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孩子吧》 第一话:爷爷寄来个宠物 “好的,签过名了,那么请您收下这个包裹吧!” 邮递员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从三轮车上抱下一个箱子,放在我面前,然后飞快骑上车一溜烟就不见了。 “骑那么快,小心被交警叔叔抓到啊。”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抱起胳膊。 不过眼下应该先看看箱子里装着什么~看起来个头不小啊这箱子,不知道是不是吃的。我蹲下身去,拍了拍箱子----声音很空,难道是空箱子?我正猜着,箱子突然一蹦三尺高。 “哇!”赶紧闪! “轰!”箱子落地,正砸在我刚才蹲的地方,天啊我要不是动作快已经被压**排了吧? 那箱子还不安分,咣当咣当地里面像有什么活的东西在撞,可就是出不来----当然出不来,那可是木头箱子。 该不是一只小狗吧?我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确定那箱子不会袭击我,才走过去。箱子还在蹦跶,我赶紧按住它:“别蹦了,我这就放你出来。”箱子很听话地安静下来。好嘛,我要怎么打开箱子呢?“你稍微等一下,我想想办法。” “咦,那不是玑翎吗?怎么守着个木头箱子?”隔壁院子的汪伯伯正好出门来拿报纸,向我打招呼。 “汪伯伯好!这个,爷爷从老家给我寄了个包裹过来。”正好,来帮我想想办法! 汪伯伯打开信箱取了报纸,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么大个头啊,一个人能扛动吗?” “也不需要扛进去。好像是个小动物。打开就可以了。” “哦。”汪伯伯仔细看了看。“那你等等。我去拿个钉起给你。小姑娘一个人住恐怕没这种东西。” 正中下怀!“谢谢汪伯伯!” 拿了钉起。汪伯伯绕过栅栏到我地院子里来。替我把木头箱子上地钉子都给拔了。“好了。打开吧。它可能憋坏了。”汪伯伯笑着说。 我掀开木板朝里面瞧。只见一团黑影嗖地飞出来扑到我地脸上。“哎呀!”我被撞得直接摔坐在草地上。 “啊呀。居然是一只小猪啊。”汪伯伯哈哈笑着把我脸上地黑影扒下来。我这才看清楚。箱子里蹦出来地居然是一只圆滚滚地小白猪。 爷爷怎么会给我寄一只猪过来?难道担心我吃得不够好? “哈哈,看起来他可不怎么喜欢我呢,来,抱着。”汪伯伯把小白猪往我怀里一放,挥了挥手里的钉起,推开栅栏的门绕回自己的家。 小白猪四只蹄子在我身上乱踩,而且踩得很不是地方-__- “再踩我把你扔出去哦!”我一把拎起它的耳朵,它疼得嗷嗷直嚷嚷,四蹄噼里啪啦乱蹬,样子可爱又搞笑。 “哈哈哈,祝你们相处愉快!”汪伯伯隔着栅栏朝我说了一句,然后回房子里去了。 “谢谢……”我才说着,突然现他家的栅栏外面有一双眼睛看着我。 是看着我吗?不是看着我手里的猪吗?真的看着我? 那是一双三角眼,要放在漫画里,那就是坏人出场时候的**之眼,不过我怎么觉得那眼睛似乎不大可能真的长在人类这种生物脸上,也太大了点吧…… “谁在那边!”我跳起来,雄赳赳地叉起腰大声问。 栅栏,栅栏后面的草丛,有那么一瞬间模糊了,紧接着刷地一阵风过,那双三角眼消失不见了。 “不是吧,又是妖怪啊?” 没错,我拥有能看见妖怪奇特体质,因此从小到大被吓到过好多次,要是那些化身美少女美少年的那还好,要不然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我也无所谓,化身成跟癞蛤蟆有得一拼的老太婆就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五岁的时候因为被这样一只妖怪吓到,害得我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等我长到知道不能告诉别人我可以看见妖怪的年纪,父母已经带着弟弟移民国外,听说我康复出院,也只是给我卡里汇了几位数,顺便把他们住腻了尚未脱手的城郊别墅丢给我做窝,从来没回来看过我。 嘛~我其实也不是很介意这些,反正我觉得自己也不见得脑子没问题,无所谓了,吃饱穿暖能上学,一个人就一个人在医院的时候和别人共住一间病房我还嫌吵呢。这房子没什么不好的,我住进来也就半年,左右的邻居都是不错的人。 玑翎,女,十七岁,这就是我。 “呵啊,终于可以说话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从沙上响起。 嗯?我懒腰伸到一半。 “请多多关照啊,玑翎。”只见那只小白猪骨碌一声从沙上滚下来,仰起脑袋对我咧嘴一笑…… ----!!! 不是吧爷爷你怎么给我寄个妖怪过来t^t~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宠物,偶尔兼任坐骑……喂!你有没有在听啊!”小白猪在我愣的档儿火了,一对前蹄挥舞着。 我蹲下去……蹲下去也高它太多,问:“你真是我爷爷寄过来的?” “那还能有假,雪花小猪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小白猪自豪地一拍胸脯,被自己的蹄子戳痛了,赶忙低下头搓啊搓。 “我是问你是不是我爷爷寄过来的。”我把“我爷爷”三个字加了重音。 它用蹄子敲了敲猪鼻子,做出思考状:“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哪个人是你的爷爷也没人告诉我。” “那这上面是怎么回事?”包裹单递过去,上面落款是你亲爱的爷爷。 “那你信了不就得了。”它两蹄子一摊。 我还是不放心,哪有给自己孙女寄个妖怪来当宠物的:“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小白猪两眼弯成两瓣橘子,嘿嘿嘿一阵怪笑:“作为一只合格的宠物猪,怎么可以不知道主人的名字?”说着单蹄立地转了个芭蕾圆圈,停下来的时候蹄子还冲我勾一勾。 “得了吧,你还以为你是小天鹅呢。”跟一只猪说话,我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啊,我肚子饿了,玑翎,有吃的吗?”睡裤的裤腿被拽了一下。 “桌子上有苹果,请自便。”既然是妖怪,总不会吃得一团糟吧?我打个哈欠,今天是周末,我还要回被窝里睡回笼觉。 “你见过哪只猪吃苹果啊!”它在我身后高分贝地喊起来。 我被吵得睡意全无,指着一楼的卫生间:“那对不起,我家不生产糠,不介意的话可以吃马桶里的,你嘴巴那么长肯定能吃到,请慢用。” 小白猪不知哪里来的劲儿,居然一蹦蹦到我脸高,四蹄一张再一次撞在我脸上:“谁要吃那种恶心的东西啊!” “哇呜我的脸,你给我放开~你要吃什么你说!”我使劲扯它的尾巴,它却纹丝不动,好像蹄子上抹了万能胶一样。 “油炸豆腐!” “啥?” 第二话:原来我很有名=___= “啊不……馒头有没有?要蒸得软软的那种。” “唉……我蒸给你吧……” 我自己都没蒸过馒头,一概用微波炉加热管它糊了焦了能吃就行,为什么我得给一只猪蒸馒头?想想它那个头使用电饭锅----果然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安全,我至少不会让自己掉进锅里。 “哎,你叫什么名字?”小白猪现在坐在我肩膀上,我很怀疑我那瘦骨嶙峋的肩膀它怎么坐得稳,是它**上肉多吧-__- “宠物的名字当然是主人来取啊。”猪蹄子捧起我的一撮头,放到鼻孔前闻。 “这样啊,那就叫小胖好了。”我打着呵欠往锅里加水。 “怎么也不能是这么没品的名字吧!!”啧啧,猪还会嫌东嫌西。 “那你自己取一个。” 小白猪端着他的猪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那你叫我影好了。” “切~不过猪一只,取那么风雅的名字干什么。” “不要看不起猪啊噗突突突……”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锅里面那只溺水地猪。突然有种装没看见地冲动。盖上盖子也许能炖出一只小乳猪? 好不容易伺候这只宠物吃饱了。我撑着快要合上地眼皮慢吞吞地爬上楼梯。走向卧室那张大床……脚下好象有障碍物。不管…… “哇呀呀呀呀!”惨叫立刻就传了出来。我强睁睡眼看着拖鞋下面地猪。肚子上一大个鞋印。 小白猪使劲揉着自己地肚子。边还谴责我:“你懂不懂爱惜宠物啊?” “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困了。你先让我睡一会儿……”我身子一歪就倒在被子上。翻个身都懒得。直接睡。 事实证明回笼觉是个好东西。因为我梦见了美少年。非常美丽地美少年。简直可以用绝艳来形容地美少年!而且更重要地是。梦里地美少年对我非常温柔。帮我盖被子。还守着我睡觉……睁眼!转头! “切,就知道。”枕头边是两个圆圆的鼻孔,只有一头猪,哪里有什么美少年。 妖怪这种东西,我已经由害怕转到了麻木,举个例子,假如那只老蛤蟆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只会举起马桶刷,面无表情地砸下去。 神明啊,在二维三维世界以外给我个真实的美少年吧!我躺在床上,也算祈祷也算痴人说梦。 “唔,你已经醒啦?”小白猪也跟着哼哧哼哧地醒过来,别说房子里多了个会说话的东西也不错,我翻个身,摸摸它的脑袋。 诶?为什么我会盖着被子?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端端正正地睡在床上,没有穿着拖鞋,枕头也在脑袋下面。不是吧,还真的有美少年光临过我家?我戳戳小白猪:“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它躲着我的手指:“我不知道啊,你不理我了我就跟着睡着了。” “切,就知道问你也没用,猪一只。”我翻个身起床了。 “不许看不起猪!猪也是很厉害的!” 我打着哈欠转过去看它,只见它站在枕头上模仿着拳击的动作,左三下右三下,还想抬腿踢一脚,结果身子重心失衡,梆的一声滑下床倒栽到地板上。 想笑,很想笑。还好这房子铺的是木地板,否则它肯定脑袋开花。 “我去做午饭,想吃什么?” “油炸豆腐!” “……” “啊那还是馒头好了。” 给它蒸了个馒头,再烧一壶水给自己泡杯面,行了,午饭就这么吃。 “你吃杯面啊?小白猪抱着馒头坐在我身边。 “懒得自己做饭。” “你该不是不会做饭吧?” “多管闲事!” “呜哇!” 刚才摔的冰淇淋球上面再添一个,我悠悠地吹着杯面的热气,喝了一口汤。 “我去告你虐待宠物……”小白猪非常冤枉的样子。 “请便……等等!” 它很高兴地挥舞着半个馒头:“放心啦我不会去的。” “不是啦你这蠢猪,阳台上,快看阳台上那是什么!”我一巴掌按在它头上。它从我巴掌下面钻出来,也朝阳台看过去。 阳台上晾着我昨晚洗的衣服。不是这些,是那个在窗台上会动的粉红色的东西! “大概是老鼠吧。”小白猪回答。 “那么大的老鼠……”我刚要站起来就现,那确实是一只老鼠,只不过是一只躲在什么东西里面的老鼠,而那个“什么东西”,是原本应该晾在衣架上的内裤…… 这年头的老鼠也太猥琐了吧!**起水果刀就冲了过去。 窗台上的老鼠听到动静,吱了一声跳下窗台畏罪潜逃了,当然了,裹挟着我的内裤一起。 “别跑!”我嗖地一声将水果刀投出去,非常有准头地切掉了它半根尾巴,老鼠疼得尖叫,逃得更快了。 “快追!……你怎么了?”我刚转身要追出去,却现那只小白猪抖得像筛糠一样,如果它原来是黑色的,估计也吓白了。 好吧我刚才的动作确实看起来暴力血腥了一点-__-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你的东西还会丢得更厉害,这只是一点小试探而已。” 我气呼呼地回到沙上后,小白猪跟过来,老神在在地说。 “为什么?我又没得罪什么人。”我拎它的耳朵。 “放放放放手,疼~”它猪脸直抽风,等我放开以后,它哭丧着脸揉耳朵,解释道:“因为你很特别啊,妖怪们都想把你抢到手。” 我很特别?我哪里特别?不就是能看得见你们吗?你这猪样子汪伯伯也能看见,怎么不见他丢东西……好吧我承认这句话不厚道我收回。 “这座城市,还有一些住得远的妖怪都已经听说了你的事情,正在赶过来呢!”小白猪舔舔蹄子,“妖怪的世界一直都有跨种族交配的习惯,不同的种族血统能让孩子更聪明,如果是强强结合的话,孩子会异常的强大哦!” 哦……“那这管我什么事啊?” 小白猪站了起来,做了个太祖式的挥手:“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蛊母,如果能和你结合的话,生下的孩子自然会……”演讲没能继续,因为我一个拳头砸了下去。 ---------------------------- 开新文了哦~~~~大家多多支持~~~~推荐收藏点击留言一个都不能少~~~ 第三话:谁要给你们生孩子!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答应!” “呜哇啊----!” 完全无视缩在沙角落里头上顶着草莓冰淇淋球的蠢猪,我稀里哗啦把杯面吃个精光。 “呜呜呜……你干嘛要打我~”小白猪转过半个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因为你说了我不高兴听的话。”我一使劲儿,叉子刺穿纸杯,那猪极少极稀疏的几根鬃毛全都竖了起来。 一个漂亮的投篮,垃圾入筐。 哭够了,小白猪又哼哧哼哧爬到我腿边,努力爬上我的大腿,我出手帮它一把是因为它的蹄子弄得我很痒。“人家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又没做错什么。”小眼睛眨巴眨巴。 “你不也是妖怪?你敢说你没有任何企图?”我抱手俯看它。 “绝对没有,我不过是只可以当坐骑的宠物罢了。” “就你这点尺寸还当坐骑呢,不过猪一只。”我不屑地哼道。 它还真有点失落,搓着蹄子坐在我大腿上:“现在我确实小了点,不过每天吃饱我就能变大了,我变大以后很帅哦!” “大个头地猪只可能吓人不可能帅。”我又毫不留情地打击。 它摸摸脸----我猜它想摸头地。可惜蹄子不够长。于是我代劳。 “我说地是事实嘛。大家都想把你抢到手。你地处境很危险哦。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我将头转开。不去看它那张认真得搞笑地猪脸。我那么大一个人。要一只猪来保护地话。我还不如刚才被压**排算了。 “你听我说嘛。不仅是你地人。你地一根头一片指甲。甚至一滴眼泪一滴血都能成为他们创造强大后代地原料。你一定要提着一百个胆子小心才可以啊!”小白猪揪着我地衣摆使劲扯要我转过头去。 “它们爱要头指甲随它们去好了。反正我梳头也会掉头。两周修一次指甲。开价合理地话我可以拍卖。”我无所谓。 它脸色煞白----我很厉害吧白猪的脸我能看出两个的白色,更用力地摇我:“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要是这个态度,他们肯定会把你撕成一块一块地分了啊!” 恶……真恶心,比我顺手剁掉一条老鼠尾巴还恶心。 “所以,所以!”白色的猪蹄挥舞着,“让我保护你吧!” 我再一次把头转开,这次是实在憋不住了,我想笑。 “不要笑啊我认真说的!” “就是你认真才好笑啊!” 望着那缩在沙角落里的白**,我终于有点良心现,勾着那根卷尾巴把他拖过来:“那就麻烦你‘保护我’吧!” 它眼里立刻光芒万丈:“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被他们抢走的!” “你还是先保护我的内裤吧。”要是还有人来偷,我有多少都不够穿。 天已经全黑了,我打着电筒在街心花园里走。 “来这里干什么?”我问坐在肩膀上的小白猪,这三更半夜的,耽误我上网。 “当然是找你丢的内裤啊!” “放屁,老鼠啃过的东西我还能要吗!”我一巴掌把它拍下来,它倒好学乖了,咬住我的头,在半空中打悠,可怜的我头皮都快被它扯下一块,疼得半死。 我蹲在地上让它着地:“你给我放开!不然我把你**打开花!” 小白猪极不情愿地松了口,两个蹄子对手指:“我要是不帮你找回来,你肯定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你真是猪脑子啊!老鼠那么恶心的东西啃过的内裤,给你你穿吗?”我揉着头皮,教训它,突然瞟到侧面的草丛在轻轻晃动。“好啊,真在这里!”我露出事后小白猪称之为狰狞的笑,握着水果刀一步一步挪过去,一把拨开草丛,赫然一只瘦巴巴的老鼠,尾巴还在流血。 我举起水果刀,悄无声息地…… 老鼠突然吱一声反而朝我冲过来。 糟糕!老鼠身上有很多病菌!我赶忙后退,却见它从我脚边嗖地溜走。“敢耍我!”我把刀子投出去。 “啊啊啊----!”这回准头不好,没瞄准老鼠,反而差一点点就把小白猪切两半。它两条短腿抖得走不了路,心惊胆战地望着面前还在摇晃的刀刃和刀柄。 “没准头啊。”我失望地过去把刀子拔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白猪用猪蹄子捂着脸,居然哭开了。 “你哭什么哭,我又没打算杀你腌成火腿。”曲中指敲给它头上一下。 它继续哭,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眼泪,不是说动物只到死前才会哭的吗?这么说是装出来的? 哭了一阵见我没反应,小白猪哼一声转过去**对着我。“什么啊,行了吧你,赶紧回家。”我好笑地戳着他肉墩墩的**,还赌气呢,要不要给你块手帕,可以演怨妇了。 “还不能回去,为了以后不再丢东西,我们要去见土地。”见我站起来要走,它赶忙歇了,过来抱着我的小腿。 土地?“你说那种神话里面矮矮的白胡子老头?他会抓老鼠吗?” “不是白胡子老头。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土地爷,山里有山神,河里有河神。”小白猪想把我往回推,可惜它力气太小,两只后蹄子希希沙沙在地上蹬出两道沟。 “那找土地干什么?”我把它拎起来,“你不要每次回答都不捡重点。” 小白猪被我拎着鬃毛大概体会到了刚才我被揪头的感受,为了早点解脱立刻就回答:“这里的土地是猫神,有老鼠偷东西当然是找他啦!” 猫神?这么说是妖怪了?这么说来我确实记得这个花园附近野猫挺多的。把它送回肩膀上,我问:“那我们怎么找猫神?” “等一会儿,就在这附近。”他不敢再咬我的头,只抓着我的外套帽子。 “早说我带着手机过来,游戏都没得玩。”我找了块草比较密的地方坐下,等那个什么猫神土地。 真是的,现在要是在家,还可以去网游里赚钱,周末收入翻倍呢,坐在这里虚度光阴,浪费青春真不是我的风格。 第四话:本座是猫神 小白猪倒一点不着急,拍拍我,指指天:“看,今晚星星好多。” “星星多又怎么了?那是因为今晚没月亮。”我眼皮都懒得抬。 “两个人一起看星星不觉得很浪漫吗?”它跳到我膝盖上坐,仰着脑袋看星星。 我扯起它一只耳朵:“如果是和一个美少年一起在流星雨的夜晚爬上房顶看星星那也许可以算浪漫,但现在本姑娘是和一只猪在看星星,一点都不浪漫。” 它被我揪痛,沮丧地垂着个脑袋揉耳朵,嘴里面小声抱怨:“猪又怎么了,猪就不能看星星吗。” “猪只要吃吃睡睡,养肥了等着被人吃就可以了。” “才不是呢……”它好像不想理我,连我的腿都不坐了,爬到一边去捡了个石头坐。 我也不管它,托着下巴看天。黑执事的游戏要怎么才能打出女装啊?夏目友人帐该出第三季了吧?话说我的电子狗好像忘了喂,今天不是还准备去市买面包和洗水的吗?都是这只猪的错! 不知哪里响起一声猫叫:“喵……”一瞬间四周都亮了,一道道黑影站起来,将我所在的这块草地包围了。 “落入圈套!”我正到处找逃跑的路,那些人中的一个轻盈地越过树丛,打了个响指朝我走过来。这家伙就是猫神?穿得跟清朝男人一样,偏偏烫了一头怪异的卷,真是不伦不类。 “肥猪,多谢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滚。”这傲慢的语气,听着真不爽。 小白猪跳起来:“谁在帮你啊!下流地臭猫!” “嘿。你还有点胆量。”猫神将手里地折扇一开。“我数到三。你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才不会走呜哇----!” 风停了。小白猪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我就说猪只该吃吃睡睡。逞什么能啊。你要多有几斤能这么容易就被扇子扇走了吗? “嗯。真是个美人。我也不亏嘛!”收了扇子。猫神在我面前弯下腰来。扇子伸过来抬我地下巴。 “你是猫神?”“不错。正是本座。” 还本座呢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啊。我没管那扇子,爱抬你抬去,省得我自己抬头看你我还嫌累呢。“今天下午有一只老鼠偷了我东西,你帮我解决了它。” 猫神弯起月牙眼,露出两颗尖牙:“你还真不客气,想要我帮你,那得看你的表现,我满意了自然就帮你把东西拿回来。” “包你满意。”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然后伸出一根狗尾巴草。 “诶?” “来,转个圈~”抖一抖,晃一晃。 蹲面前的卷毛少年立刻喵的一声跟着狗尾巴草转起来,两只手爪子一样伸出来,要扑我手里的草。 周围的猫妖们面面相觑。 “怎样?玩的开心不?满意了的话去把老鼠抓回来。”草一收,命令。 猫神这才现自己失态了,四肢一收坐在地上,涨红的脸上表情极不爽:“谁说这种东西啊!” 我恍然大悟状:“哦,还没玩够啊,那接着来。”狗尾巴草啊抖一抖,小花猫啊转一转。 碍于周围有太多同类看着,猫神憋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忍着不跟过来。 “这可是你自己不玩的,跟我没关系。”我扔了草。 他一看马上扑了过来,揪起我的外套领子:“别想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戏弄我,本座可是这座城市的守护神!” “下三滥啊,”我摸摸下巴,“这一次是匆忙了一点,下次专门买一根逗猫棒怎么样?” “我没跟你说这个!”猫神一副要暴走的表情,“马上跟我回去交配,生最厉害的孩子!” 当没听到,我将他其中一只手从领子上解下来,翻过手心。 “你听到没有?啊不要挠啊哈哈哈哈别挠了好痒哈哈哈快点停下来哈哈哈哈……” 猫妖们有几个都站不稳了。 “奇怪了,猫爪子不是有肉垫吗?怎么这么硬。”我三根手指弯起来,拨琴弦一样在他手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挠,可怜他一届猫神,爪子落在我手里,笑得直不起腰来。 “停啊快停哈哈哈哈求求你别哈哈哈哈别挠了!” 我暂停:“去抓老鼠不?” 他立刻作:“想都别想啊啊啊停啊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唉哟哟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这才对嘛。”我点点头,猫一只还能收服不了,那我也太没出息了。 这回他可真是长记性了,右手还在我手心里握着,不敢轻举妄动,弯着身子呼吸急促,我估计我再挠下去他能笑死。 “放开、放开我的手……”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要就这么放了你耍赖怎么办?”这回换我,食指一勾抬起他的下巴,嗯,除了一头乱毛,还算是个美少年,不如家养了,反正已经有一只猪了,多一个也没差。 他两只眼睛都聚在我那根手指上,估计是第一次被人反调戏:“那你要怎样?” “你誓吧,那么多猫妖在场,你要是耍赖的话,还当什么猫神。”虽然很想养,但小庙难养大佛,人家好歹是土地,就这么被我私有了那市长还有什么颜面。 猫神躲开我的手指,恨恨地说:“我、紫应神君明宸,誓,把偷东西的老鼠抓到玑翎的面前,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我觉得你恐怕不怕天打雷劈,不如你誓不兑现的话就来我家做家猫吧!” 他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刚准备再给他来一次,他立刻摆手:“如违此誓,甘愿做一只家猫!”“这才乖嘛,好了没事了,你走吧。” 我这才放了手,猫神就双手扣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把老鼠送到你坟前也一样是兑现诺言!” 糟糕!猫果然傲骨,没有那么好驯服!眼看那手收紧,我心里咒骂:娘的我下辈子变成一只狗我咬死你! “哈哈哈,没想到紫应神君是这样一个钻空子没信用的小人,本座今天倒是大开了眼界。”就在我以为要被掐死的时候,一个男声从远处传来。 猫神吃了一惊,松开我。 “死猫,等我下次挠死你!”我揉着脖子在心里誓。 他戒备地四下看了看,说话的人没有出来的意思,他才松了口气,指着我:“下次不会放过你!”然后手一挥吆着一帮猫妖变回原形溜了。 ---------------- 票票好少……对手指,大家有票票就多多投这里吧>/&1t; 第五话:举头三尺有神明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行了你还没哭够啊,吵死人了!” “好疼好疼,你没有良心!” 面对那只指着我鼻子的猪蹄子,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在一棵树下现这只蠢猪的时候,它还没醒,额头上破了一块,回来才知道不只是头破了,一只后蹄还扭伤了,真是没出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我为了保护你受了重伤,你还嫌我吵!”小白猪捂着猪脸扭啊扭,就像个小孩子摔倒了妈妈不扶他不起来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你保护我?我难道不是自己逃出来的?要不是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已经被做成猫粮了。我已经为今晚上的出行牺牲了上网的时间,你再吵我把你扔出去!” 果然还是害怕被扔出去,小白猪哼哧哼哧凑过来趴在我腿上,小眼睛眨巴眨巴。 “今晚睡沙,明天再带你去买猪窝。”把它拎到一个靠垫上,就算是临时的窝了。 “我想睡床……”“别讲条件。” 宠物入住的第一天,有惊无险地过去了,损失了一条内裤,损失了一晚上上网的时间,还好小命没有丢。 第二天依然睡到日上三竿。我起床地时候那猪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 “还得多买几个馒头。”我一边走一边写购物清单。 “我想睡床。”小白猪从背包里伸出脑袋。 “没有商量余地。”我用笔尾把它戳回去。“走在路上地时候不许说话。被人现地话我回家把你炖成清汤乳猪。” 它再一次钻出来:“我虽然小。但已经不是乳猪了!” “哦。”懒得管你几龄猪。杀了都能吃。 市还是最常去的那一个,我熟门熟路地取了洗水,朝面包伸出手的时候头猛地被扯住。“你干什么!”我怒,你以为我不会疼是不是。 小白猪在背包里乱踢:“不许吃面包!吃饭!” “嘿,我吃什么轮到你管了?回去,被人看到的话今晚别想吃饭!”我一耸肩膀,把它抖回去。 “不许吃泡面!”“不许吃饼干!”“不许吃卤蛋!”“不许吃……” 我简直要被它吵死了,哪有一只猪这么多管闲事的!走到个没人的角落里我拉开包的拉链冲它吼:“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从三楼扔下去!”小白猪缩在背包的角落里,怯怯地望着我不说话。 好,没事了,我伸手去拿雪饼。“不许吃膨化食品!” “你想死啊!!” 我吼完就后悔了,因为和我站在同一个货架前的人正看着我。 “不是说你不是说你!”我赶紧摆手装笑脸,心里已经构思出杀死猪的一百种方法。 对方抬了抬眼镜,用冰一样的眼神扎我。 喂,至于吗?我不过是不小心说了一句声音比较大的话而你很不幸地离我最近,我又不是说你谁代入谁傻x。 “哼。”他冷冷哼一声,走开。 我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开枪的姿势,枪头顺势朝下变成鄙视。 “好险啊,刚才那个是凡间的毒王,你惹恼他的话会很惨的。”小白猪无辜地爬出来。 “还不是你害的!”我没好气地把它按回去,拉上拉链不给它出来的门。 把一个礼拜的干粮和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我两手提满东西往回走,蠢猪非但不帮忙,还在包里翻江倒海,气得我真想立刻把它卖到对面的肉店去。 “等一下。”转过街角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我。 “不好意思我急着回家……”我绕开他拦住,我抬头礼貌地请他让开,结果冤家路窄,居然是刚才那个男人。 他居高临下----没办法我一米六的个子在他面前还不到肩膀----地俯视我,嘴唇虽然在动,却好像只是两片磨盘在碾,声音也冷到不行:“你就是玑翎?” “是我没错……” “跟我走。” “喂喂喂放手啊!”什么人啊拉拉扯扯像什么话,我还提着这么多东西,你就不能绅士一点帮我提一下啊? 小白猪终于把拉链拱开一个够它出来的口,几下跳到我头上对男人叫嚣:“放开玑翎!” 男人停下脚步,我得以残喘,赶紧把手里的几包东西放下。 我不知道头顶上那只猪做了什么样的姿势或者表情,总之男人用他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它,连带我也觉得头皮麻。 “有意思……”磨盘突然咧开一个大概可以称之为冷笑的弧度,然后男人转身走了。 什么有意思?一只猪保护我有意思? “怎么样玑翎我很厉害吧!我把大毒蛇吓跑了!”小白猪跳到我肩上邀功。 “大毒蛇?”难怪眼神那么吓人…… “赶紧回家吧,别再被他盯上了。” 回家吃了简便的午餐,我拖着猪到顶楼晒太阳。 “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成神,猫有猫神,鼠有鼠神,房屋也有房屋的神,神和妖怪稍微有点不同,成为神的话,会有上天赐予封号和姓氏,比一般的妖怪等级要高很多。” 小白猪坐在我两个膝盖中间,随着我故意地开合做着危险的劈叉动作,却毫不介意。 “猫神鼠神还有毒王蛇神,都是有封号的正神,妖界没有人不知道他们。” 得了吧,就昨天那只被我挠得求饶的猫还神呢,那我比他厉害我是什么? “他们应该都是为了把你抢到手才会都出现的,能躲的话尽量躲吧。” 我翘起小指把它沾到鼻孔上的馒头渣刮下来:“那你呢?你是什么样的妖怪。” 小白猪捧着脸:“我只是个小妖怪。” “能变**吗?” “还、还不行……” “切~真是没出息。”养一个废柴妖怪,还是想办法把那只猫搞到手比较好,到时候弄个s(----)m装穿着,让他跪在地上叫我主人,哈哈哈哈哈那一定很美妙! “玑翎玑翎!”见我走神,小白猪使劲挥蹄子。 “啊对了,我还没研究过你是公的还是母的。”说到做到,我把它抱起来,看它的肚子。 小白猪慌得使劲蜷起身体:“不许看不许看!” “看了又不会死,我是你的主人为什么不能看?” 不顾它的强烈抗议,我把它四肢全打开,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根据我微薄的经验,应该是公猪一只。 等我放开它,它立刻蜷缩到角落里做世事萧条状。 “你干吗?” “呜呜呜呜……人家被你看光了,你要负责。” 吐血! -------------------- 无他,但抽风耳……所以加更一章 第六话:家猫养成第一步 “这就是你说的那只耗子,拿去!” 栅栏外面,还是那身马褂长衫,还是那颗不人不鬼的头,猫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手里提着断了半截尾巴的老鼠。 我还穿着制服,不想就这么把老鼠接过来:“不进来坐坐吗?” “免了。”猫神抬高了下巴,好像看不起我家似的。 “真的不进来?今天没人看着,我们可以尽情的玩。”我故意在说完以后遗憾地叹口气。 动摇了吧?我都听见你咽口水了。“自己决定吧,门开着呢。”我提着书包进门去。 等我换好衣服下楼来,猫神坐在地毯上,手里还提着那只老鼠。 “欢迎光临,老鼠放到这里面来。”我扔过去一个笼子,那是刚从杂物间刨出来的,大概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弟弟以前养过仓鼠。 猫神臭着脸把老鼠放进去,然后抱着胳膊不看我。 可惜了啊,这张脸还是很耐看的,就是性子不太讨人喜欢,稍加调教吧!我到橱柜里拿出那天在市里买的逗猫棒,轻轻摇一摇。 那家伙果然立刻有反应,死死盯住那上下晃动的逗猫棒。 “来吧。跟我地指令走。跳个舞。转个圈。” 沙沙沙地声音加上一上一下地颤动。猫地本性就会被这东西吸引。所以我再加几句什么没人看着啦。快来一起玩啦之类地。没一会儿他地忍耐神经就绷断了。喵地一声扑过来。落地地时候直接变成了猫。踮起后爪跟着我地逗猫棒跳起了华尔兹。 “真乖。待会儿有小干鱼吃。” “喵~~” 果然这只猫就是很可爱。猫神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就是只猫。统治一群猫。最后也要败在我地逗猫棒下。 玩累了。猫神趴在地毯上喘气。金黄色地背耸着。毛质看上去不错。 “喏,奖励你的。”从盒子里倒出小鱼干,抛过去。它立刻仰起头接住,然后放到地毯上,两爪子夹着,嚼得带劲。 我把盒子放回茶几,然后从沙上起来:“不够的话自己拿,我去看一下那只猪。” 猫神耳朵一转,朝我看过来。 “刚才听说我把你带回家,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不出来了。”想到那个白花花的**我就想笑,一只猪还学人蹲墙角。 “喵……” “没事,你慢慢吃。”说着,我跑上楼去。 果然,那别扭猪还缩在它的小窝里哼哼唧唧,听见我开门飞快地转头看了一眼,又把脑袋埋回去。 “小猪乖,赶快出来啦。”我还真是有耐心,蹲在它窝边劝。 “不出来不出来,你要那只下流猫,我不理你!”尾巴在**上甩啊甩。 “你不出来我可要使用暴力了。”我不再跟它客气,两手把它抱出窝。 “不理你不理你!” 原来宠物吃醋是这个样子,哈哈,真是有意思。我笑眯眯地把它举起来摇了摇:“别那么小气啊,我还只是逗它玩一玩,要是我真打算连它一起养,那你还不气死了?” 小白猪撅着本来就长的嘴:“你要是喜欢他,我就不理你了,你要是养他,我就走!” 我晕,还水火不容了。“为什么?你跟它过节那么深啊?”猪和猫不是从来都井水犯不着河水的吗? 它垂下脑袋:“玑翎只准喜欢我一个,只准养我一个。” “后面那条可以答应你,前面那条不行。”再养一只猫我也许会被累死。 没想到它还是不满意,整个身子在我手里面扭得我都要抱不住它:“不行不行不行,只准喜欢我一个,只准喜欢我一个!我全身都被你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不准喜欢别人!” 爷爷……您是故意的吧?给我寄这么个麻烦东西过来。 “嘻嘻嘻……” “那只猪还会哭鼻子啊!” “真没用!” 小白猪立刻停下乱蹬的四蹄,大声问:“谁!谁敢看我的笑话!” “真是没出息,嘻嘻嘻没出息的猪!” 衣柜下面窜出四只老鼠……老鼠!!!!!!! 我刚要惨叫,他们全都变成了人的样子,三个女的捂着嘴笑,还有一个男的没有表情。 “真是不好意思玑翎殿下,你命人绑架了我们的王,今天不讨回公道是不行了。”其中一个女人朝我逼近。 “你想干什么?”小白猪大声问。 “肥猪到一边去就可以了,这事情跟你没关系,不想死的话就别插手。”女人看都不看它一眼,举起了右手,对我说:“我们不需要用你来夺得至高的妖王之位,但是也不会让你落入别人的手中,乖乖地受死吧。” 我正搜肠刮肚想老鼠的弱点,卧室的门“磅”一声被踢开,提着笼子的猫神一脸凶相地站在外面。 “你们都不想活了吗!”啊,老鼠的弱点不就是猫么……我智障了-___- 另外两个女孩子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直接变回原形,想要溜走。面对着我的女人看起来已经比较老练,只是收起了爪子,转过身去直面天敌:“猫神大人,我要杀这女人似乎与你无关,请不要插手比较好。” “是吗?”猫神大步走进房间,凑到她面前,突然换了笑脸,“原来耗子里也能出这样的美人啊,真是不错。” 女人后退了半步,猫神继续凑近,笑得很不良:“怎样?与其惨死在其他猫的利爪下,不如把自己送给我吧?” 恶~~~~~我需要去卫生间。我说你是猫她是鼠,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难怪猪要说你是只下流猫,一斑可窥全豹了。 女人也被他恶心到了,后退一大步,怒道:“猫神大人请自重。” 猫神也不再跟过去,叉着腰:“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那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从笼子里抓出断了尾巴的老鼠。 “白檀大人!”女人这才意识到绑架她们王的人就在眼前。 “别动哦,”猫神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你敢乱动,我就当场吃了它。” 女人赶紧不动,声音也有些不稳:“你、你想怎样?” 猫神眉毛一挑:“很简单,你们的族人从今天起,离玑翎能多远有多远,再被我逮到,就不打招呼直接吃了。” 我抱着小白猪紧张地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幕,不知道女人会作何反应。 “猫神大人未免也太霸道了,争夺蛊母人人有份,只看谁厉害,您这样做,传出去会笑掉别人大牙的。”女人冷笑道。 “那没关系,我让这事传不出去就可以了。”猫神脚一勾将门关上,两只正打算逃出去的老鼠吓的赶紧回到女人脚边。 权衡了一下,女人点头:“好,我们会做到的,不过陛下会怎么做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猫神把手里的老鼠塞回笼子里,然后蹲下身:“都自己钻进去。” 五只老鼠被关在笼子里,猫神关上门,然后朝我打了个响指:“改天见!”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 自习回来,于是更新…… 第七话:猪和人的审美 “你别哼唧了好不好?已经两点了。” 我困的时候连火的力气都没有,朝墙角的猪窝抱怨。 “你不要管我!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你不要管我!”即使房间里黑漆漆,那个雪白的**也很清晰,这家伙到底要吃醋到什么时候啊……-_____- 天底下哪里会有这种妖怪,做了别人的宠物还跟主人谈条件耍脾气,要不是我今天太困了,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你去喜欢那只下流猫去,你别管我……”声音听起来怎么像哭了一样? 我倒是真的不想管你啊,可是你吵得我没法睡好不好?哪有这样的宠物。 “唉……”我使劲揉眼睛,“到床上来。” “……不来。” “真不来?” “……” 切~还不是来了,真是的。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宠物啊要我讨好你。 “玑翎。” “嗯?” “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你喜欢他?” “嗯……你说谁啊?” “那只下流猫。” “怎么还说他地事……睡觉。” “你回答我嘛!” “回答什么……” “是不是那只下流猫长得好看所以你才喜欢他?” “呜……你别烦我了好不好,为一只猫啊……” “……一只猫,你只是喜欢猫吗?” “嗯……” 做学生就是惨,一周有五天要上课,早上管你睡够没有都得起床,还不如在医院里,装病的话就可以睡觉。 “我回来了。”我朝楼上喊,听到咣当的一声。出什么事了啊?不会从什么地方摔下来了吧?我脱了鞋子,踩着木楼梯上去。 “你在干什么……”我推开门,然后,华丽丽地石化了。 这房子原本是我那遥远的父亲母亲带着弟弟住的,所以难免有些我用不找的家具,比如梳妆台,当然了,完全不用好像也不现实,我放了些小时候残存的东西在那些抽屉里面,已经很久没有翻找过了。 那只猪,那只猪现在就在梳妆台上。 “……我这个样子比那只下流猫好看吧!” 神明啊,如果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就动地震把我和它一起埋了吧…… 肥嘟嘟的猪脸上涂着口红,是口红还不是腮红;耳朵上套着两个圆形的耳环,是套着不是戴着;肚子上勒着一圈早就过时多少年的头花,把身体分成两半。 “这样子不好看吗?”它跳下梳妆台,撒蹄子跑到我面前。 我都没现自己啥时候坐到了地上。 猪果然是猪,审美这么低下……“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滚到卫生间里洗干净。”我指着卫生间的门。 他好不委屈,搓着两只蹄子:“为什么啊,我参考了资料才打扮好的。你不喜欢吗?” “你参考的那是什么啊?” “那块玻璃下面的美人图啊。” “嗯?” 我手脚并用爬过去,扫开梳妆台上的一堆垃圾化妆品。这个梳妆台虽然设计的很新颖,却不知道为什么台面上会有块玻璃,像那种六十年代的书桌一样压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如果我可以信任我的脑子,应该是大上海那个时代的洋画报上的人。 这个绝对不是我的审美……我从住进来到现在,这是第二次挨近梳妆台。 “不好看吗?”小白猪跳上来,蹄子指点江山般,“我以为你喜欢这个样子,如果我有长长的毛,我会把它弄成这样子。”指着画上的洋妞卷。 “免了……你马上给我去洗澡,否则今晚没有晚饭吃。” “哇不要!我这就去洗澡哎呀!” 如果猪也可以摔出大字型,那它就是现在就是这个姿势,虽然它的四蹄子短得可以忽略不计。“你干嘛啊?”你满脸的口红,涂在地上我还要打扫! “我好饿……”垂死。 我一拍额头:“服了你了。” 从来不知道口红涂在猪脸上那么难洗,怎么洗都洗不白,我忙得一头汗。 “呜呜呜呜可不可以别搓了,我的皮要被你搓掉一层了。”小白猪躲着我的手哭求。 “不洗干净怎么行!”我虽然平时也不太在意卫生,可是一旦较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已经干净了啊,很干净了!” “那为什么还是红的?” “被你搓肿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___-b好吧。” 吃完晚饭后我立刻打开电脑,认真地纠正它的审美。要知道它自称还不能变**,那我要是不趁现在调整它的审美,万一以后它变成个大上海歌女那样子我这主人的脸面就被它丢到西半球去见我爹娘了。 “这个人是谁?”猪蹄子指着屏幕上的人。 “不许碰!”那可是液晶屏啊! 小白猪收回蹄子:“那你告诉我他是谁啊。” “茈静兰。”【注1】 “也是妖怪吗?” “不是,是个动画人物,现实里不存在的。” “哦,那你喜欢他这样子的?” “相貌的话谈不上,但是他性格很好,人温柔又善良,而且剑法也强。” “哦。那这一个呢?” “这个啊,是皇昴流。”【注2】 “这不是个女人吗?” “你再说一次他是女人我k死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知道什么才是我的美少年标准了吧,那张照片我明天就把它扔出去。”教育完毕,我向后靠在转椅里休息。 小白猪嘴里哦哦哦,爬到鼠标边两蹄子一起玩起来:“这个东西我以前见过,好像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是啊,电脑很好用的,就算把我所有东西都剥夺了,只要有电脑和泡面就行了。”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泡脚的水好像冷了,该睡觉了。 我刚起身离开电脑,桌上就传来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我凑过去,现这家伙无师自通地正在偷看我的收藏的美少年图库。 “这个啊!”它抱着鼠标,将箭头放在一个名叫妖狐的文件夹上。 “点开不就知道了。”我拍开它,点开文件夹将图放大,然后提着桶去卫生间。 等我洗漱完毕过来,它已经把电脑关了,坐在电脑桌上一动不动。 “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想熬夜啊?”我把它抱起来,出门顺手关灯。 它无精打采地挂在我胳膊上,等我把它放回窝里,它突然问:“玑翎,那两个人是谁啊?” “你说刚才看的图?”我在更衣间里换睡衣,“藏马和空幻。”【注3】 “那个样子的你喜欢吗?” “嗯。” “这样哦……” “好了明天别让我再看见你把自己搞得不猪不鬼,睡觉。” ------------ 【注1】茈静兰:《彩云国物语》中的一美型男,剑术高,性格甚好 【注2】皇昴流:《东京巴比伦》男主角之一,阴阳师,著名**悲情人物之一(汗) 【注3】藏马:《幽游白书》中美丽而强大的妖狐,八十年代的偶像级人物;空幻:《我家有个狐仙大人》中时男时女的妖狐,法术高强 第八话:黑暗系美人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因为把电脑交给一只猪,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自从那个晚上给它看了美少年图后,小白猪就迷上了电脑,白天一直鼓捣不说,晚上也要和我争,不准我聊天不准我练级不准我看文。 “你烦不烦啊,你一头猪跟我抢什么电脑!”我很想连着鼠标把它扔出窗子,反正这个鼠标性能极不好,要不是懒得出门买我早就换掉了。 “我想看图……”小白猪可怜巴巴地趴在鼠标上看我,“不好好看图,以后变**你不喜欢怎么办?” 给我只痰盂赶快我想吐并且忍不住了。这么兢兢业业地为了我的眼球奋斗的猪,为什么让我一阵反胃?好吧我承认还是有一点点感动在夹缝中迎风招展。 “我书架上有几十本画集你不会自己找找啊,非要跟我抢电脑。” 最后协议达成,它在书房的地毯上看画集,我玩电脑。 在我的再三警告下,它翻每一页都非常小心,并且会认真停下来研究很久,时不时问我哪一本里面喜欢哪一个,虽然有点吵,但是为了我的美少年养成,我还是忍了。 “咦?这个人……” “哪个?”我刚好打完一局零花钱大作战,转过头去。 小白猪扑在《黑执事》的画集上面,盯着手持黑玫瑰的赛巴斯钦看。【注1】 “哦。那个人啊。那个人我也很喜欢。” “大毒蛇那样地人你也喜欢啊?” “哈?你说那天地大叔?没搞错吧他们差很多好不好?”居然把我家赛巴斯钦和那天地磨盘大叔归为一类。我烤了你哦! 小白猪蹦到我面前:“那个当然不是他地真面目了。否则怎么会跑进市去买东西。还不吓死人。” “真面目也不就是一条蛇了。怎么能跟赛巴斯钦比啊。”我满不在乎地开始新游戏。 “蛇有很多重伪装。可以假扮**。但是也有自己本来地妖地面貌。反正不是那天地样子就对了。” 是嘛,那可不错啊,黑暗系的美人我也喜欢,收回来养在院子里也不错,最好能培养成个执事,那就完美了。游戏跳出gameover我也懒得管,专心地策划训蛇大计。 要怎么遇上那条蛇呢?这还真有难度,不知道我去市的路上能不能遇见。 周五放学,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去市的路上徘徊。别的办法我也想不出来了啊,但愿他会来。 等啊等啊,等到太阳下山了也没看到一个可能是他的人路过。我端着隔壁街买来的关东煮,靠着建筑工地外面的墙百无聊赖地等。 话说为了一个还没到手的美男蛇值得吗?我的电子宠物还等着我喂食,今天应该有作者更新吧,空幻的抱枕什么时候能寄过来啊? “小姐,小姐可是在等人?”有人的影子投在我身上。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人还不走我才抬头,不认识的男人一个。 他非常有礼貌地朝我鞠了一躬:“家主请小姐过府一叙。” 我狠狠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年头还有人这样说话的啊?“你家家主是谁啊?” “小姐见了自知。” “……那我要是不去呢?” 他抬起头,眼里突然有光一闪:“那可由不得小姐。” “什……”我还没想好怎么逃跑,他扬起右手在我额头上空弹了一下,我就失去了意识。 如果被那头猪知道我就这么没出息地被绑架了,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教训。 “什么?哥哥叫你带回来的?” “回小姐,确实是家主的吩咐。” “怎么可能,你肯定在撒谎!哥哥怎么可能叫你去抢女人?” “小姐,请正视现实,这已经不是次了。” “闭嘴!给我到门外去,我倒要看看又是怎样的女人。” 我一直坚信我有极好的间谍素质,虽然被绑在床上,但是耳朵没有闲着,从门外一男一女的对话中我提炼出了非常有用的信息----我被某个男人看上了,这个男人有很多老婆,这些老婆都不受门外女人的待见,门外那女人…… “什么啊,只是个人类吗?”蚊帐被粗鲁地掀开,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站在床边。 ……有恋兄情节。 “是啊,我只是个人类,所以放我走吧。”我晃了晃手腕,上面缠着绳子。 女人很不屑:“哥哥真是的,人类那么脆弱,随便玩两下就死了,有什么意思。” “什么叫随便玩两下,我看起来有那么逊吗?” 我虽然宅在家里不轻易出门做光合作用,但好歹还是上着体育课的学生,又不是林妹妹,什么叫玩两下就死了。 女人长长的指甲勾了勾我的脸颊,然后巡视一遍我的身体----别想歪,绑架我的人不可能敢脱什么家主看上的女人的衣服----然后咂嘴:“一般吧,没什么特色。” 被同性鄙视是件耻辱的事,不过我也承认她说的没错,普通的黑头泛黄,肤质平平,育状况也中下,个子勉强达到16o,确实没什么特色。 “算了,你陪哥哥慢慢玩,我走了。”女人一甩袖子,把我抛在脑后。 谁要陪你哥哥玩啊,有捆绑嗜好的变态我才没兴趣。奇怪,手怎么有点痒。 我抬起头一看,竟然有一只老鼠趴在我手腕上,卖力地咬着绳子。老鼠,有点恶心,不过它貌似是要救我,那就让它咬吧。不过这老鼠是怎么跑出来的? 老鼠翻了个身,半截断尾巴出现在我眼前,这不是偷我内裤的老鼠吗! “喂!老鼠!”我没好气。 老鼠吓得一哆嗦,然后继续奋力咬绳子。我弯了弯手:“说话!我知道你会说话。”它还是不理我,继续跟绳子拼命。 “好,你下去。”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老鼠吱一声放弃了救我,转眼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没义气!”我骂道。 “说我吗?”蚊帐再一次被掀开,这次是个男人,虽然脸是第一次见,但是那种感觉,正是那天的磨盘大叔。 面瘫,黑,红眼,高个,恶魔气质,某种程度上……也许和赛巴斯钦是有相似点的,但是我没有兴趣玩捆缚!我又不是谢尔。【注2】 毒蛇连用指甲勾我脸的步骤都省略了,巡视了一圈我的身体,直接俯下身来。 -------------------------------- 【注1】《黑执事》:已完结热门动画,父母双亡的天才少年与恶魔执事复仇的故事;赛巴斯钦:《黑执事》中美型而强大的恶魔执事 【注2】谢尔:全名谢尔·凡多姆海恩,《黑执事》中的天才少爷,常常被捆起来(误) 大家多多给龙吉投票票呀~~~~ 如果有人还没有推荐票,记得去个人资料区选择职业,那样就会每天有推荐票了~~ 其实只是听说有的人还不知道推荐票哪里来,小心翼翼地补充一句而已,望天…… 第九话:非抢不能得也 一尺,七寸,四寸,一寸,无限逼近我的脖子……拜托你是蛇又不是吸血鬼,咬我脖子干什么。 “嗯?”蛇信在我脖子上舔了一下就迅收了回去,毒蛇坐直了,眼神危险地看着我。 “怎么?大慈悲不吃我了?”我挑衅地问。 他冷冷一笑,不说话。 哎呀,你该不会以为我专门去等着收服你会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准备吧?我可是头一晚上专门泡了雄黄澡,现在全身除了脸和手,到处都是雄黄,我看你敢吃! “有意思。”磨盘里碾出三个字。 我翻白眼:“你不会说话还是怎么?一次多说几个字会死啊,知道的说你闷骚不知道还以为你害羞呢!” 毒蛇眼神一狠,怒道:“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啊?你知不知道招惹宅女是个错误?宅女博览天下说话杀人不眨眼不见血,长着嘴不说话你长嘴干什么插花啊?” 见他额头青筋跳嘴角神经抽,我知道废话大炮奏效了。不错,对付面瘫闷骚,唐僧战术是最好用的。【注1】 “放开我听到没?我叫你放开你就得放开我不叫你放开你才可以绑着我,我叫你松绑你不能不听话我叫你别动你不能擅自行动,现在我叫你松开绳子你就得松开绳子,先松开手上的然后才松开脚上的不能反过来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就好像你不能……” “闭嘴!”恶手掐住我地喉咙。但是很快又收了回去。不知道他沾一手雄黄感觉好不好。 我还想继续搜刮词汇展开下一轮唐僧大战。刚张嘴他又凑过来。啊我忘了漱口水也该放雄黄。被他强吻可就糟了。手腕一松。绳子被解开了。 “……还好。”我咬着牙齿偷偷松了口气。 可是为什么不顺便把脚上地也解了呢?没事我自己解。 “不许动。”毒蛇不敢碰我地皮肤。只好抓起我地衣领。 “为什么不许动?你不说出原因来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动。” 他像是受了大的不得了的打击,松开我抱着脑袋弯了下去,留给我一个“活着没有意义了”的后背。 “别自卑嘛,你不懂得说话我也不会歧视你的,我可以教你啊,我们来商量一下,你到我家来做执事,我教你骂人好不好?”我很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 “你走!”他不回答我。 “走?我专门来找你还在这里被捆了半天,空手回去的话显得你们太不懂待客之礼了吧?”我一边解脚上的绳子一边谈条件。 他愤怒地转过头来:“你想怎样!”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传家宝之类的,抵押在我这里我才走。” “你!” “不同意?不同意那我不走了。” 局面僵持了。反正要我空手回去我是不干的,顺手牵羊乃是我的一大生活乐趣, “你走!”他霍地起身,指着门。 “我不走。”我躺下去翘兰花指。 “走不走!” “不走。”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绯荒!带她走!”撵不走我就找外援,废柴一个。可惜他忘记了他已经让门外的那个人走了,等了半天也没人进来带我走。 我没事做又爬起来:“真不到我家做执事?我家里没有垃圾制造三人组,工作很轻松的。” “出去!”大手伸过来,拎起我的后领直接扔向门。 不是吧!!老娘好歹是一女人有你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败类简直是蛇门不幸!! “啊呀,绯鲤兄太客气了,小弟难得来一次居然有如此丰厚的大礼。” 有人接住了我,还好还好-___- “带她走!”毒蛇表情不善。 “希望下次来也能收到大礼,告辞。” 不对吧,你该放我下来才对,抱着我走算怎么回事?“你谁啊你放我下来。”打横抱着我的人带着面具,蜂蜜色的长头,反正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该不会也是要把我抢回去生孩子的谁吧? “出了蛇窝我就放你下来。”面具人无动于衷,继续抱着我绕过一道道回廊,最后钻出一个洞,我看见了阳光。 “好了,赶紧回家吧。”我脚才着地他就要走。 “等等!你是谁?”只是救我?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人? 他笑了几声,看不到表情:“如果想不起来就算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个鸟!你给我站住!”我叉腰做悍妇状,“不报上名字,至少给我一个救我的理由。” 面具人扶了扶面具,白衣袖子滑下去露出一条雪白粉嫩的胳膊,令身为女性的我无比嫉妒。他说:“白檀拜托我来救你。” “白檀?”有点耳熟的名字,好像是那只断尾巴老鼠的名字吧。 “好了别问了,以后你会知道的,赶快回家吧,下次一个人出门要小心。” 仙子一般的人就这么朝前飘走,身影渐渐淡了。 冷静冷静,此人是妖,就刚才抱我出来的力气看,应该是个男的,就那条胳膊来看,面具下的脸应该也不会差,就刚才对我的态度来看,没有恶意。要真是这样,老天爷真是给了一只像样的美少年啊。 后会有期吧美少年! 回到家果不其然被小白猪有板有眼地训了一顿。 “大毒蛇不好惹的,你今天能活着回来真是万幸,下次不许不带上我就去冒险了!” “行了吧你,”我刚把一身雄黄洗掉,正在做面膜,被它这么一说黄瓜都从脸上掉下来,“带上你有什么用?说不定你就被一口吞了,那我这么多天的馒头不是浪费了,还不如直接扔到化粪池里去。” 它跳到我肚子上坐着,两前蹄搓着:“我至少可以给你争取逃跑的时间嘛。” 贴黄瓜的手顿了一下。有点感动。 “谢谢你,张嘴。”削一片黄瓜递过去。 “啊……呜!”猪嘴咬住了黄瓜,小眼睛笑成一条缝,“下次要记得带上我!” “知道了。” 周一上课了,我打开书包,现里面探出一个脑袋,蹄子还有模有样地一挥:“哟~” “为什么你会在我书包里!”我说书包怎么格外地重,原来是你这个要死的家伙在里面。 “当然是保护你啊!”小白猪说得理所当然。 “哎呀,好可爱的小猪啊!玑翎,我可以抱一下吗?”路过的同学突然惊喜地叫道。 小白猪被转了好几个人的手,全身都被揉了个遍,又不敢出声,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理你才怪。”我无视之。谁叫你擅自跟到学校里来,自作自受。 -------- 【注1】面瘫:这个和医学词汇有所差别==指的是长期面无表情的人,代表人物流川枫,不过现在基本应该没人不知道了…… 明天龙吉有两场致命的考试>_&1t;于是缺更一天~~~~ 接下来一个礼拜天天有考试,只能两天更一次,二十号以后恢复日更,不定期爆加更,所以大家请继续支持我~~~多多给票票 第十话: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偷带宠物进学校已经是违反了规矩,我哪里还敢让它进教室,不顾它苦苦哀求,硬是连着鞋子一起锁进了玄关的柜子。 “别吵,被老师现了的话,我把你卖到肉店去。”铁门那一侧传来沙沙的挠门声,我警告。 居然跟到学校里来,我的清闲日子还有没有得过了。 课间短暂的十分钟,垒起课本当枕头,我睡。眼皮这才合上,同桌就捅了捅我的胳膊:“门口有人找你。” 谁那么逆天敢吵我睡觉,小命不要了。我嘟囔几声,游魂一样飘出教室:“谁找我?”冷不风脑门上啪地一声被拍中,吓得我魂都没了一半。 “好了,现在你安全了,”一个扎着大马尾的女生站在我面前,手做星闪pose,“贴着它别拿掉,就不会有妖魔鬼怪骚扰你了!”【注1】 走廊上的同学都看着我们,好多隔壁班的男生都忍不住在大笑。我虽然是宅女,基本形象还是要维护的。于是我直起半弯着的腰,优雅地揭下遮挡了我一半视线的纸片,原封不动塞回她手里:“十分感谢,不过只要你不来找我,我想没有别的妖魔鬼怪会来找我的。”男生们交头接耳,有的人把手放嘴里吹起口哨。 “哎,家长有没有教给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女生一副惋惜的样子,“我好心好意熬夜画了这个符,你居然毫不领情,这是何等的失态!”【注2】 我吐死,你才师太呢! “她没有爹妈,没人教她!”有凑热闹的男生起哄。 我眼皮也不抬,人也不确认:“哦,那请问你有爹有妈,为什么还跟我一样没教养呢?” 顿时走廊上一片哄笑。 女生偏头看了看那群男生。又把符塞给我:“总之你带着它。别辜负妾身一番好意。” 我再吐:“那娘子一番好意。为夫就收下了。” “讨厌!这只是个自称词啦!” 好险。还好我捂耳朵地度比较快…… 女生头一甩:“懒得理你!”昂阔步离开了我们班地教室。喂喂喂。我连你谁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跟我好像哥俩好那么亲啊?不知道地人还以为我们有jq呢。 “这个符是假的啦。”小白猪认真研究过以后把符还给我。 “那她就是一疯子。”我把符随手扔进路边垃圾桶。 “倒也不一定,”小白猪把一只蹄子支在我肩膀上,“画的是没错,但是没有法力的人是用不了的,就好像画龙要点睛一样。” “反正是不能用就对了。”小吃街买关东煮。 小白猪使劲扯我的头:“我要吃!”“不给,好容易今天有鹌鹑蛋。”“我要豆腐!”“……” 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一只猪会喜欢吃豆腐? “那个女孩子家里肯定有懂法术的人,总之你小心点,避开她。”吃完油豆泡,小白猪又跟我抢汤喝,长鼻子在塑料杯子里拱来拱去。 原来还有懂得降妖法术的人啊。 不对,有妖怪就必然有可以降服他们的人吧? “你们的学校好大哦,篮球场就有八块。”这已经是不知道是小白猪第几天跟着我一起上学了。 “篮球场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老师当做停车场。”为了赚外快,哪个学校不是这样。 “哦……” 今天我值日,打扫完教室去给小白猪解禁的时候,它已经饿得站不稳了。路过篮球场的时候,那里还像往常一样停满了车。 “哎,玑翎你看!” “看什么?” 顺着它的蹄子,我看向地面。“篮球场的这些线原本不是白色的吗?”“大惊小怪,时间长了油漆掉光,重新刷一下有什么奇怪的。”“哦。” 绕过停满轿车篮球场,就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小白猪又喊起来:“等一下!” “你又看见什么了?”刚才不是嚷着饿要赶紧回家的吗? “有什么东西在那边,不是人。”它……如果那样子可以说是面色凝重。 “什么叫不是人的东西,你别说这些恐怖的话。” “你仔细听,有叫声。” 这个时候校园里已经没有人了,安静得连树叶落地都听得见。我们都不一响,把周围全部听了一遍,我终于承认,这只猪的耳朵真好,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在篮球场那边。 “过去看看吧。”它提议。 我点点头,反正就算有妖怪这只猪不是说它保护我么-___- 没想到我刚跨进篮球场的边界,肩膀上的小白猪就惊叫一声向后翻倒,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赶紧蹲下去要把它捡起来。 “别碰我别碰我,哎哟……”它挥着小蹄子,“我就说好端端的漆成红色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种红色的涂料,是拿来画捉妖阵的。里面有童子尿处子血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人类就是很莫名奇妙,把这些脏东西混在一起,专门干扰我们正常生活。”小白猪揉着自己摔破的**。 我刚要问那为什么我没事,突然想到我好像是人,于是闭上了嘴。 “肯定有谁被误伤了,你赶快去看看他。” “可是我能做什么?”我手无缚鸡之力,难道提水来刷地板? 小白猪龇牙咧嘴:“你是蛊母啊,随便拔根头就能削铁如泥的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没好气帝白它一眼,我的头削铁如泥那还了得,直接去抢银行,头一甩就把保险柜的门卸了。 不过要真是这样,也太简单了。 我顺着车之间的缝隙到处找那个倒霉的妖怪,最后某一球场在三分球区两根线最密集的地方----我这样子解释真的没问题吗-___-……找到了一只狼犬。它一看见我就狂吠,好像警告我别趁火打劫。 “淡定淡定!我只是来救你而已。”我赶紧摆摆手让它安静下来,没想到它不领情,吠得更厉害,我火了:“听得懂我说话就闭嘴!你想把保安招来是不是!” 好,乖了。我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别一个不小心被它啃一嘴,那我可要打五天狂犬疫苗,这个亏就吃大了。 走近了去,果然那些红色的带子把它拦腰勒在了地上,样子好可怜。 ------------ 【注1】星闪pose:出自《时空要塞f》,为女主角之一李兰花的代表动作,掀起了一阵星闪热 【注2】何等失态:出自《高达oo》,提耶利亚的名言,伪娘杀伤力百分百(好吧伪娘就是男儿身女儿心的一种存在状态) 今天的考试,巨糟糕=”= 大家用票票来安慰我吧-_____,-/~~ 第十一话:不要靠近篮球场 “你等等啊,我拔根头。”头这东西你不管它它自己没完没了掉,真要拔还挺疼。我闭着眼睛,抓住一根,视死如归地一拽。 小白猪这次可没骗我,头当锯子一拉,红色的带子轻轻就断了,狼犬抖抖脑袋站了起来,变**的样子对我单膝跪下:“姑娘今日的大恩大德,在下感铭于心,以后姑娘有什么麻烦,请不吝开口。” 我扶额:“一根头而已别搞得那么郑重其事,你要真想表示感谢,就像普通狗一样舔舔我的手心好了。”不是吗不是吗,我觉得这才正常,那么壮实一个人跪在我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黑帮老大的女儿。 他抬起眼,眼神凌厉地看着我。我背上一毛:“那……那算了啊,我走了你小心。”我只是提了个很容易完成的意见嘛,要不你天天觉得欠我人情,我多过意不去。 我刚要走,手腕被捉住。他还跪在地上,把我的右手放到脸前,伸出舌头就舔上去。 啊----!!!!!!!!!!! 我是要狗舔我的手不是人啊!!!!!!!!!!!! 如果给我一面镜子,这个时候我一定红成了一粒虾,煮熟的那一种。 “请姑娘带我出去。”他放开我的手,依然跪着。 ……好啊,敢情你以为我在威胁你!怒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说我走了你小心的人,也确实是我……-___-这下有嘴都说不清了。 “那、那个,怎么带你出去?” “如果姑娘不介意。请背我出去。” 背……背你出去!!!!你那么魁梧。那么壮实。那么……重点是我一个一米六地小女子怎么可能背得动你啊? “怎么?是不愿意吗?”他地眼神倒没刚才吓人。但是还是让我寒毛倒立。 “也、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担心我背不动你……” “请姑娘放心。我地重量不会比一般地犬类重很多。” “……好吧。”可是你也是一只狼犬好不好?我连抱一只哈巴狗都成问题……呃。那是我进医院之前地事了。好吧我是废柴。 于是小白猪看到矮小的我瘦弱的我一头黑线的我,背着一个魁梧的壮实的一脸无辜的男人从篮球场走出来,整张猪脸都扭曲了。 “你们干什么啊----!”如果不是不能进来,它简直要扑过来把我暴打一顿了。 不过我猜错了,我把那只狼犬放下来以后,小白猪直接扑过去揪着他的衣襟,一叠声地问了至少五十个为什么,我在一边揉肩膀,黑线只增不减。 狼犬先是被这个只有自己体积三十分之一……也许更小的猪下了一跳,等小白猪放开他后,他礼数周到地鞠躬:“十分抱歉,冒犯了那位姑娘。” “哼!”小白猪抱着它的两只蹄子不理他。 “没事啦,救人……救犬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才没那么多计较,除了你有点重,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狼犬再次向我鞠躬:“在下名叫深钟,感谢姑娘今日搭救,只是现在不方便款待,明日此时,请姑娘务必前来。” “不用不用……”我赶紧摆手,款待什么啊难道请我吃狗粮么?小白猪突然闪到我们中间:“等等!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在下名叫深钟。”狼犬回答。 我看见,小白猪明显地趔趄了一下。 “那么,先告辞了。”他又鞠了一躬,大步地朝着小花园那边走去。 “天啊……”等他走得看不见了,小白猪跳上我的肩膀,“你救了的是犬神啊。” “犬神?那又是什么……犬神!又是个神级别的?”不是吧我那么好命。 小白猪依旧是面色沉重:“犬神是镇守神,看样子应该是你们这所学校的镇守神。看不出来啊,这么小的学校居然有犬神。” “喂喂,你白天才说这个学校很大的好不好。”我白眼。 “不管那些了,赶紧回家吧我饿扁了。” 第二天我按时来到学校上课,课间餐的时候正准备去食堂,走在前面的同学们突然都折返回来,我还奇怪着,校长政教处主任保安都进来了。 “庞玑翎!” 好嘛连名带姓地叫我,准没好事。“这里。”我举手。 “跟我们出来一下。”政教处主任严肃地说。 ……您老好歹说说出什么事了吧? 我跟着那三个人出了教室,来到校长办公室,不看不知道,原来连身着制服的人都在,不过我一向分不清制服种类,在我眼里电车站员穿的和公安的好像差不多。 不过会到这里来的,只能是警察吧? “你就是庞玑翎?”问话的声音有点耳熟,我一看,居然是汪伯伯-___-怎么搞的?他冲我使了个眼色,好像是别让人知道我们认识。 原来邻居是警察,我真是宅得太彻底了。 “是,我就是庞玑翎。”虽然我一百个不想姓庞,那对父母压根就不管我。 “有人指证你是这几天来给学校里停放车辆车胎放气的人,你有话说吗?” 啥?车胎放气? 我愣了好久,把办公室里的人都看了一遍,确认他们是在问我。 “我……我想我先不说什么,谁指证我,我还是和他当面对质比较好。” 警察们交换了一下意见,汪伯伯笑着说:“那好,让常同学过来一下。”政教处主任到隔壁房间去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跟着他过来的人,居然又是那个在我脸上贴符的女生。 这个世界崩裂了。 “常同学,你说庞同学是给车胎放气的人,你把理由再给她说一遍。” 她走到我面前,看起来和那天没什么大差别。“我在篮球场上设了捉妖阵,但是被人破解了,能破解的人只可能是她,而且捉妖阵破了的地方正好在车胎被放气的车边,说明她昨天接近过那辆车。” “捉妖阵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听她说下去。” 我翻白眼,原来那东西不是为了捉妖,是为了捉我。 “我昨天确实接近过你说的那个地方,阵也是我破的,但是这构成我放了车胎气的理由吗?” “好,我还有第二个证据,”她食指一竖,“保安叔叔作证,你是最后离开学校的,并且经过警察叔叔的取证,靠近案现场的脚印除了车主外只有你一个人的鞋子,你怎么说?” 好家伙案现场都出来了。“我……”是去救一只狼犬?那狼犬呢?你们都看不见的。 “没话说了吧?”她得意地笑了。 我真想翻白眼。 ------------ 今天的考试总算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请大家继续给龙吉投票票呀~~还有三天恢复正常更新 第十二话: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过常同学,你只有昨天的证据,之前的呢?”汪伯伯及时为我解了围。 “难道大家觉得是不同的人干的吗?”她反问。 汪伯伯笑了:“我没有这么说,但是做事总要有证据,昨天的事也许是和庞同学有关,之前的事,拿不出证据的话,可是不行的啊。” 那个不知道叫常什么的女生鼓起了腮帮子,不说话。 另一位警察说:“不管怎么样,庞玑翎同学,给汽车车胎放气严重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目前我们还不能肯定是你做的,但是我们需要对你进行观察,你家住哪里?” 我心不在焉地答:“碧水江汀三区。” “正好,我也住那附近,”汪伯伯朝同事们点头,“我负责接送这个姑娘,不让她再有可能作案。” 汪伯伯我真爱你-___-b 于是放学后,我在同学们羡慕的眼光中坐上了汪伯伯的奔驰车。要知道我可是纯走族,连自行车都没有,因为从来没有交到过朋友所以也没人知道我住这个城市最高档的别墅区,所以我猜,大家都以为我是寄宿亲戚家的可怜虫。 嗯哼,虽然车不是我家的,但是我如果想买车……自行车还是买得起的。 “玑翎,你没事怎么那么晚离开学校?” 车子跑在二环路上。汪伯伯问我。 “值日啊。跟我一组地人全跑了。我留下来一个人做四个人地活。不晚也很难嘛。” 汪伯伯皱了皱眉:“在学校被欺负?怎么也没跟我还有你伯母说一声。哪能由着他们欺负。” 我无所谓状:“反正我没爹没娘。别人不欺负我欺负谁去?算了吧也没怎么样。打扫卫生而已。” “你这孩子。”汪伯伯责备地瞟我一眼。认真开车。 于是晚饭我是在汪伯伯和他妻子关爱地目光中吃完地。他们夫妻俩人都很好。但是对我来说这种过分地关心就很难消受。开始我还能对答如流。到后面只能皮笑肉不笑了。 一顿饭吃得我胃痛不说,刚回到家小白猪就把书包拱开,整只猪怨灵一般在房间里游荡,嘴里喊着“油炸豆腐啊”,换成别人早就四肢无力倒下了。 “你别怨念了,我给你蒸馒头。”我揉着胃进厨房。 “油炸豆腐啊!”它扑到我背上猪鼻子蹭来蹭去。 “好好好我给你炸……”痒死了你给我下去! 什么油炸豆腐啊,我连荷包蛋都不会煎,煎出来的那根本是一堆碳化物。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白猪一看盘子里黑乎乎的东西就捧着脸要哭。 “不许哭!老娘肯买豆腐就已经不错了!”我暴怒,你自己要吃的,我那么善良地下厨给你炸豆腐,你不给点面子说好吃还敢哭! 它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眼眶红红:“你真的不会做饭……” “不会又怎么样?又不要你娶我,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爱吃吃不吃拉倒!”胃疼得我冒冷汗,哪里还有心情跟它啰嗦,甩了门回卧室睡觉。 可恶,谁教过我炸什么豆腐啊,我凭什么自己要会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想起那天被人说没父母没教养的事,莫名其妙地有点难过,我翻个身抱着枕头,把脸埋在被子下面。 门轻轻地被推开。 “谁准你进来了!”我吼。 门又轻轻地关上了,有很细微的脚步声靠近----脚步声的话就不是小白猪,而是人……有贼!“别动。”我立刻乖乖地不动。 天啊不是吧,我不就哭一哭吗也不能吗?干嘛就来个贼啊! “真是的,居然躲在被子里哭,不是挺凶的么。”声音很温柔,好像不是贼。 “别睁开眼睛,你不能看到我。”我才刚要看一眼是谁,那人就说。 谁啊,这里可是我家,不打招呼就进来还不准我看,太大拽了吧? “好好睡一觉,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一只冰凉的手放上我的头顶,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不再听话,像是被那只手牵着走。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隐约记得做了个梦,梦里的内容不大清楚,但却是个非常开心的梦。一定是昨晚上的那个人对我使用了什么法术吧?虽然至今我都没见过妖怪用法术。 那应该是一只好妖怪,不是因为我有价值才跟过来的。 会不会是那天戴着面具的人?要说声音,也不是不像。我在床上躺够了才起来,一直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咣!”门一开,靠在门上睡着的小白猪就重心不稳倒在地板上。 虽然昨晚很不高兴,但是一场好梦让我心情变好了,当然,给我好梦的人也功不可没。“怎么在地板上睡觉,冷冰冰硬邦邦的。”我蹲下去把脑袋晕晕的小白猪抱起来。 它一把扑到我脖子上挂着,后蹄子乱蹬:“呜呜呜……玑翎你不要生我的气,我错了我再也不要吃油炸豆腐了,呜呜呜呜……” “好啦好啦,有什么好哭的。早饭想吃什么?” “……馒头。” “算了,去盆里洗个热水澡,我带你去吃油炸豆腐。” “哇~~!玑翎你太好了!” 昨晚吃正常饭菜我居然会胃痛,看样子不注意饮食习惯以后我的胃该萎缩了的,还是到附近的小吃店去吃点像样的东西吧。 一人一猪都收拾好了以后小白猪坐在我肩膀上跟我下楼。 “停。”不用它说我也要停,因为我也听到奇怪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厨房和楼梯之间隔着储物间,我心跳得很快,在楼梯还有三级的地方站住不敢动。我不是害怕有坏人翻进来,而是如果没猜错,厨房里的人应该就是昨晚潜入我房间的人。他说我不能看到他,为什么?难道他是田螺姑娘? “闻起来不是人类,小心点。”小白猪提醒我。 我小心地进了储物间,拿起一把扫帚,虽然不称手,打人也是会痛的----安全起见嘛,万一不是昨晚上的好心妖怪,我也得有所防备。 “准备好了吗?” “嗯。” “我开门了……” 玻璃拉门出轻轻的轮子滚动声,厨房里的情景映入眼帘。 低分贝抽油烟机在运转,角落里的电饭锅被搬出来插上了电,洗菜池里的碗和锅已经不见,餐桌上擦得一尘不染,摆着一碗冒热气的汤。 煤气灶边,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在不知道忙活什么。 天啊老天爷真给我送了个田螺姑娘来……虽然看那个头应该是田螺小伙-___- 大概是我们的动静被抽油烟机的声音盖过了,田螺姑娘端着一只盘子转过来的时候,才看到站在门口已经石化了的我和我肩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餐桌的小白猪。 -------- 今天的考试巨糟糕……捶桌捶桌tot 再看不到票票就更加郁闷了,所以大家多多投票啊~! 泪奔去了 第十三话:所谓忠犬,有恩必报 不是那天戴面具的妖怪,是那只狼犬。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嗅出来的? “已经起床了吗?请用早餐。”狼犬,啊不或许应该叫犬神,丝毫没有“私闯民宅”的罪恶感,反而在放下盘子以后,毕恭毕敬却面无表情地对我用敬语。 被他这么一弄,我还以为我穿越了。“那那是啊,刚、刚起……” “喂!你是怎么进来的?”小白猪体积太小,站在桌面上也被我们无视,急得跳起来。 犬神低眼看了看它,不卑不亢地回答:“一楼阳台的门是开着的。” 我一愣。昨天我回来就进厨房,出了厨房就进卧室,没有开过阳台的门啊,小白猪那个个头连我房间的门都打不开只能睡门外,谁把阳台门打开了? “请用早餐。”犬神把盘子放下,里面竟然是两只荷包蛋! 天啊神明在上我有多少年没吃过这东西了!田螺姑娘我好爱你~~~~~~ 我立刻拉开椅子坐下,刚挽起袖子就有筷子递过来,这个热情服务啊简直堪比五星级酒店了。我感激涕零啊老天爷…… “别用吃的贿赂玑翎,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小白猪还蛮坚守立场。 犬神似乎弯起了一边嘴角。总之我觉得他应该有笑大概十以下地度数。他并不回答。而是把灶台上地另一个盘子端上桌。 “啊~~油炸豆腐!”小白猪立刻扑上去。吃地比我还没形象。我刚才还夸你呢现在就暴露出猪地本质来了。 见他还站着。我含糊不清地说:“你吃过了?” “没有。刚把你们地早饭做好。”天。你也太贤妻良母了吧。我们地性别要是对调一下我一定娶你!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来给我们做早饭啊?” 犬神还是站得那么笔直。跟训练过地士兵一样:“受人恩惠定当回报。姑娘救了我地命。不有所回报会丢本族地颜面。” 得,就算是报恩也好什么也好,总之你这娃娃根正苗红,不错!“那你也吃点东西吧,饿着对肠胃不好。” 我是一番好意,没想到他斜了一眼冰箱,说:“冰箱里除了鸡蛋只有牛奶豆腐和馒头,对不起,这些东西我都不吃。”我黑线,狗不是不挑食的吗?“那你要吃什么?” “这个不劳你操心。” 考!我是关心才问的啊谁稀罕管你。要不是我嗓子里噎着半个荷包蛋,这句话肯定就不经大脑地出口了。我使劲咽下荷包蛋,咳了几声,一杯牛奶递过来。“谢谢……咳咳咳!”忘恩负义的下场啊我这是。 “你准备用做早饭来报答我?” “不,只有这一次而已。” ……为什么? 我看小白猪,它也抬头看我,我想我们有同样的感觉。 不是从此没人做饭了好悲哀,而是----为什么他每个字说得都很尊敬,却听起来那么不屑一顾?鄙视我们寻常老百姓啊? “咳咳,你是犬神对吧?”我承认,我的暴虐基因或者说s基因又要爆了,这只犬让我很不爽,从他第一天小心眼地以为我要趁火打劫起,我就隐约对他很不爽,只是到今天才全盘爆。 “是。” “你是我们学校的镇守神对吧?” “是。”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能做一个小小的中学校园的镇守神吗?为什么你不能镇守大剧院或者博物馆,你想过吗?” 他一愣,楞得很明显,明显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来只打算刺激一下他的听觉,没想到他还认真了,真的毕恭毕敬起来:“还望指教!” 我朝小白猪挤了挤眼,这回它没像我要调教猫神的时候那么吃醋,反而像是露出了“我也掺一脚”的意思。好吧,不管你是看好戏,还是帮忙,总之这犬神,我调教定了! “等我吃完饭告诉你,”我喝着牛奶,“我不仅能告诉你为什么,还能帮你摆脱这个困扰。” 他再一次充满敬意地鞠躬:“多谢!” 嘛,现在来想想编个什么理由吧-___- 别墅有一点好,就是前后都有院子,户外场地很宽阔,早饭后,我领着一只猪一只犬来到后院,准备开始调教劣犬。 左手皮鞭,右手……当然不是蜡烛,是急救箱,总不能打人一顿不给治疗吧? “犬神也不止你一只,为什么别犬可以镇守高级别建筑,而你只能守学校呢?”我空挥皮鞭,在空气中出响亮的声音,“因为你,太高傲,太目中无人,作为镇守神应该以保护所守护区域的一切为己任,而不是认为自己凌驾于他们之上,这是你的误区!” 犬神现在是人的样子,高大,壮硕,威武,比我至今见到的任何一个妖怪看上去都要有力量,但是这种力量如果不被好好使用,就是暴殄天物,就是浪费伴生矿----要问力量的伴生矿又是什么,当然是他那张脸啊!斧劈刀削的贼有力道了,如果身上肌肉多一点估计能萌翻一票姑娘,眼神虽然傲了点让人看不爽,但也不像蛇神那么令人毛骨悚然,总之是个好坯子,我来好好调教你! “先,把你眼里的高傲给我收起来!” 他呆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该怎么做?” “想着自己不是高人一等,你和其他的犬类都是一样的,你应该有良好的教育,应该知道轻重,应该懂得低头。” 小白猪在一旁跟着我的话点头,样子很惬意。犬神看看我又看看它,耿直地回答:“做不到。” 做不到?“那你想不想改变?” “想。”那还不照做回答得响亮有什么用-___- 这时候,一些附近住户养的哈士奇什么的出现在院子外面,他们大概是闻到了强大而异样的同类味道,聚过来想要看个究竟。我看着那些在栅栏外徘徊的动物,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去和他们打架。”我指着栅栏外面。 犬神看了那些同类一眼,说:“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只用牙齿和爪子,你也有信心说这样的话吗?”我反问。 果然他沉默了,我朝小白猪扬扬眉毛,它也冲我摊开蹄子。“我想试试。” 这真是非常惨烈的一战,非常惨,十几只各种品种的犬遭到挑衅后围攻他一个,空地上一片狂吠,有种血肉横飞的感觉,无数种颜色的皮毛裹搅在一起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后来那些养尊处优的犬体力支撑不住了纷纷撤退,一场鏖战才算结束。 犬神伏在地上,看样子已经起不来了,当然也不可能还有力气变**。 “现在你知道自己不是最厉害的了吧?在同类当中比你优秀的很多,这些只是宠物,要是野狗,你早就剩不下什么了。” 我抱着急救箱蹲在它面前,它油黑的皮毛上伤痕累累,有的伤口已经看得见骨头了。 它没有出什么特别的声音,只是在我准备拍拍它的脖子安慰它的时候,仰起头来舔了舔我的手。 ------------ 今天起恢复日更~福利是那不定期的加更~ 请大家多多撒票吧~~~如果依然有人手中无票,一定记得先选职业! 第十四话:夜袭者的调查报告 “实在是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把腊肉放在院子里了,我誓!” 在我不断的鞠躬中,小区里的住户们终于散了,对于这场我恶意挑起的群犬斗殴,我解释为我在院子里晒了一块腊肉,于是野狗、咳咳犬神路过就来吃肉,然后众犬就来抢,然后就打起来了。 没办法,我总得善后啊,尤其是这野狗啊不犬神还在我家院子里的时候,我总得有谎可以撒才能平息事端不是?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特别疼?要不要看兽医?”我在草地上坐下。 “不必,休息两天就会好。”他把声音压得很小,大概是害怕被人现。 小白猪正在逗蚂蚁,也插一句嘴:“妖怪修炼到神的级别以后这点皮肉伤好得很快啦,玑翎你不用穷操心。” 我白眼:“什么穷操心,我挑起来的事端我能不关心一下被害人么?” 院子外面突然刷地一声响,夹着一句笑:“哎呀,挺热闹的。” 小白猪立刻竖起了鬃毛:“下流猫!你又来干什么!” 猫神明宸还是那副不中不洋的打扮,刚才刷的声音应该出自他的折扇……喂现在不是推理的时候吧!我眯着眼睛:“想我了?” “谁想你啊,我只是路过而已!”哈哈这个爱面子的猫果然炸毛了。 小白猪气呼呼地看着我。俩蹄子叉腰----我真怀疑它疼不疼。那蹄子可是尖地。 犬神甩了甩脑袋。沉声道:“紫应神君别来无恙。” 猫神明宸一副“我刚看见你”地表情:“哦。原来是曜清神君在这里。难怪我总觉得空气里有股怪味。” “你!”眼看着心高气傲地犬神就要站起来。我赶紧按住它脑袋:“淡定。淡定!你不要命了啊?”还想打架。 “哦~~~原来受了重伤啊。难怪这么乖地躺在女人身边。我说是怎么了呢。”扇子一合。猫神明宸不怀好意地说。 犬神从喉咙里出威胁地吼声:“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许吵架!”眼看小白猪也想加进来一起吵,我果断地命令,“再吵我一头甩死你们。” 嘿,这一招还蛮有用的,犬神乖乖地趴在了自己爪子上,小白猪拎着根草到我腿边坐下,只有栅栏外边那个家伙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扇子柄轻轻磕着自己的下颌。 “昨天晚上是你偷偷溜进来吗?”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偷偷摸摸打开阳台门了。 猫神明宸眼一闭:“我不知道。” “不承认也没用,我在门把手上涂了见阳光就会亮的东西,你敢伸出手来吗?”骗人的,我都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这种东西,但是能吓到人不就好了吗,看吧开始藏手了。 小白猪冷哼一声:“下流猫,还好我昨晚睡在门外,不然你肯定不会干好事!” 猫神明宸心虚似的朝天翻了几个白眼,然后说:“我是进去过又怎样,反正我什么都没做。” “你来干什么?” “我打这里路过,感觉里面有很强大的妖怪怕有人先下手为强,所以跟进来看看。” 看来昨晚我确实是被一个强大的家伙盯上了,可那会是谁呢?“那你看到那是谁了吗?”有目击证人就一切好办。 “没看见,我才进门那股力量就消失了,上楼去的时候肥猪睡在门口,什么都没看见。” 还真是神秘。我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 “不陪你们这些家伙晒太阳,哼!” “等等。” 他不耐烦起来:“还想干什么!” 我做无辜状:“没啊,我只是想说两句话。第一,有问必答,好孩子。”三条黑线出现在他头上,“第二,欢迎明天也顺便路过。” “谁稀罕啊!”欲盖弥彰地扔下这句话,小猫大摇大摆地走了。 小白猪跳上我的大腿:“昨晚上真的有人进来过吗?” “嗯,那人进到我房间里去了。” “啊----!他对你做了什么!!!”又一个炸毛的。 我拎开它免得它的蹄子误伤我:“没干什么,大概是对我使了点法术,让我做了个梦。” 小白猪捂着脸:“你确定他没对你做什么吗?” 青筋:“那你希望他对我做了什么啊?多管闲事诶!” 一直不出声的犬神突然抬起头:“这两天恐怕都要留在这里,夜里我会注意动静的。” 看看,这才是关注事态的态度,一味吃醋有啥用。我白了小白猪一眼,美少年也未必管得到我,别说你一只猪。 当晚小白猪说什么都要睡门外,用它的话说就是----“谁想进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被我鄙视了。 这个周末还真是横祸多多,放车胎气也赖给我,自家的狗打架也找我……呃好吧这个确实是我干的坏事,还有人夜袭、咳咳我指的是夜里袭击,别想歪了。 “你睡着了吗?” 吓!双重守卫你还能进得来,你已经不是神是成佛了吧? “说好的,不许睁开眼睛哦!” 谁跟你说好了-___- “外面守那么多人,怕我吃了你?” 糟糕了糟糕了这家伙的声音太萌了,我是恋声族啊恋声族啊,这种糯米一样温温软软的声音杀伤力太大了啊我没流鼻血吧?【注1】 “睡着了?本来还想和你说说话,还是算了吧。” 脚步声从床边离开,我还是继续装睡。没办法我不装睡我能怎么,这么恐怖又强大的人,声音杀伤力又那么大,我要是陪他说话说下去我会贫血的! 不知道他明晚还来不来……-___- 第二天早上门外的两只都说没有异常,犬神的话我觉得可信因为他是犬类嘛听力一向很好,小白猪的话就真的不能信任了,猪一只,还能当看门狗使不成。 “玑翎,你很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孩子吗?”吃过晚饭后小白猪继续在地毯上研究我的画集。我坐在电脑前面,姿势一会儿像和尚一会儿像日本人一会儿像山大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套用俗语回答。 它苦恼地托着脑袋:“那外貌和内涵你选哪一个?” “你关心这个也没用的,你是一只猪,两样都没有,问了也白问。” “哼!” 小白猪一赌气合了书不看了。 我真不是要打击它,这不就是事实么? 我现在满脑子都在琢磨那个夜半来客,他到底想干什么。 ------------ 【注1】恋声族:对某一动画声优的声线极其有爱的一群人,典型症状为“钉宫病” 又开始上课了tt好烦 大家有票就使劲投呀~~~ 第十五话:不是人做的事情 老天给我们一种东西叫直觉,展红绫断案一向用的是“女人的直觉”,所以我猜女人的直觉多半是靠不住的,因为我总觉得这个频繁造访我家的妖怪,只是在跟我打迂回战,目的还是在于把我扛回家,而事实是,他似乎从来不跟我谈这些问题,好像压根不知道我是什么他们口中的蛊母。 这还真是奇怪了,我不害怕明目张胆要抢我的人,倒反害怕这种只跟我说今天月亮好圆啊的人,我退化了么我-___- 汽车车胎事件没有再生,但是也找不到充足的证据说是我干的,毕竟从动机上就说不通,我没事干嘛去放汽车胎气,我疯了么?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我无辜,比方说常同学,她指证是我干的,并且那之后也一直在积极热情地搜集我作案的证据。我真的很想说你不累么?这家伙肯定是火象星座的才有那么多精力为我一个陌生人折腾来折腾去。 看她那么忙活,我也开始想我是不是得给自己洗刷一下冤情,毕竟这是不是我做的。大家怎么看我我是不怎么介意,但是我也不能替人背黑锅吧? 嗯,那我该找谁商量这件事? 朋友少真是苦恼-___- “喂。”周五晚上,那个妖怪又来了,他只会在周末来,好像怕打扰我上课期间睡眠一样。 他轻轻一笑,说:“你终于肯说话了啊?” 别用这种语调说话啊兄弟,我起鸡皮疙瘩了。 “想说什么吗?” “学校里面有人放了汽车轮胎地气。嫁祸给我了。该怎么办?” “不是人做地。” “不是人做地?”妖怪有放人汽车轮胎气地不良嗜好? “去问问曜清神君你就能得到答案了。” 哈?难道是他干地? 周一地放学后我特意在学校里徘徊到傍晚。人差不多都没了。我才带着小白猪去到小花园那边。第一次见面地时候犬神不就是朝那边走去地吗?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来去哪里找他了。 “狗狗,你在哪里?”我拢起手弯着腰,在小花园里找。 “哼,那个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小白猪在书包里不满。 “那你给我个更好的办法?”它立刻不出声了。 叫了不知道多少遍都没人出来。我正琢磨着是不是他还记恨我害他身受重伤的事,他就出来了,只是那张脸有够臭。 “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别叫我狗狗。” 我手一摊:“叫狗狗多亲切,干吗要叫名字?” 他面不改色:“那我叫你女人如何?” 吐血,老娘明明还是女孩!“行……你厉害,”失算了,“那深钟,我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 “篮球场的汽车车胎气,你知道是谁放的吗?” “知道。” 哇……早知道你来我家的时候我就该问你的,我长了个猪脑子啊。不对,我被猪脑子传染了啊! 犬神深钟还是站得那么直,好像我是来阅兵的一样。“上次遭奸人暗算就是为了抓住作恶的小妖,没想到让他逃了。” 小白猪爬上我的肩膀:“他逃了你被困住了?” 他横一眼过来:“那个捉妖阵,捉的不就是我吗?”小白猪唔一声:“这么说起来确实是呢。”“所以我怀疑是画捉妖阵的人故意让小妖引我出现,才放了车胎的气。” 我一拍巴掌:“不错,你脑子太好使了!”结果俩妖怪一起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不过常同学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呢?难不成她跟我一样胆大包天,想把这些神级的妖怪都家养了?那我也得说我好歹是那个什么蛊母有那个资本,你是啥玩意儿-___- “你找我啊?”光闪现在我面前的,正是那个拍我一符咒又打我一耙子的常同学,全名常襄,我刚打听出来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常香玉她老人家。 “你跟我来一下。” “讨厌啦,突然间说这种话,妾身会害羞的~” 我差点没直接瘫痪在地。我只是觉得我要问的问题不能当着同学们的面啊……这么解释好像也很奇怪-___- 特意选择了放学后,因为我实在不敢保证会不会闹大了,还专门叫小白猪去知会犬神深钟,让他俩都在教学楼附近留神着,要是有人惨叫一定要及时来救我…… “好啦好啦,赶快说吧,什么事?”常襄很乖地跟着我到了楼顶,大风吹起她的马尾辫,相当人畜无害的纯洁少女形象……咳咳咳,我一定不能被表象蒙蔽了啊,她是捉妖师啊。 “坐下来说吧。”两个人都站着,怪不友好的。 我真的只是说坐下来而已!没想到我**还没着地,她就扑了过来,挂在我一只胳膊上:“肩并肩坐,好像约会一样!”于是我考虑下次要见她还是先去输血的好。 “那个啊,车胎放气的事……” “别出声,快看那边!” “啊?” “快看啊,好多鸽子飞过去了啊!” “……喂-___-” 差点被她搞的忘记了来的目的。“先别闹,我问你,学校里汽车车胎被放气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常襄睁着大眼睛:“天啊,我为什么要去放车胎气啊?”然后迅弯下头把脸藏在膝盖里,“呜呜呜……你说出这样的话,让妾身情何以堪啊!” “喂喂喂,差不多行了,不是就不是,你哭个什么劲儿啊。”我多少年都没有交过朋友了,难道这现在的人都这样子吗? “殿下居然怀疑妾身放车胎气,难道是怀疑妾身故意嫁祸给你吗?”泪光盈盈,看得我一阵……反胃。 我花了点时间跟胃协商,然后绷起脸:“可是深钟告诉我,你故意画捉妖阵捉拿他,这你要怎么解释?” 常襄这才有点恍然大悟般:“原来是犬神告诉你的啊,我去找他!”说着就要从我身边冲出去。“别冲动!听我说完!”我一个没抓住,手肘亲吻水泥地,那个疼啊-___-她倒好也不扶我一下就往前冲。 “请问是找我吗?”楼梯间的门开了,犬神深钟铁塔一样站在门对面。 -------------------- 待会儿可能会修文,比方说一些宅元素可能会做点附注,如果不怎么研究acg的人之前有没看懂的,可以倒回去看补充……擦汗,我是昨晚才想起来可能有些地方需要说明的,火修文去…… 呼唤票票啊~~~有多少推荐票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话:你母鸡啊 常襄一点儿也不怕的样子,跳起来指他的鼻子:“那你凭什么说是我放了车胎气啊,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犬神哼了一声:“你画的捉妖阵,分明就是要捉神级妖怪,这个学校里除了我就没有别的妖怪了,你若不是针对我,为什么专门选择这样的阵法?” “哦,这样你就说我放车胎气啊,你太不讲道理了吧!”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与我为敌。” “谁让你欺负我家的小叽喳!” 我才刚爬起来又原样摔了回去。小叽喳……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果然不只我觉得这名字乌糟,犬神深钟也皱起了眉头:“你在说谁?” “我家小叽喳啊,它说它每次到学校里来找我都会被你吓个半死!你没事干嘛欺负一只麻雀,它那么小又那么可爱,要不是它回来跟我说你欺负它,我才不稀罕管你呢!”常襄手一抱,气鼓鼓地说。 “那你家麻雀偷吃学校里的樱桃你怎么解释?” 啊,原来樱桃是给麻雀吃了,难怪树上涂了油也能丢。为这事校长在校会上过很多次火了,说樱桃树是学校的收入来源谁敢偷吃罚款一百,天晓得一棵樱桃树怎么成为收入来源的。 常襄有点沉不住气了:“我不知道啊,它也没说过……” 犬神深钟板着一张石雕脸:“而且他还是放车胎气的罪魁祸,我为了捉住他,才会落入你的陷阱。” “是它吗?我、我不知道啊……我以为只是。它被人欺负了。我想替它教训一下你而已……” “如果车胎放气地时候闹大了。我就会被免职。到时候他才好逍遥。你家地麻雀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常襄低下头。嗯嗯。从我这个距离看他们还蛮像表白地男女主角地嘛。如果忽略对话框里地内容地话。这是前提。 “好啦!真像查明了。常同学你回家教训你地麻雀去吧……哇----!”我刚拍**起来做和事老。突然间眼前就卷起了龙卷风。才下意识地按住裙子免走光。就被整个人带上天空。 救命啊我还没学会飞!!! “玑翎!”好像有两个声音? “当!”然后碰在一起了-___- “哈哈哈哈,你们也太没用了,”接住我的人我没见过,红高鼻算半个美男子,就是笑得非常难听,“蛊母我带走了,后会有期!” “站住!” “站住!把玑翎放下!” “你闪开,要不是你我就接住她了!” “你才滚一边去!添什么乱子!” “别拦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怕你啊下流猫!” 诶?最后这句话怎么像是小白猪说的,可是我没看见它啊?天台上揪打在一起的……糟糕已经看不清楚了!“喂!你想把我带哪里去啊!”我承认我迟钝了,现在才意识到我又被人绑架了。 “当然是回去成亲啊,美人。”抱着我的妖怪哈哈大笑。 我白眼:“你想成亲怎么不问问我同不同意,想独断专权啊!” 他满脸不在乎:“你同不同意都没用,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是胜利者,谁就得到蛊母。” 请相信我,我不打他是为了不让我自己掉下去摔成肉饼。 一路飞,我也不确定我们飞了多远,后来终于看见了……一处窝棚! 搞半天是只公鸡啊!我看着那些咯咯咯咯乱叫的母鸡们一阵恶寒,这好像比我上次被毒蛇绑架还要恶心,虽然都是**。 “就在这里吧,来,跪下拜天地。”鸡妖带我着地,然后就要拉我跪下。 “没搞错吧!这里?”我反手甩开他,指着一地鸡粪鸡食,“那么脏,而且连一根蜡烛一张红纸一条绸子一顶红盖头的没有,老娘凭什么嫁给你啊?” 他脸一白,迅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嘴里念叨着:“一根蜡烛三十一块五毛四分,一张红纸两块三毛一分钱,一条红绸子一百六十七块二毛八分钱……”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眼神阴鹜而怨恨地看向我:“一共要两百一十三块九分钱!” “怎么可能这么点就摆礼堂了,蜡烛你见过一根的吗?红纸一张还不够我站呢!红绸子至少要挂四根房梁吧?还有,我有红盖头还得有红礼服,还有还有,你就不穿礼服了?”我眼一翻。 他再一次低下头狂算,最后哀号一声:“好多钱啊要花好多钱啊不要啊!” “………………” 神明在上,我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铁-公-鸡! “不能通融一下吗?”他突然小媳妇状拉着我的袖子。 “不行!老娘是什么人,除了礼堂还得有洞房,还得有花轿,有聘礼,有三间大瓦房!”这只不过是古代小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 鸡妖仰天长啸一声,晕了过去。 不是吧,被我气死了啊?你醒不醒?不醒我可走了。真不醒?……麻烦! 时间黄昏,地点鸡窝,人物我,动物公鸡一只母鸡无数,事件……我在黄昏的鸡窝和一群母鸡一起守着一只公鸡-___- 不管是谁都好来救救我啊抽筋外加无力。 肯定会有人说你长着脚自己怎么不走,但是兄弟啊,我把人气晕过去了,又不懂医术,就这么跑了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我正在歪着脑袋叹第一百零八口气,一个不大的声音吹了声口哨。望过去,草丛后面探出一颗脑袋,脑袋后面滑下一条马尾辫----原来是常襄。 我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再蹑手蹑脚走过去。 “你蹲在那里干嘛啊,大家都在找你呢!”她用口型跟我说。 “不行啊,我把人气晕过去了到现在都没醒来,就这么走了太不负责任了。”我也用口型回答她。 “管那么多做什么啊,他是绑架你的大恶人啊!”大恶人还不至于吧,要说恶人恐怕害得他现在都爬不起来的我才是恶人。 “可是……” “别可是啦!跟我走!” “喂!” 最后的“喂”我没管住声带真喊了出来,那边趴着的鸡妖立刻爬了起来:“谁!” ---------------- 供电系统瘫痪,趁着电脑还有电火来更新 如果今晚能恢复供电,晚上加更一章~ 大家多多投票顺便祈祷后勤组加紧抢修啊 第十七话:热血漫画的绝境 他面朝我们这边。我和常襄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天已经黑了,但是我想他还是能看见我们的,因为校服是白色,我们俩又毫无遮挡物地蹲在草地上。 “谁在那边!”他又喊了一次。 咦?我们两个大活人,他看不见吗? “快走!”常襄站起来拽了我一把,我一个没站稳被她拖走了。 “站住!谁在那边!”鸡妖一纵跃起,完全有可能追过来。 “是我,”不赶快稳住他的话,常襄这个半吊子捉妖师又是来救我走,肯定会被他喀嚓掉,虽然我还没搞懂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他不知道这里站着谁,“你别动。” 他果然还是比较听话的,皱皱眉:“玑翎?” “对,你去睡觉吧,我要回家了,作业还没写呢。”可怜我只有这么一个非回家不可的理由。 恐怖的沉默。常襄抓着我的手不停地抖,搞得我都分不清我自己有没有抖。 “我要是说不行呢?” 一股阴风吹过,吹起他没有系腰带的长长的外衫,加上那奇怪的束在侧面的头,阴姿飒爽地有一种黑道老大的危险气味散着。 “驳回。”我除了壮着胆子这么说。别无他法。 他嗤一声笑了。然后挠了挠后脑勺:“没办法。谁让现在是夜晚。你走吧!” 啥叫现在是夜晚所以没办法?我还来不及细想。早就恨不得离开地常襄拉起我一阵狂奔。迅离开了鸡窝。 “喂。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饶了我吧我真地跑不动了-___- “趁着别人还没有找到你当然是带你到万无一失地地方去啊!”她居然还有余气说这么长一句话。 “什么叫……”趁着别人还没找到我?啊。这家伙该不会要把我绑架回去嫁给她地麻雀吧!我被自己地念头吓了一跳。刚要挣扎她停下了。手却没放开我。 我喘着气,喉咙疼的像是吃了薄荷糖。她丝毫不见疲倦,一手在胸前抬平:“维系两界平衡的太极啊,我的名字是常襄,立刻为我打开阴阳之门!” 大地突然颤动起来,很老套的少年漫画情节……喂喂怎么塌下去了啊喂----! “你确定这个干瘦的姑娘就是蛊母?” “千真万确,已经有很多妖怪出现在她周围了,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带回来的。”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就是,那么瘦,还育不良。” “这样子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孩子?” ……喂,这个你们管不着吧!周围太吵了,吵得我想继续昏迷都很难。刚一动就觉得全身酸痛,不过也还好,总比摔死了强。我睁眼,视线里一圈的人头非常喜感。 “osu!”一不留神开口就蹦出日系招呼词,人头互相望了望,估计是听不懂。 “玑翎。”有人叫我,我转了下眼珠,是常襄。也对,刚才说话的人可不就有她么。我慢慢地坐起来,晃了晃脖子:“说。” 她双手叉腰:“向大家证明我说的没错吧!你就是蛊母对不对?” “对。”果然没安好心。我心里嘟囔了一句,翻身就要下那个……应该是陈列台的东西。 “你想去哪儿啊,蛊母?”一个女人笑容狰狞地拦住我。她的身材非常之火爆,难怪刚才会说我育不良。 我冷冷地瞥她一眼:“第一,我有名字,第二,你管不着。” 她被我的态度震到了,好一会儿没有动,我拨开她的手臂,跳下陈列台,朝着状似门的东西走了过去。 “喂玑翎,那边不可以去啊!”常襄大喊着要追上来,又一个苍老的声音阻止她:“让她去,如果她不能活着出来,那也不配做蛊母。” 嘛,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里面肯定有危险。我立刻停下脚步。 “小姑娘……”那个老太婆开口就被我拦断:“我有名字。” 我是宅女,属性宅和女,隐藏属性s。在某种特定条件下,我会爆出隐藏属性,而这个特定条件,就是“被人看不起”和“对方太弱”,具体事例参看我是怎么调教最近接近我的妖怪们的。 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况,一屋子的女人,老的恐怕有八十,小的还不到十八,六七个人面对着我,没有一个像是把我当人看。 “常襄。” “有!” 应该是我的气场挥得比较好,常襄吓得立正,紧紧闭着眼睛举起了右手。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我的打算,是笑得邪佞一点,虽然我只在小说里见过这个词,但是不知道笑成什么弧度算是邪佞。 她立刻将两手背在身后:“我只是负责把你带回家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哎哟!”脑袋上挨了那个老太婆一杖。 “身为蛊母没有蛊母的自觉吗?”老太婆桀桀怪笑----不用说,这种笑声我也是听到了才理解的。 “什么自觉,拔一根头就能削铁如泥的自觉吗?”我保持住脸上的弧度,手伸向后脑勺。 老太婆大笑:“那只是对妖怪而已,对我们捉妖师是起不了作用的。你现在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别以为还能逃得掉。” 哦!也就是说我被威胁了,也就是说我陷入那传说中的热血漫画中男主角才会遇到的绝境了。那差不多是时候该有人来救我了吧? “玑翎!”看吧来了-___- 房顶突然破了个大洞,断梁碎瓦接二连三地下来,灰尘飞得那个高啊呛死我了。从窟窿地跳进来英雄救美的……好吧,居然是那只猫。 他一着地就朝我扑过来,好像踩了滑板一样一个华丽的转身,将我护在身后。不错,调教有方学会保护主人了。 “你长了猪脑袋啊居然跟着常家的人走!”夸他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先数落起我来,那声音真是又尖又刺耳,我赶紧捂住耳朵。 灰尘落尽,那一边最先镇定下来的是那老太婆,她依旧桀桀地笑着,说:“猫神大人居然敢独闯常府,真是勇气可嘉,只不过你来了也是一样,蛊母你带不走!” 猫神明宸哈哈笑:“你说我带不走我就带不走,那我不是太给你面子了吗!”说完拉起我的手就朝刚才那扇门冲去。 “不能过去啊!”常襄又一次大喊起来。 可惜这次来不及了……我本来就走了一半的路,这猫儿又是拖着我跑,等常襄喊完,我们已经一头冷汗地站在门内,而门,很残酷地在后面关上了。 ---------------- 该死的后勤今天晚上终于修好了系统,更新晚了大家原谅我>_&1t;~~~~~ 今天现收藏过百~明天加更一章以示庆贺~感谢大家(鞠躬ing) 第十八话:逃之夭夭 门内只有一片漆黑,但是我莫名地觉得脊背寒。 “这是……”猫神明宸也像是吃了一惊,抓着我胳膊的手不自觉地使劲儿了。 “这是什么?”我虽然觉得害怕,但还是不知道黑暗里有什么。 “虐杀生。”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然后再一次拦在我前面。 我承认你先想到保护我我很感动,但是你这个回答跟没说有什么分别?虐杀生是什么鬼东西? 不过接下来,退散的黑暗直接给了我答案。 我们面前只有一条非常细的路,不能容两人并肩那么窄。路的两旁挤满了各种面目狰狞眦眼垂涎以及种种不堪入目貌的妖怪……那是妖怪吗?怎么看起来那么别扭? “跟在我后面不要离开,罗睺专门吞食妖怪,你不懂法术一旦落入他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面前的家伙一边提防着一边告诉我。 我拍他肩:“兄弟,你忘了我是人吧?”“人什么人!你是蛊母啊,罗睺会吃你计都也会吃你,你还不明白状况啊!” ……我是不明白状况怎么了,我明白才是不正常好不好!什么罗睺计都,干什么的啊? “那头蠢猪居然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它是没告诉我。” “简直是废物!” 呃……你说地虽然没错:“但是它们好像扑过来了!” 接下来地场面以我一个只懂得看文不懂得写文地宅女来看。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混战。比上次犬神深钟对战宠物犬可要壮观多了。这只猫儿看起来吊儿郎当。倒还有两下子。手里挥着他地折扇解决了不少扑过来地怪物。不过那些怪物地数量未免太多了一点。他看起来没那个本事全部搞定。 “喂。你行不行啊?”我知道被一个女生问这种问题只会让他不行也装行。可是我要不问那他才是不知道要撑到什么时候。 “不行也得行。难道陪你死在这里啊?”他一边甩开又一个扑上来地怪物。一边咬着牙回答我。 切……又不是我要你来救我的,而且是我被你拖进这里面来,要死也是我不幸陪你死,你说反了。“那,我好歹是蛊母,没什么比较厉害的本事吗?” “那得问你自己啊!”他非常不耐烦地一脚踢开一个垂涎三尺的怪物。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我刚来得及翻个白眼,他已经被一巴掌挥得摔下来了,姿势非常惨烈。“喂,小猫儿你没事吧!”我赶紧跑过去看,他一把推开我:“要死也不会让你先死!” “……”你能不那么肉麻么?一个硕大的流着口水的头朝我们伸过来,我想也没想就一拳头砸过去,结果那怪物“嗷”地一声缩了回去。 “你干什么!”他一把拉住正打算上前的我。 “打架啊你看不出来吗?”我甩,他不放:“你打什么架,你以为这些怪物是你用拳头能解决的吗?” 那我也没说用拳头啊,再说了我这比擀面杖粗不了多少的胳膊能有多大力气? “既然我是蛊母,多少得有点本事才行吧?”我朝他笑,标准的国际化八齿。小猫儿瞪着他圆溜溜的眼睛,一不小心被我从手里挣脱出来。 接下来,我看看我能使用什么。 两脚扎马步,两手向前,固定。 怪物们好像有点没搞懂我在干什么,一时间没有扑上来。背后那只猫也像是没看明白我葫芦里卖什么药,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在干什么?” “功啊笨蛋。” “嗤!你不说我以为你便便呢!” 我怒,这家伙怎么什么时候变得跟那条狗一样舌毒了!我转过去瞪他,却现他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惊字。诶?我再转回头来,现那些怪物们一个个气化消失了。 “哇不是吧?我好像还什么都没做的啊!”我太吃惊了,我有那么厉害吗? “你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做啊。”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从小路对面传来。以我恋声族敏锐的耳朵来判断,来得正是那个喜欢半夜潜进我卧室又不准我看他的妖怪。 怪物们都散去以后,一个身影逐渐走近。 “该死的家伙……”背后传来这么一声。 看清楚了。原来就是在蛇窝里把我抱出来的那个家伙,他还是带着面具,还是披着一头蜂蜜色的长,闲散地穿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衣服。走到我面前,他伸手摸我的脑袋-___- “不过以后你也可以做得到的,这样清场的场面。”他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好像我是他女儿似的。 谁来告诉我这个诡异的场面是怎么回事啊,背后一只炸毛的猫,喉咙里出敌意的吼声,前面一只不知道什么妖怪,面具后面传来温和的笑声。谁能告诉我他们这样的对峙是怎么回事? “走吧,离开这里。”前面的家伙拉起我的左手,朝着那条路走过去。 “等等!谁准你带她走了!”背后的家伙立刻抓住我的右手,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嗯?”前面的家伙出一声婉转的鼻音,带着威胁的味道。 我赶紧灭火:“啊,就这样走回去吧!”好在这个提议没人反对,然后我的两只手又是各抓一只也算公平,于是戴面具的妖怪走前面,我走中间,猫儿走后面,我们都侧着身子沿着那条细细的小路往对面走。 终于,我们从一只垃圾桶里爬了出来。 “好恶心啊!为什么出口在这种地方?”我头上挂着烟头,校服上沾着饮料,手上还因为不小心按到一条香蕉皮滑腻腻的巨恶心! “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脏了回去洗洗不就得了。”猫儿用扇子把我刚才甩到他头上的香蕉皮拨掉,头上跳出一个井字。【注1】 戴面具的妖怪出非常温柔治愈的笑声,替我把烟头弹掉,说:“赶紧回家洗澡睡觉吧,记得以后离常家的人远一点,嗯?” 我……那个全身汗毛倒立啊!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听到了神谷浩史专门为我录的数羊系列一样,原本就很萌的声音还出个妩媚的“嗯”,神明在上我的鼻血你可要坚持住!【注2】 ------------ 【注1】井字:漫画里表示人物生气的时候在头上画的符号,又称十字路口大概是这个样子---- ┘└ ┐┌ 【注2】神谷浩史:日本男声优,声音天然治愈,近期作品《夏目友人帐》夏目贵志役;数羊系列:孩子睡不着的时候哄他睡觉的人会“一只羊两只羊”这样数下去,由著名声优专门为恋声族推出的数羊音频成为数羊系列,龙吉有两张这样的碟片,一张男一张女,事实证明越听越睡不着a_a太亢奋 起床第一件事,更新~ 看到票票增多好开心~~~请大家让票票的攻势更加猛烈吧>_&1t;~~~~ 晚上加更,不要错过哦 第十九话:请叫我唐僧肉 “切~装什么温柔,这没你的事了,该上哪儿去上哪儿去!”我该说还好么?还好别扭猫突然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不然我真的会花痴到流鼻血。 “那就麻烦你送玑翎回家吧!”戴面具的妖怪一点也不打算跟他计较的样子,摸摸我的头就走了。 “看什么看!那种家伙有什么好看的!”我还在眺望背影,胳膊被人拽了一下。别扭猫一脸不耐烦,拖着我就往家走。 回到碧水江汀我的宅里,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凌晨一点半。 “你不洗澡吗?”我本来一番好意邀请他进去坐一会儿,好歹也是救命恩人之一,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拒绝。看着他那乱成一团的金毛我就不爽。 他胳膊一抱,扇子一开:“我自然会到河里去洗。” “现在已经秋天了,河水很凉。” “我才没你那么娇弱呢!” 狗咬吕洞宾。我冷下脸来:“那么再见吧!”关上栅栏门就走。背后不甘心地喂了几声,我才懒得搭理。 洗了澡,想到今天不小心熬夜了,又把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抱到客厅里擦脸,希望明天不要长痘痘。要不明天请假不去上课了,反正我也没准备高考,就我这成绩也不可能考上大学。 “玑翎!玑翎!”我满脸是面膜的时候门外传来猪蹄子沙啦沙啦挠门的声音。 才一开门。那两眼饱含泪水地猪就扑面而来-___-贴在我胸口上又哭又喊:“呜哇~~~~~~你总算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要活了!” “喂喂喂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我先说啊。我现在没有多余地手把你扔开。你最好自己到沙上去。”我一手面膜一手罐子。它是存心地吧? 小白猪立刻止住哭。仰望着我。泪眼婆娑。我背后地寒毛蹭蹭蹭全竖了起来。神呐这真地是一只猪吗? “你没事就好……”在我地眼神威胁下它乖乖地自己到沙上坐下了。 “喂。你别老重复这一句。”我抹完脸躺下去。指指旁边地靠垫。“到了这里来。我有话问你。” 小白猪很听话地爬上那个软软地靠垫。四只小蹄子乖乖地放着。两只圆溜溜地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咳咳。不能被它无辜地样子给骗了!“今晚上生了好多事情。听小猫地意思你好像隐瞒了我很多东西。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送你去肉店。” “我没有隐瞒你东西……”它不安地搓着前蹄,“我只是觉得还有时间慢慢给你消化,所以才没有马上说完。” “行,那你今晚就说清楚。” 它苦着脸:“从哪里开始说啊?” “从蛊母是个什么东西开始说。” “哦。” 接下来我听到的内容很黄很暴力……要不是我总共没接受几年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教育,真要崩裂了。 “蛊母嘛,就是介于妖怪和人类之间的存在,几百年才出一只……一位!她们外表和人类没什么分别,但是蕴藏着强大且无穷尽的妖力,她们身体上的任何一部分结合其他妖怪的妖力,都能独立成为一个强大的生命体,由她们亲自生下的孩子当然更加厉害,只不过蛊母之子已经是好几千年前的传说了。” “这些你都说过了,说我还不知道的。”我懒洋洋地假寐。 “哦。在妖怪的世界,其实是把蛊母当作妖怪来看的,因为罗睺是专门吃妖怪的魔物,这个我待会儿再跟你讲。你知道嘛我跟你说过山有山神河有河神,蛊母在妖怪之间呢,就是司管爱情和生育的神,这座城市没有,但是其他一些地方是有蛊母庙的,妖怪们会专门去求签,问爱情运势。蛊母能够治小孩子的病,能够使枯木逢春,妖力全开的话还能凌驾于所有的妖怪之上。” 我立刻来了好奇心:“诶,那岂不是说我很厉害?” 小白猪低下头去:“可是历史上就没有一位蛊母得以善终,她们都变成各方争夺的宝物,如果得不到与她们交配的机会,就会杀了她们将她们的肢体用来塑造更强大的种族,还有的妖怪会把蛊母的血和肉吃下去来强健自己……” “行了你别说了!”好恶心~我又不是唐僧。 “所以我说你很危险你又不肯听!还总是不把我带在身边一个人去冒险,万一……万一……”它捧着肉嘟嘟的脸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良心现地拍拍它的头:“好啦,我以后会小心的,那个什么罗睺计都又是什么玩意儿?还有常家是怎么回事?” “罗睺计都分别是被妖怪害死的人类和被人类害死的妖怪的冤魂留在阴阳两界之间,许多个相互糅合而成的,非常厉害,除非了妖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否则妖怪是没办法从罗睺手下逃走的。他们多半都不会直接到阳间来,不过有的人会故意打开通往罗睺计都所在的虐杀生的入口,将仇人引到那里面杀死。这里就要说到常家了,也怪我大意,以为她不过是个小角色,没想到她是常家的使令,还把你抓去了。 “常家是一个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捉妖师家族,鼎盛时期有八十多名法力强大的捉妖师,有她们在的地方妖怪都不敢出来活动。不过近几百年来常家日渐衰败,难成气候,相反的妖怪中出了非常厉害的王者,所以像我啊还有你见过的那些年轻的神明才有生存的空间。常家的人擅长用各种捉妖阵,捉妖阵的涂料我以前也说过了,又恶心又血腥,妖怪之间虽然也会互相残杀,但还不会用伤害己方的方式去对付人类,通常就像你看到的,大部分妖怪都会朝着神明的高度修炼,只有极少数骚扰人类。”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耳边猛地一炸快睡着的我被吓醒过来,赶紧说:“有听啊,只有极少数骚扰人类,你继续。”其实我真的更想睡觉。不过放话说让它讲完的也是我,好像不能前后矛盾吧! ------------ 收藏过百的加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请大家继续撒票票给龙吉吧~~~\^o^/ 第二十话:见死不救的美学 小白猪用它的蹄子戳了戳我的脸:“去把面膜洗掉啦,这样睡觉不行的,你要是觉得困我就改天再讲,你明天不是要上课吗?” “好吧……我去洗脸,你跟着来,继续讲。” 在卫生间里,小白猪抱着我的牙缸继续说:“但是人类喜欢小题大做嘛,就觉得妖怪干扰他们正常生活了,所以常家的人一直都自以为是世界和平的维护者,真是恶心!虽然他们已经远不如从前,只剩一些女人,但是也不可以小看,他们两千年的历史积攒下来很多法术,零星的还是有人会,一定要小心才行。” “哦……”我打个哈欠,心不在焉地问,“那上一位蛊母是什么时候的人,你了解她的事吗?” 小白猪有点黯然:“上一位蛊母诞生已经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还没生呢,不过听说过一些,据说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不过最后被很多妖怪……呃,我不说你能明白吗?然后肢解了。” 我默然,镜子里的我咬着牙刷,神情呆滞。 “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话题突然又变轻松了。 我漱了口,用冷水最后擦了一把脸,将坐在洗脸台上的小白猪抓起来,在它脑袋上亲了一下:“虽然你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最后我难说也死得一样惨。不过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小白猪半天没动,我以为是不是我抓它的动作有问题它喘不过起来,又换了个姿势,结果它挂在我两只胳膊之间,突然间红成一头烤乳猪的造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话我----!” 第二天我堂而皇之地翘课了。我本来还假惺惺地装病打电话给班主任。结果她用一种好像心疼自己孩子一般地语气说常襄打电话来替你请假啦生病就好好休息吧之类。然后嘘寒问暖半天。要不是我熟知这老女人地秉性。肯定以为她是辛勤耕耘热爱祖国花朵地园丁。 也好。旁人作证我就可以不用担心被老师现而大睡特睡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太天真。常襄之所以会打电话给我地班主任。是因为她们一家子要杀过来。靠地还学会未雨绸缪了。我真想祭出国骂把他们祖宗十八代打回老家。 我倒回床上地时候小白猪还没醒。这只死猪昨晚赖在我枕头上睡。睡也就算了。还习惯把**对着我。真想给它馒头一样白地**上画个鬼脸。 “猪。你怎么比我还能睡啊!”我捅捅它。没办法。你要我对着一头完全没有美感地猪叫“影”。我自己地审美细胞会立刻将我年轻地生命扼杀。 它小尾巴一挥扫开我地手继续睡。 我怒,你还真是猪啊除了吃就是睡!正当我准备掀枕头把它扔下床醒一醒,猪耳朵突然竖起来了。 “有人来了!”它一跃而起,扑面而来。 我猜吧……它大概是想学那些英雄将女士掩护在身下不受枪林弹雨袭击,但是它也不想想,就它那个比我脸大不了多少的球状身体,除了撞疼了我之外还能起到什么鸟用途! 显然它也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因为我捂着被撞疼的半边脸怒气冲冲地瞪着它。 “真的有人来了……”它怯怯地说。 “没本事就别装英雄!你以为你是美利坚啊!”说了它也听不懂,美式快餐从来不收留这种动物,“你是不是还要来一句你负责掩护我啊!”【注1】 小白猪很焦急又很无辜:“就算要掩护,也是我掩护你逃走吧?赶快跑啊!” 逃?为啥要逃?我没来得及问,楼下就传来常襄的声音:“玑翎!你在家吗?” “坏了!娘子军怎么追过来了。”我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其实我好像也没什么形象----抓起小白猪就跳下床。 我把手伸向卧室门的把手,然后门对面嘭地一声,背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不会吧这么快,那让我往哪儿躲啊混蛋!我看了看卧室,出了卫生间有个只够脑袋进出的窗户通向露台外……难道我得从卧室的窗子直接空降到一楼? “玑翎,门外的好像不是人类。”小白猪被我提在手里,挣扎着仰起脑袋告诉我。 “不是人类?那又是妖怪了?” “应该是吧。” “……你什么意思,放他进来?” “难道不放他进来?外面可是常家的人哦,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 我说我是蛊母又不是妈祖,我就算见死不救又怎么了。不过我还是开门了,因为见死不救不符合我的美学。 准确的说我只是把转轴拧了一下,然后门就被外面那个家伙撞开了,我要不是闪得快就被挤**片了。“喂!老娘……”粗口爆了一半,现地上横着一段黑色的类似人的东西,要说他是人未免个头也太高了,两米都不止了吧这个长度…… 他之所以撞门进来,只是因为刚才就靠在门上,现在倒地不起了,我错怪人家了。 但是这个躺在地上的家伙,怎么有点眼熟? “玑、玑翎糟糕了!我们把大毒蛇放进来了啊啊啊啊啊!”小白猪用蹄子捂住它的猪脸。 “哈?”原来是蛇啊我说怎么这么长……可是不对啊,蛇怎么会长人的脑袋? “玑翎你到底在不在啊!有妖怪跑进你家里了啊!”常襄在楼下大喊。 靠,原来不是找我来的,吓我一大跳。 这时地上的家伙动了一下,一双手将上半身撑了起来----严格说蛇到底分为几半身啊?他还是那张面瘫的脸,眼睛赤红,直勾勾地望着我。 “咕!”我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妈呀这哪里像我家温柔的赛巴斯钦啊,整个一暴走六道骸啊。【注2】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假装没看见他赶紧溜,他朝我伸出手,然后说: “救……命!” 而后倒。 啥?救命? “玑翎,要救他吗?他好像不太对劲,但是也挺吓人的。”小白猪回头问我。 “……救吧。”外面的是常家人,换做别人我就把他交出去,嗯认真的,我只是不想看妖怪落入娘子军手里。 小白猪太过于渺小,尤其是当搬动大毒蛇的任务落在我这个弱女子的肩头时,“无用”两个字几乎可以在它头顶上实体化。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家伙全部拖进房间,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故障,呈现一个半人半蛇的状态,尾巴长得拖到楼梯上。 “重死了……我突然很庆幸我在学校里救的人是犬神而不是蛇神,不然不被压碎了啊!”我狠狠地甩了甩自己细细的胳膊。 小白猪小跑着把门关上,努力用实际行动把头上的两个大字擦掉。 “喂,接下来,该干什么?” ---------------- 【注1】英雄与美利坚:典故出自《黑塔利亚》,美利坚的外号就叫hero 【注2】六道骸:《家庭教师》中的角色,红色的右眼内宿有从死后世界得来的被称为“六道轮回”的特殊能力。 没有课的日子愈要勤码字啊勤码字……刀口刀 请大家一如既往……不、节节高升地投推荐票吧~~~ 第二十一话:我家今天不开派对 基本上我们可以把现状阐述为一只蛇受到追捕逃进了我的家,而这只蛇和追杀他的人都企图对我不利。 问题一他们怎么撞上的,问题二他干嘛找我求救,问题三外面那帮人目的是什么。 小白猪摊开两只前蹄,无辜地看着我。 大毒蛇盘在我房间的地板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 “我下楼吃东西。” “不行!被现就糟糕了!”小白猪使劲拽我的睡裤。 “那我也不能饿死在这里吧,现在是早上八点整,我从昨晚就粒米未进,现在饿得能把你吃下去!”我甩开它。 它无辜又委屈地看着我:“……那你吃了我吧。” 我……我靠,为什么这个句子隐约听着这么别扭啊?还没等我查找到别扭的根源,楼下又爆出一声怒吼。 “我靠!你们这帮疯女人又想干什么!” 我还想呢这个人跟我一样有起床气吧大清早地靠来靠去,等我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应该是那只猫的时候,下面的怒吼已经变成了惨叫。 “不是吧这么弱!”我和小白猪一起扑向窗台。 常家地娘子军比昨晚只多不少。浩浩荡荡……比起我家过去门可罗雀。这样子已经比较浩荡了。打头地当然还是那个不把我当人看地老太婆和刚才朝我喊话地常襄。在她们正前方也就是一道栅栏之隔地我家地院子里。那只猫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如果我可以信任我二点五地眼睛。他是被老太婆敲了一棍子。 “嘿。今天还真热闹。怎么都往我家赶。”我心不在焉地啃了啃指甲。紧接着脖子上一凉。 “玑翎……” 我打个冷战。我这么有爱地一个名字你干吗叫地好像喊魂儿似地。大毒蛇当然意识不到我是被他地语调寒到了。还以为我害怕。于是又说:“你不用害怕……” 小白猪站在窗台上。只敢看不敢动。对它地无能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倒是我想知道这蛇既然说这不用害怕。又为什么能把一头猪吓成那样。于是我准备回头。 准备着,一滩热乎乎的东西吧唧一声砸在我肩上,我伸手一摸,红的。 大毒蛇脸色惨白,口吐鲜血,那样子跟僵尸差不多,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我也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呢?”那么多血……不知道有没有毒。 “请无论如何……救救我……”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都爬不起来,只朝我伸出血淋淋的手。 “那你先说怎么救你啊!”妖怪说话都爱不捡重点啊? 他松了一口气,挽起袖子,露出一道污黑伤口,然后看着我。 “干嘛?”我看看他的伤,楼下好像打起来了,说实话我对楼下的更感兴趣,“你不会是把自己咬伤了吧?” 他点点头,这回换我吐血。你一蛇能把自己咬中毒我对你的佩服之情那个滔滔不绝啊! “请把指甲从这里掐进去……一直到、流出来的血……” “变成红色是吧,ok明白。” 我把两只手看了一遍挑了个指甲长的,闭上眼掐下去。 蛇果然体温低,抓着他手腕的我的手都要冻起来了。不一会儿滴滴答答的血颜色变红,他点点头:“可以了。” “玑翎你快来看!”我还没来得及擦擦手,小白猪就在窗台上叫起来。 我赶紧探头看。楼下的状况有点惨不忍睹,那些女人已经毫不客气地闯进了院子里,一圈地围着那只猫。而猫本人呢,不知道刚才受了什么重创,现在正大字型趴在地上。 “那些女人真狡猾,根本就是一早在院子里画好了魔法阵,把猫神骗了进去。”小白猪尽职尽责地做转播。 “少废话下去救人!”我拎起它开门就下楼。 院子里的人听到我一声洪亮的“让开”之后下意识地让出了一个够我看见小猫儿的缝隙。 “蛊母终于肯现身了,”老太婆笑道,“还以为你们都死在了虐杀生里,没先到你们还有两下子,能逃得出来,不错不错。” 敢情你是来夸我的? “做我们常家的女婿,够本。” ……啥?我目瞪口呆。等一下,谁是你们家女婿?小猫?不对啊那要是他的话你们看着我干嘛? “没错就是你。”另一个女人掩口笑。我这才现我正指着我自己。 我、我说我就那么不像女的吗?我知道我的三围比例可能不是那么明显,但是你们也不能侮蔑我的性别吧?退一万步说,你见过哪个男孩子穿着印有常6院兄弟头像的睡衣出来溜达啊?【注1】 “你们这些女人……都饥渴到分不清男女了吗!!”倒在魔法阵里的小猫突然吼了一声。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么不搭呢? “妖怪不要插嘴!”老太婆手杖一挥,再次命中小猫的脑袋,我怀疑她是军队里的盲射冠军,头都不回还能命中率那么高。小猫儿被打得眼冒金星,龇牙咧嘴。 我走近了一点:“那请问我的娘子是哪位呢?” 老太婆顺手一挥,手杖指着常襄。 我晕,我真的以为那个妾身是个口癖的说,怎么这么快就变成自谦词了。 常襄非常紧张地看着我,居然也不脸红。不过也是,有啥好脸红的,我又不是帅哥哥。 “那好,女人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嘛,送上门的干吗不要呢,虽然我用不上。 老太婆好像有点吃惊,转而望着常襄。常襄低着头绞手:“我会完成使命的,请、请放心!” “那好,这次要是再完不成任务,你也别回来了。”老太婆最后瞥我一眼,带着娘子军走了,还带自己开门的,我怒! 常襄望着我,眼睛水灵灵,可惜我对女人没有兴趣。“玑翎……”“我现在没空搭理你,到一边去。”当务之急是看看那只笨猫有没有缺皮少肉。 “喂,你怎么一大清早又来凑热闹,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啊。”我蹲在他面前。这回常家人的魔法阵画得技术很高,我看不见到底边界在哪里,就没让小白猪跟过来。 他气得嘴都歪了:“谁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只是……”“打这儿路过。好吧,那你继续路过,我走了。”嘴硬也得有个限度吧? 小猫儿一听我要走果然就蔫了,卷毛的脑袋耷拉下来。我伸手揉揉他的毛:“怎么救你出来?” ------------ 【注1】常6院兄弟:《樱兰高校男公关部》中一对双生子,喜欢在客人面前扮演禁断兄弟恋,非常小恶魔的性格。 明天又要上课了,昨晚打游戏打得忘乎所以没有码字啊刀口刀…… 俺需要动力码字啊>_&1t;~大家多多投票吧~~~~~ 第二十二话:睡眠不足影响情绪 别说我住进来这么久,热闹的机会还真少,原因在简单不过----我没有朋友。 听了大毒蛇的描述我才明白了事情的整个过程。无外乎是常家的老太婆不认识路想找人带路,然后就故意激怒他,害他错伤自己不得不来找我解毒,这样一来她们就能顺利到我家来了。 “你不觉得这个过程太迂回了吗?”我小声问小白猪。 “我们不能对大脑萎缩的生物要求太高。”它回答我,舌毒得很有水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惹你你就真的火啊?” 大毒蛇,呃这个时候似乎该叫他的名字了,其实我真不明白他这样一个性格为什么会有一个绯鲤这样的好像个花花公子的名字。不过就我上次蛇窝之旅来看,他的老婆是不少。 蛇神绯鲤还和刚才一样阴沉着脸,我私以为他求我的样子比较有爱,嗯,因为我有s的潜藏属性。 “绯桃也曾说过易怒非善事,只是在我看来,一味忍让非强者所为。” 我瞪眼:“那你有本事别来求我!” 他不来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除了头可以削铁如泥,指甲还能解毒,叹为观止了我对自己。 客厅里陷入奇怪的沉默。 蛇神绯鲤不再是半人半蛇。但还是习惯盘腿坐;猫神明宸没有家猫那么好地修养。地毯上哪里宽哪里躺;小白猪站在茶几上。拼命往泡芙盒子里看还有没有剩地;至于常襄。一个人在墙角坐冷板凳。我不想搭理她。 要说我有多生气好像也没有。毕竟我和她不是朋友。往多了去说只能算是认识地人。她也没说过接近我是要和我做朋友。所以也无所谓。不过是家里多了个敌人而已。我不信了三个妖怪还不能把她撩平了。那我真是白蒸那么多馒头给你们吃了。 “大家随意。我回去补眠。敢吵者死。言出必行。”谁跟他们大眼瞪小眼谁傻帽。我抓抓头准备回卧室去。既然已经请了假。就好好睡觉。 “我也去!”小白猪扔了盒子就要跟来。 “你在这里守着他们。除了吃地东西不许他们动别地。” 我踏出地毯。猫儿突然翻个身跳起来抓住我:“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一见他碰我,小白猪立刻炸毛:“不准碰她!” “你别闹!”我和他异口同声地怒道。还没人能管我呢! 小白猪眼见着泪花就闪起来,我伸手过去拧了一把它肉乎乎的脸,然后小声说:“盯着点常襄。”它一听有任务立刻又振作起来,点头的那劲头好像红卫兵似的。 小猫跟着我爬上楼梯,一路上都很默默。 “说吧你刚才想说什么?”你要是以为我还能放你进卧室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抓了抓头,脑袋耷拉着好像犯错的孩子:“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拔头。” 我气堵,我是为了救谁才拔的头啊。“那你的意思是以后对你就见死不救?好的没问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鼓起眼睛抬头瞪我,“要是不管谁被困住你都拔头救他,你以为你有多少头啊!” “那我有多少人需要救呢?我又不是菩萨干嘛见谁都救?”我抱胳膊,仰视这个比我高的家伙。 他瘪嘴,不说话。“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话说完就下楼去吧,要走要留随便你。”我打个哈欠,开门。 “我只是不想看你被大卸八块的一天……”背后传来气馁的一声叹。 我已经背转身去了,听到这话还真有点不忍心摔门。“你这样子,上门求你的人还会更多,你以为人人都是好人,都不会伤害你吗?” 这话真好笑-___-我什么时候说过人人都是好人了。 “不可能有那一天的。”这孩子担心的太多了。我进门:“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好猫,就别拄在这里。”关门。 床铺还没整理,不过血迹已经被清理掉了,看样子蛇神绯鲤也不是个邋遢的家伙。我洗个澡换件干净睡衣,把自己扔进乱糟糟的被窝,睡意却不是很浓。 我也不希望自己被大卸八块啊,估计没有人这么希望,可是如果有人真想这么做,我觉得照我现在这细胳膊细腿的,别说抗争了,逃跑都很成问题啊,而且……我坐起来,望了望梳妆台的镜子里的自己,衣衫邋遢,头蓬乱,黑眼圈,痘痘,根本一点魅力都没有,估计妖怪们都不考虑交配就直接把我分而食之了。 呸呸呸,难道我觉得交配好过肢解?切~还是死了痛快。 左右是没办法,今朝有床今朝睡。 好想有人给我数羊啊…… “笃笃笃!”敲门声把我吵醒了。 “是谁?”看了一下闹钟,一点半,应该是叫我吃饭吧。 “是我,我做了点简单的饭菜,出来吃点吧!”是常襄。嘿她不会真把自己当成未来的女主人了吧?那我还没决定要做男主人呢。 换掉睡衣洗了脸,好歹睡前意识到自己不大像女人。下楼以后,蛇神不出意外地已经走了,倒是小猫还在地毯上坐着,只不过……“谁折断的?”我靸着拖鞋过去,指了指地毯上断成两截的逗猫棒。 小猫哼一声不理我,如果是他干的估计他会直接说不是我。我转向小白猪:“你干的?”它无辜地望着我:“不是我。” “来吃饭吧……” “你们俩给我说清楚谁折断的!” 常襄被我吓得一怔。她系着围裙带着微波炉手套,愣愣地用手背擦着脸颊:“怎么啦?” 小白猪跳下沙直接奔厨房去了,应该是闻到了油炸豆腐的味道。“常襄,你到厨房里去。”“是……”她还真像个家庭主妇,日系的,我对日本动漫很有爱,对日本女人无爱。 一人一猪刚离开客厅,我就一把拎起地上那只猫的衣襟:“你给我滚出去。” 他被我这一阵吓到,眼睛睁老大,细细的瞳孔望着我。 “要我把你扔出去是不是?” 可以猜想我的脸色有多难看,他非常老实地没有反抗,把衣襟从我手里扯出来,埋着头大步地出门去。 我确实听到这家伙擦鼻子的声音了,可是我没有因此心软,一直以来也并不认为自己有心软这根筋。 你既然折断了我的逗猫棒,就给我滚出去。 ------------ 小暴走=v=~~ 今天又是一整天的课啊泪奔而去,讨厌上课…… 让收藏和推荐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第二十三话:有所图谋的都滚 常襄做菜的手艺倒还不错,比医院食堂的大师傅稍微强一点,比我不知道强多少点,如果我不是蛊母是蛊父,或者干脆说是种马,我倒不介意收了这个小老婆。 “嗯……玑翎。”饭吃到一半,她突然局促不安地叫我的名字。 “说。”今天也算睡得够久了,为什么脾气还是好不起来的样子。 她停下筷子:“紫应神君他……” “吃饭。”我现在不想听到这家伙的名字。 “他不是故意的……” “吃饭!”我提高了声音,小白猪都把插在馒头里的头抬起来看了我一眼。 常襄默默地重新开始扒饭。我盛了一碗汤,然后把汤勺扔进汤碗,咣铛一声还溅出好多汤。她吃惊地望着我:“你、你怎么这样放勺子呢?” “看不惯?”我面无表情地端起碗,“我就是没家教,看不惯你也给我滚出去。” “玑翎……”小白猪拨掉鼻子上的馒头渣,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袖子摇了摇。 常襄眼里面浮起一层水汽,举着筷子半天都放不下去。她这么脆弱?我还真没看出来,就那天她朝我头上拍符咒的架势,我以为她是个比我还生猛的人。 “你什么都别说了。”对方毕竟是个人。不能用对动物地态度对她。我放缓语气和语。朝她挥了挥筷子。结果一粒饭飞了过去。我顿时想爆粗口。还好忍住了。 她默默地擦掉了我甩到她脸上地饭粒。说:“我也和你一样没有父母。要说没有家教。我们应该差不多。” 我不想听她地血泪史。好在她也不打算讲。她只是静静地把碗里地饭吃光。然后说:“是我不该去逗他。因为他看起来很受伤。我又恰好看见了那个东西。所以就……”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喝完汤我把碗一放。拎着小白猪离开厨房。 那只猫自己肯定不会没事儿把逗猫棒折断。如果是小白猪去惹他。肯定现在被打得满头包。那么答案还不明确吗。只可能是这个入侵者干地。当然我不知道蛇神绯鲤什么时候走地。不过就他那张面瘫脸。我也可以知道他不可能逗猫。 不过常襄没事也不会去逗猫吧? 所以,小白猪肯定也有份! “哇!”突然被我扔进洗脸池,小白猪惨叫起来。 “你给常襄出的馊主意?”我打开水龙头猛淋,它小小的一个在汹涌的水柱下面被打得很狼狈,小蹄子捂着眼睛。 “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大的火啊!”它大声申辩着,结果被呛了几口水,咳起来。 “你没想到?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生这样的事我肯定会把他扔出去,把他扔出去了你就如意了,是不是?” 卫生间里的场面很诡异,至少我短短的十几年里还没见过有谁用这个方式惩罚一只猪。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它开始哭,真假看不出来,因为水太多,“我就是不想看到他又怎么样,我没有错!” 水龙头哗地关了。“你没错?”我将龙头调到热水一边,“我有没有说过我的事情你别管?你是一只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自觉,偶尔吃醋撒娇我都可以容忍,使出阴谋诡计就是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你是不是也待得不耐烦了?” 它偷偷看了一眼龙头的方向,然后气鼓鼓地从洗脸池里跳出来:“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那我都不要。” 小白猪整个儿地僵了,反复确认我的表情,可惜我面无表情。 “哼!既然如此,你自己一个人等死吧!”它气呼呼地跳下洗脸台,撒开蹄子跑了。 我没有追出去,而是顺便又洗了个澡,只不过在浴盆里坐的时间稍微比平时长一点,水耗得比平时多了点。 为什么要选择呢?我并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宠物,只是来到我面前的东西,只要无害我都不会拒绝而已。我不喜欢选择题,而又总是被放在选择面前,要不要说能看见妖怪,要不要原谅丢弃我的父母,还有,妖怪和人,我站在哪一边? 泡完澡已经下午了,我懒洋洋地去书房做作业,好多函数不会,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我差点把笔摔了。 “玑翎,我有话想跟你说,你有时间吗?”常襄突然将门推开一道缝儿。 “你说吧。”反正我也做不出来。 她扭扭捏捏地进来,在小白猪过去翻看画集的地毯上坐下来,分明就一副家教极好的样子。“那个……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吧!” 哈?! 我手里的笔,刚才我还心疼那是钱没有摔,结果现在它自己亲吻木地板去了。 她十五分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我做不到的话,常家是不会要我回去的。” “你生物课都睡觉了是吧?我没有精子贡献给你,有也不会给你。”我捡起笔,笔坏了,于是我心情更糟了一倍。 “不需要精子啊,只要有一个魔法阵,还有我们各自一点血……” “你听不懂吗?别说我没有,有我也不会给你。”我定定地看着错愕的她。 都是为了利用我才来的人,我为什么要留着你们呢?如果我只是普通的我,不会解函数,不会做饭,相貌平平还没有家教,你们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因为不会,所以你们都走吧。 常襄果然还是默默地离开了,我磨到晚饭时间还是解不出题目来,于是下楼去觅食,现到处都没有人,冰箱里放着中午吃生的菜,洗干净的碗倒扣在沥水网上。 好安静啊,早上还那么热闹,差不多能赶得上派对,而现在,冰锅冷灶人去楼空。 原来我也会害怕孤独啊,一直以来都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吧。 小碗热了点剩菜,连馒头都没心情蒸。果然突然间变回一个人,还是有点无聊啊……不行我要振作,一个人还要过几十年呢,在消耗尽那几位数的钞票之前我还不打算结束生命,那之后的话,之后再说。 真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___-突然想见见那个戴面具的妖怪,不过他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恐怕又会笑得让人鼻血逆流吧 ------------ 合唱搞得人好心焦啊刀口刀…… 为啥最近票票比之前少了呢,o>_&1t;o大家要一如既往地投票啊~~~~~ 明天就是七月份了,七月更新方案为只要在榜,周三和周五就加更,粉红票增长同样有加更,第一次加更为七票,一点也不高的水平线,所以大家拿出热情来吧~~~ 第二十四话:下雨了,回家吧 “拜拜~”“下周见!”“今晚记得上线哦!”“练习册拜托啦!” 放学铃打响后,大家66续续告别好友回家了,当然也有相邀去上同一个补习班的人,正在座位上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书包已经收好了,不过我并不急着走,因为没有急的必要。 外面下着大雨,没人等我,回家也是一个人,还不如等雨小一点去吃小吃。 我趴在书包上,懒懒地看着窗外的大雨。真是的,才三天而已,我干嘛这么自暴自弃就觉得一个人没法过了,大不了重新买个什么宠物回来养不就得了。 最近也没有新的动画可以看啊真是天亡我也。算了,还是回家吧,家里好歹有电脑。 雨很大,校服的裙摆已经到膝盖了,还是湿了大半,鞋子就更不用说了,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叽的一声,烦死了为什么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下雨! 前面的转角向左拐就可以搭公交了,我把伞抬起一点确认方位,就在这时转角处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闪了过去。 那是什么?想和追几乎是同时完成的,我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一转弯,差点撞倒迎面而来的人。“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撞人身上不说,伞估计也戳人脸上了,赶紧道歉! “下这么大雨你跑什么,要是撞到别人你可又要被欺负了。”被我撞的人好像一点不生气,扶我站稳还温和地……咦咦咦? 我抬头,真是天下马拉松冠军数曹操,不过这曹操花了三天工夫才跑到我面前是稍微慢了点。被我撞的人正好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妖怪,看他从头到脚都是白色,刚才那个人影应该就是他。 “怎么了?”他看着我。 “妖怪都不打伞吗?”我将伞举过他头顶。伞很小。这样一来我地书包就在雨里面淋着了。不过我从来也不是个爱护书本地好学生。无所谓。 他突然伸出手。做出一个将我抱进怀里地姿势。我才刚被吓一跳。他就把我地书包取了下来----哦敢情是同情我地书包啊-___- “你现在有什么事吗?”他替我提着书包。我替他打伞。这副样子还真是诡异。我知道路过地人看不见他。不知道他们怎么理解一只书包飞在半空中…… “出来走走。没什么特别地事。”他拨了拨头。看上去温良无害。 “那。跟我去个地方吧!” 雨渐渐地小了,毕竟是秋天,不可能像来台风那样没完没了,我带着他来到放学路上必经的一个健身广场,这个时间已经几乎看不到人了。 我把伞收了,连书包一起挂在沾满水的健身器材上,然后爬上一个秋千。 “你想说什么吗?”他手扶着秋千的支架,站在一旁看着我。 “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医院里呆久了,真的疯掉了。”我摇了摇秋千,它带着我摇摆起来。 戴面具的妖怪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因为我总是在逃避一些问题,恨不得造一个壳子把自己封闭起来。什么都不愿意想,遇到麻烦的事脑袋就乱了。”雨还在下,不过淋湿了也没关系,回去洗澡就好。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我觉得他在笑,他说:“这是谁都会遇到的情况,不能证明你疯了。如果受到的伤害一直难以治愈,演变成这样也不奇怪。” “或许吧,可是有很多事情是没办法后悔的。” “那如果可以后悔,你会重新做吗?” “……也许会吧。” 他一手抓住秋千的铁链:“你是有事想要我帮忙,对不对?”然后突然将秋千荡得很高。 我紧紧抓着铁链,被这个高度吓得闭上了眼睛。 “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 我想去道歉。我可以过没有朋友的日子,但是不能过失去朋友的日子,那天冲动地火气走了三个人,也许常襄算不得是我的朋友,也许明宸只是对我有所图谋才在我周围打转,也许小白猪也有他自己的目的,可是我已经先一步承认了这个事实,有人关注着自己,这种感觉是第一次有,我愿意把它叫做友情,虽然它很危险。 秋千被他掌控着我停不下来,也不敢睁眼。 “我后悔对他们脾气了。” 我就是普普通通,就是什么都不会,就是注定了要被抢来抢去,这些是我没办法的事。所以我后悔了,我不该火,我不想一个人。 耳边的风声慢慢退去,秋千停了下来。我还僵硬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根凉凉的手指刮过我的眼角。“他们会原谅你的。”戴面具的妖怪叹气一般说。 “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我哽咽了一下,蹲了下去。 “没关系,还会遇见的。”他把手放在了我的头顶,轻轻地按了按。 雨停了之后我和他告别,一个人回家了。自己都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明明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被他救过两次而已。 大概是很喜欢他身上暖暖的感觉吧,不急不躁,说话也温和。 说到底我就是欠缺温情,摊手。 “咕……” 我正掏钥匙,脚边突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动静,在这个大雨后的黄昏格外清晰。很像是人肚子饿的时候出来的声音,可不对啊我才吃饱呢! 找了半天,终于在花盆后面现了声音的来源----饿晕过去的小白猪-____-bbbb 这家伙一身泥,鼻子吹个小泡泡,缩在花盆后面避雨,大概是又饿又冷才晕过去了吧。我戳了戳它,它没反应。 “好啦,对不起,那天不该跟你火。” 泡泡突然吹炸了,小白猪吓醒过来,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 “回家吧!”我弹了弹它脑门上一下。 ------------ (居然一个闪失传错了我巨汗……过去没有这样的经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毛病,目录无法显示正确的章节名于是删除了,然后起点的反应好慢……tot) 七月开始,pk混战 请大家有粉红票的多投粉红票,没有的人多投推荐票~~~ 另外透漏一句哦,积极投票的同时尽量积极言,将来龙吉一定会以特别的方式回报大家的~~ 于是七月让我们一同加油吧! 第二十五话:为敌人两肋插刀(求粉红) “头疼吗?” “嗯……” 小白猪蜷在它的小猪窝里,额头上敷着冰袋----粗制滥造的,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刚才把它拎回家洗了澡,才现这家伙居然起高烧来,猪流感么这是…… “真的不用看兽医啊?”我也不敢给它乱吃人的感冒药。 它哼哧半天:“不吃药……”怕苦啊你? 我把它捂严实了,然后戳戳它的脸:“那你乖乖睡着别乱跑,我出去一转。”它立刻咬住我的手指,齿缝间含糊不清:“你去哪里?” “去给你买吃的,过一条街有家臭豆腐店。”既然要道歉还是要有点诚意,比如冒着雨出去给它买油炸豆腐就算得上是我的诚意。 它恋恋不舍地松开我的手指:“那你早点回来哦,我饿……”“知道了。”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雨不知什么时候又大了起来,我撑着伞一路小跑,到京记臭豆腐店买了一盒臭豆腐,热呼呼地拎着往回赶。 天上打起雷来,路上人越来越少,我有点害怕-___-不是怕鬼怕妖怪,我怕器官贩子。 “请留步。”“啊!”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狂奔。压根没认真看伸出来拦我地那只手长在什么生物上。不过大雨大风加手里有东西。我跑了最多一百米远就被人从后面钳住两只胳膊。痛死了! “放手!救命啊……”我双脚离地一阵乱踢。突然背后地人闷哼一声松开了我。 ……我是不是不小心并且不厚道地。踢错了地方-___-bbbbbbbb 我努力睁大眼睛。可还是辨认不出来这个蹲在地上埋着脑袋地人是谁。坏了!我要是把他踢残废了他非灭了我全家不可。不过话说回来我有全家给他灭吗?“那个……您看我也不是故意地不是。您先动手地不是。出了事儿别找我啊!” 那人闻言一震。抬起头。露出一张眼眦欲裂咬牙切齿地狰狞面孔。 坏了!我又惹了这条大毒蛇!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我被吓傻了的短暂一瞬,他暴跳如雷地吼。 这……这这、这和我是不是女人有啥关系?我又不是有意照着那儿踢的,难道我还认准了你身上的阿是**去踢啊! 我冷汗还没滴完,他缓过来了,姿势别扭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喂喂,犯不着吧,你先cosp1ay歹徒的怎么能怪我呢? “我不过是有事相告,你非但不给面子,反而出脚伤人,是何居心!”那红眼睛还真吓人…… “你那像是有事相告吗?我走路走的好好的你鬼一样窜出来,是个人的都会以为你不是劫财就是劫色不跑的你当人全身上下就一个脑细胞,还没长细胞核是吧!”我一介受害者都还没开口呢你小样就跟我反咬一口了,我不过是正当防卫! 蛇神绯鲤一口白牙寒光闪闪,好像要把我生吞了,我忽然想起貌似第一次见面就因为我说话太快太绕舌,他一怒之下就把我给扔下床。这回可没有戴面具的妖怪来接我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常姑娘似乎被软禁在常府,吃了点苦头。”我刚抬起左腿,他一句话又把我按回去了。 嗯,这好像不管我什么事。 等等,要非说没关系好像也不可能,她大概的确应该可能是……因为我拒绝和她生孩子才被惩罚的吧?虽说我有权利拒绝。 “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有人前往我处相告,”蛇神绯鲤居然笑了,只是那吐着信子的笑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玑翎,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竟能让白檀冒死闯蛇**,如此死心塌地,令人佩服。” 吓!白檀,就是上次被我切了尾巴的老鼠?这么说起来确实是很久没见到它了,上次被大毒蛇的手下抓走,还是多亏了它才能逃出来。不过死心塌地算怎么回事?连我跟它说话它都不搭理,怎么个死心塌地法? “当如何做,你自己思量吧,我不过替人带话,平白挨了你一脚,真是晦气!”他说完,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也就是说,要我去救她了?可问题在于我对付人类很苦手啊,上次是因为小猫带我误闯虐杀生然后才被戴面具的妖怪救了出来,这回你让我再去一次常家,我肯定是炸豆腐喂猪一去不复返了。 唉,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小猫儿那边我还不知道怎么道歉。你晦气我才晦气呢! 等我回到家,小白猪已经睡了一觉醒过来,炸臭豆腐当然也已经不烫了,不过它还是吃得小眼睛弯成两道小月牙,蛮可爱的。 “刚才我在路上遇到蛇神绯鲤,他说常襄被家里人抓去惩罚了。”我坐在地毯上,边看它吃边说。 小白猪吃的满嘴油:“他怎么知道的?” “他的话说,是白檀去告诉他的。就是那只老鼠。” “我知道,鼠神白檀,这个城市的丰收之神。” 丰收之神……一只老鼠?还真是贴切,只要他们不偷粮食一定能丰收,汗。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要去救她什么的吗?”小白猪把装豆腐的纸盒都舔了个干净,意犹未尽地问我。 这正是我苦恼的事啊,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但是要我找人帮忙,我确实跟谁都不熟啊,人也好,妖也好。 “我一个人不行的。”我老实地承认。 小白猪抱起短短的胳膊:“也是,要你对付妖怪可能还有几分胜算,对付捉妖师就很难了。我现在的修为也帮不了你什么。要不找个人陪你去怎么样……你先说你要不要去救她嘛!” 我点头。事情毕竟因我而起,虽然常襄这个人我不大喜欢。 “那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找个人。” “今晚不行吗?”救人的话当然越早越好,又是周末。 “不行的,他晚上绝对不会让人找到,只能等天亮。你可要早起哦!” 还有这样的人啊。扯了张纸给它擦嘴,我去书房玩电脑。 夜里不行,要一大早起床去找,怎么总觉得似乎能想起谁来,可又说不出那是谁。该不会我见过吧? ------------ 周三加更的章节,请大家给龙吉粉红票票啊~~~ 第二十六话:娘娘大公鸡 临睡前小白猪硬是让我把闹钟调成六点,天啊我上课都没起那么早过,结果今天一早天还黑着我就被叫起来,睡眼惺忪地梳洗穿戴。 “见了他你可要冷静,一失足成千古恨哦!”小白猪蹲在我背包里,反复提醒。 “去你的吧我怎么不冷静了!”说得好像我是要去相亲一样,能见面就把人家黄花大闺女吃了。 不过事实证明小白猪提醒得有理。 那是一处废弃的防空洞,周围的一切都显示着这一带已经很久没有和我同一种族的生物出没了。洞口一棵两人高的树,树叶稀疏的枝桠上站着一只锦羽大公鸡。 该不会是上一次绑架我的那一只吧? “善止神君,方便的话请下来说话。”小白猪从背包里爬出来,朝大公鸡喊。 大公鸡一抖羽毛转过头来,咕咕几声跳下树来,落地时已经变**的样子,确实是上次企图抢我回鸡窝拜堂的那一只。为毛要找他-___- “原来是玑翎,果然还是愿意嫁给我的吧,哦呵呵呵!”他掩口一阵御姐笑。 我满头黑线,你一大男人学什么御姐笑,还有你那用来掩口的,为什么是算盘啊,太煞风景了吧! 小白猪被他无视,好像也不生气,几下窜到我肩上:“善止神君,我们有事相求。” “好说好说。做了爷地人。爷自然会好生待你。哦呵呵呵!”他一脸得意洋洋。 “我看你还是……醒醒吧!”我忍无可忍。一拳头挥过去。命中那欠扁地脸。 小白猪吓地赶紧跳下来:“你干嘛打他啊。打死了谁陪你去救常襄啊!”我怒:“我又不是非去救她不可。干嘛来听这个变态不男不女地笑声!” 大公鸡揉着半边脸爬起来。样子相当狼狈。我这才仔细看了看他地装束。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这家伙、这家伙居然缠胸-___-bbbbbbbbbbbbbbbbbbb 你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啊。要么你就把衣襟给我拉好了要么就干脆豪放一点露两点。这么衣襟大开又缠胸地你不嫌娘啊? “谁不男不女了!”大公鸡瞪起眼睛。 “废话当然是你了!”我回瞪,“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阉鸡啊?” 他勃然大怒:“你有胆就再说一次!谁是阉鸡!本座夜夜逍遥播种数千造福一方,你敢辱骂本座是阉鸡!” 这回不光是我,就连小白猪都一头黑线了。什么叫播种数千啊,你以为你是天下粮仓还是开放式流水作业是吧? “那、那个……善止神君,是这样的……”小白猪努力挽回局面。 没想到大公鸡撇他一眼,冷哼一声:“本座对公猪没兴趣,请回吧!” 我确信,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强大的杀气从小白猪小小的躯体里爆出来。 “你这不男不女的变态公鸡!!”小白猪歇斯底里地吼起来。 “谁不男不女!谁变态!”公鸡当然也不会在雄性生物的尊严问题上示弱,两只体积差很多的动物就在我面前上演了周星星对着镜子吵架那么强大的戏目。 终于在我蹲在地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们吵够了,其间断断续续听到很多数落对方祖宗十八代的恐怖言论,就连猪八戒和昴日星官都没能逃脱他们俩的引经据典,八卦事项满天飞真让我大饱耳福。 “吵够了?”我打个哈欠站起来,“吵够了我们去办正事。” 小白猪气喘吁吁,跑回到我身边。大公鸡也累得满头大汗,姿态妖娆地擦着汗,让身为女性的我自愧不如。 “它叫你善止神君,你的大名呢?”我见他不搭理,再问。 “本座名叫重霄,最好记住了,不会再说第二遍。”他甩过来一记白眼,那个妩媚多姿。 “好,现在陪我去救人吧。” 他惊奇地望着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陪你去救人了?” “刚才啊,我说给你一百块钱陪我去救人,你说好。”我编的,理由没别的,上一次就见识过他的抠门,想娶我又舍不得出钱,一百块钱肯定够他两眼放光。 果不其然他喜笑颜开:“啊,我当然记得……咳咳,不过本座帮人的价钱从来没这么低过,这次算是看在你是本座未过门的夫人的份上……” “变态公鸡谁是你未过门的夫人!你给我说清楚!”小白猪刚歇够,听到这话又暴走了。 “冷静!”我一把扣住它,小声说,“该利用的时候,要毫不留情的利用。” 鸡神重霄,嗯,虽然有点娘但看起来应该不会太弱。 “走吧。”我招手。 “慢着,先付钱。”他头一撩,伸出手来。 你急着要钱回老家结婚哦!我腹诽着,掏钱给他。反正救出了常襄,肯定要她给我好好做饭补偿这因她而损失的一百块。 鸡神重霄接过大红的一百元钞票,像古人吹铜板那样吹了吹,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然后仔仔细细叠齐收好,才算盘一挥:“走吧,本座很忙,帮完你还有下一门生意要做。” ……我顶你个肺啊!你是个什么神啊怎么横看竖看都这么别扭。 “玑翎,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小白猪趴在我肩头,“他是财神哦,不是这个城市的财神,而是唯一财神,等会儿回来你可以参观一下那个防空洞,保证不会比任何著名旅游景点差。” 这个一身大红色长衫披着,白色缠胸裹着,金珠算盘打着……的人,是财神?要说不像也不是,可未免也太挫伤我的三观了吧? “喂,你还没说去救谁呢。”他突然转过头来。 “去常家救……” “常家!!!” 他跳起老高:“你怎么不早说!常家那种地方是人去的吗!我不去!” 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了。我抄起胳膊:“不去也行,不过你不是最能精打细算吗?商业规矩总该知道吧,签了协议又不做事,违约金可是至少十倍的。不去没关系,钱退我,违约金给我,我找别人去。” 顿时眼前的人萎靡下去了,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样一笔钱对他来说无异于割了他一条胳膊了。小白猪冲我笑,它应该也是算准了这个人是用钱就能勾引走的安全货所以才带我来的。不错,合作愉快! “我……去……”一只颤颤巍巍的手举了起来。 “去就去呗,别一张小苦瓜脸,别人还以为我逼良为娼呢!”我一抖背包,朝山下走去。 ---------------------------- 因为一些原因,这本书被禁止pk了,浪费了大家的粉红票,我向大家表示歉意…… 因为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弥补才好,真的对不起 这本书原定的字数并不多,pk只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看到它喜欢它,所以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面对了 为了表示歉意,我会比原打算更晚上架,给大家更多的公共章节,希望大家还是继续喜欢这本书 算了,心里太难过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喜欢的人请继续支持我,仅仅因为我挂了一天榜好奇才来的人,愿意留下来继续支持我的话我心怀感激,如果要离开就尽早吧,掉收藏是件很难过的事,不如让它们一起来吧 第二十七话:兵不血刃 我被带到常家的那一次走的不是门,醒过来就成了展品,还以为这次去会找不到路走,没想到这个常家虽然吓得人都不敢去,地址也不是没人知道。 鸡神重霄到底是羽禽,背着我直接飞到城那边,不过他也不比民航厚道,在半空中威胁我再加五十,整个一强买强卖,我如果说不难保他就把我扔下去了反正我是死是活对肉质影响都不大。 “这里是农村吧?”我看着那些土墙瓦顶,怎么也不能和记忆里常家那雕栏画栋联系在一起。 “你听说过次元吗?”鸡神重霄手叉腰,“任何一块土地都是可以通过法术叠加第二次元的,这片土地上重叠着普通农村和常家府祗。” 相当于盖了两层楼那么回事。我摸摸下巴。 “看好了。”他突然笑得得意起来,算盘横在眼前,右手搭上去,哧一声扫过算盘珠。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像是晕了水的国画,慢慢地破旧的农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陷的断崖,其下连绵几百米的一片飞檐,看上去相当壮观。 “常家还真是有钱。”我翻个白眼。 小白猪从背包里探出头:“可是现在常家只是个空架子,房子虽然大,却没几个人。” “作孽太多,”我重新站到鸡神背后,“走吧。” 他将我背起来,然后奸笑一声:“这一段要单独收费哦!” “你走不走!”当头一锤。“小心我连刚才地五十也不给你!” 小白猪在背包里笑得好不开心。我虽然看不到鸡神重霄什么表情。想也不会好看。“哼!”他哼一声。带着我跳了下去。 整齐地青石铺就地地面已经破旧不堪。杂草丛生。走了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果然是小白猪所说地空架子。 “喂你到底下不下来!”鸡神重霄火了。 “我不下来。你说了要重新计费。我当然要享受够本了才下来。”你贪财。我还会耍无赖咧! “你下来!我不加钱了。” “我不下来,你没听我刚才叫得那么惨,现在腿是软的,走不动路。” “你!” “走吧走吧,我没几斤重的,好歹是男人不懂得照顾一下女士吗?” 应该是男人这个词给了他动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阉鸡,这家伙还真没叫我下来,继续背着我走。真是五星级待遇。 走了好长一段路,空房子看了不少,就是不见人出没。“常家的人不会是吸血鬼吧,怎么都没出来晒晒太阳?”我拍拍他的肩。 “我怎么会知道。”他没好气地回答我,我虽然不重,但是路遥无轻担,背久了也蛮累的吧。 “你不也只在白天出来吗?” 他突然顿了一下脚步,语气变得很不善:“谁告诉你的?” “我啊,”小白猪举起蹄子,“鸡到了夜里看不见嘛。”它这么一说我才记得是有听说过鸡有夜盲症。 “别把我和那些凡鸡相提并论。”鸡神重霄向后抛了一句,接下来连走路的步调都能感觉到他很不高兴。可这本来就是事实嘛,上次你抓我不也因为晚上看不见只好让我溜掉了吗?夜盲症又不是只有你有。 又走了好远,我都开始考虑是不是下来算了这只鸡太爱逞强了,对面的房屋突然开了门。“看看是谁大驾光临啊!”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老太婆。 我跳下地,绕到鸡神重霄前方:“我有两道函数题不会,想来问问常襄。” 老太婆左边一个女人忍不住冷笑:“问作业问到常府来,蛊母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更何况你还带着神明一起过来,我们可一点看不出你是来问作业的。” “悬崖太高我下不来,这是我的私家飞机你有意见?”我眉一挑。我这么说大公鸡不乐意了:“谁是你的私家飞机!”“你先别动。” 那女人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于是老太婆开口了:“常襄不在,蛊母另请高明吧。” “可是有人告诉我她在家啊,我可是付了油钱搭飞机过来的,就这么打我回去我不是赔本了吗?” “蛊母难不成还想要常家替你买单不成?”一个看起来大概比我大一点的女孩子怒。 “那倒没有,见到人问完题我就回去。”我来问作业你们也要动粗的话,也太没风度了。 老太婆笑:“那要是见不到呢?” 我耸肩:“我带了帐篷,她总不能不回家吧,我等。”我可能背帐篷么?显然不可能,一只猪已经很重了。偏偏那些女人对小孩子式的耍赖没辙,难道她们能要我拿出来看看吗。 就在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串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近了,大家不约而同看过去,是常襄气喘吁吁地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 “常襄!”老太婆怒吼,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戳。 常襄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缓过呼吸,望望老太婆,又望望我。 “你在家啊。”我说的很轻描淡写,但事实上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逃出来,身上穿着破烂的旗袍,很像个旧社会要被卖掉的好姑娘,而我是那狠心卖了她的……嗯人贩子。 女人们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办,常襄一直盯着我,却不说话。 “我来问你几道题,”听我这么说,她眼里明显就暗下去了,“不过我好像忘记把作业带过来了,你跟我到我家去吧。”说着我伸手给她。 “想就这么走吗?”我们手才牵到一起,老太婆就大声质问。 “作业做完我会送她回来。” “倒不知作业什么时候能做完!” “这个……我数学一直比较差,恐怕是要花很长时间了。” 常襄噗哧笑出来,握紧了我的手。 “常家不是想要男孩吗?我会考虑的。” 我这话出来把小白猪和鸡神重霄都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小白猪使劲戳我的背:“你别犯傻啊!干嘛给她们便宜!” 我按着它的头顶:“听话。”它被我的态度搞懵了,当真不说话,小眼睛望着我。 老太婆似乎找不到别的阻止理由了,嗯了一声,说:“那做完作业就赶快回来,听到吗常襄!” “啊,是!”常襄还是很怕她,我有点好奇她在常家的生活是怎样的。 于是大公鸡真的只做了一回私家飞机,别的什么忙没帮上。回来的时候他来回两次才把我们都驮上断崖,脸色那个难看,估计是不喜欢常襄的缘故。 “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让本座一介神君给你当坐骑啊!”返回的路上,公鸡怒冲冲地问我。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背我走那么远可能很累了,不想让你再打架而已。”哪有人这么曲解我的好意。 他有点傻眼,然后我接着说:“不过呢,因为你没动手,那一百块就当做是油钱好了,接下来我们坐公交回去,你的话,自己回家吧!” “什么!!!” 第二十八话:暗中帮忙的人 公交车摇晃到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早上啃了半个面包的我饥肠辘辘转。 “我去做饭!”常襄才进门就非常贤妻良母地奔厨房。 我倒在沙上,心想救人一命好像感觉也蛮不错的。“玑翎,你不会真的准备贡献你的血给她完成任务吧?”小白猪爬上我的肩,小蹄子戳我。 “会怎样吗?”我时不时还流鼻血呢,给她一两滴也不是什么大损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白猪皱着脸:“你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来找你的妖怪你怎么应付啊?” “看我心情好不好了。”这不是很简单吗?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它看上去相当苦恼,“人类和妖怪虽然不是水火不容,但是捉妖师却是一定不会和妖怪和平共处的。过去的蛊母好歹有个人的名分在,捉妖师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她们都是被妖怪杀害,你这样一来,万一到时候捉妖师也来找你的麻烦,他们可比妖怪更不讲道理啊!” 我笑了:“你还知道妖怪不讲道理。” 它小眼睛一鼓,有板有眼地说:“我是妖怪我当然能客观评价自己啦,人类就不能,他们总觉得只有他们是对的。” 我现在懒得思考这些,我只想吃饭。吃完饭去玩电脑,有闲情再找常襄研究数学题,嗯差点忘了常襄在厨房,这场面还真是旧景重现啊,可惜小猫不知道在哪里赌气。想到这里我又苦恼起来,小白猪饿晕之前自己回来了,常襄现在也就回来了,那小猫呢? 戴面具的妖怪说还会遇见,哪有那么容易,他住哪里我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小白猪见我突然不理它。又巴巴地凑过来。 “在想怎么跟小猫道歉。”顺嘴回答它。 它很不高兴:“干嘛要在意那种家伙嘛!” “你又皮痒了是不是?事情就是你挑起地。我有责任我会道歉。你也得道歉!”我揪它尾巴。 “我不……” “再说我切了你地尾巴!” “不准切尾巴!我不是老鼠!” 小白猪捂着屁屁赶紧逃命,一不留神撞在进客厅来的常襄小腿上,转了两圈倒地。 “嗯,我突然想起件事要问你。”常襄好像恢复了元气,看上去和第一次见面比较像了,只是那围裙还是让我有种不爽的感觉----为什么同是女生,我就这么逊不会做饭。 “你说。”想归想,人家到底是在给我做饭呢。 “那只老鼠,怎么没见着他?” “老鼠?” “是啊,一只断了尾巴的老鼠,是他跑进牢房里帮我把绳子咬断了我才能跑出来找你们的。” 是白檀?我越好奇起来,这只老鼠从被我切了尾巴起似乎就一直在暗处监视我,什么都知道。他该不会就是戴面具的妖怪吧! 小白猪揉着挠门爬起来:“鼠神那么胆小,肯定不会出来的,而且他还被玑翎切断了尾巴,要他出现比登天还难。” 常襄蹲下去扶了小白猪一把:“我以为他是你们拜托的人呢!” “你说反了,是他拜托我们去救你。”我从沙上坐起。 白檀,如果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妖怪,我几乎可以肯定是他,原因我说不上来。他一定是那天看到我在哭,所以冒死一个人潜进常家救常襄出来。 “啊,水好像开了,我去下面。”常襄听到厨房的动静,又赶紧折返回去。 我想知道是不是。 “猪。” “啊?我有名字!” 小白猪瞪眼叉腰:“我叫影!不要叫我猪!” “你还以为你是深钟吗我叫你猪又怎么,你敢叫我女人我把你放进高压锅。”我回瞪。 “猪多难听啊……”它还委屈上了,你不就是猪吗。 午饭常襄做了凉面,照她的话说,除了一把面条,实在是没有别的可以吃了,都馊得差不多了。我本来有点不屑一顾,结果看到她收出来的那一大堆霉臭的蔬菜时还是心虚了,买的时候雄心勃勃要自己做饭,结果还是糟蹋了。 “你没有什么话说吗?”她指着那堆难以分辨原貌的东西。 “我对不起长这些蔬菜的那块地……” 午饭后我理所当然地去打电脑,常襄还不用我说就勤恳地开始偿还“油钱”了。 “玑翎你别总是玩电脑啊,对眼睛很不好!”小白猪没事就来骚扰我,司马猪之心是人皆知,它根本是想自己玩。 “你想玩的话,帮我做件事。”我放开鼠标给它抱着。 “什么事?” “你叫白檀来见我。” “……” “怎么了?” “玑翎,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那么像一种东西啊?” “……什么东西?” “御姐。” 靠之!这头猪才玩了几天电脑就开始跟我卖弄动画词汇了。“蠢猪你听好,御姐的第一条件就是胸围九十以上,本小姐没那个福气。”弹给你**上一下,讽刺我还是怎么。 小白猪趴在鼠标上起不来,一只蹄子搓着被我弄疼的**:“我又没有说外貌,不然怎么会现在才现。” “那你指什么?”我没好气。 “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啊,”它挣扎着起来了,“玑翎,虽然你是蛊母,虽然我是妖怪,虽然鼠神很胆小……”“你再虽然一个试试!”“但是鼠神还是神啊,他的级别要比你高了不止一倍,虽然目前为止我们遇见的神明都很年轻没什么太大的架子,但是蛊母空有爱情生育之神的头衔,从来没人会尊重你的。” 这话听着可太不舒服了。我板起脸来。 “你别板脸嘛,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猫神第一次见你时候那个态度就知道他开始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鼠神很胆小可是鼠族很多人都很强势,这个钦差我可不敢当,你找别人吧,电脑我不玩了。”小白猪背着蹄子缩啊缩眼看就要掉下电脑桌。 如果是戴面具的妖怪,我派人去请他为什么不来呢?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 “你不去也行,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 “哇!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登门拜访还不够给面子吗?” “不用去了……” “诶?”好像听到一个不耳熟的声音。 小白猪的视线越过我的肩,我便跟着转过头去。 墙角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灰绿色的东西,仔细看才现是一个蜷缩起来的人,看上去小我很多,肩膀窄窄的薄薄的。 “我……在这里。” ---------------------------- 果奔,果奔,么有推荐……收藏涨的好慢tot 第二十九话:一只老鼠引发的血案 “我……在这里。”那声音弱得就像要熄灭的蜡烛。 角落里的家伙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手腕细得像旧社会被卖给地主的可怜孩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变**的样子,于是看小白猪,它冲我点头。 原来一介丰收之神,居然看起来这么瘦弱,真是令人失望,我本来以为老鼠嘛就算贼眉鼠眼也得有个油肚,现在看来别说油肚了,就连正常长肉都不能指望。 “你是白檀?”他那么瘦弱,我居然也变得小心翼翼,声音都降了几个分贝。 那团东西里长得像头的东西垂了垂。 “你别坐在地上啊,虽然是木地板……” “啊,对不起!” 看着他活像是坐脏了地板一样跳起老高,拼命用袖子擦自己坐过的位置的样子,我头上不禁滴下一颗巨大的冷汗:“……我的意思是地上凉。”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我,脸色苍白眼神惊慌,鼻尖红红的好像感冒了一样。 小白猪估计猜到了我的惊讶,咳了一声小声说:“他确实就是这个样子。” 怎么办?我该怎么应付这么一个家伙?看上去既不经揉又不经拽,我生平还没伺候过这么景德镇的东西,怎么办?我拼命动脑子。对付他肯定不能像对付其他人那样大呼小叫,恐怕我才吸一口气他就能哆嗦了。 ……事实果然如此。我刚提一口气准备和颜悦色地向他道谢。他一个哆嗦摔倒在地。抱着脑袋拼命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经允许就闯进来。我这就走!” “等等!”最终还是没能和颜悦色。我喝一声。他老实地蜷在角落里等待我处置。 我怎么感觉我这么像盖世太保啊我! “呃……那个。你先不要害怕。我没打算赶你出去。也没有生气。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话。是说话。好吗?”我尽量轻柔地说上面这番话。电脑桌上地小白猪出嘶嘶地抽气声。大概是被我这种装出来地温柔恶心到了。 鼠神白檀从胳膊下探出脑袋。眼睛眨眨。我就想这孩子是浪费了。多漂亮地俩眼睛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可怜兮兮地。 “那个。常襄你知道吧?她告诉我是你救了她。我替她谢谢你。嗯……她可能已经谢过你了。我也要谢谢你。你不说地话我都没办法知道她地下落。”这么郑重其事地说话我还真没有过。今天真是开荤了。 他眼皮垂了垂,又直直望着我,搞得我有种怎么都像是我在训他话的感觉,濒临抓狂。 “你不用这个样子的,我又不吃你,你没必要这么害怕这么提防,那边有椅子……不习惯的话至少坐到地毯上去,比较不会冷。”我指地毯。 小白猪眼红:“哼!我在门口睡地板的时候,也不见你给块毛巾。” “没你的事!”我一不留神原形毕露,正准备爬向地毯的鼠神白檀一下子又缩成一团瑟瑟抖,我靠之!谁把他教成这样的,这不摧残祖国的花骨朵吗! “那个啊,你坐过去就是了,不用怕,”我一边抹额头上的汗,一边努力撑起笑脸,“嗯,你也是神吧,你比我要高级多啦,不用怕我的。瞧,我什么都不会,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他还是不敢动。 我的耐心已经快要接近负值了,背在身后的手拳头握紧,小白猪被吓得一骨碌滚下了电脑桌,摔得头晕目眩,不过我没闲工夫管它,我要是动一步那老鼠肯定溜得影子都找不着。 “你……”耐心呈指数函数下降,无限趋近零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嗯?” “你、你别杀我。” 我轰隆一声倒地----轰隆那一声只有我才听得见。 “玑翎,玑翎你要冷静啊!”小白猪赶紧扑过来企图按住我,估计我这个时候眼睛都变成红色了。 鼠神白檀还没来得及挪一寸就被我大步跨过去提着衣襟拎了起来:“姑奶奶我看起来就那么像要杀人的母夜叉吗!姑奶奶好言好语哄了半天都被你当成驴粪扔沼气池里去了吗!姑奶奶今天不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垃圾誓不罢休!” 小白猪挂在我裤腿上拼命求:“你别这么粗鲁啊他经不起你恐吓的他会晕过去的啊!” 手里的老鼠眼睛睁得老大,看我唾沫星子横飞地飙,据事后刚进门的常襄说,她开门的时候,房间里被一种恐怖的怨气所笼罩,她还以为阴曹地府有冤魂爬出来了。 “玑翎,那个……”常襄只敢把门开一线,“好像不太妙啊!” “什么事?”我正在气头上,凶狠地问。 常襄一个冷颤,本来够一张脸的门缝只剩半张脸那么宽:“小区里到处都是老鼠!” “什么?”到处都是老鼠!?我赶紧回头看手里抓着的一只,很不幸被小白猪言中,他晕过去了。 “你没听见外面好多散步的人都在惨叫吗?好像冲着这边来了!”常襄见我恢复正常,才显出焦急的神色,“刚才我在洗衣间里,一只老鼠爬上了玻璃窗,吓得我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我赶紧到窗边一看,哗!那黑压压的一片可全是老鼠啊!洪水一样涌过来,就算不是老鼠是别的东西,这气势就足以把我家推平了。 “该怎么办?”常襄看我在窗边呆,跺脚问。 “我怎么会知道啊!”他们肯定又不分青红皂白觉得我绑架了他们的王,而偏偏这个鼠神还真的就昏倒在我手里,百口莫辩啊! 小白猪朝书房门跑过去:“桥到船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黑线。 “现在不是纠结成语的时候啊!”它回头来吼。 “是是是……”我拎着瘦若无骨的小老鼠,跟在常襄后面跑下楼去。 客厅有大面的落地窗,而这时候,爬满了老鼠。“啊!!!”我被那场面恶心得鸡皮疙瘩掉满地,手摸了摸脖子。 “玑翎殿下,这回你还有何话好说!今日不踏平此地,我们鼠族断没有颜面在这座城市混下去!”一个声音在屋外叫嚣,看不见人,但应该是上次那个被小猫儿调戏的女人。 “玑翎怎么办?”常襄恐怕也没学到几成捉妖师的本事,抓着我的袖子抖。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无数老鼠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道弧形的光晕撞上落地窗,整个房屋都抖动起来,那些密密麻麻的老鼠沙啦沙啦全都在外面落地,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 ---------------- 昨天跟家里吵架,然后闹着要自杀=v=bbbbbbbbbb 回想起来还真是巨丢脸啊……不过狠狠地哭了一通之后,倒觉得振作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了 所以今天会恢复往常码字的量,争取尽早给大家补上pk七十分的加更吧 虽然pk不成,答应的事还是要做到~ 祝大家看文愉快,不要被我的坏情绪感染了,顺便积极投票吧~~~龙吉现在还挂在新书榜上,如果喜欢养肥了再看的人,也麻烦就最后两天先送一点点击吧~~ 第三十话:道歉算个毛啊 “咦?”常襄抓得我生疼的手松了。 落地窗外,老鼠如灰色潮水一般涌退,立于潮水之中的人金张扬,手还维持着挥出扇子时的动作。 “哼!耍什么酷!”小白猪抱着蹄子哼一声,相当不屑。我拎它耳朵:“你有本事你去抓老鼠,”它一哆嗦往我兜帽里缩,“只会吃的猪就别嫉妒别人有本事。” 小白猪怒了:“谁说猪只会吃啦!”话还没完就被我塞到常襄怀里。 外面那家伙收了扇子就走人,再不追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我不理会小白猪在背后造反一样尖叫以及常襄招架不住的求饶,手里的老鼠一扔,打开门追出去。 那家伙根本就没打算跑,只是步子比较快,要跟踪很容易,不过要追上还是很有难度。靠之,根本就是知道我会追出来在这里摆架子! 我追得气喘吁吁,差不多把整个碧水江汀都绕了一圈,然后故意慢下脚步,故意跟丢。 脾气差不多就得了,真这么一直追下去我还不累成一条狗啊! 小猫走了一段现我没跟在后面,反而倒有点愣,不过他没有甩甩袖子走人,倒是折返回来沿途观察那些小桥流水----敢情是以为我想抄近道栽水里了?我有那么弱吗! 他用扇子戳着头,弯着腰一处一处找,样子又困惑又失望。我躲在观赏假山后面,憋笑憋到肚子疼。 “奇怪。”自言自语的声音飘过来,估计也快走到这边了,我笑----他怎么不会以为我懒得追直接回去了呢? 小猫戳着脑袋从假山边走过去。我高高在上。趁他不防备一把拎住脖子。 “谁!” “哈哈哈哈哈!” 看他毛都要竖起来地样子我笑得直接趴在了假山上。 “放手!”他也不跑。用扇子敲我地手。耳朵都红了。 “抓猫不是都拎脖子吗?我没抓错地方吧~”害得我跑到腿酸。放开才怪。 “我现在是人!” “哦……那你变成猫吧!”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结果他还真变成了猫,我差点一个抓不稳让他从有我那么高的假山上摔下去。不过话又说回来,猫有肉垫,摔下去也不会死。 “猫的样子比较可爱。”我换成两只手托起它的前爪,就像平时抱小白猪那样,结果这家伙立刻用实际行动证明它不是猪同时不可爱,整个猫死命挣扎后腿乱踢,差点把我脸抓成素描画,我赶紧撒手。 “你干什么啊,我毁容了你负责啊!”就算我已经被痘痘毁得差不多了也轮不到你来添油加醋吧! 它落地,也不爬起来,呜呜呜地出奇怪的声音。 “起来起来,这点高度还没有一米呢你还能摔残了啊。”我捅它,它不理我,蜷着不动。 这是怎么了啊,我拿食指顺它头上的毛,戳它鼻子拨它耳朵,小猫被我搞的相当不耐烦,一骨碌爬起来想咬我,结果一个大字摔在地上。这时候被我现秘密了,后腿上有一小片血迹。 “这里怎么了?”我刚想查看一下,它又翻个咕噜,把受伤的腿压在身下不准我碰。 “你想捂酸菜啊!腿伸出来!”我一急语气都不友善了。 它眯着眼打个哈欠,懒洋洋把腿伸给我。又跟我玩这一套欲擒故纵,小心我把你腿卸了拿回去喂猪。 仔细看好像伤的也不是特别严重,上次犬神在我家后院大打一架,全身伤口也就两天工夫就好了,这个样子估计舔舔就没事了。不过…… “腿受伤了你还跑,那我要是不追出来呢?”这里也没有纱布什么的,我只能看完了放开它。 它瞥我一眼,团成个球。 差点忘了追出来的目的了。不过对着一只猫道歉是不是显得太傻了啊? “你现在可以变**吧?”不睬我。 “变回来啦我有话跟你说。”继续不睬。 “你再装睡!”我的黑手差一毫米拧上它的耳朵。它不是猪……息怒息怒。 傻就傻吧反正道歉就是那么回事。我抱着膝盖席地而坐,酝酿着,它又打起呵欠,耳朵转一圈又转一圈,看起来百无聊赖,不过我才清清嗓子准备话,它就紧张起来,耳朵都竖直了。你紧张个啥啊-___- “上次脾气的事,对不起。” 我以为它会继续打呵欠来搞新的欲擒故纵,或者变**大摇大摆地说本座才懒得跟你计较,再或者一爪子挠死我威胁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不过它的反应有点出乎我意料,它嗖地站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跑了。 一瞬间我头上满是井字。 你大爷的跑什么跑啊!我跟你道歉啊你屁都不放一个就走算什么啊! “呃……吃晚饭了哦。”常襄提心吊胆地进书房来。 “不吃!”我坐在电脑椅上,气势十足地回驳此议案。 从回到家里我头上的井字就没少过,小白猪都不敢惹我乖乖去看电视了。常襄估计是在门外做了很多重心理准备才进来的,不过即使害得她那样一个活跃的人这么小心地说话,我还是没有负罪感,因为我现在一肚子的气。 常襄挤进门来:“乖啦~饭还是要吃的,不吃哪有力气生气呢你说是不是?” “有降火的东西吗?” “唔,有黄瓜。” 那好我吃饭。我咬死你! 桌子对面的一人一猪就这么看着我把凉拌黄瓜咬得像是杀父仇人一样凶残,每听到一声咔嚓就哆嗦一次。 “明天陪我去花鸟市场。” 常襄眼睛眨眨:“我吗?”小白猪则是很奇怪:“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我去买一只猫回来虐待。” 一人一猪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明白了就行,吃饭。”找到了新的泄方法,我牙下留情,吃饭吃的轻松了不少,不过对面的两张脸却不那么好看。 第二天放学后常襄领着我直奔花鸟市场,脚还没进去就有好多人举起手里的宠物叫卖。“卖猫的在哪里?”什么乌龟啊鹦鹉啊没兴趣。 常襄指着一家店,犹豫着:“你还真要买啊?” “为什么不买,我专门从银行里取了钱出来。”这个时候收手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虽然睡了一觉我已经没那么火了。 猫馆有好多大笼子,各种花色品种的猫因为价格不一样群居数目都不同,像那种七八只挤在一个箱子里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猫,不过单独住一个笼子的看起来也太傲慢了,虽然虐着会很爽,价钱恐怕也不会便宜。 “玑翎你看那一只。”常襄突然碰碰我,指着在路中间蠕动的一只小小猫。 嫩黄色的毛,这个颜色真少见,加长了耳朵会以为是兔子。 我蹲下去近距离研究了一下,它好像比较虚,肚子都贴着地面地爬行。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它转过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然后喵一声。 ……完了,这会带回去恐怕不是虐待是宠爱了-___- ------------ 今日双更,阿弥陀佛…… 第三十一话:引狼猫入室 洗干净了毛的小黄猫圈在一个旧垫子上咪咪叫,那样子简直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和常襄各蹲在一边望着它,一个人拿梳子一个人拿电吹风。 “我把它抱起来,你负责吹。”就我刚才了解到的一点点知识,猫应该是不会乖乖给你吹的,所以固定这个小不点的活儿我觉得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万一常襄被折腾得招架不住一个放手,难说卫生间里的所有瓶瓶罐罐都要不保。 “好。”常襄将电吹风插上电,一脸认真。 “……你别好像要和敌人同归于尽一样,手里那是电吹风,不是炸药包。”我无力。 小黄猫不知道我们要干啥,仰着小脑瓜子,对着我们各喵了一声。 “好吧,准备。”我戴上橡胶手套----防抓的----将小黄毛轻轻抱起来。 “一,二……三!” “呼----!” 诶?它为什么一点都不挣扎啊?我开始是闭着眼睛准备说它怎么挣扎我都不放手的,可是现在手里的触感怎么那么乖巧? “玑翎,你才是像要和它同归于尽呢!”常襄扑哧一声笑了。 我低头一看,小黄猫正打着呵欠享受电吹风在肚皮上扫来扫去的服务,时不时还抬起腿让常襄吹吹侧面。这、这这还是猫吗? “它把自己当贵族了。”常襄拎起它地一只爪子给它吹背后。大概被烫了一下。猫尾巴不停地甩。 ……这只猫该不会是只妖怪吧? 猫少爷被吹得无比干爽以后。撒着小步子溜达到客厅去了。天它还自己认得路。我手里拿着肥皂。难以置信。 “玑翎。你觉不觉得这只猫好像有什么问题?”常襄碰碰我。把肥皂拿走。 “觉得。严重觉得。”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打算怎么办,买都买回来了,至少也得吃掉吧?我冲掉手上的泡沫,摸了摸下巴。常襄惊奇地瞅着我:“你该不是盘算着吃了它吧?妖怪的肉可一点都不好吃。” “你吃过?”我开始有点惊讶,后来想想有啥好惊讶的,捉妖师捉了妖怪回去,杀也好剐也好,难免会当下酒菜的。 常襄不吭声,冲干净手,顺便把洗手池擦干净。“小的时候宴会上端来了妖怪肉,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吃了一点,然后大病了一场。”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她低着头说。 我刚想问问后来怎样,客厅里出一声惨叫。“滚开!!!!!” “死猪你叫什么叫!”我使劲捂着耳朵才没有让鼓膜壮烈牺牲。 小白猪委屈至极:“玑翎你看他欺负我!”指着背后泰山压顶的小黄猫。 情况大概是小白猪正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小黄猫突然从背后扑上去,然后把它压到在沙上了。看起来小白猪被这么小的猫压倒是有点滑稽。 “它最多是跟你撒个娇吧,你至于惨叫得好像它要非礼你一样吗?”我头上青筋直跳。 还是常襄过去把猫抱开,小白猪才哼哧哼哧爬到我旁边:“可是他抓得我很痛!” “抓在哪里?”我放眼一望它身上就没有一处抓痕,咋呼个啥呢。 “全身都有啊!”小白猪努力朝我展示,可是我还是只看到光洁无瑕的背。 沙那头小黄猫正人畜无害的对常襄撒娇,咪咪叫得比什么都甜,常襄的样子像是沦陷了大半,切~刚才还跟我说那猫不对劲呢,现在比我还宠得厉害。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背上有一块疤我就信你。” 小白猪怔了一下,立刻跳下沙朝着电视柜的玻璃门奔去,在那边转了好几个身,活像个臭美的女人,但最终还是一脸惶然地回到我脚下。 “我真的被他抓得很惨啊!”没了物证,小白猪还是想努力证实自己的清白。 这一次我倒觉得小白猪没说谎,不过指甲抓过怎么会没留下痕迹呢。我瞟了一眼那边欢乐的一人一猫,心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诶,你上来。”我踢了踢以为我不理它缩在沙脚边的小白猪。 它乖乖地跳上沙,我趁那边两个没注意,拎着它的耳朵悄悄问:“这只猫也是妖怪吗?” “你不知道吗?”小白猪反而有点吃惊。 “我怎么会知道!” “花鸟市场里没有几只不是妖怪的啊,这只虽然还小,但的确是妖怪。” 这么说来……“你替我盯着它,我和常襄离开一会儿。” “不行啊,他那么凶!我刚才都快被他抓成猪肉松了!” “你要是连一只猫都收拾不了,那就别跟着我混了。”我威胁。它只好乖乖点头。 我伸个懒腰装作没生什么事,冲那边喊:“常襄!” “有!”常襄举起右手。 “我们去附近的市买点菜,我想吃麻婆豆腐。” “好。乖乖在家哦!”常襄放下小黄猫,还对它道了别,真是立场不坚定,这么快就被征服了。 出门拐个弯我就拉住了常襄。 “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诶?不是去市吗?” “不是,我想看看那只小黄究竟什么来头,潜伏一下,然后我们偷偷回去。” 如果明宸用这种小伎俩报复小白猪,那我就加倍还回去!抓猪也要看主人。 事实如我所料,我们前脚才离开,小白猪后脚就遭了毒爪,我和常襄躲在树丛里,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见小白猪被又抓又咬,一猫一猪满地打滚。真看不出那么纯洁无辜的一只猫居然这么歹毒! “差不多了吧!”我气势汹汹地冲进家门的时候,小黄猫依然黏在小白猪背上,只是抬头看我的时候表情依旧那么无辜。 “玑翎……”小白猪简直声泪俱下。 道行太浅了,我这么诈一下就立刻暴露了本性。小黄猫被拎着脖子提起来,继续用无辜的眼神向我示好。“别装了,你还嫩着呢!”一瞬间有种豪气干云天的感觉,“你这点粘人的小伎俩还敢在姑奶奶面前显摆。说!谁派你来的!” 它继续无辜,喵一声,那神情和起司猫有得一拼。【注1】 “不说是吧,那好,我们到刑部大牢里去慢慢聊。” “等一下!” ------------ 【注1】起司猫:《甜甜私房猫》中的小猫别称,动画以短小但可爱治愈出名。 完成七十分的加更~~~ 今天的推荐票好少啊……望天,大家为什么不投票呢(缩墙角) 第三十二话:血光之灾 只听“咣----稀里哗啦”声响,我僵硬地转过头去,现……落地窗的玻璃,报销了一块。三个女人踏过玻璃碎片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闯进我家。 常襄一下捂住嘴:“老鼠!” 来的人我已经见过了,就是白檀被小猫儿抓住那一次到卧室里威胁我的那四个人之三,打头的自然还是那个看起来异常凶悍的女人。 那女人盛气凌人地一挥手里的短剑:“这只猫胆敢擅闯鼠巢,还伤了白檀殿下,蛊母要是识趣,就把它交出来!” 我识趣的话?我识你老母啊!你以为这是拍戏啊随随便便把我家玻璃撞碎一块你以为不要钱啊!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喵?”手里捉着的小黄猫不知道是大愚若智还是大智若愚,依旧无辜地冲我喵。喵个头啊你害得我要掏腰包买玻璃你还给我喵! 我还没做出反应,那女人已经不耐烦了,眉头一降:“蛊母是要袒护它了?”她身后的两个女孩子各自朝前迈了一步,做出要和我拼命的姿态。 ……我现在只想火,可问题是我火也没用,玻璃不能长回去老鼠也不会夹着尾巴逃命。“喂!”我把小黄猫提到面前,“你好歹也是猫妖,又是罪魁祸,自己去解决!”说着就把它扔出去。 可没想到这家伙极其狡猾,早料到我会置它于不顾,在我撒手的同时反捞一把,尖利的猫爪子深深嵌进我的手背。 “啊----!”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叫得那么惨烈…… 小白猪本来哆哆嗦嗦在一旁,见到这光景顿时暴走了,一个飞扑撞飞了挂在我手上的小黄猫,一猪一猫在地上扭打开来。 “玑翎!玑翎你地手。有没有急救箱啊我去拿!”常襄紧张地抓着我地手腕。我疼得冒冷汗。根本没工夫回答她。 母老鼠一点也没有认清我也和小黄猫有仇地事实。短剑指着我们:“少玩苦肉计。上次我族无数族人惨死地仇我还没向你讨回。这回不如旧账一并算清!”然后给左右眼神示意。“动手!” 拜托啊大妈。你们地殿下上次还没等我回来就自己溜了。他没跟你说是怎么回事还是怎么地。你红绿色盲啊不分青红皂白。 常襄见势不好。赶紧抱着我向后退。不过事实证明她也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躲闪技能还不如我。不但没带着我逃出险境。反而被地毯绊到摔得四脚朝天。可怜地我被她抱着连站稳都做不到。也跟着她摔了下去。 三把短剑。完了。这下该gameover了。如果可以重新读取游戏进度。我一定放弃去花鸟市场! “铮!” 静。 常襄在我耳朵边呼哧呼哧地喘气。又没死?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现在我们俩和母老鼠们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白衣高个,披散着一头蜂蜜色的头,左手淡定低垂着----这么说他一只手就拦下了三把短剑? “敕、敕禾神君!”被遮住的母老鼠出了惊呼,迅后退了几步。 常襄赶紧扶我起来----其实不用她扶,我腿又没受伤。 “不过修炼了几十年,就如此放肆,不把本座放在眼里,白凤,该夺你多少年的道行你才能知道厉害?”我所熟悉的柔柔软软的声音这时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和寒意,正不慌不忙地问。 名叫白凤的母老鼠脸上变色,还想往后退,结果撞上个透明的光弧被弹了回来,要不是两个同伴拉住,估计就摔趴下了。 “还想逃?”戴面具的妖怪轻笑一声,“看样子你是不知道厉害,无妨,杀了你,白檀也不能奈我何。” 另外两只母老鼠赶紧求情:“敕禾神君饶命!敕禾神君饶命!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戴面具的妖怪转过头来看着我:“玑翎,你想怎么处置她们?” “我现在只想先处置我的手……”我举起流血不止的手示意。再这么流下去,我就将因为hp不足退出游戏了好不好?谁管这三只老鼠死活。 常襄没有见过他,开始还带着警惕,听了我们的对话才好像放心了,急切地说:“是啊,还是先处理伤口比较好,那只猫难说有没有带什么病,要赶快去医院打针啊!” 戴面具的妖怪点了点头,偏头对三只老鼠说:“今天暂时饶过你们,三天内,本座会亲自去找白檀,如果你们不想看他死,就不要随便出门。记住了的话,现在就滚。”三只老鼠连答是的胆量都没有,撒腿就从窗户逃了出去。 “玑翎,急救箱!”常襄扶我坐下后,焦急地问。 “不用找急救箱。”戴面具的妖怪摆手叫她让开,然后从容地抓起我已经没知觉的手,将手轻轻叠上去。 大概又是什么法术吧,不懂,不管,不疼就行。 等疼痛感消失后,他把手拿开,我翻看了一下手背,连疤都没有留下。“安全起见,记得去医院打针。”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然后也从窗户的破洞出去了。 “……玑翎,那个妖怪是?”常襄在我旁边坐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他的原形呢?为什么我看不穿他?” 她不问我还真没想这个问题,这家伙是个什么妖怪呢?“只要是妖怪你都能看出原形是吧?”我搓搓手背。 “目前还没有遇到过看不出原形的妖怪就是了。”她老老实实回答。 “下次见面我记得问一下。” “嗯。啊,小猪和那只猫呢?”常襄突然想起那两只。 我耸肩:“鬼才知道,还在哪里打架的吧。”不过小白猪那圆滚滚的身材,能是一只猫的对手吗?不行,还是很危险的。“赶快找找看!” 常襄怕我再被小黄猫暗算,留我扫玻璃,她自己把整个房子都翻了一遍,等我把玻璃都运到小区的垃圾桶里以后,回家看到她一脸抱歉地坐在沙上。 “没找到?” “完全没有踪影。” 小白猪该不会被小黄猫拖到猫窝里去了吧? “别坐着,我们赶快去找!”总觉得小白猪要是落入明宸的手里会死得很惨,我做主人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是玑翎,今天的作业……” “我不知道什么作业!” 出门以后我意识到自己果然对这座城市了解太少,除了小白猪第一天晚上带我去过街心花园,我还真不知道这里的野猫都在哪里活动。 “这样找找不到吧?”常襄跟在我身后,猫着腰过树丛。 “除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 真后悔没带电筒,虽然月亮很好但能见度依然很低。我小心地瞄着别让树枝划了脸,结果没有注意脚下。 “啊!”小腿上猛地一痛。 “玑翎你怎么啦!”常襄吓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玑翎?”一个低沉又阴森的声音响起,“怎么是你?” 我简直有自行了断的心了,好嘛猫抓手蛇咬腿,还让不让人活了! “蛇!”常襄又一次出惊叫,证实了她辨认妖怪的能力。 “赶快给自己解毒!”蛇神绯鲤捉住我的小腿一拽,我的**又可悲地着地了。 “我靠了啊!姑奶奶我招谁惹谁了啊猫也抓我蛇也咬我挂彩不说还每次都要摔痛**!这游戏我不玩了!”刚才就憋着的火,现在我不是不行了! 蛇神绯鲤瞪着通红的眼睛望着我,黑暗里牙齿吱吱响,估计是想掐了我。 怕你我就不是玑翎! 我索性不管腿上的伤,虽然我知道蛇毒不赶快处理是会死人的。常襄着急地摇着我的肩,我不理她。 “对不住了。”面前表情阴郁的男人说了这么一句,突然将我的腿举了起来,照着伤口吸下去。 ------------ 大概明天就开始正式果奔了吧,新书榜也到了一个月的期限,叹气 所以为了争取更多的人看,只能期待更新时候的短暂显示,我会把更新时间调到晚饭前后 不管最后这本书下场如何,只要还有人在看,收藏没有变成零留言区有新的言,我就会咬着牙写下去,毕竟浪费自己的灵感和看文人的时间都是非常不厚道的 每次更新都说请大家多多投票,说的都不好意思了,捂脸…… 第三十三话:满月夜,别乱看 毒被吸走,身体的麻痹感也减弱了不少,连烦躁都跟着退掉了。 蛇神绯鲤放开我的脚踝,冷冷地说:“以后走路仔细脚下。”我闷闷地点个头,摸了摸小腿上的两个小坑。 “那个……怎么称呼?”虽然已经在我家见过一次面,常襄似乎还是很怕他,连人称代词都不敢乱用。 “函玄。”蛇神绯鲤似乎也不大愿意搭理她。“你的名字不是……”绯鲤吗。我还没说出口,赤红的眼睛又转过来瞪着我。 常襄摇了摇我的肩:“那是封号,神明的名字是不轻易对人类说的。”我做恍然大悟状,难怪上次在家里明明已经报过名字了,他还得再问一遍,敢情上次就没把常襄当作客观存在体。 “这么晚,去哪儿?”啧啧,这精简的。 “去找我的宠物猪。” 他忽然皱起眉,适应了树丛里的黑暗我倒还看得出来。他说:“宠物猪?” “……不然你以为我养它是为了吃肉?”我只是随便反问了一小句,又被瞪了,真是糟糕的脾气。 蛇神绯鲤盘腿坐在地上,嘴角噙着一点冷笑:“有意思。” 我倒,有什么意思啊,你要是知道它在哪里你不能直说啊,不知道的话你笑什么啊? “常姑娘也不知道吗?”他突然主动问常襄。 “知、知道什么?”常襄紧张得放我肩上地手都在抖。这娃娃定力太差。 “哼哼。”他继续冷笑。“无妨。迟早会知道地。” 我没耐心了。一掌拍上他地膝盖:“喂喂。你要是知道它在哪儿。我能不能求你直接一点说啊?” 他被我拍得愣了一下。咳嗽一声:“我不知。” “不知就不知。去挂东南枝。让路。”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谋财害命啊知道不?我揉揉**爬起来就要走。【注1】 “莫非你知道?”背后夸张的一声冷笑。 “我也不知道,不过总得找。你知道怎么找到明宸吗?” 他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像红外线一样对着我横扫竖刷。我背上一阵寒毛乱舞,他突然问:“你当着他的面也这么叫他?” 当面?我认真仔细加专心地想了想,好像没这么叫过:“我好像都直接叫他小猫儿。” 面前的人活像吞了个苍蝇的表情让我觉得非常想笑,也就是想想而已,笑出来难说人头就不保了。“咳咳……原来如此。” “怎么啦,你不爽啊?”被叫的人都没表抗议呢,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他哼笑一声:“那是你们的私事,与我何干。”不等我作,他赶紧又说,“要找他不难,这个时候附近的猫,应该都在白鹭公园。” “哦,那多谢。”我拉着常襄就走。 “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别说我没提醒你。” 不该看的东西?你是想说你是我不该踩的东西么。我走了几步又停下:“话说为什么你在草丛里蜷着啊?” “这正是我提醒你的,”蛇神绯鲤似笑非笑,“今夜满月,沐月光以得提升修行。” “……这跟你说的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有什么关系?”我望常襄,她也摇头。 他冷笑:“你看到了自然就明了。” ……如果我有双节棍,立刻把你当缶打! 街心花园离白鹭公园倒是不远,过两个十字路口的距离。还没走近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猫叫,看来蛇神绯鲤说的没错。 “玑翎……我看我们还是别过去了。”不知怎么了,常襄突然拉住我。 “怎么呢?” “小猪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这都还没找呢,你怎么就知道不在。“你害怕小猫记恨你上次做的事?” “不是,”常襄四处瞄了瞄,小声说,“我觉得我大概明白函玄神君的话了。” “是什么?” 她摇头:“我们走吧。” “不行,都走到这里了,一点收获没有不是白出来了,有这点时间我练级去了,”我推开她的手,“我至少要去问问小黄猫是什么来历,不然我们上哪儿去找那头猪。” 常襄没有再拉我,只说:“那我在这里等你哦。” 白鹭公园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中间那池塘里过去常年有白鹭,不过近几年野猫猖獗,白鹭多半都识趣地搬家了,但是也不可能因为常住户换了就改叫野猫公园,所以名字还是这名字,白鹭却一只见不到了。 我沿着卵石小路一直走,只听得见猫叫看不到猫影子,多半都藏在附近的草丛里,因为一直有杀气飘出来戳我。 不行,这么走下去我肯定会腿抽筋,我容易紧张,一紧张腿就会抽筋。 我才刚打算停下来研究一下周围的状况,正前方的草丛里刷地窜出一只猫朝我扑来,我没来得及躲,它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落地**。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乖乖猫里面还有表情这么凶的品种啊,那眉毛简直就是长满横毛的筋肉啊,在你头上贴个王字没人敢说你不是老虎。我还以为我胆子很大呢,跟蛇神绯鲤也能谈吐自如,这下才知道,原来人家那根本是非常和蔼啊!于是我说一句不到十个字的话,中间还因为咽口水顿了一下。 他不说话,迈步就要上前。 不行赶紧逃!我拔腿欲溜之,背后突然踢到另一只路过的猫,眼看站不稳屁屁又要再次开花,突然眼前一花手腕一紧肩膀一痛,反应过来时竟然被反剪了右手。 “蛊母孤身一人深夜擅闯禁地,莫不是看不起我等?”虽然看不见,不过猜也是那个满脸凶相的男人。他手上一用力,我不得不弯下腰:“疼疼疼,别那么大劲儿,疼!”早知道我宁可被那条蛇掐死也不该来这里啊真是自作孽。 男人非但没有轻一点,反而用力向下一压,我赶紧用左手扳住肩膀,生怕他给我掰脱臼了。“鬼鬼祟祟,跟我去见主上!”“去去去,哎呀疼啊你轻点行不行?” 小黄猫,等我抓到你,要把今天受的所有罪全部翻倍加诸给你!蛇咬的也算! 有人带路是件好事没错,可是这种押送的带路方式…… “来,主上吃柚子。”“主上,腿捏得还满意吧?”“主上,……” 我龇牙咧嘴地被推到草丛边的时候,那边正热闹着,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正围着一个人献殷勤,喂食的喂食按摩的按摩。 嗯,不用怀疑,被围着伺候且表情非常享受的就是那只别扭又爱面子的猫。 “主上。”我还没来得及出一声,手上又被加了几分力,差点压得爬到地上,动粗还理所当然的男人中气十足地喊道,好像抓了个奸细。 因为抬不起头,实在看不见那只猫的反应,不过还算好,安静了一会儿他下命令了:“放开她。”我这才得以解放,再拧下去我明天可以不去学校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猫神明宸还躺在一堆母猫中间,懒洋洋地问我。 ……绝对的**啊,一个人、一只猫享用那么多母猫。“我的小猪跟着一只猫妖失踪了,我来打听看他们在不在这里。” ------------ 【注1】自挂东南枝:**论坛中一个强大的战句帖子中的名句,因为百搭性而被称为“总受句”,演化体也有很多,比如“我欲乘风归去,又恐枝已挂满” 写了一下午的评……擦汗,晚上写论文tt 总算结束了自己在评论区的大坑坑,心安了~现只要号召就有票票|||||||| 所以继续厚着脸皮吆喝,大家投票啦投票啦~~留着也不能升值赶快投给我吧\(^o^)/ 第三十四话:调兵遣将 “我的小猪跟着一只猫妖失踪了,我来打听看他们在不在这里。” 话才完,他就笑了:“那才几岁的猪,就跟人玩私奔?”说着脑袋在递过水果的母猫脖子上蹭了蹭,挑衅地看着我。 ……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别说它那根本不是私奔,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私奔,你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啥意思?嘲笑我没有魅力?笑话,我要是被一头猪爱上那才是真的严重魅力失调。 不过侮辱我的猪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原来如此啊!”我一捶手心,“原来猫天生喜欢勾引第一天认识的妖怪私奔。” 他顿时瞪起眼睛:“你!” “啊,既然如此,那我做主人的就成全它们吧!也许哪天它们还能带着一窝猫和猪回来看我,”我摆摆手,“既然是我担心太多那打扰了我先走啦!” “站住!”背后暴走地一声吼。 站住就站住。我抱着胳膊,无辜地朝他翻白眼。 有本事跟我对骂啊,除了深钟我好像还没在谁面前哑口无言过,不管是雪野五月还是钉宫理惠,但凡舌灿金莲的声优都曾是我学习的对象。【注1】 小猫本来是一脸严肃地朝我走过来,结果脚步刚停就破功,别说严肃了,好像还有点心虚。奇怪,难道我的白眼也有退敌功效?我立刻朝刚才押送我的猫翻个白眼,结果那人恶狠狠地给我瞪了回来。 “这里人多。你跟我来。” “人多?不就我一个人吗?” “……-___-” “哦你说他们?”指周围看热闹地众猫。“没关系。宠物私奔我做主人地都不觉得丢脸。就在这儿说没关系。啊对了。你可以躺回去地。请。” 神在上我可能是个很舌毒地人。可是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没说什么过分地话啊。这家伙眼睛干吗红地跟兔子似地? 小猫儿冲我咬牙切齿半天。憋出一句:“怎么样地一只猫?” “哦,黄色的,这么大,眼神无辜,但爪子挺厉害的,小猪说它被抓得很惨我开始还不信,后来亲自品尝了一下才知道……” “他抓你了!?” 我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下了一跳:“呃、不过已经被治好了。”坏了,小猫儿炸毛成这样,难道它抓人违反了什么族规?那我岂不是不能亲自修理它,不行!我得争取惩罚权!“我只想稍微训它两句……”训完了剔骨扒皮! 小猫儿眼看着毛都竖起来了,冲刚才押送我过来的男人厉声道:“明石,去把明春带过来!”男人半躬了一下身:“对不起主上,明春少爷两天前就没有出现过。” 明春……少爷?那么小只猫难道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喂,该不会…… “明春是我的外甥,听你的描述,应该只能是他。”小猫儿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问。 擦汗!他要说是他儿子我立刻以我血荐轩辕-___-无他,要是儿子那我就杀不了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皱起眉头开始挑剔。 我什么表情不是当下的关注热点吧?“没,我以为是……”我还是没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换了别人对我说我一定爆他头。 虽然我没说,小猫儿也猜到我要说什么了,鼓起两边腮帮子瞪我。瞪啥瞪,你泡在那么多母猫中间,别说一个有一群儿子也不奇怪吧? “不要胡思乱想。”牙齿磨得我都听得见响。 “我没胡思乱想啊。” “别狡辩!” “……!”我怒,要不是周围那么多猫我考虑给你点面子继续混,非拎你耳朵不可,小屁猫一只拽个毛啊! 令我成功闭嘴让他得意洋洋起来:“明春闯了祸我一定会处理,你回家去。” 啧啧啧。我摇着头鄙视他:“孺子可教,朽木不可雕。”然后再补上一句,“温柔乡是个好地方,猫美眉还等着你呢,赶紧回去吧!”大步返回。 常襄在公园门口脖子都伸长了一寸,一看见我出来就赶紧迎上来:“在不在?” “不在,不过我们可以回去了,有人会把凶手缉捕归案送上门来的。走吧回去写作业。”虽然肩膀上还有点痛,但我跟老师说被猫拧了只会遭白眼,我还是做作业吧。 常襄有点惊讶地望着我。 “我脸上有花?” “不是,你说的有人,该不会是……” “小猫儿啊,别的猫我又不认识。” “那……你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吗?” “嗯??” 我歪着嘴想了半天,也没觉得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不该看的东西无非是两种,一是儿童不宜二是外人不宜,好像都没有吧。摇头。 常襄还继续困惑,我赶紧推她转身:“走了走了,再不走没有公交车了。 在常襄的帮助下我终于有一天是把作业全部做完了才睡觉,躺上床的时候心情倍儿好,翻来翻去睡不着。 “吱呀!”门轻轻地开了。 “有事吗?”我以为是常襄需要毛巾牙刷以外的东西。 “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而已。”开门进来的明显不是常襄,而是那个戴面具的妖怪。 我坐起来也不是躺着也不是,他已经来到床边,轻轻地坐下来。 “睡吧,我守着你。”他非常温柔地弯腰对我说。 ……神啊,我床头没有备纸,流鼻血的下场是要洗床单啊你别玩我!! “怎么了?”估计是我眼睛睁得过于圆,他又问。 你还问怎么了,你到底是谁啊随随便便闯我卧室,就算我不是淑女是宅女,好歹也是女啊,说进来就进来,说不走就不走么?还说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___- “呃,没事没事。”我赶紧翻个身背对他,认真地拉好被子表示我要睡觉不跟你说话。 他在我背后出一声笑,然后替我塞好后面的被子:“已经到冬天了,小心别感冒。” 我蜷在被子里,哆哆嗦嗦。 奇怪,我不是一直希望神给我个实实在在的美少年么,现在神来实现我愿望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高兴还那么害怕啊! 这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吗,穷人突然中了五百万不知道怎么花那样。还是他的神秘让我很没安全感,总觉得他也蓄谋绑架我? “再不睡的话,明天上课是会打瞌睡的啊。”一只手放上我的头。 啊,又是那次的…… ------------ 【注1】雪野五月:日本声优,代表作为《犬夜叉》日暮戈薇役;钉宫理惠:日本声优,因“钉宫氏三大娇蛮萝莉”著称,此三人分别为露易丝(零之使魔),三千院凪(旋风管家),夏娜(灼眼的夏娜),引了不听钉宫理惠的声音就会xxxx的“钉宫病”;此处使用的属性是绕口令一般的骂人功能,雪野五月的名句为“坐下xn”,钉宫理惠的名句为“吵死了xn”。 下午书法课写到忘情回来晚了--v--bbb 更新之~~~顺便贴票票召唤咒~~ 第三十五话:临时的表姐 第二天我把监督重装落地窗玻璃的事拜托给了汪伯母,等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好出门用洗菜水浇花,见到我们俩她亲切地笑着点头。 “谢谢伯母!”一眼看见锃亮的玻璃,就算平时不大擅长和长辈打交道,我想我笑得也绝对合格了。 “谢什么啊,多大点事儿,”汪伯母端着空盆笑着说,“还没吃饭呢吧,伯母炖了排骨,你们俩一块儿过来吃吧!”还没等我拒绝她就开门进去了。 常襄倒像是很高兴:“人家邀请你就去呗,我是没本事给你炖排骨的……咦?排骨??” 我黑线,手做安抚状:“你放心……小猪是汪伯伯亲自给从箱子里抱出来的,不会被他们炖了。”过去吃的话常襄就能少做一顿饭,今天作业还真不少。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了汪伯伯家的餐桌边,常襄大概是觉得跟着我蹭饭很过意不去,正在厨房里帮忙择菜,看得我好惭愧。 “你在家都自己做饭的吗?”我找不到事做,只好看她动作熟练地把韭菜去老去黄,整整齐齐码在盆里。 “是啊,家里都是我做饭。”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 汪伯母正在炒豌豆,闻言称赞:“常襄这么懂事啊,你父母真有福气。”尽管那话里没有别的意思,我还是低了低头。 “伯母过奖了,我也就炒点家常菜而已,有时间还要向伯母多学习呢。说起来,这半年里,玑翎承蒙你们照顾了。” 我喷血!你还真能套近乎啊,转个头就代替我谢人家了,还那么浑然天成。 果然汪伯母也有点愣:“哦。我还不知道你和玑翎是……”“我是玑翎地表姐。她不愿意搬到我家去住。爸妈就说让我来跟她做个伴。反正也恰好同一个学校。”常襄对答得那个如流啊。我都要相信了-___-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俩一起住玑翎就不会成天孤零零地了。这孩子每天一个人出门。我都很不放心啊。”汪伯母将刚炒好地豌豆端上桌。冲我笑了笑。 我有点脸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这时候汪伯伯下班回来了。听见餐厅这边很热闹。手里东西都没放就探头来看。“玑翎啊。正好你伯母今天炖排骨呢。多吃一点。诶。这是……” 常襄正在洗菜。赶紧关了水龙头转过来。笑得那个五讲四美三热爱:“汪伯伯好。我是玑翎地表姐。现在和她住在一起。以后要麻烦你们多关照啦!” 汪伯伯哈哈笑了笑。他当然还记得常襄举报我地事。不过他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后没说什么。又回客厅去了。 “诶。玑翎。”回到家后我们在客厅里写作业。我刚听懂一个解析几何要埋头做。常襄突然碰碰我。 “怎么?”冷不丁想起我还欠她一个孩子…… 她皱皱眉:“汪伯母,好像……” “你想好了再说,我赶紧把这道题做了。”不是说孩子就好。 结果一直到睡觉之前,我已经把她的欲言又止忘脑后了,她突然在我背后说:“汪伯母……真的是人类吗?” 啊?我吃惊地望着她。汪伯母……不是人类? “我也说不清楚,最近感觉辨认能力好像退步了,看不出那个救了我们的妖怪,这次又觉得汪伯母不像人类,唔……”常襄用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看起来这两件事对她有些打击。 见我说不出话,她又赶紧没事儿似的摆摆手:“大概是最近和妖怪打交道多了眼睛花掉了吧!你也别想太多,就算她不是人类,至少对你没有恶意,不用担心的。” 她这么一说,我反而对她辨认妖怪的能力充满了好奇:“说起来,我都没怎么了解过你,你们家的人都有这样的能力吧?” 她摇摇头:“要是人人都有,我早就被撵出家门了。” 这是什么歪理。我是因为与众不同所以被抛弃了,她则是因为与众不同被留下了,这还真是好笑。 “常家到我这一代,已经没有男孩子了,除了我,其他的姐姐都有很强大的力量,几年前就开始四处游历担任捉妖师了,只有我不行,小时候吃妖怪的肉都会吐,要不是能辨认妖怪,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常家从来不留废物的。”常襄平静中带着点自嘲地说。 “那……”我琢磨这个时候怎么说话才能适当,“你喜欢那个家吗?” 她摇头:“谈不上喜欢,但是我无处可去。祖母说如果我能给常家带来男丁,就破例为我传授法力,让我留在家里,所以、所以……” 扶额,封建家庭的悲剧啊,女人就是那母鸡,能下蛋就行。 “那你还是想回去的吧?” “……嗯。” “这周末,作业不多的话,施法吧。” “诶?” 我摊了下手:“血迟早要出的,你在这里天天帮我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我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她想要说什么,我没让她说,“就这么决定吧,你也准备一下需要的东西,反正我是帮不上别的忙。” 说完我就关上了房间的门。 这样一来,和常家的恩怨就了结了。我背对着门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她的动静,可能还在走廊上想什么吧。 “就算带着孩子回去了,常家照样可以不留她。”房间里突然有人说话。我一抬头,那个戴面具的妖怪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坐在我床边。 ……淡定,该习惯了。 “可是不试试看的话,她也不会死心吧。常家不留废人这话也是她自己说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她肯定知道会这样的。”我耙着头掀被子上床。 他轻声笑:“所以你都不介意自己的孩子是和一个女人生的?” 我耸肩:“介意有什么用,说到要做到,反正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停了一下我又补充,“那如果也算是我的孩子的话,没关系咯。” “玑翎,我一直没现你这么随便,”他突然幽幽地说,“难道是和谁都可以吗?” “你、你说什么啊!”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损人啊!我刚要火,他突然扭转身,双手将我困在床上。我吓得一愣。 隔着面具他的声音低沉而绵软:“如果是这样,你把我置于何处呢?” 没来由地一阵冒冷汗:“呃……那样的无性繁殖,应该不算我的孩子吧……” “那玑翎你想要自己的孩子吗?”那张面具突然又逼近过来。 ---------------- 暧昧地……打住了,俺的错||||||||||||||||| 最近太热码字效率急剧下降,今天正在恶赶,争取下周加更~好惭愧 大家继续撒票啊,龙吉眼巴巴地等着呢…… 第三十六话:我和麻烦互找 放学的钟声终于响了,我走出教室门的时候,常襄正和同伴的男生说笑打闹,没有注意到我。 反正也不急着回去,我趴在走廊尽头的窗框上向外看,正好那头高大壮实的犬神打楼下路过,虽然我什么声音都没出来,但他还是以犬类的敏锐察觉到我在附近,停下脚步四处看。 “久等啦!”我才要缩,背后被人拍了一掌,脑袋咣铛一声撞在玻璃上。 常襄吓得赶紧道歉,给我揉撞疼的地方。我瞟了一眼楼下,那家伙当然听到动静了,正抬着头斜视这边。乖乖,明明俯视比较容易制造威胁效果,为什么他仰视反而看起来比我狠。 “还疼吗?” “没事没事,比起前天这个好多了。”也就吓一跳而已。 “那回家吧,昨天泡了一些墨鱼干,炒给你吃。” “哦。” 我不想回家,准确地说,不敢回家。昨晚上房间里的对话吓得我做了恶梦,一想到今晚那家伙还会出现就不敢回去。明明是我的家,为什么他那么轻松地进进出出还谁都察觉不到呢? “怎么不走呢?”常襄将书包换了一只手,奇怪地望着我。 昨晚睡不好害我刚才还被班主任双规了,今晚怎么也不能放他进来了。“常襄。”“什么?”“今晚你陪我睡吧。” 常襄愣住。然后突然尖叫一声捂住脸:“讨厌!不要在学校里说这种话!” ……黑线之神啊降临吧。 “呃……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觉怎么能生孩子呢你说是吧?”她这倒是个不错地理由。我干脆就这么说。 她脸红成番茄酱:“可是、可是不需要这个步骤啊?” 我摇着食指:“就说你来不来吧。” “……来。” 我们俩并肩走到操场上时,犬神深钟还站在那儿,我完全没想他是有事找我,做无视状路过状。“玑翎殿下。” “诶?”要不是前面有我的名字,我完全会以为叫的不是我。 “听说,”他铁塔一样逼近,常襄和他有过结,又很没面子地缩到我后面去了,“殿下准备赐给常家子嗣。” 汗!这个信息是谁散布出去的?“谁告诉你的?” 他神情极为严肃:“敕禾神君。他的话应该不会有错吧,以他和你的关系。”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还在恼火昨晚上的事你还敢跟我提那家伙。“什么叫以我和他的关系,我跟他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不知道,他说是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容量多少啊!” “玑翎,别惹他……”常襄极小声地提醒我。 为毛不能惹啊,不就一条狗吗,大不了再去打一次狂犬疫苗。 犬神深钟并没有像常襄担心的那样火,毕竟他不是那条爱火的缺钙蛇。他皱了皱眉毛:“请不要开口就侮辱人,敕禾神君一直守在殿下身边,殿下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怎能不知,这与在下的脑容量有何关系?”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再乱脾气,抓抓脸:“那算我说错话了。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族长想确认传闻是否属实,所以派我来听殿下亲口回答。” 我回头看常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答是的。相信看到我们俩最近一起出没,谁都猜得到答案了,要的就只是我说话而已。要是我说是,常家会被端了么,那我倒是蛮期待的。 “是真的。”所以我这么回答了。 面前的人突然单膝跪下对我行礼:“既然如此,在下不多打搅了。”然后便起身离开。 “诶!” “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怎么搞的啊?”这种尊敬的架势谁受得了啊,“你上次不是还威胁要叫我‘女人’吗,这次见面怎么突然跟见了玉皇大帝一样尊敬?” 他哼了一声:“在下过去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海涵你个毛,我要问的是为什么,你跑什么题。“知道失礼就回答我问题啊!” “……最近族长可能会来找殿下,请自己小心。” 族长会来找我?另外一条狗么?他找我干什么我们又不熟,还是说我曾经调戏过的路边猫狗就有他一份?那是我年少无知啊----无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不是故意的。 晚上洗完澡常襄非常守约地爬进我的被窝,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 “睡觉!难道你还指望我瞬间兽化把你吃干抹净?”我没好气地说完,背对着她躺下去。 结果我因为不习惯和人睡一张床,翻来倒去一晚上都没睡着。 “以后我死都不结婚,”我对着黑漆漆的房间咬牙切齿,“谁敢跟我睡一张床,坚决踢飞!” “那我岂不是很惨?”黑暗里突然飘来一句笑。 刷地一声汗毛全体起立,我赶紧推常襄的肩,可是她睡如死猪怎么叫都不会醒。“别白费力气了,我下了咒,天不亮她不会醒的。” 我被子一掀坐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一次连人都不出现,黑乎乎的房间里我跟鬼说话吗。 “我只是觉得再这样放任下去,你就是别人的了,有点不甘心。” 看吧,果然含蓄了两三个月最终还是这个目的。 昨晚在一句话把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后,这家伙只是笑着说“这样就吓到了,真是没办法”然后就走了。就算只是这样,我也感到了危机,贞操危机-___-bbbbbbbbb 过去和那些接连绑架我的人和妖怪打交道的时候我担心的是性命,这一次才感觉到蛊母蛊母那毕竟是母啊,男人想做什么那根本不是女人能阻止的。 “但是看起来你真的被吓坏了,”黑暗里幽幽地一叹,“我不会再吓你了,看别人睡在你床上,感觉真是适得其反。即使那是女人也不可原谅。”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莫名其妙地对他刚才的话感到歉疚。但是窥觊我明明就是他不对啊,我为什么感到抱歉?反正是睡不着了,我蹑手蹑脚爬下床,到书房去上网。 群里有人共享了最新的《黑塔利亚》,豆丁呆利和神圣罗马悲情地告别了。【注1】 尽管我一直觉得神圣罗马是不是改头换面变成了德意志然后回来再续前缘了,可是看他们小时候这么悲情长大以后却那么脱线,心里总觉得别扭。 难道都不记得了吗,小时候许诺过的事。 -------------------- 【注1】黑塔利亚:年初推出的国家拟人化动画,目前每周一更。该处剧情为童年时代的意大利和神圣罗马的分别,神圣罗马一直暗恋着伪娘小呆利,所以这一幕意外地感人=v=(这个词条不记得注释过没有了)顺,这个剧情可不是凑字数~~ 更新,打滚要票~~~~ 下周起实行推荐票换更新,请大家拿出**来吧-______,- 第三十七话:想生不能生才最无奈 客卧里能搬走的东西都搬光了,只有空床和空衣柜。本来也不需要做到这个程度,只是我担心出个什么毛病引起大破坏,那还是受损的物件越少越好。 “准备好了吗?”常襄坐在地上,平静地问我。她穿着式神昨天送来的新衣服,据她说是捉妖师的装备之一,要不是身负这个伟大的重任,这件衣服怎么都轮不到她穿----虽然姐姐姑姑都有更好的。 “应该没什么了。”我坐她对面,中间隔着一个直径一米不到八卦阵。 她点点头:“那好,我们开始吧。” 常襄在下嘴唇上粘了一张符,然后把一根细长的木棍搁在手掌合十后的虎口处,举到额头那么高,开始念咒语。 八卦那些长长短短的条纹成对地光,然后又全部熄灭。 “现在注血。”她非常熟练地将放在右侧的一只小瓶子打开来,将里面盛装的血轻轻倒出,在八卦中间划了一个圆,又在圆中画一道弧线。紧接着她用水果刀在左手无名指上割了一下,将血滴在弧线左边。 我忍不住握了握拳头,接下来就该我了吧? “你不需要流太多血,所以用这个就好。”常襄迅用棉球和胶布处理了伤口,然后给我一个密封的注射器。 “可……我不会用啊。” “手指头上扎一下,血能滴下来就行了,不需要什么技术。” 这跟割一下就没本质上地差别嘛。十指都连心地。我拆开注射器。摊开手问:“哪根手指有要求吗?”“最好是左手地食指吧。食指是阳指。” 好在扎一下没有我想地那么疼。常襄抓着我地手。滴了一滴血在弧线地另一边。这样一来就构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地太极图案。 “好。接下来要在心里想着这个孩子应有地样子。样貌什么地都不重要。记得一定要祈祷他是个男孩子。”常襄重新拿起那根小木条。贴了一张新地符在嘴唇上。 “诶。”我当然知道要祈祷是个男孩。不然还得扎一次。 八卦又开始慢慢地光。中间地太极正慢慢地缩小。来自三个不同个体地血慢慢地汇集到一起。这样就能无性繁殖了?达尔文爷爷你要不要活过来看看这一幕。肯定会颠覆您老人家地物种进化论。 “专心一点。”常襄冷不丁提醒。 专心……好,这是个男孩,最好有张美美的脸,要听我的话,最好只听我的话,要强大,最好谁都打不过他,要时时刻刻想着保护老爹我----我这个爹当得真是不称职,要会撒娇,差不多就这些吧,记得要是个男的啊! “好,接下来我们只要用爱的目光注视它就好了。”常襄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擦了擦嘴。 “……老实说,我没办法用爱的目光看一颗蛋。”我指着八卦中间那个红色的球体----其实那也许可以叫巨型受精卵? 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没有爱也要有爱,不然他出来以后可能会六亲不认乱杀人,赶快。”边说着,边用可能是她认为充满爱的目光看着受精卵。 我怎么能对一个蛋有爱啊,我又不饿。我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等。 “呔!本爷驾到,还不停止!”背后突然炸雷一样响起一声,吓得我手一滑没撑住昏昏欲睡而变重的脑袋。 常襄立刻爬起来,手执小木棍:“你是何人!”大剌剌坐在窗台上的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家伙,用胡子想也知道能走窗台进二楼房间的只能是妖怪。 “连本爷都不认识,小妞,你还太嫩啦,”妖怪啧啧有声,“就凭你也想从蛊母这里得到好处,真是不自量力。” 常襄露出怒意:“这和我的能力无关,我和玑翎是朋友所以她才帮我的!” 喂喂我什么时候说我们是朋友了啊,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朋友是个什么。我这么想着,不过没有拆她的台。 “哼,本爷才懒得管你们的什么屁友情,赶紧把那个蛋毁了,本爷今天就不杀你。”妖怪极其嚣张地一甩袖子。 我是不是该说话了,我可以插话了吧? “常襄小儿还不出来受死!”楼下又传来一阵又高又尖的怒吼,生生把我的话捅了回去。 窗口的妖怪向下一看,嗤一声:“原来是那只不阴不阳的鸡,小妞,看来今天你没有活路了。” “常襄,你怎么招惹了那只鸡?”我有点紧张,要摆平那只铁公鸡少不了又要烧银子,我的银子不具备生殖功能用完了可就没了啊。 “我……我只是弄了点鸡血而已、不是他的血啊!”常襄慌慌张张,说话都结巴了。 窗口的妖怪朝下面吹了声口哨:“善止神君要不上来坐坐?上次见面多有得罪,这次就把常家那小妞的命当作赔礼送给神君如何?” “你这变态恶犬竟还敢出现在本座眼前,今天不修理你怎对得起列祖列宗!”外面呼啦一声窗口坐着的妖怪被撞进房间,摔个狗吃屎----真的是狗吃屎,鸡妖不都说了那是恶犬么。 犬?难不成这就是犬神深钟口中的族长?太掉价了吧这么粗俗。 “玑翎,你让开!本座今天要杀了她为芦花报仇!”鸡神重霄还是那副伪娘打扮,只不过煞气十足还蛮吓人的,人都说鸡毛了还啄人呢,真不是玩笑。 我要是让开了我那即将出世的会撒娇会保护我的美少年儿子岂不是也要跟着夭折了,不行,不让!“你冷静一点,冷静!我们有事好商量,我们也不知道那只鸡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不是?你冷静千万别冲动!” 鸡神重霄咬牙切齿:“你要我怎么冷静!芦花是我从小培养到大,花了多少钱才养得那么丰满美丽,还没来得及享用一次就被那丫头割断了脖子,你让我怎么冷静,谁能冷静!”说完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芦花啊……钱啊……” 我顿时成吉思汗加恒源祥黑线:“你到底是心疼花母鸡还是心疼钱啊……?” “芦花没了我还能培养别的鸡,我撒出去的饲料钱谁赔给我啊!谁赔给我啊!”两只鸡爪子想要撕碎谁一样在空中抓。 ……说到底还是心疼钱嘛,男人真是败类-___- 我把头上的井字按回去,然后说:“那这样好不好,我赔你……”话没完有人一脚踹开了门,在“嘭”的一声巨响中,加入了本来就很混乱的局面。 ------------ 今天周末啦=v=宣布一下加更计划吧,推荐票总数达到1oo1的时候加更一章~至于为啥是这个数字,呃……大概是因为俺对天方夜谭很有爱~加更章节中会告诉大家下一次再加更的票数,龙吉不会把数字定得短时间内达不到的,尽量每周都能加一章,所以大家要积极投票呀~ 第三十八话:多重人格的炼成 “真热闹啊,”小猫儿手抱着一团白色右手提着一团黄色,站在门口,“我好像来得正是时候。” 井字又迅堆上我的头。就算走门是正确的,不敲门也是非常不礼貌的! “小猪!”常襄赶紧把他夹在腋下的小白猪解放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向我汇报,“好像晕过去了。” 鸡妖刚看到小猫儿的时候脸上有点变色,不过它瞟了一眼房间里的另一只妖怪,估计觉得小猫儿不那么难对付,又摆出无所谓的姿态:“玑翎,我刚才似乎听到你说‘你陪我’,行啊,跟我回家生了孩子我就饶了这个丫头。” 我爆!你姑奶奶我是要说“我赔你钱”!陪你个歪歪啊! “善止神君在做白日梦吗,还是你的眼睛已经连白天都看不清东西了?”小猫儿冷笑着挖苦。唔,作为夜视力好的猫,鄙视夜里看不见东西的鸡,这个杀伤力估计是暴击的等级了。 “瘟猫你再说一次!”鸡神重霄顿时暴走。 两方眼看就要擦出火花,突然一阵鼓掌声。那个疑似犬族族长的妖怪坐在地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精彩精彩,竟然能看到两位神君的对决,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这话说得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都瞪过去。小猫儿扇子敲肩:“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有眼无珠的败类罢了。”鸡神重霄跟他一唱一和,完全站到鄙视这家伙的统一战线上去了。 犬妖当然不会任他们言语侮辱,一骨碌爬起来:“本爷可是族长!天下的所有大狗小狗全都是爷的手下,你们算个什么!成神了有什么了不起!本爷要想成神,随时可以做得到!” “那你成神了再来吧。”鸡神重霄不痛不痒地撩了一句。 “哼!本爷才不稀罕!” 那边一片激烈。常襄怀里地小白猪被吵醒。睁眼就朝我扑过来:“玑翎~~~~~~~~~~~” “好好不哭不哭。乖。”看到那空中划过地眼泪。我一个寒战。赶紧接住它。就这么哄了一句。三只妖怪都用仙人掌一样地眼神扫我。看啥看。我地宠物我哄不得啊?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给我好好说话不许用波浪线!” “……哦。” 小猫儿在一旁露出鄙夷的神情:“切,没用的猪。” 我刚打算问它这几天都上哪儿去了,后领突然被人一抓,差点窒息,小白猪脱手而出,没挣扎两下就被拖着飞出窗户,背磕在窗框上疼个半死。 “玑翎!”房间里的三人一猪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喊什么喊啊这么多人还让我被绑架!!!你们的警惕性都干嘛去了啊!!! “还是让我逮着了吧!”犬妖拽着我跳下二楼。 我腿软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种坠落实在不是我的心脏能承受的,于是刚着6又被他拖着向前跑。那可是镂空砖的路面啊我是会疼的啊! 就在我快要驾崩的时候,大地突然开始颤动,泪眼依稀中我看见有个什么东西飞出我家的窗口,然后迅膨胀成一个硕大无比的影子,紧接着抓着我的手松了,犬妖惨叫着跑远。 ……天啊,那么大的难道是蘑菇云么? 我稀里糊涂地躺在地上,耳边是小区住户惊慌失措大声叫地震啦以及其他混乱的声音。 有个什么湿嗒嗒的东西贴上我的脸,然后舔过,又来一个再舔,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在我怀疑我是不是要被舔干净吃下肚的时候,听见常襄大喊了一声:“不许动!” 有人把我扶了起来,我咳了好一会儿擦掉眼泪,才现矗立在我眼前的是一头有六个脑袋的龙,六颗脑袋一齐凑到我面前,十二只眼睛看着我。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玑翎,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背后的人着急地问。 “还好……没骨折。”我还没从面前的庞然大物给予的震撼中醒过来。 另外三个也很快赶了过来,小白猪不敢乱扑,刚到我脚边就用小蹄子捂着脸开始哭。 “怎么会变成这么大一个家伙,丫头,你的法术出什么毛病了?”鸡神重霄皱着眉打量六头龙。 常襄手一叉腰:“这哪里是我的毛病啊,要不是你们一个接一个的闯进来打断仪式,平白给他添那么多奇怪的人格,他怎么会变出六个脑袋啊!” “那你怎么解释他不是人而是龙的事?”鸡神重霄反问。 “这个……”常襄被问倒了,看着我。 “应该是你想的时候出现了偏差吧,玑翎,你祈祷了些什么?” 小猫儿怒道:“现在是关心这些时候吗,玑翎因为你的缘故从二楼摔下来,你居然都不先问问她有没有事!” 常襄吃瘪,默默低下头。 “都说了没骨折,没事的。”我使劲揉了揉那头黄毛,小猫儿不甘心地闭嘴了。 “趁着周围混乱,我们还是回到房子里去吧。” 六头龙,也就是我和常襄原本用血造出来的儿子,足有两层楼那么高,根本不能进门,于是我们只好全留在院子里。 “趴下。”它立刻非常听话地趴下,蜷起身子,六个脑袋看着我。 小白猪蹲在我肩上,佩服地感叹:“它真听你话啊!”“是啊,比起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戳了它一下,它哼哼着不反驳。 “玑翎,这个怪物你打算怎么处理?”鸡神重霄一脸凝重。 “当务之急,是给他取个名字,然后驯养,让他尽快变**的样子节省空间,最后将他培养成我的贴身保镖。以上。” “养它?”所有的人都下了一跳。 我无辜地摊手:“它变成这样子你们在场的人人有责,我的美少年儿子变成了大恐龙,你们谁都别想推脱责任,以后关于它的饲养,你们也必须承担起责任来,听到没有。” 鸡神重霄睁圆了眼睛:“要我也负责?不行!我没那么多闲钱!” “反对无效。” 常襄犹豫了半天,还是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玑翎,他还在蛋里的时候,你到底想了这些什么?” “我想一下……男的,无敌的,外表美丽的,会撒娇,会保护我,只听我的话,大概就这些吧。”基本上我对美少年的要求也就这些。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常襄绞着手,两尊神交换了一下目光,好像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事。 “玑翎,龙这种妖怪已经绝迹好几百年了,你这回歪打正着弄出一条龙,恐怕会后患无穷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两人一人一句地说到。 后患无穷?我摸了摸一个脑袋,然后另外五个脑袋也争相凑过来,挤到最后差点互咬。 眼下就已经很麻烦了好吧-___- -------------------------------- 今晚宿舍又很人品地断电了,等到现在也不能充费于是我只好借着小本子微薄的电量给大家更新来了……555555555555555555学校一定要在我们离开之前多捞大家的电费钱么 今天的票好少啊好少啊……是因为龙吉更新晚了么tt,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更新的啦,所以别这样啊 爬去别人宿舍借电码字……刀口刀 第三十九话:养病?软禁? 无性繁殖不成,蛋里面爬出个六头龙,还好周围的住户都看不见它,不然我真是得搬家了。 “你怎么起床了呢?”常襄端着碗开门,正看见我下床。 “我要上线,今天装备减价……” “不行!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 “拜托,我真的没事啊,你不给我玩电脑我才是会死掉的好不好。” “不行不行,你回床上去躺着,星期一我也帮你请了假,在家里好好休息,回来给你补课。”常襄是卯定了不准我离开卧室,又仗着手里有热汤我不敢动粗,硬是把我逼回床上去。 我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一碗汤----我对喝汤实在是没有爱啊,尤其当这汤飘出一大股怪味的时候。 “乖啊,把汤喝了,大补的。”附赠一个贤妻良母的微笑。 没好气:“大补?补什么?滋阴,还是壮阳?”我从昨天进门以后就没离开过卧室,再待下去我就要断电了啊,我现在要电脑,电脑才是我的补品。 “不行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在床上休息!”常襄不由分说地把汤硬塞给我,关上门就出去了。 这里是我家啊!!我要玩电脑都不行啊!! 我把汤碗搁在床头柜上。垂头丧气地倒下去继续睡。可是这个睡觉是需要酝酿十几个小时地。你这样让我没完没了地睡。根本是填鸭。就算受伤了也对恢复没有好处地。 “嗷呜?”光线突然变暗了。原来是院子里那条龙想看看我在干什么。六个脑袋都凑过来。挡得完全不透光。 我哀怨地躺在床上:“孩子啊。爹是多么想玩电脑啊……”说完自己都想吐。人还是不能练人妖号地。即使练了也是很难带入现实环境地。 六头龙在窗子外面嗷呜嗷呜地叫。倒像是很能体会我地心情。 有本漫画也好啊。真后悔平时不把书带进卧室。害得我现在只能趴着不动。 “乖乖睡觉哦。我回来如果现被窝是冷地。哼哼~”常襄狡猾地出两声笑。带上门下楼去了。今天周一。她总算不能盯着我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六头龙和常襄道别的声音,我像是听到福音一般弹下床,火冲到电脑面前,开机联网。 别指望我会听你的话啊孩子,对于一个宅女来说,没有电脑和网络,就像戒毒一样痛苦。 “你不听话哦!”刚打开游戏界面,耳边突然热呼呼地有人说话。 “啊!!!”我吓一大跳,赶紧往一边躲,旋转电脑椅顿时失去平衡,吱一声就要倒。说话的人敏捷地扶住椅子,然后趁着我一身冷汗,竟然将我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 不管我怎么挣扎,这家伙好像完全不介意,电脑里我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书房门后面。 “你想干什么!”我真的火了,“放开我!”挥手做刀朝他脖子上砍去。他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将我放到床上,然后用被子把我困住。 电脑啊我和你仅一墙之隔,我居然摸不到你,这是何等悲哀啊! 我折腾出一身汗还是没能逃出去,被子太牢靠了。戴面具的妖怪大概也被我反抗到失去了耐心,隔着面具用危险地声调说:“如果你不想睡觉,我们就来做点别的,总之你别想下床。” “!!!!!!!”这……这是什么威胁啊我靠! “很好,”他松开了按着被缘的手,“玑翎,你得学会听对你好的话,总是那么任性的话,是会吃亏的。” 我缩在被子里,僵硬着全身咽了下口水----神明啊,我要美少年只不过因为他们好看,不用考虑实际用途的……ed都不关我的事啊!【注1】 “对自己好一点听见吗?总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让人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他又揉揉我的额。看起来危险过去了,我悄悄松口气,反戗:“那我倒想把自己的命很当一回事,可是被野狗叼走貌似不是我能控制的吧,在场那么多人,个个比我厉害,不也没能阻止吗?” 他点了一下头:“昨天确实很意外,紫应神君和善止神君都在场的情况下,深塬竟然还敢出手,与其说他们没有能力阻止,倒不如说是根本没想到他有那份胆量吧。” 深塬,好,冤有头债有主,将来我逮着机会一定把你烹成狗肉粥。 “那你当时在哪里?” “我?” “不是说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吗,您老人家当时又在哪里呢?” 戴面具的妖怪沉默了。面具下面他是什么表情呢?该不会是委屈吧? “那天有不得已的理由……”果然是委屈的声调。 我大度地挥手:“你别放在心上,我随便问一句而已,你又不是非得保护我不可。”话没完脸被捧住,瞬间又是一身冷汗。“你干什么啊!” 面具朝着我无限逼近:“玑翎,除了保护你,我没有其他活下去的目的。” 这话说得我一怔。 有人以保护我为目的活下去?“那我要是老死了你怎么办?”下意识就问。 隔着面具我也看到两束认真的目光:“做你的镇墓兽。” 哗……这个方式有够特别,比殉情还来的那个啥。不过说到镇墓兽,一般是方相士吧?“你是什么妖怪?” “你猜呢?”面具已经抵到我的鼻尖了,还好他带了面具,不然这个距离早就被我拍飞了。 “方相士?” “噗!” “你笑什么啊!”我怒,就算猜错了也没什么好笑的吧! 他离我远了点,然后摇头:“魍象见了方相士要绕道走,方相士见了我要绕道走。” 魍象我还是知道的,打游戏的时候一旦穿梭什么陵寝,提到镇墓兽必然机会提到这种专吃死人肝脑的怪物。这么说这家伙比方相士还要更厉害,不错嘛,万一我不小心挂了坚决雇请他做镇墓兽,免得被大卸八块。 “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在,谁都杀不了你。”我脑补了一下自己死后有个美少年守墓的场景感觉蛮美的,还待继续勾勒,他伸手捏我的鼻子。【注2】 “那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我是……” “叮咚----!” 楼下门铃响了,他非常平静地离开床,我赤脚跑到窗边一看,栅栏外站着汪伯母。 “我这就下来!”朝她挥手示意后我穿上拖鞋开门去了。 ---------------------------- 【注1】ed:这个……当然不是结束的意思,是个比较不良的词语,我要怎么解释才好||||||||就是那个啥,某个东西失去了使用功能(成吉思汗……) 【注2】脑补:脑内补完的简写,原本用于不良yy,脑内小剧场幻想不cj画面,此处仅作幻想用,严重acg中毒者习惯使用词汇|||||||||| 断电使得我对学校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供电系统是如此的烂,原来教室里有高无线网,快到可以上宽带才能玩的游戏……八一八 大家朝着加更的方向努力投票吧~最近两天码得比较多,大家努力投票我就努力加更~~~~ 第四十话:专属美少年 汪伯母听常襄说我摔伤了躺在家里,给我炖了鸡汤,用保温壶送了过来。 “虽然没伤到骨头,还是要好好休息,赶快趁热吃了,喜欢的话下次伯母再给你做。”汪伯母非常慈爱地到厨房把鸡汤盛给我,然后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 “诶,好……”常襄不在,我一个人就很难应付这样的场面,长辈的厚爱我是真的无福消受啊,一不小心又呛到了。 汪伯母忙着扯纸巾给我:“慢点喝慢点喝,小心点儿。” 我咳得说不出话来,拼命擦眼泪加点头。热汤啊热汤,我跟你真是有缘无分。 在这边把壶和碗都洗干净了以后汪伯母才回去,走前又反复叮嘱我要注意休息,搞得我相当不好意思。 “这个女人真可笑。”汪伯母回到自家房子里以后,戴面具的妖怪在我背后冷笑。 “你干嘛这么说,汪伯母人挺好的啊。”六枚龙头正簇拥着我,逃都没得逃,只能挨个儿摸过来。 他望过栅栏去,说道:“你没觉她是在我们出现以后才对你特别好的吗?过去的半年里,你喝过她家的鸡汤么?”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没有,不过:“邻居也要先相处才能熟络嘛,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看未必,以你的性格,本来是不会和他们有多少往来的,如果不是他们刻意接近你,你恐怕也不会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吧?” 中飞镖。我还就是这样地人。在医院里地时候。除了主治医生和打扫卫生地大妈。我跟谁都不说话。护士都私下说我不仅是个疯子还心理扭曲。 怎么又回忆起那段时间地事情。烦人。 “到房间里去吧。你只穿着睡衣。站久了会感冒。”戴面具地妖怪轻轻带了一下我地肩。 “……回去是不是又得躺着?” “……你要实在不想躺在床上。就到沙上躺着。” 亍皿亍这有啥区别啊我和电视君又没有什么深情厚谊。 “回床上去吧,”他又揉我的头,“我陪你说说话就不无聊了。” 走进卧室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小白猪的窝,这小东西哪儿去了?“我的小猪呢?”它应该是不会跟着常襄去学校的吧? “在沙上,我施了法术,它正睡着。”戴面具的妖怪轻描淡写地说。 心里一阵不舒服:“你见不得人吗,每次都要把别人弄到失去意识才现身。” 他无辜地摊了摊手,样子有点滑稽:“你高兴我被很多人看到吗?” ……我计较这个干什么啊,而且这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吧,就算你志愿做我的镇墓兽,我也没权利说不准别人看你不是,更何况:“你不是带着面具吗?” “面具啊,”他在床边坐下来,“只是习俗罢了。” “什么习俗?”反正也是要聊天的,我就干脆就着这个问题问下去。 他伸手按了按面具:“订婚之后嫁人之前,是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的。” 啥!?!?!?! “你、你是女的???”不是吧老天爷啊,不能这么没人性地把美少年变成女人啊,我破碎的小心肝谁来拾起啊泪奔。 他咳了两声:“我是男人。” “啊?哦……”激动早了,浪费表情。 是美少年就好,诶等等,我都还没看过脸怎么就确定他是美少年了,万一他是什么满脸毒疮或者貌似如花,我的小幻想岂不是又落空了。试想千年后一片古旧的坟茔,秋风萧瑟中一白衣美少年黯然守墓,多美丽多虐心,要是换成一张丑男脸,整个意境该会多么扭曲。 “那你赶紧成亲去吧。”然后记得回来给我看看你长啥样。 他惊奇道:“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啊。”这还要问啊孩子。 “哈哈哈……”他突然笑得弯了下去,“我倒是很想啊,可惜我说了不算。” 也是哦,这孩子是要嫁人的,那肯定是那家男主人说了算……等下,他是男人,然后又要嫁人,难道…… 断袖两个字在我眼前扭着探戈过去了。 虽说,美少年多出自**,虽说,美少年多半都有同性仰慕者。 “你怎么了,表情那么僵硬。”他可能已经猜到我在想什么了,话里带着轻微的威胁语气。 “呃……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拜访一下他,呃、就是说那个人,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嫁过去呢?或者这件事谁说了算,我也想喝喜酒。”一只活生生的受几次把我困在床上,想想就让人寒毛倒立。 他哼了一声,说:“喜酒?你恐怕是喝不到。”顿了顿,又说:“至于什么时候嫁过来,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 “对啊,”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一扯,“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 我被他扯得一头撞在他肩膀上,头还晕着就听到这么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 我打算?娶你? 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他了,我怎么不记得?不对不对,按常理应该是女嫁男,他是不是该问我什么时候嫁给他?也不对啊,我从来没说过要嫁给他,我压根就没答应过会嫁给任何人才对! “喂我说……” “你想反悔的话,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反悔个毛啊,我根本就不记得我具备反悔的能力和前提条件。 我还没火,他又说:“玑翎,你太瘦了,抱着不舒服。”于是我火山喷,手照着最近的地方狠拧一把:“谁请你抱着了,想抱对着镜子抱自己去!” 他呼痛一声放开我,捂着胸口弯下腰:“玑翎,你拧的地方会很疼好不好……” 诶?我拧哪儿了?看手,手感不记得了。 再看看他好像不是装出来的,捂着的地方,我听到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 千里冰封那个万里雪飘,山舞银蛇那个原驰蜡象。 “呃……那、那个……我无心之过,纯属偶然,如有雷同……” “还有雷同!”我都听到他磨牙了。 “没有没有没有,绝不雷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一着急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他终于把手拿开了,面具对着我。我心虚,拉被子盖堡垒以防被袭击。 “玑翎,婚约也许了,豆腐也吃了,你要是再想说不,别怪我不客气。” ……亲娘啊你干嘛把我生出来刀口刀。 -------------------------------- 裸奔不是一两天……话说票票为什么少了呢=v=~~~ 还以为最近一两天就可以加更了呀,特意多码了几章,大家不要辜负我啊刀口刀 另外先放个预告,找错别字,写中长篇评论,投评价票,投粉红票将来是可以换取vip章节免费阅读的哦~~~详细的规定上架的时候我会出来,大家可以现在就积累,前两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后两项的话将参考讨论区右侧的排行榜,这个决定对于想要一直支持我但是无法看付费章节的亲们应该是很大的福利吧~现在女频一片单订,对于单订用户也是很划算的哦~ 具体事项将来参看作品相关的通知吧! 第四十一话:三角函数向前冲 “……要不然,随便取个什么名字吧?”常襄对着草稿纸垂头丧气地说。 “那怎么行,不能因为它是条龙然后又人格分裂了你就这么没有母爱。”我义正词严地反对。 六头龙破壳一个礼拜了,还没有名字,原因很简单,六个脑袋需要不同的名字,可是那么多名字谁想得出来啊。要是多一个脑袋的话倒是可以叫赤橙黄绿青蓝紫…… 小白猪坐在一个水晶的烟灰缸里----买我的床的时候送的----小尾巴一卷一卷,说:“龙族早就消失了,你不遵照他们原来的族姓也没关系的,别这么认真。” 我敲它猪脑袋:“这是我儿子,名字绝对不能大意,不然以后出门去会丢我的脸你知道不知道?” “那到底要怎样才好啊?”常襄转着手中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上涂涂抹抹。 “我也想知道。”瞥一眼院子里的儿子,六个脑袋全扎在窗户边,十二只眼睛无辜地眨着。老爹无能啊-___- 这个世界上六个一套的东西还真少…… 常襄随手翻了翻扔在一旁的课本,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哗啦哗啦翻开某一页,摊在我面前:“这个怎么样?” 我和小白猪一起凑过去,现书页的空白处画着三角函数六边形。 ……你说的是正弦余弦之类的吗? “你看哦。这个呢方便记忆。六个成套也满足你地要求。加上又是数学课本里地东西。也不会有人说我们没有文化。不是很好吗?”常襄兴奋地把六个三角函数名写下来。用笔尖敲着。“而且当我们需要叫它们全部地时候。叫‘三角函数’就可以了。再方便不过了。”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没错。可是我自己都没搞清楚三角函数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拿来做名字本身就很奇怪诶。 没想到小白猪竟然赞同她地话:“我觉得不错哦。这样就可以督促玑翎好好学习三角函数了。”我怒。 “那就这样吧!”常襄说着。把六个名字分别写在六条不同颜色地丝带上。这是我们事先准备地用来区分那六个脑袋地唯一方法----在脖子上打个蝴蝶结。 丝带绑好了。我又对照着表格重新确认了一遍。然后挨个儿叫名。“正弦。”“嗷。”“余弦。”“嗷。”……如此调教下来。六颗脑袋都记住了自己地名字。 犒赏了它们每头一块炸排骨。我回到餐厅里等吃晚饭。虽然名字有点别扭。但总归是解决了心头大事。舒畅。 “对了玑翎,今天曜清神君也没找你麻烦吧?”小白猪最近天天有油炸豆腐吃,体重飚增。 “没有没有,连他影子都见不着,”我用筷子奏交响乐,“你别老疑神疑鬼的,他干嘛就非要找我的麻烦啊?是他的族长大人绑架我未遂,又不是我烹调他的族长大人未遂,他还找来找麻烦。” “汤来了。”常襄端过来一碗三鲜汤,小白猪丝溜一吸口水,然后赶紧又恢复严肃:“就是因为未遂才有危险,深塬从小就骄横惯了,要什么有什么,能坐上族长之位,也是因为他老爹宠小儿子而已,没什么真本事。” 我白眼:“这跟绑架未遂有危险有什么关系?” 小白猪已经开始搅常襄盛给它的热汤,心不在焉地说:“你想啊这样没用的人能做族长别的犬肯定不服气,所以曜清神君其实是托孤之臣哦!” 嗯,也就是说犬神深钟相当于诸葛孔明,深塬那条死狗相当于刘阿斗。再推一步就是说阿斗在我----曹操这里受了挫,孔明肯定会来讨回损失,是这么回事吧?【注1】 “那他还真就那么忠心?” “你也知道犬类一向很忠心,尤其是前任族长待曜清神君不薄,他死之前,曜清神君可是在帝都的国家大剧院工作的哦!” 我黑线,国家大剧院又怎的,不就一保安么……这么说他沦落到守卫我们这小破学校,是现在的族长故意刁难他了。 小白猪看出了我想什么,点头:“可是尽管后来待遇不好,曜清神君还是尽职尽责地满足这个荒唐族长的要求。犬族大多跟随着人类生活,所以修炼成神的少之又少,有他在,深塬才能一直放肆到现在。” 长见识了。我摸着下巴开始琢磨怎么拉拢这条有用之才,当初还以为他是因为性格过于高傲才被贬官,现在看来,小族长看不惯他在自己眼皮低下威风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那我要是能拉拢他,除掉这条废柴犬,让他成为族长,不是对我很有利吗? 正当我想得入神,勺子快要喂到鼻孔里去的时候,后院里传来一阵狂吠。 “坏了!说来就来!”小白猪在桌布上擦了擦蹄子,不顾我怒目相对跳下桌子就跑。 常襄跟着我从洗衣间的门出去,院子里威风凛凛一尊狼犬杵在那儿,朝我们露出獠牙。 “我不想打第二次狂犬疫苗。”我悄悄说。 “你拖延一下时间我去想办法。”常襄拍了我肩头一下跑回房子里。 剩我一个?这么大一条狼犬,我怎么拖延时间啊,他又不说话。 “来了!”常襄迅返回,手里抓着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冲上前就泼出去。 ……硫酸? 犬神深钟咆哮一声,轻松地避开了那些液体,落地时样子显得更加凶狠,显然是被我们先动手激怒了。 “你怎么泼硫酸啊!”我跺脚。 “那不是硫酸是画捉妖阵的涂料,我就那一瓶而已……”她连忙分辩。 其实她不解释或许还好,这一解释,曾经遭过这个罪的犬神更加愤怒,狂啸一声就扑过来。 “快进去!”我赶紧推了一把她将她塞回洗衣间。我好歹还什么都没做,就算是绑架也不会撕票比她安全多了。 眼看着长满尖牙的巨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扑过来。 突然空中伸出一个头,毫不留情地拦腰咬住飞扑状的犬神。 “嗷呜----”另外五个头也争相拥过来,照着犬神一阵乱咬。我僵在原地,眼前血肉横飞,耳边龙吟犬吠。 “快住口三角函数!”再咬下去就要出犬命啦! “嗷。”六个脑袋一起松口,带着满头的血凑到我面前来撒娇。完全不似犬形的犬神啪嗒一声落地,哼都不哼一声。 小白猪站在栅栏上挥着它的小蹄子:“救驾及时加十分!” “好好好回头给你加操行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贫,“现在重要的是救活他,他要是死了,把我切碎了都不够野狗分吃。” 三角函数乖乖回前院去了。我和常襄把全身没有一块皮毛完整的犬神深钟搬到雨檐下的空地上,有急救箱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你们看好他别让他死了,我去请函玄神君过来。”小白猪迈着小步子出门去。 看样子也只能指望掌管医药的蛇神绯鲤能把他从鬼门关拖回来。三角函数处斩轻松pk犬神,估计很快也能封神了…… ------------ 【注1】孔明阿斗曹阿满:这个大概不是三国里的剧情,友情解释一声,随便套了一下,好孩子不要学=v=~~因为其实没有认真读过三国…… 前天下大雨唯一的凉鞋坏了……出去买鞋子去了(不要问我昨天为什么不去买,能宅则宅) 于是更新晚了,对手指……看到鲜花票越来越多好高兴~~~谢谢某终于上来换气的潜水艇=v=bbb 话说已经周四了依然没有收到任何推荐的通知呀,难道这本书就这样下去了? 雅灭蝶刀口刀…… 第四十二话:成仁比较容易 我记得当初叫小白猪去请鼠神白檀,它瑟缩着不敢去,于是上演了群鼠闹小区的惊险戏码。坐下来等救兵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小白猪会不会被大毒蛇一口吞了,它那么小,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儿。 不过我想太多,不一会儿蛇神绯鲤跟着小白猪回来了,进了后院二话不说动手疗伤。 疗伤的过程简直可以说完全没有卖点,放到游戏里的话肯定被玩家唾弃,蛇神绯鲤板着一张冰块脸,像寻常医生那样把犬神的躯体翻看,然后拎起来,把随身带的一瓶不知道什么液体掏出来从头到脚浇了个遍,然后放回地上,说:“如此便好。” “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我看着眼前半死的犬神,它和刚才比起来除了全身都湿了之外完全没差啊。 蛇神绯鲤冷冷刨我一眼:“若是不信任我,何必相求。”一句话堵死我。 “那请问神君,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常襄好像也没看出差别,也壮着胆子问。 “何时能醒要看他自己,若求生念头强烈,片刻便可苏醒,若一心求死,明日不醒便再不能救活。”蛇神绯鲤连看都不想看她,毫无疑问还记仇。 一心求死?为什么要求死。看到他刚才那个地狱恶犬一样的架势,谁会觉得他一心寻死啊。我瞥一眼起身准备走的蛇神绯鲤,问:“你觉得他一心求死?” “若非一心求死,又岂敢只身前来,”蛇神绯鲤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你也听不懂。” 吐血,你不说我当然不懂,你都没说呢怎么知道说了我也不懂……哦,又变成绕口令了,现在还是不要激怒他比较好。 “却不知谁人伤他如此严重。” “……这个说来话长。” “……告辞。” 我真想冲那背影挥拳头。说来话长又不是说来废话长。你这家伙不肯多说话还不许别人说话了不成。最好哪天憋死你! 夜里下起秋雨。犬神被我们转移到客厅地角落。 “正余余正。余余正正。对角线……对角线互倒……”扑桌。“为什么我还是背不出三角函数地公式啊苍天无眼啊呜呜呜~~~” 常襄合上课本:“背不出来更要背啊。明年可就高考了。” 戳中死**。我肯定不能参加高考,绝对连一半的分都拿不到,就我这四十分的数学,作文满分也挂定----更何况我的作文那个意识流,连老师都说你能不能端正态度写应试作文。 “你要高考吗?”我趴在桌上问。 “我不考啊,常家不会出钱给我念大学,我能念高中还是因为她们打听到你在医院里,出来以后应该也就上高中,才安排我进高中的。”她很淡定地换了一本练习册,继续埋头做数学。 福兮祸兮……那个什么来着。我静不下心看书,又瞟了瞟墙角里睡着的犬神。 他真的是求死吗?可是为什么呢,就算是守学校他也没表现得多么郁闷,而且偶尔我还看见保安叔叔把自己饭盒里的肉肉分他吃,他为什么要寻死? “呐,再不赶快的话周一又交不出作业了哦。”常襄用笔尾戳了戳我的手。 “哦……” 热血漫画里,主角多半成绩很烂但是战斗力极强同时具备小强属性,现实生活里,青少年多半成绩优异但是精神空虚胡思乱想着穿越成救世主或者大种马。为什么两种都不适合我呢?我成绩很烂,精神空虚,两头不挨边。 比方说现在,我很想有梦璃那个特异功能,进入人的梦境里去看看,那样可能就能知道犬神到底为什么不肯醒过来了……呃,也许也能知道明年高考考什么。 最后我还是没把作业写完,常襄困得睁不开眼去睡觉,我则是到书房里开电脑打游戏,一直打到夜深人静才摸下楼吃夜宵。 “绿豆的味道还不错,下次多称一点。”客厅的灯已经被常襄关了,不过我经常打游戏打饿了下来吃东西,不开灯也能行动自如,就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面大吃灌心饼干。 当我走到饮水机前接水喝的时候,突然有个什么东西撞了我的腿一下,我吓得手一松连杯子带水一起砸下去,只听“嗷!”一声惨叫,那东西倒在我的脚背上。 ……贼? 瞥见墙角空了,我才反应过来被我砸倒的原来是终于肯醒过来的犬神……惨了,现在我找谁救命去。 “呜……”它没晕过去,我才把脚抽出来,它就开始哼。 “……你稍等一下哦我把灯打开。” 再回到饮水机前,犬神已经慢慢站起来了,甩了甩撒一身的水,以一个训练有素的姿势坐下来,仰起脑袋看着我。 我头皮一阵麻:“……我不是故意砸你的。” 它不出声,朝我伸出舌头。 ……喝水?我左右找不到可以做食盆的东西,干脆把小白猪喜欢的那个烟灰缸端了过来,接满水放到地上,它果然立刻埋下头去,稀里哗啦喝个干净。 “饼干你吃不?”我摇了摇手里的塑料袋,它舔干净里面的水,然后把烟灰缸推给我,我在里面倒满饼干,看它埋头猛吃,心想他要是知道这个食盆曾有个猪**在里面扭来蹭去,会不会恶心得吐出来? 吃饱喝足了它终于有力气变**,标准日式正坐坐在地板上,然后向我躬身行礼:“多谢。” 我吃得满嘴面糊:“谢什么?” “一谢殿下不杀之恩,二谢殿下帮忙完成任务。” 前一个我明白,后一个就严重不明白了:“完成什么任务?” “族长吩咐要在下殿下活捉,但是殿下无论如何于在下有恩,在下两头为难,最后还是来了。”他毕恭毕敬地说。 这么说你来抓我只是走个形式,早就知道有人会阻止,然后三角函数暴走把你咬成重伤,你就有理由回去复命说无能为力。不错,好计谋。“这就是蛇神说的你求死?”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老实地说:“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笨!”我手边只有遥控器,抓起来就敲他脑袋,“你不知道做人要争一口气吗?就算你们不是人类也不能任人摆布做不到就去死啊。” 他被我敲了一记也没火,只说:“在下只知道知恩图报是犬族的美德,对老族长也是,对殿下也一样。” 我头疼……这孩子怎么教不会啊。“小朋友,你听着,老族长对你有恩,不是让你用娇宠他的儿子来回报的,有句谚语怎么说的来着,让最爱的孩子出门旅行,没有哪对父母希望儿子被惯成个废柴的好不好?” “……那在下是该放任不管吗?” “……做人不要太狭隘-___-我猜当年你的恩人托孤,是希望你好好培养他儿子,你把他训练成有用之才不行吗?” 他静静地看了我好半天,问:“该什么做?” 完败。 “你学前班啊!!!” ---------------- 非常规时间,1oo1票推荐票加更~~~~下一次加更为1314,嗯这个数字比较人品也比较谐音,大家加油吧~~~有票子有更新 今晚正常更新时间大概在六点以后,记得来看哦 第四十三话:弄巧成拙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做过学生的人就能做老师,不过这一点至少在犬神深钟身上不成立,因为他明明就是个跟着师傅学了很多年的乖徒弟,却一点都不知道要怎么教徒弟。 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啊我上课都在睡觉而已。 “你就……”常襄搜刮着她的教育知识,“严格训练他,早睡早起挑水劈柴做饭什么的。在常家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你劈柴?”我怀疑地看着她。柴劈你还差不多。 她顿时娇蛮作:“讨厌!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还好我已经习惯了她对人一套对妖一套的行事作风了。 犬神深钟依旧端坐,十二份认真:“族长一定不会听在下的。他从小就所要必得,一点苦都不肯吃,而且凭在下,也没有权利要求他这些。” “你不是神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妖怪,你怎么会拿他没办法?”我奇怪。小猫儿领着那帮猫不是很威风吗? 小白猪向我解释:“神是封号,但是族长却是同类妖怪的头领,犬神即使是神,也要听族长的话,不然就按叛徒处置。” 还有这一说啊:“那我看其他人好像没有他这么落魄啊。” “那是因为紫应神君函玄神君既是神明又是族长,没有人还敢不听他们的话啊,”小白猪对这些事情倒是知道的很多,最近也一直致力于解释给我听,“和曜清神君一样的还有沉华神君鼠神白檀,他并不是族长,族长是那个凶女人白凤,但是白凤是沉华神君的姐姐,所以他没有被欺负。” 于是,眼前这位就是那苦命的婉君? “嗯。对了。上次不是告诉你善止神君是唯一地财神吗。他地封号和族长之位是同等地。也就是得到财神封号就等于获得了全天下公鸡母鸡地统帅权。司管清晨地报晓。” 好复杂啊……我记得今天我是要教育人。结果最后变成自己受教了。 “所以呢。”小白猪越说越得意。“不同地种族是有差别地。要区分起来也很简单。对于神。低一等地妖怪是称呼他们为殿下。而如果是族长。一般称为主上。” 绕晕了。 常襄估计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知道。不过她脑袋比我好用。一直点头。 “确实如此。在同一族内。神是要服从族长调遣地。”犬神深钟最后做了个总结。 那眼下该怎么办?硬来不行的话,是不是先扭转一下那个孩子的心态会比较有效?但是这个方面也不是我擅长的,打心理战比肉搏更具难度。 两人两妖在客厅里呆。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怒吼:“深钟你死在里面了吗!”听那张狂的语气尖利的声音,应该是那只废柴犬深塬。 小白猪立刻指着常襄:“赶快把窗帘都拉上别让他看见我们!” “藏起来也不是办法。”说着,犬神深钟从地毯上爬起来,准备出去交差。 “你这样出去说你绑架不能好像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吧。” 常襄拉窗帘的动作肯定已经被深塬看在眼里了,外面又是一连串脏话,听得我毛骨悚然。 他顿了顿脚步:“如果不行,就让那条龙杀了在下吧。” 靠之,我儿子不是生来杀人……杀犬用的!而且我跟你说的好好教育他你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而是吧。看我怒瞪双眼,他低下头。 “诶诶我有办法了,”小白猪突然高兴地跳上我的肩膀,“不如让三角函数直接攻击深塬吧!”“不行!”犬神深钟立刻反对。小白猪小蹄子一指:“为什么不行!” 对面一张铁青的脸:“作为族员,哪有眼看着族长遭到袭击不营救的道理,要杀还不如直接杀在下!” 听这话……我好想有点猜出来小白猪的打算了:“它的意思应该是,三角函数袭击深塬,然后你去保驾,未遂……或者不成吧,然后让他知道点厉害,以后说不定就会老实一点了。因为你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全盘依赖你不可能的话,他也许会另外想办法吧。” “嗯,这样听起来应该有用,最烂的结果也就是他觉得你不可靠,从今以后去麻烦别人,那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呃。”常襄刚小声附和完,又被瞪得不敢出声了。 外面的叫嚣越来越难以入耳,词汇博大精深到了我很多都听不懂的程度。 犬神深钟沉默着,似乎拿不定主意。这孩子实在是太死板了,不知道十头牛能不能拉动一寸。“就这样吧,他太吵了我听着烦,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他杀了。”我最后塞了一块饼干进嘴里,绕过茶几去玄关。 “……好吧,要怎么做?” “先你能不能不要再使用‘在下’这个一点都不萌的自称词?” “……” 门开了。院子里的三角函数正打瞌睡,压根没空搭理在栅栏外面唧唧歪歪的深塬。 “出去!”我起脚踹,把用窗帘绳子绑起来的犬神深钟踢到院子里。 外面的深塬一看,眼睛都能掉出来。“深钟!你这个废物!居然被两个女人摆平,彻头彻尾的大废物!!a#¥%&*()+……”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脏话,那都不是用“粗口”可以形容的而必须用“脏话”了。这孩子到底打哪儿学的这些断子绝孙的诅咒啊! “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再来这里捣乱我就把你收了!”常襄装得非常有气势,挥着手里的法器。 深塬吓得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东西!” 常襄大步走进院子:“我是捉妖师。看见了吧,院子里这个是我的搭档,你要是不想和犬神一样被咬得体无完肤,就赶紧回老家结婚去!”她拍了拍手,三角函数呼噜一声,从草地上爬起来。【注1】 按计划,深塬应该是逞强说谁怕你啊之类的,然后就可以开打。没想到他哆嗦半天,居然喊了一声:“深钟!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犬族众人,本族长再不管你死活了!”然后撒腿就溜了。 这算什么状况?见过贪生怕死的还没见过这么贪生怕死的,搞没搞清楚我想杀的到底是谁啊。你以为撇清和他的关系能救自己一命?你不来惹我我还懒得杀你呢,我的宝贝儿子就算龙格分裂也是宝贝。 “现在该怎么办?”犬神深钟轻轻一挣从窗帘绳子里脱身出来,拍掉被我踹上去的灰。 “不知道,他不按理出牌。”小白猪把小蹄子一摊,无辜地说。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谁也猜不到谁的想法,这样也好。” “你指的是什么?”我问。 “从今天起和族里再无瓜葛,至少能活得轻松一点吧!”他这么说,却皱着眉。 我和常襄对视无言,他突然又说:“事情解决,我也该告辞了,不过我应该不会再留在学校,在学校的时候你们自己小心。”他第一次把常襄划入提醒的范围,引得常襄困惑地“咦”了一声。 “告辞。” ---------------- 【注1】回老家结婚:出自《迷宫塔》,但凡说过“打完这场仗我就回老家结婚”这句话的人,无一例外地死掉了,于是这句话演变为“去死”的代称=v= 今天的正常更新,让票票来得更加汹涌吧~~~~~~~ 第四十四话:家庭教师要本分 深塬识趣地夹着尾巴溜了,短时间应该都不敢再来,一想到他灰溜溜的样子还有逃跑时候被地砖绊得差点飞出去的样子,我上课都会笑。 “大家要加紧学习了,再有几个月就要高考,如果有些同学还不引起重视,到时候连三本都考不上,找谁哭都没用。”班主任一身亚麻女西装,黑框眼镜,俨然比我们还要整装待。 我正开心地回忆着,冷不防她朝我开炮:“尤其是你庞玑翎!你别看班里有人比你差,人家是要考艺术院校的,有一技之长,你呢?再傻笑下去,我看你干脆不要考了,别丢我的脸!”说完中指一推眼镜出门去。 --皿--老女人要你管! 教室里那些好学生们转过来幸灾乐祸地朝我笑,有人从我身旁走过去,大声地说着:“怎么会让这样的学生进咱们班,拖平均分。” 我是没怎么学习,也确实拖了班级的平均分,那又怎么了啊关你什么事啊,你不就是考过几次第一名吗,家里是几个人围着你转什么都不愁,换我也能考第一。 “玑翎,去吃课间餐吧!”常襄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冲我招手。 “就来。”这个教室的氧气含量太低,待不下去了。就我从座位到门口的五秒钟路程,又听到了很多常襄为什么和这样一个坏学生混在一起啊老师不管吗家长不管吗巴拉巴拉巴拉一大堆。 你们当然不知道常襄为什么跟我混在一起,有本事你们也扎破手指就变出一条龙。 “你什么时候回常家?”我啃着面包。 “三角函数不能变**的话,我想回也回不去啊。”常襄啃着馒头。 因为降温。吃课间餐地人越来越少了。我们一路从食堂返回。小路上安静极了。 “没有办法让他尽快变**吗?” “我不懂这些……家里没有教过。” “诶。你们两个小丫头。等一下。” 道旁树丛里沙沙响过之后。算盘打头。鸡神重霄爬了出来。他一边拍着身上地叶片。一边说:“本座向来守信用。敢作敢当。这是一个月地抚养费。拿好了。掉了本座可不会给第二次。” 对着那张揉得皱巴巴汗津津地一块钱人民币。我实在是很想找杆拖把暴打他一顿。 “怎么,不要?不要正好,留着给小米花买吃的。”他看我们谁也不接,一脸得意地收了回去。天知道小米花又是哪只可怜的小母鸡。 “你们两个,表情那么沉重,难道那条龙因为没饭吃已经饿死了?”他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叉着腰问,还不等我回答,他扶额叹息,“唉,要知道龙已经绝迹多年,你们两个笨丫头居然把它养死了,真是作孽啊。” ……你这个妖娆的扶额才是雷死人地作孽啊。 “三角函数他没事,劳神君挂念。”常襄礼貌地答了一句。 “哦,那就好,要是抚养费送晚了饿死一条龙,本座可是会心痛到死的。”他又做胸口剧痛状,看得我寒毛肃然起敬。一块钱还不够买我手里的面包呢还抚养费…… 说到妖怪变**,他应该会知道吧?“你……”“叮铃铃----”该死的上课铃-____- “放学在这里等一下拜托了!”我丢下这句话,拉着常襄就狂奔。 “喂喂!本座日理万机很忙的没工夫等你!喂!” 终于熬到放学,我们再回来时,娘娘大公鸡正迈着小步子在树下找虫子吃。“吃饱了没?”我俯下身,奸笑着问。没想到他突然一下变**,脑袋狠狠地撞上我的下巴,我被撞得眼冒金星直接倒在常襄身上,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头上肿一个大包,两眼含泪看着我们。 “你吃多了啊干嘛突然变**!”我大怒。 “你才吃多了没事吓我干什么!”他一气连“本座”都忘了用。 刚才咬到了口腔里的肉,没有余力继续吵,我恨恨地想着总有一天要撞他个四脚朝天! 他一甩袖子,算盘掩面:“说吧,找本座有何事?” “是这样,三角函数他现在还不能变**,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尽快地学会变化呢?”常襄一面努力扶着我,一面问。 “……三角函数?” “……那条龙的名字。” “哦?哦哦哦是了你们刚才说过,”他敲敲自己头,“龙生来就能变化,稍微点拨一下就行,难道你们不知道?” 见我们摇头,他把算盘一横:“本座轻易不教别人法术,尤其是外族更是从没有过,所以呢这次本座破例答应帮你们点拨他一下,价格呢是……”噼里啪啦一阵,“从今往后他所有的抚养费全部要一笔勾销。” 我狠狠地拔掉头上的黑线:“成交!” 三角函数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睡觉和被我抚摸,已经养成了懒散的坏习惯,今天是怎么都叫不醒,等在一旁的鸡神重霄简直要失去耐心了。 “三角函数!为父正式警告你,要是一秒钟内不起来,就再也不理你了!”我狠狠一跺脚,指着盘在一起的六个脑袋怒道。威胁奏效,它们一下全醒过来。 “请吧。”对家庭教师说。 鸡神重霄矜持地咳了两声,走过来,算盘举起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拨剌,金光四射,接着又不知道念了些什么,最后双手合十夹住算盘,静下来。 还是比较华丽的,相比起蛇神救人的那个**的画面,这个好歹有点金光四射,比较有萌点。“好,现在变一个看看。”鸡神重霄算盘一收,扬起下巴道。 谁知三角函数根本不买他的帐,看他不准备再对自己动手动脚,轰隆一声又倒下去大睡。 “什么!!!居然敢不给本座面子!!!本座是神明是清晨的帝王是全世界起得最早的人!!!”喂喂喂前两个也就算了,全世界起得最早的人算什么啊,你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么? 大公鸡毛皆倒立,眼里面业火熊熊挥起算盘就要砸下去,我赶紧拖住他:“别打别打,你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计较。”一有高帽子戴他尾巴就翘起来:“哼,看在玑翎的面子上,本座不跟你这蠢龙一般见识。” ……在学校里被鄙视死的我居然还有“面子”这东西,真是可喜可贺。 “玑翎,本座很认真地跟你说,跟一个女人生孩子真的没意思,你还是跟了我吧……痛!”鸡神重霄说到一半就被从天而降的痱子粉盒子砸中头,俊俏的小脸瞬间收成一朵菊花。 忍住忍住不能笑。 “谁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暗算本座!” “哼!敢打玑翎的注意,就算是玉皇大帝我也照砸不误!”小白猪出现在二楼的窗台上,仗着地势的优越,俯视鸡神。 鸡神重霄简直是又火又委屈:“玑翎!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你你……” “所以,乖乖做家庭教师就好了,别打男主人的主意。”我无辜地摊开手。 ------------ 嗯,虽然今天还没有更新,但总觉得自己更新过了……错觉不成? 最近刚把《错觉》看完,觉得人生除了错觉啥也没剩下了。四爷……俺真想好好滴疼爱你t-t 明天……就是那换榜日,如果依然木有这本书……估计以后也就不会有了,大家和我都淡定吧! 第四十五话:儿子不中留 “想要继续活下去,即使穷途末路,展现出真实的自我前我决不甘心沉睡……”一号闹钟响起。【注1】 什么真实的姿态,我只要睡觉……我摁掉开关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玑翎,下来吃早餐了!”二号闹钟响起。 “烦死了……”我继续往被子里拱。 “嗷噫……嗷……”什么声音啊好吵…… “玑翎玑翎赶快起来啦,再不起床就迟到了!”三号闹钟直接跳上我的床一阵乱踩。 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蜷紧了被子就是不起床,反正它那么小也不重踩不疼。 “啊!!!!!!你是谁!!!!!!!”我刚要重回梦境,耳边突然传来小白猪凄厉的尖叫,然后我脑袋抵着的东西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跑到玑翎的被窝里去!说!”小白猪正踩着我的胳膊,气势汹汹不知道在质问谁。 被这么一吵谁还睡得着啊。我打个哈欠睁开眼,眼前一截肉色。 肉色??? “嗷呜……”这团肉还会哼哼?而且哼地调调好耳熟。 使劲眨眨眼睛。我再仔细看。被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来一个看起来长度也就和我腿差不多地一个人类。眼神清澈地望着我。 ……惊。仙鹤送子么这是。我还没嫁人啊。 “玑翎。再不起床我不等你了哦……咦?三角函数什么时候爬进来地?”常襄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我们两人一猪同床地场面。 三角函数?我怀疑地看着只穿着兜裆布地小东西。 我记得……我隐约记得。我想要地是美少年。不是小正太吧? “总之你们都给我起床啦!” 把三角函数扔给小白猪观察后我和常襄不得不去上课,不过这一整天我都没心思听。 “我说,你的法术到底怎么回事,先是人格分裂,然后是不能变**,现在又给我变出个正太,常家那些老女人到底有没有把正确的法术传给你啊?”我气鼓鼓地坐在沙上,看着小白猪被三角函数这个光腚小子揉面一样折腾,丝毫没有怜悯之情。 常襄绞着手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过去从来没有人用过,蛊母一直都是被肢解掉,而且也没有一块落入捉妖师的手里……” 我白眼:“那这个法术哪里来的,天方夜谭里抄的?” “你们呜呜呜……先救救我啊……”小白猪四蹄乱蹬,哭着哀求。三角函数大概把它当成了电动玩具,翻过来倒过去地玩,到底谁观察谁我都要不清楚了。 “把它放下。”不错,虽然年龄小了点,听我的话倒是一点不含糊。 三角函数爬上沙,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撒娇。 “三角函数,到这边来~”常襄笑着打开手,很有母**地招呼。光腚小子瞟瞟她,好像不太想过去的样子。难道我对小正太比较有吸引力?可是照顾他吃饭的一直不都是常襄吗,我最多每天摸摸他的头……头们。 对哦,他变**了我都忘记他人格分裂这回事了,是这一重人格不喜欢常襄吧。 “人格要怎么切换?”我看常襄很失落,赶紧提醒她。 “……我也不知道啊。” 如果是游戏就好了~按一下换行键-____- “那你拿点吃的看他会不会过去。”哄小孩子不都用糖方便么。 常襄于是拿了桌上的肉松,试探着伸过去,结果三角函数的不知道哪一重人格,看了那个肉松冷冷哼一声,操着一口不流利的人类语:“这么廉价的东西谁要吃。” 廉价?“臭小子你别不知好歹啊,这个肉松五十块钱一斤很贵啊我都舍不得吃的!”胆敢诋毁我心爱的零食,不想混了。 三角函数被我一吼,睁圆了眼睛,然后突然在沙上站了起来:“不吃就是不吃你管得着吗!” ……我、我这是穿越了么?怎么感觉我被自己骂了? “对不起,他们都太不懂事了。”我还没找对感觉,他又变得非常乖顺,规规矩矩朝我鞠躬。 常襄也和我一样目瞪口呆。人格之间是这么混乱的么?不是要有个什么契机才能切换的吗,这样子算什么啊。 “哼!你们这些低三下四的家伙,根本不配做妖怪!”“余弦你给我下去!”“喂我饿了啊,别拿肉松来打我!”“大、大家怎么吵起来了呢?”“吵死啦吵死啦你们才是都给我下去!”“你们慢慢吵,我睡一会儿。” “……”小白猪。 “……”常襄。 “……”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六个脑袋的时候不是看起来挺和谐的吗,怎么变**以后就成这样子了,除了最后那个决定去睡觉的我知道是受我影响之外,别的都谁是谁啊? “都给我闭嘴!”光腚小子最后挣扎着迸了怒吼,终于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客厅安静下来。 “对不起,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会好好管教他们的。”占据了控制权的一重人格老成持重地说。他是受谁影响来着,怎么感觉那天在场的谁都和他不像呢? 常襄最先恢复正常,微笑着摇了摇手里的肉松:“吵累了吧,来吃点东西。” “谢谢母亲大人。”三角函数规矩地双手接过肉松。 小白猪终于有机会爬回我身上挂着,赶紧说:“常襄,你赶紧带着他走吧,他再待下去我就不用活了!” “咦,我……” “反正你的目的不就是抱回一个儿子去吗,赶紧回去复命吧,拖久了那帮老太婆又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过来闹事了。” 嗯,小白猪说的对,这不也是我催她赶快施法的原因么,只是出了纰漏才又一直拖延到现在。“对哦,你待久了,常家那帮女人又要唧唧歪歪了吧?正好三角函数现在能变**了,又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可靠的人格,应该没问题的,其他人不是都看不出来妖怪和人吗,肯定可以交差的。” 常襄手里握着肉松袋子,好半天才说:“你们赶我走吗?” “赶你走?没有啊,你在这里我过得那么滋润,干嘛没事赶你走?”她脸上才刚回过一点人色,我已经接着说下去,“只是我也不能忘恩负义嘛,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现在让你带着三角函数回家,也是我该做的不是?” 小白猪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以后常家不找麻烦了你也可以过来做客嘛~” 奇怪,这不是她的任务吗,怎么达成了反而看起来一点不高兴?“你该高兴起来嘛,回去以后就能做像样的捉妖师了。”小白猪又附和:“对啊对啊,说不定将来我们还有机会较量一下,嗬嗬哈嘿!”有模有样地起拳飞腿。 “我知道了,”常襄迅起身,“我这就带他走,今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了。” “诶诶诶?” “这段时间多谢收留,常襄告辞!” 我吃惊地看着她粗鲁地抓起还在优雅吃着肉松的三角函数,几个大步冲到玄关,“嘭”一声摔门走人。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小白猪无辜地摊开手:“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啊,而且都是替她考虑,没说错什么啊!” 那还真奇怪的,这人变脸比变人格还快。 ---------------- 【注1】歌词:出自《1ion》,《时空要塞f》的插曲。 本周依旧裸奔……我被神抛弃了么tot,为什么别人都有推荐我木有……我的书很烂不成…… 缩墙角里哭 第四十六话:真正的危险 “呜呜呜……我要吃油炸豆腐……”小白猪捂着脸哭。 “外面在下雪啊,吃什么油炸豆腐。”我扶额叹气。 常襄离开一个礼拜,我恢复顿顿吃干粮的日子,因为一直这样子所以我没什么怨言,不过小白猪就没办法承受,回忆起有油炸豆腐吃的日子它就哭。 哭就哭吧,哭我也没办法。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还蛮大的,又是周末,我才懒得出去给它买什么豆腐。 “呜呜呜呜……油炸豆腐啊……” “……祖宗,我求求你了,你哭也没用啊。” 因为吃饱睡足,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要是任一条件不满足,我早就把它扔院子里去了。 小白猪看样子也是摸清了我的性格,越来越知道什么时候撒娇有用,就象现在,说什么都不肯歇。我连肉松都贡献给它吃了,它还一副我虐待宠物不人道不环保的可怜相。 “你继续哭吧,我去打游戏。” 我刚走到楼梯前,身后传来敲门声。 敲门?谁居然翻栅栏进来直接敲门? “谁啊?”我随手抓起苍蝇拍子。警觉地问。没办法受了那么多次罪。是个人地都该提升警觉等级了。 “您好。是外卖。有人为您点了一份油炸豆腐。”外面地人非常有礼貌地回答我。 哗。盼什么有什么。我转身到鞋柜上翻书包找钱。正打算开门。突然现小白猪不知什么时候窜了过来。背抵门缝。冲我摇头。 “怎么了。不是你想吃地东西吗?”我弯下去用口型问。 小白猪跳上我地肩。附在耳边说:“我跟着你去买过那么多次油炸豆腐。从来没听说过有外送。” “那有什么,有人出钱就有人送上门啊,要不就是你根本只注意吃的没注意人家的服务项目,”我并不以为意。 “不要开门!现在三角函数也不在,出了事怎么办?”小白猪非常坚决。 “那你不吃了?” “饿死我也不能害死你!” 好吧你这么有牺牲精神我还有啥好说的。我把钱塞回包里,对门外说:“不好意思,你应该是送错了地方,我们没有叫外卖。” “地址确实是这里,小姐你的名字是庞玑翎吧?”外面的人不死心。 小白猪使劲扯我头:“告诉他不是。” “……不好意思我姓张,不过隔壁那家似乎姓庞,可能订餐的人分不清那边才是一,你到隔壁问一声吧。”汪伯伯这个时间应该也在家,如果是诈骗犯,一个警察肯定能搞定。 “是吗,那打扰了。”门外终于传来吱吱吱的踏雪声,那个人应该是走了。 “呼……”我松了口气,转头看肩膀上的小白猪,“这回没事了吧?” “嗯,暂时是安全了,以后你也要更警觉才行啊。”小白猪揉着肚子,嘴瘪了瘪,估计还是念念不忘油炸豆腐。 明天雪停了的话带它去好好吃一顿吧。我这么打算着,**还没沾到沙,前院传来一声惊叫,然后风好像突然大了一倍,院子里的浇花壶“磅”一声砸中落地窗。 “糟糕!”小白猪一下子跳了起来,“有妖怪遭殃了!” “诶?” “赶快跑!刚才门外的那个说不定是捉妖师,刚才我感觉到捉妖师那股变态的力量了。” 小白猪撒蹄子就往洗衣间跑,还边催我:“赶快!我们必须赶紧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看它那么紧张,我也不由得害怕起来,以往小白猪虽然没法回过什么保护我的功能,但是预警效果还是合格的,信它的应该没错。我抱起它迅打开后门冲入大雪中,一路狂奔向小区最近的出口。 “玑翎,你冷不冷?”小白猪在我怀里拱了拱。 “还好,命比较重要。”宅在家的时候我都是穿着睡衣和拖鞋,大雪天这样子跑出来确实是很容易感冒,不过比起身家性命,感冒就是小蚊子咬了一嘴。 保安叔叔惊讶地看着我衣冠不整抛出小区,冲我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我没回答他。 “哪里安全?”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叫我跑出来!” 小白猪哆嗦一下,小声辩解:“可是在家里更危险啊,一个捉妖师出现就表示人类也开始打你的主意了,他们一直都是不讲道理的,不逃你还能怎么办?” 这我也知道:“那我们要逃到哪里去才可以?” “现在恐怕只能去找一个能保护你的神明了,”小白猪咬着自己的蹄尖,“函玄神君这个时候应该是冬眠了,快到晚上了也不能去找善止神君,曜清神君也离开了学校,沉华神君就算想救你他姐姐她不会准的……” “你能不能说重点啊!” “现在只能去求那只下流猫了啊!” 早说嘛你这只拖沓猪。我靸着拖鞋奔到路边,望眼欲穿等的士。 这个时间,到白鹭公园去等应该是可以的吧?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远处,平时满街乱跑的的士现在愣是连块胶皮都看不到。 “这副样子,你想出门吗?”一个距离感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一个带着大斗笠的人正站在离我二十多步远的地方,由于光线问题甚至不能分辨男女,不过就刚才隔门板的对话来看,应该是个男的。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怎么办? “这样的天气,你能逃到哪里去呢?”那人慢步朝我踱过来。 怀里的小白猪抖得比我还厉害,毕竟面对捉妖师,它比我更加危险。 “乖乖跟我回去吧,蛊母。”眼见那人越走越近,我连逃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僵硬了一样站着不动。 正当那个人抬起手准备抓我们,风雪突然凭空大了一倍,好像有人操控着一般涌向那个人。“哇!”那人躲闪不及,被掀了个大跟斗,积雪铺天盖地的淹没他。 ……这是哪路神仙出手相救来着。 “先跑吧玑翎!”小白猪大声喊起来,它刚喊完,我僵直的脚好像突然失去了束缚,再次获得自由,于是我拿出生平仅有的最快度,狂奔向白鹭公园的方向。 ------------ 今晚学弟学妹送旧a_a回来晚了~~~~~ 看着推荐票上升真是件愉快的事,所以大家继续让我愉快吧(喂喂喂……) 记住1314票有加更,多投多更新~哦耶\(^o^)/ 第四十七话:无家可归 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何况一头猪,它只算对了我认识的神明中能依靠的是小猫儿,却忘记了猫怕冷,这个时候不可能出门来。 白鹭公园里冷冷清清,积雪很厚而且一个脚印都没有。 我也才来这座城市不到一年,不知道这边是不是每年都这么早下雪,而且下得这么大。 小说里说下雪的日子会非常安静,因为雪把声音吃掉了。如果把雪拟人,想必也是个低调的人,否则怎么能忍受又冷又静。 “玑翎,你冷不冷?都是我不好……”小白猪歉疚地望着我。 “没事的,已经没感觉了。” 我们躲在假山的山洞里,能避雪但是不能避风,还是很冷,天气预报今天零下三度来着,我就穿一件夹绒的睡衣,两只脚都已经和拖鞋冻一起了。别说,还真像喜儿当年的情景,不过我幸运在我还有只会说话的猪做伴儿。 “都怪我,我太没本事了……呜呜呜呜……” “我都说没事了,你只要好好做宠物就行。冷不冷?”我侧过身子,背对着风的来向,这样的话它不会被吹到。 小白猪仰起头看着我,很认真地誓:“总有一天我要长成那么大,下雨下雪都帮你挡。”边说着边比了个它所能比划的最长长度,不过它那小巧的体型,打开俩蹄子也就十五厘米左右,再乘以十都不够给我遮风挡雨。 我们一直坐到天都全黑了,也没看见人或者妖怪的半个影子。我头靠着相对平滑的一处假山石,觉得意识有点模糊了,大概是该到睡觉时间了吧。 常襄说过汪伯母好像不是人类。从听到那声惨叫起我就担心那个遭殃地人会不会是她。不管他们夫妻对我好是不是真地有所图谋。我为了保全自己把捉妖师引到那边去。怎么想心里都过意不去。 “玑翎?玑翎你别睡过去啊!”迷迷糊糊感觉到小白猪使劲摇我地胳膊。不过我确实很困。想醒都醒不过来。 等我终于从梦里面爬出来。自己已经躺在一个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地地方。不过遗憾地是。也只是个山洞而已。 不知道谁救了我或者绑架了我。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给我盖。 我慢慢爬起来。全身都疼。小白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叫了几声也不见应答。 ……我该不是被抓了关起来。就等着刷白漂净下锅红烧了吧?那我得赶紧溜。趁着没被绑起来。 地道很长,两头都看不到出口,我也没学过野外生存常识,随便挑了一边走,结果走到头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出口----当然也不是一口大锅----而是成山的金银珠宝和钞票。 “天啊,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在地狱?”天国肯定没有那么多阿堵物,这样成堆地放着能看不能用,绝对是刺激那些生前是守财奴的人……那要这么说,为什么我被扔到这里来,要扔是不是也该扔那只铁公鸡啊? 随手捡一颗珍珠都有玻璃弹子那么大,真是极品的地狱啊。 要是再有条三途川,有个阎魔爱给我撑个船,沿途观赏一下石蒜花,那倒是很有品位的死法。【注1】 “放下我的珍珠!!!”我还没从幻想里醒过来,背后就是一声怒吼,凄厉得好像我杀了他爹娘,我手一哆嗦珍珠滑落到那一堆阿堵物里去了。 一道红色的光扑向珍珠掉落的地方,手在珍珠钵里翻,一颗一颗地数起来。 我使劲将额头上的井字拍回去:“谁稀罕你的破珍珠啊!”好像我还能偷了几颗一样,恶心。 “呼……还好没有少。你刚才说什么?”心里安定了,铁公鸡转过来和颜悦色地问我。 “……我说我想用金砖砸死你。” 鸡神重霄听到金砖两个字眼睛就亮了,不过他还没傻到以为我真的有金砖等着用来砸死他,那两眼放光只是个条件反射。“这里是本座的地盘,不要乱走动,少了一件东西就为你是问。” 我怒:“你的地盘好稀罕啊,又不是我要来的,你把我抗到这里来还怪我乱走。” 他眉毛挑高神情傲慢:“错错错,本座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大半夜把你从雪里挖出来,要不是看在故交的面子上,本座也未必收留你,更不会让你在府宅内行动。” 哟哟哟这还府宅呢,不就是上次看到的防空洞吗?山中无老虎也轮不到一只铁公鸡占山为王,穷得瑟。 “好了,赶紧跟本座离开这里,没有许可不准再踏入宝库。”他算盘一挥,隔断我鄙视金银珠宝的实现。 往外走的路上我现路两边有很多分叉,问了才知道原来这里早就被他叠加次元修成了迷宫,要是走错了,多半是会看见幻影吓得魂飞魄散。这只鸡藏宝藏得还真是煞费苦心,不知道那个什么葛朗台能不能跟他有一拼。 “那没走到迷宫的其他地方去,我还是很厉害的嘛。”迷宫类游戏我也打过不少。 “哼,那是因为本座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暂时撤掉了次元层。”走前面的鸡神重霄毫不留情地打击我。 刚才还说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暂时收容我,现在怎么又一副为我好不惜撤掉次元层的善良貌? “你别想太多,撤掉次元层可不是本座的意思,蛊母虽然珍贵,本座还是更喜欢金银。” 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____- 走了好久,终于感觉得到寒风扑面而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不幸地打了个喷嚏。 “早安,玑翎。”洞口外不远处的雪地里站着一个人,白衣胜雪长飘飘,让我有种误闯片场的感觉。 鸡神重霄挥了挥手:“把她带走吧,多个人在这儿害得我老是担惊受怕。” “冷吧,来,披上。”戴面具的妖怪无视他的逐客令,将外衫脱下来披在我肩上----他的个子真不是比我高一点点,衣摆拖地上好长。 “我说……女人有什么好?你给她吃饭她就跟着你,下了蛋也不会准你碰一下,值得这么照顾吗?”被无视的鸡神揶揄道。 “你脸好烫啊,是不是着凉了?刚才睡觉没有盖被子吗?”戴面具的妖怪用手背贴了贴我的脸,问。 ……有被子?在哪里? 接连被无视,铁公鸡毛了:“臭狐狸!你别以为你上次打赢了我就可以对我爱理不理,我告诉你,下次你没那么好运!” 臭狐狸?嗯?狐狸?? 我望面前这张面具,连个花纹都没有,完全和漫画里那些狐狸面具天差地别了啊。这个人……是狐仙? “玑翎要是感冒了,我明天就来修理你。”戴面具的妖怪一手搭我肩,轻描淡写地下了战书,然后再温声细语地对我说:“昨晚委屈你在这里暂住,现在我送你回家吧。” “你看见我的小猪了吗?”先不管你是什么。 他轻轻摇头:“我找到你的时候它就没在附近,也许是搬救兵去了。” 搬救兵。它能找到谁呢?如果有救兵可搬,昨晚我们也不会缩在假山里面了。 “先别担心,把你送回家以后,我派人去找,好吗?”他将温暖的手放在我的头顶,轻轻按了按。 “嗯。”也找不到别人可以帮忙了。 我们这才没走出几步,背后就叫嚣:“死狐狸臭狐狸!见色忘友!见利忘义!” “不用理他,每次输了他都这样逞口舌之能,要是这点也不让让他,朋友可就做不成了。”戴面具的妖怪回了一下头,话中带笑。 ---------------- 【注1】三途川:忘川的日文说法,常见于奇幻类动漫;阎魔爱:《地狱少女》的主角,在忘川上撑船,口头禅是“你想死一次吗”;石蒜花:日本人称呼彼岸花的叫法,又名杀死父母--v--bbb 俺错了>_&1t;一连几天都更新这么晚,不过真的是有原因的(原因可以是忘记了么) 因为班委换届选举所以大家出去吃烧烤了+_+于是一个不留神就这时候了……我的错! 明天给大家加更一章吧~~~~这本书虽然一直有点冷清没有推荐但好在大家还是很热情地给龙吉投票~~~ 感动!所以坚决要加更~~~ 第四十八话:隔壁王二不简单 还没到家门口就远远地看到汪伯伯家门外围了很多人,还有一些黄色黑色的带子围着,不时有闪光灯。 “出什么事了吗。”戴面具的妖怪轻声道。 “……应该是汪伯母不见了吧?”昨天的捉妖师肯定是对她下手了。 果然,我才走到门口,在院子里和同僚们谈话的汪伯伯就现了我,赶紧跑过来。“玑翎,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我该说什么?伯母是妖怪所以被捉妖师捉去了? “好久不见。”站在我身后的戴面具的妖怪突然开口。汪伯伯一愣,看着他。 诶?汪伯伯也能看见妖怪吗,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啊,汪伯母如果是妖怪,汪伯伯肯定能看见,我真迟钝。不过汪伯伯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老婆不是人类的事。 “玑翎,实话实说也没关系,他不敢把你怎么样。”戴面具的妖怪弯下腰来在我耳边说。 汪伯伯皱眉:“到底生了什么事,玑翎,你跟伯伯说实话。” 我低着头纠结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说:“昨晚有人来送外卖,好像来意不善,我想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伯伯你们又在隔壁,所以说他……走错门了……” 骂我吧骂我吧,我知道我是很不厚道,害得汪伯母惨遭毒手,你怎么骂我都行。 “你……唉。真是……”汪伯伯有一瞬间好像真地很想揍我。但是又放弃了。摇头叹气。“玑翎你先回家去吧。晚一点同事们走了。伯伯再过来问你详细地情况。” “……好。”如果他不知道汪伯母是妖怪。我告诉他他会很难过地吧? 回到家里。我被强令洗完澡到床上去“待命”。话说待命这个词不觉得用着别扭么? “我去给你找点药。你乖乖躺着别乱动。”戴面具地妖怪认真地叮嘱一句。 “是啦。啰嗦。” 躺下来才觉得头痛。大概真地烧了。遇上这帮妖怪我不是受伤就是生病。普通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神啊。我后悔了。我不要成群地美少年我只要电脑就够了亍皿亍。 一觉睡到黄昏,咸菜馒头将就着刚吃完,汪伯伯敲门来了。 “玑翎,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好吗,我和你伯母待你不薄,只希望你能给一点线索,”汪伯伯不停地抓着头皮,“大家伙儿勘察了现场,什么迹象都没有,雪地上虽然留下过脚印,但是早就被雪盖掉了。” 我知道的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要抓我的人,除了他是个男人之外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 “玑翎,做人要有良心,你不能这样害你伯母吧……”“汪先生。” 戴面具的妖怪冷飕飕地截断他的话:“开口请三思,玑翎虽然还是个孩子,却不是你能欺负的。” 汪伯伯看他一眼,问我:“玑翎,伯伯想和你单独谈谈。” “你少打如意算盘,”戴面具的妖怪毫不迟疑地驳回,“我只要一转身离开,你是不是就打算重操旧业,抓了玑翎,然后逼我去把您夫人救回来?” 重操旧业? 汪伯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没说话。 “玑翎,”他挨着我坐下来,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圈住我,“你面前的这个人曾经是个叱咤风云的捉妖师,因为爱上了妖怪才金盆洗手,做了个小警察,我要是一走,你就会被他捆起来。他可比常家的所有人都要厉害,就算蛊母一半是人,他也能把你吸到葫芦里去。” 那……还真是不好惹。我瞄了瞄茶几对面的汪伯伯,真看不出来他原来和常襄是同类。 “神君说笑了,我要是还有那样的本事,也不会过来求你们了。”汪伯伯苦笑着,将双手交叉。 戴面具的妖怪哼了一声表示不信,由于声源离我耳朵太近,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真是既妖媚又妖媚啊,为什么我会和这种人纠缠到一起? “自从遇见了夙笙,我就已经决定放弃自己的事业,和她平淡地相守一生。过去我杀过不少的妖怪,也并不是和妖怪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年轻时候不懂事,觉得妖怪就是恶,自己在除恶,稀里糊涂就过了十几年。” 汪伯伯开始追忆似水年华,这种老桥段我看小说看得太多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神君所说的九爻葫芦,已经闲在厨房里泡枸杞酒好几年了,说它还能用,连我都不相信。”还好追忆比较简短。 戴面具的妖怪一手玩我的头----阻止了也没用的----心不在焉地说:“尊夫人既然是妖怪,抓走他的必然就是捉妖师,好歹也是你的老本行,名号抬出去,人家还不得乖乖放人?” 汪伯伯撇了撇嘴:“当年既然要改行,今天就没脸再把以前的名号搬出来。吓唬后辈,不是君子所为。” “我还以为人类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君子所为了。”耳边又听到冷笑带来的细微的面具共振,我干脆地缩起了脖子。我真的觉得这个场面其实不需要我的,我可以去玩电脑么? “玑翎,”得,我才走神就叫我,“昨晚上生的事,你能详细跟伯伯说说吗?” 汪伯伯眼神充满期待,看得我一阵寒。“说吧,他敢火,我教训他。”戴面具的妖怪差不多整个儿挂在我背上了,我就怀疑为什么我那么好脾气没把他摔出去。 “……昨晚上我和小猪在家里,有人谎称送油炸豆腐来,然后被我们识破是骗局,于是骗他到隔壁你们家去了。嗯……然后我听到一声惨叫,小猪说不好叫我赶紧跑,于是我就……那样跑出去了。后来那人追来了,差点就杀了我,突然雪变得好大,把他埋了我才逃走的。基本上……就这些。”语文老师啊,这就是你教出来的段落大意归纳。 汪伯伯突然皱起眉:“雪变得好大?”然后视线越过我看我背后那个。 “嗯,你猜的不错,雪女从西伯利亚赶来了。”被看的人回答。 雪女?那不是日本神话里那个住在山西边儿的妖怪吗,怎么会从西伯利亚赶过来? “难怪今年的雪下得那么早,又那么大。”汪伯伯摸着下巴,思考什么。 “雪女应该也是为你而来,不然不会冒险救你,”面具凉丝丝地贴上我的耳朵,“不过你要是再敢给她你身上的任何一部分,我就把你藏起来。” 什么话!“除非你给我盖一黄金屋。” “从来没现你拜金。”倒,这家伙不知道金屋藏娇的典故么。 “……能找到雪女吗?”对面的汪伯伯被无视得很不自在,问。 戴面具的妖怪妩媚地----至少我觉得妩媚----随手一撩长:“能找到,她救了玑翎我正好要谢谢她,找到她以后我会通知你。” 汪伯伯终于松口气:“那就有劳神君了。” ------------ 没有什么特别原因的加更一章,下午要去听一个疯女人的讲话,不知道几点能回来 不过捏……累死也会在死前更新的,所以大家完全木有必要把票留到我更新才投出去,或者是一直等不到更新就给了别人(说白了就是一票都不放过的丑恶嘴脸呀=v=~~) 第四十九话:高科技包围 一连两天过去了,小白猪都没有回来。戴面具的妖怪虽然答应了帮我找,但连他自己的没有露过面,那天临走前他请汪伯伯最近都留在家里,不要让别的捉妖师再来骚扰我,汪伯伯和他有互惠关系自然就答应了。 “……所以我这个宅女居然很想出门去,真是世道变了啊。”在群里聊天的时候我了一个凄凉凉的背影。 “其实要出门很简单啊,易装不就好了。”有人回答我。 “那你说我易成什么啊?--皿--” “萝卜啦白菜啦什么的。” “o(-皿-)==o)t_t)你想别人都把我当成疯子啊!” “把你当成疯子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嘛。” 交友不慎……我要是能把自己伪装成白菜,还不如伪装成一瓶酱油,然后来杀我的人高喊着啊我只是来打个酱油,海扁我一顿走掉。 “安啦安啦,我给你推荐一个游戏网站,你去玩玩新游戏就好啦!” 这个叫迷藏的人给我了一串地址,我想也没想就和平时一样默认打开,结果出现的并不是游戏网站,而是那种牛皮膏药网页,怎么管都关不掉的。 “该死!”这种时候还来玩我。 网页中间地对话框一直在显示着诸如“不要生气啦”“其实偶尔娱乐一下也不错”“记得给你地好朋友啊”地让我越看越冒火地句子。因为我安装了太多地游戏。强行关机重启具有很高地危险性。还要重新登录。万一抢不到服务器更麻烦。 确定键点了几百下。对话框还没有消失地意思。我终于将手伸向关机键。 “注意注意!你们已被包围。迅放下手中地武器。从正门走出来!” 啥?有强盗在附近不成。我顾不上关电脑。光着脚丫子跑到窗边看。却现操着喇叭地人正站在我家栅栏外。几个看起来和他一伙儿地人守住了栅栏地三面。 “你们几个吵什么呢。这里是私人小区。谁放你们进来地!出去!”汪伯伯很有责任感地冲出家门。斥责他们。 “不好意思哦大叔。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还是请你不要多管闲事为好。”操喇叭地人操着一口地方味道特浓地普通话。大是目中无人地对汪伯伯说。 汪伯伯手里还拿着锅铲,就那么指着他:“你小子要是还不走,别怪我去叫保安了。” 那人仰头自作豪迈地大笑:“大叔,我既然敢进来,就不怕你们这里吃干饭的保安,你去叫吧,我保证在你回来之前走掉,不打扰你吃晚饭。” 看样子又是来找我的。奇怪,这些人都怎么找到我的,我都两天没出门了,难道我走过的地方留下了味道,这么多天都不散? 我正奇怪着,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 “到达定位地点,啊,现指定目标,空投准备!”空投!!我院子里栽着小火葱啊!! 只听嗤啦一声,一段红绸幅甩了下来,一个瘦小的人好像表演杂技一般,胳膊缠在红绸上滑下,在我窗口的高度停住,打个响指:“你好啊。” ……谁跟你你好!你谁啊你。 “我给你的游戏不错吧?这个时候应该叫你流离失所还是叫你蛊母呢?” “迷藏?!”不是吧,跟我在同一个群里混了半年多的家伙……居然也是hunter?【注1】 他猴子一样的脸上绽开笑容:“你一打开那个网址我们就能轻松定位你的ip地址从而找到你家,怎样,是不是被高科技折服了?” 我承认被电脑背叛对宅女来说是一件极大的耻辱……但是。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一句话啊,迷藏童鞋?” “说什么?” “你笑起来脸就像一朵待人采摘的菊花。” 对面的脸如我愿地扭曲了,然后两只手一起伸出来准备掐死我,再然后……就滑下去了。 “喂喂,你没摔死吧?如果快死了的话,麻烦你到栅栏外边儿再死,别连累我啊迷藏童鞋。”我伸出头去幸灾乐祸。 “少主!少主您没事吧!”直升机上又滑下两个人,忙着去查看那只猴子的情况。从我这个角度看,他应该没摔残,不过肯定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不是要空投么,我帮你一把。 汪伯伯冲我挥手:“回房间里去!把门窗都关好。” “没用的啦,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我躲到真魔国去也会被他们从马桶里揪出来的。”我摊手。【注2】 “你这孩子!”汪伯伯隔着栅栏看我院子里忙活的那帮家伙,“你们是哪一家的?” 迷藏小童鞋被两个随从扶起来,姿势有点趔趄,不过说话还是很响亮的:“我是段家的少主,不知道这位大叔怎么称呼?”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觉得叫人大叔很有成就感。 “原来是段家的人,你是谁的孩子,段荣还是段崇?” “家父是段荣。大叔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汪伯伯摸了摸脸颊,抬起头对我说:“玑翎,捉妖师在全国有五大派系,段家是从西南过来的。” “哦。”我才懒得管人老家在哪里。 “外面的那个,既然能操纵僵尸,应该是从湘西来的祝家的子孙吧?” “大叔有点见识嘛,看样子是同道中人,也埋伏在这里很久了吧?”操喇叭的人点点头。 汪伯伯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惭愧惭愧,好多年不干了,这一行能人辈出啊。”听这话还真容易让人觉得他们都是狼狈为奸一伙儿的。 两个年轻的捉妖师一听是前辈,立刻尊敬起来了,异口同声问:“不知前辈是哪一派的高人?” “我是哪一派的已经不重要了,说起出来也只是让人笑话而已。”汪伯伯说几个字瞥我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 “前辈太谦虚了,我们都还在历练中,前辈要多多指教啊!”段家这个段迷藏……暂时这么叫吧,还蛮谦虚的。 汪伯伯又瞥我好几眼:“哪里哪里,法器都放了好多年,手也生了,好多咒语也都忘光了,真是抬不起头来啊。” “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祝家的小喇叭也虚心请教。 “现在姓汪,以前的姓已经忘了,都忘了。不看到你们,连自己以前是谁都快忘了。” 汪伯伯越是谦虚,那两个捉妖师越是恭敬,我在二楼上听他们完全没营养的太极对话听得都打呵欠了,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 【注1】hunter:古老动画《b1adenet》里的反派人群的名称,捕杀稀有人群的假卫道者,此处代指对蛊母有所企图的人 【注2】真魔国和马桶:出自《今天开始变魔王》,男主角涉谷有利当年是被人按进马桶冲走而穿越,此处指的是即使穿越也会被追杀 累死了……刚才接受了洗脑回到宿舍就开始收拾东西,纸箱看着不大,但是装进书以后简直推都推不动……差点累到断气,现在都还觉得呼吸不畅 果然是缺乏运动了啊我当年是怎么把高二一学期的课本笔记本全部一次性搬回宿舍的啊泪奔 眼看着这周就要两次加更了……大家加油! 另外明天我会贴一个通知,大家稍微花点时间留意一下,因为公众版不好区分所以别拉下了,是关于今后的更新方案以及上架以后,再以及下个礼拜的代贴问题 好了……已经头都抬不起来了……大家看文愉快,记得投票~~ 第五十话:复杂的人际关系 请大家注意看一下作品相关! ------------ “别乱动!”不动任你绑架我是傻瓜啊! 我真庆幸绑架我的不是蜈蚣,一只手捂我嘴一只手反剪我右胳膊,还能给我空出一只手使劲拧他。等他被我拧得手松了一点劲儿,我照着他的手指头就咬下去。 “哇!你狗啊!”绑票犯终于放开我了,抓着自己的手痛不欲生。 “……怎么是你啊?”一头黄毛比什么都惹眼,“你没事又跑这里来‘路过’干什么?你怎么不在头上插俩鹿角直接告诉人们你‘鹿过’?”楼下三个捉妖师,你不想要命了啊! 小猫儿那个咬牙切齿:“好心好意来救你,居然被你反咬一嘴!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___-bbb你要瞎也只能瞎猫眼,哪来狗眼给你瞎。 “还不赶紧走!绯鲤挖好了地道,就在储藏室里,赶快!” “地道??” “赶紧走啊!” “哦喂你扯什么扯啊我自己能走!” “等你自己走太阳都要下山了。” 太阳本来就要下山了。跟我走地快慢有什么关系。我满腹牢骚地被拽下楼。储藏室里蛇神绯鲤睡眼惺忪。倒还有点纯良地味道。可惜我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就被推到了坑边:“赶紧下去!” 地道一直通往还在修建中地市中心写字楼地下车库。这也是我爬出去探了个头才知道地。他们还真会选地方。这大冷天。又有雪覆盖。还真不容易被现。 “这个地道怎么处理?” “谁管它。也许当作下水道用。” “你想淹了我家的储藏室啊!” “喂你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态度好一点?” 旁边的蛇神绯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嗖一声变成一条两三米长的蛇,盘起来开始继续冬眠。 也对,这个时候内讧好像不明智。我朝小猫做个大鬼脸,表示不跟你吵。傲娇猫手臂一抱,扇子敲肩不说话。 “为什么你们俩会凑到一起?”我真的是太缺乏对他们的了解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连线关系。 “我们本来就是多年一起修炼的老相识,凑到一起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回答着,冻红的鼻尖耸了耸。蜷起来睡觉的巨蛇突然睁开眼睛撇他一眼,干脆地把头绕到中间去了。 不会闷死吗?“诶,他把脑袋也缩起来,难道是害羞?”我悄悄问。而回答我的是盘蛇:“害羞?害羞的是你旁边那家伙。”声音丝毫听不出闷闷的感觉。 “紫应神君向来口是心非,枉我和他相交百年,竟然连朋友二字都不愿出口,何其悲哀。” “睡你的觉少废话!”小猫顿时炸毛。 “……老实说,老相识这个词听起来好像红颜旧知己的感觉,是不大好听。”我挠了挠脸颊,小小的舌毒了一下。 结果一蛇一猫同时瞪我,蛇神特意把脑袋端出来朝我吐信子以示威胁。 那不舌毒的话,现在闲着也没事可做不是? “诶,小猫儿。” “……” “怎么不说话?” “……要说什么就快说。” 这又什么毛病啊?我捡了一块碎砖头,在地上涂鸦了几个头像:“你过来给我讲解一下网状结构图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做。” “什么网状结构图?”好奇心被吊起来,他果然过来弯腰看。 “就是到现在为止出现过的你们这些神明之间的恩怨情仇关系,我完全搞不清楚。”我敲敲地板。 他很不屑地撇撇嘴:“这有什么可搞清楚的,还不就那样。” “什么就那样,”伸手就拧耳朵,上次在白鹭公园的仇还没报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鉴于旁边睡着个知根知底的老友,小猫儿龇牙咧嘴却不敢喊疼,敷衍道:“好好好,你松手,松手松手。” “你看好,这个是你……”“等一下,你写的字怎么那么难看?”“……那是画!”“你画的什么?”“……猫。”“……” 苍天啊为什么跟他就那么难沟通,每次说不到两句话我就想吵架刀口刀。 “咳咳,好吧,我姑且当那是你画画技术太烂,继续,”他赶紧缓和气氛,指着另一个,“这个是谁?”“是狐狸。” 刚回答完脑袋就被扇子敲了一下:“你还跟他混在一起!” “我、我什么叫跟他混在一起啊,不就和你们几个一样的吗?” “不一样!”小猫儿一副提到仇家的样子,“那家伙根本就是口蜜腹剑,你不知道他骗了多少女孩子的心,然后又把人甩掉,根本就是臭名昭著!” 哈?哦……那跟我有啥关系? 不对,好像是有关系的,那家伙说我要娶他,这话似乎别人确实没跟我说过,就连常襄也只是跟我要了一个蛋孵出小孩以后就满意地走了。“嗯,好吧,我知道了。”这么看来那就是骗人的鬼话了,不用在意~ 接下来的四个头像还算比较容易看懂----也不排除这只猫不想再挖苦我了----解释完毕以后,我把砖块递给他:“来吧孩子,连连看。” 小猫儿蹲在我旁边,一条一条边画边解释:“其实妖怪之间关系不是一两条线画得清楚的,同一族内也不只一位神明。你画的六个人中,我和那条死蛇是朋友,狐狸和公鸡好像是朋友;野狗跟我有仇,世仇,他家的小主人跟公鸡更是不共戴天,你上次也看到了;白老鼠和狐狸的关系不大好说,有种一厢情愿贴过去的感觉;其实我来到这里之后老鼠已经很少出来胡闹了,所以基本上我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明春上次咬伤了他,他现在可能还在病床上躺着。” 在他停下来思考下一条线该画哪里的时候,我指着鸡神重霄的头像:“他和深塬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不知道?我看他上次那么无拘无束地跟你说话,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谁跟他熟谁倒霉-____-守财奴一个。 “这主要怪深塬那小子有眼无珠,当着好多人的面把鸡神当成姑娘调戏,人家自然火大,事后非但不道歉,好像还时不时揭开伤疤往上头撒盐,让人不记恨也很难。” 囧tz……原来不只我一个人觉得大公鸡很伪娘,看来他真的有必要改换形象重头**,呃、这个句子听着歧义好严重啊扑地。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其实还有很多你没有见过的神明,现在战争还没有白热化所以都没有出现,大家有的时候关系是跨过了很多人联系在一起的,就这么六个图说明不了什么。” “那好吧,就这些也够了。” 我拍拍手上的砖头渣,正准备起身,车库入口处突然传来凌乱的一串脚步声,其间夹杂着一个声音在说:“就是这里没错的!” “这么快就被现了!”小猫儿快瞄了瞄四周,“玑翎你躲到那堆建材后面去。死蛇你给我醒醒!”说着一脚踹向盘睡的蛇神。 ------------ 洗衣服洗到忘了时间,这次不做任何辩解,伸出手心给大家打--v--bbb 第五十一话:左手克敌右手制胜 我躲在那些钢筋木棍背后,黑线地看着小猫儿对水管一样堆放着的蛇神又踢又打,心想蛇神恼了会不会干脆咬他一口。不过我明显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他要是醒了倒也好,可问题是他睡如烂泥,追兵一群涌进车库,作战重任只能交给小猫儿一个了。 这可相当不妙啊。 “蛊母在哪里?”从钢筋的缝隙中我看到菊花脸段迷藏走在最前面,也不问候一声直接质问小猫儿。我偷笑,这只要面子的猫肯定会问他无礼之罪。 “你这是在跟谁说话。”果不其然,小猫儿有飙的征兆。 “当然是跟你啊,这里还有别的人不成?” “你在家也是这样跟你爷爷说话的吗?” 我汗,就算你按年龄可能是有人家曾祖父那么大,也别说出这种拖累祖宗的话吧? “大胆妖孽,竟敢侮辱我段家祖先!”看吧看吧,人家火了。 小猫儿扇子一开:“段家?那就更要好好侮辱了。”我立扑。 一旁祝喇叭拉住了段菊花:“何必跟他做口舌之争,收了他回头好好教训,我们家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刑具。”敢情是一习惯性s。 距离有点远光线也不大好,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半天,也只认出他们两个,另外有两个大概是段菊花的随从,还有几个停下来就没动过的大概是僵尸,那还有一个看起来有点小眼熟的是谁? “嗯。人和妖素来不和。你们这样口出狂言本座倒也不怪你们。不过本座比较好奇地是。为什么堂堂犬族一族之长。会跟捉妖师为伍?” 原来是深塬那小子。我还没报一摔之仇呢你又找上门来。 “紫应神君大概不知道有句话叫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吧。捉到了蛊母我也能分一杯羹。何乐而不为之。” “本座只知道有能者独闯天涯。无能者寄人篱下。今天受教了。” 犬神不好使。于是投靠人类去了。也对。最早投靠人类地动物好像也就是犬类。大概是江山未改本性也不移吧。 “深塬。我们把这只猫拿下。你把藏起来地蛊母拎出来。”祝喇叭说到。 “没问题!” 我提了一口气,动也不敢动,恨不得自己学会了隐形术,或者深塬瞎了他的狗眼-____- 那边开战了,我自顾不暇只能盯着深塬的一举一动,大气不敢出。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突然后悔穿一身白棉衣出门,太惹眼了。深塬突然转了过来,直直看着我的方向。 “还是被现了啊。”我摊手,正准备走过去认栽,他却突然摸了摸鼻子,转头朝另一边走过去了。 咦咦咦咦咦?这算什么,放水吗? 袖子突然被人轻轻扯了一下,我回头,没人。是被钢筋挂到了吧?才这么心理安慰了一下另一边袖子又被扯了扯。……有鬼o口o “别、别害怕……我、我施了隐身术。”一个蚊子一样小的声音缓解了我的恐惧。 “你是谁?” “我、我……” ……这么结结巴巴的,好像是:“白檀……?” “你……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为啥要忘掉呢-____-你偷了我一条内裤我切了你一条尾巴,这种深情厚谊谁忘得了啊。小小声在心里想----内裤可以再买,尾巴可是长不出来了,所以还是我比较占便宜。 “嗯,记得呢,脸也记得。”对这孩子要温柔,要温柔,一定要温柔,我不停地自我暗示。 “真的啊?我、我……”能这么高兴么,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正想再跟他说点什么表示感谢的话,战场突然传来一声“段兄弟挡住他我这就上法宝”,于是我匆匆说完稍等,就借着隐身术的威力直接奔过去,飞扑,抢,落地。 嗯嗯,为了不被现有人隐身我还是让那东西尽量抛物线落地了。 “啊啊啊----我祝家的传家之宝啊!!!”祝喇叭一声哀鸣,那声音不要喇叭也很响亮。 什么东西那么值得哀嚎啊。我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不过一滩血而已,就算里面混了你刚出生的弟弟和你刚嫁人的姐姐的什么什么血你也不必哭成这样吧。 “快看!有只手!”段菊花也跟着惊叫起来,他和小猫儿本来在打着,啥时候停下来了。 “真的有只手!真的只有手!”我汗,这个句子真好使。 “有鬼啊!” 诶诶?这就跑了啊?我望着那几个人撒腿就跑的背影,无语地翻了翻自己的手掌:“就算是沾了血也没那么吓人的吧。” 几个僵尸也迟钝地跟了出去,车库里就剩下深塬一个敌军,被小猫儿轻而易举地拿下。 “沉华神君,是你搞的鬼吧?”小猫儿踩着深塬的肚子,四处望了望,问。 我也朝刚才的藏身地伸脖子看,不知道有没有人走出来。 “怎么是你在装神弄鬼?那只老鼠呢?”小猫儿突然盯着我。隐身术被撤了? “他刚才在那堆东西后面。现在的话不清楚……” 上次他突然就出现在我的书房角落里,还有每次出事儿他都能第一个知道,但是我却从来没察觉他跟踪我,一定是一直隐身吧?我突然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在隐身什么时候没有,那可就糟糕了,跟葫芦娃似的。 “吱!”一小团白色的东西窜出来,直奔我脚下。 一直睡死的蛇神绯鲤好像听到晚餐钟声一样,嗖地弹起,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 “不准吃!”说时迟那时快,我完好的一只手凌空而出,一记五指山压孙悟空……把那足有我大腿粗的蛇脖子摁到了地上。 好古典武侠的一手啊,原来我还会这么高深的武功,真是小看自己了。 “你……你给我放!手!”小耗子早就吓得没了踪影,虎口下的巨蛇扭着头和尾巴,出恐怖的吼声。 赶紧放手,小白猪说过这条蛇不好惹。 蛇神向上一翻身,变作人形。不过那人形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点,头上青筋暴起,口中獠牙显露,加上本来就恐怖的猩红色的眼睛,娘的根本就是一吸血鬼啊这。 “我再原谅你一回,如有第三次,定要你知道冒犯我的代价!” “好好好你消消气……”被蛇这样盯着没几个人不服软,我背后都淌汗了。 他气得全身都在抖,好半天才平复下去,身子一蜷继续睡觉。 “是他要吃老鼠,我才出手阻止的啊,也谈不上是故意冒犯吧?真小气。” 小猫儿好像看笑话一样:“你还说他小气?你捏了他的七寸,他不教训你已经很大度了,换做别人早就被他一口吞下去当屯粮了。” 呀-___-七寸不是很难找么,为什么我出手总是那么有准头。 “让这该死的女人离我远一点。”那堆水管又补充一句。 “行了行了,睡你的,别成天卖弄腹语,好像做一只会说话的动物好稀奇似的。”小猫儿撵苍蝇一样挥了挥手,然后突然露出一道奸笑:“玑翎,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处理这条狗吧!” ------------ 预感到会回来得很晚所以现在就更新^_^我很乖吧~~~ 明天开始暂时消失,大家不要太想我(你就继续自恋吧-______,-) 大家保佑我明天搬家不会被累死~~~~ 第五十二话:冰柜里的美人 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 “奇怪,怎么就洗不掉了,又没长上去。”我看着左手上那红红的污渍。 昨天在车库里摔了一瓶大概可以成为除妖剂的东西,手上沾了些,还以为就是血而已当时没在意,回来就现洗不掉了。 试过了香皂肥皂洗手液洗洁精洗衣粉……连洁厕剂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都用上了,还是没刷掉,手心手背上红红的一滩,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我带了个胎记来。 “算了,再洗下去,还不如把手剁了。”我泄气地把手泡进温水盆里,疼,皮都破了好几处。 今天周末,周末就意味着我可以宅在家,推一步我对家的感觉比上课日强烈,再推一步对家的空荡荡感受更深。从早上起来我就在刷我的手,累得全身大汗刚打算歇一下,突然沮丧地想起没人给我做午饭这个事实。 没办法,收拾一下去吃路边摊。 “早安……呃,午安,汪伯伯。”出门的时候汪伯伯正在自家院子里浇花,这事儿过去都是汪伯母在做,现在看他一个大男人系着围裙浇花,我真是罪孽。 “要出门啊,”汪伯伯抬头对我笑了笑,“对了玑翎,上次那个妖怪有回来找你吗?” “还没……” “哦。那你知道他人在哪里,能找着他吗?” “……不知道。”我到现在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惭愧惭愧。 汪伯伯很失望地耙了耙一头乱。挥个手:“行。那没什么事儿了。出门当心点。”就继续伺候汪伯母栽地那几棵花花草草。 昨晚又下雪了。送我回来地时候小猫儿冻得脸色青。在地毯上躺着把全身都烤暖和了才磨磨蹭蹭打道回府。照这么看来雪女应该还在这座城市吧?怎么会找不到呢。 我踏着积雪去拿铁锹把栅栏外地雪挖掉。然后才出门去。 没想到连油炸豆腐店都关门了。我逛了半条街也没找到一家可以吃饭地摊。只好继续走。希望市里有我想吃地干粮。 “馒头好像没有了。”买了一篮子零食以后突然想起这一点。我又转头去冰柜前称冷冻馒头。 事实证明,好马不吃回头草,浪子回头金不换……反正之类的吧,我刚一打开冰柜门,一张极其怨念的脸就从里面飘然升起,两只惨白的手朝我颤巍巍地伸过来。 “哇啊----!!!!”我当场吓得摔个四脚朝天。 周围购物的家庭主妇们都朝我投来厌恶的眼神,有的甚至小声抱怨现在的孩子都没有公德心什么的。抱怨你个娘娘啊,冰柜里钻出来的东西你又看不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赶紧揉揉**爬起来,把摔了一地的零食捡回篮子里,一边还不时提防地看着下半个身子还在冰柜里的那个幽魂。 “……麻烦你让让,你挡着我拿馒头了。”冷静下来也就好了,我挥挥手请她到一边去。 “多谢蛊母救命之恩。”幽魂用一腔非常好听的嗓音……答非所求。 “麻烦你让让。”我一把推开她,往保鲜袋里装馒头。 她被我推开也不生气,乖乖飘出冰柜,站在我旁边。这冰柜边本来就冷,再被她挨着一站,我顿时后悔没多穿一件毛衣。 我称重贴标签,她跟着,我付账换推车,她跟着,我缩紧肩膀冲进雪地里,她继续跟着。 “我说你跟着我干嘛啊,该干啥干啥去。”天气那么冷你还老粘着我,唯恐我不感冒是吧? 她见我终于开口说话,又是非常谦卑地朝我鞠个躬,然后说:“雪女崆寒,谢蛊母救命之恩。” “……你是雪女?”搞错了吧,你要是雪女,那是你救了我的命,怎么反过来谢我?,“那天是你把追杀我的人埋了?” 她神情软弱地点了个头,垂手不答话。 那不就是你救了我嘛。我耸耸肩,既然是恩人就不该对人家粗声粗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跟我到家里去一下吧,有人正好想见见你呢。”汪伯伯会很高兴吧! “咦?有人要见我?难道……”她面露惊异,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好像还有点惊喜。 “啊,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回到家,院子里有人在替我清扫积雪,背影白花花的,一看就知道是谁。 “你还真是贤妻良母啊。”这个词上一次使用好像是赞美常襄来着,这次挖苦一下你。 戴面具的妖怪转过身来,手里还握着早上我用的铁锹,声音温柔:“回来了?”哎哎,你要是没带着面具,这时候再来个回眸一笑,我估计后天大后天都别想“早朝”了。 “敕禾神君。”跟在我身后的雪女朝他鞠躬,大概因为她的身影透明度太高,戴面具的妖怪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原来是崆寒,”那家伙也只是稍微点个头,把最后一点雪铲掉,清出一条路,“玑翎,外面好冷啊,进去烤火好不好?” 烤火……你倒是没问题,我背后这个鬼影能烤火吗? “崆寒的话,你不用担心,这里的雪随便抓一把捏个小雪人让她进去就可以了。”他看穿了我的心事,随手抓了一把积雪,捏了捏,递过来。 “……”我汗,“你这捏的是什么雪人,根本是一饭团子吧?”三角柱体,我就算上几何课都会周公去了,看动画的时候还是醒着的,这不就是一饭团子么。 戴面具的妖怪闻言,反而捡了两粒砂子,给饭团安上眼睛:“好了,这样一来也能看见东西了。” “喂,你敢无视我?” 他无辜地摊了一下手,自作主张地把我搂过去:“我哪里舍得无视你,恨不得每一秒钟都能看见你。”“恶……”我毫不掩饰恶心。 雪女在一旁看我们没营养的剧情,居然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等戴面具的妖怪再次看着她,她就合十双手,化作一道光钻进了雪团子。 真是沉默寡言的女孩子,我在心里悄悄地评价了一句。 汪伯伯接到通知也立刻赶了过来,甚至还系着围裙。“雪女在哪里?”他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指烟灰缸里那雪团子。 “是借宿体,这么高温的房间让她直接进来,不消一刻钟就香魂散尽了。”戴面具的妖怪斜躺在双人沙上,姿态和语调都透着一股慵懒。 汪伯伯摸摸长出胡茬的脸颊,坐到了雪团子的正对面。雪团子也移动两颗小沙粒看着他。 “玑翎殿下,这个人就是你说的想要见我的人吗?”依旧是那个好听的嗓音。 “嗯,他有些事情想向你打听,我也有想知道的东西,待会儿一起问你。” 两颗小沙粒移到了下方,好像一个人失落的样子:“我还是期望太高了吗?果然……不会是他的。” 气氛瞬间悲凉起来,我突然想买两斤红头绳来扎一扎-____-bbb “这位先生有什么话,请尽管问吧,崆寒知无不言。” --------------------------------------------------------------------- 恩,我是公主的朋友,由于25日到29日,她都不方便上网,所以这段时间由我来帮她更新 里面的注释公主会在方便上网的时候第一时间为大家补上 有什么问题,她也会在方便上网后为大家解答 祝大家看文愉快~o(n_n)o~ 第五十三话:狐狸难道都变态吗 “这位先生有什么话,请尽管问吧,崆寒知无不言。” 汪伯伯嗯得非常激动,两只手握来握去:“崆寒姑娘,玑翎被人追杀那天你救了她一回,那个被你用大雪淹没的人,你看清楚他的长相了吗?” “……那天光线很差,我没有看清楚。”雪女回答他,带着我都察觉得出来的犹豫。 “你不是说知无不言吗崆寒,你应该是从一开始就跟着那个人来到这里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不需要我揭穿,沙上那个睡美人就难了。 雪女不答,看样子我们都猜对了。汪伯伯握紧了拳头:“请你告诉我好吗?我的妻子被他绑架了,我必须要把她救回来!” “我知道……” 电视机突然换了公益广告,音乐那个悲凉,我赶紧抓过遥控器换个农药致富广告,本来一番好意免得大家太伤感,结果被汪伯伯瞪了一眼-____- “您的妻子确实被他收进了炼妖壶,我当时没能阻止,对不起……”雪女的声音细细地飘着。 这么说起来,当时确实也有听到风雪变大的声音,大概是有了这个经验后来救我的时候才比较及时的吧。 “可是我不能说出他是谁,请原谅。” 客厅里消沉的烟雾扭着秧歌。我还好,那个人只要别再来骚扰我也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汪伯伯就惨多了,唯一的线索就这么被捏着不给,他狠狠地用拳头捶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痛苦不已。 戴面具地妖怪手一撑坐直了:“既然如此。钟先生先回家去吧。我还有话要单独跟崆寒谈谈。你在场很不方便。”他说地这么直接。汪伯伯也不好再留。只得搓着手告辞。 等他走以后。我才问:“你怎么叫他钟先生?” “他本来就姓钟。汉阳钟家地捉妖师。”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钟这个姓氏和捉妖摆在一起。怎么都会让我想起……“钟馗。” “那是他家祖先了。我娘曾有幸和他打过交道。那个时候钟家只捉鬼。不知道从哪一辈开始就喜欢跟妖怪过不去了。” ……钟馗那都是多少年前地人了啊。你娘跟他打过交道。那你们母子俩得有多大啊! “敕禾神君有什么需要崆寒效劳的?”都忘了还有个雪女在这儿了。 他理理长:“嗯,确实有点事要麻烦你。玑翎,你可以暂时离开一下吗?” 诶?我?“……哦,那你们慢谈。”虽然感觉很奇怪,我还是大度地把客厅借给他们。不过等我打开电脑看到桌面上翼年代记的插图,突然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你不知道他骗了多少女孩子的心,然后又把人甩掉,根本就是臭名昭著! 嗯,小猫儿确实是这么告诉我的。 当这一套背着一套的人倒是也不稀奇,兜个大圈子才现自己以为错了人也是很正常的,那么楼下那个人会不会也一直以为我还跟广大群众一样,暂时不知道这个小狼不是那个小狼呢?太早被剧透,应该是能改变剧情的吧? 好!下楼偷听! 我只穿着袜子,蹑手蹑脚爬出书房,沿着楼梯慢慢地下去,基本上没出任何声音。 客厅和楼梯仅一墙之隔,我蹲在一半就可以偷听了,虽然效果不太好但是安全系数高。 “不、不要……求求你……神君!”抖的,呻吟着的,求饶。!a#¥%&*()+…… 我靠!这么恐怖的求饶,你们在我家客厅里干啥来着! “放过我吧……求求你,不要这样……” 寒毛结冰了。 这动静听起来跟十八禁的广播剧有啥分别啊!!!!你们两个简直太不像话了!!!! ----根本就是臭名昭著! 好吧这下子看来是真的了吧,坚决提高警惕珍爱生命远离变态。我在心里为自己感到庆幸,同时为可怜的雪女感到悲哀:对不起,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救你,你自己保重吧。 于是我又蹑手蹑脚爬回电脑前砍怪练级。 正砍到boss倒地我欢呼,背后突然有人抓住了我太过兴奋而举起的两只手:“你在打什么游戏?” “仙四。你先放开我的手。”危险分子,保持距离。 他很听话,至少暂时还很听话,手扶着电脑椅的靠背:“打死了个什么?” “级扭曲的狐狸。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变态,看人家山神不爽就绑架人家女儿,还有这个女儿啊其实是山神的……”我打这一关打了好几次都全军覆没,这次终于通关了,一兴奋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眼前的这只妖怪……就是一只狐狸。 完蛋了!!我死定了!! 我战战兢兢地看着那块面具,不知道背后藏着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估计是恨不得手起刀落剁了我吧,真是祸从口出啊我还没活够不想死刀口刀。 “……任何一族都会有败类祸害人间,没什么奇怪的。”他说的很平淡,但是我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但是玑翎,你这么兴奋的语气我听着非常不爽。”看吧看吧最后还是要火的。 “你很讨厌狐狸吗?”面具倏尔逼到面前。 我背抵着电脑桌沿,手有点抽筋:“没、没啊……这只是个游戏、游戏而已……”千万别把自己的命给游没了那可就亏大了。 “可是我看你杀得很高兴嘛。”面具和我鼻子对鼻子,我觉得我都要斗鸡眼了。 “杀变态拯、拯救无辜的人……呃,是很高兴。”冷汗啊你们别流了。 “是吗,我还觉得你话中有话,好像想说的不只是刚才那些呢,嗯?”不行,在这样对峙下去电脑椅肯定会倒我会摔得很惨啊。 死都不要**再摔一次,市那一摔已经够疼的了。我猛地一推键盘抽屉,脑袋撞开他,电脑椅咣铛一声恢复正常,挽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还好……”我抱着椅背,等它稳定了赶紧把盘在椅子上的两条腿放下去。历史证明,有这家伙出没的地方一定要保证两脚着地。 “玑翎。”别喊了,你个危险分子差点害我摔第二次。 “玑翎,”你烦不烦啊有话快说有屁憋着,“真令人意外,你居然主动吻我。” ……啥?! 第五十四话:关键时候怎能花痴 我的耳朵是不是进虫子了怎么听到这么惊悚的话。 “你从第一次见面以来,就让我惊喜不断啊,”他视我的惊讶如无物,一手按上面具,“既然如此,我不适当回报,未免显得太失礼了。” “等一下!”我赶紧伸出手阻止,“……你想干嘛?” 他从容不迫地抬起另一只手,扯掉了面具的绳子。 不会吧,我用头狠撞了他一下,他打算给我看他的脸作为回报?怎么这种以德抱怨的感觉那么奇怪。 光板面具逐渐移开,一张脸以慢镜头的度呈现在我面前。 我自认为看了上百个五花八门的漫画美少年,应该是不会随便对着哪张脸花痴;我自认为看了上百篇颜控网文,应该是不会找不到词语形容人漂亮的。 我自以为风里来雨里去妖怪见过几百个,应该是早就淡定了,可惜我错了……错惨了。 这张脸……确实长在人脸该长的位置,但是实在不是人脸能达到的境界,呃这么形容好像有点别扭。我绞尽脑汁,只想到一个小时候看天方夜谭看到的比喻句----漂亮得好像十四的月亮。尽管我至今都没搞懂十四的月亮哪里好看,但是阿拉伯人形容所有的美男子都是这么写,估计这就是美男子的最高境界。 让我骂人我可以骂一车,让我赞美人……实在有难度,这家伙的真的是眼睛是眼睛嘴是嘴,整个比例协调到透写台都画不出来的程度,稍微挪动一点点都不行的程度。好吧我白烂了,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他到底长啥样。 “看到呆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手的主人忍笑。 “你等一下。”我拨开那只碍事地手。“你站着不要动。” 他露出个不解地表情。双眼轻轻一眨:“怎么了?” “我练习一下人物描写。不然老师下次还得说我连皮都不会画。”一手好材料啊! “噗!”他居然直接喷笑。手揉我地头。“好啊。我也想听听你怎么描写我。” 我再次把腿盘上椅子。下巴搁在椅背上咬着指甲:“你地眼睛……好像应该先写眉毛。你地眉毛。就像……算了跳过眉毛。你地眼睛就像……就像小时候玩地那个玻璃弹子。” “啊?哈哈哈哈……”对面地人先是一怔。然后彻底破功。笑到几乎站不稳。 ……喂喂喂差不多行了啊,我作文烂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笑笑笑笑屁啊! “我深刻理解作为你的语文老师有多么难受了。不过没关系,等你看了一千年,你就会知道怎么描写人物外貌了。”他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开空头支票。 一千年?我能活到二十岁我就满足了,别说你们这些个个对我图谋不轨的妖怪虎视眈眈,那对没良心的父母留给我的钞票都不知道能花到哪时候。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啊,别露出那样的神情,”他还是习惯一般地揉我的头,然后手很自然地滑到脑后,漂亮的脸俯下来,“就算不会写也没关系,你是你就可以了。” 他离我太近了,近到鼻息都撞在一起,奇怪这么近都看不见毛孔吗,这家伙的皮肤真是好啊。 “闭上眼睛。”催眠一样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就要照做,楼下突然传来拔高了的女声惨叫。 某个软软的东西刚在我嘴唇上擦了一下就离开,近距离看到一双美眸突然射出凶光。“有人来找麻烦了,”他放开了我的头,“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风一样闪出房间。 ……我是不是后知后觉了什么事情,那家伙刚才似乎才是真的打算跟我……那个啥。 靠之!我居然被他催眠,差点就任他所为!小猫儿说得果然没错,这家伙骗女孩子很有一套,不择手段到了用催眠! 楼下呼呼呼地好像有人在斗法,我迅跑下楼,爬进餐厅抓了两包零食,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他收拾了上门来找麻烦的人,我就要遭殃了!可怜我一个宅女遇上这帮妖怪以后每天至少出门一次,在这么下去小电脑肯定会抛弃我改嫁的,泪奔…… 后院的积雪可没人给我铲了,我一脚深一脚浅终于挣扎到栅栏边,一个庞然大物轰然从天而降,挡住了去路和所有视线。 “……”这不是三角函数吗,怎么又变成了龙,我仰头,现常襄竟然坐在那六根脖子之间,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这是咋了呢?“常襄!” 她听到声音才低下头来看我,眼珠还在可好像对着我的只是眼眶,有点恐怖。 “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把三角函数当坐骑?”太没情意了你,这不是你跟我求的儿子吗,就算是跟送子观音要来的也不带这么虐待的吧? 三角函数的六颗脑袋嗷呜嗷呜地弯下来跟我撒娇,眼睛里面漾着委屈的泪水。“乖啊,都乖都乖,不哭。”我只好挨个儿安慰。 “捉拿蛊母,不得有误。”常襄干巴巴地吐出这么一句,摸出一张符贴在下唇上,开始念咒。三角函数脖子上那六根丝带突然开始光,所有的脑袋都出难受的哼声,离开了我的手在空中乱扭。 我完全不搞不清状况,为什么还要抓我,孩子你们不是已经得到了吗?“常襄!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常家的人都这么变态不讲信用吗!” 她毫无表情地看着我,又重复一遍:“捉拿蛊母,不得有误。”这回连她嘴上的符都开始光了,三角函数的哼声已经变成了咆哮,十二只眼睛闪着红光,大张的口中滴下唾液,脑袋一个个从我身旁划过去,却都没有咬我。 “捉拿蛊母,不得有误!”第三次怒吼了,那声音完全不像是常襄。 “常家人好大的胆子!”洗衣间的门被一把推开,戴面具的妖怪手上还滴着血,面色不善地走过来。 他杀了人?他走过来干什么,要把我带回房间里去?回到房间以后呢,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我全身的肌肉都紧张得收缩了,当正切从我面前扭过,我毫不犹豫地一把抱住它的脖子:“离开这里!” 三角函数果然是像我许愿的一样只听我的话,毫不迟疑地拍拍翅膀飞上天去,带着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常襄和壁挂一样的我。 “玑翎!你要去哪儿!”逐渐缩小的院子里,戴面具的妖怪焦急地大喊。 不好意思,我宁可被一群女人炖了吃掉,也不能被一个**贼占任何便宜。 第五十五话:常家是个大木桶 “说起来,这是我第三次来访了啊,你们怎么连一点熟络的表现都没有呢?”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雕花红木椅上,本人翘着二郎腿数花生。 常家的家长也就是那个老太婆早就气得眉倒立,如果有胡子估计也一起了。要不是旁边几个看起来比较眼生的女孩子拼命劝她,估计她早就挥女高尔夫球手本色,一挥杆送我去火星了。 “说话呀说话呀,让我媳妇儿和我儿子把我请来婆家,不是看我怎么吃花生的吧?”当敌人有求于你,就要抓紧时机恨恨地羞辱,谁让我空有一张嘴没有半点本事,不捞点口头便宜太不是我的作风了。 “嗯,是这样的……”一个看起来还算面善的姑娘陪着笑,一面按住老太婆不让她暴走,一面说,“常青那孩子怎么都不肯听话,起脾气来还十个人都扭不过他,这个……” 我翻个白眼:“常青?谁啊?” “就是你和襄妹的孩子啊,那条龙。” 哦……常青,好没有内涵的名字啊啧啧啧,你们怎么不叫他常春藤啊?“他不听话?没感觉啊,我不是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吗,你们也都看见了。”就刚才我被三角函数带回常家,刚着6的那一会儿,常家上下几十口人都见证了这孩子有多乖,叫蹲下就蹲下,叫变人就变人。 “哼,他在你面前确实是非常听话啊,倒不知道你对他下了什么咒语,能让我们常家的后代对你惟命是从。”说话这个人也算是面熟了,每次老太婆出征她都是挨得最近废话最多的。 “你们要这么理解就随便吧,我在他破壳之前就许愿他只听我一个人的,如果这也算咒语的话,还是蛮灵验的。” 几个年长的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一阵,老太婆终于能平心静气地对我说话了:“全家上下都镇压不住这个孽子,除了偶尔还能让常襄接近,我们这些长辈他完全不放在眼里。这样的孩子有与没有并无差别,蛊母算是失信于我们,这次又自己送上门来,让我们都不好意思放你走了。” 我左耳进右耳出,伸手一捞盘子,空了:“花生没有了。” “……蛊母难道不想走了吗?”老太婆地火气眼看又要被这句话逗起来。 “出去也是被追杀。你们这里好歹都是女人。没人能占我便宜。住下也不错。”我装模作样地环视着这间大厅。“常家地老宅虽然年代久了点。还是蛮漂亮地。随便给我挑个东厢上房就好。吃地我也不挑。每天三素两荤一汤就行。” 这老年人就是容易生气。我故意惹你火你也上当。真是失败。老太婆已经推开晚辈们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哦。说到离开这里。你们要怎样才肯放我走呢?”我可不想脑袋上挨一棍子。 老太婆顿住脚步。咳了咳:“和常襄一起重新生一个孩子……”“我拒绝。”“……或者设法让常青从此以后老实听话。” 后面那个似乎还可以考虑下。不过他不肯听你们地我又能拿他怎样。摊手。 我点头了,娘子军终于松了口气,口里念叨着什么“我房间的马桶还堵着我去疏通一下”“我放阳台上的仙人掌该收回来浇水了”之类一听就是借口的话,赶紧离开她们的家长。别说之前几次看她们那么团结,我还以为老太婆只是被我嫌呢。 老太婆看着晚辈人一个个逃走,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想在我身上找点尊严感:“蛊母……”“花生没了啊你耳朵不好吗要我说两遍。”我翻过盘子给她看。 “你……”老人家气得全身抖,唉唉你说何必呢,我这还没火力全开呢。她原地抽搐了一会儿,手杖一跺地:“常襄!” 她这一喊,那个从三角函数背上下来以后就不见踪影的常襄鬼魅一样从柱子后面闪现。 “去!给这个怪胎买花生!” 常襄连是都没有答一声,继续鬼魅地飘出大厅,转个弯儿不见了。 是了,这丫头才真的是被施了什么奇怪的咒语吧?“老人家,你们把我媳妇儿怎么啦?”我把手伸向了贡给灵位的糕点,被老太婆狠狠地敲了一下手背,“疼!死人又不吃干嘛不让我吃!” 老太婆手杖猛地指向我:“蛊母最好立刻到自己该在的地方去,再敢亵渎常家先灵,别怪老身不客气。” 敬老尊贤x1oo。我一边心理暗示,一边揉着手背离开大厅。 常家的宅子很大,随便哪里都可以堆雪人。我滚了半天都没能滚出一个雪球,最后放弃了,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等花生,顺便思考人生。 其实如果能选择我也不愿意来常家,当时被吓昏了头,居然让三角函数把我带这儿来了,我也真是傻到了家,这一窝女人是不能把我怎样,可呆这里也让人不痛快----没有电脑啊! 这回是不能指望有人来救我了吧,唯一知道我被谁带走了的人我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自寻死路上常家来。我在被侮辱和被杀之间选择被杀,并不表示我不怕死,我只是那一瞬间大义凛然,现在只想我应该有的是办法忽悠他,他怎么也比一群寂寞的女人好忽悠不是。 雪还在零零碎碎地下着,由于四周都是高山,我就算想溜也溜不走,所以压根没有人看守我。 唉……我的私家飞机在就好了,大不了再给他一百块钱。 “吱!”有什么东西扯了扯我的裤腿。低头一看,居然是白檀。 “真是哪里有不平哪有你啊……呃这么说也不太对,真是雪中送炭啊,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一个高兴都忘记了老鼠可能带病毒,两手一拢把它捧了起来。 “吱吱吱。”它在我手里叫唤,后爪空刨,小半截儿尾巴也甩来甩去。 “你不是会隐身吗,带我隐身逃出去吧!” “吱吱吱吱吱吱!”它急了,作势要咬我,我只好赶紧把他放回地上,它嗖地又不见了。 ……搞啥啊,你不救我,难道是来看笑话的不成! “玑翎,我救不了你了。”老鼠溜走的方向弱弱地传来一个声音。 “哈?为什么?” “你的手上沾了破魔神水,再怎么手也不能隐形,而且那些液体到死都不会消失。”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些脏脏的痕迹还在。胆小老鼠恐怕是没办法看着我说话才一定要躲起来,我也就没有再强求。“那个什么神水是专门破解隐身术的?” “那是祝家的准星,被他们圈定的猎物都会沾上这样的液体,任何时候他们都能通过司南找到猎物,而且沾了它,再强大的妖怪都会法力尽失,束手就擒。” 第五十六话:物物不等价交换 法力尽失…… 束手就擒…… 且不说我根本就没有法力给它“失”,就算有,照小白猪所说几乎没有一位蛊母得以善终,蛊母强大的力量怎么挥已经成为了神话,我根本也挥不出来,他们找上门来我除了撒蹄子逃命好像也只能束手就擒。 “……那你不是来救我,是来干嘛的?”墙角处有一小块布角证明那里有个人,我就对着那里说话。 “……我也不知道。”黯然神伤的语气。 你不会告诉我你只是习惯性跟着我吧?那不真成了那条蛇所说的,那个什么……死心塌地?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 “说话,我又看不见你,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在墙角那边不知道干了什么,也许是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居然扶着墙角柱探出了个头。“……”这回换成我无语了,这家伙两眼水灵灵,眉尾下垂,小嘴微嘟,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那个样子---- 好萌啊刀口刀……我明明是不萌这个系列的,为什么会觉得他好萌啊?天然呆,胆小,楚楚可怜等属性此时与他完全合体,此刻的老鼠,萌度凌驾于掌中虎之上! 就在我要被这种级小弱受气场电翻地前一秒。我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他抓着墙角柱地那只手里。还有个东西。虽然距离有点远。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东西眼熟。 “你手里……”我才说了三个字。他立刻就把手抽了回去。可怜诱骗术加大火力。不行。那东西我肯定见过。不然不会感觉那么熟悉。“你过来。坐这里。”硬抢地话他说不定又隐身跑掉。要用技。 他不动。眼神求饶。 “过来。我数到三。”有天然小m。不虐地是傻瓜。s属性迅提升。我拍了拍身旁地石阶。命令不容反驳。 这回他赶紧照办。手拢在袖子里。蜷成一小团坐在我旁边。是强令比较好用么。好吧。小m就是得用强地-____- “手里地东西。交出来。” 他畏缩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摊平的手,磨蹭半天,终于老老实实把那东西交了出来。 ----!!!!!! 如果我有时光机,立刻就倒回到命令前。他放到我手心里的是一小团粉红色的东西,布质,有缝纫的痕迹,某处还镶着小小的蝴蝶结。 神啊那不是我那失窃的内裤吗! “……对不起。”面对我燃烧的目光,他居然只是声如蚊蝇地说了一声,又把内裤抓走了。 白檀啊白檀直到刚才我都还以为你是个纯良的好孩子啊,你怎么可以有这么猥琐的爱好啊,我现在只想把你敲成肉末!!! 他也没跑,也不解释,手里攥着那条小内裤,出神地盯着院子里的积雪。小火苗跳了半天对方也没反应,我也只好关掉天然气,窝着火问:“为什么揣着那种东西?” “……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是指只偷到这个?“那当初为什么要偷这个?” “……别的太大。” 太大,所以不方便携带?青筋啊青筋你为什么要是青筋不是青藤鞭啊我真想把他绑起来抽打一顿!“你就那么想偷我一样东西没事捏在手里玩么!” 他很认真地点头,于是我败了。 “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我换一个东西给你,你把这个扔掉,ok?”我几乎是强撑无力的身体,半是商量半是恳求地问。 “换什么?”他好像不大情愿,攥紧了手里的内裤。 这一时半会儿我好像没什么可以换的,搔了搔头,突然摸到皮筋一根。最近懒得出门剪头,就把几根小黄毛绑了起来,这圈皮筋是在医院的时候打扫卫生的大妈送我的,也算是跟我度过了峥嵘岁月的革命老党员了,要不然就我这种个性,哪里会买这些东西。 “喏,这个总比那个方便携带吧?”我解散了头,双手扯了扯皮筋。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手里的皮筋,嘴撅起,不说话也知道他是不满意。也是……皮筋多没手感啊……靠之我在想什么呢-____- “你看啊,这跟皮筋跟了我有五六年了,比起内裤它可是满身荣勋。还有你看这个颜色,也蛮配你的不是?还有皮筋呢可以直接套在手腕上,方便携带啊,做什么事儿都不用放掉。嗯……你没事也可以扎扎看的。”见鬼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跟皮筋那么好。 看他动摇了,我赶紧把他的手抓过来,二话不说剥夺内裤套上皮筋:“看,这不是挺好的吗?”这条内裤绝对要烧了。 他慢慢地翻着手把手腕上的皮筋完整地看了一遍,然后轻声自言自语:“这样好像你一直握着我的手呢……” 我一愣。 这只老鼠,实在是太纯情了一点吧,连这种三块八杂志上的台词都能被他说得神圣至斯,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啥了? “玑翎,你讨厌……我跟着你吗?” “诶?还好吧,你都隐身我又看不见。不过你不会连进卫生间也跟着吧?” 我拗了一下手,骨节嗑嗒一声响。他赶紧抱头:“没有!除了教室我没有跟进任何房间……” 没有就没有我又不会真的打你,谅你也没那个胆量。说起来,敢随便出入我所到之处的人,好像也只有那只戴面具的狐狸吧?其他几个都没有这么放肆过,或者说压根没有这个打算。 “那……我以后还可以继续跟着你吗?” 还要跟啊?知道了有人跟着心里会不怎么自在诶,不过……也会比较安全。“随便你吧,别跟到不该跟的地方就行了。” 得到许可他好像非常高兴,第一次露出害怕以外的表情。“那么,”他摸着手腕上的皮筋,“在玑翎找到那个人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保护你。” 好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他一眨眼又不见了,大概还在附近只是隐身而已。被人偷偷**的感觉很微妙,有被**的别扭感,也有被保护的安心感,我说不清哪一个更多,而且这个**人甚至没有一点愿求,就只是想跟着我,这让我没办法产生反感之情。 也许我真的在内心的某处,期待着有人保护我吧。 第五十七话:从媳妇儿眼皮下逃走 论身份,我还是常家的姑爷-____-所以常襄这个已婚妇女自然是要在我住的地方伺候我,虽然我反对。 “一个不能跟你聊天只能按你的命令做事的机器人放在身边有啥意思啊?”睡觉之前我对着窗户哀叹。我叹我的,常襄还是一动不动。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要我调教乖儿子,不给我抱儿子给我个傻媳妇儿,常家的女人们琢磨着我能隔山打虎还是怎么的。 不过这床挺软的,先睡觉吧,天都全黑了。 一天两天如此也就算了,我在这个说话能听回音小院子里都待了五天,那些女人居然一个都没出现过,更别说找我调教三角函数。我每次打算出门都会被常襄暴力推回来,**摔多了我也就不敢跟她硬来了。 更要命的是,常襄就跟一背后灵似的,上哪儿都甩不掉,我连召唤白檀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彻底被软禁了,摇头。 “常襄,你是真不能说话,还是不想理我?麻烦让我搞搞清楚啊。”连吃饭的时候她也是面无表情,要不是之前见过她在一群男生中间游刃有余的样子,恐怕就以为她属性同蛇神,等级更高三十层。 “常襄!回答我的问题!”我摔筷子,她还是不搭理我。所有的命令里面就是这样关于说话的命令不奏效。 “常襄!…………明天能不吃白菜炖土豆么?我都要反胃了。”最后还是我投降。 第二天的晚餐端上来,还是白菜炖土豆。“我说,这个你也不听吗?我都说了不吃白菜炖土豆了啊,你那一手好厨艺收着能升值啊?”我一怒之下操起筷子把碗里的土豆全戳碎。 “这是土豆炖白菜。”她面无表情,机械式地回答我。 “有差别?”我看了看筷子上地一块土豆。尝了尝味道也是一样地。 “土豆比较多。” “……”为什么你连说冷笑话地时候也可以面瘫啊捶地。“你怎么有肯理我了呢?” 看吧我一问她立刻又不说话了。真是地。每次好不容易让她开口了。刚想拨回正题她立刻沉默。我真地很想知道我这个“娘子”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机器人。会过滤我地关键问题。 活像那个《机械公敌》。一旦问对了问题那个老头儿就会说啊那就是正确地问题然后消失……世道! 好容易我捏着脖子把白菜炖土豆吃下去。已经不知道什么时间了。常襄到厨房去洗碗。我在房间里看月亮。“来个人陪我聊天也好啊……” “你还有心思聊天?赶紧跟我走!”一个气堵的声音从床下传来,我回头一看,又是那只满身泥巴的猫。他费劲儿地从雕花大木床下爬出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赶快走,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你先别问了总之赶紧走。”“站住!” 常襄左手托着一叠碗碟,右手握着一把筷勺,中华小当家一般站在卧室门口。 “切,死女人还在纠缠不休,”小猫儿折扇一开,把我拦在后面,“有人在地道里接应,你赶紧下去,我解决了她就跟来。” “你要杀了她吗?” “这不废话吗!常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惹我也就罢了,惹毛了谁我都杀!”小猫儿看起来相当火大。 常襄面无表情,手里的湿筷子握得吱吱响。“等一下,先别动手。”我使劲拽住那只手中折扇蓄势待的胳膊。 “常襄,你爱不理我就继续不理我好了,但是你听着,我虽然不懂得人情世故,但是如果犯了错我还是会道歉的,你要是跟我闹别扭那是你吃亏,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我走了。”我也不敢说太多,松开小猫儿以后就退着钻到床下。 地道很容易找,脚一探就现了。我贴着地面一点一点往下滑,手都磨疼了才踩到底。 “跟我来。”刚拍了拍手上的泥,一支火把飘过来,还没等我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就被他拽走。 “等一下等一下,我鞋子里全是沙诶。”硌得难受你明白吗? 拿火把的人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单手叉腰:“女人就是啰嗦。”竟然是那只伪娘鸡。 我赶紧脱下鞋子抖了抖,嘴里不忘挖苦他:“你这个伪娘也算半个女人,还嫌我啰嗦。” 他眼睛一瞪:“你敢说我娘?本座向来……”“好了好了你再说下去真的比我还啰嗦了。”穿好鞋子我赶紧推他一把,不是急着走吗自己又那么拖拉。 “唰啦----”背后一片沙土滑落声,鸡神重霄把火把伸过去一照,来的不是常襄,而是小猫儿。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不动?赶紧走,不然死蛇又得睡着了。”他一边拍身上的泥一边催。 “还不是这女人拖拖拉拉!”臭公鸡立刻推卸责任。 “现在别说这些废话赶紧走!” 还没见过这只猫那么不耐烦,一手推一个就把我们都往地道那头撵。 “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常襄呢?你不会真的杀了她吧?”鸡神视力不好,打着火把也走不快,我被夹在他们中间跌跌撞撞。 小猫儿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是声音很阴沉:“不知道那死女人又哪里不对,端着那堆东西出去了,我当然就赶紧跟了上来。” 这么说来,常襄确实没有失去神智吗? “快点,天亮之间要赶到那边去,不然就危险了。”见我有回头继续问的趋势,他又在背后推了一把,结果我一个踉跄踩到了鸡爪子,鸡神重霄立刻火了:“挤什么挤!你急你到前面去!” “废话!我要能走前面还能跟在你后面浪费时间!”小猫儿也不甘示弱。 但是你们俩吵架倒霉的是我啊!“不许吵架!” 地道太窄,根本没办法换位,估计来的时候就是嫌鸡神走得慢才会是小猫儿打头,不过这样必然意味着回程会很慢…… “叫你快一点!”“不要吵!死猫!”“你才吵!你吵得像一百只母鸡刚下完蛋!”“什么?你才是吵得好像一百只母猫春!” ……喂喂,你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啊刀皿刀。 ------------ 其实我昨晚就到家了,但是因为搬家、温差、长途火车、缺维生素……我病倒了||||||||| 话说我强壮的体魄啊已经一年没生过病了啊,昨天对着电脑强打精神码完一章已经后半夜了,眼睛疼到睁不开 嗯,推荐票已经过1314,所以今天双更,间隔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另外刚才我死都登6不上来啊!!!想进群里问大家,结果qq告诉我我必须重新安装最新版本……家里的电脑怎么这么喜欢跟我作对……于是这一更已经很晚了,二更……还会更晚一点 第五十八话:长老不代表长得老 地道远比上一次的长许多,看起来可能是两天前就开始挖的了,真是辛苦那条蛇,冬眠要被吵醒很多次还次次是为了打洞救我-____-bbb “还没到吗?”我被累得气喘吁吁,一前一后两个也已经没力气吵架,安分下来了。 “不远了。”前面一个信口回答,因为我问的次数太多了。 “……你瞎了吗,楼梯不就在你面前?”后面的讽刺。 “都闭嘴!赶快上去!”神啊我的耳朵不能继续遭受蹂躏了,就算我之前一直祈祷来个人陪我闲聊,你也不能搞出一对冤家来我面前吵架吧? 还好梯子不长,很快就有人提着灯笼过来照明,我抬起头来,看到好多个脑袋。 “来,上来!”大公鸡爬出去以后有人伸手给我,把我拉出了那个狭窄的洞**。 外面的空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地道里本来就空气稀薄,再被两个活宝吵架吸收一下,我觉得我都快大脑缺氧了。 “就是她吗?”“看起来好单薄啊。”“就是,我听长老说原来的那个巴拉巴拉……”“是啊是啊我也听说过,据说她巴拉巴拉……”刚缓过劲儿来就听到没完没了的议论,虽然声音都很小,但是已经被刚才的一路吵晕了头的我哦现在恨不得身在真空。 “大家都别吵,让一下路。”刚才拉我上来的人摆了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给我看。 “我?”我指自己。 “请蛊母走到前面去。”那人一块白纱从头披下。完全看不到长相。 为什么……我要走前面?“哦。”我困惑着朝人群、或者说妖群散开地地方走过去。两边密密麻麻围着好多衣着怪异地男男女女。都对我指指点点。 我被人群分开地小路带到了一片湖边。走过一段曲折地木桥后来到湖心地亭子里。那里面有四五个人正等着。见我们到了。都站起来迎接。这些看起来年长地人和走在我身后地几个人应该互相很熟悉。虽然口头尊称某某神君或者某某元君。但都面带微笑肢体接触。就连一向面瘫地瞌睡蛇都露出了笑意----那一点点对他来说也很难得。 “喔……我们忘了今晚地主角。来。小姑娘。到这儿来。”原本就在亭子里地人中有一个年迈地老人。很像电视剧里那种仙风道骨地老神仙。不过手里没有拂尘。而是一把玉如意。 我脖子一僵。乖乖地走过去。 老爷爷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半天。点头:“是和她们不太一样。” ……我有黑眼圈么?那是熬夜打游戏的结果。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什么与众不同?”一个非常**的声音扎进我的耳朵。 老爷爷捻捻胡子:“栖雾元君是太过挑剔了,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能有多么与众不同,入得了你的眼。”说着轻轻推了我一把,把我转向刚才话的女孩。 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个李盈那样高贵的东方公主,没想到坐在石凳上的居然是个一身洋装的欧式萝莉,我顿时瞠目结舌。这年头的妖怪也太赶时髦了吧?你看那蕾丝,那缎带,那蝴蝶结……【注1】 “照我看她还不如上一位蛊母,”小萝莉看起来年幼,说话却很持重,不急不缓,“也该有十七八岁了,怎么看起来还跟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似的,从头嫩到脚。” 啥……叫从头嫩到脚?我冷汗加黑线。 “应该是她体内的妖气调和不均的结果吧,上一位蛊母看起来完全是人类,找到她可花了不少功夫。”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谨慎地作出了判断。他看起来年纪也不是特别大,最多不过能和汪伯伯差不多,头梳得一丝不苟,端在胸前的袖口上纹着蓝色的龙。 “如果不能找到别人,让她试一试也不错。毕竟这个位置是空缺太久了。”又一个女人话,不过这一次是个御姐,穿的比露的还少-____-手里还拿着细长的烟枪。 老爷爷微微笑着点头,但没有表态,看着最后一个人。我也不由得跟着看过去。 被大家注视着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视线,而是一直靠着柱子看湖。从背影来判断应该是个男人,瘦骨嶙峋,比起鼠神白檀好不了多少。不会也是老鼠吧? “一念,你怎么看?”刚才对我挑剔刻薄的女人这回说话温柔缓和,带着小心也带着怜惜,听得我背上一阵起鸡皮疙瘩。 一念应该是这个人的名字吧,这个洋装萝莉栖雾元君没有叫他某某神君,看样子应该不是神一级的,那怎么会象是个起决定性作用的人呢? “我没什么,长老们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决定吧。”这个叫一念的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声音很软很透明,这个人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听了他的话后四位之前言的人----应该就是所谓的长老,各自点了点头,然后一起看着我。 “……有事?”这种场面真不适合我,太严肃。我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衣上带龙的男人比较和蔼地拍了一下我的肩:“没事也不会请你来了。你叫什么?” “……玑翎。” 御姐吐了个烟圈:“天玑为北斗星宿,翎羽为凤凰精髓,你的人类父母倒是挺会取名字的。”可是他们比较不会养孩子。 老爷爷保持微笑看着我:“玑翎,因为你的出现,妖怪和捉妖师的矛盾又一次激化,这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你们妖怪都有说话迂回的毛病么?我已经紧张得小腿抖了。跟我一路过来的四个人除了披白纱那个之外都是神明,而且我都曾经和他们对吵,也从来不紧张,可是面对这四个长老,连他们都一声不吭……我是不是即将被送上祭坛什么的地方去? “嗯,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这不废话吗!“当年妖怪中间出了个不世天才,带领大家击败了捉妖师的围剿,这你也是知道的吧?” ……有点耳熟,可能小白猪说过:“知道一点点。” “好好好。”老爷爷说了三个好然后就不再出声。 “那……”您到底要说什么啊? 洋装萝莉突然伸手把我拉到她面前,一双大眼睛带着不善的意味直直望向我。“……hi。”我背上凉,只得皮笑肉不笑地跟她问好,说实话这里这么多人,就她的气场最可怕,活像虐杀姬。 “丫头,你听着,我儿子为了救你被常家那帮杂碎俘虏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把他完好无损递给我带回来,否则的话,”她声音尖利地对我说,“不管你和他过去有过什么刻骨缠绵的爱情史,我一样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 【注1】李盈:出自台湾少女漫画家游素兰的漫画《倾国怨伶》,武则天那个被掐死的女儿=v=根据可考据的古镜奇谭资料来看应该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不过死后因为带着怨念和不舍在故事里化作了鬼魂。 这是1314的加更~~来晚啦||||||下一次加更是1573,至于为什么……我只是不小心瞄到了酒柜里的那瓶国窖……土遁~~ 以伤残之躯呼喊更多的票票~~~~ 第五十九话:我可以对天说不么? 第五十九话:我可以对天说不么? “丫头,你听着,我儿子为了救你被常家那帮杂碎俘虏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把他完好无损递给我带回来,否则的话,”洋装萝莉声音尖利地对我说,“不管你和他过去有过什么刻骨缠绵的爱情史,我一样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啊咧?你“儿子”为了“救我”被常家的人俘虏,那是他没本事啊……你儿子是谁啊? “跟我装不知道?”萝莉是可怕的生物,因为她们和bjd很像……【注1】 “没、没有……可是你不觉得我没那么大本事吗?”我的s基因啊你们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去哪里罢工了呀,我需要你们支援啊刀口刀,人为刀俎那个我为鱼肉啊。 衣上带龙的男人走到萝莉的背后,看着我:“所以你要变得有本事。” “……哈?” “今晚我们会送你去天诏台,你既然是蛊母就该能够得到上天的册封,届时你体内的妖力觉醒,你就不再是个废物了。” 我!a#%&*()+……你才是个废物呢! 老爷爷一挥手,一直站在角落里静静听着的四个人鞠了躬便离开。 “要是你入不了天的眼,那就只有灰飞烟灭了。”御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磨磨蹭蹭走在最后地小猫儿忍不住转过头来。投过一个极端复杂地眼神。出于安抚地本意我朝他笑。结果他一看我笑就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走掉。好像我很狗咬吕洞宾似地。 因为我没有带手表地习惯。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被送上那个什么台地时候到底几点了。送我去地是那个衣上带龙地男人。我比较好奇他什么身份。但是因为不熟不敢乱问。而且他看起来虽然和蔼。但是并不平易近人-____-诶?这两个词难道是同一个意思? “接下来你自己保重吧。”男人又拍了我肩头一下。 “老天看我不顺眼真地会让我灰飞烟灭?”这个……事关身家性命。不熟也得问啊。 他点点头:“这几个月来你见过不少游走在外界地神明了吧。他们可都是从这里历练出来地。尤其是沉华神君。你别看他平时很胆小。在一些别人达不到地领域他可是相当有造诣。” 您跑题了谢谢…… “他们是各族里百里挑一的精英,在他们之前和之后都有无数的妖怪死在天诏台。不自量力的,不论是妖还是人当然是唯有死一途了。” 我被他凉嗖嗖的语气吓到:“那我可不可以比较识时务地比较有自知之明地选择放弃?” “不可以,”他微微一笑,我看到一种恶趣味在他眼里闪烁,“谁知到你能不能活下来呢,我不妨在你死前告诉你,送你上这儿来可不是出于好意,初霜怎么都不能咽下这口气,与其说指望你觉醒去救敕禾神君,不如说她恨不得你死在这里。” “等等你说救谁?”我以为我耳朵打滑了。 他背起手沿着石阶就走了:“时辰快到了,有缘再会。”就任我喊死都不回头了。 玛塔啊哦哟怪蜀黍-____-【注2】 他一离开这个黑漆漆的鬼地方就显得更加冷清。我们刚才走了很长的路,两边都是黑漆漆的荒野,这个什么天诏台就高高地耸立在这个比坟地还荒凉的地方,也一样黑漆漆的,除了台阶什么都没有,连栏杆都没有,站在上面感觉很不安全。 那个男人刚才说我需要救的人,是那个戴面具的狐狸,我应该没有听错。他不是蛮厉害的吗,一只手就把白凤和两个跟班解决了,就连在虐杀生里面他也是看似什么都没做,罗睺计都的就都让路了。他被俘虏了?要我去救他? “创世之初,混沌分明,清则为天,浊则成地……”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啊,从小猫儿爬出床下开始的这一连串我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就乖乖来这里等死了?我也太逆来顺受了吧。 “仰飖三清,则如……喂,小姑娘!麻烦你认真一点!” “啊……啊?什么?”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 “上面上面!这么迟钝也来送死,真是伤老夫的心。” ……诶?我仰头,头上是黑压压的云。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天音?那么就是说,老天爷驾临? “好,继续。仰飖三清,则如幻境,纵枉然也,其心……”“你等一下。” 他说了一大串,我才说了四个字,结果一道闪电劈下来,差点把我掀下天什么台。 “哼,狂妄小儿。”天音得意洋洋地道。 我倒,难怪人家说叫天天不应,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的老天爷,你不给他贡上三十斤香油他理你才怪的吧。 好啊,天公视我如小草,我与天公试比高:“你真是老天爷?”【注3】 “胡闹!老夫还能有假?” “怎么就不能有假呢?我是千里迢迢前来历练的,你要是假的,我岂不是被传销给骗了?当然要先问清楚才行。” “……老夫已经回答了你,是老夫不假。” “你回答了就作数啊,那你要是骗子说什么不都是假的……哇!”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这回不是吓唬我,要不是我闪得快那真个儿地就把我劈穿了。 “喂!你态度和蔼一点会死啊,把我劈死了你也不赠送穿越,我不是很吃亏吗!”我腿都吓软了,站也站不起来,“你这么残暴,谁相信你是老天爷,老天爷都是宽厚仁慈,救人于水火的大好……爷。” 天音被带了高帽子,非常没立场地和蔼起来:“你说得对,老夫一向是宽厚仁慈,救人于水火。” 小命暂时没有危险了。 “你胡闹了半天,老夫的身份也确定了,可以开始了吧?” “……请吧。”找不到拖延时间的理由了抓头。 一个小小的光环在我头顶上出现,然后逐渐变大,像打包一样套下来,把我装进一个透明的口袋里。 “那个,老天爷……大人。”光环滑到脖子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事?” “我真的是蛊母吗?蛊母原本是做什么的?” “你若不是蛊母,早在登台那一瞬间就该被汽化,此地是人类不得涉足的禁地。至于后面那个问题,老夫不打算回答你。” 光环运行到我腰那么高的时候我又忍不住:“那个……” “你这孩子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想知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就是蛊母的,我觉得自己出了能看见妖怪之外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 天音似乎是叹了口气,声音也缓和了不少:“只是你以为没什么不一样罢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满脸痘痘头枯黄,还严重育不良?” 我黑线:“您老研究女性美容与养生?” “哼!老夫研究那些作甚!” 我不敢顶嘴,难说那光环直接勒死我。 “你也知道,海水虽沉寂,朝夕有潮汐,大地虽隐忍,百年逢旋陷,力量积蓄隐忍不,看似无事,实则有各种途径宣泄。” 潮汐我知道,旋陷是地震不成?“你别告诉我那些痘痘是因为我‘强大’的力量无处宣泄才长的。”“正是如此。”“那是不是我的力量解放以后就不会再长了?”“错,会长得更严重。” 我晕。 天音继续说:“至于丝枯黄育不良,也拜其所赐,阴阳调和人方能健全,失调则难以预料。蛊母天生掌控着世间最纯正的阴阳之力,而非常人女子阴盛而阳衰,成年后与他人结合,孕育子嗣,既能使自身阴阳顺调,也能使力量传承至各族。” 出点是不错的。我才这么想着,残酷的事就来了。“可惜曾有一位蛊母,她被找到时已为人母,吸收她体内力量的人类男子体质欠佳,因承受不住已过世多年,她的孩子亦早早夭折。此事在各族中引起了极大的骚动,众妖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处理。” -------- 【注1】bjd:一种很逼真的人形玩偶……价格的话,望天 【注2】玛塔啊哦哟怪蜀黍:这个……半吊子日语的acg人士可能明白的“回头再见吧怪叔叔”,后面的那三个字只是中文的变音而已 【注3】天公视我如小草,我与天公试比高:原诗绝对不是这样的,好孩子不要学…… 为么我最近的更新总是很迟很迟……为么…… 第六十话:有人欢喜有人怒 第六十话:有人欢喜有人怒 “蛊母力量白白浪费一事在各族中引起了极大的骚动,众妖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处理。最后不知是谁提议,当时在任的各族族长竟然将蛊母活活烹食,并意外地从中获得了凌驾于同类百倍的力量。从那以后蛊母沦为各族争相的食物,她原本的存在目的早已被人忘却。” 天音说完这些话,光环也落到我脚下,然后消失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那些痘痘里面包含着强大的力量……这种东西怎么越想越恶心呢,真是一沙一世界-____-现在额头上有一对对称的,是不是可以说我头上有两个世界? “不错,老夫多年不曾见过蛊母登天诏台,你算是其中资质不错的,生育之神一职也空缺多年,就交给你吧。奇怪,老夫今日竟如此多话。” 前面都还听得我心情沉重不知如何应答,最后那句自我吐槽又把我逗笑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说明咱们俩投机呀。” 本以为又要降闪电,我都做好躲闪的准备了,天音却没有怒的样子,反而笑了几声:“老夫孤独地看了这个世界几万年,从未与人投机。” “……我可以说我得了第一次么?”话完我被其中的邪恶歧义雷到了。 “唔……也并非不可。” --皿--您是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老爷爷…… “好,你可以任意施展法术,这一带均无生命出没,不用束手束脚。” 我看手:“施展任意法术……怎么施展?” “天下竟有你这么笨地人!莫非你感觉不到体内有与以往不同地气息。可以随心所欲地调遣?” “……我说实话会死么?” “……” “感觉不到。” 我话音刚落就有七八道闪电6续落在高台四周地地面。那声音之响震动之大简直不是我这颗目前还是人类地心脏能承受地。有几秒钟我以为它吓得弃我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分明有替你打通全身筋脉,替你梳理全身气韵,替你……”“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知道……”我赶紧捂着耳朵回答,这老爷爷起火来真是可怕,我的鼓膜我还留着听sh呢你可不能个脾气就把它剥夺。【注1】 雷不打了电也不闪了,我的心终于继续跳了。 “说不定是这个原因。”我把左手举起来。那上面留下了祝家的准星,我没想到连老天也都奈何不了,一开始就忘了说。 天音不答,我猜他是不是在研究。 “……此事老夫会慢慢查访,你已是不容置喙的生育之神,赐号如岁。今日生之事切不可向外人泄露半句,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这些,天音再也没有动静,我等了好一会儿最后饿得不行了才沿着来路返回。 黑夜和白天其实就一步之遥,我跨出那片焦黑的荒野,迎面而来的就是清晨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还没看清自己来到哪里,就莫名其妙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你谁啊别欺负我现在睁不开眼睛就趁机占便宜。”我深知强光能让人眼瞎,只能双手捂着眼睛,嘴上威胁。 旁边传来一阵低笑:“这便是你提心吊胆的回报?” 我立刻回击:“闷骚蛇你少在那里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我!……谁稀罕!”很好,这厮恼羞成怒了。不过抱着我的到底谁啊能不能请你放开? “蛊母当真出乎我等意料,竟毫无伤地回来,不知御赐封号何为?”这回听起来是那个烟枪御姐。 “如岁。我说你能不能放开我啊,抽筋了……”我这次是咬牙切齿了。 很好终于被放开了,我不敢贸然把手放下来,所以还是不知道那人是谁,而且周围这么吵好像有几十个人等着看我能不能回来,耳朵也濒临负荷。 突然一阵怪味逼近,对于现在眼不能看耳不能听的我来说,好像大热天里一盆冰水,天诏台上一道霹雳,我皱皱鼻子,想也没想就说:“狐臭。” “你!你这死丫头我跟你没完!” 一只手粗暴地戳到我脸上,狠狠地拧了我的嘴上一把,然后估计是被拉开了,没有再继续拧我但是叫得极不淑女。萝莉是可怕的,我觉得我嘴唇肿起来了刀口刀。 等我好不容易能够适应外面正常的光线,已经被推搡着再次来到那个湖心亭,里面只有四个人,昨晚靠着柱子那个不在。 手捧如意的老人还是满脸笑呵呵,不过他眼睛太小我觉得他睡着了。我揉完眼睛等候落时,是那个衣上带龙的男人话:“天垂星宿,凤扬艳羽,玑翎,你果然了得----或许现在该叫你如岁元君?” “……神君太客气了,”我偷瞄着一旁坐着的萝莉,“没能按照您的意愿随便死一死真是抱歉啊。” 男人嘴角一抽,我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呵呵呵……年轻人说话别那么冲,如岁元君既已登仙,就赶快去救人吧。”老人家冷不丁地在我背后出声。 我悄悄把左手攥紧了不给他们现:“我会去的,不过我想去之前了解一下事态,谁能给我讲讲吗?” 烟枪御姐在鞋底抖了抖烟灰:“你和那些年轻的神明都很熟吧,我看当时你要是不火,那只猫还能继续抱下去,怎么不去问他?” 靠之小屁猫,我的脚后跟都告诉我只可能是你,你可别想用撒娇来搪塞我,这次非要把你耳朵拧下来不可。“多谢提醒,那我去找他。” “等等。” 萝莉带着一道残忍的微笑踱到我面前,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如果你不能把我儿子救出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我会让他自己回来的谢谢,你这张脸我也不想再看第三次。”你恋子情结么伪萝莉。 萝莉眉毛一竖就要扑过来咬我,还好那个大叔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跟一个后辈过不去可太丢脸了,伤了她日影会跟你没完的吧?”她才忿忿地收手了。 “后会无期啊,恋子情结伪萝莉。”最后舌毒一番,我撒腿溜。 ------------ 【注1】sh:soundhorizon的缩写,同人音乐界的一座奇幻丰碑,代表作有乐园系列 陪着些做了***长辈吃饭闲聊真是件累神又累身的活儿……等那些做了爷爷的长辈抽完一箩筐的烟更是难如登天…… 我错了……单手捂脸,另一手挥小旗,上书“看书投票是美德”……=v= 第六十一话:谁真为我好 第六十一话:谁真为我好 “嗯?谁……哇!” 小猫儿捂着被我拍了一巴掌的后脑勺,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 而我,手里一截枯死的柳树枝,拗来拗去,浑然把它当鞭子准备教训人。 “你干什么下手那么重啊,我晚一步收手错杀了你怎么办?”他爬起来火大地质问我。 “那我抢先一步杀了你怎样?”他一站起来我就没有高度优势了,为此我不得不退半步。 小猫儿莫名其妙地望着我,瞳孔细到几乎看不见,手还揉着被我打痛的地方。“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就装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敢吃我豆腐,你真以为你有九条命怎么死都死不完吗?”柳条凌空一抽,我反质问。 “我……什么叫当着那么多人面吃你豆腐?我做什么了啊?” ……吓,该不是打错人了吧?我背后刷地冒了一层汗。 “你什么都不会就被送到那里面去,然后那么多次打雷闪电,谁都以为你活不成了,好不容易看见你出来,我……”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抱着胳膊重重地哼一声,转身背对我。 倒是没打错人,不过这气氛好奇怪。“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常家去吗?” “……不知道。”他半天才生硬地挤给我三个字。 “我要是再不跑。难说会被那家伙怎样。常家人再怎么凶残也就能把我煮吃了。但是你们这些妖怪。不仅要我地命。还想侮辱我地话。我宁可……” “谁要你地命!谁要侮辱你!”我话还没说完。肩膀一痛就被提了起来。眼前一张抓狂地脸。“我伤害过你吗!我侮辱过你吗!你说啊!” 冷汗。你能稍微不那么吓人吗。就算我说士可杀不可辱。我也是很怕死地啊! “我做什么对不起你地事了!从认识以来就一直被你使得团团转。我做过任何过分地事吗!我担心你也错了吗!都已经放弃了才看到你出来。我只想确认一下飘出来地不是鬼魂这也错了吗!” ………………冷静啊冷静啊o_obbbb 我是真没怎么处理过暴走的人,怎么办怎么办?拜托你先停下别摇我成不成,头晕…… “你简直……简直……”肩膀终于被松开了,小猫儿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蹲了下去。 “那……我先回答你的问题,答案全都是以诶。”【注1】 他还是蹲着不动,只有个金黄色的脑袋顶对着我。 “起来啦,我下手太重了还不行吗?”大男人那么小气干什么。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下了多大劲儿,”他好像很无力,“你到底搞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要是搞清楚了随便你怎么打我都可以不还手。” ……诶?我怎么才现你有m的潜质? “那你先讲清楚吧,吼那么大声音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估计我又说错话了,小猫儿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神那分明是在问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唉……算了,指望你明白,不如指望母猪会爬树。”他无比惋惜地说。 我额头上蹭蹭蹭青筋暴起,跳起来又给他一巴掌:“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给我清楚明白直截了当说!”别把蛊母不当神明,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跟老天爷拜把子! 对面的人黯然地收起了所有表情,手揉着新被打痛的肩膀,别开头:“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自己不能明白的话,说了也没用。” “你说不说!”我摆出自认为最狰狞的表情。 “……非说不可?” “说!” “……你就是比母猪还迟钝!” 骂完之后他嗖一下变成猫爬上路边一棵茂盛的常青树,任我问候了祖宗十八代都不下来。 “完了,不是来问为什么那只狐狸会跑常家去的吗,怎么吵起来了。”我吼到没力,终于想起了正事-___- 看来只有换个人问了。 只是……我现在在的地方我也说不清是哪里,刚才要找那只臭猫我问路都问到抓狂,现在让我再去哪里找个人似的人打听情况啊。 “如岁元君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是要找紫应神君有事吗,怎么,没找到?”正当我束手无策,昨晚见到的那个头顶白纱的人从远处走过来,向我打招呼。 “找是找到了,人家耍大牌,欺负我不会爬树不肯下来。”我瞟一眼高大的常青树,泄气地说。 这人走到树下,手按白纱仰头望了望,不知道有没有看见,然后笑着对我说:“也许紫应神君心情不好现在不希望人打扰,元君不如改天再找他。” 我才懒得找他啊。“改天就来不及了,我得去救人,想先了解一下之前生了什么。”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着对我说:“关于这件事我也听崆寒说了一些,元君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也可以。”他话音没落,树上唰啦地一抖,然后又没了动静。 “没事别抖落人家一身灰!”我没好气地朝树上喊。 “无妨,紫应神君不想被打扰,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请跟我来。” 我跟着这个陌生人走出好远以后偷偷回了个头,那只猫果然不甘心地又跳下树来,只是死都不肯追。切~说你别扭你还卖起麻花来了。 “还不知道你要怎么称呼。”带路的这个人连走路都很优雅,连带使我说话都文绉起来。 他并没有放慢脚步,不过声音还是很清晰地传过来:“我是时令四神之末的貂神,司管冬季,封号舟慈。” “舟慈……那名字呢?”我顺嘴就问。 “元君不知道名字非亲近之人不可称呼吗?” “……抱歉,我确实不知道。” 他带我来到一片梅林,早梅已经开了,他往里面一走光看背影还以为是个美女。“今后知道就可以了。”嗯,言下之意,我跟你不熟用不着问名字,ok。 “元君想问什么,可以问了。” 我想问什么,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崆寒都跟你说了什么,就把那些告诉我吧。” 他背对着我点了个头:“也好。崆寒说金家少主和敕禾神君两败俱伤,然后敕禾神君直接追到了常家去。这样一个情况下,被俘虏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受伤了?”我努力回忆了一下,也没觉得他那时候除了手上还有哪里带血。 “我并未亲眼所见,只能转述,真相如何,元君见了当事人自然就知道了。” 听到这一句,我才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也并非出于热心才告诉我可以问他,他只不过是和那四个长老一样,很想看我去常家闯一闯,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他们都不介意。每个人都像是在数落我犯了错,没有人想想我的立场吗? “想看好戏是吗?我就让你们好好看看。”甩下一句狠话,我大步离开。 ------------ 【注1】答案全都是以诶:《黑塔利亚》中本田菊(日本)的一句口头禅,以诶是日语否定的谐音。 还以为推荐票被抽了差点嚎哭,刷新才现主站数据反应慢,不知不觉间大家居然已经投到了1573……然后就停住了…… 抓狂----我这两天生活作息完全围着父母转几乎可以说没有个人时间,一天码不了一章都后悔回家来了tot 加更吧加更……下一次加更票数为1989,俺出生的年份,1573和1314的间隔不大其实是故意的,这次大家多给我点时间码几章吧不然难说哪天又被调遣就会断更啊刀口刀 ……虽然这么说,大家还是要努力投票呀>_&1t;~~~~~~~~~~~~~~~~(我真矛盾,莫非我一直很矛盾……) 第六十二话:他们是人 由于不认识从这个妖怪盘踞的地方到常家去的路,我选择沿着地道爬回去,不管怎么说那里在我溜号以后也算是防备松懈的地方,也许有机可趁。 “你一个人去?”负责看守洞口的是鸡神重霄,见我就这么顺着梯子往下爬,一脸难以置信地问。 “嗯。地道里没有其他岔路吧?”我摸索着一步一步下去,手腕突然被抓住。 “我说,就算他们故意刁难你,你也没必要真的一个人去吧?”他左右看看没人,又说,“栖雾元君性格就那样,粼澈神君又一贯向着她,被他们欺负也没必要想不开去送死吧?” 我挂在梯子上,叹气:“我才没有想不开,倒是你们三个,知道他们要欺负我,为什么还把我骗到这里来?既然来了,不只有任他们欺负了?” 他不说话,面有愧色,我也腾不出第三只手拍拍他以示安慰,只好说:“算啦,我也不计较这些,反正我是蛊母,人和妖怪都想欺负我,还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就算和你们认识,也没权利要求你们保护我。放手吧,我得赶紧上路。” “我跟你一起去。”他倒是放开了我,却做势要跟上来。我赶紧阻止:“你还是别跟来了,这里高手那么多却谁都不敢去救他要拖我下水,是因为妖怪去了就回不来了吧?” “……确实是这样,五大捉妖师家族聚集一堂,就等着大家去送死呢。” 我好奇:“你和那只狐狸是好朋友吧?” “……嗯。”他脸上居然诡异地一红,可疑。 “那其他人呢?我觉得并不是所有妖怪都是朋友,一个被抓就要全体人想办法去救吧?” 此时地伪娘鸡眼睑低垂面有哀色。看起来居然相当养眼。“当然不是。那家伙资质在同辈地我们之上。原是在等待吉日加冕成王。谁想到突然被敌人俘虏了。妖怪们要想不在捉妖师面前丢脸。当然得尽全力救回他。” 原来那个老爷爷说起妖王是因为这个。我心里大概已经有谱了。那个萝莉可能是爱子心切。这只公鸡可能是担心好友。其他人恐怕都难说怀着怎样地心。 “你好好守着吧。我去想想办法。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了。我觉得封神以后地我应该还蛮值钱地。”把他推开后。我顺着梯子爬进了地道。 地道很长也很黑。走着走着都快要分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好像存在地只是自己地意识。**已经消亡了。意识失去了束缚。就开始漫无目地地联想。 那只狐狸是下一任妖王啊。难怪那么老谋深算地要得到我。不晓得是不是也有人不服他。吃掉我地话大概就无敌了吧?或者老天爷所说地那什么阴阳之力。大概得到也是有益身心地。唉……我为什么要去救这样一个家伙。我是蛊母。又不是圣母。【注1】 我从床底下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本以为应该没人。谁想到常襄正坐在桌边吃午饭。看见我爬出来愣了一下。然后筷子指了指对面:“吃饭了。” 哗~~~我从早上就没吃东西了!赶紧坐下。桌上还是像前几天那样放着我的碗筷,饭也是盛好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我不知道,”常襄很平静地吃饭,“大家都还不知道你逃走了,瞒一天是一天吧。” 桌上还是白菜炖土豆,不过我饿晕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狂吃。 “你之前为什么不理我?”既然伪装已经解除了,给我解释一下吧。 她端着碗了一会呆,抬头看着我:“玑翎,你是从几岁的时候开始在医院里过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五岁。” “除了我,你有其他人类的朋友吗?” “……没有。” 常襄若有所思地拨了拨碗里的饭,声音细细的:“我知道怪你也没用,你不明白也确实不是你的原因。但是玑翎,你有时候的做法是真的太伤人了,你自己感觉得到吗?” “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基本上不太能感觉到。 她点头:“你自己也说了,对人情世故不怎么了解,那我告诉你的话,你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吗?” 这我可不敢保证:“也许能……吧?” “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没安好心,我在家里被大家看不起,只想找个能让自己抬头做人的理由。尽管到现在我还是坚持这样的想法,但是我有把你当成好朋友啊,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很轻松很快乐,之前或者之后都不会再有了。那么玑翎,你有把我当成朋友吗?” 嘴里本来就没什么味道的白菜这下咽都咽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心虚地回答。 “我最后还是要回到常家来的,但是你赶我走的时候,就好像我是个包袱,不得不背的时候背着,差不多了就扔掉,没有任何感情。人与人接触、相处以后都会产生感情吧,但是那时候我的感觉就是----玑翎你到底有没有感情呢?你可以不在乎我这个没安好心的人,那其他的人呢?那些和你有过接触的妖怪,你觉得也是完全不在乎,接触过了也就过了,不会有任何留恋吗?” 长长的缓缓的质问让我一时间什么都答不上来。当时小猪不是说这样是为她好吗?我也这么觉得,还说以后也可以回来,怎么她觉得我是在甩包袱呢?是我又理解错了什么地方吗? 我用筷子尾端戳着头,组织语言:“也不会啊,上一次把你们都赶走以后我也很难过,你也好他们几个也好,都是因为我可利用才围过来的,我不想……也不敢把谁当成朋友,被朋友出卖不是比被敌人伤害要来得难过吗?有时候生活很平静,我就会不知不觉忘记我们是因为什么才住在一起的,但一旦现,又会很害怕……” “我需要的已经得到了,但是我没有马上走,因为我舍不得你和跟你在一起上学放学的日子,我想其他人也会有相似的感觉吧,谁都没有真正伤害你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你觉得我该怎样做呢?” “我又怎么知道,”常襄突然笑起来,“倒不如你告诉我,我们对你来说是什么。” 这个不难吧!你常襄是敌人,但也对我很好,抛开常家的话我们是朋友;而那些妖怪,他们想要把我据为己有,我也一直想把他们都驯服做宠物呢,只是看现在的样子不可能了。我把这个意思给常襄表达了一遍,前面她听了点头,后面却睁大了眼睛。 “玑翎……你把他们都当成和花鸟市场那些动物一样的吗?” “……有什么不对吗?” 常襄突然把脑袋耷拉下去,握筷子的手抖。我吓一跳:“喂喂,你别气疯了啊!” “气你的大头鬼啊!”她哈哈哈大笑起来,“我是想笑啊!他们如果知道是这样,才是会气到疯好不好!” 我看着她笑,笑到捶桌子,还是没搞明白她在笑什么。 “玑翎,你听着哦,”好容易她才止住笑,绷起脸对我说,“他们不是动物,是不能当做宠物养的,他们都是人,和你一样都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动物也有这些啊。” “但是动物不能和你谈恋爱哦!” “……?” 常襄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无比遗憾地说:“唉,你以为他们那些打架吵架是在干什么?闹着好玩吗?不是的哟,他们在争夺配偶,换句话说,他们在互相争风吃醋诶!假如学校里有男生追求你,你也会想把他带回家当宠物养吗?” ------------ 【注1】圣母:这里指的不是玛利亚……acg界将无条件奉献自我成全己方(甚至敌方)利益的人物称之为圣母,经常圣母化的有平胸小白受和后宫类动画脑残女主。 头疼得昏天黑地……躺了半天想起没更新a_a爬起来 召唤票票(倒地) 第六十三话:救一个智商为负的人 夜晚很安静,常家的大院子空无一人,我手里拿着地图,恍惚间有种来到了遗迹的感觉。 “左……左右,右边的门向左转……左,这边是左。” 地上积雪很深也没人扫,每走一步听着那吱嘎吱嘎的声音我就害怕,要是被人现我可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常襄画了地图给我,但是不肯带路,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作为朋友当然可以尽力帮你,但是作为常家人却不能出卖自己的家族。我就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分别,地图都给我了还能叫不出卖么? 不过她画的地图是有够抽象的,完全不像她画的立体几何图。 路过一个小院的时候树上的雪块滑落下来,吓得我一下子回过头去,这一回头不要紧,我现来路竟然有四行脚印。 “……白檀?”不会吧,这么危险的行动他也跟来了? “嗯。”背后传来蚊子叫一样细小的应答。 仔细观察了一下附近不会有人,我搓着手转过身:“你把法术撤了吧,看不见的感觉很微妙。”不一会儿他低垂着脑袋现身了。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吧?”他点头,“那为什么还要跟来?现在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去了可能会送命。” 他笼着手,看着地面。“抬起头来看着我。”对他果然还是命令比较好用,他抬头了。 我突然有点难过。他这么跟着我到底图什么呢?常襄晚饭时候说地话现在再想起来。就没办法心想着“这是一只老鼠”然后跟他说话了。这是个人。 “你别跟来了。跟来也帮不上忙。又很危险。” “没关系地。她们、她们看不见我。”他很惶恐地辩解着。 ……这是一个人。不能把它当成宠物来对待。 “那好。你得答应我。待会儿生什么事你都只能看着。不许动手也不许出声。可以吗?” 他一双黑亮地眼睛瞅着我:“那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不管……”“你看着就可以了。”我打断他。“你只需要看着。就够了。要是我倒霉出不去了。你替我跟栖雾元君说我来过了。但是救不了她儿子。明白吗?” 见他嘟起嘴半天不答应,我又只好哄骗:“这个任务很重要,我只能交给你,它关乎到我的名誉,你能替我做到吗?” “……好,我什么都不做,除非你叫我。”保证过后他又补充了一个条件。 “一言为定。”我怕他又反悔赶紧拍板。 这个孩子救了我好几次,这回也只有他义无反顾地跟我来,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哪怕我死了也不行。一瞬间少年漫画打boss的场景仿佛真实地降临到了我的身上,那种孤身一人,明明没有本事却还要保护别人的心情,我想我有一点明白了,恐怕他也是一样。 我本来抱着必死的念头推开了地牢的门----当初我乘坐着私家飞机来这里救人,常襄应该也是被关在这里,不过性质明显不一样,那只狐狸有个身为元老的娘,还有个即将扣下来的王冠,和常襄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奇怪,关押这么重要的人居然不锁门?”我再次确认里面有没有机关或者埋伏,扔了几个石子儿也听不到任何动静。正犹豫着,袖子被人向前扯了一下。 “里面没有人的气味。”白檀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告诉我。 老鼠的鼻子应该是可以信任的。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顺着台阶走进地牢。 果然如他所说,地牢里竟然一个看守也没有,这算怎么回事啊,空城计?是不是等我以为救了人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外面呼啦就围上来一群人? 长长地台阶尽头是一扇虚掩的门,我深呼吸之后推开,看见---- 十字架。 为什么有十字架啊我的圣母玛利亚,你们不是道士么?而且那十字架上的雕刻还真是逼真啊……呃,还是说那根本就是个人? 小铁窗吹进来一股风,轻轻掀动十字架上那人的头,确实是真人,好吧我所信赖的眼睛已经不再为我所信赖了。 “狐狸。”我小心地缩在门边喊了一声,他没有应,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我跑上前去研究了一下,捆着他的是尼龙绳,手肯定是撕不断的。于是我环顾了一下这个地牢,看到一把斧头。用斧头是牛刀小用了一点,不过总比没有好。 “咳、咳咳咳……”我刚把斧头拎起来就听到背后有人虚弱地咳嗽,回头一看,那家伙醒过来了。 他咳了一会儿,慢慢地抬起头,现我,然后露出一脸吃惊。 哟,看到我这么不要命地来救你你还是会吃惊的嘛。 “你、你想干什么……咳咳咳……”没想到他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个,还因为太激动而继续咳起来,声音大得我怀疑下一秒钟背后就能窜出个人把我撩了。 “我想干什么?”我这不是被逼着来救你吗?“老娘当然是来救你!” 他压下咳嗽:“救我?为什么……咳咳举着斧头?” --皿--这不是我的错好吧,谁让这里只有这一把凶器。“你少废话,我把绳子砍了。” 斧头挥起的一刹那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绝望。小样儿老娘杀了你还能活吗,你那个装嫩的娘还不把我通缉到冥王星去,再说了我有那个必要杀你吗?“等一下……” 我一怒之下懒得搭理他,一口气把两根尼龙绳都砍了,还没喘口气再挥斧头,他已经拔山倒树地压下来…… “靠!你干什么啊!”我腰差点给你压断了啊! “我都叫你等一下了啊,你应该先把我的脚解开,不然我肯定会倒下来啊。” “……” 真是晦气到极点。 好容易把他放下来,我用力捶着我可怜的腰板----什么叫“垫背”我算是领教了,不完全是给人“垫在背后”,还可能是“拿背给人做肉垫”啊。 “赶快起来走啦,大男人一个别那么娇弱,我还赶时间呢。”我捶了半天见他还是一副病美人的娇弱样半卧在地上,忍不住催。 他看似艰难地抬头看我,用以这种痛心疾的语气反问我:“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这个问题好像刚有人问过我了。 “唉……你赶时间的话你走吧。”他幽怨地摆了摆手,并不起来。 什么啊,我赶着去跟你娘报道诶你不跟来我怎么交差。“脚受伤了?我扶你吧。” 他摇头,单手撑地,另一手开始解衣服。 “喂你干什么啊!”大白天……大晚上的耍什么流氓! “你小声一点。”他可怜巴巴地瞟我一眼,终于把衣襟扯开,露出一道月牙状的伤口,还没好全,有点皮开肉绽的效果。 我背上一寒:“她们对你用了什么刑?” “用刑倒没有,她们说交出狐丹就放你走,所以我给她们了,谁知道她们不讲信用……”说着,他近乎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兄弟,你智商为负是怎么的,这种事情你都能答应?”我感到强烈的虚脱。 ------------ 昨天病得怕不起来刀口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更一章,明天……明天我也不知道,哭,为什么回家来就一直在生病啊不活了…… 索票……索收藏……倒地 第六十四话:常家今晚很热闹 狐狸悲情地摇摇头:“谁让你要跟她们跑了,为了救你我除了听话还能怎样?”我顿时失语。 常襄的话仿佛又一次在耳边重复。他们都是妖,怀着同样的目的,但是似乎只有眼前的这一只和别人不一样。面对其他人我始终觉得那是一只宠物,也许会带来生命危险,但似乎并没有人类才会给与的“贞操危机”,但他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直接出入我的卧室,威胁层次高别人不是一两级,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什么动物,直到常襄问我。 “你还嫌我慢……”他又委委屈屈补上一句。 一个头六个大。“那我背你,行了吧?” 他还是摇头:“你背不动我,我才不像某些人那么没良心,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坍塌,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这里舌毒,舌毒不说还一箭双雕。“那你变回原形,我抱你出去。你别告诉我你变回原形也很重,那我可真不管你了。” “嗯,好像只能这样了,”他虚弱得声音都小了,“不过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东……”我话还没完,这家伙突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两只胳膊一起挂上我的肩膀,头一偏堵到我嘴上来。 娘的敢趁机搞偷袭!你真以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命都没了一半还要占我便宜,我真该一斧头劈了你!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立刻伸手抓斧头,他立刻连我手一起勒住。不给我拿斧头是吧,我给你伤口上再捅一手刀如何? “张嘴……”他含糊地说着,似乎吐了个什么出来,硬要塞进我嘴里。 好吧虽然有点恶心。但毕竟确实是有东西要交给我。我忍。我象征性地开了一条缝叼过来。好像是戒指之类地东西。 顺利交托完以后他就整个瘫在我肩上了。呼吸粗浅。 “这什么啊?”我皱着眉头拿下来看了看。不就是一个光溜溜地戒指吗。就算你藏在嘴里那也没必要用那么恶心地方式交给我吧? “是我娘逼你来地吧?”他有气无力地说。“保管好这个东西。回到那边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直接去天诏台。” “去那里干什么?” “……去过以后。就再也没人敢为难你了。” 我又看了看戒指,还是没现什么名堂。他突然又收紧胳膊抱住我:“把戒指藏在口中,千万不能被五大家族的人现。如果没有它,穷我之力也保护不了你。”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哽咽起来,“这次伤得太重,我恐怕会昏睡上很久,玑翎。我真不知道该把你托付给谁……” 地牢里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伤感又缠绵。 “……好啦,我自己小心就是了,乖。”把宠物当人,把人当宠物,我决定换位思考。偶尔也哄哄他,于是很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终于没力气勒我了,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变回一只白狐狸,披肩一样挂在我一边肩头。这回验明正身了。 接下来赶紧逃命吧!我扛着这只其实还蛮重的狐狸,一路小跑朝地牢外面奔去。 “闪开!”“诶?” 听到一声尖叫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于是一道风一般地身影嗖地过去了,几乎是擦着我的脸过去的。 “干什么啊这是……”我摸着脸。看那个跑得跟背后有老虎在追一样快的女人。 “快闪开!”“啊……啊!” 这回结结实实撞上了。撞了我的人凶巴巴地吼了一句:“你不长眼睛啊!” 我这边为了不把狐狸地脑袋压扁了不得不单肩撞墙,疼到以为自己骨折。对方不仅不道歉还骂人,嗯?“我靠你才不长眼睛啊。老娘我站在这里就没动过,是你这个三观不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亲不认七窍不通的白痴撞到我的好吧!” 对骂完,我才现原来撞到我的是段菊花。他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啊?……啊----!!!”段菊花好像也认出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是惨叫一声,撒蹄子就跑,那度远胜过刚才路过的女人,难怪能撞得我那么疼。 不过……他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难道说我去了一转天诏台回来,头上长了个犄角?一摸,没有啊。这一摸才想起手里还有个戒指要藏起来。怎么办,真地藏嘴里?别人含过的东西要我放嘴里……这未免也太那个啥了吧,还是戴手上好了。 这时,刚才那两个人过来的那道拱门处又出现了一个黑影,看这架势应该是追他们的人,黑影矮矮的,我还没看清楚他就窜了出来,凌空划出一道弧线扑向段菊花他们逃跑地方向。 “……深、曜清神君吗?”差点忘了那个舟慈的提醒。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已经成妖怪都不敢来的地方了吗,怎么他会在这里出现,还变成那么大个头追着段菊花跑。 “你去哪儿?”白檀突然现身扯住我的袖子。 不好意思我想去看热闹-,-“常家好像出大变故了,我要看热闹去,你去不去?” 他一脸担忧:“不、不要去看了,趁现在……赶紧回去吧。” “有热闹怎么能不看呢,你如果觉得危险的话就在这里等吧,我得去幸灾乐祸一个。”一想到也许能看见常家那老太婆被狗追得仪容大乱,我就非要去看看不可。 白檀皱着眉嘟着嘴,也不知道要怎么阻止我。“别做出这个表情嘛,段菊花都被追得乱跑那边肯定不会有危险了,就算有危险,”我掂了掂肩头地这只,“还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好歹有块皮遮风挡雨。” “你……你把敕禾神君……”他眼睛睁得溜圆。 “开个玩笑,反正我死了他也别想活,死也拖他一起。好啦你在这里等着,我看一眼就回来!”抗好了垫背的狐狸,我没再跟他多说就直接朝着出事方向去了。 果然是场不可错过的好戏,就在我上次被展出的那个大厅里,所有的出口都被一只只剽悍的巨犬把守着,十几个人类在里面跟其他各个品种的犬类肉搏,那其中甚至有应该是人畜无害地小型贵宾犬,真是神了。 我扒在窗口看得津津有味,常家老太太狼狈地挥舞着她地大手杖,把扑上来咬她的全都当高尔夫球打,嗯,其实她还是很有准头地,不过这么跌跌撞撞顾此失彼也很有看点就是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肩膀上冷不丁被拍了一掌。 “我……我来看好戏啊,”看清背后偷袭的人是谁以后,提到喉咙里地心又睡回去了,我指着常家老太太,“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要岔开话题,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常家。”犬神深钟一脸严肃,把手里两个晕过去的废柴扔进大厅,然后咣铛一声关上窗户不给我继续看。 原来还是有人不知道我为什么来的哦。我指指肩上挂着的活围巾:“救他。” 他看了看狐狸,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 “原来如何?”我翻白眼。 “昨晚受封的神明,原来是你。”冷汗,这两件事你又是怎么搭在一起的? 忽然他眼里寒光一现,毫无征兆地一把扣住我的脖子。 “喂!你……你杀人啊!”这个时候你杀了我那可是弑神啊喂!而且我哪里得罪你了,突然间下杀手。 “段家少主方才坦白,前族长落入你手中,而他至今未归,不知元君作何解释。” 突然,上架了……吓了一跳 第六十五话:王位可以附赠 “段家少主方才坦白,前族长落入你手中,而他至今未归,不知元君作何解释。” 我作何解释,你也要让我解释才行吧,你手劲儿那么大,我现在气都喘不过来怎么解释? 见我不回答,他居然丝毫没意识到我不回答是因为说不出话来,手上还又加大了力道,我的娘啊难道我要被活活掐死? 不行,要只是把我掐死,这只狐狸不就能逃过一劫?哪有这么好的事!想着,我开始挥女孩子的特长----抓人。因为我比较懒而且偶尔会咬指甲,所以指甲我通常都不剪而是洗干净了心烦的时候咬一咬,所以抓起人来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你!”我的两只手齐上阵,照着那只可以掐断我脖子的手一阵不要命的死掐。他完全没想到我还能抓人,眼睛里都要冒火了。冒吧冒吧,烧瞎了你才好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居然学这种野猫的行径!”他一把扯开我的手,那力道不亚于脖子上的,我感觉手腕要骨折了。 突然间他又放开了我的脖子,但是抓着手的那只爪子没松开。 我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呼吸补回刚才的损失,都忘了手还被他控制着。 “这是哪儿来的?”他一扯我的手。 我一看,他说的是那枚戒指。“你管得着吗?反正是我的东西。”狐狸都说了是给我的,那就是我地。 他眼里的火光终于淡了下去,放开了我的手腕。 “至于你家那个小主人。小猫儿大概是把他带回去关起来了。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找他?” 没想到我居然是差点死在认识地妖怪手里。还是个之前口口声声对我感恩戴德地妖怪:“嗯。我该恭喜你成功挤垮深塬成为族长。恭喜你在忘恩负义地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你……”他好像对我地话很吃惊。 “希望下次见面。你能老老实实跪下认错。”甩下这句话。我扛着狐狸打道折返。 为什么其他妖怪都不敢去常家救人。唯独犬族不分良莠全体出战?为什么五大家族地捉妖师都在那个大厅里。还能被咬得那么惨?把我抓来明明是为了教育三角函数。又为什么只是软禁就不再有别地动作?以及其他种种。我总觉得有人隐瞒了我什么。但又分辨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对。 “你确定他们不会为难你?”我钻到床下前又问了一遍。 常襄过来把床单盖好:“为难又怎样,反正她们刁难我不是一两天了,我会编好借口的,你自己小心。” 又走了一次隧道,再见阳光地时候鸡神重霄还是守在洞口打瞌睡。 “醒醒。别玩金鸡独立了,”我费劲儿地爬出来,把狐狸一扔,戳这只大红公鸡,“这么黑你守在这里有什么用。” 它站不稳又看不见,被我戳得吓一跳,差点摔到地道里去,还好我眼疾手快拎住他一只脚。“我的腿差点被你拧断!”一脱离危险。鸡神重霄立刻跳起来作。不过…… “我在这边……”我扶额,你面对着空气脾气。我会替空气感到无辜的。 他立刻转过来,双手叉腰做悍妇状:“你回来就回来。没事儿戳我干什么!” 我指指地上那滩狐狸,然后想起他看不见:“人我带回来了,不过伤的有点严重……”“什么!受伤了,伤在哪里!”他顿时变的紧张起来。 “我是说他受伤很严重。”我好心提醒。 “我知道!他人呢,怎么不说话?” 就知道你肯定担心的不是我,摊手。“都告诉你伤得很重了,还怎么说话,他说他狐丹没了,要睡上很久来疗伤。” 鸡神重霄摸索着找到狐狸地躯体,摸了摸,然后抱起来哭:“臭狐狸你这个大白痴!为一个女人值得吗!这么多年折腾自己还不够连狐丹都赔进去了你智商为负吗!” 汗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只狐狸智商为负。不过这个嚎哭的场面是不是有点……不大对劲啊?一个大男人----好吧就算你是伪娘你也是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哭得跟死了丈夫一样-,-我会想歪的啊! “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你该打鸣了吧?那么麻烦你下班以后把他送去见他娘。”算了,懒得管你们缠绵,我赶紧去办正事。 伪娘鸡哭得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话说回来,从来没听说过狐狸能和公鸡做朋友的,不是狐狸叼鸡么,怎么这年头敌人也能做朋友了。 记得当初去常家的时候伪娘鸡说任何地方都可以叠加次元,我猜我现在在地方应该也是一个只有妖怪才能出入的次元吧,也许可以叫做妖界……啊遇见归邪就好了-,-注1 一路上都没遇见任何熟人,偶尔有一两个陌生的妖怪路过,和我互相点个头而已。要是我身上的妖力成功被释放,估计他们就直接跪下了吧,唉……命不如人啊。 天诏台还是那么黑漆漆阴沉沉,不知道为什么风也很大,大冬天地本来就冷,我就穿了一件不怎么厚地棉衣,被吹得抖。 “你终于来了……”天音沉沉。 我在风里眯起眼睛向上看:“你确定你等的人是我吗?”风停了,然后如我所料地一道霹雳下来…… “怎么又是你!!”天空在咆哮。 “对,确实是我,我受人之托带一个东西过来。”我举起手给天看戒指,然后想摘下来,现已经摘不掉了。 老天爷大概是气得胡子乱翘了吧,噼里啪啦没完没了地降闪电。 “停!停!我会聋掉地!”雷声这么响不聋也会心脏病作啊死老头! 好容易他老人家冷静下来了,我已经两耳嗡嗡响,头晕目眩。 “怎么又是你啊,又是你啊!”那声音痛苦得,好像在说你怎么又来借钱,我没钱借你了啊。 我没好气:“我替人带东西来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样子对待我,简直没有天性!”边用力拔戒指,但是它生根了似的就是下不来。 天音先是叹气连连,然后无可奈何地说:“你别白费力气了,摘不下来地,认了主的东西除非你魂飞魄散,否则生生世世都只认你一个。”我还在消化这个戒指错戴在无名指上取不下来了的事实,他又说:“你站好,接下来的仪式决不允许再像上一次那么胡闹。” “……什么仪式?” “还问什么仪式!你带着认主的王者之戒来找老夫,今后就是所有妖怪的王,莫非你竟不知?”轰隆----!!!这刺激比刚才的天打雷劈还严重。 “我我我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我一慌居然结巴起来了。 “唉……晚了,晚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为蛊母原本也就罢了,却又被人封印了妖力,老夫眼看着整个妖界就要毁在你的手里啊,心痛呐!” 刀口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注1归邪:《仙剑奇侠传四》里守卫在妖界入口处的将军,后来死在玄霄手里 第六十六话:你没听错我就是无能 这一次我踏出那片永恒的黑暗,外面围着的人至少有上次两倍,光是音量都足以杀死我。 衣上带龙的男人站在人群最前面,我眯着眼也能看见他脸色有多难看。 “如岁元君擅闯天诏台,竟能活着回来,也算是妖界的一大奇观了吧?”他带着明显的责备口吻,问我。 你说你这大叔也太护短了吧,你家老相好看不惯我是因为我欺负了她儿子,你用不找当个后爹也如此称职吧?“嗯,不好意思,孤依然没照你的意思再去死一死。” 我把自称词一改全场哗然,就连一直笑眯眯不说话的老爷爷也睁开了他的小眼睛,直直地望着我。 “怎么会……莫非……”烟枪御姐神情令人难以捉摸。 是时候了吧?“王者之戒在此,孤承苍天钦点,即日起为汝等之王,孤对天起誓,荫佑各族,决不让一人受辱。”我把戴着戒指的左手举高,给他们看那枚戒指。 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妖怪们面面相觑,好像谁都不买账。不会吧,老天爷不是说我照着背出来就可以了吗?他们该不会暴动吧?我还担心着,手持如意的老爷爷反倒率先单膝跪地:“恭迎吾主归来。”他这一带头其他人也就纷纷照做,稀稀拉拉地重复着恭迎吾主归来。 伪萝莉和她的老相好都没有跪下,我抱着胳膊等她作,却没想到她紧接着就跪下了,倒是那个男人一副看滑稽剧的表情睨着我:“如岁元君,本座倒是小看你了。” “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不知神君原形为何物?” “本座生于天地初分之际,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螭神。”螭也是龙的一种吧,难怪衣服上纹着龙的图案。 “哦……失敬失敬。”我顺手牵了个电视剧里地句子出来用。“这也难怪了。不知神君有没有听过一个脑筋急转弯?” 他面色凝重:“说来听听。” “什么眼不能看东西?”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嘴角弯成奸诈地弧度。 “元君是在取笑本座不成?”他眉毛倒竖。 “没啊。都说了是脑筋急转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你干嘛一脸凶相。”我眉毛一抬。 他脸色阴沉。很像是老天爷即将怒时候地天色。我很表面君临天下内心很小人得志地摆摆手:“免礼。”在那一大片稀稀拉拉站起来地人群前面。他一个人站那么直还真有点单薄得好笑。 老爷爷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一手托如意一手抚摸胡须:“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定有我等不能参透的奥妙所在,承玖神君也不必过于介怀,毕竟先王曾有令你无需向任何人行礼,我想新王宽仁,也不会计较这许多。” 呃……既然老爷爷肯给台阶,我自然要抢着下:“前辈说的对。孤今后还要仰仗各位前辈的指点,哪敢要你们行礼。”男人找不到话说,草草拱了拱手表示明白了。 “那大家都散了吧。新王即位是件喜事,告知各族不必担忧。”老爷爷很有风度地替我把话说到了。 围观的人慢慢散了,我悄悄摸摸胸口----还好。这些文绉绉的话还真不适合我来讲,但愿真如老天爷说地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照常过日子到老死,挂个头衔就行。 “啊,栖雾元君请留步!”眼看那萝莉就要跟着她老相好一起离开了,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不识相地喊住她。 她转过头来凉飕飕地问我:“王有何吩咐?” “呃……吩咐不敢,就想知道敕禾神君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她不凶的样子更可怕,果然萝莉凶猛,战斗状态怎么切换杀伤力都接近暴击。 “怎么,王莫非是要探病么?” 我当然是要探病啊。除了探病也有很多问题等着问他呢。“如果元君不愿意的话……”等他醒了他也会来找我的。我把他的戒指据为己有他肯定会灭了我。“没什么可不愿意地,王尽可以去。”她事不关己一般。说完就走,也不告诉我地点。 女人……没有理智可言!我突然对自己和她是同一性别感到痛心疾。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不过这一回我可是真的人心尽失。上次找小猫儿还有人好心给我指个路,这回居然有人讽刺我身为王竟然找不到要找的人在何处真是巴拉巴拉巴拉……我怒!你们那么看不惯我做王啊,以为我多稀罕,谁要管你们有王没王,我只知道我好几天没回家了,电子宠物估计早就饿抽了。 “王独自一人在此闲逛?”我都快飙了,终于有个人主动跟我说话,不过和这个人交流很考验语言精简度,别看我现在头顶个王地光环,惹火了他我估计立刻就能就义。 “无心闲逛,但寻不着路尔。” 蛇神绯鲤脸上一抽筋:“你不能好好说话?” 我脑内消音,我都来将就你的说话习惯了你还有不满!“我还以为只有这样才配跟你说话。”正好我火大,拿你舌毒。 他一身纯黑,还是那么睡眼惺忪,我猜他如果在什么地方站着睡着了,路过的人能以为他是黑曜石雕塑。 “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探望一下敕禾神君地伤势,不过遗憾的是没人肯给我这个无能的王指路。” 他稍微点了个头,无精打采地指了指某个方向:“出了这个次元,到九嶷山就能找到天狐居。” ……啥?九嶷山???等下等下,九嶷山是哪里的山啊! “……你别告诉我你不认得路。”他话音未落我就狂点头,什么九嶷山八一山,我就知道个九华山。 蛇神原本就猩红的眼睛瞪起来,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后悔理我四个字。什么啊是你自己要搭话的,送佛送到西知不知道? “出了这个次元,一直往西走,很快就到了。”他又耐着性子补充了一句。 第一,我不知道怎么出去,唯一认识的路就是到常家去的那条地道;第二,我不知道哪边是西边;第三,九嶷山这个地名那么陌生肯定不在市内,不在市内的话根本不是“很快”能到地。 我地一脸迟钝肯定被他看在眼里咒骂在心里,他做了个扶额的姿势,低声道:“你当真如此无能吗?” “对,我就是如此无能。”我听见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做了什么打算,只说了一句在此等候就消失了。 等候就等候吧,反正我也出不去。 谁知不一会儿一团惨叫地黑影从天而降,狠狠地摔在我眼前,砸得大地抖三抖,灰尘草屑尽飞扬。 “我靠你这死蛇,你等着我下次见到你,铁定挖出你的蛇胆去泡酒!”小猫儿脸朝地爬不起来,声音闷闷地诅咒。 “酒是不好地,你应该直接买到药店去,造福大众。”我随口接道。 在地上趴了很久小猫儿终于四肢僵硬地爬了起来,拍着一身的灰,表情很臭地看着我:“这次是看在那条死蛇的面子上才答应帮你的,你不用想太多。” 我喷笑:“喂喂,你这样说我才是会想太多好不好。” 只见那张本来就气得扭曲的脸瞬间红到紫:“赶紧走!” 第六十七话:探病艰难 “就是这里。”落地之后,折扇重新变回原来的大小,回到小猫儿手里。 “哦……”我慢慢地点着头,确认自己所处的位置。 从之前的次元直接飞往九嶷山,确实花了没多久的时间,我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把折扇还可以当筋斗云使,真是好用。 “这种驾驭物品做交通工具的法术会不会很难学?”我单纯地希望不要再挤公交车了,尤其是下雨天,鞋子都不是雨淋湿的而是身边的人伞滴水活活泡湿的。 小猫儿很不屑:“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学的。不过你想学也学不了,你什么都没法学,老老实实做人吧。”听起来这家伙似乎也对我莫名其妙成神又成王很是不满。 不学就不学,等我以后有钱了,买两辆宝马,一辆开,一辆拆了-,- “我说,你倒是带路啊。” “带什么路,不是已经到九嶷山了吗?” “……白痴!这么大座山我第一次来难道我能知道人家房子盖在哪里吗?” “你什么脾气,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怎么了。” 我无辜地摇着头:“你可以把我当路痴。没去过地地方我可以绕三天然后回原点。”这真不是吹地。那该死地女萝岩我走了不知多少次才摸清门路。注1 “那你在城市里怎么过活地?”他皱着眉。 “……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公交车。有一种手段叫问路吗?”我这回是无力地摇头了。“你给我把公交车请上来。或者是变个人出来?” 于是。荒山。大雾。两个人。不认路。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路漫漫其修远兮。使人闻此凋朱颜……呃。中间好像有一句背错了。不过为什么蛮顺口地? “反正我是没来过。你自己想办法。”小猫儿用扇子搔着后脖颈。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果然是个靠不住的家伙。我想着,朝大雾走过去。“诶,你不是不认得路吗。乱走当心迷路!”“我去找路,胆小鬼就原地待着吧。” “谁胆小鬼!”肩膀上猛地被抓痛,然后被甩得差点撞到石头上去。这家伙自从上次火以来是越来越暴力了,要不是常襄说了要换位思考不能老把你们当动物,我真想一脚踹你**上! 勇敢迈出第一步还是有所收获的,走了没一会儿小猫儿停下来。说:“前面不远处有叠加的次元,应该是到了。”然后立刻得意起来,“看。要不是我,你铁定得迷路到普陀山去。” 我黑线,你指望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迷路到海上仙山去。你地智商也不高,而且不就是走在我前面么,穷得瑟。 次元被打开,看门的是两个还拖着狐狸尾巴的小姑娘,大概是能感应到来客是神明,行了礼之后一个人去通报,另一个人则在前面带路。 “二位是主上的朋友吗?”小狐女边走边问。 “不是。”不出所料这只猫如是回答。 “咦?那二位……”她立刻产生了警觉,怀疑地看着我们。怀疑有什么用,你都放我们进来了才问。虽然我们不是坏人。你这也太后知后觉了。 我于是堆起笑脸:“啊……那个、我们是来探病的。”“谁来探他的病!”“我是来探病的,你是来看笑话的行了吧!”“切!” 小狐女不再往前走。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一副不信任地表情。 “何人喧哗?”左侧拱门处突然出现一个人。不疾不徐地问。 “回二少爷,这二人身份不明,我本以为他们是主上的朋友,所以……” 来人长得瘦弱,脸色也偏苍白,倒是嘴唇很红,应该是肺不大好吧?瞎猜的。我快地瞟了几眼已经给他定了分类----病娇美少年,通常体质虚弱的美少年,性格都有娇蛮的一面,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失望。“哎哟!”胳膊上突然被拧了一把,我怒目相视,“死猫你拧我干什么!”我看美少年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来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挥挥手让小狐女先离开,继而打量着我。 “若小生没有记错,这位可是如岁元君?”他继续不温不火地问。 “是我,你是……?”我没印象见过你诶。 “元君可能不记得了,那日湖心亭中,小生也在场。” “……”我无语可不是因为他就是那晚上的白色背影,而是那个“小生”地自谦词,实在是萌度十足啊!天知道我以为能遇见一个黑暗系赛巴斯钦已经算是眼睛有福了,这回居然又出个“小生派”葬仪屋……不过他好像没有那个人的恶趣味?注2 他见我呆,面露不满:“元君在想什么?” “啊?哦……我是在想,你对冷笑话有没有研究,呃……”不小心就实话实说了-,- 一旁的小猫儿出那种分明是蔑视人地哼声,姑且不管他蔑视谁了。面前的人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说:“那些俗物非圣贤之道,小生并无研究。” 没关系----v----我不会强求你的,变成葬仪屋地下场肯定是会被蛇神绯鲤教训,你这么娇弱,还是在家乖乖读圣贤书等着考科举吧。“这位是……”他这才分一点精力去注意那只猫。 小猫儿不爽地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哦,我看还是我替他说吧,他掉臭水沟里冻感冒了,嗓子不好使。”“谁掉臭水沟里!”“声音很难听吧,不用怀疑这也是一尊神。”我直接无视掉他的抓狂。 “如此说来,是紫应神君,”他淡淡地接过话,“家兄时常提起你,所以小生对神君的事也略知一二。” 哈?那只狐狸时常提起他?我怀疑地瞥一眼过去。世上不是缺乏哔----,而是缺乏现哔----的眼睛。 “看什么看,他能说出什么好话。”小猫儿极度不爽的瞪我。 不知名的狐妖听了这话,露出一个也许算是讥笑的表情:“神君猜得不错,家兄时常提起的,无非是神君那些毫无节操可言的行径……” 哇这话可不能乱说地---- “你再说一遍!”小猫不威不能当他是病老虎啊----就是病老虎也很可怕地++ 注1女萝岩:《仙剑奇侠传四》里(我心目中)最难走的迷宫,绕来绕去爬上爬下……在里面不知不觉升了七级。顺便自作多情透露,女萝岩地毒蝎子身上有好多回生仙饮,对于那时候还没有天香续命露的二十级玩家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地复活良药了。 注2葬仪屋:《黑执事》里负责给死者整理仪容下葬的人物,按照日本人的习惯都是叫xx屋,也就是xx店的老板。此人真实身份为退休的死神,情报丰富,但是交换条件是冷笑话,也有人(腐女)认为赛巴斯钦和他独处也许是用了什么儿童不宜的手段?笑 至于那个哔----请随意填空vbb 第六十八话:死都不要跟你们结亲家 狐妖被揪住衣襟却一点不害怕,还是那么淡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神君大雷霆又所为何来?” 眼看着两个人就可以扭打在一起了,我赶紧劝架:“冷静冷静!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谁跟这种人君子!”小猫儿那两眼冒火,要不是我使劲抓着他的手,估计一拳能把人打到另外一个院子里去。 “神君无须勉强自己做君子,虚伪一样是圣贤所唾弃的。”他还火上浇油。 妈妈呀我说你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舌毒啊,口上积德命才会好的知不知道摇你肩! “放肆!” 突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怒吼,我眼前一花,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被分开好远,中间空地上赫然立着一位……萝莉。 这回糟糕了,小猫儿你欺负了人家儿子,我是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了。 “紫应神君是专程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成?”萝莉威严十足地厉声喝问。 “娘,您误会了,他们是来探望哥哥伤势的。”嘿你这小子青城山弟子啊? 萝莉才没那么好骗:“我误会了?我亲眼看见他对你动手动脚,如果王不拉着,你还不知道要被他揍成什么样!” “……王?”儿子显然是被惊了一下。睁大眼睛望向我。不好意思。我还没找到做王地感觉……”我赶紧笑着打哈哈。萝莉不好惹啊。尤其是现在我方理亏。 他很快又恢复那眼中波澜不惊地样子。对我躬了躬身:“王请随我来。” 我不大放心小猫儿这么单独跟凶萝莉在一起。他是晚辈对方又是女人。不管是他被痛殴还是对方被调戏都是我不想看到地啊 但是我还是很没义气地跟着走了。看不到地话……就没事了不是么。我真没良心。 “你是敕禾神君地弟弟?我记得那天栖雾元君是叫你……”一念?名字倒是知道。不过不是不熟地人不能叫吗?我跟在他后面。绕过一个又一个地小院。 “回王地话。小生名叫初一念。家中排行第二。并无神籍在身。王尽可直呼姓名。”他很触类旁通。把我需要地信息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这兄弟俩长的可一点都不像。虽然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但地确是这样,哥哥那张脸完美无缺,相比之下弟弟只能算是清秀而已,他们唯一地共同点估计是说话都很妖----夹酸带棒得让人很想五指握紧手臂用力绷直。注1 “家兄就在里间,王请。”到了一扇门外。他不再走,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不进去?”我有点奇怪。 “小生另有事要做,何况以王和家兄的关系,独处也未尝不可,或许独处会更好。” ……你这绕的哪门子的绕口令。 狐妖初一念很规矩地又鞠了躬。然后沿着走廊离开了。他那个独处论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他哥哥是我救回来的,所以我就不会害他?不懂。 房间里的路很好懂,进门左转就能看见床,轻纱罗幔香薰袅袅,伺候着一只狐狸。 我放轻动作摸到床边,掀开那一层层的纱帐坐下。狐狸团在床中央,眼睛闭着,小鼻子轻微地动着。 就这样看也挺可爱的。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它地毛,非常细非常软。让我想起那种刚出壳的小鸡。大概就是这样的触感。 它这样会睡多久?那个什么狐丹没了还能再拿回来吧,我肯定有这个责任。人家将来要替我守墓来着……在那之后他似乎说过要嫁给我?啊!独处更好该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抓头,为什么是我娶他?怎么看都像是违背了中国传统观念吧。而且他弟弟那么理所当然,说不定他娘也知道。哦,难怪对我那么深恶痛绝,敢情天下嫁女儿人都一样小气,嫁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捋它的毛,实在是手感很好,而且貌似它也被我摸得很舒服,鼻子里软软地哼出一声来。变回狐狸都哼得那么好听,难怪变**的时候老有催人鼻血下地威力。 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你赶快醒吧。 待了一会儿找不到事儿做我正准备返回,手才撤走,它居然脑袋一扬咬住我袖口不放。 “诶诶松口啦,难道要我守到你睡醒为止吗?”而且睡着的狐狸还会咬人? “你难道不该守在这儿吗?”萝莉的声音又冷不丁响起。 我不跟你争。 “真不知道这孩子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看上你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枉费我几百年来栽培他。”萝莉一身洋装靠着红漆雕花镂空的门,很像清末穿越文里会有的雷场景。 “这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儿子,要怪怪你自己。”你儿子要嫁给我又不是我的错,别说得跟我欠了你一样。 她冷冷一哼:“怪我?在遇到你之前他一直都很正常,刻苦勤奋修行,十三年前在九嶷山下遇见了你,从此就变得再也不听我这个娘的话了!” ……你儿子不听话又关我什么事啊,而且你说地十三年前、十三年前我才四岁好不好,我现在看起来都不像是个能勾引人地姑娘,十三年前你儿子就要嫁给我的话,他难道恋童“你果然是完全不记得,”萝莉忽然有些伤感,“我跟他说那么小地孩子,又是个人类,说出去的话有几成能信,他偏生不听,死活就是非你不嫁。开始那几年我们母子俩为你吵过多少架?最后我认了,一心一意栽培地儿子竟然爱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 等等等等等等----乳臭未干我是没意见,小子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应该一直是个姑娘吧?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我做过变性手术。 “那些难过的事,想忘也忘不掉。玑翎,你听着,我不管你是成了神还是成了王,要我向你跪拜可以,要我承认你这个儿媳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说大婶儿啊……我啥时候说要做你家儿媳妇儿了?你自己都说了小孩子的话不能信,那你赶紧劝你家儿子别再缠着我不就结了,跟我面前摆威风有什么用,是他要嫁给我,不是我要嫁给他。 “王如果看够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还要替他疗伤,你一个外人不方便在场。” 我点点头。好一个外人,我要是哪天脑袋抽风再进这扇门,我就……不行,诅咒自己是不好的,我就坚决把你踢出去! 爽了。阿q精神其实某些时候蛮实用的。 扯出自己的袖口,我从她身旁过,她奇怪地瞅了瞅我,心里好像不踏实地问:“王为何一言不?” 吐血,我都沉默了你还有得挑。“我对你无语了行不行?” 注1五指握紧手臂用力绷直:这个一点都不复杂,就是直拳的意思(啧,我干嘛解释这个) 第六十九话:菊花访谈录 其实,狐狸你醒不醒问题都不大的,你不醒的话就不会逼到我床上来说娶我吧,你娘也不会用那种怨愤的眼神看着我说我要拐卖你,伪娘鸡也不会见到我就眼圈红好像我是他情敌一样,以及……种种,总之其实你不醒比较好。 但是你答应过帮我把小白猪找回来啊,你到底找没找啊摇肩。 或者你把小白猪找来还给我了再继续睡?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家里闲着,汪伯伯很人性地替我跟班主任说我前几天被坏人绑架了,需要静养压惊,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宅在家里,除了睡觉和上厕所,连泡面都是在电脑前吃的。 几天前常家被犬族大闹了一通,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不过没有看见汪伯母回来,恐怕事情还没完。这两三天都还算清净,也没人吵我,不过总觉得怪寂寞的,说不定我已经养成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习惯。 “哟离失所,你回家了呀。”刚打完一局游戏,聊天界面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言人是迷藏。段菊花!太好了,第一手消息就从你开刀。 “段菊花,下午好。”我一个不慎就把这个私取的绰号了过去。 群里一下子多了很多省略号,还夹杂着不少笑到肚子痛的表情。段菊花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用最大号字:“你才叫菊花!你全家都是菊花!” “啊啦啦。你怎么能开口就问候我全家呢?难道那天被咬了以后没有打狂犬疫苗吗?” 我可以想象他在那边有多抓狂,脸估计又皱成了菊花。 “你还敢说!那条死狗把我搞得现在都还趴在床上起不来!” 其实那个搞字只是他地说话习惯而已。就像英语里地万能动词do一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群里地腐女们好像有点欲求不满。刚才都在潜水现在却全部浮了上来。着坏笑地表情说着“哎呀没想到迷藏有一个动物情人”“人与猛兽地恋情”“好脸红心跳啊”之类地话。 连我都黑线了。不难想象他是啥表情。嘿嘿嘿。这可不是我地错。 “…………受不了你们这帮女人啦!我们私聊!!!!!”他用了五个感叹号表示愤怒。 “不要走嘛我也要听“就是啊说吧说吧!”“你地情人什么品种地会不会掉毛啊?” 姐妹们。流离失所这厢谢过了…… 段菊花于是单敲我。打头就是一个系统表情地怒火熊熊。 “本人很忙,表情者会被自动清理到黑名单去。” “我好想一刀捅了你啊o “少废话了有那点时间表情不如回答我几个问题。” “嘁,我有义务回答你问题吗?没有,有吗,没有。” “……今天天气不错。少废话,你们那天怎么被整得那么惨,我看到你被犬神拎回去了,样子好惨啊,啧啧啧。不忍睹。” 那边安静下来,不过下面地标记提示他在打字,可能很长。果然没一会儿一大面地解说刷屏一样出现:“谁想得到啊!本少爷还有另外四家的盟友多少年没有碰头了,上一次来参加的可是我爷爷的爷爷啊,你说这么荣耀的事。怎么到了我头上就变得那么惨?我们本来是听了常家的使令传达的一些情况,想聚到一起讨论一下的,谁知道那群野狗突然跳出来疯。而且你知道吗!在场的除了犬神全都是普通地饲养犬,捉妖师根本就拿它们没办法,都不知道没有修炼的妖怪怎么会听他的话,本少爷被咬的那个惨啊,全身都是纱布,可怜不?” “……你先给我把字号调回来----皿----” “……哦。” “是蛮惨的,你们都是抓妖怪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吗?” “金家那小子说是摄魂咒。动物就算没有修炼也是有灵魂的,摄魂咒在千年前人妖大战的时候被明出来提升战斗力的。不过传人自始至终不明。”我心想这个段菊花今天怎么这么老实,该不会又在我家附近安插了什么gps定位仪吧? “现在本少爷正趴在床上玩电脑。旁边有人端茶倒水削苹果,爽吧?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注1 看了最后两句我二话不说了个掀桌的表情过去。 “没有白白给你提供情报的事儿吧,你是不是也得说点什么来交换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 “听姑姑说妖界有新王即位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这个让我怎么回答?“听说了,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妖怪,大家都很佩服他年少有为。”出去以后先弯着腰吐一个。 “我姑姑说她跟你聊。”啥!? 对方了个语音请求过来,我犹豫了半天,点了个是。宽带应该不能成为捉妖术的媒介吧?我可不想看到昴流处理电话事件时候那种危险场面。注2 “你就是蛊母?”说话的是个声音柔和地女人。 “对,不过我希望你不要用这个词语叫我,我有名字,我相信你们知道我叫什么。” “好吧,玑翎,我想详细问问妖界新王地事。” “你问吧,我知道我可以考虑告诉你。”这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我想没人有权利过问我说与不说吧? “他是哪一族地?” “不好意思,我不具备辨认种族的能力。” “是否已经成神,封号是什么?” “封号我搞不清楚。”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都属于那种我觉得我不想回答地,一旦回答就会暴露身份,我才没那么傻。 不一会儿对方就失去了耐心,撕下了温柔的伪装一顿咆哮:“我xxxxx啊老娘问你什么都不回答你一问三不知还想跟我们家段烈谈恋爱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尊长啊!” “……大妈,你更年期怎么比别人多了个妄想症的毛病啊?”我什么时候再跟你家断裂谈什么恋爱了啊。 段菊花在那头急地跟他姑姑大吵了几句,然后吹了吹话筒说:“我姑姑就是这个脾气,人格分裂,你无视她就好。” “段菊花你听好!”如果这是视频我绝对做个最恐怖的表情吓得你半身不遂,“老娘绝对不会跟你们五大家族的人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别以为我赏脸陪你聊天你就拿着显摆!老娘现在就送你去黑名单!” “等等不要啊!我有重要消息告诉你!”要是失去了和我这个当事人的直接联系他的下场估计会比常襄惨一倍,所以慌不迭地喊住我。 “说!” “常家的那个小丫头,你知道的吧,据说来历不小呢,她娘原来是最被看好的家族继承人,但是因为爱上她爹就被关了起来,现在都还下落不明呢!” 咦?常襄还有这样一重身世,她怎么根本没有提起过呢?“那她爹呢?” “这个嘛……”他突然关了语音,敲了一串字过来,“我旁边有人不方便说,改天聊。” 注1不要xx哥,哥只是个传说:网络上流传的某丑男照片下面附着的文字,那个xx其实是“爱上”,弯腰吐…… 注2电话事件:《东京巴比伦》中一次诅咒事件,昴流通过电话联系到了出诅咒的少女们,诅咒通过电话传了过来,并且结界对这样的媒介无效。 第七十话:那个啥情成双? “哦。”听了伪娘鸡的话,我只是很淡定地啃着指甲继续往前走。 “我说你这女人究竟有没有良心啊,我来告诉你就是让你去看看他啊!”伪娘鸡飙,须皆倒立。 我恢复正常上学一个多礼拜了,这期间同学们都离我更加遥远,好像我被绑架过一次就带了某种病毒还是什么,会像甲流一样到处传染。 回家的路上伪娘鸡窜出来告诉我狐狸醒了。醒了就醒了呗,干我啥事儿?人家娘看我不顺眼,我看他家全家都不顺眼,划入黑名单,不予往来。 鸡神重霄拦在我前面:“你听到没有啊,他刚一醒过来就问你在哪里,你就不能有点良心去看看他吗?” 我能不能有点良心?“我对于见他本人没有任何意见,”对面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他那个家那个娘,我不想见,大概也有权利不见。这和我的良心没关系。” 他抓头:“你当作看不见不就好了?” “眼睛可以关闭,耳朵好像不能关闭,还有他娘那一身狐臭,我没事儿自己去找罪受我又不是m。” 大街上的我对着空气说话,路过的小孩子被妈妈训着“别看那个怪姐姐”拖走。你看看,到底谁没良心,我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你们还成天给我添堵。他好像也找不到其他有效的说服理由,抱着胳膊愁。 “他不能走路吗?” “关键不是他本人能不能走动,是栖雾元君不允许他踏出家门半步。” 他娘不准他出门不就明摆着不准他来找我吗。你这个狐朋鸡友脑袋真是不好用:“那还不简单。你给他找辆车。不就可以双脚离地出门去了吗?” 伪娘鸡难得严肃认真地盯着我。说:“别说这些玩笑话。只要你肯去看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还挺豪迈。“你先告诉我你这么不惜一切为地是啥?你们俩有啥暧昧地秘密地不可告人地关系不成?”突然想起那天群里地姐妹们对付段菊花地那一招。 对面地小脸瞬间红成个大荔枝:“谁跟他有什么乱七八糟地关系!你胡说八道。胡说!”---- v----bbbb好好好我胡说…… “拿你地宝库来换吧。” 接下来的一幕如同黄世仁周扒皮欺压良民现场,鸡神重霄先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然后猛地向后一转,抱住了电线杆,哭天抢地…… “喂喂……你别哭得像我非礼了你一样。”我无力,虽然早知道他会这样子。 他泪眼婆娑地转过来:“我给你比那个更值钱的东西好不好?” “什么东西?” “我宝贵的贞操。” “你怎么不给老娘去死一死----!!” 谁当年号称自己比播种机还厉害的来着现在拿个虚无的“贞操”想要我去忍受母狐狸的言语凌迟,我到对面买根黄瓜敲死你啊! 他被我这一吼吓得缩到了电线杆背后去蹲着,我开始以为他有点小题大作了。等到现路过的人全体以蜡像地姿态定格住,名为脸的东西好像一大堆镁光灯全部朝着我……我想我实在是,师太了-,- “算了……”去就去,关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戒指的问题,也是得亲口问清楚,“你帮我一个忙,我去。” “什么忙?”他立刻打起精神,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不管你用任何手段,色诱绑架非法合法。把他娘给我引到别的地方去,别让我看见她。” 他苦着脸:“栖雾元君不许儿子出门,自己当然是无时无刻不守在房间里,你要我怎么把她弄走啊?” “自己想办法,想好了再来找我。顺便明天是周五我有课去不了,你过来的时候给我买两盒泡面。”说完我扔下他哼着歌回家了。 要一只铁公鸡给我买两盒泡面。确实难为他了,不过我之后给他报销他是不是比较感恩戴德?嘿嘿嘿……我真的没有耍心机哦。 浴缸里撒了香精----这还是上次市周年庆多买多兑换时候的赠品,因为零食买的多了所以换了一瓶----我懒散地泡在水里,借着粉红色地浴室顶灯观察我的左手。 这绝对和自恋没有关系,主要是这只手上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了,沾了奇怪液体不能打通任督二脉是因为它,戴了戒指却不下来稀里糊涂成了王也是因为它,真可谓成也左手败也左手。 那些红色的印记还是没有半点要消掉的迹象,不知道把这只手剁了能不能改变什么。 “玑翎!” 浴室里冷不丁响起狐狸微弱的喊声。我吓得抱住膝盖。警惕地四下张望:“你躲在哪里?” “我现在在家里,娘去药庐了我才敢施法跟你联系。”吓一跳……不在浴室里就行。 “嗯。然后?”我稍微放下心,又靠在浴缸边打瞌睡。 耳边突然安静了一下。声音再传来,已经有点哭腔:“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 饶是我泡在热水里也打了个寒战:“我在泡澡……” “我好想你,你来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老天爷你直接送我回炉重铸吧,把我铸成个男人来忍受这种琼瑶大妈小说里才会有地恶心巴拉的撒娇吧,不然我千年的修为就要毁于一旦,被活活雷死了实在是丢人。 他还在继续好不好好不好,我已经受不了了,捂着耳朵:“好好好你给我安静!” 可能是我的喊话奏效也可能是他娘回来了,耳边终于恢复清净。像我当初见到群里有姐妹们花痴羡慕那些声优的老婆什么的,我现在才算知道,再好听的声音,在你耳边没完没了撒娇也是能让人暴走的! 不过很遗憾,我答应的太草率了,我真地不想去。但是如果不去谁知道他是不是还要继续有空就念好不好,跟这个相比我觉得还是视死如归地去一转比较好。 周六一大早我被楼下地公鸡叫吵醒,这才琢磨着难道汪伯伯养了公鸡准备过年吃不成,楼下一声喊:“玑翎!赶紧起床!”我差点一头撞死在我的莫可那闹钟上。注1 我整顿好开门放他进来,他背着手我也能看见塑料袋里提着两盒泡面。不就“两盒”“泡面”吗,我还打算给你钱呢你能小气成这个德行…… “我地泡面。”你不主动给我就伸手要。 铁公鸡咬牙切齿,手抖地把泡面递了过来。“乖,这是泡面钱……”他果然眼睛一亮,“但是你刚才那个心疼的样子实在是太小人之心了,为了让你地道德不出现污点,我看我还是真小人一回,不给你钱了。” 面前的家伙估计是憋出了内伤才忍下把我大卸八块的冲动,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走了一圈,煞是好看。 “你想好了怎么调虎离山吗?” “……我的钱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皿----#我把你当做新年礼物送去给汪伯伯你信不信:“少废话赶快说!” “想到了,并且打点好了。你只需跟我去。” “ok,蹲下背我。” “你说什么!” “我不会飞,你让我走着去九嶷山?” 眼看他就要被我气死了,为了有飞机坐我还是稍微收敛一点的好:“安啦,我付给你油钱。” “那还不快走!” ……老天爷你为啥让这种人成神啊----v---- 注1莫可那:《魔法骑士》里的吉祥物,要描述外貌具备相当难度,简而言之就是长耳朵的鸭蛋……vbb 第七十一话:调虎离山 这次上山比上次顺利得多,至少没有走弯路,鸡神重霄既然和狐狸是朋友,肯定是常来这儿的了,带着我绕过迷雾很快就到了次元入口。顺便说一句,比起今天的迅,小猫带路那一次简直是慢到了坑里。 “你真的把她引开了?”我经过院子的时候小声问。 “那还能有假,本座一向说到做到。”他很得意,不过比较遗憾的是我只记得他一向小气。 “你怎么做到的?” “等你出来我再告诉你,赶紧去。”不容我再问,鸡神重霄带我到了房门外以后用力将我推进房间。哼!我一定会“声情并茂”地转达你那献贞操换探病的高尚情操的。 房间里果然没有人,飘着一股药味,还有淡淡的熏香气息。 我先给自己戴上了避雷针,然后深呼吸一次,才朝里面走去。大床上还是垂着纱帐,不过躺在床上的已经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一个人了。不得不说这个场面挺新奇的,过去都是我在床上他在床下,这次反过来了----是不是趁火打劫一下会比较划得来? “唔……咦?玑翎!”闻到我的气味,他皱皱鼻子醒过来,然后扑。 “咣当!”“痛!”可怜的我低估了他的重量----尤其是之前还被砸过一次----后脑勺直接命中床柱。白痴啊你受伤也别拖我下水! 我背腹受敌,动弹不能,只能伸着脖子咒骂:“压死我撞死我压我去撞死你的企图到底是哪一个!还不给我滚到一边去!” “伤口好像裂开了……滚不动。”这家伙挂在我脖子上可怜兮兮地说。 见鬼!这家伙以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地啊。他不是挺威风地一个人击退了虐杀生里地怪物吗。他不是挺威风地一只手摆平了三只老鼠吗。这样自挂在我身上呻吟算个毛啊? “你活该!”我摸摸后脑勺上地肿块。咬牙切齿地推开他。 他毫不避讳地就在我面前把仅穿了一层地衣服也给脱掉。然后低头眼了看缠在胸腹间地纱布。确实是有血渗出来了没错。不过他这缠纱布地样子。和门外地那个把风地还真是有点异曲同工。 我使劲把青筋摁平:“绷带和药在哪里?” “不用管它也会好地。抓紧时间办正事。” ……啥正事?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要为戒指地事兴师问罪了? “玑翎,”他两眼闪亮,“你很想我对不对?” 恶……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不对。”“那你为什么来看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不是让你们两个疯子给念地么? 我板起脸:“我来问小白猪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找到?” 他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脸:“为什么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只猪……”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因为那是我的宠物,我对它负有责任,对你没有。” “你对我的责任远远大过它啊!”“什么责任啊?”“你将来要娶我的!”“……我可以说……”“不可以!” 我放在被子上的手已经攥紧了,随时可能暴走时空抓破他的喉咙。他还在毫无察觉,继续哭诉:“你不可以反悔!我等了你十三年,不是等你悔婚来的,就算你爱上了别人也不行!”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弱女子,为什么我一定要在这里不停地飙给一个自称是我老婆的男人看?我们性别是不是什么时候错乱了一下?还是他夏紫薇附身了? “说正事!”好歹还有个正事可以转移一下话题。 他无辜地看着我:“正事就是……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我倒这算什么正事儿。“这是你要说的?那好我也说我来这里地第二件事,”我指指手上的戒指,“这个东西,据说摘不下来了。” “摘不下来才对啊,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咦?你戴在无名指上了?”他好奇地一把抓过我的手。 我扯不回自己的手:“当时找不到地方收就随便挑了根手指带上去。”“我也希望你会戴无名指,真是心有灵犀!”“去死!你以为戴了你的戒指就是你的人不成,一边凉快去!” 他完全把最后一句话当作耳旁风,抓着我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没有这样以为啊。我都说了是你要娶我。你这句话说反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刀口 “你最好把这戒指地事给我说清楚。”怎么会有人地皮肤那么冷,我手被按在上面觉得冻得慌。 “我也打算告诉你由来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你。你……是真地不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还是后悔了?”他用探询地目光望着我。样子倒不像是在做假装可怜。 我是真的不记得啊,四岁时候的事谁记那么清楚。所以:“我没什么印象了。你娘上次也没说清楚,十三年前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低下头:“说清楚了你会履行婚约吗?” “……不会。”就算当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随口答应你了,现在我也不想再卷入你们这些妖怪的斗争中去,平衡大家的最好方法就是谁也不多接触。 听了我的回答,他松掉了我的手,然后两只手交叉着放在被子上一言不。 “好吧,我退一步,我考虑一下行了吧?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眼看谜团就要解开当事人却不说话这算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还能说不。 “我不想说。反正在你眼里,这么久以来我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就为了你身体里的力量所以才蓄谋要霸占你。”他忽然冷下声音来。 “我没这样说啊,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才好做判断你说是不是?”我还真有点委屈。 他把手握得骨节泛白:“没有那个必要了,反正最后你也是要反悔的,说出来反而被你看笑话。” 头疼,这家伙要怎么处理啊。啊对了……换位思考不是?“好啦听话,说吧!”我伸手去捏他的脸,谁知道他居然躲开:“别把我当成那些人一样对待,我不是你养在家里的宠物。” 糟糕……这可怎么办。我咬咬牙,拉起他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忍住恶心的冲动:“哪个女孩子会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随随便便就说定了?你也得给我适应期吧,什么都不说就要我答应,那换成别人死活要嫁给你又不说原因,你会答应?” 他倒也没把手收回去,证明琼瑶战术说不定对付他还有点用?人类就是属性全面什么魔法都能修炼“那……”他刚有说下去的迹象,一阵风呼啦吹进来,然后就是一声怒骂:“好啊!好一个调虎离山!” 坏了母狐狸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死公鸡干嘛去了! 有人感觉到我其实离开了两天么……偷笑 第七十二话:所谓的家庭 母狐狸风风火火地冲进房间来,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小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上一次你来我是看在你是王的份上才放你进来的,而且跟你说的清清楚楚别打我儿子的主意!听不懂人话是吧,要我把你扔出去你才知道厉害是不是!” “娘!”床上这只赶紧要下床来阻止,不过貌似要他在伤口流血的情况下再保护我也根本不现实,所以他脚还没沾地就已经疼得弯下腰去了。 而那只飙的母狐狸完全没有半点慈母的样儿,一点不关心儿子死活,从镶满蕾丝的袖口里伸出一只指甲又长又尖的手,直接朝我掏过来。 “娘!快住手!”门外又扑进来一个人,一把抱住母狐狸的胳膊。是那个叫初一念的舌毒少年,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比较好奇你救我的目的何在。 “一念你让开,我今天一定得教训她!”“难道您非得让当年的那一幕再上演一次吗!” 母狐狸听了他的话似乎有一瞬间动摇了,在这短暂的一瞬间里,好像早就埋伏在门口的鸡神重霄旋风一样刮进来,抓着我的胳膊逃离现场。 基本上是蛮简洁明了的剧情呢,接下来是不是我们得一路砍着各色的狐狸下山去,那些狐狸是不是都会“狐啸”这一招?注1 “你什么呆啊!刚才要不是一念那小子冲进去拦住他娘,你真想被栖雾元君抓成肉松不成?”估计是觉得拖着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走路太累,他停下来抱怨。 “我也想知道来着……” 他皱眉:“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做了个菱纱式托腮,“为什么刚才被骂以及险些被打的时候我还能那么淡定。”注2 “你!”他果然被我气得七窍生烟。手里地算盘差点直接敲上我地脑袋。“那是性命攸关地时候啊!你怎么没事儿净想些有地没地。你要是真不想活从这里滚下去最干净了!”说着指路旁地悬崖。 我也懒得去研究那悬崖是不是真能摔死我。“我不觉得那是有地没地。我是真地不知道。” 母狐狸没有追出来。大概觉得我不敢再去了。或者……忙着看她地宝贝儿子们。没空招呼我享用她地利爪。 “这几个月生里来死里去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尽管都有人在身边。却还是每次都会害怕。我也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好像……完全麻木了。或者是一点都不害怕……之类地吧?”我含含糊糊表达了一下自己地感受。似乎说出了大概。又像是完全胡言乱语了一通。 鸡神重霄有点诧异地看着我。我无辜地耸了耸肩“你是不是觉得……”他抱起胳膊。有点犹豫地问我。“狐狸一定会办法保护你。所以才一点都不害怕?” 摇头:“应该不是吧。我都看见他不行了。再指望他地话我也真是蠢到家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用算盘珠蹭了蹭耳朵。 我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一直到我钻进被窝,也还在想这个问题。 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感觉一只杀气腾腾的爪子近在咫尺。根本没法睡觉,当时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某种程度上说过去的大危险小威胁我都只在那个关头被吓到,事后睡得打雷都不醒,这一次临场没感觉,现在却后怕得要死。 “原来我也会失眠。”对着黑漆漆的房间我自言自语。 “你还没睡吗?”声音出现得很突然,我却感觉没什么不对的,也不吃惊,嗯一声。 沉默持续了好长时间,我望着天花板呆。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你没有生气吧?” “我认真地感觉了一下。好像没有生气。” 自认为讲了一个嗦的冷笑话,结果对方一点不给面子。不但不笑,反而叹气。 “你叹什么气。” “你这分明就是在生气。我否认:“没有。” “否认也没用。”他不怕死地说。 “我靠!情绪是我的我说没有就没有。怎么,你想现在把我惹火了是不是?” 他又沉默了,我翻个身正准备培养睡眠,他又问:“对不起,玑翎。” “对不起什么?” “我不能跟娘闹翻,所以……” “随便。” 应该是我回答得太冷酷无情了,他难得地着急了:“你别急着回答我啊,我只是要说最近都没办法跟你见面了,又不是再也不能见。” “我不急,急的人是你。”说完这句话,我都觉得自己太没人性了,调整了一下情绪又补充:“你高兴怎么办是你的事。”想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又说:“你做事用不着向我汇报。”说来说去自己都烦了,卷卷被子睡觉。 不过还好,话说得不好,意思人家还是能明白,至少没火这一点上看我地意思还算表达到位了。他低声笑了笑,说:“玑翎,有的时候我在想,你究竟是把对你好的人照单全收,还是统统拒之门外。” “什么意思?”隐约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懒得思考,顺口就问。 “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 “打住!此话题禁止。” 别跟我说那两个人,说得难听一点他们只是我来到世上的通道,对我根本没有半点情意可言,不说也就算了,一提到他们我就火大,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他刚提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结果只说“有脚步声”就再没动静了。我支愣着耳朵等了半天,觉得自己像个定制的加加大码傻瓜。白痴啊等他干什么,睡觉! 被母狐狸吓的结果就是夜里做了一连串地噩梦,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还对着镜子看黑眼圈,楼下居然传来钥匙开门地声音。 等一下,为什么不是踹门打洞砸玻璃,而是用钥匙开门! “妈,我先去烧一下洗澡水。”“跑慢点,小心楼梯。”“国内是暖和不少。” 噼里啪啦一串脚步声和楼下自在的对话告诉了我来地人是谁。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了……咦?”卫生间的门被很不客气地拉开,门外一个身穿运动服地男孩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不好意思,功夫熊猫出没,吓死了不赔偿。 “你谁啊你,为什么在我家里?”我咬着牙刷失了先机,他提高了嗓门就吼。 注1狐啸:仙四里隐香山的狐妖必会的一招,攻击次数为三 注2菱纱:韩菱纱,仙四里的女主角 存稿在哪里呀存稿在哪里……谁再敢叫我出门,我撕了他…… 第七十三话:我只是个钟点工 楼下的两个成年人显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儿的,默不做声地爬上楼来,看到我先是有点吃惊,然后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好多年不见,长这么大啦?” 我冷笑,这就是你问候你十二年没见面女儿的话?听起来怎么有种你十二年前放生了一只乌龟的感觉。 “妈,这人谁啊?”男孩不高兴地抱着胳膊,问。 “什么这人是谁,这是你姐啊。”女人带点责备地拍了拍儿子的胳膊。 男孩很是轻蔑地扫我一眼。按时间算下来他今年最多有十二岁,也许牛肉的营养是比较好,他个子差不多有我这么高,和我所见过的初中生一样喜欢穿松垮垮的运动装,还打了耳洞。这样的孩子,我私以为也不会比我省心。 “什么姐姐我怎么不记得?” “小时候不是跟你提起过嘛,姐姐小时候生病住院了,没跟咱们一起出国。”女人还蛮含蓄的,老天可长着眼睛,我那不是“没跟你们出国”,而是“被你们抛弃”。 男孩这时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就是那个疯子姐姐啊。”他说得很直白,好像不是小孩子口无遮拦,更像是故意这样刺激我。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男人不快地打断他:“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姐姐!”“本来就是啊,你们当年就这么告诉我的,她疯了所以你们不要她生了我,你们不就是这样说的吗?”男孩顶嘴。 夫妻俩都没做声。我猜这个时候承认和否认都会损害他们作为家长的尊严,所以还不如沉默。 我快洗漱完毕,毛巾一扔,深吸一口气,说:“不好意思,我只是这房子的钟点工,房子的主人昨晚上不回来。拜托我看门而已。” 为什么会撒谎。我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撒谎了就能逃避开这个尴尬地场面。好像我就不再是我。他们地那些刺耳地话说地就是别人了。 听了我地解释一家人都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女人还是那么皮笑肉不笑:“啊、这个……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就连我那个亲弟弟都很矜持地对我点了点头。大概算是火对象失误地道歉。 “洗澡水是烧好地。你们想吃点什么我顺便给你们做。”鬼使神差地我居然说出这样地话。 夫妻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那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地。这还在我地工作时间内。”我不知道自己脸上什么表情。“要不随便做两个家常菜?” “行行。那麻烦你了啊!”女人很殷勤地目送我下楼。 如果你们知道面前地人就是你们的女儿又会是怎样呢?不是常说骨肉相连做母亲的一眼就能认出自己孩子吗,我五岁才离开你们。现在随便撒个谎就能让你们以为我只是个钟点工,如果我之后不告诉你们真相是不是你们永远也想不起来我长什么样子? 家常菜。我对着灶台呆。 什么叫家常菜,我连家都没有。眼前这一套整体厨房我除了电饭锅和烧水壶之外几乎都可以说没用过,炒白菜应该先洗白菜还是先烧水? “真令人意外。”脚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低头,蛇神绯鲤正以水管姿态盘在地板上。“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那团水管一动不动:“冬眠。” “冬眠你怎么不回窝里去!”“厨房生起火来岂不是更暖和?” 我气结,你一大团盘在这里要是给人看见…… “小妹啊,炒肉的时候少放点盐……啊!蛇----!”女人探头进厨房来,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蛇神。男人听到动静举着拖把跑了过来:“在哪儿呢!” 这要打起来最后遭殃的可是我啊!“不能打!” 男人举着拖把:“为什么不能打?” “因为……”这条蛇你惹不起啊大叔,“房子里出现蛇是吉兆啊,这蛇从我来的时候主人就养着了,据说有了他老鼠都不出来活动了。坏人也不敢靠近了。”我胡编乱造的本事是直线上升了…… 夫妻俩还是没有放弃杀蛇地样子,我只好一咬牙,踢了踢地上那不好惹的家伙:“看吧,他很温顺的,不会咬伤人。” 好容易把半信半疑地夫妻俩哄出了厨房,我关上门一回头,赫然一尊全黑的人形----连脸色都是乌黑的,看样子气得不轻。 “啊……那个,我得烧水了。”我赶紧装作什么都没生过。去拿挂在墙上的锅。 蛇神绯鲤眼露凶光,但居然能笑得出来----他那还不如不笑----堵着我的路:“你可知胆敢踢我会怎么死?” 我开始堆起笑容打算装傻,可是他不吃这一套,没办法,上老招数。 “老兄,你讲讲道理啊,”我开始苦口婆心,“我知道这普天之下能让你窝在厨房里睡觉而不害怕也不赶你走的只有我一个,所以你要横着睡竖着睡正着睡倒着睡都随你……” “你----!” “你听我说完。”我认真地打断他。“但是今天这房子里不只有我一个人,那种情况下你非但不赶紧闪人……闪蛇还窝着不动。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看着你被打成蛇肉酱还是看着我爸妈被你咬**肉末?” “是是是我知道你上次说过冒犯您老人家的事下不为例可是今天的事完全是你自找的,你非要栽到我地头上,小心我上诉。”深呼吸,逗号果然还是有存在价值的。 出乎我意料,他没火,不仅是没火而且似乎连本来的那点狞笑都没了。“干啥?我要说的都说了,爱杀爱剐悉听尊便。”我找不到废话可说,有点毛。 “他们是你父母?”结果他来了这么一句。 “……我也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我摊手。 他皱起眉:“可我听她叫你小妹。” 拍额头,我耐着性子把我和他们的关系以及刚才短兵相接的事说了一下,他终于露出了稍微明白的表情。“原来如此……”他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知道了就慈悲,我烧水炒白菜。” “你炒白菜要烧水?” “……不烧水吗?” 我相信在他头上跳动的那个东西必定是青筋无疑。 “白菜在哪里?”他嘴角抽搐了半天,问我。 “冰箱里。喂你想干嘛,你别下毒哦。” 我眼看着他打开冰箱拿出那棵常襄还在就买的白菜,眉头皱得更深,听了我地话反而若有所思地掂了掂:“你舍不得他们死?”他们死了警察抓的可是我。” 他冷笑一声,顺手又把常襄买的围裙拿下来穿上。 不会吧……难道我做了这么可怕的噩梦,不仅父母回国,连面瘫蛇都在我面前准备下厨。 “你最好自己想一下,”趁我愣他又提到一个关键问题,“你是钟点工的话,谁是你呢?” 我越来越虚弱了,不解in…… 第七十四话:身份互换 白菜被碎尸万段炒得鲜嫩多汁端上了桌。 豆腐被大卸八块淋上葱花酱汤端上了桌。 “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食神绯鲤把食肉往我面前一搁,冷着块脸问。 你当我乐意拖延啊,现在常襄也不在,我去哪里找个人来冒充我啊? 看我不回答,他又继续面无表情地去开凤尾鱼罐头,好像他根本不是在帮我做菜,而是在过家家酒。 “咣咣咣!”有人敲窗子,我一看,眼熟的漂亮女人,但是好像不认识。 蛇神绯鲤放下罐头去开窗子,漂亮女人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好啊哥哥你不睡觉偷偷溜出来,我还以为你去钓美人了,没想到你跑这儿来做饭,不是都说好了不下厨的吗?” 哥哥……钓美人……哦哦我想起来了,是这条蛇的妹妹吧,上次在蛇窝里见过的那个,她还说我不耐用还是什么来的。 “嗯?这不是哥哥上次带回家的那个小姑娘吗?”她认出了我,于是放开她的冰山脸哥哥,饶有兴致地打量我,“一点都没变嘛,小小的,瘦瘦的,很可爱。” 可、可爱?我冷汗。小小的瘦瘦的我都承认,可爱算怎么回事?“你的名字,确实是叫绯桃吧?”我隐约记得这么个音。 她转了个圈坐在餐桌边,笑面如花:“只见过一次也记得,你的记性真不错。听哥哥说你做了王啊,好玩吗?” 倒是难得地好脾气呢。我心里想着。我接触过地妖怪真是不多。真正友善地怕也就她而已了。至少我看不出来我对她来说有利用价值。“还好……” “唉……我也好想换个身份。这大冬天地只睡觉不是太无趣了么。”她曲臂托腮。半真半假地叹气。被她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地处境。 “绯桃姐姐想换换身份?”我才试着问了一句。那边做哥哥地已经看穿了我地企图。恶狠狠地瞥了一眼过来。绯桃毫无察觉:“挺有趣地不是么?” “绯桃。别在这里胡闹。”啧啧。我只是请她帮个忙又不是要抢走你妹妹。小气个什么劲儿。 我借距离挡在他们兄妹中间:“那绯桃姐姐要不要假扮我试试看呢?”背后一声叹气。居然没继续阻止。 “假扮你?这要怎么假扮?”她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有兴致。 “就是假扮人类地我,蒙骗我的父母就好。”看我满怀期待的眼神。 她摇摇头:“怎么能欺骗父母呢。这种事我不做。” 我余光看见蛇神绯鲤似乎带着别有深意的微笑正在看笑话,于是本来打算另想办法,现在却决定无论怎样也要磨她答应。“绯桃姐姐……”我使劲一吸鼻子,做出痛不欲生的样子,“你是不知道啊,他们从小就抛弃了我巴拉巴拉巴拉……”诉说起血泪史。 “她不吃这一套。”我说到口干,背后才凉凉地飘来一句。 你懂什么,我只是先说清楚事实:“绯桃姐姐你美丽动人天下无双,又心地善良巴拉巴拉巴拉……怎么会见死不救呢是不是?”常言身无分文没关系。有足够的高帽子就能畅行无阻,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抵挡得住高帽子地进攻。 绯桃从我开始说就一直盯着我,这会儿仿佛陷入沉思。奇怪。要是她也不吃这一套,应该立刻挥手说你说这么多也没用,要是吃这一套,那不该立刻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帮吗之类的,这样子沉默算什么呢? “王,你嘴上功夫确实有两下子,”我还琢磨着,她就开口了,“你的事情我很早就听哥哥说过。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听到这里我怀疑地看了看靠在灶台边的蛇神,这个冰块脸能嗦到她妹妹倒背如流? “我说不帮你绝不是因为不同情你的遭遇,只是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你自己处理会比较合适吗?”她偏头看我。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听到那个弟弟在大声地问饭好了没有。我早就被撵出这个家了,难道还能回得去?这时候我的期望无非是…… “好吧,如果你觉得你只需要同情,那我可以帮你。哥哥。”绯桃说着突然换了对象。 “何事?” “那张皮,我拿出来用了哦。” “……随你。” 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倒像是蛮有趣的了。”然后又看着我,“那么,王,你的希望是什么?” 我的希望?我希望……“他们……为抛弃我地事后悔,后悔到不行。”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绯桃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点头:“好的,一定会让你满意。”然后又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认真劲儿,“扮演人类,终于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那张皮了。哥哥你这次怎么不继续吝啬呢?” 蛇神绯鲤一脸严肃:“若是要办正经事。何须吝啬?” 绯桃笑眯眯地交叉起手指:“哎。反正哥哥你有地是理由,最会假正经了。” 这时候。厨房的门被我那个粗鲁的弟弟一把推开:“怎么还没好啊,我都要饿死了。” “就好了,小少爷。”我饱含讽刺地这样叫他。 “快一点,做个饭也这么慢。”他抱怨着又关上了门绯桃若有所思地用手指点着侧脸:“好像变得更有意思了。王,一会儿见。”说着翻出了窗子,大概是回家拿那张什么皮去了。 他们一家子在桌边坐下来,我不怎么熟练地给他们盛上饭。 喜欢舔筷子的男人,喝汤吧唧嘴的女人,挑食的小孩。这些是我的家人吗?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没教养了,没想到还有更甚者,我再烂也是烂在家里,他们却把脸丢出了国门。看着他们吃饭我胡思乱想着。 “你们是……”厨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我和他们不约而同都看过去。绯桃按照承诺换掉了她一身汉服,扮成了露肩露腿的时尚少女,怀里还抱着个宠物狗。真是很好很漂亮,我要是那样子,这对父母不后悔也难。 “玑翎啊,怎么才回来呢?今天不上课吧?”女人赶紧笑着起身。 绯桃把小狗放走了,从容不迫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是你们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她**还没沾椅子,右边地弟弟就皱着眉挪开了一些,嘟囔了一句:“骚女人。” 我吓得心都提了起来----绯桃会不会火啊? 绯桃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对我说:“接下来几天你可以暂时不来打扫了,放几天假,去准备考试吧。” 诶?那我要去哪里?“哦,好的,谢谢。”嘴里说的却是这个。 他们“一家子”气氛别扭地开始吃饭,我稀里糊涂地出了门,在小区里闲逛。 我去哪里呢? “为何在此游荡?”路过一棵树,树上突然垂下一条尾巴。 “无家可归了。” 尾巴在空中甩了甩,传下来一个声音:“既然她扮成了你,你也完全可以扮成她。” ……诶? “绯桃是这么交代给我的,走吧。”刷啦一声树上落下人,看都懒得看我似的,迈步朝小区外走。 喂喂我该不是会中了什么圈套吧?“我可不会叫你哥哥!” “请便。” 传说中的章推?反正不会影响大家的订阅价格啦vbb裸奔的我给别人章推无论从哪一点上看都好奇怪…… 《妖亦非妖》 书号:1237723 作者:北城倾雪 简介:是妖,亦非妖,她是人妖,还是妖人? 第七十五话:每次来都没好事 二进蛇窝,感觉是不大一样,额……最大的不一样当然是在于我这次是自己走进去的。 其次…… “咦?夫君又带了新的姐妹回来吗?”“哎呀,好年轻的样子呢。”“妹妹叫什么名字?”“别害怕,大家都是好姐妹,会好好照顾你的。”“夫君喜欢这样子的打扮吗,我回头找妹妹聊聊可好?”…… 也不知从那里居然冒出那么多的女人,花花绿绿什么样式的都有,我才刚走进一个看起来比较宽敞也许是门厅的洞**,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不是……” “哎呀妹妹一看就没有好好保养皮肤呢,姐姐这里有上好的玫瑰蜜,待会儿给你送点过去。”“妹妹好瘦啊,姐姐待会儿下厨给你炖点补身体的东西。”“这个型……是怎么做出来的呢?乱的就像真的一样呢,有空姐姐也学学?” 我xx你个oo啊!搞搞清楚好吧我不是你们家夫君带回来的新宠,他再怎么没眼光也不会看上我吧!----诶?反了,我再怎么嫁不出去也不会跟了他吧!另外很抱歉,这头的确就是乱成这样的,我起床就下楼做饭,周末没有梳头的习惯。 “让一下让一下,我不是……我说让开听不懂啊!”掉进女人堆里就跟掉进浆糊桶里一样可怕,我奋力一挣扎,甩开了几个,但是远达不到逃脱的目的。 女人桶之外,要死的蛇神居然挂着一丝冷笑,依然在看笑话。我怒,你说你没事儿养这么多女人干什么啊!你享用得完吗皿凸 我越是挣扎。那些个女人越是围过来,她们个个是膘肥体悍能屈能伸,虽然面带微笑说着些不着边际的好听话,但那拉扯那掐打分明就是准备把我肢解了啊。难道这个家里时常生肢解情敌地惨案?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做皇后?怎么搞得跟宫斗一样了。 有人勒住了我的脖子,力气大得我翻白眼。 死蛇抱起胳膊。冷冷地看。 以前他带回来地小老婆不会多半都这么死掉了吧? 靠之老娘又不是你地小老婆凭什么死地那么冤枉啊! “想要我救你。不妨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我眼都花了。才听到这么一句算得上提醒地话。我能做错什么了?捏过你七寸还是踢过你一脚? “我……不该捏你七寸……不该在厨房里踢你……”面对死神哪里还有什么正确错误。我连手都被拧住了。再不求饶就死定了哇! 没反应。我到底还有哪里得罪了你啊----皿----# “不想和她们死得一样惨吧?”冷笑。 心狠手辣啊。你的小老婆你都这么狠心看着人被肢解,我还是个无关的人难道就非死不可了……咦? 肩膀突然剧痛,疼痛促使人想到正确的答案,于是我奋力大喊:“哥哥,救命啊!” 于是……得救了……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脱臼了。”毫不在意地下了个判断,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拧,我疼得又出一身汗,胳膊终于又像是我的了。 黑心蛇带着那种奸计得逞地狞笑蹲在我面前:“感觉如何。 那些被他不知道怎么弄开的女人还没散掉,听到“王”这个个称呼都开始窃窃私语。 “好得不得了!”我怒冲天。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踢你打你你都不计较,我本来就不是你妹妹。不叫你哥哥又哪里不对了,诅咒你! 反正这一场我输了,看我狼狈他估计觉得捞回了本,也就没再折磨我----我也经不起再折腾了,胳膊都脱臼了还不够难道要卸一条下来。 “今日驾临的乃是妖王,你们自己做了什么,想必我无须再提醒。” 死蛇说完这一句,手一背,走掉。 你狠,又教训了我又教训了你的后宫。我刚摇摇晃晃站直。那些刚才还雕像一样僵硬的女人们立刻复活了似的扑过来…… “王您怎样?有没有受伤?”废话!你以为我的胳膊刚才怎么了?“王恕罪。奴家一时失手,绝非有意!”你不是有意你是故意地!“王还痛不痛啊。奴家给你揉揉。”揉个p啊这个时候揉了会肿起来好不好!“王快坐下,奴家去给你倒茶!”……拜托。奴家这个词好恶心能不用么? 晕头转向地最后我被抬到了一个房间,放上床,七八床被子盖下来,差点压到断气。 这蛇窝里的人怎么都这么暴力。 “王,主上叫我来问问您有什么需要。” 我还在耳鸣,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睁眼一看才现那些女人都已经不在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一地狼藉。 床边跪着一个人,眼熟,猜恐怕是上次带我来的那个谁。 “需要……你帮我把这些乱七八糟地被子……全部扔掉。”我被压得没力气自己蹬被子了,何等凄惨。 “这……小姐畏寒,一向都盖这么多,扔了恐怕……” “……我是叫你把它们都扔到一边去,不是扔出去!”你能不那么死板吗。 这回他听懂了,赶紧把那些我这个瘦弱小人类承受不了的被子一床一床扔开。我就像刚从五指山下爬出来一样,深呼吸…… “还有别的吩咐吗?”他又跪了回去。我肩膀还在疼,翻身都难,别的也想不到什么了。“暂时没有了……哦,对了,如果可能的话,让那些女人,都离我五十米远行不?” “是,这就去吩咐。” 那个谁接受了命令就乖乖出门了。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刚才的对话哪里有点熟悉,又找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听话的手下就是好。 听话……原来如此。 我躺在绯桃的床上,开始算旧账----刚才被勒脖子的事也一样提醒了我,那条忘恩负义地狗,我还没收拾他呢,装忠犬他倒是挺在行地,可惜忠犬多半没有好下场,所以我会好好地让你的命运桥段掉地。 这几天既然不能回家,就找你报仇好了! 不知道上网的话能不能遇上段菊花,可以地话,借刀杀人也是不错的,至于诱饵,可以去找小猫把深塬拎过来,反正放他那儿也是摆设。 下次见面,要你跪在我面前道歉。我当时确实是这样说了,所以,也绝对会为此努力。 也许常家也很想收拾他?嗯……找到理由去跟常襄玩了顺便问作业? 还有上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那个金家少主,不能利用,好歹把他引诱出来,借母狐狸之手收拾他?嗯好像也不错…… 心情极度不好……今晚不码字了。另外,果然是我不说就不投票的么…… 第七十六话:绯闻引爆 “……你不是绯桃,你是谁?”假山下,遵守约定前来的年轻男子沉声问。 假山上被问话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说她是女子,也只是从她消瘦的肩背上看出来的,一头不算长的头高高地盘起,后颈雪白。 “不说话?你冒充绯桃把我骗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男子又问,这回的语气更加不善。 ……该说话了吧?这么古典武侠的场景随便体验一下就好了。 “不是我要冒充她好不好?谁知到她哥哥怎么交代的,所有人见了我都叫我绯桃小姐……”我拖着两个长长的袖子跳下平台,沿着石阶走下去,试图用一脸无辜证明真的不是我的错,“所以麻烦绯荒去找你,他肯定也是说绯桃小姐请您过府一叙之类的吧?” 小猫嘴角抽搐,半天没说话。 我擦着他胳膊走下假山:“所以说呢你如果觉得受骗了很窝火……完全可以去把那条蛇痛扁一顿,顺便也可以替我揍两拳,我打不过他。” “你……” 他瞠目结舌地指着我。诶?是说我这身打扮? “这些是绯桃姐姐的衣服,好像都是净色的,也就黑色还比较朴素了。嗯,头也不是我自己梳的,蛇夫人们先在门口打了一架才决定出来谁进来给我梳头,明明说过都离我五十米远的。”头绑得那么紧,头皮都可以撕下来,还插那么多别针,我觉得我就像被人领着脑袋。 天知道我以为她那天穿着汉服就所有的衣服都是那款的,没想到在她的衣箱里没有第二套汉服,反而是什么和服朝鲜服南洋草裙一大堆不可思议的奇装异服,能找出这一件朴素的黑色纱衣,我因为那些纤维打了多少喷嚏。 “别挑三拣四了。又不是给你穿。”我惯性地挠头。结果别针扯下几根头。真疼。 “没……只是没见你这样穿过。有点吃惊。”小猫看我挠头也跟着挠。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奇怪。我照镜子地时候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他还真是越俎代庖。 今天找你不是讨论衣服来地:“深塬还在你手里吧。还剩几口气?” 他皱眉:“我又没虐待他。当然是所有地气都还在。” 那就行。“借我用用吧。”“你要干什么?”“反正不是煲了吃掉。正好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有急事吗?” “你都把我找来了还问我有没有急事!”小猫恶狠狠地瞪起眼。 “哦,这么说绯桃姐姐和你的传闻果然是真的呀就算有急事也会立刻推干净,哈哈难怪被骗了那么火大。 对面的人脸上一下子没了表情:“谁跟你说的?” “蛇夫人们啊,她们没事而就围着我罗嗦,不八卦的人都能被培养成江湖百晓生。” “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我无辜摊手:“哎呀孩子啊,人生在世有几个没有绯闻呢,干嘛板着个脸,敢做还怕人说呀?”栖雾元君和粼澈神君的情人关系还人尽皆知呢。也不会怎样啊。 这也只是我这么觉得,小猫好像听到什么让耳朵都脏了的东西一样,厌恶地说:“少说这些没用地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切,自己有绯闻,凶我干什么。“借刀杀人而已,你忙你的急事去我另外找个诱饵。”也倒不是非深塬不可。我自己也是可以做诱饵的,我一向多功能。 “你!你给我站住!” 这一声吼得比我听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响,并且很有成效地把我吓得真的不敢再往前走。 如果杀气这玩意儿真的能感觉到,大概、大概就是背后飘过来的那种…… “紫应神君想对我妹妹做什么?”蛇神绯鲤不知从哪里转了出来,阴森森地问。 你别来搅粥啦,这种前后夹击的感觉你们这些没体会过地人就不能想象一下吗。很多了次还每次后面的都是同一个人…… “我还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妹妹。”小猫冷笑着问。 “绯桃把她交给我一天,她就一天是我的妹妹。” 气氛好像不大对,他们俩可千万别因为我打起来,要做什么祸水找个漂亮一点的,别害得我倒了霉还要被人怨念。我僵着脖子慢慢退到一边观察形势。 不过还好,人家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两个人互瞪了一会儿,小猫憋着火气转移话题:“那好,我问你,你收藏的那些女人。到底在背后说我什么乱七八糟地话?” 冒牌的哥哥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指的是何事?” “你自己问她!”手指立刻指向我。 “呃……”我下意识用手挡。“也没什么,就是说他和绯桃姐姐两个人走得很近啦。绯桃姐姐说什么非他不嫁啦,两个人经常一起彻夜不归……之类的。好像也没什么吧?” 动物嘛,你还能指望它们有节操?别说不是我养的,就算小白猪在外面惹一**风流债,那也是它的自由,和我这个主人没关系。 “这还叫没什么!”小猫都要跳起来了。这……这确实没什么啊! 蛇神绯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吸一口气,居然开始解释:“因为和我有私交,紫应神君地确常常出入此地,我若是有事不在,绯桃便会招待他,尤其是深冬,绯桃很少冬眠,所以两人走得很近也并无不妥。非他不嫁这种话,绯桃也曾说过此生不嫁,留在我身边,所以疯言疯语倒也不必理会。” “至于彻夜不归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自己解释。” 到底还是有小辫子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上次你那么张扬地躺在一堆母猫中间都没觉得冤枉,这回还是老老实实承认比较像个男人吧。等下……常襄怎么说的来着…… 小猫把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然后盯着地面:“也没怎样,她喜欢征服她所见过的所有男人,这一点你这个做哥哥的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买她的账她当然不甘心,只要被她逮到我根本就只剩逃命的份了,至于她回来怎么说,我才不知道。” “你是懒得管才不知道吧,”照着常襄的思路再重新想刚才的事,我好像大概也许有点明白什么了,“如果我可以猜的话,你大概觉得这样暧昧也没什么不好地。”就像这个临时地哥哥有一大堆的老婆一样,男人都喜欢有一群女人围着,以显示自己地魅力。 偏偏我就看不惯这样的作风。 “可是……” “其实这样真地也没什么不好的。哦,是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没关系,我现在要出去一下,等我回来以后就当我没有八卦过吧!”这当然是违心的话,但是直觉告诉我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于是,我逃跑,背后两个人大惑不解地喊了好几声,我一次也没回头。 “所以啊,你太纯洁啦。”段菊花听完我的话,敲了个嘲笑的表情过来。 “你先去给我死一死!我找你是为了商量正事。”我一个爆头刷屏。 “不不不,我觉得你作为蛊母,最大的正事就是你的感情问题。” “放x,我的感情没有有问题,我向**誓。” “党国不关心你的感情问题。你要是嫌麻烦懒得思考,就嫁给我好了,一举两得。” “嗯?” “我知道你和我在同一个网吧,信不信我现在过来杀了你?” 要推荐票……票……(回声效果x1oo) 第七十七话:三个臭皮匠 “你怎么穿成这样?”段菊花一见到我就喷笑。 “笑个毛,我cosp1ay你有意见?”我怒目相向。 “没意见,只是你要cos壹圆侑子姐姐的话,应该先弄两个椰子放在衣服里哎哟!”注1 这家伙先是我和臭味相投的网友,其次才是敌人,所以在这个休战期间,关系还算能够和睦,甚至比常襄还要更好些,男孩子大概没那么多心思计较我懂不懂人情世故。 离开网吧以后我们一起跑进一家kfc,段菊花苦着脸掏钱付账。 我大啃早餐中餐,他在对面捧着九珍果汁:“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把我拖出来,如果不是结婚的话,被姑姑抓到我铁定又要被揍到三天下不了地。” “你还真是小弱受,动不动就下不了地,”我擦擦手上的油,挖苦,“我有个对你们和对我都很有利的计划,找你商量。” “你答应嫁给我?” “……”摩拳擦掌。 “当我没说。什么计划?” 我把在蛇窝里构思好的引犬神入圈套的计划简单地说了一下,段菊花虽然是个深度acg中毒,毕竟也是什么段家少主,开始嬉皮笑脸,到后面也算有点认真起来。“可是深塬不在我们手里。” 我白眼:“不在就不在。他又不知道。放话出去说你们又把他逮了回来不行啊。或他自己逃了出来回头找你们。” 他摇头。一张菊花脸绷得平整:“这些谎话放出去一眼就能被识破。而且对方肯定知道是你要搞鬼。不会上当地。” 那要怎么办。真地那我自己做诱饵?老实说我一点不觉得我能做诱饵。虽然比起没有诱饵要强一点。那条死狗从一开始也就没有要把我圈养地意思。放自己做诱饵未免显得更假。 “那你说怎么办?”我是不怎么擅长搞这些阴谋诡计。 “照我看。他们不肯上门来。我们就自己找上门去。” 无力:“那你告诉我他们地大本营扎在哪儿?” “这个嘛……” 两个臭皮匠果然不能成事儿,必须要三个才行:“要不然,你能不能以你的名义。把常襄叫出来,她数学那么好,说不定比我们有主意。” 段菊花点点头:“应该可以,她现在的身份和过去不大一样,常家的人都提着小心……诶对了,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你,不提又给忘记了。” 我抬抬眉毛:“我以为你忽悠我的。” “怎么会呢。你坐好了。别吃也别喝,听我说。”他自己也放下果汁,清清嗓子。 “得了,赶紧说。” “常襄的爸爸,和你有点关联。” 我一愣:“和我?”常襄比我要大诶。我怎么跟他爸爸有关联? 段菊花点头:“你地戒指,原本就是他的。”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握住了左手,保护那枚戒指,边警惕地问:“你怎么会知道这戒指的事?” “这戒指是从我家被偷的好不?”他没好气地鼓了鼓眼睛,“前任妖王为了保全她们母女的性命牺牲了自己,戒指被当时常家地当家转交给了我伯父,戒指被偷的时候他老人家被杀了,然后我当家了。不然你以为这些秘密我怎么会知道?” ……你等我消化一下。我是现任妖王。常襄的爸爸是前任妖王,已经死了,逼死他这事儿常家和段家都有份,戒指是狐狸从段家偷出来的,常家人现在对常襄提着小心。常襄是人和妖怪的孩子? 段菊花得意地戳自己的下巴:“怎么样,我很有诚意合作吧,这么大的家族机密都告诉你。” 告诉我也别指望我会嫁给你!“那常襄自己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她与众不同地地方吗?” “……”有的,比方说她能一眼看穿妖怪的原形,又比方说她小时候吃妖怪的肉吐了。该不会那个肉就是……“你等会儿。我打电话约她出来。”段菊花掏出手机到卫生间去。 不一会儿常襄牵着一个只有她一半高的小孩子匆匆跑了进来。“哎呀。三角函数!”朝思暮想……也不至于,偶尔想想地儿子就在眼前。我一把抱起他。 “父亲大人。”“爸爸抱爸爸抱抱烦死人了干吗把我拖出来。”“放我下来,赶快放我下来!”“你们这些没品位的家伙居然在快餐店约会!”“哼!” 邻桌的人。不,整个店里的人几乎都朝这边看了。没人会觉得我是“爸爸”,所以无辜的段菊花闹了个大红脸,鼓着腮帮子好像在指责常襄不该把这个孩子**门。 “乖,别在这里大声嚷嚷。”常襄非常贤妻良母地把三角函数又抱了过去,放在腿上哄。等这个人格分裂的儿子不闹了,她才深吸一口气:“什么事呀?玑翎你也在。” 为了摆脱窘境段菊花主动担任了解说,常襄一边哄孩子一边跟着他的话点头。 “也就是说,弄一个诱饵,诱骗犬神带领全族再次来袭,然后这一次五大家族都做好埋伏,杀他个片甲不留。”常襄征询地望望我。 “……我记得我说的是他一个人,没说全部人。”其他大狗小狗跟我又没有仇。 常襄端起我地杯子喝了一口:“你怎么能肯定他是一个人来?” 这个就要靠你的智慧了吧?我把这个意思写在眼神里,投给她。 很好,我们夫妻……咳咳,那个啥心连心,常襄立刻就领会了我的意思,不过她没有立刻想办法,只是问:“你为什么要收拾他呢?我记得他在你面前一直算是很本分的。” 那也是装给人看的。我现在想起差点被掐死的那一幕,还有点不踏实。 “你们被困在房间里的那天,我在外面看热闹。” “什么!你居然去看热闹!”段菊花像个爆栗子一样跳起来。倒是常襄很淡定,看着我让我继续。 我抓了抓鼻子:“他想掐死我。” “要不是因为这个王之戒,我应该已经被他杀死了,过去我也以为他是个老实本分甚至古板不懂变通的人,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掩藏的很好,利用了我们除掉深塬坐上族长之位。” 段菊花又皱起他的脸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常襄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我:“这也只是你地猜测吧?就算是利用我们,他地目的达到了,又为什么要杀你呢?” “这个问题,抓住了他拷问一下就知道了。”就算不杀他,也要把一掐之仇报了。 常襄笑了笑:“反正你就是要收拾他,对不对?” 算是这样,我点头。 “那好地,这件事上我绝对跟你站在同一立场,接下来的报复行动我和段少主再商量一下,玑翎你不要在场会比较好,我出来说不定有人跟踪,被现我和你见面可就糟了。” 找她果然没错欢天喜地哼着小曲返回,走到一半才想起一个严重问题----她不是负责看着我吗?怎么会还能带着三角函数出门,我逃走地事如果曝光了,她应该会很惨才对啊! 不行我得回去问问。 再回到kfc座位上早就换人了,不知道是他们聊完了还是安全起见换了地盘。 一定有哪里不对。我咬着嘴唇在街角做私家侦探状。 “姐姐,这是你的东西。”突然来个小孩子,叼着肉肠递给我一张对折两次的纸。 “我的?”我没有这个东西啊。 “嗯,那边有个哥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小孩子说完就跑开。还真像是武侠电影里的街头,可问题是信的主人是谁呢?妖怪的话没办法让人看见他们,人类的话,又会是谁找我呢? 打开纸,上面写着:“到学校来,我在食堂等你。” 学校?食堂?这都已经放假了呀,谁会在那种地方等我? ……去看看吧,每次都死不了,这次也死不了,说不定白檀还跟着我呢,没关系。 注1壹圆侑子:《xxxho1ic》的女主角,异次元魔女,有神情高高在上领口低低在下之称的御姐。御姐?御姐就是……强势的熟女。 依旧章推…… 《穿越之浅语翩跹》 书号:1232771 作:青琉落尘 简介:爱与被爱,伤与被伤,利用与被利用,绚烂之后,谁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第七十八话:食堂约会 做学生必不可少的一门功课就是逃学,从哪一堵墙翻出去也是门学问,没事儿就翘课回家打游戏的我最喜欢的就是食堂后面那个堆放烂白菜叶的矮墙,虽然有点脏,但有垫脚的东西轻轻松松就出去了,进来就更方便,外面是山坡,勇敢一点跳一下就过去了。 “好久不爬了,手生了。”因为是放假地上没了烂菜叶,不过有厚厚的积雪,雪女还真是随时随地帮我的忙。 后院通往食堂的门锁着,我推了半天也不见动,干脆挥拳头砸门,反正那个人要是在里头,怎么也得想办法给我开门。 门开了,比我预计的要快,于是我一拳头命中开门人的胸 “啊!”对面的人迅弯了下去。 “你……你怎么跑出来的?”前晚上才跟我说最近不能见面,今天就站在我面前,这算怎么回事? 狐狸可怜巴巴地抬起头,脸色苍白,不说话。看他捂着的地方也知道我那一拳头肯定不小心招呼上了他的伤口,叹气,我总是那么有准头。 “我扶你过去坐一下好了。”食堂里最不缺的就是凳子。 这家伙一沾凳子就像没了骨头,扑在桌子上半天不见动。“你不是不能出门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要在食堂这种地方?你怎么给那个小孩递的信,人类不是都看不见你们吗?”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呀。 他抬起头,蹙着眉嘟着嘴,一副天然受的表情,拖着哭腔:“你不可以先问一下我好点没有吗?” ……忍。“我知道我那一拳头还是很重的,要不你再趴一会儿,我不急。”我刚打算掏一下耳朵,原本有气无力的他突然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扑过来,要不是我赶紧抓住桌子边缘,早就一个倒栽葱摔下去了。 “你疯啊!”扑什么扑。你重得要死知不知道。 两只长长地爪子拼命勒着我。好像我会跑掉:“你别跟他们走。别跟他们走。我追不了那么远。别跟他们走……”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说了我要走吗。去哪里跟谁走。我怎么不知道? 我拍拍他地背:“你松松手。我地胳膊前两天才脱臼。疼。” 他松开手。但人还挂在我肩上:“为什么会脱臼?” “闹了点误会。你刚才说什么别跟他们走。跟谁走?” “你父母不是回国来接你吗?”他爬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青筋。“谁告诉你他们是来接我的啊?十三年前就不要我了,现在怎么可能还把这个累赘捡回去。” 他仔细研究了一下我的表情,声音小下来:“你也别这么说自己,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这是两回事。我伸手捏捏他的脸:“还疼不疼?” “嗯?嗯……好一点了。”见我主动关心,他眼睛都睁大了。 “那好。赶快回答我地问题。” 他又撅起嘴:“我们不能像情侣一样只谈情说爱吗?” “我不是来跟你谈情说爱的。好吧,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考虑多陪你一会儿。” 食堂很空,声音不大也会有回音,上百张椅子给我一种被拎到台上的错觉。“为什么要在食堂见面?” “食堂里味道重,不容易被娘现。” 看来还是逃出来的。“就为了不让我被带走,你敢从你娘眼皮底下逃出来?” 他赶紧点头:“要是你被带走,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被带走,比你娘还可怕?”你也太不了解我了。 “我娘其实没那么可怕。她只是对你有偏见,才会那么凶。”他抓住我放在桌子上地手,说着根本没有说服力的话。 你娘爱怎样怎样吧,是你自己要跑出来的,跟我没关系。“上次你还没告诉我,我四岁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一直说要嫁给我?” 狐狸显得有点犹豫,抓着我的手捏来捏去,不大情愿地说:“我那个时候成天被娘逼着学这个学那个,有一天趁娘出门,就溜下山去玩。结果挨骂了。一念没办法修习高深的妖术。所以娘把两个人份的担子都压在我一个人肩上,对于我偷懒她非常生气。说了很多我一看就是没出息地孩子之类的话,我一赌气。就离家出走了。” 前奏还真长,我不喜欢被人抓着手,但是也不好收回来:“然后呢?我把你捡回家去?” “不是。我下山的时候正好遇见你迷路了,你又恰好能看见我,还主动跟我搭话。你那时候虽然年纪比较小,但是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还邀请我一起看山里的夜色。” 汗,这还真像我可能会做的事。 “后来我们坐在一起看月亮,我没有别人可以倾诉,就跟你说我将来肯定没出息,娘也不要我了之类自暴自弃地话。” ……于是? “然后你那个时候才四岁,居然拍着胸脯跟我说没关系你长大以后做了大英雄就娶我,到时候谁都不敢看不起我……之类的,豪言壮语。” 我说过这种话?我娶你?“等一下,就算我那时候太小了搞不清谁娶谁,你自己不会也不知道吧?怎么会当真呢?” 狐狸有点急:“可是娘也一直说你这样的孩子以后肯定没有女孩子嫁给你,所以我在想……没有女孩子嫁给我,有男孩子娶我好像也一样……”说着自己都心虚地低下头去了。 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男孩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啊我是女孩子!” “我知道,可是那个时候,你就穿着山下小孩的小背心和小短裤,又说那种话,谁会想到你是女孩子?” 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必自毙…… “那你娘同意了?” “当然不同意。她知道我决定嫁给一个人类小孩,气得关在房间里一个月都没出门。但是我和你拉过勾,拜过堂……”“停!拜过堂?你娘都不同意怎么拜堂?” 他像秘密被现的小孩子一样红了脸,扭捏着说:“我怕你反悔……当晚就在山里面三叩算是拜堂了啊。你那时也就是个小孩子,也没说不行,还很高 三叩……不等于拜堂啊大哥刀口刀,就为这个,就欺负我年幼无知就把我一辈子给预定了啊? “玑翎……”我已经被气得两眼冒金星,他却突然挨过来,“我知道那个拜堂不能作数。” “所以?” “所以我们要重新拜堂啊,拜堂以后要入洞房……” “洞你个头!” “你听我说完嘛,然后我会好好辅佐你当王,在家带孩子,这样家庭事业都美满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 “玑翎,”他一把扣住我的头,和我额头对额头,“我知道你被父母丢弃很难过,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你不想要吗?” 我要推荐票>/ 第七十九话:偷听不道德 “我知道你被父母丢弃很难过,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你不想要吗?” 我愣了一下。(提供最新章节阅读>他漂亮的脸近在咫尺,明亮的眼睛直直望着我。 完整的家庭?我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是人类,父母理所当然不会要我,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完整的家庭?就现在,他们回来了我都不敢昂挺胸痛骂他们不负责任。因为我知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懒惰,自闭,没有责任心,不喜欢想问题,外貌中下学习也不好,简直可以说……一无是处。就算我不是蛊母只是个普通人类,父母也不会喜欢我的。 “别哭啊,玑翎,他们有眼无珠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啊,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他们从你身上剥夺的,我都会给你,好不好?别哭了。”恍惚间眼前花了,然后手掌贴上来把我的眼泪擦掉,那温度暖暖的,贴在眼皮上好像一个粉红色的幻觉。 “你能给我父爱母爱吗?”存心刁难。 他怔了怔,还当真了:“我娘迟早也会接纳你的,你不就有母爱了吗?至于父爱……”他悄悄看了一下我的脸色,“我也没有那种东西。有几个女孩子成亲以后还找父亲的?父亲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对不对?” 可是那差太多了。 “笑一笑嘛。” 心想着怎么能听他的,还是忍不住笑了,沾了眼泪的睫毛沉甸甸,我揉眼睛。 他好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伸出右手,竖起小指:“那么拉钩?” “拉钩干什么?”我才不敢贸然再拉钩。 “拉钩就是约定啊。你不准跟别人在一起。我说服娘以后给你一个什么都好地小家。你可以玩电脑。也可以睡懒觉。不用做饭。也不用洗衣服。” 确实很诱人。我要地唾手可得。给我这一切地也是做梦都梦不到地美少年。世界一下子不真实起来。 雪白地手等不及似地晃了晃。“还不满意吗?”他担心地问。 我摇头:“感觉不像是真地。这些条件开出来。谁都会心动。但是为什么是我呢?”如果我还是十三年前那个野孩子。不是蛊母。没有那一大堆妖怪和捉妖师包围着。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还是不相信我……”他无奈地叹气。“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也想要你身上地那些力量。是不是?” 虽然我也没这么想。但是能得到总不会坏吧? 他又像最开始见面那样,把温热的手掌放在我头顶:“我倒觉得那些力量如果没有就好了,没人跟我抢你。又长痘痘了。”手指点了点我线里面藏着的痘。 “人类地法定婚龄是二十……二十左右吧,还早,你慢慢处理你娘的问题,三年后我回答你。”假如有个家,可能我就不怕见到那对父母了吧? “那要是你到时候变卦了呢?”他撅起嘴。 “三年时间你要是坐着等什么都不做我当然会变卦。”我只顺口这么说,没想到他立刻现漏洞:“三年后会变卦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是答应了哦?”然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又扑了过来。 到底还是动物。扑人已经成习惯了。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想起一个严重问题,我推开他。 “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去找我的宠物猪?” 他表情明显地滞了一下:“找、找了啊……” “那它在哪里?活要见猪死要见猪肉。”看眼睛的都知道是在说谎。 “非、非要找到不可吗?”你结巴什么? “当然要找到,虽然它没什么实际用途,吃得多做的少,那也是我的所有物,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小白猪还是很可爱的,做宠物勉强合格。 狐狸苦着脸:“他回自己的族里去了。现在也好好地,不可以不找他吗?” “不可以,”做了我的宠物还想溜?门都没有,“把它带回来。” “……哦。” 听话属性无疑是给美少年增加萌度的一个要素,我暂时对他没什么别的可挑剔了。比起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是蛊母而不是我玑翎的妖怪,他娘火得那么真实,大概他真的不图我特别,反正我还有三年时间,慢慢考核他。 不过这样我会不会遭天谴啊----皿---- “看样子你们缠绵够了,是该解决一下正事了吧?”空荡荡的食堂里突然冒出一个似曾相识地声音。以我一个恋声族的敏锐耳朵保证那个四字成语的真实性! 狐狸脸上天然受的表情在听到这话后消失得一干二净。迅站起来,把我拦在他和餐桌之间:“是金家少主吧。偷听别人的情话,不以为耻么?” 这食堂传说最初是礼堂。所以顶上有很多钢筋支架,过去可能挂着镁光灯或别的东西,现在则倒挂着一个人,就像蝙蝠那样。 “这里面还有第二个人?你的防备工作做得太差了吧?”虽然刚才说的话没什么不能听的,我还是不爽有第三在场……咦?这话里面是不是有歧义。 狐狸委屈地小声说:“你在地时候我哪里还有闲情关心有没有人躲在附近……” 伪蝙蝠少年从支架上跳了下来。虽然是大冬天,他却并没有裹着厚厚的棉衣,紧身的毛衣只在领口看得见一圈皮草,把他埋着的脸遮了大半。好奇怪,一个年轻人何必把自己的脸藏起一半,学福尔摩斯的话穿夹克会比较好吧。 “玑翎,”狐狸悄悄说,“这家伙很棘手,恐怕是同辈五大家族当家中最厉害的一个,所以如果待会儿我打不过他,你一定要找机会溜走,知道吗?” 打不过他?“你这么逊啊?” 狐狸气急败坏:“狐丹在手我也就能略胜他一筹,现在你要我怎么……”“小心前面!” 金家少主明显没有祝喇叭段菊花他们懂礼貌,见我们说悄悄话就直接动偷袭。狐狸和他来了个硬碰硬,而我是缩到桌子下面去才没被压扁。“玑翎,我改变主意了,你直接逃吧!” 什么跟什么-,-才交手就认输,没种。 “妖狐,你有几分实力我上一次就摸清楚了,这回我可不会再败在你手里。”金家少主阴鹜的声音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究竟几岁? 探出头来的时候他们俩还以空手入白刃地姿势僵持着,我得以近距离观察这家伙地外貌。脸还是几乎看不清楚,但是那眼睛、那头…… 打滚……索票…… 《逢魔时刻遇见你》 作名:苏蝶妩 书号:1274893 简介:七岁之姿,双十之智,重回世间,游惑云墉。 我和蝶也算是患难相识呀回想那段悲惨岁月所以说苦难让人团结 第八十话:一扇窗子三次利用 “你的眼睛……”我话还没完他们已经错开身,为了不遭殃我只好又缩回去。 战势根本就是一边倒,狐狸开始还能招架,到后面防都防不住,节节败退。这叫什么啊,要是什么狐丹拿不回来以后真的就这么窝囊了么?和他相比,金家少主反而是越战越勇,用来除妖的木剑也挥得浒浒风声起。 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收到葫芦里去啊? “你怎么还不跑啊!”狐狸抽了个空对我说,紧接着就被拍了一掌。 “我肯定逃不掉的,他要抓的是我又不是你。”我要是逃的话,这家伙肯定要追你肯定要拦,到时候人家失去耐心干脆一剑捅死你我可怎么办?我是说我怎么跟你娘交代。 金家少主冷笑:“还算有自知之明。” 狐狸痛心疾:“你就不能说说要跟我一起死之类的话鼓励一下我吗?” “死什么死,我还没活够,”我爬出来,“你也不准死。” “你要是不想他死,就乖乖过来跟我走。”金家少主又成功地扫了狐狸一脚。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不过要说原因,我大概也猜到一半了。 “喂,你试试看不用固有的招数,灵活一点,或者干脆不要规律乱来一个试试?”我也不能光看着,既然猜了就试着给支个招。 狐狸没听懂:“什么叫不要规律?”一句话间又挨了几下。 废柴!“你乱打啊!” 金家少主远远地投了个“别多事”地眼神过来。让我对自己想法地肯定又多了四分之一。 古人云。早期教育胜于一切。没云过?那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总云过吧。狐狸从小被严格教育。现在就连敌人都明白我地意思了他还是没领会跳出套路才能胜敌这一点。怎么办。难不成我亲自动手? “咣当!”玻璃碎裂地声音让我背上一阵寒。想起了母老鼠白凤。不过这次撞碎玻璃进来地并不是她。而是磨着牙滴着口水地巨犬一只。 他来干什么?不对。他怎么也来了? 没人解答我地疑问。犬神深钟咆哮着直接加入战局。一口咬下那柄木剑甩飞。金家少主失去了兵器却一点都不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三张符。唰一声甩了出去。 “行散!”三张符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样迅钉入地面。呈三角状把他们三个围在里面,然后燃烧成了三簇小火苗。 托犬神的福,狐狸争取到喘口气的机会,这回也摸出符纸,咬在嘴里念了几句什么然后朝着高处吹出许多金色的花纹。那些金色的花纹在空中变成一只只箭,朝着金家少主刺过去。 乖乖,我可算见到了法术地对战。 不知道是不是犬神比狐狸厉害太多,金家少主轻松地就躲过了法术幻化的箭镞,却被扑面而来的利爪尖牙无能为力,踉跄着被咬了很多次。脚尖在餐桌上点了几次才躲开。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段菊花说的摄魂术和他们那回惨白的景象,难道是变回原形会比较有效果,捉妖师拿他们没办法? “啊!”人的惨叫,我赶紧把注意力集中,金家少主看样子已经负伤了。 狐狸摇摇晃晃站着,对依然飙中的犬神说了声谢谢。他们是朋友?上次怎么没听小猫说。 二对一,局面稍有改善,不过狐狸说金家少主不好对付。我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 “咦?你----!” 现不对的金家少主回过头来,两眼喷火地瞪着我。对此我做无辜状。 我只是偷偷摸到了他背后,攒了点口水把一团火苗给灭了,看,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 火苗一灭金家少主就像是没了底气,被两个神级妖怪三两下收拾得没了还手之力,看准刚才那扇坏掉地窗子遁了----其实主要是犬神在奋战,狐狸只是又施了一次刚才那个法术,让敌人手忙脚乱而已。 “真有你的。居然把金家的三才阵破了。”狐狸一松懈就倒在了凳子上,病美人一般有气无力地笑。 犬神还保持着原形,我无视他径直走到狐狸歪倒的桌子边:“这叫急中生智,袖手旁观也不是我的作风。” 狐狸仰起头来看着我,笑得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只是碰运气而已。“三才阵是金家世代相传的法术,可以直接将来自天空的光、地下的能量和敌人地杀气转化为法力,集天地人三才之力而得名,但是唯独怕秽物。” 秽物……你想说我的口水很脏是么?我露出白牙磨了磨。 “啊……呃,如果是你的,秽物我也不介意。”他赶紧改 “你给我滚去死一死!” 狐狸陪笑着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挽回的话。却突然警觉起来:“有气味……我娘追来了。我先走不然会连累你的!”离弦的箭一般窜出了门。 破窗子处很快就又进来一个人,确实是萝莉栖雾元君。她今天也穿着缀满蕾丝的洋装,不过这回她尝了点苦头。蕾丝勾在年久失修的窗框上,那个被扯得站不稳的样子看得我差点笑出来----没敢笑。 “怎么就你一个人,日影呢?”萝莉看看周围没有儿子地影子,立刻板起脸喝问我。 “这里不还有一个吗,虽然不是人。”我指再一次竖起毛备战的犬神,说着损人不眨眼的话。 “我问你日影去了哪里?”她瞪我。 “他没来过啊,”必要时也撒谎,“这里就我和它。” 萝莉不太相信地皱了皱鼻子,瞥我一眼:“那门为什么开着?” “你笨啊,门开着当然是因为我进来了。你还想问窗子为什么坏了是吧,我顺便回答你,是它撞坏的。”只听说爱情让女人愚蠢,原来亲情也能让女人迟钝。 犬神没有反驳等于证实了我的话,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反驳的。萝莉皱了皱眉,还是觉得不太对,但是又找不到其他证据指控我拐骗她儿子,只好嗅着味道又追出门去。 “你与敕禾神君是什么关系?”母狐狸一走,犬神深钟变**形。 “多管闲事了吧?孤凭什么要告诉你。”不想理人的时候最好就是拉远身份距离暗示对方闪一边去。 孤这个自称词果然又震撼到一个人,他将视线聚在我左手上半天,反问:“栖雾元君刚才也并没有向你行礼,你用什么证明你是王?并不是戴上戒指就能成 “你少废话,虽然老天爷不喜欢我,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我接二连三的话中带刺,他终于感觉不自在了,手隐隐握拳好像又准备杀人。 “孤还有事要去做,你最好离远一点。” 我错了,我刚现粉红票多了……otz 于是这是粉红票的加更一章本来打算更新公众版的八卦节目,但是害怕被抽飞……默默地还是更新了正文) 要不推荐票加更达到地时候更新公众版吧,大家就可以免费看一章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一话:别说我听不懂的话 “我说你有毛病啊!叫你离远一点你是没听到还是装听不到?” 离开食堂以后,犬神深钟就一直尾随,我到哪里他到哪里,现在我停下他也停下。(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你要是不知道**是种变态行径我今天就告诉你!别以为我能像纵容白檀那样纵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混蛋,永远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此时此刻,本人一身黑衣,眉倒竖,张牙舞爪,说不定跟魔教圣姑有得拼。 他面色不善:“上一次你也说我忘恩负义,我究竟哪里忘恩负义,你倒是说出理由来!” 哟哟哟,自己做的事还想不认?不是孺子还真的不可教。 “我说出理由来,你是不是乖乖跪下来道歉?”你不善我也不善,反正惹毛了我召唤白檀,二比一还不揍扁你。 对面的脸色更加难看:“若是有道理我自然道歉,但若是你无理取闹,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切……你还知道世界上有情面这个词,真是笑死我。 “好,我说给你听,”比黑更黑,比强更强,我裙子一甩往草坪边的长椅上一坐,拿出点“王风范”,说,“深塬才被我们俘虏几天,你就雀占鸠巢翻身当了大王,打着救他的旗号公报私仇血洗常家,但深塬现在都还在我们手里,说明你压根就不打算救他。假惺惺;我觉得长着眼睛的都知道我待你算是不薄了,就算我可能是不大懂得跟人交往。我害过你没有?你凭什么掐着我地脖子威胁我?” 爽了,本来打算等常襄他们俘虏了你这混蛋我再手持皮鞭当面控诉,不过现在说也没差,我看你能翻出一座山来。 不过……这学校里可真安静啊,连只昆虫都没有。待会儿该往哪里逃跑会比较好呢? 我左右瞄瞎寻找最佳逃生地点。既然知道他是个忘恩负义地小人。就算白檀在我也得找好逃命地路。别说白檀还不一定在?……算了。承认自己放了大话以后又害怕也不丢脸。 “我以为……”对面传来很没底气地三个字。 他没冲过来掐死我。倒让我不由得好奇地把目光收回来。 “我以为。你会希望我成为族长。” “……哈?……那跟你忘恩负义是两回事。” 一句话里两次停顿并且没有讽刺他自作多情。也就是我确实曾经这么希望地意思。毕竟就过去这孩子地表现来看。守着这个破学校是有点委屈他。我也很自私地只是觉得潜力股投资一下自己地安全也能有保证。 “而且我要看到地也不是你带着族长的身份来掐我的脖子。”这才是令我最生气的。什么叫养狗反被咬一口。说的就是你。 “你让我太失望了。”不小心,班主任数落我的话脱口而出…… 谈话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我已经把最重磅的炸弹----至少班主任摧残我的时候最厉害地一句话----扔了出来,别地也就没什么好说地了。不过他接下来一直不说话也显得有点令人费解。 “对不起。”我正想着,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单膝跪下。又是过去那副服服帖帖的样子。 他道歉了。完了完了我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我当时确实不该对你动手,听段家少主说深塬在你手里,我脑海中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是你要袒护他。” ……究竟是你脑袋抽筋,还是我耳朵打滑,我怎么感觉听到了比天方夜谭更加离奇玄幻地话? “我要袒护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还自以为很有想象力了啊。 犬神深钟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你救过我,也救过紫应神君和函玄神君,甚至连沉华神君都能被你原谅,我以为……”“你以为我就跟圣母似的完全不会记仇,跟脑残似地打落牙齿和血吞死都还要笑给你们看看?” 打断他的话,我简直要被气爆了:“说你死板你还干起泥瓦匠来了,老娘我凭什么要袒护一个把我从二楼直接拎下楼,摔到被逼躺了两天半不能玩电脑地野狗?” “……你的重点是摔伤,还是不能玩电脑?” “少扯题外话!” 真是生气的力气都被你气得蒸光了。 又一阵没理由的沉默过后,他站了起来,对我躬了躬身:“误会已经造成现在的局面,我不会求你原谅,如果你希望我远离你,以后我可以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 那样最好不过,见到你我就窝火。 “不说话……就是默认我的假设。好,我会滚到你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 说完这些话,他转过身走了几步,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来。 还有什么没漏完的气一次放干净了。 只听他叹息般说:“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现自己原来一直那么窝囊。”然后干干脆脆地走了,倒是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自己一直很窝囊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觉得我比你还窝囊,有对比有认知? “嘁,终于走掉了,他还以为他是谁。”背后冷不丁冒出一声讥笑。 我一个寒战:“你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就算说猫的脚掌有肉垫,也不是这么个神出鬼没的吧? 小猫用扇子搔后脑勺,一脸轻漫:“我过来的时候你正坐在这里骂他,骂得好,天下没一条狗是好东西,表面比谁都会装,骨子里都坏透了。” 也不带这么损人的,骂人不连坐是美德。“那他说的什么遇见我才知道自己窝囊,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他知道自己很窝囊呗。” 总觉得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不然也不会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说,改天另外找人问。 “对了,我找你是要说之前的事……”“停----我说过下次见面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忘记了?” 小猫碰了个软钉子,眼睛翻白:“不说清楚你下次又胡思乱想借题挥。” 我是这种人吗?“那我不想,也不挥,就当什么都没有总行了吧?” 他似乎还是想解释,但又没办法在我不听的情况下说,只好心不在焉地说:“你要真这么想的话就随你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天怎么大家都喜欢说我听不懂的话? “没什么,你跑出来够久了,我送你回去。” 喂喂……我要的是解释,谁告诉你我要回去了啊----v----b 啦啦啦章推v 书名:俪颜 书号:1238o17 简介:年少的过错,今时的错过,谁是你默默等待的宿命? 眼看着似乎又面临加更……赶紧码字去 大家不要放松了投票呀,怎么票票一周比一周少了呢? 看书要投票投票的蛇夫人们伺候桑拿之偷笑). 第八十二话:过年 除夕悄悄地就来了,也许是因为我一直住在蛇窝而这里的人冬天几乎只睡觉才会无知无觉,我闷慌了爬到地面上一看,竟然到处都挂起了红色的纸灯笼,尽管里面没有蜡烛,也挺好看的. “过年了啊。”我把手抄在口袋里,漫无目的地走。 过去的十几年除夕夜都是在医院的会议室里过的,值班的医生护士会带着我们提前把会议室装扮好,天黑以后就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不过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基本都是睡过来的,除非大家看到小品笑得很大声吵醒我。 为这个,也有护士说我没有人味儿。 小孩子们在放鞭炮,那种摔在地上就会炸的摔炮好像一直很流行,有几颗甩到我脚边吓我一跳,那些孩子就会得意地笑着跑掉。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愿意来捉弄我,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是陌生人最温暖,越是了解你的人越是因为害怕而远离。 不知道妖怪要不要过节,又会怎么过呢? 绯桃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在和我的父母弟弟一起过年吧?鬼使神差般我走到了家门口。隔着院子都能听到里面有多热闹,我的妈妈在吆喝吃饭了,我的爸爸在吆喝电视开始了,甚至有直排轮在地砖上嗤嗤过的声响。 如果在里面的人是我,恐怕这个年就没法过了吧? 什么完整地家庭。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啊。 “玑翎!”背上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我差点扑在栅栏上。 撞我地东西很快爬上我地肩膀。在脖颈处蹭来蹭去:“玑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白猪把热呼呼地眼泪全擦在我衣领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哭又蹭。“我也以为见不到你了。你去哪里了?”我把它抱下来仔细看了看。个头也没变。好像也没有外伤。 “我被叫回去了。族长说我成天惹祸。不准我再跟着你了。呜呜呜呜……”小白猪挥着两个小蹄子委屈地说。 ……这么说:“你是来跟我告别地?” 它不大情愿地点点头:“我也不想……” “既然有可能会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都觉得自己地语气太冷了,但是怎么都控制不住:“说什么要保护我。你根本也就什么都没有做过。拖累了我然后现在以为道个歉走掉就银货两讫了吗?” 小白猪睁圆了小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不过我也不准备到你们族长面前理论。你们既然都喜欢离开,我又有什么办法。以后就算见了面我会当做从来不认识你。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玑翎……” “或你可以进去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绯桃现在假扮成我,似乎和家庭关系很好,应该是比我会说好听话吧,你要是觉得我说话难听,去她那里找点安慰好了。” 我把它往地上一放,吸了吸流出来的鼻涕,转身走。 “玑翎!”小白猪在后面喊,似乎也追了几步,“这件事是我不对,你觉得生气的话就狠狠地骂我啊,不要在装出很洒脱的样子了!” “我没有在装洒脱。我只是习惯被人丢下了。” 它没有再说话,我走出了小区才现自己把手心都掐红了三个坑。 我生如浮萍,我死如灯芯,天若遂我愿,叫来世安宁。突然间想起了有一次在群里大家找算命网页算自己的命运,我输入自己的生日,得到了这么四句话。那时候我还在医院里,只有周末可以用公用电脑上一下网,过这还算安定地生活,也并没有对外面有什么期待,所以没有把这几句话当一回事。 现在看来,虽然还是不大明白它的意思,却有种说地就是我地感觉了。 回到蛇窝,一路张灯结彩的景象令我大为吃惊,蛇夫人们个个穿着大红色地衣服到处跑,挂灯笼挂鞭炮甚至挂红绸……“你们这都是在忙些什么啊?” “小姐回来了啊……呃,不对,王回来了啊。”三夫人看到我就热情地打招呼。 “怎么突然又把称呼换了?”之前不是教死都不听要叫我小姐吗? 六夫人笑嘻嘻地凑过来:“因为小姐今晚回家来了嘛,王自然还是王了。” 绯桃回来了?她难道不留在我家过年吗?说起来刚才也没有听见她的声音……“绯桃姐姐人在哪里?”“当然是跟她哥哥黏在一起了,分别那么久小姐肯定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那我是不是不要去打扰人家兄妹团聚比较好? “王也赶紧过去吧,小姐吩咐过王回来以后叫我们请王也到主厅去。”四夫人过来拍拍我地肩。指了个方向。 蛇窝是正牌的迷宫,路痴地我只走过三点一线的几条走廊,这回多亏了半路遇到绯荒,我才没有迷路更久。 “那种小屁孩儿哪里抵挡得了本小姐的魅力……啊,王回来了。” 我才推开门,绯桃就满脸笑容地从她哥哥身边离开朝我走来。蛇神绯鲤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和他妹妹完全不同,见到我试探性地推门进来,只是稍微点个头表示知道。 “绯桃姐姐没有和他们一起过年吗?”被她挽着胳膊,我路都走不稳。 绯桃不以为然地甩了甩袖子:“我对过年才没有兴趣呢,我跟他们说了晚上有朋友聚会就跑回来陪你了,怎么样,要不要感动一下呢?” 哭笑不得:“简直感动得涕泪交加啊。” “其实是哥哥说要在家里过年,派绯荒去把我叫回来的啦,我们从来都不过年,这次也算是为你破例全家都起床了呢。赶快对我哥也表示一下感动吧绯桃推了推我。 抬头,对上一张因为睡眠不足而严重泄漏危险气息的脸----原来天下腹黑一般模样,你再戴副眼镜就可以扮演镜夜了。对着这样的人你怎么开玩笑说“我好感动啊”?话哽在脖子里就是出不来。注1 “别学绯桃成天说些恶心话。”还好这家伙也不想听。 “我哪有说些恶心话嘛,哥哥你当面说我坏话,该当何罪?” 兄妹俩没闹一会儿----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一动一静也能算打闹----二夫人过来传饭,绯桃又完全无视她哥哥的存在般,挽着我直奔饭桌。 墙壁上投着法术“凿壁借光”来的春晚,桌上摆着大鱼大肉,没有过年经历的蛇夫人们兴奋异常,没完没了地行酒令。 “人类过年,大抵就是这样了吧?”蛇神绯鲤吃着吃着突然问我。 “啊、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我知道哦,”绯桃凑过来,他们兄妹俩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夹在中间,“人类有吃鱼叫年年有余,吃猪蹄叫捷足先登,吃鸡叫飞黄腾达的说法哦。我们这次全都占了。” 你说的倒是也没错:“但是我记得也有叫做农田丰收的玉米炒毛豆,之类的素菜吧?” 绯桃筷子点了点:“可是素菜不好吃,而且我们也不种地……” “过年讲究的是一家团聚,吃得有无寓意并不重要。” “哥哥说对了,所以我们也别挑剔那么多啦!快吃哟,没有足够的脂肪冬天会很难过的。” 我汗,你们是蛇可我是人诶……不过今天,暂时当自己也是蛇吧 注1镜夜:凤镜夜,出自《樱兰高校男公关部》,特征是腹黑,眼镜,计算功能强大. 第八十三话:其实不是春宫 “其实我今晚回来还有一个原因。(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闹到凌晨,绯桃一定要拖我和她睡一块儿,我对两个人睡还是有点抵触,不过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倒是在走廊上分手时候蛇神绯鲤那莫名其妙的笑让我耿耿于怀。 躺下以后绯桃支起头对我说:“你父母准备明天乘飞机离开,你真的不去跟他们说清楚吗?” “……都已经拜托你假扮我了,再回去相认不是太没意思了吗?”我在床上挺尸。 她抿着嘴笑了笑:“你真的不去看看我把你家搞得怎样鸡犬不宁么?” 鸡犬不宁?他们两个本来就没安宁过。“是怎样就怎样,就算一个头大成十二个也是他们活该。” “唉……”绯桃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人类而已,我开始觉得他们丢弃自己的孩子很不道德,所以做的有点过分,但是后来现自己想错了,他们也未必是想要这么做。只是想后悔也不行了,所以今晚才跑回来,希望你自己去跟他们说。” 我又能跟他们说什么呢?漂亮的女儿变成了女儿的朋友,家里的钟点工变成了女儿,还是让他们觉得女儿至少是个漂亮的姑娘比较好吧? “玑翎,我在你父母面前扮演的,是一个周旋于很多有钱男人中间的绝代娇娃,有钱有势万事不愁。但是没有教养,不懂礼貌,也不会做事,养尊处优。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嫌弃我,你妈妈做好了饭总是把第一碗盛给我,晚上不管我回去多晚你爸爸也总是坐在客厅里等着。我想……” “你别再说了!” 见我突然翻个身蜷到被子里,绯桃就没有再说下去,替我拉好被子:“如果你坚持不去,明天还是由我去向他们道歉吧。晚安!” 床头地蜡烛熄灭后。房间里变成全黑。蛇习惯了在这样地环境里冬眠。可是我一直都不习惯。我怕黑。虽然不到那种全身打颤汗毛倒竖地程度。在家里睡觉我从来不把窗帘拉严。总要让路灯地光照一缕进来。才能安心。 来到这里我也一直是亮着蜡烛睡觉。不过今天怕是不可能了。 醒到后半夜我开始做梦。梦见很小地时候被父母提着两只胳膊空悠地场面。我矮得要举起手才能被他们牵着走。后面画面变成我把自己锁在病房里哭。主治医生在外面拼命敲门叫我地名字。 我过去很少在人面前哭。长大以后更是很少掉眼泪。当人知道哭也没用地时候就开始不会哭了。也就变得麻木了。 “起床了哦玑翎!” 好不容易有人把我从梦里叫醒。我想翻个身。却觉得手脚都使不上劲儿。好像被捆住了一样。 “醒来啦乖孩子有什么细细的东西舔了舔我的脸,痒,我想伸手擦一下。但手怎么都抬不起来。怎么回事? 外面好像突然吵了起来。有大于二的脚步声靠近,着火了吗?我拼命撑开眼皮。对准焦距,眼前一颗硕大的……蛇头! “你终于起床了呀?”蛇吐着信子。做了个歪头的姿势。 “……你什么时候变成蛇的?”要是心脏不好的人就被你吓死了啊! “哎呀,睡觉的时候法力控制地不好。变回原形也是很正常的呀。”绯桃说着,伸信子舔了一下我的脸。原来刚才粘糊糊的东西是她的信子。 我又动了动身体现还是很僵硬,怎么搞的,我一觉睡成了高位截瘫? “说起来,玑翎你只是脸上长痘痘而已,身上的肌肤非常滑呢!”绯桃扭了扭头。 预感不妙,我奋力扭动甩掉了被子…… “……啊----!!!” 我的吊带什么时候被脱掉的!!!这都算了,绯桃你……“你干嘛缠在我身上啊!!!” 绯桃哈哈笑了几声,突然变回人,同样一丝不挂地扑在我上面:“都说了你皮肤很滑,体温又比我高,缠着才好睡觉嘛 老天爷啊,我到底要做什么您才肯原谅我? “绯桃,你大清早地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有人说着话就直接推门进来。 僵硬。僵硬的不只是床上动弹不得地我,还有门口目瞪口呆的…… “滚出去----!!!”我出了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吼声,呆在门口地小猫被一股外力扯风筝一样扯了出去。 绯桃一脸不在乎:“那家伙根本不稀罕看啦,而且姐姐我阅人无数,也不在乎被谁看到。” 我欲哭无泪:“姐姐,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一样啊。” “安啦,都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地。” 我好想以我血荐轩辕啊荐轩辕…… 这么一闹,我觉得穿了衣服出门也跟没穿一样,怒! “哎呀不要生气了嘛,我几乎都帮你挡掉了的,他什么都看不到我保证。”绯桃还是不以为然,说着道歉地话却没有忏悔的意思。 问题不仅仅在这里啊,问题还在于……你一丝不挂地扑在只挂一丝地我身上,这么容易被人想歪的镜头怎么还偏偏就被人看见了呢? 我顶着满头地井字来到昨天的正厅,很不巧,里面也有人在飙----小猫正揪着这里主人的衣襟暴跳如雷。“什么叫你不记得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不记得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后果是挺严重的,严重到我怀疑他们兄妹俩是不是串通好了,不然昨晚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怎么就透着一股恶趣味啊! “觉得自己错了,何不向正主道歉?”蛇神绯鲤懒洋洋地努努嘴。 小猫这才注意到我们俩的到来,手还抓着人家衣服,整个头都红了。 ……我说你这也太夸张了-皿----作为第一受害人的我都还没脸红,你居然红成一颗水果糖。你们动物不都是什么阅人无数的吗,红个毛。 “小宸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对吧?”绯桃把手放在我两边肩上,故意问。 对面的人赶紧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你摇头是没看到还是否认我的话?”绯桃还嫌不够,又勾起手指在我侧脸上刮了刮。喂喂,够了啊你,你不会…… 小猫一看到她轻佻的动作就再次炸毛:“绯桃!我警告你!不准对她出手!” 汗……为什么连女人都对我有企图,是因为我和常襄解释不清的夫妻关系在前,还是因为这女人真的是个人都想征服? “我哪里是你说的那种人。玑翎的父母要坐上午的飞机离开,我们还要去送行呢,你可别乱说话破坏我们的亲密友谊。是吧,玑翎?”绯桃比我稍微高了一点,这时候弯下腰来和我头蹭头。 啊对了,他们要走了,我差点就忘记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绯桃姐姐。你不用陪我了。” 绯桃无辜地扶着我的肩:“一个人去真的可以吗?小心你弟弟欺负你哦。” ……我比较担心你会不会勾引得他不想走了-,- “我陪你去。”说到正经事小猫好像又忘记了刚才生的事。 “不用,谁都不要陪我。” 我锁在袖子里的手使劲握了握拳头:“我自己去跟他们说。” 这个章节好邪恶啊……好怕被河蟹啊……碎碎念v 听说有推荐不给章推半夜会被鬼挠脚板心 《陌妖》 作:agn 书号:1227515 简介:在仙剑和魔法的混乱时代,一个似萝莉非萝莉的成长故事…… 第八十四话:失去与得到 我回到家门口,弟弟正不停地看手机,爸爸和妈妈进进出出在搬行李。确实是要走了。 “怎么是你来了?我姐呢?”弟弟一看见我,就不大高兴地皱皱眉。嘿,还知道叫姐了,绯桃你还真是有一套。 我做出一副卑微的样子:“小姐在朋友家喝多了,半夜里打电话给我,叫我来送你们。” 他似乎有点失望,但是外人面前也不方便说什么,低头继续玩手机。 “是你啊,快来帮把手。”妈妈从房里提着两袋什么东西出来,我乖乖过去接。爸爸紧随其后出来,责备她:“干吗叫人家孩子搬东搬西,玑翎不是说雇用时间已经到了吗。”妈妈赶紧抱歉地对我笑了笑。 “没事,我在家也常常做活,搬得动。”舌头失去控制地说。 并不相认的一家人合力把行李搬到了小区外,拦了出租车直往机场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妈妈一直在试图跟我搭话,打听她女儿的其他情况,我怕说得和绯桃不一样,只能一概回答我对她不了解。 到了机场他们又硬是叫我和他们一起吃早饭,我找不到什么借口不去,就顶着弟弟厌恶的眼神跟去了。爸爸还是喜欢舔筷子,边吃边说当年在这座城市弟弟说什么都不敢上飞机,妈妈喝豆浆也依然吧唧嘴,还总是催我多吃一点长得那么瘦。见面那天看起来极度恶心的动作,似乎也没那么忍受不了,甚至产生了一种一家人坐下吃饭就是随意才和睦的陌生感觉。 “妈,暑假我们还回来的吧?”弟弟突然放下碗问。 妈妈愣了一下,支吾着:“你姐姐也长大了,我们总回来打扰她怕也不好。” 任性地弟弟一下子垮下脸不肯吃了。爸爸见状赶紧又说:“下次回来前先给你姐打个电话。她方便我们就回来。要不然叫她过来也是一样地嘛。” 我很想说话。但这明显不是我插嘴地时间。我只能努力把脸埋进碗里。 换好了登机牌。三个人就要进候机大厅了。我还是没下决心跟他们说实话。 “对了小妹。有个事麻烦你。”就要进安检口地时候。妈妈突然转了回来。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红线拴着地玉佛。“这东西是玑翎小时候我们一家去寺里开过光地。她进医院地时候医生说这些东西危险不能带。我就一直替她收着。说是不能离开人不然就不灵了。你帮她收着。回头给她。行吧?” 我半天抬不起手。爸爸和弟弟已经在里面催她。她就不由分说塞到我手里。然后摸了摸我地头赶忙跑了进去。 在她把手放到我头上地一瞬间。我地思绪突然被拉回了十二年前那个分别地早晨。妈妈反复摸着我地头。而我以为只是暂时分开。就像到邻居家去玩那样。对她吧嗒吧嗒掉地眼泪无动于衷。 之后漫长地治疗中,我总是不敢去回忆这段本身也模糊不清的往事,怕自己的恨会因此减少,也怕再见面的时候会动摇。 妈妈走下了检查台,爸爸和弟弟已经走得没了影儿。她背上包就要追过去。 “妈----!” 喊出口的一刹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快走几步的背影也突然就静止了。 她转头看了看我。手捂住了嘴,似乎出很痛苦的声音。我试图听清,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等我被人扶到柱子下坐着。再看安检口已经人流汹涌,找不到一点熟悉的迹象。 “真是大意不得呀。”绯桃递了纸巾给我,“不过最后还是说出来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呢。” “可是他们会怪我故意撒谎吧?”我使劲地擤着流出来地鼻涕。 绯桃摸摸我的脸:“不会的,你妈妈走前还说夏天再回来看你呢,这次不得不走也是因为你弟弟要回去参加集训。” 原来她当时是在说这个。“小孩也问了明年要不要回来,不过他如果知道他真正的姐姐是我,说不定会很生气吧?”看他对我那个态度就知道了。 “正相反,他说不定很高兴呢。”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他已经深深地迷上了我呀!如果不是姐姐那不是更好办吗?” “……----口----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最后我哭的两个眼睛红肿才被绯桃强行带回了家,一点人气儿都没留下的家。 “好啦好啦,十二年都过来了,还有半年就能再见面,别哭哭啼啼了,来擦擦脸。”绯桃已经很熟悉我家里地一切设施,很快就拿着热毛巾从楼上下来。 我擦掉眼泪,但是眼睛肿到几乎睁不开,有点无奈地仰头看她。“哈哈哈,你这样子好像金鱼啊,我跟你讲哦,以前有只金鱼想要追我,可是他那个鱼泡眼实在是太难看了,我还跟他说你回家多睡两天觉再考虑来找我吧。”绯桃在我对面一**坐下。 对面厨房的门一开,噼里啪啦的声音就传过来,好像正在油炸什么东西。 “咳咳咳咳……我说你不能打开抽油烟机吗,咳咳、活要呛死人啊!”厨房里逃出被油烟呛得泪花闪闪的小猫,指甲老长的爪子里还捏着一把韭菜。 ……连懒猫都下厨了吗? 绯桃像是很无辜地摊开手:“哥哥就是那个样子,做饭地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去帮倒忙,偏不听姐姐地话。” 不让人在旁边?那那……我上次没给呛死真是阿弥陀佛啊。 小猫怒冲冲:“要说多少次你才懂,不要老在我面前充大姐,你明明就比我还要小……咳咳咳,死蛇我都出来了你想怎样!”一脚把厨房门踹上。 “可是我阅历比你丰富啊,很多方面你都还得向我请教呢,比方说怎么追母猫。” “噗嗤!”啊,我真不是故意笑的。 绯桃挨过来坐在我旁边:“我告诉你哦,小宸还有我哥哥,他们俩简直就是物以类聚啊,越是难到手地越要追,我都不知道给他们支过多少招儿了,但是呢人追到手了又不要,小宸还好会放人家走,摊上我哥啊,不要了都要锁在家里,你说这些臭男人……” “绯桃!你少在那边诽谤!” “臭男人都是要不得的呀,又不会体贴人,又不专一。你看看周围有谁像姐姐对你这么好,这么处处护着你?” 汗……您还是反观一下自己再来跟我说吧。 “吃饭。”两个极有威慑力地字穿透厨房门砸在客厅的地板上。 “啊吃饭了啊太好了。”赶紧离开这个男权和女权地交火点才是上上策。 今天三更……望,粉红票的二度加更一章 还以为昨天勤奋了今天能喘口气儿,结果压力更大了刀口刀,大家用各种花票钞票粉红票推荐票淹没我吧(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呀) 《娘子休夫之大隐隐于市》 书号:1265563 作者:酒红 简介:一个古代离婚女子的二婚故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五话:女孩子的悄悄话 在蛇窝里住到了考完期末考试,基本上适应了那边成天闹哄哄的环境,也真佩服那条闷骚蛇没被他的夫人们活活吵死。本来以为回家住会不会很寂寞,没想到…… “可是我睡惯了你的床啊,反正我们一起睡我也不会吃了你呀!”绯桃在沙上翘着二郎腿,活像个黑道大姐头。 你不会吃了我,但是你会缠着我啊,那种事情想想就让人头皮麻。 “那这样好不好,你睡我的床,我睡客房……” “一起睡啦。” “绯桃,不要强人所难。” 最后还是做哥哥的沉着脸话,绯桃才没有继续缠着我睡的计划。 我以为她迫于哥哥的淫威----咳咳这个词慎用----放弃了,晚上欣欣然到客房睡觉,结果后半夜翻身感觉不太对,一睁眼现一张笑眯眯的脸。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听哥哥的话吧?” “……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睡一起?”叹气,难道这年头黄颜也祸水? 绯桃整齐地穿着我的睡衣,看样子没有非礼我的打算。她眼睛狡黠地一眨:“可以啊,昨天我就看你心事重重,以为你会趁睡觉跟我分享你的小秘密呢。” 呃、自恋了----口----真是难得啊我也能自恋。莫非跟着一群妖怪混太久了我连谦虚俩字都不会写了? “确实是有心事吧?说吧说吧。我以前在一对双胞胎床下过冬。每晚上都听她们咬耳朵。感觉好好玩啊。别看她们白天总是吵架。到了被子里可亲热了。不然怎么说床头吵床尾和呢?” 喂喂喂那句俗语说得好像是夫妻…… “说吧说吧。”绯桃又催了一次。 非要说心事。也没有什么特别地。……对了。昨晚地话。不就是小白猪找我道别嘛。 “昨晚上在门口见到了我之前养地宠物猪。他说以后要离开我了。” “你在为这个难过?” “算是吧,养它一场,分别还是挺难过的。” 绯桃翻身仰卧,雪白的胳膊露在空气里:“要不是今天看到你哭,我还真不会相信呢。”大概觉得冷又把胳膊缩了回来。“哥哥说你活得很洒脱,几乎感觉不到你的负面情绪,总是妙语连珠,呛得他说不出话来。” ……我那是废话大炮不是什么妙语连珠,谢谢----v----bb “他说你对感情也看得很淡。周围人对你好也罢不好也罢似乎你一点都不介意,上次把你带到栖雾元君面前的事,他们三个都觉得问心有愧,可是看你一点都不计较,哥哥说他很佩服你。” “佩服我?佩服我傻。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我翻白眼。 绯桃侧过身来两手扯我的脸:“他佩服你无情。我以前说他滥情又不持久,他自己也承认,几百年来死在家里的嫂子那真地是不计其数,被先来的人杀了那都还好说,有一些是死在床上的哦。” 背上的汗毛以我都能听见声音的度竖了起来:“不、不是吧。这么残忍?” “哥哥他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就算会写也不会实践,跟他说再多次女人如花很娇弱经不起你折腾,他转个头又忘记了。” 哈、哈哈哈----…… “可是白天看你哭那么难过,我真地觉得,那其实是哥哥他根本不懂女人心才会觉得你无情吧?”绯桃裹了裹被子,笑着问我。 “……我不知道。”狐狸也问过我究竟是来者不拒还是来者皆拒,我真的不知道。 这么多妖怪里。只有小白猪从来不让我觉得危险。我没有防备地挨近了它,但是它却是唯一来跟我说要离开我的……咦? “啊对了!绯桃姐姐。有件很奇怪的事。”差点就忘记了那天犬神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绯桃眼睛闪亮:“什么事?和男人有关地?” ……你能不能想一点别的嘛“有人在走前跟我说了句奇怪的话,说认识我以后才知道自己过去有多么窝囊。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先告诉我说话的人是男是女。” “……男。” “那就很简单啊。替换掉一个词语你马上就明白了。” “哪一个?” “爱上你以后才知道自己过去有多么窝囊。” ……啥????? 电热毯果然不行了么我怎么觉得那么冷,全身都禁不住哆嗦。 绯桃看我哆嗦一下子就笑了:“看,我就说你那根本不是无情,分明就是连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姐姐你认真一点,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很认真啊,我说的也都是实话,如果你不信可以找那个人当面对质嘛……你不敢去我可以替你去哦,那个人是谁?” 这种事可能性为负数,负且无穷接近于零。 “是小宸吗?” “……为什么又会是他?” “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吗?” “……”今晚真冷。 绯桃认真研究了我地表情,相信了我确实被吓到,闭了闭眼,突然说:“跟你开玩笑的啦,吓成那样,真是小孩子。” 一股冷汗顺脊背下:“姐姐,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玩……”绯桃一脸恶作剧的表情:“我只是想试试你而已啦,看你小小的,说不定都还不知道男欢女爱是什么,想看看是不是表里如 恶寒……男欢女爱那种东西离我很遥远很遥远,正无穷遥远。 “不过我之前说告诉你他很窝囊的那个人喜欢你,那可不是玩笑,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也不敢随便开玩笑,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不过等他亲口告白以后,你可要来告诉我哦!” 绯桃地眼睛在黑暗里闪烁,好像真的分享了我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我该相信她吗?答案是什么我是问不到了----问得到我也不会去问,绯桃既然阅人无数应该有深厚的经验了吧,又再次重申不是玩笑,究竟可不可信呢? 不过,可信又能怎样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睡觉。 “对了,常家的使令前几天来找过你,说不定最近还会来,我暂时不回去,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也好保护你。” 常襄来找我?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找我?还有就是:“如果是常襄的话那倒不用担心,我们是好朋友,不会有危险地。” 绯桃突然从后面抱住我地腰:“不行哟以轻心再出事可不行,我答应了哥哥不会让你少一根汗毛的。” “你哥?!”今晚上真是跌宕起伏啊……“我哥好像真地很想认你做妹妹,不如你从了他吧!” ……什么叫从了他----皿---- “常襄她真的不会……”糟糕,常襄找我地话,不就是为了联合五大家族报复犬神吗? 完蛋了!绯桃刚才说的话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我都会成为千古罪人啊! 难道有推荐还不如没有么……刀口刀 为了以后也能有推荐,能不能请大家这一周多给一点热情呀辑要是看我有推还不如没推,以后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推啦…… 如果你们追着其他的书,票票想要两三处投,可不可以这周给我下周不给呢?这本书本来就被编辑很不待见了,如果真的喜欢它这一周请务必救救我呀>< 第八十六话:捅你一刀再救你 “段菊花你个死人人渣渣根子不能翻身的为什么这几天都不上网,耽误了大事老娘把你拎去南山下爆菊花!”我烦得恨不得砸鼠标解恨,可怜的鼠标本来灵敏度就差,再被我迁怒一下彻底不能用了。注1 祸不单行啊。没办法,出门买鼠标去。 “你要出门吗?”绯桃正在客厅的被炉里嗑瓜子儿看泡沫剧,见我整装待好奇地问。 “嗯,鼠标坏了,小区里就有电脑用品店,十五分钟内回来。” “小心点。” 最近只要爬上床就会想起绯桃那接二连三的冷攻击,于是越联系不上段菊花我就越着急。泡在天涯看雷文的时候曾经和别人一起批斗那种主角犯了滔天大罪,但是一句因为我爱你就能得到原谅的狗血情节,作为读者我死都不接受这种无稽的借口,但是要放到现实里,我是得思考一下,别人不原谅他我是不是得考虑原谅他。 “啊啊啊啊烦死人了你就活该被煲成狗肉粥!” “小姐,”电脑用品店的老板心惊胆寒地看着我,“那个鼠标你要是不买,就不要在玻璃柜台上乱划。” “哦……----口----” “还有啊,养宠物狗就得有耐心,哪能像养猪那样养着不开心了杀了吃,是吧,你看我家旺财,养了半年已经跟我心心相连了。”老板指指趴在电炉边睡觉的大牧羊犬。 “……是,明白。” 什么狗是人类最忠实地朋友。胡扯乱弹。有本事我吹一声口哨你就给我滚过来啊! 一出店门就觉得冷了。我缩了缩手。边想着就吹了一声口哨。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劲风从侧面猛然扑向我。还没弄清楚是台风反常登6还是雪女翻脸。我已经被迫以堪比法拉利地时向后退。 我地妈呀这到底是什么啊? “哎小姐。你地鼠标掉了!跑那么快干什么?”老板地说话声逐渐小了。见鬼了啊这么短地一句话都能出现“声渐歇”。不管你是谁都行驶了啊! 我一直被卷到了地下停车场地一个太阳找不到地角落。宝马车背后。 大概是绑票。习惯了。**一沾地我就开始咳嗽。刚才那么强劲地冷风逆吹。简直要人命。 “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要我死?”绑票犯压低了声音怒问,那效果很像闷雷。 ……口哨真的吹不得。我用目光丈量了一下距离,基本上他想要掐死我我还能有逃跑的可能。 “回答我,你想要我死吗?” 这种问题你叫我怎么回答?万一我说是你咬舌自尽,我还不被野狗分尸啊。 犬神深钟靠着墙角,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好像很疲倦。应该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围剿中逃脱的吧?我果然没来得及收回成命。 “不过你放心。我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了。”他叹了一口气,给我一种看破人生准备出家的感觉。 透气窗传进来乱哄哄的声音。像是一大票人在搜索,间或听得到三角函数嗷嗷地龙叫。 “他们把你怎么了?”始作俑者。不问候一下不行。 “大概有一二十种毒药招呼上来,躲开了几个我说不准。之后又被逼进了虐杀生。” 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应该不是假的吧。不过五大家族中有擅长用毒的人么? “其实上次去追他的时候就已经被下了毒,只是一直都没有现。” “追谁?段烈?”对哦,那家伙不是西南什么地方的人吗,不管是苗疆还是唐门都是用毒地高手云集地啊……姓段地大概不可能是唐门的后人吧。 他不回答,大概就是猜对了。话说群里还有过他们地人兽恋情讨论,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想活着回去打游戏。“你怎么跟他们撞上的?” “哼,”角落里出一声冷笑,“你如果没有和他们合谋,又怎么会成为他们地幌子。” 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然被看穿了我也就索性不兜圈子:“我确实有份,建议是我提出来的。” “所以现中计地时候,我恨不得掐断你的脖子。”又是掐脖子。 他突然又停顿了一会儿,似笑非笑:“当时狠下心掐死你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刚才机会就在眼前,却下不了手了。” “你毛病啊,就算我真的包庇深塬,你至于掐死我吗?”话一出口我意识到坏了,这话似乎已经透露出我应该有包庇敌人也不致死的地位这一重莫须有地位的意思了…… 对面投过来的目光有点怪,说不清是笑还是怒,就在要说话的时候有脚步声从入口处传来,还有段菊花尖着嗓子在喊“搜仔细了”。 原本散架了似的犬神突然一个骨碌爬起来,对着我比划了几个口型,然后嗖地窜了出去。 喂找死也不是这样的啊!我正没注意,段菊花大喊一声在那边,一下子不知多少脚步声回荡在地下停车场里,时不时冒出凶猛的犬吠和哀鸣。 不行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不管死哪一边都是我不对。 三角函数应该是不会跟进来的,它太高了,好的,老爹来找你。 段菊花带着一帮人追着犬神朝另一个出口奔去,我赶紧逃出藏身地,跑出停车场。 “这边哦!”我眯着眼睛在入口转悠,忽然听见常襄的声音。一转头,常襄抱着变**的三角函数正在电话亭门口,看样子刚才在里面避寒。 救人成败在此一举了。“把儿子给我。”我也顾不得解释,伸手就要。 常襄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把三角函数往地上一放:“看吧,你还是后悔了。” 我无话可说。三角函数落地以后跑开几步变成了六头龙,六个脑袋一起过来蹭我。“我已经交代过他把你们送去哪里,即使家里问起来也可以解释为这孩子从来都听你的。赶紧去吧!” 常襄帮我爬上三角函数的背,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乖儿子要听话哦,妈妈还会来看你的。” 三角函数伸着脖子长吟跟她道别,然后驮着我直接跃向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 战场那边,四爪难敌千拳,加上又中了不知道多少毒,犬神深钟看起来只是勉强能站立,之前那种铁塔一样的威风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倒是段菊花得意洋洋,指挥着一大群人包围了负隅顽抗的犬神。 “低空滑翔,救人。”我一手抱紧了余切的脖子。 “这下子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段菊花完全没注意到飞得那么高又因为天阴没有投影的我们,还在训话。 三角函数非常听话地嗷一声,俯冲。 “龙!是龙!”有人现了我们,惊叫着逃开。也难怪,不逃的话会被三角函数踩成肉饼,没人不要命。 风呼呼地吹过去,我突然有一种神龙斗士的错觉,格外豪迈。注2 段菊花看见我,顿失跳脚:“你!你这个两面派!” ……当你说的是三角函数,无视之。“抓住我的手!”距离差不多的时候我赶紧把手伸出去。 变回原形的犬神自然没办法让我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不过他只迟疑了很短的一会儿,就一纵而起,把爪子递给了我。 “你个两面派!地下党!李义府!大马蜂!”望着我们仨越飞越远,无能为力的段菊花在地面上扯着嗓子拼命地骂。 不好意思,回头再跟你道歉吧。 注1拎去南山下爆菊花:出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腐界的一个典故,好孩子不要问…… 注2神龙斗士:一部古老的动画片,距今至少十五年这个样子…… 花嫁之一王爷的囚妾 作者:潇湘紫瓶 书号:1o99128 简介:她柳翩跹本是金龙皇朝京城最有名的妓院叙情楼四大花魁之中的舞魁,唯一的心愿就是做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在新婚的洞房花烛之夜,竟迷迷糊糊的和将军的好友本朝最负风流盛名的五王爷龙远翔上了床。 紫瓶的文我在看哦是起点数得上名次的高点击高订阅,读者见证品质保障,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七话:我没说让你死 房间里安静得像座坟墓,有八个人在,却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蛇神绯鲤将银针整齐收好,二话不说起身离开床边。“函玄神君,情况如何?”螭神粼澈神君先是用眼神剜了我一眼,接着问。闷骚蛇抿着嘴摇了摇头。 烟枪御姐----刚得知她的封号是尚悉----咂了一口烟,幽幽地说:“这孩子变成这样,不知深棠泉下有知该作何想。”深棠……大概是深塬的老爹吧? “前不久他还登门道谢,如今竟已……”萝莉说着,冷笑一声,端起茶杯喝水。 我站在床角,刚要伸头看一下情况,手持如意的老爷爷温迹神君冲我招了招手:“如岁元君,你身为妖王,却联合捉妖师重创犬族族长,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老人家语平缓,语调却很严厉。 “我……”我托了托怀里的三角函数,“我去天诏台向上天忏悔。” 粼澈神君好像很满意我这个答案:“那样最好不过,凭王几次前去都是天雷阵阵来看,上天定不会轻饶妖王勾结人类陷害同类的大罪。” 变态大叔,摧残祖国的花骨朵你就那么高兴?我还偏要活着回来气死你!不光我生气,三角函数也不满这个大叔的态度,在我怀里又踢又打企图挣脱过去教训粼澈神君。“诸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一直不开口的蛇神绯鲤突然转过身来,“他已经没事了。” “……诶??”几乎所有人都呆了一下。 闷骚蛇瞥我一眼,又是那种恶作剧的光:“段氏小儿何能,会有我解不了的毒。至于内伤外伤,诸位都有自我疗伤的能力,曜清神君也不会例外。” 粼澈神君顿了一顿,问:“这么说他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这就要问王作何想法了。” 一下子所有人都看着我。我不知所措:“我什么想法?” “王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曜清神君重伤。我对你说过地话?” 摇头。那是多久以前地陈年旧事了啊。“我说他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求生**有多强。” ……如果他求死地话。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回答我。你想要我死吗? 那时候我没有回答他,他会怎么理解我的想法呢?如果我说了是,他是不是真的就宁愿这样不死不活地昏睡下去?天啊,怎么能这样…… “请王自行斟酌该如何做。”蛇神绯鲤收好东西就要出门,想想又停下:“对了,舍妹见王迟迟未归十分担心,王是否需要带话给她?” 对哦,我答应绯桃十五分钟回去地。“嗯……你告诉她不用等我吃饭了。还有,能帮我把儿子送回去吗?”我把三角函数递过去。 “不要不要不走不走!”“吵死了我才刚睡着啊!”“我和爹爹才刚见面。谁敢拆散我们!”“嘁,恋父情结。”“正切你给我一边去!”“咿哩哇啦……” 粼澈神君头上跳起青筋:“病榻之侧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抱歉,我一定管教好他们,”又是那个最成熟懂事的人格占据了控制权。停止了闹腾,“父亲大人,请让我们跟着你。” “可是我要去天诏台,能不能回来都成问题,总得送你回去吧?在这里难说被欺负。”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别有深意地扫了粼澈神君一眼。 最后我们达成了折中方案,三角函数留在这里看守病人,保证不吵闹,我要是没有回来他就自己飞回去找娘亲。 “王。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大家都在往门外走的时候。栖雾元君突然来到我身边。我敢拒绝吗?明显不敢,门口的变态大叔还虎视眈眈来着。 三角函数乖乖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我跟着栖雾元君到门外。 “这个孩子就是你和常家使令的孩子?” “是的。” “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常襄。怎么了吗?”我一说出名字。对面地人脸色就变了。 栖雾元君一张粉嫩的萝莉脸因为沉思看起来有点不协调,好半天才说:“这孩子地性情。倒和日影很是像呢,算起来他出生之时,日影应该是背着我跑去找你了。这孩子,真是怎么教都不会听。” 狐狸那时候在场?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也没觉得他可能在场,他自己也说过深塬抓走我的时候他有事不能来。他骗我? “对了,王,前些日子我想我是错怪你了,那天日影回家来告诉我,之前怎么缠你你都不肯和他在一起,我没问清楚就对你火,实在是对不住。” ……诶?怎么突然和颜悦色?好好好好难适应啊。 “希望王还是跟过去一样拒绝他,一再心软只会让他心存侥幸,王也不喜欢被他缠着吧?”栖雾元君直视我,“狠下心拒绝他,对你们两个都好。” 原来目的还是在这里。不过我怎么就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你儿子在一起就是不行呢?这样的问题我不敢问,万一她又火我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搞不好自己就成那把米了。 去天诏台地路我已经走得习惯了,别的妖怪最多不过来回一转,当上王的常襄的爸爸可能走过两次,也真是我rphpxp都那么好才能走五次啊。注1 “老爷爷,我又来了。”这个鬼地方还是那么阴风飒飒,不知道夏天的时候能不能好一点,不过我是看不到了吧? 天空阴云密布,没有一丝声响。 “老爷爷,你起床了吗?”奇怪,老天也还能不在天上么? 我仰着头转了一圈又一圈,正觉得脖子酸低下来揉一揉,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把我的脑袋扣在了里面,本来就头晕晕的我眼前突然一黑,一**坐到了地上。 “谁乱扔东西!”我怒,拔下来一看居然是个酒坛子。 “吵死了……诶?老夫的酒坛子呢?”天音姗姗来迟。 我抱着那个大坛子,仰头:“这是你地?” “诶……啊!坏了!老夫地酒坛子居然掉了下去!” 不出我所料,又是一连串的闪电落在周围。老人家,经常火对身体不好啊,这次可纯属你自己不小心,外面地人还不知道又怎么理解了呢。 “唉唉唉,老夫怎么偏偏就碰上你这个倒霉催的。” 我把坛子放地上:“那您拿回去不就得了,我用脑袋给您接着了您还有不满,真是,我还没怪您泼我一身酒呢。” “作孽啊作孽啊!” “……别怨了,赶紧拿回去。” “你这小丫头说得轻巧,老夫怎么拿回来?老夫自开天辟地以来这才掉第二件东西,上一件还可以说老夫年少大意,这一次可、唉!” 头疼:“那算我不对行不行?” “小丫头,这个坛子意义非凡,你仔细听着……” 注1rphpxp:rp就是人品地缩写,hp是游戏里常用来表示生命的横条,俗称血,xp……大家用地都是xp吧?这只是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而已…… 今天难得可以只更一章,求票求票>< 《无双珏玉》 书号:1282422 作者:冽羽 简介:衣袂如霞,黑如墨。尘埃落定之时,珏玉横空一现,掩不尽的流光如虹。 第八十八话:杀气腾腾的坛子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我携带着一口还有酒味的土坛子潜回家。 三角函数飞得很平稳,我就算不抱着它的脖子也可以,于是我两只手都空出来研究这只怎么看都不比我家里装豆瓣酱的那只高级的坛子。 看外表,勉强算是烧过釉,可能是青色的,花纹都没看见一个;看内里,除了有酒味没别的,伸手进去掏掏也只能掏得一手湿。这个坛子真的像老天爷说的那么神?那我头还在里面的时候真的该许愿把我脸上的痘痘变没了。 弦回头来提醒我降落,我摸摸它的头,没想到这一摸遭殃了,另外五个头也转过来要摸,于是在我的惨叫声中它载着我以直升机的方式降落在碧水江汀的露天停车场。 我的叫声和三角函数落地引起的地震又一次吓得整个小区的灯都亮了,转眼间空地上全部占满了人。 趁混乱,我一手抱着三角函数一手提着坛子溜回了家。 “你怎么没跟着跑出去?”见绯桃还在被炉里懒洋洋地看韩剧,我好奇地问。 “真地震我也不怕呀,打个洞就回家了。”绯桃掀开一角让我进去。 所以你说这多一项本领就是好。 “你怎么拎了个坛子回来?还有酒味,你喝酒了?”绯桃闻到酒味,凑过来看我的坛子。 我做了个小声的手势,三角函数倒在被炉上就睡着了,我得先把他抱去睡觉。 “这个坛子可不仅仅是装酒地。”我故作神秘。“这个是老天爷地想要什么有什么坛子。” “什么什么?想要什么有什么坛子?”绯桃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把吃水果时候擦手地抹布抓过来。把坛子里外擦了擦。然后拍了拍:“今晚上我又去天诏台了。你哥跟你说过吧?这个就是我去地时候。老天爷送我地。他老人家告诉我。这个坛子要什么就有什么。手伸进去许个愿就能掏出来。” 绯桃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笑了:“你哄我地吧。老天爷不惩罚你还赏你这么好地一口坛子。你欺负我没跟他老人家打过交道是吧?” “我骗你干什么呢?不信我们试一试。我还没玩过。”我指着坛子口。 绯桃将信将疑地把手伸进去。我满怀希望地冲她点头。她闭了一下眼。手缩回来时手心里抓着一只死老鼠。 “啊----!”我一个哆嗦差点把坛子摔了。 “怎么是死地?死得多难吃呀!”绯桃一脸不高兴。 “那你你再试试?别再要老鼠了。”要是白檀现在就在旁边,会不会吓得尿裤子啊? 绯桃又把手伸进去许了个院。这回拖出一只死鸡。“什么啊,这摊子是不是不能变活的东西?早知道我还不如要烤鸡。” 我看着那血淋淋的鸡和老鼠背后一直冒寒气:“你你先把它们处理掉吧,不吃扔了也行。” 绯桃不情愿地爬离被炉,把两具尸体扔到后院垃圾桶去。 “变不出活的也没关系。明天我们不吃泡面了,用这个变顿大餐,好好吃它一吃。” 洗澡的时候我顺便把坛子也洗了洗,然后抱进客房。 老天爷说这个坛子要什么有什么,他一直用来变酒喝,这回白白给我捡了便宜,收不回去只好送给我了。不过他也交代----或者威胁?----要好好看护这个宝贝,流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就会坏大事。 别让人知道它厉害不就得了。我每天就用它吃吃饭也不会惹来什么灾难。 接下来好几天我和绯桃足不出户就靠坛子吃饭。坛子也很乖,要鱼肉变鱼肉。要牛肉变牛肉,什么油炸豆腐番茄炒蛋更是不在话下。我们俩一个宅女一个宅物乐得自在。 不过事实证明,老天爷的警告实在是有道理的…… “王!王!不得了啦!出大事啦!”一个宁静地寒假的早晨。我刚爬出被窝打开电脑,楼下一阵怪叫。 我着鞋下楼来,绯桃也正懒洋洋地爬出被炉----因为怕冷,她这两天都睡在被炉边了。 门一打开,一颗巨大地牛头出现在我眼前,那牛头上镶着两颗闪亮的眼睛,正泪眼盈盈地看着我。“……呔!你是黄泉路上的牛头马面之牛头,还是逃亡路上的米诺陶洛斯,给我如实招来!”注1 “王说地什么螺丝,小的不是螺丝,是牛。”牛头离我稍微远了一点,和他的身体比例总算是协调了。什么距离产生美,距离产生扭曲还差不多。 绯桃只探了下头就觉得冷,含糊地跟我说:“这家伙很弱连我都能轻松搞定,带进来说吧,外头冷。” 牛头妖怪笼着手跟进门来,连地毯都不敢沾,缩在墙角的小板凳上抹眼泪:“王啊,最近我族内莫名其妙死了好多同胞,都是走着走着突然少了一只蹄子或者犁着地突然翻过身来就被开膛破肚取走内脏……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呀!大家都怕得要命,我作为族长只好来找王想想办法。” 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难道这几天的牛肉牛筋牛肚杂是……“啊……那个、那个什么,你先回去,我调查调查……行吧?” 牛头怪呜呜咽咽地走了,留下我和绯桃两个人面面相觑。 “玑翎,我有很不好的预感。”绯桃一脸认真。 “我也有,近几天肯定还会有别的人上门,比如……” “玑翎!!!”门外一声咆哮。 我就知道那只伪娘鸡肯定也会来……这两天我也没少吃鸡腿,他肯定要找我算账。 “赶快绯桃姐姐,你从后门去把昨晚我们吃剩的鸡骨头毁尸灭迹,我去应付他。” “好地!” 这回绯桃也不再懒洋洋,作为用坛子吃饭地主谋,她当然要跟我一起隐藏罪证。 鸡神重霄简直是暴跳如雷地扑过来揪着我嚎哭:“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小菊小梅小兰啊一夜之间爪子翅膀全没了啊,死得好惨啊,你能想象那个损失吗,能想象吗!” 汗!我能想象……昨晚地泡鸡爪味道很不错…… “我又得再花多少钱才能培养出来这么可爱的小母鸡啊,我地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他哭得完全没了人样,更没了形象,鼻涕眼泪都往我身上抹。 “好好好你先别哭……” “我地银子啊每一分都是我的心血啊!” “你再哭我把你炖**参公鸡啊!”注2 一样的话又打了这一只,不过有鉴于上一次的母鸡失踪是在这儿找到的,他还是把房前屋后认真找了一遍,确认没有才抽着鼻子走掉。 如此往复,兔子,羊,还有其他一些被绯桃当三餐消化掉的动物都找上门来,也不知道他们都从哪里得知我的住处,还好邻居都看不见他们,不然那种浩荡的哭丧队伍非吓死一大票人不可。 “总得有个交代。”送走今天的最后一拨人,我钻进被炉。 绯桃已经被那么多上门找麻烦的人吓傻了,几天之内说了无数次“被哥哥知道的话巴拉巴拉”。 看来这个坛子,这种天神的东西果然是用不得的。 注1米诺陶洛斯:米诺斯神话里的牛头人身怪物,是米诺斯王妃和波塞冬送她的公牛产生畸形爱情的结晶……咳咳,人与兽之恋…… 注2人参公鸡:人身攻击的谐音。 因为粉红票的缘故,今日依旧三更v 以及预告一声,照这个度,最迟月底就能完结了,有粉红票的请继续投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九话:谁包庇我我找谁 冬天眼看着要过完了,我的调查依然没有结果。这是没办法的,哪有穿着鞋找鞋的,替罪羊这东西从来都不容易找。 “玑翎,快开学了吧?”一次出门遇见了汪伯伯,他比上次见面老了好多,看样子汪伯母还没有回家。金家少主确实厉害,汪伯伯又金盆洗手,未必是他的对手。 “月底就开学了。”现在我每次见到他都觉得自己矮一截。 “嗯,再加把劲儿熬过高考,进了大学就轻松了。”汪伯伯又像是鼓励我又像是没话找话,说着说着就转进屋子里去,连再见都没一句。 要想办法把汪伯母救回来,要想办法把犬神叫醒,要想办法把鸡鸭鱼牛的神秘死亡事件解决……捶桌!当个王怎么这么多事儿 “有没有可靠的人可以一起商量一下啊?”绯桃缩在被炉里,虽说天气变暖了,可她还是不敢回家。 我一边嚼着素食面筋一边看《黑塔利亚》同人本:“我实在是不知道可以找谁,那一拨拉的妖怪个个等着算计我,绑架我,就这么拖着吧,反正也没规定王就得智勇双全无所不能。” “可是一直这样拖下去也不行呀?” “……为什么不行?” 绯桃被我问得噎住。我又趁机反问:“你不是应该比我有主意吗?都几百岁了,见识什么的也比我广,自食其力呀 她又缩了缩:“你这还不如叫我去摆平一群男人。” “那你去把丧偶地所有公牛搞定?” “那种修炼得半吊子半人半兽地东西谁要勾引!” 也对。牛族长来地时候头都还不能变**。但是你也不行我也不行。你又不准拖着:“那你说去找谁吧。我是没注意。” 绯桃掐着手指算啊算。最后苦着脸:“你那天不是说栖雾元君跟你道歉了吗?你要不去找她试试?” ……找她?我脑袋才没进水呢。要那样我还不如说三角函数肚子饿半夜潜伏出门找食吃去了。不过这倒是提醒我了。去找她儿子是不是会比较有效果?我再怎么也没把他地同类吃掉。而且就算我误伤了哪只狐狸……嘿嘿嘿大概他也会包庇我。 “我有办法了。你能飞不?”绯桃看着我突然振奋起来。茫然地摇头:“不会。哥哥说女孩子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反正他会保护我。所以……” 所以你就废柴了----口----不出事儿的时候看起来老成持重,出了事儿还不如我呢,真个大小姐。 不敢找小猫也不敢找伪娘鸡,最后万无奈何决定尝试召唤白檀。只是不知道我家有宅蛇他会不会吓得早就回家了。 “白檀?”“嗯?”“吓!你在的啊。” 白檀细若蚊蝇的声音飘过我地耳朵。“我以为你看我家养了蛇不敢跟着我了呢。” 他一点一点水墨画一样出现在我旁边:“开始有点害怕,后来现……养蛇也不是为了害我,就不怕了。”还是那身灰绿色的长衫。显得邋遢又可怜,白檀就像个没人疼地小弟弟,耷拉个脑袋。 “乖,把衣服穿整齐了。”平时也没什么形象的我情不自禁想把他拾掇整齐一点,一来这是要去拜访人,二来……他这样子看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檀好奇地看着我整理他的衣襟,半天才说:“好像越弄越乱了。”我白眼:“那你自己穿,做人要昂挺胸,出门要衣冠整洁。”你这左一层右一层都一个颜色搞不清楚还怪我? 小老鼠用心地对付自己的衣服,忙出一头汗。我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喊停:“算了算了,越弄越糟。你会飞吗带我去个地方。”他在家是谁给他穿的衣服啊? “去哪里?”他好奇,黑亮的眼睛瞅我。 “九嶷山。我有事要找敕禾神君。” 其实这孩子也很适合谈话,我猜他也不会因为绯桃弄死了一只老鼠而怪罪到我头上。但问题在于我觉得跟他商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白檀地飞行道具居然是一片荷叶,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乐俊,不过荷叶怎么都比算盘呀折扇呀这些又窄又不稳定的东西来的安全----嗯,其实伪娘鸡每次都很憋屈地背我来着。“没现九嶷山地风光那么好啊!”我趴在荷叶边缘欣赏。注1 “栖雾元君很懂得享受生活。”白檀似乎开始不怎么怕我了,即使不是问他话他也会搭腔。 当年我在这里稀里糊涂跟人拜了堂?不知道那地点是哪一处,日后开一个风景点倒是不错。 上次见过我的小狐女说什么也不放我进门,白檀又急又没法子,嘟着嘴头上都渗出汗来。“栖雾元君在不在,在的话叫她出来,孤亲自跟她说。” “夫人有事出去了,一早就吩咐过不让王进去。”小狐女,看我还是不走兵器都拿出来了。虚伪的女人,说一套做一套,还是防着我。 “那你把你们少主叫出来,我不进去可以了吧?” “不行,夫人吩咐过主上不得离开家门半步。” 七窍生烟:“你信不信我硬闯!” 小狐女有点忌惮我是妖王,不知道我其实一点本事没有,不再说话进退两难的样子。 “谁要硬闯?”院里有人咳嗽着走过来,应该是初一念,不知道他这一次还会不会帮我。反正没有别的办法,我朝里面喊他的名字。 病弱少年脚步虚浮地走出来,看到我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微笑:“王竟然还敢来,娘如果在家,就连家兄都护不了你。”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跟婚约绝对没有半点关系。”后半句真是多余。 初一念很淡定地点头:“我去叫他出来。” 小狐女一下子急了:“二少爷,夫人说过不许主上出去啊!”狡猾的二少爷瞥我一眼,笑着对她说:“娘说过哥哥不许出门,王不许进门,让他们隔着门交谈不就没有违反她老人家地命令么?”小狐女还想阻拦,他干脆说:“我最近听哥哥说想要把你换掉呢。”小丫头立刻闭口不言。 初一念才离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有人风风火火地跑出来,远远看到我,两眼跟太阳似地放光:“玑翎!”就要扑过来。 “别动!”我一声爆喝。 狐狸在门前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定住了,无辜地看着我。 “你出来地话回头又要挨骂了,”我捡了根树棍在门口画一条线,“好,你不出我不进,就这么说话。还有,你这样子好像漫画里的人撞上了玻璃。” 他眨了眨眼,突然嘴角一弯,身体已经扑过来重重压在我肩上,嬉笑:“玻璃不见了。” 我!a#¥%“主上,您这样做会伤夫人地心!”小狐女又气又急。 “无妨,”狐狸勾着我的脖子,无视我拼命要推开他地动作,指指脚下,“娘的原话是不许踏出家门半步,现在我的脚可全都在界限之内,没有违反娘的命令。” 院内,慢慢踱回来的初一念笑着按了按小狐女的肩:“你还是别拄在这里了,娘怪罪下来也不会累到你,再怎么,王也是哥哥将来要嫁的人,你是拦不住的。王,您说是不是?” 这又关我什么事儿啊?主语又不是我。这么想着,脖子上的这一只居然伸出舌头尖,凉丝丝地从我侧脸上由下往上一舔,激得我毛都竖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小狐女红着眼圈很是不甘心地退着步这才走掉。 作孽了啊----皿---- 注1乐俊:《十二国记》之《月之影,影之海》篇中出现的兽人,一只硕大的老鼠和庆国女王中屿阳子是好朋友。 《异世之逆天妖女》 书号:1261116 作者:月下的影子 简介:天欲绝我,我必逆天,血腥的背后,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第九十话:公事临幸 善解人意的初一念小盆友带着白檀到屋里喝茶去了,老鼠走前还美眸含愁地回头忘了我一眼,让我深感罪恶。注1 “行了,你给我站好了,又不是挂面。”门内门外都没人以后我甩掉肩膀上的两只爪子,手叉腰。 狐狸脸上笑得灿烂,好像我突然来找他是件比什么都高兴的事,这么妖孽的一张脸对着我放光,我还要不要讲正事了啊----让我找值得信任的人商量,我想不到其他人,所以就来找你了。”果然如我所想,他眼睛一亮,要是有尾巴估计都竖起来了。我一边努力把他想象成只是一只动物,一边把天上掉坛子到各族上门哭诉整件事讲了一遍。 狐狸听完了我的描述,若有所思地抱着胳膊点头。 “该怎么办才好?” “很简单啊,你不是养着一头龙吗,推给他不就得了。” 我暴走:“那是我儿子,哪有叫儿子做替罪羊的?” 他反问:“不管你找谁做替罪羊,他就不是别人的儿子或者女儿了吗?” 这……抱歉我真没想到这个问题。“还有,玑翎你上次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自己说他不算你的孩子,你忘记了吗?”狐狸趁我不备又逼近了问。 “脚。”“什么?”“你出界了。”“啊!” 收回了脚,狐狸提心吊胆地左右望了望,然后不再跟我开玩笑:“另外一件从天上掉落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爷爷地爷爷都还没生吧? “是苹果!人类地祖先吃了它就被赶出了伊甸园哎呀!” 我揉着拍疼地手。怒视:“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基督教徒。哪个不长眼地家伙给你洗礼地?还是你想说玛利亚地福音是你去传播地?” “我只是给你打一个比方啊。”狐狸抱着头。委屈地看着我。“越是着急地时候越是要努力放松啊。” “放松个毛。赶快想办法。” “其实啊。当年天上掉下来地东西和苹果在圣经神话中所说地作用完全是一样地。它把人类从蒙昧时代解放出来。逐步走向文明。” 还振振有词了你,我很想举一个菱纱的表情在面前:“我真是浅薄了啊,没想到你还是一历史学家。接下里你是不是该给我讲讲你当年盗火种的故事了,普罗米修斯先生?” 狐狸突然露出犬牙嘿嘿一笑:“冲我们心有灵犀,我要亲亲。” “……死一边去!待字闺中的人是你。要亲也是我亲你!”“那更好呀!”“……-皿----老娘回去踏平隐香山。”注2 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无厘头,搞得我两眼冒金星,他才终于切到主题:“当年降落到地面上来的就是火种。有了火人类才学会了吃熟食,学会了防御动物地夜间袭击,学会了冶铸兵器,成为了食物链顶端的霸主。为此上天深感懊悔。” “懊、懊悔……?”这不是文明进步吗,为啥要懊悔? “是啊,人类得到了火种,其他生物就没法生存了,难道不是一件大错吗?” 咿呀呀长见识了----口----:“我错了。” “什么?”狐狸奇怪地头一偏。 “你不是基督教徒,也不是希腊遗民,你是生物学家。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他笑:“其实有个简单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就像当年火种散布开一样……”“变出很多罐子到处分?”“……不是,你把罐子砸了。毁尸灭迹,然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算什么办法!“其实我要说地是。火种最开始使得人类恐惧,烧毁了简陋的茅房和山林。但是善加利用就成为了强大的武器。你完全可以用它造福妖界,到时再承认当年使用失误,大家怎么会不原谅你呢?动物之间存在弱肉强食,妖怪也不能避免,没人会为这个和你过不去。” 见我托腮思考,狐狸顺手捋我的头:“为什么最近你都披着头?头被风吹多了会变得更黄哦。”“请你把倒数第三个字去掉。”“……” 狐狸说的确实有可采纳性,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就算没生这样的事我也该为这些“其实根本没有拿赋税供养我”的妖怪们造造福,更何况我还有血案在身,某人还在床上昏迷着。 “看样子你决定采纳我的意见了?”他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表情像是在说不捞点便宜不会放我走,“王,公事办完了,可以陪臣妾办点私事吗?”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冰河落九天……“你想用冷笑话冷死而我吗!什么臣妾不臣妾的,还私事……我这就回去撕了隐香山,还有太一仙径!” “别啦别啦,你也知道我成天都不能出门,闷在家里都要长霉了,陪我闲聊一下吧。” 袖子,被揪着左右摇。扶额:“你会闷得无聊?那只公鸡跟你亲热得就差睡一个被窝,他难道都不来看你?” “亲、亲热?睡一个被窝?你从哪里听来的啊?”狐狸脸上地惊讶一点不比小猫被我现和绯桃有暧昧地时候轻,而且我扣给他的似乎还是男男地帽子。 “嗯……猜的,我把你从常家带回来那天,他在洞口那个深情地眺望啊,知道你重伤抱着你哭得那个伤心,就像死了亲夫一样。”事情都是真地,一两个形容词没关系吧 狐狸脸上抽了抽,半天才问:“还有吗?” “有啊,我问他跟你什么关系,他居然给我耍娇蛮,还脸红。噢噢对了,他叫我来看你那次,还说愿意牺牲自己的贞操,那个情深意重啊。”恶状告完! 眼看对面地脸色越来越黑,我反而不放心地摆摆手:“喂,我只是开玩笑哦,你可别把他怎样听到没。” “你放心,”狐狸咬牙切齿地笑着,“他这番深情厚谊,我肯定会双倍报答他。” 你这样子谁敢放心---- “你们聊完了吧?我算算时间娘可能快回来了,王还是赶紧离开,要是娘再次翻脸可真的谁都帮不了你了。”初一念领着白檀从内院走出来。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我也只有走,不过:“别去找他麻烦哦,我才开罪了他,可不想哪天被他啄死。” “知道。”狐狸努力收起一脸杀意,朝我抛了个飞吻。 “少恶心!”我挥挥手,白檀也跟着我挥手道别。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狐狸好像突然又现了什么,差点就冲出门来,幸亏他弟弟拖住了他。 又出什么事了么? 注1小盆友:小朋友的变音起源极有可能是打错字……网络术语吧大概 注2隐香山:仙四里满是狐狸的山,后文提到的太一仙径第三道寂玄道也一样有很多狐狸,可怜的我在那里打出一个二等……因为总是睡着无法进攻…… 书名:江山诀 书号:127o871 简介:大好江山陪嫁,腹黑太子陪睡----本宫,玩的就是心跳! 《江山诀》是目前我唯一在追的文(过去都是捡完结文看,很有味道的文 第九十一话:其实没什么因果联系 开学的头一天注册结束后,我骑着三角函数又去了一次那个我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次元,去看望犬神。 你说你干嘛就这么认死理,没事儿就知道寻死,都睡了半个多月了,这里又没有生理盐水可以挂,你准备脱水而死么?我在床边愁眉苦脸。 三角函数变**以后就是不安分,总是企图爬上床去折腾,把他抱下来一次他能爬上去十次,我甚至气得威胁送他去曾外婆----也就是常家那个老太婆手里,他都不害怕。有一会儿他终于安静下来,我以为他累了不闹了,手一松,他跃上床,照着犬神的手腕一大口咬下去。 “你想死啊!”我一把要将他拔下来,没想到他咬得死紧,“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最后是我挠了他的胳肢窝他才不得已松口,被我抱开。“完蛋了……”望着那血淋淋的手腕我立刻联想到了四大长老对我连番轰炸的情景,要是我不得不以管教儿子不严的罪名再去一次天诏台,不知道天上又会掉一个什么下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趁着谁都没注意到,我把三角函数夹在腋下遁走。 第二天我打着哈欠起床,确认坛子还在衣柜里完好无损后就去赶公交车。车晚点搞得我起床气高涨,正一脚跨上车,背后突然被人扯了一把。 “放手我要去上课啊!”我不敢太大声。 “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上车?我们可还赶着上班呢!”车上的白领对我表不满了。 扯了半天我的力气都没有后面那只瘟鸡大,只好悻悻地收回脚,车门立刻关紧驶离原地。赶投胎啊跑那么快干什么,老娘又不传染甲流。 “玑----翎!!!”背后抓着我地家伙这才悲愤地抬起头。出凄厉地喊声。 “……你地脸怎么了?”刚才抓我地时候埋着头都没现。这家伙两边眼眶都青了鼻孔里塞着两团布。嘴角也血迹斑斑。 “何止是脸啊----!!!” “别叫!早就过了你打鸣地时间了!” 鸡神重霄……确如他自己所说。不仅是脸。全身恐怕都挂了彩。而且是那种跨马游街地大彩。错过了公交车。我只好腹诽着一边听他诉苦一边等下一趟。 “玑翎啊玑翎。你何苦要这样对我啊。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你说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真刀真枪。 “……你这一身不是我打的呀,再说了我就是想打还打不过你,你跟我面前指控是什么意思?” 他袖子一提小心翼翼地擦眼角地泪花,虽然知道他是怕疼。我还是忍不住被这种梨花带雨的动作雷得风中凌乱。“你到底去死狐狸面前说了什么啊,他叫一念请我过去。我还以为有什么事,谁知他笑眯眯地过来,挥拳头对我就是一阵狠打啊!” ……香蕉你个巴拉,当着我一套背着另一套。“我明明跟他说过不准找你麻烦。他居然敢不听?” 伪娘鸡泪眼婆娑:“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呢?” 吐血:“我踩死你啊!一只公鸡在我面前装孬扮女人,你对得起市场上那些鸡蛋吗?对得起死去的小芦花小梅花小菊花还什么的吗?你给我记住!伪娘永远不能成为真娘,跟我不是同类!” “呜呜呜呜……要不是白檀跟着你,我绝对要把你大卸八块呜呜呜,五马分尸……呜呜呜还要碎尸万段!” “老兄……”我无力,“撒娇请选择对象,老娘是个s,小心惹毛了把你做成鸡毛掸子。”你说这八乘以五再乘以一万那得得出多少来啊。我其实觉得我娇小的身躯根本不够分。 哭够了。熊猫鸡试图鼓起他睁开不能的眼睛,龇起他张不开的嘴。指着我:“事到如今,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愿闻其详。”掏耳朵。 “第一。跟我回洞里去下蛋下到死!” “你生物还不如我,人是胎生动物。下不出蛋,另外这样的跨物种结合会导致后代不孕不育,不符合国家优生优育地政策。” “……第二!立刻把那只狐狸娶回家来实行家庭暴力管教!” 我摊开手:“我选第三。”然后趁他不注意赶紧跳上开来的公交车。 看着他在公交站台张牙舞爪又无能为力追车地可怜相,我忍不住自得----原来我对付这些家伙的本事又上一层楼,面对调戏可以如此面不改色。 “这可是你说的,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呢?”我坐在座位上心情很好地吹了一声口哨。 “小姑娘,”坐我旁边的老爷爷突然说,“不要跟社会上地那些人学坏了,你才上中学吧,国家未来的人才啊,可不要堕落了,就像我家那个小孙女,才高一就学会夜不归宿,长大了可怎么办哟……” ……我谢谢您了,下个月我就成年了。就算我再怎么娇小,也不至于看起来才上中学吧?看样子是时候形象改造了。 放学回到家,我把书包一扔,兴奋地凑到绯桃身边:“绯桃姐姐,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你终于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 “给我们做妹妹呀。”绯桃说着往嘴里塞零食。 “那个暂时不说,”我赶紧抢走零食口袋,不然她根本不会听我说,“我想要改变形象,你帮我参考一下吧!” 绯桃奇怪地望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改变形象呢?你这样瘦瘦小小的不是挺好吗?” “是倒是没什么不好,但是下个月我就成年了嘛,所以也想换换样子,也想长大啊!” 电视剧里正好放着女人向男人告白失败,在海边追着他大喊是不是我没有xx漂亮所以你不爱我,还是xx比我有钱还有个做市长的爹所以你要跟她在一起。绯桃迅瞟了瞟电视,对着我咧开嘴:“玑翎,你老实招了吧,是男生向你告白不成愤然说你不漂亮,还是你向男生告白失败被嘲笑你不漂亮?”---- 皿----找你商量真是个大错误。 “好啦好啦姐姐明天带你去买衣服,保证把你打扮成大美人!”绯桃眼珠一转又说。 “你陪我去买衣服?别人看不见你,你要我跟空气说话?” “怎么会,爹留下来的显影皮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哥哥手里抢过来用的,你以为我会这么快还回去?” 绯桃在家几乎就没离开过被炉,能这么兴致高昂地谈论逛街还真是奇观。“我明天要上课。” “翘课不就完了,学校那种地方也没有几个像样地小男生,不去也罢!” ……认识你也是一种错误。 继续呼唤各种票 《鱼姬对指头》 作者 书号12644oo、 简介:《鱼姬对指头》目前pk中,当虞姬不爱项羽,她会爱上谁? 第九十二话:“大和抚子”七变化 “这个不错诶,这个也好看,还有这个这个都拿去试试,小妹,把上面那件也拿下来。” 我两只胳膊上挂满了衣服,下巴落地地看着绯桃在专卖店里指挥买衣服的小妹到处拿衣服。“我说……差不多了,我一套都没穿过呢你怎么会知道什么适合我呢?” 绯桃把最后一件套在我脖子上,然后满意地:“好了,进去都试试吧,你爸妈走前才给你打了一大笔钱,正好用于你的形象改造,喜欢什么都买下来。” 买衣服的小妹看着我一身挂满的衣服眼神很是复杂,我不知道她是高兴一天内的营业额飚增买还是嫉妒我要什么就能买什么。 长毛衣让我看起来像一支笔筒,短裙又把我衬托得好像一只火烈鸟,淑女风衣活像一个蛇皮口袋套住了我,连衣裙在我身上完全看不出来精良的曲线裁缝……“怎么搞的,为什么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像是哪里不对?”绯桃忍不住说。 我每一次从更衣间出来,绯桃总是摇头又叹气,买衣服的小妹则是转开头笑。唉……有钱买衣服,也得有身子骨穿衣服。 “要不我还是穿po1o衫和牛仔裤好了……” “不行!”绯桃丝毫不留余地地否决我,“你都快成年了,怎么能还总穿的像个小孩子。” 无奈:“可是你自己也看见了呀,我怎么穿都不好看。” 绯桃继续摇头:“一定缺了什么,你等我想一想……啊!对了,就是这个!小妹这些衣服先放着,我们一会儿回来重新试!”说着拉上我旋风一样冲了出去。 扫荡了一天我们精疲力竭地提着二十多个袋子回到家里,**还没沾沙,绯桃就兴奋地甩给我一堆东西:“赶快去洗个澡把这些都换上。”“我休息一会儿……”“年轻人休息什么,天下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快去!”“我a#¥%虽然心里别扭。我还是硬着头皮照绯桃地指示换上了刚买地衣服。照镜子地时候有种不认识里面地人地感觉。但还来不及多想。绯桃已经冲进了卫生间。打量了一下镜子里惶恐地我。很有成就感地说:“好。为了检验一下效果。我们到街上去走一转。” “还、还走?我已经翘了一下午地课走到现在。你让我坐下吧?”想到还要出门我腿软。 “穿新衣服当然要出门给人看。” “可是姐姐。我地电子宠物还没有喂食。今天也没有练级……” “那些都是鸡毛蒜皮地事啦。赶快穿上鞋子袜子跟我回家。” “回家?!?!”你要带我去见你哥?我不去呀 绯桃一眼看出我打退堂鼓,二话不说抓住我一条胳膊硬拖出卫生间。“我们去街上走走就好不要回你家去了吧?”“现在街上都黑了你走给谁看啊,如果连哥哥都觉得你这么穿好看就说明成功百分百,那多好 什么世道啊刀口刀我不要被你哥那个冷飕飕地眼神再刨刮啦。他肯定会说穿的跟你似的,然后绝对没有表扬,我才不要去活受罪。 最后绯桃还是把我拖出了家门。 “……怎么跟你似的。”蛇神绯鲤嘴角抽搐了半天,果不其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抱起胳膊假装我只是个模型人偶,绯桃则极为不满:“像我又怎么了,你就直接说好不好看吧!”说着还拨弄我转了两圈,真把我当玩具娃娃了。 他摸着下巴沉默了很久,勉强点头:“还不错。比以前顺眼。” 至尊宝。我只猜到了过程,却没猜到结局----v---- 最近总是见得到小猫在蛇窝里蹲着。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反正我只要来。他就算不在也会很快以各种理由出现,今天也不例外。老朋友被迫评价我的装束的时候,他正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吃核桃。 “小宸,你觉得呢?”绯桃喜滋滋地又把我拨转过去对着他。 小猫抬了抬眼皮,轻描淡写:“我觉得以前的样子比较好。” 绯桃哼一声:“不懂欣赏。”然后扔下我去自己房间收拾换洗的衣服,看样子还准备继续蹭我家地被炉。 正厅里剩下我们三个,主人不招待,客人也不寒暄,我只能尴尬地站着,手在口袋里玩钥匙。蛇神绯鲤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看着我,然后酝酿了很久。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被他看得一阵毛。 “……请坐。” “……哦。” 抓狂!请坐两个字有那么难说出口的吗,我会脏了你家凳子还是怎么,你家妹妹在我家吃住洗衣机都不会用,全是我伺候啊我伺候!!! 我一肚子气,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没想到我才坐下,隔着一张桌子地小猫突然拍掉手里的核桃壳,自言自语着去再要一点来,也溜号。……莫非我真的携带了什么致命病毒? 窝的主人靠着柱子没站一会儿,刷地变成蛇就地睡着了,看得本来就气堵地我越郁闷。 待不下去了,我走。不行,我不认得路,先去找绯桃。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非要把她变成跟你一样你才满意吗?” “跟我一样又怎么了?” 远远地听到有人争论着过来,我赶紧躲到假山背后。 “她是她你是你,你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你那完全是在**她!” “我怎么**她了?她下个月就成年了,你觉得她一直像个初中生一样打扮是对的吗?” “但是再怎么也不能像你这样……” “像我怎么不好?我这样子才是走在时代前沿的女孩子应有的样子,我想让她看起来更漂亮一些有什么不对?” “可是假的东西终究是假的,它成不了真的,本色才是最好的。” “小宸。” “……什么?” “玑翎地事我希望你不要再多嘴了,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也就没权利对她地装扮说三道四,要不要接受我的理念是她自己决定地事。另外,她在我的带领下一定会变成一个让人惊叹地美人,请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诅咒她。” “我、我诅咒她?” “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了。” 他们继续朝着正厅走了过去,我蹲在假山背后好一会儿,心情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我知道所谓假的东西是什么,绯桃半途把我从服装店拉到内衣店,重新给我挑选了内衣内裤网眼袜一干东西,这些有塑身作用地东西是女生常用的装饰手段,只是我过去没用而已。 我不可以用吗? “绯桃姐姐,我想……我还是不穿这些东西了。”睡觉前我鼓起勇气说。 绯桃正在看《宫》,听了我的话差点把被炉给掀了:“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我觉得可能不太适合我,而且都高三了,班主任肯定要说我不好好学习专门讲究吃穿。” 她听了我的话,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道:“你说你去茅房迷路了,其实你躲在哪里听到我和小宸说话了吧?”我不知道怎么反驳,她又说,“那家伙的话你根本就不用理会的,他以为他是谁。” “玑翎,如果是你自己不喜欢,那就扔到一边,反正你不缺钱花;如果只是觉得无法适应,那就慢慢来,女孩子肯定要长大的,我和哥哥都把你当成小妹妹,别人要说一句你不好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我被她泰森一样的动作逗笑了,泛上来的自卑感消减了一些:“那我平时还是穿制服和便装,周末再换新衣服。” “你喜欢就好,赶快睡觉去。”绯桃说服了我,心情很好地做了个鬼脸。 “嗯。”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上一个念头----不知道那只狐狸看到我这身打扮会做什么表情。 《步步错》 书号:1245527 作者:月清草 简介:都说穿越好,人人都想当皇后。哪知深院层层锁,半分自由不留人。 第九十三话:离她远一点 “站住!”每天早晨必然上演的一幕,鼻青脸肿的鸡神重霄拦截准备上公交车的我。 我闪,要是躲进公交车就能安全到校上课,要是被他拉住,第一节课是绝对赶不上,放学就等着被班主任训斥。 今天比较不幸,在我躲了他一个礼拜后,今天他摸准了门道,车还没停的时候才出现,抓我个措手不及。 “你有病啊!老娘是学生要上课没您老人家这么悠闲!”看着公交车绝尘而去,我实在是想把这只鸡给阉了。 他哭丧着脸:“你到底又去说了什么啊,死狐狸现在天天请他娘过来借钱说要卖这个药材那个补品,我问还钱日期她就翻脸,说她儿子跟我这么亲借点钱还这么小气,我、我……”就要捶胸顿足了。 我……可是我最近都没去找他啊。 “是我。”背后轻飘飘传来一句。 鸡神重霄见到白檀出现吓得倒退了几步,嗯我记得母鸡是比较怕老鼠偷蛋的----口----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白檀难得这么坦然地说话,“你如果继续纠缠,我也会据实禀报。” 吓来白檀是兼职盯梢么? 老鼠和公鸡形成了对峙,白檀这胆小的孩子如此无畏真是奇观,伪娘鸡这么娇蛮的孩子如此硬气更是百年罕见,我乐得看好戏。 “王。曜清神君醒了。温迹神君四位长老请您立刻到琅境去一趟。”天上飞过地一只小鸟突然变成个人。向我传达。 “他醒了?好地我这就过去。”真是好消息。不过上课……算了班主任地课翘了就翘了。 “我送你过去?”白檀拿出他地大荷叶。 我眼珠转了转。嘿嘿嘿笑。旁边地鸡神重霄猜到我要干什么。拔腿就要溜。 “不用不用。让他背我过去。”指。 被指地人抱着电杆没形象地大哭:“我现在是残疾人啊。你还要怎样虐待我……呜呜呜呜……” 我冲一脸惊异的白檀摆摆手:“你背我去我就叫他把钱还给你。”“一言为定!” 送我到站以后,铁公鸡立刻就开溜。好像生怕栖雾元君见到他又借钱。 “原来这个地方叫琅境,我一直叫它妖界来着。”我自言自语。白檀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或者说领着我,一直到犬神所在的宫殿。 进入房间后第一个看到我的是大叔粼澈神君。他皮笑肉不笑地扔过来一句:“王,你地运气真是好得出乎人意料。” “过奖过奖,现在生活唯一的不完美就是时不时要见到你。”舌毒谁不会呀。烟枪御姐尚悉元君笑眯眯地吐了个烟圈,说:“粼澈神君和王真是八字不合。每次见面都要吵两句。” 他们四个让开了我才算看见床上的人,很好,已经能坐起来证明问题不大了。 “现在没事了……吧?”我壮着胆子问候。 “已无大碍。” 他说着,我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纱布。怎么还没好,难道化脓了?“你手怎么了?” 犬神把手抬起来活动一下:“不知道被什么咬了。没什么。” 你要知道咬你地是我儿子肯定立刻跳起来把我剁成四十万段。“没事就好。” 倒是粼澈神君不满刚才被尚悉元君打断没能讽刺我,又说:“王难道不清楚那是谁干的吗?” “大叔,你如果觉得是我咬的,你可以把手伸过来我咬一个咱们对比一下。有图有真相。”你说你一个大叔没事儿干吗老跟我过不去,要说傲娇你的年龄未免太大了点。要说你替老情人不平,人家都不跟我斗嘴了你又瞎折腾个啥呢? 大叔就要火。犬神突然插话:“粼澈神君不必动怒,无论咬伤我地人是谁。我都要心存感激。” ……啥?你傻了吧?我瞪大眼睛把这个意思传递过去。 “正是被这么一咬,我才有了片刻清醒。听到王的呼唤。” 他说得振振有词,可我越听越糊涂。听到我的呼唤?我呼唤了吗?我当时急着把三角函数拔下来我哪有功夫呼唤你。不过说起来……---- 你想死是不是。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汗,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他肯定是把我骂三角函数的话给理解错了oo有心栽花那个花不无心插柳那个柳成荫呀么黑…… “另外,咬我的人牙齿虎牙尖而长,齿数也远远大于三十六,不像是人类,倒像是长颚地食肉动物。”犬神一边说一边把绷带解开给大家看,那绷带上都没什么血迹,估计是今天醒了以后才缠上去的。 温迹神君凑近了看看,嗯嗯几声不说话,两位元君也分别看了看,互相交换了眼色。最后粼澈神君不得不也上前查看,却一看就火了:“这是谁污蔑我!” 哈哈?你自动当冤大头?那更好那更好 “事实摆在眼前,粼澈神君,”温迹神君捋着胡子,慢慢地道,“这样的咬痕只有你能做得出来,就算是虎神豹神也难以留下这样的印记。” 大叔一下就急了:“真地不是我!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咬伤他?”看两位女长老,她们也避开视线,像是默认老爷爷的话。 “粼澈神君,我已经说过了,这一咬有利无害,伤口很快就能痊愈……” “真地不是我!” “行行行你们都别吵了,我说,”别说晚了又成我栽赃给你,“这是我儿子咬的,至于原因,我不清楚,也许真是故意要把他咬醒。” 提到三角函数,四位长老似乎又陷入同一个沉默中去了。 “不能很快反应过来真是糟糕啊。”温迹神君摇头。 嗯,你们就是有意无意地无视了我儿子是条龙这个事实。“王,常家地使令最近有没有再来找你?”尚悉元君灭了烟枪,问。 我老实地摇头。她眯起眼想了一会儿,又看看一旁的栖雾元君,两人心照不宣后,才对我说:“那条小龙,请王务必照看好了,既然接回来了,就不要再落入常家,尤其是那个叫常襄地小姑娘手里。” “这是为什么?” 尚悉元君在鞋底敲了敲烟枪,笑着说:“王,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和常家使令是好朋友的人类地你已经死了,你现在要做的一切都必须以妖界的利益为先,而不能顾及个人感情,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个小姑娘非常危险,你最好不要再接近她。” 可是常襄毕竟是我的朋友。这句话我只敢想,却不敢说。 还有两天了,求票tvt 第九十四话:年度工作重心:感情 我含蓄地告诉了栖雾元君铁公鸡告状的事,她应该是照办了,接下来再也没有人拦截我。 接近月底的时候一阵倒春寒,雪呼啦一下又盖满了城市,有那么一两天老师扣我写检查回家太晚,昏黄的天色和白皑皑的街道都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逃亡的那一天。那天起五大家族介入了我的生活,汪伯母被绑架小白猪下落不明,我甚至在山洞里睡了一晚上。 “不知道崆寒她怎么样……”我搓着手,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 “王有事找我吗?”头顶上凉风一过,雪女落地成形,还是那么一身雪白的衣裙,脸上却显得没精打采。 这个……大概不算**算巧合吧。“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雪女崆寒黯然地低下头:“尚未……” “冬天也快过完了,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我也明白找人的滋味,呃、虽然我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小白猪。 她抬头看了看我,眼睛像两潭温泉一样氤氲又温暖。她说:“前些日子上门来的妖怪不少,王一定很忙,崆寒还是自己去找他吧!” “没事没事,这些事儿又不矛盾,我是王当然应该尽力帮助大家,虽然……我没什么本事。”其实你说的那件事情根本不是悬而未决是不敢定案呀。 我陪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站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点了点头:“那就拜托给王了。” 回到家,绯桃披着毯子缩在被炉面前,见我手里拿着一个小雪人,不由好奇:“那是什么?”“是雪女,客厅温度太高,我带她到书房去。”顺便可以开电脑-,- 雪女坐在烟灰缸里。等我泡了果珍过来坐下了。她才幽幽地说:“其实要说找不到他。也不准确。我已经无数次与他擦肩而过。就是……不敢和他说话。” “为什么?”顺手空格杀怪。 “因为我对不起他。”崆寒好听地声音在徒有虚名地书房里显得很空洞。 我更不明白了。不过她并没有吊我胃口地意思。径自说了下去:“我还很小地时候就见过了他。那时候他也是个小孩子。缺乏家庭温暖。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在修行。还总是被别人欺负。我有地时候会吹起风阻拦那些人。但是没什么效果。后来我再见到他。他就和过去不一样了。头和眼睛都变了。虽然也不说话。但总觉得他比过去更加让人难以亲近。” 头和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 “后来我终于有了人形。就想跑去看他。结果正撞上他杀人地场面。被杀地还是他地父母。”崆寒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我现自己不由自主捂住了嘴。 “从那时候其他一直在杀生。有时是想要欺负他地人类,更多的时候则是北方雪山里那些修行尚浅的妖怪……”“你说的是金家地少主吗?” 崆寒被我打断噎了一下。然后雪人才缓缓地点头。 金家少主的话,这可就让人为难了。他想抓我杀我也不是一两天了。而且、而且他要抓我的时候你还和他作对了,这样的情况下你要怎么找他呢? “你是追着他到南方来地吗?”汪伯伯似乎也说过今年冬天的雪特别早。 “嗯。我知道他是为了你而来,就抑制不住……跟来了。” 崆寒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我这才明白我被她当成了假想情敌,她救我只是为了不让他喜欢的人跟我在一起…… 人类和妖怪的爱情吗。金家少主还是个捉妖师,强大而且又这么残暴,雪女看起来纤细娇弱,把他们放在一起我真是没法想象。不仅如此,这摆明了还是单恋,没处理经验,解决不能。 “王,我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但……王既然是掌管姻缘与生育之神,应该也是唯一能够……”“噗----咳咳咳咳!” 果珍喷了一地,我掐着自己喉咙直喘气。是哦是哦我还是这个什么鬼的神,比起为王我更多要关注妖怪们地感情生活?谁来关注一下我的感情生活呢?……貌似我暂时没有这个东西。 “王?”雪人没办法上前来看我好不好,只能在烟灰缸里蹭。 “没事,多亏你提醒、咳咳咳……我想想办法,让他明白你的心意。”我乱挥了一下手,然后去卫生间拿拖把。 月老掌管姻缘,女娲掌管生育,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爆!想谈恋爱就自己去表白啊,相生孩子就自己去滚床单呀……邪恶了,收敛收敛,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绯桃看我坐在沙上纠结,忍不住笑:“玑翎,你好像练功走火入魔了一样。” 我抓着自己的一头乱,使劲咬嘴里地软糖。金家少主不是个好惹的人,又那么孤僻,想通过别人接近他似乎也是不可能地,还真是不好办。 “我出去一转。” “等等!都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 “……散心。” “去摩尔庄园不能散心么?” 想笑,又想火。“我想去开心农场可以吗?”这种时候不是这些儿童游戏能安慰我的。 绯桃意味深长地摇头:“能让玑翎你放弃宅生活主动出门去,到底什么事呀?” “跟你说你也帮不上忙,我自己想吧。”“怎么会,至少我能告诉你这件事找谁商量会比较好呀。” 说到找人商量,该不会又去找狐狸吧?他会了解这种小女生地心事怎么处理吗? “你可以走了。”见面又是一通乱扑乱蹭后,狐狸挂在我脖子上,随意地朝白檀一挥手。 这算什么态度?和他形成对比,初一念礼数周全地做了请的姿势,白檀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跨进门去,从我们旁边走过地时候,狐狸又斜了他一眼,他显得更加胆怯,埋着头脚步凌乱地跟上初一念。 “玑翎,今天又有什么事啦?”那两个人还没走出我的视线,狐狸就开始撒娇,转移我地注意力。 “事情先放一下,你干嘛对白檀那个样子,他本来就胆小,难道你不知道?”我板起脸问。 狐狸装出一脸无辜:“嗯?我没有对他怎样啊,是他自己太胆小,和我没关系。” 我解下他的胳膊:“跟我面前装无辜?我这次请他带我过来他就一脸不情愿,上次可没生这样的事,你说吧,你是对他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 “没有呀。” “再说一次。” 我的声音里已经透露出了不耐烦,他终于像是意识到我的认真,站直了,一脸平静:“我跟他说,不要以为我纵容他留在你身边,就抱有非分之想。” 什么!“你脑袋有毛病啊,什么抱有非分之想,他只是单纯地喜欢跟着我而已,你怎么能对他说这么过分的话?” 我真是气坏了,居然有人这么霸道,而且还是对他管不着的事霸道,白檀跟着我是我同意了的事,你凭什么威胁他。 狐狸抱起胳膊,脸上显出一种我没见过的奇异笑容:“玑翎,男人的占有欲是很强的,你不知道吗?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男人会像守卫领土一样,驱逐一切外来侵犯者。” “你……少跟我说这些我不懂的东西,白檀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你说那样的话你知道会伤他多深吗?”口口声声喜欢我,就要干涉我的事吗。 他突兀地冷哼了一声,语气也完全变冷:“他有没有做过分的事,你到底是真不记得还是装不记得?我问你,你半夜去街心花园找紫应神君是为了什么,聊天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记起半年前那一天,小猫确实是听到一个不见身影的人一句话才不得已放了我。“那天的人是你?” 狐狸似乎是默认,又冷笑着说:“至于我的话伤他多深,你倒是很会替他着想,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话又会对我造成怎样的伤害?” 我正想反驳,他突然两手一起扣住了我的头,后脑勺钝痛,居然撞在了门柱上。 “疼啊白痴!”哪有这么没分寸扑人的。 我才骂完就见他的脸无限逼近。 嘿嘿嘿今天一更停在了诡异的地方……兔斯基偷笑状 第九十五话:惹一身腥 狐狸把我摁到门柱上,然后蛮不讲理地自己也压了过来,用嘴。 ……毛啊!!老娘的初吻怎么给了一不讲道理的畜生!! 小说里说接吻是个浪漫的动作,一般女主角应该是“脑袋里嗡一声炸了”“意识变得迷离”“之前的怒火全都消失”“沉浸在无限温柔中”……对吧?可是为啥我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下,全身僵硬并失去控制地想呕吐? 一根陌生的舌头在我嘴里搅来搅去,温度差让我毛都竖起来了,躲也没效推也没效,剩下的是不是该咬了? 我默念“自作孽,不可活,死了不要赖给我”三遍,下决心咬。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停止了搅拌,然后缩了回去。很好,有自知之明也好先见之明也好,免得待会跟我哭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豆腐吃了便宜占了,狐狸又摆出一张弱受脸,嘟起嘴,拉丝一样叫我的名字。 “得了便宜还给我卖乖?”我瞪圆了眼睛,拉着他两只耳朵向外扯。 他一脸痛不欲生,爪子搭在我肩上,却没有阻止我扯他耳朵。这么老实,好玩也无趣呀,我松手了。 “知不知道错了?”我手臂一抱,仰视居然也能有点威严的感觉。 他刚想摇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使劲点头。“叫夫君。”恶趣味突然上来。他也非常配合,甚至是积极地:“夫君。” “说夫君妾身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夫君。妾身错了。但是还有下一次。” “找死啊你!”我抬腿就用膝盖撞他肚子。听他嗷一声。手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被强吻确实让人火大。但这么一来好像又气不起来。算了。又不会少一块。我地初吻也未必值钱。这只狐狸说他喜欢我。反正我也不讨厌他。 接着我说了崆寒和金家少主地事。问他该怎么办。狐狸思索了一会儿。很认真地告诉我金家少主是个不好惹地人----这句话是废话我都知道----崆寒其实已经和他见过面了。就在自己和他过招那天。但是金家少主完全没有对崆寒地出现表现出人性。 “什么叫没有表现出人性?”这个语法实在不好理解。 “他被我打伤差点趴下去。崆寒去扶他。还被他刺了一剑。这不是没人性么?小雪女喜欢他是眼见就知地。就算不知。去扶他地又怎么会是对他不好地人。他居然反手就捅了崆寒一剑。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那天前院生了这种事啊。我不在场,不知道崆寒那时候得多难过呢。 “你真想撮合他们啊?要知道蛊母虽然是姻缘生育之神,但也不可能违背上天注定地缘分,在我看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没可能,你很可能是白费力气。”狐狸摊了一下手。 那也得给他们把话说清楚的机会吧,缘分什么的我也知道不能强求。我表达了这个意思。狐狸点头了:“这倒是很好办,近期五大家族一直都盘踞在你所居住的城市。只要联合妖界各组的战斗力将他们重创,俘虏金家少主。有什么话就都可以说了。” 脑海中剧场补完----金家少主耶稣状被固定在十字架上,全身是伤。雪女崆寒走过去,一脚踩炭盆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说小伙子谁叫你敢不接受姑***一番情意巴拉巴拉,然后画面静止两秒钟,再化身无骨娇娥扑到金家少主怀里,娇羞状说但是人家就是喜欢你。 好想吐……我脑残了么居然会想象出这样的画面。 “你想什么想得表情变化万千?”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 “无他,但走神尔,”心想时间恐怕也过去不少了,我赶紧拨开他的爪子,“我得赶紧回去,绯桃姐姐等我吃饭呢。” 狐狸皱起鼻子:“走了一个常襄又来个绯桃,玑翎,你不专 喷:“我跟她们只是好朋友!尤其是绯桃姐姐,除了不会做事之外,对我很好很照顾。” “这我倒是相信,因为你这次过来穿着打扮都完全不一样了呢。”他笑着拎我地裙角,被我一把拍开。 “不一样怎么,看不惯?”瞪。 他睁大无辜的眼睛摇头:“不会啊,这样很好看,也很适合你,反正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想想又补充一句:“因为我知道你本来地样子,所以你怎么变都没关系。” 唉唉唉,这样的话听着真是顺耳,不过不排除是糖衣炮弹。 “原本的尺寸应该是八十吧” “什……你给我滚!” 死狐狸赔笑着接下我的拳头:“好好好,不生气,以后绝对不说。” “滚开,我要回家了。” “等一下,你得先答应我不准再跟白檀牵扯不清。” 气闷。“我可以誓,我只觉得他比我还要弱气场,应该细心呵护着对待,但是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地!” 狐狸突然勾起一边嘴角:“这可是你说的。”然后突然移开了身体,我现初一念和白檀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院子的一角,只是被他挡住了视线才没现。 气氛变得非常扭曲,都是死狐狸的错。 白檀过来带我下山的时候狐狸还好死不死继续抛飞吻,肉麻地喊着夫君来日再会之类的话。我真想冲回去踹他两脚,又不知道怎么跟白檀说话,只好闭紧嘴朝次元外走去。 出了次元就现栖雾元君正拦在路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今天多有打搅。”可以装作我是来谈正事地么?啧啧,我本来就是来谈正事儿的。 萝莉冷笑一声:“王还真是公务繁忙,如果没空可以不必来串门,犬子一伤一病,不方便招待。” “了解……”敌强我弱,敌弱我逃。 回到院子里以后我还没想好怎么跟白檀说谢谢以及解释刚才地问题,爬下荷叶后一直不敢回头。 “……那个,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没有别地意思,不是想伤害你。” 我背着手把这几句话挤出来,又深呼吸以后才敢回头,但是身后半个人都没有,不知道他是隐身了还是走了,要是走了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听见我地话。 好烦人啊……一碗水就端不平么。 貌似从今天起初v不再能重复投票……于是票数人数?泪奔……预见到了可怕的未来…… 书号:1244123 书名:一妃难求 太子殿下地追妻作战,正在热播中 《一妃难求》是六月pk亚军哦天就要上架啦对值得一看的文,作者那种精益求精的态度令人折服,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哟(我在吆喝啥呢v) 第九十六话:你吃妖怪,坛子吃你 时间……凌晨三点,莫可那闹钟作证。地点……我的房间我的床,我作证。事件……整个小区由远而近地喧闹最后聚集到我家楼下,我踩着云朵般晕忽忽地爬起来把自己甩到窗边一看,楼下满是猪牛羊。 啥状况啥状况?这大半夜的饲养场怎么开我家来了? “请王为我等做主----!!”楼下稀稀拉拉地高呼。 这么一来我的瞌睡全没了,抹抹脸冲下楼。绯桃睡得像死了一般我也不好叫醒她,只好自己打开门到院子里去。 “王!请为我们家畜三族做主啊!”那天的牛头怪扑倒在我脚下,吓得我差点没跳起来,乖乖要是被他的蹄子戳到我还活不活了。 栅栏外的猪牛羊一大窝全部在喊着救命啊之类的,可是谁也不说出了什么事。 我一阵头晕:“安静,安静!……安静----!!!” 那些家畜根本不像是长着耳朵,绯桃都被我吵醒,迷迷糊糊摸出来:“玑翎,外面好吵啊……” 不过很快地状况就明了了,因为我看见一大群人类赶了过来,为的正是常家的家主那个老太婆。看样子是撞上了呀。 “蛊母!”常老太婆用大手杖敲地板,妖怪们全部吓得安静下来。 “老妖!”我也不客气,回敬。常老太婆手杖指我:“三畜半夜暴动伤人,你身为妖王有何话说!” “王!您别听她胡说八道!”牛头怪跪在地上哇哇大叫。“我们得到可靠消息。近日来惨死地兄弟姐妹都是拜这些聚集在一起地捉妖师所赐!请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我们都愿与王一同奋战到死!”众妖也跟着一起呼唤:“奋战到死!” 汗是各位我还不想死啊! 常老太婆冷笑着。傲慢地仰起头斜看着我:“蛊母看样子是要带领自己地子民与我五大家族为敌了?” “我有说话么?”我翻白眼。也不管她看得见看不见。“我才不会和他们一起奋战到死。” 妖怪们于是都整齐划一地看着我。那些闪烁地眼睛拼成了“难以置信。失望透顶”八个字。 “我准备把你们都弄死。他们都活着。嗯。我能跟着活下来地话。那更好。”我比了个沉思者地动作。妖怪们爆出大笑。 捉妖师中一个站在前方的人上前一步:“你别太猖狂了,就凭你带着一窝半妖就想跟五大家族作对。海口未免夸得太大。”我眯眼一看,这个又想出头又怕遭殃的人似乎是祝喇叭,好久不见呀。 我抓头:“祝小盆友,你爹地妈咪没有教给你没本事不要随便说话的吗?”港腔某种程度上挺适合讽刺的,嗯。 “你太猖狂了!”祝喇叭大喊一声。我以为他要亲自上前教训我,离他们最近地牛怪们都开始自觉排队准备用肉盾阻拦,谁知到他居然朝后方一招手:“金兄快给她点颜色看看!”众人扑----众人也包括了捉妖师那边的少数几个。 和武侠片中boss出场一样,金家少主慢慢地从分开的人流中走出来,就像一把劈开瀑布的刀。他走到最前面,手握拳。 牛怪们有点动摇,看起来也是领教过他地厉害了。 只见金家少主举起拳头……猛地向右一挥。一声闷响,祝喇叭捂着鼻子倒地。 “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命令我。” 气氛,肃杀。妖怪们都忍不住要后退。靠近栅栏的几个甚至被挤得摔了进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加众妖再次把目光聚焦到我身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笑的啊!呃、我真的是故意笑地啊,笑的就是你这可怜的祝喇叭。 祝喇叭狼狈地爬起来。手才拿开,两道鼻血就淌下来。活像挂了两条红线。 “所以说孩子没本事不要狂呀,哈哈哈哎哟!”肚子好疼。 金家少主刚教训了祝喇叭,回头又继续冷冷睨着我。 “啊那个啊,金少爷,我其实有事要跟你说,说完再打行不?” “你在等救兵?”他冷笑。 “没有啊,你看在场的有人离开过么……绯桃人呢?”我这才现绯桃不见了。 金家少主冷笑几声,剑一挥:“你们退后!”捉妖师们纷纷后退了,常老太婆虽然不高兴被后辈抢了风头,也只好忿忿让开空间。 三张符沾地,又是那个所谓的三才阵,今天虽然光线很差,但是我方妖多杀气重,等于是他更加占优势。 “大家平静下来,分开两边别被误伤,记住一句话,无欲则刚,什么都别想就能赢他。” 我话还没完妖怪们早就闪到了房子两边。 金家少主木剑指地:“蛊母是否忘了一件事,三才阵即使只有地,要赢你也是很轻松的。” “知道知道,所以我能不能也上楼去拿一个道具?不然你胜之不武。”要不试试看用酒坛子?说不定能变出一两只人爪子什么的。 “谅你也逃不掉。” 搬上坛子,下楼,三角函数还在卧室里呼呼大睡,我是真羡慕这种婴儿般地睡眠啊。 “那是什么?”金家少主怀疑地看着我面前的坛子。 我捶腰:“我地法宝呀,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当王呢?”蹲下,把手伸进去:“常家家主的手杖。”一抽,那跟结实地桃花心木大手杖到了我手里。 对面常老太婆勃然大怒:“你敢偷老身的东西!”常家地女人们见家主丢了东西纷纷围了过去叽叽喳喳。我把手杖踩在脚下,再把手伸进去:“祝家少主操纵的所有僵尸脸上地符。” 手里抓了一把废纸出来,对面的捉妖师里零零散散倒了十来个。撕了撕了,我家又不烧火。 “你!”金家少主挥剑就要冲上来。 “金家少主的手中剑!” 冲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这东西可能也不好烧,算了。”我翻看了一下木剑,然后狠狠地往膝盖上一磕,木剑断了。 捉妖师阵营里一片死寂。我再一次把手放进去,放大了声音:“你们都听好了哦,谁敢靠近,我就把他的心挖出来,说到做到哦!” 金家少主鹰一般的眼睛死死勾着我,好像恨不得把我勾成碎片。 “如果你们都不敢死,那就请回吧,这次只是偷你们一点身外之物,下次就难说了。” 三畜的欢呼声中,捉妖师大军缓缓地撤退了。牛头怪扑过来想说什么,被我一巴掌按在鼻孔上:“带他们回去,我明天有课,现在想睡觉。” 求票,一张也求……tvt 第九十七话:手镯,有时候挺麻烦 “哎呀,好可爱的手镯,像真的一样!” “对哦对哦,没想到玑翎对这样的风格有研究呢,在哪里买的呀?” 原本跟我说话不到三句的女生都围了上来,盯着我手上的手镯,啧啧称奇。我说我跟你们又不熟你们这么抓着我的手研究都不觉得心里硌么? 蛇的形状,可变形,一圈一圈绕在我手上,蛇头上还有宝石一样的眼睛。是挺别致有特色的,但是我还是在校生,得穿制服,要不是绯桃以“捉妖师再找你麻烦你没有坛子怎么对付”为由硬给我戴上,我才不敢再掀班主任的逆鳞。 “这是我妈妈从国外给我寄回来的,国内可能买不到。”我胡编了一句,立刻就有人露出鄙夷的神色,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她们觉得我妈妈根本不会寄给我任何东西。 “我可以戴一下吗?”说话的是经常大声说有的人拖全班分数线的那个女生,这时候就像我的好姐妹一样拉着我的手。 拒绝?不敢,下次她还把我的月考试卷塞进垃圾筐可咋办。 我把蛇解下来拉成一条递给她,她满心欢喜地带上,还摸了摸蛇头。 “真好看!哎玑翎,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吧,这么好看国内又买不到,这条送给我吧!” “啊?” “反正你妈妈还可以再给你寄一条回来不是吗?”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极度不善,“我们关系这么好。你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那可太小气啦。” 土豆你个西红柿。番茄你个马铃薯。谁跟你关系好了!还有。特别强调我妈妈能再买一条什么意思?等着看我笑话? 我正想拒绝。一个闪失似乎看见她手臂上地蛇动了一下。该不是活地吧?哈哈那正好报复你。“行啊。咱们关系这么好。不给你也太说不过去了。”被咬了可别找我。 捞到好处地女生们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开了。再没人搭理我。 一个上午相安无事。下午班主任才讲了十分钟不到地期末试卷。斜前方那个拿走我手镯地女生咕咚一声就倒地上了。哦呀呀果然还是倒霉了。兔斯基偷笑状。 “怎么回事!”班主任脸色铁青地冲下来。女生们将她扶起。我伸了一下脖子。隐约看见她脸色全都青了。不由得幸灾乐祸。 “赶快送医务室!” 这么好的时间不补眠也太浪费了,反正她死活都与我不相干,班主任吆喝着同学们一起去了医务室,我就在教室里光明正大地打起瞌睡。没睡一会儿就感觉有个什么凉丝丝的东西贴着我的脸爬。睁眼,蛇信子都快戳到我鼻尖上了。 “那个女孩子醒不了了。”蛇头一扬,传来说话声。 “……哗,劳您大驾给我做保镖啊,真是不胜荣幸。”变成蛇也能说话的大概是只有面瘫蛇神了吧? 他也没否认,爬回我手臂上缠着:“那就不要轻易转让。” 啧啧,好吧是我不对。“你给她下了毒?什么毒?会不会怀疑到我呀?” “不会。食物中毒的症状,人类地医生不会现。” “那就行。” 班主任回来以后脸色相当难看。大吼大叫着关于禁止到校外就餐的问题,同学们----尤其是中午和那个女生一起吃饭的几个。都更加埋下头。不过我猜他们都在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未必真地担心她。高三了嘛。少个竞争对手多好。 忙活起来似乎也没人注意到我的蛇手镯又回到我手里了,果然还是人情冷淡。 “玑----翎----!”放学路上一声拉得老长的呼喊拖住了我的脚步。段菊花杀气腾腾地冲到我面前:“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那天为什么又救走了那只狗!说要收拾他的也是你最后反悔地又是你。我们这边伤亡惨重啊口胡!” 我被他横飞的唾沫逼得退了又退:“这种时候你还口胡,我看你一点都不生气。” 他沮丧地抓头:“虽然另外四家也损失不小,但是我觉得被你出卖了啊啊啊!” “那你用qq定位我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那是在出卖我呢?” 袖子里的手镯企图滑出来,被我一把捏住。老天爷保佑这次捏的可别是七寸。 段菊花看我一眼叹一口气,反复好几次,然后跳上路边花台蹲着一个人郁闷。 “我有我的苦衷嘛,而且你看人家常襄就没来找我麻烦,你是家主敢说你的人不多,她可是什么名分都没有,要是被收拾那多可怜。”我把手插回口袋里,将手镯甩下。 “常襄她根本就……”段菊花欲言又止,“算了算了,跟你说也没用,反正你是不用替她担心,她好得很。” 我白眼:“她好歹算是曾经嫁入庞家地人,我就是关心一下又怎么?” 段菊花鼓起眼睛:“反正你是不用担心。那条狗被你就回去以后活了多久?” 奸笑,你关心人家活了几天干啥,你还真想来段菊花少年与忠犬神明的**爱情故事?要写你自己去写,我是死都不会看地。 “他现在也还活着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我故意道,只见对面嘭地燃烧:“你们这些腐女脑袋都不正常!!!”“胡说,我只是惯性把亲密的美少年配对地同人女!”稀里糊涂跟他乱吵了一架,段菊花和我都是资深宅人宅词汇杀伤力不分伯仲,不过受群里姐妹熏陶我还比他多一项腐攻击,此功能不可逆转,他落败的样子就像一朵蔫了地菊花。 吵得他连找我干啥都忘了,一路又蹬又踹地走掉。 “腐女是什么东西?”蛇神绯鲤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出我的口袋,嗖地变**,眯着眼望段菊花背影。 “……一种稀有动物。” “菊花又是指什么?” “……一处修仙地洞天福地。” “蜡烛除了照明还能做别的不成?” “……还可以画画。” “那诶期是什么?” “……?诶期?你说h?……这个、你不方便知道。” 难得他这么多话,难得我找不到话说,怎么是围绕这种诡异的话题?他低头敛眉把这四个词语念了又念,还是不大明白地抬头看着我:“那处名为菊花的修仙之地在何处,为何我不曾听说?” “呃、那个啊,道家说就在人的心里,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菊花圣地。”我瞎掰的技术又提升了么? “也就是说**是无法达到的,那是一种精神的境界?” “……也许。” “那么……”“大哥我求你别问了行不行?”我简直要哭了,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这些你根本不需要知道的东西啊! 他又笑得极富恶趣味:“修仙之人自然对这些事格外在意。” tz我错了行不行?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面前美化菊花它其实就是一下水道。 “另外,你既然叫我大哥,我便认下你这小妹,今后大哥自然会照应你。” ……我、我我我……上当啦 娘居然对我的这本书长度感到了不满……催我赶紧结束……啥世道 依旧呼唤票子,人家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除以12我要那个数字的票票砸!) 第九十八话:束缚 也许是感觉到我周围始终围绕着恐怖气场----我那无厘头的大哥----捉妖师们一直都没来骚扰我的生活,于是我每天都延续着上学睡觉打游戏的废柴生活。带着个贴身保镖确实也不错,他缩在我袖管里风不吹雪不砸还有我持续供暖,看似双赢,只不过这个双赢的背后…… “磅!”我被卫生间猛地甩上的门震得半天动不了。 “哥你们吵架了?”绯桃在楼下高声问。 “不是!”门口的家伙怒吼一声,踏着楼梯下去了。 我噗地笑出来,然后赶紧捂住嘴。我不就是这次进卫生间忘记把你摘下来了吗?那我便前都还洗手呢能现不了你呀,洗澡就更别说了,我肯定是先摘夹手镯才会脱制服衬衫啊你激动什么。 蛇虽然是两栖动物但是似乎不喜欢洗澡,所以家里的浴盆还是只有我使用,我用浴盐搓搓又开始长痘的背,然后就慢慢泡在水里放松打游戏累酸的脊柱。 “玑翎。”热水开着,我的名字好像也被濡湿,有点模糊不清。 “你为什么特别喜欢在我泡澡的时候插话?” “因为只有这会儿你不做事也不玩电脑同时意识清醒呀!” “……你强,你凶,你赢了 “玑翎,最近捉妖师一直动作不断,你要小心。” 我懒懒地往肩上撩水:“我知道。他们找上门来过。被我打了。”还没等他再说话我就补充:“我没受伤对方也没有。兵不血刃。”金家少主揍祝喇叭地那一拳不干我地事 “我知道你没受伤。” “白檀告诉你地?” “不是。我看得见。” 见鬼了!我哗地一下站起来。不管身上还在流水抓过睡衣就穿。“我一直当你是个君子你居然敢给我偷看!!!我代表月亮鄙视你!”注1 那头干笑:“看到又不会怎样。再说我都不能看你打算给谁看?大不了下次给你看回来嘛。” “滚一边去!没见过你这样不知道反省的人,别跟我说话!” 狐狸突然不说话了,我还当他真被我吓到了,有点不知所措。他却突然问:“你话中有话,是还有人见过你赤裸的样子吗?” 我吓一跳,他是怎么会知道的。又一想那也不是故意的人家也忏悔了,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他什么都没看见。“也不完全是。误会而已,应该没有看到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最后一句我其实是想把注意力转回来,没想到他完全不听。 “那个人是谁?”声音听着有点恐怖。 “都说了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是紫应神君。” 我的天这家伙到底怎么猜地:“不是。” “那你说是谁。不说我就算到他头上。” “……”这下是没办法了。 狐狸的冷笑将本来充满热气的浴室变得其冷无比,我几乎都能看到他那张脸上露出杀意的样子。“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你会袒护谁。玑翎,我问你,你究竟喜欢谁?” 问得我无言以对。我喜欢谁,与其说我不知道,不如说我没想过。自从常襄笑痛肚子地跟我说他们都是人开始。我一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我没有喜欢过人地感觉,更没有人喜欢过我。两件事对我而言,不仅遥远。而且隔着一片自卑的海。 “你回答我,你心里是不是……更偏向他?” “不是!” 想都没想我就喊了出来。不过喊完之后我感觉更无奈,这仅仅是没有偏向他的意思。但到底偏向谁或者说喜欢谁,我不知道…… 狐狸远没有我想得多,他似乎从我的话中得到了慰藉,吐了一口气,又说:“我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玑翎,函玄神君天天蜷在你地袖子里我都没有表任何意见,因为我知道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他是个称职的兄长,我不在的时候他能保护你我觉得很放心。” 我不说话,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但是……我想你自己也知道,那只猫……”他似乎在组织合适的语言,“他仅仅是没有说而已,如果他说了你觉得我还会让你们再见面吗?” 心中一惊:“你想做什么?” 回应我的只有空白。我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应答,应该是他娘又来找他了。 这下好了,我该怎么安心去睡觉?且不说我喜欢谁不喜欢谁,就算是和我毫无关系的路人甲乙丙,我也不想连累。 我心事重重地出了卫生间,下楼吃夜宵----最近福利很好,连夜宵都有人做,我严重怀疑蛇夫人们会不会觉得我以权谋私。 “哎呀,玑翎你头上有乌云。”绯桃吃着吃着,突然抬头含糊不清地对我说。 “食不言!”蛇神绯鲤不悦地瞪她一眼。 “真的真地,哥你自己看。”绯桃指指我。我忍不住伸手摸摸头顶。 由于做哥哥的不买帐,绯桃有点失望,飞快地扫光了面条以后,拍拍我地手背:“你在愁哦?要不要今晚我来陪你睡?” “不用……”这么危险的气氛下你再爬上我地床狐狸还不一怒之下连我一起灭了,“就在这里说吧。” 蛇神绯鲤抿着嘴,把三只碗摞好端到厨房去了。绯桃伸长脖子看着,直到厨房里开了水龙头才掖好了被角,对我说:“说吧!” 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我抓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如绯桃姐姐,你帮我个忙吧。”“帮什么?”“耳朵。”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狐狸听见,所以只能用这种天地也不知的方法拜托绯桃尽快给小猫带个话,让他最近小心,具体地我也不多说什么。 我们咬完耳朵厨房的洗刷也结束了,绯桃摇着食指保证话带到,还是不免想继续八卦,但是我什么都不说她也就失望地趴下准备睡觉了。 “玑翎。”我上楼地时候突然被叫住。 “什么事?” “明天我无法跟着你,自己当心。”蛇神绯鲤的扑克脸上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心有余悸。 我点头:“哦,没事,哪有那么巧的。晚安。” 其实照以往我的性格,大概会坏笑着问是不是担心我又把你带进卫生间之类的,只是今晚气压太低,也不敢乱说话。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被束缚的感觉,滋味非常不好。 上床之前我对着路灯祈祷了一下,但愿明天别生什么事。 注1我代表月亮鄙视你:这个句子有两重含义,一个是《美少女战士》里的著名台词我代表月亮消灭你,另一个其实是某不雅观的骂人词语演化两次以后的结果,那个啥……反正都在天上不是网络真神奇…… 第九十九话:你的名字是…… 早上起床眼皮就一直跳,弄得我心慌慌就怕放学回去见到谁的尸体。而事情没那么仁慈,我还在做试卷,天空中就轰隆轰隆地响,跟打雷似的。我以为气候反常而已,谁知到紧接着大地都开始颤抖,都还没把笔放下,整个世界就黑了下来。 面前的桌子不见了,手里的笔也不见了,我所能看见的只有我自己----我在光。**下面也紧跟着突然空了,我扎马步技术欠佳,**狠狠着地,呃、如果那是地。 “这是怎么回事?”我揉着摔疼的**爬起来,走了几步,脚下的触感很像沙滩。 世界末日?日全食?黑暗帝王路西华觉醒?还是我睡着了? 周围的安静令我感到不安,似乎有危险潜藏着一触即。由于对现状完全摸不着头脑,我连喊都不敢喊,也没敢走远,就这么站着等。 过了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唢呐声,吹奏得很是欢快,好像有人结婚一样。喂我该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前面的该不会是什么鬼婚吧? 唢呐声近了,一队身穿红衣的迎亲队伍也逐渐出现在视线里,打头的四个人吹着唢呐,往后的八个抬着花轿,再往后是马车拉着大口大口的箱子。他们从我左前方斜过,似乎没有看见我,我也不敢贸然打招呼。就在花轿即将融入黑暗的前一秒,队伍停了下来。我有点好奇地凑近了几步。 轿夫将花轿放下,里面的新娘子顶着红盖头掀开帘子跑了出来。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媒婆的人上前跟她说了些什么,只看见新娘子不停地摇头,最后甩开媒婆的手朝着我这边走了几步。 鬼闻见人肉地味道了?我下意识地后退。 新娘子似乎在找什么。左右前后乱走了一通,像是很焦急。媒婆又追过来拉着她,想把她拖回花轿里去。可是她怎么都不肯。我在远处像看一出默剧,就是猜不透生了什么事。 “在那边!”听到声音的时候我现我已经离他们很近了,新娘子说话的时候指着我所在地位置。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走动。 媒婆还想劝她什么。新娘子已经把红盖头掀了。直直看着我在地方向。那张脸不是狐狸吗?他把自己扮成新娘子干什么?再看那媒婆。怎么好像是他娘? 我还在不明所以。长着狐狸脸地新娘子已经直接叫我地名字。那声音也像是他。奇怪。这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玑翎!你在就回答我。”他们所有人都睁着眼睛。但似乎都看不见我。狐狸不顾他娘地拉扯执意喊着我地名字。我在……”一不留神居然出声。完全在我地控制之外。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八成被什么乱七八糟地力量控制了。不知不觉地身体已经不再听大脑地话。除了意识属于自己。别地都被别人操纵着。 我一出声他们就像突然间都看见了我迎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新郎为什么没有骑在马背上却跑到荒郊野外来了之类地话。我听见自己地声音在跟他们交谈。但那些话都不是我要说地。我现在更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能过去!”脑海中闯进一个警告。尽管如此。身体早就不听我地话了。我甚至能感觉到我说好我跟你走地时候脸上在笑。太可怕了。 “不能过去啊赶快说不!”脑海里嗡嗡地盘旋着一个声音。听不真切。 眼前的迎亲队伍。包括狐狸和他娘肯定都是假的,被他们拉着我好像连意识都快要丧失了。不行。死也得死明白了啊! “怎么不走了?”狐狸的假象突然转过头问我。 “不行……”我听见自己出比刚才微弱很多倍的声音,说地是我一直只能在心里盘旋的话。我能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不行?”对方奇怪地问。 “我不能跟你走。你不是他,”身体也突然轻松了,话语滚滚而出,“你不了解他地习惯,见到我绝对不是拉手而是整个人扑过来,你是假的。” 狐狸地幻影变得模糊,但是依然在坚持:“你在说什么呀,站在你眼前的人还能有假吗?” “如果我说出你是谁,你会不会被法术反噬?” 迎亲队伍消失了,眼前只有一个单薄地影子,看不出来是谁,我和它面对面。 “到起床时间了,再见,……”我用口型念了它的名字,影子瞬间就像劣质电视地画面一样扭曲了,然后很快粉碎消失。原本光的自己也逐渐溶解在了黑暗里,朦胧间听得到另一个世界的人在叫我的名字。 “醒了醒了你们快来看!”当其冲的是绯桃的大呼小叫。 房间里有很多人,除了我熟悉的那么一些,连牛头族长都在,还有其他一些应该是同等级别的、我无法分辨的妖怪族长。 “到底还是被暗算了。”我小声嘟囔了一句,伸个懒腰坐起来。 “你说什么?”绯桃离我最近,还是没听清楚。 “我说我不就是睡过头了吗,怎么那么多人围着,我虽然不是淑女,这里毕竟是卧室……” 站在绯桃背后的小猫一脸恨不得过来掐死我的表情:“什么睡过了头!你的班主任打电话回来通知绯桃你在考场上晕了过去!你怎么搞的,一天没有人跟着就要出事!” 我瞪:“要你管!又没让你跟着!”大吼大叫的。 蛇神绯鲤将还要跟我继续吵的小猫推到后面去,然后面色凝重:“你被人下了诅咒,是否做了梦,梦中所见为何?” “有吗?我就是睡着了而已,没看见什么。”我决定不告诉他们,因为梦里面所见让我明白我身边有内奸,狐狸摘了面具以后的样子可不是谁都见过的。 这里面绝对有一个大阴谋,而且针对的不仅仅是我。 “王,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这个时候问合不合适。”我走神的一会儿,有人越过人群到床边来,是白凤。 “你问吧。”我随口答,现在我要做的是立刻去九嶷山看看狐狸是不是也被同时暗算了。 白凤显然是不敢再为难已经成王的我,还先行了个礼,才说:“白檀殿下为何突然不再跟着王,并且回到府中就整日茶饭不思,王是否能告诉我原因?” “他受到了刺激,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以上。”我匆匆忙忙套上拖鞋就要跑,被绯桃一把抓住:“你才醒过来还要上哪儿去啊!” 房间里的妖怪都一副要来拦我的架势,看得我火大:“别拦着我我有事要去做!我还是不是王,你们要造反吗!”这么一吼,除了绯桃真就没人再敢拦我了。 “玑翎你怎么回事,为什么醒过来就这么暴躁?”绯桃钳着我的手,她力气比我大,我怎么都挣不脱,大冬天也出一身汗。 “有什么事你必须亲自去做?这里这么多人,交给谁不可以吗?”小猫歪在窗子边漫不经心地问。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我总觉得我必须亲自去,刚才的幻觉让人非常担心,如果同样的招式用在那只笨狐狸身上,他就完蛋了。 “三角函数呢?”“父亲大人。” 三角函数从大人们的缝隙中挤进来,我拍拍他的头:“到院子里去等我,我们去九嶷山。” “去九嶷山?”角落里,舟慈神君居然也在,“刚才尚悉元君告诉我,栖雾元君接到急报赶了回去,那边肯定生了什么事,现在估计乱的一团糟,你去了只会被赶出来。” “那可不一定。” 我从衣柜里扒出坛子:“我反而觉得,除了我谁都救不了他!让开!” 出房间的时候有人在背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知道那是谁,但是我装作没有听见。 看了留言,想提醒大家,6ooo分普通用户3ooo分初v任意分数高v都可以一书多投……不知道是不是确实有人不知道,提醒一声……推荐票需要先选择职业有了积分,然后随着积分增长会增多,票数在个人信息那里可以看到。 第一百话:对你不残忍一次 天狐居已经混乱到了守门的人都没有的程度,我抱着三角函数和坛子小跑着直接冲进去,还和一个端着热水的家仆撞了个迎面,为了保护怀里的俩东西我彻底做了肉垫,还全身湿透,冻不死我。 听说我是来探视,又加之不知道我是谁,这个家仆把我扶起来以后还替我抱着三角函数,虽然这小子不怎么买他的帐。 我被带到一个和之前不同的房间,挂着很多布条,看起来可能是个做法炼丹什么的地方。家仆跑在前面去向栖雾元君报告了,我等在门口。 萝莉今天没有穿洋装,而是一身素色的汉服,看得我怪不习惯。她出门来看见我,眉头皱了皱,估计那家仆说过我是来救人的,她只是很轻很快地说:“进来。”就折返回房中。 我抱着坛子跟了进去,在一个背后墙上画着巨大八卦的蒲团上我看到了端着莲花式并且双眼紧闭的狐狸,在他旁边,一直咳嗽着的初一念神色焦急,被两个小狐女扶着。 “王……”他见我进来了一个音,然后咳得更厉害。 栖雾元君挥了一下手:“一念你去休息吧,守在这里也没用,他醒了娘会叫人去告诉你。” 初一念还不情愿,已经被扶着他的人带了出去。栖雾元君深吸一口气,接过毛巾擦擦汗,在儿子后方坐了下去。 “他是怎么了?”我问旁边站着的一个看起来不是仆人的女孩子。 “主上今天上午的时候突然说出事了,然后就冲到这儿来,坐下去以后就没再醒过来。”女孩子眼睛红红,哽咽着告诉我。 看来他应该不是被暗算,很可能是感觉到那个人对我下手忙着救我来了。只是我脱困了,他自己却被牵制住回不来。 只一会儿。栖雾元君汗流满面地睁开了眼睛。虚弱地摇了摇头。跟我说话地女孩子赶紧上去给她擦汗:“夫人!还是不行吗?”栖雾元君叹了口气。摇头:“不行。根本查不出原因。也找不到这孩子地魂魄。” 如果我没有猜错对方是谁。也许可以用坛子救救他。 “我来试试。”我把坛子放下。试问。 栖雾元君瞟我一眼。无力地点点头:“请吧。”由着那个女孩子将她扶走。 我蹲在坛子面前。将手慢慢放进去:“诅咒我眼前之人地咒符。”然而手里没有任何东西出现。我又说:“施法害他地人所使用地法器。”手里依然没有反应。 奇怪。那个人还能用什么呢?难道我得要那个人地心脏? “对方如果使用的是捉妖壶,说不定……”栖雾元君小声提醒我。 “囚禁着他的捉妖壶。”还是没有。 “也有可能是附法的锁链。”我也照着试了还是无效。 这下子栖雾元君自己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困得住她儿子。瘫坐在了地上。 我咬了半天嘴唇,狠狠心:“施法者所在房屋的房梁。”可能那东西太大,也可能那人露天,总之手里没有反应。 “施法者脚下三米深地泥土!”这回坛子里倒是有东西了,但是倒光了也不见狐狸醒过来。难道施法的人飞在空中? “不好夫人,主上的手变得僵硬了!”一个始终在观察狐狸状况的少年突然出喊声。 栖雾元君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苍白,我也知道恐怕不能再心慈手软了,于是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我要对方地一根手指头!” 我抓着一根白嫩的手指头退了出来。栖雾元君和抚着她的女孩子都吓得趔趄一步。 十指连心,我就不信那个人还能继续撑着!果然。不一会儿狐狸出了呻吟,在大家的摇晃中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日影你把娘吓死了啊!”栖雾元君此刻慈母本性大显无余。抱着儿子几乎哭出来,“你跟一念怎么都那么固执那么不要命啊。你要是再出事娘可怎么办……” 狐狸活动了一下脖子,抬手在娘的背上拍了拍:“娘。我已经没事了,别哭别哭。”“我真是白养你们那么大成天只会让我伤心!”被他一说栖雾元君反而哭了起来。 我蹲在一旁尴尬不已。那一男一女估计习惯了看他们母子俩的对比,可是我眼中所见,与其说是娘在哭诉儿子不孝,还不如说是女儿在撒娇爹不回家…… 母子俩温情脉脉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然后看着我,准确说,看着我手里的那根手指。 “……王,这次真是多谢你了。”栖雾元君口中说出的感谢听着格外别扭,估计她本人也不大情愿谢我。为了不尴尬我只好赶紧摆手:“没事没事……” 狐狸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他娘说:“娘,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我和玑翎有话单独谈谈。”而这一次他娘也毫不犹豫地就批准了,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以示威胁,便带着那一男一女出去了。 我目送他们出去,回过头来现狐狸正狡猾地对我笑,背后一凉:“你干嘛笑得那么恐怖?” 他无辜地看着我:“因为你剁了他一根手指头。” “神经病,我剁人手指头你就那么高兴?哎你这次怎么这么老实,有本事再扑过来啊!”挖苦挖苦,舌毒舌毒,一样也不能少。 狐狸轻轻耸了一下肩:“相公,人家实在是没有力气扑过去了,你扑过来好不好?” “死去!”----皿----# “呜……才把人家救活,又要人家去死……” “……你恶心也给我看看时候。” 非要玩这么一通才肯像样说话么你这欠调教的家伙,要真把你娶回家,绝对像伪娘鸡说地那样暴力管教你! 分出灵魂去救我肯定是耗费了他不少体力,开过玩笑以后他连笑都显得很疲惫,但还是语调轻松地说:“那个人到底还是出手了,你也猜到是谁了吧?” “嗯,如果是别人,我掏出来的可能就是心脏了。” “看来他在你心里还是有比别人重地分量,”狐狸叹气,想想又开心起来,“不过也说明我在你心里比他更重要,是吧?” 懒得理你,反正我回答不是你也不会听进去。 “玑翎,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你应该知道,上次你太过信任常家的人,结果我在那里受了几天地刑,这一次你没有在梦里面直接喊那个人的名字,又害得我差点魂飞魄散,”他突然抓着我地手一扯,“等我过门以后,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单手撑在了他盘起的腿上才算没倒进他怀里----其实我只是觉得他现在经不起撞击,不然我一定用头撞----听了这话抬头怒瞪:“你自己没本事怎么要怪我!” “其实玑翎……”他抓着我地手不放,笑得更加诡异,“我一点不介意你把那只手再往前伸一点。” “诶?”不明白,低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索票在投票键上戳到系统提示无票可投 顺便加一条,打赏过十块也加更一个……(扇子颜面笑着逃走) 第一百零一章:情敌 我突然被暗算,和过往的绑架追杀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东西,照狐狸所说,如果我没有救他,他的灵魂在那个法术构建的幻境里就会逐渐消亡,不仅仅是**的死亡,而是灵魂的粉碎。换过来对我而言也是一样。我的灵魂如果消失了,手上的戒指就会易主。 “妖怪们不清楚你的底细不会轻易造反,捉妖师即使拿到无主的戒指也用不上,完全可以杀了你就行。袭击你的人目的就在于你的戒指。”狐狸睡着之前是这样说的。 现在我坐在他卧室的大床上,他则是蜷成一小团趴在我大腿上睡觉,样子真是人畜无害。 不知道这层皮毛剥下来做围巾的感觉怎样,嘿嘿他要是知道我在图谋剥他的皮,肯定一溜烟逃到世界尽头去。 “王,请用餐。”刚才见过面的女孩子端着几样小菜和一碗饭进来,一见她家主上悠然自得地躺在我腿上睡觉就愣住了。 “有饭吃呀,太好了!”我把狐狸抱起来跑到圆桌边,“放下吧端着累。” 她却不肯放下饭菜,而是一直盯着我怀里的那团。“怎么了?他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我单纯地以为她只是担心自家主子。 “王……为什么抱着主上?” “诶?因为我如果把他放开他就会醒过来。不信我放开给你看。” 我说着把狐狸放上桌。桌面是玉石制成的有点凉,它一下子就缩了起来,拼命要钻回我怀里。 女孩子皱起眉:“桌上那么冷。”说着就伸手来抱他,谁知到狐狸回头咬了她一口,左手立刻血流如注。 “你乱咬什么!”额头上狠弹一记。我四处找可以包扎地东西。结果除了她端进来地一块抹布外房间里似乎没什么可以用地。 这个女孩子捂着受伤地手。吃惊地看着她家主上眼睛都不睁地几下窜到我肩头。围巾状趴下继续睡。 “所以你看见了?那我吃饭。”我从早餐到现在一直饿着。就算她端来地东西没有盐味我也吃。 她见我开始吃饭。只好去处理手上地伤。前脚才出门。狐狸在我肩膀上动了动。伸出舌头来舔我地耳朵。“别烦人!我要吃饭。” “她可是我娘挑选出来地准儿媳妇儿。你地情敌哦。”他干脆变**一个儿地压在我背后。就像个小孩子撒娇。 “我没有情敌。你嫌麻烦你自己处理。”吃饭为重。 狐狸趴着不动,继续说:“你就不怕我被人抢走了?要知道几百年来死乞白赖要嫁给我的女孩子也是很多的哦。咬筷子:“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出了名的薄情。” “谁薄情?”勾着我脖子地手臂一下紧了。 “你啊,听说你骗得很多女孩子为你神魂颠倒。然后把人家抛弃了。” 背后的呼吸好像暂停了,不太正常,我翘起筷子尾端戳了戳他的手臂:“吃瘪了?” “玑翎……”无可奈何地一叹气,“你真的太缺乏分辨真假的能力了,只要出门我必然带着面具,你让我去哪里勾引人?” “想嫁给你地人很多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那都是娘领回家来想让我对你死心用的,结果我没看上人家任何一个,人家倒是每一个都看上了我,最后撵都撵不走。” 狐狸突然伸头抢我筷子上的排骨:“我娘居然让厨房做排骨给你吃。态度真是大有转变呀。”“谁准你吃我筷子上的东西了!!!” 话倒是没错,栖雾元君还真没有继续为难我。吃完那顿饭我说要回家去她居然还让人送我。不过……她派来送我的人实在是有点那个啥。 “王,倘若你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会变成什么呢?”那个狐狸口中我的情敌,一边驾着云载我和三角函数。一边用不咸不淡的语气问。 “会变成杀人犯的父亲,”我指三角函数。“我要是摔下去了,三角函数会下去接住我然后回来把你撕吃了。” 她噎了一下,又问:“王,倘若你地尸体再也找不到,主上会怎样呢?” 我托腮思考了一下:“他会自杀,然后杀你全家,再逃之夭夭。” 相安无事地飞了一会儿她又问:“王,倘若我假扮成你,有谁能现呢?” “除了傻子都能现,我具备多种属性你扮不来的孩子,人要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也很不错,但是千万别憧憬孤,孤只是个神话。” “继续呀!” “到了。” 把我放到地面以后,情敌脸色灰黑地驾云返回。 你说你没事儿干吗跟我斗呢?尤其斗嘴,你能斗得过我么?还情敌呢,我都不说狐狸有多自恋,先数落你够不够格。 家里地妖怪倒是散得差不多了,除了蛇家兄妹俩和小猫,就剩了个舟慈神君。“舟慈神君还有别的事?”其实我压根不觉得他是好心来看我地,虽然可能也没有害我之心。 被点名,舟慈神君理了理头上的白纱,从沙上起来。“崆寒请我转告王,她明晚就要回西伯利亚去了。” “对哦时间差不多了,那你也替我转告她一路顺风。”我也没多想,就回了一句。 貂神没有答应,倒是面瘫蛇似笑非笑地插话:“据我所知,金家地人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山中,寒气亦是他们地护身铠甲,雪女返回西伯利亚,金家少主也留不久了。” 那不是很好吗?我不明所以,舟慈神君这才又说:“捉妖师不会放任妖界拥立新王,而在钟家内讧,常家无后,段家遭重创的情况下,金家已经成为最强一支,在冬天结束之前他们必然会有大动作。” 我本来想问祝家哪儿去了,后来想想祝喇叭那德行,恐怕是他们家本身也就不咋地。 冬天结束前,那也就是明晚之前……只剩一个白天了? “啊!原来你们都围到我家来是为了这个!”哼,早该知道你们不会管我死活! “王,”舟慈神君笑得别有深意,“明天晚上之前,你还有一天的时间,这是你服众的唯一机会,是否真有资格统帅全妖界,就看这一战了。” 在我沉默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别愁眉苦脸的,你会莫名其妙当上王完全是那只狐狸的阴谋诡计,明晚……最坏不过我们保护你逃走。”小猫歪在沙一角懒洋洋地拿遥控器当鸡蛋扔。 “谢谢,不战言败不是我的作风,真要打起来我也绝不做第一个逃走的人。”小猫冷哼一声,似乎在讽刺我好心没好报。 “另外,”我甩了甩左手,“戒指是我自己不小心带上去的,你别乱扣帽子。”这句话说的立场分明过了头,在这种时候的确是不太适合,不过心里有种别扭的感觉,非要说出来不可。 绯桃面露担忧,拉了拉我的手,我才坐下。 “哼!”怒意明显地把遥控器扔到一边去,小猫拍**就走。 绯桃本来想追上去,人还没离开被炉就又放弃了,自言自语一般:“算了,总是有这一天的。” 终于突破一百话了,真值得庆贺果今天之内票数任意有一样达到加更标准明天不如加两章(老奸巨猾地笑着) 第一百零二话:搜索关键词为战争 冬天的最后一天,我请了一整天的病假,在家坐着想对策。 “培养大队骷髅军,反正倒下了再召唤。”游戏群的人这样教我。 “放川井宪次的音乐给予殿堂级的震撼,击败敌人要从精神开始进攻,从文明开始渗透。”广播剧群的人这样教我。 “用好人卡插死他们。”情侣死死群的人这样教我。 “学会天下第一推,把他们男的变成gay,女的变成les,然后内部配对,忙着恋爱就不会来打你了。”腐女群的人这样教我。 “摇白旗投降,记得手里拿番茄。”同人群的人这样教我。注1 好好好你们都是善良的人,但是请问哪一条具备实现可能性?你们给我提供骷髅还是好人卡?最后一条虽然可行,可那也不是用来退敌的,捉妖师才不会因为我们投降就不大开杀戒。 所以说这世界是多么暗淡,交友不慎啊不慎。 “玑翎,你想出对策了吗?”绯桃端着八宝粥推开书房的门。我投以无辜的眼神,她瞟了瞟电脑,又问:“你真的有在想么?” 我有啊有啊,不然上面那么多方案哪里来的?虽然没有一个可行。 照昨晚舟慈神君的意思,这座城市里所有的妖怪大概都知道最迟今晚会有鏖战,所以也不用我设法通知,只是两方混战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绯桃看我又呆。反而开始安慰我:“别想得太可怕了。我们和他们斗了几千年也没有哪一边全灭。死伤是难以避免地。” 我心不在焉地喝着八宝粥----蛇不习惯咀嚼。最近事儿又多。蛇神绯鲤干脆改煮八宝粥糊弄我----随口问:“上一位蛊母你见过吗?” “见过。当时爹也去找她。娘大雷霆。带着我和哥哥也跟去看了。”绯桃嫌地板冷。干脆缩到了地毯上坐着。 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比我有头脑。 绯桃可能看出我在想什么。赶紧说:“那个女人跟你比差远了。突然见到这么多妖怪找她当场就吓疯了。被抓住以后还拼了命地逃了出去。哦对了!救她地人说不定你见过。就是栖雾元君地小儿子。” “咦?!”初一念? “我说真的,那个女人也真不是东西,那只小狐狸当时刚刚修得人形。被她骗了救她逃跑,结果被大家追上来以后,居然用小狐狸来挡进攻!简直不是人!”绯桃说着都有点愤青了,“我当时比他大不了多少。在娘怀里当时就被那惨状吓哭了。” 初一念……这么说他那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身体,是因为被上一位蛊母毫不留情地用作了肉盾的缘故?“难怪栖雾元君那么恨我……”虽然那位蛊母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能理解那种恨意。因为太爱一个人而恨其他所有地人。 绯桃随手翻了翻我扔在地毯上的画集,不感兴趣。就爬起来要走人。 “绯桃姐姐,假设这次我不能带领大家击退捉妖师。事后是不是也会被分吃?” 她犹豫了一下,不大有把握地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和哥哥会尽量保护你地。” 我还不想死。 也没有心情继续玩电脑了,我游魂一般飘回卧室里躺着呆。 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大规模退敌的方案,我只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学生。到时候如果大家都要吃了我来泄仇恨,恐怕谁都救不了我。 突然想到,我要是连尸骨都不剩下,狐狸要怎么做镇墓兽? 那家伙,可别哭得半死然后殉情。 胡思乱想到了下午,战斗比我们预想的更早地来临,我还在吃中午饭,就有个小孩子来通知我捉妖师到白鹭公园挑衅,双方已经开打了。 “绯桃,你带玑翎打地道过去,切记小心,我立刻召集全族随后赶到。”蛇神绯鲤碗一扔,嗖地就没了影。 三角函数被我强制要求留在家里,谁也不能保证他去了会不会反而被常家人利用。“这位小弟弟就交给你了。”我把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小孩子也一并交给他,小猫既然打他来报信,肯定也有别让他搅进去的愿望。 当我们赶到白鹭公园,战火已经蔓延到了与之相连地四条大街,我不知道那些过往的行人如果看得见自己周围到处都是血肉横飞的妖怪会不会集体吓出病来。眼前就是这样的一副场面,散步地行人有说有笑,揪斗的捉妖师与妖怪面目狰狞,他们有的时候交错,有地时候互相重叠,就像两部影片用同一个放映机在播放着。 “真可怕,次元已经撑不住了吗?”绯桃带着我躲在一个下水井盖子下面,周围的积雪多少起到了掩盖作用。 我抱紧了怀里地坛子,这是我唯一的武器,今天是要投入实战了。“次元如果破裂人类就会被牵连,捉妖师连自己地同类都不顾,真是败类。”绯桃一拳头砸在地面上。 从倒下的尸体可以看出前来助战地还有为数众多的大型食肉动物,比如老虎,比如熊。这些国内已经属于稀有的动物就这样被随随便便杀了,我甚至看到了一两只金丝猴…… “玑翎,你就躲在这里,近战对你不利。”绯桃转身折返了一段路,从路对面的假山后面跳出去加入了战争。她过去说的没怎么学习法术根本就是忽悠我,不一会儿就撩翻一个僵尸的她根本就没自己说的那么弱。 我也得有点动作了,我把手放进坛子里:“在场僵尸脸上的……”话还没完一个人倒在了下水井盖子前面,拦住了我的视线。 “小猫儿!”看他的样子已经相当狼狈,头上沾满了雪渣枯草,手臂上也添了一道伤口。他听到声音第一反应就是一掌把翘起的盖子按了下去,我差点被砸破头。 就在井盖附近他和一个常家的捉妖师又不知打了多少回合,我怎么都掀不开盖子,估计小猫干脆站在上面了。该死,别妨碍我做事啊! “啊!”外面传来女人的痛声,井盖好不容易松动了一下,又被压了下来,不过看样子这一次是常家的捉妖师吃了亏摔在了上面。好,既然如此:“上面那个女人的心脏。” 兵器交锋的声音没了,看样子是成功了。我只知道手里热呼呼地抓着一个东西,但是不敢看----那可是人类的心脏,我我我居然真的抓在手里了。 “玑翎,”尸体被拖开,井盖打开了一点,小猫蹲在地上,脸颊上多了一道血痕,“你怎么在下水道里?” “绯桃带我过来的。对了,你把这个放回去吧。”我闭着眼睛把手伸给他。他“咦”一声,把那团热呼呼的肉拎了起来,声音哭笑不得:“我说她怎么突然就没气了。” 没有更多时间说话,蛇神绯鲤率领蛇族赶来的同时,我也听见了段菊花的尖嗓子再喊:“尽量活捉!” 小猫很快就被另一个捉妖师缠住又陷入了苦战。局面也越来越混乱,仅靠一只坛子好像是不够克敌了,我得再想办法…… 注1白旗和番茄:《黑塔利亚》中意呆利打仗的必备物品(也可以说仅备物品) 话说今天真的要四更了……不知道会不会涨个收……或者多个打赏(偷笑跑走) 第一百零三话:BOSS总在风雨后 只听“锵”一声,路上的行人突然间都愣住了,虽然只是很短的一会儿之后就尖叫着四散逃跑,正在打斗的捉妖师和妖怪也被迫停了下来。 “次元破裂了。”下水井附近有人说。 我并不清楚次元要怎么设,谁能设,周围的妖怪也好人也好都没有动手重建次元的意思,难道都没那个能力?大街上随处可见逃命的人,有些女孩子看到大堆的尸体,就差没昏过去。 “管那么多做什么,上!”一个女人在喊,捉妖师们66续续又挥起了手中的除妖道具,原本静止的画面又开始活动。 我看了看坛子。不知道坛子里能不能变出一个次元,这样下去城管队会过来,他们对人类可能还会仁慈,对动物可能就是机枪扫射什么的了,不行!手放进去:“一个足够强大的次元。” 天空中的云层逐渐呈环状散开,地下深处传来震动,在所有人都又惊又恐的时候,几道金光从天空中射出,直刺入地面,然后周围的一切都陷入强光,我赶紧捂住了眼睛。 一个次元的创建有这么震撼的?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在惊叫,我从指缝间往外看,现白鹭公园凭空消失,眼前的风景再熟悉不过----琅境。原来足够强大的次元是指它,我差点忘记了这坛子只能移动不能创造了。 “太好了!在琅境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再遥远的妖怪也会通过入口以最快地度赶过来,打起精神来!”有妖怪大声喊。己方士气大振。 原来我一个闪失做了正确的事,手啊手你真是一直很有准头。 不知道琅境究竟和一般的次元有何不同,妖怪们似乎气势比刚才强多了,捉妖师们节节败退,不一会儿就被围在了一起,所剩无几。 “玑翎。可以出来了。”绯桃找到我。把我拉出了----原本地下水道。现在地水井。 基本可以说战争结束了?早知道就直接把琅境搬过来不就好了!我泡在水里全身都湿了。算是这个战术里不足地地方。我该先爬出来。 “王!”有妖怪看见了我。我再是全身**也得端好架子。仪态万千……咳咳面带微笑地挥手示意。 白衣带血地舟慈神君退出包围圈来到我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多亏王及时下判断。将战场转入琅境。捉妖师绝无可能自行闯入。此地亦是妖术独行地次元。失去法术支撑地捉妖师唯有束手就擒。” “我其实不知道这里适合打仗……”我小声地回答。这真地是巧合。 他好像根本不介意我事实上知不知道。只说:“即使是急中生智。王也拯救了妖界。” 吐血,我连急中生智都不是呀。算了算了,你们爱怎么以为都行。 捉妖师们已经全部交出了手里地法器。反正接下来他们也没本事继续战斗了,桃木剑在琅境据说连削苹果皮都做不到。 “王。这些捉妖师怎么处理?”舟慈神君变得非常听话,跟我说话都一律低头了。 “这个……留着也没什么用吧。不如放了?”想到刚才头一热杀了个人我还觉得脊背凉,但是附近地妖怪都投来了不满的眼神。我只好改口,“那大家觉得怎样处理比较好?” 这一问回答可就五花八门了,从毁容阉割到做**肉雕塑无奇不有,我远远地看见段菊花也在捉妖师群中,每听到一种刑罚就哆嗦一次。 “你们当真以为躲进琅境就没事了?”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地时候,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某一个方向的风景突然像一块布一样被撕开,一道细长的身影闯了进来,不是金家少主又是谁。 妖怪们开始躁动,想必是琅境居然被打破让他们大为吃惊。 金家少主依然将脸藏在皮草后面,一副不能能见人的样子。他两手空空,稳步朝着我在的方向走来。 “居然能把屹立千年地琅境随意移动,蛊母,你果然值得我不远万里赶来南方,”金家少主在距我还有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知道吃了你的肉,世上还有谁能与我匹敌。” “我觉得我地肉不好吃,”我抬起胳膊闻了闻,一股废井的酸臭味,“尤其是我才刚从脏水里爬出来,你肠胃够不够坚强,会不会拉肚子?” 他似乎是笑了几声,又说:“这不用你担心,我连龙神地骸骨都能一根不剩吃下去,你就更不在话下。”他的话让刚刚赶来地四位长老大吃一惊,粼澈神君瞪大了眼睛:“你把龙神的骸骨给吃了?!” 金家少主好像很得意:“是啊,否则你们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能进入你们苟且偷生地这个地方?” 四位长老均是满脸怒火,舟慈神君好心解释,原来龙神的陵墓几年前被盗,骸骨遗失,作为前任妖王,龙神陵墓被盗唯一的可能就是捉妖师所为,可四位长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查不出龙神的骸骨究竟在何处。 龙神即是前任妖王,这就难怪常襄和我的孩子居然是龙,常襄自己就带着本该断绝了的龙血。 “你们不信?吃光了他的骸骨以后,他的毕生所学也尽归我所有,包括……”金家少主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是预知之眼!”温迹神君苍老的声音猛地拔高。 呀,原来那个长得很像写轮眼的东西不是能复制,而是能预知对方的行为?那不管怎么说我上次的乱打策略还是正确的。 他又把高高的衣领翻下去,露出的脖子上的鳞片。 四位长老都沉默下来,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个不人不妖的家伙。 “金人妖,就算你霸占了龙神的力量,我们一个打不过你,一群还不是你的对手吗?”我对我自己取绰号的能力越满意了。 栖雾元君远远地看过来:“王,龙神和螭神都是不死之身,除非他们自尽,否则人再多也杀不死他们。当年常家以常襄母女的性命相要挟,才将龙神逼死,如今金家少主也成了不死之身,我们人多势众,却奈何不了他。” 吓,这世上真有不死之身?“那要是把他的**都切成大薄片,他还能不能继续活着?” 粼澈神君冷哼:“王有这个本事吗?” “大叔呀,这种时候要同仇敌忾,你跟孤吵架没有半点好处。我就算没有,这里那么多妖怪一人一刀也可以把他剁成肉末了吧?” “那就请来试试看。”金家少主举起一只手,凌空托出一颗电闪雷鸣的珠子。 “大家小心!那是龙啸。”栖雾元君飞快地出警告以后,从袖子里拈出符咒,变出一个很大的透明半球将以她为中心的大片面积罩在其中。原本围着捉妖师们的妖怪这是纷纷撤入那个半球,我也被绯桃拉着跌跌撞撞跟了进去。 金家少主放开了手里的珠子,十几声不亚于天诏台上品种的雷声轰然响起,闪电一道道劈在地面上,人好像上了阿拉伯飞毯一样站立不稳。 “不行!这样下去琅境会被他毁了!”栖雾元君说话的结果是一心二用法术反噬,吐了一口血。 好在外面的雷击在保护着我们的半球消失前一步停止了,尚悉元君惊魂未定地扶着栖雾元君,口中道,“幸亏人类之躯能承受的龙神之威相当有限,否则真是难以想象。” 琅境的地面被炸出很多大坑,就像月球表面一样惨。 金家少主还是一脸轻松,似乎刚才的攻击没损耗他什么。 和那阵龙啸相比,之前在白鹭公园的战斗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只能算热身运动。可是接下来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咳咳咳……我是不是来晚了?结束了吗?”一个大坑里伸出一只手,紧接着爬出一个人。 要票要票天周末了看文者交票不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四话:为了不守寡,拼了 “好大的一份见面礼,直径足有一丈,了不得了不得。”坑里爬出灰头土脸……土面具的狐狸,他那头蜂蜜色的长纠结在了一起,挂满了泥块,他似乎没看见金家少主就在离他三四步开外的地方,只顾低着头撕扯头。 挤在一起的大家,包括我也包括栖雾元君,都愣住了。虽然没有见识过龙啸杀人的场面,但从刚才的那些闪电来看,威力大概跟导弹会差不多吧?狐狸这么毫无防备地迎着过来,过后也像是毫无伤,这是怎么回事?金钟罩铁布衫么? “金……人妖是吧?你这样大肆破坏琅境,身为王妃的我很难办呀!”狐狸放弃了梳理自己的头,随便地甩到身后。 他这么一说的后果就是除了四位长老,所有妖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啊……这个的话,回头孤再跟你们解释……先杀敌,杀敌。”我赶紧推卸责任,要知道妖群中有不少燃烧着醋酸的火焰,惹不起惹不起 金家少主也确实淡定,被我们接连称呼为人妖都没有失去冷静,刚才释放龙啸的手垂了下来,冷笑着问:“王妃是吗?你算是跟我单打独斗后能伤我的唯一一个,在心底我也很看得起你,所以接下来要让你守寡我也很难办。” 汗,你们俩这算是什么不伦不类的互相威胁? “常言道宁杀一个人不毁一桩婚,君子**之美,金人妖你何不以死成全我们?”狐狸草稿也不打就篡改古语。 “古诗云王者成名万骨枯。无毒不丈夫,我倒觉得灭了妖界成就我的千古美名更有价值。”金家少主同样展现出优秀的国学底子。 可是你们俩以为这是什么场合,文斗?洗洗睡了吧! “我说你们两个,”眼看他们还打算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摆出受不了地样子,“要打就干干脆脆地打,吃棉花拉线屎么你们?” 狐狸手一摊:“我本来打算杀人不见血的,既然夫君你这么说,看样子不动手不行了。” 去死你个夫君。你算准了我不好在敌人面前拆你台么?“我数到三!” “好好好。”他赶紧举手投降。然后转向金家少主。“没办法。动手吧。” “正有此意。不过我希望别人不要插手。” “你地意思是单挑?可是我比较喜欢混战。” “啊我差点忘了你只有一个人。真是失礼。好吧。单挑奉陪就是了。”狐狸轻松得有点目中无人。紧张着地众妖还以为他有必胜信心刚松了一口气。他又对我说。“玑翎。假设我不幸战死。你要答应我终身不娶。” ……忍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能忍才能成大器。 我还在努力把舌毒的话憋回去。栖雾元君先我一步开口:“日影,如果你最后能活下来。娘再也不会管你要做什么。”说着也望了我一眼,大有放弃的意味。 “娘,这可是你说的,在场的所有人可都听见了。” 狐狸欢喜够了才向金家少主做请的手势:“请吧,斗法还是斗武,悉听尊便。” 金家少主手一挥三张符已然在手:“何必分得那么清楚,接招!”说着三道符化作三条透明的龙凌空飞起,张开大口就扑向狐狸。 打斗地过程八个字就可以形容----惊心动魄、单调乏味。说惊心动魄,是因为金家少主地每一击都像是能把狐狸轰到冥王星去,看的人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倒抽冷气;说单调乏味,是因为狐狸的每次进攻完全是相同地招数,而且完全无效。 我想问,你是在拖延时间么?拖延时间又有啥用? 这样不变应万变的狗血剑精神根本没能给狐狸带来任何好处,有几次还因为招式太老套直接撞上对方的进攻,栖雾元君都忍不住捂上了眼睛----她可能觉得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丢她的脸了。 就在我都快要看的睡着,百无聊赖地坐在了坛子口上地时候,狐狸突然改变了招数……其实他们的度我实在是看不清什么,但事实是本应该又一次被拍飞的他居然闯入了金家少主近身不到三步地距离,而且看架势能重创对方。 “好!”有人已经在欢呼了,然后变故突生,我方阵营中突然飞出一道身影拦在了他们之间。 ……肉盾?太狗血了吧! 插进去的人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不自量力地使用催泪一击“肉盾”,而是飞快地翻手掀起了狂风暴雪,冲过来地狐狸毫无防备,被风雪掀飞然后迅掩埋了。 “崆寒!”我听见舟慈神君在咆哮,以他那个文质彬彬的形象,出这种声音真该颁个奖。妖怪阵营一片叫骂,谁都没想到雪女竟然会帮助敌人,甚至有人已经准备过去教训她了。 “噗----咳咳咳,”狐狸扒开雪爬出来,手放在眼睛地位置,“好象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看不见……”又不肯摘了面具揉,就那么傻呼呼地捂眼站着。 舟慈神君上前了几步:“崆寒,你可知帮助敌人伤害妖怪按律当处以死刑?” 听这话倒是我打了个寒战,上次我陷害犬神居然还能保住一条命真是阿弥陀佛! 崆寒没来得及说话,金家少主已经不耐烦地把她拎着肩膀甩出好远:“臭女人你到底要妨碍我多少次!”崆寒的背叛和金家少主地以怨报德已经成功让在场的所有妖怪沸腾了。 崆寒会出手也不算太出乎我的预料,所以我根本就没管她,我伸着脖子看狐狸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那家伙就是捂着眼睛喊看不见啦看不见啦,活像耍宝。 当真是耍宝么?要是没见识过他对白檀和小猫红果果的不爽,我还真要以为他就只是耍宝而已。他还捂着眼睛,金家少主面对群情激愤的妖怪快要没耐心了,一双红眼折射着冷光。 ……眼睛?啊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大家都退回来!”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喊,初步奏效大家都安静下来,我又补充一次,“大家退回来,孤来处理这件事。” 老爷爷温迹神君似乎也明白了狐狸的战术,笑着摆摆手:“王说得对,这件事理应由王来处理。大家退后吧。”他话妖怪们才骂骂咧咧退开。 面前没有遮挡物了,我清清嗓子:“崆寒,孤答应帮你找他,可没答应你帮他,这回你把自己送上了死路,孤救不了你,但也体谅你一片痴心,不惩罚你,你自行了断吧。” 崆寒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看起来金家少主那毫不留情的一摔比大家的谴责更加让她难过。她站直以后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右手为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崆寒!”令所有人大为意外的一声喊竟然是出自金人妖之口,他自己也很快意识到失态,闭紧了嘴,却始终盯着崆寒倒地逐渐融化的方向。 “还没结束呢,金人妖,崆寒的插手已经打破了单挑的格局,所以我也就不客气了。” 金家少主一看我把手伸进坛子就知道不妙,怒吼一声,连带着崆寒死的怨一起冲过来要杀我。 “休想得逞!”耍宝结束的狐狸也紧接着扑过来,手指上隐隐可见寒光。 “金人妖的眼睛!” 四更之三,打劫所有的票子。 第一百零五话:后浪推前浪 “金人妖的眼睛!”金家少主出的强烈气流击碎坛子的前一秒我把手抽了出来,滚烫的眼球在我的手心里滴着血。 坛子碎了,我却没事,这完全得益于温迹神君突然抛出来挡在我面前的玉如意。 金家少主再也没有能力出第二击,我相信剜眼之痛够他体会到下辈子去。扑过来的狐狸则是直接卸掉了他一条胳膊,很好----v----bbb我想他应该够不成威胁了。 “不死之身也不过如此嘛……”我拍了拍落在裙子上的玉碎屑,真的只是随口这么说。 金家少主猛然抬起头,脸上两个血窟窿把我吓得全身毛都竖了起来。“对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你居然杀死了崆寒……”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喉咙里出呼噜声,像一只垂死但依旧可怕的狮子,“只要我还有一块肢体活着,都绝对要杀了你!” “喂喂喂人都死了才跟我玩情深意重,你当姐姐我没见过世面吗?差劲的男人才会在喜欢的女人死了以后怪罪到别人头上。”反正他也不能怎样了,仅剩的一条胳膊被狐狸反剪在手里,所以我还是有点有恃无恐。 他对我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吃了我。 “难道不是?你有本事自己怎么不保护她?别把她的死作为你行为的理由!我告诉你,就算你说你对她的种种暴行都是希望她不要牵扯进来也没用,你就是一个孬种!如果你不能保护她就别对自己说你爱她,因为你不配!” 我的话杀伤力也许还凑合。已经落得一等残废的金家少主低着头不再说话。 这时候舟慈神君走到崆寒已经几乎完全融化地尸体边,不知道做了什么,半晌转过来:“雪女的生命一向是在她们的世界轮回,大概过上几百年,崆寒会在西伯利亚重生。”话说到这个份上,应该是告诉这个废人自己去等待赎罪了。 金家少主轻易地挣脱了狐狸的钳制,并没有向他之前说的迫不及待地杀死我,而是没有方向地----也不可能有方向地乱走了几步,然后出野兽一样的叫声。 “谁送他离开一下吧……”我最后撑着说完了这句话。再也控制不了想呕吐地感觉。 原来血肉模糊真地很恶心啊。真地会让人吐出来地刀口刀。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 就蹲在我面前地狐狸不可能不知道原因。还居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夫君。夫君你怎么了?难不成……你已经怀了我们地宝宝?” 我已经无能为力也无话可说。只是狠狠一拳头砸向他地脑袋。 吐得脚软眼花地我被两个人扶起来。我以为另一个人可能是绯桃。谁知到擦掉眼泪才看清。居然是栖雾元君。待遇提升了啊。长老都来扶我了。我这才有点沾沾自喜。萝莉却说:“既然有孕在身为何不早说。偏要逞能。” ……老天爷您当初为啥不准头好一点劈死我? “我没有碰过你儿子!想抱孙子叫你儿子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去!” 相隔几百年地又一次妖怪与捉妖师的战争总算是圆满结束了。在段菊花哭天抢地的求饶中,我勉强答应了释放他一个。反正这棵废柴也难有作为,其他几十个被困在琅境的捉妖师则被扣压下来做奴隶----这个建议不是我通过的。而是我不通过也没人肯听我地。 日子看似又回到了一派安详……安宁的轨道上,我半夜梦到没有眼球的金家少主扑来杀我地次数也越来越少。“所以你到底一天愁眉苦脸为了什么呢?”绯桃叹气。整理着手里的塔罗牌----她最近看腻了韩剧,又开始研究占卜星象等恋爱相关地玄物,家里随处可见占卜指导书乱扔乱放。 “我在烦……烦什么说了你也不明白。” 绯桃耸耸肩继续玩手里的牌,玩着玩着突然眼睛一亮,拍拍我:“我来算算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用算了,我只是在想……某些事。”最后还是无法归纳清楚,只好又一次无所指。 绯桃差点被我这句话气得背过气去,干瞪眼好一会儿,泄气地说:“算啦算啦,你这丫头,人小小地一个,还蛮深沉。不过姐姐还是有让你开心的办法!” “什么办法?”我还真觉得我需要振奋一下了,最近居然连游戏都不想打,堕落了。 “后天不是你生日吗?开个party不就好了,我就不信一大群人都来给你过生日你还能不开 我真想说你唯恐天下不乱么还要把一大群人都请来,但又想,似乎也是个缓和气氛地机会?至少看在寿星我的面子上他们所有人大概不会打起来。这个“他们所有人”涵盖的面积那可就广泛了,估计跟我熟的人谁也不能不请。 “不好吗?”绯桃看我居然一点没有高兴的样子,噘起了嘴。 “是很好,不过我不懂要怎么做……”“全部交给我就好啦!”“……ok。” 第二天我去上课,绯桃甚至比我更早起床,留了个字条说她去大采购了。但愿她明白我其实也需要吃蔬菜。 吃午饭的时候我买了热狗和面包一个人溜达到了小花园那边去----这个地方其实原本是为教工住宅区修建的,结果随时老师们越来越有钱都买了郊区房屋和好车,这里的地产多半租给了高三考生。 “崆寒一死雪就全化了,看着怪寂寞的啊。”我沿着水池边的走廊闲逛。不得不承认,虽然是我下命令要崆寒死的,但……我对死这种东西并不习惯,所以最近呆的时间,也有很大一部分在想念这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孩子。 她要好几百年才能复活,也不知道金人妖都残废成那样了,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王。”走廊另一侧的紫藤藤蔓间忽然出现一个人。 “诶?”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来,规规矩矩向我行大礼。 又来这一套……“你下次能不向我行大礼么?我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真的不习惯。”其实更重要的是熟人之间这么客套纯属虚伪,这话要说出来,除非我不要命。 犬神起立后还是站得笔直,等我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后,他突然说:“最近常家的那个女孩子很反常,你有没有注意到?” 孩子,我有那么闲么还去注意她,别说最近令我头疼的事已经够多了,就凭……就凭那一件事,我就不想再见到她。 “我很早就派人跟踪她,前不久开始她变得喜欢逃学,和过去简直判若两人。我怀疑她有阴谋。” 末尾一更,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上字数榜…… 第一百零六话:寿星惹不得 “王?”见我没反应,他又追上来。 我无可奈何地回头:“第一,不要叫王叫名字,第二,我最近都不想听到和她相关的事。” “为什么?你和她不是关系很好吗……”他说着,好像也觉得这个句子很微妙。 我和常襄关系很好。要是真的,你总跟我说她不好我又怎么会高兴,要是假的,那我已经够烦了干嘛还要提她? 犬神明显地犹豫了。他搞不清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真相是我的心情介于上述两种情况之间,我当然还希望和常襄是好朋友,但心中又有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了,其中的矛盾别的人怎么会懂。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终于还是问。 “有句话、有句诗叫做男儿爱新妇,女子重前夫你听说过吗?” 他表情大幅度地抽搐了,答不出话来。 “这么打比方也许是不大合适,但我想说的就是……女孩子之间的感情很不好形容,即使生了不得了的矛盾,也还是会藕断丝连,有一点机会也会想要复合。更何况我和她的关系又不只是朋友。” 犬神听懂了后面的解释,表情变得很奇怪,就像是拼命用严肃隐藏想喷笑的冲动那种表情。 我怒:“想笑就笑!老娘就是没文化!” “这个比喻实在是有够烂。” “--皿--要你管!” 嘲笑够了。他又恢复严肃:“我还会继续监视她。如果她敢做任何对你不利地事。我一定会要她地命。”看到我揉太阳**。他又补充:“好吧。以后不会再提她。” 不光是提到她啊。你这句话也说地让我很头疼知不知道?光是想到战斗结束那天小猫和狐狸相看两厌地样子。我已经恨不得把头抓成鸟巢。 “对了。我想恐怕也没人通知你。”我真地不是要说你人缘不好。真地。“明天我要在家里过生日。记得来参加。特别记得我要生日礼物。” 他愣了一下,神情更加严肃:“你想要什么?” “你还敢更死板一点么?”投降。 “生日礼物玩地就是惊喜,我都给人分配好了谁送什么那就成游戏任务了好不好?” 这只死板的家伙终于像是开窍了,我才这么想着,他居然向我我鞠个躬:“敬请期待。”我差点栽进水池里去。 第二天放学以后被班主任拖堂讲试卷。然后又单独给我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直到七点才放我回家,拖口袋一般把自己拖到家,大家已经都到齐了----其实我觉得应该还有个人。只是绯桃肯定想不到请,我也不好在狐狸在场的情况下提到他。 “不好意思啊被老师扣押了。”我把书包一扔就摔在沙上。 “辛苦啦!”果不其然狐狸立刻就黏了过来。大模大样地伸舌头舔我的脸。 在座的七个人对他地动作做出了完全不同的表情。绯桃一脸兴奋----看肥皂剧时候的惯有表情;她哥……也算我哥,闭眼咳嗽装正经;伪娘鸡泪眼婆娑。难说之后又要在公交站台拦截我;初一念早就知道他哥的坏脾气,正幸灾乐祸地瞟大家的反应;死板犬双眼睁圆。像是看到了火山喷,还并海啸和地震;三角函数托着下巴一脸不耐烦,就差没催他动作快一点。最麻烦的人斜在客厅最深处地沙角落,表情冷得快要冻起来舞台剧。 这个时候我究竟是应该一巴掌pia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还是该无动于衷假装习惯了?好在三角函数大孝子最理解我地心情,扑过来撕扯狐狸的头:“放开我爹!” 狐狸被他扯得差点摔下沙,我趁机无视之:“人都到齐了哈,那么接下来吃蛋糕?”桌上放着个大号蛋糕,还没拆封。 “应该先点上蜡烛许愿,哥,赶快去把面条端过来绯桃推了推坐在她旁边地哥 于是舞台剧画面切换,大家都七手八脚拆蛋糕点蜡烛,好像生怕没事儿做会尴尬。蛇神绯鲤端着一碗不加大葱的肉拉面从厨房回来,连筷子一起递给我。“还有面可以吃啊,真好!”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一整个蛋糕也未必够我吃呢。注1 三两下扫光了面条,还没等我擦嘴,绯桃就拉我袖口:“赶快闭上眼睛许愿。” “许愿?几个?” “随便啦有多少许多少,反正只是个传统。” 我合十手,一时想不出来有什么愿望,狐狸刚摆脱了三角函数地纠缠,龇牙咧嘴地蹭回我身边:“许完以后记得告诉我,老天不帮你实现我帮你实现。”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一巴掌把你摁进盛满花生的果盘里。 对面地伪娘鸡噗嗤一声,很没良心没义气地哈哈大笑起来。狐狸挣脱出来,没事儿似的说:“我记得似乎准备明天去还钱,现在看来还是多留两天比较好。”对面笑声戛然而止。 不如许愿大家和平共处吧!物质上的东西想买都能买到,精神上的东西有电脑就足够了,我还真是无欲无求。 “许了什么愿,说来听听绯桃看我睁眼就催。 “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说了只是传统而已啦。” “……以后不长痘痘。”为了不至于不灵验我还是没敢说。 一直我在沙角落没动的小猫突然出很大声的冷笑,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绯桃好不容易掀起来的有点温度的气氛因为他这么一下变得有点上下不挨,绯桃看起来要作吧,大家让一让。”息事宁人息事宁人,我吹! 蜡烛熄灭以后还没有人动,我又只好继续吆喝:“那我切蛋糕了哦?”“等等,要先收礼物才对。父亲大人,请收下。”还是我的乖儿子主动帮我打破僵局,双手递给我一个用纸包起来的小玩意儿。 这是啥?打开一看,一小撮不知道哪里摘的野果,搞不好也不能吃。“谢谢,不过下次不要乱摘,会罚款的。”碧水江汀的物业管理费用那么高,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接着大家都把礼物放在了蛋糕前,数了数,七份。“还有一个人,自觉哦!”我环视一遍,最后盯住看天花板的狐狸。 “干嘛?”被我捅了一下,他拿无辜的眼神回应。 “礼物,装什么无辜。” “呃……我本来有准备的,但是不方便当着大家拿出来。” “那你想怎样?”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他才笑嘻嘻地凑过来:“我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皿--你怎么不干脆现在就脱光了躺到我床上去等待采撷? 不光我一个人这么想,在场的除了那只从头到脚都死板的犬科生物之外看似都这么想了,三角函数更是非常干脆地来了一句“爸爸我晚上睡哪里”。 “哼!”弦终于崩断,小猫把手里揉得乱七八糟的一根蜡烛狠狠往桌上一摔,沉着一块脸甩门而去。 客厅里大家你望我我望你,虽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全部看着我。“切蛋糕。”我从牙缝间挤出三个字。 在我生日的时候耍什么脾气,你有种回头找你看不惯的人打架,别冲我脾气。 注1不加大葱的肉拉面:其实原本的句子是“给我一碗不加肉的大葱拉面”,冰山女神凌波丽的特殊嗜好 今天努力把完结章写出来……继续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一百零七话:你告诉我啥叫忧郁症 “不行,你不准去。” 狐狸蹲在门口,小孩子耍赖一般不让我出去。 距离生日又过去了一个月,天气已经彻底回暖,绯桃也搬回了自己家去住,我一个人在家要是上课日也就算了,周末打累了游戏连个烧水泡面的人都没有,也蛮寂寞的。 算准了我受不了饥一餐饱一餐的苦日子,加之栖雾元君放话不再管他,狐狸便用尽各种手段引诱我周末到九嶷山去,不过鉴于那边没有电脑----连电都没有,我还是拒绝,拉锯战打了三个礼拜,最后达成协议周六我带着三角函数过去,周日他老实过来煮饭。 似乎妖怪中间已经默认了他们的王妃就是这只本来众望所归要成王的狐狸了----当不了王,退而求其次当王妃吧!大家估计是这么想的,就没有人火眼金睛看出来我会成为这个倒霉妖王全是他害的。 昨晚回到家里,绯桃声称落了东西回来找,一直磨叽到狐狸走掉,才跟我说最近小猫都没去他们家串门,打听了一下似乎是患了忧郁症。 “你给我解释一下啥叫忧郁症?” “总之就是……我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去慰问一下他啊,不管你以什么名义,就算是王看望生病的族长都可以啊,去吧去吧!” “我看他就是自己没事儿找别扭,他不就是那种性子真的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我要是能见得到他我就自己去 “他不见你?” “是啊,别说我。明春都见不到他,所以我才来找你呀。我觉得……怎么说,他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吧?” 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很无辜。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再问我就掐死你。总之……我抓了一晚上头皮之后。决定去看看他。虽然群里地姐妹们都说失恋地人最好别招惹。注1 “你去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难道你还想跟他继续纠缠不清吗?”狐狸趁我跨过他地肩膀。居然把我扛起来又扔回了沙上。 “谁跟他纠缠不清了啊?”我火大地爬起来。“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希望地。我都觉得作为朋友我应该去看看他。” 狐狸靠在门框上。皱着眉头无力地说:“你把他当朋友可他没把你当朋友。这种时候他最不想见到地就是你。你别听绯桃那家伙胡说八道。她脑袋里除了男人女人就是男女之间乱七八糟地事。对别人心里想什么她根本就不明白。” 就算你说地没错。难道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正确地 “你等他自己冷静下来。走出阴影了再去看他比较合适。到时候你们继续做朋友我也不会干涉。何必一定要现在。尤其是这么危险地时候去找他?”我没动。狐狸就坐下来。好声好气地哄我。 可是这样我不放心。我心里有愧疚。我甚至很想知道对于他们我到底抱有怎样的想法。喜欢这种感情离我还是很遥远,目前我做地与能做的似乎都只是被动地接受或者拒绝。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喜欢你。天晓得狐狸会不会暴走地把小区轰成平地。 真要比较分量,眼前这个牛皮糖一样的家伙是稍微重那么一点,但是那是不是感情,我分不清楚。 “我要去。”蹭得正欢喜的狐狸停住了,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我不敢看他:“你跟我一起过去,只待一会儿就回来。” 僵持了好一会儿,狐狸放弃了:“我去做什么,好像炫耀抢到了你似的。你去吧,自己小心,一定要小心。” 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说两遍小心,我还是点头。狐狸很快又换了一副吃亏了的嘴脸,搂着我地腰:“要亲亲。” “梦话留到晚上说。” “我都让步了,那么乖你也不给奖励吗?” 理由无懈可击。我只好硬着头皮在他脸上亲一下----这家伙皮肤真是好,愤青了。“妞,乖乖等爷回来。”出门前在那张脸上拧一把。 “疼!”他捂着脸,委屈地抛过来一句让我汗毛倒立的话,“爷真坏!” 白鹭公园的次元损坏以后,猫妖们转移到了海城公园,根据绯桃留下地信息,我乘公交车到了北市区。 周日下午的公园里人很多,但是见不到猫,估计都躲进次元空间去了,我绕了一圈又一圈,高跟鞋磨得脚痛,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都死哪儿去了!”爬到凉椅上坐下,我脱下鞋子,赫然对称地俩水泡。算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请别怪我太无情,不来是我不对,来了找不到人就不干我啥事儿了,休息一下回家吧。 背后草丛里沙沙一阵,钻出来一个小孩子,我本来没在意,他却蹲在我面前:“王,你是来找舅舅的吗?” ……舅舅?“你是谁?”我就只记得开战那天见过你,不认识你舅舅。 他眨了眨眼睛,小声:“我叫明春。” “你就是明春?!”抓我地事儿上次都还没找你算账呢!要不是深塬那条死狗打岔,你现在已经成猫标本了。 因为我突然站起来,明春吓得向后弹开一米多远,跟当初买他回家时候一样无辜的眼神瞄准了我。对哦,要是明春地话,那我还真是来找他舅舅的。“啊……没事你别害怕,我是来找你舅舅,他人在哪里?”迅改口。 “舅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多天没出来过了,大家都很担心他……王,你能劝劝他吗?”明春看起来很难过,一直在绞手。 我觉得我能让他心里更添堵,不过小孩子不会懂这些,说也是白搭:“我尽力,你带路吧。” 次元的入口在一棵树后面,多跨一步就天差地别,虽然还是公园的原貌,却半个人都没有----变**的猫是另一回事。猫妖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没见过我的躲在远处,见过我的在路边行礼。不过奇怪的是,见到的都是些比明春大不了多少的孩子。 “就在里面,我不敢进去。”明春带我来到次元外应该是冷饮店的房子前面,指了指门。 我点点头:“没事你先离开吧,我试试看跟他沟通。” 明春离开后我才现门其实并没有反锁,让大家都不敢接近的,其实恐怕是房子周围的低气压…… 唉,碰运气吧,我壮着胆子准备敲门。手还没碰到门,附近就传来的声响,原来是猫妖们都好奇我想干什么,跟了过来。 “跟过来干什么,八卦。”我自言自语地抱怨了一声,扭转头手准备敲下去,却现门开了,门里的人脸比锅底黑地看着我。 大眼瞪小眼。 “回去!”他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我怒:“你什么态度?我可是听说你病了好心来看你!” 周围一片叽里呱啦,幼猫们开始交头接耳,虽然听不清楚,也猜得到大概是些他们怎么见面就吵起来了呀主上的脸色好差呀王怒了呀之类没营养的话题。 估计是觉得被那些小孩子看到不好,而我又不像是打算走,小猫只好忍气吞声:“进来!” 啧啧啧火气真的不小啊,什么忧郁症,根本就是赌气。 “那什么……房子里空气太差,你该出去走一走,嗯……”我真是没话找话。 “你少管!”简短而气势地一吼。 无视之:“生气容易伤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钱寸步难行……”我到底在说些啥? “你给我闭嘴!”这回来的不仅仅是一声吼,还有和第一次见面时极为相似的揪衣领。 愤怒几乎把那张人脸扭曲化,眼睛瞪得可以掉出来,鼻翼直扇,尖牙毕露。我身不由己地闭嘴了----吓的,还没见过他这么恐怖的样子,我还回得去么我。 对峙,我屏住呼吸等待合适的说话机会,忽然一丝异样的神情在我眼前闪过,还没等我琢磨,人就已经被拖朝房间深处,目的地,似乎是……床。 注1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很无辜,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再问我就掐死你:原来不是有歌么,叫啥我忘了,原句是“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我会告诉你很多”。总觉得我改改以后似乎不那么脑残了……(中飞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零八话:无限放逐 被拖拽的过程中我已经预感到会是什么等着我,但是我怎么用力都叫不出来,手拼命想要把自己解脱出来,可都完全无济于事,我就像一条大口袋,被拖向仓库。 拖我的人此时此刻看上去就是一个疯子,用他的蛮力制服我----或许不是“我”,而只是一个异性。我已经太过恐惧失去了行动能力,四肢蜷缩,甲壳虫一样被翻过去摁在床上。 最终逃不过和前代一样的命运。 “嘭!!”一声巨响撼动了整栋房子,是门被轰碎了,有人旋风一样飙进来,我眼前一花,小猫被揍得砸向了墙角。 “明宸你他妈以为自己还是畜生是不是!”来救命的是蛇神绯鲤,看那气喘吁吁的样子恐怕是一路飞奔过来的。真是称职的大哥,我服气了。 “要不是绯桃说漏嘴我还不知道玑翎会来找你,你他妈简直就是混蛋!”小猫刚才应该是吃了一拳头,鼻血滴答滴答流着,这会儿肚子上又被踹了一脚,顿时趴在了地上。 总是石雕一样沉静的蛇神起火来真的是相当吓人,我知道能让他这么大的火说明确实把我这个认来的妹妹看得很重,但是我居然一点都不感动,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对被打的人没有同情,对救命的人没有感激,对刚才差点生的不可挽回的事没有后怕,我完完全全麻木了。 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自己也忘记了,回神的时候绯桃坐在地板上哭。三角函数蹲在床脚默默地看着我,卧室外地走廊上依稀可以听见大哥在跟谁说话。 有人帮我换了干净的睡衣。洗过脸和手并且认真涂上了润肤霜然后放到了床上,但是我只记得有这些事。却不记得是谁做地。比上次被人困在幻境里更有种死了一次的感觉,虽然严格说什么都没有生。 门外地谈话结束了,打头进来的人是狐狸,他脸上的表情严肃得让我觉得很陌生,但是在看到我以后那些严肃又慢慢地褪了下去。恢复成柔和。选好了表情,他才到床边来搂住我。之后进门来的是栖雾元君,我小吃惊了一下。 “日影,你留在这里陪她吧。”栖雾元君的声音放得很轻。 “嗯。”搂着我地胳膊安抚地拍了拍。 “玑翎。”她叫我。我机械地抬了下头。“先好好休息。其他地慢慢再说。”我连嗯一声地力气都没有。她也没怪我不礼貌。抿了抿嘴就出去了。 门外地两个人又交谈了些什么。然后大哥伸头进来:“绯桃。你出来。” 绯桃吸着鼻子向门口挪去。三角函数也很快跳下床跟了出去。卧室里只剩下我和挂在我背上地狐狸。我们谁也没说话。我是因为没什么可以说地。而他更像是不敢说话。 “呐。”坐了好久。我含糊地出一声。 “你去替我揍他一顿。” 听我说这样地话,他像是放下心来,语气轻松地反问:“函玄神君不是已经替你痛扁了他一顿吗?” “这是两回事,现在是我授意,代表我的意志。” 狐狸叹气,然后两只手圈着我:“然后呢?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然后你就原谅他了?”不等我回答,他又说:“你是自己下不了手揍他才让我去的吧?” “……老娘不是圣 “哈哈哈哎呀!”笑到一半被我拧嘴。 “我自己不去是因为我恩怨分明,不对朋友做不该做地事,但这不表示我不生气、不想揍扁他,你既然自称王妃,就拿出点样子来,去教训他。” 狐狸恍然大悟般哦哦几声,反问:“你去的话就是对朋友恩将仇报,我去地话就是跟情敌公平较量,你是这个意 “……我没你会说行了 “哪里哪里,这本来就是你的意思,只不过我跟你心心相印所以才偷听到了。” 他又顺了顺我地头,然后揽我靠着他:“我已经向他下了战书,只要他败了,就永远滚出我的视线范围。” “你有把握赢他吗?”这家伙地真正实力我至今都没见识过,丢了狐丹以后跟金家少主在食堂的那一战被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让我严重怀疑他能不能赢。 “一只下流猫而已,有什么搞不定的。”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这么说,我却被那个久违的形容词刺了一下。怎么他也会叫下流猫?这不是小白猪一个人故意的么,至少今天之前我都没有印象听别人这么叫过。 “怎么啦?”他自己浑然不觉,舌尖伸过来舔我的脸颊。 “……你不觉得味道很奇怪吗?” “呃?是、是有点奇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罐薰衣草味的早就过了保质期,我已经很久没有买新的办法去看他们决斗,不过即使去了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难不成做拉拉队?等着三角函数回来给我做实况转播就好。 下午放学的时候天上下起大雨,绯桃奉命来给我送伞,我接过伞以后她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眼睛红了一下就跑掉了。头大,我又没有怪你,是脸自己不听话笑不出来。 因为大雨的缘故公交车格外挤,而且还因为道路积水等乱七八糟原因晚点,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我正嘟囔着晦气,偏头夹住伞两手一起在书包里掏钥匙。忽然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因为整个小区都黑着。看不出来那是谁。 我在雨里愣了一会儿,钥匙也不敢拿。最后决定假装路过探个究竟。 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我有点害怕,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虽然捉妖师一方惨败,但并没有全灭。我还是很危险的,而且其他地方的妖怪说不定也…… 没关系。我又安慰自己,反正这个时间三角函数应该回家了,有他在我害怕什么。 那个人背朝路,面对着我地院子,越让我感觉恐怖。而且他没有打伞,不然我也不会老远就感觉他怪异。天黑加之雨大,我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是谁。又不敢靠太近,就在他后面。 “还没有来电吗?”“听说这一片区的供电系统出故障了。”路对面亮起一只手电。看样子是主妇出来迎接丈夫,两个人抱怨着进门去了。我一下子想起来我看错方向。再转过头来,那个人已经转了过来。和我隔着两米多地距离面对面。 终于看清那是谁了。 “你怎么在这里淋雨?”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过去打招 我把伞举过去的时候,小猫摇了摇头。他应该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头湿透全部向下垂着,还真不容易从背影上判断。 “你有话要说?”从他一身破烂地样子就大概可以推断出来他今天被修理得有多惨,只是看不大清楚,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狐狸到底下手有没有分寸,可别搞出人命来。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也看着我----幽绿色的眼睛,湿润得能滴出水来一般。 雨稍微小了一点,但是也把我淋湿了大半,我有点不耐烦,这两天正好不能着凉,我才不想这种时候感冒,就打算催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不起。”他终于肯说话了,只是这么三个字。 我找不到话说,就这么等着,可是他再没说别的,只站着不动,然后突然哭了起来。 雨声里夹上他的哭声,让人又烦闷又难过,我把伞换了一只手:“别在雨里站着了,到里面去。伤口处理过没有?” 他摇头,我绕开他打开院门:“进来,我去拿急救箱。”走了几步现他没跟上,又只好停下来:“你不进来吗?”他还是摇头。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把伞拿条毛巾给你。” 家里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见,我摸索着找到伞,又翻出一块毛巾,再打开门时,他竟然已经不在外面了。 我做了个梦?还是海市蜃楼了? “父亲大人。”楼梯上突然亮起烛光,三角函数站在 “没有被停电吓到吧?”我只得关上门,赶紧去处理自己一身的湿。 “没有。紫应神君拜托我告诉您一件事。” 我正要进卫生间,听了他的话又暂时停下脚步:“什么事?”有什么不能亲自说的照得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恐怖。 “他说他问过猪族长,从来没有任何半妖私自离开过。” 咦?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小白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可是大家都是见过它地,如果他不存在或者是别的妖怪假扮的,难道没有人觉察到 对了,第一次见到大哥的时候,在市外面他突然放弃了为难我,当时他看着我头上地小白猪。在篮球场上,犬神也对着小白猪行礼,为冒犯我而道歉。 如果它只是一个还没修**形半妖,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不打算招惹他?还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怎么我会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解释为生活太混乱似乎过于勉强,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澡洗到一半就来电了,出了浴室我便一边擦头一边开电脑。 群里有人分享了漫画,标题特注激萌,反正也无聊我就打开看了,没想到一张彩色地扉页把我彻底震住了----画上的男人手捧着一盒油炸豆腐,肩膀上一只半人半妖地狐狸扑下来吃。 ----那你叫我影好了。 ----日影,你留在这里陪她吧。 原来如此。(,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一百零九话:捅破最后的窗户纸 放下电话,我愣了好长时间。 妈妈从大洋对岸打来电话,问我暑假要不要过去跟他们一起过,还问我要不要高考,以后要不要念书之类,又说前两天新给我转了一笔钱记得查收。 “姐,你过来吧。”妈妈说着的时候弟弟来插话,听不出来那是被逼还是主动,但是一声姐就够我震撼了。 我要不要过去呢?签证听说要半年时间办理,现在已经三月份了,估计能过去也是九月以后的事,那时候弟弟应该开学了。唉……他们根本不是邀请我去度假,是想把我接回身边去吗?我得承认重新拥有一个家对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但如果我出国去了,妖怪们万一有事找我可怎么办? 真是头疼了啊……我把电话放回原处,顺手撕开一袋糖,蹲在一旁玩积木的三角函数听见撕塑料袋的声音立刻扑过来要抢吃。对啊,我要是出国了,这孩子难道带着走?我怎么解释他喊我父亲这个古怪的现象? 还有狐狸,最近几天要上课我都没办法找他问清楚关于小白猪的事,如果我要出国,他会怎么做? 一个电话带来一大堆烦恼,我头疼着没注意,一整袋糖全被三角函数给吃了。 干脆周末问清楚了再说吧。……也不对,我现在是不是也得想好,假如他真的一直都在骗我,我走还是不走。……他要是骗我我真的就赌气到国外去,不像我的作风。我应该留下来教训他。 “啊啊啊烦死啦!”先不管原不原谅,绝对要先揍你一顿! 烦恼了一整个晚上。游戏通关不能还失眠,闹钟响地时候我大有种怎么不睡死了算了的感觉。等公交车地时候我靠着电杆摇摇欲睡。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玑翎,不好了,出大事了!”很久不见,白檀好像又更瘦了一圈,小风吹着都像是要散架。他鼻头红红。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慌慌张张地喊。 “出什么大事了?”看到他我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下。毕竟白凤告诉我他闷闷不乐好久了。还能跑来找我。大概是已经释怀了吧。 白檀停下脚步。皱了皱鼻子。声音也小下来:“那个小姑娘跟曜清神君打起来 小姑娘?我搞不明白:“你说哪个小姑娘?” “就是有一段时间……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地那个。叫什么香地。” “诶?!知道原因吗?”莫名其妙地怎么会袭击常襄呢。不是说有现就告诉我地 白檀摇摇头。黑眼睛望着我。好像在等我拿主意。 “没关系。曜清神君不会出事的,他敢动手就应该是有把握。”我故意说。 白檀睁大了眼睛:“难道不该是……”“白凤没有告诉你崆寒是怎么死的吗?”我反问。“我们和捉妖师世代为仇,帮助他们伤害同胞那是死罪。” 公交车开了过来。我掂了掂书包准备上车,白檀忽然抓住我地制服衣摆:“你们不是好朋友吗?难道你可以不顾她的死活?” “我们是好朋友没错,不过我想问你,你跟她什么关系,为这件事情那么着急?”我反问。司机摁了几下喇叭,见我不准备上车踩油门就走。今天看来又得翘课了。 白檀被我的反问问得一愣,手也不自觉就松开了。 “我已经等你们等了好多天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结盟、怎么想到要杀死我的,但是目的看起来很简单,”我吸了一口气,手叉腰定定地看着他,“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跟崆寒犯一样的错误,不过也许是我太自作多情,也许我并不了解你。” “不管怎么说,我那天说了让你伤心地话,我不对,所以今天我会跟你过去的,过了今天,假设我能活下来,就会作为王处死你。” 不一会儿,我坐着荷叶来到常家所在的次元,经历了一场血斗,常家本来就不多地人又被扣押了一批在琅境,大院子显得更是冷清。白檀被我揭穿以后还是把我带了过来,这一点令我吃惊,不过我还是有一张底牌的,毕竟像上次那样轻易跟着敌人来到这里,后果是非常惨烈地。 突然觉得有个成天缠着我哭妨碍我上学的人有时候也挺方便地,嗯。 “他们人在哪里?”知道是骗局,我还是问。 “在练武场。”白檀的头低得很低,声音也小到听不见。 常家还有练武场啊,浅薄了我来这么多次都没把这附近转个遍儿。“带路。” 一个相当宽敞地院子,两道身影上蹿下跳,看不清具体动作。我抄起胳膊笑:“确实打得蛮激烈的,我们要不要给他们加个油?”白檀不说话。 也不只是谁先看见了我,反正常襄本来还能有还手之力,我一出现就干脆地败在了犬神手下。继续继续,苦肉计。 “玑翎!哎呀!”被反剪了手的常襄向我求救。 “嗯,我看见了,断了一根指头握剑也不大灵便了吧?”我走近几步,但是当然没有叫放开她。 常襄挣扎了一下:“我和你的事我们单独解决,要收拾他不是你的意思吗?我在帮你角函数还给我让我去救他的不也是你么?还是说常襄你有双胞胎姐妹?” 她偏头看了一眼在门边的白檀,脸上的伪装终于去掉了一些:“你能叫他放开我吗,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不能放开她!”犬神反而又加了一点劲儿,几乎把常襄按到地上趴着,“我了解到她在收集一些使用禁咒的材料,就算是作为人她也已经犯了法,而且是必死的罪。” 常襄表情痛苦:“玑翎,难道你不想救汪伯母吗?她对我们这么好,你不想救她,让她和汪伯伯团聚吗?” “……放开她。”汪伯母是因为我的胆小才被抓的,这我必须承认。 常襄揉着肩膀爬起来,看了看犬神又看了看我,说道:“我带你去看看我最近在做什么吧,看完以后你会原谅我的。”说完朝着院子尽头的门走了过去,我刚要跟上,就被拦住。“她肯定有诈!”“我知道,但是我得跟去,你要是不放心就看住白檀,别让他跟常襄联手。” 穿过门,又绕了几间小院子,我们终于站在一间屋子面前。 “跟我进来吧,我所做的一切,里面都有原因。”她推开门,里面涌出一股强烈的寒意,比初春的空气更冷了许多倍。 房间里黑黑的,地面还似乎堆了些软软的东西,凹凸不平。常襄点起了蜡烛,我才看清那些被我踩到的竟然是各式各样的尸体。“这!”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来,我赶紧闭上眼睛扶住一根柱子。 “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尸体,他们都能够看得见妖怪,换句话说,他们天生具备成为捉妖师的潜质,”她端着蜡烛靠近我,“就像施法需要有符咒一样,人身上的法力也是依附于身体某一部分而存在的,或者力量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那一块切下来。” 我拼命不让自己吐出来:“你要力量干什么?” “金家少主的捉妖壶威力强劲,汪伯母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早就没办法凝聚身体了,没有这些带着力量的**,你让他怎么离开捉妖壶?” “可是你也不能杀人啊!”我闭着眼睛挖了一个人的心脏一个人的眼球,已经怕得噩梦不断,她居然杀了那么多,整个房间的地板差不多都铺满了尸体。 常襄微微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弥补一些自己的过错,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我没有想过。”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她当初跟我诉说他在常家的处境,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神色黯然。 我捂着嘴看了看那些尸体----大多残缺不全,一股酸水又涌了上来。 “还差一个人,就能救活汪伯母,你高兴不高兴?”她又抬起头,眼睛放光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又说:“如果我说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你愿意牺牲自己救活汪伯母吗?” 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一百一十话:你就忽悠我吧 “如果我说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你愿意牺牲自己救活汪伯母吗?” 常襄笑得讳莫如深。我终于把呕吐感压了下去,拍着胸口:“应该会吧。” “是吗?玑翎你确实是个好人呢,”她笑起来,没一会儿表情又变得哀伤起来,“可是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我鼓了鼓眼睛。你可别跟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的话,我是不会信的。 她把烛台放回案上,然后摇了摇桌上放着的一个很像水壶的东西,对我说:“你看,这里面就装着汪伯母,杀了你能够救活她。但是玑翎,你是蛊母,为了她这样默默无闻的人去死,连我都会为你难过。” “希望你是真的难过。”我冷笑,尸体的腐烂臭味让我头晕。 “你的命和你的力量不该这么浪费了,救活她根本是没有必要的。” 常襄说着,拿起另外一个盒子,抚摸着它的盖子,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在抚摸自己的一部分。我猜那里面应该有什么令人吃惊的东西了,她紧接着就解开了谜底:“玑翎,你没有见过我妈妈吧?你想见她 我一怔。常襄的爸爸是龙神我倒是知道,可是她的妈妈不该是人类吗,怎么会在那么小的盒子里? “我杀了你,救活我妈妈,应该不算浪费你的力量吧?我妈妈……毕竟是王妃呢,你拿了我爸爸的东西,用一条命来偿还也不算我过分。你的灵魂再转世,我会让人把戒指再交给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地交易?” 说这些话的时候。常襄显得特别平静,一点也没有电视剧里杀人狂地那种恐怖感,就好像在跟我说我拿一杯可乐换你一瓶雪碧回头再把瓶子还给你。 “确实挺划算地。”我瞟了瞟门地方向。思考着自己逃脱地可能性。 “玑翎。你真地是个好人……”“行了你不用老给我卡。不卡我也不会娶你。” 常襄把盒子轻轻放下。然后背对着我。在桌上鼓捣什么。只让我听到铮地一声。她转过来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弯刀。“这把刀子很锋利。当年我就是用这把刀把妈妈杀了。结束了她生不如死地痛苦。你不知道。这个家里地人都把她当做叛徒。反复挑断她地手脚筋使她卧床不起。她还活着地时候身上长了褥疮。几乎全都烂掉了。我一刀就把她杀了。现在也会如法炮制。让你死地不痛苦。” 该死地公鸡怎么还不带人来帮忙。那个距离应该听得见我和白檀说话才对。 “闭上眼睛可能会好一点。你放心。我杀了这么多人。知道怎么下手能准确切断你地脖子。一点儿都不痛。”常襄用手指摩挲着刀体。“善良地”说。 “那可真是要谢谢你了。”我心不在焉地说。心里越来越着急。死公鸡到底有没有赶紧去通知大家常襄疯地事儿啊? 刀逼近了,常襄轻声说:“来,闭上眼睛吧。”我对着刀锋一阵没主意,就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 这时,一阵古怪的呜呜声响起,常襄抬眼去找声音来源,我趁机赶紧推开她冲向门。 “别想走!”和这一声一起到来的是小腿上触电一样地痛,回头一看,那把弯刀插进了我地小腿肚。 那些呜呜声并没有消失,反而是越来越大,我感觉屋顶的瓦片都在震动。该不是地震吧? 常襄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完全没有再去在意这些声音。 “好像要地震了!”我赶紧提醒。这时候就是想跑都无能为力,一条腿我怎么逃。 常襄停住了脚步,不过不是因为我地提醒,而是因为我背后打开的门,和进来地人。 “小师妹别来无恙啊。”要不是这声音足够熟悉,我真不会以为来的人是狐狸。小师妹又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是不是也想给我来一个临阵倒戈,搂着常襄去浪迹天涯神仙眷侣? “谁是你小师妹。”常襄没领情,我倒是松口气。 狐狸蹲下来,手穿过我地腋下把我托起来,然后惯性舔舔我的脸,小声说:“她疯了,不过疯了也没用。”我腿疼得抽筋,没空搭理他。 “你是我师傅的女儿,我叫你师妹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虽然我是真不想承认,”狐狸一手搂着我,一手做扶额状,“师傅一生都冷静执着,知道自己要什么怎样能达到目的,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 房屋还在颤动,呜呜声中还夹杂了瓦片摔碎的声音。 狐狸一弯腰把我横抱起来:“小师妹,你要是没把刀投出来,我本来是打算让你被房屋活埋,现在看来,那太便宜你了。跟我到外面去,除非你觉得我打碎师母的骨灰盒也没关系。” 那是骨灰盒啊?我伸了下脖子想看,已经被抱出了停尸间。 又回到练武场,却不见犬神和我要求他看管的白檀,站在那儿的只有我那刚结束冬眠的大哥----不得不惭愧地说,因为摊上我这么个不省油的妹妹,他今年的冬眠基本上是泡汤了。 “你来也是送死,你的狐丹还在我手里。”常襄看着我被转手给大哥,平静得像是胸有成竹能把我们三个都杀 狐狸掸掸衣袖,不在意:“那种东西啊,要不要再送你 诶诶诶?不光是我和常襄,貌似扶我下地的大哥也僵硬了一下。 “看在恩师的份上,给你补上1o7颗穿个念珠好不好?现在想开了遁入空门也可以用,你说是不是?”他笑得欠扁,从地上捡一粒沙,搓了搓,搓出一颗玻璃弹子那么大的红色珠子。 “啊!”我大叫一声,两个人一起看着我。汗:“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瞪手里握着弯刀的大哥,“你不能打个招呼再拔吗!”疼得我差点眼前一黑断气了。 常襄有点怒的意思了,指着我:“你们联合起来戏弄我?” 我举双手,可惜不到一秒钟又被腿伤的伤疼得赶紧掐住大腿:“我腿上的伤怎么看都是真的吧?唉哟!” 狐狸随意地挥了一下手:“你这么好骗,不、你们常家的人都这么好骗,我有什么办法?为了救玑翎我确实可以不要命,但是如果我能留住自己的命,又何必要给你们,真是一群没大脑的女人。” ……无端中飞镖。我也是没有大脑的女人吗? “小师妹,师傅留下的手札里提到的还魂法术确实是存在的,但是你是不是看漏了一行字,上面可清楚地写着,只能救活死去一年内的人。师母都过世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吵醒她?” “够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了!”常襄的周围空气隐约变成了红色,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谁知正在给我腿上涂药的大哥也停下动作,自言自语道:“摄魂咒?” 摄魂咒?那不是犬神用来突袭五大家族的东西吗……这么说来,所谓的传人,是两个都在眼前了。常襄啊常襄,我当初还以为是你被别人控制了,到头来,恐怕是你控制了整个常家吧? 轰隆的一声,天上降下了变回龙形并且体积放大许多的三角函数。常襄拍了拍它的背,笑着问:“那口神奇的坛子已经没有了,就算有,玑翎也不可能狠下心来杀死自己的儿子。敕禾神君,你有把握打败一条六头龙吗?我给你一句忠告,最好保持警惕,因为一旦有机可趁,我就会把你重新关进幻境,让你灵魂飞散。” 提前说一声,新书得等到我回了学校以后才能开始上传,不然又会面临断更……尽量不断更吧,下个学年会很忙 不知道换一个风格会不会被大家抛弃……蜷缩(,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一百一十一话:罪不至死 卧室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窗帘斜斜地照进来,将整个空间涂成温暖的橙色。 听到门“吱嘎”一响,我立刻翻身装睡。 门轻轻地关上了,轻微的衣摆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过后,身后的床垫向下凹陷,一个温暖的怀抱袭来:“为什么一直都不理我?” 知道我不想理你还要进来。我暗暗想,闭紧眼睛继续装睡。 “我的确不该把三角函数也杀了,但是当时的情形,你也知道机不可失,如果不趁那一瞬间下手,怎么能打败常襄,你说是不是。” 我不说话。 上午在常家的练武场,我见到了火力全开的狐狸,跟当时眼前所见相比,之前两次对战金家少主,根本就像是在耍猴,对方使出浑身解数,他却悠悠哉哉这里戳一下那里戳一下。整个次元都被他轰得裂开,常家的宅院变成一片废墟,那阵势丝毫不亚于地震,要不是大哥带着我飞在空中,我是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观赏那副景象。 那个机会确实千载难逢,三角函数作为龙威的样子也是真的可怕,六个脑袋一起狂喷火焰闪电,看得我都不敢相信这小子有我的血统。因为三角函数比狐狸强大不止数倍,恐怕能和他的外公有得一拼,刚开始战局根本就是一边也就能保证自己不受伤而已。 “不好,那丫头要使用捉妖法术!”现常襄不对劲的是大哥,他带着我迅躲到院子外面。 “那不是会把他们俩都……”我活动了一下腿,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疼得像是没什么变化。大哥沉着脸:“你去也没用,不但阻止不了,你也会跟着一起遭殃。” 可是难道要我傻看着?我努力爬起来,完好的一条腿只能支撑站立无法行走,挪了半天也只挪到漏窗边。三角函数屹立在练武场正中央。狐狸被他逼得上蹿下跳。 这孩子一向都听我地。不知道中了摄魂咒以后我喊他他还能不能听见。 “你要干什么?”大哥搭了把手扶我站着。 “我看能不能把儿子争取过来意他别说话。然后我贴在漏窗上喊:“三角函数。到爹这里来!” 可能声音不够大它没有听见。继续跟狐狸你死我活。“摄魂咒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破解地。”“可他不是龙吗?他外公总不至于明能克自己地法术吧?” 大哥犹豫了一下。我赶紧继续喊:“三角函数。你听见没有!爹在叫你啊!” 常襄站在安全地角落里。准备着她复杂地捉妖法术。如果没猜错。也就是上一次用种。考试那天我们在同一个教室里。这是后来专门看了考场表确认过地事实。 “三角函数!你再不过来,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似乎停滞了那么短暂的一会儿,常襄大概是担心摄魂咒失效,把还没完成的法术抛了出来,结果狐狸迅飞上天空躲开,那个看上去有距离限制的法术就结结实实命中三角函数。 常襄失手了。再想挽救,已经被狐狸抢了先机,一道不明的光刺穿庞大的龙身,三角函数嗷呜一声倒在地上,没一会儿就碎成了一地。 后来就是那可怕的次元崩裂,本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常襄突然大喊一声“妈妈”,冲向了那间停尸房,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常家地次元最终被狐狸轰得连渣都没剩下。 “我杀了他,你就不要我了吗?”耳边撒娇般的。一边说着委屈的话,一边用鼻梁蹭着我的耳朵。 “养那么久,不是自己生的都养出感情来了。”三角函数的死的确让我很难过,但也确实是没办法的事,也不是狐狸非杀他不可,所以……我当然不会不讲道理,因为这个就不理他。 狐狸把我连被子抱住:“那以后就来养自己生的嘛,多少都可以养。”你是公猪,我可不是母猪。” 哪里是公猪啊,我长得像猪吗?”他楞了一下。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我已经现了你都还要继续骗下去吗?” “……玑翎。”又开始用拉丝地声音企图转移话题。我不理他,他又蹭个没完:“夫君,我交待就是了。你不要生气。” 推开,坐起。虽然小腿还疼着。“为什么要扮成猪来骗我?” 狐狸嘟着嘴:“如果就这样子来,你会放我进门吗?”“这不构成你骗我的理由!”我生气地反驳。 “我真的只是觉得。我先要能保护你,其次才培养感情啊。然后……虽然那几天娘有事不在家。但是如果我大张旗鼓地有动作,肯定又被她关起来了,变成猪也是无奈之举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看我的脸色变化。 我抱起胳膊:“那好,这件事就算了。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丢了狐丹,我心怀愧疚方便你进行下一步计划是 他低着头半天都不说话,我又问:“从你出现到现在,你到底对我说过几句实话?” 一个人对我再好,如果只是用骗局一步一步引我掉进圈套,哪怕他是真的喜欢我我也无法忍受。我不喜欢被人当我不对,”他磨磨蹭蹭地说,“可是我只觉得,因为和你直接接触的机会太少,你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哪怕是骗骗你,编一个你不得不常来见我的理由,都好过看着你跟别人越走越近啊。” “虽然变成猪的样子,但是你看到地个性都是真正的我。……我以为你很早就现了,只是不想说而已,你不会是最近才现的吧?” ……老娘就是迟钝最近才现,怎样? “如果在牢里我说实话,你肯定会甩甩手就走了吧?我当时之所以会落入他们手里,一个是为了掩护接下来曜清神君的行动,还有一个就是为了麻痹常襄,让她以为我真的变成半个废物了。我只是想你能对我好一点才骗你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以后不骗你了好不好嘛!”狐狸见我无动于衷,又做出一张可怜的表情。 我斜他一眼:“继续装可怜。”他立刻大呼冤枉:“我没有装可怜!我只是喜欢对你撒娇而已,才没有必要像沉华神君那样扮可怜博取别人同情。” 啊,这么说起来……“白檀去了哪里?” 不知道啊,要去找找吗?”他眨眨眼睛。 “去找找吧,我担心他会不会想不开。”鼓起腮帮子:“他都跟常襄狼狈为奸了,就算是想不开死掉了又怎样。玑翎你就是只会关心别人,我才生气的啊!” “少废话!”我没好气,“他要是死了白凤又要来找麻烦,那个女人我真是再也不想见了!” 一副了然的样子,“那我去帮你找找好了,不过啊,”又笑嘻嘻地凑过来,“点我做钦差,就是不生气了地意思吧?” 磨牙,拗手:“我不介意再多生一会儿气。” “我这就去找他!” 万年打劫票票> 第一百一十二话:九九八十一难 “他已经死了,”大哥面无表情地说完,突然抬头看着我,“莫非你还不知道?” 听说玑翎过来了是吗?”绯桃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到的却是我一张脸拉得比什么都长。(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有些奇怪地过来摇摇我的胳膊,我没反应她又转向另一个:么回事?你欺负她了吗?” 大哥只是轻微地皱着眉,端起茶杯:“欺负她的不是我,你自己可以去问她。” 绯桃又跑过来,手在我眼前晃了又晃:“到底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呀,姐姐替你教训他!”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气管都在抖:“没事,我自己去解决。” 我所得到的答案让我难以忍受,并不是那个死掉的人有多么重的地位,而是出尔反尔的欺骗再次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 离开蛇**,我来到学校的小花园,如果没有变化,犬神应该还在这里。 “深钟!”因为太过气愤,我居然喊出了破音。 当事人很快就现身了,正准备行礼,又想起我以前说过的话于是打住,只问:“什么事?” 我瞪起眼睛望着比我高大魁梧许多倍的他:“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把白檀杀了?” 他露出诧异的神色,我本来以为他会否认,谁知他说:……很好很好,果然到头来,敢骗我的就只有你一个。 “我刚知道。确认一下而已。白凤怎么没来找我地麻烦?”我装作很平静。掩盖自己恨不得杀人地愤懑。 “白凤被敕禾神君要求离开这座城市了。” 这就对了。这就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地真相。初日影。我已经不计较你之前骗我地种种行为。你居然在刚刚承诺再也不骗我以后故技重施。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想敕禾神君暂时没有告诉你。一定有他地原因。要不然……” “你不用替他说情。这次谁说也不管用!” 作为聘礼----咳咳。其实是嫁妆吧。栖雾元君给了我一颗附上了法术地珠子。所以我长距离飞行和出入次元不再需要人带。不过这颗珠子似乎喜欢跟我地玉佛拧在一起。经常把我勒醒。 我都开始思考要把这东西还回去了,总是对我说谎的人你要我怎么放心娶过门来,我自己本来就不是特别聪明,万一有一天他勾搭上别的人说不定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我还蒙在鼓里。 天狐居上上下下都吃惊地看着女罗刹一样的我招呼也不打就冲进门,咆哮着:“初日影你给我出来!” 一早就被惊动的初一念靠边,好像不敢过来问出了什么事。栖雾元君带着一头卷箍贴着一脸面膜也跑了出来,但只是问了问下人们怎么回事,也没有直接找我。 唉唉唉看样子我已经把自己所剩无几地形象彻底摧毁了。连萝莉准岳母都不敢跟我说话了。 “什么什么?什么母夜叉你别胡说八道……玑翎狸从别地院子赶过来的时候还在责备带话给他的小狐女,见到我以后自己也僵住了。 我点点头:“你跟我出来。”然后扭头就出门。背后有人在撇嘴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估计也都是些把他当宝的花痴。这让我更恼火。 离开了天狐居的次元,我一直往山下走了好长一段路。 “就是这里,”狐狸突然在后面说,我回头。他指着山坡另一侧的一块相对平淡的草地,“我们以前就是在这里拜堂地。” 走近几步。眼前的景象似乎和记忆的某个部分有了重叠,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想起来吗?”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我背后。 像有一点印象。”诶等等,我叫他出来不是来缅怀童年地吧? 一想起被骗的事我又火起来:“我问你。白檀怎么死的?”转了一下我就提高了音量:“你再编啊!”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怕告诉你地话,我们觉得你会生气……所以,然后就……” 我牙齿都痒了:“你还想拖上谁?我问过那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他们都反问我难道不知道。你说你不会继续骗我是说着好玩吗?” 他低头不语,我还觉得不解恨,又说:“就你喜欢骗我,就你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胸有成竹,把别人都当傻子,你口口声声喜欢我你根本就看不起我!”越想越气越委屈,眼泪也跟着往下淌。 我哭,他也不管我,就那么站着看。于是我更气,扯断拴着珠子地红线拍到他身上:“你去嫁给永远不会觉得你骗他是你错了的人去,我高攀不上你这么聪明地人。” 他手忙脚乱接住那颗贵重物品,冲我喊:“你要去哪儿?” 我已经沿着山坡往下走:“回去打电话告诉妈妈,我考完高考就过去找他们。” “你要出国?”他吃惊地反问,然后突然就闪到我前面,“为这点事你就要出国去?” “什么叫这点事?要是你骗我都已经成一种习惯了,难道你以为我还会脑残到因为你长得好看就跟你在一起吗?”话才完,肩膀就被用力抓住。才声音颤抖地问:“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的只是我地脸?” 我反倒被他的问题搞懵了,好一会儿过去只是摇了摇头。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你底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喜欢你,到现在我也还是说不清楚到底喜欢你什么,或说……是不是喜欢你。 我的沉默像是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放开了我,哭笑不得地后退了一步:“假如你只是喜欢我的外貌,根本不是我本身……你又有什么资格怪我骗你?从一开始你的感情就建立在外在而不是精神上,我就算是骗了你又怎么样!” 他这一大堆砸过来我彻底搞不清状况了,不是我来质问他为什么骗我的吗,怎么、怎么变成了我被质问? 我们就这么在山坡上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找不到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你们两个出什么事了?怎么在这里站着,”栖雾元君看起来是不放心,追了出来,“日影你说话呀,玑翎为什么 他开始不说话,后来被娘问急了,才不死不活地说:送她回去吧,从今往后我会听您的话,再也不反抗您的意思。” “怎么了呢突然间说这种话?”栖雾元君摸头不着脑,儿子又不肯回答,只好过来问玑翎,你们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请送我回去吧,以后不会再来打搅 小虐怡情大虐伤身v不给他们最后一击是不能明白爱情在哪里滴(虐就虐了嗦啥哩,拖走……) 接下来就是大结局,不要错过啦,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第一百一十三话:剪掉,重来(大结局) 紧闭的大门终于开启了,结束了两天的考试,所有的人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撒蹄子狂欢,群魔乱舞着挤出考点校门。(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所有人中,大概只有我没和人约好去庆祝解脱,周围的人挤来挤去,越显得我形单影只。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我把笔袋一股脑儿塞进去,反正我没打算----也没能力上大学,去了国外就等着随便打一份临工混日子吧,十八年来都是吃白饭,再吃八十年软饭又怎样。 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听到粼澈神君的声音。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转头一看,那个总喜欢为难我的大叔还真在一棵树下站着,见我回头便招了招手。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走在碧水江汀的小区花园里,盛夏炎热的太阳炙烤着我们。 “三个月多不见了。”粼澈神君像是来跟我话家常的,不过谁来也不会是他来吧?他跟我最不对盘,不找我麻烦就已经很仁慈了,难道还会来打听泡面价格? “听说你打算出国,是去找你的父母吗?” “本来我很早就想来找你了,考虑到你毕竟还以人类的身份在这个城市里,六月份似乎有重要的考试,所以初霜让我等你考试结束再过来。” 初霜是栖雾元君的本名么?耳生。我心不在焉地一路嗯嗯嗯,也没说一句建设性的话。 粼澈神君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转入正题:“我想来跟你讲讲日影小时候的事。” 好像变成了单音节动物。 “一念小时候受过重伤,而且那一掌还是我打的,此后漫长的道歉和弥补过程中我才和初霜渐渐地走近了。当时我的义兄----也就是前任妖王还活着,是他们兄弟俩的师傅,一念受伤损及筋脉不能再修行。日影又是长子,初霜对他地期望很高,甚至有点太过火了,经常在他结束课程回到家里以后还要被迫学习更多的东西。” 我盯着路面。将他说地和自己一直想要忘记地那些事情拼凑在一起。 “那个时候日影地年纪还很小。比你现在地年纪还要小一些----虽然是几百岁。按妖怪地年龄来看。还是小孩子。他过着压力极大地生活。后来终于有一天病倒了。虽然不重。还是让初霜吓坏了。那时候起才对他地身体状况稍加以了关注。但是好景不长。日影身体一痊愈。立刻又被扣以沉重地课程。 “我那时候--现在也不敢不能对初霜地教育方式提出太过地反对意见。但是我一直关心着他们兄弟俩。尤其是日影。我注意到初霜没有注意到地一件事。就是日影变得越来越爱撒谎。” 粼澈神君停下脚步看着我:“我能继续讲下去吗?” 我傻乎乎地一声。然后赶紧又补充:“你说吧。我听着。”他从小就喜欢撒谎吗。 “为了从可怕地压力中获得喘息地机会。日影每隔一段时间就谎称自己病了。开始几次因为技术拙劣被我现。后来虽然一直怀疑。但却再也找不到证据。他说谎地时候样子就像在说真话。他装痛装得连绯廉----也就是函玄神君地父亲。都完全找不出破绽。可以说他为了达到自己地目地。行事方向生了很大地偏离。” “撒谎是不对的。”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但是撒谎并不是他的本意,因为太过习惯他娘地管教,当他面对你----对他来说同样是非常重要不能伤害的人地时候,也就情不自禁地撒谎,来获得你的注意。” 有好些话都涌到了嘴边,几乎要说出去,又咽了回去。 “这些话我不可能对初霜去说,所以只能对你说。他骗你,只是因为像在乎他娘一样在乎你,虽然这么做并不对。” 到此他地主要任务像是完成了,便舒了口气,脸上也露出笑:“过去我并不喜欢你,觉得你粗枝大叶配不上日影。但后来初霜都开始对你另眼相看,我也在考虑,或许你不是优秀的,却是最适合他地,因为他肯为你做一些我们都觉得不能理解的事,比如跟他娘吵架。我想,也许你能帮他改掉说谎来达到目的的坏习惯。” 这算是对我寄予厚望么?我心里苦笑。 “你怎么想呢?” 手心里出了好多汗,我忍不住合起来搓了搓。我怎么想吗……还重要吗这个问题的答案,三个月前就已经跟他大吵了一架,要我去找他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 “我买好了机票,晚上就离开这里。” 粼澈神君呆住,也许是没想到他一番说辞最后还是没能打动我。半晌,他皮笑肉不笑起来:“既然这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如果你从来就没有责任心,我说什么都没用。告辞。” 带着孙子在小区里闲逛的老人奇怪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那么大的太阳我为什么不到阴凉处走,偏要暴晒自己。 我大概傻掉了,不知道晒一晒会不会恢复。 家里的东西大都收拾好了,我要带走的无非是衣服和游戏光盘,根本没什么分量,一口大箱子就装下了。我那些成山的漫画和手办,只有以后再回来搬了。 越是临近走的时间,我越犹豫起来,加之刚才粼澈神君的一通说教,我总觉得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有那只狐狸活动的痕迹,比方说我的床,他随随便便爬上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书房的电脑桌旁边他还诬陷我主动亲他,在厨房里以猪的形态栽进了电饭锅,在卫生间里被我搓洗得全身红,还借助法术偷看我洗澡…… 烦恼……都决定了要走,想这些就是自寻烦恼。 能让我觉得舍不得。他也算是个人才了。 吃过晚饭以后我来到了机场,凭借一点微薄的记忆办好了行李托运,换好了登机牌,背着背包就到安检口去了。 “不可以带水。”工作人员从我包里把水瓶提了出来。 能带水吗?我接过水,四处转着找垃圾桶,忽然眼角瞟到一个异样的东 机场大厅的一根柱子后面,露出一截白色。 一刹那我想起了上次送爸妈走时候地场景。妈妈在安检口里面对我喊还会再回来。而我蹲在外面哭。这一次,会变成我对外面的人说我会再回来吗? 不。看样子他根本不打算出来跟我道别。 “小姐,如果您不打算携带可以扔在这里。”负责检查的工作人员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个篮子。我又看了看手里的瓶子,当初专门上网订购的限量版水瓶,上面还画着乔英姐姐和她的宠物……注来了。”“我知道!” 我抓起包跑了出去直奔向柱子后面地人。谁知我一把抓住地居然是一个正在摁手机的女孩子,她奇怪地看看我:“你认识我?”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给我一个支点踢飞自 白衣白裙的女孩子皱皱眉头就走开了。 我没了骨头一样靠在柱子上,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我脑残了吗。居然会以为他要来见我最后一面,他会来才奇怪了。 我坐在柱子下面,盯着地砖的花纹出神。花纹原来很细碎,后来溶解溶解变成了模糊的一大片,有东西顺着脸一路溜达到了手背上。 “你又哭了……”一片模糊的白色飘到我跟前,蹲了下来。 狐狸的脸有点模糊。红红的眼眶也是模糊地。我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没好气:“你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什么人都能认错,自己的夫君是不能认错的。”他伸出手来手心贴着我地脸颊揉了揉。烫烫的,但是不讨厌。 我想笑。又觉得笑出来太破坏气氛,憋得嘴都变形这样好不好,我们把两次哭中间这一段剪掉不要了,然后接在一起继续?” 忍不住了……破功。我暴力地揪住他的耳朵往两边扯:“爱撒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为了和谐我干脆帮你把耳朵也扯大一点,你变成猪算已经知道错了嘛,而且你都舍不得走,哪里舍得把我变成猪?” “你就恶心吧,继续恶心!”无视路过地人对我投来的惊异眼神,我狠狠地拧了一下才放开。 他可怜巴巴地捂着耳朵朵太大就不好看 “谁管你好不好看!难道你要留着好看去勾三搭四?” “老天爷作证绝无此事!” 我甩白眼。 他做祖国花朵状捧着脸:“夫君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可是我地衣服全都托运掉了。” “没关系呀,可以再买嘛,不行还可以叫退回来寄回来,再不行……不穿也没关系 我还想再拧他的耳朵,他已经撒腿逃跑,边跑还边喊:“有被窝就好了嘛,不会让别人看见地。” “你给我去死啊!” 安静的机场大厅里,我又师太了--口-- 注1乔英姐姐和她地宠物:乔英是台湾漫画家,我的漫画启蒙老师之一,她的宠物(漫画里的)狐狐应该是我最早喜欢上的狐狸形象,不过很遗憾,此款水瓶不存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番外·记事本系列(一) 之一:北方人 段菊花:我说老金,我怎么觉得你家那个三才阵看着恁眼熟,咋搞出来的? 金人妖:祖上明的,不行吗? 段菊花:是吗(怀疑的语气)? 金人妖:…实是祖上跟别的门派学来的。 段菊花:这样啊,该不是那个已经飞升了的昆仑琼华派吧?我记得他们有个五灵归宗,跟你耍的挺像的。 金人妖:…… 段菊花:你家祖上何许人,昆仑派似乎只活下来紫英小受和他的师叔,是哪一个? 金人妖:……前者。 段菊花存心摧残广大粉丝的心灵是吧?再说了人家姓慕容你姓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人家怎么就成了你的祖上? 金人妖: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们和他毕竟还是有共同点的。 段菊花:什么共同点? 金人妖:……都是北方人。 之二:菊花 玑翎:老哥。绯桃姐姐说你最近对菊花大有研究……你还没放弃啊? 绯鲤:路漫漫其修远兮。哪能轻易就放弃。 玑翎:……你这还真押韵。那你都研究出了些什么? 绯鲤:先,菊花是非常娇嫩的,经不起磕碰。 玑翎:…… 绯鲤:其次它需要认真保养,别让它风吹日晒雨淋,才能长久鲜艳美丽。 玑翎:(心里)还真没看出来他这么“怜香惜玉”…… 绯鲤:还有,要经常以爱的目光注视它。 玑翎:噗----! 绯鲤:(假装没看见)还有,菊花即使授粉,也是不可能结出橘子来的。 玑翎:……老哥,你够冷的。(心里:他居然还是反生子派的,小看他了。) 绯鲤:对了,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细心呵护的菊花。 玑翎不看!!! 绯鲤:(无视之,拖之,入房之)看。 窗前,一盆金黄色的菊花正开得灿烂。一人石化,一人诡笑。 之三:吸引力 明宸:我一直都在琢磨,你到底哪点比我强。 日影:大概是平分秋色的就能把问题糊弄过去?论妖法修为我确实不如你,可是论追人,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输给你的。 日影:那是呀,妖法你不如我,好色我不如你。 明宸:你! 日影:反正最后的赢家是我,我不妨告诉你原因在哪里。 明宸:(忿忿)说。 日影:因为狐狸体积质量比猫大呀。 明宸:……这是哪门子歪 日影:这哪里是歪理呢?你知道万有引力吧?知道质量大的物体引力强吧? 明宸:……a#¥%之四:厨艺 常襄:那个……玑翎说我能在厨艺大赛中获胜就跟我再生一个孩子 深钟:于是你想怎样? 常襄:拜托啦做好事啦装输给我好不好? 深钟:那也得看你会做些什么菜。 常襄:很多啊,你问读者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我做菜呢! 深钟:一直就是三个菜 深钟:白菜炖土豆,白菜炖洋芋,白菜炖马铃薯。 常襄:--口-- 出于“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好心,某人只烧了一锅白米饭。 常襄:这回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孩子了吧玑翎 绯鲤:接下来的对手是我。 常襄:刀口刀 之五:初一念的观察日记 上午九点,哥企图把嫂子吵醒,被踹下床。门口路过听到的。 上午十点,哥企图把嫂子吵醒,嫂子醒了,指使哥去做早饭。厨房喝药见到的。 上午十一点,哥吃午饭,嫂子吃早饭。 上午十二点,哥企图拖嫂子睡午觉,未遂,一个人窝在卧室里装可怜。 下午一点,嫂子玩电脑,哥处理妖怪们鸡毛蒜皮的事。 下午两点,同上。 下午三点,一起吃零食,为小葵和雪见谁漂亮展开争执。 下午四点,嫂子继续玩游戏,哥在一旁打扰,被修理。 下午五点,亲家过来串门,一起吃晚饭。 下午六点,亲家姐姐霸占电视,哥没事做继续骚扰嫂子玩电脑,继续被修理。 下午七点,同上--v-- 晚上八点,一起看小说更新,哥企图吃豆腐,被修理。 晚上九点,嫂子上网种地养猪,哥在地毯上摆尽各种妖娆的姿势勾引之,无效。送夜宵看到的。 晚上十点,嫂子跟人聊天,哥企图拖她去睡觉,被修 晚上十一点,嫂子继续聊天,哥暴走,强行拖去睡觉。 晚上十二点----上午八点,不明(……不明?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番外·老天爷的测试系列(一) 一日,老天爷闲来无聊,决定抽样检查自己册封的神平时行为是不是合格,于是将任务下派给他在人间的代理人妖王玑翎。玑翎为了少挨霹雳,开始对所有人进行调查。 之六:老天爷的测试----洗澡 玑翎:上学期间每天必定泡澡,主要是为了消除(玩电脑带来的)疲劳。 日影:过去喜欢正午到小溪里去玩水,现在喜欢搞浴室袭击,喜欢在浴缸里有人的时候扑进去。(--口--) 明宸:只有弄脏了的时候才到护城河浅滩去滚一圈,一般都在半夜,因为的样子很没形象,不想让人看见。 绯鲤:夏天经常潜水不需要洗澡,冬天睡着了不知道什么叫洗澡。 重霄:要他洗澡还不如要他的命。 深钟:天气好的时候在小花园的水池里……洗一下爪 白檀:洗澡?指的是吧全身弄湿再弄干的过程吗?跑下水道的时候一天洗几次都有。(这比没洗还糟糕……) 之七:老天爷的测试----头 玑翎:反正也不长,有时间就梳一下,没时间就用手拨拉。皮筋儿送给白檀以后很久没有再买新的。 日影:对谭x匠水黄杨梳子产生了兴趣。想梳一下结果现头打结太严重。一怒之下把打结地部分剪了。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毛不整齐不敢变回原形。 明宸:劳资是卷越乱越好看。(准爆粗口) 绯鲤:夫人们轮流帮忙梳头。很多年没有碰过自己地头。只知道镜子里看质不错。绯桃建议披上显影皮去做广告养家糊口……等手头紧地时候会考虑。 重霄:头可断。血可流。型不能乱。梳头?那会掉头。 深钟:……明天开始记得梳头。 白檀:自从把梳子跟头搅在一起之后被禁止碰梳子。 之八:老天爷的测试----睡觉 玑翎对是床!而且认床,认床的同时不喜欢跟人睡一张床,做恶梦了把人踢下床也是家常便饭。 日影:曾经有一张铺着绸缎和上等褥子的床摆在面前,没有珍惜,现在天天挤单人床,还得提防被踹下床,因为扭伤了腰会被弟弟损“房事过度”,天知道他到现在都没喝到一口豆浆。 明宸:不喜欢自己房间里的大床,偏爱旁边有树和大石头的草地,问为什么?咳咳……睡相不太好有个东西遮一下总是好的。 绯鲤:别以为他睡着了,随时可能腹语警告你别靠近。 重霄:习惯性单腿站立,导致第二天早晨打鸣以后很久都不敢行走,因为变**以后腿会抽筋。 深钟:明明是便会原形才睡下去的,早上醒过来经常现又变回了人,怎么加强修炼都无法改变这个怪现象,后来索性就这么睡。 白檀:因为会隐身,明明睡在床上却被人报告失踪了的情况不在少数…… 之九:老天爷的测试----喝酒 玑翎:没喝过,找个时间喝一下。 日影:娘说喝酒过多影响哔----数量,为保证后代质量一直不敢喝酒。(喂……) 明宸:经常喝酒,喝醉以后睡相更加不好。 绯鲤:千杯不醉。下次尝试一千零一杯。 重霄:喝酒容易上脸,还容易分不清眼前的小母鸡谁是谁……因此很少喝酒。 深钟:不喝酒。不过如果王有命令,会毫不犹豫地喝。(兄弟你要是醉了咋办……) 白檀:姐姐说不准喝酒,酒后容易乱那个什么,她没说完整。 之十:老天爷的测试----近期的修炼 玑翎:别吵别吵打了三天了再打不过去我不姓庞了!(那你姓啥,改姓龙?反正笔画差的不多) 日影:奇袭。包括奇袭有人泡的浴缸,奇袭有人睡的被窝,奇袭有人打游戏的电脑桌。 明宸:……恶补撒娇的本事好在流浪旅程中不饿肚子。 绯鲤:养菊花。 重霄:敛财。(其实你很适合扮演景天,天然敛财王) 深钟:努力记住见到王不行跪拜礼,努力记住见到王叫名字,努力记住……苦了 白檀:学习独立生活,以及适当的时候讨好鬼差。 玑翎:于是这些资料您打算怎么处理? 天音:你留着,谁不听话就把他们亲手填写的表格印刷一千份散布。 玑翎:比黑更黑…… 这个系列可挖掘资源丰富,大家想看哪个主题都可以留言……诡异地笑。正文虽然完结了可是还有几礼拜的番外,大家不要松懈投票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番外·记事本系列(二) 之十一:退情敌的n种方法 情敌:你现在就给我离开他! 庞氏应对:你搞清楚没有啊,这里是我家(后俩字加下划线加着重符号)!明明是他不离开我,你有本事跟他说去。(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天下无贼式应对:你等我吃完你再说。 东京巴比伦式应对:风太大,我听不清……(这已经是惯用吧--口--) 庄子式应对: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不想离开他呢?(其实这个句子最长就这样了) 菊花台式应对:(起脚)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龙吉公主式应对:像你这么一文不值二话不说三观不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亲不认七窍不通**不离十的人也配跟本座的女主抢男人?赶快去领便当阿鲁!注1 之十二:聚餐 玑翎:前两天讹诈段菊花一笔钱,大家出去搓一顿吧来都说说吃啥。 日影:油炸豆腐(垂涎三尺)。 明宸:哼要不是馊饭和火腿肠就行。现在看见就恶心。 绯鲤:方便直接吞咽地。不要太辣。川菜就免了。 重霄:小米粥。玉米粥。八宝粥。银耳粥。燕窝粥……(你来劲儿了啊吃别人地就这么不客气) 深钟:(虽然想说肉骨头就好。 白檀:能给我烧点纸钱么。七月半这两天地府食堂改善伙食。但是我没钱…… 玑翎:……基本上我明白众口难调。但是我一定能调-- 最后所有人挤在餐桌边对着一锅三鲜汤目瞪口呆。 附三鲜汤成分:炸豆腐+鲜肉片+玉米棒子 之十三:粼澈神君的登堂入室 “实在是对不起。你可以不原谅我,但请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 “哼!” 出战失败,开拓面积天狐居门外空地。 “那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从外地弄了一棵椰子树来给你们,栽在院子里没事儿还可以乘凉,你看好不好?” “……自己栽。” 出站成功,开拓面积天狐居前院。后果:椰子树水土不服(是气温太低了吧)死掉株仙草。让一念喝下去对身体肯定有好处!” “……自己煮。” 出战成功。开拓面积天狐居厨房+柴房。后果:把厨房地墙全都熏黑了。 今天、那个……其实是来帮一念重顺筋脉的,你看差不多也一个月了是不 “……请进。椰子,带粼澈神君到丹室去。”、椰子?” 出站成功。开拓面积天狐居丹室+走廊。后果:因虚脱回家躺了一个礼拜。 “这回可是日影拖我来的……” “我有说什么吗?椰子,备茶。” 用不用,我只是来指导一下日影练功罢 出战成功。开拓面积天狐居练武场+兵器库。后果:肌肉拉伤。 “那个、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特地去弄了些斑鸠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神君太客气了,请坐 出战成功。开拓面积天狐居厅堂+宴厅。后果:喝太多留宿天狐居,意外开拓客房面积。 回来啦,义兄叫我把你拜托他找的琴谱送过来是椰子姑娘的错。是我自己走到这里来的。” “正好我的琴最近音有些不准,你会调吗?” “调琴?会会会!” 出战成功。开拓面积天狐居内院+书房。后果:把濯素琴所有地琴弦都弄断了,破费重买。 “终于醒了?你一个人带两个儿子确实是不容易,平时也要注意身体啊!” “怎么不说话?” “水。” “喝水吗?好的你等一“喂我喝。” “诶??” 出战成功。开拓面积天狐居正厢。后果:赔进了下半辈子。 至此《我的萝莉女友》游戏全部通关。 之十四:爷爷 为了确认当年扮猪吃虎的事件爷爷有没有实际参与,玑翎来到九嶷山下的新农村。 玑翎:爷爷,我是你地孙女。你还记得吗?我叫玑翎。 爷爷对我耳朵是不大灵了。 玑翎:爷,去年你有没有给我记过东西? 爷爷:什么西?新房子不在西边儿了。搬东边儿去你有没有给我寄过去一只猪? 爷爷里早就不养猪了,你找猪干嘛?爷爷带你去饲养场看看。 语言沟通不能。手势总能看懂吧? 爷爷嗯 玑翎:(用吼的)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爷爷:嗯嗯,不就是上次你掉下去的那个池塘嘛。还在还在。 玑翎:您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于是狐狸可能就是看准了爷爷耳重才选择了他?真相嘛……啊灰机灰过去了! 注1领便当:就是挂掉的意思。阿鲁:中国拟人形象王耀地口癖,没有意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番外·老天爷的测试系列(二) 之十五:老天爷的测试----异性缘 玑翎:异性?纯人类的话大概就段菊花一个。(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且身为情侣死死团成员(现在不合格了吧)过去没想过异性缘问 日影: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变成猪。 明宸:……(请自行理解--。--) 绯鲤:第一眼爱上他的人都想嫁给他,嫁给他的人都后悔认识他,认识他的人如果没有对他一见钟情都会二见钟情,如是循环…… 重霄:母鸡们眼里的钻石王老五,不过目前看跟了他的母鸡都歹命? 深钟:秉持先立业后成家观念洁身自好很多年,如今似乎更加坚定了守身如玉的决心(--o--) 白檀:姐姐说再长大一点介绍合适的女孩子来直接相亲。 之十六:老天爷的测试----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 玑翎:关了闹钟继续睡。 日影:豆腐豆腐,此时不吃更待何时于是说爱吃油炸豆腐的狐狸莫非比猫更好色?) 明宸:摊平。晒毛。 绯鲤:作息没有规律。不记得上一次“早晨起床”是哪年地事儿了。 重霄:打鸣。问公鸡这种问题地人拖出去枪毙五分钟。 深钟:伸懒腰。通常闭着眼睛地时候开始伸懒腰。过狗伸懒腰。不赘述) 白檀:昼伏夜出。没有早晨起床一说。 之十七:老天爷地测试----被蚊子咬了小脚趾头很痒很难受(…长) 玑翎:一手玩电脑一手握肥皂涂抹被咬的地方。 日影:谋划去咬蚊子的小脚趾头,也让他们尝尝很痒很难受的滋味。 明宸:为了捉住蚊子一晚上都在扑腾,还因为噪音太大被附近的住户抄扫把追着撵。 绯鲤:脚趾头?皮很硬基本是不可能咬穿的,嗯当然了也不负责赔偿口器断裂的费 重霄:脱光了装睡引诱蚊子再来,然后一只一只拍 深钟:习惯了就好。 白檀:回头把蚊子下的卵吃了。(相当狠毒……) 之十八:老天爷的测试----与人类的交往 玑翎: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基本都是失败的。……于是说段菊花其实也是个不正常的人? 日影:除了玑翎似乎没有主动跟人类打过交道,不过偶尔上山来的游客会企图顺毛。 明宸:拒绝跟人类打交道,不过现在迫于生计只能耐着性子讨好路人。 绯鲤:被踩到于是咬人也算吗? 重霄:为了省钱,一般都去鸡圈里抢吃的,作为报答顺…) 深钟:跟学校保安关系很好,经常蹭人家的火腿吃。 白檀:见人就躲毫无交集。 之十九:老天爷的测试----运动会 玑翎:运动无能……拉拉队也不好玩……算了,逃跑回家打游戏。 日影:作弊的话倒是什么都能的第一,不作弊的话……嗯大概能玩一玩跳远吧 明宸:劳资爬杆天下第一。(又爆粗口便哪家运动会比爬杆?) 绯鲤:蛇喜欢静止,来比打坐吧。(汗里不是车迟国) 重霄:剧烈运动有损形象,当个裁判吹吹哨子比较优雅。 深钟:长跑短跑田径类都拿手。 白檀:害怕人多的环境,考虑去不去。 之二十:老天爷的测试----如果突然现自己没钱了 玑翎:打越洋电话曰,太后朕没钱了请度国库拨款。 日影八成又被上山的游客顺走了。这年头做贼的怎么连妖怪都不放过。 明宸:一直都没钱。……看什么看!没钱照样过活。 绯鲤:考虑去做洗水广告。 重霄:震惊,还是震惊,然后去找,找到了就把贼杀了,找不到就把自己杀了。 深钟就等下个(喂!) 白檀:偷。 话说今天生日…晓得12号开电脑有没有生日礼物*^^*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在各种交通工具上,大家要想我哟 番外·琅嬛牛郎馆系列 花名册(为啥连这玩意儿都出来了……) 年亮美型男,爱好是撒娇,特长是说让人信以为真的花言巧语,对各年龄段顾客杀伤力基本均衡,全能型。收藏~顶*点*书城书友整~理提~供(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同吸血鬼般的魅惑外形险品未成年人慎)m爱好,喜欢让客人哭笑不得,能套住第一次来的客人指名他,百百中。 形与性格都飞扬跋扈,擅长恋爱游戏类服务,会认真跟顾客赌气吵架营造真正的恋爱气氛,过去是演员。 痕美少年,杀手锏为忧郁的眼神,特长是让人产生保护**,受众为年长钻石女。 个可不是钙片演员的那一个哦有富家公子的潇洒气质,男女皆宜,喜欢逗人开心,浪漫制造一把手。 应新需求打造的“准骑士”型商品,有求必应,热爱健身,体格健壮且外表不花哨,即使**去逛街也任劳任怨,为年轻女性所喜爱。 于是大家猜得出来这些人分别对应谁么……>o< 之一:很多年 那个女人又来找 今天来第三次今天是特别的日 有什么问题。她愿意来老板愿意收钱。你瞎操心什么? 看她哭地。要不要去安慰她一下? 住)人家地二人世界。你去捣什么乱? 是经死了好多年了啊! 之二:礼物 两天陪金主去逛车市,她一直在研究一款新型跑车,还不停地问我的意见,我想最近恐怕我就能换车 也是哦,上礼拜老女人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房子,看样子她打算送我房子。 近怎么客人都在准备送礼物,上次跟客人出场。她问我去哪里度假最浪漫。 笨啊,快到圣诞节了,女人们当然激动。我今年说不定能收到镶满钻石的手表,也值得花时间在那个徐娘半老的人身上了。 位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昨天我过生日。 之三:黑 最近怎么不见那个小姑娘来找你啊? 所谓状)你不是一直努力想把她抢过去是去找你了。 看人家可是真的喜欢你,难说会替你赎身,如果是这样我还插一杠子岂不是太没义气了? 不关己状)哦…… 个小姑娘人真的挺不错的,干这一行地也不能干一辈子不是?遇到合适的人就干脆脱身吧! 续事不关己状道理。 三天后。 不是你去跟老板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让我一个月不准上班! 倒是没跟老板说什么,不过你说的那个小姑娘昨天倒是有可能去找老板投诉你了。 她为什么要投诉我?不是她叫我来探你的口风看你愿不愿意退出这一行的吗? 啧啧。你还不明白啊。我告诉她,我正在努力赚钱准备自己赎身跟她走,可是你总是妨碍我赚钱,所以咯。 挤垮我坐第一地话,就得比我更黑,知道狠,你赢了 之四:美白 事情生在活着的时候…… 最近用了什么美然变得那么白? 其实也没什么……你的肤色也很好啊…… 客人嫌我肤色不够白不像吸血鬼,有什么快美白的秘方没有。在她下次来的时候非得震撼她一下不特别的……只是去洗了个桑拿…… 怎么垂头丧气地?昨晚损耗过度? 什么损耗……昨晚被捉奸在房了。 带你出场的女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该不会是去她家里了吧? 会把牛郎往家里带。都是去宾馆。那家店我去过好多次了,从来没被抓到过,可谁知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那男人一见开门的是他老婆,就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向插头真的不好当啊。 这个系列很伤脑子……抱头哭 最早把人物对照回答出来的有积分奖励哦实真的很简单(,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