死去的锦儿,在九泉之下有颜面与她相见了。” 程玉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果然没有错,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点惊喜:“她果然就是您走失的女儿?”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程玉也是衷心的向乔玄表示了祝贺。没有多长时间,无双也和孙策周瑜一起赶到,众人一起又听乔玄讲解了一遍往日的经过,才知道乔玄的爱妻他口中的锦儿当年就是因为思念女儿成疾,才死在妙龄的。 这场戏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喜剧,乔家人团圆了没有几天就又面临着分别,原因是在无瑕的提醒下,乔玄终于想起她和程玉的婚事,一个是爱女,一个是义子,自然没有什么身份门第上的差距了,乔玄做主,为二人在这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江东的望族有很多是乔家的故旧,又有很多在辅佐孙家,因而这场婚礼也是十分隆重,庐江附近能赶过来的官员和名士都到了场,迎娶乔无瑕也让程玉成为了江东的女婿。 而这次结亲最大的收获就是----不但孙策,连周瑜都终于放弃了对程玉敌对的心态,毕竟他们现在已经不只是盟友,战友,还包括了亲友这一个新职称。 不过还有一个程玉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的坏处,在他赶回自己的军营时却暴露了出来,无瑕再也不能穿着士兵的服装与自己并马而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挂着厚厚布帘的马车。 无瑕显然也是不喜欢这种方式,于是当程玉回到军营的时候,车内已经被塞进去一位乔家陪嫁的丫鬟,而程玉的马边又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亲兵。 留守在寿春主营的的程家众将本在准备随时应付可能出现的危险,却突然间听回来的士卒回报,主公已经与乔家结亲,正在归来的路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得知程玉已经到达的消息,更是满营众将稍稍有点品级的就出来迎接。 报事的军卒也是糊涂,忘记说明无瑕就是乔玄的女儿,众人都以为还有人在车中,给程玉见过礼后,有几个身份地位或者和程玉关系比较好的还到车前去给主母行礼,看的程玉和无瑕哈哈大笑。 众人哪里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程玉强忍笑意为众人说明无瑕的身份。所有人都有点匪夷所思的感觉,想不到无瑕的身世竟然如此离奇,而主公竟然会有这样的奇遇。 等安顿下来以后,程玉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最近的军情,他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前线的状况。 奉命统领全局的徐庶为程玉解说一番,原来郭嘉接到程玉的命令或者说是请求以后,一点也没有怠慢,兵分两路向荆州进。 第九节:惺惺 强推就是厉害啊,本来我在晚上这个点是没有多少点击的,竟然因为半小时的强推,窜了好几名,哈哈,不亦乐乎~ ================================================================= 先,张郃与高览带领一路偏师南下骚扰江夏等地,扰乱刘表军队的防线,自己则带领主力人马西进。 刘表也是派出主力在徐州军前进的路上布下了防线,江夏那里则命令长子刘琦坚守,等待荆南的援军。 程玉对刘表有点不屑一顾,在演义中的刘表实在是没有什么本事,荆州那么多的名士在他当政的时候却没有一个受到重视,几员有名的武将也就文聘一个人在支撑,这样的一个集团却能占据荆州这样广大又重要的土地都有点不可思意的感觉。刘备被郭嘉用计骗走以后,程玉已经想不出荆州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力量,自然不会很担心。 于是,主营的军马又在寿春休整了半个月才向荆州进。 情况果然就如同程玉想象的一样,虽然郭嘉部的兵力要少于荆州兵的数量,但几次的接触战都是荆州兵马吃亏,作为前线总指挥的蔡瑁干脆命令军马坚守营寨闭门不出。 不过程玉对这样的敌人还真有点头痛,自己可是二十万大军啊?在古代来说,出兵二十万恐怕要有数十万的人来做后勤供应,虽然自己的底子比较厚----这些年虽然四处打仗,但一直兵力调动都很少----可是长久的对峙下去自己搞不好也得象当年袁绍那样被迫退兵,万一又个闪失可就更不划算了。 程玉带这么多兵马来原本不是专门为了作战,他在兵之前的想法是要借着优势兵力的声威直接迫降刘表,减少对地方的危害,没有想到刘表竟然坚持要与自己作战。 其实他对刘表应该说是有点小看了,刘表本身即使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能在乱世之中作为一方诸侯屹立多年不倒,自然要有他的本事。 但不管看法怎么样,现在刘表让他头痛是个事实,而且是个急需解决的事实。这一点不会只有程玉看的出来,作为军师的徐庶也早就现,他对程玉进言说:“主公,孙子曰:‘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如今荆州久无战乱,民殷国富,如能迫降刘表,应为上策,如果得到的是残破的荆州,于我军并无多大实在好处。” 程玉自是大有同感,无奈的说:“元直此言都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调集全国的人马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敌人不肯投降,想与他决战又不肯出来,让我该怎么办呢?” “其实刘表这个人色厉内荏,我们需要的是一场能够打击他信心的胜仗,但蔡瑁本就多次败于我军之手,最近几次接触更是连战连败,想要在他这里再取得什么胜利恐怕比较难。我军应当改变一下进攻的方向,除了留下足以牵制蔡瑁的兵马以外,大军南下,先取江夏,逼近荆州。只要能度过长江,向西一路再也无险可守,到时候刘表必然慌乱,说不定就会马上请降。” 程玉不用想就知道,一般徐庶说的话,都会很有道理,又抓过地图看了一眼,果然没有什么雄关峻城了。于是他对徐庶说:“元直所言让我茅塞顿开,明日大帐之中,您再将此言说与大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补充的,我想基本上荆州之战就是这个思路。” 次日本是军中大会之日,营中的众将都早早的等在中军帐中。程玉进到帐内,点了一下卯,见众将都到齐了,就给徐庶开了个头:“各位将军,我军与蔡瑁在此相距以有月余,长此下去,劳民伤财,却不知各位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只听一声轻嗽,下面一个人说话:“徐公,在下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却不是徐庶说的话,这个人竟然是郭嘉,虽然不知道郭嘉要说的是什么,但程玉心中的狂喜已经无以复加,郭嘉果然和自己越来越亲近了,从说话的时机来看,他这是早就想好了的事情,看来他真的开始完全为自己考虑了。忙说:“奉孝有什么主意,请快点告诉我。” 只听郭嘉说:“分兵两路,本就一实一虚。如荆州之敌重在防守城池,则我军大可长驱直入,只要拿下荆州,其余之敌自然望风归降。但敌人如果与我军野战的话,我军就不应再拖延在这里,可以马上增兵江夏,只要荆州的这扇东门本打开的话,敌人恐怕也会惊惧而降,这才是‘不战而屈人兵’的道理。” 听到这样的话,程玉更是哈哈大笑,郭嘉知道程玉自然不会是耻笑自己,但仍觉得程玉笑的很奇怪,问道:“不知徐公笑从何来?” “奉孝啊,你和元直真是我的一双臂膀啊。我笑是因为元直刚刚对我说过破敌之计,竟然和你说的一分不差,甚至连话的内容都有几分相似,这可真是英雄之见啊。” 郭嘉也不由的望了徐庶一眼,两人相顾而笑,眼中充满了惺惺之意。 第十节:黄忠 既然程玉最器重的两大军师的意见如此惊人的相似,从理论上来说他已经可以不用在考虑其他人的反对意见了,更何况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反对这个提案。 于是程玉又一次分兵,除了张辽魏延两员大将带领带领本部兵马在这里牵制敌军以外,南下的徐州军本部都转向了江夏. 还没有到江夏城外的军营,高览已经远远的迎接出来,但却不见张郃的身影程玉有点奇怪于是问到:“俊乂何在?” 高览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回禀主公,这几日我们与敌军交战有些不利,张大哥正在营中防范敌军,因而没有过来,等主公安顿下来,我再换他来拜见主公。” 程玉听的更是莫名其妙,郭嘉在那里面对敌人的优势兵力,处处占据上风,而这里的敌人并没有多少,却可以让张郃高览二人吃亏,这算是什么逻辑呢? 但他的心里清楚,张郃高览都是当事的名将,哪一个拿出来都不简单,如果敌人可以让他们头痛的话,定然是有什么强横的人物在这里,具体情况还是见到张郃以后再说吧。 于是十余万大军紧贴着张郃的营盘附近扎下连营,留下众军兵在这里忙不提,程玉带领手下的众将和一些亲随来到了张郃的营中。 张郃突然间见主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慌忙跪倒行礼:“末将张郃见过主公,末将到江夏如此长的时间,却难获一胜,又劳动主公大驾亲至,有负主公信任,请主公治罪。” 程玉慌忙用手相搀:“胜败乃兵家常事,俊乂切不可放在心上,况且刚才听高将军所言,虽有不利,却也没有达到败绩的程度,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程玉安慰了张郃一番,随他来到临时的中军,张郃高览自然不敢再坐帅位,众人按官职地位坐好,程玉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向张郃问起前线的战事,这才知道究竟。 原来张郃一路人马在一路之上,并没有遭到荆州军的阻击,蔡瑁已经将主力都带去与郭嘉战斗,所以才这么顺利。等到了江夏城下,张郃也没有多做停留,他知道自己的兵马并不是很多,需要战决,马上就对江夏起了进攻。 刘琦此时早就到了江夏,虽然他和刘琮比较起来,聪明武勇无一不强,但要是不以刘表继承人的身份来说,他无论文武,不过也就是一个平常之人,哪里是张郃高览两个人的对手,仆一交手,就被高览连杀手下两员偏将,险些被对方杀进城来,亏是反应的快,江夏城又坚固,这才保证城池不失。 不过经此一战,刘琦却再也没有胆量出城迎战,只有坚守城池,等待南方来的援军。 张郃攻击了几次,知道江夏城防坚固,也不急在一时,就在城下一边每日挑战,一边观察江夏的弱点。 这么拖了没有几天,却已经有援军到来,刘琦一见这人,大喜过望,拉住对方的手说:“贤弟,你总算来了。” 却说来的是谁呢?原来是刘琦镇守在攸县的堂弟刘磐。 刘磐此人骁勇善战,史书上记载他数次进犯江东,让孙策十分头痛,最后将太史慈派到了西面,才能够压制住他,可见他有多厉害了。 刘磐一直以来都是支持刘琦的人,听说刘琦被叔父派到江夏防备徐州军的进攻,怕他这里的兵马难以抵挡住进攻,马上就点齐兵马前来支援。其实他能在江夏出现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作者因为知道黄忠此时正与他在一起,特施法将他拘来。 他到了江夏以后,听说敌人厉害,心中十分不服,他向来以武勇自豪,连江东孙策都拿他没有办法,如今遇到强敌,怎么能不跃跃欲试。 刘琦怕兄弟大意,忙提醒他说:“贤弟万不可轻视敌人,往日阵前,已有我手下两员大将折损在敌军手上,我们还是坚守为宜。” 这话说完,更起了反效果,刘磐认为是兄长看不起自己,对他说:“大哥何必长敌人志气,你弟弟虽然不能说天下无敌,但从来少遇对手,况且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对了,还没有向你介绍,这位是我大哥刘琦,这位是我的一个老哥哥黄忠黄汉升,说起来你可别不相信,我的这个老哥哥的本领可不一般,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昔日有盗贼作乱长沙,我这个老哥哥,单人匹马迎上贼寇,连斩十数人,又射倒无数,最后一人将进犯村庄的数百贼寇赶散,等我带领兵马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尸,从此以后附近就再没有盗贼出现过。如果不是他以前因为独子有病,无心仕途,我早就……”说到这里突然觉触到了黄忠的痛处,当即转口:“天下又有谁能战胜的了我老哥哥,你就放心吧。” 第一节:受挫 刘琦虽然以前没有听到过黄忠的大名,但他可是熟知自己这个兄弟的脾气,以前在荆州也有过几个名气比较大的武将,都受到了刘磐的挑战,其中一部分被刘磐打个头破血流,有些干脆就不敢应战,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人,都是以遭受刘磐的羞辱为结局。算起来受他挑战的人,只有一个文聘占了一点上风,过后刘磐还一直不服气,总想找个机会再比一场,至于蔡瑁----以刘磐的话说是不屑于与这样的人动手。 这个能受到刘磐推崇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只见这人从面相上来看,约有四五十岁,但已经满头白,就连须眉也看不到多少黑色在里面。瓜子脸,由于消瘦,颧骨非常高,眼窝也有些下陷,一脸忠正之气,身量高挑越有八尺,腰下配剑,背后斜背箭壶与一张雕弓。威风凛凛,果然是大将之器。 到有这样英武的人助阵,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于是刘琦也就同意了兄弟的请求,让他带领本部人马出战,自己也率领军兵到城头为刘磐助阵。 张郃高览没有想到敌军闭门不出好几天,今天竟然主动来叫阵,大开营门,排开阵势出来迎战。 刘磐见有敌军出来,挺枪就要上前,身边的黄忠却拉住了他:“公子何必如此心急呢?敌人尚不知强弱如何,不如让我这个老家伙去打个头阵,试试斤两,如果斗不过敌人的话,公子再去也不迟。” 刘磐听的嘿嘿直笑:“老哥哥,你别耍我了,如果你打头阵,哪会剩下敌人给我,就算有你打不过的人我不是也白给吗?还请你在后面给我观阵好了,如果敌人厉害,你再去吧。” 完这话,双脚一磕马腹,战马直冲阵前,面对徐州军喊到:“呔,你们听好了,我是荆州刘磐,有哪个不怕死的过来,让小爷我活动一下筋骨。” 其实刘磐并不是什么粗鲁的人,不过阵前就是要说狂话,才能挑动敌人的火气,让对方出现失误,如此说当然无不可。 果然,张郃听了这话有点生气,对高览说:“贤弟你先为我压阵,待我去杀了这个狂徒。” 高览也是不许:“大哥,虽然我已经杀过两员敌将,但武艺都是太差,如今这人这么狂,说不定也能有点本事,还是让兄弟过去过过瘾吧。何况你是三军主帅,怎么可以打头阵呢?” 完话,也不理张郃到底有什么反应,也纵马杀到了阵前:“敌将休要猖狂,看我高览的本领。” 两个人的对话部分到此结束,剩下的节目----开片,不过刘磐手下也真不含糊,与高览战了三十余合还没有分出胜负,不过他的那点狂傲之心已经收起。 比起来,高览的武艺不较号称荆州第一的文聘差,文聘可能会给自己面子,但敌人就不会有任何地方客气了,一个不小心,把命留在这里可不合算。 又打了十余合,差距已经体现出来,刘磐渐渐落如下风。黄忠在荆州住了十余年,唯一一个朋友就是刘磐,怎么能看他吃亏,拍马舞刀就杀到阵前替下刘磐。刘磐知道自己这个老哥哥的性格也是很高傲的,只有退回本阵,替黄忠观战。 黄忠一到战场,情势马上逆转了过来,本来高览武艺就比他差一截,他又是以逸待劳,几个照面下来,就让高览处于劣势。 两面都有各自的预备队,张郃一见兄弟不敌敌将,也上前助阵,两个人双战黄忠。黄忠毫无惧色,抖擞精神,越战越勇,两个人都无法占上一点便宜,打了一阵,刘磐也杀了上来,张郃见胜敌无望,再打下去反而容易吃亏,干脆给高览使了个眼色,两个一起退了下来。 刘磐挥军攻击了一阵,但徐州军向来临危不乱,何况没有什么危险的局势,刘磐虽不能胜,但已经战败敌军大将,也就心满意足带领兵马退回江夏。 张高二将退会营中以后,也是多少有点郁闷,高览说:“大哥,想不到江夏这里还会有如此猛将,却不知为何当日没有随蔡瑁进犯淮南,我看硬拼不是什么办法,以你我二人的功夫想胜他都需要一点时间,还是想个办法出来吧。” 张郃也心有同感:“贤弟此言甚是,我正有此感觉,明日愚兄出战,看能不能胜过此人。” 次日早上,张郃高览二人早早起身,正欲点兵出战,却有士兵回报,营外敌军正在叫阵,为的正是黄忠,两人一听,想不到敌人也急,正好命令兵马开门迎战。 见到张郃来到阵前,黄忠就欲上前交战,却被张郃喝住:“且慢,对面的武将,你我昨日虽然战了一场,却还没有通过名姓,我乃是河北张郃。” 黄忠见敌人既然问起,也只能回答:“我乃南阳黄忠,既以知我姓名,还是在兵刃上见真章吧,你身后的人为何不一起过来?” 张郃迎上前去:“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第二节:反计 他这话只能说半对半错,对付黄忠,短时间内他自保有余,但胜敌却是难上加难。不过他也志不在胜敌,毕竟越是高手,对自己和敌人的了解就越客观,在他的心中怎么能不知道战胜黄忠的难度呢。 于是未到百合,张郃就倒拖长枪,败回本队,黄忠见敌将还没有败就逃跑,知道他必有诡计,也不追赶,就在后面观看,张郃跑了几步回头偷看,却见黄忠远远的立在后面,知道他定是识破了自己的计策。虽是如此,他却也不急,伸手将身后背的铁胎弓摘下,在马上将身躯转了过来,一式犀牛望月,奔黄忠面门射去。 黄忠本就在看张郃到底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样来,见是雕翎,微微冷笑一下,也不躲闪,待羽箭临近面门,方才一挥大刀,将羽箭轻描淡写的拨到一边。 张郃见这一箭失手,也是大惊,又抽出羽箭,这回干脆连三箭,箭与箭之间的距离非常短,黄忠见敌将又有箭射来,口中喊到:“雕虫小技也敢献丑?”边说边也摘下长弓,待到羽箭接近自己,用弓弦一拨,将第一箭打落在地,又一侧身闪过第二箭。 张郃这三箭早就考虑到他可能躲闪,所以并非是全在一条直线上,黄忠这一躲,正好到了第三支箭飞行的路上,没有想到张郃的箭刚到他身前,黄忠一伸右手,砰的一声抓住箭尾,刚好最后一个字出口,挺身起来,将抓过的羽箭搭在弦上又射了回去。 这下可让张郃惊的够戗,虽然也侧身躲过,却不敢再与黄忠纠缠,撒马真正的跑回营中。 张郃回到营中,还是不服,料想自己的武艺虽然可能比不上黄忠,难道兵法上也比不过对方,就欲用计胜黄忠,思来想去却没有什么太好的计策可用,不觉心烦意乱。 身边一个小校见张郃眉头紧锁,关切的问:“将军莫非是有什么难事,不妨说与我们这些小的,虽然不能为您解忧,但也尽量能为您略尽绵力。” 张郃向来与这些亲信的关系也比较融洽,听到他问,知道是一片好心,于是就干脆将自己心中的忧虑和他们聊聊,虽不希图能有人解决什么,起码也可以舒缓一下自己的压力。 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能想出办法来:“将军,说别的不成,对付那个黄忠,或许我还能出上一点力。” 张郃大喜过望,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快讲。” “末将与黄忠本是同乡之人,虽然他不知道我,我却在家乡听过他的大名,如今我正可以凭借这层关系,去信诈降,将他骗出城来,我们在营中埋伏他,想必他也是插翅难飞。” 张郃又仔细的询问了一些细节,大喜之下,让这个小校马上去准备,当天夜里,有人偷偷的谦到城下,将一封书信射上城去。巡城的兵马拣到书信,见上面写着“付与南阳黄汉生”,也不敢怠慢,就将书信交到了刘琦的手中。 刘琦不知道信的内容,也不好打开来看,于是就将黄忠刘磐都请到自己这里,当面将书信交给黄忠。 黄忠也摸不清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怕是敌人的反间计,干脆当着两人的面将书信打开,待看过里面的内容,脸上逐渐有了笑意。 他看过以后,将书信双手奉给两位主人,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都凑到一起观看。 原来信中大概写了这么一个意思:先他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说我从小就听南阳的父老说起你的大名,对你很是景仰,希望能够见到,却一直没有机会,没有想到如今见到你竟然是在两军阵上。徐州的兵马早就被将军的风姿吓的魂飞魄散,我看到你的雄姿也想弃暗投明。明天夜里三更,我愿意作为内应在徐州营中等待你的到来,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可以一举击败敌军,希望你一定不要错过机会。 刘磐看过书信,脸上马上就露出了喜色,对黄忠说:“老哥哥,这回可是多亏你了,有了这个内应,马上就可以击败敌军,这下江夏无忧了。” 没想到黄忠却说:“公子,这是敌人的诡计。” “汉升何出此言啊?” “公子你想,按照这人在信中的说法,他必然是敌军主帅的亲信,虽然与我同乡,但却素不相识,为何会为了我这么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而背叛主帅,况且徐州兵与我们交手两次,虽然都没有取胜,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还不应该到人心浮动的时候,想必这是敌人看在战场上打不过我军,才想出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计策来诓骗我们。” 要说为什么这样漏洞百出却没有被张郃现,这就只能说当局者迷,张郃急于要打败黄忠,这才对这个计策没有仔细的推敲一下,不然以他的经验,也是一定会看出里面的漏洞。 刘磐听了黄忠的解释,问道:“汉升,那你说怎么办,就不去了吗?” “非也,明天我们可以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 第三节:劫营(2) 传说中劫营的时机都是在三更,这个晚上也不例外,黄忠带领兵马“悄悄”的潜到徐州军的营下,说他们是悄悄的,似乎有点言不符实,这,根本看不出他们即将执行的是一个偷袭的任务。 不过即便如此,一直到徐州军营附近,他们还是“没有被现”,营外早有几个着徐州军服装的士兵在等待,为一个小头目,正是向张郃献诈降计的小校,见到荆州军马到来,兴奋的向他们一挥手,然后带领这些人向营门走去,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特异之处。 眼看到了营门,他心中的得意也是越来越浓,只要将这些人带进自己的军营里,今晚最大的功臣就是自己了,以后升官财……他的后被没有眼睛,也就看不到背后的敌人已经举起了弓箭。 走着走着,突然间感觉背后没有了声音,这个小校回头一看,却见敌人已经全部举起了弓箭,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寒意,自己完了,这是他最后一个想法,此时再想跑已经完全没有机会,随着对面的一声令下:“放箭!”无数的雕翎已经在他和兄弟们的身上生根芽。 而更多的箭只却高高的飞上了天空,当弓弦的力量将这些最重的羽箭推上顶点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一场箭雨。 箭雨下了刚刚两场,天气突然一转,又下起了火雨,无数被点燃的火箭从天而降,落在徐州的军营里,点燃它们可以点燃的每一样东西。 伏猎者变成了被猎者,这是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埋伏在各处的徐州兵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搞的有点慌乱,黄忠今天带来的都是城内臂力最大的士兵,甚至已经不要求箭法好,被高高抛起的箭只落下的时候并不比平射的时候度低,穿透每一个阻挡他们的物体,包括帐篷、木头和身体,随后的烈火又将这些东西点燃。 残酷的打击让所有覆盖范围内的徐州军乱了阵脚,甚至忘记了自己手中也正握着弓箭,火箭和重箭混杂,席卷了这一片的军营。张郃也没有想过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现在再说什么已经晚了,必须马上制止住军营的混乱,不然今天晚上的一次失误将转变成自己彻底的失败。 往日那些沉着镇定的士兵在这样的打击下也会陷入混乱,虽然张郃这里还能保持镇定的士兵更多,可也被慌乱的自己人冲乱了阵脚,眼看这种混乱再持续下去,就要将整个军营的形势搞乱,张郃一咬牙,终于动用了自己最不想使用的部队“督战队”。 每一个惊慌失措四下逃窜的士兵在遇到督战队以后都只能作为一具尸体,很快大家就都现了这一点,逃跑和死战同样是死,那就用战死的方式为自己的家人留一个更好的将来吧。 外面的敌人阵型已经生了变化,最前面的弓箭手边射箭边分开,后面的步骑一涌而上,幸亏张郃指挥这些没有受到箭雨波及的军马压住了阵脚,几次的无功而返以后,所有刚才“空袭”下的幸存者已经恢复了正常,死地之中更是挥了最大的勇气,两军变成了完全的对射,但荆州军没有任何掩体,被一步步的避退。 黄忠看到前面的情景已经知道虽然今天给敌人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还是没有希望实现自己一举击溃敌军的战略构想,只能轻叹一声命令撤军,徐州兵需要赶快稳住军营的形势,也不能出营追赶,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也就突如其来的结束了。 经历这次挫折之后虽然张郃心中还有不服,但也不敢轻易的做出什么行动,毕竟无论是用力用智自己都败在了黄忠的手中,其实他却是有一点太高估了黄忠,说起来有些时候黄忠比他要冲动许多。 所以以后的日子里不管敌人怎样叫阵,张郃就是闭门不出,他也想了几次办法,却都觉得难以瞒过对方,因而就拖延了下来,直到程玉亲自带领兵马到达。 听到说敌人武将厉害,一边的太史慈又被激起了兴趣,他现在已经是大将军,名义上是军队的最高统帅,却喜欢和三弟四处征杀,能亲自上阵更是他最大的快乐。 如今听到有这么一员厉害的武将作为敌手,他马上向程玉请战要出营会一会黄忠。 程玉也知道黄忠的厉害,二哥虽然和他的武艺说不出高低来,但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黄忠也非自己所愿,要伤了二哥,更是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但太史慈已经认定了这个道理,程玉再劝也没有效果,只能带齐人马为他观阵,万一有意外也有个照应。 第四节:大战 黄忠连日不见有人出来迎战,心中对徐州也存了几分轻视之心,无奈手下的兵马太少,自保有余而进攻不足,所以也只能每天在外面叫阵,希望能有机会在战场上击败敌人,进而一举解掉。 今天本没有想到会有敌人出来迎战,突然间听敌营一声炮响,营门大开,黄忠也拨马后退了一段,凝神观看,只见无数旌旗左右分开,在营门前摆开了二龙出水的阵势,中间门旗一分,两面大旗迎风飘摆,上的是“汉大司马兖州刺使徐公程”,下为“汉骠骑将军青州刺使东莱郡侯太史”。 见这两杆旗,黄忠的心中也是一惊,想不到程玉与太史慈都来了,这岂不是说徐州兵马已经尽在此地,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只有奋力死战,能达到什么程度都算是自己报答刘磐对自己多年的照顾。于是抖擞精神大声喊到:“南阳黄汉升在此,徐州逆贼哪个敢与我一战。” 太史慈本就为了他而来,听黄忠叫阵,一磕马也来到阵前,一提手中长枪,高喊:“呔,我乃汉骠骑将军太史慈,敌将莫非还敢与我大军相抗吗?” 黄忠仰天大笑:“什么汉将军,我看分明是汉贼,休说闲话,刀下受死。”说完摆刀向前。 两人刀来枪往,斗了个旗鼓相当,太史慈胜在年轻力壮,黄忠胜在经验丰富,两人各有擅长,也真难说高下。 直打了上百回合,太史慈突然拨马就走,黄忠心中哪有什么畏惧,虽知对方定然有计,却偏要看看能将自己怎样,在后面紧追不舍。 原来太史慈听张郃说黄忠武艺高,箭法绝伦,心中不信,刚才已经斗过武艺,这回就要与黄忠比试箭法,跑了一段,回头一看黄忠已经追了上来,心道一声“好”。摘弓抽箭,忽然往回一带马,战马人立而起,太史慈双腿紧夹马腹,拉满弓弦,面对黄忠就是一箭。 黄忠早就在等这一下,见利箭如电飞至,不敢怠慢,用刀往外一磕,铛的一声响,雕翎飞落草中,刚将刀一拿开,又见三支箭迎面飞来,竟然是一起出来的,原来太史慈射完第一箭,马一站稳,又从壶中直接拿出了三支箭并排搭在弓上,一起射出。 为了显示自己的本领,太史慈的三箭没有射马,全都飞向黄忠上身,黄忠一见这种射法也是一惊,能同时三箭的人已经是箭术高手,要象这样三箭的目标相差不过尺许,已经可以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想要再挡,已经不能,只得一挺身,直直躺在马背上,三支箭最近的已经是贴着他的头皮飞过。 黄忠虽在躲闪,却一点没有慌乱,当箭飞过,马上起身,顺势将自己背上的弓箭也取下。 太史慈射完三箭,不再动手,只是观看黄忠还有什么招式。黄忠也不花哨,只抽出一根箭,弓开满月,直奔太史慈咽喉射去,太史慈似乎是没有防范,应弦而倒。 黄忠背后的荆州兵见射倒了太史慈,士气大振,齐声大吼:“噢!----”声音镇天. 黄忠在马上得意的大笑:“逆贼程玉,如今太史慈已经伏诛,你还不受死。”突然太史慈由马背上一挺身又坐了起来,手中的箭已经射了出去,黄忠也没有料到这种变化,见利箭向着面门飞来,尽力一低头,人虽躲过,头上的毡樱却被射落。 突然间生这样的事情,将荆州兵的士气一下子全压了回去,马上陷入了恐慌和混乱。 太史慈将咬在口中的羽箭往地上一吐,手持长枪向天一振,高喊一声:“杀啊!”身先士卒冲了过去。 黄忠“一身是铁,能碾几根钉”。被徐州军马这一冲,荆州兵更是乱成一团,互相推搡,自相践踏,还没接触自己先损失不少。 黄忠虽处逆境,斗志不失,犹自奋力杀敌,依靠他的鼓舞,荆州兵马总算在他身边有聚集起一些。但形势已经不能逆转,刘磐出城营救,也被卷进了敌军之中,黄忠无奈,只能带领这些残兵败将退回城去。 太史慈还想接此机会抢城,还好进入城门的刘磐当机立断,在紧要关头关上城门,虽然因此损失了一部分兵马,但总算保住了城池。 太史慈带领兵马又进攻了一阵,后面的程玉见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再打下去,徒然增加自己的伤亡,于是鸣金收兵,回营庆功去了。 第五节:破城(2) 等一见到太史慈满嘴都是血迹的样子,可吓了程玉一跳,忙迎上去关切的问:“二哥,您怎么了?什么地方受伤了?军医!军医” 太史慈摆了摆手:“没有关系,刚才在战场上我有点估错了敌将箭上的劲道,险些把命搭上,幸亏我反应的快,只是伤了嘴,没有什么大碍的,你就放心吧。” 虽然太史慈这么说,可程玉又怎么能真正的放下心,回到营中,马上找了军医,检查过确实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心,太史慈安慰程玉说:“大司马何必为我如此担心呢?这点小伤连喝酒都不耽误。” 程玉知道太史慈没有事,心情也是大好,于是对他说:“既然二哥如此说,那么今天我就为二哥摆酒庆功。”说完命令手下的士兵去准备酒肉,自己要大宴群臣为太史慈庆功。 程玉因为是新败敌军,所以酒宴过后还是让众将小心巡寨,防备敌人乘夜偷袭,敌人却不知是想不到劫寨还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多加防备,一夜就这样平安的过去。 过后的几天,战场的形势又一次调了过来,徐州兵每天想办法将城内的敌人引出来,而江夏的守军再一次闭门不出。 程玉一看形势又有点不妙,自己从北面过来就是因为蔡瑁军总不给自己决战的机会,如今遇到黄忠又这样,----他有些冤枉了黄忠,黄忠希望能死战退敌,但刘琦已经被吓破了丹,看来必须改换一下战术了。 于是,在程玉亲自带领下的徐州军,又一次动用禁忌的招式----强攻。 起来程玉一直比较鄙视这种作战思想,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但到了需要用的时候,确实又可以挥最好的作用。 就如同这次,江夏城的防守滴水不漏,又不与自己正面冲突,程玉只能用自己三十倍于对方的兵力进行强攻。饶是如此,战斗还是持续了一天多,前面半天的进攻,都是为了消耗对方的守城器械弓箭和最重要的体力,当日色渐渐西斜的时候,徐州军终于起了总攻,数以万计的步兵在血红的残阳下对城墙起了冲击,长长的黑影拖在每个人身后,当这个影子消失的时候,就是他们生命消失的时候。 城墙上的每一个荆州兵都已经精疲力尽,但他们还在血红着眼睛坚持,在他们心目中也知道,一旦停下手的人,迎接他的就只有死亡----虽然在程玉这里根本没有人敢随便杀投降的人。 所有人里,最精神抖擞的就只有黄忠一个,但他现在也渐渐的感觉到了体力的流失,毕竟自己已经是知天命的人了,体力已经和当初年轻的时候没有办法比,虽然武艺经验都已经比当年不知好了多少,但在这个战场上,生存的唯一要素不是这些,只有体力一条。 渐渐的,黄忠都感觉手中的刀越来越沉,虽然城下堆积的敌军尸体已经比城上的守卫还要多,而城上的人也没有多少还活着的,敌人却还有源源不断的后备队。 黄忠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军兵,看来城池是守不住了,还是通知两位公子让他们先走吧。至于自己,他苦涩的想到,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留给自己,如果自己也逃走的话,这城马上就会陷落,到时候恐怕谁也跑不出去,不如就让自己再为刘磐公子做最后一件事情吧,毕竟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人了。 作过每个英雄必备的思想斗争,黄忠在身边找了一个看起来最有精神的士兵,要他回去通知刘琦和刘磐赶快从南门逃走,城池马上就要不保,自己则继续坚守在城墙上。 很快徐州军的最后一次攻击就到来了,已经只余千把残兵败将的荆州军怎么还能抵挡得住徐州军的猛攻,随着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敌人爬上城头,坚守一天的城墙终告失守,紧跟着就是一点也不惨烈的肉搏战,几乎除了黄忠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力气,既然城墙已经失守,就只能投降,至少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黄忠手中的刀虽然不能象往日那样上下翻飞,但寻常士兵还是很难近他的身,但百密一疏,很快他的腿上受到了第一处伤,紧跟着,黄忠就成为别人练武的木桩,也不知中了多少刀枪,终于力竭被擒。 黄忠倒下以后,江夏城完全落入了程军的手中,无数士兵进驻到城内,并且收捕还在抵抗的荆州军与几个主要将领。 但刘琦刘磐等早就在黄忠警告的时候离开城池,虽然刘磐想叫上黄忠或者和他一同战死,刘琦却不给他机会,让军兵将他硬架走。很快江夏城的形势就稳定了下来。 第六节:俘虏 所有的军兵都知道,遇到这种宝贝唯一的处理方案就是交送给主公,何况主公在出兵之前已经下令一定要活捉黄忠。但每个人都心有不甘,因为黄忠的存在,今天至少多出一倍的战友倒在了城下。如果黄忠能够投降也就罢了,可即便不降,主公恐怕也要将这个罪魁祸放跑。 但每个人都只能将恨意压在心底,虽然是面对俘虏,即使做不出一付必恭必敬的样子,也不敢有任何的报复行为。 黄忠也是奇怪,他可以从每个押解自己的士兵眼中看出对自己的仇恨,却没有一个人对自己动粗。 不过送到营中却不见程玉的身影,原来他得到破城的消息亲自进城安民去了,另外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他想尽快的见到黄忠,结果适得其反,恰好错过。 士兵见主公不在,也乐得整治一下黄忠,于是将他关押在军营内,伤口只是草草的处理一下,死不了就行,却也不给他治疗好。 就算没有程玉在,城内的情况也可以很快的控制住,何况主公亲自督战,大家更是分外卖力。次日清晨,整个城中再无一处交手的地方。参与攻城的众将都纷纷到程玉进驻的江夏郡衙报到,程玉等了好久,所有该来的人都已经来齐了,也有重要俘虏献上,----说是重要俘虏,不过就是些城内的官员和偏裨将校,真正的大人物全部都跑光了。 程玉看来看去,见不到黄忠,心中未免失望,就算他被击毙或者自杀,也会有人来请罪啊,看来是被他跑掉了,但程玉还是问了一声:“敌将黄忠可是被他跑了?” 众将见主公不问刘琦刘磐,心中也都了然,互相看了看,突然张郃站了出来,对程玉说:“主公,我手下的军兵报告说,敌将黄忠已经就擒,他们以将他送回主寨,难道主公没有见到吗?” 程玉这才知道自己白忙了一场,解释说:“噢,我昨夜就来到了城中,想来黄忠现在营中。来人,将黄忠带进城来。” 既然没有什么俘虏需要处理,程玉直接进行到清点损失这一步上,不过听到损失的数目,不由让他皱了皱眉。他知道三国的状况,本来人口没有少的那么可怜,正是多年的战乱让无数的青壮年张身葬身异乡,才导致归晋后国力衰微,自己一直就在避免损失,没有想到一次普通的攻城战竟然让几千人永远倒下,以后对这种硬拼的战术还是要慎之又慎。 其他尚有战利品的统计,俘虏的统计,各项政务的安排,等全处理完,时间也不早了。此时才有士兵到程玉身边报告说,黄忠早就押到,现在门外候审。 程玉一听,忙命将他带上来,这次他可不好意思说请,刚才在处理后事的时候程玉已经知道昨夜之所以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主要就是因为黄忠的存在,不少低级的将官都对黄忠抱有很大的敌视情绪,太客气会伤到大家的感情。程玉只希望黄忠能够干脆的投降,免得自己难做。 不过看到黄忠上来时一付慷慨就义的样子,程玉的心中就是一凉,既然对方摆出了这种态度,又是那种有本事的人,恐怕投降的几率已经很低。下面黄忠回答他问话的口气,更是证实了他的担心,但他还是心存侥幸的问了一句:“黄将军,古人云:‘良臣择主而事,良鸟择木而栖。’身为大将者,怎能将一身本领轻付黄土,望你迷途知返,回归正道。” 黄忠“哈哈”一笑:“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不必多说了,刘磐公子对我之情,唯有一死报之。” 程玉见事情实在难以挽回,只能咬牙说:“来人,将黄忠推出去。”他咬牙是对自己说,反正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得罪众将,今天这次就再得罪一次,如果还是没有转机,大不了先学曹操,说是试探黄忠的心志,然后照老样子放掉,众将那里,以后再慢慢安抚。 突然程玉身边一人大声说:“不可。” 程玉一看,是主簿庞统,程玉早就想将庞统荐如朝内作官,以前有侍中的缺曾经和他商量过,不过庞统的兴趣在军事上更多一些,何况他认为跟程玉四处征伐既能多学点东西,又可以将感情处的更好,将来多大的官作不到,因而一力推辞。今天看到程玉的表情,又联想起他一贯的作风,知道他并非真心想杀黄忠,干脆给他搭个台阶,免得主公为难,这才出言阻止。 第七节:归顺 庞统走到程玉面前对他说:“自古为臣者,忠字当先。主公向来以仁义治天下,杀忠臣于国不祥,还请主公仔细思量。” 完趁程玉不注意又相程玉身边的管亥使了个眼色,管亥虽然不聪明,但也能理解到这么浅显的意思,于是也说话:“主公,黄将军视死如归,大有义士之风,杀之可惜,不如暂且饶过他,想必日后定会感激主公大德,而迷途知返的。” 程玉见已经有台阶,再不下怕没有机会:“恩,言之有理,念你是个忠臣,今日且放过你,他日再被我捉到,定然不饶。来人,将黄将军送出城去,任他去吧。” 黄忠虽然感激,但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刘磐更重要一点,低着头对程玉拱手一礼,什么也没有说,然后被士兵架了出去。 刘琦与刘磐逃出城去以后,一路不敢停歇,想回荆州,又怕路上遇到敌军,干脆奔长沙而去,希望在那里重整旗鼓伺机而动,两人刚到长沙,满身是伤的黄忠也回来了,他们见黄忠伤成如此模样,以为黄忠是杀出来的,也没有多问,只是让黄忠安心养伤。然后四下派出探马,打探程玉军的消息。 哪知听回来的消息让刘琦大吃一惊。 原来刘表近日一直在为程玉率军南下而忧虑,又偶感风寒,一病不起。本来这几天已经见好,突然间听到江夏失守,刘琦生死不明,程玉已经率军逆江而上的消息,又惊又怕,病症加剧,眼看要活不成了。 荆州城中的刘琮又有什么主义,连忙与母亲蔡夫人商量,蔡夫人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干脆一封书信写给前线的蔡瑁,让他帮自己拿主意。 蔡瑁看到书信也是慌了手脚,将军中的军务交给自己的死党副都督张允,然后轻骑兼程赶回了荆州。 等他到达荆州的时候,刘表已经油尽灯枯,听说蔡瑁回来,命人将他与蒯氏兄弟请到自己的府中,拉着蔡瑁的手说:“德珪啊,我要不行了,琦儿又生死不知,荆州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琦儿还没有先我而去的话,就由他继任荆州之主,要是他也不在了,你就好好的辅佐琮儿,你作为长辈,一定要好好的照看他们啊。” 这也就算是刘表的托孤遗言,看着蔡瑁唯唯诺诺,刘表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哪里想的到,这边他死还没有几天,蔡瑁就将蒯氏兄弟招集起来说:“子柔,异度,虽然当日景升言,要大公子继承大业,但如今他生死未卜,敌人又大兵压境,荆州不可一日无主,我看我们还是请二公子为政吧。” 蒯良心存疑虑,尚未说话,蒯越是刘琮的人,此言正和心意,马上说:“德珪之言甚是,二公子聪明孝顺,本就是继承大业的最佳人选,大哥,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们共同奉二公子为主吧。” 见兄弟也这么说,蒯良知是两个人有默契,于是也只好点头同意。他又哪里知道,蔡瑁以将刘琮称好分量,准备卖个好价钱。这边刘琮刚接过印信,一回到府中,蔡瑁就跟了上来:“琮儿,如果敌人杀来了,你要怎么办?” 刘琮此时不过还是个孩子,哪里又懂什么,只是恭顺的说:“这些事情自然是舅舅做主了。” 蔡瑁见四下无人,于是威胁利诱刘琮说:“琮儿,如今荆州已经丢失大半,徐州军马上就要到荆州城下,你和你哥哥谁先投降,谁才能做大官,我们干脆抢先一步,做一个能管你哥哥的管,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对你说三道四,你看怎么样?” 其实他也不用费什么唇舌,只要是他说的话,刘琮又怎么能不听,程玉军马尚未到达荆州城下,刘琮的降书已经先到程玉军中。程玉不用看,就知道是蔡瑁的主意,不过自己的目的本就是迫降荆州,如今既然目的达到,也不必去计较到底是谁的主意。 又过了数日,徐州军终于到了荆州城,蔡瑁与刘琮以及荆州的所有官员都迎接在城门之外,蔡瑁为了博得程玉的欢心,特别让刘琮效子婴故事,素车白马,白绫系颈,手捧兵符印信跪在路边投降。 不过是一个孩子而以,程玉又怎么忍心,见到这个情形,马上将刘琮搀扶起来,将脖子上的白绫也去掉,对他说:“抗拒朝廷是你父亲的事,如今他已经故去,就不用再追究了,你奉州县归朝廷,本是有功的事情,又何必作出这副样子呢?我一定会向朝廷表彰你的功劳,你的功名富贵,一定会过你的父亲。” 陪在刘琮身后的蔡夫人听到程玉的话,也是千恩万谢,受降仪式过后,程玉带领人马进驻荆州,自此,荆州的刘表势力也告败亡。 第八节:重任 程玉军虽然进驻了荆州,不过却马上又开始做出征的准备,这让手下大多的文武不解,最后大家将重担交给了太史慈,希望由他去向程玉探听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这些年来,程玉一直对太史慈尊敬有加,有些事情确实由他做比较适宜,因而他也没有推辞。 等程玉听到二哥的疑问,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转头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庞统:“不知士元对下一步的行动又有什么看法?” 庞统知是主公在考教自己,不过这样的问题还难不倒他,必恭必敬的说:“想必主公是要兵进长沙吧?” 太史慈心中奇怪,马上就在语言上表现出来:“主公,荆州刘表已经投降,各地的郡县只要一封书信过去,定然马上投降,您又何必再劳师动众呢?” 程玉笑而不答,转头将这个皮球又踢给了庞统:“既然士元认为我下一步会兵长沙,不知又有什么依据呢?” “主公,我军虽然进了荆州,却不能尽取荆州……” 程玉觉得这话越来越有意思,打断他问:“说说,我军为何不能尽取荆州?” “禀主公,江东孙策虽然身受主公大恩,又是主公的襟弟,但此人志向不小,定不会只在江南一地,如此时主公尽取荆州的话,孙策将四下无路,全被主公包围,到时候虽然他是个义气中人,但无人可以为敌的情况下难免会对主公有异心,如果此时不想就此与他决裂的话,主公自然不能将荆州尽收囊中。按理来说,荆南四郡都不适合现在进兵收取,不过我想主公去长沙,应该是为了一个人。”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庞贤弟果然厉害。----二哥,刚才都是庞贤弟的猜测,就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不过……马上要进兵长沙的事情倒可以告诉大家----哎,二哥来之前你们就没有问过徐军师或者郭先生吗?” 太史慈想了想,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郭先生倒没有问,不过徐军师当时只是笑而不答,说到了日子自然会知道。哈哈哈哈~这小子,都已经猜到却不漏一点风。” 果然,修养了数天之后,徐州的军马还是向长沙进,不过大家大多是一个好奇心而以,众多谋士都能了解程玉的意图,而想不通的武将能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就够了,管他是不是必要。 不过没有想到程玉竟然要庞统留下来镇守荆州,庞统对此还真有点不愿意,当程玉私下告诉他这个决定的时候,他问道:“主公,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主公学习,您为何突然就将我扔在这里呢?” 程玉一脸正经的说:“士元贤弟,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再好的老师也无法教出一个完美的学生,很多东西是要自己去领悟的,其实你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跟元直他们应该是会领悟到不少经验,但这些经验都只是一些死道理,具体的东西还要你实际体会才能明白,荆州可以说是四面环敌,是个最危险的地方,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能让你最快的成长起来。如果你决意不想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勉强,但我想提醒你,既然你要走兵家的道路,就没有任何捷径,只能靠自己的体悟。----况且,现在我这里最可信的人就是你了。” 他最后的一句话,也不知里面有多少水分,不过现在的情形庞统确实是镇守荆州的一个比较好的人选,他出身的庞家,是荆州本地比较大的门阀,在当地有相当的影响力,而庞统本人不但聪明好学,又对自己忠心耿耿,确实是一个既能压服地方又可以在强敌之中自保的人。 况且他前面说的全是真心话,他感觉庞统跟自己这么多时间,真正经验上并没有太大的提升,毕竟没有接触实际工作的经验,如果不想这个三国时代有名的大军师就毁在自己手中的话,必须要让他独挡一面才行。 听过这话的庞统,真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自己一直都在追求更强,却已经忘了作为一个兵家来说,强的过程就是不断积累经验的过程,如今主公将这样一个重任交到自己手中,自己却还想逃避,又怎么能对的起主公的栽培和信任呢? 后,庞统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对程玉说:“主公之言,让统茅塞顿开,我已经不负主公重望,守好荆州。” 有庞统肯留下来帮助自己镇守荆州,程玉的担心也少了很多,可以将精力都放在前线,于是二十万大军又一次出,不过这次里面却夹杂了荆州原有的数万兵马。 第九节:说客 各位书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本身也是一个书迷,刚刚跑去看别人的小说了,等我想起来写的时候已经困的好厉害,所以这两章格外的水,哈哈,请大家原谅则个 ======================================================================== 当听到刘琮已经继承父亲地位的时候,刘琦已经有一种末日临近的感觉,自己的弟弟既然即位的话,那么蔡瑁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不过当他听说刘琮已经投降程玉的时候,心中不但没有一丝轻松,反而更加凝重,要是刘琮的话,自己虽然完全处于劣势,可毕竟还有荆南四郡和黄忠刘磐这样的大将,机会再渺茫,毕竟还是叫机会,可如今面对上程玉的话,自己还能有一点取胜的机会吗? 所以当他听到程玉的兵马已经开始向长沙进的时候,慌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现在的情况下,就是把四郡的兵力集中到一起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况且他派出去求救的人还没有出,就有另外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传来,江东的孙策已经突袭桂阳得手,现在正在向零陵进,他作为救命稻草的荆南四郡已经变成了三郡,而这三郡能保有多久还是个问题。 至此,刘琦已经全然听天由命,既然二弟已经抢先投降了程玉,自己即使想投降恐怕也已经不能,唯一的路就是坚守长沙,战到城破的一天,死在战场上。 他这里是如此想,却不知道程玉的心中还是十分希望他能够投降的,说来大军南下不过是炫耀武力而已,程玉知道如果不给他们点压力的话,刘琦刘磐都不是那么容易投降的人。 不过兵临城下以后,他却将营寨远远的下在十数里以外,然后才开始物色去劝降的人选。 起来这件事情还真有点惭愧,虽然程玉已经定下了尽量不要动刀兵的主策略,却一直想不出一个适合作为说客的人,程玉手下也并非没有舌辩之士,但自己南征是上战场,也没有想到过刘表会被自己吓死,这些人都留在了徐州,军中虽然有徐庶等人在,可他们都是自己的膀臂,万一出一点什么意外的话,岂不是后悔莫及。 无瑕见程玉心神不定,知道夫君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于是柔声的问:“大人,看您愁眉不展,莫非是有什么心事,贱妾虽然不懂军国大事,但您说出来总会好过一些吧。” 此时的无瑕,却完全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自从她被程玉正式迎娶以后,就收敛了很多,女人大多很细心,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程玉的脸面,如今已经是女装打扮。 程玉探手握住她正在为自己揉肩的手,对她说:“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想找一个能去长沙劝降刘琦的说客而已,但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这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你不用为我担心。” 无瑕本就是随口问问,希望为程玉分担一下忧愁,如今就又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荆州的降将能不能去做呢?” 程玉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也顿有所悟,但感觉无瑕似乎有所指,于是问道:“难道你知道有哪个降将可以去做这件事情吗?” “前几日我在营中闲逛,觉降将中有一人谈吐文雅,语带珠玑,又像您一样都是些什么治国的大道理,似乎是个不错的人才。” “喔?”程玉有点奇怪,难道有什么荆襄名士正混在自己军中吗?却不知是什么人,于是问道:“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好象别人叫他伊先生吧。” 原来是他,果然是个合适的人选,史载又一次伊籍到吴国出使,孙权问伊籍说:“你侍奉无道昏君辛苦吗?”伊籍回答说:“不过是一跪一拜而已,有什么辛苦可言呢。”机锋敏捷,让孙权也为叹服。似乎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据说与刘琦的关系又相当融洽,如果他肯作为使者的话,想必能说服刘琦投降。 于是程玉派人去请伊籍来,却没有想到使者回来报告说伊籍一路劳顿生了病,不能过来。程玉不知伊籍病情如何,忙亲自去看望。 不过等他看到伊籍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原来此时的伊籍正在与几个亲信聊天。 突然间见到程玉,伊籍也多少有些尴尬,他认为程玉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见自己,他对程玉的看法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让手下人找了个借口回绝程玉,没有想到自己的新主公竟然会亲自来看望自己。 虽然程玉心中有点不满,但想想伊籍的为人,自己是作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到荆州的,伊籍会有什么抵触也就难表奇怪。 既然伊籍没有事情,还是先说正事吧。但程玉多少有些火,干脆用了一个辩论式的开局:“请问伊先生,为政者为一己之私而让百姓流离失所是对还是错呢?” 第十节:说服 伊籍心上虽然惭愧,可嘴上去不愿失了荆州的脸面,于是说:“为政者应心怀天下万民,以仁指暴,却不知道程司马现在是否还再为政?” 程玉听伊籍竟然反言相讥,心中更是生气,但冷静和风度还是要保持的,顺着伊籍的话就势说了下去:“仁者,心怀天下大同,我自从做了朝廷的官,就时刻在想如何扫除割据,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先生身为有智之士,应以百姓为念,却如何能只顾一人的名声,罔顾苍生祸福,不为百姓出力,任天下糜烂而沾沾自喜于我曾经为我的主公做过忠臣呢?” 句话说的伊籍的脸色顿时通红,半晌才喃喃说:“司马所言极是,您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尽管说,我百死不辞。” 程玉见伊籍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改观,这才对伊籍说正题:“虽然我也厌恶战争,但割据势力没有扫除,就不会有真正的安定,现在虽然荆州已经重归朝廷的管辖,但刘公子却在长沙不肯听从朝廷的命令,我知道先生与他的私交甚好,希望您可以去说服他归降朝廷,免得动起兵来让其辖下的百姓受苦。至于他个人的方面,你尽可以告诉他,只要他不再与朝廷作对,朝廷不会忘记他们父子曾经为百姓做的贡献,一定可以让他安乐富足的过完这一世。” 伊籍想也不想马上答应:“大公子宅心仁厚,如果能对他说明道理,他自然会归降的,既然大司马让我去做,我准备一下马上就可以动身。” 程玉对他人品还是非常信任的,勉励他一番以后命令手下人,伊籍有什么需要的话,尽可能的满足他,然后告辞回去,静等伊籍的好消息。 刘琦知道徐州军就屯兵城外,紧张的不得了,虽然自己有必死的决心,但只要能多活一段时间,谁又会反对呢?突然间有个士兵进来报告说城外有荆州伊籍求见他,刘琦马上命令:“快将伊先生请进城来。” 身边的刘磐告戒他说:“大哥,荆州已经归降程玉多日,徐州军现在就驻扎在城外,恐怕伊籍是个奸细,不应当让他进城,就算让他进来也不须如此的客气啊。” 刘琦摆手止住兄弟的话:“贤弟,你是常年在外,不清楚机伯的为人,机伯正直而又聪慧,与我的私交甚好,这些年要不是他在父亲的面前替我说好话又时常为我开脱,恐怕我早就被父亲废除继承人的身份了,如今又怎么能与你坐在这里呢?” “就算他真的从徐州军营来,也必然是有见教于我,而不会是奸细,我反而觉得没有能出去迎接他,是我的失礼了。” 刘磐对刘琦的话,自然是十分信任,见他如此推崇伊籍,就不在多说,只是陪刘琦在这里等待。 不大的工夫,伊籍已经在几个士兵的陪同下到了厅外,刘琦听到外面的声音,呼的站了起来,亲自迎接出去。 还没有出门,已经迎面看到伊籍。伊籍见到刘琦在这里,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一揖到地:“大公子,终于又看到您了,当日听说江夏兵败的消息,让我为您担心了好久,如今见到您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刘琦也弯腰扶住伊籍的双臂,将他扶起说:“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机伯,如今能又见到您的面,就算死也无憾了,来快请到厅上,我们好好叙一叙别情。”边说边微弓着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一边客气一边一起来到厅上。 虽然伊籍和刘磐不是很熟,但毕竟都是素识,相互客气了一番,分宾主坐下,这里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刘琦。 虽然这里是长沙,但韩玄此时还没有被任命为长沙太守,这里的太守不过是刘表手下的人,因为两位都是公子,才让真正的主事者变成了刘琦,他反而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自己的府中闲居。 都客气过以后,刘琦也十分好奇于伊籍来这里的原因于是问道:“机伯先生一直都在荆州,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听人说二弟已经在蔡瑁的怂恿下投降了程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您又如何来到这里的?” 伊籍已经觉得自己做的是光明磊落的事情,对刘琦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将荆州刘表病死,蔡瑁等人矫命立刘琮为主,以及刘琮后来投降程玉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琦听到父亲病亡的时候,也是悲痛了一阵,后来听到蔡瑁立自己的兄弟为荆州新主,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虽然自己有些不齿蔡瑁,但毕竟刘琮还是自己的兄弟,对他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 来说去,伊籍终于说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上:“如今我随程司马的军马来到城外,受他的命令,特来向大公子说明利害,希望大公子能够归降大司马。” 第一节:归降 刘磐刚才听伊籍一直称程玉为大司马,就十分不爽,如今见他竟然直接说出劝降的来意,勃然大怒,从身边抽出配剑,戢指伊籍骂道:“好你个匹夫伊籍,亏大哥对你如此推崇信任,想不到你还真是个奸细,我先杀了你。” 刘琦虽然听伊籍是来劝降自己的,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很尊重伊籍,忙拉住刘磐的手说:“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不管机伯是来干什么的,他都是我的朋友,何况你连话都没有听人家说完,你急什么?” 伊籍虽然见到刘磐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却是面不更色,等刘磐在刘琦的好说歹说下,终于回到座位上以后,才不慌不忙的对刘琦说:“大公子,我们多年的君臣,有些话说出来请你不要在意,现在荆州真正在您控制下的地方不过是长沙这样一个弹丸之地,您所有的兵力也不过是老主当时给您的几千兵马,加上前面败仗的损失,恐怕也剩余不了多少了,而且您的手下也没有可用的将材,比起当年的袁绍,定然是大大不如。而程玉这次举倾国之兵,手下能征惯战的将士无数,可以说这场仗还没有打就已经注定了结果。您又何必再坚持下去呢?我知道您心存仁慈,又怎么会看着百姓遭遇兵戈之灾,还是投降吧,据我看来,程玉并非是奸诈凶恶之徒,他也答应过说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为了长沙的百姓,我看您就先将个人的荣辱放下,我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百姓来求您了。” 听到这话,刘琦感觉口中有种苦涩的感觉,确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些人连给敌人填牙缝都不够,自己还在坚持,不过是无路可退的结果罢了,可是程玉真的能放过自己吗? 伊籍看出了刘琦眼中的疑虑,对他说:“大公子,我的话您应该是相信的吧,根据我的观察,程玉绝对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您,就不会再有什么意外,现在您投降,不但可以在程玉那里留下一条后路,而且百姓和军士们也都会感激您,不是比硬抗下去,兵败身辱要强上很多吗?” 刘琦的脸色变换不定,最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对伊籍说:“既然是机伯这么说的话,那么好吧,我愿意出降,请您回去转告程玉吧。” “非也,大公子,现在您想投降的话,就不要等他的军马来了,我想如果您自己亲自到他营中请降,应该是更好一点。” 刘磐下面连忙反对:“大哥,不可以,到了他的地盘上就真的什么都要听他的了!” 刘琦苦笑一下:“难道现在我的命运就由我自己掌握了吗?好吧,机伯,我听您的,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刘磐见大哥既然已经都铁了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但一再表示要和他一起去,死也要死在一起。 此时在军营中的程玉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了,刘琦的人应该是比较软弱的,何况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和自己抗衡的本钱,在有一线生机的情况下应该不会非和自己死拼的,因而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 果然,伊籍出去不过是一日的工夫,军士就回来报告说他已经带着刘琦刘磐回来了。 想将几个人请进营来,但传令兵还没有走出营帐,又被程玉叫了回来,既然刘琦都已经投降了,自己就给他一点面子吧,何况还有黄忠在呢。因此程玉虽然没有大合众将,却也带着身边几员护卫和亲随迎接了出来。 刘琦等人正在外面等候程玉的传唤,虽然伊籍一再保证,可他的心里面说起来还是有点忐忑,没有想到程玉竟然亲自迎接了出来,这可让刘琦受宠若惊,慌忙跪倒行礼。 对于已经投降的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程玉还是很有礼貌的,亲手将刘琦搀扶起来,又开解了一番,然后一行人才进入营中。 等大家进到营内以后,刘琦将代表长沙权利的兵符印信交给了程玉,程玉为几个人准备了盛大的宴会,虽然没有看到黄忠的身影,但对肯归降自己的人,都是要加以优抚的,何况上回在战场上看刘磐的武艺还是不错的,能为自己所用起码要比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人要强很多吧。 在这样的气氛下,刘琦也终于放下了自己心中的包袱,盘桓了一夜以后,他随程玉的大军出,一起回到了长沙城下,见到主将亲自来叫门,那些守卫的小兵还有什么犹疑,随着城门大开,长沙城也成为程玉的领地。 进了长沙的第一件事情,程玉就是要去看望黄忠,毕竟刘磐已经投降,自己和黄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对立的关系,如果不把握这个机会反而让别人占了便宜的话,那可是谁都对不起了。 为了保障说服工作的顺利进行,程玉特别请刘磐与自己一起去,好在刘磐是个比较简单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嫉妒之类的想法,当自己投降以后,反而希望黄忠能够得到程玉的重视,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第二节:聚贤 黄忠这些天都在养伤,知道徐州军马已经到了城下,希望自己可以能帮的上刘磐,听到敲门声,不知是何人,在卧室内坐起,喊了一声:“请进。” 猛抬头见程玉与刘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黄忠伸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没有热怎么就看到幻觉了?他这几天深居简出,又怎么会知道伊籍来劝降的事情,等看到刘磐对程玉恭敬的样子,他总算想明白刘磐是已经投降了。 程玉见黄忠在那里愣,干脆自己先打招呼吧:“黄将军近来可好,可是把我想死了。” 刘磐也是根本不知道黄忠上次被擒的事情,听到程玉竟然这么心平气和的主动和黄忠打招呼,也有点转不过来。 黄忠不知道程玉的话是讽刺还是真心,只是把头歪向一边,程玉知他有所误会,笑着解释说:“黄将军,我是真的很想你。江夏城前的英姿犹历历在目,我非常欣赏你当日的英勇与忠诚,如今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下官是特意来这里请你出仕帮我安定天下的。” 黄忠看了一眼刘磐,后者点了点头:“大司马的话没错,我和大公子商量以后决定为免百姓战乱之苦,举城投降了大司马,现在我们都是他的手下,老哥哥一身武艺怎可空老林泉,我也希望你能跟大司马建功立业,留名云台。” 黄忠听完刘磐的话,叹了一口气:“不必了,我的年纪已经大了,公子和我多年的交情,我是无奈之下才去帮你的,既然你们已经和好,我也没有心思再在沙场上讨饭吃,还是回乡务农去吧。” 程玉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刘磐却抢先阻拦:“老哥哥,您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没有理由说什么归隐的啊,如今叙儿已经不在了,你还有什么牵挂呢?何不痛痛快快的重新做回您自己,在疆场之上找回属于你的名誉地位。” 黄忠一脸的苦涩:“贤弟,我和你们已经不同了,我已经老了,名誉地位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途呢?” “不对,当年廉颇虽老,犹能勇冠三军,何况您还只是正当盛年,您难道就不渴望沙场上的快乐吗?我可是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您时刻想驰骋疆场的心情,虽然我们不行了,可大司马更适合您这样有本事的人去辅佐,机会错过就不会再有了。” 见黄忠还有犹豫的表情,刘磐终于忍不住了:“老哥哥,你就别再瞻前顾后了,要不这样,以后我在军队里每天都到最危险的地方去,看你来不来帮我。” 刘磐毕竟还是一个粗豪单纯的人,现在的话竟然有了几分孩子气。黄忠抵挡不住刘磐的再三恳求和程玉的诚心邀请,最后终于决定出山辅佐程玉。 对程玉来说,这个消息要远比刘琦举城投降更让自己高兴,只要手下有兵有将,多少的地盘都能拿的下来,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才,再多的城池也会有一天丢光。 能够将黄忠带回来,程玉总算是不白忙一场,虽然当日在江夏城下有亲戚朋友战死的徐州兵多还对黄忠心有芥蒂,但毕竟是已经投降主公的人,所有往日的过节,大家也就当这些往事不存在,虽然不是表现的太热烈,却也没有人找黄忠的麻烦。 得到黄忠以后,程玉都觉得自己还留在长沙都有些索然寡味,正欲休息几天就离开这里,突然却看见徐庶兴冲冲的进来,对程玉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程玉有些不解问道:“元直,我的喜从何来啊?” 徐庶兴冲冲的告诉程玉:“回禀主公,刚刚我在城内巡视,见到一位大贤,特将他带来请主公一会。” 程玉不知是谁,于是询问徐庶方才知晓是江夏人费祎因江夏战乱避难至此,因徐庶当年在荆州游学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面,特意将其请来。 程玉听是费祎,却也很有印象,诸葛亮在《出师表》里曾经盛赞过的人,又是蜀国后来的重臣,自然不会是什么平凡人物,于是亲自接见。 与之交谈之下,果然言语不凡颇有见地,恰好是程玉最缺乏的人才,当即许之高官厚禄,收到帐下。 费祎一来,又为程玉介绍了其他几个人,都是后来蜀国有名的人物,分别是襄阳人向郎,南郡人董和,零陵人蒋琬和江夏人马良,前几位都应招而来,却有马良一个称制不出。 越是这样的人,让别人的兴趣越大,本来马家兄弟五个都有贤名,就是一件让人很不可思意的事情,何况此时的马良不过是一个少年,竟然敢驳朝廷里如日中天的权臣的面子,怎么能不让人怀有兴趣,最后程玉干脆还是自己到府上去拜会。 马家虽然说是江夏人,但狡兔三窟,在长沙却也制有产业,程玉在费祎的带领下,找到了马良在长沙的门上。费祎上前去拍门,却听到里面响起一老一少两个声音:“谁啊?” 费祎对里面喊道:“劳烦回禀季常一声,说老友费文伟到了,另有贵客,让他出来迎接。” 第三节:二马 哪知里面这回只有那个稚嫩的声音:“你说是费大哥,我怎么知道没有骗我,不行,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进去告诉四哥。你说如果内有流民作乱,外有蛮夷扰边,当以什么方法去应付?” 费祎这才听出里面是谁,又怕在程玉面前失了面子:“幼常,不要闹了,真的有大人物来看望你哥哥了,快去将他请出来。” 里面的声音还是老样子:“不行,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是不去告诉他,就算是大司马还是丞相来了也不行。” 程玉的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自己已经和曹操被摆放到同样高的位置上了,但似乎----怎么都感觉有点别扭,难道士子的心目中自己真的和曹操一点区别也没有吗?是不是对一个人崇拜过度的时候,这个影子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驱散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费祎还是没有说动里面的人去通报,程玉已经知道里面应该就是马谡,虽然有点小孩子胡闹的感觉,不过这么小就已经在钻研国家大事,难怪后来会受到诸葛亮的器重,也正是出了几个很好的点子,如果说这个孩子好好培养的话,恐怕以后也不一定就会走上言过其实的道路吧? 他只是在这里看热闹,却没有一点焦急和生气的感觉,突然里面又响起一个年轻却又老成的声音:“幼常,不要胡闹了,快为文伟兄开门。” 大门“吱呀”的一声拉开,里面露出一个活泼清秀的孩子,他向费祎瘪了瘪嘴,然后一弯腰闪在一边。 里面令一个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由门内走出,行了一礼说:“文伟兄多日不见了,一向可好,马良这里为弟弟向您道歉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劳动玉趾,只要您说一声,我自然登门拜望。” 费祎也急忙还礼:“季常别来无恙,今天我是陪同主公来请你来了。” “主公?”马良看了一眼费祎身后的程玉,紧走几步,由台阶上下来,到程玉面前翻身跪倒行礼:“草民马良见过司马大人,愚弟无知,让大人见笑。” 程玉口中一边客气,一边观察马良。此时的马良不过也就十七八,还不到弱冠之年,脸色白净,面目清秀,一双眼睛有些弯,总是一种笑咪咪的感觉,果然在左眉之中夹有一根白色长毫,不知是有什么说法,好象一直也没有动过,比其他眉毛也要长很多,一直到额角。 马良也不敢造次,在门前寒暄了一阵,自己到前面带路,将几个人领进院内。程玉走过马谡身边,突然也心血来潮,对马谡说:“请教小先生,如果你会怎么做呢?” 马谡的心中,早以程玉和曹操这样的人作为偶像,听见程玉问自己,得意的说:“流民虽近,不过是癣疥之患,夷狄虽远,却是手足之痛。谁先谁后,自然不言而喻。” 马良听到马谡说话,连忙喝止他,怕他在程玉面前失礼。程玉已经得到了对马谡的评价,也就不在逗引他,随马良到厅中坐下。 几个人又说了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程玉才向马良请教政治上的问题,马良也说的头头是道,因为他在自己的心目中早就有了主张,他认为,穷兵黩武不是一个君主应该做的事情,只要治下百姓富裕,自然会国家富强,而四方的百姓更会蜂拥而至。只要百姓的心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上,那么无论拥有多么强大武装的割据势力也只有投降一条路。 程玉也真的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自己一直都太注重武力的重要性,虽然想富民,却不知不觉中也陷入了穷兵黩武的俗套之中,马良的话,多少让他又清醒了一点,感激之下,程玉向马良提出聘请他也做自己的参谋,马良却以在为母亲守孝回绝了他,程玉心中虽然感到惋惜,却也知道在古代要想动摇一个知识分子的孝道恐怕是很难,也只有作罢,只要自己派人盯好他,早晚他也跑不出自己的手心。 听过马良一番话以后,程玉也确实感觉该让手下的兵马和百姓休息一下了,荆州数郡中自己已经拿下三郡,其余荆南的三郡自己暂时还不想动,希望借此可以转移孙策的注意力,而北部的南阳等地又一直在曹操的控制下,自己如果不想马上就开战的话,只能先放弃那里。 来程玉也是占了点便宜,虽然地盘实际的扩大不是很多,但毕竟刘表原来的兵马基本上都被自己消化了。等他回到荆州的时候,郭嘉也和文聘等回来了,文聘虽然不愿意投降,但既然刘琮以荆州之主的身份命令他,他也只有照做一条路,和程玉接触了几次以后,他现和刘表比较起来,程玉才是一个明主,于是也渐渐的安下心来。 略微修养了几天,程玉决定回兵徐州,不过他做了一点调动,原来张辽手下的淮南兵和荆州兵穿插开来,原来荆州系的将领都带走,只留庞统和文聘以及一些比较小的军官,而刘琦刘琮和蔡瑁张允这样的重量级人物都带回了徐州,张辽也派到了汝南,原来汝南的徐盛和张辽手下的淮南降将调到荆州庞统这里听令。 第四节:单于 将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程玉将行之时还对庞统千叮万嘱,要他事事小心,虽然庞统机智过人,但有些时候难免急功近利,现在他已经成为最正面面对曹操的一块地方,如果稍有不甚,恐怕后果就是可怕的。 还好即使庞统再孤高自傲,但他对程玉却有很深的信赖感,对他说的话丝毫不敢怠慢,牢牢记在心上。 安排妥荆州的后事,程玉终于回兵徐州,当然对自己还没有挖出来的荆州人物,他也交给了庞统负责,这才磨磨蹭蹭的动身。 行至半途,却听说曹军于西凉受挫,虽然程玉心中大感意外,更多的却是侥幸。他原本就料想自己既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去讨伐荆州,曹操不是咬自己的尾巴就是要进军西凉平定后患。自己当初出兵之前是比较希望曹操去进攻自己的兖州或者豫州,那里的兵备最充足,只要曹操不能战决,自己由后面一兜又够曹操喝一壶。 而现在因为受到马良的劝说,也确实感到了内政力度的不足,自然是决战的日子拖的越长越好,如果曹操马上拿下凉州自己的计划又要被迫改变,可是既然曹军行动受挫,缓冲时间可就来了。 回到徐州之后,程玉经过数年的时间,终于又一次亲自主政,朝中虽然有一些保守派对程玉这个军职的官员管理内政略有微词,但在孔融与赵王的双重压力下,自然都懂得要乖乖的闭上嘴巴。 另外一个比较让程玉欣慰的消息是,因为自己和无瑕正式成亲,已经没有了心理包袱,终于让老乔同志带上了“龙种”,这可是和自己心爱人的爱情结晶,程玉是人逢喜事,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每天乐颠颠的穿梭于各地检查工作。 这天正行到青徐分野,突然见面前竟然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虽然中原现在的人口已经减少了很多,但如此一望之内绝无人烟的地方倒是很少,为何这里还会没有人开呢?程玉有点奇怪,问身边与他一同出来视察的糜竺:“子仲,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会如此荒凉?” 糜竺一见,哈哈大笑:“主公,您已经忘记了吗?这里可不是什么荒凉的所在,却是我徐州最大的宝贝啊。主公如果想不起,或许我说说名字您就有印象了,这里叫做----乌丸坪。” 程玉闻言,恍然大悟,这才想起自己当日收复乌丸的时候曾经许诺他们在青徐之野给他们划出一片地方来放牧马匹,听这里的地名,自然就是最后选定的地方了,在这冷兵器的战乱时代,马和铁是最重要的两样战斗物资,中原大多数地方的战马都需要从少数民族那里进口,自己却有这样一个黄河以南最大的养殖基地,如何不是宝贝呢? 既然到了乌丸人的地方,程玉突然想去看看蹋顿,于是问糜竺:“子仲可知道乌丸人到底聚居在什么地方?” 糜竺脸上略微有点为难的神色说:“回禀主公,并非下官敷衍,但乌丸人向来逐水草而居,如果不是朔望的集市之日,平时想见到他们却只有凭运气,如果主公确实想见他们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再往前走走,百里以外就有集镇,我们在那里驻扎到望日就可以见到乌丸人了。” 程玉也有一点失望的神色,但不过是一闪即逝:“那样的话就算了,我们反正只是四下走走,不如穿过这里看看,如果能遇到乌丸人,那是我们的缘分,如果遇不到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回青州看看,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青州了,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怎么样。” 糜竺对孙乾是大加赞扬了一番,说他将青州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程玉虽然觉得他的话很夸张,但想既然孙乾本身就是个内政型人才,虽然打不到糜竺说的夸张程度,但政绩一定是有很多的,自己也好久没有关心过他了,如果这次到青州确实看到他的建设很有成果的话,应该把他调进朝廷,升升他的官。 正行之间,突然程玉身边的一个侍从高声喊到:“主公快看,那里有好多马!” 程玉依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远处有一片黑点,虽然看不出是不是马,但既然在乌丸坪这里,不是马难道会是狼不成。这只是他心中调笑的想法,等靠近了一些,果然是一片马群在悠闲的吃草,附近有看护的乌丸人,见到程玉等人过来,也都赶自己跨下的马挡在前面,他们也不知道程玉等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可不敢掉以轻心。 于是有一个为的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程玉还没有说话,身边的侍卫抢先开口:“咄,休得无理,这是我们司马大人,怎容你们指手划脚。” 这群乌丸人大多无法分辨真伪,突然间,一个声音喊到:“是了,是了,是大司马单于到了,大司马单于到乌丸人的帐篷来了。” 第五节:狂欢 原来这人当日曾经参加过蹋顿对幽州的攻击,虽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见不到程玉的面容,却隐隐记得程玉的风度气质,刚才一听司马两个字,联想起当日程玉的风姿,知是万人景仰的大司马单于。 他这一喊,呼啦啦所有的乌丸人都下马跪倒,他们生性淳朴,对自己族人的话都是坚信不移,程玉在这里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怎会不必恭必敬。 大群人拉着簇拥着程玉就要奔驻扎地而去,虽然程玉身边的护卫想要阻挡,却被程玉制止,至少他可以感觉得到乌丸人对自己绝对没有恶意,于是就纵马跟随这些人。 转过一个土山,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垠的草地上,点缀着一片青灰色的帐篷,虽然没有什么艺术感,却充满了野趣。 突然之间从帐篷群中一个黑点慢慢的接近,等两边的距离差不多的时候程玉才看清正是乌丸的领蹋顿,此时的他却比当日打败仗的时候还要狼狈,半裸着上身,光着双脚就骑马赶来,等到程玉面前,咕咚一声跳到了马下,单膝下跪对程玉行礼说:“大司马单于您终于来了,乌丸的子民们对您的思念入茫茫的草原无边无际,请到乌丸人的帐篷歇歇脚,喝一口新鲜的奶茶。” 程玉确实想见识一下少数民族的生活,如今正好遇到,干脆去乌丸寨中休息一下,奶茶尚没有喝多少,已经有各部的领纷纷聚集在蹋顿的部落,他们得到梦寐以求的南方土地都是多亏了程玉的仁慈,因而对这个大单于都是毕恭毕敬。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乌丸人为程玉举行了盛大的狂欢,奔放多情的乌丸女子在部落中间的草地上跳起了舞蹈,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健康的诱惑,希望借此能够博得程玉的注意。另外一边在枯草和马粪堆上烤起了不知道什么动物,随着火焰的灼烧,滋滋的冒出了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幸好程玉不知道下面的燃料,不然不清楚还会不会有食欲。 转眼到了正式开始的时候,蹋顿站起身端起马奶酒碗对大家说:“今天我们的新草原上迎来了最最高贵的客人,汉人的大司马单于,让我们用最高贵的礼节,最漂亮的姑娘,最香醇的没有来迎接这个高贵的人吧。” 完一挥手,几个壮汉将火堆上的烧烤架了过来,蹋顿由靴中抽出尖刀,一抬手将食物的一只眼睛挖了出来,挑到程玉面前的木盘上:“大单于,这是乌丸人对您的心意。” 程玉一看到这只眼睛就有点恶心,现在虽然已经不是一团水的样子,可里面还是白的黑的混成一团,让人一看就没有食欲,不过程玉知道恐怕这是乌丸人的民族礼节,如果自己不吃的话恐怕会让乌丸人不高兴,于是强忍着让脸上带着高兴的表情,将动物眼睛放进自己嘴里,咕嘟一口吞了下去。 蹋顿不知道程玉有多艰难,还为程玉接受自己的礼物而高兴,转身自己亲自分割食物,程玉吃过一只眼睛以后,另外一只因为没有人有同样匹敌的身份,所以之后留在上面,等狂欢过后侍奉野狼。 程玉见这回在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多少还有点样子,因为嘴里还残留着眼睛的滑腻感,他连忙用旁边的尖刀割下一块,插起放到嘴里,还没有嚼,又是一脸的苦涩,几乎要吐出来,最后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原来上面已经不知道涂抹了多少盐。 程玉转过头来见到蹋顿正吃的津津有味,于是问道:“蹋顿单于,这上面的盐未免太多了吧?” 蹋顿却以为程玉是在夸奖自己,对程玉说:“不多不多,神圣的盐要为最尊贵的客人准备,虽然现在汉地我们已经不愁找不到盐,但因为这匹鹿已经放不下更多的盐了,我们只好就放了这样一点,我觉得这些盐还是无法匹敌您尊贵的身份。” 程玉一听:得,又是风俗。只能强忍着尽量吃里面沾不到盐的部分。身边刚才为大家跳舞的乌丸女子现在已经围拢在这些人的身边,程玉身边果然是最漂亮的几个。她们的美都是一种粗野奔放的美,这几个女孩子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充满了阳光的颜色,处处都透出健康和力量。 程玉虽然不想到处留情,但如果是送上门的……不过这样道德不道德呢?不知道这些人最后会怎么样,具体状况还是搞清楚了再说。 反正程玉也不用这几个女孩子灌,这么咸的东西如果不是有马奶酒在,自己可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突然,一个声音在外面远远想起:“主公,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第六节:北寇 程玉心中一凛,坏消息真是无处不在了,就连台词他们都懒得换啊?每次都在自己以为可以休息的时候,就有人会出现,说哪里哪里又遭到袭击,烦也快把人烦死了,比如这一次,又是连半年的安稳日子都没有过上。由此可见,还是天下太平比较好。 不管心里怎么想,程玉现在必须要做出一副心忧天下的样子,周围的乌丸人见程玉一脸正经,嬉闹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下来。 等程玉见到来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事情又不简单,只见这个使者一身的风尘,身上衣物也多有破损,由两人搀扶到中央,刚一放手,他就已经倒下。 程玉吓了一跳,正要起身看的时候才现坐在地上的他又在努力挣扎要站起来,原来他不过是一路骑马行的太久,如今在地上自然是两脚酸软。 程玉见他还没有事情,干脆让他可以就坐在地上回报,那人感激万分,将青州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程玉说了一遍。 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应该算是内忧呢,还是外患。原来东汉末年,董卓当政的时候,手下重臣徐荣曾经推荐自己的同乡公孙度担任辽东太守。这个公孙度也是个有大野心的人,乘着中原战乱,无人有暇估计自己,竟然在海外开始建立自己的国家,将周围的高句丽、夫余、挹娄、鲜卑等小国吞并的吞并,纳为属国的纳为属国,就连纵横塞北的乌丸都不敢与之争雄,渐渐的,他的野心开始越来越膨胀,一心想建立自己的王国。 但东面的小国都已经被他降伏,西面的乌丸又一直都是势均力敌的状态,公孙度干脆将目标投向了中原,此次派遣大军,南渡渤海湾在东莱登6。 东莱郡是程玉的起之地,本为诸郡之冠,这里的守将也大多是程玉当年刚刚起兵时候的亲随,几乎是要达到了只知有程玉,不知有汉朝的程度。 但不管当年这些兵马是多么骁勇善战,可是东莱三面环海,唯一的南面也是在青州的掩护之下,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遇到什么战乱。因而虽然有兵马却大多是维持治安之用,平时一直分散在各处。 就是因为这样,公孙度派来的兵马竟然轻易的将东莱郡城夺下。守将石虎等再想勒兵反击,已经晚了,在乱军之中,石虎战死,东莱府库被劫掠一空,辽东军见青州富足,更是起了贪念,干脆四下分兵,到处开始抢劫。青州的孙乾收到求援的消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守住各大城市,再派人向徐州求救。 来这个使者应该是穿过乌丸坪到徐州去的,恰好经过这里的时候被四下警戒保卫主公的侍卫们现了,一问之下知道是求救的使者,不敢怠慢,这才带回到乌丸部落。 程玉听说石虎战死,心中也难以止住悲伤,掐指一算,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过这个当初的副手了,自从自己有能力争霸天下以后,就因为能力的原因将这个自己手下第一员武将一直闲置。说起来虽然自己一直信仰着能者居之的信条,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已经让自己失去了正常的感情呢? “公孙家!我一定让你们好看。”求救的士兵并不能客观的知道一切的缘由,只是知道四下劫掠的士兵打着公孙的旗号,能告诉程玉的也只有这些,但能从海上来又可以是姓公孙的也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座上的蹋顿听完了这个消息,比程玉还要气愤,几乎是跳着脚的说:“公孙度,公孙度,你小子可真是太过分了,在辽东的时候和我们抢土地,如今到了南方你竟然又追了过来,如果不威你也不知道我们乌丸都是什么人。” 程玉虽然不知道乌丸与公孙度之间的恩恩怨怨,但一联想两个势力之间的位置也大概能猜出个一二,如今自己虽然要修养声息,却也不能被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吧?正好可以借一下乌丸的力量为自己报复。 他还没有说什么,蹋顿却先闯了过来说:“大司马单于,我们与公孙家是多年的仇敌,如今他既然又一次欺负到我们身上,绝对不能放过他,希望大司马单于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亲手教训他一下。” 程玉一听,这感情好,还变成乌丸人求自己让他们打仗了,正好顺水推舟说:“我知道乌丸与公孙家之间的仇恨,这样,我准许你们乌丸的勇士加入我们讨伐公孙家的行列。” 蹋顿是感激万分,忙命令手下的小头领和长老之类的聚集精壮的青年,准备拉出队伍教训一下辽东军。 第七节:兵祸 乌丸人大多在心中对公孙家有点仇恨,越是经常生冲突的势力,彼此件的仇恨就会越大,这也算是个恶性循环吧,有蹋顿这么登高一呼,倒是有很多热血青年站出来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辽东军。 所以到最后出现的问题是报名的人太多,蹋顿只能在里面精挑细选,最后选出了五百精骑,这回人数倒是不多了,却已经是南下乌丸人中最精锐的精锐。其实程玉自己身边所带领的人马已经不知这个数目,不过是为了将蹋顿拖下水,更何况程玉想干脆借乌丸人的力量帮自己一举将割据海外的公孙家彻底铲平,到了北方,自然还是用乌丸人比较有利。 有了手下这千把精锐,程玉倒是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干脆直接奔青州而去,另外派手下人回去调兵,不过临行之前他在信上嘱咐,千万不要劳师动众,少量人马就可以,想来公孙度派来的是“海军”,就算有“6战队”人数也不会很多,搞不好自己手下这千把人就能搞定,耽误了自己的修养生息可是万万不值得。 程玉身边带的兵马是由管亥统领的,赵云在非战争期间都是用来训练骑兵,毕竟他从公孙瓒哪里学来的骑兵战法是当今天下比较先进的。 不知道公孙度和公孙瓒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都是一家可就不好办了,面对白马骑,乌丸人不得崩溃啊?程玉向蹋顿请教了这个问题。 原来公孙一姓在北地却是十分常见,是辽东幽州一带的名门望族,当然这样的大家族里面能遇到真正有血源关系的人自然十分少,况且彼此之间也有矛盾,当年公孙康刚刚得势的时候,就曾经鞭杀过一个同门,最近由于他飞扬跋扈,很多公孙家的人都对他不满,至于公孙瓒和他,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关系。 因为都是骑兵,的推进度倒是十分快,的郡县大多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渐渐的路上也开始有向南逃窜的难民。程玉的心中就是一个痛,东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乱,已经是天下百姓眼中的乐土之一,自己有时候可以说就靠这种名声来吸引各地的流民,想不到竟然全被公孙康给破坏了,这会不灭了他真对不起观众。 此时的孙乾早已经焦头烂额,说起来要他去鼓励开荒还是处理案件,他都可以做的井井有条,但要他带兵打仗,却实在是有点难为他,加上手里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整个青州没有如同当年曹操的兖州一样瞬间落入敌手就不错了。 不过说起来,青州局势的稳定也不得不感谢公孙度,这个人虽然有野心却没有大志,只是想做个称霸一方的土皇帝,在这样的方针路线指引下,手下的兵将也大多都抱着抢上一把就跑的想法,现在正在东莱郡内劫掠,还没有来的及想进军北海临淄之类的事情。 孙乾听说程玉到来,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才能放下。这么多年来,主公四处征战,败少胜多,几乎要成这个时代的一个神话,几乎所有徐州的官员都有一种共识,大司马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万民的,所以会经常受到上天的庇佑。 程玉听说敌军一直没有进攻过,心里却一点欢喜的感觉也没有,他也知道,如果遇到一个胸无大志的敌人,那对百姓来说将是一件最可怕的事情,既然这样,自己就不能再等徐州援军的到来,必须马上将辽东军尽量压缩到一个小的范围内,让青州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见程玉只带这么少的人马就要与敌人开战,孙乾糜竺都是苦苦劝挽,在他们的心中,虽然有百姓的位置,却绝对比不上自己的主公更重要,但既然看程玉的心意已决定,惟有东拼西凑的又凑出两千人马交给程玉,虽然还是很少,毕竟也是一种保障。 带着者三千人马,程玉又兼程东行。刚刚行过昌邑,突然前面烟尘滚滚,有无数的百姓扶老携幼逃难而来。程玉手下的一个侍卫受令前去询问,才知道在大肆抢掠了一番东莱郡以后,辽东军已经吃到了甜头,现在先锋部队已经南下到了昌邑附近,他们都是出来躲避“土匪”的。 在这些百姓的描述中,程玉已经对辽东军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他们连土匪都不如,当年黄巾军素来只杀有钱人不动平民百姓,变质以后,虽然也开始滥杀无辜却也只是小部分,大多数在管亥的时代还苛守着不劫掠百姓的信条。如今这些辽东军是如蝗过境一扫而空,劫掠的同时还以杀人放火为乐。 管亥也听的怒火满腔,这里毕竟是老区,是他当年活动的根据地,山贼也是有感情的,怎能接受有人在此如此肆虐,恨不得程玉能够马上下令将这些敌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第八节:复仇 如此的敌人更是无法让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横行,程玉催动手下兵马更是全前进,他这些亲卫有很多就是,就算程玉不命令他们也会拼命赶会去保卫家园,其他人在他们的带动下,整体行进的度越来越快。 见到流民也就意味着靠近了战场,这些人马行不多久,就见前面烟火四起,等大家赶到比较高的地方往下一看,正是匪徒行凶,下面应该是个比较大的村落,虽然已经有很多人逃走,却有人还在心存侥幸或者是老幼妇孺这些行动慢的人还没有离开村子,结果被辽东军赶上。 在这一点上来说,辽东军马还可以说是合格的,知道兵贵神,可是他们却把这些正确的兵法用到了不合格的地方。此时他们正借用急行军抢来的一点时间转换成对民众的劫夺。 而这些还不是最让人气愤的事情,在每一处被搜查过的屋子上面,他们都会放上一把火,而所有没有来的及逃走的百姓,身后都有辽东兵在以戏耍的心态追逐,最多的敌人却是追在仅剩的妇女后面。 虽然不知道面前敌人的数量,可无论哪个人都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些阳光下的罪恶,程玉举起了手,突然高喊一声:“杀,一个都不留!”这些早已经红了眼的战士们得到主公的命令再没有顾忌,连管亥都忘记了保护程玉,冲杀在最前面,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将眼前的强盗杀光的信念。 辽东军这几天行进的有点太顺利了,毕竟青州已经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乱,这里虽然是程玉兵马的重要来源之一,但所有的兵却大多已经被抽调到了其他几个前线重镇,剩余的不过是维持治安所必须的数目,而且平日又是帮助屯田的多,实际操练的少,如今在敌寇这样的突然袭击之下,大多集中在一起守卫各地的城池去了,才让这些盗匪们嚣张起来。 如今因为沿途没有遇到大规模的青徐人马,就以为程玉手下的兵将不过如此,竟然白日行抢都不留几个人放哨。其实他们也不是不想留,无奈无论官兵都怕少抢了东西,自然没有人干这种苦差使。 没有想到,就是在他们得意忘形的时候,煞星们已经到了。无数的骑士,无论是青徐人还是乌丸人,都被暴虐的敌人激起了杀气,上千的人马如同一阵杀人的旋风刮过村寨间,每一个没卷进这股旋风里的敌人都只有身异处或者多个透明窟窿这两种选择。 敌人从来没有做过会有人抵抗的准备,被这突然的打击搞懵了脑袋,不知道是该逃跑好,还是该拿起武器抵抗好,往往就在这样一犹豫之间丢失了性命。 但毕竟是多年与异族交战过的人,虽然损失很大,却激起了他们的凶狠劲,很快所有的辽东军就都放弃了正在追逐的目标,集结在一起想要反扑。 乌丸人和白马骑都是受到平原野战训练的部队,敌人这一聚集,正中下怀,虽然村中的空间不是很大,却也足够他们放开马,都是以敌人聚集的地方为中心,绕着外围来回转,找到一个机会放一只冷箭,每一只箭基本上都可以带走一条敌人的命。 被困的敌人也大多都在北方空旷的草原上作战过,见到这样的战法,马上知道厉害,在头目的指挥下,向面前的敌人起了冲锋,希望能借着自己的凶悍将敌军击退。 管亥正在手痒,他对面前的敌军也是恨之入骨,只是自己对这种轻骑困敌的战法不是很擅长,只有在后面观阵,如果冲上去反而破坏自己人的行动。 但既然敌人已经不知死活的先冲上来,他正好可以大开杀戒,手中的长矛摆开,率先冲进了敌阵。其余的徐州军也将武器换成了刀枪,乌丸人则是弯刀套索,冲入了敌人的阵列。 辽东军本以为一旦靠近了敌人形势会稍稍好一点,哪成想现在的徐州军已经不是杀星,他们只能称为复仇狂魔,冲到最前面的管亥更是成为一把尖刀,每一个靠近他身边的敌人不是骨断筋折,就是被挑开让人看看自己的花花心肠。 不过是抵挡一阵,所有的辽东军都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再想逃窜,四下已经都被围住,每一个在外围的人都将成为无数箭支的目标,只有跪地求饶。 可惜青徐军马早已经被仇恨染红了眼睛,何况已经有了主公一个也不留的命令,竟然开始了程玉成军以来唯一的一次屠杀,不管是不是放下武器的人,只要还穿着辽东军的服装,迎接他的只有身上无数的刀枪。 第九章:集结 所以当程玉到战场的时候,一个敌人也见不到,剩下的只有残缺的尸体,程玉见到仿佛修罗场的场面多少有些不忍,即使往日在战场上,最后死去的人也多数会有一具全尸,这里的青州军为了泄愤,几乎是尽可能的将每一个敌人砍烂,就连死去的尸体也不放过。 程玉见到还有在恋恋不舍“处理”敌人尸体的士兵,眉头皱了一下,虽然这些人死有余辜,虽然这些军士见到家园被毁心中悲愤,但如此的一个苗头却绝对不是好事情,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恐怕军队中就会形成一种残暴的风气,搞不好不用多久就和面前的敌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于是程玉高喊一声:“都住手!” 现在还在动手的人已经没有多少,听到主公的喊声,即使有砍红了眼的,也被身边的战友拉住,程玉看了一眼浑身带眼睛都是血红的士兵,突然不知道该怎样去告诉他们,最后只能淡淡的说:“既然他们已经全部被杀光,我们的仇也就报了,人死百了,即使是仇敌,在他死后也不过是一具尸体,留在这里会带来瘟疫,还是都埋了吧。” 来他想告戒一下手下的军士以后要懂得克制,但想到自己见到敌人烧杀的情景都忍不住要杀心大动,何况这些每天在为自己的家国战斗的热血军人呢?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教育他们吧。 来程玉防瘟疫的说法虽然儿戏了一点,但大多的青徐儿郎确实怕会给自己的土地带来什么危险,于是将还能分的出个的尸体都拖到荒地上,挖个坑草草埋掉。 既然初战大捷,程玉干脆就不等后面的援军了,毕竟现在自己是刚刚到来敌人还没有得到风声,正应凭借此时的优势将敌人四下分散的爪牙铲除,让敌人再也没有能集合在一起的机会,到时候分开的敌人再厉害恐怕也难以是自己手下的千把骑兵的对手。 程玉向来的脾气是想到就做,眼下身边也没有什么智囊级别的人物,自己也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商量,干脆就自己下了这个决定。 没有想到这个命令一出来,却遭到了管亥的拼命反对。当然管亥反对的不是程玉出兵,而是他也跟这些兵马一起行动,毕竟他的职责是保护程玉的安全,即使没有这个职责,以他对程玉的爱戴也定然不会让他去冒这个危险。 后程玉见管亥如此的坚持,也就不在一意孤行,反正自己也看不管他们的残酷手段,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不过程玉还是告戒他们尽可能的之诛恶人,对没有现劣迹的人马能网开一面就网开一面。 管亥当日曾经做过真正的盗贼,知道什么人里面都是两面的,也就答应约束手下兵马。他们既然出,程玉只有先和孙乾派来的三千步兵先找个小县城安顿下来,等待徐州的援军。 程玉这里静待援兵不提,辽东军那里却早是乱了阵脚。公孙度派到青州的主将杨祚连续几天都是接到不好的消息,先是向南进军的先头部队不知什么原因就失去了联络,而后的几天之内,自己派往四下的军马经常遭到袭击,每次都是几乎要全军覆没,偶尔能有回来的不过是几个残兵败将,虽然自己这次带了将近两万的人马,可是这样的蚕食,任谁也无法能抗的下去啊,无奈之下只得将剩余的兵力聚集起来,静待敌人漏出虚实。 这几天的工夫,程玉都是等的忧心如焚,他最担心的就是不能很快的集结部队给敌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恐怕时间拖的越长,东莱郡的损失就会越到,要等个月余的话,恐怕整个东莱都将变成一片焦土。 还好手下的兵马没有让他失望,不过是数日的工夫,太史慈竟然也亲自带领兵马赶到。一见到程玉,竟然扑上来抱头痛哭。 程玉理解他的心情,如果不让他好好泄的话,恐怕都会憋出病来,毕竟太史慈从小在东莱长大,虽然他可以毫无留恋的随程玉四处征杀,但在骨子里还是磨灭不了他对家乡的爱,如今这四处见到残垣断壁,就连程玉都感到万分悲痛,何况他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程玉安慰了他一番,太史慈的才稍微好一点,但是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对程玉说:“三弟,公孙度毁我家乡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他派来这点人马,我要叫他们一个也回不去。我们马上出兵,一定要将这些逆贼全数消灭在东莱的土地上。” 虽然他带来的人马也不过是数千,但这些人也都是青徐兵中的精锐,按照敌人的战斗力来说,应该这样略少一点的兵力就差不多可以对付敌人了,最少也能在敌军中全身而退。何况,敌军的数目也不一定就比现在这些人多多少。 第十节:担忧 公孙家的人一直居住在海外,与中原之间路途万里啊,又有乌丸隔绝,因而不是很了解中原的状况,不过他们怕的一直是对方会集中很多的人马攻城,却听说集结在城外的敌军数量还赶不上自己。 对此杨祚是哈哈大笑,对手下人说:“我以为中原的势力会有多少人马,想不到竟然连我们都不如,看来是高看敌人了,恐怕一阵冲杀就可以将他们杀光。兄弟们,只要将眼前的蛮子杀散,中原的珍宝就都将为我们所有。” 其他的辽东军也大多是这样的想法,他们在塞外与那些弱小民族交战向来都是以少胜多,青州的军马一旦少了,他们就得意忘形起来,全然不将对手放在眼里,最后干脆主动出击,准备迎敌于郊外。 行军的先锋乃是太史慈,一见对面竟然有人迎出城来,正中下怀,干脆带领手下的骑兵于城外数百步外一片排开。 带兵出城的武将叫做公孙良,也算是公孙家族的旁支之一,因为当年公孙度落魄的时候他没有落井下石,所以公孙度再次出仕之时也就小小的提拔了他一下,现在已经是一个校尉的身份。 他到是很具有现代军官的素质,比较了一下自己与敌人的兵力配置,见是自己人多,马上放下心来,一挥手,喊了一声:“孩子们,给我杀,杀光了他们就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了。”所有跟他出来的辽东兵,如同一窝蜂般就冲了上去。 太史慈一见略微皱了皱眉,这种要气势没气势,要阵型没阵型的冲锋,真不知道对方的武将是怎么训练出来的。鄙视归鄙视,在战术上还是要重视对方的,于是他也将手中的枪一举喊到:“两轮弓箭准备,射后出击,预备……射!” 随着他的话音,数千骑士手中的弓箭如雨般落到敌军的头上,辽东军的行动为之一窒,紧接着第二轮弓箭也到达了他们身上。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变成刺猬,辽东军的冲击已经没有一点气势。 这个时候,徐州军却都将手中的弓挂起,各操刀枪,起了反冲锋。太史慈一马当先如一只尖刀般**辽东军密集的阵型中,将它撕裂成小块。他身后的徐州军数人为一组对被分隔的敌军进行绞杀,另有不少游骑,穿梭于敌军阵中,对大块的敌军进行骚扰,落单的敌军当场格杀。 但辽东军能够纵横塞北多年,也并非全凭的运气,说起来,正有许多凶悍的游牧民族在他们手下吃了亏,因为他们比敌人更加凶悍。在徐州军猛烈的打击之下,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凶性,全然没有任何章法招式,唯一的目的就是拼命,不管拼掉的是自己或是敌人。 徐州军虽然作风硬朗,却也没有人愿意毫无意义的与敌人拼命,因而进攻稍微受到了一点牵制。 不过受牵制的人里可并不包括太史慈,在他的马前,根本没有敌人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公孙良尚没有现眼前的危机,突然间见到正拥成一团的军兵向两边一分,心中犹在奇怪,却有一员将已经穿过人群,正是太史慈。 他刚杀透敌军的乱军,正欲转身回去冲杀,突然见一员武将远远的落在后面,干脆放下身后的敌人,撒马向公孙良袭来。公孙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的手忙脚乱,竟然呆立当场,旋及醒悟过来,再想拨转马头逃跑,却已经来不及,战马刚跑了没有多远还未达到最高时,太史慈已经赶上,手起一枪,公孙良不及抵挡,被挑落马下,只剩战马落荒跑了下去。 就算武将再不济也是军队作战的核心,公孙良这一死,看到的辽东军马上慌了手脚,就想寻路逃跑,他们一有异动,又很快的波及了全军,辽军再无心思抵抗,马上溃散。 太史慈却已经杀了回来,虽然只是一人,不少刚才见过他在阵中冲杀的敌军都不自觉的向两边让开,让他更是一路无阻,待与自己手下人马回合起来,又对逃跑的敌军起追击。 于是,又一个奇怪的景象出现了,千把人却对倍于自己的敌军进行追杀。城上的敌军也不敢出来救援,方才放入半数的人,就将吊桥高高拉起,没有能逃进城的敌军无奈向两边窜去,太史慈知道自己的人马数量不多,也没有分兵,只是追杀其中一股,杀了一阵,觉得再追下去无益,这才回到城门前扎下营寨。 辽军吃过这一个败仗,整个军中也是十分震惊,虽然他们不能说一直都可以以少胜多,但以多欺少的情况还打败仗就让人有点不适应了,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每个辽东军的心中都在暗自盘算能否打的过敌军,是否应该先作好逃走的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另外一面,太史慈的营寨刚刚稳定下来没有多久,程玉也带领后面的军马赶到,虽然太史慈带领的都是骑兵,但因为距离不是很大,程玉的军马又不再需要注意什么,所以距离并不是很远。来到营中,听说太史慈刚刚打了一个胜仗,程玉的心中既有高兴,也有疑虑,能够战胜敌军固然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恐怕敌军被这一战打没了信心,只是固守,那自己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第一节:内应 他这一点疑虑不幸竟成现实,城中的敌人逢此一败,龟缩城内再不肯出,全然不管自己的人数要比对方高上数倍。 程玉太史慈对此都是无可奈何,自己这点人如果要在战场之上,或许可以战胜数倍与自己的敌军,但要是用来攻城的话,起码要比敌人多个万八千的才能有戏吧?何况当年自己割据东莱的时候为了怕遇到什么危险,整个东莱城的城墙都是逾制而建,现在反而阻挡了自己的脚步。 程玉正在这里进退不得,思考是不是要等从徐州调大部队来再进行攻城,也没有想到敌人竟然这样不禁打,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全军推进了,起码打败了敌军还有抢城的机会。 他在这里焦头烂额的时候,城内却生了变化。这天晚上,突然有士兵进来报告说,城里突然起了大火,程玉知道一定生了什么事情,忙披挂整齐到营外去看,果然东莱城方向有一团火光冲天,不知是什么地方着了火,不管生了什么事情,这应该都是个乘机夺城的好机会。 下的兵马刚刚集结起来,从东莱城的方向突然有一个人影跑了过来,程玉身边的卫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纷纷在程玉面前挡成一排。 “什么人。”已经有几个武士围了过去。 “我是东莱陈大官人家的家人,有重要事情要求见大司马,希望各位军爷能够帮忙传禀。” 虽然徐州军中没有什么敲诈勒索的习惯----至少在程玉面前没有,不过军兵还是不敢将一个不知是否有害的人带到近在咫尺的程玉身边,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还是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想来主公已经能听的到,见还是不见就让他自己拿主意吧。 果然,后面马上传来了主公的声音:“让他过来吧。”程玉一听这个人是东莱那面来的,就可以肯定东莱一定生了某种事情,而且还是对自己很有利的事情。 果然,这人来到程玉面前,老老实实的将今夜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自从辽东军占领了东莱城以后,军兵就在四下骚扰百姓,虽然公孙度也是豪强出身,手下的士兵并不敢去劫掠那些富户,但还是在很多方面触动了这些地方豪强的利益,不过他们手头虽然有私兵,在程玉的限制下规模却一直都不大,自然不敢与万余的军队硬抗,只有隐忍等待机会。 如今一听说程玉带领军马杀了回来,就有几家在偷偷集会,商量怎样快点让城池失陷,回到英明伟大的程大司马治下。但是等了几天都不见程玉攻城,他们并不知道程玉这回只带了少量的军队,实在是忍耐不住,于是几个人又一商量,干脆定下一计,准备自己动手。 于是今天晚上,其中一家以劳军的名义来到城门上,将好酒好菜送上了城墙,辽东军这几天都在城上防备进攻,一直也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如今东西自己送上门又怎么能够放过。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这些送吃食的家人越来越多,渐渐在局部过了守军的人数。 正在大家吃到兴头上的时候,这些富豪家兵们突然取出暗藏的利刃,顿时将毫无防备的辽东军杀了人仰马翻。然后就是所有内应的老套路,一边放吊桥烧城门,一边派人去请程玉马上派兵攻城。 当然家丁所说的要比这还简练,毕竟这是关键时刻,能抢一点时间就多一分胜算。程玉一看自己营中的军兵大多因为自己刚才的命令已经集结起来,机不可失,马上下令进攻东莱城。 等他这边到了城下的时候,城门早已经烧的不成样子,眼见是再也关不上了,青徐二州的人对自己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也不会有人陷害自己,程玉可以放心的进城。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敌军知道城门有失却不来支援呢?这让程玉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时候,城中却突然之间又冒出了不少的火头,是这些富商派人做的吗?程玉不过是刚刚想了一下,马上抛弃了这一判断,这场火绝对缺乏控制,按照自己对东莱的熟悉程度来看,完全不局限于无关紧要的地方,民宅,商业区,似乎还包括某些官邸。 随即城里的混乱告诉程玉,这是敌人阻挡自己追击的伎俩,不过程玉自己都郁闷,你说这种见你来了就闭门守城,你一进城就放火撤退的军队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后程玉一狠心,为了扫除后患,现在损失受点就受点吧,于是命令手下军马不得停留,全力追杀敌军,务求不将敌军彻底歼灭也要将他们击溃。 第二节:海船 辽东军是心有畏惧才会放火逃跑,没有想到敌人竟然会全然不估计城池的损失,一心追杀自己。----其实他要是现城门有失的时候不是准备逃跑而是全力反扑的话,恐怕程玉的损失也不会少。 两军作战,最忌讳的就是不战而逃,当杨祚现敌人没有如同自己料想的停留下来,而是紧追不舍的时候,还想整顿兵马进行反击,这个时候还哪有人会听他的命令,连城池都没了还拿什么与那么凶悍的敌人硬拼?这几天上次逃回来的辽军早以将程军凶悍的名声传播开来。 杨祚指挥了几次,部队都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型,无奈之下,只能身先士卒,一马当先,逃之夭夭。 就算他们在擅长逃跑,两只脚又怎么能跑的过四只脚,每个人都只恨挡在自己前面的人,为什么跑的慢却不在自己身后,替自己挡住后面的人和追兵。其实就连跑在最前面的人都恨路途太长,不能马上就安全的回到船上。 就这样一追一跑之间,等天亮的时候,辽东军的万余人已经散开了一平方公里还多,给青徐兵的追杀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不过产生的好处就是程玉太史慈再也不必担心敌人有什么花样,可以一心一意的追击,他们必须在敌人到达海滨之前将敌人消灭,不然一旦上了船自己就再也没有任何办法,都怪自己这些年太有些看轻了三国时代的技术,一直以为海面可以作为安全的后方,才没有展过一点水军或者岸防,如果不能一次将敌人吓破胆,说不上什么时候公孙度又会卷土重来骚扰自己的后方。 虽然他有这种想法,但骑兵再快,也不能跑到敌人的前面去吧。想要围杀敌人却又没有足够的兵力包围如此广大的范围,等差不多辰时到巳时之间的时候,程家军终于还是将敌人追到了海边。 当程玉一看到辽东军的战船时,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视觉上的震撼,他在现代社会生活的时候根本无缘见到大海,对船的印象也不过是全息影视里的图象,今天见到实物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这么壮观。 整个滩涂上还有数千的辽军没有登上船只,这些人再地面上就像一群群准备爬到蛋糕上的蚂蚁,而那些战船就是诱惑着他们,能救他们性命的蛋糕。 程玉一边组织自己的人马对敌人进行最后一次打击,一边先冲下了山坡,随着他越来越接近,战船在他眼中的影象也越来越大,泰坦尼克号不过是有一千五百多乘客而已,可辽军数万人入侵东莱却只有数十艘船,这些船小一些的也能装上三五百人,大一些的恐怕真的与当年葬身北冰洋的巨舰相提并论,而眼前的这些船,不过是刚刚跨入公元后不过两百年时以纯木结构建造起来的。 船上的人早也受到先逃来人的感染,对徐州军充满了恐惧,一见到敌人的踪影,马上顾不得岸上的兄弟,拔碇犹嫌太慢,有几艘船干脆四下派人砍掉碇绳,挂着一舷的乘客离开岸边,----这些乘客还没有能爬上船,所以只好用挂的。 岸上的辽东军见到如此情景,连骂都来不及,生怕赶不上剩下的船,让自己这张船票作废,更是你争我夺,对于挡住自己生路的人不再顾忌是不是战友,纷纷拔刀相向。 这么一来也省下徐州军的很多麻烦,一股脑冲了上去,最后实在无望的敌人干脆就跪地投降或者趴在地上装死了,而最后有数艘位置不是很好,没能很快脱离岸边的敌船上,也爬上了徐州军。 在海面上的船,即使停泊的再平稳,也多多少少有点颠簸,这些徐州兵就算再骁勇,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战斗力还是大打折扣,可喜敌人没有觉这一点,大多见到徐州兵来马上举手投降,偶尔有几个想抵抗的也被徐州兵以优势兵力砍死。 后辽东军见剩下的几艘船实在是没有还能逃出来的希望,又怕敌军用这些船追赶自己,只得先放开帆桨,逃之夭夭。 虽然是一场大胜利,最后的俘虏也不是很多,大多数的敌人已经乘坐战船逃走,而剩下的敌人杀掉了一部分,又跑散了一部分,最后被徐州军连水手大约能抓到两千人左右,都又被押回到岸上,程玉本来是想上船接收一下战利品的,但还没有爬上去,已经被船身的颠簸搞的头晕目眩,只得悻悻作罢。 这次战斗最后共缴获了五艘海船,其中一艘在打斗过程中不甚引燃了什么东西,变成了一把大火炬,剩下的船中,有一艘能容纳一千多人的大船,剩下的就是数百人的“小大船”。 第三节:水手 对于这种战利品,程玉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连能在江河上纵横的水军都没有,就更不要说海军了,要说有了这几艘船确实可以马上将建立海军的事情提上日程,但现在起码要有人可以将这些船由水上驶回到港口或者是江河里去啊。 后无奈之下,程玉只能先部分放弃了这几艘海船,命令手下人将主要的制动装置拆卸了几个下来,其实他也不太明白,最后将帆桨都由船上卸下销毁,这些东西以后再配就来得及,现在先让船跑不了再说。 然后他又立下营寨,一边派太史慈会东莱去稳定形势,一边让这些俘虏先干干苦力,就在海边搬运石块,先简单的建立起一个石头营盘和烽火台再说。 这里的建设工作完成,程玉才将手下和俘虏一起带回到东莱郡城,只留下数百人在这里监视状况,其实现在烽火台建设也不过是个摆设,这种东西如果不是隔一段就有一个的话根本没有办法传递消息,不过反正以后是要建立的,现在有这么可恨的免费劳动力不用岂不是太可惜。 等程玉回到东莱城的时候城内的形势早就被太史慈稳定下来,不过辽军撤走之前的一把火实在讨厌,现在的东莱城已经有很多地方是残垣断壁,每个东莱的居民见到押解的辽东俘虏都忍不住要吐口唾沫,踢上两脚。 程玉想到自己原来的郡守府去,结果到了那里却也只看到一片废墟,原来杨祚在东莱城的时候就一直住在程玉原来的府第,放火的时候最重的自然也就是这里,虽然有人抢救,也已经来不及,程玉无奈又黯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故居,然后向路人打听了太史慈现在驻扎的地方,又向那里行了过去。 还没有到地方,太史慈已经先迎了出来,早有守城门的军兵通报他大司马回来了,他也是向城里人打听了几次才找到程玉现在的位置。 等两个人回到太史慈待的地方之后,太史慈对程玉介绍了现在东莱的情况。在他们两个带兵杀过来的时候,其他几个县城分散的敌军就已经都向东莱集结,所以那天晚上的一战,实际上已经打垮了辽东军在这里的主力,不过在追杀的过程中有不少逃散的敌军,这几天也给地方上造成了不少的麻烦,应该还要几天才可以清剿干净。 徐州军第二批支援的部队也已经赶到恶劣,这次是由徐庶亲自带人过来的,人数在一万人左右,已经驻扎在东莱城,徐庶现在正带领人在四处搜捕辽军余党,一会儿应该就可以回来。 对于抓获的辽军俘虏,太史慈的态度有点强硬,他建议程玉干脆就可以将他们“坑杀”之类,以示报复。 来太史慈平日并非这么残暴,都是见到太多辽东军的恶行,而东莱又是他的家乡,才让他如此生气。不过程玉毕竟是个文明人,要让他杀俘虏可是一件很难作到的事情,何况他看到东莱郡的状况有一个更好的用途需要这些俘虏。 太史慈有些不解,问道:“主公,这些禽兽还有什么地方会用的上他们?” 程玉微微一笑:“东莱是他们破坏成这个样子的,就需要他们赔偿,如今正好将他们编为苦役,重修东莱城,而且东面海边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修建烽火台,这些都是他们的工作。如果有悔过的人,我们可以给他机会让他从新做人,如果他们总也不悔过的话,就让他们干一辈子活吧。” 太史慈想了想,这样也达到了自己解气的目的,于是再无反对意见。 徐庶很快也由外面回到了这里,听说主公也在,急忙来拜见,程玉将自己的意思说给他听,他也毫无意见:“主公能有这样的好生之德,已让元直敬佩万分。说来这些贼虏作恶多端,正当有此严惩。不过……”徐庶沉吟了一下。 程玉最喜欢的就是听不过后面的内容,也连忙追问:“徐军师还有其他什么意见吗?” “不过,听主公说里面有一些水手,主公能否不派去做苦役?我想他们还有其他用途。” 程玉一听,徐庶真是自己的知己,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用他们帮助建立水军呢?” “正是。”徐庶回答:“主公果然聪明睿智,这些人既然能够在海上操纵船只,如果在江河之上更是可以纵横无敌,如果只是用来做苦役的话,未免有点浪费,不如将他们编入水军为我所用。” “哈哈哈哈!”程玉大笑,“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不仅仅是个水军。” 第四节:北伐 这下可就是连徐庶都难以理解的东西了:“主公,不是水军又该是什么呢?” 程玉却也没有不现实到想建立远洋海军的程度,他的想法是在近海建立一个近海海军,平时遇到海上来的危险,可以提前一步觉,而且这只军队更将是进攻的利器,毕竟中国还有那么漫长的海岸,许多从来看是雄关险寨的地方在海面上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平常的港口而已。 他这么一解释,徐庶就明白了,说白了还是水军吗,但是徐州一直以来连可以在江河水军都没有,又怎么能让人直接驾船到大海上去呢?他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程玉嘿嘿一笑说:“这就要看我们这些宝贝俘虏的拉,我们可以两只水军一起建,荆州原来就有水军,我们可以在军中选一些会水的士兵编入荆州水军,并将他们原有的编制打散,由我们的人担任将校,至于水军都督吗,还是由蔡瑁来当好了,不过我们一定要给他配备一个可以信任的副将和监军,至于海上的水军吗,随便找点原来在海边打过鱼的士兵,在辽东军俘虏里挑选一些老实的教他们远航之法,至于剩下的就统统都去将功赎罪,重修东莱吧。” 打败了公孙度派来的人马以后,程玉本来想直接北上报复公孙度,可一看时间已经是初秋,此时北上怕不到辽东先到寒东,虽然青徐人马比较起南方人已经十分耐冷,却也难以事情关外的真正冬天,于是只得等来年春天再说。 没有想到他不北上,公孙度的海军却常常来骚扰青州沿海,此时青州尚没有完全将岸防系统建立起来,对这种骚扰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气的程玉暗暗咒骂公孙度,等到了春天不把你灭了以后就不姓程。 其实这次他完全冤枉了公孙度,虽然人马还是那些人马,他们却已经不是代表公孙度的辽东势力了。在杨祚逃到海面上之后,原本还想回辽东,但后来一想,自己不但损兵折将,连用来打点关节一点象样的金银珠宝都没有带回去,公孙度可是有名的寡情薄恩,自己回来定然没有活路。最后他和手下人一商量,干脆占据了东海上一片荒岛做起了海盗,这才经常性的骚扰青州海滨。 还好到了冬天海岸的情况平静了许多,也许是海盗们在秋天已经储备够了过冬的粮食----事实上,他们跑到朝鲜过冬去了。加上渤海的很多港口都是结冰的,所以不必担心有敌人出现,这个时候正好是执行徭役的最佳阶段,于是整个渤海和东海的海边适合登6的地方,建立起了很多了望台和烽火台,用于观察海面,当然更重要的是加强原来被程玉认为是后方的这些地区的防备。 等到了春天的时候,青州已经不怕海盗再来骚扰了,事实上现在的海盗根本没有时间骚扰,杨祚带领人马在朝鲜半岛上玩的很开心,在这里他终于又恢复了战无不胜的信心,已经在考虑是否干脆就在这里建立一个自己的国家,不过因为太靠近公孙度的底盘,心里有点不敢。 不过程玉不知道也对这些没有兴趣,他现在就是想一举击溃公孙度,让他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骚扰自己的后方,也可以无后顾之忧的与曹操作战。 徐州军队已经经过了一整年的休息,长期都在紧张状态的神经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但程玉还想让他们再休息一下,决定只带领少量人马出征。 无瑕的孩子早在冬天的时候就已经生了下来,程玉给他起名叫做程征,本来程玉决定用征儿的名义将无瑕留在徐州,没有想到刚刚出兵没有几天又在帐中见到了男装打扮的无瑕,对于一个已经是夫人身份却还是这么孩子气的老婆程玉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就当是自己默许她胡闹吧。 神武四年春三月,公元206年,因辽东太守公孙度纵容手下劫掠青州沿海东莱等郡县,监国的赵王下旨命大司马兖州刺使徐公程玉带领三万人马会盟乌丸等国,围攻辽东公孙度。 所说的等族,其实也就乌丸一族而已。其他几个北方的民族,比较大的已经被公孙度征服或者和他是盟友,比较小的不敢明确表明立场,只是一心等看到结果以后才选胜利的一家表自己的忠心。 不过乌丸却是真的支持程玉进攻辽东,他们与辽东公孙家的摩擦不断,虽说已经得到了中原的牧场不必再为北方的土地打个头破血流,但心里一直还是不服气,希望找机会可以教训公孙家一下,这次正好借程玉北伐的机会也为自己泄泄私愤。 第五节:联军 这个年头消息虽然闭塞,但程玉出兵塞北的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各势力,最大的影响就是曹操开始蠢蠢欲动,他命令现在兖州的夏侯渊部作好出击的准备,自己也在长安附近集结人马,准备伺机而动。 不过还好江南的孙策听到这个消息,只是一笑了之,甚至还对程玉来了慰问信,毕竟他与程玉是连襟,对程玉取荆州而南下的意图也彼此会心,干脆就按他画下的道来,整顿兵马,准备西进。 其他各方暂且按下不说,先说说程玉带领的人马配置,因为是北方作战,大多是骑兵冲击,所以程玉带了一万的骑兵,因为和乌丸的关系良好,战马已经不是主要问题,骑兵的数量和素质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自然赵云带来的白马战法也是骑兵精悍的主要原因。 赵云作为徐州骑兵的主要统领,也随程玉北上。其他将领方面程玉考虑到水土原因,除了管亥以外,大多带的是河北降将,无非是高览张郃吕旷吕翔等人。 随军的军师,程玉本来想带徐庶,----他实在是怕郭嘉在这样一个熟悉的环境中,再犯熟悉的毛病,可郭嘉却坚持要随军北上,他曾经在北方居住过一段时间,对北方的各民族势力也都非常了解,至于程玉跟他提到身体原因,他不过是一笑说:“生死由天,非人力所能改。能够上扶社稷,下安黎庶是我的心愿,怎会因为一点潜在的危险,而放弃自己的志向。” 程玉听到他的话,不仅想起一句名言,口中喃喃的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 郭嘉闻言,脸上神色一肃说:“谢主公褒奖,奉孝定将此言铭记心中。” 出于林则徐的这句名言对每一个封建年代的士子都有着强烈的共鸣感,包括郭嘉在内的每个文人都将此作为自己的行动准则。 军马刚行到幽州地界,镇守幽州的沮授父子已经迎接在边界上,随同他们同来的还有乌丸校尉田畴,看到他也来到这里,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对于北方的情况,不会有人比他更熟悉了,有他在,正好可以作为向导。 不过见到他的第一件事情,程玉还是先询问了一下乌丸现在的状况,自从程玉允许乌丸人进入中原以后,有大量的乌丸人已经搬到中原去居住,但还是有比较恋家的留在北方的草原上,因为人口减少,相对来说资源的占有量也高了很多,生活应该说是比原来富足。中原有不少的商人也经常到草原上与乌丸人进行交易,甚至有一些就干脆定居在草原上。 作为人来说都是比较乐于接受先进东西了,已经开始有一些乌丸人在学习中原的文字礼仪和语言,恐怕用不了很多年,大多数乌丸人和中原的汉人就看不出什么区别了。 等程玉随沮氏父子进入幽州城的时候,也要说他们确实要比袁家强,街面上的状况比自己上一次来的时候要好了很多,处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感觉,街面上的商铺也较过去要明显的多,甚至能看到身着乌丸服装的商人,看来徐州一向的经济策略在沮授这里的推行还是不错的。 其实虽然沮授代表的也是封建势力,但他属于比较开明的部分,对以商富国的思想还是能够理解接受。 徐州军在这里不过是暂时的落脚,虽然这次程玉只带了三万人出征,但长时间的停留在一个地方也难免会对地方经济造成破坏。 就在徐州军到达长城边的时候,辽东的公孙度也早得到了消息,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军马说不上无敌起码在中原也没有多少对手,没有想到将自己手下精锐派到中原却是了无声息,如今中原的势力又联合自己的老对手乌丸人一起起对自己的进攻,应该可以认定是全军覆没了。 不过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要是在中原自己或许怕他,可到了塞北就已经是自己的地盘了,在这里谁的威望和号召力又能比的上自己呢? 公孙度也并非是全无来由的自大,果然他一出号召,周围不少的小势力就派兵马前来助阵。 其中有鲜卑人扶罗韩、轲比能、素利、弥加、厥机五部,又有夫余和高句丽两大属国与附庸于他们更小的国家和民族,拢拢总总十余国数万人,加上公孙度自己的数万兵马,竟然也纠集了十万联军。 这让公孙度也是大大的风光了一把,自以为如此的兵力就是在中原也足以割地称王,何况就是在自己的地方上,战胜敌人更不在话下。 第六节:楼班 在乱七八糟的联军正在集结的时候,程玉已经吹到了塞外凉爽的风,难怪塞外的人大多豪爽而开朗,每天看着如画的草原,吹着这样舒服的风,又不需要去勾心斗角,人想不简单一点都不成,不过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草原上的异族总在向往中原的繁华呢?在自己看来,中原与这里的差距似乎也不大,如果真的只从生活角度考虑的话,恐怕这里较中原更让自己神往。 想到这里,程玉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无瑕,也许真的如过去人理想中那样与心爱的人携手归隐塞外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突然间程玉警醒过来,自己怎么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归隐不归隐的事情不应该是现在想的吧,自己还是先想一想去怎样结束这个乱世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刚提起精神,突然陪侍在他身边的田畴纵马到程玉身边对他说:“主公,楼班单于来了。” 程玉往他所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马队由草原深处奔来,等离的近一点,大概可以看清来人的面部,最前面的两匹马,其中一个是年轻人,大约也就二十多,面目消瘦阴沉,身上传着草原贵族常穿的貂裘服饰。另外一匹马上是老朋友踏顿,在草原上能与踏顿并驾齐驱的只有乌丸名义上的最高头领楼班了。 等马靠的更近了一点,田畴先迎了下去,跳下马到楼班蹋顿等人身前,说了些什么,大概是介绍一下程玉,蹋顿也由马上跳了下来,楼班却在马上没有动,身后的其他人大多从马上下来,众人一起缓缓来到程玉的马前,田畴喊道:“乌丸单于楼班携手下人众求见汉大司马程大人。” 这些不过是一些繁文缛节,就算说不见两个人都已经能看到彼此的面孔了,程玉也是淡淡的一笑说:“请。” 蹋顿听到请字跑到程玉的面前,对程玉说:“大司马单于,你总算来了,听说你要讨伐公孙度那个狗贼,我特地回到了乌丸人这里等你,听说是要与公孙度算帐,每个乌丸人都斗志高昂,都愿意鞍前马后为您效力。您说是不,楼班单于?” 楼班这才缓缓来到程玉面前,对程玉一拱手说:“大司马好。”他却可以将程玉的官职叫的很清楚,看来不是每个乌丸人都是像蹋顿一样没有记性的,程玉不由多看了楼班两眼。 楼班在这里继续说:“乌丸人感激大司马的恩德,如有差遣的地方,不敢有丝毫怠慢,如今整个乌丸最精锐的儿郎都在这里了。” 虽然话说的很客气,程玉却还是不喜欢楼班这个人,他看起来太阴沉了,让人总在怀疑他的企图,不过这是想法,却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对楼班说:“楼班单于说话太客气了,我代替天子讨伐无道,如果能得到您的帮助,定然可以事半功倍。” 几个人不过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客气话,程玉不知道要和楼班说些什么,而楼班和蹋顿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很好,正说话之间,程玉突然见到乌丸人中有一张文弱的面孔,一点也没有塞外人粗旷或者硬朗的感觉,应该是个中原人,于是程玉问道:“这位是?” 蹋顿向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说:“这位是阎先生,是楼班单于的幕僚。”然后似乎很不想提起他的样子。 程玉有点奇怪,如果是姓阎的话照理说应该是大名鼎鼎的阎柔,据记载,他应该是和蹋顿更接近一些,历史上他就是乌丸人的幕后军师,怎么会和楼班搞到一起去了? 后来在没有人的时候田畴才告诉程玉,根据他的观察,阎柔应该是蹋顿故意埋在楼班身边的一粒棋子,不然以蹋顿那种简单的性格,能算计过楼班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过这个时候程玉还不清楚这些,只是对蹋顿的态度感到奇怪,他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阎柔。只见阎柔白面长须,脸颊有些消瘦,一双三角眼,眼角也有了一些皱纹,看起来似乎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程玉想了一阵,终于知道阎柔比较像谁了,他和贾文和有几分神似,某非这就是乱天下者的气质? 会见过乌丸部族领以后,楼班邀请程玉到乌丸人的聚集地去,不过他想想还是在自己人这里比较安全一点,也就谢绝了楼班的邀请,军马就在草原中安下营寨。 乌丸人也聚集了万余人,将帐篷散落在周围,准备同程玉一起出征。 程玉对楼班会出现在这里感觉有点奇怪,将田畴请来商量,根据田畴的分析,应该似乌丸人想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 程玉可不想忙了半天为他人作嫁衣裳,也深深的加了小心,必要的时候也要想办法稍微限制一下乌丸的势力展。 第七节:清野 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从地图上看,辽东距离华北附近的地区并不是很远,可要是真正用两只脚去走一走,你才会有一种真实的体验。 不过是走了几天的路程,程玉就开始有点恨自己的决定,要是顺着幽州的官道北上还能好一点,通过乌丸再去昌黎郡的路上已经没有官道可走,每天徐州远征军的任务就是在一片一望无际没有任何明显标志的草原上开出一条路来。 这样的草原要是隐居之类尚可以,实际走的话,也未免太痛苦了一点,还好田畴久居住塞外,对每个地方的方位距离还是比较熟悉,这才让众人心中有数到底距离敌人近了多少。 等探报回来说已经接近了柳城的时候,程玉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可是接下来的消息却让他有点不祥的感觉,柳城所有的百姓与敌军都已经被撤走,现在的柳城不过是一座空城而已。 程玉气的在心中暗骂公孙度,在塞外待的久了就真把他待成了异族人,竟然用这种匈奴对付汉朝的方法对付自己,不过说起来这种方法确实很毒,如果即找不到当地人作向导,又没有补给,要不了多久自己不撤退就只有抛尸荒野一条路可走了。 既然没有敌人,程玉只能再加快部队行军的度,尽量将军马耽误在路上的时间降至最低。 又往前行了两天,徐州军到达了棘城,不过这里和柳城的状态一样,公孙度已经将所有的军民都撤走,只留下一座空城,也亏北方的郡县人口都比较少,要不然他还真撤不过来。 这下程玉的头可是真的有一点痛,虽然一直以来徐州军都是一种战无不胜的姿态,但那是在能见到敌人的状态下,如果面对一个虚无不存在的对手,再厉害的军队也无计可施,公孙度未免也太毒了一些。 乔无瑕看出了程玉的心情,她安慰自己的老公说:“大人,田先生不是说我们已经很接近昌黎郡城了吗?就算敌人可以放弃野外,可以放弃这些小的县城,但不会将整郡之地都放弃吧?他要是真敢放弃的话,那不正好,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这里取下。” 程玉看着爱妻的脸,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只要她有这份心,即使不懂兵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其实以昌黎这种地方来看,就算敌人完全放弃的情况下自己也不太可能占领的,这里在关外,周围无险可守,一直以来都是靠这里是汉人的聚居地才可以保证这里的控制权,如果没有人居住的话,这里根本不可能在周围外族环视的情况下稳定这里的形势的。 希望能够借无瑕吉言,敌人的目的只是在昌黎与自己决战,即使坚城险关也有被打破的一天,如果敌人的目的在将自己的军马脱死在塞北的话那就麻烦了。 等到程玉看到昌黎城墙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是一凉,虽然城头虚插旌旗,不过却看不到一个敌人的身影,整个都是死气沉沉的,到了城下,只见城门也是大敞,徐州军怕有埋伏,小心翼翼的进入城内。 不过很快现还是小心过头了,虽然城内有人,却绝对没有一个敌人。剩下的不过是一些老弱妇孺,还有少量的普通平民,至于敌军和这里的一些富户,徐州军找了几个当地人一打听,才知道都撤退到辽东郡去了。 坚壁清野啊,这就叫坚壁清野,当年对付鬼子的时候就是这么来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这样的敌人,程玉开始有些动摇了,将身边现在能找到的所有能出点主意的人都集合起来,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各位先生,我军一路深入至此,敌军都没有与我们进行过正面的接触,我想他们的目的在于将我军拖延在这里,让我们空耗军力而一无所获,我现在想听听各位先生的意见,我们是否还有必要继续与他们耗下去,是否撤军是一种更明智的选择?” 田畴作为北方问题的专家自然也被邀请参加这个会议,一听到程玉的说法,马上站出来反对:“主公万万不可有此想法。” 声音之大,马上吸引了全部的目光,见大家都望向自己,田畴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不过情急之下也不能在过多的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对程玉说:“主公,公孙度久在塞北,早有不臣之心,只是惧怕中原的天兵讨伐,才在名义上仍奉中原为宗主。如今既然主公是以天子的名义讨伐逆臣,如不经一胜就草草收兵,定然让公孙度以为朝廷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而更生悖逆之心,周围的蛮族也定然以为朝廷软弱而心存二心,此消彼长之下,对我大汉的江山怕是危害不小,况且主公已经行到这里,如果草草收兵的话,岂不被天下耻笑?” 第八节:向导 程玉闻言心中自是一凛,他也并非想不明白这分道理,只是这几天的行军太让人郁闷才心生退缩之心,田畴的话虽然不多,但已经将事情很明白的分析开来,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如果放弃了此次的行动,对自己或是对统一的大业,都会有难以估量的坏处。 程玉又看了一眼郭嘉,想听听他的想法,却见郭嘉竟然满脸的笑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不知奉孝先生所笑何事?” 郭嘉听见程玉询问,依旧微微带着笑意说:“大司马,数日不见敌军,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不才不知您却是忧虑何事呢?” 程玉更是奇怪,为何不见敌军反而成了喜事,继续问道:“请恕程某愚鲁,愿先生言明。” “大司马不过是一时不查罢了,治番臣,重在立威,以战求和本是下策,只有以军威震慑敌军才有最大的效果,如今多日不见敌军,想是已经聚集在一起,大司马只要一战就可平定辽东,不是比旷日持久四处奔波要强上很多吗?敌人将四处的兵马都聚集在一起,大司马更要抓住机会乘势猛攻,只要能够击败敌军,则辽东定矣,难道不是应该祝贺的事情吗?” 虽然郭嘉的见解与众不同,但最后说明的目的却都是一样,认为自己应该继续将北伐的大业进行到底,既然大家都说的有理有据,何况自己刚才就已经想通了,于是程玉可以很轻易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向大家承认过错误以后,满天的乌云自然就散了,剩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事情,大家讨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作继续东进的准备。 可是过了昌黎郡以后,剩下的路程就变的更让人痛苦了,昌黎郡中部有一座医巫闾山,虽然不足千米高,却也绵延漫长,几乎将整个幽州都截断,程玉对这里的地形从来没有注意过,在现代的时候虽然经常翻地图看看,却根本不会主意到这样的小山脉,等到实际看到的时候,才知道这里竟然有这样一处山脉。 望着眼前连绵不断的山丘,程玉也有点头痛,于是将田畴找来问道:“田先生,这里是什么所在,眼前的山峰叫做什么名字?” 田畴恭敬的回答:“回禀主公,现在我们还在昌黎郡的地界,眼前的山峰叫医巫闾山,当地人也有叫微闾山或无虑山的,相传当年舜帝曾到过此地,封此山为五岳五镇之一。也是鲜卑人的圣山之一。”他知道程玉问话的主要目的也应该不在此,于是话锋一转开始介绍一些程玉更感兴趣的内容:“此山南北绵延约有百里,东西也有数十里宽,如果想绕过它,有两条途径,一是向北经过鲜卑人地方,现在鲜卑人似乎和公孙度靠的比较近,如果北行恐泄漏我军行踪,另外向南到海边也有可以通过的平坦之途,而且距离辽东更近,应该是我们选的方向。” 程玉心里暗暗称是,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他可以很快的理解自己的意图,于是对田畴说:“既然田先生熟悉这里的情况,就由你安排剩下的路程好了。” 田畴连忙推辞:“主公,我不过是北疆一小隶,怎么可以随便插言军事呢?主公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尽管问我就是,说到安排,让人惶恐。” 程玉哈哈一笑说:“子泰不必过谦,能者多劳吗,对于田先生的选择,我是非常放心的。能让我遇到先生这样的大才,真是我的福气啊。” 听到主公对自己的称赞,每个臣子都会感到十分高兴,大有为君肝脑涂地的想法。 不过有田畴这么一个向导真是不错,程玉在想,如果自己将来选择塞北退隐的话,一定要田畴帮自己找一块风水宝地,----呸,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在考虑这些问题,难道是自己多年疆场搏杀,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起码也要等平定天下,过完了皇帝瘾再说吧? 不过田畴寻路的本领果然非比寻常,本来是在崇山峻岭之中,三拐两拐已经脱出山脉的范围之外,却已经遥遥的看到大海。程玉突然又想看始皇当年留下的碣石,于是向田畴请教:“田先生,据说当年始皇帝东巡,曾经在海滨留下过碣石一块,如今我们已经到了海边,不知碣石是否就在附近呢?” 不过田畴却给了他一个非常让他失望的回答:“禀主公,确有这样一块碣石,当年武皇帝也曾经到过那里,这块碣石也确实就在昌黎郡,不过却在长城边上,我们因为经过乌丸境内,已经错过了。” 程玉一听,略感失望,看不到就看不到吧,曹操不是要打了胜仗回去的路上才能经过碣石吗?自己正好也可以体验一下他当年的心境----不过现在不知道到没有到曹操东征的年份,自己每天东奔西走,已经没有了时间观念。 虽然没有看到碣石,不过也可以给自己的远征找一个更有意义一点的目标,所以程玉再踏上征途的时候,干劲更足了。 第九节:山口 沿着海边走路况果然好了很多,部队不过是用了一天的功夫就绕过了山脉,眼见面前已经是一马平川,大家的心情都随着山势逐渐开朗,准备出了山口就安营下寨好好休息一下。 没有想到刚刚出山口,程玉都已经明确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虽然不能明确说出到底哪里不对,但程玉还是感觉到了不妥,身后突然有战马声传来,程玉回头一看,是郭嘉凑了过来,他正想和郭嘉说自己心中的疑虑,郭嘉却已经先开口:“大司马,我感觉这里的地形似乎很适合埋伏,虽然以前没有和对手交锋过,但也不得不妨,还是派出探马四下观察一下为好。” 他的观点正好与程玉不谋而合,程玉四下看了一下,见左面有一座高岗,附近的情况应该可以一览无余,于是派出一队哨兵上去,自己命令军马先停下来,等情况分明了以后在继续前进。 这座土岗并非很高,已经是在山脉的最边缘,地势也并非很陡峭,程玉在下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个人的身影。这些哨兵都小心翼翼,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不敢忽视一点蛛丝马迹。 突然程玉现山坡上的几个黑点开始不进反退,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程玉知道一定有什么古怪,马上命令手下的军马摆开御敌的阵型小心防范。 他这里看不清,原来这些哨兵已经遭遇了敌人。他们一路搜索一路向山头挺进,几个人排成了锥形,这样遇到什么事情彼此也可以有个照应,正行只见,突然最前面的尖兵喊了一声:“什么人?”其余众人都向上望去。 可是话音未落,上面的树丛中突然有一只冷箭射出,尖兵闪躲不及,正中前心,当场倒下,后面的哨兵见自己的战友倒下,各拉兵器,却不进反退。 其实并非是他们贪生怕死,作为一个哨兵来说,骋一时之勇,并非是他们的职责,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得敌人第一手得资料,如今既然已经现了敌军,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纠缠。如果是在战场上得话,他们都自信不管什么样得情况下,都不会有逃兵出现。 山上埋伏的敌军见自己已经保露,不需要再掩藏身形,突然间有树丛中出现无数的身影,前面的一群人已经搭弓上箭,箭枝如雨点般落下,当场又有几个士兵死于非命。 剩下的徐州军撤退的度更快了,他们知道面前的敌人不会是少量的散兵游勇,很有可能是辽东军在此伏击自己,必须用最快的度告知主公,于是一边用携带的武器拨打着雕翎,一面脚下加紧。 不过虽然这些士兵还没有回到程玉的身边,程玉却找已经现了敌情,因为埋伏在山坡上的敌军已经纷纷由各自潜藏的地方露出了身形,很快山上就响起了号角声,这是辽东联军准备进攻的信号,眼前的草原上,突然都出现了敌军的身影,呈一个扇面形,越来越多的身影出现,这回不用程玉再说什么,手下的军兵都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虽然敌人的埋伏已经出现,程玉的心中却没有慌乱没有担心,反而隐隐的有一种高兴,一种解脱的感觉。 毕竟自己这段时间来虽然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行军,却一个敌人也遇不到,这种无处受力的感觉最让人心生厌倦,即使今天遇到的是敌人的主力伏击,起码已经看到敌人的身影。 要说公孙度没有太大本事,那也只是相对而言,毕竟在这群雄割据的乱世,真正没有本事的人就早被别人吞掉了,还哪里轮的到他塞外称王。他对敌军的行动也是经过自己推算,才定下一路坚壁清野,诱敌深入的策略,至于最后一击的地点,他就决定在这里。 因为毕竟北方的战争多是以骑兵为主,任谁也无法改变,而骑兵在山地上,不但战斗力要大打折扣,而且完全失去了他的优势,所以相比敌人也会尽量的选择平原通过,最后作为出山口的这里,当然就是伏击敌军的最佳地点。 当公孙度听到自己的探报回来说敌军已经接近马上就要出离山口的时候,心中已经在作打败敌军以后的打算,没有想到程玉和郭嘉多年在战场上的经验与智慧让他们在进入敌人伏击圈以前就现了危险,山上埋伏的军马见无论如何都会被敌军现干脆就提前动。 虽然没有完全中伏,但身处敌人包围圈中的感觉绝对不轻松,尤其无论辽东军还是它纠集起来的联军都是久在草原纵横的部队,隐隐中已经有了狼性在里面,就如同一种被狼群包围的感觉。 既然已经暴露,今天就与敌人在这里决战吧,公孙度此时也在军马的后面观阵,见自己的联军已经都进入到了各自的进攻位置,于是命令手下的鼓手击鼓出信号,全军起冲击。 第十节:冲击 当公孙度看着周围冒出越来越多联军的士兵时,感觉自己的气势和必胜的信心在不断的高涨,自己已经沉浸在这种满足的感觉中,他知道,只要打败了眼前的敌人,自己马上就可以成为草原的霸主,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中原的新霸主。而眼前的敌人还没有自己兵力的一半多,这将是必胜的一仗。 所以,当公孙度感觉自己的气势已经达到了顶峰,而手下的兵马也确实都已经出现在各自应该进入的战斗位置,马上就对身后的鼓手下达了新一轮的命令。战鼓的声音骤然一变,马上换成了急促的节奏,而且急促的程度正在不断的增加。这是联军在这次行动时间规定的信号之一,意思是提醒大家进攻就要开始了。 围在外面的异民族联军开始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随着鼓点越来越密集,前进的脚步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当然在这只杂牌军中也有着世界上所有杂牌军共有的不和谐声音,虽然扶罗韩率领的鲜卑人也与其他部族保持着同样的度,却在行进中小声向自己手下的几个部族领布着另外的命令:“你们都告诉手下人,一会儿不需要太出力,我们要保存自己的实力,恐怕这场仗一旦打胜我们需要面对新的敌人,不可不早作好准备,如果被打败,千万不要恋战,一定要尽快的脱离战场。”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这么想或许公孙度还有救,不幸的是每支人马的主帅在进攻之前差不多都告诫了手下相同的话,这些人里也包括公孙度自己在内,如果还不打败仗,恐怕真是没有天理了。 对面的乌丸人却没有幸运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不然蹋顿也不必如此紧张,乌丸的楼班单于虽然也随军一同出征,不过他的主要目的在于摘取胜利的果实,对于战场冲杀的兴趣倒不是很大,因此一直在队伍的最后面,只有头脑简单如蹋顿,才会走在兵马的前端。 不过就算他的头脑简单,见到眼前如此多的敌人也难免倒吸一口冷气,近十万的人,虽然排成方阵不过是个长宽都不过三百人左右的小方块,但在视觉上的冲击绝对不简单,特别是当这些都是可能或者即将与你战斗的敌人。 蹋顿虽然害怕,乌丸人却也有乌丸人的凶悍,眼前的敌人越多,他心中的战意就越胜,干脆一挥手中的狼牙棒,高喊到:“乌丸的勇士们,你们怕不怕敌人多?” “不怕!” “对,哪有恶狼会怕绵羊的道理,今天我们就让公孙度和他的那些鲜卑人盟友见识一下我们乌丸人的厉害。” 也不知他是真正高明还是偶然的巧合,一提到公孙度和鲜卑人果然每个乌丸人的战意都高涨起来,草原上的每个部族如果不是盟友的话就只能是敌人,恰好公孙家鲜卑人都不是乌丸人的盟友。 随着两边兵马越来越接近,战场上的气氛也如同拉紧的弓弦越来越紧张,只等最后将每个人的战意射出。 当公孙度感觉眼前的距离已经可以起进攻的时候,他出了今天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命令:“起冲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辽东军的鼓点声已经达到了最大的密集程度,在隆隆的战鼓声催动下,整个草原上的马似乎同时出了一声长嘶,然后在每个主人的奋力驱赶下起了冲刺,每个在马背上的敌人都在冲击的路上不自觉的喊出各民族的杀声,一时间战场上各民族的声音诡异的融合在一起,却散着一种更摄人魂魄的妖异美感。 徐州的军马早已经等的快不耐烦,每个人手中的武器都已经快攥出水来,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就要杀个痛快。 程玉却一直没有下达这个命令,他也在等,等最适合的时机。眼前的一场战斗已经关系到自己这次北伐的成败,如果不能战胜敌人的话,不但这次北伐要夭折,自己统一天下的大业要夭折,甚至自己这个人,都有要夭折的可能性,他自己手中的武器何尝又不是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隆隆的马蹄声仿佛在催促他马上起对敌人的冲锋,他却还在苦苦等待最恰当的时机,他希望自己这些战士们的每一分勇气都可以挥它最大的功用。 七百步……五百步……三百步……程玉突然断然的出命令:“杀!” 下的兵将早就等这个命令等的心焦,如同听到令枪响,所有的战马都力射向敌军,当每个人的战马都已经跑到度顶峰的时候,敌人已经进入各自的弓箭射程,程玉的徐州军,公孙度的辽东军,乌丸人,鲜卑人,甚至乌合联军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使用弓箭的行家,一时间,各种羽箭几乎连阳光都要遮住了。 弓箭虽快,人也不慢,随着各自的一批人在箭雨中倒下,大家却都基本上离开了弓箭的合理范围,将自己的近身武器准备好,就要与敌人拼命。 第一节:弱点 在这一瞬间还是设想的事情到了下一瞬间已经成为现实,大家各自武器马上就有了用武之地,刀、枪,其他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武器都在空中翻飞,目的只有一个,消灭眼前的敌人,并且保证自己能从战场上生存下来。 骑兵的战斗可以说是具有最高的观赏性,如果没有眼前这么多的鲜血,大多两马相交就会有一人倒下,战场上的老天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他的庇佑只赐给勇者,这是每一个在沙场上讨生活的人必须知道的真理,徐州的大多数士兵都是勇者,所以他们的生存几率更高一些。 敌人是在仓促中起的进攻,虽然人数上,地形上的优势依然存在,在士气上却无法再占一点便宜,何况大家的心中都存在着保存实力的想法,遇到顽强的徐州军更是尽量躲开,所以人数上的优势,现在反而成为他们失败的诱因。 郭嘉也很有一种想上战场的冲动,其实他在小的时候也曾经抱有将来可以在墓碑上刻上扶波将军的心愿,不过苦于身体素质的原因,他只能学文,但他的骨子里还是想扬威异族,所以他才会对这些草原民族有着如此多的兴趣。 虽然现在他在众多士兵的保护下没有可以上战场的机会,他却一直都在观察着战场上变幻的形势,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带来胜利。 很快,他就在敌人的阵型中现了弱点,却苦于程玉此时正冲杀在前面,无法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他,恰好管亥被分配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于是请他去将程玉叫回来,管亥知道主公对郭先生的器重,何况自己也觉得主公这样冲杀在前实在危险,也乐于让他呆在安全的地方,于是领命而去。 其实程玉这样身先士卒也并非是鲁莽,他知道草原民族大多骁勇善战,自己虽然没有中埋伏,可毕竟已经被敌人包围,士气难免会低落,这个时候主帅不在最危险的地方,又怎么能鼓舞起士兵最大的战斗力呢?果然士兵见自己的主帅都亲自上阵杀敌,气势更是高涨,在接触的地方反而隐隐有优势的感觉。 当然程玉冲锋在前只是相对而言,他起码也能分辨出什么是勇敢什么是送死,而且赵云与亲卫部队都紧紧跟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程玉正在与敌军搏杀,突然身边又有一杆长矛如虎入羊群般将敌军杀散,他回头一看正是管亥,心中有点不悦的说:“管将军,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跟在奉孝的身边保护他吗?他是个文生,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上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他可是我军的宝贝啊。” 管亥听主公问责,怕他生气连忙说:“主公,我是奉孝先生派过来的,他请您先过去一下,说现了破敌之策要与您商量。” 程玉听是郭嘉找他,向来都不敢怠慢,何况管亥说郭嘉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他一向不喜欢正面搏杀取得的胜利,认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情况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胜利,只有能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才是一个真正将军应该做的事情。于是他忙杀散身边的几个敌军,将阵前督战的事情交给了赵云,自己拨马回转。 等穿过军马,已经可以看到正立马土包之上的郭嘉,纵马也来到那里。郭嘉挑选的地方倒是果然不错,虽然这个地方不是很高,却已经可以将战场上的情形一览无余,能想出什么破敌之策,绝对不只是靠什么灵光一闪之类,需要细心的观察。 到了郭嘉身边,两个人相互行礼客气了一下,郭嘉给程玉行礼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程玉为了表示对郭嘉的尊重,见到他的时候也常常主动行礼问好。 程玉来这里可并非只是为了和郭嘉客气,礼节过后,程玉马上迫不及待的问道:“刚才管将军说先生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不知是什么,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郭嘉也理解程玉的心情,于是对他说:“大司马请看。”边说边用手一指敌军,“您看,敌人虽多,却明显的分成了几片,进退之间并没有什么默契配合,我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敌军也并非只是公孙度一家,而是几家的联军,,其实您从他们的衣服上面也能看出一点端倪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大多没有旗号,所以郭嘉是在阵型和衣服上看出的区别。 程玉仔细看了一下,确实能现这样的问题,但不知道郭嘉的破敌之策是什么,他虽然着急却不好问,只能耐心的等郭嘉的下文。郭嘉也知道他的心情,见到程玉已经看过,马上继续自己的话题:“敌军不只没有统一的指挥,似乎他们之间也并不团结,彼此都暗藏着各自的心思。您再看----敌军每次与我军接触都是一触即走,虽然场面上看起来很凶,实际上却没有多少敌人真正在与我军硬拼,我想这些敌人都应该是公孙度附近几个小国的人马,他们都不想给自己造成很大的损失,才有这样出工不出力的场面。所以我有这样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先选择一个最弱小的势力作为突破口,优先对这一股敌人加以猛攻,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他定然会撤军逃走,一旦有一只敌军逃走的话,其他所有敌军的士气定然都受到影响,我们可以由小及大,只要有几部分敌军撤出战场的话,我想剩下的敌人定然会轰然而散。” 第二节:溃散 郭奉孝言,定数精品。这是程玉对郭嘉的一向印象,他的分析还没有全部说完,程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再结合战场上的形势加以判断,果然就是这个状况,于是对郭嘉一拱手说:“谢谢奉孝先生提点,今日如能取胜,全是先生功劳。”说完下去整备兵马。 虽然双方将近十多万的人都汇集在这个战场上,实际上却还有很多人没有与敌人接触,辽东军本来准备在程军半出山口的时候动袭击,没有想到因为被程玉和郭嘉现而被迫提前动了战斗,所以战场变成了一个喇叭口型,虽然辽东联军的战线拉的很长,徐州军却只有前面的一片能与敌军接触,还是可以轮换作战。这也正好方便了程玉,他很快就在身边聚集了数千人马,向郭嘉刚才指出的那股最小的势力起了进攻。 这股敌人是属于辰韩的一个小属国莫卢国的,因为与辽东接壤,迫于形势,才派了千余人加入联军,当时三韩多小国,这些兵马已经是他势力的很大一部分了,自然小心万分,突然遭到徐州军的全力攻击,莫卢王连想哭的感觉都有了。这些人马本来就少,战斗力在各国中也不是很强的一个,遭到几倍于自己的敌人攻击,一会儿的功夫,就损失惨重,辽东的联军本就是各怀鬼胎,其中几个与他有领土接壤的小国都是乐于看到他遭受损失,好能有机会吞并掉他,哪里会有人来帮忙。 勉强支撑了一阵,莫卢王见再这样下去定然会全军覆没,自己没有了兵马公孙度又哪里会再看重自己,还不如保存实力尚有一线生机,于是慌忙下令撤退。 徐州军的目的也不是消灭这样小的敌人,只是为了瓦解敌人的联军,见莫卢王撤走也不追赶,正好趁着他让出这一线的空隙,转而攻击他身边的令一股人马,这只人马也是辰韩的一个小国爰襄国,刚刚还在看莫卢王的笑话,没有想到转眼之间遭受攻击的人就变成了自己,既然已经有了先例,他还能怕什么,虚意抵挡了一阵,马上也命令撤军。 会儿的功夫,周围的几个小势力就都由于同样的原因撤退,辽东联军的战线已经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刚刚与这些小国战斗的人马都聚集在程玉的身边,程玉又把目标转向了稍微大一点的敌军。 公孙度并非什么太愚蠢的人,已经现了敌人目的,连忙命令各处的军马一定要协同作战,可是他现在再说已经晚了,因为这些小国的撤退,其他实力并不是很雄厚的国家都是人心惶惶,一心只想逃走,又哪里有什么勇气在与敌人拼命?所以他的命令是命令,却没有人真正去执行,甚至有的小国还希望敌军的目标指向自己,反正已经有了先例,就算自己为了保存实力而撤走,将来公孙度泄的时候也找不到自己的头上。 有了这样的想法,战斗还怎么打。不过就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辽东联军的非战斗减员已经达到数万,号称的十万联军现在也就剩下不到七万人还在战场上,而这些人还都在想着撤走。如此的军心虽然人数上还接近徐州军的一倍,却再也挥不出什么效果。 公孙度见战场上的形势实在已经不由自己掌握,再这样下去恐怕所有的盟国都要跑光,到时候自己可就只有与敌人硬拼了,干脆还是趁没有被打散的时候先下令撤退为妙。 战场上的这些人早就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一听催进的鼓声变成了锣声,这回执行命令的度可是一流,马上如同绝堤的洪水般退了下来。开始公孙度还准备有秩序有节奏的撤退,可是他的话还哪里有人会听,一见情况实在不妙,干脆他自己先率领人马快跑,也不管是谁在最后,反正自己能跑掉,谁跑得慢就留下来断后吧。 这样一来,撤退又演变成了逃跑竞赛,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逃窜,全然将后背留给了敌军。 徐州军对他们可是毫不客气,现在不多杀伤点敌军,说不上什么时候又会和自己在战场上相见,在后面紧追不放,一直追杀出十余里,见自己的阵型都快散掉了,这才作罢,就在当地安下营寨,治疗伤员。 这一场战斗下来,虽然损失也不是很小,有千余人战死沙场,另有数千人或轻或重受了点伤,不过比较起辽东联军的损失,这点损失确实还是微不足道的。 辽东军此役有数个小国就直接逃回到了各自的领地,一直到战争结束都没有再出现在两军的战场上,另外一些人数不多的小国虽然没有逃走,却因为受到重创而无法再形成战斗力,这些大国里面也大多各有千余左右的伤亡,还有数千人被徐州兵所俘获,总体加起来,联军方面减员万余人,受伤也有万人,可以说是惨败而归。 既然已经见到敌人的面,程玉终于可以放慢推进的度,修养了两天以后,连同所有受伤的人和俘虏在内,徐州军又整个开始向前推进。 第三节:分兵 却说公孙度由战场上大败而回,心中也是郁闷万分,自己现在可是最鼎盛的状态,十万军马要在以前给自己的话,周围的势力哪堪一击?现在这样强盛的军力竟然在战场上惨败而归,难道自己招惹程玉真的是个失败的选择? 郁闷归郁闷,他对自己的防守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自己当初选择在医巫闾山阻击敌人自然又自己的想法,这里可以说是辽东玄莵两郡的门户,一旦这里被突破剩下的路上确实没有什么更加险要的地方了。但现在既然自己已经吃了败仗,只能说再重新考虑一下自己防线的布置问题了。 后,公孙度撤兵到辽阴,另派自己的弟弟公孙恭镇守辽阳,至于剩下的联军兵马,他却是想不出该怎么处理,让他们进城,自己怕会有什么不测生,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还是将各国各族人马分散在辽阴周围,为自己守卫外围。 在这种年代的战争大多只有一种胜利方式,就是占领敌人的城池,所以程玉带领兵马也向东进,行了一半,听说公孙度的军力布置,不过程玉还是对辽东的情况一无所知,只能再将田畴请来为自己详细解说一下。 辽阴辽阳虽然听起来名字差别不大,事实上却属于两个郡,辽阴在辽东郡,而辽阳在玄莵郡,都在辽水支流小辽水的边上,古人有“山南水北谓之阳”的习惯,所以辽阳在北,辽阴在南。让程玉比较高兴的事情是两座城都不大,连襄平的规模都比不上,所以夺取的难度并不是很高。 对于这两座城的处理,沮授提出了一个意见,他认为应该困辽阴,取辽阳,对公孙度的防线造成一点压力,迫使其主动找徐州军决战,众人对这个提议都没有什么异议。 楼班听说要分兵,主动要求带领乌丸人去进攻辽阳。其实程玉知道他的意思,他与自己一同进攻公孙度,主要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和徐州的主力部队一分开,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不过程玉却同意了他的意见,玄莵那里除了毗邻高句丽与夫余,有这么两个势力牵扯楼班,料他也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只要自己能够控制住昌黎郡,就算楼班将玄莵占了最后不还是要乖乖的吐出来。 这边程玉自己带领的人马还是要继续前进,如果自己不能牵制住联军主力的话,分兵计划就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了。没有想到他的军马到达了辽阴,还一仗没打就先将辽东联军镇住了,不管他怎么引诱,就是没有人肯出来迎战。其实公孙度是希望其他几个盟友可以先当炮灰消耗一下敌人的实力,顺便也消耗一下这几个盟友的实力,而鲜卑高句丽等族自然也没有傻到用自己送死的程度,何况公孙度这种盟友已经无耻到连城都不让自己进的程度,正好借着在城外的有利条件,对公孙度的要求推三阻四。 公孙度虽然生气,但连自己都不想与敌人消耗过多的兵力,又如何好强求别人,只是每天盼望程玉会主动出击,自己有这城池作为屏障,虽然不是特别坚固,但对付对方以骑兵为主的兵马,却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他以为程玉一定会着急,哪知道程玉早就心有成竹,因此也不急于开战,正好可以修养一下自己的伤员。 不过程玉的军马还是有一点点麻烦,公孙度的坚壁清野毕竟挥了作用,现在整个昌黎郡虽然都已经在程玉的控制之下,却没有一点粮食可以征收,就连想买都找不到地方。战马倒是好说,到处都能找到新鲜的青草,可人就不好办了,即使这里獐狍野鹿随处可见,却也不能在两军交战的时候让士兵出去到处打猎吧?只有派沮授父子先回幽州去筹集粮草。 他这里只盼望乌丸人不要太让他失望,能够赶快对辽东军造成一点打击,还好,不过是半月的功夫,蹋顿就派人送来消息,辽阳城已经为乌丸人所攻下,这样的消息让程玉都吃了一惊,想不到乌丸人的战斗力竟然这样强,自己会不会养虎遗患? 其实他是有一点多心了,乌丸人能这么快占领辽阳,全是拜公孙恭所赐。 原来公孙恭一直眼高过顶,自以为自己的武艺就算比不上吕布也差的不多,对大哥让自己守卫辽阳有些不满,只想上阵以自己的武力击败徐州军,扬名天下。 正巧乌丸竟然与程玉军分兵,来进犯辽阳,他以前与乌丸交过手,自然心中有低,带领兵马不守卫城池反而出城迎战。 第四节:诱敌 其实要说起来,他的武艺就算比蹋顿差上一点也不会是很多,但他今天面对的不是单单蹋顿或者楼班。 当听说敌人竟然迎出城外的时候,要是依照蹋顿的意思就是上去拼命了事,可这次身边还有阎柔这个大军师在,怎么会作出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呢? 只见阎柔将头凑到了楼班的耳边,将自己的看法说了一下,楼班马上对蹋顿说:“蹋顿单于,我们此次进兵辽东的目的不仅仅是要打败公孙家,我们还要借着这次机会,打出乌丸人的威名来,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才是草原的霸主,我知道你一向勇猛过人,但战争是要靠用脑子的,刚才田先生向我提了一个建议,我觉得很好,这次我们也要学学那些中原人用计谋来打败敌军。” 蹋顿本来对楼班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忿,但既然是阎柔的主意,他却还是要认真考虑的。说起来阎柔确实是先和蹋顿比较交好的,当时蹋顿的地位在族中还不是很稳固,正是凭借阎柔的帮助,才让他成为乌丸人中的第二号人物,楼班怕蹋顿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找人暗中接触阎柔想将他拉拢过来,阎柔和蹋顿一商量,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夺取族中的最高领导权,而楼班又会随时对付自己,正好乘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亲信打入楼班的班底,所以阎柔假意投靠了楼班,成为他手下的第一号谋士,几年下来,取得了楼班的最大信任,而在他的暗中帮助下,蹋顿的势力不但没有萎缩,反而已经隐隐过楼班成为乌丸人中的实际领袖。 正因为这样,蹋顿知道如果阎柔说的话,就算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一定是为了乌丸整体的利益,但嘴上还是要和楼班抬杠:“他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公孙恭就不是汉人了吗?” 楼班哈哈一笑说:“虽然他是汉人,却是一个比你还要笨的汉人。” 蹋顿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听到楼班冷嘲热讽脸上马上就变了颜色,阎柔怕两个人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连忙打圆场说:“两位单于大人不要再争执了,请蹋顿大人听我说说我的想法再决定不迟。” 他的计策也不是很复杂,既然公孙恭瞧不起乌丸人,那么乌丸军可以先示敌以弱,引诱公孙恭出城追击,然后在路上比较险要的地方设伏,即使不能直接将公孙恭消灭,也可以将他困在那里,到时候辽阳就成为一座任人宰割的空城了。 对于计策本身,蹋顿根本就没有什么意见,他对阎柔的信赖就如同程玉对郭嘉的信赖一样,但是他还是说:“既然你们坚持的话,那就试试吧,如果不成,就还是看我的厉害吧。” 也许对别人还又不成的机会,但对付公孙恭来说,基本上只要是条计策就可以取得效果。当两军一交上手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公孙恭竟然已经跑到了军马的最前面。 蹋顿对于逗引敌军的事情可以说兴趣不大,只是派手下的小酋长迎战。乌丸虽然整体素质高,但单就武将来说,却没有武艺很高的人,也不用假装,打了一会儿,就真正败了下去。 公孙恭见自己神功威,哪里有什么怀疑的地方,率领兵马在后面紧紧追赶,这人引领了一阵,又换另外的同伴顶替他与公孙恭交战,还是老样子,打不过就跑,几阵下来,已经距离城池有数十里之远,公孙恭胜的兴起,正巴望着多战败几员敌将,为自己闯闯名声,根本不考虑回军的问题。 突然间两翼烟尘滚滚,两只乌丸军左右包夹而来,公孙恭虽然知道敌军有埋伏,心中也是毫不畏惧,料想以自己的勇猛,杀散敌军自然没有问题。哪曾想敌军虽然围了上来,却没有人再来和他单挑,只是远远的游走放箭。 这下公孙恭气的够呛,想要冲到敌军阵前,可是乌丸人的弓箭却不给他面子,几次冲杀都被乱箭射回,他还好能应付的过来,可手下的士兵就惨了,随着弓箭时时都再出惨叫声倒下。 他一看形势已经与自己的构想有了很大出路,还想干脆反身撤回城去,可没有跑上几步就现自己与辽阳城之间也有敌人阻截。冲杀几次不成,反而被包围在野外。 这时候的他再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武艺问题,还是要以保命为第一要素,且喜敌军只是围困却不对他动冲击,这才让他苟延残喘。 第五节:求和 公孙恭还在这里等天黑想潜回城去,哪里想到自己已经没有城可会。原来,他这边离开辽阳城没有多久,蹋顿就率军包围了辽阳城,没有主将的城池果然就和田畴构想的一样,所有敌军失去了共同的指挥乱成一团。 田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乌丸军奋不顾身的冲击下,天还没有黑已经被乌丸军攻破城池,幸好有田畴在军中,要不然以乌丸的习惯来说,新占领的城池都是要大势劫掠一番的,因为田畴不允许,所以有他在,往往就取消了这一项工序。 突然间现包围自己的敌军开始撤围,公孙恭也感觉十分奇怪,一会儿的功夫,乌丸人已经走了个干干静静,还没有到天黑,莫非他们就已经怕自己的突围不成?公孙恭虽然这些想着,脚下却是一点也不闲着,忙向城池撤退。 可当他看到城门前一片狼藉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在城墙之上见不到一个辽东军的身影,竟然都是乌丸人在守卫。----辽东军自然看不到,他们见城门被攻破跑的比兔子都快,要不是腿少,此时恐怕已经到了高句丽了。 公孙恭见城池有失,除了大骂乌丸人狡诈以外,一点实际的办法也想不出来,他还尝试着进攻了几次城池,可是却郁闷的现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很大损失,每次攻城却都有不少的人马不见,照这样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变成光杆司令了,想南下去通知大哥,又觉得面上实在无光,干脆还是先撤退到襄平去想想办法,打一个胜仗好将功赎罪。 他这边兵败的消息一传过来,非但程玉感到奇怪,就是他大哥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听说公孙恭兵败的经过,恨的牙根都痒痒,恨不得将公孙恭抓来好好修理一下。 他这里气是气,还要马上命令人封锁消息,他知道自己的联军都是为了利益才肯帮自己,如果预感到自己要不妙的话,恐怕不用一天的功夫在城外就只有程玉带来的徐州军存在了。 在封锁消息的同时,他却做了一件让程玉和郭嘉这样的人都料想不到的事情,----派人请降。 原来公孙度的心中一直抱着对中原的畏惧,在自己有十万联军士气正旺的时候还可以说与程玉正面对敌,自从上次失败以后他就抱定死守的想法,希望可以凭借着地理优势将时间拖下去,等程玉的粮草不足自然会撤军。没有想到公孙恭这个笨蛋竟然在几天的功夫内就丢失了辽阳城,如果自己不马上想办法的话,等士气低落下去,自己就连谈判的筹码都会没有,现在正好借着城外还有这么多盟友,可以在投降的时候要个好价钱。 程玉在得到乌丸报捷的消息以后一直在做迎敌准备,他知道如果乌丸骑兵长驱南下的话,敌人定然军心涣散,如果公孙度马上与自己决战或许还有侥幸的机会,等到士气全无的时候想拼命都没有可能。 不过他等到的不是敌人进攻的消息,而是公孙度的使者,这让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决定一见,于是集合众将做准备,命使者中军相见。 其实所谓的准备不过都是老套的东西,为了显示军威,给使者造成一点心里压力而已。果然,这名使者来的路上,看到的都是刀枪林立,人人对他横眉冷对,心里已经打开了鼓。 到了帐前,正欲低头进去,突然两边的卫士手中的节钥一横,险些将他的鼻子削掉,吓了他一声冷汗,却听卫士喉到:“使者报门而入。” 程玉搞出这些东西来,一是杀杀敌人的威风,二又可以试探一下来人的底细,不过让他颇感失望的是来人不过是一个脓包,听到卫士的话,老老实实的喊道:“辽东使者柳毅,求见大司马。” 程玉虽然有点失望,不过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也就不要难为人家,于是也说:“请上来。” 两边的卫士这才将挡在柳毅面前的武器撤掉,柳毅也是战战兢兢的来到大帐中央,连头也不敢抬,跪地行礼:“罪人柳毅见过大司马。” 程玉见他畏缩的样子心中就不爽,对公孙度的眼光也抱有很大的怀疑,就这样的货色也可以作为使者出现,真是没有什么人才了。不过虽然冷漠,话还是要问的:“柳先生,公孙大人派你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柳毅还是趴在地上,身体都不敢直的说:“我家主公不甚冒犯了大将军,心中十分惶恐,今天特地派小人来向大人请罪,并带来书信,请大人过目。” 完从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奉上,又卫士接过将信送到程玉的案头。程玉一看信封,心中就有气,上面几个字:“罪臣平州牧辽东侯度书拜大司马麾下。” 第六节:拒降 要说程玉为什么生气,原来当初董卓在位的时候公孙度不过是辽东太守的官爵,这个什么营州牧辽东侯的名号全都是公孙度自封的,现在竟然堂而皇之的写在书信上,怎么不让人气愤。 程玉再打开书信一看,脸色却越来越差,公孙度的书信虽然表现的是想求和的意思,不过书信中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大概的意思是说:自己受到朝廷的恩惠,命他守卫边陲,一直有报效朝廷的想法,可惜总也没有机会。这次是受到的奸人的挑拨,才会生误会,聚集其各番邦是十余万人抗拒程玉的军马,现在公孙度已经知道了程玉是代表朝廷的官员,不敢再进行抵抗,希望程玉可以原谅他的过失,继续留他为朝廷效力,不然辽东的形势可能会生动荡,反而不利于国家。 程玉看到这样的信,心中能不生气才怪,但自己又不好不和大家商量一下就作出决定,于是命令先将柳毅带下去等候自己的召见。 等估计柳毅已经听不到这里说的内容,程玉才一脸不快的对大家说:“你们也都先听听公孙度说了些什么,这个家伙是想求和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大的利益,真是欺人太甚。”说完命令身边的人将书信了一遍。 郭嘉听完书信的内容哑然失笑,对程玉说:“大司马,公孙度虽然愚蠢,您却也犯不着和他生气,不过您却一定不可以答应让他求和,现在我军已经兵临城下,乌丸人也已经对他进行了有力的打击,正是应该趁着这个机会一举解决后患。公孙度这人早有异心,不然也不会不经朝廷的批准就悍然自封官爵,如果现在我们同意他求和的请求,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又会在背后骚扰我军,而其他的番臣也会认为朝廷软弱而怀有异心,不如杀一儆百,一绝后患。” 帐中的其他众将更是万分气愤,又有谁能说公孙度的好话,大多是向程玉表示请战希望能让自己有机会教训一下公孙度。 程玉一见手下众人众志成城,又有什么好说的,马上又命人将柳毅带上来,对他说:“柳先生,希望你回去可以告诉公孙太守,我这次是奉朝廷的旨意来讨伐他,对于他的事情我不敢擅自作主,如果他有心悔改的话,就先解散这些外族的兵马然后和我回徐州请罪。” 柳毅听了这话知道自己此行要劳而无功,又不敢说怎么,只能唯唯称是,回到城中去向公孙度复命。 公孙度太过于高看了自己,没有想到程玉竟然根本不让自己归降,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与敌人拼命了。不过在他的想法中,与其两败俱伤还不如趁着联军方面不知道自己丢失辽阳的事情先让这些盟友去送死消耗一下徐州军的力量,或许自己还有取胜的机会。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他又派人去将外面的几族领都请进城来。 连日来这些异族领都已经开始对公孙度失望,不过他们也知道公孙度的目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将敌军熬到撤军,如果自己先走的话,万一他打败了徐州军再来对付自己岂不是倒霉,还是先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今天却听说公孙度请自己几个过去,却不知是什么事情,但又不敢不来,一听是要对徐州军起攻击,几个大王单于之类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公孙度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现在还是在一条船上,也只有答应明天共同起兵。 到了次日,几家人马一同到徐州营前讨战,程玉还怕这个,带领手下众将在营门前排开阵势,公孙度的本意就是要其他几家去消耗程玉的兵力,于是对身边的各位盟友说:“各位大王,上次一战不过是吃了混战的亏,今天既然是与敌人正面交锋,他们定然不是我们的对手,不知哪位愿意先去立这第一功?”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打这个头阵,公孙度怎么能让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干脆主动点名算了,一抬头正看见高句丽的王伯固,于是对他说:“伯固大王手下兵马骁勇善战,乃我海东盛国,何不派人立这功呢?” 伯固本不欲强出头,但既然都点到了自己头上,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派自己手下的一个叫优居的大加出战----所谓大加,是他们部落领的称号。 这个优居也算是高句丽王手下第一猛将,平日也少遇敌手,听大王有命,一催**小马来到阵前。高句丽的马都比较矮小,中原的人哪知道这些,众人看到优居的样子,大多掩嘴而笑。 优居可不高兴了,大声喊道:“南面来的蛮子,我乃高句丽王手下大加优居,你们不怕死的就过来,在那里笑什么?” 第七节:报复 张郃听他出言不逊,来到程玉面前请战,程玉对这些少数民族的战斗力没有什么把握,想来张郃的武艺在众将中也是比较高的,只是嘱咐他小心。 张郃得令来到阵前,手指优居骂道:“你这个化外之人竟然出言不逊,看我张郃取你狗命。”----说来他的话也不怎么好听,优居闻言心中火更大,轮起手中的狼牙棒就砸,张郃举刀封挡。 两件兵器相交,张郃也吃了一惊,想不到敌将的力气竟然如此大,当下也加了小心,但打了不过几个回合,张郃心中的疑虑尽去,优居的力气虽然大,但招式上却毫无章法可言,自己的小心是多余了,他这里一放开,优居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又过了十来个回合,被张郃拦腰一刀,斩于马下。 高句丽王一见,心痛不已,优居是他手下爱将,阵前折损却又无力为他报仇,只得红着眼对公孙度说:“公孙大人,优居死的惨啊,你一定要为他报仇。” 公孙度看的也是心惊肉跳,看张郃的武艺,如果是自己上去恐怕死的更快,只能安慰伯固说:“伯固大王,你也先节哀顺变吧,我们一定会为优居报仇的!” 他嘴上说的慷慨,心中却在盘算让谁去抵挡张郃,眼睛一扫看到了鲜卑的轲比能,知道他的武艺高,于是又打起了他的主意,对轲比能说:“轲比能大人,敌 将勇猛伤我盟友,我虽有心报仇却无力胜敌,您是鲜卑第一勇士,不知能否帮我们战胜敌军呢?” 轲比能虽然也不愿意去,但公孙度已经点名要自己上阵,又怎么好临阵退缩,只能对他说:“公孙大人少安毋躁,让我去取敌将的级回来。”说完也拍马上阵。 他的武艺却于刚才的优居不是在一个档次上,两将各自通名过后战了二十余和张郃也取不下轲比能。张郃知道和这些乌合之众作战最重要的是要打掉他们的信心,越是胜越有利,两马相交错开以后,他没有往回带转马头,而是挂刀绰弓,回身一箭奔轲比能射去。 虽然草原民族大多擅长弓马,可这一箭委实太出乎轲比能的意料,刚一拨马见雕翎已经奔自己心口射来,慌忙扭身躲闪,却还是没有躲开,被羽箭在肋上划开个大口子,而且因此落马。 张郃一见敌人中箭,拨马就要上去解决了他,轲比能手下的兵马可不干了,呼啦一下,全都涌了上来。程玉怕张郃有失,忙一挥手,徐州的兵马也冲了上去,两面演变成了混战的局面,各国的兵马本不想参合进去,但公孙度在后面挨个做工作,没有办法,各路人马一涌齐上。 可惜虽然联军人马众多,但都无心为公孙度送死,连公孙度本身都在考虑保存实力,结果又打成上次的结果,一番混战之下,两边都无功回营,不过无功的是整体战局,张郃的功劳却是不小,程玉还是为他好好的庆贺了一番。 他们这边在庆功,辽东联军方面却是一愁不展,阵上张郃的威风已经深深的的威慑住了他们,一想到连鲜卑人最勇猛的轲比能都吃了亏,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轲比能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更是心情糟糕,这个公孙度实在是太没有道义了,明知到敌人厉害竟然设计自己去送死,这样的盟友真不应该帮他。 这个时候,突然有族中来向他汇报工作的长老到,虽然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还是勉强的接见。 等来人将轲比能族中的事情汇报完毕,突然对他说:“大人,公孙度虽然以前是我们的盟友,但现在大势已去,您还何必为他得罪中原的贵人呢?” 轲比能感到奇怪问道:“虽然辽东军接连吃了败仗,但中原距这里数千里,中原军的粮草定然接济不上,再打下去应该会撤军,您又怎么会认为公孙度要不行呢?” 那位长老一听,大感奇怪,问道:“大人难道还不知道吗?乌丸人已经占领了辽阳,现在正要向南推进,公孙度这里很快就会变成孤城,难道您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吗?” 轲比能听了这话,简直不敢置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公孙度没有告诉过我们?” 完这话,轲比能站起身来,那个长老见他一脸怒色就要往外走,忙拦住他问:“大人,您要做什么?” “我要去问问公孙度,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将这个消息隐瞒起来想让我们帮他卖命,今天还害我受伤,这口气我一定要出。” “大人不可啊。”那个长老干脆拉住轲比能的衣服,“大人如此去质问公孙度,恐怕他会恼羞成怒而对大人不利啊。我看我们还是先悄悄的撤兵回去吧。” “不行,这口气不出,我实在是不甘心。” 那个长老听轲比能这么说,四下看了一圈,然后对轲比能说:“既然大人对公孙度不满,想报这个仇,我看我们不如干脆就投降了中原来的大人,等他打败了公孙度,还可以对我们高看一眼。” 第八节:请降 轲比能以前倒是真的没有想过这种情况,经过这位长老的提醒,才注意到这个结果,现在他的心中已经对公孙度失望,唯一能制约他投降**的其实是张郃,白天受了张郃那一枪让他的心中有点不爽,一想起徐州军就能想起张郃,不过最后还是民族利益占了上风,毕竟他现在是鲜卑族的族长之一,必须要考虑到跟随自己的族人得我生命安全。 比较起来,现在的形式下,已经没有能比投靠程玉获得更多利益的出路了,于是他一咬牙:“您说得极是,我军与程玉的仇恨都是因为公孙度而起,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这次只好先委屈他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对以前自己的做法有了一点怀疑,马上主导思想就会全部改变,现在既然对公孙度的做法产生了怀疑,马上在心里上就向程玉靠拢,竟然连张郃的一枪之仇恨都忘了,对那位长老说:“您说的也是,现在看来程玉比公孙度要强上万倍,但奈何我已经与公孙度拴在了一根线向,现在再和程玉接触他还会接纳我吗?” “主公,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我看不如让我去试探一下程玉的看法,如果他可以放下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如就干脆投降他,为鲜卑人博一个出路。” 轲比能虽然还有顾虑,不过既然有人愿意为自己探路,又不用自己去冒什么险,又有何不可,干脆同意了他的看法,让他作为使者去与徐州军接触。 当程玉听说又有鲜卑人的使者来求见的时候,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这几天自己到底碰上了什么,公孙度的使者刚刚来过,现在又来了鲜卑使者,真不知道他们想当初都在做什么,不过他对鲜卑人的印象也比公孙度要好,既然连公孙度的使者都接见了,也不在乎在见一个蛮人的使者,因此还是命令在中军帐接见。 对于轲比能的使者,程玉倒是比柳毅来的时候客气了很多,起码没有让他报门而入,不过阵仗还是不能少的。 这个鲜卑的长老还是有一点倍徐州军的气势所震慑,不过他的表现也比柳毅要强上很多,起码他还能说出程玉心中一个使者应该说出的不卑不亢的话语来:“大司马,以兵刃迎人似乎并非待客之道吧?”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硬,但毕竟有了一个使节应该有的气概,程玉对此还是非常满意的,于是对此人的态度也略微好上了一点,微微一笑说:“鲜卑人助纣为虐,帮助公孙度抵抗朝廷的天兵,无论如何却也算不上客人吧?” 这位长老也算老成持重,马上对程玉的话作出反映:“我家轲比能大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处,这才派我来向大人请罪,希望大人能够不记前嫌,原谅我们鲜卑人的过失,我们愿协助大人对付公孙度,以补偿我们做过的错事。” 程玉一听来人如此说,喜出望外,鲜卑人和公孙度的状态自然不同,在他心目中,因为辽东是背叛者,所以才不可原谅,而鲜卑从来就是化外的民族,如果可以归降的话,就纯粹是赚到了。 于是程玉脸上的表情更柔和了,问来人说:“既然轲比能大人有悔过之心,实在是一见好事情,不过不知道鲜卑人会怎么样帮助我对付公孙度?” “一切尽听大人吩咐。” 程玉又看了看大家的反映,全都没有什么意见,对使者说:“如果轲比能大人可以弃暗投明的话,我自然是欢迎至极,不过还希望他不要急于求功,如果能亲自与我见上一面就好了。” 这件事情却是一个使者做不了主的事情,只能对程玉说:“既然大人如此说,我一定会向我家大人转告,请他来亲自向大人请罪。” 现在的轲比能已经铁了心要和公孙度决裂,料想程玉既然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降,就不会再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干脆乘着其他人不注意,真的跑到徐州军营去见程玉。 听说又来了这样一位重量级的“使者”,程玉可就不敢怠慢了,亲自迎接到了营外。 虽然这些游牧民族在礼节上的要求没有中原那么繁琐,不过他与公孙度作为盟友的时候也没有受到如此的重视,最近更是连城都不让进了,谁优谁劣自然一目了然。 有了这样的感觉,又见程玉对自己热情恭谨,让轲比能感动的一塌糊涂,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归降程玉要远比跟公孙度走下去强,对程玉也是必恭必敬。两人人客气了一番,正事还是要说的,当然不能就这样呆在营外,于是程玉将轲比能请进自己的军营中,轲比能已经完全消除了对程玉的戒心,现在能得到邀请,自己还引以为荣呢,两人边走边客气,这才到了中军帐。 两人分宾主坐下以后,轲比能已经迫不及待,对程玉说:“司马大人,我们鲜卑人帮公孙度这个叛逆抵抗大人带领的天兵实在是罪大恶极,如今只希望大人能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有什么吩咐的话,鲜卑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九节:利益 _^,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写不完,我看有空真应该放自己两天假,不过现在还没有开始,这个是昨天的,今天的正在写。 =========================================虽然有点场面话的感觉,但程玉还是能在里面听出真心的意味,又是对轲比能能够转变想法,靠拢中央政府的行为表示了嘉奖与肯定,然后在会谈中程玉与轲比能商讨了对付公孙度的可行性方案----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商讨或者是安排的,既然有了轲比能的部族愿意作为自己的内应,无论用什么办法打败公孙度都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不过程玉与轲比能却是谈到了一些战局以外的重要事情,鲜卑人本来与乌丸人就是邻居,对于乌丸人获得程玉批准能够进入中原定居的事情一直垂涎三尺,不过奈何他们所生活的范围并不与程玉控制的地区接壤,想见程玉都没有什么门路,如今既然有了机会,起码也要讨上一点利益。 不过轲比能不敢将价码开的太大,毕竟现在是投降,何况程玉对他又那么客气,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和程玉之间再有什么不愉快。于是他婉转的向程玉表示希望在打败了公孙度以后可以让他们鲜卑人在辽东牧马。 程玉的回答却是让他大跌眼镜:“这有何难,如果轲比能大人喜欢的话,就是到中原牧马也没有关系。” 程玉不过是一时顺口就将心中的想法说,再一抬头却看见轲比能一脸惊愕的望着自己,以激动的声音问道:“大人,您说的不是真的吧?” 程玉这才想起这些少数民族对中原的渴望,脸上正色说:“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只要你们鲜卑人可以信守承诺,永远不生异心,就可以像乌丸人一样自由的在中原定居。” 有了这样一个承诺,让轲比能的感激又增加不少,恨不得马上报答程玉,对他说:“大人如此慷慨,鲜卑人感激不尽,我在族中还有一点面子,马上就回去说服其他几位族长,一起为大人效力。” 能有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程玉又与轲比能约定了倒戈的方法,希望能够一举击败公孙度,将辽东的局势稳定下来。 公孙度虽然刚刚在阵前吃了败仗,但现在已经势成骑虎,想不打下去都不成,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联军已经有很多人得到了自己辽阳已经失守的消息,修养了数日以后,怕再拖下去这个消息走漏,只能再将联军集合起来向敌人挑战。 他总结了前两次失败的原因,知道自己如果不出力肯定这些联军是不会主动为自己卖命的,于是将所有的领招呼到一起,对众人说:“各位,现在我军已经两次败给敌人,大家都知道,这是我们不团结的原因,我希望大家今天可以先摒弃个人的利益,合理击败徐州军以后再说,至于各位受到的损失,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的。” 这话刚说完,却听到下面一个声音冷冷的说:“既然公孙大人要同心协力,不知道能不能派自己的人先打头阵呢?” 公孙度循声看去,正是轲比能,心中暗骂:“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顶撞我的代价。”但口上还是要说点场面话:“轲比能大人的话非常有道理,为了大家能够同心协力,今天出阵我辽东军打头阵,希望大家也都奋勇向前,只要能够打败徐州军,将来我公孙度定然不会亏待了各位。” 既然已经商量出了结果,就算公孙度的心中再不情愿,为了联军能为自己卖命,只能派自己手下的人先打头阵,看来看去却没有什么能放到场面上的人,只能在麾下找一个比较不重要的做好送死准备,看来看去正看到手下偏将卑宁,此人武艺低微,平素又不太讨自己的喜欢,现在看起来是最适合送死的人了,于是微笑着对卑宁说:“卑将军为本侯打这第一阵如何?” 卑宁虽然知道公孙度的意思是要自己送死,但身为武将,不尊将令的结果就是马上死,只能企盼老天保佑让自己能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以后就逃的远远的,这个官不作也罢,还要一副凛然的表情表到忠心:“能为大人效力,虽死不辞。” 公孙度听完这话却是一脸的不高兴:“什么话,还没有上阵,怎么可以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卑宁心中骂死了公孙度,还要慌忙认错,言多必失,反正是去送死,干脆主动一点,早点上阵早点完事。 公孙度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拖延,干脆将手下的人马差不多尽数**,希望孤注一掷能得到点甜头。 第十节:败逃 程玉这几天一直都在等公孙度主动出战,不然自己只有设计攻城了,正在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突然听说敌人竟然主动出战,当下喜出望外,让手下人做好准备,就要乘势夺城。 却说卑宁胆战心惊的来到阵前,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由阵上下来,却又不敢真说马上撒腿逃跑,只能硬挺着等待命运的审判。 过了半晌都不见有敌人出现,搞得他心中忐忑不安,说来等死的滋味可要比死的滋味更难受,终于见到对面的营门一开,卑宁早就有葬身疆场的觉悟,如今已经没有退路,还不如逞一回英雄,于是在阵前也来回溜了两圈,见敌人已经排好了阵势,高声喊道:“呔,对面的人听了,我乃是辽东的大将卑宁,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也别说,他这一咋呼还真像回事,更间接抬高了自己的身份,起码也当回大将了。程玉那边也不知就里,认为既然此人日前曾见轲比能战败还敢主动叫阵,起码战斗力也与轲比能差不了很多吧?自是不敢小视。 张郃一见敌人主动叫阵,又上前请战,程玉正要答应,张郃身后却有一人站了出来,对程玉说:“主公,张大哥日前已经立下大功,今天的功劳就交给末将高览吧。” 张郃与他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见兄弟请战,也知道他想立功,就没有再争,不过程玉却不知道敌人的底细,怕高览吃亏,但说不行,又挫伤他的积极,只能嘱咐高览阵上小心谨慎。 高览来到阵前,也不答话,挺枪就刺,卑宁哪有防范,被高览杀的手忙脚乱。他开始就陷入了不利,再打下去就更白给,几个回合就被高览逼得全无还手之力,心中暗叹:“今天恐怕要命丧这里。” 高览也怕敌人厉害,这才出手偷袭,打了几招却渐渐失去了兴趣,这样的敌手,就算胜了也不武,但要是打的时间长,自己更是脸上无光,于是觑了个破绽,一枪正刺在卑宁的大腿上。 卑宁虽然负痛,却终于有了可以逃走的机会,哪能不利用,强忍着伤痛逃回本阵。虽然这样的偏裨将校还有很多,公孙度还是不愿意做无谓的牺牲,今天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拼个鱼死网破,干脆派人四下联络各族的兵马然后自己也排开肉搏阵型,手中令旗一挥,军马一拥而上。 四下的各族虽然大多不太情愿,但刚刚公孙度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怎么都是要遭受损失,还不如先协力一回,搞不好还可以侥幸取胜,于是也大多都紧跟着命令手下的兵马起冲击。 他们却没有注意到,有几只最主要的人马都没有动,如果他们看到这些,恐怕就没有人敢跟在公孙度的后面去送死。 眼看敌人就要冲到面前,徐州军这才不慌不忙开弓放箭,今天的胜负早就在战场外被决定了,公孙度再挣扎又能改变什么。 这边箭雨一落,程玉已经命令手下吹起号角,随着号角声响起,战场上的局势突然一变,本没有动作的鲜卑人突然在各自族长的号令下,举起了手中武器杀向敌人,不过他们的敌人却是公孙度与他的联军。 公孙度万没有想到鲜卑人会在关键时刻捅自己的刀子,他手下的人马与那些还在傻乎乎为他卖命的异族联军被这突然的变化搞懵了,都不知是该杀向面前的敌人还是杀向身后的盟友。 他们虽然陷入了混乱,鲜卑人可是一点也没有客气,随着兵马其他几个部族的人马杀向前面的辽东军,轲比能更是干脆带领自己的族人直接奔公孙度杀来。 公孙度的身边虽然留下不少的人保护自己,但变生肘腋,又有谁还有抵抗的心思,随着鲜卑人的接近,这些人马如鸟兽散,干脆将公孙度让给了敌人。 有兵有将的情况下,公孙度敢不敢继续留在这个战场上尚未可知,何况现在他几乎都变成了光杆司令,当下公孙度连骂人都来不及,拼命的抽**的战马,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随着鲜卑人的动,徐州军也开始了冲击,本就乱做一团的辽东军更是无所适从,被杀的尸横遍野,能有力气跑出战场的都纷纷放开了手脚逃跑,而那些跑不掉的也没有心思为公孙度卖命,一见敌人到身边马上跪地投降。 这边程玉虽然在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敌军,但毕竟还是为公孙度争取了一点时间让他脱离徐州军的范围。不过后面的鲜卑人还是紧紧的咬住他,亏了身边还裹着不少乱哄哄逃跑的人马,才让公孙度保住性命。 眼看辽阴城就在自己眼前,只要能逃进城去就算今日惨败毕竟可以保住性命,可程玉却不想给他留这个机会,突然间从旁边的山坳中杀出一哨人马,为一员武将,一身挂素,马上大喝一声:“常山赵子龙在此,降者免死!” 第一节:胜利 公孙度刚刚有一点要放松的思想,结果眼前就出现了敌人的伏兵,吓的他手脚冰凉,竟从马上掉了下去。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又救了他一命,赵云本没有看到公孙度,他找得目标当然是以在马上的为主,如今公孙度这一落马,竟然被赵云忽略了过去。 不过一看到眼前的形势,恐怕自己想进辽阴城是没有希望了,只能逃入了附近的山林里,向自己的都城襄平逃窜。 等战斗结束后赵云在审问俘虏的时候才知道公孙度竟然从自己的眼前逃了过去,心中悔恨不已,在想追赶,却已经被他逃的无影无踪,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赵云在解决了眼前这些残兵败将以后,马上挥军对辽阴城动了攻势。不过他的进攻也万分无趣,城上的敌人早已经逃的一个不剩,连主公都亲自逃跑,还有谁能为一座空城送死。 不过就算是空城,还是很让赵云头痛,就算没有人防守的城池,一样有城墙需要攀爬,而更令他郁闷的事情是,军兵都已经爬了一半,方有几个想投靠徐州军博个出身的辽东兵省悟过来,打开了城门,最后让悬在半空中的徐州军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整个正面战场上的形势比这里还简单,所有战斗最激烈的地方,竟然成了番邦联军,至于辽东军本身,大多在敌人还在数十步之外的时候就做好了投降准备,其实这些少数民族的领并非是对程玉有什么想法,不过他们的头脑暂时还没有适应过来战场上这么突然的变化,当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略微晚了一点,这些单纯的异族士兵在没有得到头人的命令之前又怎么好投降,因此一阵打下来,他们的损失比辽东军还要大,甚至高句丽王都死在混战之中。----当然后来有传说高句丽王是被鲜卑人下令除掉的,事情的真相也不得而知。 当这些小国家现战场已经呈现一边倒状况的时候,都纷纷命令手下的人不要再抵抗,聚集起来向徐州军投降,之所以要聚集起来是为了防备敌人不准许投降,现在实力比较大的时候,敌人想不同意也要考虑一下自己会因此而受到的损失。 程玉也没有必要拒绝这些人的投降,屠杀和战争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永远也不会成为乐趣,至少程玉很正常。 当战场上已经没有敌人可以面对的时候,战斗不得不结束了,所有的人,除了高句丽人都已经投降了徐州军,高句丽人因为没有领统一指挥,所以投降的是一小部分,还有更大的部分已经四散而逃,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最后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战斗的时候,赵云来报捷的使者也来到程玉面前,赵云现在已经占领了辽阴城,现在正在稳定城内的形势,虽然敌军已经被打败,但逃散的士兵有时候要比战争本身更可怕。作为徐州军的最高统率,现在的程玉也必须要在城内出现,不过眼前对这些降兵的处理还没有完,程玉只能命令手下的兵将看住这些异族,自己则只带领少量的护卫进城安民。 其实他更想让这些异族的领与自己一同进城,不过不让他们带兵,这些人自己不放心,让他们将人都带进城,程玉又不放心,现在程玉就只能失理一回。 公孙度虽然经营辽东许多年,但他在百姓的心目中并不是一个好君主,他的横征暴敛让辽阴的人早就盼望换个管理者,现在程玉来到这里无论如何都不会比公孙度在这里的时候情况更差,因此大家很快就接受了城池易主的状况,还算井井有条。 当城内的事情都已经出力完毕的时候,看天色已经不早,所有的人都需要休息一下,于是程玉命令城外自己的人马撤进到城内来,至于那些异族军马让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军营去,大家明天再进城协商善后。 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感觉有点难以置信,想不到程玉竟然刚打败自己就让自己会原来的营寨去,也不知道是信任还是什么,不过现在至少所有的异族都很敬佩程玉的气度。 次日清晨,程玉派出使者请各族的领到城中会面,这些人都已经为程玉的气度所折服,既然对方能放自己随便的回到营中休息而不怕自己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如果自己这些人还怀疑他的话,未免会被人耻笑,于是所有的族长国王之类都是只带自己的少量随从就进城赴会。 第二节:会盟 等这些国王单于之类的到达城门时,程玉已经迎接在门外,这其实也是这些年来程玉最为人称道的一点,向来都没有任何架子,虽然有时略失气势,但更多的时候都可以让属下或是今天这样的准盟友心中热烘烘的。 每个人在见到程玉的时候,都先对自己站错队,帮助公孙度的事情表示了歉意,不过大司马有大量,这些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要不是这些乌合之众的话,恐怕公孙度也没有这么容易就惨败而逃。 当然这些话却不是可以说出来的,要不然未免太伤大家的心,等所有的酋长都到齐以后,程玉方才陪同大家进入城内,虽然他再三要求,但所有的客人都不肯先进城内,他们已经在大方面上失礼很多,现在反而注意起这些细节来。 所有人都以为程玉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与他们商量,结果----今天的聚会竟然是纯私人性质,程玉不过是和这些各国的贵族交流一下感情而已。其实这就很有用了,只要和高层打好关系,这些领袖很容易就可以影响到民众对自己的看法,要想有一个安定的边疆,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消灭掉所有的潜在敌人,二是将所有的敌人都变成朋友。以程玉的性格来说,他还是比较喜欢第二种办法。 不过看来显然是程玉的美酒准备的过多了一点,酒酐耳热后,也不知道是那位提出了意见,想趁着现在各族的领都在,干脆会盟于辽阴,程玉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但一听有人提起,却也大和自己的心意,于是一力促成。 虽然是个仓促的决定,但会盟之类的事情,可不是随口说说就可以施行的,程玉特别命随军的军祭酒选定吉日,祭天会盟。虽然程玉并不信鬼神之说,但这个年代根本不允许不注意这些规矩禁忌,开始的时候程玉出兵还想不选定吉日,就被手下的谋士等人苦苦劝阻,说如果不行祭祀礼仪的话,会军心浮动,渐渐的他也就适应了过来现在每次出兵都有掌管这些事情的祭酒随军一起出征。 当然按照礼仪上来说,会盟诸侯之类的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大司马有权力做的,但现在本在乱世,徐州又是程玉的天下,可以说他已经权倾朝野,身边的这些人又都是有心攀龙附凤,因而也就没有人指出他的错误,任他折腾。 不管中原外族,对于这些阴阳学说大多是同一本源,想找一个共同认可的日子也并非是很难,何况所有人都是为了巴结程玉,就算他随便说出一个日子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于是到了吉日这天,会所有国王族长于辽水之滨,杀马牛各四,先祭皇天后土,然后祭奠人祖黄帝,最后祭奠辽水之神,这些神灵祭奠过后,由主持仪式的徐州军随军祭酒宣读会盟的表章,然后分别焚烧于各神灵的祭坛前,最后又歃血为盟,约定各族世代为汉朝藩属,勇不变心,如果有背叛汉朝的事情生,受到天地神灵与会盟各国的共同讨伐。 其实这个盟约的约束力也有限,毕竟真正在国与国之间是靠实力说话的,如果中原出现什么变故的话,也难说这些外族会不会又动什么心思,更何况这次祭祀会盟都是由祭酒一个人主持的,在礼仪上说合不合格,会不会受到天地鬼神的承认都未可知。 当这些仪式都完成以后,程玉又命令手下人勒石立碑与辽水之畔,记载下今天的会盟内容,走个形势,也对这些笃信鬼神的外族人有个威慑。 这些仪式都进行完毕以后,反正程玉在攻克辽阴的时候得到的战利品也多,干脆犒劳各族人马,还是这种实物的方式最容易拉近关系,各族的人马都是欢天喜地感激不已。 虽然这次会盟的成就说不定不可限量,但毕竟还是有他的坏处,为了等待吉日,程玉还是耽误了一些追赶公孙度的时间。即使自己现在打败了公孙度,但在这个人没有被除掉以前,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程玉在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以后,马上带领大部分的人马兼程赶往襄平。 至于这些各族联军,虽然是刚刚会盟,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也正好带在身边,即使再厚道的人,也一定不会放弃这种用外族当炮灰的机会。 第三节:密谋 军马行到襄平附近的时候,才得到消息,公孙度已经平安跑回到自己老窝来了,不过由于的惊吓和风霜等原因,他现在已经病倒,虽然要不了命却也再也爬不起来。他自然知道程玉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早就封闭了四门,实在不行的话准备就死耗在这里,襄平虽然敢不上中原的大城,却也是辽东第一坚城了。 乌丸人也与徐州军成功的在襄平城下会师,虽然对于他们来说,趁着这些时间再抢占一些地盘可能更重要,但在蹋顿的一力坚持与阎柔的劝阻下,他们还是兵南下与徐州军会合。 蹋顿能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他现在早已经快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汉人,对程玉也是充满了感激和崇敬,不过阎柔做为乌丸的军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有一点奇怪了,楼班也特别为了此事询问过阎柔,阎柔给他的标准答案是:现在徐州兵马的实力太大,乌丸人不足以与他抗衡,如果过多的抢占地盘,容易受到程玉的猜忌,对乌丸以后的展不利,对于乌丸来说,能得到徐州的支持才是最重要的,以后要多少地盘都可以从其他各族的那里夺取。 听了这样的解释,楼班方才恍然大悟,不过其实阎柔这话里的水分有多少就不是他能够感觉出来的了。 这回虽然还是程玉攻城,公孙度防御,兵力上的对比却完全掉了过来,公孙度带去的十万联军现在剩下的也就是一万,还是只有自己的辽东军,其他的小国不是投降了程玉就是早被打散。而程玉却是带着七八万的联合**兵临城下。 负责城池守卫的是公孙度的弟弟公孙恭和儿子公孙康,他们两个这回真是完全遵从公孙度的命令,紧闭四门,在城内的积粮吃光之前是绝对不准备出城迎战了。 公孙度在回到襄平的时候本来要准备治公孙恭的罪,但现在自己手下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只能臭骂公孙恭一顿了事,不过最高指挥权已经转到了公孙康那里。 程玉面对这样的城池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几次强攻城池都损失惨重,在心中早就否定了这种战斗方式。何况现在虽然有数万的异民族炮灰可用,但大都是骑兵,说起攻城器械根本是一件也没有,自己远征塞外,也没有带那些笨重的攻城武器,要是全凭士兵硬攻的话,恐怕城还没有打下来,自己的这点人就要被折腾光了。 几天下来,程玉的心中烦闷不已,简直就是老虎咬乌龟,无从下手。现在他只能盼望对方的城池里面会有什么变故,不然的话,就只好等自己现制造攻城器械。但就算有了攻城器械,这场战斗的损失也必然惨重,而且时间会拖的很久,完全毁掉自己战的战略构想。 他这次出征本就是要凭借野战快消灭敌人的,时间拖久了虽然自己在大本营的各州郡做好了防备曹操的准备,也难免会出现一点什么纰漏。 还好天遂人愿,这襄平城内还真的出现了变故。 原来当日卑宁在阵前打败以后,落荒逃了下去,已经身在辽东军的后面,干脆想绕城而逃,回到襄平去收拾家业妻子,逃走他方。正逃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马蹄声乱,烟尘四起。原以为公孙度短时间现不了自己逃走,但现在想来定是公孙度已经觉,派人追杀,就准备受死。没有想到虽然这些人都是辽东军马,但追上自己以后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与自己并马而走,甚至有人跑到了自己的前面。再看军装号坎大多不整,这才知道是辽东军惨败,他反而因为逃的早躲过了一劫。 等他逃回襄平以后,再想要走,却已经不能,公孙恭虽然没有见到公孙康的人,但因为见到败兵,也知道前线战败,因而加强了管制谁也出不去城。 他虽然比较窝囊,但是他的儿子卑衍却也十分强横,准备公孙家如果对自己父子有什么动作的话,就造他的反,到时候自己活不了也不让他们活的舒服。 结果公孙度回来以后就病倒,根本想不起来还有卑宁这样一个人,这才让两个人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 又过了一段时间,徐州的兵马开始围城,卑衍却找到了他的父亲商量:“父亲大人,公孙度这个狗贼根本不把您放在心上,上次让您上阵明显是准备让您送死。如此的小人我们一定要好好报复他一下,如今正好有一个机会,徐州兵已经围困了襄平城,我手下还有些人马可用,我们干脆反了襄平,打开城门放徐州军进来,既可以出胸中一口恶气,又可以为自己搏个功名,您看怎么样?” 卑宁虽然觉得儿子的话很有道理,但对自己的实力却很是怀疑,有些犹疑的问道:“衍儿,你现在也不过是个参将而已,手下又能有多少人马?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很危险吧?” “唉,爹,以您前日在战场上不战而逃的罪过,将来公孙度想起来一定会对付我们,现在这叫先下手为强。现在襄平城人心浮动,谁又会有心为公孙度死战?到时候我们只要四下放火,一喊徐州兵已经进来,恐怕所有的人就跑光了。就算到时候万一不成,我们夺了城门也可以马上开门逃走啊。” 卑宁越想越觉得儿子的话有道理,干脆一狠心拼一回,于是又联结一些可靠的人,准备造反的事宜。 第四节:内乱 被他们父子选中的大多是平素在公孙度手下并不得志的人,其实他们两个略微有点谨慎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公孙度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上天保佑,他手下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又有几个不是已经在为自己的后路打算。 不过现在虽然联系的范围小了一点,但每一个人都好不犹豫的加入到这个造反阵营中来,甚至有人还出谋划策继续帮忙扩大这个阵营的影响。 可惜卑氏父子还是缺少一种魄力,和平解决襄平城的机会竟然被他们两个轻易的放弃了,饶是如此,联络这些人可以直接控制的人也绝对不少,就算外面没有随时会来接应的徐州军恐怕也可以把公孙家连锅端掉。 月黑风高造反夜,卑衍以巡城的名义在向西门挺进,卑宁也化妆混在军兵当中,他们父子今天的任务是夺取西门并联络城外的徐州军,虽然也有人对他们占据如此大的功劳有些不满,但这次行动的起人是他们父子,多少也要给他们一点甜头。 虽然卑宁临阵脱逃,但大多的辽东军再逃跑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因而卑衍的职务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依旧牢牢坐着自己参将的位置,路上遇到几拨其他人带领的巡城兵马也大多是相顾点头而过,甚至他们父子还遇到了几拨曾经参加自己谋划,正在准备执行任务的自己人。 他们在城中的行动非常自由,辽东军虽然一直都在防备奸细,但却是没有防备过自己的兵马,卑衍觉得时间尚早也在城中多转了几圈,等看天色已经差不多,估计大家都做好了准备方才绕到西城门边。 附近守卫的兵马出来盘问了几句,大多都认识这位参将,也就被他们蒙混过关,留下一部分人与这些岗哨守卫聊天扯皮----实际上是准备一会动手。剩下的人随卑衍来到了城墙之上。 卑衍走在最全面,刚刚一露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问道:“卑衍,你怎么到城墙上来了?” 卑衍闻声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原来问话的正是公孙恭,没有想到他也正在城墙之上,不知道自己的行动还会不会顺利。 他这边一嘀咕脸上已经有了一些慌张的表情,公孙恭马上问道:“你慌什么?难道生什么紧急的事情了吗?” 前面一句吓的他魂飞魄散,几乎就要拔刀动手,听到后面一句他才知道公孙恭这个草包竟然没有一点怀疑的想法。卑衍脑子略微一转,已经有了主意,将计就计的对公孙恭说:“大人,末将正是来找您的,有要事需要想您禀报。”说完靠近了公孙恭的身边。 公孙恭全然没有防备,听到卑衍的说法以为他真的有什么秘密要告诉自己,也把自己的身体向卑衍靠了靠。 马上就要走到公孙恭身边,卑衍突然用手一指城外:“大人……” 公孙恭条件反射的就将头转了过去,还没有适应明暗的差异,突然肋下一亮,浑身无力,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一扭头,却见卑衍手持钢刀已经**自己的肋下,这下他才感觉到疼痛,卑衍手中的刀顺势一绞,公孙恭“啊”的一声惨叫。说时迟那时快,城墙上的辽东兵将还没有反映过来,卑衍已经将钢刀拔出一刀将公孙恭的人头砍下。他身后跟着的“造反派”也早就傍在城上守卫的身边,见他已经动,各自用自己的刀枪招呼身边的“敌人”。 时间城楼之上血流成河,无数的辽东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身归那世去了,相较需要忙于杀人的手下,卑衍还算比较轻闲,可以抽出空闲来将自己怀中暗藏的信炮取出点燃,随着一声炮响,四下埋伏了很久的叛军马上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四处的城内都有人点起了火头,无数的人在喊:“徐州兵来了,敌人已经杀进城来了,要命的快跑啊。”之类的扰乱军心的谣言。 这些天辽东军中早就人心惶惶,他们对公孙度能守住襄平城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如今听到街头巷尾都有人喊的谣言,都信以为真,以讹传讹之下,更是逼真。 当然仅凭喊是起不到这么大的效果,更多的混乱是由这些叛变士兵造成的,他们趁人不注意就会突施杀手,到处都有人死在街头,还真像敌人已经杀进城来的感觉。 慌乱之中谁还会去考虑送死,没有见到敌军已经是需要谢天谢地的事情了,全然不知道叛军不过是刚刚夺下城门现在正在去联络徐州军的路上。 第五节:疯狂 程玉一听到襄平城内乱的消息真感动的不知怎么好,老天对自己实在是不薄,意然随时都会有意外的人来帮自己,每次都是只要白己接收胜利果实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谢神的时候,如果不马上接收胜利果实,恐怕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的。 久经战就是不一样虽然徐州军从来没有料到过今晚会有这样的事情生,但还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作好了出征的准备。 等这些人马到达城下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卑衍早以等的望眼欲穿,如今见程玉的兵马赶到方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城里的辽东军现在还在混乱之中,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城内根本没有敌人的人完数奈存在。 见自己以后的饭东以经赶到,卑衍自是要精神抖擞,刻意的表现一下。于是他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节领徐州军向公孙度的府邸杀去。 还没有到地方,却见公孙府的方向火光冲天。难道是自己人放的火吗?不对啊,为了能有一个完整的功劳,白己在分配任务的时候特意说过公孙度要等程大司马进城以后由他来处置的,这些家伙,难道不知道如此一来功劳反而小了吗? 其实这次他却是完全误会了自己这些可靠盟友,又有谁会不知道一个活公孙度幼价值要比死了的高上很多呢,这把火其实是公孙度自己放的。 原来这几日公孙度自己更是惊弓之鸟中的惊弓之鸟,每天做恶梦都是被徐州军攻进城来,自己临死以前的样子。 今天晚上他,刚刚在迷迷糊糊中进入半梦半醒只见,突然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砰”的一声由床上带着一身冷汗惊起,失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外面虽然已经闹翻了天,却还真有一个忠心的侍卫守候在门外,听到主公呼唤,慌忙的推门进来问道:“主公,有什么事情吩咐?” 公孙度用手一指外面问:“是不是徐州军已经进城了?是不是襄平已经失守了?” 那人见主公一幅如同疯狂的样子,就算外面的情况已经确实了也不敢和他实说啊,只能敷衍道:“主公不要多心,外面不过是失了火,大公子正带领人去救火,因而嘈杂,您静心休息吧,没有什么事情。” 他话音刚落,也该着出事,恰好外面有一个正在逃跑的家人经过,边跑边喊:“快跑啊,快跑啊!徐州兵已经杀进城来了,逃晚了就被敌军杀进来啦。” 公孙度闻言,双眼赤红,面色铁青,赤着脚又榻上跳下,冷冷的对那个侍卫说:“你骗我,你竟然骗我?你是不是想将我稳住,用我的人去换取你的荣华富贵?告诉你,没有机会!今天我先和你拼个鱼死网破。”话犹未落,已经窜到墙边,伸手将墙上的宝剑摘下,拔出鞘来,奔那人就砍。 那人为公孙度的余威所镇住,竟然忘记以自己的身手绝对不可能打不过公孙度的,慌乱之中,竟不知道去抵挡,只是闪躲,一回身就想打开屋门逃走。 公孙度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个箭步跳了过去,手中的宝剑直刺那人后心,随着一声惨呼,那人饱含着一肚子冤屈绝命当场。 随着尸体倒下,正好将房门撞开,只见外面四处都是火光冲天,满耳听到的都是外面逃难军兵士卒的喊声。府内的情况也同样混乱,丫鬟使女夫人小姐也都来回穿梭,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逃命。 公孙度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油然升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突然他口中喃喃的念叨:“我的,我的,这些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准抢走。”边说边奔自己后宅的密室而去,全然不顾自己脚上无鞋,身上无衣。 刚到自己存放重要物品的小楼门前,迎面正碰上自己的老婆,公孙度的夫人刚由楼内出来,突然见公孙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是吓了一跳,险些将抱在怀中的锦盒吓掉,----这个锦盒公孙度却认识,正是自己存放珠宝的箱子。 公孙夫人愣了一下以后马上反映了过来,对公孙度说:“老爷,不好了,敌人已经杀进城来了!快,我们快一起逃走。”边说边靠近公孙度的身边,准备拉着他离开。 没有想到公孙度却以冰冷的声音说了一句:“是啊,我们要在一起,我们必须在一起。”公孙夫人还没有闹明白公孙度话中的意思,冰冷的长剑已经刺进他的心口,带着不甘的眼神,她缓缓的滑倒在地上,手中的锦盒也怦然落地,无数的珠宝从碎裂的盒子里跳开,散落到地上,公孙度连看也不看,却径直进到楼内去了。 第六节:** 名字既然叫做楼,自然就会有两层,下面的一层是公孙度存放金银珠宝用的地方,他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奔阁楼而去。 阁楼上只有一口箱子,而且里面放置的还都是一些一点价值也没有的东西。当公孙度再此由楼梯下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批上了自己私自制作的蟒龙袍,手中捧着的也是自己很久以前就已经克制出来的“辽东王印玺”,阁楼上面的,就是这些东西。 公孙度坐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面,用手摆弄抚摸着手中的印玺,脸上竟然流露出了满足的表情,手中已经拿到自己最希望得到的东西,对公孙度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渴求了。 半晌,听到外面越来越乱,公孙度终于依依不舍的将自己手中的印玺放在身边的案上,却伸手将身边的油灯取过,来到门边看了一眼外面的火光,顿了一顿,然后决然将自己手中的灯油泼到了窗棂之上,本来微弱的随着空中飞散的油滴,延伸成一条火蛇,瞬间将窗棂上的窗纸点燃,整个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着火势越来越厉害,公孙度又回到刚才坐过椅子上,正了正身上的衣冠,然后又将印玺取过,放进自己的怀中,静静的看着火势蔓延。 等程玉等人赶到公孙府的时候,火焰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公孙度藏宝的阁楼,附近的一些建筑也都被波及到里面,程玉虽然有心救火,但情形已经不容他插手,只能输散一下府内的众人,然后无奈的看着所有相连的建筑最后都化为灰烬。 城内现在早就没有了抵抗的力量,所有人大多用了两种选择,要么投降,要么逃走,似乎公孙康选择了后者,程玉一直等到第二天城内的情形完全稳定下来,也没有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至于公孙度手下的文武,倒是都很心齐,竟然一个意外的也没有,全部投降,卑氏父子这一宝押中也是风光无比,忙里忙外,俨然成了程玉的接收大员。不过程玉倒真是任其折腾,现在自己刚刚进城,如果要完全稳定城内的形势,似乎人手略有不足,要是说让城外的异族军队进来,恐怕会越来越乱,自己虽然对这两个人的印象一般,但现在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应该会认真为自己干活,正好帮自己解决了头痛的问题。 又过了几天的功夫,襄平的辽东军已经被程玉整编完毕,城外的异族军队还是驻扎在城外,程玉就算信任他们也不敢放进城来,看来只有自己撤军的时候将他们一起赶走了。不过程玉还是有一点忧虑,公孙康还没有伏法,他们公孙家毕竟纵横塞北多年,只要还有人在外面,说不上什么时候又生出事端来。 不过很快有人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这天卑衍兴冲冲的求见程玉,说自己的手下已经除掉了公孙康,并将他的级带来给程玉看,其实这个功劳当然不会是他完成的,公孙康在逃跑的途中是被自己身边的亲兵所杀,这个亲兵带着他的人头到卑衍那里请功,被卑衍用个几万钱打掉了,现在拿来跟程玉邀功。 程玉自然也很清楚他们这些计俩,不过不管是谁杀的公孙康,总算是除去自己的一块心病,于是也口头表扬了卑衍一番,说一定重重的封赏他。 没有想到卑衍这么处心积虑的要表现自己,当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他见程玉高兴,干脆将自己的想法婉转的表现了出来:“主公,辽东虽然已经平定,但这里地处海外,需要熟悉环境的人来为主公镇守,我想可以在公孙家的旧部中找出一个人选来担当辽东太守的职务。” 程玉听到这样的话,心中说不出来的厌恶,卑衍竟然厚颜无耻的向自己来讨官做,不过现在还是能用的到他,还不着急和他翻脸,于是程玉也打了个哈哈,对卑衍说:“卑将军说的和我想的一样,辽东自然要一个熟悉环境的人驻守。卑将军你,我一定不会亏待的。” 卑衍听程玉如此说,以为他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这下更是满怀动力的下去工作,效率一时间竟也提高了不少。 又在辽东待了半月,其他各郡县的地方官纷纷上表请降,程玉为了稳定地方上的形势,并没有对他们有什么太大的变动,还是让他们各司旧职。不过有点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里面竟然也夹杂着高句丽的使者。 原来高句丽王在辽阴之战时战死,他手下逃走的士兵回到高句丽果然掀起了风波,不过这场风波面对的不是程玉,而是高句丽的王族。 高句丽王伯固是属于桂娄部的贵族,虽然几个部落共同奉他为王,但彼此之间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这下他战死沙场以后,几个孩子还都很小,部落中的长老们虽然还想扶持自己的人作为新王,却遭到了其他几个部族的反对,其中为的是以前作为高句丽王的涓奴部,他们以伯固的几个孩子都太小,不适合领导高句丽人为由,主张另立新王。虽然桂娄部的人着多最多,可也比不过其他剩下的四个部落,最后高句丽王落到了涓奴部领萨其的手上。 他虽然取得了这场权力斗争的胜利,但是却深知桂娄部的影响重大,最后想出了一个主意,向程玉上表称臣,借此获得他的认可,这样以后其他几族人就要顾忌一下自己,桂娄想再变天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节:任命 虽然程玉不清楚高句丽内部勾心斗角的事情,不过对于高句丽称臣这件事情他还是非常高兴,派出使者庆贺高句丽王萨其登位,这也就算是他职权范围内对萨其的肯定,并一再表示,等回到中原以后,一定请赵王正是册封萨其,有了这样一个承诺,就很让这个高句丽的新王满足了,对程玉的使者也是必恭必敬。 既然辽东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程玉可不想再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毕竟中原的曹操对自己可以说一直是虎视耽耽,想来自己这次远征已经半年,却一直没有得到中原的消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虽然平定辽东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但要是丢了老家,自己可是连哭都来不及。 听到程玉即将带领兵马回中原的消息,卑衍倒是万分雀跃,在他的心目中,辽东所有人里,当然要数自己的功劳最大,排下来,辽东太守还能落到别人的手中,因此在听说程玉要召集众将宣布事情的时候,他可以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以最良好的姿态出现在大家面前。 程玉四下看了一下,不管是自己手下的人还是辽东新降的官员基本上已经都到了,于是对众人说:“诸位,既然元凶公孙度已经伏诛,本官也没有再呆在辽东的必要,三日之后兵马就要启程回到中原,不过我看辽东的士卒精锐,我想抽调一半随我一同回到中原去讨伐其他乱党,至于辽东这里,我可以将带来的人马留下一部分,协助各位驻守地方。”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明白,程玉这么说不过是一种客气的说法,实际上就是驻军在这里监视这里的动静,不过既然辽东已经全数投降了他,这里是他的地盘,短时间之内还没有人有造反的想法,所以大家对此都没有什么异议。 完这些话,程玉看了一眼下面人的表情,见大家都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才继续说下面的话:“公孙度造反以后,辽东已经没有郡守,所以我命令俊乂将军留在这里,暂代辽东郡守之职,高将军暂代玄莵郡守之职,希望大家尽心的辅助他们。” 其他人听到这个人命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卑衍却是一脸的惊愕,继而变成了一幅苦瓜像,自己原以为辽东如何了脱不了自己的手,没有想到程玉竟然派他手下的亲信来管理辽东,那自己又算什么?早知道那天不说那些话也好,现在…… 程玉也看到了他那幅写满了失望的表情,自己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但毕竟他也是这次的大功臣,如果没有他的话,襄平城还不知道要耽误自己多少的时间,于是程玉又对卑衍说:“卑将军为平定此次叛乱,立功颇多,因此我想将他们父子请回徐州,由赵王亲加褒赏,想来将来封侯拜相也未可知,到时候还要卑将军多加提携。” 这话听在卑衍的耳朵里,却不知是恭维还是讽刺,让他满脸羞愧,但偷眼看程玉的脸上,表情还是十分诚恳,他心中虽然火大却也不敢造次,何况程玉的表情真的很诚恳,于是卑衍有些无奈的对程玉说:“大司马谬赞,实在折杀小人了,能为赵王千岁与大人效力,本是小人的荣耀,怎可借此谈什么功劳呢?” 虽然说的客气,但称呼上和语气上却与过去大不相同。 程玉知道他的心中定然不爽,自己也确实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因此也就没有生他什么气,只是又勉励了几句,然后才说其他事情。 其实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可说,这里的官员基本上照旧,当然不是说原来公孙度任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官职,而是他们自己的司职,将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完毕以后,程玉又特意摆下酒席让城内的官员与他们的新上司熟悉一下。 处理完襄平的后事,次日,程玉又将所有外族的领都请到了城内,还是一样的酒宴款待,告知他们自己即将撤兵会中原的消息,这些族长领也都知趣的表示自己也马上撤军回各自领地。 程玉也没有什么负担,于是可以真正的开怀畅饮,这些游牧民族大多对酒有着特殊的认识,在他们心目中,能喝酒并且敢喝酒的人就一定是英雄。喝了一阵,程玉微微有些醉意,于是先到厅外去散步,身边只有无瑕陪同。 突然间,程玉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是什么人?程玉的警觉还是没有消失。无瑕更是时刻注意着自己相公的安全,听到声音也忙警觉的回头观看。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节:阎柔 因为无瑕现在的身份还是程玉的亲兵,为了不曝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冷冷的望着身后的人。程玉不知道来人到底是谁,有没有危险性,于是也回头观看。 不过见到眼前的人,程玉却感到万分惊讶,就要唤出声来,那人却是用手在唇前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程玉虽然不知道来人的目的是什么,单料想一个文弱书生应该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危险,因而低声对无瑕说:“让他过来吧。” 无瑕这才警惕的让到一边,但手中的剑柄还是没有放下。 那人来到程玉身边,一拱手对程玉说:“司马大人感到意外吧,我来找您,是有一些话想和大人说。” 程玉对这个人跟出来还真是不知道原因,原来跟在程玉身后的竟然是楼班的智囊阎柔。他见阎柔如此说,反问道:“这里方便吗?” 阎柔要和他说的还真是一些悄悄话,于是对程玉说:“司马大人,里面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我,我们最好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于是程玉想了想干脆将他带到了附近的一个书房,这里离宴会的大厅已经很远,程玉终于可以正常的说话了,他先坐下,然后请阎柔坐到身边的椅子上,等了半晌,却不见阎柔开口,一抬头见他正盯着自己的身后,这才想起无瑕一定也跟在自己的后面,对阎柔说:“没有关系,她绝对可靠,阎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阎柔这才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程玉说:“不知道大人对乌丸或者说对楼班这个人怎么看?” 程玉听到这样的话,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他需要在阎柔的表情中看出一点端倪来,究竟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代表的是谁的利益,他想得到的,或者说他希望达到的是什么?最后程玉还是比较保守的敷衍了一下:“却不知阎大人想说什么,乌丸人是我们的盟友,楼班大人是乌丸的单于,自然也就是我程某人的朋友啦。” 阎柔听到程玉的话,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但是一个很轻小的动作,程玉看在眼里似有所悟,只听阎柔继续说:“大人对我似乎还有一些疑虑,既然是面对大人,有些话,我不得不直说,希望大人见谅。虽然乌丸人现在与大人是盟友,但不过是畏惧大人现在的威势,如果一旦中原动荡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蠢蠢欲动,这些还只是后面的危险,单就现在来说乌丸也并非是一片平静,楼班此人与蹋顿不同,他的野心很大,不仅仅局限于想做草原的霸主,也不是要能在中原过上安定的生活就够了,他的梦想是做中原的王。虽然现在有大人英名神武,又有蹋顿掣他的肘,但一旦有机会,楼班此人一定会对中原不利。” 程玉对阎柔会说出这样的话大为惊异,自己的印象中阎柔似乎是乌丸人的核心智囊,最近几年乌丸人的强大应该说和他有一定的关系,说他在蹋顿和楼班之间游走自己还可以接受,但要说他一心是为了中原的汉家江山,自己多少还是有点不理解,难道他和自己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诋毁楼班吗?就算他是蹋顿的人,可是诋毁楼班对蹋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啊? 不过以自己对楼班的印象,即使阎柔说的不中,距离事实的真相也定然相距不远,楼班这人确实像是个很阴险很有野心的样子,自己反正已经听了阎柔这么多的话,无妨就让他说完。于是程玉问道:“那么阎先生又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我希望大人可以将乌丸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势力上去,让乌丸和其他所有有野心的外族势力陷入内乱,具体的做法就是将乌丸与高句丽排除到会盟的盟约之外,并且保持对乌丸的纵容,如此一来,楼班定然穷兵黩武,到时候一旦激起草原各族对乌丸的仇恨,大人就可以联合各族一同兵乌丸,彻底解决这个后患。” 这样的意见让程玉听来都有些阴险,但是他却有不同的想法,既然阎柔已经这么说,看来他对乌丸也确实没有对中原的感情深,甚至可以说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乌丸。自己的想法与他说也无妨,于是程玉对阎柔说:“阎先生果然是一心为国,但是这样做恐怕治标不治本。” 阎柔听到这里,满脸都是认真的表情,看来他也很想听自己的下文,于是程玉没有停顿的说了下去:“虽然这样可以消灭掉乌丸,可是难保不会再有鲜卑人,高句丽人,夫余人对中原怀有野心,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我想,解决像乌丸这样的势力,最根本的是让他们也从心里想成为汉朝的子民,不仅乌丸和鲜卑人,所有的民族都可以在严格的控制下进入中原,让他们共同享受我大汉的土地,接受大汉的教化,等四方归附的时候,我大汉才可以真正高枕无忧。” 这话说的阎柔茅塞顿开,满怀崇敬的对程玉一礼说:“大人高瞻远瞩,实在为我所不及----但楼班此人……”他对楼班这样的野心家是否能易于对付还是有点怀疑。 程玉现在对他却是一点怀疑也没有,顺口也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楼班有野心的话,可以给乌丸人换一个单于。” 完这句话,程玉才多少有点后悔,但阎柔的想法与他也差不多,甚至比他要阴险的许多,对此大为赞同:“正是,我之所以投靠蹋顿,是觉得他要比楼班更淳朴一些,如果施以教化,定然为我大汉忠心子民。”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节:折肱 两人密谋过后各自分开,程玉就不回去了,阎柔则继续到厅上去陪那些醉鬼,等阎柔离开以后,程玉突然有一个想法,也许继续叫阎柔做乌丸校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些事情都还是留到以后再想吧,三天以后,程玉的混合兵种按时出,当然,卑氏父子也跟在队伍中。一行人马这回已经是轻车熟路,何况有田畴这样一个好向导,军马不过一月的功夫已经又绕过了医无闾山,这次程玉总算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准备在回去的路上还可以看看当年秦王的遗迹。 突然间,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哨兵现对面也有一只人马赶来,再看旗号,却是一个沮字,知道应该是沮授或者沮鹄,连忙回去报告程玉。程玉听到是沮家的人回来了,心中也是悄悄的骂了几句,这个老家伙,押粮竟然走了这么久,如果不是自己战决的话,恐怕不要被饿死在辽东啦,不过他也就是开玩笑的想想,对于沮授的忠诚度和能力他都很放心,如果他要用这么久才能走到这里的话,就算换其他人也好不到什么地方。 程玉往前催马赶了几步,沮授自然也听到了自己人的回报,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来见程玉。 程玉本来还想开开沮授的玩笑,但一见到沮授凝重的表情,马上将自己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果然沮授一到程玉马前,就告诉程玉一件十分让他郁闷的事情:“主公,兖州全被曹军夺去了。” 程玉一听也是大感吃惊,自己在出以前,可是做了周密的准备,留守兖州的是自己手下的大智囊陈登,以他的性格,应该是十分谨慎,不会作出冒进或者被敌人偷袭的事情来,手下的兵马也十分充足,为什么兖州还会丢?于是他连忙追问:“沮先生,兖州不是有元龙在吗?怎么会丢失的?元龙怎么样了?” 沮授听程玉问陈登,犹豫了一下才说:“禀报主公得知,也请主公节哀,陈大人病逝了。” 是节哀,又哪里有那么容易,这些年来陈登完全放弃了当年自己答应的由他做自己军师的承诺,默默在幕后支持这自己,虽然很少在自己身边,但总是独当一面为自己分忧解难,现在却英年早逝,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转轮,成为一个大志未筹的遗憾者。 身边跟着的众将都安慰了程玉一番,最后程玉终于稳定下来心神,这才听沮授讲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程玉在出兵之前,为了防备曹操趁自己不在的机会偷袭自己,在与曹操接壤的漫长战线上部下重兵,除了荆州一线交给庞统镇守以外,徐州作为自己的大本营,必须留一个可靠的人把守,于是程玉让自己手下的第一军师徐庶为自己监理军政,冀州幽州因为有天险和长城在,只要原来的守军就足以应付何况审配虽然并不是太聪明的人,却也绝不太笨,用来镇守一方还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最后剩下最重要的兖州一线,这里也是曹操最有可能动进攻的地方,程玉派自己手下两位重要的军师各自镇守一段,陈登守泰山一路,陈宫守黄河一路,最后由太史慈带领兵马四处接应。 按理说这样的实力应该足够牵制住曹操的行动,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曹操在程玉刚刚出兵的时候果然就对程玉控制的地方起了试探性的攻击,他们的第一目标就是兖州,占领这里以后可以将程玉南归之路截断,到时候再想怎么玩可就都是自己说了算的事情。虽然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曹操还是很认真的布置了一切,如果能够直接将兖州拿下,试探变成真正的胜利岂不是更好?为此,曹操派出了自己手下最亲信的夏侯渊。 不过进攻了几次之后,曹操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却是徐州军对这次可能生的情况做了周密的准备,再进攻下去不过是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先平定了西凉的马以后,再回过身来慢慢对付程玉,于是曹操也命夏侯渊就带领这些进攻的人马驻守在兖州,观察敌军的行踪。自己则带领主力西进凉州再战马。 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是程玉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天有不测风云,刚刚击退夏侯渊的进攻不久,陈登竟然一病不起,这病来得如此突然,让陈登连安排后事的时间都没有,他手下的人更是慌了手脚,四处找人为陈登看病,也忘记将这个消息通知徐州。 结果陈登这一病,竟然就再也没有好,不过几天的功夫就病入膏肓,他又没有郭嘉孙策他们的运气,结果带着满腹遗憾,含恨而死。 陈登死的消息在到达徐州的同时,也到达了夏侯渊的军中,有如此好的机会,夏侯渊又怎么会不加以利用,他在细作传回陈登病重的消息时便以出东进,陈登去世的消息还没有到达徐庶的手中,他的兵马已经到达陈登驻扎的东平郡下。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节:异心 那时的东平郡中已经乱成一团,没有了陈登坐镇,又无强将力挽狂澜,东平守军一下子失去了战胜敌人的信心,在夏侯渊的猛攻之下,一天之内即告陷落。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夏侯渊又怎么会不多家利用,军马在东平不过略微休息一下,便又向东进,没有了屏障的兖州数郡,无论兵力上还是士气上都无法与夏侯渊的曹军相比,数日之内,济南、历城、泰安等地相继失守,幸亏正在青州的太史慈得到消息,连夜赶到泰山郡,与夏侯渊一场激战,方才保住青州最后的门户,不过随后的反攻也是劳而无功,被夏侯渊死死的占据住这些地方。 又过了数日,陈登死的消息传到了徐州,徐庶听到这个消息,大叫一声:“哎呀,不好,兖州危矣。”就要带兵支援,但急切之间却又集结不起太多的兵马,待他带兵赶到山阳的时候,夏侯渊已经派李典在进攻此地,见徐庶的兵马赶到,方才缓缓退去。 李典军虽然退却,却也牢牢的把守住山阳与东郡之间的要道矩野,只是坚守不出,拖住了徐庶的军马,让徐庶无法施展围魏救赵之计。 同样,驻守于魏郡濮阳一线的陈宫得知夏侯渊东进的消息也想南渡黄河,骚扰兖州,拖延夏侯渊进军的步伐,甚至将他再拉回到兖州附近来,结果在黄河渡口白马遭到了乐进的抵抗,也是无法前进一步,只能望城兴叹。 曹操此时已经与马接战数次,虽然前面的战斗略微有些不顺利,但曹操身边有贾文和这个级智囊在,就算兵马的战斗力比西凉兵略有不足,却完全可以凭借他们两个人的智谋将这点差距找回来,已经渐渐进入佳境可以说正是紧要的关头,只要再加一把劲就可以将马拿下,何况如果退兵等兵马赶到兖州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虽然那面的利益可能会更大,但曹操却是觉得还是先平马,后战程玉更为把握一点。 虽然曹操没有因此而回军,不过他对夏侯渊的支持可是一点也不比他自己回来少。曹操命令驻守在河内的夏侯敦与驻扎在宛城的曹仁两部人马分别北上东进,牵制徐州军,全力保障夏侯渊有一个安定的后方,而留守长安的荀氏叔侄则尽量的抽调兵力又荀攸带领先去支援夏侯渊,务必要坚持到自己带兵回来,只要自己兵马一到,已经完全被拦腰切成两段的程玉势力还不马上土崩瓦解? 为了怕夏侯渊急功冒进,曹操亲自写信要他千万不可与敌人正面硬撼,并说明利害,要他一定等自己回来。其实他也是多虑了,夏侯渊绝对当的起妙才这个称号,虽然有些时候却是会比较急躁,但他在冷静的时候却是一个令人害怕的对手,不然他也不会有今天的盛名。 就算没有曹操的嘱咐,他也准备以这种方式对付敌军,何况曹操现在亲自指导,因而夏侯渊坚守济南一路,让太史慈毫无办法。 程玉听得后方的形势,惊出一身冷汗,也就亏太史慈的反映也不满,现在总算还留下了泰山临淄这一条路,如果反映慢一点,被夏侯渊彻底的切断自己南北联系,到时候就算想哭都哭不出来,看来自己与碣石是无缘无分,只能再一次擦肩而过。既然消息确实,程玉再也不敢有一点拖延,带领手下的兵马,昼夜兼程,赶往冀州。 这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一个字,----跑,徐州军每天要走上平时行军的数倍距离,而且休息的时间还比平时要短,徐州军倒是无所谓,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师,何况平素徐州军的训练中就因为程玉的关系特别注重体能,关键时刻还真挥作用,可是剩下的辽东军就没有那个本领了,虽然平素辽东军在各地的军阀中还算是战斗力比较强的,但他们的胜利大多是靠作战风格的凶悍,和汉人比其他草原民族更多些谋略的原因,如果真说单靠身体素质,恐怕他们连乌丸人都比不上。一段时间抛下来,已经是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眼看已经进入关内,到了右北平附近,这些辽东军终于坚持不住了一些稍微有点威望的将官纷纷找到卑衍,希望他与程玉说说降低一下行军度。哪知卑衍次日晚上,却将这些将官召集到自己的军帐中对他们说,自己今天已经将他们的想法告诉程玉,不但被他拒绝,还遭到他的破口大骂,说辽东军都是废物,如果再有怨言定然军法处置。 向以仁德自榜德程玉却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原来卑衍竟然根本没有与程玉说过这件事情,他本来野心勃勃的想得到辽东的权力,没有想到程玉留下自己的亲信管理辽东,却将自己带回徐州,让他心中非常不满,毕竟自己也为程玉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却过河拆桥,让他心中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可是他却在程玉的控制下,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却是一个良机,威风八面的程大司马也遭到了困境,这次被敌人偷袭,就算他回去胜负还在两说,自己跟他反正也没有什么前途,不如干脆就将辽东旧部扯出去,就算当山贼,也比现在强,何况自己的计划如果成功的话,恐怕就不是当山贼那么简单,搞不好自己还有割地称王的一天。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节:叛乱 辽东军哪里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听到卑衍这么一说,信以为真,纷纷喧闹起来,卑衍将他们请来就早有准备,帐外的四周已经都安排了自己人,这里的声音应该传不出去,于是对众人说:“兄弟们,我们辽东军都是精锐之师,怎容人如此轻视,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是决定一定要给程玉一点厉害看看,大不了到徐无山上当山贼去,愿意出这口气的就跟我一起,如果有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的,我也不勉强你们,只要和我说一声就好,不过想想以后跟程玉要吃什么样的苦,还不如散了。” 帐内的众人一听,更是聒噪四起:“卑将军,我们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让程玉和徐州人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卑衍一见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对众人说:“那么大家在这个上面按个手印,各自誓,一定不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其实他找的人也都是大胆敢干的,又有谁会不同意,于是众人共同过誓以后,卑衍开始安排明天的事情。 第二天的行军虽然经过右北平,程玉却干脆绕城而过,他现在归心似箭,又哪里愿意耽误一点的时间,只盼所有人都可以插上翅膀,一天之间飞回到兖州去,解决眼前的危机,他却不知道危机现在已经不只在他的眼前,还在他的肚子里。 到了天色擦黑,徐州军终于停止了这一天的路程,就在路边安下了营寨,虽然连日鞍马劳顿,可是他因为担心兖州的事情,一点休息的心思也没有,在帐中点灯看起了兵书,这些年的熏陶,他已经很适应古代文字了,没有其他书看,看看兵书史书之类也可以解解闷。 无瑕一直站在他的身边服侍他,虽然现在她已经是夫人的身份,但是在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成了程玉身边的侍女之类,一颗心全都扑在相公身上,对他服侍无微不至。虽然在军旅中与程玉很少机会亲热,但是只要能在他的身边,自己也就很满足了。 眼见天色已经入更,无瑕伏在程玉的耳边说:“相公,天色已经晚了,明日还在赶路,您还是早点安歇吧。” 程玉探左臂到右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将书放下站起身来,就要休息。无瑕正在服侍他脱衣服,突然外面喧哗声起,程玉一惊,就要出去观看,无瑕忙拉住他的手臂:“相公,您是万金之躯,不可轻动,贱妾出去帮您看看。”说完转身掀帐廉走了出去。 程玉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心中感到不妥,又听到外面喊杀声起,忙将刚刚除下的外衣穿好,又套上甲胄。 突然间帐廉一挑,无瑕由外面慌张的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身是血的赵云,对程玉说:“相公不好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辽东军造起反来,现在正在营内四处放火,见人就杀,子龙将军刚刚杀了不少的叛军,可他们人数越来越多,您还是避一避吧。” 程玉虽然不知就里,但心中知道最有可能就是卑衍搞的鬼,这个祸根,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在辽东的时候找个接口除掉他就好了。现在追悔已经来不及,程玉却不肯逃走,随手拿起宝剑就出了帐,赵云和无瑕无奈,只得跟在他后面。 果然,现在营中已经火光四处,喊杀连天,程玉非但不躲,反而挺剑向杀声最大的地方赶去,遇到不少的辽东兵,他们哪里知道程玉的厉害,见到他过来,都想抢这个功劳,各挥兵器围了上来。 程玉哪里惧怕这些,他的步战能力说来还要强于马战呢,更大的场面都见过,这些乱兵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两边无瑕与赵云两个人也是都抖擞精神,一左一右,保护住程玉的两翼。 三个人如同尖刀般锐不可当,可是叛军却越来越多,程玉突然想起郭嘉的安危,忙让赵云过去保护,赵云虽然更担心程玉,但主公的命令,不敢不遵从,何况他也知道郭嘉在程玉心目中的地位,只得领命离去。程玉已经杀到手软也不见叛军退去,还好徐州军虽然遭到突然的打击,受了很大损失,但却很快的由混乱中恢复过来,有意无意的向程玉身边靠拢,越聚越多,可以让程玉不用亲自动手。 身边又有程玉的亲兵将两个人的马牵来,程玉与无瑕各自上了自己的马。眼见敌人也是越来越多,徐州兵本来兵就少,有因为遭到突袭,现在能在程玉身边的也没有多少,在除去伤亡,更是已经快能数的过来,无奈之下,程玉只得放弃大营,带领身边这些人撤了出去。 叛军的主要目的就在程玉身上,如何肯放过,在后面紧追不舍,无瑕一见情况十分危急,转身带领剩下的人迎了上去,程玉本想阻拦,无瑕知道他的意思,在程玉的马**刺了一刀,战马不再听程玉的号令,落荒而去,程玉虽然着急,却全无办法。 跑了一阵,终于能将马带住,程玉担心无瑕的安危,一横心,又催马回来。正走之间,突然迎面遇到了一股叛军,程玉心道不好,想要避让,却已经来不及,敌人为的正是卑宁,见是程玉,大为兴奋,催促手下的兵马围了上去,搭弓一箭奔程玉射去。 他的箭法本来不准,今天却如有神助,一箭正中马眼,程玉**还是当年李天成送自己的墨足雪麟,已经跟了自己十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折在这里,战马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节:遇险 多亏了程玉这些年一直东挡西杀,没有将自己的功夫放下,虽然从马上落下来也是摔了个头晕目眩,但还是很快由地上爬起。可是再情势上还是陷入了危机,敌人能追上来的大多是马队,上百步的距离也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眼前,程玉连转身避让的时间都没有,只得挺剑面对敌军。 这里是战场,又不是和平的比武较技,任谁也不会对他客气,叛军手中的刀枪不住往程玉身上招呼。这个时候的程玉终于真切的感觉到了骑兵的重要性,往常在马上的时候,砍杀地面上的敌军虽不能说是砍瓜切菜一样,也得心应手,今日一旦落到马下,处处受制,束手束脚,只能勉强保护住自身。 也多亏了他手上的天兵是把宝剑,削断了不少敌人的武器,才勉勉强强保住自身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平时对自己的要求还没有士兵严格,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恐怕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就要命丧当场。 卑宁虽然当日惧怕程玉入骨,但如今这条猛虎已经落到了重重的包围中,就算再厉害也伤害不到自己,欣喜若狂的催促手下:“快啊,再加把劲,他马上就要不行了,只有杀了他,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叛军也找就横下了一条心,既然已经造了反,如果不能除掉程玉,将来必定会遭到他的报复,听卑宁这么说,手下更是加紧。 程玉已经累得够呛,需要同时面对四面八方的敌人不说,他们还可以轮班上阵,有一个失去战斗力的马上就补上来,让他越打越难,终于一个不留神,也不知被谁一枪划到小腿,鲜血刷的留下,剧痛之中程玉的行动变得更加笨拙,形势也更加危急,有几次已经险险伤到要害。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又有一小队人快马飞奔过来,为一将见到程玉耀目的白衣,和倒在地上的白马,心中已经认定是主公遇险,更是催马狂奔,快到程玉受困的地方,口中高喊:“主公坚持住,管亥来救您了。” 话到人到矛也到,管亥如风而至,手中的长矛一摆,硬生生闯进敌军的包围中,偶有几个敌人躲闪不及,被他挑到一边。 管亥的马来到程玉身边时,程玉的身上已经或多或少受了不少伤,听到管亥的叫声,又见到他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心下一松,再也挡不住疲劳眩晕的感觉,径直瘫倒在地上。 这一下可把管亥吓坏了,见周围的叛军涌上,已经来不及拉住战马,一着急,竟直接在飞奔的马上跳下,被惯性带的地上就势一滚,已经挡在程玉的前面,挥开手中的长矛,将敌人攻向程玉的武器荡开,这才救了程玉一命,可是他也失去了战马,虽然手中的长矛是长兵器,和在马上的敌军比还是吃了不少亏,也仅仅能护住自身和地上的程玉,却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就更不要说将敌人杀散了。 他身后跟着的也是败退下来的徐州溃兵,虽然处在危险之中,但他们平素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与主将同生共死,决不退缩,如今虽然管亥一头杀进了叛军的人群中,他们也一样毫不犹豫跟了进去。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战场上的局势才稍微好了一点,毕竟现在敌人也需要注意背后,而不是可以像原来一样心无旁骛的对付眼前的敌人。等这些徐州军一杀到战圈内,马上在里面面向外又结成了一个防御圈,他们必须要保护主将的安全,这是他们的责任。 这时的管亥终于可以稍微抽出一点时间来,看一下程玉,他将伏倒在地上的程玉抱起,只见此时的程玉满身是伤,不少还在流着血,头散乱,面色铁青,双唇紧闭,这下可将管亥吓的不轻,慌忙用手试探程玉的呼吸,现虽然微弱可是呼吸还没有停止,这才多多少少放下一点心。 但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不能马上的为主公处理伤口,他可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管亥将程玉轻轻放下,站起身来四下一望,徐州军比较起敌人来数量还是太少,虽然个个都是精锐,但还是被敌军压的死死的,勉强在支撑着。 现在主公危在旦夕,又哪里有时间与他们纠缠,这下管亥可是真着急了,一声虎吼,由自己人的圈中杀出,直奔最近的一个骑兵杀去,那人见管亥杀向自己,已经吓的魂飞魄散,慌忙用手中的长矛向管亥捅去,希望可以将他逼开,哪知管亥左手一叫力,竟然将向自己刺来的长矛抓住,顺势一带,直接将那人拉下马来,右手长矛一递,结果在当场。 然后一把抓住正要逃走的战马马鬃,右手连矛在马股上一按,竟然直接跳上马去。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节:退敌 **有马的管亥更是势不可挡,周围的叛军沾到死,碰到亡,都是尽量躲开他,可是他的马只要一过去,敌人马上又会把他后面的缺口堵上,而且还时不时的在背后偷袭他一下,纵然管亥有天大的本事也挥不出来,只能充当救火员的角色,现哪里出现危险,就马上感到哪里去将敌人赶开。 但是这样拖下去绝对不是一个办法,主公的伤势绝对不轻,如果不能马上杀退敌军的话,拖延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管亥狠狠的盯着远远躲在外面的卑宁,这个人就是敌军的头头,只要杀了他,定然会给敌人造成重大的心里打击,可是现在自己被死死的缠住,又自己在这里还好,如果自己一旦离开,仅凭手下这些人还能抵挡的住敌人的围攻吗?到时候让主公出色那马危险,自己岂不更是百死难辞。 正在管亥被困的时候,突然间见到远处又有一哨人马赶过来,管亥不知是敌是友,心中焦急万分,如果是自己人的话还好说一点,定然可以帮助自己摆脱困境将主公救出来,但要是敌人的话,今天自己和主公恐怕都要命丧于此。 等人近了一点,管亥虽然还看不清对面的人,却可以看到一团白点向自己冲来,他的心中这回可是绝对的喜悦,在徐州军中,只有赵云与他的白马骑才会白的如此乍眼。他在徐州军中,武艺上最佩服的当然要数赵云,其实无论武艺兵法,他都自知要不赵云低上一筹,如今既然他和他的白马骑来了,今天的突围定然有望。 于是管亥高声喊道:“子龙,子龙快来帮忙,主公受伤被困在这里,快帮我杀散敌军。” 管亥的大嗓门随风飘出,虽然周围并不安静,赵云也可以听得到。其实赵云的目的本就是奔他来,他们聚集了这么多人在这里,就算天色比较黑,想看到也并非什么难事,赵云远远看到有人在那里拼杀,他知道今天晚上所有拼杀的人定然是自己人或者辽东叛军,自己一定要去帮忙的。 结果他马上就要跑到跟前,听到管亥的喊声,他也吓了一跳,本来他以为主公大概已经脱困了,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陷入了更大的危险,慌忙将**战马催到全力,全然不顾后面的兵马,自己一头撞进了敌军中。 赵云本来最擅长的就是群殴,敌人再多也不在话下,何况这里的敌人比起军营中还是少了很多,所以他很快的杀到了管亥的身边,管亥一见赵云杀入阵中,马上对他喊道:“子龙,先不要管这里,去将卑宁杀了,他是这些人的头头。” 赵云自然会知道擒贼擒王的道理,听到管亥的喊声,马上向外观望,一眼就看到了远远躲在外面的卑宁。 卑宁并没有见过赵云的风姿,对他的能力严重估计不足,自己离的又远,完全没有看到赵云刚才在叛军中势不可挡的劲头,因此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逃走,反而举起手中的兵器,想与赵云斗上一斗。 赵云什么样的猛将没有见过,虽然不至于轻视敌人,但更是不会有一点只得害怕的地方,等两马靠近,迎面一枪就向卑宁面门刺来。 卑宁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他也是一员武将,对手的厉害程度还是能分辨的出来,一见赵云这枪又快又稳,已经知道对手是个扎手人物,心中悔恨自己为什么刚才不转身逃走,但现在的情形却是已经逃跑无望,只能举手中兵器往外封挡。 赵云出手,快字本是他的一绝,一见卑宁的反应,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竟然再电光火石之间将枪又抽了回来,又一枪直奔卑宁的心口。 卑宁虽然已经知道对方的手快,却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赵云还能将手中的枪收回去,要知道,一个人即使是勉强将正在释放的力量强制收回去就已经非常可怕了,而更可怕的是赵云竟然连停顿都没有停顿就又一枪刺出,虽然卑宁现在可以看得到赵云的枪,但他可没有赵云那样的本领,刚才的封挡他可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现在想变招,已经是难上登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云手中的枪刺进自己的心口,然后带着一脸的不信与不甘,到地下报到去了。 他这边一举击杀了卑宁,那边他带领了大部分兵马也加入了管亥身边的战团中,确实卑宁这一死对敌人心里上的压力很大,敌军再也没有勇气死战下去,一看情势已经不能杀掉程玉,干脆转身各自做鸟兽散。 赵云管亥两个人哪里有心思去追杀敌军,既然已经将敌人杀散,慌忙下马来到主公的身边,再看这时程玉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说不出是黄还是白,但绝对不是正常的颜色,战场之上也找不到东西为程玉包扎伤口,赵云只能在自己已经分不出颜色的战袍上选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为程玉先将伤口包扎止住血再说。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节:脱险 虽然如此的急救条件略微差了一点,但总算聊胜于无,赵云等人忙活了半天,程玉还是没有苏醒过来,这样的样子又怎么行,如果不能马上清醒过来可以到安全的地方加以救治的话,说不定这些小伤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正因为这样,连同后过来的郭嘉等人在内,几个人可都是慌了手脚,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后被,又给程玉灌水,过了半晌,程玉终于幽幽转醒,此时的他,见到赵云管亥围在自己身边,真以为刚才是在做梦,就连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实在太多而忘记了疼痛,于是他以低沉的声音问道:“子龙,我这是在哪里,刚才怎么了?” 赵云管亥见到主公清醒了过来,这才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听主公问这样奇怪的问题,也不以为兀,马上作出答复:“主公,我们现在是在营外,刚才您受到了叛军的围攻,多亏了管将军舍生忘死将您救了出来,现在您的伤很重,还是赶快找个地方加以治疗吧!” 这些回答总算是证明了刚才自己遇到的种种都是真实的,程玉想由地上爬起,一动之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还算不上什么硬汉,马上伏痛“哎呦”了一声,但身上的痛苦却是让他的头脑马上情醒了起来,突然间,程玉想起了自己遇险的原因,马上问自己身边的赵云等人:“无瑕呢?无瑕有危险,你们不要管我,先把他救出来。” 赵云听到主公如此一问,脸上顿时浮现出愧疚的神色,对程玉说:“主公,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无瑕夫人……” 程玉听到如此的话语,心痛如绞,“哎呦”一声,又险些晕厥过去,赵云管亥等人慌忙抢救,才没有让他昏过去,一边抢救一边说:“都是属下无能,方才让无瑕夫人受了如此重的伤,请主公责罚。” 以为听到了爱人的噩耗,程玉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晕厥过去,也可以少受心里的煎熬,根本没有注意到赵云的话,口中喃喃的说:“无瑕呀无暇,都是为夫无能,才让你……”这个时候,程玉太突然想明白赵云说话的意思,大喜之下一把抓住赵云的衣服问道:“子龙,你刚才说无瑕没有遇难?” “是,主公,但我没有保护好无瑕夫人,才让她受到如此重的伤害。” 程玉现在却根本不想听赵云的解释,慌忙的问到:“无瑕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听到程玉这话,赵云才醒悟过来,一挥手让人将无瑕抬了过来,其实无瑕所受到的伤不是很重,以她的身手,在乱军之中自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因为她要掩护程玉逃走,拼杀的比较凶狠,身上或多或少的当然也受到一点小伤,她最主要的问题和程玉一样也是劳累过度。 程玉刚才的表情她虽然没有看到,但听到程玉与赵云之间的对话,也知道在程玉的心目中自己究竟有多重要,挣扎着身体想爬起来,两边的亲兵还想阻拦,在外面的郭嘉一摆手,示意他们扶无瑕起来,在两个士兵的帮助下,无瑕才勉强站起身躯,踉跄的走到程玉的面前,未开言,泪水却已经涌了出来,却是带着笑容的说:“主公,无瑕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如果说她这样的还算是好好的,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有危险存在,此时的她一身褐红,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往日被掩藏在头盔里的秀如今已经散乱,双手因为使用武器时间过长现在微微有些抽搐,双腿也微微有些颤抖。 虽然如此,但程玉能够看到无瑕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也宽慰不少,有些激动的对她说:“无瑕,刚才我以为你有什么危险,真是吓死我了,现在看到你没有事情,总算可以放心了。如果你有什么危险的话,我自己一个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两个人就这样用目光和言语缠绵了一阵,众人虽然不忍心将他们分开,但现在的情势还是很危急,最后还是由郭嘉作了坏人,他轻咳一声:“主公,现在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您的身体也需要马上治疗,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程玉这才想起还没有脱离危险,现在已经见到无瑕,心中再无牵挂,对众人说:“那就出吧,到什么地方奉孝决定就可以了。” 虽然现在距离军营距离已经很远,但为了安全起见,徐州军又向东行了数十里,溃散下来的徐州军也又聚集骑不少,约能有两千人。其实这一场叛乱中徐州兵马损失的数目虽然不少,但也不至于到全军覆没的程度,只是不防之下,又是黑暗之中,大家无法聚集在一起,因而大多四散分开了。 这里有了数千人马以后,赵云等人稍微安了点心,才将军马驻扎在山坳中稍微休息一下,四下派出侦骑警戒。 突然间有派出去的侦骑回来报告:“禀将军,北方现敌军正在向这个方向移动,请将军定夺。”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节:张燕 这个消息多少让人震惊,不过赵云的头脑冷静可是出名的,即使在这样的混乱条件下,他也可以很快的抓住问题的关键:“不对,这些不是叛军,叛军是不可能这么快到达这个方向上的,应该是自己人,你们在去好好看一下,看清楚旗号再回来禀告。” 几个士兵得令下去,奔来人的方向摸了过去,过了片刻,才有一个士兵兴冲冲的跑回来禀告赵云:“将军真是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来的并非是敌军,而是张大人的人马,我们要不要和他联络?” 虽然赵云的心中已经认定是自己人,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过去看一下。 果然,到了临近山口的地方,已经可以远远看到对面的徐州旗号,上写汉平北将军安顺亭侯张,在徐州军中,平北将军这个名号代表的就是黑山张燕,来人显然目的也是在这个山坳,应该是现了这里有人马驻扎才过来的,赵云见是自己人,虽然不知道他在这里出现是为了什么,但想来不会碰巧所有的人都同时造反吧?于是带领手下一哨人马冲出山口。对面的人突然间见山口中冲出一群人来,也吓了一跳,马上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有一员偏将来到前面,远远的问道:“喂,我们是朝廷的兵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去路?” 赵云在马上喊道:“我等也是大汉的官军,请回去禀报张军侯,赵云赵子龙在此,让他过来答话。” 徐州军中又有谁没有听过赵云的名号,就算他不报官衔,对面的人也已经大概猜出他是什么人,忙转回马,飞报张燕。 要说张燕为何回在这里出现呢?原来自从幽州之战以后,张燕归顺了程玉,程玉向徐州小朝廷申请,封了他一个平北将军安顺亭侯,然后命他协助幽州刺史镇守北方的边界,张燕本来就是北方人,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妥,何况又有朝廷俸禄可吃,因而也是老老实实,最近听说程玉在辽东裹足不前,虽然没有征召他,不过出于好意,他还是想带领人马前去支援程玉,这几天正移动到这里,今晚就驻扎在附近,眼看已经是后半夜,突然有士兵前来报告,说外面巡逻的士兵现了几个穿着徐州军服,自称是徐州军的人,说程玉主公遭到败绩,他逃了出来。 听到这样的消息,张燕可是吓了一跳,他跟随程玉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还真挺少听说程玉败绩,忙命令将来人听到并非败在辽东的蛮族联军手里,而是因为手下的降兵叛乱,才有危险产生。 这话可让张燕一下子精神起来,并非他幸灾乐祸别有企图,而是感觉现在正是自己立功的机会,忙命令手下的军马集结起来,在这些徐州败军的指引下,要去救援程玉。 他又遇到了不少的散兵,心中也是十分着急,如果主公真有什么危险的话,自己的功劳可就全没了,于是加快度,正行到这个山坳的附近,突然前面的尖兵回来禀告说,山口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人,不知道是敌是友,张燕这才转变了方向,向着这个山坳行来。 突然间,前面的兵马停止了行动,张燕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正要询问,前面开路的偏将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一听到回禀,张燕急忙迎了上去,按照官位来说,现在的赵云比他要高上一些,让他去答话自然是没有问题,何况他也知道,一般有赵云在的地方,主公基本上也会在那里。 等张燕来到前面,一见到赵云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赵云刚刚冲杀了半夜,身上的血衣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衣服可换,两个人当初在幽州的时候曾经见过面,张燕见到赵云马上关切的问:“赵将军,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主公和您在一起吗?他有没有危险?” 赵云看到真的是张燕,正好有求于他,也就没有隐瞒:“主公刚刚遇到了危险,身上受了不少的伤,现在正在里面休息,既然张将军来到这里,不知道您的军中有没有良医,现在有不少人受了伤,需要治疗,至于生了什么事情,等这里安顿下来我再与你好好说说。” 张燕一听程玉受伤也紧张的不得了,执意要与赵云一起去亲自迎接程玉。 等见到程玉的样子,张燕更是吓了一跳,想不到今天晚上的叛乱竟然如此厉害,连主公都受到这么重的伤,不过这次平定叛乱的功劳也一定不会小。 既然见到了主公,张燕带领的兵马也没有必要再赶的那么急,正好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将程玉无瑕等受伤的贵人送去治疗以后,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听赵云细细说晚上的经过,等赵云说完,张燕恶狠狠的说:“这个卑宁,真是死有余辜,他们父子身受主公的大恩,不是报效,反而作乱犯上,等明天你们护送主公先到幽州去,我一定将卑衍的人头带回来献到主公面前。”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节:逃敌 虽然他有心要独占功劳,但程玉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以后,却还是决定自己要亲自带领人马去平息这场叛乱。张燕自然不会知道程玉心中的真实想法,其实程玉主要是因为看到卑衍的叛乱让自己最心爱的无瑕受到了伤害,这才准备要亲自报仇的,也许这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思。 有了张燕带来这些黑山旧部,徐州军的实力又比叛军大上不知多少,何况辽东军的战斗力本就不如徐州军,黑山军虽然差一点和辽东军比也不会差上太离谱,此役必然是全歼敌人之势,没有想到到了昨天晚上驻扎过的军营,这里只剩一地尸体,一片焦土,所有的叛军都已经不见。 程玉心中气闷,想要报仇却不知道敌人逃跑的方向,于是下令要手下人四下分散来,一定要找到叛军的踪迹。 哪知突然身后有人说话:“主公,要寻找叛军的踪迹没有那么麻烦,可以让下官来试一试。” 程玉一看,却是田畴,他们这些文官基本上都住在一片地方,那天晚上赵云去救郭嘉的时候,顺便就将所有人都救出来了,他却不知道那时程玉的心中只有郭嘉一个,有感于程玉的关爱又加,更是卖力。 程玉却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于是好奇的问道:“子泰先生有什么好办法追踪敌人吗?” 田畴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下官曾经跟草原上的牧人学过辨识足迹追踪马群的办法,想来应该可以看出敌人逃走的方向。请主公允许下官一试。” 程玉没有更好的办法,当然只有听田畴的,于是田畴到营外四下观察去了。 半晌,突然田畴有些慌张的回来对程玉说:“主公,根据足迹来看,敌军似乎是奔右北平去了!” 程玉对这个判断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点的叛军就敢公然去攻打州郡吗?但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指挥兵马往右北平的方向赶去。 还没有行到地方,果然前面见到两军正在混战,虽然不知道另外一只人马是哪里的,但可以肯定,这些人里必然有叛军的存在。 等靠近了些,程玉才现与叛军混战的是右北平郡的人马,但是为什么卑衍竟然会敢进攻右北平呢? 其实程玉是高看卑衍了,他半夜动叛乱,虽然让徐州军溃散,但是听回来的士兵说没有能杀掉程玉,而是被他集结起兵马来,心知自己这些人要是硬撼同样数量徐州军的话,是个必死无疑的结果,自己根本没有能杀伤多少敌人,过不了多久程玉那边就会回来报复,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撤退到徐无山上去当山大王。因为徐无山在右北平的北方,所以田畴才会误以为他是要去攻打右北平。 而右北平的兵马确是在太守田豫的带领下主动出击来的,这个田豫虽然都是姓田,却与田畴没有一点关系,不过他自幼就有才名,刘备在北方的时候,就曾经想招揽他,不过那时候他因为家里有母亲在世,而拒绝了刘备的聘请,程玉平定幽州以后,在沮授的推荐下被任命为右北平太守。 昨天夜里,他也是突然接到军兵的禀报,说城外来了不少徐州军服的人,说辽东军叛变,主公生死不明,他也是一样连忙出去询问,感觉到事情确实,马上命令手下的官员武将尽可能的召集城内的守军,要去救援程玉。 没有想到刚走到一半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辽东的叛军,田豫马上指挥手下的兵马上前迎战。虽然他手下的兵马比较少,但是不像辽东的叛军刚刚经过苦战,又加上他自己的威望,竟然将敌军硬生生的拖在了这里。 卑衍现在心中的火也是非常的大,他本来准备赶快逃到山上去,安安心心的去做个盗贼,没有想到连这样简单的想法现在都无法实现,眼前的这些敌人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竟然也这样难对付,难道这次的行动早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吗?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已经全然没有注意到现在背后竟然有敌军也围了上来,程玉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能在亲自冲锋陷阵,但是他还是可以下命令让手下的人为自己报仇,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张燕的黑山军与他胜余的徐州军一起冲下,不过程玉在下命令之前还是嘱托众人一定尽可能的要活捉卑衍。 辽东军因为是在对方的地盘上高叛乱,本来心中就没有什么底,所以在面对少于自己的地方守军时都没有什么优势,现在程玉亲自带领的人马又突然出现在背后,两下夹攻之下,士气低落,更没有心思再战。 就连卑衍在内,一见到程玉竟然又活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都只有逃走的想法,可他现在想逃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机会,因为一个人已经在紧紧的盯着他。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节:平叛 赵云在刚刚能看到敌军的时候就已经在人群外寻找卑衍的身影,他也是对这样的武将太过于熟悉了,知道每次真正上了战场的时候他们定然是躲的最远的一个。果然在战场的外侧现了他的身影,一瞬间,卑衍突然感觉身上一凉缩了缩脖子,这个时候喊杀已经想起。 赵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脱离兵马的范围,径直奔卑衍而去,卑衍一见到白马银枪向自己飞来,吓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走,昨夜营中一战他可是见识过赵云的厉害,在营中往来冲杀无人可挡,自己手下死在他手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今碰到这个煞星还是躲为上计。 他这里想躲,赵云又哪里会给他机会,自己的目的就在他的身上,如果让他跑了,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在马上催的更紧。 卑衍也终于明白赵云的目标就在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向两军混战的战场跑去,在他的心目中,即使战场上也要比被赵云追到更安全。 混进了人群,卑衍的心头才将石头稍微放下一点,只要在乱军中转上几圈,自己就没有那么容易被敌人现了,现在的他连当山大王的想法都已经抛在脑后,如此的形势下自己只要能逃脱哪怕一辈子隐姓埋名做个农夫也可以。 不过他却连这个想法都无法实现,这边一口长气还没有抒出,对面却又有一匹马斜刺里杀了过来,却是右北平太守田豫。 这个田豫本身是个文武全才,虽然武艺不高,上阵拼杀还是绰绰有余,因此他亲自冲杀在军中以鼓舞士气,躲在外面的卑衍早就落在他的眼中,田豫也心知只要除掉那人,恐怕这次的叛乱就算是平息了,但却一直离得太远,没有机会接近。 正好不知道什么原因,敌将竟然放马跑向战场,田豫也是喜出望外,这正是老天给自己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因而在乱军中杀出一跳血路,直奔卑衍迎了过去。 卑衍这里方脱离险地,本不欲与田豫纠缠,但对方不给自己机会,无奈之下只能奋力去战田豫。 两个人的武艺就在伯仲之间,一时间卑衍哪里有机会取胜,田豫虽然也不能将卑衍拿下,但他的心里清楚只要能够拖住卑衍,战局正在向有利于自己的一面转变,到时候杀散敌军,定然可以活捉敌将。 可惜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立功心切,最后功劳还是没有机会落到他的头上,经他这么一纠缠,后面追赶的赵云也已经赶到,也不用说话,轮枪杆奔卑衍后心就是一下。 虽然听到后面恶风不善,卑衍却苦于正在紧要关头无暇抽身闪避,只得硬生生吃了这一下,被赵云打翻于马下。 田豫正要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却听赵云喊了一声慢,纵马冲过田豫面前,竟将卑衍由地上提了起来,担在马背上。 田豫虽然并非执着于功劳的人物,但还是抬起头看了赵云一眼,脸上的神色却由询问变成了惊讶,继而变成狂喜,对赵云喊道:“子龙,你是子龙,好久不见,终于又见到你了。” 赵云也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人,他也认得,当年两个人都是在公孙瓒手下为将,当时的交情还是不错的,后来公孙瓒兵败以后,赵云流落他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前面两次都是匆匆经过幽州,赵云对这些人情好友之类的事情并非很精通,没有想起田豫的事情,也就没有为程玉推荐他,但能见到好友也由一个好前途心中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战场之上却非叙旧情的地方,两个人不过是打了个招呼,互相用表情转达一下思念之情,又要各自面对敌军。不过为的人一死,剩下的叛军再难掀起什么风浪,在徐州两军的夹攻之下,片刻溃散,没能来得及逃走的人也只有纷纷跪地投降,卑衍之乱终于平息下来。 留下一些偏裨将校打扫战场,程玉等人已经劳累了好久,正好这里距离右北平比较近,干脆收拢人马,全部进入右北平城内。 程玉现在心中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如何处罚卑衍,进入田豫的衙门以后,马上命令士兵将卑衍带上来。 见到卑衍瑟缩惊惧的样子,程玉突然间现自己报复的心情竟然没有那么强烈了,却实自己虽然想好好的报复他一下,但自己却又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凌迟还是分尸,杀人自己都杀了,但要是把杀人当成乐趣的话,实在让他无法做到。 着卑衍,程玉无奈又沉重的说:“卑将军,我知道你的心中对我不满,但叛逆之罪国法不容,今天死伤的众多兄弟们也不容,给你个痛快当成我对你的补偿吧。来人,将卑衍拉下去处斩。”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节:恢复 尽量努力中,我今天说还大家一节,一定尽量写完它 =================================== 卑衍的心中早以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的结局,对这样的结果竟然惨然一笑,也算是对程玉可以让他死的轻松一些的感激,随后两下的士兵涌上,将卑衍拉了下去,没有任何声音的,片刻后,卑衍的人头被呈了上来,程玉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看,命令手下人将它与卑衍的尸体埋葬在一起了事。 处理过罚的事情,剩下的就是要奖,这连日的拼杀,要说功劳最大的自然是赵云,在混乱之中的军营保持冷静勇敢,救出了这么多的重要人物,今天又在阵前生擒了罪魁祸卑衍,功自然非他莫数。 对于赵云,程玉实在是不吝任何赞美的词语。确实,现在的赵云是他手下最只得信赖的一员大将,无论交给他什么样的任务,他都可以完满的去完成,果然不负千古人物对他的盛赞。 而另外一个大功臣则是这里的主人,右北平的田豫,程玉对这个人还是有点印象的,他在历史上也曾经担任过乌丸校尉,原来自己还总以为他和田畴有什么亲戚关系。经过一番交谈,程玉现这个田豫也确实是个人才,其实自己现所有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就都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人物,以眼前的田豫来说,也许比智谋他不如自己,也许他的武艺也在自己之下,但是若说起治理国家,或者说在三国这个年代里治理国家的话,他比自己就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了,而且因为田豫就是北方人,对于这里的情况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程玉越和他聊越觉得,也许他确实是在北方独担大任的一个好选择。等一段时间,辽东的形势稳定了以后,大可让他和田畴分别管理乌丸鲜卑这些北方异族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个大功臣张燕也不能忘记,虽然张燕的功劳并没有赵云和田豫那么大,但自己也多亏了他带领黑山军来救援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息这场动乱的,何况卑衍的叛乱对自己来说机会成为一场恶梦,程玉实在不愿意这样的情况再一次生,对于张燕这样手握重兵的降将,更是要好好拉拢。 兵马在这里修养了一天,沮授带着运送粮草的车队也赶过来了,程玉为了追求度,并没有带沮授一起行进,当沮授听说辽东军生叛乱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任谁也没有想到辽东军竟然会在这里动叛乱,按理说辽东或者黄河前线都比这里要更适合一点。 不过大家的心里也都在暗自庆幸,如果卑衍到了黄河前线以后和曹军有了默契,共同动的话,自己不但要损兵折将,搞不好还要失地丢城。 但经过他这么一折腾,程玉剩下的兵马也暂时没有办法再南下支援了,必须要在这里修养一下恢复一下士气。 张燕平时并不在州郡内活动,对于曹操又东侵的消息一无所知,如今正在为功劳少愁,有这样一个机会自然主动请命,希望作为前部先去支援黄河战场。程玉也感觉自己虽然暂时不能南下,但也需要对战场作出一点支援,于是也就同意了张燕的建议,让他先领本部兵马南下,自己修整一段时间就会南下支援。 又在右北平耽搁了十余天,军队的士气在一点点的恢复,当天溃散的徐州军也在得知程玉已经平息叛乱以后6续的归队,程玉也没有责怪他们,毕竟当时的情况那么混乱,又有几个人可以坚持战斗去送死呢? 不过程玉对死难的军士都加以厚葬,毕竟这些人的牺牲都是因为自己做事一时的不正确,在去为这些人送葬的时候程玉也深痛的表示了自己的忏悔之意,在徐州军中,都有这样一种思想,他们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主公,能得到主公为自己伤心,就算死也值得,因此大家得士气反而有了点提高。 至于辽东投降得残部,程玉还是将他们编进了军中,毕竟这次叛乱都是卑衍搞出来的,这些人只是受到了欺骗,更重要的是程玉本身也确实并非什么残暴的人。 不过这样得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程玉得心中实在是归心如箭,也不知道前线的形势究竟怎么样了,实在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的他,决定继续起兵南行。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军马都已经恢复到可以作战的程度了,在路上也可以继续恢复士气,至于他自己的伤现在也好的七七八八,起码不会担心有什么箭创迸裂之类的死法,于是大家都没有反对他起兵的命令。第二天,----这次程玉实在是等不住了,因此下过出兵额决定马上开始行动,大队人马沿着幽州的官道南下。 沮授和田豫因为要镇守地方都留在了自己的驻地,田畴也被程玉留在北方注意乌丸的动静,但是幽州的兵马能够调动的都被程玉此次抽调走了,毕竟现在黄河沿岸才是徐州军最重要的基地,容不得有一点疏失。 没有多少时间,这些人就到了冀州的地界,镇守冀州的审配也远远的迎接出来。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节:诺言 失言的人是可耻的,我接受大家的鄙视…… ===================================== 审配对前线的形势还是非常了解,程玉在随他进入冀州城以后马上迫不及待的询问起现在两军交战的情况。 听了审配的介绍,程玉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这段时间内,两军实际控制的区域并没有生多大的变化,曹军本来的目的就在于防守,一直在等待着曹操由西北回来,而徐州军现在各各方向上的防御力量还很充足,暂时就算曹军进攻也可以应付。 不过也并非都是好消息在等待着他,从长安方向过来的荀攸部现在已经到了夏侯渊的军营,两只兵马现在合在一处,既有了荀攸的智慧又有了夏侯渊的武勇,就算是主动进攻也会是一只可怕的力量,如果只是防御坚城的话,就连程玉也没有把握可以战胜的了敌军,更为让人担心的是曹操现在与西凉马的交锋已经占尽上风,随时都有可能抽出身来全力对付程玉。 现在的任务是和曹操抢时间,在曹军主力没有东进之前先打通自己的南北交通问题。干脆将大家都聚集起来,对着地图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怎么说审配也是当年袁绍的智囊之一,多一个人考虑,计划的严密性就多了一分。 有地图的比较,程玉更是可以清楚的看出形势的严峻,现在连接自己南北交通的路线只有青州一条,自己现在正在哑铃的一端,而另外一端在南方各地,已经被完全截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指望不上的。 下的众人对继续前进的目标也是各不相同,程玉自己的想法当然是赶回青州,以雷霆之势击溃夏侯渊的兵马,解决眼前的危机,这也是代表着大多数武将的看法。而手下的几个谋士则认为目前的情况,硬拼是下策,以审配的想法最好是兵出壶关,趁着曹操军的主力集中在黄河沿线的机会,乘机夺取并州,再顺势南下,只要抢在曹操的前面南下切断曹操东进额道路,到时候两军的情况变的一样复杂,比较之下程玉又获得了实在的利益,似乎是比与敌人硬拼胜算更高的想法。 程玉这个时候更想听听郭嘉的想法,但等了半晌却不见他有一句话,干脆主动询问:“奉孝先生不知对眼前的形势怎么看呢?” 哪知出言之后,下面却全无反应,程玉不由奇怪的望了郭嘉一眼,只见郭嘉低垂着头,完全看不见脸上的表情。程玉以为郭嘉没有听到,于是又问了一声:“奉孝先生,您对目前的形势有什么见教?”这次他特意的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郭嘉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了他的话,却还是一言不。 程玉更是奇怪,不知道郭嘉生了什么事情,以为他的身体有什么不适,连忙关切的问道:“奉孝,你怎么不说话,有什么事情吗?” 哪知郭嘉说:“主公,请您不要在逼迫臣下了,难道您已经忘记了当年对我的承诺吗?” 程玉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是答应过郭嘉以后绝不让他与曹操为敌,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自己真的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想不到郭嘉的心里还是清楚的记得,有些黯然,连郭嘉在不觉之间已经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都没有觉。 堂上的众人也都以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郭嘉,想不到这么多年一直深受主公重望的郭嘉竟然还在心中放着曹操的位置,不知道是该钦佩他的还是鄙夷他比较好。 程玉不过是一瞬间的失神,再抬头的时候,却看见郭嘉混合着期待与愧疚的眼神,心中也是一软,想想郭嘉能够对曹操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忠诚,不正是他人格魅力的表现吗? 想到这里,程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对郭嘉歉然一笑说:“奉孝先生,在下失礼了,急切之间竟然忘记你我的约定,以后定然注意,还请奉孝先生恕罪。” 郭嘉对程玉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想法也深为感激,但虽然现在他已经真正将程玉作为主公,在心底里却依然不愿放弃自己对曹操的承诺,即使这个承诺并不为当事人所知道。 既然自己最倚重的郭嘉并不能对自己有一点帮助,现在的程玉就更需要谨慎的考虑一下,于是他决定在冀州休息一天,让自己好好的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势。 虽然几近一夜不眠,程玉却还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他想的越多,越仔细,就越感觉两条路线难分高下各有千秋,自己又没有什么倾向性太高的想法,究竟该听谁的,究竟走哪一条路能将自己带往胜利呢? 但时间已经不容他继续思考下去,次日天明,程玉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讨论出一个结果,实在不行的话哪怕抛个铜钱决定也可以,绝对不能再拖下去。没有想到正在厅上做最后一次讨论的时候,突然有军兵来报说,幽州的沮鹄赶到这里。虽然凭借他的智慧并非能解决自己眼前难题的人,但程玉还是很想听听他的看法,毕竟他也一直受到沮授的熏陶,更何况----似乎还没有达到不见手下臣子的紧要程度。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节:路线 没有想到,他的想法竟然完全错误,沮鹄不但能解决他目前的难题,还是以他最需要的一种方式,原来沮授在去辽东的时候,为了保障幽州的安全,特意将沮鹄留在那里,等平息卑衍叛乱后,沮授在回到幽州,让他也继续留在那里似乎有点多余,何况现在正是程玉需要用人之际,于是沮授也将自己手下能够抽调的人马都集结起来,让沮鹄带到军前助阵。 临走之际,沮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要沮鹄代给程玉,说这是他为主公谋划的作战方略。正好沮鹄刚一到幽州就听到程玉问自己对于下一步行动的看法,马上将老爸写的书信呈上。 程玉一听是沮授关于目前形势的看法,心中已经不知怎么在赞美老天了,就在自己最彷徨的时候,竟然有这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马上送来了他的意见。不过当程玉看到书信的内容时,马上愣了一下,沮授竟然又提出了第三种意见。 等他仔细的看了一遍沮授的书信,马上又觉得沮授的看法似乎更有可行性,原来沮授在信上已经详细的将现在自己正在争论的两种意见都分析了一下,他说曹军的夏侯渊部,从行动的开始,目标就是要分隔徐州军南北两部之间的联系,现在战略构想已经基本上达到,必然转入全面防守的阶段,如果和他硬碰硬,即使胜利,对自己造成的破坏和损失也定然非常大,更有可能的是,敌人顶住了徐州军的进攻,拖到曹军主力的到来,那时候曹操南下北上随心所欲,形势必然变得难以控制。而并州之地虽然看起来兵力薄弱,却一定会成为曹军准备最充分的地方,即使能够一路顺利的杀过去,只要曹军利用每一座城池来拖住徐州军南下的步伐,就一定可以坚持到曹操回来,到时曹操将自己的南北联系彻底一切断就算徐州军已经得到了比较大的实惠,但完全隔绝消息的情况下也难于保障每一个地区的安全,说不定到最后徐州的损失会比得到一个并州要大的多。 既然两个想法都被他否定,当然沮授会提出自己的看法,他的意思是夏侯渊部既然是敌人力量最强的部分,就绝对不应该作为第一目标,并州作为敌军力量最弱的地方,敌人的警戒程度就一定是最高的,也不适合率先进攻,那么突破口在哪里呢?自然就是应该是敌军兵力居中,最容易放松警惕的冀州部分,这里的敌人兵力不是很强,也不是受到很大的重视,如果战决,一定可以取得胜利,到时候不但打通了一条幽豫二州之间的新通道,而且可以反过来将曹军的战线切断,就可以逆转眼前不利的形势。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程玉完全推翻了自己原来的想法,他也觉得沮授的看法似乎更正确一点,确实强敌与弱敌都很有可能成为难啃的骨头,反而是看起来什么都很正常的敌人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因而程玉马上作出了决定,全军潜行南下,争取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打通南北的交通。 虽然需要注意严守秘密,不过这是古代的战场,天上没有飞机也没有间谍卫星,只要尽量走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别说敌人,就连自己人都一样可以隐瞒过去。程玉突然间的想法却是提醒了他,多年的古代生活几乎将自己都变成了古人,虽然很多现代的东西都是因为工艺或者材料的原因无法在古代实现,但是一些实在很简单的东西应该以现在的生产力可以制造出来吧?比如说造个气球之类的用来观察战场,怎么也比敌人要多占据一点情报优势吧?等自己解决了这次危机,一定要将气球的研制纳入计划行程。不过现在还没有人能飞在天上,所以当程玉派出使者去联络濮阳的邺城的陈宫时,竟然将这个大军师也吓了一跳。 前一段时间他就已经得到了程玉平定辽东南下的消息,一直盼望主公可以早点回来主持大局,没有想到前一段日子来支援的张燕竟然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主公在行军路上因为降卒的叛乱而遭受沉重打击,连他本人都受了伤。看来短时间之内主公是不会回到前线了。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使者来报告消息,说主公的军马已经驻扎在城外的山群中,今天晚上就可以进城。 震惊是震惊,虽然从来没有想过程玉会这么快赶到黄河边,但陈宫还在再验证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后亲自出城迎接。 见到程玉,陈宫还是适当的拍了拍马屁:“早就知道主公英名神武,一定会看出战场上的症结所在,果然主公就来了,现在南面虽然有夏侯敦与乐进两路人马在,但他们并不知道主公竟然将他们的突破口放在这里,防守不是很紧张,有了主公这些人马的帮助,定然可以一鼓将敌军击败。” 程玉听了这话,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公台实在是太高看我了,我本想与夏侯渊硬拼的,还是多亏沮大人的提醒我才能想到敌人的薄弱点在这里。” 陈宫对程玉的话中没有提到郭嘉有点奇怪,问道:“难道奉孝就没有看出来问题吗?----怎么不见奉孝的人?”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节:诱敌 程玉听到这话,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苦笑着对陈宫说:“公台,莫非你已经忘记了当年我与他之间的约定吗?为了避嫌,虽然他还跟在我身边,却已经不参与军旅中的事情了。” 陈宫也是一脸苦笑:“奉孝果然是一个恪守承诺的人,不过这样也好,他既然已经答应过辅佐主公成就大业,就一定会尽心尽力。”说完脸上流出了一丝留恋的表情:“说来曹操也确实是一个英雄人物,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为他死心塌地,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他做事不择手段,这点上,他必然无法与以行仁德为要务的主公相比。” 听了陈宫的马屁,程玉的心情好了一点,不过想想,自己有时候的所作所为不见得比曹操会好多少,其实隐藏在自己心目中的**也许比曹操更多更强烈一点吧?有时候自己崇拜的不就是如他那般真性情的人物吗? 每次到达战场,程玉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了解当时当地的情况,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陈宫也向他一一回报,张燕现在已经带领人马到黄河渡口去支援与乐进对峙的宋宪魏续,虽然曹军的目的在于防守,但陈宫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现在曹军在这里聚集的兵力并不较夏侯渊那里为少,如果一时不慎,说不定曹军就已经打过黄河来了。 而夏侯敦带领的人马也早就到达了朝歌,时时摆出一幅进攻的架势,在夏侯敦的想法中以攻为守才是最高境界,一支摆出防御姿态的部队对敌人的威胁绝对没有一支随时会起进攻的军队高。 听了陈宫的介绍,程玉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于是问陈宫道:“公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夏侯敦引出来呢?只要我们能够打败夏侯敦,那么兖州的敌人定然陷入恐慌这对我们以后的进攻会十分有利。” 陈宫听完哈哈大笑:“主公,其实您并不需要着急,以我对夏侯敦的多方面了解,这个人多少有些急攻冒进,现在夏侯渊已经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虽然是兄弟,他的心中也定然有一点不舒服,只要加以时日,他定然会忍不住自己跑过来的,不过既然主公想战决,那么我有一个计策,请主公斟酌。明日以后我带领手下一部分人马到黄河边宋宪他们那里去,多造出一点声势来,摆出一幅准备准备强攻白马进逼东郡的架势来,夏侯敦见到有机可乘,应该会忍不住而违反曹操的命令,到时候主公可以设伏于城下,就算不能生擒夏侯敦,也必然会重创敌军。” “公台果然妙计,但夏侯敦也是当世虎将,会这么轻易的中计吗?”程玉还是有点怀疑。 “哈哈哈哈,主公,夏侯敦刚而无谋,恃勇自骄,必入主公罗网之中。”陈宫对这个论断十分肯定。 程玉想想也是,夏侯敦一辈子不少中计,想来如果诱敌可以做的很逼真,就算有人看破夏侯敦也不一定会听从,毕竟现在这是最快捷的方法,另外程玉估计陈宫也是做了两手准备,即使夏侯敦不中计,也可以假戏真做全力的进攻乐进,同样可以打破目前的被动局面,于是依计而行。 夏侯敦这几日一直都在营中喝酒,他的心中很渴望能够上战场杀敌,没有想到功竟然被妙才立了,如果就是这样也好,孟德命令自己来帮他牵制敌军却又不让自己出战,真是让人心中烦闷。 虽然妙才和孟德都是自己的兄弟,但要是自己总是这样不能立下一点功劳的话,又有何面为为夏侯家的族长?突然间,夏侯敦手下的大将史涣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将军,好消息啊,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夏侯敦虽然为人非常孤傲,但作为人总是要有几个朋友的,史涣与韩浩两个人就都不仅仅是他的部下,在没有人在的时候,他们都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听到说有功劳可立,夏侯敦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一把将面前的史涣拉过:“你说功劳?是什么功劳?快和我详细说一下。” “大将军,我刚刚接到手下探马的消息,敌军驻守邺城的陈宫终于忍不住了,现在亲自带领兵马去黄河渡口那里支援宋宪等人去了,冀州这里的主要兵力和宋宪魏续张燕这些有名的武将都在那里,邺城已经成为一座空城。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攻占邺城进逼魏郡,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连冀州都拿下来,到时候妙才那里的功劳在我没有我们弟兄大了。” “唉,谈什么功劳吗。”夏侯敦还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高风亮节:“我与妙才亲如手足,谁立功不是一样的。但是既然有打仗的机会又可以帮孟德实现他的霸业,又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你快帮我召集大家,我们商量一下进攻冀州的事情。” 史涣听了也兴冲冲的奔出屋外去召集人来开会。夏侯敦等史涣走远了,才兴奋的搓着手:“程玉小儿,这次要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嘿嘿,妙才不要怪我抢了你的功劳啊。”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节:争论 史涣跟了夏侯敦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听他如此一说就知道夏侯敦的心眼已经活动,这次进攻,自己能得到了功劳自然也不会少,兴冲冲的将这个消息转达给好友韩浩。 韩浩听罢,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史涣的衣襟:“你说什么?你是说大将军要兵进攻邺城吗?” 史涣拨掉韩浩抓住自己的手说:“老韩,你激动什么,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假过,这个消息自然是千真万确,其实大将军还是在我的提议下才会有进军邺城的想法。这次的前锋想来又会是你了,说,如果立了功劳,你用什么来报答我?”史涣以为韩浩是激动的失态,竟然向他邀起功来。 韩浩用手顺势在史涣胸前推了一把,重重叹了一口气:“公刘,你……你,真是让你害死了。你怎么会向大将军提出这种建议,这下子事情可麻烦了,以大将军的脾气,既然他已经决定,可是很难再说服他回心转意了。” 史涣对韩浩的表现有点不解也有点不以为然,对韩浩说:“老韩,你疯拉,什么就把你害死了?难道你现在怕上阵不成?你要是怕的话,正好我想做这个先锋,我就去和大将军讨令,你看怎么样?” 韩浩听他说的不象话,连忙反驳:“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问你,丞相给我们的命令是什么?” “你别老抬丞相压我。”史涣听的也有点生气:“丞相虽然命令我们坚守不出,但那是他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昨天我已经得到消息说敌军的主力都离开了邺城,那里几乎变成了空城一座,这样的情况别说远在西凉的丞相,就是你我当初又有谁想的到?敌军的目的在夺取白马,如果全按照丞相的意思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敌军攻打我们,甚至将白马落到敌人手中也在所不惜吗?我们现在最有利的方法就是马上出兵袭击冀州军的后路,到时候不但能够打乱敌军的计划,阻止敌人的构想,搞不好连冀州的土地都会落到我们的手中。也就是丞相不知道而已,如果他要听到这个消息的话,定然也会和我们有一样的看法。” 韩浩虽然对史涣这种明明做错却死不受教的做法有点生气,但是两个人多年的朋友,还是要苦口婆心的为他解释:“公刘,你要这么想可就错了,主公难道不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的道理吗?他也是领兵多年的人了,让我们专心防守不得出战自然有他的道理。” 韩浩顿了一顿说:“徐州文武多好诡计,我们面对的陈宫正是其中最阴险的一个,当年在吕布手下的时候曾经策划了对徐州的偷袭,几乎将主公逼得走投无路。现在在这里的众人要是和他比诡计,不要说你我,恐怕就连大将军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史涣的心中还是一点服气的意思也没有,辩解道:“就算陈宫狗贼诡计多端,就算徐州的狗贼个个诡计多端,我们今天又不是去与他们硬拼或是斗志,又怕什么?我得到的消息绝对准确,现在陈宫定然已经不在邺城之内,又怕他做什么?” 韩浩对这个兄弟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细心的为他解释清楚:“既然陈宫是这样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你怎么还能相信有关他的消息呢?我想他到白马去不过是一个圈套,目的就在把我们引到邺城去,虽然想不出他能有什么诡计,但我知道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我看他的诡计就是让你这样疑神疑鬼的人不敢去邺城,白白的放过这次机会,我派去的探子哪个不是精干之人,他们报告回来的消息一定不会有错,我不和你争了,大将军只是命令我将你们请到他的府上去,有什么话你就和他说去吧。”说完史涣愤愤离去。 韩浩非常确信自己的直觉,虽然说不通史涣,但还是要试试劝说一下夏侯敦,于是也上马奔夏侯敦府上而去。 夏侯敦早已等候多时,见韩浩来到,兴冲冲的对韩浩说:“元嗣你来了,这次我们有了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只要抓住,击败徐州程玉自然不在话下,终于有机会出出胸中这口闷气了。” 韩浩连忙对他说:“大将军,出兵之事要谨慎啊。我看这次是敌人的一个圈套……”又将对史涣说过的话对夏侯敦重复了一遍。 没有想到夏侯敦的回答竟然也和史涣一样,两人话不投机,渐渐竟然成了争吵之势。 后夏侯敦一挥袖子:“你既然不愿与我一同出兵,我也不勉强你,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但我意以绝,出兵之事不可更改。”韩浩还要再据理力争,夏侯敦却理也不理他径自进入后堂去了。 大厅之上只剩下韩浩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韩浩最后咬牙决定还是由自己来做先锋吧,起码可以小心一点尽量不中敌人的诡计。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节:抵达 过了半晌,夏侯敦部下众将也渐渐到来,每个人都有些兴奋的在谈论着出兵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是希望能在战场上立下功劳,能象韩浩一样清醒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夏侯敦才由后堂出来,这样的事情基本上也不用经过什么商量,夏侯敦刚刚提出出兵的打算,下面已经请战声一片,韩浩见众人都已经陷入冲动之中,想挽回夏侯敦的想法更是难上加难,只得也挺身而出对夏侯敦一施礼说:“末将韩浩愿为先锋。” 下面本来正在请战的众将见韩浩站了出来,知道今天的功劳恐怕又没有自己的份了,一直以来还没有人能在夏侯敦面前争过韩浩,于是都缓缓的退下,准备主动放弃。 哪知夏侯敦的一句话却又燃起了他们心中的希望,只听夏侯敦冷冷的说:“韩将军在军中得高望重这样得小事情又怎么能劳您亲自出马呢?公刘!” “末将在!”史涣马上在下面答应了一声。 “我命你带领五千人马作为前部,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邺城。张王李赵----”夏侯敦又随便的的点了几员刚才比较积极的偏将,“你们随史将军一同前进,如果延误了军机,我一定不会轻饶你们。” 韩浩还想说话,夏侯敦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其余众将今天都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陪我一同兵邺城,----至于韩将军,留守朝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大家下去准备吧。”说完全然不理会后面的韩浩说些什么径自回自己的内宅去了。 韩浩现在尴尬无比,竟然连请战夏侯敦都已经不给自己机会,可是现在正是存亡子秋,自己就算不要脸面也要和先锋部队一同去。 没有想到韩浩刚刚到达后面,却被军兵挡了驾:“韩将军,大将军说了,今天谁都不见,尤其是您。” 韩浩还希望能再挽回一点,是士兵一脸的无奈,如何也不肯放韩浩过去对他说:“韩将军,大将军既然不想见您,您还是等他的气消一消吧,您已经跟随他这么久,彼此之间还不了解吗?” 韩浩也知道夏侯敦的脾气,只有带着一腔无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希望自己所一项的一切都不过是多心,夏侯敦可以战胜陈宫取得这次关键的胜利。 不过韩浩的心里还是想最后再试一次,准备夏侯敦出兵的时候再去请命,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劝阻夏侯敦,哪怕只是让自己跟史涣一同出征也好。哪知夏侯敦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他,等韩浩得到消息的时候,夏侯敦的兵马已经离开城池,向北方而去。韩浩颓然坐倒,现在这万余将士的性命竟然只能交给老天来掌握了。 夏侯敦虽然急于立功,却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行动不只隐秘,也尽量走的小心谨慎一些,另外又派出不少人的潜到徐州军占领的土地上去打探消息,毕竟如果这里出了问题的话,对整个东线的士气打击都会非常大。 他不过是这么小心的走了几天,突然接到了一个让他不得不马上作出决定的消息,原来,他派出去侦察的士兵不但带回了陈宫军果然到了黄河渡口的消息,甚至还带回了乐进遭到攻击的告急文书。 原来,陈宫出兵的时候就派人到朝歌附近去监视夏侯敦部的行踪,自然也就第一时间得到了夏侯顿出兵的消息,不过负责监视的人也向他报告了夏侯敦行军缓慢而又隐蔽的情况。陈宫一听,哈哈大笑,以他的聪明还能猜不出夏侯敦的想法,既然你还有顾虑,那么我就帮你一把吧。于是陈宫一边派人回去禀告主公夏侯敦出兵的消息,另一面命令兵马对黄河渡口展开攻击。 这下夏侯敦的想法可坚定了起来,既然徐州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那就说明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敌军的目的在于集中优势兵力夺取白马渡口,绕过自己的防区单独在乐进身上打开缺口,当初孟德派自己来到朝歌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敌军,使他不敢轻举妄动,既然敌军现在已经放出了胜负手,如果自己还没有行动的话,岂不是白白错过战机。 于是夏侯敦再无顾忌,命令手下的兵马全行进,一定要用最少的时间到达邺城之下,即使不能一举攻克邺城,也可以牵制陈宫的兵力,甚至将他从黄河边拉回来。 他本来已经走了很远,剩下的路程又那里能架的住他这么走,不过是一天多的功夫,夏侯敦部已经接近了邺城附近,不过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夏侯敦在路过每一个比较险要的地方时,还是要派人稍微侦察一下,说他对徐州军全无顾忌那不可能,即使没有韩浩提醒,现在的他也不敢对徐州军存有一点轻视之心。 也许连陈宫都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结果,夏侯敦带领的曹军竟然一路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就到达了邺城之下,城外已经是一片平原,眼看再无埋伏之地,莫非是程玉已经放弃了原来的计划?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节:决斗 不过夏侯敦既然没有遭到以前骚扰,却是完全坚定了自己的信心,更是感觉徐州军已经是没有什么力量了,刚刚驻扎稳营寨,就带领手下的人马动对邺城的进攻。 哪里想到他这边刚刚排开阵势,邺城的城门突然间打开,一彪人马杀了出来,为赫然是管亥,一到阵前,管亥高声喊道:“匹夫夏侯敦,你不是自恃武艺高吗?现在你家爷爷在此,有没有胆量和我比试一下。” 几句话说的夏侯敦心头火起,竟然连管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重要的问题都不再去想,就想催马过去与管亥一战。 哪知他这边还没有动,前面已经有一员武将大喊一声冲到阵前,正是手下的先锋史涣。史涣撺掇夏侯敦出兵绝不仅仅是为了让夏侯敦自己立功,他作为夏侯敦手下的一员大将,当然也希望借此机会能够多得到一点功劳,将来可以风光的封妻荫子,结果竟然连一个阻挡的敌人都没有,心里已经说不出有多郁闷,却在此时有管亥出来挑战,这样的立功机会怎么可以轻言放弃,于是拍马来到阵前。 夏侯敦一见冲出去的是史涣,心中就暗道不好,自己早在徐州的时候就和管亥交过手,那时候的自己不过是略微占了一点上风,这些年管亥的武艺应该是只高不低,史涣在自己手下这么多年,有什么斤两自己自然清楚,以他的武艺上去,不是白白让敌人占便宜鼓舞士气吗?于是喊了史涣几声,想让他回来,但现在的史涣一心都是立功的事情,又哪里知道夏侯敦是在关切自己,干脆装作没有听见。 夏侯敦又怎么能说自己是怕史涣打败仗,想亲自上去,但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当年,作为主帅的人要是还出去群殴的话,恐怕面子全都丢光了,他这边还没有下定决心,管亥那里已经打了起来。 这些年管亥跟随程玉东挡西杀,武艺当然没有放下,隐隐中还有了一点进步,即使夏侯敦来现在胜负都在半数之间,何况史涣这样的肉脚。刚打的时候,史涣还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渐渐打看到了差距,想说逃走,但自己都已经不顾主帅号令的冲了上来,却没有抵挡上几招,就这么回去,以后在军中还有什么面子,只能咬牙硬撑。 但一个已经失去胆气的人,战斗力还不如平时,在管亥的步步紧逼之下,史涣的早逝更是混乱,一个不留神,被管亥将自己手中的刀挑飞,有了性命问题,史涣可是再也不能顾忌面子了,拨马就跑。 可以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机会,现在即使醒悟,也已经晚了一步,这样近的距离,又哪里够他逃走,不过是十几部的距离,管亥已经赶到史涣的马后,一矛奔敌将的后心刺去,史涣已经听到背后的马蹄声响,心中早已慌乱不已,恐惧已经完全占据自己的心头,竟然连逃跑的要素都完全忘记,听到后面兵刃破风的声音,才出于一个武将的直觉,将身体一伏,斜趴在战马的背上,可是这时才有反映还是晚了一步,管亥一矛虽然没有将他刺死,却也在他的腰肋之间滑过,中国古代穿的多时连环甲而不是全身甲,又如何能抵挡锋利的矛尖,不但将甲胄衣服全数挂破还在史涣身上留下了一条一尺长一指多深的伤口。 阵剧痛传来,史涣连抓住缰绳的力气都失去了,“咕咚”一声由马上摔下,伤口被撕的更大,一翻白眼,痛晕了过去。 管亥跟到史涣的身边,举起手中长矛就往地上刺下,突然身边马蹄声响,管亥一抬眼的功夫,夏侯敦已经杀到自己身边,却也没有偷袭他,只是用手中的大刀一挡,架住了刺向史涣的长矛。 两个人都是熟人,当年两军第一战就有他们两个,当日管亥虽然略微吃了一点亏,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两人兵器一交,先就较起了力气。 两个人虽然不是特别的神力型武将,但是能以勇猛在各自的阵营中闻名,手下的力气也不会小到什么地方去,较了一阵劲,两个人都没有露出败势,反而是**马先吃不住劲,各自移动了几步,让两个人粘在一起的武器渐渐分开。 终于,武器之间的接触全部脱离,两个人都马上收回自己的兵器,又高举着向敌人杀去。 这两人虽然说不上是三国中s级的武将,水准却也至少在a+,这一交手,又怎是短时间内能分出胜负的,何况管亥经过多年的南征北战,几次在爆状态下救主,无论耐力和招式都逼当年有了一点进步,现在与夏侯敦之间已经说不出谁高谁低,一直杀了两个时辰,到了两个人都有些支持不住的份上,还是难以分出胜负,最后还是管亥主动跳了出来,一边摸汗一边对夏侯敦说:“匹夫夏侯敦,你可怕了我没?如果不服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再战,不分出个胜负决不罢休。” 夏侯敦也是趁此机会喘了几口粗气,对管亥说:“好,我们明日辰时疆场再见,不与你分个高下决不罢休。”说完各自罢兵回营。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节:醒悟 虽然和夏侯敦这么打了一天让管亥的身体十分疲劳,但是他却是完美的完成了主公交给自己的任务,自然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夏侯敦现在的状态也和他差不多,一回到营中,疲劳就向他袭来,除了安排一下军营的防务意外,夏侯敦就没有处理其他的事情,也赶快到自己的帐中去休息,养精蓄锐要与管亥一战,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落入了程玉的圈套。 次日清晨,刚刚到卯时夏侯敦就已经做好了出战的准备,辰时不到全军已经在阵前列开队伍,准备等管亥出来决斗,哪想到等了接近一个时辰,也不见管亥的踪影,将夏侯敦气的七窍生烟,几乎就要指挥兵马攻城,却在这个时候,城门竟然又打开了,在一哨人马的簇拥下,管亥来到阵前。 夏侯敦一见管亥的面,气就不打一处来,纵马来到冲到战场中央,用手指着管亥骂道:“匹夫,言而无信,为大将者怎可失信于人,真是枉费了你一身武艺。” 虽然这一些都是主公安排好的,但管亥听到这样的指责还是有点挂不住,一拍马喝道:“休要多言,我来也!”杀奔夏侯敦。 此时在说什么话都没有用,还是手上见真章,于是夏侯敦也强压心头怒火,专心与管亥搏杀。 这回夏侯敦因为生气虽然手下的招式略微乱了一点,但他攻击的不遗余力却掩盖了这些缺点,而且让管亥消耗的体力也比平时要多少不少,这次不过是一个多时辰,两个人就都已经气喘如牛汗如雨下。 管亥可是有任务在身,却不想就这么和夏侯敦一起累死,趁着两人圈马的机会,也不再回头,径直奔邺城而去。 夏侯敦刚刚拨转马头,再看管亥已经再数十步之外,心下更是火大,喊道:“管亥匹夫,休要逃走,留下命来!”纵马直追。 管亥也不回头,只是在马上喊道:“夏侯敦,你我胜负尚未分出来,如果不服的话,可以明日再战。”说完已经跑到自己本阵边上。 没有了管亥在前面阻挡,徐州军再无顾忌,纷纷开弓放箭,夏侯敦现在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持他冲破箭雨,只能将马撤回到弓箭可以覆盖的范围意外,痛骂管亥。 骂了一阵,夏侯敦见管亥已经铁了心不与自己交战,只能回到营中,他也实在累得够呛,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夏侯敦坐在自己的帅位上,一边骂着管亥一边想着明天如何作战,----如果不行的话,明天就攻城。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只有几个亲兵在,所有的武将都怕夏侯敦会迁怒自己,又有谁敢接近几近疯狂的他。突然间,夏侯敦的心中似乎想起了一点什么,虽然脑子很累很混乱,可是夏侯敦还是感觉这个想法似乎对自己非常重要,捧着头思考了半天,终于现问题的结症----管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徐州军为什么一直在拖延时间。 旦有了一点提示,就算夏侯敦这样鲁莽的人也可以马上找到问题的原因。管亥这么多年大多都是跟在程玉身边,现在管亥在邺城,那么程玉现在就算不在邺城,离这里也不会太远。敌人一直在拖时间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等待,他们在等待什么?哦----是在等待程玉的援军,夏侯敦很轻易的就想到了这一点上去。 程玉本来让管亥激怒夏侯敦的目的就在于让夏侯敦的头脑不要去想的太多,没有想到还是弄巧成拙,竟然险些保露了他的目的,也亏了他已经南下的消息封锁的还是不错,才没有完全露底,但现在起码夏侯敦已经起了疑心。 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疲累,夏侯敦马上召集众将分析眼前的情况,听了他的疑惑,大家的想法几乎与他一样,再他们的心中已经勾画出了程玉完整的计划:先,陈宫先倾巢出动去进攻白马渡口,然后让程玉派做前锋的管亥尽量将我军主力拖在邺城,既不要被攻下城池也不要让我军去支援乐将军。等拖到徐州军的主力赶到以后,这里的军队就更不敢轻举妄动,想夺取邺城也没有机会了,到时候不管手头还有多少兵力都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徐州军将白马攻下长驱直入。 夏侯敦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现的早,如果再拖上两天,恐怕事情就无可挽回了。夏侯敦马上命令手下重新做战斗准备,不过这次准备的是硬攻邺城。 曹军的工作效率还是非常高的,就算比不上徐州军,但在其他诸侯中起码也算是屈一指的,夏侯敦这里还没有完全修养过来,那边的准备已经做好。眼前的情况既然如此紧急,夏侯敦也就没有心思再继续休息,反正冲锋夺城也没有自己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失去的精神大可以在监督攻城的时候继续休息,于是曹军倾巢而出对邺城起了进攻。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节:鼓舞 管亥这几日的所作所为自然是程玉授意,原来当日他接到陈宫的消息传来,本欲按照原定计划出城设伏,突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了灵感,即使伏兵可以击溃夏侯敦部,但这么一来必然打草惊蛇,何况夏侯敦走的这么谨慎,未必就会在自己的埋伏中吃到多大的亏,还不如干脆来个更大胆点的计划,争取一举将朝歌占领,彻底解决夏侯敦部。 于是他才为管亥定下这样的计谋,然后留下三千人马随他守卫邺城,自己则带领剩余的人悄悄穿进山区,径直奔朝歌城去了。 他制定的这个计划大局关上看来是不错的,可惜却在激怒夏侯敦这稍微有些过火,这才被夏侯敦醒悟过来。一旦现敌人的目的在于拖延自己的时间,夏侯敦可是一点也不会客气,指挥自己带来则万余人马对邺城突然间起了攻势。 管亥又经过一天的劳累,身体也略微有些支撑不住了,想不到夏侯敦一旦到了愤怒状态竟然这么可怕,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体力竟然在两个时辰之内被消耗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自己见机脱离战场,恐怕今天要被人抬回来了。 想到今天自己气夏侯敦的过程,管亥心中又愧又笑,说愧是这样做实在不符合一员武将的武德,但想到夏侯敦气的样子,知道自己完美的完成了主公交给的任务,心中总是有些高兴。 回到了自己临时的住所,管亥正准备好好养精蓄锐明天与夏侯敦再战上一天,突然间外面有士兵慌张的敲打着他的房门:“管将军,不好了,敌军又开始进攻了,他们这次在直接攻城。” 管亥刚刚有了一点睡意,被这一句吓的立刻精神起来,一骨碌身由榻上坐起,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将军,曹军已经开始攻打城池了!” 这下管亥可真的坐不住了,还好由于太累他没有来得及脱衣服,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马上踏上战靴,一把由椅子上抓过自己的盔甲搭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推来房门来到外面对那个士兵说:“快将我的甲胄系好!” 不是他现在有什么架子,古代的将军盔甲系起来都十分的繁琐,穿盔甲的人根本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只有让亲兵帮忙。 等身上的最后一个绳结系好,管亥马上反身上马,喊了一声:“快点跟上来。”然后径直催马奔城墙去了。 这些天敌人就驻扎再南门外,因此管亥都不用想就知道敌人进攻的地方应该是南门,还没有到城墙边,已经可以听得到城外的喊杀声。夏侯敦此时正在距离城墙一箭地的地方指挥进攻,刚刚经历过的厮杀自然也是耗光了他现在的体力,因此虽然他经常喜欢冲杀在前,现在也只好乖乖的呆在后面,不过像他这样身经百战的统帅在后面指挥的时候可是远比亲自搏杀更可怕,几次的冲击对守城的徐州军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也幸亏邺城虽然是个县城却修建的非常坚固,这才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随着战斗的进行升级,局势上也不再是对守卫方绝对有利了,毕竟夏侯敦这次进攻邺城本来就是他计划中的事情,各种攻城器具虽然准备的不多,但也是有一部分,而且徐州军的防守兵力并不是很多,因此已经有曹军士兵可以爬上城墙给徐州军造成一些损失了。 但当管亥出现在城墙上的时候,马上局势就又变成了一边倒的样子,看到主帅在自己身边,每个士兵都在劲力的表现着自己,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受到了主将的鼓舞,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箭雨已经又可以压制住曹军的进攻。 夏侯敦在后面见到敌人越来越精神,自己的兵马却有些畏畏尾,心中十分不爽,一抬眼见到身边不远就是战鼓,现在的他虽然没有冲锋陷阵的体力,但打打鼓鼓舞一下士气还是绰绰有余,于是夏侯敦到了鼓手身边,劈手夺过鼓锤,重重的敲击起来。 正在冲击的曹军突然间听到身后的鼓点一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后面一点的干脆就回头张望一眼,却见到夏侯敦正在亲自击鼓助阵,在冷兵器时代,许多不能上阵的将军就以这种方式在表示着他们与士兵同在,在场的每一个曹军都知道自己的大将军今日已经与敌军战了数个时辰的事情,见他现在还能精神抖擞的为自己击鼓助阵,大多也是精神一震,喊杀声更高,冲击的距离也一次比一次远,前面的士兵也很快的受到了感染,整个曹军的进攻势头是一浪高过一浪。 在城头的管亥也远远的见到夏侯敦正在击鼓助阵,他干脆更进一步,伸手拔出腰间的宝剑,站到了城墙边上,与自己手下的士兵一同面对敌军的进攻,同样,他的这一行动也更大的鼓舞了徐州兵的士气,两边的兵马都处于一种热血沸腾的状态,完全投入到这场搏杀中去。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节:坚持 越是这样大家都认真的战斗,持续的时间反而越短,不过还是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两边的人马都已经陷入了极限状态之中,现在大家的体力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每个人的身上大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一点伤害,战场上的人却在用一种动物性的本能在拼命,管亥手中的剑都在逐渐慢下来,而夏侯敦的鼓声也没有开始那么激昂和急促了。 现在两面不过都是在尽力的坚持,希望对手比自己先一步支撑不下去,最后还是夏侯敦先作出了放弃的决定,毕竟自己的军马虽然人数上占有优势,但却需要消耗更多的体力用来冲击城墙,再这么坚持下去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无奈的他只得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当确定敌人的兵马从自己的面前消失时,管亥再也顾忌不到形象,一**坐倒在地上,毕竟他今天的体力消耗比夏侯敦可是要多上不少,手下人以为他受到了什么伤害,忙关切的围了上来,管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然后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我有些累了,你们要多多注意敌军的动向啊,看来夏侯敦是准备硬攻邺城了,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说完又把手向身边一伸,马上有机灵的士兵过来,将他扶起,现在的管亥是一点多余的体力也不想浪费,毕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惨烈的战斗。 陪同管亥回去的副将在路上提醒他说:“将军,我看今天敌人的进攻如此猛烈,邺城这点人马怕要不够用啊,我们是不是按照主公说的,马上向赵将军请求支援?” 管亥在马上摆了摆手:“不用,敌人的进攻虽然猛烈,只要我们奋力坚持,再守上几天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此时就让字龙将军动,主公的计划就会全部落空,坚持吧,我们这里不过是一座小城而已,即使敌军占领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而主公的计划一旦成功,不但夏侯敦部搞不好要全军覆没,连占领兖州的夏侯渊部都很有可能不战而败。” 那个副将本来还想跟管亥再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 次日敌军却没有进攻,管亥的心中更是紧张,他知道越是平静的局势就越蕴藏着危机,敌人必然是在养精蓄锐,准备用一次最猛烈的进攻来快解决战斗,因此也命令手下的人尽量轮番休息,一定要再敌人进攻的时候保持最好的体力。 果然,夏侯敦的想法被管亥猜个正着,他前日的进攻失利,回营后自己自己的思考了一下失败的原因,最后归结于兵马的持续战斗力不强,自己有敌人数倍的兵马,又全部集中于一点,只要都保持最高的战斗力,一鼓作气定然可以将城池夺下。 经过一天的休整,夏侯敦感觉消耗的体力已经又回到自己的身上,再看士兵也都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为了鼓动兵将最大的战斗力,他又在众人面前将夺取邺城将得到的功劳和赏赐重点推介了一番,这下大家更是充满了干劲。夏侯敦满意的看了大家一眼,然后下令向邺城出。 等到了城下,徐州军也早已经作好了战斗准备,不过夏侯敦对自己的兵马有着绝对的信心,敌人只有区区千余人马,战斗力再强也难是自己对手。 等曹军在城前摆好阵势,各种攻城器械也都准备停当,夏侯敦终于下令对邺城起了攻击。在重装士兵和冲车的掩护下,一队队的步兵开始对城墙起了冲击。 城墙上的管亥紧张的望着城下杀来的敌军,他手下现在只有千余人可用,却要面对十倍于自己的敌军,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勇气,能否坚持下来,实在是个难以预料的事情。 果然,虽然徐州兵马奋力迎战,但兵力上的悬殊还是让整个城墙之上四处告急,多亏了管亥亲自带领兵马往来救援,才能保证城池不失,但长久下去,还是难免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管亥一咬牙,命令手下的亲兵:“去,传我的将令,将其他各处城墙上,除了守门的兵丁以外全部调来。” 大家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命令,管亥身边的一个偏将有些犹豫的说:“将军,如果将其他城门的人都掉来的话,万一敌人另有进攻的兵马,城池恐怕很难守住。” 管亥看了他一眼,粗声说:“如果仅凭这些人,这面就很难守住了,敌人的兵力虽多,毕竟也是有限,只能赌一下了。” 虽然又多了千余人,但徐州军在数量上还是处于绝对劣势,夏侯敦在城下的位置也越来越靠前,他知道,当他可以安全的站在护城河下的时候,就是自己夺取城池建立大功之时。 眼见邺城的形势越来越严峻,突然夏侯敦的军营中浓烟滚滚,紧跟着杀声竟然冲他的身后传来。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节:冲阵 夏侯敦闻报大惊,想不到敌人竟然如此右耐性,一直潜伏了这么多天才露面,忙分兵抵御,可是突然之间遭到纵人来自背后的袭击,曹军又如何能在一时之间做出反应,这边兵马还未动,敌军以经由军营方向杀了过来,为一员白袍将,正是常山赵子龙。 只见赵云一马当先,身后三千精骑如长蛇卷地般杀向曹军后队,身后马蹄带起的滚滚烟尘正如他们比时所表露出来的杀气,随着这把杀气腾腾的尖刀本身,直插曹军后队。 为何管亥没有求援,赵云却可以如此及时的赶到呢?原来,当日程玉在安排管亥守卫邺城以前,以经定下的一举击溃曹军的计划中,就埋伏赵云在曹军的必经之路上。 不过当程玉转变计划准备乘势连朝歌都要拿下以后,他特地命人去通知赵云,让他后退数里,小心不要被曹军现,然后自己带领人马从另一侧悄悄潜出邺城,径直与赵云会合去了。 不过他的目的地也并非是赵云这里,他只是嘱咐赵云注意如下几件事情,如果敌军撤军的话,在经过的时候,就拦腰劫杀,力争能够击溃曹军,如果邺城危急的话,可以先放弃既定的计划,尽量保住邺城减少损失。 因此赵云这几日都在关注着邺郡的局势,前面几天的单挑虽然让他有些担心管亥,但根据当年的经验来看,夏侯敦即使有取胜的能力也未必会比管亥强上多少,何况这几年管亥的武艺似乎越来越纯熟了,这位大哥一刻都没有放弃增强自己能力的机会,也许搞不好甚至夏侯敦会在邺城之下吃个暴亏也未可知。 没有想到昨夜突然得到消息,邺城的情势竟然突然间急转直下,夏侯敦似乎已经现了主公的目的所在,竟然疯狂的动了攻势。虽然没有得到邺城求援的消息,但邺城之内只有不过三千人而已,平均分配到每个城门上连一千人都不到,在曹军万余大军的攻击下陷落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在赵云的心中,主公的命令就是自己的天职,既然主公命令自己尽可能的保住邺城,那么现在无可选择的,自己必须对邺城进行支援。 还好虽然程玉这次从北方带来的兵马并不多,却大多是骑兵,才可以经过一夜的急行军都不过分降低战斗力,正好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在城下。 刚才赵云路过夏侯敦军营的时候本意想在冲击敌营杀他个措手不及,没有想到还没有到敌营已经听到对面喊杀冲天,却是在邺城的方向,根据激烈程度来看,恐怕已经杀了好一阵子,怕城内有失,分出五百骑兵袭扰敌营,自己则带领剩余的人马前去支援邺城。 夏侯敦一见敌人已经转眼杀到眼前,也顾不得攻城,指挥身边的人马先全力面对身后的敌人。 赵云远远就已经现了夏侯敦的位置,其实也不用他费心去找,每个将军的大旗让他们绝对成为敌人最显眼的目标。赵云毫不犹豫奔着夏侯敦标着大将军字样的旗帜杀来,夏侯敦也是久经战阵的人,虽然见到敌人杀来也毫不慌乱,镇定自若的指挥手下人马迎战,不用他下令,手下已经有张凯李延两员武将迎了上去,这两人一刀一枪,平素就经常配合作战,手下的功夫虽然摆不上台面,却也不是菜的太过分,此时刀枪并举,希望可以挡住赵云的脚步。 他们两个却不去打听一下,现在的赵云是什么身份,无数有名有姓的武将都已经折在他的手中,就连曹操手下有名的几员武将也大都吃过他的亏,这样两个无名小卒又如何能被他看在眼里。只见他枪舞梨花,瞬间笼罩两将全身,两人本欲招呼赵云的武器竟然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只能尽力护住身体,希望能稍微抵挡一下。 但以他们的身手,连这样简单的愿望都难以实现,一阵如山枪影过后,两人骇然现对方的咽喉上露出一点鲜红,接着汩汩热血流出,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两人的尸体便跌落尘埃。 阻挡在赵云面前的敌军本来还斗志满满,被这一招吓破了心胆,手足几乎不知道该作些什么,一愣神的功夫,已经又有数名曹军丧生在赵云枪下,其余的敌军这才明白过来,依旧向赵云迎了过去,不过在行进的时候却都是稍微偏了那么一点,很多人就此与他擦身而过,竟然在赵云身边形成了一片比较空旷的空间。 如此的成果,赵云却还是嫌慢,干脆用手中的长枪只是拨打敌人的兵器,偶尔才刺中一两个位置不佳的倒霉鬼,更多的时候则是靠着战马硬冲过去。 见到赵云破开人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夏侯敦知道单单靠手下的这些士兵来阻挡他似乎可能性不大,干脆自己轮刀迎了上去,配合手下的人马共同围攻赵云。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节:背城 有了夏侯敦在身边,曹军才稍微有了一点信心,如同每个狂热的士兵一样,他们也都坚信自己将军的力量。确实,夏侯敦在曹军中绝对有着崇高的地位,几乎有些低级士兵相信,只要有夏侯敦在他们就不会打败仗。----当然,夏侯敦的败仗从来也不少,但还是有无数的士兵疯狂的崇拜着他。 赵云对于夏侯敦亲自上前,也只是报以轻蔑的一笑,从当年在徐州的时候,自己就见过他的武艺,虽然和其他人比起来,他可以称得上是一员虎将,但这个限定词也仅能用和其他人比而已,这些人里,绝对不包括自己。 虽然有身边这么多的小弟在帮忙,但也只能弥补自己与赵云之间的差距,却无法让自己再战上一点上风,而一个人身边就这么大的地方,纵是自己比敌军多上万余人,却都只能再外面眼睁睁的看着。----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时间去为夏侯敦观阵,外围赵云带来的骑兵来去如风,在曹军阵型中往来穿梭,却又是一触即走,完完全全的挥了骑兵的特性。 城内的管亥正在精神最紧张的时候,突然间现敌军的进攻嘎然而止,还没等问,已经有机灵的士兵主动过来禀报:“启禀将军,似乎是我军的其他人马袭击了敌军的背后,现在所有的敌人都在城外混战,已经没有人继续进攻城池了。 管亥听说有自己人在作战,忙趴到垛口上张望,虽然没有看到赵云本人,但根据那些招牌式白马来看,已经可以断定来支援自己的正是赵云,又一仔细观察,却现人丛最密集的地方几乎全是曹军,这些人却不是面向外警戒,而是一心想要挤进去。 此时城里面的管亥却还没有太搞清楚状况,突然见赵云因为冲杀在人群中露了出来。 管亥一见赵云被困,却再也不敢耽误一点,子龙是为了解决邺城目前的危机,又间接的救了自己,为此而陷入的危险,自己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于是也毫不犹豫的带领人马杀了出去。 夏侯敦没有想到,突然间,敌军会向脱胎换骨一样,突然开始主动进攻,不管现在怎么说,夏侯敦自己因此而陷入了危机之中。 也是多年战场生涯的锻炼,夏侯敦早以达到了临危不乱的境地,一边与赵云酣战,口中还在下达命令指挥士兵分兵迎敌。 两下夹攻之下,纵然夏侯敦可以镇定自若,手下的军兵却难免受到影响,不过是盏茶之间的功夫,瞬息万变的战场风向已经完全掉了个个,在两翼进攻的压迫下,曹军的实际战场被压缩到了一个狭长的地带中,现在是必须做一个决定的时候了,如果被敌人拦腰截断的话,纵然有优势兵力,搞不好也会陷入全军覆没的境地。 审时度势之下夏侯敦竞然又从赵云身边抽身而走,对正在围攻赵云的曹军下达了必须困住赵云的死命令,自己则转身杀向身后的管亥,在他身边的跟着的还有曹军的大部分主力,他的想法也十分简单,既然自己对敌人打不过捉不到的骑兵没有办法,就集中全部力量先消灭城内的敌人,哪怕与敌人在城门前决战,至少自己可以占的胜算高一点。 赵云对夏侯敦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也没有一点心理反应,再想做出反应,却被敌军纠缠,纵然他在敌军中势无可当,但面前越来越多的敌人却让他每一步的前进都需要巨大的体力,只有眼看着夏侯敦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幸好此时管亥还可以临危不乱,立即指挥手下的兵马奋力挡截曹军,但似乎现在略微晚了一点,被夏侯敦的一阵反扑压到了城门之下。虽然城门近在咫尺,管亥却知道只要自己一下令撤退,必然演变程不可挽回的局面,自己身边这些人在城上或许还可以抵挡曹军数倍兵力的进攻,如果在城内混战的话,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胜算,一狠心一咬牙,干脆命令自己身边的亲卫:“快回城去,传我的命令,将城门关闭,在战场的形势没有稳定下来以前,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准再打开。” “将军,那您……”那个亲兵还想问。却被管亥的吼声打断:“不用多问,传达我的命令。” 亲兵无奈只得转身回城传令,很快,在管亥等人还没有后退到城门前的时候,吊桥已经拉起。 徐州军突然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多少有些慌乱,却听见管亥喊道:“兄弟们,如果我们退到城内必然会让敌军的阴谋得逞,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为了胜利,杀啊!” 第十节:敌城 此时的徐州军却也真的挥出了巨大的攻击力,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似乎除了投降以外只有死战到底一条路可以走,虽然徐州兵也是人,自心底的求生**同样强烈,但多年以来的教育让他们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投降敌人是比死还可耻还可怕的事情,就是这种想法,短时间内抵御住了投降求生的想法,既然不能投降敌人,只有战死沙场这一条路可以走,于是大多的徐州兵在这一刻突然爆,竟然将一边倒的局势稳定了下来。 涨一消,随着徐州军的拼命攻势,曹军反而软了下来。他们追求的不过是胜利而已,却不向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敌人疯狂的进攻,多少让他们有一点不知所措,就是这一点点的犹豫也足以让战场的形势生大的改观,本被逼的节节后退刚刚稳定下来的徐州军在着一刻之间反而将曹军逼的略有后退。 而战场上影响战斗力的因素竟然如此微妙,徐州军见自己竟然将敌人打退,战意更是高涨,已经完全不顾敌军的数量高过自己数倍。 夏侯敦也不笨,在第一时间就现了形势的不对,马上也用各种方法来鼓舞士气,什么金钱荣誉,反正这些最后结帐的又基本上不会是他自己,但结果是,金钱名誉的诱惑都比不上生命更高,有了这些固然好,但那是要在保住性命的情况下,既然前面的敌人如此凶恶,还是躲在后面显得比较安全一点。 徐州军的想法确是完全的不同,他们拼死的一阵猛攻,竟然将敌人的势头完全遏制,甚至造成了对敌人的压制,这样的结果自然会给他们形成一个印象,照这样下去,胜利只能属于自己。于是不但攻势没有削弱一点,就连刚才略存疑虑正在观望的徐州军也投入到面前的战斗中去。 凭借这背城一战,徐州军终于支撑到赵云的骑兵突破敌人防守的时候也没有再后退一步,而赵云和他的白马骑到达这个新开辟的主战场之时,曹军也没有再后退一步----他们没有后退,而是被直接打到了溃散。 虽然夏侯敦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在优势兵力的情况下将战局展到这样一个结果,但他现在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这个现实,比面子更重要的自己的性命----其实也难怪,即使如夏侯敦这种重量级人物在曹军中同样有着保命要紧的想法,又有谁能说是这些士兵的保存实力导致了这次的惨败呢? “既然无缘,何需誓言。”这是夏侯敦面对这个战场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也只有黯然的逃离了这个让他不愿回想的地方,----回想和回头的意思绝对不同,每次夏侯敦回头的时候,总算还可以看到身后紧紧跟随的士兵,而让他痛苦万分的是这些士兵里竟然夹杂着大量的徐州军。就是这样,赵云管亥一路追杀了数十里,几乎已经确定了曹军再无反击之力,方才收兵回城。 夏侯敦一路逃了下去,等部队能稳定下来的时候,却已只余一半,现在这些人再去攻城,又怎么能有一点胜算,夏侯敦心中默叹一声,收拢兵马向朝歌败退下去。 此时的朝歌,却正在程玉的攻击之下。事实上程玉有些高看了夏侯敦的战斗力,在他的心目中,即使夏侯敦不能占领魏郡,也足够在城下坚持一段时间,至于安排赵云在路上伏击夏侯敦,只是出于一种侥幸的心理,并且也是怕夏侯敦一战就夺取魏郡而做的安排。 绕到朝歌附近,程玉却命令自己手下的先锋人马换上了曹军的衣甲旗号,这些装备都是经过他精心的处理,看起来就像刚刚打过败仗一样。等安排停当,程玉派这些人远远的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希望借此能够不受阻拦的杀进朝歌城去。 没有想到当作为先锋的吕氏兄弟到达城下的时候,却现城池的吊桥高高挂起,如临大敌,一见到吕旷等人远远的就在喊:“前面的人听着,不要在靠近城池了。你们是什么人,先报上名来?” 二吕对视了一眼,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眼前遇到的状况,手下的士兵也大多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 虽然敌人的反映出乎意料,但二吕能在袁绍手下得到重用却也并非是太垃圾的人物,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吕旷略微靠近了城门几步喊到:“城上的兄弟们不认得我们了吗?我们都是夏侯大将军麾下的兵将啊。这次出兵大将军中了敌军的埋伏大败而归,此时正在后面,快点开城啊,敌军说不定马上就追上来了。” 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城上的士兵,哪知却遭到了拒绝:“韩将军有命,除了他和大将军亲自下命令,任何人也不得进入朝歌城,如果大将军在后面的话,还是请他老人家快点到前面来,他老人家如果下令的话,我们自然不敢有一点推委。” 这却让吕氏兄弟如何去找一个夏侯敦来,只能继续和城市的曹军纠缠:“大将军现在正在后面断后,如果不能快点开门让我们进去的话恐怕今天就要全军覆没了,你们还有什么不信的,出城的时候你不是见过我吗?快给我们开门!” 第一节:假假真真 以为可以凭借糊弄对方蒙混过关,没有想到城上的曹军今天竟然认真的不得了,这样说也不给一点面子:“两位就不要难为我了,你们有没有见过我,我是不知道,但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二位,韩将军已经下令要严防奸细,就算是夏侯将军回来了我们也需要先向他禀报再开城门,不然就要用军法来处置我们,希望二位就不要再为难我们了。----如果再靠近,小心弓箭无情。” 后这句话却是向两人身后准备趁此机会靠近城门的徐州军说的。两人相顾一眼,心知诈城已然成为空谈,如今之计,还不如趁着敌人援军没有到直接攻城,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于是吕旷高叫一声:“兄弟们,敌人马上就要追上来城里却不给我们开门,怎么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拼了。杀啊,杀进城去躲避敌军啊!” 边喊边纵马往前冲,城上的敌军再开始的时候还真的被忙了个手忙脚乱,城墙上的偏将还想挽回这个局面,对城下喊道:“兄弟们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此时的城下却哪里有他的兄弟,徐州兵一拥而上有的马上就要到护城河边,那人实在感觉与其冒着丧命加受罚的危险还不如拼了至少韩将军现在还可以为自己挡风,于是一咬牙喊道:“放箭,放箭!” 纵然需要顶着敌军密集的箭雨,可现在吕氏兄弟已经别无他途,为了完成主公得计划,现在受到的损失比较起敌军警觉以后的损失还是略微要少上一点。虽然只是千余人,在促不及防的情况下还是对敌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眼看就要就要突破敌军的防守可以到达城门下,韩浩却突然出现在城墙上。一看到眼前的形势,他已经可以断言面前的人定然不会是夏侯敦带走的兵马,于是他对这些正在被动攻击的曹军喊道:“大家听好了,面前的敌人并非是大将军的兵马,每射杀一个都是有功无过,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要被敌人钻了空子!” 他带来的除了鼓舞和命令,更重要的是还带来的身边的数百人马,有了这些人的加入,现在城墙上的曹军就已经多于下面攻城的人马,密集的箭雨马上将徐州军正在前进的步伐阻挡住,冲在最前面的人马上就倒在地上成为刺猬。 吕氏兄弟又指挥人马进攻了几次,现再坚持下去,只是徒劳的损伤自己的实力,不得不悻悻作罢,收拢兵马等待程玉和他带领的主力到来。 后军与他们的距离也并非是很远,程玉原本的目的就是想用二吕这些人马骗开朝歌的城门,然后自己带领人马杀到,自然就可以轻松的解决战斗,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头。听说敌人已经有了防范,程玉深深的自责自己小看了敌人,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就等打败夏侯敦以后一路追杀到朝歌了,恐怕也比硬攻所受到的损失要少一点。看看城上严阵以待的曹军,程玉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从长计议吧。 所谓的从长计议大多是说毫无办法的等待机会,就连程玉也不能例外,经过观察,他现自己还不是一般的小看了韩浩,朝歌城对他的进攻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原来当日韩浩苦谏夏侯敦不成,反而被留下防守朝歌,他就知道夏侯敦的主力部队定然难以逃脱失败的命运,从敌人处心积虑的想将他调离这里来考虑,说不定敌军的目标实际上是朝歌城,即使现在不会马上的进攻,在夏侯敦战败以后,敌军的进攻也会马上开始,与其到时手忙脚乱的做准备,还不如先将防御的准备做好,到时候更安全一点。 于是韩浩才命令手下兵马准备守城器具和粮草,然后封锁四门,免得被徐州军偷袭。 他这点准备果然不是杞人忧天,原本在心中略有怀疑的曹军见到如今徐州兵的进攻,都不由的赞叹韩浩高瞻远瞩,对他更是钦服,执行起命令来也是一点也不敢含糊了。 直以来,程玉最怕遇到的就是乌龟型的敌人,但他的运气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可以想出解决的办法,可老遇到这种问题也就够让人头痛的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有神佛保佑,让他一路顺利。 果然他的运气好到自己不用去找机会,机会就会撞上门来。刚刚围困朝歌没有几天,突然有警戒的哨探回来报告,东北方出现曹军的人马旗号,似乎是夏侯敦回来了。刚刚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吓了程玉一跳,自己不是已经封锁了朝歌的消息吗?为什么夏侯敦还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来,也不知道赵云带领的伏兵有没有劫杀,现在的曹军实力究竟如何。 不过后面的详细探报让他的心稍微可以放回肚子里去了,想不到眼前的敌军竟然再魏郡城下惨败而归。自己在魏郡并没有留下多少人马,管亥赵云两个人竟然依靠数千的人就成功的打败了夏侯敦,相比较之下,自己这里数万的大军却哪眼前小小的朝歌没有办法,真是让他面上无光。 眼前的夏侯敦倒是突然让程玉又有了灵感,也许上天真是照顾自己,每次都可以把合适的工具送到自己的手中,让自己不再受到一点牵制。因为夏侯敦的出现,程玉心中又有一条妙计在逐渐形成。 夏侯敦听到士兵回报城下已经被徐州军包围的时候,也是不知道情况的缓急,曹操将这里交给他,要是被他一意孤行而轻易的丢失,以后又有什么面子回长安去面对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啊,见到妙才的时候更要被他嘲笑看不起了,不行,最起码也要保住朝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为了能够顺利的突破重围回到朝歌,夏侯敦也是对城外徐州军的状况做了细致的调查,最后终于在城北找到了一个略微薄弱的地方,如果集中全部兵力在这里猛攻的话,凭借眼前的这点敌人应该是没有办法抵挡的住,反正自己的目的也并非在消灭敌军,只要能够回到朝歌,就算程玉有天大的本事也应该没有办法仅仅以一倍左右的兵力就能攻破朝歌这座坚城吧?虽然自己没能得到什么战功,又受到了不少的损失,不过这些比较起失地来说,面子上起码好看了一点。 趁着月色的掩护,夏侯敦带领手下全部人奔徐州军的军营而去,就算程玉诡计多端,毕竟也有露算的时候,何况任谁也没有办法用这样有限的兵力面面俱到的防守每个方向。夏侯敦与自己的近万人马轻易的就杀进了徐州军的军营。 怕过多的恋战,会影响到自己的冲营大计,夏侯敦全然没有停留,更没有时间去注意一些细节,他身边的曹军不但没有找到什么损失,反而隐隐多了不少。 夏侯敦哪里会注意到这些,现在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闯营成功的喜悦之上,眼前朝歌黑糊糊的城墙在他的眼中分外的亲切,夏侯敦在面前可以够的到的地方就开始喊:“城上的人听着,我回来了,快给我开门。” 正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夏侯敦,猛一回头,现自己的人马却没有全部离开敌营,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人的援军已经赶到现在将曹军的一部分死死的拖在了外围,夏侯敦更是着急,拼命的叫城。 此时韩浩也已经在城楼上,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徐州军营刚刚有波动的时候他接到了手下人的禀报,也不知道是不是敌人搞的什么花样,于是亲自到北门上观看。 听到夏侯敦叫城,韩浩还哪里想的起什么私人恩怨,就要命令手下人将城门打开,突然间韩浩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妥,据高势下看到了徐州兵哪里有一点像被偷袭的样子,正在围攻自己人的兵马进退之间井井有条,似乎一边将后面的人拖住,另一面却在压迫前面的自己人靠近城门。 再看距离城门比较近的地方,似乎影影绰绰有可疑的人有些异动,虽然远远的看起来似乎是自己人,但行动之间却感觉有一丝不妥。 莫非这是敌人的一计?韩浩的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种想法,下意识的反映就是阻止手下的人再去开城门,对他们一摆手说:“不要急,再。” 城下的夏侯敦正等的焦躁,一直不时的抬头向城上观看,刚好现了韩浩。他虽然不能看到韩浩所看到的东西,却能够看到他的动作,一见韩浩摆手阻止,心头火起,以为韩浩居心不良,准备将自己害死在这里,气的火冲天门,指着城上骂道:“好你个韩浩,枉我如此对你,竟然狼子野心!----儿郎们,随我杀出去。” 韩浩不明就里的埃了一顿骂,想解释,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自己需要解释一些什么,当场呆在那里。夏侯敦确是又转身杀回了敌营,韩浩终于想通夏侯敦生气的原因,想要解释,却已经离自己太远,想出城帮忙,却现那些伪装的敌人还在虎视耽耽,只能长叹一声对手下说:“坚持住,什么人也不能给他开城门!” 第二节:炼丹原料 程玉也大感惊异,他却没有想到事情最后竟然会展到这个程度----此时的他,却已经躲在某个高岗上观阵去了。 原来,夏侯敦没有现他的身边还真的多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徐州兵改扮的,只要城内的韩浩一开城门,他们也就可以顺势混进城去或者控制住城门,到时候自然可以轻易的夺下朝歌。 不过也是程玉心急了一些,其实他要是稍微的阻挡一下夏侯敦,搞不好韩浩为了证明自己和夏侯敦之间没有什么隔阂,还会亲自救援。 夏侯敦这一走,倒是让程玉有点想不明白了,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能得到一点什么利益算什么利益了。只见山上白旗晃动了几下,徐州军营的反击势头更加猛烈,越来越多的徐州军从四面涌出,瞬间就淹没了随夏侯敦一同闯营的曹军。 城下换装的徐州军见自己竟然已经起总攻,忙向山上望去,却果然看见展动,但如今还在城外,夺取城门的目标已经不可能实现了,直接就掉转兵器奔真正的曹军而去。 黑咕隆咚的环境里,徐州军身上留的记号曹军又怎么能在短时间内现,被这突然的袭击搞得不知所措,乱成一团。 夏侯敦此时已经被困在军营中,自然不知道外面生的事情,不过他这里的情况并不比外面好上一点,他已经被团团围住。这里不但不是徐州军座薄弱的地方,相反程玉将最多的主力埋伏在了这里,只等那边城门一开,这边马上起总攻,将这些敌人一举扫荡干净好去夺城。现在没有机会夺城,最明晃晃的就事夏侯敦,他自然要替大家多承担一点压力才是。 夏侯敦在营内也就是冲杀一阵,徐州军中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脚步的大将,剩下的偏裨将校虽然都想能干掉夏侯敦立个大功,可是一见他如虎入羊群般的凶猛,还是在后面指挥比较安全一点,这才让夏侯敦在留下一身伤痕的代价后全身而退。 杀出重围的夏侯敦再看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想回河内,敌军却正在路上,于是只能一路向东,到乐进那里去讨生活。 虽然一战尽歼了曹军的残兵,但程玉还是闷闷不乐,对他来说最大的目的是能够夺下朝歌,现在曹军的形势也和自己差不多,如果自己夺下朝歌,那么基本上已经可以直接联系上许昌方面,曹军也就不过是死守一个陈留在苟延残喘,想来夏侯渊再勇猛却不是智商上有明显问题,自然也知道如果整个后路都被切断的严重后果,到时候他也只有退兵回守陈留一条路,等自己各路人马可以聚齐的时候,别说是夏侯渊就是曹操亲来,也没有多大胜算,可如今,自己还是继续为怎样夺取朝歌而头痛吧。 又过了两天,韩浩就是死守朝歌,让程玉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渐渐他的心情也开始有些急躁,难道为了胜利就只有硬拼这一条路?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也开始穷兵黩武? 夜来程玉被这样的问题折磨的睡不着觉,干脆起身准备出去走走,一坐起来却现无瑕正在椅子上打瞌睡,程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第一夫人却在军营中时刻为自己的安全担忧,等这次再回徐州以后,一定要换个人来做保卫工作,让无瑕也做几天轻闲的夫人吧。 边想,程玉边取过自己的战袍,想给无瑕披上,哪知无瑕的身体刚刚碰到程玉的手指,突然间由椅子上跳了起来,掌中的匕也已经亮了出来嘴唇却紧紧咬着没有出声音。程玉被他这突然的一下子吓的手中的战袍险些落在地上,等无瑕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才慌忙又带着关切的说:“大人,您怎么起来了?” 程玉将刚捞起来的战袍对她示意一下:“天冷了,披上点。既然你醒了就到榻上去睡吧。” 无瑕见到程玉身上已经穿上外衣,问道:“您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没关系,我就是出去走走,好好休息,每次出来你都这么累,现在你可是夫人了,守夜这些事情自然会有士兵去做。” 无瑕听到程玉对自己关心,心里还是暖烘烘的,不过既然程玉准备出去,她又怎么能放心睡觉,于是干脆战袍又给程玉披上,自己陪他出去巡查。 军帐附近的士兵见主公出来,都要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被程玉用命令留在了这里。他也没有什么目标,不过是闲来走走,干脆就向着有火光的地方走了下去,到了附近才知道,原来是哨兵在这里轮番烤火。 程玉刚刚一接近,那些哨兵早就听到了脚步声,马上有人警惕的望了过来:“谁?”一看到程玉熟悉的身影,大家才知道是主公来了,慌忙跪倒一片,手拄武器行礼。程玉示意他们继续,直接也干脆在火堆边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席地而坐。 他本意是听听这些士兵聊天解闷,可是又他在,谁又敢乱说话,都是他问什么,才有人回答什么,他要是不问话,这里就是一片冷清,程玉几次告诉他们放松,却很难实现,几千年养成的尊卑观念早以在人心中根深蒂固,更何况程玉是君主,与他们的级别差距已经不是一点半点,都怕一个言语不慎导致杀身之祸。 程玉呆的无聊,随手从火堆中抽了一块正在燃烧的木头,捅起火来。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突然间木头中可能是有一个什么比较大的空洞,“砰”的一声,出了一个响亮的声音,程玉一怔似乎抓到了一个什么想法,突然间欣喜若狂,这几天困扰自己的问题迎刃而解,招呼身边的无瑕回去睡觉,只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士兵。 次日,程玉命令将家住朝歌魏郡附近的偏将士兵叫来几个,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附近什么地方能找到硝石、硫磺等物?” 几个士兵都是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对这些根本没有机会用上的东西当然不会有什么概念,只有身边的饱学之士郭嘉听到这个问题,露出点奇怪的表情。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被程玉看在眼里,程玉此时正在急切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低级将士。 不过最后还是让他失望,几个人的表情明显是不知所云,程玉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也难怪,硝石硫磺既不能吃又不能用,百姓谁会去关心它呢? 突然身边的郭嘉却主动问了一句:“主公,您要这些炼丹之物又做什么呢?”虽然郭嘉讳于自己的誓言对于军旅的事情大多不一言,程玉曾经怕他尴尬,本想把他送回徐州,但因为路途被阻,也只好不管他情不情愿,让他一直跟着自己。其实程玉对于他一直也没有什么避讳,只要郭嘉自己不多想就好。 郭嘉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与战局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才会有此一问。 正是,只是此处看来很难寻觅啊。 哈哈,不才到是知道一人可能会有此物。 程玉一听马上有了精神,问道:不知道是何人呢? “说起来此人乃是一位名士,他姓魏名真字伯阳,自号云牙子生平好黄老之学,朝庭曾数次征召而不至,后来黄巾作乱的时候,逆贼张角以其同修道术而想请他做为军师,他对乡里说张角做事有违道家平和之道,又是逆大势而行,早晚必遭天谴。因此逃入山中,直到黄巾被灭以后方才又回到此间。只是更沉迷于金石之术,不问世事。想来这此炼丹之物,他那里定然会有。只是不知道主公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听到这里,程玉的脸色突然间又变的很难看。对郭嘉说:“奉孝先生,实在对不住,因为一时的忘形,问了您不该问的问题,我要找硝石硫磺和这次战斗有关系,这样吧,你也不用说了,我不会去找云牙子的,我再去想其他办法。” 郭嘉的脸上也流露处一点不自然的神色,但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还是无奈的说:“主公,这也是天意,想不到修真炼丹之物竟也可以用来作战,您问的这些问题也并非算是问策,不过云牙子的下落就还请主公自己寻觅吧。” 郭嘉这么说明显还是对程玉作出了一定的让步,程玉也不好说破,连忙对郭嘉表示感谢:“这已经很让我惭愧了,我会自己想办法魏伯阳的。” 郭嘉魏了岔开话题,对程玉说:“主公,在下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主公讲解,请您赐教一下硫磺硝石在战场上能有什么作用呢?” 当年炸糜芳的时候郭嘉还不认识程玉,三国时期还没有明出黑火药来,自然不知道还有火药这件事情,程玉也乐得将火药的制法作用说了一遍,至于原理,虽然他理解一点,可是在这个年代就是说出来也没有人能搞的懂。 郭嘉也是听得啧啧赞叹,对程玉说:“多谢主公赐教,想不到丹石还又此妙用,有空定然要见识一下。”他却不说现在见识,完全在心理上将自己与这次的事情划清界限,也算是自欺欺人吧。 有了郭嘉提供的这条线索,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魏伯阳在地方上来说还是一个很有名气的人物,他又没有完全的隐居,找起来并不是很麻烦,于是程玉带领几个亲卫登门拜访。 虽然魏伯阳醉心修道,但他对官府还是要十分客气的,即使还不知道程玉和曹操究竟以后谁会是正统,却也不敢得罪,亲自迎接了出来。当听说程玉是想向他借硝石硫磺的时候,他的表情惊讶的嘴里可以吞下鸡蛋,问道:“莫非大司马也想炼丹不成?” 程玉也不好说自己要做炸药,只能故作高深笑而不答,心中其实是在想怎么说。不过看来这些“高人”都很吃这一套,魏伯阳也不再追问,只是提醒程玉说:“大司马要是炼丹的话可要注意了,硝石硫磺不可沾火,否则将引来霹雳伤人。” 第三节:败兵相遇 程玉一听,他这样的说法到也是很有意思,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目的就是引来霹雳而已。等看到魏真的仓库,程玉也不得不叹为观止,他可真是职业炼丹的,竟然每种原料都以库来计算,看样子硝石硫磺都要有数吨,真怕他哪天不慎将自己送上天去。正好还是由自己来帮他解除一点危险吧。程玉将硝硫各取了数百斤,虽然不知道威力怎么样,但用来炸城想来问题不大。 有些这些东西,程玉总算可以开始自己的大计,想将这些东西平安的送到城下,还真需要一番工夫,于是程玉命令人马干脆直接在城外挖起了地道。这条地道正选在曹军可以看到弓箭却不及的地方,很是让城中的敌人紧张了一阵。 不过等到了城墙附近的时候,韩浩却完全放下了心,原来他懂一点地听之术,特意埋了根竹筒在地下,结果现这条隧道基本上是贴着地面的,根本无法绕过城墙的地基,这种地道用来攻城,只能说对方根本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怕徐州军以此来迷惑自己,另挖隧道攻城,命令懂的军士日夜监听着地下的动静,不过一直也没有什么意外生。 起来徐州军的度也蛮快,日夜加紧的情况下,不过几天就已经挖到了城下。当监听的士兵听到各种挖掘工具碰到城墙根基的叮当声时,都是乐不可支,想不到敌人竟然真的那么笨,过后监听到的结果是敌人正在沿着城墙四面扩展,不过作为城墙来说,地下足有数丈深,想绕可是要费一点功夫,总不能在地下安装一部电梯吧。 他们却不知道,虽然没有人安电梯,却有人往里面添馅料,近一吨的黑火药在天黑的时候被偷偷的运到了城墙根下的地道里,城内的人只以为是在搬运土,在没有明火药以前,任谁也想不到竟然连城墙都有人想破坏。 虽然黑火药的爆炸威力并非很大,那也只是比较而言,当这次爆炸生的时候,同样是惊天动地,瞬间膨胀了近万倍的气体,马上将一大段地道完全掀开,从靠近程玉那边的地道口还冲出了大量的气体,饶是已经被爆炸声震的够呛,附近的人还可以听到这些空气摩擦产生的尖啸,虽然是在一个漏气的环境中,让火药的威力减少了很多,但对于没有钢筋水泥的古城墙来说,威力已经足够了。 巨大的冲击波在瞬间瓦解了城墙上石头之间的联系,附近负责警戒的士兵大多被震的摔倒在地,有几个根本就没能再站起来。 更惨的是正在监听地下动静的士兵,这一声爆炸带来的声波与次生波,当即将震的七窍流血而死。一大片城墙也在瞬间坍塌,搅起的的灰尘却被满天爆炸的烟尘掩盖的一点都看不到。 就连这次爆炸的始作俑者程玉自己也被这声爆炸吓了一跳,以前对于爆炸的印象也就仅限于那点烟花的效果,如今见到实物或者说是听到实物,才知道究竟有多震撼,他心里在不停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忘记又时间想办法把火药应用到战场上去,不过对他来说,这可能就是一个想法而已,等这一战结束以后他能不能想起这件事情都已经需要实地观察以后再说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机会,夺取自己需要的战果,在呆了几秒钟以后,程玉终于可以正常的下达了攻城的命令,早就埋伏在暗处的士兵一涌而起,向朝歌城杀去。 这次的进攻,却是出人意料的顺利,城墙上的守军都已经被刚才的爆炸惊呆,等反映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意,只想转身逃跑,毕竟这还是在一个没有人见过火药的年代,这一声霹雳在他们心中就是天神怒的表现,甚至眼前的敌人就是天神,自己不过是一个凡人,怎么有那个本领去与他对抗,还是赶快逃走为妙。其实就连徐州军的心中也一样是把程玉当成了神仙,不管以前见没见过火药爆炸的人都觉得能造出这么恐怖的东西,是人力不可能实现的,何况用的都是一些炼制仙丹的材料,不用说,这是由天上带下来的配方。 城内的韩浩虽然刚毅悍勇,却也是对眼前的败局无可奈何,他刚刚听到巨响又府中尚未赶到城墙,徐州军却已经杀了进来,纵使他平时治军森严,但现在军心以乱,也是独木难支。 奋力冲杀了几趟,却难挽败局,心知已经得罪夏侯敦,纵然能逃出朝歌,一来国法不容,二来上司嫉恨,也难逃一死,就欲横剑自刎。但手下的忠心军士却不忍见他命丧于此,一涌而上,夺下宝剑,挟持着他趁徐州军还没有围拢,杀出城去,向南逃走。 又是一天的功夫,程玉才可以将朝歌稳定下来,不过其实抵抗的敌人并不多,曹军被昨天的霹雳大多吓破了胆,能逃则逃,不能逃的大多当场投降,遇到的只是零星抵抗,程玉主要做的是清点府库,安抚百姓这些事情。 等这些事情处理完毕,程玉才又派人去打探陈宫那里的消息。 来陈宫虽然是个谋士,可有些时候他也很好斗,就像这次因为有了张燕的数万兵马,自己手下的人也基本上都可以动用,与乐进比起来,他已经占有了相当大的兵力优势,因此就没有像程玉这样绞尽脑汁,干脆动用优势兵力硬攻白马。 程玉虽然有些心痛自己的兵马,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既然信任陈宫,就要让他自己把握大局,这些减少损失之类的话,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和他好好聊。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不及损失的情况下,硬攻可是比这样费尽心思变换花样的进攻要快了很多,程玉派出的人还没有出城,已经遇到陈宫派回来的报捷使者。 在陈宫的一番猛攻之下,最后乐进还是没有能守住白马渡口,夏侯敦虽然已经到了白马,但是他既没有带去多少支援的人马,又将恐慌失败的负面情绪带到了曹军中,因此不但没有正面作用,反而使军心更加涣散。这才在短时间内就丢失了城池。 不管经过怎么样,陈宫确实是一个能够很好完成任务的属下,程玉不吝赞美的对他表彰了一番,然后命令他派手下的人回去一个将赵管二人替换出来,他自己也带兵兵马来和程玉的部队会合。 眼前的局势还是有一点乱,郭嘉又不能为自己出谋划策,眼前程玉到确实需要有陈宫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军师在身边,不过半月的功夫,陈宫和赵云管亥竟然一同到来,赵云这次出来只带了自己的三千白马骑,所以行军度非常快,与陈宫相遇于路上,正好结伴而行。 程玉将他们几个迎接到城内,为他们安排地方,先休息了一天,然后才召集所有的人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军方向。 虽然朝歌的地理位置四通八达,但程玉的心中其实已经圈定了两个目标,一是全体人马围攻陈留,走这条路可以得到汝南张辽的支援,目的在于断夏侯渊军队的后路,另外一条是东进攻打兖州城,这条路上会和太史慈带领的青州军会师,不过很可能最后就是与夏侯渊决战。 比较起来程玉更喜欢前一条路,这样比较符合自己的风格,毕竟陈留的敌军比较少,即使最后陷入强攻的程度,受到的损失也会比较少,一询问陈宫的意见,基本上也是与自己相同,于是程玉出兵南下。 此时程玉加上张燕和陈宫带来的兵马,杂七杂八加起来竟也有六七万之众,这些兵力或许在184年之前还算不上什么规模,但在现在这个年代却也已经是很大的实力。就算这几年徐州的人口一直在增殖,可是相较起大局来,中国的人数还是处于下滑的趋势中。 人多的最大作用是吓唬人,可惜至少这次程玉是没有吓倒任何人,因为敌人现在正在内讧,没有心思考虑其他的。原来韩浩兵败以后,他的那些忠心属下本想将他带回到河内甚至洛阳去,韩浩百般挣扎无效,也只得接受这个兵败而逃的结果,不过他即使妥协也是有条件的,就是撤退的目的地改成陈留。 他知道,徐州军的主要目的在于迫使已经接近青州的夏侯渊部退兵,完成这个战略构想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给他一个即将切断他后路的信号,所以,徐州军进攻的目标不会是洛阳城而是陈留,自己虽然已经是败军之将,但多多少少应该能为兖州的防守出一点力。 没有想到他刚到兖州还没有坐稳**,夏侯敦也逃到了这里。此时的陈留城已经在韩浩的命令下关闭城门进入防御状态,夏侯敦一叫门,马上有士兵进来通报韩浩。还好一听夏侯敦也来到这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什么滋味,他知道,如果让已经怨恨自己入骨的夏侯敦进入城内,一定会对自己疯狂的展开报复,自己不但没有戴罪立功的机会,搞不好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以后还要被扣上一堆什么帽子,但如果据夏侯敦于城外的话,自己不是真的变成叛逆了吗? 后韩浩一狠心,士大夫的荣誉感又冒了出来,就算死也不能作出背叛的事情来,他命人为他找一身官府来,全都穿束停当以后,方才命人大开城门,自己要亲自去迎接夏侯敦。 第四节:调兵遣将 就连夏侯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韩浩,当他看到城门紧闭守城的军兵如临大敌的时候他还在赞叹这里的守将治军有方通晓军机,竟然自己刚刚兵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好了战斗准备,如果确实是个人才的话,一定有机会要调到自己麾下听令。 当城门打开的时候,夏侯敦却是有一点不悦,这个守将看来不是很会做人。自己败的惨兮兮的竟然还全套披挂出来迎接,是在寒碜自己吗?转念又一想,对方穿的怎么正事也许就是为了表达对自己的尊敬呢,何况就算不是很懂得交往的人在自己的麾下一样可以得到重任吗,自己又不是任人唯亲。 可一看到眼前的人,夏侯敦心中的那点好心情马上消失殆尽,怒冲冲的对手下人喊道:“来人,将叛逆韩浩拿下!” 这一下子让不知道两个人恩恩怨怨的众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呆立当场,半天才有士兵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架住了韩浩。 乐进兵败后一直和夏侯敦在一起,刚刚看到韩浩由里面出来也感到很奇怪,夏侯敦和他说兵败的时候只是说没有能冲进朝歌城,至于其他的方面一点也没有提,在他的印象中现在韩浩应该是正在朝歌,他还在奇怪为何韩浩会出现在这里正想好好的,却突然听到夏侯敦的命令。 见韩浩已经为士兵架起,乐进忙喊了一声:“慢!”那些士兵马的劲道就放松了下来,他们也知道一旦有人在这种状态下说话就一定是求情的人啦。 果然,乐进到夏侯敦面前一拱手说:“大将军,韩将军不是您的副将吗?他虽然穿的隆重了一点,却也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您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呢?” 现在夏侯敦身边已经没有嫡系的人在,现在还能跟在自己身边的败兵大多是和乐进一起守卫黄河渡口的兵马,所以对乐进还是十分礼貌的,听见乐进问自己,犹豫了一下说:“爱,既然文谦问起,等我们进城我再和你说,这个韩浩先关押起来。” 就算乐进不是好奇宝宝,他也对夏侯敦韩浩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有点兴趣。陪同韩浩出来迎接夏侯敦的陈留官员都是战战兢兢,不知道什么原因韩将军就由坐上客变成了阶下囚,自己这些人的身份地位还不如他呢,更要小心谨慎。 等安顿下来,夏侯敦才对乐进说了当日在朝歌城前生的事情,乐进听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他身为一个军人,自然知道如果一切是在韩浩授意下事情的严重程度,不过虽然他与韩浩并没有什么深交,但以前都是认识的,朋友里也有很大一部分重合的,在人前人后大多对韩浩都是称赞之词,还是不信他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于是乐进进言道:“大将军,虽然当日韩将军据将军于城外,但还不知他是否什么隐衷,韩将军正直刚烈的名声广播在外,说他会因为大将军和他意见不合而心生谋害之心,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不如给他个机会让他来跟大将军解释一下,来冰消一下误会。 “哪里有什么误会,我清清楚楚看到他阻止手下人为我开门,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大将军,就算您要治韩将军的罪也要当他面数清他的罪状,然后在加以处罚,这样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夏侯敦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如果不让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反而给自己留下一个坏名声,也就先忍住了。 次日,夏侯敦大和手下众将,将陈留城的地方官员甚至一部分乡老都找来听审。----说起来陈留的乡老也没有那么简单,这里是曹操当年兴起的地方,现在曹军的高级将领有一半是当年在这附近加入曹军,中下级的军官中,陈留人更是占了很重的比例,夏侯敦当年旧是为曹操镇守这一方土地的,韩浩也曾随他在这里很久,因此审讯韩浩的时候,干脆让一些地方上的名人耆宿都找来了。 等将韩浩押上来的时候,只见他的神色虽然憔悴却依旧平和,衣服也是干净整洁,还是迎接夏侯敦时穿的一身官服,因为他还没有受到正式的处罚,所以没有人敢动这身衣服。 可是夏侯敦却是对此很不爽,喝道:“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给犯官穿我大汉衣冠?” 下面的韩浩却主动说了话:“在下不知身犯何罪,为何就当不起我大汉官府?” 夏侯敦大怒:“你还有脸说,你故意公报私仇,阻止我军进入朝歌,导致我汉军大败,如今既然你出现在这里,想必已经将朝歌献于反贼程玉去博得你的功名富贵了,还有脸面着我大汉衣冠?” 韩浩一听,正色道:“大将军,末将无罪。”夏侯敦还想反驳,韩浩却已经在将当日的情形对着众人说了出来,说到当日的情景,到真是让人听的胆战心惊,不过夏侯敦似乎还有一点不信,对韩浩说:“你休要巧言遮辩,情势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险恶,本官又如何看不出来,我看你不过是想为自己开脱而已,你先是扰乱军心,后是扰乱军情,如此还不杀,留之何用?” 韩浩听到夏侯敦既然如此说了,嘿然不语。 夏侯敦自以为已经震服韩浩,正要对韩浩的宣判,身边却已经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大将军,我觉得韩将军的话似乎有理,以程玉’鬼狐’之名,用兵之时,往往计中套计,就算能在大将军的军中混有奸细也不住为奇,韩将军行事知道在于谨慎,如果却有其事的话,如此行事也无不可,如果是末将的话……说来惭愧,我怕难以识破敌将的诡计啊。” “文谦,你怎可如此就轻信这个匹夫的话,他不过是空口之说,如何信得?” 这时却在内堂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将军,我以人头担保,元嗣所言定无虚假。”众人一看,原来是史涣由后堂被人搀扶出来。他当日被管亥挑了一矛以后,一直在养伤,刚刚好了一点,却又遭到夏侯敦得败绩,伤势又有反复,夏侯敦今天得会议不让他参加,本意是让他好好休息,没有想到他听到今天是讨论对韩浩的处罚问题,竟然带伤出来为韩浩求情。 夏侯敦与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都亲如兄弟,对韩浩是因为当日觉得韩浩见死不救钻了牛角尖才心存杀心,与史涣之间还没有这些隔膜,一见史涣出来,连忙阻止:“公刘,你的伤还没有好,跑到前面来做什么?” 史涣挣扎着示意身边的士兵将他搀扶到大堂之上,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扑通”一声跪倒于地,对夏侯敦说:“大将军,我虽然比韩大哥后到将军帐下,但与他的交往甚厚,深知韩大哥外冷内热,待人诚恳,绝无一点藏私耍滑,即使与大将军争吵,也只是就事论事,而无一点私心,说他会心存谋害大将军的想法,就算打死末将也不会相信,既然韩大哥说当日另有隐情,希望大将军可以明察,一定不可以让好人蒙冤。” 韩浩见史涣虽然在出兵问题上与自己针锋相对,但到了关键的时刻,却还是为自己辩白处理,一股兄弟之间的温暖也不觉的涌上心头,涌上面颊,直到双眼渗出泪水。 夏侯敦的怒气虽然还没有消散,但是心头的疙瘩却也松了一点,确实,韩浩跟随自己的年头也不少了,难道就算他真的对自己有什么异心,自己就不能接受了吗?----他的心里却还是当韩浩有异心。 边的乐进突然说:“我看不如这样,大将军可以询问一下当日知道情况的士兵,就可以知道原委了。” 夏侯敦却还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对他说:“他手下的人自然要为他说话,问他们又能问出什么结果。” 乐进见夏侯敦的态度一时之间还难以转变过来,只好说:“既然这样,我看不如将韩将军押解到京城,交给丞相处置,以他的睿智,定然能够分辨出是非曲直。” 夏侯敦的心里现在也不是特别坚持,加上他对曹操的绝对信赖,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于是也就同意手下人将韩浩押回长安等待曹操的处置。 因为短时间以内陈留换了两次防,所以当夏侯敦得到程玉的徐州军主力南下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一点,想再从各地调集兵马已经有些来不及,只能将四门紧闭,做好御敌的准备。 好在现在程玉打通南北交通切断夏侯渊粮道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却也不急在一时攻城,一面四下围定陈留,另一面派人到汝南和许昌,征召张辽军补充军力。 剩下的时间变成了无休无止的对峙,夏侯敦无论对韩浩的态度如何,但他的心中已经很清楚现在面前的状况,凭借手下的这点兵马要想与程玉硬抗无疑是痴人说梦,为了自己不犯更大的错误,还不如老老实实守住陈留等待曹操的援军回来。 另外一面几个月都雷打不动的夏侯渊军终于有了行动,却不是前进而是后退,现在程玉已经在兖州西部打通了南北的交通,自己继续在青州与敌人周旋变成了一种不智的选择,不管自己的主力是胜是败,最后的结果只有自己过于孤军深入而被敌军消灭。 所以他将军马也向后撤了一段距离,有荀攸在,可以虽然是在太史慈的虎视眈眈之下,依旧可以保证他成功的撤退到了兖州城,本在矩野阻挡徐庶部的李典也放弃了自己的防线向他靠拢。他们现在只能困守一地等待结果,如果曹丞相击败敌军,他们可以凭借地理上的优势率先动对徐州敌军的进攻,如果失败的话,全军也有更大的战斗力从重重包围中突破出去。 当然,他们这样做也让东部的徐州军形成了一个大的集群,战斗力也是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曹军集结的时候,在陈留城下的程玉军主力也迎来的汝南的援军,带领的自然是程玉的爱将张辽,不过张辽给他带来的同样不是好消息。其一,刘璋已经在刘备的胁迫下退位,现在令程玉头痛的刘备又成为割据一方的大势力。 而另外一条更另他悲痛万分的消息是----孙策阵亡。 第五节:陡遇强敌 原来,当日刘备被郭嘉用计驱逐以后,果然就老老实实去投靠了刘璋,他与刘璋父子虽然没有什么深交,当年也在剿黄巾的时候见过数面,不过那时的刘焉是正牌的皇亲国戚,又手握重权,对这个根本不知道族谱上有没有,只是自称刘家正统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过后的这些年里,刘备的名声却是越来越大,在中原深得士子百姓得推崇,因而刘璋对他也渐渐多了些注意。 这回聘请刘备入川为自己效力,刘璋虽然不至于亲自出去迎接,却也派手下重臣法正一直迎接到三峡夔关,又给了刘备一个左将军汉中太守的名分,也是给足了刘备面子。 来刘备也一点都没有让他失望,无论内外都是一把好手,在内将涪城梓潼这些治地治理的生机勃勃,井井有条,对外将频繁入侵的张鲁打的不敢南顾,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汉中。 不过有一件事情刘璋一直想不通,就是为什么刘备几次进攻汉中的时候却大多是无功而返,常常莫明其妙的只要一踏上汉中的土地就会吃败仗。 不过刘璋却也没有深究,毕竟刘备可以自己册封的汉中太守,只要他拿下汉中那里就是他的,想来他也不会和张鲁有什么勾结,最后只能得出张鲁在汉中确实比较有人望的结论。 就在刘璋觉得自己这里天下太平的时候,却不知道刘备包藏祸心,看似平稳的局势下却暗藏波涛。这段时间里,刘备一直都在收买巴蜀的人心,大多数的百姓,甚至很多士子官员都认为刘备是个雄才大略爱民如子的合格君主,经常时不时的将他在心中与刘璋比较一下。当然最后的结论就是刘备如果当权的话,一定会比刘璋要强。 这种情况持续下来,也许是刘璋根本没有想过,也许是等他现的时候已经无济于事,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刘璋宣布让位于刘备的时候,手下竟然是一片称颂之声,根本没有几个人表示反对,让刘备平白坐收了整个巴蜀,一跃又成为一个实力派的军阀。 不过程玉还是有点怀疑,谁能不依恋权力,刘璋如果可以毫不犹豫的将益州交给刘备,他岂不成了圣人?不过要是说连什么张任严颜黄权王累之类的都没有什么太大反映,就让刘备这么轻松的将益州得到手来看,也不得不佩服刘备的手段。 等到刘备一接手益州牧,却也真的不负众望,马上显出了自己的鹰派本色,北遣严颜张任等蜀中旧将以法正为军师讨伐张鲁的所谓“米贼”,南派雷同李严等蜀中的新生代以刚刚归附自己廖立为军师南下交州,最后自己带领派关张诸葛等人东进荆州,希望可以占领程玉击败刘表后剩余的无主之地。 来这也是程玉的一点失误,当日他平定荆州以后,为了减轻一点孙策的心里负担,特意留下了大半个荆州没有收复,而且还严令镇守荆州的庞统也不得染指这些地方,目的是怕一旦将孙策的进去之路全部切断,难免最后会面对兄弟反目的情况,而让他先展下去,自己一旦平定了天下群雄,他定然不会辜负当日誓言继续与自己为敌的。 没有想到孙策不但是个义士,还是个死脑筋的义士,自己觉得已经占领了荆南,得到了帮助程玉的代价,任周瑜等人怎么劝说就是不同意继续北上,因此荆州西部这块无主之地就一直这么悬了下来。 但有原则是有原则,孙策却不迂腐,一听说刘备打荆州的主意他可就不干了,自己和程大哥两家拼死拼活最后便宜了刘备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于是干脆了一点狠,一面命周瑜带领一部人马去与刘备争夺交州,自己带领军马北上与刘备争夺西荆州。 孙家的势力经过这么多年的展,现在也是非同小可,虽然南方的势力都比较偏小偏弱,但正好适合用在练兵之类的场合,加上孙策本身是个以勇武自傲的武人,在他的麾下,士兵的战斗力绝不可小看。 当然,刘备现在也不会带领什么鱼腩军队,最近这两年,益州的军备的等事项也落到了他的手中,他既有关张这样的悍将,又有孔明这样的谋臣,将原本软弱散漫的益州兵也训练成了一只彪悍之师,至于当年他由荆州甚至更远的汝南带去的旧部,战力恐怕已经不在徐州军之下。 起来两军的实力差距并不是很大,但一是刘备军抢先一步占领了武陵城,另外孙策虽然随着年纪的增长收敛了很多,但在骨子力还是难免有好用斗狠的想法存在,得知敌军已经占领武陵,大怒之下愤然带兵攻城,自己也不顾手下人的劝说亲自上阵。 可是第一战就让孙策略微吃了一点亏,他纵横江南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遇到过对手,当年与刘表作战的时候也没有在正面遇到过关张等人,便将小霸王的名号当成自己应得的荣誉,没有想到在战场上一遇到张飞,很快就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两人打了一阵让孙策也处处受制。 后面的队伍中还有另外一员虎将甘宁在,他对两个人的战斗也暗自心惊,这么下去主公恐怕也会有什么危险,忙舞刀纵马上前助阵,刘备这边也有个使刀的大行家在,关羽一见敌将有人支援孙策,也摆冷艳锯迎了上去。孙策甘宁二人如果但就勇气胆识来说,绝对是天下少有的猛将,但武艺虽然也是一流高手的境界,却还是与关张有点差距,甘宁上阵同样也占不了关羽的便宜,程普黄盖韩当这三员老将对孙策的关心也不比甘宁差,马上也各自催马上前助阵。 就是这样,两边助阵的人越来越多,由将到兵,最后完全演变成一场混战。 番大战之下,两军也都是损失不少,最后还是几员老将比较持重,见目前的情况已经占不到什么便宜,鸣金收兵,孙策也和敌人打了这么久,虽然以他的性格心中不会有什么挫折之感,但对于刘备军的轻视之情却是一点也没有了。再想想当年程玉竟然能战胜这么可怕的敌军,心中对他也不由产生了一种崇敬。 刘备军这一战的也就是给他个下马威,见敌人主动撤退,也就没有追赶,何况他们的心里也都清楚,以孙家军的实力,就算追杀也难以有什么太大的战果,最后还是难免两败俱伤。不过张飞心中却还是有点意犹未尽,对着孙策撤退的方向喊道:“孙策,----小霸王,难道当年的霸王不过就是如此吗?实在让人可一笑。” 孙策被这一撩拨,火气又上来了,正想回头再去杀上一阵,黄盖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说:“主公莫要动气,敌军不过是想扰乱您的心智,万万不可中了敌人的诡计啊。” 孙策心中也知道这个道理,虽然气的肚子鼓鼓的,但知道自己越生气,今天的仗越难取胜,还不如好好回去想想什么办法报仇,于是强忍着回到营中。 不过就算想,他却也难以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本来他生性豪迈,做事大多的时候凭借一腔热血,最不喜欢勾心斗角谋划算计之类的事情,以前一直都是由周瑜来帮他完成这些事情,这次周瑜本来想要由他来对付刘备的主力,但孙策却觉得像刘备这样的人一直被人追的如同丧家之犬,就算有本事也高不到什么地方去,才执意要自己北上的。如今面对敌城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才让他感到对周瑜的思念。 可是自己就算失了先机,却也不能让刘备平白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去,就算没有办法,也要再坚持一段时间,自己被人称作小霸王也不仅仅是由于自己武艺高,在他的手下,孙家军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吃过败仗,可以轻视的。----想到张飞,孙策心中的火又上来了,早晚有一天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没有想到以后的几天,孙策想与敌人打上一阵以抒胸中的闷气也不能。其实,就连诸葛亮也不能说是万能的,他的心里一样有自己需要担心的事情,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基本上已经控制了益州的形势,但要说一个怀有异心的人也没有,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他们之所以还这么老实,不过是现在主公的实力强劲,兵力是保持安定的关键。 来这次他是不想亲自出来的,但这么长时间对周遭势力的了解,他知道这个荆州是没有那么容易进入的,程玉曹操孙策哪家的实力也不比自己差,这次进入荆州很可能会将其他势力也卷进来,只有自己亲自坐镇才能最稳妥的控制局面,保存实力。 当日关羽张飞率兵出战,本是出于他的授意,他希望借此可以知道一下孙家军的底细,一战之下,他对孙策也不得不再高看一眼,小霸王果然不是简单人物,如今孙家不但势力比当年要增长了很多,战斗力也又有了提高,如果硬拼下去,一定只能获得一个惨胜,这样的结局太不划算,不如以逸待劳,根据自己多年对孙策性格的了解,他最后一定忍耐不住,只要他忍不住的时候,就会有破绽供自己利用。 随着过后的一段时间内,孙策军越来越频繁的攻击,关羽张飞这两个好斗分子更是忍耐不住了,几次求见诸葛亮希望他可以准许出城迎战,单是困守城池实在不是他们的性格。哪知诸葛亮就是不答应,最后还以刘备的命令来压他们,----其实现在来说,他们早对诸葛亮敬如天神,单是他自己的命令,他们两个也不敢违抗。 没有人注意到,越是听到敌军进攻的消息,诸葛亮就越开心,他知道,孙策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 终于有一天异变突生,有士兵来禀报说城外的孙策军正在撤走。 这本来很不符合孙策性格的事情却似乎早在诸葛亮的算计之中,他闻言后捻须微笑,命令手下的众将到帅府集合,他要传达命令。 第一节:霸王定计 刘备军中早已将孙策撤军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众将都在摩拳擦掌,料想孔明既然大会众将那么不是要追杀敌军就是要四下开疆扩土了,几个好战分子都暗自憋足了劲,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大功劳落到别人身上。 果然诸葛亮一开篇也就直入正题,对众将说:“大家应该已经得到了孙策正在撤退的消息,我今天来就是和大家说这件事情。” 下面的张飞第一个忍耐不住挺身站了出来,对诸葛亮躬身一礼说:“军师,末将张飞愿讨第一支令。” 诸葛亮都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该斥责张飞,板住面孔对他说:“却不知道三将军要讨的是什么令啊?” 这下张飞可是愣住了,抓抓头皮问诸葛亮:“军师难道不是要派遣人追杀孙策吗?” 诸葛亮微微瞪了一下眼睛说:“三将军此言差矣,我召集大家来非但不是要诸位去追杀孙家军,还要郑重的告诫各位,如果没有我得命令,任何人也不得私自,否则莫怪军法无情。” 这下可让大家都愣住了,张飞晃了晃脑袋,确定自己还清醒,然后问道:“军师,敌军现在正在撤退,应该正是军心浮动的时候,此时击之,正可大破敌军,您为何要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呢?” 孔明却有玩起了平素一贯的故弄玄虚,轻摇羽扇对张飞说:“三将军不必深究,等到来日便见分晓。” 张飞虽然不明白,但现在已经习惯了诸葛亮说话一定正确这条真理,只有等谜底自己蹦出来的时候。 却说众将虽然各怀疑窦,但料想孔明这么做自然会有他的道理,也就都能回去耐心等待结果。到了晚上,突然城外出现了一位不之客,自称是凌统手下的军兵,有要事要向孔明面陈。虽然只是孤身一个人,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但孔明治军向来军法森严,手下的人忙一层层的禀报上去。 诸葛亮回到府中早就安排好了应该做的事情,现在正在谋划下一步的行动,突然听说有孙策麾下的人来求见,终于连他也摸不着头脑了。但不管是什么事情,见过来人之后自然会有分晓,于是诸葛亮命令将使者带进城来,他要亲自接见。 来人却也是一个合格的使者,在诸葛亮面前同样能够不卑不亢从容镇定,等他将自己的来意细细说过以后,诸葛亮的心中才大致有了一个印象。原来,使者的意思是说----当年凌统的父亲凌操为了孙策忠心耿耿,南征北战,却在遇到甘宁的时候不幸战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孙策却阻止了自己去报仇,非但如此,这些年来,孙策还处处袒护甘宁,更有甚者,凌统不过是偶逢一败,孙策就说要严厉处置他,多亏了他的好友们苦苦求情,才保住了凌统的性命。但这样一来,凌统已经彻底的对孙策失望,正好趁着这次孙策撤军的时候,他希望可以与诸葛亮里应外合,立下一点功劳好去投靠刘备。 诸葛亮听到此言竟然是毫无疑虑,对来人说:“壮士此来辛苦了,如果能够就此击败孙策,莫说是你家主人,便是你,也是我大汉的功臣,希望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要他做好准备,我一定会在恰当的时间起攻击的,请他不要着急坏了大事,也不要没有准备到时候手忙脚乱。” 等孔明看到来人确实离开自己的军帐之时,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来回跺了几步,却还是想不透对方为何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其实自己一听到孙策撤退的消息就知道这是个陷阱,以孙策的性格,怎么会在吃亏之前就匆匆撤兵呢?要说孙策能够想出这样一个计策来要是平常人也就被他骗过去了,但哪里那么容易骗到自己。----不过为什么孙策还会用这么拙劣的诈降计策呢?这么一来却变成了画蛇添足,凌统已经跟了孙策这么多年,要反还能等到今天,早在自己兵精粮足镇守地方的时候动手了,他这么一做只能更让自己确信孙策的此次撤军一定有诡计在里面。 想了半天,诸葛亮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孙策的计策里会有这么大的一个败笔,干脆不去想,反正他已经派出了不少探子,一两天之内就可以彻底的摸清敌人的动向,到时候就算孙策真的全军撤走,自己也大可以稳稳当当的继续推进。 就连诸葛亮也一样会有失算的时候,他派出去的探子很快就给他带回来一个让他大跌眼镜的消息----如果有眼镜的话----敌人果然再匆忙的向东面撤退,军队的数量根据他们偷偷的观察,应该就是孙家军的全部。诸葛亮听到这个消息多少有点动摇,难道东方真的生什么让孙策不得不匆匆赶回的大事情吗?不对,如果没有凌统说要投降,自己还可能会谨慎的追击一下,但现在一定要再,宁可错过机会也不能轻易的给敌人留下机会。 他的耐心终于得到了回报,最后一批的探子带回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消息,诸葛亮的脸色终于由阴转晴。嘿嘿,孙策啊孙策,你终于要得到点教训了,诸葛亮马上召集手下准备出。 要说什么消息能让诸葛亮喜形于色,话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时孙策正在为益州军一直不与自己正面交锋而郁闷,却有手下亲信为他出了个主意,孙策一听甚和他的胃口,也是将自己身边的众人都叫到了一起,说起来他现在手下也没有什么谋士在叫大家一起参详不过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太大的漏洞。 没有想到孙策将这个主意一说出来,马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手下的众人都纷纷反对,尤以这些家里的老臣为甚,黄盖劝说孙策道:“主公,千万不可如此冒险啊,当年老主就是因为如此轻率,才遭到黄祖老匹夫的暗算,我们兄弟几个一直为当年未能劝服老主而心存自责,如今您是江东的主心骨,可不能再冒这种险了。” 几个资格够老的人物也都纷纷如此劝说着孙策。一边的孙权也插言进来:“大哥,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太冒险了,虽然能因此取得比较大的战果,但危险实在不是应该由您来承担的,如果大哥想用此计的话,我看就让小弟来为大哥分忧吧。”此时的孙权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孙策知道他的志向非常远大,特意将他带到身边想让他锻炼一下。 现在听到孙权竟然主动请战,孙策欣慰的哈哈一笑说:“仲谋,没有关系,这条计策我已经想过了,只要我们可以做的逼真,自然会让敌人中计,到带兵杀敌的时候,你还是缺乏一点经验,你放心,以你哥哥的本领就算遇到什么危机,也定然会迎刃而解的。” 甘宁等人还在苦苦争取,希望可以将这个危险的活交给他们来干,但孙策自恃武艺绝伦,认为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众人苦劝无效,也只有由他任性一回,于是孙策开始安排依计行事。 …… 此时的孙策正在山坳中等待消息,自己早已经派出人打探武陵城的消息,只要诸葛亮出兵的话,到最后,难免会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想到终于可以出了一口恶气,孙策的心中一阵畅快。他却没有觉,危险已经渐渐逼近自己。 突然间,有士兵匆忙的跑到孙策的营帐中,气喘吁吁的对他说:“不好了,……大将军不……好了!” 孙策一见他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喝道:“慌什么,有话好好说,什么就不好了?” 那个士兵导了一口气,然后才说:“大将军,外面山坡着火了。” 听到这句话,孙策还真的有点坐不住了,他现在呆的地方四面环山,只有一个很狭窄的出口,如果真的引燃了山火可就不是好玩的事情了,如果搞不好的话,会让自己全军覆没。于是他忙来到帐外,四下寻找浓烟。 结果他不但看到了烟,甚至连火苗都看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的火势竟然格外的大,转眼间已经蔓延了一大片。----不对,孙策很快就现了事情的蹊跷,在距离火头十分远的地方如今也有浓烟升起,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是有人放火。 这个臭小子,枉费自己对他这么信任,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道你就只会去注意大股的敌军吗?就算是小规模的调动也要告诉自己啊?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将四门都封锁好?这个家伙,平时看起来聪明过人的样子,想不到关键时刻还是缺乏经验。 现在的孙策除了咒骂也实在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依照四面越来越密集的火头,已经可以肯定是敌人现了自己的行踪,却惧怕自己的武力,只有用火攻来对付自己。孙策马上下令全军撤出山谷,如果不马上撤走的话,搞不好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自己的计划只有暂时的放下一点,只有等以后再说了。 刚到山口,突然两边的山上一声梆子响,孙策的心中一凉,因为他已经看到无数身着益州军装的士兵出现在山坡上。 第二节:巨星陨落 孙策慌忙抬头四顾,却见山头威风凛凛站定一将,绿袍黄马,手中大刀,正是关羽,孙策日前刚见识过关羽的本领,如今见他埋伏再这里,心中也是大惊,却听关羽于山头喊道:“匹夫孙策,还想算计我军,早已被我家军师识破,如今且授与此吧。”言毕,手中刀一举,率领军兵满山遍野杀下。 孙策当日曾经见过关羽的厉害,如今自己的军心大乱,与敌交手,恐怕难以取胜,但事到如今,只有奋力一战,哪知他这边正要动身,身后却已经有一骑抢先迎了上去,孙策看时,却是自己的亲卫将领董袭,孙策见是他,虽然知道他的武艺也不俗,但却依旧与关羽有差距,慌忙想唤他回来:“元代,敌将厉害,你且退下,还是我亲自迎战吧。” 董袭闻言回头望了孙策一眼,虎目通红对孙策说:“大将军,敌人既然设伏,就不会太简单,危险还是让臣下们趣承受吧,主公一定要保重自己,今日之仇,来日定然有机会报回来。”说完,一扭头继续向关羽迎去 孙策看的心痛,他知道董袭的意思,准备牺牲他来保护自己,有心杀回去,但心知既然敌人设局,一定是危机重重,现在自己都一样身处危险之中,眼下自己的生死犹未可知,如不当机立断,不但救不了董袭,搞不好两个人一起都搭在这里,反而辜负了董袭之意,只能先横下一条心来,保住自己得性命再想办法救董袭出来,如果不成,就在日后为他报仇。 果然,这边董袭刚刚迎上关羽,孙策还没有走上多远,侧面又有一哨人马杀了出来,为却是张飞,孙策既然已经决定突围,就没有想以前那样忍性的迎上去,而是继续向前,张飞立功心切,想纵马上前劫杀孙策,却无奈为满谷的败兵所阻挡,行进不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功劳从自己面前溜掉,气的他暴跳如雷将一肚子的怨气都泄在敌军的身上。 孙策一路向谷口杀去,迎面又有一员敌将杀来,却是张飞手下的偏将杨怀,他却非是刘备军旧部,只是当初刘备入蜀的时候,刘璋将他派到张飞军中监视他们兄弟的行迹,如今既然连刘璋都投降了,他已经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也就全心全意的为刘备卖命,如今恰好见到张飞为敌军所阻挡,大感这是老天给自己立功的机会,买怀憧憬的奔孙策杀来。 孙策见杨怀挺枪奔自己刺来,不知敌将的深浅,怕被他纠缠住难以脱身,也没有恋战,只是用自己手中的铁枪往外一拨,任杨怀由自己身边冲过,**马依然度不减向前冲去。 杨怀见孙策不与自己正面交手,以为他是怕了自己,不依不饶,拨马又追向孙策,他与孙策之间虽然也有孙策军,但是数量却少了很多,因而很快就追到孙策侧后方,手中的长枪不住的往孙策身上招呼。 孙策为他撩拨的心中火起,瞧到一个空挡,一把将杨怀的枪夹在了自己的臂下,杨怀夺了几下,手中的枪也如同长在孙策身上一般,任他如何努力也难动分毫。孙策另外一手抓住枪杆,将杨怀的身体带向自己一侧,杨怀挣扎了几下,却是越来越近,再想松手都来不及了,被孙策一把抓住他背后的袢甲绦,也不客气,将他直掼到地上,杨怀的头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虽然没有撞个万朵桃花开,却也是在额头上添了一个大窟窿,眼看是不活了。 再往前的路上,却是没有什么太可怕的人物,廖化之流也非孙策的对手,大多是一个照面就被孙策冲过去,更有甚者被直接夺了兵器,或者夺了命。虽然步履维艰,可眼看面前的敌人越来越多,孙策已经可以看到逃出重围的曙光。 当孙策冲到最后一个也是最险要的山口之时,突然见山顶之上一声梆子响,无数弓箭指向山下,一阵笑声由山顶响起:“伯符将军,您可是让山人好等啊。”身披鹤氅,手摇羽扇,正是诸葛孔明。 此处的山道宽不及五丈,长却有百余步,正如当年吕布陨命之处,孙策一见两边的形势,知今日定难逃脱,心中竟然想起了当年程玉对自己的告诫----至刚易折,如今自己果然因为一时逞强要将性命搭在这里,心中不由一阵黯然,不过这种感觉也就是一闪而逝,孙策很快就恢复了豪情,自己在临死的时候,也要从容一点,于是孙策也抬头向山上喊道:“诸葛先生,别来无恙,想不到这次你我相遇竟然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看来老天不佑我孙策,今日死在这里也是天意。” 山上的诸葛亮却说:“唉,孙将军何言死字呢?刘使君一直敬重将军的为人,认为能帮他兴复汉室的大业者,以将军为甚,只要将军可以归降使君,平定曹操程玉两家奸贼,将来封王拜相也未可知,正是风光无限,怎么能和死扯上关系呢?” 孙策闻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孔明先生此言差矣。我孙家自从兵圣以后,只有战死的将军,却无投降的将军,想那刘备托名宗室,不过是织席贩履之辈,我又怎么能投降他。更何况我一心效忠程大司马,想让我易节,势比登天。如果孔明先生能留下我也就罢了,如果留不下我,来日必报此仇。”说完纵马向面前的谷口冲去。 孔明见今日事情已经难有善了,再想结好孙家已经势比登天,只有将眼前的大敌先除掉,于是手中羽扇一挥,箭矢如蝗而下,从天而降的羽箭,平白中又多了几分力量,度更快,来势更猛,就连孙策也不敢小视,手中大枪乱挥,尽量护住头顶一片地方,饶是如此也难以全部挡开,后背大腿依旧被深深的钉入了几只,纵然是孙策这样铁打的汉子,也不由痛的怒吼一声。 突然有一只羽箭钉在了战马的后颈上,战马长嘶一声厥倒,将孙策摔到了地上,孙策顺势一滚,又向前移动了一点,谷口近在眼前,只要冲过去就有生的希望,但虽然只有数十步之遥,对孙策却正有生死之间那么远。 随着身上的羽箭越来越多,孙策手中的大枪也越来越沉重,终于连肩胛这样的地方也为弓箭所中,孙策手中的武器因此一顿,更是无数的弓箭招呼到身上。 山上的诸葛亮知道孙策已经死定了,也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孙策的临死的惨状。 终于在孙策的身上已经几乎插不进一只新的弓箭以后,山上的人停住了手,诸葛亮派手下的偏将过去检查一下孙策的遗体,对他们说:“既然孙策已经死了,就不要再侵犯他的遗躯了,好好收殓起来罢。” 当众人就近看到孙策的时候,才现他将手中的长枪拄在地上,单膝跪地,竟然连死都没有倒下,双眼更是圆睁,充满了不甘的表情,大家将武器由他手中掰下,又找了个身上羽箭少一点的角度平放在地上,最后诸葛亮命令在山间找了快风水比较好的地方将他匆匆的掩埋,也算是表达一下对这个当世英雄的敬仰。 至于孙策手下带领的千把人,最后没有几个逃脱,大多随孙策葬身山间。 等孙策军全军覆没,孙策身死的消息传回到孙权留守的营地之时,孙权“哎呀”一声倒在地上,锤胸不只号啕大哭:“大哥,大哥……你死的好惨啊,……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不杀尽敌人誓不为人!” 虽然在场的众将也大多泪流满面痛心不已,但还是要劝孙权节哀,不过当孙权说要回兵为孙策报仇的时候,竟然连这些平素老成持重的将领也没有人再反对,他们都被仇恨冲红了眼睛。于是大队人马全向武陵杀来,只是这些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武将和一口气行进了数十里的疲兵又怎么能对严阵以待的武陵城造成什么伤害呢? 挡住了江南军的几次狂攻以后,由其他城门绕到城外的关张也对江南军的侧翼起了进攻,这一下更是兵败如山倒,整个江南军被一冲而溃,众将知道再打下去不但报仇不成,搞不好还要受到更大的损失,只能保护住孙权且战且退。 哪知这次刘备军却是毫无顾忌,竟然一路追杀下来,江南军败势以成,想要转变颓势却是势比登天。眼见自己手下的兵马越跑越慢,敌军却依旧不见退却之势,江东众武将的心中都越沉重,如此下去,纵然可以逃出生天,损失也定然惨重,正在进退无矩,突然有一个亲兵兴奋的喊道:“大都督来了,大都督来了!”众人向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遥遥有一面大旗在远方随风展动,上面正是一个斗大的“周”字,见到这个字,东吴君臣都感觉自己心头的石头终于可以放在地上。 果然随着军马靠近,大家已经可以看到一马当先的正是周瑜手下的先锋,小将丁奉,有这只生力军的加入,情势上马上生了变化,不管怎么说起码在心里上对东吴军队是个鼓舞,而对于益州军多少要有点压力,随后周瑜手下其他的众将也6续赶到,最杀的益州军见已经没有便宜可占,方才徐徐退却。 片刻,一身白衣的周瑜也来到众人的面前,尚没有到近前,焦急的声音已经传到:“主公,主公,末将来迟让主公受惊了。”及到近前,却不见孙策的身影,周瑜的心中掠过一丝阴影,问道:“主公呢?主公在哪里?” 在场众人听到周瑜这一问,悲伤又由心头涌上,大多别过脸去,以臂遮眼,挡住流下的泪水。 周瑜的心中更是不安,厉声问道:“大哥他怎么样了,你们快说啊!” 孙权上前一步,搂住周瑜,伏在他的身上,哽咽着说:“大都督,我兄长他,中伏身亡了。” 周瑜听到他此言,身躯一阵,嘴角竟然渗出了鲜血,双眼一翻,连同身上的孙权一同颓然倒地,竟是昏死过去。 第三节:十字路口 大家又是一阵慌乱,已经折损了孙策,如果周瑜再有个三长两短,东吴就垮了。随着众人的慌忙抢救,周瑜终于缓缓出了一口气,口角却依然流着鲜血,只见他两目涣散,呆滞的望着天空,口中喃喃的念叨:“伯符,伯符。” 大家慌忙将他扶起来,又是揉前心,又是敲后背,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周瑜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关键时刻,还是老人挥了作用,黄盖见周瑜这种精神状态,怕他再继续深陷下去,怒斥道:“你都这个样子,谁又能来为主公报仇。” 这一句报仇,总算将周瑜震醒,他口中喃喃念叨的词也变成了:“报仇,报仇!”突然他竟然仰天大叫一声:“啊!~~~~~”随着这一声怒吼,周瑜胸中的悲伤终于泄出来,号啕痛哭:“伯符,您英灵莫散,我周瑜如不能为你报此仇将势不为人。” 随着他的清醒,众人也将注意力又转到对刘备军的仇恨上来,纷纷向周瑜请战,希望可以马上挥兵继续进攻武陵为孙策报仇。 经过一番泄,现在周瑜的头脑已经清醒了很多,听到众人大有回身再战的想法,疲惫的挥了挥手说:“不可……现在我军虽成了哀兵,但大多长途劳顿,又被愤怒冲热了头脑,此时进攻坚城,实数不智,只要我们将主公之仇牢牢记在心中,报仇之事也不在一时三刻,大家听我的将令,先撤回衡阳,等报仇的时机一到,定杀刘备个片甲不留。” 众人虽然有点不干甘,但周瑜都这么说了自然没有人反驳,于是将军军整顿兵马,撤回到自己的地盘上。 程玉听到孙策死讯的时候,反映与当时的周瑜也差不多多少,虽然没有吐血晕倒,也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他与孙策虽然见面的机会比较少,但因为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和程玉对孙策的欣赏,他在自己心中早将孙策由当年的可以信赖的盟友提升到兄弟的档次上了,如今这个消息又怎么能不让他心痛。可眼前的形势还是很严峻,无法让他抽身去江南亲自吊唁----就算形势安定恐怕手下的文武也不会准许,程玉只有派出自己的使者向孙权等人表示自己的深切悲痛,然后将自己的注意力还是先放到面前的敌人身上。不过他却在心里暗暗誓,将来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刘备,一定要为孙策报仇。 既然回头说程玉这里的战事,我们且先再看一下现在的局面,自从程玉军占领朝歌以后,已经算是将南北两大片的交通打开,但却也没有截断曹军东西之间的联系,现在两军的战线已经融合到一起,分不出个你我,完全是混战的样子,最后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在陈留上,如果程玉可以夺取陈留的话,夏侯渊的东方兵团将彻底被包围,最后一定是全军覆没的结果,但如果徐州军的主力被歼灭于陈留城下的话,自己风光日子也将到了头,不管撤退到哪一面去,另外一面在长久隔绝之下,定然是难以为继。 他知道,接下来面对的必将是一场大战,其实他也却是即将面对自己最强大的一次敌人,因为此时曹操已经挥军东进,而且,几乎带着自己的倾国之兵。 来在马团结凉州驻部以后,实力上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更是凭借马家在异族中的影响力,在羌人中寻得了不少盟友,派遣羌兵助战,因此仆一交战,反而是西凉军占据了上风。 但曹操是什么样的人物,既然已经心存平定西域之心,又怎会因这一点小小的挫折半途而废,反而履败履战,凭借他这种不挠的精神和手下文武一心,渐渐的可以稳住阵脚,马的联军却因为战争拖的太久,渐渐失去了冲劲,尤其是羌人,废人废粮却是帮外人打天下,更是完全失去了战争的兴趣,只是碍于马家在西域的威望又惧怕以后马会报复,才不得以坚持下来。 以曹操的聪明和贾诩的老谋深算,自然看得出羌人的敷衍塞责之意,于是将进攻的全力都放在马的西凉联军头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猛烈攻击,马军多多少少吃了点亏,这下更让羌人心存警戒。 曹操见时机已到,以贾诩为使者去游说羌部,许以金银珠帛,要他们帮助自己倒反马。羌人经贾诩陈说利害,又得到了不少利益上的许诺,最后决定抛弃马投向另外这个更又前途的集团。 于是在羌人的帮助下,曹操大破马军于黄河之畔,将马赶到了武威,然后紧紧包围。 马的生性也十分多疑,经过了河西一败对自己手下的凉州联军也充满了戒心。他这么一搞,让本来就不团结的凉州集团更是人心浮动,最后各部的领齐聚韩遂那里商量反叛马的事情。 韩遂本来还念在自己与马腾多年的关系,又不知投靠曹操以后的前途如何,不巧却泄漏了风声,被马杀上门来,口口声声要诛杀参与此事的所有人。韩遂无奈,只得也同众人一起反将起来。 这凉州城内,,韩遂与马的兵力各占上三分之一,剩下的兵马也都是其余众将的私兵,这些人一造起反来,兵力上却比马还要多,虽然仓促间杀出重围来不及召集全部的兵马,也足以对马造成致命的打击,更有甚者,直接跑到城门下将城门打开。 曹军从来没有料到竟然会生这样的情况,对此还有点疑虑,不知道会不会私敌人的诡计,贾诩见到如此的情景却是欣喜若狂,他知道这一定是城内的敌人生变故的原因,因此力劝曹操乘机夺城,现在在军中说话能让曹操不假思索而同意的也就只有贾诩一人而已,见他也这么说,曹操马上派手下兵马杀入凉州城。 这边马单单是内乱还没有平息,却又有外敌杀入,心知今日之事,定难对自己有利,只有当机立断,带领还能聚集起来的本部人马逃出凉州城,也多亏了凉州兵悍勇,虽然敌人要比自己多上数倍,可马且战且走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眼看马已经逃走,曹军干脆不再追赶将全力放在安抚凉州官员百姓的身上,他初入凉州不便对凉州的事情作出太大的变化,依旧命韩遂镇守凉州,并派遣姜叙为他的副将,即是辅助,又行监视,然后也是抽调了一部分凉州兵加入到自己的队伍中去,大军东进,支援夏侯渊。 起来此时曹操的心境竟然与当日的程玉有几分相识,特别的当他听说程玉带领的支援部队已经赶到,大破夏侯敦,几乎切断了夏侯渊部与自己本部之间的联系时,几乎也盼望自己可以肋生双翅马上回去救援这些自己的爱将。 但他虽然着急,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办法可想,毕竟他的部队并非如程玉一般是全骑兵,路上还要照顾步兵,因此行进度虽然有所增加,但也是有限,他心中也在暗暗祈祷,希望元让和妙才两个人可以坚持到自己的救兵到达。 他这里焦急,作为让他焦急的原因,程玉心中的烦闷却是比他为甚,从各方面的消息来看,曹操定然是已经彻底的击溃了马家在西凉的势力,也就是说,以后自己将再也没有机会在这种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与曹操对战了。汉中的张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门心思的将注意力放在益州上,自己的印象中,他从来就没有主动袭击过益州意外的地方,而自己用来牵制曹军行动的庞统部,不知道现在战斗力怎么样了,庞统毕竟还是没有经历过多少真正的锻炼,短时间内希望他可以挥太大的作用还不现实,何况现在益州已经换了进攻性十足的刘备作为统治者,就算他想骚扰曹操的背后,也要刘备先不骚扰他再说。 如果不能在曹操到达之前夺取陈留,自己也就只有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与曹操进行战略决战了,到时候真不知道胜负之间又会如何。 不巧的是事情不能总向着他希望的方向上展,虽然程玉竭尽全力用尽脑汁,却依然无法攻破这陈留城。其实陈留虽然不过是一个郡城,却因为曹操在此割据多年,经过无数次的加固扩大,当年曹操本有心将此作为最后的据点,万一兵败的话,也不会一无所有,因此这里的粮草积蓄与守城器具也算是除了都以外最多的城市之一。 而夏侯敦因为在朝歌吃了个大亏,现在已经牢牢的记住了教训,任程玉如何引诱,他就是巍然不动,死死的扼守住陈留,让程玉无计可施,望城兴叹。 终于在无可奈何之下,曹操的援军逼近了陈留城。程玉无奈,现在退兵被曹军连成一气,自己当初最惧怕的局面就难免会形成了,只得分兵两处,一面守住陈留四门,让城内的曹军无法袭击自己的背后,另外一面自己带领手下剩余的人马西进数十里,阻挡曹军前进的脚步。 虽然曹操急于救出夏侯渊,但到了关键时刻,他却比谁都冷静,听说敌人就在眼前,他却一点也不敢冒进。距离徐州军还是数十里就安营下寨,然后命令手下的军队开始缓缓推进,力求不给敌人留下一点的机会。 程玉本欲看看曹军有没有什么破绽,伺机先讨点便宜,但见到曹军进退有矩,也只有先放弃这个想法。本以为曹军既然远来救援,定然是急于与自己决战,所以程玉定下计策,准备先闭门不出拖上几天等敌军急躁以后定然比平时要好对付一点。 哪里料想到他的如意算盘打的虽好,曹操却是一点也不给他机会,几天过去,曹军从来没有主动讨战过,反而是让程玉的心中开始有些心烦意乱。 第四节:两雄交兵 现在的他进退维谷,如果自己主动进攻的话,反而将心理上主动权交到手上,而且,这几天敌人毫无动静,却是让自己的军马陷入了焦躁不安之中。而更可怕的是自己对敌人现在已经有了一种的未知的担忧,时间再长一点,对士气和自己的判断打击上会更大。两者相比取其轻,现在程玉只有转守为攻。 众将无论知不知道他现在心中的想法,对能够出战自然都是没有什么反对一件,于是对峙了数日以后,反而是防守方先挑起了争端。 其实营内的曹操并非是不着急,但他已经是成精了老狐狸,对欲擒故纵的道理理解的再深刻不过,不但是对敌人,就算是对自己的手下,作出一个镇定的姿态,同样可以安定他们的心神。 于是这几天来,曹操竟然再营中每日大宴文武饮酒作乐,几个智谋之士也知道他的心思,处处配合,而那些武将,虽然心有疑惑,但见众多自己钦佩的聪明人都没有什么反映,自己又能知道什么,也不说话,这么一来,整个曹营中竟是一片融融的景象。 却说曹操此时正在营中观军士角抵为乐----说是娱乐项目,其实也包含着训练的意味在里面。却听营外呜呜咽咽想起号角声,紧跟着鼓声嘈杂的叫阵声想起,虽然表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其实他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营门边守卫的低级军官此时已经来到了曹操的身边,单膝跪倒在地:“禀报丞相大人,营外的敌军正在列阵,请丞相大人决断。” 曹操环顾身边众人一笑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本想让这些这贼人再多在人间享受几天,想不到他们竟然急着送死,大家且随我到营外一观,看看我军是怎么击退贼人的。 在心理上蔑视敌人也是古代鼓舞士气的一种重要手段,但这并不表示就真的轻视敌人了,在战略战术同样要给敌人以足够的重视,曹操点了营内的五千精锐再营外列开阵势,方才带领众人出离营门。 想不到仆一出营门,见战场中央却是敌军主帅,现在徐州的伪大司马程玉。程玉在马上瞧的真切,众人众星捧月一般拥出来的正是自己最大的对手曹操,于是远远喊道:“汉大司马程玉请曹公阵前答话。” 曹操身边的众人一齐观看主公的脸色,看他究竟如何反映,曹操的面色却是古井不波,完全看不到一点喜怒哀乐,竟然真的纵马奔阵前而去,身边典韦许禇二将也纵马向前,想为曹操开路保护他,却被曹操一挥手,知他心意,只得远远的坠在后面,时刻保护着他。 却见曹操也纵马来到阵前,却与程玉相距数十步,在马上也是遥遥一拱手,大声喊道:“程贤弟别来无恙。” 他的身材虽然并不高大,却中气十足,声音浑厚悠长,也不比这些武将差多少,打过招呼以后,他也开始对程玉的反击:“想是我许久不在朝中,却不知程贤弟何时荣升大司马一职,也不告诉愚兄一声,让我为你庆贺一下。” 两人言谈之间,竟然如同多年的老友,全然没有一点火药味,但是句里字间,却到处都掩藏着暗刺。 “曹公为国奔波,恐怕也难以知道如今圣上已经为宵小所挟持,下官受到圣上血诏讨贼,方才恬任司马,协助赵王千岁讨伐逆贼,却不知丞相久居圣上身边,见过奸贼的面没有呢?” 曹操哈哈一笑:“想来程贤弟是受了奸人的蒙蔽,以我看来,如今圣上身边都是忠臣义士,并无一二奸人在里面,倒是四下群寇蜂起,各各自称王侯,拥兵自重,心存不轨,让圣上担忧。贤弟既然存拳拳报国之心,何不随我一同回到京城,真正就受了圣上的封赐,为国讨伐奸贼?” 到了这里,却已经完全否认了程玉的身份,也在言语中将自己抬高到正统的地位。程玉也不以为忤,自己一直以为辩才无碍,才准备与曹操在阵前辩论几句立威,但与曹操交锋几句,才现一旦人杰确非凡想,既然两个人从刚才开始一直都谨守着礼貌的原则,现在如果自己转而对曹操进行人身攻击的话,定然为众人所耻笑,看来今天凭借语言上是难以占到曹操一点上风。只有再一次转换策略。 于是程玉依旧笑意盎然,遥遥对曹操喊道:“虽然曹公自以朝中众人为忠义,确不知天下百姓皆叛赵王杀尽奸贼以救圣上。道不同不相为谋,怕是我们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既然如此,何不将此难事留待日后再议。早闻曹公当年扫除黄巾之时,颇多武功,今日与曹公会猎与城下,何我与我演练一番,以教大家开开眼界。 原来他话锋一转竟然邀请曹操单挑,如此级别的单挑也算是空前绝后了。他虽然对曹操应战不抱有一点奢望,但万一曹操为目前的形势所挤兑住而应战的话,根据对自己武功的了解,应该会比曹操这样多年养尊处优不经战场搏杀的人要好上一点吧。就算曹操不肯应战,也算是略微占上一点上风。 果然曹操老奸巨猾的人,怎么肯陪程玉在战场上拼命,口中哈哈一笑说:“程贤弟此言说笑了,想你也是身份高贵之人,怎可做此舞刀弄枪之事,怕会让天下人笑话,既然贤弟想看的话,我这里有无数勇士,可为贤弟演练战阵之事情。”说完拨马便回。 边的典韦抢先一步在许禇之前冲上阵来,他对程玉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摆开手中的双戟对程玉喊道:“反贼,丞相给你悔过的机会竟然不知道珍惜,待你家爷爷将你擒下,在丞相马前认罪。” 程玉虽然自认为战胜曹操的难度不大,可是却不会笨到和曹操手下第一的猛将典韦硬拼,如今他手下的爱将并没有群集,虽然也不怕曹操,却不想再和他硬拼,于是也拨转马头退回本阵。 典韦一见程玉想走,哪里肯放,拍马就追,程玉阵中的几员大将一见敌人竟然追杀过来,也各自向前准备抢先将典韦拦下。程玉在马上却是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向阵中督战的陈宫一挥手示意,陈宫心中明白,也是令旗展动,战鼓声陡的一变,阵中闪出一队弓箭手,前行几步在阵前单膝跪下,手中弓箭遥遥指向半空。 待程玉的战马刚刚从他们中穿过,众人手中的羽箭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天而起,遮天蔽日的向典韦飞去。典韦也是吓了一跳,他刚刚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程玉身上,没有注意到程玉前面的这些小动作,慌忙用手中的双戟拨打,却也忙了个手忙脚乱。 但这些羽箭也就能阻挡典韦一时,以他的武艺,又是在如此远的距离上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乘着众人手中的弓箭都已经射出的功夫,典韦对敌人怒吼道:“宵小之辈,竟然用如此的无耻手段暗算人,又算是什么英雄。”话犹未落,马上就让他见识到更无耻的手段。 却见几个黑点如电射来,竟然让他连闪避的的时间也没有,只得慌忙以手中的武器向外硬磕,哪知道迎面碰上的力量太大,他又是一时不被,虽然挡了出去,他也被硬生生的从马上掀了下来。 虽然典韦的生性并非太过单纯,可毕竟豪爽质朴是他的本性,猛然间吃了这么一个暴亏,由地上一咕噜起来开口便骂:“,你们用什么东西暗算本将军。”一抬头,却见地上放置了几部不知道什么器械。 原来却是床弩。 自从当日程玉在阵前以床弩射人将关羽击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起过在正面战场上用这种东西,恰好张辽由汝南过来,在许昌现了这种东西。他想既然是要攻打陈留城,这些攻城武器自然能够派上用场,等到守城的时候也一样可以挥它的作用,因此也随军带到阵前。 程玉见到这些宝贝却是大喜,自己即将面临与曹操的决战,有了这些东西的帮助,自然可以事半功倍,但在攻城的时候却因为城池坚固,而且守城器具也足备,因此一点办法也没有,既然回军与曹操作战,这些东西也就带了过来。 这几日两军都没有动静,程玉怕自己手下众将心存焦躁,希望可以先制造一个胜利给大家安定一下情绪,想起当日这床弩的威力,正好用来两军交战,对于没有见过这些新式玩法的曹军,定然会造成一定的混乱。 果然,后面的曹军见悍勇无敌的典韦竟然被对方突然推出来的弩车射落与马下,都是一团混乱,见到典韦又由地上翻身跳起,方才舒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恐惧依然不减。就连曹操也皱起了眉头,经过刚才这一下子它已经现这些弩车用来平地交战的战斗力更是惊人,就算是钢铁之躯恐怕也支撑不了,慌忙命令鸣金将典韦唤回来。 其实典韦虽然悍勇,但对这些新奇的对手也多少怀有一些畏惧之心,又听到后面鸣金,也倒拖双戟,向本阵撤回。 程玉见床弩威力一,就将无敌勇将典韦打了个灰头土脑,心中也增加了不少胜利的信心,传令下去,击鼓前进。 在激荡的鼓声中,前面的弩车与弓箭手开始缓缓的向敌人逼近,后边的骑步兵也开始以同样的度跟在后面,缓缓的向敌军推进。 第五节:连阵逞威 面对缓缓推进的敌军,曹军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莫名的恐惧,随着敌人越来越近,这种压抑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眼前不过寥寥数十辆床弩,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每个曹军的心头,挥之不去。 从这一点上来看,程玉无疑是成功的,像床弩这种东西出现在战场上,它的威慑意义远远大于它实际可以产生的破坏。 着敌人越来越近,每个曹军心中都有一种想转身逃跑的想法,也许现在还能保持不崩溃,全靠后面的督战队,这样的士气能够战胜敌人吗? 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曹操也一样可以感受到迎面而来的这种压力,他也知道现在军心的波动。在他有点恨自己,当日被敌军借此攻破许昌城以后,他也建造了不少的床弩投石车,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将他用在正面战场上,也许这就是一个思维惯性的问题,但这一点点的差距就造成了今天被动的局面. 是马上退兵回营吗?以现在的士气状况,如果撤退会不会一而不可收拾,凭借土木垒起来的寨墙就可以挡住这些连城墙都可以破坏的东西吗,如果现在敌人就动进攻的话,自己实在没有把握可以守得住营寨。 为了躲避眼前的危机而将自己推到更大的未知中去,实在不是一个智者的行为。眼前只有一条路,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顶住敌人的这一次进攻,只有这次战胜或者战平敌人,以后才有打败敌人的可能性,不然自己只有彻底的放弃东方,而且很可能挥因为这一次失败一蹶不振。 这种危机的情况下,还是自己的兄弟最可靠。曹操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到了虎豹骑统领曹纯的身上。曹纯也感觉到了大哥炽烈企盼的的目光,虽然他的心里同样对眼前的敌人充满了畏惧,但为了大哥的霸业,不管什么样的危险自己也要抗下来,于是他装出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对曹操点了点头。 见到子和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曹操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在马上对身边的士兵们喊道:“儿郎们,眼前的敌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有巨弩为辅,又怎是我曹家无敌雄兵的对手,只要一两次冲击,我看他们一定会不战而逃。大家准备好,随着战鼓对敌人起反攻。子和!” “在!”他一直就在等待曹操的命令,听到呼唤,马上大声的应承。 “我命你带虎豹骑为前锋,直插敌阵,典韦许禇,你们各带一半骑兵由两翼起冲击,其余众将,在子和之后,全军掩杀。文和……”他对贾诩一招手,贾诩自然心领神会,凑到曹操身边,曹操低声对他说:“你马上回营,再点五千精兵,随后接应。” 虽然他嘴上说的豪迈,心中却一样一点把握也没有,这才让贾诩去再调人马。贾诩自然也觉得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些人略有些单薄,于是马上回营点兵去了。 纵然徐州军步步为营推进的度比较慢,但距离毕竟有限,转眼间两军的距离已经接近了弩车的最大射程,如果再不动的话,曹军的形势就要变的被动了。曹操身手从身边传令兵的手中取过令旗,在空中一摆,身后的牛角又呜呜的吹了起来也随之如暴豆般响起。 曹纯一马当先,率领手下的精锐虎豹骑向前踏进,越来越快,当估计接近弩车射程以后,突然将手中的长枪一举,所有的战马骤然加,越来越快的向敌军冲去。身后的曹军骑步兵也各自按照命令起了冲击。 徐州军最前面指挥的武将正是张辽,见到曹军也迎面起了冲锋,手中的大刀一挥,喊了一声:“射!”数十台弩车瞬间将上面的特制弩箭射出来。为了增大威慑力和破坏力,程玉一直没有将床弩改造成散射型,上面现在用的还是数尺长的攻城弩箭,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产生的破坏力也就更为惊人。 当下被弩箭射中的曹军无论以前多么悍勇,都是肠穿肚裂而死,就算没有被射正着,也是碰到弩箭的位置马上不复存在。虽然只有数十支的弩箭,还有射空的,但是造成的人员伤亡却比箭数只多不少。 但是床弩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安装新的弩箭太慢,不过两轮下来,虽然给敌军造成了近百人的伤害,却已经让敌骑杀进了弓箭的攻击范围。 到了这里,就已经算是正常的冲锋了对曹军来说,心理上的压力反而要少上一点,可是徐州军的弓箭同样也不简单。 只见在张辽的号令下第一批弓箭刚刚射出,前面的弓箭手立刻起身退下,后退两步重新搭弓上箭,而刚刚在他们身后的下一批弓箭手马上单膝跪地,开弓接上。虽然说不上是源源不绝,但满天的羽箭也是遮天蔽日。 此时的曹军既然已经冲到了这个境地,已经没有退路,在马上的曹军只有各运兵器拨打羽箭,就连每个人身上背着的弓箭都没有时间拿出来反击。骑兵对弓箭手的战斗就是这样,要么冲过去以后屠杀敌人,要么在冲击的路上就被敌人屠杀光。 此时的曹纯还是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凭借他高的武艺和经验,虽然身边的部下们越来越多的已经倒在地上,他还是毫无损。可是眼前的攻击却是越来越强烈了,曹纯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这次自己又能不能平安的离开战场呢?正在拨打劈头盖脸的雕翎,突然间他眼角的余光现竟然有一直巨弩夹杂在普通弓箭中奔自己的前心而来,,这一下吓的他大惊失色,想要躲避,但左右都有人,况且躲他就没有时间再去躲避密如飞蝗的弓箭,只有一咬牙继续冲上去。 随着股巨力传来,曹纯感觉手中的枪几乎都要脱手飞出,但是毕竟还是将弩箭拨打了出去,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有一点清醒,右臂之上突然有一阵剧痛传来。就在他全力都集中在这支巨弩的时候,却不小心被另一支弓箭射中。 也是他命该如此,中了一箭的曹纯再也挡不住满天的弓箭,终于带着不甘和遗憾以及一身的箭枝绝命沙场。 此时的曹军却已经没有人能注意到主帅阵亡,他们的眼里心中只有漫天死亡的威胁,只有冲过这些东西的封锁,自己才能保住性命。 虽然折损了无数的人马,但最后曹军还是成功的突破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当先的数十辆床弩早在他们接近之前就已经尽数推回到后面,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有地上半跪的一排弓箭手。这些弓箭手面对敌人,虽然危机越来越重,却是面不更射,镇静如常。 他们这么镇静自然是有他们的依恃,就在曹军的士兵已经冲到警戒距离的时候,这些弓箭手背后的士兵已经穿到他们面前,将自己手中的巨盾平放在地上,形成一面矮墙,掩护后面的弓箭手缓缓撤退,而在矮墙的空隙中,张辽由汝南带来的骑兵径直杀出冲向敌阵。 这些阵势套路,都是张辽在外训练出来的,经过他手,徐州军本来就彪悍的战斗力无形中又提高了一大截。 随着这些骑兵杀入敌阵,曹军冲击的势头略微缓了一缓,就是这刹那之间,徐州军的冲击也开始了,两股人群如潮水般相互撞击在一起。 近身格斗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技巧和花样,剩余的只是勇气和生命,决定战斗力的是每个士兵的勇气,而即使再大的勇气,最后能够左右战局的还是要看谁的人更多,谁可以坚持的时间更长。 曹军要是往日,在这任何一项上自然都不会比徐州军差,但今天刚刚被床弩恐吓了一下,然后又在张辽的弓箭连阵中吃了一点亏,现在无论士气兵力都要比徐州军差,虽然混杂有不少勇将来维持局势,但也就是一个维持而已,却丝毫占不上一点便宜,而且时间长了,定然是个吃亏的局面。 还好在这个时候,两翼的骑兵也已经杀到了,虽然徐州军在两翼同样放置了弓箭手,但数量和正面相距不是一个级别,又没有弩车助战,更加上敌人带头的是典韦许禇这样的虎将,任凭矢石如雨,也是岿然不动。 虽然这部分人马不是很多,但却也多少挥了一点作用,后方一点点轻微的混乱传到战场最前方的时候,已经被放大了很多倍,如果不能马上扼杀在萌芽状态,说不定一会就会演变成一场大乱。 程玉望了一眼身边的赵云,后者马上领悟,自己带上一队白马骑迎上了典韦,管亥则向许禇迎去,程玉看了一眼形势,面前的敌人有张辽指挥作战应该是万无一失,何况后面还有陈宫张燕坐镇。比较起来最让人担心的就是管亥那里,干脆自己一摆手中的大枪随管亥一同迎上了许禇。 许禇天生好勇斗狠,就算没有人主动迎上来,他也会找敌人的大将去拼命,见管亥向自己迎来,心中已经是说不出的舒坦,一抬头看到管亥身后的程玉,更是狂喜。他在曹操身边的时候非常多,自然知道主公心头最大的忧患就是眼前的人,如果自己能够将他斩杀,定然可以将乱党一举扑灭,无疑这最大的功劳就是自己的。于是一举手中大刀,**马更是加快了度。 迎面管亥已经撞了上来,既然是两军混战,就没有那么多话说,管亥将长矛端平,分心便刺。许禇的心中既然已经将目标放在了程玉身上,对他已经失去了兴趣,也不停顿,手中的刀头贴在矛身上,顺势向管亥的手划去,自己的马却一点不停继续向前冲去。 第一节:恍如隔世 别看许禇是一员虎将,但他也就是在脑筋上有点不转弯,身手上,却不会比任何一个人笨拙多少,就在管亥稍一避让的功夫,他的战马已经贴管亥的马边冲了过去,直取面前的程玉。 管亥也是不知道程玉竟然跟在自己身后,见许禇来势汹汹却只出一刀便从身边掠过,正自疑惑,怕许禇耍诈,伏在马背上回头一看,吓的胆战心惊,原来许禇的战马距离程玉竟然已经不足二十步。 以两马对行的度来看,二十步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程玉也是有点大意,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与管亥两个人双战许禇就算占不了上风,应该保住性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却没有想到许禇竟然从管亥身边掠过,专心只奔自己一个,这种方式的打斗却是最危险的也是程玉从来没有试验过的,两人各凭马势,到最后很有可能变成只一合就有人被刺于马下的情况,可要说自己会一合杀了许禇,就算是神仙说的自己也不会信。 战场之上,哪能胡思乱想,就是程玉这么略一转念的功夫,两人之间却已经达到了不可闪避的距离,在这种距离上,就算他拨马而逃,也必然被许禇从背后赶上,到时候情况更危险。无路可退的程玉只有面对没有选择的选择,双手紧握铁枪,力争刀口夺命。 眼见许禇已经到了程玉面前,程玉在刹那间似乎都可以看清许禇脸上开心的笑容。如此告诉的对面冲锋中,什么一马几刀都不过是说书人的噱头,用古龙的话说,杀人的刀法只有一招,许禇甚至都不用去考虑自己刀拿的正不正确,受力是不是最小,只是以最舒服的姿势刺了出去。 关羽在斩颜良的时候,用的也许就是这种刀法,他有赤兔马之利,许禇的马虽然不是很快,但加上程玉迎面而来的度,却比赤兔还要快上几分。程玉刚刚看到对方的刀,却现这把刀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此时竟然连“今天就死在这里”这种大众化的想法都没有,不是他有多英雄,而是时间根本不给他想的余地。 下意识的----似乎程玉很久以来就是靠着自己还不算迟钝的反应神经来逃命,程玉的身躯竟然神奇的扭了一下,用枪奋力的去格挡许禇的刀。这个扭动如此的神奇,一般人如果可以在马上使出的话一定会跌落马下----事实上程玉也不例外。 如果放一下慢动作的话可以看到程玉在马上一个神奇的后跳躲过了许禇这必杀的一刀,不过却在他的肩头喷出了一蓬血花。 虽然受了伤,程玉却借着自己手中枪的帮助,没有被许禇连膀子都卸下。瞬间的死里逃生,让程玉被摔得灰头土脑都没有感觉,由地上一骨碌身手拄大枪想从地上地上爬起来,却现刚刚死里逃生的放松让自己的全身酥软使不出一分力气。 接着肩头的剧痛传来,让他又颓然倒地。许禇一刀击伤程玉,感到这是一个斩杀敌酋的大好机会,怎可轻易放过,但战马太快,想在圈回来却要大费周章,搞不好就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干脆双腿死命夹住马腹,用力勒紧缰绳,战马吃痛之下,人立而起,虽然没有嘎然而止,至少也达到了手刹车的水平。 等战马四蹄再次落在实地的时候,已经是碎步而行,只要一拉缰绳就可以转过身来继续追杀程玉,还好徐州兵已经不再给他这样的机会。随着许禇的战马停下,程玉身边刚刚被吓呆的亲卫已经由僵直状态恢复了过来,一涌而上将许禇团团围住,手中的刀枪纷纷的向许禇的身上马上招呼。 以许禇的身手这些杂鱼又如何放在眼里,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挨近他的徐州兵无一不是丧命挂彩,在众人的包围下,许禇尚可以从容的转身。 这时徐州诸将早已经反应过来,一匹马从士兵后面冲了过来,却是河北降将吕翔,他们见程玉亲自上前,怕他有危险,都纷纷跟在程玉马后想保护他,却没有想到危险来的这么突然,大家尚没有追上程玉他已经被由马上击落,见许禇又在拨转马头,知道如果被他成功杀到主公身边,一定会造成巨大的威胁,慌忙赶上,由许禇侧面一枪刺来。 许禇刚刚横刀挥开马头前的徐州兵,却听到侧面马蹄响,略一偏头就看到吕翔手中枪狠狠的向自己软肋刺来,以许禇的身手又怎么能让他得逞,正在空中的大刀突然一掉头,画了道弧线又转了回来,正向吕翔手中的长枪迎去,“镗琅”一声,吕翔手中的枪就被磕向外围,连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顺枪势而走,却将肋下的空门完全曝露了出来。 许禇刀势不停,依旧向侧后挥去,又伤了身边的几个徐州兵,却在刀鑚指向吕翔之时嘎然而止,顺势往里一推,吕翔躲闪不及,被一刀鑚挑于马下,眼见肠穿肚裂,是活不成了。 许禇尚未收回刀来,听那个方向又有一个撕裂的声音传来:“曹贼休走,还我兄弟命来!”却是大将吕旷。 这吕旷与吕翔两马之间相距不过十余步,却在这短短的距离之内,亲眼目睹兄弟惨死,顿时心痛如绞,两眼血红,大喉一声,冲了上来,手中的刀上下翻飞,向许禇身上招呼。 许禇的心中也是着急,眼前的人武艺都不是十分高,却将自己死死的纠缠在这里,让自己诛杀程玉的大计一再受到拖延,一声怒吼,大刀向吕旷斜劈而去,硬生生的将吕旷封架的刀杆都压了下去,虽然没有将吕旷的手臂卸掉,却也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带了一块肉下去,吕翔也被这一刀击落马下。 现在的许禇已经不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人身上,见吕旷落马也不补上一刀,一拨马头又向程玉的方向杀去。 可是他毕竟被耽误了一阵时间,管亥已经拨转马头杀了回来,横马挡在程玉的前面,纵然许禇悍勇,却也不能从管亥的头上飞过去,只有与管亥战在一处。 管亥的武艺本就不俗,纵然无法战胜许禇,与他支撑个百合也不成问题,但他为了保护身后的程玉,招式之间难免束手束脚,不过十来个回合竟被许禇压制的处处被动,眼看败像已露,心中更是着急,自己倘若落败,又有谁来保护主公? 他这一分神,手下更是不济,被许禇处处进逼,眼看数招之内就要落败,突然间一将冲破正在混战的两军,向两个人杀来,口中喊道:“敌将休要张狂,你家爷爷魏文长来也!” 原来张辽在两军阵前指挥作战,无意中看到正向左翼移动的程玉,虽然他不能猜到马上会生的危险,但是心里也隐隐感到不妥。可惜他身在阵前,却不能前去助阵,正巧看到魏延就在身边不远搏杀,魏延领兵素来身先士卒,总是和士兵冲杀在一起,也就是因此才深受低级士兵的爱戴。张辽见他在身边,知道他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甚至犹有过之,于是远远喊道:“文长,主公亲自到左阵搏杀去了,你马上前去帮助。” 魏延抬头一望,也看见了程玉的白马,应承了一声,纵马赶去,正在路上就看到了突生的异变,更是加紧催马,终于在紧要关头赶上。 有了魏延的加入,情形自是不同,他就算与许禇单打独斗也不会有多大差距,况且又有虎将管亥在身边协助,两人一刀一矛,虽然没有什么配合,但也让许禇越来越吃力,好在许禇是冲击型的武将,瞬间爆力无人能比,与两个人相斗在短时间之内也不落下风。 虽然制不住许禇,但左翼的形势总算是平稳下来,已经有偏裨将校开始保护程玉撤回中军。 此时右翼打的同样激烈,民间素有一吕二赵三典韦的说法,赵云典韦二人的武艺已经是难分高下的程度,一个枪走轻灵,如雨打梨花,一沾即逝,另一个戟势沉猛,如风卷落叶,暴虐横行。 但不管风急雨骤,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办法,看来要不是千把回合定然分不出胜负。 不但两边的形势都稳定下来,正面主战场上徐州军更是稳占上风,虽然程玉此战并没有倾尽全力,但曹操也因为托大的原因,导致现在能在战斗的不过两千余人而已,其余的人马不是在两翼骚扰就是刚才损伤在徐州军的箭雨之下。随着两翼的稳定,曹军中最后一点的希望也已经不在,隐隐中已经有了溃败之势,只是缺乏最后的导火索而已。 张辽久在军中,对军势了如指掌,一看到目前的形势,已经知道曹军是强弩之末,一边鼓舞士气,一边下令加紧攻击,只要再给曹军一点打击,曹军定然陷入溃败,凭借这一战之威,对以后的战局都将存在非常大的正面影响。 曹操此时也在营外紧张万分,他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叫贾诩去回营继续调集兵马果然是必要的,但如果在有一时半刻不到,恐怕今天大败之局已经难免。 正在他紧张万分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鼓角大作,扭头一看,这才放下心来,这回贾诩回营,**了两万人马,正列着整齐的阵势向前冲杀,前面正在混战的曹军,见到自己的援军到来,士气大振,堪堪将颓败之势稳定了下来,这两万生力军很快就加入了战团,有了这些人马,徐州军刚刚占据的优势马上荡然无存,现在兵力却是曹军占优,虽然还没有在士气上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时间一长,恐怕也会陷入败局。 第二节:异军突起 程玉在中军早就见到了眼前的不利情况,他虽然受了点伤,但却执意不肯回到营中去休息,大家也是都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尽量的保护好他,特别是陈宫嘱咐手下人一定要看住程玉,千万不能再让他离开中军一步。 见越来越紧张的情势,程玉皱了皱眉,四下看了几眼,想命令张燕的后备队也加入战场,意外的现张燕竟然不在战场伤?难道他也会临阵脱逃?这个也太儿戏了吧?“有谁看到张平北了?”程玉出了自己的疑问。 陈宫听到程玉的疑问凑了上来,对他说:“主公,我刚刚请平北将军带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程玉觉得陈宫的想法略微有一丝冒险,有点担心的问道:“公台,真的没有问题吗?” 陈宫的脸色一肃:“主公,对于文远将军,您不是比我要清楚的多吗?此时打破僵局也就只有靠他了。” 程玉觉得有理,于是一切尽听陈宫安排。 战场上现在的形势还是胶着成一团,张辽带领的部队,确实韧性十足,曹军的生力军刚刚加入的时候,随着压力的增大,徐州军稍微的退了几十步,以后却再也没有后退过,每个人都是要么前进,要么倒下。 曹军虽然有兵力上的优势,但这种优势还不是压倒性的,也只有徒呼奈何。张辽却是需要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出他最大功用的。他身先士卒却不莽撞,总是出现在最危机,最需要的地方,鼓舞起一片士兵的勇气,还能在恰当的时候,指挥整支部队的行动。 虽然曹军阵中也混有不少将官,可他们无论综合实力还是眼光都比张辽要差上一点,因此难以在徐州阵中推进一步。 但他们毫无建树让曹操大人又如何能够接受,就算他稳如泰山,时间一长也难免要动摇,于是曹操命身后仅余的鼓乐手:“战鼓加急!” “再急!”“再急!” 后干脆忍不下去,转身回去,跳下马来将一个鼓手一把推到一边,接过鼓锤亲自敲起来----不过他的力量还不如这些军中的鼓手,只不过是聊解他心中的紧张罢了。 曹军正在冲杀的将士听到后面鼓声越来越急,知道主公催促他们奋进,几员武将各自奋勇向前,指挥手下的军马猛攻,可惜在张辽的指挥下,徐州军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就是不动分毫。 程玉心中的紧张程度丝毫不下于曹操,张燕的行动还需要一阵才能挥效果,眼下的形势却是越来越吃紧,看看身边还有千把人在,一挥左手,将他们也派上战场,虽然是杯水车薪,至少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张辽的压力。 纵然张辽有通天只能,也是会有劳累的一刻,在乱军中冲杀又与正面冲击不同,每时每刻身边都有敌人存在,完全得不到喘息,一阵时间下来,他的身上也尽被汗水湿透,至于他手下的军兵,就更是个个都到达了极限,只是凭一口血气在硬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支援这么少,但张辽的心中坚信主公一定会有良策来扭转战局,只要自己坚持到那一刻,因此口中不断的喊着,鼓舞士气,任凭声音嘶哑也不惜。 果然,徐州军的奇兵在最关键的时刻赶到战场。原来,陈宫觉得无论在正面战场上投入多少兵力,最后都不过是一个消耗的局面,最后只能是两军都将主力投入进去,即使胜利也是惨胜。于是他派张燕带领手下的人悄悄撤出战场,由外围绕到曹军的侧后方去夹击曹军。 因为两翼有典韦许禇这两支牵制骚扰的部队在,如果从他们那里冲过去,难免会曝露战术意图,所以陈宫特意命令他要多绕一段距离,就是这样才用了这么长时间方赶到。 当张燕出现在曹军侧后方的地平线上时,正是两军交锋的紧要关头,张燕命令手下人都禁声,然后分出一小队奔曹操偷袭,主力人马直接杀奔曹军侧翼。 曹操现在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却没有想到敌人竟然从侧面出现,还好贾诩注意着战场形势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观察周围的情况,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没有想到敌军竟然将后备队不投入到形势紧张的战场上,却耽误这么多时间搞偷袭----其实陈宫对突袭十分情有独衷。 眼下曹操身边却再也没有人马来抵挡敌军,想回营去调集也已经来不及,贾诩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提醒曹操而已。 曹操突然听贾诩喊道:“主公,敌人由左面杀来了。”扭头一看,也吓了一跳,虽然这只人马只有数百人,可现在自己的身边除了几十个鼓乐手以外却是一个兵也没有,手下的大将也都被派到了战场上,难道以一己之力对抗不成? 他曹操当然不会是这样的人,贾诩的话最直接的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情势危急,主公赶快撤回营中去吧!” 就算贾诩不说,曹操现在也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现在风度之类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慌慌张张扔下手中的鼓锤,翻身上马,转身就跑。还好此时他还记得贾诩,不忘回头喊一句:“文和,这里危险,你也不要逗留,快和我走。” 那几十鼓乐手也并非是傻子,主帅都逃走了,他们还硬撑什么,将手中的鼓锤号角一扔,一窝蜂的逃走了。 虽然战场之上杀声雷动嘈杂无比,但位于后面的曹军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背后的鼓声突然消失,有些人就忍不住回头观望,这一回头可了不得,不但现自己的本阵已经全体逃亡,更有人现了正从侧后方杀向自己的敌军。 下子曹军就乱了套,有人纷纷喊了起来:“不得了拉,敌人从后面杀上来了!” 也许他们的本意是提醒自己的兄弟不要被敌人偷袭,可是这些叫嚷声却不幸成为扰乱军心的根源。比较靠前的曹军本没有现身后的异动,听到自己后面这么乱纷纷的喊起来,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加入扰乱者的行列。所说的波及就是这样,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投入一块巨石,混乱很快就蔓延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混乱中的曹军战斗力自然要大打折扣,反而被张辽军的一阵冲杀,逼退了不少,这样异常的表现,马上引起了程玉等人的注意,他马上转过头来问陈宫:“公台你看是不是张平北的奇袭动了?” 陈宫却也不是能掐会算,但他却早有安排,向附近一个小丘上望去,上面他已经安排下人,只要张燕那里一动,马上给本队这里信号。果然,山头已经升起了点点黑烟,于是肯定的回报程玉:“禀主公,正是,我军是否要动反击了?” 既然局势已经对自己有利,还有什么犹豫的,程玉马上点了点头,陈宫一挥手喊道:“鼓角齐鸣,动总攻。” 随着他一声令下,已经沉寂多时的号角轰然吹响,战鼓也完全放弃了原有的节拍,变得杂乱起来,但杂乱中却充斥这杀伐之意。 前军的张辽,本就不是需要别人提醒的主,早在现敌军的阵势有所松动的时候,就一直在组织兵马反击,如今听到背后的号角吹响,战鼓也在垂足催促自己,虽然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但根据武将的直觉,他已经知道战局在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展,于是在马上一举大刀喊道:“儿郎们,敌人已经不行啦,随我冲啊!” 声令下,以他所在的地方为中心,整个徐州战线缓缓向前做起了加度。 纵然曹军阵中还有想力挽狂澜的人在,却已经是独木难支,兵败如山倒,已经失去了后方的曹军又怎么会在尽全力。在徐州军的强大压力下,曹军士兵如绝堤洪水般一溃而不可挡。战场形势完全倒向了徐州军方面,任谁也无法阻挡。 当张燕带领的奇袭部队加入战团的时候,他们却赫然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夹击之势,因为曹军现在的阵型已经完全崩溃,只好加入到追杀的行列之中。 这一阵,终于以曹军的惨败而告终,典韦许禇在现已经胜利无望的时候,也各带领手下的残兵退了下去,说起来,现在他们剩余的也就只能被称为残兵而已,本来他们两翼的进攻就是起牵制作用,打了这么久已经损失的差不多,亏在两人骁勇,才平安逃回营中,但身上已经都或多或少受了一点伤。 至于曹操,他的运气还是不错,虽然张燕分出袭击他的人马都是骑兵,却因为被他现的早,只能望其背影生叹。 眼看徐州军的各路人马称胜追击,很有希望一举击溃曹军大营,但在关键时刻,曹军还是有人挺身而出稳定了局面,这个人却是败将韩浩。 原来,韩浩被夏侯敦派人押解到长安的路上,正好遇到曹操赶回的军马,本来曹操听说韩浩竟然为了个人恩怨而影响到整个的战局,心中十分生气,便要处置他,得好友毛玠等人为他开脱,曹操审问过当日败兵以后,得知他说得一切都是事实,亲自到关押韩浩的帐中向他致歉,然后抚慰他一番,命他跟随大队人马一同回到兖州,因为他报仇心切,曹操今天也就将他编入前锋部队中。 来在战场伤,韩浩的表现就十分活跃,组织其麾下人马对徐州军造成了很重的打击,但奈何全军败溃,虽然他也是想力挽狂澜的人之一,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在败军的裹挟之下,连阵脚都稳定不下来。 终于到了临近军营的时候,韩浩部才被逃跑的军马给帅了出来,虽然今天的败局早以注定,但韩浩却知道,如果所有的人马都这么一窝风的逃回大营去,搞不好连自己的军营都冲垮了,那时候可就真的一败涂地了,于是聚拢残兵,对他们说:“大丈夫当死在战场之上,岂能中箭背后,如今敌人追的这么紧,即使逃跑的话,也难逃一死,如果奋力死战,或许还能平安退回营中,两相权衡,何不死个轰轰烈烈?” 他手下的人马,受到他鼓动的很多,又截留了不少其他部分的败军,竟在军营前不远,又重新集结起一条抵挡徐州军的防线。 第三节:急功近利 虽然剩下能跟他送死的几个半人也就是略勘一击,却也成功的将徐州军的攻势缓了一缓,以目前的形势,只要能缓上一下也就足够了,曹军虽然是七零八落,却可以成功的将剩余的残兵都撤回到营寨中去,寨墙上的曹军也能有时间从慌乱中稍稍平静下来一点。 韩浩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再看身边,十庭人已经去了六庭,暗暗的对死者默念了一番:“大家一路走好,如果我们不舍身,死的人将会更多。”然后下令属下:“缓缓撤退,阵型不要乱,违令者斩!”在他的监督下,剩下这些人缓缓的向营内撤去。 也许是他这几战过于风光,已经耗尽了一生的福泽,韩浩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突施冷箭。原来许禇败退以后,魏延管亥在后面追杀了一阵,敌人本就没有多少,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战果,眼见追不上许禇,两人干脆转而追杀曹军的败兵,却在这时,遇到韩浩断后,连乘机杀进敌营的大计都被破坏。 要是自己人的话,魏延不过是羡慕嫉妒,但既然是敌将,作为立功路上的绊脚石,魏延只有除之而后快,于是张弓搭箭向韩浩射去。韩浩毫无防备,被这一箭正中肩窝,翻身落马,侥幸还有几个素日钦敬他的士兵,将他抢回了营寨,但想必是被射伤了肺,抢回营中以后,气若游丝,呕血不止,终于还是没能活下去。 却说外面的徐州军,又在寨外攻打了一阵,但敌人阵脚渐趋稳定,想来也占不到什么太大的便宜,程玉陈宫虽然没有见到前面的形势,可是这么久还没有杀进敌寨,也知道定然出现意外,再打下去,对自己未必有利,于是干脆也鸣金收兵,两军的第一战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营中,程玉清点了一下损失,这一战下来,损失却也不轻,在这么大的伤亡下,却没有能取得应有的战果,对于程玉来说,就是已经败了。而这些伤亡者中,最让程玉内疚的,是吕氏兄弟,可以说他们是间接伤在自己手中,于是程玉命人将自己引领到吕翔的尸体旁。 此时吕旷也早就将伤口包扎停当,正伏在弟弟的尸体上痛哭流涕,程玉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径直走到吕旷旁边,也以手抚尸,眼角难免流下惭愧的泪水,是真是假,却只有天知道。他在口中喃喃的对吕翔说:“吕将军,今日你舍命相救之恩,程某定不敢忘,以后对吕氏一族,定当厚报。” 吕旷听到声音,抬头见是主公,也转过身来变成面向程玉而跪,哭着对他说:“主公,我吕氏深受主公大恩,为主公而死乃是分内之事,请主公莫要挂怀,只要能助主公成就霸业,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的话由此开始转向空话,无非是程玉向吕旷许诺未来的美好前景而已,不听也罢。 此时不知他们,还有一个同样伤心的人。曹操回到营中以后,才稍微稳定下来心神,亲自上高台指挥,力图消减他逃跑带来的恶劣影响,已经亲眼见到韩浩英勇断后,中箭落马的情景,过后听说他到底死在箭下,对损伤了如此忠勇之士也伤心不已,待到听说曹纯也没有回来的时候,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在众人的规劝之下,方才安定下来。 此时贾诩也跪倒在曹操面前,对他说:“请主公治罪,今日之败皆因贾诩不智,不但损兵折将,还让主公也身处险地,贾诩甘愿受罚。” 其实这次的败阵,他的失误并不是很大,他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给曹操一个台阶下,帮曹操消除点恶劣影响,曹操又如何不知道,马上顺水推舟说:“文和莫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人非圣贤,岂能算无遗策,今日之败,他日百倍讨还便是。” 要讨还,可惜难度却是不小,曹军经过这一场大败,士气低落,虽然经过数日的修养,却也难以回复,曹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如果不能马上取得一个胜利来鼓舞士气,时间一久,敌人只要平常的攻击,自己的军队定然是一击而溃。 这样的问题困扰了曹操几日,突然间,他心中闪过一丝灵光,忙叫人将贾诩请来,将手下人摒退后问道:“文和,我军与敌人相持多日,军心日渐涣散,急需有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贾诩听过这话,脸上闪现出一丝难色,有些犹豫的对曹操说:“丞相,属下办事不利。我这几日彻夜不眠,却无法在敌军方面找到一丝一毫的缺陷,现在程玉军中上将如云,军士彪悍,又有谋士陈宫为之所用,要胜其只有靠等待其日久生隙,却不可操之过急。可是眼前的形势……” 他下面的话没有说,言下之意就是曹操现在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地步,恐怕只有放弃一途了。 哪知曹操却是已经想好了办法,伸手将身边的地形图取了过来,平摊在桌面上,然后对贾诩说:“文和,我到有个办法,今天找你来让你帮我参详一下。” 等到贾诩凑到近前,曹操才在地图上指点给贾诩看:“你看,我们现在被徐州贼阻挡在这里,眼前的敌人确实十分厉害,想在短时间只能找出破绽取得一个胜利,似乎有些难,可是你看这里----这里----”他用手在地图上指点了两下,继续说:“都是敌军刚刚抽调过兵力的地方,现在的防备定然空虚,如果我军分兵偷袭的话,说不定一战可定,这个胜仗应该足以将我军低靡的士气重新振作起来。” 曹操见贾诩脸上的神色似乎很有不同看法,怕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就先将自己的看法解释一下:“北方的朝歌刚刚为贼寇所占,贼寇尚未安定民心就全军南下,现在已经几乎成为空城一座,如果此时挥军北上,定然一举而下。而且我军也可以又打开另外一条通往兖州的途径。至于许昌,曾经为我大汉国都,惜为贼寇所占,如果能够夺回来,定然也能大大鼓舞我军士气。” 贾诩咬了咬嘴唇,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他这副样子主要是给主公一个面子,其实他对曹操的想法十分不以为然,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阵,然后对曹操说:“主公之策果然高明,但似有些迂阔,眼下却并不能解除陈留之围,突然分薄了兵力,恐怕反而会给贼兵造成可乘之机,还请主公三思啊。” 曹操扭头看了一眼贾诩,脸上却是露出一丝苦笑对贾诩说:“文和,我也知道取此两地对解救元让妙才并没有什么用处,可如今贼势浩大,我军又刚刚为其所败,如果不能马上取得一点胜利的话,又何以为继,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以敌人的诡计多端,说不定正有阴谋在等待主公往里跳啊!”见曹操语出真诚,贾诩也敢将自己心中实际的想法说出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啊。”曹操似乎也已经作出了决定。 贾诩见曹操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不再多言,也许这就是他和郭嘉等人的差别,以他的性格,往往将个人的东西看的太重,常常会因此而失去原则,这次他又决定闭嘴。 曹操似乎被这几日的思考折磨的稍微失去了一点理智,竟然没有注意到贾诩的让步究竟有多勉强,见贾诩不再持反对意见,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就定下了最后的决策:“这样吧,文和,你我各分一半人马,我带人悄悄潜去许昌,你继续在这里迷惑敌军,只要许昌为我军夺取,反而就会对程玉形成包围之势,我倒要看他如何应对。” 虽然贾诩唯唯称是,心中却再盘算如何才能尽量让自己败得漂亮一点,又不会伤到主公的面子。 是夜,曹操悄悄的离开了军营,带领手下人马悄悄潜往故都,着熟悉的景色,曹操的心中也有说不出的酸楚,这些地方都曾经是自己的根据地,自己就是靠着兖豫两州与天下群雄抗衡,想不到竟然当日为徐州军一举所夺,这么多年就再也没有过夺回的希望。也许他在将目标设定为许昌的时候,就是想故地重游,完成自己从程玉手中夺回失地的夙愿吧。 眼见许昌越来越近,也不知道是近乡情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曹操的心中总有种想转回头的想法,但最终还是忍到了许昌附近。可眼前的所见却让曹操吃了一惊----许昌城头到处插满了徐州军的旌旗,却城门紧闭,城墙上也空荡荡不见一人。 曹操心中也难免嘀咕,莫非是徐州军已经知道自己的目标就在许昌,早早的做好了安排只等自己到来? 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这种想法,在出之前自己还在犹豫究竟是北渡黄河还是南下许昌,难道程玉真的就成了神仙不成?要说当年自己或许还会信这种鬼话,可是眼见程玉也曾四处碰壁,他也并非那么神,城头这一切,一定是许昌守将得知自己大军到来,虚张声势来吓唬自己,于是曹操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对手下的人马说:“大家不比害怕,许昌所有的兵力都已经派到了两军阵前,眼前的许昌不过是一座空城,这些旌旗只能说明贼兵已经心存恐惧,只要一股做气拿下许昌,大破贼兵就指日可待。大家冲啊!” 他的鼓舞果然挥了效果,曹军都鼓足了勇气,向许昌起了进攻,一直到了护城河边却也没有遇到什么抵抗,曹军已经有人开始准备渡过护城河,突然城头一棒梆子重重的敲在每个曹军的心上。刹那间墙头刀枪林立,一员武将出现在城头,哈哈大笑:“曹公来迟了,末将张辽已经奉主公将令在城中守候多日。” 曹操一见张辽正在城头,哎呀一声惊呼,险些由马上落下。 第四节:鬼狐复活 在他看来,既然张辽都已经出现在这里,就说明程玉已经洞悉他的想法,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程玉,莫非他真的能掐会算? 可惜此时已经绝对不是研究这些事情的时候了,甚至不用他下令,本以杀到城下的曹军已经如被猛兽追逐的猎物一样转眼逃离了危险之地,只留下乱箭下丧生的数百尸体。包括曹操在内,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的越远越好,才能挽回被敌人全歼的命运,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城内根本没有敌人追杀出来。 就在曹操刚刚略有醒悟,想回头敌人有没有追上来的时候,真正的杀招方才显露出来,只听路旁的树林中一声炮响,一彪人马直撞曹军本阵,让神经刚刚松懈下来一点的曹军又开始没命的逃跑历程,也没有注意到敌人数量的多寡,这一阵的劫杀,为的徐州将领虽然是当年袁术手下的大将张既,可是他带领的人马也不过千余。 现在的曹军已经成为惊弓之鸟,无论下面有没有箭飞来,稍微一点动静就足以让他们脆弱的神经崩溃,到了此战结束张辽清点战果的时候才知道,张既这只伏兵杀伤的人马竟然比他们本身的数量还多。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曹操,到了此时更坚信自己的一切都在程玉的算计之中,哪里还敢停留,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想去观察,一心只想赶快逃回陈留城外自己的军营,好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真正致命的埋伏动了,只听前面又是一声炮响,竟然有一只徐州军出现在道路的中央,为一员武将手执大刀,高声向面前滚滚而来的曹军喊到:“呔,大将魏文长在此,曹贼还不下马受缚?” 见到这里也有敌人的埋伏,所有的曹军心中都突然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感觉,眼前前有伏兵后有追敌,看来徐州军已经下定了将自己消灭在这里的决心,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逃?是就地投降还是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 魏延本来受到的命令也是在曹军通过一半的时候拦腰劫杀,可是他为了贪功竟然干脆堵在了路上,连他的心里都不知道,这一举动让他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上转了一个圈。 还好竟然是许禇救了他。许禇当日在阵前与魏延交手良久,知道他厉害,但心中也稍微有点低,至少自己的武艺比他还要强一点,眼下要想掩护主公突围,只有自己先缠住敌将。于是干脆没有和曹操请命,一纵马冲到前面,喊了一句:“不怕死的跟我来。”竟然直接奔魏延杀去。 来曹军中也有不少热血的男儿,许禇这一嗓子,竟也召集起了几百人,大家突然间的勇猛起来,也让自以为手到擒来的魏延有点意外,竟然被敌人冲进阵中。魏延虽然还想去抓曹操,可有这么多敌人混在身边,终究还是无法得逞,恼羞成怒的他,将一门心思全放在了许禇等人的身上。 正觉得无路可逃的曹军见许禇主动担任起吸引敌人的众人,不跑还等什么,包括曹操在内,大家一起向剩余零散的徐州军起了冲击。 其实他们却没有想过,眼前的敌人不过也就是三四千人,以他们数万的人马如果死拼的话,最后倒霉的会是谁呢? 见曹军想逃,魏延又怎么甘心,还想过去阻挡,却被许褚死死纠缠住,只能眼睁睁的看曹操在众多曹军的保护下逃离战场。气得魏延只有将--肚子的火气泄到眼前的许褚身上。 许褚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但此时却几乎变成了光杆司令,手下的数百人瞬间就被徐州军的人流淹没,除了魏延以外,另有数十的徐州兵也在协同围攻,他们虽然没有多高的武艺,但这么多的刀剑一齐往身上召呼,对许褚形成的压力也是天言而喻的。 如此坚持了--阵,许褚没有在魏延手下吃什么亏,却中了不少士兵手中的刀枪。 纵然他骠悍无比,照这么打下去这数百斤的身躯恐怕就要扔在这里,偷空四下一望,却己经看不到曹操的身影,干脆不再纠缠,转身向外杀去。 虽说他没有力挽狂澜的本领,但除了魏延以外的小兵想要留住他却只能是痴心罔想,而魏延却又为自己手下所阻挡,眼睁睁见最后一条大鱼也离自己而去,唯有再一次转移目标将更大的火气全部泄在这些杂鱼士兵的身上。 前面的曹军现在以经是任人鱼肉,纵然经过许褚拖延了点时间,己经稍微减少了不少的损失,但在魏延的掩杀之下,累计损失还是过万。 眼下的这点功劳怎能满足的了魏延的胃口,眼见竞有一口气到曹营的趋势,手下的众副将怕再这么追下去有个闪失,百般规劝之下,魏延见实在是难以追及,方才收兵回城。 为何徐州军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程玉放弃了对曹军的攻击?亦或是他果然能掐会算,完全猜中了曹军的行动…… 其实在曹操到达许昌城下的时候,城中仅仅就一个张辽而已,但为何他会在许昌城出现,这话就要从头说起。 原来那日程玉于战场之上战胜以后,一直都在严密注意着曹军的一举--动,几日都不见有什么动静,心知曹军一定没有正面与自己硬撼决心,恐怕会对其它什么城池下手。 将自己的想法和陈宫一商量,陈宫也觉的很有可能,但眼下南北两路皆有可能成为曹军进攻的目标,如果分兵的话,又怕每--路的人马都不足以防御住敌人的攻击,更怕敌军突然对这里防守的军营起攻击,到时候局势反而更加不利。 听到陈宫的担心,程玉哈哈大笑说:"军师,我倒有一个办法你看成不成。我们只需要在南北两面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下眼线,到时候无论敌人向哪个方向移动,只要衔尾追击就可以了。 听程玉这么说,陈宫多少有点担心,问道:“主公,如果只是跟在敌人后面的话,恐怕到时候会被曹军打各措手不及,万一被敌人占据城池以后,再想夺回来恐怕要费上一番手脚。”“哈哈,公台不必担心,我已经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的曹操不过是惊弓之鸟,何况他的天性就多疑,我们只需要让一员大将抢先在他之前到达目的城市,等他攻城的时候突然出现,以他的性格定然以为有埋伏而不俞有他,在他撤退的路上在加以截击的话,曹军定然一战而溃,甚至我想都用不了派出多少人马,剩下的人马大可以趁着曹营空虚的时候动总攻,将曹军一举击退。” 陈宫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是一阵毛,幸亏这是自己的主公而不是对手,不用担心有一天和程玉在战场上见面。既然程玉已经有了这么详尽的计划,剩下的完全可以按照步骤施行就可以。 于是方才有刚才劫杀曹军的一幕。不过具体施行的时候也多亏了张辽是一员文武兼备的大将,要是换个其他人也不一定就完全能贯彻程玉的意思,比如魏延,他似乎完全没有想过曹军也会有困兽之斗一样。 曹操连续经过两场败北,现在对战胜程玉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可下面传来的消息则将他最后的一点希冀完全击碎。 程玉的设计本来就分成两个方面,在张辽带领五千人马出伏击曹操不久,程玉又对眼前的曹营动起了脑筋。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乘着曹操**大部人马袭击许昌的机会,偷袭曹军营寨。 陈宫在听过这个想法以后也给程玉提出了一点补充意见:“主公,我想贾诩那人与曹操一样都是一条老狐狸,恐怕早已经防备着我军会偷营劫寨,如果真的是偷袭的话,搞不好会正中敌人下怀,反而对战胜敌人不利,依我看来,我们不如干脆就明袭曹营,以现在曹军的士气状况来说,即使正面进攻敌人也一定不会有机会战胜我军。如果主公担心损失的话,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还是在夜晚进攻敌人,为他造成一种我军想劫寨的假相,等到达曹军营下以后,却稳步推进,打他各措手不及,不管敌军有没有防范,都一样可以保证我军的胜利。” 果然,一直防备徐州军偷袭的贾诩在得到敌人已经悄悄出的消息以后,连阻挡的兵力都不派,马上布置陷阱,想要伏击徐州军。哪知道徐州军在到达营下以后,却不动攻击,而是在营门外列开了阵势。 这个消息尚未传回到贾诩的耳朵里,徐州军却已经动了进攻,他们这次的袭击根本不是像正常的偷袭一样趁黑摸进营来一阵密集的火箭中甚至还夹杂了日前刚在阵前逞威的巨弩。 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巨大的弩箭几乎穿越了半个营地的距离,竟有不少击中了埋伏中的曹军身上,顿时出一阵惨叫,接着半个营寨已经被火焰点燃。 烈烈的火焰在黑夜中格外明亮,,营外的徐州军却根本不动进攻,似乎他们准备用火将敌人彻底消灭。 其实营内的曹军根本不知道,现在就连投石车都已经行进在路上,这次程玉准备用尽量小的损失来解决对手。 第五节:壮士断腕 营内的贾诩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敌人一阵箭雨过后定然是全军的冲击,于是牢牢的坚守在自己埋伏的位置,没有想到一阵弓箭过后,营外的敌军竟然还是悄无声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又有一阵弓箭飞进了曹营,不过距离大体上比刚才的一阵要推进了一点,贾诩略一思索,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敌人竟然会用这么卑鄙但是可怕的战术。 他的料想一点也没有错,正是徐州军的意图,可是就算他知道了对方的想法却是一点应对的办法也没有,如果在平时,他尽可以挥军反击,可是现在----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如果自己的猜测完全中地的话或许他们还有战胜敌人的信心,可是如今就连自己都已经失算…… 其实现在曹军的士气也并非是一味低落,身边已经有人凑了上来,对他说:“军师大人,敌人看来是准备步步紧逼,将我军赶出营寨,我看越等下去越危险,不如现在趁大家的损失还不是很大,马上起反击吧。不然再拖下去就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了。” 贾诩扭头看了一眼,那人自知有些多言,低下了头,其实贾诩倒真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那人的话也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如果不马上作出一个决定的话,自己今天真容易陷入全军覆没的境地。 贾诩艰难的咬了咬牙,口中却说出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命令:“传我的将令,全军撤退,不得惊动敌人!” 那些好战的兵将本在等待他一声令下,自己就冲上去与敌人拼命,没有想到竟然等来一个这样的命令,都用一种“我是否听错了”的眼神望着贾诩,就连现在一点斗志都没有士兵也不敢相信这样的命令出自他的口中。 贾诩又咬了咬牙:“你们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为什么还不去马上执行?”曹操将典韦留在了贾诩身边保护他,听见主帅竟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张口就想询问:“军师……” 贾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也不要说,马上去执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一切我自会向主公交代。” 典韦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他的性格一直就是坚决的执行主帅的命令,虽然如今这个命令有些不可理解,但既然贾诩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条件的去执行。 营外的徐州军此时却没有现敌人的异动,依旧一板一眼的继续着自己的推进,但陪在程玉身边的陈宫还是第一个现了问题:“主公,情势似乎有点不对,我们的进攻已经持续了这么久,敌人是反击是溃散应该有个动静了,为什么现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恐怕……” 经他这么一提醒,程玉也觉得有些不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现火光冲天中,敌人却是无声无息。敌人再做什么?难道此时竟然去进攻自己的营寨,抑或干脆就绕道支援陈留去了?不可能啊,自己选择这里阻击敌军就是因为这里是东西行进的必经之路,如果完全绕过这里,至少要多走上个十天半月的路程,可是敌人为什么就了无声西呢? 这样再继续下去,恐怕自己所有的弓箭就要用光了,到时候敌人万一起反击的话自己可没有什么可以抵抗的东西了。反正自己的覆盖半径已经非常大了,于是程玉慌忙下令停止远程压制,前哨的军马开始向敌营推进。 因为对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徐州军的推进过程还是十分小心谨慎,但他们还是很快就已经出了进行过“轰炸”的范围,才现营中竟然一个敌人都不再了。 着营内几乎没有动过任何东西的样子,程玉还是不相信敌人会什么都不要就撤走,他怕这里面还包藏着什么诡计,于是又命令军马仔细的搜查了数遍,并且将搜索的范围扩大到附近的地区,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现,一直折腾到天亮程玉才在纷乱的脚印中看出敌人真的就不战而退了。 但此时要想追杀敌人已经成为一见不可能的事情,程玉只能命令将曹营中还可以派上用场的东西都下来运输回自己的军营再加以休息。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程玉还是做好了一切防范,眼前的敌人就这样莫明其妙的消失掉,任谁也无法放下心来,可是这一天还是毫无动静,派出四下打探的哨探也证明附近数十里之内绝对不会有任何敌人,而且还在西面的官道上现了大队人马经过的痕迹。直到此时,程玉才完全确信敌人是不战而逃了。 程玉的心中也不得不对贾诩产生一丝敬佩之情,这就是壮士断腕的决心,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将整个营寨都放弃轻装逃走的话,曹军定然会遭受惨败,搞不好自己还要再追杀一阵,可是因为他这么突然撤走的原因,自己不但没有机会胜敌于战场,连逃敌都不敢追还突然自扰了数日,要不是因为自己在日前以巨弩之威震吓了敌军,恐怕在战场之上还真的难有战胜他的信心。 不过现在一切又变成了过去式,曹军既然已经败走,曹操在许昌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程玉撤掉了这里的大营,又转而围攻陈留去了。 曹操在许昌败退的路上听说兵败,又吃了一惊,但听说贾诩将军马平安的撤回虎牢关内,方才舒了一口气,即使听说贾诩是不战而逃也没有一丝的不满,他知道自己尚且败的这么惨,贾诩能几乎不损分毫的将人马带回去,就足够让自己满足了,可惜的是,眼下的情况却不能去助夏侯兄弟一臂之力,万一他们中有谁有个闪失,曹操简直有点不敢想象。 到夏侯兄弟,我们且回头看看夏侯敦现在在作什么,他被程玉围在陈留城内是日日都盼望着孟德兄弟马上带人马来将城外的敌人一举消灭。当他觉城外的敌人突然间少了很多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人马已经来了,本想冲出城去和他配合,可是奉命围困许昌的张燕军完全遵守程玉的命令就是坚守不出,每个城门前的一溜营寨将夏侯敦的军马牢牢的阻隔在城内,想知道一下曹操那里的战事都不能。 夏侯敦只有每日盼望曹操那里马上取胜,到时候里应外合就可以解了陈留之围,说不定到时候战胜程玉的契机就是陈留城下这一战呢。 可惜天不遂人愿,被围困了月余,突然间夏侯敦现城下的敌军营盘又扩大了不少。这个时候徐州军还能加派围城的兵马,自然是孟德那里已经失败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想来想去,夏侯敦现还是不想最好,越想自己越担心孟德的安全,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击退眼前的敌军或者干脆说是能够平安的撤回司隶,到时候自然就可以见到曹操。 但其实说来自己要突围的难度却不是很大,毕竟敌人虽然强大也难免会又一个薄弱环节,可是最令自己放心不下的是如果自己带兵马撤出陈留,在兖州的妙才又该怎么办? 他的忡忡忧心一直被带到接下来的军事会议上,虽然议题是是否要撤军回去,但每个人都可以看出夏侯敦的心不在焉,这样的会议又怎么能有什么结果?散会的时候,李典却没有离开,问夏侯敦说:“大将军莫非有什么心事吗?可否说出来让末将听听,也许能帮上什么忙。” 李典也是跟随曹操多年的老人,夏侯敦对于他也用不着有什么戒心,于是将自己的一肚子苦水都倒了出来。 李典听完,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半晌然后对夏侯敦说:“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很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似乎胡车儿在大将军麾下听令吧?” 这一句话马上点醒了夏侯敦,原来当年张绣投降曹操以后,手下的众将也大多被分散到每个人的军中,当年的神偷胡车儿就成了夏侯敦手下的一员偏将,不过因为他学的本领并不对夏侯敦的脾气,所以这么多年并没有受到多大重用,不过似乎他也一直没有受到什么亏待,这种时候,如果找他帮忙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以胡车儿的身份,根本就不足以参加刚才的会议,却突然听到夏侯敦开过会议以后叫自己前去相见,不知道是吉是凶。等到了夏侯敦的会客厅,却见夏侯敦满脸堆笑的迎接出来,更另他受宠若惊,又说了半天他才知道,原来夏侯敦是想让他晚上潜出包围圈去兖州给夏侯渊送信,告诉他曹操可能吃了败仗的消息,让他也赶快向陈留靠拢。 胡车儿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满,这么多年夏侯敦都没有想起过自己,如今有求于自己的时候才对自己这么客气,有心不管,但是想想这可是一个自己再在曹军中博得地位得机会,却不可轻易放弃,于是也就满脸假笑得接受了这个任务,一再拍胸脯保证,会将书信送到。 事不宜迟,胡车儿当夜就带着夏侯敦的书信离开了陈留城,徐州军的连营对他这样的人物来说还能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很快就被他潜进去,不过就是因为这样,胡车儿却突奇想:“既然自己准备立个功劳,只是送送信的功劳难免太小,如果自己可以让徐州军撤军,甚至击垮整个徐州势力的话,恐怕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自己了吧?” 于是他不但没有继续穿过去,反而转头向西而去,他知道现在徐州军的主力在西面,恐怕敌军的主帅也就应该在那里,如果能够刺杀敌人主帅的话,那么自己的功劳可就大了。 等潜到徐州军的主营,胡车儿的心中一阵高兴,原来徐州军营竟是外严内松,一旦躲过外面的哨兵,在营内只要注意一下不被巡逻兵现的话,就可以很轻易的到处活动。突然间他的眼睛一亮,眼前的一座帐篷格外的宽大,想来就是徐州军主帅的寝帐了。 此时夜已经很深,这个帐内却还亮着灯光,胡车儿蹑手蹑脚潜到帐外,却听到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大司马,天色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军务,您还是马上休息吧。”胡车儿心中更是抑止不住激动,想不到自己竟然摸到了程玉的帐下,这个功劳如果能立的话----他的心中都不敢想象。 马上,帐内的烛光就熄灭了,胡车儿心说:“功劳啊,我来了!” 第一节:巧用胡车儿 回书说到胡车儿也闯徐州联营,终于摸到了程玉的帐边,却见帐内的烛火很快熄灭,又耐心的等了一阵,听到帐内并没有什么声音,方才蹑手蹑脚的绕到帐廉旁,先故意稍微弄出一点声音来,却听里面依旧沉寂,一点声音也没有,轻轻挑开帐帘,闪身钻进屋内。 外面的光线再差也要比帐篷里略微好上一点,胡车儿一进帐内就闭上双眼,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看清东西。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胡车儿竟然感觉微微有了些寒意,等他一睁开双眼却是吓了一跳,程玉竟然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原来这是个圈套这个屋子里恐怕没有任何人睡着。 刚刚想转身逃跑,突然脖子上一凉,刚才感觉到的寒意也终于找到了源头,他略微动了一下头,却现一把匕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个时候,耳边传来程玉冷冷的声音:“好大胆的刺客,竟然想来谋害本官?你是不是曹贼那里的人?无瑕,将他带到近前回话。” 程玉却没有见过这大名鼎鼎的三国第一小偷,对他没有太放在心上,这种感觉也自然的传染给了无瑕,刀子放在前面自然也就无法让人走路,无瑕略微的将刀抬起一下,想将匕换个位置。 胡车儿却也是个称职的盗贼系,反映度堪称一流,不过是一时大意才中了这种圈套----任谁也不会想到程玉身边有这么一位刺客中的专家,如今虽然只是个一闪即逝的机会,却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趁着无瑕手中匕往回收的时候,一扭身竟然从匕所覆盖的范围内逃脱出来。 无瑕突然间现了他的异动,手中匕就往回落,可是力道却与刚才的方向完全相反,难免就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停顿,就是这一丝的间隙,让胡车儿如游鱼般的滑了出来,程玉一皱眉,就想喊人,他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刺客只有逃走这一条路了。 却没有想到胡车儿不知是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还是北压抑的太久,竟然拔出了手中的短刀直奔程玉扑来。此时的无瑕还没有收回刀来,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有目送胡车儿由自己身边闪过。 程玉也是一惊,没有想到这个刺客竟然这么猖狂,难道他和自己之间有什么仇恨吗?心里想着东西,他的反映却一点也没有含糊,一侧身歪到一边躲过这一刀,另一面伸手抓住桌面上的天兵宝剑,他在无瑕示意有刺客的时候就已经将宝剑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只是胡车儿逃脱的太突然才来不及拔剑。 胡车儿一刀刺空,将自己的力道一转,手中刀由刺转剁,又奔程玉的腰眼背心砍了下来。程玉也被这两下子搞的有点狼狈,并非是以程玉的身手来看他的招式有多难闪避,而是已现在的姿势来说,要闪避这一刀只有作个滚地葫芦,还好程玉对形象的要求不是很高,就势由椅子上滚了下来,手中的宝剑却顺势抹了过去。 胡车儿出其不意的两刀不中,心中有点失望。见到对方的宝剑由桌面滑了过来,转眼已经到了腰间,虽然这种情况下的力量不会有多大,要是被砍上却也不会好受到哪里,于是也向后闪身避过。 这个时候无瑕已经又转了回来,见胡车儿两刀下去,虽然为程玉逼退,却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伤到自己的夫君,也是急切万分,一笼手中的短币向他的后心刺去。 胡车儿虽然立功心切,却也不是完全可以将性命都不要,一转身,手中的短刀横扫而出,逼退了无瑕,却也不纠缠,又向程玉追去。 程玉刚刚滚倒在地上躲过了刺客的两刀,正好是面朝下,正好双臂一使力,腰身一挺,又弹了起来。没有想到身后的脚步声一想,根据经验来说,恐怕正向自己袭来,但是现在自己是弹起来的,惯性非常大,想转个身都非常困难,干脆手中的宝剑一举,越过自己的肩头,也不知道是哪里,就向后刺去。 般人背后遇袭的时候往往是传肋一剑,到也十分潇洒,如今他这一剑却和潇洒、帅之类的形容词完全沾不上边,但却产生了非常好的效果,胡车儿从来没有想到过程玉竟然会以这么怪异的姿态刺出一剑,险险没有躲开,被程玉刮到了身上的衣服,冰冰凉凉的由肩头滑过,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等他在稳定下来身形,程玉也在地面上站稳,要说真刀真枪的打,程玉却已经不怕他,自己那么多的猛将都会过难道还怕了他个刺客不成。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程玉主动迎了上去。其实胡车儿的武艺却也没有多差,想来能背个五百斤东西夜走七百里的人,虽然有点夸张,但又岂会那么简单,手中虽然只是短刀,却是一寸短一寸险,都是些近身搏命的招式,加上他灵活的动作,也让人十分头痛。 程玉这边因为太匆忙,都已经忘记了这是在自己的营寨,好在无瑕却还冷静,高呼数声“有刺客”,然后也加入战团。 程玉对付胡车儿有点吃力,同样他要想胜过程玉也有一点难度,既然身法比不上他,程玉干脆就站住不动,只是手中的宝剑化作一片银光护住自己的身躯,伺机还可以反攻,却无败阵之虞,唯一的区别就是能不能将刺客留在这里而已。 身边的无瑕一加入战场情势就对程玉更加有利了,胡车儿的目标是伤人,所以程玉只要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就可以,甚至连反击都是多余的事情,无瑕的身体灵活程度较胡车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在外围只要抽空偷袭胡车儿一下,骚扰一下他的行动就可以了,现在的胡车儿不但想刺杀不成,自己反而处处受制,见情势不好,就想逃走。 程玉看破了他的心思,手下的招式一该,反而处处缠斗,两个人将对方困在了帐中。 胡车儿心中越来越焦急,听外面的声音,已经有很多敌军聚集在帐外,而且已经有士兵冲进帐中在外围虎视眈眈了,照这样的情形下去,自己定难逃一死。 又打了一阵,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机会,从两人的包围中脱出,此时的他哪里还敢停留,一低头就向帐外冲去,以他的身手,要是对付这些小兵看来还没有什么难度,众人只有眼睁睁的看他冲出包围。 哪知他刚刚逃出营帐,就听见他在外面怪叫连连,偶尔还夹杂着几声负痛的惨呼,片刻只听外面一个声音冷冷的喝道:“绑!”却是赵云的声音。 然后只见帘子一挑,赵云于外面进来,马上跪倒在地:“末将疏于值守,至令主公受惊,请主公责罚!” 程玉哪里有什么心思去责罚他,见到他擒住刺客,对他说:“这个刺客也十分厉害,营盘又这么大,被他混进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子龙抓到他,我还要为你庆功呢,说什么责罚,还是先将刺客带上来,我要审问他。” 很快,胡车儿就被带了上来,程玉一见,简直不敢相信和刚才的是一个人,只见他的一身夜行衣上面张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嘴,里面露出鲜红的“唇”,但伤口却都不深,看来赵云是想抓活口,或是干脆就想戏耍他一下。 众军兵将他推回到帐中以后,有在他的膝窝力踢了一脚,似乎踢的正是他受伤的部位,胡车儿痛的闷哼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又挣扎着直起了身,左右的众人还想再将他按到,程玉却觉得他也是一条硬汉子,摆了摆手,众人这才退在一边。 因为对胡车儿稍微有了一点好感,于是程玉问道:“你是何人,因何来行刺本官?” 胡车儿一连傲然,冷哼一声却不言语,众将个个不平,程玉还是一脸温和,因为胡车儿这一倔强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故意激他说:“你既然敢来行刺,莫非连姓名都不敢说不成?” 胡车儿受他这一激,马上回答道:“告诉你也不妨,我乃朔方人胡车儿是也。” 胡车儿?程玉一听到这个名字才知道眼前得人就是大大有名的三国第一窃贼,不过既然他是朔方人,想来是个外族,难怪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为了证实,他又追问了一句:“难道你就是张绣手下大将,人传能力负五百斤也行七百里的胡车儿?” 胡车儿听到对方的语气,显然说的是他的得意事,更拔了拔胸脯,回答说:“正是我,不过传言有些不实,夜走七百里是真,不过没有背什么东西,五百斤的东西我也能背的起,这却是两件事情。” 程玉一听这话,哑然失笑,知道眼前这位显然是少数民族的本性,单纯的可爱,于是又恭维了他几句,听得胡车儿也越来越高兴,再问行刺的事情,胡车儿已经毫无戒心全盘说出。 程玉虽然觉得他有些呆呆的,不过却对他很感兴趣,觉得很喜欢,于是命令人将他解开,对他说:“我最敬佩相你这样的英雄好汉,既然曹军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又何苦为他卖命,不如加入我军,将来定可施展你的才华。” 来说去,竟然真的就将胡车儿说动,当即投降,程玉大喜,命令人给胡车儿治伤,并封了他一个没有实权但很显要的职务。 是夜既然生这样的事情,营内的文武听说消息以后都纷纷来向程玉问安,只有陈宫进门的第一句竟然是道喜,程玉故作不知,开玩笑的问道:“公台,我遇到刺客,你却恭喜我,安的什么居心啊?” 陈宫也知道他在和自己大哑谜,于是狡黠一笑说:“主公今夜擒住了陈留城,我如何敢不来贺喜?”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派出了胡车儿以后,城内的曹军也再没有一点动静,夏侯敦在专心等待消息,城外也敌军也一直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一样,让夏侯敦摸不透胡车儿到底有没有成功。 突然间一天夜里,夏侯敦被身外的亲卫喊醒,说胡车儿已经回来了,夏侯敦连忙起身,到了书房,命人将胡车儿带上来,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见到妙才了吗?” 胡车儿给他行过礼后说:“回禀大将军,我已经见过右将军了----”他说的右将军就是夏侯渊,“他已经放弃了兖州,正在往这里赶,应该很快就可以到达,因为怕大将军等的焦急,因此让我先回来捎个口信,今夜见过大将军以后我就要回去为他带路。” 夏侯敦又细细的问了问夏侯渊现在的状况,胡车儿也是有问必答,听到夏侯渊已经得到自己这里情况危机的消息,夏侯敦稍微放了点心,只要他赶到这里,就算陈留失守自己也不用再担心他的安全了,何况有他的兵马作为外援,自己就不一定打不赢这场仗,勉励了胡车儿几句以后就让他马上离开,毕竟他还是对夏侯渊充满了关心。 胡车儿连夜又离开了陈留城,夏侯敦在第二天就下达了准备作战的命令,他是关心则乱完全没有想到夏侯渊为什么没有写信的问题,城内的众将也都以为夏侯敦是得到了确实的消息,因而都在等待夏侯渊撤退并且支援这里,又过了没有几天,果然徐州军营突然在夜里火光冲天,夏侯敦得到了消息以后马上披挂整齐亲自到城楼观看,果然见徐州军营中火光冲天,喊杀阵阵,无数的人马往来冲突,也分不出各个数来,突然间一哨人马约有千余在敌营中如入无人之境,破开层层敌军,竟然直杀到城下,当中一人对着城上喊道:“快开门啊,我是胡车儿,右将军的兵马已经到了,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啊。”夏侯敦一见果然是胡车儿,忙下令:“快将城门打开,放他们进来!”下面的士兵慌忙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夏侯敦身边的李典一皱眉,心中隐隐觉得有点不妥,对夏侯敦说:“大将军,我觉得什么地方似乎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右将军没有和他一同回来,会不会和敌人有关系?”夏侯敦听他这么说心中也开始画起了魂,但是还没有改变命令。 这个时候下面的城门已经打开,胡车儿一马当先冲进城内,身后的千余人马也紧随其后,刚刚进入城内,突然大家将自己手中的火把都投掷到附近的易燃物上,顿时城门附近也是一片火光,夏侯敦一见大惊,知道事情不妙,这个时候醒悟的已经太迟,本来混乱万分的徐州军营突然间所有人都转向陈留城,竟然连道具都不用换,径自向城门杀来。 第二节:计赚夏侯渊 今天晚上不一定更不更新了,大家不要有太高了期待了 这时的夏侯敦终于明白自己上了当,可惜醒悟的已经晚了一点,虽然在曹军的围攻之下,这些杀进城来的奸细没有能继续扩大战果,但是他们却完成了自己骗取城门的任务,后面的徐州军与身着曹军服装的“伪曹军”蜂拥而至,城上的敌人需要两面作战,自然难以兼顾,很快城内的徐州军就越来越多。 夏侯敦在人丛中往来冲突,他一人虽勇,却难敌千军万马,现在他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可以找到胡车儿,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但很显然,这个想法的难度有些高,如果不是李典乐进见机将他拉走,恐怕被分尸的就是他老人家。 曹军已经被困多时,还能坚持完全是有城池在的原因,如今城池已经成为自己和敌人共有的财产,而且看样子敌人正在控制的地盘还在缓缓增大,大家的心中都没有了斗志,如同无头苍蝇般撞来撞去,夏侯敦和现在城内的众将都已经无法再控制局势,只好使用三十六计里最霸道的一招----走为上计。 随着他们的突围,城内的曹军也终于找到了一条宣泄的通道,于是乱七八糟的跟着夏侯敦开出来的路冲出城去,围城必阙,程玉在当初设计营盘的时候就是虽然可以控制住城门,却也给大队人马留下一条通路,即使走这条路会遭受巨大的损失,以现在曹军的状况也别无选择。 洪水开闸,瞬间泄了各干干净净,陈留城内的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不过个把时辰,徐州军已经控制住了陈留的的各处重要单位,看来那些烧掉的干草一点也没有浪费,得到了粮食也比草堆要多。对于夏侯敦,程玉也没有太费力追杀,虽然他知道有夏侯敦在,日后难免会成为自己的心病,但是以他的性格和身份,要他投降自己似乎还有一点难度,说干掉他自己又有些不忍心,还不如当根本没有想到,就让他这么逃走了也好。 随着雷声大雨点小的陈留战役结束以后,程玉现自己的损失比预期的要少上很多,多亏了胡车儿这个大功臣,(程玉心里偷偷在想:每次被刺都有点收获,下回谁会来刺杀我呢?)自己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陈留城,现在兖州之敌已经成为瓮中鳖,就算不进攻,最后也可以饿死他们,不过有这样一只人马放在那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爽,因此程玉开始谋划除掉兖州夏侯渊部的行动。 这么说其实已经晚了一点,在他进攻陈留之前,已经有人快马飞奔兖州,针对夏侯渊的阴谋已经同期举行了。 这些天来,兖州的夏侯渊都有些心绪不宁,现在的他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面前的太史慈军已经和自己对峙好久,一直与自己不离不弃,却也不主动攻击自己,只是远远的监视着自己,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自己还真想和他决战一场。 不过现在也不知道孟德的人马回来没有,虽然兖州城池坚固,物资丰厚,可是如果一旦被敌人包围这里就成了一座孤岛。前一段时间已经听说徐州军攻占歌进逼陈留,也不知道元让能不能对付的了程玉,他那里也是刚刚遭到过失败的军马…… 所起来自己也曾经问过号称智囊的荀公达,可惜就连他也对眼前的形势一片茫然,看来决定自己命运的因素已经不在自己这里而是在上天。 就在夏侯渊每天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士兵为他送来一封书信,夏侯渊一见封皮,虽然没有惊喜,却也十分激动,上面的字体他再熟悉不过,小时候自己就经常见到,如今看到却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吉是凶。 当他压抑着自己心里的紧张看完书信以后,却陷入茫茫的失望之中,元让的信上写的很明白,恐怕孟德已经在敌人的手上吃了亏,现在自己和元让已经成为孤军,其实说起来大哥那里比自己的状况还要好一点,毕竟陈留还有路可退,自己却是完全孤悬于敌境之内。他的劝告没有错,兖州之失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自己也许只有和他合兵一处才有生路。 同时夏侯渊也在安慰自己,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自己身边跟随的都是曹军的精锐,如果让他们尽数折损在这里,恐怕曹家在以后的数年之内都难以恢复元气,到时候不过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 夏侯渊越想越怕,再也不敢停留,马上命人传令下去,全军整备行装,准备撤兵会陈留。 听到这个消息,荀攸与于禁都有些奇怪,两个人各自来到夏侯渊这里,希望听到他的解释,看到夏侯敦寄来的信件以后,两个人都陷入深深的震惊中,曹军虽然经常遭遇败仗,但对于其他对手来说,最后的胜利从来逃不过自己的手心,想不到遇到程玉以后处处受到压制,莫非他真是主公的克星? 眼下两人想的也只能有这么多,他们也都赞同夏侯敦的想法,两军合在一处的战斗力总比分散开要强,何况万一到时候后面的追敌没有赶上的画,或许两军合力的情况下还可以打程玉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最不济的情况只要被自己和夏侯大将军的兵马合在一处,起码可以保障几分突围的胜算,他们也是和自己的战友一样,完全忘记了追问一下夏侯渊送信人在哪里,想当然的以为夏侯渊是得到了确实可靠的消息。 第二天夜里,曹军悄悄的开拔出兖州城,夏侯渊下令放火烧掉兖州所有带不走的积蓄,却被荀攸制止,夏侯渊多少有点奇怪,以荀攸的性格,平时似乎也比较狠辣,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仁慈起来,却听荀攸解释说是怕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对人马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至于城内的东西,他已经安排下人手,等自己撤的远一点后再放火烧城。 当夏侯渊的人马都撤出兖州城以后,他回头留恋的看了一眼兖州,心中默默的说,如果将来我能活着的话,一定会有夺回兖州的一天。才走了不远,却见兖州已经燃起了点点火光,夏侯渊更紧催兵马,既然火头已经起来,敌人必然会很快现,如果现在再不走的话,恐怕敌人追上来,到时候自己的损失就大了。 因此他们完全不知道,城内的火竟然是在徐州军进入以后才点燃的,当然他也就很快被扑灭。 太史慈带人肃清了城内的敌军以后,在街面上遇到了军师徐庶,问道:“徐军师,我们真的就不追击敌人了吗?现在可是一举歼灭曹军的大好时机啊。为什么三弟会下这样奇怪的命令?” 徐庶微微一笑说:“他怕我们追杀过这一阵以后,曹军真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雍州。” “难道我们还要放敌人回去?”太史慈更加不解。 徐庶解释说:“我军虽然大破曹军,但军马连日征战,已经无力继续追杀,何况面前会有虎牢那样的险关阻路,将曹操打的太惨不过是便宜了其他人而已,眼下主公需要将曹军打个打败却也不能真就让曹操一蹶不振,所以只有便宜了夏侯渊和他手下的部分人。” 听徐庶这样解释,太史慈才恍然大悟,低声咒骂了一声夏侯渊的好运气,然后和徐庶一起整顿兖州城的防务。 夏侯渊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程玉棋盘上的一粒棋子而已,他行的甚快,也没有遇到从兖州城逃出来的曹军,完全不知道兖州现在的积蓄九成都被徐州军掠夺。 不过也就是几天的时间,曹军已经接近了陈留城,却不知为什么,荀攸总觉得风平浪静的似乎有点过火,他对夏侯渊说:“真不应该让大将军派来的人先回陈留去,不然有他带路,我们也可以知道徐州军的虚实,现在我总是感觉敌人似乎在什么地方等待我们。” 夏侯渊听他这么一说,忙说:“其实我也没有见到送信人,想来是他将书信送到城内就先回去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听到夏侯渊这么一说,荀攸的身躯一震,问道:“这怎么会,难道大将军就没有什么话让他转告,谁是当时值夜的将官,快叫来问问。” 过当日守卫的低级军官,荀攸才知道书信是由外面射上来的,荀攸“哎呀”一声:“不好,妙才,我们中计了,这是敌人的圈套。” 夏侯渊还有些将信将疑:“可是我认识元让的字,应该是他的亲笔书信。” “唉呀,书信是真的,但是恐怕现在元让也要有危险了,只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 虽然现在荀攸的心中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中计的结局,但还是只有坚持下去一条路,因此曹军丝毫没有降低行进的度,一路向陈留快挺进。 可惜哨探的士兵回来,完全打破了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现在的陈留城上已经遍插徐州旗号,看来夏侯敦的兵马也已经遭到了败绩。夏侯渊心中一片迷茫,现在自己该何去何从,敌人究竟会在什么地方等待自己,自己又能不能将这数万儿郎带回到雍州去?一切都成为了疑问。 倚着夏侯渊的性格,现在无非是进攻陈留,但却被荀攸阻拦:“右将军大人----”他特意提了一下夏侯渊的官位,然后继续说:“眼下我们最大的任务是将这些兵马平安的带回雍州,而不是逞血气之勇,去攻打陈留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我们现在决不可这么做。” 边的于禁也还没有失去理智,跟他一起劝阻夏侯渊:“公达先生说得正是,我军现在不宜与敌人硬拼,最好马上绕过陈留城,保存力量要紧啊。” 哪知道他的想法也被荀攸一口否定:“现在绕过陈留也不可行。”见于禁也不理解,他解释说:“眼下敌人一定也知道我们要绕过陈留回去,一定在附近的险要地方埋伏了人马,就算我们一路搜索过去,以现在的士气恐怕也很难战胜敌军,如今之计只有先挥军北上渡过济水,让敌人猜不到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才有更大的希望平安撤离。” 夏侯渊虽然方寸以乱,但对荀攸也有着很大的信心,既然他这么说,自己造作就是,于是兖州逃走的曹军竟然渡过济水北上。 这一着虽然也被陈宫算中,不过因为这样一来曹军可以走的方向太多,因此上程玉并没有埋伏下人,不过派出人马坠着曹军,要将他脱垮。 来回走了上千里路,程玉都不得不佩服荀攸,如果自己的目的是围歼敌人的话,恐怕还真有点难度,不过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没有和曹军打过一仗,但曹军人马在这个行军的过程中,已经有不少人开了小差,非战斗减员十分庞大,眼见已经去了一半人,荀攸都在考虑是不是要和敌人决战,免得兵马都损失以后更没有一搏的机会。 程玉见火候已经差不多,故意卖了个破绽,才让曹军逃出包围圈,然后又装模做样的追杀一阵,占领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直到接近虎牢关,方才收兵回去。 自此兖州战役彻底结束,曹操丢失了剩余的全部兖州,不过程玉因为长途奔波良久,已经没有力量继续扩大战果,只有收兵回朝,又重新将人员安排了一下,将张郃高览调回冀州为下面的战斗做准备,改田畴为鲜卑校尉辽东太守,利用他在少数民族中的声望去稳定辽东的形势,至于空缺下来的乌丸校尉则由田豫担任,想来历史上他干得那么出色,到自己这里应该不会缩水吧? 等到这里一切的事务都安排妥当,程玉又一次班师会朝,他每一次虽然都惊险万分,却也都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不得不说每个成功人士的背后是百分之一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运气。 哪知每次他一回徐州就会有惊喜给他,这次也不例外,还没有踏入徐州的领地,突然手下有人跑来报告说:“禀告大将军,有圣旨到!” 程玉心中一阵疑惑,圣旨怎么会到这里,难道曹操接连失败,长安那里生了兵变?具体情况看来只有接过圣旨才知道,于是程玉下马整理一下盔甲,步行上前接旨。 第三节:新帝赐九锡 等程玉见到使者的时候也不觉吃了--惊,原来来人赫然是素识的徐州官员何夔,何夔字叔龙,本是袁术家的亲戚,但却一直不肯辅佐袁术,数次躲避,后来袁术被平灭以后方才回乡居住,徐州小朝廷建立以后,孔融四下搜罗人才,竟然凭借他的声望将何夔给召了出来,在徐州朝廷中担任大行令。 何夔见到程玉亲自迎接出来,也是受宠若惊,徐州的官员名义上是为赵王打工,实际上他们自己的心里都有数谁才是主子,虽然不至于做为钦差主动给程玉行礼,却也满脸堆笑主动迎了过来. 到了程玉身边,一拱手对程玉说:‘恭喜国公爷得胜还朝,倍受圣上殊荣。‘ 见程玉似乎还有不解,他却也干脆不再多加解释,卖个关子说:‘圣旨下,汉司马兖州牧徐公程玉接旨。‘ 程玉虽然心有疑惑却也只有先耐心听旨。于是众人呼拉拉跪倒一片,这才听何夔宣读圣旨上的内容。 这圣旨上的是十分喜庆的东西,但程玉却觉得听得越来越沉重。 原来,圣旨的大意是说:“自孝灵皇帝以来,汉朝的国运日渐不顺,先有黄巾作乱,后有董卓曹**权,当今皇帝虽然名义上贵为天子,但却为曹操所胁迫,难以表述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汉朝已经危在旦夕。多亏上天怜惜他在下界的子孙,派下程玉力挽狂澜,先扫平各方的黄巾余孽,后有数次打败了奸贼曹操,阻止了他的野心,袁术公孙度有不臣之心,被他尽数剿灭,四方的蛮夷也都对他敬若神明,吕布袁绍这些不听从国家号令的人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在皇室最危机的时候,他不顾自身的安危,由逆贼手中救出了我。国家不可以一日无君,虽然我的父亲现在仍然健在,他却为贼人所劫持,只好由我来代替他行使天子的权利,可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在百官的苦苦哀求下,我决定牺牲自己的名节,继任为汉朝的新一代皇帝,尊称父亲为太上皇,并且即将挑选吉日祭天举行典礼。在这个时候,程玉能够击败曹操正说明了我们这一方是受上天保佑的,可是程玉已经是最高级的官员,为了表彰程玉的功绩,我决定给他以下荣誉: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天子以子侄之礼侍奉,尊称为上父如太公管仲故事,赐给车马、衣服、乐则、朱户、纳陛、虎贲、弓矢、斧钺、秬鬯等九锡,帮我监督天下的臣民。希望您可以继续为国家的兴衰尽心尽力,来帮助您的子侄。” 程玉心中的惊惧来自两个方面,一是现在自己的实力还没有强大到可以马上就扫平各地割据势力的程度,所以一直没有考虑过让赵王称帝的事情,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会失控,现在赵王一旦正是称帝的话,自己恐怕就会成为众矢之的,遭到天下各种势力的围攻。另外一个方面,在自己的印象中,被授予以上这些过分荣耀的人大多不是后来篡位就是后来被诛杀,先不说是否现在赵王已经完全洞悉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自己手下的群臣和百姓对此恐怕也都充满了敌视。自己一定要在这件事情还没有既成事实之前阻止他生。 何夔也已经现了程玉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但他却不能完全理解程玉现在的想法,在他的心目中,这些都是最至高无上的荣誉了,作为臣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这样的殊荣有什么意见啊。可是程玉却一直不接他手中的圣旨,让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对程玉温声说:“大司马,徐公,上父,您快点谢恩接旨啊。” 程玉却伏在地上说:“如此的殊荣不是我可以接受,希望赵王可以收回成名,这些事情我会去向他解释,但是这份圣旨我却是不能接。” 现在何夔更加尴尬,他不知道程玉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难道他是想让皇帝多次恳求他,抑或是他有什么更高的追求?他现在不称圣上而叫赵王是什么意思? 程玉身后的徐庶见场面有些尴尬,忙出来打圆场----他和太史慈的兵马与程玉回师,现在一同班师会徐州:“钦差大人,既然大司马他如此谦让,这些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现在先请您和我们一同回军营去休息一下吧。” 程玉也不想让场面太过于难看,于是也就这么谦让了几句,众人一同回到军营。徐庶现程玉的脸色一直都不善,他也能大概想到程玉心中的想法,看来看去现在军中够得上资格与程玉来讨论这些问题的也就是自己这么少数几个人了,也只有自己来劝劝他,于是悄悄凑到程玉身边,挥手示意身边的卫士都散开一点,然后对程玉说:“主公为何闷闷不喜啊?” 程玉见是他,叹了口气说:“元直,我心里想些什么你还不知道吗?现在还不到赵王称帝的时候啊,至于给我的这些封赏,简直是害我一样,真不知道徐州现在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阻止赵王称帝。” 徐庶一听却说:“主公,这件事情您千万不要阻止,再说您为什么要阻止呢?” 程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天下还没有平定,周遭尚有这么大的割据势力在,现在就称帝,不是成为所有人反对我们的借口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主公。虽然现在外面还是有曹操刘备等人各据一方,但是即使赵王千岁不称帝的话,这些人也不会听命于我们,也不会放弃对我们的敌视态度,至于那些真心向着主公的人,就算赵王称帝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的。----毕竟每个人都有攀龙附凤的想法,虽然现在大家都可以跟在赵王身边,可是如果一旦您将当今皇帝由曹操手中救出来以后,您又准备怎么办呢?让赵王归还朝政吗?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啊,这些人都怕到时候他们所做的一切会为皇帝所仇视,包括您在内,如果当今皇帝重新掌权的话,他能容的下您吗?在您最近咄咄胜利的情况下,这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也只有出此下策啊。” 程玉细细的品了品徐庶说的话,越来感觉越有道理,确实,就算自己救出汉献帝以后难道就能容忍他继续做皇帝吗?到时候自己又要怎么做?起码现在的赵王称帝以后,自己控制起来会比汉献帝要强一点吧? 其实徐州之所以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果然就如同徐庶所想的一样,徐州的众官员并非都是大公无私的,他们听说程玉越打距离国都越近,恐怕再有两年一定可以打到长安去了,那个时候自己等人如果再拥立赵王的话恐怕就会成为叛逆而遗臭万年,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等将皇帝救出来的时候,赵王已经在他的位置上坐稳了,自己的荣华也才能保住,他们又怕程玉有什么反对意见,所以才在程玉回来之前,在小赵王面前极力促成了这件事情,至于后面的对程玉的封赏,全是程玉当年安插的亲信所极力教唆出来的结果。 可是程玉似乎对这一项也很不领情:“那么元直,这九锡之类的有怎么说?我怎么感觉这似乎将我归到了奸臣的一类?” 徐庶听得哈哈一笑,不过在这种事情上,即使是他这样的身份却也不能多说一点,于是只能隐讳的说:“周公为圣人,重华也同样为圣人,九锡之礼,本不见好坏,此中分寸,自由主公掌握。”然后就不再对此置一词。 经过徐庶这么一番劝说,程玉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虽然仍然没有马上接受,但已经不再抱有十分坚定的反对意见,很快到了徐州城下。老样子,又是赵王和孔融带领满朝文武迎接出来,虽然手下人大多对小赵王说程玉不会对他称帝有一点反对,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确信,见到程玉多少有些尴尬,不敢与他照面,等回到城内以后,程玉却是一点也没有耽搁,马上进宫与赵王又研究了一遍这些事情。 出来以后,他又去拜访了以孔融为的朝中重臣,也都大概了了解了所有徐州官员的想法,既然连孔融这样的人都被说服支持赵王称帝,程玉至此不再抱有任何的反对意见,也全力筹备赵王登基大典的事情。 神武五年夏七月,公元207年,徐州监国的赵王刘赦在朝中大臣的拥护下,在泰山设坛祭天,诏告天下,尊刘协为太上皇帝,“自己”进位为帝,改元新元,对手下的百官也多加以封赏,自此,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现在已经有了皇帝,他们这些人就不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人物了。 赵王这个皇帝名分坐实以后,马上就将封赏程玉的诏书也传达了下去,虽然程玉装模做样的推辞了两次,不过最后也就那么接受了,毕竟自己的目标早就定下,早晚是要当奸臣的,只要最后作个好皇帝就可以了,何必现在争这些虚名呢?于是程玉终于取代曹操成为汉朝末年的第一个大奸臣,当然这也是后话不提。 却说程玉现在最担心的是天下各处的反应,要说曹操刘备那里,他想也不要想,就算自己真的当一辈子忠臣他们也不会对自己有一点敬佩,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自己治下百姓豪强和江南孙家的反应。 其实百姓的反应已经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倒不是程玉有多狂妄,而是这么多年,他已经看清了人心背向不过是生活二字而已,只要能吃饱穿暖,平民百姓又有谁会去管当皇上的是谁,如果自己愿意的话,很快就会有刘赦是天上什么什么星下凡拯救世人的各种不同版本出现,不过现在倒不着急用,以后自己还有那么一次呢。 而豪强的意见基本上和朝中的官员却是一至的,即使程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还在某种程度上受到豪强的掣肘,自己所能做的不过就是在豪强里扶植一部分比较开明比较正直的人出来,短时间之内,是不要想打他们的主意。 而江南孙家的消息却是久久不到,在以往孙策当家的年代来说,凡是有任何事情。孙家都是第一个响应的,如今换了孙权,却不知道对自己的态度如何。 让程玉这么牵肠挂肚好久,终于孙权那里的有使者到来,程玉一听大喜过望,虽然不知道是吉是凶,但判决下来总比拖着自己要强上很多,于是命令将使者请来,哪知这时身边的徐庶却对他说:“主公,这东吴使者乃是来恭贺圣上登基的,先来见主公似乎有些不妥啊。” 程玉一凛,提醒的是,自己现在还不应太过招摇,免得受到别人的诟病,于是干脆命徐庶先陪同两人入朝去见新皇帝,自己还是排到后面吧。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左右,徐庶才又回来见他,一见面却先对程玉说:“主公,这两个使臣您可一定要留住啊。”程玉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徐庶还会对什么人有这么大兴致吗? 经过一问才知道,这次孙权竟然派出了东吴最高规格的外交团队,两个使臣竟然是张纮华歆,却不知道孙权派出这么两个人来究竟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再听徐庶说下去,两个人见过新皇帝以后,小皇帝哪里有什么主张,既然程玉在徐州,干脆把这个皮球给他踢了过来,“命令”他负责招待两个使臣的事情。正好程玉也想了解一下东吴对自己的看法,于是请二人书房相见。 等见过这两个人之后程玉才知道,孙权这次派人来要见的主要人物是自己,不过又有一件让他十分气愤的事情,孙权竟然公然写信向自己讨要官职,说虽然有心帮助自己但他无名无分根本无法镇住江东,希望自己可以册封他为吴侯,也就是承认他对江东的实际控制。 以程玉的脾气真想当场就作,孙权这样做简直就是趁火打劫,而且也表现出了他的不臣之心,既然当上了吴侯,难免哪天他会想当吴王、吴大帝。可是他想作的时候,下面的徐庶现他状态不好,又止住了他,程玉疲惫的请两人先下去休息,然后想听听徐庶对此的看法。 第四节:逆江战刘备 还是没有多少时间写,我有一个星期没有动了吧,真是不好意思,不但数量在下降,质量也在下降 徐庶当然不会建议他现在就与东吴决裂,毕竟现在新帝初立,正需要寻找几个盟友,曹操刘备两家已经成为自己眼下的敌人,如果再将孙权也推到敌人那边去,恐怕程玉自己心中的大计就无法实现了。 不过他对程玉也有一个建议希望程玉现在就开始削弱孙权的实力,并对他做好防范,免得哪一天突然翻脸被打个措手不及。 程玉想想,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当天晚上大宴群臣,顺便拉拢两位东吴的使者。虽然程玉尽量想让这次宴会在一种和谐融洽的氛围中进行,可是当程玉手下的众位名士得知孙权竟然一改孙家以前的作风,厚着脸皮向向程玉讨爵位的时候,自然就有人表示不满,于是竟然唇枪舌剑在语言上向张华两人起攻击。 张华两个人也是毫不示弱,虽然不至于将这种交锋提高到一个什么程度上去,但也不肯堕了丝毫东吴的脸面。程玉见话锋越来越不对,慌忙阻止众人。这种必输之仗打之无益,就算能够让两个人下不来台,也无法阻止自己册封孙权的需要,反而伤了彼此的感情,还不如干脆给他来一下狠的。于是程玉尽力挽留两个人在徐州,甚至可以说是硬将两个人劫持在徐州,对于送给孙权的册封诏书,最后程玉干脆在宫中选择了一个宦官,孙权如果也想学自己尽管就让他劫持去,正好可以帮他组建自己的后宫。 虽然在孙权这里得到的消息让程玉气闷万分,但是这总比孙权公然表反对自己檄文要强,起码短时间之内他还和自己绑在一条线上。不过这样的情况下,程玉已经无法再对江南保持着强大的信心,他也开始考虑是否要对孙家做一些防范。 战乱时代的天空没有一天是晴朗的,公元207年依旧不是风平浪静的一年,曹操经过兖州一役虽然元气大伤,对他来说也并非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他可以将自己的全力都放到修养生息上面来。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的涵养了,益州的刘备在挫伤孙家以后,将目标放在了整个荆州上,毕竟刘备在荆州地域已经建立起了良好的人脉,如果随便放弃实在是有一点可惜。于是刘备亲自领兵出三峡,顺长江而下,又命诸葛亮带人马北上渡江,两路夹攻。 当庞统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这是他自己第一次独当一面,而要面对的却是自己求学时的伙伴,想起来自己对诸葛亮难免说心中会有一点阴影的存在,少年时候自己无论在形势分析还是军阵演绎上都要比他低上一筹,几乎差一点点就要成为自己心中的阴影,时隔多年,虽然自己受到主公和徐大哥的不少教益,但能否胜过他还多少有些疑虑,因此庞统竟然一改自己平素大胆张狂的性格,完全摆开了一副守势,在长江边设下防御阵地阻挡益州军的脚步。 刘备本身也是大将之才,做事自然十分小心,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之前也不敢太轻举妄动,在江北小心的安下营寨,等诸葛亮的到来。 庞统听说只是刘备到了,心中还稍稍安定一点,虽然刘备也是个厉害人物,但毕竟主公与他交手无数,多多少少对这个人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此人无论武艺谋略都不过是中上之姿,只要小心一些,定然不会吃什么亏,倒是可以先考虑在他身上先得点甜头,也给孔明添添乱。 虽然他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却也不敢太自作主张,因此将身边能寻觅到的人都聚集起来商量个对策。说起来也是程玉对荆州的重视,他手下的实力并非很弱,黄忠依旧留在这里,另外尚有文聘徐盛这样的大将,不过话也就是这么说,在荆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名义上官职最高的还是文聘等荆州旧人。 这些是武将方面,至于文官他这里就更是以荆州本地人为主了,就连当初对程玉成见很深的伊籍也被留在荆州稳定地方形势,庞统甚至都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将伊籍这样的人也请来,最后为了安定团结,还是也请他们都列席会议,反正军权还是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大不了自己加强一下荆州的警戒防备他们背后下刀子就好。 其实就算伊籍对刘备的印象比程玉要好上一点,现在的他也不会轻易的作出有悖自己清誉的事情,毕竟自己已经投降了程玉,甚至还帮他说服了刘琦,如果没有什么借口就心存二心的话,在自己那里都无法说通,岂不受到天下人的蔑视。 军情虽然不用庞统说在座的人已经大多由自己的亲信眼线之流得到了消息,不过庞统还是命手下负责侦察的官员为大家又简单的介绍一下眼前的形势,然后征求大家的意见。 就连所有的民主政体都有一个通病,高级人员意见对决定的左右太大,何况这里又不是什么共和国之类,如果不是庞统的表情一直都很专注,大家都会怀疑他有没有具体听听众人的看法。即使这样,在了解了大家的看法以后,他还是端出了自己的计划。 “诸位,虽然此次刘备军声势浩大犯我疆界,其势虽汹,却也非无懈可击。其为益州之新客,却反为主人,其中隐情,恐不为外人道,新旧之将难免别有心思,此其弊一;刘备自得益州,四处劫掠,麾下之兵,多未获一刻安宁,其势以衰,如遇挫折恐难持久,此其弊二;刘备两下分兵,却未能相互呼应,手下的谋臣猛将又多在江南,自己身边不过是一群散兵游勇,难以挥最大的作用,此其弊三。有这样的三个弊端,眼前的敌人虽然看来如同猛虎,事实上也不过就是待宰牛羊而已。” 他这么一说,很明显就是有与眼前敌人正面交战的意思,这样的想法,自然得到军方人物和少壮派的支持,他们的想法中,一切反动派也都是纸老虎。 不过大家更感兴趣的是具体对刘备军的作战方略,很快庞统就为他们解开了心中的这点疑惑。大家听过庞统的安排,对他这个计划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不过现在大家都在怀疑刘备是否会中了这个圈套。其实根据庞统对刘备几次行动的分析,这个计策也是有了七成以上的胜算才被他提出来的,毕竟这是他个人指挥的处子秀,为了自己以后的威望,还是要多动动脑筋的。 刘备军在距离荆州城很远的时候就登6上岸,毕竟刘备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指挥6军,骑步之类的战法他还算熟悉,对于水战可就是绝对的门外汉了。 不过他却不知道,他登6的地方,正是一个巨大巧合,这个巧合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不会很顺利,原来他恰好选择了夷陵作为登6的地点。 不过显然庞统还没有作出放火的准备,即使此时放火,也不会产生一点效果,毕竟刘备也算是老兵油子,史上6逊也是对峙了好久才得到一个比较理想的机会。 却说刘备,登6以后并没有急于推进,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其实就是庞统分析的三条弊病,他未尝就步了解,不过人总是对自己信心十足,以为既然自己已经现了问题,就不会再在这个方面摔跟头。 其实对于庞统,他却不像手下众将那么陌生,诸葛亮得知庞统受命镇守荆州以后,马上就为刘备恶补了一堂关于庞统的课,在言语中也一再透露不可对此人过于小视的意思,因此刘备也多少加上点小心。 但这种紧张的心情也就维系了几天,当刘备听说庞统竟然逆江而上,将营寨向西推进了数十里的时候,心中多少有些不解,这个小子也搞的什么花样,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两路进兵吗?这么一动,岂不是将偌大的长江尽数留给孔明他们?何况就算他迎战自己难道就有必胜的把握不成?这个人恐怕也是名过其实,或者这些年在程玉手下呆的迟钝了很多。 因为庞统这一招不知根底的昏招,刘备对他略微放松了一点警惕,人马的行进度略微加快了一点,不过还是步步为营小心推进。 两军的距离如此之近,就算是推进的话也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很快刘备军就可以看的到对方的营寨,就这样两军遥遥相对各自建起军营. 静极思动,虽然刘备军没有休息多长时间,却也很想试试旁同到底怎么样,于是刘备排除手下的偏将邀战.此时就与敌人交战并非是庞统计划中的部分,不过既然与既定的计划没有什么冲突,庞统也乐得教训一下刘备军,说不定还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于是尽遣精锐列队迎战. 刘备虽然已经逐渐过了上阵冲杀的年纪,但为了能够近距离的观察徐州军的虚实也特意亲自披挂上阵.当他看到徐州军在营门前列开队伍的时候,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么多年徐州军就一直是自己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几乎是每战必败的结局就算心理再坚强的人也难免有受不了的时候. 其实刘备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当他现徐州军的军容整肃军纪森严产生了非常好的效果以后,也一直在致力于对军队的训练,不过当他看到眼前的敌人时,还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挫败感,虽然经过自己的可以训练,可是眼下这么一比较,益州军与面前敌对的徐州军似乎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虽然这个对比结果让刘备的心中多少有些憋气,不过具体的战斗力可不是凭借这么看看就能感觉出来的,还要经过战场的检验才能有一个结果,刘备的心中多少还怀有一点幻想,看来让他落泪只有先把棺材拿出来看看了. 庞统的目的也就在漂漂亮亮的胜一仗,给自己一个好彩头,于是阵势刚刚稳定下来就摆出一副进攻姿态,开始缓缓推进. 起来徐州军的推进阵型也算是当时世界上比较先进的一种了,毕竟程玉还是凭借对影视剧的记忆对军队作出了一些改造,这些改造虽然都是驴唇不对马嘴,用来应付当时的技术水平却也是足够了,而更重要的是,徐州军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随着乱七八糟的混合方阵向蜀军缓缓的推进,刘备这面也很快的作出反应,步兵以整齐的队列迎着漫天的箭雨顶了上去,游骑则在两翼游走,寻觅着敌人的空隙. 很快,两之人马之间泾渭分明的界限就已经再也找不到,裹在一起.这种程度的战斗才是真正的凶险,所有的机谋,形势都已经成为并不重要的部分,现在决定战场胜负的,是胸中的一腔热血和森严的军纪. 也许刘备这辈子都不会明白自己的军马和徐州军之间的差距在哪里,其实他们的军纪都是一样森严,训练也一样严格,但是缺乏的就是战士们胸中的那腔热血. 他不过是刚刚控制益州,即使大家都接受了这个新主子,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人甘心为你卖命,似乎还有很大难度.而徐州军所有的控制区都一直在坚定的进行着思想教育,也许产生的效果并不是很明显,但这一点点的差距,就是战争胜负的关键. 第一节:箭射刘玄德 在刘备亲自督战的正面战场上,情况还能好一点,但到了山高皇帝远的两翼,在敌人如虹气势带来的强大压力下,益州军就难免有些畏缩,而到了右翼,这样的情况更是明显。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这些士兵,古代以左为尊,排兵布阵也难以免俗,所以此时刘备军的右翼,基本上都是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上腥风血雨洗礼的新兵,在这么险恶的环境中,能坚持这么久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了。 但这对刘备可就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幸亏他的眼睛还是比较尖,很快就现了右翼已经露出溃败之势,慌忙派兵增援,但他所能调用的后备队不过就是身边保护自己的兵马而已。总算在这些有经验的生力军加入以后,右翼的情形是稍微和缓了一些。这面刚好,左翼又开始危机,一个人藏私两个人藏私还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但所有的人都在一种藏私的情况下战斗,不失败才怪,刘备忙又派出身边的一部分人前去堵窟窿,但这么一来二去,他自己的身边却没有多少人可用了。 对面的庞统也看得真切,他知道眼前正是一个破敌的好机会,转过身来,面对黄忠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黄将军。” 黄忠向来是吃敬的人,眼前的人就算再年轻,毕竟也是一方的统率,这么恭敬的对自己,自然也是有点诚惶诚恐,于是忙弯下腰:“末将在!” 庞统为了以示亲热,拉住黄忠的手,指着对面的敌阵数:“黄将军可看到对面的金甲红袍之人吗?他就是匪刘备,此人一除,则蜀中之地尽平,还请将军大显神威。” 黄忠自然知道礼下于人的道理,听到庞统如此说,抬起头看了一眼遥遥的刘备,对庞统说:“定不复所托。”然后提刀上马。很快黄忠连同身后的兄弟们就如同一支尖刀一样**敌阵。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眼前的战场已经将这一片地区堵了个严严实实,如果绕道过去,就失去了奇袭之效,更何况被敌人现的话也容易防范一些。 不过好在虽然战场上的人并不少,却因为战线太长,而没有多少厚度,应该可以很容易的冲过去。何况他身后的这些骑兵早已经斗志满满,一个个都如同猛虎出闸,将精力完全泄在了对面敌人的身上。 刘备在对面早就现了黄忠,他见一员六十多岁的老将突然从敌阵中杀出,手舞大刀,带领军马如长剑裂帛一样杀入自己的阵中,----黄忠因为儿子的事情和多年的不得志,比时间年龄要衰老一些,心中只有遗憾的感觉。看来此人的武艺不会在关张之下,可是自己在荆州那么久竟然都没有现,白白便宜的程玉,实在是可惜。 他这面不过是胡思乱想一阵,再一抬头,却是吓了一跳,原来敌军已经冲破了两军混战的战场,正向自己这面杀来。 战场上的益州军本就没有那种必死的决心,见到黄忠这一队人哥哥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又怎么敢去直掠其锋,况且他们以为这些敌人冲杀德目的在于冲散自己的军马,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大多数的人都是在敌人杀到的时候闪避到两旁,想等敌人过去的时候在后面掩杀,反正骑兵的特点就是动转困难。 等他们现以黄忠为的荆州军竟然直接冲破重围,直向后面杀去的时候,再想阻止已经没有了这分力量,何况自己要是转身的话,身后的敌人怎么办,于是大家只好装作没有看见,继续专心的面对眼前的敌人。不过最后的结果他们可能没有想到,竟然所有人都没有阻拦黄忠,竟让他直奔刘备杀去。 这个时候的刘备早已经过了好勇斗狠的年纪,腰间的双剑只是一件配饰而已,多年都没有机会使用,而关张又不在自己身边,亲卫还都北派了出去,难道要自己转身逃跑吗?如此是不是太被天下人小看? 这件事情说明了作为军阀来说,一定要有自己的班底----是哪件事情来着?好像我还没有说。要是任凭刘备的心里斗争再这么下去,恐怕十个刘备今天也死在这里了,可是有手下一员由汝南带来的偏将叫赵忠的,此时大喊一声:“大家快来挡住敌军保护主公!”说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黄忠见有人迎了上来,势头丝毫不减,那赵忠虽然也是沙场上摸爬滚打过很多年的人,但到现在还是一个低级校尉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他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一个照面,就被黄忠一刀砍于马下,生死不知。 虽然他死,却也是死得其所,现在刘备身边的人已经醒悟过来,一群偏裨将校挥舞着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直奔黄忠冲杀过来。 黄忠的目标在奇袭刘备,又怎么肯和这些偏将之流纠缠,将大刀一挂,摘下雕弓,箭如流星,如同机枪扫射一般,面前的敌人纷纷中箭到底,竟然没有人可以靠近黄忠五十步之内。 刘备被刚才赵忠的那一声早已经惊醒,如今见黄忠除了刀马纯熟以外,尚有弓箭绝技,也只有暂避其锋了,拨马就要走。 黄忠见刘备想跑,却也毫无办法,此时刘备尚在百步之外,纵然自己手中是强弓,也不可能射的如此之远,正在这时,突然见身边一骑受到自己刚才的启,也正手擎弓箭,正待射击,形状大小上却也与自己的差不多,急中生智,竟然靠上去一把将弓箭夺了过来。那人正要放箭,突然手中一股大力传来,长弓竟然脱手,抬头怒视对方,却见是黄忠,忙又将头转回。 黄忠两弓并拢,又在腰间箭壶中取出一只,搭上弓弦,瞄准刘备背心射去。 刘备手下的这些老兵也真不含糊,见到有利箭向刘备飞去,竟然有人想用身体去为刘备做挡箭牌,但他们 已经被箭射的狼狈不堪,这一箭又是加强型,岂会为他们所阻拦,只有眼睁睁看着他奔刘备飞去,出 声声惊呼。 可是黄忠刚一射出这只箭心中就懊丧不已,毕竟两张弓放在一起使用的时候十分的不适应,感觉上这只箭 好像差了点,要是被刘备跑掉,自己刚刚夸下海口,可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也是活该刘备倒霉,一路狂奔中的他竟然听到了后面众将的惊呼,就算用脚趾想他也能猜得出来生了什 么事情,刚才黄忠的神箭他早就看的清清楚楚,只要离弦就无虚,看来自己今天要交待到这里。但人的 心思又有几个甘心等死,虽然被这么一骇,手脚有些不太听使唤,他还是成功的将马头拨转了一点,但就 是这一点误差,不但没有躲过去,方而正撞在黄忠射偏的箭路上。只见羽箭直直的**刘备的后背,连惨 叫都没有一声,刘备就从马上坠下。 黄忠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歪打正着的效果,一时间喜出望外,身边的众兵将也都高呼:“匪刘备伏诛啦 ,刘备被杀掉啦。” 这些刘备的旧属下也都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乱成一团,有拨马回去抢救刘备的,有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的, 当然也有双眼血红,冲上去找黄忠拼命的。不过这些人已经不能对荆州军造成什么样的威胁,现在还能有 勇气作战的也就是他们而已,大多数益州军在听到主将阵亡的消息时都四下奔逃,连那些低级将领也不再 约束手下,一同加入逃跑的行列。 庞统见黄忠果然奏其大功,也忙命手下人挥舞令旗,各路军马一同加强攻击,在后面掩杀刘备军。因为突 然间折损了主将,益州军变得进退无矩,差点连营寨都丢失了。好在营中留守的兵马毕竟要比外面的多, 又有缓过味来的武将指挥抵抗,庞统见这么打下去,就算能胜刘备损失也必然要大,等诸葛亮来的时候, 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于是也就鸣金撤兵。 却说刘备,虽然身中一箭,却并非荆州兵喊的那样被当场射杀,回到营内有军医将羽箭启下,又抢救了一 阵,刘备才幽幽转醒:“射杀我也~” 众将见刘备无碍,方才松下一口气来,纷纷询问,是否要撤兵,刘备有气无力的回答:“不可,我军士气 以衰,如若撤兵,必生变乱。来人,备车!” 众将不明所以,刘备解释说:“大家只有看到我无恙才有信心抗敌,不必多说了,快准备吧。” 就这样,刘备带着重伤在军中巡视了两圈,益州军浮动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修养了几天,刘备已经稍 微可以动转了,不过刘备军吃此一败,心中大为不甘,还想将场面找回来,手下众将劝他先坚守营寨等诸 葛军师的援军到来。 刘备却对他们说:“你们还是需要多动动脑子,连日来,我让你们寨门紧闭,不得有一点动静,就是为了 让那庞统小儿以为我现在身上的伤还很重,想来当日他离得更远,自然不会知道我到底怎么样了,此时只 能根据表象判断,这正是敌人掉以轻心的时候,如果不加以利用,等诸葛军师来了,也不好对付敌军。” 众将这才明白,于是问道:“主公英名,您莫非是准备趁此机会,奇袭敌营?” 刘备无奈的一笑说:“你们怎么都没有和军师好好的学学?就算我们能够打败庞统,他撤回荆州以后难免 要深沟高垒,到时候强攻定然要多费时日,万一程玉的主力来了,我们就白来荆州一趟。我在荆州住过一 段时间,知道北面有一条隐蔽的路线可以绕过这里到达荆州,你们一边继续保持这种坚守的姿态,一面派 出部队由那里偷袭荆州,如果荆州有失的话,敌军定然慌乱,我军乘势掩杀,必然是大胜的局面。” 众将一听这才知道刘备的高明之处,纷纷表示了自己的钦佩之情,既然主公有此妙计,想来破敌只待时日,于是大家根据刘备的命令,一边继续作出待死不活的样子,一边悄悄趁夜派出大队人马由后面的营门潜出,没入黑夜中。 在这个时候,庞统却正在与人喝酒…… “士元兄,你可是很不够朋友啊,这样好的差使不给小弟一个表现的机会。” “哈哈,文向贤弟,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又怎么会是争名夺利的人?”原来和他一起喝酒的人是徐盛。庞统继续说:“其实你也看到了,虽然贤弟武艺高强,自觉比黄老将军如何?” 徐盛一笑,他本来就是闲谈,其实要说刚开始他还真有点不理解为什么庞统放着他这样的年轻骁将不用,却让一个老头子上阵,等看了黄忠的表现以后,就已经心悦诚服了。 庞统在荆州这里虽然是本土人事,但是对于那些刘表的旧将,一是不熟悉,二是年纪差距都很大,所以没有什么太交好的人物,这些上层人物里面,只有徐盛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又是程玉徐州的人物,所以两个人渐渐成为好朋友,才有机会在这里喝酒谈天。 聊来聊去,徐盛将话题扯到了军事上,有些不解的问庞统:“士元兄,日前一战,已经重伤刘备,看他几日来都是紧闭寨门,想来刘备的伤势不轻,我们原来的计划恐怕用不上了吧?为什么不见您有其他动作呢?” 哪知庞统语出惊人:“据我看来,恐怕刘备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第二节 火烧益州军 “此言何解?”徐盛还真的有一点不明白。 只听庞统解释说:“如果刘备受的伤真的很重的话,现在的益州军恐怕早就撤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去了。但是现在他们还在荆州,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刘备并没有因为黄老将军那一箭受到多大的伤,他现在闭门不出只是在麻痹我军而已。” 徐盛也不是什么笨人,一听到庞统这么解释,惊的由席上站起说:“不好,士元兄,我们必须要加强戒备,恐怕刘备会来偷袭。” 庞统哈哈一笑:“文向你先坐下,不用太紧张,我已经命令下面小心戒备了,何况据我看来,这样也好,敌人反而更容易掉进我们原来挖好的陷阱。”边说边解释:“刘备这个人,能有今天的成就,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向来也常用诡计,如今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如果只是用来偷袭我军,未免太过于浪费了。我想他也会怕攻坚战的,当下的形势,如果我军以为他重伤不起的话,那么还会防范他偷袭荆州吗?” 徐盛以手抚额:“还是士元兄计高一筹,想必您已经派人告诉他们要多加准备了吧?”庞统微笑不语。 荆州西北的山道中,一只人马正穿行于山林之间,为的乃是一员蜀中降将霍峻与刘备手下的老班底廖化,不过此时他们却没有什么隔膜,闲聊起刘备的这条计策。霍峻不无钦佩的说:“主公果然谋略过人,任庞统那厮有些本事,却如何能料得到我军不退反进,而且是直插他的心腹?这次功劳可是便宜了你我二人。” 廖化为人还算是谨慎,劝霍峻说:“霍将军也不要轻敌啊,虽然主公的计策确实妙,我们走的又是偏僻小路,但毕竟现在是在荆州的地面上,面对的是荆州本地的土著,就连那庞统本身也是荆州毫族,很难会不会有敌军的哨卡。” 霍峻脸上的轻蔑之色一闪而逝:“廖将军也不用太过担心,就算敌人在这里布置了防线又怎么样?难道他能算计到主公会在此时进攻。以我军现在的实力,小股的敌人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烦,何况就算有千军万马又能耐你我如何?” 霍峻完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不记得荆州兵刚刚就奈何了他们一次,廖化本想再劝一劝他,但看到霍峻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如果因为这样的小事,挑起这位益州旧将与自己之间的矛盾未免有点不美。敌人也不一定会真的就在这里设立防线,只要自己小心就是。 停停走走也都平安的很,眼看已经走了两百余里的路程,算起来走了一半多,霍峻渐渐有些不耐烦,这么慢的度,难免失去了奇袭的意义,于是建议军马加快行动的度。廖化想想既然已经都走了这么多,想来敌军是没有防范这里,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霍峻一马当先走在军马的前列,他们的行军度已经不能像开始那样四面看看“风景”,于是也就没有注意到竟然已经走到了死地上。 虽然霍峻没有太在意,廖化可是一点都没有放松警惕,他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周围的地形越来越险要,要是在这种地方遭到伏击的话,损失可不会太小,自己带来的这些人马也算是这次**来的主力啊,如果有了损失,将给整个军队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但……他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错过了几次提醒霍峻的机会。 但当他走到荒草丛生的一条山谷时,多少有点待不住了,这里未免太险要了一点,现在正是春天,路上的荒草又这么多,如果敌人在这里火攻的话,恐怕全军覆没都有可能,不行,这次不能再这么冒险了,一定要提醒霍峻小心行事。 想到这里,他又不敢派手下的人去通知霍峻,怕霍峻有什么芥蒂,干脆自己亲自前去提醒吧,于是他一边命令人小心行动,一边加快了马向霍峻追去。 哪知到他还没有见到霍峻,异变已经生前面突然浓烟滚滚,接着火光已经升起,只听前面乱糟糟有人喊:“不好啦,我们被敌军埋伏了,快跑啊!” 廖化心中一惊,自己的预感竟然真的中了,忙安抚身边的士兵,然后赶上去看个究竟。 正行之间,迎面霍峻已经焦头烂额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廖兄弟,不好,真的有埋伏,快撤。”他身后是不少的蜀军,一个个衣甲不整,有的身上还插着羽箭。 廖化见他逃了出来,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向前,可以想像,如果敌人有埋伏的话,人数应该少不了,现在的士气基本上都没有了,还是保存实力要紧,于是和霍峻一同冲了回来。 他这一点倒真猜的不错,敌人不但不少,就是与他们相比也不遑多让,原来日前庞统**的军马基本上就是荆州军在那里的全部了,而剩下的人马,除了守卫城池的,大多都埋伏在这里。 不过既然是埋伏,自然不会有理由给他留下那么安全的退路,随着火光的燃起,旁边的山头也是一声炮响,一只人马杀了出来,埋伏在这里的乃是荆州第一上将文聘,他带领手下人马将刘备军拦腰斩断。 此时的霍峻倒也是有了点英雄气概,大约是觉得对不起廖化,向他喊道:“你快带人撤,由我来抵挡敌军。”廖化一时头脑热,几乎要抢先冲上去,但是显然霍峻此时并非是为了谦虚,他也真正的纵马上前,看得廖化感动不已。 但现在廖化只是感动也没有什么用,有人做杵臼也要有人做程婴,自己还是保住这些军马要紧,于是咬牙带领这些残兵动了冲击。 霍峻作为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就绝对不是废物,但他现在已经受了伤,身边又没有多少人,文聘可是以逸待劳等了多日,在加上一点点实力上的差距,不过是几个回合,就在士兵的帮助下生擒霍峻。 老霍同志的自我牺牲精神还是起到了他应该有的效果,他这一牵制的功夫,廖化已经冲进了荆州军的队伍里,毕竟他们刚由山上冲下,战线还略微薄弱一些,益州军为了逃命,战斗力挥的也是不错,才被他杀出包围。 会合了前面没有被围的益州军,廖化且战且走,虽然受了不少的伤,但是由于没有碰到像文聘那样难缠的人物,也总算是被他逃了出来。等身后的敌人不再追击以后,廖化看看身边,不过寥寥数千人而已。纵然是有更多的人没有和自己会合单独逃走,这一仗的损失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现在这些人的战斗力不足以单独作战,廖化只有垂头丧气将这些人带回到刘备的大营中。 刘备这几天一直都很悠闲,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计策不但为敌人所算中,甚至可以说就是庞统给他下好的圈套。突然间,有士兵闯了进来:“禀将军,廖将军回来了!” 听到士兵这么一说,刘备心中隐隐感觉不妙,以那条路来看,没有理由这么快就可以攻下荆州的,莫非……他几乎有些不敢想,忙叫廖化进来。 廖化一进到帐中,“扑通”跪倒:“主公,属下无能,所率兵马中了敌人的埋伏,霍峻将军断后,为敌人所擒,生死不知。军马折损大半……” 听到这里,刘备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忧愤交加,“唉呦”一声,箭创迸裂摔倒在床上。 又是经过一番抢救,刘备总算没有把命搭上,不过状况却比刚受伤的时候还要差,再也没有了精神,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益州的将领此时已经萌了退意,多亏还有比较明智的,阻住了众人,对外压下了刘备箭创复的消息,继续坚守营寨,专心等诸葛亮率军来支援。 总算他们识趣庞统虽然也得到了伏击刘备军成功的消息,却不知道刘备因此箭创复,想来以刘备这样的老油条来说,再打下去未必能占得到便宜,况且根据自己的线报来说,诸葛亮也就快到长江边上,再拖下去,恐有闪失,于是悄悄撤军。 其实就算他大张旗鼓撤军,刘备军现在也没有追击的心思,于是庞统毫无阻拦,但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临到家门口的时候出了点岔头。 眼看离荆州已经不远,却见远处一骑飞奔而至,直奔庞统大军而来,风尘仆仆却是荆州军。一见到庞统,已经软倒在地上,喘息着说:“庞大人……荆州遭敌人偷袭……文将军回来的时候与敌人大战一场不支,也撤回城内,伊大人怕城池有失,特命我出城禀报大人。” 庞统一听大惊,明明刘备军的偷袭部队已经为自己所破,诸葛亮的部队又还在长江以南,是什么人来偷袭荆州?其实来得人正是诸葛亮。 原来,诸葛亮一部由武陵出,本来是想直接北上与刘备会师以后再合力进攻荆州的,哪知到听到探报说庞统竟然弃荆州而出,去硬撼刘备,他的心中就隐隐觉得不妥,以自己对庞统的印象来说,他应该不会是那种会过分轻视对手的人,那么现在的情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敌人有阴谋在,可以自己现在的距离来看,恐怕就是马上派人去通知主公也要来不及,诸葛亮心念一转,干脆痛下决心,一边派人提醒刘备小心敌人的诡计,一边干脆将计就计,留下一少部分的军马虚张旗号继续向刘备那里靠拢,自己则带领主力也潜行匿踪,直奔荆州而去。 来他的计划是无懈可击,可惜上天不保佑他,就在军马即将到达荆州的时候,却正好碰上文聘刚打了胜仗回来,两军都是在促不及防的情况下,好在刘备军的目的就是偷袭,行军十分小心,干脆先下手为强,率先向荆州军起了进攻。 这下突然的打击让文聘这样的大将也有点懵,虽然他很快恢复过来并指挥军马反击,但诸葛亮军中现在有关羽张任这样的大将在,几次冲击,文聘看实在无法取胜,只有收拢兵马撤回城内。 随即,刘备军开始对荆州城起了进攻。 聘的败兵撤入城内,就算对城内的士气有一点不好的影响,总算提醒了荆州守军,诸葛亮这里虽然是优势兵力,却也在短时间之内没有什么办法,他只有一边攻城,一边再想辙。 其实也不用他太费心,此时城内已经有人蠢蠢欲动在为他帮忙了。 夜里,留守在荆州城的文聘伊籍刘磐都遭到了荆州旧人的拜访,他们的目的是想劝说这几个人倒反荆州,迎刘备军入城。 听到这样的建议,几个人的表现各异,文聘当听客人说明来意以后,一言不,面无表情的拂袖而去,只留下不知该怎么办的说客。伊籍还算好的,总算和来人说了几句话:“兄台所言虽然有道理,我的心中也常思念着刘使君,但我已经变节过一次了,如果做人反来覆去又有什么颜面继续苟活于世?我既降了徐公,玄德之情只有来世再叙,不要陷我于不义之地啦。”说完也是送客。还有更不客气的刘磐,直接指着来人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荆州是景升留下的,现在他的子嗣家眷还在徐州,如果此时被反,岂不是害了他们?你还说什么心存故主?我看你的心里现在只有刘备一个了,给我走,如果再出此言,小心我先杀了你再向大司马请功去!” 这几个人都碰了一鼻子灰,只有夹着尾巴做人,他们本身也并非是刘备的奸细,既然几个荆州能主事的人都不同意造反,他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担惊受怕了几天,见几个人都没有出卖自己,也就先忍着,等待机会逃走就是。 第三节:老将显神威 古人有句名言叫:“麻杆打狼,两头害怕。”----这个古人的名字吗……就处于对立的两方来说,这是个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城里的情形是这样,一边劝说几个人造反的荆州官员整天提心吊胆怕遭到报复,一边这几个人怕他们真的搞出什么事情来,对整个城池都加强了戒备。城外也是一样,守城的文聘等人怕坚持不到援军到来城池就已经陷落,而诸葛亮也在为计划出现变数提心吊胆。 起来,诸葛亮这个人不能说没有本事,但他缺乏的是运气。文聘的突然遭遇已经打乱了他不少的计划,随后没有几天就得到了荆州军已经回援的消息,对此,诸葛亮也就能长叹一声,然后兵退十余里,安下营寨。 庞统在得到诸葛亮奇袭荆州的消息以后,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当看到城池上还是荆州原来的旗帜,虽然如此残破,对他心中得安慰也是不小。 至于城外不远处的益州军营,庞统也不是没有看到,不过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面对诸葛这样的对手,还是稳妥为上。 虽然没有见到庞统这位老朋友,从旗号上,诸葛亮也知道是他来了,就算表面上自己也在这里打了个胜仗,可是因为上天阴差阳错的安排,自己还是没能完成既定的战略构想,也算是输了一筹。现在敌人的军力已经与自己不相上下,就算坚持进攻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成果,诸葛亮让过庞统以后,也继续后撤,准备与刘备合兵一处再重整旗鼓。 也没用他走多远,严颜已经带领刘备部赶了过来,一见严颜的面,诸葛亮关切的问:“严老将军,主公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严颜低头叹了一口气:“竟然真的让军师说中,主公先是在阵前为敌人箭矢所中,后又中敌人埋伏,悲愤交加之下,箭创迸,现在已经回益州养伤去了。他让我转告您,三将军他性子急,容易违反军令,所以将他带在身边,其余的兵马,都交给军师,由您统一指挥。” 诸葛亮听得心中不由十分感动,自己果然没有跟错主人,主公他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如果不能帮他完成心中的大志,又怎么对得起他的知育之恩,只是----眼前的对手是否过于强大了,就连自己也没有把握一定就可以打败徐州军吧?不管怎样,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以。 在诸葛亮的记忆中,庞统似乎是一个增强好胜的人,少年时代就常常与自己辩个天昏地暗,料想真正到了战场之上的时候,恐怕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怕了自己。这样的结果最好,人都是只有行动的时候才会露出破绽,如果真的什么也不做,要想找点空隙就难了。 没有想到庞统这些年来跟在程玉身边,见到了多少的英雄豪杰,早将他心中增强好胜之心磨砺殆尽,任诸葛怎么挑逗就是不上当,一边派人去徐州报信,一边死守城池。孔明被逼的没有办法,只有每天想方设法的引敌人出来,只是荆州城内众将都得到庞统不得出战的严诫,因而任益州军百般挑衅也没有结果。 哪知到终于还是出了岔头,那一天,正赶上黄忠轮值守卫西门,益州军却派出严颜挑战,让这两个老头子遇到了一起。先前严颜不管怎么挑战,城上的荆州军都是无动于衷,突然间被他看到了黄忠,于是对城上喊道:“城头那个小家伙,你站在那里作甚?古廉颇八十尚有余勇可辜,你家爷爷今年六十有余,也打的你们不敢出来,看你的年纪比我还要小上几分,却已经老而无用,不敢再于阵上真刀真枪的搏杀,你又何苦腆颜混迹于行伍之中,不如早日回家等死,或许还能留下个全尸。” 黄忠听了大怒,史书上记载他“常先登陷陈,勇毅冠三军”,这样的人其实多少都有点冲动,平素他最恨人家说他老,所以就连日前庞统请他出战的时候都将老字去掉,如今严颜说他老而无用,正是触动了他的逆鳞,当即热血上涌冲昏了头脑,马上喝令左右牵过马来,要开门出战。 下哪里管的住他,百般阻拦还是被他打开城门杀出城去。 出的城来,黄忠匹马直奔阵前,及至严颜不远,马上喝道:“皓匹夫,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是谁无用,纳命来!”说罢手舞大刀,抢前直奔严颜。 益州军多日来讨战都不曾有人出来,如今严颜将黄忠激了出来,也是大功一件,心下正喜,也轮刀迎上,两个老者就在阵前打了起来,说来这个场面倒是十分漂亮,直杀的“白与刀锋齐飞,银丝共刀光一色”,虽然严颜将黄忠骂了出来,但说起来他的武艺与黄忠之间还是略微有一点差距,加上黄忠被他刚才的一阵话逼到了暴走状态,几十个会合下来还真不是黄忠对手,被黄忠一刀斩断头上的毡缨,吓了一身冷汗,逃回营去。 可惜黄忠还没有得意上多久,又有一员武将由敌阵杀了过来,却是大将关羽。严颜成功引出敌人的消息早就传回了营中,连诸葛亮都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成就,于是带齐众将杀出营外,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什么机会。刚出来还没有摆开阵型,严颜已经败在了黄忠的手下,关羽平素最看不惯有敌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凭借他和刘备的关系,也没有讨令,径直就奔黄忠杀来。 两马邻近,关羽一刀劈下,口中喝道:“敌将休要张狂,河东关羽在此。” 黄骠马就是赶不上赤兔,所以虽然是突击,造成的震撼效果也没有历史上的关羽大,饶是如此,也还是多亏黄忠本身武艺高,才能及时举刀封架。 关羽一刀劈在刀杆上,火星四溅,顺势提刀,让刀鑚迎向黄忠前胸,黄忠也借着关羽下劈之力,大刀急落,将刺向胸前的刀鑚拍开,关羽又借新力,趁两马交错的时候,到头回顺,由黄忠背后扫来,任黄忠天大本领,武器在前面也没有办法挡住后面的攻击,只有伏在马背上躲过这一刀,关羽一上来竟然就用上了高级技能----一马三刀。 两马交错而过,关羽又转回马头,起第二次冲锋,黄忠也掉转马头,就在阵上“叮叮当当”打起铁来。 几个会合下来,关羽也有点错愕,要知道他现在正在年富力强的黄金时代,武艺也经过多年的锻炼越来越纯熟,竟然不能压制住对方,可见这员老将实在厉害,难怪大哥会在他的手上吃了亏。 黄忠的心中一样震惊,他一直以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对手,当日与太史慈交锋打个势均力敌就已经让他觉得对方很了不起了,没有想到眼前的关羽竟然比太史慈更厉害,几个会合就震得自己双手麻,看来老了是真的不能再靠力气了,于是刀招一变,转成了技巧型。 就算论技巧,关羽也不怕任何人,他可不是许褚那种只靠蛮力吃饭的人,黄忠不愿与他硬拼,所以略微有点受制,所以打了一阵一点优势也没有占到。正在这时,城楼上突然传来一阵锣声,有人催自己回去,黄忠虽然很不情愿,但自己的气已经出了,就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下去。虚晃一刀,两腿一磕,战马加向城的方向奔去,边走边喊:“城内鸣金,恕不奉陪。” 关羽哪容他打了个胜仗就跑,在后面紧追不舍,黄忠被他赶的心烦,将刀挂好,取出一只狼牙箭,搭刀弓上,马上一回身,向关羽前心便射。关羽一生都是在弓箭上吃亏,这次也不例外,完全没有防备,被黄忠一箭射个正着,且喜是射在了护心镜上,“当啷”一声,羽箭落地,关羽骇然,不敢追的太紧,一停顿的功夫,却是后面的兵马冲了上来,他们本就想趁着有敌人出战的功夫,再攻一次城,于是随着黄忠撤回城内,这一仗又变成了攻城战。 这边正在开战不提,却说黄忠刚刚回到城内,不知道谁在城上鸣金,正准备上去看看,一抬头,却见庞统面色阴沉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黄将军,你可记得本官说过些什么?” 黄忠这才省起庞统“不得出战”的将领,脸上一热,将头低下。这次庞统却要玩真的,继续冷冷的说:“你可知道,不遵军令,虽胜无功,还要按军法处罚?来人,无令私出者何罪?” “与临阵脱逃同。”下面的军令官赶快回答。 “你也都听到了,来人,将黄忠拿下。”众卫士一拥而上,就绑黄忠。 黄忠虽然武艺高,但他是当了多少年兵的人,骨子里对军法就十分敬畏,何况自己也知道今日却是有错,低着头任士兵捆绑也没有反抗。 庞统身边的众将以为他不过是训斥几句就完了,哪里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激烈的后果,他们也知道黄忠是现在荆州的第一勇将,守城倚靠他的地方还多着呢,何况有很多人与黄忠是朋友,于是大家纷纷为他求情。其实庞统也并非真的就想杀黄忠,只是要治治他的脾气,众人求情,他正好做顺水人情,于是假装反对了一阵,最终还是将黄忠放了让他戴罪立功。 以后的事情多少有点无聊,两个月的时间,两军就在城下无休止的拉锯,虽然荆州的守军没有蜀军多,但倚靠江陵坚城,却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守城的器械越来越稀少,让庞统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峻,他也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来,如果援军短时间内来不了自己莫非真的就要和孔明斗上一斗了吗? 此时的程玉,已经率领军马在支援荆州的路上,按说以他的身份,现在已经非常不适合继续上阵了,手下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几大军师任谁单独与诸葛交锋的话也不见得就落在下风,可是说来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一点自负,只是表现的多少而已,常常有各种主管会怕手下人不能完全领会自己的意图,将事情办糟,而事事亲历亲为,搞得不得休息。有更多的不过是身处在普通的位置上也常常会过分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认为自己在哪个方面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我是如此,程玉也是如此。当然还有一个方面也是不得不提的,程玉确实有点不服诸葛亮,认为自己根据各种途径了解的他----甚至是夸大过的他也就不过如此,如果在他的谨慎上多下下功夫,要胜他也并非是一见很难的事情,自己连曹操郭嘉都算计过了,难道真的还有什么人像神一样不可侵犯吗?如果说是武功之类自己或许还信,要是说智谋,每个人都有脑子,不过是想的多少的问题而已吗。 当然他着急赶路,就纯粹是因为第一种原因了,所有人都只能以成败论英雄,无论卧龙凤雏是否齐名,但诸葛亮最后可以得到寿终正寝,而庞统却是死在乱军之中,排除运气的原因,不得不让人对他感到担心,别又一时的冲动,作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可是紧赶慢赶,程玉最终还是迟了一步,庞统终于因为种种因素,在援军到来以前,就和诸葛亮正面交锋了。 第四节:背箭破敌阵 这也都怪程玉,他在出兵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起通知庞统自己所在的位置,单靠民间传递的消息能有多快,庞统多日得不到援军的消息,眼见城内的守城工具日渐减少,多少还是有些心急的,在耐心方面至少他还是很不够的。 其实说他对诸葛有所畏惧是不现实的,在他心中对孔明的感觉其实应该叫做忌惮,但既然一直也得不到援军的消息,与搭他斗上一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话是这么说,庞统也不是什么头脑一热马上就会作出决定的人,他既然现在有胜过孔明的想法,虽然不见得也像他一样步步谨慎,恰当而周全的计划却是必须的。 不过要说想让孔明中计也并非那么容易,以他谨慎的性格看来必须要多下点功夫不成,突然间庞统心中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年主公曾用一计大破曹操,如今再和孔明当年处处严谨的作风一比较,竟似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不由暗暗敬佩,主公果然神人,计谋之精巧,天下又有几人能防,当下心中有了计较,将手下众将聚齐,分别安排下各自需要做的事情。 不过他没有将整个计划都告诉大家,就算几员荆州旧将不说,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根据种种迹象,庞统也可以感觉到城内还是有不安定因素在。好在经过伏击刘备一战,荆州的众将对庞统已经大有信心,虽然不明所以,也都各自依计而行,只有最后听到庞统安排最后几步的徐盛等人,才能有机会表达对他由衷的敬意。 闲话少说,次日清晨,诸葛亮升帐,正在处理军务,突然听到外面鼓声震天,一皱眉头,已经有报事的军兵进入帐内:“报~!城内的敌军已经在营外排下阵势,正在讨阵。” 诸葛亮放下手中的笔,略一沉吟,然后安排下军中众将各自应做之事,方才亲自带军马出营迎战。 其实他的心中也事狐疑不已,料想敌人以防守的身份主动出击,定然是有所图谋,今日正好临机应变、将计就计或许倒是取胜的大好机会。 声炮响,益州军营门大开,以二龙出水式压住阵脚,众将方才簇拥着诸葛亮出来。 大家抬头一看,对面敌人一字排开,最前面孤零零一人,却正是日前刚刚力胜严颜箭射关羽的老将黄忠,虽然黄忠当日受到了庞统的当面斥责,但是过后城内的不少官员都来为他庆功,就连庞统也亲自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说如此对他乃是为了军纪的苦衷,当然也不忘将他夸的天上少有地上决无,黄忠还就真的很好这一口,被庞统这么一虚忽,也大有知己之感。 这边关羽一见是黄忠,气就不大一处来,前日阵上被黄忠射中一箭,已经成为他心中的奇耻大辱,可是自从那一次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老家伙出来,如今又有机会怎么不好好利用,于是关羽上前讨令。 因为他和刘备的关系,日前犯的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过错,所以孔明也就没有对他加以处理。既然已经见过黄忠的勇猛,想想手下除了关张以外,也真没有什么人能敌的住,于是也就对关羽认真嘱咐了几声,准他上阵。 黄忠与关羽也就是战了几十个会合,虽然他对遇到这样的对手很有些依依不舍,但眼下庞统给他下达的命令并未叫他与关羽硬拼,于是指的无奈的拨马而走。关羽一边加紧防备对方的弓箭,一边就要追赶,哪知道黄忠这边一撤,后面的士兵已经推进了上来,纵使多么勇敢得武将也不会一个人冲击敌人严阵以待的阵容,关羽也只有勒住马。 后面的孔明见对方士兵涌上,也挥舞令旗,前军迎了上去,两军在沙场之上展开混战。 按理说荆州军的战斗力在同等条件下笔益州军要略微强上一点,可现在他们不过是庞统手中的棋子而已,军令要他们败,他们也不得不败。所以混战一阵的荆州军渐渐开始不支退却。孔明早就料到敌人会有所图谋,对这种退却早就做下安排,于是在后面抱着欣赏的态度静观其变。 益州军早就经过各级将领的严格叮嘱,因此虽然是追亡逐北却丝毫不乱,依旧有序的推进。果然,荆州军退了没有多远,突然旁边的树林中杀出一哨人马。 刘备军见到敌人的伏兵,不惊反喜,看来一切尽在孔明的意料之中,冲杀更紧荆州军在退却的时候就早知道一定会有伏兵在等候敌人,只是如今既然伏兵已经出来敌人却丝毫不乱,多少让他们有些意外,可是既然已经展到这个情形唯有“狭路相逢勇者胜”,于是振奋精神奋战敌军。 孔明在后面本还担心敌人与自己的想法有出路,如今一见荆州伏兵以出,反而安定下来,脸上的笑容更胜。荆州军战敌人半晌不下,心中正在有些焦急的时候,异变突生,战场的两面征尘四起,左有张任右有雷铜,各带领一哨人马冲杀过来,原先略微处于劣势而被困的敌人马上士气大振,三路人马夹攻之下,虽然徐州军骁勇善战,也多多少少有些难以抵挡,还好黄忠早有计较,见敌军也另有安排,不再死战,与伏兵会合在一起,缓缓向荆州城方向撤退。 关羽一直都在最前线搏杀,最为一个将领,他在这个方面绝对是合格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楷模,如今见孔明妙计果然成功,敌人在三路夹攻之下渐有不支,更是精神振奋,指挥军马在后面紧追不舍,准备趁此一战之威,夺取荆州城。 张任雷铜对于关羽要抢功劳,怎么能甘心,慌忙也各自挥军加快了步伐,三路人马几乎是接着荆州军的后面,与他们连成一片追进了城内。孔明见自己又一次算计在敌人之先,说没有自豪感,那全都是骗人的,只是他心中的洋洋得意不会表现在脸上。突然间他脸色一变,心道不好,他醒起庞统与刘备之间的一战,处处料敌先机,与自己相比也不遑多让,如今却又为何会使出这样的昏招来?莫非他还有其他什么后手? 越想心中越觉得不妥,孔明赶快派快马到阵前去传令众将回来。因为此时追击敌人的距离已经过远,恐怕众人听不到,何况以关羽的脾气,他就算听到鸣金搞不好也会装作没有听见。 诸葛亮也是传说中的乌鸦嘴之一,他寓言好的事情很少会说中,但如果他对一件事情有了坏的预感,那么此事基本上已经无可挽回了。此时关羽还没有踏过护城河,雷铜的军马连同他本人却已经到达了城下。其实也就雷铜这样的莽撞人能干的出这种事情,在冲杀敌阵的时候,他见基本上自己这面已经占定了优势,干脆命令手下军马改换方向,不是奔敌人军兵,反而抢先一步打了个提前量奔城内而去,能第一个杀进城内自然就可以有最大的功劳。 徐州军包括庞统在内都没有料想到竟然会出现雷铜这样的人,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真的就让他裹胁在乱军之中,杀进城来,这时徐州军才现事情的棘手。 依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要想继续吸引敌人,恐怕得不偿失,庞统暗叹一声天意,手一挥,城门周围伏兵四起,城墙之上也遍布弓箭手,一阵乱箭向敌人射去,蜀军哪有孔明的见识,以为冲进城内就标志着胜利,被着一阵乱箭射了个晕头转向,四下乱撞,可四下的大盾长枪,形成一面不可逾越的屏障,任蜀军四下冲突,也难以逃出这个包围圈,说起来这里的埋伏是为蜀军主力布置的,岂会为这样的偏师所轻易突破。 雷铜也师倒霉,本以为自己可以抢先立下大功,结果却成了关羽的替罪羊,还没有反映过来,已经身中数箭跌下马来。好在因为多少身边混杂了一点荆州军,高处的弓箭手还不能任性施为,不然但是第一轮的弓箭就要将他射成刺猬。 他作为武将能存活在这个战场上十分不易,多年的征战养成了不少的好习惯,刚一现敌军就由马上翻了下来,他知道中埋伏的时候身在马上就代表你已经成为箭靶上的红心,在下面或许还有更大的生路,果然,第一轮的弓箭过后,他已经混杂在士兵中,混乱的情况下,任谁也找不到他。 城内的情况糟糕,城外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埋伏的最大功效除了出其不意以外就是打击敌人的士气,要说现在的“火力”,不见得就比往日攻城的时候强多少----强的一点是庞统今日孤注一掷几乎将其他城门的守军调空了。可现在益州军是在追击,本以为识破了敌人的埋伏,却又中了新的计策,强大的反差一下子就让他们的士气又跌落到低谷,虽然弓箭没有伤到很多人,可是前进的脚步却因此而放缓。 只要这一点点的犹疑就够了,没步差上一半就足以让他们远远的落在荆州军的身后。接下来的一幕对他们的打击更大,随着荆州军向城内撤退,正好迎面遇到由城内逃出来的雷铜部,在城门附近的地区,已经形成了绝对的人数优势,两下一交手,如风卷残云般,这一小股敌人就几乎被全数歼灭,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能够溃逃出这个范围。 关羽见到敌人又一次埋伏的反应也是一惊,身上是一阵冷汗,他现在也几乎就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要是没有雷铜这个替死鬼,恐怕现在身上插满箭的就是自己。但是很快他就醒悟过来,因为敌人的提前动,现在不过是和平时攻城一样,而且距离敌人更近,正是破城的大好机会。于是向手下喊道:“大家不要慌,敌人的伏兵也不足为惧,现在距离这么近,只要冲进城去,敌人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啦。破城之后每个人可都有重赏跟我杀啊!” 益州军不过是稍有退却之意,被关羽这么一鼓动,气势上又好转了起来,开始向城门起了冲击。此时城门前的雷铜部已经被杀散,黄忠刚刚要踏上吊桥,一回头见,却见敌人又冲了上来,知道自己身边这些人要全数撤进城内还是需要不少时间,这么下去一旦被敌人追上来,城池恐怕就要危险,作为一个武将的责任感和他胸中的一腔热血又开始涌动起来,一咬牙喊道:“儿郎们,人可死城不可失,不怕死的跟我来杀退敌军。”说罢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的对城上喊道:“弓箭不要顾忌我们,尽量的射。”然后反身又对敌人起了冲击。 程玉手下的军马大多受过洗脑教育,热血的程度最高,随着黄忠这一声喊,城外尚未踏过吊桥的人中有数百人也纷纷掉转方向,跟随在黄忠身后起了反冲锋。 现在蜀军是在进攻中,哪里会有什么防御阵地,被这几百个人很轻易的就冲进了队伍中,黄忠带着人也不与对方硬拼,只是往来冲杀拖慢敌人的冲击度。虽然城上的弓箭手尽量的想避开他们,可是都已经混成一团,又哪里能避的开,又不能真格就停止弓箭,那样岂非辜负了黄忠一片好意,于是羽箭照旧,甚至比刚才更要猛烈一些。 黄忠**来这些人,有不少就被自己人的弓箭所误伤,甚至连黄忠自己身上也插上了荆州打造的羽箭,但这些人都是咬紧牙关,拼命杀敌,这股气势还真就把敌人镇住了,往往见到他们冲杀过来就主动避让。 冲杀一阵,黄忠估计城外的人也撤的差不多了,才又喊大家撤出敌阵,等到他再杀出来的时候,这数百人只余下寥寥几个骑兵,剩下大多已经战死在敌阵之中。但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现在荆州军已经安全的撤入城内。黄忠见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下令这几个士兵先走,自己手拖大刀在后面断后,益州军已经为他的勇猛所震撼,竟然无人敢来追杀,总算被他们平安的撤回城内。 第一节:子龙断旧恩 其实黄忠在撤退的,持刀的手都在不停颤抖,不过是凭借一时的热血支撑而已,等进了城门,在伤痛和疲倦的双重压力下,终于由马上摔下,此时庞统已经亲自上城指挥,见状大惊,忙令人将黄忠送到内城去找大夫医治条例。 被他这么一搅和,益州军的士气就如**气,刚刚振奋起那点精神一下又跌到了谷底,诸葛亮的传令兵也是一个接一个,不断的改变命令的内容,刚才这一幕也落在他的眼里,以他的聪明程度,已然知道今天想破城又成为妄想,还是保存实力为上,终于最后一个传令兵是命关羽收队。 刚才在乱军之中,关羽拿黄忠也没有办法,等黄忠撤出去的时候,自己却有被自己人困在里面,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扬长而去。虽然憋了一肚子的火,但眼下他也知道士气不高,强行攻城只会增大伤亡,只有无奈的接受了命令,带领军马回归营寨。 庞统经过这一役,在检查战果,却也没有多少,只杀伤了雷铜一部,主将还被他逃掉了,弓箭却损失不少,虽然自己也知道不是自己指挥上的失误,也难免心灰意冷,纵然在众将的开解下恢复了信心,却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破敌之计,只有寄希望于程玉身上。 好在没过多久,程玉的支援部队终于在赶到,庞统这才舒了一口气,将最近的战事情况向他作了一番汇报,然后将军队的指挥权交了出来。虽然程玉也很信任他,但毕竟因为有这么多的重量级人物在,庞统全权指挥反而容易产生矛盾,还不如由自己统筹,于是程玉也就欣然接受。另外他还对几个人进行了表彰,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为了保城池不失而舍身力战的黄忠,程玉亲自到他养伤的地方去看望他,又当面千恩万谢,作为武将能得到这样的荣耀大多数的想法就是战死也值得,黄忠自然感激万分,对程玉死心塌地的程度又有提高。 其次程玉表彰了荆州旧将,城内有过异动的事情庞统自然也不敢向他隐瞒,程玉也不想将事情搞大,表示对那些人只要以后不再有异心就既往不咎,然后又重赏几人,哪知刘磐差点让他下不来台,对他说:“徐公的封赐末将怎敢接受,只盼明公能善待幼子刘琮,我们心愿足矣。”搞得程玉好像是虐待儿童一样。 程玉尴尬一笑,口头上不断的表示不敢对刘琮有一点不敬,然后又表彰一番他们的忠君之心,此事也别过。 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以后,程玉才开始考虑如何对付刘备的问题。没有想到第一个请战的竟然是赵云,程玉大为不解,等听赵云一说,才明白他的心意,原来赵云想在阵前劝说刘备投降,程玉心中难免觉得赵云太过单纯了一点,但赵云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如果对方如此执迷不悟的话,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程玉想想让赵云干脆就和刘备决裂也好,于是同一赵云明日出战。 到了第二天,大家早早的吃过战饭,大开城门,程玉带领手下众将一同到了刘备军的营前。 赵云在营前叫刘备军中的主将出来答话,不多时,一声炮响,营门大开,一员武将迎了出来,绿袍黄马青龙刀,正是关羽,赵云纵马抢前几步,一拱手道:“关兄近来可好,小弟赵云这厢有礼了。” 关羽也纵马向前,却眼也不抬,对赵云斥道:“赵云啊赵云,我大哥何曾薄待过你,他对你就像我们兄弟一般,想不到你竟然是无义小人,今天还有脸面在阵前讨战,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赵云脸上略微有些不好看,陪笑说:“关兄误会了,小弟并非想与玄德公作对,今日到阵前,本是为他而来,徐公以仁义之师部武天下,乃是为了苍生福祗,这与玄德公的理念并无冲突之处,我们交兵不过是因为种种误会,只要玄德公能与我家主公同心协力,何愁天下不安邪佞不除,愿玄德公能以天下万民为念,化干戈为玉帛。” 关羽听得哈哈大笑说:“想不到子龙竟然也会做起说客来,大哥真是看走了眼,废话休说,打败了我,有什么话自然可以去和大哥说,要是你死在我的手里……嘿嘿,就只有怪你自己走错了路。”说完,挥舞青龙刀冲了上来。 赵云还想再说,关羽却哪里肯给他机会,大刀上下翻飞,将赵云笼罩在内。无奈之下,子龙也只有抖枪相迎。两人正是半斤对八两,赵云开始还有心想让,但稍有不慎就险象重生,只能奋力迎战。 但赵云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太愿意与刘备军作战,打了一阵虽然不分胜负,但怕时间一长,自己控制不住局面,心想今天就先让他一会,算是了却了自己欠刘备的情谊,于是拨马就走。关羽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见赵云走,还以为他想动什么诡计,但自己向来又怕过谁,放马便追。 为赵云押阵的自然是他的心腹白马骑,他们虽然不知就里,却对赵云异常关心,见关羽追来,纷纷纵马迎上,赵云想要阻拦,却已经迎自己而过。关羽心说,就算你们人多又能耐我何,轮刀就砍,虽然白马骑骁勇,但对关羽这样的猛将还是有很大差距,两面交会,不但没有拦住关羽,反而被他当场斩杀了两人。 赵云见手下的弟兄与自己错马而过,正要叫他们回来,一回头却正见到关羽将一人一刀砍倒,这些骑兵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与赵云同吃同住,赵云将他们当成兄弟一样看待,如今一见关羽杀人,头“嗡”的一声响,当即气血上涌,心中又悔又恨,口中喊道:“关羽,你竟然杀我弟兄,我们之间再我任何恩情。”又拨马杀回。 关羽哪里承认他现在做的有什么恩情了,口中还骂道:“你投靠程玉的那一天起我们早就恩断义绝。”手下加紧,又将一人砍倒。 这下赵云可不干了,招式之间已经完全是一种搏命的姿态,就算关羽厉害,毕竟还要顾忌自己的安全,被赵云这风卷残云的攻势逼得手忙脚乱,加上周围骑兵的围攻,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后面的益州军哪能眼看着关羽吃亏,兵将一涌而上,后面的程玉也挥舞令旗,动攻击。先到达的是各自在马上的武将,刘备军那面的严颜张任周仓廖化等人,程玉这边的管亥高顺臧霸徐盛以及手下的偏裨将校各自捉对厮杀,接着后面的骑步兵也一拥而上,战场的情况很快就乱成一团。 到了这种情况,什么阵型配合都已经成为空话,只有拳头大不怕死才是硬道理,两军一只杀到下午,毕竟益州军在这些方面略差一点,在孔明的调配下总算平安的撤回到军营,程玉也非常不想打硬仗,敌人退走他也忙鸣金收兵,将战死的战士们尸体带回去安葬,只留下一地的残缺兵器和鲜血。 赵云回到城中,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他亲手安葬了自己的兄弟,也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程玉知道这回他的心中再也不会有刘备存在了,对于程玉来说,这总算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对于今天的损失,他还是十分心痛,看来只有用智谋取胜才是硬道理,可是如今面对的是孔明,虽说程玉一直骗自己有了如此多的谋士在已经不怕诸葛亮,但他事实上也是很受演义影响的一代人,在心中还是对孔明存在着莫明的畏惧。 好在他身边还有很多可以商量的人,于是他将几大谋士都召集起来,向几人问计。 要说孔明或许在出奇这一点上很不够,但要是规规矩矩的守卫,真是连这几个级谋士也不能马上想出什么太好的计策。 半晌,徐庶方说:“主公,我想只有我军与刘备在这里交战,难免会给其他人渔人之力,当务之急是将其他人也拉下水来。眼前最近,也最容易的莫数江东孙权,他与刘备有杀兄之仇,本身又有很大的**,如果邀请他去进攻刘备军的后路,他一定会欣然同意,其实我觉得很有可能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不过为了保险,主公还是邀请他一下为好。” 程玉虽然觉得孙权坐大对自己未必有利,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即使自己阻止也未必会让孙权放弃,他要出兵还能给自己减轻一定的压力,于是也就同意了徐庶的看法,不过其实在他的心中,更需要的是一个更立杆见影的主意。在座的都是老狐狸,又有谁能看不出来。 庞统几乎是在程玉身边长大的,他的顾忌相对来说就比较少,还不是很成熟的看法也敢说出来,于是他对程玉说:“主公,要说到胜敌军哪,我觉得莫过于偷营,今天的一场大战,虽然我军比较疲惫,但敌军的状况更差,他们又要一直防范着我军,我想如果能找到敌人松懈的一刻,必然可以造成大功,不过以孔明的谨慎,我想他今晚一定会严加防范,不如明日上午,在敌人已经紧张一夜的情况下,我军能有八成胜算。” 不过徐庶却泼了他一瓢冷水:“虽然士元所言甚是,但以孔明的聪明,未必就想不到我们会在明天才进攻的,要是他今晚休息,明天却严阵以待,我们又该如何呢?” 庞统也不是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的情形下又陷入了怪圈,任谁也想不出孔明会不会作出防范,会在什么时间作出防范,想过两层以后又变成了最开始的状态,难道晚上才是合适的时机吗?要是孔明没有想这么多,或者他想的比现在还多,都会在今晚严加防范的,到时候又怎么办? 程玉虽然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却大受启,也许胜孔明的机会就在这里,只要做事就会有漏洞,就看漏洞是不是能被自己现了,也许自己的思维方式不同,能帮的上这几大谋士,于是程玉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你们说如果孔明防范都有几种方式呢?” 他只是提出一个思路,但是对在座的众人却有莫大的帮助,郭嘉想了半晌,以有计较,他虽然不想争功,却也不愿意一言不,于是对程玉说:“刚才主公的高见让我茅塞顿开,我想这样或许能帮助士元将计划补充的更完美一些。” 大家听过以后,觉得大有可行,程玉又带头再一次加入自己的看法,大家加来加去,最后每个人都觉得无懈可击,虽然保守了一点,但不管怎样,敌人都一定会在其中的某一项上吃亏,也许这种蚕食的方式却是对付谨慎的人最好的办法。 虽然他们这边已经筹划好了一切,但过后的几天,却是一直风平浪静,在这平静的风浪下面,暗藏着波涛汹涌。 孔明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合眼,白天晚上都是一直防范着敌人的到来,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敌人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程玉不急了?说起来他确实也没有急于求战的理由,自己是不是有点疑神疑鬼,可是自己的心中真的有种感觉,敌人一定会有所行动。 果然,有军兵将他由恶梦中惊醒:“禀军师,外面的探子来报,有敌军正向大营摸来。” 第二节:水火皆无情 孔明听到这个消息反而精神一阵,该来的终究要来,虽然现在他还年轻力壮,但整天都把精神处在一种紧崩的状态之中,照样也会有崩溃的一天。如今敌人即然来了,自己也算是解脱了,于是由榻上坐起,用手揉了一般一把脸,开始号施令。 蜀军营内这几天都是一种一级战备的状态,每一班都有大量的士兵警戒,只等敌人的偷袭,孔明一声令下,便各自进入战斗位置。 随着高处了望哨的暗号,满营内的人都知道敌人在一步步的接近营寨,但最后的这段距离却让他们等待了良久,敌人在进入彼此的射程之外以后,就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孔明正在因为这种状况而感到疑惑,突然间营后一阵大乱,喊杀声起,诸葛亮一皱眉头,想不到战斗竟然最先由这里打响,好在自己做了周密的安排,单凭这前后夹击,又能耐自己如何。 虽然如此,孔明还是出帐向后面望了望,但一看之下,竟觉得有些不寻常,只见后寨已经火光冲天,往来人影绰绰,应该是自己人在救火,可是敌人在哪里?为什么没有敌人攻进来,一念未了,突然又有呐喊声起,再看左右两个寨门也燃起了点点火光,随即向沿着寨墙一侧的营帐延伸。 孔明恍然大悟,原来敌人的目标并非是偷袭营寨,而是将自己由营中逼出去,实现他以守为攻的战术目标。莫说是孔明,任谁可以想象的到三更半夜到敌人的营寨力搅得不得安生只是为了叫敌人出来与自己正面交手呢?但想不到程玉竟然就真这么做了,眼下来看,效果还不错,此时三面火光骤起,就算自己的人马早有准备也难免心浮气躁,敌人却反客为主变成了防守姿态,贸贸然冲出去,恐怕即使将敌人击退,损失也不会小,更可怕的是自己一旦出击就等于放弃了营寨,等击退敌人以后,自己也再无立足之地,这条计策也太过阴毒了一点。 在孔明心中还有更担忧的一件事情,明明刚才自己派了关羽绕到敌人侧翼去作为奇兵,可是他竟然没有现敌军的踪迹,恐怕荆州军已经算计到自己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故意等他过去以后才起攻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安危也很值得担心。 但比较起来,眼下最值得担心的还是自己这方面,情势逼迫自己必须马上作出决定,火势还在蔓延,纵然只是星星之火,但如果自己不能马上作出反应的话,难免也会波及很多,但看敌人的形势,就是要逼迫自己混乱,那就是营外敌军起攻击的讯号,孔明心中越来越乱,连续操劳的副作用已经表现了出来,他竟然也无法冷静的作出判断。 后终于还是痛下决心,不管自己作出怎样的判断,营寨的损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既然没有什么办法,眼前就还是以全军为上,于是孔明下达了命令:“将东门一带的营帐草料点燃。” 下人有种看怪物的感觉看着孔明,敌人已经在四处放火还嫌不够,竟然自己也在营内放火玩?但孔明的权威是不容质疑的,手下的军兵也之后依令行事。 营外观战的程玉却是对孔明这一手大为欣赏,转过头对身边的郭嘉等人说:“孔明果然还是不简单,竟然这么容易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如果今天不是计中有计的话,还真就拿他没有什么办法。”旁边众人知道毕竟程玉对郭嘉的偏爱,于是纷纷说:“奉孝先生这一计反客为主,果然精妙。” 郭嘉也并非是不识趣的人,既然大家都这么给自己面子,岂能表现的太过自负,于是脸上作出惭愧的表情说:“其实要没有士元的绝堤之计和徐军师的伏兵之计,今日便是能烧了敌军的营寨,毕竟也是战果有限。” 这些军师在互相吹捧,加深关系,那些武将却全将功劳缆到了程玉身上,心说要不是主公慧眼识人,你们什么这计那计的要有地方用才算。不过这话只是在心中想想,却也未必要真个说出来。 徐盛虽然说话,却与这个话题无关:“主公,敌人既然放火,想必是已经萌生去意,我们要不要杀进去,在后面给他一下子?” 程玉看了一眼他,对他能想通这个问题非常满意,不过毕竟武将系的人大多还是将问题想的简单了一些,解释说:“文向,虽然敌军放火撤退,却不知营内会不会有安排,我们贸然前去,反而容易失却先机,要是绕营追击的话,万一敌人再由营内冲出,这里已经无人防守,更是大大的不妥,反正一切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剩下的只是让敌人损失多少的问题,静观其变也罢。” 他们这边静观其变,孔明那边却已经由西门开始突围。说是“突围”,不过营外并没有多少敌军,程玉不过是派遣数百游骑,用来放放火是足够了,但遇到益州军突围,显然这些人是不够的,不过是抵挡一阵,放一放冷箭便闪到两边不远的地方去。 孔明显然也没有时间与他们纠缠,自己虽然留下了兵马在营中坚持,但也不是就要放弃这些人,一会儿在火势大以前他们也需要撤退出来,自己要尽快的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用抢救出来的物资先再搭建起一个阵地再说。 来今天的情况也偶然,如果不是孔明有心放敌人来偷袭,荆州军怎么能如此轻易的靠近营寨,并且又明目张胆的放火。 虽然孔明军中尚有不少的辎重需要保护,但他数万的人马又怎么会怕这几百游骑,两面警戒的的人马一派出,敌人就纷纷望风而逃。因此行军的度并不慢,此时孔明的目的性也比较强,向西行不了多少,就是沱水的边上支流杨河,到了水边之地大家可以先休息一下,医治一下身上的创伤。眼见眼前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流水反射来的粼粼波光,刚才在冲出营寨时身上为火所灼伤的皮肤,飞扬到身上的灰尘,已经一路颠簸的一身汗水都在诱惑他们跳入清凉的水中,眼看身后也不见敌人的踪迹,纵然他们追来也不会这么快吧?这种情况下洗个澡也丝毫不为过,想到就要做到,于是在孔明到达之前已经有很多士兵自觉的跳进水中。 程玉看了看益州军营的火势已经十分旺盛,估计敌人也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这才转身对身边的众人说:“时候已经差不多了,大家出吧。” 众兵将一声答应,撤掉地上的防线,绕过荆州的旧营,开始对敌人的追杀。 诸葛亮一直都在队伍的后面,遇到紧急的情况,他自觉比其他人还可以清醒一些,眼看到了河边,前面的人马已经渐渐的停了下来,孔明稍微的放了一点心,营中断后的士兵也已经跟了上来,只要在河边安下营寨,暂时敌人也拿自己没有办法,这次一定要在营外搭建了望塔,宁可失去破敌的机会,也不能再轻易的把机会留给敌人。 可他向河边方向看去的时候,心中也是有点郁闷,自己落在后面这么多,可自己到的时候营寨还没有搭建起来,万一敌人追来了怎么办,这些人真是太不小心了。 怀着这种心情,孔明又向河边靠近了一些,当他看到无数的士兵都泡在水里,只有一少部分人在岸边附近警戒的时候,火更不大一处来,沉声传令下去:“将河里的人都叫上来。” 身边的士兵见他脸色不好,马上乖觉的跑到河边,泡在水中的益州军虽然有点依依不舍,但谁也不敢绋逆孔明的意思,只得不情愿的向河边靠拢,可是大家还没有都爬上来,耳边突然传来隆隆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上游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没有人想到随之而来的危险,等大家醒悟的时候,事情却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因为他们已经可以看到上游高近数丈的水头。这下河内的益州军不用孔明再催促,已经拼命的向岸边游来,但这个时候又有什么意义,奔腾的水流以势不可挡之势由河道中穿过,尚未上岸的益州军在水流过后再也不见踪影,河道足足向两边延伸的数丈,连刚才没有下水只是在河边休息的士兵也受到了波及,连同岸边泥土树木一同为洪水卷走。 奔腾的水流不过瞬间就已经过去,可渐转平静的水面却成为益州军心中的恶梦,直到此刻他们才意识到生的事情,一时间呼爷唤儿乱成一团。孔明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为洪水所侵蚀,只留下一脸的震惊,他已经可以想像的到,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在敌人的预料之中,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完全被敌人**于股掌之上,突然间他一直对自己毫不动摇的信心裂开一个缺口,转眼这个缺口就如刚才的洪水般占满整个心灵,莫非自己遇到了克星,一个完全无法战胜的对手。 现在的孔明还没有遇到过一点完全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事情,可以想象的出这次对他的打击有多大,竟然连下一步的方寸都已经乱掉。多亏这个时候他身边还有比较冷静的人,随军司马董和见孔明也陷入了昏乱之中,忙提醒他说:“军师,敌人既然水攻,其后定有伏兵,请早做决断。” 这才点醒孔明,忙收拢残兵,但现在军心以乱,更是没有抵抗之力,想要渡河,手下的军兵又对河水充满了恐惧,最后孔明抬出军令,下令不肯渡河者斩,才勉强逼迫手下残兵渡过杨河,但度却是不敢恭维。 这边渡河尚未完毕,程玉军已经赶到,半渡而击,如果不是严颜张任等人奋力抵挡,恐怕难逃覆灭结局,终于在几大军师的合力下,让孔明灰头灰脑的吃了一个败仗。 这一战下来,益州军损失惨重,即使孔明在也无力再犯荆州,只得兵退夷陵,过了几日,关羽也灰溜溜的逃了回来,原来他当晚出偏师去袭击荆州军的侧翼,还没有到地方却已经遇到敌人的狙击,促不及防之下,军马也是损失大半,再逃回军营的时候,却只见到一片火场,也不知道孔明退往何处,尽是拣小路而行,所以比孔明慢了许多。 孔明对损兵早有心理准备,只要关羽没有出事就好,不然自己也没有办法向刘备交待,眼下十停人马去了三停有余,还哪里有力量继续东侵,只得困守夷陵,防备荆州军反攻。 可有句话叫祸不单行,虽然荆州军没有来,却有武陵来的使者,说孔明在出前布置的哨探已经得到准确的消息,孙权派周瑜领兵数万,正奔武陵袭去,可谓是屋露偏逢连阴雨。 第三节:大兴三路兵 孔明深思熟虑良久,一面让关羽先带一半人马去支援武陵,另一面措辞恳切的写了一封书信给刘备,意思大概是说,巫峡以东长江以北的荆州地区虽然是兵进中原的一块重要跳板,但是现在却已经成为一片孤地,既无坚城可守,又与其他地方没有太大的联系,如果在这里建立防御线,不过是徒然浪费兵力还不能收到应有的战略价值,自己无能,在荆州城下吃了败仗,暂时已经无力东进,武陵又遇到危险,比较起这里来,武陵附近的战略意义更大一点,希望刘备可以原谅他,放弃巫峡以东一带,全力保住荆南。因为此时刘备还没有死,这些大事还是他说了算。 不过刘备对诸葛亮的信任程度还是非常高,何况他本身也深通战略,知道眼下放弃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去信封孔明为荆州牧,前线的所有事情尽管由他一人说了算。既然得到了刘备的授权,孔明终于可以放弃夷陵这座孤城,全军撤往江南,至此,刘程两家的荆州会战算是告一段落。 击退了来犯的刘备军,程玉也决定班师回朝,他现在还在修养生息的阶段,在古代来说,打一年仗要三年的积蓄,虽然徐州的生产积极性比较高,可毕竟生产力在那里放着,比例也小不了多少,所以这次程玉来支援都是只带了几万人,他需要一个时间,现在自己的时机已经基本上成熟了,只要再多休养两年,下一次的战争就将是自己扫平天下最后的战争了吧? 老天也够照顾他,过后的两年中基本上就是天下群雄内讧,一直都没有对他有太大的波及。虽然周瑜开始在对刘备的战争中取得了一些胜利,但诸葛亮到武陵以后,采用坚壁清野的战术,就是死守武陵城,周瑜耗了一段时间,自己的消耗也非常大,只有先暂时撤兵,等待更好的机会。 曹操军开始倒是和程玉军有过几次冲突,但现在张郃高览防守冀州,张辽防守豫州,庞统防守荆州,曹军几次进攻虽然有胜有负,却也难以有太大的战果,后来背后被马一偷袭,只能先放弃进攻,扫平内乱再说。 不管蝴蝶带起的风暴有多大,依旧改变不了的是母鸡下蛋公鸡打鸣,马在几次带领支持他的羌人进攻曹操失败后,最终还是投靠了张鲁,不过事情还是有了一点变化,因为刘备的目标暂时放在南方,竟然被马坐大,很快张鲁真的现了马的野心,可是为时已晚,依靠与曹操战斗的过程,马以成尾大不掉之势,最后更在曹操的驱虎吞狼之计下火拼张鲁,结果是马占领汉中,将张鲁赶了出去,连张鲁的弟弟张卫都为马所杀。 张鲁能当那么多年的土皇帝,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虽然在马问题上没能控制的住,但在全局关上,他还是很不错,权衡利弊之下,他并没有投靠距离自己比较近的曹操,而是南下投靠程玉。 庞统得知张鲁来降的消息,不敢擅专,一面安抚张鲁,一面派人快马到徐州禀告程玉。程玉虽说达不到喜出望外的程度,毕竟还是很高兴的,有了张鲁做自己的挡箭牌,起码可以用来拖住曹操和马,何况历史上的张鲁还是个不错的内政人才,于是以朝廷的名义封张鲁为前将军梁州刺史永寿庭侯驻扎在樊城,作为西北的第一道屏障。 马为人很有些穷兵黩武的味道,曹操挑起他们内斗的目的不过是想让西北先安静一段时间,没有想到马连内部都不安定就又起了对雍州的进攻,让曹操头痛万分,好在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崭露头角,此人后世说他长得狼顾鹰视,河内人司马懿的便是,他的兄长司马朗此时正任扶风丞,司马懿在他手下任个小官,听说马军马又到的消息,整个雍州震动,扶风郡内更是无人敢挡,报急的文书一封接一封飞往曹操那里,不少县城更是准备开门迎降,在这紧要关头,司马懿想兄长请命,带领手下一干私兵和扶风太守的手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平数地的叛乱,并带领收拢的乌合之众用计大破马,一时间声名大噪,等曹操带领人马到来的时候,马已经又被赶回了梁州。 曹操此时也是用人之季,对司马懿大为赞赏,任其兄司马朗为司隶校尉,任司马懿为别部司马,他所收拢的军队都交由他统一指挥,抵抗马。至此,司马懿也算是正是踏入了历史的舞台。 却说古人常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使在个人崇拜极端严重的徐州,也存在这样的局面,因为战机一转既逝,所以一个好的统率必须有随时抓住战机的机会,在曹操自顾不暇的时候,徐州军也对他的领地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蚕食,好在曹操手下也可以找到很多稳健又果敢的将领,因此虽然与程玉接壤的漫长战线上都受到了徐州军的攻击,但除了兖州略微受到一点损失以外,其他地方大多毫无损。 公元210年春,经过两年的厉兵秣马程玉控制的地区经过两年的修整,大多已经恢复了和平时期的繁荣,各地的人口继续增长中,因为程玉一直采用比较平和的民族政策,关外的不少少数民族也6续的有南迁进程,虽然这些民族的人口本来就不多,南迁的更是仅仅是一小部分,但毕竟这开了一个好头,有了这些榜样,想来其他人早晚也会受不了关内繁华的诱惑而南迁的。因为战事的安定,程玉将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内患上,其实他所辖地区的匪患一直都不是很严重,低级人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有饭吃能活得下去,就会心满意足的接受任何形式的统治,少数比较大而又有野心的集团也在剿抚结合的政策下很快的瓦解投降。 如果是用数据来形容此时繁荣的话,可是这么看,在程玉治理下的地方单个人的粮食产量已经恢复到了黄巾之前的水平,徐州地区甚至已经又创新高,整个国家内的粮食储备已经足够打一年全国规模的战争,而所有的士兵经过训练、休息以及精选,战斗力也都差不多统一到青州军的档次上。 着眼前的繁华,程玉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将这些亲手打破。现在的情势已经非常乐观,可是和平的时间却不能再继续延长下去,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惰性,国泰民安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对战争怀有强烈的兴趣,可是眼下的情形,不用战争又有什么方法可以重新统一国家解决战乱呢? 也就是在这一年的春天,江南的孙权又对武陵起了攻击,这已经是这几年的一个惯例,孙权一直都对刘备暗算孙策抢去武陵的事情耿耿于怀,只要自己的形势稍微好一点就会起对刘备的攻击。 这个消息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汉中的马也不必再防范刘备,上次的挫败也过去了很久,既然没有后顾之忧,他也有一次兵出斜谷向曹操起了攻击。 程玉也感觉现在是应该展开统一之战的时候了,于是一面写信给张鲁希望他控制,不要在此时找马报仇破坏了大计,另一方面,下令荆州的庞统兵出新野,进攻南阳;命令张辽兵出豫州进攻洛阳;张郃兵出壶关,进攻并州,自己则亲自到达了旧都许昌,统筹三路军事。 起来也不算程玉托大,现在的他确实有这个实力分兵进攻,何况分兵的好处还在于多点开花,只要有一路取胜就可以长驱直入,对敌人展开扫荡之势。 曹操得到程玉出兵的消息也是吓的不清,这两年来,徐州军一直没有动过太正是的战争,偶尔有摩擦也不过是小范围内的事情,自己也算是得到了一定的喘息,可是这次竟然是三路推进,而且根据得到的轻快来看情况来看,三路竟然都是徐州军的主力,可见对方现在已经想和自己展开战略决战了,可是也怪该死的马,这次竟然一改往常急功冒进的风格,一边不断骚扰各地方,一边缓慢的推进主力战线,如果不多加以重视的话,说不定会闹出多大的声势来,眼下自己既然分身无望,也只有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各地的守将身上。 其实各地的防御力量也不见得就弱到什么地方,并州现在正由镇北将军曹彰镇守,大将徐晃也被派到那里协助他,而镇守东都洛阳的则是五官中郎将曹丕,夏侯兄弟为其羽翼,只有南阳可能是因为不和程玉的主力部队邻近,所以曹操才没有派儿子亲自镇守,只派了兄弟征南将军曹仁坐镇,可以说整个外围,从武将到士兵都是曹操的嫡系,由此也可见曹操对程玉的重视。 花开三朵,先挑一只,说来也算是个笑话,张郃在徐州的官职也恰好是镇北将军,他能与曹彰对敌倒是一个直接检验两面实力的好办法。张郃虽然性格谨慎,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好斗,这两年来,北方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战事,他的辖地与曹操能够算是邻近的地方又只有壶关一处,其余的地方都是太行山脉,让他的火气都没有地方,只好每到闲暇的时候就带上一只人马到壶关去炼一下兵,也算是他的体育活动之一。 这次一接到程玉任命他为北路总指挥的消息,也让张郃的心情舒畅了很多,派人召集来自己的结义兄弟高览和冀州刺史审配研究具体的出兵方略,其实也就算是把审配这个人都给征用了。 在三路人马当中,也就算张郃这不舒服,其他两路起码还有平地可以走,而他却除了壶关只能爬山,眼下出兵,壶关是个关键。审配在袁绍手下的时候和张郃就是素识,又一同镇守冀州这么多年,彼此之间有什么就可以说什么,对着张郃摇了摇头说:“俊乂,不是我泼你冷水,我们这一路要想立功可是不易,曹操数子之中,就数曹彰最为勇猛,武艺之高恐怕不在两位之下,在加上现在他手下有一员大将徐晃,手中一柄大斧有万夫不挡之勇,又擅长用兵,原来为曹操镇守北地的时候,连生性凶悍的羌狄都对他畏之如虎,有他作为曹彰的臂助,恐怕就是单凭正面交锋也未必就胜的过曹军,何况我军要面对的还多加上一个险关呢?” 张郃听得不以为然,大多数武将的通病就是听不得别人厉害,如今审配对曹彰徐晃的这一番吹捧,反而更激起了徐晃的斗志:“正南先生如此说,我要要见识一下这两人的厉害,我们即刻兵壶关与他们会上一会。” 审配力劝张郃不可轻敌。 张郃笑着说:“正南实在是太小看我了,及时真正便是无名小卒,我也一定会小心对付,何况还有你在身边提醒,不过我倒是真想能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 听说冀州大军杀来,壶关守将不敢轻敌,一面命人死守关头,另外一面马上派人飞奔并州请求救兵,此时程玉三路进兵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并州,曹彰只知道是张郃带领麾下主力进犯壶关,大怒对徐晃说:“张郃小儿竟敢犯我疆界。公明,你为前部先到关前迎战,我带领兵马随后便到,这次我们不但要将张郃杀个落花流水,干脆将冀州一并拿下便是。” 徐晃的心中也对面对这位河北名将充满了期待,自己为前部更是正中下怀,很快便点齐兵马出兵奔壶关而去。 却说他尚未到壶关关口,前面已经隐隐约约听到喊杀声,不知情况如何,更是紧催兵马,等到了关后,有一员偏将迎了出来,对徐晃说:“徐将军,敌人正在攻关,守备大人现在关上指挥,不能出来迎接,万望大人见谅。”徐晃见这里的守备能亲临战场,对他应该说是比较赞赏,于是说:“没有关系,既然赶上敌寇进犯,少不了我也要上去帮忙,儿郎们,给我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随同他而来的数千人也都登上关头,加入到抵抗冀州军的行列之中。 第四节:将军阵前亡 原来张郃这几日可是一点也没有闲着,如果能与敌人在关下会战的话,自己的胜算自然要在高上几分,敌人兵力正少这种机会如果不用的话,以后就不见得能遇到了。于是他仆到关下,连日就展开攻势。 只是毕竟壶关也是少有的雄关,虽然说程家军悍勇,可光是关墙就够他们爬了,想在短时间内取得优势又谈何容易,因此直到徐晃增援的部队到达,张郃也未能攻下壶关。 眼见城墙上突然又多出不少的敌人,张郃心知大概可能有援军来了,自己的人马也攻了半日,在打下去也是无益,于是也就收兵回营。 次日清晨,张郃这里还没有出,营外也已经传来了隆隆的鼓声,到了关下也有几天的日子了,却总是自己在主动进攻,想不到今天敌人也主动一回,莫非是传说中比较厉害的某个人来了? 外面的报事军卒自然可以解除他的疑惑:“报将军,营外有自称河东徐公明的敌将讨战。” 张郃一听是姓徐,料到必然是徐晃到了,不由热血沸腾:“传我的将令下去,准备出战。” 边的审配还要阻止:“将军乃是三军主帅,怎可亲自上阵?” 却听张郃说:“身为武将,不驰骋于沙场,又要我等何用?正南不必阻拦。” 还是高览说了句公道话:“大哥确实不必上阵,杀鸡焉用牛刀,大哥为我观敌略阵便可,看小弟代您立这头一功。” 既然都扯到了功劳的问题上,身为主帅的张郃虽然心中痒痒的毕竟不好和下面的人争功,于是也只有不情愿的答应。 等众人来到阵前,只见对面早已一溜排下人马,一员武将金盔金甲,粗眉阔口,平端大斧,往来驰骋,张郃不认识我却认识,不是徐晃又是何人? 别说张郃听说敌将勇猛便想亲自在沙场上一会,徐晃又何尝不是如此,对于徐州军中猛将如云的事情他也多有耳闻,当年遇到赵云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自己一直不服他突施偷袭,但以气势上来看,那人也必定是一员虎将,可惜自己被主公派驻到北地防范胡人,这些年来都没有与徐州军交手的机会,今天也要让他们看看曹家武将的厉害。 那边高览见到敌将耀武扬威,早已按耐不住,在营中又已经向大哥讨过令,如今也不必在麻烦,何况还怕他抢自己的功劳,于是一催**战马也抢先迎了上去。 徐晃见敌人出来迎战,也驻马观看,只见一员武将玄铁盔甲,绿袍白马,待靠近一点,看到脸上也是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脸络腮胡子,也称得上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他没有见过高览,以为是张郃到了,马上问道:“来人可是贼将张郃。” 高览听到此言,觉得对方有些小瞧自己,心中就有些不爽,回答说:“非也,你这样的无名小卒何须我大哥亲至,有我高览足以。” 徐晃自然知道高览,不过为了气气他,故意说:“高览,某家却没有听过,某家的大斧不斩无名鼠辈,快去换张郃来受死。” 高览一听更是气的“哇哇”怪叫:“狂徒,胜过你家爷爷,我大哥自然会出来,话落枪至,与徐晃战在一处。” 徐晃嘴上不客气,手底下却一点也不敢放松,崩架推挡,与高览战在一处,斗了几个会合,已经大概摸清了高览的底细,知道并非是自己的对手,这才放开手脚。高览称为河北名将,手下自然有真功夫,但是也分和什么人比,与徐晃斗,前面还可以支撑,但二十个会合一过,手下已经有点跟不上了,但自己的大话已经说出,如果这么轻易就败退下去,未免也太没有面子一点,于是咬牙硬撑。 张郃在后面看的分明,两下一比较,就知道高览不是敌将的对手,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哪能眼看高览吃亏或者丢面子,于是也纵马向前,远远喊了一声:“贤弟且先退下,这份功劳就让给愚兄吧。” 高览心中感激,趁势拨马便跑,口中还丝毫不让徐晃:“徐晃鼠辈,今日你我且先战到如此,看我大哥如何擒你。” 徐晃横斧立马:“何必要走,就算你们两人齐上,某家也不怕。”气的张郃怒吼一声:“休狂言!”手中的枪也奔徐晃招呼去。 这次再一交手,徐晃也感觉到了一点压力,这员武将果然比刚才的高览要厉害几分,大概就是他说的“大哥”张郃,当下也不敢再轻敌,摆开宣花斧,与敌人绞在一起。 两人的武艺又是相差无几,斗志上,情绪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自然难以分出高下,直杀到天昏地暗。高览见大哥也拿不下徐晃,在后面不忿,偷偷取出弓箭,瞄的差不多,一箭奔徐晃射去,他跟了张郃这么多年,就算箭术不精,一整个人用来当靶子也是问题不大。徐晃刚刚与张郃两马相交,正要拨转马头,正见到高览的羽箭飞来,亏他沉浸箭术多年,临危不乱,顺着箭的去势轻轻一拨,羽箭就飞到别处去了,但他的火也大了,高喊一声:“鼠辈尔敢!”竟然抛弃了张郃直奔高览杀去。 张郃虽然觉得联手对敌,胜之不伍,也对高览那一箭不满,但见徐晃气势汹汹,也不能眼看着兄弟吃亏,只能在后面追赶。 徐晃要是单独对付他们中的一个,问题还不大,但两人夹攻之下,难免左支右绌,难以抵挡,几个会合下来,招式就略微有些散乱,只能逃回本阵,口中还骂个不休:“无耻小儿夹攻偷袭都用上了,就算胜过你们也脸上无光。” 就算张郃惭愧,但毕竟仗是要打的,只能纵马追赶,冀州的军兵可不管阵前是用什么方法取胜的,只有胜利才是硬道理,随着后面审配的指挥,一涌齐上。 在徐晃后面为他压阵的也是他的亲信,不用徐晃下令,主动迎了上去。 场混战之下,徐晃军已经失去了关隘的地利,兵力训练上又都比不上冀州军,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被彻底冲垮,好在徐晃指挥得当,方才平安撤回关内。 有了险关作为屏障,曹军再也不怕敌人,张郃虽然一阵强攻,徒然损失了些兵力,知道硬攻破城有些难度,只得鸣金收兵回到营内。 过后的几日,徐晃看来是有些生气,任张郃在城外讨战,就是坚守不出,让张郃徒呼奈何,等到曹彰到达以后虽然有出城与张高一战的想法,却为徐晃所阻止,就这样张郃进退两难。这个时候还是要靠谋士的力量,审配对张郃献计说:“俊乂,眼下恐怕敌人不会再主动与我军交战,要胜敌军,恐怕需另觅他途。” 听到审配如此说,张郃知他必有计较,于是问计道:“正南可有良策?” 审配说:“壶关虽险,却需依托山势,如果没有太行天险,恐怕也无可阻挡,如果我军能占据两旁高峰,居高势下,城上的敌军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且以弓矢攻之,定无可抵挡。” 张郃对他的想法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怀疑敌人是否应有所准备,对审配说:“正南之计甚妙,只是此关依山而建,敌人是否会有防范?” 审配说道:“无妨,纵然敌军有所防范,我也有办法,我有一名小校,祖居太行山下,幼时以采药为生,对山上一草一木皆为熟悉,他知道一条隐蔽的小路,可直上山顶,料想敌军应该不会有所防备。” 审配毕竟还是受到点年代的局限他不知道越是秘密就有越多人知道这个道理,张郃高览更是想不到这一层,纷纷赞同,张郃还要亲自带兵上山,却是又被高览拦住:“大哥,上回阵上你本要让功劳给我,奈何小弟本领有限,竟无尺寸之功,想来这次奇袭山头,应该并无大将守卫,就把功劳让给小弟吧,就算是最后让小弟一次。” 张郃听到这话,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总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吉利,大概人在危险之前都有某种潜意识的预感吧,但却又所不出到底哪里不对,更无法再和高览争抢,于是只能对他说:“贤弟说的什么话来,你我兄弟何谈谦让,那就祝兄弟马到成功。”----连他的话也不吉利起来。 两人这边商议以定,高览带上三千人马,趁夜悄悄的离开军营,在那个小校的带领下向太行山麓潜去,因为他们的营寨距离壶关很近,所以天明的时候,这几千人已经潜到了山脚下,躲进茂密的林中以后,敌人就更难现了。 果然这条山路有点难度,要不是有那个小校指引,还真的就看不出这是条路来,也崎岖难行的厉害。高览对此倒是不很在意,越困难的地方敌人就越不加防范吗,他的心中已经开始幻想这份功劳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封赏。 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太行山虽高,却毕竟还是有顶,此时高览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山顶的浮云,只要到了浮云之上,功劳就到手了,高览爬山的精神变得更高。 正行之间,山路突然变的比较平缓,却是一个山谷,和所有山中的山谷一样,这里也被当地人叫做一线天,高览抬头望了望,果然是一处险要去处,恐怕能看到的天空连一线都不到吧。向导对高览说:“将军,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个险要的所在了,只要穿过去,下面就是一片坦途。” 高览听苦难到了头,精神百倍,下令说:“儿郎们,快些穿过去,我们到敌人的营寨吃饭去。” 下面的士兵轰然应是,开始穿越山谷。 突然间,两边隆隆声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大惊失色,不知什么缘由,山上竟然有石头滚落下来,虽然极力闪避,犹有不少人被砸伤,紧接着,两边梆子一响,竟然出现无数曹军士兵,哈哈大笑:“曹丞相果然神机妙算,徐州贼,授吧!”一阵乱箭射下,徐州军无所闪避,在山谷内的人基本上已经没有活口,可怜大将高览,终于难免阵前亡的结局,乱箭穿身而死。 山下的张郃还在苦苦等待高览得胜的消息,多年以后他回忆的时候,还一直说当年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越等越烦躁,他不由在帐中踱起了步,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按照那个小校的说法,现在应该有人回来报告战果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呢? 审配知道他的焦虑,安慰他说:“俊乂不用太着急,战斗总是要进行一阵子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回信啦。” 话犹未落。听到帐外一阵混乱由远及近传来,张郃挑帐廉出来一看,却是心头一凉,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军兵在众人的扶持下向军帐过来,不用张郃问,已经跪地哭开:“张将军,我军中了敌人的埋伏……” 张郃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高将军何在?” “他……他被射杀于乱军之中……” “哎呀贤弟!”张郃两眼一翻,当场倒地。 第一节:天兵降壶关 审配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如万刀剜心,毕竟高览也是自己的朋友,却几乎如同被自己亲手害死一样,但眼下……还是先救张郃要紧。 又是一番精心抢救----不精心的军医大概都被主将喀嚓了----张郃终于幽幽转醒,审配一见张郃醒来,哭着跪倒在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我还是了高贤弟,俊乂有气就在我身上吧。”他和高览的关系也不错,眼前的一切并非是做作。 张郃的心中虽然确实有点怨恨审配,但他也知道审配是无心之失,也真的就不出来这点火气,只能锤胸痛哭,将一腔烦闷化作利号释放出来,帐内有不少亲兵也和高览关系不错,一时间竟哭成一片。 半晌,张郃也泄的差不多了,才嘶哑着对地上的审配说:“正南,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我也一样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要怪只能怪曹操老贼。老贼啊,我一定会报此仇!” 张郃虽然满腔怒火,但却再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来,只有将一腔怒火泄在关前,一边向程玉报丧,一边每天用石头弩箭招呼关墙。 消息传回许昌,程玉也心痛万分,高览还是一员十分不错的武将,更何况跟随自己的年头也已经不短,乍闻噩耗之下,也是伤心万分,但他还不是最高的领导,名义上还是有皇帝在,于是又将这个消息转到徐州,并附表为高览请封,表章上是追封高览左将军忠悯侯,以程玉的身份来说,基本上就算是他对高览的追封了。 程玉对高览的哀思也就是寄托了一段时间,倒是并非他有多薄情寡义,而是眼前的形势有点不容乐观,三路军马中,不只张郃一路遇到了麻烦,除了庞统那边的消息没有传来以外,张辽的中路军也为雄关所阻,而且阻挡他的正是当年一战成名的虎牢关。遥想当年,十八路诸侯联军到了虎牢关下依旧是毫无办法,就算现在的程玉并不比当年十八路人马加起来的实力差,可是曹操也丝毫不比董卓的实力差啊。 险关啊险关,难道遇到你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不管虎牢还是壶关都是正当要冲,连绕过去的方法都没有,要是有一双翅膀能飞过去就好了,唉----哎,一想到飞的问题,程玉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个想法来,自己曾经就想过如果有东西能飞起来就可以纵览敌军的形势,那个时候自己想到的是气球,按理说以现在的技术造个气球应该是不难吧?要是有气球的话,就可以让人飞到城楼上,开关落锁,这只奇兵定然可以收到奇效。 程玉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兴奋不已,踱来踱去想象细节,半晌,他却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虽然气球能造的出来,但又怎么能飞的上去呢,用绢来造,现在的技术条件下作出来的绢比渔网都要差,一定会漏气,就算不露的话,也很容易破裂,要等为了造气球专门生产出专业的绢布来,恐怕自己都要抱孙子了吧?用牛皮虽然强度很大,但是重量上又有点不好控制要是想飞起来的话,加上燃料,天啊,气球恐怕要有一栋楼那么大,到时候吓唬人倒是不错,要是有人不小心射上一箭吗?扑,就飞到火星去了。 越想越觉得头痛,其实这个问题也不怪程玉,孔明过不了多久就明了孔明灯,要是当时能造出气球来的话还能没有人尝试吗?大家不愿意想是一个方面,可能技术财力的限制也是一个很巨大的问题,不过以他的条件来说,要是能全力展几年,并舍弃几百个人做先驱者----就是送死,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旷日持久一点。 他这边正在痛苦万分,恰巧徐庶有军情要禀报----郭嘉又在“养病”,对于一个人的理念还是不要强求的好。见到程玉头痛的样子,以为他的身体不舒服,连忙关切的问安。 程玉哪里有病,正好遇到这个可以商量的人,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徐庶听过,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他从来没有想过人可以飞这个问题,凝思半晌,觉得程玉的想法大有可为,对他说:“主公的想法果然神妙,定是上天佑护,才给您这种启示的。您想的‘气球’,果然大有可为,不过需要时日,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不过主公,要说飞应该还有一个办法,当年淮阴侯曾经以飞弋刺探霸王军情,如果用它的话,虽然飞的不是很高,但大概可以到达城头,只要数人成功,就可以将大队人马送上城头,两处关隘指日可破。” 飞弋?程玉回想了一番,终于想起他说的是风筝,果然这个东西的成本低制作也简单,如果侥幸成功的话,却是良策。当下奋笔疾书,将风筝的制法转告两处军马。 张郃正在抓狂报仇无望,如今程玉竟然送来这么一个好东西,如何不用,当下在军中拆除帐篷,用以建造风筝,一天下来,竟也造了数百,虽然可以造的更多,但是因为没有用武之地,要是几千风筝一起放的话,哪里找那么多人来拉缆绳。当天夜里,在壶关外的旷野上,冀州军就开始放风筝的历程。 要说这些努力争取飞上蓝天的冀州军,还都是志愿者,要知道,就算以现在的技术,滑翔机出点事情还不算什么,何况在那么落后的古代,用那么原始的技术和材料制造了一些没有经过验证的东西,这些士兵基本上就是抱着必死的信念站出来的,支撑他们的只有那分热血和荣耀,当然也有徐州多年来对士兵家属的优厚福利,谁又能说礼教就一点好处也没有呢?至少让眼下这些人知道廉耻,知道家庭吧? 但这些风筝的失败率也委实高了一点,就算这里是山谷口风大但说带起一个人来还是很有难度,更何况这些风筝因为是用竹木支撑,一个个形状惨不忍睹,被风一吹当场断裂者或者被拉断绳索的占到了绝大多数,只有寥寥数十的风筝算是勉强飞了起来,也遥遥欲坠,终于又有在半空散架或者断裂的出现,这些风筝上的士兵就更不如同伴们的运气好,从空中跌落,虽然他们做的就是从天而降的准备,却也难免骨断筋折。 虽然程玉的计划非常好,但却还说不上这是一条良策,因为敌人的戒备毕竟还是十分森严,此时的壶关关头,一片通明关内的守军从来没有一刻放松过警惕,毕竟眼下的地方太重要了。敌人要想进攻并州,这里是唯一的途径,曹彰已经听说程玉是三路进兵,恐怕这次的战斗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触即走,而会是一场硬仗。 前段时间敌人偷袭太行山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幸亏当初父帅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防范,特意还提到了壶关两侧对山的问题,说敌人如果进犯并州的话,壶关是唯一的通道,不怕敌人硬攻只怕他们会耍花招,一定要小心两侧的高地不要被敌人占领,果然自己的准备没有白做,在山上那条隐蔽山道上射杀的竟然是敌军的副将高览,如果没有做过准备的话,恐怕…… 经过这一役,曹军已经基本上算堵住敌人的其他进攻途径,也只有硬攻一途。前面几日的进攻,颇有些狗急跳墙的感觉,恐怕这几天还会有更大的动作。因此曹军一直都严加防范,徐晃甚至就住在关下的帐篷里,随时应付任何突状况。 关墙上的士兵同样随时警惕的看着下面,只要现一点点异动就会马上出讯号,关下面休息的军队会在盏茶的功夫赶上来。 但是他们却略微忽略了一点,所有人都只注意到下面,从没有人想过有一天敌人会由天上来,那些只有在神仙的故事里才会出现。今天他们遇到的敌人虽然不是神仙,倒却是天上来的。 风筝上的人个个都在紧张的望着城头,手上捏着的弓箭都已经撰出汗来,近些再近些,没有人敢浪费这些宝贵的武器,毕竟现在他们身上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每个人只有绑在身上的一张弓和寥寥数支箭而已,他们就要凭借这些东西在关头上扫出一片空地来,如果被自己浪费的话,那么最后就只有凭一把短刀去硬拼。 因为这些风筝的重量还是蛮大的,即使借着东南风也难以飞的很高,不过这对冀州勇士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情,他们也不必高过关头很多,不然跳下来的时候就很可能和刚才的兄弟们有一样的结局。 眼见关隘越来越进,众人已经在关头的火把下隐隐约约看到往来的敌人,他们都是一身黑衣打扮,身后的风筝也都是暗色系,在这黑夜里,无心人只会把他们当成一片压向城头的乌云,何况就连乌云都没有敌人抬头看过,下面的人更远一点,暂时也无被现之虞。 终于风筝上有人先忍不住,右手一松,一只利箭向城头一个落单的士兵飞去----就算送死的人也要挑些有本事的,这些人都是张郃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无论箭法还是勇气都为军中之冠,虽然不能杀人于无形之中,但绝对是能杀人。 被瞄中的倒霉士兵惨叫一声颓然倒地,这下可惊动了周围的曹军,不少人循声赶来,现栽倒在关头的尸体都是大吃一惊,敌人如何无声无息摸上来的,每个人心头的充满了恐惧,不由四下张望去,马上有人现了外面低空飘扬的乌云:“你们看那是什么?” 话犹未落,这个倒霉鬼的胸口也插上一只羽箭。在他身边的兄弟们运气也好不了多少,既然行藏以露,冀州军再无迟疑,手中的弓箭当即向自己选定的目标射出去,一阵箭雨,不少人当场倒下,一时间惨号声混成一团。 这回壶关的守军已经可以想到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邻近能听到声音的曹军已经开始喊道:“敌袭!有敌袭!”接着锣鼓声喊叫声响成一团。 可惜能现敌人究竟在哪里的,还是只有原来那些人而已。一听到城上的声音,放风筝的冀州军知道战斗已经开始,当即加快了步伐,他们的任务就是将天上的勇士们送上城楼,然后借用这些风筝线爬上城头,担任接应部队。 天上的风筝飞的比刚才快了一点,上面的人已经不能很舒服的继续瞄准,不过他们大多已经放过两轮以上的箭,每个人都已经杀伤过敌人,剩下的只需要尽量的将羽箭施放到人最多的地方,给城头造成混乱。 不过敌人也终于现了他们,只是因此却产生了更大的恐慌:“敌人是由天上来的!” 这话从喊出的一刻起就已经变了味,似乎敌人突然间得到神仙的帮助,或者说现在面对的敌人就是天兵天将,每个不知就里的曹军都会产生这种想法,混乱,果然混乱的厉害。 眼见已经是在城墙之上,冀州军纷纷割断身上的绳索任由自己就这样掉下来----刚才这么一放绳子,高度已经又有下降,况且每个人做的就是高空降落准备,每个人也都选定了一个目标,都不等落地,空中掉下就是要往这些人身上砸。这么一来,虽然也略微有点损失,大多数人都是平安落地加上杀伤了敌军。 落地以后,大家在地上敌人的尸体旁纷纷抢夺到自己平时惯用的武器,两面分散开做掩护,剩下的几个人开始将从空中掉下来的绳索系在关隘的垛口上,这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城下的力士已经也开始了冲击,而后面暗处躲藏的大队人马也终于出向关口杀来。 第二节:几人欢喜忧 这时还大家昨天的章节,今天的尽量一会出来,不过不一定是一节还是半节,如果大家现标题是未完成也不要骂我 ============================== 城上的曹军也并非等闲,虽然遭到突袭,也就混乱了一阵,敌人在天上的时候大家拿他们没有办法,既然都在关头,心中的畏惧也祛除了几分,一面继续呼号示警,另外一面开始向混乱的根源杀去。 虽然这几十勇士都是千里挑一的精锐,但人数上毕竟还是差了很多,开始人少的时候还可以勉强将敌人挡在外面为后续部队争取时间,但随着敌人越来越多,再这么硬抗下去,不但自己的性命不保,被敌人趁乱杀过去断绝了关下上来的道路损失就更大了。于是纷纷开始后退,尽量的聚拢在一起,阻挡敌人破坏绳索。 也是这次的袭击太过突然,纵然敌人每天都是防卫森严,却分散在了每一寸城墙上,短时间之内往一处聚集这么多人又哪有那么容易,城墙上的“空军”仅仅需要顶一阵便可,在包围圈缩小到最小范围以前,城下的力士终于爬了上来,虽然人数依旧不多,但胜在源源不绝,一边部分加入到抵挡曹军的行列将包围圈的范围不短撑大,另一方面那些没有落到城上的绳索也被他们抗了上来,趁此机会扩大突破口。 守在关下的徐晃也听到上面的混乱,知道一定是生了大事情,这些天来他一直甲不离身,虽然痛苦了一点,但到了关键时刻还真就马上挥了作用,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已经倒提大斧,登上关口的台阶。 可是正是因为曹军的反应还算正常,反而耽误了大事,断送了徐晃守住壶关的最后一次机会,徐晃向来爱兵如子,眼前自己麾下的人马却几乎将前进的道路完全阻塞,任由他又多高的本领,却还没有投靠程玉学会飞的本领,只有在后面干着急没有办法。 也许经过这一役以后徐晃终于明白,无论进攻还是逃跑,自己的兄弟都远比敌人更难“对付”,当他历经千辛万苦冲到最前面的时候,情况已经有些不可收拾了现在城上已经有数百敌人站稳了脚跟,他们不但开拓出一块数十步长的空间给后续人马登城,而且通过他们的扰乱,城墙上其他不分的曹军也没有办法安心的对付下面的敌人。 徐晃还有心一搏,大吼一声冲进敌阵。眼前的冀州军刚刚在城墙上站稳脚跟,他们知道只要再坚持一时半刻,等自己的大部队都能登上城楼的时候,任由敌人多么猖獗,也再不能挽回颓势,可是只见突然间眼前一暗,一员敌将推开拦路的士兵冲了出来,手中的车**斧挥开,沾着死碰到亡,硬生生的楔进他们的队伍中,并开拓出直径近丈的一片半圆形空敞。 眼见无法抵挡徐晃,纵然大家都是以死相拼,可是等级上的差距实在让人无法忽视,还是无法挡住徐晃前进之势。徐晃的目的却还不在他们身上,这些士兵,自然有他们的对手去对付,只见他用大斧赶开或者砍倒面前的敌人后,开始一点点向他们拼死保护的绳索杀去。城上的冀州军 大骇,已经明白了徐晃的目的,可是却无力阻止,纵然慢,还是让徐晃到达了绳索边,也不管身边纷纷攻向自己的敌人,一斧向系在城垛口上的粗绳砍去。 这些绳索上都挂着不少的人,哪里能受得了一点的破坏,还没有被砍断,已经先经受不住下面的拉力迸散开,虽然在嘈杂中听不到声音,但是已经可以想象在高处的人必然是非死即残。 徐晃这边一击得手,马上挥斧自保,已经靠近他的冀州军被他连砍带撞又清出一点距离,可是毕竟刚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绳索上,还是有刀矛刮到了他的身体,再他身上留下两条血迹。 徐晃不过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继而一声虎吼,斧势更烈,身后的曹军本被打的有点懵,如今徐晃突然出现又大展神威,让他们感觉到了胜利的希望,顿时信心又升,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徐晃的行动也变得顺畅很多,眼见竟被他杀进敌阵,连斩了数条绳索,恐怕如果不能阻止的话,今天冀州军的攻击又要功亏一篑。 这时徐晃已经又到一条绳索旁,正要挥斧砍下,突然间一只长枪由身边冒了出来,架住了他的攻击,现在敌人军中能有这份实力的人少的可怜,不用看徐晃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一抬头与张郃打了个照面,口中忿忿的说:“想不到你也来了。” 张郃也冷冷的说:“正是某家,你们害死了我兄弟的性命,今天特来讨还!”说罢抽枪便刺。 徐晃也用斧架住,仰天大笑说:“好,今天徐某的性命就在此,有本事你便来拿。” 城上的众军兵本被徐晃杀的节节败退,如今见到主将也出现在关上,精神为止一振,没有了徐晃的冲击,曹军再难前进一步,终于被冀州军在城头开辟了一片缺口,后续的冀州军已经可以源源不断的杀上关头,接着云梯等也搭了上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整个壶关关口到处都充满着战斗。 此时曹彰也早被吵醒,在得知敌人不知用什么方法已经登上关口后,连甲胄都来不及穿,就匆匆带领人马加入战斗。 可惜现在壶关上的情形已经不是他可以左右,曹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都没有做好战斗准备,更何况心智以乱,眼见被冀州军将战果不断扩大,曹彰又不擅步战,虽然杀敌不少,身上却已经挂了不少的伤。 现下唯一还称得上占据一点优势的就要数徐晃了,毕竟他的步下功夫还很不错,而张郃却是常年征战在马上,平地作战不过就是靠自己的身体强健硬拼力气而已。 就是这一点点的区别,让张郃不但对徐晃一点办法也没有,反而被他步步紧逼,有些支持不住。张郃手下的将官可没有吃白饭的,现情势不对,怎么能还让主帅冒险,于是趁着张郃被徐晃逼退的功夫,一拥而上,将徐晃牢牢纠缠住。 徐晃与张郃苦战这么久,虽然已经略微占据上风,但他的体力消耗并不比张郃小,以致被这些普通围上也占不到一分便宜。 张郃本身也并非特别迂腐的人,他今天的目的在于报仇,就算并非靠与徐晃单打独斗只要能实现目的也一样在所不惜,干脆指挥军兵围了上去。 此时那边的曹彰终于支撑不住,关头之上的敌人已经渐渐有过曹军之势,他自己的身上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伤,再打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怎样都是败绩的结果,还不如保存实力力争以后对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于是干脆一狠心带领人马撤了下去。 到了关下,一抬头看到关上正在拼杀的徐晃,怕他有失,遥遥的喊了一声,可是如今喊杀震天,他的声音城上的徐晃竟然没有听到,曹彰与徐晃这段时间处的非常融洽,不忍心将他丢在这里,又要挺身杀回。 下的兵将怕他遇到危险,纷纷阻止,情愿自己代他杀回敌阵通知徐晃,曹彰不依,说:“为大将者,怎可抛弃自己的弟兄,今日我们生死与共。” 他们这边挺身杀回,徐晃那边也感觉有点不对,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多,而自己的部下却再不断减少,渐渐已经对他形成合围之势,知道情况不妙,勇气应当用到更合适的地方,于是他也着手突围。 徐晃要走,这里还真没有人能阻挡的住他,终被他与来接应的曹彰回合在一起,曹彰见他自己已经杀出重围,更是喜出望外,当下两人开始收拢军马缓缓而退。 纵使张郃心中有千千万万的不甘心,但他作为一员武将很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以大局为重,眼前的情况还没有足够让他失去理智。 于是张郃究竟还是放弃了对敌人的追杀,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稳定壶关形势上。 随着曹彰带领人马撤出壶关,张郃的优势越来越大,以摧枯拉朽之势,一夜之间就攻占了壶关,次日清晨,徐州的旗帜已经在城上飘扬。 他们这边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是却不能不承认他们的运气十分好,正在进攻虎牢的张辽就没有他们那样的好运,在他们开始进攻以前,张辽已经对虎牢也动了突然袭击,只是他比较郁闷的遇到了刘晔,更郁闷的就是刘晔当天夜里正在城上。 原来曹操因为形势莫定,也不敢就真个对谁特别放心,因此各地重镇的守将都尽量选用他最放心的亲属,但是虽然曹丕等人都是天纵奇才,却苦无经验,因此给每个人都配备了一个参谋,比如说刚刚战败的曹彰其实他的身边也有谋臣毛玠,只是因为曹彰擅长军事才将毛玠这样的内政奇才派给他,却没有想到曹彰徐晃二人竟然会遭遇到没有遇见过的新式武器,因而吃了大亏。 这个刘晔,曹操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派到了曹丕的身边,因为曹丕的特长并非多谋善断,倚重刘晔之处甚多,上阵也之时也觉得缺少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于是一直带在身边,刘晔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尽量为曹丕代劳,比如这天,他就代替曹丕上城巡视。 每个作为谋士的人,观察力和感觉难免要比别人敏锐一点,所以当张辽军的风筝接近的时候命他的心中就突然感到不妥。 按照自己的推算,这些黑点距离自己应该还有数十丈的距离,可是在这种距离下都能看得到的东西,如果离近了必然是个庞然大物,说是云朵,刘晔就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他最擅长的就是被其他文人认为是奇技淫巧的机关之术,因此也一直深信有可以将人带上天空的东西,对于这种突状况自然格外注意,命令手下人小心观察。 风筝上的“空降兵”们也很快现了事情的不妙,他们借着关头的火光已经可以渐渐看清上面的人,但是却现大多数人都在注意着自己这个方面,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危机感,知道这么过去一定会被敌人现,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们也只有别无选择的动攻击,终于在刚刚到达有效射程的时候,他们就不得不向城上射出了第一轮的箭。 虽然他们的箭法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可是眼前面对的敌人精神都是万分集中,距离又远,所以第一轮的攻击还是伤害有限。遭到敌人攻击的曹军,不但没有混乱,反而格外敬佩刘晔,前所未有的听令,在刘晔的指挥下,一阵阵弓箭射向风筝上的徐州军。 他们的命中率甚至都不用要求很高,只要能射到风筝上自然就可以给敌人造成一定程度的麻烦,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任务似乎有些太简单了。 下面的军士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正在将战友送入危险的境地,因为城上的敌军已经开始使用火箭,不可否认的是,火箭对于任何时代的空军都拥有不可想象的杀伤力,除了箭枝本身的杀伤力以外,已经有风筝被火焰点燃,成为空中闪亮的明星。 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现问题的严峻性,他们也就不是徐州的士兵了,就连后面压阵的张辽都已经现事情的不妙,果断的性格使他马上下达中止计划的命令,一方面减少损失,另一方面也可以使自己的新式武器不要无谓的暴露在敌人面前。 但是,今晚的行动还是在无可奈何之中遭到了挫折。 第三节:劫粮各逞智 程玉听到这两面的汇报以后,不过市喜忧参半,他其实根本没有对风筝之计充满了信心,不过是情势所逼,只要有一面能借此取得战果,他也就心满意足。不过对他来说,现在无论胜败的消息都好,他最怕的就是没有消息,可是庞统的荆州部分就是没有消息的不分,胜也好败也好你这个家伙也要给我一个信息啊,程玉的心中不住的咒骂庞统。 其实庞统的形式十分乐观,镇守南阳的曹仁虽然也是曹操的近亲,但是却没有机会像几个侄子一样得到曹操“御派”参谋的帮助,只有自己小心行事,好在他的手下有一员亦文亦武的大将,此人乃兖州巨野人士,姓满名宠字伯宁,按理说他也是程玉应该招揽的人才之一,只是可怜程大司马下手晚了一点,让满宠为曹操所招揽,史书上所满宠刚而有谋,在他为曹操镇守地方的时候,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岔子,如今是曹仁的副手,共同镇守南阳。 听说庞统进军南阳的消息,倚着曹仁的性子,干脆就要以攻为守,迎敌于国门之外,满宠谏他说:“徐州军以多谋能战而纵横天下,如今与其会战于野,不过是以短击长,为智者所不取。而今之势,敌人远道而来只求胜,可坚壁清野以待其弊,伺其懈方击之,可获大胜。” 曹仁是有名的时清醒时糊涂,听了满宠的劝谏,闭门不出,只是任由荆州军攻击,将机敏多谋的庞统也搞了个束手无策。 按理说庞统并不急于进攻,马良虽然读书于家,最后还是为程玉所打动,致仕于荆州,他是本地大户,又非程玉或者刘表的旧部,正好制约这两方面的力量,于是庞统干脆留他协同一部分低级将领镇守荆州,自己已经可以专心的对付眼前的敌人。 但是庞统性高气傲,凡事不愿落人之后,他虽然知道张郃张辽都是程玉手下有数的上将,但是心里却还是一直将他们作为武人,面对的敌人又都比自己的强大,如果反而落在他们之后,岂不是为人耻笑?因此他急于求胜,好为自己奠定一个良好的声望。 可是眼前的敌人……如果有人提议将武将的“不作为”作为一项罪责的话,全天下的谋士一定都举双脚赞成。 这么对峙了几天,庞统那里已经有些不耐烦,毕竟他还不是那些可以上阵杀敌的武将,每天都没有进展的干靠在这里,实在让人无聊,干脆趁着无聊的时间回想一下人称鬼狐的主公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怎么处理,也许会对自己大有帮助。 可想来想去,却没有什么破城的好办法,以前用过的新式武器现在已经早在“江湖”中传开,现在使用已经没有了当初出其不意的效果----至于风筝,因为他还没有收到程玉的书信,暂时也想不到这个方面。 算来算去,看来只有将主意打在战场之外了,于是庞统干脆拿过地图仔细研究起来,说起来这个时候的地图还真是差劲,程玉对这个问题早就耿耿于怀,不但比例不准,还常常有各种错误,好在宛城(南阳)附近的地区还算是一马平川,没有什么太复杂的情况,地图上才不会有什么错误,可惜现在的结果就是庞统甚至都找不出一点可资利用的地方,难道真的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吗? 如果自己当初的行动能够让敌人无所觉察就好了,可是如何能让敌人将警惕性放低呢?突然间庞统心中有了一丝想法,既然敌人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干脆就给他个面子,让他娇纵一下好了,也许这样会有点效果。 于是庞统安排手下开始实行他的骄敌之计。 想在战场上故意败给敌人这种方法虽然简单,却不适何现在的庞统,毕竟敌人根本不主动出战,于是庞统派人四下收缴军粮,作出一种粮草将近的假相。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城内,曹仁听说以后轻轻舒了一口气,自己虽然不怕敌人,但总这样没完没了的坚持着也不是一个办法,眼前敌人缺粮正是一个好兆头,历史上不管多么强大的军队,只要没有了粮草最后等待他的结局无非是退兵或者惨败着两种,要是有个机会能再给敌人雪上加霜一下就好了。 也别说,庞统那边还真给面子,不过几日就有消息传来,庞统为了解决军中乏粮的问题,特意派人由荆州又押运一批粮草到阵前,最近的几天就可以到达。 曹仁将满宠等人召集到一起,对他们说明眼前的情况,手下大将牛金一听就来了精神:“将军,如果情况属实的话,这可正是我军挫败程玉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只要能将这批粮草劫掠过来,或者干脆烧掉他的话,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陷入混乱,到时候我们以攻为守,定可让敌军再不敢正视南阳。” 边的满宠却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对两个人说:“子孝,牛将军,徐州军向来诡计多端,虚虚实实难以分辨,这次缺粮的消息这么轻易的就被我军得到,恐怕其中有诈。以我看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敌人必然有后勤跟不上的一天,我们只需要耐心的等下去,不用多久敌人就会撤军,何必要在现在冒这么大的危险呢?” “但是伯宁,日久生变啊,你说的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如果不能很快的战胜敌人的话,难免敌人会再耍其他诡计啊。” 曹仁顿了一顿,让大家可以思考一下他的一时,然后继续说:“其实只要我们这一战小心一点,就算敌人设下了圈套,只要不往里面跳就可以吗。”说完以一种希翼的眼神看着满宠,他倒不是需要满宠来点头同意,不过要是所有人都能达成统一的意见,起码对自己的信心会大有助益。 满宠思考了半天,委婉的提出想听听曹仁的具体计划,曹仁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想法一说,这回就连满宠也挑剔不出什么,于是抱着不妨一试的想法对曹仁的计划表示了赞同。 却说庞统这边运粮的士兵除了明显的民夫外不过是数百人,押运的官员也是麾下的无名偏将,无非是张凯李和,两人边走边注意着两旁的情形,张凯问身边的战友:“你说我们攻城这么紧急,敌人还敢出来吗?” 李和想了想,肯定的说:“我想一定会来,你要知道,别看庞大人年轻,可是我们主公的学生,听说什么天文地理谋略算术无一不精,除了主公和徐军师以外,天下最聪明的人就要数他,既然他料定敌人会来劫粮,就一定不会错。” 张凯一听,又有些不理解:“你说既然庞大人已经知道敌人会来劫粮,为什么不但不加防范,竟然还要我们诈败呢?要是我能算的那么准,就运上一队的柴草,再在后面埋伏下军兵,等敌人来的时候就杀他个片甲不回。” “你怎么和人家那些贵人比,要是他们想的东西你也能明白的话,你不也早成了什么参将校尉之类的,还能与我们为伍?” 两人说说开始互相开起了玩笑,反正目标就是让敌人劫去,也不用太费心看护。 果然遥遥的曹军士兵已经盯上了这队人马,不过他们观察的更细致一些:“回禀将军,经过哨探的侦察,敌人果然在后面缀有伏兵,不过根据行军时候的烟尘来看,人数也并非很多,大致与我们相当,运粮的人马看起来外紧内松,似乎并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另外根据路上零星散落的谷物和车辙的深度来看,敌人车上应该确实运的是粮草。” 领军的将军本是牛金,听到属下的汇报,也多少陷入一种迷茫的境地,不知道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说是陷阱的话何必真正用粮食作为诱饵?但要是说敌人确实是麻痹大意,却为何后面会有伏兵潜藏? 牛金的头越想越痛,好在他的头脑也并非很复杂,既然想不明白,那么就干脆不要想了,如果完全依照曹将军的计划,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就算出了纰漏,自己的人马也不是很多,造成的损失也有限,于是牛金对身边的小校说:“你们都潜伏倒那里去罢,一会儿机灵一点,千万不要自做主张,全都按曹将军布置的做。”小校应了声是,然后下去准备自己的伏击,牛金却悄悄的将人马潜藏到了粮草车队的后面。 伏路的小校见敌人已经步入了自己的包围圈,估计后面牛大人那里也应该已经准备好,于是一声呼哨,随即喊杀震天,数百人由林中杀了出来。 张凯李和一见方舒了一口气,他们正担心完不成庞统交给的任务,敌人终于到了,于是不过是虚应事务抵挡了一下,马上四散奔逃。 毕竟是在敌人的地盘上,这些曹军怎么敢太过放肆,将敌人赶散以后马上就近将粮草车控制起来,有几个士兵早就受到曹仁的命令,于车队中随便找了一辆,推倒在地,将上面的所有袋子都剖开来看看,这么一看,真是大喜过望,所有的袋子里都满满的装着粮食,看来自己所劫的果真是运粮的队伍。 那个小校也是满心欢喜,这么多的粮草带会城内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劳,虽然曹将军允许自己在危机的时候放火烧粮,但他的心里仍然十分舍不得,还是尽量将粮草运回城内为上,于是这些士兵大多亲自当起了车夫,有赶有拉的,开始催动粮车。 牛金在后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不久就有荆州军跑了过去,开始是单独的,后来已经是三五成群,想来是向后面的敌人报信求援吧。来吧,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过来呢,牛金心说。 可一见到敌人的队伍,牛金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后面的敌军果然来救援了,不过这么少的人,队伍却恐怕拉了数里长,看来就算前面的人都已经赶上车队,后面的人也未必能过了自己这里。 这还是自己所熟悉的徐州军吗?牛金都有点怀疑,不过眼下的主要任务是劫杀敌人,至于截杀的是敌人主力抑或地方民兵以后有的是时间研究。于是一声喊杀,埋伏在后面的曹军也动攻势。 经过这一战,牛金已经可以断定这些必然是地方的军队或者民兵之类,战斗力也他差了一点,就算是中了自己的埋伏,可是敌人还没有到身边就已经开始逃跑,更有甚者恐怕连自己的人都没有现就已经和败兵一起跑掉了。 见敌人不战而逃,牛金也犯不上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早就告诉前面的人如果现粮草有诈马上放火焚毁粮草然后撤退,这么久都不见一点火光,恐怕前面所劫掠的这是粮草,如果这样这次的功劳可就大了。 结果他光追自己的人马就用了不少时间,虽然眼前的车辆都十分沉重,但有惊天的功劳放在眼前,又哪有人会有一点松懈,整枝粮车部队机会走的快和正常行军一样,要是他们能总有这种精神的话,恐怕不用劫粮光靠运输,可以得到的功劳也应该够大了吧? 牛金听说粮草一点也没有掺假以后,第一的印象和手下人是一样的,就是决不能让到手的功劳再由眼前飞走,马上命令所有人都加入到推车的行列中,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粮草带会城去。 还好今天所有敌人的效率都非常的差,数十里的路程中竟然没有一队敌人追上来,牛金可是随时准备不惜损失兵力保护这些粮食,到最后的关头那就只有放火吧。 第四节:示弱袭宛城 眼见城池就在眼前,这时却见到后面征尘渐渐起,荆州军终究还是追过来了,不过庞统还是一再的提醒大家:“传令下去,将行军的度放缓一点,虽然这些粮草不过是临时收罗起来的,但要是被敌人狠心毁掉还是得不偿失啊。” 旁边的众将还是有点不甘心,问道:“大人,难道您真的要将这批粮草都任由敌人夺去吗?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也够我们所有人马支撑个十天半月,要是落到敌人手里,将来攻城的时候说不定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麻烦啊。” “哈哈哈哈!”庞统终于开始表现出他狂妄的一面,“不要怕,这些粮草敌人不拿还算了,敌人只要夺了过去,就注定他们要为我军做仓库了,你们不用担心,要不了多久,所有的粮食都会完璧归赵,说不定我们还能收到不少的利息。” 除了少量的高级将领,大多数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也罢,庞大人坐镇荆州这么久还很少犯什么错误呢,似乎对所有事情他都有一个先见之明,不会这次面对敌人的时候才出现失误吧? 庞统在后面阻止军马追的过急,可是这样给牛金造成的压力也足够大了,就算他再努力,装满粮食的车辆也不会比追击的敌人快,一咬牙,牛金对身边的众人说:“不管怎么样,都要将粮草运回到城内,我带领人马去断后,如果你们出了差错,不但功劳没有,我还会治你们的罪。”告诫完众人,只留下足够将车马赶起来的人数,剩下的人马都跟他主动去迎击敌人争取时间。 庞统见敌人还能转回来心中总是要十分高兴的,毕竟自己送了这么多粮草给他却不收回一点利息未免太可惜了一点,也不去追粮车,转而将牛金这些人包围起来。 牛金哪里会想到敌人的目的本就不在粮草上,只能率领人马拼死抵抗,敌众我寡之下,饶是各各争先,依然损失惨重。回头一看,他的心中不由暗暗着急,为何这么久这些粮草还没有运进城内?原来,一见到粮车回来,莫说是满宠,就连曹仁都觉得事情进行的过于顺利一些,远远的又见不到后面的人是否真是牛金,怕敌人赚城,细细盘查了一番,然后在众多人马的监视下方才将粮车的队伍缓缓放入城内,并且对每一辆车子都进行了仔细的搜寻,这么一折腾哪还能快的起来。 牛金在后面心中叨念:子孝兄,曹大人,你倒是快一点啊,难道非要将兄弟累死在这里不成?他心中着急也没有办法,终于等他看到粮草已经进的差不多的时候,手下的军马也已经折损大半,于是召集还能带走的人马绕城而走。 这也是曹仁给他下的死命令,如果遇到敌军的追击又甩不掉的话,只能绕城撤退,这样敌人就不敢追击的太紧迫,自然就更不会有乘势夺城之虞。 庞统本就不认为今天能够一举夺城,见曹军处处谨慎,心中反而高兴,敌人算计的越多,对自己的信心就会越高,到时候一旦出现错误,也就越是不可避免的。为了坚定曹仁的信心,庞统又虚做攻打城池,这些事情平时也没有少做,难道在敌人刚刚自以为打了胜仗的时候战斗力会更差。庞统也不敢太过损失人马,粮草以后可以夺回来,但是损失的兵员以后就没有那么容易补充了,于是攻击一阵以后,就撤军回了营去。 此后的几天,庞统天天都带人猛烈的攻击城池----说是猛烈,其实却没有多少人真正的冲上去,只是场面上比较好看一点。曹仁的心中已经更有底,自己刚刚已经检验过这些粮草,都是货真价实,敌人突然间遭受到这么大的损失,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就要粮尽退兵了吧? 果然,几天的猛攻之后,荆州军终于还是卷旗拔寨,徐徐撤走。曹仁也不敢追赶,只是派人沿途侦察,听说庞统军在一路之上到处收买军粮,哈哈大笑,对满宠和牛金这些心腹说:“庞统小儿虽然厉害,毕竟还是年轻,难免有所疏失,这么紧要的关头却丢失了粮草,焉有不败?看来我们还是高看他了,明日我写表章向朝廷请功,两位贤弟只等受赏便是。哈哈哈哈~” 两人都是对曹仁表示了祝贺,祝他指日高升,可是满宠的心中还是隐隐的觉得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这个庞统要是只有这个水平,程玉又怎会派他镇守如此重要的地方,但是几天过去,忙于各种政务的他,逐渐也将这些事情抛到了脑后。 这天夜里,曹仁正在处理公务,突然听到外面有了嘈杂之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他的心中十分不快,什么事情就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于是推门出来观看,可到了外面,他的脸色突然一变,竟然隐隐约约传来喊杀之声,这城内怎么会有敌人可杀?他的心中多少有些迷茫,更多的是隐隐的担忧,于是叫上几个亲卫出来观看,刚一出门,却恰好见到有人由喊杀的方向奔来,一见到曹仁这里通明,那人一顿,但却还是跑到曹仁面前。可是却早有曹仁身边的卫士将其拦阻,那人只能远远的喊:“禀告曹将军,荆州贼夜里刚刚突然对东西北三门起了进攻,现在北门已破,城内满是敌军,还请将军定夺。”其实那人不过是想逃跑,但是遇到了曹仁,再跑被抓回来就要军法处置了,灵机一动之下,才装作是来向曹仁报告军情。 曹仁听他说完,真如五雷轰顶,敌人不是明明已经撤走了吗?如何突然又在城下出现,更是直接攻入城内。但是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多想,于是曹仁慌忙命令身边的人都跟他去迎战。正行之前,突然前面通明,一员老将手捧金刀迎了上来:“敌将休走,南阳黄汉生到了!”却正是老将黄忠。 曹仁在城中陡遇敌将,正是心胆俱颤之际,手中的本领又能挥的出几成,仆一交战,就被黄忠忙了个不亦乐乎,恰在此时,又有一彪人马杀来,却是牛金领人来援,听说敌人破城的消息,牛金也带领人马四下扑火,可是随着北门失守以后,东西两门也相继沦陷,敌人也是越杀越多,牛金带人往来冲突,正遇到曹仁这里被黄忠缠住,可惜老黄忠随着最近一段时间四处征战的恢复,现在已经又处于一个人生的高峰,何况如今已经明显是一个胜局更是越杀越勇,曹仁牛金两人犹然抵挡不住,牛金看势头越来越不好,对身边的曹仁说:“曹将军,现在东西北三门俱破,已经抵挡不住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将来一定有机会杀回来报仇的。” 曹仁心中虽然不情愿,但是看眼前的形势,自己已经没有取胜的希望,敌人也是越来越多,只能毅然对牛金说:“好,我们一同杀出城去,日后再报此仇。” 完和牛金二人撇开黄忠,径直奔北门杀去,黄忠虽然想追赶,却是后有敌军纠缠,前有自己的士兵阻碍,反正庞统已经做下安排,于是不再追赶,只是带领手下的人夺城。 曹仁牛金二人脱离开黄忠以后,荆州军再无人可以抵挡,一路杀到北门,且喜敌人并不是特别多,现在荆州军都在忙于占领城池,何况围城必阙,北门正是敌人逃跑的主要通道,所以防守并非很严密,当然被两人杀出城去,两人也并没有闲着,边逃边收拢残兵,也被他聚集了千把人,眼见离城的距离也差不多了,方想舒一口气,突然间路两边喊杀声又起,荆州的伏兵杀了出来,为的武将乃是刘备降将霍峻,当日他兵败遭擒以后,在程玉的“柔情”攻势之下,终于还是归降了程玉,在庞统手下听令,如今给他的任务就是埋伏在宛城往北的大路上劫杀敌人的败兵,也算是给他一个早日立功融入荆州众将的机会。 霍峻又如何不知,心中对庞统充满了感激,只想以功劳报答。 曹军刚刚不过由城内败退下来,还没有喘过气来,眼前又有敌人的埋伏,当下争相逃走,被荆州军轻易的冲溃,分割包围起来一块块的吃掉。牛金一见眼前又有伏兵,知道今日想两个人都平安逃走的机会十分渺茫,于是对曹仁说:“子孝,你是三军主帅不可有失,让我来为你断后。”言毕,乘着曹仁没有反应过来,在曹仁马股上重重的抽了一下,战马得到命令,四蹄撒开就奔北方跑去。 牛金做过这些事后,转过身来再也不回头看一眼,只是看着眼前的敌人,很快就又有一队荆州军插到了他的后面,将他们这一小块也包围起来。牛金心中冷笑,虽然今天让你们暂时占了上风,可马上就要让你们看看,我曹家儿郎也不是好对付的,就凭这些虾兵蟹将,今天就算死也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荆州军又如何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再想些什么,按照前面的步骤,分割包围尚未完全完成,已经忍耐不足杀了上来。虽然想的比较简单,但是真的就和敌人伸上手,牛金还是有点顶不住,“徐兵天下雄”,这是后来人对程玉当时徐州军的评价,这个徐军当然不只说的徐州,程玉势力重所有的军队都受的一样的训练,守的一样军纪,吃的一样粮草,拿的一样兵器,就算有些许差距,却也只有遇到自己人的时候才能够看的出来。 任凭牛金也是一员大将,被这些低级士兵围上,一样是束手束脚,只能心中暗叹:“想不到我牛金竟然就死在这些小兵手里。” 没有挺上多长时间,牛金的战马已经为敌人所伤,由马上跌了下来,他又不甘心束手就缚,在马下犹奋力死战,准备舍身成仁。 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敌人的后面突然一阵混乱,一员大将带着寥寥数十人竟然冲了进来,对牛金喊道:“牛贤弟,不要害怕,某曹仁来救你。”竟是曹仁又杀了回来。 原来曹仁的战马被牛金赶走以后,他费了很大力才将战马拉住,一回头的功夫见牛金已经为敌人所包围,当即就要拨马回去救他。曹仁身边的亲卫担忧主帅,劝他说:“将军,敌人势大,现在回去不过是徒然送死,您还是要保重自己啊。” 曹仁慨然对他们说:“为大将者,怎可轻弃战友于险地,必与之同生共死,你们先走吧,我来为你们断后。” 众军兵听的都觉得鼻子酸,有人喊了起来:“为士兵者怎可弃主帅于险地?我们和您一起去。”曹仁这一句话竟然激起了手下人无边的侠气,虽然此时军兵大多已经逃散,曹仁身边不过百人而已,竟然突然间让人生出千军万马的错觉。 这些人竟然径直杀入阵中,虽然折损了将近半数,究竟还是将牛金救了出来。徐州军一是出于对敌人的敬佩,二是也对敌人的勇猛稍有惊愕,终被敌人杀出重围,霍峻感觉再追下去恐怕得不偿失,于是也放缓了脚步,打扫战场清点战果,然后回城交令。 清晨时分,庞统也带领手下的人进入宛城,在路过粮仓的时候,他仰天大笑说:“我说的没有错吧,如今粮草都在这里,曹军付的利息也在这里,大家尽可以放心了吧。” 众人也对庞统一阵吹捧,确实庞统当日故意让敌军劫夺粮草是示其有不战之由,然后借故兵退,竟然成功的骗敌人放松了警惕,所以派到敌后埋伏下来的荆州军才可以轻而易举的攻下宛城。 各将都纷纷来到庞统面前交令,庞统听说竟然没有捉住曹仁,也不由摇了摇头,想不到曹仁的竟然如此勇猛,自己还是小看他了。这时文聘也回来交令,总算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自己在乱军之中捉住了敌人的大将满宠,庞统叫下面军卒将他带上来审问。 第一节:蜀中说客至 当满宠被庞统手下军士推上来的时候,庞统上上下下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只见此时满宠的头盔已经在战斗中丢失,头上的纂略微有些松散,脸上身上也多少有写血污,可是这些都不能掩盖他身上的威严之气。只见他细眉长目,两眼虽小却炯炯有神,两条眉毛斜斜指向鬓角,与唇边的两撇胡子相映成趣。说是相映成趣,并非是他的胡子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唇边与颌下的短髯,配合他薄厚适中的嘴唇,恰好为他增添了几分忠厚刚毅的气质。 这边庞统还在观察,身边的众将却喧哗起来:“大胆敌将,如今已经被擒,见到大帅为何不赶快跪地求饶,或可放你一条生路。” 满宠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略有痛心的说:“我满宠只恨未能及时识破尔等诡计,也未能坚持己见苦劝主帅,今日之败,乃是自取,就算死在尔等之手也是应有之报,又何须贪生怕死,诸位的好意,我自当谢过,日后见到我家的主公的时候,诸位只需照此行事,定然会为我主谅解。” 他看似平和的回答,却是暗藏刀锋,意指荆州军必败,又影射在座众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荆州众将如何就听不出来,一时间纷纷聒噪起来。 此时的庞统也表现出一副沉静的姿态,对满宠说:“满将军一身高武艺,又有过人智谋,正是我主急需的人才,只要您能诚心归降我主,我主也定然不会负了将军,何苦自寻死路呢?” 满宠却是嘿嘿一笑,面向众人慨然回答:“大丈夫当死则死,何须多说废话?!” 庞统似是觉得对满宠已经再没有办法,只能最后在询问了他一句:“难道满将军真是就是一心求死?既然您有求仁之心,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吧----来人,送满将军!” 两边的士兵自然不会对敌人心存什么好感,随着一声令下,已经有人拉住满宠双臂,带他向门外走去。满宠神色自若,丝毫看不出一丝情绪上的波动,反而隐隐带着一种解脱的感觉。 眼见两名士兵就要将满宠押出门去,突然听到后面庞统一声招呼:“且慢!”两人停住脚步有将满宠转了回来,却见到庞统已经从中间的帅案上下来,几步的功夫他已经到了满宠面前,也不答话就将佩剑拉了出来,满宠却只是淡淡的望着他不置一词。 果然庞统手中的宝剑并非是想着满宠的身体,不过是擦着他的衣服将满宠身上的绑绳割断,满宠依旧没有动作,庞统已经宝剑回鞘,然后恭恭敬敬的在满宠面前深施一礼:“满将军真是丈夫,在下失礼了。”然后继续言辞恳切的说:“我对将军只有崇敬之情,而无伤害之意,刚才一试,更见高风亮节,统只恨不能随侍左右。既然满将军志向不易,我又怎可强人所难,如果将军不嫌弃的话,可以在我军中修养几日,让我略尽一下地主之仪,多多与将军亲近几日,要是将军不愿,现在尽可离营而去,再无人敢阻拦将军。” 满宠闻言直视庞统双眼,似乎要从中找出言不由衷的地方来,但是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此时庞统的双眼明亮透彻,没有一丝的杂质在里面,不由的让满宠在心中微微的叹息一声,他又何尝不知道庞统心中的实际想法,说是不想自己归降,这种话又有谁能信,想到自己的一生不过就是想做一个忠臣良将而已,主公和曹将军也都没有过亏待自己的地方,要自己放弃一切的准则去归降对方,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可是他心中又隐隐的有一种感觉,不止是为了报答庞统对自己的礼遇尊敬,单是就归降程玉来说,自己似乎也会有更光明的前途。 两人就这样对视半晌,最终还是满宠低下了头,他已经决定放弃自己心中的执着,于是对庞统说:“庞大人的心意,我也知道,对于大人的厚望,我也无以为报,如果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归降,助大司马成就不世功业。” 曹仁的败军终于在洛水之滨停下了脚步,再退下去就已经到了弘农,可是一路之上并没有什么险要的地方作为阻截敌人的阵地,凭借自己剩下这点残兵败将,自然不过是自取其辱。他这边稳定下来以后,6续开始有在宛城逃散的曹军归队,虽然人数并不是很多,但聊胜于无,总是让大家的心境稍微可以放松一点。 不过也有军兵带来了满宠降敌的消息,牛金听后十分不满,对曹仁说:“大将军待满宠不薄,他平日里又总是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想不到到了真正的时候,竟然如此没有骨气。” 曹仁摆了摆手对他说:“唉,还是我对不住他,毕竟又有几人会将投降作为光荣之事,如果不是我当初没有认真听取他的意见,又怎会有今日之败,说来还是我对不住他,人各有志,只是将来当作敌人就是。” 但是满宠投降这样的事情对于曹仁来说打击还是非常大的,他们一直以来就是搭档,彼此之间的本领也知道,满宠对于地理形势之类比自己还要擅长,加上荆州军现在的全面优势,恐怕凭自己这些残兵败将不过是耽误了大事,于是曹仁给曹操写信陈述这次失败的经过,并请曹操马上派人支援。 曹操此时还与马相持不下,但是听到荆州军击败曹仁的时候,马上决定自己带领大军回援,只留司马懿等原来就是本地的军队防卫马,手下有人劝他不可对马掉以轻心,他回答说:“马尽其所能也不过是一条豺狼而已,再厉害也就是一时的优势,早晚必为我所败,程玉却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猛虎,现在他的人马已经突破了我在外围布置的防线,如果不能尽快的作出反应,恐怕就算我能很快的打败马,到时候也不过是变成一条丧家之犬。”军中的有识之士与他的看法大多相同,就连作为地方官员的司马懿都请求曹操马上回兵救援,自己一定会倾尽全力保住土地不失。其实曹操的心中如果能彻底打败程玉的话,就算土地因此损失一半的话对他来说也是值得的。 现在曹操还能控制的土地,恐怕从南边望去,已经可以看得到北方的边界,因而曹操说到就到,庞统这边还没有修整过来,曹操带领的人马已经也到了洛水之滨。 庞统知道曹操此人决不简单,就连自己心中的偶像人物主公程玉遇到他都不能说保持全胜,实力已经可见一斑,当年自己在主公军中作为主簿的时候也曾经与他斗过智,并无完全的把握,何况现在曹操身边还有“算无遗策”的贾诩在,自己的一切行动不得不慎上加慎,因而也改变推进状态为步步为营,力争不犯错误或者少犯错误。 人和人之间实在是没有办法比,很明显,张辽在突然之间失去了老天的眷顾,庞统这里还可以推进,他那里却一直没有尺寸之功,面对虎牢关而毫无办法。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张郃那里高奏凯歌。 虽然当日曹彰徐晃退兵的时候希望是保存兵力,以利再战,可是失去了壶关天险,整个并州就如同放开了大门的宝库,任由张郃随意取用,张郃也知道主公这一战的目的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削弱敌军,甚至他想一战而定天下,所以只有能削弱敌人实力而又保全土地人口才是上策,所以他派出一只偏师牵制曹彰的主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则带领人马奇袭并州与各处的郡县,虽然在并州遇到了刘晔的阻击而没能一战奏功,但是其他的地方却斗取得了非常好的战果,更是控制了长城沿线的土地,与幽州的沮授张燕等胜利会师,他本就是北路军的统帅,有权调配兵马,于是张燕也带领人马加入了西征的行列,连沮授都派出自己的而已沮鹄助战。 会合了三路人马以后,徐州军更是势不可挡,张郃甚至有余暇使用当年未完成的战略构想,派出张燕带领一半人循黄河南下略定河西郡等地,自己则带领剩下的人将并州曹军围困在并州上党等地。 这些各地战报都传回到许昌,让程玉也着实高兴了一番,虽然看情形荆州豫州两路人马都已经很难再建大功,但是自己三路出兵的目的本来就在于多点牵制一点突破,既然并州那边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就将战火由并州开始燃起吧。 就在程玉踌躇满志的时候,他却不知道,益州竟然派出了使者赶赴了驻扎在湘乡附近的周瑜军。 此时的周瑜刚刚结束了又一轮对武陵的攻击,这几年来,这已经成为他的第一要务,当年伯符就是死在那里,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武陵夺下来为他出一口恶气,更何况现在那里已经是自己的江东军唯一的出路。 他这边也听说了北面程玉胜报连连,在替自己的姐夫高兴的同时却也更急迫的想要夺取武陵,虽然伯符死后自己已经再无心去和他争些什么,但是就算投降,也要面子上更好看一点,何况如果姐夫兵败的话,总该轮到孙家出头了吧? 这个时候益州的使者突然来访,让周瑜不明其意。但是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听听他说些什么却也无妨,于是周瑜命人将使者带进来。来人进到帐中先不卑不亢的对自己做了一番介绍,原来是蜀中名士秦宓,周瑜不知道敌人都打些什么算盘,干脆开门见山的说:“秦学士由远道来我江东,不知所求为何?” 秦宓一听,昂然而坐对周瑜说:“宓此来特为江东社稷吊丧耳。” 周瑜身后的众武将一听大怒,纷纷拔刀亮剑,就要斩杀秦宓。周瑜知道对手越是张狂,定然越有所图谋,于是挥手让他们下去,温然问道:“我还不知道江东为何需要吊丧,请秦先生为我说明,不然请您试一下我的宝剑。” 秦宓微笑说:“益州和扬州两地,虽然土地广阔,可是人口稀少,尚且比不上北方的一个大郡,江东和蜀中之所以可以建立起自己的小王国,不过是靠北方列强彼此杀伐不休,无暇南顾,如果再有十数年应该就可以形成足以与中原相抗衡的实力。可是如今东莱的程玉由自己区区一郡之地,竟然展成为北方最庞大的势力,就连当年强悍如袁氏兄弟现在也不过一个尸骨早已经凉透,另外一个也变成了行尸走肉。曹操当年的风头,一时无匹,可是却在程玉手下不断的吃败仗丢土地,如今已经被赶到关中去了。眼下程曹两家又在开战,不用想已经知道胜负,程玉平定北方以后定然不会就此罢休,益州和扬州都是他下一次的目标,虽然你周瑜与他有亲戚关系在,但是孙家在江东数十年经营的基业就完了,怎么能不趁着现在来为你们吊丧呢?” 周瑜听了已经大概知道他下面想说的内容,但还是饶有兴致的问道:“既然情况这么危机,那么秦先生有什么教导呢?” 秦宓何尝又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全然在周瑜的胸中,只是他觉得凭借眼前的形势应该能够说动周瑜,于是继续说:“眼下我们两军并非是什么解不开的仇恨,正需要同心协力渡过难关,我家主公知道周都督的志向,只要您不对我军加以牵制,任由我军进入荆州,甚至可以您再领一路人马,两路夹攻,程玉必然不会想到,突然之间就算不让他灭国恐怕也可以夺回大量的土地,到时候彼消此长之下,徐州军恐怕连曹操都不能再抵挡的住,天下又陷入到人人都有机会的情况下去,对于孙家来说,这不是最好的后果吗?” 第二节:奇计袭洛阳 完这话,秦宓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周瑜思考,哪知道周瑜拍案而起:“一派胡言!程大司马对我江东天高地厚之恩,你家刘备却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先主伯符在的时候就一再叮嘱我们不可与大司马为仇,如今先主为你们这些奸人所害,正欲借重大司马之威为他报仇,你们却异想天开欲陷我江东于不义之地,真是可杀!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这秦宓也算是个英雄,面不更色,任由两边的士兵将他捆绑起来,身边6逊见周瑜动怒,连忙劝他说:“大都督,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们虽然与刘备敌对,却也不能作出这样有失名望的事情来,大都督只要将来使训斥一顿,赶出去也就罢了,何苦如此激烈呢?” 周瑜闻言瞪了6逊一眼,此时的6逊还是一个青年,原来不过是一直在孙权身边,被孙权派来和自己学习,既无身份,又无地位,何况周瑜又一向对他不太喜欢。于是周瑜训斥到:“帅帐之中,哪有你说话的余地?下去!” 逊只得退下,周瑜却没有注意到此时6逊眼中闪过的精光。 但是周瑜身边也有比较忠厚的人,鲁肃也觉得如此行事有失平和,于是对周瑜说:“大都督,伯言之说也不无道理。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既然叛匪刘备想来邀请都督对抗大司马,难免会有各种流言传出去,我看不如派人将使者押解到徐州,交由大司马处置,既不失礼节,也可消除流言。” 对于鲁肃的话,周瑜还是十分在意,何况鲁肃说的确实打在他的心坎上,略微思虑一下,周瑜下令:“且慢动手,暂将来人押下,异日送大司马军前请功。” 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很快秦宓也被押送到徐州军控制的地界上,人还未到,消息已经传到程玉的军前。此时的程玉已经到达了壶关,凭吊过高览以后就在此坐镇,总督前线的军事。他对秦宓这个人没有什么恶感,于是传令回去,命将秦宓押解到徐州等待落,其实他的想法也就是要在日后收服他。 虽然程玉心中略微有些不快,但是战场上的局势还是最后向着他最不喜欢的方向展,并州上党两地的敌军都采取了坚壁清野的战术,依靠坚城就是不与徐州军作战,张郃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将两城团团围困,用这种最无效也是最无奈的方法。 不过无效也只是相对而言,现在曹操四面受敌,暂时也没有办法抽调出人马来支援并州,就算两地的粮草积蓄都非常丰厚,也难免有消耗尽的一天,那一天就是玉石俱焚之日。 虽然曹操也很急于去救援东线,但是身处西线的他却总是难以脱身,庞统虽然年轻,却有着丰富的知识和经验,当年在程玉军中的那些年可不是白费的,加上最近几年在荆州独当一面,已经成长为曹操的一大劲敌。两军接触之下,虽然在一些小规模的战斗中各有胜负,但是总体上来说,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有个最后的结果。 也亏了程玉对这一战的准备充分,打来打去,这一战打了几个月都没有最后的结果,眼见春去秋来,天气渐渐的凉了下来,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吧?程玉在壶关之上抬头了望长天,他身边的军马也已经派了不少到并州前线去助阵,可是依旧没有取得一点战果。 冬天就快来了,到时候自己的进攻行动就很难再进行下去了,难道第一次西征就这样草草收场?如果自己退兵的话,并州难免还会再落到曹军的手中,下一次敌人的防守一定更加严密,可是要说继续进攻下去,对于攻击方的自己,天气造成的麻烦究竟会有多大已经不敢想象。 突然,程玉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恭喜父帅,贺喜父帅!” 程玉一回头,见是自己的义子马谡,马家最后还是出来了,马良现在正在为程玉的荆州分公司打工,马谡虽然在历史上成为一个言过其实的代表,但是现在的他还没有最后定型,程玉觉得这孩子还有很大的展,当年他给诸葛亮的几条建议大多切中要害,如果好好的培养,一定能成为一个人才,要不然孔明也就不会那么看中他了,正是因为如此,程玉将他收为义子,常年带在身边,希望让他通过战场之上的熏陶,早日成长起来。 听到马谡恭喜自己,程玉知道一定有好消息传来,但是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问道:“谡儿,什么好消息啊?” 马谡跑到近前,恭恭敬敬的对程玉行了大礼,然后才对程玉说:“回父帅,刚才得到晋阳的战报,晋阳城已经为我军占领,现在前将军高大人正在城中安民,请父帅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前将军高大人是高顺,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为程玉镇守大本营,这次西征曹操也只是将他带到身边,可是因为高览战死,张郃手下乏人,所以程玉只得将自己身边的心腹也派了出去,但是高顺的官职比张郃要高,没有办法让他听从张郃的号令,程玉才命他为进攻晋阳的统帅,张郃只负责进攻上党。 终于有个结果了,程玉心头的石头稍微放下了一点,夺取了晋阳,就算最后上党郡没有夺下来,至少大半个并州已经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程玉忙召集自己身边的传令官,嘉奖高顺,然后大军准备出,移驻晋阳。 哪里想到,好事成双,这边嘉奖高顺的使者刚刚派出去,一直没有什么战果的张辽也突然派来了报捷的使者,听到这个消息,程玉的精神更是为之一阵,忙召见来人,听他陈述虎牢之战的经过。 原来张辽的性格虽然比较沉稳,但是也难免有点争强好胜之心,眼见北路南路都有战果传回,虽然现在他们也陷入了僵局,但是至少有了一点成就,可是自己的中路军竟然被眼前的虎牢关阻挡的不能前进一步,这样如何去面对主公的厚望。 起来,张辽对虎牢还是有点感情,当年先主吕布就是在这里一战成名,自己当时作为偏将也有幸亲眼目睹了那惊天动地的一战,如今物是人非,虎牢却成为自己前进路上的最大一块绊脚石。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张辽军中的大将魏延却向张辽献了一条奇计。 他向张辽请求说:“张大哥,虎牢之所以重要,只是因为他是洛阳锁钥,我们进攻虎牢关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打通西进洛阳的道路,进而突入关中。可我军现在的行动却开始拘泥于进军虎牢的既定目标。其实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敌人的大军被我们牵制在虎牢关一带,南面的敌军又被庞大人牵制在洛水一带,整个洛阳可以说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如果我们现在可以出奇兵直插洛阳的话,说不定可以一战奏功。” 张辽闻言果然很感兴趣,问道:“文长贤弟,那么你说我们如何出奇兵呢?” 魏延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由旁边拽过一份地图来,摊在案上对张辽说:“大哥你看,这里是虎牢----”又用手一指西南方,“这里是宜阳。匝一看,敌人在这条防线上布置了重兵,可是你看这里----”然后用手指点到中间嵩山的位置,“敌人对这里的防御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不但兵力寥寥,而且防御也十分松懈,假如我们派出一部分人马翻过嵩山天险,直插洛阳的话,那里的守军未必就敢抵挡,只要我们一战能够夺取洛阳,就算虎牢的敌人再顽强,他们的存在也失去了意义,况且他们的粮道也会因此而被切断,定然可以不战而胜。” 要是在平时,以张辽比较谨慎的性格或许会考虑再三,可是现在眼前艰难的局面让他也开始有些焦急,因此对于这条意见的兴趣也十分大,有些疑惑的问魏延:“文长,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冒险一点?” 魏延的一句话暴露了自己心中实际的想法:“大哥,富贵险中求,不冒险又怎能打破眼前的僵持局面?” 张辽因为在考虑他说的方案的可行性,所以连他这么大的语失都没有现,不过在他的心中还是有点挣扎,最后在魏延的极力推动下,张辽心中急于求胜的**还是战胜了他求稳的想法,于是他分兵五千给魏延,让他带领人马翻越嵩山,直取洛阳,自己则继续在虎牢关前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当魏延这只人马带起的滚滚烟尘出现在洛阳城下的时候,洛阳城头的曹军还在懒洋洋的晒着秋日的阳光,突然间,城门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开始骚动起来:“那是什么?” 城门边的守军也向那边望去,只见遥遥的如同沙尘暴到来一样,竟然卷起满天的黄沙,大家都不知道什么原因,纷纷七嘴八舌的出自己的猜测,渐渐已经开始有隆隆声由远方传来,这时一个老兵突然出了一声尖叫:“不好,是敌袭。” 这话引来周围众人的一致嘲笑:“得了吧兄弟,我看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高了还没有缓过来啊?现在虽然四面都在打仗,可是最近的敌人也在我们数百里以外,要是敌人打过来的话,恐怕东面或者南面的逃兵早就过来了,还能给你这样现敌踪的立功机会。” 那个老兵一脸的不甘心:“你们别不相信,这些声音和烟尘绝对是大队人马带起来的,一定是敌人来袭!你们不信算了,我要去向城守大人禀报。”说完推开众人就要走。 这时已经有其他人也感觉出来:“别说,他说的还真可能有点道理,这个声音确实像是马匹行进的声音。” “那也是咱们自己人,敌人难道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说完这话,他突然的闭嘴,敌人还真就能从天上掉下来,壶关和虎牢关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曹军中,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已经传成了徐州军中有一种肋生双翼的飞人,平时就靠猎食生人过活,他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让在场所有的军兵都觉得心寒。 就在他们还在争论来得就是是什么的时候,徐州军已经又靠近了很多,已经远远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由地平线上出现,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怀疑是否是有人来,他们只想知道来得是敌是友。 对面人的势头这么快,城中的曹军一边派人骑快马迎上去看个究竟,另外一面开始疏散城门前的人。 这人迎了没有多远,突然掉转马头,没有命的往回跑来,还远远的挥着手。 城楼上的曹军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敌袭!”他这话一喊出,本来下面还在有秩序疏散的百姓突然炸了锅,尽凭这些人马经验约束不住,一时间鸡飞狗跳。 城外胜利完成任务的曹军,此时却被背后飞来的一支羽箭由马上掀了下来,当场丢了性命。 第三节:亲者变仇敌 这时守卫的曹军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形势,突然生的变化让他们手足无措作不出什么反应来,甚至有人骇的手脚酸软都动弹不得,终于还是没有能够在徐州军到达之前将准备工作做好,数名骑术精湛的徐州军直接从离开地面已经有了数尺的的吊桥上冲了过去,杀向紧急关门的敌人,后面的骑兵虽然已经不能骑马冲过去,也都干脆跳下马来爬上吊桥。 其实城楼上也有弓箭手,只是他们根本没有作战斗的准备,等到想起开弓放箭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点,况且颤抖的手将大多数的箭枝射到了水中,只有寥寥数枝流矢伤到了徐州军,但只是杯水车薪,大多数为他们所伤的徐州军都没有失去战斗力。 又过了片刻,在士气战斗力都无法同日而语的情况下,城门附近的曹军终于还是没有能将冲进来的区区数十人打败,反而被他们控制了城门放下吊桥,随着城外数百骑兵的进入,竟然已经标志着洛阳的陷落,这样的结局总是让人有点不敢相信,可是事实上就是如此,徐州军就是凭借着数百人顶住了后面曹军毫无章法可言的反扑,等到真正城内最高的守备得到消息整顿士兵的时候,就连后面的大部队都已经进入城内,非战时状态下,洛阳总共的守军也就不过数千而已,如何能和险中求胜的徐州军比,在城内几场激战,从外城到最后的宫城,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被敌人控制了整个洛阳。 当魏延衣裳褴褛的站在洛阳尹的府衙之前,不由出张狂的笑声,这些天的苦最终还是没有白吃。魏延在军中极受士兵拥戴,其中的一条理由就是他能与士兵同甘共苦,在翻越嵩山的时候,他为了鼓舞士气,也是弃马而行,与所有的低级士兵一样爬山,所以到达洛阳的时候他也和所有的士兵一样已经将身上的外衣穿的破绽百出。但他心里知道,不管自己吃的苦有多大,但日后的功劳簿上一定少不了自己重重的一笔。 终洛阳失陷的消息传到虎牢关前的时候,曹丕也是大惊失色,几欲逃走,多亏了手下众文武规劝,才稍微安定下来一点,但是虎牢关却是守之无益,于是全军缓缓撤退,张辽虽有掩杀的想法,可敌人既然无懈可击,他也不愿无意义的徒增伤亡,所以被曹丕将军队安然的带到了黄河以北,然后沿黄河西进。很快他接到了曹操的命令,要他不用再向西,就留在并州,原地休整一下,随时准备接应曹彰。 原来曹操已经亲自带领人马进驻弘农,当他在洛水之滨听说洛阳有失的消息,当场头风病,此时他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要去将洛阳夺回来,可是很快他就打消这种不智的想法,眼前还有庞统部在虎视耽耽,自己贸然而动,只会受到敌人的前后夹击,但是洛阳一失,自己的后路也堪堪可忧,曹操只能无奈而又郁闷的选择了退兵,将战线转移到弘农,这样可以兼顾两路敌军,纵使自己需要承受的压力会大一点,至少凭借人力还有可为。 至于程玉,当他听到奇袭洛阳的消息,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毕竟消息的传递需要辗转多处,不过让他心中十分遗憾的就是自己已经身在并州,早知道张辽魏延能有这样辉煌的战果自己就安心的在许昌坐镇了。那么现在自己就可以会齐手下与自己最敬佩的曹操在关中展开最后的决战了。至于现在,虽然张辽庞统两人的能力都在自己以上,可是不能身逢其会,难免会给自己留下一点遗憾。 好在他转念一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曹操接连受到沉重的打击,其最后的战斗力也不可忽视,哪有那么容易就为自己打败,这场盛宴肯定有自己的一份。 既然有这样一种想法,程玉也就可以专心于并州的战事,在晋阳城失陷以后,整个并州只有上党还在敌人的手中,于是程玉率领高顺等部南下,与张郃会师,围攻上党,突然间敌人的攻击猛烈了如此多,纵然得不到外面的消息,曹彰也知道其他地方的战局不是很妙,再苦撑了月余的时间以后,曹彰终于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与徐晃商议后决定突围保存最后的实力。 程玉对于曹彰可能突围早有防范,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受到了点损失,让敌人冲出了包围圈,但这些都是程玉默许了的事情,随后徐州军在曹彰部之后展开了追杀,早已支离残破的并州军在这严密的围剿之下几乎全军覆没,当曹彰逃到并州南部与接应他的曹丕会合时,手下残余的人马只有寥寥数百。 如果在以前的话,曹丕一定会好好训斥一下这位兄弟,可是现在的他也是刚刚在徐州军手下吃了败仗,敌忾之心让他前所未有的与兄弟贴心,两人之间到似一点矛盾也没有。救出曹彰以后,两面的主要将领一商量,决定在河东郡北部阻挡敌人,现在时日以近冬天,只要撑到下雪,徐州军的攻势一定会受到阻碍,这样起码可以保存在并州的最后一块根据地,方便自己御敌或是反攻。 程玉虽然不想放弃对并州的进攻,可他也知道眼下的季节已经不是很适合进攻方了,于是他自己会齐高顺张郃的军马在上党休整,准备在明年春天动最后的攻势。 就在程玉踌躇满志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长江的南面,针对他的暗流正在蠢蠢欲动。 原来周瑜在将秦宓押解到徐州以后,惹得刘备恼羞成怒,竟然改变了以往守卫的姿态,纠集了大量的人马出兵江南,向孙权起了攻击。周瑜是何等英雄人物,哪里又会怕了刘备,亲自引军西进,与刘备大战于湘水之畔。 可惜周瑜是员真正的将领,作为统率的他,往往会亲自投入战斗,结果一时不慎之下,竟然中了刘备军的埋伏,被射中一箭,虽然后来被他扳回了局面,将刘备军击退,他的伤势却因为耽误了时间而略有恶化。 孙权对周瑜是十分关切,亲自派出使者问候周瑜,然后请他以身体为重,修养一段时间。周瑜也觉得主公出于一片好意,自己的伤势确实时好时坏,暂时刘备也无力东侵,不如就回后方去修养一段时间,于是周瑜上表请求回豫章养伤,这些事情本是孙权一力促成,自然很轻易的得到批准。 不过令周瑜略感到不快的是,孙权在自己离开前线以后,竟然命孺子6逊暂代大都督之位。但是想想他们两个的关系,自己又是一个臣子,虽然是前朝老臣,也不应管的太多,何况孙权还特意为此向自己写信报告,于是周瑜只得当作没有在意。 这个6逊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隐忍这么多年还真不是白给的,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在武陵大捷,成功夺回了武陵,将周瑜多年没有完成的宿愿了却了,正在家中养病的周瑜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羞愧万分,更无颜面再回军中,干脆称病不出。 哪知道6逊的志向却不在蜀中,就在程玉屯兵并州的时候,江东孙权势力突然对徐州动了袭击,吕蒙趁着徐州军防守上的麻痹,突然渡江,奇袭广陵,杀太守温恢,长驱徐州,6逊也兵进长沙,长沙太守杨龄仓皇北逃。而更令周瑜心痛万分的是。此时刘备竟然又一次顺江东下,当年程玉战败孔明而取得的缓冲之地已经尽为刘备所占,多亏现在镇守江陵的马良伊籍王威等人警觉,方才保住荆州不失,但是情况也岌岌可危。 周瑜知道,绝对不会这样的巧合,孙刘两家同时出兵荆州只能说明一个问题,6逊到底还是和刘备联合了。这个消息让周瑜心痛不已,当时箭创迸裂,吐出一口鲜血来。 周瑜身边随侍的家人忙抢救,又有人到后面将小乔请出来,一阵忙乱,过了半晌,周瑜才缓过气来,口中还不住的骂道:“6逊小儿误国,6逊小儿误国啊!……你们快为我准备车架……我要到建业去见仲谋……” 乔等人苦劝也无法说服周瑜放弃这种想法,毕竟在这个家中,他才是唯一的主人,没有办法,只得为他布置了一辆马车,送他乘船赶往建业,小乔不放心周瑜,只得随行照顾他。 豫章距离建业也遥遥千里,纵然是顺风顺水,所消耗的时间也不会少,小乔就乘着这段时间不住的开解周瑜,又对他照顾备至,周瑜的身体才稍微好了一点,渐渐已经可以在家人的搀扶下行动,小乔看着周瑜憔悴的脸色,心中总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她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对于孙家竟然偷袭程大哥也甚为不满,只是这些事情既然着了出来,想必是仲谋的意思,夫君此去难道就可以改变什么吗?她的心中悄悄的想,如果不行的话,就劝公瑾他辞官不作了罢,与自己泛舟于鄱阳之上,总好过为了这些钩心斗角的事情劳力伤神,不管是大哥还是仲谋,谁胜利了难道还能难为自己不成? 她将这个想法隐讳的透露给周瑜听,哪知道周瑜一意孤行坚决不肯退缩,不过他也不是不知道小乔的意思,对他说:“无双,你要知道,我们虽然欠程司马的人情实在是太多了,惭愧的说,要是伯符还在的话,或许我也会劝他乘机骚扰一下大司马的行动……”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有些黯然,“只是他不会听便是,但眼下伯符为刘备小儿所害,大仇未报,仲谋却与刘备联合,这无疑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想一定是6逊搞的鬼。这么多年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说,我怀疑6逊是刘备那里的奸细,当年伯符之死就像是和他有些关系,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找到证据,他又确实有些才华,现在看来,恐怕事情很容易是这样,要不然他也是和刘备有勾结。” “不会的,6伯言自小就和仲谋在一起,他怎么会是奸细呢?你不要随便瞎想,就算你说了,仲谋也不会相信,徒然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这是何苦呢?” 周瑜爱怜的看了一眼小乔,抚摸着她的头说:“我也希望不是,我知道你担心我,这次这个事情了结了以后,我就辞官会鄱阳,与你泛舟五湖……”他的神色又是一黯,“就算仲谋不再听我的话,我也决定辞官了,你开心吗?” 乔无言,只是温柔的抱住周瑜。 当周瑜在建业登岸的时候,孙权却正在为战事愁。周瑜的身体已经可以走动,他不要手下的人来搀扶他,强撑着来孙权的官署求见他。 来周瑜在江东的地位崇高,不用通报也可以直接进去,但是因为今天的事情特殊,周瑜的心中也有点不好的感觉,所以在门前求见。 孙权正在愁,东西两线在开始的胜利以后,再就没有什么进展,虽然吕蒙已经到了徐州城下,6逊也正在进攻江夏,可要是还没有成果,反而被刘备占了先机的话,自己南面有些不合算。 听到从人报说周瑜求见的时候,孙权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脱口而出:“不见,这个家伙来没好事!” 抬头,却见报事的从人呆的站在那里,孙权知道自己语失,但是要和一个从人再解释一下,难免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还好那个从人知趣,只当没有听见,对孙权说:“主公,周瑜是江东老臣之,不见的话恐有人诟病。” 孙权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对他说:“好,那就把他请进来吧。”心中却在盘算如何除掉这个知道自己真实想法的人。 第四节:深宅丧忠魂 这节比较短一点,我差了点东西在里面,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补上,今天就先这样吧,晚上更新下一节,有关黑幕的事情这里说的不太全面,我会在相关里说明的 对于周瑜之死,我表示1000000000个歉意 ================================================ 不过孙权面子上的功夫做的倒是很足,听到外面脚步声响,他几步迎到门边,拉开房门满脸热诚的说:“公瑾兄,你为了小弟操劳奔波辛苦了,小弟这里给您行礼。”边说边作出欲行大礼的姿态。周瑜一直信仰君臣有别,哪里敢受孙权的大礼,慌忙用手阻挡,口中还说:“主公言重了,能为主公做事,瑜百死不辞。”心中当然也热烘烘的,来时的满腔怨气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 孙权将周瑜恭恭敬敬的请进屋内,然后问道:“公瑾不在家中养病,千里迢迢来建业,莫非是有事教我?” 周瑜这才想起正题,慌忙由椅子上站起,回头瞥了一眼后面的侍臣,众人马上会意,但是这里孙权才是老大,众人用询问的延伸望向孙权,见他微微的点头,方才退出屋去。 周瑜等房门关好了一阵,才对孙权说:“主公,瑜想知道是何人向主公献计偷袭徐州的?” 孙权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对周瑜说:“就是我下的命令,难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周瑜连忙说:“主公,你可不能中了奸人的诡计啊。我们与程家,乃是唇齿之帮,当年先主伯符就是靠着徐州借来的数千精兵,方才打下这偌大的基业,先主母与程夫人又是亲姊妹,孙程两家本是姻亲,如今我们却在背后偷袭,这乃是骨肉相残啊!再看刘备,他害死了伯符,又夺了当年大司马让给我们的武陵,才导致我孙家多年无有尺寸之功,天下人中,我孙家最大的仇敌就是此人,如今主公却与他结盟,岂非为虎作伥?” 周瑜见孙权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却不知道究竟他是想通了还是厌烦自己罗嗦,但不管怎样今天都只有趁热打铁说服他收回成命,于是继续对孙权说:“其实主公不说,在下也知道为主公谋划此事的人定然是6伯言。可是主公,有件事情我本不想说,如今形势既然这样紧急,我只好先说出来吧----6伯言很有可能是刘备军的奸细!” 这话倒是说的孙权浑身一震,忙问道:“你待怎讲?”然后突然又醒悟过来,“不会的伯言自幼和我在一起,从没有离开过江东,如何会认识刘备。” 听孙权不信,周瑜只能将自己掌握的一点情况说出来:“主公,当年伯符进攻武陵的事情您还记得吗?时候我经过调查,现一件事情,伯符在和大家宣布他的计划以前曾经有人给他献计,不过此人却鬼鬼祟祟没有被任何人看到,但是根据当时服侍主公的军卒说,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而军中最年轻的人就是6逊,后来主公遇害的时候,负责在外面为他了望巡哨的人也是6逊,而主公却没有得到一点刘备军即将进攻的消息,这难道就不可疑?我甚至怀疑,当年就是他将主公屯兵山谷的消息透露给刘备,才让主公遇害的。如今他又与刘备军走的这么近,更是大有可疑,主公千万不可相信此人。” 周瑜满以为自己抖出这些事情来起码让孙权对6逊的宠信少上一些,哪知道孙权勃然大怒:“够了!大都督,你不要在诬蔑伯言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更清楚。您既然提到了伯言,我就问问您,从当年亡兄故去,您就开始带兵攻打武陵,这么多年除了劳民伤财,江东又得到了什么?不是如此又怎能任由程玉坐大?而6伯言继任临时都督不过几月的功夫,就成功的收回了武陵,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至少他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一片期望。” 他这么一比较,正触在周瑜的痛处上,让他的心中一阵绞痛。 可孙权对他的打击似乎还没有结束,继续往下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再说,虽然程玉与亡兄有亲眷关系在,可是如今亡兄已经故去,又如何能保程玉对我江东无有野心?恐怕他在打败曹操以后下一个对付的就是江东了吧?我江东岂是轻易臣服于人的?那时不成了养虎为患。刘备现在虽然也很强大,但毕竟对我江东还无法造成多大的威胁。公瑾兄,虽然你与程玉也是连襟,投降他以后依然可以享受高官厚禄,可你也要为小弟着想一下啊!” “你!……’周瑜听到孙权突然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心中更是又气又痛,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心口一阵剧痛----想是心脏病作,更为严重的是又一次牵动了刚刚愈合的箭创,不但伤口崩裂,连口中眼角都渗出鲜血来,这一次栽倒,就再也没有起来。 孙权有些冷漠的看着周瑜大叫一声颓然倒地,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假装关切的上前抢救周瑜,可以越摇周瑜的脸色越灰暗,----据我判断,除了箭创迸裂外,还有心绞痛,脑溢血的存在,眼见已经气若游丝。 这下孙权也有些略微的慌乱,自己本来准备气气周瑜,让他愤然隐退,没有想到竟然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周瑜在军中的威望甚至要高于自己,如果传出是被自己活活气死,难免会有人对自己产生异心,于是也有些慌乱的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外面门声一响,只有一人进来,正是刚才去请周瑜的内侍,他那时听孙权对周瑜出口不逊,就知道两个人恐怕说不了什么好话,于是借着近臣的身份将其他人都赶到外面听不到屋内话语的地方去,只留自己在门外等候命令,对于刚才周瑜孙权两人的对话,他也听了个**不离十。 如今一进到屋内,见到周瑜已经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地的鲜血,也是吓了一条,也凑到跟前帮忙抢救周瑜,但是摸了摸周瑜的脉搏,又探了探鼻息,已经无可挽回,于是对孙权说:“回禀主公,不用再费力气,大都督已经救不回来了。” 孙权听他这话,突然心中一动,对他说:“那你快将大都督搀扶到外面去!” 那人也是一时糊涂,竟然没有想到为什么孙权不是叫他再去叫人,将周瑜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就要架到门外,突然腰眼一凉,全身的力气在瞬间就消失殆尽,他有些骇然的望向身后,正看见孙权那张狰狞的脸,恍然大悟,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不出一点声音,终于倒下,只余冷冷的目光望着孙权。 孙权又停顿了一下,等那人死透了方才来到门外,遥遥的喊道:“来人啊?人都在哪里?” 这时外面的侍卫要是还听不到那就真该死了,于是呼啦一群人涌了过来,孙权转身进入房内,他们虽然有些疑虑,但是想想主公既然亲自出来叫,想必是屋内有事情生,还是跟了进来。 等他们见到屋子内的状况,比刚才那个内侍还要吃惊,现在地上已经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周瑜和内侍两个人的身体都横躺在地上,看上去了无生机的样子,大家不敢询问孙权,又不知自己究竟该作些什么,都只有呆呆的立在当场。 这时孙权已经回到座位上,对他们说:“刚才竖子无礼,冲撞了大都督,气的大都督箭创复,那人已经被我当场格杀,你们快看看,大都督有没有什么事情!” 这时再看周瑜又能有什么好看的,日前还风流倜傥冠绝江东的周瑜,现在几乎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气息的微弱以近忽略不计,见大家还在七手八脚的抢救,孙权吼了一声:“都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去请医生来。” 等孙权的“御医”赶来,也已经无济于事,最后一个个对孙权摇头表示无可挽救,这时孙权的心中更是长出一口气,却突然间疯狂的冲了上去,声嘶力竭的喊道:“大都督,您不能有事啊!你有了事情,让仲谋以后怎么办?”在场的医生都对孙权与周瑜君臣之间的感情感动不已。 后孙权只得命人将周瑜送回他在建业的都督府中。此时小乔还在苦苦等待周瑜归来,不管说服孙权是成是败,以后都要脱离这个是非之地,没有想到却有家人回来报告说周瑜出了事情,当即如同五雷轰顶,等见到周瑜“尸体”的时候,当即也运厥当场。 其实在孙权那里,周瑜就已经宣告死亡,只是小乔还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幻想他能醒来,自己睁开眼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周瑜冰冷的身体再也不放开。 在众人的规劝下,小乔直到次日,才接受了周瑜已死的事实,将周瑜的尸身放下,命人准备后事,其间的从容镇定,竟然不似刚刚失去了最挚爱的人,等一切安排的差不多,小乔方才对家人说自己很疲倦需要休息,然后躲进屋内将门窗紧紧的关闭。 她这一次进入房间,也就在也没有出来,当晚上家人去叫她的时候,现事情不对,撞开房门,只现小乔的身体以一根白绫挂在房梁之上,一代佳人竟在无声无息中香消玉殒。 这次周府中已经没有可以主事之人,再不敢擅专,于是将这个消息分别禀告了孙权和大乔,大乔本还希望小乔来到建业能有时间看望自己,却突然听说她已经殉情而死,也是悲痛欲绝,但她虽然温柔,为人却比小乔坚强,严格告诫手下人暂时将消息封锁,不要让父亲知道小乔的死讯,而自己亲自坐镇都督府,安排小乔和周瑜的后事。 两个人的葬礼举行的时候,东吴所有的名士几乎都到了当场,所有能赶来的武将也都出现在这里,整个葬礼的过程沉痛而隆重,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滴下了自内心的泪水。当周瑜即将下葬之时,孙权突然冲上前抚棺痛哭可以说将现场悲痛的气氛推向了最**,场面几乎一而不可收。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孙权当时在周瑜的耳边喃喃的说了什么,如果他们听到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骚乱生,原来他对周瑜的尸体说的赫然是:“武陵的事情,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时豪杰周瑜,竟然被自己的主公活活气死,可谓是人间最为悲凉的事情,后人虽然不知道当时的实际情况,却也隐隐的感觉出了端倪,得出的结论是周瑜功高盖主,又一心遵守孙策遗命,阻碍了孙权野心的实现,才遭到如此的结果,他们虽然猜到了一部分,却没有想到当年孙策之死竟然也和孙权有关系。 周瑜瘁死的消息传到了前线,自然也引起了轩然大波,从徐州到荆州的漫长战线上,江东军自的全军缟素,吕蒙在自己的军中还带头遥祭周瑜,就算与周瑜不睦的6逊,迫于形势,也不得不哭上几声表达对周瑜的崇敬。 只是祭奠过后,他们还是不得不投入到面对徐州军的战斗中去,竟然没有人知道周瑜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情的生而殒命归天。 他们面前的敌人正在面临从没有面对过的最大危机,但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第一节:无意犯众怒 近两天的东西连我自己都看不过眼,我从来都没有才,何况现在又已经尽了,大家还是原谅则各 =========================== 好在此时的程玉还没有得到周瑜战死的消息,不然不知道他那脆弱的神经会不会又上演一次倒地身亡的好戏,现在的他,正在赶赴徐州的路上。 起来,这已经不知是程玉遇到的第多少次挫折了,也怪,被上天----也就是高层次生命----选中的人总是有特别好的运气,不知道那些外星兄弟在选他作为试验目标的时候有没有拿一个仪器检测一下,他的幸运指数是一百才肯找他当白鼠的,不过却有另外一个问题,虽然每次经过挫折,程玉的势力都在膨胀中,却无可否认,他的危机越来越大。 从吕蒙兵渡长江开始,程玉就已经处在三大势力的夹攻之中,而这三大势力却正是历史上的三国,眼前这一战,或许是一统华夏的契机,但更有可能的是因此一败涂地,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作者说,不可能! 程玉在得到这个消息以后,第一时间就带齐兄弟杀回徐州,对于曹操,眼下只能先留下人马监视他的行动,就算日后受到损失也只有认了,荆州那里已经下令庞统回军支援,如果曹操有异动的话,可以先放弃荆州,眼下最重要的敌人是徐州的吕蒙,没有了徐州的徐州军将不存在一点战斗力,就算所有的士兵都经过自己的洗脑,但是他们的父母妻儿都被敌人控制的话,很难想象这只部队还能挥出多大的战斗力来,想当初关羽的荆州军就是因为城中的呼爷唤儿声才一举溃败的,何况徐州还有自己赖以生存的所有政治资本。 正行中,程玉想起并州的事情来,还是心神不定,自己留下这么少的人马守卫并州,就算日后能够打败孙权,就算留下了徐庶镇守北方,恐怕新夺取的地方也难免损失殆尽,这个孙权,自己在他上表请封的时候就觉得他为人不正,想不到最后还是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伯符的面子上,将来抓到他一定也不能让他好过,可是现在说抓他是否早了一点? 正想着,突然后面马蹄声响,一个声音遥遥喊道:“主公慢走,有徐军师紧要信件!” 自己才刚刚离开并州而已,难道这么快曹操就已经开始进攻并州了?程玉狐疑的拉住战马。后面的使者快马赶到程玉身边,将怀中的书信恭恭敬敬的取出,程玉一看,原来不是曹操已经开始进攻,而是徐庶献策的书信。 信中对程玉提出的建议是这样的:既然孙刘两家的联军已经同时对自己动进攻,此时再与曹操作战,无论规模是大是小,都对自己十分不利。现在会有土地为曹操所夺回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情,如何才能将曹操也拉如这淌混水并能尽量为自己所用,才是减少损失的关键。所以徐庶认为应该现在派人去和曹操讲和,并约定割让荆州的土地,让曹操尽快去接收,然后加强并州的防守,如果曹操接受了荆州,无疑他就站在了孙刘两家的对立面,到时候三家合围的形势就无法形成,特别是刘备,被完全的断绝了东进的道路,只有与曹操作战,就算曹操不接受荆州,并州的实力也有一定增强,权衡利弊之下,他也不会进军并州,这样至少眼前能够减少一个对手。 程玉看过大喜,既然自己已经决定必要的时候放弃荆州,要是能以此为代价的话将曹操拉下水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当即下马修书给庞统,向他说了自己和徐庶的建议。 其实庞统的意见竟然与他们惊人的相同,当庞统得到孙刘两家联合进攻荆州的消息就知道徐州定然也难免成为目标,主公的西征打击不但因此搁浅,反而陷入了危机全面的危机之中,自己身上的担子突然间重了起来,不但要保住荆州,还要牵制曹操东进。可要同时实现这两个目标的难度未免大了一点。经过比较,最后他还是决定以牵制曹操东进为主,至于荆州,突然他也想到,不如就让曹操也插进去,到时候三家难免会生内讧,于是他命文聘带领手下一部分人马前往洛阳增加张辽的实力,让他作为全面阻挡曹操的最后防线,自己则带领一部分人回援荆州,看看能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但是他并非是最高统率,这样的决策不应擅做主张,只能苦苦的等待程玉的命令,很快,两份命令接连的来到他的案头,庞统看过,正是与自己不谋而合,于是按照原计划分兵,随便派了个使者去见曹操,自己也不奢望一定就要说服曹操,使者的身份太重要反而有其他危险,还不如将决策权完全交给曹操。 这边曹操得到消息的时间并不会比他们晚,原来,刘备孙权那边一出兵,就有书信写给曹操,目的当然也是一样,请求曹操出兵,比较起来曹操与刘备之间都是一些历史上的小过节,而与孙权更是全无瓜葛,连孙刘两家不共戴天之仇都可以联合起来,曹操当然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次会得到丰厚利益的结盟。 但是事实却出于刘备等人的意外,曹操收到书信以后,问计于身边的贾文和:“文和以为我军是否应该出兵反击程玉?” 贾诩沉吟了半晌,才对曹操说:“主公,在下的愚见不知道对不对,只是说出来供主公参考。我以为现在不应急于出兵,孙刘两家加上我军的兵力会许可以压的过程玉,但是一场大战下来,就算胜利,也难免是两败俱伤,相比较之下,我军的实力因为近年在程玉手下连吃败仗,背后又有马在骚扰,即使打败程玉,夺取胜利果实的时候难免处于下风,还不如坐山观虎斗,任由他们三家厮杀,我们却可以趁此机会解决到马这个后患,并一定程度的修养军力,如果程玉胜利了,我们大可以进军蜀中,取其富庶之地为己用,同时可以随时进袭徐州军任何防守松懈的地方,想来程玉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消灭孙权的势力,到时候经过恢复的我们会许还与程玉有一拼之力,甚至可能就此一统天下。” 听了贾诩的话,曹操沉思半晌,他也觉得与其和程玉硬拼,不如收渔人之力,可是一点甜头也没有得到未免太浪费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恰在此时,庞统派来代表程玉的使者也到,将书信奉上,曹操看过后摒退使者方将书信交给贾诩,对他说:“那么我军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而得到荆州,文和看又如何呢?” 贾诩仔细看了两遍,突然哈哈大笑:“主公,你何必还要考验微臣呢?这分明是程玉的计策。” “此话怎讲?” “主公,此时虽然荆州仍在程玉的手中,确是三大势力交锋的战场,如果我们派人去接收,恐怕程玉真的会毫不犹豫的让出来,但是那时的我们却要面对孙刘两家联军的攻击,成为程玉的替罪羊,以如此高的代价去得到一块烫手山芋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那依你的看法,莫非我们就只有等待时机一条路不成?” “非也,主公,虽然我们不想插足荆州,但白给的东西不要岂不浪费,荆州那里打的乱,可是宛城却远离战场,我们大可以就跟程玉停战,然后让他先把宛城让出来,同时我们继续屯兵弘农,不管是并州还是荆州,只要一旦敌人露出破绽我们就可以乘虚而入,而且一旦程玉在江南打败孙权,我们马上进军荆州,以接收的名义占领荆州,到时候程玉已经答应我们,他的人马又鞭长莫及,只面对一个刘备,应该还不是很危险的事情。” 听到贾诩对事情的看法处处与自己相同,曹操的心中更是自信,于是又将使者唤进来,让他转告庞统,三日之内先将宛城让出来,后面的城池等自己赶到的时候再进行接受。 这边曹操的事情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庞统带领自己的人马撤出宛城转而奔荆州,其实就他这点人马守卫宛城也迟早被攻下来,还不如给曹操个顺水人情,而文聘带领的人马也赶去洛阳,再由张辽分兵派将支援并州,这些事情且先不提,再回头说程玉。 离开并州境界以后,再也没有敌人袭扰的危险,程玉开始急行军,每天都要走上两三天的路程,粮草辎重也是尽量的轻装化,一路都在徐州军控制的范围之内,他也不怕得不到补充。一切都是因为徐州的情形太让他担忧了。 现在的徐州,虽然还再徐州军的控制下,却是每天都遭遇危险,程玉西征的时候带走了徐州的大部分主力,留在徐州的只有太史慈和一些后备部队,好在徐州的底子比较好,城池的坚固程度已经不下于洛阳长安的水平,城中的积蓄也非常多,甚至连铁这种贵重战争物资都因为有众多的作坊在而比较丰厚。更重要的是徐州可以上下一心,原来的豪强大多已经转行投资工商,现在他们的生活不但没有比以前下降,反而生活更加优越,因此对于程玉没有一点敌视,百姓的生活同样有了更大程度的提高,他们还都在担心一但变了天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因而城中每个人都自觉的为徐州的防御作出尽可能贡献,这些人在陈群的建议下,年轻力壮的组建了临时的军队,打散到军中听令,其他的人也都为守城将士进行搬搬抗抗这种简单的工作。 太史慈虽然生性好战,但是这次他却没有丝毫的冲动行为。他知道,自己守卫的徐州是三弟最重要的家业,这里的粮草兵源以致皇帝百官都是他的宝贝,失去这些会对他造成多么大的影响自己都不敢想象,责任之重无人能比。 城外的吕蒙自从到了徐州城下就没有一刻闲着,他又不是程玉,为了目的,一切的手段都是必须的,只要能够拿下徐州,这里丰厚的积蓄是让他感觉再多损失也值得的东西。 为了这个原因,每天江东都在进行不眠不休的轮番攻击,要不是有几只青州兖州的小股增援部队赶到,恐怕徐州城早就沦陷了。 突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城外的敌军竟然接连两天都没有再动攻击,太史慈方敢擦拭了一把心头的冷汗,可是依然一刻不敢休息,每天干脆就吃住在城楼上面。 这天,太史慈正在城楼上打盹,忽然听见身边有军士叫他:“大将军您看?那是什么?” 太史慈被他一惊一咋的吵醒,不知生了什么事情,猛一抬头,视觉上也受到了很大震撼,远处密密麻麻竟然有一片白色的浪涛向城墙袭来,已经不用再靠近,单是里面夹杂着的江东旗号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为什么江东军会突然之间身穿白甲?莫非?太史慈大喜,他以为是孙权挂掉了,对于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徐州军民无不恨的要生噬其肉。 因为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太史慈更是大喜,干脆命人取鼓乐来,要在城上演奏,表达他们心中的欢喜之情。 可是这无疑是一场重大的灾难,吕蒙祭奠过周瑜以后,剑手下军兵的斗志都不是很高,于是以周瑜作为幌子鼓舞他们,说周瑜是为了谋划对徐州的作战计划劳累过度而病死的。其实他根本没有参与到孙权的事情中去,这么说不过是出于一员武将的本能。果然,被他这么一鼓动,本无心再战的江东军马上恢复了战斗力,一个个摩拳擦掌要取下徐州作为献给周瑜的祭礼。 眼见到了城下,他们这边正在派兵布阵,突然间听到城楼上鼓乐喧天,再往城楼上看,一个个都不由气的两眼血红,原来负责去找鼓乐的偏将出于对孙权的鄙视,除了找来乐手以外,另找了一队士兵身着彩衣在城楼载歌载舞。 这下不用吕蒙再鼓劲了,手下众将个个义愤填膺向前请战,结果却是吕蒙个个都不允,----他对周瑜同样充满崇敬之情,被敌人这一勾,吴下阿盟时候的劲又上来了,竟然亲操武器率军攻城。 太史慈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一时气愤竟然会造成如此的轩然大波,往日敌人进攻虽猛,却大多达不到奋不顾身的程度,只要自己能够杀伤一批敌军,一次进攻就会被瓦解,哪里想到这次的敌人是少杀一个顶上来一个,前面的人为沸油烫伤,后面的却已经爬上来,刚刚推倒云梯,不要片刻又在原地架起,太史慈和徐州军兵都是越打越惊心,终于被敌人登上城楼。 情势展成肉搏战更是不由徐州军说了算,冲上城楼的江东军个个都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杀掉城楼上的彩衣士兵和鼓乐手,那些鼓乐手被多是百姓,,突然遭此无佞之灾真不知该向谁诉苦,片刻的功夫,城楼上已经堆满了江东军的尸体,但是所有的鼓乐手和舞者也都被斩杀殆尽。 太史慈也已经为敌人激起了凶性,手中的大枪嫌施展不开,已经抛到一边,手持短戟在城头到处救火,迎面正碰上一名大汉,那人虽然穿的武将装束,手中拿的也是利于近战的短刀,一身盔甲上溅满了无数的鲜血,不知道是属于自己还是敌人。见到太史慈的样子,却也认得,大吼一声:“狗贼竟敢侮辱我家都督,纳命来!”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太史慈忙以手中短戟相迎,两件兵器相交,都感觉对面涌来一股大力,各自退了两步方才站定,可是对面的武将不待太史慈反应过来,也不躲闪身后的刀枪,竟然又冲了上来,看的太史慈也是一阵阵心惊,几次交手之下,虽然略占上风,气势上却完全被对方压制。 要说这个人是谁,他乃是“江东的虎痴”,大将周泰。 周泰的悍不畏死在气势上虽然压人一头,可实际操作中却难免有些漏洞,纵然可以敌住武艺高于自己的太史慈,却不时为身后的徐州军所伤,打了一阵,太史慈还没有什么事情,他的身上却已经中了数刀。幸好都不是很重,但也让他的锐气渐渐衰败。 太史慈已经被压制这么久,如今见到周泰已经气血衰败,正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招式一变,改成处处进手,周泰连挡几刀,被震得双手麻,背后的伤口更是不住的流血,感觉力气在一点一点流失,眼见抵挡不住。 正在这时,突然间他的背后伸出另外一把刀来架住了太史慈手中的戟,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幼平兄,小弟助你杀敌!” 却是凌统,想当年孙策破黄祖之时就是他不畏矢石,先登上城,斩杀黄祖手下大将张硕,刘表军为之披靡,可惜如今遇到的是徐州军,对手又是已经热身完毕的太史慈。周泰身上的伤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行动,要是寻常武将,或许还不畏惧,但是面对太史慈,竟然和两人之力依然占不到一丝上风。 第二节:城头战三将 现在可是在徐州城头,正是所谓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在他们苦战无果的时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徐州军围了上来,或许在正常情况下,他们对这种高手之争没有太大的帮助,可是在这狭窄的城楼上,所有人又都是在用短兵刃拼命,他们的作用突然间变的非常大,不过是一会的功夫,连凌统的身上都带上了条条血痕。 要说江东军确实爆了一阵,但是城楼不管怎么说都是徐州军的地盘,随时都有人上来补充,在同样的战斗力下,就是比江东军占便宜,所以才会将凌周二人包围。 凌统虽然临危不惧,却不能眼见周泰有危险,于是向他喊道:“幼平兄,你身上的伤重,先下去包扎一下,小弟来为你断后。” 周泰虽然有点头脑简单,但也不至于分不出情况的好坏吧?正因为眼前的情况开始转向不利,他倒是不肯走了,对凌统说:“还是公绩先下去休息,有我在足以抵挡敌军。”他的身边边说边有些打晃,这样明显的谎言再看不出来就真出鬼了。 两人这么谦让两回,周泰可受不了了,对凌统说:“贤弟不用再推让,既然我们都不想退,就合力杀了太史慈再说。” 却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如此的功劳,怎么能少了我?”凌统周泰一阵大喜,来人竟然是大帅吕蒙带领部分人马前来支援。 要说吕蒙,虽然以多谋而著称,他最早确实孙家一员有名的虎将,两人听他到来,这才将心反倒放到肚子里。吕蒙的武艺甚至不在凌统之下,本已为三人合力,一定可以斩杀太史慈,结果没有想到太史慈竟然越战越勇,已经不落下风----其实还是徐州士兵的功劳。 渐渐的就连生力军吕蒙都感觉心寒,如此的敌将,几乎就像当年的主公孙策一样,让人无可抵挡,而后面的江东军也逐渐无以为继,城楼之上的局面逐渐已经又被徐州军控制住,凌统急得没有办法,向另外两个人喊道:“吕帅,你是三军之主,不能有失,以后的战斗还要靠你,快和周大哥先下城楼去吧,晚了就危险了,这里我顶的住,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吕蒙和周泰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冲动的时候少的可怜----今天算是一次,眼见再打下去确实危险,要是自己这些主将都在城头遇难的话,江东军还不一败涂地?只有一咬牙放弃凌统:“公绩保重!幼平,本帅命你马上下城整顿人马!” 正是因为周泰有些死脑筋,眼下却成了他的优点,条件反射的一声“得令”,然后马上顺身边仅存得绳索上滑了下去,等到了下面才想起主帅还在顶上,再想爬回去,却已经没有那份力量。 见周泰已经下城,吕蒙虚晃一戟跳出圈外,又用不知什么感情的眼神看了凌统最后一眼,然后也顺绳索滑下。 随着主将撤离战场,城楼上的江东军也再支撑不住,纷纷不是撤退就是为徐州军所杀,凌统更是支撑不住被太史慈赶的步步后退,眼见到了城墙边,却无法得到机会转身。 正在这时,突然城下椅子羽箭竟然飞了上来,直奔太史慈面门,要知道把箭射上城墙本身就很不容易,何况为了瞄准距离还要更远一点,太史慈也吓了一跳向后一避让,终于让凌统抓到机会缘绳索而下。太史慈追之不及,再斩断绳索,却也没有伤到凌统,只有看着一个个敌人全身而退。 这一战江东军虽然攻上城楼,杀伤不少敌人,损失却也较以往为大,吕蒙等人都自觉体力不足,更不忍再让士兵多受损失,于是也就先回营休息。到了营中,凌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询问刚才是谁放箭救了自己,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是自己的仇人甘宁,让他不知是谢好还是不谢,最后只是干巴巴到甘宁面前说了一句:“今日之事,来日定然回报。” 甘宁也不以为忤,凌统对他不恶言相向救不错了,何况还说“回报”呢? 要说吕蒙军中既然有甘宁这样的大将,为何弃之不用呢?其实甘宁是押运粮草刚刚赶到徐州,原来孙权违背孙策的遗志,与仇人刘备联合进攻程玉,怕手下的老将不服,因此多用年纪地位都比较低的少壮派,而甘宁因为当年曾经是孙策身边的侍卫武将,也就被他当成保守派的一员,不敢委以重任,但他也知道甘宁的本领,如果完全弃之不用,实在不甘心,让他干点押运粮草之类的事情确实问题不大。 甘宁的身份地位都不比吕蒙小,眼下吕蒙却是东路军的主帅,甘宁的言语之间倒是没有一点不满,问道:“子明将军,为何今日您要亲自上阵?眼前的太史慈虽然厉害,您却还是只要指挥就可以啊?” 吕蒙听的有些惭愧,才将太史慈侮辱周瑜之事说了出来,这下连甘宁都勃然大怒:“匹夫,当日见他之时还以为他是坦荡君子,想不到竟然作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愿意作为先锋,明日向他讨战,非要折辱他一番不可!”吕蒙正愁周泰受伤,手下没有什么勇将可用,甘宁主动请战,正中下怀:“那就有劳甘将军了。” 此时的太史慈,却正在城中审问唯一的几个俘虏,被对方一阵破口大骂以后,他才知道原来是周瑜去世,他与周瑜的感情虽然没有和孙策那么好,却也是惺惺相惜的朋友,知道是自己做的有欠妥当,也就不怪那个士兵,命令将他好好的押下去。 这个周瑜虽然背弃盟约,进犯徐州,但是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今天的事情确实有些过火,大不了以后有机会再向江东军解释一下,免得自己落下一个坏名声。 次日清晨,太史慈刚刚睡醒就得到城外有敌将主动约战自己的消息。要是往日他也就不会在意,但自己昨天做了点过分的事情,如果再不应战,难免被人当成小人,还是出去解释一下为好,于是也披挂整齐出城迎战。 等到太史慈出得城门,却见面前之人仿佛相识,更近一点,终于看清是甘宁,他与甘宁当年比武一场,彼此惺惺相惜,加上他又是一个比较重感情得人,于是主动策马向前,抱拳施礼:“原来是兴霸到了,慈这里有礼。” 甘宁一见他想起吕蒙所说他侮辱周瑜的事情,气就不大一处来,当下言语之上不再客气:“匹夫太史慈,何必惺惺作态,你连死者都不尊重,还装作什么君子。” 太史慈见他言语无礼,心中有些不快,但想到昨天确实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于是又压下火气说:“昨日之事,我确是不知公瑾仙逝,以为是那逆贼孙权……” 话还没有说完,甘宁已经变脸:“匹夫无礼,我主的名讳何曾是你能叫的?还要狡辩,来来来,再与某家一战。”说完轮刀就砍。 听甘宁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匹夫,太史慈的性子本来也不好,再也忍耐不住,举枪相迎,两下战在一处。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彼此对对方的武艺依然记忆如新,伸手之间都没有一点含糊,既不敢丝毫掉以轻心,也不愿将先手交给敌人,一上来竟然就是激烈的对攻。 这种对攻形势的打法虽然凶险异常,但因为两人的武艺相差无计,所以谁也无法占据上风,反而逐渐陷入了胶着状态。两人越打越兴起,越打越忘记了彼此的目的,竟然将凶险的沙场较量又当成当日比武较技一般,全身心的都投入到战斗中去。 此时城中协助太史慈守城的陈群得到消息也来到城墙之上,一见太史慈竟然忘记身份亲自上阵与人搏杀,虽然看不出两人武艺高低,却也能知道其中的凶险之处,现在城中缺兵少将,全靠太史慈一人支撑局面,何况他又是群臣中品级最高的大将军,怎么能让他冒如此的危险,忙令人鸣金唤太史慈回来。 太史慈刚刚杀到高兴之处,突然背后锣响,难免有些扫兴,可他要做军中表率,怎能有令不遵,只得拨马返回。甘宁略微追了一下,但是敌人并未战败,距离又已经拉开,追之无益,虽然不敢也只有返回本队布置人马攻城。 太史慈一回到城上,就面带不快的问到:“刚才是何人鸣金?” “正是下官。”陈群毫无惧色,上前一步应道。 太史慈在徐州无论官制地位都比他高,被他打扰了自己的战斗,心中的不快还没有消散,有些不满的问:“你可知道城中谁是主帅?” “是您。” “那我下令鸣金没有?你还知道我是主帅?” 陈群听这话,猛然抬起头来,怒视太史慈,搞得他也有些毛,然后说:“虽然大将军作为徐州御敌的主帅,但今日的行为却有失妥当。为主帅者应指挥人马各尽其值而非骋匹夫之勇。现在徐州城中一切事情还要仰仗大将军决断,如果您在战场之上遇到了什么危险,谁来负责徐州的防御?万一城池为敌虏所破,让天子与百官受辱,那些也是大将军的职责吗?你还能对的起徐公,对的起天子,对得起城中的百姓吗?” 番话说得太史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愧万分,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好在此时敌人为他解了围,甘宁战退太史慈以后,军中的士气又开始转的高昂起来,在甘宁的亲自指挥下,对徐州城起了攻击。 太史慈这才找到一个台阶下,对陈群一拱手:“都是下官的错,受教了,请先生避一下,敌人马上就要攻过来了。” 陈群昂然回答:“贪生怕死岂是大丈夫所为,我即食君之禄,便应担君之忧,不用管我,今天我就在这里为大家助阵。” 城上的士兵本还对昨日敌人的进攻心有余悸,但见陈群这样的文人都毫不退缩,心中豪气一生气势更高,江东军昨天的气愤劲已经过去,所以攻击的强度略有下降,虽然也给城池造成了一些威胁,却还是有限。 突然,一只流矢向陈群的面门飞来,幸亏太史慈的反映快,一戟将羽箭打飞,在看陈群,面不更色,太史慈的心中对陈群也生出几分崇敬。 这一战一直打到日暮,江东军方才收兵回去。此后的几天,吕蒙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进攻强度,陈群大概觉得自己在城上的感觉十分好,也每天都在城上督战,吕蒙几次耍诡计,都给陈群识破,让太史慈更加倚重,渐渐的,一起公事这么久都没有什么交情的陈群太史慈两人,竟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终于在苦守多日以后,有消息传来,程玉带走的人马现在已经到了北门之外,即将进城,听说程玉回来,太史慈恨不得马上飞出去与程玉见面,可眼前城上的形势又一点也让他放心不下。 陈群知道他的心事,对他说:“大将军,既然徐公回来了,您就去迎接吧,城墙上有我照应,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您只要快点回来就可以了。” 太史慈也确实很想见到程玉,这些天的接触,让他对陈群也很信任,于是也就同意。等他赶到北门的时候,程玉军已经进到城内,为的将军是程玉手下的虎将管亥,见到太史慈忙行礼,他们多年的交情也没有太多的客气,太史慈对他喊道:“老管,主公呢?什么时候能到?” 哪知管亥却说:“回大将军,我也不知,主公命我先回来,他绕道其他地方去了。” 第三节:偷营险中伏 听说程玉没有到,太史慈多少有些失望,在他的心目中就只有程玉一人而已,无论多么紧急的情况都可以让他安定下来。不过眼前虽然没有主公回来,但重新拥有这些精锐的徐州战士,太史慈相信胜利不过是一个迟早的问题。于是他对管亥说:“既然主公没有来,你是休息一下还是和我一同上城迎敌?” 管亥哈哈一笑:“我们徐州兵还需要休息吗?这些江东小丑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要说和他们打,就算这些勇士出现在城头也足够吓跑他们的。” 想不到管亥的一句玩笑话还真有道理,虽然不是被吓跑,但正在攻城的江东军见到城上突然又出现盔甲鲜明的徐州军,都知道至少今天想再攻下城池已经无望,于是吕蒙只得下达命令暂时撤退回营。 虽然管亥在名分上一直是效忠于程玉的仆人----只是相对与太史慈这种兄弟身份的人而言,尽管太史慈在徐州的地位是仅次于程玉的一个,但在私下的场合,他们还是高低贵贱并不很明显的朋友。 太史慈向管亥介绍了一番徐州之役的经过,管亥笑着说:“大将军,以我徐州精兵怎可就这么死守城池呢?眼下的敌人虽然多,却如何与我们比,只有进攻才是徐州军应该做的事情。” 太史慈的骨子了何尝不是充满了好战的血液,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我很想,可是陈大人并不允许。”陈大人?听到这个名字,管亥觉得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他刚刚上到城楼,敌人就主动退却了,因此他与陈群没有共同战斗过。太史慈见他疑惑,向他介绍了一番陈群,当然最主要的部分就是他临危不乱,视死如归守卫城池的事情。 是多年跟程玉养成的尊重文人的习惯,一是对陈群勇敢的惺惺之心,管亥对陈群也是十分尊重,对太史慈说:“这个陈大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徐州军可不是靠鲁莽吃饭的。但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用计打败敌军,这样,请您将这位陈大人请过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今晚劫营的事情,看看他的意见如何。” 听到管亥说夜袭敌营的事情,陈群还是有些不敢苟同,江东虽然历来就是周瑜一人东挡西杀,但这只能说明周瑜才高而不是江东无人,既然孙权肯将东线的统率之职交给吕蒙,至少这个人就不会太简单,作为进攻方,哪能完全忽视自身的安全,所以在陈群来看,江东军定然会有完全的准备,此时进攻,不过是徒劳,搞不好还会遭受到损失。 管亥听完他的分析,哈哈一笑说:“陈大人,你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不过我想今夜劫营当然不会那么简单,敌人虽然要有防范,不过却不能天天都枕戈待旦,不然还哪里有精力攻城,想来定然是在关键地方布下眼线,侦察我军动向,而眼下最关键的地方,也莫过四门而已。我想今夜我带领人马由城墙缒下,神不知鬼不觉摸到敌营,给敌人造成混乱,到时候大将军再带领人马由城中杀出,定然可以一战成功。” 管亥跟了程玉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点以智胜敌,这个计划虽然说不上完美,却也大有可行余地,虽然陈群觉得眼下的形势还是应以谨慎为上,可太史慈被管亥说的心动,他又觉得有自己作为接应,只要管亥不过分冒险,就算敌人有所防范不过是无功而已,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他也表示赞同,在少数服从多数的大前提下面,就算陈群对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再叮嘱管亥要事事小心。 这边既然计议以定,当夜管亥带领自己的数千人马由城墙上缒下,悄悄摸到敌营,他对劫营的成败之事见得太多,虽然是自己的提议却也不敢有丝毫麻痹,在营外观察了一阵,不见一点特异的地方,方才一挥手,先派出了部分试探人马。 当这些人出现在营边的时候,果然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巡逻的士兵能有多少,稍一接触,就溃败下去,接着,混乱开始波及到整个营寨,管亥远远看去,有不少的江东军衣着不整纷纷向营内跑去,此时他在无犹疑,一声令下,进攻全面开始。 ,管亥等人不停的将经过的帐篷点燃,给敌人造成更大的混乱,另一方面,他亲自带人追杀,力争给敌人造成尽可能大的伤害,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除了开始那些敌人以外,从后面的帐篷中逃出的敌人却是越来越少。 眼见已经追到营盘的中心,突然由四面的阴暗处一阵箭雨袭来,当场杀伤了不少的徐州军,接着喊杀声起,四面都有敌人的伏兵出现,手中的弓箭都指向眼前的徐州军,一个声音想起:“劫营这种雕虫小技尚敢拿出来用,还说徐州军擅用计谋,真是可笑之极。”却是吕蒙出现在包围圈外。 管亥至此才知道自己难免还是中计,当下一点也不敢停留,马上下令突围,吕蒙哪里能那么容易让他跑出去,当即带领人马在后面追击,这边管亥还没有到达城门,突然又是一声喊杀,伏兵四起,又有一支人马由外面杀入,为正是大将凌统,遥遥对管亥等人喊道:“尔等不要在垂死挣扎,乖乖下马投降了事吧。” 管亥哪里是被他吓住的,这些徐州军都知道只要坚持一阵,太史慈大将军带领的人马就会赶到,到时候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呢。于是一个个虽惊不乱,在营内苦苦支撑,并且努力将战线向营外延伸。 太史慈一直就在城头等待管亥那里动,身后跟着数千整装待的士兵,突然间远处燃起一点火光,知是管亥那里已经与敌人交手,虽不知道结果,可无论成功与否都一定急需自己的帮助,于是一声令下,大开城门向敌营杀去。 正行之间,忽然一声梆子响,竟然此处也有伏兵。其实这里的人马并非专是为了等他,日间吕蒙见徐州有援兵到来,就知敌人很有可能劫营,于是请甘宁等人带领大队人马埋伏于此,等敌人过去以后,主力去攻打徐州城,另外留一部人马待敌人逃跑的时候半路劫杀,管亥竟然缒城而下也大出吕蒙的意料,要是营内没有安排的话,说不定还要吃上一点亏。 此时的甘宁也已经知道敌人劫营的人马到了大寨,只是奇怪为何没有在自己这里经过,正在准备分兵,突然有眼尖的士兵轻声对他说:“甘将军快看,敌人又有人向这里来。” 甘宁拢目光一看,敌人还不在少数,现在营中的埋伏已经动,如果任由他们过去,恐怕吕蒙会有危险,于是干脆断然下令,就在此处伏击敌军。 太史慈正在急于赶路,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敌人的埋伏,没有反映过来,已经是一阵乱箭射下,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却被一直羽箭射中上臂,虽然并无大碍,可动转不灵,武艺连三层都挥不出来。 好在甘宁带领人马拦腰冲击以后,在混乱之中已经找不到太史慈,才没有让他遭受更大的危险,但他现在的状态却是突围不成,死战还是不成。 就在两路人马都岌岌可危的时候,城内的陈群已经得到了消息,太史慈那边有机灵的士兵回到城内向陈群求援,陈群听了也是万分焦急,只是手下并无大将在,只是士兵前去支援,又怎么能让自己放心的下。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喊了一声:“你们随我去镇威将军府上。” 城内不是没有武将吗?那镇威将军又是谁,其实说来此人倒是太史慈的亲戚,正是徐州的开国功臣糜芳,随着徐州程玉势力的不断扩大,武将也越来越多,像糜芳这样武艺人品都一般的,程玉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途,不过因为是老臣,程玉也就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官位然后养在家中,好在糜芳本身就并非喜欢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正好乐得轻闲。 等陈群说明来意,糜芳本不愿出头,但是想想太史慈是自己的妹夫,是自己糜家兴旺的保证,城中确实也没有什么大将可以再带兵出去,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不过想了想,对身边的家人说:“去将亨公子请来。”(这里的太史亨是虚构的,因为母亲已经换了,不过我想古人应该都有族谱之类,所以他的名字还是没有变) 这个亨公子正是太史慈的儿子太史亨,因为太史慈一直在外守城,糜夫人在家中无事就代儿子到母家来住,太史亨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比起糜芳来说,武艺还要略微高上一点,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糜芳还是决定将他带在身边。 糜夫人虽然不愿太史亨出战,但是既然是救自己的丈夫,也只有答应,于是糜芳太史亨两人又带领数千人马出城救援。 ,两人又收拢了不少刚刚败退回来的溃兵,因为太史慈受伤,徐州兵没有人指挥,在甘宁的几次冲击之下,难免还是要不敌。虽然糜芳现在不在军中,但是他毕竟官职比这里所有的偏裨将校要高,所以大家也能听从他的命令。 甘宁杀散后面的徐州军以后,正在布置对前面敌人的包围,虽然不知道太史慈也被困其中,但是现在既然攻城无望,还是应该尽量的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下次攻城做准备。 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身后竟然还能有敌人到来,甘宁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困的太史慈现敌人突然有些松动,也指挥人马反击,两路人马夹攻之下,虽然甘宁自己勇猛异常,却也无法再控制局面,终于被两队敌人会合在一起。 却在这个时候,徐州军竟然又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加,原来被困在敌营的管亥一直都没有放弃过突围的打算,江东军的周泰又受伤没好,还真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所以终于被他冲了出来,直到突围他也没有遇到太史慈的援军,以他跟程玉多年得来的经验,他知道恐怕太史慈那里也遭到了麻烦,于是不再恋战,开始向徐州撤退,结果正好接上了太史慈军马的尾部,这边江东军刚刚被敌人冲过去,正要转身追杀,后面又被管亥带的人冲击,哪有办法再挡,于是三股人马会合在一起。 太史亨此人颇有乃父之风,虽然武艺上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勇猛异常,足以鼓舞士气,所以徐州军渐渐稳定下来,不过大家都知道今天晚上取胜无望,所以太史慈会合三军以后,下令人马且战且走退回徐州城。 甘宁追击一阵,然后凌统等人也带领人马赶到,今天两家都没有完成自己的战略构想,虽然吕蒙技高一筹,却还是未能全歼敌军,只有收兵回去,日后再战。 太史慈的伤虽然不是很重,但大家怕他劳累过度有所恶化,强迫他回家休息,糜芳也不愿意在城上吃苦,所以军权暂时交到了陈群手中,管亥因为晚上的事情也有些惭愧,于是老实听令,每天在城楼上死守城池,只是大家一直都在奇怪,为何程玉这么久都没有回到徐州。 第四节:曲高人难辨 不好意思,昨天让我把电线烧了,晚上又不会修,只好睡觉,今天就不补了,我也好好休息一下,大家原谅啊 ========================================== 虽然他们不知道,我却知道,此时的程玉正在淮南地界。要说他怎么跑打谱那里去了,原来程玉离开并州以后,顺便将徐庶留在了那里,想想身边几近没有可以商量的人,于是派管亥为先部回去救援徐州,自己则带领人马稍微走了一点弯路,到豫州去请郭嘉。 这些年来,程玉已经习惯了郭嘉每当与曹操作战就会旧病复的状况,也不愿点破,就这样放纵着他,如今是与东吴作战,身边又缺少人手,想来他的“病”也该好了,于是转道豫州。 果然,还没有到达豫州,郭嘉却已经自己赶到军中,他本是在那里养病,也算不上私离训地,程玉见他到来大喜,当即就要马上赶回徐州去,哪知郭嘉竟然制止了他的行动,对他说:“主公,以我的愚见,现在回援徐州并非是最佳的选择,虽然以我军的实力定然可以打败敌军,但是与对方主力硬拼难免损失会比较大,也会旷日持久,在此天下群雄虎视耽耽之际,并非是最佳的选择,以我来看,大将军勇猛果毅,又深得军心,徐州城坚粮足万民一心,加上管将军带去的支援人马,恐怕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我们倒是不比担心。眼下吕蒙却未必就以为我们敢先不救援徐州而有其他想法,其后方的防守定然松懈,只要此时主公沿淮河而下,先取广陵,无论能否取下,对敌人都是非常大的威胁,恐怕他们定然会匆匆撤军,然后我们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完郭嘉的一番话,程玉欣喜过望,果然是郭嘉一贯的风格,大胆而又有新意,大为赞许,于是按照郭嘉所规划的方向,大军不走兖州,而是沿着汝颖南下,直奔淮南。 他们这边的行动都是在徐州军的控制范围内,所以吕蒙短时间还无法得到消息,同样他也和城内的太史慈管亥一样处于胡思乱想中,至于程玉必然回援,这是他早有准备的事情,只是为何徐州大战已经打了这么久程玉还没有出现,这难免让人有点疑惑。说起来在现在的吕蒙心中,并不怕程玉,虽然“鬼狐”纵横疆场多年,难逢一败,但那不过是靠他诡计多端而已,自己只要小心应付,未必便输给他,只是眼前这看不见的敌人,难免会牵挂自己太大的精力。 哎,想那么多又干什么,只要自己攻下徐州城,将天子和百官控制在手中,看程玉还依靠什么号令天下,到时候无敌天下的徐州军不是一样得乖乖听自己的号令吗? 想到这里,吕蒙又开始有点愁,这个徐州竟然如此难以攻克,自己当兵也有很多年了,不敢自夸什么样得坚城都见过,但至少还没有为一地这么头痛过,现在自己的兵力远比敌人高,士气也是空前的高涨,可还是拿敌人一点办法也没有,难免让人有些气闷。 好在这样的气闷感觉并不能持续多久,因为他遇到了更烦恼的事情。这天,有来自广陵的军卒报信说,敌人竟然放着徐州不管,大张旗鼓的对广陵展开攻势,现在已经度过淮水,请他回去支援,听得吕蒙一身冷汗,原来敌人一直没有回来的目的是想将自己全军困死在徐州,多亏自己早有防范,在淮河一带留下了不少哨探,广陵也留下部分人马防守,可是如果那真是敌人主力的话,恐怕单凭自己留下的这点兵力,也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就算是饿也把自己这些人马饿死了,还谈什么攻打徐州。 想下令马上回兵驰援广陵,但是吕蒙转念一想,恐怕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如果单单是以袭击广陵来解徐州之围的话,这样的敌人也未免太简单了一点,根本不值得这么操劳奔袭,恐怕敌人的真正目的是将自己消灭在路途之上,这一计虚虚实实方才是程玉的本色,如果自己急于赶回,难免防备就会松懈一点,敌人大可根据原定计划对自己实行伏击,而自己一旦步步谨慎,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将目的真的变成攻打广陵,到时候自己难免还是一败。 亏了吕蒙,要是其他人难免此时就会手忙脚乱,但他已经早有防范,在广陵留下了大量的守城器械,敌人不是不惜代价的进攻,应该可以拖上他数月,而徐州军一向都是以尽量减少伤亡而著称的,想来不会为自己破例吧?于是他下令三军先是急行军脱离徐州的范围内,然后开始谨慎的警戒性行军。 当城内的太史慈得到敌人退走的消息,还多少有些不相信,等到他亲自上城观看,才现城外原来是敌人营地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成为一片遗迹,见状他转过头来问自己身边的陈群:“陈大人,敌人退走之事究竟是真是假?恕慈愚昧,难以分辨,还请为我解惑。” 陈群想了一阵说:“依我来看,敌人此举应该是真的,我们一直都在奇怪为什么大司马如此长的时间还没有赶到徐州,恐怕这个就是答案。”太史慈一时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大司马他……和敌人----噢!”他也突然醒悟,按照以前三弟用兵的惯例来看,恐怕他现在正在进攻敌人的后路,搞不好还在敌人退兵的路上设下了埋伏。于是又问道:“那以先生之见,我们是否要对贼兵进行追击?” 陈群沉吟半晌,说:“虽然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但也不能不防敌人使诈,吕蒙之诈,往日劫营之时以见,如今还是先守上几日并四下派人去打探敌人的行踪,如果确实敌人已经逃走,我们再缓缓收复失地不迟。” 太史慈也觉得这样比较保险,于是撒下侦骑四下打探,没过多久,有人就回报了敌军的动向,却已经快到淮阴了,太史慈既然得到确切消息,当下不再拖延,和管亥二人带上数千人马奔淮阴而去,就算追击不上敌人,能够收复失地也是好的。 不止一日,这天到了淮阴城下,方才准备下令攻城,却见城门大开,无数的人簇拥一位官员出来,身上穿的却是徐州官服,太史慈不明所以,远远扎下人马,只见为的官员协同数十人来到太史慈军前,却是跪倒当场,远远喊到:“犯官淮阴令国渊向大将军请罪。” 太史慈依旧不知道怎么回事,向其他一起来的淮阴官员一打听才知道原因,原来,国渊是当时著名大儒郑玄的弟子,本不热心官场,程玉的徐州朝廷曾经多次征召他如朝为官,可是总被他以种种理由拒绝,最后实在躲不过去,也只愿做一地小吏,就算孔融等人也无法说服他,无奈下,恰好淮阴令出缺,就任命他到地方做了县令。 他是儒家学派的人,可是他一到地方以后却用的是道家无为而治的方法,对地方上的事情大多采用不闻不问放任自流的方法,因而虽然地面太平却没有什么功绩可言,渐渐大家已经淡忘了他,没有想到这次吕蒙一打到淮阴,他竟然带领手下的官员不战而降。吕蒙军退去以后,他听说太史慈赶到,方才带领乡老缚了留下的江东军阵前请罪。 听到国渊做过的事情,太史慈大怒,斥道:“国渊,亏你还是郑老的高徒,竟然反复无常,只知保全自己的领,如此的人要你何用?来人,拉下去杀了。” 国渊面不改色,磕了个头说:“下官百死不辞,此事与其他人无关,请大将军不要殃及无辜。”说完引颈待戮。这时他手下的官员纷纷站出来为他鸣冤,原来当日手下官员向他报告敌兵即将到达城下,请他组织城内百姓上城帮助防守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国渊却问道:“诸位说,我们当官为的是什么?” 县丞等人哪知道他的意思,想了想回答说:“当然是报效朝廷。” “非也,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以淮阴弹丸之地,数百人马想抵挡江东军,非借百姓之力不能,但纵然百姓都参与到抵抗中来,也不会挡住敌人的步伐,徒然给百姓造成骨肉分离之苦,我想这些江东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早晚必为天子所败,愿以一身之污名换百姓之康乐。”于是决定不加抵抗。 等到江东军撤走以后,国渊方才招集百姓,振臂一呼,便将留守的少量江东军缴了械,然后同到太史慈面前请罪。 太史慈听所有的官员百姓都在为他求情,知道他平时在民众中的声望甚好,虽觉得他的做法不妥,但却有想不通错在哪里,只好将他放掉,让他继续戴罪立功,等程玉或者朝廷来做最后的决断。 这里是这样,到了附近其他的城池情况也差不多,这边攻城刚一开始,城内的百姓就纷纷响应,他们对徐州的感情远非江东可比,于是各地都是一战而定。 太史慈安定了各处的事情,总共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想想既然敌人是真正退兵,如果就这么让他走了,难免有些不甘心,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带领人马追击。 这天,突然前面当先探路的骑兵回来报告说前面有敌人拦路,太史慈大惊,想不到敌人竟然会在这里杀一个回马枪,正要准备交战,却有对面的使者到来,等见过使者,太史慈才知是一场虚惊,原来拦路的却是徐州将吕旷,那么他在这里,江东军又到了什么地方去呢? 我们还要追着吕蒙的步伐再走一遍。原来吕蒙一路都小心翼翼,防备敌人的埋伏,哪里想到正走到这里,却有士兵回报说前面大路上竟然有敌军的营盘在,看规模恐怕有上万人马。 吕蒙一听头就大了,看来敌人也知道自己不会中计,所以干脆不用埋伏,就堂堂正正的在路上阻击自己,如此一来,自己就没有办法赶到广陵,等后路彻底一断,自己这些人马岂非要全交代在这里? 想要硬拼,虽然自己的人比较多,可毕竟敌人有防守之力,等打过去的时候,恐怕自己就剩不下多少人了,这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吕蒙一狠心,干脆尽弃辎重,只带足够的干粮,连夜布下疑阵,然后穿小道而走,这些小道自己也侦察过,没有敌人,等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料想不会以少袭多吧?他如果知道对面的竟然是一座空营,不知道心中又做什么感想。 这里的营盘就是吕旷搭建的,果然就如同郭先生所想的一样,敌人留下一座营寨全都不见了踪影,让他们这千把人十分头痛,如此多的辎重,怎么运的走。 好在程玉下令让他们转告太史慈可以继续追击的行动,有了太史慈这些人马帮忙,虽然还是有些缺人手,至少已经可以开始搬运了。 等到这些人马追到广陵附近,见已经无望追上敌军,正不知如何才好的时候,突然又有程玉军中的使者来送信,却又是臧霸的使者,太史慈这才知道,原来广陵已经又为臧霸所夺。敌人不是退回到广陵救援来了吗?现在他们身在何处,为何广陵看来并非像经过大战的样子?不要说太史慈,就连来自程玉身边的吕旷都不知,进到城内,臧霸才将郭嘉的妙计全盘说了出来,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对郭嘉交口称赞。 还是再回到吕蒙当时的视角,看看究竟生了什么,当他到达广陵城下的时候,却见四门紧闭,不过城上依旧是江东的旗号。万分奇怪,派人去一联系,城池却还没有失守,进了城才知道,徐州军开始的时候,确实猛攻了几天,可是他们现城内的防守严密,就退往西面不知所终,城内的守军怕是敌人诡计,一直都不敢出来,直到今日。 听了这些人的解释,吕蒙更是糊涂,徐州军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回连他都想不明白了。 哪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有使者带来了孙权那里的急报,吕蒙看后大惊,想不到程玉竟然已经调动了水军,想在正屯兵于长江北岸,已经蠢蠢欲动要攻打建业,请吕蒙马上回军支援。 第一节:兵困石头城 吕蒙哪敢将孙权的安危不放在心上,在广陵不过修整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就出又奔长江而去,方才行了半日不到,突然间两边一阵锣鼓响,附近的高坡之上尽是徐州军。 只听远远一声喊道:“吕蒙小儿,你以中了我家军师的妙计,还不乖乖束手就擒等待何时?” 吕蒙一见那人吓的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原来正是“纵横七州无对手,白马银枪留威名”的常山赵子龙,纵然江东军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用比较谨慎的度行军,可毕竟已经转战千里,铁打的人也要支撑不住,何况眼下陡遇强敌,吕蒙哪里敢硬拼,慌忙下令退回广陵。 江东军见到满山遍野的敌人,一个个本都无斗志,主帅这一声令下,就如绝堤洪水般一退而不可收,也是吕蒙太高看了自己手下这些人,本以为凭他可以约束的住,哪里想到一个战略退却变成了兵败如山倒。 此时他悔也晚矣,只盼能快点撤回到广陵,凭借城池自己或可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来。于是乎,一边跑的快,一边追的急,两军就在这长江之滨的平原上展开了赛跑,只是江东军却有些不合算,只要稍微跑的慢一点就容易沦为他乡之鬼,相反徐州军快者有赏,慢者不罚,可见这场比赛有多不公平。 直由日中跑到日头偏西,吕蒙已经遥遥可以看见广陵城,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许,眼见敌人还遥遥的缒在后面,而自己的人马去快跑丢了三成,便是进入城内此役也已经大败,只是损失多少的问题。 吕蒙奋力挥开自己心中沮丧的想法,只要跑到城下就已经是自己的胜利,日后总有再找对手报仇的机会,这样安慰自己,他的心中才稍微好过了一点。 哪知就在他加快度,赶上前面士兵,来到城下的时候,本来死气沉沉的城楼上突然出现了无数人马,原来江东的旗号也尽皆倒下,换上了徐州旗号,一员武将哈哈大笑,遥遥向吕蒙和他身边的江东军喊道:“各位不必再费力气,广陵已经回归我徐州,诸位想降的,与后面人商量便是。”正是臧霸。 吕蒙看到眼前的敌人,只觉得一阵眩晕,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追兵,心中叹道:“莫非上天真要亡我江东?” 我们转回头来再看看广陵这里是怎么回事,原来吕蒙刚带人离开两个时辰,城上的守军突然现有一队人马由对面奔了过来,虽然是江东服色,却一个个盔歪甲斜,旌旗也尽数卷了起来,不知生什么事情,只是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马。 等到了城下,跑在前面的那些军兵已经遥遥的喊道:“快开门啊,吕将军中了敌人的埋伏,如今打败而归。敌人正在后面追赶,再不开门,我们就要全军覆没拉。” 城中的军兵已经听说吕蒙都在小心敌人的埋伏,却没有想到原来埋伏却在广陵城下,见到对面的服色都是江东军的号坎,不虞有它,守门的小校传令下去快放城外的人进来。 哪知道这些人不过刚刚跨过城门没有多少步,守城的军官正要上前安慰一下他们,却被对面的人抽出佩刀,一刀跺翻,守城的士兵看的目瞪口呆,一怔的功夫,这些人已经尽数举起刀枪杀来。众人这才知道中计,但敌人已经过了城门,再想阻拦却无能为力,只好各自求生去了。 被留守于广陵的吴将苏飞得到外面大乱的消息,慌忙赶出来看,却见慢街都是自己的号坎,看不到哪里有敌人,恰好迎面一个小校奔过,苏飞将其拦住问道:“城内何事如此混乱?” 那人一指后面说:“敌人化妆成我军,已经混进城来了。”苏飞大惊,放过那人就要去看,突然觉得背心一凉,人世的富贵就离他而去,原来他拦的却是臧霸手下的偏将,原来的泰山贼吴敦。 就算苏飞还在的话,对于已经杀进城内的敌人也应该是毫无办法,何况他已经被偷袭而死,整个广陵城内再无抵挡的力量,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到就恢复了平静,臧霸进城以后,命人紧闭四门,不要让敌人有所察觉,然后将主力埋伏在南门,转等吕蒙回来。 再说吕蒙这一被围,顿时心灰意冷,几乎没有再战的勇气,好在此时突然一声大喊唤醒了他:“吕帅,敌人就要围上来了,快随我突围。”抬头一看却是甘宁。 原来甘宁一直在后面断后,马上就要到达城下,却现前面的人不但裹足不前,反而混乱有扩大之势,不知是什么事情,特地赶到前面,却现广陵城已经又为徐州军所夺,这才出声提醒吕蒙。 吕蒙望了一眼甘宁,对他说:“甘兄,主公将这数万人马交到我手上,如今寸功未立却遭此败绩,还有何颜面再回江东?请兄台带领人马先突围吧,我愿战死在城下以谢主公。” 甘宁一听急了,瞪眼睛喊道:“什么话,什么话!堂堂七尺男儿怎能有这样的想法,胜败军家常事,你要报答主公,要报今日之仇都要好好活下去,如今竟然只逢一败便心灰意冷,我看这才是主公看错你的地方。” 被他这么一骂,吕蒙的心中才又升起了求生的**,想想甘宁所说大有道理,刚才自己不过是因为突遭打击才失了方寸,当即说:“兄长骂的是,我们一同突围,此仇异日必报。”说完催马与甘宁两人向西杀去。 他们想突围,却也没有那么容易,此时赵云已经带领追兵杀到,现在的江东军还不如刚刚遇伏的时候,已经成为一盘散沙,所能做的只有阻挡自己人突围的脚步,赵云远远看到吕蒙的红袍,高声喊道:“乱贼休走,将头留下!”跃马擎枪追赶二人,甘宁刚才虽然劝吕蒙要保全自己,但看如今的形势,没有一个人牺牲定难脱出重围,一咬牙决定牺牲自己,于是也不说话,照吕蒙马**就是一刀纂,然后转身迎向赵云。 要是平时,以甘宁的身手,最少可以顶上赵云几十个回合,但如今相逢在败军之际,身边又有敌人团团的围困,不时的骚扰一下,不过十来个会合,甘宁已经险象环生,一个没留神,被敌军钻到马下,一刀砍伤马腿,战马将他摔了下来。甘宁知今日定难幸免,临死之前也要多杀几个敌人,由地上一跃而起,就要拼命。 赵云见甘宁掉落马下,正要上前擒拿,突然斜刺里一箭飞来,虽然没有太史慈张郃那么刚猛,但也无法不估计,只能微微一顿,将羽箭拨掉。再想追赶,却有一将挡在自己与甘宁之间。甘宁一见那人,也是万分惊异,原来救他的竟然是死敌凌统,只听凌统以冷冷的声音对他说:“甘宁,经过这一次,我就不欠你了,杀父之仇,早晚我还会报,现在你先走吧。” 甘宁大喊一声:“不行,要死一起死,我不欠你这个人情。” 此时凌统已经为太史慈所纠缠住,说话不能再像刚才那么悠闲,却还奋力向甘宁喊道:“笨蛋,两个人死难道比一个人死更好吗?我承认武艺不如你,你回去能杀更多的敌人----何况谁说我一定死了?----嗯……”正说之间,突然一声闷哼,腿上已经中了赵云一枪。 凌统只知难以逃脱,悲怆的对甘宁说:“如果你想死的话,就在帮主公建立大业以后以死来偿我父的性命吧,……来世我就把你当兄弟……” 句话的功夫,身上有被赵云刮到两下。 甘宁知他存必死之心,心中大为不忍,以他们的性格,劝说别人自然都能,可是要看着别人代替自己去死,又都有些接受不了。可时间已经不容他继续拖延,甘宁以咬牙,将一名敌人的小校砍倒夺了马匹,向外冲去,对凌统喊道:“你一定要回来,我的人头等主公成就大业以后就送给你,你不能来取可是你的遗憾。”边喊也不回头,直奔东方冲去。 凌统的武艺能支持多久,更短的时间内已经被击落马下,他也和甘宁一样,在地上还奋力抵抗,赵云一皱眉,一枪将他手中的武器挑飞,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就要活捉,凌统抽出身边的佩剑有将敌人赶开,然后横剑向自己项上就抹,赵云想阻拦都来不及,只有眼睁睁看他血溅当场。 经过这么一幕,赵云对他也存了几分敬意,对身边的士兵说:“将他的尸身收好,不要受了损伤。”然后纵马又追了下去。 经过凌统这么一纠缠,总算让甘宁吕蒙等人平安的杀了出去,赵云追出战场后便停马不前,在追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专心收拾剩下的敌军。这一役,吕蒙**来的江东军基本上算是全军覆没,赵云打扫过战场以后,按照程玉的命令带领主力到江北听令,准备对建业的攻势,留臧霸在这里等太史慈的人到来。 太史慈听臧霸讲完这一切,对郭嘉赞不绝口,既然程玉让这些人马到江北去与他会合,又没有说明不让自己去,干脆亲自带队去凑热闹。 徐州军隔江下寨的消息早就到了孙权那里,吓的他坐立不安,自己原以为江东军力鼎盛,此次挥军北上,定可直取徐州,说不上哪一天,这天下就由姓孙的来坐,没有想到捷报还没有传来,敌人却已经到了城下,这他才马上下令掉吕蒙回援。 可是接下来的消息更让他害怕,吕蒙带走的数万江东主力竟然基本上没有回来,在广陵中伏而全军覆没,虽然建业尚有万余人马,但此时的孙权已经是惊弓之鸟,那里还敢再迎战,于是准备迁都以避敌人锋芒。 哪知道当他向大家宣布这个想法的时候,却几乎遭到了一至的反对,他的三弟孙翊劝谏他说:“兄长,我孙家之人只有战死沙场,并无贪生怕死逃跑的先例,江南是父兄留下的基业,怎能将他轻交敌手,请兄长收回成命,据坚城一战,纵使成仁,也不负我孙家威名。”这个孙权如何肯干,自己费尽心机为的是日后的大业,怎可凭空冒这么大的险,自己这个三弟平素里和大哥最好,性子也很像,大哥曾经说过想让他继位,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说不定哪天他也像自己那么玩一手,既然他喜欢冒险,这个功劳就让给他好了,于是孙权说:“三弟所言差矣,当年先父为诸侯所破,就是由江北撤了回来,大哥在时局不利的时候,也曾经投靠过袁术,成大事者,没有必要平白冒险。不过三弟说的确有道理,建业不可轻弃,请三弟为三军统率,为我坐镇石头城,等我会合了伯言的军马,再图反攻。”于是自己带领百官逆江而上,逃往豫章,当然他也有些人没带,这些人里包括劝他投降程玉的和坚持要他抵抗的,能将这么多个怀心思的人放在一起,也亏了孙权想的出来,这些人里,赫然包括孙策当年甚为倚重的张昭,原因就是后来张昭曾经秘密劝他投降程玉。 公元211年夏,程玉大会文武于江北,从洪泽湖将蔡瑁张允秘密训练多年的水军也调了过来,横渡长江,以水军封锁江面,以6军守卫东南西三门,将石头城,也就是建业牢牢的围困起来。 别看城中有不少建议孙权投降的人在,这一点上孙权却没有看错,留在建业的他们,依旧是一心效忠孙家,纵然孙权可以说已经抛弃了他们,依然兢兢业业守卫城池,大有战至最后一人的决心,情形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僵持了下来,但是大战却一触即。 第二节:尽收江东地 程玉之性,最怕攻城,眼下建业本就是虎踞龙盘之地,下面还有无数的郡县需要平定,一地一地的硬攻下去,恐怕江南未定自己的人马已经损失的差不多,如此赔本的事情,他如何肯干,于是向郭嘉求计。 郭嘉虽然是每逢曹操必生病,但也只是对曹操一人而已,面对其他诸侯,无不精干无匹,听程玉一问,微微一笑说:“主公不必担心,建业虽固,在嘉看来,犹在囊中。”程玉大喜,询问其详。郭嘉为其解释说:“江南之地,自古少遭战乱,民殷国富,竟至为病,但求安逸,不好征杀。孙权不顾称臣于徐州之事,悍然兴兵,已失民望,如若徐州得胜,或可以强势压服百姓,但如今逢败,定然人心浮动。当年孙伯符平定江东,多依靠手段之烈,漫说百越,便是各地豪强也多有不服,只是靠孙家兵势强盛,加上有主公为之强援,方才久无异动。如今孙权既然悍然兴兵,主公只需一道檄文下去,传阅江东郡县,说此次兵江东只除孙氏一党,但凡激流勇退,重规朝廷号令的,一律既往不咎维持现状,不用多久,应该就可以收到各地的请降的表章了。” 程玉听过他的想法,脸上的笑容一闪,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奉孝,眼前最大的难关不是他们而是建业城啊!只要一天建业还没有拿下,江南的土地不过就是泡影而已,曹操毕竟还是与我们处于敌对的状态,只要北面再次开战,难免他挥凭借地利再攻打回来,到时候我们鞭长莫及,免不了地方豪强又会顺风转舵。” “其实主公完全不必担心,建业也并非坚不可破。” 听郭嘉说这样的话,程玉完全放下了心,郭嘉从来不说大话,他说能破城,那么就绝对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的主意是什么,还需要耐心的等待,郭嘉显然也不喜欢卖关子,于是对程玉说:“主公还记得在壶关之时所用的风筝吗?下官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对于主公天马行空的想法敬佩万分,如今虽然城上的敌人防守严密,单靠风筝难以取得成效,但主公可以将写好的檄文派人由风筝上射入城去,只要有少量的敌人看到,难免不会越传越多,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只需要接受城池便是。” 虽然程玉对最后着一段话没有十足的信心,但他一向是以郭嘉的意见为圣旨,既然他这么说,当然照做,于是干脆将写檄文的任务交给郭嘉,一切都由他安排,自己乐得坐享战果。 没有几天,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徐州军的檄文经过城墙射入城内,让迷信的江东人以为是上天示警或者是程玉有神仙相助。当城内的孙翊看到檄文的时候,马上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派人将所有的檄文都销毁,然后严令手下不得再传播与它相关的消息,可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最终有关檄文的内容还是在城内的下级官兵间渐渐传开。 这时候孙翊不得不采用高压手段,凡是在军中谈论此事的官兵被现一律当场处死,通过这种高压手段,在数日之内就有数十名低级军官和上百的士兵被枭示众,城内纷纷扬扬的风波才算是告一段落,可是隐藏下的危险却远比表露出来的更加可怕。 城中尚有张昭等人,以他们的见识,如何看不出情势的险恶,于是纷纷到孙翊的府上劝说它,以张昭为例,他已经说得一针见血:“叔弼,这几日城中人心浮动,恐怕危险之来为时不久矣,望你早做准备啊。” 孙翊知张昭留下的原因是曾经劝孙权投降程玉,颇有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想法,对张昭说:“莫非张大人还不死心,想劝某背弃二哥投降程玉不成?” 张昭叹了一口气:“叔弼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劝主公投降程玉自然是为了他好,但如果他不肯听从的话,我也只有尽臣子之节,又能有什么其他想法,既然你这么看我,有些话我不说也罢,只是希望叔弼能够多多小心谨慎一点,程玉这几篇檄文一下,难免城中的官兵会有人为之心动,叔弼不可不防啊。”言必,一边叹息,一边起身告辞。 孙翊的心中和他仍有一定的芥蒂,没有起身相送,任由张昭自行离开,他的性格很是顺便,完全没有听到张昭言语中的诚意,也不知道,正如张昭所担心的那样,城中正在渐渐滋生出一股针对他潜流。 孙翊身边的从人边洪,为人也甚为勇猛深受他的重用,但是此人却生性狡诈,而且睚眦必报,孙翊因为城中的军情紧急,因而对他没有像平日那样处处纵容,又因为一点过错,受到孙翊的鞭打,于是记恨于心,恰逢城外羽箭传书之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孙翊一直都是粗线条的人物,哪里能看出分别,责打过边洪以后,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依旧留他在身边服侍。孙翊的妻子徐氏为人聪明,看到边洪对丈夫的眼神与以往有些不同,劝说丈夫说:“夫君,人们常说,责打过的猎犬不可马上轻易亲昵,不然容易会作出反噬的事情来,如今这个边洪好记仇恨而易忘恩德,正是浪犬一样的人物,你既然刚刚对他有所责罚,在这样一个形势微妙的关头实在不应再放在身边。” 孙翊听完不以为意,对妻子说:“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个边洪不过是一个娇纵的奴才,不对他严加管束,根本不会成才,我这样做是对他好,料想他不会不明白,何况就算他不满又能怎么样?难道会杀了我出去请功?恐怕还没有出城就已经为人乱刃分尸了。放心,他还没有笨到那个程度,自然知道依靠的是谁。” 任凭徐氏百般劝说,都不肯将边洪赶走,徐氏怕丈夫有危险,干脆自己密谋替丈夫除掉这个隐患,找来家将在边洪的饮食中下毒,希望可以除掉他。 哪里知道那个家将平时和边洪的关系不错,不忍心害他,将主母的谋划告诉边洪,劝他先出去躲一阵。边洪正对孙翊怀恨在心,又听徐氏想谋害自己,更是心存愤恨,干脆先下手为强,就在那一天的晚上,他悄悄的潜入孙翊的卧室,见孙翊刚刚处理过公务,正伏在案上打盹,悄悄潜到他的身边,拔出佩刀,手起刀落,将孙翊的人头砍下,任凭孙翊武艺卓,毕竟还是死在小人的手中。 杀了孙翊以后,边洪也不敢继续在府内逗留或者再去刺杀徐氏,干脆将孙翊的人头包好,想偷偷的潜上城头,跳城去投降程玉。 刚刚爬上城楼,恰好见到城内的偏将妫览、戴员,他们两人平素就经常巴解边洪,希望借他的力接近孙翊,如今在城楼上见到他就要拉他去喝酒,结果现边洪神色慌张,身上都是血迹,一拉扯之间,竟然将背后背着的孙翊人头掉落在地上,两人虽然不知就是孙翊,但也知边洪反叛,当即率领军卒将他拿下准备请功,可是一见人头竟然是孙翊的,就连请功都已经没有地方可去。 两人悄悄一商量,既然孙翊以死,建业早晚必破,不如乘此机会,以此为进身,投靠程玉。于是竟然手起刀落将边洪斩杀,然后打开城门,带领手下的人马往徐州军的联营逃去。 守城的小校官职还不如妫览、戴员,虽然阻拦却也拦不住,当即将情况一层层报上去,说两人叛城而逃,等传到孙翊那里的时候,大家才现自己引以为支柱的孙翊竟然连人头都不翼而飞,马上消息再也压不住,城内一片混乱。 外面的程玉却已经见到孙翊的人头,又听两人大肆夸大了一番自己的功劳,虽然知道不实,却可以肯定孙翊已经死亡,正好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动进攻,于是当即传令各寨连夜对建业起了攻击。 这次城内再也没有人统一指挥,纷纷各自为政,本还想守卫城池的江东军也知道情况不为自己左右,干脆放弃了抵抗,各处纷纷打开城门迎降徐州军。 程玉手下的人马不过是遭到了轻微的抵抗,便已经顺利的拿下建业。等他们想占领孙翊府邸的时候,却见已经浓烟滚滚,原来徐氏得到丈夫去世的消息,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再难报仇,当即放火**,火势蔓延,最后整个孙翊府都化作一摊白地。 程玉记起《三国志》及《演义》中对这个女子聪慧节烈的褒奖,也甚为叹息,下令将孙翊的人头找个比较好的地方埋葬掉,墓碑上的官职还是写上他当初受封的徐州职务,而徐氏虽然尸骨无存,也在孙翊墓边另立一座空墓,封她为“节烈夫人”,只是他手下的百官并不知道徐氏受封的意义之所在。 建业这一攻破,城中的文武官员大多为程玉所俘虏,包括张昭等人。张昭虽然才学冠天下,但是为人的人品却只是一般,连一个女子都比不上,并没有什么自杀殉国之类的表现,只是黯然任其收捕,对此程玉确实很满意,毕竟自己看重的是人的才学,张昭绝对是个数一数二的内政人才,自己战乱后国家的恢复还很需要他们这样的人,因此对张昭等人也十分客气,授以官职,派兵护送到徐州,预备将来委以重任。 却说另外一面在广陵逃走的吕蒙等人,正在太湖附近征集人马,准备到建业帮助孙翊,突然间听说孙翊被刺身亡,建业失陷,情势已经变得万分孤立,马上就要承受程玉的正面进攻哪里还敢在外面逗留的太久,于是离开南徐,逃往吴郡,准备再靠坚城,保全自己。 没有想到到达吴郡城下的时候,城内却闭门不纳,吴郡太守王朗亲自上城头遥遥对他们喊道:“吕将军,甘将军,孙权逆天谋叛,为人神所共怒,我等吴郡百姓,已经顺应天意,向大司马奉表称臣,看在二位同僚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二位也早日悬崖勒马,归降了大司马吧!” 众人这才知道吴郡王朗已经投降程玉,其实不止是他,在建业被攻克以后,吴郡的王朗,会稽的虞翻都觉得孙家再无可保之处,他们本来代表的就是豪强势力,眼下只有投降才能最大保全自己利益,因而各自纳表称臣。 吕蒙本还想凭借自己这些兵力夺下吴郡作为安身之所,但现在手下的兵马大多是在吴郡附近临时集合起来的,军无斗志,被他强行驱赶着一攻城,还没有到城下已经各自逃散,再想聚拢都聚不起来,吕蒙长叹一声,心如刀绞,但眼下只有先行退兵,于是带领剩下的数千还未逃散的人马乘程玉还没有完全切断通往西面的道路撤往豫章等地去与孙权靠拢。 程玉自从攻下建业以后,还没有出兵便在两个月之内平定了当年孙策兴起时所依靠的江东之地,心中知道胜负以定,但是眼下的情势北方曹操还虎视耽耽,西线的刘备孙权联军还在进攻荆州,也不敢在江东耽搁太多的时间,于是将江东的军权尽皆交给郭嘉,由他来组织,至于下面一步是攻是守就完全由他说了算,自己则带领主力先行回到徐州,经过这一次长途奔波,自己刚刚修养起来的军力又被拖的疲惫不堪,起码也要再休息几个月起下一轮的攻击才不会变成疲兵。 第三节:铜雀五虎将 他这边远征的人马还没有回到徐州,却在路上得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消息,其实这个消息并非奇怪,只是不太符合他一向的审美观点。原来,镇守于冀州的审配突然传来喜报,说邺城的百姓在一天夜里见星大如斗,直坠于地,却不着痕迹,只是隐隐在地面出宝光,当地的官员率领百姓进行挖掘,结果由地下挖出铜雀一只,其型高雅古朴,应为三代之物,粲然如新,视为瑰宝。很多有才学之人都认为这件东西代表的是大吉之兆,是上天眷顾程玉的象征,特地派人向程玉报喜,并请求他作出进一步的指示。 程玉自然不信什么天降祥瑞之类的说法,不过看来这个铜雀在这个年代也应该算是古董,不然不会让所有的有识之士都为之着迷,不过可惜的是审配认为它是一件重宝,不敢轻易异动,因此没有给程玉送过来,让他没有一饱眼福的机会。依着程玉的意思,就干脆将铜雀取来,在徐州庆贺一下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便了事,可惜他手下的众位文官竟然和当年荀攸作出的态度一样,认为不可如此轻慢了宝物,想请他到邺城祭拜,以谢苍天眷顾,程玉听了半天才搞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过是要自己造势而已。虽然程玉有点不喜欢这一套,可是后来就连远在并州的徐庶和江南的郭嘉都上表表示同样的意思,程玉却也不敢太怠慢这件事情,干脆就彻底学了一把曹操,命人在邺城之郊建起一座铜雀台,连名字和设计思路都没有变,不同的是工程负责人的署名变成了程玉而已。 这些可以造势的东西果然效果惊人,程玉刚刚一回到徐州,竟然又遭到了最高规格的迎接,原来赵王以王爷的身份迎接自己还罢了,此次竟然以天子的身份亲自迎出三十里,搞得城中有些大臣都已经表示了不满,其中当然包括狷生弥衡。他竟然上表对皇帝说程玉功高镇主,已为国之不祥,如今天子又逾制迎接,程玉却坦然受之,乃是奸佞篡国之像,请皇帝马上诛杀程玉,以除国之大患。 这封表章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其实就算皇帝想隐瞒这个事实,以他亲信的构成来说,也是一件有十分大难度的事情,何况他还受程玉的洗脑教育太严重,竟然在大朝之上公开了弥衡的书信,称之“其心可诛”,在朝堂上就要大家公议该如何处置弥衡。 他这么一下令基本上就表明了态度,有几个人能无聊到弥衡的程度,于是风向马上都向着有利程玉的角度吹去,纷纷要求诛杀弥衡九族,就算比较同情他的人也不过是建议只及其身而已,竟然没有人觉得他罪不至死。 多亏了现在朝廷里说话最有效的还是丞相孔融,他的心中深深的同情弥衡,又觉得以自己的面子应该可以保的下弥衡,于是提议要将弥衡交给程玉处置。大家都觉得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解决比较好,因而都没有什么异议。 可程玉却为此了愁,自己虽然对弥衡这个人很不感冒,但要那么轻易的杀了他难免会让自己留下不好的名声,只有表示大度一回。可是弥衡搞出的烂摊子也实在让人难办,现在的他如果让此事就这么过去,岂不是将奸臣的名字彻底坐实?最后与比较信得过的幕僚一商议,只好冒险以退为进,上表请辞。 其实程玉从来就没有不干的想法,现在的他已经被推上历史战车,只要心存一点退缩的想法,就一定会被碾个粉身碎骨。好在他朝中的隐藏势力大,连皇帝都是他的忠实拥戴者,最后所有人一商量,为了表示对程玉的歉意,皇帝亲自带领百官至程玉府门再请他出来主持大局,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事实上也是对程玉最近功劳的封赏以及响应邺城的吉兆,皇帝下旨封程玉为齐王,所有仪仗全都比照天子,可以代替天子布圣旨,由他出的旨意与皇帝同效,终于程玉如愿以偿成为汉代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异姓王加奸臣。 对于封王这件事情就算有很多人心怀不满,但也无可奈何,皇帝为了促成此事,接连斩杀了几位反对的小官,杀鸡给猴看,不同意就只有让你不名誉的死。 程玉虽然有些不忍心,但今天的一切毕竟都是他自己早已经计划好的东西,最后强咬牙关,在推辞了几次之后,“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基于一种崇拜者的心理,汉帝似乎觉得这些都不足表达对程玉的爱戴,正好得知铜雀台这个政绩工程正在修建中,于是下令动用国库招揽民夫,一定要在明年春天之前将铜雀台建好,他要亲自去祭告天地册封程玉。本来孔融对程玉的封赏就已经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是出于希望可以继续保持让程玉臣服下去的想法,才勉强默许了汉帝封程玉为王的说法,但是听说竟然要动用国库去修建什么铜雀台,终于忍受不住,怒气冲冲的去找程玉,抱着宁可兄弟决裂也要阻止这件事情生的想法。 程玉却还是被蒙在鼓里,他要是得知最后铜雀台的修建会牵连这么大的话,恐怕在当初审配提出意见的时候便已经否决掉,如今竟然因此而被大哥当面指责,未免心中有些委屈,最后总算得到了大哥的谅解,两人一同入宫请汉帝收回成命。 这次皇帝倒是铁了心要拍程玉的马屁,不给他机会看来他还会有不高兴的表示,总算好说歹说,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的启,他突然觉得以国库的名义来休铜雀台确实有些不妥,孔融和程玉刚刚舒了一口气,接着他就说要削减皇宫内的开支,以内府的钱来帮助修建铜雀台,而且再不听两个人的劝说,大有再说话就是看不起他这个皇帝之势,反正又没有给百姓国家造成负担,程玉也就干脆乐得送他个顺水人情,不再与他纠缠。 果然有了中央了一声令下,效果就是不同,其实也多亏因为程玉的休养生息原则,在徐州军时机控制的地面上,人口要比历史上的曹魏时期稍微高上那么一点,加上他所设计的铜雀台远没有曹操那么宏伟壮观,因此工期比想象中短了很多,第二年的仲春,便已经可以落成剪彩。 作为新汉朝成立以来最重大的一项工程,此次的开业仪式特聘大汉朝皇帝刘赦作为嘉宾主持剪彩,而另一重要的人物就要说主角程玉,后人认为,这次剪彩仪式极大的破坏了徐州正常的工作秩序,----在朝的文武官员差不多都作为嘉宾被邀请。 在这样的一种氛围下,难免让我们的齐王程玉有些踌躇满志的感觉,他几乎想写上一篇激昂的《铜雀台赋》,后来想了想,自己的这点水平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比较好,何况自己根本就记不住曹植曾经写过什么,想抄袭似乎都没有希望,要不等将来统一中华后,将曹植抓来补写一份便是,现在吗,还是不要其他人写那些歌功颂德的东西了。 至于曹操大宴铜雀时候举行的射箭比赛,因为程玉手下稍微有名的一点的武将现在几乎都在四面为他守卫国土,根本凑不成局,想到这里,程玉的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自己现在封王日后篡位,难免使风光一片,对手下的臣子一点表示都没有,岂非太没有良心,想到小说里刘备即为汉中王,大封五虎上将,虽然是小说家言,但却不得不说是一桩美谈,自己如今也是即位王爵,不妨就将“五虎上将”变成事实。 于是程玉向刘赦进言,刘赦本来就对程玉言听计从,何况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不错,于是下诏手下的官员公议大汉五虎上将的人选。最后根据功绩和地位,众人公推如下五人:大将军青州牧莱公太史慈第一,车骑将军豫州牧颖阳侯张辽第二,前将军安国侯赵云第三,镇北将军张郃第四,管亥第五,虽然也有一些武将的官职要比他们中的某人为高,但是大多久不上战阵,功劳也比不上这五个人,也算是众望所归。 这五个人也大多都在程玉的意料之中,黄忠魏延的武功虽高,但现在他们不过是低级将领,唯一一个比较让程玉不好意思的是高顺,他跟随自己也有许多年了,但常常都是担任守卫大本营和训练新军的任务,竟然将这样一个无敌猛将闲置起来没有立功的机会,愧疚之下,程玉也特意赏赐高顺不少的礼品,作为补偿。 当皇帝册封五虎将的诏书下达的时候,能够上榜的人难免会有些激动,下面的官兵也都为主帅可以得到这样大的荣誉而自豪,当然也并非一点其他的想法也没有,比如管亥等人,心中最想得到的其实就是程玉的册封,不过看眼下的形势,在没有平定天下以前,主公也应该不会想到禅位的问题,干脆还是先帮他将统一九州的大任完成。于是众人纷纷上表请战,要继续对曹操动进攻彻底讨灭汉贼。 这样的表章最后全都被程玉压下了,他并非是看曹操刚刚打败马得到汉中而怕他,也不是对曹操没有趁火打劫与孙刘两家联合瓜分自己而感激他,在程玉的心中,现在最重要的敌人当数正在围攻荆州的孙刘两家。 冬季是一个天然的休战期,不知为什么,大家总喜欢在这个时候进行休息,现在荆州的形势也已经稳定下来,程玉虽然命令庞统可以在关键的时刻放弃荆州,但作为自己的家乡,庞统还是有些不忍心,最后翻来覆去不知想了多久,他还是决定放弃江陵,全力防守江夏----理由很简单,庞统是江夏人。 刘备和孙权都是个怀鬼胎,每个人又都得到了一郡额土地作为补偿,下面的战斗都希望对方作为先锋与敌人硬拼,好让自己坐收渔利。结果互相观望的结果就是谁都没有动手,一个屯兵长沙,另外一个屯兵于江陵,对峙到了春季。 眼见就是兴兵最好的下级----可以随时在敌人的土地上抢粮食,两军中实力比较强的刘备率先动了进攻。 当然他也没有那个消耗自己兵力的兴趣,其实他有一块非常好的问路石,就是西凉马。 就在程玉带兵南下的时候,曹操终于得出手来对付心腹大患的马。他除了防备程玉,预备随时偷袭对方的必要守卫兵力外,将所有的人马都带到了长安之下。 起来司马懿也确实不简单,凭借那点微弱的兵力竟然将马拖在长安城下这么长的时间,如今曹操大军终于到来,也让他舒了一口气,再曹操论功行赏之时司马懿又为曹操举荐了一名守卫长安的功臣,此人乃太原人士,姓郝名昭字伯道,自幼熟读兵书战策,尤其一部《墨子》更是烂熟于胸,守城之学,以近进窥天道。 曹操听司马懿对之如此推崇,亲自考较,果然对答如流,于是大喜之下,越级加封其为安西将军。 既然大军赶到,司马懿也不用再隐忍,向曹操进言破敌之策,马向来不重谋略,总以为可以凭借士兵的强悍而一扫天下,百折竟然不悔,终于还是为曹操所破,急急蹿回汉中,哪料曹操竟然已经派人联结汉中豪强,竟然闭门不纳,马虽然愤恚,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奈之下只得带领剩下的人马南下投了刘备。 刚刚还是盟友的两人,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自己投奔,马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自然,没有想到刘备待他依然以诸侯之礼,对于他手下仅剩的数千人马不但没有动,反而又给他数千凑成万数以益其兵。 于是马的心中怎能不感动不已,此次进攻荆州,他更是主动要求为刘备做前部,当然心中是否又其他企图众人便不知了。 这边马刘备一起兵,也派人通知了豫章的孙权,孙权本欲自行反攻建业,隐隐以成为他最大心腹的6逊星夜由长沙赶回,劝他说:“主公,如今程玉之势以成,非一家一地所能敌,三家各自为战,不过是徒然让他各各击破,不如和三家之兵力与其决战与荆州,尚有一线生机。” 如今孙权心中方才悔恨不该与程玉开战,但木已成舟,也只有如此,于是孙家也集中主力兵荆州,眼见荆州竟然就要成为逐鹿中原的最后战场。 第四节:初会西凉军 那边的马却没有等孙权的兵马赶到就起了进攻,他的心中想报刘备的恩情是一个方面,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也急于找到一块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刘备那里又如何不会防备着他,只是孔明根据马这么多年的表现来看,就算让他有了一席之地危险也比程玉要小,何况凭借他的实力能否战胜荆州州尚有很大怀疑。 却说马引领手下万人,离开江陵,却没有选择汉阳或者乌林渡江,而是远远的绕到了巴陵附近,这也丝毫没有奇怪的地方,马这么多年一直都纵横于西北,虽然也有大河,但与长江一比较,却都只是浅水沟而已。况且马手下连水军都没有,还是选个稳妥的地方渡江为妙。 庞统现在的兵马虽然不少,但还是只有先保持守势,当他得到马作为前军先出的时候,就已经对这场仗的规模有了个粗略的估计,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回同时面对三家,因此他尽量抓紧时间做最后一次战争动员和准备。 没过几天,马已经带领人马兵临城下,庞统知道敌人的兵马并不是很多,可是既然已经下定防守的决心,就是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手下的武将们却没有这种信念,纷纷要求主动出战,歼敌于城下。 庞统听大家这么说,连连摇头:“诸位不可小视马,此人虽然屡败于曹操之手,可是大家也不要忘记了他曾经几次逼的曹操几乎没有逃生之路。我们荆州军虽然精悍,但西凉军也是号称雄冠天下,这样的对手千万不可轻心。” 可惜荆州的众将已经因为程玉的战无不胜多少有些错觉,认为像曹操之流都是屡战屡败,马恐怕就更不值一提,当然也有异类,就是老将黄忠,他的骨子里不过是对马的武勇声名敢兴趣,想与之一战,却还是装出一副考虑全面的样子,进言说:“大人,虽然西凉军凶悍,但想来应该并非不可战胜,如果我们闭门不出,难免会让他小看了我们,更有必死一战的决心,倒不如称此机会先与敌人一战,无论胜败,旨在挫动敌人锐气,当然,最好是在后续的敌军没有会合之前消灭了他们,这样对我们以后的战局恐怕更有利一点。” 以庞统的聪明如何就看不出黄忠心中的真实想法,不过也不能说黄忠所说一点道理都没有,确实连一点接触都没有的话,敌人的气焰难免会越来越嚣张,自己人不遇到点挫折的话也会小视天下英雄,更重要的是,自己过度压制,恐怕他们会作出傻事来,还不如顺其自然。 于是庞统顺水推舟说:“黄老将军之言也并非全无道理,这样吧,明日就与敌人一战,但大家都要奋勇,且不可失了我荆州的声威。” 众人这才心满意足,各自回去准备明日出战。 当然,第二天竟然又让大家失望了,马军又一次抢在了对手的前面,先到城下挑战。虽然庞统并不赞成此次出兵,但是他怕没有人控制,情况会有变化,干脆自己也亲自上城楼为之观阵。 不要说庞统这样的年轻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西凉铁骑,难免有些感兴趣。不过大家看过后的第一印象都是,西凉铁骑绝非浪得虚名。此时马军早才阵前扎住阵脚,任凭空旷的大地上阵阵风吹过,却除了旗帜以外再没有其他动的东西,一动一静之间表现出强烈的反差。 不过有一点非常让庞统奇怪的事情,眼前的西凉铁骑虽然空有一个名号,却看不到一点骑兵的影子,整个部队竟然都是错落有制的步兵和战车构成,要是程玉见到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原来马军容竟隐隐有西方之风,所布之阵,更是非常接近西方的方型阵。 众人虽然见到了比较奇异的事物,不过却也不太放在心上,毕竟战车在中国已经使用了上千年,在很多地方被认为是过时产品,至于手持巨盾的步兵,想来也没有什么希奇的地方。 马在城下早已见到敌人,他正愁于攻城,要知道战车又上不得墙,巨盾也上不得墙,一旦攻城战中,他的西凉兵战斗力不要折上一半也差不多。如今既然有敌人出现在城上,想必能有机会将他们引下来。 于是马越马出阵,向城上遥遥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汉天威大将军在此,要借江夏屯兵,打开城门迎接我进去。” 话音犹未落尽,城门果然大开,当然出来迎接的队伍是一队弓箭手,这些弓箭手两边一分压住阵脚,有一员武将带领人马杀了出来,马遥遥望去,却使不识,其实漫说他不识,便是我也不认识。 来将冲到战场之中,大声喝道:“呔,逆贼马休要张狂,什么天威将军,不过是乱臣贼子而已,汉家天子何曾册封过你?” 起来,马还真就没有受到过这样一个册封,只是和羌人之类在一起都习惯了,如今听对面的武将竟然触动自己心中的暗伤,如何不怒,喝道:“狂徒无理!”这句话也是最简单的借口之一,一声无理就动手,哪个敌对的人会不承认,难道会说他对你很有礼貌不成。 不过马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武艺更为高,随着这一声喊出,跨下的战马已经被催动,如同离弦之箭杀奔敌将。 马跨下本是西凉马中千挑万选骏马,与赤兔相比差的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脚程上却无很大区别,不过眨眼工夫,竟以杀至面前,手中大枪抬起,如毒蛇吐芯直奔敌将心口。 也是这员荆州将比较倒霉,无缘无故就招惹了马,刚刚在口舌上逞过一点威风,想不到报复马上就到了。 马这一枪在他的眼中似乎飘飘悠悠,不曾使过什么力道,可偏偏让人就是看的到拦不到,那将手中的长枪尚没有举起,便只看到大枪滑过的残影,接着心口一凉,再也不受病痛困扰。可怜他配角做的都这么失败,到死为止,竟然连名字都没有报出。 城上众将中虽然不乏能够一招制地之人,甚至有些二流将领在敌人比较弱的时候也可以秒杀敌人,但对马这飘忽急,带着一种诡异美感的一枪还是十分沉醉。 此时每个人心中的想法都不同,一些地位比较低下的偏裨将校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惧怕的感觉,再看马就如天神般凛然不可侵犯。而一些大将在看到马神威之后也各怀惧意,能不与马对敌以后一定要避开他。 在场众人中唯一不同的是黄忠,看到马那急如雷霆,却又宛如表演的一枪,让他的热血开始沸腾,武将啊,生存的意义就在于不断的挑战更高者,眼前的敌人,正是自己所最渴望的对手之一。 越想黄忠越激动,竟然突然间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全然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又有了当年第一次踏上校场的感觉,恍惚中已经由城门杀到阵前。 城门口压阵的士兵见黄忠有些恍恍惚惚的从阵中穿过,多少都有些担心,可轻声提醒几声,黄忠都沉浸在激动中没有注意。想要大声叫醒他,可在两军阵前又似乎不和军法。 就在这一犹豫的时间,黄忠的战马已经到了两军阵前,好在马刚刚一招斩杀了敌将,心中正在洋洋自得,何况他就算有心思也是在野心方面,却不习惯中原人士得尔虞我诈。因此他见黄忠这么恍惚得过来,还以为是为自己刚才一枪之威所吓倒,于是大声喊道:“兀那老将,你是何人,以见过我马的威风还敢上阵送死,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的声音够多大,在马上的黄忠虽然不会被吓倒,却也被他这一声喝醒,脑重略一转个,已经想明白这是马看不起自己,于是也怒道:“小娃娃,好大的口气,你能浪得虚名不过是没有遇到真正的高人而已,今天看爷爷来教训你。” 两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这下马可遇到了对手,黄忠的经验多老到,什么举重若轻,其急如缓之类的花架子完全起不到对其他人的作用。而黄忠刀法中的精要同样是技巧而不是力量,----当然,两个人都用纯力量的话也可以打我这样的一两百个。 城楼上和马军中的众将都看的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开始时还能分辨清一招一式,可是越打越快就只剩一片雪亮的刀光中枪尖闪烁的点点星芒。 庞统虽然已经随军多年,确是一点武功也不懂,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门道,想向身边的人虚心请教一下究竟是谁占据上风,可是别看在场的武将看的一个个如痴如醉,可是庞统一问,竟然没有人能看出两人高下。 这下的心中也没有了底,自己早知道这样就一口回绝他们的请战好了,黄忠可是荆州的勇将之,如果他败了就算自己能以其他方式找回场面,难免让大家庞统的心中对敌人多上一分忌惮,就这一点点的区别很有可能在关键的时刻影响战局。 而且此时庞统心中还对黄忠有点愤愤,他已经不止一次见过黄忠神箭,料想除了天下有数的几个高手,大多数人在黄忠的箭下都讨不到一点便宜,如今遇到这样难缠的对手却如何不用? 其实庞统完全误解了黄忠,黄忠不是不想用而是----忘了,他只知道马是一员非常适合他的敌将,武艺相差不二,力量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而招式的巧妙程度也和自己差不多,唯一缺乏的就是一点点经验和火候,这样的一个对手几乎是完全按照自己定做的,只感觉打的全身舒爽,完全忘了是在生死相搏。 后庞统实在忍受不了这话中难以了解的局势,干脆命令手下众将带领人马杀过去为黄忠解围,今日之战就当他和了吧。 城内的将官虽然不敢与马交手,但提到兵马冲击,却未必就怕了西凉兵,于是战鼓不断转换城门大开,已经摆开进攻阵型的荆州军一涌而出,直向马裹去。 马虽然正在阵前作战,后面的马岱庞德马休马玩等人也不是吃干饭的,(马铁在凉州的时候战死了)令旗一挥,轻装战车由两翼包抄了过去,中间的步兵举起了面前重盾,搭成一道道盾墙,一点一点向前移动,随着冲击起来,度越来越快。 在阵前表演的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使用了便于脱身的招式,眼下看不出谁的人马会先到,面对武力相近的对手时候,谁一旦被对方的人流裹进去,后果都不会是很完美的。 虽然荆州军觉得对方的巨盾看起来可能要难对付一点,但是一看到西凉军手中短短的梭枪,想来战斗能力不会强到哪里,于是按照日常的演练和战场上经常做的那样,距离敌人还有两百步左右时,用盾牌在面前搭起一道屏障,接着弓手各就各位等待敌人冲进自己的射程来。 眼见敌人已经跨越到弓箭的射程范围内,荆州兵毫不犹豫,连阵动,漫天的箭雨向敌人撒下。 可大家虽然都已经料到弓箭对敌人的杀伤不会太大,却也没有想到徐州军借以纵横疆场的连阵今天竟然也遇到了对手,随着弓箭到达最高点开始下落,正在冲锋中的西凉军突然将自己刚才还高举的巨盾突然放斜,连在一起成鱼鳞型,正好将斜上方的天空全部挡住,,虽然偶有箭枝穿过盾牌,真正杀伤的敌人却也有限,难怪说步兵是弓箭手的克星。 而事情还没有到此结束,随着西凉军距离敌人越来越近,突然间,冲在最前面的几排人都将自己的盾牌放下,荆州兵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敌人却已经将手中的短矛投了出来,原来他们使用的赫然是投枪。 第一节:决战的序曲 徐州军这么多年来都是与中原的势力相对抗,乌丸鲜卑等等又是游牧民族的风格,程玉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势力使用西方味这么强的武器,因而从开始训练军马的时候,一直都是强调与中原常规兵种的对抗,所以虽然连阵无往不胜,今天一旦遇到了比较诡异的战法还就真没了辙。 徐州军搭在阵前的盾墙防备的主要是对方骑兵的平射,只有最前面有那么两道,而又从来没有敌人能够大批量的冲破连阵的弓箭封锁后还能镇定反击的,因此后面基本上什么防御力量也没有,这漫天遍野的投枪一下来,威势比弓箭可要强多了,几乎可以比的上徐州名产弩车,可是荆州军的军纪森严,没有命令这些弓箭手怎么敢轻举妄动,一阵投枪下来,竟然有半数没有落空。 这样突然的变化,让城头庞统与下面死战的将士心中都是一寒,如今自己惯常使用的战术为敌人所克制,而敌人的进攻手段却是自己没有见到过的又要如何应付?城下的刘磐虽然骁勇,却最见不得自己的兄弟受到伤害,眼见自己的军马在一阵阵投枪的暴雨之下为死神所收割,再也无法忍耐住,他身边不远就是荆州的“最高”军事统帅文聘,于是靠了过去对文聘说:“文将军,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弓箭对敌人没有什么用,而他们掷出来的短枪却可以轻易伤到我军士兵,这些可都是我们的兄弟啊,怎能眼看着他们送死?现在战场上就您的官位最大,赶快下令让他们撤下来吧。” 聘看着眼前的损伤这么大如何不心痛,但是越高的权利也就代表着越大的责任,眼前自己人已经对敌人这种未知的战法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如果此时下令撤退的话,恐怕会变成一场溃散,到时候死伤的人恐怕更多了,咬了咬牙,他终于还是下达了命令:“骑兵出击!” 他这一条命令才是正道,既然在防守的情况下对敌人暂时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方法,不如就以攻对攻,反而更能减少损失,随着这一声令下,早已隐忍多时的徐州骑兵也上了阵,他们本就习惯了面临枪林箭雨的冲锋,对于西凉军的投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因而气势上并没有被压倒,在对方的投枪下虽然损失了不少人马,却还是成功的杀到了对方的阵前。 这下两军再无花俏可言,靠的全都是真本领。前面的士兵将手中的巨盾一扔,各自拔出身上的近战武器,与荆州军杀到一处,话又说回来,西凉兵的战斗力确实非同凡响,要是没有程玉的徐州军在,恐怕他们就可以称为天下第一了,但即使这样,都在步下的西凉军依然与荆州军杀了个难解难分寸步不让。 两军混在在一起,各自的远程武器都无法再使用,这也正好趁了荆州军的心意,随后步兵也杀上,正面作战开始了。 可是文聘却不敢将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正面战场上,两翼的烟尘越来越近,不用说是西凉战车也到了。要说战车被淘汰,并非都是因为他战斗力低下,相反在古代来说,还真就没有什么兵种比战车的个体战斗力更强一些,不过因为造价昂贵的原因,比较起步骑来,实在是太过浪费,所以汉朝以后他才逐渐退出了主力战场。不过西凉军所用的战车却与各地武库中的略有不同,汉朝的战车上多置弩箭,和轻骑兵一样都是以远程为主,而马所用的战车上,最恐怖的力量却是上面所用的重槊,他更注重的是冲击力。 同样,荆州军对这种战术一样没有一丝头绪,被接连的几次冲击,损失了不少人马,不过好在西凉军的车兵却不是很多,几次冲击下来并不能就将荆州的阵型全部打乱,大家当现这些战车的远程能力十分弱时,终于有了计较,敌人战车过来时便远远躲开,只用轻骑兵游弋在外围,伺机就射上几箭,虽然对阵型的破坏比较大,但损失却没有开始时那么惊人了。 两军这么缠斗了一阵,城上的庞统已经有些受不了,毕竟和西凉军打不像以往那样以微弱的损失就可以战胜敌人,再打下去,就不是试探敌人虚实而是以命相搏了,于是传令下去,缓缓收缩阵型。 其实对面的马何尝不是心痛万分,他可没有程玉那么大的家底,区区万人还有不少刘备给他补充的新丁,如果这一战的损失过大又不能拿下江夏,要自己到哪里去补充人马?可是既然已经是生死相搏的局面,恐怕自己退会损失更大,只能咬牙坚持,自己亲自冲杀在最前面,减少点兵马的损失。 如今既然敌人主动有退却之意,他又如何敢不顺水推舟,于是也开始缓缓收缩阵型,渐渐的两军除了零星的接触以外,大多已经泾渭分明的回到自己阵营。 城上的庞统见到抽身良机如何不用,于是命人鸣金撤军,马手下的人还想追击,马一见也皱了皱眉头下令鸣金,同样他也不愿意再加大损失,两军的第一次遭遇战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回到城中的荆州军,经此一役都不敢再对敌人有一点轻视,庞统再下令闭门死守都各各奉行,无人敢出头找不是。没有想到的是马竟然也紧闭营门不再出战。 其实这个问题也没有一点难以理解的地方,马手下总共就这么点人,哪里舍得再让他受到一点损失,因此任后面的孔明如何催促都不肯主动攻城。 其实不要说孔明,就连刘备都已经知道如今面对程玉必须齐心合力,就算马不肯与程玉拼个两败俱伤也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于是刘备点齐川中的人马沿江而下,直扑荆州。当然,在出以前,刘备遵从诸葛亮的建议向曹操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也不谈现在长安彭城究竟哪个是正统,只是说与曹操之敌对一直以来就是出于误会,希望两个人能够尽释前嫌,甚至可以同心协力共建大业,言语之中,俨然已经不将任何一个皇帝放在眼里。 曹操看到刘备的书信,也略微有点惊异,虽然他知道现在要想战胜程玉单凭一家一地的势力已经不太可能,但是他与刘备一直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说不上有深仇大恨,却一直都看彼此不顺眼,何况最近刘备又与一直同自己誓不两立的马走得很近,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不准备依靠自己的,真是有点想不透。 不过反过来想一下,这却是做大事人的表现,要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有原则的话,未必能做成大事,原则只要在大事上着眼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道如今和自己联结,对刘备来说是不是符合他在大事上的原则。 不管怎样,这个请求绝对是一个应该慎重的事情,曹操也以一向的慎重请教了身边的几位谋士,第一个为他想到的就是贾文和,自从郭嘉不在以后,曹操渐渐有种事事离不开贾诩,他也却是在很多地方能给自己以最大的帮助。 没有想到当听曹操说完刘备准备邀约自己一同进攻程玉的时候,贾诩却陷入了沉思中,半晌才对曹操说:“主公,这件事情不一定妥当,以刘备狡猾奸诈的性格来看,是个非常不可靠的盟友,如果和他结盟,难免会被他算计,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孙刘两家加上马的残兵未必就牵制不了程玉的力量,他要我们此时**战场,分明是想将我们也拖下来当挡箭牌,分担他的压力,而且无法在两家俱疲的时候获得更大利益。在我看来,眼前的形势与年前并无差别,虽然程玉与孙权在江东生了点摩擦,却还没有伤到筋骨,我们最好还是坐观其变,乘机再扩大实力,效卞庄刺虎一举而扭转形势。” 曹操听到还是在前一段时间的战略,多少有点疑虑,毕竟现在自己已经修养的差不多,如果现在不出兵,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难免以后会陷入更大的困境,如果要是说扩大势力的话,倒是可行,但不向程玉开战,又到哪里去扩充势力呢?难道…… “文和的意思是否是说我们最好乘机进军益州呢?”这样的话,倒也不无可行,就算占领了益州,以程玉和刘备的关系,也很难想像他们会讲和,到时候就算程玉胜了,自己依旧有与他抗衡的能力,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不可。”听到曹操这么说,贾诩竟然依旧反对,“主公你想,刘备为人,最反复多变,想来以利益为重,只要益州还在他的手中,他就应该能坚持下去,要是一旦丢失的话,难免他会狗急跳墙,作出什么有悖常理的举动来,到时候他就是程玉进军益州的急先锋,却由主公来承受两家的兵力,未免有些困难,以诩之见,求取利益却不在此一时,主公大可隐忍,待两军成骑虎之势再奇兵,不管对谁都可挥奇效。” 这话看似有理,但曹操却深感不妥,以狐疑的眼神看了看贾诩,却不好说的太为直白,思虑半晌,也不置可否,便起身离开,又向其他人询问去了。 过后曹操接连会见了荀彧荀攸,甚至刚刚进入权利中心的司马懿,也不知道几个人都对他说了什么,只是曹操每会见一个人,脸色就差上几分,又接连闭门几天,最后却下达了命令,要各处都紧守关隘,不得轻易出兵,搞得所有幻想一展身手的大将们都郁闷万分,但既然是主公的命令,也只有接受,想来他应该不会犯什么战略上的错误。 刘备虽然得到曹操并没有应约出兵,有些失落,但眼下凭借自己三家的力量也未必就会输个程玉,所以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出兵荆州,至于他的大本营益州,则是几乎全面空虚,只在北方边界上的紧要隘口留下了防御力量,在他看来,如果此役败给了程玉,就算暂时保有益州也将再无振作的机会,不如孤注一掷。 孙权早就将兵马囤积再北线,就等刘备出兵,如今既然得到确实的消息,终于也跨过了与程玉对峙的临时边界,挥兵荆州城下,只等刘备军到来,就算用最大的代价,也要将程玉击溃。 从马进军荆州开始,徐州的程玉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也知道,马进犯只是一个前兆,很快自己将面对的就是三家四家的联合进攻,如今也没有保留的必要,程玉竟然动了徐州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征兵令,所有徐州势力控制的城池,除了边界地区以外,都交给新招募的士兵守卫,青州徐州兖州豫州荆州扬州六州的兵马都向荆州地区移动,除了镇守边界必须要留下的武将外,所有擅长战场上工作的文武也都随军出征,这个场面看起来也是宏大而又过瘾,不过对于现在的程玉来说,是否不值得冒如此大的险?看来程玉也准备孤注一掷,痛痛快快的博一次。 荆州阴云密布,战事一触即,谁将是最后的胜利者,谁将是明天的主宰? 第二节:英雄各擅场 孙刘联军比程玉先一步到达了战场,在第一时间内,就投入了对江夏的进攻。其实刘备的心中十分清楚,虽然如今三家的兵力倾巢而出,在数量上看来似乎并不会比敌人少多少,但战斗力上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似乎已经不许要在刻意探讨,如果不能在程玉的徐州军主力赶到之前拿下江夏城,将要面对的必然是与徐州军以他们最擅长的野战方式决战,胜算自然会少了很多。 城内庞统当然一点也不会掉以轻心,他已经知道敌人为了避免最后以野战的形式进行决战,定然会孤注一掷。好在城内所有的武将几乎都见识过马军的战斗力,对敌人再不敢存有一点轻视之心,如果眼前的敌人战斗力都是这么强的话,只有企求上天保佑主公能在城破之前赶到了。 其实他们还是有一点高看了敌人,莫说孙刘两家的战斗力比不上马那点残兵,就算马有这么多的人马也拿江夏没有办法。 西凉兵擅长野战而不擅攻坚,开始的时候刘备还幻想通过马西凉军的悍勇为敌人造成更大的损失,没有想到在攻城时的西凉军根本就不值一提,在阵前反而日碍手碍脚,气的刘备干脆下令要马军休息作为预备队,马也乐得如此,减少点损失,于是攻城的人马只剩下孙刘两军。 孙权军倒是与刘备全力配合,当然以孙权的性格本身并不会亲自来到这战场之上,只是派遣6逊带上手下的倾国之兵前来助战,为了保证6逊的权威,程普黄盖鲁肃这类资格身份太老太高的人就尽数留下来守卫地方,他也是孤注一掷了。 虽然6逊并没有如同周瑜猜测那般是刘备军的奸细,但是他现在与刘备绑在同一辆战车上,谁也无法抛弃对方,所以现在虽说不上是听从刘备的号令,却也处处与刘备配合。 孙刘联军的进攻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他们开始进攻的时候,程玉带领的援军已经在路上,在这些人马逼近江夏以后,刘备终于放弃了对江夏的围攻,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势力如果没有经过成分的准备,就算最后能够硬攻下城池也必将在敌人的反扑下遭受失败,还不如干脆就与敌人决战与野外。 当程玉见到江夏的时候也有些不太敢相信这里曾是繁华的荆州都市,城墙上满是斑斑剥剥的裂隙和被战火烧灼过的痕迹,城内也遍是残垣断壁,与当初自己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完全找不到一点共同之处。快结束了,程玉在心中对自己说,战乱必然会在自己的手中终结,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感觉。 进入城内以后,不用程玉说,庞统主动将指挥权又一次交到了程玉的手上,其实要不程玉也一定会主动要求,决定性的一战,一定要自己亲历其中,才不枉自己在这乱世走一遭。 到达江夏的第一个晚上,程玉依旧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自己这些年的追求终于要有一个结果,让人期待却又万分紧张。 次日,当他看到所有的文武竟然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点黑眼圈,不由用手指着大家,哈哈大笑,半晌才能说出话来:“你们……你们,哈哈……”然后颜色一整郑重的对大家说:“不瞒大家说,我也和大家一样紧张,这次我们面对的是起兵以来最为强大的一批敌人,无论刘备孙权还是马都是纵横一时的豪杰,纵然他们与我和各位的理念或有不同,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不可轻视的对手,何况还有虎视耽耽随时不知在什么地方出现的曹操,这一战,我们必须胜,而且我们也必胜。” “必胜!”下面不知是谁竟然也紧张的跟着喊了出来,大家都纷纷扭头去看,让刚刚不小心喊出了口的管亥有点不好意思,方低下头,却听见又有其他人跟着喊出了这句口号,“必胜!”“必胜!” 开始的时候声音还是寥落而分散,不过几声以后,连在场的这些文人都已经受到了感染,必胜的呼号犹如一阵风从江夏的官厅一直传到了整个江夏城,直至蔓延到驻扎在城外的军营中去。 人的影响都是相互的,程玉一点点信心由他自己传播开去,再反馈回自己的时候已经是雄心万丈,听外面的喊声似乎还是没有一点沉寂下来的迹象,程玉吼着出命令:“吹号,出兵!” 这一次虽然是试探性的攻击,但对于士气的影响却至关重要,程玉和他的智囊团也是做了大量的准备,虽然说不上是倾巢而出,却也尽领徐州精锐。 程玉还没有出城却已经听见遥遥的鼓声震天价传来,从方向距离上判断应该不是自己的军马,果然遥遥已经可以看到对面的敌军阵容。从敌人的装束等方面来看,敌阵的中央一带大约是马的西凉军,依旧是那么一套特异的制式装备,依然是雷打不动的罗马方阵。另外在军队的右翼,看起来明显与本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加上隐隐约约的孙字旗号,想来应该是江东孙权派出的人马了,看其阵容,所派出的兵力应该也不会太少。 至于后面也左翼,应该就是刘备的兵马了。 阵前的马见到程玉的大队人马也是有一点激动,在进攻荆州以前,他一直对自己的西凉军可以纵横天下无对手,纵然败给曹操也非战之攻,是自己屡次中了他的诡计,没有想到与荆州军的一战,也让他尽收轻视之心,敌人无论主将还是士兵,竟然没有一样比自己差,这让自负的马如何能甘心,要不是现在他手下的兵马实在有限经不起一点折腾,恐怕非要天天硬攻直到与敌人分出个上下不可。 可是眼下自己保存实力的做法看起来又受到了刘备的轻视,今天非要在阵前杀出个威风来让所有轻视自己的人看看什么才是西凉军的真正实力。 于是马在阵前向自己身后的兵将们喊到:“马家儿郎们,如今我们面对的是号称天下最强的徐州军,可我们知道天下最强是我们凉州军!是不是?!” “是!” “那就让我们打垮他们,打出凉州军的威风,抢回应该属于我们的荣誉!让天下人小视我们的人看看什么是我们凉州军的实力。” “打垮敌人,打垮敌人!” 被马这么一鼓动,凉州军也都是群情激昂,马见大家斗志都很旺盛,又向他们喊到:“你们谁愿意为我凉州军先杀杀敌人的威风?” 马向来身先士卒算是一件好事情,当然也会有他不好的一面----比如说,他总也不给下面人立功的机会,大家一听马今天竟然给大家留了上阵的机会各个都是激动万分。 现在马家的第二号人物马岱忙上前请领:“兄长,就让小弟为你打这第一阵吧。”他话尚未说完,却看到马身后的马休马玩一脸的忍俊,心中不由愤恨,但他又现就连马平素总是很冷峻的脸上也微微的闪过一丝笑意,正在不明所以,背后的马玩不想再捉弄他,悄悄的用手一指他的背后,马岱回过头来一看,也是又气又笑,原来在他请命之时竟然庞德已经一声不语的纵马出阵。 却说庞德也是急于立功,连主公马都没有打招呼便杀出阵去,来到两军之间对对面的阵营喊道:“对面的人听好了,我乃是天威将军驾前大将庞德,可有人敢来与我一战?” 程玉手下的众将大多没有听到过庞德的名声,只有当年袁绍手下在并州呆过的旧部曾经与马腾作战,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但也都不太在意。可是程玉一听对面来的是庞德,却是忙仔细观看。经过一番比较之后,程玉认定,名将也就是那么回事,庞德虽然威风,不过也就是一员比较粗豪的汉子,丝毫看不出他就是能与关羽战个平手之人。 这边不容他再多想手下众将已经纷纷上来请战,第一个上来的是五虎上将中的管亥,程玉尚在犹疑,虽然管亥厉害,毕竟还是败在了关羽之手,能否战胜庞德很难预料,第一战就败给对方,难免会影响士气。好在此时黄忠却为程玉解除了困境,他对管亥说:“管大人,您是有名的上将,怎可去对付这样一个无名小卒,黄某不才,愿为主公诛杀此人。” 程玉见是黄忠,觉得他比管亥要保险一点,却也不好就说黄忠是无名下将,好在管亥见程玉不想自己上阵,加上黄忠的话也吹捧了自己,便不再争,退到一边,程玉这才点了点头。 于是黄忠跃马出阵,迎向庞德。他日前与马一战,不分胜负,虽然于他的名声上并无阻碍,只是让他心中有些不爽,如今对手是马手下的偏将,想来就不会那么难对付了吧? 哪知道一伸手,黄忠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庞德的武艺就算比不上马,也相去不远,力大刀沉,武艺又精而不粗,想要拿下他还真需要大费一番周章。 他这里在伤脑筋,同样庞德更为吃力,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何况他已经见过马与黄忠一战,当下心中不再指望能够简单胜过黄忠,只好动用自己的绝技了。 打了几个回合,两马错过之际,庞德悄悄取出弓箭,他在这项功夫上没少用功,今日就要指望他立功,在马上一回头,瞄向黄忠背心便射。 黄忠在弓箭上的造诣更是登峰造极,却也因此就放松了警惕,两人距离又近,庞德的膂力又强,等黄忠听到弓弦响之时再一回头,却已经非常近,骇的他慌忙用手去抓。但结果还是慢了一步,虽然箭尾被他抓住,却依然射中他的肩头。 黄忠心头大为气苦,想不到自己终日射箭,竟然被箭射了肩,一声大吼,又将他雕翎拔了出来,令一臂伸手摘下雕弓,和着自己的鲜血将箭又射了回去。庞德虽悍,想不到今天竟然尖刀比自己还凶悍的人,当时也呆了一呆,黄忠虽然箭法惊人,一臂少力的情况下终究还是射偏了一点,但却还是射中了庞德跨下的战马。 战马突然受痛,哀鸣一声厥倒,将庞德由马上摔了下去,那边受伤的黄忠也是悍然不退,反而一纵马迎了上来,挥刀就砍地上的庞德。庞德的步下功夫也不弱,虽然摔了个灰头土脸,黄忠刚一赶到他已经又生龙活虎的从地上跃起迎战,虽然步下相较马上而言略微吃上一点亏,但加上黄忠所受的伤,也算是找平了。 两边的众人都怕自己人吃了亏,顿时一涌而上马手下众将纷纷上前抢救庞德,徐州阵中也有几人杀出,赵云敌住马,管亥敌住马岱,剩下偏裨将校也各自捉对撕杀,黄忠还想坚持,却被其他人拉回到自己阵中,等一松懈下来,还真的有点头晕目眩,程玉看了可是吓了一跳,慌忙叫黄忠下去休息。 却说赵云本是在阵中观战,怕黄忠遇到什么危险,一直都做着出战准备,见到黄忠中箭之时就要出去救援,接着见情势突变,黄忠竟然搬回劣势,敌阵中的马等人反而抢先迎了出来,他也是早就听过马名声,知道西凉锦马是号称吕布之后的又一位少年高手,虽然他为人比较平和心中却也暗藏着不服,如今相遇于战场之上,当然不会错过,于是主动迎了上去。 同样此时的赵云在外面的名声却也是不小,马也是争强好胜之人,听到赵云自报名号,也起了一争短长的念头,两人于是各自骋开武艺,战在一处。 第三节:三军齐上阵 其实两人之间的战斗不但一点也不精彩,反而沉闷的紧,两人都是名满天下的豪杰,虽然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负,却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加诸对方身上,因此开始的一段时间都是两人各自试探对方的本领。 他们身处局内也许还感觉不到,可在外围的低级士兵却隐隐的感觉到了暗藏的危机,什么叫做杀气?杀气就是如同眼前的这二人般,虽然没有凶险的招式,却有着凶险的气势,让其他人不自觉间已经越来越远,将两个人让了出来。 可在混乱之中,大家都是保命要紧,哪能就控制的那么严格,随着外面的局势一乱,还是有人被不自觉的挤到两人的战场之内。 高手对决,常常说到的一个词就是气机牵动,随随便便一个人却轻易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衡。 其实两人之间的战斗不但一点也不精彩,反而沉闷的紧,两人都是名满天下的豪杰,虽然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负,却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加诸对方身上,因此开始的一段时间都是两人各自试探对方的本领。 可是几个回合过去,两个人的风格突然一变,都开始以快制快,要说快,这本是使枪的诀窍之一,任何一个江湖上卖艺的都可以将一杆枪抖的如同车轮般大小。 但他们使的不过是花枪,眼前的两个人手中都是货真价实的马上兵刃,便是被一般的锤斧砸中恐怕也不会有一点弯曲,却被两个人耍出了门扇大的枪花。 而且两人又并非是用些轻飘飘的花俏,不止兵刃相交出阵阵清脆的声音,但是带起的风声就非是一般人轻易敢正面承受的。 再到后来,两人都只余半个身子可见----另外半个为枪影所掩盖。边上功夫稍微弱一点的武将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对手,纷纷为之侧目,偌大的战场变成了两个人表演的舞台。 要是以程玉以往的性子,恐怕见到这么早就紧张的鸣金另想办法,可是两人度都这么快,程玉生怕自己让赵云一分神就会让他遭受什么危险,到了最后,竟然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出点动静就会影响到赵云的挥。 也是他多虑了一点,他与赵云的距离恐怕大声喊对方都不见得能听到,只是关心则乱的道理而已。 边的庞德本是被抢救的对象,可惜黄忠都被徐州军拉了回去,还哪里有人顾的上追杀他,于是他回到阵中又换了马出来,却见马与赵云杀的难解难分。虽然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出两个人之间的高下,但却知道眼前的赵云武艺定然在自己之上,与主公相比也未必差的了,怕主公受伤,于是一挥大刀向前,想与马两人夹攻赵云。 后面的程玉见到庞德又上阵,心中顿时一阵紧张,自己手下能挡的住庞德的也就寥寥几人,眼下黄忠受伤,管亥在战马岱,太史慈又被自己留在城中镇守,竟是无人能帮赵云。 他正在焦急的时候,庞德已经加入战团,赵云正与马斗得紧,突然间又有如此一个高手加了进来,顿时压力巨增加。可赵云是何等人物,韧力之强无人能及,竟然毫无惧色,堪堪敌住两人,口中还说:“来得好,再来几个才痛快。” 可真正的受益者马反而不领情,他一向心高气傲,自恃武勇天下无双,只恨吕布早死无缘一战,如今与赵云一战,就算在庞德的帮助下取得了胜利,却也是要折损自己的名头。 于是他一脸不悦,竟然收枪不攻,对庞德喝道:“令明退下!” 庞德毕竟跟了马这么多年,突然见马竟然收枪退出,心中就知道他的意思,还想说话,却听见马那里继续说:“今日之战是我的事情,你搅进来,岂不堕了我的名头?”只能暗叹一声,然后抽马就走。 赵云什么时候怕过事,向来也是只恨敌人不强,一枪向庞德招呼去:“敌将休走!”却被另外一杆银枪接了过去,然后是马冷冷的声音:“不要管他,你我之战尚没有结果。”说罢对赵云又是一阵猛攻。赵云也只有心无旁骛专心与马放对。 却说庞德被马喝退,知他性子,便向周围望去,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正看见马岱被管亥逼的步步后退,于是大吼一声向前相救。 马岱的武艺虽然不错,但是也分和什么人比,管亥当初统领黄巾的时候武艺便是卓绝出群,虽程玉纵横天下这么多年,经验阅历也大为增长,虽然只是五虎将之末,却也显出了他的实力。 马岱的性格确是与他堂兄大为不同,见庞德助阵,高兴还来不及,对他喊道:“谢谢令明兄,敌人厉害,你我合力先将这贼子拿下。” 后面的程玉刚刚见庞德甩开赵云而舒一口气,却见他又奔管亥而去,马上又将心提了起来,这样的两个人合力对付管亥,恐怕他也受不了啊。自己虽然或许有敌住马岱的实力,但现在自己是三军统率,怎么可以轻易去与人搏命,最后无奈,看来只好鸣金了。 于是程玉传令下去,鸣金收兵。那边赵云管亥等人虽然杀的兴起,却是谁也不敢违背军令,毕竟这是每个军人的准则,于是一起拨马向本阵跑去。 马正杀的兴起,自己与赵云还没有分出胜负,怎么可以就此罢战,一边追一边在后面喊:“赵云休走,先败在某家手中在跑。”追了几步,却骇然停住战马。 原来程玉听过庞统讲西凉兵的战斗方式,心中早有计较,庞统也是千虑一失,竟然忘记了徐州军有一样最大的法宝,用来对付凉州军最合适不过。 眼前骇住马的就是这样宝贝,徐州床弩。虽然在这项东西上吃过亏的曹操刘备等人也都开始展这种武器,可惜毕竟是晚了一点,无论数量上和质量上都无法与徐州军的相比,马在战曹操的时候也见曹操用过,却实是大盾的克星。 马犹豫了一下,有心想退,却是在孙刘两家之前,如果不战而退,岂不是大大的堕了西凉军的威风? 正在犹豫之间,却见几员徐州武将已经绕过弩车,回归本队,而徐州的弩车阵也已经开始向前推进。 经过考虑再三,马还是觉得面子比较重要一点,想来就算有弩车,曹军不还是经常败在自己手下吗?于是也长枪一挥,后面的军令官得到命令,战鼓敲响,西凉方阵也开始了移动。 凉州军一向悍勇,刚刚又被马打过气,现在气势正旺,虽然以前吃过弩车一点亏,但是也没有见到过太大的数量,对眼前这一战的艰难性还没有太多的心理准备,依旧排着整齐的方队缓缓加。 徐州军早就做好了完全的计划,前面的弩车推进到一定程度就听了下来,完全不似以往一直推进到敌人阵营之前,马也没有见过徐州军的传统作战方式,当然不以为意,后面的西凉军渐渐赶到他的身边,继续向前。 马所处的位置堪堪是弩车的射程之外,经过他身边的凉州军实际上已经进入弩车射程之内,可是徐州军的弩车阵却是一点也没有动静,任由敌人继续向前。 西凉军也不以为意,如果敌人不加抵抗岂不是更好,损失也会少一点,于是脚下更加紧。 突然间,随着后面的指挥旗展动,督战官一声令下,上百的弩车一同动,竟然不是曲射而是平射。身处最前面的凉州军都是久经战阵之辈,随着对面的弩箭射出,他们已经条件反射的将巨盾抬起,当然也不再是斜斜向上,而是干脆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惜程玉在制定作战计划以前便已经经过周密的计算,眼下这个距离,基本上可以将巨弩的动能挥到最大的效果。虽然敌人的盾牌已经够大够厚,但与这些弩箭比起来,还是袖珍了一点,当即只要被射中的人,都是盾牌碎裂直接被撞到后面的人群中去,至于被碰到的部位,只有到大地上去寻找。 可西凉军的凶悍也是出了名的,遭遇骤然打击却势头不减,他们也知道弩车装填比较慢,眼前的距离也不够对方射上几箭的,除了弩车,料想对方也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对自己造成危险的东西,只要眼前顶住便可扭转局势。 可就在这个时候,马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因为敌人的后面竟然突然搭起了奇怪的东西,这东西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这就是徐州军的另外一样秘密武器----抛石车。 这个时候,凉州军已经到达了抛石车的射程之内,对面的敌人突然下令,竟然三种远程武器同时动,在轰隆声中,抛石车将巨大的石块送上了天空,而与此同时,处在后面的弓箭手也弯弓向天,一阵箭雨随石块一同落下。更令他们感到畏惧的是,正面平射的弩车也在同一时间射了又一轮弩箭,与他们配合的是前面两排早就蓄势等待的弓箭手,徐州军竟然平射曲射相结合,看起来大有重机枪加加农炮的感觉,虽然原理和威力上都不可同日而语。 这下马军可吃了亏,凉州军都是下意识的将盾牌又高高举过头顶,可是他们的盾牌再厉害,能顶得住弓箭,还能顶住石头不成,虽然是寥寥的几架石车,覆盖的面积却也不小,高空中落下的石头往往直接连人带盾牌一起砸飞,顺带撞倒了周围一群人,而这些人,马上就命丧后面的石头或者弓箭之下。 同样前面的人也都面对着这样的危险,凭借弩车巨大的冲击力,徐州军可以轻易的撕破前面的盾牌防御,而真正致命的是后面的弓箭,它们狠狠的插在失去了战斗力的人身上,让他永远也不能继续投入下一次的战斗。 骤然的打击,让骁勇如西凉军也在一时之间失去了勇气和智慧,顿时乱成一团。马在后面刚刚看出了危险性,想不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心中一阵绞痛,自己不过就这么点人马了,眼前的损失,明显已经过了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这一战定然要自己元气大伤,而且三家联合进攻,就算拿下江夏,自己实际得到的利益也十分有限,看来自己的恢复大计恐怕是再无希望。 他这里痛心不已不说,后面的刘备军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安,虽然他们有意是将马当炮灰使,却不希望他们败的太惨,不然难免会牵连到自己,影响整个联军的士气。 于是刘备下令自己的军马也由侧翼对徐州军起进攻,另外一面派人马上联结孙权,两路共进,同时展开。 孙权也知道现在不是钩心斗角的时候,眼前马的实力就已经让他十分畏惧,可是在徐州军那里竟然一点好处也讨不去,要是不加以援救的话,恐怕联军的败亡已经指日可待。 孙刘两家一动,情势上看起来可是比刚才威猛多了,毕竟马军的战斗力再强也比不上数量造成的威慑力。 程玉一点也不敢小视,眼前的敌人有哪个是好对付的,看看身边,武将虽然不多,却好在从来不缺兵马于是分出两路各自迎敌,管亥带兵迎上孙权军,而刘备军一路,程玉则交给了久为上阵的高顺,毕竟好久没有给他立功的机会,如今也要补偿他一下。 可是程玉哪里想的到,他的补偿竟然差点将高顺推到了危险的境地上。 第四节:大战南蛮兵 却说高顺领令,带领数千人马结阵以待刘备,都知道陷阵营冲击第一,但高顺的防御能力也丝毫不逊色。哪知刘备军冲至近前,却突然间停住了脚步,这让高顺多少有些不解,难道他还是在保存实力? 可是很快刘备军就将谜底解开,只见前面的军兵如同躲避毒蛇猛兽一般左右散开,让出一条通道,一支人马当中杀出,高顺远远一看也吓了一跳,竟然被他猜中,刘备军刚刚出来的就真是毒蛇猛兽。 原来,刘备由刘璋手中得到益州不久,就遇到了一个难题,交州蛮王聚众造反,占了建宁牂柯等郡,将蜀军尽数赶出,以刘备的性子,就想亲统大军南下讨伐,被诸葛亮劝阻说:“主公,这些蛮夷之人志只在金帛女子,难成大患,如今曹操程玉虎视于外,我们此时南下,难免会给敌人以机会,我想南方之地尚有廖公渊,他之才华不在我之下,主公只要下令由他全权处理此事,不消多久,定有喜报。” 刘备也忧心眼前的几个大敌,于是就按照诸葛亮的建议,将交州的事情交由廖立去办。廖立也果然不负大才之名,通过分化瓦解,拉拢贿赂,短短的数年之间就将交州之地完全平定,而且还与蛮王孟获达成协议,只要蜀军肯出粮饷,孟获可以随时带领蛮军帮蜀军作战。 这次东征,因为是攸关之战,所以刘备突然想起了这些雇佣兵,特意用大量的金银珠宝请出了蛮兵助阵。这些蛮族人并不只是力气大人凶悍这些本事,孟获出兵之时还特意带了一部分兽军,什么老虎大象之类的,足够去开一个动物园了。 眼前吓了高顺一跳的就是这些动物园来的朋友。高顺还好一点,他手下的士兵可开始有些动摇了,要是面对的是人,他们又勇气也有把握将对手打各落花流水,可眼前的敌人,一个个画的不知是人是鬼,带领的又是一群野兽,这样的敌人要如何去对付呢? 实话,就连高顺本人见到眼前百兽齐舞的场面,心中也多少有些没低,不过他是主将,怎么能露出一点害怕的神色?于是他鼓舞军士说:“大家不用害怕,不过是些山猫野兽而已,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却连那些蛮子都能制服他们,难道我们堂堂天朝之师,连些化外蛮夷都不如不成?” 众人听听,也很有道理,那些野兽既然能被那些蛮夷所制服,为他们所用,想来也就没有多可怕,心中有了这样一个念头,众人才感觉稍微安定了一点。 不过这些野兽的威慑力也不简单,那些蛮兵要不是骑着大象,恐怕也难以驱赶这些野兽为之冲杀。高顺虽然还没有看出里面的诀窍,但也绝对不敢掉以轻心,连忙下令收缩队形,外围士兵用长枪盾牌搭建一道屏障,里面的弓箭手作为主要防御力量,至于他的亲兵“陷阵营”则留做机动,随时出击。 战象之上的蛮王孟获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周围的益州军,虽然都是中原人厉害,见到自己这只最强的猛兽军不是一样怕的跟兔子一样,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敌人,他又多少有些不爽,一直以来凡是见到自己驱兽的敌人大多是转身就跑,要不也是缓缓后退,眼前的敌人竟然有胆量硬抗?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厉害。想到这里孟获下令出击,他旁边的传令兵马上呜呜咽咽的吹起了号角,那些野兽得到指令,马上向对面起了冲击,少数不听号令的野兽也被大象驱赶了出来。 这些都是平素在森林中称王称霸的主,被人驱赶,本就十分郁闷,顿时将一腔怒火都泄在眼前的“弱者”身上,“噢”的一声,各自扑了上去。 刚才面对静态的野兽大家还只是害怕,如今大家已经是非常害怕,手中的武器不禁在瑟瑟抖动,高顺看在眼里,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身边的一个亲兵,吓的他将手中的兵器都差点扔掉,一回头见是高顺,他更是面无人色,结结巴巴的说:“将……将军,我……不是怕……”高顺又给了他一巴掌:“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怕就是怕,我也怕,可是我们不能堕了徐州军的名声,别说是一群蛮夷野兽,就是鬼神我们也要顶住,不然难道让后面的兄弟去送死吗?” 接着他又高声喊道:“兄弟们,拼力死战不过一死而已,仓皇逃命却也难保活命,你们是要壮烈的死在战场上还是让刀剑插在后被上都由你们自己,我只希望你们自己好好考虑一下,究竟怎么死才值得?” 虽然人人都是怕死的,可要真的是伤在背上,为人追杀而死的话,那就太不值得,到了这个份上,大家也确实的感觉到就算逃命也无益,一个个也是豪气顿生,高呼道:"死就死了,高将军,我们跟着你!" 他们这边鼓舞士气的功夫,敌人却已经逼近了不少,高顺一直都没有放松对眼前敌人的观察,马上喊道:“大家做好迎战准备,弓箭手放箭!” 此时蛮族的野兽军团已经到达了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内圈的弓箭手见不到外面的情景,反而可以更加镇定一点,随着主将一声令下,无数弓箭向敌人来的方向飞去。 别看他们没有敌人的方位,但是野兽也一点不懂得去躲闪,还真被箭雨波及到不少。人们常说,受了伤的野兽更加可怕,这些野兽大多皮糙肉厚,负痛之下更是一个个凶性大,连身边的“战友”也不放过,只要是出现在他们视野内的东西,就都是一阵撕咬。 后面的野兽闻到血腥味也益加兴奋起来,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拣受伤比较重的同伴就下口,顿时间乱成一团。 可后面的蛮族兵怎么能任由它们胡闹,号角声更为凄厉,这些野兽才放过彼此的恩怨又向徐州军冲来。 这回就连弓箭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虽然在弓箭之下杀伤了不少的猛兽,却依然不能阻止这些“敌人”的靠近。眼见兽军越来越近,高顺又下达了下一个命令:“枪手准备,前排举盾。” 此时野兽们距离徐州军已经相当近,这边盾牌长枪才刚刚准备好,那边“敌兽”已经到达近前,野兽捕杀猎物大多是依靠一个“扑”字决,自然不会因为对手的不同而有什么改变,如今到了猎物面前,再也不需要客气,大多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徐州军就咬。 要说徐州军的胆魄都不是很差,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可应付自如,但眼前的非人类所造成的压力总是更大一点,大家似乎已经可以感受到对面“敌人”口中的腥臭之气。吓的死命的闭住眼,尽力用手中的盾牌去格挡。 后面的枪兵也没有比他们好多少,可是大家都知道,争取就有一半的机会,放弃却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于是都尽力将手中的长枪向外捅去。 在场的无论是人是兽,他们的生命竟然完全掌握在运气上,运气差一点的野兽一口没有咬到人,反而被后面的乱枪当场捅死。而运气差一点的徐州军,则只有被野兽扑倒,一口咬断喉咙的结局。 现在弓箭已经完全失去了他的作用,无数的人和兽只有依靠最原始的手段来决定彼此的生存权,整个战场之上血肉横飞,渐渐的,徐州军的心中也渐渐失去了恐惧的感觉,只有麻木的砍杀,保住自己的生命,或者成为野兽口中的美味。 此时见兽群已经冲进了敌阵中,后面的南蛮兵也不用再将全力都放置在驱使野兽上,只留下几个人继续吹响号角指挥群兽的进攻,剩下的人都取出弓弩毒箭向徐州军阵中乱射。大家都将精力集中在野兽身上,竟然他们的偷袭频频得手。 此时后面的高顺已经看出一点端倪,眼前的野兽虽然凶猛,可是最大的损失却是来自后面的南蛮兵,如果能制得住后面蛮兵,这些野兽根本不足为惧,于是下令身边护卫射杀蛮兵。 他身边的护卫就是大大有名的“陷阵营”,每个人都是精通长短兵器,弓弩之类更是得心应手,随着高顺一声令下,羽箭横飞,百余蛮兵当场由马上栽下,顿时号角声为止一滞,前面的群兽也略微乱了一下。 刚才侥幸没有被波及的蛮兵,还哪有心思再驱指挥野兽,慌忙拿起自己的弓箭武器还击,与高顺的近卫对射,他们虽然久在丛林中生活,弓箭之术是从小练起的生存技能,但与高顺麾下个个沉浸在上面的功夫相比,还是略有不足,几轮下来,虽然各有损伤,却还是蛮兵的损失更为大一点。而下面的那些野兽,已经完全失去了指挥,但靠自己嗜血的天性搏杀而已。 却在此时,蛮兵的后面又想起号角声,当然这个声音与刚才指挥猛兽的声音又略有不同,明显的嘹亮了许多,配合这个声音的,是一阵阵嗷嗷的喊叫声,出这些声音的不在是野兽,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只是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却与野兽的区别不是很大。 只见又一队人马有敌阵中冲了出来,这些人大多身裹兽皮,身上头上,挂满了羽毛骨饰,裸露的皮肤比被东西包裹起来的部分要多,上面都用各种不知名的油彩画满了花纹,不用说高顺已经可以猜想的到是化外蛮人。 这些南蛮人口中喊着听不懂的呼号,伴随后面号角战鼓,一阵风般刮向徐州军。虽然刚才的兽军已经被射杀的差不多,可是还有不少野兽混杂在徐州军的阵容当中,短时间之内还无法稳定下来形势,如果这个时候被蛮军在外面一阵冲杀,恐怕这一翼很容易便要溃退。 眼见情势不容乐观,这个时候还是多亏了高顺的冷静,他马上下达了命令:“前军向外,准备迎敌,不要管后面的野兽,乱动者军法从事。后军全力扑杀野兽,支援前军!” 也不愧是高顺**来的人,前面还幸存的刀盾兵与枪兵弓箭手听到高顺命令以后,很快就又平静下来,任由后面野兽横行,终于是定下心来看也不看,全神的防备眼前的敌人冲击。他们对高顺的命令万分信任,高顺当然也不能将他们置于死地,又是一声令下,带着身边的“陷阵营”也冲进猛兽群中助战。 此时的猛兽完全失去了后面的指挥,只是各自为战,甚至还有彼此扑杀的事情,对徐州军的威胁也小了很多,再加上高顺身边这些精兵中的精兵,很快就被扑杀殆尽,高顺也在混战中亲手杀了一只猛虎,一只豹子,虽然是在士兵的帮助下,可也极大的振奋了士气。 不过此时前面的蛮兵却也已经快冲到了阵前,前军的弓箭手毕竟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重新组织防御,南蛮人长期的险恶生活让他们一个个凶悍异常,虽然被箭雨夺去了不少的生命,却依然前仆后继,终于杀到徐州军的身边,展开了白刃战。 边是训练有素的徐州精锐,一边是悍不畏死的南蛮死士,两边的战斗却也是异常的激烈,混战之中,弓弩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徐州军也只有靠着手中的近战武器与敌人的弯刀长矛硬拼,丝毫占不少一点便宜。 总算是最后高顺带人将后面的野兽都清理干净,一看前面的情势比较吃劲,他又是一声虎吼,提着手中的大刀冲进混乱的人群,身后“陷阵营”紧紧相随,向着战况最激烈的地方冲去。 第一节:力擒双蛮首 都说“陷阵营”战无不胜,战无不胜又是怎么实现的呢?先是勇猛,高顺这只人马中所有的官兵都是他亲自精挑细选的,无论年龄体力都是颠峰,又都是胆气豪壮之人,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不会过于精心,说起来就是到外面做一个低级军官都是绰绰有余,可是他们却能全心全意的跟着高顺,也可以见到高顺的个人魅力。其次,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军纪,高顺想来治军以严,当年还是在吕布手下的时候,当时的吕布军中大多都是乌合之众,向来没有军纪可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高顺的人马还是军纪森严,等到了徐州军以后,虽然不是像以前独树一帜,整支部队的违法乱纪还是最少,到了战场之上更是如臂使指。最后,高顺志军有着良好的战术修养,他在“陷阵营”中推行小兵团作战法,将军队分成一个个组,每组都只有几个人,但是大多辅以阵法配合,往往面对数倍甚至数十倍的敌人也可以不落下风,至于到了混战的战场上,生存能力更是高的惊人。 眼下的战场上就正是“陷阵营”可以很好挥的场景之一,他们已经又化成小组游走于战场之上,抵挡人数众多的敌人,格杀落单的敌人,可以高顺很快现,有一处地方就连“陷阵营”也真格就陷了进去,他知道那里的敌人定然异常凶悍,于是干脆自己亲身杀了过去,等到了近前,他才知道原因,这里正有一员蛮将在阵中往来冲杀。 只见这个人约有三十多岁的年纪,身高近丈,生的膀大腰圆,一生的肌肉坟起,眼见是一员猛将,再看脸上,黑黝黝的肤色衬着连鬓络腮的胡子,一双眼睛瞪的如同铜铃般,血盆大口出阵阵怪叫声。高顺见他身上的衣物相较其他蛮人来说已经是整齐多了,头上带着铁盔,身上穿着半截胸甲,料想是蛮人的渠帅,于是挥舞手中大刀迎了上去。 其实他猜得错了一点,眼前的人不是渠帅而是蛮王孟获。孟获有一个十分奇怪的出身,他的祖上是南蛮与汉人的混血,因此改姓汉姓,他最初崭露头角是因为自己过人的体力,在蛮族中,勇士都是受到推崇的一类人,可是他在作为受族人爱戴的勇士以后,却做了一件非常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竟然拜当地的汉人为师,学习礼法经学,到最后,虽然他的衣冠还可以表明他蛮人的身份,可是言语举止无不让人误会他是一个饱学的汉人才子。 就是因为这样,他成为南中地区蛮汉两族共同推崇的人物,当初交州起兵反对刘备的时候,他就作为总领而被推崇为南蛮王,如今这支雇佣军也是由他亲自带领。高顺哪里会认识他,只是把他当成了普通的对手,因而一晃手中的大刀就迎了上去。 他分辨不出,孟获却已经根据周围徐州兵将的态度知道眼前这人必定是徐州军中的一员大将,搞不好就是这里的指挥人员,如果能够战败甚至杀掉他,定可取得意想不到的结果,于是高顺尚为完全到达他身边,孟获的大刀已经先向高顺砍去。 高顺虽然不知道孟获的虚实,但以他的想法,这些蛮人即使有实力也只是一种天生的蛮力而已,凭自己的力气,就算胜不了保住性命也不会太难,于是一横手中的长刀迎了上去。哪知道孟获虽然力大无穷,但他当上蛮王却并非全靠自己的蛮力,眼见两刀即将相交之际,他的手腕却精妙的一抖,大刀突然改变了方向,从另外一个难以琢磨的角度砍了下去。 也多亏了是高顺,现情势不对,竟然也在千钧一之际突然将自己手中大刀的角度改变了几分,就是这一点点的改变,堪堪挡住了孟获手中的刀,这一下高顺方才知道孟获的厉害,心中再也不敢有一点轻视之心,与孟获全神贯注斗在一处。 刚才那一刀也是孟获无数次打斗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向来很少人能夺的过,眼前的敌将却在短短的时间只能成功抵挡,让孟获也知道了对方了厉害,于是两个人尽逞平生所学,谁也不敢有一点的松懈。 可是孟获却有一点天生的遗憾,他所生活的南蛮地区虽然崇尚力量,可是正因为如此,有些抹杀了人们的创造力,所有武人所依靠的不过都是天生的力量而已,甚少有人懂得什么招式,虽然孟获酷爱中原文化,但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又有几个会到这种贫瘠偏僻的地方,所以他所学习的武功,也大多都是南蛮实战派的东西,只是夹杂了一点很少的招式之类,不过与高顺打了一阵,那点底细就已经被对方摸透,刚才对对方造成极大威胁的几招现在在高顺的眼中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高顺的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对眼前这个粗壮的蛮人也充满了惋惜,看他的招式之中,似乎也很有灵气,天生神力也十分惊人,如果是在中原的话,定然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勇将,可惜眼前不但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又是在敌对的方面,情势也不容自己再想将他生擒的事情,只有委屈他一下,先除掉他算了。 既然计议以定,高顺的招式突然一变,以大开大和为主,这样的招式更是孟获所擅长的,心中不由大喜,以为对面的敌人也不过如此,就要与敌人抢攻。与孟获对劈了几刀,高顺突然不支,被孟获震的战马后退几步,倒在马背上,孟获连忙追上几步,一刀砍下就要将高顺结果在这里。 可惜这时高顺的诱敌之计,眼见高顺摇摇欲坠的身躯突然间一扭,不知由哪里借来的力量,竟然以比摔倒更快的度挺起了身躯,并且在间不容之际避过孟获的大刀,闪身到了孟获背后,手中刀反客为主,直奔孟获后背。 当孟获现对方又弹身而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中了对方的诡计,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应付突然的袭击似乎力有未逮,可是出于求生的**,他也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机会,终于在最后关头将手中的大刀放在了背后可以略当一下的地方,救了自己一命。让高顺的一刀砍下只是震飞了大刀,并在他的背后划出一个尺许长的口子,孟获直惯马下。 虽然这条伤口并不致命,但在已经这么危急的情况下又受上这样一处伤,似乎孟获除了授以外别无办法,让凶悍无比的孟获也只有任命的闭上眼睛,高顺虽然有些不情愿,可眼前是战场,他不得不做冷血的杀手,于是一狠心,手中的大刀以雷电之势下落,眼见孟获就要被劈于当场,正在这个时候,高顺突然感到了一丝危机,这是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之后获得的宝物,让他的精神突然又集中在自己身上,果然,一阵武器破风之声传来,以其迅捷的程度,高顺知道自己如果执意要杀孟获的话,也定然难以逃出生天,连思考都不需要,本能的反应让他向后倒下,一只毒标已经擦着他的甲叶飞过。 这只毒标并非是我们在武侠片里见到的小型暗器,而是浸过毒药的短梭标。当高顺又直起身躯的时候,不由扭头向毒镖飞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又有一匹枣红色战马向自己杀来。 马上竟然是一员女将,高顺之所以能分辨出对方是女将也之凭借对方纤细的身躯与凸凹有致的身段,至于脸上,她与其他的南蛮兵并无其他的区别,都是画着花花绿绿的图案,不过凭借她古铜色泛着光泽的皮肤与挺拔的双峰柔顺的长,至少可以判定这是一个健康的女子,还很有可能是个美女。 当然高顺的心中并没有想到这么多,他对在战场上遇到女子还有些不适应,毕竟此时的时代尚是男权社会,在中原来说战场上基本见不到女人,就连离经叛道的黄巾军也是只用男子,不过想到对方是化外的蛮人,出现个把女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高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战场上该如何对一个女人说话,憋了半天只搞出一句:“来将通名!” 对面的女将尚未说话,被打倒地上的孟获却已经开了口:“老婆,不要放过他,给我报仇,你差点就看不到我了!”虽然孟获修习过中原礼仪,可是他的骨子里还是一个蛮人,而他口中的老婆自然就是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妖冶的一笑,她却是纯正的蛮族人,连一点中原的礼仪都不屑于去学习,竟在战场之上与孟获开始打情骂俏:“老家伙,谁叫你自己没有本事,还是多亏了本夫人来救你吧。你说,回去怎么谢过我?” 听到这话,让高顺的身上一阵恶寒,他虽然并不在乎太多的礼教,但是出于传统的观念还是让他受不了,于是口中怒骂一声:“妖女!” 这一石却激起了千重浪,祝融夫人勃然大怒:“敢骂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妖女的厉害。”说完,一抖手中的长标,向高顺刺来。 高顺并不以为祝融夫人一介女流会有多厉害,甚至有些厌恶同女子作战,只想什么避开她,哪知就是这一念之差,让他陷入了危险的境地,祝融夫人的武艺竟然比孟获还要高上几分,手中的长标又是外门兵器,招式诡异毒辣,高顺却处处束手束脚,此消彼长之下,更是险象环生。 要是高顺尽早反击的话,也许他的情形会好上一点,可是他出于一种大男子主义的想法实在不愿与祝融夫人交手,所以情势越来越不妙,几次祝融夫人的毒标都险些划过他的身体。 身边的“陷阵营”军士怎么可以看着主将遇到危险,于是“呼啦”一下子不少人围到了高顺身边保护他,祝融夫人更是格格乱笑:“这下你知道妖女的厉害了吧?就算你再强不是也要人帮忙才能保住狗命?” 她的话音未落,却听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妖女无礼!” 祝融夫人万分生气,自己平素在部落里只有受人尊敬的份,到了中原也只有畏惧及倾慕的眼光,想不到今天连续被人叫“妖女”,刚一转头,却见一点寒光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吓得她花容失色----花花绿绿的容颜,慌忙闪避,总算狼狈的躲过,一抬头却见一员白马银枪的武将站在面前,却正是赵云。 祝融夫人正想质问来将为何突然袭击自己,没有想到话未出口,赵云的长枪已经迎面罩到。别看赵云平素对自己人都是彬彬有礼,事实上他的骨子里充满了冷漠的杀性,作为敌人来面对他就会现他的可怕之处,眼下祝融夫人就需要承受这种压力。 虽然祝融夫人左支右绌,可很明显赵云现在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招招都是攻向她的要害,不过十来个会合就已经支持不下去,终于被赵云抓到了破绽,大枪一挥,将祝融夫人由马上拨了下去,祝融夫人也是万念俱灰,以为自己定然命丧当场,哪知道赵云甚至都不屑于再看她一眼,喝了一声:“绑!”有军士涌上将祝融夫人绑了起来。 旁边的孟获一见夫人被缚,不顾刚刚爬上马背,伤口还在流血的状态,就想冲上来救她,被赵云迎上只是一个照面,便又被打回到地面上,同样也被牢牢的捆绑起来。 第二节:联军各分心 大家无聊的时间可以去看看老虎的《锋芒》,好书耶!也是每天4千字,强力推荐 ======================================================= 为何赵云回出现再这里?原来程玉正在那边紧张的观察正面战场的战斗,突然间身边有一名亲兵紧张的喊道:“主公,快看那里是什么?”程玉随着他的指向看去,正好见到无数猛兽正在冲击高顺本阵的一幕,虽然距离并不近,无法看清具体是什么东西,可是根据目测的战况来看,似乎高顺的兵马并不能占到一点的便宜。 虽然不知道高顺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但是从自觉上来说,程玉觉得恐怕这些敌人不会太好对付,毕竟高顺带兵的能力是自己非常信任的,能与他打成不分胜负之势必然是十分可怕的对手,何况看起来后面还有不少的敌人没有加入战场。 可是此时他的身边并没有多少可用之人,抬眼望了一圈,最近的也就是在正面战场上的赵云,于是命人将赵云叫回来。想来现在两军已经进行到了阵地战的程度,就算缺了赵云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赵云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主公会将自己叫回来,但他想来令出即行,从来不说太多废话,马上回到程玉身边。 等他回来的时候孟获已经带领蛮兵加入战场,程玉也通过士兵知道了眼前高顺说面对的敌人是南蛮人,他知道,凡是那些边疆的少数民族战斗力定然都不凡,比较起来反而还真是高顺那一翼的情势比较危险。 赵云听主公要自己前去支援高顺,应了一声:“主公放心,我定然将这些蛮夷小丑杀个片甲不回。” 可程玉一听他这么说,却是吓了一跳,要真对这些蛮人杀伤造成的太大岂不是自己种下动乱的祸根,于是慌忙对赵云说:“子龙,你此去尽量不要多伤人命,能活捉蛮最好,如果实在有困难的话,就随你处置了。” 赵云哈哈一笑:“主公不用担心,您说杀就杀,您说抓就抓,不过是一些蛮夷,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带上数百骑兵,前来支援高顺。 也真不是他说大话,程玉要他抓人,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孟获祝融两人尽数拿下,命人押送回程玉那里。 见到赵云这么快就擒住自己两员主将,蛮人几乎都以为赵云是天神降生,哪有胆量与战意?后边的刘备军见情势不妙,马上也投入了战斗,但是他们对于徐州军来说简直一点新鲜感也没有,对于赵云和高顺这两只骑步兵的精华,哪有那么容易对付,何况他们现在士气上也受到孟获的很大影响,所以虽然还是胶着的情势,但徐州军的压力却减轻了许多。 这场战斗虽然是联军方面压着徐州军打,可是最先承受不住的也是联军方面,毕竟他们虽然说不上是乌合之众,却也个怀鬼胎,先支持不住的是联军中最强悍的西凉军,马就这点家底,虽然今日上阵不过是半数而已,但却也折腾不起,要是连最后这点本钱也输光了,想要东山再起又谈何容易。因而马的心中虽然斗争了良久,最后还是私心占据了上风,命令西凉军撤出战场。 他这突然一撤可是坑苦了刘备,险些连他的阵脚都被冲动,而且极大的破坏了士气,只能慌忙下令先顶住,心中却是不住的咒骂马不讲义气,其实他的心中何尝又讲过义气,不然怎么会让马打这个头阵。 却说马这么一撤,那边的江东军全都看在眼里,说起来他们也算是联军中最薄弱的一环,很多能征惯战的武将都还在路上没有赶到,孙权又尽量将老将都调离了这只部队,可以说联盟中的江东军已经是历史上最弱的时候,至于士兵,因为吕蒙中伏兵败,折损了不少老兵,6逊这里是良莠不齐,用来摆摆守势还可以,进攻能力完全是一塌糊涂。 见到马临阵退缩,6逊也只能叹一口气而已,今天不要说完胜,能惨胜敌人已经十分不易,虽然自己并非是不识大体的人,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遭受损失还是有些困难,反正刘备军的数量在联军中是最多的,今天又只是试探一下虚实,损失由他们来受也并无不妥,于是下令江东军也缓缓撤了下去。 刘备那边更是暴跳如雷,想不到自己这些盟友一个比一个不讲义气,难道自己离了他们便不行?刘备也是真被挑起了火气,就要下令手下人全军压上与敌人决战。 身边的诸葛亮怎么能看着刘备自己往火坑里跳,连忙出来阻止:“主公休要动肝火,我们这一战的目的就是试探徐州军的虚实,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也撤退吧,没有必要继续和敌人纠缠下去,等我们想出破敌之策的话再与敌人决战,方为正道。更何况----”孔明加重了自己的语气,“现在尚有蛮军为我们断后,此时后退损失还可以减少一点。” 刘备让诸葛亮这么一劝,也稍微平静了一点,但他想了想说:“军师,如果将蛮兵就此抛弃的话岂不是和江东西凉两军一样?恐怕会给我军留下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吧?” 孔明见刘备心中还有顾虑,也要帮他理顺一下思路,解除心中的障碍,于是对刘备说:“主公此言差矣,江东西凉两军与我们乃是盟友,他们临阵退缩,险陷我军于危地,定为天下之人而不耻。但我军的情况与他们又有些不同,眼下蛮军与我们同样是敌对的,祸乱州郡之事还没有找他们算帐,眼下不过是权宜之计才请他们出兵,但他们却不是我们的盟友,正好可以以驱虎吞狼之计,让他们与徐州军先拼上一场,如果能够少受损失击退敌军自然是最好,纵然他们的损失大一些,也是为以后我们扫平南中清除了一块绊脚石,更何况,他们出兵遭受的损失自有我们的钱帛来补偿,有哪里谈的上义与不义?” 刘备尚作犹豫状,孔明在一边催他:“主公,当断则断啊。不然必生悔恨。” 刘备一咬牙:“好吧,就按先生的意思办。”于是传令下去,刘备军也开始撤离战场。 那边蛮兵哪里知道他们已经成为联军的牺牲品,虽然孟获夫妇被擒,还有他们手下的酋长洞主指挥蛮军奋战,力图要战败徐州军将两个人救回来。可是越大蛮军感觉压力越大,这时才想起友军,可是四下一看,却都已经在撤退中,竟然只有他们顶在最前线,气的他们大骂汉人不是东西,想要也学他们撤退,却又不愿舍弃孟获,果然就真成了替两军断后的样子。 虽然孟获夫妻被擒,蛮军中却还有孟获的弟弟孟优在,此时他俨然已经成为蛮军的临时领。他这个人却并非就如同外表般的鲁莽冲动,眼见自己已经成为联军方面的牺牲品,也不肯纠缠下去,向其他领喊道:“各位兄弟,我们都被刘备那厮抛弃了,救回兄长以后还有机会,眼前不要便宜了那些贱人,我想为了他一人而害了众多兄弟绝非兄长所愿,大家也都退吧。” 虽然蛮军对于孟获还在敌人手中这件事情非常耿耿于怀,但既然孟获的弟弟已经都提议撤退,大家自然没有理由继续抗下去,于是也开始撤离。他们虽然是最后撤退的部分,但是却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程玉已经下令对蛮人要少解冤仇,于是赵云高顺等人也不在继续追杀,而是与中军回合,进逼刘备军的本阵。 但此时他们也已经不能造成太大的杀伤力,刘备军已经结成了圆阵,距离紧密,相互之间都有照应,最利于防守。随着几只人马都撤回到自己的营中以后,各自闭门不出,眼见继续攻打下去自己的损失恐怕也不会太小,徐州军也就罢战回到城内。 虽然今日并没有给作为联军主力的孙刘两方面造成太大的损失,但毕竟算是打垮了马的西凉军,足以值得自豪,对程玉来说更重要的是在战场上擒获了孟获,依照眼下的情势来看,只要能够打赢这一战,一统天下只是一个早晚的问题,到时候有关周边异族的事情自然要提上桌面,眼下东北异族已经为自己收复,如果能再收服南蛮,对于以后国家的稳定定然是大有好处。 程玉打定的算盘是不管多麻烦,需要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将南蛮的人心收服,虽然这可能是一个旷日持久的问题,但一旦成功以后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不管诸葛亮这个人究竟如何,但正是他成功的收服了南蛮,才让蜀国有一个安定的后方,而且后来的年代里,这个后方成为整个汉族的后方,即使在五胡乱华的年代里,很有能力出来分一杯羹的南蛮也一直都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没有出来捣过乱,在那个年代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情。 却说他在外面不方便就和孟获等人开谈,也就是知道一下都抓住了什么人便下令先送回城去,如今既然这一战结束,自然要先见见孟获,于是命人将孟获伉俪请到帅府议事厅。 下面的军兵听到又是“请”,不知道心中都是什么感觉,主公请的人真是每况愈下,现在竟然连野蛮人都要搭一个“请”字----其实他是不是这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总算是恭恭敬敬的将孟获请到了大厅,孟获总算是知书识理之人,既然受到礼遇,也不好不给对方面子,虽然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导致需要这么客气的请自己这个阶下囚,但想只要见过面,就一切真相大白,便坦然去见程玉。 程玉一见孟获却是装出一副惊喜万分的样子:“哎呀,孟贤弟到了,孤早就听说南中之地有您这样一位大贤,只恨没有机会拜访,却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得罪了贤弟,竟然兵戎相见,孤知道这定然是误会一场,才命子龙将军去请孟贤弟回来,唐突之处请勿见怪。” 这边孟获还在考虑程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那边的祝融却已经直接问了出来:“你说这么废话有什么用,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你都尽管使出来吧,我们南中人从来都不怕什么诡计。” 程玉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为自己辨白,可是有些东西是越描越黑的,程玉越是说自己只是出于对孟获的崇敬才对两个人如此优待,两个人越是不信,认定了程玉定然有所求。 其实也不怪他们,程玉心中本来就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可惜这个小算盘虽然打的精细,对外面也可以说的冠冕堂皇,但却不能对孟获就说我款待你就是为了让你投降保证南中以后的安定吧? 祝融逞了一阵口舌之厉,觉得自己大占上风,更是洋洋自得,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还是在别人的屋檐下。也是言多必失,程玉说说就又在慷慨激昂之中说出两个人行动完全自由的话,被祝融几番追问,程玉这才知道自己失误。 其实就算放了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程玉现在却连与两个人一点正是的会谈也没有进行过,现在就放了他们岂不是白努力了?于是尽力挽留,起码希望两个人作为客人待一下才走。可是祝融已经认准了道理,对程玉冷嘲热讽。 后程玉一咬牙说:“既然两位还是不相信我的诚意,那么两位马上就可以回到营中,日后我再向两位下请柬邀请两位过来,让我略尽一下地主之仪。” 第三节:疑心生暗鬼 哈哈,大家说中了,我果然就黔驴技穷喽 不过有更精彩的《锋芒》可以看哦, 事先说明,作者我不认识,但我的自觉告诉我这是一本好书,而且作者也不大牌,^_^,以后我的新书就靠他了啊,所以大家也要帮忙顶啊 ========================================= 程玉也是无奈之举,他却实有心收服南蛮,想来诸葛亮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七擒七纵,自己偶尔作作好人也不为过。在座的众文武以为他又会有什么奇谋妙计,也都没有表什么意见,不过当孟获走后之后程玉并没有什么想好的计划时,倒是大大的晕了一次。 此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孟获也终于了言:“多谢大王的慷慨,今日多有讨扰之处,往大王见谅,蒙大王不弃,日后定当拜访,或许大王可来栽下营中一叙也未可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孟某告退了。”一听这口气,就是还没有服。 既然没有希望一次解决问题,好人就做到底吧,程玉也不阻拦,任由孟获祝融两人上马回营。 连孟获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也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真正让他牵挂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兄弟们都怎么样,联军兵败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到了城内,所以不知胜败,也不知道蛮军究竟有多大损失,不过既然程玉有心情来见自己,还可以毫不动容的放掉自己,恐怕他们的损失并不会很大,那么损失大的恐怕就是自己人了。 虽然天色不早了,可外面还可以看的很远,孟获突然间现远处似乎有不少人马,心中一惊,难怪程玉可以这么慷慨,难道他已经安排下了人要一举收拾掉自己的南蛮军,这么一想,孟获更是加快度,当然,他也需要稍微的隐藏自己的行踪。 没有想到突然间,从边上的林中钻出了几个士兵,手中各擎刀矛,拦住孟获:“什么人,不要走。” 孟获一看,却是益州军的打扮,心中疑惑,眼前不是自己的营寨吗?为何益州军会在这里出现。他还没有答话,旁边的祝融也认识益州军,生气的答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拉,这是我们南人的大王,难道回自己的营中还要你们管?” 为的士兵一听:“蛮子的大王?那有怎样,我们在此就是防备奸细,听说蛮王不是被敌人抓去了吗?怎会在这里出现,你们不是奸细就是已经投降了敌人,兄弟们,看住他们,去请将军来定夺。” 蛮人本是中原人的说法,在南蛮内部却没有这样一个称谓,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蔑视,厅那个士兵这么一说,祝融的心情更是不好:“好大胆,我们南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管,快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听他这么一说,益州士兵更是紧张,一个个剑拔弩张,眼见稍有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祝融何曾怕了他们,就算是刘备亲来,恐怕她不高兴也敢动手,见对面管定了自己的样子,心中大为不忿,一挺手中的长标就冲了过去。 益州军见祝融胆敢冲阵,手中的刀枪纷纷指向祝融想把她拦住,一来二去就展成了械斗。孟获本不欲与蜀军生冲突,但一看两面动起了手,一是担心祝融有个什么闪失,二也是生气蜀军竟然敢对自己动手,也纵马冲了过去。别看两个人在赵云面前挺不过几个回合,但对付这些杂兵还不是轻松自如,孟获也不想就和蜀军翻脸,只是赶散了他们便与祝融冲了过去,当然祝融手下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虽然下手不是太重,毕竟还是伤了几个蜀军。 两人冲过这里,也不急着赶回营去,想来既然是蜀军在外面,那么自己的营寨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如果走的快了反倒是像怕了蜀军一样。这样的度,自然很快就可以追上,没有走多远,突然后面传来了马蹄声,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奸细休走,伤我士兵还想过去,看吾来擒你们。” 孟获二人听到这话,也真就停下了脚步,既然不怕走的那么快岂不现的心虚。那马冲到近前,马上的武将正要作,但一见竟然真的是孟获和祝融,却又作不出来,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双手握刀拱手一礼说:“原来是两位大王,末将雷铜这里有礼了。” 孟获二人见过雷铜,也不好太驳他的面子,也都各自还礼。却听雷铜对两个人说:“两位大王,日间听说两位误中了敌人的诡计,主公与军师都担心的紧,想不到两位晚上竟然回来了,主公他们知道一定会十分高兴,不如请两位随我一同回营,主公定会摆酒为两位压惊洗尘。” 孟获见对方言语之间还算客气,自然不想把问题搞僵,但是自己急于回去看一下营中的情况,哪里有时间和他去刘备营中,于是客气的说:“谢谢将军好意,我急于回营,玄德公盛情,日后定当过门拜访,如无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说罢就要拱手告辞。 哪知雷铜却将手中的枪一握,冷冷一笑:“孟大王,您还是跟我回去一趟为好。” 孟获对他这个口气很不满意,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孟大王来自敌军营中,想必知道敌人的虚实,主公还多有仰仗,请大王不要推辞。” 听他这么一说,孟获才明白原来他的意思和底下人一样,认为自己是奸细或者与程玉达成了什么妥协,当即也不再客气:“如果玄德公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来我营中,恕在下无礼,我要回去了。”说完拨马就走。 雷铜受诸葛军令,就是防备南蛮人与程玉之间有什么接触,如今这孟获正是从城中来,如何能放他过去,当即纵马向前,枪一横挡住孟获去路。 孟获还没有说什么,祝融已经又不干了,骂道:“你们蜀军没有一个好东西。”向前挺标就刺雷铜。雷铜一见正好,自己正愁没有理由翻脸,当下与祝融战在一处,口中还说:“原来你们真和徐州贼有联系,莫非想造反吗?” 既然主将已经找好了借口,蜀军士兵马上一拥而上,口中还喊着:“不要走了反贼孟获,抓到他回去领赏啊。”边喊手中的刀枪边往孟获祝融两人身上招呼。 孟获本不欲动手,可眼下的情势也不容他来控制,无奈之下只得应战。那边祝融的武艺虽然比雷铜略微高上一点,但雷铜作为蜀中名将也绝对不是白给的,他又不像高顺考虑的那么多,那么多顾忌,所以加上自己身边的士兵,却还占上祝融一点上风。而孟获那边因为不欲与刘备反目,只是招架,并没有痛下杀手,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却也杀不退蜀军。 眼见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孟获心想只有施展杀手先将蜀军赶散,过后再向刘备赔罪。就在他一念之间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孟大王,雷将军,都先消消气,不要打了。” 孟获本就不欲动手,听见喊声自然马上停手,那边的祝融雷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各自圈马退了两步,扭头去刊,只见一匹战马由远处飞奔而至,马上一员武将,正是蜀将廖化。 只见廖化紧驱了两步马来到战场之边,问两人道:“孟大王,雷将军,而为都是我联军之中的干将,为何会在这里闹将起来?”其实他已经知道两个人拼命的原因,不过是作为一个开头。 雷铜见是廖化心中就多少有些不悦的感觉,但还是客气的回答:“原来是廖将军来了,我奉军师将令,在此防范蛮军奸细,正遇到孟……将军又江夏城归来,想请他到营中一坐,可是孟将军却不肯,因此才有争执。” 要说既然雷铜看廖化不悦,为何还要客气呢?其实这是刘备军中的派系之争引起的,刘备入川以后,用和平手段取得了益州的军政大权,成为益州实际上的统治者,可是他在夺权以后现一点难题,很多当时益州的文武比他的官职还要高,对此他也无能为力,只得沿袭旧官爵不变,甚至在此基础上加以奉赏,以这个雷铜为例,他的官职就比廖化要高,可着却还是无法抵消两方面人的敌视,雷铜的官职虽然高,可是在刘备军中的地位和与刘备孔明的亲密程度却都比不上廖化,因此见到廖化反而要客客气气,因此上心中多有不满,甚至造成他们与荆州旧将分成相互对立的两系,互相争宠。 如今他见到廖化,虽然心中不爽,却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好像关系很融洽一样。 廖化的人倒是很老实忠厚,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以为雷铜真耙他当回事,于是劝解雷铜说:“雷将军多虑了,以我看来,孟大王绝非这样的人,他便是将来要投程玉,也定然是光明磊落的投,请雷将军放心,如果孟将军想要回营的话,尽管让他回便是,何必要在这里起争呢? 雷铜听了这话,冷冷一笑:“虽然廖将军放心,却不知主公与军师放心否,不用再多说了,请恕在下职责所在,不敢放松,今天只好得罪几位拉。” 廖化还想阻拦:“雷将军,做事要有分寸,不可如此鲁莽。” 雷铜的脸色更是阴沉:“廖将军,请注意自己的身份,这里的事情不需要你多言。” 这话更是直奔廖化而去,俨然要将两系的矛盾推到风口浪尖上。廖化听过这话,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语气也不在客气,一来二去,竟然变成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将孟获的事情反而放到了一边。两人之间的话越说越茬,渐渐矛盾就在升级中,这么下去不要多久,恐怕两个人就先打起来了。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突然远处又有一个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在胡闹什么!”两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是一惊,慌忙住手,他们对这个声音都十分熟悉,来人正是蜀中武将之张任。 张任本就是刘璋手下的重臣,投降刘备以后也深受重用,俨然就是蜀中派系的领,当然他对两面都是一视同仁,官位又比较高,两边的任都十分敬重他。等张任来到两人身旁,剜了他们一眼,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抱拳对孟获一礼:“孟大王受惊了,军师听说大王回来,命我表示祝贺,这两个小子不懂事,回去我会好好的收拾他们,请大王不要放在心上,影响两家的和睦。” 孟获见张任如此礼貌,也就不好再挑其他礼,两人寒暄一阵以后,他便转身告辞,张任也带二将离去,至于回去以后要接受什么样的责备,就不是孟获所知。 只说孟获,很快回到营中,营内的个路蛮王正在议事,听到孟获回来都出来迎接,孟获回到营中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白天的战况,然后又去看了看受伤的蛮兵,孟优一说白天自己的决定,孟获也深以为然。大家说着说着,就聊到孟获回来的原因,当听说孟获是被程玉放回来的,众人虽然不解,但也都觉得程玉此人很有度量,人也很好。 孟优不由插了一句嘴:“这个程玉怎么说也比刘备要强上很多。”孟获以为他是说白天的事情,哪知道还有其他的问题。原来,孟获被徐州军擒住以后,刘备又摆了蛮军一道,结果没有想到蛮军竟然很小损伤的撤了回去,他本意是要两面拼个两败俱伤,以后想和好都难,哪知到竟然失算,心中就难免会怕蛮军与徐州军勾结。想来想去,最后派人请孟优将人马带到自己营中混合驻扎,好便于监视,孟优等人怎么说还看不透这种鬼把戏,当然不同意,想不到刘备竟然派人在外面监视,刚才孟获遇到的雷铜就是监视蛮军营地的主将。 第四节:各逞心中机 补完版 ======================================================== 孟获听兄弟们这么说,心中也难免对刘备等人存有芥蒂,但在他的心中,现在毕竟和刘备之间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到最后和刘备决裂的时候,于是好言抚慰众人。 不料次日刘备竟然又请孟获过营议事,虽然孟获手下的众人都对此表示担心,但孟获料想刘备不至于混乱如斯,还是决定前去,只是出门之前让营中的众将做好万一的准备,不要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等到了刘备营中,孟获才知道自己还是多虑了,原来刘备不是只找了他一个人,昨日临阵脱逃的马6逊两人也在受邀请之列,不过6逊显然是平日心思太多,虽然也敢来赴会,却带了不少的亲兵卫士,想来在其他方面也做了安排,马比他好一点,却也是带了庞德马岱同来,相较之下,还是孟获更光棍一些。 刘备孔明见到孟获到来,都迎下了桌案,对昨天的事情表示了亲真意切的歉意,跟6马两人也是言辞恳切,跟他们却不再说昨天的事情。 等谈到了正题,大家才知道刘备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并不是找后帐,而是刘备已经有了破敌之策,只听刘备对大家说:“昨天一战,虽然大家都尽了力,可是说来惭愧,竟然还是不能打败徐州军,不得不承认,徐州军的战斗力确实在我等之上,可是就算敌人很强,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诸葛军师刚刚定下一条妙计,今天想找大家来商量一下,希望这次可以同心协力,共破敌军。” 众人这才知道刘备的意思,只听他清咳一声继续说:“有关破敌之策,也许我会有讲不清楚的地方,所以我想请孔明先生来为大家详细的解说。” 眼前的情势下,也只有孔明当仁不让,只见他一挥手,已经有士兵将大幅的牛皮地图举了起来,孔明轻摇羽扇,踱到地图前侃侃而谈:“诸位请看,这就是眼前敌我两军的势力分布图,这里是吴侯的属地,这里是大将军的封地……”他口中的大将军当然并非是太史慈而是刘备的矫号。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敌人的领地连成一气,无懈可击,可是大家仔细一观察就会现其中的奥妙,荆州之地本就是按照刘表当初防范北方列强的要求而布防的,其主要的防线都集中到这里这里,而这些地方,经过刘表的坚壁清野,已经是一片荒芜,最近虽然有人烟居住,毕竟还是有限。” 众人听的一塌糊涂,头脑里有点搞不清那里有没有人和此次战役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这里也就6逊比较聪明一点,能够稍微的理解一点孔明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要避开徐州军的主力,另开辟其他战场吗?” 孔明微微一笑:“正是此意。” 听孔明此言,连平日没有什么头脑的马都表了不同意见:“这个计划行不通,眼下我军与敌人一直对峙,敌人的主力部队也都已经集结在了这里,只要我军稍有动作定然为敌人所觉,到时我劳敌逸,并且可以随时设下各种陷阱来对付我军,情势未免过于被动,照我看来,那就不如直接硬功江夏城至少还有三分胜算。” 座中众人除了刘备阵营的以外,大多频频点头,确实眼下的形势这种大规模的移动不太适合,难免会处处被动受制。 那里孔明却说:“大家先不要着急,我说的袭击敌后并非是全军行动,而是要在这里分兵两路。请诸位先听我说完,我军----不客气的说,希望各位不要在意,现在在联军中的人数最多,占到了一半以上,所以由我军负责奇袭的行动,由此可以避过敌人的耳目渡江北上,然后经过这里,经过的地区都是人烟稀少敌人防守松懈的地方,最后直取淮南,骚扰敌人的后方。如果大家觉得这次行动过于危险的话,可以留守在这里,只要佯装出我军主力仍在的样子,拖住敌人的行动,等淮南被袭,敌人军心涣散的时候,两下夹攻,定可一举大破敌军。” 众人底下议论纷纷,如果按照孔明所言,所有的危险都交给益州军自己去承受的话,此计倒也无甚不可,哪知到突然间马又在一边说话:“诸葛先生此计甚好,只是深入敌后之事未免太过危险,益州军确实如先生所言,乃是现在联军的主力,容不得一点闪失,我看这样,西凉军本就不擅长阵地战,人数又不足以影响大局,奇袭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给马某人和麾下的儿郎来办。” 孟获那里听到马之言,心中灵光一闪,突然抓到了问题的根源,马上也对孔明说:“马将军所言甚是,在下所带领的不过是一群蛮荒野人,临阵对敌恐怕并非所长,倒不如和马将军一起去,这种穿行于山岭之间的活,应该还不成问题。” 孔明沉吟了半晌,才勉强的说:“其实并非仅仅是哪里危险哪里安全的问题,只是徐州军的战力一向强横,少量人马恐怕难以起到预计的效果,到时候反而会给敌人各各击破的机会……”说到这里,故意作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这边马正准备与孔明争抢一下,却听后面的6逊说了话:“既然诸葛军师如此说,我江东军却可与马孟两位大人协同出战。” 这次反倒是马出来阻止:“6将军,江东军的实力虽然强悍,可是人数未免多了一点,难免有个风吹草动,让敌人有所警觉,我想代替玄德公出战,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我想有孟大王的南兵助阵,什么样的坚城都不会再成为障碍。” 逊却是微微一笑:“马将军觉得江东兵多,我自己却是以为还不够用,不过既然马将军如此说,在下也怕耽误了事情,不如这样,马将军与孟大王的人马渡江北上,进袭淮南,我江南军马南下,再汇集一些人马,出扬州,再与两位会合,众位看如何呢?” 孔明听到6逊如此说,偷偷的看了一眼他,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然后马上又恢复了常态,有些不甘心的说:“荆州淮南之地都是主公故土,两位远道而来,恐怕不够熟悉吧?” 马马上抢着说:“没有关系,如果诸葛先生是担心这个问题的话,尽可以派出一小队荆州老兵作为向导,我想有了诸葛先生的帮助,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诸葛亮见马已经铁了心,也就不再与他争执,众人又研究了一下细节,这才各自离去。 刚离开蜀军的营寨,马岱就迫不及待的对马说:“大哥,我看这件事情不妥,以徐州军的诡诈,岂能不防备我军偷袭后路,恐怕早已布下无数的暗探,我军贸然而去,恐怕会有危险。” 马哈哈大笑:“贤弟你太过虑了,只要我军小心隐藏行踪,哪有那么容易被现,就算被现,以我西凉军的神,难道他便来得及防范不成?如果真的是有危险的话,恐怕孔明那个村夫就不会与我们争抢此次机会了。以我看来,恐怕现在玄德也已经对我军有了疑虑,这才一再借着敌人的手来削弱我军的实力,乘着此次进军,我军也可以先暂时找到一块落脚之地,到时候就算与他们翻脸,我们也有了自己的资本,要不然你看为何连6逊那个奸诈小子也要分一杯羹?要是有危险的话,他早就躲的远远的啦。”说到这里,马略微的顿了一顿,“我看,如果得到淮南危险的消息,程玉恐怕会恼羞成怒对这里牵制他的军马进行报复,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危险,我想那个蛮王孟获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与我一同出兵的。----说起来他的领地远在南中,与我们没有一点利益冲突,又十分崇敬先祖(马一直自称是马援的后人),应该能成为一个可靠的盟友。 见马分析的也十分有道理,马岱这才不再多言。另外一个方面,6逊带领自己的人马回到营寨以后,也马上召开了军事会议,听到刘备的这条计划,下面有人提出了疑虑:“大都督,在目前的形势下,虽然我军的总体数量上比敌人要多,却也没有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再一分兵,恐怕任何一路的兵力都不足以面对敌人的全力攻击吧?到时候恐怕一定会遭受很大损失的。” 逊听到此言,哈哈一阵大笑对他说:“你担心的一点都没有错,不但会遭受很大的损失,恐怕还有一路会全军覆没。” 众人听到这里,脸上难免都略微变了颜色,却听6逊继续说:“不过这只牺牲的人马肯定不是我们。----孔明这条计策好毒啊,竟然把联军中所有的人都作为牺牲品,想借着程玉之手将大家一次性都解决掉,到时候他在独占胜利果实,这种想法倒是不错,可惜马自作聪明,中了孔明的诡计还自以为看透了孔明,真是可笑。” 众将听的一阵奇怪:“那为何大都督还要与马等人争夺偷袭这个任务呢?” “哈哈,马这个人向来自大,就连他那点可怜的头脑都是他引以为奥的东西,如今的形势下,如果没有人牺牲很难打破僵局,既然他一心求死,我只好帮上他一把了。现在虽然看起来我们与他们一样都是袭击敌后,可是他所行进的路线都是程玉控制下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会遭遇到危险,至于我们,一路都行进于江南,搞不好还真被我们偷袭成功,一举击败程玉的徐州军呢。” 众将对6逊又是一阵吹捧,让6逊心中更加洋洋自得。 孔明离开中军帐,脸色都是十分阴沉,一边的刘备微微有些不开心的说:“想不到6逊小儿还是看透了其中的关节,他这么一来,恐怕获利也不会在我们之下啊。” 孔明沉声说:“其实以6逊的心机之深来看,他能看透也不足为奇,虽然让他将计就计,乘机扩充了自己的实力,但比较起程玉的威胁来说,他还是要小许多。只要这一战获胜,将来我们也一定会有对付他的机会。只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骗倒程玉……”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失言,孔明马上住了口,不再多言。 接下来的几天,两军竟然出乎程玉的意料,非但没有四分五裂,反而更加亲密,将整个营寨都合并在了一起,看起来似乎有种同心协力的感觉。 每天都有联军的士兵在外面讨战,虽然程玉并不喜欢这种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硬拼,但是每日操练一下,保持大家的紧张状态也是一种比较不错的选择。 可是渐渐,程玉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开始的几天是各处的兵马轮流讨战,可是几天以后,竟然只有刘备军的人来讨战,而且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人,程玉的心中就已经生出了警觉。 恰好这个时候,程玉布置下的眼线送回情报,在江北有一直不明身份的人马正在向淮南方向行进,度很快,人数不明。接着程玉又得到消息,城外的敌营中现在只是虚张旌旗,其中已经没有多少敌人。程玉的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次恐怕要来真格的了,以孔明的性格,不动则以,一旦动,恐怕就是一个惊天动地的连环阴谋,于是忙召集手下的人商量对策。 另一面,刘备与孔明却已经率领大军离开江夏很远,刘备仰头望着天空说:“军师,敌人会中计吗?” 孔明满怀信心的说:“无论程玉能否中计,我想他现在都不会很好过。” 第一节:借势收蛮兵 荆州北部并不很高的山岭中,一只人马正在穿行,这只明明不应该出现在中原大地上的军队竟然就这么出现了,无论是西凉兵的罗马装扮,还是南蛮兵的野人装扮,都会引起无数路人的瞩目,唯一遗憾的就是这里根本没有路人在。 孟优催马来到孟获身边对他说:“大哥,有件事情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你要主要要求来受这种苦呢?呆在江夏那里不是更好吗?又何必吃这样的苦?” 孟获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对他说:“汉人的事情,有些是很难搞懂的,我看刘备已经不能再算作我们的盟友了。” “既然不是盟友,我们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大哥干脆带我们回南中好了。”孟优的人生观倒是简单的很。 孟获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他们没有信义,我们南人却不可以没有信义,只要小心不要中了他们的算计就好了,只要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我们就也不能作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那又和我们此次行动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明白,这次的行动,本身就是刘备的一个阴谋,很有可能他就是想借助程玉的力量来消灭我们,与我们一同来的马将军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执意要和刘备军交换任务的。” 孟优虽然对事情的具体情况并不太了解,可以也可以大概的猜出各端倪来,于是也不再多说。这只人马的每一天都是在这样的崇山峻岭中度过,突然间,正在行进中的中的孟获凭借他在原始森林中的经验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向四下看了一眼,周围都是高山乔木,正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可是敌人不应该这么快就现自己的行踪吧,就算现,大队人马的调动也不应该这么快吧? 就在他还心存侥幸的时候,突然间出现的人影打破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一声呼哨过后,从山头树后石旁,转出了无数的徐州兵,该死的,又是埋伏,孟获的心中突然间一阵屋里,自己的这些勇士啊,难道就要葬身在这里?看来中原果然不是适合自己的地方。 这种突然的袭击,几乎让孟获连抵抗的勇气都要失去,眼下的山势这么复杂,自己这些人如果想要爬上山去与敌人硬拼,显然是不可能的,等后面的马赶来支援显然也已经来不及。 正在这个时候,半山腰不远的地方突然转出了一个人,孟获见到这个人就连冲上山腰与他一拼的勇气都没有。这个人虽然说不上熟悉,却是自己曾经有过刻骨经验的人,原来埋伏在这里的竟然是赵云。 赵云见到孟获,微微的一笑喊道:“孟大王,我们又见面了。” 孟获也是豁达之人,心中已经不存奢望,向山腰一抱拳回答说:“子龙将军别来无恙,想不到竟然刚刚经过这么短的时间我就又要去拜访程大人,真是世事难料。我带来的南兵都在这里,怎么处理请赵将军话吧!” 赵云听到他的话,也是微微一笑说:“孟大王实在是客气了您本是我们的盟友,贵客,如何说出着呢见外的事情来呢?主公想请大王只是还想请大王一聚。” 孟获笑道:“拜会就拜会,自然不会与程大王客气,不过想要我投降似乎不太可能,我是不会出卖盟友的。” 哪知道赵云在山头,猛然间露出奇异的表情:“难道大王还是刘备小儿的盟友吗?那为何刘备会设下如此的圈套,非要害死大王才甘心呢?” 孟获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对赵云说:“你刚才说什么,刘将军如何会知道你们的行动呢?” “这一点都没有奇怪的地方,刘备与我军交战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我军对这些地方的防备异常注重,他此次请大王来这里,不过是希望您可以吸引我军的主力,好方便他趁乱占便宜罢了。不然为何不是他们自己亲自来这里。” “不会的,这次的行动本是他一再坚持要自己来执行的,是马将军强烈要求,刘备才同意改由我们出兵。”受到赵云的影响,孟获言语之间对刘备也不是特别的客气。 “哈哈,想不到刘备竟然在害人的时候还可以做的如此精彩,告诉大王一件事情,你们出以后,江夏城外的联军营地就已经成为一座空营。”赵云现在早就对刘备失望,因此言语之间也毫无顾忌。 孟获听到赵云此说,感觉一阵眩晕,想不到最后自己究竟还是没有逃脱的了刘备的陷害,究竟将自己手下这些兄弟带到了危险的境地。 赵云虽然看不清孟获脸上的表情,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起到了他应有的作用,于是趁热打铁的对孟获说:“我家主公早对大王的高义倾心不已,一再说南中正是因为有大王的教化才会如此生机盎然,也知道大王心中的愿望同样是天下安定而非乱世纷争,如今天下大势以定,大王何不与我军联合,归顺朝廷,以全大义。” 赵云见孟获的神色还有些迟疑,只好对他拿出另外一套说辞:“孟大王,我说的话不管你信不信,但是眼下的情势,您的军队已经被逼在了绝路上,您虽然大义凛然,可也要好好的为您的子民想一想,为了一场不可能会取得胜利的战争,而将您的子民拖入到无边的苦海中去,难道就是圣人之道吗?更何况眼下您帮助的是一个苦心既虑要陷害您的人,如果您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只要您退出中原,誓以后再也不与大将军为敌,大将军也定然不会伤害您和您的子民,总有让您看清刘备真面目的一天。” 听到这样的话,孟获的心中更是迟疑,自己眼前所坚持的一切真的是愚蠢而又没有意义的吗?一边的孟优虽然头脑比较简单,却更容易接受别人的看法,有些疑虑的对孟获说:“大哥,也许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眼下我们已成笼中之兽,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对我们点的假话,恐怕现在他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更何况虽然我们有气节要讲,可是也要考虑一下兄弟们的安危啊,大哥不妨假意答应他们的条件,就算时候查明他们所说的是假话,在此危机的情况之下,作出让步也算不了对不起刘备,如果今天他们所说的一切是真的,我们一定不能饶过刘备那个奸贼。” 他的言语之中虽然还包含着不信的可能性,却已经信到了八分。 等这话到了祝融的口中,就已经变成完全相信的样子。虽然她在江夏城中的时候,对程玉这方面的人表现的不屑一顾,但实际上他的心中却对程玉等人的大度----事实上是程玉一个人在傻,由心中产生了一丝惺惺之情,因此在她看来,徐州军只要说出的话,至少有八成是可信的,眼前的情形已经可以证明刘备陷害他们的情况也很有两分可能性,这样一加起来,已经“十成十”的可以断定情况的真伪,自然不会再对刘备等人存有一丝的好感。 于是她对孟获说:“大王,你还在迟疑什么,眼下的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吗?徐州军所说的自然都是真的,要不然我们怎么会中了他们的埋伏,难道他们要对付你还非得这么麻烦吗?只要在营中的时候杀了你,看你还有没有迟疑的命,我看,眼下就是刘备在陷害我们,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就干脆和徐州军结盟,杀了刘备那个狗贼算了。我想,以徐州军连我们两个都不伤害来看,他们也定然不会亏待了南中的子民们。” 孟获心中对自己的夫人真是无可奈何,如果人心都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我们还哪里有四处争杀的必要? 于是他对祝融说:“夫人,有些事情并非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是容我好好的想一下。” 哪知祝融却打断他的话:“还想什么想,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怎么比我们女子还不如,----赵将军,不用多说了,我们投降。” 因为南人的习惯,平时祝融夫人就是这样说一不二,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连和孟获商量一下都不用,就已经作出了决定,让孟获郁闷不已,可是他平素就十分尊敬自己的妻子----也可以说是有一点气管炎,虽然对祝融的话有些不满,却依然不敢有一点不满的表示,只能将不快放在心底。 赵云平时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在中原来说,事情都是由男人决定的,又哪里有女人说话的份,如今听到祝融竟然直接就替孟获作出了决定,竟然还有一点不信,以询问的眼光望着孟获,希望知道这话是否代表他的意思。 他哪里知道祝融在家中的地位比孟获还要高,其实就连蛮王这个位置都是祝融带来的嫁妆,孟获又怎么能对祝融说出的话表示一点疑问,见赵云那样望着自己,也只有心中轻叹一口气,然后对赵云说:“我夫人说出的话,完全可以代表孟某人,既然夫人已经说出了投降的话,那么赵将军有什么驱弛,就尽管吩咐,在下自然不会有所推搪。” 赵云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事情竟然这样顺利,甚至顺利的有些不敢想象,可是眼前的事情竟然就这么生了,心中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想起程玉临行之前对他的嘱咐,一定要尽量表现出对孟获等人的信任.正在此时后面突然混乱起来,原来是后面断后的马得到前面中伏的消息,已经带领本部人马赶了过来救援. 赵云的心中有点忐忑,这个时候难道真的就是表示对蛮人信任的时候吗?如果对方反戈一击的话,岂非是要自己这点微薄的人马全军覆没.可是又一想,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主公说的话出现过错误,何况这次已经得到了全部军师的肯,于是对孟获说:既然如此,可否让孟将军为我压阵,我要去会一会马.说罢,竟然一纵马冲到蛮军之后,率先向外面的马迎了过去. 孟获手下的人马都是攥紧了手中的兵器,只等孟获一声令下来决定赵云的生死.孟获也是感到万分惊奇,哪有人警惕性低到这个程度的,自己如果稍有异心,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将赵云射成刺猬,但是眼前的情势下,以自己的性格,更不能作出背信弃义的行为来,也只有赞叹一声徐州军的气概,然后一挥手,示意手下人让开并跟在赵云背后出离山谷,至于崖上的徐州军,就算不管他也罢,想来也没有对自己不利的理由. 马本是听说孟获的人马在前面的山谷中被围,他的心中大为紧张,想不到自己的行动究竟还是被徐州军所现,眼下自己可以说已经和蜀军闹翻,和吴军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只有一个南蛮军与自己还算是合拍,如果他们遭到重大损失的话,自己真就是一点可以依仗的东西也没有了,到时候就算能够躲过徐州军的埋伏,自己回到联军中也说不定就被谁吃掉了.让他怎能不紧张,于是慌忙赶了过来救援孟获. 可是有一件让他十分奇怪的事情,为什么一直也听不到前面喊杀的声音,难道在无声无息之间整个南蛮军都被消灭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吗.可是说南蛮军的军纪好可以临危不乱,打死自己也无法相信啊. 正在心情忐忑之中,眼看已经临近了谷口,可是眼前看到的情形让马的心中一阵冷,原来他不仅看到赵云迎面迎了上来,更为可怕的是自己明明看到孟获等人就跟在赵云的后面. 第二节:空城待吴军 当马看到手中倒拖大枪的造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竟然油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天之骄子,而是一个小丑而已,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衬托别人,为了博别人一笑。想不到自己一直最好对付的孟获竟然已经是程玉的人,现在自己恐怕已经难逃败亡的命运吧?也好,在彻底失败以前就让自己以小丑的身份认认真真的演一场正剧吧。 想到这里,马也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枪,另一支手一挥,让自己后面的兵马暂停前进原地结阵,今天就算全军覆没,也要让敌人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留下一个永远也不能磨灭的痕迹。 赵云见马全身的力量似乎随时都会爆出来,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如果自己要真的想在今天解决他的话,恐怕要大费一番周章,好在今天自己不用与马拼个你死我活。 边想赵云边又靠近了一点马,然后对他一拱手说:“马将军别来无恙?江夏城前一别数日,子龙日日都仿佛又见将军雄姿,今日再见也是大慰平生。” 马搞不明白赵云又要卖什么药,但自己反正已经将一切都放开了,临死之前,不如光棍一回,于是也在马上一拱手说:“我对赵将军也是颇多思念,如果不是敌对之人,倒真是想深交一下您这位朋友。但即使我们身处敌国,您也一样是一位可敬的对手。” 两人之间的话是越说越客气,可是不但马身后的众将与军兵,就连孟获等人都已经将手又放在了兵器上,预备两人随时开打。 没有想到赵云说话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不过话的内容开始逐渐步入正轨:“马将军,虽然我们也认为您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但却无法忍受这样一个对手长久的存在下去……” 众人更是精神一阵紧张,心说:“要开始了。” “我家主公希望可以与您化干戈为玉帛。” 这话的威力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连马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当时愣了半晌,不知所措。 书名:三国路暂存章节名:3 当然这个消息对马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是孟获与程玉勾结设下圈套在这里等自己钻,只是自己不小心成为刘备等人的替罪羊,定然没有幸免的希望----在这个年代,谁不是在尽量的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可是眼下就算是一点点的希望,马也不会然么容易放弃,现在的他虽然还没有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但是经过无数的挫折,已经让他的锐气减少了很多,现在他大多数时候考虑更多的是维持现状,眼前投降程玉虽然对于现状会有很大程度的变化,但归根结底自己的命还在,这些跟随自己的死士还在,只要自己争取,总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以马的性格来说,马上就可以在脸上表现的十分明显,赵云一见果然有门,马上趁热打铁的说:“其实不止末将对马将军的风姿崇敬不已,就连我家主公也常将马将军大名挂在嘴边,说如果能得到您这样的虎将,何愁天下不定,末将等本是不服气的紧,及至见到马将军方知主公所言不虚。” 这话就算不是明眼人都可以听出其中完全都是吹捧的成分,要说名气地位,如今落魄的马怎么能比纵横天下而不败,名列程家五虎将中的赵云,不过就算马心知肚明,还是感觉十分开心,其实向来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个武将大多都是很吃这一套,到了骄傲自负的马身上,更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敲门砖。 果然马在一瞬间,脸上就露出了醺醺然的表情,显然是十分得意,可是他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脸上得色未消,就已经又将话题转到比较沉重得一个方面:“那么说,想必孟大王早就归顺了齐王,今天之事,不过是一个圈套而已了?” 听到马如此说,孟获还想解释一下,可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总是越描越黑,就算自己理由再充分,投降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还是不如装作没有听到,旁边的赵云连忙替他解释:“马将军不要误会孟大王,其实他也是在得知了诸葛亮的狼子野心后才弃暗投明的。”于是将刚才对孟获分析过的事情又想马分析了一遍。 马将其说的与孔明骗自己出兵的前后细节一分析,果然就如同赵云所说一样,对方这完全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可是他还是心有不甘,对赵云说:“虽然赵将军说的大有道理,可是孔明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联军失败对他还有什么利益吗?” 赵云回答说:“恐怕现在刘备的蜀军正在进攻江夏城吧?在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便可以收尽渔翁之力,有件事情忘记告诉将军,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联军营中,已经只有数千人马。” 马一阵颓然,自己费尽心机,还是斗不过刘备程玉中的任何一个,不由一阵心灰意冷,既然刘备陷害自己,那么自己为了保全这些忠义死士的命也算不上不义吧…… 长江以南的苇丛中,同样有一只人马一直在奔走:“回禀大都督,前面的渡口有黑烟升起。” 逊听的心中一阵烦闷,程玉这个家伙果然厉害,整个长江沿岸所有的渡口自己都快要试过,每次自己准备集结人马渡江的时候,对面总是适时的升起黑烟,当然要是在夜晚的话,就是一堆篝火。 逊不知道江对面敌人的虚实,如何敢轻易渡江,只是沿江而走,希望能找到一个敌人戒备比较松懈的地方,料想现在徐州军也不敢处处分兵,只要江东军一登上岸,到时候淮南之地任其驰骋,数量上并不占优的徐州军就更无办法了。 但是时间一长,6逊的心中难免多了一些怀疑,难道徐州军一点都不需要考虑刘备那里的事情,真的就可以把全部的力量都用来防范自己偷袭他的后方,要是江夏都丢了,他的“后方”又有什么意义呢? 后得出的结论是,眼前的敌情,不过是徐州军的虚兵之计。敌人根本不可能完全的防守住漫长的江岸,大多数地方应该都只有用来吓唬人的烽火台而已,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最后6逊决定在荆州与淮南的中段渡江,这里应该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了吧? 因为有了这个目标,所以很快江东军就凭空消失在江岸边的苇丛里,为了保证自己的目标能够不被对面的徐州军所现,6逊的人马在荒草中钻了几天,数次改变行进的方向,在他的心目中,这次是越周瑜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江边比人还高的苇丛中,突然被扒开了一道缝隙,一个江东士兵钻了出来向对岸望去,其实他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眼前不过是滔滔的江水而已,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看清对岸的情况。 逊对此根本不抱有多大希望,自己已经在芦苇中钻了多日,想来对岸的敌人已经没有现自己的可能性,只要渡过长江,对岸广阔的大地就任自己穿行了。 感觉没有什么危险,6逊还是下达了渡江的命令。和他想象的一样,这一次的行动终于没有任何的干扰,江东军终于无声无息的越过长江天险,当双脚踏上岸边土地之时,6逊心中禁不住一种欢呼的冲动。可是马上这种冲动就被6逊压了下去,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可以做这种危险的行动?瞬间的激动过后,6逊马上对手下的人马下达了作战命令,自己只有建立一番功业才能消去周瑜存在在自己与主公心中的阴影。 似乎程玉的安排仅仅到长江边中止,随着江东军深入到淮南腹地以后,再也没有遇到过一丝一毫的危险,当然如果程玉想在淮南的每一寸土地上都布置下眼线,不知道他那点人马够不够用。 可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6逊依然不敢放下紧悬的心,徐州制下的民心是自己可以想象到的,恐怕只要被一个无关紧要的百姓现,自己的行踪也会马上传到程玉的耳朵中。自己的目标是淮南,距江必控淮,这是自己研究过后的结论,以周瑜随时都在考虑投降的情况自然不需要淮南的土地,可是无论主公与自己,都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虽然一直都这样小心翼翼的行军,可是6逊的推进度依然很快,他知道动作越快所遇到的危险就会越少,如果拖上一段时间,恐怕江夏那里就会分出胜负,到时候无论谁胜谁复对自己都不会是一件好事情,眼下还是自己最可靠。 很快,距离庐江城已经不是很远,6逊也不再可以放缓前进的步伐,按照他的构想,也就是防备一下在渡江的时候遇到徐州军的阻击,以现在江夏城的紧张程度,想来程玉就算中计也不会将所有兵力都放在淮南那里干等,而更大的可能是孔明这一招引蛇出洞根本不会收到其预计的效果。 真正到了当兵临城下之时,6逊的心中竟然也打起了鼓来,按理说庐江的守敌已经早就得到他们进犯的消息,理应戒备森严,一派临战的景象,可是眼下的寿庐江城竟然城门大开,城楼上也不见旌旗士兵,整座城池如同空城一般死气沉沉,要说城内的人已经跑光了,恐怕就算打死6逊他也不会相信。但是对方的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呢? 下众将又哪里会考虑那么多,一个个纷纷叫嚣要杀进城去,可是6逊却犹豫不决。东线的吕蒙等人已经与他会合,虽然吕蒙的年龄地位都比6逊要高,可是他知道现在国中谁更受到孙权的器重,因此与6逊说话之间也比较客气:“都督,眼前既然空城在望,为何不下令进攻呢?” 逊虽然少年得意,却也知道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的道理,至少眼前吕蒙与他是盟友,于是他客气的对吕蒙说:“吕公,眼前的敌城虽然看来无人守卫,又是四门大开,但恐怕其中另有玄机,吕公也曾见识过程玉的狡诈,眼前的淮南重地就算他不以众兵扼守,也定然有能人坐镇,我怕一旦贸然攻城,中了敌人的埋伏。” 吕蒙劝说6逊进城只是以他一贯的冒险军事主义作出的结论,可是以他现在的谋略,又怎么感觉不到对面有问题,可是要江东军在一点迹象也没有的情况下,放弃对庐江的进攻,未免有些不甘心。 他们这边正在犹豫,突然敞开的城门中一人竟然迎了出来,不过此人并不是在马上,而是一路步行来到江东军的面前,遥遥喊道:“庐江尉朱然拜见大都督,知大都督协雷霆之势而来,受庐江军民所托,特来向大都督请降。” 逊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年来似乎还没有听到过徐州治下的哪些地方曾经不战而降呢,就算庐江这里曾经是东吴的属地,就算这个朱然以前曾经在江东游学,与江东众人的关系都比较不错,就算自己军力强大,可是这千载难逢的事情没有理由就被自己碰到了吧?还是这里面有徐州军的阴谋。 按照自己对程玉的一贯了解,还是这里有阴谋的机会比较大,可是能就因为这一点点未知的危险就放弃了这样一个进攻庐江的大好机会吗? 逊这里还在怀疑,那边的朱然已经在催促:“城中百姓已经在翘盼望大都督到来,特让下官出城迎接,请大都督带领人马接收庐江。”说吧,让到城门一边,恭恭敬敬的侧身而立,只等6逊等人入城。 第三节:疑兵陷甘宁 逊脑中转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一个陷阱,可是随即又被自己推翻这种可能性,如果徐州军有足够的兵力又何必要在城门这里搞花样,大可以直接设伏。 但如果眼前的敌人是真的要投降的说法,6逊还是不相信,徐州军的可怕并不仅仅表现上战斗力可怕上,更为可怕的就是徐州军向来少有投降的士兵出现,当然少并不代表没有,可是仅仅一个少字,就让天下各路豪杰畏之如虎,要说能够迫降某一地,不是经过一番苦战消灭大部分有生力量以后,还真是罕见,这个朱然自己也曾经有过耳闻,当年他在江东游学的时候,曾经有人将他推荐给孙策,不过孙策几次派人请他,却都没有到,最后还是回到徐州军的土地上做了官,要说主公的魅力过乃兄,也就是自己这些亲信在吹而已,连孙策当年都不能收罗到帐下的人物,今天会这么轻易就不战而降吗? 这边6逊还没有作出决定究竟是冒不冒这个险,身边的众将已经乱哄哄吵成一团,这一下吴军中竟然第一次没有派系之分,无论是血气型的将官还是谨慎型的将官都是莫衷一是,最低级的认为眼下的敌人是真心想要投降;而稍微高明一点的这认为眼下的敌人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投降两个字来,一定还有阴谋在里面,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不应轻易的相信;而这里还有人会想的更多,怀疑城内的敌人是不是因为兵力少,怕守不住城池,因此在这里故布疑阵,想以此来阻吓江东军,将他们拖在这里,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迫使他们撤军。 此时的6逊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几乎从他懂事以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一见让他没有把握的事情,可现在自己正是这里的最高统帅,必须作出一个决定,而且要对这个决定负责。 在茫然无助的时候,6逊突然间想起了吕蒙,刚才他似乎是说要进攻城池的,现在的他还可以这么肯定吗?听听他的意见也好,毕竟现在自己不需要听人给自己讲解各种可能性,而是要一个确确实实可以把握的行动指南。 见6逊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自己,吕蒙已经可以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但是他何尝不是陷入了迷茫之中,如果刚才大开城门无声无息非常像是敌人的疑兵之计,那么现在朱然出现以后,疑兵之计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只是现在似乎浓烈的有些过了头,看起来又不那么真实,似乎又隐藏了其他的东西在里面,难道程玉真的就将主力都派到了这里吗? 吕蒙最后还是在瞬间痛苦的作出了决定:“大都督,眼前的情势十分可疑,不可轻举妄动,我看我们先退回一段距离,安下营寨,等探听清楚城内的情况再做决断吧。” 虽然吕蒙痛苦的作出了自己的决断,6逊倒是变得一阵轻松,总算有一个值得自己信赖的人说出意见,那么就按照他的意思半吧,他这里正要下令撤退,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不可,我们怎可因为还没有见到的敌人就前功尽弃?” 在江东军中,有着豪放性格的人本来就不多,而在这种场合下能够说得上话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就算不看,6逊也知道说话的人应该是甘宁,只见甘宁抢在6逊之前对他们说:“大都督,用兵之道,并没有完全之策,如果不去尝试,又怎么能知道结果呢?眼下我军深入敌经,多待一刻就会多一分危险,眼下的情况虽然不明,但以我看来,多半是敌人在虚张声势,怎么可以轻易就错过这样好的机会,不如这样,大都督给我数百人马,先行杀进城去,大都督在后面接应,如果没有什么危险,自然城池唾手可得,如果遇到危险,大都督再领兵撤离不迟。” 逊本就是犹豫不决,听到甘宁这一番话也感觉大有道理,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对甘宁说:“也好,那就请甘将军多加小心了。” “料也无妨。”得到6逊的肯,甘宁转身召集自己的数百亲卫,就要进城。见到外面的江东军终于作出了进城的姿态,朱然也不在门边守候,一转身向城内而去,甘宁虽然心中生疑,嘱咐手下人一定要小心行事,却还是紧紧的跟在后面。 眼见甘宁的人已经踏上了吊桥,后面的6逊也开始命令人马跟上他们的步伐,虽然不能距离太近,却也保持在随时可以前去救援的距离上。 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甘宁已经到了城门之下,前面的朱然还是保持着不紧不慢的度,让人摸不透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甘宁习惯性的握紧了手中的大刀,毕竟马上会遇到什么情况实在让他心中没底。 果然事情如同他想象的一样,他这些人马还没有全数踏入庐江城门,前面的朱然突然高喊一声动手,两边的民居之上早就埋伏下了徐州军,都在等主将这一声将令,如今号令传来,数百弓箭手瞬间将手中利箭全部倾泻了下来。 虽然江东军早有防范,可是面对的是对方的远程武器,空有一身本领也没有办法挥,只能尽量用手中的武器拨打满天的雕翎,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弃子,竭尽全力让自己活下来才是正道。 随着城内的动,和所有有预谋的谋杀一样,城上已经有人放下了闸门,目的是截断江东军的联系,很显然,如果城外的人攻不进来的话,只有将甘宁等人作为牺牲品了。 那边的6逊也不是易与之辈,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见城内已经动,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危险,马上组织人马开始攻城,毕竟现在甘宁是公认的江东第一上将,如果有个闪失,对士气的影响怕是十分大。 不过6逊此时的反应只是焦急而非惊惧,眼前这一切都是在他预料中的事情,不过看来城楼上的攻击并非十分猛烈,料想城中的敌人不是特别多,甘宁只要挺到自己破城之时就是一个辉煌的胜利。 果然,就算城上有千余弓箭手,可是与城下数万的敌军比起来还是有些微不足道,在千军万马的冲击下,本来密集的羽箭也显得不在可怕。 眼见江东军轻易的冲到城下,虽然损失也很严重,但是这些损失与他们的力量比起来还是微乎其微,何况现在的他们是在敌境中,有些类似破釜沉舟的状况。 可是没有想到,城上的徐州军,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升起火来,大家都没有把这个情况当成太大的问题,虽然守城之法中有很多使用热油热水之类的手段,可是现在已经兵临城下才做准备,又怎么来得及,大家甚至在猜想是不是敌人看到自己兵力强盛慌了手脚。 接下来的一幕多少有点出乎意料,城上的敌人竟然点燃了火箭向下面射去,其实守城的时候用火箭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可是现在情势这么紧迫他们竟然还有时间玩这种把戏,这些就未免有些可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传来,本来密集的江东军阵型中突然出现一个缺口,这个缺口出现一个大洞,浓密的黑烟由里面散出来,带着一种古怪的味道。 已经被现代人闻惯的硝烟味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就在他们为这种体验震撼,还没有作出反映的时候,又是几声同样的巨响,带给他们无近的噩梦,临近的地区已经出现了几个这样的洞,除了消失的人以外,周围的人也被巨大的冲击波推倒一片,整个阵形变的七零八落。 城上的人中,基本上还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随着这几声巨响,也大多被吓了一跳,连手中的箭都忘记射,丧失了一次取得最大战果的机会。等见到火药带来的巨大破坏以后,士气为之大震,一阵欢呼,将城下江东军的气焰完全压了下去。 随即,有一部分弓箭手继续射箭,另外一部分搬出了另外的秘密武器,“土手雷”----实际上就是爆竹,程玉一直想将火药武器投入使用,但是无论枪支大炮对这个年代来说都是个笑话而已,可在紧急时刻,他竟然想到了最简单的办法,现在他用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爆竹”,将黑火药灌进竹筒中,外面接上根浸油麻绳作为引线,虽然破坏力不是很大,可是你想漫天飞傻的碎竹片,也一样能够伤人。 随着“手雷”的出现,江东军的士气更是基本上降到了零,这种破坏力远小于震撼力的武器已经挥了它最大的功用,就连6逊也不得不为之动容,可是眼下的形势已经是骑虎难下,甘宁此时还困在城中,怎能不救,眼前的敌人虽然可怕,但毕竟数量上不是很多,硬拼的话,应该还有机会,于是6逊对鼓舞众人说:“大家不要怕,就算敌人会妖法又怎么样,他们的人就那么点,只要冲到了城下就没有人再能够阻拦我们,大家不要放弃,继续冲啊。” 却在此时,敌情又生了变化,只听6逊身边一位偏将对6逊喊道:“大都督快看,那是什么。” 逊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原来,南北两侧突然间烟尘滚滚,虽然肉眼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根据他军旅中呆了多年的经验,也大约可以估摸出来的敌人绝对不会低于万数,自己这里虽然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但是,刚才那突然的打击已经让众人无心战斗,此时如果遭到敌兵骑兵的夹击,恐怕会一败涂地,想不到就是一念之间的失误,竟然让自己陷入了如此困窘的地步。 他可以犹豫,手下的士兵却不会犹豫,突然间生的情况让士兵都开始有些不安,刚才已经很严重的混乱现在更是变成了**,已经有士兵转身溜走,就算他决定攻城,最后也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孤身战斗。 逊见大势已去,为了更大的利益,只要先将城内众人舍弃掉了,于是6逊对城内默默的念了一声:“甘将军,为了主公的霸业,只好先牺牲你了,希望你的牺牲能有价值。”然后下令道:“后队变前队,马上撤离这里。” 军令如山,何况现在与城中已经完全断绝了联系,就算硬拼也没有希望能够救的出甘宁,只是让自己手下的兄弟受到更大的损失。纵然在场的很多人与甘宁的关系十分亲密,但眼下也只能含泪遵守军令。 在6逊的心目中是希望军队可以能够有序的撤退,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做梦,败兵如同洪水绝堤一样再也控制不住,一路溃散下去。 城内的甘宁等人已经与世隔绝,完全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敌人越来越大的压力已经让他有些支持不下去,随着外面的6逊开始撤退,守军又将手雷用到了城内的江东军身上,甘宁自己也成了第一批受害者,有一只爆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马腹下,战马受惊下,双足人力,马上的甘宁正在与人交战,促不及防之下,被狠狠的抛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上已经插了几只羽箭。 至此,甘宁心中以知今日定然无幸,还想冲到外围再最后杀上几个敌军,可是连这个武将的最后愿望也没有办法实现,身上的箭创已经带走了他左右的生命力,等到打扫战场的时候,人们才现拄刀而立的甘宁已经完全失去了他的生命,也许他在表达没有完成凌统嘱托的悔恨吧。 等到少数几个被困的吴军看到城外进来的数千的敌军,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人都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何会舍弃自己,他们却没有注意到马尾后面绑着的树枝。 既然南北两路都没有徐州军的主力,徐州军的主力又在什么地方?当然是在江夏,可是很显然孔明并没有这种觉悟,因为此时的蜀军还在向江夏城推进的过程中。 第四节:前途视曹公 不过这一次孔明依旧没有改掉“唯谨慎”的习惯,这个习惯很难评价究竟是好是坏,他在遇到强劲对手的时候常常就会为此丧失战机,可是有些时候可能还真就能救他一命。 随着大部队的推进,孔明竟然不知从那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故步疑兵,几进几出,反而调动起徐州埋伏下的人马来,好在众军师现情形不对,马上传令下去,中止围歼蜀军主力的计划,将全部兵马又缩回到了江夏。 不过孔明倒是一点也不着急,根据他的观察,眼下敌人的数量应该与前面几次大战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说徐州军的主力仍然在江夏城,自己大,可以将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既然程玉不给自己机会,那自己就放弃让他与马等人两败俱伤的想法好了。以马的本事,他得势总比程玉得势要好的多了。 于是蜀军不但没有抓紧时间进攻,反而与程玉拖起了时间,他那里想得到,程玉竟然只用三千人马就平定了两路联军,要是他知道事实的真相,不知又会气成什么样。 不过就算他不知道击败联军的人数,可是,联军惨败这个消息,还是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耳朵中,原因无他,可怜的侦察兵竟然带回了马与孟获两军大摇大摆进入江夏城的消息。 此时的孔明,就如同被五雷轰顶一样,马上陷入了痴呆状态之中,怎么会?以马的野心怎么会轻易投靠对自己没有生命威胁的敌人?难道自己裁错了?程玉将主力都派了回去,可是自己经过多方侦察求证的结果敌人确实没有多少人离开过江夏啊? 不管怎么说,马孟获两路人马已经与徐州军同流合污,唯一的希望就是当初不按照自己计划出牌的6逊能够取得一点胜利,来稍微挽回一点形势。 可是如今既然刘备亲自登门请教,孔明又如何能让他担心,就算不成熟的想法也只有先说出来与刘备再细细研究一下。 于是孔明想了半晌对刘备说:“回禀主公,虽然眼下的形势我军尽落下风,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只是由于我一时的不慎,导致我军现在已经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左右局势,只有依靠别人来帮助实现制衡。”孔明略微顿了一下说:“可是我们的联军刚刚遭到惨败,马孟获都已经投向了徐州方面,江东的6逊也不知什么原因受到了挫折,似乎折尽了本钱,只有再另行开辟一条战线。眼下天下还在与程玉敌对又能匹敌的人除了主公孙权以外只有曹操一家,如果能说动曹操出兵,或许可以稳定如今的形势。” 刘备对于这一观点的大方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心中却还是有点疑惑:“军师啊,我们在出兵之初就已经约过曹操共同出兵,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反映,如今情势这么危急,他还会与程玉继续为敌吗?” “这个时候虽然我也很想给主公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如今的情势展已经完全脱离了当初我们规划的轨迹,约曹操出兵之事,倒变成未卜之数了,不过如果我们能够派出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对曹操说以利害,并挑动曹操的野心,应该还有一线希望。” “可是眼下仓促之间,又到什么地方去找一个这样的人呢?”刘备心中真的是有些焦急。 “我也想不出什么太可靠的人选,看来只有请主公自己小心这里的战局,由我跑一趟看看能否说服曹操,这里的一切还望主公多加小心。” 要说刘备此时真有些不放心孔明离开,有他在的时候尚经常为敌军所趁,要是这个主心骨再突然间离开自己,那么自己不是一点坚持下去的信心都没有了吗? 恰在此时只听外面想起一个声音:“主公不用担心,如此小事不必军师亲动大驾,这些事情,派我这样的人就足够了。”说完,一挑帘笼由外面进来一人。 孔明一见是此人到来,心中大喜,有此人来的话,大可替自己解除一半的重担,笑脸迎了出去:“公渊贤弟来了,有你到此,我就可以放心前去了。”原来来人是交州刺史廖立。 刘备此次出兵,军中之事都交给了孔明,而后方的事情则是交给了副军师廖立,廖立也果然不愧大才之名,以蜀地的偏僻崎岖,长期维持着前线的军需粮草,这次是亲自押运一批粮草来到军前,看看天色已晚,就没有太过声张,先去拜访了刘备,手下人说到了孔明这里,正好在门外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廖立听孔明如此说,连连摆手:“军师此言差异,眼下军情正急,军中怎可无您坐镇,前去游说曹操这种小事,交给下官办就可以了。就算曹操是石头人木头人,我也定会将他说动,助我军一臂之力。” 孔明叹了一口气说:“公渊啊,曹操那里的情况我们一直都摸不透,如果要说进攻程玉的时机,与当初与我们共同进兵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放过了那样一个大好机会,我看事情不会太简单。如今联军找到遭到惨败,我们被迫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曹操身上,恐怕难度比当初还要高上很多,这个任务决不轻松啊。” 廖立听过一笑:“孔明兄也不要太多虑,眼下对我们是存亡之际,对于曹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此去长安,虽然不能说一定成功,但我一定随机应变,尽量促成此事,如果不能说动曹操,我便葬身长安。” 这话说得连刘备都是一皱眉,本来他的心中就十分烦乱,如今听廖立这么一说,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孔明也觉得不妥,虽然事情很难,但是廖立还没有出就已经心存如此悲观的情绪,恐怕对事情不利。 可是任凭孔明怎么说,廖立却执意要去执行这项任务,最后孔明拗不过他,想来以廖立的才华如果说不动曹操的话,自己也未必就能说动曹操出兵,于是只是勉励了廖立几句,就祝他马到成功了。 如今的情势下,已经不能再多耽搁,次日廖立便带上刘备孔明二人的书信,秘密动身赶往长安。 另一面,江夏城内,随着联军行动被粉碎,徐州军即将转入到战略进攻,几位军师与程玉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眼下唯一的变数只存在于曹操身上,于是程玉也欲派一使者前去游说曹操,中策当然是曹操能够出兵与自己夹攻刘备,然后平分刘备的土地,下策是能够说服曹操按兵不动,静观两人之间的成败,事实上这样的主意自然是程玉占尽便宜,大家还是有点没把握。 可是一向沉静的郭嘉竟然语出惊人,他要亲自前往长安,去说曹操来降。 程玉闻言大惊,悄悄问郭嘉:“奉孝,如今以到了这般光景,你仍要离我而去助曹孟德不成?” 郭嘉一脸说不出的滋味:“主公,这些年来你都没有违背过当初的誓言,难道奉孝便是背信弃义之人吗?如今的形势,曹公出兵也罢,不出兵也罢,所在只能改变战争结束的早晚而已,主公一统大势以不可挡,我与孟德君臣一场,当初已有以死报效之志,因遇主公而不能行,此次是帮主公,也是我最后尽一次人事,希望曹公能够悬崖勒马,则天下无人不幸甚,也不违曹公安定天下之志。嘉尚有一事相求,曹公虽胸有大志,实是心忧万民,望主公能够尽释前嫌,以真心待之。” 第一节:使 见郭嘉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程玉倒是真不忍心说出个不字来,可是以曹操这样的天下枭雄,就算死,恐怕也是要拼尽手中最后一点筹码以后再放火**的死法吧?更重要的是他别最后再拿郭嘉作为陪葬品。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可是口中还不好说曹操的坏话,只能对婉转的郭嘉说:“如果孟德肯来归降,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孟德----天下英雄也,怎会甘居人下,先生去说降他,不是坏了他一世的英名?不如等战局安定下来以后,我再请他出来,为他安排一个好归属吧。” 郭嘉如何不知道程玉心中的担心,苦笑着对他说:“主公不必为我担心,----其实您还是不了解孟德的为人……”说着,脸上流出神往的表情:“想当初我和孟德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他曾经对我说其实在很久以前,他有一个愿望,能在死后像伏波将军马援一样,后人可以指着他的坟墓说:‘看,这就是汉故征西将军之墓。‘可是一直以来,天子都暗弱无能,朝中又尽是奸臣当道,孟德贤辅之路走不通,就只好走这条王霸之路,可惜的是他又遇到了主公这样的对手……”言语之间,神色变得黯淡起来,想必是为这位故友的命运而伤心。 不过郭嘉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样也好,他终于有机会实现心中的梦想了,虽然不知道他的志向有没有变化,但是我想,如果他真的想辅佐一位明主实现万古不灭之功绩,主公应该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虽然程玉对曹操的薄情寡意很是担心,但是郭嘉铁了心要去再见上曹操一面,任大家怎么劝解也不放弃,和其他人一样,程玉也不忍心强拗他的想法,只能与大家商量出一个比较完备的想法,并且告诉郭嘉,如果曹操强留他,就尽管留下来,不要再以自己为念----竟然做好了道别的准备。 可是郭嘉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人的一生中有过一次背叛已经足够了,怎么还会有第二次,他一再表示曹操是绝对不会做这样无义的事情,并且信誓旦旦的表示,如果曹操不放自己回来,那自己也就死在他的面前,让程玉的心情马上变的和刘备一样。最后程玉为了保险,决定让郭嘉以使者的名义大张旗鼓的过去,这样起码曹操为了名声也不会太为难郭嘉。 两路的使者,一明一暗,却基本在差不多的时间出奔长安而去。 郭嘉这面又与刘备不同,这么大张旗鼓的一来,别说曹操,连远在江东的孙权恐怕都得到了消息。 只是郭嘉此行只是说出使长安,对于实际目的却没有透露出一点口风,曹操难免对此有些疑虑,于是又将手下众谋士都请来询问对策,要说现在的曹操,却是不比以前威风,与程玉的几次交手失利,让他失去了人才最丰厚的汝颖之地,自己手治下原来就倾向汉朝的人也有不少被徐州朝廷挖了过去,而最惨痛的损失就是郭嘉被程玉劫走,现在的长安朝廷中,要不是凭借曹操的个人魅力聚集了一些英才,恐怕早就连一个地方官的人员都没有了。 不过这段时间,曹操倒是也并非一点收获都没有,与马之战时崭露头角的司马懿也被曹操授予了朝中的官职,方便在自己身边建言,实际上也算是进了曹操的中央领导层。 表面上看起来,郭嘉此次北行的目的应该是十分明显,刘备筹划的联军惨败的消息早已经是尽人皆知,此时也是当初贾诩为曹操谋划的出兵之时,此时郭嘉突然到访,显然是想要游说曹操不要再此时介入两面的战争,甚至可能抛出什么比较诱人的条件希望能说服自己出兵袭击刘备军的后方。 这种看法自然是比较容易让人接受的,可是曹操却现自己最器重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过一点话,曹操料想这几个人定然是有些与众不同的看法,于是主动出言询问:“文和,公达,二位先生一言不,莫非是心中别有想法?” 贾诩却是微微一笑说:“下官才疏学浅,看不透奉孝此来有何深意,不敢随意胡言,怕猜的不准反而贻笑大方,无妨等奉孝到来以后便知分晓。” 荀攸司马懿闻言,都是两目如炬望向贾诩,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而曹操也为这句话脸色阴晴不定了半天,显然众人都是觉得贾诩不可能没有什么想法,眼下之言都是推脱,可是贾诩的脸上却是丝毫不动,仿佛他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 被他这么一打岔,曹操虽然知道问题还没有研究清楚也没有兴致再问,干脆一拂袖径直从后堂离去,只是冷冷的抛下一句话:“那就等奉孝来时再说吧。”暴怒之中犹然没有丧失对郭嘉的尊敬。 不只荀攸司马懿,在座的所有人都以一种怀疑的眼光望着贾诩,但是大家最后都没有说什么,各自离去,望着众人的背影,贾诩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也径直离去,回自己的府上去了。 夜晚,曹操还在书房气闷的看着兵书,门外有人报司马懿求见,曹操命他进来,半晌,帘笼一挑,司马懿高大的身形走了进来,没有打扰曹操,只是躬身在曹操的案边等候。 曹操头也没有抬,就直接问司马懿:“仲达心中觉得奉孝此来目的何在呢?” 司马懿对这个问题早就想了个差不多,恭恭敬敬的回答:“在下对此没有非常大的把握,不过我想郭先生此来的目的决不是游说大王不要出兵这么简单,恐怕还应有更大的目的,说不定是来游说大王……”半晌还是没有说出投降二字。 曹操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不用你说,我想也该是如此,可是为何文和他,难道他有了其他什么想法吗?” 司马懿压低了声音说:“主公,有句话不是臣子应当讲的,但是如今的形势下,却又不得不说,恐怕贾先生已经有了异心。” 曹操猛地一抬头,死死的盯住司马懿,半晌又仿佛气势突然间泻尽,叹了一口气说:“文和呀文和,难道你与我也……你又要我怎样对你呢?” 后虽然不知曹操究竟决定要怎样对待贾诩,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当几天后,曹操又一次会集群臣的时候,却没有通知贾诩。 当然这次大家讨论的问题已经不是郭嘉来意,而是商讨是否应该同意刘备军夹击程玉的提议。蜀军的使者廖立还是比郭嘉先一步赶到了长安。 虽然廖立并非光明正大的使者,可是他在蜀军中的官位毕竟还是很高,而且他的建议也确实事关重大,于是马上就有人报给了曹操。 曹操倒也不是很急见廖立,同样他也需要知道蜀军使者的目的,不过这个都快成了过场,廖立的目的现在就连城中那些脑袋里都是肌肉的莽汉也知道,现在问题就是见不见怎么见。 纵然曹操早已经将荀彧之类忠于汉室高于曹操之类的人排除在了这种会议之外,又刚刚开除了神情诡异态度暧昧的贾诩,可是大家还是很难达成统一意见,毕竟这件事情的干系太过重大。 所以吵来吵去,最后占据上风的观点还是先见过徐州使者郭嘉以后再做决断。曹操对此并不是非常排斥,他甚至还有些期待,不知道郭嘉这个昔日的知己能够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等待的日子也是无聊,曹操干脆给自己找点乐子,派自己身边的主簿杨修接待宴请廖立自己躲在旁边偷偷品评人物,希望能从对廖立的观察中了解一下蜀军现在的状况。 来廖立也不愧是荆襄人物之,起码再外表上来说,已经比庞统更能胜任“凤雏”这个称号,身高七尺有余,面白如玉,三绺胡须虽然不是很长,却修的整整齐齐,一双眼睛精芒四射,其中包含着精干却也包含几分傲气。 悄悄躲在暗处的曹操为廖立相了一阵面,确实像是个人物的样子,这个刘备也不简单,从一无所有开始,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样的魔法,竟将这些出色人物聚拢在了身边,如果没有程玉在的话,此人绝对应该是一个可敬或者说可怕的对手。 两边的众人不过是寒暄了一阵,就开始了唇枪舌剑,当然这个也是曹操安排的,他让杨修试一下廖立的斤两,在真正谈判的时候也能够尽可能的熟悉对手,占据上风。 其实杨修本身也很乐于进行这样的事情,廖立作为荆襄名士,早就是声名在外,出于文人相轻的良好传统,杨修也要为难他一下,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惊动了曹操,杨修更是不敢太小视这件事情,干脆约上自己的三五好友一起上阵,毕竟要是被一个外人抢尽了风头想来主公也不会十分满意。 结果饶是这样,杨修还是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廖立熟读各家典籍,连兵书战策,医卜星象都广有涉猎,无论杨修等人提出哪一个方面的东西来廖立都可以对答如流,杨修越来越紧张却也越来越佩服,渐渐由考教变成了请教,言语之中越来越恭敬,半晌才想起曹操正在暗中**,自己这一下子岂不是丢尽了他的颜面。但是一想主公向来爱才如命,见到如此有才华的人想必一定会待若上宾,于是也就安下心来继续与廖立进行学术交流。 他却不知道,一边的曹操早就寡然索味的离开了。虽说没有惊若天人,可是在开始的时候曹操还是对廖立很赞赏的,可是越听他说话,越感觉此人因循守旧,虽然言语之中毫无破绽却也没有一丝新意,而更令曹操感觉此人没有大用的原因是廖立言语之中隐隐然那种自大的感觉,仿佛天地之间再没有比他更高的人,这种类型的人,就算真有大才,也未必就能成就大事。 比较起来,在曹操的心中,更是盼望着可以再见到郭嘉,所有自己的朋友里就数这个小兄弟与自己最投缘,他那如洞岸观火的冷静和敏锐的判断力曾经是自己纵横中原的法宝,如果不是遇到程玉的话,也许现在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建立了不世的功业,只是不知道这次奉孝回到这里,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在他的心中,究竟是自己重要一点,还是程玉重要一点呢? 好在郭嘉没过多长时间就到达了长安,要不是一路奔波让郭嘉又偶染风寒的话,他早就可以到达长安,可是路上的张辽等人生怕郭嘉脆弱的身体再出什么问题,本是强烈反对他继续前进的,在郭嘉的坚决要求下,最后还是以毡车将他一路送到长安。 曹操本是打定了主意,坚持不出去主动迎接郭嘉,可是听说郭嘉又染上了疾病,习惯性的让他担心不已,最后还是忍不住亲自出来接见郭嘉。 纵然郭嘉是使者的身份,纵然他现在身染疾病,但是现在的两汉本是对立的政权,他作为使者还是不好驱车到曹操近前,于是尚有百步之遥,郭嘉就在身边随从的搀扶下离车而行。 曹操一时心软亲自出来迎接郭嘉已经觉得不妥,仿佛自己在气势上已经弱了一节,本就打定主意要冷颜面对郭嘉,可是一见郭嘉拖着病体距离自己越来越进,鼻子不由一酸,又想起了当年郭嘉在自己手下之时,为自己抱病奔波,助自己纵横天下的情景来,心肠不由又软了下来,脚下不自主的迎上,到了近前,口中低低的唤了一声:“奉孝。……”言语之中竟然有些哽咽,不知说些什么为好,伸出手来就想牵住郭嘉双臂。 哪知郭嘉甩脱了身边搀扶他的人,一躬到地,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曹操的亲昵举动:“汉臣郭嘉拜见曹司空。”称呼也是赵王立国以前曹操的官位而不是曹操现在名义上的丞相。 曹操闻言,脸色上一变,对郭嘉此举虽说觉得有些情有可原的地方,但还是难掩心中的火气,于是言语之中也变得冷淡起来了:“郭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可到馆驿先行休息一下。” 第二节:说 郭嘉也有些感受不出曹操冷冷的话语中,究竟是气愤多一些还是关切多一些,但是他已经在路上就得到了刘备方面使者已经先自己一步到达的消息,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越早与曹操交流越好。于是又向曹操一礼说:“谢曹大人关切,但下官此来,受圣上与齐王的重托,不敢有丝毫耽误……” 曹操听他此话出口,知道他还是老性子,什么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也安不下心来休息,也只好说:“既然如此,就请跟我回丞相府。”他也将丞相府特别的强调了一下,显示他这里才是汉朝的正统,不过这种事情上的争执大多是毫无意义的,郭嘉也就没有与他争辩,一行人向曹府而去。 礼节之类倒是都不用太讲究,说来这两组人之间还真不知道干用什么样的理解,说是对待“外宾”吧,每个人都当自己的政府才是名正言顺的政权,对方不过是一个割据势力,说是对待藩属吧,却又知道对方一定会抵制,甚至最后会不欢而散,为了这次会谈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两面都只有尽可能的少说话。 哪知临近议事厅的时候却又出了一点偏差,出于防止刺客的考虑,所有进入议事厅中的人员必须解除武器,可是却遭到了郭嘉身后一员武将的强烈反对。 曹操自从见到郭嘉的一刻起,简直陷入了初恋,眼中再没有其他人存在,因此对什么人护送郭嘉来连了解的兴趣的欠奉,可是他这一回头,确是吓了一跳,眼前的人也曾经最为他恶梦中的阴影出现了好久。原来这次保护郭嘉前来长安的竟然是北路军的副统帅魏延。 此时的曹操身边也不是没有人在,除了围住魏延等人的军士,典韦许褚两大护卫也各自按住武器,准备稍有一点变化马上跳出来砍人。 再看魏延,却是表现出一副大丈夫气概,按剑而立,与数十侍卫对峙,脸上却丝毫不动容,口中还对曹家之人喊道:“魏某此来乃是保护郭先生,既然受了大帅重托,就要身不离剑,莫说眼前是相府,就是皇宫,没有大帅的将令,也恕魏某难以听命。” 曹操看到这一幕心中倒是没有多大的火气,相反他对魏延的胆识不得不声佩服,要知道魏延本是作为徐州军西线的副统帅,已经不知与曹军交手过多少次,曹营中几乎是人人欲除之而后快,这次他不但敢亲身护送郭嘉到长安,更在众人环视之下拿刀动枪,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不过能有如此魄力也难怪自己经常会在他们手中吃上一点亏。 那边郭嘉的感觉却与曹操略有不同,虽然他也知道魏延此举虽有他个人的性格在里面,却也不是一点替自己考虑的地方也没有,只是自己此来关系重大,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于是对魏延说:“魏将军,将武器收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怎可随便拿刀动枪?” 魏延倒是一点也不卖郭嘉的帐,仍然是一手剑鞘一手剑柄,对郭嘉说:“郭大人,我受大帅军令,就是来保护大人,任何的危险都不能让它出现,军令如山,就算是大人的话也请恕末将难以听从。” 别人拿魏延没有办法,郭嘉可是魏延的克星,只听他对魏延说:“你也知道军令如山,那你可知道使节就是一只军队,在这只军队里面我就是最大的将军,现在传我的将令,命魏延放下武器,否则军法处置,魏延,莫非你又要抗令不成?” 搬出军法来,魏延还就真没有办法,他以前可是吃过郭嘉的苦头,心中已经深深的埋藏下对郭嘉的畏惧,刚才那番话在潜意识里面也又可能是他想同样用军法这个理由挫败一次郭嘉,好求得心里平衡,结果又是以失败告终。 正当魏延垂头丧气准备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扔下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在台阶上响起:“不必了,魏大将军如此豪杰又怎可以常人待之,你们退下,请郭先生与魏将军进来。”说话的是曹操。 听见曹操话,魏延又以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郭嘉,既然曹操都给了面子,郭嘉也不好再去驳,于是点了点头。魏延这才还剑归壳,然后又将它佩戴与自己的腰间,跟在郭嘉背后登上大厅。 郭嘉虽然是来劝降的,却不好一见面就说出正题,特别是在曹操手下这么多人的面前,于是只是对曹操表示了程玉对他的思念----要是在以前,程玉会思念他也是想把他抓过来看看,然后递上的国书上也大多都是如此表示了一些空洞的内容,说司空大人保护太上皇辛苦了,程玉对此感激万分,希望邀请太上皇和曹操大人到徐州做客。 关于这些东西的讨论,基本上就不值一提,等寒暄到最后的时候,郭嘉要起身告辞,才对曹操说:“曹大人,嘉曾追随大人多年,深受大人教益,此次来到长安尚有一腔肺腑之言想与大人倾诉,不知大人能否不吝时间来听我的胡说八道呢?” 曹操也知道这才是正题,哈哈一笑说:“奉孝何必客气呢,你我亲如兄弟,就算百年不见也不会改变了这个关系,我也正有许多话要与奉孝说,来来来,我们到后堂慢慢谈,今夜我要与你抵足而眠。” 完这话,曹操还回过头来调侃了一下魏延:“魏将军,虽然我有心想请您一起做客,可是毕竟内宅之中拿刀动枪的不方便,也就只好委屈将军先到驿馆住上两天了。” 郭嘉也回过头低声嘱咐了魏延几句,魏延虽然为人狂放,却已经被郭嘉治的服服帖帖,如今郭嘉话,自然不敢反对,当然也关切的嘱咐郭嘉要小心一点。 别看郭嘉与曹操两个人在人多的时候可以谈笑风声,等真正到了可以说体己话的地方,却又都想不出先从哪里开口,两个人落座以后就开始默默无言。 半晌还是郭嘉挤出了一句话:“主……曹公您还好吧。” 曹操听得心中一酸,现在的郭嘉已经不再是自己手下的亲信了,言语之中也充满了隔膜,可是从语气中可以听出,这绝对不是场面话,而是自心底的关切。 “我还好,就是你走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我自己考虑,过得有些累。你在程玉那里还好吧?让这个家伙拣到个宝贝,他一定对你很器重吧?” 别管两个人开始的话题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总算是有了个开始,渐渐的,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的融洽,不知不觉中,曹操郭嘉都当成自己还是在数年前没有分开的时候,君臣二人在一起谈论天下大事。 可是终究他们还是有觉的时候,当曹操醒悟郭嘉已经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心中难免有些遗憾,有些心痛,但是他为人比较爽朗,很快就将这种不快的感觉由心中排除掉,将话题拉回正轨,对郭嘉说:“奉孝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过,此次到长安不会只是给我带那封毫无意义的信,或是和我谈天叙旧来了吧?” 郭嘉也被曹操突然从美梦中拉了回来,虽然程玉对他很好,可是故主之情,尤其这个故主又是知己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就忘记,被曹操这一问,一点准备也没有,竟然让聪明如他的人也愣了一下。 不过他也是调控情绪的好手,马上就恢复如常,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曹操说:“曹公,不知在您的心中能否还将嘉当作当年的那个人,我说的话您还会不会言听计从,可是有些心里话今天必须来和您说明。” 曹操也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一下情绪,然后笑言:“奉孝,这么多年来,你所说过得话,有哪一件不是自肺腑为了我,又有哪一句话我没有听从呢?你放心,你不负我,我终不会负你。却跟我说来听听。” 曹操这话说的诚恳,却也将郭嘉的话头堵住,你说的是自肺腑为了我的,我自然要接受,如果你这话里有其他的想法,那么抱歉,你既然负了我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反正聪明人之间说话不该累的时候累,该累的时候却是比较容易,郭嘉早就习惯了曹操的性格,在他来看,以曹操的性格到了现在还可以保持对自己的尊重,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于是他开始步入正题:“曹公,这些年来您一直为何而战,您知道吗?” 想不到郭嘉竟然对自己抱着考教的态度,可是曹操也没有生气,略微一捻胡须说:“曹某身为平阳曹侯的后人,自然就要以安定大汉的社稷为己任,我这些年来东挡西杀,难道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郭嘉脸上一阵苦笑对曹操说:“曹公,你我二人相知一场,难道您对我还需要有什么保留吗?” 曹操见郭嘉的表情十分诚恳,自己又和他在一个私密的地方,也不用担心说过的话会流传出去,于是就对郭嘉说:“既然奉孝都知道,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再问我呢?” 短暂的一阵沉默后,又是郭嘉打破了平静:“是,天下或许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您,也许您说的没有错,在您的骨子里,却实流淌着一腔报国的热血,您以前说的一句话,我一直都非常敬佩,不用我说,您也应该能够猜的到,可惜上天却不给您这个机会,如果朝廷清明的话,我想现在您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国家的贤良----当然,也许因此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给您,所以您只有走上这样一条霸者之路。但我郭嘉永远相信,曹操大人不论做什么样的事情,走什么样的路,永远不会偏移自己的理想,永远是为了天下的万民……”越说越激动,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曹操也被他这一番话感动的一塌糊涂,很有长啸一声,抒自己遇到自己这种快乐心情的想法。又是一阵沉默,郭嘉又一次恢复过来,或者是他想留给曹操一点时间让他恢复过来,这时的他继续对曹操说:“可是眼下还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曹公不是想做一个像祖先一样的贤相吗?不是想做一个横扫八荒令四夷宾服的大将军吗?眼下正有这样一个机会,齐王雄才大略,部武天下,所经过的地方百姓都能过上安康的生活,手下的士卒也都乐于为其效命,天下的才人能士也纷纷聚集到他的身边,早晚一定能够完成统一华夏的重任,更为重要的是,他这个人豪爽真诚,又常常抱着一颗赤子之心,不会跟人自己人耍心眼,对别人也只记得好,不记得坏,如果您的志向还没有改变的话,或者厌倦了眼下的生活,正可以考虑归降他来实现自己的宿愿。” 曹操听到郭嘉后面的话,脸上开始慢慢变了颜色,就想出言驳斥,但是念在郭嘉与自己一向交好的份上,才勉强忍住不说。如今等郭嘉的话告一段落,他也不再客气,对郭嘉说:“奉孝,难道依你所言,只有那个程玉能够成就大事,我就一点也不行吗?” “非也,如果没有齐王,恐怕天下再无人能与曹公争锋……要不是天佑齐王,恐怕他也未必就一定能胜过曹公。”郭嘉还是很诚实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既然连你都这么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劝你家的齐王归降本公呢?” “曹公何必激我呢?在我看来,你们两个都是天下少有的雄才,如果时运不济,换到齐王处在您现在的位置上,一样无力回天的快,恐怕也也会劝他归降曹公您的,你们都是天下的英雄,何必要拼一个两败俱伤让天下的百姓受苦。”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说我一定无力回天,现在我还掌控着四州之地,加上蜀中的刘备,江南的孙权,大有与程玉一拼的实力,何必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曹公,您又何必要骗自己呢?现在齐王已经控制了半壁江山,兵精粮主枕戈待,又在荆州刚刚击败了孙刘联军,现在他们都是自身难保,只要齐王大军一出,定然是摧枯拉朽之势,就算有您帮助他们支撑,也不过是让他们消亡的时间往后拖一点而已。天下归一乃是大势所趋。您这样做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的好处,却会让更多的人受到战争之苦,更多的百姓妻离子散骨肉分离,难道这就是您所希望见到的东西吗?” 曹操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并非真正就是大奸大恶之徒,很多人会为了一己之欲作出错事,但如果他知道即使让别人受苦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一丝一毫的好处,哪怕是心理上的安慰,他还会做吗? 郭嘉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而且现在的天下也不是一点危机也没有,虽然夷狄之人表面上都听从大汉的号令,可是曹公您久居北地,恐怕心里面也清楚的很,他们无时无刻不向往着中原的花花世界,难道不怕你们之间的兄弟之争,会酿成祸乱天下的大祸吗?” 这话倒是要让曹操深思一下,这些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疑虑,要不然早在幽州之战的时候恐怕他就足够让程玉好看了,其实仔细想一想,郭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现在却是已经没有多少与程玉争夺天下的本钱,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两败俱伤而已,就算打败了程玉,自己不是一样还要接受来自刘备孙权的挑战吗?大汉的子民们还能承受的起这无尽的战乱吗?自己会不会一念之差成为千古罪人? 曹操越想越烦,越想越累,最后疲倦的对郭嘉说:“奉孝,你说的这些容我再想一想,今夜恕我不能与你联席夜话了,请你先会馆驿,我需要先自己安静一下。” 郭嘉也知道虽然要趁热打铁,却不可以将曹**的太急,因此闻言告退,只剩曹操一人消化着郭嘉的建议。 第三节:择 自从见过郭嘉以后,曹操整整一夜都将自己关在书房中,身边的亲信们都知道曹操的性子,谁也不敢轻易的闯进去打扰他,里面一直都是无声无息,次日一天曹操也没有出来过,要是看不到他在窗棂上映出的身影和里面时常传出的脚步声,恐怕大家都会以为郭嘉已经将曹操刺杀在房中。 可是曹操也不能就这样不吃不喝呆在房中,大家怕这样下去出什么事情,可是就连荀攸曹丕这样的亲信和亲人也无法让曹操多说上几句话,所幸的是,他们总算可以冒着大不韪将饮食送进房内,也算消除了一点危险。 眼看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曹操还是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步,难道这个抉择真的这么难吗?曹操不是随时都可以坦然面对一切的人吗? 就连驿馆中的郭嘉也隐隐约约知道了这个消息,可是他却帮不上一点忙,现在的情况下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有让他静静的想一想,要说还能影响到曹操大人的话,恐怕只有一个人,可是这个人为什么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见到过?要是他也能够帮助自己的话,自己此行至少有八分的把握。 郭嘉甚至不自觉的想要去那人的府上拜访,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眼下自己的身份特殊,如果贸然登门的话,传到曹公的耳朵里恐怕所有的努力都会产生相反的后果吧? 被郭嘉想到的这个人此时也得到了郭嘉到来的消息,他脸上的神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这么大的事情主公终于不再和自己商量了,也许自己最安全的结局是逃出这里隐居山林,可是当自己踏入权利纷争的漩涡开始,还有退路在吗? 传说中自己擅长保命,可是自己所保的仅仅是项上的这一颗人头吗?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自己。 当曹操听说贾诩来求见自己的时候,疲累的精神竟然出奇的一振,可是随即又想到了他当日的表现,心中不由一痛,难道他真的早就背叛了自己?难道他真的就辜负了自己的厚望,但是无论如何,他此来都可以解释自己心中的谜团吧? 当听到曹操这个“请”字的时候,门外守卫的武士近侍都是一愣,他们也知道这位贾公已经好久都没有到内宅来过了,他们从没有想到竟然曹公会是在等他,可是想不到的事情也生了,于是请贾诩入房。 但是贾诩手中的东西没有接受过检验,大家却实在不敢让他带进去,里面的曹操却又了话:“不要阻挡文和,他带什么就让他带进来吧。”大家这才算彻底放行。 着贾诩进入房内,此时曹操的心情比面对郭嘉的时候还要复杂,毕竟郭嘉投靠敌人也可以说是自己允许甚至推波助澜的,而且郭嘉一直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到自己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个让自己捉摸不透的男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还好面对贾诩手中的酒壶,曹操总算找到了一点话题:“文和,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贾诩将手中的酒壶恭恭敬敬的举在面前对曹操说:“一壶美酒。” 曹操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的神情:“莫非文和是来请我喝酒吗?” “非也,诩这一壶美酒是为自己准备的,希望大人能够念在诩跟随大人多年的份上,赏赐给我。” 曹操听得倒是神情一振,他知道壶里面一定是很贵重的毒酒,自己正在奇怪为什么会连贾诩都用这么落伍的招式来刺杀自己,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他自己准备的,那么就是说他要以死来劝谏自己了,可是真的有这么大的事情值得一向惜命的贾诩都作出必死的决心吗?此刻的他心中竟然充满了好奇,于是对贾诩问道:“文和难道不是有话想和我说吗?” 贾诩哈哈一笑说:“知我者主公也,今天贾诩按照主公的看法是来游说主公的,如果主公觉得我说的不是在为主公考虑,我贾某人心中存有二心的话,就请主公将这壶鹤顶红赐给贾诩,也算贾某人为您尽了忠。” 曹操听了这话反而是一脸笑意,对贾诩说:“文和何必言重呢?有什么话尽管和我说,何必以这种方式来表达你的忠心吗?难道你就将我看成古代的昏君吗?” “不是我将主公看成昏君,而是这件事情的干系太大。虽然主公没有叫我来,可是我已经知道奉孝贤弟此来长安的目的……” “那你倒是说来看看。” “奉孝是来劝您归降程玉的是吗?” 听到此言,曹操一阵沉默,然后问道:“那么以文和的看法,是降好还是战好呢?” “这就是今天我来主公这里想告诉您的事情,这么多年,您赖以纵横天下的根本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倒是让曹操认真思量了一下:“应该是我兵精粮足,人才众多之故吧?” “不错,主公得以纵横天下正是因为这八个字的缘由,可是如今这些优势与程玉一比又都不负存在,说到兵精,徐州军雄冠天下,连马的西凉铁骑都几乎在他面前全军覆没,主公也曾与他交过手,哪一次受到的损失不是比敌人要大,可以说在徐州军面前我们的兵马没有一点的优势。再说粮足,我军兴起与兖豫二州,正是天下富庶之地,依靠这里的财富我军才得以后顾无忧,可是如今天下最富庶的青徐兖豫等州都已经落在了程玉的手中,又辅以北方的幽并,南方的荆扬,天下之大又有谁敢和程玉比富庶?最后说人才,主公兴起的策略就是任天下贤才,可是如今您兴起的汝颖之地已经尽数属于程玉,号称人杰地灵的荆州也归于程玉治下,莫说是人才,单是以户口来计算,主公与程玉还有一点抗衡的实力吗?我想知道现在的主公又准备靠什么来对付程玉呢?” 番话说得曹操无言以对,却又不得不深思,当自己所有引以为敖的资本都不复存在的时候,自己又靠什么去和程玉斗?难道只靠自己的雄心壮志吗? 显然贾诩也没有丝毫让曹操难堪的意思,只是简单的就是论事,见到曹操的反映,也就不再和他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缠:“主公是聪明人,眼下的形势我们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成果,还不如趁现在主公的地位至关重要之时倒向程玉,也可以为主公今后的地位赢得更多的筹码,我想奉孝此来想必也是这个原因,就算主公现在已经不相信我,可你更奉孝之间的交情,难道还不相信他一定是为了您好吗?” 因为他的一番分析合情合理,现在的曹操至少已经被打动相信贾诩对自己决没有恶意,所以现在的他反而要安慰对方:“文和说的什么话来,我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你啊?只是现在的形势实在太过于严峻,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多经过一些考虑才可以做决定。何况现在毕竟还是有一些难题摆在我们中间,一直以来虽然我和程玉明争暗斗,可是不得不承认我们都是奉汉朝为正统的,眼下还有两个皇帝在,我们之间又从何而谈谁投降谁的问题?就连程玉现在也不是丞相,他又如何来对待我这个大汉的丞相?何况还有你们在,就算我曹某人可以放弃眼前的一切去做个富家翁,又让你们身处何地呢?” 见曹操话语松动,贾诩也在心头为自己悄悄抹了一把冷汗,毕竟他也知道曹操喜怒无常,要是真各不给自己这个面子,恐怕今天也真的就要以死收场了。心头虽然庆幸,嘴上更要努力,于是贾诩继续为曹操分析形势:“眼下的程玉虽然也已经拥立前赵王为帝,但观其所作所为,已经大违本朝常例,显是不将汉朝放在眼里,却为他争得了不少民心,赵王在他那里,以我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傀儡而已,程玉随时想做皇帝,都可以马上让皇帝退位禅让,再看他近来得所作所为,先是加九锡,后有封王----主公也知道汉朝旧制,异姓封王人人得而诛之,难道他除了自立还有其他得企图吗?主公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年张大将军能够慧眼识人归降主公,才有如今得高官厚禄,您不是一向将程玉看成可以与你相比的人吗?难道他就没有这点肚量容纳主公吗?” 随着贾诩咄咄逼人的语锋,曹操还真的有点支持不下去,对贾诩说:“文和,来日方长,我们尚有机会,何必急在着一时呢?” “主公,时不待我啊,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主公尚有与程玉一搏之力,此时倒向他,正可以让他受宠若惊而对主公充满感激,等他击败孙刘联军,甚至击败主公以后,天下已经尽在掌握,就算那时候主公归降,也必不会为程玉所重视,更会让他心存猜疑。” “可是我们可以投降,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当今又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之中,曹操已经开始从怎样投降而不是投不投降这个角度来看问题了。贾诩大喜,用手比划了一个杀人的姿势,对曹操说:“如果主公能听从贾诩劝告的话,就用这杯酒来招待皇帝吧!程玉受禅登位只是早晚的问题,想必他那里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唯一头痛的也是长安的皇帝,如果主公是真心归降的话,无妨就替他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也更能取信于程玉,对以后你们的相处大有好处。” 现在的曹操已经快完全被贾诩牵着鼻子走,唯一还在抵抗的就是心中的一点点不甘,于是对贾诩说:“文和,你先回去吧,这些事情容我再考虑一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贾诩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紧,以眼前的形势看,自己和郭嘉的说服都是很成功的,如果逼的太紧,恐怕曹操会有其他的想法,于是也就起身告辞。 曹操又在屋里翻来覆去想了半天,终于在次日离开书房。休息两天以后,他才秘密召见郭嘉。当郭嘉一看到曹操的表情就知道眼前的事情有希望,果然,曹操虽然没有什么信誓旦旦的表示,但是在言语中已经明白无疑的表露出来,他对郭嘉的建议十分在意,然后他又向郭嘉表示,这些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但是他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请郭嘉回去听好消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各分晓。 郭嘉在心中对曹操的为人充满了一种迷信,既然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心情一好就连病情也好上了几分,不顾曹操一再挽留,就要起身回去向程玉复命----当然也是为了消除程玉对自己安全的担心,曹操也知道他的心意,既然自己已经作出决定,以后定然还有相见的机会,于是也就派人护送郭嘉归去。 却说一边等待良久的蜀中使者廖立,几次求见曹操都被以曹操身体状况不佳的理由拒绝,心中虽然着急,可是身负使命不能就此拂袖而去,只能耐心等待。可是突然间听说程玉的使者也到了长安,并且已经与曹操大张旗鼓的会面,当下心中又急又怒,马上找来杨修。此时的他与杨修已经成为朋友,言语之中也不客气,质问杨修道:“德祖,你不是说曹丞相身有微恙不能见客吗?为什么他可以会见程玉的使者?难道是你在骗我,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回报过曹公?” 杨修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也是一阵尴尬,对廖立说:“公渊,你不要着急,你的事情我一直在帮你催主公,可是主公一直不愿意见你,我也没有办法,我在尽力帮你争取,你也不用太过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有办法的。” 廖立却没有注意到杨修安慰他的内容,只是喃喃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曹公不肯见我?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一件对两面都有利的事情吗?我还有很多话没有机会对他说啊。德祖,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杨修欲言又止,廖立又哪里会看不出,急忙问他:“你不用顾忌,尽管对我说。” 杨修叹了一口气,对廖立说:“主公说你……说你……竖儒不足与谋。” 廖立听过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自己一直都是被人捧的对象,哪里受过这个,气的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第四节:变 我的新书:重生驸马陈世美 id:35478 书暂时没有后转,以后几天更新的内容都是尾声,昨天更新的内容是我的第一个结局,大概明天是第二个,至于第三个我还不知道哪天更新出来,但是都没有什么跨度,只是说明的详尽程度略有区别 =============================================== 月黑风高长安城。廖立彻夜难眠。以他的性格和下的狂言到现在没有自裁还真是个异数,这也多亏了杨修的功劳,虽然廖立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觉得无颜再见刘备,就要横剑自刎,多亏杨修劝住他,告诉他曹操还没有明确的答应过郭嘉什么,只要他坚持,还有一线机会见到曹操,可以力挽狂澜。 虽然这一线机会是如此渺茫,可廖立还是愿意为此等下去,他相信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只要见到曹操,一定可以向他摆明利害,但是眼见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廖立一颗热切期盼的心变得越来越凉。 着镜中的自己,他不由生出一种顾影自怜的感觉,短短的功夫就让自己由一个意气风的壮年变得形容枯槁两鬓斑白,难道这长安就真应了自己的话,成为自己的葬身之所吗? 突然间,长安寂静的夜里竟然出了一丝的混乱,廖立侧耳倾听,感觉混乱的强度越来越大,范围也越来越大,他不是长安人自然听不出,可所有长安长久以来的居民都突然间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因为混乱的根源,听起来竟然像是由宫城那边传来。 镜头渐渐拉近,在众人瞩目的焦点中心,也就是皇宫的最深处,现在已经有多处宫殿燃起了熊熊大火,整个火势连成一片,彻底阻绝了里面与外面的联系。 多亏了有外面的大火,很少人注意到虽然外面人声沸腾,在漩涡的最中心,却安静的有些让人难以想象。虽然众人都在努力的控制着火势,可是在这天干物燥的季节,已经如此猛烈的火势又岂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大家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烈焰的范围越来越大,渐渐吞噬掉越来越多的房屋和生命。 可即使这样,还是有无数的人在费尽心机想要冲到火场的最中心,是什么让他们这样舍生忘死?原来着火的地方竟然是未央宫,而皇帝今天正下榻在未央。 这场火几乎惊动了京城内所有的人,就连长久以来就抱病家中的荀彧也被惊动,抱着缠绵的病体,不顾家人的反对,强行命令下人驱车将自己送到未央宫外。可等他到来的时候,一切更是晚了,火势已经快将整个未央宫都笼罩在里面。荀彧拖着病躯拉住一个正在救火的宿位军卒急切的问道:“圣上呢?圣上在哪里?今夜有没有在未央留宿?” 那士卒虽然不认识荀彧,可是看到后面跟着的家丁侍卫,也知道定然是一个官员,赶忙回答:“圣上今夜就留宿在未央宫……”犹豫了半晌还是说出最后的判决:“生死不知。” 荀彧在听到前面半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知道不好,等后面的半句说出来,更是身子一软,幸亏后面跟了很多家人侍卫,马上接住他的身体,才没有让他坐倒在地上。 荀彧口中只是喃喃的说着:“圣上……大汉……大汉……”突然间一挣站起,甩脱了身边扶住他的众人,径直向宫门内冲去。 大家都没有想到竟然会生这样的事情,都是一愣,又不敢拉扯荀彧,竟让他跌跌撞撞的身躯冲过了宫门,守门的人都忙着救火去了,乱糟糟的情况下又有谁会来阻拦他?这个时候,有一个家人警醒过来喊道:“不好,大家快拉住大人。” 可是等他们追进宫门内的时候,荀彧早已经被嘈杂慌乱的人影挡住,又到哪里去找? 荀彧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终于来到距离火场比较近的地方。此时大家都已经被炽热的火势挡在外面,没有人可以靠近,只是尽量的将水泼的远一点,希望可以阻挡住火势。荀彧颓然跪倒在地,面向火场的方向三跪九叩行过君臣大礼,然后站起面对火场哭喊道:“圣上,罪臣荀彧为您尽忠来了。” 此时后面的家人已经有看到荀彧的,远远喊道:“大人不要。”就想冲过来。可是已经晚了,荀彧突然仰天大喊一声:“天亡我大汉啊。”说完一撩衣襟,蒙住自己的脸,竟然冲入火场之中,众人拦之不及,只有眼睁睁看着荀彧的身影为烈焰所吞噬。 就在荀彧得到消息而出门的同时,另外几个人也得到了未央宫失火的消息,不过他们的表现却各不相同。荀攸在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一脸凄苦的的神色,众人半晌也不见他作出个反映,最后终于还是有一个心腹低声问他:“大人,我们要不要去救火啊?” 荀攸脸色变了变,然后对众人说:“不用了,外面这么乱,你们闭好门户,小心有人趁乱骚扰。” 等众人都退出去以后,荀攸的眼角却有一滴泪水留下,口中低声说:“叔父,我对不起你,人各有志,你也遂了为国尽忠的心,就安心的去吧。弟弟们我会替你照顾……” 贾诩此时却在悠闲的望着皇宫传来的火光,从长安开始乱起来的一刻起,他就知道该来的事情终究来了,马上约束家人呆在房中不要乱动,只有自己站在院内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了,来了,这个乱世终于要结束了。主公,也许这是一件好事情也未可知,您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对天下万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可惜皇帝了,要怪也只好怪他生在帝王之家吧?” 就在贾诩露出笑容的时候,另一个方向上也有一个人露出微笑:“终于决定了吗?有些遗憾啊,如果我早一点生出来恐怕不会是这个样子吧?不过没有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总有一天我会让司马仲达这个名字在天下无人不知,你们看着好了。唉,又要收拾东西准备出了……” ================================================== 这里是第一结局 ======================================================== 面对着不远处的江夏城,刘备心绪不宁,都几个月了,本应处于进攻状态的敌人却依旧毫无声息,自己的粮草已经快接济不上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程玉竟然让本是绝对敌对的马张鲁两人讲和,现在一直在上庸一带进行骚扰,自己本以紧张的粮道更是四处告急,难道他在等自己粮尽退兵?如果是在自己兵势强盛的时候,或许自己会接受这种说法,可是现在比较起来自己的兵力上已经不占据一点优势,眼前的平静反而更让自己担心,生怕对方会有什么诡计。 这个时候,刘备的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刘备并没有回头,他知道在自己的军中能够不经过通报来到自己身后的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果然,一件披风搭在了他的肩头:“大哥,天色已经凉了,还是回帐休息吧,军师有话想和您说。” 刘备“哦”了一声,一回头却现诸葛亮原来已经等在身后,于是问道:“军师这么晚还有什么事情吗?” “回禀主公,刚刚有细作来报,郭嘉并没有在宛城养病,早就回到了江夏城,我想请主公马上下令撤回蜀中。” “哦~”刘备双眼猛睁:“你是说郭嘉游说曹操不成病于宛城的消息不过是个烟幕,他们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正是,主公。眼下恐怕正有一个针对于我们的阴谋,要当机立断马上撤回蜀中。” “军师不是已经严令各处隘口备战了吗?只要我们撤到蜀地应该就没有事情了吧?” “但愿还来得及。” 蜀军有诸葛孔明在,至少步个疑阵还不成问题,眼见离开江夏已经有百里之遥,刘备的心中略微安定了一点,不管这一次自己败的多惨,只要能够保存有生力量,自己永远相信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这线生机却变的越来越渺茫,一个又一个的晴天霹雳落在刘备脆弱的心灵上。不过刚刚得到消息曹操以廖立悍然刺杀皇帝为由宣告天下讨伐刘备,另一面已经有散关紧急战报传来,曹操大军已经由汉中对西蜀动了攻击,从时间上来看,这完全是个早有预谋的事情。刘备气的连吐血的心思都快有了,好个曹操,就算你不肯帮我对抗大敌,怎么可以趁火打劫,难道西蜀灭亡以后就不会轮到你了吗? 可是刘备也不愧是一代枭雄,马上就醒悟过来,长安的汉帝遇刺,多么明显的一个信号,看来曹操已经下定决心要上程玉那条船了。 不能,我还不能认输,蜀中正是当年高祖龙兴的地方,就算时不予我,也要逆天而行。 刘备就是靠着这样的信念支撑着自己催军西进,刚行到江陵,却又得到致命的消息,秭归已经为徐州军攻下,这下刘备更是慌了手脚,自己得到的消息不是马张鲁还被牵制在上庸一代吗?为什么会有敌军出现在自己背后?他哪里知道有擅行山林的南蛮军在,天下又有什么地方是走不到的,秭归等地的蜀军虽然得到孔明将令要多加防范,但他们以为前面尚有数个城池,自己又在大江与崇山之间,竟没有多加防范,被突然出现的敌人所乘,不到一天的功夫便已经丢了秭归城。 刘备听罢这个消息,仰天长叹:“莫非天绝我刘备于此?程玉小儿,我和你拼了,传令下去,全军就地休整回军江夏。” 孔明忙劝谏刘备:“主公不可逞一时之气啊,我军士气本就不旺盛,如今得到归路以断的消息,怕更是人心惶惶,此时与敌人决战,无异取死。” 刘备怒道:“难道我军就坐以待毙吗?还是去硬攻秭归?” “主公,我军现在最大的任务是保存实力,既然江北行不通,尚有江南,既然归路已断,恐怕敌军不日而至,现在就算是取道江南,穿越五溪也要赶回蜀中。” 刘备既然已经将自己的安危全部托付给了孔明,在这种时刻,也就只有继续信任孔明,于是下令不要休整,全力抢渡长江。 也多亏他跑的及时,当最后一艘战船渡至江心的时候,远远已经可以看见敌人前锋所带起的烟尘。虽然程玉为了增大冲击力,追击的部队全数都是骑兵,可想来步兵也不会在太远的地方。 渡过长江没有多远便是公安,这里很有可能成为刘备对抗程玉的最前线,可是大军行至城下,却见城门紧闭,开路的张飞便到城下叫门,可是任凭他喊破喉咙,城上却是鸦雀无声,气的张飞几欲挥军攻城,突然这个时候,身后一马飞至:“三将军,军师要你不要靠近城池,小心有变。” 话音刚落,城上一阵笑声响起:“孔明先生真神人也,某已受百姓所托,将城池献与了齐王,你们却是来晚了。”张飞向城,却正是公安的守将孟达。张飞忿恚,便要引兵攻城,却被廖化止住:“军师有命,敌军不日而止,拖延过久,怕有危险,如果公安有变,马上撤离。” 张飞还待不依,却被廖化等人牢牢抱住,生生的拖离了城下,孟达哪敢追赶,只是严守城池以待徐州军。 就算刘备逃得再快,怎么能比的上后面追赶的骑兵,离武陵尚有一半的路程,突然后面烟尘又起,喊杀声已经能听得见,刘备不由仰天长叹:“想不到天意终是如此,看来我已经无法再回蜀中了。” 边张飞大叫道:“气闷死我也,大哥,我们在此与他拼了也好!”说罢就要扭转马头。 边又是廖化一拉张飞的缰绳,气的张飞挥鞭就打。廖化满脸流血却是丝毫不放,对刘备喊道:“主公千万不可功亏一篑啊,三将军,主公尚要你来保护。主公,请你带领轻骑先行,留下步卒给我,我来为您断后,只要我廖化不死,就一定不会让敌人过去。” 周仓听罢也是豪气顿生:“主公,我也留下陪元俭御敌。主公,二爷,多保重!” 刘关张三人都是一声叹息,被众将簇拥而行,前队以及骑兵继续向武陵进,留下万余人马随二将御敌。 周仓看了一眼廖化说:“元俭,只恨我当年当贼的时候怎么没有认识你,让我们平白少了这么多相聚的时间,要是有来世,一定结识你这个兄弟。”廖化紧握他手说:“什么话,我们现在就是兄弟,一时的兄弟就是一世的兄弟。”两人相顾一笑,顿觉此生无憾。 第五节:终 有很多件非常不好意思的事情, 第一,我这里每天晚上十一点以后不定时停电,以前我所擅长的熬夜战术没有用了,大家间量 第二,我最近要自己做老板了,虽然不是一个很热的行业,不是有很高的资本,但我还是要全力以赴 第三,因此我的时间变少了,最后一章的内容竟然又要无限期的拖下去,不过以后我自己做老板以后每天起码就又有时间了 但在每天晚上停电前,我还在继续努力中 ================================================ 就在廖化周仓等人奋力为刘备争取时间的时候,刘备也在众将的挟持下疯狂赶路,蜀军已经抛弃了所有可能会妨碍行进度的东西,接连的挫败已经完全剥夺了他们野战的能力,现在也许只有到了某一座城池之内休整一下才有可能出现一线生机。 可是接连这么撤退下来,蜀军的行进度也已经无法与正常相比,所有的战马都是一路不停的跑下来,与后面一直在换马追击的敌人想必,他们的形势实在太恶劣了。 就算廖化等人的牺牲也不过为刘备拖延了一半的路程,就在距离武陵还有数百里的时候,徐州军又一次赶了上来,刘备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些士卒,大多已经失去了战斗的**,估计即使再分兵下去,也不过是被敌人一冲而散,与其继续消耗下去,还不如拼尽剩下这点家底,或许能够战胜追兵也未可知。 到前面已经跑成丐帮子弟的敌人竟然原地结阵,作为第一路追兵的赵云也有些惊奇,但是想想自己落到这副田地恐怕也就这么一条路而已。 当他看到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刘备时,心中竟然也产生了一丝不忍,眼见当年意气风的刘使君如今却落到这样凄惨的程度。难免的,赵云心中在瞬间曾经闪过想要放刘备一马的念头,但是下一个瞬间这种想法已经被他排除出了脑海,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于当初,刘备对他的提携与关爱和程玉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而且刘备最近的做法也伤害了赵云的感情,没有理由因为这样的人而丧失掉帮助主公建立功业的机会。 虽然刘备有勇冠三军的猛将,有智谋通神的军师,可是任他们谁也无法指挥一群绵羊去战胜猛虎,现在的蜀军已经完全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虽然在众人的努力下,这支军马已经可以成功的列出阵型,但是对于战场搏杀来说,这种程度显然不够,徐州军刚刚一次冲击,这支人马就整个陷入了混乱中,开始四下奔逃,就算关张等人勇冠三军,又能有什么办法,大家只能尽自己的力量来让失败尽可能的晚一些来。 但是既然用到了尽量这个词,意思就是说他们已经没有力量维持情势的稳定,随着越来越多的蜀军逃离这个序列去求得自己的安全,渐渐已经没有了阵型的概念,越来越多溃散的徐州军更间接影响了自己人的士气,大家心中求生的**已经足以战胜某种为国捐躯的想法。 很快的,诸如关张之类的大将都现了这个问题,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趁着现在有这些败兵纠缠敌人,自己还可以逃的远一点,如果再纠缠下去,难免情势会更加被动,于是众人奋力杀出重围,与刘备等人会合向武陵方向又一次败了下去。----不误讽刺的是,以人数占优的蜀军,竟然需要突破的是敌人的包围。 没有了关张以后的战场终于成为赵云一个人挥的舞台,还留在战场上的大多都是低级军官,这些人已经很少赵云的数和之将,在赵云势无可挡的气势下,望者披靡,就连没有被关注到的敌人也一样披靡。唯一遗憾就是到处都有逃散的敌军,让他们束手束脚无法放开马,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刘备等人逃逸,而后将一腔委屈泄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刘备终于已经心如死灰,自己身边剩下的只有寥寥千余骑兵,便是关张现在也只能做个百夫长之流,从来不畏惧失败的刘备心中竟然也产生了一丝阴影,虽然人人都说自己越挫越强,但眼下的形势天下之大哪里还有能让自己风云再起的地方呢?不要说力挽狂澜扭转局势,就算这些人马到了武陵能否在敌人的猛攻下坚持下来就很成问题。 不知是上天的眷顾还是戏弄,虽然帮刘备解除了心中的犹豫,可这种解决方式却让孔明都欲哭无泪,还没有到达武陵城下就已经见到城内黑烟四起,等临近一点,更是可以听到喊杀冲天,随着风势,远远可以听到几声“向宠已经伏诛”“降者免死”之类的宣传口号。 原来刘备与孔明两军会合之时,留将军向宠为其守卫武陵,这段时间刘备军那里接连不利,武陵中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只是向宠向来治军森严,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城中前两日刚刚得到消息,徐州军已经开始反攻荆州,现兵分两路,一路南下长沙等地,另一路直取荆州,而且又得到消息,公安守将孟达已经将城池献给了程玉,并派人来联络自己军中众将,这让向宠万分不安。 果然,到了日见,有自己手下的人来游说他也将城池献给程玉,为了稳定住武陵的形势,向宠假意应承,并说要将为的众人请来商量细则,这些武将信以为真,被向宠诱至府中一举擒拿,军法处置。 可是纸里包不住火,就在向宠调集军队准备一举平叛的时候,这些人的属下等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早就集合起来做起事准备,如今听到自己的上司都已经为向宠所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就在城中造起反来。 向宠那边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竟然还是没有抵挡的住,被这些人杀进府内,力战而死。 虽然向宠以身殉国,可是他还是改变不了事情的结局,刘备在城外听到城内的喊杀声后,再也无法坚强下去,颓然倒地。 虽然很快就被手下众人七手八脚的救醒,可是刘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凄苦,黯然流泪:“想不到我刘备终于也有这么一天,看来上天已经注定不给我匡扶天下的机会。”说罢,伸手就要去拔腰间的宝剑。 孔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刘备的手臂:“主公不可如此,眼下虽然惨败,却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穿过五溪,尚有将军陈到的万余精兵,巴蜀之地也能再聚起数万人马,当年秦王高祖不都是凭借蜀地而平定天下的吗?只要主公励精图治,定然还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刘备的双眼有些失神,看着孔明喃喃的说:“我们真的还有希望吗?” 孔明坚定的点了点头:“上天终不负我。” 孔明的话虽然终是让人难于相信,可是毕竟给刘备心中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对孔明说:“好,有先生的话,我们就再搏一回,也让此生无憾。退兵五溪!” 武陵城虽然还没有完全为叛军所控制,但是眼下刘备这点人也是杯水车薪,就算能够平定武陵叛乱,又靠什么来抵挡程玉后面的追兵,不如趁早撤兵,回到蜀地再整旗鼓。 数天后,五溪的群山之中出现了一只衣衫褴褛的人马,正是刘备的败军,也正是凭借全部都是轻骑的优势,刘备总算躲过了后面的追杀,逃进了大山中,已经是人困马乏,崎岖的山路让刘备军的体力总也恢复不过来,但情势的危机又让他无法进行一次彻底的休整,只能盼望早日穿过丘陵,回到自己的地方。 他们丝毫没有觉,一只人马已经现了他们,正悄悄的尾随在后,一人问道:“大王,我们可以下手了吧?再等下去,他们就要到别人的地盘上去了。” 那位大王哈哈一笑:“你们急什么,这方圆数百里不都是我们的地盘吗?现在距离外面的平原还是太近,地势也不够险要,要是被他们跑掉我们不是白费心急,等到了山岭深处,他们就是插翅也难以逃出。就算到时候有其他部族插进来,难道敢不给我沙摩柯面子,还敢独吞酬谢不成?” 他们怎么会想得到自己不过是刚刚逃离虎口,却又掉进了狼窝。也难怪,任谁也想不到程玉竟然会和五溪的少数民族之间也有联系。 这要说都是孟获的功劳,原来孟获在出兵截击刘备后路以前,曾经对程玉说:“大王,我与五溪的各路大王洞主以前都打过交道,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派个人去,请求他们出兵夹击刘备,到时候刘备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一定难以逃脱生天。而您不过只需要付出一些财帛就可以了。” 不过可还真不敢请他们出兵,一来少数民族当时的战争理念与汉族不同,怕他们进攻城池的话会辅以劫掠,让百姓受苦,二来如果五溪蛮军也加入夹攻的话,怕刘备狗急跳墙背水一战,或者不惜一切代价突围,给自己造成的损失都会太大。 不过有这样一个关系如果不加以利用的话未免可惜,所以程玉请求孟获派人潜到五溪地区去结纳各路头领,请他们截杀刘备的残兵,并许以重金,要是刘备知道自己的脑袋价值千金的话,不知道心中是应该自豪还是气愤。 出于止杀的考虑,程玉除了刘备关羽两人以外,对于所有人的赏金都是活捉比杀死能够多得一倍。说来这两个人比较倒霉,刘备是在程玉心中得感观不好,关羽是因为程玉当初过誓言,如果抓到了自己还要头痛一阵,不如就将他们的生死真正交给上天去安排。 却说刘备等人在深山中眼看已经走了两天,路途越来越崎岖,每天消耗的体力都要更大,可是蜀军却渐渐有了一种看到曙光的感觉,毕竟这样的道路上,敌人追来的可能性也变的少了一点,他们哪里知道,人生的最后驿站竟然就是这里。 这天行到正午,正是一处险要的山口,此时刘备军虽然是惊弓之鸟,可是没有想象到这里会有危险,因此队形十分松散。哪知就在这个时候,山上突然一声呼哨,蜀军骇然现自己竟然被被文身的蛮人包围了,大家都觉得心中一寒。 这里以前是孙刘程三家交界的地方,谁都与这些少数民族没有什么接触,也没有过战争,连孔明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被人有预谋的伏击。 这时,山上有会说汉话的喊道:“你们这些人里,有叫刘备的吗?” 刘备虽然感觉今日之事已经难以善了,可是事以至此,就算退缩也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拼一下,或许对方并非恶意,于是高声向上喊道:“我便是刘备。” 话音刚落,山上箭如雨,更为过分的是,其中的大多数竟然都是向着刘备附近而来的。 山道之中异常狭窄,大家多是救护不急,亏在刘备身边还有死士,以自己的身躯挡住如蝗的羽箭,只听几声惨叫,都被射成了刺猬。 饶是如此,刘备身上还是中了数箭,可是除了开始的一瞬间疼痛感觉以外,马上中箭的伤口就被一种麻木的感觉所取代,山上的蛮军所使用的竟然是毒箭。 终于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蜀军都有一种兽入笼中的感觉,当下已经是完全凭借本能向山口杀去。 山上的弓弩依然没有停,而冲到山口稍微开阔点地方的蜀军也遭遇了手执大刀长矛的蛮军,当下战在一处。 这段时间以来,张飞的心中都是憋闷不已,要不是为了保护大哥,他恐怕早就与敌人拼命去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连这些化外野人都欺负到了自己的头上,更为可恶的是竟然伤到了自己的大哥,当下如同煞神附体,杀入敌阵,手中的长矛带走了无数的生命。 正在冲杀中,突然间张飞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惨叫,或者叫做呻吟,当下心中大骇,向声音出的方向望去,脸色却是变得煞白。 原来还是因为山道狭窄的原因,刘备身边只有几个侍卫保护他冲杀,他们是骑兵受地形影响,可是蛮军不受,这几个人要面对数倍的敌人,终于还是死伤累累,无法保护刘备的安全。而刘备自己现在已经被毒素蔓延到整个身体,别说战斗,神志都开始有些不清醒,一时照顾不到,竟然被一柄长矛刺到了肋下,下意识的出一声微弱的呼声。 这下张飞可急了,手中长矛一挥,无论敌我,全部推倒在地,赶到刘备身边,一矛将准备继续刺杀刘备的敌军挑翻在地,又赶开了几个敌军,将刘备一把拉过放在自己马上,落荒而逃。 他着一狂化,又有几个人能挡,竟被他冲出了包围,可是当他回头一看,不由也惨叫一声,目瞝尽裂,恨不得马上杀回阵中。 原来关羽被隔绝在了后面,也被敌人团团包围,同样的,以他的武艺,虽然身困重围,敌军也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不幸的是他竟然遇到了沙摩柯,沙摩柯正在指挥蛮军围杀敌人,一打眼,却看到有几处地方的敌人勇不可挡,于是向最难缠杀去助阵,那里却正是关羽身在之地。 沙摩柯来到外围,看到里面的将官竟然势不可挡,当下心中就有气,再一看是个红脸汉子,顿时与程玉所说的关羽就联系起来,心下更是恼怒,这样得人就算活捉也没有用,劈手夺过手下人手中的长弓,搭上毒箭就向关羽射去。 关羽拨打各种箭矢已经有了一些麻木,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箭来得出奇迅,一不留神,已经被射中肩膀。他也马上觉察到箭上有毒,如果是在手上的话,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手掌砍下,但是在肩头难道要将自己劈了不成?只有刀下更狠,希望能够杀出重围再行救治。 沙摩柯一见关羽反而更加骁勇,心中更是不忿,提起铁蒺藜骨朵冲了上去。 要是在平时,关羽又何尝怕他,可是如今已经人困马乏,身上又中了毒箭,一只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堪堪与沙摩柯斗个平手,甚至是处于下风。 终于,他的头脑也开始有点感觉眩晕,知道无法再坚持下去,拨马就跑,但这是山道,一不小心,战马竟然厥倒,正被沙摩柯赶上,一棒打杀在当场。 可怜一代名将,终于难免亡于阵上,埋骨深山。 张飞那面正是看到关羽临死的情景,当下心痛如绞,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用疼痛来支持自己不要昏厥过去,为了活着的大哥,只好先保一个算一个。 可是老天就是再跟他开玩笑,等他终于远离战场的时候,再看大哥,已经面如死灰,气若游丝,慌忙由马上跳下来抢救,却又能有什么办法,莫说是他,便是华佗张仲景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终于刘备在兄弟的怀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作为一代枭雄,总算能够死在自己亲人的身边,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张飞竟然异常平静,他将刘备平放在地上,跪倒磕了几个头,对他说:“大哥,你和二哥为何如此狠心,竟然就抛下小弟一个人孤留在这世上?还记得桃园之誓吗?你们终于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难道就不要小弟了吗?哈哈哈哈,张飞竟然仰天一阵长笑,你们不带小弟,小弟却偏要来追随你们!”话音刚落一头撞向旁边的山石,当即脑浆迸裂,三兄弟竟然真的应誓而亡。 尾声 “陛下,吉时已到,大典也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圣上驾临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刘赦却在里面现了一丝陌生,虽然必恭必敬,可是自己终究马上要从陛下这个岗位上退下来了。 遗憾留恋是有的,不过刘赦的心中倒是没有一丝的愤恨,当年正是这个人将自己推上了皇帝的宝座,这些疆域都是这个人亲自在战场上一城一地打回来的,自己又何尝有过什么功劳?所以在身边有人提议说要自己禅位给齐王的时候,自己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犹疑。 不过也许鲁王孔太傅在的话,他一定会反对的吧?这两个兄弟对自己都非常好,只是时常在一些细微末节上纠缠,连自己都知道天下能者居之的道理难道以孔太傅的博学多才会不懂吗?不过似乎最后他还是懂了些什么,不然齐王怎么还会接受自己禅位的请求,他是很尊重鲁王的。 刘赦又捧起了案上的玉玺,圣君出世总要天降祥瑞,就连多年没有出现的玉玺也被渔民由鱼腹中打捞了出来。想到这些,刘赦有些想笑的感觉,事情恐怕绝不是那么简单吧? 突然,刘赦的心中一疼,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是隐隐约约,可是他还是感觉这件事情一定与齐王和平西大将军丞相曹操这两个人有关系。就怪他生在帝王之家又没有遇到一个恰当的人吧。 正想着,已经有太监打开了殿门,阳光撒了进来,外面文武已经站成两排,刘赦迈步走了出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元216年,东汉末帝刘赦禅国于齐王程玉,改国号唐,改元贞观。 ==================================================== 历时一年多,程玉的三国路终于走到了头,这里是第二个结局,第三个要在后面余韵里慢慢写,以后我不再保证本书的更新度,后面写的内容都将是些关于某人的东西,而不再有整体了 谢谢大家这一年来对我的支持,一直以来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大家,即没有奉献出一部精品,也没有实现最早的承诺,临别之时,以无语凝噎,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写好书先作好人,我希望永远不是大家心目中的坏人。 《重生驸马陈世美》已经入库,大家有空帮我点一下,当然等几天也可以,反正我现在什么榜也进不了。 后我的口号是:“天狼出品,绝无太监。” 哈哈,谢谢大家,晚安! 顺义公 “匹夫还我命来!”周瑜一剑向自己的胸口刺来。“不要。”顺义公孙权由睡梦中惊醒,一身都是冷汗。他喘着粗气擦了一把冷汗。 最近也许是年纪大了的原因,每每在睡梦中就会梦到自己的大哥三弟还有周瑜。 说起来孙权也是个人物,当孙刘联军惨败,刘备因此归西以后,整个天下除了动荡的西蜀以外只有他自己一人依旧与程玉对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坚持了三年有余,终于自己治下的土地被程玉蚕食殆尽。那时的孙权本想效仿田横,窜于海外,可是却被程玉击败于海上,也算彻底打消他心中最后一点倚仗。 当程玉见到孙权的时候脸上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出厌恶的神情,可是最后他还是册封自己为顺义公,其实孙权心中明白,程玉应该是看在自己死去的大哥份上才对自己这样法外施恩吧?有时候孙权心中常常会产生一种疯狂而搞笑的想法,如果自己告诉程玉大哥之死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不知道他会有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说不定马上就会抓狂吧? 可是这种想法孙权也不过是想想而已,眼见自己的年纪已经奔四十去的人,何必再这样疯狂呢?只要让自己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也算是自己的幸事了吧? 此时外面终于有自己的长子孙和冲了进来,一见父亲坐在榻上,马上跪倒行礼:“父亲大人,可是又遇梦魇。” 孙权疲惫的摇了摇手:“和儿不必担心,为父没有事情,你也早点去休息吧,不用整夜守在外面。” 自从孙权开始做恶梦以后,睡觉之时就再也不让家人太靠近自己,怕其中有人口风不紧将自己的梦话传扬出去。 见父亲执意,孙和行礼之后又退到外面,不过还是没有走的太远,怕孙权晚上又有什么需要,孙权心中也是一阵温暖,自己的这几个孩子都十分乖巧孝顺,各个都是自己心头的至宝,尤其四子孙立,是自己中年以后所得,又天生聪明,深得自己得钟爱,他们几个怕自己有事情,就经常的躲在外面为自己守夜,孙权何尝又不知道孩子们的一番心意。 想起孩子们来,孙权又不得不想起自己的女儿孙琼,自己当初为了平息谣言,就将他许配给了周瑜的长子周循,多年来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是孙权心中担心的正是这个,如果有一天他们要是知道周瑜当年是死在自己的手中,两个人又会如何自处,自己不只一次的梦到周循先杀琼儿再杀自己的情景。 胡思乱想中,孙权又沉沉睡去。 …… “大哥,当年我不是故意的。”孙权步步后退,面前是满身羽箭的孙策,手中提剑,以一种痛惜莫明的神情望着自己。 “伯符,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何不早杀。”孙权早已经听惯了这个阴森森的声音,正是周瑜。 孙权惊恐的四下张望:“周瑜,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突然间脚下一绊,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却在此时,有一人扑到了自己的身孙权挣扎起抬头一看,却正是周瑜,嘴角还留着鲜血,恶狠狠的摇晃着自己。 孙权却也曾经亲自上阵杀敌,自然有些功夫,一挺身坐起,甩了两下,双腿却有如灌铅,当下也是心中恶念顿起,一把掐住周瑜的脖子:“周瑜,我让你再死一回。”边边用力。 突然朦胧中孙权耳边传来一声尖叫:“父亲!” 孙权猛地警醒,睁开双眼,自己却还是在寝室内,可是手上却明明抓着东西,再一回头,当下魂飞天外,自己手中掐住的竟然是幼子孙立,当下身躯一震,竟然将孙立扔在地上,然后突然间醒起,忙扑过去看,再一试孙立的鼻息,却已经毫无呼吸,脸颊冰凉,以一双不甘又不解的表情望着自己。 “立儿!----”孙权痛吼一声,又跌倒在地。 从此以后,顺义公孙权就只会每天呆呆的望着前方,口中不住的喊着:“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杀了你,周瑜。……立儿,你不要死。”偶尔还会突然站起,上演一出武打戏。 孙琼在得到父亲已经疯,并得知他疯话的内容后,一声长叹,竟躲进自己的卧室闭门不出,两个时辰后,家人将她的尸体抬出了房间。 周循骤然得到打击,心痛妻子之死,又恨自己无缘再报大仇,当场横剑徇情。 孙周两家,从此淡出历史舞台。 清明 清明佳节,正是祭奠亲友的大好时机,荒山中,一座孤冢,如果没有人特地为你介绍的话,恐怕没有人能想到这里竟然是一代枭雄刘备的葬身之地,事实上连当地人都不知道他们身边埋葬了一个多么有名气的人。 突然间,无边的烟雨中,却有一人蹒跚的走来,只见此人双脚微跛,形容憔悴,一身农夫的打扮,更为惊人的是脸上赫然有一条由嘴角直延伸到鬓边的伤疤,将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怕。 而这个人赫然是来祭奠刘备的,只见他将地里的土产作为祭品摆放整齐,将一只空杯斟满酒水,然后对空不知叨念了一段什么祭文,才将杯中的酒缓缓撒向大地,又跪倒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作为对这个人间帝王的最后怀念,方才站起身。 深深叹息了一声后,此人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突然间旁边的树后传出一个让人震惊的声音:“卧龙先生别来无恙否?” 那人一惊,手中的祭品险些坠地,丑陋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任谁看到这张脸都无法和当年风流倜傥的卧龙先生诸葛亮联系起来,可是看他的表情,竟然真的就被说中。 诸葛亮望着由林中此来的几个人端详了半晌,才喃喃的说:“原来是你们,难怪,难怪。”说完又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背,突然间散出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口中还说:“想不到这么多年,你们还记得我。”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人笑着说:“当年孔明你神秘失踪,让陛下如何能睡得着觉,以陛下英名神武,欲揽进天下英才的心思,能放过你才怪,孔明啊,不要再回避了,陛下对你是真心的,何不出来一起共建太平盛世?” 身边另一个年纪稍微小一点的人笑着说:“孔明兄,想不到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能记得我,也不枉你我朋友一场,现在天下太平,陛下正需人才之际,早已经下令既往不咎,你要是出山的话,定然是国之栋梁,何必要空老山林呢?你我自小就在争,我们不妨再争一下,在史书上,究竟谁的名字更靠前一些。” 诸葛看着两个曾经的朋友却没有说话,他在望着另外一个人,努力在猜想此人究竟是谁,其实他的想法当然不会错,这个人就是他想到的那人。 却说孔明当年是如何逃脱于乱军之中的呢? 原来,以孔明的本事,要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要想亲自在千军万马中冲杀,自然是白给,连关张等勇将都只有葬身山林,何况他一个文人呢? 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孔明就被蛮军一刀砍在腿上,跌落马下,也是他命大,这一刀没有彻底将他的腿砍断,不过却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知道今天,他的腿还是跛的。 在乱军之中,他亲眼看到刘备中枪,关羽殒命,也看到张飞壮如疯虎杀出重围。可是他的心中知道,汉朝的基业已经完了,或者说刘备主公的基业已经完了。曾经在一瞬间,他也曾经有过自杀殉国的想法,可是最后还是他淡薄的生性占了上风,自己这一死,又有谁来照顾死者的坟墓呢?于是孔明竟然使用了比死更悲壮的方法,由地上捡起一把刀来,一刀砍向自己的面孔,这刀深可及骨,将他自己彻底的毁容,瞬间的疼痛,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马上就晕绝了过去。 当他在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与众多伤兵在一起,见他清醒过来,又蛮军给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些蛮军只认脸,不认衣服,竟然没有现悬赏颇高的孔明就在他们面前,白白的浪费了一大笔银子。 不过用孔明也小小的赚回可了一笔,毕竟活人所给的赏金要比死人多,徐州军当时也曾经在俘虏中排查,可是没有人想到这个已经毁容的瘸子竟然就是刘备仗以纵横天下的孔明,最后以孔明的身体状况也不能继续为军,就给了他一些银子打他回家。 曾经孔明也和程玉离的很近,不过当时孔明想的是这个距离能不能刺杀到程玉,而程玉想的却是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孔明为自己所用。 随着天下局势的逐渐明朗稳定,孔明也在不知不觉中放弃了对程玉的敌对态度,他觉得有这样一个君主对百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终于放弃了为刘备复仇的想法,与妻儿耕种在刘备坟墓附近的山中,准备终老林泉。 可是没有想到多年以后有归降程玉的刘备旧部在祭奠刘备之时赫然现刘备坟墓有人曾经来过的迹象,在程玉向他求贤之时随口向程玉做了汇报。 根据各种蛛丝马迹,程玉的几大军师一致认定此人很有可能是诸葛孔明,于是干脆于清明结伴而来,想要说服孔明出山。 此时当中的人已经淡淡的开了口:“孔明先生别来无恙,在下就是颖川郭奉孝。” 当年虽然两人在阵前见过,可是郭嘉一向不如孔明张扬,因此孔明对他没有多大印象,可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孔明却是如雷贯耳,他知道这个人是程玉的谋主,当年程玉之所以能够纵横天下,与这个人的帮助脱离不开关系,甚至当年程玉为了要他三擒三纵的故事,也为他所熟知。 在不觉中,孔明有时也会嫉妒一下郭嘉,为什么让他遇到了最后的真主,不然恐怕就是自己站到这个地方对郭嘉说这番话了吧? 剩下的两个人不但是孔明的旧友还是程玉麾下屈指可数的重量级人物,徐庶和庞统。只听徐庶说:“孔明,都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我想你的志向是安定天下而决不应该是为一个没有必要的人尽忠到死吧?如今陛下已经完成了统一天下的伟业,未尝不是为你实现了心中的理想,你何不出山为天上苍生尽上你的一分力呢?” 孔明却是淡淡一笑,只是伴随笑容的不再是他往日风流倜傥的面容,随着笑容牵动,他的脸却变得更令人可怖:“元直,何必呢?我这一生只能奉献给一位主公,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如今既然我的理想破灭了,可是天下百姓依旧有安乐生活去过,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不如让我去过几天安逸的生活。” 边的庞统又说:“孔明,你小子不是处处都胜过我吗?为什么今天却落到这部田地,难道你的心中服吗?我给你一个胜过我的机会,只要你出山,我会让陛下给你个机会让我们两个公平竞争,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战胜你一回,让你知道谁才是荆州的第一能人!” 孔明的笑容更胜:“你也一样,士元,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放不下胜负之心吗?其实在主公败亡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胜了,而且你胜的堂堂正正,不必为此遗憾,我也早已失去了争强好胜之心,对我来说,与其去费尽心机与你争胜,不如回去抚育稚子。” “你以为你能继续过安逸的生活吗?”庞统面容突然变的很冷,他一挥手,又由林后出现数十士兵,手中的弓箭已经指向孔明:“只要你还在朝廷外一天,陛下就不能安心,他已经下令如果不能请到你就要除掉你,而且还会斩草除根,你不为自己想,就不为家人想想吗?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彻底战胜你的机会,让我心存遗憾,我会让你更遗憾的。好好想想,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家人想一下。” “哈哈哈哈!”孔明干脆笑出声来:“士元,你还是喜欢搞这些小把戏,难道你能骗得了我吗?程玉一向以仁爱治天下,怎会容你如此胡闹?你的性格又如何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一位的威胁,反而已经落入下乘了,不用再白费心机了,从玄德主公死的那一天起,孔明就也已经死了,现在你见到的不过是一个荆州的山野农夫?对皇帝来说,一个农夫又怎么是他所需要的呢?” 庞统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什么,突然一人在他肩膀轻柔的拍了一下,却是郭嘉,直听他满怀遗憾的说:“算了,士元,我看孔明恐怕是真的死了。让他按照自己选择的方式过完这一生,也许更是对一个朋友应尽的责任。” “可是主公……” “我们对主公只要说孔明以死就好,其他也不用解释,其实以他的聪明已经可以猜想的到结果,只是心有不甘而已,但是他却不会去勉强一个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 孔明对郭嘉感激的一笑说:“奉孝先生果然气度非凡,能败在先生手中对孔明来说,也算不上憾事,我想先生一定会督促天下向一个正确的方向前进的。有先生在,更是不必再让孔明费心。如果奉孝先生不嫌弃的话,亮有草庐一座,时刻欢迎先生做客。”又向庞统两人点头示意:“元直,士元,有你们为天下操心便够了,作为朋友,何不让我好好的歇一下呢?也欢迎你们来我的草庐喝酒谈天,今天亮先告辞了!” 望着孔明离去的背影,庞统心存感慨:“可怜孔明这个人,还是向着他的志向背道而驰了。” 郭嘉半晌却说:“眼前又何尝不是他的志向呢?” 陆逊与太史慈 “禀告大都督,荆州战报传来将军全综率军与敌激战三昼夜,终因敌众我寡后继无缘而全军覆没,全将军也战死沙场。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逊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到全身一阵无力,随着荆州兵团的覆灭,自己这一次北伐恐怕又要无功而返,希望能够全军而退才好,于是6逊下令:“快马传令前军,停止向寿春方向进军,全军撤回庐江。” 庐江作为长江北岸孙权势力最后一个据点,是每次6逊北伐时候必经的途径,可是趁着唐军忙于平定蜀中以及休养生息的这短短的数年之中,6逊已经北伐三次,前两次都是无功而返,这一次自己三路进军,全综部由九江进军江夏取荆州,吕蒙部屯兵曲阿准备随时渡江袭击徐州,而自己则由庐江出兵直取淮南,本是抱着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可是随着全综的败亡,即使自己能够取得胜利对大局也不再会产生多大的作用,6逊却又没有勇气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投入进去,毕竟自己如果耐心的话,也许还有一点点的机会吧? 但是命运是不会给任何一个他不中意的人以转机,他这边的命令下达没有多久,派去传令的士兵便已经回来,与他同来的还有前军的残兵败将,前军在行进的途中遭遇到唐军的埋伏,也是惨败而归,看来自己这次的北伐早就在程玉等人的算计之中。 既然这样,更是一点也不能耽搁,6逊马上下令全军出撤回庐江,如果自己这里再有一点闪失的话,江东的希望便彻底没了。 也是他退的及时,不过是刚刚到达庐江城,还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唐军便已经围了庐江,6逊马上又要投入到城防指挥中去。 城外高岗上,太史慈迎风而立,他的儿子太史亨带着数名亲卫跟在后面。遥遥的望着远处的庐江城,太史慈有些意气风,对儿子说:“你看到了吗?江东的精锐都在这里,只要我们拿下庐江,孙权将再无力抵抗,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盼到主公一统山河的一天了。” 太史亨对此虽然也很感激动,但是他更在意的是父亲的身体,在一边小声的劝父亲:“爹爹,这里风大,小心伤了身体,我们还是回军营去吧。” 太史慈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才多大岁数,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这个孩子竟然当自己已经是弱不经风的样子,其实他才是需要照顾的人吧?可是转念一想,也真是岁月不饶人,转眼间自己的孩子已经有当年自己初上战场时候的岁数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把这一天盼来了。 逊正在四下巡视防御状况,庐江已经是长江北岸唯一的重镇,已经容不得一点的闪失。突然间一阵风吹来,6逊咳嗽了几声,继而胸中一阵烦闷,又带起了心口的疼痛。看着6逊的脸色不善,周围的将官纷纷过来询问:“大都督,您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半晌,6逊才恢复过来,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最近这几年,6逊忙于为孙权操劳军事国事,一刻也得不到休息,不过是二十刚过的年纪,身体却已经疲累不堪。此时他的心中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如果不能很快给唐军一个重大打击的话,恐怕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持下去了。 正行之间,6逊突然现城墙上出现了一片破损的区域,当下大怒,喝道:“这里是由谁负责的,将他绑来见我!”一会的功夫,士兵将一个低级军官押了上来。 逊喝问道:“你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城墙已经破损到这种地步还没有修补上?” 那人连连叫屈:“大都督,我冤枉啊,这里被遭到敌人接连的攻击,刚刚才被破坏,我正在指挥手下的士兵抢修。” 身边的其他将官也劝6逊:“大都督,他说的也应该是实情,敌军不过是刚刚退走,抢修也没有那么快的进度,您让他抓紧时间便是。” 逊却是一瞪眼:“哪有那么简单,如果此时敌人来袭怎么办?他这分明是耽误军机,来人啊,先重责二十军棍!”那人还想叫屈,身边的士兵哪里听,一个个如狼似虎将他拖下去打了二十棍子,然后又架回到6逊面前。6逊指着他说:“我限你今日必须将城墙修好,如果明天我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点残缺的话,你就自己将脑袋砍下来给我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夜,太史慈却接到手下人的禀告:“回禀大将军,在外面抓到一个敌军的探子,他却说有要事要向大人禀报。” 太史慈还会怕这些杂鱼,于是命带上来。 半晌,太史慈手下又将此人**帐外看押起来,然后派人将白天参与攻城的将官叫来,仔细的询问了一番,方才确定来人说话属实。当下大喜,自言自语说:“终于有破城的机会了,来人啊,传我的命令,悄悄集合,准备出战。” 会的功夫,太史慈营中的军兵都已经集结起来,对身边的几个亲信将官说:“刚才得到确切的消息,庐江城西南的城墙有大面积破损,6逊又不和责打了哪里的守将,惹得他心生愤恨,愿做内应,今夜我要亲自带兵攻城,力争一举拿下庐江城。” 别人还没有说话,太史亨先表示了反对:“父帅,不可如此轻举妄动啊,出征之前圣上就提醒过您,6逊为人诡计多端,如果不多加防范,非常容易吃亏。我看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很有诡计的嫌疑,我军不应出动啊。如果父亲非要进攻的话,请换一个人前往,您是万金之躯,不可轻举妄动。” “呸,什么话,难道有危险的时候不自己向前,反要让我的这些兄弟们冒险吗?不要多说了,不冒险哪里有胜利的契机,今天晚上的行动由我亲自指挥。” 再任手下的人如何说,都无法劝太史慈改变决定,其实在他的心目中是觉得已经没有多少战斗的机会,不愿离开奋斗一生的沙场而已,太史亨无法,只得亲自保护父亲,奔城墙而去。 行人摸到城墙之下举火为号,果然城上有了相应,片刻,已经有一人来到大军之前,来人自称便是此段城墙的守将,太史慈一见,果然是受了重伤,行动之间还需要其他人扶持,心中已经有了点底,安慰此人一番,然后命他手下的军卒带路,悄悄摸进城去。 眼见已经进入城内数百部,突然间太史慈身边一个士兵喊了一声:“大将军小心,有埋伏!” 话音刚落,突然城通明,缺口两边喊杀震天,眼见是江东军竟然将进城这数百人马全数包围了。 太史慈常遇这种场面,不过往日向来都是自己作为伏击的一方,想不到今天竟然轮到自己中伏,马上作出反映,指挥身边的人突围----在这种情况下,再想硬拼已经一点希望也没有。 亏了太史慈反应快,城内的敌人还没有围拢,已经被太史慈冲到城墙边,他身边的人又个个骁勇,都能以一敌十,眼见就要冲出城去。 也是太史慈时运以尽,眼看就要冲出城去,突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战马竟然马失前蹄跪倒街头,正巧一只流矢飞来,直没太史慈肩胛,太史慈负伤之下依然力战,终于在儿子和亲卫的保护下杀出城去,再看城头接应的人马,已经全数为敌军所杀光,当下心中气愤,就要指挥人马攻城,可是这次太史亨担心他的伤势,绝对不在听任父亲冒险,还是下令撤军。 饶是这样,依旧无法挽回太史慈的生命,到了军营中,所有军医都已经对太史慈的伤势束手无策,太史慈也自感再难坚持,将太史亨叫到自己的床前说:“亨儿。为父一直以来总有一种想法,‘男儿在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我本以为这个目标距离我已经触手可及,没有想到竟然最后还是功亏一篑,看来我已经无法实现,只有靠你了。记住,我死以后一定勿以我为念,能够助主公平定寰宇,才是我的愿望,你要是能实现这一点,我死也知足了。” 终于未及天明,在众人的哭声中,太史慈盍然而逝。 太史亨为父亲之死悲痛欲绝,不顾一切下令,全军进攻庐江城。 城墙上6逊早已经严阵以待,他本希望借着这次机会重挫唐军,甚至可以斩杀对方两员大将,没有想到时运不济,竟然被太史慈给逃出去,当下已经知道马上就会面临敌军的报复,整整一夜都在加固城防。果然天亮之际,敌军已经杀到,6逊一见敌军先锋竟然全军挂素,心中大喜,终于自己还是除掉了太史慈,折损这样一员大将,对程玉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只要自己能够顶过这次报复进攻,眼前的军中应该没有什么大将再可以与自己抗衡了。 这场战斗比6逊预期的更加惨烈,太史亨伤心父亲之死,已经不顾一切,只是指挥人马强攻,也不计代价,城上城下到处都堆满了两军的尸体。这样紧急的情况下,6逊又如何能得到休息的机会,虽然身体已经不行,还是坚持守在城墙上。 正在进攻最激烈的时候,6逊突然感觉胸中一痛,接着心如刀割,当下捂着胸口跪倒在地,面色如纸,大滴大滴的汗水由脸上滚下,后面没有参加战斗的士兵现,慌忙来抢救,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该如何救治,只能看着6逊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灰而束手无策,终于6逊气息越来越弱,就这样死在战场上。 随着6逊身亡,城中终于也陷入群龙无的局面,混乱越来越严重,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唐军攻入城内,经过一番激战,这个江东军江北的最后堡垒终于被攻破了,而且情节充满了戏剧性,只是这段剧更像是一场悲剧。 当太史亨看到6逊的尸体之时,不顾一切的拔剑斩下6逊的人头,然后跪倒在地放声痛哭,仰天长喊:“父亲大人,我已经为您报了仇,请您放心离去,您的愿望总有一天我会为您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