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影仙踪》 第一章 伊始 夜,静静的,偶尔一丝夜风抚过,撩起片片树叶,出阵阵‘沙沙’的声音。然而,此时一个黑呼呼的身影在屋顶上鬼魅般地飞跃,隐隐能看出那是个人,几十米的距离对于他鬼魅般的度来说简直可以用‘近在咫尺’来形容,如果现在有人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忽然一阵破空声响起,一块石头向正在飞奔中的黑影追去,黑影闪电般地接住那枚石子,左手一抖比原先更快的度向飞来的路线射去。 “给我站住!”一阵尖锐的声音划破天空。黑影停住身形,好象在等待这阵声音的主人出现。 “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离屋顶十几米高的距离对眼前的女孩来说似乎只是轻轻一跃的距离。“啪!”的一声,那块飞来的石子一眨眼便被打落在地,左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黑色长鞭,冷冷地看着眼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影。 “如果我不放呢?”那黑影戏谑地说道。眼前的女孩一身运动服,长长的头扎在后脑勺,细眉大眼,显然是难得一见的标准的美女。 “哼!那就由不得你了!”一甩手中的黑色长鞭就向黑影招呼过去。然而女孩引以为豪的鞭法对于眼前的黑影来说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威胁,黑影鬼魅般的身法在鞭影中行动自如地飘忽着,却没还手,像只黑色幽灵。 黑影突然趄趔,差点从屋顶上掉下去时,女孩暗叹:机会来了!比往常度甩过黑色长鞭,目标是黑影手中的黑色包袱。 在黑色长鞭就要碰到那个包袱时,那黑影突然消失不见了,再一次出现却是在女孩的左侧,轻轻闻着她的体香,十足的戏谑口吻说道:“你的体香很让我沉醉,但是我想你还不适合当保安。再见,希望下次能以另外一种方式见到你!” 女孩想动,但却突然现自己动不了了,以为对方是将自己**位封住,可是她试了好几种方式还是冲不开**道,隐隐觉得体内有股非常精纯的能量将自己的内力紧紧地封在丹田内,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似慢实快地在自己视线中失去踪影。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女孩子不应该晚上乱跑出来当保安哦!特别是漂亮女孩子,罚你站在这里两小时,两小时后你就可以动了!呵呵……” 这是要内功修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使出来的千里传音,没想到那个这个盗贼圈内响当当的‘无影’竟然这么厉害,恐怕就连老爸都不是他对手!但他的声音好象不出二十岁,竟然有这种修为,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身影飞奔了一会儿,停了停,环顾了一下四周,下一刻便钻进一座普通房子,消失在夜色笼罩的夜晚。 回到房间,谢莫言走到大厅中央供奉着的一个无名灵位,下面摆放着一个非常普通的木盒,左手在灵台旁边取出两只香烛,也不见他拿了打火机什么的,双手轻轻一摆香烛上便燃起一层火光。 “师傅!我回来了!”默默地念了几句后,谢莫言回到房间,将手中提着的一个小包袱小心地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尊白玉佛像,晶莹剃透,在昏暗的房间中隐隐出阵阵荧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尊白佛像价值不菲。 谢莫言嘴角微微一撇,一股带着神秘的微笑展露在谢莫言脸上。小心地收起白玉佛像,谢莫言走到房间内唯一值钱的家具面前台手提电脑,熟练地进入一个非常普通的网站,这是他自己创建的网站,表面上是音乐网站,但真正的用处却是来接他的‘生意’。 在盗贼里,如果委托人想找某种东西的时候都会以一种很隐讳的方式来吸引一些职业盗贼。谢莫言就是靠这个普普通通的音乐网站来接生意的,但他从来都不会轻易接单子,对于没把握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贸然去做,这是他的原则。所以三年以来他很少有接过大的单子,就以刚才从市区戒备森严的博物馆内盗取的这尊清朝出土的白玉佛像来说,算是谢莫言这三年中很少有过的‘大单子’。 将自己得手后的成果拆成特殊的编码做成音乐文件的样子,以特定方式到网上,只有有密码的人才能看到,否则文件在两次输错密码的情况下便会自动删除。而这个密码在谢莫言接单子时已经给顾主了!他向来都对自己很有信心,这是作为一个盗贼最基本的准则。 谢莫言是个盗贼,确切地说他只是个兼职盗贼,他的正职是云霞大学一名非常普通的大一学生,而且还是刚刚考上的那种。然而,他这所谓的兼职盗贼却在盗贼里有一个响当当的称号‘无影’----‘盗贼无影’单单知道这个称号的人第一直觉就是他的轻身功夫十分了得,最突出的是,他每次接手的单子多能百分百的成功。虽然谢莫言只是做了三年兼职盗贼,但他的名号在里却是有一定的分量。 做完了这次单子,谢莫言至少可以得到五百万的酬劳,这是他这三年来得到最高的一次酬劳,五百万可以非常舒服地让他过上好几年。虽然三年来他的帐户内的数值不下于八位。 习惯地回到床上盘起腿,呼吸在几秒钟后变得缓慢下来,谢莫言全身散出一股股热气,将他的身体层层包在里面,英俊的脸庞在这层热气中显得非常庄严。空气中的灵力随着谢莫言进入冥想状态后,缓缓进入谢莫言的体内,顺着特定的运功路线运转着,在到了三十六周圈之后转化成谢莫言自身的灵力沉入谢莫言的百汇**消失不见。 说起谢莫言一身怪异灵力的由来还是在他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开始说起。谢莫言从小就很活泼,确切‘活泼’得令人开始讨厌,因为他经常会把别人的东西偷偷盗走,然后在对方紧张得要命时再把东西拿出来。 这个举动时常让孤儿院里的好几个孩子被他弄哭,当然谢莫言被那些孩子群殴的次数也不少,但是他每次都很聪明地护住全身要害,所以每次他都受伤得不轻重。而每次那些孩子没打几下,就在那些嬷嬷们的呵斥下一哄而散,并且还会被嬷嬷惩罚,虽然谢莫言也逃不过这种结局,但是能整到那些孩子并且拖他们下水已经令自己很满意。 嬷嬷也知道谢莫言捣蛋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对他的惩罚往往都只到中途便宣布作废,这是无奈之举,总不能体罚他们,毕竟他当时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一个无亲无故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奇怪老头的和蔼微笑中,嬷嬷们和那些被谢莫言欺负过的孩子对谢莫言挥泪而别,嘴中喃喃地念道:小煞星终于走了,感谢上苍给了我们安宁的日子。谢莫言当时也很感动,自开始有意识以来,自己就是在孤儿院长大。对于那些嬷嬷和里面的孩子而言,谢莫言在这里度过了非常快乐的童年,这是他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之一。 从孤儿院出来后,谢莫言便跟随着这个怪老头来到市郊一座不大的别墅内,然后开始了令谢莫言刻骨铭心的残酷训练。 一开始从最基本的站马步开始,双手平伸,上面端着两个大碗,里面还装着水,就这样保持姿势从早上站到中午,之后还要走梅花桩什么的,最苦的就是跑步,跑到谢莫言筋疲力尽时追在后面的老头就是一鞭抽在谢莫言身上,经过疼痛的洗礼,人的潜力往往都会被逼出来。 不过谢莫言是什么性格,桀骜不逊的他哪里会这么服从老头说的。不过每次他偷懒或者装死之类的都会被揍得很惨,不管自己怎么躲避怎么护着自己的要害,那老头拿着那条细竹杆还是很用力地往身上抽,每次都抽得谢莫言全身都是血红的一条一条疤痕,触目惊心。 不过每次打完之后,老头就会笑眯眯地看着谢莫言,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塞到一个装满不知名药水的巨型马桶里,泡上几个小时,之后全身冒着一股怪异药味地捞上来,身上的伤非常神奇地好了许多,有些已经消去疤痕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莫言很少反抗了,他清楚这老头很厉害,不是自己能够抵抗得了的,所以他必须要有能力,在经过一年的残酷训练中谢莫言已经十岁了,看起来平平无奇,可身体却强悍了不少,老头的细竹竿在他身上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 此时的谢莫言已经不怎么会反抗老头了,因为他现老头逼迫自己做的这些一定有他的原因,就算不是,也并非对自己不利。所以他很反常地没有和老头顶过一次嘴,并且每次都尽量达到老头所要的要求。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老头教了谢莫言一种非常奇怪的呼吸方法。谢莫言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虽然外表没多大变化,还是和同龄人差不多,可内在可就大大不同了。于是他对老头更加没有敌意,只是偶尔会做些小动作,比如那他的东西偷偷拿来,可是每次拿到手时都会在第一时间被老头拿回去。 本以为会被惩罚,但老头却还是笑咪咪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举动,之后谢莫言就很少偷拿老头的东西,自己的小动作在老头面子简直如同儿戏,哪里还敢去做,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自从修习了那种奇怪的呼吸方法之后,谢莫言的五官感觉比以往灵敏了许多,站在房子内,都能感觉到整个房子的构造和摆设,刚开始谢莫言还以为是幻觉,但他现在自己闭上眼睛在整个房子里行动自如时,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身体里一直都有股气在翻滚着,暖洋洋的很舒服,跑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度飞快的提升,一眨眼就跑了数百米,像一辆高行驶的汽车。 其次谢莫言的记忆力有着惊人的达,老头在下午都会去买很多书,各种方面的都有,每次回来他都要求谢莫言把这些书全部都背会,并且还要举一反三,吸取每本书中的精髓。 可怜年纪还未到十二岁的谢莫言哪里看得懂那些书,不过还好,在孤儿院里他学会了查字典,渐渐地每本书都看完了,并且也达到老头所要求的举一反三。 之后老头每次回来带的书比以前都要高深很多,不过每次谢莫言都会按照老头所规定的时间内达到老头所要的要求。书看多了,谢莫言懂的东西也就多了,有一次他在看老头给他的一本线装书时,突然楞住了,因为里面没有任何的字或者句。 谢莫言看书不少,还以为是武林秘籍里的无字天书,高兴地拿回房间,在经过火烧、水浇、滴血等程序之后,谢莫言失望了,因为他现除了把书弄得一皱一皱的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字出现。不过他还是现这线装书的纸很奇怪,确切地说他比普通的纸要柔韧得多,因为他不论怎么蹂躏,那线装书硬是没有被他弄出个窟窿。 几年来,他第一次去请求老头,问的就是这本奇怪的无字天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字叫他怎么背?怎么举一反三? 老头笑咪咪地回道:“我以为你不会来呢!呵呵,这我盗门的镇门之物,传说是盗门先祖从一个未知世界中盗来的东西!千百年来,盗门中人无一能够将其秘密解开,我看你看的书够多了,所以就把这本书给你研究研究,毕竟你是我这一百年来看到资质最好的徒弟了!” “盗门?徒弟?”谢莫言终于知道老头的身份,可……可没想到竟然会中像武林高手一样的门派中人,一时有点反映不过来,楞楞地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不服输,桀骜不逊!呵呵,还很喜欢盗人家东西!而且最令我感到满意的是,你都会把盗来的东西还给人家,这很符合我的胃口,你的资质也是我看过的人之中最好的一个,很适合将盗门的衣钵传承给你。但是前提是要把你那股牛脾气给收敛起来!”老头小咪咪地说道。 “那……那我现在不是很厉害了?”谢莫言说了一句蠢话。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很厉害么?”老头回道。“我们盗门最大的特点就是轻身功夫,这本《无影术》是盗门祖师爷自创的轻功,曾经是轰动武林的绝世轻功,在这个年代,古武术渐渐落寞,《无影术称得上举世无双,你要好好研习。 “师傅!”谢莫言突然跪在老头面前,非常诚心地叫道。“弟子一定会努力练功!” “所谓盗亦有道!今后你要好好修行!”老头正色道。 谢莫言重重地点了点头,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变强,出人投地,谢莫言抓住了这么一个机会怎么可能会放弃,于是他比以前更努力地学习老头所教的东西! 接下来的时间,先是自己的轻功有了很大的进步,《无影术》果然精妙非凡,只练了几个月就有很大的变化,虽然还没能追上老头,但已经能跟上他的度了,不知道是谢莫言的天分好还是这本书原本就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作为盗贼,轻功往往是最重要的,不管是行动中还是被对方追捕中,轻功的高明与否往往证明了一个盗贼的实力。 其次便是一套指法,有点像‘弹指神通’,不过却比‘弹指神通’厉害很多,而且很节省真气。如果体内的真气够强的话,力量毫不逊于子弹的威力,这是谢莫言最喜欢它的原因。 但是谢莫言还是没能解开那本线装书的秘密,他已经试过好几十种办法,试图解开这秘密,但到头来除了把自己累地气喘吁吁之外,那本书还是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不禁令人有点殴气。 到最后谢莫言已经对探知书内的秘密已经没多大兴趣了,每天都在完成着老头给自己的任务,丝毫没有一丝含糊,老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现在他的指法使出来的威力已经快接近子弹的威力了,弹指之间一股凝聚的真气像子弹一样喷射而出,‘啪!’的一声将十米开外的墙壁打出个一指大小的窟窿。 然而就在一天晚上,谢莫言在一天的劳累之后,在睡梦中突然出现一副副奇怪的图片,还有一行行用小篆写的字,谢莫言看过很多书,好几本字典都被他翻烂了,可以说他现在只要愿意就可以把任何他翻过的字典原封不动地背下来。 其中刚好翻过一本讲解古文字的字典,所以他对那些小篆并不感到陌生,本能地开始翻译着那些小篆:灵动决! 此书乃灵云真君在避过天劫之后所遗留下来的修真秘诀,里面详细记载了如何吸收天地间的能量转化为自己的灵力,如何结丹等! 谢莫言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事实上他确实是在做梦,因为那本书在他不经意间已经把那本书当成枕头了。看着眼前的灵动决,谢莫言追求强大的心还是承受不住眼前的诱惑,即使眼前的东西是假的,毕竟是在梦中,相信就算走火入魔也不会有多大害处。 然而,在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一觉睡了两年,这恐怕是世界之最了。此时的谢莫言睁开惺忪的睡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现身上竟有一层淡淡的灰尘,不禁如此,桌上,椅都是厚厚的一层灰,整座房子好象突然间变成旧屋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莫言打开电视:“现在是天气预报,明天阴有时有小雨……视台年二月一号……” “什么!!!年!自己明明记得睡觉时8年,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两年后?我一觉竟然睡了两年!”谢莫言突然之间感到一丝不可相信,毕竟就算是任何人遇到这种事也会和谢莫言同样的反映,一觉竟然虚度了两年时间,这到底是时空穿越还是什么奇怪现象? 谢莫言决定先找到师傅再说,但是他找遍了整座屋子,连师傅的影子都找不到,只找到一封信,静静地躺在大厅桌上。 做师傅的不知您何时会醒,但为师知道你正在修行一种非常高深的心法,为师等了一年依然没见你醒来。人的寿命是有限度的,为师阳寿已尽,时间不多,留下一点东西给你,在你的床下盒子里。为师知道你日后必定是个大人物,但是‘切忌动怒’,因为愤怒会使一个盗贼失去冷静,要紧记‘盗亦有道’,望好自为之…… 自己睡一觉就过了两年,那个整天笑咪咪地对着自己的老头,那个整天态度严厉的老头,想着以前和老头度过的日子,谢莫言有种非常特殊的感觉,那或许就是种亲情!和孤儿院里的嬷嬷一样的亲情。然而,师傅却突然死了,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事实。谢莫言看着那封已经有些陈旧的信纸苦笑着,一滴眼泪落在纸上。 小心地收起信纸,谢莫言走到床前,将那盒子拿出,里面躺着,掌法----‘飘鸿掌’。谢莫言收起书,将信封也一并放进盒子里,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突然现自己无处可去,真是可笑。现在谢莫言十五岁了,今后的路该何去和从,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时间只能呆楞在那里,看着手上的盒子呆。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睡了两年?难道是那‘灵动决’?可自己应该是在睡梦中炼的,怎么会一晃就是两年,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谢莫言走向自己平时训练的后院,这是谢莫言平时修炼的地方,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对他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缓缓运起百汇**内储藏的灵气,谢莫言突然现自己在梦中做修行的‘灵动决’是真的!很平常地向前弹出一指,‘轰’的一声,眼前经常被他当成练习指法的墙顿时被他这轻轻一指打出个篮球大小的窟窿。 这……要造成这种程度的破坏力就是把全身内力聚集起来也没有这么夸张!以前自己弹一指威力相当于子弹,现在恐怕能和炮弹相比了,而且自己刚刚还是非常轻微地释放出那一小股灵力而已,没想到威力这么大,难道这就是灵力和内力的区别,两者力量相差这么大! 如果把全部的灵力多释放出来那威力有多大恐怕就连谢莫言都不清楚了。呆呆看着眼前的大洞,谢莫言没有多想,立地盘腿坐在地上,回想着在睡梦中吸收灵力的方式!果然,一股股清凉的能量犹如清泉涌入谢莫言体内,在经脉中聚集着,以一种怪异的运行路线循环,三十六周天后回到百汇**。 谢莫言从入定中醒来,现自己比以往修行内功后,感觉更加灵敏了,四周的花草树木一呼一吸之间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内,甚至就连几百米开外的蚂蚁他都能感觉得到。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谢莫言终于承认这一切,但灵动决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还有自己修行了几年的内力竟然全部转化成灵力了,为什么选择在睡觉时出现‘灵动决’,难道…… 回房间后,谢莫言翻了一下床铺,现枕头底下的那本当做垫底的线装书不见了,那可是盗门镇派之物,难道是师傅拿走了?不可能,可书不见了是怎么回事?屋子没有人进来的痕迹,书是怎么不见的?难道长翅膀飞了不成。 谢莫言想了想,得不出个所以然,没有再去理会,毕竟那本书盗门千百年来没有人能够猜透里面的秘密,自己蹂躏了这么久也没得出个结果,被人偷走了也是当做废纸没有任何用处。 三年后的现在,自己已经十八岁了,回想起那段时光谢莫言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场梦!现在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地赚到很多钱,这一切都是靠以前看过的书得来的,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或许就是这个道理。但回头想想,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做回普通人,可以尝到人生的喜、怒、哀、乐!这或许就是人生的乐趣,不过谢莫言还是坚持着师傅临终所托----‘道亦有盗’! 现在的谢莫言早已摆脱了睡眠的习惯,因为三年前的那次,他不敢再睡觉了,一般只要进入冥想境界将灵力运行三十六周后就精神百倍。谢莫言现在也经常看书,或许是儿时的习惯,书看得很杂,五花八门无所不看,他的知识面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什么东西都能来两手!而考上全国名校‘云霞大学’也是在他的‘放水’中轻松实现。 至于为什么要选云霞大学,谢莫言给那些老师同学的回答是:那里比较近!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跌碎了眼镜。虽然说云霞大学也不失为全国名校,但和北大之类的比起来还是有些距离的。可以谢莫言的成绩来说去上北大简直就是绰绰有余,难怪会让那些老师跌碎眼镜了。 明天就要去报道了,或许这是个新的开始,有种直觉,明天会很有趣!谢莫言想道,嘴角淡淡地浮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他做恶的举动又要开始了,但愿这个全国名校不会让他失望。 第二章 轩辕剑 谢莫言单手插在裤袋上,半长的头在后脑勺扎了个小辫子,额头一两屡丝垂直地挂在脸上,随风飘荡,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一手提着一个小包,里面是他的笔记,也是他的吃饭工具!这是他来到云霞大学的第一天除了手上笔记本,没有带任何行李也没有任何人陪伴。 站在云霞大学的门口,谢莫言不禁楞了一下,好……好大!确实很大,谢莫言几乎会认为进去的话迷路的几率会很高。 “老大爷!请问新生报到处在哪里?”谢莫言对着看门的老头问道。 “呵呵……你是新生吧!喏!就从教学楼这边走过去再往左转就到了!”有着一头头的老人和蔼地回道,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谢莫言,心中略显惊讶:此子灵力深厚,待人谦和,今后必定有着非一般的成就。 “哦!谢谢大爷!”谢莫言微笑地回道。提着他的笔记,寻着老头所指的路线走去。 “你好!我是来报道的!”谢莫言将录取通知书递给眼前的大眼睛女孩。 “哦!我是o9届的宋小惠!欢迎谢同学加入我们计算机系!”看过对方递来的录取通知书后,大眼睛女孩大方地伸出手,和谢莫言轻握了一下后介绍道。“咦?你没带行李么?” “哦!呵,等一下会有人帮我带来的!”谢莫言搪塞道。 “是这样!那我叫人把你带到寝室吧!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为打电话给我!”说完便递过一张纸条。 “多谢拉!”接过纸条,谢莫言笑呵呵地对宋小惠说道。 此时后面人群一阵喧哗,一辆白色法拉利走进谢莫言的视线,一位身着白色翻领毛衣的女孩子走下车,身后两个大汉提着两个大皮箱,看来是那个女孩的行礼。女孩的美貌在瞬间便将在场的所有男生迷得一楞一楞的!呆呆地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女孩。 谢莫言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好象在哪里见过,脑中一阵灵光闪过,一副画面出现在谢莫言脑海。她就是那天晚上被自己用灵力封住丹田的那个女孩?呵呵……看来来选择在云霞大学真的是选对了。这次和她相遇和自己那天晚上所说的不谋而和,两人以同学的身份再次相遇,老天对这自己开了个大玩笑。 想起她保持着奇怪的姿势整整两个小时站在屋顶一动不动的样子就想笑,想归想,但是谢莫言却真的笑了出来,条件反射地马上封住了自己的嘴。因为那个女孩已经把视线向自己这边投来,实质般的目光刺向谢莫言,后者也很配合地装出一副避开的眼神。不过女孩还是怀着一副疑惑的神色看着谢莫言。 云霞大学果然不愧为全国名校,里面的学生没有三万也有两万多,宿舍有分为十栋,每一栋都有十层高。 谢莫言分配到的寝室是在d栋,拿过钥匙后,谢莫言对那位戴着眼镜的男生道了声谢后走进这间寝室。 推开门,现原来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就差他一个。在谢莫言进来之后寝室里的三个人都盯着自己打量着。 “你好!你就是谢莫言吧,我是s市来的杜康!电子系”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走到谢莫言面前友好地伸出手说道。 “你好!来晚了,呵呵!让大家久等了!我是z市的谢莫言!计算机系”谢莫言轻轻和杜康握了握手。 “m市左峰!计算机系!”一个长相平凡得让人几乎忽略他存在的人上前对谢莫言友好地伸出手。 “你好!”谢莫言友好地和左峰握了握手,敏感的灵力突然觉对方竟然身怀雄厚内力,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撤回手。 “t市霍宗!计算机系!”一个一看就知道外家功很厉害的家伙自报家门。谢莫言和他握了握手,竟也觉他体内有着一股不逊于左峰的内家功夫。看来来这里对的,这个寝室的确很有趣,竟然有两个怀有内功的高手。 “不如大家晚上一起去外面喝酒庆贺一下如何?”杜康提议道。 “改天吧!我晚上有事,可能不回来了!”左峰说道。 “我也是!晚上有点事,也不回来睡了!改天吧,反正有的是时间,到时候我请客!”霍宗接口道。 “那好吧!就下次,我还有事,行李还没搬来呢,先走拉!你们聊吧!”说完谢莫言在婉言拒绝了杜康他们的帮忙之后离开了寝室。 谢莫言来f市的云霞大学报道前,已经在这里买了一套普通房子,三室一厅,里面装修什么的一应俱全,虽然算不上豪华,但住起来还是很舒坦的,另外还有一个私人停车库。这样一间房子对于谢莫言来说还是负担得起的。 事实上他并没想过要住在这里,只是觉得人在另外一个地方想住得安心点,有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样很符合谢莫言的性格。随意地拿了几样生活用品便离开了。 回到寝室后,那三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打理好一切之后,谢莫言打开自己的笔记,无线上网让他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够非常方便接单子。 看看自己的音乐网站,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出现一个刚上传上去不久的音乐文件,时间显示是在三天前。 他们的动作还算蛮快!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帐号,刚汇进去不久的五百万乖乖地躺在里面,现在他的财产已经将近三千万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绝对是个巨额财产,对于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学生来说,这无非是笔天文数字。 以度重新做一个音乐文件,然后将玉佛的藏匿地点告诉对方,大功告成,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抹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谢莫言合,杜康走进寝室一脸兴奋的样子激动地对谢莫言叫道:“莫言,我刚刚看到一个美女,好……好漂亮啊!是我这辈子看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了!真是像仙女一样,你快来,她还在下面,等她进女生宿舍了就没机会看到了!” “是不是坐着白色法拉利来的那个白衣女孩?”谢莫言笑咪咪地问道。 “诶?你怎么知道?”杜康楞道。 “刚刚来报道时,我看到她下车!”谢莫言回道。杜康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头也不回地走了,估计又是去看那个美女。 第一次开班会让谢莫言感到这个学校原来也并非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完美,不过让他感到一丝意外的是,那个白衣美女竟然和自己同班。台上那个中年老头洋洋洒洒地讲着,然后还说了这所学校有过什么丰功伟绩,然后勉励我们要如何如何学习什么的,几乎多是每个新生在入学后第一次要听的内容,估计这位老师介绍这些也不下几十遍了吧。 而台下的同学,只要是男生都会不由自主地将眼睛瞄向白衣美女那里,包括谢莫言在内,不过他是以有趣的眼光看着她!上次她好象甩的是一条黑色长鞭,看来功力不小啊,如果不是遇到自己,恐怕就要被他擒去了。而现在看起来就像个高贵的公主,一点也看不出那天晚上英姿飒爽的样子。 “现在大家就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中年老头终于说到重点。大家有条不絮地自我介绍,男的都把自己介绍成有多厉害多厉害,什么文武双全,什么辩论高手,更甚者还说自己是处男,未婚!看来这帮大言不惭的男人正在竭力取悦那位白衣美女。谢莫言听到这里肚子已经笑得差点抽筋,眼泪不断地往外涌,他今天到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错取悦美女的最高境界。 那位同学,该轮到你了,此时全班都已经现谢莫言趴在地上左手猛拍地面的情景,不禁有些诧异,难道他是个精神病患者?又或者是得了某种怪病,一做就会趴在地上左手猛拍地面?还不停地笑。 “呃……哦!呵呵哈……”谢莫言站起身,捋了捋额头前垂挂到脸颊上的两条丝,竭尽全力止住笑意道:“大家好!我叫谢莫言,来自z市!”简简单单的几个完谢莫言就迫不及待地坐下去。 那白衣美女转过头,视线落在谢莫言身上,全班几乎所有男生都把自己介绍得有多厉害多厉害,就只有他,寥寥几个字。白衣美女对他微微有点注意,从在学校门口就看到他,没想到竟是同班。 女孩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但他更自信的是自己的气质,很少有男生能够抵挡得住自己的气质。可偏偏在谢莫言眼中起不了作用,他到底是什么人?刚刚在校门口似乎也见过他,为什么他两次都要笑?难道真的是一种怪病? 下课后,谢莫言知道了那个非常漂亮的白衣女孩叫‘慕容香’名字很古典,不过他还是听得蛮顺耳,名副其实,她确实很香!谢莫言还是很回味她身上那股迷人的香味。 刚来这个学校怎么能不去四处逛逛,毕竟了解一个全国名校不是像以前那么简单的,其中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就如眼前的喷泉,这种艺术含量颇高的设计一般只有在国家公园里才看得到。在来到学校后山时,一小片人工竹林吸引了谢莫言的眼睛,偶尔有一对两对的情侣相拥而过,想必这里是情侣相处的最佳场所了,名牌学校果然不同凡响。 在竹林里面还有一个小型的露天咖啡厅,竹子搭建的仿古挂着一个牌匾:竹林小苑,果然名副其实! 只见徘徊在这里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大多数都是情侣,看来这里的老板很会做生意。随意地找了个空桌坐下,谢莫言拿起桌上的报纸无聊地看着,一阵脚步声向他靠近,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来:“请问,你要点什么?” “随便!”谢莫言抬起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纯得让任何男生都会心动的女孩子,谢莫言不禁多看了几眼,帅气的脸挂着一丝不经意的笑容,一时间那女孩不禁有点羞涩。 “好的,请稍等!”女孩微红着脸对谢莫言笑了笑回道。看样子她也是个学生,谢莫言微笑着看着女孩的离去的背影想道。 重新拾起桌上的报纸,一条非常醒目的新闻吸引了谢莫言的眼球:秦皇陵出土----传闻秦始皇生前随身配剑----轩辕剑!全国巡回展览。地点设在市博物馆内,今天晚上六时开始,为期一天! 轩辕剑?真的有那玩意?谢莫言只有在小说中才听闻过轩辕剑,以为是民间小说虚幻构造出来的东西,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眼球再转向报纸上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是个寻物启示,表面上只是寻找一个普通皮包,但只要是行内人就看得出这则寻物启示令有玄机。 如果把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第二句话的第二个字,第三句话的第三个字依次类推,最后把这些字连起来读就可以看出其中的奥妙所在:目标轩辕剑之后的内容将在这份报纸的第二版的同一块地方,和上面刚好相反的方式,也就是把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就是下半部分:酬劳一千万人民币!接下来是个电子邮箱,看来是个联系方式了! 一般来说,只要委托人要把任务目标像刚才那种隐讳的方式登在报纸上的话,那必定是大买卖,一千万人民币对于任何一个盗贼来说都是种致命的诱惑。 谢莫言笑咪咪地喝着那女孩端来的咖啡,一边喃喃地念着:秦始皇……轩辕剑!看来晚上一定会很有趣,谢莫言幻想着几十个盗贼和那些国家特工、刑警大混战的场景!这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 “请你让开!”不远处一阵人群喧哗,刚刚给谢莫言端咖啡的清纯女孩正一脸不悦地对着眼前的几个男生说道。 “我对你是真心的!请相信我,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让你幸福的!”几个高头大马的男生挡在女生前,其中一个为的上前非常诚恳地说道。 谢莫言好奇地走过去,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当面求爱的场面,更别说在学校里了,对他来说这可是个看好戏的机会。但是当他听到那个为的男生讲出那些肥皂剧里用烂了的台词时禁不住笑了起来,现在谢莫言是不想被人注意也不行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那个为的肌肉男将视线转向大笑中的谢莫言,此时四周围观的情侣早已躲得远远的然后对着谢莫言指指点点:“那小子真是牛!连跆拳社的社长都敢惹!” “你小心点,小心被他听到!”另外一个人马上止住道。 不过他们的话还是躲不过谢莫言灵敏的耳朵,跆拳社?恩!听起来好像蛮厉害的!止住笑抬起头一点也不示弱地和眼前的肌肉男对视:“我只是突然想笑,所以就笑了!”谢莫言非常诚实地回答肌肉男的话。 “你什么东西!敢和我们老大这么说话!”肌肉男身后一个比谢莫言矮一小截的猛男跳出来叫道,抬脚就是一个标准侧踢。就在即将触碰到谢莫言的左脑勺时,身边几个女生早已尖叫起来,叫得最响的是那个最靠近谢莫言的清纯女孩。 谢莫言左手闪电般地抬起,恰好挡住这强劲的一脚,身体甚至没有一丝倾斜和移动,仿佛那一脚的劲力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像小孩子一样。 “啊……”那个猛男刚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此时却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翻滚着哀号着! “小子!你把他怎么样了?”那个领头的肌肉男脸色不善地冲谢莫言叫道。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踢我诶!我可没还手,我想这位同学一定是脚抽筋了,所以才会叫得这么疼。”谢莫言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 “放你妈的狗屁!”那肌肉男猛地冲了上来,和刚才一样抬脚便是一踢,这一脚比刚才那一脚厉害多了,脚劲十足,在普通人中算是不错了!只可惜他现在丧失理智,早已不管眼前是什么人了。 谢莫言虽然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但并不表示他喜欢虚张声势,同样是用手挡住了他的攻击,一脚接一脚的攻击对于谢莫言来说应付得格外轻松,那个肌肉男也感觉有些不对劲,眼中一寒:妈的,不使点看家本领你是不会服输的! 一股暖流自腹部流到双脚,灌注了内力的每一脚都比先前迅捷无比,在空气中隐隐传来阵阵摩擦声。 “咦?”谢莫言微微有些惊讶,看不出这个四肢达的家伙竟也身怀内家功夫。不过虽然如此,但对于拥有比内力高深百倍的灵力来说,眼前的攻击只是微微让谢莫言感到诧异而已,百汇**内的灵力分出一条条极细的丝状能量在谢莫言体内循环流转着。有了灵力的支持谢莫言对于肌肉男的穷追猛打一点也没有感到疼痛,相反还觉得轻了许多,更别说伤及身上一分一毫了。 肌肉男越打越心惊,自己已经使出大半部分的内力,对方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到,还应付自如。最痛苦的是自己的手脚打在他手脚上总是传来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如果再这样耗下去的话,别说自己吃亏,就连跆拳道社都会蒙羞。想到这里,肌肉男大吼一声,拳脚比先前更加快捷。 在外界看来,此时的谢莫言全身都被拳脚包围着,但他脸上还是露着一丝笑容从容不迫地应付着。围观的那些人早已呆楞地看着场中两人神话般的打斗,好象做梦似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么? 谢莫言感觉到对方应该已经使出全力了,嘴角淡淡地说道:“不玩了,你还是再回家练几年吧!”说完虚指一弹,向袭来的一脚弹去,‘澎!’的一声两股不铁的劲气撞击在一起,肌肉男被这一指弹得整只脚都没了知觉,好象断了似的。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地上,那几个跟在他身后的男生赶忙[袄过去把他服起!狠狠地瞪了谢莫言一眼后狼狈离去。 “好……好厉害!”人群中爆出阵阵掌声。 “嘿嘿……小弟初到贵地,在此献丑了!大家有钱的赏个钱赏,没钱的赏个人场!说完还有样学样地掀起衣服准备接钱。但是那些人马上便躲得远远得好象在表示我和他不认识,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谢……谢谢你!”身后一阵银莺般的声音传来,有些羞涩的味道。谢莫言转过身非常郑重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没看到电视里演的英雄救美都是像我刚才那样么?”说完还像模像样地甩了甩头。那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莫言笑咪咪地说道:“美女,快点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以及班级姓名等!最好连你家的状况都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女孩说道。 “因为英雄救美之后一般都会有这种对白,但也有个例外,就是那个女主角主动向男主角示爱!也就是所谓的以身相许,你选择哪种?”谢莫言还是笑咪咪地说道,老实说他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女生这样讲话过,只是在他第一眼看到女孩时就觉真得和以前遇到的女孩不一样,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清纯,属于非常害羞的那种类型,于是纯心想逗逗她。 “我什么都不选!”女孩把眼睛转到别处不敢和谢莫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对视。 “呵呵……也罢,不过我个人认为你很适合去做喊口号的!”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是叫得最大声的一个,还好我没把耳朵对着你,否则耳膜一定破掉。拥有那种程度的高分贝嗓子,我想不去做喊口号的太浪费了!”说完笑嘻嘻地看着眼前已经羞红了脸的女孩。“不打搅做生意拉!有空会来坐坐的,我叫谢莫言!记住我哦!我相信你晚上在梦中会想起我的!”很潇洒地捋了一下垂到下巴的的一屡丝,带着那副坏坏的笑容在女孩的注目礼中离去。 “祝云舒,还不快来帮忙收拾!”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沉浸在莫明悸动中的女孩惊醒,是老板娘的声音,她从来都对来这里打工的学生管理得很严,而且非常贪财,如果不是自己不得已来这里打工赚取学费的话,肯定不会呆在这里。不过如果不在这里的话,今天或许就不会遇到谢莫言了,那个有趣的男生。 留恋地看了看谢莫言离去的方向,转身回去干活了。但是脑海还是回想着刚刚救自己的情形,想着刚才打斗时神乎奇神的功夫,想着刚才说话风趣的样子…… 第三章 得剑 夕阳西下,夜色渐渐笼罩着这个城市,市区的夜灯纷纷早已展开绚丽五彩的光芒,将整座城市点缀得逢碧生辉一副繁荣的景象。 而在市博物馆门前数十辆高级轿车停在门口,下车的个个非富即贵!在经过门口时将手上的红色请柬递过给站在两边的门卫,这是这次博物馆展览的邀请帖。只要是在高层社会上的都能收到一份。 此时两位非常英俊的年轻男子分别穿着黑色和白色的名牌西装走进馆内,里面人群耸动,各种秦朝出土的古董安静地摆放在一个个特制的玻璃罩内,每个展览品外围三米都有红外线监视器监视,不得由任何人靠近展览品三米以内的距离。 两个英俊的年轻男子不约而同地向聚集最多人的地方走去。 “今晚就是保护这东西?上面怎么会派我们来保护这玩意!人这么多,怎么保护?”穿着黑色西装的不动声色地说道。 “先观察一下这些人吧,我有种直觉,今晚肯定会出事!”白西装的说道。 “哇靠!那上面还不要求我们拿家伙,咱们现在还是学生身份啊!有没有搞错,就算会武功又怎样,难道拿自己的拳头和对方的子弹打?”黑西装的说道。 “我也不想,但现在已经接了这任务就必须去做,谁叫我们是国家gt特工编外人员。当初要不是咱们老头子硬逼的话,现在咱们可能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也不知道老头子是怎么想的,干啥要把我们这些人弄进国安局里。”白西装的说道。 “不说了,还是做正事吧!”黑西装的打住道。凝聚内力于双眼,仔细观察着这里每一个人! “哇!看来做个有钱人确实蛮爽的!”这阵感叹来自于一位相貌平白无奇的中年人,戴着一副无边眼镜,一副商人模样,几乎看不出他就是谢莫言!一个盗贼界响当当的‘无影盗贼’;一个时常脸上挂着坏坏得笑容的家伙。 谢莫言对自己的易容术很自信,因为这三年里,他不仅仅是提高了自己的功力,更学会了很多盗贼圈内的技巧。就比如易容! “啧啧……一把生锈的铁块而已,怎么这么多人想抢?”谢莫言站在人群中看着五米外钢化玻璃中的六尺长剑,甚觉平淡无奇,不过他这次来不是看这把剑的,而是看好戏。凭借谢莫言的灵力支持加上三年来的经验,他能断定,在这个馆里参观的人中有三拨人。 离他十米外的两个人很明显易过容,虽然外人很难看得出,但谢莫言还是现那两个分别穿着黑白西装的正是左峰和霍宗!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来保护这把剑的,看来他们的身份也不简单,这次护送这把剑的人都是国家特种部队里挑选出来的,而他们两个看样子应该不是特种兵,那就是特工了! 另外一拨是座在轮椅上的老头和身边为他推椅的妩媚女人。这种组合在上流社会并不算什么,但谢莫言现他们并不单单是来看剑这么简单,先不说那个老头明显是个假扮的,双手皮肤光滑而手指纤细,明显是个年轻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个女人!两人的眼光透露着贪婪的神色,这逃不过谢莫言的双眼。 另外她们两个很有技巧地将几颗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电磁干扰器粘在馆内几处监视器上。谢莫言断定那‘老头’坐着的轮椅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最后是个年轻人,很斯文的一个年轻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谈吐文雅,看剑的神色也掩饰得非常好,谢莫言差点就要忽略他了。只是谢莫言现他左手的食指指间和大拇指缝隙有很明显的茧子,掌微曲小拇指和无名指向内曲,应该是个用枪好手!盗贼圈内很少有用枪的,看来他还是个新新人类哈! 谢莫言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只是来探察地形而已,整个馆内至少有二十部监视器,有十部是针孔,三部经过特殊处理的监视器二十四小时对着那把剑。剑外围是块子弹打不破的锥形玻璃罩,这种玻璃罩虽然算不上很耐打,但要在不动声响中把它弄个窟窿,拿出里面的剑还是很有难度的! 就单单这两点已经很难让那些普通盗贼下手了,不过谢莫言认为既然那些盗贼来了,应该不会只有那么两下子。 让谢莫言感到意外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出现在这里,那个叫‘慕容香’的白衣美女,只是现在他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松散的白色休闲裤,显得更有另一番美。她怎么会在这里?谢莫言疑惑道。 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她拦截自己的时候。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也是和左峰霍宗他们一样是个特工!呵呵,现在挑选特工怎么都把眼光转到那些年轻人身上了!不过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展览会在四个小时后结束了,随着人潮的涌动,博物馆渐渐空旷了许多,但这个时候有趣的事才真正开始。 “你们两个现在要盯紧了,无论如何都要把轩辕剑看好!晚上来参观的人中一定有些心怀不轨的人!你们要给我注意一下!”慕容香不动声色地说道。 “唔……”不轻不重的回应了一声,霍宗和左峰很怀疑上级为什么要把自己两人交给这个黄毛丫头管,左峰和霍宗在自己家族中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什么时候服过人,更别说被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虽然她张得确实很漂亮! 不过想归想,两人还是很配合地进行检查工作,不过在慕容香的心中却想着一个人影,一个黑色的人影。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个黑影飘忽不定的身形,深不可测的修为,他到底是谁?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一个男孩轻薄过,可那个‘无影’竟然……想起他在自己耳边戏谑的话语,如果不是夜色关系的话,慕容香脸红的情景一定会被他看到。 今晚会来么?自己拦得住他么? 夜色越来越暗了,像钩子似的弯月已经升到最高点,空气也俞加冰冷。霍宗和左峰有股一股不祥的预感,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轩辕剑,摇了摇头,谨慎地感应着四周。 ‘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夜的宁静,一颗子弹穿破窗户准确无误地打在保护轩辕剑外的钢化玻璃上,子弹的威力是众所周知的,即使是钢化玻璃还是挡不住子弹的冲击力,虽然没穿透,却也已经龟裂。 又是一阵枪响,轩辕剑三米开外的红外线防报器像掉在地上的鸡蛋被打烂。 霍宗和左峰不约而同地转向子弹射来的方向,没有多说一句话,两人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在对面大厦的十五层!你上,我下!”左峰边跑边说道。霍宗冷冷地点了点头,没回话,两人合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于他们来说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表达很多东西。 然而就在他们跑到对面大厦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现他正是谢莫言观察到的那个用枪好手! 非常小心地走到轩辕剑前三米处停下,套上一副黑色手套。一拳将已经龟裂的钢化玻璃打碎,而手套内的手掌却一点都没有受伤,甚至连磨损的痕迹都没有,看来这副手套不简单。 正当他要过去拿剑时,轩辕剑台下一阵下陷,在他楞的瞬间,剑已没入地下,确切底下被人挖空,宝剑放着的台面整个陷下去,包括台面上的轩辕剑。 “不啊意思!这柄剑我们是拿定了!让你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啊!哦呵呵……”原本呈放着轩辕剑的台几下露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仔细现可以看出其中一个正是刚刚装扮成老头的那个,而另外一个就是帮老头推椅的那个妩媚女人。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同胞姐妹。 “你!”男子气愤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此时已经没时间说话了。正当他要下去追那两个双胞胎时。一条黑色长鞭向他袭来,瞳孔猛地一缩,右手闪电般抓住长鞭。这副手套能让他的双手的度和力气增大数十倍,左手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把微型手枪,抬手就是一枪。 挥鞭的正是慕容香,扎着马尾辫,穿着一件红色外套,配上白色休闲裤,右手持鞭,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慕容香想扯回长鞭,但她没意料到对方的手仿佛铁钳一样,猛地灌注全部的内力,顺着长鞭想将对方扯住鞭子的手震开,但他竟然一点都没什么感觉。 就在他做出掏枪的那一刹那,慕容香弃鞭就地一滚,险险地躲过一枪。这一切都生在很短的时间里,不过谢莫言却是看得心头仿佛压着块大石头似的,特别是在那个男的掏枪向慕容香射的时候,自己差点就要下去救她了。毕竟都是同学,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幸好她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没用,知道在危急时刻弃鞭! 看着右手蜷曲的食指,将布置在上面的灵力撤回体内,继续看着下面的打斗。 再说霍宗和左峰在他们迅跑到对面大厦那个狙击枪射击点,除了看到一个设计非常巧妙的自动射装置外,连个人影都没有。两人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判断,遂快往回跑去,现在博物馆内除了几名保安之外就只剩下慕容香一人,危险的感觉袭向两人心海。 那个陌生男子向慕容香开枪后,五个保安已经持枪冲了下来,从枪响的那一刹那开始他们就知道出事了,端着枪就冲了下来。不知道是那个男的太厉害还是这些保安太烂,还没开枪就倒了两个。 “枪给我!”慕容香此时的话对那些保安来说有绝对的威慑力。其中一个扔了把过去,慕容香接过来冲着身后便是一枪。不过那个陌生男子已经从被那两个双胞胎弄出的大窟窿跳了下去,下面应该是整个博物馆的下水道。 “叫救护车!”话刚说完便紧追着那男子从那洞口跳了下去。就在这时霍宗和左峰也都赶回博物馆,地上躺着两具保安的尸体,另外三个人一边照顾着被打伤的两个保安,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人呢?”霍宗叫道。 “不知道,宝剑突然陷入地下,一个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一个保安语无伦次地说道。 “ok!你们赶快送他们去医院,这里有我们!”霍宗大概知道事情的经过,打断了那个保安的话道。回头和左峰点了点头,霍峰从那个洞口跳下追赶。左峰则冲出门口打了个电话,看样子应该是要人来支援。 谢莫言一直隐藏着身影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坏坏地一笑后失去踪影。 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内,下水道盖突然被顶开,两条纤细的身影从下面跳上来,紧身的衣裤将她们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体现出来。 “姐姐!剑放你那里!”那两个女的其中一个说道,奇怪的是两个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看她们的称呼想必是对双胞胎姐妹。 姐姐接过轩辕剑之后顺手套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剑套一甩手背在背上。 “对了姐姐!‘枪鬼’他会不会追来?咱们还是分头走吧!”妹妹说道。 “恩!”正当两人要离去时,一个身影挡在她们面前:“我建议你们最好把东西给我!” “你是谁?”妹妹走向前当在姐姐面前道。“凭什么给你!” “我认为你们没有多少能力保护这玩意,你们应该知道这东西很扎手的!一不小心就会关系到你们脑袋的问题!”能说出这种狂妄自大的话,恐怕也只有谢莫言一人了。 “哼!我们双蝶可不是吃素的!”那个妹妹冷然说道,身后抽出一把精钢软剑,神情严肃地看着谢莫言。但后者却不顾形象地蹲在那里笑:“哈哈……双……双蝶?排戏啊!还搞个什么名号出来!而且这么难听……真是……太有趣了哈哈……” 谢莫言大笑着,但却忘了自己在里不也是有个‘无影盗贼’的称号,只是这个称号是别人给予的,他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他所关注的只是钱!和那些单子的趣味性。 那个妹妹样子的女孩见谢莫言竟然嘲笑自己,怒得挥剑向他袭去,软剑在中国古代很少有武人会用,古武术传到现在,软剑更是极少人会用。谢莫言开始有了一丝兴趣。 软剑和长鞭不同,杀伤力和变化至少提高数倍,谢莫言不敢掉以轻心,一指将袭来的软剑弹开,内息一吐,左手‘飘鸿掌’凭借强大的灵力袭向对方。 强大的掌风顿时打乱了持剑女子的剑法,身后传来一阵叫声:“妹妹小心!”话音刚落,那个女子左手一麻软剑掉在地上,紧接身体被一股非常精纯的能量封住丹田的内力,像被点**似的身形固定在原地。 “放了我妹妹!”那个姐姐模样的女孩叫道。 “唔……没想到你们姐妹俩感情还蛮好的!而且……好象长得蛮不错!”谢莫言左手轻轻抬起那女子的下巴。 “最好别把我放了,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妹妹羞愤的眼神瞪着谢莫言,仿佛要把谢莫言吃了似的。谢莫言似乎也觉得做得有点过火了,干咳了一声说道:“把剑给我! 现在妹妹在对方手上,那个做姐姐的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只能乖乖地把剑扔过去。谢莫言接过剑后,突然感觉到从剑身上传来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剑柄传到手上,这股能量不同于内力或者灵力,是种另类的存在,一时间谢莫言竟楞在那里。 “喂!该把我妹妹放了吧!”对方的叫声把陷入呆滞中的谢莫言拉回现实。抬手将手上的女孩体内的灵力收回,那女孩得到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地上的剑刺向谢莫言。后者早就防到她有这一招了,一指弹开她的软剑,这次多加了一分灵力,女孩的手一阵麻失手将剑掉在地上。 “好拉!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东西我替你们保管!”谢莫言说完便准备离去,但在他没走两步身后却传来叫喊声:“站住!” “这声音……好耳熟啊!”谢莫言转过身,果然不出他所料,正是慕容香,原先那对双胞胎姐妹早已不知所踪,溜得真快!不过此时慕容香叫的并非谢莫言,而是另外一个男子,此时正往谢莫言这边跑来。 “把剑给我!”冷然一声吼叫,那男子飞跑来左手冲谢莫言就是一拳,谢莫言可不会这么听话,一掌迎了上去。‘嘭!’的一声闷响,两人对了一招。谢莫言身体被强大的劲力冲退了两步,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对方却是整个身子向后飞出数米,倒在慕容香脚下,吐了一口鲜血,眼看是受了重伤。 刚刚自己用了两层灵力竟然被他挡住,还能震退自己,看来遇到高手了!谢莫言最清楚自己体内灵力的强大,那是可以比拟炸弹的能量。而对方只是一拳就能抵挡住,这种高手可是谢莫言第一次遇到。 “谢谢你!”慕容香上前对谢莫言说道,此时的谢莫言是中年商人打扮所以慕容香一时没有认出来,对于眼前的人来说,如果不是刚刚那一掌,自己追这个人或许还要多费一番周折。 “不客气!”谢莫言对着慕容香微微笑道。 “咦?轩辕剑!”慕容香注意到谢莫言手上拿着的长剑“我是国家安全局的,请把你手上的剑拿过来,这是国家的财产!” “哦……那我可不可以借回去欣赏一下,毕竟这种好东西很少出现的!”谢莫言坏怀地笑道,这又是他的性格在做怪!不过他也是想弄清楚这柄剑里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灵力,好奇心趋势着谢莫言一定要弄清楚这把剑的秘密。 此时慕容香身后的下水道口上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霍宗!跑到慕容香身后,谨慎地看着谢莫言,当他把眼睛转到他手上提着的轩辕剑后眼睛闪了一下,轻声对慕容香道:“怎么样?” “不行!这把剑明天还要运到其他地区展览,你不能拿走!”慕容香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把剑还给我?” “恩……我要的条件可能会很过分哦!”谢莫言眼中戏谑的成分更加浓了! “哼!还是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本事和我们谈条件吧!”左峰的声音出现在谢莫言身后,内力运及全身,冰冷的气息向谢莫言袭来,左手虚指成爪,向谢莫言肩膀袭来。 谢莫言微微一笑‘飘鸿掌’夹带一丝灵力招呼过去,他对灵力的强大很自信,所以只用了一层左右的实力。两股强大的能量撞击在一起,左峰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心中惊讶对方的棘手,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对手的内力似乎很奇怪,比内力要精纯了许多,而且……似乎没有在体内做怪,这很不符合常理。 霍宗惊讶地看着左峰被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掌击退,心中掀起千淘骇浪:好厉害!自己的实力也就和左峰在伯仲之间,没想到对手一掌就将左峰击退,看样子还没使出全力!慕容香也感到一阵诧异,没想到对手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许多! “一起上!”霍宗身形一阵模糊,下一刻出现在离谢莫言三米左右的地方。霍家最出名的绝技之‘迷踪步’在霍宗身上完美地体现出来。像这种高层武学即使未到火候,拿出来还是很有分量的。 左峰倾泻出全部内力,霎时间以左峰为中心点,三米内的空气瞬间降低,阵阵阴寒之气透过皮肤进入骨髓深处,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冻得牙齿抖了,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谢莫言这个怪胎。 将灵力散布全身,灵力形成的气场恰好包住谢莫言全身,将左峰的寒气抵挡在外,霍宗的身形在迷踪步的牵引下变得虚幻无章,再加上‘迷踪拳’更是显得琢磨不定,让人难以下手!不过在谢莫言看来,还是有着些许破绽! 飘鸿掌第二重:千重影!瞬间在霍宗面前闪出漫天掌影,看似没掌都是虚幻的,其实这每一掌都是真的,几乎都含带着谢莫言的灵力在内。这就是飘鸿掌第二重的精髓所在。当年师傅留给自己这掌法自己一个月就学全了,而且还修改了其中一部分的掌法,现在使出来显得更有威力。 “看鞭!”慕容香甩着她的黑色长鞭袭来,夹带一股比左峰更加精纯的阴寒内力灌注在黑色长鞭内,仿佛一条黑色闪电,冰冷而又有骇人的力量。 将轩辕剑用力往天上抛去,闪电般虚指一弹,将长鞭弹开。腹背受敌,谢莫言却应付得轻松自在,仿佛是在他做个人表演似的,展开无影术,身形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真身。慕容香三人越打越心惊,要知道三个人联手的威力就算是自己家主也没能耐像他这么轻松。额头隐隐冒出一丝细汗:他到底是什么人。 身形一阵模糊,谢莫言一点墙角接力向上一跃,左手抓住轩辕剑,身形神奇般地在空中一滞,鞭影险险地从脚底划过。 在他落下来的刹那,谢莫言一掌将左峰和霍宗震开,另一只手已经将来不及反映的慕容香制住。 待左峰他们欲再次冲向前时现慕容香已经在谢莫言手中。 “放了她!”左峰的语气显得很冰冷。 “是不是想起什么事了?”谢莫言没有回答左峰,只是把脸凑到慕容香耳边,说话时**的一屡屡热气让慕容香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掀起一片涟漪,感到内力被一股特殊的能量禁锢。此时不正是重复扮演了那天的情形么?他就是‘无影’?可不像啊,那天他的声音明显比较细,应该是个年轻人!怎么会是眼前的中年人,难道现在他的模样是易过容的?恩!一定是这样! “那日一别,让我好生挂念!你的体香是我少数喜欢的东西中最喜欢的一样!”谢莫言调戏般地对着已经有些脸红的慕容香说道“没想到咱们再一次相遇竟还是这种情形!” “我是兵,你是贼!抓你是我的职责,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你早晚会被抓住的!”慕容香说道。 “晤……剑我会还的!你放心吧,我就借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会送还给你的,地点到时候我会通知你!”说完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后,谢莫言左脚一点墙壁,身形消失在三人视线。 “怎么样?”左峰和霍宗跑过来关心地问道。虽然他们俩对慕容香有些偏见,但在工作上慕容香确实有高他们一等的能力。 “还好!”慕容香在谢莫言离开后就感觉身体已经解开禁制,对左峰道“霍宗,把那个人带回去,要小心点!还有把他的手套拿下来!”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离去的‘无影’似乎突然让自己感到一种特殊的哀愁,慕容香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她隐隐觉得刚才他靠近自己时,心脏跳得好快,真的好块!自己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左峰问道。 “盗贼!三年前刚刚出现的盗贼无影!”慕容香说道。 “什么!!他就是无影!那个在盗贼界排行前三的盗贼无影!”霍宗惊讶道。 “国安局在两年前就开始注意到这个人了,只可惜每次他做案后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连一根毛都没有,这在整个盗贼界中是已经极少数的存在,否则也不用找咱们这些人来专门调查他了。上次无意中现他盗走一富商收藏的‘玉佛’,我和他斗了一场!”慕容香略微有些沮丧地说道。 “那他刚刚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左峰问道。 “他说轩辕剑他要借去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会把剑还给我们!”慕容香说这句话时脸微微有些不自然。 “他说的话可信么?”霍宗怀疑道,“他认识我们么?怎么联系到你?” “是不是真的,到时候就知道,现在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左峰拦腰抱起昏迷不醒的陌生男子,说道。一百多斤的人在他手上仿佛没重量似的。 中南海。 “什么!!!轩辕剑被盗走了!”一个中年男子惊讶道“是谁盗走的?” “是‘无影’!”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声音。 “上次盗走玉佛的那个盗贼无影?”中年男子问道。 “是的!……不过,他说一个月后会还给我们,不知道是真是假!” “哎……你们休息一下吧!这件事我叫a组去办!”毕竟他们还是孩子啊! “不!这件事都是由我来办的,不抓到无影我不会放弃的!爸爸,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抓到他的。”对于女儿的请求,中年男子感到一阵欣慰,现在很少有人有这种责任心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 “恩!好吧,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其实……无影也没有做出伤害国家的事,只是这个人是个人才,他不肯被招安的话,实在是种损失啊!” “我知道该怎么做,爸爸!明天还有课,我要睡了!” “嗯!那晚安。” 第四章 新任务 捧着手中的长剑谢莫言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好象……好象这把剑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可又有点不同,谢莫言一直搞不懂这点。 铁锈布满整个剑身,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特别,不过是块铁锈而已,只是剑上面的精细花纹还座得蛮好看,隐隐能看到两条金龙盘踞在剑身两面,对于当时的铸剑技术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出色的一把剑了,算得上是柄举世无双。 不过谢莫言怎么摆弄也没能把轩辕剑的秘密弄出来,算了!不弄了,反正还有时间!谢莫言把剑扔到一边,盘腿坐在床上,将灵力释放出体外,感受着四周的一切,三年前他只能感知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三年后的现在他能感到方圆三百米的一切! 然而就在他将将灵力全数散开时,离他不远处一个角落,一股奇怪的能量疯狂地吸收着灵力,是轩辕剑! 轩辕剑此时就像块被烧红的铁块,整只剑着摄人的红光,疯狂地吸收着谢莫言释放出来的能量。后者见情况有俞演俞烈的趋势,竭力想摆脱这股强大的吸力,但越是想摆脱这股吸力就越大,就像个无底黑洞。 毫无知觉地,神识似乎也被这股强大的吸力硬生生地从谢莫言体内抽去,瞬间世界一片黑暗…… 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里,随即一股旋涡便将自己吞噬,眼皮渐渐沉重……不!我不想睡,我不能睡下去!谢莫言竭力提起仅存的一丝清明,但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眼皮依然还是那么沉重,自己仿佛身陷泥沼,不管怎么挣扎都无能为力…… 清晨的一屡阳光照射在谢莫言脸上,将他惊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谢莫言便是去看看挂在墙上的日历,还好!只过了一天! 坐回床上,谢莫言将视线转向旁边的那柄锈迹斑斑的轩辕剑,勾起那天晚上的记忆。这把破剑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差点把自己吸进去,还……咦?自己身体里怎么突然多了一股怪异的能量!样子……样子好象一把剑……剑??谢莫言急忙从内视状态下回到现实中来!剑?自己身体里怎么会有股外型像剑一样的能量存在? 难道……难道是那东西?谢莫言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后那一刹那感觉到一股冰凉的东西钻入自己身体里。难道就是这玩意? 谢莫言尝试着将那柄‘剑’从身体里弄出来,因为整柄剑都是一股非常怪异的能量,自己很难控制住!又怕那柄剑一不小心把自己身体里戳出个窟窿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将自己体内全部的灵力都调遣出来,谢莫言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柄悬浮在印堂位置的‘剑’,驱使灵力将那柄剑缓缓包住,再慢慢缩小范围。然而,每当谢莫言的灵力逼近那柄剑一分,那剑就突然分散成无数个能量粒子,像灰尘似的散布整个身体,然后在谢莫言灵力趋散开后,又恢复到印堂位置!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哎……不管了!快上课了!开学第一天就逃课,真是让人史料未及啊! 当谢莫言迟迟来到教室时,已经在上第四节课了!好死不死这节课竟然是班主任当值,看着眼前的中年老头,谢莫言无奈,只得楞楞地站在门口。 “放学后到我办公室一趟……”抛下这句话,谢莫言终于如释重负走进教室找了个比较靠后排的空位置坐了下来。但他又马上现另外一件事,自己……书没带,谢莫言誓今天是他最‘幸运’的一天。 此时门口又出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竟是那位叫慕容香的美女,看样子她也应该和自己一样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真是……太巧了!然而,那个中年老头却没有给她坏脸色看,只是轻声说道:“进来!”然后那苗条的身影便走进教室。 这简直太不公平了,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凭什么自己迟到就要被他拉到办公室里,而她只是个女的却给予如此好的待遇。虽然谢莫言承认她确实很漂亮,漂亮得可以迷倒所有男人,包括谢莫言自己在内。 然而更不巧的是自己身边正好有个空位,而在自己现这个现象时,那位美女已经看到了,正在向自己走来,完美的曲线,美得让人窒息的脸蛋,谢莫言前后坐的男生突然喷出两股鼻血,血顺着下巴滴在他们的衣杉上。谢莫言不禁暗自赞叹道:果然是血气方刚的好男儿! 台上的中年老头见两个男生竟然毫无先兆地喷鼻血不禁紧张道:“你还有你,快带这两个人去医务室看看!”两个男生非常不情愿地服着两个满身是鼻血的男生离开现场。 美女非常轻谬地笑了笑,没说话,一**坐在谢莫言身边。一股非常熟悉的香味让坐在身边不足两公分的谢莫言没来由的全身一震。心中暗自说道:“怎么忘了她的另外一个身份!如果她知道她一直苦苦追捕的盗贼就坐在她身边不知道会有何感想!”谢莫言第一次有了捉弄身边这位美女的**! 相信这是一场非常好玩的游戏!谢莫言心中坏坏地想到,但很难避免地,他的脸上也随之露出那副坏坏的笑容。慕容香看着身边这位男生,想起开学时那天的情形,不禁有些疑惑,他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为什么每天都在笑?难道他真的得了什么奇怪的症状? 想着想着,眼睛注意到他今天没带书,现在好象是病的预兆,怪可怜的,善良是每个女孩甚至女人都具备的心理因素:“需要帮忙么?”慕容香第一次主动和一个陌生人说道。 “啊?呃……没事没事……谢谢……呵呵……”谢莫言对慕容香的态度有些错愕,但马上又恢复原来坏坏的笑容。 “真的没事么?”慕容香关心地问道,“今天你书好象没带,不如我们一起吧!” “呃……好……好哇!谢谢!”谢莫言突然觉得慕容香似乎有点不对劲,她怎么对自己这么客气?难道是自己长得太帅了?谢莫言马上推倒了自己的推测,虽然他很自负,但还不会自恋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样貌问题,那难道是出于本能的关心?关心什么?自己只是书没带而已!用不着让美女这么垂青吧…… 看着四周男生时不时传来的一束束不善的眼光,谢莫言一边陪着笑,一边疑惑着慕容香怎么对自己这么客气?而且听语气……好象有点不大对劲。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在经过中年老头极其刻苦的‘洗脑活动’后,谢莫言拖着晕呼呼的脑袋回到宿舍,此时宿舍内只剩下杜康和谢莫言。左峰和霍宗两小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很难想象两个同寝室的同学背后的身份竟然是国安局的特工,还有个同班美女竟是他们两个的头!真是人不可貌像啊! “莫言!午饭吃了没?餐厅人多,一起去外面吃吧!”杜康说道。 “恩……不去了!帮我带几个水果吧!”说话间掏出一张十块钱递过去。 “别跟我来这套,帮你带水果而已!这点钱用不着算来算去的!当偶请客算拉!嘿嘿!”杜康将钱推回来后,离开宿舍。这小子……还不错! 按照惯例打开笔记,看看有没有单子,或者闻什么的!觉没什么可以吸引他的目光后,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体里那柄能量剑!老实说谢莫言一直搞不懂这能量剑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进到自己身体里?等等的问题一直徘徊在他的心里。 看着书桌上那包花生,谢莫言抓起几颗边吃边无聊得想着。自修行了灵力之后,谢莫言除了很少睡觉之外,也很少开始正常饮食,一般只吃点水果或者喝点水就差不多了!谢莫言清楚这是修行了灵力之后的反映,在那本《灵动决》上有提过这种现象。只可惜自己还没看完,好象也只修行到一半左右,那本书就突然消失了,在自己的梦境中消失了! 窗外能看到几棵柳树,柳枝随风摇摆着。宿舍靠窗户这面是学校后山,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这里可以看到那个露天咖啡吧!还有旁边的小竹林。 此时一阵电子和弦音从那台笔记传出,谢莫言不紧不慢地来到屏幕面前,有封信?谢莫言很少动用自己的邮箱,因为知道自己电子邮箱地址的人不出三个人。一个是上次托谢莫言盗玉佛的顾主,平时很少说话,但谢莫言知道对方是个中国籍的收藏家,而且也算是谢莫言的老顾客了,他每次出手都很阔绰。 另外一个是个年轻女人,还是个大企业的董事长,谢莫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自己的邮件地址告诉她,只是凭着一股奇怪的直觉把邮件地址告诉她。 最后一个是个非常神秘的家伙,谢莫言尝试用很多种方式跟踪他给的邮件地址想查出对方的一些资料,但每次电脑都会突然死机然后重新启动。谢莫言很相信自己的技术,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病毒或者其他不良程序反映。可这种情况却是在每次想调查他时都会出现。 谢莫言也尝试过换机子,但都没有任何效果,电脑反映还是和以前一样,突然死机然后重新启动。因为无从查处对方的身份,以至于谢莫言一直以来都把这个人当做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这个人很少给谢莫言单子,从认识到现在,他给谢莫言的单子几乎都是些非常奇怪的任务,比如说为了找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花瓶,叫谢莫言跑到非洲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寻找,或者为了一枚戒指跑到欧洲某个国家等等! 虽然对方委托的东西非常奇怪,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宝贵的东西,但谢莫言知道自己只需要拿到顾主委托的东西就可以,至于其他的疑惑他只是放在心里,毕竟这是盗贼界的规矩。而且对方每次给的价钱都很高,最低也有一百万美金,另外还有行动所花的费用等,都由对方包揽,可谓是天上掉下来的‘肥羊’。 而这次这封信竟然就是这个神秘人物来的。谢莫言打开邮件,内容大概是去盗取一颗钻石,谢莫言看了看那颗钻石的照片,不禁深吸了口气,那是颗紫色的天然宝石,散着迷人的光泽,紫色的钻石谢莫言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这次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紫色钻石。 下面有几行注解:这颗叫做‘紫色梦幻’的宝石原本是镶嵌在一条项链上的。而这条项链是属于欧洲一个叫‘维林’的小国家中,叫‘紫风;#8226;维林’王子的信物,但几年前被人盗走,国家出动了很多人力物力只寻回项链,而项链上的‘紫色梦幻’却已下落不明。就在前段时间,这颗‘紫色梦幻’又重新出现在亚洲中国的k市,由于国界问题,紫风王子不想引起国际争端,所以就委托人来帮他寻找这颗‘紫色梦幻’的宝石。 k市不就是现在自己所处的城市?真是太巧了!不过……到底是否该接还是未知数,直觉告诉自己必须先处理一下身边的事情再接,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接关于欧洲皇室的单子呢,必须先慎重考虑一下。 再看最后一行的数字:酬劳一千万英镑!看着后面好几个零,谢莫言有些傻眼,一千万英镑,那不就是近一亿人民币,这颗紫色钻石这么值钱,如果是整条项链的话……那要多少钱?谢莫言无法估计,不过回头想想,既然这是王子的信物,当然贵重了!邮件下面还有两张项链的照片,非常古朴的款式,很漂亮,改天也弄条仿制的戴戴,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得卖。 此时敲门声响起,杜康双手提满袋子走进宿舍。看着那占满整张床铺的零食水果,谢莫言楞道:“你干嘛?冬眠啊?买这么多东西!” “嘿嘿!习惯拉,以前在家经常要去买零食吃,这次算少的了!”杜康笑嘻嘻地说道。谢莫言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看着杜康笑嘻嘻地说道:“我看你天天吃这么多东西,身子怎么还是这么瘦?改天告诉我保持身材的秘方,再卖给那些女生,一定让你火起来!天天有女生围在你身边。” “哎……我也希望有啊!听说计算机系的一个男生竟然和一位美女坐在一起,还一起!真是羡慕啊,那美女就是昨天我在楼下看到的那个坐‘法拉利’来的那位白衣美女----慕容香!但是听说那男生长得人模狗样的,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和慕容香这么亲近……”杜康抓起一包零食就往身上端,好象不服气地边吃边说道。 谢莫言在听到杜康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嘴中的苹果不由地‘噗!’的一声,嘴巴中的苹果渣悉数喷了出来,好死不死地溅到旁边的笔记,赶紧抓起一把纸巾擦拭。要是硬盘烧了,谢莫言吃饭的家伙可就没了。 该死……难道我长得人模狗样的么?一定是那些混蛋嫉妒……对!一定是这样的,我不过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用不着这样中伤我吧!以讹传讹……真是可怕。 “呃……哈哈……不用这么夸张吧!”杜康见谢莫言的糗样笑道“我看你天天都带着这电脑干啥?该不会是看那些不良小说或者小电影吧……嘿嘿!”杜康说着便跑到谢莫言身边,盯着电脑屏幕看,但马上却失望地看着谢莫言道:“靠!有没有搞错!全都是英文,连系统都装英文版的!” “呵呵……”谢莫言轻声笑了笑没有回答。检查了一遍机子,现没有其他污垢后,放心地将纸巾仍到垃圾桶里。 然而,杜康鬼使神差地按下回车键,顿时屏幕一变,弹出一个对话框,上面一句英文让谢莫言不由得一楞:不是吧……该死,竟然把任务接了!自己还没考虑好呢! 看着谢莫言的表情,杜康好象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在一旁唯唯喏喏地说道:“怎……怎么回事?我……” “没事没事!”谢莫言强打起笑容道,然后马上扯开话题道“对了!霍宗他们人呢?” “他们两个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昨晚一直都没回来,到今天早上才看到人影,应该是去上课了,现在或许是在食堂吃饭吧!”杜康有点不满地说道“这两个小子一天到晚搞得神龙见不见尾,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他们的身份要是让你知道了,你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神龙见不见尾了。谢莫言心中暗暗笑道。不过此时他又开始烦恼另外一件事,k市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少啊!找一颗钻石谈何容易。 一般来说谢莫言接的任务在两个月内必定会有结果,而且每次他接的任务没有一次是失败的,但这次谢莫言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在盗贼圈内,一旦失去信用,那事情就可大可小了,先是顾主会不再相信自己的能力,导致很少会有单子光顾自己,紧接着便是自己失去资金来源,到最后自己只能坐吃山空。这三种情况,谢莫言不想在自己身上生任何一件。 “对了!莫言,你有没有看新闻啊,听说昨天在市博物馆展览的‘轩辕剑’被盗走了!现在警察正在搜捕那个盗贼呢!嘿嘿,听说谁举报那个盗贼是谁的话并协助破案有一百万奖励呢!哇……一百万诶……恐怕我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说着杜康双眼露出两个‘¥’标记! “呵呵!你就别做梦了,既然那人有能耐盗走那东西,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哪里会这么容易被抓到。”谢莫言说这心中暗笑:你的一百万就在你眼前呢!“哼!我的梦想是做个大侠,听说学校有好几个社团,我准备入剑道社!你呢?” “拍系啊!做大侠,你现在出去除强扶弱试试看,你的剑厉害还是他们的子弹厉害!”说着谢莫言笑呵呵地看着杜康这个爱幻想的小子。 “诶!给我点面子嘛!幻想也不行啊!”杜康一副赌气的样子,但又找不到话柄反驳,悻悻地说道。 “呵呵……好拉!不打搅你幻想拉,我睡觉去!”谢莫言笑道。 杜康见没什么话题,便抓着包零食跑到自己床铺上,拿起就看,这小子,除了吃和外,好象都不见他干过一件正经事。 下午没课,谢莫言也干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两个月的时间,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吧!微闭着眼,意念控制体内的灵力动了起来,全身的经脉仿佛一条条高公路,变得宽敞无比,灵力在其中俞转俞快,到最后像是一条白色极光带,穿插在全身的每一条经脉内。 随着灵力在体内越转越快,谢莫言的神识也开始向体外扩散,最初只是整个寝室,接着是整栋寝室,到最后是整个学校。这是谢莫言目前最大的神识范围了,要再扩大下去,恐怕修为还需要再进一步,只是自三年前苏醒后到现在,体内灵力除了越加精纯了些,却一直都停滞不前,达不到‘灵动决’上所写的结丹的境界。 看来这是遇到瓶颈了!谢莫言暗叹一口气,准备将自己的神识收回,突然间一股比自己更加庞大的灵力向这边涌来,不过这股灵力似乎并无恶意,只是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而已!在自己觉后才现这那股浑厚的灵力已经消失不见。 悉数收回外放的灵力,谢莫言心中诧异不已,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和自己一样修行灵力!看对方的灵力比自己深厚了不知道多少倍,高手! “真是江山倍有人才出啊……人老了不行了……”一个有着银白头的老头看着前面不远的男生宿舍淡淡地说道。 第五章 还剑 当太阳还没升上来时谢莫言已经起床了,一晚未眠对于他来说根本和吃饭没什么分别,一点也没有影响。离开宿舍后,谢莫言也现霍宗和左峰也相继准备离开,看样子他们似乎也习惯早起!习惯性地到操场跑几圈,敏锐的灵力轻易地现霍宗和左峰两人盘坐在教学楼天台,呼吸吐呐。 热身完后,找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飘鸿掌’蓄势待,没有用上灵力的掌法虽然没有开碑劈石的威力,但耍起来也是舞舞生风,这套飘鸿掌经过谢莫言修改过数次,免去了其中弊端加了一些实战性强的招式却也显得未必毫不逊于原先的掌法,相反修改后的《飘鸿掌》俞加显得威力倍增。 正当谢莫言打完‘飘鸿掌’最后一式‘飘鸿万里’时,旁边一阵掌声响起。 “好好好……呵呵……真是后浪推前浪啊!”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谢莫言身后不到十米处。 “呃……前辈廖赞了!”谢莫言嘴上平淡地说道,心中却是震惊无比,对方在自己身后十米处自己竟然毫无感觉,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事。思忖间,谢莫言立刻想到那天晚上现的那股比自己精纯的灵力,难道那股精纯的灵力就是自眼前这个老人?怎么这么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对了!他不就是那天报名为自己指路的看门老头嘛。 “呵呵……小伙子不介意的话咱们边走边谈如何?”白衣老人说道。 “恩!好的!”谢莫言感到对方似乎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除了一丝诧异还有一丝敬佩。 “你心中似乎有所疑惑,不知可不可以让我这老头子分担一下呢?”白衣老头眯着眼睛说道。 “晚辈……” “诶!别什么前辈晚辈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你都跟不上我这个老头子了!呵呵……叫我白老吧!” “白老!”谢莫言木呐地回道。 “恩……现在修行灵力的人很少了,有的也是些性格孤僻的老家伙,都躲在深山里,期盼有一天能够得道飞升。现在看到你这么个杰出少年倒是让我这老头子惊讶了一把!呵呵……” “小子修行灵力时间不长,怎能和白老相比!”谢莫言半分谦逊半恭敬地说道。 “我觉你刚才打的那套掌法很特别,非常玄妙,不知你师承何人?”白老淡淡地说道。 “呃……家师有命不得让我报出家师派别!还请白老见谅!”谢莫言本能地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太多秘密。 “呵呵……没关系!这是规矩,也由不的你拉!我知道的!”白老并不为谢莫言的拒绝而生气,反而笑呵呵地说道。 “白老,其实小子修行灵力也只是误打误撞得来的……”说到这里,谢莫言便将自己从小被收养到最后莫名其妙地睡了两年的经历告诉了白老。当然其中省略了师傅的姓氏与门派。 “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像你这种经历的,小老儿还是第一次听闻!不过你得到〈灵动决〉,无意中修习了其中功法也是天意……”白老微叹道。“呵呵……不过如果不是这样小老儿又怎能遇到你这位同道小友呢!一切都是天意啊……” 一时间,谢莫言也陷入了沉默…… “呵呵……看我都说了些什么……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白老说道。 “我叫谢莫言!”谢莫言微笑回道,他对这个白衣老头有点好感了! “呵呵!那我就卖个老,叫你莫言好了!”白老笑呵呵地说道,之后又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谢莫言看了又看,谢莫言只觉得自己仿佛全身都没了秘密似的,楞在哪里不知所措,这可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尴尬的情况。 “莫言,如果我想传衣钵予你,你是否愿意?”白老突然冒出一句话道。 “呃……这……”谢莫言心中思绪繁杂:有点兴奋,有点紧张,又有点犹豫不绝。 “你放心,我小老儿一个无门无派,而且我的《御灵决》也不会和你体内的《灵动决》起冲突。这点你放心就是!”白老似乎看出谢莫言的犹豫不绝,“其实那天你来报名时我就看中你了!呵呵……只是没想到我们再一次相见会这么快。” “呃……莫言想知道白老为何要将衣钵传于我呢?”谢莫言问道。 “缘……因为你和我有缘,修习灵力并非一朝一息之事,得道飞升也并非靠努力就可以得来!还需要靠悟和机缘!这两点你都能够达到!小老儿看人无数,是不会看错的!”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谢莫言喃喃地说道,声音虽不大,但还是逃不了白老灵敏的耳朵。 “莫言!你看小老儿我年纪多大?”白老说道。 “恩……最多也就六十岁左右!”看着白老精神的神色,外加矫健的身躯,一头银白的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丝反光。 “呵呵……其实我已经两百多岁了!”白老笑呵呵地说道。谢莫言听罢睁大着眼睛盯着白老直看,两百多岁……这当自己爷爷的爷爷都可以了……难道是修习了灵力的缘故?谢莫言看到白老那双肯定的眼光之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暗叹不已。 “既然这个世界上拥有灵力这种强大的能量,有神仙有什么奇怪的呢!”白老说道,谢莫言听后,心中释然,灵力的强大是他所清楚的,但是在灵力更高一层的能量那是什么……仙么?那是拥有什么样的能量…… “多谢白老!只是……莫言已经有师傅了,所以……” “呵呵!没关系,传你《御灵决》又不是要你叫我师傅!刚才不是说了嘛叫我白老就可以了!”白老显得很高兴,今天终于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放心传下衣钵的传人了,也算是了却白老这么多年来一番心事。 此时操场上已经有几个早练的身影,白老回头说道:“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恩!白老走好!”谢莫言目送白老缓缓在他的视线中消失,怀着一股莫明的兴奋回到寝室。 “哇!这么早,你昨晚梦游去了?”谢莫言刚进寝室,刚起床的杜康满嘴牙膏泡沫地说道。 “呵呵!早睡早起,这是好习惯知道不!你看霍宗他们俩不也是很早嘛!就只你一个睡这么迟!”谢莫言说话间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寝室。正是霍宗和左峰。 “你们三个真是变态!特别是你们两个!”杜康对着霍宗和左峰两人说道“晚上都不知道哪疯去了,我睡着了都看不到你们人影,第二天还这么早起床!” “呵呵……年轻人嘛!”霍宗笑呵呵地说道,说话间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谢莫言,他也这么早起来?自己刚才怎么没看到他。左峰在一旁撇了撇嘴顾自换衣服,没理会三人。 上课对于谢莫言来说几乎相当于消遣时间,对着一堆自己早已学会并且倒背入流的东西他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于是,谢莫言很难免地将注意力转向慕容香,自上次共之后,慕容香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谢莫言,而且说话都特显得关心,让谢莫言好生感动了一吧!但同样心中也是疑惑不断!到最后才在和慕容香同寝室的女孩口中得知原来慕容香见自己动不动就傻笑,还以为是什么遗传病之类的!觉得可怜,所以就处处照顾自己,谢莫言知道后当场晕倒在地…… 慕容香在知道事情真实情况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两人的交往却是越加频繁起来。 “最近很忙啊!都见不到人影!”下课后,谢莫言微笑道。 “恩!是哈,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忙了点!不过我怎么看你好象很闲的样子!”慕容香笑道。 “嘿嘿!这叫修身养性!”谢莫言给自己找了个高帽子戴。 “还修身养性呢!”慕容香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书,“走拉!去吃饭!” “你请我?”谢莫言一脸期盼地说道,毕竟能和一位美女共进午餐并且还是对方付钱这种好事可不是常有的,而且这美女还不是普通的美女!不过,也只有谢莫言这种人才会要求美女付钱了,被那些男生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立刻拿刀追杀他几条街。 “我请!就当作上次误会你的补偿,行了吧!”慕容香看着眼前的男生不禁有点好笑,她还是第一次请男生吃饭!以前那些男生不知道要用多少种方法来请自己吃顿饭,没想到今天却要自己反过来请谢莫言吃饭。 “嘿嘿!那小生就不客气拉!”谢莫言笑嘻嘻地回道。上次慕容香误会自己‘有病’这一事件谢莫言现在想想觉得蛮好笑,没想到竟然能借此和她一起吃饭,一位美女主动请自己吃饭,对于谢莫言来说还是第一次尝试过这种待遇,真是意外啊! 两人来到学校对面的小餐馆挑了个靠里面的位置坐下,这里经常有同学来吃饭,毕竟学校食堂人太多,饭菜也不怎么样。来这里虽然路远了点但味道还不算差。谢莫言虽说很希望眼前的美女请自己吃饭,但是如果被现是自己要求慕容香请客的话,恐怕招待自己的是一堆堆砖头了,于是刻意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 虽然如此,但慕容香的美貌还是把饭馆内的所有男性的眼珠都吸引过来。“真是一躲鲜花插在牛粪上!”其中一个男生暗自叹道。 不一会儿饭菜都上来了,看着桌上的饭菜,谢莫言其实没有多大胃口,但还是装出一副非常想吃的样子。就在这时,一阵喝声传来,几个高大的身影挡出了饭馆外射进来的光线,从他们身上穿着的校服可以看出是和自己一个大学的学生。 “老板!来五瓶啤酒!”带头的那个平板头大声叫道。 “诶!好,就来!稍等哈!”已经略显几丝老意的老板微微弓着身子回道。 不一会儿,酒就上来了,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开了瓶啤酒道:“老大,那天那小子真的有你所说的那么厉害?”边说边把放在平板头前面的杯子倒满。 “妈的!别给老子提那事!一提老子就火大!那小子不好对付,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平板头叫嚣道,顺势喝了口酒。 “嘿嘿!老大,放心就是,在学校露天咖啡吧打工的‘祝云舒’早晚是老大的,何必求于一时呢!”另外一个长头的在一旁说道。 “哼……只要我看得上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平板头自信满满地说道。 此时谢莫言已经认出那个平板头就是上次被自己打了一顿的那个‘跆拳社’的社长,也清楚那个女孩子叫祝云舒。心中好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对面的慕容香早已注意到谢莫言的不寻常,寻着他的目光向旁边看去,看着三四个高头大马的学生在喝酒,嘴中吐这一些不雅之词!慕容香皱了皱眉,回过头继续细细地吃着饭菜。 很不幸地慕容香回头这一情形刚好被那个长头的看到了,顿时楞在哪里。平板头拍了他一下道:“小子你中邪了?” “老……老大!那……那女孩子好正点!”长头楞楞地说道,嘴中还喃喃地仿佛在说着:这是仙女么?怎么在电视里看到的不一样!眼前的比在电视中的好看多了!难道我在做梦? 那平板头起身向谢莫言这边走来,视线一直盯着杯对着他的女孩,但谢莫言那张微笑的脸还是引起了平板头的注意。看着谢莫言那双熟悉的笑脸,平板头刹住向前的步伐,谨慎地盯着谢莫言。 “嘿嘿!真巧啊!”谢莫言笑呵呵地打招呼道。平板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狠狠地看了谢莫言一眼,甩了张老人头在桌上便离开饭馆,身后传来那几个高个子的叫喊声“老大!等等我!” “你认识他们?”慕容香问道。 “哦!呵呵,前几天认识!”谢莫言笑呵呵地回道,没把下半句话说进去‘是被自己打成认识的!’“别惹他们,他们可不好惹!他们一个可以打像你这种身材的人三四个!”慕容香好心警告道。谢莫言忍住想笑的冲动,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道:“嘿嘿!我会小心的,看我这么老实怎么会去惹他们!” 慕容香没说话,付了钱便准备离开饭馆,谢莫言紧跟其后。那饭馆老板看着慕容香掏钱付帐后心中暗叹:这年头变天了,漂亮女孩反过来为男生付帐!哎……造孽啊!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边路灯已经一排排亮了起来,夜晚的都市往往都是最美的。 谢莫言觉慕容香似乎有什么心事,可惜自己不会什么窥视别人内心思想的能力。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有心事?我对占卜算卦有点研究,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算一卦如何,不收费的咯!” “那请问这位神棍先生,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慕容香似笑非笑地问道。 “恩……你现在在等一个人!”谢莫言装模做样地掐了一下手指,皱了皱眉头道。慕容香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诧异,她确实是在等那个无影盗贼。慕容香并不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真正的算命先生,既然存在传说中的武功,有那些能人异士又有什么奇怪的。她诧异的是眼前的男孩怎么可能会那些传说中的占卜算卦之类的能力,慕容香怎么看怎么觉得谢莫言只是个非常普通的学生,只是偶尔会做怪惹人笑。 “我算得对不对?”谢莫言收起手势,问道。 “恩!对了一半!”慕容香回道,一双大眼睛对着谢莫言猛看,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来,但除了那副嬉皮笑脸之外,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啊?不可能啊!我的占卜一向都很灵的,呐!等我再算算看!不过要有一个条件!”说罢。谢莫言抓起慕容香的手,后者对谢莫言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想缩回手,此时谢莫言说道:“别动哦!我现在正在以你的手为媒介,要算出你心中所想,把那双手也给我!”说罢不由慕容香说话便把另外一只手抓在手里,心中笑意更浓了,慕容香那双手细嫩无比,好象刚出生的婴儿似的皮肤,让谢莫言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 慕容香对谢莫言的举动出奇地没有什么反抗,如果是在平时,别说摸手了,就是接近慕容香都难,她那身冰冷的气息很难让人接近,也只有谢莫言这怪胎才能这么轻松触摸慕容香的双手。 “闭上眼睛!仰头向上!心境保持平和!”谢莫言轻声说道,慕容香此时的脸颊已经红得烫,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自己都能非常清晰地听到那阵心脏跳动声。对着谢莫言的话根本没任何反抗,乖巧地闭上眼睛,微起头,但心境就是怎么也不能平和下来。 此时的谢莫言也感到一股非常微妙的感觉徘徊在周围,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股感觉很舒服,心脏也随之不受控制地跳得很快,对方的心脏似乎也开始跟随自己跳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睁开双眼,一种情愫在空气中荡漾。 “我……”谢莫言刚想说话,双颊红的慕容香已经抢前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一阵小跑便离开了。谢莫言运转体内灵力将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平和下去。这次真的是玩得有些过火了!谢莫言想到。 次日,谢莫言和往常一样去上课,但见到慕容香却浑身感觉不自在,好象很害怕见到她似的,而慕容香似乎也对谢莫言有些视而不见,两人竭力保持着距离。一天在无言中渡过。 吃过晚饭后,慕容香独自躺在宿舍床上,回想着昨天谢莫言拉着自己手时的情形,四周静静无声,昏暗的街灯将他们两人的身影拖得老长老长,耳边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慕容香从未有过和任何男生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谢莫言是第一个!想着他那张坏坏的笑脸,慕容香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东西从窗户缓缓飘了近来,确切地说应该是飞进来。慕容香好奇地捡起地上的纸飞机,她住的是女生宿舍六楼,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纸飞机应该是从对面的教学楼顶飞进来的。伸出窗外看了一下,四周哪有什么人影。 好奇地拆开纸飞机,愕然现这竟是那天盗走轩辕剑的‘盗贼无影’给她的。里面大概说清楚轩辕剑的藏匿地点,慕容香立刻起身按照纸上所写的找到藏匿轩辕剑的地方,找到一个长长的木盒子,里面躺着的赫然就是那柄失踪的轩辕剑。慕容香第一时间拨了个极少数人知道的号码过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男声:“喂!” “爸爸轩辕剑找到了!马上派人到市郊来!”慕容香说道。 “什么!找到了!好,我马上派人过去!” 不到一会儿,来了三四个身穿黑西装的人物,抬走一个奇怪的木盒子。一切都只生在短短几分钟之内。 在那些人抬走东西并且上车离开之后,两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刚刚他们离去的地点“姐姐!他们找到轩辕剑了!早知道我们就先下手为强了,现在我们是不是马上去弄回来!”其中一个女孩有点兴奋地说道。 “不急!看看再说!那个人竟然把轩辕剑交还给国安局,看来其中必定有什么事情隐瞒,或许那把剑是假的也不一定!”作为姐姐的女孩说道。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着也是一样,一身火红的紧身衣,将她们诱人的曲线美展露无遗,惹地路人频频注目。 “恩!姐姐说得对,这柄轩辕剑可值一千万,就算那个人再怎么有名对这一千万不会这么轻易拱手让人。”妹妹赞同姐姐的观点附和道,“不过姐姐!咱们窃口斤了他们的通话系统,会不会被现让他们有所紧觉啊?”说完有点担忧地看着姐姐。 “你还担心我的技术么?”姐姐一副非常自信的样子,看来她做这些事不是第一次了。 “说的也是咯!呵呵!”妹妹一扫刚才的忧虑,相视一笑,两姐妹施展轻功三两下便消失在原处。 这天,谢莫言按照惯例,早早地起床和白老一起修炼灵力。谢莫言清楚自己能够修炼《灵动决》完全是意外,或者说巧合更贴切点!一切都是由自己在梦中摸索出来的,根本没有人在旁边指点自己。现在修炼《御灵决》,遇到一些问题都可以由白老在一旁帮助自己,以往遇到的一些问题也得以迎刃而解,修为已经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体内灵力也在不知觉中越来越凝固,谢莫言相信这是‘灵动决’中所讲的‘结丹’的预兆,心中不由得一阵兴奋。 只是谢莫言体内那柄能量剑还是丝毫没有动的迹象,仿佛和自己的身体融合了似的。谢莫言尝试用《御灵决》中的运气方式还是对这柄剑没有任何作用。谢莫言也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白老,毕竟这柄剑对自己并没坏处。 令谢莫言感到诧异的是《御灵决》竟然不会和自己的《灵动决》起冲突,仿佛两本书中的功法互相依赖似的。《灵动决》主要是修炼灵力,在这之前谢莫言除了修炼灵力之外却并不清楚怎么用灵力,所以一直以来都把灵力当成内力配合招式来用,虽然效果很好,但并没有挥出灵力的最强威力。 而《御灵决》中所讲解的就是如何使用体内灵力,难怪当时白老说《御灵决》不会和自己的《灵动决》起冲突,原来如此。 双手结出一个‘定身印’,一股灵力从手印指尖串出,打在前方的柳树上,原本正迎合着微风摇摆着的柳枝突然定在那里,任风怎么吹都丝毫没有飘动分毫。 “yes!成功了!”谢莫言高兴道。 “呵呵……才修炼几日就进步得这么快,已经可以结出印了,我果然没看错呵呵……”白旁边正入定中的白老睁开眼睛对着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 “这一切不都是靠白老您的指导么,否则我也不会有今天!”谢莫言有些憨厚地笑道。结印还只是《御灵决》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白老说要学会这个手印也至少要几个月,可谢莫言只用了几天就学会用‘定身印’,不得不说是个奇才! 接下来谢莫言又非常专注地结出‘落雷印’、‘风驰印’。这两个印分别是攻击和提高自身度。这两种印比先前的‘定身印’要复杂了很多,对于谢莫言来说结出这两个印还不是很难,只是不娴熟。对于‘落雷印’来说,谢莫言知道自己是结对了,但就是不敢将灵力放出来,大清早地凭空打出一阵雷来,任谁都会觉得莫名其妙。也会引起暗中一些人的猜测。 至于‘风驰印’,谢莫言是兴奋得不得了。经过‘风驰印’的加持后,全力施展开《无影术》度几乎可以和飞机比拟了!盗贼最引以为毫的就是逃跑本领,现在有了‘风池印’更是令谢莫言如虎添翼,只是以现在的谢莫言来说,他体内的灵力只能维持‘风驰印’半个钟头左右。 通其一即通其神,谢莫言有了前面几个手印的基础,学起剩余的手印到擒来,除了最后一章‘印中印’需要对手印要一定的熟练程度外,谢莫言已经将手印篇学完了。短时间有这么大的进步谢莫言也显得很兴奋。 当夜色悄悄将这个城市笼罩时,谢莫言独自在路上闲逛,想着昨天晚上和慕容香在这里生的事情,嘴角扬起一丝坏坏的笑容,但又马上平和了下来。是时候该把那柄剑还给他们了,谢莫言想道。 谢莫言回到校外买的那间房子,取出轩辕剑,跑到市郊埋藏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处理完一些可能暴露自己的细微线索后,再回到学校,将写好藏匿地点的纸折成飞机,再在上面渡过一层非常微小的灵力让纸飞机准确无误地串进慕容香的寝室,他清楚现在慕容香单独在寝室里。 在隐蔽处看着三四个陌生人抱着轩辕剑驱车离去,谢莫言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终于结束了!”正当他要离去时竟现不远处跑出两个身影,竟是上次抢夺轩辕剑的那对双胞胎姐妹。刚刚自己全神贯注地隐藏住自己气息不让国安局的人现,并没注意到附近竟然还藏着这对双胞胎。 虽然隔了数十米远,但谢莫言还是听到她们的对话,不禁有些好笑,这对双胞胎还真是贼心不改,看来有必要教她们一课,谢莫言忘了,他自己不也是个盗贼么?还是个盗贼界响当当的无影盗贼。 第六章 再次还剑 k市,某地下室。 “怎么样?查出什么来没有?”一位一脸正气,太阳**高高隆起的中年人对旁边一个年轻人问道。 “轩辕剑是真的!上面没有任何指纹或者衣服纤维之类的线索。”年轻人回道。 “看来‘盗贼无影’确实非等闲之辈!”中年人喃喃地说道,随即又问道“那那张写着字的折纸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从纸质量来看应该是k市印刷厂出产的,也就是说盗贼无影可能在k市,而且……既然对方可以轻易地知道慕容香的宿舍地址,我想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他也是云霞大学学生!不过纸上的字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我们差不出任何线索!”年轻人说道。 “恩……叫霍宗和左峰还有慕容香他们来这里”中年人一阵沉吟说道。“剑先暂时放在这里,以免再有所差池,通知博物馆那边,就说剑拿到了!” “是,长!我知道该怎么做!”年轻人应了一声,离开房间,不一会儿慕容香三人站在中年人面前。 “队长!找我们有什么事?”霍宗问道,他现在正和左峰呆在寝室准备睡觉呢,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迫于无奈两人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眼前一脸正气的中年人正是国安局局长!同时也是gt特工小组的负责人,慕容白,同时他也是慕容香的父亲。一身内功修为和自己父亲相差无几甚至还过少许,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霍宗是t市霍家长字,家主霍严华一套‘迷踪拳’和‘迷踪步’威力无比市左峰是鹰爪门大弟子,其师傅石鹰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两人和慕容白是至交,知道慕容白的身份后便要求霍宗和左峰进国安局gt特工小组里帮忙,名义上却是说要让这两个小子磨练一下,两个小子随说不想进,但一个师傅一个父亲双双压下来,两人自是有苦说不出了。不过因年纪和他们学生的身份,慕容白将他们编入gt的编外小组里,隶属他直接管理! “现在已经找回轩辕剑了,并且查出无影盗贼很有可能是在‘云霞大学’里!你们是云霞大学学生调查起来比较方便!”中年人直接说道。 “是,长!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三人心中都惊讶‘无影’盗贼竟然潜藏在‘云霞大学’里!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慕容香!你留下!其余人可以先离开。”中年人说道。 “女儿!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累不累?”慕容白恢复了做父亲的身份,起身走到慕容香身边说道。 “恩!不是很忙,大学里的东西学得很有限!不过我会尽量充实自己的!谢谢爸爸关心!”慕容香微笑道。 “哎……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野丫头似的,我看这次调查完无影盗贼后,你就退出gt特工小组吧!你妈天天怨我把你安排到gt内干活,叫我早点把你调出来!毕竟你还是个学生啊!”慕容白看着女儿笑道。 “爸!我进gt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人逼我们,我们慕容家既然出生如此就比如要为国家出点力!而且这也是个自我锻炼的好机会!”慕容香说道,这番话直让慕容白心中暗暗感动!女儿长大了,懂得为大局着想。 “果然不愧为是我们慕容家的后人!” “对了,爸!你说这世界上真的会有算命这回事么?真的有那些传说中的能人异士?”慕容香问道。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慕容白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而已!”慕容香搪塞道。 “传说中的占卜算命是存在的,甚至有些人拥有随意预测未来的能力!我们国家的特别小组就是一个例子!gt特工的每一位组员都身怀古武术,这点你是知道的,但要和特别行动小组比起来gt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说到最后慕容白微微叹道。 “这世界上竟真的有那些传说中的人物!那该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啊!“慕容香心中想道。脑海不自觉地冒出谢莫言的身影,那张坏坏的笑容“小香……小香!”耳边传来一阵叫喊声,慕容香顿时回过神来。 “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慕容白问道。 “没……没什么!爸爸我先回去了,否则宿舍大门要关上了!再见!”说完慕容香心虚地跑开了。 “这孩子……”慕容白疼爱地看着慕容香小跑着离开他的视线内。 夜黑风高,月光被一层云雾遮住大半,这种夜色对于做某些事来说简直是个非常好的时机。 两个黑影鬼魅般地停在一座破费的屋子前,门上还贴着大大的一个‘拆’,显然这是一座待拆的房子。 “姐姐!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他们把剑弄到这里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更像座废墟,不像国安局藏匿轩辕剑的地方啊!”其中一个身影说道。 “没有错!安放在他们车上的微型跟踪器显示就是在这里!”身边另外一个身影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显示仪,上面一个红点和绿点正合在一起,显然那辆车就在这附近!“找找看!这里可能有暗门!” “恩!”两个身影在破屋四周搜索着。此时一个身影从破屋走出来,正是慕容香。那两个身影早一步隐藏住自己身形,暗中盯着走出来的慕容香,待慕容香谨慎地四下看了看后,现没什么可疑地方,便飞串离去。 “看来这次不用我们找了!”慕容香走后,姐姐说道。走进破屋子,来到刚刚慕容香走出来的那面墙壁停下,取出一个仪器在那面抢上扫描了一遍,在一个角落停下。轻轻触碰了一下,忽然那个角落翻出一个小键盘,姐姐轻谬地笑了笑,取出一个特制的解码器不一会儿便将密码破解出来。 墙壁无声地开始转动,露出一个可容一人进的阶梯一直延伸到地下,显然是个秘密地下室。 “还是姐姐有办法!嘻嘻!”身边的妹妹一阵高兴,她这个姐姐武技虽然不如自己,但论到策划和搞这些高科技玩意她可是行家中的行家,毫不夸张的说上从核弹头下到手表闹钟,她都可以拆了再从新组装,而且对于改造她可是高手!所以对于面前这个小小的密码对于她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先别说,下面或许有我们意料不到的东西在等着我们呢!”姐姐收拾好身上的东西后冷静道“国安局的保密措施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到了下面要小心。” “恩!我知道怎么做,姐姐!”妹妹谨慎地回道,她们曾经潜入英国皇室盗过一顶价值连城的皇冠,在盗贼界还是颇有些名气,这次道取这柄轩辕剑恐怕她们也是志在必得。 小心奕奕地走到地下室,四下寻找了一下在一面玻璃墙后面看到她们今天的目标----轩辕剑! “姐姐!这里有好多监视器,整个房间都有红外线警报器,而且还是不定时移动的那种,该怎么做?”妹妹在一边求助。 姐姐没说话,拉着妹妹退出房间,此时墙上的监视器正扫过刚刚她们离开的地方。盯着地面上数百条交错的红外线,三十五步外就是隔这玻璃的轩辕剑。脑中细心计算着。 “红外线五秒移动三十度距离,这里一共有两百三十二条,如果是这样那还好办,但恐怕不止如此,我猜地面上还有强电压,想从地面上过去是不可能了。这里距那面玻璃有三十五步远的距离,房间里有两个监视器三秒移动一次,从角度上看,要从中间拉线过去也是不可能了,我想应该要从天顶慢慢爬过去。”姐姐细心说道。 “给我吸盘!”姐姐吩咐道,妹妹从身后的背包取出一副吸盘,姐姐接过来装在双手双脚上,像壁虎似的,身体紧贴着墙壁爬到天花板。左边角落的监视器此时正从她这边转来,姐姐连忙吸气身体紧紧地贴在天花板上,监视器的画面此时划过她的背后。 姐姐抓紧时机,再过两秒钟另外一台监视器就要转到这个方向来了,竭尽全力向前爬了几米,险险躲过另外一台监视器,众身跳到那面玻璃前。 “yes!”另外一头的妹妹兴奋地叫道,紧张地看着姐姐! “取出工具,将这玻璃割出一个人头大的洞,没想到国安局藏匿这柄剑竟然用的只是普通防弹玻璃,看来他们没意料到自己的老窝会被盗防御才这么松懈!想到这里,姐姐微微一笑。看着割开一个洞的玻璃,里面躺着的正是轩辕剑。姐姐没有冲动地立刻去取,非常小心地看着剑的四周,两条红外线纹丝不动地笼罩住剑身,如果取出来的话警报立刻就会响起到时候自己和妹妹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不过这点还是难不倒她,手中取出一面非常小巧的镜子模样的东西,挑了个角度插在其中一条红外线中间,利用折射的原理,两条红外线就这样被他这么轻易的排除了,不过她还没有放松警戒,非常小心地抬起轩辕剑。忽然,现剑身下面有点不对劲,一个只有硬币大小的凸起令姐姐准备把剑拿起的手停滞在空气中,这是一个重力警报装置,一个细小的凸起证明了她的推测是对的,谨慎地将放在剑身上的手收回。 左手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盒子,右手将轩辕剑轻轻抬起,双手在交叉的那一刹那,将两件物品调换了位置,这种手法如果不是经历过千百次的锻炼根本不能做得这么利落。 取出轩辕剑,姐姐将准备好的剑套将剑套上,转过身对妹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后者兴奋地差点叫出声来。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两台监视器的移动方向,抓住时机一甩手将剑抛过去,身手敏捷的妹妹立刻接住剑,宝贝似地抚摩着剑套。 俩姐妹有惊无险地离开地下室,使出轻功绝尘离去。 “哎……她们两人还真是大胆!不过身手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的!国安局的秘密基地都像自己家似的来取自如。”说话的正是谢莫言,他一直跟踪着两姐妹到破屋,然后看了她们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便一直呆在外面,他可不想参合进去。 不由他多想,在那双胞胎姐妹离开后,谢莫言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身后,一直到一处豪华别墅门口停下。 一进屋,那个妹妹兴奋地大叫起来:“哇!一千万终于到手了!哈哈……没想到这么容易!姐姐我们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盗贼!”说着紧紧抱着身边和她张得一模一样的姐姐亲了一下。 “呵呵……你这丫头!比我们厉害的人还多着呢!先不说那个抢走我们剑的那个人,就单单说上次和我们抢剑的‘枪鬼’,如果不是我们算计他的话,现在关在大牢里的可能就是我们了。”姐姐说道,随即一阵忧愁爬上她那张可爱的瓜子脸“而且……这柄剑最后还是要交给‘掠夺者’!” “姐姐,他们不是说只要把这柄剑交给他们,那咱们就可以脱离他们了么?”妹妹说道。“反正以后咱们自由了,凭我们俩的身手赚钱养活自己根本不难嘛!” “你想得太简单了,‘掠夺者’并非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担心我们把这柄剑给他们之后不仅不会换来自由,还很有可能会杀了我们。”姐姐担忧道。 “啊?那……那该怎么办?姐姐!”妹妹有些慌张地说道“不如我们把剑卖给黑市,应该也有一笔钱够我们用的了,咱们逃到国外,‘掠夺者’就算实力再强大也不可能连国外都能渗透进去!” “或许等我们把剑拿到黑市时已经被红魔现了”姐姐无奈道。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姐姐,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妹妹说着挥舞着她手上的软剑。“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咱们宁肯把这剑毁了也不会给他们,再和他们拼了!” “别傻了……哎!”姐姐叹了口气“不过这次‘掠夺者’对这柄剑非常重视,我们一天没把剑给他,他就不会动我们,放心吧!”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苦衷!”谢莫言笑嘻嘻地推门进来。他现在的身着还是按照上次中年人的打扮,只是一双眼睛和他的样貌比起来,显得并不是很协调。 “啊……你……”两姐妹对突然的变动惊得一楞一楞的!看着推门进来的谢莫言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别紧张!我只是来拿剑的,不是来抓你们的!”谢莫言像回到自己家似的坐在一旁的沙上。 “剑我不会给你的!”妹妹甩出软剑挡在姐姐面前冷然道。 “恩……那算了!我还是去当个好市民举报你们两个吧!或许还有不少奖金呢!”谢莫言做势便要离去。 “站住!这里是你说走就走的么!上次那笔帐还没和你算呢!看剑!”说罢软剑像条毒蛇般向谢莫言面门串来。后者轻言一笑,闪身躲开软剑。女孩冷然一笑,一股内力灌进剑身原本柔软的剑身瞬间变得坚硬如铁,成为一柄七尺长剑,向谢莫言横扫过去,一阵剑花在谢莫言身边绽放。 无影术瞬间展开,身形飘忽不定的谢莫言穿插在无数剑影之中,那柄软剑根本触碰不了他的衣角。 ‘咤!’谢莫言瞬间结出一个‘定身印’,指尖射出的无形灵力瞬间钻进女孩体内,后者一瞬间定在那里。 “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杀了你!”女孩右手提剑,像个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谢莫言是隔空便将女孩制服。后者对于谢莫言的势力更是显得神秘异常,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丝丝诧异。 “放了我妹妹!”一直站在一边的姐姐站出来叫道。 “恩……先说说你们叫什么名字吧!”谢莫言潇洒地坐回沙道,看来这个‘定身印’还蛮好用。 “姐姐,别告诉他!”妹妹站在那里竭力阻止,可惜她身体根本就不能动,这也是无济于事。 “我叫古月昕,我妹妹叫古月樱!”姐姐在一旁说道。“我说了,该把我妹妹放了!” “唔……你们是受‘掠夺者’这个组织的要挟来盗这柄轩辕剑的?”谢莫言没理会古月昕所说的,继续问道。 “你……”古月昕有点生气,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对方的实力自己根本抗衡不了,冷冷地回道“刚才你不是都听到了么,还问什么!” “呵呵!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呃……跟我说说这个‘掠夺者’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吧!”谢莫言笑咪咪地说道。 “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清楚‘掠夺者’这个组织好几年前就存在了,他们专门找一些盗贼为他们无条件服务,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们不清楚,只知道这个组织非常严密和庞大,只要被他们看上的没有一个能够逃脱得了他们的掌心。”古月昕说道。 “据我所知,你们不像是会这么容易屈服于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他们控制?”谢莫言问道。 “你以为我们愿意啊!只是有一次接了一笔买卖,事成之后才现这个买主竟然就是‘掠夺者’,他们逼我们为他们卖命!还在我们手掌心种下一种叫‘蚀骨粉’的毒药!我们每隔一个月都要去他那里拿解药,否则就会全身蚀骨而死!那种痛苦你受得了么!”古月昕越说越气愤。 “唔……原来如此!他们抓住了盗贼的弱点!然后再以‘蚀骨粉’控制你们!” “也不全是!有些盗贼为了钱什么事都肯做,他们就会抓住这个弱点,用钱来收买他们!”古月昕补充道。 “刚才我在外面听你们讲到那个‘红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谢莫言问道。 “你问这么多干嘛!反正你又帮不了我们!”站在那里动也动不了的古月樱没好气地说道。 古月昕打断了妹妹古月樱的话:“‘红魔’是‘掠夺者’和我们的接头人,他在掠夺者里面是什么地位我们不知道,只清楚他自称‘红魔’。另外他的样子我们也从来都没见到过,每次他都以面具来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 “谁说我没办法帮你们的!”谢莫言说道,转过身不由分说地抓住古月昕的左手,一股细微的灵力串进古月昕的掌心,灵力一直游走于经脉内,再缓缓渗透经脉进入骨髓,现有很多细小的斑点覆盖在骨壳内壁,想必这就是那些‘蚀骨粉’的毒素了。 谢莫言没学过怎么用内力为别人疗伤,更别说灵力这种比内力强悍百倍的能量了,如果不小心把别人的骨头弄碎了,那可是罪过,遂也没敢动那些骨壁上的小黑点! 放开古月昕的手,谢莫言没注意到古月昕的俏脸早已通红,像个成熟的苹果。 “你到底是谁?”古月昕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嘛……你们不需要知道!”谢莫言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们只要知道我可以解掉你们体内的‘蚀骨粉’之毒就行!” “你们这两天别离开这里!不出三天我会再次来,帮你们把蚀骨粉的毒解开。”说罢谢莫言拿起一边的轩辕剑道“这剑我先拿回去了!记住,在这里等我!” “喂!先放开我啊!”古月樱叫道,已经走出房外的谢莫言微微一笑道“以后别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一个小时后就能动了,这一个小时是对你刚才无礼的惩罚!”说罢身形展开,在古月樱泼妇般的叫骂声中朗笑离去。 回到在校外买的房子已经半夜三点多了,谢莫言毫无半点困意,将轩辕剑小心藏好。没想到抛去的东西到最后还是回到自己手里!真是无奈啊! 次日,谢莫言一回到寝室便被杜康堵在门口道:“昨晚哪鬼混去了?” “昨晚……在网吧通宵上网!嘿嘿!”谢莫言临时编了个借口。 “哼!自己有笔记,还要去网吧通宵?骗谁啊!”杜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猥琐的眼睛一直盯着谢莫言的眼睛“昨晚是不是和哪个美女去xx了?” “拜托!你现在见到过我和哪个美女接触过了?”谢莫言对杜康真的是没话说了,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装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怀疑他能考上这所名牌大学。 “嘿嘿!我们知道你是处男的事实,杜康也只,别介意哈!不过昨晚班主任来检查,我们帮你顶过去了,就说你请假回家了!”一边的霍宗笑道,看着那副笑容,谢莫言无可奈何,老实说他的样子确实很有亲和力! “谢拉!”谢莫言回道,霍宗和左峰俩小子,从入学到现在虽然不过十来天,但两人行踪向来都是神龙见不见尾的,所以交流得并不多,不过看样子似乎并不难相处。 “嘿嘿!别谢我们,你要请我们吃饭的!”霍宗笑呵呵地说道,杜康在一旁连连点头,真怕那头会突然从脖子上掉下来。就连一向很少说话的左峰也站在霍宗一边。 “好把好吧!午饭我请ok?”谢莫言说道。 “yes!”三人高兴道。仿佛一顿饭好象能把谢莫言吃垮似的,但事实上确实令谢莫言乍舌。 放学后,谢莫言约三人一起吃饭,这是四人来到学校一起吃的第一顿饭,钱对于谢莫言来说不算什么,他的财产现在就算他怎么挥霍都花不完,不怕他们三个吃垮自己。但他看到三人在饭桌上狼吞虎咽的样子谢莫言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三天没吃饭了,搞得像非洲难民似的。 不过这顿饭也足足花了普通人大半个月的工资,让三个吃撑着的家伙高兴了一把,但看到谢莫言拿出一张金卡毫不在意地递给服务员刷卡后,三人开始以一种非常崇拜和惊讶的眼神看着谢莫言。 “嘿嘿!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这么有钱!”杜康以一种非常邪恶的眼神看着谢莫言。 “怎么?难道有钱有罪啊?”谢莫言不以为意道,但看着杜康那双眼睛谢莫言总是不由得感到心寒。 “我想我们以后的饭钱可以省了!”霍宗在一旁附和道,左峰还出奇地恩了一声表示赞同前者的意见。 到最后谢莫言还是竭力挣扎,在答应以后一星期请他们吃一顿的代价后逃离了三个人的纠缠。 回到学校后,谢莫言直接来到学校大门的传达室,白老正坐在那里看着报纸,见谢莫言来了,高兴道:“莫言!来,坐!”说罢拿起旁边的椅子过去。 “白老,这些天的灵力可是大有增进,想必已经突破原来的瓶颈了吧!”谢莫言笑道。 “呵呵!小鬼头,竟然来拿我老头子消遣!今天来找我什么事?”白老笑道。 “白老怎么知道我来找您有事?”谢莫言有些诧异,难道白老的实力已经可以窥探别人的心思? “我都两百多岁了,这点都不知道我不是白活了么!” “嘿嘿!一点都瞒不过白老!这次来是因为有事相求,我想学习怎么用灵力来为别人疗伤!” “咦?难道你不知道怎么利用灵力来疗伤么?”白老有些惊讶。 “呵呵……当年师傅没教过我!”谢莫言摸了摸脑袋憨笑道。 “呵呵……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既然传衣钵于你,当然要教你疗伤之术!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功法,只需要做到把自身灵力按照平常的循环方式运行几周就会起到疗伤效果了,不过对于一些特别重的伤,比如中毒之类的,就需要把自身的灵力渡进对方的体内,然后依照自身的运行路线进行三十六周天循环,将毒物排出体外。” “多谢白老指点!”谢莫言高兴道。 回到寝室,刚打开门,两个慌慌张张的身影迎面冲了过来,谢莫言想躲闪,但这里是在寝室,被他们现自己有武功那可是件非常麻烦的事! 在谢莫言闭上眼睛等待着被撞的时候,心中所想的情景却迟迟未生,睁开眼睛,只见霍宗和左峰两人急忙刹住身形,匆忙地甩下一句‘对不起’便向外跑去。 “他们赶着投胎啊?”谢莫言看着趴在床上的杜康问道。 “别看着我,我不知道咯!他们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这样了!”杜康也有些疑惑,这两个家伙动不动就这么奇怪,一会儿夜不归宿,一会儿又慌张地跑得不见人影。 难道……呵呵!看来是国安局知道轩辕剑丢了,所以打电话给他们,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慌张了!看来被人束缚着确实很难受,谢莫言想道。 晚饭后,谢莫言回到校外的屋子里,取出轩辕剑后,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模样飞串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剑被人盗走了!你是怎么做事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愤怒声。 “我……我以为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的!所以……”年轻人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你就放松警戒了,是吧!”慕容白拍案而起,威严之气让眼前的年轻人不敢直视。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正是霍宗他们两个,还有慕容香。 “你先出去吧!”慕容白对眼前的年轻人说道“回去给我写份检讨!要好好反省一下这次所范的错误!”后者像逃命似得脸脸点头,慌张离开。 “查出些什么来没有?那个盗贼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慕容白微微平息了怒气对慕容香三人问道。 “查出来了!我们回来的车上被人安装了一个跟踪器,我想是上次我们去市郊取剑的时候对方偷偷弄上去的!”慕容香回道。 “该不会又是那个‘无影盗贼’干的吧!”霍宗道。 “应该不会!他既然把剑还给我们,就不会再费心机拿回去!”慕容香回道。 “那到底是谁干的?”慕容白皱着眉头。 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一位穿着黑西装的大汉走进来道:“长!外面有个怪人说是要还剑!” “什么?”慕容白大惊!“立刻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谢莫言便大摇大摆地来到这个秘密基地!要他像那双胞胎俩姐妹一样来去无声的进来他自问还是有这份实力的,但这次如果偷偷摸摸的进来那就更会被对方怀疑自己是在拿他们消遣,惹上国安局那可不是好玩的!所以他决定明访。 “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剑是不是被你偷走的?”慕容白问道,霍宗三人在谢莫言进房间后便准备离开,但被慕容白阻止了! 待三人看到来者的样子时赫然现竟是上次夺走轩辕剑的那个中年人,那个‘无影盗贼’! “一过来就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很难回答啊!”谢莫言笑呵呵地坐在慕容白面前,丝毫不回避对方灼热的眼光!慕容白暗叹一声好功力,一定不是等闲之辈。“我只能说,剑不是我拿的!我只是从盗走这柄剑的人手上拿回来而已!你们应该拿笔奖金给我才是,再怎么样我也是‘千辛万苦’把这柄破铜烂铁拿回来,你们怎么能像对待犯人似的问我这么多!” “好吧!那你为什么要把剑还给我们!”慕容白开始不敢轻视眼前的这个人。 “因为……盗亦有道!”谢莫言简单几个字回答了慕容白的逼问,然后笑呵呵地继续说道“好拉!现在我物归原主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下次别再丢东西,否则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哦!” 谢莫言刚准备离开,只见慕容香三人一个闪身就横在他面前,将他可能逃离的路线全部封死。 “我现在以国安局局长的身份想请你协助我们调查十数件盗贼事件,希望你能配合!”慕容白问道。 “如果我说我现在不和你合作会怎样?”谢莫言转过身问道。 “你离开不了这个房间!”慕容白肃然道,刚才谢莫言进来时,慕容香就悄悄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上次夺走轩辕剑的‘无影盗贼’。这么出色的人才没被国家取用真的是太浪费了,这次慕容白也是想借这个传说中的盗贼是否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唔……好象很难办!”如果是在谢莫言还未修习‘御灵决’之前,他可能不会冒这么大的险来这里,但现在他敢说这里的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挡在谢莫言前面的慕容香三人在慕容白的示意下闪到一边,中间空出一个场地来,看来是想单独和谢莫言对练了。 慕容白一步步走到谢莫言面前不到五米处,身后一排近一公分的脚印让慕容香三人暗暗乍舌,单单这种程度的内力就够让这三人敬佩了,单对于谢莫言来说,他还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慕容白,对方的强大气势似乎根本引起不了他的一丝恐惧意。 摆出一个怪异的起手势,一边的慕容香有些惊讶,这是慕容世家最厉害的武学‘御龙十八式’的起手势,看来父亲不单单是想看对方的实力,是想真正的比试! “小心了!”慕容白沉声说道,话刚说完,身形一闪左手虚指成爪右手蓄势待向谢莫言右肩袭去,后者还是一脸的微笑,直立地站在那里。就在慕容白左手即将搭上谢莫言肩膀时,谢莫言虚指一弹,一阵指风划破空气攻向爪心。 慕容白闪身躲开,右手成拳,夹带着强大的劲气朝谢莫言攻去。谢莫言展开‘无影术’轻易地躲开慕容白的攻击,其实他可以轻易打败慕容白的,只是想给对方一些面子,毕竟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又有他三个手下,再怎么样也要给他留点台阶下。 谢莫言在躲开慕容白的攻击后,迅结出一个‘定身印’慕容白刹时便定在那里,谢莫言轻声一笑,但下一刻却见慕容白全身引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嘭’的一声闷响,原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慕容白冲开了谢莫言设下的‘定身印’。庞大的劲气以慕容白为中心向四周冲去,就算是谢莫言再厉害,对于这股强大的劲气还是冲得一阵气血翻涌,慕容香三人早已运起全部真气抵抗这股强大的劲气,嘴角一丝血迹证明了他们都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此时的谢莫言一阵楞,他没想到对方只是个修习内功的人竟然能冲开自己的‘定身印’,而且……内力还强得不像话!其实慕容白此时的惊讶更是不亚于谢莫言,他万万没想到原来鼎鼎大名的‘无影盗贼’竟然会法术,如果他不是经常和‘特别小组’里的那些人一起修行的话,也不可能有这种能耐冲开谢莫言的手印。 不过谢莫言一个简单的手印就逼地慕容白不得不用全身真气以特别的运行方式冲开,这样的结果是慕容白全身无力,在十二个小时内形同废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这就是修炼灵力和修炼真气的强烈对比。 “爸爸!”此时的慕容香早已顾不得自身被劲气击伤的身体,冲向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慕容白。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修真之人!”慕容白脸色苍白地说道。谢莫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向前,慕容香警惕地看着谢莫言。 “香儿!去那边照顾他们两个吧!我没事!”慕容白示意道。慕容香知道父亲的性格,但还是警惕的看着谢莫言慢慢接近慕容白。此时谢莫言也是惊讶,没想到眼前的国安局局长竟然是慕容香的父亲,不过脸上还是没有显露任何表情。 “把手给我!”谢莫言说道,接过慕容白无力的左手,缓缓输进一股灵力,将他体内零散的真气缓缓汇聚起来,再以对方的真气循环路线运行三十六个周天后,慕容白脸色红润了许多,真气已恢复大半!这就是修习灵力的另外一个特殊之处。 “谢谢!”慕容白说道。 “不用客气!你很强,是我看过修习真气的人之中最强的一个!”谢莫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含带着一丝敬佩。不过他对白老教他的疗伤之术还确实蛮管用。 “虽然我感谢你帮我疗伤!但并不代表我不抓你!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抓到的!”慕容白说道。 “呵呵……那到时候再说了!”谢莫言笑道,转身离去,慕容香三人想去拦住他,但却被慕容白喝制住!就算把整个基地的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看来只有‘特别小组’才能和他对抗。 第七章 解毒 第七章解毒谢莫言回到学校后,潜心研究利用灵力来为别人疗伤的方法,有了为慕容香父亲疗伤的经验后,谢莫言对利用灵力疗伤越来越娴熟。过了两、三天,感觉已经有点成果的他来到古月昕两姐妹的住处。 说来这两姐妹还算蛮会享受,这么大间别墅竟然只住两人,门口的草坪花园足足可以抵得上三四间谢莫言自己的屋子了,更别说那座像城堡似的三层别墅了。 “姐姐!我看红魔这两天就要来取剑了,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古月樱担忧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愿那个人真的能像他所说的,回来解去我们体内的毒吧!”古月昕神色略显忧郁的回道。 “哼!指望那家伙才怪!现在都过了两天了,我们时间可不多了,姐姐!还是做一下准备吧!否则红魔来了,我们就死定了!”古月樱说道。 “要不你先去国外,我在这里等那个人,如果确定他不来的话,我再和你联络。”古月昕建议道,但马上遭到妹妹的否决:“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姐姐!我不会离开你的,要死就一起死!” “好一个要死就一起死!”一阵冰冷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至少三米高大的壮汉一把推开门,每跨出一步两姐妹都能感受到心底一阵颤抖。‘红魔’名如其人,血色大脸,一脸的落腮胡,两条粗大的眉毛好似两条肥大的毛毛虫,紧贴在上面,一双大眼虽比不上铜铃,不过却也是大得出奇。远远看去,除去怪异的血色大脸外,活生生的李逵再世。 “离期限好象还有一天吧!你现在来是什么意思?”古月昕镇定道,她知道现在不是紧张的时候,刚才不知道他还听到了什么,还是谨慎点好。 “你大概忘了吧!加上接任务的那天开始算,今天刚好是拿剑的日子,轩辕剑呢!”红魔冷冷地看着两姐妹。 “我们拿不到轩辕剑!”古月樱抢先一口说道“要杀要剐还要看你的本事了!”左手往腰部一挥,一把精钢软剑斜指地面,挡在古月樱面前,一副临阵对敌的样子。 “你以为能打得过我么?”红魔大笑,大步向古月姐妹走来,古月樱娇喝一声,一抖软剑,剑身仿佛一条银蛇般向红魔面门攻去,后者体形虽然庞大,但移动度却是惊人的快,微微一偏头便将这招轻易化解。 古月樱心中冷哼,内力灌进剑身,朝红魔瞬间刺出数十剑,眨眼间红魔眼前全是剑影,但脸上却丝毫没有一丝惊恐,任剑尖刺在身上,“叮叮叮叮”数声金属般的碰撞声响起,古月樱满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红魔,被自己灌了内力的软剑瞬间刺了数十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他……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眼见妹妹的攻击对红魔没效果,奋力将其推到身后,叫道:“你先走!快!”随即从身后掏出一把贴身小手枪对着红魔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站住!” “不!姐姐,我死也不会走的!”古月樱倔强地冲向前。 “想走!哼!”红魔大吼一声,只见一阵红光从他身上闪起,刺眼的红光将古家两姐妹刺得睁不开眼,再一次睁开眼睛后,看到的却是非常诡异的一面,一个全身火红的壮汉出现在眼前,身上还时不时地冒出一阵火一般的灼热气息。 看到这样归依的一幕,古月樱本能地开了几枪,但子弹打到这个红色怪物身上时,只听到“叮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根本伤害不了他一根寒毛。 “快走!”古月昕拉着妹妹就要从后面的一个窗户跳走,可一转身,只见眼前一花,手臂顿时传来一阵灼痛,只见红魔正站在眼前,眼中带着戏谑和残酷看着古家姐妹惊慌失措的样子。 “跑吧!你们跑得出这间屋子我可以让你们多活一个钟头怎么样?”红魔戏谑地说道。 “啧啧啧啧……大个子,这样欺负两个女孩子,恐怕不好吧!我担心你一巴掌就把她们拍死了!不如我和你玩玩如何?”说话的正是从顿在窗户口的谢莫言,老实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像红魔这么诡异的能力,不过一直对自己充满信心的谢莫言自然是不会怕眼前这个怪物。 “恩?你是什么人!”大个子惊讶道,谢莫言来到这屋子里,他竟然没现,心中不禁谨慎起来。 “很多人叫我帅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就这么叫算了!”谢莫言嬉笑道,说话的同时双手已经叠起一个“定身印”想一招制敌,但对手的诡异似乎出了他的想象,“定身印”在他身上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红魔只是身形微微一顿,又恢复了正常。 “你找死!”红魔心中大惊,大吼一声挥拳攻向谢莫言。对于谢莫言来说,眼前无非不是冲来一个大火球。幸好自己的度还算不错,否则不被这火球烤熟了才怪。 无影术配上灵力威力何其厉害,比度,红魔根本连谢莫言的边都摸不到,不过谢莫言也不敢和红魔硬碰硬,红魔身上好象着了火一般,根本进不了身,接近一米左右全身就感到一阵灼热。 该死!当时怎么没学远距离攻击的法术。屡试不爽的“定身印”对这个大个子似乎起不到作用,对了!我不是学了“落雷印”么!只是还没试过,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想到这里,谢莫言急闪身,和红魔保持一段距离,双手迅结出一个“落雷引”指尖朝向正向前冲来的红魔。只见全身的灵力仿佛潮水般猛地被双手吸去了一半,随即灵力冲天而起,几乎在同一时间内,一道肉眼可见的雷电直直地劈了下来,离谢莫言不到五米的红魔被劈了个正着,浑身冒烟的直挺倒下,浑身上下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就像一具被烧死的尸体。 看到这副情形,谢莫言一阵惊愕,到不是被那句死尸吓到,而是被那个“落雷印”吓到了,幸亏自己以前练习时没用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古月昕两姐妹此时也从刚才的变乱中恢复过来。 “谢谢!刚才要不是你,我和妹妹早就死了!”古月昕歉然说道“只是你现在杀了‘红魔’掠夺者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走吧,不用管我们了!” “姐姐!他这么厉害怎么能叫他走,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怪物被他一个雷给劈死了,这种能力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他要是走了,咱们可就死定了!”古月樱上前说道。 “但是掠夺者的势力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的,一个红魔就这么厉害了,如果是十个?一百个,那又是什么样的情形。”古月昕试图想说服古月樱但显然没有奏效。 此时谢莫言才没有心思参合她们的争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句尸体,赫然有着一个不惹眼的地方反射着微弱的光。 谢莫言小心地接近过去,在尸体腰部的位置,将那个会反射光的的东西取出,竟是个小药瓶,里面装着大半瓶白色粉末。奇怪了,刚才这怪物被雷劈了,身上这东西竟然完好无损,真是奇迹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白粉? 这时古月昕也看到谢莫言手上拿着的东西了,惊讶地叫道:“蚀骨粉!” “啥?这就是‘蚀骨粉’?”谢莫言也微显惊讶。 “恩!红魔,给我们吃的就是这东西,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让我们服用一种叫‘续命丹’的东西!我们的毒性才不会做。”说到这里,站在身后的古月樱突然痛苦地倒在地上。 “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续命丹,先减缓我妹妹的痛苦再说!”古月樱紧张道。谢莫言在尸体上摸索了一阵子果然找到一瓶装着红色药丸的瓶子。 “对!就是它!快救我妹妹!” “等等!这东西不可以给你,这玩意我看会越吃中毒越深,现在你给我护法,我帮你妹妹解毒!”谢莫言断然说道。 “你解不了的!还是把丹药给我吧!”古月昕听着妹妹痛苦的呻吟声心痛地哀求道。 “相信我!”谢莫言坚定的双眼看在古月昕眼里,一股信任油然而生。刚才使用落雷印用了大半的灵力,现在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救一个人谢莫言相信还没什么问题。 双掌抵住古月樱的掌心,一股灵力透过对方手臂毫无阻力地进入对方的骨头内,灵力缓缓向前行进着,试图将其毒素驱赶出去,但奇怪的是,灵力一遇到那些小黑点便像海水遇到海绵一般被吸了进去,谢莫言大惊!加了一层灵力进去,却又被那些小黑点吸了进去,随即这些小黑点似乎变大了许多。 此时谢莫言有些急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自动吸走灵力,师傅不是说只要将这些毒素驱赶到一处然后一次性排泄出去就可以了么?怎么会这样?难道这种毒素是异变的不成。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进退两难之境,看来只能用那种办法了,希望她能承受住那种痛苦吧!谢莫言暗自祈祷道。随即将四成灵力尽数灌进古月昕的骨髓内部。 此时古月樱脸上显现出一股非常痛苦的样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站在一旁的古月昕紧张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她知道现在急是没用的,只能暗暗祈祷这个人能够救自己和妹妹吧! 对于那些细小的黑点来说,这四成的灵力近乎海量,幸好这些黑点很快就饱和了,此时已经只剩下两层灵力了,谢莫言非常小心地控制这两股灵力将那些黑点驱赶到一处,用灵力将这股黑黑的像面团似的东西包住以免再感染到身体其他器官,谢莫言这次可是下了十足的精力下去。 只见古月樱‘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脸色缓和了许多。不过谢莫言却不能避免地被黑血溅了一身,但古月樱体内的毒总算是解了,虽然他一下子消耗了大半的灵力。 “妹妹,感觉怎么样?”古月昕见妹妹突然吐了口血出来,担心道。 “好了很多!姐姐,我身上的毒……好象真的解了诶!”古月樱有些高兴,古月昕听后也高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说着向谢莫言投去一束感激的眼神。 此时谢莫言顾不上身上的血迹,还是赶紧恢复灵力再说,盘膝坐在地上,不一会儿便进入冥想境界,在灵力一口气运转七十二周天后,谢莫言惊讶地现自己的灵力似乎更加精纯了,原本有点凝固迹象的灵力,此时已经变成乳白色,像糨糊似的,如果再进一步的话,那很有可能就可以跨进‘结丹’的境界! 但谢莫言没意料到,在他正沉浸在修为进步的兴奋中时,古月昕两姐妹拿了条毛巾来为谢莫言擦了擦胸口上沾上的血迹,‘不小心’现谢莫言身上有张校园卡----“云霞大学”四个大字清晰地映入俩姐妹的眼中。 有了为古月樱的排毒经验,帮助姐姐古月昕已经不再像刚刚那么心惊肉跳了。在为两姐妹去完毒之后,谢莫言虽然身心疲惫,但他还是为自己修为的进步感到兴奋,心情非常好!不过他却现两姐妹都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自己脸上长钱了么?也不可能啊。 “你们……在看什么?”谢莫言疑惑道,这两姐妹总会做些奇怪的事。“你今年多大?”古月樱脸色怪异地问道。 “这和你无关,现在我要离开了,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你们。”谢莫言起身便欲离开。 “喂!问问不行啊,看你那副德行最少也有三十多岁,竟然还只是个大学生,真是笑死人了!”妹妹古月樱还是和往常一样,丝毫没有因为谢莫言为他们解毒而改变态度。不过语气上却是没有以前那么刺耳。 “你……”谢莫言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装着校标的口袋,空的!遭了,校标竟然被她们偷走,真是可笑,自己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被人偷过东西,现在却阴沟里翻船。 “我什么我,上次你吃我豆腐我还没和你算帐呢!还有刚才摸我的手,长这么大,我和姐姐两人可是第一次让一个男孩子摸过手的!你知足吧!”古月樱说道。谢莫言当真是百口莫辩,摸她们手?刚才是给她们疗伤,手心抵住手心而已,哪来什么摸啊! “ok!算我输给你们了,现在你们体内的毒都清了,我也该走了!请把那我的学生卡还给我!”谢莫言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里,如果再呆下去不知道这个古月樱还会给自己加什么罪名。 “等等!”古月昕失声叫道。 “还有什么事?”谢莫言转过身。 “我……我可不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古月昕俏脸微红道。 “不……”谢莫言刚想回答,古月樱便甩着一张学生证在那里摇晃着。 谢莫言冷哼一声,灵力运转全身,无影术毫无征兆地施展出来,一秒钟前古月樱还拿着的学生证,下一秒便已不在他身上,可见其度之快。 “ok!现在我这事也完了,以后你们俩最好别在我面前出现!”谢莫言放好校园卡离开别墅。 “呼……”终于解决完这些事了,谢莫言心中一阵轻松,不过回想起那两姐妹,特别是那个古月樱他就有点力不从心,这个女孩子如果能像她姐姐那种脾气的话就好了,怎么一个双胞胎性格差这么大! 走到一路边的一个公共厕所里,将装饰卸下恢复真正的面貌,甩了甩头,将心事抛开。回到学校后,现校园内来来往往的学生比以往多了不少,更奇怪的是校内处处都能看到一些招收会员的条幅。谢莫言随意地看了看,原来是学校社团在招收会员。 “这位同学!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茶道社’!”一阵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莫言转过身,入眼的是一张有点熟悉的脸蛋。 “是你!”女孩惊讶道。 “呵呵!看来我们确实很有缘啊!”谢莫言一脸坏坏的笑容对着女孩,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和谢莫言有过一面一缘并且非常‘无意’地从‘跆拳社’社长手中救出的那位美女。 “你好!我叫祝云舒,法律系!谢谢你上次救了我!”女孩大方地介绍道,不过在谢莫言那张坏坏的萧脸面前似乎略显羞涩,微低着头,眼睛不敢和谢莫言对视着。 “我叫谢莫言!计算机系!救美女是应该的,这是做为英雄最基本的原则之一!”谢莫言最不喜欢做英雄了,他的副职是‘盗贼’和‘英雄’根本扯不上关系,不过女孩子通常是喜欢‘英雄’人物的。 祝云舒那张清纯的脸蛋,微微有点红,让谢莫言感到一阵好笑:真是太可爱了。 “呃……恩!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茶道社’?”祝云舒问道。谢莫言看着她身后写着‘茶道社’的牌匾后面的寥寥数人,微笑道:“好哇,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谢莫言故意把话只说一半,看祝云舒的脸蛋渐渐红,继续道“陪我喝茶!” “就这个?”祝云舒愕然道。 “是啊!就这个,你以为我会提什么条件?”谢莫言戏谑道,祝云舒脸刷的一下又红了起来。 “这星期六在‘茶道社’!要记得来!”说完便匆匆离开,长轻轻飘荡着,真是让人心醉的女孩啊,连背影都这么好看。 “我一定会去!”谢莫言笑着回道,看着祝云舒的背影,谢莫言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神恍惚。 回到寝室,杜康马上贴了上来叫道:“莫言!今天我入了剑道社,你呢?” “我入了茶道社!”谢莫言说到这里想起刚刚和祝云舒在说话的情形,笑了笑,抬头问道“霍宗他们人呢?知不知道他们入了什么社团?” “不知道!他们两个神神秘秘的,早上回来吃了早饭就见不到人影!我猜他们俩估计是玻璃……”杜康露出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说道。 “去你的!”谢莫言笑道,他想起上次他无意中接了的那个单子,寻找一块紫色钻石,到现在还没什么结果,真是伤脑筋啊!一千万英镑,呵呵!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贵的一次的酬劳吧!皇室的人可真是出手阔绰。 等等!皇室?寻找紫钻石的委托人应该是那个皇室的人才是,就算不是皇室的人但至少也要表明是皇室的委托人,但是那个给我单子的人是谁?以前都不清楚他的身份,如果他是欧洲皇室的人的话,那就更说不通了,以往他给自己的单子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欧洲皇室的人怎么可能出那么多钱寻找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如果是盗贼或者普通的中介人,那谢莫言早就查到他的身份了,可对方明显不是,因为每次完成任务后,他都没有收过一分中介费。 谢莫言越想越不对,古月昕姐妹说过,她们是因为接了顾主的单子去完成一次任务时,才现顾主原来是那个什么‘掠夺者’的人。如果说红魔是掠夺者里地位最低的人,那他的上面一定还有比他更厉害的高手,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现在单子接了大不了可以不去完成,最多也就少点生意,少点钱而已,现在自己的钱省点化足够自己下半辈子的花消了。但是如果对方找上门来那该怎么办?还有国安局那边,自己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到时候怎么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不被识破? 哎……算了!他们应该不会找到自己,最多找到这个地区而已!谢莫言对自己的计算机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既然自己不能查到对方的身份,他对方也未必可以查知自己。甩了甩头,将注意力转移到今天刚刚使用的那个落雷印,这个手印威力实在是太大了,能召唤雷电不说,还把整个三层别墅硬生生地劈开一个大洞。还好那个全身冒火的怪物倒下了,否则自己可就要英年早逝了。 不过落雷印需要的灵力太大,自己一半的灵力才能勉强召唤出来,攻击性强的手印都需要强大的灵力做后盾,看来以后要好好努力点了。 “诶!你知不知道今天学校要来个插班生!”杜康说道“听说这插班生还是个外国人!嘿嘿!现在学校里人都知道这事了,下午有个外国插班生,我想最好是和我同班,而且是位非常漂亮的外国妞!”杜康边说边露出一副笑得流口水的样子,样子极度**。 “妞你个蛋蛋!快走,要上课了!”谢莫言抓起就离开寝室,身后杜康一阵叫喊声。 k市机场,一个窈窕的身影缓缓走出候客室,近乎完美的脸蛋,配上一身白色衣着将机场内所有人的眼光统统吸引到她身上。略显不足的是,脸上的墨镜似乎刻意将她的眼睛遮住,可这样更是显得神秘,女孩身后两个保镖似的人物不紧不慢地走在半步远的距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现这两个保镖正是霍宗和左峰。 坐进早已停在机场外的白色法拉利,坐在前座的霍宗问道:“维林公主……呃!不,紫灵小姐!您真的要去云霞大学么?” “叫我紫灵就可以了!这次好不容易来中国,我想一边多学习中国文化!这里有很多值得我们国家学习的东西!听说你和左峰都是云霞大学学生,所以我想与其呆在宾馆里受一群保镖保护倒不如进云霞大学,一边可以学习中国文化,一边也不会让你们难做,有你和左峰做我的保镖我想我的安全会有保障!”女孩摘下脸上的墨镜,一双深邃的淡蓝色眼睛令霍宗心中不由得掀起一层涟漪,立刻催动内力平和了内心絮乱。 “我们受上级指示,必须保障你的安全。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至于云霞大学,不介意的话就安排在计算机系如何?” “好吧!我没意见!”女孩微笑道,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云霞大学门口。 今天班级里很乱,一个个都在讨论今天来班级的新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的说是个外国妞,蓝眼睛,瓜子脸,金色的长,身材一级棒,身穿比基尼。猜这点的都是男生,而且还是和杜康同样类型的色鬼!比基尼?海滩啊?这里是学校!拜托这些没大脑的男生也聪明点,意淫也要适可而止啊! 另外一拨女生围在一起讨论着今天来的插班生是个非常高大的英俊男生,然后做出一副花痴样。 全班似乎只有谢莫言和身边的慕容香没参进讨论中,两人仿佛有心灵感应般相视一笑。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今天来的插班生是不是你心目中的女神?”慕容香问道。 “那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插班生是不是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谢莫言笑嘻嘻的样子,毫不掩饰地和慕容香的眼睛对视。 “我喜欢的是黑马王子!”慕容香回道。 “哦?呵呵,那我不是很有希望成为这匹黑马!”谢莫言说着摆露出一副自以为帅气的! “你?充其量不过是个……是个嬉皮笑脸的痞子而已!”慕容香看着谢莫言的样子,笑道,“对了,上次你怎么能猜透我心里在想什么?”慕容香半认真半试探地问道。 “嘿嘿!你想知道?喏!这世纪最畅销的占卜书籍,拿回去好好研究,做师傅的一定会在旁边指点你的!”说罢还一副老成的样子拍了拍慕容香的肩膀,递过一本在图书馆借的一本讲解占卜算卦的书籍。 “去你的!”慕容香拍开谢莫言的爪子,笑骂道。 此时那个中年老头也就是谢莫言的班主任走进教室,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平息了下来,中年老头对这种场面很满意,以为自己在学生面前有了一定的威信,却不知有这种场面的不是因为他,而是每个人都迫切希望看到今天来班级的那位插班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恩,今天班级里将会来一位新同学,以后将会和你们一起学习!游紫灵,进来吧!”随着中年老头的一阵开场白,一个个好奇宝宝统统将一双好奇的眼睛瞄向门口,待一个清丽脱俗的美女走进教室之后,任何一个人都将视线固定在这个新生身上!蓝色的眼睛,有着东方美女的气息,魔鬼般的身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一震,就连台上那个中年老头也难免着了道。 谢莫言也惊叹眼前的女孩竟然有如此美貌,几乎和慕容香不相上下了,和慕容香比起来,游紫灵身上多了一股高贵和成熟的气息,让人产生一种莫明的感觉,像是摆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女神而不是凡间的女人。 但是吸引谢莫言的不是这个,令他瞬间失神的是,这个游紫灵脖子上戴着一条非常古朴的项链,这条项链谢莫言看着很眼熟,赫然就是原本镶嵌着紫色梦幻的那条项链么? 再看看她的样子,明显是个混血儿!项链不是那王子的信物么?怎么会在她身上,她是什么身份?难道是那个‘掠夺者’派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谢莫言少了一份迷茫,多了一份谨慎。 第八章 疑点重重 “咳……!”中年老头回过神来,掩饰了一下刚才的失神说道“这个……紫灵啊!你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叫游紫灵,大家可以叫我紫灵!以后请多关照!”如莺般的声音让班级里那些男生不由得又是一阵失神。 “没想到你也像他们一样被她迷住了!”一阵不冷不热的声音传进耳内,谢莫言回过神见身边的慕容香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却没有显露出一丝嫉妒或者羡慕的样子,样子平静得可怕。 “呵呵!看到美丽的女孩子失神是正常现象,这我在见过的,所谓异性相吸,这可是人人都懂的道理,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不过刚才我不是为她漂亮而失神,只是有点奇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只会选择我们这所高校呢?她大可以去选择比这所学校更好的名校。”谢莫言随口说道。 “这就是机缘巧合,你说自己看过什么什么书,不会连这点也不知道吧!更何况她选择其他名牌学校或许要更多的钱和关系网呢!” “嘿!一般来说,国外留学生多少都是有点钱和关系的,否则也不会出国来留学了!”谢莫言笑道。 “哼!就你歪理多!”慕容香嗔道。 不知道是谢莫言太过招摇还是那个班主任老头是属狗的,谢莫言的笑声不幸被他听到,这个谢莫言,上次夜不归宿,还屡次在其他课程上违纪,班主任老头早已看他很不顺眼了,现在新生插班,竟公然嬉笑,这还算是什么学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考上这所名牌高校的。 竭力压制住胸口中的怒气,老头冲身边的游紫灵说道:“你现在去找个座位坐下吧!” “谢谢老师!”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如此甜美的嗓音还真是种享受。 游紫灵看了看,现在谢莫言前面还有一个空位,便朝这边走来,谢莫言非常警惕地看着游紫灵,待她坐在自己前面的位置后眼光还是注视着她的背面,身边的慕容香见谢莫言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意,但脸上还是不做声色,看不出有任何一丝感情因素。 整节课谢莫言都在想着项链和“掠夺者”的事情,眼睛看游紫灵比看黑板还多,身边的慕容香虽然眼睛一直盯着黑板,但是本子上注释的板书却一个字都没有,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丝忧郁的神色,让人不由地有种想去怜惜的感觉,只可惜谢莫言一直都不知道。 下课铃终于响起,在慕容香看来这节课无疑像过了一天似的漫长,而在谢莫言认为仿佛只过了几秒钟。此时游紫灵转过身冲谢莫言和慕容香说道:“你好!” “你好!”谢莫言和慕容香异口同声地回道,话音刚毕,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双双转过头,四目一接触后又瞬间分开。 “我叫谢莫言,请多指教。” “我叫慕容香,请多指教。” 和刚才一样的情形又再次出现,谢莫言和慕容香一时间竟觉得有种奇怪的东西在心中深处芽。这次没有再看向对方,只是楞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游紫灵掩嘴笑道:“你们俩真有趣!我是游紫灵,请多指教。” “你的中文讲得很好!”谢莫言说道。 “呵呵!其实我的血统有一半是中国人,只是在我小的时候就随父母出国去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我爸爸是中国人,我从小就和他用中文对话了!”游紫灵说道。此时班级里的那些男生也都围了过来和游紫灵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着,游紫灵都微笑着一一回应,并且态度非常谦和,惹得一大帮男生高兴得直流口水。 不仅如此,就连隔壁班的男生听说班级里有个新来的外国美女纷纷前来围观,好象要把游紫灵生吞活剥了似的。当我感到事情不妙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现自己已经走不出去了,整个教室几乎都是男生,就连门口窗户上都趴着几张脸。身边的慕容香似乎对这种情形不一为然,不过从她的脸上看去还是能够分辨得出她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我想我们现在是不是该离开这里?”谢莫言对慕容香说道。后者正想这样做,两人相视一眼,在谢莫言的努力下,终于牵着慕容香的手钻出这可怕的人群,离开教室后,慕容香似乎感觉有些不妥,因为身边的学生都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和谢莫言,而后者似乎也感到这点,正疑惑间左手一松,现慕容香将她的手从掌心抽离,心下明白事情的原由。虽然慕容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谢莫言牵手了,但像在这么多人眼前抓住自己的手,慕容香还是感到有点莫明的紧张,俏脸微红,心脏跳动逐渐加块,感觉好像上次谢莫言抓住自己双手时那种奇妙的感觉。 此时谢莫言却没有像慕容香想得这么多,看着教室周围人满为患的场景,不禁暗叹美女的魅力竟会如此庞大,真是出人意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狂的男生。 此时慕容香借故离开了,谢莫言不知道她是什么事,只是感觉她的表情怪怪的,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奇怪,不过谢莫言对女孩子的心思向来都猜不透便也没有多少揣测。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莫言!”谢莫言一转身,见话的正是和自己同寝室的杜康后,谢莫言也打了个招呼,不过同时他现杜康此时正和那群男生一样挤在窗口好象在看什么宝贝似的,身上还压了好几个身影。谢莫言很担心他那身瘦小的身材不知道能否经受得起这么大的压力。 “怎么?看美女看得这么疯啊!”谢莫言走到杜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叫养眼!你不懂,不过你真是走了狗屎运,那外国妞竟然和你同班,真希望我也调到这个班级里来啊。”杜康边看边说道。 “呵呵!但是我的狗屎运比你说的好象还要好一点点,她坐在我的前排!而我的身边坐着上次你看到的那个坐着白色法拉利来的那位白衣美女。”谢莫言笑道。 “什么?!”杜康好像吃了猛药,整个人一跳,顺势将压在背后的三四个人一下子顶开来,抓住谢莫言的肩膀摇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走运!”剧烈的摇晃就连谢莫言这个修真高手也差点顶不住,叫了好几声停后杜康才平息刚才的情绪。 “莫言!”杜康突然说道。 “什么?” “咱是不是兄弟?” “呃……当然!” “那兄弟的幸福你帮不帮?”杜康非常严肃地说道。 “呃……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话那是义不容辞啊!” “好!就冲你这句话,下个星期六帮我约那位外国美女出来吃饭,怎么样?”杜康说道。 “呃……这个。”谢莫言迟疑了,杜康这小子什么女孩子不要怎么偏偏就看上游紫灵了,她的身份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指不定还就是那个“掠夺者”派来的人,而且来到这所学校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向来对自己非常自信的谢莫言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心感到动摇。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杜康却说要自己帮他追游紫灵,这不是把他推向火坑嘛,可不帮的话那又有些不近人情,一时间谢莫言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难道这点忙你都不帮?” “不是不帮,是你现在一点都不了解她,到时候就算我约她出来了你怎么和他谈?”谢莫言找了个非常烂的借口。 “那你大可放心,到时候就是我的事了!不过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杜康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真是服了这小子了。 “啊?”有信心顶个屁用,到时候可不是追不追得到的问题了,那可是你的性命问题。谢莫言想道,此时刚巧看到同寝室的霍宗和左峰跑过来,一头钻进人群里,凭借雄厚的内力两人非常圆滑地挤到人群中央无形中挡着四周挤过来的人群,看样子就想是个保护大明星的保镖似的,不过他们的方式微妙了点,不难让普通人察觉得出来。 等等,保护?他们两个可是国安局的特工,去保护游紫灵?难道她真是皇室中人,特地来这里寻找紫宝石的? 看来自己先前的猜忌都错了,这个游紫灵应该不会是“掠夺者”里的人,谁都不相信都可以,国家可是不能不相信的。不过就算是如此,杜康现在遇到的又是另外一种阻碍了,皇室中人会被他这个普通学生追到手?虽然现在早已不流行什么门当户对,但是谢莫言还是感到杜康这次追那个游紫灵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就帮帮我这一次拉!回去请你吃大餐如何?”杜康央求道。 “哎……我只负责帮你约她出来,不过她肯不肯我就不知道了,成败可不关我的事哦!”不让这小子尝试一下失败的滋味看来他是不肯退缩的。 “哈哈!那一切就拜托拉!我先回去了,拜拜!”说罢便离开了。 此时阻挡着四周男生的霍宗悄悄对坐在位置上面色不改的游紫灵说道:“紫灵小姐,您这样是不是太过招摇了点,这对你和我们都不利。” “没关系,这里的学生很热情,蛮好相处的,我很喜欢这里!你放心吧,你总不会认为这些学生中隐藏着杀手之类的人吧。”说完不禁莞尔一笑,这一下可不得了,一大片男生立刻就流鼻血了,更多的却是面露傻笑的样子,真是说有多逗就有多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不排除这个因素在内,我们是负责保护你的,如果你有什么差池我们可担当不起。” “好吧!以后我尽量保持沉默!”游紫灵思绪再三,最后还是做出妥协,其实如果她一再坚持的话,霍宗和左峰两人根本就没有反对的余地,试问就算是神佛看到这么美丽的少女也会情不自禁地放下心中的执着。 “呃……紫灵小姐,你能否让这些学生散开,这样持续下去,校方迟早会来人的,到时候闹大了就更不好了!”霍宗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或许就是群众的力量吧,就连两个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都有些支撑不住。 “呵呵!义不容辞。”游紫灵抿嘴笑道“大家都下课回去吧!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聊吧!” 话音刚毕,四周的男生也都依依不舍地离开教室,美女所说的话向来都能影响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 霍宗和左峰见人群散开后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如果刚才再支撑个半小时的话,两人早就倒下了,群众的力量果然强大。 “现在我们送你回宾馆吧!”左峰说道。游紫灵点头应允。 将游紫灵送到g市唯一的一间五星级宾馆后,左峰和霍宗不约而同地吐出一口浊气,本来保护美女本来是件任何一个男性都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像游紫灵这么有魅力的女人确实令人难以消受。原来女人太有魅力也是一种罪过,因为这样会吓走一些男人。 今天的天气很好,应上次刚认识的那位羞涩少女祝云舒的要求准时来到茶道社,里面的人不多,谢莫言一眼就看到祝云舒坐在角落里精心泡着一壶茶。 悄声走近祝云舒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一**坐在茶几的对面,还真吓了祝云舒一大跳,在见到来者是谢莫言之后,悄脸不由地一红,羞涩道:“你来了!” “是啊!来品你泡的茶!”谢莫言笑咪咪地说道,随即拿起眼前的茶杯轻抿一口,根本没来得及品尝其中味道,就开始赞道:“其实我很少喝茶的,但是你泡的茶很香,喝过之后真是让人回味无穷,犹如置身于充满香溢的世界中。好茶好茶!”老实说谢莫言对茶道根本就是个门外汉,刚才那番话就是信口开河的产物。 “呵呵……”祝云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莫言以为自己的随便胡诌的话说对了,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刚才我你喝的是洗茶杯的开水而已!”祝云舒话音刚落,只见准备再次胡诌一次的谢莫言将刚喝进嘴内的水一口喷了出来,还好没喷在祝云舒身上,不过刚才祝云舒那番话真是让自己太糗了。一时间竟口齿不清举着空茶杯楞在那里,脸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在地下挖个洞一头钻到里面去。 “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蛮有意思的!只是你经常这样讨女孩子开心么?”祝云舒掩嘴笑道。 “没有!想我这么优秀诚实的男生怎么会做出欺骗女孩子这种无耻的事情来呢!”谢莫言一边澄清自己的“真实一面”,证明自己和欺骗少女这种龌龊的事情根本够不着边,一边更是把自己的优点吹得天花乱坠,恨不得让学校颁个国际青少年贞操证书给他。 “呵呵……你真幽默!诺!现在茶煮好了,你可以品尝了!不过品茶前要先闻一下茶香才行哦!”祝云舒递过一杯香气甚浓的茶过来,几屡轻烟飘荡在空气中袅袅徐升。谢莫言照着祝云舒的话做了一番后轻抿了一口,茶香仿佛包住他的全身一般,感觉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再抿一口,茶香更浓香气四溢。 “感觉怎么样?”祝云舒问道。 “好香!**,很清爽的感觉,你是怎么做到的?”谢莫言开始对这煮茶有点兴趣了。 “煮茶的工序很复杂的!不过如果你要学的话我当然也是义不容辞拉!” “那就多谢拉!” “呵呵!你既然加入茶道社,当教你煮茶是理所当然的啊!”祝云舒说道。 “制茶法、烹茶法、佐茶法是茶艺‘三法’。唐代饮用饼茶,烹茶手续很繁琐,大体说来,要将一杯茶送入腹内得经过三个步骤,每个步骤都有一定技术难度和艺术性:第一步是加工饼茶,历经炙、碾、罗三道工序。炙就是烤茶,讲究火功恰到好处。待茶饼水气蒸完毕,就碾茶,工具是碾和拂末,碾与今之药碾相似,南宗审安老人命名为‘金法曹’。” “第二步是煮茶,包括烧水和煮茶两道工序。水烧热有鱼目般气泡出现时,调入适量的盐,尝尝咸淡,尝过的水倒掉,以免浓度加大。第三步是酌茶,就是斟茶,斟茶时要使沫饽均匀,否则其味浓的浓、淡的淡。” “不是吧,喝杯茶竟然这么麻烦。”谢莫言惊讶道。 “呵呵!否则你刚才怎么能喝到这么香的茶呢!”祝云舒笑道,老实说她笑起来的样子丝毫不逊于慕容香,区别只在于,慕容香的笑容很容易吸引人,从而产生一种非常亲和舒服的感觉,而祝云舒的笑容可以形容成可爱吧! “干……干什么一直盯我我的脸看?我的脸上有字么?”祝云舒被谢莫言看得一阵脸红,低着头说道。后者笑道:“你笑的时候很好看!”听到这话,生性害羞的祝云舒把头缩得更低了。 “对了!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去学校竹林那边的露天咖啡吧打工?”谢莫言问道。 “是啊!为了赚取学费,我得每天去那里工作,迟到的话老板娘会扣我薪水的。怎么问起这个了?” “哦,没什么,只是奇怪你怎么对茶道懂得这么多,不知道你是喜欢喝茶还是喝咖啡呢?” “当然是喜欢喝茶了,要知道喝茶对身体是很有帮助的,而且你刚才也应该感受到了那种茶香包围住的感觉。是人都会被这种感觉吸引住的,只是现在的人工作度加块,根本没有闲情来喝茶,大多都是喝咖啡来暂时缓解疲劳。” “那我刚才喝的那杯是什么茶?” “是绿茶!” “绿茶?不会吧!这么普通的茶会有那种清香,以前怎么没感觉道?”谢莫言诧异道。 “这就是煮茶后的结果拉!”祝云舒抿嘴一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遂起身说道:“时间到了,我该去咖啡馆了!下次再见!” “希望下次我能泡出像你刚才那么香浓的茶出来。不过在走之前,你能不能听我给你的一个提议,是关于你打工这事。”谢莫言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说道。 “是什么?” “恩!我在这里有一间房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当我的保姆,只要每星期去打扫一次就够了,我以每个月三千块钱的薪水雇佣你怎么样?”谢莫言说道,其实自己在这里买的那座房子根本没怎么用,只是平时用来做为一个栖息地而已,很少回去,但又怕没人整理,现在找到这么适合的,当然不肯放弃。 “呃……三千块钱太多了,而且,你怎么会选我呢?” “呵呵!很简单,因为我信任你啊,而且你帮我整理房间,三千块钱是你应得的报酬,不用和我客气!” “不过三千块太多了,我想还是少点吧!”祝云舒说道。 “恩!那就两千块好了!你不说我可就答应了!下次我配把钥匙连带地址给你,以后你也可以住在那里,反正我很少回去!当自己家就行了!”谢莫言说道。 “恩!谢谢你!”祝云舒如蚊子般的声音回应道。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拜拜!”说罢谢莫言便离开了,祝云舒看着谢莫言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地感觉一阵甜蜜。 自游紫灵来到云霞大学之后,几乎把整个学校的男生都吸引过来了,更有一些年过半百但是自觉“姜还是老得辣。”的老师也都时不时走在游紫灵身边想来个“老牛吃嫩草”。 不过每次,慕容香都会跟在游紫灵身边将这些招风浪碟一一支开,渐渐地两人也互相熟悉起来,游紫灵知道慕容香是国安局派来贴身保护她的,至于霍宗和左峰,两人只是负责外围保护,所以了解得并不多。 相比之下慕容香的落落大方到是和游紫灵的高贵气质相互辉映,再加上两位都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一时间竟也成为学校的新新亮点,只要游紫灵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冰山美女慕容香的伴随。以慕容香的冰冷性格,倒也少了许多男生围在身边,除了谢莫言。 或许正因为如此,许多男生都向谢莫言请教接近女孩子的秘诀,更有甚者想要他帮忙约慕容香两人出来吃饭,谢莫言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个皮条客似的。最终决定将那些找他帮忙的男生统统拒于门外,方才得到一丝平静。 不过这两天谢莫言又有了新的疑惑和不安,越想越觉得游紫灵来这学校确实有很多疑点,如果说她只是单单来这里学习而不是寻找紫宝石的话,那根本就不必戴上那条代表维林王子的信物项链过来,大可作为一名出国留学生的模样来不是更方便么。 其次,如果说她是来找宝石的话,那也说不过去,既然已经委托自己寻找紫宝石了,那又何必千里迢迢来中国?想多一分力找宝石?那也解释不了这个疑点。再加上这两天谢莫言和游紫灵接触过几次,看不出她有什么心计。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周六,看前段时间杜康那小子天天傻笑的样子,还有在寝室里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台词的样子,谢莫言心中暗叹:感情这玩意真是太厉害了! 终于到点了,谢莫言昨天已经约好游紫灵在学校对面的烽火饭店里了,游紫灵欣然应允,但条件是要由慕容香在身边。其实这是慕容香叫游紫灵要求的,毕竟现在游紫灵可是重要人物,无论在任何时候甚至是睡觉的时候都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谢莫言思忖再三,还是点头答应了,只要不影响到杜康和游紫灵吃饭就行。但是谢莫言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在谢莫言邀请游紫灵吃饭的时候,他却忽略了慕容香眼中一丝苦涩的滋味,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在慕容香心中滋生蔓延,但性格倔强的她硬是没有在脸上表达出来,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晚上六点钟,众人准时来到烽火饭店早已订好的包厢里,招呼两女坐下后,便准备借故离开,不过可惜的是慕容香却一直留在饭桌上,让杜康感到十分尴尬,一时间便把谢莫言紧紧拉住不让其离开,后者心领神会之下也一直暗暗冲慕容香打眼色,想支开她,但后者仿佛没看到似的根本没看谢莫言一眼。见慕容香不领心意,谢莫言也只好坐在杜康身边,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还好游紫灵是个比较健谈的女孩子,也和谢莫言谈得比较来,以至没有陷入僵和的局面。 杜康第一次面对两位貌美如仙的少女,不同于谢莫言天天面对时的坦然自如,杜康只感到现在自己的手心已经都是汗水了,说话的时候打结巴,而且还都是拣一些不知所谓的话题来聊,把自己在寝室里背了良久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 “呃……你们想吃些什么?不如先点菜吧!”杜康终于冒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谢莫言给了个赞赏的眼神后游紫灵说道:“随便吧!只要不太油腻就行!” “那慕容香呢?” “随便。”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点菜如何?你点你们女孩子比较喜欢的菜,这样比较好。”谢莫言说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着慕容香,直觉告诉自己慕容香似乎有心事,但又从表面上感觉不出什么。 迎向谢莫言的目光,慕容香最终还是答应了,谢莫言和杜康两人心中暗暗嘘了口气,仿佛放下一块石头似的。 慕容香和谢莫言离开包厢后,随意点了几个菜,谢莫言走近慕容香说道:“这两天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有么?” “呵呵……别装拉!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告诉我,马上去教训他!不要以为我看上去只是个文弱书生,其实我是空手道黑带,说着还装出一副神秘自信的样子,那纤瘦的胳膊根本看不出他是个什么空手道高手,倒更像是个痞子。慕容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莫言一时间竟看呆了。 “你终于肯笑了!”谢莫言高兴道。 “去!谁和你笑了,我看你是自做多情!”慕容香偏过身子说道。 “呵呵!这次是应了杜康这小子才帮忙把游紫灵约出来的,这小子喜欢上她了,看他一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也只好做个顺水人情,让他和游紫灵一起吃顿饭。现在你知道我要把你叫出来的原因了。” “什么?你说那个杜康想追游紫灵?这根本不可能会成功的,我想你还是劝他早点放弃算了!”慕容香说道。 “其实我也早就和他说过,只是他不肯听罢了,不过你怎么会认为杜康就一定追不到游紫灵呢?该不会是你在她面前说了杜康坏话吧!”谢莫言说这话其实是想从慕容香嘴中知道一些关于游紫灵的事情,毕竟慕容香是保护游紫灵国家特工,多少也应该知道点,现在弄清楚游紫灵的身份是至关重要的,否则谢莫言不能肯定以后会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 “总之你叫他放弃算了,这种追求根本就是徒劳的!”慕容香说道,便准备回包厢去,谢莫言见套不出什么话来,遂也跟了进去。 一顿饭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过去,回去的路上,杜康想要送游紫灵回去,却被慕容香冷眼拒绝了,后者一脸失落地跟着谢莫言一同回到了宿舍。 此时那对双胞胎姐妹居住的别墅早已没人住了,四周一片萧然肃静,忽然几个身影鬼魅般地串到别墅内。 “这里有过激烈的打斗痕迹!还有烧焦的味道。还有……红魔那笨蛋竟然用了禁忌之水!”看样子带头的一个身材高挑并且有着一头银色长的年轻男子说道,银色长遮住了右眼,但还是看得出英俊的样貌。 “我感觉得出红魔曾在这里出现过,那烧焦的成果也是他的杰作,上面有他残留的能量波动,只是他在哪里?”银男子身后的一个妙龄少女冷声说道,一身紫色的紧身装扮将她完美的身材毫无保留地体现出来,一头波浪型的紫色长远远看去仿佛一团紫色火焰。 “你们看!”站在银男子另外一边的黑男子指着天花板说道。 “这是什么?”紫少女惊愕道。 “像是被雷劈过的样子!有雷电过后的痕迹。”银男子皱着眉头说道。 “等等!你是说这么个横穿整间别墅的大洞是被雷劈的?”黑男子惊讶道。 “对手非常厉害,应该是个修真者!”银男子说道。 “可是红魔喝了禁忌之水,难道也不是他的对手么?”紫少女疑惑道。 “修真者和古武术者不能相提并论,就算一百个古武术者也不是一个修真者的对手,你应该知道长老他们的能力吧!那就是修真者的实力,古武术者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只蚂蚁一样。”银男子说道。身后两个人听到这番话之后,闭上嘴,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了,长老的实力是无庸质疑的,如果这个杀死红魔的人有长老那种实力的话,那这次想找出这个人已经很渺茫了! 此时,银男子,撩开遮住的右眼的头,露出一只全是白色的眼睛,仿佛根本没有瞳孔一般,诡异不已。 银男子将体内灵力聚集在右眼上后在银男子的大脑内,整个别墅赫然变得透明起来,看来这只眼睛不简单。 “找到了,埋在后院。”银男子话音刚落,身边两个身影以及冲过去毫不费力地将埋在地里深处的红魔尸体挖了出来。早已成为焦碳的尸体根本辨别不出任何东西,身体已经开始腐烂,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白骨,但这情形在三人面前似乎根本没有感觉似的,眉头也不皱一下。 “看来他确实是被那道雷劈死的!”紫少女看着地上恶心不已的尸体说道。 银男子左手取出一个装着黄色液体的小瓶子,朝地上的尸体倒了下去,片刻间,尸体渐渐变成一屡轻烟消失在眼前,不留一丝痕迹。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派人找那两个女人?”黑男子说道。 “回去和长老汇报再说!”银男子说道,三人几个飞串之下失去踪影。 第九章 剑道社 夜色渐渐阴沉下来,璀璨的灯光点缀着这个城市,在一座几十层高的楼顶,远处几个身影诡异般地上串下跳仿佛是夜间的幽灵,不到片刻一个身影已停在楼顶上,一头银白色的长显得非常惹眼,紧接着身后一个紫少女和一个黑男子气也不喘地赶来。 就在三人到达楼顶几分钟后,一个黑影突然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三米处,一身宽大黑袍将整个身形包在其中,就连头部也被一个奇怪的面具遮住大半,根本看不清长像,隐隐泛出一股外人不敢轻视的气势,可见不是泛泛之辈。 “巡查使银枫拜见巫长老!”银男子恭敬地对眼前的黑影说道,身后两人也随即伏拜见。 “嗯!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黑影说道。 “红魔已确定被杀,杀死他的人很有可能是个修真者,实力非常厉害,现场还现有天雷迹象,红魔就是被这道天雷杀死的。只是,我们还查不出那个人是谁。”银男子说道。 “修真者?那古家两姐妹也是被那个人救走的了?”黑影显得有些诧异。 “很有可能是如此,不过我们收到线报,国安局已经拿回轩辕剑,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藏在哪里。”银男子说道。 “嗯!你们继续查这件事,另外注意轩辕剑的动向,但是别轻举妄动,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是!”三人伏应道,待抬起头时,黑影已经消失不见,显得诡异不已。 这些天,谢莫言除了疑惑那个游紫灵外,对体内那个剑状灵气也显得白思不得其解,上次无意中从轩辕剑上钻了这么一个东西进来还真是让谢莫言担心了一把虽然这些天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但每次打坐冥想的时候,眉心的部位隐隐跳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 谢莫言也想过去问问白老,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白老一问起这玩意是哪冒出来的自己总不能说是因为盗了轩辕剑然后不小心被这剑里的某个东西钻了进来。更令谢莫言不解的是,自从那个剑状玩意钻到自己眉心处后,吸收的大半部分灵气都被这东西吸走了,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玩意。 记得白老说过自己已经算是个修真者了,谢莫言不是很明白修真的定义,在网络上找了一下有关修真的资料,现竟有大半都,而真正的资料却是少之又少,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在那些小说中才知道修真的大概,而且里面的一些情节竟然也和自己的经历很想象,就说眉心这不知道叫什么的玩意吧。小说里都把这东西称为‘剑灵’不过小说里剑灵都是有意识的,并且能被得到剑灵的人所驱使,还能帮助自己修炼。 如果说藏在眉心里的玩意真是如小说中所写,但这么久了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那个东西能够被自己驱使,每次灵力运到眉心部位的时候就仿佛进了一个旋涡,一下子被吸了进去,一点也不剩。用精神力吧,刚想靠近,那玩意却突然消散开来自己根本“抓”不住它。 今天是周末,谢莫言准备去学校竹林的咖啡吧,上次允诺要祝云舒做自己的私人保姆,谢莫言可不会食言。揣着刚配好的钥匙就赶过去,就在经过市区最大的五星级酒店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身后两位保镖模样的簇拥下朝停在门口的一辆白色法拉利走去。这辆车谢莫言感到很眼熟,好象是上次慕容香来学校时坐的那辆车么,一看车牌,还真是这辆。 再看向那个眼熟的身影,不正是游紫灵么。不用想,身后两个保镖模样的家伙一定是霍宗和左峰了,看这两个家伙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想必是去保护游紫灵了。 谢莫言在远处看着游紫灵进车后,脑中想起一个点子,一个可以点破游紫灵身份的点子。谢莫言见游紫灵一行人就要离开,急忙叫了辆出租车,二话不说,对司机说道:“跟着那辆白车。” “小哥!干啥这么紧张啊?”司机疑惑道,但还是乖乖地开动车子。 “不瞒您说,我是个私家侦探,替一个女人查她老公有没有在外面找女人,刚才她老公和一个女的进了那车。” “哦?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竟然干起这个来了,没问题,我可是出了名的快!肯定能追上的。”说罢谢莫言明显感到车子突然加了,没想到自己一番胡邹的话这司机还真的信了,一时间,谢莫言现自己很有说谎的潜质。 不知道这司机是不是吹牛吹破了,说是除了名的快,转到郊外时却突然没了车的影子,前面出现三条分岔路,谢莫言楞了楞,说道:“你刚才不出了名的快么?” “是啊!跟丢也是很快啊!你看这眨眼间就没了车影,该不会是钻到地下去了吧!”这司机的话还真是让谢莫言感到气结,哭笑不得地递了一张老人头说道:“不用找了!”便向前走去。司机接过钱后高兴地暗道今天可真是遇到财神爷了,屁颠屁颠地开车离开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谢莫言的视线中。 谢莫言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车痕,如果没有推断错误的话,慕容香的车应该是一直向前开去。 果然,白车一直开到郊外,从这条路一直下去就是一个刚建不久的渡假区,看来那个游紫灵是想来玩,这更和谢莫言的计划。 在离渡假区百米外的地方下车后,谢莫言躲在一个隐蔽处,将自己扮成一个普通旅游渡假的年轻人徒步走进渡假区。 游紫灵一行人来到渡假区后,先开了个房间,然后一行人三来到泳池区,但是到的时候泳池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男女年少者有之。刚刚慕容香现身后有辆行迹可以的车跟着,花了点心思将其摆脱后心里已经留了个心眼,本想不让游紫灵来这里游玩的,但见她一直坚持,并且上级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没办法,只能陪她来这里游玩,不过霍宗和左峰却是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在一旁盯着四周可疑的人,任何一个接近游紫灵的人都至少被三双眼睛盯着。 身穿比基尼的游紫灵一出现在泳池便一下子将在场的所有雄性眼珠吸引了过去,那性感的装扮,没有一丝坠肉的腰部,让人忍不住想犯罪的丰腴胸部,还有那浑圆的臀部,无一不是让在场的雄性东西狂流鼻血。游紫灵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坦然一笑,对身边的慕容香说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游泳?” “还是不要了,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慕容香淡淡地回道。游紫灵也不勉强,一个优美的跳跃“扑通”一声钻入泳池内。一入水,游紫灵仿佛一条美人鱼般穿梭在水底世界,偶尔一个鱼跃,那头美丽的长和那对傲人的**便成为众人的注视焦点,不断引来四周阵阵低喝声。 似乎是有点累了,游紫灵停靠在泳池对面的一处护沿准备上来休息,忽然一个黑影飞串过来,一把亮恍恍的匕毫不留手地刺过去,慕容香三人大惊,当其中的慕容香闪电般抽出随身的黑色长鞭,朝那人挥去,眼看着匕就要刺进游紫灵的胸口,游紫灵几乎是瞳孔猛地一缩左手轻番一枚水珠已经被她奇迹般地拈在手指上,就在要弹出去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道黑色闪电划过,将匕及时打落,游紫灵放才撤去水珠。 霍宗左峰两人顾不得惊世骇俗使出轻功双脚在水面轻点两下,身形已经飘向对岸,一拳一脚将手持匕的凶徒击退。游紫灵立刻配合地满连惊恐躲在两人身后,随即慕容香也挥鞭而至,三人将眼前持匕凶徒围住。 谢莫言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不禁有些好笑,上次轩辕剑的是他们也是三个人打自己,现在因为游紫灵的事他们也是一起来对付自己,真不知道这是缘分呢还是冥冥中奇迹般的巧合。不过谢莫言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刚刚自己的匕故意度放慢了点,所以才被慕容香打落,但是游紫灵那双迅伸缩的瞳孔已经被谢莫言看在眼里,而且还有手上暗暗聚集的细小灵力,谢莫言感觉到眼前的游紫灵和自己意料中的一样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三人围斗谢莫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后者往往都是占着绝对的优势,毕竟修真者和古武术着的实力差距不是人手多就可以祢补得了的。谢莫言一边抵挡着三个人的攻势,一边不急不慢地向后退去,三人以为对方想逃,更是加快了攻势,谢莫言最后不得不使出飘渺掌法将这猛烈的攻势一一击退,刚想离开,慕容香便叫了起来:“是你!无影盗贼!” “什么?他是无影?”霍宗惊愕道。 “呵呵……”谢莫言回过身笑了笑,几个起落下,在众人面前失去身影。 左峰和霍宗刚想去追,慕容香却阻止了,毕竟无影的实力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霍宗和左峰似乎有什么话要问,慕容香给了个眼神,两人心领意会之下护送惊呆在场的游紫灵离开。 回到宾馆,游紫灵洗了个澡后方才定下心来,对慕容香三人诚心道谢,在三人安排下,房间四处重新加派了人手后,放才离开房间。 三人回到隔壁的房间后,霍宗和左峰终于问出憋着的疑问:“刚才在泳池想杀紫灵的人你怎么知道是无影?” “你们记得上次无影用那套掌法击退我们么?”慕容香反问道。 “记得……你是说……刚刚那个人用的招数就是那套掌法?异词推断出刚才那个人就是无影盗贼?” “是!我曾在父亲面前演示过这套掌法的部分残招,根据父亲的推断,这是百年前失传的盗门《飘渺掌》,不过无影耍的似乎还更加精妙些,不过父亲说这套掌法很有可能是被无影修改过了。另外无影也很有可能是盗门的传人,当然也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盗走盗门的飘渺掌,但是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慕容香说道。 “盗门?那是个什么样的门派,我父亲从未和我提起过。”霍宗问道。 “据我父亲说,盗门是个非常特殊的门派,派内只有门主一人,没有其他,可以人门派,但是历代的盗门门主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的人物。包括我父亲在内。但是……传说中的盗门只属于古武术门派,但是那个无影却是修真者……”慕容香皱着眉头说道。 “修真者?!什么是修真者?上次听组长也说他是个修真之人,但是修真者到底是什么人?”左峰问道。 “简单点说,就是修行到最后可以白日飞生的那种人。” “那不是成神仙了?人怎么和神仙斗?不过真的有这种能力么?白日飞升,那不过中捏造的么?”霍宗说道。 “我也不清楚,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个无影为什么要杀游紫灵?”慕容香皱着眉头想道。 “可能是他们的私人恩怨吧,或者是受他人雇佣。”霍宗推断道,但马上被慕容香驳回道:“但是他根本可以当场杀了游紫灵的,却为什么要离开?而且游紫灵小姐是维林国的使者,两人相隔这么远会有什么恩怨?” 霍宗和左峰顿时变得垭口无言,这个无影盗贼真是让三人受尽了苦,不单单是身体上的,还是身心上的。 “明天回去汇报情况,现在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慕容香说道。霍宗和左峰两人随即离开宾馆。 谢莫言离开宾馆之后便立刻回到学校,将自己房子的钥匙交给祝云舒之后,便回到寝室,刚回到寝室不到一分钟,霍宗和左峰也随之回来了。 “呵呵!这两天去哪里了?都看不到人影。”谢莫言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顺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出去办了点事!”霍宗说道。 “哦……”谢莫言装出原来如此的样子,继续浏览着网页,此时一个男生冲进寝室满头大汗地说道:“你们是杜康的室友么?” “嗯!有什么事么?”谢莫言问道。 “杜……杜康被打伤住院了!”那男生喘了口气说道。 “怎么回事?你先说说杜康怎么被打伤了?是谁打伤他的?”谢莫言起身问道。霍宗和左峰也都走过来,想知道事情经过。 “前天杜康进了学校剑道社,在陪练的时候受伤了。”那男生说道“现在在市xx医院,你们还是快去看看他吧!” “谢谢你,我们这就去!”说完,谢莫言率先离开寝室,霍宗和左峰也随即跟来。 三人马不停蹄地来到医院,打听了一下杜康所在的病房之后,来到二楼病房。推开门,杜康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手上还挂着点滴,此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病房见谢莫言三人不禁问道:“你们是谁?” “哦!我们是这位病人的同学,医生,杜康到底怎么样了?”谢莫言问道。 “他全身七处骨折,左手骨粉碎性骨折,有轻微脑震荡,不过还算好,没有生命危险。刚送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被车撞的呢,你们是他的同学,知不知道他是被谁打成这样的?”医生说道。 “不知道,我们这两天都不在寝室,刚刚知道他住进医院所以就赶来了!”谢莫言说道。“医生,那杜康的伤能好得起来么?” “除了左手骨外,其余的骨折部位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复原,不过以后不能做剧烈运动。” “那……那他的左手呢?” “他的左手骨曾遭受到棍幢物体非常大的打击和压迫,造成了手臂肌肉拉伤,手骨粉碎性骨折,因为有几块碎骨将他的左手韧带割伤,所以就算复原左手的灵活度和负压也会受到一定影响。” “什么!!”谢莫言和霍宗左峰三人惊叫道。 “医生,杜康的医药费多少,我先帮他垫上,不过求你一定要医好他的手!”霍宗说道。 “他的医药费已经有人付过了,另外依照现在的科学技术,还无法让他的手完全复原成原来的样子。你们以后还是叫他小心点吧,别做太多的活,特别是左手,能少用的话尽量少用,否则很容易受伤。你们别呆太久,要让病人好好休息!”谢莫言三人点了点头,医生便离开病房。 “到底是谁和杜康有深仇大恨,把他打成这样!”左峰说道。 “剑道社的人知道!”谢莫言冷冷地说道。 “你想去找他们?不可以,你这样去会被打伤的,还是我去吧!”霍宗拦住谢莫言说道,话刚说完,裤腿便被左峰轻轻扯了一下。 “还是算了!大家还是等杜康醒来再说这个吧!”左峰说道。谢莫言和霍宗一一闭上了嘴,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谢莫言说道:“我先回学校帮杜康请假晚上再来。”说完谢莫言便离开了。 “刚才你拉住我干什么?”谢莫言离开后,霍宗也想跟出去,但却被一边的左锋拉住了。 左峰道:“编外特工人员不得干涉其他个人纷争。相信这句话你比我更理解。” “但是杜康是我们兄弟,他这样是被人恶意打伤,我只是去讨个公道,这样也有错!”霍宗显得有些激动,老实说他和左峰一样,从小就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就只有左峰和自己比较谈得来,但和杜康同个寝室之后,寝室里多了一份以往没有的轻松气氛,大家都因此相处得很融洽,逐渐地便有了种兄弟般的感情,只是因为自己的特工身份,有些事情只能压抑在心中。 “有时候,我们这些人只能活在阴暗的世界中!这点在你我第一天入特工小组后就应该明白。”左峰说道。 在半路上谢莫言易容装扮成外校的一个普通学生来到云霞大学,打听了一下剑道社的社区地址后,谢莫言来到一间木屋前,门口上挂着一个牌匾“剑道社”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屋外依稀还能听到里面学员练习时的呐喊声。 谢莫言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内,里面的场地很大,有四五个篮球场那么宽,四周几十个剑道社的社员正在对练,此时一个社员走过来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社长!” “对不起,我们社长今天不在,如果你有事情的话,请明天再来找他吧!”那个社员说道。 “哦?是么?那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新来的社员叫杜康的。” “是有这么一个人,你是来找他的么?”那个社员沉吟了一下子回道。 “不是,我是代他来找人的,那个打伤他的人!”谢莫言说道。 “喂!看你不像是我们学校的,你是想替那个杜康出头吗?”此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出传来,一位一身劲装的少女走过来冲谢莫言说道,女孩很漂亮,十**岁光景,但是谢莫言此时却没有心情和她打哈哈。 “我不是替他来出头的,不过我想找那个打伤他的人。”谢莫言面色不改地说道。 “哼!那个草包我只是打了几下就趴下了,真是没用!”少女一副鄙夷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伤人而感到一丝内疚,谢莫言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气此时心中也已冒出阵阵怒意。 “哦?是么,我来是想让你替他道歉的!如果你肯道歉的话,我可以不追究。否则,后果自负!”谢莫言非常平淡地说道,身边的人只感到一股冷冷的寒意真侵蚀着自己的神经,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那少女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说道:“我司徒玲从来就没有向人道歉过,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要我向那个废物道歉!” “我再说一次,给我朋友道歉!”谢莫言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度冰冷。 “哼!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罢司徒玲左手一把夺过其中一个学员的木剑,毫无花俏地向谢莫言面门直直地刺来。 谢莫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株青松,司徒玲的剑虽是木剑,但是她袭来的位置正好是自己的喉咙部位,如果中招了,必定会被刺个对穿。 司徒玲的剑在外人看来虽然够快,剑招也够刁钻,但是在谢莫言眼中不过慢得和蚂蚁差不多,丝毫对自己够不成威胁,但是谢莫言怒的是对方每一招竟都是攻击人体最致命的部位,要知道如果是个不会武功的人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司徒玲见久攻不下,自己的剑根本就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不禁有些怒意,娇喝一声将内力灌输进剑身向谢莫言刺了过来。后者大惊,没想到司徒玲竟然是古武术者,但是下手这么狠毒的古武术者谢莫言倒是第一次见到,司徒玲的剑招谢莫言早已看穿,刚才的躲避不过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没想到司徒灵竟夹杂着内力的剑招向其袭来,谢莫言面色一冷,左手中指和食指闪电般夹住这一招看似凌厉无比的剑招,不管私图玲怎么灌输内力硬是不能将剑从谢莫言指中抽出。 谢莫言冷哼一声,两指一紧,木剑硬生生被折成两段,司徒玲用力过猛整个人也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后面有人帮忙扶住,不过此时司徒玲也是面色惨白,一双美目狠狠地盯着谢莫言,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去。 “明天!我明天再来,如果你没向杜康道歉的话,即使你是女孩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记住,我不会和你开玩笑。”说罢转身离去,手上那柄半截木剑随意地向后一甩,“嚓”地一下钉在剑道社那块牌匾之上,入木三分。如果说刚才的打斗让众人吃惊的话,那现在谢莫言这让众人心中一凉,谢莫言的实力已经足以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 吃过晚饭,谢莫言来到杜康所在的病房,左峰和霍宗已经打了个招呼先回去了了,谢莫言留在这里看守。 杜康只是和那个司徒玲陪练,竟然被打成残废,这让谢莫言一时间愤怒不已,不过在半路上才想起要易容,否则就很难避免曝露出自己会古武术的事实,如果追究起来,霍宗他们想知道也只是时间问题。以他们国安局特工的敏锐直觉,必定会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再加上自己的盗贼身份,一个不小心也迟早会被他们知道。 片刻后,走廊尽头走来两个穿白大褂,医生打扮的年轻人,一个谢莫言已经见过,另外一个却是从来都没见过的年轻女人,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上隐隐泛出一股成熟女性的气息。两人来到杜康的病房前停下。 “医生!” “咦?是你!”下午谢莫言刚刚见过的医生冲谢莫言说道。 “哦!我是想来看看杜康,不过在里面怕打搅他休息,所以就坐在外面。”谢莫言说道。 “恩,对了,你来的正好,这位是今天刚来医院演讲的著名中医秦医生,秦医生,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伤者的同学。” “你好!”秦医生冲谢莫言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谢莫言!” “秦医生是全国有名的中医,她的针灸术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这次我也是带她来看看能不能帮帮你的朋友医治好他的手,不过有她在,你的朋友伤好只是时间的问题。” “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了!”谢莫言惊喜道。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悄悄利用灵力帮杜康疗伤,只是这样一来太过招摇,搞个不好,说不定医院就会把杜康当成白老鼠来做实验,现在有了秦医生的出现,但愿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罗医生有点言过其实了,我只是试试,但不能保证成功,不过也不会让你的朋友出现什么不良的情况,你放心!”秦医生冲谢莫言说道。 “没关系!只要还要一线希望,那就要试试!”谢莫言说道。 两走进病房,原本谢莫言打算跟进去的,但是在医生的反对下,也只能站在外面透着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形。 秦医生先把了一下杜康的脉搏,然后取出一个针包,摊开后数十把细细的长针静静地躺在上面,只见秦医生一针接一针地扎在杜康那只受伤的手上,整个过程身边两人大气都不敢喘,谢莫言虽然看过不少书,也知道中医针灸的神奇功效,但自己还未曾尝试过针灸,刚经秦医生的下针的动作部位,甚觉其中奥妙无比,一环扣一环,对治疗杜康的伤确实有一定的功效,不过如果再加上内力配合的话那就更好了,谢莫言心中想道。 待两个医生出来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在两位医生的批准下,谢莫言走进病房,杜康的气色显然好了不少。想起刚才秦医生治疗杜康时的样子,便也用右手搭着杜康的手腕,把了一下脉向,同时灵力渐渐潜入他的经脉内,查探一翻,却现杜康的手臂里竟然有一丝丝细弱的内力正在帮助杜康修复受损的经脉,难道是刚才秦医生的杰作?这么说,她也是个古武术者!没想到竟一天遇到两个古武术着,一个伤人,另外一个却是救人! 第十章 较量 第十章较量这是一片比较古朴的建筑,炎热的夏天却并不会让这里感到多少暑气,反而有种清凉的感觉,显得特别奇怪。 此时慕容白走进屋内,推开门,里面盘坐着一个身穿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悠闲地品着茶几上的清茶。 “父亲!”慕容白走进里屋朝眼前的老者说道。 “哦?呵呵!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啊!你好久都没来这里看我这遭老头子了。”老者淡笑道。 “最近是有点忙,不过确实如您说言,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我想来请教一下您。”慕容白说道。 “呵!还真是有麻烦事啊,呵呵!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吧。” “您还记得上次我和您提过的那个无影盗贼吧!”慕容白说道。 “嗯!记得,那小子好象让你一直心烦了不少时间吧!”老者说道。 “他是个修真者!”慕容白将上次谢莫言闯入国安局还剑的事情经过了出来,老道听了之后也略显惊讶。 “我们还查出他会失传的盗门绝技《飘渺掌》但是盗门向来都是古武术门派,根本和修真沾不上边,可那个无影盗贼却会这个掌法,显然并不是那么简单!” “盗门是五百年前在武林中突然崛起的门派,这个门派只有门主一人,从不外收徒弟,除非要将门主之职传于后人,否则盗门绝对不会肆意收徒。你说的那个盗贼,我看很有可能是盗门这一代的传人。我知道你的心里感到这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小子是偷了这盗门绝技,不过这显然并不怎么可能,盗门盗门,最为擅长的就是盗术,试问谁会有能力从盗门手中偷到这门派绝学。” “那您也是认为这无影是盗门的传人?”慕容白说道。 “不失有这种可能,盗门数百年来威震武林,盗得之物数不胜数,只要是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不管是怎么保护都会被取走。” “不过这个无影却两次把轩辕剑归还,似乎有背盗门的旨意啊!”慕容白说道。 “呵呵……所谓盗亦有道!相信那个无影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不过至于他为什么会懂得修真,那就有些奇怪了,对了!上次你是被他什么法术打中的?” “我只记得他好象起了几个手印,然后白光一闪,我根本来不及躲闪,身体好象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固定住似的动弹不得,最后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挣脱。” 哦?原来是手印……天下间会以手印称名修真界的也只有长白山的‘百印门’才会有此能力了。老者想道。 “呵呵!还是不谈这个了,今天来这里你可要和我好好喝杯茶,这可是我亲手煮的,有空的话你也叫小香他们来这里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别总是让他们干着干那的,他们还只是个孩子。” “是的父亲,您说的是!不过您住在这里觉得很寂寞么?对了,其他几位前辈呢?” “也不是很寂寞,那几个老家伙今天去河边钓鱼去了,我留下来看家而已!” “哦……”正当慕容白要说话的时候,一阵铃声响起。 “喂!” “爸爸!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慕容香的声音。 “哦,有什么事么?” “前天,保护游紫灵的途中遭到不明人氏的袭击,那个人会飘渺掌法,我们认为是无影盗贼做的。” “什么?怎么会是他?” “我们也感到很奇怪,但是那个人确实使出了飘渺掌!” “好吧!我会查的,你们继续保护游小姐!”慕容白将电话挂断后,坐在对面的老者说道:“怎么?又有什么棘手的事生了?” 慕容白便将刚才的话了出来,老者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个游紫灵是什么来头?” “她是西方的一个小国家的公主,这次来中国是想学习中国文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对方的王子托付我们要保护她的安全。但是我们不清楚那个无影怎么会和这个游紫灵扯上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她?” “我看那小子并不是想杀她,而是想试探她!”老者说道。 “哦?那为什么要试探她呢?” “呵呵……这只能你自己去问问他本人了!”老者笑道,“好拉,不打搅你工作了,你的时间可比我这老头子宝贵得多!去好好工作吧!” “好的!那我改天再来!”慕容白起身告退。 哎……百印门……盗门,看来是时候要去看看老朋友了,老者心中叹道。 吸收完天地灵气后,谢莫言做了每天必行的早课,全身舒爽地回到寝室,洗了个澡后便准备去医院看望杜康,昨天听那个秦医生说今天杜康就会醒过来,那小子食量不小,可要多带点东西过去。正好今天霍宗和左峰两人有空,一行三人带着大包小包的向医院走去。 走进病房,杜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昨天那个主治医生正在给杜康检查病情,谢莫言三人将一大萝零食拿到杜康眼前时后者高兴地接过手道:“哈哈!!看来生病也未必是件怀事,还有人主动买好吃的给我!” “闭上你的嘴,你知不知道那天知道你住院了,我们几个有多担心啊,你这臭小子,一声不吭地就住了院害得我们几个晚上睡不好!”霍宗笑骂道。 杜康嘿嘿一笑,抓起袋子里的零食就是一顿大吃,也是,两三天没进食了,不饿才怪,不过这家伙只好这口,也不知道他怎么吃的,吃零食比吃饭还勤,可身体还是那么胖,住了两三天医院,就连皮肤都比以前白了好多,活像只大白猪似的。 “对了,你怎么会被剑道社的人打成这样?”左峰问道。 “你不说还不要紧,你一说我就一肚子火气,司徒玲那个臭丫头竟然拿我当人肉靶子,拿着木剑要和我对练,一开始我看她是个女孩子,以为她只是练着玩所以就答应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厉害,而且下手这么狠毒。后来才知道她是剑道社社长的妹妹,我靠! “你呀!以后可要看准人了再做事,否则再来一次我们的心脏可受不了这么大的负荷。”霍宗说道。杜康暗暗对室友的关心感动着,虽然相处不久,但是大家都相处得很融洽,好象亲兄弟似的。 “对了,莫言,那天你去剑道社没弄出什么事来吧!”霍宗问道。 “没什么事,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只是那个叫司徒玲的确实如杜康说的野蛮。我看杜康还是退出剑道社算了,有那丫头在,你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谢莫言说道。 “嗯!是啊,杜康,伤好后你就去退会!”霍宗在一旁附和道。 “那怎么行,白白被那臭丫头打了一顿,是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那天可是在所有社员在场的情况下,我的脸面都丢尽了!”杜康放下手上的零食说道。 “但是你不是那臭丫头的对手啊!能躲的话还是躲躲比较好!”谢莫言说道。 “是啊,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咱兄弟总有一天会帮你出头的!”霍宗说道。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除非那丫头向我道歉,否则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杜康的倔强脾气来了,虽然平时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的牛脾气一上来,可是任谁都劝不了的。三个室友当然知道他的脾气,遂也没再劝解。只是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一行人离开医院后,左峰和霍宗便在半路中借故离开了,谢莫言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也没问,相互到别了之后谢莫言独自回到学校,当然像昨天一样在半路上易了容。刚跨进校门,一个陌生人便走了过来说道:“你就是昨天去剑道社闹事的那个人?” 谢莫言转过头,一个有着和自己差不多长头的男生站在眼前,高高的个子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两公分。 “我想纠正你刚才说的话。昨天不是我去闹事,而是去为朋友讨回一点公道。”谢莫言说道。 “我是剑道社社长司徒龙!”司徒龙平淡地介绍道,昨天自己一回家妹妹便跑来诉苦,说有人在剑道社闹事,还打伤她,四处派社员打探后才知道那个人竟然还是个新生,叫什么谢莫言的,现在看来样貌虽然不错但还是看不出是个能够打败自己妹妹的人。 “谷枫!”谢莫言随便想了个名字说道。 “我叫司徒龙,我想你和我妹妹之间有些误会,不如先去我的社团解释一下如何?”司徒龙说道。 “正好!我现在也要去那里!”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两人一同来到剑道社后,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很少来社区的社长今天竟然来了,更奇怪的是还是和昨天来捣乱的那个家伙一起来的,不过事实上也不能说是他来捣乱,而是司徒玲确实有点做得不对,脾气不好就罢了,在整个剑道社里,几乎没有人敢和她对练剑招,因为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个司徒玲下手极重,每次对练就好象要致人于死地似的,每次和她对练的人没死已经算是很走运的了。 上次杜康因为是新来的社员,不知道剑道社里竟还有这样一个野蛮狠毒的女孩,还以为是自己走运得到美女垂青了呢,结果可想而知,是被三四个资质比较老的社员联手从司徒玲的剑下救回来的,否则早就被她折磨死了。真难以想象,如果司徒玲用真剑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此时在内室刚换好练功服的司徒玲走出训练大厅,见自己的哥哥来了高兴地跑过去挽起他的手道:“哥!你好久没来这里了,今天是不是来教我剑招啊!” “我现在都不敢教你剑招了,你看都差点闹出人命了你还在这里不知所谓!”司徒龙嗔怒道。其实自己这个妹妹在家里是最受宠爱的一个了,几乎除了父亲之外,没有人不对她伏臣臣的,每个人都被她哄得不知所以,从小到大,就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昨晚还好爷爷大伯他们都不在,她只是来和自己诉苦,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从小到大也不知道让她做了多少挡箭牌,收拾后事几乎是自己的责任了。否则她到爷爷大伯他们那里诉苦的话,近乎整个家族都会被他搞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也就只有父亲才可以治得了她。 “哼!明明就是那个混蛋欺负我啊,哥!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个杜康太没用了,我只是稍微使了点力他就倒下了,真不知道他的身子骨是不是塑料做的。”司徒玲说道。 “哼!你所谓的使了点力就可以解决一条人命,下手不知轻重,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昨天就不是断剑那么简单了。”此时谢莫言冷冷地说道。 “你……你怎么在这里,哥!替我报仇,昨天就是这个家伙……”司徒玲见谢莫言竟然来到这里,不禁大骇,昨天他表现出来的实力自己深深了解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对于弱者惧怕强者的理论,司徒玲现在看到谢莫言心中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惧意。 “好了!小齐,你跟我次那个新会员被打伤的事!我要详细经过!”司徒龙朝身边一个资质比较老的社员说道。谢莫言认出这个叫小齐的就是昨天自己来时和自己打招呼的那个社员。 小齐是剑道社资质最老,学习剑术最久,除了司徒龙和司徒玲之外算是最厉害的一个人物,司徒龙不在的时候大家都怀念尊敬他,再加上他随和的性格,从不欺负其他社员,所以暗地里大家都称他大师兄。 不过小齐在看到昨天谢莫言的实力,再加上他为朋友打抱不平单枪匹马闯社的这份勇气。心中对谢莫言不禁有点好感,便出那天杜康受伤的整个经过,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照这么说,小玲,那天确实是你的不对!”其实司徒龙在昨天妹妹来诉苦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一定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从小到大她的任性野蛮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但是凭借家族的势力和自己暗中的调节,才没有出什么事。经过刚才小齐所说,司徒龙更加相信这事是自己的妹妹先做得不对了,不过总不能当年骂她,一个弄不好她回到家后向爷爷他们诉苦不单单是自己受罪而且还要牵连到眼前这个人。 “哥!你怎么能帮着外人,他昨天把我的剑折断了还把它插在剑道社的门匾上,那块匾可是爷爷当年亲手做的,他这样是对爷爷的不敬还是向我们司徒家,剑道社挑衅。”司徒玲说道。司徒垄听后看了看身边的小齐,后者点了点头后,朝谢莫言说道。 “这点,虽然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也有谷兄弟的过错!那块门匾就是象征剑道社,经你这么一破坏,于情于礼倒也多少有点不对。不如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有过错,那我们不如就此做罢吧!”司徒龙说道。 “我没意见,但是我的朋友杜康现在还在医院里,我只是想让司徒玲向他道歉。”谢莫言感到这个司徒龙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从他说话的语气,态度来看,他应该不像他妹妹那么不讲理的人,相反还是非常理智的人。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我堂堂司徒大小姐向那个臭小子道歉倒不如叫我去死!哥,你要帮我报仇!否则我回去告诉爷爷说你欺负我!”司徒玲说道。 司徒龙此时可真是进退两难,他可最怕这丫头在爷爷面前说他的不是,爷爷对她的话深信不已,再加上她的那番添油加醋恐怕他老人家就要跳出来和这个谢莫言拼命了,以爷爷的实力就算是十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新生。 “呃……不如这样吧!谷兄弟如果不反对的话,和我比试一场如何?大家点到为止,只要你赢了我,舍妹就向那位杜康兄弟道歉。”司徒龙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下了决定,不过这个是下下测,虽然司徒龙并非高傲自负之人,但是自己的实力自己最清楚,相信在同龄人中能作为自己对手的不出双十之数。不过刚才听小齐说谢莫言的实力很强,就单单那手夹断木剑,以当时的情形来说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司徒龙清楚自己的妹妹多少还是有点内力修为,能够这么干净利索打败她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心中早想和他比试一番。 “好,我没意见!不过你是一社之长,又是她的哥哥,你说的话我相信!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你妹妹做决定呢!”谢莫言并不想出风头,但现在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面子上过不去不要紧,更可能会被那个司徒玲嘲弄,以后遇到了冷言嘲讽是免不了的。所谓的面子可以没有,但是自尊不能没有。 “既然你都说我是她的兄长,我的决定当然也代表她的决定。”说罢转过头看着司徒玲,后者知道自己哥哥的意思,不过她清楚自己哥哥的实力,就算这个谢莫言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哥哥还要厉害,点头说道:“好吧!不过到时候你可别输了不承认!”后面半句话是冲谢莫言说的,后者淡淡一笑没说话,谁胜谁败到时候就知道了。 剑道社的社员知道从来都不轻易出手的社长,今天竟然要和谢莫言单挑,大家除了激动之外,更多的是紧张!昨天谢莫言展现出来的实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已经把他归类为“高手”的行列中,不过司徒龙一直都是他们心中最强的,两人的比试一定非比寻常,这场好戏可不能错过。 司徒龙打了个手势,四周的社员自动退开,让出中间两个篮球长大的空地来,司徒龙随意拿了把木剑,而谢莫言却什么都不拿,不禁诧异道:“你不需要武器么?虽然这里是剑道社,不过十八般武器还是有的,你可以随意挑一种。” “我不需要武器,还是双手来得方便!”谢莫言淡笑道。 众人都对谢莫言这番话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有些人已经想到谢莫言落败时的样子了,司徒龙最擅长的就是剑法,而谢莫言却什么都不拿,这不明摆着找死嘛!司徒玲见谢莫言竟扬言不需要武器,心中除了对他的高傲有些鄙夷之外,也暗暗窃喜,这样哥哥就更有把握赢了。 “哦?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用剑!”司徒龙说出一句令人意料不到的话,把木剑扔到一边,谢莫言诧异道:“为什么不用剑?” “这样我不是明摆着欺负你么?比试就要做到尽量的公平才有意义!”司徒龙这番话不禁让谢莫言对他的好感大升,微笑道:“那你可要注意了!”说罢展开无影术,近乎瞬间闪到司徒龙身前不到三公分,右掌朝其胸口袭去,后者大惊,双手急忙护在胸前硬挡了这一掌,整个人倒退数步才停下身形,虽然刚才卸了大部分掌力,但是双手还是微感麻,没想到这谢莫言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呵呵!你还是用剑比较好!你擅长使剑,而我擅长空手,如果你没剑,那这场比试就做不到你刚才所说的公平了。”谢莫言微笑道,脚尖轻挑地上的木剑被一阵巧力甩给司徒龙。或者右手接剑,对谢莫言的性格也有点好感,这样一个对手不正是自己想找的么。 “好!那你小心了!”司徒龙摆出一个剑势,谢莫言感到他身上渐渐散出一股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强大气势,谢莫言收起轻视之心,也开始认真起来,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所以并不准备用出手印,因为这根本就和他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眨眼间司徒龙便挥剑袭来,司徒龙的实力和他妹妹简直就是两个级别,单单从他身上的气势,剑招和内力修为上来看,就知道他实力远在司徒玲之上,谢莫言凭借无影术穿插在这一招招精妙无比的剑招之中,虽然不是很累,但是司徒龙的剑招太刁钻,有时候一个不留神就容易中招,谢莫言不会因为对方持的是木剑就小瞧了那把木剑的威力。 此时司徒龙心中骇然无比,对方的身法简直鬼魅无比,自己的《御龙剑法》竟然被他轻易躲过,能从司徒家家传剑法中如此轻松地躲避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的打斗已经出他们认识的范围了,能拥有那种度的还是人么,不过大家都看得如痴如醉,这可是百年难得一剑的高手大比拼啊,就像是在看古装片似的,刺激无比,但同时也都紧张地看着场中的比试,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一招猛烈的杀招将谢莫言逼退后,司徒龙持剑说道:“你为什么只闪躲而不攻击?这可不公平。” “呵呵!那好,你看好了!”说罢,谢莫言身形一闪,飘渺掌蓄势待,谢莫言知道灵力比普通内力真气精纯无比,所以只出了两分实力,不过在司徒龙看来,谢莫言的掌法还是凌厉无比,单单掌上那股强大的力量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木剑在掌影中游戈却不敢硬碰,毕竟只是木剑,承受不了太大的内力,如果和谢莫言的掌力硬碰的话,脆弱的木剑很有可能会碎裂。 场面逐渐变为势力相当的局面,不过这是在外人看来而已,司徒龙自知自己现在正处于下风,如果故意认输的话司徒玲必定会说自己的不是,回去之后还是免不了一番折磨,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游龙狂舞!”司徒龙剑势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剑招幻化成无数剑影,霎时间众人眼前除了漫天剑影之外,别无他物,心中除了惊诧之外,更多的是崇拜和惊叹。司徒玲知道哥哥这招最厉害的招式就连父亲也不敢正面硬接,那个谢莫言更不可能在这招下全身而退,心中高兴之余却也是紧张地看着场中情形。 “好!”谢莫言此时仿佛被无数剑影包围全身,心中惊讶之余却也非常佩服对方实力强悍,心中战意顿盛,双眼精光一闪,飘渺掌之飘渺无影在强大的攻势之下闪电般攻去。霎时,只见漫天的掌影和剑影闪现在众人面前,如此意外的场景让众人更是将心提到嗓子眼。汗水几乎浸透了任何一个人的后背。 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顿时掌影和剑影消失无踪,木剑终究还是木剑,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压力,事实上如果是普通兵刃也承受不了内力和灵力的双重压力,这柄木剑还是在司徒龙的刻意保留下才坚持到现在,不过终究还是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谢莫言站在司徒龙身前不到三米处,后者看了看右手的断剑说道:“我输了!” “如果你拿的是宝剑利器的话,我未必是你对手!只不过是木剑,应该说你我实力相当!”谢莫言微笑地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小玲!还不过来向谢同学道歉!”司徒龙说道。 “我……”司徒玲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出呼她意料之外的结局,事实上这个结局也是众人都意料不到的,刚才的打斗场景已经深深刻印在众人心中,仿佛是看了一场精彩刺激的武术比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我司徒龙说话向来不会食言!小玲,还不过来道歉,你刚才可是亲口承认了!”司徒龙说道。 “对……对不起!”司徒玲非常不甘地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眼。 “这句道歉我保留下来,我会转给杜康的!”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谷兄弟身藏不露,我司徒龙今天可是见识到真正的高手了!”司徒龙说道。 “呵呵……廖赞了,司徒兄也非常厉害!我不过是取巧罢了!”谢莫言笑说道。 “如果不嫌弃,交个朋友如何?”司徒龙早就想结识这样一个实力强大并且和自己年纪相当的高手了,今日竟然真的被自己找到了,司徒龙显得非常高兴。 “呵呵!我正有此意”谢莫言笑道。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司徒龙的朋友,如果你有什么事去司徒山庄就可以找到我了!能帮的一定帮。”司徒龙笑道。 “如果你需要我这个朋友帮忙的地方,我定会义不容辞,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的话可以找我!”说罢谢莫言用传音入密,将自己很少用的手机号说了出来,这个手机只是谢莫言买来准备在一些特殊任务中应急用的。 “好的!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有空再切磋了!”司徒龙虽然惊讶对方的内力深厚,但想起他刚才的表现,遂也没多大反映。 谢莫言离开剑道社后确定身后没有人跟上来,走到早上去修炼灵力和手印的隐蔽处将易容装扮卸下,恢复出原来的模样,刚没走几步便被一个声音叫住道:“莫言!” 转过身一看,竟是白老,说起来也好久没和白老谈心了,最近自己很少见到白老,就连早上来这里吸收灵气和修炼手印的时候也很少见到白老来,也不知道白老最近怎么样了,老实说白老对谢莫言来说可谓是亦师亦友,谢莫言打心眼里对他有着一股尊敬。 想到这里谢莫言迎了上去说道:“白老!最近都没见到您啊!” “呵呵!最近有点事,所以很少来这里,来!去我的住处咱们在谈谈!”白老第一次邀请自己去他家,谢莫言欣然应允。 令谢莫言意料不到的是白老的住处竟然是在市区最豪华的富豪别墅区,而且还是最顶级的那种,方圆五百米内都长满了三寸高的草坪,四周很少有车辆经过,谢莫言只感到一股莫明的安详感充斥在四周,显得非常舒心。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间非常古朴的别墅,显然就是白老的住处,别墅很大,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女孩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弯弯的柳眉,樱桃小嘴,瓜子脸,长长的头扎成一个马尾辩甩在脑后。 “爷爷!您回来拉!”女孩冲白老说道。 “嗯!小凤啊,这是我前阵子刚认识的一个朋友!今天我带他来坐坐,你去倒两杯茶过来。” “哦!”女孩奇怪地打量了一下谢莫言,帅是够帅,不过爷爷怎么会和这么年轻的人交朋友,看来他一定也不是普通人吧。谢莫言此时也正在打量眼前这个美女,不知道是不是近来命犯桃花,十来年没见到美女了,来到着云霞大学之后却接二连三地和不同的漂亮女孩子接触,不过还好自己并不排斥这点。 “莫言,坐!”白老指了指身边的红木坐椅说道。 “没想到白老竟然住这么大的房子!”谢莫言说道。 “呵呵!刚才那个是我十多年前在街边拣来的孤儿,和我的姓,叫白灵。这些年的相处也都把她看成孙女看待了,我这老头子,一生无儿无女,有这么一个灵巧的孙女倒是让我感到非常欣慰!” “白老洪福齐天,白灵确实很乖巧,有您这个爷爷,也是她的福份。” 此时白灵端着茶走过来道:“爷爷!您又说我什么坏话拉!”说罢站在白老身边拉扯着她的衣角。 “呵呵!爷爷怎么会说你坏话,我正和莫言聊天,刚好聊到你罢了!莫言第一次来家里,还不快向人家打个招呼!”白老笑呵呵地说道。白灵皱了皱小鼻子,俏皮的样子不由得让谢莫言对她的好感顿生。 “你好!我叫白灵。”白灵看着谢莫言,微显腼腆地说道。 “你好!我叫谢莫言!”后者看着白灵腼腆的样子不禁觉得白灵更加像一个人了----祝云舒! “好拉,我带莫言四处去逛逛,你去做事吧!”白老说道。谢莫言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白老的别墅很大,里面的摆设也都十分讲究,有种非常古朴的感觉,逛了一拳,就仿佛身处古代时的大宅院里一般。屋后还有个小花园,种满了各种娇艳于滴的花花草草,谢莫言看出白老今天找自己来并不是只是吃顿饭这么简单,其中必有隐情,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又不好开口。就在这时,白老说道:“莫言啊,最近修行得怎么样了?” “哦!最近我正在修炼您教给我的御灵决,比起前段时间已略有进步。”谢莫言说道。 “恩……莫言,我们修真之人虽然不一定要修身养心,不管世俗之事,争强好胜,但是有时候可以收敛的话就尽量收敛,我传你御灵决一面是想让你修行更进一步,同时也是想让你明白这个道理!”白老说道。 谢莫言心中大骇,白老说的这番话其中别有用意,难道他知道自己的事情? “白老说的是,莫言定当铭记于心!”谢莫言说道。 “恩,前几天,我感觉到天雷印的灵力波动,可是你的杰作?”白老说道,谢莫言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正思忖该怎么应付的时候白老已经向前走去。 “这是一种很容易凋谢的花,如果把它放在阳光之下,它就会长得很快,并且会开出非常妖艳的花朵,但是花在开了之后的第二天就会凋谢。如果这株花放在阴暗的地方,它虽然不会长出花朵,但是不会容易凋谢。我叫它‘敛艳’。就是收敛本身艳丽的意思。”白老抚摩着身边一株膝盖高的植物。 谢莫言知道白老这话中有话,琢磨了一会儿,便知道白老的用意,看来他确实是怀疑自己,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谢莫言暗忖了一会儿走过去歉意地说道:“白老说的是,莫言确实是太过招摇了,不过莫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说罢谢莫言便将事情的经过了出来,就连自己上盗门传人这个秘密都说了,谢莫言好久都没有说得这么畅快了。人有时候心里憋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是种煎熬,这一刻,谢莫言仿佛找到一个可以相信的倾诉对象,将自己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既然你是盗门中人,那你身为盗贼的身份就应该保密,为何要和我说呢?你大可以捏造一个身份来瞒住我才是!”白老知道谢莫言的身份和在他身上生的一连串的事情之后,不禁感到眼前这孩子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一个模糊的预感在他的心中悄悄滋生----此子以后必成大器。 “莫言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师傅教我在尘世中必须要揣摩人心,不可轻易相信别人,莫言一直坚信这个观念。但是直到莫言遇到白老您,白老只和我有数面之缘,就把《御灵决》教授于我,待我如同亲人一般,根本不存在任何一丝隔阂。莫言虽不知亲情是为何物,但此时白老待我的感觉就算是亲情恐怕也不过如此。”多年来从未流过泪的谢莫言竟然哭了,谢莫言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怎么会这么伤感,但这一刻白老对他的感觉来说就好比自己的爷爷一般。 “孩子……每个人心中都有些秘密,但是这些秘密如果藏得太久的话不单单是对自己,对身边的人也未必是件好事。我老头子这辈子从未看错过人,你是我的最理想的继承人!”白老拍了拍谢莫言说道。“如果你不嫌弃我这老头子的话,你以后就叫我爷爷吧!有你这么个孙子,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愿望啊!” “爷……爷爷!” “好好好!我白求翁这辈子果然没白活,呵呵!” “爷爷,我有件事想求您!”谢莫言说道。 “什么事?”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我的事情,更不想我的身份曝光,所以我想让您替我保守我身份这个秘密,行么?” “当然可以!只是……国安局那边你要怎么办?他们可不是表面上这么好惹。”白老说道。 “您放心,国安局那边我自有办法,只是那个‘掠夺者’比较难办。”谢莫言见白老答应为自己保守秘密后,心下释然地说道。 “恩……这个组织我从未听说过,不过刚才依照你所说的,这个组织里必定有修真者参与其中,这件事可大可小,过两天我叫齐其他修真道友再详谈出应对之策。不过想瞒住国安局的调查恐怕未必和你所想的那么容易。” “白老说的是,莫言会小心的,不过我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能量,不知道白老是否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说罢谢莫言便将轩辕剑里串出一个剑型能量团到自己体内的事情了出来,白老听后,大感震惊:“你是说轩辕剑里的剑灵进入你的身体里了?” “这东西是叫剑灵?看来和小说里讲的一样……只是这剑灵却什么用都没有啊,也不能御剑飞行。”谢莫言疑惑道。 “哎……剑灵认主……天意……真是天意!”白老叹了一声,欣喜若狂地看着谢莫言说道:“你可知现在修真界中拥有剑灵的修真者有几个?”谢莫言摇了摇头。白老举起一只手。 “五个?” “据我所知,不到五个!想修炼成剑道最高境界的剑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竟然意外被剑灵认主可见你和它有缘。不过根据你刚才所说的可能是此时剑灵还未苏醒,等剑灵吸收足够的灵力之后就会苏醒了,到时候你不仅可以御剑飞行,甚至可以说是修真界最年轻的高手!”白老说道。 “难怪自从有了这玩意之后,每次冥想,体内的灵力或多或少都会被它吸走一部分。”谢莫言喃喃地说道。 此时,突然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在谢莫言感到不对的时候,一个穿着道袍,红光满面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凭空出现在谢莫言身边,倒把谢莫言吓了一跳。 “呵呵……看来今天白老可真是拣到一个不简单的孙子啊!”道袍老者笑呵呵地说道。 “你这老牛鼻子,刚才我可是真心收他为我孙子的,莫言这孩子可是不可多得的修真奇材,前途不可限量啊!”白老笑骂道。“来,莫言!过来见见这位慕容前辈。” “慕容爷爷好!”谢莫言感到自己仿佛被陷入一个早已设好的圈套里,不过这个圈套对自己似乎并没有多大危害,不禁松下戒备。 “呵呵!你看,这孩子一说话就这么对人胃口。老白啊,不如你这孙子让给我如何?”道袍老者笑呵呵地说道。 “去!这可是我白老刚收的孙子,死也不会让给你的!”白老赶紧挡在谢莫言面前说道,样子不禁有些让人笑。 “好拉,我也只!对了,莫言,既然你叫我爷爷,那我就把你当做是我的半个孙子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将那个‘掠夺者’的事情详细地说出来。”道袍老者说道。 “莫言啊,你可别小瞧这老牛鼻子,他不单单是慕容世家唯一一位修为达到‘以武入道’的第一人,还是国安局中最神秘的长老会中的席长老。”白老见谢莫言疑惑的脸色便说道。“前天他来这里跟我说有个盗门传人竟然让国安局长慕容白和旗下的特工小组吃足了苦头,你这神龙见不见尾的本领可真是让他们对你束手无策。现在真相大白,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无影盗贼啊!呵呵……” “啊?”白老这一说,到把谢莫言吓得不轻,眼前的人竟然是国安局的人,还是那个什么长老会的席长老,虽然谢莫言并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但从刚才道袍老者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一本事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了!思忖半刻,谢莫言决定搏一把,遂将事情的经过加上游紫灵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照这么说,上次你袭击那个游紫灵只是为了试探她?”道袍老者说道。 “是的!结果我现,她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但我还是找不出实际证据,而且也不清楚她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所以还没有动她!”谢莫言说道。 “嗯!看来这件事确实是要好好调查一下。”道袍老者沉吟了一阵子,说道。 “慕容爷爷,您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谢莫言近乎乞求地说道。 “哈哈……莫言啊,你可知道你这个无影盗贼可真是让整个国安局特工小组恼得不得安宁哦!不过帮你保守身份的事,我老头子还是能够做到的,顺便也借此来测试一下国安局那帮小子的本事。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不能做出有害国家的事来!”道袍老者笑道。 “当然当然!莫言一定紧记慕容爷爷的话。”得知道袍老者答应为自己保守秘密谢莫言释然道。 “什么半个孙子,你这老牛鼻子,一来就想抢走我的孙子,真是个老不羞!”白老嗔怒道。 “嘿!老白啊,你也比这么小气嘛,你看你那些徒子徒孙对我这老头子可是敬爱有佳咱俩再怎么样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把你的孙子和我分享一下也没多大关系嘛!何况我还可以教他修真呢!”道袍老者说道。 “去,交情归交情,现在莫言可是我的宝贝,谁都不能抢走他,那帮不成气的弟子遇到你这个老牛鼻子当然是崇敬了,他们可一直都盼着你给他们的紫金丹呢,那帮臭小子,自己不好好努力修真,竟然想投机取巧,借紫金丹增强灵力,看来改天是要回去好好教训那帮小子了!”白老说道。 “哈哈……我的紫金丹有什么不好,增强灵力不用说,还可以帮助筑基,对初始修真的弟子可是宝贝哦!”道袍老者说道,此时谢莫言站在两个老头中间,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抬杠甚觉有趣,但却插不上口,只能在一边傻呆着。 “好拉!不和你这老牛鼻子吵架,来莫言!我给你个好东西!”说罢将戴在手上的一枚近乎透明的白玉戒指摘下说道:“莫言,来!这是我们百印门的百印戒,跟了我一百多年了,既然我将衣钵传给你,那这枚戒指就一并送给你了,也就做为送给孙子的礼物了。别小看这戒指貌似不扬,这里面可是能够装下你想装的任何物品,只要你的灵力够大,就行!另外,里面也放了历代百印门门主的修真典籍和一些失传的绝技手印,还有些修真用的丹药,你只要将精神力点到这戒指内,就明白了。”说罢,白老将戒指递给谢莫言。 谢莫言谢过之后,将戒指戴在手上,按照白老所说的将精神力点进入那枚戒指中时,仿佛整个天都忽然变了,身体仿佛被吸进戒指内似的,四周一片白茫茫的一片。正当他疑惑间,眼前凭空出现几个书桂,谢莫言想起白老所说的话,脑子刚想到典籍,手上凭空出现一本线装书,上面一行小篆写着“莲花降魔印”。 谢莫言抽出心神,感激地对白老说道:“谢谢爷爷的礼物!” “呵呵!好好!”白老高兴道。 “既然白老都送了礼物,我也不能寒酸!来,莫言,这是我的随身配剑,名曰:清冥。虽然称不上是神兵利器,但也是上好的乌金软剑,就送给你吧!” 谢莫言接过道袍老者递来的黑金软剑,拔剑出鞘,一阵剑鸣声响起,仿佛对眼前的新主人感到很满意。剑身通体乌黑,铸剑材料非金非铁,但却锋利无比,隐隐有一丝锋锐之气从剑的末端射出,恰好将身边一片落页切成两段。 “好锋利!”谢莫言叹道。 “老牛鼻子,看不出你还真是大方啊,竟然舍得把你最心爱的宝剑送给莫言。”白老说道。 “去!我平时像是那种小气的人么!”道袍老者笑骂道。 “谢谢慕容爷爷的礼物!”谢莫言高兴的说道,现在不仅一下子得到两位修真高手的垂青,还得到了两件世间难得的修真宝物,可是谢莫言做梦都没想过的事情。不过谢莫言不懂得使剑,本想拒绝收剑,但是看在慕容爷爷盛意款款之下遂也不好拒绝。 “好拉!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该回去了,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慕容居找我,白老知道在哪里!”道袍老者微笑道。 “嗯!慕容爷爷再见!”谢莫言说道。 看者道袍老者和刚才一样凭空消失在自己面前,谢莫言虽然没有刚才那样吓了一跳,但心中还是感到阵阵惊愕。 “莫言,其实只要修行达到一定的境界,短距离的瞬间移动还是可以实现的,你不必羡慕。”白老仿佛看出谢莫言的心思说道。 “恩,我会努力的,爷爷!”谢莫言说道。 “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好好珍惜我们给你的东西!对你将来的修行大有好处。”白老说道。 “我会的爷爷,那我就先告辞了!”谢莫言说道。 向白老和那位有些腼腆的白灵双双道别离开别墅后,谢莫言将软剑当作腰带别在身上,还觉得蛮合身,而且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难怪有很多人喜欢耍软剑,不禁携带方便隐蔽,而且还十分酷。一说到软剑,谢莫言就想起前段时间认识的那古氏两姐妹,那个性格野蛮的妹妹古月樱用的不就是这种软剑么,只是她那柄软剑比这柄长了至少有一倍,看起来不像是剑倒像是条长鞭。 另外一点最可悲的是谢莫言却不会剑法,这么一把好剑就这样成了他的装饰品,如果被道袍老者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第十一章 司徒家 第十一章司徒家回到寝室前,谢莫言将自己的脚步和呼吸都调整到普通人的程度一样,这是以前隐藏自己的必备工作,当然也需要收敛体内的灵力。虽然慕容爷爷答应自己保守自己身份的秘密,但是自己还是不能让左峰他们怀疑自己,毕竟打赢剑道社的社长这事可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如果有心人一传的话,将话头传到左峰他们耳内,那先怀疑的一定是自己,幸好那天易了容,没有人认出是自己,不过还是要小心点。 走到寝室门口,推开门,霍宗和左峰已经回来了,就连杜康都缠着绷带回来了,这才住几天院啊,除了手臂上的伤之外,身上的断骨就好了大半,这未免也太过夸张了吧!难道是那个秦医生的针灸治疗?利用针灸为媒介,以内力来修补经脉加强修复体内机能,这点谢莫言自认是做不到的,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看来那个秦医生也确实不是普通人。 “咦?杜康你怎么回来了?”谢莫言装做诧异的样子说道。“伤好了?” “哎……一言难尽啊!本来以为在医院有个美女可以天天陪我,用针灸帮我治伤,没想到伤竟然好的这么快,更夸张的是医院强烈要求我继续住院观察,说是观察其实就是想把我的当成白老鼠来研究,你说我如果答应他们的话不就是找死嘛!最后还好是左峰他们来把我救回来了!”杜康沮丧着脸说道。 看来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不想让自己的伤这么快好的人了,不过也是如果伤好得快就要遭到医院那种白老鼠般的研究的话,相信很多人都会像杜康一样的想法。 “呵呵!真是的,伤好得这么快有什么不好的!再说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 从谢莫言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左峰和霍宗都用一中审视般的目光盯着谢莫言,好像想从谢莫言脸上看出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嘿,这还多亏了左峰和霍宗呢,要不是他们,我可能就要变成他们的白老鼠了,想起讲的那些变态医生把病人解刨做人体标本的情形就感到恶心。对了,莫言你刚刚去哪了,我一来学校就生一件轰动全校的大事,你知道不?”杜康说道。 “哦?什么事?刚刚我去朋友家了。”后半句,谢莫言搪塞道。 “听说今天前些天我住院的时候有人把剑道社的司徒玲给打了,还恨恨挑衅了剑道社,之后扬长而去!就在今天早上,那个人又出现了,空手就打败了剑道社社长,你知道不?那剑道社社长叫司徒龙,可届参加全国武术比赛中获得第二名的人啊,他那剑法可就连独孤九剑也不过如此,实力可真是没话说,那个人竟然能够打败司徒龙,实力真是难以想象!听说当时的场景犹如刮龙卷风似的,满场杀气啊,什么剑影之类的都出现了,真想拜他为师,教我几招。” “哦?有这事?我还真是今天才听说,你说的那个人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空手打败司徒龙也未必就证明那人的实力比司徒龙高。另外你见过独孤九剑耍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呵呵!还龙卷风,杀气,你就吹吧!”谢莫言笑道,脸上装出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切!早上那场比试可是所有剑道社的社员都见到了,怎么可能有假的!不信的话你去问问!”杜康说道。 “好拉!伤刚好就别争来争去的,我已经替你向学校请病假了,这几天你好好呆在寝室里别乱跑,要是让那个司徒玲碰到了,那可就不好了!”谢莫言说道。 “哼!一想起那臭丫头心里就不服气,不过那个人能够打败她的哥哥,实力一定比她还要厉害!嘿嘿,听说那个人的年纪还只有你我这么大,真是个高手啊,像小说里写的一样……”杜康说着,脑中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谢莫言刚坐在床上,杜康仿佛想到了什么说道:“诶!你说这个神秘人会是谁呢?听剑道社的人说这个人是要司徒玲向我道歉,可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朋友啊!他们都说那个人的脸孔很陌生,不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但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帮我呢?” “你啊!刚出院就别给我想了!好好休息吧!”此时霍宗将情绪亢奋中的杜康按回床上说道。 “嘿嘿……老霍,你说会不会那个人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想手我为徒弟之类的,所以才替我出头?”杜康的胡思乱想真是让三个室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诶!我想到了,那个人一定是个女扮男装,因为暗恋我又不敢表明身份,所以只能女扮男装来帮我出头,顺便引起我的注意!恩,一定是这样的!”杜康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在场的三个人听后马上从床上摔了下来,谢莫言挣扎地爬起身将贴在墙上的nba篮球员奥尼尔海报拿过来,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看暗恋你的对象可能就是他这种类型吧,我看也蛮适合你的,至少体形不会差太多。” 这话一出口,霍宗和左峰“哄”地一下大笑起来,霍宗甚至笑趴在旁边的书桌上,狠狠拍着桌子,脸部肌肉因为抽*动太激烈显得有些通红。 “去!本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品位这么差。”杜康撅了撅嘴,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你玉树临风,不过我看台风过来也吹不走你,真是名副其实的‘临风’啊!你还是给我乖乖睡觉去吧!”说罢便走到床边,刚拿起自己的笔记本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心中疑惑间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提起笔记本冲三个室友说道:“我先出去会儿,这电脑出了点问题,前几天都没时间,今天刚好拿去检查一下。”说罢便离开寝室。 谢莫言离开学校后,确定身后没有任何人跟踪自己,在门口叫了辆车便往自己的住处。但是谢莫言却意外忽略了他坐着的出租车身后跟着一辆白色法拉利。 谢莫言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还未打开门便感到里面有人的气息,检查了一下门没有被锹的痕迹,窗户也没有破坏的迹象,到底是谁会来自己的住处?难道是慕容香他们?不可能啊,自己很少来这里,就连当时买这间房子的时候也是易容后以假身份买的,他们很难找到这里来,另外这个人的气息明显沉重,不像是身怀古武术或者是修真者。对了,怎么忘了她。谢莫言似乎想起什么,推开门后,里面传来一阵拖鞋和地面的摩擦声,一个拿着抹布,袖子和裤腿都向上卷起的少女从内厅走出,正是祝云舒。谢莫言舒了一口气,看着祝云舒一身佣人打扮的样子疑惑地说道:“你这是……” “你……你回来拉!下午没课,所以我就来了,顺便帮你擦了一下地板和内厅。”祝云舒见谢莫言来了,害羞的性格使她脸不由地一红。 “哦!呵呵,其实你不用这样费力的,随便打扫一下就行了!对了,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我先拿给你!”谢莫言说罢便将两千块钱递过去道。 “不……这,我今天才来,工钱应该过些天才给的!”祝云舒说道。 “呵呵!就当是我预付给你的吧!”谢莫言笑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可真是单纯得可爱。见祝云舒一脸不敢接的样子,谢莫言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然后将钱塞到她的手上道,要好好保管哦!以后有空再来这里吧,没空的话可以不用来的,毕竟还是学业比较重要。 祝云舒低着头,蚊子般的“恩”了一声,双眼不敢看谢莫言,心跳急剧加跳动着,谢莫言不知道她的脸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红,但当他现自己的手还一直抓着她的手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心下虽然有些好笑,但还是略感不好意思地将手放开。就在这个时候,谢莫言突然感到一阵非常细弱的气息,冷喝一声道:“谁在外面!” 在车上的时候,谢莫言虽然已经提高了警惕,知道慕容香在身后跟踪自己,但还是叫司机把她甩了,只可惜百密一疏,他没意料到他坐的那辆出租车司机其实就是国安局的人。另外,刚才谢莫言的注意力都在祝云舒身上,所以才没现门外竟然有人接近,如果刚才是个杀手的话,自己刚才一定逃不过对方的偷袭,想到这里谢莫言心中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另外一面,祝云舒只见到谢莫言突然放开自己的手,然后冲门口叫了一声,心中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事,但目光还是盯着门口。 此时,门被人轻轻推了进来,一个窈窕漂亮的身影出现在谢莫言和祝云舒眼前,正是慕容香。 “呃……怎么是你?”谢莫言诧异道。 “你说得对,怎么回是我?如果我迟点出现的话,就不会打搅一对恋人亲热了。”慕容香心中酸意浓浓地说道,刚才自己看到谢莫言抓住祝云舒的手时,心中那种感觉就好象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扎了一刀似的,非常不舒服。 “我……”谢莫言当场楞在那里,一时间不明白慕容香怎么会这么说。 “你好!我是祝云舒,刚才不是您见到的那样的,我双修日来帮他打扫屋子,他给我工钱,没有什么的。”祝云舒赶紧撇清自己和谢莫言的关系。其实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也是有些口不不对心。但是看到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孩子说话的表情和语气的时候,就算是外人也看出她和谢莫言一定有非比寻常的关系。祝云舒是个心地非常单纯的女孩子,从未想过和别人争某件东西或者事情,但是刚才她差点就不想说出这句话了,但最后还是说了。可以说刚才的话是她的条件反射,也可以说是她潜意识中非常不甘愿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就是这样的!”谢莫言赶紧加了一句说道,事实上在谢莫言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句话是谢莫言装傻问的,其实谢莫言在寝室的时候就怀疑左峰他们开始怀疑自己了,而且自己的手提电脑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还好系统安装了自己设计的密码程序,以他们的能耐还没有这么快能够破戒得了。 那天谢莫言说要替杜康请假的离开医院之后,就生了那个神秘人挑战剑道社的事情,当天晚上谢莫言回去的时候正是事情生之后的时间。 另外在第二天战败剑道社社长司徒龙的事情,再加上谢莫言和司徒龙战斗胜出后要司徒玲向杜康道歉的缘故,左峰他们第一个就想到了谢莫言。但是当时剑道社的人看到的人长像并不和谢莫言一样,这就更加证明了一点,谢莫言很有可能就是无影盗贼,但是也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只是慕容香正在证实第一个推测,所以才会有了刚才跟踪谢莫言的场景。 不过……事实证明谢莫言不是个普通的人,身份非常可疑,就单单靠刚才知道门外有人这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不过这点也不足以证明谢莫言就是无影盗贼。慕容香心中一直都不相信天天和自己坐在一起,整天嬉皮笑脸的谢莫言竟然就是让自己频频无能为力的无影盗贼,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谢莫言变得好陌生,感觉他身上有很多秘密藏着。 “能让我和他单独说两句么?”慕容香淡淡地说道,语气中不知觉中含带着两分乞求的味道,祝云舒听后便说道:“那我先走了!”心中虽然失落,但还是非常配合地离开房间。谢莫言本想留住她,但一想到慕容香等一下会问自己的一些问题,脑子便开始膨胀起来。 知道确认祝云舒离开屋子之后,谢莫言装做和往常一样的表情示意了一下,叫慕容香坐在旁边的红木椅上。 “这间屋子,是你的?”慕容香问道。 “是我一个朋友的,他说要出国一段时间,所以就叫我来帮他看家,不过你也知道我是住校的,也只有双修日才能来,因为平时这里没人,所以为了保持清洁就请祝云舒来帮忙打扫一下房间!”谢莫言说道。 “真的是这么简单?”慕容香问道。 “是啊!那你以为还是怎样?”谢莫言继续装傻道。 “那你刚才知道我在外面这又做何解释?”慕容香继续逼问道。 “我……”谢莫言这下蒙住了,刚才近乎是自己的本能反映,根本没想到这点,现在慕容香问起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是听到她的气息吧。 “其实我有另外一个身份,隶属国安局编外特工,我和我的同事追查无影盗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现在怀疑你和这件事有关。请你做一下解释!”其实慕容香也不想做出这个决定,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这样做。 “你是国安局的特工?开玩笑吧!”谢莫言装傻道。 “不禁是我,左峰和霍宗都是,你不要再装了,我们查过你的身份,但全部都是假的。事实摆在眼前,我想你应该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现在谢莫言可是一个头两个大正当无可奈何之时,脑门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应对的办法,装做一副什么都不懂,一脸诚恳地说道:“小香!其实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其实我从小就被一个老头收养了,老头教我很多东西,其中也包括古武术在内,他离开的时候千叮万嘱叫我千万不能泄露出自己的身份和会功夫的事实,现在被你查到了,我也只能坦白了!”说罢见慕容香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便把别在腰上的乌金软剑抽出来。 果然,慕容想见到谢莫言取出那柄乌金剑的时候眼中泛着惊异的闪光,这是慕容家历代家主随身佩带的乌金宝剑“清冥”。这柄剑一直是爷爷随身带着的,现在怎么会在谢莫言身上。 “这把剑你是怎么得来的?”慕容香盯着宝剑问道。 “这是当年那个老头给我的,不过我不会耍剑,只是他执意要送给我,我就当做防身,把它留下来了。”谢莫言见有戏,继续装傻道。 如果说谢莫言就是无应盗贼,将爷爷这把“乌金”盗取过来,这也说不过去,虽然慕容香一直认为无影很厉害,但在她的潜意识中还是觉得爷爷的修为并不是那个无影可以攀比的,想要从他老人家手里盗走这把剑显然并不怎么可能。难道爷爷当年在外面收了个徒弟?但是他为什么一直都没和父亲说?慕容香此时已经渐渐放下刚才对谢莫言身份的怀疑,注意力转移到乌金剑上。 “小香……小香!”谢莫言见慕容香一直盯着手上的剑,整个人呆似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左手在她眼前挥动了两下,后者才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说道:“呃……单凭一把剑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不过你能不能把剑借给我,好让我详细查一下。” “可以啊,不过你可不要把它弄丢了,这宝剑可是跟了我好久!我一直都很小心保管的!”谢莫言说道,便把剑递过去道。 “嗯!我知道,不过在我们还没有查出真相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不能走出境内。要天天去上课!昨天你可是旷了一天课!”慕容香此时的语气已经渐渐放松下来。谢莫言知道她已经相信了一半,但还是装做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昨天我是去看我的室友,他被那个叫什么司徒玲的打伤了,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学校和医院查证一下。” “好拉!记得今天的事情别泄露出去,更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和左峰他们的特工身份!”慕容香叮嘱道,但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和自己情人说话一般。谢莫言很少听过慕容香这么温柔的一面,心中虽然诧异但还是嬉皮笑脸地说道:“知道拉!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做了国家特工,真是厉害啊!嘿嘿,真是羡慕啊!” “真的吗?如果你想做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的,不过要先经过测试和身份调查之后才可以!不过等这件事过后就差不多拉!以你的实力相信可以顺利过关的,呵呵!”慕容香一副高兴的样子倒把谢莫言吓了一跳,刚才不过是自己随口说说的慕容香竟信以为真。 “呃……嘿嘿!这还是以后再说吧。”谢莫言打个哈哈,慕容香却满脸认真地说道:“我可不是开玩笑哦,你刚才说的话可要算话!等我证实了你的身份之后,你就给我做一名少年特工吧!呵呵!”说罢便一跑一跳地拿这剑离开房间,留下谢莫言楞在原地,欲哭无泪。这……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此时,谢莫言似乎想起什么,跑会房间,将一个精致的移动电话取出,如果司徒龙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慕容香的话,只要他们来个卫星定位,很快就能找到自己,自己差点忘了这点,心下还真是出了一身冷汗。 正当谢莫言要把电话拆掉取出里面的sm卡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其实这个电话从买来到现在从未用过,也没有人知道这电话号码,现在突然有人打电话过来,恐怕只有司徒龙了,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 “喂!”谢莫言接起电话。 “喂!你好,我是司徒龙!”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非常有磁性的声音,谢莫言根据那天的记忆依稀能够听出是司徒龙的声音。 “哦!是司徒兄啊,找我可有什么事?”谢莫言说道。手上却忙个不停,将自己易容成那天去剑道社时的样子,为了保险起见,谢莫言易容后,离开屋子,四处走动,他要确定司徒龙有没有将电话号码告诉慕容香,如果告诉她的话,那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在用卫星跟踪自己了,自己必须不断走动,扰乱他们的计划。 “好是好!只是昨天有国安局的人来找我,是关于你的事!”司徒龙说道。 “哦?呵呵!没想到竟然牵扯出国安局的人来,我那么出明么?”谢莫言说道。 “我想你有空的话还是来司徒山庄一趟吧,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呐!”司徒龙说道。 此时谢莫言已经打车来到司徒山庄门口,这里是一间私人别墅,别墅很大,和白老的别墅不同的是这间别墅就好象城堡一般,奇怪的是方圆几里的地没有任何一个建筑物,也没有人走动,只有很少的车辆迅地从对面的高公路飞驰而过,眨眼间便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别墅四周种满一棵棵柳树,奇怪的是这些柳树种植的位置都相隔一定的距离,而且柳树也和普通的柳树不一样,树身上的柳枝就好象一把把剑似的垂下。 “我现在已经到了司徒山庄了!”谢莫言冲电话那头的司徒龙说道。 “哦?这么快,那好,你……”就在这时司徒龙的声音开始模糊起来,电话里传来的只是阵阵沙沙的声音,好象是被某种东西干扰了。但四周又没有什么干扰的设备,冲电话喂了两声后,谢莫言疑惑地挂断了电话,付了车前之后走进这城堡似的别墅。 谢莫言一路走近别墅,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灵力从四周传来,柳枝轻轻摆动起来,谢莫言镇定心神继续向别墅走去,却现自己无论怎么走就是不能接近别墅,好象一直在原似的,心下大骇。灵力运转全身,警惕地看着四周,难道这就讲的阵法? 正暗忖间,身边的柳枝一下子变得笔直起来,仿佛剑似地整棵树原地旋转起来,锋利的柳枝闪着妖绿色的闪光。谢莫言一个不小心,扎在后脑勺的寸短辫子被横扫过来的柳枝切了一半,半长的头瞬间披洒在肩膀上。这个柳枝果然不普通,刚才如果后退半步的话半个脑袋恐怕就被削掉了,想到这里谢莫言心下惊出一身冷汗,全力催动灵力,此时的谢莫言身上隐隐泛着一层乳白色的光芒,无影术全展开,避开这些飞来的柳枝,此时如果有人看到的话就会现有一个非常模糊的身影穿梭在四周密密麻麻的柳枝内,显得极其诡异,这种度几乎已经出人类的极限了,就连音恐怕也不过如此。 此时谢莫言心中震惊一波比一波强烈,自己已经全力使出无影术了,可无奈这些柳枝太过密杂,度渐渐也加快起来,更诡异的是树身竟然还会移动,这让谢莫言躲得异常费力。正当谢莫言要出手将这些柳枝打散时,忽然全部的柳树都停止了移动,甚至就连柳枝也一瞬间恢复成原样。 一个身影走到谢莫言眼前叫道:“谷兄!” “司徒兄!”谢莫言将灵力尽数收回体内。此时司徒龙和身边几个人一同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老态龙钟,但走起路来却异常矫健的老头不紧不慢地跟在司徒龙身后,隐隐有股凌厉的气息散出来,看来是个高手,当然另外一个就是司徒玲了。 “刚才在电话里你突然没了声音,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后来有人禀报说是有人闯入司徒山庄,我就想到是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在万剑灵阵中毫无伤,看来那天你是收了不少实力啊!真是看走了眼!呵呵!”司徒龙笑呵呵地说道。 “司徒兄过奖了,刚才冒昧闯入这阵中,打搅各位,真是不好意思!”谢莫言虽然不清楚这柳树摆起来的阵法为什么叫做万剑灵阵,不过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 “谷兄客气了!我没有想到你会误闯剑阵,不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司徒龙说道,随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司徒家的老管家司徒臣,这是舍妹,你已经见过了!” “司徒管家您好!”谢莫言微微倾身,冲那个老者说道。没想到一个管家竟然也有不逊于司徒龙的实力,看来这司徒家确实是卧虎藏龙啊。 “你好!”老者回道。 视线转移到身边的司徒玲,虽然对她算不上有什么好感,但出于礼貌上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司徒玲一偏脑袋,闷哼了一声,谢莫言猜出她会这样,不过心中还是没把这当作是一会事。而身边的司徒龙却是佯怒地冲司徒玲说道:“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等一下让爸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哼!你就会欺负我!我告诉爷爷去!”司徒玲的小姐脾气一上来可是谁也奈何不了她,一甩头便跑进屋内。 “谷兄别见怪,舍妹太孩子气了。” “哪里!” “那谷兄还是进来再说吧!”司徒龙说罢,遂将谢莫言领进城堡似的别墅内。 如果说谢莫言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别墅犹如城堡的话,那来到别墅里之后,脑海中霎时冒出两个字眼:震撼!绝对的震撼,暂且不提里面的大厅就好似金銮宝殿一般宏伟,就单单三米高的金漆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百来个清一色白衣黑裤的仆人齐声喊起的:“少爷!”这阵声音就足够让谢莫言感到场面宏观了。 真不知道这司徒家是不是开金库的,竟然有这么大的别墅,还有这么多的仆人。更变态的是竟然在别墅四周布下那个什老子阵法,还差点让自己死在那里,如果功力差点的话早就被切成不知道多少块了,看来以后用这种阵法来防小偷之类的绝对适合!如果司徒龙知道谢莫言设想着要将他抵御古武术高手的万剑灵阵当成防盗设备的话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走过大厅,众人来到一间书房钱停下,司徒龙轻扣了三声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 谢莫言随着司徒龙走进房间,却见司徒臣只站在门前,没有进去,正疑惑间司徒龙悄悄在他耳边说道:“父亲想见见你,所以除了我之外,你才能进这书房!” “不是吧,你爸要见我?”谢莫言诧异道,第一次来司徒剑的家,谢莫言却要见他爹,搞得像相亲似的,不过话虽如此,谢莫言还是镇定心神随司徒剑进房。 书房不大,大概有两个寝室左右的空间,左边一面的墙上挂了一副字画,右墙上只挂着一把剑,谢莫言虽然不动剑但还是能够看出这把剑绝对不是普通的剑。 最显眼的还桌后墙挂着的一副占了大半面墙壁的“剑”字!这个字是有人用一把非常粗大的毛笔一挥而就,单单从字体上看可谓是龙飞凤舞,好似无数把剑组合成这个字一般,但又觉得这无数把剑就是一把剑,整个字体透露着一股非同一般的奇怪感觉,只觉得攀附在眉心处的那团剑型能量频频颤动起来,甚觉奇怪,谢莫言知道其中必有奥妙不由地看得入了神,就连坐在书桌前的中年人都没注意到。 此时,司徒龙见场面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将谢莫言从失神状态中唤醒,后者刚沉浸在无尽的剑意中却被突然传来的咳嗽声打乱了原本的思绪,心中虽然不乐意,但一想起现在在司徒家遂也觉得些许尴尬,开始打量着坐在书桌前的中年男子。剑眉锐目,一股庞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出来,看来此人就是司徒龙的父亲了,果然是高手,还是个和慕容白差不多的高手。 “伯父您好!”谢莫言打了个招呼。 “你就是打败我儿子的谷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听说你刚才还闯了万剑灵阵,却丝毫没有受伤,真是后生可畏啊!我叫司徒剑。”中年人微笑地看着谢莫言,似乎并不以刚才对方的失态而感到不悦。 “司徒伯父过奖了,我和司徒龙也只是平分秋色罢了!”谢莫言说道。 “呵呵!不是我过奖,而是你谦虚了,刚刚看你能在万剑灵阵中支撑这么久而没伤到分毫,单单这点就比我们家龙儿强。”司徒剑说道。 “那只是我投机取巧罢了。”谢莫言没意料到来司徒家竟然还要见家长,刚刚在那个什么万剑灵阵中激出来的实力可是自己千方百计保存起来的,为了避免身边的人把自己当成是怪物来看也为了避免引起国安局的人注意。刚刚司徒剑所说的表明上只是客套话,但话内其实是想套出自己的底。 “呵呵……你第一次来我们司徒家做客,是上宾,不如叫阿龙陪你四处走走吧!”司徒剑说道。谢莫言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应允。 离开书房后,司徒龙便带着谢莫言四处闲逛,司徒家果然很大,如果是寻常人的话早就转得晕头转向了,像走迷宫似的,和古代的皇宫差不多,相信要是有贼进来的话,没有一定的方向感的话一定走不出去。 “对了,司徒兄不知叫我来有什么事?”谢莫言问道。 “谷兄!虽然我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但是今天早上有国安局的人找过我。”司徒龙将身边的人支开后说道。 “哦?他们怎么会找上你?”谢莫言装做一副非常诧异的样子问道。 “他们似乎是冲着你来的,好象是因为上次你和我比武的那件事,但是那么小的事应该牵扯不到国安局吧!所以我就感到很疑惑,他问过我关于你的很多问题。”司徒龙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谢莫言,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是却一点也看不出什么。 “哦?那你都说了些什么?”谢莫言一副疑惑又茫然的样子问道,丝毫没有司徒龙意料到的一丝紧张和害怕的神色。 “我什么都没回答他们,就连你给我的电话号码都没给你!不过我怀疑他们现在正在外面暗中监视司徒山庄。 “哦……对了,我刚才来的时候都没看到附近有什么人啊?”谢莫言疑惑道。 “谷兄真是爱开玩笑,别忘了现代社会上有种东西叫做科技设备,监视不一定要亲身临地。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的监视设备不会触到山庄里面,最多在门口逛,因为只要接近这山庄五十米远的地区就会被山庄外面布的万剑灵阵的灵气干扰电磁频率。”司徒龙说道。 “那这样说的话,他们现在不是知道我现在来到这里了么?”谢莫言说道。 “呵呵!以你刚才在万剑灵阵内显露出来的实力,想摆脱他们应该不会花太多功夫。上次输给你我一直认为是凑巧,现在想想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司徒龙说道。 “司徒兄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凑巧没被那剑阵伤到罢了。”谢莫言说道。 “诶!别谦虚了,虽然我和你比起来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过你的!”司徒龙自信满满地说道。 “呵呵!拥有司徒兄这样的对手实在是我的荣幸,有空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来切磋切磋!”谢莫言说道,“不过司徒兄为什么一直不问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呵呵!国安局的人是不会找无聊的事干的,他们要找你自又你不寻常的地方,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现你并不是普通人,不过在你不想说的情况下我不会问任何问题!因为这是个人**,尊重朋友也是尊重自己!”司徒龙说道。 “你说的话很像我刚认识的一个人!不过能拥有你这么一位朋友我可真是太走运了!”谢莫言笑说道,刚才的司徒龙的话让他想起了那天白老讲的那番话,心中不由地一阵怅然。 “哦?那改天可真是要认识认识你这位朋友了!”司徒龙笑道,根本不为谢莫言的身份而感到一丝拘谨。 “司徒兄难道不怕我的身份可是个恶人,而我的朋友也是位恶人?”谢莫言说道。 “呵呵!我相信以谷兄的为人,就算恶,也只是善意的恶,我相信我的眼光。”司徒龙说道。谢莫言伸出手说道:“司徒兄!因为某种原因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的眼光一直都很正确!” “呵呵!”司徒龙笑道“其实,谷兄不疑惑为什么刚才在门外看到的那些一排排的柳树怎么会叫做万剑灵阵么?” “是有些疑惑,不过按照你刚才所说的,尊重朋友就是尊重自己,司徒兄不方便说的话,我就当做不知道也未尝不可。”谢莫言说道。 “呵呵……谷兄可真是我的知己!不过这个万剑灵阵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司徒山庄本是古时‘万剑山庄’后裔,外面那个‘万剑灵阵’就是我们的护庄剑阵。但是无奈现在时代变了,如果在庄园外面布置上数万只剑恐怕会惹人闲话,所以就以柳树为替,虽然没有真正的万剑灵阵的威力,但阵法还是非常强大,很少有高手能够在里面支撑五分钟,除了我父亲和爷爷大伯他们之外,你是第一个能够毫无伤地支撑这么久。” “原来如此,难怪你的剑法这么厉害,不过司徒兄还是太过奖了,我不过是运气罢了!”谢莫言说道。 正当司徒龙要说话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后有人的气息,喝道:“是谁?” 一个窈窕的身影走出来,正是司徒玲,司徒龙对这个妹妹实在是没有办法,刚刚他明明吩咐不准有人接近这里,但是这个妹妹在这庄园里的地位可比他高了不少,他的话几乎可以当做耳边风。 “小玲!你怎么来了,还偷听我和谷兄的谈话。”司徒龙佯怒道。 “哼!我才懒得闲工夫偷听你说话呢!是爷爷叫你过去一下,他说他好久没见到你了,要考验一下你的剑法!”司徒玲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来她一定是在爷爷面前讲了一些不该讲的话了。司徒龙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再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事情**不离十是因为这丫头在旁边扇风点火搞的,真不知道爷爷这次会拿什么东西来“考验”自己。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司徒龙说道。司徒玲得意一笑:“不单单是你,爷爷还想见见你的朋友!” “什么?”司徒龙诧异道,怎么扯到谷枫身上来了,看来一定又是这丫头搞得鬼了,哎!真是被气死了! “谷兄……”司徒龙正要叫谷枫离开庄园时,谢莫言却已插口说道:“好吧,我这就陪司徒兄去见见你爷爷!!”转过头看着司徒龙说道:“走吧!” 司徒玲哼了一声,一甩头便跑开了,此时司徒龙说道:“谷兄刚才为何要答应她去见我爷爷?” “难道……你爷爷会把我吃了不成?呵呵!安拉,我也猜出是你那妹妹搞出来的鬼,不过总是躲也不是办法,况且我也正好想去看看你那位爷爷到底有多厉害呢!”谢莫言说道。 “哎……我爷爷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他一向对玲儿言听计从,特别是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不相信的,就算玲儿说月亮是方的,爷爷也会相信!全家也只有父亲才能治得了这丫头。以前我一让这丫头感到不顺心,就会去和爷爷告状,爷爷就会以‘考验’剑术来惩罚我。刚才这丫头一定是在爷爷面前说你和我的不是了,真不好意思,这次把谷兄也扯了进来。”司徒龙说道。 “呵呵!别这么说,我是自愿的,况且还没见到你爷爷呢!事情还不能这么早下定论。”谢莫言说道。 司徒龙暗叹一口气,带着谢莫言七拐八弯来到一个造型非常古朴的小型别苑,里面的布置,不论从装饰和四周的环境都显得非常清静。一个老态龙钟,满头白的老者坐在院子里的逍遥椅上,司徒玲正帮他垂背。 “爷爷!”司徒龙走到老者面前说道。 “嗯!小龙,这就是你的朋友吧!”老者抬起头,一双锐目看向谢莫言,霎时一道精光一隐而过。 “是的!他叫谷枫!”司徒龙说道。 “司徒伯伯您好!”出于礼貌,谢莫言说道。这一说惹得给老头捶背的司徒玲一阵做恶心状,后者权当没有看见似的目光平和地看着眼前这位白老者,直觉告诉谢莫言,眼前的老头不是寻常人,刚刚走进这别苑的时候四周就充满这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现在再看这老头身上散出来的强大灵力更是相信对方不是古武术者,而是修真者。 “嗯!叫我严老就行了,小龙啊,你这位朋友不简单啊!刚刚小玲和我说他曾打败过你,而且万剑灵阵也伤不了他,果然是深藏不露啊!”老者语意深重地说道。明眼人一听就明白这话中有话,司徒龙上前一步说道:“爷爷!他是我的朋友,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司徒家,希望您不要为难他!” “去!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我有说要为难他么?”老头嗔怒道,“把上次我教你的剑招耍一便给我看看。” 司徒龙知道爷爷要做什么,遂抓起身边搁着的一把剑“铮!”的一下抽出,精妙的剑招谢莫言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司徒龙耍的这招剑法恰好就上上次和谢莫言比武时最后所用的那招“游龙狂舞”。上次是用木剑,剑招虽然凌厉,但还缺乏剑本身的气势,现在司徒龙一抓到这真的宝剑舞起来可真是和当时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把上次拿着木剑耍的剑招比喻成阴雨绵绵的话,那现在就可谓是狂风暴雨,如果内力再强一点的话那更是近乎完美。谢莫言站在一边,看着司徒龙在前面的空地上买力地耍这精妙的剑招,心中却是疑惑连连。 这严老只是叫司徒龙舞剑招罢了,没必要把全部内力都逼出来,搞得他舞剑的那块地上可谓是剑气狂舞,如果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射到这边来,还好司徒龙还懂得把握分寸,把剑气都甩到另外一边去,以司徒龙的内力修为能够使出剑气已经很不简单了,如果上次他那招有这般气势的话,谢莫言想赢他也未必那么简单。 另外,谢莫言一直站在这里看司徒龙舞剑招,而严老却一点也没有反对的意思,难道他不怕自己偷学他们的剑招么? 此时严老双手一拍椅上的扶手,整个身子犹如轻鸿一般朝司徒龙飞掠而去,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成剑指,以指代剑和司徒龙对招,场面打得好不精彩,就好象在看古装武打戏似的。 突然,严老右手剑指划过一道剑气,这道剑气已成实质,如果修为够深的话,就可以看到一股奶白色的剑气子弹似地朝司徒龙颈射去,后者同时也甩过几道比较稀薄的剑气给予以抵挡,但是老者的剑气是以非常精纯的灵力为基础,内力真气根本就抵挡不了,不过却把这道近乎实质性的剑气打偏了,冲谢莫言袭来。 莫言惊骇之下,右手虚指一弹,一道灵力就好似弹指神通一般和飞来的剑气撞了个正着,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灵力碰撞在一起引的爆炸霎时将司徒伯伯和谢莫言分别撞退数步。 “爷爷!有没有事?喂!你这臭小子竟然在司徒家放肆,看我不教训你!”司徒玲跑过去扶住身体轻颤的严老,冲谢莫言怒道。说罢便要冲过去,但被严老拦住了。 “爷爷,你没事吧!莫言,你呢?”司徒龙关心道。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摔散,刚才我拿道剑气被你的剑气撞偏了,不小心射到谷兄弟那里,真是抱歉!”严老微微欠身说道。 “我没事,严老您可别这样,刚才也是意外罢了!”谢莫言说道。此时司徒玲扶着严老坐下,司徒龙收起剑站在谢莫言旁边。 “小龙,小玲!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我和谷兄弟有话要说!”严老说道。 “爷爷……”司徒玲似乎想说什么,但被严老一挥手打断了下文,后者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谢莫言愤愤地离开了,司徒龙也将刚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看了看谢莫言和爷爷也随之离开。 待两人离开之后,严老说道:“谷兄弟,不知道你是和谁修真的?” “严老您是长辈,叫我小枫就可以了。至于修真……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谢莫言装傻说道。 “呵呵!你就别装了,刚才我用灵力逼出来的那道剑气,不是修真高手绝对抵挡不了,你还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是修真?”严老说道。 “呃……”原来那道剑气是老头故意射偏过来的,看来他早就看出谢莫言是个修真者了。 “罢了罢了!如果你有苦衷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逼你,你是怎么和小龙认识的?”严老问道。谢莫言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严老听后略微点了点头,说道:“小龙应该和你说过一些了吧,其实在司徒家,小玲的要求我们几乎都会尽量满足她,我们对小玲这么纵容其实是有原因的……小玲并不是小龙的爸爸也就是司徒剑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故人遗女,在小玲的父母临死前交托我们司徒家要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当年我们司徒家欠他们太多,为了报答以前亏欠他们的,我们也只能将这份歉意全部寄托在小玲身上,只要她想要的,司徒家都会尽量满足她。” “原来如此……不过严老这是您们司徒家的家事,您告诉我不怕……”谢莫言听了严老这番话之后,心中大咳之余却也疑惑严老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呵呵!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这么年轻的修真者,多少古武术者都希望自己的武道能够升到以武入道的境界,但是这些年来无不是含着遗憾长眠地下。虽然是第一次见你,但是大家同为修真之人,小枫我看得出你的人品和修为都和你的实际年龄不相符合,我告诉你这些的原因,或许只因一个缘字!”严老说道。“小玲的小姐脾气,小龙的规矩老师,而你一直都没有表露你的真实身份和面目,我会突然和你说的那些话,这些都是缘分!” “什么?原来您……”没想到百试百灵,引以为傲的易容术在严老面前竟然无所遁形,真是让谢莫言大吃一惊,自信心不禁深受打击。 “呵呵!你的易容术是我见过最高明的易容术,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无论在表面上怎么改变自己的容貌,在修真者面前就形同透明,这点就能看出你是个刚刚开始修真不久的人。”严老笑道。 “是这样……实不相蛮,我刚接触修真不到三个月,在严老面前班门弄斧真是见笑了!”谢莫言说道。 “什么?才三个月?”严老诧异道,“你只修行了三个月就能够和我这个老头子打成平手,今后真是前途无量啊!”说罢严老又是一阵惊叹。 “我也只是运气好罢了!没有什么的!”谢莫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我老头子有话说话,你确实是我见过的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高手!如果司徒家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修真天才,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讲到最后,严老遗憾地叹了口气。 “严老这样说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看司徒龙很有武学天分,加以时日,成就未必比我差。”谢莫言说道。 “小龙对武学确实有天分,司徒家的剑法他能够很快掌握,这是我所欣慰的,但是要说修真,他的资质和修为还差了许多,小枫你就别谦虚啦!修真并不仅仅是修为高深就可以的,还需要一定的机缘和人的天分,这两点占了很大比例。我老头子今天遇到你这么年轻有为的高手可真是不枉此生啊!”严老说道。 正当谢莫言要话的时候,司徒龙突然闯了进来说道:“爷爷!” “什么事?”严老问道。 “呃……父亲说他好久没见到您了,所以想请您一起和他一起过去喝杯茶!”司徒龙一直呆在门口没走,担心着爷爷会对谢莫言怎么样,本想偷看或者偷听来着的,但以爷爷的功力自己根本就没机会。眼见谢莫言在里面这么久了还一点情况都没有,司徒龙担心爷爷对谢莫言做了什么事,不禁闯了进来,但一见谢莫言没事人似地站在那里,心下却也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一场。不过司徒龙刚才说的那句话却是漏洞百出,就连谢莫言都看出这句话是司徒龙瞎说的,呵呵!这小子。 “好了!我知道了。小枫啊,以后有空可要多多来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啊!”严老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打搅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谢莫言早就想离开这里了,来司徒家本以为司徒龙找自己有事,也顺便看看他有没有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那些国安局的人知道,到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虚惊一场,看司徒家戒备森严的样子暗道以后还是少来这里为妙,毕竟自己可是以另外一个身份来这里。 谢莫言离开别苑后,司徒龙马上跟了上来问道:“谷兄,刚才爷爷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啊!你爷爷蛮随和,很好讲话!”谢莫言回道。 “随和?谷兄可是第一个说爷爷是个随和的人了,在司徒家爷爷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所有人都怕他,就我那妹妹不怕。”司徒龙说道。 “呵呵!或许是因为你们不懂他的心思吧!”谢莫言笑道,随即转移话题道:“时候不早了饿,我也该回去了。” 司徒龙将谢莫言送到门口后,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临走时司徒龙低声在谢莫言耳边说道:“这里有国安局的人在监视着,你可要小心!” “我知道!多谢司徒兄!”谢莫言给了个放心的微笑之后,便离开司徒家,司徒龙看着谢莫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后方才回去。 走了大概半个钟头左右,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四周也开始变得有些幽森起来,这附近别说是建筑,就连人影都没几个,看来司徒家确实是财大气粗,将附近的地都买了下来,否则这方圆几里怎么都没有任何建筑或者人走动的迹象。 耳边除了风声之外,便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但以谢莫言的修为,身后几个人影的闪动和竭力隐藏住的气息还是躲不过他那双敏锐的耳朵。谢莫言暗暗运站灵力,无影术毫无征兆地展开,人仿佛一道黑色流星,在身后的人影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十二章 新生报道 古朴的建筑内。 “爷爷!”一个少女对道袍老者恭敬地说道。 “呵呵!小香好久没来了,今天该不会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道袍老者也就是谢莫言见过的那位慕容爷爷此时正坐在蒲团上,笑呵呵地看着慕容香。后者手上抓着的那柄熟悉的剑告诉老者自己的孙女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爷爷!我只是想查证一下,您有没有在外面收了个徒弟叫谢莫言,还将这柄‘乌金宝剑’送给他?”慕容香说道。 “哦?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老者此时心中正思忖着,慕容香刚刚这话一定是听谢莫言捏造的了,呵呵!还把我送给他的剑拿来,这个小滑头,不明显是想叫自己替他隐瞒过去么……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道袍老者也装模做样地问道,看那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哦!没什么,那我就不打搅您清修了!”说罢慕容香便拿着剑离开了,留下道袍老者一脸神秘的笑容。 自那天慕容香将自己的身份和谢莫言说了之后,谢莫言看慕容香和左峰他们的眼光都不同了,当然这只是做给他们看的,经过这么多事情,谢莫言现自己的演技确实是太厉害了,就算是得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相信也不过是唾手可得啊。 谢莫言还记得那天慕容香将那把乌金剑还给自己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老实说谢莫言是第一次见到慕容香这样笑过。问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她却回答这是这是女孩子的事和你没关系! 不过慕容香同时也问了很多关于自己那天捏造的房子主人的事情,谢莫言也是有问必答,将慕容香唬得一楞一楞的,当然最终她还是找不到任何一丝关于那个人的资料,心中虽有些怀疑,但谢莫言是自己爷爷的徒弟这可是事实,以他老人家的眼光,应该不会看错人,遂对谢莫言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谢莫言几乎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经常做这种欺骗少女的事情,要不这辈子怎么会说谎说得比说真话还要真,真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说谎的最高境界。 另外一点,左峰和霍宗知道自己会武功之后几乎天天缠住自己打架,谢莫言来来回回也就会那么几个武功,如果一来真的,那必定会泄露自己身份,但是如果不比的话那也说不过去,在答应了每天陪他们练功之后,谢莫言每天早上便要更加早起陪他们两个练功或者对练一会儿,谢莫言学得很快,将左峰和霍宗的大半的招式都学了过来,再经过自己的修改融合,现在几乎就成了谢莫言每天和他们对练时的功夫了。 左峰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谢莫言竟然在短短几个星期里,将他们的招式融合在一起创出另外一套全新的招式来,并用这些招式和他们对练,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不过在谢莫言有意无意的指点下,左峰和霍宗两人实力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因此,在暗地里两人都很佩服谢莫言。当然,佩服里面也夹杂了要将他拉入特工小组里的想法,这个想法立刻和慕容香的初衷达成一致,就连慕容白也欣然应允了。至于谢莫言在慕容香嘴中所说的资料全无,慕容老爷的徒弟这个身份就足以将这点完全屏蔽。 不过每次讲到这个谢莫言就是不肯答应,让三人颇为恼火。开玩笑,堂堂一个无影盗贼去当国家特工,还是以另外一个身份进去,不但以后做起事里麻烦,而且还很可能会遇到一些很棘手的事情。但是谢莫言以麻烦为借口的回答立刻被慕容香等人以三票否决,以至于谢莫言现在每次看到慕容香等人都是遮脸盖面地,就连寝室都很少回去,真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算是悲哀。 至于谢莫言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便是那个身份不明的游紫灵,自上次在泳池旁边试探过她之后,谢莫言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她,不过这个人的城府实在是隐藏得太深,谢莫言根本找不到任何疑点,不过单单从上次她表露出来的实力就可以证明她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上课铃声响起,谢莫言踌躇着该不该进去,但是一进去慕容香一定又会抓住自己不放,可不进去的话,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思忖再三,还是走进教室。 坐在位置上后,慕容香早已坐在位置上,见谢莫言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遂也没像平时那样,将视线转移开来。后者见慕容香如此,以为慕容香放弃自己了,心下释然不少。 六月的暑气让任何正常人都经受不了这种痛苦,谢莫言虽然修为深厚,但现在是在学校,过分显露自己的实力对自己没有好处,所以在平时他只是和平常人一样,而在慕容香三人面前也只是显露出比寻常人强那么一点点的实力而已。 此时,班主任那个中年老头走进教室,一身被汗水湿得半透明的衬衫紧贴着他那个半圆体肚子,一条毛巾时不时地擦着额头的汗水。 “老头都流了这么多汗,怎么看他肚子还是那么浑圆浑圆的!”谢莫言边喝着矿泉水边小声嘀咕着。 “流汗和他肚子大有什么关系?”耳尖的慕容香听到谢莫言的话后反问道。 “他肚子上那圈肉明显是脂肪过多堆积而成的,你看他流了这么多汗,里面的脂肪也快蒸光了吧!可他肚子还是能保持得这么圆滑,你说他是不是很有一手!”谢莫言见慕容香主动和自己说话,便搭讪起来。 “哼!真是歪理。”慕容香朝谢莫言皱了皱鼻子,样子可爱得无法形容。此时谢莫言才现慕容香今天是一身白色服饰,感觉白色的衣服很配她,雪白飘逸的感觉,真希望现在能亲她一下,而后者也现谢莫言正在注意自己,悄脸不自然地微微红。 此时,台上中年老头轻轻咳嗽了几下,一下子将梦游般的谢莫言拉回现实中来,脑中立刻被刚才龌龊的想法吓了一跳。一定是看了那几本言情小说惹得祸,动不动就来个一亲芳泽,害得现在看到漂亮女孩子都忍不住想着要去占便宜。也不知道那个杜康从哪里弄来得这些言情小说,搞得自己最近疯疯癫癫的,脑子里尽是想着一些龌龊的事情,只是没有见到慕容香这么强烈罢了。甩了甩头,谢莫言将注意力转移到台上的中年老头身上。 “今天我们班来了两位新同学!你们进来吧!”中年老头说道。此时两个身材火暴的少女走进教室,短裤外加性感的紧身上衣,小小的肚脐眼丰腴的胸部,浑圆的臀部,还有那两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一切都让整个班级的所有男性眼光吸引住了。流鼻血口水者有之,双眼冒光,吞口水者有之,现在班级里的男生不约而同地感受到身处在这个班级确实是不枉此生,接二连三地来了这么多个美女,真是做梦也在想的事啊! “大家好!我叫古月昕!我叫古月樱!”两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谢莫言的耳内,正疑惑间,谢莫言抬起头,两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内,“噗!”的一声,谢莫言将刚喝进嘴里的矿泉水稀疏喷了出来,还好没溅到人,不过还是惹来频频侧目。 中年老头脑门青筋爆出地看着谢莫言,恨不得要吃了他似的,但上头前些天却说不能干扰他所做的任何事情,还面的人吩咐的,心中虽然气愤,但还是硬忍了下来。当然这事也是慕容香通过关系来疏通的,否则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学校的干涉就显得很麻烦。当然谢莫言是例外,是慕容香的私人所为,不过这却也让谢莫言做的一些事情带来了不少方便。 “古同学是对双胞胎姐妹,好了,你们随便挑个位置坐下吧!”中年老头说道。 此时古家两姐妹也将注意力转移到谢莫言身上来,但也只是略微撇了一眼而已,走到两个空位置上坐下了。整节课谢莫言装做很认真的样子听课,但心中却是一点也听不进去,古家两姐妹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今天是周六,谢莫言没回寝室,来到自己的住处后呆坐在床上,心中还是想着昨天古家姐妹的事,她们一定是来找自己的,但是也不用这么凑巧和自己同班吧!真是该死,那个游紫灵的事情还没完,加上还要应付慕容香三个人的纠缠,现在竟然又参合进古家两姐妹,真是什么事都撞到一起了,现在谢莫言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祸不单行火上浇油了。 想着想着,谢莫言无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这是上次白老送给自己的百印戒,自上次从白家回来之后,谢莫言还没机会研究这里面的东西。 将心神进入冥想状态,和上次一样,谢莫言一下子就进入戒指内,琳琅满目的修真典籍,奇形怪状的法宝,还有一些前几代百印门门主的书札,看得谢莫言眼睛都花了。谢莫言看过的一些都说那些修真的法宝飞来飞去,好不帅气。但谢莫言自己却没有一个,要说自己眉心的那个剑灵也不知道要在身上“寄生”多久,像只寄生虫似的,还天天吸自己的灵力,对谢莫言来说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而现在眼前有这么多法宝可以选择,谢莫言一时间却显得不知道该选择哪件了。 忽然,一双银色手套吸引了谢莫言的注意力,手套质料非金非银,但却非常柔软,而且非常轻盈,仿佛没重量似的。此时一行字出现在谢莫言脑海内:神印之手。这是第一代百印门费尽心神,注入了毕生精力炼出的手套,在使用手印的时候,只要戴上这双手套能够将手印的威力提高数倍以上。 心神回到现实中来,将手套套在手上,一阵阵冰凉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一瞬间,手套和谢莫言之间有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谢莫言能感受到这双手套里有股非常强大的能量。 自上次用落雷印将那个红魔杀了之后,谢莫言便很少用手印了,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继续钻研,现在他已经几乎将所有手印都学全了,除了几个禁忌的手印之外,不过却很少练习。原因无他,还是为了想隐藏好自己的实力,毕竟现在就连早上的时间都被左峰和霍宗两人霸占了,自己除了吸收灵力之外,其余的法术都没有机会挥。 此时,谢莫言才知道夜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屋子当时就买在市郊,四周除了一些街灯之外,没有其他,四周传来阵阵虫鸣声。 谢莫言走出屋子,确定方圆一千米内没有其他人之后,谢莫言来到一个偏僻处,戴着银色手套的双手飞地叠起“迅弛印”,只见银光飞闪着,仿佛天上点点星光,谢莫言只感到自己犹如一只鸟,不!比一只羽毛还要轻盈,身体简直就要飞起来了,谢莫言尝试着用脚尖点了一下地面,整个身体竟飘起两米高。 按耐住心中兴奋的感觉,无影术霎时在半空中展开,现在的度谢莫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比以前何止提高数倍,现在自己的度就连音恐怕也不过如此,相信此时如果身处司徒家的那个“万剑灵阵”的话自己一定不会被伤到一根寒毛。不过一想起上次慕容伯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情形,谢莫言清楚自己的实力还是和他有着一定的距离。 上次的落雷印是百印门中的中级法术,威力谢莫言已经见识过了,中级法术就这么厉害真难想象那些高级法术到底会有多大的力量,还有禁忌法术,那真是翻山倒海般的力量啊。当然,谢莫言此时不会傻得要试试落雷印此时的威力,这附近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多少还是会被人注意,特别是被敏感的白老注意到。另外慕容香现在知道自己这里的住处,如果等一下这个落雷印把地面打出个大窟窿,她问起来自己也不好说,还是谨慎点比较好。正当谢莫言思忖间却没现那双戴在手上的银色手套渐渐变得透明起来,紧接着竟像水被吸进水绵里似的融进双手内。谢莫言回过神,正要试试那天刚学了的几个攻击性手印,却愕然现手套消失了,摸了摸手,却感到一阵凉意,该不会是…… 谢莫言心念一动,那双消失了的手套竟凭空出现在手上,就像多了层皮肤似的,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谢莫言根本不能感觉到戴上手套和脱下手套有什么分别。意外现手套的另一个隐藏能力,谢莫言可真是兴奋得不得了,真不知道这双手套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看来以后可要好好掘一下。 黎明的曙光逐渐替代了黑夜,谢莫言从冥想状态中回到现实,昨晚研究那双手套整整搞了一整晚,不过冥想了一小会儿,精气十足地朝学校走去。 来到校门口,却没看到白老,传达室里是个陌生的中年人,难道白老又有什么事没来?不会啊!恩,等一下还是去白老的别墅看看,顺便问问这双手套还有多少未觉的秘密。 一早上无心地听着课,下课后,谢莫言回到寝室,和自己所想的一样,这个时候只有杜康这小子在寝室。 “嘿!莫言,这几天你去哪里了,都没见到你,如果不是左峰他们和我说,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了呢!”杜康半躺在床上,神色悠闲地吃着那些垃圾食品,手上抓着本看了一半的小说。 “去你的外星人,哪有这么容易被绑架!”谢莫言说道,顺手取出自己的笔记,打开无线上网,正在页的时候,一则图片新闻吸引了谢莫言的注意力,上面那几张图片赫然竟就是谢莫言要寻找的紫色梦幻!九月十号,罗氏拍卖行……谢莫言心中诧异不已,自己千幸万苦寻找的紫色梦幻竟然落到拍卖行手上,真不知道是自己太不幸还是那个拍卖行太走运。 不过直觉告诉谢莫言,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先是那个神秘人给自己人物,再且是那个身份不明的游紫灵带着那条原本镶嵌着紫色梦幻的项链来学校,一直查无音讯的紫色梦幻却突然出现在拍卖行拍卖,这其中似乎有某种连接,但谢莫言却把握不住这其中关键,好象是一张网,一张早已布置好的网,正等着自己跳进去。今天是九号,有就是说明天晚上七点钟,罗氏拍卖行就开始拍卖紫色梦幻,谢莫言思忖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到时候去看看。 合,谢莫言偏过头,眼前一张硕大的脸正在自己面门不到三公分处出现,谢莫言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没有啊,我看你盯着得这么入神,以为你在看少儿不宜的东西,所以就过来看看咯!”杜康说道。 “你去死吧,我像是那种人么?” “嘿嘿!我看很像啊。看你刚才那副好象看到什么好东西似的,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一分钟,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极品美女图,你会看成这副德行!”杜康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谢莫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难道你认为咱们男人除了对美女感兴趣之外对其他东西就不感兴趣了?难怪有人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看这句话是用来比喻你这小子的!”谢莫言说道。 “哈哈!可书上都这么写的啊!男人最喜欢的三样东西就是钱,权利,女人!而女人是占最大比例的东西,因为男人不论有多有钱,多有势力,但如果没有女人的话,男人根本感受不到金钱和权利带给他们那种幸福的感觉。所以说这女人啊,是最难得到的,当然我说的是女人的心,而不上她们的**!”杜康说道。 “那……怎么得到女孩子的心呢?”谢莫言想起慕容香,问道。 “这个嘛!呐!有一部电影里有过这样的讲解,要俘虏一个女孩子的心呢一共有五大秘诀,这五大秘诀合称‘五浪真言’!” “五浪真言?那是什么玩意?”谢莫言疑惑道。 “第一浪:浪漫。顾名思义,就是先要约女孩子出来,在一个非常浪漫的地方吃饭,当然个人品位也要适当考虑,否则对方不喜欢的话,那也是白费。至于第二浪,就是浪费!和她出来要舍得花钱,钱在你的言里不过是附属品,要把钱不当钱来看待,这样女孩子就会被你的豪气性格所吸引,做到这点已经证明你已经成功侵入她的心灵,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进一步俘虏她那颗脆弱幼小的心灵。”杜康一脸享受的样子说道,谢莫言没打断他话,竖着耳朵听他继续说下去。 “第三浪,浪人,有时候女孩子喜欢看到你另外一个洒脱的一面,要让她有种可以依靠可以保护她的感觉,但其中又要让她感受到自己和她之间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这点通常很难做到,也是五浪真言中最能考验男人的地方!至于第四浪,浪花就简单了,和她在海边漫步,海浪打湿了她的衣服,隐隐露出她那身绝美的身材,只要是男人,看了之后没有一个不热血膨胀的。至于最后一浪是五浪之中最至关重要也是最突出这五浪奥秘的,抱着她找到一处山洞,然后……**,将生米煮成熟饭。” “干你个头,煮你个蛋蛋!要这五浪真言有用的话你还会躺在这里看言情小说。”谢莫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 “切!我只是不想被一群狂风浪碟骚扰罢了!要知道真正的高手通常是非常平凡的!”杜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道,真是让谢莫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说得自己和专家一样,我看你啊,被那些垃圾小说里的东西传染了。简单点说呢!就是得了‘极度渴求爱情滋润意淫幻想症!’”谢莫言说道。 “切!不识货!”说罢杜康便爬回自己的窝。谢莫言摇了摇头,把电脑放好后,离开寝室。 刚才谢莫言嘴杜康中了小说的茶毒,但心里还是把那五浪真言记在心里了,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口是心非,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叫住谢莫言。 “莫言!” 谢莫言本能地转过身,竟是慕容香,谢莫言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还是友好地回道:“嗨!这么巧!” “是啊!一起吃饭吧!”慕容香说道。 “吃饭?呃……好啊!”谢莫言不知道慕容香是不是又想叫自己加入他们的特工小组,不过现在却意外地说出这句话来,就连当事人慕容香也以为谢莫言想通了,高兴地说道:“那一起走吧!”说罢便非常自然地挽起谢莫言的胳膊向前走去,这一招到把谢莫言搞得一楞一楞的。慕容香竟然主动挽住自己的胳膊,谢莫言在此之前虽然有过这种非分之想,不过这也来得太快了点,一时间竟有些接受不了。 来到上次谢莫言请吃饭的那间饭馆,谢莫言和慕容香坐对面坐着,前者如坐针毡地擦着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后者一连疑惑地问道:“莫言,这里很热么?” “呃……没……没有!你怎么想到要请我吃饭啊?”谢莫言打了个哈哈,但脸上紧张的神色还是没有多少缓解。 “莫言啊!你……你觉得我怎么样?”慕容香悄脸微红地说道,这句话一出口,谢莫言的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根据上次看过的几本言情小说得来的经验,谢莫言现慕容香今天很反常,而且……从她的话里就算是瞎子也听出是什么意思了。 “呃……小香啊!那个……咱们先点菜吧!”谢莫言装傻,将话题转移开来。 “好哇!”说罢慕容香便点了几个小菜,谢莫言没现这几个菜就是上次谢莫言来这里时请她吃的那几个菜样,只是那次是谢莫言叫慕容香付帐。 谢莫言敢誓,这是自己这辈子吃得最痛苦的一顿饭,慕容香时不时冒出一句:好不好吃之类的,让谢莫言很难以应对。再加上慕容香每次夹菜给他的时候,谢莫言只感到自己仿佛在做梦似的。 饭后,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慕容香依旧挽着谢莫言的胳膊慢步在回去的路上,而作为当事人的谢莫言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一丝幸福的感觉,全身上下只觉得一阵不自然。 “莫言!”慕容香说道。 “呃……恩?” “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这里算命的情形?”慕容香说道。 “记得!上次你不是要我猜你心里正在想什么事嘛!我算出你正在找一个人。”谢莫言想起上次的事情,心情也一下子轻松起来。 “嗯!当时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算命先生呢!呵呵!”慕容香掩嘴笑道。 “诶!别说,我也算是半个算命先生!”谢莫言说道。 “那你现在帮我算算我心里正在想什么?”慕容香悄鼻地问道。谢莫言信誓担担地回道:“你心里正在想一个人!” “那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慕容香有些羞涩地说道。 “当然是我了!”谢莫言装出一个自以为最帅气的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慕容香低着头问道。此时谢莫言心中诧异不已,刚刚自己只是随便试探一下,没想到竟和自己所想的一样。 “呃……我看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说罢谢莫言率先向前走去。 “哼!死莫言,臭莫言!!”慕容香站在原地冲远去的谢莫言叫道。此时两个身影出现在慕容香身后,正是左峰和霍宗。 “看来莫言一定是修炼了童子功之类的高深功夫!否则以组长的魅力,他怎么可能还这么镇定自若,我们明明调查过他没女朋友啊!”霍宗看着谢莫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说道。 “队长的美人计最后以残败告终!这点真是出呼意料之外。看来莫言眼光太高,注定不想进我们特工小组了!咱们还是别逼他了!”左峰语出惊人地说道。 “你说什么!!”慕容香正在气头上,现在经左峰这一说心中火气不由地一涌而出。 “呃……我收回刚刚说的话!莫言实在是太没眼光了,组长这么好的条件送上门了他竟然不要,真是枉费我们一番好心!”左峰没意料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容香脑门青筋根根暴出的情形,一边的霍宗已经躲得远远得了,本想拉住左峰的,但是看到慕容香那张仿佛要把左峰吃掉似的眼神,便立刻将这种想法抛诸脑后。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慕容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左峰回过头,见慕容香已经接近暴走的阶段,心下一冷,刚想道歉,一只拳头便已将他打成半只熊猫眼。黑夜中一阵阵凄惨的叫喊声断不觉耳,真是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不过,也只有慕容香自己才清楚刚才对莫言说的那番话里到底有多少水分了,一股淡淡的失落充斥在心中。 谢莫言回到寝室,将刚才自己慌乱的心安抚下来,想着刚才慕容香的反常行为,心下诧异不已,她今天该不会是吃错药吧!谢莫言如是想道。这个时候杜康正在上夜课,所以现在还没回来,寝室里只有谢莫言一人。 此时霍宗和一连狼狈的左峰回到寝室,谢莫言不禁愕然道:“怎么搞成这样?”左峰和霍宗对视一眼将事情的经过悉数说了出来,后者才知道原来刚刚慕容香所表露出来的样子都是为了要让自己加入他们的特工小组,不过结果却是出呼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谢莫言竟然一个人跑了。 “哎……拜托你们以后别搞出这么多奇怪的招数来对付我了ok?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自由点,你们还是饶了我吧!”谢莫言近乎央求地说道。 “放心吧,相信这次之后组长也不会逼你了!刚才你一个人跑了她可真是没有面子诶!”左峰捂着自己那双熊猫眼说道。 “哈哈……这还不都是你们替她出的馊主意,还美人计呢!现在可好,被她揍了吧!她的拳头一定非常重哦!”谢莫言大笑道。 “去!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练了什么童子功之类的功夫,组长这么好的条件你就是没接受!”霍宗说道。 “什么条件好没接受啊?”此时门外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杜康提着个大带子,一摇一摆地推开门走进来。 “哦!我们正说今天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子和莫言搭讪,莫言却一点反映都没有!”霍宗和左峰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说道。 “啊?哪个美女?竟然主动和莫言搭讪?莫言还没任何反映?我靠,这种好事怎么没落到我头上来啊!”杜康一副非常羡慕的样子看着谢莫言。 “那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吃错药了。”谢莫言说道。 “是啊!她一定是吃错药了,再怎么样就算找也应该找我你说是不!”杜康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说道,谢莫言一阵气结,霍宗和左峰顿时笑趴在地上。只剩下杜康一脸疑惑地样子看着三个人。 第十三章 受伤 今天晚上在罗氏拍卖行将会拍卖紫色梦幻,如果那个游梦灵正如自己所想的话,那她晚上也应该会去那里,看来是时候要去准备一下,将自己易容成中年人的模样,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跃出窗外。 身处寝室中的古家两姐妹正烦恼着如何应付门外那帮狂风浪蝶,女孩子漂亮原来也是种罪过,现在这两姐妹可真是感受到这句话的真谛。 “姐姐!我就说咱们不该来这个破学校嘛!你看,现在那个人没来,咱们却被一帮男生围住了!”古月樱抱怨道。 “先被急,现在才刚开始而已!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出那个人,但是前提要先让大家注意咱们,否则那个人怎么知道咱们来了呢!我想他这两天就会来找我们了。”古月昕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会来主动找我们?”古月樱不解道。 “你想想,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千方百计撵我们离开这个学校……” “呵呵!姐姐你怎么知道他的性格,难道你很了解他么?”古月樱眼神暧昧地看着自己的姐姐笑说道。 “死丫头!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却来取笑我,别跑!”说罢古月昕便跑过去和妹妹追逐起来。 忽然,古月樱在窗口看到一个身影矫健地从上落下,向远处奔去,古月樱立刻叫姐姐过来看。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只见过几面,但是两姐妹早已牢记在心。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他了!走,跟过去看看!”古月樱将软剑按在腰部位置,一副准备出的样子。 “还是不要了,现在‘掠夺者’可都是在找我们呢,一不小心,很容易被他们现我们的!”古月昕说道。 “哎呀!姐姐,不是还有他嘛!只要那个人还在,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就这样放着我们不管的!”说罢古月樱一手拉住古月昕的手,离开寝室。 当两姐妹跟到一道小巷的时候突然没了谢莫言的身影,正诧异间一阵声音从身后传来把两姐妹吓了一跳,在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里通常是人心理防线最弱的时候。 “你们跟踪我干什么?”谢莫言问道,这两个丫头,自己不找她们也就罢了,没想到竟还敢跟上来。 “我们做我们的事,又没跟着你!你凭什么说我们跟踪你啊!”妹妹古月樱嘴巴还是那么硬。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刚刚无意中看到你,所以我们就想跟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另外……也想谢谢你上次救了我们。”古月昕扯了扯妹妹的衣角,轻声说道。 “道谢就不必了,你们来云霞大学的目的是什么?”谢莫言问道。 “我们……”古月昕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是想找你喽,不过你都是易着容对着我们,我们也找不到你!”古月樱抢过话头说道。 “你们找我干什么?”谢莫言说道。 “其实自上次你帮我们解掉‘蚀骨粉’的毒之后,我们便四处躲避‘掠夺者’的追杀,最后我们实在是躲无可躲所以才……” “所以你们就想到我,然后就以其他手段进入云霞大学是么?”谢莫言将下半句话替古月昕说了出来。 “嗯!是……是的!”古月昕蚊子般地应道。 “ok!我不管你们到底是怎么样可怜,我现在有事要做,你们别跟来!否则后果自付。”谢莫言说完便离开了,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片犹如米粒般大小的东西粘在他的脚底下。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跟就不跟!”古月樱朝谢莫言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姐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不!我们继续跟上去,除了他我们找不到任何一个可靠的保护伞!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古月昕说道。 “可是现在他人都走了,我们上哪跟啊?”古月樱问道。古月昕扬了扬手上的跟踪显示器,后者一脸兴奋地说道:“还是姐姐有办法!” 谢莫言来到罗氏拍卖会场时,拍卖会已经开始了,不过还好,那颗紫色梦幻似乎还没轮到那颗紫色梦幻。谢莫言环顾四周,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谢莫言的视线中,和自己意料中的一样,游紫灵来了,而且身边没有慕容香等人,看来她是私自跑出来的。 来此之前,谢莫言已经查过罗氏拍卖行,这个拍卖行是属于罗宋领导的罗氏企业旗下最出名饿一个拍卖行。罗宋在短短五年中以白手起家,打造了横跨三个省的大型企业,这在商业界近乎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但是罗氏企业却做到了。罗宋这个人的资料谢莫言没有查到多少,谢莫言曾经侵入警局的人员档案,里面罗氏的资料一片空白,也就是说,罗宋这个人的身份非常神秘。 终于轮到拍卖紫色梦幻的时候了,一颗谢莫言这辈子也未曾见到过的绝世宝石将谢莫言的眼珠牢牢地吸引住了,虽然早就见识过这颗宝石的照片,但是在见到实物之后,那种感觉根本就不一样,这颗宝石不应该在地球上出现的,它的美已经呼所有人的审美关,现在已经不知道用什么价格来估计这颗宝石的价格了! “现在拍卖的是这颗‘紫色梦幻’,底价是一千万美金!” “五千万!”此时一个人喊道。话音刚落,又有另外一个叫价的举起牌子:“七千万!”“八千万!”拍卖场一下子开始激烈得竞争叫价,疯狂攀升的价钱一下子令整个会场进入了最**,。 “两亿!”一阵淡淡的声音在会场四周徘徊,两亿美金,那是多少钱啊!虽然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大企业家或者家世显赫的有钱人,但是拿两亿美金去买一颗宝石,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疯子所为,不过这颗宝石确实很漂亮。 “两亿!两亿第一次,两亿第二次,两亿第三次!”判官神色激动地敲下木锤说道:“恭喜这位小姐买得紫色梦幻。” 谢莫言看清刚才叫两亿的人赫然就是游紫灵,拍卖会结束后,谢莫言小心地跟在游紫灵身后,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游紫灵到底是谁! “身后的朋友,你好象跟了我很久,不嫌累么?”来到市郊,这里人不多,四周的建筑也很少,黑夜静寂无声,隐隐有股肃杀之气在空气中徘徊。 “累倒不觉得,但是你的身份让我感到很疑惑!”谢莫言不紧不慢地从一棵树后走出。 “疑惑?我好象不认识阁下,你说的疑惑我无从回答。”游紫灵说道。 “你到底是谁?买紫色梦幻有什么目的?”谢莫言冷冷地说道。 “我想我到底是谁恐怕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过如果你想打我身上的紫色梦幻的注意的话,那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了!”游紫灵说道。 谢莫言冷喝一声,右指虚空一弹,一道不可小视的灵力子弹似地朝游紫灵射来,后者冷笑一声,一片树叶随即拈来,瞬间抽出树叶内的水分,一道不弱于谢莫言的水球状灵力弹也袭向谢莫言,两股灵力猛地撞在一起,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将两人都震退数步,谢莫言大惊,虽然早就知道游紫灵是个灵能力者,但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逊于自己。 双手闪电般叠起迅驰印加持在身上,随即一个定身印朝游紫灵打去,后者轻皱眉头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修真者!真是看走了眼!” “怎么?难道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修真者么?”谢莫言说话的同时,身形也以极快的度朝游紫灵冲来。谢莫言的手印有那双白银手套加持过,能量强大了很多,但是谢莫言是第一次面对修真者对手,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哼!不过是低阶法术就想对付我,看来你还不是一般的天真!”游紫灵冷喝一声,四周的温度积聚上升压缩,只见游紫灵右手凭空出现一个水球,水球不断蠕动着,掌心一道道若有若无的水蓝色光芒让任何人都不敢轻视这个东西。不知觉间,谢莫言也缓下度,不敢接近。游紫灵身形已经被自己的定身印打中了,应该不会动了,可是现在却…… “水蓝,破!”游紫灵冷喝一声,只见水球突然暴了开来,一道水蓝色的妖异光芒犹如一道蓝色闪电朝谢莫言袭去,去势之快快就连谢莫言引以为豪的度都没机会躲开。双手结印,护身印是谢莫言第一次用的防御手印,一道透明的防护罩凭空出现在身上三尺处,那道蓝色闪电猛地撞在这道防护罩上。 两股灵力的碰撞产生的巨大力量压得谢莫言好不痛苦,结印的双手竭力平伸,支撑着防护罩,但是对方的蓝色灵力实在是太强大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三分钟前你肯离开的话,我还可以保住你这条命,但是现在已经晚了!”游紫灵胜券在握,不禁嘲笑道,仿佛此时的谢莫言在他心中早已是个死人一般。 “哼!你就这么肯定你能赢得了我?”谢莫言按耐住身上的压力,冷冷地说道。随即双手再次叠印,上次用了落雷印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用过之后灵力仿佛被抽光了似的。不知道戴上这双白银手套之后威力会怎样,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现在不用这招的话自己迟早会被这股压力压死。 随着谢莫言双手叠起落雷手印,天空中忽然传来阵阵雷鸣声,游紫灵大惊,但脸上却强装镇定,忽然一道天雷犹如一把狂刀,在游紫灵只来得及在自己身边布起一层蓝色光罩后毫不留情地劈了下来,一道接着一道,整整九道落雷,声势之浩大实属谢莫言平生所见,谢莫言不禁看呆了,这是自己弄的落雷么?上次那道天雷一下子就把那个红魔劈成一块焦碳,现在可是九道天雷,那个游紫灵就算是再厉害恐怕也早已被劈成飞灰了吧! 天雷过后,谢莫言拖着疲惫的身子向游紫灵的方向走去,四周早已被刚才那九道天雷劈得面目全非,四周浓厚的尘土经风一吹,消散在空气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谢莫言面前,赫然就是游紫灵,身上虽然狼狈不堪,看样子应该是受了重伤,但这已经让谢莫言惊呆了,九道天雷劈下来,竟然只是重伤! 谢莫言正要过去查问一番,突然间,一道黄光光射来,谢莫言眼疾手快闪身避开,那道黄光竟是一把飞梭,一个全身被黑袍遮住身形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游紫灵身边。 “巫长老!”游紫灵说罢便要倾身拜见,黑袍人突然伸手扶住道“水姬,你怎么样?”黑袍内竟传来一阵年轻的男性声音。 “还好!”游紫灵将手从巫长老手中抽出。 “你们就是那个‘掠夺者’组织里的人?”谢莫言竭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说道,但心中诧异不已,没想到这个游紫灵背后竟然还有人帮她。 “你知道的不少!难道你就是那个杀死红魔的修真者?”黑袍老者冷冷地说道。 “看来我预料得没错,假扮维林国的人,戴上那条镶嵌着紫色梦幻的项链,这一切都是想引我出来!”谢莫言说道。现在他必须拖延时间,刚才消耗了太多的灵力,现在必须尽量恢复过来,否则就死定了。这个黑袍人的实力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从他身上散出来的强大气息,谢莫言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还有他左肩上悬空飞着的红色飞梭,着实诡异不已。 “哦?你就是那个无影盗贼?”黑袍老者略显诧异地说道。 “你就是那个给我任务的那个神秘人?”谢莫言反问道。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掠夺者需要你!如果现在你肯束手就擒归顺于我们的话,你的命可以留着!”黑袍人说道。 “不好意思,通常这样的台词回答的都是反对!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出更好点的台词来,因为刚才那些台词在电视剧的逼良为娼情节中早就过时了!”谢莫言说道。 “无影盗贼是盗贼界新起之秀,你不和我们合作是我们的损失,但是我们也不会留住一个危险分子在这个世界上。”黑袍人威胁道。 “别无影盗贼无影盗贼的叫,这个难听的名号是别人替我取的,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说的话,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帅哥。” “找死!”黑袍老者冷哼一声,肩膀上的红色飞梭划过一道红光冲谢莫言脖颈袭来,度奇快。谢莫言大惊,强提灵力无影术迅展开,但是对方的飞梭实在是快得匪夷所思,好象跟踪导弹似的,无论谢莫言怎么躲闪就是不能摆脱,而且时不时地被飞梭割伤,不到半刻全身上下几乎有十数处伤口了,血也染红了全身。眼见体内灵力将近枯竭,谢莫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色飞梭袭向他的脖子。 谢莫言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是如此接近,以前经常听人说人死的时候会很痛苦,或许那飞梭度够快,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但是谢摸莫言真的非常不甘愿就这样死掉!自己还要和慕容香在一起,还要调侃祝云舒,还要和白老一起修真,还要……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起,和飞梭在半空中缠斗起来,仔细一看竟是一柄七寸长短的银白小剑,随即一道白色人影突然出现在谢莫言身边。 “莫言!你怎么样?”白老走到谢莫言身边关心道。 “白老!呃……我没事!”谢莫言没料到白老竟然会突然出现,对于突然出现的变故竟有些反映不过。 “你先别说话!”白老拿出一颗丹药给谢莫言服下。 此时半空中的飞梭和那银白小剑缠斗着,不分胜负。忽然白老双手不断做着变化似乎在做着某种手印,而半空中的那柄银白小剑竟也出阵阵银光,血色飞梭渐渐落于劣势。 只见那黑袍人突然浑身泛出阵阵血红色异光,黑袍无风自动,同时也将他的脸露了出来,竟是一张非常年轻帅气的脸,只是一双妖异的双眼透露着阵阵邪气,让谢莫言一阵心寒。 血红色异光仿佛水滴般渐渐被半空中的飞梭吸过去,只见飞梭红光大盛,形式又趋向平衡,此时黑袍人身边的游紫灵胸口一阵气窒,吐了口学出来,黑袍人见状全身红光大盛,血色飞梭立刻飞回黑袍人肩膀上悬浮着。 “水姬!你怎么样,我带你回去疗伤!”黑袍人扶住游紫灵,紧张地说道,随即肩膀上的血色飞梭红光一闪,黑袍人和游紫灵瞬间消失在眼前。 谢莫言眼睁睁地看着游紫灵7和那个黑袍人离开的那一瞬间,游紫灵那双眼睛正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里面夹杂了恨意和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 “白老!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谢莫言吃了刚才那颗丹药后,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你先别说话,注意伤口,咱们回去后再说!”说罢白老架起谢莫言往白家别墅走去。 待回到住处后白老直接将谢莫言带到房间内,刚刚他被那个人的血色飞梭伤了这么多,伤口不像普通的伤口一样容易复员,必须将伤口上的飞梭能量处理掉,否则谢莫言的性命难保。白老刚刚将谢莫言带到房间里时,眉头轻皱,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两个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白老话音刚落,古家姐妹扭捏地从门口走进来,一脸害怕的样子看着白老,生怕白老会把她们吃了似的。 “你们就是莫言口中所说的那对古家双胞胎姐妹?”白老问道,上次听谢莫言略微提起过这两姐妹,还替她们解过毒。 “我叫古月昕,这是我妹妹,古月樱!”两姐妹刚才一直从拍卖会场跟踪谢莫言到郊外,也目睹了刚才打斗时的场景,两姐妹何曾看过这么刺激的打斗场景,好象山崩地裂似的。谢莫言的实力几乎出她们心中所想,但是掠夺者竟也是高手如云,不过白老的实力她们可是亲眼见到了,不免对他有些敬畏,但同时心中也是羡慕不已,希望自己也有这么强大的能力。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白老问道。 “我们……”古月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连性格冲动的古月樱也乖乖地闭上嘴,没吭声。 “好了!你们在门口守着,我要替莫言疗伤,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白老说道。 “我们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接近这个房间的,您就放心吧!”古家两姐妹异口同声地说道。 谢莫言醒来的时候,现全身被布条缠着,好象一个木乃伊似的,正疑惑间,一阵声音传来:“不要动!你现在伤口才刚刚复员,需要时间调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白老正盘坐在一边,一连关心地说道。 “白老!真是抱歉,要劳您出手救我,现在还要您消耗灵力帮我疗伤!”谢莫言歉意地说道。 “你可别这么说,现在你可是我百印门下一代的门主,我老头子不救你谁救你!”白老笑呵呵地说道。 “门主?”谢莫言一时间转不过神来。 “你手上这枚百印戒就是代表百印门门主。我既然传给了你,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莫言有辱白老信任,打不过那个黑袍人,还要您亲自来救我!”谢莫言歉意地说道。 “对了,你怎么会惹上那个黑袍高手?”白老问道。谢莫言便将事情的经过了出来。 “原来如此,但是莫言你一人去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不是我感应到九雷巨鸣的强大灵力波动,我还不知道你在哪里呢!”白老说道。 “九雷巨鸣?”谢莫言不解,但一想起刚才自己使出的那九道天雷,便一下子想起来了,“难道是这双手套的原因?” “手套?什么手套?”白老疑惑道。 “这双手套是我从戒指内拿出来的,很好用,叠印的时候威力会增倍,我只是用了落雷印而已,却突然冒出九道天雷,当时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谢莫言边说,边将手套脱下来,白老一见那手套放才释然:“这双是我们百印门第一带祖师爷炼制的‘神印之手’,难怪你能使出拿九雷巨鸣了,这可是高级手印之一,以你现在的实力,如果不借助神印之手很难使出这个法术。”白老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这样吧!什么时候你和我去长白山静修一段时间再回来吧!如何?” “真的吗?”能够去长白山静修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不过还需要等几天,放暑假之后才可以,否则慕容香那边很难应付,自己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呵呵!本来上次就要带你去的,但是时间上不允许,而且学校那边也不好解释,你们也快放假了吧!那到时候就随我一起去长白山一趟吧!” “谢谢白老!” “刚才那个黑袍人你确定是属于那个叫掠夺者组织的?”白老说道。 “嗯!是他亲口承认的,白老认识那个黑袍人?”谢莫言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血影门的人!血影门最大的特点就是里面的门人灵力有一阵血光,这血光越浓表明这个人在血影门里的实力和地位越高,刚刚你遇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血影门内的长老!”白老皱着眉头说道。 “白老!这个血影门……很厉害么?你怎么知道它们?”谢莫言问道。 “血影门是一个叫血魔的人创建起来的,当年血魔打败天界数十仙神并创立血影门,逐渐形成一股由血影门领导的邪魔组织,后来出现一个叫灵云真君的仙人,使出毕生法力才将血魔封印住,之后血影门才逐渐销声匿迹。没想到现在竟然又死灰复燃了。”白老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说那个掠夺者组织就是血影门暗中操作的话,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抢夺紫色梦幻?”谢莫言疑惑道。 “血魔的封印在一年后就将达到最薄弱的期间,这个期间会有很多人去封印处把守,以防有人破坏封印,另外要破除封印需要集齐五样东西,第一,轩辕剑,第二,东海神珠,第三,麒麟之血,第四,九色金莲,第五,紫金石。你说的紫色梦幻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紫金石。在聚集这五样宝物之后,还需要五行之女的鲜血才能破除封印。五行之女顾名思义就是各怀五行之一的少女,这五位少女都必须会利用自己属性的力量,否则也是无用。” “难怪……难怪……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寻找这五样东西来破除封印,将血魔救出来?而要寻找这五样东西几需要一些专门寻宝的职业人氏,所以他们就到处抓一些盗贼来替他们卖命寻找这些东西!”谢莫言终于明白事情的经过,看来这个血影门确实是处心积虑想救出那个血魔啊!血魔血魔,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如果血魔破除封印,不仅仅是这个世界,还有修真界和仙界都将是一场劫难。另外,如果没猜错的话,游紫灵很有可能就是白老所说的五行之女中属水的那个,事情似乎越来越明白了,但是却变地更加难以应付。 “现在紫金钻已经被他们抢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东西被他们拿到手了,不过还好,轩辕剑的剑灵已经在你身上,就算他们找到轩辕剑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要小心谨慎,这次过后,他们随时会找到你。”白老严肃地说道。 “恩,我会的!”谢莫言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头说道。 “对了,让你见两个人!相信你应该认识!”白老神秘一笑,打开房门,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谢莫言面前。 “怎么会是你们?”谢莫言诧异道。 “我们……” “这两个丫头在你身上装了微型跟踪器,一直跟着你到这里。我看她们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便叫她们为我护法帮你疗伤!”白老说道。“好拉,你们聊吧,我等一下来。” “你们一直跟我干什么?”谢莫言问道。 “我们……我们也不想的,只是掠夺者的势力太庞大,我们已经无处可躲了,而且我们只认识你一个人,而且你的身手比我们高很多,所以我们想……”古月昕说到这里,谢莫言便将她的话打断道:“所以你们想来投靠我,所以就来了云霞大学!” “是啊!我们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和你在同个班级。”古月昕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和你们在同个班级?”谢莫言诧异道。 “你就是那个谢莫言啊,我们两个第一次去上课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没想到我们要找的人竟然就是你,而且你还是无影盗贼!”古月樱说道。 谢莫言见古家两姐妹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心中暗道不妙,听了她们的话之后,谢莫言一阵气结,怎么她们什么都知道了,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方才知道自己的易容装扮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揭开了,一定是刚才白老救自己回来的时候顺手揭开的,真是什么事都穿邦了,现在想就算是想杀人灭口也不行了,自己现在伤还没好,下床都成问题,更别说想伤到她们了。 “那你们现在想怎么样?”谢莫言无奈地说道。 “我们想一直跟在你身边,直到掠夺者他们不再追杀我们姐妹俩为止!”古月昕说道。 “小姐啊,拜托你们别再玩我了,你们现在正遭到别人追杀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可不想放两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何况你们也看到了,我差点没命啊,根本保不住你们,你们还是离开吧!”谢莫言说道。 “可是我们十分钟前刚拜了白老为师,而你是白老的传人,我们应该称你一声大师兄,师兄保护师妹是应该的啊!”古月昕刚说完这句话,只听一阵物体撞击地面的闷声,大半个身子被白布缠住的谢莫言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你……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古月昕赶忙跑过去扶起谢莫言紧张地问道。 “你说我这个样子有没有事?”谢莫言闷声闷气地说道。古家两姐妹扶谢莫言回到床上,谢莫言继续说道:“你们为什么拜白老为师?” 此时白老走进屋内,谢莫言赶忙问道:“白老!她们说你收了她们做徒弟,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们是拜了,只是我没认罢了!”白老笑呵呵地说道。古家两姐妹对白老来说虽然显得陌生,但是两个丫头的性格白老却是非常欣赏,姐姐古月昕成熟稳重,凡事都会思忖再三,虽然不会任何武功,但是对科技器械上的研究却是极有天份。妹妹古月樱有些功夫底子,擅长使软剑,性格虽然有些野蛮,但是心地和姐姐一样善良,也明白事理。这两个丫头的资质虽然很不错,但是白老已经收了谢莫言已经不想再收弟子了。 “呼……还好!”谢莫言仿佛掉了心中石似的,松了口气,转身冲古家两姐妹问道:“听到了,白老没说要收你们做徒弟,你们还是走吧!我不想拖累你们也不想被你们拖累ok?” “虽然我不收她们做徒弟,不过我的那些师弟到是有可能会!”白老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将谢莫言懵得一楞一楞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呵呵……”古家两姐妹非常没有淑女形象地大笑起来,古月樱甚至笑趴在着滚。 “笑够了吧!现在你们还不是百印门的人,别这么快下定论!”谢莫言说道。 “好了!你们出去吧,让莫言好好休息。”白老笑呵呵地说道,古家两姐妹随之跟在身后离开。 此时身处千里之外的一间地下室内,游紫灵盘坐在一块冰凉的石床上,全身被一股血色的灵气包住全身,身后盘坐着一个被黑袍遮住全身的人影。 忽然,游紫灵吐出一口鲜血,双眼微睁,包住全身的血色灵气顿时被身后的黑袍人吸收回去,走到游紫灵身边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好了很多,多谢巫长老相救!”游紫灵说道,感到身子被身后的人抱住不免一阵不舒服,挣脱开来。黑袍人神色尴尬地走开几步说道:“没事就好!刚才你伤得很重。对了,水姬你知不知道伤你的那个人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不过我记得他那双眼睛,好象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他用的好象是百印门的手印,看来这次修真界也应该知道咱们了!再过一年,血神身上的封印就达到最弱的时候,我们得加快搜集那五样宝物!”黑袍人说道。“现在我们只搜集到紫金石,本来连轩辕剑也能得到的,但是我查过,轩辕剑内的剑灵已经被人取走,我想一定就是那个无影盗贼身上。” “巫长老说的难道就是伤我的那个人?”水姬说道。 “嗯!就是那小子。”黑袍人冷冷地说道。“看来这小子还没将剑灵唤醒,否则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必须要在他没将剑灵唤醒之前将剑灵从他体内取出来。” “巫长老放心,伤好之后水姬定将轩辕剑灵取回来。”水姬说道。 “不用了,你这次做得很好,我会在门主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的,至于取剑灵之事就交给金姬和木姬吧!你好好休息,我过会儿再来看你!”说罢黑袍人便离开地下室。 第十四章 百印门 慕容白坐在台桌前,眉头紧皱,刚刚外交部传来消息,说是维林国并没有派任何使者来中国,但是那个游紫灵却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不过既然维林国已经确定这件事是假的,那这个游紫灵就一定有问题,很可能就连“游紫灵”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她到底是谁?背后有什么组织或者国家帮助?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以以假乱真。 但是这个游紫灵为什么要冒充维林国的使者让中国的特工保护?如果说要偷国家机密的话,那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下面的人手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她去哪里做了些什么都记录在案。但是除了这点还有什么目的?慕容白暗叹一口气,将手指上的香烟熄灭。 此时敲门声响起,慕容香和左峰三人走进屋内,一副紧皱眉头的样子。 “查到了么?”慕容白问道。 “我们去酒店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外面安排的伙计说她昨天还在,但是刚刚去看的时候已经不见她的人影。”慕容香说道。 “她的身份档案部查到了没有?”慕容白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局。 “已经查过了,就连国外部分间谍档案都查过,她似乎是从这个地球上凭空出现的。”左峰皱着眉头说道。 “能从这么多特工监视之下无声息地离开,她不是个普通人,一定是高手!”霍宗说道。 “现在维林国已经确定他们没有派任何使者来国交流学习,这个游紫灵身份不明,现在还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普通人,而且是有目的性地潜入国内,能够这样轻易潜入国内,并且以另外一个国家使者的身份,她的背后一定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全省火车和机场都按了我们的人,一有情况就会立刻汇报!相信那个游紫灵不会跑多远。” “她如果会易容术躲过临检呢?”慕容白说道,左峰和霍宗三人顿时语塞,慕容白继续道“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叫a组去办的,你们这些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谢莫言伤好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不知道是不是修炼灵力的原因,谢莫言身上的伤口竟连一丝疤痕都没有,这更让古家两姐妹下定要修真的决心。回到学校后,谢莫言免不了被慕容香等人的盘问,毕竟无故失踪一天对慕容香来说似乎像是等了一年似的。那种感觉真可谓是度日如年,慕容香也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天没见到他而已心里却一直在想着谢莫言,这种挂念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但是慕容香知道自己一定是喜欢上谢莫言了。 “说!这几天去哪里鬼混了?”慕容香好象逼问一个嫌疑犯似地冲谢莫言问道。 “一个朋友生日,我去给他庆祝呢……诶?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谢莫言正有些难以启齿的时候,灵机一动,便想调侃一下慕容香。 “谁……谁会看上你这个坏蛋,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不回答算了!”慕容香转过头掩饰住自己略显羞涩的悄脸。 “呵呵……其实如果你说你喜欢我的话,我或许就会回答你的问题哦!”谢莫言见这个办法有效,继续调侃道。 “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这个坏蛋呢!”说罢慕容香便跑开了,但是一脸的羞涩还是蛮不住谢莫言的眼睛,她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我了吧!正在愣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你小子昨天跑哪去了?”左峰和霍宗走过来搭住谢莫言左右两边肩膀,一副不说的话就大刑伺候的样子。 “呃……如果我说我和两个美女出去玩的话,你们相不相信?”谢莫言说道。 “啊?你不是吧,组长这么好的条件你不要,还去外面鬼混,有没有搞错!”霍宗夸张地说道。 “我只而已,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那种人么?而且你们组长这么好的条件我怎么会放弃,只是……” “只是他昨天确实是陪我们去玩了。”此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赫然就是古家姐妹俩,古月樱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谢莫言,这下可惨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哦……你小子还敢骗我们,明明是去泡女孩子,还说没有!”左峰说道。 “可怜组长昨天一整天没看到你的样子真可谓是失魂落魄啊……”霍宗立刻搭腔,两个人一唱一喝几乎就没有谢莫言插口的地方。霍地氕过头,现谢莫言眼光凶狠地盯着古家两姐妹,但是后者却一脸笑容地对着他,根本无视谢莫言那双几乎可以杀死人的眼光。 “你们两个……不要逼我!”谢莫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将话传进两姐妹的耳内。后者却笑呵呵地回道:“事实证明你确实是和我们在一起啊,我只是说真话,难道有什么不对么?”说罢便笑着离开了,双胞胎姐妹的身材和脸蛋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眼光,特别是笑的时候,更是足以吸引任何一个热血澎湃的年轻人。就连有一定功力火候的霍宗和左峰两人都被吸引得楞在那里直到两姐妹消失在他们视线中时还依旧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莫言!你昨天真的和她们两个在一起?”左峰头也不回地问道。 “最近你是不是犯逃花运啊!先是组长对你有意思,现在竟然一箭双雕,还是两只非常极品的雕。真是让我太嫉妒了!”霍宗说道。 “桃花个屁!”谢莫言说道,“你们这两天这么空闲啊!上面的人没找你事做?” “呃……刚刚空闲下来!”霍宗神情有些扭捏,似乎有些话瞒着谢莫言,不过后者也大概知道了情况,和自己意料中的一样,今天游紫灵没来,慕容香和左峰三人都在学校,看来她一定是找了借口所以才没来,上次她硬接了九雷巨鸣,一定受了重伤,没有一段时间是不会好的。少了游紫灵这个定时炸弹,谢莫言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不过却多了古家两姐妹这两个包袱。 整个下午的课,古月樱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作对,一直盯着自己,还时不时地抛眉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是在慕容香看来却是真实无比,一股浓浓的醋味让谢莫言整节课坐立不安,虽然知道慕容香对自己有意思,但是谢莫言明白自己是贼她是兵的身份,无论什么时候,最多装模做样演一下,不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表露出来,否则到最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这种演技需要非常大的自制力,长久下去的话,谢莫言知道自己也支撑不了多久。 至于对古月樱的行为,谢莫言也不能明着骂她们或者威胁她们,谁知道这两个丫头什么时候脑子短路会把自己的盗贼身份泄露出来,这可是谢莫言最致命的要害。 下课后,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慕容香正准备离开,身后一个声音叫住道:“小香!”谢莫言虽然不知道慕容香心中感受,但是从看了那几本言情小说来看,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唯一的方法就是去解释,但是谢莫言却说不出口。 “你……有没有空,晚上一起吃顿饭?”谢莫言第一次说话结巴。慕容香没有拒绝,但脸上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没有理会谢莫言。 两个人还是在第一次吃饭的那间饭馆里吃的,慕容香叫了瓶酒,谢莫言没有拒绝,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吃完一顿饭,不过这次是谢莫言付帐。走在回去的路上,慕容香终于按耐不住冲谢莫言问道:“难道你就准备请我吃顿饭,什么话都不想和我说么?” “我……”谢莫言语塞,他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沉默并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今天他却第一次做了哑巴。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说话!”或许是借了口酒劲,慕容香大声说道。谢莫言还是沉默着,他想说什么,但是话每每到喉头了就是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喜欢古家两姐妹?”慕容香问道。 “不是!”谢莫言脱口而出道。 “但是你昨天一整天都和她们在一起!为什么骗我说是给朋友庆祝生日?”慕容香双眼开始湿润。 “对不起,我不能说,但是我保证以后你一定会知道!”谢莫言低着头不敢看慕容香那双幽怨的眼睛,他怕自己看到那双眼睛就会情不自禁说出自己的身份。 “你不用和我道歉,一切就当做我自做多情!再见……”慕容香说罢,左手掩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但双眼已经情不自禁地绢然泪下。她走了,四周一片灰暗,一盏路灯将谢莫言的身影拖得老长老长,对不起……谢莫言心中默默地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谢莫言和往常一样,还是天天和杜康抬杠,天天和左峰霍宗他们俩一起早早地爬起来修炼,还是时不时地调侃祝云舒,似乎那天晚上的事情没生过似的。期末考很快就到了,凭谢莫言的知识量非常轻松地就过去了。 考完后,左峰和霍宗准备回家闭关两个月,说是家族要参加一个比武,很多门派都会参加,谢莫言对这个并不是很在意。杜康说他要回家帮助打理他老爹的生意。 谢莫言要和白老一起去长白山百印门,大家各有自己的路,和白老来到火车站,离出还有半个钟头,谢莫言突然有些放不下,思忖再三,还是拿起自己很少用的手提电话,第一次拨了个陌生的号码。在走的时候,谢莫言从霍宗那里知道慕容香的电话号码,本来不准备打的,但有些事往往都是出呼自己意料的。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要走了!”谢莫言说道。 “是你……你要去哪里和我没关系!” “对不起……”谢莫言说道,电话那头已经挂断电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最后这三个字。 长白山是东北主要河流松花江及图们江、鸭绿江的源地。长白山也是我国三大自然资源宝库之一,也是世界重要的物种基因库。长白风光天下奇,而丰富的温泉群为这座中国名山增色不少。长白山温泉群大小有几十处,“聚龙泉”是其中水量最大、分布最广、水温最高的,被誉为“长白山第一泉”。“聚龙泉”位于长白山北坡、长白瀑布下约一公里处。 位于天池北偏东,海拔267o米,是天池东侧最高峰。峰顶尖犹如鹰嘴一样,伸向天池,故也有鹰嘴峰之名。天文峰是由火山喷物----浮石构成的山峰,灰白、浅黄的浮石塑造出峥嵘突兀的景象。朝向天池的一侧,有一道绝壁,远望银白如雪,夹杂着的火山角砾和火山渣,好似镶嵌其上的玉环珠翠。天文峰气势雄伟,历来是观赏天池的最佳处,但攀登却非易事,因浮石易滑,虽如此险峻,但游人登峰的兴致依然不减。 然而,就在天池附近的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因地势过于险峻,所以没有任何游人攀爬过去,旅游区也将那座山峰划为危险禁区,禁止任何游客接近或者试图想攀爬这座山峰。 来长白山之前,白老叫谢莫言脱下手上的百印戒,谢莫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用一条红绳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贴身藏好。 此时谢莫言和古家两姐妹,随着白老避开四周的游人来到这座山峰脚下,抬头看去,几乎和地面呈九十度角的陡峭程度再加上光滑无比和少得可怜的接力点的山壁,足以让任何游人望而怯步,就算有人爬得上去,恐怕爬到一半就被半山腰的大风吹走了。 谢莫言抬头看去,无奈山峰太高,云雾遮住了他的视线。以前谢莫言也看过几本修真类的小说,里面都讲了那些修真人一般都喜欢在高处修炼,现在一看果然如此,这座山还够高的,不知道以前所说的“高人”是不是都是因为住在高处,所以才称为“高人”呢。后来才从白老口中知道这是因为身处在高处容易吸收空气中的灵力,并且高处的灵气比地面上的浓厚得多。 说是这样说,但是以谢莫言的实力根本就上不去,正当思忖间,白老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柄七尺长短的银白小剑赫然就是上次和那个黑袍人的血梭缠斗的那把。此时,白老双手叠印,银白小剑浮空而起,通体一阵银白光芒,不一会儿原本的七尺小剑竟变大了许多,谢莫言虽然知道这小剑不简单,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另一番感受。 “哇……这……这是……”古家两姐妹何曾看过这番情景,不禁呆楞在原地。 “你们要上来便上来,如果你们想呆在这里的话我会让白老成全你们的!”谢莫言说道,老实说这次来长白山修炼正和谢莫言本意,但是古家两姐妹却也跟来,不过白老说要带她们来,谢莫言也不好意思反对。 坐在剑身上,缓缓向上升起,好象自己就里的主人公,想想自己以后也要炼制一把这样的飞剑。飞剑越飞越高,山风将谢莫言和白老的衣衫吹得‘瑟瑟’作响,长白山的奇景让谢莫言又是一阵如梦似幻般的感觉。 “好……好美!这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景色了!”古月樱站起身子迷恋地看着远处的美景。 “别站起来,小心风把你吹下去!”谢莫言刚说完,古月樱便一阵摇晃,差点就摔倒在地,谢莫言和古月昕赶紧过去双手扶住她,但却也同时触碰到对方的手,谢莫言心中虽然不是怎么在意,但是在古月昕心里却是另一番感受。 飞剑直升到峰顶才停下,这里是海拔两千多米高的顶峰,但是谢莫言却没有任何气窒的感觉,这都是修炼了灵力后的效果。白老收起银白小剑后带着谢莫言来到一面石壁前,双手起印,一道白光由指尖射入那面石壁上。忽然,那面石壁竟变得模糊起来,好象一面竖着的水幕,着实诡异不已。 此时,水幕内走出两个身影,都是白衣打扮,左边这个是个女孩子,白衣装饰加上她的美丽的脸庞显得非常清丽脱俗,隐隐有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右边是个非常帅气的年轻小伙子,从表面上看去比谢莫言要大上几岁,但是白衣装饰还是显得很英俊脱俗。 “弟子云山,云仙,拜见师傅!”两人走到白老面前双双半跪下来,白老笑呵呵地将两人扶起来说道:“起来起来,呵呵……这几年我不在,你们都还好吧!” “一切安好!师傅,这几年门中的弟子都很挂念您!” “呵呵……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谢莫言,是我这次带回来的徒弟!还有这对双胞胎姐妹,也是一并带回来,看看你们师伯他们肯不肯收她们。”白老说道。 “师兄,师姐好!”不等两位打招呼,谢莫言已经先一步作了一楫说道。 “小师弟好!”那云山和云仙异口同声地回敬道,同时也在打量着谢莫言,一身时髦装扮,后脑勺扎着一个只有寸短长的辫子,两屡头一直垂到脸颊边,半身是黑色短袖衬衫,下半身穿着七分裤,脚下一双高级运动鞋,和云山云仙的打扮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对比。 “你好!我叫古月昕!这是我妹妹古月樱!”古家两姐妹心中虽然奇怪眼前两人的打扮,但是白老刚才已经给她们太多的惊讶,心中早已没有刚才那种感觉了。 “云山,云仙。”那一男一女微微倾身,简单扼要地做了介绍。 “师傅还是先进去吧!”说罢由云山云仙带路下,谢莫言带着一股激动的情绪穿过这道奇异的水幕,眼前突然豁然开朗,眼前的情形仿佛身处仙境一般,一座可媲宫殿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巨大的牌匾上“百印门”三个大字将整个建筑物的气势挥得淋漓尽致。 一路走进大殿内,谢莫言也不断打量着走在前面的云仙,真是人如其名,气质脱俗,温文而雅,貌美如仙。不过她一脸的淡漠的样子却让谢莫言接近不了。 “云仙!”白老说道。 “云仙在。” “你带古家两姐妹去厢房休息吧!”白老说道。 “是!”云仙说完便带着古家两姐妹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云山!你们师叔他们呢?”白老问道。 “卓师叔前几日刚去菩驼山和黄道师论道,秋师叔和江师叔正在大殿恭候您老人家!”云山说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大殿内,此时两个身影忽然从天而降,落在白老面前双双做了一楫说道:“师兄!” “呵呵!两位师弟近来可好!”白老说道。 “一切安好,师兄出游两年,修为又更比以往更高了,真是可喜可贺。”一位身着灰色道袍,左手一把扶尘的五旬老尼微微倾身说道。 “呵呵!秋师妹这两年修为也增长不少啊。”白老笑道。 “师兄,这位是……”一位白胡子老头问道。 “哦!他是我刚收的弟子,莫言,快来见见秋师叔和江师叔!”白老说道。 “弟子谢莫言拜见两为师叔!”谢莫言也学着做了一楫,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是这里是百印门修真重地,行礼是必然的。 “原来是师兄的弟子,嗯!果然是根骨奇佳,师兄真是好福气啊!”江师叔撸着胡子笑呵呵地看着谢莫言说道。 “呵呵,这次我还带了两位资质上佳的人过来,是想看看两为师弟谁肯收她们为徒!刚才我安排她们去厢房休息了,明天再带她们来见你们。”白老说道。 “哦?呵呵……我好久都没收徒弟了,不过既然是师兄引荐,那一定是块好料子!”江师叔说道。 “呵呵……云山,你先带莫言去厢房休息吧!我要和两为师叔再聊聊。”白老说道。 “弟子领命!”一直站在旁边的云山微微倾身说道。谢莫言见站在这里插不上嘴,遂也跟着云山朝厢房走去。 “两位师弟!这次我回来除了带徒弟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根据我的观察,血影门好像开始死灰复燃了。”白老微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血影门不是早就在几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么?怎么会又死灰复燃?”秋师叔诧异道。 “我不清楚,不过这次他们很有可能是直接要将血魔从万灵封印中释放出来,还有一年就是封印最薄弱的时候,我想他们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出手。”白老说道。 “师兄,那我等一下就派人告之各大修真门派,让他们注意一下。另外再有两个月就是五十年一度的论道大会,到时候所有修真门派都会前往天云殿,相信集齐各大门派的力量一定可以铲除血影门。”江师叔说道。 “嗯!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一定不能让血魔重现人间,否则不仅仅是世间,还要牵扯到整个修真界甚至是仙界,三界又要经历一场浩劫了。” “师兄不必担忧,要释放出血魔并非易事,手续极其复杂,那血影门余孽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得手的!”江师叔说道,白老点了点头,视线看向远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此时,谢莫言跟着云山,双眼四处飘忽着,这里的建筑物几乎都是仿古的,确切地说这里的一切建筑物,甚至是块石头都可以说是古董,要是这些古董拿出去买的话,不知道能值多少钱。谢莫言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一间厢房的门口,推开门,云山说道:“谢师弟!以后您就住在这里,我就住在你隔壁,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去找我!” “那多谢云师兄了!”谢莫言说道。 “哪里,你是师傅最小的弟子,照顾你是应该的!”云山淡笑道。“那我先走了,师弟你好好休息!” “云师兄走好!”谢莫言说道。 关上门,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虽然不怎么宽大,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足够了,四周的摆设和构造仿佛让谢莫言走进了古代。不过一想起自己是来修真的,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放下手上的行李,谢莫言盘坐在蒲团上,灵力默运全身,下一刻便进入冥想状态,这里的灵气比地面上浓厚许多,也精纯许多,谢莫言不到一会儿就精力充沛地从冥想状态苏醒过来,看时间还早便准备出去逛逛。刚打开门,便看到云仙和古家两姐妹正向这边走来。 “谢师弟!”云仙过来打了个招呼说道。 “云师姐好!你们……” “哦,师傅吩咐要我带古家姐妹四处逛逛,熟悉一下百印门!如果师弟不介意的话,由我带路如何?”云仙说道,但脸上还是见不到多少笑容,仿佛那张脸根本不会笑似的。 “那就有劳云师姐了!”谢莫言正愁没人带路,现在有这么个漂亮女孩子主动要求做导游,自己怎么可能不答应,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身后跟着那对双胞胎姐妹,老实说谢莫言并不是特别讨厌这两姐妹,只是有时候做一些事情她们总喜欢掺一脚进来,让人不得不觉得烦厌。古月昕还好点,明白事理,那个古月樱就不一样了,性格野蛮骄横不说,还拿自己的盗贼身份威胁自己,就算是神佛也有三分火气。 回到厢房后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要不是古家两姐妹竭力要求改日再参观的话,恐怕还要看个三小时。没想到百印门竟然这么有钱,造了这么大的宫殿,单单绕一圈都要好几个小时走下去,更别说参观了。 躺在床上,谢莫言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觉了,好象上次轩辕剑的事自己睡过外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忘记睡觉是什么感觉了。明天就是自己开始真正修真的第一天,不知道现在慕容香在做什么……有没有看到天上的星星和月光,在这里谢莫言看到的月亮感到特别大,星星特别多,如果慕容香在的话,她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次日,天还未亮,谢莫言便醒了过来,刚走出门口,边看到古家两姐妹在云仙和云山两人带路下朝这边走来。 “师兄师姐早!”谢莫言问候道。 “谢师弟早!师傅叫我们叫你们去大殿见他。”云山说道。 “哦,我正要去呢!还请师兄带路。”谢莫言说道。 来到大殿后,白老站在大殿中央的神像面前看着雕像似乎在想着什么,见谢莫言来了便招呼他们几个过来。 “师兄!这两位小姑娘就是你昨天说的要我们收徒弟的那两个人选么?”秋师叔走过来问道。 “正是!这两姐妹不禁样貌长得一样,就连资质都之选,我见两位师弟很少收徒弟,见爱才之心所以就把她们给带来了!希望两位师弟可以好好栽培她们。”白老说道。 “资质确实很好,你叫什么名字?”秋师叔走到古家姐妹的其中一个面前问道。 “弟子古月昕!见过秋老前辈!” “嗯!我现在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多谢师傅!”古月昕按耐住心中激动的情绪跪了下来给秋师叔行拜师大礼。 “呵呵……好了好了!你叫古月昕是吧!那以后我就叫你昕儿了!”秋师叔扶起古月昕笑呵呵地说道。 “是,师傅!” “呵呵……既然秋师叔挑了一位,那剩下那位就是归属我的门下了。”江师叔撸着胡子看着古月樱淡笑道。 “多谢师傅成全!弟子古月樱拜见师傅!” “呵呵……好好好,两为师弟今天都得到自己的弟子,实属可喜可贺!”白老笑道。 就在此时,大殿门外一阵青光闪起,一个身影仿佛飘逸地踏着一把青色小剑度奇快地飞来,谢莫言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过御剑飞行了,但是这样由远到近地看了整个过程,心中还是感到非常激动,真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样一把剑。 第十五章 比试 此时,站在剑上的身影如同飘絮一般,落在白老面前,仔细一看竟是一个满脸胡渣,醉眼惺忪模样的中年老头,谢莫言离他十米远的距离依稀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出来的阵阵酒气。 只见这个中年老头收起飞剑后,看到白老正站在眼前,不禁大喜道:“师兄!哈哈哈……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哪混啊?刚刚听门下弟子说你回来了,马上就提了桶老黄特别酿制的桃花酒回来给你洗尘,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哈哈,晚上咱们不醉不归。”说罢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一坛酒放在地上,上前便是一个拥抱,双手在白老背上拍得“啪啪!”作响,让人担心白老会不会不小心被他拍散架。 哪混?这话从一个不修边幅,一副邋遢的样子好象一个乞丐样的中年老头身上说出来并不希奇,让谢莫言诧异的是这样一个乞丐中年人竟然还是个修真者,不过听那些师叔文邹邹的话到是感到很不适,现在听到这位中年人的话语让自己忽然感到现在还是处于现代社会。 “呵呵……卓师弟,多年不见修为精进不少啊!”白老笑呵呵地对中年人说道,根本没因为对方的俗语感到一丝意外。谢莫言和古家两姐妹此时才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就是那个卓师叔。 “嘿嘿……师兄也是啊,头更白了,人也更精神了。”卓师叔说道。这句话可是褒贬参半,这个卓师叔不但外表怪异,就连谈吐说话都非常奇怪。此时中年老头瞥见谢莫言和古家两姐妹,不禁诧异道:“咦?师兄,这几个娃娃是谁?” “哦!呵呵,差点忘了介绍,这是我带来的徒弟,莫言,这两位是介绍给秋师弟和江师弟作为弟子。莫言,你们还不快来拜见卓师叔!”白老说道。 “弟子谢莫言,古月昕,古月樱拜见卓师叔!”三人站在中年老头面前恭敬地做了个辑。中年老头打了个嗝,一阵酒气扑鼻而来,谢莫言三人皱了皱眉头,不紧感到一阵不适,但还是保持着姿势没有表露出来。 “恩!根骨不错,师兄,老秋,老江,你们三个都有徒弟了,我也开始有点想过过做师傅的瘾了!”中年老头嘿嘿笑道。 “呃……师兄知道卓师弟不喜欢被繁文缛节管束,也没有收徒之心,这次我在尘世只物色到这三个品行根骨相对优秀的弟子回来,如果卓师弟想收徒的话,师弟大可在这门中挑选一位资质尚可的弟子。”白老说道。 “嘿……那太麻烦还是免了,不过你这位弟子似乎并不是修本派心法啊!”中人老头双眼盯着谢莫言,后者只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秘密似乎都被对方乾二净,心下也是惊异不已。不过自己修炼的是一个叫灵云真君飞升之后遗留下来的修真心法,也不知道这个灵云真君是何许人也,看来以后要找机会打听打听。 “卓师弟看出来了,莫言自幼经历过一番波折,机缘巧合才得到一本无字秘典,无意中修成其中记载的修真心法!”白老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嘿!莫言是吧,咱们来比划比划!看看你的心法到底利不利害!”中年老头说道,白老和两位师叔刚想上前劝说却被卓师叔死缠烂打般的功夫说服了,谢莫言看得出来这个卓师叔在这百印门中的地位并不轻,甚至能够和白老相比肩。不过说到比试,心中却也是提起嗓子眼,刚才已经见识过他的飞剑绝技,自己修炼外门心法也被他看穿,看来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真不知道这个中年老头是安的什么心。 此时宽大的大厅已经自动空出一片地方,“那弟子就在师叔面前献丑了!”谢莫言见避不过,遂也坦然说道,但心里还是觉得一丝丝后怕,这个中年老头言语举止很难琢磨,看样子疯疯癫癫的,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把自己给一掌拍死,那可就冤枉了,看来还是小心为妙。 “嘿!小子,你可要给我使出十成的功力出来,否则等一下吃亏的可能是你咯!”中年老头撸起宽大的袖子,好象几百年没打过架似的,兴奋地说道。 “弟子定当竭尽全力,还请师叔手下留情!”谢莫言做了一辑,随即一个迅驰印加持在身上,无影术瞬间展开,霎时间中年老头身边一圈都是谢莫言的身影,好象有十几二十个谢莫言一般,但又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中年老头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说道:“好!看来还有点本事哈!”说话间,一道指印忽然射在身后视线的死角处,只见一个身影“嘭!”地一声被轰出数米外,站立在中年老头四周的幻影也随即消失。 谢莫言半跪在地上,刚才肩膀处被中年老头的指印打中,虽然没有出现一个指洞,但受创处还是显得火辣疼痛。谢莫言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度,但是现在自己的度对于眼前的中年老头来说似乎根本就如同龟爬一般,一股失落感油然而升! “喂!小子,不是这样就不打了吧!你可是师兄带回来的徒弟,不会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吧!”中年老头说道。 “师叔请赐教!”此时谢莫言站起身,按耐住刚刚受创部位,双手幻影般叠出一个定身印,一道白光袭向中年老头,随即展开身形冲向中年老头,后者好象一点也不在意袭来的定身印,身形轻轻一偏,躲过那道白光。 此时谢莫言已经来到中年老头面前不到三尺处,飘鸿掌瞬间展开,只见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般冲中年老头袭来。谢莫言一上来就使用飘鸿掌最厉害的招式,但是中年老头却是双手摆在身后双脚不断换着步伐,滴水不漏地躲开谢莫言的任何一个掌影,其度之快可见一斑。 “落雷印!”谢莫言见飘渺掌法也奈何不了中年老头,退回三丈处,双手即刻叠出一个复杂的手印,这是谢莫言现在能使出的威力最大的术法,如果连这个都奈何不了对方的话,那自己只好认命了。 四周观看的百印门众人一一惊讶地看着谢莫言的叠出的手印,这落雷印除了白老这个掌门人之外,百印门中数千人也不过十数个人会,而且都是道行高深的修真高手,没想到貌似不扬的谢莫言竟也会,一下子大家对谢莫言的眼光逐渐变得敬佩起来,云山和云仙两位是百印门中年轻一辈里修为最高的两位,现在看到谢莫言的实力后,眼光也逐渐变得火热和惊讶。 古家两姐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谢莫言使出这招了,但是第一次是在突情况,生死攸关只刻,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现在却是站在一边仔细看了整个过程,心中也是敬佩不已,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淡淡的情愫俏声滋养着。 “来得好!”中年老头似乎也对谢莫言会落雷印而感到一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掩盖不住的兴奋。此时两人早已从内堂打到大殿门口的空地上,随着谢莫言的手印一成,全身灵力犹如抽水机一般被由双手抽去,在手印指尖形成一粒珍珠大小的白色光点,光点逐渐变得刺眼不已,犹如一个小型太阳一般。猛地,光点犹如一道流星般直冲向天,后面拖着一道白色灵光,紧接着天际一阵暗了下来,渐渐在谢莫言头顶那片天空形成一个旋涡形的乌云,一道道天雷闪电在乌云中隐隐出现,这正是高阶法术九雷巨鸣的征兆。 经过手上这双银白色手套也就是传说中百印门的法宝“神印之手”加持过的落雷印一下子提升到九雷巨鸣这种高阶法术不由得让在场的所有人一阵错愕,能使出中阶法术已经寥寥无几,现在竟然连高阶法术都出来了。此时谢莫言在百印门众弟子面前简直如同神人一般,全身隐隐泛出阵阵乳白色的灵光,阵阵雷鸣渐渐从远处传来,九雷巨鸣顾名思义就是以九天之外借引雷神之力引九道天雷,但是这九雷巨鸣真正的威力并不是这个,而是九道天雷过后的巨鸣,这雷鸣声能量巨大,伤敌可在千里之外,以声波震伤内腑,令人防不胜防,威力着实惊人。 “掌门师兄!这,要不要去阻止他们?”此时秋师妹在一旁说道,脸色肃然。 “看看再说吧!”白老似乎别有用意地看着场中的谢莫言。 一道道天雷犹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巨龙从天而降袭向场中的卓师叔,后者一改刚才笑容,一脸肃然地站在原地,祭起背后仙剑,“铮!”仙剑脱鞘而出,犹似通灵一般平浮在中年老头面前,老头双手一阵繁杂的手印,随即一道白光射向仙剑,剑身竟突然冒出阵阵白光好不刺眼。突然,卓师叔虎啸一声,通灵仙剑化做一道乳白色的巨大光柱冲天而起。此时九道天雷也已袭来,仙剑化做的光柱猛地和天雷撞在一起。 “轰!” 半空中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只见第一道天雷竟硬生生被白色光柱撞散,化做点点光斑眨眼间消失在空气中,紧接着九道天雷一一落下,却都被这白色光柱在半空中撞散,漫天的光斑犹如昙花一现,在暗暗的天色下显得如此璀璨,深深印在众人内心深处。 九道天雷竟被卓师叔的仙剑硬生生劈散,雷鸣都消失了,这也是百印门众多弟子第一次见识到这个深藏不露的卓师叔高深的修为,白老和另外两为师叔都略显诧异地看着卓师叔,看来这些年,他的实力增进不少啊! 谢莫言虽然是借助神印之手才使出这九雷巨鸣,但是自身灵力和精神力的消耗还是让他感到非常吃力,脸色微显苍白地站在那里,勉强没有倒在地上。看来这个卓师叔实力不俗啊。 “师叔修为高深,弟子只能望其项背,远远不是师叔您的对手!”谢莫言微微做了一辑,声音有些沙哑,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说这句话。 “哈哈哈……好!小子有前途,刚刚那招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嘿嘿……不过看你只耍了这么一招就要死要活的,脸色还这么白,修为不到火候啊!”中年老头好象非常看好谢莫言一般,走过来拍了拍谢莫言的肩膀,但是谢莫言现在是何等虚弱,中年老头的轻轻一拍也让他将最后的意志拍散开来,昏倒在地,卓师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谢莫言的身子。 仿佛在黑暗中沉睡了千百年,隐隐浮现出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泪水,熟悉的幽怨,一切的一切仿佛就生在昨日一般,好想你,身在远方的人儿,我答应你,回去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莫言微睁开眼,外界的光好象刺痛了他的双眼,眯着眼睛熟悉了一会儿后方才渐渐睁开,打量了一下四周后谢莫言记得这是自己住的厢房,虽然是古朴了点,但谢莫言还是很喜欢这里的环境,清净幽雅。 刚想起身,脑子不由得一阵眩晕,此时门被打开,谢莫言头晕不已,没看清来人,只见一双纤手扶起谢莫言关心道:“你怎么起来了,会牵动身上的伤口的!快躺下” 重新躺在床上后,谢莫言头晕减轻了许多,看清来人之后,竟是古家两姐妹中的姐姐古月昕,后者被谢莫言双眼盯得满面通红,不敢对视。 “这是掌门师尊叫我给你的百灵丹,你服下吧!我出去给你端盆水!”说罢便取出一粒龙眼大小的红色丹药递给谢莫言,羞涩地离开房间。谢莫言呆呆地看着古月昕离开房间,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上的丹药,又回想着她刚才的表情和脸色。“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谢莫言喃喃自语。甩了甩还有点晕的脑袋,一口将那百灵丹吞下肚,这丹药果然神奇,入口即化,在腹中形成一道暖流好似自己会控制自己一般走遍全身经脉,暖洋洋得特别舒服。 谢莫言赶忙起身打坐,体内残余灵力缓缓动了起来,伴随着这股暖流走遍全身大小经脉,当走到眉心部位那个寄居着轩辕剑灵的地方时,忽然现那个剑灵竟比以前凝固了许多,剑身隐隐渗透着一丝乳白。谢莫言抽出一丝精神力小心奕奕触碰了一下剑灵,那剑身竟也动了一下,谢莫言一时间兴奋不已,欲驱其剑灵移动,但精神力再次触碰到剑身时,剑灵却好似一个活物一般灵巧地躲开了,谢莫言微微一楞,却也立刻追了上来。 就这样在谢莫言的身体里引了一场追逐战,那剑灵东串西藏好不灵活,将谢莫言耍得团团转,后者追得筋疲力尽之下,心中略有不甘地放弃了,心神退出身体回到现实中来,那剑灵见谢莫言不追了却也大摇大摆地回到眉心位置,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谢莫言气地右手猛拍了两下额头,却不但没伤到剑灵反而把自己额头拍得一片通红。 “你干什么拍自己额头啊!你看,都拍红了!”此时古月昕刚好进屋,见谢莫言如此诡异举动不禁上前阻止道。 “呃……没什么,对了你怎么在这里?”谢莫言转移话题道。 “上次你和卓师叔打架,后来你昏倒了,是师叔把你带回来的,交代我拿丹药给你吃,顺便照顾你!”古月昕微低着头说道。 “嗯……我好得差不多了,你还是回去吧!你的师傅应该也在等你回去呢!”谢莫言似乎有些难言之隐,避开古月昕的目光说道。 “……恩,掌门师父说你醒了之后叫你去他那里一趟。”后者似乎也略有察觉,暗暗藏在内心深处。 “恩!我知道了!谢谢!”谢莫言回道,古月昕神情自若地离开房间,关上门后,心中不由得一阵怅然,但想起谢莫言睡着的样子,心中却也一阵淡淡的甜蜜。 来到百印门大殿处,白老和卓师叔正在那里似乎商讨什么事情一般,白老面有难色,而卓师叔这个中年老头却是唾沫横飞好象在劝服白老什么事情,谢莫言没有多想,仅直走进大殿。 “师傅,师叔!”谢莫言上前拜见道。 “嘿嘿,起来起来!莫言啊,我和你师傅正讨论关于你的事呢!”卓师叔满脸堆笑地走过来搭着谢莫言的肩膀走到白老面前。 “讨论我的?”谢莫言微微有些诧异。 “哦,是这样的,你师叔想……”白老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卓师叔打断道:“哎呀,你说话慢吞吞的,还是我来吧!”说罢拉扯着谢莫言走到一边道:“呐!莫言,我要你以后跟着我一起修炼,代表我们百印门参加百年一次的修真论道大会!顺便呢一举夺魁,就这么简单!” “啊?”谢莫言听罢面露难色,却又不敢说出口,生怕得罪眼前这个生性琢磨不透的卓师叔,要是他再来找自己打一次架自己可受不了。 “啊什么啊,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快给我个回复!”卓师叔说道。 “这……” “卓师弟!你还是别难为莫言了,既然他已拜入我门下,我已将百印门今后的重任传于他手,就算是先来后到也应该是让我教他为先吧!”白老冲卓师叔说道。 “师兄啊,你别这么小气嘛!徒弟最多借我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以后不还给你了,再说他以后是百印门的掌门人了,我多教他点东西好让他以后在门中立威嘛,顺便也能在修真界里占领一席之地咯!”卓师叔一副孩童模样缠着白老说道,白老没办法,眼光看向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谢莫言,说道:“莫言,还是由你自己来选择吧!” “呃……我……”谢莫言当下不知道如何选择,如果选择白老,那以卓师叔的脾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如果选择卓师叔的话,白老这边也说不过去。 “呃……莫言这次上山只能待留两个月的时间,所以卓师叔想留弟子十年八年的好意,弟子心领了!” “两个月?怎么才两个月?哎,两个月就两个月了,掌门师兄在俗世也教了你不少东西了,也该学学我的了!师兄哦!”说罢,卓师叔一脸理当如此的模样看着白老,后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嘿!不说就是默认了,呐!借你的徒弟给我两个月时间咯!放心拉,看你摆着那副臭脸,我不会耽误两个月后的论道大会。到时候莫言一定会学有所成代表我们百印门去的!”卓师叔笑呵呵地说道。 “哎……莫言,这两个月要好好听从卓师叔的教导,知道了吗?”白老叹了口气冲谢莫言说道。 “弟子知道!”谢莫言伏做了一辑回道。 “嘿嘿……师兄!我就知道你很阔气,那我先带莫言回无指峰拉!”说罢卓师叔叔便拉着谢莫言祭起背后仙剑带着谢莫言朝远出飞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飞剑了,但是谢莫言还是非常享受站在飞剑上,俯视万物的那种感觉。谢莫言也从卓师叔口中得知百印门一共有一个主峰和三个小峰,主峰就是以白老为的天都峰,接下来就是卓师叔的无指峰,江师叔的清逸峰与秋师叔的缥缈峰。 百印门乃千年前开山祖师玉玑子创立而成,一身非凡莫测的修为带领着当时的百印门成为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但是传到第四代的时候,百印门遭到一次变故,也就是仙魔大战的那一次,当时的第四代掌门人无尘子和青峰派,蜀山派的几个修真界的高手联手对抗血魔为的魔教众徒,那一役真可谓是死伤惨重,血流成河!要不是最后出现一个叫灵云真君的神秘道友,使出自己毕生法力方才结束这场恶战。不过自那一役之后,百印门人才凋零,早已不现当日雄风了。 此时谢莫言不禁暗自在想,那个灵云真君是不是自己修炼的这本《灵动决》的那个灵云真君呢,哎!在人世间,同名同姓的多如牛毛,也不知道这个修真界是不是也有这种毛病。看来以后要找个地方查一下,修真界这么大,应该也有像图书馆一样的地方吧! 另外卓师叔他本名卓不凡,已有两百五十的高龄,比白老早入门,修为也比白老深厚,只因为品行嗜玩,认为他难当大任,所以当时百印门的掌门无印老人没有将掌门之位传给卓师叔。不过他却乐此不彼,整天除了吃喝玩乐还喜欢创一些希奇古怪的法术,不过这却也让他的修为逐渐变得深不可测。 至于那个什么论道大会则是由修真界一起创办的一个大会,每一甲子一次,地点也是每一年轮流过来,今年是第二十届了,论道大会的地点则是轮到在百印门中举行,而时间则恰好是定在两个月后,届时几乎所有修真大派都会派出自己的代表前来。论道大会简单点说就是让修真界的年轻一辈互相比试一下,同时也勉励那些年轻弟子。但其更深层次上却也是表示了门派兴衰昌盛。 不过每个门派都有六个参会名额,也就是说谢莫言不过是其中一个,但从白老的语气上看,也是非长看好谢莫言。白老将谢莫言代表百印门参加这次的大会不仅仅是要让谢莫言好好磨练一般,同时也是让他在潜意识里明白自己身上的肩负着百印门兴盛衰亡的重任。 卓师叔的无指峰离主峰看似不远,但实则相隔好几千里,只因这飞剑度太快,让谢莫言误认为这百印门其余几峰都与主峰相隔不远。 和刚来到主峰时的情形一样,卓不凡叠起一个手印打在一面墙壁上后,两个人走进那面幻化成水纹般的墙壁内。百米外,“无指殿”三个大字出现在谢莫言视线中,这里不像主峰那里人多,相反却显得非常安静,几乎一个人影都没有,卓不凡似乎看出谢莫言心中疑虑,说道:“我从来不收徒弟,麻烦!这里除了一些帮忙打扫的弟子之外一般很少有人来,你是第一个!”谢莫言略显诧异地看着卓不凡,看来这个师叔确实很古怪,连徒弟都不收,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无指殿以前是百印门中相当于掌管刑法的地方,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收什么徒弟,所以这个刑堂堂主也算是名存实亡了,你跟我来!”卓不凡一路走过,两人来到后山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山洞内,身边一石碑上写着“面壁思过”四个大字。 “师叔……这……”谢莫言心中不解这卓师叔为何会带他来这里。难道要自己面壁思过? “放心了!这以前是一些犯了门规的弟子来思过的地方,但同时也是个避关修炼的最佳场地,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直到论道大会开始。不过这个期间你可要好好努力哦,我会天天来监督你的!”说到监督二字后,谢莫言浑身不自觉一阵轻颤,这个卓师叔该不会是天天来和自己打架吧! 山洞内非常干燥,不过依稀能够看出经常有人来的迹象,在洞内最里面有一池水,水很清澈几乎可以比拟外界的矿泉水了,并且入口甘甜,看来不是一般的水,也不知道这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要知道现在可是处于几千米高的山峰顶端,又没怎么见下雨,如何能够结水?而且每当谢莫言舀了多少水后,不到几个小时,这水又能够自动补回来,甚是奇怪。 不知不觉中在这山洞内住了一星期,如果不是谢莫言戴着手表过来还真不知道自己处了多久,期间谢莫言除了每天打坐修习灵力之外便是钻研白老给他的那本《御灵决》,而一日三餐谢莫言早就减免成一日三个水果就可以了。 《御灵决》是百印门里最为深奥的法决,这里面一共有三个部分,谢莫言先前只是粗略地学习第一部分,也就是手印章,另外还有更深一层次的御物章,和合体章,每一章都分八阶,每升一阶便可修习更高层次的手印法术。单单是第一部分就很少有弟子可以修习完成,最高的不过第六阶,至于谢莫言如果不是借助神印之手这法宝的话最多也只是修习到第五阶,不过这在百印门中也算是天才分子了。但就是这么一个天才分子却对阶层概念不是很明白,就连自己现在修习到第几阶层都不清楚,真不知道是他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另外和谢莫言所推断的一样,卓不凡隔三差五地就过来监督谢莫言,明说是监督其实是来找打架,每次把谢莫言打得满身伤痕鼻血横飞,那个惨样可真是说有多悲哀就有多悲哀。可后者却像不死的蟑螂一样竟也逐渐开始适应这种几近变态的日子。 谢莫言是个天才,用修真界的话来说就是资质非常好,这种先天优势让谢莫言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从而更加努力去参透《御灵决》中更深奥的秘诀。以他上好的资质和付出的努力,一个月后,已经将手印篇修习完毕,逐渐步入御物的境界。 不过谢莫言《灵动决》这个修真心法却没多少长进,灵动决一共有三部分,分别是人灵、地灵、天灵三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五个阶层,从半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停留在人灵的最后一个阶层,但就是突破不了人灵的境界。心法的限制让谢莫言的实力一时间也只能停留在御物的基础上,如果那个灵云真君在世的话那就好了,只可惜他升天做神仙了。 不过就算如此,谢莫言也从一开始的挨打变成现在和卓不凡能够互相耍几招了,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自己落败。卓不凡的《御灵决》已经修习到御物的最后一个阶层,一把仙剑被他控制得如同自己的四肢一般灵活。谢莫言虽有百印戒在身,但现在却在众多法宝里找不到自己合适的。 第十六章 挑拨 这一日,卓不凡和以往一样准时来到洞口,谢莫言也早已准备好走出山洞,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盯着卓不凡。两个月在山洞里苦修的谢莫言,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俊逸的俩上露出一丝自信,原本只是扎在后脑勺的小辫子此时也已长了不少,如果再长点的话,再穿上古古代劲装,活脱脱一个古人,根本看不出一丝现代人的气息。 “嘿!小子,这段时间提高不少嘛!”卓不凡笑呵呵地冲谢莫言笑说道。 “承蒙您这段时间来对我的‘细心’关照,我才有所提高!还多亏您的福啊!”谢莫言看了一个月的卓不凡那张笑脸,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心中多少也有些痛恨,特别是在毫不留情打自己的时候。 “哈哈!臭小子,口气不小,来!比划比划,看看你最近到底有多少长进。”卓不凡说罢便一副等着谢莫言攻来的模样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脸还是那么令人可恶。 “那你可就小心了!”谢莫言冷喝一声,身形几乎瞬间出现在卓不凡身前,一掌袭向卓不凡的肩膀大**。经历过这一个月的艰辛修行,谢莫言的实力也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现在他可以感受到瞬移的那种近乎无法言喻的感受,虽然还没有达到慕容伯伯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程度,但谢莫言还是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提升。 看似简单的一掌,在卓不凡眼中其实不然,如果简简单单正面硬接的话,那对方就会立刻缠上自己。眼看着隐隐泛着白光的掌影由远至近地接近卓不凡的肩膀大**,后者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谢莫言的掌印即将触碰到卓不凡的肩膀部位时,甚至谢莫言都能感受到那衣服的粗糙,但是眨眼间卓不凡动了。身子轻如鸿毛一般向后飘去,双手平伸,右脚向上一挑将谢莫言这一掌踢偏,顺势身子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落回地面。 但刚触及地面,谢莫言又缠身向前,卓不凡的术法虽然知道不少,也自创过很多,可这些都是远程距离进行的,谢莫言这一下竟像是胶水似的粘上来卓不凡根本就没机会施展。 贴身进攻的飘渺掌在这一个月里已经被谢莫言改得面目全非,但却是比先前更加精妙多变,威力也非常惊人,卓不凡如果不用飞剑的话,根本就很难摆脱得了他的贴身战。 不过如果是在论道大会上的话,那些参加的修真高手根本就不会给谢莫言机会近身,一个御剑术就把他给解决了。只可惜现在谢莫言找不到法宝,只有手上那双神印之手,或许是因为他的实力原因,却也挥不了多大威力。 “臭小子,有种就别粘上来!和我比法术!”卓不凡招架着谢莫言犀利的攻击,嘴里狂骂道,掌内灵力袭在四周的地面山壁上不断传来阵阵“轰轰!”的巨响,也不知道这山壁是什么石头做的,谢莫言平时轻松一指就能轻易打穿半米厚的钢筋混泥土,现在已经使出近八成的功力,山壁和地面上除了一阵灰尘之外,一点裂痕和碎石块都不曾有过。谢莫言也曾问过这个疑虑,从卓不凡的口中得知在百印门任何一个峰座内,都有一个保护禁制,也就是谢莫言看到的那个水纹状的东西。 听说是第一代祖师爷开辟百印门的时候施下的禁制,在禁制内的所有东西都不会被外力所破坏,也就是说这无指殿和山洞不管谢莫言怎么厉害也是永远不会塌下去。这些禁制代代传下,同时也被每一代的百印门门主修补和增强过,可以起到隐蔽和保护百印门的目的。 “好!那卓师叔就见识一下千手印的威力吧!”谢莫言皎洁一笑,身形瞬间回到三丈开外,双手一阵幻影舞起。千手印是第三代祖师爷创出的法术,也是手印篇内最厉害的一个攻击性手印,虽然知道谢莫言已经进入御物境界,但卓不凡还是很少看他使出千手印这类攻击性极强的法术,不过卓不凡的思想是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待的,这是谢莫言和他相处了一个月后得出的结论。 “来得好!”虽然惊讶谢莫言实力提升之快,但卓不凡还是感到兴奋,多少年没打过这么爽的一次架了,和那些实力相当的老头子打架要么就像互相拆招似的没漏*点,要么干脆说忙。和那些门中弟子比的话,一个个都躲得不知道往哪找。现在可好,谢莫言的性格和他和得来,实力又不俗,更是让他如获至宝。 一些都说,修真之人要避除尘世俗念。但对于卓不凡这个怪胎来说,以他这两百五十多岁的高龄人氏的性格应该是成熟稳重,不问世事,不争强好胜才是,怎么就像是金庸笔下的老顽童一般,真是怪胎一个。不过如果没有他,或许就不会有以后的谢莫言了。 “铮!”祭起背后仙剑,仙剑出鞘的声音还是如此悦耳。右手竖起剑指,一道灵力缓缓在指尖聚集,随即双手叠印,半空中的飞剑忽然竖了起来,幻化出七把剑影,每个剑影都像是实体一般。 此时谢莫言手印已成,蓄势待,经过神印之手加持过的法术,威力往往都能够提升好几倍。和第一次使出九雷巨鸣相比,现在谢莫言已经成熟许多,处事不惊的性格也逐渐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只见无数个三丈多高的掌印透着一层白色灵光,一环连一环地袭向卓不凡,后者祭起七把飞剑,剑指一阵催动灵力,随即剑身一亮,卓不凡冷喝一声:“七剑幻影!”七把剑竟各自飞舞上天,剑尖幻化出无数把剑,那些剑看似连着的却又像是不连着的,只是觉得模糊一片,远远看去好象七条银蛇。谢莫言的千手印虽然厉害,但似乎还是火候不够,再加上卓不凡的剑并非凡品,七把剑一起狂舞好似形成一个搅拌机一样将迎面袭来的手印搅得粉碎。每一个手印破碎谢莫言就感到胸口好象被锤子锤了一下似的,到最后一个手印被搅碎后,谢莫言已经口溢鲜血半跪在地上了。 卓不凡见谢莫言脸色惨白的样子赶紧跑过去,话也不说就股精纯的灵力,帮助谢莫言调理体内絮乱的灵力。刚才千手印威力如果再大点的话,卓不凡的仙剑也并非其对手。 过了不久,谢莫言开始缓缓起色,脸上也逐渐恢复一丝血色,看来内伤是没多大碍了。卓不凡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右手猛拍谢莫言的背部道:“小子刚才蛮用力嘛!火候虽然还差点,但勉强能够参加论道大会了!我看那些有法宝的小家伙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只是你还需要努力,最好挑件法宝,这对你以后的修行会有很大帮助!” “呃……咳……咳!知……知道了!多谢……卓师叔!”谢莫言伤本就未好,这卓不凡却还拍得起劲,谢莫言只觉得内腑一阵翻江倒海的震动,耳边不断传来阵阵“啪啪”的声音,虽然说话有些不适,但胸口的气窒感竟也逐渐舒缓了许多,而且隐隐有股暖流在胸口处徘徊,看来这卓不凡心地也不是那么坏。 “卓师叔!你那天破了我的九天雷鸣,那招叫什么名字?怎么在师傅给我的《御灵决》里找不到?”此时谢莫言问道,这个问题在来无指峰时就已经在谢莫言脑海中了,只是迟迟没有机会说出口。 “那招叫‘破印式’是驭剑的一招,是我自创的。只要和自己的法宝心灵相通达到人剑合一就可以无坚不摧。你基本的东西还没学,这么高深的法术你是学不会的!”卓不凡丝毫不给谢莫言面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切!谢莫言无趣地转过头,两个月的相处,对卓师叔的性格也多少有些了解,对他的直言直语也没怎么生气,只能怨自己现在还没属于自己的法宝。 转眼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谢莫言一直待在山洞内将那枚百印戒里的众多法宝研究了个遍,但却无一是适合自己用的。没想到百印门昔日在修真界数一数二的法宝在谢莫言眼前晃如一堆破铜烂铁,这要是让修真者知道了不知道要晕倒多少次。 看来也就只有这么一双手套适合自己用了,不过没有一件趁手的法宝就是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卓不凡说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法宝对自己的修行会有很大帮助,但是这双手套除了能增辐施出的术法之外,也没怎么帮助自己的修行。倒是自己眉心部位这个剑灵,当时白老知道自己身怀剑灵时高兴得不得了,说以后是个了不得的宝贝,但过了这么久了,这家伙除了整天在身体里毫不费力地汲取自己的灵力一点用也没有,而且谢莫言对这个剑灵毫无办法,赶又赶不出去,抓又抓不到它,只能任其所为,堂而徨之地“住”在自己身体里,“饿”了就吸点灵力做补充。谢莫言有时候真把这把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这种感觉就好象地球是圆的一样自然。 眼看那个论道大会就要到了,谢莫言心中也不由得一阵紧张,能够修真是自己的运气和造化,但是能够参加这么盛大的修真大会却是任何一个修真者的骄傲。谢莫言更是代表百印门而去,除了兴奋之外,更多的还是压力。如果在论道大会上败北的话,自己没面子不要紧,但是百印门也会因此蒙羞,谢莫言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付责任的男人,但是现在他开始认识到责任这个东西。 这一日,卓不凡来接谢莫言离开山洞,离论道大会只剩下三天了,这些日子百印门里上上下下都在张罗着,恐怕除了谢莫言和卓不凡这个整天游手好闲只会吃喝玩乐的中年老头外其余人都忙得不亦乐乎了。 “不是说还有三天么?这么早去有什么事么?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法宝呢!”谢莫言边走边说道。 “像你天天闷在山洞里还找个屁的法宝,我们修真人士所用的法宝一般都要经过自己的粹炼之后才算是自己的一部分,使起来才有种骨肉相连的感觉,你在百印戒里找的那些法宝威力固然厉害,但是都并非你自己的,再加上你与那些法宝无缘,所以威力固然厉害却也无多大用处!”卓不凡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壶酒装在一个葫芦里,祭起背后仙剑冲谢莫言示意了一下,后者上前坐在那柄幻化成一把巨剑上。 “起!”卓不凡右手一捏法指,巨剑临空浮起朝远处飞去。 “我们这是去哪?”谢莫言坐在巨剑上问道。 “去百印门!掌门师兄想见见你这两个月来学了多少。”卓不凡说道。“我也不想叫你出来的,不过看你在山洞里也是浪费时间,就带你出来逛逛咯!” 看来这些修真者所谓的出来逛都是骑着飞剑在天上飞来飞去,真是比做飞机还要来得方便快捷,只是这个安全性还是不能保障。谢莫言来百印门虽然一共做了三次飞剑,但每一次都紧紧抓住剑身,生怕被空中的狂风吹下来,那可就死得冤枉了。 谢莫言和卓师叔来到百印门的时候,会客堂内已经来了几个年轻的身影和两个比较年老的长者,白老正坐位,言谈举止上似乎对两位比较年老的颇为和气。 “师傅!”谢莫言恭敬道。 “呵呵!这位相信就是白道友刚刚下山找到的徒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一位大概五旬左右的道姑笑呵呵地看着谢莫言,身后站着一位蒙着白色薄纱的少女,一袭白衣显得非常非常惹眼,但是一双冷冰冰的双眼只是轻略地瞄了一眼谢莫言后便不在看他。如果那张脸不是非常丑不能见人的话,那就一定非常漂亮。谢莫言如是想到。 “竹梅道友过奖了,我这徒弟虽然有些根骨,但不过刚开始修行而已!”白老谦虚道。这个五旬老尼正是天山派的掌门人竹梅大师。 “听说白道友的徒弟只是刚开始修习百印门的法决,不知道白道友选择他来参加这次的论道大会是否太过草率了,还是百印门实在无力派出修行更高的弟子出来呢。”一个国字连的中年大叔站起身子一脸瞧不起的模样看着谢莫言,尖锐的声音不由得让在场的百印门弟子一阵气氛,但却只憋在胸口,百印门门规虽然不多,但却异常严格,这是每个弟子都是知道的,但是谢莫言一来到百印门的时候就被卓师叔带去无指峰了,天天修习御灵决,根本不知道百印门的门归,此时不禁忍不住出口说道:“弟子修行虽浅,但是自认可以代表百印门出席这次大会。” 那中年人一听之下不禁有些怒气,冷哼一声,身后站着的两男一女也是冲谢莫言冷眼相对,看来是那个中年大叔的弟子。谢莫言此时却摆出以前那副痞子性格,挑衅似地冲这三人看了看,大有有种就上来单挑的样子。 “莫言!”白老喝道,“跪下!”谢莫言不解地看着白老,但白老还是一副怒容喝道:“我叫你跪下!” “是!”谢莫言冷冷地看着那趾高气扬的中年人和背后三个徒弟,非常不甘愿地跪在地上。 “这位公孙师伯乃是蜀山青云堂堂主,你怎敢对他不敬!还不快向公孙师伯赔罪!”白老冷喝道,谢莫言从来没见过白老这么生气过,但是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竟是蜀山中人不免有些诧异。从卓师叔口中得知蜀山派百年前已是和天山派,百印门并列为三大修真门派。不过众所周知百印门是因为当年除魔有功才能够在修真界继续保持三大门派之一这个虚衔,否则早已被其它门派取而代之。另外修真界最神秘也是人数最少但却个个厉害无比的天山派只收女弟子,听说天山派里的弟子都必须戴面纱,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规定是谁定的,一定是个非常变态的老家伙。 这几年蜀山派更是广招弟子,隐隐有成为三大修真之。而蜀山掌门更是传说中神一样的人物,已经有百多年没见过他,听说他已经修炼成“剑灵和体”的修剑最高境界。而他旗下五堂堂主各个都是独挡一面,实力和白老相差无几的高手,这青云堂堂主更是这五堂之中最为冷傲并且性格最为狭义的一个,难怪会如此这么嚣张。 但是就算如此,谢莫言还是对白老的话犹豫不决,要他向这个中年人道歉以他的个性根本就做不到。眼角的余光依稀可以看到那中年人和身后那三个弟子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站在那里,谢莫言心中不由地一股委屈和愤怒。此时站在一边的卓不凡冲着谢莫言猛做手势,意思就是向这个中年人道歉的意思,但是谢莫言哪里肯答应,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白老气得跳了起来,临空一掌袭向谢莫言胸口,后者躲也不躲地硬接了这一掌,顿时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整个人飞出三尺开外撞在巨大的门柱上,喉口一甜“哇”的一生吐出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衣襟。 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古家两姐妹看在眼里,两个月见不到谢莫言的身影古月昕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谢莫言却看到他被掌门师傅打得吐血,一股冲动霎时间袭向脑子际。站在一边的秋师叔早就看出自己徒弟的情绪变化,按住她的肩膀道:“别上去!否则掌门会连你一起责罚!” “可是师傅……莫言他……”古月昕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师傅打断了。此时站在身边的妹妹古月樱也是一脸关心地走到姐姐身边,握住她的手,似乎想给她一些温暖,但是古月昕看到谢莫言的样子还是感到焦急万分。 “白道友,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此时竹梅大师上前说情道。中年人也假悻悻地说:“白道友确实是下手太重了,我看莫言入门不久,对门归并不是很清楚,相信过段时间他会知道的!” 给了这么几个台阶,白老也只能顺着下了,哼了一声后叫云山将莫言带回厢房。古月昕刚想偷偷跟过去时却见白老又展开笑容道:“刚才真是见笑了,还望两位道友见谅。这两位双胞胎姐妹是我这次下山一同带来的,资质非常不错,现在已归为我那两位师弟旗下,” “哪里哪里,白道友门规森严,相信门下弟子在白道友的领导下日后必可成大气。”竹梅淡笑回道,随即看向古家两姐妹,双眼放光道:“白道友果然慧眼,如若让我先找到这两人的话,必定收为关门弟子,其资质乃上上之选!” “呵呵……裴道友见笑了,你身后那位相信就是你闭关多年所收的弟子吧!落落大方,灵气饱满,相信已经得到裴道友的真传了!”白老笑呵呵地看着道姑身后站着的那位白衣少女。 “呵呵!白道友说笑了,冰如,快来见见白掌门!”竹梅大师微微做了一辑说道。 “冰如见过白掌门!”蒙面少女走出一步,冲白老微微做了一辑,但声音还是那么冰冷,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恩!好好好,各位道友,我看现在天色不早了,还是去厢房休息如何?”白老说道。 “一切由道友安排!”竹梅大师和那个中年人回道。 此时云山将谢莫言小心地扶回房间,谢莫言伤看似很重却也不过是小伤而已,这点在他被白老打飞的那一霎那就知道了,但是他实在不明白白老为何会这么怕那个蜀山派并且还因此打了自己一掌。 “师弟!这是门中的‘小还丹’可以治疗你的内伤!”此时云山取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粒出来递给谢莫言。 “多谢云师兄!”谢莫言感激地看了一眼云山,接过他手上那粒像普通糖果一样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调集体内灵力将丹药化开之后,原本有些疼痛的部位竟出奇地好了许多,看来这小还丹确实有其功效,这丹药要是拿到那些医院去卖不知道能卖多少钱……谢莫言如是想到。 “师弟!觉得如何?”云山站在一边关心道。 “好了很多,谢谢师兄!”老实说从来到百印门开始,便很少和百印门内的众多师兄交谈相处过。云山给谢莫言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好象书生一般,但在举手投足之间却显得非常大方。是个非常容易相处的人。现在还拿丹药来给自己,谢莫言对他的印象不禁又好了几分。 “别客气,你是我的师弟!我当然要照顾你了,不过那两个月你被卓师叔带走了我还好一阵担心呢!”云山淡笑道。 “担心?这又从何说起?”谢莫言疑惑道。 “是这样的,你刚来百印门,不知道原因。百印门里有三个人不能惹,第一个就是卓师叔,第二便是云仙师妹,第三是掌门师傅。卓师叔道行很高,在百印门内可是数一数二的,但是性情古怪,你是见识过了,他经常会找几个门中弟子陪他练术法,但每次回来的那几个弟子都是灰头土脸,满身伤痕。所以在咱们百印门中他是第一危险人物。”云山如是说道,谢莫言听罢,再联想到先前所受的那两个月的“残酷修行”暗暗点了点头。 “那云仙师姐是怎么回事?”谢莫言问道。 “云仙是门中最冷漠的女弟子,但是门中弟子却有很多倾慕她,任何一个想和她搭讪的男弟子都会被她那身冰冷的气息吓回来。以前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心意时,被她打成重伤。后来师傅还关她禁闭,面壁思过两年!之后门中弟子见到她就害怕,没人感接近她!” 哦……原来是个贞节烈女,不过怎么修真者也能谈情说爱了?哎,那卓不凡都喝酒说粗话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谢莫言想道。 “第三个人就是掌门师傅了,不过他很少脾气,只今天却这么大火,打了你一掌!这是我入门以来第三次看到他这么大的脾气!”云山说道。“不过你以后也别再顶撞那个蜀山派的人了,他们现在势力庞大,我们百印门表面上是修真界三大门派之一,其实不过是个小门派罢了!” “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我们以后只能任其凌辱了?”谢莫言说道。 “师弟,你入门迟,有些事情以后你会明白的,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和蜀山派的人起冲突,特别是今天来的那个青云堂堂主公孙洪!另外他的那两个关门弟子:大师兄丁卫和他的师弟丁石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但是最难缠的还是公孙洪的女儿公孙燕!野蛮脾气可是谁都怕她,而且公孙洪又是个非常护短的人,所以千万惹他女儿!”云山再三警告谢莫言别惹到那个公孙燕,相信就是刚才在大厅上那个中年男人身后站着的那个女孩,另外两个男的相信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了。 “诶?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谢莫言问道。 “呵呵!我来百印门三十年了!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总之听我的准没错!”云山拍了拍谢莫言的肩膀说道。“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了!再过两天就要举行论道大会了,到时候可别来个带伤上阵!” 谢莫言点了点头,云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将那装满小还丹的小瓶子留给谢莫言后离开房间。谢莫言不是个受不了气的人,但是今天在大厅上所受的委屈却是一直咽不下去,不过又想到云山再三强调自己千万别去惹蜀山派,心中不免有些矛盾。 夜色不知不觉已经悄悄蔓过谢莫言头顶的天空,闪烁的星光在谢莫言眼中似乎比在山下看得更加清晰更加明亮,犹如银勾的弯月挂在天边,月光犹如一道瀑布一般从繁密的树叶缝隙内撒在大地上。 谢莫言晚上心情很乱,没有打坐休息,只身来到屋外闲逛,月光倾洒在他身上隐隐有一丝忧郁。前面片竹林,零碎的月光透过竹叶倾洒在地上,四周静得只剩下一些不知名的虫鸣声。 忽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谢莫言不禁有些诧异,展开身形悄悄尾随其后,一直跟到百印门后面的“碧波池“旁,这个“碧波池”听说是当年百印门祖师爷在开山立派的时候就存在了,见这池水灵气浓郁,便将百印门建于此地,此后百印门在修真界兴盛一时和这池水有莫大的关系,不过最近几百年来这碧波池却已灵力渐淡,门中弟子也只是把它当成一处景观来看。月光倒影在这池水之上,古井不波的池面上一片平静。偶尔微风抚过,掀起几丝波澜倒是颇有些诗情画意。 眼前的黑影似乎并没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身形停在碧波池边后,原来那里早已有一人守侯。谢莫言小心奕奕地在一边借着夜色观察着,朦胧的月光隐隐照出那两人的面目,赫然就是白天站在公孙洪身后的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另外一个却是公孙洪的宝贝女儿,公孙燕! 原来这两人有一腿!谢莫言心里咯噔一下,暗暗浮出这个想法,但是更令他惊讶的是不仅仅只有自己在隐蔽处**还有一个躲在另外一处的人影和谢莫言一样蹲在那里,仔细一看赫然就是那公孙洪的另外一个弟子。 “大师兄!你看这碧波池多美,要是我们能够一直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公孙燕靠在自己心爱的人怀里,眼前浪漫的环境不由得让公孙燕一阵迷恋。既然那个公孙燕叫那个男的是大师兄,看来他就是丁卫。那另外一个**者应该就是丁石了。 “我也是!可是,师傅他老人家不会赞同我们的!”丁卫怀抱着公孙燕,话语里含着说不出的悲伤!简直就是韩剧里那种催人泪下的感动情节,只可惜在谢莫言看来却是另一番情景。 至于丁石,谢莫言能够明显感受到他全身都在颤抖着,此时弯月避开乌云,比刚才更亮的月光顿时倾洒下来,谢莫言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者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模样,真是想笑又不得不忍住。 “师兄,你放心,我会让爹明白的!否则,我就死在他面前!”公孙燕说道。 “不可!师傅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不会答应的!你可别做傻事!”丁卫似乎真的很关心公孙燕,听到她说出自杀的话后紧张得就连声音都提高不少。 “可是……我们总不能每次都这样偷偷摸摸的,师兄!你说过要娶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公孙燕说道。 “等我这次在论道大会中一举夺魁,我就会向师傅提亲!相信师傅会给我机会的!”丁卫信誓旦旦地说道。 “恩!凭师兄的修为,一定可以的!”公孙燕好象已经等到自己心爱的人向自己提亲似的,满脸幸福地将身子靠在丁卫怀里。 “听说在这碧波池边许愿,就可成真,我们一起许个愿吧!”公孙燕说道,丁卫点了点头,两人牵着手跪在这碧波池边诚心祈祷着。 “奸夫淫妇……”谢莫言句地暗暗说道。看了一眼那个在暗处早就气愤不已的丁石,心下便有了主意。 指尖聚起一股灵力,轻轻一弹,一道白色灵力冲公孙燕袭去,霎时间不仅是公孙燕和那个丁卫,就连躲在暗处丁石都是一阵错愕,但瞬间便反映过来。丁卫霎时间挡在公孙燕面前,右手祭起一把赤色飞剑,一股凛冽的剑气环绕在赤间四周,聚而不散,瞬间将袭来的灵力击得粉碎,丁卫收剑后锐眼冷冷地看着灵力袭来的地方。谢莫言嘴角微微扬起,身形展开,瞬间退后数丈。 “谁?出来!”丁卫冷冷地说道。但见眼前黑暗处却丝毫没有任何响应他的动静。双手一捏剑决,浮在半空中的赤剑划过一道红光,冲黑暗处袭去。丁石正疑惑间,见赤剑朝自己的方向飞来,不由得一楞,但还是反映过来了,祭起一把淡蓝色飞剑,迎了上去,霎时间在这夜空下一道赤光和蓝光纠缠在一起,时不时地出阵阵碰撞声。 这一下便把他的身形暴露出来了,谢莫言要的就是这种结果,笑咪咪地在暗处看着这两个师兄弟外兼情敌斗法。乍眼看去似乎是平分秋色,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却能现那道淡蓝色的灵光正在逐渐减弱,而赤光却是愈战愈盛,眼见那道赤光就要将蓝光打下之时,一阵声音叫起:“住手!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别打了!”公孙燕此时跑到丁石和丁卫中间叫道,丁石愤愤地看了一眼丁卫,收起飞剑,此时他已是全身乏力,汗水早已浸透他的后背。 “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刚才为什么要偷袭我!”丁卫收起他的赤色飞剑说道。 “是非不分!”丁石冷哼一声说道,根本没有一丝想解释的意思。 “你说什么!”丁卫在青云堂里除了公孙燕之外是最受师傅信任的人,修为也只是在师傅之下,在青云堂中有一定的威信,久而久之便有了一股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在丁石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丁卫不禁有些愠怒! “我说你是非不分,根本不配做我的大师兄,不配拥有师妹!”丁石似乎将先前所受的委屈爆出来,这一说不禁是公孙燕和丁卫楞住了,就连丁石自己都有些楞,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冲动。但是刚刚说了那句话后,丁石内心又有股非常舒畅的感觉。 “丁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丁卫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而在一旁的公孙燕却没意料到丁石师兄会说出这番话来,平时安静少语的他竟然会喜欢自己。现在公孙燕内心一片絮乱,丁卫和丁石却已提起灵力对峙起来。 “我当然知道,在青云堂里,师傅已经对你非常器重,对我却没有丝毫关心,你是大师兄,修为又是在门中数一数二,师傅一定会把青云堂交给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师妹,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说到最后丁石几乎是声嘶力竭,看着这般情景,躲在暗处的始作俑者谢莫言也是暗暗叹息,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放肆!师弟,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今天我就代师傅清理门户!”丁卫冷喝一声,赤剑再次被祭起,丁石也不相多让,蓝色飞剑也随即迎了上去。不过丁石刚刚消耗灵力太多,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蓝色飞剑每一次和赤剑碰撞后,剑身上就会多一条赤色条纹,而飞剑上的蓝色灵光也随之逐渐减弱。 另一方面,公孙燕在一旁却是看得万分焦急,她没意料到平时非常疼自己的二师兄竟然会喜欢自己,但是自己却已心有所属。现在造成这种局面别说是被爹知道了,两者相斗必有一伤,任何一个受伤公孙燕心中都不会好受。 再看看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谢莫言,此时正津津有味地顿在暗处看着现场真人表演的飞剑斗法,真可谓是比看立体电影都过瘾,就差手上没拿着苞米花了。随着时间渐逝,原本就打不过师兄的丁石终于被赤剑打翻在地,蓝色飞剑也失去了原先的灵光,倒插在地。 赤剑的剑气霸道无比,丁石根本就防守不住,满身的伤痕几乎都是那赤剑上的剑气所伤,不过丁卫控制赤剑显然已有一定火候,剑气最多只是皮外伤,但是对于丁石来说自己在公孙燕面前这副狼狈样简直就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杀了我吧!”丁石愤愤地冲丁卫说道。公孙燕见丁卫脸上乌云密布,赶紧跑过来拦在丁卫面前说道:“不要,师兄!二师兄是一时情急,你不要怪他!” 半跪在地上满身伤痕的丁石见公孙燕竟然为自己说情,心中又是高兴又是伤心。丁卫见公孙燕拦在自己身前,不由得一阵错愕,但马上便恢复过来,说道:“师妹你让开,这个叛徒刚才竟然向你偷袭,这种叛徒就算我不惩治他师傅也会清理门户。” “不行!”公孙燕说道。 “哼!是非不分,你分明是对我心存恨意!”丁石虽然知道有第三人想分裂自己和师兄他们的感情,但是此时心头早已被丁卫的咄咄相逼冲昏了头脑。 “你这是强词夺理!”丁卫听罢便又要冲上来,公孙燕急忙拦住他,哭着求道:“大师兄,就看在我们多年的师兄弟的情分上不要伤害二师兄吧!” “你……”公孙燕的求情下,丁卫说什么也是没办法下手。恨恨地看了一眼丁石说道:“你走吧!回到青云堂后我会向师傅禀报此事,你看着办吧!”说罢便甩袖而去。 眼见丁卫离去,公孙燕看了一眼丁石也起身跟去,此时丁石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冲公孙燕的背影叫道:“师妹!” “师兄!”公孙燕转过身,见丁石已站起身子,刚想上前,却被丁石一手拦住道:“师妹!一直以来,我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公孙燕开始沉吟了,几秒钟的时间对于丁石来说仿佛过了好几辈子一般,期望的眼神一直盯着公孙燕,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自己所希望听到的答复。 “对不起!二师兄,你人很好,平时很照顾我,但是……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师兄我的哥哥看待!”说出这番话语,对于公孙燕来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但是她依旧不敢面对丁石那双失望的眼睛,说完后,转身便离开了。 此时,躲在暗处的谢莫言看着这一幕,心中除了有些感动外更多的是担心自己使计挑起这么多事端是否会被雷公劈死,当下不禁暗暗祈祷。 回到房间后,谢莫言竟看到一个黑呼呼的身影偷偷摸摸地来到自己房间门口,心下大惊,竭力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缓缓移到那黑影身后,那人似乎并没觉身后有人,只是偷偷摸摸地推开门,走进屋内轻叫了两声:“莫言……莫言!” 谢莫言当下一楞,这声音好耳熟,难道是……思忖间不巧双脚出一阵轻微声响,眼前的黑影霎时间转过身,双手叠印隐隐泛出一股灵光,眼前不到三寸处突然冒出一个人脸把那黑影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啊!”手印上泛着的灵光瞬间消散。 “别叫!”借着那道灵光,谢莫言看清楚眼前的黑影竟是古月昕,本能地上前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揽住她那纤细的腰肢。 “晤!”古月昕竭力挣扎但却始终挣扎不开谢莫言的手,似乎想说什么但无奈被谢莫言捂住嘴无法开口。不过听刚才那人的声音似乎非常耳熟,遂也就平静下来。 谢莫言松开双手,点起一盏油灯,百印门这里就好象回到石器时代,连电灯都没有。 “你……你怎么会在我身后?”古月昕待看清那张人脸就是谢莫言之后心中不由地松懈下来,但马上却又是一阵羞意。 “先别说这个,三更半夜的,你来我房间做什么?”谢莫言问道。 “我……我是拿药来给你的,这是师傅炼的小还丹,可以治你的内伤!我在师傅的炼丹房里找了好久才找到!”古月昕羞涩地说道,取出一小瓶丹药出来。“白天我没机会来,所以只能到深夜才来,打搅你休息了!” “呃……没关系!不过这药……你该不会是偷拿来的吧!”谢莫言看着古月昕手上的丹药开玩笑似地说道。 “恩!”古月昕低着头回道。 “那你三更半夜来我房间就是为了拿药给我?”谢莫言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古月昕依旧点了点头,看谢莫言似乎并没有受伤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你的伤好了么?”说罢便欲上前查看,后者却是一脸恐慌地向后躲去。 “呃……好了很多,白天云山师兄已经给了我小还丹了,多谢你的好意!”谢莫言取出云山留给他的那一瓶小还丹说道。看着古月昕一脸疑惑和失望的样子,谢莫言心中不由地想到:她该不会是对自己有意思吧…… “原来如此,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古月昕勉强提起一丝微笑说道。 “恩!你早点休息吧!”谢莫言说道。 看着古月昕离开房间,谢莫言终于将提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现在可好,这个古月昕一定是对自己有意思了,该怎么办?慕容香要是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谢莫言现在就像是在扮演公孙燕的角色,陷入了危险的三角恋,这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旋涡,一旦被卷进去就无法自拔。看来是报应来了,谢莫言如是想道。 次日早晨,谢莫言起得很早,昨晚一宿的疲劳在经过四个小时的冥想之后早已烟消云散,刚跨出门槛,云山碰巧经过门口。 “早啊,云师兄。”谢莫言打了个招呼。 “师弟早!伤好了没有?”云山关心道。 “好了很多,多谢师兄关心!”谢莫言说道。 “恩,对了!掌门和其它师叔在议事,叫我们不要去大厅打搅他们!”云山说道。“另外这是百印门的门规,你要好好谨记在心,别再像昨天那么冲动了!” “哦,我知道了,谢谢师兄!”谢莫言接过云山递来的一本线装书! “恩,那我先去做事了!有空可以去找我!”云山说完便走开了。 “我会的!师兄走好!”看着云山离开后,谢莫言拿着这本线装书无趣地翻阅着,儿时被老头折磨后的其中一个后遗症就是谢莫言随意的翻就可以记住其中的大概内容,现在身怀灵力,看书的度更是异常快,不过他似乎有意要放慢翻阅的度,一个人来到碧波池边。 清晨的曙光被四周的树木切成零碎,洒在平静的碧波池面上,泛起点点晶光,偶尔一声虫鸣响起,仿佛给这祥和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悦耳的配音。 然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谢莫言却觉四周还有另外一个人。抬起头一看,站在碧波池对面的身影赫然就是那个天山派的徒弟,也就是那位白衣蒙面少女。阳光钻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在谢莫言看来她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只是因为那层面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难以看清其真正面目,不过就冲那双盯着池面的大眼睛可以断定她不丑,但是此时这双眼睛里却是充满着幽怨和哀伤。谢莫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手中的线装书,楞楞地看着眼前的白衣仙女。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虽然相距十数米,但对于谢莫言来说犹如近在咫尺般的近,微显波动的眼帘,双眼呆呆地斜看着池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谢莫言看来,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孤单和寂寞,还有淡淡的忧伤,那种感觉好象就是在哭泣。不知道怎么地谢莫言觉自己心中突然一阵伤感,似乎也要伴随着仙女而落泪。 懵然间,白衣少女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现在池对面一个人影像块木头似地呆呆地看着自己。匆忙之下,少女赶紧转过身,走之前似乎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冷冷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后不过多时便在消失在谢莫言的视线内,后者却依旧驻足在原地,眼中充满着留恋和疑惑。 回去的路上,谢莫言虽然是捧着本书,但脑子里还是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样子有些魂不守舍。走到拐弯处时一个人影也冲了出来,谢莫言没有防备,一下子被这影子撞出一米开外,受了点皮肉之苦倒是次要,可谢莫言起身后现撞倒自己的竟是那个丁石。不过此时丁石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坐在地上,还一脸迷糊,一身浓重的酒气就好象是刚从酒缸里刚捞上来似的。谢莫言皱了皱眉头,起身拍落身上的尘土,冲丁石说道:“喂!你干嘛撞我啊!” “无用之人……呵呵……废物……”丁石扶着墙,勉强站起身子,手中提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半坛酒,看那摇摇晃晃的样子让人担心会不会随时倒下去,谢莫言的话他似乎根本就没听到,语无伦次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看样子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喂……你,你没事吧!”谢莫言走近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丁石的肩膀,但对方好象突然酒疯似的右手猛地向后甩,将谢莫言搭在肩膀上的手甩了下来,霍地转过身,满脸醉意地看着谢莫言,大声叫道:“你抢走了师妹,又得到师傅的信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屁话!你醒一醒,我可不是你那个没大脑的丁卫!也不会那么没眼光看上你的师妹!”谢莫言说道,正说话间,却见丁石腹部一缩,整个人扶着墙角吐了起来。看着大堆的秽物,谢莫言看着恶心,闻着难受,那阵阵呕吐声听得更是让人一阵反胃。 竭力压下体内想伤涌的胃酸,谢莫言扶着吐得差不多的丁石回到自己的房间,顺便简单地清理了一下现场那堆秽物。 躺在床上的丁石依旧是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谢莫言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醉成这副德行。百印门里没有解酒药,不过还好有茶水,谢莫言倒了杯茶给他喝下后,丁石话开始少了,逐渐失去知觉,只是那冲天的酒气和鼾声让谢莫言一阵皱眉。 老实说这丁石也长得一表人才,倒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可却偏偏喜欢上他那个小师妹,做事也太冲动。再看看那个丁卫,一连假仁假义,做事只看表面,自己说的就是对的,简直屁都不是,不过他那把赤剑法宝倒是蛮厉害,看他昨晚的耍的模样似乎只是使出自己五六分力。 谢莫言暗自思忖,如果在论道大会上和他对上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机会出手,他的剑太厉害了,特别是那剑气,自己虽然有些度,但还是比不上那把赤剑。现在谢莫言终于明白卓不凡说要拥有自己的法宝的好处了,没有法宝在身自己很难战胜他,真希望自己也能拥有像赤剑这种法宝,只可惜飞剑到没有,剑灵却有一个,只是这个该死的东西就像只寄生虫似地蹲在身体里根本就不能为自己所用。 “呃……水……水!”身后一阵呻吟打断了谢莫言的思绪,谢莫言无奈之下倒了杯茶水给丁石喝下后,皱了皱眉头,刚想离开房间,右手却被丁石抓在手中。 “师妹……师妹……不要离开我!”丁石紧紧拽住谢莫言的右手,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谢莫言硬是挣脱不开,不禁气恼道:“喂!我不是你师妹,给我放手,你这个玻璃!”说罢一拳砸在抓住自己的手臂上,后者似乎受痛松开手掌,谢莫言赶紧抽出被抓得生疼的右手甩了几下,哼了一声离开房间。 丁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时值正午,一丝阳光透过天窗照射在丁石脸上,似乎是受了光线的刺激,丁石适应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睛,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不禁有些诧异,刚想下床,脑子忽然一阵眩晕,无奈坐在床边,调起体内灵力将剩余酒劲逼离体内。 不到一会儿,丁石精神好了很多,睁开眼睛,碰巧谢莫言也刚从外面进来,见丁石醒了微微怔了一下,却也没多说。 “你醒了!”谢莫言看了一眼丁石说道。 “我在哪里?是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你是谁?”丁石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谢莫言以为他是不是喝酒喝得脑子都傻了,疑惑地看了一眼丁石后回道:“我看你醉得像滩泥似地,但不知道你的房间在哪里,就把你带带我房间里来了!” “我记起来了,你是昨天在大堂上那个被惩罚的弟子!”丁石看谢莫言的眼睛瞬间一亮。 “哼!昨天明明是你师傅不对,我是被冤枉的!”谢莫言说道,言语之间略有不满。 “我丁石虽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过你不要以为照顾我就可以胡乱说我师傅的不是,早上送我来此这个人情我迟早会还给你的,就此告辞!”说罢丁石看了一眼谢莫言甩门而去,留下谢莫言一人在屋内暗自后悔自己刚才不该管这个酒鬼。 第十七章 第一个对手 此时,在百印门主峰大殿上,早已汇集包括蜀山和天山派的各大修真门派掌门峰主堂主等道行颇高的人物。 “我这次召集各位道友前来一是为了这次的论道大会,另外一点是为了血影门重现人世的事情!想和各派掌门一起来商讨应对之测!”坐在位的白老说道,旁边分别坐着百印门其它三峰的峰主。 “根据白师伯所说的,看来血影门重现人间并非空**来风,只是这次血影门死灰复燃到底是何目的?”此时一位身着蓝色劲装,风度偏偏的公子个儿站出来说道。看上去虽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举手抬足之间却显得非常老到,好象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按常理来说,修真人氏的确可以延年益寿,但要做到还老返童在修真界还没有人能够做到,除非是经过一些偏门的法术或者灵物才可有此功效。 至于这位站出来说话的蓝衣青年身上却并未有施加任何法术或者拥有灵物在身的迹象。能够坐在这里商谈的不论是身份还是道行,在所属门派中均是屈一指的人物,可想而知这个蓝衣青年的地位有多高了。 “这位是无崖谷的少谷主蓝玉飞蓝师侄吧!你年纪不大,也难怪你不知道事情原由,当初血魔被我们正道封印在东海海底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这次血影门死灰复燃应该就是为了要让血魔重现人间!”此时蜀山青云堂堂主公孙洪以一种鄙夷好笑的眼神看着那位蓝衣青年。 “这位应该就是蜀山派鼎鼎大名的青云堂堂主公孙师伯吧!失敬失敬,小侄对血影门知之甚少,见笑了!对了,这次论道大会公孙燕师妹妹可有前来?”蓝玉飞对公孙洪略显鄙夷的话并不显得生气,反而略带笑道。 “小女这次虽然也来了,但也不过是来见识见识而已!”公孙洪说道。无崖谷虽然是在修真界刚刚出现不久,但也有六七百年的历史,在修真界虽然没有像蜀山派和天山派的头这么响,谷中人数也不是很多,但多少也有点名气,早已过名不副实的百印门。 “公孙师妹聪明伶俐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次公孙师妹妹必定能够在论道大会中一展英姿。”蓝玉飞说道。公孙洪见这个蓝玉飞对自己的冷言冷语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反而一副从容淡笑的模样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特别是在说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更是显得非常亲热,一口一个公孙师妹妹,搞得好象一家人似的!脸上却不表露任何的情绪,让人猜测不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人不简单!公孙洪暗暗想道。 “不错!公孙道友所说极是!这次血影门卷土重来只是为了让血魔重现人间,而且他们还抢取了紫金钻,其余四样圣物不知道他们已经找到几样了,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巢**将他们尽!”白老说道。这话一出,下面众多人头纷纷涌动起来,商讨着刚刚白老所说的话。 轩辕剑灵、东海神珠、麒麟血、九色金莲、紫金石,这五样物品均是天地间极其稀有的宝物,并且其中有几样还有一定的灵性,所以在修真界都称之为五圣物。但这些都只是在古书记载过而已,真正的实物还没有任何人见过,但是典籍记载过这五样圣物一旦聚集在一起的话,再利用五行处子之血就可破除世间任何一种封印和法阵。刚刚白老说血影门已经找到五圣物之一的紫金钻同时也是在提醒各个门派,提他们敲响警钟。 “哼!那些血影门的余孽不过是群乌和之众罢了,没什么好惊慌的!待论道大会结束之后派遣修真界的几个后辈去定当能够将他们诛杀!”公孙洪嗤之以鼻地说道,对白老的话显得无动于衷,一脸的傲气和自负不禁让不少门派的修真人氏略显皱眉,蜀山派青云堂公孙洪的自傲性格在修真界早已家喻户晓,只是各派道友碍于面子和身份所以也都没怎么说。 “各位道友,我看不如在论道大会之后,咱们再商议如何应对血影门如何?”此时一位五旬老尼起身说道,正是天山派的竹梅大师。 “如此甚好!那就在论道大会之后再做商议吧!”白老说道,众人纷纷点头答应。 夜色悄悄临近。谢莫言坐在着那本百印门的门规,虽然只有三十三条,但谢莫言看得很仔细。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谢莫言以为是云山师兄便说道:“师兄,没没关,你进来吧!” 没想到进来的不是云山,却是白老!谢莫言见是白老过来,略显诧异,将书放下后,起身说道:“师傅!” “诶!莫言坐下,别站着!”白老显得很和气,一点也不像那天生气的样子。谢莫言依言坐下后,白老微叹了口气关心说道:“莫言,昨天那掌现在好了么?” “没事了,师傅!已经好了!”谢莫言说道。 “哎……其实昨天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蜀山日渐壮大,在暗地里早已是修真界公认的泰山北斗,我们百印门虽然在几百年前曾是领导群雄的修真大派,但现在已经不复当年了。你是我看中的百印门的下一代掌门,但是你那天公然顶撞蜀山派的公孙洪不仅仅是私人上的问题,而且还会牵扯到门派间的纠纷。现在血影门又死灰复燃,谁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大规模,现在正道如果再搞出个门派纠纷出来,修真界便会如同一盘散沙,那血影门就有可乘之机,到时候不仅仅是天下苍生,更是三界的灾难!”白老说到这里,不禁也有些无奈。 “师傅!对不起,当时是我太冲动了!”谢莫言微低头说道。 “恩!你能这样想就好了,百印戒传给你也没有传错!里面虽然有些历代祖师所炼制的法宝,不过你挥不料其真正的威力,但在关键时刻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我留给你也是为防万一!你体内的剑灵如何了?”白老说道。 “最近那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比以往更加凝固了,但还是驾驭不了它!”谢莫言如实说道。 “恩!轩辕剑灵并非凡品,我曾和你说过,剑灵是有灵性的宝物,轩辕剑内的剑灵更是夺天地之造化的灵物,需要以意和其沟通,否则很难驾驭和使用它!现在我传你‘剑灵法决’你记住口诀之后要时常意会,但切不可心浮气燥!”白老说道。 “多谢师傅,弟子一定会努力修行的!”谢莫言说道。 将一大串的法决记住之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谢莫言自小便背诵很多书籍,记忆力早已是凡脱俗,理解力更是难以想象,但是记住这个“剑灵法决”还需要这么久才能记住的法决可想而知这法决有多晦涩难懂。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以你的资质和悟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驾驭这轩辕剑灵了!到时候你就拥有属于你自己的法宝,以你的道行再加上轩辕剑灵,今后你的前途无可限量啊!”白老感叹道。 “这都归公于师傅教导有方!如果没有师傅,也就没有现在的我!论道大会上我一定不会让百印门丢脸的!”谢莫言说道。 “哎……你现在还没能驾驭轩辕剑灵,而百印戒内的法宝给你也只能挥其真正威力!百印门丢脸不要紧,你人可要给我好好地回来!要知道百印门以后可就要靠你来支撑了!”白老语重心长地说道。 “恩!”谢莫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倒下! 次日,谢莫言早早地就起来了,事实上他昨晚根本就没和过眼,也没打坐冥想,而是担心今天的论道大会,不知道自己第一场会和谁比试,昨天云山师兄过来说百印门参加这次论道大会的六个名额中除了自己之外,其余五个名额分别是云山和云仙,和古家两姐妹,另外还空了一个,见门中也没弟子愿意参加遂也就直接放弃了。其它几个门派都派了六个弟子出来,先在人数上百印门就已经处于劣势。 简单的洗漱后,谢莫言来到百印大殿门口的空地上,这里早已是人头耸动,一个个修真者站在宽阔的空地上,认识的走在一起互相打招呼交谈,不认识的也找自己的同门一起闲聊。但汇集人最多的地方却是右边不远处,仔细一看,站在中间的竟是那位天山派的蒙面少女,美女就是美女,就算蒙着面纱还是这么好看,也不知道这群围着看这美女的那群修真人氏是不是色鬼投胎,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盯着白衣少女猛看,就差流口水了。 此时一位偏偏公子打扮的蓝衣青年走上前语气谦和地说道:“在下无崖谷蓝玉飞,不知姑娘芳名?”此人正是无崖谷的蓝玉飞。 老实说这蓝玉飞是众多修真者中长得最出众并且最有风度的一位,不管是自身气势还是样貌上都是出类拔萃的,再加上能够来这里参加论道大会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这样一位既帅气道行又高的帅哥相信只要不是冰山,所有女孩子都会为他所倾倒。就连一向对自己样貌颇为自负的谢莫言来说,此时看到这位蓝衣青年也甚觉非凡。 但是不仅仅是众人想不到的,就连谢莫言都甚觉意外的一幕出现了,这位蒙面少女竟然鸟都不鸟主动来搭讪的蓝玉飞,虽然看不到整张脸,但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看来她果然是冰山,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想道,除了谢莫言之外。 见蒙面少女如此,蓝衣青年或许是没意料到自己竟然会碰到钉子,脸上略有尴尬之色,此时身后两个看似蓝衣青年随从,其中一个一袭青衣劲装,长得人高马大,不悦地冲那位蒙面少女喝道:“喂!我们家公子问你话呢!” “项武,退下!”蓝玉飞淡淡地说道,那位大个子听罢,脸上略有不忿地退回蓝玉飞身后。 “真是抱歉,这位是我的随从项武,说话没有分寸,还请姑娘见谅!”蓝玉飞歉意地说道。 此时不远处一阵声音叫起:“冰如!” “师傅!”蒙面少女转过身,冲一位无旬老尼恭敬地说道。如莺般的声音从她口中响出,一下子让四周的所有男性修真者包括蓝玉飞和在一旁的谢莫言一阵怔。这是什么样的声音啊!简直就不属于人世间的,怎么会有如此动人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去看看这位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可惜少女还是蒙着脸,依旧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众人心中不禁略显遗憾。 “竹梅大师!”蓝玉飞冲眼前的五旬老尼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蓝道友,你这次是代表无崖谷来参加论道大会的么?”竹梅大师说道,语气上并没有因为他的年纪而看轻他。 “小侄这次正是代表无崖谷来参加这次大会,这位是……”蓝玉飞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无尘身后的那位蒙面少女身上,但视线还是非常礼貌地停留在无尘身上。 “这位是我的徒弟冰如!”竹梅大师介绍道。 原来她叫冰如,果然是人如其名!谢莫言和蓝玉飞心中不约而同地想道。 “原来是师太的爱徒,真是失敬!想必冰如师妹这次是代表天山派来参加论道大会的吧!”蓝玉飞套近乎地说道。 “不过是来长长见识,历练一番而已!到时候还请蓝道友手下留情!”竹梅大师说道。 “哪里哪里,人才辈出的天山派,旗下弟子个个出类拔萃,就连声音都如此动听!相信道行也是非比寻常!”蓝玉飞说道,眼睛向无尘身后的冰如看去,后者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象刚刚蓝玉飞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到一番。这声音好听和道行似乎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但这蓝玉飞却说得头头是道,好象这两样东西真的能够用因为所以来串联起来似的。谢莫言此时感觉到这句话的语病不禁有些好笑。 此时冰如似乎也感应到在角落里谢莫言的笑意,微微偏过头,赫然和谢莫言那双眼睛对上,心中不禁轻轻一跳:“是他!” 后者也是眼神一怔,赶紧将视线转移开来。老实说谢莫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躲避她的眼神,当和她那双水灵的眼睛对上的那一刹那,突然有种面红心跳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前段时间因为古月昕突然对自己的关心这件事好象让谢莫言突然对感情这件事非常敏感,此时心中不由地开始猜测:难道自己竟然对她一见中情? “蓝道友过奖了!”竹梅大师说道。 蓝玉飞微笑不语,微显歉意地冲无尘欠了欠身,走进人群中眨眼间便不见身影。 “师傅!他是什么人?”蓝玉飞走后,冰如对竹梅大师说道。 “他是无崖谷谷主蓝玉龙的儿子蓝玉飞!此人心思甚密,以后你和他少接触!”竹梅大师看着蓝玉飞离开的角落淡淡地说道。 “弟子明白!”冰如说道,视线不禁转到谢莫言刚刚站着的那个角落,此时却已是人群涌动,早已见不到他的身影。 观察细腻的蓝玉飞刚才现冰如的视线转移到角落里一个样貌俊逸的少年身上。心中怀着一丝诧异和兴趣走近谢莫言,微笑地冲他打了个招呼:“在下无崖谷蓝玉飞,敢问道友贵姓?” “百印门,谢莫言!”谢莫言没意料到这青衣男子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不禁有些诧异。对于蓝玉飞来说也是如此,今天谢莫言一袭书生打扮,一点也不像是个道行高深的修真者。 “原来是百印门的弟子,久仰!”蓝玉飞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微微欠身后转身离去。谢莫言看着蓝玉飞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此时一阵钟声响起,空地上的人群主动地站在两边,中间空出一条大道出来,三大派的掌门堂主从百印殿内走出,走在正中间的赫然就是白老。 “时至今日,正道日渐兴旺繁荣,人才辈出,年轻一代中出类拔萃者不胜其数!这次大会增至一百二十八个名额。在这个红色签筒里有两百个纸签,分别是一至一百二十八此类数字。”白老说到这里,下面的人群已经开始涌动起来,一个个紧张地看着不远处的红色签筒。白老不予理会继续说道:“在抽签完成之后分别是以一号对二号,三号对四号,以此类推,其后第二轮则以一号与二号胜者与三号四号胜者,以此类推,诸位明白了没有?” 见下面人群中没有人提出疑义后,白老继续说道:“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开始抽签吧!” 一时间场地上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转移到眼前的红色木箱上,先是百印门走出五人,分别是云山,云仙和古月昕和古月樱,走在最后的便是谢莫言。依次走到红箱前抽取一个纸签。然后是蜀山派的丁卫,丁石和公孙燕,只是丁石似乎特别有意走在最后,外人不知道原因,谢莫言到是知道事情真相。 轮到最后,是天山派的那位蒙面少女,竹梅大师点了点头道:“你去吧!”少女应了一声,将最后一个纸签取出。 此时空地上众人纷纷查看纸签,而此时众派掌门一一坐到广场上早已安排好的看台上,等待着抽签后的结果。 “啊!我是十五号!”一个门派的弟子叫出声道。 “我是三十号!” “我的恰好是第一百号” “莫言,你抽到的是几号?云山问道。 “我的是最后一个号码!”谢莫言扬了扬手中的纸签,上面写着一百二十号。 “我是七十号!”云山说道。 “我的是三十五号!”此时古月樱也过来兴冲冲地说道,能够拜入百印门修真已经是她最大的惊喜了,现在能够有机会参加这么大的一个修真比试,对于这个好动的古月樱来显得非常兴奋。 “云仙师姐!你的是几号?”此时古月昕不禁问起身边一直沉默的云仙。 “六十号!”云仙不温不火地说道,脸色依旧没有变化,那张漂亮的脸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如此冰冷的性格到是和那位蒙面少女有得一拼啊!谢莫言此时不禁想道。 说到那位蒙面少女谢莫言不禁将视线四处飘动起来,寻找她的身影,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她的身影。天山派竟然只派她一个人来参加,看来竹梅大师确实很看重自己这个关门弟子。 “好!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签号了,待会儿诸弟子将自己的签号连同姓名一起报上来,稍后即用红榜一出,大家就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了!”白老说道。“时至今日,正道大兴,除魔卫道乃是我们正道义务所在。但是近年来魔道余孽死灰复燃,蠢蠢欲动,更需要我们正道持道除魔。经过和几位掌门商讨过后,这次大会胜出前六位者,将有一次下山历练的机会!” 听到这里,下面的人顿时喧哗开来,就连一直镇定如常的云山脸上都是兴奋异常,谢莫言不解地问道:“师兄,他们怎么这么兴奋?” “你不知道,我们修真之人向来都不允许私自下山,但是在山上苦修任谁都有点想下山游玩,只是没有师门的允许任何一个门派的弟子都是不敢私自下山的,这就好象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鸟,一心想离开笼子一样。现在突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云山激动地说道。 “这个……那如果没有进前六名那不就不能下山了?”谢莫言问道。 “恩!师傅的命令我们是不能违抗的!”云山说道。 遭了,如果自己没能进入前六名,那自己不就不能下山了,这论道大会又是百年一次,难道要让自己等一百年再来?谢莫言此时略有惊慌地想道。 “那各位就先暂且回厢房休息吧,明日一早大会正式开始!”白老说道。 场地上,众人纷纷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谢莫言故意走得很慢,远远地跟在云山等人的身后,自上次之后,谢莫言似乎有意躲避古月昕。后者似乎也察觉出来谢莫言在躲着她,只是一直都不说出口罢了,心中失落的感觉日趋加深,身为妹妹的古月樱当然察觉出自己姐姐的脸色,细心观察之后现竟然和谢莫言有关,心中不免有些气愤。 正准备回到厢房,身后一阵声音响起:“谢莫言!” “咦……怎么是你?”古月昕和古月映长得非常像,老实说他自己有时候也分别不出谁是谁。其实只要从说话的语气和行为举止上就不难分别出古家两姐妹,但是此时心中正在暗暗庆幸刚刚躲过和古月昕接触的谢莫言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见到和古月昕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站在自己身前还以为就是古月昕呢!刚刚放下的心不免又提了起来。 “喂!你和我姐姐到底生什么事?”古月樱说道。 “恩?你……你是古月樱?”谢莫言怔了怔说道。 “废话!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姐姐么?快说,你是不是欺负我姐姐了,怎么她从你离开在这里去无指峰之后就闷闷不乐的样子!”古月樱大声责问道。 “我没有欺负她!”她的样子和古月昕一样,谢莫言本能地躲避古月樱的眼神,言不由衷地说道。 “口是心非,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说谎话!说,你干什么欺负我姐姐!”古月樱越说越起劲,语气也越来越重。 “我说了我没有欺负她,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吧!”谢莫言说罢便想进屋,但胳膊却被古月樱抓住,整个人被扯了回来。 “喂!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样!”谢莫言烦躁道。 “你……你会后悔的!”古月樱瞪了一眼谢莫言后转身离去。后者看着古月樱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地一阵后悔。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谢莫言想道。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赫然是那位蒙面少女,看她走过去的方向似乎是要去碧波池,她好象特别喜欢去那里,谢莫言心中想道。 怀着一丝好奇,谢莫言远远地跟在少女后面,直来到碧波池边停下。谢莫言躲在不远处的树林内,看着停在碧波池边的蒙面少女停在池边,蹲下身,如葱般的纤细手指在平静的池面上轻轻滑动,泛起一圈圈水纹。拨弄了一阵子后,少女摘下戴在脸上的那片白色面纱,一张让足以让识见任何男人为之倾倒的绝世容颜出现在谢莫言的视线中。 她上辈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谢莫言喃喃地想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张绝世容颜,相信所有人看过这张美丽绝伦的脸之后没有一个人会忘记,因为它已经是人类幻想中,美的极限。 少女拨弄着池面的水,然后双手捧起一点池水泼在脸上,一丝阳光照射在那张绝世容颜的水珠上有着另一番难以言喻的风情。谢莫言不禁被着一幕看呆了,脚步一个不稳,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声音虽小,但依旧逃不了道行高深的冰如感知范围。 “谁?”少女立刻戴上白色面纱,起身冷眼看向谢莫言躲着的地方喝道。 “是我!呃……对不起,我只是刚好路过!”谢莫言见自己已经暴露行踪,遂走出来说道。不知道怎么地说话竟然开始结巴起来,这很不符合自己平时的性格。 “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冰如暗暗运起灵力,四周温度一瞬间变得凉飕飕的,谢莫言紧了紧身子,眼睛不敢和她对视,说道:“我没看到什么!” “你没看到什么,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分明是看到了。”蒙面少女冷哼一声,四周空气霍地一降,庞大的灵气以少女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将谢莫言的衣襟吹得瑟瑟做响。冰冷刺骨的气息仿佛一枚枚刚针刺激着谢莫言裸露在外的皮肤。 紧了紧身子,谢莫言不得不提起灵力来对抗这股强大的冰冷灵气,双方开始对峙起来,乍看之下谢莫言脸色依旧平静,好象那股冰冷的灵气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压力,但这只是表面现象,这股怪异的冰冷气息仿佛无孔不入一般,就算谢莫言提起全身的灵力依旧只能勉强将其隔离在身外三寸处,无形的压力下,谢莫言自知坚持不了多久,但碍于面子还是毫不做声,一脸镇定的样子。 此时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微弱的谈话声,这并没有躲过冰如的耳朵,脑中思忖再三还是收起散布在外的灵气,霎时间,谢莫言只感到压力一轻,整个人趄趔一下差点摔倒,但立刻便站稳身子,暗暗吐出一口气,要是再迟个几分钟恐怕自己就要顶不住了。真是该死,竟然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还想在论道大会中一举夺魁,恐怕第一场就会被淘汰了。谢莫言此时不禁绝望地想道。 “今天暂且放过你一次,如果你胆敢将你所看到的四处宣扬,我必定回来取你级!”蒙面少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谢莫言暗暗想道,刚刚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跑来这里活受罪,不过她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脾气这么差,不过是看了一眼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而已就要杀自己,要是碰到她的手的话,那不是要被大卸八块了!刚才那股刺骨的寒意似乎还略有遗存在空气中般,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禁缩了缩脖子。 此时远处那阵声响渐渐清晰起来,似乎是处于自身的本能,谢莫言赶紧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刚藏好身形不远处便走出两个人影,仔细一看,赫然就是丁卫和他那个师傅公孙洪。看他们俩这么神秘地来到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莫言此时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好象是个专门打探别人秘密的,先是挑拨丁石和丁卫这俩师兄弟,再是**那位蒙面少女,现在还偷听这公孙洪和丁卫谈话,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雷劈。 “事情真的如你所说?丁石他竟然偷袭你和燕儿?而且还故意醺酒?”公孙洪问道,语气上透露着一丝严肃。 “是的师傅!本来我是想劝解他的,但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话,思忖再三弟子只好汇报师傅,由师傅来做定夺!”丁卫说道。躲在暗处的谢莫言听到此话之后差点飙,这个丁卫简直太没人性了,再怎么说这丁石也是他师弟,竟然去向自己师傅打小报告,真是可恶。想到这里,谢莫言猛然一惊,自己干什么这么激动,那丁石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怎么这么关心他?真是见鬼了! “这事就先等论道大会结束,回蜀山后再定夺。这次论道大会,你有几成把握?”公孙洪问道。 “弟子有七成把握!”丁卫自信满满地说道。 “恩!掌门师兄能够将这么一次机会让给我们青云堂你应该知道他的用意,可不能给我们青云堂丢脸!”公孙洪说道。 “弟子一定不负师傅所望!”丁卫说道。 公孙洪点了点头,随即离开碧波池,丁卫紧跟其后,离开的时候公孙洪似乎有意无意地朝谢莫言躲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后者全身一紧,但见公孙洪远远离去直到看不见身形后放才松下一口气。这个公孙洪不简单啊,不过能在蜀山这么大的一个门派里坐稳一个堂主的位置相信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回到厢房后,已经是黄昏之时,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火红,谢莫言拖拽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厢房,想着今天看到那位蒙面少女那副天使般的容颜,心中不由地一阵感叹,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张脸的话,谢莫言只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了,看来金大侠书中所讲的小龙女果然是真有其人,冰冷的外表和性格,不食烟火的美貌,简直太完美了。 想着想着,谢莫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在梦境里,一位有着天使般容颜的少女站在他身前,但随即又出现另外一位样貌非常出众的少女,赫然竟就是慕容香……谢莫言来到百印门已经有两个月左右了,现在看到慕容香心中不禁一阵激动,但是慕容香此时却是一脸冷漠地看着谢莫言:“原来你是这种见意思迁的人,看来是我看错你了!”转身离去,谢莫言想追上去解释,但双脚就是跑不过前面的慕容香,眼睁睁地看着慕容香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谢莫言心底一阵失落,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孩子了么? “小香……小香!”谢莫言猛然惊醒,才觉这是一场梦,心中不免缓缓放松下来。不知道怎么地,最近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多,谢莫言就算有时冥想时也会不知不觉睡着,这件事谢莫言并没有和白老他们说,只是以为自己太累了而已,但是现在却觉有些奇怪。 不过刚刚梦中生的事情,倒是让谢莫言虚惊一场: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梦到慕容香也就罢了,怎么会梦到那位蒙面少女?看来是被那张无暇的脸蛋吸引住了吧!谢莫言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解释道。 不知不觉已经是次日早晨,谢莫言简单地洗刷过后,来到昨天的校场上,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架起一百来个擂台,不过对于极其庞大的校场来说还是显得绰绰有余,也不知道当初建造这么大的一个校场是不是特地为今天的摆擂做准备。 较场虽大,但是人也不少,这次单单参加比试的就有一百多号人,再加上百印门那千百个弟子,不禁显得有些拥挤。 “谢师弟!我们在这里!”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谢莫言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云山正冲着谢莫言挥着手。 “师兄!”谢莫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云山身边。此时云山指了指不校场中央的一块数人高的红榜,上书参加大会的众人姓名以及相对号码,还有相对应的擂台号码。谢莫言的号码是两百,也就是最后一个,所以显得不是很惹眼。不过谢莫言注意到的不是这个,而是排在第一位的那个人,也就是自己的第一个对手,竟然是丁石。 谢莫言此时似乎感应到什么,微微偏过脑袋,在茫茫人群中,丁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朝这边看来,眼中流露着一股谢莫言看不懂的东西。 第十八章 意外 正当谢莫言猜想丁石刚才那股眼神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阵钟声响起,下面一个个弟子纷纷走到自己的擂台上,看来是比试开始了。云山推了一下谢莫言的胳膊,后者才“醒”了过来,应了一声之后来到一号擂台上,此时丁石已经站在擂台上了。谢莫言一步步走到擂台上,心也不由地一点点紧张起来。自己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人打架,但参加这么大的一个大会还是第一次! “真是巧啊!没想到第一个对手竟然是你!”谢莫言打了个哈哈,一半是打招呼,一半是借此来减少自己的紧张。 “原来你叫谢莫言!不过你不要以为我欠你的人情我就会手下留情,要赢我还要看你本事!”丁石说道。 “算命的说我十六岁后开始转运,已经走运了两年,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谢莫言微笑道。 “少说废话,把你的法宝拿出来吧!”丁石说罢已经祭出自己的那柄蓝色飞剑,蓝光霎时间如同波纹般荡漾开来,阵阵气势朝谢莫言袭去。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谢莫言竟然没有拿出任何法宝,只是双手叠起数个手印,一阵白色灵光闪过,谢莫言已经在身上加持了讯驰印。 “难道你想不用法宝就打败我么?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丁石一捏剑决,浮在半空中的蓝色飞剑犹如一道蓝色闪电,冲谢莫言袭去,后者也同时展开身形冲丁石冲来,接近瞬移的度恰好躲过正面袭来的蓝色飞剑,双手一翻结出一个定身印,一道白色灵光冲丁石袭去。 丁石冷喝一声,整个人腾空而起,躲过谢莫言袭来的那道白色灵光,随即一捏剑决,蓝色飞剑灵巧,冲谢莫言袭来。 谢莫言右手呈一个奇怪的手势,冷喝一声:“地突印!”双手朝地面一砸。“地突印”只是个低阶术法,但是经过“神印之手”加持过后威力呈几何增加。霎时间,一道五六人合抱的巨大石柱冲天而起朝半空中的丁石袭去,后者微显惊讶,但还是指挥着将蓝色飞剑将只接近自己位置不到三米的石柱由上至下劈了下来。 “轰!”的一声,石柱应声而碎,漫天石块如同雨点般落了下来,谢莫言凭借灵巧的身形,展开自己改良过的无影术双脚一蹬,整个人犹如火箭一般直直地冲上天,灵巧地在石块上一点,往往都是在几个石块上留下一道残影,可见其度之快。 此时巨大的响声已经吸引其它围观的弟子,一个个纷纷冲这边赶来,一时间一号擂台边已经是人满为患,就连看台上的各派高人也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里来。 丁石凭借蓝色飞剑驾驭半空中,石柱的破碎同时也将他的视线遮住大半,脚下一片浓厚的灰尘,几分钟前还好好的擂台眨眼间已经成了乱石堆,难道那个谢莫言竟然就只有这么几下子? 事实和自己的猜测显然相反,正在思忖间,丁石左脸边忽然一阵风袭来,多年的苦修让丁石的反映力也有了非常大的进步,猛然转过身应接,双手本能地胸口,同时一股力道夹杂着浓厚的灵力袭在手臂上,体内的灵力本能地抵挡了一下,消除了袭入体内的外来灵力,但是整只手臂已经麻痹不堪。 不过谢莫言的攻击远远不仅于此,在半空中展开他改良过的飘渺掌,对于以前的谢莫言来说根本就没想过,但是现在使出来却也并不输于在地面上的威力。 丁石没想到谢莫言竟然会和自己近身战,蓝色飞剑一时间只能驾驭在脚下根本没有机会指挥,而谢莫言经过石柱落下的石块在半空中左闪右袭倒将丁石搞得措手不及。再加上谢莫言的本身灵力并不逊于丁石,甚至还略有深厚些,此时丁石双手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机。 石块落尽之后,谢莫言也重新回到地上,不同的是丁石是御剑而下,谢莫言则是从十几丈高的地方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身子,才勉强落到地上而不受伤,这对于一个没有法宝的修真者来说可谓是空前决后。除了传说中修行到白日飞升的境界外,还没听过有人不借用法宝从十几丈高的地方掉下来而不受伤的。一时间不仅上白老,就连其它门派的道友也都纷纷对其另眼相看,赞叹声断不绝耳。 同时坐在看台上的公孙洪却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场中的谢莫言,刚刚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双眼精光一闪,心中暗暗对谢莫言重新评估起来,这个只修习几年的小子竟然有这分修为,真不知道白老是给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他确实是个百年不遇的修真天才。 此时谢莫言额头也是微有汗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丁石说道:“双手是不是觉得麻痹不堪,刚才我在掌中已经加持了定身印,你现在双手就算动得了也指挥不了你的飞剑了,你还是弃权吧!” “原来如此……难怪我的双手动都动不了,真是看走了眼,你竟然不用法宝都有此能耐,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我心生怯意的话,那你还真我了!”说罢丁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全身蓝光大胜,就连浮动在半空中的蓝色飞剑仿佛应和着丁石般剑身也散出阵阵刺眼的蓝光。 谢莫言诧异地看着这一幕,难道那个丁石还有什么绝招没使出来?不可能,他双手明明已经不能动了,指挥不了他的飞剑,可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谢莫言想冲上前借此机会将丁石彻底打败,但是却现自己根本接近不了丁石,一道蓝色光罩呈半圆形将丁石包在里面,谢莫言根本就近不了身。 “水龙吟!”丁石此时一脸肃然,身形渐渐浮起,蓝色飞剑倒竖在他身前,一阵犹如龙吟般的啸声阵阵传入谢莫言耳内。后者一脸凝重地看着半空中的丁石,双手叠起一个落雷印,经过神印之手的加持之后成为高阶法术“九雷巨鸣”。这招虽然已经用得很娴熟,但因为自身灵力的原因所以使出来的时候还是非常消耗灵力,至于其它高阶法术虽然会,但是谢莫言担心一旦使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那威力可不是自己现在的实力可以控制住的。 霎时间,丁石眼前的那柄蓝色飞剑幻化成一道巨大水龙,由上至下冲谢莫言袭来。 “龙……竟然是龙!”谢莫言惊讶地看着半空中的水蓝色飞龙,嘴中喃喃地说道。但却也不闲,霎时间结出一个手印,九道天雷犹如九条张牙舞爪的九道飞龙,直直地冲水龙劈了下来。 丁石眉头一皱,右手一掐剑决,水龙好似得到了某种命令,盘旋而起,冲那九道天雷袭去,左突右撞,突然吐出一道水柱竟硬生生地将两道天雷打散,不过水龙虽然威力非凡,但是天雷之力岂是水龙可以比拟的,其余几道天雷瞬间劈在水龙身上,半空中传来一阵龙吟,好似受痛一般,整条水龙眨眼间小了许多,颜色也暗淡了许多。 “轰!”的一阵雷鸣响起,谢莫言早已做好准备所以没受到伤害,但是丁石却是如遭重创,脑子“轰!”地一阵空鸣,整个人差点倒下,体内五脏六腑犹如受到重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当空吐了出来。 至于在四周围观的众多弟子由于受到擂台边四块奇怪的金旗所喂成的一个防护罩所以没有被这阵强大的雷鸣之力震伤,但看到场中激烈的打斗和那九道天雷于水龙也纷纷倒吸了口谅气。 而此时在看台上,白老和众位掌门也都将心提了起来,虽然其它几个擂台上也是非常激烈,但是相比之下,谢莫言这个没有依靠法宝的修真者和丁石这个手持飞剑的修真高手对峙还是非常有看点的,特别是刚才那个石柱已经造成很大的气势,现在双方好似已经开始孤注一掷将自身最厉害的一招使出,更是显得惊心动魄。 此时漂浮在半空中的丁石早已失去对蓝色飞剑的指挥能力,包围在外面的那层蓝色光罩瞬间消失,整个人直直地掉了下来,就连那柄幻化成水龙的蓝色飞剑好象也顺着丁石的坠落而失去那层蓝色灵光,恢复成原来的飞剑模样,直直地掉了下来。谢莫言此时是全身乏力,刚刚的九雷巨鸣用了他太多的灵力,但是看到丁石从空中坠落下来后,赫然竟现他的正下方有一块尖尖突起的巨大石块,如果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砸到这石块上的话,就算是不死也成残废了,只是不知道这修真者有没有残废这一说。 起了恻隐之心,第一时间就是要去救他,谢莫言没时间估量体内还有多少灵力,竭力展开起身形,将丁石扶住,后者此时也是一脸颓废,但却没意料到谢莫言会来扶住自己,正疑惑间,视线向下一看,才明白事情原由,感激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后勉强站起身子,说道:“你很强!但是我不会服输的!”语气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冲,反而有种很和气的感觉。 “我……我可不怕你!有种再来三百回合!”谢莫言微显气喘地说道,刚刚扶住丁石那一下已用尽自身所有灵力,要不是凭借仅剩的意志力坚持住的话,根本不能站稳,但是嘴上却也是倔强地说道。 丁石见状,双眼看向谢莫言,后者也是一脸疲惫地看着他,似乎是有着某种默契,两人相视一笑,四周围观的弟子纷纷喝彩起来,很明显地,第一场是谢莫言胜出,白老撸着胡子眼睛笑成一条月牙似的,不住地点头。就连身边的各派掌门也纷纷点头,赞叹声再次响起。 而此时,谢莫言和丁石似乎借着这一笑将自身最后一丝力气也挥霍而去,身子倒了下去。“莫言!”此时云山早已迫不及待地冲上擂台,赶紧将谢莫言扶住,招呼几个门下弟子一起将谢莫言带回厢房,此时刚比试完的古月昕见谢莫言如此也是一脸紧张地跟了过去。至于丁石那边,在公孙洪的吩咐下,上来几个蜀山弟子将其带回厢房休息,刚刚的打斗他是从头到尾都看过了,公孙洪整张脸都黑了下来,看来结果令他非常不满意。 再看向另外一边,丁卫的对手却是一位身材瘦弱的修真弟子,只见他指挥着赤剑不用两三下便把对手打下擂台的情形,公孙洪脸上才略有些笑容,毕竟是给蜀山派赚了不少面子。 除了谢莫言和丁石的一号擂台外,第一百号擂台可谓是第二个最吸引人眼光的地方了,不是因为打斗非常激烈,而是因为擂台上站着的赫然竟是两位气度非凡的少女,除了其中一位少女是蒙着脸的以外,另外一位可谓是貌美如仙。那位脸上遮着一块白色面纱的少女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举手抬足之间都有一股非凡的气势,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必定也是美丽非凡。不用说,这两位就是冰如和云仙。 两位少女身着都是白色,两个身形忽上忽下,犹如两朵白云般。冰如使的是一柄犹如长鞭的法宝,整条鞭好似一条会扭转的粉红色闪电,神出鬼没。而云仙则是使一柄青色飞剑,两个法宝在空中相互缠斗着,云仙的脸上略有些丝汗,看来是压力不少,反关冰如,由于遮住脸部,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那双眼睛似乎显得颇为轻松。两人这样僵持下去已经一个小时了,云仙的身上压力越来越重,但是性格倔强的她硬是咬着牙撑到现在,而先前颇为轻松的冰如此时不免也有些累意。 台上白老和天山派的竹梅大师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比试,心中略有紧张,毕竟都是自己的弟子,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云仙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了。毕竟竹梅大师的关门弟子并非浪得虚名。 不到一会儿,或许是灵力竭尽缘故,云仙来不及躲避挥来的长鞭,眼看着粉红色的长鞭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其袭来,云仙只能闭上眼睛,但却迟迟未等到巨痛,原来冰如已经将长鞭收回。 这一场是冰如胜出,天山派的其余女弟子一阵欢呼,惹来无数男性修真者的眼光。云仙双眼望向冰如,却见对方也将视线投向这边,微微冲云仙善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飘身而下,身形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飘絮般无声地落在地上。 云仙面无表情地回到百印门众弟子这边,大家并没有因为她的失败而说什么,反而一个个拍起马屁来,但云仙脸上还是那副冰冷的样子。显然还是因为刚才的失败感到闷闷不乐,云仙的脾气在百印门中几乎人人皆知,所以门中弟子也没有谁敢上前继续说什么,一个个都躲得远远得。 早上第一场的比试下来,便已淘汰六十多人,百印门有云山,谢莫言和古月樱三人胜出,云仙和古月昕落败下来。不过白老对这个结果已经非常满意,特别是谢莫言那场,给百印门赚了不少面子回来,白老和卓不凡等人也都是满脸的笑意。倒是公孙洪却是扳着一张臭脸,虽然公孙燕和丁卫顺利进入第二轮比试,但是刚才丁石那场比试已经让他在众多门派掌们面前丢尽了面子。 “好了!今天的比试就此结束,由于擂台破损严重,所以第二场将在三天后举行!”白老起身说道,随即场中众弟子纷纷离去。 好象是在梦境之中,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喂!这里是哪里?我是在哪里?有没有人啊!”阵阵回声在空气中不断徘徊着,仿佛是在宇宙中,但是宇宙是白色的么? “到底有没有人啊!”谢莫言开始有些惊慌了,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难道是在做梦?但是一个做梦的人怎么会想到自己在做梦呢? “嘿!小子,在我身体里乱逛,找死啊!”仿佛是应和谢莫言一般,一阵细嫩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五六岁小孩般的身影从白茫茫的空气中走了出来。赫然竟是一个脑袋上扎着小鞭子的孩童。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你身体里逛?”谢莫言诧异地问道。 “念在我吸了你不少灵力的份上我就大慈悲地告诉你,我是轩辕剑灵!你的意识正在我的身体里。”小孩说道。 “你……你是轩辕剑灵?开……开什么玩笑!我的意识怎么会跑到你身体里来!”谢莫言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孩说道。 “你刚才似乎用了非常强大的法术,所以灵力枯竭,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要不是我把你的意识拉到这里来,你不仅要承受寻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还很有可能会死掉!另外,我正在用我的灵力帮你修补你体内受损经脉。”小孩老神在在地说道,这一番话倒把谢莫言听得一楞一楞的,这么久没有反映的轩辕剑灵,整天只知道吸收自己灵力的剑灵此时竟然主动出来和自己说话,是的!是说话,谢莫言誓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做梦不会痛!但是一把剑和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子,谢莫言怎么都不能将两者联系起来,眼前的事实让他一时间有点难以受得了。 “ok!我相信你是轩辕剑灵,可是你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谢莫言问道。 “哦什么k?”小孩明显听不懂谢莫言说的英文,不过后者不想和一个小孩子做出解释,继续说道:“先别管这个,回答我的问题先!” “这只不过是我幻化出来的而已!大笨蛋,真不知道当初选择你作为寄生体是不是对的!”小孩脚下一蹬,立刻出现一张椅子出来,一**坐在上面。 “哎呀,你个小屁孩,你的灵力还不是从我这里吸走的,要不然我的灵力早就能够承受九雷巨鸣所需灵力了,更不会变成这样。”谢莫言此时也跳脚骂道,想起以前自己灵力无缘无故地被剑灵吸走而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谢莫言不禁有些气愤。 “切!只是吸你那么点灵力而已,看你那副德行,不过是个三流的修真者罢了,根本就没资格用剑灵!”小孩说道。见谢莫言额头青筋爆出,一副想飚的模样,赶紧抢先说道:“呐!我可是个小孩子哦,你可不能对我动粗!” “嘿嘿……”谢莫言笑了起来,但在小孩眼中却是那么可怕,脸上不由地一阵抽搐,**下面的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脚底开溜一副随时就要闪人的模样。但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谢莫言呢! 像拎小鸡似地将小孩拎在半空中后,谢莫言狰狞的面孔展现在小孩面前不到三公分处,后者一副害怕的模样双脚在半空中猛蹬好象要蹬出什么来似的。 “刚才你好象很拽的样子啊!恩?”谢莫言好象狼外婆似地看着手中的小孩,后者脸上微微有些汗水,也不知道是被吓出来的还是什么,一脸的惊慌,突然间一幕让谢莫言以外的事情生了。 “哇……”那小孩子也就是轩辕剑灵,竟……竟然哭了……谢莫言楞在那里,手中依旧保持着姿势拎着他的衣领。轩辕剑灵也会哭?这可是天下奇闻啊!先别说就算是白老这些前辈未曾听说过,恐怕在整个修真界里也只有那几个拥有剑灵的人才知道。 “呐!你别和我装蒜啊,我来这里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不能当我的法宝的话,我怎么会这么狼狈被对手打得筋疲力尽。还有我每次想和你交流的时候你都躲得远远的,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这不耍我嘛!”谢莫言说道。 “当时我刚刚苏醒,自身灵力还不够,要靠吸收你身上的灵力来恢复,而且就算当时你驾驭我去比试的话,能挥的力量也不过是极少的部分而已,而且还会令你今后的修为停滞在原来的地方,很难前进。我可是为你好!”轩辕剑灵委屈地说道。 “可是你总要和我说一声吧,想吸我的灵力就吸我的灵力,像寄生虫似的!”谢莫言不满地说道,但语气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重了。毕竟在他眼里,眼前的轩辕剑灵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小孩子,对一个小孩子火谢莫言自问做不出来。 “我呼唤过你了,只是你没听到而已,你的精神力太低了!”轩辕剑灵说道。 “那现在呢?”谢莫言松开手,将轩辕剑灵回到地上。 “现在刚好可以,不过以后我会随着你的修为提升而提升,如果你需要我的话,也可以在心中默念宝宝,我就会作为你的法宝出现了!但是现在我的灵力还不是很充沛,所以每次出来的时间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轩辕剑灵说道。 “唔!那就暂且这样吧!总不能没有法宝和那些牛人打架,第一个已经这么厉害了,第二个还不要了我的命。不过为什么要默念宝宝?我总觉得这两个字很拗口啊!”谢莫言说道。 “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轩辕剑灵这名字太难听了!”宝宝一脸高兴地说道。 “呃……算了!”谢莫言想想,宝宝就宝宝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是,反正只是默念而已! “另外,我本身就是个灵体,但是现在已经寄生在你体内,也就你的一条手臂或者一个器官,你死掉的话,我也会死!同样你受伤的话我也会受伤,反之也一样!”宝宝说道。 “啊?这么严重?”谢莫言诧异道。 “废话!所以我前段时间才要精心调养自己,好让自己吸收更多点的灵力,哪知道你身上灵力却没我想象中那么多……”宝宝说到这里见谢莫言斜眼看过来那道并非善意的目光,硬生生地将后半句话吞回肚子里。 “好了,你身体受损的经脉也修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在这里呆太久对你我都不好!”宝宝说道。“对了!千万不能对其他人说起刚才你所看到和听到的一切!” 谢莫言刚想问为什么时,脑子一阵眩晕,随即只觉得身体一阵疼痛传来,不禁轻轻地呻吟了一下。睁开眼睛时,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绑了一层白色纱布。谢莫言捂着疼痛的部位想起身,但是钻心的疼痛让他迫使他打消了这种想法。 想起刚才生的那一幕,谢莫言不禁有些疑惑,到底是做梦还是什么?正想着,右手手腕上的一个剑型纹身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臂上有这样一个剑型纹身了?难道刚才生的……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禁有些兴奋,刚想起身,牵动了内伤,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那个该死的混蛋,还说已经帮我疗好伤痛了,现在怎么还这么痛,这小子该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正当谢莫言暗自骂着那个剑灵的时候,门被推了进来,是云山师兄。 “谢师弟,你醒拉!昨天吓死我们了,当我们把你抬回来的时候,你身体里的经脉竟然有大部分都断了,但是你身体里竟然有一股奇怪的灵力在慢慢修补你的经脉,所以才保住了这条命!”云山走过来说道。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谢莫言微微歉意地说道。刚刚云山说的应该就是体内的剑灵在修补自己的经脉了。 “诶!哪的话,你是我的师弟嘛。你知不知道,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你和那个丁石的比试,现在百印门可是在修真界露了一次脸了!”云山说到这里,脸上掩藏不住地微笑起来。 “对了!你们比试的结果怎么样?”谢莫言问道。 “除了古月昕和云仙之外,其余的人都进入第二轮了!”云山说道,“对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好点没有?” “恩!除了有些疼以外,好了很多!”谢莫言说道。 “第二轮的比试在两天后,你要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云山说道。 “恩!我会的!”谢莫言回道。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咿呀!”一声,门被推开进来,谢莫言正好要起身去倒水,见进来的竟是古月昕,倒水的手不禁停在半空中,古月昕脸上略有些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我是想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哦!好了很多……谢谢!”谢莫言说道。眼睛不敢和古月昕对视,后者也略有觉,心中又是莫名一痛,说道:“那天……真是对不起,让你误会了!其实我……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你大可不必这么躲着我!” “呃……哦!”谢莫言胡乱回道。 “我们还是朋友关系!是么?”古月昕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淡笑道。 “恩!我们当然还是朋友!”谢莫言没现古月昕脸上的细微变化,没什么心计地就相信了古月昕的话,心中不免释然开来,看来前些天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恩!既然你没事,那就好了,后天的比试你要加油哦!”古月昕说道。 “恩!我会的!”谢莫言自信满满地说道,现在有了剑灵的帮助,谢莫言开始对今后的比试有了一定的信心。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古月昕说完便离开房间,谢莫言送其离开之后,吐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地心中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看来自己前段时间确实是神经过敏,别人明明对自己没意思,怎么自己这么自做多情。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轻笑一声后回到床上开始冥想起来。 第十九章 剑灵VS赤剑 经过一天休息调养之后,谢莫言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仅如此,还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比以前更加精纯了,感觉自己也已突破原来的“人灵”境界,晋级到地灵境界,现在谢莫言体内的灵力已经能够不经过谢莫言指引而自动吸收空气中的灵气了,也就是说现在谢莫言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修行,这不仅是对谢莫言有好处,对体内的宝宝也就是轩辕剑灵来个大好的消息。现在他可以时时刻刻吸收灵力了,自己也不必担心会有灵力枯竭的现象,除非是遇到一些特别难缠的对手以外。 也不知道丁石的伤势怎么样了,和他认识不久,但是谢莫言多少也了解他的性格,老实说谢莫言对他并没有什么排斥的感觉,特别是在经过一场比试之后,谢莫言突然现丁石是个非常正直的人,凡事都喜欢一板一眼,不喜欢搞小动作什么的,和他的师兄丁卫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向门中的弟子打听一番后,谢莫言七拐八弯地来到丁石的厢房前停下,刚想敲门进去时,对面竟走出一人,赫然是丁卫和那个公孙燕。两人亲密的样子见前面有人好象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地两人各自闪开一边。公孙燕面有微红地不敢看谢莫言,而丁卫却是含着一丝愤怒的语气冲谢莫言喝道:“原来是你,你来干什么?还嫌伤我师弟不够么!” 看来他昨天也是非常注意谢莫言的一举一动。不过他那股愤怒别人看不出来,谢莫言到是分得很清楚,这家伙会关心丁石?就连谢莫言这个局外人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这么说分明是对自己刚才看到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而感到愤怒。 “我来这里看看丁石的伤势!你别阻止我,要记住这里可是百印门!”谢莫言说道。 “哼!不过是名不副实的小门派而已,要不是我们蜀山当年向各门派替你们百印门说了几句好话,你们根本就不赔成为三大修真派之一!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丁卫不吃这一套!”丁卫非常傲气地说道。 “你说我不要进,别牵扯到百印门身上,否则你会后悔的!”谢莫言此时也有些愤怒起来。 “看我倒要试试看了!”丁卫冷哼一声说道。四周气氛一下子便得僵持起来,场面一触即。站在一边的公孙燕拉了拉丁卫的胳膊,轻声说道:“师兄,这里毕竟是百印门,再说我们是来参加论道大会的,如果在这里打起来,师傅会责怪我们的!” 思忖再三,丁卫只能愤愤地哼了一声,甩袖而去,谢莫言看着丁卫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后暗暗吐了口浊气,刚才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现在自己虽然有剑灵了,要是真打起来虽然自己未必会输,但是师傅他们一定会责怪下来,自己可不想再见到白老那张愤怒的脸了。 推开门,丁石此时正半躺在床上,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师傅或者是师妹,视线转过去之时现来者竟是谢莫言! “你怎么来了?”丁石疑惑道。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谢莫言拿了张凳子坐在一边面带微笑地说道。 “你是来笑我的?”丁石看着谢莫言那张笑脸略有不悦地说道。 “凡是不能看表面,我确实是来看你的伤势的,不像你的师兄,只顾着和你的师妹……”说到这里谢莫言似乎想到什么,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吞回肚内。 丁石听到谢莫言说到师妹之时,脸色略有暗淡,谢莫言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避开这个话题说道:“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真的很厉害,我差点就弃权了!你是我从开始修行到现在遇到的第一个厉害的对手!” “呵……但最后还不是被你打败了!”丁石不温不火地说道。 “别这么说,我也是偷机取巧而已,如果你早有防范的话,场面就不一样了!”谢莫言说道。 “呵……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好说的!”丁石一脸颓然地说道。谢莫言知道自己挑错话题了,不免有些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恩……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空的话可以去东面的天字号厢房找我!”说罢,谢莫言见丁石还是面色不改地斜看着地面,也没有回答谢莫言的话便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要出去时,身后一阵声音传来:“谢谢你!”谢莫言转过身,一脸高兴地说道:“不用客气!你这个朋友,我谢莫言交定了!”躺在床上的丁石笑笑不语,谢莫言随即离开房间。 次日一早,谢莫言来到校场后,昨天的一百二十八个擂台此时已经剩下六十四个,乍看之下显得宽敞许多,但是人还是那么多,所以场面看上去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修为的提升,让谢莫言的信心大增,接连几场都是以完胜结束,对于百印门来说可谓是大大地在各派面前露了脸,白老这几天的笑容好象比往年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就连卓不凡也是兴奋地坐在观看席上冲白老说道:“你看师兄,这就是我教出来的,怎么样?两个月就有这种实力,不错吧!” “呵呵……卓师弟,看来很有天分,改天是不是该带几个资质较高的弟子给你教教?”白老笑呵呵地说道。 “免拉,我教徒弟不过是业余爱好而已!我还是自由点比较好!”一谈到收徒弟,卓不凡就显得有些忸怩推脱起来,似乎只有谢莫言才符合做他的徒弟。 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这一场是和丁石的师兄丁卫比试,谢莫言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丁卫了,以前是苦于打不过他,现在拥有了剑灵再加上自己实力的提升早已不怕他的赤剑,白老曾说过当自己能够驾驭这剑灵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能够打败自己,宝宝只有那么点大,但谢莫言还是相信剑灵的威力。 “哼!我那个师弟学艺不精,所以才败在你手下,如果你肯现在弃权的话,我还可以答应不伤害你,否则,你可要受皮肉之苦了!”丁卫站在擂台上冷声说道,眼中丝毫就未曾正眼瞧过谢莫言一眼,拽得不得了。简直就是和他的那个混蛋师傅一个德行,谢莫言平生最讨厌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了,虽然他自己也是这类型的,不过还没有达到这么恬不知耻的境界。 “喂!我说打架就打架,别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行不行啊,吵死人了!”谢莫言不耐烦地说道。 “你……找死!”丁卫冷喝一声,双手一掐剑指,瞬间祭出自己的赤剑出来,灼热的气息瞬间冲谢莫言席卷而来,后者坦然一笑,运起体内灵力,丝毫不费力气地将这股灼热的气息隔离在外。 赤简在丁卫的指引之下,瞬间喷射出数条火柱冲谢莫言袭来,后者身形一闪,心中默念“宝宝”,但却迟迟未见反映,难道那小混蛋又耍自己,正当谢莫言面对袭来的火柱焦急之时,右手纹着剑纹的部位一阵灼热感,随即右手一阵刺眼的光芒亮起,仿佛一个小太阳一般,将四周围观的弟子纷纷吸引了过去。 一道无形的长条形物体从那阵刺眼的光芒中分离出来,随即谢莫言的右手仿佛拿到了一柄无形的光剑一般,灵光刺眼不已,庞大的灵气瞬间将袭来的火柱吹散开来,余力未尽地冲丁卫袭去。丁卫见状,赶紧催动赤剑,在身前舞出一道火墙,将这股灵气勉强抵挡在外,心中暗忖,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单单灵气都这么强。 在外人看来,谢莫言此时右手持着一柄看不清样子的剑,剑身的灵光由于过于刺眼,乍看之下显得有些琢磨不透,神秘不已。看台上不仅仅是白老,就连其它门派的掌门堂主都是一脸地诧异和不相信,这股强大得不可思议的灵气就算远在百米外的他们也能够感受到它的强大。公孙洪坐在看台上,脸色顺便变得很难看,他能感受到谢莫言手上那柄不知名的法宝不是自己的徒弟可以对抗得了的!原本想让他这次大会中替青云堂出出风头,没想到现在竟然半路杀出个谢莫言出来。 “师兄!难道莫言手上拿着的是……”此时卓不凡眉头微皱,不确定地冲白老问道。 “剑……剑灵!!”白老心中激动地说道。“他终于成功驾驭剑灵了!”白老仿佛看到了百印门今后的繁荣,神色激动地喃喃说道。卓不凡见师兄这么激动,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但是他却也隐隐听到“剑灵”二字,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莫言这小子竟然有剑灵?千百年来,修真界里不过只有四五个人有剑灵,但这几个人要么是隐世不出的不世高人,要么是一派之主,谢莫言年纪轻轻就拥有灵气这么重的剑灵,如果没有经历过一番奇遇的话打死卓不凡也不相信。 “我想套用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如果你现在弃权的话,我可以不让你受皮肉之苦!”谢莫言此时全身仿佛充满了力量,说话也开始狂傲起来! “哼!”丁卫对谢莫言的话不予理会,但是额头上的汗水却出卖了他,现在他可是有苦说不出,对方不知道拿出了什么法宝,自己现在竟然一直被他压着,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 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丁卫猛地催动灵力,和丁石一样在身上加了一层防护罩,不同的是那层光罩竟是火红色的,仿佛一层火焰。难道这赤剑和丁石那柄蓝色飞剑是一对的?谢莫言此时想道。 “火龙吟”丁卫冷喝一声,赤剑顿时幻化出一条长十米有三四个人宽的巨龙,比丁石幻化出来的水龙足有一倍大小,灼热的火焰在空气中出滋滋的响声,四周的空气也顿时变得一阵粘稠,仿佛是借了火龙的力量,丁卫的气势也瞬间变得庞大起来,浮在半空中的火龙猛地吐出一团一人大小的巨大火球,朝谢莫言袭来。 不仅仅是台下围观的弟子,就连台上的众位掌门也都纷纷将目光转到这边过来,特别是公孙洪,双目凝重地看着场中的丁卫。当年将这对赤水飞剑的赤剑传给丁卫果然没有传错,年纪轻轻便已将赤剑的威力挥得七七八八,和自己当年颇为相象。但是谢莫言手上拿着的法宝很像一件东西,一件掌门师兄也拥有的法宝。但这是不可能的,师兄苦修七百余年才修成剑灵,这个小小的百印门弟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等修为?难道有什么奇遇不成? 火球未到,灼热的气息便已席卷而来,如果是在三天前的话谢莫言对赤剑或许还有些忌讳,但现在他手持剑灵这等稀世法宝根本就不畏惧这赤剑。但是再一次地看到龙的样子,谢莫言心中还是微微有些感叹。 似乎不用自己来想,剑灵幻化出一道白色灵光,将谢莫言罩在其中,霎时间刚才的灼热感便被隔离开来,右手持剑朝空中一挥,一道夹杂着庞大灵力的剑气朝火球袭去。“轰!”一阵剧烈的响声在半空中响起,巨大的火球竟被剑气硬生生从中劈成两半,余力未减地朝半空中的巨大火龙袭去。 丁卫见状,双手连掐数个剑指,半空中的火龙犹如得到了什么暗示,“吼!”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啸响起,龙微摆,龙身在半空中摆动起来,但是身躯过于庞大,再加上剑气度之快,龙尾还是被剑气刺穿,又是一阵龙啸声响起,仿佛感受到龙尾被刺穿的痛苦,丁卫右肩突然爆出一个一指大小的血洞,鲜血直流。丁卫额头冷汗直冒,整个人趄趔一下差点摔倒,咬了咬牙,狠狠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后,双手掐起一道剑指,一道赤色灵光冲火龙射去。 眨眼间,火龙的身上火焰仿佛活了一般向龙尾移去,将受创的部位修复成原状,但是全身的火焰也霎时间暗淡了许多。 “真厉害!”不仅仅是台下众人,就连谢莫言都暗暗惊讶这剑灵竟然会有如此威力,一时间不禁信心大增。此时体内似乎有一个声音说道:“切!这只是我的百分之一的实力而已,如果再等些时日,等我灵力更加充沛的时候,一道剑气就可以把那条小虫子劈成两半!”不用说,这个声音就是宝宝了! “喂!刚才我叫你好几次了,你怎么后来才出来!你知不知道这差点害死我啊!”谢莫言埋怨道。 “我刚才正在刷牙洗脸啊!”宝宝的话差点让谢莫言倒在地上,刷牙洗脸?难不成他还真的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是自己家了,还刷牙洗脸?那……那些脏东西不都流在自己身体里了? “嘿!放心拉,那些残留物质我都用灵力蒸了,不存在了!”宝宝笑呵呵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谢喔言大惊。 “等一下再回答你,如果你再不去对付那条虫子的话,你会变成靠猪哦!”宝宝提醒道。正在疑惑间,一股灼热的气息传来,谢莫言猛然惊醒,抬头看去,那火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横冲下来。要不是反映得快,再加上拥有剑灵那层白色光罩保护着,谢莫言就算不被火龙瞬间蒸也会被那股灼热的火焰烫伤。 虽然如此,但是谢莫言还是被火龙搞地狼狈不堪,巨大的龙好似三层楼大的建筑物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一条龙,谢莫言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 丁卫冷哼一声,双手一掐剑指,火龙朝天一啸,由火焰组成的身体渐渐缩回那个巨大的龙内,龙头一阵耀眼的红光闪起,好似比天上的太阳一般,将整个龙包围在其中,让人不敢直视。 谢莫言一手遮住眼睛,剑灵幻化出来的白色灵光似乎并不能阻挡这股刺眼的光芒,比先前更加灼热的气息渐渐包围住谢莫言全身,好象透过那层白色灵光钻入谢莫言体内,毛已经承受不了这股灼热的气息,开始卷缩起来。 “快!快用你师傅教你的御灵剑决!”宝宝提醒道。 谢莫言来不及思考宝宝的话,脑海突然闪现出一句剑决:“以剑为媒,御灵为气,气转乾坤,以灵御剑!” 霎时间,灵气仿佛一道龙卷风以谢莫言为中心将谢莫言卷起,稳稳地停留在半空中和龙对峙。手持剑灵的右手也出阵阵白光,逐渐地将谢莫言包在其中,本来已经看不清的剑灵,现在就连谢莫言都看不清了。众人只看到场中一红一白两个巨大光团漂浮在半空中,神情充满地惊讶,不解和崇拜。两股能量似乎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而擂台边的四面金旗围成的一道光幕似乎也正在承受着这两股强大能量的冲击,隐隐有一丝细微裂痕。 看台上,包括白老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那两团强大的灵力,公孙洪更是铁着一张脸,微皱的眉头透露这一丝紧张。 “师兄!要不要终止这场比试?”此时秋师叔和江师叔都围了过来说道。 “等等再说!”片刻之后,白老凝重地说道。两人想视一眼,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紧张地看着场中情况。 火龙龙犹如一道巨大的流星冲谢莫言袭来,后面一道火红色的轨迹特别显眼,十米下的地面上随即划过一道黑色焦痕,可见其灼热程度。谢莫言所在的光团霎时间也划过一道白光,犹如一道白色闪电,冲龙袭去。 “轰!”一声巨响,尘土碎石四扬开来,擂台边的四面金旗所组成的光幕也随之彻底碎裂开来,白老以及众位掌门同时往场中飞去,擂台上巨响后的庞大灵气呈辐射状散开,一些躲闪不及的弟子均被这股灵气所伤,顿时场面混乱起来。 白老和众位掌门合力布起一道紫色光幕才将这股庞大的灵气镇压住,擂台上,谢莫言仿佛天神一般傲然站立在场中,原本右手持着的剑灵已经回到体内。而丁卫却早已颓然倒在不远处,整个擂台已经宣告彻底报废。 “莫言!你怎么样?”云山和古家两姐妹纷纷跑上早已破损不堪的擂台上。 “我……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谢莫言说到最后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来,此时白老也赶紧上前查探谢莫言的伤势,除了衣服有些破损之外谢莫言只是灵力耗尽昏迷过去而已,身上竟没有一处伤痕。白老暗暗放下心石说道:“莫言没有大碍,你们扶他回去休息吧!” “是!”云山等人齐声说道,扶着昏迷的谢莫言望厢房走去。 此时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将倒在地上的丁卫抱起,竟是公孙洪,此时他竭力忍住想火的冲动,冷冷地看了一眼谢莫言离去的方向,冲白老和几位门派掌门淡淡地说道:“我徒弟受了伤,我想先带他回去,日后如有机会再来拜访!”说罢,祭起一把土色巨剑,朝天边呼啸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视线范围内。 这个时候,站在不远处已经比试好后的无崖谷蓝玉飞和竹梅大师的弟子冰如也将视线转移到这边过来,刚刚那一幕激烈的打斗已经将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包括他们两个。蓝玉飞的脸色略有变化,一点凝重,一点微笑,还有一点疑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至于冰如,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那双眼睛还是能够分辨出她此时的惊讶和疑惑。 “冰儿,看清刚才的比武了么?”此时竹梅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近冰如身边说道。 “师傅,刚刚那个人手上拿着的到底是什么法宝?我在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灵气波动!”冰如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剑灵!百印门的一个弟子竟然拥有剑灵,这是何等修为!真是匪夷所思!”竹梅大师微微叹道。 “剑灵!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剑灵!”冰如惊讶地说道。 “恩!当年我在蜀山见识过蜀山掌门玉虚真人的剑灵,当时也是这般光芒四射而出,看不清真正形态,但是玉虚真人的剑灵比谢莫言的强大很多,相必是那个谢莫言的弟子并没有挥出剑灵的真正威力。”竹梅说道。“如果你和他对上的话,记住千万要小心,剑灵是有自己意识的,切切不可力敌,你要好自为之!” “是!”冰如说道。 谢莫言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点点的星光挂在夜空中,一轮弯月挂在空中,犹如一把钩子,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谢莫言身上。醒来后,谢莫言只感到全身软,体内竟只有可怜的一小股灵力在以一种奇怪的路线运转着。似乎想到什么,谢莫言暗暗叫唤着宝宝,但是却一点反映也没有,右手上的剑型纹身一点也没有变化,看来那个“御灵剑决”不仅把自己的灵力都消耗光了,就连宝宝的灵力也消耗得非常严重。想到这里,谢莫言不仅浮起和丁卫打斗的情景,也不知道那个公孙洪是怎么教这个徒弟的,最后那招强得不象话,自己加上剑灵才勉强把他搞定,真是失算!正想着,谢莫言忽然感觉到床边趴着一个人影,细看之下,现竟是古月昕! 原本已经和她失去芥蒂的谢莫言此时不免又将心提了起来,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莫言有时候在某些事情上显得非常聪明灵活,但是对于感情他却犹如一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 我这么一个痞子,又没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哎!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或许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恩!一定是这样的,谢莫言给自己找了个看似非常合理的理由。 此时夜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谢莫言见古月昕身上只穿著一件单薄的布衣,便轻轻掀开被子想替她盖上,似乎是感应到什么,趴在床边的古月昕不禁被谢莫言细微的举动惊醒过来。 “对不起,打搅你休息了!”谢莫言非常客气地说道。 “没关系,是我疏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师傅说你是灵力枯竭晕倒了,不过我不放心,所以就来看看你,但是……我却也睡着了,真是抱歉!”古月昕似乎想到什么马上接着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地来看看你而已!” “我知道,现在我好了很多,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也不要和我客气,咱们现在是师兄妹,也是朋友!你说是么?”谢莫言说道。 “恩!”古月昕双眼微垂,轻轻回道。谢莫言没有察觉到她脸上那丝不易察觉的伤心,释然道:“现在很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恩!那我先走了!”古月昕回道。走到门口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还是忍住了。 古月昕走到拐角处,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姐姐!”从暗处走出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出来,正是古月樱!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古月昕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谢莫言?”古月樱看着古月昕问道。 “你别乱说,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古月昕躲避妹妹那灼热的目光说道。 “姐姐!你就别骗我了,我老早就看出你的心思了,那个谢莫言简直就是个大笨蛋,他有什么好的,值得姐姐你这么为他做!”古月樱说道。 “小樱,你别乱说,难道你忘了,要不是他我们不可能来这里修真,更不可能找到这么一处地方来隐藏自己不让‘掠夺者’找到,我们怎么可以还向他索要更多的东西,他心里喜欢的是慕容香!”古月昕说到最后,脸色逐渐暗淡下来,掩饰不住的伤心被古月樱看在眼里,说道:“那有什么关系!你喜欢他就跟他说咯,姐姐这么漂亮他怎么会看不上你!” “小樱,有些事,你以后就会知道了,我和他只能是朋友关系!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古月昕说到最后明显是在躲避什么。 “但是……”古月樱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姐姐打断道:“回去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气馁地叹了口气,古月樱向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走在后面的古月昕看着妹妹离去的身影,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莫言的房间,转身离去…… 两场的比试,谢莫言的名气不知不觉已经在修真界中宣扬开来,现在谁都知道名不副实的百印门出现了一位了不起的弟子,身怀稀释法宝,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简直就是威风八面,同时百印门也因此让众多修真门派的掌门另眼相看,白老这几天可是乐坏了嘴,就差抽筋了!秋师叔和江师叔也是一脸高兴,毕竟是谢莫言为百印门增光,任谁都会高兴。 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谢莫言的身份已经提高到近乎白老的程度,简直比闪电还要快,而传言更是离谱,简直就是把谢莫言传得像神一样。看来不仅仅是俗世中人会有‘以讹传讹’这一说,就连修真界也免不了这个不良习惯。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早醒来后,精神好了许多,体内的灵力早已恢复,甚至还略有增进,为此谢莫言不禁暗暗高兴,如果再来几次实力不就提升得很快了。如果谢莫言这种想法被其他修真者知道的话不吐血才怪。 两场比试,两次晕倒,还有一次徘徊在生死边缘,这种险就算是能够提升修为,相信也不会有几个人愿意去尝试。 此时心情大好的谢莫言离开厢房开始四处闲逛,但是路过的百印门弟子见到谢莫言都用一种非常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后者一脸不解,怀着这个疑惑,谢莫言准备去白老那里问问清楚。 “谢师兄早!”一位弟子走过,满脸崇拜地冲谢莫言行了一礼。 “早!”谢莫言简单地回了礼。一路走来已经不下十位弟子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了,谢莫言只感到心里毛毛的,好象那双眼睛会把自己吃下去似的。 “莫言!”此时一阵叫声在身后响起,谢莫言身形一滞,转过身见卓不凡急匆匆地走来,脸色疑惑地问道:“老实说,你昨天使的那个法宝是什么玩意?” “是……轩辕剑灵!”谢莫言如实说道,卓不凡听后眼睛睁得老大,看着那副表情,谢莫言还真担心他会不会把一双眼珠子给瞪出来。 “五圣物之一的轩辕剑灵竟然在你小子身上?难怪……但是以你的修为怎么可能收服轩辕剑灵呢?而且你怎么能使唤它?”卓不凡问道。谢莫言想了想,便将事情的经过悉数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有关自己是盗门传人还有和宝宝谈话那一段事,当然其中还夹杂了一些谢莫言自己临时编的曲折故事,没想到卓不凡竟然还真当有这么回事,暗暗叹道:“原来如此,你小子可真是走运!嘿!可不可以借我玩玩?”说到最后,卓不凡一脸兴趣地说道。 “这……恐怕不好吧!师叔,剑灵拥有灵性你应该知道的,就算我给你你也使唤不了它!”谢莫言急中生智,胡驺了一个借口,没想到卓不凡竟真的相信了,沉吟了一阵子他似乎改变注意,满脸期待地说道:“那咱俩来比划比划!看看你的轩辕剑灵是不是这么厉害!” “呃……师叔,明天我就要继续比试了,现在打架恐怕不好吧!”谢莫言说道。 “诶!怕什么,我们只是随便比划一下而已,不会妨碍你明天比试的!”卓不凡说道,说罢便要拉谢莫言去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后者一脸不情愿地被卓不凡拖着走。此时不远处云山正朝这边走来,谢莫言赶紧叫住他道:“云山师兄!” “咦?谢师弟!”云山走过来说道。此时卓不凡也停止了向前的步伐,停住身形。 “卓师叔!”云山见到卓不凡时本能地就要冲卓不凡行礼,后者甩了甩手制止了云山的动作。 “云师兄!你刚才不是正要找我么?你说师傅找我有事,是不是这样啊!”谢莫言说道,云山满脸地疑惑,见谢莫言双眼猛眨的样子,再看看卓师叔刚才拉扯谢莫言的样子心中便有了大概,也装模做样地说道:“哦!是的,掌门师傅说有要事和你说,叫你去他那里一趟!我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卓师叔,我看还是以后有空再陪你对招了,师傅找我有事,我要去他那里一趟!”谢莫言说道。 “这……哎,好吧!不过以后你可要来找我!”卓不凡思忖再三,最终还是松开抓着谢莫言胳膊的手,略有遗憾地说道。 “恩!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来找师叔你的,那我先走了!”谢莫言干紧说道,心中却是想道:看来短时间内是没有机会了。 和云山走了好几段路,拐了好几个弯,在确认卓不凡不会跟上来之后,谢莫言心中终于释然道:“呼……终于摆脱了,刚才真是多谢云师兄了!” “不必客气!呵呵,卓师叔这个性格,除了掌门之外,谁都没办法,好斗的性格在我们这些弟子中是出了名的,你以后可要小心了!”云山笑说道。 “恩!我可不想再被他抓过去当沙包打了!”谢莫言也点着头说道。 “你现在的实力恐怕不会这么不济吧,昨天你的实力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相信就连卓师叔也不过如此!现在不仅仅是门中弟子,就连其他门派的一些弟子都对你崇拜不已!”云山说道。 “啊?难怪……”谢莫言想起早上那些弟子对自己必恭必敬样子,不禁想道。 “对了,说起昨天,你后来手上拿着的法宝好生厉害,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云山问道。 “呃……是师傅给我的,他叫我不能向别人说,就连亲人都不能说!真是不好意思……”谢莫言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拥有“轩辕剑灵”这件事,毕竟拥有剑灵的人在修真界中可是屈指可数,要是传出去的话,自己不更加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了。似乎是身为盗贼的本能反映,谢莫言如是想道。 “没关系,既然是掌门师傅吩咐的,你就千万不能说!不过接下来的比试你可要努力啊!百印门今后在修真界的地位可都是掌握在你手上了!”云山似乎想到什么,一脸暧昧地冲谢莫言说道“另外,我想还有一位佳人很想让你在最后一此比试中胜出,你可不能让她失望!” “恩?佳人?”谢莫言疑惑道。 “呵呵!就是古月昕师妹了,外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昨天她看到你昏倒的时候可是比谁都要紧张!”云山笑呵呵地说道。 “呃……云师兄你可别乱猜,我和她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谢莫言说道。 “哦?不过我看古师妹对你很有意思啊,你可要好好把握!”云山说道。 “呃……不说这个了,师兄我先回去准备明天的比试了!”谢莫言找了个借口说道。 “呵呵……去吧!”云山笑说道,谢莫言一脸不自在地转身离去。 在回厢房的路上,谢莫言经过丁石的房间时,刚好现现公孙燕和丁石从屋内走出,两人提着包袱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你伤还没好,这么快就要回去了?”谢莫言关心地问道。 “恩!有师傅有令,我必须回去,有师妹妹帮忙,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丁石和善地冲谢莫言说道。不过站在一边的公孙燕却是一脸愤怒地看着谢莫言,昨天将丁卫打伤后的清净她还是依稀记得,就是眼前这个人竟然将自己心爱的人打成重伤。 “哼!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师弟,我们走!”公孙燕冷冷地冲谢莫言说道,便转身离开。 “不好意思!我师妹不会说话,别见怪!”丁石面有尴尬地说道。 “没关系,你真的不准备在这里疗好伤再回去么?”谢莫言说道。 “不了,你有空的话可以去蜀山找我!”丁石微笑说道。 “恩!我会的,那你要好好保重了!”谢莫言说道。眼前这个新交的朋友谢莫言感到没有交错,他果然是个性情中人,拿得起放得下,真不知道那个公孙洪怎么会关心那个丁卫,难道修真界都是靠实力来评定一个人的好坏么? 回到厢房,凳子还未坐热,云山便急匆匆地推门进来,说道:“谢师弟!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哦?云师兄找我有什么事么?”谢莫言疑惑道。 “恩,掌门师傅叫你去他的房间一趟,说是你的一位亲戚过来了!”云山说道。 “亲戚?我没什么亲戚啊!”从孤儿院到现在,谢莫言虽然曾想过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但是经过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有什么因循,久而久之他对亲戚的感觉变淡了许多,也只有在经过盗门老头领养自己的那段时间里,谢莫言才感觉到那种亲情的感觉。现在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亲戚来? “是师傅叫我去的?”谢莫言似乎想确定什么。 “恩!你还是先过去吧!”云山说道。 “好吧!”谢莫言随即起身向白老的屋子走去,刚到门口刚想敲门时,里面便传来一阵朗笑,听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叩叩!”谢莫言轻轻敲了两下门,白老的声音传出来道:“进来!” 谢莫言推门进去,房间内除了白老之外,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着一身洗得有些褪色的青色长袍,一头白花花的头长长地披在后辈,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是看不清脸谢莫言还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心中隐隐觉得这个背影很是熟悉。 “呵呵……莫言,还认得我么?”此时长袍老者转过身,微笑地看着谢莫言说道。 “呃……慕……慕容爷爷!怎么会是您?”谢莫言满脸惊讶,眼睛瞪得老大,眼前的长袍老者竟是当初送给自己那柄乌金宝剑并且还是慕容香的爷爷。也就是在当时谢莫言才认识他并且认他做干爷爷,没想到白老口中所谓的亲戚竟然是他! “呵呵!怎么?不希望我来么?”慕容道长说道。 “没有没有,只是有些意外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了!”谢莫言连连罢手说道。 “呵呵……几个月不见,修为增进不少啊!看来百印门今后可能依靠你重现当年雄风!”慕容道长微笑地看着谢莫言,后者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慕容爷爷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修真不能只看运气,而是要看一个人的资质,你资质乃之选,现在又身怀剑灵,虽然还不能完全挥它的真正威力,但是加以时日必定可以技压群雄。”慕容爷爷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和我们家的香儿闹什么别扭了?” “啊?呃……我……”没想到慕容道长竟然会知道这么细小的事情,该怎么回答?谢莫言第一次感到窘迫的感觉,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容道长的话。 “好拉!等论道大会结束之后,你回校在和她解释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头子可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一切还要看你自己了,不过我可要告诉你,千万不能伤害我们家的香儿,否则我可饶不了你!”慕容道长说道。 “不会的!我一定会和她解释的!”谢莫言脱口而出,但一说出口便后悔了,这不就是暴露自己和慕容香有什么关系嘛!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和这些老得成精的老头比聪明还不到时候。 “呵呵!好拉,我这次来只是顺道来看看,你回去准备明天的比试吧!可别辜负我和白老对你的期望哦!”慕容道长见谢莫言的样子,不禁笑道。 “慕容爷爷,师傅!那我先回去了!”谢莫言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再呆久点的话难不成知道这个老头还会把自己其他秘密都给套出来。 第二十章 天池之行 比试进行到今天已经进入最后一轮,这一场如果能胜出的话,那谢莫言就能够进入六强,可以下山回校!但是如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话,那只能怪谢莫言的运气不好了。 来到擂台边,今天的人似乎比前几天的还要多,毕竟是最后也是最激烈的比试了,大家都期待着更加精彩的比斗出现。谢莫言一路走来,同时也引起四周众人的目光,一个个眼中满是崇拜和尊敬的神色,谢莫言虽然很享受这种倍受瞩目的感觉,但身为盗贼的本性还是感到有些不适应。抬头向白老等人的看台上望去,慕容道长赫然坐在昨天公孙洪离开的那个位置上,笑呵呵地和几个掌门聊着什么,此时似乎感应到什么将视线转移过来,一眼就看到人群中被受瞩目的谢莫言,微笑地点了点头,后者也是脸上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意外再次生,白老和众位掌门经过一夜的努力将仅剩的十二个擂台外的防护阵加固一番。虽然各自都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够进入最后的六强,但想起昨天谢莫言和丁卫的比试场景,众位掌门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期待着这位百印门的弟子有更加出人意外的表现。 谢莫言走上标有七号的擂台上,今天就是最后的比试了,谢莫言心中不由地有些紧张,到底自己最后这位对手是谁? 或许是因为巧合,谢莫言现自己的对手竟是公孙燕之后不禁怔住了,倒不是因为公孙燕的道行会如此之深,竟然也顺利进入最后的六强比试中,而是公孙燕明明和丁石一起回蜀山了,怎么来比试? “咳……咳……”白老故意咳了几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台下众人却犹如雷贯耳,一个个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白老。 “这次比试,由于公孙燕放弃,已当弃权,所以今天这场由谢莫言胜出!”白老的话犹如一阵响雷,台下一阵喧哗,这次比试简直就是为谢莫言而设的,两场比试下来他早已成众人焦点,现在又是不战而胜,虽然是碰巧运气所至,但是四周一双双眼睛还是朝谢莫言看来。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崇拜的,后者此时哪里还敢继续站在台上,赶紧跑下来,但是四周一双双眼睛还是盯着他猛看,好象看怪物似的。 “师弟,你真幸运!”云山走过来拍了一下谢莫言的肩膀羡慕道。 “呃……不过是凑巧而已!”谢莫言干笑一声回道。 过了一会儿,台下声音渐渐平静下来,白老继续说道:“那今天的比试继续进行,进入前六名者到百印殿守侯!” 此时,台下众人纷纷散开,三三两两地在擂台边围观,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频频朝谢莫言看来,好象谢莫言比台上精彩的比试更加吸引他们的目光。 很快,六强的比试终于结束,除了谢莫言以外,无崖谷的蓝玉飞、天山派的冰如还有另外三个谢莫言叫不出名字的男子顺利晋级六强。六人来到百印殿之后白老和众位掌门已经坐在里面。 “你们六位能够在百多位年轻一辈中脱影而出已经证明你们的实力。时值今日,我正道今后的兴衰盛亡都在你们手上,但今日魔道蠢蠢欲动,而在长白山一带的天池附近今日曾出现奇怪现象,可能是什么宝物,你们六人借此机会下山去天池查探一番。”白老说道。“莫言,你随我来内堂一下!” “是!”谢莫言跟着白老走进内堂,除了蓝玉飞之外,其余几个人都被自己的师傅叫到一边,有的传授密门法决,有的相授法宝,总之一个个都是面带微笑和兴奋。而此时蓝玉飞的两个随从,一个肌肉男和一位儒生打扮的少年走过来说道:“恭喜少谷主!” 蓝玉飞轻轻一笑,说道:“你们先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爹,我好久没下山了,这次借此机会也去历练一番,叫他不必担心!” “少谷主,这……我们还是跟着你下山吧!”此时两个人面上略有担忧之色。蓝玉飞轻笑一声说道:“不用了,你们还是回去吧!”蓝玉飞的话像是有什么魔力,两人思忖再三,只能依照他的话去做。 “那我们先回去了,少谷主要小心!”说罢两人离开大殿,那个肌肉男架起一把一人多高的狼牙棒,另外一个却是驾驭着一把巨笔,霎时间在蓝玉飞视线中失去踪影。 来到内堂,谢莫言现慕容道长早已守侯在内,不禁上前恭敬道:“慕容爷爷!” “呵呵!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啊!”慕容道长说道。谢莫言脸色微红,摸了摸脑袋说道:“我只是碰运气而已!” “呵呵,那就是上天要让百印门复兴,重现当日雄风!下山后,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万事都要小心。如果在遇到血影门的人切忌不能和他们硬碰!”说到后面,白老的语气渐渐变得严肃,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知道了师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来这里继续清修的!”谢莫言说道。 “呵呵……以后百印门可都是由你来支撑了,你当然要来!不过你可以先完成你的学业再来!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撑些时日的!”白老笑呵呵地说道。 “师傅您洪福其天,百印门在你的手下一定可以扬光大的,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学生,要管理这么大的门派恐怕有些力不从心!”谢莫言一想到要承担起掌门的责任,不禁一个头两个大。从小到大野惯了,要正儿八经地管理一个帮派他可受不了,不仅仅是没有自由,而且累得很! “诶!又不是谁一生出来就会管,我老了,也只有你这么个弟子,我不传给你传给谁?更何况我已经把百印戒传给你了,你可不能反悔!”白老说道。 当初谢莫言接受白老送的这枚戒指原本只是以为好玩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要去承担这么大的责任,此时不禁有些后悔。 “百印门中并不仅仅只有我啊,云山师兄就很不错,百印门中的大小事情他都管理得井井有条,您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相信以后百印门会更加昌盛。”谢莫言将脖子上那条用红线穿起来的百印戒解下说道,心下生怕白老生气,跪在道“师傅,弟子自小习惯自由自在,如果师傅把掌门之位传给我,必定会管理得非常乱。请师傅收回承命!”谢莫言双手捧着百印戒低头说道。 “你……哎……罢了罢了,你起来吧!”白老叹了口气说道“百印戒我收回,至于选谁当掌门以后再说吧!这次你下山务必要小心!”说罢白老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人似乎瞬间老了十几岁。 “你先起来吧!”慕容道长扶起谢莫言说道“虽然百印门比不上蜀山和天山派,但是别人想当这个掌门都想疯了,你却推辞掉,真是个怪胎!不过或许正因为如此,我们家的香儿才会对你念念不忘!”说罢慕容道长一副微笑的样子看着谢莫言,后者听到这话之后头都不敢抬起来,面红耳赤的感觉谢莫言现在终于感觉到了,不过听到慕容道长说慕容香对自己念念不忘的时候,心中不由地一阵兴奋,似乎比中了**彩还要来得兴奋。 “呵呵……好了!收拾好行李,你下山去吧!”慕容道长笑呵呵地说道。谢莫言逃也似地离开此地,身后又是传来一阵轻笑。 谢莫言回到厢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换下身上的书生长袍,老实说谢莫言还是比较喜欢穿现代点的服饰,现在下山了可不能再穿那身古装打扮的服饰,否则不被人当成是疯子才怪! 一身现代服饰打扮的谢莫言离开厢房后,一个身影忽然间出现在身后,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袭来,谢莫言本能地向前一跃右手中指聚起灵力,转身弹去,瞬间将那背后的攻击化解。此时谢莫言才现在背后偷袭自己的竟然是卓不凡,脸上不禁哭笑不得。 “嘿嘿,小子果然有长进哈!这次下山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啊!”卓不凡笑呵呵地走过来搭着谢莫言的肩膀说道。 “呃……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的!”谢莫言说道。 “恩!你虽然是师兄收的徒弟,但也是我的徒弟!这么快就要走了,还真想和你打一场!”卓不凡说道。 “呃……以后会有机会的,相信不用多久我就会上山来拜见您老人家!其实我也很舍不得您老人家!”对于卓不凡的切磋要求,谢莫言不禁有些感冒,不过话说起来还是要装模做样点。 “那是那是,哈哈哈!你不能上来的话,我就下山去找你!嘿嘿!好象也有几百年没下过山了,也不知道世界变得什么样子了!”卓不凡说道。“不过你放心,既然你这么想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放心吧!” 谢莫言一阵愕然,暗暗骂道:真是祸从口出。他要是下山来找自己打架,以他那好斗的性格,把房子给拆了也就算了,如果还搞个通缉犯的头衔,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拉!别难过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老人家,呐!这东西是我从菩驼山黄道师手里赢回来的。这‘灵犀铃’,是一对的,把它分别戴在两个人身上后,只要其中一个人有事,这铃铛就会响,我留在身边也没什么用,现在就把它送给你了!”卓不凡说道。 “那多谢卓师叔了!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谢莫言接过一对小巧的金色铃铛,就像是市面上买的那种手机挂坠一样。 “好拉!我先去黄道师那里喝酒,你心啊!”说罢卓师叔便率先离开了! 回到大殿上之后,其余几人已经走到一起正等着他,蓝玉飞轻声说道:“谢兄,你终于来了,让我们等了好一阵子呢!咦?谢兄你这身打扮……还真是特别!”其余几人也纷纷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谢莫言,后者经过论道大会后,对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早已麻木。 “呃……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可能是你们很久没下山了,外面的世界早已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身上的打扮装饰就是现在人们的普遍服装,你们的服饰早已在几百年前就不用了!我建议,你们下山后最好好还是先将衣着打扮一下,否则引人注意可不好!” “原来如此,谢兄看来非常熟悉外面的世界,也难怪我们这是第一次下山,没想到外面的世界竟然会有如此变化!”蓝玉飞感叹道。 “呵呵!以后还有你们更加出人意料的东西呢!”谢莫言说道,将视线转到一边,一袭白衣的冰如立刻将注意谢莫言的眼光转移开来,后者也装做没看到,淡笑了之。 此时大殿偏门走出两个人影,古家两姐妹看着谢莫言慢慢走近道,除了古月樱这个脾气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外,古月昕微笑地说道:“恭喜你了,下山后心!” “你……难道不跟我一起回去么?”谢莫言此时想到这两姐妹是和自己一起来山上的,不禁说道。 “不了……下山后难不成会被‘掠夺者’找到,到时候暴露行踪对你我都很危险!我和妹妹还是在山上再哭修一段时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后再下山!”古月昕说道。 “恩……也好!那你们要保重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下山后记得打电话给我!”谢莫言将自己很少用的手机号码写在纸上递给古月昕说道。 “恩!”古月昕接过纸条,点头回应。 “那我们出吧!”此时蓝玉飞向众人说道,此时谢莫言转过身看了古月昕一眼,突然觉她的眼睛里似乎有股自己看不懂的悲伤! 看着谢莫言渐渐离去,古月樱一改以往的性格,轻声说道:“姐姐!难道你不想留住他么?” “他虽然和我们相处于一个世界!但却是两个世界的人!”古月昕说了一句妹妹听不懂的话来,但是古月樱还是听得出姐姐话中那姑淡淡的忧伤。 穿过那层水纹般的出口后,众人纷纷驾驭起自己的法宝冲天而起,而谢莫言却突然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件可以驾驭的法宝。此时,宝宝在谢莫言体内说道:“呐!我可是不会载人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喂!再怎么说你吃我的(吸收灵力),用我的(寄宿在他身体里),就连刷牙洗脸都在我身体里,怎么说都要帮我一下”谢莫言不满地冲宝宝说道。 “哼!我可是帮你打败那个丁卫了,已经够还你人情了!”宝宝说道。 看着众人一个个都驾驭着自己的法宝在半空中疑惑地看着自己,谢莫言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法宝可以驾驭不被笑死才怪。思忖再三,谢莫言终于拉下面子冲宝宝说道:“就算我求你行不?”一个大男人低声下气地向一个孩童说话谢莫言简直就是丢尽了面子,还好是在内心交流,要是让他们看到不笑掉大牙才怪! “这可是你说的哦!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宝宝好象奸计得逞的样子得意地说道。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几乎成精了。 “是啊是啊!只要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一定尽我的努力帮你办好行不?”谢莫言说道。此时半空中驾驭着金枪的蓝玉飞冲谢莫言问道:“谢兄,你怎么还不跟上来?” “哦……你们先去吧,我马上就来!”谢莫言冲他搪塞了一句,后者和其余几个人相视一眼,冲谢莫言说道:“那我们先行一步了,你要快点跟上来!”蓝玉飞说罢和其他几人纷纷驾驭起法宝冲天边飞去。 “呵呵!那就好!”宝宝得意一笑。谢莫言只感到右手的那个剑形纹身一阵烫,随即幻化出一把七彩古剑浮现在谢莫言身前,看剑的样式赫然竟是自己刚刚幻想着飞剑的模样,剑身有分别有这漂亮的纹路,整把飞剑简直就是谢莫言梦寐以求的法宝。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这种样子的飞剑?你是怎么做到的?”谢莫言惊喜地问道。 “切!这不过是小意思而已,我可以幻化成任何形态的法宝,重要是你要想得到。”宝宝骄傲地说道。 谢莫言没有理会,跳上剑身,第一次站在飞剑上,有些紧张,生怕会不小心掉下去,那可就死得冤枉了! “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的!”宝宝似乎知道谢莫言的紧张,轻笑一声说道。 “切!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谢莫言口不对心地说道。 “那你站好了!”宝宝话音刚落,谢莫言脚下的飞剑便快向前飞去,站在上面的谢莫言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再看看下面,除了白云还是白云,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景物。谢莫言一阵紧张,由于度太快,再加上是第一次驾御飞剑,谢莫言身子一阵不稳,左右摇摆起来。这一下心更是差点从胸口蹦出来,此时宝宝的笑声传来:“呵呵……真是个笨蛋!” 谢莫言听罢心中不由得一怒,开始专著地驾驭飞剑起来。谢莫言的资质是白老所见过的人之中最好的,这点在驾驭飞剑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谢莫言不到一会儿便有了点心得,不像刚才那么生疏了,身子也站稳了许多,刚刚感觉到的那股差点把自己吹倒的风,此时也只是感到非常凉爽而已!感觉真的是太爽了,简直就比坐飞机还要爽百倍,不!千倍! “原来就像是在玩冲浪一样!只是对象把海浪换成是空气而已!”想通了这一点,谢莫言嘴角一笑,暗暗催动灵力,冲蓝玉飞的离开的方向追去! 位于天池北偏东,是天池东侧最高峰。峰顶尖犹如鹰嘴一样,伸向天池,故也有鹰嘴峰之名。天文峰是由火山喷物----浮石构成的山峰,灰白、浅黄的浮石塑造出峥嵘突兀的景象。朝向天池的一侧,有一道绝壁,远望银白如雪,夹杂着的火山角砾和火山渣,好似镶嵌其上的玉环珠翠。天文峰气势雄伟,历来是观赏天池的最佳处,但攀登却非易事,因浮石易滑,不过游人登峰的兴致依然不减。 此时蓝玉飞和冰如等人已经来来到鹰嘴峰顶上百米处,伏望下,几个游人正在峰顶用望远镜和相机观望对面的天池,将美丽的景色尽数收于视线内。 此时谢莫言驾驭着飞剑也随后来到,众人早知道谢莫言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法宝,在和丁卫的那场比试中可是让众人刮目相看,没想到竟然是一把飞剑,没听说过有什么飞剑有这种能耐,一时之间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冲谢莫言看去。 “谢兄!这就是你的法宝么?果然非同凡响!”蓝玉飞看到那剑上的奇怪纹路不禁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谢莫言含糊了一句,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冲蓝玉飞等人问道“咦?你们怎么不下去?” “下面有人!衣着古怪,手上拿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法宝,竟然能闪出光芒,却无任何灵力波动迹象,着实奇怪!”冰如看了一眼谢莫言后,不温不火地说道。 谢莫言见状,视线朝下方看去,不免大惊失色!这鹰嘴峰确实有几个人拿着相机和望远镜看天池的方向,看样子似乎是在商讨着什么事。但是谢莫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几个人赫然就是慕容香、左峰和霍宗三人!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谢兄……谢兄!”蓝玉飞的叫声将陷入惊讶和疑惑中的谢莫言唤回现时。“谢兄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呃……下面那几个人不过是普通游人,现在世界都变了样,那几个人手上拿着的不过是照相机和望远镜而已,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些微弱闪光不过是照相机拍摄景物的镁光而已,就像画画一样!能够将一些景象瞬间保存下来!”谢莫言解释道。 “哦?世间竟有此等宝物,看来我们真的是孤陋寡闻了,世界都变了样我们还不知道!”蓝玉飞感叹道。除了冰如还是一脸冰冷外,再看看其他几人的面部表情,都是一副疑惑和期待的样子。谢莫言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自己刚才的话,继续说道:“不如我先去下面将那几个游人支开,你们先去天池查探一番如何? “恩!那好吧,谢兄要心!”蓝玉飞说罢便带头驾驭法宝冲天池飞去,冰如用一种谢莫言看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也驾驭着自己的法宝跟了上去。 “你们也要小心!”谢莫言本能地看向冰如,此时她却偏过脸,不看谢莫言,似乎是故意回避他。 确定他们已经离开后,谢莫言驾驭剑灵,稳稳地在鹰嘴峰一处偏僻的地方落下,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两人竟一丝察觉也没有。不知道怎么地,谢莫言看到慕容香之后,心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或许是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吧! “也不知道组长派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冷风又大,还要对着望远镜看,眼睛好累啊!”霍宗埋怨道。 “这几个月来已经过一千位目击证人见过天池内曾有火球突然飞出来,证实了这里有异类景象出现。如果不是上面的人压着,那些媒体还不把这世界搞得更乱!上头派我们来只是进一步证实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接这类任务了,你也别埋怨了!”左峰一边拿着一个远距离望远镜看着天池的方向,在高倍望远镜下,距离几千米远的天池也只能看到一小块地方,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可是就算要查证,咱们也得去天池那边嘛!派辆军用直升机不就行了,省得我们还要爬上爬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电缆车竟然在这个时候坏了,真是什么事都碰到一块了!”霍宗说道。“另外,咱们现在也看了这么久,什么火球都没见到啊!不如我们去天池看看?” “那里已经被封闭了,而且不知道怎么地在我们来之前,竟然还出现山体滑坡,大量的碎石将上山的路都封死了,现在所有上天池的路都被封锁了,除了用军用直升机外,我们不可能上得去!”左峰说道。“我们是编外人员,没有任何权利叫上面的人给我们派架直升机!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 “难道他们还真以为我们是人不成,像鸟一样飞到天池上?”霍宗说道,望远镜此时也转到天池上方的云层上,忽然间几道流星般的光芒闪过,随即在天池失去踪迹。霍宗不相信地眨了眨眼,喃喃地说道:“不会是真的吧!那是什么东西?大白天的怎么可能看到流星!那更不可能是什么飞机或者卫星,那度比现在最快的飞机都要快。难道是ufo? “左峰!刚才你有没有看到?”霍宗神情半点疑惑半点凝重地说道。 “看到什么?”左峰放下望远镜疑惑道。 “就是……就是天池上面那几道流星一样的东西啊!”霍宗说道,语气显得非常激动又夹杂着一丝疑惑。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看到流星,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吧!累的话就先休息吧!”左峰说道。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啊!但是不知道怎么得,一转眼就不见了。”霍宗说道。“你说那奇怪景象是不是传说中的ufo?”霍宗越说越离谱,但脸上的神色告诉了他的好朋友左峰,自己并不是在说笑! “我看你是眼花了,你还是休息会儿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你看到的怪异景象应该会再次出现!”左峰分析道。 此时站在远处的慕容香拿着数码相机走过来不温不火地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自从谢莫言走后,慕容香的脾气便变得非常火暴,整天寒着一张脸,好象别人欠她几百万似的。左峰和霍宗两人本来就对慕容香有些敬意,现在站在她身边更是觉得有种畏惧的感觉!两个大男人怕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这事说出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刚才我看到几道像流星一样的东西在天池上方出现,但是眨眼间就消失了。而且那几道光芒还是五颜六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霍宗巍巍颤颤地说道。 “哦?”慕容香听罢,脸色也略有疑惑,“你们继续观察,有情况马上汇报!”说罢便走到一边继续用相机观察。 看着慕容香离开一边后,霍宗冲左峰低声说道:“你说她最近是不是吃了火药,好象做什么事都那么拼命!以前还偶尔会笑笑,现在就连笑都不会笑了!她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我怎么知道,不过或许和莫言有关,自从他走后她就变成这样了!”左峰说道。 “也不知道莫言到底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组长这么好的条件他竟然不要,现在还搞失踪,真是的!”霍宗说道。 “呵呵!那你就去追她吧!”左峰笑道。 “别!我可是怕了她了,现在她一接近我身边,全身毛孔都竖起来了,她那脾气我可受不了!”霍宗连连罢手说道,左峰不免大笑。此时慕容香似乎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不禁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哦!没有!”霍宗连忙正色回道。后者疑惑地看了他们两眼,转过身继续她的工作。后者冲左峰吐了一下舌头,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 此时躲在一边的谢莫言早已将他们的谈话都听在耳内,刚才霍宗看到的应该就是蓝玉飞等人驾驭法宝的情形。 不过听了两人的谈话谢莫言心中不免有股淡淡的暖流。和霍宗左峰两人虽然相处了一个学期,但是彼此光明正大的见面聊天却是很少,但是谢莫言依稀能够感受到他们两个对自己的关心!再看向慕容香,短短两个月不见她似乎清瘦了许多,别人看不出来,谢莫言却能现她脸上隐隐有着一丝愁容。 此时谢莫言似乎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一个手机,这个东西谢莫言买回来还只用了几次,知道自己号码的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剑道社的社长私图龙,另外一个就是慕容香了,而自己也仅知道这两个人的电话号码。 自从上山之后,谢莫言便将手机关掉了,因为在百印门内,根本没有什么手机信号,所以一直关机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电话给自己。 一开机,谢莫言现竟然有两个位接电话,不过都是司徒龙的,没有慕容香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现在她应该有带着手机,这里虽然海拔很高但还是有些微弱的信号,自己到底该不该打电话给她?谢莫言开始琢磨起来。 “不管了!打了再说!”谢莫言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拨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和谢莫言所想的一样,慕容香果然带着手机,在隐蔽处看着她拿起手机后,那副奇怪的表情,最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按下了拒绝接听。电话里传来一阵短促的“嘟嘟”声,谢莫言一阵失落,看来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此时,慕容香关掉电话后,却突然觉得很后悔,打开手机,想回拨,但不知道怎么的却怎么地按不下去,心绪不宁地合后,装模做样地在那里继续观察着天池,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她心里一直在等待谢莫言再次打电话给他。 躲在暗处的谢莫言看着慕容香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根本没觉慕容香的心理变化。将手机塞回口袋后,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忽然间,天池那边的方向一阵剧烈颤动起来,一股耀眼的红光闪起,仿佛地平线上升起的火红太阳,一颗红色的不明物体从天池内冲天而起,漫天的红光霎时间将天池的水蒸得一滴不剩,阵阵灼热的气息四处蔓延开来。众人大惊,透过望远镜,又看到五道好似流星的不明物体顺着这道红色光的异体也随即冲天而起,而那五道流星似的异物各自分开,将那颗红色物体包围其中,互相缠斗起来,情形着实怪异。霍宗等人虽然想看得更清楚点,但是透过望远镜却只能很模糊地看到那五道光芒和中间那道红色不明球体似的东西缠斗,不过就算如此,霍宗三人早已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这种奇异景象他们何曾想过,电影里倒是见识过,没想到在现时中竟也有机会目睹这难以解释的一切。 然而,正当大家为这一幕奇异的景象所诧异之时,那颗红色光的不明物体好似非常害怕那五道流星似的东西,猛地红光一闪,将五道流星逼开,转而冲出他们的包围圈,向鹰嘴峰飞来。众人似乎还沉浸在着奇异景象的惊愕中,依旧站在峰上呆呆地看着那颗红色不明物体向这边飞来。 而躲在暗处的谢莫言此时却是焦急异常,那五到流星应该就是蓝玉飞他们,没想到这天池内竟真有灵物,而且还是个威力不小的灵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此时这红彤彤的东西正朝自己这边飞来,要是撞上的话,自己还好能够驾驭剑灵飞起,慕容香他们就惨了,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来不及细想,谢莫言现出身形,将慕容香三人拉到身后,叫道:“快退后!”三人转身,看到身后竟然是谢莫言后,不禁大惊,但此时情况危机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细想,本能地按照谢莫言所说的去做,纷纷向后退开,而此时那红色不明物体也逐渐接近鹰嘴峰,此时众人才看清这红色物体竟然是颗珠子,一颗散着异样红光的珠子。一阵灼热的气息席卷而来,仿佛自己正在接近太阳的边缘,慕容香三人提起全身内力但却还是被这股灼热的气息侵入体内,霎时间,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抽搐疼痛难忍,冷汗已经渐渐在三人额头冒出。 谢莫言顶着红色珠子散出来的红色异芒,将全身灵力提到及至,隐隐在身上布起一层乳白色的防护罩,暂时将那股灼热的气息隔离在外。随即右手,剑型纹身出一阵温热,一阵灵光闪起,谢莫言的右手被这股灵光包围在其中,远远看去好象右手持着一个长长的东西,但却被灵光照耀得看不清样子。 此时,剑灵散出一阵瑞光,以谢莫言为中心,呈弧形向后散开,将慕容香等人包在其中,三人顿时感到那股钻心的灼热感消失匿迹,转而看向谢莫言,虽然只看到背影,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君临天下的庞大气势。霍宗和左峰呆楞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想着,谢莫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他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而慕容香除了心中一丝疑惑之外,却是万分焦急地看着谢莫言,生怕他会有什么危险。 灼热的感觉谢莫言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但是这红色珠子散出来的灼热感竟然比丁卫的那条火龙还要厉害。此时,红色珠子在半空中和谢莫言散出来的乳白色灵气对峙着谢莫言渐渐感觉到自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眼见红色异芒越来越盛,谢莫言额头上的汗水也是越来越多。 想着以前和慕容香相处的日子,想着她的微笑的样子,她不开心的样子,她惊讶的样子。想着自己以盗贼的身份和霍宗左峰他们打架的情形,谢莫言忽然间想了很多,听别人说,将死之人都会在心里想起自己最挂念的人。难道自己要死了么?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一定要阻止它,慕容香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们!谢莫言心中想道,但是逐渐不支的身体却已开始麻木,是灵力将要耗尽的预兆。 此时追在红色珠子后面的蓝玉飞等人此时也已经驾驭着法宝赶到,五人见状,立刻对那颗红色珠子展开一轮攻击。红色珠子似乎拥有灵性一般,分散出几道几近实体的红色异芒,仿佛几条粗大红色长鞭对抗着空中这五人。而谢莫言这边,却是感到外界压力大减,内心不由地微喘了口气。 转而看向空中,蓝玉非和冰如两人的攻击显得最为犀利,一个驾驭金色长枪,一个踩着一条像鞭子一样的法宝,全身被一股淡淡的粉红笼罩其中,多了一丝脱俗的飘逸感! 被瑞光笼罩其中的慕容香三人呆呆地看着半空中的激烈打斗,眼中除了惊愕还是惊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真者么?可谢莫言怎么会和修真者扯上关系?他到底是谁?一时间三个人心中徘徊了种种的疑惑。 第二十一章 重见伊人 此时空中蓝玉飞五人和红色珠子分出的几道火红长鞭缠斗着,表面上看还是保持着僵持局面,但是谢莫言清楚这红色珠子散出来的炎热之力越来越旺。蓝玉飞等人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但是自己这边还要保护慕容香三人,根本抽不出身和他们并肩作战,也不知道这奇异的红色珠子到底是何灵物,竟然会有如此炎热的怪异能力,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恐怕就要出师为捷身先死了。 正当谢莫言焦急之时,手上的剑灵突然脱手而飞,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原本包裹住谢莫言右手的那团白光突然脱手而飞。随着剑灵突然冲红色异芒飞去,包裹住慕容香等人的那层瑞光却没有随着剑灵的离开而消失。飞到半空中的剑灵正和那奇怪的红色珠子缠斗起来,说是缠斗似乎用追逐更恰当些。那红色珠子似乎非常忌惮剑灵,当剑灵接近它之时,突然不理后面蓝玉飞等人的术法,‘嗖!’的一声冲东面飞走。但是没飞到十米却被剑灵挡了下来。不论珠子飞到那里剑灵总能轻松地挡在它面前,好象是在玩耍,众人此时不禁楞在那里。 合五人六人之力都不是这珠子的对手,没想到单单凭谢莫言的无名法宝竟能制服这怪异珠子。 此时那红色珠子似乎感到自己已经逃不了剑灵的手掌心了,红光大盛,刺得众人不由地到退数十米,本能地用手遮挡在眼前。剑灵此时也突然一阵白光闪起,和那阵红光对峙起来,随即在红色珠子四周幻化出数十把同样的光团将其包围起来。 红色珠子也不示弱,火红的异芒仿佛要烧尽世间任何东西一般,但是红光遇到剑灵散出来的白光却一阵退缩回去,剑灵此时爆出一阵光幕,以围住红色珠子四周数十个剑灵为基点将红色珠子连同那阵红色异芒罩在其中,慢慢缩小。 红色珠子似乎非常焦急,不断上下跳串冲撞着那层光幕,但是对于剑灵布下的那层光幕,却根本就不能动弹分毫。直到最后,那层光幕缩小到只省下一点点的空间之时,里面的红色珠子仿佛放弃了抵抗,渐渐被那层白光同化,消失在空气中。 剑灵收了那个红色珠子似乎非常兴奋,一阵剑鸣响起,震慑众人,将他们从刚才的惊诧中回到现实中来。 剑灵在空中一阵翻转,仿佛一个外人看不见的光团,飞串回谢莫言右手,不一会儿好象被谢莫言吸收了似的,消失不见,随即包着慕容香等人的那层瑞光也消失在空气中。 此时蓝玉飞等人也驾驭着自己的法宝飞到谢莫言身边,一个个都非常高兴,但其中也夹杂着疑惑。 “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异宝到底是何物,竟然如此厉害,若非谢兄法宝相助,恐怕我们这次要吃大亏了!”蓝玉飞上前说道。 “不过是侥幸而已,大家没事就好!”谢莫言不想让人过多地提起自己的法宝,毕竟拥有剑灵可是惊世骇俗的,特别是像自己这么年轻的修真者。此时谢莫言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冰如,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德行,不过当谢莫言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之时,她似乎有意无意地回避开了。脸上似乎略有变化,只是谢莫言看不出来而已。 “没想到这次下山这么快就完成师命,只可惜不知道刚才那个异宝是何物,不过能让谢兄的法宝收服相信也回去也有个交代!”蓝玉飞说道。 “你们这么快就要回去了?”谢莫言诧异道。 “是啊!先回去禀报一声,然后再找个借口下山历练历练!毕竟好不容易下一次山,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蓝玉飞说道。 “呵呵……也是!如果下山历练的话,记得要找我啊!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可以打电话给我!”谢莫言将几张纸条递给五人,只是当给到冰如之时,不小心触碰到她的纤纤手指,谢莫言感到她全身轻轻颤了一下,虽然外人感觉不到,但是自己早已今非昔比,只要谢莫言略显留意的话,任何细微的事情都躲不过他的感知范围。 谢莫言有意无意地看了冰如一眼,然后冲其他三个他叫不出名字的人说道:“也没和几位交谈,真是抱歉,几位兄弟高姓大名啊?” “在下常乐!”一个书身打扮的儒士冲谢莫言做了一辑说道,谢莫言回了一礼,刚才他有留意到常乐和红色珠子缠斗之时驾驭的是一把粗大的判官笔,此时法宝似乎已经融入他体内,但是看起来非常清秀,如果把那件古装衣服脱掉的话,活脱脱一个小白脸的人物,足可以迷倒众多美女。 “我叫何安!”一阵粗邝的声音从一个大个子身上传来,谢莫言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这个大个子虽然浑身掩饰不住的肌肉,和那些健美先生比起来丝毫不弱,只是他脸上却显露着一丝憨厚的味道,这和他的身材比起来似乎有些不相对称,但是不知道怎么地谢莫言一看到他的那张脸就觉得喜欢,或许是因为憨厚的原因吧。 “梁三!”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 谢莫言转过去一看,说话的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年轻男子,长串出一缕垂在右额头直到嘴边,微风吹过轻轻飘扬,一身白色劲装再配上他的身材显得非常和谐,右手拿一把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长剑,上面点缀着两条龙的图纹,剑柄处还有两颗一红一青的珠子,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丝异光,看来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啊! 只是他似乎一直都没看谢莫言一眼,只是有意无意地朝谢莫言瞄了几眼,没有其他几人那种疑惑崇拜的目光。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简直和旁边的冰如天生一对,只可惜两人似乎一直都在比谁的冰山厚,根本就没说过话,只是偶尔看了对方几眼而已! 此时常乐见谢莫言一副较有兴趣的样子打量着梁三不禁上前解释道:“梁三就是这样,谢兄弟请别见怪!” “呵呵……没事!这位梁兄很有意思啊!还是不耽误你们回去复命了,改日下山之时记得找我啊!”谢莫言说道。 “呃……谢兄!在下有一个疑惑!”常乐此时向前走了一步,神色有些扭捏“敢问……这个电话号码是何物?”蓝玉飞几人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谢莫言。 “呃……这个……就相当于千里传音术!只要用一个叫电话的工具再打这个号码就可以在千里之远和我聊天说话了!”谢莫言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这些人自小都在修真门派中长大,根本没机会下山,不清楚现实社会中的事情也是正常。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世界倒是变了样,竟然有这种神奇的东西!看来我们还是要多多向谢兄学习啊!”蓝玉飞上前说道。 “哪里哪里……那我就不打搅各位回师门复命了!”谢莫言说道。 “相信日后有缘的话,一定会再相见的,告辞了!”其余几人除了冰如和梁三之外冲谢莫言做了一辑便祭起法宝飞身离去,眨眼间消失在视线之中。 谢莫言看了看蓝玉飞等人离开的方向,一转身,见慕容香三人正一脸惊讶和疑惑的样子看着自己。 “各位……好啊!”刚才的情形他们都看到了,谢莫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连这个开场白也是显得有些扭捏。 “我现在该称你为……谢莫言还是……神仙?”此时霍宗楞楞地说道。 “或许……恩!你们可以叫得亲切点,比如大侠之类的!神仙这种高级称呼那就免拉!”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此时慕容香上前问道,脸色非常严肃。谢莫言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不敢面对慕容香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其实事情很简单,不过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有一点,我还是个人,不是怪物,而且对你们没有恶意ok?”谢莫言说道。 “可是刚才生的事情已经让我对你是人这一点敢到怀疑了!”此时左峰说道。谢莫言为之气结,不过看得出左峰和霍宗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了,只是慕容香还是一副疑惑和警惕的样子看着自己。 “好了,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谢莫言转移话题道。 “是组……”霍宗刚说到一半便被慕容香瞪了回去,样子有些搞笑,但是慕容香的脸色却是严肃地很,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现在以国安局编外特工的身份来问你,你到底是谁?如果你据实不说的话,我有充分的理由拘捕你!”慕容香冷冷地冲谢莫言说道,身边的霍宗和左峰似乎想上前说什么但是却被慕容香瞪了回去。 谢莫言在山上的时候,一直告戒自己,一下山找到慕容香之后就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但是当事情真正生的时候,脑海却突然冒出另外一个声音:你是贼!她是兵!兵贼不两立!虽然有慕容爷爷支持自己,但是谢莫言知道慕容香是个原则性非常强的女孩子,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个贼,而且还是她一直都在追捕的那个贼的话,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有问题的话,回去再说好么?”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谢莫言,我再一次警告你,现在我是以国家特工的身份来和你说话!”慕容香说道。 “算了……就当我没出现过吧!”谢莫言叹了口气,转身想离开,但是却被慕容香叫住道:“站住!” 谢莫言转过身,看着慕容香拿着一把银色手枪指着自己,霍宗和左峰见事情竟然演变到这种拔剑弩张的程度,不禁上前劝解道:“组长!我看……还是算了吧!莫言他是我们的好朋友,不会伤害我们的,更何况他有自己的苦衷,您就别逼他了!” “住嘴!”慕容香喝道,霍宗两人吓得走到一边不敢插手,慕容香的火暴脾气他们可是早已领教过。但是两人还是非常紧张地看着谢莫言和慕容香,枪的威力早已深根蒂固在所有人心中,但是谢莫言刚才表现出来几乎神一样的能力却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至于能否抵挡得住子弹的威力不是他们所想的,无论如何再这样下去的话两拜惧伤的情形将难以避免。 “你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慕容香淡淡地说道。谢莫言能够清楚地听到子弹上膛的脆响,霍宗两人也是内功深厚,虽然刚才受了伤,但也不过是轻伤而已,倒是慕容香受了不大不小的伤,脸色从开始到现在依旧有些惨白。 “你杀不了我的!”谢莫言看着慕容香淡淡地说道,眼中流露着无尽的伤感和无奈。慕容香拿着枪的右手有些颤抖,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难道他的身份就这么不可告人么?如果谢莫言肯说的话,就算是假的,慕容香也会立刻放下枪,但是谢莫言的回答却让她这个想法落空了。 “砰!”一阵枪声响起,将所有人的心在瞬间吊到嗓子眼,谢莫言能够清楚地看到那颗旋转中的子弹正以飞快的度朝自己袭来,如果是在两个月前的话,他或许还有些忌惮,但是现在枪的威力对他来说根本毫无威胁,就这样看着子弹接近自己,却不动弹分毫。 子弹毫无阻挡地射进谢莫言的左肩位置,顿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谢莫言本能地一个趄趔,双脚退了两步,依旧站立着,略显痛苦的神色看着慕容香。 “啊!”左峰和霍宗两人大惊失色,没想到慕容香竟然真的开枪了,就连慕容香本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开枪了,颤抖的手终于垂了下来,银色小枪掉落在地。一脸懊悔不相信地看着谢莫言。 “你为什么不避开!”慕容香几乎痛苦地说道。 “有些事,是没办法逃避的!”谢莫言惨淡一笑,鲜血此时已经流了一地,他根本就没有刻意去止血,任由鲜血流出。兵打贼,天经地义,但是或许没有像自己这样笨的贼吧! “可是……可是难道你就不能编一个谎言来骗我么?”慕容香的泪水禁不住流了出来。 “说谎话我是最在行了,只可惜……我不会骗自己心爱的人!这恐怕是我最大的缺点,也是弱点吧……”谢莫言惨淡一笑,最后一个字还只说到一半,便昏倒在地。此时众人才注意到大滩血,赶忙冲了上去及时将谢莫言扶住,但是却怎么叫唤都没回应了。 仿佛在黑暗中沉睡了无数个日月,突然间一滴液体状的东西掉落在黑暗中,掀起一片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黑暗中浮现一丝微弱的光亮,随即两滴,三滴……晶莹的水滴逐渐将黑暗驱逐开来,四周一片白茫茫。 谢莫言微睁开眼,现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身边正有一人低声抽泣着,一滴滴泪水正滴在自己手臂上,谢莫言微微偏过头竟现是慕容香。谢莫言第一次看到慕容香流泪,而且看样子还是在为自己哭,心中不禁浮出一丝爱怜。 “你为什么这么傻……如果你当初躲开的话,不就好了么!”慕容香喃喃地说道。 “……”床上的谢莫言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成昏迷的样子。 “当时开枪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但是我真的没意料到你竟然不躲开,我……我真的是无意的,对不起……”慕容香说道。 “我知道!”一阵声音响起,慕容香似乎并没觉到这声音的怪异之处,继续说道:“只要你醒来,不管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 “真的么?”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此时慕容香轻轻恩了一声,随即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个房间就只有自己和谢莫言两人,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环顾四周,本能地将视线转移到谢莫言身上,只见他正睁着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慕容香,眼中满是笑意。 “你……”慕容香做势便要一拳打去,但是却被谢莫言抓在手上,不管自己怎么使力就是抽不出来。 “呐!你刚才说的话可要算数,我醒来的话,你什么条件都要答应哦!”谢莫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嘿嘿笑道。身上的伤口其实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复原了,连一丝伤痕都没有留下,这就是灵力的奇妙之一。 “你这个骗子!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慕容香此时用另外一只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嗔怒道,但是脸上却有一丝羞涩之意。 “我只听到最后几句话而已!应该不算晚醒吧,不过听到那几句话就已足够了!”谢莫言调笑一声,慕容香另外一只手作势便要打来,但是被谢莫言毫不费力地抓在手上,随即向后一拉,慕容香整个人朝自己身上倒了过来。一时间两人近乎零距离的亲密接触,让慕容香怔了怔!想挣开谢莫言的怀抱,但是无论自己怎么使力就是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谢莫言抱在怀中。 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两个人的心跳声却徘徊在耳际,慕容香的脸抹上一层粉霞,不敢看谢莫言那双晶亮的眼睛。从百印门回来之后,谢莫言的修为大进,一双眼睛好似夜晚星光,又好似有股说不出的魔力,让人迷恋不已。 谢莫言也是第一次和慕容香这么亲密的接触,而且还是在公众的身份上而不是已自己一盗贼的身份。谢莫言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总之就是非常激动,心跳的度在几秒钟内疯狂飙升。双唇慢慢凑近慕容香,后者好象被一块磁铁吸引过去一般,双眼微闭。 正当谢莫言就要触碰到那张诱人的樱唇之时,房门被一阵大力推了进来,正是霍宗和左峰两人。慕容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是从谢莫言怀中挣脱出来,俏脸粉霞,一副娇羞的模样,但是瞬间又变成一副严肃的样子,冲霍宗两人问道:“有……有什么事么?” “呃……我……哦不!是队长叫您过去,说是有要事!”霍宗和左峰两人没意料到谢莫言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而且看样子还非常精神,但是没想到自己两人竟然不小心破坏了他们俩的好事,真不知道慕容香会不会找机会报复。霍宗偷偷看了一眼谢莫言,后者板着一副死人脸看着霍宗和左峰两人。真是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谢莫言刚才几乎能够感受到慕容香呼出来的热气了,就差那么一点点!被这两个小子破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禁狠狠瞪了一眼霍宗两人。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说道,霍宗两人如释重负,赶紧离开房间。慕容香回头看了一眼谢莫言,但是却不敢面对他那双眼睛,轻声说道:“我先出去会儿,你好好休息!” 走过一段迂回的走廊,慕容香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轻敲了几声。“进来!”里面传来一阵中年人特有的低沉声音。 “爸爸!你找我?”慕容香走进房间,冲慕容白说道。 “恩,你先坐下!”慕容白转过身冲慕容香说道,“谢莫言醒了么?” “他刚醒!”想到谢莫言醒来的情形,慕容香脸上不由地浮现一丝羞涩。 “恩,长老会下命令,以后追查无影盗贼的事就不必继续了,放弃这个任务,你们gt编外小组解散!”慕容白说道。 “什么?为什么要解散?”对于追查无影盗贼的事,慕容香虽然还是关心,但是他并没有危害到国家,甚至还曾帮助过自己,乍看之下是个不正不邪的人物,只是无影的实力他们已经领教过了,根本对他毫无办法。现在经过慕容白的命令,慕容香也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只是慕容白要解散gt小组确是自己无法意料的。 “没有为什么,上面吩咐下来,我们就必须这么做!而且还是你爷爷提出来的,我们无法做出回驳!”慕容白说道。 “但是……”慕容香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慕容白打断道:“好了,这也是为你们好!毕竟你们还是个孩子,我们要为你们的安全着想,而且同时也是为了今年的‘比武大会’做准备,我们慕容世家可都靠你了,可别让我失望!” “……是!爸爸,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慕容香无奈地取出特工证件和一些相关武器放在桌上,一脸平静的样子走出门外。慕容白看着她离开房间后,轻轻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女儿,和自己当年简直一模一样,特别是做事情,一样这么执着。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如果她是个男孩子,那该多好! 慕容香离开房间后,刚好遇到左峰和霍宗两人,但是让慕容香奇怪的是他们两个看到自己好象遇到鬼似的,赶紧向后走去,慕容香正在因刚才父亲宣布解除gt小组的事情纳闷,没好气地叫道:“站住!” 霍宗和左峰两人颤颤巍巍地转过身,一脸扭捏的样子,慕容香的实力在他们之上,但是却隐隐有一丝大姐头的味道,这似乎是因为自己两人跟她身边打下手的缘故吧!不过一起合作两三年了,多少也摸出对方的脾气来,现在慕容香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被骂。 “刚得到队长的命令,gt小组宣布解散!你们以后不是我的部属了,可以自由活动,但是要作好今年比武大会的准备!”慕容香说道。 “什么?解散gt小组?”霍宗两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慕容香。和慕容香刚才的样子差不多,只是这两人流露出来的惊讶更多的却是高兴的意味! “是!从现在开始,你们是自由身了,但是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们自己来负责!”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说道。 “ohyear!小峰,你看我每天晚上求神拜佛的效果今天终于显现出来了吧!哈哈哈……我们终于自由拉!”霍宗右手拍得左峰的背啪啪做响,左峰也想笑,但是看到慕容香那张竭力忍住怒的脸,脸上的笑容比哭的还要难看。 此时霍宗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身一看,慕容香阴沉着脸看着霍宗不说话,后者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嘿嘿笑道:“那……呃……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说罢抓着左峰的手飞也似地离开了。 慕容香回到谢莫言躺着的房间时,谢莫言正准备离开,不禁上前关心道:“你伤才刚好,别轻易走动!” “没事了!我这么强壮,难不成还会被一颗小小的子弹打伤不成!”谢莫言说罢摆起一个健美先生的模样来,让人忍俊不禁,但是慕容香听到‘子弹’这两个字眼的时候却笑不出来了,满脸的愧疚之色。谢莫言也现这一点,收回刚才的表情,说道:“其实……那时候我是想试试我是不是能够挡子弹,没想到竟然还是和平常一样,看来还是现代武器比较厉害点!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内疚的!” “谁说我内疚了!诺,这是你上次晕过去后,身上掉下来的东西,还给你!”慕容香偏过身子不敢看谢莫言那双雪亮的眼睛,脸上略有羞涩之意,一手拿出两个金色铃铛,递过去说道。 谢莫言见到那对铃铛之后,脸上不禁浮出一丝笑意,取了一个到手上,小心地扣在,乍看之下显得非常合适:“诺!这东西是我师叔送给我的‘灵犀铃’。只要我们其中一人有事的话,那另外一个铃铛就会响,这个是送给你的!”谢莫言说道。 “哪有像你说的那么神奇,我……”慕容香想拒绝,但是谢莫言却不由分说地将手一推,说道:“要记住我的话哦,带好它,无论在哪里都要带着它!” “对了!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些修真者?”慕容香接过那个金铃,转身冲谢莫言问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修真者?”谢莫言诧异道,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人家爷爷不就是一个身藏不露的修真高手嘛,自己真是个笨蛋。 “你别管这个,先说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修真门派么?”慕容香谈到这个的时候显得非常有兴趣,看来谢莫言是逃脱不了她的审问了。 “恩!不仅存在,而且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过这个秘密你可要替我保守住!”谢莫言“严肃”地说道,慕容香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但是又疑惑地问道:“你不是我爷爷的弟子么?哦!我忘了和你说了,我爷爷就是你的师傅,他还送过一把剑给你呢!” “呃……这个……”谢莫言千算万算竟然把慕容爷爷这点给算漏了,该死!怎么办?该怎么回答?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慕容香一副狐疑的样子问道。 “没有,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只是,哎……其实我和你爷爷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他老人家见我资质不错,所以就送了把剑给我。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他的孙女,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我只能把他搬出来了,真是对不起!”谢莫言非常愧疚地说道,样子好象是个罪人似的,就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 “原来是这样……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你不用内疚!”对于谢莫言的坦诚,慕容香感到非常满意,觉得谢莫言是真心诚意对待自己的,心中不禁一甜。此时谢莫言偷偷看了一眼慕容香,见她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不禁暗暗吐了口气,随即在心中对自己大夸特夸道:我真他妈是个天才,这样都行! 此时慕容香似乎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现有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他也是个修真者,而且还是我抓了好几年没抓到的盗贼,你认不认识他?” “啊?呃……竟然有这种事,修真者一般是不允许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的,否则会被师门惩罚!我想你说的那个盗贼应该不是修真者吧!另外我是一个叫百印门的修真门派大弟子!”谢莫言暗暗吞了口口水,但脸上还是非常正派地说道,让慕容香找不出丝毫破绽。按照慕容香原本的思维和智商来说她明明可以怀疑自己就是那个盗贼,或许每个女人在坠入爱河之后智商都会呈几何度下降的缘故吧! “哦……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上级命令我以后不用继续追捕这个盗贼了!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把他抓回来的!”说到最后慕容香一副非常坚定自信的样子,让谢莫言刚放下的心又吊到嗓子眼,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容香转过身,见谢莫言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禁疑惑道:“你怎么了?” “呃……哦!没什么,我觉得你很厉害,年纪轻轻就是个特工!呵呵,讲出去都没人相信!”谢莫言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才厉害呢,是传说中的修真者,简直就是个半仙了!对了,上次在鹰嘴峰上,看到你那几个修真朋友都是一副古装打扮,好奇怪啊!你怎么都不一样呢?” “哦!这个说起来就比较长了,我上山不久,一般都是在山下自己修炼着,师傅也没管我那么多,只是前段时间说要举行一个‘论道大会’也就是修真界里最盛大的比武大会!师傅叫我上山代表百印门参加……”谢莫言绘声绘色地说道,内容也是半真半假,说到比武时那种惊险刺激的时候更是夸张得不得了,好象就要生世界大战似的。不过慕容香却是相信不已,乖巧地坐在谢莫言身边静静地聆听他说的事情,说到开心的时候慕容香也会随着谢莫言的微笑而微笑,说到惊险的时候,心也会随着谢莫言低沉的声音而慢慢提起。 这一刻,谢莫言好象演变成古代街头那些说书先生,只是听他故事的人只有慕容香一人,但是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就是说你是这次论道大会中的前六名了?!”慕容香高兴地说道。 “嘿嘿!其实我只是用了一半的实力而已拉!”谢莫言得意忘形地说道,一副天下我最大的样子,身边的慕容香一副崇拜的模样。看来不仅仅是女人在坠入爱河中智商低下,就连男人都会变得和平常不一样,得意忘形。 “那上次在鹰嘴峰和那个红色珠子缠斗的那五个人就是其余进入六强的人了?”慕容香说道。 “恩!是啊,这次他们能够进入六强,所以他们的师傅才愿意让他们下山历练!只是他们长期呆在山上,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山下的社会,所以言行举止都是一副古人的模样。”谢莫言说道。 “哦!对了,说起那个红色珠子,你手上那个……什么东西,好象把它吸进去了是吗?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慕容香问道。 “啊?呃……那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当时还是非常危险的,还好你们没伤到,否则我可要内疚一辈子了!”谢莫言非常有技巧地将话题引开,慕容香听罢脸色微微泛红。谢莫言这句话很明显表示了自己对慕容香的关心,再加上在鹰嘴峰奋不顾身保护慕容香的情形更让她感到由心底深处涌出来的甜蜜。 “那……古家两姐妹呢?”慕容香此时似乎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谢莫言。 “她们被师傅留在山上潜修了,相信短时间里是不会下山的!不过……上次的确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我和她们没什么的!”谢莫言似乎想澄清什么,但是见慕容香一副微笑的模样,心下知道她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了,不免有些高兴! “对了,这是哪里?”谢莫言问到重点上来,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自己的住处。 “你晕过去的时候,我就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了!”慕容香轻声说道。 “哦……我看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过两天就要开学了,也该准备一下!”谢莫言说道。 “诶……你的伤……”慕容香似乎有些不舍。 “没事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谢莫言给了个放心的微笑后,转身离去。当他离开慕容家大门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刚才真是步步艰险啊!若非自己聪明绝顶早就露馅了。想想刚才的情形,谢莫言还是显得心惊肉跳,比在鹰嘴峰的时候还要紧张,如果多来几次的话,恐怕心脏会受不了。 第二十二章 比武大会 回到自己在校外买的一间小屋,这里还是和两个月前一样,但是显得更加清新了,四周的环境也非常干净,让人不禁一阵酥爽。打开门,迎面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整齐的摆设,几乎可以和镜子媲美的光亮地板,墙壁四处一尘不染,这……这是自己的家么? 谢莫言有些不相信,退出来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里是自己的住处后不禁有些诧异。看来那个祝云舒一定天天来这里整理,真是辛苦她了!想想自己也有两个月没见到她了,工资也忘了给,看来只能等开学后或者她再次来的时候再给了! 谢莫言走进卧室内,无意中看到那个无名牌匾,想了想便上前点了三注香,轻声念道:“师傅,弟子不孝,有两个月没来拜见您老人家了,同时还拜了另外一个师傅,不过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弟子受之有愧,所以只能认他做师傅了!师傅,我想你不会怪我的,是吗?”谢莫言将三注香插到香灰炉里,双手合十拜了两下后,回到床上,回想着这两个月来的遭遇,当真像是一场梦一般,不过一身不俗的实力却让自己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此时谢莫言想起剑灵,不知道它在鹰嘴峰收了那个怪异红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禁好奇地问道:“宝宝……宝宝!” 奇怪的是不论谢莫言怎么呼唤,剑灵楞是没有回应,谢莫言以为它在和自己闹脾气,这家伙的行为不能用常人的思路来判断,但是当谢莫言入定后,现眉心处的剑灵竟变得飘忽不定,时不时还有一阵红色异芒在里面闪现出来,而乳白色的光芒却逐渐暗淡下来,谢莫言此时才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皱起眉头,紧张地想着该如何是好。 红光一定就是那个怪异红珠了,看样子好像是剑灵想震住那颗红珠子,并且同化它,但是却没想到被它反噬。 该死,怎么办?谢莫言暗暗焦急起来,这一下红光顿时又猛涨了几分,谢莫言赶紧收紧心神,剑灵包着的那团红光顿时收缩了许多,谢莫言心中开始有了点信心,想着其他的事情,果然那红光又开始盛了起来,谢莫言赶紧收好心神,那红光又弱了下去,剑灵在这里扮演的角色就像只伸缩自如的气球似的,而那团红光就好象被气球禁锢在内的空气,但是这个空气随时都会膨胀,看这仗势,很有可能会把这个气球给撑爆掉! 谢莫言想起上次宝宝和自己说过的话,如果自己或者它两者之一死掉的话,另外一个也会死去,谢莫言可不想英年早逝。但是现在叫宝宝又没反映,这红光又会随着自己的情绪变化而膨胀或者缩小,好象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最可怜的是谢莫言竟然会是充当这个炸弹的时钟。又或者可以这样来说,现在的谢莫言就像个年迈的高血压患者一样,言行举止都要保持平和,否则随时都会死掉!谢莫言想起今后自己要面对的生活,眼前一片暗淡无光。 次日,阳光明媚,谢莫言早早地来到云霞大学,没想到这么快就一年过去了,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升到大二了。走进校园内,那些新生见谢莫言一身云霞大学的制服,不禁纷纷上前询问一些学校的情况,谢莫言把自己知道的统统说完后,同时也过足了一把做学长的瘾。 此时一阵声音在身后响起,谢莫言转过身,见祝云舒跑地来到谢莫言面前说道:“莫言!” “呵呵,好久不见啊!”谢莫言转过身,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说道。 “是啊!两个月不见,你好象变了个样子似的!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祝云舒说道,样子还是那么讨人喜欢。谢莫言在百印门的那两个月里变化确实很大,原先有些稚嫩的脸显得成熟了许多,隐隐有些刚毅的气势显现出来,不论言行举止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雅淡俗的感觉,一句话!潇洒得不得了!再加上他那张英俊的脸,不仅仅是女生频频转头,就连那些男生也都是一副副嫉妒羡慕的样子看过来,只是谢莫言没留意到罢了。 “呵呵,你变化也不小啊!长大咯!”谢莫言神秘地冲祝云舒说道。双眼紧盯着胸前那对丰腴饱满的**。祝云舒的身材本来就是比较偏小,脸又那么漂亮,像个陶瓷娃娃似的,只是她是一个社团的会长,看起来多少有些严肃,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她骄人的身材。 祝云舒见谢莫言竟然毫不避讳地看着自己的胸部,不禁娇羞地侧过身,随即嗔怒道:“你看什么呢!” “哦……哈哈!我这人就是这副德行,真是不好意思,你可别叫非礼,否则我会瞬间被四周的男性同胞们切成无数段的!”谢莫言说道。 “哼!”祝云舒冲谢莫言皱了皱鼻子,可爱的脸庞,娇小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嘴唇,让人禁不住就要上前好好亲吻一翻,谢莫言想到这里猛然间惊醒了一下,对自己突然冒出来这个龌龊想法敢到不齿,在心中狠狠批判了自己一翻之后,重新正视道:“对了!我家打扫得很干净,这两个月真是辛苦你了,这两个月出去玩都忘了给你工钱,真是抱歉!不过我身上没有现金,你把你的银行存折号码给我,以后我会按时给你汇工钱!” “呃……其实也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可是要收工资的!”祝云舒轻笑一声说道,看来这两个月她不禁是外表变成熟了,就连内心都变得开朗许多,以前和自己说几句话都会害羞,现在竟然也会和自己打哈哈,看来这个世界随时都会在变啊! “恩!号码我记下了,等一下我就去汇钱!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谢莫言问道。 “来接新生啊,顺便帮他们介绍我们学校!这可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哦,可以加学分的!你要不要来帮忙?”祝云舒说道。 “哦……不了!你忙吧,我先回寝室看一下!”谢莫言说道。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学生愿意去接新生了,原来是有学分加,学校的管理制度还真是奇妙,几个分数竟然能够有这么大的魔力,但是就因为这几个分数却关联到能否毕业的问题,简单点说就是为了一本红色小册子。真是一副不错的枷锁。 “哦,那好吧,拜拜!”祝云舒冲谢莫言甩了甩手随即便冲进人群中。 慢步跺到六楼,谢莫言推开寝室门,里面的摆设还是和两个月前一样,但是现在看来却显得非常新鲜。一股安心的感觉油然而升,正当谢莫言坐在自己床上还没坐暖的时候,门突然被一股大力踢了进来,一个胖子走进房间,四处看了看,随后将视线定格在谢莫言身上,然后就是猛地扑了上来,谢莫言躲闪不急被抱了个满怀。 “哈哈……莫言!好久不见啊,你这两个月到底死哪里去了,我打电话给你竟然关机。说!是不是去干坏事了。”胖子抱着谢莫言双手在他背后拍得啪啪做响,可怜的谢莫言哪能经受得起这种折腾,以前还好,现在他被体内那股红光限制住了,想动灵力却又担心会伤到眼前的胖子,还有可能会触动体内这个“炸弹”。只能勉强依靠自己的体力来支撑这双大手的“爱抚” 老实说,谢莫言是觉得眼前的胖子有些眼熟,但是他可以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可他有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谢莫言有些疑惑,毫不容易挣脱出那双肥手,狐疑地看着胖子。后者见谢莫言这副德行,不禁说道:“我是杜康啊!” “啊?你……你说你是杜康?”谢莫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胖子竟然就是两个月前还是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 “嘿嘿!吓了你一条吧,其实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我不过是在家里闲得无聊,多吃了些高脂肪的东西而已,没想到竟然会胖得这么快,哈哈!我老爸以前都说我太瘦了,现在他整天叫我减肥呢!”杜康笑呵呵地说道。 “呃……那你也不会胖得这么快吧……简直就是神啊!”谢莫言不得不暗暗赞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家都说瘦得快,没想到想胖竟然也能这么快。 “嘿嘿!先不说这个,你两个月都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你家在哪里也不知道!霍宗左峰这两个人竟然也和你一样搞失踪,害得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死了!”杜康埋怨道。说罢放下手中提着的行李,现在谢莫言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着两个大箱子,杜康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竟然全部都是零食饮料之类的。杜康还说在火车上已经解决半箱了,谢莫言差点晕过去。 “也没什么,去亲戚家玩了会儿,手机丢了,诺!这是新的号码。”谢莫言先前给杜康的那个手机号码其实是假的,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身份的缘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打。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顾虑了,只要自己不要表露得太明显,慕容香他们应该就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哦!难怪,妈的!现在小偷真是太猖狂了,就说上次我在网吧吧!手机明明就放在电脑旁边,就这么凭空在我眼前消失了,你说邪不邪!还有一次啊,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竟然大白天上街抢劫,你说这世道可真是越来越变样了!”杜康说道。 “呵呵……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还是交给警察管吧!”谢莫言笑了笑,接过杜康抛来的一大包零食边吃边说道。这世道变了样么……看来确实是变样了,自从那个‘掠夺者’出现之后这世道就开始变样了。真不知道他们会再耍什么阴谋。谢莫言一直有种直觉,就是掠夺者一定会再次派人来对付自己。想想上次那个假扮维林国特使身份的紫灵,不知道怎么的,谢莫言深深记着那次紫灵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种眼神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就好象在内心深处下了一个烙印一般。谢莫言第一次见过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刻骨铭心的眼神,让人难以忘怀。 正当谢莫言和杜康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论这两个月生的事情时,门被一阵大力推了进来,正是霍宗和左峰两人。 谢莫言上前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在霍宗和左峰那两双怪异的眼光下不动声色地避了开来,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身后的杜康身上。 “咦?莫言,这个胖子看起来还面熟啊,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们寝室里?”霍宗疑惑道。此时左峰取出一瓶矿泉水,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喝着。 “他是杜康啊!”谢莫言说道。 “噗!”左峰将刚喝下去的水喷了出来,溅得谢莫言和霍宗满脸都是,但是霍宗却一点反映都没有,睁大双眼盯着杜康猛看,在确定他就是杜康之后,霍宗终于叹了口气说道:“你小子怎么两个月不见就变成这副德行了?该不会是被外星人抓过去研究了吧!” “去你的乌鸦嘴!我这是福,胖的人才有福气,你懂么你?”杜康一副骄傲的样子说道,霍宗和谢莫言大感摇头,就连沉默的左峰都是一副偷笑的样子看着杜康。 “我们没那福气,不过我还是劝少吃那些零食吧,真不知道吃那些零食竟然还能增肥,我看市场上那些增肥的药都要断销喽!”谢莫言笑说道。 “切!你和你们说这个。对了,你们有没有现今年来咱们学校的新生里有好几个漂亮女孩子啊!”杜康似乎说到重点似的,一副期待的样子。但是谢莫言三人都是摇了摇头,杜康失望地说道:“哇靠!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难道你们平时不看女孩子的么?连这么明显的都看不到!” “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被女孩子绑住,女人这东西最好不要碰,否则引火**啊!”霍宗若有所感地说道。谢莫言看了他一眼,看样子霍宗似乎有段不愉快的经历。 “那就是你追她们的方式不对了,或者是你找的对象不符合你的品位!我跟你说啊,这女孩子呢分为好多种,但是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杜康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似乎一说到女孩子的话题上他的话头最多了,就连那些古代说书的恐怕都比不上他。众人暗暗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整理起来,根本没理会杜康说的那些话。 霍宗似乎勾起了他以前一段不愉快的经历,闷不做声地回到自己的床铺,慢条斯着,脸上爬上一丝忧愁。左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说不出口,谢莫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取出自己随身带在身边的手提电脑,开始连线上网,无线上网就是有这种好处,方便!谢莫言图的就是个方便,至于费用方面他根本就不必担心,自己的存款如果慢慢用的话足够自己下半辈子花费了,甚至还有不少多余。 两个月没去自己的音乐网站逛逛了,也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单子!无线上网的度不是很快,充其量不只是普通而已,但是对谢莫言来说已经足够了。 熟练地打开自己的音乐网站,知道这个网站的人谢莫言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来这个网站逛的人绝对不多,里面的歌不仅少,而且很老,就连网页制作版面都很俗气,但是在这些因素的保护之下,谢莫言才敢在网络上大胆地接单子,并以此赚些钱来养活自己。 和谢莫言意料中的一样,两个月没来,这里果然积压了不少单子,但大多数都是些小单子而已,而且谢莫言也没有兴趣。自上次紫灵离开之后,那个神秘人就再也没有给自己过任何的单子,可以肯定地说这个神秘人就算不是掠夺者的人也是和他们有密切的关系,只可惜在茫茫网络之中要找到他根本就是大海捞针,更何况对方的反跟踪技术比自己要厉害好几倍。 闲逛只余偶尔看到几个自己比较有兴趣的单子,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就连使用灵力都是心惊胆颤得,哪里还有能力接这些单子,想到这里谢莫言一阵失落。当一个人从原本的不平凡突然变得平凡的时候,会变得非常脆弱。 谢莫言竭力平息自己的情绪,现在他就连生气都不敢了,就好像一个捧在手里的瓷瓶,一不小心就会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天色渐暗,谢莫言来到教学楼顶,这里是学校最高处,或许是因为比较安静的缘故,谢莫言平时想一些事情的时候都会来这里。 做回平常人也好,至少不用再担心被卷入修真者和血影门之间的斗争里了,也不必整天担心别人会知道自己的底细。谢莫言时常都会这样想来安慰自己,但是突然从不平凡回到原始的平凡状态,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不仅仅是他,相信所有人都会受不了,甚至还会疯! 此时背后一阵轻风吹起,两个身影一步一步地走到身后,一左一右地坐到自己身边,除了霍宗和左峰两人恐怕没有谁会这么做。 “怎么?刚来学校就一个人躲在这里装深沉啊!”霍宗打破四周的沉静说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烦闷,上来透透气而已!”谢莫言说道。 “不管你是透气也好,装深沉也罢,说说那天的事吧!”左峰说道,谢莫言知道他说的事是什么,就是上次在鹰嘴峰生的事情。 “听说过修真者么?”谢莫言说道。 “修真者?在听过,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该不会说你是修真者吧!”霍宗问道。谢莫言淡淡一笑,抬起头,天上的星光眨巴着,今晚无月却有星光,微风徐徐,四周静寂无声,似乎是特地为谈天所设。 “被你说中了,我确实是修真者!”谢莫言转身笑道,这个回答让霍宗和左峰两人不禁一楞,传说中的修真者竟然真的存在,还是和自己同窗一年的同学,这个消息恐怕说出去没人会相信。 谢莫言对霍宗两人的反映感到很满意,继续说道,内容几乎和慕容香说的一模一样,还是那般夸张惊险,让两人听得如痴如醉,就像是在经典样,欲罢不能。 谢莫言说完后,霍宗两人依旧沉浸在刚才谢莫言所说的那神话般的情形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谢莫言不禁说道:“我把你们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们可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份ok?” “那是当然,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带我去你那个师门,我们也想修真!哇,原来人也能这样活着,真是太幸福了!”霍宗说道。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会向师傅举荐你们两个的,至于是否会被他老人家看上,那就要看你们是否幸运了,如果和我差不多是个修真的料子,那他一定会把你们收为关门弟子的!”谢莫言说道。 “嘿嘿!想想电视里一样驾驭飞剑纵横天下的样子,真是帅呆了!”霍宗一副羡慕的样子想道。 “呵呵……”谢莫言淡淡一笑。 “对了,说说你和慕容香的事吧!我看你两个月没回来,她都担心得要死。这可害苦了我们,她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两个月我们可是承受着非人的对待才熬过来的!”此时霍宗说道。 “你们好像特别关心这件事啊!”谢莫言狐疑地看着霍宗两人。 “我们可是在想能够让千年冰山融化的人到底是谁,没想到竟然会是莫言你!呵呵……真人不露像啊!”左峰笑说道,随即脸色一正,冲谢莫言说道“上次……那个……我们如果进去晚点的话,你是不是准备和慕容香……那个!” “臭小子,都是你们害的,还敢说!”谢莫言佯怒道。 “哈哈……承认了吧!哎……真是可惜啊,如果我当时和左峰迟几秒进去的话,就可以看到香艳场面了,可怜我这辈子还没有看过这么漏*点的一幕呢!真是让人羡慕啊!”霍宗在一边帮腔说道。 “你们都没谈过恋爱?”谢莫言有些不相信。左峰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至于霍宗却是沉默地转过头,笑脸逐渐平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远处,夜晚的璀璨灯光。 “有心事就说出来吧!”谢莫言说道。 “我出生武林世家霍式,五岁开始和父亲学武,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个女孩子跑到我家来站在一边看着我练武,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每天拼命地完成父亲给我安排的训练,然后偷偷看她一眼,我偶尔偷懒或者做错事情被父亲责罚的时候她都会偷偷送吃的给我,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林雪。后来的某一天,她突然消失了,我问父亲,他不说,只是叫我继续练武,那段时间我精神一点也集中不起来,经常被父亲责罚,后来我才知道她已经不见了。直到有一天,父亲叫我参加三年一度的武林比武大会,在那里我遇到一个非常漂亮并且很眼熟的女孩子,她叫林雪!那一场我和她比试,我故意输给她,后来父亲知道之后非常严厉地责罚我,但是我觉得我没有后悔。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是雪山派的弟子,她喜欢的是他们雪山派的大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很蠢?”霍宗转过身轻声说道。这段故事不是很长,但是谢莫言可以想象到他心中的苦楚。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年我也曾失恋过,不过你比我厉害,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了,我还是在十岁的时候失恋的呢!”谢莫言说道,那副表情像极了杜康。谢莫言不知道自己这种安慰的手法到底对不对,但是能看到霍宗那张重新展现出来的微笑是他所希望的。 “论到你了!”此时谢莫言冲话最少的左峰说道。 “我自幼便是无父无母,师傅把我从路边捡回来,教我武功!”左峰淡淡地说道。 “这么巧!你也是孤儿,我也是被师傅从孤儿院里**来的!”似乎是因为身世相同的缘故,谢莫言不禁对左峰亲近了许多。 “呵呵……是么!”左峰淡淡地说道,似乎有种和他年纪不相符合的忧愁。 “不过我看你整天郁郁寡欢的样子,是不是也受了什么刺激?”此时谢莫言问道。 “呵呵!是么?我怎么不觉得?”左峰说道。 “呐!一场朋友,说实话!”谢莫言说道。 “诶!别逼他了,我和左峰从小认识,他就那副样子,不过我知道他以前暗恋过小雪!小雪以前还经常叫你峰哥哥呢,让我嫉妒得要死!”霍宗此时笑说道。 “切!那是她自己要叫的,我可没逼她,另外我也没抢别人墙角的癖好!”左峰不屑地说道,但是谢莫言还是捕捉到他脸上一闪即逝的羞涩之意。 “哈哈!看样子你们不仅是朋友,还是情敌啊!”谢莫言不禁对这两个同窗好友大感兴趣。 “不如……我们结拜吧!”谢莫言提义道。 “结拜?咱们现在不就是兄弟嘛!”霍宗笑说道。谢莫言为之一楞,但马上便知道其中涵义,心中不禁一暖,说道:“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诶!别,我可受不了这么肉麻的话!不过咱们兄弟归兄弟,我可是要做大的!以后你们要叫我大哥!哈哈!”霍宗说完,便笑着跑开了,谢莫言和左峰张牙舞爪地追在后面,要是被追到了,霍宗免不了要被修理一顿了。 已经深夜了,四周静寂无声,谢莫言和左峰和霍宗三人仰躺在楼顶天台,天上的星星离自己是如此的近,仿佛伸手就可抓到。 “这学期我要休学一段时间,可能不和你们在一起了!”左峰说道。 “休学?为什么?”谢莫言问道。 “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师傅准备派我作为鹰爪门的代表去参加!师傅要我闭关一段时间!”左峰说道。 “比武大会?那是什么?该不会像电视里拍的那样好多门派参加吧!”谢莫言兴趣道。 “武林一直延存到现在,已经成了现代社会中分出来的另外一个世界!和你想象中的一样,现代社会中存在着很多门派,比如少林,武当等等!而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是武林中最盛大的活动!到时候几乎每个门派都会派出自己的代表来参加,同时也是打响门派之间在武林中地位的重要筹码,所以每一次的比武大会都会在武林中引起一场风波!”左峰解释道。 “哦?那你一定是鹰爪门最厉害的弟子了,呵呵!所以你师傅才派你作为代表去参加!”谢莫言并不感到惊讶,反而觉得很感兴趣,毕竟比武林还要神秘万倍的修真界里也有相似的比武,而且自己还是代表百印门出场,更是进了前四名,让师门在修真界里不大不小地露了脸。 “这么巧!我过段时间也要闭关!我爹可能也要我代表霍家出赛!”霍宗说道。 “哦?”谢莫言和左峰纷纷转过头看着霍宗,两人脸上表情不一,但是却也显得有些惊讶。 “那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成为对手!”左峰淡淡地说道。 “我们是兄弟……也是对手,但是不是仇人!”霍宗此时伸过手,脸上浮出淡淡地笑容。左峰楞了一下,随即也淡笑地伸出手握在一起说道:“到时候可要尽全力哦!” “恩,你也是!”霍宗说道。四周顿时一阵静下来。 “咳……”谢莫言干咳了一下,打破了平静的气氛说道:“我感到这次比武会很有趣,到时候一定去看!不知道到时候比武在哪里举行,要不要入场券来着的。” 左峰和霍宗两人相视一眼,对谢莫言的话有些哭笑不得,霍宗开口说道:“这次比武是在武当举行的,到时候我会带你去的!走吧,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说罢便带头离开,左峰起身跟在身后,谢莫言站在身后说道:“喂!你们都要休学了明天上不上课没什么关系吧!” 霍宗抬起手在半空中挥了挥,轻笑一声,便下楼了,左峰跟其身后随即消失在夜色中,谢莫言看着霍宗两人离去的身影,心中想着刚才他们所说的比武大会,直觉告诉谢莫言,这个大会一定会很有意思。但是转而想到自己现在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使出不免有些颓丧。 次日,天空万里无云,温和的阳光倾泻在大地上,一片生机勃勃的情景,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下午没课,谢莫言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偶然经过剑道社,心下想起自己在去百印门的时候那个司徒龙曾打了几个电话来,也不知道找自己什么事,心下不由得有些好奇,拿出手机回拨了一个过去,在长长的一阵嘟声之后,对方依旧没有回应,难道他手机号码换了?谢莫言有些疑惑。 正当他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喂?”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孩子。 “你好!我找司徒龙!”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谢莫言还是很有礼貌地说道。 “哦,你找我哥啊!他现在不能接你电话,你是谁啊?”那女孩子有些傲慢地说道。 “哦!既然这样那你等一下告诉他!是个两个月不见的朋友就行了!”谢莫言说道。看来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司徒龙的妹妹司徒玲,两个月不见她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谢莫言不想和她多说,关掉电话慢步跺回寝室。 回到寝室后,里面空空如也,杜康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左峰和霍宗一大早就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了,现在只有他和杜康在寝室。 无聊地打开笔记本,漫无目的地在网络上闲逛,寂寞孤单的感觉突然侵袭而来,谢莫言暗叹了口气,合,准备离开寝室出去走走,没等谢莫言走出两步,床上的笔记阵清脆的声音响起。 谢莫言一楞,回身打开电脑,原来是收到一封新的邮件,谢莫言打开邮件,看到件人的名字时不由得一楞,竟然什么都没有! 知道自己邮件地址的除了一个收集古董的老头和一个女企业家之外,就只有这个神秘人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现在还竟然突然邮件过来,难道又是什么单子?不对! 谢莫言按耐下心中疑惑,把注意力转移到邮件的:新城路海滨公园大门右边第三个垃圾箱下面! 这段不清不楚的话要是外人看的话一定认为对方是神经病,但是谢莫言却不以为然,合,准备去海滨公园。经过上次和神秘人交手后,谢莫言凡事都非常谨慎,这个无名氏到底是水?和那个掠夺者有没有关系?如果现在去那里被偷袭的话可是十条命都不够自己死的,要知道现在自己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身本事不能使。但是想去的冲动和无名氏说的一连串地址让自己有种本能地猜测,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要给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莫言开始陷入去和不去的矛盾之中,半晌!谢莫言终于决定以身冒险,去海滨公园一探究竟。 谢莫言一直延迟到晚上夜灯阑珊的时候才去海滨公园,黑夜是保护自己的天然时机。谢莫言来到海滨公园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闲逛溜达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几乎什么类型的人都有,谢莫言漫不经心地吃着冰淇淋在附近溜达着,双眼盯着那个垃圾桶,时不时地注意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观察了一个小时左右,谢莫言才慢慢跺到垃圾桶边,这附近比较安静,身后是个人工小树林,只有一对对亲密无间的男男女女细说情话。谢莫言观察了一下后,故意蹲下来装做系鞋带的样子,然后见四周没什么人,将垃圾桶移开,现什么都没有,难道那个人骗自己?不可能,谢莫言不相信地再在附近搜索了一下后,觉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禁有些疑惑不解。 正当他要起身之时,一块石板引起了他的注意,公园的路都由这些砖头大小的石板铺着,其他石板的四周都有水泥和其他石板牢固地胶合着,就单单只有这块石板四周的水泥已经不见了,似乎被人撬过,谢莫言轻轻敲了几下旁边的地板,再敲了那块石板,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谢莫言双手小心地将石板扳开,里面果然是空的,里面躺着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红色小册子,和请柬差不多,只是请柬那个打开口被一个红漆封住了,谢莫言看了一下封面,两个清晰的镶金大字刻印在上面----“盗门!” 这两个字眼就好象瞬间将谢莫言剥得光秃秃的一样,当场楞在那里,盗门!自从老头子死了之后,自己就很少想起盗门了,按照当年老头子的说法,自己已经是盗门最后也是唯一的弟子,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就是盗门门主,只是谢莫言一直都不喜欢这样认为,毕竟一个人的门派恐怕还没人听说过,说出去都会被人笑掉大牙。更何况盗门在武林中名声并不好,谢莫言平时更是对这点隐瞒得只有自己才知道,这同时也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了,没想到这个无名氏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让谢莫言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此时身后一阵惊叫声传来,谢莫言将手上的请柬小心地收进怀里,转身冲惊叫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正惊恐地站在树林里,四周四五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正一脸坏笑地围过来。 没想到电视里演的情节竟然在现实中被自己遇到,虽然现在自己和普通人差不多,不过小时候被老头子魔鬼般锻造过的身子对付几个普通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谢莫言并不想做英雄,因为他是盗贼,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盗贼,而不是那些凡事喜欢替人出头的英雄。英雄都是电视或者小说里才出现的角色,在现实中,英雄这个角色谢莫言不敢说没有,但是已经接近绝种了,几乎比大熊猫还少。 但是尽管谢莫言不想去理会这些事情,准备转身离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和他做对,那个女人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撞翻了一个黄头的流氓,冲谢莫言这边跑来,谢莫言大惊,刚想提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身后那几个流氓立刻跟了上来,两个挡在谢莫言面前,另外三个站在身后,此时那个白衣女子不禁害怕地冲谢莫言靠了过来。此时谢莫言才看清她的面目,这一看之下不禁让他鼻血差点喷了出来,那女人单薄的外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些流氓撕了一大块,胸前两块肉球尽收眼底,更可恶的是,她还不带胸罩! 谢莫言默默地祈祷着,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五个人,清一色的流氓,一个个把头染得五颜六色,简直就是电视里的扮演反叛的翻版人物。 此时刚刚被白衣女子撞倒在地的黄头上前一步,冲谢莫言说道:“喂!小子,这没你的事,滚一边去!”说罢甩出一把折叠刀,手上甩来甩去,其他几个也是纷纷一副不怀好意地看着谢莫言。 “哦!”谢莫言非常乖顺地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右手突然被那白衣女子拽住,随即双手紧紧拽住谢莫言的胳膊,就像只受惊的小鸟似的。 谢莫言没意料到她竟然会这么做,不禁楞了一下,转过头一看,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正期待着看着谢莫言,虽然在黑夜但是这么近谢莫言还是看得非常清楚。难怪这几个流氓会看上她了,脸蛋漂亮,身材又好,想不让人非礼都不行。此时谢莫言似乎想到什么,手臂被两团肉球夹在其中,那种感觉是男人都会有反映。谢莫言强忍住不去看她,然后试图想把手抽出来,但是不知道那女人哪里来的力气,谢莫言硬是没能抽出来。 “小子,叫你滚你没听到是吧,是不是想找死啊!”黄头的越说越大声,到最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看样子是想吓唬谢莫言。 “不是……我!”谢莫言这下可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行,在黄头和那女人之间来回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看来你是想找碴了,还真是金童玉女啊!兄弟们,上!给他点颜色瞧瞧!”此时黄头的把刀一甩,收到手上,其余四人早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此时谢莫言不得不出手了,皮肉之苦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是被人打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谢莫言从小就在老头子的严格训练下,身子板硬得很,一身肌肉虽然比不上电视里那些健美先生,但也是一块块隆起来,力气比普通人打很多,再加上他学过的飘渺掌,这些混混哪里是他对手,在没有使用任何灵力的情况下,谢莫言的掌力还是让这些混混吃了不少苦头,一个个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哀号声断不绝耳。 正当谢莫言解决完最后一个混混之时,身后一阵惊叫声响起,谢莫言背后一凉,身子立刻做出反映,硬生生地向右边退去,但是衣服还是被划破了一大块,背后传来一丝凉凉的感觉,随即一阵疼痛感袭来。再看那个偷袭自己的人,竟然是那个黄头,此时他正甩着那把折叠刀,一脸愤怒地朝谢莫言刺来,度不是很快,谢莫言能够清楚地看到刀上那丝鲜红的血迹。心中不由地一怒,一丝灵力传到掌上,在黄头离自己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凭空朝其肩膀打去。黄头只觉得身体被一阵大力打中,全身一颤,身子飘在半空中,随即远远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谢莫言一掌过后,心中已经有些后悔,刚刚使用了饿半成的灵力,不知道这混混会不会被自己打死,要是死掉的话,那自己的麻烦就可大可小了! 此时那个受惊的白衣女子上前对谢莫言说道:“谢……谢!” “不客气!”谢莫言不想和她多说,还是尽早离开这里为妙,说完便转身离去,少女抬起头时才现谢莫言已经走远了。 第二十三章 性感老师 回到校外住处的时候,谢莫言终于呼出一口灼气,脑海里徘徊着刚才那个漂亮女子的火暴身材,特别是那对饱满尖挺的**,简直就是要他的命。长这么大谢莫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再加上他现在正是个年轻气盛的年纪,更是经受不了这些诱惑。 想到这里,谢莫言甩了甩头,转身走进浴室内,将冷水放满整个浴缸,听说冷水能够让人清醒,这果然是不争的事实,冰凉的感觉包住全身,脑海里仅存的那丝邪念,瞬间被冲散开来。正当谢莫言享受之时,全身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痛苦袭击卷而来。 仿佛身体里有团火在燃烧,谢莫言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痛苦,仿佛要把五脏六腑整个翻过来一样。谢莫言双眼紧闭,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意识渐渐脱离他的身体,双手紧紧抓着浴缸的两个边缘,手指因为用力而隐隐有些白。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么?不!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享受过!我不能就这样死掉!谢莫言想着,但是疼痛感依旧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他的脑神经。他已经感到自己支持不住了,意志力陷入崩溃的边缘,身体感觉就像一个充气的气球一般,整个要爆炸开来。 此时如果有外人看到的话,一定会吓得不知所以,谢莫言全身好象一块烧红的铁块一样,红地几乎就要滴出血来了,一条条血管,一个个内脏清楚得就像透明的一样,时不时地有一丝红光闪过,随即身体的某些部位就会鼓胀起来,情形诡异不已,还好有一股柔和的白光却罩在他身外,似乎竭力压制着不让它爆出来。 浴缸内的凉水此时早已被谢莫言可怕的体温蒸待尽,浴室内白茫茫一片水蒸气,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连陶瓷制作的浴缸都有融化碎裂的痕迹,除此之外,谢莫言此时的温度还在继续疯狂飚升。 当谢莫言最后一丝意识脱离他身体的时候,身体最后一丝防线也宣布崩溃。但是身体外面那层淡淡的白光却依旧包住他全身,和身体里那股红光缠斗着。 次日的阳光倾洒在谢莫言脸上,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是在浴室,第一直觉告诉自己:难道我还没死?随即起身看了看四周,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自己躺着的浴缸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堆黑呼呼的碎块,好象被猛火烤过似的,再看下去更让他吸了口凉气。只见自己躺着的地板竟然硬生生地陷下去好一大块,看看四周黑呼呼的一片,偶尔还有一丝青烟冒出来,难不成这里被火烤过?这不可能啊,难道还有什么火能把这水泥地给烧出这么大一个坑?而且自己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谢莫言此时四处看了看,别说烧伤了,就连一丝丝小伤疤都没有,这就奇怪了。 一道灵光在脑门一闪而过,谢莫言原地盘坐,意识进入额头部位一看,“嘶!”谢莫言倒吸一口凉气,此时剑灵里面包裹着的那团红光不见了,整把剑灵似乎已经成了一把近乎实体的剑一样浮在那里一动不动,剑身的纹路几乎和原来实体的剑没什么两样,而且更加唯妙唯俏。谢莫言有些担心,这东西放在这里会不会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脑袋给戳出个洞来? 这种怪异的想法谢莫言已经想过不下数十次,但是现在他第一次感受到被戳的可能性,因为那剑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把袖珍型的轩辕剑。要是让被人知道他脑子里装着一把剑的话,那些科学家不把自己给解刨了才怪。不过重新得到力量的他还是感到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将意识转移到胸口部位,只见胸口潭中**上盘旋着一颗晶莹剃透的乳白色丹,心中不由地一喜。在百印门的时候灵动决依旧没什么长进,没想到在这个机缘巧合之下竟然突破这个瓶颈,提升到结丹的境界,只可惜灵动决后面的内容谢莫言忘了,也不知道之后更高的境界是什么样子,一切都要靠自己来摸索,不过实力大增之下,谢莫言的心情大好,将这几天沉积下来的阴郁一冲而散。 谢莫言退出冥想状态,似乎想到什么,轻轻叫了一声“宝宝!” “……”浴室里徘徊着自己空洞的声音。谢莫言不死心地继续叫了几声,但是依旧没有回应,一种失落感顿时席卷而来。虽然那小子调皮得很,不过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自己早就被那个丁卫的火龙烤焦了,更不能在鹰嘴峰救出慕容香他们。 谢莫言有些颓丧地走出浴室,随意地套了几件衣服,看来英雄果然是不好当的,如果昨晚不是那女人缠住自己的话,自己根本不会和那些流氓打架,更不会因此而动了灵力,让自己在死忘边缘打了个转回来,想想当时承受的那般痛苦,谢莫言隐隐颤抖了一下。此时谢莫言似乎感觉到什么,从怀里的口袋取出一个红色请柬,心中虽然很想打开一探究竟,但是现在没时间,看来只能等到晚上了。谢莫言小心地把红色请柬藏在在床下的一个暗阁内,做好一些伪装措施之后转身离开房间。 不紧不慢地来到学校,却现校门口聚集了一大堆人,三三两两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谢莫言没兴趣凑热闹,但是眼光还是时不时地瞟过去。 “喂!你说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是谁啊?”一个学生说道。 “不知道啊,不过看她应该来头不小啊,校长都亲自来接她,不过她的样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了!”另外一个学生说道。 “听别人说她是我们学校新聘请来的老师!”此时一个满脸青春豆的男生凑过来说道。 “哇!不知道她会是哪个班级的老师,如果我是她的学生,让我减寿三年都行啊!”第一个学生说道。 “如果我能和她一起吃顿饭的话,让我减寿五年都行!”第二个学生说道。 谢莫言听到这里,暗自摇了摇头,这帮学生什么不比,比谁的命短,这世道真是变了。正当谢莫言准备去上课时,身后一阵声音叫起:“莫言!” 谢莫言转过身,闻声寻去,人群中杜康肥胖的身体脱影而出,谢莫言一眼就看到他的庞大身躯。 “呼……”杜康肥胖的身体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谢莫言身边时,已经有些气喘,看来肥胖的人确实经受不起体力劳动,走两步路都会气喘,或许应该找个时间让他好好锻炼锻炼。 “你知不知道今天学校刚来了一个老师?”杜康说道。 “恩……听他们说过!怎么?有什么问题?”谢莫言问道。 “刚才我看到那女老师了,开宝马车,还是校长亲自来接她,牛得不得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市里的领导呢!没想到竟然是老师,不过她长得真是太漂亮了,和你们班的那个慕容香不相上下!”杜康有些激动地说道。 “没见过美女啊!还是回去上课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谢莫言笑骂一声,说道。 “喂!话不是这么说的,美丽的女人吸引男人,男人讨论漂亮女人,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杜康反驳道,随即一副花痴模样地说道“如果那个美女老师分配到我的班级的话,那我就算……” “减寿十年都没问题是吧!”谢莫言没好气地接下杜康的下半句话。 “呃……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啊!嘿嘿,我就说嘛!是男人都会这么想,特别是你见过她的样子之后更是有这种想法!”杜康说道,正当他要继续说时,却现谢莫言已经抬步离去。 “诶,等等我啊!”杜康快步追过去。 慢步跺进教室内,见慕容香正做在位置上,在谢莫言跨步走进教室的时候便已经往他看去。迎向慕容香那双水灵的大眼睛,让人百看不厌的美丽脸庞,长长的头如瀑布一般披撒在后脑勺。 老实说,能够拥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谢莫言根本就没想过,自从自己继承老头子的衣钵之后,就以盗贼为职,哪里想过今时今日会有这样一位身份特殊样貌绝美的女孩子在自己身边。 走到座位上,谢莫言左手轻轻抓住慕容香的右手,她似乎挣扎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非常归顺地任由谢莫言握着,同时脸上渐渐浮起一抹粉红。 由于两人动作很不明显,而且视觉角度又没人见到,所以谢莫言也是肆无忌惮抓着慕容香的手,一手拿出几本书来。从开学到现在,这些课本书籍他几乎都没翻过,除了有几本有些霉之外,和新的没什么两样,但是每次依靠他小时候背的那写书籍足以应付那些所谓的大学考试。 慕容香自从知道谢莫言不是普通人之后,对于他以前的一些奇怪行为也感到释然,毕竟修真者的能力自己还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古武术者放在修真者面前几乎就相当于一个小学生和一个成年人,根本不能比。 别看慕容香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是心中却也时常暗暗制定着自己心上人的标准。当她遇到谢莫言的时候,也就是在第一次谢莫言请她吃东西的那个晚上。两个人在孤单的夜灯下慢慢走回学校的路上,谢莫言的幽默抓住她手的那一刹那,慕容香第一次感受到心脏不寻常的跳动。慕容香相信谢莫言当时的感觉也是一样的,因为现在握着他的手,感觉就像当初那样!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慕容香被吓了一跳,本能地从谢莫言掌中抽出手,脸色有些紧张,有些害羞。这些脸部表情谢莫言都看在眼里,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此时班主任老头带着一个一身白衣打扮的美丽女人走进教室,谢莫言仔细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她……她竟然就是昨天晚上在海滨公园那个被非礼的女人!这世界怎么就会有这么巧的事,谢莫言此时不想相信命运都不行了! 此时,下面的同学纷纷叫头接耳,但大多数都是女生,那些男生都呆楞楞地看着那位白衣美女,那张绝世面容几乎让所有的男生一时间迷得不知所以。 “咳……咳……!”班主任老头干咳了两声,将那群学生唤回现实中来,心中暗暗想道: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上次来了个国外来的紫灵美女,现在又来个几乎要夺人心魄的尤物,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福气,这辈子让自己能够享受这种待遇。 “这位就是你们的新老师!付湘湘老师。她将负责你们以后的数学课程。”班主任老头说道。随即冲付湘湘点头示意了一下,再次冲班级里的学生告戒了一些平时早已听过无数遍的话后,才安心地离开教室。 “大家好!我叫付湘湘,以后教你们高等数学,相信我们能够合作愉快!”付湘湘的声音犹如一阵蜜糖一样几乎让所有男生心中为之一颤,随即纷纷点头附和。除了谢莫言之外,但是他的眼睛依旧盯着付湘湘,心中依旧又些难以置信,怎么什么事都碰到自己头上来了,就连桃花运也是接连不断,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美女打交道。以前根本不觉得这世界上会有怎么漂亮的女孩子,到了这个学校之后,接二连三的桃花事件让自己不得不相信,这世界上的确存在着美女这种动物。 坐在一边的慕容香也觉到班级里的大部分男生几乎都被眼前那个新来的美女老师吸引过去了,就连坐在自己身边的谢莫言都不能幸免,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嫉妒之心。冷冷地看着付湘湘,其他女生几乎和慕容香如出一辙,女人对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子会有嫉妒心,这句话讲得实在是太对了! 慕容香不动声色地踩了一下谢莫言的脚,后者吃痛,本能地缩了一下,偏过头一看,慕容香正板着一副吃醋的脸冷冷地看着讲台上的付湘湘。谢莫言似乎想说什么,此时讲台上的付湘湘说道:“现在各位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就从这位同学开始!”付湘湘的手指向谢莫言这边。 谢莫言有些不相信地左右相看,除了四周一双双嫉妒的眼睛看着自己之外,便无其他,谢莫言镇定心神,整理了一下语言起身说道:“我叫谢莫言!”简单的几个字说完之后便坐了下来。 谢莫言坐好后,敏感的直觉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看去,见付湘湘正一副娇有兴趣的样子看着谢莫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好象会说话似的,这让谢莫言想起昨天晚上在海滨公园生的那一幕,诱人的身材,那对浑圆饱满的胸脯,这一切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男生都会想入非非,谢莫言心中不禁掀起一阵涟漪。但是转而想到慕容香在旁边,不免收紧了一下心绪。 接下来的一节课,谢莫言几乎都没听到付湘湘在说些什么,心里只想着慕容香那副冷冰冰的面容,看来吃醋果然是女生最擅长也是最敏感的事情。 下课后,其他学生都收好书籍准备去吃午饭,教室里只留下谢莫言和慕容香两人。谢莫言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但是要说到应对方法却无从入手,不禁呆呆地站在慕容香身边,看着她板这一副脸收拾着桌上的书本。 待慕容香准备离开教室时,谢莫言终于开口说道:“呃……其实刚才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对不起,其实我……” “你什么?干嘛和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说道。但是脚步却停了下来,只是侧面对着谢莫言。后者见这一招有用,便上前拉住慕容香的手轻声说道:“那我们去吃饭吧!” “今天我有事!你自己去吧!”慕容香一甩手,准备离开,但是却现怎么也挣脱不了谢莫言的手掌,不禁有些嗔怒。转身正想说什么却看到谢莫言那双诚恳的双眼,正毫无避讳地看着自己,心脏不争气地开始跳动起来。 谢莫言见慕容香不说话了,不禁有些欣喜,二话不说拉着慕容香就往校外跑去。两人一路走到上次一起吃过饭的地方,虽然是第二次来,但是对于谢莫言两人来说却是非常熟悉!菜上之后,谢莫言次表达出关心之意,时不时地夹菜给慕容香,后者也接受地低头吃饭,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咀嚼。漂亮的女孩子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这么不失一身不同寻常的气质。 其他桌子上正在吃饭的男性同胞只要有注意到的纷纷将视线转移到慕容香身上,一副惊叹不已的模样,然后再将视线转移到谢莫言身上,不禁一阵嫉妒,到最后,伴随着女朋友嗔怒的话语乖顺地将视线转移回去。 饭后,已是下午时分,温煦的阳光淡淡地洒在大地上,微风轻徐,谢莫言拉着慕容香的手来到附近的公园散步,踩在松软的草地上,耳边伴随着一阵阵“沙沙”的声音,还有阵阵清脆的铃声。谢莫言看向慕容香,见她别着一个小巧的金色铃铛,正是“灵犀铃”。 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出来散步,谢莫言感到特别新鲜,同时也觉得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时是有很多话题,但是到现在却一点也想不出来了,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莫言!”此时慕容香轻声说道。 “恩?”谢莫言偏过头,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 “这学期,我准备休学,我爸爸叫我回去,准备武林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慕容香淡淡地说道,语气透露这一丝忧愁。 “比武大会?我听霍宗他们说过这事!”看来慕容世家也是受到邀请之一,谢莫言没想到的是慕容香竟然会代表慕容世家去参加。 “爸爸叫我回去准备闭关,我们可能要几个月不能见面了!”慕容香淡淡地说道。 “没关系!到时候我去看你比武怎么样?”谢莫言说道,老实说他还是对这个比武大会蛮感兴趣的。 “好哇!只可惜你不是武林中人,否则你就能收到请柬去参加比武了!”慕容香说道。 “哦?这个一定要拿到请贴才能参加的么?”谢莫言想起昨天拿到的那个红色请柬。 “恩!如果没有收到请柬的门派是不允许参加的!每次比武大会都是以少林武当两个门派胜出,接下来便是我们慕容家,只是这次爸爸似乎想让我打赢少林和武当,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老实说,我没有一点胜出的信心!”慕容香淡淡地说道。 “有我在身边,你一定行的!”谢莫言说道。慕容香淡笑了一下,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身子靠在谢莫言的肩膀上,后者也识趣地没说话,坐在一边,静静地享受这宁静的一刻! 送慕容香回寝室之后,谢莫言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天色已经渐近黄昏,想着今天慕容香所说的,心中不禁对几个月后的比武大会更加期待。想想刚开始来到云霞大学时,自己还只是个普通的盗贼而已,偶尔捣蛋一下作为娱乐,转眼半年后的现在,竟然已经生这么多的变化,真是世事难料。 谢莫言思忖着,身后一阵声音响起:“谢莫言!”谢莫言本能地转过身,一看之下心不由地提了起来,竟是那位新来的老师,付湘湘! 月光倾洒大地,在她窈窕的身上映出一丝诱人的姿色,丝毫不比慕容香差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谢莫言。 “付老师好!”谢莫言陡然回过神,礼貌地说道。 “你好,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可以叫你莫言么?”付湘湘轻启樱唇,清脆悦耳的声音不由地让谢莫言为之一颤。 “呃……当然可以!”谢莫言说道。付湘湘今天还是一身白衣打扮,紧身的白色牛仔裤和白衬衫将她惹火的身材毫无遗漏地暴露出来,谢莫言眼睛无意间瞟到她身上,好死不死地就盯住她胸部位置,隐隐还有两个突起。谢莫言赶紧闭上眼睛,心中暗骂自己视力怎么就这么好,好死不死地就往那里看!真是罪过,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因为视力太好而责怪自己。 “上次在海滨公园,真是多谢你了!”此时付湘湘说道。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莫言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谢莫言竭力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平淡地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虽然谢莫言装得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观察细微的付湘湘还是现谢莫言有些异样,轻笑一声说道:“今天我太迟下班,不能请你吃饭道谢了,不如明天如何?” “啊?呃……这怎么好意思,上次的事情没什么的,不用请我吃饭了!老师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吧!”说完谢莫言转身三步并做两步逃离现场,老实说他一见到付湘湘就有些莫明的紧张,心绪不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上次在公园里不小心看到她那火爆身材的缘故吧!谢莫言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喜欢开玩笑捣蛋,但是对于伦理道德这方面还是非常保守的。 付湘湘见谢莫言像躲避瘟神似地跑开后,不免轻笑一声,但是脸上的表情却隐隐显露着一丝阴冷。 匆忙回到寝室,合上门之后,谢莫言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回想刚才的情形还真是险,真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尤物,就像古代的妲己似的,几乎勾人魂魄啊! 此时躺在床抓着抓着零食的杜康疑惑地看着谢莫言说道:“有人追杀你啊?” “去你的!我像被人追杀么?”谢莫言白了一眼杜康说道。 “那你干嘛出这么多汗?”杜康继续问道。 “外面太热,走两步就出汗!”谢莫言含糊搪塞了一句。 “哦?”杜康还是有些疑惑,拉开窗户,外面清爽的风吹了进来,舒服不已。谢莫言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下去,说道:“你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上课呢!” “没什么,一个人在寝室里等你们咯!也不知道霍宗和左峰这两个小子死哪里去了,白天没去上课不说,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定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了!”杜康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说道。 “他们家里有事,休学一段时间!”谢莫言说道。 “休学?”杜康放下小说坐了起来,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特别是肚子上的缀肉,真不知道这小子放假这两个月吃了什么东西! “恩!学校已经批准了,看来有段时间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谢莫言说道。 “真不知道这两个小子搞什么鬼,好好的突然休学!”杜康有些不满地喃喃说道。 谢莫言没去管他,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拿出笔记,无聊地在网上溜达。突然,放在旁边的手机响起,谢莫言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是司徒龙,不禁想起先前曾打过电话给他,现在应该是他打过来的,心下不免接起电话,人也随之离开寝室。 “喂!”谢莫言接起电话。 “谷兄!真是抱歉,因为一些原因,上次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不能接!”电话那头,司徒龙微显歉意地说道。 “哦!没关系,暑假两个月我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没带手机来,后来才看到你打了几个电话给我!”谢莫言说道。 “哦!是这样的,上次见谷兄武功出神入化,想必已经深得贵师门真传,不知这次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是否会参加?”司徒龙说道。 比武大会,又是比武大会,看来司徒家也受到邀请了,并且对这事很关心! “恩!听说过,不过去不去还要看我师傅能否让我去参加!”谢莫言说道。 “这样,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很希望能够在比武大会的时候再次和谷兄切磋!不过如果谷兄不能参加的话,记得到时候去看看!”司徒龙说道。 “恩!好的,我会去的!”谢莫言说道。两人再闲侃一番之后便挂断电话。司徒龙其实很想知道谢莫言到底出师哪个门派,但是从谢莫言的话中依稀能够听得出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师傅是谁,甚至是哪个门派,遂也没再多问。 挂段电话之后,谢莫言回道寝室,看了一眼杜康之后,回到床上,平躺在上面,仰望天花板。那份请柬还在外面的住处,明天应该去拿来看看,谢莫言的直觉告诉他,那份请柬或许和这次的比武大会有关! 转而又想到那个神秘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正是邪?谢莫言有些分不清楚,想着想着,脑子不禁开始乱了起来。甩了甩头,闭上眼,进入冥想状态。 次日,上完早上的课之后,谢莫言准备回校外的住处,那个红色请柬一直在脑海徘徊着,谢莫言一直都没看请柬的内容,心下不免有些焦急和紧张。 “莫言同学!”此时身后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谢莫言转过身一看,不免倒吸一口气,竟然是付湘湘,心中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付老师!”谢莫言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继续问道“老师找我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可能早点下班,不如一起吃顿饭吧!”能够得到这么漂亮的女老师邀请,几乎是所有男性同胞的愿望,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根本没感到任何兴奋之感,相反还很想避开她,对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谢莫言真的有些受不了。 “呃……但是我晚上可能……”谢莫言想推辞掉,但是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付湘湘打开肩上的小包包,拿出手机冲谢莫言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上六点在这里等我,不见不散!”说罢便走开了。 谢莫言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慕容香今天已经离开学校,和左峰他们一样修学一段时间,否则刚才的那翻话要是被慕容香听到的话又要费力解释一番了。但是就算如此,身边来往的那些男生也都是一副嫉妒的眼神看着自己,谢莫言赶紧低头离开这里,要是犯了众怒那可就不好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犯桃花运,接二连三地遇到这么漂亮的女人,造孽啊! 直接坐了辆出租车回到校外住处的时候,谢莫言刚想掏出钥匙开门,便觉门并没锁上,不禁有些疑惑。转而一想:或许是祝云舒那小妮子来了!不免收起钥匙轻手轻脚地走推门进屋。 来到自己的卧室时,一个身影正拿着块干布,努力地擦拭着一扇落地窗,谢莫言悄悄走到她身后,“哇!”的一阵叫声响起,祝云舒本能地惊叫一声,手上的干布也随之落在地上,一脚碰翻了放在旁边的水桶,里面的水倾泻出来,瞬间地板湿了一大片,还溅湿了谢莫言的裤脚。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是你!”祝云舒还过神来,见背后竟然是谢莫言不免舒出一口气。双眼看了看谢莫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微垂下头,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劳动的原因还是害羞,标致的脸蛋上隐隐泛出一丝红晕。 “不是你的错,恩……是我做得太过火了!真是不好意思。”谢莫言说道。 “地板都被我弄湿了,我去拿拖把!”祝云舒说道,便准备出去拿拖把!却被谢莫言一手抓住她的手说道:“不用了,你以后也不用这么认真这里了,如果你累坏了我可赔不起!” “这没什么的,其实在家里,我经常这样做的,习惯了!”祝云舒低着头,声音小得和蚊子差不多。 “这里我平时也没怎么住,只是做个栖身之地而已!你弄得这么干净我反而有些不习惯了!”谢莫言笑说道。并没注意到祝云舒的异样。 “恩……你……你能不能松开手!”祝云舒羞涩地说道。此时谢莫言才意料到自己的手一直都抓着她的手,有些尴尬地松开后,祝云舒低着头出去拿拖把。 真不知道她的手怎么会保养得这么好,刚才抓在手中的时候,非常光滑,一点也不像是做惯家务活的样子。老实说祝云舒还蛮有意思的,特别是在她害羞的时候,那红扑扑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亲吻一下。不过以谢莫言的品性,想想倒是可以,要是真做起来,那可不会! 待祝云舒擦干地板之后,便向谢莫言告别,谢莫言也不留她,打了声招呼后,便关上门。直接来到自己卧室,打开床下的那个小暗阁,红色请柬正躺在里面。 谢莫言拿在手上,有些颤抖地拆掉封在外面的那层红腊。打开请柬,一行行被黄金烫过的小篆字体出现在请柬内。 “三年一度,武林大会,九月初九,少林寺一叙!”简短的几个字却写得龙飞凤舞,笔劲苍穹,隐隐透露这一丝狂妄之气,让人不敢轻视。谢莫言此时才现这几个字不是烫的,而是写出来的,不禁暗自感叹。能写出这几个字的人这世间恐怕不多,当然这是指以古武术者的身份来说。 谢莫言再看下去,署名一栏只有“无念”两个字,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谢莫言想道。收起请贴,小心地放回暗阁内。九月初九离现在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谢莫言心下已经决定到时候去少林寺看看,不过现在少林寺这么多,是哪个少林寺?谢莫言也不管这么多,反正到时候霍宗他们会带自己去的,到时候不就行了! 躺在床上,谢莫言无聊地玩把着手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钻入耳内,好不清脆,谢莫言只觉得灵台逐渐清明起来,难不成这个灵犀铃还有让人保持清明之效?谢莫言端详着手上的铃铛,但是里里外外都看遍了也没看出些什么,不免将手机放下。 盘坐在床上,心境空明,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动,胸口处的那颗乳白色丹丸散着阵阵灵气,旋转着。谢莫言将注意力转移到蛰居在眉心的剑灵身上,还是那副样子,逼真的剑散着阵阵灵力,但是谢莫言叫唤宝宝好几次都没反映,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尝试性地控制一小股灵力向剑灵探去,但是刚接近它却被外围散出来的灵气吸了过去,转眼间便没了影子。 再尝试了几下,依旧如常,被吸了进去,一点也没剩下,谢莫言气馁地退出冥想状态。掀起右手胳膊上的那个剑形纹身,却现剑身上多了一丝血色纹路。难道这也是宝宝吸收了那个红色珠子起的变化?谢莫言不禁想道。 但那个红色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谢莫言一直都没搞清楚,本想找宝宝问问,但是现在就连他都不见了,难道他是不是和那颗红色珠子一起被同化了?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禁有些担心!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谢莫言想着。 此时一处隐蔽的石内,一个二十岁光景,一袭粉红色装扮的少女盘坐在一张散着阵阵寒气的冰床之上。身上隐隐散出阵阵水蓝色的灵气,圣洁的脸让人不敢有一丝亵渎的意念。 两扇石门缓缓向两边打开,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身影鬼魅般走进石室内。少女收起散布在外的灵气,一双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微微睁开。 “巫长老!”少女淡淡地说道。 “恩!静休了两个月,觉得如何?”黑袍人说道,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听声音显得很高兴。 “伤已经痊愈了,多谢巫长老关心!”少女不冷不淡地说道。 “除了麒麟之血和轩辕剑灵之外,我们已经找到其余三样宝物,相信解除魔尊封印,指日可待。”黑袍人说到这里,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兴奋与狂傲。 “但是离封印最薄弱的期限只剩下半年了,我们能找到其余两样么?”水姬问道。 “轩辕剑灵已经被那个叫谢莫言的小子拿去了,我已经派金姬去探他的底,为了重蹈上次的过失,我调动了巡查使在暗中协助!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另外长老会因为上次你行动失败要对你做出勾骨之罚,但是被我压下来了。”黑袍人说道。当黑袍人说到勾骨之罚时,水姬脸色陡然一变,看来是非常忌惮这个恐怖的惩罚。 “多谢巫长老!”水姬说道。 “你不用谢我,只要明白我是最关心你的就行了!”黑袍人轻声说道,水姬脸色微微变了变,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地,脑海里突然冒出谢莫言的身影。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半晌,水姬说道。黑袍人一怔,微叹了口气。 “麒麟之血我已经叫土、火两位圣使去了,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消息!”黑袍人说道。水姬一共有五位姐妹,都是以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五个字来命名,各修五种属性的灵力,实力在血影门中算得上高手行列,地位也是仅次于长老的人物,黑袍人说的土、火两位圣使,也就是她的其中两位姐妹。 “我担心那些修真者会来坏事!”水姬说道。 “哼!那些修真人士,自称正道!其实什么狗屁都不是,我会让他们知道我们圣教的厉害,你就不用担心了!”黑袍人语气有些冷漠。水姬看了一眼黑袍人,转过头,没说话,石室内一下子变得静寂无声。 “对不起,刚才我的话有些过激了!”黑袍人轻声说道。 “巫长老不必和我道歉!”水姬淡淡地回道。 “你……好好休息吧!”黑袍人说完便离开石室,随着石门再一次的合上,石室内徘徊着一阵阵低沉的声音,久久不能散去,盘坐在寒冰床上的水姬,脸上露出一丝非常复杂的表情。 第二十四章 身陷牢笼 次日,到学校后谢莫言本能地躲避付湘湘,幸好下午没有她的课,否则谢莫言又要忍受付湘湘那双魔眼的折磨了。 安心地坐在椅子上,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其实也只有半天而已,到了大学课程极少,早上一般只有四节课,下午或者早上(有时候是下午有课,而早上没课)到晚上则是自由时间。 悠闲地收,准备出门的谢莫言却被一个身影挡在他面前,不由的一楞,抬起头,一对浑圆的胸部停在自己面前不到一公分处,深深的乳沟似乎有种莫明的吸引力,谢莫言的鼻子痒了一下,竭力抵挡住流鼻血的冲动,谢莫言陡然后退了数步,然后拿出纸巾捂住鼻子。 和他意料中的没错,眼前这个人就是付湘湘!谢莫言本能抓紧衣襟,警惕地看着付湘湘。 “今天刚好早点下班,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如何?”付湘湘今天穿了一键镶着金边的工作服。显得非常有朝气,只是这衣领似乎开得大了点,透露着一丝妖艳的味道。 “呃……这……我晚上有事……”谢莫言喃喃地说道。 “可是你昨天答应我了啊!”付湘湘说道,随即说道:“就当做答谢你上次救我如何?”说罢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谢莫言,后者一副为难的样子,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有些木呐地说道:“那……在哪里吃饭?” “离这里不远,就学生经常去的那家吧!我看那里的生意很不错,菜应该也烧得很好!”付湘湘见谢莫言终于同意了,不禁高兴地说道。 “随便吧!”谢莫言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呐呐地说道。 两人来到校外的快餐店,里面的菜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却也很合两人口味,不过对于谢莫言来说,吃东西比吃砒霜还要痛苦,不知道是她和自己作对还是自己手颤抖的缘故,每次夹东西都会碰到付湘湘的筷子,同时也沾了不少对方筷子上的口水。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但是谢莫言或许是因为内心伦理道德的限制,对间接接吻有一定的排斥性,特别是对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 其实这间店同时也是他和慕容香来这里吃饭的地方,那个老板早就对自己很熟悉了,这次见到谢莫言带了个比上次还要正点的女孩子过来吃饭,那女孩子脸蛋不仅漂亮,身材也好得没话说,特别是那浑圆的胸部,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看得那老板口水都要露出来了。谢莫言瞟了一眼那老板,后者以一副非常掐媚的样子看着他,谢莫言暗自打了个寒颤,没去看他。 付湘湘是自己的老师,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人也很随和,可以说她几乎是所有男性同胞梦想中的女人,但是谢莫言对她确实没什么感觉。老实说除了对她的身材和裸露有些感冒之外,谢莫言倒是很看好她。只是她对自己那种……热情似乎有些太过了,而且她经过上次海滨公园后对自身的穿着多少也应该有些改善,怎么还是这般样子,真不知道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付湘湘的容貌几乎能够和慕容香媲美,不同的是前者多了一分成熟的气息,更能吸引男人,而后者却是多了一分成熟的女人所没有的清纯感。所以当他们一进入饭店之后,几乎里面所有的男性多将视线转移到付湘湘身上,更有甚者,连端在手上的酒杯掉在地上都没反觉!看来美丽女性的杀伤力果然很大!不过谢莫言同时也遭受到很大的压力,四周几双非常不友善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徘徊不定,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再搞出几个流氓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吃饭间,付湘湘经常问些奇怪的问题,每一个问题几乎都隐隐涉及到自己的身份背景等,谢莫言以为她是想了解自己的身份不禁随口捏造了一份在如学时就已经编好的“口供”!对于自己真实身份的保护,谢莫言早已在入学的时候就编好了,就连人员都已经编排好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刚好用上,付湘湘见谢莫言和平常学生没什么两样地说出自己的身世:出生农村,父亲原来是当兵的,后来退役回家,自幼被父亲熏陶,所以谢莫言会点皮毛功夫,但是生活贫瘠。后来父亲机缘巧合包到一个工程,笔,所以送自己来云霞大学就读,母亲早逝。现父亲谢文华就住奉田县x村x号。就连电话号码都有了,谢莫言非常平静地说道,但是脸上表情也会在付湘湘面前装装样子,谢莫言很早就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了,就连演戏装饰都是如此精彩,查点连自己都认为自己有这么一个“爹”了。 看着付湘湘一副原拉如此的模样,谢莫言继续低着头喝水,他自从修习了灵动决之后,饮食就集聚减少,到最后只要一天吃一两个水果就行了,对于吃饭谢莫言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了。但是为了要在付湘湘面前装装样子,还是要吃点。 谢莫言并不担心付湘湘会打电话回去找那个“爹”,因为整件事谢莫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除非那个“爹”死了! 不过对于付湘湘的问话,谢莫言还是感到非常忌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职业病!谢莫言突然萌了一种怪异的想法,探探这个付老师的底,看看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饭后,谢莫言找了个借口回寝室去了,付湘湘也不强留,和谢莫言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往回去的路走去。谢莫言在转过一个拐弯处时便停了下来,看付湘湘远去的身影,心中想着是不是该去跟踪她,但是这有些不大好。哎……管他呢,反正自己又不是色狼,只是想知道一下她的身份而已。 盗贼的职业病无外乎疑心和警惕心特强,谢莫言也不知道这个病到底是好是坏,但是总的来说,也只是保护自己的本能而已!这是谢莫言给自己做的解释。 或许谢莫言的想法是错误的,一路跟踪下来,谢莫言并无觉得有奇怪之处,看着付湘湘走进一间小别墅之后,谢莫言便准备继续跟过去看看,但转而一想,这不是在**么?想到这里谢莫言赶紧离开,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话,晚上又是一个不眠夜了。看来自己确实是有些神经过敏了。 谢莫言离开别墅附近之后,亮着灯光的房间,窗帘被掀开一角,一张美得有些妖艳的女人露出脸,看着谢莫言离去的身影,一副神秘的笑容浮现在那张妖艳的脸上。 无聊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谢莫言琢磨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有些无聊,又有些沉闷,突然之间,他想起那个掠夺者的组织,也就是师傅所说的血影门。按正常的道理来说,自己现在应该是他们最想对付的人了,而且那个轩辕剑灵在身上,他们就算拿到那四样宝物也不能把封印破除,放血魔出来。 所以他们现在应该是处心积虑地想对付自己,上次那个紫灵已经这么难对付了,相信再来一次的话,对手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正当思忖间,身后一阵惊叫声响起,谢莫言陡然回过头,声音传来的地方正是付湘湘的住处,难道她又遇到什么不测?谢莫言没有多想,提起身形,眨眼间便来到别墅门口。二楼灯两着的房间,一阵瓷器摔到地上的破碎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谢莫言没有多想,轻提一口气,左脚一点旁边的墙壁,身子轻如鸿雁一般飘上二楼。原先亮着灯光的房间此时已经一片漆黑,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和白天没什么两样,灵力聚集到双眼,一双眼睛在黑夜之中仿佛两盏明灯,将四周看得清清楚楚。 四周的摆设很古典,墙上挂着数面古画和文人墨客的丹青,不过谢莫言没有时间来注意这些,只是略带过瞄了一眼,随即将视线停留在堆碎裂的瓷瓶上。铺在地上的粉红色地毯有些凌乱,还有一双高跟鞋,而付湘湘却已不见。 “付老师……”谢莫言轻轻叫了一声,但是四周静寂无声,谢莫言提起灵力,双手叠出一个手印,随即阵阵灵力散出体外,幻化成一根根触须慢慢钻入四周任何一个可疑的缝隙内查探。每一跟触须就像是谢莫言的一双眼睛耳朵一样,瞬间,谢莫言的感知达到空前的强大。 触须慢慢进入一个隐蔽的储藏室内,突然!一股红光闪起,将伸进仓库内的触须打成两段,触须不过是谢莫言的一点灵力聚集而成而已,被那道红光瞬间截成两段后,触须也瞬间消失在空气中。谢莫言全身轻颤,收起四周的触须,冲储藏室冷冷地说道:“这位神秘的朋友,抓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恐怕有失你的作风吧!” 黑暗的储藏室内,一个人影突然从窗口飞了出去,谢莫言本能地追去,两人在一处离别墅不远的一处空地上停下。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黑影站在谢莫言身前,虽然谢莫言在黑夜中的可见度如同白天一样,但是这个黑影却无法看透,只能勉强看清他的身形,他全身似乎都被一件黑袍笼罩其中,看不见他的真实面貌。 “你这么晚了跟踪一个女人,是不是也有失你身为修真者的身份呢?”黑袍人说道,听声音依稀能够分辨得出他是个男人,而且应该很年轻。 “阁下到底是谁?”谢莫言警惕地说道,灵力隐隐布满全身。黑袍人缓缓拨开罩住自己头部的宽大帽子,露出一张冷俊的脸,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头银白的头特别惹人注目。谢莫言不禁多看了两眼,眼前的银男子全身冒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淡淡地说道:“你就是谢莫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谢莫言疑惑道。 “想知道原因的话,去地狱再问阎王吧!”银男子话一说完,谢莫言便感觉到两股杀气左右袭来。谢莫言双手立刻结出一个手印,左手一拍地面,以谢莫言为中心,四周地面上一根根两米多高的石柱冲天而起,柱顶尖锐无比,两边袭来的人身形顿了顿,随即非常灵巧地在石柱间穿越而来,眨眼间便到了谢莫言的三尺处。 左边的紫女子手持一把黄色飞剑,右手一挥,一道黄色灵力冲谢莫言袭来。谢莫言身形一提,随即准备召唤出剑灵,但一想到宝宝现在根本就不能回应自己,不禁皱了皱眉头。谢莫言躲开那道血色剑气之后,右边一道呼呼的风声便袭来,谢莫言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身形硬生生在半空中后退两米,随即一把大刀劈空斩下谢莫言额前几缕丝,谢莫言几乎能够感受到那把刀身的那股足以冻僵全身的寒气。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落地之后,谢莫言立刻结出迅驰印,身形一下子灵活许多,刚才是对方出其不意,自己险些吃了大亏,现在谢莫言没有剑灵在手,虽然没有信心打败他们,但是却也能自保。展开被谢莫言改良后的无影术,谢莫言整个身形就像是在半空中飞舞似的,紫女子和那个黑男子根本就碰不了他一根汗毛,倒是把那数不清的石刺切断大半。而谢莫言却也没有机会使出更厉害的手印,毕竟就算再厉害的手印,也需要时间,现在可是一点时间都没有。只怪自己得了个这么变态的法宝,谢莫言在心中祈祷着:宝宝!快点出来啊,你主人我就要被人大卸八块了,要是再不出来的话,你我都要去见阎王了! 但是仅管谢莫言求神拜佛,宝宝楞是连个屁都没放一个。此时银男子见红女子和黑男子久攻不下,冷哼一声,长长的银白头无风自起,遮住右眼的头无风自起,露出一只全是白色的眼睛,一道白光从白眼中射出,冲半空中的谢莫言袭去,后者正忙乎着躲闪红女子和黑男子的攻击,这突如其来的白光根本就无法躲闪,只能勉强避开要害部位。 “嘶!”白光从右腰透体而过,谢莫言吃痛,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地面为之轻颤,掀起一层薄薄的尘土。倒在地上的谢莫言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眼无力地看着银男子等人。 眼看着三人慢慢接近自己,但是谢莫言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接近自己,忽然眼前一黑,耳边只隐约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时正在家里的慕容香,的那个金色铃铛突然跳动起来,阵阵清脆的铃声把正在清修中的慕容香唤回现实,见那个金色铃铛突然响起不禁脸色大变,想起谢莫言当初把这个铃铛给自己的时候所说的:只要其中一个人遇到危险的话,另外一个铃铛就会有所感应。慕容香不是不相信谢莫言的话,但是总觉得有些玄乎了点,所以一直都不是很在意,现在这铃铛竟然突然响起来,不禁大惊。 慕容香拿起手机,拨向一个号码,过了半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声音:“您好,你拨的号码无应答……”再拨,还是那“无应答”系统传话。慕容香几乎没有考虑,穿上衣服便外跑去,先去学校找了一遍。以慕容香的功力躲过楼下的管理员易如反掌。但是到了谢莫言的寝室之后,却现只有一个陌生的男生。 “请问……你……你找谁?”杜康目瞪口呆地看着慕容香说道。本来还以为是隔壁男生来串门呢,没想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个大美女,还是个冷艳冰霜的美女。简直就是男生中的梦中女神,杜康那里有这样面对面地和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说话,声音不禁有些颤抖。 “请问谢莫言在不在寝室?”慕容香问道,语气有些焦急。 “哦!他不在寝室,你找他有事?”杜康说道。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慕容香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问道。 “恩……好象放学后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杜康想了想说道。 “如果有他消息的话,打电话给我!别问为什么!”慕容香将一张记着自己电话号码的纸条递过去后,随即便离开了。杜康木呐地接过纸条,不知道慕容香在说些什么,特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慌慌张张,或许是因为偷跑上来的原因吧!这年头,还真有女孩子闯入男生宿舍的事,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可惜不是找自己的! 也不知道莫言这小子死哪里去了,泡上这么一个美女竟然还这么保密,杜康关上门,说上抓着刚才慕容香递给他的电话号码,喃喃地说道。 此时昏迷不醒的谢莫言正处于一个四面墙壁的石室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亮着,昏黄的火光照在谢莫言脸上,将他从昏迷不醒的状态中拉回现实中来。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谢莫言本能地打量四周,待他要起身之时却现双手双脚都被四条成*人手臂一般粗的铁链锁着。不顾腰上的伤痛,谢莫言提起灵力便想震断手上的镣铐,但是一运气之下,全身突然一阵痉挛,谢莫言痛苦地倒在地上,想呻吟却只能张开嘴巴,但是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能出阵阵嘶哑低沉的响声。 此时石室的两扇大门被推开,一阵强烈的光冲外界射进石室内,谢莫言双眼瞳孔一阵伸缩,但是身体依旧痉挛着,躺在地上像个任由人宰割的羔羊。 “巫长老,他怎么会这样?”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赫然就是水姬。身边站着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人影,应该就是水姬口中的巫长老了。面对水姬的话,巫长老只是冷哼一声,并没说什么。 “你给他吃了断肠散?”水姬有些诧异地说道。看着谢莫言痛苦的样子,圣洁的脸上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能够这么顺利抓到他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样子他似乎还并不能使用剑灵,不过我们并没有办法从他体内把剑灵取出来,所以只能将他暂时关押在这里,等到释放魔尊大人的时候再和其他四件宝物一起送上去,效果也同样可以。至于断肠散只是限制他的灵力而已,刚才他一定是想用灵力将铁链震开,只可惜他忘了自己已经是阶下囚!”巫长老不冷不淡地说道,虽然看不清黑袍内的样子,但是水姬知道他正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着的谢莫言。 “但是他已经被银枫打伤了,灵力全无,用断肠散来控制他,会不会有点多此一举了?”水姬说道。 黑袍人转过身,看着水姬,后者有脸惊愕,虽然看不清黑袍内的那张脸,但是却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气势,和审视的目光在身上来回游动。随即一阵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似乎特别关心这小子?” “水姬不敢!”水姬赶忙低下头来,心有些紧张地跳动着。 “恩!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黑袍人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头慢慢地抬了起来,水姬借着外界的灯光,看清黑袍下的那张英俊的脸,只是此时却是满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水姬心虚地低下头。黑袍人转过身离开石室,水姬也随之跟在身后,两扇石门慢慢合上,水姬能够看到谢莫言那张英俊的脸因为痉挛的疼痛显得有些扭曲,那双眼睛却是看着自己,里面含着一丝哀怨和一丝渴望还有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他真的就是当时亲手打败自己的那个谢莫言么?门中处心积虑要寻找的无影盗贼么?直到两扇石门合上之后,水姬才收回眼神,但是走了两步,禁不住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个石室,随即转身离去。 仿佛整个天都灰暗下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莫言才从痉挛的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腹部的伤痛火辣辣地传遍全身,身上拖着重重的镣铐,谢莫言抬起一只手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行动了。 其实谢莫言刚才听到那两个人的说话之时已经现自己已经陷入一个阴谋之中,虽然当时只是痉挛状态,大脑思绪混乱,但是谢莫言看到那个黑糊糊的身影,还是能够分辨得出他就是当初救走紫灵的人,而且还是血影门的人!那个新来的付老师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为了接近自己,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傻!哎……不过千怨万怨也于是无补了,自己的本事不高是最大的原因。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抓到这里来,而且还是这么狼狈地抓回来,真是太没用了,想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了。血影门也不知道会把自己怎么样,不过身上有剑灵在,他们应该不会杀了自己。 不过痉挛后全身酥软无力的感觉和腰部的疼痛感也并不好受,如果不是谢莫言的坚强意志和从小被老头子训练出来的身子骨,早就在哀号了。刚才合上门的那一刹那,谢莫言看清那张圣洁的脸时,心中不禁一阵轻轻颤。正在这时石门缓缓打开,一阵低沉的“轰轰”声传来!谢莫言勉强坐起身子,靠在墙上,来者竟然是付湘湘,不!她不是付湘湘,她是血影门的人! 谢莫言冷冷地看着她,不禁不慢地说道:“真是聪明啊……没想到竟然会被你抓住!”话中带着浓厚的讽刺卫道。金姬皱了皱眉头,但是却并没有怒,脸色非常亲昵地蹲下身来,冲谢莫言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你要相信我,我是被逼的!”说罢一手轻轻抚摩着谢莫言那张帅气的脸。 金姬穿着一件金色边纹的低胸紧身服,性感如常。此时蹲在谢莫言面前,身子微微倾斜,浑圆饱满的胸部,深深的乳勾一下子露在谢莫言的面前,几乎伸手可及。对于如此亲昵的接触,谢莫言心脏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起来,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语,但是当他睁开眼睛对上金姬那双迷人的大眼睛之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眼前的人儿似乎变成慕容香的样子,谢莫言不相信地甩了几下头,眼前的情形依旧如常,有些梦幻般的空间里,耳边徘徊着一阵阵令人酥骨的声音。 随即只觉得全身一阵火热,好象在身体里有一把燃烧着的火,几乎要把自己蒸掉。谢莫言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下来,露出那身结实的身板来,一块块肌肉整齐地布在他的身上,加上他那张英俊的脸真的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只可惜腰部一块紫青的淤痕让这种美感少了一分潇洒。 金姬轻吻着谢莫言的耳垂,顺着往下,谢莫言只觉得全身仿佛被数万只蚂蚁爬在上面,一阵瘙痒感传来,但是这阵瘙痒感又立刻让他全身的欲火更加高涨起来。 此时金姬取出三根三寸长短的金针,冲谢莫言冷笑一声,随即便往谢莫言头部三大**位刺去,几乎在金针刚刺破谢莫言的头皮之时,石室忽然被一阵大力‘轰’的一声推开,进来一位白衣美女,圣洁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怒气,冷冷地看着金姬说道:“住手!”来者正是水姬。 水姬突然出现让金姬的手不由地一顿,三根金针嗖的一下收回袖内,起身狐媚地看着水姬说道:“咦?水妹妹!你怎么来了?”金木水火土五位圣使一般都以姐妹相称,以金为,其次为木,依次顺序而下。但是以姐妹称呼只是给外人看而已,只有这五个人才清楚,她们之间的勾心斗角虽然并不比血影门和正道的仇恨,但是其中阴险狡诈的事情还是经常生的,只是都是在暗中生罢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金姬擅长狐媚之术,而且性喜吸食男性精气来增加自己的修为,这种方式既快又有效,所以她的实力一直都在五姐妹中排第一,而水姬聪明伶俐,血影门中的五形术法也是非常精通,特别是水属性灵力的修为,有了那张寒冰床的帮助下,实力更是与日俱增,只是实力和金姬比起来还是有些距离。 水姬一直都看不惯金姬的做法,好几次都破坏她吸食那些男人的精气。所以在五个姐妹之中,以金姬和水姬两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最为明显。 巫长老平时对水姬就非常关心,而且是关心得有些过了头,这一点让金姬异常嫉妒,因为这直接影响到和水姬明争暗斗的优胜权。所以虽然实力比她厉害,但是说到后台,金姬还是稍逊一筹。 血影门自血魔被封印在蜀山脚下之时,便四分无裂,这几百年来巫长老连同其他几位长老重建血影门才展到今天的地步,但是门中一直都没有设立门主,只有长老会是最高统治,而巫长老又是长老会的会长,所以门中一些事情大多都由他一人来决定。水姬有这样一个靠山,金姬可是又嫉妒又无奈。 “巫长老吩咐过,谁都不能伤害他!”水姬冷冷地说道。 “呦!水妹妹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哪里有伤害他,我不过是想借他的精气来修炼一下而已,又不会要了他的命!”那双狐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水姬,倒在地上的谢莫言依旧还是神智不清,看来是中了金姬的**术。也难怪金姬那双大眼睛,是男人都免不了被她引诱,再加上她那身火暴的身材,更是无人能挡。不过对于水姬来说,这小小的狐媚之术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刚才拿出吸魄金针,难道就只想借他一点精气么?”眼尖的水姬在进来的时候就现金姬的小动作了。金姬一时间有些难以对应,只是微笑地看着水姬说道:“水妹妹还真是看得清楚啊,连我的吸魄金针都看到了,不过……你可要好好看住这少年朗,他年轻气盛,有时候也会把持不住的!哦呵呵……”说到最后金姬娇笑起来,水姬脸色微红,但立刻恢复原样冷冷地说道:“多谢金姐姐关心了!” 金姬含笑深深地看了一眼水姬,再以一种深有意味的眼光看了一眼谢莫言后,擦过水姬的衣袖,冲门口走去,随着石门一阵低沉的轰隆声响过,石室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清静寂。 水姬慢慢走到谢莫言身前,谢莫言依旧还是双目无光地半躺在墙角边,对水姬视而不见,看着这张英俊的脸庞,水姬不禁一阵惆怅,记得当初他打伤自己的时候,自己确实是很恨他,但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水姬举起右手,在谢莫言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后者整个身体微微后扬,随即便清醒过来,见水姬站在自己身前,而自己上半身却是光溜溜的,不禁疑惑地说道:“刚才……刚才到底生了什么?她去哪里了?” 水姬清楚谢莫言嘴中所说的她到底是指谁,不过对于谢莫言的话,她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淡淡地说道:“刚才你中了金姬的**术,要吸你的精气。我刚好经过,你捡回一条命!” “金姬……**术?”谢莫言喃喃地说着,想起刚才生的一切,自己只觉得四周的空间突然变了开来,付湘湘的眼睛,好迷人的眼睛……对了!是她的眼睛,谢莫言差点跳了起来,但是似乎牵扯到腰部的伤口,轻声呻吟了一下,颓然坐回地上。右手紧捂着伤口,冷汗一丝丝地在额头布起。水姬转过身,看着谢莫言疼痛难忍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取出一小瓶药丸,取出两粒,递给他,但是谢莫言全身力气好象被抽空了似的,伸到半空中的手硬是缩了回来,双手紧捂着腰部,紧咬着的嘴唇流出一丝鲜血。 水姬没办法只能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拿出两粒红色药丸,让谢莫言服下。看着谢莫言将药服下后,水姬突然感觉到自己竟然和他如此亲近,一时间不禁有些措手不及,拨开谢莫言枕在自己身上的头,只听见一阵“咚!”的闷响,是谢莫言和地面的撞击声,不知道这一下会不会被弄出个脑震荡来。但是吃了那两颗红色药丸之后,谢莫言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人也渐渐进入深深的睡眠状态,根本感觉不出脑袋的疼痛。嘴巴微张,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 水姬看着谢莫言睡样憨憨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笑意,但是随即便想到:他是门中抓回来的人,充其量不过是门中的工具而已,而且以前他还对付过自己,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水姬整了一下神色,又恢复到原来冰清淡漠的样子,看了一眼谢莫言后,便离开石室。 此时的谢莫言正处于天人交战的时刻,只是他没有意识到罢了,水姬离开之后,谢莫言眉心一阵乳白色的光芒隐隐闪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再看谢莫言体内的变化。 因为谢莫言的头部无意间撞在地上,表面上没什么事情,但是蛰居于眉心部位的剑灵突然出一阵乳白色的光芒,顺着眉心分成数道路线一直往下,修复着谢莫言体内的受伤机构,将一些经脉更加扩大开来,同时也将断肠散的毒慢慢清除体外。而这一切,陷入沉睡当中的谢莫言浑然不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灰暗的只有一丝油灯点燃着,似乎在这个空间里,任何时候都只存在着黑夜。谢莫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脑子晕乎乎的,拽着那几条粗大的铁链,起身坐靠在墙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回原先的衣服了。不过这不是重要的,谢莫言突然觉得身上似乎比前几天少了许多痛楚,一经检查,赫然现腰部的那块紫青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退了。谢莫言想起自己当时伤口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时,水姬好象把两颗药丸喂自己吃下去,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是那两颗药丸的效果? 她为什么要救自己?谢莫言想道,但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遂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望上空,油灯出来微弱的光芒只能照清油灯附近一小块的地方,显得有些凄凉。 也不知道自己被抓到这里来的消息其他人知不知道,不过也不会有人知道的了,谁还能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晚上跟踪老师回家,然后被抓到这样一个鬼地方来呢。想到这里,谢莫言苦笑了一下。 谢莫言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但也不是个乐天派,对于身处这样一个处境的他来说还是头一遭,想到慕容香的时候心中总有点酸酸的,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谈恋爱,老天爷竟然让自己坐在这里和四面墙壁和几根铁链相伴,真是看得起我啊!谢莫言苦笑了一下说道。 无聊地甩着手上的铁链,也不知道那个巫长老从哪里弄来这么粗大的铁链,还真是……咦?这铁链好象……好象变轻了,怎么会这样? 谢莫言楞楞地看了一眼铁链,随即便运起灵力,但是身体又是传来一阵痉挛的疼痛,只是没有上一次那么痛苦,谢莫言感觉到其中的变化之后,咬着牙,慢慢挺过这阵疼痛。 此时,石门缓缓向两边敞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慢慢走了进来,见谢莫言一脸疼痛的样子,心下便知道事情经过,不禁上前拍打了几下谢莫言的胸腹几处大**。刚才的疼痛顿时消失大半,谢莫言疑惑地看了一眼水姬,但还是感激地点了点头,后者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吃了断肠散!一旦驱使灵力,身体就会痉挛疼痛不已,你还是别再枉费心机想逃出这里了。” “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你会这么轻易放弃么?”谢莫言反问道。 “有时候,无谓的挣扎,只能加深自身的痛楚。这又是何苦?”水姬说道。 “装扮紫灵的时候,我看不到你会有这样忧郁的一面。”谢莫言说道。 “人都有两面性,其中一个自己生活在一个真实而又虚无的环境里,另外一个自己生活在的虚无而又真实的环境里。”水姬淡淡地说道。 “在我的认识中,你是我第一个看不透的女人!以你的资质,替血影门这种邪派做打手真是太可惜了!”谢莫言说道。 “这不需要你管!”水姬淡淡地回道。 “但是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救我?”谢莫言准备打破沙锅问到低。 “你不能死!我们要你活着,这是上面的意思。”水姬说道。 “你们是不是要我体内的轩辕剑?然后等封印最薄弱的时候收集天下五样最宝贵的灵物来破除封印,把血魔放出来!”谢莫言说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也就不隐瞒了,不过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水姬说道。 谢莫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说道:“听说要释放出血魔,靠那五样灵物未必有用,还要五行之女的鲜血才有百分百的效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我和其余四样宝物献上去的时候,你恐怕也要死!这又是何苦?” “我一出生就是孤儿,是长老把我带大,教我术法,给了我一切东西,好让我能活到现在。死不过是一种报答方式罢了!”水姬淡淡地说道。 “你这样做……不值得!”谢莫言看着水姬,淡淡地说道。 “今天的话似乎太多了!你最好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过!”水姬不想再和谢莫言谈下去,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去,谢莫言看着水姬离去的身影,突然觉得,她和自己一样,甚至活得更可怜,就像个被囚禁的木偶! 就当水姬离开石室之后,在走道拐角处,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冲水姬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城堡,四周五人合抱的石柱,高高立起,撑起整做大殿的宽大场地,但是石柱和地面竟然是浑然一体的,可以大胆地想象,这整个大殿都是以一块巨大的石头中间挖空大打造而成,要建造这么大的工程别说那些工程师的设想近乎天方夜潭。单单着铸造费都不知道要花掉多少,更何况要完成这么大的工程没有几十年的时间根本就不能完成。两面十几个人漠然地站在那里,那个叫银枫的也在其中,左右两边就是他的那两个随从紫女子和那个拿大刀的黑男子。前台是一个有二十多个台阶的高台,十几个满头白的老者精神抖擞地坐在上面,最为其中的是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身影,正是巫长老。 “我们血影门自魔尊创立以来,经历无数挫折才有今日的局面,但是我们的魔尊却还被困在那蜀山之下,经历了数百年的折磨!我们身为他的弟子,就应该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巫长老起身说道,乌黑的面目似乎早已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神秘而又冷酷的形象。场下的数十人,纷纷跟从巫长老的话起哄起来:“解救出来!解救出来!……” 巫长老高高举起双手,下面的人声音曳然而止。 “幸好天不亡我!数百年来我们查到这世界上有五样宝物可以解除魔尊的封印,直到今天,我们已经找回四样宝物,就差最后一样了!释放魔尊指日可待!我们血影门一定可以重复往日雄峰!”巫长老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虽然他的脸被黑袍挡住了,但是众人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时脸上那副狰狞略带兴奋的脸孔。 “不过这次金姬和银枫几人找寻轩辕剑灵有功!我和各位长老商讨过,决定赐给你们每人一颗血灵丹!”巫长老继续说道。 金姬和银枫一同站了出来,深后还有紫女子和黑男子,当他们听到巫长老要赏赐他们血灵丹的时候一个个脸上洋溢出掩饰不住的高兴神色。 巫长老走下台,取出四个小匣子,一一分配给金姬四人,四人小心收好那小匣子之后,恭敬地冲巫长老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巫长老!属下定当万死不辞为血影门效力!” 这血灵丹是血影门内最宝贵的丹药了,是巫长老亲自配置,吃了一颗就可以让自己的实力大涨!这对于他们这些修真者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现在一下子赐给金姬四人每人一颗,足以见得巫长老对金姬这次抓到谢莫言有多高兴了! “呵呵……好!”巫长老朗笑说道。 巫长老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上来回徘徊着,四周静寂无声,半晌!金姬的声音响起:“长老,属下有事禀报!” “说!”巫长老坐回椅上。 “身怀剑灵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利用一些手段把剑灵从中取出来!不知道长老建议如何?”金姬说道。 巫长老开始沉吟了,旁边的几个长老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此时一个老头子走到巫长老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后,起身说道:“金姬的提议我们并不是没想过,只是我们并没有百分白的成功率将轩辕剑灵从他体内取出,以前我们也并未从人体内取出法宝的经历,所以只能将他先暂时囚禁在这里,等封印最薄弱的时候,将他连同其余四样法宝一起将魔尊释放出来。” “属下斗胆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金姬说道。 “讲吧!”巫长老说道。 “属下的吸魄金针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将谢莫言那小子体内的剑灵吸出来,不知巫长老可否让我来替门中将那剑灵吸出来!属下担心囚禁他太久的话,会有所不妥!”金姬说道。随即眼睛看向站在旁边的水姬,后者警惕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巫长老也现了这个细节,看了一眼水姬之后冲金姬沉声说道:“轩辕剑灵对我血影门很重要,不是你可以怎样就能怎样的!你的提议我不会接受,长老会也不会接受!”巫长老说道。坐在身边的十几个老头子也频频点头。 金姬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巫长老冷声挡回去说道:“你先退下吧!念在你抓回轩辕剑灵的持有者谢莫言抓到的功劳上,我不怪罪你!” 此时金姬赶忙低下头,巫长老的话就好象一道墙壁硬生生将金姬的建议抵挡在外,后者对巫长老是又怕又恨,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全身就禁不住轻颤,一种可怕的气息弥漫在她心中。 金姬冲巫长老施了一礼,银枫三人也随之低下头没说半句话,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们对巫长老也是敬畏不已。良久,待他们抬起头之时,巫长老已经起身离开。金姬偏过头,看了一眼水姬,后者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其中包含着的东西恐怕只有金姬才清楚。 “总有一天!我会代替你的位置!”看着水姬慢慢离去的背影,金姬冷冷地念道,一双媚眼一阵凶光闪过。 “银枫!”金姬叫道。 “属下在!”一头银的银枫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你们三个从现在起暗中盯着水姬,一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给我!记住,不要让她现!”金姬说道。 “是!”银枫行了一礼,身后两人也随之微恭身子,退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少林比武 石室内,水姬盘坐在寒冰床上,但是心却一直无法静下来,脑子里一直徘徊着谢莫言的样子。四周寒气阵阵,两扇石门一阵颤动,向两边打开,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身影走了进来。 “巫长老!”水姬起身便要冲黑影行礼,黑影上前扶住水姬的手说道:“平时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不必对我这么尊敬的。” 水姬知道巫长老的意思,其实这些话在很早他就说过了,只是水姬一直都是充耳不闻,好象是从内心深处不想太接近巫长老。 “不知道长老来此可有什么吩咐?”水姬偏过身淡淡地问道。 “你应该清楚我来此的原因。”巫长老回道,见水姬不说话,他继续说道“金姬和我说,你经常去看谢莫言这小子,而且还和他很亲密。”说到这里,巫长老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将下半句话说下去。 “金姬私自想吸取轩辕剑灵,吸魄金针的威力足可以将谢莫言的精气吸干,为了以防万一,我只是组织她这样做而已!”水姬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太接近他!金姬和你之间的关系我一直都清楚,我不想再听到她嘴中说出你的坏话!”巫长老说道。看了看水姬,巫长老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应该清楚我对你的心意!我不想因为一时的错误而失去你。” “巫长老严重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圣使而已,何德何能要由长老如此关爱!”水姬微显冷冰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始终不肯接受我!”巫长老有些激动地说道,黑袍笼罩头部的帽子向后掀了开来,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只是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邪气。 “巫长老的厚爱,水姬心领了,只是水姬一心只想替血影门效力,并无二心。”水姬说道。 巫长老看着水姬,后者只是微微垂不敢看他。巫长老轻叹一声说道:“你好好休息!”遂转身离开石室,一阵低沉的轰轰声过后,石门重新合上,四周静寂无声,水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谢莫言囚禁着的石室内,四周依旧空荡如常,一小盏油灯勉强支撑着一点点光芒,谢莫言盘坐在地上,双目微闭,慢慢运起一丝灵力,在经脉中流动。忽然,脸上肌肉一阵轻颤,谢莫言冷汗直冒,双唇紧闭,眉心间一阵异象颤动,隐隐一丝黑气蒸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莫言满身大汗地醒过来,表面上看似非常疲惫,但是那双炯炯有神,隐隐闪过一阵灵光的双眼显着一丝兴奋。 “终于……终于成功了!”谢莫言喘着大气喃喃说道。其实在上次他醒来的时候就觉自己运起灵力的时候,那种痉挛之痛减少了很多,而且隐隐感觉到眉心一阵跳动,后来才知道是剑灵在帮助自己。之后一有时间,谢莫言就慢慢提起一小股灵力在经脉中慢慢流动,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将体内的毒清除出去,灵力在体内运转的感觉让谢莫言一度失去的信心又重新找了回来。但是以此想弄掉身上几条粗大的铁链,谢莫言还暂时无法办到,也不知道这铁链是什么东西做的,竟然这么坚硬,谢莫言使尽全身灵力都无法动弹其分毫,如果现在有把锋利的剑就好了。 此时眉心一阵轻颤,谢莫言突然感觉到什么,轻声叫唤道:“宝宝……”声音空荡地在四周徘徊着,没有想象中的回应,谢莫言有些失望,不经意地看了看手臂上的剑型纹身,突然现那纹身竟然变得如同实体一样精致,如果不是身在自己身上的话,外人看来一定会认为自己手臂上藏着一把小剑呢! 想到这里,谢莫言仰起头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的一片黑暗,如果剑灵在的话,那就好了,自己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一阵灵光,慢慢亮了起来,谢莫言忽然被这阵灵光惊醒过来,巡视看去,这光源竟是自己右手臂上那个剑型纹身。 激动的感觉瞬间传遍谢莫言全身,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双眼充斥着希望和惊讶的目光看着那剑型纹身。 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强,到最后谢莫言眼前几乎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忽然间,全身一阵轻颤,眉心一股暖流从右臂上飞串出来,谢莫言只觉得全身一阵虚脱,灵力犹如流水一般随着右臂倾泻出去,一个趄趔差点站不稳。 石室又恢复了往常的黑暗,谢莫言喘着粗气,或许是因为眼睛适应不了瞬间的黑暗缘故,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逐渐适应了石室内的光线之后,一阵稚嫩的声音传来:“喂!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被人当成宠物养了?” 谢莫言一怔,将视线转移到眼前一个只有五六岁大小的孩子身上,虽然以前在意识海内和他聊过天,但是宝宝可爱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记忆中,此时此刻再次见到那张可爱的脸蛋谢莫言的情绪简直不能用激动来形容。 “你……你怎么出来了?还……还变成这个样子?”谢莫言木呐地问道。 “哎……别说了!上次不小心吃了那个炽炎果,差点死掉!还好我命大,把它慢慢同化了,灵力增长很多,所以才能脱离你的身体化成*人形咯!否则以以前的度慢慢吸你的灵力至少也要一百年才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宝宝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前段时间我叫你你没回应还真是吓了我一大跳!”谢莫言说道。 “咦?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怎么被人锁起来了?”宝宝睁着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谢莫言手脚上的镣铐。 谢莫言慢慢说起事情的经过,宝宝大笑道:“真是个笨蛋!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抓住!” 谢莫言本想回骂过去,但是现在自己的镣铐必须要由剑灵帮忙,无奈此时有求于人,只能忍下这口气,求饶式地说道:“宝宝,先帮我把着镣铐弄开吧!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比金刚石还要硬!” 宝宝冲谢莫言甜甜一笑,说道:“呐!要有条件的哦!”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话!”谢莫言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说道。 “等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宝宝说话的同时右手食指轻轻一挥,数道剑气打在手脚上的镣铐上,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状声响起,束缚住谢莫言的镣铐竟然只是微微裂开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痕迹,不禁大惊。 “咦?”宝宝此时也有些诧异,走上前来,仔细观察着这几根粗大的铁链。半晌皱了皱他的小眉毛说道:“这不是寻常铁链,这是一根天外陨铁!” “天外陨铁?”谢莫言睁着双眼疑惑道。 “天外陨铁非常稀少,没想到血影门竟然有这等宝贝!不过想把它弄断对我来说还是小菜一碟!”宝宝脸上一阵微笑,右手成掌,一阵灵光闪起,闪电般的连挥数下。谢莫言只觉得眼前一闪,“锵!锵!”几声金属断裂的声音响起,手脚上的镣铐齐齐断裂成数块。 正当谢莫言要起身之时,石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谢莫言自从恢复灵力之后,听觉和视觉便恢复往常一样敏锐,只是不知道现在来这里的到底是谁,一时间便坐回原来的位置,用衣袖和裤管遮掩住短裂的镣铐,装成一副颓废的样子,双眼微睁。宝宝也现石室外面有人,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在谢莫言体内。 石门慢慢推开来,竟然是水姬!她还是一袭白衣,飘逸圣洁的模样让人不敢相信她竟然是血影门的人!一双冰冷而又有一丝忧郁的双眼看着谢莫言。手上拿着一点吃的水果放在谢莫言面前后,便准备离开。也不知道在这里关了多久,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水姬送一些食物给自己,有时候谢莫言会觉得她似乎有话和自己说,但是却不知为什么,一直都不说。 水姬走到石门处,刚想按下开门的机关时,谢莫言终于叫住道:“等等!”水姬转过身,漠然地看着他。 “我看得出你不喜欢呆在这里!”谢莫言说道。 “你的话太多了!”水姬脸色微微一变,从容说道。 “血影门不是你呆的地方!如果给你一个永远离开这里的机会,你肯不肯和我一起走!”谢莫言说道。谢莫言从内心深处不想让这样一个女孩子沉沦在魔道之中,从水姬第一次从金姬手中救出自己开始,谢莫言就这样想过。 “离开这里……不可能的!”水姬说道,脸色一阵暗淡。 此时谢莫言全身渐渐散出一阵灵光,身体慢慢飘浮起来,头无风自动,一脸肃穆地看着水姬! “你……”水姬惊讶地看着谢莫言,再看向墙壁上的几条铁链,那镣铐处竟已断裂成数块,这可是天外陨铁打造的玄铁链,一般修真者根本就无法动其分毫,可此时镣铐断成数块已是铁一般的事实。还有,谢莫言体内的断肠散什么时候解了?种种的疑惑和惊讶充斥在水姬心中。 谢莫言慢慢落回地面上,站在水姬面前不到三尺处,轻声说道:“跟我走吧!”水姬看着谢莫言的眼睛,心中一阵迷茫,正在这个时候,石门一阵大力推了进来,两扇石门轰的一声撞在两边的墙壁上,几个身影走了进来,带头的赫然是一身黑袍的巫长老,走在身边的是一袭性感打扮的金姬,几个白苍苍的老头,冷冷地看着谢莫言和水姬。 “水妹妹!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背叛我们,当初长老真是看错你了!”金姬在一边冷笑道。 “我没有!”水姬淡淡地说道。 “哼!如果不是你给他解药,谢莫言的断肠散能这么快解了?你还想狡辩么!”此时一个手拿着一个骷髅拐杖的老头上前一步说道。一张枯瘦的脸如果不是外面有一张脸皮遮住,几乎和一个骷髅头一样,让人看了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这倒是和他手上拿的骷髅拐杖很是相配。 “抓住谢莫言!其余的以后再说!”巫长老冷声说道。除了金姬和水姬之外,两个老头子祭起自己的法宝冲谢莫言袭去。 枯瘦老者举起手上的骷髅拐杖,嘴中一阵喃喃念叨着咒文,一阵血红色的光芒从拐杖上那颗骷髅双眼中冒了出来,诡异不已,红光渐盛。谢莫言右手臂上的剑型纹身一阵暖流传来,瞬间整只右手便被一股剑型白光笼罩其中,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轩辕剑灵,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不过轩辕剑灵的威力众人都清楚,心中多少也有些忌惮。 只见那枯瘦老者手上那把拐杖上的骷髅忽悠地飘了起来,幻化出九个红色骷髅临空冲向谢莫言,阵阵鬼哭神嚎断不绝耳。谢莫言哪里见过这等仗势,身形退,右手持剑灵向前连挥数下,顿时九个骷髅被打碎五个,那个枯瘦老丈脸色惨白,双手连连挥舞数下,其余四个骷髅围住谢莫言,谢莫言手持剑灵,警惕地看着枯瘦老者的动作。 枯瘦老者嘴中喃喃念叨着什么,随即手上的骷髅拐杖凌空抛起,拐杖在谢莫言眼中瞬间变大,特别是拐杖上那个散着阵阵血气的骷髅,向谢莫言头顶压来,后者大惊,右手持剑灵便要挡,但是早就在四周徘徊的那四个骷髅此时一涌而上,谢莫言大惊,躲无可躲之之下,轩辕剑灵陡然出一阵瑞气,将谢莫言包裹其中,血骷髅一触碰那瑞气,便好似触电一般倒飞出去。上面的红光瞬间暗淡许多。枯瘦老者此时脸色苍白,嘴角一丝鲜血溢出,冷冷地看着谢莫言,不说话。 此时另外一个双手犹如鬼爪的老者上前,扶住那个枯瘦老者,上前冲谢莫言便是一爪。五道凌厉的血色异光冲谢莫言袭来,这简直就不是属于人的手,好像一只鹰的爪子放大五倍左右的模样,谢莫言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一面,不禁呆楞在那里。直到那五道血色异光打在外面那层瑞气上时,谢莫言才反映过来,看看那层瑞气上五道血红色的痕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五道血气打在自己身上恐怕不死也要变残废吧! “笨蛋!快用你的御灵剑决!”此时,宝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莫言此时才想起来,每次都是宝宝提醒自己,真是太失败了,谢莫言暗暗提气:“以剑为媒,御灵为气,气转乾坤,以灵御剑!” 这几句是白老亲自传授给他的御灵剑决,只可惜只有这么一句,不过单单这样一句就足够谢莫言受用的了。 一道龙卷风以谢莫言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谁都阻挡不了这股龙卷风的力量,就连巫长老都被扫退数步才勉强停下来。谢莫言驾凌剑灵身体化做一道白色灵光,闪电般飞了出去。巫长老眼疾手快,祭起血色飞梭身形化做一道红芒立刻追了上去。待其余几人反映过来之时,谢莫言和巫长老已经不见,这才反映过来纷纷提起灵力身形一闪跟了出去。 此时谢莫言驾驭着剑灵飞着,但是这鬼地方简直就像是个地下宫殿一般,来回甬道迂回曲折,简直就是个迷宫,身后巫长老驾驭着血色飞梭紧紧跟着,谢莫言的驾驭技巧还不是很熟练,以至于后面紧紧跟随着的巫长老渐渐追了上来,谢莫言赶紧催动灵力,剑灵一个剑啸声响起,仿佛要划破空气一般,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起。忽然眼前出现一个石壁。谢莫言心中想道:“完了!怎么飞到死胡同里了!” 眼见就要撞上了,谢莫言本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正在这时剑灵一道灵光射出,眼前的石壁轰的一声碎成数块,尘土四扬。谢莫言睁开眼,却现墙壁竟然破出一个大洞来,露出一个大殿模样的地方来。 谢莫言驾驭剑灵来到大殿寻找出口,但是却现巫长老已经追了上来,血色飞梭串出一道血色异芒朝谢莫言袭来。同时大殿另外几处空旷的地方金姬和血影门的弟子都冲了出来,将谢莫言团团围住。 谢莫言身子一偏,躲过这道血色异芒,正想甩出一道剑气作为回礼之时,身后一阵惊叫声传来,只见那道血色异芒竟冲水姬面门袭去,谢莫言大惊,飞身上前。水姬只觉得眼前那道血色异芒就要接近自己之时眼前呼地闪出一个身影,抵挡住这股血气。 “嘶!”血色异芒透体而过,“噗!”谢莫言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就要倒下去。被血色异芒贯穿的地方一个两指大小的黑洞触目惊心。 见谢莫言受伤,巫长老驾驭血色飞梭,右手一张,幻化出一把血剑冲谢莫言刺来,背对着巫长老的谢莫言此时重伤在身,哪里躲得了着一击。就在血剑就要刺穿谢莫言的手臂之时,一个身影忽地挡在谢莫言面前,正是水姬。 巫长老大惊,眼看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剑尖一偏。水姬只觉得右肩一阵巨痛传来,血剑竟已透体而过。谢莫言没想到水姬竟然会帮自己挡这一击,不禁楞了一下。正当巫长老诧异之时,水姬抓住谢莫言手臂在耳边轻声说道:“右边甬道处尽头是出口!”随即一掌打在他身上,将谢莫言送到甬道口。 身子飘在半空中,时间仿佛静止了,水姬那双看不透的眼睛流露出一丝自己看不懂的情愫。“嘭!”谢莫言的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但是这一下没受什么伤。此时芜长老和四周的人已经觉得有些不对,纷纷冲谢莫言冲来,后者驾驭剑灵,冲甬道尽头飞去。接近右胸的地方一个血洞正淌着鲜血,剑灵飞过之处,在地上也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眼前逐渐出现一扇巨大的石门,谢莫言提起所有灵力,剑灵一阵白光闪起,无数剑气朝后袭去,犹如暴雨一般,霎时间后面追来的人死伤大片,就连道行高深的应付这铺天盖雨般的剑气也都有些狼狈,而在同时巫长老也露出了他那张英俊的脸,只是此时却是满脸阴冷,杀气腾腾。 待剑气过后,巫长老等人出现在门口之时,已经失去谢莫言的踪影。 “追!”双手犹如鹰爪一般的老者说道。身后数十个血影门人便要祭起自己的法宝追去,但是却被巫长老喝住道:“不用了!” “可是……”老者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巫长老那张比阴沉的脸色硬是将下面的话吞回肚子里。 出了血影门的老巢之后,不知道飞了多久,谢莫言脸色惨白,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一点一点地模糊起来,剑灵在一处山峰边停了下来。同时谢莫言也倒在地上不醒人世。伤口处依旧淌着鲜血。此时剑灵一阵白光闪起,幻化出宝宝的身影,慢慢走上前右手轻轻捂住谢莫言的伤口处,一阵柔和的白光慢慢亮起,鲜血竟逐渐止住了。 宝宝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将谢莫言拖到一处山洞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山风呼啸着,伴随着野草沙沙的声音,谢莫言微睁开眼,现宝宝正坐在一个火堆前,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呃……”谢莫言想起身,似乎牵动胸口上的伤口,咧了咧嘴。此时宝宝也觉谢莫言醒了,说道:“你醒了!” “恩……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谢莫言问道。 “恩!”宝宝回道。一双小手轻易地折断一根和他胳膊差不多大小的树枝,加在火堆上,逐渐熄灭的火一下子旺了起来。 “谢谢!”谢莫言说道。 “谢什么,你是我的寄生体,救你是应该的!”宝宝说道。 “但是你毕竟救了我!”谢莫言说道。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的道行实在是太浅了!下次有这么危险的事情可别叫上我,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死掉!”宝宝说道。 “呸!你想死我还不想呢!我看你比我不知道要老多少倍,还年轻呢!”谢莫言说道。 “喂!我可是救了你,说话客气点!”宝宝起身插腰说道,两腮鼓鼓的,好象一个西红柿。本来样子已经够可爱了,没想到生气的时候还是这般有趣,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只是举手之劳嘛!” “你……哼!下次再这样看我还救不救你!”宝宝一**坐在地上,嘟囔地说道。拿起一根干柴,拨弄着火堆。 此时谢莫言见有些无趣也躺在地上,伤口虽然疼痛,但是经过宝宝处理过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不知道水姬现在怎么样,救她的那一幕此时历历在目。老实说谢莫言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冲上去挡在水姬面前,就好象是本能驱使自己一般。当水姬为自己受伤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有些难受,就好象那一剑是刺在自己身上似的。 谢莫言想着,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想到这里他立刻甩了甩头,随即用右手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说道:“我怎么会这么想!” “喂!你是不是刚才受伤把脑子给打傻了吧!自己打自己,有病啊!”宝宝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才有病呢!什么喂来喂去的,我可是有名字的!不过我不介意你叫我帅哥!”谢莫言甩了一句话。 “就你?还帅哥?”宝宝说道。 “那像别人一样叫我莫言算了,咱们平起平坐怎么样。呐!这可是给你很大面子咯!”谢莫言说道。 “你哪里还有什么面子!还记得在血影门时你答应过我一个条件没?”宝宝说道。 “你可别提太过分的条件,否则我不会答应的!”谢莫言警惕地看着宝宝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只是以后我将以现在的模样出来。回不回你的身体由我来做决定如何?”宝宝说道。 “什么!!!”谢莫言惊讶地差点跳了起来,但是牵动到伤口又一**坐回地上,咧着嘴巴说道:“这怎么行!你以后在我身边我怎么和其他人解释你的身份?”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可不管!”宝宝说道,随即找了块比较舒服的地方,有模有样地半躺在地上,眼睛斜看上方。 “你……可不可以改变一下,比如没人的时候你再出来如何?”谢莫言无奈地说道,毕竟是自己先答应他的。这小东西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脑子里装的尽是些让人琢磨不透的玩意。 “我睡觉了,别打搅我!”宝宝好象没听到谢莫言的话一般,懒懒地转了个身子,正眼都不看谢莫言一下,说道。后者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只能暗叹自己怎么会找上这么一个怪异的法宝。 直到第二天早上,谢莫言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来他的身体还是和蟑螂有得一比的,这么重的伤竟然在一天之内就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也要多亏宝宝的功劳。 驾驭着宝宝幻化出来的飞剑,谢莫言回到校外住的地方,学校应该是不能去了,血影门既然已经盯上自己,那就很有可能再那里守着自己。 来到床边,将那份红色请柬取出,小心地保管好后,忽然瞟到自己的几个未接电话,打开一看,竟大部分是慕容香打来的,还有几条短信是左峰和霍宗还有司徒龙打来的,看来是想说比武大会的地点,想带自己一起去。 谢莫言此时注意到手机旁边的灵犀铃,看来自己被抓的时候,慕容香的灵犀铃一定起作用了,看来她还是蛮关心自己的!想到这里,谢莫言心中一暖。 “你笑得好**!”宝宝的声音立刻将谢莫言的笑容凝固住了。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说道:“小孩子不懂的,等你长大后才知道!” “切!”宝宝不屑地转过头,继续打量着谢莫言的住处。 谢莫言回拨了个电话过去,过了一阵长长的嘟嘟声之后,终于听到一阵久违的声音:“莫言?!” “是我!”谢莫言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还好么?那天灵犀铃突然响起来,我以为你出事了,但是又找不到你,电话也没人接!你去哪里了?”电话那头慕容香关心地说道。谢莫言听罢心中又一阵激荡,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谢莫言还是说道:“我没事!你呢?比武大会开始了没有?” 在血影门中,谢莫言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现在想想应该也差不多一两个月了。那个比武大会也不知道开始了没有。 “后天就要开始了!你要过来么?”慕容香说道。 “恩!我会过去的,到时候你可要加油!”谢莫言说道。两人再缠绵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喂!那个比武大会是不是很好玩?带我一起去好不?”宝宝此时拉着谢莫言的裤腿说道。 “啊?你也去?拜托,我能去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去的话,我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身边跟着一个小屁孩去看比武大会,这成什么样子!谢莫言几乎可以想象到时候一大帮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情形,就像当初在百印门的时候一样,只是这次的取笑味道更浓厚些。 “切!不带我去也行,有了这东西,到时候我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打下台!”宝宝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张红色请柬,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说道。谢莫言大惊,一探怀中,却现那张请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伸手想夺回那请贴时,宝宝灵巧地躲开了。谢莫言知道自己不是宝宝的对手,无奈地站在那里说道:“ok!我带你去,不过你可别给我添乱!” “你好象瞒着你的那些朋友什么事情!”宝宝说道。 “这是我的私人秘密!”谢莫言一把抢过宝宝手上的请柬,说道。 “你我还有什么秘密,在你脑子里装有几样东西我都清楚!否则你以为我知道这么多事情还真是天生的啊!”宝宝说道。谢莫言闭上眼拍了一下额头,这东西到底是人还是法宝啊,怎么看怎么像个成精的怪物! 左峰给了自己一个地址,叫自己先在火车站等,谢莫言和宝宝两人无聊地站在火车站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左峰和霍宗两人小跑过来。 “莫言!”霍宗老远就看到谢莫言,只是奇怪他身边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跟在身边。 “我可是等了半个钟头……”谢莫言有些不满地说道,其实谢莫言一直都对宝宝跟来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现在无处泄,而霍宗和左峰两人则正好成了泄对象。 “嘿嘿……因为一些事情,所以耽搁了!这位是?”左峰嘿嘿笑道,将视线转移到谢莫言身边这个五六岁模样的孩子身上。 “这位是我的……表弟,前几天我亲戚过来叫我先帮他照顾一段时间,我这一走担心他一个人不方便,所以就一起带来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谢莫言现自己说话的时候竟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且谎话竟然还编得如此完美,不禁暗暗念道:希望老天爷不会劈我,我可是无意的!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哦!没事,不过这小家伙蛮可爱的嘛!”霍宗说道。 “哥哥好!”宝宝稚气的声音叫道。霍宗高兴地咧了咧嘴,连夸宝宝乖,就连左峰都一副和善的面孔。谢莫言斜着眼睛看着宝宝,满眼的不屑,心中想着:这小子的外表像天使,但是内心却是比魔鬼还要厉害万分!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怪物,演戏竟然比自己还要厉害。 在霍宗和左峰的带领下,谢莫言和宝宝坐了几小时火车终于来到g市。一下车,霍宗和左峰便带着谢莫言两人坐车直接来到市郊一处人工树林区,一条静寂的小路前停下。一行四人下车徒步向小路尽头走去。 “为什么要把车停在外面,不直接进来?”谢莫言疑惑道。 “这是对少林寺的尊敬,现任主持无尘大师喜欢清静的地方,所以这里虽然一直都是公开的地方,但是也有不公开的地方。这也是其他寺庙不能和少林寺相提并论的原因!”左峰说道。 “原来如此!” 说话间,四人来到少林寺门口,和电视里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出现在谢莫言等人面前。霍宗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一阵“咿呀”的声音过后,大门被打开一个缝隙,一个小和尚探出头来冲霍宗说道:“施主!今天寺庙清修,不接香客!” “哦!小师傅,我是霍家的霍宗,来参加比武大会的!这位是鹰爪门的左峰,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还请小师傅通行!”霍宗说道。 “哦!原来是霍施主,请进!”那个小和尚将大门打开,将霍宗四人迎了进来。 “各位施主请跟我来!”小和尚冲四人行了一个佛礼之后,转身向前走去。谢莫言和宝宝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是第一次来和尚庙,还是少林寺这种高级和尚庙,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现在亲身体验一下,果然还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就连那和尚的言行举止都有种古人的味道。 “各位施主请在这里稍呆片刻,小僧进去通报一声!”小和尚走到大雄宝殿门口前停了下来,冲谢莫言几人说道。霍宗单掌立起,也有模有样地还了一礼:“有劳了!” 过了不多会儿,小和尚回来说道:“方丈主持有请!请各位施主随我来!”随即带着霍宗四人来到大雄宝殿内,正当谢模言和宝宝也要进去之时,小和尚拦住道:“对不起,方丈主持只说过要接待霍施主和左施主,两位施主如果不嫌弃的话,请随我到偏堂休息如何?” “哦!没关系,那有劳了!”看来那个无尘只是想接待那些受到邀请的武林中人,他可能是认为自己不过是攀了点关系来看热闹而已,所以才不接待自己。谢莫言也不会因为这点而生气,不过宝宝却是一脸不满地看着小和尚,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憋着没说出来。直到两人来到一间不大的厢房时,待那个小和尚离开之后才不满地说道:“这老和尚摆什么架子,竟然让我们两人来这个破地方。” “小孩子别乱说话!那是因为我们没有请贴的缘故,他们能招待我们已经很不错了!”谢莫言说道。 “这里什么东西都这么破,没劲,还是出去溜溜!”宝宝喃喃说道,便准备离开,还没打开门却被谢莫言拽住道:“这里是别人的地方,别给我乱跑,否则惹出什么麻烦我可担当不起!” “切!只是玩玩而已,另外你可别忘了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宝宝小胳膊一甩,将谢莫言的说甩开,推开门跑了出去。谢莫言赶紧跟出去,少林寺内果然如同传闻中所言非常大,古树参天,时不时地传来阵真鸟鸣,建筑物和小院走廊的摆设都透露着一丝年代久远的味道,到处都充斥着静逸祥和的气息。 谢莫言追着宝宝一路跑到一处空地前停下,眼前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一个一人高的牌匾横在上面,上书“藏经阁”三个镀金大字显得非常有气势。宝宝凝视着藏经书阁,眉心一跳一跳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当他要上前之时一阵佛号声响起,犹如在宝宝耳边放出一阵响雷,身体颤了颤,停住身形,谢莫言虽然相阁不远但是也能感受到这阵佛号里蕴藏的威力,不禁站在原地。 “施主!这里是少林寺禁地,还请留步!”此时一个老和尚走上前来单掌竖起冲宝宝说道。 “能否让我进去看看?”宝宝说道。 “哦!对不起,打搅了!我这就叫他一起出去。”谢莫言此时赶紧上前,拉住宝宝的小手往后拽。刚才那耳边一阵佛号足以证明眼前这个老和尚的功力几乎达到化境,可见是留了些实力。谢莫言虽然是修真者,但是也不想惹事,更何况这里是少林寺藏经阁,佛家重地,自己擅自创入已经是大罪了,人家不为难自己已经很不错了,谢莫言还是早点带宝宝离开为妙。 死拽硬拖地把宝宝拉到一个拐角处,蹲下身面对面地说道:“叫你别给我乱跑,你看!现在得罪别人了,如果刚才不是他故意放水的话,咱们可就惹大麻烦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在后面追着我不放!”宝宝撅着嘴巴说道。 “我叫你别跑了,那藏经阁里面向来都是少林寺戒备森严的地方,你进去想干什么?难道还要剃光头当和尚啊!”谢莫言说道。 “光你的头啊!我这么小,怎么可能这么想不开!”宝宝不知道哪弄出一根树枝来敲在谢莫言脑袋上,后者躲闪不及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眼冒金星,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你小子是不是想谋杀我啊,下手这么重!”谢莫言掐着宝宝的脖子,吼道。正在这时,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莫言!”一袭粉红色打扮的慕容香更加显得清丽脱俗。此时跑地来到谢莫言面前。 “小香!”谢莫言赶紧起身迎了上去。原本谢莫言以为会出现电视里那些肥皂剧里的情节,男女主角相互朝对方奔来,之后便是一个深深的kiss,再之后就是一些缠绵的话语,然后男主角俘虏了女主角的心云云。 一切都被谢莫言构思得非常到位,谢莫言几乎能够看到慕容香那双眼睛中的期盼神色和那一丝淡淡的爱恋,就当谢莫言要把慕容香抱住之时,慕容香却从身边擦肩而过,冲宝宝跑去。顿在宝宝面前满脸新奇地说道:“哇!好可爱的孩子!”瞬间,谢莫言脑子里构思的情形随着这句话变成泡影。 “莫言,这是谁的孩子啊?”慕容香转过身冲谢莫言说道。 “呃……啊?哦……这个……”谢莫言突然间脑子短路,先前在霍宗和左峰面前说的那些话统统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宝宝却站在一边,一双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谢莫言,随即慢慢走到谢莫言旁边拉了一下谢莫言的裤腿,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谢莫言看到宝宝这副模样第一直觉便是:完了,这小子不知道又要耍出什么把戏来! “爸爸,抱抱!”稚嫩的声音徘徊在谢莫言和慕容香的耳朵内。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谢莫言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宝宝,还有他那双流露出一丝得意神色的眼睛。 “你……你刚才说什么?”谢莫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混蛋竟然叫自己爸爸,这不明摆地想自己在慕容香面前出丑嘛!不,这是有计划的挑拨离间!谢莫言想道。但是此时此刻慕容香却是一脸怪异的表情,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爸爸,抱抱!”宝宝说道。 “呵……呵呵……这个……这孩子还蛮有趣哈!小香,其实他不过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叫我托为代管的孩子而已!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谢莫言撑着那副和哭的样子差不多的笑脸冲慕容香说道。 “我知道啊!这孩子至少也有五六岁了,你才十八岁而已!难不成你中学的时候就能生孩子了?”慕容香这句话不知道是贬谢莫言还是什么,但是谢莫言听出慕容香并没有怪自己的意思,不禁非常高兴!连后半句话的真正意思都懒地去理解了,刚才阴晴不定的表情一扫而光。 谢莫言找了个借口拉着慕容香冲厢房内走去,宝宝似乎想跟过去,却被谢莫言后脚跟一踢,差点摔倒。两腮鼓鼓,小脸红通通的,看样子很是生气。 房间里,谢莫言和慕容香甜言蜜语了一会儿后,慕容香开始问起谢莫言那天突然失踪的事情,谢莫言为了不让慕容香担心又为了要让他相信只能勉强编了一个谎话,就说自己在半路上遇到自己那个喜欢切磋术法的卓师叔,和他比试切磋了一下,后来他有事先离开了,没想到这灵犀铃还真是个宝贝,这样都会有反映。这些谎话经过谢莫言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后更是吹得天花乱坠,说自己当时多厉害厉害,简直就是和神差不多模样了。 正当谢莫言享受慕容香那双崇拜的眼神,准备再进一步完成一亲芳泽的目标之时,屋外一阵声音响起:“谢施主!”听声音应该是刚才那个小和尚,谢莫言不满地起身过去打开门。 “哦,是小师傅啊!找我有什么事么?”谢莫言虽然心中不爽,但现在是在人家地盘,说话还是非常客气。 那小和尚刚想说话时,却现慕容香也在屋内,不禁说道:“哦,原来慕容施主也在里面,主持有谕,请所有来此比武的人去大雄宝殿抽签。有位左施主和霍施主特地叫小僧来告知谢施主,带您一同去观看。” “哦!原拉是这样,那真是有劳小师傅了!”谢莫言和慕容香纷纷单手立起,冲小和尚道了声谢之后,便离开厢房,冲大雄宝殿走去。 谢莫言是第一次来少林寺,同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真正的“大雄宝殿”,和电视里放的差不多,一踏入大雄宝殿内,一股庄严的气息便铺面而来,四周都是些陌生面孔,谢莫言清楚这些都是武林中各大门派的翘楚,看看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或者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一个个神采奕奕,天庭饱满,都是些内功造诣非常之高的人,而且看他们的气势,看来大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只可惜谢莫言一个都不认识,唯一见过面的就是司徒龙的老爹,至于慕容香的那个头上顶着国安局局长这个大帽子的老爸慕容白却没见到,只有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慕容香和几个随从。 司徒龙的老爹并不知道谢莫言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曾经见过他一面,虽然当时他是认出他是以易容的身份来见他,不过见他对自己的儿子并无恶意,所以也就不点破。 此时谢莫言看到霍宗和左峰两人,两人冲谢莫言使了个眼色,谢莫言淡笑置之,随即将视线转移到坐在两人身前的人身上。坐在霍宗面前的是一个一身练功服的中年男子,一个国字脸,双眼炯炯有神,一身气势隐隐有内敛之势,看样子内功造诣也非常之高,另外一点就是霍宗的脸和他有些相似,看样子应该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老爸了! 坐在左峰面前的是一个双眼如鹰一般明亮的老者,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一道道皱纹,但是却掩饰不了他一身不俗的修为,手指微微向内,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弯曲,看样子是长时间修炼了一种爪攻。 在坐的人大多都是互相认识的,甚至是世交,但是谢莫言这个生面孔的到来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大家都没见过他,只有左峰的师傅石鹰和霍宗的父亲霍安罗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先前左峰他们两人就已经向自己的师傅老爸说清谢莫言是以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为由,特地带他来见识一下。 不过就算如此,在场还是有很多人盯着谢莫言打量,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在百印门的时候一样,那种倍受瞩目的感觉就好象被人万剑穿心似的,谢莫言浑身一阵不舒服。还好人没走到大殿中间,只是来到一个小角落作为旁观,其他几个人再打量了他一下后便把目光转移到站在大殿中央的一个老和尚身上。 刚才进来的时候谢莫言已经注意到这个老和尚了,看来他就是小和尚口中的那个主持方丈无尘大师,同时也是给自己请贴的那个无尘,不知道那个给自己邮件的无名氏是不是也是他呢? 思忖间,也没听清楚那无尘说了些什么,只见坐在椅子上的那些前辈依旧坐在上面,而各自站在身后的徒弟纷纷上前来到无尘面前的一个红色小箱子前每个人拿出一掌纸条,看来上面写着的应该就是那抽签号码了。 谢莫言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抽完签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偷偷看了一眼左峰和霍宗,两人正挤眉弄眼地互相看对方抽到的号码。再看向慕容香,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后便收了起来,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阿弥陀佛!”此时一直没说话的无尘开口念出一阵佛号,随即说道“比武大会将在明日举行,地点则设在罗汉堂,各位先回厢房休息吧!”无尘一脸平静地说道。谢莫言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这个无尘身上散出来的气息竟然没有一丝和其他高手一样的逼人气势,而且更接近普通人,看来这个无尘也不是那么简单。 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已是成了武林中代代相传的口头禅了,这无尘能够坐上少林主持更不会是泛泛之辈。再加上刚才宝宝遇到的那个老和尚,看来少林寺和电视里所说的一样,卧虎藏龙啊! 无尘话后,其余人也没多说,起身便离开了,慕容香和那个满脸胡渣的中年大叔悄悄说了些什么,随即冲谢莫言小跑过来。 “那位中年大叔是谁啊?”谢莫言问道。 “他是我大伯,我爸爸有事不能来!”慕容香说道。 此时左峰和霍宗也一并来到谢莫言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嘿!金童**,这里可是少林寺,佛门清净之地,你们可要规矩点哦!” “臭小子,找打是吧!”谢莫言笑骂一句,举手便打去,霍宗和左峰两人笑呵呵地闪开。谢莫言无奈地看着霍宗两人,对于刚才他们调侃式的话,慕容香却是有些娇羞地站在那里,嗔怒地看着霍宗两人,和平常冷艳的模样一点也不相符合。 “你们抽签结果怎么样?”谢莫言问道。 “我是十二号,左峰是六号!”霍宗扬了扬手上的纸签说道。 “我是十六号!看来第一场我们应该不会相见!”慕容香说道。 “呵呵!是啊,不过这次比武一共有三十个人参加,里面不乏高手,要拿到好成绩可能要花费一番功夫啊!”左峰说道。 “大家尽力就行咯!”霍宗还是很乐观。 “是啊!名次不重要,拳脚无眼,到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大家尽力就行!”谢莫言说道。 “哦,对了!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搅你们了!明天你可要记得来看啊!”此时霍宗似乎想到什么暧昧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和慕容香。便拽着正一头雾水的左峰冲殿外跑去。 对于霍宗那暧昧的眼神,谢莫言和慕容香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含义,只能摇头淡笑,正当谢莫言准备牵着慕容香的手离开大雄宝殿之时,忽然仿佛感觉到什么,转过身子,却和无尘那双平淡如波的眼睛对上了,那双眼睛看似平常无奇,可里面蕴藏着一道若有若无的闪光却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心中忽然一震。无尘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谢莫言呆楞楞地点了下头作为回礼。 “怎么了?”慕容香看到谢莫言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禁巡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无尘已经带着几个僧侣从偏堂离去。 “呃……哦,没什么,咱们走吧!”谢莫言回过神说道。慕容香狐疑地看了一眼谢莫言遂也没再多问,两人牵着手双双离开大雄宝殿。 夜色渐暗,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一点一点的星光在身边点缀着这美丽的夜晚。谢莫言牵着身边的人儿,静静地在这月色之下漫步着,好不浪漫。十几年的盗贼身涯,对于谢莫言来说,“浪漫”这个字眼只在电视里见过,但是今晚能够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漫步在这样一个夜色之下,可以说是谢莫言没有意料到的。 “莫言!”慕容香轻声说道。 “恩?”谢莫言转过头。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很会算命是不是啊!”慕容香说道。谢莫言想起第一次请她吃饭的时候,在回学校的路上,确实是给她“算”过,没想到这妮子竟然真的相信自己会算命这回事了,不禁轻笑道:“是啊!我会算命的,怎么?想让本天师给你算一卦?”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算一下,这次比武大会,我会拿到第几名?”慕容香说道。 “看来你还是很惦记这件事啊!”谢莫言抓着慕容香的香肩,轻声说道“不管你取到什么名次,只要尽力就可以了!” 慕容香转过身,说道:“但是这次爸爸和大伯对我的期望很大,而且将慕容家的七绝剑法都传给我了,还给我大还丹增了不少功力!可我总有种感觉,这次的比武我会让爸爸他们失望!且不说少林和武当,单单其他门派的高手我就没有十足的信心应付他们。” “你是担心到时候遇上左峰和霍宗他们,是么?”谢莫言说道。 “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我总觉得这次的比武不会这么顺利!”慕容香说道。 “没关系,万事有我呢!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谢莫言说道。慕容香转过身,看着谢莫言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心中浮出一丝甜蜜身子渐渐靠在他肩膀上。有时候再坚强的女人都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来作为依靠。 次日醒来,简单的洗漱过后,精神好了许多,虽然身处少林寺内,但是无尘大师想得非常周到,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谢莫言打开门,见是上次带着自己进少林的小和尚不禁谦和地说道:“小师傅早!” “谢施主早!方丈主持在厢房内等您!”小和尚单掌竖起,冲谢莫言说道。 “哦?方丈想见我?你知道是什么事么?”谢莫言问道。 “小僧不过是代方丈传话,如果谢施主想知道为什么恐怕只有问方丈了!”小和尚说道。 “哦!那有劳小师傅带路了!”谢莫言也没多想,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其实自己昨天见到无尘的时候就想见他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来主动邀请自己。 在小和尚的带领下,谢莫言在一间厢房前停下后,小和尚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谢莫言谢过小和尚之后,轻敲了两声门,里面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谢施主请进!” 谢莫言推门进去,只见无尘盘坐在一张蒲团上面对着自己,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其他表情,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味道。 “谢施主请坐!”无尘指了指他面前的一个蒲团,谢莫言依言过去,和无尘一样盘坐上去,问道:“不知方丈邀我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我见施主年纪轻轻便英气内敛,灵气萦绕,看来是修真人氏。”无尘一语点破谢莫言的秘密,不禁让他有些诧异,但一想到无尘的实力不免说道:“方丈大师果然慧眼如炬,小子这点道行竟然被您一语道破!” “非也,凡我修真人氏身上必定会带有灵气,这是修习内功的武林人氏所无法察觉到的!不过老衲能够在此和谢道友相遇也是有缘!”无尘说道。 “方丈您这样说,莫非您也是修真者?”谢莫言试探性地说道。 “自古以来,凡人无不有一死,但世人皆恶死爱生。在追求长生之下便有一代代聪明才智之士投入毕生精力,前赴后继。终产生佛道两面,修真者也从之而生,虽长生未有可能,但是皆因众人以讹传讹,将修真之士神话了,所以才有神仙一说!”无尘说道。 听了无尘这番话,谢莫言犹如醍醐灌顶,看来无尘大师是由佛入道。不禁低头单掌竖起,轻声念了一句佛号,恭敬道:“大师修为高深,佛法无边,小子受教了!” “呵呵……敢问谢施主可收到这次比武的请贴?”无尘说道。谢莫言大惊,楞楞地看着无尘说道:“大师,你……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非也!请贴是我写的,但是并非是我给你的,而是由慕容道友给你的!”无尘说道。他口中的慕容道友谢莫言第一直觉就想到慕容爷爷身上,再从头一想,慕容爷爷和无尘大师都是修真者,彼此一定认识,他又清楚自己的底细,看来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把请贴给自己了。至于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邮箱,以他那个国安局局长儿子,想找出一个人的秘密,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想到这里谢莫言终于清楚事情原委,心中不免释然。 “原来如此,不过小子刚才没有去抽签,这次比武大会可能没有我的份了!”谢莫言说道。 “呵呵……其实慕容道友只是想让你来看看而已,以你的实力来比武想取胜的话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只是不知道你的朋友竟然早就准备让你来看了,真是世事难料。”无尘笑说道。 “大师过奖了!”谢莫言摸了摸脑袋,其实他也不想参合到武林中来,毕竟以他修真者的实力,修习内功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自己还有剑灵在身!忽然间,谢莫言似乎想到什么,宝宝自从昨天晚上就不见了,到现在一点音训都没有,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少林寺表面上看没什么,其实其中戒备非常森严,也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闯祸。想到那天闯到藏经阁时的情形,谢莫言一阵紧张。 “大师!弟子还有些私事,日后有时间一定来拜访您!”谢莫言起身准备离开,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宝宝这个包袱。 “恩,好吧!比武下午就开始,希望你能来指点一下!”无尘说道。 “哪里,大师廖赞了!”谢莫言说道,随即便离开厢房。 离开厢房之后,谢莫言脑海里满是宝宝的身影,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哪里了,少林寺这么大自己又不熟悉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带着谢莫言过来的那个小和尚迎面走来,谢莫言如获救星,上前说道:“大师!请问您有没有见到和我一起来的一位五六岁左右的小孩子?” “小孩子……没见到啊!怎么?那位小施主不见了么?”小和尚奇怪道。 “真是非常抱歉,我管教无方,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而佛门清静之地,我担心他会闯祸,还请小师傅帮我带路帮我找找如何?”谢莫言说道。 “恩!好吧!”小和尚点头应允。 在小和尚的带领下,谢莫言连续找了好几个地方,问了好几个和尚,但每个都说没见到宝宝,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谢莫言心中浮出。 正当小和尚带着谢莫言来到藏经阁时,忽然里面传来阵阵响声,时不时伴随一阵呼喝声传来,谢莫言大惊,提身冲了进去,身后的小师傅也是一阵错愕,赶忙跟了上去,两人来到藏经阁内时,却现地上躺着三四个武僧,哀号不已,四周几个大书柜倒在地上,经书满地。再看向里面,却现上次挡在宝宝面前的那个老和尚正凝重地看着宝宝,看他身上的尘土看样子也是吃了不小的亏。而宝宝却是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手上抓着一个和他身体差不多大的长条形盒子。 “住手!”谢莫言赶紧上前,拦在宝宝面前。此时小和尚也上前冲那个老和尚恭敬道:“无念师叔,这到底生了什么事?” “他竟然硬闯藏经阁,想将镇阁之宝取走,我和几位师弟来阻拦他,竟然被他打伤!”无念大师冷冷地说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宝宝手上的盒子,看样子他说的镇阁之宝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宝宝要这东西过来干什么? “你拿这东西干什么?”谢莫言抓住宝宝的胳膊问道。 “你问问这老和尚吧!什么镇阁之宝,明明就是我的东西,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然放在这里。我只是来拿走它而已!”宝宝说道。谢莫言并不明白宝宝所说的它到底是指什么,只是觉得和这长条形盒子有关,但是这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值得宝宝硬闯藏经阁来取走它。 “阿弥陀佛!数百年来,这轩辕剑壁一直都是少林寺藏经阁之物,你一个黄口小儿,怎么可能是这东西的主人!”无念说道。 “是不是到时候就知道!我不想伤你,你快点让开!”宝宝说道。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竟然在一个内功造诣高深的人面前说出这番话,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但是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并不希奇。只有小和尚不解地看着宝宝和无念大师,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什么转身跑了出去。 “你再不将盒子放下,那就别怪老衲出手了!”无念说道。 “等等!大师,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不如等方丈大师来再说如何?”谢莫言说道。 “他硬闯藏经阁已成事实,打伤我少林门人亦是我亲眼所见!哪里来什么误会?”无念大师说道。 “别和他废话,要打是吧!我还怕你不成!”宝宝紧抓着那盒子,上前一步说道,一脸的自信那里肯把无念大师放在眼里。 “好!那就让我来会会你!”无念说罢便要上前,正当谢莫言阻拦不及之时,远处传来一阵佛号,耳膜一阵颤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而无念更是退了十几步才醒过来,就连宝宝也差点抓不稳手上的盒子,眉头紧皱地看着门口。 第二十六章 比武大会 此时门口走进一位年老和尚,面色祥和,目光如炬,一袭金色袈裟和身后两个身材高大的和尚证明了他的身份,正是少林方丈无尘大师。身后两个和尚,身材魁梧,浑身的肌肉呼之欲出,如果不是那身宽大的僧袍罩住的话,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肌肉男呢。不过别看这两个大个子其貌不扬,从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那高高隆起的太阳**可以看得出两人内功修为颇为深厚。 “师兄!这个小贼竟然强行进入藏经阁盗取震阁之宝,并且还公然打伤我少林弟子,还请主持定夺!”无念大师上前说道。 “见过方丈大师!”谢莫言上前一步说道。无尘大师微微点了点头,谢莫言继续说道:“其实整件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希望方丈查明再做定夺!” “恩……”无尘沉吟了一下子,将视线转移到宝宝身上,还有他手上那个足以和他小小的身体相匹配的盒子,双眼微微一亮,这一下宝宝不禁脸色微变,看来这个人也是个修真者,并且修为和谢莫言比起来只高不低。方丈那双眼睛好似瞬间将宝宝看透似的,宝宝本是剑灵化身,对灵力异常敏感,方丈这一下顿时激起他的本能警惕,全身一股微弱的白光闪起,方丈大师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如此小的孩子竟然是个修真者,而且修为看起来还和自己相差无几,这简直就不是可能! “方丈……请定夺!”无念大师见无尘大师看着宝宝久久没有反映,不禁说道。 “无念,你先出去!我和这两位施主说几句话!”无尘说道。无念见状,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无尘那副面容却也只能依言离开藏经阁,无尘修为身厚,在少林寺乃至整个武林几乎没有对手,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想到这里无念才放心地带着几个受伤的弟子离开,不过走的时候还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宝宝和身边的谢莫言一眼。 无念走了只后,偌大的藏经阁内只剩下方丈和身后两个少林弟子,还有谢莫言与宝宝五人,两方人两面站着,情势有些紧张,但是又没有那中紧迫的感觉,再看方丈的脸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仿佛一直都是那般平静祥和的样子,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位小施主,老衲法号无尘,不知小施主是哪门高徒?”无尘轻声说道,样子依旧还是平和的样子。谢莫言此时见状,如果要为宝宝开脱的话,势必会牵扯出他的真实身份,但是这样一来又违背了他当初和宝宝的约定,不能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一时间不禁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宝宝凝重地看了无尘一眼,确定他没有恶意之后才说道:“我无门无派,但是这件东西是我的,不知道少林寺什么时候把我的东西放在这里?” “阿弥陀佛,少林寺百年基业,向来无人会做出偷鸡摸狗之事,小施主还请明言!”无尘说道。 “这盒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遗失之物,现在在少林寺找到,我只是想取回来而已,但是那个老和尚却万般阻挠,我只能强行进来了。”宝宝说道。 “藏经阁乃是本寺禁地,里面藏有少林历代宝贵经书,为了防范未然,只能出此下策。不过老衲师弟也过于冲动,这亦是事件起因之一。不过老衲始终有一疑问,这位小施主,敢问你有何事实能够证明这盒内之施主遗失之物?”无尘说道。 宝宝张了张口,似乎想说清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或许他也遇到和谢莫言同样的困惑,如果要说清楚的话,一定会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这也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反正这就是我的东西是了!”宝宝回避开无尘的问题,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对不起,方丈大师,这……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您,还请多见谅!”谢莫言此时可是进退两难,现在见宝宝依旧如此强硬,不免上前说道。随即抢过宝宝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 “你……快点还给我,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宝宝大声说道。上前便准备抢过来,但是刚才方丈使出的那一下再加上他身修为,恐怕自己和谢莫言加起来也不能从他手中得到多少便宜,不免有些愤恨地盯着谢莫言。 “你别给我吵,回去再收拾你!”谢莫言甩也不甩宝宝那双吃人的眼睛,低声说道。 “你……”宝宝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无尘打断道:“这盒内之物乃是五百年前一位高人所托之物,寄放本寺已有五百年之久,代代相传,一直等待一位有缘人才可取之,而这位有缘人,必须经历一场试炼,如若这位小施主确认这盒内之物是你的话,不妨随老衲进行一场试炼如何?”无尘说道。 宝宝脸上一喜,刚想上前答应却被谢莫言抢前说道:“呃……方丈大师,这试炼还是免了吧!这……他是无意之举,还请方丈手下留情,别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嘴中孩子,其实内心却是大大地相反,宝宝这个所谓的法宝简直就是个怪物,和谢莫言嘴中的小孩子根本就是天地之差。 “呵呵……谢施主请放心,这个试炼就算通不过也不会伤到这位小施主的,更何况小施主修为深厚,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受伤!”无尘笑呵呵地说道。 “呃……呵呵,是这样!”谢莫言似乎被无尘看透心思似的,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干笑道。宝宝白了一眼,随即说道:“我答应你,去应付那个什么试炼,什么时候开始?” “三日后也就是比武大会结束之时便开始如何?”无尘一脸和气地说道。 “好!那就三日后,一言为定!”宝宝老气横秋的说道,这句话一出口,无尘身后那两个高大魁梧的和尚不禁也为之动容,宝宝这么小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并且还打伤刚才那几位师弟,而且还能够和无念大师对峙,想必修为一定不在自己之下,看宝宝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有如此修为,不禁有些诧异。看来世界之大,真的是无奇不有啊,不过如果让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小孩子根本就不是人的话,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谢莫言带着宝宝回到厢房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一进屋宝宝便甩开谢莫言的手顾自走到床边一**跳上去坐着,一副生气的模样。 “喂……”谢莫言见状,上前轻推了他一把,宝宝甩了甩肩膀,冷声说道:“刚才那东西确实是我的!你怎么都不替我说话,让那和尚欺负我!”言下之意,那个和尚应该就是指无念了。 “哎……咱们现在是在少林寺啊,拜托!这里不是修真界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寄人篱下来这里玩,当然要守规矩了!还有……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这么想要?”谢莫言边说边坐到他旁边,随手从行李带内取出一瓶水,慢慢喝着。 “那盒子里装着的,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衣服!”宝宝凝重地说道。谢莫言“噗”的一声把刚喝进去的水尽数喷了出来,睁大双眼说道:“你……你说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你的衣服?我没听错吧,你为了一件衣服和少林寺的人拼死拼活!” “你这个笨蛋,我本身就是轩辕剑灵,我所说的衣服,就是轩辕剑鞘!真不知道你这么低的智商怎么会学到修真法门,难怪修为这么低了!”宝宝鄙夷地说道。 “喂!我也不想搞什么修真啊,我是不得已而为之,老天爷要我修真我有什么办法!”谢莫言说道,随即将话题转移到那个盒子上来,神秘地说道:“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你的剑鞘?那一个剑鞘又有什么用?怎么会在少林寺里?” “轩辕剑鞘不是什么普通的剑鞘,它也和我一样早已有了灵性,只是我和它分散多年,没想到竟然会在少林寺内。”宝宝说道。 “原来是这样……你不早说,这样不就明了了嘛,还答应方丈大师搞什么试炼!”谢莫言说道。 “谁叫你这个笨蛋从中插一脚进来!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一定要把剑鞘拿回来!”宝宝说道,宝宝样子虽小,但是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的样子,此时隐露出来的坚定表情不禁让谢莫言为之一楞,看来他对那个剑鞘确实是势在必得了。也难怪刚才宝宝会这么激动了,剑鞘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只是刚才的情形为了不让宝宝的真实身份曝露出来,也只能做此决定了。 次日早上,当谢莫言还在沉浸在梦乡中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后者冲耳不闻地继续睡他的大头觉,昨晚被宝宝职责训斥了好几个小时,到早上三四点的时候才得以机会睡觉,没想到没过两个小时竟然有人来敲门。 一阵大力将门推了开来,随即一个身影冲到谢莫言身边叫道:“莫言……起来拉!” “什么事啊……”谢莫言呢喃地说道,双眼依旧紧闭。 “比武大会开始了,大家正等着你去看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比武大会是什么啊……比武大会!!”谢莫言一咕溜地坐起身,转过头一看,霍宗正站在床边。 “比武大会这么早就开始了?”谢莫言问道。 “是啊,现在都八点了,你怎么还在睡啊!”对于谢莫言睡懒觉的情况,和他一年多的同室好友来说确实是非常少见。 “哦……你和他们说声,我马上去,你先去吧!”谢莫言说道。 “那好吧,你要快点来!”霍宗说道,随即便匆匆离去。 谢莫言坐在床上,轻叹了口气,盘腿而坐,呼吸渐渐放缓,心神进入冥想状态,不到一刻,双眼一睁,一丝精光隐现出来,刚刚那股困倦和疲惫的精神状态,不到一刻便恢复过来,简单的洗刷完毕后便往罗汉堂赶去。 少林寺乃是百年古刹,就连地砖都透露着一丝久经风霜的味道,一个个显眼的脚印醒目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罗汉堂外的巨大空地向来都是少林弟子晨武时的地方,那些脚印便是铁证,那是数代少林弟子单单用自己的脚在石砖上留下的印记,同时也证明了少林武功博大精深的最大凭证。 当谢莫言来到罗汉堂时,其余等人早已在这里了,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起三个一米多高的擂台,其余等人都围在擂台边缘。看似混乱无章,其实每一拨人都和其余等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次能够得到无尘方丈的英雄帖来参加比武大会的人不多,也就三十人,再加上各派长辈之类的人物,也就六七十人,不过最外围却有百来个少林武僧持棍站在那里。虽然不能和自己的修真论道大会相提并论,但是在这现实社会中已是不多见的阵势。 在擂台东面是一个三米高的看台,武林前辈都坐在那里,最中央的便是少林寺方丈无尘大师,谢莫言刚来的时候比武就已经开始了,看台上时不时传来兵器撞击的“锵锵”声,和一阵阵呼喝声,打得好不精彩,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三个擂台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谢莫言的到来。不过却有一人除外,无尘大师第一个注意到谢莫言,事实上应该是谢莫言刚来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他了,后者也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眼睛虽然看着台上的精彩比武,但是心中却不由地想起昨天在藏经阁生的那一幕,那个试炼到底是什么试炼? 正当谢莫言思忖间,忽然一阵劲气传来,向来敏感的谢莫言顿时将注意力转移开来,只见二号擂台上,司徒龙正一脸凝重地盯着眼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白色衣衫上已经有几处被划开的口子。而对方身上也有些狼狈地站在三尺开外,但是却是一脸傲然地看着司徒龙,眼中泛出一阵冷光。 “司徒龙,三年不见,你真是退步很多啊,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冷笑着说道。 “哼,常无恙,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司徒龙说道。司徒无恙冷哼一声,不做回答,司徒龙缓缓运气,右手持着的剑一阵轻颤,阵阵剑吟传来,刺耳不已。 “没想到司徒山庄竟然把‘龙吟剑’都传给司徒龙了,真是下足了本钱啊!”此时看台上一个和常无恙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不冷不淡地冲司徒龙的父亲也就是司徒剑说道。 “常兄未尝不是把自己的‘斩龙剑’传给无恙。”司徒剑也学着常无恙的语气不冷不淡地回道。 常无悔冷哼一声,转头不语,静静看着场中变化,司徒剑也随之将注意力转移到场中司徒龙和常无恙身上。 随着司徒龙的剑传来剑吟声,常无恙手中的宝剑也随之传来一阵异光,两人身上散出来的气势在空气中彼此拉锯相抗,在场的所有人中只要有一定修为的人都看得出场中这一细节的变化。 常无恙和司徒龙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司徒龙一抖手中长剑,每挥出一剑都会传来一阵阵剑吟,常无恙的宝剑也毫不逊色,每一剑都犀利无比,招招都和司徒龙相生相克,随之空气中也会时不时激荡起一阵激烈的嘶嘶声,靠近擂台边缘的人都感受到空气中相互撕斗的劲气,一些修为比较浅的都慢慢向后退去,生怕一不小心其中一道劲气打到自己身上,那可就冤枉了。 司徒龙的剑招和内力修为和谢莫言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高了很多,相信这几个月的闭关修行下了不少功夫,而那个叫常无恙的人似乎也不相逊色,招招都能够和司徒龙相互克制,分不出胜负。如果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恐怕打到他们脱力都不能分个高下了。看台上,常无恙和司徒剑两人各怀心事地看着场上比武,看来他们也有些紧张,毕竟司徒龙已经和常无恙对了百招,但是两人却各有千秋根本分不出胜负来。 再一次格开常无恙袭来的宝剑,司徒龙微有些喘气地退开几步,常无恙也退后两步,额头隐隐冒出一层细汗。 “龙啸九天!”司徒龙满脸凝重之色,右手上的龙吟剑一阵比先前更为刺耳的响声传来,四周的人顿时运功护住双耳,就连看台上的一些前辈也都是隐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司徒剑脸色微微有些缓解,这招是司徒山庄“龙吟九决”中最为凌厉的一招,内功修为要到一定的程度才能使出来,威力惊人,看来这次能够分个胜负出来了。 就在司徒龙的剑开始出阵阵嗡鸣声之时,常无恙双手持剑,高举头顶,做力劈华山之势,全身衣衫无风自动,咧咧做响,身外三尺之地,强烈的劲气外释掀起阵阵冷风。和司徒龙的气势在空气中摩擦起来,出阵阵嘶嘶的响声。 “游龙斩!”常无恙双手持剑,猛地劈了下来,霎时间一道精光闪过,手上那柄斩龙剑仿佛将空气撕裂般劈了下来,擂台地板上一道裂口顺着剑势朝司徒龙袭来。 司徒龙的剑势也随着常无恙的招式攻了过来,龙啸九天当真有龙啸之势,剑光射出九道肉眼看不见的剑气朝常无恙袭来。两股劲气在半空中猛地撞在一起爆出一阵轰响声,司徒龙和常无恙同时朝后飞了出去。众人没意料到竟然会是如此情形不禁看呆了,看台上司徒剑和常无悔脸色异常地看着场中变化。 司徒龙半跪在地,右肩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深可见骨,鲜血已经染红了身上白衣,神色颓然,但是右手却依旧紧抓着龙吟剑。常无恙也是脸色惨白地倒在不远处,勉强坐起身,但是身上三四处血洞已经让他无任何再战之力,看来两人这次是两败惧伤的结局。 “游龙斩”虽然厉害,但是攻击的范围却很单一,司徒龙的九道剑气从不同的位置袭来,只能抵消掉其中大部分的剑气,但是还是有四道剑气打在自己身上,每道剑气上都有一股强烈的内劲在体内肆虐着。 而司徒龙的九道剑气虽然厉害,但是却无法完全阻挡常无恙全力一击下的‘游龙斩’,虽然以五道剑气抵消了它大半部分的威力,但是打在自己身上的依旧是疼痛不已,如果完全打在身上,自己可能就会当场被劈成两半了。 “好!这一局,司徒龙对常无恙,是平局!”无尘大师说道,声音不大,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阵声音好象就在耳边响起似的,听得很清楚,可见无尘修为之高。但是司徒龙和常无恙的比试竟然是以平局收场这对众人来说不足为奇,从头到尾两人势均力敌,两人都占不到对方一点便宜,招式又是相生相克,哪里能分出个胜负来。但是这对于看台上司徒剑和常无悔来说却是诧异不已。 闭关的这一段时间,司徒剑和常无悔都把自己毕身所学向自己的儿子倾囊相授,可现在的局面却是平局收场,这让他们有些不能接受。 “慢!”司徒龙和常无恙同时站起身来,飘身来到擂台上,两人各自扶起自己的儿子查看伤势。见只是受了重伤但是却无伤到心脉时,两人均松了口气,随即常无悔朝无尘说道:“大师,这次比试怎么可以用平局来定夺?如此可分不轻谁胜谁负,比武中并无平局这一规定!” “阿弥陀佛!常施主,这次比武乃是以武会友,胜负不过是虚名罢了。所谓刀剑无眼,若再比下去胜负事小,伤及性命事大!还请常施主三思!”无尘大师说道。 “哼!我不管什么虚不虚名,我只想赢!”常无恙冷声说道。 “他们两个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怎么打啊!”此时四周围观的人中爆出一个声音来。 “是啊是啊!”其余等人也是纷纷附和起来。 “哼!他们不能打,我和司徒剑打!”常无悔说道。 “二十五年了,师兄,你还放不下么?”司徒剑说道。 “放下?你叫我怎么放下,当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却是耍了阴谋诡计赢了我,那个老家伙最后才会把家主之位传给你!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是我的!”常无悔说道。 “放肆!爹当年早已看出你本性好斗,根本不适合当家主之位,但是你生性好斗,对家主之位早已是势在必得,为了不把家主之位传给你,所以将‘龙吟九决’传授给我!并不是你所说的耍了阴谋诡计。”司徒剑说道。 “哼!那个老家伙早就看我不爽了,但是你和他竟然相互勾结陷害我,我常无悔这辈子永远都会记住!”常无悔冷冷地说道。 场中形势渐渐开始转变,从原先的司徒龙和常无恙对决双双受伤之后演变到司徒剑和常无悔两人相斗,这一切转变得太突然了,众人一时间不禁有些反映不过来。 “方丈……这……该如何是好?”此时站无尘大师身后的无念上前一步说道。 “常无悔本名乃是司徒无悔。二十五年前,司徒无悔本是司徒山庄庄主司徒严的长子,资质乃是武林中公认的奇才,年纪轻轻却已经将司徒家的剑法练得出神入化,在家族之中独占其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下一任的家主人选。而次子也就是司徒剑和他大哥司徒无悔比起来却是默默无闻,虽然修为不及他大哥,但是司徒剑处事谨慎,待事三思而后行,当时的家主也就是司徒严对司徒龙非常器重,这令性格耿直的司徒无悔感到非常气愤!后来司徒严说谁能够在比武大会中胜出就由谁为下一任家主,这事对于司徒无悔来说简直就是天大喜事。当时的司徒无悔对自己的修为太过自信,没想到司徒严会将自己的绝学‘龙吟九绝’传授给当时武功平平的司徒剑。后来在比武场上司徒剑大败司徒无悔。司徒无悔大恨之下离开司徒家,没想到事隔二十五年,竟然会在此出现。或许是因为嫉恨当初司徒严不将这一家传绝学传给他的缘故吧!他弟子刚使的那些剑招就是司徒无悔这些年来自创的‘斩龙决’,剑招处处针对龙吟九式,只可惜杀气太重,可惜了这样一个武学奇才啊!”无尘大师轻叹了口气说道。无念站在身后,从无尘大师口中知道事情经过之后,再看场中情形,方才轻叹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司徒剑和常不悔冷言相对,形势一触即的情况下,台下一个声音叫起。“等等!”众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个话的年轻人身上,正是谢莫言。 第二十七章 威震四方 谢莫言虽然不习惯这种被人注意的感觉,但是为了司徒龙的安危他还是决定上前帮忙。来到台上之后,司徒剑和常无悔皱眉看着自己说道:“你是何人门下?” “小子无门无派,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但是两位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斗恐怕有失脸面。如果两位真的要打的话,是不是选个比较好的场合?另外,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治好你们徒弟的伤势,是不是先治好他们的伤你们再打,这样也不迟啊!”此时谢莫言上前一步说道。 “你不是武林中人,这里你没资格说话!”常无悔冷声说道。 “年轻人,你还是离开这里吧!我们的事我们自有解决方法!”司徒剑比较客气地说道。 “你们要打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你们弟子的性命难道就不重要了吗?”谢莫言皱起眉头说道。两个老一辈的人见谢莫言如此说话不禁有些诧异。场中所有人纷纷猜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胆子上前和司徒剑和常无悔如此说话,听他刚才的话并不是武林中人,怎么有如此勇气上前阻拦?难道他就不怕司徒剑和常无悔?这些年来,司徒山庄风头虽然不是很响,但是能够坐上司徒山庄庄主的司徒剑可不是泛泛之辈,而能够和他对抗的常无悔修为更是不在他之下,两人合力之下相信武林之中没有谁不敢给他们几分面子。 此时慕容香和霍宗等人站在台下,紧张地看着,他们并不担心谢莫言会被打伤,而是担心他会得罪这两位前辈,这可不是件好事。 “哼!既然如此,要管的话,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管了!”常无悔冷哼一声,右手朝谢莫言一挥,一道劲气凭空袭来,左手朝常无恙手上的斩龙剑凭空一抓,宝剑霎时间便被常无悔吸了过去,稳稳地抓在手中。 如若是个普通人,面对常无悔袭来的劲气早就飞了出去,虽然不至死,但是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这股劲气对他几乎就没有多大影响,坦然地迎面接了下来,只是衣衫和长长的头飘动了一下而已,根本就没受什么伤。常无悔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刚才那道劲气虽然不强,但是要像谢莫言如此轻易地迎面接下来,普天之下不过十数人而已,而谢莫言如此年轻,难道他已经修炼到传说中的“反普归真”的境界了? 一时间,场中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谢莫言身上,或惊讶或猜测不一而足,只有四人神色坦然,并没有和其余等人一样显露出惊讶神色。慕容香和霍宗、左峰三人已经见识过谢莫言的实力,现在这个根本就只是小儿科。 “看来阁下深藏不露啊!”常无悔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谢莫言。 “前辈过奖了!”谢莫言回敬道。 “那你是要管这闲事了!”常无悔冷声说道,逼人的气势霎时间袭向谢莫言,后者一脸坦然地说道:“前辈,人命关天,更何况是你弟子的性命!” “我的事不用你管,既然你执意要管,打赢我再说!”常无悔右手持剑,一剑朝谢莫言刺来去势之快仿佛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身边的司徒剑想上前阻拦却已是晚了,剑尖离谢莫言的面门只有三寸之距,根本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刺向谢莫言。场下众人见状不禁纷纷吸了口凉气,不知谢莫言底细的人几乎能够感受到谢莫言死在这一剑之下的惨状。 就在剑尖触碰到谢莫言面门之时,谢莫言的身形突然一动,常无悔这一剑顿时落空,惊诧的神色霎时间毫无遗漏地表露在他脸上,不禁如此,就连场下所有人都是一阵骇然。 就在常无悔诧异之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气流摩擦,功力身厚的他本能地转身一剑挥去,但是又落空了,谢莫言一脸平静地站在他三尺处,说道:“前辈的剑法果然厉害!”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轻功身法,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武林中或多或少有些名气的人,但是对于谢莫言这神乎其神的身法却一点也想不出这到底是出于哪一门派的功夫。 常无悔心下大骇,冷喝一声,提起十层功力举剑袭去,刚刚常无恙使出来的斩龙决在常无悔手中威力瞬间数十倍,气势磅礴,剑势含带杀招,仿佛眼前的谢莫言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但是却丝毫伤不了谢莫言半根寒毛,每一剑几乎都落空了,这让一直骄傲不已的常无悔打击颇大,不禁更加凌厉地朝谢莫言攻去。 站在一边的司徒龙虽然很想上前帮忙,但是看到谢莫言游刃有余的样子也想见识一下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禁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游龙斩!”常无悔大喝一声,斩龙剑激射出一道精光风驰电掣一般朝谢莫言袭来,整个擂台几乎被这一下撕成碎片,摇摇欲坠。剑气撕裂擂台的飞屑犹如一枚枚钢针一般朝谢莫言袭去,这一招就算谢莫言身形再厉害也是躲不了的了。 常无悔持剑飞身上前,剑尖直指谢莫言站立之处,面对铺天盖地袭来的飞屑,谢莫言神色依旧,就在飞屑离谢莫言三寸近的距离之时,一道白幕出现在谢莫言身前,在半空中的飞屑一触碰到这道光幕便诡异地停了下来,浮在半空中。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切要结束之时,一道剑影突破层层飞屑,直朝谢莫言面门要害袭来,常无悔持剑抵在白幕之上,每进一分仿佛耗尽他所有力气一般,脸色也逐渐变得有些惨白,额头一层细汗肉眼可见。 就在剑尖几乎抵在谢莫言脖子上之时,一股大力传来,剑尖只能触碰到谢莫言的皮肤却无法更进一分。 在场所有人不禁为这一幕看呆了,不知道是因为谢莫言的功力深厚还是因为常无悔的剑势太过阴狠。 谢莫言用中指和食指夹着剑尖,任凭常无悔如何加力都无法再前进一分。众人心下不禁对谢莫言的功力和身份感到再一次的惊诧和猜测。 “前辈,现在是否可以答应我,不要再起纷争?”谢莫言平静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始至终谢莫言一招都没有使出来,竟然就将常无悔打败,这对于他对于整个武林来说,都足以用“惊世骇俗”四个字来形容。常无悔虽然是个好勇斗狠之人,但是却也明白谢莫言是为了不让自己出丑所以只用最后这一招来说服自己,心下不由地有些感激,又有些愤恨。 “在下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罢了,前辈是否应该答应在下刚才的要求?”谢莫言说道,随即便将嘉住剑尖的两指松开,常无悔见状,只好收起剑,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莫言。 “司徒剑!总有一天我会把我失去的全部拿回来,你等着吧!”常无悔冷冷地冲司徒剑说道,转身带着常无恙飘然离去。 常无悔离开之后,谢莫言转身朝司徒剑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较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一边的司徒龙后,转身便欲离去,却被司徒剑叫住道:“等等!” “前辈有什么事么?”谢莫言问道。 “多谢少侠相救,敢问少侠是何人门下?”司徒剑非常客气地说道。 “……在下无门无派,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罢了,前辈还请赶快为司徒龙救治伤势吧,再拖下去恐怕会伤上加伤!”谢莫言说完便转身走下台。 谢莫言的这一插曲为众人带来不大不小的惊讶,当然,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谢莫言所说的话。以他刚才表现出来的功力修为,放眼整个武林能够和其相比拟的不过五指之数,而且谢莫言又如此年轻,想不出名都不行。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在武林中都是些有地位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武林出现过这样一位年轻才俊,有如此能耐竟然能够将常无悔轻易打败。而且大多数人都看得出谢莫言根本就没出招,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使出全力,可见谢莫言修为之深。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岌岌无名呢?还是自己太孤陋寡闻不知道武林中出现了这样一位年轻的高手。 谢莫言走下台之后,无尘大师便起身宣布道:“今日比武就此暂停,将擂台修补好之后,明日此时再继续!” 众人听罢,兴趣怏然,纷纷结伴离去,走的时候还特别注意地看了一眼谢莫言。此时慕容香和霍宗左峰三人走了过来。 “哇!老大,你刚才那下真的是太帅气了!”霍宗搭着谢莫言的肩膀说道。 “嘿!何止帅气,简直就是英气逼人,威震四方啊!”左峰答腔说道。 “莫言,你刚才吓死我了!”慕容香上前嗔道。 “呵呵……让你担心了!不过我的实力你还不相信我么?”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 “相信是一回事,担心是另外一回事,你现在得罪了常无悔,他现在可是代表他的斩龙堂参加这次比武大会的,斩龙堂虽然只是在这几年才在武林中兴起,势力只是中等,但是常无悔他本人却是个非常记仇的人,你可要小心了!”慕容香说道。 “恩……我会的!”谢莫言回道。 “莫言啊,那个常无悔可是个很回记仇的人,你可要小心啊!”站在一边的霍宗学着慕容香的语气,故意将声音拉细说道。 “恩,我会的!”左峰立刻在一边学着谢莫言的语气答腔道。两人一唱一喝就好象唱双簧似的,谢莫言不禁有些好笑。 “你们是不是皮痒了,讨打是吧!”慕容香又怒又羞地说道。 “哎呀……我可不敢!阿峰啊,咱们还是走吧,耽误别人约会可是会折寿的!”霍宗跳开来,远离慕容香,来到左峰身边说道。 “呵呵……是啊是啊,咱们还是走吧。不打搅拉,你们继续哈!”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缘故,左峰竟学着霍宗调侃式的语气说道,随后搭着霍宗的肩膀转身离去。 看着这两个活宝,谢莫言禁不住笑了出来,站在一边羞红了脸的慕容香却是嗔怒地用小拳头捶了几下谢莫言的胸口。 “咳……咳……”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干咳声,慕容香转过头一看,是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本能地跳开一边,微低着头说道:“大伯!” 谢莫言看着身后这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也有样学样地说道:“大伯!” “呵呵……我可不是你大伯!”胡渣男笑呵呵地说道,语气颇有些调侃之意。谢莫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有些烧,随即改口说道:“前……前辈!” “你就是谢莫言?”胡渣男问道。 “是的,正是在下!”谢莫言回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呵呵!刚才你那一下可是狠狠地挫了常无悔的锐气。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就有如此修为,真可谓是武林奇才!”胡渣男笑呵呵地说道。 “前辈过奖了,晚辈年轻气盛,做事太冲动,刚才不过是义气之举罢了!”谢莫言说道。 “恩!年轻人有正义感,又不骄不躁,小香果然没有看错人啊!”胡渣男笑咪咪地说道。 “大伯!”慕容香娇羞地扯着胡渣男的衣角,后者见状不禁大笑说道:“好了!小子,以后好好待我们家小香,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胡渣男说道。语气虽然轻淡,但是谢莫言并不因此而感到这是句玩笑话,非常严肃地回道:“我会尽我的所有来爱护她,请前辈放心!” 胡渣男见谢莫言如此认真的样子,含笑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开了。剩下一脸高兴的谢莫言和满面桃花的慕容香。 霍宗和左峰分手后,来到自己的厢房时便被一个中年人叫住道:“霍宗!” “爹!”霍宗转过身,冲中年人叫道:“找我有事?” “我问你,今天在比武场上那个年轻人就是你同寝室的好朋友?”霍兴说道。 “是啊!爹你问这个干什么?”霍宗问道。 “没什么,你知道他是什么门派的人么?”霍兴问道。 “这个……爹,我答应过人家,不能说的!”霍宗有些扭捏地说道。 “哦?难道就连爹都不能说?”霍兴说道。 “爹,你不是教过我,做人要有信用嘛!答应过人家不能说就一定要保守秘密!”霍宗说道。 “你……哎!罢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你就要比试了,可别给我霍家丢脸!”霍兴没想到霍宗竟然会拿自己的话来压自己,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 “知道了,爹!我会出全力的!”霍宗笑呵呵地说道,随即便进了房间。同样的情形也在左峰身上同一时间生,但是两人的回答几乎都一样,作为左峰的师傅石鹰和霍宗的父亲两个人在谢莫言表现出出人意外的举动和一鸣惊人的修为后,已经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现在看来似乎更加期待知道谢莫言的真实身份。 至于这一切的中心谢莫言,在和慕容香缠绵了一会儿之后,便不舍地各自回到自己的厢房。谢莫言刚进屋宝宝的声音便响起说道:“你刚才真是出尽了风头啊!” “我也不想出风头,被人注意的感觉真像好几只蚂蚁在身上爬似的,很不自在!”谢莫言说道。 “谁叫你这么爱管闲事,那两个老头打架干你屁事了,硬是要掺进去一脚!”宝宝说道。 “他们打架我管不着,但是那个司徒龙再怎么样也是我的朋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那两个老头自己的弟子受了重伤不管,反而只顾自己争吵,根本就没把的弟子性命当做一回事,这算什么来着的,我不管能行么!”谢莫言说道。 “那这样说你是做了英雄咯!”宝宝说道。 “英雄向来命短,我可没嫌自己的命长!”谢莫言说道,“不说这个了,三日后的试炼你有没有把握?” 宝宝走到一边,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说道:“就算没把握也要把剑鞘拿回来!” “我说那个剑鞘就算是你的东西,也不用这么着急拿回来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谢莫言走过去,把宝宝手中的水拿过来喝了一口。 “拿到剑鞘后再和你说!”宝宝看了一眼谢莫言,说道:“把水还给我,要喝自己倒!” “喂!喝口水而已,不用这么小气吧!”谢莫言说道。 “我就是这么小气!”宝宝一把抢过谢莫言手中的杯子说道。谢莫言一阵语塞,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坐在床上仰面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外一面,在司徒龙的厢房内,司徒剑双手抵在司徒龙的双肩大**上,精纯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进入司徒龙体内,修复着他的伤口,肩膀处的那个口子已经不流血了,但是长长的伤口却是触目惊心。还好没伤了经脉,否则司徒龙的伤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细心调理包扎好伤口之后,司徒剑扶着司徒龙慢慢躺下,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后,转瞬想起先前在擂台上的常无悔,不禁又是愤恨又是无奈。次日早晨,或许是因为昨天谢莫言上场表现的缘故,这一次比武,参加的双方几乎都是点到为止,都不曾伤到对方。这让无尘等人感到一阵欣慰,毕竟这才算是真正的比武,而非性命相搏。 谢莫言无聊地站在台下看着上面的人呼喝来去,打得不亦乐乎,但是招式在谢莫言眼中却显得不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谢莫言已经睡着了,这样的比试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的好朋友要上场的话,谢莫言根本就不会来! 好在终于轮到左峰和霍宗两人的比试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霍宗的对手竟然是左峰。两人站在台上,脸色非常平静,似乎早就意料到有这么一天。 “看来我们还是注定要打一场!”左峰说道。 “老天爷不帮我们,没办法!不过我倒是很期待和你这一战!”霍宗说道。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左峰说道。 “我也是,来吧!”霍宗说道。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的招牌式笑容,左峰见状,平和的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丝笑意,随即提起身形便冲了过来。冰冷的真气运转全身,右手成爪,朝霍宗肩膀抓去。 霍宗也同时运起真气,霍家‘迷踪步’并非浪得虚名,虽然不能和谢莫言的‘无影术’相比,但是却也是非常精妙的轻身功法。霍家迷踪步再配上迷踪拳,可谓是如虎添翼,招招使出来都凌厉不已。谢莫言看得出,两人在这几个月里实力确实提升了不少,看来确实是下了不少功夫在里面,只是两个好友此时比试却全力相拼,难免会受伤,谢莫言又不好上前帮忙,只能站在台下紧张地看着。 “莫言,他们……”慕容香依偎在谢莫言身边,紧张地说道。 “放心吧!他们会把握好分寸的!”谢莫言心中没底地说道。 此时台上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霍宗的迷踪拳加上独门身法迷踪步,两者配合起来威力惊人,左峰的鹰爪攻也毫不逊色,再加上他独有的冰冷真气配合起来,也和霍宗打个不分上下。霍家真气乃是走内阳外阴之路,招式看似大开大合,其中却是千变万化,难以琢磨,所以才有迷踪这一说法。而鹰爪功却是走外阳内阴之路,招式虽然有所变化,但是却招招狠毒,冰冷真气常人难以抵挡。 但是只要是高手都能看出左峰落败是迟早的事,毕竟内力和霍宗比起来相差太多。内功修为在靠个人平时积累,另外也要靠各自的领悟能力,并不是靠谁勤奋谁就是内功深厚。 霎时间,霍宗右拳聚气,猛地朝左袭去,后者也随之提气,一爪迎了过来。“嘭!”一爪一拳撞在一起,两股真气在两条手臂的交接处拉扯拼斗起来。隐然看出左峰的脸上已经布起一层细汗,而霍宗也是眉头紧皱,看来两人已经达到分胜负的时候了。 左峰抬起头,深深看了霍宗一眼,随即一阵闷响,左峰身形向后飞退,直到擂台边缘才停下来,脸色惨白,地说道:“我输了!” “这一场,霍宗胜!” 霍宗此时也是气喘吁吁地看着左峰说道:“你……如果再坚持几分钟,恐怕就是我认输了!” “呵呵……”左峰惨白着脸,淡笑一声,但是眼中却显得非常坦然。毕竟是光明正大地输了,这并不怪谁。 “师傅……我败了,让您老人家丢脸了!”缓缓走下台,左峰来到石鹰面前,低着头说道。 “败了又如何?只要败得光彩,那也是一种胜利!”石鹰冷着脸说道,但是双眼却显露着一丝欣慰,他果然没有收错徒弟。 “谢谢师傅……”左峰声音开始有些哽咽。从小到大,师傅一直都非常严格要求左峰,不论是衣食住行言行举止还是在武功方面几乎都达到了苛刻的程度。对于这次比武大会,更是对左峰要求颇高,只是此时却落败了,原本会认为师傅会重重责罚,没想到师傅却会有如此开通,不禁感动地差点跪在地上,但是却被石鹰扶住道:“以后好好修炼,鹰爪门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但是也需要有人来支撑!你知道为师的意思么?” “弟子一定会努力,不辜负师傅的厚望!”左峰说道。 “呵呵……好好!”石鹰终年不化的冰冷面容终于浮出一丝笑意。 “左峰!”谢莫言和慕容香两人走了过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左峰说道:“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谢谢你们!”左峰转过头,微笑道,随即冲石鹰说道:“师傅,这两位就是我的好朋友。这位是慕容香想必你是认识了,这位就是我的同室好友谢莫言!莫言,他是我师傅!” “见过前辈!”谢莫言和慕容香纷纷做了一辑礼貌地说道。 “呵呵……你就是谢莫言!”石鹰年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笑起来后只剩下两条细缝。谢莫言见石鹰这样笑着看自己,全身不禁有些不大自然,现在谢莫言可是个名人,昨天打败常无悔的情形不出三日恐怕就要传遍整个武林了。石鹰昨天也是看到谢莫言高深的修为,此时不禁仔细地打量这个年纪和自己弟子差不多的年轻人。 “正是晚辈!”谢莫言双眼不敢看石鹰,微低着头说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峰儿,以后你可要多多向莫言学习学习!”石鹰说道。 “弟子知道!”左峰微微颔说道。 “前辈过奖了,前辈乃是一门之,修为深厚,莫言不是武林人氏,区区雕虫小技不足为齿,又怎敢和前辈前提并论!”谢莫言说道。 “呵呵……你太过自谦了!左峰有你这样的好朋友,真是他的福气!”石鹰笑呵呵地说道。谢莫言浅笑了一下没说话。 “你就是慕容白的年儿?”石鹰将视线转移到慕容香身上。 “是的,前辈你认识我父亲?”慕容香诧异道。 “呵呵……何止认识,我和你父亲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也在场,没想到这十多年过去,你竟然长这么大了!”石鹰说道。 “前辈过奖了!”慕容香有些羞涩地说道。 “呵呵……现在真的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这些老头子都该退休了!峰儿,为师先带你回去疗伤吧!”石鹰说道。 “是师傅!”左峰微微颔,冲谢莫言和慕容香打了个招呼后,便随着石鹰离开了。左峰走后不久,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冲谢莫言说道:“谢施主,主持方丈有请,请随我到主持厢房一叙。” “哦?”谢莫言有些诧异,但是在慕容香面前不好表露出来,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公开的。 “方丈找你有什么事啊?”慕容香扯着谢莫言的衣角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想请我去做他的弟子吧!”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慕容香粉拳朝谢莫言胸口一捶,威胁道:“你敢去做和尚!” “不敢不敢,我可是尘世未了,六根未尽的俗人,哪里受得了做和尚那般清苦!”谢莫言笑咪咪地抓住慕容香的手说道。随即冲站在一边的小和尚客气地说道:“我这就随你去,还请小师傅带路!”说罢便准备离开,却被慕容香一手抓住,谢莫言转过身,给了个放心的微笑后,转身随着小和尚离去。 第二十八章 联姻 来到主持所在的厢房内,领路的小和尚小心地关上门之后,盘坐在蒲团上的无尘大师开口道:“坐!” 谢莫言依言坐在蒲团上,面对面地说道:“不知大师找在下可有什么事?” “老衲刚收到一封来自长白山百印门的喜帖,谢施主不妨看看!”无尘大师取出一个红色请贴,上面一个大大的镀金“喜”字格外显眼,谢莫言接过手,打开一看,不禁吸了口气,合上帖说道:“古月昕要嫁人?怎么师傅都没通知我!” “这件事老衲也是刚刚收到请贴时才知道,帖的百印门弟子对老衲说如若见到你,就将这事和你说一下,顺便叫你一起前往百印门贺喜!”无尘大师说道。 古月昕入门不久,对修真界根本就不怎么了解,认识的人又是少之又少,丁石她连认识都不认识,最多见过几面,话可能都还没说过呢,怎么会这么快要嫁人了!而且对象竟然是蜀山执法堂堂主的弟子丁石,时间则定在明日,想必这段时间里,百印门和蜀山一定很热闹了。 不过这样一来,两日后便是武林比武大会结束的日子,宝宝曾答应过方丈要进行那个试炼来取回那盒子里的轩辕剑鞘,这在时间上已经起了冲突。 “多谢方丈相告,在下明日就赶往百印门,只是……前日宝宝和您的约定可能要迟缓了!”老实说,谢莫言也希望宝宝能够把那个轩辕剑鞘拿回来,一听这剑鞘的名字就知道这东西不平凡,宝宝既然这么紧张这个剑鞘,这东西就一定有它的用处。 “无妨,那位小施主与老衲约定的试炼就定在百印门和蜀山大婚之后再进行如何?”无尘大师说道。 “那就多谢方丈了,晚辈先告退了!”谢莫言说道。随即便起身离去,心中依旧想着古月昕和丁石的亲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虽然古月昕看上去很漂亮,但是她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比较理性的人,就算对丁石钟情,也会在表面上隐约表露出来。另一方面,丁石喜欢的是他的那个宝贝师妹,根本就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这一切,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看来只能回到百印门才有所解释了。 就这样谢莫言满怀心事地回到厢房后,右侧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响起道:“莫言!”谢莫言转过头,见是慕容香不禁迎了上去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怕你被那个老和尚抓去当和尚,所以就在这里等你出来咯!”慕容香说道。 “呵呵……小傻瓜!”谢莫言爱怜地看着慕容香笑了笑。 “对了,方丈突然找你有什么事啊?”慕容香问道。谢莫言也不隐瞒,便将事情的经过了出来,慕容香听罢也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现在是什么社会了,怎么还有媒妁之言的行为,我一定要去阻止他们!” “在修真界里,没有法律的存在,一切都要按照修真界的规矩来办事,你那套说法是行不通的!”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难道就让两个互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么?这根本就是毁了他们的一生!”慕容香愤恨地说道,从小到大从父亲身上感染的正义感霎时间喷出来。谢莫言楞了一下,古月昕和慕容香不仅非亲非故,相反曾有一段时间慕容香还因为自己和古月昕姐妹走得太近而吃醋,现在却如此紧张,看样子比自己还要关心上几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切刚好入了谢莫言的计策内。 “所以我准备明天去师门里查探一下,知道事情的经过,我看里面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谢莫言说道。 虽然百印门已不同往日风光,但是借助联姻来提高自身在修真界内的地位这并不像师傅平日来的行为,其中一定有身内幕。 “恩……那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慕容香一脸期盼地说道。 “就算我肯,师傅他们也不会肯的,这是规矩!”谢莫言早就知道慕容香会有这个要求了,此时不禁摆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说道。 “哦……那算了,你要小心点,早去早回,我等你消息!”慕容香遗憾地说道。 “我会的!”谢莫言给了一个放心的笑容,心中却想着,女人有时候的智商真的是太低了,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都能行得通! 之后和慕容香缠绵了一会儿之后,谢莫言回到自己的厢房,一进门,便看到宝宝悠闲地坐在床边,看着谢莫言当时带过来的,旁边一包花生已经被吃了大半,见谢莫言回来了,斜斜地瞟了一眼谢莫言后淡淡地说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谢莫言也不管宝宝在看什么,只是淡淡地回道。 “怎么?好象有心事,是什么,说来听听!”宝宝问道。 “明天我要去百印门一趟!你和方丈大师约定的那个试炼可能要往后推移了!”谢莫言说道。 “什么?”宝宝抛开手中的书,诧异道。“为什么?” 谢莫言便将事情的经过了出来,宝宝听完后大声说道:“他们成亲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去不去你师傅又不会强迫你,先把剑鞘拿过来才是要紧的事!” “剑鞘什么时候都能拿,少林寺保护这东西已经几百年了,你还怕他们会把剑鞘弄丢了不成?”谢莫言对宝宝如此激动的情绪不禁有些诧异。 “先别说为什么,我只清楚我要尽快取回剑鞘!”宝宝异常坚定地说道。“谁都阻拦不了我,就算神形俱灭我都要把剑鞘拿回来!” “那剑鞘到底有什么秘密?”谢莫言问道。宝宝看着谢莫言良久,缓缓说道:“等拿回剑鞘再说吧,但愿我还来得及救她!”谢莫言不解地看着宝宝,这一刻他忽然现宝宝好象突然变成一个久经沧桑的人一样,双眼迷离的神色令人琢磨不透。 “你要去哪?”谢莫言见宝宝准备打开门不禁问道。 “去要回剑鞘!”宝宝坚定地说道“既然你明日要去百印门,晚上我就去把剑鞘取回来,但愿能够赶得上和你一起去百印门!”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谢莫言赶紧起身跑了过去,一大一小两人一路来到无尘方丈门口,轻轻敲了几声门后,里面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进来!” “大师!”谢莫言恭敬地做了一辑。 “谢施主,小施主!你们终于来了!”无尘大师淡淡地说道。 “大师早就知道晚辈会来?”谢莫言诧异道,再看向地面,原本只有一个蒲团的,现在变成两个,心下不禁对无尘大师料事如神的术法感到惊诧不已,同时在谢莫言心中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无尘大师轻轻指了一下地上的蒲团,说道:“坐!”谢莫言和宝宝依言盘坐在蒲团上。 “我想提前进行你说的那个试炼!”宝宝坐在蒲团上,面对面地说道。说话丝毫不客气,并且还有些急噪。 无尘大师取出一个盒子,宝宝眼睛为之一亮,无尘大师淡笑道:“试炼开始!”宝宝和谢莫言诧异地看着无尘大师,疑惑地问道:“大师请明言!” “将手放在盒子上,用心去感应!”无尘将三尺长左右的盒子放在宝宝前面,说道。宝宝有些激动地抚摩盒子,整个盒子由一种散着淡淡清香的木头制成,谢莫言虽然没有触碰到盒子,但是从外表上看那盒子上那栩栩如生的浮雕多少也表示出这盒子里的东西并不寻常。 宝宝微闭双眼,右手放在盒子上面,全身一阵乳白色的灵光闪起,这一刻,宝宝稚气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神圣的味道。谢莫言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实是这样的感觉,神圣!除了神圣二字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了。 白光渐渐充斥在整个房间内,到最后,白光将整个房间内所有事物都吞没了,谢莫言感觉自己仿佛沉浸在一片白色的虚空之中,心境逐渐变得清凉平和下来,眨眼间,白光又重新被宝宝收了回来,谢莫言同时也回到了现实中来,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宝宝手上那个长长的盒子此时却变得七彩夺目,原先的木盒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代替它的是一层七彩琉璃光芒,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就在谢莫言对着七彩琉璃光楞之时,那散着阵阵七彩光芒的匣子突然射出一道彩光,谢莫言只觉得右手一阵灼痛,仔细一看却是在原先剑灵纹身上多了一个彩色的斑纹,显得更加光彩艳丽,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以为是实体物。 此时无尘大师淡淡地说道:“原来你是轩辕剑灵化身,轩辕剑鞘已开灵,灵物归主!” “多谢方丈!”宝宝此时一脸感激地说道。 “呵呵……老衲眼拙竟看不出你是剑灵化身,先前老衲师弟有所误会,还请见谅!”无尘说道。 “哪里哪里,是在下卤莽在先。上古时期我乃是轩辕战神手持之剑,但是我本身暴戾之气太重,所以轩辕战神利用天外神石铸造一个剑鞘将我本身戾气渐渐消磨待尽,之后剑鞘也逐渐有了灵行,但是在和蚩尤大战之后,我和鞘灵却意外失散了,一直寻找她的下落,但只可惜我灵力逐渐消散,无奈只能寄居在剑身原物之上,将自己封印,等待有缘人将我释放出来,之后遇到谢莫言放才渐渐恢复当年灵气,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鞘灵,却一无所获,原来是被封印了,难怪我感应不到她的气息。这几百年来多亏少林寺细心保管好她,在下应该多谢您才是!”宝宝非常客气地说到,言语之间早已没有先前的卤莽和高傲,显得非常和气,隐隐还透露着一丝老气。宝宝外表看上去不过是五六岁模样,但是说起话来却如此老气横秋,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但是在场的谢莫言和无尘方丈却丝毫没有感到不妥,要知道轩辕剑灵不是普通的剑灵,它乃是集天地之灵,吸收千万年的灵气孕育出来的灵物,而非修真者自行苦修得来的,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不过谢莫言听到宝宝说自己是上古时期轩辕战神的随身佩带之物不禁有些诧异,轩辕蚩尤两人分别是上古时期传说中的人物,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阿弥陀佛!几百年前,老衲的师傅也就是空明大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剑鞘,得知剑鞘已有灵性,但是灵气却逐渐外泻,如若继续下去的话,剑鞘早晚会失去灵性,千年吸收的灵气付诸东流。空明大师慈悲为怀,用无上法力将剑鞘封印在千年树灵制成的木匣内,不让其灵气继续外泻,同时也将剑鞘永久封印在这盒子内。空明大师得知剑鞘日后必定有主,所以一直保存在少林寺内等待有缘人取之,未料几百年过去,鞘灵终于破除封印。”无尘大师细细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世事难料!”谢莫言感叹道。看来宝宝手上这个着七彩琉璃光的东西就是那个千年树灵做成的了,难怪会如此不凡,而且还透露着一丝非常精纯的灵气在内,经历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带有灵气,这东西果然是件宝贝。 “呵呵……现在剑鞘物归原主,也算是了了少林寺几百年来的心愿!谢施主此时有轩辕剑灵,再得剑鞘可谓是如虎添翼,实乃福缘深厚之人,真是可喜可贺。”无尘大师说道。 “呃……大师廖赞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谢莫言有些羞愧地说道。没想到这个剑鞘竟然和宝宝一样,吸收了千百年的天地灵气方才开灵。自己无缘无故就这样得到一个世间少有的宝贝,心中怎一个爽字了得。或许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所以谢莫言脸上依旧有些呆滞,显然还没反映过来。 “早闻上次修真界论道大会上,百印门一弟子使用剑灵独占其螯,击败各大派高手,为百印门夺得不少脸面,看来这位年轻才俊就是谢施主你了!”无尘大师说道。 “大师廖赞了!”谢莫言非常谦虚地说道。 “年纪轻轻便有无上法宝护身,日后成就实在是不可限量啊!但是老衲依旧要奉劝谢施主一句话:正亦邪,邪亦正!谢施主好自为之!” 谢莫言慢慢咀嚼着无尘给予的这六个字,虽然不是很明白他所说的,但是其中必定有一定的道理,不禁恭敬地说道:“多谢方丈指点,时候不早了,晚辈先行告退!” 无尘大师微微颔,右手轻轻一挥,谢莫言根本没感应到灵力波动,身后的门却自动地打开来,这一下再一次地显露出无尘高深的修为。谢莫言单掌竖起,恭敬地朝无尘鞠了一躬后,带着宝宝离开厢房。 离开厢房后,谢莫言和宝宝一同回到自己的厢房,一关上门谢莫言便开口问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不多,也不少!”宝宝调侃式地说道。 “你……那你说说这鞘灵是什么东西,该不会和你一样寄居在我身体里吧!”谢莫言说道。 “诶?这次你的脑子转得蛮快嘛!”宝宝笑呵呵地一**坐在床边说道。 “那就是说和你一样把我的身体当作是灵力制造厂,然后每天从我身体里吸收灵力?”谢莫言依旧不相信地问道。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不就是吸你那么点灵气而已嘛!你又不会少块肉。”宝宝见谢莫言一副心痛的模样,略有不满地说道。 “说得这么轻巧,你知不知道灵力得之不易啊,你怎么不把那个什么鞘灵弄到你身上去,你不是说它是你的衣服嘛,还把它弄到我身体里!”谢莫言说道。 “我本身就是个灵体,现在的形态不过是幻化过来而已,你就不同了,你本来就是个修真者,寄居在你身体里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她不是普通的鞘灵,是和我一样吸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的灵物,你可别把她当成是东西,等她有足够能力幻化出来的时候吓你一大跳!”宝宝摇晃着他的两条小腿,笑咪咪地说道。 “等它出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被吸成什么样子了!恐怕是一副骸骨吧!”谢莫言不冷不淡地说道。宝宝斜眼看着谢莫言神秘地笑了笑,不说话,拿起旁边的书便有头没了起来。 谢莫言开始有些后悔了,怎么自己的身体对宝宝来说就好象一个免费宾馆似的,如果以后他遇到一些灵物不统统都往自己身体里装了,免费吸收自己的灵力,真是打得如意算盘啊! 谢莫言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人类了,怎么弄得自己好像不是地球生物似的,或许这对于宝宝来说就是如此吧! 次日早上,谢莫言带着宝宝来到罗汉堂外,一眼便见到慕容香和霍宗三人,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今天这么早起来啊,真是意外!”霍宗调侃地说道。 “呵呵……我这次来是想向你们告别的!”谢莫言淡笑一下说道。 “告别?告什么别?”左峰和霍宗纷纷问道。 “师门突然有些事情,我需要回去处理一下,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们看下去了!”谢莫言说道。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勉强了,心啊!可别再弄个几个月毫无音训,我们家慕容香可是等不了这么久的!”霍宗暧昧地说道。惹得站在旁边的慕容香一脚踹了过去,霍宗一闪身躲了开来。 “呵呵……”谢莫言转过身,冲慕容香说道“我上山这段期间,手机会没信号,所以就不能和你联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恩!早去早回,我等你!”慕容香有些不舍地说道。谢莫言心中不由地轻轻一颤,给了个放心的笑容后,带着宝宝转身离去。 谢莫言带着宝宝两人一路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宝宝化身为一柄通体着白光的飞剑悬浮在半空中,剑身上古朴美丽的黑色纹路几乎是谢莫言心目中的最爱。 谢莫言纵身飞跃稳稳地站在宽大的剑身上,剑灵不用谢莫言控制,嗽地冲天飞起,白色灵光在身后带起一道长长的乳白色轨道,消失在天际。 慕容香静静地看着白光消失处,似乎期盼着什么,左峰和霍宗却是一脸崇拜地看着白光消失处楞楞出神。 一路几乎是风驰电掣一般飞回长白山,虽然很享受这种飞一般的快感,但是谢莫言此时却没有多少心思想这些,只是一股脑地想着丁石和古月昕的婚事,还记得古月昕那奇怪的眼神,谢莫言心中不自然地轻轻一颤。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百印门入口处,有了上次进入百印门的经验之后,谢莫言轻悄熟走了进去。石壁上的白光闪了一下后,随即恢复到原先石壁的模样。为了避免再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宝宝在来到百印门口时便化做一道白光钻回谢莫言体内。 走在宽大的石阶上,迎面走来的弟子见到谢莫言纷纷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谢师兄!”谢莫言上次在论道大会中亮了脸,给百印门长了不少脸面,修真界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在年轻一辈中有谢莫言这样一位的高手! 百印门中的弟子同时也将谢莫言当成楷模一个个对他崇拜得不得了,只是谢莫言当初匆匆离去,所以众人没有过多的机会和他说话,此时突然见到谢莫言回来了不禁一副激动的神情。 但是这一切对于谢莫言来说并不以为意,甚至还感到有些不舒服,毕竟出名不是他所想要的。 “云山师兄!你知道掌门去哪里了么?”谢莫言冲迎面而来的云山问道。 “谢师弟,你来了就好了,掌门和几位师叔在偏厅商议要事,要我们不能进去打搅!不过他们吩咐过谢师弟你回来的话带你进去!”云山略显忧愁的脸见到谢莫言之后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未等谢莫言说话便拉着谢莫言来到百印大殿的偏厅外。 “谢师弟,古师妹她……这次只能靠你来救她了!”云山一脸忧愁地说道。 “云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古月昕怎么突然要和丁石成亲了?”谢莫言问道。 “一言难尽,当日你下山之后,蜀山便派人过来职责你当日恶意打伤丁卫,至始他现在全身经脉尽断,已成废人一个。想必是要来讨个公道,公孙洪向来对自己的弟子极为护短,再加上他的女儿公孙燕已经准备许配给丁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把丁卫看做是自己的半个儿子了,但是丁卫已成废人一个,公孙洪一气之下带人来到百印门差点和师叔他们打起来,后来在掌门的阻拦下放才没有酿成大祸,之后两方人商讨了一下决定以联姻的方式将云仙许配给公孙洪的第二个弟子丁石,这事才草草结束。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古月昕知道这事之后,坚决不嫁,可已经和蜀山订下的婚约哪里就她说不嫁就不嫁的。这事除了秋师叔以外,就数卓师叔最为反对了,但是百印门已经不是当年的百印门了,根本无法和蜀山相抗衡,掌门无奈只能接受,对其他师叔的反对置若罔闻。但最奇怪的是,古师妹妹把自己关在厢房里整整三天,出来后她竟然说答应了!她亲口说答应的。”云山说道。 “什么?她自己同意了?”谢莫言诧异道。 “是啊……大家都不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有一个人应该知道,古月樱师妹,她们两人是双胞胎姐妹,应该清楚她姐姐到底在想些什么!”云山说道。 正当谢莫言皱着眉头的时候,偏厅一个弟子走了出来,说道:“谢师兄,掌门叫你进去!” 谢莫言依言走进偏厅内,里面已经坐了五个人,除了白老和其他三位师叔以外,还有一个赫然竟是公孙洪,此时他见谢莫言走了进来,双眼精光一闪,如果不是顾忌在场都是百印门中高手的话,估计公孙洪此时已经持剑要和谢莫言对决了。 “弟子拜见师傅,各位师叔!”虽然知道公孙洪此时对自己是恨之入骨,但是出于礼貌,谢莫言还是非常客气地和师傅几人打了个招呼,不想和公孙洪再起分歧。 “莫言,你来得正好,明日云仙便要与丁石师侄成亲,你入门不久做为师弟应该来庆贺一下!今日公孙前辈大架光临,来商讨成亲事宜,你还不去拜见一下!”白老微笑道,但是只要有心人看起来依稀可以分辨得出这微笑中含带的一丝苦味。 “见过公孙前辈!”谢莫言虽然极不想和公孙洪说话,但是白老既然说了,就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冲公孙洪做了一辑,礼貌地说到。 “老夫不敢当啊,我哪里敢让堂堂谢大侠行如此大礼!”公孙洪不冷不淡地嘲讽道。 谢莫言早就知道公孙洪会有如此回复,心中虽然受气,但是依旧强忍住,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百印门着想,毕竟现在自己可是百印门的弟子,还是白老最器重的弟子,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自己就是代表百印门。 “香蕉个疤瘌,老子忍了很久了,有种出来比划比划!”性格最冲动的卓师叔坐不住了,“霍”地站起身,脚下的椅子霎时间散架开来。 “我早就想领教百印门绝技,现在更好,老夫就来领教领教卓道友的高招!”公孙洪双眼露出一丝精光,冷冷地说道。 待卓师叔刚要上前出手时,坐在中央座的白老一阵大喝:“住手!”众人心神一震,卓师叔转过头看着白老,欲言又止,一甩袖忿忿离开偏厅。 刚才白老那声大喝灌注了强大的灵力,就算是公孙洪这等高手,此时也不觉得心神震荡,体内的灵力一阵絮乱。看来这个百印门门主并非等闲之辈,不觉另眼相看。至于谢莫言,此时不禁脸色惨白,还好身子比较靠近墙壁,又墙壁依靠,否则刚才他已经坐在地上了,双脚不受控制地有些软。看来白老生气的时候确实有够恐怖的。 “刚才本座师弟有所冒犯,公孙道友还请见谅!”沉吟了一阵子,四周气氛有些压抑,白老开口说道,语气已经恢复到原先和气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那般令人胆颤心惊的气势。 “无妨!我这次来是来商讨劣徒和云仙婚事,卓道友一时情急,我能谅解!”公孙洪大言不惭地说道。谢莫言一听之下,心中对公孙洪更是愤恨不已,但是却又不能怎么样,坐在一边的秋师叔和江师叔脸色也略有些难看,看来对公孙洪的脾气和话语感到非常不爽。 “师傅,既然你们有要事相讨,弟子就先退下了!”谢莫言担心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胸中愤怒,公孙洪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好吧,你就先退下吧!”白老似乎理解谢莫言此时的情绪,说道。 离开偏厅之后,站在外面等候的云山一脸惊魂未定地说道:“怎么样了?刚才我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大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后来见卓师叔非常生气地走出来,到底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现在古月昕在哪里?”谢莫言问道。 “她在云仙厢房里,这几天她一直都和云仙同屋,足不出户,也不见人,只有她妹妹和云仙两个人可以进那房间。就连师傅也不让进!”云山说道。 “我去看看,你去追卓师叔,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在百印门之中谢莫言最为了解的就是卓不凡了,他那种火暴的脾气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刚才不是白老大喝之下制止他进一步举动的话,恐怕现在卓不凡已经和公孙洪打得天花乱坠了。谢莫言知道白老这样做的缘由,蜀山毕竟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一个小小的百印门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白老为了保全百印门的基业,这样做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刚才卓师叔和公孙洪打起来的话,原本已经快要建立起来的和睦,瞬间就要瓦解,接下来的局面就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这可不是白老所要看到的。 云山迟疑了一下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冲卓不凡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虽然知道卓不凡脾气火暴,现在去的话一定会把气泄在自己身上。但不管怎样云山还是准备去,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百印门的生存。 谢莫言来到云仙师姐的厢房门口,这里位置很安静,外院的环境也非常安静,东面是一个小竹林,时不时有鸟鸣声传来。想必云仙师姐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谢莫言刚想上前敲门,身后一阵声音响起:“你终于来了!”谢莫言转过身一看,见是古月樱,她们两姐妹虽然长得一样,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谢莫言一听就分辨出眼前这个是古月樱。 “我听说你姐姐要嫁给丁石,所以想来看看!”谢莫言想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话来。 “我姐姐不想让人打搅!你走吧!”古月樱不冷不淡地说道。 “你姐姐真的喜欢丁石么?”谢莫言问道。 “这不管你的事,你再不走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古月樱冷冷地说道。虽然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谢莫言的对手,但是古月樱却依然决定如此。谢莫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着厢房,默默离去。 见谢莫言走远之后,古月樱走进厢房,古月昕正呆呆地站在窗口,幽幽地说道:“他走了么?” “走了,姐姐,你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古月樱说道。 “有些事,不说要比说来得好!百印门对我们有恩,当初要不是他带我们来这里,我们现在或许还在被‘掠夺者’追杀,四处躲避,现在百印门有难,我只是做我能做的,又算得了什么!”古月昕说到。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为的是他对么?难道就因为他不喜欢你,你就要这样糟蹋自己一生么!”古月樱越说越大声。古月昕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沉吟了一阵子缓缓说道:“妹妹,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谢莫言走在回廊上,心中想着古月樱刚才说的话,古月昕为什么突然答应要嫁给丁石?到底生什么事了?谢莫言以前一直认为古月昕是个非常理智的女孩子,做事一丝不苟,但是在这件事上,谢莫言确实不清楚古月昕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女孩子的心思,自己是永远猜不透的吧。 不知不觉间,谢莫言来到碧波池边,微风轻轻吹动着,谢莫言坐在池边的草地上,呆呆地看着古井不波的池面,不知怎么地,每次想起古月昕那双幽怨的眼神时,谢莫言便隐隐觉得有些心痛,随即又甩了甩头。暗暗想道:“她怎么会看上自己!”但心中又突然冒出另外一个声音说:“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呢?” “一个人不怕无聊么?”此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谢莫言陡然回过神来,刚刚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一时间有人接近自己竟然毫无觉。正当谢莫言诧异时,一个身影已经来到谢莫言旁边,一袭白衣打扮,一身脱俗的气质和那张美丽而又冰冷的面容,隐隐让人无法接近。 “云师姐!”谢莫言没意料到云仙竟然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反映不过来。 “其实当初师傅是选择我和丁石成亲的,只是后来被古师妹代替了!”云仙说道。冰冷的面容此时隐隐露出一丝愁容。云仙缓缓坐在谢莫言旁边,谢莫言是第一次这么接近和云仙在一起,老实说她确实很漂亮,只是一脸冰冷的样子让人无法接近。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相信她会喜欢丁石!”谢莫言说道。 “她心里似乎还喜欢着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并不喜欢她!”云仙淡淡地说道。谢莫言心中忽然咯噔一下,立刻将自己和云仙所说的‘那个人’联想在一起。随即又甩了甩头,苦涩地说道:“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必这样做,虽然和她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多少了解她的性格,她并不像这种不理性的人!” “有时候,爱情不仅可以改变一个女孩子的性格,甚至可以改变她的一生!”云仙说到这里,眼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伤感,看来她心中也有过一段不好的回忆。 爱情?谢莫言心中开始衡量“爱情”这两个字眼,老实说从小到大,他认识的女孩子不少,但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爱情竟然有这样一层定义,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要是以前的谢莫言根本就不会理会,以前的他只是喜欢做些自己爱做的事,不喜欢被任何事物所羁绊住。但是如今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谢莫言身上多了一种责任感。 和慕容香是经历了数次的波折才有今日的局面,而古月昕……或许是自己以前一直都没注意到,一直都在逃避吧! “这些年……修真界根本不像平常看上去这么平静,其实,百印门一直都在掌门的努力下勉强撑着局面,若非如此,百印门恐怕早就被其他门派吞并,或者解散了吧!掌门一直都希望有一个资质高的弟子来继承百印门,出外十年,最后终于找到你。所以……你是掌门的希望,也是百印门的希望!”云仙淡淡地说道。 谢莫言楞了一下,随后木呐地说道:“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罢了,白老对我的器重我感觉得到,但是我个浪子,习惯了无拘束的生活,要我一下子承担这么大的责任,我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百印门不应该只依靠白老或者我,如果每个人都努力的话,不会有任何门派敢看不起我们百印门!”谢莫言说道。 对于谢莫言的话,云仙微微楞了一下,随即自嘲地说道:“或许吧……只是,有时候我真的看不透你,你似乎一直都有什么事情瞒着很多人!”云仙看着谢莫言说道。后者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女人的第六感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灵,这样都能看出来!表面上却装做很诧异的样子笑说道:“是么?但是女孩子的心思,我也是猜不透啊!” “或许吧……” 云仙和谢莫言并坐在碧波池边,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扯得老长老长,斜斜地铺在身后。 第二十九章 意外 次日,谢莫言跟着白老等人,御剑来到蜀山,几百年来百印门内修为达到御剑程度的不过二十人而已,简直就是少的可怜,不过每人附带一人也有四十个人,加上一些贺礼也差不多了。二十道飞剑划破天际迎风飞驰的场面谢莫言还是第一次见到,心情激动之余却也为这次去署山的目的感到忧伤。到底是为何,谢莫言并不清楚,只是隐隐感到有些愧疚,愧疚古月昕。 蜀山很大,比长白山还要大上许多,远远看去犹如一把庞大的剑一般直冲云霄,旁边几座偏峰也是傲然耸立,在高空中看去,显得壮观不已。 蜀山山顶就是蜀山派置身之处,不同的是众人竟看到这蜀山山顶被一团奇怪的白色雾气包住,看不见里面,就在这时,白雾渐渐散开两边,两个身影御剑飞来,停在众人面前双手做辑冲众人说道:“在下李侍,李剑,拜见白掌门,掌门早已在正殿恭候各位前来,特命我二人前来恭迎众位前辈!” “哪里,有劳两位道友带路!”白老微微笑道。 “请!”李侍,李剑二人率先朝那层白舞飞去,众人随之跟了上去。 穿过那层白雾,一座犹如皇宫一般的建筑物出现在众人面前,谢莫言一直认为百印门的百印大殿已经很大了,没想到眼前这座建筑物竟然比百印大殿大了不下三倍多,如果不知情的人见到的话,还以为是传说中的天宫呢! 众人一路飞到大殿上方,停在建筑物前那块巨大的空地上,粗略估计一下,这个巨大的空地几乎可以容纳十万人以上,面前这个大殿犹如一座高山一般屹立在众人面前,最小的一根柱子都至少有七八米高,五人合抱粗细,大殿上高高挂着一块五人宽大的牌匾,上书“云霄殿”三字,龙飞凤舞,如果谢莫言没看错的话,这三个字应该是由剑气在牌匾上一气呵成刻画出来的,入木三分,几乎每一个比划都凸显出写这三个字的人修为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在修真界里单单能够将剑气控制得应用自如这般程度的人屈指可数,可见蜀山派有多大气魄,不乏高手。 大红地毯几乎有五六米宽,直直地从大殿内铺出来,一直延续到殿外百米出,大门上贴着两个大红喜字。 众人收起飞剑时,大殿内走出十几个人来,为的是一个年轻的老头,这样说似乎有些矛盾,但是在谢莫言看来确实如此,眼前一头白的老头,一袭白衣宽袍,走起路来几乎像是在飘似的,根本感觉不到一丁点声音,双肩也没有丝毫颤动。特别是一双眼睛,精光闪过,隐隐有一丝不可言喻的威严和一丝……神秘,对!是神秘,谢莫言几乎看不透这个老头,虽然岁月将他的头染成白色,就连双眉都是花白一片,可那张面容却拥有年轻人才有的光彩,显得很是精神,站在他面前竟然隐隐有一股莫明的压力。想必此人就是蜀山派的掌门无崖子了。另外站在老头后面的便是那个公孙洪,还有其他三个中年人,不过其中一个最为显眼,“呵呵……白道友,多年不见,越显健朗啊!”无崖子笑呵呵地说道。 “无道友也别来无恙啊,大概有……五十年没见了吧!想必‘剑道’已大成啊,真是可喜可贺!”白老也上前做了一辑说道。 “哪里哪里,今日之后你我便是一家人,听闻这次论道大会贵门弟子一举夺魁,给贵门添了不少光彩啊,真是可喜可贺!”无崖子笑道。 “呵呵……无道友过奖了,劣徒学艺不精,承蒙各大门派高抬贵手,劣徒运气所至罢了!”白老说道。“莫言!还不快来拜见一下无前辈!” “晚辈谢莫言,拜见无崖子前辈!”谢莫言上前微微倾,双手做了一辑说道。今天谢莫言穿着一件黑白劲袍,长长的头披洒在脑后,乍看之下还真有些偏偏公子的味道,如果再加上一把折扇,和电视剧里的楚留香形象倒有几分相似,英俊潇洒,略带一丝玩世不恭。 “呵呵……果然是年轻有为!”无崖子笑呵呵地看着谢莫言,忽然间他似乎现了什么,双眼精光一闪,谢莫言只觉得全身一麻,几乎所有毛孔都倒竖了起来,略显紧张地站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 “莫言师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真是江山倍有人才出啊!”无崖子笑呵呵地说道。 “前辈过奖了!”谢莫言非常识相地谦虚了一番,随后退了下来。 “丁石已经去贵门亲自迎接月昕了,相信很快就到,白道友和众位师侄一同进来休息吧!”无崖子说道,随即带头将白老等人领了进去。 此时,谢莫言突然注意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正看着自己,抬头一看,公孙洪正微眯着眼睛,一道精光一闪而过,看来对他和谢莫言之间是势如水火两不相容了。谢莫言此时也丝毫不客气地和他对视,虽然知道公孙洪的修为一定比自己高深得多,不过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就算和他对着干,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来到殿内,里面非常宽敞,至少已经摆了几百张圆桌,看来这次是准备邀请整个修真界里有头有脸的人一起来庆贺了,不过蜀山和百印门联姻这件事早已在修真界中传开来,想必到时候人一定很多。蜀山弟子犹如蚂蚁一般里里外外忙呼着,一个个穿着红色喜袍,一派喜庆之相。难道这次古月昕真的就这样要嫁给丁石了么?谢莫言一想,心中不紧又是一阵忧愁。 白老在偏殿内和无崖子谈笑风生,两人五十年没见面了,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这样一来谢莫言等人却只好无聊地呆在一边,而另外一边蜀山派的十几个人,他们似乎也和自己一般无聊,以至于两边人马大眼瞪小眼的。 大概两小时后,其他各大门派的人云集蜀山,一个个衣冠楚楚,满面红光,白老和无崖子纷纷上前互相道贺一番,随后引坐入席,渐渐地人越来越多,谢莫言终于见到几个样貌熟悉的人了,断情谷的蓝玉飞带着几个随从从门口进来,冲无崖子和白老道贺一番后,随即无崖子吩咐弟子将贺礼收到一边。 蓝玉飞一进大殿就看到谢莫言了,后者也是一般,两人一番寒暄之后,蓝玉飞引入话题道:“谢兄,今日百印门与蜀山派联姻之后,正道必定更加旺盛,真是可喜可贺啊!” “呵呵……”谢莫言轻笑了一下,心中却是苦涩不已,不过脸上还是很平常地说道:“在下刚入门不久,对其他道友都不甚熟悉,人缘始终没有蓝兄来的好,日后还请蓝兄多多引导!” “呵呵!谢兄说笑了,你当日在论道大会上一展神威,今日谁不认识你,说起人缘恐怕日后谢兄可是威震四方啊!”蓝玉飞笑说道。 “蓝兄廖赞了!”谢莫言浅笑了一下。正待他话时,又有三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当日和谢莫言一同下山的那几个同伴。 “谢兄,几日不见,更加风光啊!”常乐依旧还是那身书生打扮,不过却显得非常精神。身边的何安和梁三也是一样,一个个都显得非常精神。只是梁三依旧还是那般冰冷的样子,不言不语,只是微微冲谢莫言点了点头。谢莫言也微笑示意。 几人互相寒暄了一阵子后,谢莫言终于知道这几个同伴虽然是不同门派的弟子,但是自小却已认识,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难怪如此亲昵。 书生常乐师承逍遥门,逍遥门门主乃是两百年前威震修真界的逍遥真君风无痕,常乐是他最小的弟子,但是却也是修为进步最快的弟子,再加上他平时待人温和谦逊,从来不摆架子,所以逍遥门中人缘最好的就是他了。而且也很得风无痕的器重,下一任的门主应该也非他莫属了。 至于高大魁梧却一脸憨厚的肌肉男何安师承赤脚老人,一百年前,赤脚老人独自一人浪迹天涯,但是威名却已不下于一个小门派的程度,其修为高深可见一斑。而赤脚老人也只有何安这么一个徒弟,看来对何安他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绝技传授与他。 再说梁三,一脸冰冷,不言苟笑的他从小就非常孤僻,或许是因为他师傅冷无情教导下的原因。冷无情和赤脚老人一样,百年前就已名动修真界,但却是个亦正亦邪的人,但是自上次封印血魔一战中,冷无情出了不少的力,单枪匹马地就冲进魔**内诛杀血魔,虽然受伤而归,但是双龙剑的威力也让血魔吃了不小的亏,至于诛杀其余魔道之人已不在话下。梁三向来是剑不离身,他手上那把剑想必就是他师傅的双龙剑。想必他或多或少也得到冷无情的真传。只是冷无情向来就异常冷漠,而且不喜欢和人在一起,所以显得很孤僻,在修真界中并无什么朋友。他弟子梁三似乎也沾染了他师傅的一些习性,不过在常乐和何安两人常年陪伴之下多少也沾染了一丝“人气”。否则像他整天死气沉沉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别人欠他几百万来着的。 聊了一会儿之后,谢莫言忽然现门口一阵骚动,只见由竹梅大师带领下数名蒙面少女轻盈地走进大殿,无崖子和白老等人上前寒暄一阵子之后,带领竹梅大师一干人来到一张原桌前坐下,想必那张桌子是特意为她们安排的。 众多蒙面少女来到这里,立刻将众多男弟子的眼光吸引过去,相传天山派的女弟子之中个个出类拔萃,不仅是修为方面,就连样子都非常美丽,只是一直都蒙着脸,让人见不得庐山真面目。凡是天山派的弟子均要带上这个面纱,至于为何,那就无从得知了。 “谢兄!你可知天山派的女弟子为何都要带上面纱?”蓝玉飞突然问道。 “不知道,难道蓝兄知道?”谢莫言摇了摇头,老实说他确实很想知道。 “传闻,以前有过一个弟子曾私自强行将天山派的一个女弟子面纱摘掉,后来那女弟子就一直跟着那个男的执意要他娶自己,但是那男的却一直不肯,后来那女弟子就直接在那个男弟子面前自尽了。所以传闻只要把天山派的女弟子面纱摘除,那女子便是这男子的妻子,若那男子不肯,那女子只有自尽。不过要摘她们的面纱可不容易,有时候她们宁愿死也不会让外人碰她们脸上的面纱,对她们来说,那层面纱比性命还要重要!”蓝玉飞说道。“另外,如果有人偷看过她们容貌的话,那可就惨了,那个男的一定会被那个女弟子追杀,就算那个男的逃到天涯海角,天山派依旧会找到他然后杀了他!因为偷看她们样子的是一种亵渎。” “啊?还有这样一个规矩!名正言顺地翟掉她们的面纱就要嫁人,偷偷摸摸地看就是亵渎要被杀!”谢莫言吓了一跳,不禁如此,就连旁边的常乐和何安也是一脸惊诧,可见也是第一次听闻此传言。 “怎么和小说里写的一样,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难不成还真的是天仙不成!”一想到“天仙”二字,谢莫言脑海突然浮现出当日在碧波池看到的那一幕,谢莫言至今难以忘怀,那张几乎完美的脸,找不出一丝瑕疵,美得如此圣洁,相信只要有人看过一次的话,就连呼吸都会停止,然后一辈子都会被她所俘虏。 遭了!自己当初是偷看她,难怪当初她这么激动要把自己杀了,如果当初她的决心和剑再果断点的话,自己的小命恐怕就没了,再想想之后她接二连三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谢莫言不禁偷偷向天山派那张桌子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全身毛孔霎时间倒竖起来。那双熟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四目相对,谢莫言几乎可以肯定那一刻自己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了。那女子不是冰如又会是谁,从进入大殿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注意到谢莫言了,只是后者没注意到罢了。 “谢兄……谢兄!”蓝玉飞轻轻推了一下谢莫言的肩膀,后者感到有人推自己的时候方才回过神来,随即转身,神色不自然地问道:“蓝兄?!” “呵呵……谢兄也是爱美之人,我明白,世人皆有爱美之心,谢兄也不例外啊!”蓝玉飞深有其意的看着谢莫言笑说道。后者被他那般笑容看得又是一阵心虚,打了个哈哈,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这里。现在谢莫言可是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眼神可以杀死人”,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冰如的那双眼睛看得千疮百孔死无全尸,那就死的冤枉了! 匆匆离开的时候,谢莫言偶然现慕容爷爷和少林寺的无尘方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此时正笑意盈然地看着自己,谢莫言干笑了几下,随即便往身后的一条走廊口走去。 逃也似地离开大殿后,谢莫言没头没脑地四处溜达,这里是蜀山的地方,不是很熟悉,所以谢莫言一般都不去后山之类的地方,因为一般这些地方都是禁地所在,所以为了避免起冲突还是少去为妙。 走着走着,就来到一片竹林,不知道是不是修真界的外面那层结界的原因,百印门的树林里几乎都是四季如春,而这里也一样,竹叶竟也如此翠绿,谢莫言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竹子,但是竹林却是第一次进,多少也觉得有些新鲜。再看旁边也没有标出是禁地之类的标语,遂也就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来到竹林深出,谢莫言现眼前出现一个身影,孤单地站在哪里,似乎在想着什么,由于只看到背面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隐约觉得有些眼熟,谢莫言不是很确定地叫了一声:“丁兄?” 那身影霍地转过身,竟真的是丁石,只是此时他却是一脸愁容,见到谢莫言后,不禁诧异道:“谢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哦……我四处闲逛,偶然看到这里有片竹林,所以就进来散散步!你怎么在这里?”谢莫言诧异道,随即看到他穿着一身红色新郎袍子,不禁想起什么。 “哎……一言难尽!”丁石叹了口气说道。 “丁兄……你是不是因为这次的婚事所以才来这里?”谢莫言问道,虽然知道丁石心中喜欢的是他的宝贝师妹,但是谢莫言还是想确定一下。 “谢兄,你知道?”丁石诧异道。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的是你的师妹,只可惜……”谢莫言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他想起古月昕,想起她那幽怨的眼神,想起她当初和自己说过的话,心中不禁一阵伤感。 “师兄为了要我对师妹彻底死心,所以就设计,让我和百印门联姻,随便找了一个女子和我成亲,我想反对,但是掌门和师傅都答应下来,我反对又有什么用!”丁石叹了口气,说道。言语之间有着说不尽的伤感和愤恨。 “你要娶的人或许也和你一样的想法吧!”谢莫言说道,随即似乎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乘现在大家都在大殿,你和她一起离开蜀山如何?”谢莫言说完立刻便后悔了,这样根本就行不通,先别说出去之后要到哪里,就单单离开蜀山就没自己想象中这么简单。既然那丁卫知道丁石喜欢的是公孙燕,同时也就对他们“私奔”有所防备,而且大厅中高手这么多,想从他们眼皮底下偷偷溜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我或许还有些把握,但是在蜀山,我一点把握都没有,而且这样也会牵连百印门和蜀山的纠葛,我师傅他心地狭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丁石说道。“但是……但是我真的很喜欢我师妹,我想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 这一切在谢莫言看来就像是在电视剧里演的政治婚姻一般,简直就是换汤不换药的翻版,以前一直都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但是现在谢莫言突然感到有些愤恨,有些无奈还有些懊悔。 两边都是自己的朋友,谢莫言该如何是好,他感到好乱,事情看似很简单,但是真正要面对的话,却显得非常复杂。对于谢莫言来说古月昕或许只能算是朋友,但是对她来说,或许谢莫言就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谢莫言一直都在回避古月昕,老实说,这一切有一半是因为自己,如果古月昕不答应的话,这婚事根本就成不了,但是就算古月昕不答应,在两大门派的压力下她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谢兄!”丁石转过身,非常严肃地冲谢莫言说道。“能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是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话,我一定帮忙!”谢莫言非常认真地说道,丁石是他第一个认识的修真朋友,可以说也是谢莫言最为相信的一个。 “你要先答应我,不论我做出什么事情,你都要原谅我!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现在相信的只有你一个了!”丁石说道。 “我答应你,不论你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得到丁石如此回复,谢莫言心中不由地一阵感动,非常认真地回道。但是下一刻,他只觉丁石忽然甩出一条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细线,之后只觉得得全身一麻,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动不了了,诧异地看着丁石。 “对不起……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希望你能够代替我和古月昕成亲!”丁石一脸愧疚地冲谢莫言说道。谢莫言大吃一惊,但是身体却一点也动不了,就连嘴巴都不能开口,只有双眼怔怔地看着丁石,虽然刚刚答应丁石,不论他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都不会怪他,但是丁石这种做法令谢莫言太意外了,逃避……难道只有选择逃避么! “刚才那条细线是控制你身体的,你放心,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等一下我会替你易容,他们不会认出是你的!谢兄……对不起了!”丁石满怀愧疚地看了谢莫言一眼,之后谢莫言眼前一花,便失去意识了。 时辰已到,在巨大的大红“喜”字下,两有四张椅子,中间两张分别做着白老和无崖子,旁边两张坐着的则是古月昕的师傅秋师叔和丁石的师傅公孙洪。其他各大门派的人分为两边坐着,等待新郎和新娘拜天地。 不一会儿,一脸木呐毫无表情的丁石双手抓着一条红色布帛,另一头则是由带着一条红色头盖丝巾的古月昕,布帛中央有着一个大红花,心得非常精致。两人衣着红衣,显得非常般配。 “拜天地!”站在一边的一个蜀山弟子高喊一声,随即丁石和古月昕双双跪在地上。 “一拜天地!”随着一阵高喊,两人慢慢垂,面向大殿外。今天,我就要嫁人了,后悔么?但是后悔又如何,这一切已经不是有自己来做决定了。古月昕想着。 “二拜高堂!”古月昕和丁石转过身,面对无崖子和白老,跪下,磕了个头,两老面带笑容说道:“好好好……”秋师叔勉强地笑了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笑脸中隐藏着深深的愧疚和忧伤,至于公孙洪却是一脸得意地笑着,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一般。 如果这一切从头再来,我会再选择和他相遇么?当初他救自己或许就是错误的,当初自己跟踪他来到他的学校,这也是错误的。还有多久自己的下半生就不是自己的了,真希望是一辈子。 “夫妻交拜!”往日的回忆渐渐在着简单的鞠躬中匆匆略过,似乎想忘记什么,但是却又忘记不了,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却现原来很想忘记的东西却更加牢牢地记在心中。还有一秒钟,自己就是别人的妻子了,或许以前生过的都是过眼云烟,但是真的可以这样认为么? 古月昕抬起头,心下却已是茫然,没想到自己一直所期盼的一生就这样定下了结局,以前自己的空想已经在这短短的几秒中烟消云散,但是记忆却永远消散不了,如果可以封印的话,就让老天爷现在就让自己把以前的记忆封印在最深处,永远不要让它再浮现上来。 “掌门喝茶!”古月昕慢慢捧上一杯茶水,双手供上,白老笑咪咪地接过手,轻轻抿了一口。 此时云山来到白老身边,低声说道:“师傅,谢师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找不到!” “哦?赶快派人去找找,这里是蜀山的地方,他可不能随意乱走动!”白老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是,弟子遵命!”云山不动声色地退出人群,带着几个百印门的弟子和几个蜀山弟子进入偏殿,四处寻找谢莫言的身影。 轮到丁石敬茶了,但是他却木呐地跪在地上,双眼四处乱转,嘴巴微张,只能出一阵模糊的声音,仿佛声音卡在喉咙口一样。 坐在他面前的无崖子一阵诧异,刚想查问一番,眼前空气中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银丝线引起他的注意,双眼精光一闪,右手凭空朝前一抓,银丝线猛地被无崖子吸了过去,随即冷冷地冲眼前的丁石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此时丁石表情怪异,一副遇言又止的样子,失去那条银线的控制,谢莫言此时已经能够开口讲话了,身体也恢复了自由,不再受那条银丝线控制,但是面对无崖子的质问,他却始终说不上来,一股庞大的压力渐渐压了下来,额头隐隐布起一层细汗。 其他众人也纷纷一副诧异的样子看着无崖子和跪在地上的丁石,公孙洪和秋师叔对无崖字突然冒出的冷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他连自己的弟子都不认得了! “哼!”无崖子右手一抓,谢莫言整个脑袋霍地被吸了过去,随即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后面的人群有些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而此时无崖子手上赫然抓着一张人皮面具,众人大吃一惊,再看向倒在地上的“丁石”。一看之下不紧纷纷骇然,这哪里是什么丁石啊,赫然竟是谢莫言!刚刚无崖子那看似轻轻一推,其中含带强大的灵气,如果不是后面有人当自己的肉垫的话,恐怕自己现在已经受了重伤,看来这个老头不简单。 “啊!?”白老等人待看清那个“丁石”时,不禁当场楞在那里,那不就是谢莫言么!怎……怎么会这样,那丁石呢? “怎……怎么会是你!”公孙洪大吃一惊,怎么丁石突然就变成谢莫言了,他易了容!该死,那丁石哪里去了? “你……”此时古月昕不敢相信地站起身,猛地掀开头上的红色丝巾,脸上洋溢着奇怪的表情,有诧异,欣喜,忧愁,还有一丝疑惑。 “谢师侄,你为何要冒充丁石?”无崖子竭力控制着自己胸中怒火,说道。 “我……我不能让古月昕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丁石他也有心上人,但是你们却强迫把两个互相不喜欢的人拉到一起,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正派所为么?”谢莫言捂着胸口,缓缓站起来。刚才无崖子那一下,体内灵力仿佛翻江倒海一般肆虐起来,还好宝宝的灵力和一股奇怪的灵力维护着身体要害处,否则刚才那一下在自己没有任何还手能力和防备的情况下足以丢掉半条性命。 “大逆不道!”白老身形一闪,一掌打在谢莫言胸口上,谢莫言整个身体向后飞了出去,白老还要上前却被身后其他弟子拉住,不论白老如何责骂就是不肯松手。在场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有些不能接受,这一切简直来得太快了。 “掌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跪在无崖子面前,磕头道:“掌门,这一切和莫言无关,都是弟子的错,是弟子强行把莫言易容然后控制他和古月昕成亲的!”说话的赫然竟是刚才那个站在一边喊拜天地的那位蜀山弟子,然而就在众人觉得诧异之时,那名弟子右手猛地朝脸上撕下一块皮一样的东西来,露出他的真正面目,竟……竟然是丁石! “你……你这劣徒,为师今日就要替蜀山清理门户,打死你这个小畜生!”公孙洪霍地站起身,右手成掌便要上前打向丁石,无崖子冷喝一声道:“住手!” 公孙洪的手掌硬生生停在半空中,离丁石的脑袋只有几寸近的距离,公孙洪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无崖子说道:“师兄……他……” “不用你说,我自己会看,你给我回来。”无崖子冷冷地说道。公孙洪呐呐地收起手,坐回座位。 “你为何要这样做?”无崖子沉声问道,双眼直直地看着丁石,后者虽然有些畏惧,但是却毫不掩饰地大声说道:“一切都是弟子的错,弟子给蜀山丢脸,请掌门责罚!”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无崖子问道,语气比先前更加沉重,丁石差点被这股压力弄得喘不过气来,缓声说道:“弟子……弟子贪恋红尘,但是弟子喜欢的的确不是古月昕师妹!弟子……弟子只喜欢燕师妹一个人而已!弟子实在无法接受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 “你……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无崖子说道。 “弟子……”丁石抬起头看了一眼公孙洪,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继续说道“弟子不孝,还请掌门取消这门亲事,一切后果,弟子甘愿一人承担。”丁石说道。 “放肆!”公孙洪猛地拍了一下桃木做成的木椅,庞大的灵力下,整张椅子瞬间化为一堆碎块,足见公孙洪修为深厚。 “你闭嘴!”无崖子冷冷地说道。公孙洪有气无处使,看了一眼无崖子之后,忿忿地退回一边。 此时谢莫言正捂着胸口,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丁石,自己虽然是由丁石强制“绑”过来的,但是如果真正要说起整件事的原由,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不!是我指示丁石这样做的,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是我装成丁石的样子,和丁石无关!”谢莫言大声说道。刚才白老那一掌力道浑厚,但是却也没受什么伤,想必也和上次一样不过是装装样子,但是刚才无崖子那一下却是真实的,谢莫言缓缓调理了一下体内絮乱的灵力,胸口的疼痛逐渐缓解下来。 莫言这一话,场中所有人不禁又开始纷纷议论起来。白老等人站在谢莫言面前,怔怔看着,他们不清楚谢莫言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阿弥陀佛……无道友,不如听老衲一言如何?”此时无尘大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无崖子点了点头说道:“大师请讲!” “老衲认为,谢师侄与丁师侄的做法均可情可理,虽然一时冲动但是却也并非他们所希望,成亲一事在于两情相悦,而丁师侄与古月昕并非如此,想必这次联姻原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无尘大师说道。 “无尘大师说的有理,可这次联姻是百印门先答应下来的,本门并无强求,大师刚才那番话又从何而解?”无崖子说道。 “非也,无道友先应该想想这次提亲既然是贵门先提出来的,这提亲之人是谁?联姻之事又是何人提议的?”无尘这话一出口,站在旁边的公孙洪脸色刷的一下变了一下,显得非常难看,而站在旁边的那个已成废人的丁卫却也同样如此,要知道那联姻就是丁卫先提出来的,偏爱丁卫的公孙洪根本想都没想过便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他哪里想过丁卫这样做的原由。 “我前几日刚刚出关,对外界之事并不清楚,一切都是由我师弟相告!”无崖子说道,随即沉声叫道“公孙洪!” “师兄……”公孙洪站了出来,脸色显得很难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崖子沉声问道,双眼直直地盯着公孙洪,后者只感到全身一阵颤,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兄……其实……”说到这里,公孙洪便止住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 “我来替你说吧!”谢莫言上前一步,丁石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裤脚,双眼流露出一丝求饶的眼神,谢莫言认真地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抬头说道:“事情说起来应该是在论道大会的时候,当时我代表本门和公孙前辈的两为弟子斗法,但是不慎先后打伤丁石师兄弟,而丁围则成了废人,晚辈承认,这是我的错误。之后公孙前辈带人上百印门捣乱,要为丁卫两兄弟讨回公道,在我师傅的阻止之下,两人才达成协议,以联姻的方式解决这件事!至于对象则是选中了丁石和古月昕两人,这一切,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谢莫言振真有词地说到,四周围观的人方才清楚这一切事情的经过。 公孙洪非常诧异的看着谢莫言,刚才他完全可以将真正的事实讲出来,但是为什么却把这一切的错误归咎到意外上呢?他为什么要把自己也牵扯进来?这对他一点也没有好处,相反还非常危险。 谢莫言说完之后,双眼看着丁石,后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莫言随即跪在无崖子和白老面前说道:“这一切弟子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要罚的话,请连弟子一起罚吧!”丁石诧异地看着谢莫言,心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竭力地替谢莫言辩护着:“不!师傅,这是我的错,和莫言无关!” “好了!”无崖子大喝一声,众人耳中一阵空鸣。 “拳脚无眼,更何况是斗法!但是谢师侄你并非本门中人,贫道也不好做定夺,还是由白道友来吧!”无崖子说道。 “莫言……师傅……”云山和其余弟子纷纷上前准备求情,但是却被白老抬手制止住,随即沉声说道:“一切回去再做定夺!”然后转过身,冲无崖子做了一辑说道:“无道友,本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今日真是抱歉,来日定当亲自前来赔罪!” “白道友多虑了!你我均是正道中人,又是世交,今日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无妨无妨!”无崖子起身还了一礼,语气放轻说道。 “那就告辞了!”白老做了一辑,随即带着众弟子往大殿外走去,谢莫言看了一眼丁石,后者点了点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谢莫言再看向一身红色新娘服的古月昕,早已掀开红色盖头的她此时显得异常漂亮,少了一分现代社会的俗气,多了一分古式的幽雅高贵气质,但是那双明眸中显露出的感情却显得如此复杂。谢莫言不敢再看她,转身离去。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谢莫言却没有注意到古月昕那一滴悄然落下的泪水,默默地落在地上。 “走吧!”云仙走到古月昕身边,一手扶着她,跟在白老身后,一群人驾御飞剑飘然离去。 一众人等,站在大殿内,默然无声,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一位蒙面女子,看着飞剑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刚才那一幕她都看在眼里,心中澎湃不已,想起第一次在碧波池边和他相遇的时候,他给自己的印象并非如此,但是现在……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回到百印门,众人心情复杂,一个个非常默契地没说话,云仙和古月樱陪着古月昕来到厢房,这里依旧还是那般静寂,但是此时在古月昕来看却是如此凄凉。仿佛刚才所生的事情已经过了数个世纪一般漫长。 古月樱此时似乎也有多感触,默默地将姐姐扶进房间,没有说话,刚才生的事几乎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了,或许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它吧。 夜色渐渐落下,碧波池边,阵阵微风吹过,掀起层层树叶沙沙做响,原本静寂的池面也随之泛起一层波纹,荡漾开来。乌云渐渐散开,月光倾泻而下,碧波池上倒映出高空钩子一般的弯月,在这个夜色下点缀了一丝朦胧的醉意。 一个身影步履轻缓,从树林中走出,月光透过层层树叶折射在她脸上,隐隐显露出一张忧郁的面容。 换下那套大红礼服,心中却更加有一份默然的期待,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自己现在是欢还是悲,就连自己都不知道。 愤然间,右手抽出宝剑,在碧波池边舞了起来,虽然来百印门不久,但是秋师叔也尽力教会古月昕一套剑法,古月昕资质上佳,不负师傅所望,也学了这套剑法,她没问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师傅也未曾告诉过她这套剑法的名字。 月色下,剑光闪闪,一个曼妙的身影忽上忽下,剑光也随着她的身影忽上忽下,飘逸不已。然而,夜色下,一个身影却静静地站在树林中看着她持剑独舞,爱恋、愤怒、哀伤、迷茫……似乎所有情绪都能够在这剑影中看得一清二楚。 猛然间,那剑挥出数道剑气,有几道竟往这边袭来,树林内那身影身形一闪,刚刚站立的地方那几棵树已经拦腰分为两断。但是那身影避开的闪动却也将他的身形暴露出来。 “谁?”古月昕喝道。 “是我!”那身影淡淡地回道。 “……”四周在这一刻恢复了原先的平静,但是气氛却显得异常沉闷,静寂。 “对不起,打搅了!”那身影转身便准备离开。 “你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走!”古月昕冲那身影背面叫道。那身影停住前进的步伐,站在那里,但却是背对着她,默默地不做声响。 “今天在蜀山……”古月昕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那身影打断道:“对不起……” “……你不必和我道歉,蜀山上生的事情……我会当作是一场梦!”古月昕淡淡的说道。 半晌,那身影动了动,抬步便要离去。古月昕叫住道:“莫言!”那身影停住步伐,静静地背对着她。 “我们……还是朋友么?”古月昕问道,脸上的泪水依旧淌着,勉强展开一丝笑意,但却是如此苦涩。 “恩,我们一直都是朋友!”谢莫言转过身回道。但是却见一个身影扑了上来,双手紧紧抱着他,谢莫言本能地想推开,却见一阵声音在耳边低声说道:“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谢莫言松开手,静静地任由古月昕抱着。 夜色下两个身影静静地站在一处,弯月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住,凉风袭来,点点晶莹的雨水落了下来,似乎也正在为这两个身影而哭泣着,渐渐地打湿了这个夜晚。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这天,当谢莫言从白老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却说要离开百印门,这消息让所有人感到惊诧,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云山上前问道:“莫言,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开?是不是师傅还因为上次在蜀山那件事而生气?我去替你求情!” “不是的,云师兄,我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自己一个人静静。和师傅无关,而且……是我要求师傅这样做的。”谢莫言说道。 “可……那你也不用离开这里啊!掌门需要你,我们大家都需要你,整个百印门都需要你!”云山说道。 “师兄……放心吧!只要百印门需要我的话,我会立刻回来的!”谢莫言说道。云山看着谢莫言,沉吟了一下子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今天!”谢莫言说道。 “这么快?”云山吃惊道。 “恩!” “好吧……那你一路保重!”云山拍了拍谢莫言的肩膀,说道。 “师兄……我走了之后,暂时先别把这消息向卓师叔叔说!我担心他的脾气控制不了会闹起来,那就麻烦了!”谢莫言说道。 “我知道,我会好好看着师叔的!”云山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过一个拐角处时,一个声音叫住道:“你就这样走了?那我姐姐怎么办?”谢莫言转过身,古月樱正冷着脸冲谢莫言说道。 “你姐姐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谢莫言说道,但是最后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却显得底气不足,和她之间,真的是没有什么么?如果是以前的话,自己或许是这样想的,但是经历了蜀山这件事之后,谢莫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古月昕。 “没有什么?当日你装成丁石的样子和她拜过堂成过亲了,你说这叫没什么?”古月樱大声说道。 “当时我是迫不得已,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过了就应该忘记!”谢莫言淡淡地说道。“啪!”一声脆响,古月樱冷冷地看着谢莫言说道:“就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我姐姐喜欢上你这样一个不负责人的人是她一辈子的错误!”古月樱转过身,忿忿离去,谢莫言怔怔地站在原地。 默默地走在长长的大道上,路过的师弟都会上前恭敬地朝谢莫言打招呼,谢莫言只是略带微笑地点了点头,来到那扇泛着水纹般的洞口,谢莫言叹了口气,想起当初和古家两姐妹一起来的时候,再想想现在,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竟然生这么多事情,看来是时候回去好好下了。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莫言!” 谢莫言转身,见是古月昕,神色不禁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竭力装做没什么的样子说道:“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我们……是朋友的嘛!”古月昕笑说道,样子似乎看不出什么,但是谢莫言却捕捉到这微笑中那一丝隐藏得极深的苦涩。 “呃……恩!”谢莫言偏过身子,本能地不敢面对古月昕。场面似乎一下子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你……真的决定要走?”古月昕先打破尴尬的局面说道。 “……恩!”谢莫言回道。 “有时间的话,记得回来看看!”古月昕微笑地说道。 “恩!会的!”谢莫言说道。“那……我走了!” “……恩!”迟疑了一阵子,古月昕轻轻应了一声,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转过身,穿过那道水纹壮的屏障,眼前出现一块空地,似乎一切又回到现实中来,但是内心却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虚幻”之中。来的时候,没带上任何东西,走的时候亦是如此,但是心中却带了一分迷茫。 祭起飞剑,身形腾空而起,稳稳地站在上面,“嗖!”的一声穿破云层,消失在天际。 第三十章 生日 离开百印门之后,谢莫言回到自己在校外租的地方,学校是不能去了,毕竟经历过上次血影门的绑架事件之后,谢莫言做任何事情都多了个心眼,自己可不想再被绑架一次,想到血影门,谢莫言突然想起,那个水姬,当初如果不是她,自己此时恐怕已经被血影门困在里面不知生死了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公然把自己放走,血影门那些人会放过她么? 想到这里谢莫言突然又苦笑了一下,甩了甩脑袋,暗暗自嘲道:“她和自己非亲非故,相反,在某个角度上来说她还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怎么会担心自己的敌人安危!” “你真的不准备回百印门了?”宝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不知道,或许要等一段时间再说吧!”谢莫言说道。 “那个古月昕对你一往情深,你就真的无动于衷?”宝宝说道。 “这和你没关系!”谢莫言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一直都很害怕知情的人向他问这个问题。 “你是心虚吧!我看你对她也很有意思,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宝宝丝毫不理会谢莫言那吃人般的眼神,悠然说道。 “我已经有了慕容香,就不应该和其他女孩子过分亲密地来往,这是我的原则!”谢莫言说道。 “原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变的嘛,你真的是太幼稚了!”宝宝双脚一蹬地面,小身子跳上高高的桌子上,两只小脚悠闲地前后摇摆着。 “你就成熟,看你那样子,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罢了,说话还老气横秋的样子!”谢莫言底气不足地说道。 “你表面上说不喜欢古月昕,和她没关系,但是你的内心却是喜欢她的,只是你过不了自己那关!”宝宝也不顾谢莫言说他小,慢慢说道。谢莫言全身上下有几根毛他都清楚,知道这点不足为奇,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却不同了,本能地说道:“你根本就不懂人类的感情,别妄加定论!” “切!就算如此,我活了几千年,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我可是看多了,几乎是数之不尽!多少也沾染了人气,要说起来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宝宝说道。谢莫言说不过他,索性不予理会。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这才想起自从去了百印门之后,手机就一直没关。随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莫言,是你吗?” “是我,小香!”谢莫言亲昵地说道。坐在一边的宝宝浑身颤抖了一下,喃喃说道:“真受不了你,说话这么肉麻,还是眼不不见为净!”说罢,小身子轻轻一跳,便跑开了。 几日不见,对于慕容香来说几乎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谢莫言能够感受到电话里慕容香对自己的感情,突然间想起在百印门的古月昕,心中一阵迷茫,自己这是怎么了。 “喂……莫言……莫言?”电话那头,慕容香叫道。 “呃……什么?”谢莫言回过神来,说道。 “你刚才怎么了?”慕容香问道。 “哦,没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的?”谢莫言搪塞道。 “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慕容香说道。 “恩,好哇!”谢莫言回道。 “那晚上六点钟,地点就选在第一次咱们一起吃饭的地方怎么样?”慕容香提议道。 “恩,好!”谢莫言挂断电话,脑子一时还没反映过来,刚才自己怎么会突然就想到古月昕了,回来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动不动就会想起来,也只有在冥想修炼的时候才会心无旁骛。难道真的如同宝宝刚才说的那样,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古月昕的影子了么?难道……自己真的喜欢她么?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连自己本人都不清楚,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但是要弄清楚心中是否有这个人的影子,那就很困难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锁一阵颤动,门被打开了,谢莫言心中不禁一颤,怎么会有人来?而且还有自己房间的钥匙!正疑惑间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一看之下赫然现竟是祝云舒!这个丫头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除了自己意外,也只有她有自己的钥匙了。 “啊……你……你在啊!”祝云舒抬起头,却见谢莫言正看着自己,俏脸不禁一阵羞红。不过自己每次来这里一直都是空空的,谢莫言也一直都没上学,心中虽然担心,但还是习惯性地每周来这里打扫,此时突然见到谢莫言回来了,心中不禁涌出一阵莫明的欣喜。 “呃……是啊!”谢莫言懵然回过神来,一段时间没见到她,祝云舒更是生的娇巧不已,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颊上透露一丝淡淡的粉红,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亲一下。不过谢莫言立刻便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暗暗责骂自己:谢莫言啊谢莫言,怎么你这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现在还想出这么龌龊的想法来,慕容香和古月昕已经够让自己心烦了,再来一个还不把自己撕成三块来。 “你在想什么?”祝云舒见谢莫言低头皱眉的样子,好奇之下不禁问道。 “啊?呃……没什么。”谢莫言搪塞道。 “那……我去做事了!”祝云舒说道。 “啊,对了,那个前段时间我家有些事,所以一直都没时间给你工钱,明天我去银行帮你打上!”谢莫言说道。 “哦!这个……不是很要紧。”祝云舒说道。 “还有……我以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在这里,你……如果忙的话,以后就不用每星期来这里打扫了,不过我会按时把钱汇到你的卡里!”谢莫言说道。祝云舒一听之下,身体猛然一颤,一阵失落的感觉突然袭来,淡淡的忧愁充斥在心中,良久,幽幽地说道:“没关系,我也不是很忙!” “是谁来了啊?”此时宝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稚嫩的声音瞬间把祝云舒吸引了过去。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非常可爱的小男孩正仰着他的小脑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 “这位是……”祝云舒问道。 “哦……这位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刚放假所以就托我照顾他!”谢莫言说道。 “姐姐好,我叫宝宝!”宝宝可爱的模样和稚嫩的声音立刻得到了祝云舒的好感,蹲下身微笑道:“你好啊!”随即抬起头冲谢莫言说道:“他好可爱啊!” “姐姐也好漂亮啊,抱抱!”宝宝双手向上伸,祝云舒双手抱起宝宝,后者却是非常享受地缩在她怀里,微转过头冲谢莫言做了个鬼脸,一副得意的样子。谢莫言无奈之下只好站在旁边,瞪着一双眼睛,威胁地看着宝宝,后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根本没把谢莫言的威胁看在眼里,看来法宝有了灵性之后,特别是像宝宝这种怪胎,真是有了人性,或许正如同他所说的,活了几千年,多少也沾染了不少人气。 祝云舒打扫完房间和谢莫言道别之后,谢莫言转过头,冲宝宝恶狠狠地说道:“刚才占了不少便宜嘛!”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她的时候我都看在眼里呢!”宝宝说道。 “你……我哪里有看她了,你的眼睛长到**上了。”似乎是因为宝宝说出他的痛处,谢莫言不禁骂道。 “呵呵……漂亮的女孩子吸引人的目光很正常,不过我看她心里也对你很有意思啊!”宝宝说道。 “什么?”谢莫言大吃一惊。 “你没现她看你的时候那种表情和语气么?真是个笨蛋,这点都看不出来,那些女孩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笨蛋!”宝宝说道。 遭了,现在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古月昕已经够让自己头疼了,现在再来个祝云舒,该怎么办?谢莫言双手抓头,苦思着。 “你也不必苦恼,被人喜欢是种享受,而且她身材也蛮不错,人也长地漂亮,最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又吃得了苦,简直就是世间少有!”宝宝说道。 “闭嘴!”谢莫言大喝道。宝宝撇了撇嘴,见谢莫言真的动怒了,遂也不再多说,自顾自地摆弄起电脑来。 夜色朦胧,为了怕宝宝再惹出什么麻烦,同时也不想他再抛头露面,遂没有带上他,谢莫言独自一人提前来到那家小店内,占了个桌子,许久没来这里,原先简陋的店面此时却装修得非常现代化,地面铺着一层乳白色的瓷砖,头顶层木架,上面点缀着一串串的彩灯和一些塑料水果饰品,店面虽然不大,但是却显得非常协调,很舒服的感觉。看来这个老板赚了不少这里学生的钱,否则哪里有钱来装修。但奇怪的是今天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竟然就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这让谢莫言本能地感到一丝怪异和警惕。 六点整,谢莫言准备打个电话给慕容香,刚拿起电话却现整个店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了,正当谢莫言惊诧之时,一阵歌声响起:“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辆手推车缓缓向谢莫言推来,上面一个大大的三层蛋糕摆在上面,一支蜡烛点燃着。此时谢莫言才现,不仅仅是慕容香,就连左峰和霍宗也一起在旁边。 “你们这是?”谢莫言有些不解,今天谁生日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就知道你会忘记,所以自做主张把整间店包了下来为你庆祝生日,你不会怪我吧!”慕容香说道。后者连忙摇头说道:“不会不会,不过……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么?”从小到大,谢莫言除了在孤儿院里有过过一次生日之外,其余的日子他几乎忘了,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一出生自己就是在孤儿院里,在孤儿院里的那次生日,还是嬷嬷特意为自己过的呢,只是那时候太小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想到事隔十几年后的现在竟然会在这样一个情形下过生日,不禁让谢莫言感触颇深。 “我就说老大不记得吧!”霍宗笑呵呵地说道。 “如果不是慕容香告诉我们,我们还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呢!”左峰也是一脸微笑地看着谢莫言。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是今天?”谢莫言诧异道。慕容香还以为谢莫言对自己知道他生日而感到疑惑,殊不知谢莫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试问慕容香又从何而知的? “你来学校报名的时候,都有记录的啊!另外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忘拉,要知道你的生日还不简单。这都问,真是个笨蛋!”慕容香调皮地说道。 经过慕容香这一说,谢莫言终于清楚,不过他们还是错了。那时候自己还只是个单纯的盗贼罢了,除了自己本身和那台手提笔记本之外,几乎什么都是假的,对外他可以捏造任何身份作为掩饰。当然,报名的时候那些个人资料也都是假的,不过谢莫言知道他们这么用心良苦,遂也不点破,展开笑容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如果你们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忘记了呢!” “是啊!” “别说拉,快吹蜡烛然后许个愿!”慕容香催道。谢莫言依言吹灭蜡烛,然后默默地许了个愿,睁开双眼的同时,整个店里的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晚上这一顿是谢莫言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了,第一次他感受到朋友和心爱的人的温暖,让他感触颇深。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吃完饭,谢莫言开口说道。“我可能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了,所以想请你们帮忙把我的退学手续办一下!” “为什么?莫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退学了?”慕容香三人疑惑地问道。 “没事,是师傅他叫我这段时间好好修炼,不要做其他事情,而且我也快到一个瓶颈阶段,所以师傅要我下山历练一下!”谢莫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帮你办好了!不过你要去哪里历练啊?”霍宗问道。 “我现在还没做决定呢!”谢莫言说道。 “唔……修真真的这么辛苦么?”慕容香问道。 “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等你们开始的时候会比较辛苦吧!”谢莫言说道“这次上山我已经把你们三位介绍给我师傅了,他老人家说过段时间等你们有空了再带你们上山。” “真的吗?ohyear!”霍宗和左峰互相拍了一下手掌,显得非常兴奋,毕竟能够像神仙一样在御剑飞行是怎样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啊! “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师傅他很苛刻的,如果资质不行的话,谁在旁边求情都没用,修真有一半是要靠资质的!”谢莫言的话立刻将陷入兴奋边缘的霍宗和左峰两人打入冷宫。 “还这么严啊……那我们只好看运气了!”霍宗苦着脸说道。 和霍宗几人闲聊了几句之后,知道这次比武大会的结果,虽然霍宗修为不浅,但是武林中人才辈出,霍宗最后败北但是他的实力却得到所有人的肯定。至于慕容香,竟是力往狂澜,过三关斩六将,最后胜出,排名少林与武当之后,给慕容世家添了不少光彩。霍宗和左峰两人添油加醋地在一边唾沫横飞地讲诉着当时的情形,显得激动不已。谢莫言微笑地坐在一边听着,心中为他们高兴。 “呵呵……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谢莫言说道。一干人等来到门外,弯月高挂,星光闪闪,路边的人匆匆走过,慕容香很自然地走在谢莫言身边,此时霍宗说道:“那就不打搅你们继续约会拉!呵呵……我们走!”说完搭着左峰的肩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色下,四周显得有些安静,偶尔有路人经过,转眼间已被黑暗吞没,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月光洒落大地,这条路不是很长,也不怎么大,但是在这样一个夜色下,身边有自己心爱的人陪伴,却也显得有些浪漫。 若在平时,谢莫言能够在这样的情形下和慕容香漫步心中必定是非常享受,但是此时,却隐然有个身影徘徊在心头,古也昕的影子谢莫言一直都无法挥去,或许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渐渐淡化掉吧。 “莫言……”慕容香幽幽的声音传来。 “什么?”谢莫言回过神问道。 “你似乎有心事?”慕容香问道。 “哦……没什么,你别乱想!”谢莫言搪塞道。 “对了,有好几次我去你在校外租的地方时,经常看到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她还有你的钥匙,这是怎么回事啊?”慕容香问道。谢莫言听罢,差点栽了个跟头,随后镇定心神说道:“呃……她……我看她家境不怎么样,所以就想帮帮她,而且我平时也不怎么回去,所以顺便叫她每个星期来帮忙打扫一下。没什么的!”谢莫言说道。慕容香见谢莫言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饶过你了,不过如果以后有什么事瞒着我的话,你可要小心咯!” “我对你可什么都没隐瞒!”谢莫言立刻说道。但是也只有他才清楚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 “呵呵……那就暂且相信你一次了。”慕容香笑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继续问道“对了,你上次说古月昕要结婚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呃……后来因为生了一点意外,所以和蜀山联姻不成!”谢莫言说道,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慕容香追问之下,只好随便捏造了一个事由将这事搪塞过去。 “那个公孙洪和他的那个弟子真坏!做师傅的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弟子当成是筹码一样说娶就娶的!别人根本就有心上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不过古月昕竟然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慕容香说道。 “呃……我也不是很清楚!”谢莫言搪塞道,双眼不敢看着慕容香,还好是在晚上,否则谢莫言敢肯定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会被慕容香看出一些端倪,那就麻烦了。“对了,你以前不是很恨她们俩姐妹的嘛,怎么现在对她这么关心了?”谢莫言随口问道,企图扯开话题。 “还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那时候……”说到这里慕容香脸色开始有些羞涩,随即接口说道“她再怎么样也是和我一样,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而已,我只是同情她而已!” “呵呵……吃醋就吃醋,我又不会笑你!”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慕容香羞愧难当之下,追上去粉拳就要捶过去,谢莫言赶紧跑开,两个身影在这夜色下追逐起来,时不时传出一阵令人羡慕的嬉笑声。 如果没有生这么多事情,如果没有蜀山这件事的话,就这样和慕容香在一起是多么一件快乐的事情啊。 和慕容香分手后,谢莫言回到自己的住处,宝宝一脸悠闲地坐在房间内唯一一张椅子上,津津有味地摆弄着谢莫言的那台手提电脑。看到谢莫言回来了,不冷不淡地说道:“你回来了。” “恩……”谢莫言有气无力地应道。对于宝宝摆弄自己平时最心爱的电脑无动于衷。 “你好象有心事,怎么?晚上和慕容香在一起不开心么?”宝宝盯着电脑屏幕冲谢莫言说道。 “小孩子别管这么多!”谢莫言白了他一眼一头躺在床上。 “那就不管咯……不过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我顺便替你接了!”宝宝说道。 “什么?是谁打来的?”谢莫言起身问道。 “他说他叫司徒龙!我随口捏造了一个身份就替你说了,你放心就是,不会把你的身份拱出来的。不过你的身份还真是多啊,修真界年轻一辈的高手,武林中非常神秘的门派‘盗门’的唯一传人,那个司徒龙叫你什么来着的,谷枫,这名字不错!”宝宝说道。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谢莫言不管宝宝怎么说,直接问到重点上来。 “他说,上次比武大会没看到你,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叫你有时间的话去看看他!”宝宝说道。“你想瞒他瞒多久,还不如以真实身份面对他呢,你这样不是很累嘛!” “你不明白的,有些事情说出来我担心会牵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谢莫言说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宝宝问道。 “明天吧……反正也没什么事!”谢莫言说道。随即盘坐在床上,心神渐渐放松,进入冥想状态,宝宝见罢也不打搅,自顾自地玩起电脑。 自从上次下山之后,谢莫言的修为便进入《灵动决》的地灵的一阶的境界,灵力已经不用自己控制无时不在壮大,但是这么久以来,谢莫言的修为却一直停滞不前,似乎又遇到了新的瓶颈。从上次蜀山事件之后,谢莫言知道现在自己的修为放在那些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如果当时不是有剑灵和鞘灵护体的话,恐怕已经受了重伤。但是谢莫言又不想一直都依靠剑灵和鞘灵,毕竟法宝只是辅助自己修炼罢了,所以谢莫言一直都想提升自身修为。但是《灵动决》人灵之后的法决一片空白,谢莫言根本就不知道今后该如何修炼,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 次日,谢莫言经过精心易容之后,来到司徒家,已经见识过蜀山那天宫一般的宫殿之后,再看眼前这做城堡一般的别墅,心中并无当初惊讶的神色了。 司徒龙接到谢莫言的电话之后亲自出门迎接,见到谢莫言后,司徒龙显得非常开心,心情似乎很好,说道:“谷兄,好久不见啊!” “呵呵……你也别来无恙!”谢莫言也略显微笑道。 “对了,说起来上次比武大会,你没来可真是太让我意外了,要知道那天几乎所有门派都来参加了,如果当时谷兄出场的话,必定能够一睹谷兄神技。”司徒龙说道。 “呵呵……司徒兄过奖了,我孤身一人,并非什么高手!如果真的和那些大门派比武的话,必定不敌啊!”谢莫言说道。 “谷兄太谦虚了,当日你能够在这万剑阵中支撑这么久而不伤分毫足见谷兄修为深厚!实不相瞒,我当日亲眼见到谷兄高武艺之后便非常敬佩你!”司徒龙说道。 “那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了!”谢莫言微笑道。司徒龙和谢莫言边说边走,来到一处凉亭,司徒家也真是够气派的,这么大的一个院子修整地异常清雅,一片大大的草坪上屹立着一座凉亭,凉风习习,四周的树木也伴随着一阵沙沙的树叶刮痧声,偶尔伴随着一阵阵轻微的鸟叫声,可见司徒家确实是懂得享受之人,同时也显露出司徒家的文化底蕴,并非普通家族可以比拟的。 “谷兄,来!这是我们司徒家珍藏了二十年的陈酿,可是好东西,如不嫌弃的话,一起品尝如何?”凉亭内,司徒龙和谢莫言对坐,中间隔着一张石桌,上面摆放了一些菜肴和两瓶酒,酒壶是用那种古代时酿酒用的坛子。 “司徒兄,我不是很会喝酒,这么多,恐怕喝不了!”谢莫言说道。 “无妨,喝不了就放着!如果谷兄把我当做朋友的话,就陪我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司徒龙说道。随即倒了一杯酒给谢莫言,后者突然感觉到司徒龙并非像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开心,相反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司徒兄,到底生什么事了?”谢莫言试探性地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见到谷兄非常高兴而已!”司徒龙说道,随即举起杯子说道“来,干!”说罢不由分说和谢莫言碰了一下杯子之后仰头一饮而尽。谢莫言看着司徒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还是略微喝了几口。谢莫言虽然并非好酒之人,但是这二十年的陈酿确实很好喝,谢莫言是第一次感到这酒也有这么好喝的,而且还隐隐散出阵阵香味。不过谢莫言还是竭力忍住没有再多喝,可司徒龙却一直劝酒,脸颊也隐隐显露出一丝酒红。 “司徒兄!别再喝了,再喝下去的话,会醉的!”谢莫言上前阻止道。但是司徒龙却醉醺醺地推开谢莫言的手仰头便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司徒兄,到底生什么事了?如果我帮得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帮你!”看着司徒龙如此借酒浇愁,谢莫言于心不忍地说道。 “谷兄……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虽出生名门世家,但是这也同时把我的一生定了下来,我的生活,我不能自己做主,一切都需要看我父亲的主意,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反口的余地……”司徒龙惨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上次比武,他连我的性命都不顾,只顾着和对方缠斗,若非当时有一位无名侠士出面的话,我恐怕已经重伤而亡了!他把什么都排在家族利益名声的后面,对任何人都不曾关心过。到最后,我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真是可笑!平时因为我的身份和显赫的家世,身边根本就没什么朋友,他们不是觉得自己太卑微就是觉得不屑与这种家世显赫的‘纨绔子弟’在一起,在他们看来只要家世显赫,有钱有地位,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有你!谷兄,我只有你这样一个知心的朋友,我感到很庆幸,老天爷待我不薄。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说罢司徒龙惨笑一声,便又要举杯饮酒。谢莫言眼疾手快,一手抢过他的杯子说道:“司徒兄,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 刚刚司徒龙所说的事情,谢莫言感触颇深,原来出生名门也未必比普通人幸福,一些难言之隐之平时根本无法宣泄出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拥有了普通人所没有的财富,显赫的家世背景,高人一等的身份,但是却也同样失去了普通人拥有的权利! “不要,今天,你必须在这里陪我喝酒,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谷兄……”司徒龙醉醺醺地说道。谢莫言没有多理会,便要扶他起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谢莫言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跑了过来,见司徒龙醉醺醺地在喝酒不禁上前阻止道:“哥!你别再喝了!”说罢便把司徒龙刚拿起的酒杯拿开。不错,来者正是司徒龙那个蛮横无理的妹妹司徒铃。 “你怎么来了?”司徒铃见谢莫言站在旁边,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 “先别说这个了,把你哥扶回房间再说吧!”谢莫言说道,便准备上前帮忙扶着司徒龙,司徒铃也不相阻拦,两人将司徒龙扶回房间,吩咐下人照料好司徒龙之后,便走了出来。 “你哥喝了很多酒,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谢莫言说道。 “我知道,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喝酒!自从比武大会落败之后,他就开始喝酒了,家人阻止好多次了,还是没用!”司徒铃略显忧愁地说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抬头冲谢莫言说道:“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和我哥一起喝酒,你知道他伤还没好,喝酒对他伤害很大的你知不知道,你还故意来这里陪他喝酒,说!是不是你故意灌醉他的!” 这女翻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刚才还是一副忧愁的样子,现在却是一脸凶神恶煞地,仿佛要把谢莫言吃了似的。 “是你哥叫我来的,说是喝酒,但是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喝法,而且我不知道他有伤在身!”谢莫言解释道。正在这时,司徒龙房间内一阵骚动,一个仆人匆忙跑了出来冲司徒铃说道:“小姐不好了,少爷他……他……” “他怎么样了?”司徒铃急道。 “他吐血,脸色很难看,小姐该怎么办啊?”仆人紧张道。 “什么!!”司徒铃大惊失色推开仆人冲进房间,谢莫言也跟了进去。 “哥……哥你怎么样?别吓我!”司徒铃紧张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司徒龙,鲜血染红了被褥和他的衣衫。 “上次比武大会之后,他的内伤一直都没好,这几天又连续喝酒,身体伤害很大,但是爹和爷爷都去南宫世家了,怎么办……哥,哥你醒醒啊!”司徒铃哭泣道。但是司徒龙依旧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我来看看吧!”谢莫言说道,司徒铃转过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先出去,为我护法,别让其他人进来!”谢莫言一脸刚毅地说道,语气不容分辩。司徒铃点了点头,擦拭了一下眼泪,转身离开房间。 见司徒玲离开房间之后,谢莫言把司徒龙扶起盘坐在他身后,灵力运转全身,聚于双掌,谢莫言没为人疗过伤,第一次也是为古家两姐妹驱毒,而且司徒龙受的是内伤,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的灵力冲突,但是现在情势迫在眉睫,没时间再做考虑了。 右手聚集灵力悬于司徒龙天灵处,先谢莫言要弄清楚司徒龙的伤在哪里,灵力小心奕奕地进入司徒龙体内后,司徒龙体内的内力略有些排斥,但是随着谢莫言逐渐加大灌注灵力的量之后,排斥感渐渐消失了。 谢莫言小心奕奕地控制灵力在司徒龙体内游走一圈之后,现司徒龙肝脏部位有所损伤,隐隐有不属于司徒龙的内气在内肆意游走着,同时牵引司徒龙的内息混乱,再加上刚才喝了大量的酒,酒伤肝,可谓伤上加伤,所以刚才才会突然吐血。 知道病因之后,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但是毕竟是第一次真正为人疗内伤,而且还是非常信任自己的好朋友,谢莫言要做到万分小心,毕竟灵力不同于内力,一个不小心,足以让司徒龙当场毙命。 至于待在房间外面的司徒铃确实越等越焦急,大约一个小时后,谢莫言终于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司徒铃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问道:“我哥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不过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还有,不能再让他喝酒了!”谢莫言说道。 “谢谢……”司徒铃说道。谢莫言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野蛮女竟然会和自己说谢谢,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来她和司徒龙感情一定很好。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谢莫言回道。司徒铃显得有些羞涩,想起当初对谢莫言敌视的时候,自己骄蛮任性的样子,谢莫言却丝毫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而且现在还救了哥哥,一时间对谢莫言大有好感。 气氛突然间有些尴尬,谢莫言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司徒家,司徒铃也不加阻拦,只是有些失落地看着他离开,心中泛起一股对谢莫言的歉意和谢意,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第三十一章 俘虏 次日,慕容香便已经把谢莫言的退学手续办好了,当天晚上,谢莫言和慕容香缠绵一会儿后,随即送她离开。谢莫言回去之后,心下突然间有些失落,自己以后该怎么办,隐然有很多事情要自己去做,但是却又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矛盾的心理让谢莫言郁闷了好久。 宝宝一边玩着电脑,一边对谢莫言默然无声郁郁寡欢的样子不闻不问,对于他来说,谢莫言烦恼的事情在他看来根本就没必要,只是这种事情需要他自己去解决,而不是自己帮忙。 夜色朦胧,正当谢莫言准备上床冥想时,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谢莫言略显诧异,宝宝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谢莫言。 循着那阵清脆响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谢莫言取出手机,却现出响声的并非手机,而挂着的那个小饰品,也就是当初卓师叔送给谢莫言的那个“灵犀铃”,另外一个谢莫言则送给了慕容香,此时谢莫言的“灵犀铃”突然响起来,谢莫言心中一颤,脸色大变,立刻收起手机冲出房外,宝宝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跟了上去。 慕容香的住处,谢莫言曾去过一次,现在不知道慕容香在哪里,也只能先去她家看看。焦急的心情让谢莫言越想越感到紧张。手机拨了好几次给慕容香,但是却丝毫没有因循,仿佛她已经在人间消失了一般。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涌现心头。 “把那个铃铛给我看看!”宝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莫言风驰电掣般的跑动,路边的人几乎看不见他的影子,而宝宝却轻松地跟在后面,脸色一点也没有变化,可见宝宝的修行比谢莫言只高不低。 “有没有人?”来到慕容家后,谢莫言急促地敲打着铁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仆人打开门问道:“你找谁啊?” “请问慕容香在不在家?”谢莫言竭力装做镇定的样子说道。 “哦!你找小姐啊,不过小姐一个小时前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那女仆人说道。正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中年人的声音,一个身影走了出来,赫然竟是上次在比武大会上见到的那位满脸胡渣的中年人,也就是慕容香的大伯。 “哦?是你啊!”谢莫言突然到访,中年人不禁有些意外地说道。 “大……前辈你好,请问您知道慕容香去哪里了么?”谢莫言问道。语气竭力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却被中年人看在眼里,不禁问道:“她说要和几个朋友出去逛夜市,现在还没回来?怎么,你找她?” “哦……呃,没什么,谢谢了!那我就不打搅了,再见!”谢莫言知道后,转身离去,中年人看着谢莫言急匆匆的样子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上次在比武大会上,谢莫言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恐怕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看清谢莫言的真正实力如何,而且就连他身处何门何派都不知道,显得非常神秘。慕容香能找到这样一个男孩子不知道是她的福气还是其他……但是他刚才怎么好象很慌张的样子?还一直问小香在哪里,难道小香有危险?不可能啊,年轻一辈中虽然不乏高手,但是要一点动静都没有把小香制服还不怎么可能,除了那些老一辈的人物之外,否则根本就躲不过耳线布满整个县城的慕容世家。 谢莫言没头没脑地冲到这个城市中最繁华的地段,一般到了晚上这里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慕容香来逛夜市的话,八成会来这里。谢莫言没头没脑地在人群中张望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但是无奈人太多,根本无法看清楚,焦急的心态不禁让谢莫言越急噪。 宝宝的语气不容回绝,谢莫言只好把“灵犀铃”递给宝宝,宝宝接过手之后,双目一凝,两道白光射入金铃内,随即宝宝冲似乎找到什么线索,冲左边一个幽暗的角落跑去。 “喂!你去哪里?”谢莫言叫道。 “跟我来就是了,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快点跟来!”宝宝甩了一句话便又把谢莫言抛下数十米,谢莫言在身上加持了“迅驰印”身形霎时间提高数倍,再加上改良后的“无影术”身形更是化做一道黑影“嗖!”地一声向宝宝追去,但是虽然如此,谢莫言和宝宝之间的距离依旧相差十米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城外一处废弃的修理场,今夜无光,这里四周一片漆黑,静寂无声,阴风阵阵,虽然以谢莫言和宝宝的修为在黑夜中的可视度几乎和白天没什么分别,但是却也微皱着眉头,两人一踏入这个修理场时,便感到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不禁暗暗警惕着。 “呵呵……你果然来了!”一阵阴冷的声音传来,徘徊在四周,让人分不清声音传来方向的准确位置。 “是谁?出来!”谢莫言环顾四周,大喝道。 谢莫言面前十米处,一个高山一般的费车堆上,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上面,虽然看不清楚样子但是谢莫言能够感受到那黑袍内冰冷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这身影,这打扮,不正是血影门那个巫长老么?难道慕容香……谢莫言想到这里,猛然说道:“是你们抓走慕容香!” “你说的是这位漂亮的小姐么?”巫长老淡淡地说道,随即身后一个穿着金色服装的女子正押着一个一脸惊慌失措的慕容香。 “小香!”谢莫言失声叫道。 “莫言,不要管我,快离开,告诉我爷……”慕容香见到谢莫言时,心红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但是刚才见识过这个黑衣人恐怖的实力之后,不禁为谢莫言担心,看来只有自己的爷爷才能够制服得了他们!但是话只说到一半便被身后那个穿着金色性感服装的女子点住自己的哑**,不由自主地合上嘴。 “你们想怎么样!”谢莫言吸了口气,沉声说道。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抓你回去而已!”那打扮得非常性感的女子轻佻地说道。虽然相隔甚远,但是谢莫言依然能够分辨出这个人正是金姬。想起当初被血影门擒住的时候,如果不是水姬相助的话,自己全身的精血恐怕已经被她吸干了,想到这里谢莫言心中不禁有股怒气。 “你们想利用我体内的剑灵帮你们把血魔放出来么?哼……你们想得太轻松了!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这些歪魔邪道得逞的!”谢莫言义成严词地说道。 “哦?你真的这么想的吗?不过你这样我可不敢保证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否会生未知的意外!”巫长老淡淡地说道。 “卑鄙……”谢莫言愤恨地说道,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突然间,站在一边的宝宝化做一道白光朝慕容香飞了过去,度之快仿佛黑夜中的一道流星一般。金姬只觉得抓着慕容香的右手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本能地缩回手,随即宝宝一手抓住慕容香的手飞了下来。 这一切都只生在一瞬间,不禁谢莫言和巫长老等人没反映过来,就连慕容香也处于一阵短暂的呆滞之中,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谢莫言赶紧过去服住慕容香关心道:“小香,你怎么样?”见慕容香只是睁着双眼,却无法说出口。谢莫言似乎想到什么右手竖起剑指,聚集一丝灵力,点在慕容香的后颈处,将灵力灌输进去。 “莫言!”失去禁制的慕容香紧紧抱住谢莫言。 “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谢莫言安慰道。 “别缠绵了,开始打架了!”宝宝大声说道,显得战意欣然,好象几百年没打过架似的。 “你是什么人?”巫长老惊讶道,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修为,恐怕和自己比起来也毫不逊色,竟然能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把慕容香救走。巫长老不相信这么小的男孩有如此修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是人类,难道……巫长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眼前的情形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服自己。 “我是你大爷!”宝宝大骂道。巫长老冷哼一声,召出血色飞梭,一恰法决,飞梭化做一道血光朝宝宝袭去。宝宝也丝毫不示弱,全身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起,一柄飞剑冲天而起,和血色飞梭颤斗在一起。看到宝宝化成飞剑后,巫长老全身一阵轻颤,看来宝宝的身份和自己的猜想一致。一时间,兴奋和犹豫同时袭向心头,一直想得到的轩辕剑灵就在眼前,但是自己现在有实力制服他么?已经化成*人形的剑灵可见已经和谢莫言完全融合在一起,这小子……看来是天意! “上!”此时捂着右手受伤处的金姬,一脸冷然地喝道。霎时间四周纷纷涌出数百个一身黑衣的人影,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法宝,数百样法宝纷纷飞到天空,霎时间众法宝聚集在一起,一道黑色光幕以其为中心呈半圆形将方圆五里之地笼罩其中。谢莫言大惊讶,但是两个冲谢莫言袭来的身影更是让他再次感到意外。 在这么多的人中,有两个谢莫言正巧认识,其中一个正是当日手拿骷髅拐杖的那个瘦小老头,另外一个不用说就是那个指甲很长的那个老头,两个人的身份看来在血影门中不是很低,从他们的修为上来看,都是一流高手,如果是在平时,谢莫言一人和他们两人斗还有把握能够缠住一会儿,但是现在自己身边有一个慕容香,和两个一流修真高手相斗根本就没有任何把握。 两老袭来的度很快,谢莫言赶紧将慕容香护在身后,双手连连叠起数个手印,右手猛地朝地上拍去,口中大喝:“地突印!”霎时间数十道石椎从地面冲出地面。 两老非身退,同时骷髅老者一甩手中骷髅手杖,数十道血红骷髅伴随着一阵鬼哭狼嚎一般的尖叫声将眼前的巨大石刺击碎大半。另外一个老者双手交叉,长长的指甲泛出一阵黑光,凭空抓去,十道交叉的黑气也将眼前的石刺击打得粉碎开来。 “我等一下打出一个缺口,你赶快走!”谢莫言说道。 “不!莫言……”慕容香话未说完却被谢莫言打断道:“你必须离开,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说完,谢莫言已飞身上前,借着剩余石刺挡住两老前进的度,双手猛掐数个复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大喝一声:“九雷巨鸣!” 谢莫言手印刚掐完,眼前的石刺便已经被两老势如破竹一般尽数打碎开来,骷髅老者一甩手杖,血色骷髅头减啸般朝谢莫言袭去,在这么近的距离,谢莫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觉得胸口一麻,随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向后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最外围的那道黑色巨幕上,黑色巨幕荡起一阵水纹般的涟漪,将谢莫言反弹回地面。重重地倒在地上,尘土飞扬,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 也就是在同时,天际传来阵阵雷声,九道天雷一道接一道地劈在黑色巨幕之上,那数百个黑衣人纷纷颤动,双手差点控制不住,每一道天雷所蕴涵的强大能量可不是这么好受,不过这几百个人的实力谢莫言还是低估了。一道……两道……到最后第九道天雷落下来的时候终于有几个黑衣人吐了口鲜血倒在地上,黑色巨幕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但是却还没有露出一丝漏洞,就在这时,天际传来阵阵雷鸣声,雷声仿佛将整片天都震塌下来,众人心神微微一震,先前那几个吐血的黑衣人,猛然间又吐了口鲜血,控制法宝的双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身子倒了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也就是同时,黑色巨幕瞬间露出一个大口子,谢莫言倒在地上,不顾身上重伤,冲慕容香叫道:“快走!” “莫言!”慕容香哭泣着,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就好比在心口重重打了一拳似的。 “快走!别管我,快!”谢莫言竭力叫喊着。胸口阵阵伤痛传来,忍不住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慕容香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后,转身跑了出去。谢莫言看着慕容香跑出黑幕笼罩范围后,重重舒了一口气,随即慢慢爬起来面对眼前两个老者。 此时那个骷髅老者双眼略显一丝诧异,对于正面被自己的血骷髅打中竟然还能站起来的人为数不多,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能够有如此修为,看来自己刚才是低估了他。不过看他站在那里也只是强弩之末,正当上前要给他致命一击时,身边的另外一个老者说道:“巫长老说不能杀了他,否则剑灵也会同时消失!” 骷髅老者听罢,不禁站在哪里冲谢莫言说道:“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轻还是依了我们吧!”谢莫言刚刚已经把他们的话都听在耳中,冷笑一声说道:“哼……你们真是太小看我了!” 正当两老诧异之时,在半空中和血色飞梭缠斗的宝宝闪电般飞了回来,骷髅老头和另外一个老者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冰凉,心中一惊,霍地转过身,猛然聚集起灵力抵挡在胸前,但是轩辕剑灵的威力何止如此,数白道白色剑气暴雨一般朝两老袭去。两老一边抵挡着这恐怖的剑气,一边不由自主地倒退数十步,虽然勉强将那无数的剑气尽数抵挡住,但是剑灵的剑气实在是太暴虐,一时间也吃了不小的亏。满身大汗得退到巫长老身边。 巫长老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和谢莫言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冷声说道:“你还是投降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谢莫言手持剑灵,整只右手被一股刺眼的白光笼罩其中,胸口上的伤痛竟逐渐淡化,看来是宝宝在用他的灵力帮自己疗伤,暗暗谢了声之后,抬头冷声说道:“投降?这种老掉牙的台词拜托你别再抬出来了!” “我只要你的剑灵,如果你把剑灵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水姬在哪里。”巫长老说道。 “什么?你把水姬怎么样了?”谢莫言紧张道。 “啧啧……她背叛血影门,我只是把她关起来而已,你放心,我不会杀了她,如果你肯把剑灵给我的话!”巫长老得意地说道。巫长老猜出谢莫言很担心水姬这一弱点,心中取到剑灵的信心有增加了少许。 当初如果不是水姬的话自己早就死了,但是现在她却因为救自己而被巫长老关了起来,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投降的话,那血魔一旦解除封印,那这世间又要生灵涂炭,谢莫言虽然不清楚血魔有多恐怖,但是从师傅和其他前辈口中得知当初和血魔大战的情形,多少也知道血魔有多大能耐,可以肯定,一旦把血魔释放出来的话,那将又是一场无法言喻的大战。可如果不投降的话,水姬就会死,怎么办……该怎么办……谢莫言陷入痛苦的挣扎之中。 “水姬也算是用心良苦,我看她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因为一个男人背叛我,你是第一个!我很佩服你,但是如果你不顾她的性命又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有什么分别!”巫长老继续刺激谢莫言。 “别说了!”谢莫言大喝道,随即非常不甘地说道“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可以答应你!”巫长老对于谢莫言竟然答应投降,感到非常高兴,不禁说道。 “不要再碰我身边任何一个人!”谢莫言说道。 “好!只要你肯答应就范,我可以当应你,以后不会再去碰他们!”巫长老非常爽道。 谢莫言右手上的剑灵化做一道白光钻入体内,任由骷髅老者和另外一个老头抓住自己的双手,随即只感到背后一痛,便失去直觉。 当谢莫言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石室内,这个石室谢莫言并不感到陌生,正是上次关押自己的那个石室,再看身上,却没有铁链锁着。但是谢莫言运了运气之后,却现体内的灵力似乎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禁锢住,一点也使不出来,而且就连剑灵似乎都消失了一般,一点反映都没有,似乎也是被这股奇怪的禁制控制住了。谢莫言不禁有些丧气,现在自己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怎么样了?”一阵幽幽的声音传来。谢莫言猛然转过头,借着幽暗的油灯光芒,谢莫言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正站在谢莫言右边。 “水姬?”谢莫言试探性地叫道。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你当时可以离开的!”水姬叹了口气说道。 “你……你知道了。不过你当初救过我,我再怎么样也应该回报你!”谢莫言说道。 “你这样算回报么?”水姬问道。谢莫言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自己现在还不是被抓来,根本帮不上一点忙,更不可能把水姬救出去,可以说自己是自投罗网。一直自翎聪慧的谢莫言第一次感到自己竟是如此愚蠢。 “很后悔么?不过现在已经晚了……”水姬淡淡地说道。 “我不后悔,毕竟你是因为我才被关在这里的,而且当初你又三番两次救了我的性命,能和救命恩人在一起受苦,也算是一种享受吧!呵呵……”谢莫言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是第一个身在困境还能笑出声的人,我很羡慕你!”水姬说道。 “你也可以笑啊,反正已经在这里了,愁眉苦脸又不能解决问题。不过我想你笑起来的话,一定很漂亮!”谢莫言不禁调侃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水姬略有嗔怒地说道。谢莫言笑了几声,随即似乎想到什么,问道:“你当初救我的时候,有没有后悔?” “有!”水姬回道,谢莫言楞了一下,水姬继续说道“但是我认为,巫长老的做法不对,当时只是不想你受无谓的苦罢了,至于救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莫言沉吟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这时,石门一阵轻微颤动,一个身材火暴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金姬。 “你来干什么!”谢莫言冷冷地说道。 “哎呀……真是对不起,打搅你们小俩口了,那我还是走吧!”金姬娇笑一声便转过身准备离开,却被水姬叫住道:“你别乱说!” “呵呵……看来你还蛮护着他的嘛,难怪他会为了你,放弃和巫长老抵抗,真是痴男怨女啊!”金姬冷笑道。“还有三个月就是主人重见天日的时候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做一对地底鸳鸯,怎么样?我这样成全你们,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你……”虽然早已意料到投降后最坏的结局,但是谢莫言还是被金姬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即似乎想到什么,说道:“你也别得意,要想把血魔放出来,不禁需要五种圣物,还需要五行之女的鲜血才行,你到时候也躲不了死的结局!” “呵呵……你知道的还蛮多的嘛!不过让你失望了,我只需要一滴血就够了,我不会死的!”金姬得意地说道。 “哼!你怎么知道?你应该清楚巫长老的性格!”谢莫言底气不足地说道,这句话只是他胡乱编出来的,但是却正好打中了金姬的软肋。 “呵……你知道的还蛮清楚,我知道巫长老对水姬宠爱有加,但是这次她背叛血影门,几乎所有长老和门众都赞成把水姬处死,所以巫长老也没有办法!你们这次是插翅难飞。”水姬说到最后语气渐渐冰冷,隐隐有一丝杀气隐现出来。但是也只有她才清楚自己说的这句话是否有百分百的把握。自上次水姬把谢莫言放走之后,巫长老虽然无奈把她关在这里,但是却时常来照看她,对她关照得无微不至,让自己非常嫉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谢莫言没有意料到金姬竟然会如此激动,想必是被自己说到痛处了,没想到那个巫长老对水姬这么好,如果自己早知道的话,就不会上他的当了,真该死!不过转而一想,既然现在已经来了,那也已经是事实了,自己再怎么样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师姐……巫长老身为长老会,我只的一个圣使罢了,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如果你因为这点和我过不去的话,我替你感到不值!”水姬说道。 “闭嘴!”金姬怒道。“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哪里比不上你,巫长老为什么偏偏选择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呵……你当然比不上水姬了,虽然你够漂亮,身材又好,但是你的内心永远比不上水姬的十分之一。”谢莫言在一边冷嘲热讽道。金姬猛地转过头,双眼爆出一丝精光,杀气顿生,右手一甩,一道金光朝谢莫言袭去。此时谢莫言哪里还有能力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光袭来,身子想动,但是金光来得太快,以现在的身体根本就躲不了这一击。 忽然,一个蓝色身影闪现在谢莫言面前,谢莫言来不及反映,只觉得眼前的身影倒在自己身上随即一股大力将两人冲退开来,撞在后面的石壁上。 失去灵力的谢莫言,撞在石壁上后,只觉得后背一痛,倒在地上,但是却不顾身上的伤痛,双手扶起身前的人儿,紧张道:“你……你怎么样?” “我没事……”水姬右肩处赫然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一手捂住伤口,试图想把溢出的鲜血封住,但是却根本控制不了血洞内潺潺流出的鲜血,霎时间便染红了她的纤手和水蓝色衣服,脸色惨白不已,就连说话都显得如此无力。 “你要杀我的话,就冲我来!”谢莫言看在眼里,想上前帮忙却现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心中不禁一阵愤慨,起身把水姬挡在身后冲金姬说道。 “真没想到,你竟然肯为了这个小子付出这么多!不过你的小情人似乎也很心疼你呢,不过他既然要死,我会成全他的,只是不是现在!”金姬瞟了一眼谢莫言,随即满脸笑意地冲倒在地上的水姬说道。 正在这时,石门一阵颤动,一个全身被黑袍包住全身的无声息地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巫长老。巫长老似乎也没意料到金姬会来这里,略显诧异,再将视线转移过去,赫然现水姬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谢莫言正竭力站在她身前护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看着巫长老。 “我有吩咐你进来么!”巫长老大概知道事情的经过,将视线转移到金姬身上来,冷冷地说道。 “长老,我只是想看看他们两人有没有耍花样,毕竟上次谢莫言逃走是因为疏忽所至!为了万保一失,属下就私自过来看看!”金姬赶忙半跪在地,冲巫长老说道。语气间隐隐有一丝紧张。 “那你现在看过了,还不快走!”巫长老的声音越加冰冷,隐隐有一股杀气弥漫开来,金姬似乎感受到什么,全身霎时间一冷,立刻回过神来说道:“是,长老!属下这就离开!”说罢便赶忙离开石室,待石门关上之后,金姬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刚才巫长老那股杀气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水姬受了自己的“夺魄金针”也不是这么好受的,就算巫长老帮她疗伤,也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哼!终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都拿回来! 此时,石室内,金姬走了之后,巫长老掀开那黑色宽大的袍子,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来,比起谢莫言来丝毫不逊色,甚至更加出众,只是眉心之间隐隐露出一丝邪气,双眼精光隐然闪过,让人不能直视。没想到这个巫长老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人,真是让谢莫言太感到意外了,原本还以为是个中年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年轻人。 “你怎么样?”巫长老不顾谢莫言那略显诧异的眼神,来到水姬身边,关心道。 “我还好……多谢巫长老关心!”水姬虚弱地说道,对于巫长老伸过来探察的手,身子本能地向后靠了靠。谢莫言见状走了过来说道:“你想干什么!”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是谢莫言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毕竟自己已经和剑灵融为一体,他不敢杀了自己。 巫长老伸过去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慢慢缩了回来,说道:“我只是帮你查看伤口!”对于谢莫言的话他似乎根本没听到一般,不禁让谢莫言心中来气。 巫长老帮水姬止血之后,随即又引导一股灵力进入她体内,修复她的内伤。不多时,巫长老小心地扶着水姬躺在床上,说道:“好了,你没事了!这几天我会叫人来给你送药。”说完便准备离开。 “喂!她真的没事了?”巫长老帮水姬疗伤的经过,谢莫言站在一边看了整个过程,不过还是想确定一下。 巫长老转过身,盯着谢莫言,后者被看得浑身都不自然起来,看了看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染了一片血红,看来是刚才水姬身上沾染过来的。 “她没事!”巫长老看着谢莫言说道。语气略有不善,随即便转身离开。谢莫言看着石门缓缓关上之后,走到床边,见水姬半靠在床上,原先惨白的脸此时已渐渐恢复一丝血色,只是气息还是很微弱,不禁上前说道:“觉得怎么样?” “还好!”水姬回道。 “对不起……刚才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谢莫言歉意地说道。 “金师姐是冲着我来的,所以受伤的本应该是我,和你无关!”水姬淡淡地说道。 “不过我看那个巫长老对你很好啊!”谢莫言说道。先别说刚才他看到水姬受伤的时候对金姬的凶意,还有刚才尽心尽力为水姬疗伤,就单单说这个石室内的摆设。这里应该是囚禁人的地方,但是却摆放着一张床和一些衣柜,还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哪有囚室是这样打扮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巫长老对水姬特别关照的原因。 “他和我没关系,更何况现在我现在是门中叛徒!”水姬淡淡地说道。 “你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你本来就不应该呆在血影门里!”谢莫言说道。 “不!我的一切都是巫长老给的,如果没有他的栽培,我可能早就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水姬说道。 “那你是想和他们这些歪魔邪道为伍了!”谢莫言显得有些不悦。 “随便你怎么说吧!”水姬不冷不淡地说道。谢莫言有些恼怒,但又无法宣泄,只能闷坐在墙角。空旷的石室里静寂无声,隐约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莫言竟缩在石壁角落睡着了。 失去灵力后,谢莫言和常人一样,也会疲倦,虽然心中很不想睡觉,毕竟睡觉对于他来说有本能的排斥,但是身体的疲倦依旧还是战胜了他的意志,在这冰凉的石室内睡着了。 幽幽的灯光在偌大的石室中静静着它微弱的光芒,躺在床上的水姬,隐约听到一阵轻轻的呢喃声,诧异之下,不禁起身查看,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现谢莫言倦缩着身子躺在角落,双手抱胸,全身颤抖着,微张的嘴中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呢喃声:“小香……小香……” 虽然身上的伤被巫长老医治过,但是却也隐隐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水姬忍着伤痛,走到床边,将厚厚的被子取下,来到谢莫言身边,盖了上去。谢莫言颤抖着身子,逐渐缓解下来,但是嘴中的呢喃依旧如常,只是没有先前那么响了,渐渐地声音逐渐消失。 水姬看着睡着的谢莫言,幽幽地叹了口气,那个叫小香的女孩子在谢莫言心中一定占了很大的位置,否则不会睡觉都想着她。一时间水姬竟隐隐有些羡慕那个叫小香的女孩子,随即又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身为修真大派,乃是正道中人,自己却是血影门这种邪派中人,只是现在却已成了血影门的叛徒,一个被囚禁,等待死亡的人罢了。怎么会羡慕那个叫小香的女孩子,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水姬自嘲一句,转身来到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渐渐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莫言从深深的睡眠中苏醒过来,现自己身上竟然盖着一件被子,不禁有些诧异,再看四周,依旧是那般幽静,还是那个石室。 谢莫言将视线转移到床上时,却现水姬正躺在上面,看来昨天晚上她把被子给自己盖上了,心中不禁一暖,看来她本性还是不坏的。熟睡中的水姬就像一个公主一样,让人无法有一丝亵渎的思想。粉嫩的脸上隐隐浮现一丝红色……红色?谢莫言心中一颤,右手一摸她洁白的额头,“好烫!”谢莫言缩回手,暗暗吃惊,没想到她竟然高烧了,怎么办? 自从谢莫言有意识以来,从未生过病,根本体会不到生病的感觉,更不知道生病该怎么办,只是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看到其他小朋友生病时都由孤儿院的嬷嬷送到医院去。可现在自己被困血影门,根本就没机会出去,哪里能去什么医院,而自己又无法用灵力,也没办法帮助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石门一阵轻微颤动,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些小瓶子,走到谢莫言旁边,将手上端着的瓶子放到桌上后说道:“这些是巫长老叫我拿来给水姬的!” “哦!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治烧的药啊?”谢莫言问道。 “有啊?怎么,你烧了么?”丫鬟疑惑道。 “不是我,是水姬她烧了!”谢莫言说道。 “啊?我……我这就去拿!”丫鬟跑,离开石室,谢莫言看着丫鬟离开,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水姬,原本洁白的脸因为高烧而显得有些红。以前经常看嬷嬷在床边安慰那些生病的小孩子,然后讲着故事,那些小孩子就会被故事的情节吸引过去,然后不知不觉间,点滴挂完之后,病也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丫鬟急匆匆地把退烧药拿了过来,谢莫言拿过来,给水姬喂了进去,再喂她喝了一些水,喉咙处的药丸方才咽下。此时水姬已经醒了过来,但是神智却不是很清楚,毕竟是在高烧状态,这是必然现象。 “诶!别动,你烧了,我刚叫人把退烧药拿来给你喂下,你要好好休息。”谢莫言按住想起身的水姬说道。 “谢谢……”水姬虚弱地说道。 “别这样说,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昨完如果不是你把被子给我,恐怕早上烧的就是我了!”谢莫言说道。 水姬看着谢莫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本能地偏过一边,心竟有一些莫明的紧张。 “我以前住在孤儿院里见过不少的小孩子生病,但是我却从来没生过。我经常看到那些小孩子因为吃药打针而大声哭泣,不过后来我现孤儿院里的嬷嬷经常陪在那些小孩子旁边,说一些故事给他们听,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他们睡了一觉之后,病不知不觉间就好了!我不会讲故事,不过我看过不少的笑话,要不要听听!”谢莫言说道。 水姬疑惑地看着谢莫言,随即又轻轻点了点头,后者见状,便开始侃侃而谈,本来谢莫言是不会这些的,但是在学校的时候,和他同个寝室的杜康经常笑话的缘故,所以也看了不少这类的书籍,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派上用场。 “医学院某班进行口试,教授生某种药每次口服量是多少?学生回答:“5克!”。一分钟后,他现自己答错了,应为5毫克,便急忙站起来说:“教授,允许我纠正吗?教授看了一下表,然后说:“不必了,由于服用过量的药物,病人已经不幸在30秒钟以前去世了!”谢莫言绘声绘色地说道,老实说谢莫言现自己确实有表演的天分,竟然能够让原先一脸冰冷的水姬展露那张世间少有的笑脸。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谢莫言转头一看,水姬正微笑地看着谢莫言,后者呆呆地看着水姬那张出水芙蓉一般的笑容,当真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难怪史书上都说那些王侯将相都肯为了一个女子放弃权利江山,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只要一个笑容就足以如此,原来女人的力量竟然这么大。 “你看什么?”水姬略显羞涩,收起笑容,将脸偏过一边。 “呃……哦,我继续讲笑话给你听吧,你可是第一个听我讲笑话的人了。”谢莫言说道,随即便继续开始讲他所看过的笑话。 两个学生在剑桥大学学习电子工程,一个来自埃及,一个来自印度。埃及学生对印度学生说:“你知道吧,最近在尼罗河边掘出成捆的电话线,这证明埃及人早就明了电话了”印度学生立刻反击:“前段日子我国在恒河边也进行了挖掘。”埃及学生忙问:“现了什么?”印度学生说:“什么也没有。”埃及学生刚刚喜形于色,印度学生接着说:“这充分证明,印度人早已经明了无线电。” 水姬又再一次禁不住笑了起来,谢莫言也一并笑着,突然间他似乎想起什么,掏了一下裤子,挂着灵犀铃的手机拿了出来,谢莫言大喜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把这个拿走,真是太好了!” 正当谢莫言准备打电话时,却现这里竟然一点也没有信号,原本以为可以打电话叫救兵,现在却现什么都不能做,不禁一阵失落。 “对不起……”水姬淡淡地说道。 “别傻了,又不是你的错!”谢莫言知道水姬在想什么,不禁说道。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长老抓回来的!”水姬说道。 “你别这么说,如果你受到什么伤害的话,我也会过意不去!”谢莫言说道。 “可是……”水姬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是却被谢莫言打断道:“别可是了,不要把什么事情都牵扯到你身上来,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承担得了的,我知道你好强!别这么委屈自己,大不了我来帮你分担!”谢莫言拍了拍胸口说道。 水姬双眼一阵湿润,晶莹的液体在眼眶打转,谢莫言见状赶紧上前说道:“别,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在我面前哭了!” “谢谢你!”水姬真诚地说道。一滴泪水最终还是溢出眼眶落在厚厚的棉被上。 正在这时,石门一阵轻微颤动,金姬带着两个身着黑衣的血影门弟子走了过来,谢莫言赶紧上前说道:“你又来干什么!” “呵呵……才一天不见而已,你们俩的感情就进展得这么快了,我还没说话你就这么紧张,是不是怕我再伤你的小情人啊!”金姬娇笑一声冲谢莫言说道。 “少说废话!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别把水姬牵扯进来!”谢莫言冷冷地说道。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么?长老叫我带你出去,不过有代价!”金姬冷哼一声说道。 “哦?你们会这么好心?”谢莫言诧异道。 “呵呵……不相信的话那就算了!”说罢金姬便要离开,却被谢莫言叫住道:“等等!” “怎么?想好了?”金姬转过身,问道。谢莫言回头看了一眼水姬,再看着金姬,沉声说道:“我和你去,但是是什么代价?” “你出去了自然会知道!”金姬说道。遂命令身后的两个弟子押着谢莫言离开石室。离开的时候,金姬转过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水姬,后者心中突然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两个黑衣人押着谢莫言,由金姬在前带路,走过一条长长的灰暗甬道,眼前出现一个完全由石室砌成的大殿。上次从这里逃脱出来的时候曾粗略打量过这里,现在仔细一看却显得比意料中的要大的多,只是上次被自己破坏掉的地方此时已经修补好了,几乎看不出来。 把谢莫言押到大殿中央时,身后两个黑衣人,松开手退到两边,金姬则一路走到前面的台阶下和另外三个和她差不多漂亮的女人站在一起。另外,大殿两边站着数十位衣着怪异的人,再看台上,几个身影正高高坐在上面,坐在最中间的主位上,坐着的赫然就是那个巫长老。看来他的地位在血影门中算是最高的了。 “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么?”一身黑色大袍遮住脸面的巫长老淡淡地问道,虽然谢莫言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他注意自己的眼神。 “知道的话,我会来这里么?”谢莫言问道。 “大胆,敢这样和长老说话!”一头银的人走出一步,谢莫言认识他,第一次被血影门抓来的时候,其中一个正是他,想着当初上当被抓来的情形,心中不禁有气,但是现在一丝灵力都用不上更别说要教训他了。 此时巫长老一阵冷喝:“退下!” “是!”银人垂退到一边。 “我想找你帮忙!”巫长老说道。 “找我帮忙?呵呵……开玩笑吧!”谢莫言楞了一下,冷笑道。 “我需要你的剑灵帮我取到麒麟血!”巫长老说道。 “取得麒麟血为什么要用到剑灵?”谢莫言问道。 “因为麒麟实在太强大,寻常法宝根本就伤害不了它,伤不了它,就无法取到它的血!”巫长老飘身落到谢莫言身前,淡淡地说道。谢莫言皱起眉头,说道:“但是我现在一点灵力都用不上,更别说运用剑灵了!” “这你放心,你只要吃了这个就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暂时解除‘血灵封印’,但是一个小时后,你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所以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和麒麟斗!”巫长老说道。 “你不怕我逃跑?”谢莫言偏过头,看着巫长老说道。 “呵呵……只要水姬在我手上,你就不会走!”巫长老说道。 “哼……你不会伤害她!”谢莫言说道。 “是!我是不会伤害她,但是你身边的人,我就不能保证了!”巫长老转过身,面对面地冲谢莫言说道。谢莫言双眼一凝,紧紧盯着巫长老冷声说道:“你答应过我,不碰他们一根寒毛的!” “但是如果你想逃跑,那就要违背这个约定!”巫长老说道。 “你敢!”谢莫言双眼迸出一丝冷光,仿佛要把他给吃了似的。巫长老被谢莫言这种眼神看得微微一怔,随即淡淡地说道:“我做事从来都说到做到!” 良久,谢莫言终于妥协,毕竟身边的人对自己太重要了,甚至过了自己的生命。谢莫言从来都没有什么朋友,自从来到云霞大学认识了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之后,生活就生了很大变化,到最后更是得到白老欣赏,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朋友这个字在谢莫言占了多大的分量,谢莫言相信自己在两年前根本就会对此不屑一顾,但是现在,朋友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他的生活,分不开了,而慕容香更是占尽了他生命中的大部分。 “好!等一下火姬和土姬会带你去麒麟所在的地方,到时候你吃了这个东西,你就可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记住,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巫长老一再强调道。这次行动如果不是需要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这样做,毕竟以谢莫言的实力和麒麟斗危险一定很大,麒麟死了的话,那还好,如果谢莫言死了的话,剑灵也会随之消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谢莫言接过巫长老递过来的黑色药丸,看了一眼后,放入怀中。此时两个身材窈窕的女孩子走了过来,一个一身红衣,样子非常漂亮,另外一个也毫不逊色,衣服则是穿着土黄色,看来他们的衣着隐隐就代表他们的身份。 “我在这里等你,希望两个小时后,我能见到你带着麒麟血回来!”巫长老说道。谢莫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随着那两个女人转身离去,转身的那一刹那却没现巫长老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一笑。 第三十二章 斗麒麟 离开血影门之后,谢莫言被火、土两位圣使边押上飞剑,一路飞驰,中途停靠在一座偏僻的山角下,这里了无人烟,就连会叫的动物都没有,除了树以外,还是树。 谢莫言不清楚这里是哪里,也不想问,现在重要的是要如何利用那一个小时自由时间,如果没想到要逃跑的话,谢莫言就是个蠢蛋,毕竟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但是巫长老以自己身边的人作为威胁,让谢莫言多少也有些顾虑。 原本火土两位圣使可以在一天之内到达目的地,但是谢莫言执意要休息,找了个尿盾的理由后,小心地避开两个圣使来到偏僻的小树丛里小解。谢莫言并不是没想过要借此逃走,但是他没把握在犹如一个普通人的体制下,从两个灵力充沛的修真高手中逃脱。更何况那颗可以让自己暂时解除身上那该死的“血灵封印”的药丸还在那两个女人身上。 小解过后,谢莫言回到休息地,也无非是一处比较高的巨石上而已,两个女人一红一黄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谢莫言瞟了一眼,说道:“好了!” “那就走吧!”土姬说完便准备押着谢莫言继续朝目的地飞去,但是却被谢莫言叫住道:“等等!” “你又有什么事!”另外一边的火圣使不耐烦地说道。 “我突然觉得很累,所以想休息!”谢莫言一副我最大的样子说道。 “不可能,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到了,你别再给我耍花样!”火姬说道。 “我这个人很挑剔的,如果我很累的话,就会休息,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鸟他。另外,就算你们现在把我带到那里去,我也不会和那只麒麟打,更不会帮你们把麒麟血拿来!到时候你们那个巫长老怪罪下来,你们担当的起么。”谢莫言威胁道。 “你!”火姬怒得说不出话来,土姬及时在旁边劝道:“算了,姐姐,还是顺了他的意思吧!反正长老说两个小时回去,以我们的度十分钟就够来回了!”火姬愤怒地瞪了一眼谢莫言后转过身不再看他。后者却是一脸得意地看着她,随即一**坐在地上,幽闲地靠在石壁上。 “你只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土姬对谢莫言也是毫无办法,不冷不淡地说道。 谢莫言偏过头,不再理会她们,土姬和火姬两人一前一后的站在前面五米处,背对着谢莫言,他们不担心谢莫言会从她们手中逃脱,毕竟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谢莫言跑得再远也有把握立刻把他抓回来。 谢莫言装模做样地坐在地上休息,心中却想着如何摆脱眼前这两个人,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丝毫办法,最后终于在火姬不耐烦的催促中不甘愿地起身被两个美女一左一右夹着朝天际飞驰而去。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一座无名山峰上,火姬和土姬两人押着谢莫言来到山峰旁一处不起眼的洞口,火姬松开手说道:“这里就是火麒麟所处之地,你吃了这颗药丸,有一个小时时间让你取麒麟血!如果取不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或许会被麒麟撕成碎片吃了也不一定!”火姬不冷不淡地说道,随即取出巫长老给谢莫言的那颗药丸递给他说道。 “那你们呢?”谢莫言问道。 “我们在这里等你出来!别和我们耍花样,这座山已经被我们的结界封印住了,没有我们的破封口诀,你是出不去的!”土姬说道。 “什么?你们在这里等?就我一个人和那东西打,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谢莫言怒道。 “少废话,快点吃了这颗药丸,否则过了时间,长老把你的朋友怎么样,我们就不知道了!另外这个装麒麟血用的,到时候只要把血放入这个皿器中然后再贴上这道符咒就行了!”火鸡不耐烦地说道,将药丸和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递了过去。谢莫言无奈,接过那颗药丸和皿器,看也不看地便将那颗药丸一口吞进肚子里,顿时从胸口处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感觉一阵轻飘飘的,一股熟悉的灵力在体内游走着。才一天,谢莫言就很怀念这种灵力在体内畅游的感觉了,不自觉地闭上双眼,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很是享受。 “快点,别给我耍花样!”土姬推了谢莫言一下,后者放才从先前神仙般的感受中回到现实中来,低声咒骂了一句:“不愧为火姬,这么凶,简直就是只‘火鸡’,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你说什么!!”火姬似乎听到什么,大怒道。 “没什么,我进去了!”谢莫言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转身走进洞口。 火麒麟所处之地乃是世间至阳至火之地,但是谢莫言却根本感觉不到一点热的气息,更别说火了,这个洞口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够三个人并肩而行了。洞内很干燥,一点杂草的迹象都没有,都是坚硬的石壁,而且越向里面走,光线越暗。对于谢莫言来说,一个人走在这么阴森的洞并不是他所喜欢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谢莫言突然感觉四周的空气竟然开始上升,渐渐炎热起来,就连地面都隐隐传来一丝灼热的气息。看来离火麒麟所处之地不远了,不知道那只麒麟是不是像小说里讲的那样威武。以前根本没想到世界上有麒麟这东西,待他成为修真者,并且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终于相信这世界上所谓的神话并非不存在,只是自己没见到罢了。 再向前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现一个空地,三个高达五米,宽有六七米的洞口出现在眼前,哪个洞才是麒麟栖息的地方?谢莫言皱了皱眉头,想道。左边?右边?仰或是中间?以前谢莫言自伶聪明才智,但是现在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随便选一个的话,万一找不到还要折回来,时间上就已经消耗了大半,哪里还有时间和麒麟打,还要取到它的鲜血? “喂!在想什么?”一阵稚嫩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啊!”谢莫言随口回道,刚说完,身形突然一窒,转过头看着宝宝,激动地说道:“你终于出来了,真是太好了,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不过你这个笨蛋被人封印了,就连我都无法冲破那层封印,如果是我鼎盛时期的话,这个破玩意哪里能封得住我,都怪你这个笨蛋,投降投降,咱们当时足够和他们一拼了!没想到你竟然被他们三言两语就说服了,真是看错你了!”宝宝微怒道。 “对不起……连累你!不过……如果当时我不投降的话,水姬的性命就会受到威胁,我以前欠她的,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们从血影门逃出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她,我们现在恐怕还在那里呆着呢!”谢莫言回道。 “算了,不过他们竟然要你来和火麒麟打,简直就不知死活,还有你!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真是个笨蛋,你知不知道麒麟有多厉害,以你现在的实力别说和它打,他只要喷出一个活球就足够把你烧得连渣都不剩了!”宝宝说道。 “他们说你能够伤到麒麟,只要取到麒麟的血就可以了!”谢莫言说道。 “麒麟血有这么容易得的话也算不上是五圣物之一了,就算你运气好,取到了又如何?难道还有命回去么?麒麟的强大你还没体会到,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宝宝说罢便往前走去。谢莫言赶紧跟上去说道:“你知道它在哪里?” “少废话,跟着我就是了!”宝宝说道,遂向中间这个洞口走去。 “你愿意帮助我了?”谢莫言高兴道,立刻跟上脚步。 “我是在帮我自己,我可不想你被那只畜生一爪子拍死,你死不要紧,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你死了我也活不了,那我就死得冤枉了!”宝宝毫不掩饰地说道,谢莫言似乎想还口,但是现在确实只有宝宝可以和那只麒麟一拼,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求他也得求。就算不为自己,也是为了水姬,为了自己身边的朋友。 “还有多久啊,好热啊!谢莫言说道。虽然将灵力逼出体外,结成一个白色透明屏障将四周的热气屏蔽开来,但是仍然有一股热气串进来,而且越是向里面走,这股热气越是灼烈,好象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里一般。谢莫言相信如果自己没有这身本事的话,刚才就已经被这山洞的热气“蒸”熟了。 “就快了!”宝宝看也不看谢莫言一眼,满脸凝重之色,继续朝前走去。眼前渐渐泛出一层火红色,谢莫言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清楚那出红色异光的东西一定是这么灼热的原因。 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地来到甬道尽头,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空间,大得谢莫言无法想象,站在这里,谢莫言只觉得自己就像个非常不起眼的米粒一般。刚刚在甬道看到的那股红光,就是下面一大片的岩浆,火红的岩浆犹如一片汪洋一般,在谢莫言脚下十米处翻腾着,时不时有一丝火星飞溅上来,吓得谢莫言赶紧后退开来。 “这……这里是什么鬼地方!难道咱们到了地球核心处么?”谢莫言一边催动着灵力抵抗四周急剧串进来的热气,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这里就是火麒麟居住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欢的的地方!”宝宝说道。 “啊?它住这里?那岩浆不把它烧得连骨头都不见了才怪!”谢莫言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你这个笨蛋,火麒麟之所以叫做或麒麟就是因为它是属火的灵兽!普天之下像火麒麟这种力量强大的灵兽几乎没有了!没想到那个血影门竟然能找到它的居住之地,不简单啊!”宝宝凝重地说道。“对于我们来说,如此炎热的地心烈焰是火麒麟最喜欢住的地方了,我们感受到热,它却是感觉舒服得不得了。” 正说话间,下面的岩浆一阵翻腾,掀起一片滔天巨浪,火星四射,石壁碰到岩浆迸出一阵刺耳的“嘶嘶”声,伴随这一股股青烟散出来,谢莫言两人大吃一惊,纷纷向后退去。 就在谢莫言两人诧异之时,一阵惊天巨吼传来,徘徊在巨大的空间,久久不能散去,谢莫言心神一跳,这就是麒麟的叫声?好奇心驱使谢莫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微微伸出头,朝下一看,只见巨大的“火海”里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其中,上下翻滚,似乎在游泳嬉戏一般,那巨大的头颅,怪异的身子,还有那隐隐泛着红光的鳞片,谢莫言心中隐隐泛起一股怯意。没想到麒麟竟然这么大,简直像坐小山一般,自己站在它面前恐怕只有叫指头那么大,怎么和它打? “怎么?怕了?”宝宝在一边淡淡地说道,隐隐有一股轻视之意。 “怕什么,我还从来没怕过谁来着的!不过是只麒麟而已,你去帮我解决它!”谢莫言一偏头,不屑地说道。 “臭屁,死要面子!”宝宝低声骂道,随即没好气地说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下去看看!”随即身形化做一道白光朝下面飞去,灵巧地落在石壁上突出来的一块小石头上,双眼凝重地看着呆在岩浆中畅游嬉戏的火麒麟。现在是它警惕心最低的时候,也易伤到它的时候。宝宝想了想,随即飞回谢莫言所处的地方说道:“麒麟生性暴虐,而且警惕心重,等一下你去把他吸引过来,然后我再偷袭它,顺便把血弄来!” “什么?你要我去把他吸引过来?你不是烧了吧!”谢莫言大叫道,宝宝上前赶紧捂住他的嘴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团火球飞串上来,谢莫言呆呆地看着火球朝他压去,不知道是被火球吓傻了还是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宝宝见状,赶紧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扯了过来,身形一展,化做一道白光朝前飞去,也就在同时,身后那团巨大的火球砸了个空,仔细一看赫然竟是火麒麟,全身包着一层火红的异光,隐隐泛出点点零星的火光,不要小看这一点点的火星,它足以把世界上所有有形的物体烧得连渣子都不剩。 火麒麟落在刚刚谢莫言站立的地方,却扑了个空,摇晃了一下它那个大脑袋。忽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不禁大吼一声,向前追去。没想到这么庞大的身躯,行动的度竟然如此之快,简直像一道火红的闪电一般,不多时便追上宝宝,谢莫言只觉得身后陡然一阵灼热,裤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火了,大叫道:“着火拉,救命啊,快停下!”刚说完这句话,便现身后一团巨大火球飞串而来,谢莫言知道这火球是什么东西,不禁大惊失色,叫道:“快点,快点,它追来了!” 来这里的时候,谢莫言曾在脑海里幻想那只麒麟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巨大的身躯谢莫言已经能够想象到了,但是让他惊讶的是它的度竟然这么快,就连宝宝都能追上。真是太恐怖了! 宝宝没头没脑地飞驰着,冲出长长的甬道,回到先前的空地上,一个急转弯来到左边那个洞口,一路飞驰,眨眼间便冲出甬道尽头,眼前是一大片空旷的地方,足足有两个足球场大,虽然不及先前岩浆广阔,但是却也逊色不了多少,奇怪的是,在这样一大片的宽阔地方竟有一小片方圆五米左右的池水,池水古井不波,仿佛一面明亮的镜子一般。 宝宝带着谢莫言飞过池面上方,停在对面五米处的一块空地上,才将谢莫言放下。谢莫言一落在地上便赶紧拍灭裤腿上的火,虽然有灵力护身,但是刚才情急之下竟没用出来,不过虽然火没怎么伤到谢莫言,但是却把他的那条裤子烧得只剩下半截,如果衣服再破点的话,差不多可以和丐帮的人媲美了。 此时,火麒麟跑到对面离地五米左右高的甬道尽头,突然停住身形,扑哧扑哧吐着气,两个大鼻孔中呼出来的气竟然是两团火苗,让谢莫言紧绷的心弦又再一次提到嗓子眼。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莫言看,仿佛先前谢莫言破坏他的兴致感到愤怒。后者看到那双大眼睛全身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全身寒毛瞬间倒竖起来,警惕地看着麒麟。 “它……它怎么不进来?”谢莫言轻声冲宝宝问道。 “你很希望它进来么?”宝宝反问道,双眼依旧盯着麒麟。 “呃……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如果它进来的话,该怎么办?”谢莫言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你现在知道它的可怕了?”宝宝转过头,不冷不淡地说道。 “先别说这个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谢莫言问道。 “我怎么知道,叫你去引它出来,你可好,一声大叫就把它引出来了!”宝宝继续讽刺道。此时麒麟用它坚硬的爪子不断刨着地面,一阵阵低吼,仿佛对谢莫言两人跑进这个洞里来感到很不屑,同时也感到愤怒。双眼盯着两人,两个大鼻孔不断呼出带火的气息,浑身上下均被一层火红的异光包着,两条长长的触须似乎有灵性一般在半空中浮动,只是却一步也没跨进来,似乎在忌讳什么。 静静地,谢莫言和宝宝两人和火麒麟对峙了许久,两方人都没丝毫动静,隔着中间的一汪池水,两方均警惕地看着对方。 “这样下去不行啊!”谢莫言说道,“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吵死了,这么急着它进来,你想死的话,我还不想死呢!”宝宝说道。 “可……我们在这里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啊!”谢莫言说道。宝宝凝重地看了看四周,除了一潭池水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宝宝冲谢莫言说道:“我们下去看看,或许和这池水有关。”遂不由谢莫言说话,便拉住他的胳膊飞身来到池边。 这池水远远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是如果走近看的话,就有股非常冰凉的感觉,很是奇怪,谢莫言不由自主地上前走了几步,来到池边,伸出一只手指触摸了一下池面,刚触到池面时,一股无法言喻的冰冷顺着指尖眨眼间传遍整个身体,谢莫言本能地把手指抽回来,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手脚渐渐失去知觉,就连双眼也渐渐模糊起来。 宝宝见状,飞身上前,手刚碰到谢慢言的手时,一股冰冷的寒气霎时间传来,还好宝宝乃是灵物,全身充沛的灵力瞬间将这股冰冷的寒气排出体外,但是心中依旧对这股寒气感到吃惊不已。这池水难道是传说中,世间极阴之水的“九阴寒潭”。 相传千百年来有一处极阴之地,有这样一潭池水,夺天地造化,历尽千年汇聚无数阴气形成一滴**,俗称阴池。阴池冰寒无比,后也有人称之为“九阴寒潭”。别说是谢莫言这种半吊子的修真者,就连宝宝如果掉入这池水的话,也会被这**化去一身灵力,消失于空气之中。 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有这东西,真是奇迹,一边是灼热无比的地火,一边却是阴寒的潭水,真可谓是夺天地之造化,让宝宝大开一次眼界。不过转而再看谢莫言,刚刚沾染了一滴池水,全身瞬间便被阴气侵入体内,阴冷无比的寒气足以将灵力也冰封住,刚才那一下足以让他立刻死掉,还好他有鞘灵护体,至少也能撑个一两天,不过就算如此,**伤害也是非常大。 想到这里,宝宝运起灵力,全身霎时间被一股白色灵光包住,一股精纯的灵力透过谢莫言的天灵**,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逐渐将他冰封住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直到最后一片被冰封住的皮肤恢复到原来的血色之后,谢莫言终于睁开双眼,转过身诧异地看着宝宝说道:“刚才到底生什么事?” “你这个笨蛋,这个池水是**你也敢碰,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敢轻易小看这池水,只有你这个笨蛋竟然那自己的手指去试探,真是笨到家了!”宝宝大骂道。 “我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如果知道轻轻一碰的话,就差点死掉,我才不会去碰呢!”谢莫言嘴中咕隆着,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觉除了有些麻麻的之外没有其他不适之处。 正在这时,上面传来一阵吼叫声,火麒麟忿忿地怒叫了一声,随即摇摆着脑袋转身便要回去,宝宝似乎想到什么,叫道:“快点追过去,把它引到这里来,我有办法对付它!”这次谢莫言没有耽搁,几乎在宝宝说完后,就提起身形飞了上去,全力甩出一道灵气,朝麒麟打去,麒麟身子一摆,巨大的身体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反映,结结实实地硬接了这一下,不禁一阵巨吼,看来显得很痛。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冒着火,盯着谢莫言,后脚一蹬,身子几乎是化做一道红光朝谢莫言袭来,后者早就意料到它会这么做了,在甩出一掌之后,身形便迅向后退去,但是他没意料到火麒麟起怒来竟然这么恐怖,度简直快得不像人!哦,对了,它本来就不是人。 谢莫言赶紧提起身形飞了回来,身后的火麒麟冲到甬道口,愤怒地冲谢莫言的背影吐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火球,度之快犹如炮弹一般,谢莫言身在半空中,哪里抵挡得了,火球未到,那股炎热的气息便已袭卷而来,谢莫言几乎能感受到头正出阵阵“吱吱”的声音,不禁再提起几分灵力,以最快的度冲回宝宝身边,几乎是刚停到宝宝身边时,火球便已袭来。 宝宝冷喝一声,全身白光一闪,数十道剑气齐,瞬间将半空中的巨大火球分解成数十块。但是被分裂开来的火球却依旧冒着火光,朝谢莫言袭来,只到五米处时才缓缓停下,谢莫言和宝宝做站之处正是寒潭边缘,那火球一接近这寒潭便熄灭,看来这寒潭确实是和麒麟相生相克,这样就好办了! 愤怒中的火麒麟,继续摇摆着脑袋,锋利的爪子不断刨着地面,一道道被锋利而又炎热无比的爪子划出一道道黑色的深痕。 “怎么样?”谢莫言冲宝宝问道。 “你再上去,一定要把它弄下来,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对付它!”宝宝一副自信满满地说道。但是谢莫言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宝宝说道:“不是吧,再去?刚才如果不是跑得快,我已经被它烤了吃了!” “那你是想被烤了吃还是等一个小时过后,巫长老把你的朋友杀了?”宝宝问道。谢莫言一窒,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飞身上前,这次他学聪明了,先在身前布起一层防护罩,以免等一下又这么狼狈回来。 一上前,火麒麟一双大眼睛便已盯上他,嘴中一吐,一个和刚才相差无几的火球朝谢莫言袭来,后者身形一摆,右手弹出几道指风,含带着一丝灵力的指气,威力丝毫不亚于刚才那一掌的威力。 指气毫无保留地打尽数打在火麒麟身上,但是却只激荡起外围那层红光更加耀眼,麒麟却一点事都没有,看来这家伙确实是打不死的怪物,不过只要把它激怒再引它下来就行了。谢莫言也没再多想,继续弹着指风,普天盖地的指风犹如暴雨一般打在麒麟身上,正当谢莫言打得正爽的时候,眼前一花,一个火红的庞然大物扑了过来,谢莫言大吃一惊,正当他要提起身形飞回来时,两只爪子已经把他按倒在地,只觉得双肩膀一痛,火麒麟两只粗大的爪子已经压在谢莫言的肩膀上。还好刚才布了一层防护罩,否则这一下足以把谢莫言的肩膀压碎。 对着只离自己几寸的麒麟,谢莫言的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庞大的麒麟头,像巨大的卡车头对着自己,那铜铃大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火苗,尖锐的牙齿隐隐露出来。 麒麟头低声吼了几声,双眼一凝,张开血盆大口便像谢莫言咬了下来,后者本能地向左一偏,麒麟头的鳞片几乎是擦着他的脖子,牙齿在旁边的地面上咬出一个深深的黑色印记。一下不中,火麒麟似乎感到有些不悦,张开大嘴又向谢莫言咬来,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的原因,谢莫言竟然又躲过了,现在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瞪大双眼看着麒麟,冷汗不知道几次把自己浸湿,转瞬又被麒麟身上炽热的气息瞬间蒸。 麒麟一下又不中,摇晃了一下他巨大的脑袋,两个大鼻孔扑哧扑哧地呼出一股股炎热的气息,不禁有些火气。重新把脑袋对准谢莫言,大嘴一张,一个火球在口中聚集,谢莫言几乎能看到那火球上蕴涵的炎热力量。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正当麒麟口中的火球就要喷出来之时,一道白光冲了过来,犹如一把局剑狠狠地在麒麟的身上,切开它身上坚硬的鳞甲,留下一道五寸左右的伤口。一滴火红的鲜血滴落下来,火麒麟吃痛,飞身离开。 宝宝上前扶起谢莫言,右手随即甩出数百道剑气朝火麒麟袭去,同时带着谢莫言飞身来到寒潭旁边。 火麒麟大怒,一阵惊天巨吼,几乎全部被火掩埋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谢莫言和宝宝,全身一阵赤红的异光闪气,袭来的百道剑气尽数打在它身上竟无一丝伤痕。飞身冲了出来,宝宝一掐法决,右手一引旁边的寒潭,寒潭内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冲半空中的麒麟袭去。麒麟身在半空中却是灵活不已,飞身闪开,犹如一道赤红的极光朝宝宝袭来。 宝宝面带凝重之色,再掐法决,双手一引池水,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屏障,恰巧火麒麟直直地冲进屏障内,霎时间全身赤红异光一阵剧烈波动,身形虽然冲开那层屏障,但是身上那层红色异芒却是暗淡许多。谢莫言赶紧和宝宝飞退到一边,惊魂未定地看着火麒麟,宝宝化做一道白光包住谢莫言的右手,同时在他脑海里说道:“以灵为媒,引万物御之,起!” 谢莫言几乎是本能地举起右手,掐出一个他并不熟悉的法决,盘踞在右手的宝宝,化做一道灵光朝寒潭射去,霎时间一整片池水被引到半空中化做一片巨大的水幕朝麒麟盖去,此时麒麟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躲不开这层水幕,但是求生的本能依旧驱使它的双脚朝前跑去。只是终究还是被水幕盖住身形,霎时间,麒麟来不及哀吼,奔腾中的身体在半空中一窒,原先的红光尽数熄灭,露出它的本来样貌。随即一层白色冰晶状物体渐渐覆盖它庞大的身体,直到他全身被一层晶莹剔透的晶状物体覆盖住,才重重倒在地上,出一阵巨大的响声。 谢莫言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宝宝此时化做人形出来冲谢莫言大叫道:“回神了!”谢莫言全身轻轻一颤,放才回过神来,指着麒麟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九阴寒潭是至阴至寒的东西,和麒麟正好相克!它现在和你刚才一样,被阴气冰封住了!”宝宝说道。谢莫言听着宝宝的话,看着眼前巨大的晶装物体,依旧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呐!这是刚刚我伤它的时候取到的鲜血,你收好!”宝宝把装着麒麟血的皿器递过来说道。谢莫言想起刚才自己被麒麟压在下面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看来是宝宝所为了。 “快点!我们还要把这家伙送回去呢!”宝宝不耐烦地说道。 “呃……啊?送回去?”谢莫言小心地接过那个器皿,诧异地说道。 “麒麟虽然凶厉,但是本性温和!如果没有人故意来打搅它的话,是不会这么暴虐的!更何况它和我一样是天地灵力孕育而生,只是它是灵兽,我是灵体罢了,但本质却是相同的!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它的鲜血,我也不会和它动手!”宝宝说道。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谢莫言歉意地说道,还只说到一半便被宝宝不耐烦地打断道:“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快点办事,办完还有更要紧的事呢,你想不想离开血影门!” “什么?你有办法?”谢莫言大喜,宝宝却是一脸神秘地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用下巴指了指被冰封住的火麒麟,后者心领神会,但是转身准备着手将这庞然**抬起时又被宝宝叫住道:“等等!” “怎么?”谢莫言疑惑道。 “聚集灵力在手掌上,否则这阴气会侵入你的身体!”宝宝说道。 “哦,知道了!”谢莫言应了一声,便依照宝宝说的办法将这庞然**轻松抬起,对于恢复灵力后的他来说,这犹如一座小山般的**简直就轻如鸿毛,根本不在话下,就算在没修炼《灵动决》之前也有把握把它举起来。 一路走回岩浆口,谢莫言依照宝宝说的话,把冰封住的麒麟扔到下面的岩浆池中,阴气一遇到这炽热的岩浆,出一阵“嘶嘶”的声音,一股股浓厚的白色清烟袅袅升起,岩浆中的火麒麟犹如重生一般,重新在岩浆中翻滚起来。但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盯着上面甬道尽头的宝宝和谢莫言。敌意虽然忧存却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凌厉,隐隐还有一丝疑惑,谢莫言从它那双大眼睛中竟然看出这么多情绪,不禁暗暗惊诧,灵兽果然通灵,竟然有这么丰富的感情,真是大开眼界了。 此时麒麟全身泛出一层红光,脚下一条巨大岩浆柱诡异般支撑起它庞大的身体慢慢浮在半空中,和宝宝两人对视着。 谢莫言心中颤,这家伙该不会又想打吧。再看宝宝,却是一脸平和的样子,双手掐了一个手印,朝前一挥,尽数没入麒麟巨大的脑袋中。麒麟疑惑地摇晃了一下脑袋,诧异地看着宝宝,后者却是一脸平和地喃喃说了几句谢莫言听不懂的话。随即麒麟似乎听懂了什么似的,缓缓点了点头,随即偏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谢莫言,后者却是诧异地在宝宝和麒麟之间来回。但是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麒麟便出一阵巨吼,一个火红的东西从口中缓缓吐出,诡异地飘浮在它的眼前。 谢莫言以为麒麟又要和他们打,不禁上前一步站在宝宝面前说道:“快点躲开!” “你才给我躲开呢,它又没有敌意!”宝宝说道。“刚才我用通灵术和它沟通了一下,他愿意暂时蛰居在你体内,利用内丹帮你把身上的封印解除!” “什么?它要帮我们?”谢莫言吃惊道。“还有,你那个什么通灵术是什么玩意?” “通灵术是比较偏门的术法,但是能够起到和一些修炼有成的灵物进行心灵沟通,我和它本是同根,何况我们打败过它,但却没伤它性命,它现在对我们也没什么敌意了,反而它对你很好奇,还怀疑你的身体能否承受它他身庞大的力量呢!”宝宝说道。 “哇!还有这种术法,你如果早点拿出来的话,事情不就好办了嘛,还打了这么久!”谢莫言略显不满地说道。 “我是准备用了,只是我叫你把它引上来而已,但是你却把他激怒了,我有什么办法!”宝宝撇了撇嘴说道。“时间不多了,快点吧!否则外面那两个女人可就等得不耐烦了!” “等一下,是不是那内丹进入我身体时,就可以把我身上的封印解除了?”谢莫言问道。 “是啊!”宝宝回道。 “可不可以先回血影门后再解封?”谢莫言回道。 “怎么?你还想回去把那个水姬救出来不成!”宝宝说道。 “是啊,她被关在那里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帮她离开那里!”谢莫言说道。 “算了算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或许把她救出来并不是件好事!”宝宝说道。“不过我告诉你,麒麟把内丹弄到你身体里时,有点痛,你做好心理准备!” 谢莫言低低应了一声,对宝宝说的那所谓的“有点痛”嗤之以鼻,只要能救出水姬,这点痛算得了什么。转身冲麒麟点了点头,火麒麟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前飘浮着的火红内丹一阵盘旋,“嗖!”地朝谢莫言嘴中飞了进去,后者只感到一股炎热的东西从嘴巴顺着来到喉咙接着整个身体一阵灼热,全身皮肤一阵红,就连头都逐渐枯萎,一根根掉落在地,谢莫言一直留着的那头飘逸的长就这样报销了。身上的衣物也一阵自燃,瞬间便化做飞灰,只有装着麒麟血的那个器皿没有受到分毫伤害,轻巧地落在宝宝手上。 但是此时谢莫言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全身就像是被火烧似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承受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痛苦,仿佛连鲜血都要蒸了一般,就在这时,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顺着下来,不多时冰凉的寒意传遍整个身体竟和先前那股灼热的感觉中和了,但是意识却逐渐脱离谢莫言的控制,渐渐地,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莫言才醒过来,宝宝正一脸悠闲地坐在一边说道:“你醒了!” “啊!!!我的衣服,我的头,怎么都不见了!”谢莫言大叫道。 “吵死了!我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更何况你的身体也没什么好看的!”宝宝说道。 “到底生什么事了,我的头和衣服怎么都没有了!”谢莫言紧张道。 “你吞了麒麟的内丹,但是你的修为太浅,所以我就用九阴寒潭里的**中和了一下,不过还好,你竟然挺过来了,还这么快就醒了,真是出呼我的意料之外!”宝宝说道。 “什么?难道你先前就不知道我吞下那东西会有什么反映么?”谢莫言问道。 “知道啊,我说了会有些疼,你却毫不在乎的样子,我也懒地说咯!不过还好寒潭的水中和了麒麟的火气,两者中和在一起,已经成功蛰居在你体内了!”宝宝说道。 “什么!!你竟然把我当成实验品,你……”“你”字说了好几遍,谢莫言硬是说不出个什么来,宝宝却是一脸和自己无关的样子说道:“吵死了,现在大概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吧!” “什么!!”谢莫言惊讶地跳了起来,**那玩意在半空中摇晃着,宝宝似笑非笑地看着谢莫言,后者似乎觉到什么,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要害,慌张地朝出口跑出。宝宝大笑一声化做一道白光融进谢莫言体内。 谢莫言疯狂地跑到洞外时,现火姬和土姬竟然还在洞外等候,但是两者脸上却纷纷涌出一股担忧的神色。忽然内冲出一个身影来,两人纷纷转过头一看,一阵惊叫。 “啊!”火姬和土姬纷纷把脸转过去,谢莫言见到两位美女也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本能地逃回洞内。 “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土姬背对着谢莫言问道。 “我也不想啊,谁叫那只麒麟这么厉害,我有什么办法,快点吧,那只麒麟很凶啊,要是追上来我可就死定了!”谢莫言双手捂着要害处委屈地说道。 “那你就这么冲出来是什么意思,你这个变态,看我不把你杀了!”火姬转过身,双颊通红,愤怒地看着谢莫言伸出来的脑袋。 “你不想要‘麒麟血’拉!”谢莫言伸出一只手,个装着鲜红血液的器皿摇晃着。火姬和土姬一看之下,不禁一喜,刚想转头,似乎想到什么,叫道:“你把瓶子放在那里,退回十米,我去拿来!” “等等!”谢莫言叫道“你们是不是应该顺便拿套衣服给我!”土姬想了想便说道:“我去拿!”随即冲火姬点了点头,便飞身离开。 第三十三章 逃逸 过了一会儿,土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僧袍,冲躲在洞口的谢莫言叫道:“衣服!”遂把僧袍扔了过去,谢莫言同时也将那个装着麒麟血的器皿放到洞口,抓着衣服朝洞内走了几步,不久,洞内传出一阵大叫:“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弄个和尚衣服给我啊!” “方圆五里内只有一见和尚庙!我只能随便拿了一件过来!现在没多少时间了,如果你还不回去的话,到时候你的朋友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负责!”土姬一副不管我的事的模样说道。 火姬则是拣起那个装着麒麟血的器皿,小心地放好,,当时巫长老派了几百人进去无一幸存,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竟然深藏不露,单枪匹马就能伤到麒麟并且还把麒麟血拿回来。虽然到最后有些……狼狈,但是他的修为却是让人心惊,还有那个轩辕剑灵也不失为一件世间少有的灵物,能够伤到火麒麟的必然不是凡品,不知道这个谢莫言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最后还是被巫长老抓到。 不多时,谢莫言便走出洞口,没想到土姬选的和尚袍给谢莫言穿上竟是非常和身,再加上他那光秃秃的脑袋更是有一种和尚的味道,看来谢莫言很有做和尚的潜质。但是对于谢莫言本人来说却是非常无奈,一脸不甘愿地走出洞口,土姬和火姬看他这身行头,心中不禁略显一笑,但似乎想到什么立刻板起脸来说道:“走了!只有十分钟时间!” 火姬说完便和土姬两人一左一右押着谢莫言朝血影门飞去,以两人的实力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谢莫言来说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累赘,不到十分钟,终于赶回血影门总部,那个巨大的石殿之中。 “你终于回来了!”巫长老依旧还是操着那股让谢莫言感到非常不爽的声音,对于谢莫言改头换面的打扮并不觉得吃惊,相反对于他能够如此完好无缺地回来,还大大呼他的预料之外呢,要对付火麒麟,并且拿到麒麟血,就算血影门倾巢而出相信也会大败而归,因为这世界上只有剑灵这等灵器才能够伤得了麒麟身上那层坚硬的鳞甲,可谢莫言修为不深,单靠轩辕剑灵就能够安全回来可见轩辕剑灵的厉害。 “麒麟血呢?”巫长老问道。 火姬递过一个装置和麒麟血的器皿,巫长老接过手,盯着那个器皿看了许久,双手略显有些颤抖,激动地说道:“好!哈哈……麒麟血,真的是麒麟血!看来魔尊重现世间指日可待!哈哈……” “你不会得逞的!”谢莫言冷冷地说道。“就算血魔出来,也会被正道中人再次封印,自古邪不胜正,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哦?是么?那你认为什么是邪?什么又是正?”巫长老收起麒麟血,饶有兴趣地问道。 谢莫言对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不禁楞了一下,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老实说谢莫言确实分不清楚,只是潜意识里有这样的分别,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有这种分别,但是要真正问起来却是没有人能够解释得清这个问题。就像是在问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这种问题一样。 “呵呵……回答不出来了么?”巫长老冷笑一声说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只有谁强大,谁就是主宰!不过我想你是不会有这个机会明白了,还有两个月,魔尊就可以重见天日,到时候我会把你的剑灵带同你的命奉贤给他!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肯答应的话,我不禁不会杀你,而且也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难道你想要我加入你们?真是太可笑了!”谢莫言讽刺道。 “别这么早下定论,我给你三天考虑!”巫长老说道。随即右手闪电般抓住谢莫言的右手,一股灵力顺着胳膊游了进来,谢莫言大惊,本能地想反抗但是宝宝的声音随即在心中响起:“别动!”谢莫言立刻收紧心神,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任由那股灵力在体内游走。半晌,那股灵力重新被巫长老收回体内,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示意旁边两个低阶弟子将谢莫言押往石室。 “火姬、土姬!你们二人这次也多少立了功,待魔尊重见天日之时我会重重有赏!”巫长老说道。 “多谢长老!”火姬和土姬两人纷纷半跪在地齐声说道。 谢莫言被两个血影门弟子推进石室后,只觉得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两杉厚重的石门便缓缓合上。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水姬看着谢莫言一身和尚袍子的怪异打扮不禁诧异道。 “哎……一言难尽。你那个什么巫长老逼我去麒麟洞取麒麟血,没想到那麒麟这么厉害,还好,命保住了,但是全身衣服包括头都被它烧了!”谢莫言说到这里不禁心疼他那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后来那个土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身和尚袍子,没办法,我只能讲究着穿了!” 水姬看着谢莫言这和尚打扮,隐隐有些滑稽,不禁略显一笑,但是一想起巫长老不禁又皱起眉头。谢莫言见丈,似乎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解释道:“呃……刚才我说意思是……”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水姬打断谢莫言的话,继续说道“虽然巫长老一直都对我很关照,我清楚他对我的心意,但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对他动心。我和他虽然同在一门之中,但是却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野心太大了,远远不是你能够想得到的!只可惜我连累你也被关在这里……” “你别这么说,我说了好几次了,我被关在这里和你没关系!”谢莫言打断水姬的话纠正道,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关心地问道“对了,你的烧退了吧!感觉怎么样?” “恩!好多了,谢谢你!”水姬说道。看着那张漂亮得不象话的脸蛋,谢莫言一阵意乱情迷,不禁开呆了,水姬被谢莫言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得一阵羞涩,转过身说道:“你看什么!” “啊?呃……没……没什么!”谢莫言陡然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搪塞道。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此时宝宝的声音在谢莫言心底响起:“你这个笨蛋,还想不想出去了,你不想出去的话我还想出去呢!” 谢莫言心中一惊,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个自由身了,巫长老在身上下的那道封印随时可以解除,不禁一喜,冲水姬说道:“如果有机会让你离开这里的话,你会不会跟我走!” “你说什么?”水姬似乎还没反映过来。 “我是说,我想救你出去!”谢莫言坚定地说道。 “你身上被长老下了‘血灵封印’,没有解封咒的话,根本就无法使用灵力,你怎么救我出去?”水姬诧异道。 “你先别管这个,我只想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离开这里!”谢莫言说道。看着谢莫言那双坚定而又期盼的双眼,水姬本能地想答应,但是忽然又想起自己是血影门人不禁收回刚才的念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会走,我的命是长老给的,我的一切也就属于这里,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还是走吧,毕竟这里不属于你!” “你……你能不能替自己想想,你现在只是他们的工具!我不希望你因为血影门赋予你一切,你就要把自己的一切奉还给它,不值得!”谢莫言有些激动地说道。 “对不起……我过不了我自己这关!道不同不相为谋……”水姬幽幽地说道,随即转过身,不再看谢莫言。 此时谢莫言心中又响起宝宝的催促声,谢莫言无奈,只得先依了宝宝的话,把身上的封印解除。融入体内的火麒麟内丹缓缓出阵阵红光,谢莫言全身一阵赤红,飘在半空中。水姬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心想:难道他真的能离开这里? 全身泛出一层诡异红光的谢莫言飘浮在半空中,一股强大的罡气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龙卷风,将宽大的僧袍吹得“咧咧”做响。不多时,红光顿时大盛,原本温和的红光顿时变得犹如太阳一般刺眼,水姬一时不适本能地用手遮挡了一下。 就在这时,红光顿时又消失了,石室又恢复了往常幽暗的环境,不同的是全身隐隐泛着红白相间的谢莫言却一改先前的样子。浑身散出阵阵逼人气势,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足以表明他的修为有了质的提高。但是水姬却不知这是火麒麟的内丹所造成的暂时效果罢了。 也就是在谢莫言落地的同时,石门顿时被打开来,巫长老面色冷峻地带人走了进来,想必刚才谢莫言冲破封印让他感觉到了。 “跟我走!”谢莫言朝水姬伸出手。水姬看了看谢莫言,又看想巫长老等人,最终还是幽幽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走吧!”谢莫言看着水姬,他实在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巫长老冷喝一声:“上!”骷髅老者和鬼爪老头扑面而来,眼见就要伤到谢摸眼。宝宝及时从谢莫言体内分离出来,化做一道白色屏障抵挡住二老袭来的术法,同时在谢莫言心海中大叫道:“你这个笨蛋,把她弄晕了,带她一起走不就行了!” 谢莫言一听之下,仿佛醍醐灌顶暗道:“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想到这里,谢莫言手指一弹,一道指风点在水姬颈部,被封住灵力的水姬哪里有什么反抗,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身子就要倒地之时,谢莫言左手临空一抓,将水姬拦腰抱在手上,右手驾御剑灵,抵挡着二老袭来的术法,有了剑灵护身,二老袭来的术法根本就伤不了谢莫言,而且还有火麒麟的内丹辅助,这点强度的术法对他根本就没有丝毫影响。 “快点拦住他!”巫长老似乎感觉到谢莫言有些异样,不禁大叫道。顿时火、土、金、木,四位圣使也加如战团,但是却也被剑灵那庞大的灵力压制着,霎时间,不大的石室内宝光流串,叱呵声断不绝耳。巫长老知道轩辕剑灵的厉害,但是却没想到如此能耐竟然能够挡住这么多人的术法攻击,而且谢莫言到底是怎么冲破自己的“血灵封印”的,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而且这剑灵的威力似乎也更加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莫言,冲出去!”宝宝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谢莫言两眼一凝,右手一掐法决,嘴中喃喃自语:“以剑为媒,御灵为气,气转乾坤,以灵御剑!”这是白老当初传授给谢莫言的御灵剑决中的其中一句,事实上谢莫言也只领会这么一句,但是这招的威力却是有目共睹的,以谢莫言的实力,威力最大的术法也就只有这么一招。不过对付眼前这些人却已足矣。 全身被刺眼的白光笼罩其中,化做一把泛着白光的巨剑朝前冲去,众人大惊,相信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安然无恙地接住这一招,不禁本能地闪开一边来,就连巫长老也是面带惊诧之色。“嗖!”的一声巨剑横着冲了过来,剑未到,但是那股强烈的罡气却是吹地众人隐隐做痛,想必如果和这招硬碰硬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巫长老没有不自量力到要和它硬碰硬这种地步,几乎在巨剑就要刺到他的那一瞬间,才勘勘躲了过去,但是剑身上那股剑气已经将他那身宽大的黑色袍子瞬间撕成碎片。 也就在同时,巨剑狠狠地撞在后面那面石壁上,“轰!”地爆出一阵巨响,迸出无数碎石,四射开来。众人纷纷躲避,待众人回过神来之时,石壁上已经露出一个五尺大的洞,几乎有十尺厚的石壁竟然被巨剑一下贯穿,而且这石壁还不是普通的石壁,乃是灵力加持过的青岩,几乎整个石殿都是有一整块巨大的青岩筑成,寻常法器根本就伤不了其分毫,没想到谢莫言来了两次,两次破坏石殿。众人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如果刚才那剑刺在自己身上的话,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也救不活了。 “长……长老,该怎么办?”此时先前威武不已的鬼爪老者,略显震惊的眼神看了看那洞口,木呐地朝站在一边的巫长老问道。 “下令门众,禁止一切活动,将石殿所有禁制打开,从今天开始,一切接近石殿者,杀无赦!”巫长老冷冷地说道。 “是!”鬼爪老者和骷髅老者退了出去。 “你们三个,全力去寻找谢莫言,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给我抓回来!”巫长老冲金姬三人说道。 “属下遵命!”金姬三人各怀心事地看了一眼那个洞口,转身离去。 却说谢莫言带着水姬离开血影门后,一路御剑飞行,大约过了两个山头后,停在一处幽静的树林中。 宝宝从剑身状态幻化回小孩模样,站在谢莫言身边,后者找了个大树,将昏迷不醒的水姬小心地扶到树下。 “现在该怎么办?要怎么安顿这个女人?”宝宝问道。谢莫言一听,心下不禁也开始有些犯愁,是啊!该怎么安顿她?现在自己是逃出来了,总不能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吧,慕容香知道的话,不把自己撕成两块才怪。但是她现在无依无靠的样子,总不能把她放在这里任由她自生自灭吧! “我也不知道!”谢莫言木呐地回道。 “你这个笨蛋,早就叫你别把她救出来了,现在可好,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你可真是有够蠢的!”宝宝破口大骂。 “可如果不把她救出来,她再继续呆在血影门也不是办法,她不属于那里!”谢莫言说道。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宝宝一副怀疑的样子问道。 “切!我像是那种人么,她救过我,我现在只是还给她而已!”谢莫言信誓旦旦地说道,但是内心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自己是这样想的么? 宝宝狐疑地看了谢莫言一眼,随即哼了一声说道:“好了,现在逃出来了,我们先回麒麟洞,然后把内丹还给火麒麟!” “那她呢?”谢莫言指了指半靠在树干上的水姬问道。 “血影门的人没这么快找到这里,更何况以你我的度,不用多久就可以回来了,你还怕她被狼叼走不成!”宝宝说道。 “她现在灵力被封,你说的也不失为一种可能!”谢莫言说道。 “你个笨蛋!这么关心她,还说不喜欢她,我看你是言不由衷!”宝宝说道。见谢莫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自己,宝宝无奈道:“算我怕了你了!”随即在水姬旁边划出一个圆圈围住她的身子,双手连掐几下法决,数道白光从指尖串出,没入刚刚划出来那道圆圈上,一道隐隐着白光的圆圈渐渐没人地下。 宝宝转过身说道:“我下了一个简单的剑阵,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吧!” “嘿!你知会的还真多,什么时候也教我一下啊!”谢莫言看宝宝竟然会这么多术法,不禁说道。 “以你的资质,我看没有几百年是学不会的了,更何况你的修为这么低,我就算教你你也学不会!”宝宝不顾谢莫言那吃人般的眼光,淡淡地说道。 “你这个小混蛋,说你胖你还真喘起来了,不学就不学,有什么了不起,我的也不会比你的差!”谢莫言竭力忍住心中想把宝宝掐死的冲动,说道。 此时,宝宝已经幻化出一柄飞剑,冲谢莫言说道:“有种的话就不要用飞剑,我看你走到什么时候才到麒麟洞!” 谢莫言见状,狠狠地瞪了一眼宝宝,无奈地飞身站在飞剑上,宝宝大笑一声,随即化做一道白光没入谢莫言体内。 一人一剑“嗖!”的一声冲天而起,朝麒麟洞飞去。不多时便来到麒麟洞,外围已经没有那层禁制了,估计是因为麒麟血拿到之后,血影门便已经收起这层禁制,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谢莫言竟然会折回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吧。 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谢莫言和宝宝来到岩浆口,也就在同时,犹如火海一般的岩浆内,一个巨大的火球冒了出来,仔细一看赫然就是那只巨大的火麒麟。宝宝冲火麒麟说了几句谢莫言并不懂的话之后,火麒麟大嘴一张,谢莫言只觉得胸口有一股强大的能量缓缓往上冒,全身毛孔不由自主地一阵收缩,虽然没有先前内丹融入体内那般痛苦,但却也是非常难受。喉咙仿佛卡住一个滚烫的火球似的,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连下巴都要脱臼了,却根本无法出任何声音,只能断断续续地出一阵阵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的呻吟声。 终于,一颗几乎有半个脑袋大小,浑身冒着阵阵归依红光的球状东西从谢莫言嘴中吐了出来,随即被火麒麟大嘴吸了进去。 “咳……咳……”吐出火麒麟的内丹之后,谢莫言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眼泪扑唆扑唆地往外冒,还过气来之后,谢莫言冲宝宝破口大骂:“我靠!你还是不是人啊,那么大的东西竟然弄进我身体里,还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叫麒麟把内丹弄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噎死啊!” “我本来就不是人!”宝宝摊了摊手,一副不管我的事的样子说道。谢莫言见状更是被气得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重新收回内丹后的火麒麟,冲宝宝点了点头,后者和麒麟说了几句谢莫言听不懂的话之后,遂带着继续咳嗽不止的谢莫言离开麒麟洞。 走出麒麟洞的谢莫言终于喘过气来,冲宝宝继续一番言语轰炸之后,才满意地站在那里微微喘着气。却见宝宝站在那里似乎在想些什么,对谢莫言刚才那番轰炸似乎根本没感受到什么似的。 “喂……想什么呢?”谢莫言推了一下宝宝的胳膊问道,心想:他该不会被自己骂傻了吧,不过刚才骂得确实**啊! “刚才麒麟和我说,你身上有一股和它以前遇到过的一位修真者很像!你可能是和那个人修习了同样的法决,所以才会如此。”宝宝说道。 “和我修炼同样法决……”谢莫言喃喃自语,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惊道:“你真的听到它是这样和你说的么?” “难道你还认为我会耳背不成!”宝宝不耐烦地说道。 “那……那它还有没有说些有关那个人的事情?”谢莫言非常激动地说道。 “它没说什么,只是说那个人在一个地方留下一样东西!”宝宝说道。 “东西?那东西藏在哪里?”谢莫言追问道。 “九阴寒潭下面!”宝宝说道。 “真的?那我们去看看!”遂一把抓住宝宝的胳膊,冲入洞内熟练地跑到寒潭洞内,这里依旧和上次一般凄凉,或许是因为寒潭的原因,空气中隐隐有一丝凉飕飕的感觉。 谢莫言走到寒潭旁边,有些激动地便要把寒潭的水弄上来,忽然间想起上次阴气入体的情形,不禁又退了几步。 此时宝宝双手一掐法决,冷喝一声:“起!”整片寒池竟然脱离地面飘了起来,见谢莫言一副楞的样子不禁大叫道:“快点啊!我支持不了多久!”谢莫言一听之下,立刻反映过来,赶紧上前探出脑袋来,只见光滑的潭底竟什么都没有,但是仔细一看,竟隐约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石刻文字在上面,字虽然是小篆体,但是自小饱读诗书的谢莫言还是认得,但到前面三个字不由地让谢莫言砰然心动。 “灵动决……真的是灵动决!”谢莫言颤抖着说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走苟,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功遂身退,天之道也。……谢莫言越看越激动,这正是他所学的灵动决,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再次见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激动充斥在心中。这些法决谢莫言丝毫不觉得陌生,直接跳过,从地灵开始看,不多时便记住了,也就在同时,宝宝仿佛脱力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一**坐在地上,半空中的九阴寒水“哗!”地落了下来,谢莫言眼疾手快,飞身闪开,跑到宝宝身边紧张道:“你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有些脱力!我想需要进入你的身体好好调养一下!”宝宝虚弱地说道,随即化做一道白光钻入谢莫言体内。想想也是,先前和火麒麟打斗,再回到血影门,硬是拼出一条出路来,就算宝宝灵力再怎么雄厚,也会有力竭之时,几乎都是他在为自己拼命,自己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甚至有些拖累他,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禁有些愧意。 盘坐在地,谢莫言心神渐渐沉了下去,静坐调养了一下体内灵气,刚才虽然记住了“灵动决”的地灵篇法决,但是谢莫言却不得要领,不过这已经让他感到很满足了,毕竟修行不是要苦修就可以有进步的,还要靠个人的领悟能力和机缘而定,不能急功求利,否则会适得其反。待谢莫言从深深的冥想状态中回到现实中来之后,觉体内的灵力似乎比以前精进许多,心中不禁暗喜,正在这时却现宝宝已经一脸气定神闲地站在身边。 “你醒拉!”宝宝说道。 “是啊,你……觉得怎么样?”谢莫言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你的灵力似乎又有所精进,看来你修炼的法决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宝宝说道,“那是当然!哈哈……”谢莫言得意忘形地大笑道。宝宝撇了撇嘴说道:“走吧,再不走的话,我看你那个水姬醒来见不到你就遭殃了!” “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刚说完谢莫言便后悔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贼笑的宝宝之后,踏上宝宝幻化出来的飞剑朝小树林飞去。 当谢莫言回到先前的小树林时,却现水姬竟然不见了!心下不由大吃一惊,宝宝也是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原先自己划下的那个圆圈,有一丝被破坏的迹象,明显是有人破坏他设下的禁制,带走水姬,会是谁呢? “你是不是带错地方了?水姬怎么不见了?”谢莫言问道。 “没有,她是被人带走了!”宝宝盯着被破坏的地方说道。 “会不会是血影门的人?”谢莫言担忧道。 “不知道!”宝宝非常干脆地说道。一边的谢莫言听罢,心中不由紧张,四处叫喊着,但是四周空旷无人,根本没有任何回复。 “你别费力了,刚才我用心神搜索了方圆五里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的足迹,看来那个人的修为不浅!”宝宝说道。“不过她不见了也好,省得麻烦!” “你这是说什么话,她可是救过我的,也就是说她也间接救了你!”谢莫言说道。 “哼!”宝宝一撇小脑袋,站在一边不做声响。 不死心的谢莫言几乎找遍整片树林,最终还是应了宝宝的话,根本就没有水姬的身影,谢莫言第一次现自己竟然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子,就像是担心慕容香一样,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被宝宝说中了,自己喜欢上她了?不……不可能的!自己喜欢的一直都只有慕容香一人而已,怎么会喜欢上只见过几次面的水姬呢。真是太可笑了,谢莫言甩了甩脑袋,闷坐在地上。 “现在准备去哪里?”宝宝问道。 “原本离开百印门只是想让自己轻松一下,不再想那些琐碎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离开百印门却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的!老天爷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故意在耍我,不论我走到哪里都要生这么多事端!”谢莫言忿忿地说道。 “既然不是普通人,就没有机会享受到普通人的生活,这是你的宿命,我和你相遇也是一种宿命!”宝宝淡淡地说道。 “宿命?呵……这东西我以前不怎么相信,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被我遇到了!以前做个盗贼,天天悠闲地偷写东西,日子也过得安稳。但是来到云霞大学之后,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老天爷和我开了个大玩笑啊……”谢莫言感慨道。 “你后悔了?”宝宝说道。 “后悔了又怎样?日子还是要照着过!”谢莫言说道。“最麻烦的是惹上那个什么血影门,我本来就不喜欢招惹敌人,现在可好,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被绑架两次,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自己以前是盗贼身份,遇到国安局的人便立刻千方百计地掩饰自己的身份,生怕被慕容香知道自己是盗贼身份。在现实社会中沾染了一些俗世风气,做贼的和做警察的天生便是夙敌。但是自从自己加入百印门成为传说中修真者的一分子之后,口口生生说自己是正道中人,但是在他内心身处却一直不清楚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才是邪。 夕阳西下,谢莫言半靠在树干上,呆呆看着天际一片红霞,不知不觉间,谢莫言竟然睡着了,在梦境中,谢莫言握着轩辕剑灵,全身上下到处是血,但是却一脸刚毅的神色和眼前一个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对峙着。 “血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谢莫言大喝一声,轩辕剑灵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起,无数道剑气朝眼前男子袭去,后者冷笑一声,右手一抬,浮在半空中的血色飞剑顿时红光大盛,也甩出万道剑气,两者不分上下,但是就在这时,血色飞剑竟冲出漫天剑雨,朝谢莫言刺来。 谢莫言刚想反手挡去,却见慕容香突然冲到自己面前,血色大剑贯穿眼前的身影,谢莫言双眼大睁……大叫了一声。 双眼本能地睁了开来,才觉这不过是一场梦,但是却是如此真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环顾四周,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了,天边泛起一层鱼肚白。 “刚才怎么了?”宝宝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哦……没什么,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谢莫言缓缓说道,脑中却是回想着刚才那般情形,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个梦而已,但是心下却有些心神不定。似乎想到什么,一手掏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想必是电池用关的缘故。 “宝宝!我想回去看看慕容香他们,我有些担心!”谢莫言说道。 “好吧!”宝宝看谢莫言心神不定的样子,多少也清楚他刚才做了什么噩梦。 一人一剑划破天际,朝慕容香的住处飞去,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后,谢莫言便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停了下来,跑了一段路之后,直接打了辆出租车便往慕容香的住处赶去。那个出租车师傅见谢莫言一身和尚打扮,不禁诧异道:这年头还真是变了,和尚出门都坐出租车。不过有钱赚的活,没有人会推却。 到了目的地之后,谢莫言甩出一张百元大钞之后,头也不回地跑了上去,敲打慕容香家的大门。后面的司机再一次对谢莫言感到惊诧和好奇,这和尚未免也太阔绰了吧,把钱不当钱用,连零钱都不要了,不过见谢莫言没有意思要过来那回零钱的样子,司机高兴地收起钱,哼着小曲,驱车离去,只留下一股尘烟。 门敲了好久,一个女仆打扮的人打开门冲谢莫言问道:“请问你找谁?”毕竟在大都市中,一般没有人会起这么早,就连仆人都还没这么早起床呢。待女仆看清楚眼前竟是个和尚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这里不化缘的,你还是到别家吧!” “不是的,我……”谢莫言看了看身上的装扮,不禁一阵苦笑,继续解释道“我找慕容香!请问她在么?” “你怎么认识我家小姐?”女仆诧异道,同时也暗暗警惕谢莫言,装扮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却有些落魄,也不知道是哪个和尚庙里跑出来的,如果剔除他的和尚袍和光头外,简直和一个乞丐没什么分别。 “你跟她说谢莫言来找她,她会清楚的!”谢莫言没时间做出解释,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说道。 “你就是谢莫言?”女仆似乎显得很吃惊。 “你认识我?”谢莫言也有些诧异。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中年男子的声音:“香姐!是谁啊?”随即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赫然就是慕容香那个大伯。 “你是……”胡渣男看门外竟站着一个和尚,不由诧异道,待他看清楚之时,不由大吃一惊,赶忙把谢莫言引进门来,说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失踪了么?香姐,这是小香的朋友,我认识,你快去叫小姐出来!” “一言难尽,小香怎么样了?”谢莫言见胡渣男认得自己不由地暗暗庆幸。 “她那天匆忙回来之后,我就知道出事了,后来才知道你出事了,所以就派人去郊外寻找,但是却没现你的人影,后来接连三天没有你的消息,小香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我还向她父亲请求,派了三架直升机出来寻找你的下落,却始终找不到你。如果你还不回来的话,恐怕整个国安局的人都要出去找你了!” 知道慕容香没事之后,谢莫言心中多少也舒了一口气,隐隐还觉得有些欣喜,毕竟慕容香这么紧张自己,就证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定很高。待听到胡渣男说派出直升机寻找自己的时候,不由一阵惊讶,看来有权利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过就算整个国安局的人都出来找也无补,血影门所在的地方就算他们钻地洞都不可能现得了,就算找得到,恐怕也进不去。 “没想到我失踪竟然会让你们如此劳师动众,真是不好意思!”谢莫言说道,习惯性摸着脑袋却现光秃秃的,不由一阵尴尬。 胡渣男似乎现谢莫言的尴尬,不由地一阵笑意,说道:“来!进来说话,跟我说说你这几天到底去哪里了!” 谢莫言跟着胡渣男走进小别墅内,外面看上去,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一走进里面却是显得非常宽敞,四周摆设和装饰显得非常得体。几乎是在谢莫言刚坐在红木做的椅子上时,楼梯口便传来一阵拖鞋和木板急促摩擦的声音,一个曼妙的身影,穿着睡衣跑了下来,不用看,正是慕容香。 几日不见,慕容香憔悴了许多,谢莫言一脸心疼地走上去,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一脸憔悴的慕容香见到谢莫言平安回来之后,泪水不由地再次流了下来,不住地摇着头,想说什么却是一阵哽咽。谢莫言赶紧那起旁边的纸巾将她的泪水拭去。 过了良久,慕容香才止住泪水,冲谢莫言说道:“你……你这混蛋,竟然跑去做和尚!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说完便一拳打在谢莫言胸口上,后者扯牙裂嘴地一片痛苦神色,慕容香不禁一阵笑意,头轻轻靠在谢莫言肩膀上。 “咳……咳……”正当两人亲密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干咳声,两人本能地分开,尴尬地站在那里。胡渣男微微一笑,说道:“看看你们两个,一个是和尚,一个还没睡醒的样子,还不快去下!”随即冲站在一边的女仆说道:“香姐,帮谢莫言准备一套衣服,还有放好热水让他洗一下!” 仆人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慕容香也说了一声后,跑地回到楼上,扮去了。 第三十四章 回归 经过一番整理之后,谢莫言一身清爽地走到大厅,另外一边,也经过精心打扮过的慕容香轻步走下来,双眸隐含羞涩,坐在谢莫言身边。 胡渣男神秘一笑,在两人身上暧昧地来回瞄着,两人被胡渣男看得心中一阵紧张,如坐针毡。 “好了好了,莫言,你说说这事情经过吧,我到是很好奇这几天你到底是去哪里了。”胡渣男笑了一声缓解了一下气氛说道。 “是啊,这几天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们一直找不到你,还有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坐在一边的慕容香也是一脸好奇地问道。 “不知……呃……前辈是否听闻过修真者?”谢莫言说道。 “呵呵……别前辈晚辈地叫了,我叫慕容逍,你就叫我一声逍哥好了!”胡渣男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你是小香的大伯,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莫言就厚着脸皮叫你一声大伯吧!”谢莫言略显腼腆地说道。 “哈哈……好好好,那我就托个大了!”胡渣男笑道。“话说回来,我虽然是武林中人,但是却也听闻过这世界上有传说中的修真者!怎么?莫非你这几日失踪和他们有关?”谢莫言苦笑一声,何止有关,简直就是千丝万缕。 “大伯,莫言他就是个修真者!”慕容香在一边插了一句说道,胡渣男略显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传说中的修真者,再回想起上次比武大会的时候,他显露出来的那身深不可测的修为,现在看来不禁释怀,看谢莫言的眼神不禁多了一份兴趣和诧异。 “小香太抬举我了,我的修为在同道之中最多只能算个中等罢了!”谢莫言谦虚道,不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谢莫言理了一下头绪,便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出来,不过中间略过水姬那段,似乎是本能地不想让他们知道水姬的存在。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地多啊,小香,以后你要多注意安全!毕竟那些人并不是普通人!”慕容逍皱着眉头说道,慕容香点了点头,不过双眼看向谢莫言时却是满脸的信赖,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不论生什么事都会化险为夷。 “我想这件事有必要和你爷爷说一声,你们这两天就先呆在这里吧!虽然不是很安全,但是和外面比起来,寻常人还是找不到这里的,就算找得到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可以进来!”慕容逍说道。 “恩!那好吧!”慕容香点头说道。慕容逍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莫言之后,后者坚定地点了点头,慕容逍也略略点了一下,转身离去。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谢莫言和慕容香两人,一股非常微妙的情愫在空气中蔓延,良久,慕容香微低着头说道:“你第一次来我家,我带你去后院吧,那里是我练武的地方,平常没什么人去那里。”谢莫言似乎略有心事地点了点头,事实上,在来到慕容家时他就在想是不是该把自己的盗贼身份公布出来,不再掩藏了,但是经过世俗多年的熏陶,本能地有些难以启齿,而且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可如果不说的话,心里总觉得有些难受。 两人来到后院,这里比外面要宽敞很多,四周摆放着一些兵器,地面上和四周墙壁上都有一些淡淡的痕迹,看来是慕容香练武时所留下来的。 “小香!”谢莫言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对着慕容香说道,脸色非常诚恳。 “什么?”慕容香对谢莫言如此异样的表情,不禁有些诧异。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谢莫言说道。 “是什么事?”慕容香问道。 “其实……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谢莫言说道。 “还有一个身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慕容香诧异道。 “我是说,我……就是你一直想追捕的那个‘无影盗贼’!”谢莫言说完这句话后,仿佛放下了某件东西,心中一阵轻松,但是同时却又一阵紧张,不敢看着慕容香的脸。此时,四周的气氛有些微妙,谢莫言见慕容香迟迟没回应,不仅抬起头看去,却现慕容香正看着自己,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表情。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慕容香淡淡地说道。谢莫言大吃一惊,她早就知道了?看着谢莫言吃惊的样子,慕容香不禁一阵笑意,说道:“自从上次你在鹰嘴峰,泄露你是修真者的身份时,我就开始怀疑了,后来我联想起爷爷曾送过一把剑给你,我就更加怀疑了,爷爷的脾气我多少还是有点知道的,他不会和一些凡夫俗子打交道,更不会随便收弟子,而且就算收了弟子也不会把他心爱的剑送给别人,你还记得当时我打了你一枪么?” “记得!”谢莫言说道。 “其实那一枪我只是想让你说出你的身份罢了,只是你竟然这么傻,一直都不肯说。后来我从爷爷那里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之后,我才知道,事情原来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身为盗门唯一传人,如果不盗物的话,那还叫什么传人。但是抓人,是我的本职责,我过不了自己那关,所以当时,我打了一枪,不过开枪后,我就后悔了!”慕容香说了这么多,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溢了出来,谢莫言终于知道眼前的人儿竟然也隐瞒了自己这么多事情,心中虽然有些吃惊,不过同时也非常包容她所做的一切。猛然间,慕容香扑在谢莫言怀中,两人紧紧相拥。相互吐露心事,相互包容,彼此之间不分你我,这就是爱么?有人理解自己,感觉真的好幸福。 不知什么时候,慕容香从谢莫言怀中挣脱开来,拿出一个金铃说道:“如果没有这串金铃,恐怕就见不到你了!” “灵犀铃是有灵性的法宝,如果没有它的话,我也见不到你了!”谢莫言说道。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之后,心情舒畅了许多,谢莫言面对慕容香时也轻松了许多,没有像往常那样有压力。不过想起古月昕时,谢莫言心中不由地又是一阵愧疚,或许对她来说,自己心中只有深深的愧疚吧。 “过两天你和我一起去百印门吧,你在这里我很不放心!”谢莫言说道。 “真的吗?不过不论去哪里,只要有你在身边,我都会很安全,你会保护我的,是么?”慕容香一脸幸福地说道。谢莫言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想道:不论生什么事,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会让慕容香有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谢莫言已经开始变了,变得已经把一个人放在自己生命的最前端。 “对了,顺便也把左峰和霍宗他们一起带去吧!他们想飞想了很久了!”慕容香说道。 “恩!也好,我不知道他们住哪里,不如你去叫人通知一下!”谢莫言说道。 “我等一下就叫人去叫他们来!”慕容香说道。 “对了,我还想让你看一样东西!”谢莫言似乎想到什么,双手一掐法决,心中叫道:“宝宝!出来打个招呼!” 右手手臂上的剑型纹身一阵白光闪起,一个小小的身影“嗖!”地飞了出来,站在谢莫言身边,宝宝一脸鄙夷地看着谢莫言,想必是因为谢莫言出卖他而感到不爽,不过谢莫言却是无视于他那双吃人的目光,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快和小香打个招呼!” “你……你不就是那天比武大会时的那个小孩子么?莫言,你说他是你的远房亲戚的孩子,可刚才……”虽然早就知道谢莫言神通广大,但是刚才那一幕还是让慕容香感到一阵心惊。 “姐姐,我叫宝宝!”宝宝可爱的脸,稚气的声音,对于慕容香来说并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还是被他那憨憨的样子逗笑道:“好可爱啊,我叫慕容香!” “姐姐好漂亮!”宝宝讨好地说道,不过慕容香确实很漂亮。 “你也很可爱啊!”慕容香俯下身来,凑到宝宝面前说道。 知道宝宝竟是轩辕剑灵之后,慕容香对宝宝更是好奇了,接下来慕容香和宝宝便把谢莫言搁在一边,两人聊得不亦乐乎。慕容香还把宝宝抱起,后者一脸无奈地站在那里看着两人,宝宝还故意在慕容香身上扭动小身子,时不时地伸出小手在慕容香身上胡乱卡油,然后一脸得意地看着谢莫言。后者气得瞪着一双吃人的眼睛,就差要喷出火来,但是却又不好开口。 两人聊得正欢,谢莫言终于忍不住宝宝那阴险猥琐的行为,走过来冲慕容香说道:“小香,抱着他很累的,干脆放下来吧!” “我不要!”宝宝撒娇道,这小子竟然还来这套,对谢莫言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是对于女孩子来说特别是像慕容香这种爱心泛滥的女孩子杀伤力特强,抱着宝宝调侃似地冲谢莫言说道:“他比我想象中的要轻很多啊!你是不是嫉妒他?” “嫉妒?我怎么可能会嫉妒这样一个小子!”谢莫言立刻说道,生怕慕容香会看穿自己的心思似的。 “姐姐,莫言他最坏了,每次都叫宝宝帮他做事情,还要宝宝变成飞剑让他站在宝宝身上!他很重,宝宝不喜欢!”宝宝一脸稚气地说道,谢莫言气得几乎快吐血了,指着宝宝说道:“你……你……” “你”字后面硬是蹦不出句话来,让宝宝心中大是痛快,慕容香听了宝宝所说的,深信不疑,把谢莫言好一顿训斥之后,放才罢休,抱着宝宝往内厅走去。 一脸冤枉的谢莫言无奈地跟在后面,被慕容香抱在怀里的宝宝转过头,冲谢莫言得意一笑,两只小手伸出来,冲谢莫言比了一个中指,这下让谢莫言气不打一处来,右手重重地朝身边的墙壁打去,只听见一阵“轰!”的巨响,那面墙壁顿时化做一堆碎石。慕容香心中一惊,转过头冲谢莫言问道:“怎么了?” “呃……哦,没事,只是这墙壁不小心塌了!”谢莫言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慕容香狐疑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后转身走去。宝宝更是高兴地差点笑出声来,谢莫言寒着一张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宝宝之后,闷着脑袋跟了上去,他现在终于现自己把宝宝叫出来是种严重的错误了,早知道的话就不把他叫出来了,现在可好,差点把自己搞得吐血,如果自己有个什么心脏病之类的,早就被他活活气死了。 之后,慕容香吩咐了几个仆人去把左峰他们叫来之后,便在大厅中和宝宝玩耍着,谢莫言则是呆做在一边,生着闷气。不多时,左峰和霍宗边风尘仆仆地来了,看样子似乎比谢莫言还要着急,毕竟谢莫言失踪的那几天,慕容家广派人手四处寻找,早就惊动了整个武林,左峰和霍宗知道谢莫言失踪之后更是担心,动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去着手寻找却是一无所获,现在谢莫言竟然突然回来了而且还理了个光头,不禁让两人一阵诧异,不过谢莫言能够安全回来还是让他们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 “老大,你可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几天,几乎把整个武林搞得一团糟啊!我找你找得好辛苦,还有慕容香,她可是比谁都要紧张你呢!”霍宗上前搭着谢莫言的肩膀说道。 “不会吧,我失踪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谢莫言诧异道。 “自从上次在比武大会上,你一举打败常无悔之后,整个武林几乎都知道有谢莫言这样一个年轻俊杰了!呵呵,或许到现在你才是最后一个人知道。”左峰说道。 没想到那一次竟然就这么出名了,如果还来几次的话还得了,谢莫言暗暗警告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再出风头了,否则到时候事情麻烦起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对了,老大,你是怎么回来的?这几天你到底去哪里了?”霍宗问道。 “一言难尽!”谢莫言暗叹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霍宗和左峰两人听罢,微皱着眉头,想必也觉得事情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以他们的实力或者说以整个武林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那个血影门相抗衡,而谢莫言一人却要对抗整个血影门不禁让两人微微皱眉。 “放心吧,老大!不论你去哪里,我跟定你了!还有你说要我们拜师的,可不能反悔!”霍宗说道。 “别少了我一份!”左峰说道。 “对不起,连累你们两个,不过血影门并不是你们所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的,如果一旦卷进来的话,将会很麻烦!你们真的不后悔?”谢莫言说道。 “不后悔!”霍宗和左峰纷纷说道。 “那好,你们回去和你们的师门说一声,然后明天和我一起去百印门!”谢莫言说道。 “真的?”想必两人盼望这天已经盼望很久了,却丝毫没有想到去百印门的目的,一是避难,至于修习法决则是次之。 “当然是真的!好了,你们回去好好准备吧,不过……你们真的不后悔么?”谢莫言似乎想再让他们考虑一下。霍宗和左峰两人不由地一笑,说道:“跟着你,我不后悔!”谢莫言有些感动地看着两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谢莫言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宝宝似乎也感应到什么挣脱慕容香的怀抱,闪现在谢莫言身边,随时做好应战准备,也就在同时,一个身影由远至近地出现在谢莫言面前,身形诡异不已。 “来者何人?”谢莫言挡在慕容香面前,冷喝道。 “呵呵……几日不见,看来你的修为比以前更有多精进啊!”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浑厚的灵力让谢莫言心惊,仔细一看,现眼前之人竟是慕容香的爷爷不禁立刻收起外放的灵力,一脸恭敬地说道:“慕容爷爷,原来是你啊!” “爷爷!”慕容香见来者竟是爷爷,不禁上前一手拉住他的胳膊,说道“爷爷,我好久没见到你了,香儿好想你!” “呵呵……我们家香儿竟然会想我这个糟老头子,还真是奇怪了,难道你不想眼前这个小伙子了么?”慕容爷爷笑咪咪地指着谢莫言说道。慕容香俏脸一红,羞涩地嗔了一句便走到谢莫言身边,慕老不禁又是一阵笑意,“对了,大伯人呢?”慕容香问道。 “哦,他在后面呢,他和我说了莫言的事之后,我就赶来了,莫言,我们进去,我有话和你说!”慕老说道。 “是!”谢莫言依言跟在他身后,来到书房内,这里平时是慕容白也就是慕容香的父亲的书房,不过他平时基本没时间回来,所以也就一直空着,还好有仆人打扫,才不会显得脏乱。 “莫言!这次你怎么会被血影门的人盯上的?”慕老一脸严肃地说道。 “其实……这次我被他们抓去,目的不是我,而是他!”谢莫言指着站在旁边的宝宝。 “他?”慕老诧异地看着宝宝。 “他就是轩辕剑灵幻化出来的身体,他叫宝宝!”谢莫言说道。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吸收天地灵气幻化人身,轩辕剑灵果然不愧为绝世神兵!没想到我老头子还能有这么一天,一睹剑灵化身,真是不枉此生了!”慕老非常欣赏地看着宝宝点了点头。其实宝宝身上的灵气如果仔细感觉的话就不难现,在少林寺的时候,无尘大师就曾现过,只是慕老先前没注意到罢了。 “慕容爷爷过奖了!”宝宝谦逊地说道。 “这次血影门计划得非常周密,还有一个月就是封印最弱的时候,到时候血影门必定会将封印破除!”谢莫言说道。“不过他们没有轩辕剑灵,相信不会这么做!” “莫言,你可知道当年血魔被封印的地方?”慕老问道。谢莫言一楞,老实说到现在他还弄不清楚这血魔到底被封印在哪里呢,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慕老轻叹了口气,说道:“当年灵云真君费其一生道行,将血魔封印在蜀山之下,之后蜀山掌门无崖子动用其修行数百年而成的剑灵看守,时隔数百年,血影门死灰复燃,蠢蠢欲动,恐怕又要引一场腥风血雨了!” “那血魔竟然被镇压在蜀山下!”谢莫言有些诧异。 “不错!蜀山乃是世间少有的灵山之一,镇压血魔魔气乃是最佳之选,否则单单依靠灵云真君的封印,恐怕镇压不了那个血魔多久,毕竟经过了几百年,如果不是蜀山得天独厚的灵气做后盾的话,封印早就被血魔破除了!”慕老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到时候血影门是否会去那里?最后的麒麟血已经被他们拿到了!除了轩辕剑灵之外,他们似乎已经收集到所有的法宝!”谢莫言说道。 “应该会去!不过蜀山派不同于其他门派,血影门想轻松混进去也不是这么容易,到时候所有正道人士都会去相助,必定会有一场恶战!前几日你师傅托我来告诉你,上山一趟,想必就是为了这事!”慕老说道。 “明天我正准备回去呢!顺便把我的两个朋友也一并带去,慕容香也去,在那里比较安全,我担心血影门再次拿他们来要挟,到时候可就不妙了!”谢莫言说道。 “呵呵……小香真是没看错人!你果然不愧为剑灵选中的人!”慕老笑呵呵地看着谢莫言,后者微微低头,轻笑一声,站在一边的宝宝却是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谢莫言没说话,谢莫言虽然看到了,不过也不好脾气,只能暗暗在心中记下:这小子,看来是沾染太多的人气了! “慕老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谢莫言谦逊地说道。 离开书房之后,谢莫言现左峰和霍宗两人竟然回来了,不禁诧异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我们回去和师傅说了,而且他们也都答应了,就来咯!”霍宗笑咪咪地说道。 “师傅知道我要去修真,开始还不相信,后来知道你竟然就是修真者,还大吃一惊呢,不过想起你在比武大会里表现出来的实力,所以就释然了!不过他们对你还是感到很好奇啊,说改天有空要来和你切磋切磋呢!”左峰笑呵呵地说道。 “对了,小香旁边那个孩子不就是你上次带到少林寺的那个亲戚么?他怎么也在这里?”霍宗诧异道。 “他……”谢莫言还未说完,便被慕容香抢先说道:“呵呵……宝宝不是莫言的亲戚,不过你们别看他小,他可是轩辕剑灵哦!”慕容香说罢,便低下头,陪着宝宝玩耍。 “轩辕剑灵?!”霍宗和左峰两人一脸茫然,眼前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哪里是什么剑灵,而且剑灵又是什么玩意?两人纷纷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谢莫言,后者嘿嘿一笑,便把事情原委简单地说了一下。霍宗和左峰两人从谢莫言口中知道眼前这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孩子竟然就是传说中的不世法宝,不禁一阵惊诧。 “那……那就是说,他不是人了?”霍宗有些畏惧地看着宝抱。 “恩!可以这样理解!”谢莫言一脸正经地说道,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宝宝一脸阴沉地看着谢莫言,脱口而出道:“你才不是人!”稚气的声音让众人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威胁,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不禁纷纷笑了起来,谢莫言是笑得最夸张的,顿在地上拍着地面。一脸得意地看着宝宝,心中痛快不已,仿佛把先前受的闷气一口气泄出来似的。 “好了,你们别欺负他!”慕容香在一边说道,随即拉过一脸委屈的宝宝充分展现出爱心泛滥的女性风范。 “好了好了,你们晚上就先住在这里,明早和莫言一起去百印门,说起来我也有段时间没去看你师傅了,明天我也一起去看看!”慕老笑呵呵地说道。 “真的吗?爷爷!”慕容香高兴道。 “呵呵,只是陪你们一起去而已,不过修真习道不同你们以前练武,需要静心钻研,还要一定的资质,而且还有很多繁杂的规矩,到时候你们的言行举止可要收敛点!”慕老说道。 “是,知道拉!”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异口同声地应道,一个个兴奋的样子丝毫没感觉到这次去百印门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避难,如果不是牵扯出血影门这个大麻烦的话,谢莫言根本不会让他们和修真界扯上关系,毕竟在那个世界,并非表面上看那么简单。 夜色静悄悄地来临,谢莫言默默地坐在屋顶,仰望星空。四周静寂无声,夜风轻轻抚弄着他的衣摆。明天就要去百印门了,一想到这个,谢莫言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古月昕,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自己已经和她成了亲,几乎整个修真界都清楚这件事,但是明天慕容香上去的话,一定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自己该如何解释? “莫言,这么晚了还没睡,有心事么?”慕容香从窗户口探出脑袋,冲坐在屋顶的谢莫言叫道。 “呃……没事!”谢莫言搪塞了一句说道。慕容香双手轻轻一托,身子掠出窗外,轻巧地一个翻身,便上了屋顶,坐在谢莫言旁边说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啊?呃……没……没有的事!”谢莫言心中一惊,赶紧说道。以前一直认为慕容香的智商并不高,但是现在现其实是自己的智商太低。她敏锐的观察简直犹如火眼精睛一般,仿佛自己每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能看出自己心中在想些什么。 “今晚的夜色好漂亮!”慕容香仰着头,望着被无数星光点缀着的夜空,一轮明月静静地挂在上面,温柔地用它柔和的光芒默默抚慰这漆黑的世界。 “你很喜欢看星星么?”谢莫言问道。 “是啊!以前小的时候很喜欢靠在窗户上,看星星,偶尔看到流星我就会默默许愿,但是每一次等我要许愿的时候,流星已经不见了!爷爷说每一颗流星除了代表一个希望之外,同时也代表一个生命的坠落和另一个生命的开始!”慕容香说道。 “另一个生命的开始……”谢莫言喃喃念道,随即转过头,冲慕容香说道:“我带你去摸月亮怎么样?” “真的?”虽然知道谢莫言是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但是心中还是非常高兴。谢莫言神秘一笑,右手伸去,慕容香略带一丝羞涩地将手伸去,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谢莫言叫唤出宝宝,霎时间脚下出现一柄泛着白光的飞剑,未等慕容香反映过来,飞剑“嗖!”的一声冲天而起。 仿佛是在做梦一般,慕容香从来没有过在空中飞翔的经历,更没经历过在这样一个夜色下,和心爱的人一同飞翔在空中。风轻轻在耳边吹拂着,长长的丝在脑后肆意飞舞着,仿佛和黑夜融合在一起。 由远至近地,夜空中的明月仿佛放大了数十倍,谢莫言牵着慕容香,踏在飞剑身上,伸出手,静静抚摩着。月光在他们身上泛出一层柔和的光芒,似乎就连脚下泛着白光的剑灵也被这股月光同化了。慕容香双眼微闭,一脸安详,似乎触摸到无形的月光,嘴角轻轻向上翘起,睁开眼,冲谢莫言说道:“原来月亮真的能够摸到啊!” 谢莫言轻轻一笑,飞剑慢慢接近旁边的星星,点点星光似乎也比在地面上看到的要明亮许多。谢莫言右手一挥,点点光斑放礼花一般四射开来,中间一颗最为明亮的光球,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慢慢飘浮在慕容香手上。 “谢谢!”慕容香一脸陶醉地看着手上泛着柔和光芒的光球,随即抬头看向谢莫言,微微掂起脚尖,双唇和谢莫言印在一起,后者微微一楞,随即双手自然到抱住慕容香。 浮在慕容香手上的光球慢慢飘到半空中停留在他们头顶,随即爆了开来,洒出无数彩光,璀璨不已。不远处的明月静静地释放它的光芒,似乎也在见证这浪漫的一刻。 第三十五章 尴尬 次日早晨,谢莫言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大厅上,左峰和霍宗两人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两人见到谢莫言下来之后,纷纷上前说道:“老大,你终于起来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师傅他们应该早就在等我们了吧!” “师傅?”谢莫言诧异道。 “你这次不是带我们上百印门拜师的嘛,嘿嘿!”霍宗说道。 “呵呵……”谢莫言不禁宛尔一笑,这两个家伙,明明知道这次带他们上山主要是为了避难,还想着拜师,更何况白老他们还没见过呢,师傅这两个字就已经叫出口了,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了。 “对了,慕老呢?”谢莫言问道。 “哦,他刚才说要先去百印门,叫我们随后就去!”左峰说道。这时,慕容香也精心打扮了一下,从楼上走下来,和谢莫言双眼对视了一下之后,心中一阵甜蜜,似乎还在回味着昨晚浪漫的一刻。 慕容香今天化了淡妆,长长的头在后脑扎起,用一根银色钗扣好,一缕长轻轻垂在肩头,直到胸口,身上穿着一件非常古典的衣服,淡蓝色似乎非常适合她均匀的身材。 “好……好漂亮!”霍宗和左峰心中同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双眼一直停留在慕容香身上,他们从来都没见过慕容香穿上这身衣服,简直就是个古代公主! “你今天好漂亮!”谢莫言上前说道。 “嘿嘿……看来是得到爱情滋润,所以漂亮所当然的拉!”霍宗上前插了一句说道。慕容香赶紧微垂脑袋,嗔怒地笑骂一句,谢莫言则是随和地一笑,满脸的幸福味道。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是以前自己根本就没想到过。 “好了,我们该走了!”谢莫言说道。随即带着三人走到后院,这里比较安静,四周也没人,所以谢莫言不怕被外人看到一些惊世骇俗的情形。 右手一阵灼热,一道白光从手臂上的剑型纹身上飞串出来,众人现在才看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谢莫言手上竟然有这样一个徐徐如生的剑型纹身,看到这个纹身,众人便会非常自然地想起宝宝。看来宝宝确实是寄身在谢莫言体内。 眨眼间,一柄巨剑出现在众人面前,隐隐泛着白光,谢莫言牵着慕容香的手飞身踏了上去,稳稳地站在上面。左峰和霍宗两人虽然知道宝宝是轩辕剑灵,但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剑灵竟然能够幻化出这么大的一把飞剑,不禁在原地楞了一下。 “喂!你们快上来!”谢莫言催促道。 “呃……哦!”霍宗和左峰回过神来,提起内力,纵身一跃站在宽大的飞剑身上。几乎是在两人一踏上剑身之后,只听见耳边传来“嗖!”的一阵破空声,泛着白光的巨剑冲天而起朝天际飞去。 飞到高空出后,霍宗和左峰两人终于站稳了身子,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内力深厚站得稳的话,恐怕就被飞剑甩下来了,想想从几万尺高的地方掉下来,就算是神仙也会被摔死。 “你们没事吧!”谢莫言转过头,左峰和霍宗两人脸色从原先的惨白渐渐恢复过来,不过看他们的神色似乎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运起十成内力仅仅把双脚扎在剑身上,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甩下来。 “没……没事!”霍宗楞楞地回到。 “呵呵……不用怕,就算掉下去了我也会及时把你们拣回来的!”谢莫言笑道。左峰和霍宗两人的脸色似乎又渐渐变回原先的惨白。虽然这是比玩“蹦级”还要刺激的运动,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有机会尝试,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耳边除了阵真呼啸的风之外,便无其他,飞剑依旧朝前飞着,仿佛比坐飞机还要平稳,渐渐地霍宗和左峰两人放松开来,很是享受地这扑面而来的风,脚下一片片的云,或相连或分开,千资百态,根本无法用只言片语来形容,只能暗暗在心中感叹。 以前霍宗和左峰哪里想到过飞的感觉,现在或许就是飞的感觉吧。昨晚经历过一次飞翔后的慕容香此时依旧满脸惊奇地看着四周云海奇景。右手紧紧抓着谢莫言,后者一脸微笑地看了她一眼,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 一行四人,御剑飞行,来到长白山顶。来到那堵光滑的石壁上,双手起印,一道白光由指尖射入那面石壁上,眨眼间没入其中,和上次白老带谢莫言来的情形一样,那面石壁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好象一面竖着的水幕。身后的慕容香三人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表情和谢莫言第一次来的时候相差无几。 此时,水幕中走出两个身影,赫然就是云山和云仙,见到谢莫言之后,云山不禁高兴道:“莫言,你终于回来了,咦?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你出家当和尚了?” “哎……一言难尽,云山师兄,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左峰,霍宗,还有慕容香!”谢莫言一一介绍过去。 “在下云山,是莫言的师兄!”云山礼貌地做了一辑,自我介绍道。目光转到慕容香身上时,不由得一楞,想必是被慕容香的气质和美貌所惊诧,不过长年静修的云山多少也有些自制力,立刻回过神来,这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片段,但是却躲不过谢莫言的那双眼睛,心中不由地一阵高兴。 “云仙!”一脸冰冷的云仙依旧还是那般冷淡,似乎对什么都不敢兴趣。 “你好!”霍宗,左峰和慕容香纷纷回了一礼。云山穿着一件古装衣袍,多少也显露出一丝脱俗的气质,让三人心中不由地一阵崇敬。没想到修真者都是穿着这些古装衣服的,早知道的话来之前就先买几件穿穿了,左峰和霍宗两人心中想道。但是两人看向云仙之时,心中不由地想起仙女一词,再听到她的自我介绍后,又情不自禁地在仙女前面加上“冰山”两个字眼。左峰一直认为自己体内的独门内功已经算是非常阴冷的了,没想到云仙的一句话竟然比自己还要冷上百倍不止,不由地对她多看了几眼,心种隐隐对她产生了一丝好奇。 “对了,莫言,你离开的这几天大家都很想念你,快进去吧,大家知道你回来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云山说道。 “恩!”谢莫言应了一声,带着三人穿过眼前的水幕。霍宗和左峰非常激动地走过水幕之后,一条宽大的白玉大道出现在眼前,不远处一座犹如宫殿一般的雄伟建筑物赫然屹立在那里,心脏不由地一阵激动。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够来到这修真圣地,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啊! 谢莫言和云山、云仙三人并肩在前面带路,慕容香靠着谢莫言走在身边,后面是左峰和霍宗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眼前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那么新奇。 来往清一色穿着白色古装服饰的百印门弟子见到谢莫言后,纷纷上前拜见,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见那些弟子对谢莫言如此尊敬,不由地觉得自己多少也有了些光彩,那些弟子见霍宗和左峰两人衣着怪异,而且还和谢莫言在一起,心想一定是他的朋友,不由得也上前做了一辑当做是打了招呼,但是对于霍宗和左峰而言却是无比荣幸,激动回敬。 不过也在同时,那些弟子见到慕容香那般美貌容颜之后,大多数都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如果不是云山在一边干咳作为警惕的话,恐怕这些弟子要被慕容香迷得神魂颠倒了。而慕容香见状心中多少也有些高兴。毕竟任何一个女人,如果能够得到别人赞赏的目光都能满足她们的虚荣心,慕容香也不例外。 一行五人来到百印大殿,雄伟的大殿几乎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识过,霍宗和左峰两人跨进门槛的那一刻开始,心脏就已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 白老和秋、江两位师叔似乎早就知道谢莫言会来,站在大殿之上,样子似乎已经恭候谢莫言多时了。不过谢莫言看到旁边站着的慕老之时,不由得释怀,敢情是慕老告诉他们自己要来的消息,否则白老等人一定不会知道自己要来。云山和云仙将谢莫言等人带到大殿之后,便站到白老身后。 “师傅!”谢莫言上前便半跪在地,霍宗和左峰、慕容香三人见谢莫言突然跪在地上不由地一阵诧异,但又立刻反映过来,纷纷跪在地上。白老上前扶起谢莫言,微笑道:“你肯回来,那就好了!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吧!” “是的,师傅!”谢莫言说道,随即将三人的身份介绍了一下,同时也向三人介绍白老和两位师叔!慕容香三人也非常恭敬地朝三人问候了一声后,白老笑呵呵地说道:“这位就是慕容香吧!呵呵……果然不愧是慕老的孙女,落落大方,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有你的味道啊!”白老笑呵呵地看着身边的慕老。后者也随之轻轻一笑,说道:“白老过奖了!” “师傅,这两位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那两位朋友,他们一直都想拜你为师呢!”谢莫言指了指身后站着的霍宗和左峰说道。 “恩……资质不错,不过我已经不准备收弟子了!”白老上前走到霍宗和左峰两人面前说道。 “啊?”霍宗和左峰一阵失落,谢莫言似乎也感到有些难堪,不禁看向白老,后者轻笑了一句说道:“不过我不收,我的两位师弟要收,这么好的资质,想必他们不会放过!” 霍宗和左峰两人听了这话之后,立刻从失望又回到原先的希望中来,一脸高兴地冲白老说道:“多谢前辈!” “呵呵……先别急着谢!云师弟,你看如何?”白老冲云师叔说道。 “如果两位受得了修道清苦的生活,我可以收纳两位为弟子!”云师叔似乎也早有意愿收霍宗和左峰两人为弟子,想必先前白老是做做样子而已。谢莫言笑着看着霍宗和左峰说道:“还不快拜见师傅!” “弟子拜见师傅!”霍宗和左峰两人被谢莫言这一说,立刻跪了下来,一脸诚恳地说道“弟子今后一定遵守门规潜心修道。” “呵呵……好好好!”云师叔高兴地连说了三个好字,右手凭空一抬,也不见什么异光闪起,左峰和霍宗两人便扶了起来,心中大是惊诧,对眼前刚拜的师傅更是感到崇拜和尊敬。 此时偏门内,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谢莫言转头一看,赫然是古家两姐妹,待看向古月昕之时,心中不由地一阵抽搐,后者看到谢莫言光头模样之后,心中不由地一阵惊诧,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他出家了。古月樱看到谢莫言光头的样子也不由地一楞,随即狠狠地瞪了一眼谢莫言,走到白老面前说道:“掌门!”随即又冲云师叔说道:“师傅!” “恩!这两位是为师刚收的弟子,也就是你以后的师弟了,你们以后要互相关照一下!”云师叔冲古月樱说道。古月樱转头看向霍宗和左峰,微微点了点头,平淡地说道:“两位师弟好!我叫古月樱,今后是你们的师姐,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是,师姐!”霍宗和左峰纷纷应道,霍宗见到古月樱那张俏脸之后,心不由地一阵狂跳,本能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暗暗自责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窝囊,慕容香比她漂亮自己都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怎么见到她就会这样。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古家两姐妹是在学校,现在却是在这里,而且身份竟然也有如此大的变化,已经成了自己的师姐。 “小樱,你带他们去清逸峰,叫弟子下,安排他们两间厢房!”云师叔说道。 “是,师傅!”古月樱应了一声后,转身冷冷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带着霍宗和左峰两人朝门外走去。两人离开的时候,转过头看了一眼谢莫言,后者给了个放心的眼神后,两人方才离去。 霍宗和左峰离开之后,谢莫言似乎放下了一件心事,轻松了一些,不过另外一件事却让他更为头疼。 “霍宗和左峰两人已经有了师傅,不知慕容贤侄是否也想入我百印门?”白老一脸和善地说道。 “晚辈自问资质平庸,难以和其他人相比,如果前辈不嫌弃收晚辈为弟子,晚辈自当从命!”慕容香说道,随即转过头看着爷爷,后者却是一脸赞赏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呵呵……秋师妹!你意下如何?”白老笑呵呵地说道。 “慕道友甘愿割舍,贫道又怎敢不从!”秋师叔一脸祥和地说道。慕老笑呵呵地说道:“秋道友过奖了,我孙女能够拜入贵门之下乃是她的福气!” “慕道友过谦了!”秋师叔微笑道。 “弟子慕容香拜见师傅!”慕容香欣喜地半跪在秋师叔面前,后者微笑着点点头,右手浮尘轻轻一甩,慕容香便整个身子站立起来,看来秋师叔的修为也不浅啊! “来!这位是你的师姐,古月昕!”秋师叔把站在身边的古月昕拉到面前来。 “见过师姐!”慕容香微笑地看着古月昕说道。没想到昔日的同学,此时竟然同在一派修真圣地,而且还是以师姐妹相称,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你好,叫我月昕就可以了!”古月昕上前微笑道。随即看向谢莫言,后者全身不由地轻轻一震,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 “真的吗?那你以后也叫我小香吧!月昕师姐,你好漂亮!”慕容香丝毫不吝啬地赞美道。 “呵呵……你也很漂亮啊!”古月昕也一脸笑意地回敬道,不过却隐隐有一丝苦涩,只是众人都没觉到罢了。 “月昕师姐!以后有我在,谢莫言就不敢欺负你了,你放心!”慕容香把古月昕拉到谢莫言面前说道,随即亲昵地指了一下谢莫言的鼻子说道:“以后我可是月昕师姐的师妹了,你可不能在欺负她,否则你要小心咯!”说完慕容香还皱了皱她可爱的鼻子,随即一脸高兴地拉着古月昕的手问长问短地。却不知谢莫言和古月昕之间有多尴尬。 “莫言师兄从来都没欺负过我,而且还对我很关照呢!”古月昕轻笑了一声说道。 “哦?真的吗?那就好,省得我再说!”慕容香笑呵呵地说道。丝毫没感觉到古月昕看谢莫言时的那种略带幽怨的眼神,和谢莫言眼中那无奈而又苦恼的神色。 “好了,昕儿,你带香儿去缥缈峰打点一下,为师还有重要事和掌门商讨!”秋师叔冲古月昕说道。 “是,师傅!”古月昕应了一声,带着慕容香往外走去。后者走的时候,转过头冲谢莫言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谢莫言也给了个放心的眼神,这一切都瞒不过古月昕,只是她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却是含带着苦涩。 正当古月昕和慕容香没走出几步时,大殿外面便传来一阵大叫声,伴随着一个身影以极快的度飞掠而来。经过慕容香和古月昕身边时,两人只觉得仿佛一阵风吹过,什么都没看见。 “莫言,我来拉!”熟悉的叫声让众人为之一楞,待看清来人身份之时,不禁释然,来者正是谢莫言那个教了他两个月术法的师傅,卓不凡! “师叔!”谢莫言惊喜地叫道。卓不凡也是一脸欣喜地上前抱住谢莫言双手在他的后背一阵拍打,嘴上说道:“我好想你啊,你小子去哪里了,一声不吭地就下山,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怎么?是不是翅膀硬了,可以飞拉!” “是莫言的错,让师叔担心了!”谢莫言说道,脸色却是非常难看,卓不凡双手激动地拍打谢莫言的背部让他感到一阵气血翻涌,最后还是忍了下来。随即赶紧和他分开,生怕再遭受到卓师叔这非同凡响的打招呼方式。 “莫言啊,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咱们回无指峰去,前几天我从菩驼山的黄道师那里骗了坛九花仙酿,很好喝啊,而且还有助于修行!咱们边喝边说。”卓师叔一脸激动地说道。样子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谢莫言不由地一阵苦笑,眼神求助似地看向白老等人。 “咳……咳……卓师弟,我们有些事情想和莫言商讨,不如你也一起如何?”白老干咳了一声,以商量的语气冲卓不凡说道,也难怪,这个卓不凡论修为可能还在白老之上,但是论到品性却是玩劣不已,犹如一个小孩一般,而且还非常好斗,动不动就和别人打架,白老也是没办法,如若利用掌门的威信来压他,他一定不会屈服,相反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反而会接受。 “哦?那好吧!不过说完我就要带莫言回无指峰去!”卓不凡生怕谢莫言被白老抢去似的,警惕地说道。 “香儿,你们先停停,来见见卓师叔!”秋师叔冲古月昕和慕容香叫道。慕容香早已被先前卓不凡那神乎奇技的身法多震撼,现在经过师傅一提点,立刻上前冲卓不凡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弟子慕容香,拜见卓师叔!” “诶?百印门什么时候来了一位这么漂亮的女娃?”卓不凡瞪大双眼,饶有兴趣地看着慕容香,后者俏脸一红,羞涩道:“卓师傅过奖了!” 卓不凡笑道,忽然间似乎现到什么,慕容香腰际别着的一个小巧金铃,引起了他的注意,冲慕容香问道:“这金铃你从哪里弄来的?” “呃……回禀师叔,这是莫言送给我的!”慕容香有些羞涩地说道。得到慕容香的回复之后,卓不凡随即将视线转移到谢莫言身上来说道:“原来你小子把灵犀铃送给她啊……嘿嘿!不错不错,有眼光。” “师叔……廖赞了!”谢莫言有些苦涩地说道,随即偷偷看向站在慕容香身边的古月昕身上,现她脸色依旧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心中轻轻呼出一口气。 “呵呵……”慕老和其他人纷纷笑了起来,卓不凡笑得最大声,右手猛拍谢莫言的肩膀,“啪啪!”做响,后者只觉得肩膀仿佛被锤子一锤一锤地重重打了几下,生疼不已,又不敢用灵力抵抗,只好站在那里苦笑几声。 “好了,好了,香儿你们先退下吧!”秋师叔说道。满脸羞红的慕容香赶紧起身,告退随着古月昕离开百印大殿。 “好了,师兄,有什么话就说吧!”卓不凡开门见山地说道。 “刚从慕道友口中得知,这次莫言下山,曾被血影门余孽掳去,情势危急,还好莫言机智灵敏,放才侥幸逃出,想必他们是为了莫言身上的轩辕剑灵而去。”白老收起先前的笑容,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有这回事!莫言,你有没有受伤?那些王八羔子敢动你一根寒毛我就下去和他们拼了!”卓不凡听罢,一脸激动地看着谢莫言。后者也悉数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卓不凡方才清楚,说道:“难怪那天我和老黄喝酒的时候,他突然感应到那对灵犀铃突然颤动起来,说是佩带这对金铃的那两个人有危险,还问我把灵犀铃给谁了呢,我刚开始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啊!” “根据莫言所述,血影门所在之地乃是一座无名山峰,根据众位师弟的揣测和近段时间来血影门众活动的范围来看,应该是处于四川境地的某一处山脉,但是确切位置却是无从得知。”白老说道。“这次血影门看来确实是下了很大的力气,想必一个月后万灵封印最薄弱之时,魔门余孽必定会聚集于此,助血魔破封而出!不过失去一位五形之女和轩辕剑灵,血影门也未必能够有机会放出血魔,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各大修道士都已6续云集蜀山,助正道一臂之力,镇压魔门余孽。” “师兄!那我们是否也该上蜀山一趟?”江师叔说道。 “恩,三日后,我和莫言一起去蜀山,三位师弟留守门户,提防魔门攻山!”白老说道。 “师兄,不如我和莫言一起去吧!”卓师叔插了一句说道。 “不,师兄,还是我和江师弟一起去吧!”秋师叔说道。 “你们不用争了,莫言三日后和我去蜀山!”白老说道。 “师兄!”卓不凡叫道,明显是为白老的决定感到不满。 “师兄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和莫言一起去,师兄确实有些不放心!”白老说道。卓不凡冲动的性格是极容易惹麻烦的,而且在蜀山,他和莫言有一位共同的仇人,就是那个公孙洪!让他们两人去,恐怕还没遇到血影门的人来,就开始内斗起来。 “师兄!你放心,这次我和莫言去纯粹是为了对付血影门,不会惹事的!”卓师叔见白老话中有多余地,不仅追着说道,一脸正气的样子外人还真的以为他是要去除魔为道呢。但是只要是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卓师叔是为了帮谢莫言泄愤,借此用了一个光冕堂皇的理由来对付血影门。否则平时他根本就是不屑于除魔为道这种吃力的活,相反,四处游玩喝酒则是他的嗜好,不过自从谢莫言来了之后,卓不凡的知己似乎又多了一位,在百印门出现的时间也多了。 表面上,卓不凡是谢莫言的师叔,但是在私底下,谢莫言却是他的好友,无分彼此,谢莫言被绑架这一事,以卓不凡重义气的性格来说,当然要找个机会为他泄愤报仇。 “白道友,如若你还是放不下,三日后我和他们两人一同去蜀山,路上也有个照应,你看意下如何?”慕老说道。 “……好吧!”白老似乎有些无奈地下了决定,冲卓不凡和谢莫言说道:“你们两个都要听慕道友的安排,千万不能惹是生非!” “是,师傅!”谢莫言应道。 “知道拉,师兄!”卓不凡则是非常高兴地说了一句,随即冲慕老点了点头,做为感谢。 “哦,对了,师兄,如果没事的话我带莫言回山了!”卓不凡差点忘记这点。 “恩,你们去吧!”白老说道。 “师兄,那我们呢!”秋师叔和江师叔纷纷说道。 “你们就和我留守门户吧,不过多派些弟子跟着莫言他们去,我有些不放心!”白老说道,“是,师兄!”江师叔和秋师叔略显无奈地应道。 第三十六章 醉酒望空 风驰电掣地回到无指峰,这里依旧和第一次来的一样清静,卓不凡收起飞剑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便没入手心。 “莫言啊!我刚从老黄那里弄了坛好酒,等一下记得要多喝几杯!”卓不凡说道,便兴冲冲地跑到内殿,取出一大坛酒,一手拉着谢莫言来到后山一处茂密的竹林中。随便找了块巨石便坐靠在上面打开酒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个小酒罐,倒满之后递过其中一个酒罐给谢莫言说道:“来!喝一口,很好喝的!” “我不怎么喝酒的!”谢莫言推脱道,但是却坳不过卓不凡,无奈之下只好悻悻接过,小口地喝了一下,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淌去,谢莫言忽然觉得全身毛孔突然舒张开来,一股酒气直冲脑浆,本能地运起灵力压了下去,良久才回过神来。 “师叔,这酒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九花仙酿啊。”谢莫言微皱着眉头说道。 “恩,是啊!这可是老黄珍藏了百年的佳酿,我好不容易才偷弄出来的!”卓不凡喝了几大口酒,非常享受地说道。 “啊?师叔,你说这酒是……是偷过来的!”谢莫言诧异道。 “是啊,这没什么,老黄他的酒多的是,我挖了这么多年才挖了那么点而已,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不过这坛九花仙酿老黄几百年才酿制了十坛,嘿嘿!那次我无意间现了,就顺手带回来了!”卓不凡自豪地说道。 顺手“带”回来的……说得还真的像回事似的,谢莫言朝卓不凡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说话。卓师叔行事不拘一格,虽然性格冲动好斗,但是每天过的很开心,谢莫言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他。 “莫言,老实跟我说,今天来的那个叫慕容香的丫头是不是的姘头!”卓不凡懒懒地说道。 “噗!”谢莫言忍不住把刚喝下的一口酒喷了出来,卓不凡心疼地说道:“不想喝也不要这么浪费啊!” “师叔,你能不能用词……恰当一点!”谢莫言有些不满地说道。 “好了好了,就当我说错,你说说,当初我把灵犀铃给你,你把其中一个给了那丫头,是不是喜欢她了!”卓不凡说道。 “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和小香认识了,虽然经历得不多,但是她是我第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有心动的女孩子!她的安全,比我自己的要重要得多,不过如果不是师叔你送我的那对灵犀铃的话,恐怕我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谢莫言说道。 “呸!呸!呸!别乱说话,就算老子出事你也不会出事,你可是我的弟子,怎么可以这么没志气!”卓不凡说道。 “师叔说的是!”谢莫言笑了一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其实卓师叔表面上看去好象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似的,其实他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清楚,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 “你别怪我这个做师傅的不告诉你,上次蜀山的事情生后,月昕这丫头变了很多,我看她还是喜欢你,现在你把你的姘头带上来,两个人还拜了同一个师傅,你不怕她们打起来?”卓不凡说道。 “师叔!”谢莫言不满地说道,虽然卓不凡曾指教过自己,不过内心深处依旧还是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师叔开待。卓不凡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含糊地说了一声后,谢莫言无奈地撇了撇嘴说道“我也不想,如果不带小香上来的话,血影门的人还是会找到她,以她那点功夫根本就不是血影门的对手,我心里放不下,所以才想到把她带上来。只是没想到她会拜师。” “呵呵……世事难料啊!”卓不凡笑了一声,随即喝了口酒继续说道“那你喜欢的到底是哪个?” “我不知道,对于古月昕,我只有深深的歉意,我欠她很多,只是没机会也没办法补偿她!”谢莫言说道。“不过还好,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似乎想通了,并没有什么反映!这也让我能够好受点。” “呵呵……”卓不凡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哈哈……好句,好句!来,莫言,咱们喝一杯!”随即举起手中只剩下半罐的酒说道。谢莫言虽然不知道卓师叔叔为何要说出这样一句话,但是他感受到卓师叔也有心事,只是没说出来。或许他心中也有些不愉快的事,谢莫言也不想问,有些事情,放在心里比说出来要好得多。 另外一边,慕容香随着古月昕来到缥缈峰,这里虽然不比主峰大,但是却也非常幽静,四处轻烟缥缈,隐隐有股置身仙境的味道,难怪有缥缈之名。 古月昕都在旁敲侧听,从慕容香口中得知谢莫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慕容香也毫无保留地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古月昕才知道谢莫言下山后竟然被血影门抓走,之后还和火麒麟打斗,在这过程中才把头弄没了,不过还好性命没受到威胁。 秋师叔收的弟子不多,但却都是女弟子,也是百印门之中唯一只手年弟子的师叔,遇到同门弟子古月昕都会上前打招呼,慕容香也会随声回应一下,古月昕也借此向众位同门介绍这位刚来的师妹。 “她们好象都很友好啊!”慕容香微笑道。 “恩,这里每一位弟子都非常和善,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我或者她们都可以!我刚来的时候也是由她们关照的!”古月昕说道。 “呵呵……我以前还以为修真的人都很神秘,不问世事,现在看来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啊!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真是想不到我也有一天能够来到这里!”慕容香一脸兴奋地说道。 “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这里真是世外桃源啊!”古月昕说道“不过……这里也难免会有无奈的时候!” “月昕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慕容香似乎感觉到古月昕那淡淡的忧愁,不禁疑惑道。 “呃……没什么,我们到了!”古月昕搪塞了一句说道,随即将慕容香的注意力引开,冲眼前别致的古典的楼阁建筑物说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刚刚有弟子已经替你打扫过了,放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四处看看,这里有很多美丽的景色!” “好漂亮的阁楼,这真的是我的住处么?对了,师姐,你住哪里啊?”慕容香看着眼前别致的小阁楼,不禁欣喜地说道。古月昕微笑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不住在清逸峰,我和一些师兄师姐都住在百印殿内,等你修行略有所成之时就可以去那里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月昕师姐,我去休息拉!”慕容香轻轻一笑,便跑进阁楼,对于她来说这一切是如此地虚幻,但却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看着慕容香走进阁楼,古月昕平淡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深深的忧愁,她就是莫言喜欢的女孩子么……谢莫言离开的这段时间,古月昕一直都逼自己忘记他,他只是自己的朋友而已,但是当她再一次见到他时,却现原来自己做的都是徒劳的。难道想忘记一个人都这么困难么…… 另外一边,古月樱带着左峰和霍宗两人来到清逸峰,这里四周没有过多的建筑,不过却有很多自然的风景,灵力充沛。一些弟子都很喜欢在那些地方清修,在安静并且灵力浓郁的地方修行对于任何一个修真者都是一种最好的去处,所以百印门之中清逸峰的弟子平均修为都比缥缈峰的弟子要高,当然卓师叔的无指峰不在其中。 默不作声的左峰和兴奋得说个不停的霍宗行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霍宗生性开朗,什么心事都会说出来,而且一说话就是没完没了的,而左峰却是喜欢把一些事情放在心里。 就单单说刚才看到古月樱出来的时候,被她那身特有的气质吸引住,到现在,左峰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古月樱的背影,而霍宗则是不断上前和古月樱搭讪,古月樱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平淡地和霍宗交谈。但是后者却没感到什么,反而对古月樱和自己交谈而感到高兴,话头更是滔滔不绝地从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中吐出来。 “喂!这里是修道的地方,不要整天唧唧喳喳吵个没完没了!”古月樱终于受不了霍宗,嗔怒地说道。 “师姐!算起来我们应该是同学,现在还是同门,我只是想和你联络一下感情而已!”霍宗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古月樱哼了一声,转身走去,霍宗和左峰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喂!你说她是不是吃了火药?从开始到现在见到我们都是一副死人脸!”霍宗悄悄冲左峰说道。 “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你确实很吵!”左峰淡淡地说道,霍宗一阵气噎,冲左峰翻了个白眼。 走了不多时,三人停在一间厢房前,古月樱转身冲左峰两人说道:“这里是东厢,这两间房就是你们的住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问我,我的房间在西厢!” “多谢师姐!”左峰和霍宗纷纷说道。 “那我先走了!你们要小心点,还有这是门规,今后你们就是百印门的弟子,要遵守门规!”古月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不冷不淡地冲左峰和霍宗说道,随即将一本线装书递过去,想必就是那个什么门规了。 “是,师姐!”左峰接过那线装书,古月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象和我们有仇似的,这么拽!”霍宗有些不满地冲着古月樱的背影说道。 “别人比我们早进来,还是我们的师姐!当然要树立下威信了!”左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这么对我们,你还帮她说话!”霍宗摸了摸左峰的额头说道。左峰一手拍掉他的手,说道:“你才吃错药了!”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霍宗立刻跟上去一脸掐媚地说道:“嘿嘿……你小子中标咯,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你……你胡说什么!我会看上她!”左峰脸色立刻不自然起来,歪过脸去,翻着手上的线装书。 “哈哈……还不承认!嘿,不过也难怪,她长得确实不错,只是脾气火暴了点,只要你受得了,兄弟我绝对支持你!”霍宗拍着左峰的肩膀,一副我很支持你的样子说道。 “切,她哪有像你说的那么差!”左峰说道,但是一开口就后悔了,看着霍宗那张得意的笑容,左峰脸刷的一下变得滚烫不已。 次日早晨,昨晚喝了点酒的谢莫言睡得迷迷糊糊地就被卓不凡硬拉了起来,美名其约“一天之际在于晨”,实际上却是想找谢莫言打架。后者无奈,只好被拉到后山空旷的竹林内,用还没睡醒的语气说道:“师叔,就算打架也要让我清醒一下吧!” “嘿!好,那就给你五分钟时间,不过我记得你以前好象不喜欢睡觉的啊!”卓不凡说道。 “谁叫你昨天给我喝那个什么佳酿,喝了之后我想不睡都不行了!”谢莫言说道。随即盘坐在地,运起灵力将体内残余的酒气蒸掉,再在体内运了一百二十八周天后,刚才的那股倦意不翼而飞,神清气爽地站起身,双眼灵光一闪而过,灵气内敛。卓不凡兴奋地看着谢莫言说道:“小子,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修为好象比以前更加有进步啊!你修炼的是什么法决啊?看你现在的修为都快赶上我了,不过也好,这样打起来更加有意思!” “莫言修炼的是灵云真君的‘灵动决’!”谢莫言说道“不过弟子这么点能耐哪能和师叔相提并论,到时候师叔可要手下留情啊!” “什……你说什么?你修炼的是灵云真君的‘灵动决’?”卓不凡瞪大双眼非常惊讶地说道。 “是啊!”谢莫言对卓不凡的惊奇并不感到诧异,毕竟当年灵云真君威震整个修真界将血魔打败可是让所有人所敬仰崇拜,而且也知道灵云真君修习的是非常神奇高深的道门法决“灵动决”。当年有很多人想拜他为师,但是灵云真君再费劲自身所有精气将血魔封印之后,隐逸而去,从此没有人知道灵云真君在哪里,是生是死! 谢莫言也是第一次将自己修炼的法决告诉别人,毕竟自己并不想成为众人所瞩目的对象,只可惜事不由人,现在自己依旧是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听了谢莫言机缘巧合修炼了“灵动决”之后,卓不凡大叫道:“你小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这样都能让你碰到!” “嘿嘿,师叔的高深法决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莫言资质愚钝,一直停留在‘地灵一阶’的境界无法再前进!”谢莫言苦笑道。 “呐!别说做师傅的不提醒你,这灵动决我是没见过,不过修道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急攻求利,以你现在的修为,相信不用几年就能赶上我了,其余的就只剩下火候了!这是急不来的!”卓不凡说道。 “多谢师叔指点!”谢莫言说道。 “嘿嘿,先别谢,和我打一架再说!”卓不凡说道。双手起印,背后灵光一闪,一把飞剑“嗖!”的一声冲天而起,冲谢莫言说道:“把你的剑灵放出来,咱俩比比,到底是你的轩辕剑灵厉害还是我的‘白影’飞剑厉害!” “师叔!那你可要看好了!”谢莫言非常自信地一笑,随即右手一阵温热,整只右手瞬间便被剑灵上的白光笼罩其中,威风凛凛。 剑灵似乎得半空中“白影”飞剑的挑衅,白光一闪,化做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和“白影”飞剑缠斗在一起,两道剑光你来我往绚丽不已。 两把世间少有的法宝都已通灵,只是谢莫言的轩辕剑灵乃是夺天地之造化的不世法宝,和卓不凡经过后天努力自身修习而来的飞剑不可同日而语,威力也不能相提并论。 不多时,剑灵强大的威力已经渐渐将“白影”飞剑压了下去,卓不凡第一次见识到轩辕剑灵的威力是在上次论道大会的时候,但是那时候只能看却不能打,虽然知道剑灵威力很大,但是却不知道这轩辕剑灵竟然如此厉害,心中读少有些诧异,不过却显得更加兴奋,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对手了,以他的性格更是会全力以赴,就算输了也输得心甘情愿。 半空中的“白影”飞剑慢慢被逼了下来,却见卓不凡双手一掐数个法决,一道灵光从指尖飞出,没入半空中的“白影”飞剑内,霎时间“白影”飞剑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起,几乎能够和轩辕剑灵身上的光芒相抗衡。 随即“白影”飞剑陡然化出七把一模一样的飞剑,以一种奇怪的阵型将轩辕剑灵护在其中。谢莫言见此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知道轩辕剑灵厉害,但是自己的御灵剑决只领悟了一招而已,威力很大,相信很少人能够抵挡得了,不过那招太花费灵力,而且杀伤力也太大,现在这种场合根本就不适合用出来。 “嘿!这是师傅我刚创出的一招剑决‘七灵剑决’!你看好了!”卓不凡满脸战意地说道。 陡然间,七把剑仿佛有灵性一般,将轩辕剑灵围在其中,轩辕剑灵虽然厉害,不是普通飞剑可以比拟得了的,不过这七把剑每次和轩辕剑灵交锋之时,却只沾不正面硬碰,显得非常灵巧,而且每次轩辕剑灵想冲出这七把飞剑时好象有一股非常怪异的能量粘住它似的,根本无法挣脱出来,如果轩辕剑灵使出真正威力的话,这个剑阵根本就困不了它,只是谢莫言在叫宝宝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吩咐过他,不能伤害到卓师叔! “师叔!我认输了。”谢莫言看准时机,右手一伸,轩辕剑灵犹如捅破一张窗纸似的冲出剑阵飞回谢莫言手上,眨眼间便没入他体内。 “呵呵……这么快就收手了,打得不爽啊,你小子明显放水!”卓不凡收起飞剑说道。 “师叔啊,拳脚无眼,更何况是斗法,再斗下去不用等到三天后和血影门打了,我们自己就受伤了!”谢摸眼说道。 “嘿!一时还忘了这事,不过你放心,到时候你指出是哪个混蛋抓你的,他们有没有虐待你?说出来,师傅帮你报仇!”卓不凡搭着谢莫言的肩膀说道。 “呃……师叔,到时候再说吧!或许不用我们出手,那些血影门余孽就被铲除了!”谢莫言搪塞道。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血影门,谢莫言就会想起水姬,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是不是有心事?在想哪个女孩子呢?”卓不凡一脸微笑地说道,谢莫言脸上有什么表情根本逃不过他那双眼睛。 “呃……没有,师叔!”谢莫言搪塞道。 “呵呵……还说没有,是在想慕容香还是古月昕?”卓不凡像个八婆似地靠过来说道“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说出来让我知道一下!” “师叔,还是别说这个了,还有两天就要去蜀山了,我要回去先准备一下!”说罢谢莫言便逃也似地跑了,卓不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喂!别跑这么快啊,你还没说准备什么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卓不凡已经看不到谢莫言的身影了,这小子还跑得真快,也不见得和自己打架有这么厉害。 第三十七章 再见丁石 又过了两天,刚来到百印门的左峰三人四处闲逛熟悉各自生活的角落。不过每次出来和古月樱一起熟悉缥缈峰地形的时候,左峰通常都和古月樱一样不说话,而霍宗尝试过古月樱那般冷漠之后,也收敛了不少,只经常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默不作声,时不时“偷偷”瞟着在眼前带路的古月樱。 “喂!别说做兄弟的不帮你,等一下我先离开,你自己慢慢搞定!”霍宗说道。 “什么?喂,你别乱来!”左峰一听之下,不由地大惊失色,低声说道。 “嘿!怕什么,你喜欢她就直接说嘛,做兄弟的不会打搅你的!”霍宗一脸掐媚地说道。 “你可别乱说,我可没说过喜欢她!”左峰脸色烫地低头说道。但是未等他说完,霍宗便冲着走在前面的古月樱说道:“师姐!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昨天晚上受了点风寒,我想先回去一下。”一脸通红,双手捂着肚子,隐隐有一丝呻吟声传来,他装得还真像。 “好吧!”古月樱看了霍宗一眼,不冷不淡地说道。霍宗捂着肚子,伛偻的身子转过身的时候冲左峰挤眉弄眼了一下,后者却是低着头,皱了皱眉头,脸上却是烫不已。 霍宗走后,左峰一人跟着古月樱闲逛,老实说从开始到现在他根本就没留意到古月樱说的话和四周那些难得的景色,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你到底在做什么,难道我很见不得人么?”古月樱大声说道。她也注意到左峰那副低头的样子,自己和他说话他也只是轻轻回应了几句,根本就是搪塞自己,而且脸一直都不敢抬起来。 “呃……我……我不是……”左峰抬起头,非常委屈地说道,但是待他看到古月樱那张略显生气的俏脸时,本来想说的话却又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你!你!你什么你啊?”古月樱说道。不过看左峰那副前后两难的样子不由地一阵好笑,这两天因为谢莫言突然来而且还带了一个比姐姐还要漂亮的女孩子过来,心中不禁有些气,只是左峰和霍宗两人当了她的出气筒罢了。不过现在看着左峰这副搞笑的样子,两天的闷气不由地不驱而散。 “好了好了,跟我去‘流云瀑’吧,那里是我平时修炼的地方,以后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去那里找我!”古月樱说道。左峰木呐地点了点头,看着左峰木头似的表情,古月樱不由地又是一笑,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说话间,一阵“哗哗!”巨响从前方传来,走了几步,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一个十丈高的山峰屹立在眼前,一道巨大的瀑布仿佛从天而降,下面集聚了一大潭池水,池面一角引出一道水渠顺流而下,犹如阶梯一般没入灌木丛中。这条水渠围绕整个飘渺峰,峰上所有弟子吃喝用的都是这写水,可以说这里是缥缈峰的水源命脉之处,同时也是古月樱清修圣地。壮烈的瀑布,耳边除了瀑布别无其他,要在这瀑布巨响中安下心来修炼法决,要比其他地方困难得多,这需要非常大的意志。 “好漂亮!”左峰不禁被眼前的情景看呆了。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的!”古月樱说道。 “那你现在认为这地方不漂亮了么?”左峰突如其来地问道。 “也不是,只是……咦?怎么现在你不是个哑巴了,刚才还是默不作声的样子呢!”古月樱似乎想到什么,冲左峰诧异地问道。 “呃……我……我刚才还没睡醒!”左峰脸色一烫,对着古月樱那双毫不避讳的大眼睛,心脏普通普通地一阵狂跳。 “呵呵……那你刚才就是胡乱应付我了?都没听我说话了?”古月樱装模做样地板起脸,左峰见状不由地又被古月樱俏脸看得浑身一震,随即有开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其实是……” “呵呵……说什么呢!”古月樱打断左峰的话语,娇笑一声,对左峰的好感不禁又加了一分。 “呃……我……我也不知道!”左峰悻悻说道,样子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心中却有股莫明的高兴。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今天就到这吧,等一下我给你百印门的‘万印真决’这是百印门的筑基法决,你好好修炼吧。待略有所成之时,师傅就会批准你回主峰,那里是很多师兄住的地方,我住的厢房也在那里。不过大部分时间我都在这里清修,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古月樱笑呵呵地说道,左峰实在是太有趣了。 “是,师姐!”左峰低头应了一声。 回到厢房后,霍宗正躺在床上,无聊地吃着水果,右手随意翻着那本百印门门规,不过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见的有看进去多少。 “你回来拉!”霍宗见左峰回来了,不禁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凑过去暧昧地问道:“嘿!进展得如何?” “我……我什么都没说!”左峰呐呐地说道。 “啊?不是吧老大,这么好的机会,这么清静的地方你竟然什么都没和她说?”霍宗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左峰。 “不过她和我说了好多,而且还笑了!”左峰一脸满足地说道。 “我看你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才是,不过是笑了几声而已,你就高兴成这样,如果牵她的手,你不是要当场昏过去!”霍宗一副鄙夷的样子说道。 “那不一样,对了,师姐给了我这个!”左峰递过从古月昕那里拿来的“万印真决”手抄本。霍宗接过,欣喜若狂地说道:“这……这就是修真法决么?不过好象都看不懂啊,这些都是小篆体!”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准备明天去问问!”左峰一副期待的样子说道。 “嘿嘿……骚了,我还以为你是柳下惠再世呢,以前看到那么多漂亮女孩子也不见得你会这样,怎么一看到那个古月樱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开来你应该是有被虐倾向,喜欢脾气火暴冰冷的女孩子。”霍宗说道。 “小子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修理你!”左峰脸色刷得一下变得烫,右手探向霍宗肩膀,后者灵巧地闪开。两人均是习武之人,内力不分上下,虽然上次比武大会中左峰输给霍宗,但是这也不见得左峰比霍宗差,两人在房间里打得不亦乐乎,看似招招相对,却各有余地,只是房间里的一切座椅摆设却遭了殃,淅沥哗啦地倒了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无力地并排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转过头看着对方,不由地笑了起来,不知道有多久,两人没有这样痛场了,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我们有多久没打架了!”霍宗喘着气说道。 “不知道,上次比武不算的话,有五六年了吧!”左峰说道。 “呵呵……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没想到我们竟然会来到这里,以前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是没有神仙的,现在才现自己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霍宗感叹道。 “呵呵……那也未必,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是刚刚起步修真罢了,你有听莫言说过他见过神仙么!”左峰说道。 “嘿!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进入了一个新天地,这里要从新开始,你做好准备了没有?”霍宗说道。 “呵呵……当然做好准备了,我一定会过你的!”左峰说道。 “我也是!”霍宗说道,两人相视一笑,一股淡淡的情愫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另外一边,经过两天的交谈,古月昕隐然成了慕容香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古月昕也是笑意盈然地和慕容香相处在一起,陪着她介绍清逸峰的各处景观,惹得慕容香留恋往还,仿佛置身仙境。 “这里就是清逸峰的‘听风阁’,是个非常适合清修的地方,以前是我修炼的地方,现在就让你用吧!”古月昕说道。 “好漂亮啊!这里好安静,多谢师姐!”慕容香说道。古月昕微笑道:“不用客气,你是莫言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师姐,真是很抱歉,以前我还误会你和莫言……”慕容香一脸愧疚地说道。古月昕知道她要说什么,心中不由地一痛,但是脸上依旧微笑着说道:“别傻了,我从来都没怪过你,更何况他心里只有你一个,难道你还不相信他么?” “还是师姐最好了!”慕容香想个小孩子似地说道。但是她却没现古月昕那双明目中一隐而逝的忧愁和苦涩。 “这是师傅要我交给你的筑基法决,你要好好修炼,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追上我了!”古月昕递过一本线装书说道。 “万印真决……多谢师姐,我会好好修炼的!”慕容香高兴地说道。 “恩,不过切忌不要急攻求利,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或者去问其他师姐,她们会指点你的!”古月昕说道。 “恩!”慕容香应了一声后,说道“那师姐,我先回房了!” “恩,去吧!”古月昕含笑说道,看着慕容香如货至宝,揣着“万印真决”回到自己的住处,古月昕突然间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 此时身边一个声音响起:“师妹!”古月昕身体轻颤,转身一看,才现是对自己非常关照的师姐----程盈盈!程盈盈在古月昕第一次来百印门的时候便和她一见如故,所以处处很照顾她,并且把自己的修行心得都和她分享,所以古月昕的修为才进步得如此之快。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古月昕和程盈盈最是谈得来,也是相处最融洽的一个。 “程师姐!”古月昕微微俯。 “是不是很后悔?”程师姐没头没出一句外人听不懂的话来。 “我……现在只是他的朋友而已,师姐别误会!”古月昕知道程师姐一定是看出什么来,不禁强打欢颜。 “你不要再装了,谢莫言回山的这几天,我看你不开心了几天!”程师姐说道。“慕容香是他带来的,外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人是一对,你这又是何苦!”程盈盈说道。 “师姐,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现在是,以后也是!”古月昕淡淡地说道。说罢便要离开,却被程盈盈叫住道:“你真的确定自己放下了么?如果你不早点斩断心结的话,你的修为只会停滞不前,甚至会走火入魔!” “多谢师姐,我会注意的。”古月昕强忍住泪水,背对着程盈盈说道,随即便抬步离开。程盈盈看着古月昕孤单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略有所思地看着慕容香住着的阁楼,暗暗摇了摇头。 却说谢莫言和卓不凡带着十几个百印门弟子站在百印大殿门口,白老和两位师叔正站在面前说着一些注意事项,不过是叫谢莫言和卓不凡不要惹是生非,注意安全云云。 “哎呀,师兄,你说这些我听得耳朵茧子都出来了,好了好了,我们会注意的了!”卓不凡不耐烦地说道。 “师傅!你放心吧,有我和慕老在,我们不会惹事的!”谢莫言说道。 “恩,慕道友,有劳费心帮我看着他们俩了!”白老冲慕老说道。 “白道友放心,我会安排的!”慕老微微做了一辑说道,白老也随即还了一礼。 “好吧,时辰快到了,你们启程吧!”白老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谢莫言和随后跟着的十几个百印门弟子纷纷冲白老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 看着谢莫言等人离开大殿之后,白老眉头不由地轻轻皱了起来,总觉得这一去,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似的,不过也就当做是一种磨练吧。 “云山,云仙!”白老叫道。 “云山,你密切注意蜀山动静,如若有什么异象生,立刻回报!云仙,吩咐百印门所有弟子,从现在开始,全部进入警备状态,随时应付血影门攻山!” “弟子领命!”云山和云仙微微俯,做了一辑后退了下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蜀山,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离蜀山不到一公里,谢莫言等人便现此时犹如剑身一般拔地而起的蜀山山峰,竟不是被往常的白雾笼罩,而是飞串着一把把飞剑,犹如雨点一般,盘旋在整座山峰之外,其气势之恢弘,虽然不至于前无古人,也差不多是后无来者了,就冲这股气势,就足以在修真界称雄! 众人来到剑阵外围之时,两个蜀山弟子已经迎了上来,正是上次和谢莫言见过一面的李侍、李剑两兄弟。 “百印门弟子谢莫言,见过二位师兄!”谢莫言上前打了个招呼,随即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卓不凡、还有一位是慕老前辈!今日莫言奉师傅之命来蜀山降妖除魔,还请两位师兄带路!” “谢兄弟太客气了,你的大名现在已经威震整个修真界,掌门和其他门派的正道人士都已经来了,特命我二人来迎接你们!”李侍,李剑纷纷做了一辑说道。却不说谢莫言在论道大会中做出来的表现,就说上次谢莫言来的时候大闹丁石和古月昕成亲一事就已经让所有人记住了他的面容,只是此时谢莫言却是个大光头,形象和上次有很大差别,心中虽然疑惑,不过也没问。 “那就有劳二位师兄了!”谢莫言也回了一辑。李侍、李剑两兄弟转身带路,率先飞去,谢莫言等人随后跟着。 “诶!莫言啊,几日不见,你好象越来越会说话了,呵呵!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卓不凡御剑飞到谢莫言旁边,冲谢莫言笑道。 “师叔你过奖了,这些还是从各位前辈那里学来的呢!”谢莫言说道。 正谈话间,接近剑阵的时候,也不见李侍、李剑两兄弟用了什么方法,只见漫天飞剑突然涌出一个入口,李侍、李剑率先飞了进去,谢莫言等人赶紧跟了进去,生怕这剑阵等一下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进入剑阵内后,谢莫言等人跟着李侍、李剑两兄弟顺利地来到蜀山顶峰,云霄殿外已经聚集了近千位正道人士,谢莫言大多数都不认识,不过他们却是认识谢莫言,见谢莫言等人来了,纷纷上前打招呼,显然对他是非常看重。 “喂!小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他们好象都不认识我似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师傅啊!”卓不凡不满地说道。 “呵呵……师叔啊,这些不过是表面形式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何况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谢莫言悄悄冲身边的卓不凡说道。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卓不凡暗暗骂了一句。谢莫言笑了笑,也不见多说。 “谢兄止步,我等先去里面通报一声,还请见谅!”李侍歉意地说道。 “哦,无妨!”谢莫言说道。李侍、李剑两兄弟微微颔,随即往大殿跑去。正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莫言!”谢莫言转过头一看,现几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正是常乐、何安、和一脸冷漠如常的梁三,就不见蓝玉飞和那位天山冷美人冰如。 “呵呵……好久不见啊!”谢莫言见到这几个好朋友,不禁高兴地上前打招呼。 “莫言,才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你的头怎么……”常乐诧异地指着谢莫言的脑袋说道。 “呃……说来话长!”谢莫言便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这一说可把常乐三人吓了一跳,冲谢莫言说道:“谢兄果然厉害,竟然只身从血影门中逃逸,想必其中曲折艰险一言两语无法说完,谢兄的修为恐怕已经凌驾于众多年轻一辈了,甚至已经追赶上其他门派的前辈!”常乐和何安一脸羡慕又佩服地冲谢莫言说道。就连一脸冷漠的梁三在听到谢莫言从血影门中全身而退的情节时不由地也另眼相看。 “对了,玉飞兄呢?”谢莫言问道。 “哦,断情谷今日只是派了几个弟子前来,玉飞和他父亲留守谷中,本来断情谷人数就不多,为了以防魔道中人偷袭,所以只能暂且留守谷中!”何安说道。谢莫言暗暗点了点头。 “二位这里请,掌门师尊和天山派座已经在里面久候多时了!”这时,李侍、李剑两兄弟从大殿中跑出来,恭敬地冲谢莫言做了一辑说道。随即将谢莫言等人往大殿内引去,不过身后十几个弟子却是被留在殿外,一个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看到殿外这么多人,心下也微微平衡了点。 谢莫言一一和那些不认识的人打了招呼之后,来到云霄殿内,只见偌大的大殿内只坐了十来个身影。其中有六个便被蜀山的人占了,不用说,除了坐在中间座的无崖子之外,其余五人就是蜀山五位堂主了。至于其他几位有一个是谢莫言认识的,正是天山派的掌门竹梅大师,身后那位寸步不离的关门弟子,也就是那位冷美人冰如,依旧如常,蒙着一张薄纱,诧异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后,便不再看他。这一下并未躲过谢莫言的眼睛,想必她也是为自己的头感到意外吧! “在下百印门谢莫言,见过无崖子前辈!见过各位前辈。”谢莫言上前便报上自家名号,身边的卓师叔也慕老也纷纷上前拜见,毕竟是在蜀山之地,多少也要一些礼节。不过待看到公孙洪那张鄙夷而又愤恨的眼神时,谢莫言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依旧摆着那张微笑的脸。卓不凡也注意到这点,不过还好有慕老在旁边拉了一下卓不凡作为提醒,后者放才恨恨地看了公孙洪一眼,没做声。 “呵呵……谢闲侄年少有为,不必多礼,快请坐!”无崖子指了指大殿中空着的三张靠中间的椅子说道。 谢莫言和卓不凡、慕老,坐了下来,不过谢莫言的坐位正好是天山派竹梅大师身边,身后的冰如离自己非常之近,不由地多看了两眼,脑海中依稀浮现出当时在碧波池见到的那张几乎不属于人类所能拥有的绝世容颜。 “时至今日,魔道死灰复燃,屡次挑衅于我正道中人,众所周知,血魔的万灵封印已是最薄弱的阶段,血影门余孽必定会来蜀山,对封印虎视眈眈!听闻血影门已经收集到五圣物的其中四样,还有五行之女,都已具备,这次血影门势必会大举进犯,不择手段要将血魔释放出来,不知众位道友有何见解?”无崖子说道。 “天山派愿意全力以赴,助我正道,斩妖除魔!”竹梅大师说道。其他几个前辈纷纷拱手做了一辑说道:“愿意全力以赴,斩妖除魔!” “好!相信今日一役,势必能够让正道,浩然正气,永存世间!”无崖子说道。声音仿佛灌注了灵力,在这庞大的大殿内徘徊不已,久久不能散去。如此鼓舞士气的话语从无崖子口中说出来似乎更加能够让所有人心里有了点安稳,难怪无崖子带领的蜀山派能够成为修真界第一大派。 “李侍、李剑,你们安排好厢房让众位前辈休息,还有外面所有的正道人士!”无崖子说道。 “是!师尊。”李侍、李剑两兄弟恭敬的回应道,随即将在场所有人引到偏殿,那里是主客所在的厢房。蜀山不愧为修真第一大派,就冲这足以容纳几千人的厢房来说,就足以显示出它的大气。这还不包括蜀山派众多弟子所住的地方呢,可见蜀山派有多大了。 “师叔啊,蜀山派真的好大,我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能够住上万人的厢房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诶!”谢莫言边走边冲卓不凡说道。 “大是够大,不过就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或许那厢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张椅子呢!”卓不凡不屑地说道。 “哼!蜀山派乃是修真第一大派,可是你们小小的百印门可以比的,别枉加定论!”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孙洪出现在谢莫言身边,不冷不热地说道。 正当卓不凡要飙时,眼疾手快的慕老赶忙插到两人中间,赔笑道:“蜀山派乃是第一大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想必不会让我们失望!”随即慕老拉着卓不凡和谢莫言朝前走去。走在后面的公孙洪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蜀山厢房分为东西两面,西厢是专门给一些来客住的客房,东厢则是给蜀山派的弟子住的,两厢相隔一个小树林,树林不是很大,不过谢莫言却来过这里,上次就是在这里被丁石暗算,然后被他抓去强迫和古月昕成亲,不过到最后谢莫言还是能够感觉到丁石的心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为那件事而回避,看来他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很执着。 一说到丁石,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刚才在大殿处也没见到他,就连丁卫都没见到,只有公孙燕跟着他的父亲。 在李侍的带领下,谢莫言等人来到自己的厢房门口,各自进了房间。除了一些前辈之外,其余一些下属弟子都是以六人为一组分配一个房间,谢莫言、卓不凡、慕老三人则是每人一间。 “这么早叫我怎么休息,莫言,咱们一起四处逛逛吧!”卓不凡提议道。谢莫言刚想说好,站在一边的慕老便及时插口说道:“不可,这里是蜀山派的地方,更何况今日前来蜀山乃是框复我正道,除去血影门余孽!现在蜀山各个地方都已经布下暗哨点,想必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当中。” “什么?监视我们?”谢莫言大惊。 “香蕉个疤瘌,蜀山这帮混小子还敢来这套,看我不把他们一窝都给端了!”卓不凡骂骂咧咧地说道。 “呵呵……你看看你们自己,如果刚才我放你们出去走走,恐怕还没等血影门余孽来,蜀山就变得一团糟了,到时候让魔门有机可乘,我们就是罪人了!”说到最后,慕老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卓不凡像小孩子似地低下头,没说话,事实上他根本就没什么话来作为反驳。而谢莫言也是一脸羞愧地说道:“对不起,慕老,是我们疏忽了!不过他们这样监视我们又是何用意?” “蜀山这样做同时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虽然和无道友的交情不深,不过他的做法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只要完成明日除魔之事便可!”慕老说道。 看来这次白老把慕老派来可是做对了,否则谢莫言和卓不凡两人就像两个极度容易爆炸的“炸弹”一般,如果没有慕老这个“拆弹专家”在的话,恐怕这两个“炸弹”一来蜀山就已经爆炸了。 “明天我会努力的,绝对不会让我们百印门丢脸!”谢莫言坚定地说道。 “嘿!我也是,明天记得跟我说上次绑架你的那个混蛋!我一定帮你报仇!”卓不凡一听到打架,便兴奋不已,双眼冒出阵阵精光。谢莫言和慕老看罢,全身不由地一阵颤。 夜色降临,谢莫言盘坐在床上,却怎么也入定不了,右眉毛一阵阵狂跳,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似的。无奈之下,谢莫言只好起身走出门外,散散心,正巧看到李侍正端着一盘饭菜走过,谢莫言不禁上前打了个招呼:“李师兄!” “哦,是谢兄!这么晚了还没安歇啊!”李侍见到谢莫言不禁有些诧异,不过还是非常礼貌地说道。 “李师兄这么晚拿着这些饭菜,是不是要给谁送去?”谢莫言好奇地问道。 “呃……这……”李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谢莫言知道自己是问得太多了,不禁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问多了!还请李师兄见谅!” “哪里哪里,谢兄言重了!”李侍说道,对谢莫言的好感多了几分。 “对了,在下和贵派丁石有过一些微薄交情,只是为何都不见他出现,不知道李师兄可知他在哪里?”谢莫言问道。 “啊?”李侍端着饭菜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微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李师兄难道不知道丁石在哪里?”谢莫言诧异道。 “不是,只是……哎……丁师兄上次因为和古月昕成亲的事情,和丁卫师兄都被掌门罚去面壁思过了!”李侍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他现在在哪里?还好么?”谢莫言不禁紧张道,再看向李侍手中端着的饭菜,不禁再次问道:“这些饭菜也是送给他吃的了?” “恩!是的,这些都是给丁石师兄吃的,他还好,只是一直都不肯吃饭,虽然有灵力护体,不过终究是凡体肉胎,现在他比以前憔悴了很多!”李侍说道。“也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吃饭!”说到这里李侍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忧愁。 “怎么会变成这样……李师兄,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谢莫言说道。 “这……这……公孙师伯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其他人见他们。”李侍为难地说道。 “我只见他一面而已,更何况明日将血影门除去之后,我就要回山了,他不会现的!”谢莫言乞求道。 “这……好吧!”李侍一咬牙,说道。 “真是谢谢你了!”谢莫言说道。李侍悄悄带着谢莫言一路来到一处瀑布下,夜色虽然阴暗无光,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依旧像白天一样,眼前的情景不禁让谢莫言一阵诧异,没想到蜀山还有这么幽静的地方,左边角落一个半人高的石碑立在那里,上书“思悔”而字,想必这里就是蜀山派犯了错的弟子的思过之处了,想必丁石也在这里。 “这里一般都是门中禁地,你等一下可要早点出来,否则其他巡夜的师兄来了就麻烦了!”李侍紧张地说道。谢莫言点点头,冲李侍说道:“那丁石被关在哪里?” “就在前面瀑布最下面的那个洞里,等一下我进去的时候你要紧跟在后面!”李侍说道。 “恩!好的!”谢莫言点了点头。 李侍见罢,双手端着饭菜走了进去,谢莫言随即跟了上来,灵气渐渐外放,探询着四周是否有人跟着云云。 眨眼间已经来到瀑布下,李侍有手托着饭菜,左手一引法决,一道白光朝瀑布射去,瞬间,巨大的水幕竟慢慢分了开来,现出一个洞口,谢莫言心中不禁一颤,这是什么法决,竟能将水幕分开,不过现在已经没时间想这些了,李侍飞身进去之时,谢莫言已经跟了上来,几乎是在谢莫言另外一只脚跨进来的时候水幕便恢复了原先的样子直直地倾泄下来。 洞口不大,里面也显得非常干燥,只有一盏破旧的油灯时不时摇拽着它的弱小身躯,燃烧着,空气中隐隐有股淡淡的油味。透过幽暗的灯光,一个清瘦的影子,显现在对面的石壁上,石壁下,一个披头散的身子盘坐着面向壁面,背对着谢莫言和李侍。 “李侍,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想吃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以后不要给我送吃的了!”一阵沙哑的声音从眼前的身影上传来。 “丁石!”谢莫言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只见眼前的身影突然一颤,起身转了过来。竟真的是他,但是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到丁石,现在的他就像一个中年人一样,蓬头垢面,满连的胡渣,脸色清瘦并且显得有些微黄,双眼无神,但是见到谢莫言之时,却突然闪现出一丝异光。 第三十八章 叛徒 场面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尴尬,隐隐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氛围充斥其中,李侍将饭菜放在地上,非常主动地走到外面。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谢莫言上前,皱着眉头问道。 “呵……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犯了错,让蜀山派丢脸,师傅罚我在这里闭关十年,已经是非常大的宽容了!这点又算得了什么。”丁石惨淡一笑,虚弱地说道。 “对不起……如果当时我……”谢莫言说到一半,却被丁石打断道:“你不用跟我道歉,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不怨任何人。以前师傅跟我说做人一定要面向现实,凡事都要亲自去面对而不能去逃避,呵……只可惜,我一直都没听进去。到现在,我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丁石苦笑道。 “只可惜连累了你,听说你和古月昕的关系很紧张,真的很抱歉!”丁石歉意地说道。 “千万别这么说,上次那件事情,也有我的过错,我太冲动了!”谢莫言说道。“如果当初知道你会被罚十年面壁的话,我说什么都不会那样说,只要把过错全都推到你师傅和你师兄身上就行了!无崖子前辈一定会相信的!” “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做错了事,就应该自己来承担!莫言,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最要好的一个!我很幸运能够认识你这样一个朋友。”丁石说道。一股非常奇特的情愫充斥在空气中,谢莫言一手用力拍了一下丁石的肩膀,随即紧紧抱住丁石:“你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谢莫言松开手,双眼隐隐有些朦胧,胡乱擦了一下后,说道:“我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好朋友,所以,这些饭菜你可要吃了!” “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你这样一个好朋友,我会好好活下去!”丁石也是双眼朦胧,微笑地回应道。 正当丁石准备吃饭之时,留守在洞外的李侍急匆匆地走进来说道:“不好了,有……有人来了!” “别紧张,是谁来了,你的那些来夜巡的师兄么?不用怕,我不会让他们现的!”谢莫言说道。 “不……不仅是我的那些师兄来,而且还有……还有公孙师伯也在啊!他正带着人朝这边走来呢!”李侍一脸紧张地说道。 “什么?师傅来了!”丁石一阵诧异,谢莫言也是略感意外,公孙洪带着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半夜睡不着所以就带着人四处闲逛来到这里看风水吧。忽然间,谢莫言似乎想到什么,慕老曾说过现在蜀山派四周都布满了暗哨,其他门派的人走动去处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自己刚才紧张丁石的安危竟然突然忘了这件事,现下不由地一阵心惊,难道他现自己偷偷来这里了?公孙洪本来就和自己势如水火,现在自己私自闯入蜀山禁地,他还不把自己的皮给扒了,谢莫言不排除他会这么做的可能,毕竟他有足够的依据杀自己,擅闯蜀山境地可不的过错,和上次的联姻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见谢莫言皱着眉头的样子,丁石脸色一松,冲谢莫言说道:“放心,师傅他就算来到这里,我也会有办法让他伤害不了你。李侍说过你这次来是为了明日大战血影门余孽而来的,还有其他各大派的正道中人,师傅最多就是威胁你几句,也不会怎么样。” 谢莫言想想,虽然话说如此,不过自己连累他两个弟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始终还是有些心悸。打架谢莫言根本就不怕,怕的就是这一架打了之后,百印门和蜀山关系就破裂了,这还是小的呢,如果像慕老所说的那样,血影门乘机而入的话,正道恐怕会被它各个击破,到时候自己就是个大罪人了。 可如果不打的话,以公孙洪瑕疵必报的性格,自己势必会被公孙洪羞辱漫骂一番,还有可能会被打伤,自己丢脸事小,让百印门丢脸事大啊。 到底该如何取舍?谢莫言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繁杂起来,眉头紧皱,就在这时,水幕外一阵声音响起:“谢莫言,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出来!” 站在一边的李侍一脸紧张地看着谢莫言,谢莫言和公孙洪有仇这已经是整个修真界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但是大家都清楚公孙洪是蜀山派执掌刑法的青云堂堂主,虽然心胸狭窄,极为护短,但是为人却非常正派,所以也没怎么说。 谢莫言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气一沉,飞身冲出水幕,站在公孙洪面前。公孙洪身后站着十几位蜀山派弟子,一个个拿着火把,见谢莫言出来了,如临大敌一般,不过却都没有动手的意思,毕竟谢莫言在论道大会上展现出来的实力并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挡的,只是见谢莫言擅闯蜀山派禁地,而略有不满地看着谢莫言。 “你肝胆擅闯蜀山禁地,谢莫言,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丁石这个畜生,怎么会结交你这样的朋友!”公孙洪冷冷地说道。 “我只是想看看丁石而已!如果想打的话,尽管来,我绝对不会还手!”谢莫言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么!”公孙洪被他这一说,不禁有些怒意,右手运起灵力便要一掌打去,就在这时,水幕内两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李侍跪在公孙洪面前道:“都是弟子的错,师伯要罚的话就罚弟子吧,和谢兄弟无关,请师伯防过他!” “师傅!弟子求你放过莫言吧,他只是想来看看我而已,不是有心闯禁地的!”丁石也是一脸乞求地跪在道。 “你……你们两个竟然!”公孙洪一阵气窒,说不出话来。 “不关李师兄的事,是我要求他带我来的!”谢莫言一把站在两人面前说道。 “师傅,念在上次莫言在掌门面前没有将您说出来的份上,就请你放过他吧!”丁石说道。这不说还好,一说之下以公孙洪如此爱面子的个性,脸色一阵红,胸中怒气不由地爆出来,大声吼道:“放肆!没想到我竟然会收你这样的弟子,来人,把他带进去!别让他出来!” “是!”公孙洪身后的其中两个弟子上前架起手无存铁的丁石,飞身进入水幕中。 “李侍,念在你是初犯,本座不加罪于你,但若你再替谢莫言求情的话,别怪本座不客气!”公孙洪怒气冲冲地说道。李侍身子轻轻一震,不敢说话。 “谢莫言,本座从来不希望自己欠别人什么,这次念在你无知,本座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如若有下次,休怪本座翻脸无情!”公孙洪冷声说道。谢莫言和李侍一听之下,不禁诧异地看着公孙洪。今天他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会放过报复自己的好机会,还说不想欠自己什么,谢莫言瞪大双眼,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本座请你们离开不成!”公孙洪见谢莫言和李侍一脸诧异的样子看着自己,不由地佯怒道。 “多谢师伯!”李侍惊喜地说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拉着谢莫言往外跑去。 两人离开之后,又走了一段路放才到厢房,谢莫言冲李侍说道:“多谢李师兄,晚上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经有大麻烦了,不过让你受累了……” “哪得话,公孙师伯不是没怪罪下来么,真是没想到公孙师伯晚上竟然没有责罚我们,真是奇怪了,不过不论如何我们是安全回来了!如果公孙师伯以后都这么宽宏大量就好了!”李侍说道。 “恩!但愿如此吧!”谢莫言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是不知道丁石怎么样。” “放心吧,既然师伯放过我们了,就不会为难丁石师兄,更何况丁石师兄还是他的弟子呢!”李侍说道。“也不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要事要做呢!” “恩!那就好,李师兄走好!”谢莫言和李侍分手之后,孤身回到自己的厢房,想着晚上生的事情。刚才公孙洪竟然肯放过自己,这让谢莫言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从最先和他打交道以来,公孙洪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就不是很好,并且还很恶劣。但是晚上生的事情让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自己以往对他的印象相结合起来。 公孙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心胸狭窄,非常爱面子,并且很自傲,还非常护短,几乎所有的缺点他都具备了。可晚上的事情又似乎表示他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 想了想,谢莫言还是想不出个什么来,甩了甩脑袋,心思逐渐放回平静,心神渐渐浸入冥想状态,真是奇怪,现在竟然右眉毛不跳了,入定竟然也这么顺利,只是谢莫言没留意到罢了。 次日早晨,蜀山“云霄殿”上已经聚集了众多修真高手,一个个名气或多或少都在修真界有一定的地位,在外殿处虽然站了不下千人,但是却显得井然有序,没有丝毫嘈杂之声,场面非常安静,甚至安静得有些肃穆,压力阵阵而来,进入备战状态。 云霄殿内,包括天山派、百印门、等各大修真前辈云集在此,为的蜀山派掌们无崖子一脸严肃地看着众人,说道:“众位道友,前几日我蜀山门下抓到一位血影门余孽,现下听闻我师弟一言,以其为诱饵,将血影门余孽尽数引出来,再将其尽。各位有何异议不妨提出。” 无崖子这一说,下面众人纷纷动容,有些赞成的,有些反对的,不过赞成的比反对的人要多的多,除了谢莫言和卓不凡、慕老为代表的百印门和竹梅大师带领的天山派,这两派投反对之外,其余众人纷纷赞成蜀山派以那个被抓的俘虏为诱饵,将血影门引出来。 毕竟血影门在暗,而正道在明,如果血影门搞偷袭的话,自然是防不胜防,如果把那个俘虏拿出来作为诱饵的话,势必能够将血影门余孽引出来。不过新的疑问又随之出来了,那个俘虏是谁?凭什么他(她)能够将血影门的人引出来? “无掌门,那个俘虏究竟是谁?您有把握只要把那个人**来,血影门的余孽就会被引出来么?”此时其中一个人上前问道。 “各位尽管放心,血影门有五行之女,我们下抓到的就是其中一位,五行之女的鲜血是释放血魔必须品,血影门不会不紧张!”此时公孙洪站出来说道。众人听罢放才释怀,不过对蜀山能够抓到这样一位不得了的俘虏心中多少也有些崇敬。 “无道友,本座有话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竹梅大师起身说道。 “大师请讲!”无崖子非常客气地说道。 “虽然众位道友都非常赞成用那位血影门俘虏作为诱饵,但是我们都是名门正派,这样做的话,和那些邪魔歪道有什么分别,还请无掌门三思!”竹梅大师上前一步说道。 “诶!血影门是邪魔歪道,我们不必和他们讲什么规矩!只要能将他们除去,破灭他们想把血魔放出来的邪念,那就是好办法!”公孙洪站出身来说道。“更何况如今血影门来势汹汹,根据蜀山旗下弟子汇报,血影门余孽竟有千余人之多,而且藏匿极深,防不胜防。再加上血影门已经取到五圣物之四,相信各位知道五样圣物的神通之处,只要挥得当,威力也不容小窥。” “但是这样做似乎有些欠妥!”竹梅大师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无崖子打断道:“大师之意,本座心里清楚,不过此时形式严峻,血影门在暗,我在明,处于被动状态,所以暂且先用这种办法将他们尽数引出来尽才是!” 竹梅大师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轻叹一口气,坐回椅子上。身后的冰如似乎想上前再说一番却被竹梅大师一手拦住,双眼示意了一下,冰如面无表情地退了回去。 在听到无崖子说蜀山弟子抓到血影门五行之女的其中一个之时,谢莫言本能地想到失去踪迹的水姬,难道当时水姬被蜀山派的人抓回去了?想到这里谢莫言便准备上前反对蜀山派这么做,但是就连天山派的竹梅大师都没能说服无崖子众人,自己出去更是无功而返。 根据无崖子所说,当年血魔被封印在蜀山之下的一个时洞内,再由蜀山的镇山剑灵留守,相信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那个地方已经被蜀山例为禁地,只有掌门才有资格进出。 思忖间,众人已经6续走出大殿,只见大殿外的宽大广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一个一丈高的木块,上面吊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一张白崭的瓜子脸上,透露着一丝非常清秀的气息,但是那双眼睛却显得异常无神,仿佛在想着什么,身上水蓝色的服饰依旧飘逸如常,只是却显得非常破旧,上面隐隐有一丝已经干了的鲜血。 场中近千名弟子四散开来,不过都注视着吊在上面的那为女子,清秀漂亮的脸蛋让所有人感到心惊,不过一想到她是血影门五行之女的其中一个时,便纷纷将心中的歹念排除出去,冷冷地看着她。 “水姬!”正当场中静寂无声之时,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冒了出来,众人一看,只见谢莫言满脸怪异表情地跑上前,站在高大的木块下。 “莫言,你干什么,还不快回来!”慕老不禁大叫道。谁知谢莫言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吊在上面的女子。卓不凡一脸诧异地看着谢莫言,不是说他被绑架了嘛,怎么好象和眼前的血影门中的女子认识,而且交情还不浅的样子。 吊在上面的女子缓缓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看着谢莫言,随即一双眼睛变化着不同的神情,一滴泪水娟然泪下,苦笑道:“你来了!”谢莫言不知道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右手摊开的手心上,盛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心不由地一阵抽搐。 “莫言贤侄,这位是血影门的妖女,你怎么会认识她?”这时无崖子诧异地问道,其余等人在谢莫言说出那句话来的时候,亦是一副惊愕的样子,呆呆地看着谢莫言,心中思绪万千。 自上次论道大会之后,谢莫言就已经是修真界年轻一辈中最顶尖的高手,几乎所有修道人氏都很崇拜他,但是现在谢莫言却认识眼前这个血影门的妖女,不禁让他们为之动容,不知做何感想。 “各位前辈,莫言在这里请你们放了她!水姬已经决定离开血影门了,她已经不是血影门的人了!”谢莫言双手抱拳,冲四周所有人说道。 “你凭什么说她不是血影门的人?”此时有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大声喝道。 “请各位相信我,当初我被血影门抓过去时,是她帮我救回来的,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我才有机会把她救出来,但是却突然失去她的行踪,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解释,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水姬她确实已经不是血影门的人,就算你们把她抓起来作为诱饵,血影门的人也不会上当的!”谢莫言说道。 “哼!但是我把她抓回来之后,她是亲口承认自己是血影门的五圣使之一!难道你要我们相信你这个片面之词么?”此时公孙洪上前说道。 “什么!!!”谢莫言转过头,看着水姬,后者微微点了点头,幽幽地说道:“我生是血影门的人,死是血影门的鬼,对不起,莫言,是我连累了你!你还是不要管我了!” “你……你怎么这么傻!你已经不是血影门的人了,就算你自己承认,巫长老他们也不会认同你的!”谢莫言说道。 “对不起,我过不了自己这关,你的恩德,我会永远记住的!”水姬幽幽地说道。 “哼!妖女,蛊惑人心,不要再假惺惺作态了,今日你必死无疑!”此时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弟子又开口说道,语气非常强硬。 “杀妖女,杀妖女……”此时四周所有人都纷纷附和起来,声势浩大,可谓是平生所见。原本只是准备利用水姬将血影门的人引上来,没想到场面会因为谢莫言的话而变成这个情形,这已经违背了无崖子和其余前辈的初衷。不过现在这种场面就算自己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谁敢杀她!就先过我这关!”谢莫言大喝一声,灌注灵力的声波瞬间便将在场几千人的喊声压了下去,瞬间,场面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楚,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莫言,快回来!不要再乱讲话了!”慕老说道,这次就连站在旁边的卓不凡也知道事情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不禁也在一边冲谢莫言叫道:“臭小子,快回来,凭你一个人想和这么多人打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还不快回来!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为百印门着想啊!师兄他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谢莫言一听之下,浑身一阵轻颤,白老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唯一接班人,希望自己能够带领百印门,自己怎么样没关系,但是连累到百印门就罪过了,自己一定原谅不了自己。但是如果不救水姬的话,她必死无疑,当初她曾救过自己一命,现在这个危机关头,如果自己放置不管的话,也有违道义,该怎么办? “莫言!还犹豫什么,还不快回来!”慕老叫道,卓不凡也在一边手舞足蹈地叫道,,除了几个人以外,其余等人都是一副静关其变的样子看着谢莫言。何安,常乐,梁三,还有一位是天山派的那位冰美人,冰如。 四人个怀心事地看着谢莫言,眼中透露着不同的担忧和疑惑,事实上,谢莫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外人是不明白的。 “哼!没想到你竟然勾结魔道,是魔道的奸细!今天我铁扇门就要为正道清理你这个背叛师门的弟子!”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再次说道,右手一挥,数十位弟子纷纷上前,数十把铁扇围着谢莫言,金属的光芒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现出阵阵一样的白色流光。 未等谢莫言反驳,数十把宝光闪闪的铁扇便呼啸而来,阵阵罡气将谢莫言裸露在外的皮肤吹得生疼不已。飞身躲开一把正面袭来的铁扇,谢莫言开口叫道:“我不是奸细!” “哼!还敢狡辩,魔道妖女在这里,你竟然还要说救她!你不是奸细是什么,不用多说,你还是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铁扇门翻脸无情了!”那个年轻人说道。 “我不是血影门的奸细,信不信由你!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水姬一根寒毛!”谢莫言的脾气不禁也上来了,倔强地说道。 “哼!还说自己不是奸细,各位师兄!上,杀了这个魔道奸细!”那个年轻人一声大喝,带头迎了上来,一把特制的铁扇在半空中每挥出一下,便会有数道强烈的罡气,混合着一道白色灵光朝谢莫言袭来,虽然比不上剑灵的威力,但是如果谢莫言中招的话,还是会要了他的命。 谢莫言想出手,但是他清楚自己一旦出手,就势必会将形式搞得更加混乱,而其余等人就会更加相信自己是魔道奸细,到时候自己就是百口难辩了!可如果不还手的话,自己迟早会被打死,该如何取舍? 正思忖间,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凉意,本能地想要低头,却现眼前两道白光朝自己袭来,左右两边也都各有一把铁扇夹击。眼下,谢莫言已经被困其中,根本无法做出闪躲,眼看就要丧命铁扇之下,三道身影“嗖!”地飞了出来,将四周的铁扇挡开。 谢莫言诧异地看着三人,问道:“你……你们怎么来了!” “莫言有难,我们这些做朋友的怎么可以束手旁观!”常乐微笑道,半空中一把粗大的判官笔隐隐泛着黑白相间的灵光,将铁扇逼开数尺开外。 “我向来最看不过那些人多欺负人少的人了,今天这闲事我是管定了!”说话粗邝的何安,犹如铁塔一般站在谢莫言右肩处。 “哼!”粱三依旧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善言语,只是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看着眼前只见过几面的朋友,谢莫言感慨万千,不禁说道:“莫言有你们这几位朋友,是莫言三生修来的,但是今天事关重大,莫言不希望连累几位朋友,还请退开吧!” “这怎么能行,我可不会让我的朋友平白蒙受不白之冤!”常乐说道。随即双手一掐法决,浮在半空中的判官笔一阵异光闪起,将眼前袭来的两把铁扇格开,随即笔尖仿佛蜻蜓点水一般在半空中连续甩出数道黑白相间的灵光,朝铁扇袭去。其中一把铁扇躲闪不及瞬间被灵光穿透过去,只见其中一个弟子,突然吐了口鲜血颓然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看来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梁三双脚不动,右手持着的双龙剑突然出鞘,剑光一闪,两把铁扇瞬间被披成两半,另外一个铁扇门的弟子吐了口鲜血昏死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至于何安则是指引着他的那把一人多高的狼牙棒,浑身金光闪闪,刺眼不已,任何一把铁扇一碰到金光,瞬间败下阵来。 三人都是论道大会中的佼佼者,实力当然不俗,眼下铁扇门这个名不见经转的小门派根本就不是三人的对手,只是三人都留有余地没有乘胜追击罢了,眼见自己的师兄弟一个个败下阵来,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眼睛瞟了一下上面吊着的水姬,右手一挥,祭出自己的那把银色宝扇出来,飞身朝水姬袭去。 谢莫言眼疾手快,冷喝一声,身子竟飞了起来,右手一引,轩辕剑灵瞬间覆盖住他的整只右手,右手朝那个年轻人一挥,一道强劲的剑气瞬间将那把银光宝扇格开,随即余力不减地将其打退数丈开来。 “打我可以,但是不准伤害她!”谢莫言冷冷地说道。那年轻人驾御着银光宝扇被那道剑气击回数丈,差点掉下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看来那道剑气让他吃了不小的亏。 在论道大会中,谢莫言用的那个神秘法宝很少人知道那是轩辕剑灵,只清楚谢莫言有一件非常神秘而又厉害的法宝,现在一看,果然非同凡响,灵光四射,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出那件包裹着谢莫言整只右手的法宝上传来的逼人气势。众人不禁骇然,纷纷猜测这到底是什么法宝,好生厉害。 “莫言,住手吧!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水姬说道。谢莫言迎着她那双乞求般的眼神,心中不禁微微荡然,说道:“是我把你救出来的,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就算你要回去,也要完好无损地回去!” 水姬看着谢莫言那双坚定的双眼,心中不禁一阵愧疚,明眸上泛起一层水雾,渐渐朦胧了眼前情景。 谢莫言右手一挥,一道剑气射出,将绑着水姬双手的两条粗大铁链瞬间切断,随即将水姬搂在怀中,看着怀中的人儿,谢莫言不由地感慨万千,心中隐隐有股无法言喻的情愫仿佛要崩出来。谢莫言张了张口,却无法说出半个字句。 “我值得你为我这样做么?”水姬看着谢莫言,一滴泪水溢出眼眶。 “值得!”谢莫言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欠了水姬一条命,一直都把这个作为自己救她的理由,却不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对水姬产生一丝无法言喻的情愫,就像自己和慕容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 “勾结魔道中人,杀无赦!”那个驾御着银光宝扇的年轻人冷喝一声,随即双手起印,脚下宝扇霎时间银光一闪,数百道银光,化做道道无形利箭朝谢莫言袭来,后者双眉一皱,右手轩辕剑灵一横挡在身前,如雨一般的利箭接近谢莫言三尺开外时,便被一道白幕挡了下来,根本没伤到谢莫言一丝寒毛。 谢莫言收起白幕,搂着水姬缓缓落了下来,和何安,常乐三人并肩而立,冲无崖子和所有人说道:“莫言自知今日所做之事会让众位前辈所不齿,但是莫言必须要这么做,因为水姬并非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杀人不眨眼,她虽然是血影门的人,但是却没有伤害无辜。何安三人是在下好友,因形式紧急,所以迫不得已出手伤了铁扇门弟子,过失根本在于莫言。莫言在此替水姬和何安三位向众位前辈求情,希望各位前辈和同道师兄能够放过他们!”说到这里,谢莫言竟跪了下来,众人为之骇然。 “莫言!起来啊,你……”卓不凡叫道,慕老则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言之过,莫言愿意一人承担!”谢莫言说道。站在身后的水姬和常乐三人纷纷动容,上前欲扶起谢莫言,却被谢莫言挡开。 “你是我朋友,有难同当!要罚的话,各位同道师兄和前辈就连我一起责罚吧!”何安说道,常乐和梁三也纷纷效仿。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复杂,就连无崖子和公孙洪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第三十九章异变 正当场面变得有些僵持的时候,忽然,整座山脉一阵地洞山摇,众人差点站不稳,呆震动过后,只听见山脚下传来阵阵冷喝声,伴随着一道道邪气,朝这边蔓延而来。众人纷纷大惊失色,转过身一看,只见山脚下,以巫长老为,几百个清一色黑衣打扮的血影门众朝这边袭来正邪不两立,这是早就存在的法则,不知道是谁最先反映过来,大喝一声,随即千余正道弟子纷纷祭起法宝,朝血影门人袭去。血影门众也不相逊色,一个个似乎吃了什么兴奋剂一般,度奇快,全身泛着火光,犹如一个火求一般,那些法宝打在其身上只是缓了缓他们的度罢了,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几个弟子惊愕之时,只见眼前红光一闪,脑袋已经硬生生被一拳打了下来,鲜血漫天喷洒开来,情势血腥恐怖不已,令人做呕,有几个女弟子已经受不了俯卧在一边大吐特吐起来。 谢莫言总觉得眼前那些血影门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在看到他们行动犹如闪电一般,身上隐隐泛着火光,好象着了火似的,脑门灵光一闪,想起当初自己救了古家两姐妹时,遇到的那个叫红魔的人,当时他似乎吃了什么东西就变成眼前看到的这个样子了,全身着火似的红,犹如一头狂的凶兽一般,度奇快,而且杀伤力也非常强悍,虽然没有修真者的法宝之类的,但是他本身的强悍已经足以祢补这点。所以算起来这些全身红的人还是有实力和这些正道中人一拼之力的。 “他们不惧怕普通法宝,但是要集中威力打他们的头部,那是他们的要害!”谢莫言大叫道。众人纷纷大骇然,转过头,不知道是否该相信谢莫言所说的。 “谢莫言勾结魔道中人,大家不要相信他!”先前那个铁扇门的年轻人驾御着银光宝扇大声说道。 “请众位同道师兄相信我说的,打他们的头部,那里是他们的要害!”谢莫言没时间和那个年轻人斗嘴,脱口说道。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如果不是他,血影门的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破除外面的剑阵进来,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正道叛徒!”那个年轻人继续鼓动着,谢莫言猛头,冷冷地看着他,双眼丝毫不掩饰他的愤怒和一丝杀气,说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们!” 就在这时,在外围和那些浑身泛着红光的血影门斗法的正道弟子,其中一个利用法宝全力打向其中一个浑身泛红光的魔道弟子头上,只听见一阵爆炸声传来,那个浑身泛着红光的魔道弟子,炸得粉碎开来。其余弟子见状纷纷效仿,不到一会儿,那些泛着红光的魔道弟子变死了七七八八,这下众人才相信谢莫言的话,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分亲切和感激。不过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却已消失不见,不禁有些诧异。 此时那些浑身泛着红光的人都死光了之后,两方人马渐渐拉了开来,中间隔了一段两米左右的距离。 “呵呵……真是没想到,所谓的正道中人不过如此,犹如一盘散沙一样,不如也加入我血影门下!”此时,一袭黑衣打扮的血影门众自动让出一条道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走了出来,巫长老依旧还是披着那件黑色大袍,将他的样子笼罩在黑暗之下。左右两边各自伴随着两个老者,赫然就是那个骷髅长老和那个鬼爪老头。还有几个老者也是身着黑白相间的衣服,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着对面。 以血影门的实力,与蜀山派来说也有些差距,此时蜀山之以蜀山为的各大门派相对峙,单从人数上就已经不知道少了多少倍,可巫长老看上去负手而立,谈吐自如,顾盼自得,根本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 众多正到弟子手持法宝,也渐渐分散开来,引出一条道路,让无崖子等人走出来,以无崖子为的众多门派掌门和巫长老对峙着,无崖子开口沉声说道:“魔道妖人,胆敢侵犯蜀山圣地,拿下他们!”随着无崖子一声令下,众多法宝纷纷飞至空中,和血影门众缠斗起来,一时间,人群耸动,时不时伴随着一阵“轰轰”的杂声,惨叫声断不绝耳。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慕老和卓不凡第一时间便是想到谢莫言,上前将他和何安、常乐三人扶起说道:“你们快走,离开这里!” “这怎么可以,那你们呢?”谢莫言说道。 “先别管这个,血影门人数不多,相信也没怎么厉害,你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慕老说道,随即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水姬,后者本能地垂下头,不敢看慕老。 “就先这样了,你们快走,凡事有我们先替你顶着!”慕老说道,站在一边的卓不凡也是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先走吧,小子……”谢莫言看着卓不凡,再看向身边的水姬和那三个朋友,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感动,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水姬等人朝山下走去。 另外一边,巫长老祭起自己的血色飞梭威风凛凛地飘在空中,眼前不远处,无崖子也是一脸冷俊地飘在半空中,一袭白色袍子,配着他那张略显仙风道骨的气势,冷冷地看着巫长老,没借用任何法宝的威力竟然能够临空飞起,这份修为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了。巫长老冷冷地看着无崖子,双手一掐法决,霎时间血色飞梭朝无崖子袭去,度之快在后面划出一道血红的轨迹。 无崖子双手一掐法决,全身一阵白光泛起,长飘扬,衣衫鼓荡,后背陡然间串出一道刺眼异光,幻化做一柄巨大飞剑,朝袭来的血色飞梭缠斗起来。白光和红光不断纠缠和分开,时不时爆响出阵阵灵力摩擦的“嘶嘶”声和兵器相撞的“锵锵”声,两件均已通灵的宝物在两个高手之下斗得好不精彩。 “血影破!”巫长老冷喝一声,双手连掐数印,咬破中指一道血光射入半空中的飞梭上,隐入其中,霎时间,血色飞梭一阵刺眼的红光闪起,无崖子双眉微皱。双手在身前凭空画出一个八卦,嘴中念道:“以剑为媒,御灵为气,气转乾坤,以灵御剑!”半空中泛着白光的剑灵和八卦的阴阳眼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结合在一起,一道紫色闪电,陡然从八卦中射了出来。 “御灵剑决!!”谢莫言失声叫道,双眼呆呆地看着半空中的奇景。虽然拥有轩辕剑灵在手,但是“御灵剑决”在谢莫言手上却挥不到百分之一的威力,眼下看到无崖子使出的御灵剑决,不由地看呆了。 半空中,紫色闪电和血色飞梭猛地撞在一起,“轰!”一阵巨响,以撞击点为中心,一道无形的震波四散开来,无崖子和巫长老纷纷飞退数丈,而下面近千人打斗也纷纷被这股无法言喻的震波震得退出数十米开外,修为比较浅得则是当场被震晕在地。半空中,无崖子脸色微显白,急运灵力,平息体内翻涌的气息,并无大碍,而巫长老却是口吐鲜血,落在血影门众之中。 这一下明显让鼓舞了正道弟子的士气,一个个纷纷祭起法宝朝血影门袭去,霎时间血影门众死伤大半,而正道弟子虽然也有死伤,不过和血影门比起来还是显得微不足道。眼下只剩下近百个血影门众被今千人的正道弟子团团围住,就差一声令下便要扑上去一番撕杀。 “呵呵……枉费你们自称正道,原来也不过是一群只会以多欺少的小人罢了!”嘴角残有一丝血迹的巫长老在鬼爪老者和骷髅老者的搀扶下缓缓走到前头。无崖子驾御剑灵身形降落在地,冲巫长老冷声说道:“魔道妖人,妄想释放血魔出世,对于你们这种歪魔邪道根本就没有道义可讲!” 就在这时,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一道血光冲天而起没入天际,众人一见之下不仅大惊失色,无崖子和其余掌门脸色一变,惊讶之色毫无掩饰地表露在脸上。 “哈哈……当今正道,以无崖子为的蜀山派为最,今日一战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你们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了么?”巫长老看到那道冲天红光之后,不禁大笑道。 “四圣物和四位五行之女的鲜血虽然不能将封印破除,但是,足够可以减弱万灵封印,血魔重见天日,指日可待!”巫长老说到这里,不由地狂笑起来,笑声狂傲无比,面对四周高手如云的正道人士和比自己门下多出数十倍的正道弟子,巫长老根本没有一丝惧意。 “蜀山十二剑使听令:立刻去后山,封魔洞!”无崖子冷喝道。随即身后十二个衣着和长相极为相似的十二个蜀山弟子立刻回应道:“是,师尊!”十二道白光犹如流星一般朝后山飞掠而去。能够如此毫无防备地进入蜀山境地,无崖子清楚血影门并没有这种实力,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有内奸! 此时无崖子没理会巫长老等人,其余门众足以应付他们这些人,现在关键的就是将万灵封印修补完整,并且一定不能让血魔出来。想到这里,无崖子已经飞身往后山封魔洞赶去。 众弟子见无崖子离开,却无下达任何命令,不由地纷纷祭起法宝朝血影门众弟子袭去,场面一下子又变得混乱起来,公孙洪和其余四个堂主带领蜀山弟子一路杀了过去,血影门众本来已经士气委顿,不过看到那道血光之后,似乎吃了兴奋剂一般,几乎是以命搏命地方式朝正道弟子迎去。 谢莫言在看到那道血色光柱之后,也随着无崖子朝后山赶去,水姬和何安,常乐三人也跟了过去,自血魔被封印在蜀山之后,无崖子便在后山开辟一个封魔洞,万灵封印的核心就在那里,可以说只要破坏那个核心,万灵封印就荡然无存,对封印数百年的血魔来说就形同虚设。但是这个核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可以破除,不过拥有五圣物之四还有五行之女其中四个的鲜血,核心多少也会受到影响,刚才那股震动和冲天血光就是凭证。所以无崖子才会如此紧张。 蜀山十二剑使是无崖子在百年前创下的一套剑阵,威力无比,不过最主要还是以守护为住,也是为了有当一日,万灵封印被破坏的话,来镇压血魔所用的,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一天。 十二剑使和无崖子几乎是同时来到封魔洞外,只见一个两丈高的洞口内,隐隐泛着一丝血光,阵阵阴煞之气扑面而来,无崖子微微皱起眉头,双手结印,一道白光从右手激射而出,铺在洞外,形成一道透明屏障,将洞口封住。 “布阵!”无崖子脸色冷俊地说道。随即身后十二个剑使纷纷祭起手上飞剑,十二把飞剑几乎在同一时间出鞘,十二个人双手连掐几下法决,脚踩九宫八卦,嘴中默念法决。随着脚步越来越快,十二个人的身行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犹如虚幻的影子一般,半空中的十二柄飞剑仿佛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牵引着,一道白光从中连接着,形成一个八卦形的阵法,罩在洞顶。 封魔洞内,血光扑腾闪烁,犹如云雾一般,仿佛感应到一股非常强劲的力量,翻腾的血光再次形成一道血色光柱冲破洞顶,和那个由十二柄飞剑形成的八卦阵撞在一起。“轰!”一阵巨响,八卦内,灵光一阵浮动,剑吟不绝于耳,血色光柱竟被挡了下来。 而在同时,十二个剑使也是脸色煞白,看来也是受了不小的创伤,无崖子见状,飞身向前,无形剑灵尾随其后,落在无崖子身前,无崖子双手连掐数下法决,剑灵一阵呼啸,化做两点灵光,融入半空中那个八卦剑阵的阴阳眼之内,顿时,原本灵光暗淡的八卦阵突然闪出阵阵紫色异光,强烈的灵气汇聚成一片光罩,将整个封魔洞笼罩其中。 此时,谢莫言和水姬、何安几人也赶到这里,见此异状,不禁再次目瞪口呆,血魔的威力已经出自己的想象了,没想到少了水姬和谢莫言的轩辕剑灵,这血魔竟也能有如此威力,浓厚的阴煞之气能透过封印,和无崖子等人相抗衡。如果真的把血魔放出来的话,恐怕无崖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自己。 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禁也有些紧张,水姬和何安三人也是一脸凝重的神色看着无崖子等人。 就在这时,封魔洞内异象再生,一股强大的吸力朝谢莫言和水姬两人袭来,两人躲闪不及之下,只能勉强支撑,但却也是一步步地被这股吸力吸了过去,眼看就要触碰到八卦布下的那面光罩,谢莫言一咬牙,右手灵光顿现,轩辕剑灵猛地朝地长刺去,犹如一把钉子,将谢莫言紧紧钉在原地,左手一把抓住身边的水姬,叫道:“不要松手!” 此时身后的何安三人见此异状不禁纷纷上前帮忙,但却被谢莫言喝住道:“别过来,你们会被吸进去的!到时候就是尸骨无存,快离开这里!” “我们不会回去的!”何安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莫言今日有你们三位好朋友,已经是上天赐给我最大的礼物了,莫言不敢奢求太多!如果你们还把莫言当成朋友的话,就不要过来,快点离开这里!”谢莫言说道,右手紧紧抓住轩辕剑灵,左手抓着水姬,过于用力的双手隐隐有些泛白。谢莫言此时说话都显得非常吃力,那股吸力越来越大,简直就像个黑洞一般,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挺多久。 此时,半空中的无崖子见此异状,不由地飞身向前,右手一挥,数十道强劲的剑气透过外面那层八卦光罩,没入封魔洞中,却只是稍微减少了那股吸力罢了。而且失去无崖子来镇守八卦剑阵后,那道红色光柱似乎更加狂盛起来。八卦剑阵一阵颤动,牵动外围的光罩,十二柄飞剑一阵颤动。 无崖子见状,不得不飞身回到八卦之上,原本颤动的八卦剑阵,瞬间又回到原先灵光饱满的样子,下面的血色光柱似乎也停止了那狂暴的肆虐,不过还是和八卦剑阵相对峙着。 无崖子一离开,谢莫言和水姬身上的那股莫名的吸力又重新加大,更甚刚才,谢莫言右手持着轩辕剑灵,却依旧还是能感受道自己被那股吸力渐渐向洞内拉近着,无崖子镇守八卦剑阵,冲谢莫言叫道:“万剑之灵,以意为先,御灵为守,诛万魔之始……”一句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在谢莫言脑海中浮现出来,霎时间谢莫言脑海中只剩下这样一句话,胸口一阵起伏,右手持着的轩辕剑灵迸出一阵刺眼的白光,几乎把八卦和封魔洞内的血光掩盖住了。 白光渐渐将谢莫言吞噬,而那股吸力也逐渐弱了下来,离谢莫言最近的水姬仿佛被一股怪异的力量逼退数十步放才停下,何安三人赶忙上去扶住,四人被这古强大的排斥力推出数十米远,却依旧能够感受到谢莫言身上迸出来的那股无法言喻的灵气。 “破!”随着光团内传来一阵犹如炸雷一般的响声,一道无形剑气从光团**出,朝封魔洞内袭去,没入其中,不多时,封魔洞内传来一阵惊天巨响。一时间,地动山摇,就在同一时间那股吸力顿时消失于无形,就连和八卦剑阵相抵抗的那道光柱也随之消失。 光团隐去,露出谢莫言的身影,不过此时他却已是全身无力,犹如经历一场恶战,双脚一软跪坐在地,右手上的轩辕剑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入体内。 “莫言!”水姬和何安三人赶忙冲过去,扶起他的身子叫道。谢莫言微睁开双眼,看了众人一眼,微声地说道:“我还好!你们怎么样?” “我们都很好!你……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水姬叫道。泪水不禁再一次落了下来,谢莫言见状,非常费力地抬起手,拭干她的泪水说道:“我没事,快离开这里!”水姬连连摇头,仿佛要说什么,一开口却只是出一阵哽咽。 “我们不会走的,要走一起走!”何安说道。其余两人也是在一边附和着。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平息了的封魔洞突然急射出两道血光,朝谢莫言等人袭去,谢莫言等人大惊失色,血光度太快,根本无法让所有人反映过来,就连无崖子等人也是一连愕然的神色,呆他们反映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了,眼见血光就要打在谢莫言和水姬身上,突然间,一道蓝光闪过,“砰!”一阵闷响,两道血光瞬间化做无形。众人转头一看,现蒙着脸的冰如正站在不远处,半空中一柄长长的剑身浮在空中,全身隐隐泛着蓝色灵光,阵阵灵气荡漾开来,仿佛水纹一般。 “是你!”何安三人一阵惊愕。没想到冰如竟然会来到这里,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了,就在众人准备离开这里之时,突然一条犹如触须一般的血柱飞串出封魔洞外,朝水姬袭来,后者根本毫无反映之下,脚上被缠了个正着,本能地想摆脱,却现那道血色触须一阵蠕动,强大的拖力将水姬一下子脱离谢莫言的手中,何安三人和身后的冰如大惊失色,纷纷祭起法宝朝那条血色触须袭去,但就在这时,封魔洞内又串出数条血色触须,抵挡着众多法宝。却丝毫没有落入下风,未完全解封之下,血魔威力已经有如此厉害,如果一旦解除封因,恐怕世间再无人能够降伏这妖魔,它的力量简直是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无崖子为的八卦间阵再次迸出异光,一道透明的屏障将血色触须和众人法宝隔离开来,由于体内灵力被封,水姬根本就无法使用半点灵力,只能无奈地被那道血色触须拉进封魔洞内,白嫩的皮肤一下子破了个口子,鲜血直流,还好有无崖子及时救助,否则水姬进入封魔洞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虽然有无崖子等人镇守封魔洞,不过谢莫言等人依旧还是非常警惕地远离洞口,谢莫言不顾早已虚脱的身体,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看着水姬手脚上磨破的伤口,谢莫言一阵心疼。不知道什么时候谢莫言竟然会因为只是相识不久的女孩子而感到紧张,这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反映,谢莫言无法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一个确切的判断,此刻他只清楚不能让水姬受到伤害。 “我没事!”水姬眼中泛着泪光,柔声说道。此时,站在一边的常乐插口说道:“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谢莫言点点头,冲常乐说道:“你们先离开这里,我等一下再回去和你们汇合!” “不行!要走一起走!”水姬脱口而出道。 “放心吧,有无崖子前辈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相信我!你们先离开这里,我随后就到!”谢莫言坚定地说道,水姬似乎还想说什么,何安已经开口说道:“好吧!那你要小心点!”谢莫言点了点头,常乐最后看了谢莫言两眼后,便要离开,却被谢莫言叫住道:“记得帮我照顾水姬!” “你……”常乐脸色一变,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谢莫言打断道:“放心,我会活着回去的!只是叫你帮我招呼好水姬,她现在的身份,那些人还以为她是血影门的人,我担心她会受到伤害,所以请你务必要保护好她。多谢了!” “我会的!不过你一定要记着出来和我们汇合,我和何安三人在断情谷等你!”常乐说道。 “好的!我会回去的,拜托你们了!”谢莫言说道。 “恩!”常乐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谢莫言转过头,却意外地看到冰如那双明目正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地一阵莫名轻颤。随即甩了甩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封魔洞口。 十二剑使各占一位,驾御剑灵形成的八卦剑阵以飞身在半空中的无崖子为阵心,形成一道半圆形的屏障,将封魔洞笼罩其中。但是所有人都没现,刚才水姬在地上落下的那几滴鲜血仿佛被一股怪异的能量牵引着,慢慢向封魔洞口蠕动过去。几分钟的时间,犹如过了几个世纪,众人见封魔洞久久没有异样,不由地更加警惕,额头隐隐冒出一丝细汗。 另一面,在蜀山大殿外,近千个正道弟子和残余的血影门众相斗已经进入尾声,不过却突然冒出数十个血影门高手,赫然就是金姬四人和更多埋伏在蜀山脚下的千余名血影门众,所有正道弟子此时才知道,真正的恶战才刚刚开始。 天山派的竹梅大师、百印门的慕老和卓不凡、蜀山派的公孙洪以及其余四个堂主最为显眼,一个个都是正道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一出手非死即伤,血影门众有大部分是死在他们手上。不过在金姬带领的四个圣使以及近千名血影门众加入战团之后,形势变得相对平衡起来。 再看封魔洞,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水姬落在地上的那几滴血迹已经没入封魔洞内,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之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洞内迸出来,血光冲天,八卦剑阵虽然有无崖子镇守,但是这突如其来的血光还是让他一阵手足无措,十二剑使本来就已经倍感吃力,这一突如其来的血光来势汹汹,根本没有让人有考虑的余地。一时间,血光竟有破阵而出的趋势。 冰如双手一掐法决,在同一时间,祭起法宝朝封魔洞袭去。比寻常兵器精细很多的软剑,泛着淡蓝光芒,犹如一道蓝色闪电,去势之快,令人乍舌,但是一接近封魔洞却被一股吸力扯了过去,如果不是冰如修为深厚的话,法宝就要被这股吸力吸入封魔洞内。 另外一边,谢莫言先前使用剑灵已经让他体内的灵力虚耗太多,本来已经无法有再战之力,但是不知为何,当他面对眼前封魔洞内的血魔之时,一种必须要将他消灭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水姬,慕容香,卓不凡,还有所有的天下人。谢莫言重新祭出轩辕剑灵,白光顿起,犹如太阳一般四射开来,身形逐渐和白光融合在一起。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了御灵剑决所需要的灵力!”宝宝大声说道。 “把那个该死的怪物消灭掉再说,如果血魔拼死挣扎,破封而出的话,恐怕这个世界将会变得尸横遍野!”谢莫言微喘着气说道。“你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形吧!” “但是你这样的话会死的!”宝宝急道。 “我不会死的!”谢莫言说道,随即不等宝宝话,口中冷喝一声,双手一掐法决,脑海中浮现先前无崖子说的那几句真言:万剑之灵,以意为先,御灵为守,诛万魔之始……以剑为媒,御灵为气,气转乾坤,以灵御剑! 不知不觉中,谢莫言已经悟通“御灵剑决”的第二剑招,并且将两个剑招结合起来,再加持着轩辕剑灵这不世法宝,威力何等惊人,封魔洞内,早已被血气充斥其中,隐隐有血色触须蠕动的迹象,仿佛感应到谢莫言出来的强大力量,触须一阵疯狂蠕动,牵动一股股血雾翻腾不已。 源源不断的灵力从外汇聚体内,衣衫咧咧做响,无崖子众人已经看不清谢莫言的身形了,只看到眼前一团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灵光球集聚膨胀开来,心中震惊丝毫没有保留地表露在脸上,大喝一声,撤阵,随即剑灵化做一道白光飞出八卦中心的两个阴阳眼,十二炳飞剑立刻飞会十二剑使身上,众人散了开来。也就在同一时间,谢莫言所在的光团化做一柄巨型飞剑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冰如的那柄飞剑似乎不再被那股怪异的吸力吸住了,不禁赶紧将法宝收回来,目光惊愕地看着旁边的巨型飞剑,朦胧中,她似乎看到谢莫言转过头,冲自己叫道:“快点离开!”冰如全身轻颤,眨眼间,谢莫言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难道这柄巨剑就是他的化身么?这就是传说中御灵剑决的最高境界,人剑合一的境界么? “铮!”一阵剑吟,在众人耳边响起,仿佛炸雷一般,全身一震,巨型飞剑仿佛要切开空气一般,直朝封魔洞内刺去,没入封魔洞中,众人的呼吸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就连时间仿佛也停留在这一刻。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封魔洞逐渐泛起一阵白光,仿佛要撑破整个山洞,光芒一道道刺穿石壁冲天而起,霎时间只听见一阵惊天巨响,碎石纷飞,地动山摇。众人纷纷退百丈开外,运起灵力将飞来的碎石挡开,眼前的情形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掌握得了了。只能暗自盼望谢莫言能够保全性命。 爆炸过后,众人纷纷冲想前去,原先的封魔洞此时已经只剩下一堆废墟,碎石满地,万灵封印的核心,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冰如疯了一般地四处翻开碎石,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就在她一掌打碎一块一人高的石块之时,下面露出一个身影,蓬头垢面,满身鲜血,不是谢莫言又会是谁,只是此时不论冰如怎么叫唤都无法让谢莫言苏醒过来。无崖子凑过来,一手探向谢莫言的脉搏处,眉头微皱,最后缓缓起身,冰如蒙着面纱,抬起头,紧张地看着无崖子,等待他的答复。 “他全身毫无生机,但是有一股精纯的灵力保住他的心脉,我的灵力一进入他体内就会被排斥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无崖子皱着眉头说道。 “那他是死是活?”冰如说道,声音虽然冰冷,但是却透露着一丝焦急。 “如果那股灵力没消失的话,他还活着!只是和死了没什么两样,除非有天山冰凝露和高深的灵力逐渐打通他堵塞的经脉,他或许还有点希望”。无崖子说道。 “天山冰凝露?”冰如喃喃地念道。天山冰凝露乃是天山的镇山灵药,千年才有一瓢,非常稀少,因为非常稀少,且很珍贵,除非是到了生死危急的关头,否则师傅绝对不会动用一滴冰凝露,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师傅她会答应么? “恩!”无崖子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十二剑使在这废墟中翻找着,无崖子双目一凝,一道精光从眼中射出。忽然,就在无崖子刚看到一块巨石的时候,一道血光从中冲天而起,没入天际,无崖子等人大惊失色,十二剑使正要飞身追去却被无崖子拦住道:“不用追了!” 凝望天际,微微叹了口气:“血魔破封而出,转世投胎,三年之后,重现天日!魔星归位,遮日覆天……” “前辈,现在该怎么办?”冰如似乎也察觉到事情有了变化,不禁问道。 “你先带谢莫言回天山!其余的事情日后再说!”无崖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不过双目却始终目光如炬看着天际。但是众人却都忽略了接近谢莫言的地面上,一滴鲜红的鲜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慢慢蠕动到谢莫言的手指上,一眨眼间没入其中,隐去不见,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一般…… 这一战,血影门死伤大半,但是却成功释放出血魔,虽然血魔受到重创,转世投胎,但是血影门的目的已经达到,死去近千余名弟子换来这样的代价,巫长老感到非常值得,只是骷髅长老和鬼爪老者战死,五行圣女除了木姬一样战死之外,其余三人也是受到重创,短时间内无法提聚灵力,而巫长老失去一臂,修为大减。 正道之中,数十个小门派死伤大半,甚至在修真界中从此除名。另外,三大派之中,以蜀山损失最大,毕竟战场设立在蜀山之颠,除了古刹破损严重,甚至有一座大殿倒塌之外,损失的弟子亦有几百人,生还的弟子乃是其中佼佼者,不过也是受到重创。 天山派和百印门以及一些无门无派的正道修真士也是死伤大半,待冰如和无崖子等人从后山回来之后,慕老和卓不凡纷纷上前,刚开口要问谢莫言在哪,却突然看到蓬头垢面,昏迷不醒,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谢莫言被十二剑使的其中二人扶着。 “莫言!”卓不凡和慕老冲了过来,卓不凡不由分说地推开那两个扶着谢莫言的剑使,将他扶在地上,欲哭无泪地叫道:“莫……莫言,你这臭小子,你可别吓我!我还要等着和你打架呢……”说罢竟真的像小孩似地哭了起来。 慕老一言不地搭向谢莫言的脉门,眉头紧皱,卓不凡见慕老皱眉沉默的样子不禁更加紧张道:“慕老,你倒是说话啊,莫言他怎么了?” “他……他好象活的,又好象死了……我也不清楚!”慕老皱着眉头说道。 “那到底是死是活,你说个清楚啊!”卓不凡叫道。慕老无奈地摇了摇头,卓不凡一见之下,心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下似的。正在这时,站在一边的无崖子沉声说道:“谢莫言命悬一线,心脉有一股精纯的灵力护着,可以说,他是活的,但是他全身上下经脉尽断,可以说已经是个死人,不过如果以天山派的天山冰凝露配合深厚的灵力或许还有可能救回他的性命!” 无崖子的话让绝望的卓不凡又重新有了一点希望,抬起头说道:“天山冰凝露?那不是天山的圣物么?竹梅她肯给谢莫言治病?” “天山冰凝露虽然珍贵,但是谢贤侄为道除魔,身受重伤,我天山派理应救助!”此时竹梅大师走出人群说道。冰如见到师傅竟然答应救谢莫言,不由地走上前,一脸感激地看着她,竹梅大师似乎感觉到冰如心里所想,给了个放心的笑容后,转身面对众人。 “多谢竹梅道友相助,我百印门感激不尽!”慕老以及百印门的生还弟子纷纷做了一辑感激的说道。 “哪里!”竹梅大师说道。 另外一边,卓不凡脸色扭捏地站在竹梅面前,后者却是一脸冰冷地看着他,两人似乎早就认识似的。卓不凡不敢看竹梅大师,轻声说道:“多谢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帮忙的话,我一定帮!” “不必了,你是越帮越忙!更何况他是你教出来的,我可没有十成把握救醒他,或许他会死掉也不一定!”竹梅大师不冷不淡地说道。 “呃……你……”卓不凡一阵尴尬,却又无可奈何,眼下是自己求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哼!如果他侥幸保住性命的话,在谢莫言未苏醒之前,我不希望你们百印门的人来打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竹梅不冷不淡地说道。卓不凡见有所希望,不由得赶紧点头回应,便走回慕老这边。冰如见师傅面无表情地看着卓不凡,不由地问道:“师傅,你以前认识他?” “不认识!”竹梅冷冷地甩下一句话便走开了。 此时,无崖子也将血魔转世投胎的事情和众人说了,众人大惊,后者屈指一算,血魔将在三年后现世,顿时,这一消息让所有人心中充满危机感。 “那莫言就交给你了,我等先回山通报掌门!”卓不凡说道,随即和慕老等人驾御飞剑急驶而去。百印门众一走,其余正道人士也纷纷告退离开蜀山,看着地面上血迹斑斑,无崖子叹了口气,仰望天空。夕阳西下,将天边映出一片血红光芒。 第四十章 卓不凡和慕老带着剩余的百印门弟子回到长白山之后,白老和江师叔亲自来到大殿外迎接卓不凡。见众人如此狼狈,不由地紧张道。 “你们怎么变成这样?莫言人呢?”白老上前问道。 “莫言他……”一说起谢莫言,卓不凡便说不下去了。白老等人似乎感觉到什么,一直站在身后的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也紧张地上前等待卓不凡的下文。一股不详的感觉涌在众人心中。 见卓不凡迟迟说不出口,慕老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悉数说了出来,慕容香几乎是听到一半便上前拉着爷爷的衣角紧张道:“爷爷!那莫言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 “我也去!”左峰和霍宗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一直站在角落处的古月昕听到谢莫言受了重伤需要去天山疗伤之后,心突然抽搐了一下,一股担忧的神色丝毫没有掩饰地表露在外。古月樱看了看姐姐的表情,不由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轻声说道:“姐姐,你很担心他么?” “他是我们的师兄,又是朋友,怎么能不担心呢!”古月昕不敢看古月樱的眼睛,只是淡淡地说道。古月樱看了看姐姐,暗暗叹了口气,想道:谢莫言啊谢莫言,你上辈子到底是什么人,这辈子害了这么多女孩子为你伤心。 另外一边,白老得知谢莫言受了重伤并且只有天山派的竹梅大师带回去之后,心下多少也放下心来,天山派的天山冰凝露是修真界公认的疗伤圣物,传闻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过数量稀少,也很少见竹梅大师肯愿意为一个不是自己本派弟子而动用此圣物,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主动答应医治谢莫言,不过莫言的伤势非常严重,多少也让白老心里有些悬悬的。 “好了!看莫言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天山派向来以救世为己任,天山冰凝露乃是疗伤至宝,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莫言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回去吧!”白老冲慕容香和左峰三人说道。 “慕道友,这次让你辛苦了!百印门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今后若有事相助,百印门上下定当全力帮忙!”白老恭敬地冲慕老说道。 “白道友过谦了,我也是为了正道而来,于情于理,我还是有些惭愧,没有把莫言贤侄看好,否则……”慕老说到一半便被白老打断道:“诶!慕道友不必再自责了,莫言除魔卫道,受伤是理所当然,这乃是天命,并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了!”随即白老冲卓不凡说道:“师弟,你带着受伤的弟子回去好好养伤吧,莫言的事我会处理的!” 卓不凡一声不吭带着身后的几位受伤的弟子朝偏殿走去,脸色平淡,白老和两位师叔深知他的脾气,知道卓不凡现在情绪很低落,所以都不去打搅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到卓师叔有这种多愁善感的样子了。慕老和慕容香、左峰三人也是一脸担忧的样子,还有就是古家两姐妹,各怀心事地闷不做声,仿佛谢莫言一受伤,牵扯了所有的人情绪。 三个月后。 天山虽然没有蜀山的雄壮和长白山的神秘,却也显得非常清丽脱俗,犹如仙境一般,天山是所有修真门派中唯一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所以一入此地,虽然没有花草,却到处都充满清香。 四周古刹没有蜀山派和百印门一般雄伟,却也显得颇为不俗。天山虽然时有接待男客,但是却从未有男性在此逗留。然而,就在三个月前,竹梅大师和她的关门弟子冰如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来到天山,并且在此一住就是三个月,而且依旧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师姐啊,你说那个叫谢莫言的人到底是谁啊?住在我们天山这么久了,也不见他醒来,师傅还叫我们每天来照顾他呢!”此时一个身着紫衣的年轻女子端着盘洗脸水在走道上说着。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那个谢莫言在上一届的论道大会上是第一名诶,很厉害!后来听冰如师姐说谢莫言是因为伤了那个血魔,受了重伤,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走在身边的一个年纪稍微比较大点的女子说道,一袭红衣显得异常鲜艳。 “哇!原来他就是谢莫言啊,我以前听其他几位师姐经常提起他,师姐说谢莫言是我们年轻一代中,修为最高的一个,而切他还长得这么英俊。”紫衣少女一脸欣喜地说道。 “呵呵,你刚来不久,以后还会知道更多的呢!不过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思春了!”红衣少女嬉笑道。刚才说话的那个紫衣少女脸色陡然羞红不已,娇嗔一句道:“讨厌,师姐你欺负我!” “呵呵……”红衣少女娇笑一声,不说话。就在这时走道另外一头一个纤纤身影走了过来,不冷不淡地冲两人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师……师姐!”红衣少女和紫衣少女赶忙停止嬉闹,站在眼前一袭白衣的少女面前,显得有些手无顿挫。 “把东西放到里面吧!”冰如的脸依旧还是和往常一样冰冷,脸上的面纱依旧如常,看不见面纱后的表情。紫衣少女和红衣少女纷纷点头应是,随即打开房门,将洗脸水和一些衣服放在桌上后,转身冲冰如应了一声,随即便匆匆离开。 房间内,泛着淡淡清香,那是女孩子特有的味道,这个厢房本来是冰如住的,不过自谢莫言来了之后,冰如便将房间空出来给他,并且经常来这里照看他,说是由那些师妹来照顾,其实大部分时间则是由冰如来照看谢莫言。 谢莫言的脸色和三个月前的情形比起来好了很多,脸色红润很多,气息也相对平稳,三个月前的光头,此时已经重新长出头。但是他却始终没有醒。 拧干了水,将湿毛巾松开,慢慢擦拭着他的面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替他擦脸了,但是每一次,总会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起谢莫言在封魔洞外的情形。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一两天没见到谢莫言的话,冰如心里就会有股无法言喻的思念,她曾尝试过强迫自己去修炼入定,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根本就无法入定,以至修为一直停滞在原地,竹梅大师似乎也感觉到冰如的情绪变化,曾和她谈了几次,但是每次过后,冰如又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谢莫言,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照顾谢莫言,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三个月前,谢莫言来到天山之后,竹梅大师亲自将一滴“天山冰凝露”喂给谢莫言喝进去,还运用自己的灵力为谢莫言打通经脉,由于谢莫言全身上下的经脉都断了,所以竹梅大师每天只能为他打通十条左右的经脉,而且每次打通经脉后就要潜心疗养几天,令竹梅大师奇怪的是,每次修补谢莫言的经脉时,总能感应到谢莫言的心脉处有一股非常奇怪而又精纯的灵力护着,每次竹梅帮谢莫言修补受损经脉时,都能感到那股灵力帮着竹梅大师修补那些受损经脉,否则谢莫言体内受损的经脉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修补好,可奇怪的是,当竹梅大师想试探这股灵力时,总会被一股非常强大的能量排斥出来,久而久之,竹梅也就没再继续试探那股灵力。三个月下来,经脉也修补得差不多了,但是谢莫言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将谢莫言照料好之后,冰如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刚转过身,却突然听到一阵非常轻微的呻吟声传来。刚开始冰如还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是幻觉,但是当她看到谢莫言微张的嘴,轻轻颤动的时候,冰如全身一阵轻颤,赶忙走过来,扶起谢莫言叫道:“莫言……你……你怎么样?” “呃……水……”谢莫言双眼微闭,嘴中喃喃叫道。冰如听罢,转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走到床头,扶起谢莫言,小心地将茶水喂进他嘴里,一个不小心,茶水从谢莫言嘴角处溢了出来,冰如一阵手足无措,手上的茶水猛地倒进谢莫言的嘴中。 “咳……咳……”谢莫言被茶水呛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双眼终于睁开,入眼的是一双非常漂亮的大眼睛,隐隐含带一丝惊喜。 冰如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近看着谢莫言,但是这么近看着谢莫言的眼睛,却是第一次,心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脸色微微有些烫,还好有面纱遮住,否则脸上微红的双颊一定会被谢莫言看道。 “你……你醒了!”良久,冰如才收回眼光,淡淡地说道。原本以为谢莫言会向自己道谢或者其他。没想到谢莫言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语气不是很和善地说道:“你是谁?刚才是不是你用水喂我喝的?” “呃……我刚才听到你说要喝水,所以……”冰如一阵错愕。 “所以你就把一杯茶水一股脑地往我嘴巴里倒,还把我呛得差点死掉!是吧!”谢莫言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我没有!”冰如解释道,诧异地看着谢莫言,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和以往很像,但是那种神情已经改变了,并且变得好象……好象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呐……你还狡辩,我先不问这是哪里,先问问我怎么来到这里的,而且全身上下都好痛,你是不是把我绑架到这里的?”谢莫言一副责备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似地冲冰如说道。冰如微微摇头,转身便要离开房间,谢莫言怎么会变成这样,或许只有自己师傅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但是谢莫言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冰如的手,说道:“呐!你别出去,我知道你是去叫救兵来,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放手!”冰如虽然非常容易挣脱谢莫言的手,但是心中却担心自己如果不小心伤到他了,那就麻烦了。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冰如内心深处感受到谢莫言的手仿佛有股无法言喻的温暖,自己本能地不想挣开,只是冰如一直都不愿意让自己往这方面想罢了。 “就不放!”谢莫言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说道,想必他现在以为一个若质女流没什么力气,却不知对方怕会伤到他呢! “我不想伤害你,你给我放手!”冰如的声音逐渐冰冷下来,但是却含带着一丝柔和。老实说她还是第一次让一个男人碰自己的手呢,更何况这个男人曾经还见过自己真实的面目,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记得! “你威胁我,那我就更不放了!”谢莫言的痞子性格上来了,就算是谁都无法阻挡。冰如转头看了谢莫言一眼,随即将手一甩,将谢莫言甩开,后者只觉得一股力量将自己推了两步,心中虽然惊讶那女孩子的力气,不过待他要跟着出去时,却现门被锁住了。不由地大喊道:“放我出去!你这个贼女人,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双手猛地拍打门板,却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冰如将先前那两个师妹叫过来说道:“谢莫言已经醒了,但是你们要把他看住,千万不能让他出来,我现在去叫师傅来!” “是!师姐!”紫衣少女和红衣少女异口同声地说道。冰如走后,谢莫言以后还在不断叫喊,拍着木门,站在房外的紫衣少女和红衣少女相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谢莫言突然醒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师姐还叫自己看着他,好象犯人一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多时,谢莫言好象叫累了,也拍累了,喘息着坐靠在门上,喃喃自语道:“你个贼女人,千万不要让我再见到,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了你!”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都没印象,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越想越紧张,谢莫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又再此拍起门来,欲叫出去,站在门口的紫衣少女不由地冲门边说道:“不要费力气了,你出不来的!” 谢莫言原本已经失望的心态在紫衣少女说出这句话之后,又重新找了回来,不由地趴在门上叫道:“两位姐姐,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身上没钱,你们绑架我没用的!” “嘻嘻!谁绑架你了。”紫衣少女掩嘴笑道。站在旁边的红衣少女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说道:“阿紫,别说话,等一下被师傅看到了又要被责备了!” 紫衣少女说完便不再多说,任谢莫言怎么用力拍打门窗,怎么大声叫喊也于是无补,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孩子已经不再搭讪。 过了一会儿,冰如带着一身道袍的竹梅大师来到谢莫言的房间,紫衣少女和红衣少女将门打开,把两位引进门后,主动合上门。 “贼女人,你终于来了!快把我放了,否则我要你好看!”谢莫言见冰如来了,不由地怒道。随即看到冰如旁边还站着一个尼姑,却是一身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微皱着眉头看着谢莫言。 “呐!你不要以为找了个比你大点的老女人来我就怕了你,我劝你还是快点把我放了,否则……”谢莫言说到一半便被冰如喝止道:“放肆!”谢莫言好象被这一阵冷喝震住了,全身一阵轻颤,话头也不由自主地曳然停止。未等他反映过来,竹梅大师右手微微抬起,一道指风点向谢莫言的胸口大**,谢莫言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将谢莫言扶到床上躺好后,竹梅大师查看了好一会儿,却始终察觉不到什么异样,就连当初感应到谢莫言心脉处的那股怪异的灵力都消失不见,自己找遍他的全身上下硬是没有一点踪迹。只有一个地方竹梅没找过,就是谢莫言右手胳膊上的那块剑型纹身。那里好象是禁地一般,竹梅大师每次将灵力注入他体内查探,运行到右手臂上之时,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就好象掉进海里似的,任凭竹梅怎么找都是徒劳,并且因此还损耗了不少灵力。 “师傅!他怎么样?”站在一边的冰如见竹梅大师醒过来了,不禁上前问道。 “奇怪……他全身上下所有的伤都已经好了,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他右手臂上的那个剑型纹身之外,其余地方比正常人还要好上百倍。唯一的缺憾似乎就是他的灵力非常之弱,不过他的情况和这点也没有什么关系。为师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变成这样,或许是和血魔斗法之时,撞伤了头部,所以引起他的局部失忆。”竹梅大师微皱着眉头说道。 “那……师傅,他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冰如追问道。 “失忆并非你我所能医治得了的,这只有靠他自己了,外人是帮不了的!”竹梅说道,随即转过身对着冰如说道:“如儿,你等一下派人去百印门通报一声,就说谢莫言醒了,叫他们来领人!” “是!师傅!”冰如恭身说道,“师傅……如果现在告诉他们,我担心百印门的人会说闲话,毕竟他现在变成这样……” “为师知道你的意思,哼!这小子是卓不凡教出来的,我肯救他弟子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如果当初不是见他危在旦夕,平时人品不错,我绝对不会救他!”竹梅大师冷冷地说道。 “师傅……”冰如似乎想问什么却被竹梅大师打断道:“不用问这么多了,他是生是死与我无关,现在就去告诉百印门的卓不凡,将他带走!”冰如见竹梅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不由地应了一声,随即退出房间。 次日,阳光透过单薄的窗纸,照射在谢莫言脸上,似乎是被刺眼的阳光惊醒,谢莫言本能地将手挡在额头,睡眼惺忪地起床,环顾四周却现自己依旧还是在那个屋子里,不由地想起昨日昏迷前生的情形。 正当谢莫言在想怎么报复那个贼女人时,房门便被推开了,赫然就是谢莫言嘴中的那个贼女人,冰如! “你醒了!”冰如淡淡地说道,由于蒙着面纱,所以看不见她的表情。冰如身后的两个女弟子将洗脸水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哼!又有什么事,你们绑架我有什么企图?”谢莫言看了一眼冰如,不冷不淡地说道。 “你还记得你是谁么?”冰如说道。谢莫言突然一阵愕然,呆立在那里,老实说这个问题他确实想不出来,是啊,自己到底是谁? “你……你知道我是谁?”谢莫言不知所措地问道。冰如看着谢莫言,半晌,才缓缓说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还说我绑架你?”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谢莫言双手抱头,一副痛苦的样子,双手揪着杂乱的头,神色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蹲在地上。 “你……你先起来,好好休息,以后会记起来的!”冰如见状,上前扶起他坐回床边说道。谢莫言重重地叹了口气,松开双手,问道:“对不起,昨天我……”冰如打断谢莫言的话道:“没什么,我已经忘了!” “你叫谢莫言,是百印门的弟子!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其余的,我想只有等到你回去才有结果吧!”冰如说道。 “谢莫言……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啊?你确定我以前是叫这个名字?”谢莫言疑惑地看着冰如说道。““你是叫这个名字,不过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恐怕就要问你的父母和师傅了!”冰如说道。 “哦……”谢莫言应了一声,嘴中喃喃自语:“谢莫言……谢莫言,这名字说起来是比较顺,不过总是觉得奇怪,莫言……就是不说话,难道我父母要我以后装哑巴?”想到这里,谢莫言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开,随即冲站在眼前的冰如问道:“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我叫冰如,这里是天山派!”冰如回道。“不早了,你清洗一下,然后换件衣服出来见一下你的师傅,他们今天已经赶到天山了,在柳云阁等你!我的师妹在外面,你整理好后她会带你去柳云阁的!” “哦!”谢莫言应了一声,冰如点了点头,便离开房间。 天山派的建筑都偏向清净幽雅,没有大开大合的雄壮气息,而柳云阁向来都是迎接来宾的地方,虽然是楼阁,不过却也非常之大,也能容纳个几百人也不显得拥挤。 白老,卓不凡、慕老还有古家两姐妹、慕容香、左风、霍宗,几乎谢莫言熟悉的人都来了,在他们苦等了三个月之后,终于收到天山派救醒谢莫言的消息。一大早便来了,可见谢莫言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卓不凡原本散漫的性格似乎从跨入天山派的那一刻开始就变得沉默谨慎起来,话都少了很多,而且行为也非常检举,简直和平常判若两人。古家两姐妹和慕容香等人还以为他紧张的缘故呢,毕竟三个月没见到谢莫言了,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现在一听到他醒了,多少也显得兴奋和激动,但是这并非卓不凡改变的真正原因,其中原由也只有白老和慕老这些前辈清楚了。 终于,在冰如和两位女弟子的带领下,谢莫言一袭白衣长袍来到柳云阁,谢莫言看上去显得很精神,白老等人一见之下,不由地欣喜不已,虽然知道谢莫言已经醒了,不过亲眼看到受了重伤的谢莫言在死亡边缘走了回来,还是感到异常高兴。 “莫言!你终于好了,她们终于把你救醒,真是太好了!”卓不凡激动地抓住谢莫言的肩膀叫道。后者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卓不凡和其余等人,说道:“你是谁?”这一说,众人不禁大惊失色。白老和慕老赶忙上前看着谢莫言问道:“莫言,你……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记得我们了?” “莫言,你小子别吓我,你刚醒怎么就不认得你师傅我了!”卓不凡激动地问道。 “我……我确实不记得你们是谁……不过有人说我叫谢莫言,是百印门的弟子,你们是我师傅?”谢莫言摸了摸头,木呐地说道。众人这下不禁哗然,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莫言!!你……你没事,你还记得我么?”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上前问道。谢莫言神色淡漠地摇了摇头。泪水禁不住从慕容香的眼眶中溢了出来,强打欢颜道:“没……没关系,只要你醒了就好,你不记得的事情我们回去之后会帮你记起来的!” “哦!”谢莫言木呐地回道,眼前的女孩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长得……好漂亮!一时间,谢莫言竟看呆了。 此时卓不凡终于忍不住冲竹梅问道:“莫言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说已经把他救醒了吗!”语气颇有责备的意思。竹梅不冷不淡地说道:“我只是说他已经醒了,他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能够保住性命已经很难得了,至于失忆,我也没有想到!你要怪,就怪你平时没有教好你徒弟!” “你……就算我求你!求你把谢莫言救好可以么?”卓不凡看着竹梅,最终还是投降地说道。 “你求我也没用,我虽然什么病都能救好,但是失忆这病,我根本就没办法治疗!”竹梅对卓不凡的请求视而不见,不冷不淡地说道。 “大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白老和慕老问道。竹梅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用‘还神**’或许还有点用!” “还神**?那是什么?”慕容香和其余年轻弟子纷纷诧异道。 “还神**曾是一位叫‘悟天’的神僧所创立的独门密法,曾在西域有过他的踪迹。这还神**不仅能够唤回失去的记忆,并且还能知晓他的前生往事!非常厉害,不过几百年后的现在已经没有他的踪迹了,不知是否还在人世!” 西域神僧……众人心中想着,白老和慕老几个前辈听罢不由地冲竹梅恭敬道:“多谢竹梅大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日后有百印门帮忙的地方,百印门上下必定全力相助!”竹梅虽然和卓不凡有些“过节”不过对白老还是非常客气,不禁和颜悦色地回了一礼说道:“哪里哪里,白掌门言重了!” “那本座便先回去了,就此告辞!”白老做了一辑说道,身后几人也纷纷朝竹梅行礼,只是卓不凡却是有些扭捏地做了个样子,便做罢,脸依旧不敢抬起来看着竹梅。后者却是一副装做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轻哼了一声。 再走的时候,谢莫言似乎想到什么,转身看向冰如,似乎想到什么不禁脱开慕容香的手说道:“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随即便跑到冰如面前说道:“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说!”冰如见到谢莫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那张有些坏坏的笑容时,不禁本能地将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开来。 “你……能不能揭开面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谢莫言问道。 “不可以,你敢动一丝邪念,我就一剑杀了你!”冰如似乎想起在百印门碧波池边被谢莫言偷看的情形,脸色略显羞红,语气非常强硬地说道。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你又不会少块肉,这么紧张干什么?”谢莫言对冰如的反映有些诧异,不禁说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走不走,不走我送你走!”说罢冰如作势便要一掌打去,谢莫言赶忙跑开,一脸坏笑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面纱拿掉的!你等着吧!”说罢,谢莫言小跑着朝白老等人追去。 冰如一脸羞怒地看着谢莫言,忿忿地将手放下,心脏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得飞快,就像第一次被他拉住自己的手一样的感觉。冰如这几天好不容易将谢莫言的影子弄出自己的心海,现在这一下脑海里满是谢莫言那坏坏的笑容和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面纱拿掉的!你等着吧!” 他到底知不知道天山派的弟子,面纱被摘除后,是意味着什么…… 第四十一章 来到天山外,白老等人御剑飞行的样子,谢莫言甚觉羡慕,自己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本事御剑飞行?谢莫言正想着,便被慕容香的声音唤回现实。 “莫言,快上来啊!”慕老祭起一柄巨型飞剑停在半空中,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也在上面,也一起催促着。 “哦……”谢莫言尝试性地跨出一步,一只脚刚踏上年剑身时,情不自禁地朝下看去,却满是白色浮云,这里好高啊!谢莫言此时才清楚自己是在一座很高的山峰顶。身体轻轻颤抖着,就连脚都有些抖,慕容香见谢莫言踌躇不前的样子,心中不由地一疼,记得他以前根本不会这样的,想到这里慕容香上前伸出手道:“莫言!伸出手,我拉你过来!” “这……这里好高啊!”谢莫言颤抖着声音说道。 “不要往下看,把手给我,放心!不会有事的!”慕容香尽力安抚着谢莫言,伸出手臂说道。 谢莫言深呼吸了几次,将手伸了过去,慕容香一把拉住他的手,一用力,便将谢莫言轻易地拉到飞剑上来。后者被拉到飞剑身上后,全身一阵摇摆不定,左峰和霍宗赶忙扶住放才安稳下来,慕老见罢,双手一掐法决,巨型飞剑呼啸一声,朝天际飞去。 站在巨型飞剑上,谢莫言迎面吹着风,虽然有些害怕,毕竟是在天上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剑会突然掉下去,那自己可就是尸骨无存了。不过害怕归害怕,享受这种在天上飞的快感还是让谢莫言心醉。隐隐之中仿佛想起什么,脑际一道灵光闪过,一个奇怪的画面闪现在谢莫言脑海。好象看到自己正亲自御剑飞行在天际,那种感觉和现在简直就是两种感觉,前者更加强烈一些。但是也是仅仅想到这点罢了。 难道自己以前真的能够有这样的本事,御剑飞行?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就不会了?谢莫言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长白山。看着白老在一面墙壁上比划了几下,就看到那面石壁上一阵白光闪起,犹如水纹般的门出现在众人面前,谢莫言一阵惊愕,这好象在哪里见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正在思忖间慕容香便拉着谢莫言跟着众人穿过那道水纹门,眼前豁然开朗,仿佛到了另外一个宽阔的世界。眼前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谢莫言看着“百印殿”三个大字时,不禁又是一阵感叹。 “莫言,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你就来过这里了!”慕容香拉着谢莫言说道。 “哦?有这事?”谢莫言看着眼前巨大的建筑物,再看看四周景物,淡淡地回道。看来四周的景物和眼前的大殿已经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莫言,你记不记得,几个也前这里曾举行过论道大会!你也有参加,你还记不记得!”卓不凡走过来冲谢莫言说道。谢莫言看着四周这庞大的场地,不由地一阵茫然,卓不凡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去休息吧!云山,你带莫言回去休息吧!”白老轻叹一口气,说道。云山这次没去天山,不过看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应了一声后便带着谢莫言朝偏房走去。 谢莫言离开后,卓不凡冲白老说道:“师兄,我要带谢莫言会无指峰,那里是他潜修的地方,我想他应该会想起些什么!” “哎……算了,现在还是派弟子去寻找‘悟天’的踪迹吧!但愿他还在人世!”白老说道。 “但是天大地大,我们要找‘悟天’就如大海捞针,怎么找啊!更何况竹梅她根本就没说悟天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怎么找啊?”卓不凡说道。 “竹梅大师说那个‘悟天’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西域’,西域虽然大,不过地方总是缩小大半,我在下界比较熟悉,明日我下山派人去西藏等地寻找那里的得道大师,只要那个悟天还在人世的话,他的威名一定不俗,所以应该不麻烦!”此时慕老说道,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两人立刻附和道:“我也去找!” “不行!你们还是在这里继续带谢莫言去一些他平时去的地方,这样多少能够帮助谢莫言恢复记忆。还有,你们也要加强修炼,白印门不能只靠莫言一人,你们也是百印门的希望!”慕老说道。 “我在这里也没事,不如我和老黄找几个正道修真士一起下山寻找如何?”卓不凡说道。白老想了想,说道:“好吧!不过你们要小心,如果找不到的话就不要找了!另外也顺便查找一下血影门余孽的动静,血魔已经转世投胎,三年后即将现世,血影门务必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所以这三年中,你们也要提高自身的修为。” “谨记掌门教诲!”除了慕老之外,在场众人纷纷向白老恭敬地说道。 另外一边,带着谢莫言朝厢房走去的云山兴奋地冲谢莫言说道:“谢师弟,你终于回来了,上次我听说你在蜀山和血影门一战受了重伤危在旦夕,没想到过了三个月,你竟然全好了,天山派果然不愧为修真界的神医。”云山说着,便转过头看去,却现谢莫言正东看西望地,仿佛第一次来这里似的,云山不禁叫了一声才将谢莫言唤了回来,一脸茫然地冲云山说道:“什么事?” “谢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云山似乎感觉到谢莫言的异样,不禁问道。 “我?我很好啊,不过他们都说我失忆了。”谢莫言木然地说道。 “失……失忆?”云山停住脚步,双眼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谢莫言说道:“谢师弟,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恩……醒来的时候,我好象什么都忘了,后来那个叫冰如的女孩子跟我说我叫谢莫言,是百印门的弟子,我开始还不信,后来到了这里之后,我有点信了,不过这里感觉好陌生啊,你确定我以前是住这里么?”谢莫言看了看四周,冲云山说道。后者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谢莫言,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不是说把你救醒了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拉!失忆就失忆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我又没少块肉!”谢莫言非常乐天地说道,随即问道:“对了,我的房间在哪里啊?” “在这里!”云山指了指旁边的厢房。谢莫言和云山打了个招呼后,便走进房间,四周的摆设很简单,一桌三椅,墙壁上挂着几副字画,还有一张床,就此这些而已。摆设虽然简单,但是对谢莫言来说却是非常之熟悉,仿佛以前自己来过这里一般,不过脑海却没有出现像先前站在飞剑上那种特别的画面了。 走到床边,旁边放着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衣服,谢莫言拾起衣服,是一套灰色的休闲装,谢慢言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就在这时,一个长条状的东西从那件休闲裤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谢莫言木然地拿起地上的手机,上面一个小巧的金铃一阵摇晃,清脆的响声再次传入他的耳内。 “这东西……好面熟……”谢莫言想着,但是却不清楚这东西是怎么来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重要,但是却总是想不起来在以前在哪里见过。而且越想头越痛,右手不禁悟着额头,坐在床上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甩了甩脑袋,谢莫言暂时将心结放下,将手机收好,打开门走了出去,百印门虽然不比蜀山雄伟阔达,但是地方也算是不小了,谢莫言东走走西逛逛,凡是碰到一些穿着白色劲装的百印门弟子纷纷朝自己恭敬地叫了一句:“谢师兄好!”谢莫言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些弟子已经走远了,看样子自己以前不仅是百印门的弟子,还是他们的师兄呢,只是自己却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由地有些颓丧地来到一片小树林里,眼前一池碧绿池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就这样,谢慢言坐在池边,呆望池面,脑海一片空白,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经意地看过一个角落,陡然间,脑海出现一个幻影,一位白衣飘飘的轻逸女子坐在池边,将棉纱缓缓摘除,露出一张不属于人间女子拥有的绝世容颜。 画面在这一刻就消失了,却换成另外一副画面,一个少女轻盈身形在夜色下舞剑弄影,一个男子在树林边静静地看着,然后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子身形想前扑去,抱住谢莫言的身子。画面在这一刻便消失了,谢莫言浑身一阵轻颤,回过神来。眼前的情景又恢复到原来碧绿的池面,四周静寂无声,偶尔微风吹过,掀起树上繁密的叶子,“沙沙”做响。 “莫言!”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随即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冲谢莫言说道:“不介意我坐下吧!” “呃……当然不介意!”谢莫言楞了一下,回道。 “你很久都没这么亲切和我说话了!”古月昕说道。 “呃……啊?那我以前是不是很坏?”谢莫言问道。 “不是啊,你很好,只可惜被命运束缚着!”古月昕说了一句谢莫言听不懂的话。后者疑惑地说道:“那以前……我和你的关系很好了?那我应该叫你师姐还是你该叫我师兄啊?”看着古月昕一副诧异的样子看着自己,谢莫言解释道:“刚才我来这里的时候,那些弟子都叫我师兄,所以我猜测,我以前是不是在这里很有威信,呵呵……” 古月昕听罢,微笑道:“我来这里也是因为你知道么,于情于理,我应该叫你师兄!”谢莫言听罢,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道:“那我应该叫你师……妹了?” “恩!是啊!”古月昕微笑道,心中却想着,如果你肯叫我月昕的话,我会更开心的,只可惜你现在已经把我的名字忘记了…… “嘿嘿!师妹,不论以前我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现在已经都不记得了,咱们一起重新开始啊!不过我的记性不好,有什么地方你要多多提点了!”谢莫言微笑地看着古月昕说道。谁知却看到古月昕竟哭了,谢莫言一阵慌乱,不知道该做什么,歉意地说道:“师妹,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你别哭啊,我……不知道为为什么,你一哭我就觉得很愧疚!你别哭了!” “我……我没事,只是太开心了!”古月昕拭去泪水,和颜悦色地冲谢莫言解释道。 “是么?”谢莫言不是很相信地问道,古月昕点了点头,前者见罢,不禁微笑道:“那你以后高兴的话,可以笑啊,不用哭的,否则很容易让人误会!” “恩,我知道!”古月昕点了点头,看着谢莫言,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想起他带着自己来到百印门的时候,想起他在蜀山,撕去假面具露出真面目和自己成亲的时候,想起他受伤昏迷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泪水再一次溢出眼眶。 “你……你怎么又哭了,高兴的话,就笑,大声笑出来,就像我现在这样!”谢莫言生怕古月昕不知道似的,双手将嘴巴向两边撑开,一副滑稽的样子。古月昕破涕为笑,谢莫言放下手,高兴地说道:“你肯笑就好了,以后开心的时候就要笑,可别再哭了知道吗,我可是你师兄!要听我的话!”古月昕无声地点了点头,说道:“能……能接个肩膀让我靠一下么?” 谢莫言一楞,不过又释然道:“没问题,尽管靠吧!” 靠在谢莫言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得间,天空阴暗下来,一滴,两滴,蒙蒙细雨落了下来,睁看眼看去,雨水仿佛将这个世界打湿了,看到的所有东西都盖上了一层朦胧的味道。 一切的一切仿佛回到几个月前那个蒙蒙细雨的夜晚,也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朦胧的时候,两个身影紧紧抱在一起,闻着对方的体香,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可以再重新开始么?古月昕不知道,突然间,古月昕好想谢莫言永远不要恢复记忆,这样自己就可以享受这永恒的幸福。 在古月昕贴上来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谢莫言突然间有股非常奇怪的感觉,想起刚才闪过的那两个画面,那对男女在黑夜中拥抱着,蒙蒙细雨,就像现在这样,突然间,谢莫言有个大胆的假设,难道那个人就是自己?随即又苦笑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自己不过是个可怜的病患,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虽然知道自己叫谢莫言,但是叫起来还是觉得很陌生。自己究竟是谁?以前干过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唯一感到熟悉的就是这里,在这个池边,似乎曾生了一些熟悉的片段。只是自己一直都想不起来,并且一想就头疼。看来那个冰如确实没说错,自己失忆前一定受过很重的伤。 就在这时,谢莫言的脑海陡然冒出刚才那两副画面,待他要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头突然疼了起来,和先前在房间里一样,只是疼痛更加强烈一些。 “呃……”谢莫言捂住头,轻轻推开古月昕,后者一见之下,不禁惊慌道:“莫言,你怎么了?” “我……我头好疼,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就好的!”谢莫言说道,双手将头重重按住,两个大拇指不断在太阳**边揉着。但是一张白的脸却是让古月昕看得清清楚楚,不倒一会儿,便昏了过去,古月昕紧张地上前叫道:“莫言……莫言你不要吓我,我们去找掌门师傅,他一定会救好你的!”古月昕说完,便将谢莫言扶起来,身形犹如一道长虹,朝大殿跑去。 谢莫言仿佛睡了很久,当他醒来的时候,眼前几张脸几乎要凑到鼻子上来,由于凑得太近,所以并未看清真面目,谢莫言本能地一阵惊叫:“鬼啊!”那几张脸霍地闪到一边。同一时间,谢莫言也骨碌一下爬了起来,此时他才看清楚眼前几个人。 “莫言,你终于醒了!”只见房间里,站了四五个人,说话的正是白老。卓不凡、慕老和江,秋两位师叔也在场,一脸欣喜地看着谢莫言。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突然昏了过去,是古月昕帮你带来的!还吓了我一跳呢,你个臭小子,我都几百岁了还不让我好过点。”卓不凡略显不满地冲谢莫言说道,但是言语之间却无任何责怪的意思,相反还有种亲切的感觉。 “你们是谁?我怎么会来到这里?”谢莫言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众人一听之下,不由地一阵惊诧,卓不凡赶忙冲白老说道:“师兄,他……他是不是脑子又傻了,怎么不记得我们了!”随即又是一副紧张的神色凑到谢莫言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叫道:“臭小子,你被吓我,昨天你还好好的,你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我们忘记了吧!”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是谁?你们又是谁?这里是哪里?”谢莫言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卓不凡和所有人再次愕然,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所有人呆立当场,不知做何解释。 “你叫谢莫言,我是你卓师叔,这是你的师傅!还有其他师叔!你的病刚好,不要再想了,睡一觉就会好的!”卓不凡一脸心痛地上前安抚着谢莫言,卓不凡的话,似乎很有说服力一般,谢莫言竟真的慢慢睡着了。 呆谢莫言睡着之后,卓不凡冲众人问道:“怎么办?他昏迷过去一醒来好象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怎么会这样!” “看来要加快寻找‘悟天’的踪迹了,否则谢莫言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白老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白道友放心,贫道一定竭尽所能寻找‘悟天’的下落!”慕老说道。卓不凡也附和道:“我立刻去老黄那里,叫人一起找那个‘悟天’!”说罢便离开房间,慕老见罢也说了一声,跟着离开房间。 一直站在门外等着的古家两姐妹和慕容香见卓不凡走出房间后,纷纷上前说道:“卓师叔,莫言他怎么样了?” “他……哎……”卓不凡叹了口气,随即转身离去。这时,慕老也走了出来,慕容香赶忙上前说道:“爷爷,莫言他怎么了,他们说莫言突然晕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他醒了,但是……却什么都忘了,包括他的名字!”慕老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我已经准备去寻找‘悟天’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治莫言的办法了!” “怎……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慕容香竟哭了起来,慕老上前轻轻抚慰着她软弱的身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放心!有爷爷在,还有这么多前辈在这里,莫言他不会有事的!” 站在一边的古月昕看着这一切,心种不由地有股酸酸的味道,站在一边的古月樱似乎看透姐姐心中所想,不禁轻声问道:“叫道……” “什么?”古月昕问道。 “谢莫言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还忘不了他么?或许,他失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会记的你,不会记得任何人,从新开始!”古月樱说道。 古月昕沉吟了一下子,没说话,转身离去,古月樱也没去追问,只是怔怔地看着姐姐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左峰和霍宗也过来了,冲古月樱问道:“师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听说莫言他昏倒了,所以我就托云山师兄帮我们来到这里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该忘的人不忘,不该忘的人却忘了!”古月樱淡淡地说道。左峰和霍宗两人一脸诧异的样子,相视一眼后,将疑惑的眼光转移到古月樱身上,说道:“师姐,你能不能说详细点?我们听不懂诶!” “不懂就回去好好修炼!”古月樱不冷不淡地说道,性格似乎又回到原来冰冷的模样来,左峰和霍宗两人又是一阵惊愕,心想:这女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要快,阴晴不定! “还不快走,是不是要我赶你们走!”古月樱以师姐的身份,冲霍宗两人叫道。 “是,师姐!”霍宗和左峰点了点头,眼下还是少问为妙,先不论古月樱的辈分比自己大,且说她的术法修为就不是霍宗和左峰能够对付得了的。要是惹恼了这只母老虎,自己可就要遭殃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谢莫言从白老和江、秋两位师叔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原来是叫谢莫言,因为和血影门的邪派斗法,受了重伤,所以记忆才会不见。谢莫言听罢,虽然显得很疑惑,不过内心深处在第一次见到白老等人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只是不知道在哪见过,现在一听之下也信了大半。只是脑海中一直都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毕竟只是在白老等人的提点下,才有点印象而已。 今天,谢莫言起了个大早,当他准备出门之时,一阵谈话声传进他的耳内。 “掌门师傅,我想带莫言一起下山,毕竟他是在下面的世界长大的,把他带回去,或许他的记忆会恢复过来也不一定!”慕容香一早就来到谢莫言门口,本来想看看谢莫言的,不过却刚好遇到白老。 “经过蜀山一役,血影门虽然元气大伤,但是现在你带他下去未免有些不妥,更何况血魔出世,这世界恐怕只有修真界才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带他下去恐怕更加危险!”白老说道。 “但是……”慕容香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白老打断道:“莫言现在伤势怪异,如果他下山,一旦生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好了……莫言暂时还是呆在山上比较安全,我们也好照顾他,但愿你爷爷和我师弟他们能够找到那位悟天神僧吧!” 就在这时,谢莫言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的慕容香和白老一阵惊愕,随即上前说道:“莫言,你醒了!” “莫言,你怎么样?”慕容香关心道,身子靠向谢莫言,后者却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有些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很好!”慕容香虽然知道谢莫言的记忆再次消失,但是没想到他会排斥自己,心中不由地一阵失落,但是表面上却强打欢颜道:“没关系!” “呃……师……师傅!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好象和我有关!”谢莫言冲白老说道,“师傅”那两个字对他来说似乎很难说出口一般,毕竟脑海中对他的记忆一片空白,能说出口已经很不错了。 “哦,没什么,你刚起来就让小香带你四处走走吧!”白老说道,慕容香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谢莫言,后者想了想,说道:“那好吧!” 百印门似乎真的没什么地方逛了,小香认为非常美丽的景色在谢莫言面前虽然也显得很特别,但是内心深处依旧没什么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副非常普通的画一样。慕容香似乎也看出谢莫言并不是很喜欢这些,心中虽然有些颓丧,但是她依旧不放弃地找话题和谢莫言聊着,大多都是以前和谢莫言在一起时,生的事情等等,不过谢莫言却什么印象都没有,这让慕容香再一次感到失望。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碧波池边,一来到这里,谢莫言浑身轻颤,呆呆地看着碧波池,慕容香似乎察觉到什么,问道;“莫言,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我……我觉得这里好眼熟!”谢莫言微皱着眉头说道。 “真的吗,那你再想想,这里你去过的!一定生过什么事情,莫言你再想清楚点!”慕容香激动地说道,谢莫言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头隐隐做痛,一手捂住额头说道:“我头好痛!” “莫言,你怎么样,我们不想了……不想了!”慕容香赶紧上前抱住谢莫言,关心道。过了不多时,谢莫言缓缓回过神来,慕容香依旧紧紧抱着他,隐隐抽泣着。 “你……你怎么哭了?”谢莫言轻轻推开慕容香,问道。 “没……没什么,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慕容香拭去泪水,似乎不想让谢莫言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我没事了,不过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谢莫言问道。慕容香环抱着谢莫言的脖子,轻声说道:“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你的记忆失去了,我没有,大家都没有,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慕容香哭泣道。 “那我以前……是不是也很喜欢你?”谢莫言问道。 “恩……喜欢!虽然你从来都没说过,但是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慕容香幸福地说道。“你还知不知道,你曾送给我一个‘灵犀铃’,那是你师傅送给你的,本来是一对的,不过你把其中一个送给了我,叫我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它,说只要你我其中一个有危险,这灵犀铃就会有反映,我一直都带着。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从血影门手中拼死将我救出来,那时候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害怕就这样失去你。你还记得上次你带我去摸月亮了么……”说到最后,慕容香竟就这样抱着谢莫言睡了过去。 谢莫言呆呆地看着慕容香,不知道该做什么解释,以前,自己真的曾有过这样一段感情么?那自己为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灵犀铃是什么?是慕容香手上紧紧抓着的那个金色铃铛么?谢莫言想着,身体却不敢动,生怕会惊醒怀中的人儿。 手轻轻放下,不小心碰到裤子上的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好奇之下不禁拿出来一看,赫然就是一个手机,谢莫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叫手机,此时的他的注意力已经被挂着的一个金色铃铛吸引过去了。 “这……就是慕容香所说的那个灵犀玲了么?”自己身上竟然有一个和她模一样的铃铛,可以非常直接地推断出来,这就是慕容香口中所说的灵犀铃。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四周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漆黑一片,就连月光似乎都被乌云遮住了,只剩下点点星光,点缀着这漆黑的夜晚。碧波池边,夜风阵阵,时不时伴随着一阵树叶摩擦的沙沙响,池面一阵平静,仿佛一直都是那般古井不波的样子,像面镜子一样。不知不觉中,谢莫言竟拥着慕容香睡着了…… 第四十二章 次日,清晨。 当慕容香醒来的时候,觉自己正躺在谢莫言怀里,不禁一阵错愕,随即却是感到甜蜜不已,早晨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隐隐还有些潮湿,慕容香看着谢莫言熟睡的样子,不由地凑进他的脸颊,仔细看着这副面容。正在这时,谢莫言眼皮下一阵蠕动,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见到一张漂亮的脸正看着自己,不过任何人第一眼睁开来都神经都是还未完全反映过来,谢莫言也不例外,双手一撑,便要爬起来,却不小心碰到慕容香的嘴唇,最要命的是,自己竟然是嘴对着嘴亲她,这下让谢莫言和慕容香顿时呆楞在那里。 “不……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谢莫言不好意思地说道,打破了这股尴尬的气氛。 “没关系!”慕容香双颊微红地说道,想必也是有些羞涩。“昨晚……我是不是说了很多话?” “呃……昨晚……我们有说过话么?”谢莫言疑惑道。 “你……你难道不记得了?莫言?”慕容香一阵诧异,谢莫言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好象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昨天一模一样。 “我好象真的不记得了,对了,你刚才叫我莫言?我是叫这个名字么?”谢莫言疑惑道。 “莫言我们去找师傅,他会帮我们的!”说罢,慕容香擦去眼角要溢出的泪水,拉着谢莫言便朝大殿跑去,后者见慕容香说了一句自己听不懂的话便拉着自己的手跑,心中虽然惊讶,却也没说什么。 经过白老和两位师叔的诊断,谢莫言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没有问题,但是谢莫言为什么会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还是无从得知。此时,江师叔说道:“师兄,不如再去天山一趟,或许竹梅道友对这种症状有应对之策。” “恩……也好,我亲自带莫言去天山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白老微点了点头,说道。 “是,师兄!”江师叔说道。 “莫言!”白老叫道。一直站在旁边四处看的谢莫言被白老叫了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白老问道:“什么?你是在叫我么?” “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跟我走吧!”白老叹了口气,说道。谢莫言会变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在内,老实说从得知谢莫言在蜀山受伤昏迷不醒的那一刻开始,白老就在深深自责,每天晚上把自己关在禅房中,面壁思过。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只是有一次无意中被江师叔现,为此叹息不已。 “哦,好吧!”谢莫言仿佛初生的婴儿一般,对四周所有的东西都感到好奇,面对一脸陌生的白老和其余等人,谢莫言竟没有一丝害怕的味道,并且隐隐感到有些熟悉,只是脑海中依旧空白,没有一点印象。 一路飞驰来到天山,只见眼前一片云雾缭绕,隐隐有一峰顶从中隐露出来,名副其实的天仙之峰,犹如仙境一般。白老御剑落在天山峰顶后,两位天山弟子轻衣束装迎了上来,冲白老两人做了一礼说道:“原来是白前辈,有失远迎!不知前辈来此可有要事?” “恩,我找你们掌门,是关于莫言病情的!”白老说道。 “请允许晚辈前去通报一声。”身着红衣的少女做了一辑便离开了。紫衣少女上前说道:“前辈请随我来,师傅一会儿就到!”白老点了点头,随着她来到柳云阁。 来到柳云阁坐下,紫衣少女非常懂礼节,还特地泡了一杯茶给白老,后者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微显悦然。站在身后的谢莫言来到天山之后,就一直在回味刚才站在飞剑上的那种感觉,来到柳云阁后,却也被这犹如仙境一般的地方看呆了,就像第一次来这里似的,四处张望,全然不顾身份仪态。事实上他除了知道自己叫谢莫言之外其余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就连他的名字也是别人告诉他才清楚的。 不过在这期间,站在一边的紫衣少女却是时不时地向谢莫言这个方向看来,对于她来说,谢莫言的名声早已是响彻整个修真界,但是经过上次蜀山和血影门一役之后,他就变成这样子,不由地让人暗呼可惜。 不多时,竹梅大师在红衣少女和一袭白衣束装的冰如的陪伴下来到柳云阁。待众人坐定,竹梅大师和白老二人打了个门面招呼之后,白老便将自己此次来天山的目的悉数告诉了竹梅,后者一听,微微有些皱眉,说道:“根据白道友所说,莫言这种病况本座以前根本都未遇到过,不知是否是因为他受了什么刺激,所以病情有变。” “刺激?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有一次他突然昏倒在地,还好及时现,才无大恙,不过他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本来我没什么在意,但是待他次日一早醒来之时却又突然忘记前一天所生的任何事情,包括他的名字在内。所以我就带莫言来此,向大师赐教!” “赐教不敢当,本座从未遇到过此怪异病情,所以可能也无从下手!”竹梅站起身,微皱起眉头说道。 “啊?难道……连大师都无法解救此病症!”白老一阵失望。站在一边的冰如见师傅一阵踌躇的样子,不由地也插嘴说道:“师傅,不如用回梦**!” “不行!回梦**乃是偏门术法,而且手续极为复杂,为师也不能肯定有百分百成功施展!如果在其中某个步骤出问题的话,我修为大减事小,谢贤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竹梅大师说道。 “大师,这回梦**需要的手续真的这么复杂么?”白老说道。 “三年前,本座在黄山瀑布洞内,无意中拾到一残卷,正是回梦**,不过上面记载的法决已有半数被毁,只剩下半数回梦**。其手续需要三个以上和莫言关系甚密的人,并且这三人必须要在莫言内心深处占有一定地位,能够让他刻骨铭心的人,除了这些以外,这三人的修为也必须要很高才是,否则到时候也会承受不住强劲的阵法施压,吐血而亡。这一过程之中,如若谁分心的话,就会牵连到所有人的性命,规程凶险可想而知。”竹梅大师说道。 “那这回梦**是否也能救好莫言的失忆?”白老追问道。 “从某种方式上来说,是完全可以的,只可惜本座得到的回梦**只剩下半卷,否则本座也不会让白道友去寻找‘悟天’神僧了!”竹梅大师说道。白老听罢,不由地陷入沉思,眉头紧皱。站在一边的冰如也是焦急地看着白老和竹梅大师二人,只有谢莫言一人楞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仿佛刚才白老和竹梅大师所说的他根本就没听到一般。其实是他根本就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冰如看着谢莫言一脸好奇地看着四周,好象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由地一阵钻心的疼痛。冰如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只有当遇到谢莫言的时候,只有遇到这个敢在自己面前公然对说要摘出自己面纱的男人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 良久。白老无奈起身,冲竹梅说道:“老道打搅大师了,先行告辞!”随即便准备带着谢莫言离开。就在这时,竹梅大师终于叫住道:“白道友且慢!”白老转过身,似乎期待着什么。 “如若白道友肯甘愿冒此一险的话,就请找出三位以上,平时和谢贤侄相处亲密并且彼此互相心中也占有重要位置的人,只要人数越多,成功的胜算也就越多,不过本座不敢肯定一定能够将谢贤侄救好!”竹梅大师说道。 “要找和莫言相处甚密的人不难,但是如何判断莫言心中有那个人呢?”白老问道。 “这本座自有办法,只要白道友找到足够的人来就可以了!”竹梅大师说道。 “那好,老道现在就去找,明日带人前来,一切就拜托大师了!”白老冲竹梅做了一辑,身子就要弯腰而下,竹梅大师赶忙上前扶住道:“白道友这又何苦,本座何德何能要白道友行如此之礼。” “大师过谦了,大师肯以身犯险,救我弟子,这分恩情老道无以回报啊!”白老说道。 “白道友此话差矣,本座救谢贤侄不过是善念所至,人之本性罢了!更何况谢贤侄是为了除魔卫道所以才受到重伤,如若本座不出手相救的话,就妄为天山座了,更无脸在众多正道之士前立足。”竹梅大师说道。“白道友如若要谢的话,重要将人找齐,就当是谢过本座了如何?” “恩!如此,那老道就先离开了,三日内,老道定当找齐和莫言关系甚密之人前来,不过这三天内还请大师暂且照顾莫言。”白老说道。 “无妨,无妨!白道友请尽管放心!”竹梅大师说道。白老转过身,冲谢莫言说道:“莫言,这几日你留在此,可要听从竹梅大师安排!” “哦!”谢莫言木呐地回道。 将白老送离柳云阁后,竹梅大师吩咐冰如将谢莫言安顿好后便在红衣少女和紫衣少女的陪伴下离开了。 柳云阁此时只剩下冰如和谢莫言二人,老实说谢莫言刚才见到冰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在他看到冰如那双明亮的眼睛时,心中一阵轻颤,这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你在看什么?”冰如不冷不淡地说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你的眼睛好漂亮,我好象在哪里见过!”谢莫言说道。对于冰如的冰冷,谢莫言本能地感到这个女子并不怎么容易让人接近。但是谢莫言所说的却让冰如全身轻颤,他失忆了,怎么还会记得自己? 冰如感到心脏正在剧烈跳动着,竭力平息心中莫明的激动,正视谢莫言说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自己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了,不过我对一些东西倒是感到很熟悉,只是不记得自己以前在哪里见过。”谢莫言说道,他并不清楚自己以前曾认识冰如,只是觉得眼熟罢了。但是冰如却不是这样想的。 “好了,我带你去厢房!”冰如避开谢莫言投来的目光,转身离去,谢莫言看着冰如的背影心中不由地一阵疑惑,是不是女孩子天声就是脾气古怪的动物。 在迂回的走道上走了不久,冰如停在一间厢房门口冲谢莫言说道:“这就是你的厢房,这三天你就住在这里,没什么事不要到处跑!”冰如说完就后悔了,过了今天,谢莫言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自己说这些简直就是多余。 “哦……”谢莫言低声应了一下,随即打开房间,四处打量了一下,觉和百印门的厢房没什么不同之处,唯一一处就是这房间似乎比百印门的厢房多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香味。 就在冰如准备离开之时,谢莫言突然叫住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冰如本能地想避开谢莫言,老实说她虽然很喜欢那种心动的感觉,但是她的内心依旧还是有些排斥这种感觉,内心的矛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想四处看看,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四处走走!”谢莫言说道。冰如听罢有些迟疑,就在这时,谢莫言又说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不勉强的!不过到时候我乱闯的话那就不好了!”后半句话有一半是威胁,一半是戏谑,谢莫言说出这话之后,心中不紧有些诧异,自己怎么会这样说话,但是回头一想,或许是自己以前的本性所至吧! “你……好吧!”冰如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莫言,便带头走去,谢莫言关上房门赶紧跟了上去。 天山派景色最好的除了静心湖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地方了,事实上这里也是冰如经常来的地方。静心湖和百印门的碧波池很想象,古井不波的水面仿佛一面镜子,或许是因为想象的原因,所以当初在百印门的时候冰如才会去碧波池。 穿过一小片竹林,一片比百印门大上许多的小湖出现在眼前,旁边小山并力,犹如一面面屏障,保护着这片湖水。四周除了隐约传来的虫鸣鸟叫声之外,倒也显得异常清逸。 “这里是哪里?”谢莫言似乎很喜欢这里,向前走了两步,看着这美丽的景色不由地一阵享受,微闭上双眼,双手张开,说道:“如果能够永远享受这种感觉那该多好!” “只可惜你失去了记忆!”冰如淡淡地说道。说完之后,却不由地一怔,自己这是在说什么。谢莫言转过身,看冰如站在一边不敢面对自己的样子,不由地一阵好笑,似乎没听到冰如先前所说的话一般,微笑道:“我这么见不得人么?就算如此,这么漂亮的地方你应该多看看!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自己竟然会来到这么漂亮的地方来。” “看了这么多年,依旧如此!”冰如不冷不淡地回道。 “原来如此,再好再漂亮的东西,看久了也会觉得厌烦!”谢莫言说道“不过……对于我来说,每天都是新的开始!记忆失去了,未必是坏事,你说呢?” 看着谢莫言那长开朗的笑容,冰如顿时感到一阵深深的感触,不由地问道:“你真的不想找回你以前的记忆么?” “当然想了,不过看大家为了我一个人如此劳师动众,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比如朝好的方向去想,如果找得回来以前的记忆那是最好了,如果找不回的话,那我现在就当做是重新开始咯!反正这么美的地方,谁不想一辈子在这里享受!”谢莫言笑道。那阳光的笑容深深刻印在冰如的心中。 看着谢莫言一副享受的样子东看看西逛逛的样子,站在原地的冰如不由地想道:“你看吧,看完了,明天就会忘记,还是乘此机会多看两眼!或许……明天你来这里的时候就会忘记今天所生的所有事情。” “喂!这里的水好清澈啊,哇,还有鱼诶,我抓鱼咱们一起吃吧!”谢莫言指着静心湖冲冰如叫道。 “随你吧!”冰如说道,说完后似乎想起什么,现在谢莫言记忆全无,他体内的灵力也是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个稍微强壮点的人就可以把他打败,而这静心湖比寻常湖水要冰冷许多,根本不是寻常人可以受得了的。 想到这里,冰如便想去阻止,却看谢莫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脱去外套,露出健硕的上半身,冰如面色一怔,白色面纱下的悄脸一红,霍地转过身去。就在同时,只听见“扑通”一声,冰如立刻转过身,脸色紧张地冲了过去,几乎是在谢莫言钻进湖水的同时冰如已经来到湖边,十几米的距离对她来说不过一步之遥。 “莫言……莫言!”冰如紧张地冲湖面叫道。偌大的静心湖除了一道道涟漪外却无任何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冰如感到好害怕,害怕谢莫言就此死去,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人,只是本能地感到紧张,就像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冰如感到绝望的时候,平静的湖面霍地串出一道水柱,一个身影高举右手,上面一条活蹦乱跳的金色大鱼挣扎着,但是却被谢莫言一只手紧紧抓在手中。黑色的丝紧紧贴在脸颊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 “喂!我抓到了,你接着!”谢莫言说罢,右手用力一甩,将金色大鱼朝冰如这边扔来,身形一阵扑腾,慢慢接近湖边,满身湿漉地爬上岸来,一脸得意地笑道:“嘿!抓到两条金鱼,晚上咱们吃烤鱼怎么样?” 冰如见谢莫言**上身地爬上岸来,本能地转过身,不理会谢莫言说的,不冷不淡地说道:“你先把衣服给我穿上!” “哦!”谢莫言对冰如怪异的脾气还是搞不透,不过他至少知道在冰如火的时候自己最好依照她说的去做。 谢莫言穿上衣服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些干柴升了个火堆,将两条金色大鱼麻利地洗干净,串在树枝上,手法熟练地在火堆上烤起来。 “你什么时候……会弄这些的?”冰如奇怪道。谢莫言也微微一怔,随即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或许是我没失忆前留下的,呵呵!先不要说,我有种直觉,我烤的这两串鱼一定很好吃,你今天有口福咯!”说罢一副自信的样子看了一眼冰如,自顾自地蹲下身来,身上湿漉的衣衫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干了,两条金色大鱼也逐渐飘散出阵阵香气。 “好了,可以吃了!”谢莫言又转了两下鱼身后,将其中一条比较大点的鱼递过去道:“诺!慢慢吃哦,小心烫!” 冰如楞楞地接过手,看着手中的烤鱼,再看看谢莫言,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甜意,轻轻撩起面上白纱,小心地吃了一口,味道甚是香美,在天山几十年了,冰如虽然吃过不少好东西,但是这烤鱼是她第一次感到好吃的东西。 一边的谢莫言低头吃鱼,时不时地朝冰如看了几眼,见到冰如愿意吃自己烤的东西之后,谢莫言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冰如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正好和谢莫言迎来的双眼对上,不仅微微一怔,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谢莫言。后者也楞了一下,也没在意,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不多时,两条金色大鱼就被消灭待尽。 同时天色也已渐渐暗了下来,冰如取出一薄绢,轻轻擦拭嘴角,谢莫言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头上靠着一块石头,仰望天空,叹声说道:“啊……真舒服!吃完东西应该好好地睡一觉了!”谢莫言说着便要闭上眼,却被冰如一声大喝惊醒:“不要睡!” “不睡就不睡,这么大声干嘛!”谢莫言疑惑地看着冰如说道。 “我说你不准睡就不准睡!”冰如说道。语气强硬不已。谢莫言似乎被吓了一跳,木呐地说道:“哦……” “我问你,刚才你跳进湖水里,为什么会没事?”冰如问道。 “什么叫‘为什么会没事’?你很想我出事么?”谢莫言促狭地问道。冰如瞪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如常,说道:“静心湖虽然只是个小湖,但是湖水冰冷无比,寻常人不要说跳进这湖水了,就算是碰一下都会受不了,你现在体内根本就没有灵力,如何能够承受得了湖中这冰冷的寒气?” “这……你说的什么灵力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我当时条进这湖水中,并没有你说的什么寒气,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谢莫言一脸茫然地说道。冰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一块干柴扔到湖上,霎时间只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本来浮在湖面上的木块顿时盖上一层薄薄的冰。 谢莫言看得双眼直瞪,这情形对于他现在失去记忆的人来说根本是无法用任何言喻来解释的。如果谢莫言早点见到这湖水有这么恐怖的另一面,打死他也不会跳进去。 “这……这湖水还真是怪哈!”谢莫言打了个哈哈,说话都有些颤抖。“这么怪的湖里怎么会有鱼呢……” “我们刚才吃的是寒金鲟,虽然为数不少,听说有养气补血之功效,只是我们平时都没注意到,而且也没怎么去捕捉,只是做为观赏用,没想到你竟然会抓来吃!”冰如说道。 “你刚才也吃了啊!不过这么好的鱼竟然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还真是奇迹啊!嘿嘿……下次是不是多抓两条来尝尝!”谢莫言说道,企图将话题转移开来。 “你别打岔,快说你刚才为什么会没事?”冰如不冷不热地说道,言语间有股威胁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都说我失忆了,我怎么会知道我以前是不是有什么神通,可以水火不侵?”谢莫言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你……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说出来的话,或许可以帮助把你的失忆症治好!”冰如似乎对谢莫言的态度感到愤怒,说话的声音不由地也大声起来。谢莫言似乎被她的声音吓到了,虽然谢莫言肯定冰如的声音很清脆好听,但是她凶起来的时候却是让人全身感到一阵冰冷,仿佛堕入冰窖中一般。 “我……我只是觉得右手臂上有股暖流流遍全身,根本感觉不到湖水的寒气,我这样说是不是可以了?”谢莫言指了指右手说道。上面一个清晰的剑型纹身仿佛一副精美的画一般刻在上面,还有一个剑鞘,将剑身套在其中,隐隐露出一丝异光。纹身乍看之下平白无奇,但是仔细一看的话,却可以现其中精妙之处。这不是人类可以弄出来的,可以说就像是天生长在谢莫言的胳膊上似的。谢莫言刚开始看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后来渐渐地也觉得没什么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个花纹而已。 “右手臂?”冰如喃喃说着,随即走过去抓起谢莫言的右胳膊一看,一个剑型纹身赫然映入她的眼帘。冰如看着这剑型纹身一阵楞,谢莫言疑惑地用右手在她面前挥舞了两下放才醒过来,以责备的眼光想谢莫言看了一眼之后,说道:“跟我走!”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谢莫言叫住道。 “关于帮你恢复记忆的事情!”冰如说道。 “你好象对我的事很关心啊!是不是喜欢我了?”谢莫言摆出一副痞子模样冲冰如促狭地笑道。冰如没意料到谢莫言竟然会这么直接,不由地悄脸一红,一把甩掉抓着谢莫言的胳膊,偏过身冷冷地说道:“你不要给我乱说!” “虽然你蒙着面纱,但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了,我想在我还未失去记忆的时候一定和你认识!”谢莫言说道。 “你……”冰如一阵愤怒,“如果你再敢乱说的话,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你割吧!反正过了今天,我的记忆就会消失,白天我师傅和你师傅说的话虽然有大半听不懂,但是关于我的那些话我还是听懂的。”谢莫言说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我带你四处逛?”冰如问道。 “人一辈子从出生到死,只有一个起点,但是对于我来说,每一天都是一个起点,一个新的开始,为什么不去享受呢?虽然过后就会忘记,但是曾经享受过就已经足够了。”谢莫言说道。看着冰如一阵错愕的样子,谢莫言笑道:“不过我这次不会忘记我身边的人,包括你在内。”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翻开记着什么,冰如好奇之下走过去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人的名字以及身份,还有生过的事情等等。白老,卓不凡,慕容香等等……还有……还有自己!冰如看了看谢莫言记完后,小心地将笔记本放回口袋,笑呵呵地说道:“这册子我会一直带在身上,如果我忘记什么的话,这本子上记载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曾经生过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加到里面?”冰如问道。 “呵呵……因为……你猜啊!”谢莫言又恢复到原先痞子的性格来,冰如有种被耍的感觉,冷冷地瞪了一眼谢莫言后,欲转身离开,正在这时,谢莫言似乎想叫住她,但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情景渐渐暗淡下来……最后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失去意识的一瞬间,谢莫言似乎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惊呼。 第四十三章 回梦** 当谢莫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晨,和前两次一样,醒来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包括自己的名字在内。 “我去叫师傅来,你先呆在这里!”冰如见谢莫言醒了便准备离开房间。刚起身却被谢莫言叫住道:“等等!” “什么?”冰如转过身。 “你是什么人?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谢莫言一脸茫然地问道。冰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等我回来!”遂转身离去,待谢莫言想再叫住她的时候,冰如已经离开房间。 谢莫言一脸茫然地爬起身,房间四周的摆设让他感到一阵陌生,仿佛来到一个他所不熟悉的世界,忽然间,一个本子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谢莫言疑惑地捡起来,翻开一看。瞳孔一阵伸缩,怔怔地看着本子。 只见本子上画有三副女子的画像,其中一副正是刚才那个白衣蒙面女子,下面写着,冰如二字。谢莫言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是自己的笔迹却是异常眼熟,看着下面一段段的文字,就仿佛亲眼看到自己的回忆一般。 就在这时,门被打了开来,一个比冰如大上许多的老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袭白衣束装打扮的冰如。 “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么?”竹梅大师问道。 “我记得自己叫谢莫言,那位是冰如,不过你我就不知道了!”谢莫言说道。谢莫言的话似乎让竹梅和冰如二人颇为尴尬,特别是中间那句,他竟然认得冰如?竹梅大师将询问的眼光投向冰如,后者一脸茫然地看着竹梅,随即将视线转回谢莫言身上来,当看到谢莫言手上拿着的那本册子之后,方才醒悟过来。想必他是看了自己的笔记才记得的。想到这里,冰如不由地回想昨晚谢莫言和自己在静心湖生的事情,心下一阵涟漪。 “记不记得没关系,现在你先休息一下,过会儿我再叫人来!”竹梅大师说罢便转身离去,冰如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莫言,随即跟在身后。 竹梅和冰如二人一路来到禅房,这里是竹梅平时清修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来此打搅,就连冰如也很少来到这里,心中不由地一阵疑惑。 “如儿!你可知为师叫你来此是何用意?”竹梅大师说道。 “弟子愚钝,还请师傅明示!”冰如本能地感到一阵紧张,不过表面上依旧强装镇定。 “从谢莫言第一次来到天山的时候,为师已经注意到你对他的关照已经出普通朋友的界限,虽然你从来不表露出来,但是为师作为旁观者却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竹梅说到这里冰如已经感到压力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忏悔地说道:“弟子违背门规,请师傅处罚!” “你起来,为师不是要说你什么,只是谢莫言此人命数双格,乃是天地异象,所以如若你真的心许于他,今后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若此时乘早斩断情根,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竹梅说道。跪在地上的冰如听到上半句的时候悄脸不由地一阵桃红泛起,但是当她听到下半句的时候,脸色逐渐变得迷茫起来,隐隐带着一丝慌张。 “师傅……弟子本不应贪恋红尘,请师傅责罚!”冰如说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为师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红尘滚滚,世人难免沾染一丝半屡,重要的是切不可让自己遗恨终生。”竹梅说到最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冰如知道师傅心中一定有什么事,现在看来,想必是为了“情”这一字。 “师傅……”冰如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喉咙口却终究说不出来。 “好了,为师清楚你所想的,只要你把握好尺度,为师相信你!”竹梅说道。冰如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竹梅一眼,说道:“弟子一定不负师傅所望!” 待在房间里的谢莫言,认真地看完那本册子上的内容后,多少也找回了一点记忆,但是却不见冰如再来这里,一天似乎就这样过去了,正当谢莫言准备出门走走的时候,一个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正是冰如。 “你来了,我突然想起我以前好象认识你,你记不记得,我好象和你在静心湖边烤鱼吃,你还问了我很多问题!”谢莫言说道。 “不记得了!”冰如不冷不淡地回道。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了,我这本册子上都写着呢!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得了失忆症?”谢莫言一副紧张的样子,上前想质问一番。 “我说了我不记得,我和你也不是很熟,请你以后说话放尊重点!”冰如冷冷地说道。 “可……可是我明明记得你……”谢莫言话未说完便被冰如冷声打断道:“我说过我不记得你,这是我师傅给你的药,把它吃下去!”说着便将一颗紫红色丹药放在桌上,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谢莫言叫住道。冰如被对着他站着,默不作声。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谢莫言问道。 “不记得!”冰如说道。 “是不是刚才那个老女人和你说了些什么?我去问她!”谢莫言显得非常冲动,刚走了两步,只觉得身后一阵怪力传来,随即身子竟动也动不了了,甚是诧异。 “你……你想干什么?”谢莫言转动着眼珠子斜斜地看着旁边的冰如。 “她是我师傅,我不准你侮辱我师傅,这是你的惩罚,在这里呆几个时辰吧!”说罢便离开房间,任凭谢莫言怎么叫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一种失落感顿时涌上心头。 冰如离开房间之后,吩咐紫微和红晨二人看守谢莫言的房间,照看他的一日三餐之外,不允许他私自离开房门。走到一个拐角处,冰如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想起刚才谢莫言那般激动的样子,心中不由地一阵疼痛。 师傅说谢莫言命数双格,也就是说他的命数根本就无人可以推断得出来,但是通常有这种命格的人通常都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不是大善的话,那就是大恶。只有这两种可能性,但是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通常的结局都是孤独终老,自己爱上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确实,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所以……所以冰如决定放弃,但是放弃的第一步竟会如此痛苦,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有点后悔,但是既然走出这一步,就已经不能回头。 罢了,或许他明天已经不记得今天所生的事情了。冰如想道。 又过了两日,谢莫言依旧没有见到冰如,每一次醒来的时候,谢莫言都会本能地看到那本小册子,然后回忆着前几日所生的事情,虽然有那本亲笔写的小册子作为参考,但是谢莫言依旧感到空虚,脑海中总是想起冰如那蒙着面纱的脸和她冰冷的话语。 谢莫言想出去,却被站在门口的紫微和红晨拦在门外,不得踏出半步,灵力全失的谢莫言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只能无奈地回到房间中。 这一日,正当谢莫言楞时,一个身影将门推了开来,本来以为是站在门口的两位弟子来送饭菜的,不过仔细一看,眼前这人竟是上次见到的那个老女人,身后站着的正是冰如。谢莫言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竹梅,朝冰如走来,问道:“这两天你怎么都没来?我现我的记性比以前好了很多……” “咳……咳……”竹梅干咳了几声,将谢莫言的话打断道:“谢贤侄,你的师傅带人来了!” “哦?我师傅?那他人在在哪里?”谢莫言问道。 “你随我来便是!”竹梅说道。说罢便率先离开房间,冰如和谢莫言赶紧跟上,一行人来到柳云阁内,白老和众多人等已经到齐了,见竹梅大师一来,纷纷起身做了一辑,竹梅也相应回了一礼。 “莫言!”慕容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莫言本能地转过身,茫然地看着慕容香跑过来,木呐地说道:“你是谁?” 虽然慕容香早由准备,但是亲耳听到谢莫言说不认识自己时,那股辛酸的味道依旧徘徊在心头,干涩地说道:“我是慕容香,你以前认识我的!” “是吗?”谢莫言狐疑地看了一眼,随即翻起手中的小册子,第一页上那三副画中,其中一副正好就是慕容香,谢莫言看了良久,不由地说道:“我记得你,我们以前认识!”慕容香一阵吃惊,非常诧异地看着谢莫言,樱唇轻颤,眼泪就要落了下来,就在这时,坐在一边的白老干咳了一声,将慕容香喝退,随即带着谢莫言上前冲竹梅说道:“大师,人我已经带来了,这里几位都是和莫言有过深刻交情的人,想必一定会有大师要找的人。” 古家两姐妹虽然表面上和谢莫言划清界限,没什么关系,但是心细的白老早就看出古月昕和谢莫言之间的微妙关系,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古月昕也会来,既然姐姐来了,那妹妹古月樱相信也会跟来,这对双胞胎姐妹俩向来都形影不离的。 再次看到谢莫言,古月昕心绪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站在旁边的古月樱那里不清楚姐姐心中所想,虽然很想开解她,但是心知姐姐性格的她知道自己的开解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祈祷谢莫言心中对姐姐的印象深刻点,好让他这种一天一忘的病症能够解除。 竹梅大师环顾四周,在坐的除了百印门的慕容香,古家两姐妹之外,还有两个分别是左峰和霍宗二人,一共也不过四而已,就算加上白老也只是五个人。 看着竹梅眉头轻皱的样子,白老一阵慌张,说道:“本来愚弟也可以来的,但是由于他要帮莫言寻找‘悟天’,所以就没来了!大师,是否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或许老道还能帮上什么忙! “回梦**需要的人数是三个人以上,你带来的人数虽然有四个,但是我担心到时候会有所偏差!”竹梅说道。 “那就连老道一起算上去吧!”白老说道。 “恩……好吧!那各位就暂且在天山休息片刻,晚上乃是月圆之夜,正好适合!”竹梅说道。 “一切听从大师安排!”白老以及慕容香等人纷纷附和道。 月圆之夜,阴气最重之时,同时也是回梦**最适合施展的时候,白老、古家两姐妹、慕容香、还有左峰和霍宗五人呈圆形盘坐在地,将谢莫言围在其中,竹梅大师和冰如站立一边。 明月高挂,夜色沉静,四周隐隐有风抚过,掀起众人的毛衣衫,肃穆的气息在四周渐渐弥漫开来。竹梅大师面色冷竣地说道:“回梦**等一下施展的时候会让大家进入谢莫言的浅意识海中,众位均是谢莫言的好友,关系甚密,所以谢莫言的签意识中一定多少会有众位的一点精神烙印,回梦**会让众位利用自己在谢莫言体内的精神烙印,将其加深,这样就足以让谢莫言以后不会再有一天一忘的情况,但是其中凶险非常人可以承受,到时候众位之中若有其中一位心绪不定着,可会牵连所有人,甚至包括谢莫言在内,到时候那些留在谢莫言体内的精神烙印可能从此消失,到时候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还有,回梦**所需灵力非常浑厚,所以到时候我需要借助月光阴气来补充,所以众位可能会感到非常阴冷,如若现在退出来,或许还来得及!”竹梅严肃地说道,众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地冲竹梅坚定地点了点头。 竹梅见罢,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嘴中喃喃念着法咒,同时身形缓缓飘到半空中与谢莫言连成一线,全身隐隐泛着白光,双手一掐法决,双手结成一个奇怪的手印,随即双手向左右两边张开,身形自右向左转动起来,随即一道白光直直地灌入谢莫言的天灵**。竹梅双手泛起一道灵光,在所有人身上各施出一道白光,盘坐在谢莫言四周的五个人身上泛起一层白光,和谢莫言身上的白光遥呼相应。 “结!”竹梅一声冷喝,霎时间竹梅浑身泛起一道紫青异,随即以她为中心,散布出一道紫青异芒笼罩众人。也就在同时,白老等人身上那道白光形成一条肉眼可见的光束,和谢莫言紧紧相连。 谢莫言紧闭双眼,当四周的白光灌注体内之时,浑身不由地一阵轻颤,白老五人的心神紧紧相连,仿佛置身于无尽的虚幻之境中。 “这里是哪里?”慕容香等人诧异地想道,四周除了无尽的白光之外,便无他物。四周一阵冰冷,不由地想起竹梅大师所说的,赶忙运起灵力抵抗着这股寒气。 “这里是谢莫言的浅意识,等一下你们会看到很多幻影,但是你们千万不要惊慌,更不能乱做举动,一切听从我的安排。”竹梅大师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是!”慕容香等人齐声应道。过了不多时,四周情景一阵变化,眼前出现大量的人物,仿佛一个个灵魂一般肆意飘荡,人数虽然很多,但是白老等人依旧还是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幻影。这就是谢莫言的浅意识海么?好虚幻的空间。 “这些幻影中会出现几个光的,那些就是谢莫言浅意识中,印象最深刻的人,如若你们看到属于自己的幻影,并且还着光,可利用手上的追忆符打向那个幻影,如此便可。不过切记要小心,如若打错,后果不堪设想。”竹梅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老等人听罢,手上凭空出现一道白色符咒,一边运起灵力竭尽抵抗着四周的寒气,一边看着四周来回飘荡的人影,这些人中除了一些正道人士之外,竟也有不少邪魔歪道的影子。 “她是谁?”此时慕容香和古月昕纷纷诧异地看向一个浑身泛着光芒的幻影,赫然就是水姬,虽然只是个幻影,但是水姬那我见尤怜的面容依旧还是让慕容香和古月昕感到心惊,如此女子到底是何人? 就在这时,慕容香见到自己的幻影泛着白光,迎面飘来,正准备拿上手中的白符打去,却见到另外一个泛着异光的幻影,赫然就是站在旁边的古月昕,慕容香冲古月昕看了一眼,后者没料到会如此,回避开慕容香的目光。 就在这时,四周空间一阵水纹般的波动泛起,众人一阵心惊。此时竹梅的声音再次响起:“专注精力,快!乌云遮月,本座快支持不住了!” “白老见罢,先将手上的白符朝自己的幻影投去,白符打在幻影上,泛起一道紫青异光,原本泛着白光的幻影,显得更加实体了,如果不是在飘的话,简直和真实的人没什么两样。 慕容香和古月昕等人纷纷效仿,就在这时,慕容香和古月昕又看到一个泛着刺眼光芒的幻影飘来,赫然就是冰如本人,不由地一阵楞。直到最后,慕容香和古月昕的符咒均未打出去,只觉得眼前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起,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吸向无底的深渊。 猛地一睁开眼,白老环顾四周,现自己正盘坐在地,旁边慕容香等人已经昏迷过去,坐在中间,闭目不醒的谢莫言呼吸绵长,显然也是进入昏迷状态。 “大师,如何?”白老紧张地问道。 “哎……谢贤侄可能会变得比以前更加……更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竹梅大师脸色苍白,如果没有冰如在一边扶着,可能已经摊倒在地。可见这回梦**需要消耗的灵力一定非同小可。 “啊……”白老一阵惊愕,看着盘坐在地的谢莫言,嘴唇轻轻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白道友,这次……本座真是造成大错了,还请见谅!”竹梅大师歉意地说道。 “大师千万别这么说,你为了让莫言的记忆恢复,修为大损,老道已是无以回报了,你再这样说老道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白老赶紧说道。“莫言这孩子天命坎坷,这是他的一个劫,是否能够躲过,只能看他的造化了!”白印门的新衰也就在谢莫言是否能够躲过这个劫数而定。 “哎……如儿,扶我回房!”竹梅叹了口气,说道。随即吩咐其余弟子将在场众人送回厢房休息。 第四十四章 苏醒 自竹梅大师施展回梦**已经过了三天,谢莫言也昏迷了三天三夜,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三天前那晚,除了白老修为高深,没有受到创伤之外,其余等人多少都有些内伤,再加上灵力消耗太多,以至全身无力,修养了两天才可以下床自由行走。不过众人能够行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谢莫言的房间照看一番,只是谢莫言虽然呼吸平稳绵长,却无任何清醒的迹象。 自那天晚上众人进入谢莫言的浅意识空间后,慕容香和古月昕似乎有了些隔阂,以前经常在一起说话,此时却显得有些顾忌。 这一日,慕容香早早地来到谢莫言的房间,谢莫言依旧和往常一样安静地躺在床上,平静的脸上略显消瘦。慕容香端了盆水进来,帮谢莫言小心地擦拭脸,然后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张安详的脸。 在他的浅意识空间出现的那个陌生漂亮的女孩子到底是谁?和莫言有什么关系?还有古月昕,莫言和她的关系是什么?慕容香脑海中涌现无数个疑惑,看着躺在床上的谢莫言,慕容香心绪颇为絮乱。 “咿呀”一声,门被人从外推了进来,古月昕端着盆洗脸水进来,没走两步却愕然停在原地,没想到慕容香已经在里面,桌上还有盆水,想必已经是替谢莫言准备的。古月昕有些尴尬地将洗脸水放在桌上,轻声说道:“慕容姐姐,你也在这!” “恩……你也起得这么早!”慕容香淡淡地回道。 “莫言他……怎么样了?”古月昕问道。 “他还没醒!”慕容香回道。 空气中似乎重新弥漫起一股尴尬的气氛,良久,古月昕和慕容香异口同声地说道:“你照顾他吧,我出去一下!”话音刚落,两人双目对视一眼,随即又互相避开来。 此时门外一个声音叫起:“姐姐!掌门叫你们过去,还有慕容姐姐也一起去!”慕容香和古月昕一阵疑惑,相视一眼后,应了一声,便相继离开房间。 慕容香走在前面,古月昕和古月樱则是远远地跟在后面,刚才在房间里那一幕,古月樱已经全部看到了,心中不由地为姐姐感到不公。谢莫言有什么好,为什么姐姐和慕容香都喜欢他,而且还有那个冰如,还有那个不知明的女人,谢莫言竟然这么花心,姐姐和她为什么就不能看开点。古月樱越想越感到不忿,重重地哼了一声。 旁边的古月昕似乎感到妹妹心中所想,轻轻叹了口气,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谢莫言所在的房间,转身离去。 待众人来到白老所在的厢房后,左峰和霍宗二人已经在里面了,白老则是坐在中间正座,面色略显颓然。慕容香和古家两姐妹冲白老恭敬地做了一辑说道:“师傅,不知找弟子有何事?” “哎……三日前竹梅大师冒险为莫言施展回梦**,但是……最后没有成功,还因此损伤了元气,我虽然贵为百印座,却也感到惭愧。所以为师准备明日带莫言回山,日后百印门兴衰只能靠你们了!”白老叹了口气说道。 “掌门……都是弟子不好,弟子当初一时大意,没有将‘追忆符’打出去,所以才会令大家受伤,请师傅责罚!”古月昕跪在地上。 “师傅,弟子也有过,还请师傅责罚!”慕容香也相继跪在地上。 “你们心中所想,为师又怎能想不到,只是天意如此,莫言为人耿直,但是心细多情,命运如此,何苦勉强,此时重要的是期待卓师弟和慕道友能够尽快找到那位‘悟天’神僧!凡事都不能勉强,我们能够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只能靠机遇了。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这点。”白老说道。 慕容香和古月昕听罢跪在地上齐声说道:“弟子知道了!”白老不再做声,只是深有其意地朝两人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谢莫言依旧躺在床上,但是床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白衣女子,面带轻纱,默默地看着沉睡的谢莫言。 有时候,有些事情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如果是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时间为一位特定的对象做做的事情,那这件事情就算是再平淡无奇,那个人也会永远记在心中,就算那个做事的人失去了记忆,知道这件事的另外一个人也会永远记在心中,就像一个永远不会磨灭的印记。 记得第一次见到谢莫言的时候是在百印门的碧波池,或许是因为不小心的缘故,冰如的真实面貌第一次被一个她所不认识的男人看到了,当时她确实感到很愤怒,但是看到那个男人痴呆而又惊慌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冰如却感到一丝好笑。 虽然天山派的门跪甚严,如果任何一位弟子被男人揭开面纱,看到真面目之后,除了嫁给他之外,就只有杀了他。冰如原本是想杀了他的,但是也就是在那一次,冰如现这个看似平白无奇的男人拥有一双非常独特的眼睛,足以令女孩子着迷的眼睛,仿佛有股无法言喻的魔力控制着自己,将剑缓缓放下。 第二次是在论道大会上,没想到这个看似平白无奇的男人竟然这么厉害,而且还很聪明,从他和丁石打的那一场就能看得出来,他对术法的悟性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还是传说中天地至宝“轩辕剑灵”的主人。冰如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感到强烈的兴趣。再经过蜀山那件事之后,冰如对谢莫言的兴趣已经达到空前绝后,并且隐隐有些欣赏的味道。敢作敢当,有情有义,术法绝,这不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男人么? 后来,在蜀山和血魔一战,他救了自己一命,看着整个封魔洞坍塌下来时,谢莫言被埋在其中,那一瞬间冰如现自己的心突然颤动了一下,脑海一片空白,疯一样地冲过去翻开石头寻找着谢莫言,只到现混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谢莫言,冰如突然间感到自己对他竟是如此关心。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冰如自幼跟随竹梅修道,她并不清楚自己的生世,每次问起,师傅只是说自己是一个弃婴,所以就把自己抱来做了徒弟。二十年来,冰如在竹梅精心栽培下,隐然成为天山派座的继承人,虽然竹梅平时不说,但是冰如却时常告戒自己,不要对异性产生暧昧,这是修行大忌,所以她一直装做一副冰冷的样子,不言苟笑。久而久之,性格也逐渐变得如此,有点让人不敢接近的感觉。但是这一切却全部毁在谢莫言的手上,确切地说应该是败在自己手上,自己败给了自己。 此时冰如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当中,师傅说谢莫言天命双格,一生坎坷,但是自己却又偏偏无法自拔,第一次感受到无助的感觉竟是在这种情形下。 一滴不甘愿的泪水落在地上,或许对于她来说这不过是自己唯一可以宣泄的方式,却也是她最不想表露出来的方式,一直以来,冰如不言苟笑,就连眼泪都显得很少,但是第一次流泪却是为了一个男人。 泪水无声地滴落在谢莫言手心上,一滴,两滴,宣泄着冰如的爱恨。该忘的人没有忘,不该忘的人却忘了,这到底是上天故意安排还是这段缘分本来就是错误的。 忽然间,躺在床上的谢莫言轻轻颤动了一下手指,轻得仿佛让人以为是错觉,冰如赶紧拭去泪水,呆呆地看着谢莫言的手,刚才那阵颤动的的确确存在,对于普通人或许还可以认为是错觉,但是在修行人士面前就能够非常清楚地现这并不是错觉。 “水……水……”一阵轻微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来,冰如赶忙倒了杯茶水过来,扶起谢莫言,然后小心地喂他喝下去。茶水喝到一半谢莫言似乎被呛住了,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此时他全身虚弱无比,只是迷迷糊糊地看到眼前有位白衣蒙面女子在眼前,耳边徘徊着“谢莫言”这三个字,终于,眼前又重归黑暗…… 当谢莫言醒来时,床边已经站满了人,包括白老五人和竹梅大师和冰如二人,还好房间够大,所以这么多人在一间房里并不显得拥挤。 “师傅,他醒了!”慕容香和古月昕异口同声地叫道,说完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双目相视,不由地感到一阵尴尬。 “莫言……你觉得怎么样?”白老和竹梅等人上前关心地看着谢莫言。后者坐在床上,一脸茫然地众人,当看到白老的时候,脸色不由地一阵变化,冲白老说道:“师傅……”两个字虽然显得很轻,但是众人听起来却是显得万分惊讶,白老颤抖着双唇,坐到谢莫言床沿高兴道:“孩……孩子,你……你认得我了!” “师傅你老人家我当然认识了!”谢莫言淡笑道。随即看向众人,却是一脸茫然,问道:“师傅,他们是谁?我现在在哪里?” 这句话再次将众人从兴奋的情绪中落入低谷,慕容香挤到床沿抓着谢莫言的胳膊叫道:“莫言,你……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慕容香啊。” “小姐,你很漂亮,不过我确实不认识你!”谢莫言一脸无辜地说道。忽然间,谢莫言双手抱头,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白老一脸无措,站在一边的竹梅立刻上前,右手一道蓝光闪过,仿佛醍醐灌顶一般从谢莫言天灵处灌注下去,霎时间,谢莫言全身犹如沉浸在温和的阳光之下,头上传来的疼痛逐渐被接踵而来的舒服所替代。 良久,竹梅大师收回蓝色光束后,谢莫言已经深深地睡着,呼吸平稳,看来没什么大碍。不过竹梅大师却是脸色惨白,对于她来说,三日前的回梦**所消耗的灵力还没恢复过来,现在还使用术法已经让她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了了。本来他很恨卓不凡的,但是现在却主动上前救他的弟子,就连竹梅都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师傅!”冰如赶忙扶住竹梅,关心地叫道:“师傅,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竹梅在冰如的搀扶下小心地坐在椅子上,不过脸色依旧如常,看来她自身的灵力已经透支了。 “大师,莫言……他怎么样了?”白老问道。 “他现在已经没事了,虽然回梦**失效,但是你们和他的性命都能保住已经是奇迹!”竹梅说道。 “他……他怎么好象只认得师傅一个人,变得谁都不认识了!”霍宗插了一句说道。 “这是因为你们在进入他的浅意识空间时,没有将追忆符打到自己的那个幻像。所以他们对你们的精神烙印渐渐变淡,甚至消失,才会不记得你们!”竹梅大师说道。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左峰焦急道。 “本座没办法,或许只有找到悟天神僧才有希望!”竹梅说道。说到这里,竹梅突然咳嗽起来,冰如一脸慌张地叫道:“师傅,你……你怎么样了?” “没……没事!只是损伤了元气,需要一段时间疗养!”竹梅虚弱地说道。 “大师,为了莫言你不顾损伤元气,相反,老道身为莫言师傅,却帮不上什么忙,真是惭愧!”白老一脸过意不去地站在一边。 “这是我自找的,不过本座想委托白道友一件事!”竹梅摆了摆手说道,随即冲冰如说道:“如儿,我和白掌门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冰如似乎不放心竹梅的伤势,竹梅又说了一句,冰如放才离开。白老似乎也知道什么,冲慕容香等人说道:“你们先在外面等我。”慕容香等人虽然不清楚白老和竹梅大师要说什么,不过还是非常听话地离开房间。 “大师请讲,只要老道帮得上忙的话,一定全力而为!”房间中只剩下白老和竹梅大师两人,白老先开口说道。 “请白道友跟卓不凡说,二十年前我欠他的情还给他了!把这个还给他!”竹梅说道,随即将一柄乳白色的玉簪递过来。白老见到那白玉簪似乎知道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缓缓说道:“玉林师妹,当年的事……你还放不下么?” 竹梅听到“玉林”而字时,全身一阵轻颤,幽幽地说道:“玉林这个名字我已经不用很久了……” “玉……大师,其实这二十年来,卓师弟表面上看似懒散,但是老道身为他的师兄,感觉到他心中所想,他当年救你并不是要你以为欠了他什么,他只是想让自己为当年所做的错事做一点点补偿罢了!”白老说道。 “是么……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请白师兄将这支玉簪代我还给他吧!”竹梅淡淡地说道。 “玉林师妹……”白老有些为难。 “当年的玉林已经死心了,这支玉簪在二十年前就应该还给他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正好让白师兄带还给他,从此之后,我不想再和卓不凡有任瓜葛了!”竹梅苦涩地说道。 “哎……那我就先带回去,你要保重!”白老摇了摇头,接过那支玉簪小心地藏在还里。 “恩!白师兄请便!”竹梅说道。白老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离开房间。 一直站在房外等着的慕容香众人见白老从屋内出来,不由迎上前去,白老说道:“大家收拾一下,带莫言回山吧!”白老脸色略显颓然,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众人都识趣地没说话,只是照着白老所说的,将昏迷不醒的谢莫言从房内抱出,冲竹梅告别后,便御剑而去。 看着谢莫言等人离开的方向,冰如突然间有股淡淡的失落,竹梅似乎也略有所思地看着白老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 回到长白山,白印大殿后,江师叔和秋师叔已经早早地在大殿外等候了,见白老等人回来了,不由地迎上前去,白老只是淡淡地说道:“将莫言带回房间休息!”身后慕容香等人也不说话,将谢莫言带回房间休息,谢莫言这一睡或许明日才可以醒的来。 “师兄,莫言他怎么样?”江师叔和秋师叔上前问道。 “哎……我也不清楚,卓师弟人还没回来么?”白老问道。 “恩,昨日他刚回来,不过却一直留在无指峰,没过来!”秋师叔说道。 “恩……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白老说道。随即便离开主峰,往无指缝飞去。 白老已经有几十年没来无指峰了,记得以前无指峰的弟子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道法精湛,一派昌盛景象,勘比主峰。但是经过二十年前的一件事情之后,卓不凡突然间将所有弟子都配给其他峰去,而无指峰也从此没有收任何一位弟子,除了谢莫言来过之外,平时很少有人。 白老御剑落在无指峰上,向前走了一段路,无指殿出现在眼前,但是却显得异常奚落,根本没有一个人影,白老暗自叹了口气,步行来到后山,熟知卓师弟性格的他知道卓不凡如果回到无指峰的话,一定回在后山的玉竹林。 果然,来到玉竹林后,卓不凡真的坐靠在一块大石上,喝着酒,旁边放着好几十个或空或满的酒坛,一脸醉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老微微皱了皱眉,上前说道:“卓师弟……卓师弟!”醉气醺醺的卓不凡,双颊微红地抬起头,歪着脑袋打量着白老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不由地上前说道:“师……师兄!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去找悟天神僧了么?怎么在这里喝酒?出什么事了?”白老虽然知道卓不凡性喜喝酒,但是从来没看到过卓不凡醉成这样,并且一次喝了这么多酒。 “我?我没事,不过那个神僧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呵呵……”卓不凡苦笑了一声,随即又仰起头喝了一大口酒。 “没关系,找不到就找不到,你不要再喝了,再喝会醉的!”白老劝道。 “我和菩驼山的老黄一路寻找打探,找了几个认识的道友一起寻找打探,但是找了一个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根本就没悟天神僧这个人存在!”卓不凡说道。“师兄,我这辈子没收过一个徒弟,但是莫言现在变成这样,我真的过意不去,如果当初我在身边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白老脸色略显黯然,叹了口气,将他要拿起酒壶的手轻轻抓住,随即按了下来,说道:“莫言是我找来的,他现在变成这样,谁都不认得,我又何尝没有心痛过,但是只要一天没找到悟天神僧,莫言就有一天希望!师弟,你以前并不是这样遇到挫折就会认输的人!” “呵呵……玉林她一定是在骗我们,捏造了一个悟天神僧出来,她巴不得莫言永远都失去记忆!说到底还是我的缘故。”卓不凡说罢,将白老的手拿开,举起酒壶又开始喝酒。 “她……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否则也不会为了救莫言,搞得元气大伤!说起来,为兄也因此惭愧,在旁边根本就帮不上忙!”白老说道。 “什么?”卓不凡一脸惊愕,原先的酒气似乎顿时消散了大半。白老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悉数说了出来,卓不凡听罢脸色紧张地说道:“那她现在怎么样?” “或许需要一点时间让她好好调养一下吧,不过她叫我把这个还给你!”白老说道。随即将怀中的玉簪拿出来递给卓不凡,后者一见到那支玉簪时,全身一阵轻颤,浑然不觉右手拿着的酒壶掉在地上,里面的酒撒满一地。颤抖地接过手,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苦笑两声。 白老看着卓不凡的样子,暗叹了口气,起身离开,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靠外人就可以解决的了的,就比如情这一字,害了多少人,但是又有多少人明知如此,却要奋不顾身地往里面钻。凡人如此,就连修真士亦是如此,逃脱不了情字一关。 “天山论道见佳人,白玉为簪定终生!”卓不凡书读得不多,不过也有点庸才,这句话是他当年亲手刻在玉簪上然后送给竹梅。但是此时却在自己手中,她保存了二十年,二十年后却还给自己,这算什么?卓不凡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苦涩地味道涌上心头。 仰起头,卓不凡大口喝了一口酒,他从未感受到酒竟然有如此苦的时候,不过此时越苦的酒就越想喝,他想醉,永远就此醉下去,不再想这些俗事。 白老回来的时候,只是淡淡地说了几句便回房了,至于卓不凡的事情他只字未提,只是吩咐所有人不要去无指峰打搅他。秋师叔和江师叔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见师兄如此说着,也就照做了。 经过师傅的劝解,慕容香在古月昕的帮忙下,回到缥缈峰。慕容香一直想问古月昕一些问题,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往日迎面而来的风和脚下犹如飘絮一般的云层让她感到一阵疲倦。 古月昕虽然知道慕容香有话要和自己说,表面上没什么,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在想着如何回答。当初在谢莫言浅意识空间中,古月昕看到谢莫言竟然对自己的印象如此深刻不由地一阵高兴,但是在看到慕容香和天山派的冰如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时却又楞住了。 说谢莫言花心么?但是自己却又割舍不下,有时候古月昕真的很想像冰如一样忘却谢莫言这个人,但是事与愿违,并非所有事情都是如她所想那般简单。 古月昕离开后,慕容香突然间感到一阵遗憾,不过回头想想,就算自己问了又如何?只是莫言到底和她之间生了什么事? 怀着心事,慕容香不知不觉间来到后山竹林,这里平时很清净,也是慕容香平时想事情时的地方。微风徐徐,伴随着一阵竹叶飘动,时不时有一片或者两片的竹叶落下,显得异常萧瑟。 “喀嚓!”一声脆响从身后传来,慕容香本能地转过身,赫然见到一位轻装束腰的女子。 “程师姐!”慕容香一阵惊愕。程师姐以前很照顾古月昕,这是古月昕说过的,慕容香还记得,不过这段时间疲于谢莫言的事情所以没怎么和她说过话,不过可以看得出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而且还经常把自己的修行心得和其他姐妹分享,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师妹!”程盈盈回了一句道“在想什么心事呢?” “我……没什么,程师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慕容香搪塞道。 “我看月昕刚把你送回来,不过看你忧心憧憧的样子,怕你出事,所以就来看看!”程盈盈说道。 “哦……多谢师姐关心,我没事的!”慕容香说道。 “恩!那就好,对了,听其他姐妹说,谢莫言回山了,他怎么样了?”程盈盈问道。慕容香脸色顿时黯然下来,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好象和以前一样吧,一醒来就不认得所有人,只认得掌门一个人而已。”慕容香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程盈盈静静在一边听着,时不时露出一副淡淡的忧愁,问世间情为何物…… “师妹……你是不是想知道莫言和月昕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程盈盈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程师姐你知道?”慕容香一阵错愕。 “恩……除了几个弟子之外,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在月昕的妹妹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不过我担心你听了之后会后悔!”程盈盈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如果真的有难言之隐的话,不知道或许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得多,毕竟莫言现在失去记忆,谁都不记得,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又能怎样?”慕容香幽幽地说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成熟!”程师姐认真地看着慕容香,眼中有丝欣赏的味道,慕容香淡笑一下,说道:“真正地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解释,但是没有一种解释是可以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程盈盈吸了口气,淡淡地将古月昕和谢莫言之间所生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尤其是在蜀山奋身阻止丁石和古月昕成亲一事。虽然慕容香知道有这样一件事,但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么复杂的一面。 良久。 慕容香脸色出奇的平淡,根本没有一丝愤怒或者是其他的表情。程盈盈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对于慕容香会有如此冷静的一面,她略感惊讶,没想到表面上活泼,对感情如此执着的她竟然竟有如此冷静的一面。 “后悔么?”程盈盈淡淡地说道。 “我不知道……”慕容香淡淡地回道。 “虽然月昕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也是喜欢谢莫言的,但是直到你来的嗣后,她怕你有所误会,所以一直都没和你说这些,我不过是代她说了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有什么目的!”程盈盈说道。 “恩,我知道!谢谢程师姐,让我静一会儿吧!”慕容香说道。程盈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谢莫言依旧昏迷不醒,但是如果有人在的话,一定会现谢莫言额头隐然有一丝红色的邪气一消而散,随即谢莫言全身一阵轻颤抖,这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如果普通人看到的话,就好象从来没生过一般。 次日,一位弟子正准备拿着水给谢莫言洗时,刚打开门便看到谢莫言已经醒来了,不由地赶忙将手上的脸盆放在桌上,然后跑了出去。谢莫言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人,不由地在想:“自己很可怕么?干什么这么慌张。”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阵子,谢莫言走到桌旁,拿起旁边的毛巾,洗了把脸,感觉清爽了许多。正准备出去时,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来,是个女孩子,正是古月昕。两人在门口差点撞在一起,还好谢莫言及时刹住身形,而古月昕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却也及时站住身形,两人只间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几乎是在下一秒两人很有默契地互相退开两步。 “你……你醒了!”古月昕见到谢莫言不由得一阵惊愕,半晌才回过神来。 “呃……恩!你是?”谢莫言也被这突然创出来的女子吓了一跳,看着古月昕美丽的容貌,不由地一阵愣。刚才古月昕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不知不觉间已经让谢莫言记在心中。 但是谢莫言却没现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古月昕脸上一闪而过的忧伤,淡笑一声说道:“我叫古月昕!这里是百印门!” “百印门……对了,我师傅呢?”在谢莫言的记忆里,似乎只记得师傅这么一个人,其余的好象都忘记了。 “刚才我看有位弟子慌张地跑出去,看来是去通报了,掌门应该很快就会来!”古月昕说道。 “哦……对了,我怎么觉得我好象什么都忘了似的,就只记得师傅,感觉……好象有其他人,就是记不起来!”谢莫言一脸疑惑地说道。古月昕一阵轻颤,偏过身,很不自然地说道:“你以前生了一场大病,不过相信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哦……难怪我总觉得头时常有些痛!”谢莫言说道。 “你哪里痛?”古月昕一阵紧张。谢莫言错愕地看着她说道:“现在不痛了,不过刚起来的时候有些痛,好象被人打了一锤似的!” “哦,你刚醒来,还是好好休息吧!”古月昕说道“你饿不饿?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好象好几天没吃饭似的,现在肚子都饿扁了!”谢莫言夸张地摸着肚子说道。 “呵呵……”古月昕看着谢莫言夸张的样子不由地一阵好笑,银铃一般的声音和那张如花一般的面容不由地让谢莫言再次楞。古月昕似乎感觉到什么,悄脸一红,偏过身子,说道:“我去准备吃的,你在这里等我!” “哦,好的!”谢莫言虽然也感觉到什么,不过看到古月昕的样子不由地觉得一阵好笑,看来这个女孩子好象蛮害羞的。看着古月昕离开的身影,谢莫言却根本没有一点因为记忆的空白感到丝毫的恐慌,相反却在想着刚刚离开的古月昕,回味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谢莫言的思绪,难不成这么快弄好吃的了?谢莫言边想边打开门,赫然现白老正站在外面,恭敬地将白老引进门说道:“师傅!” “呵呵……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白老走进房间,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恩……感觉好了很多,只是觉得脑子好象少了点什么,只记得师傅你一个人!”谢莫言说道。 “哦!你曾受了点伤,所以有点后遗症,以后会好的!”白老装做没事的样子淡淡地说道,但是心中却是心疼不已,自己这样一个优秀的接班人,一个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接班人就变成这样了,到底是百印门气数已尽,还是上天希望多考验一下这个年轻人? “我曾经受了伤?但是刚才有人跟我说我是生了场病,所以记忆全失。怎么和师傅你说的不一样?”谢莫言疑惑地问道。白老一阵诧异,不由地问道:“刚才是谁这样跟你说的?” “好象叫……古月昕,是个蛮有趣的女孩子!”谢莫言说到这里,嘿嘿笑了一声。白老看在眼里,不由地想了想,随即说道:“哦!你受伤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只是和他们说你生病了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对了师傅,我到底怎么受伤了?”谢莫言一脸茫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恩,你刚醒,还是先调养一下,过段时间等你好点后我再和你说!”白老说道。 “恩,那好吧!”谢莫言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有事可以来找我!”白老说道。 “知道了,师傅!”谢莫言说道。看着白老离开房间,谢莫言不禁又开始想起古月昕来,这个女孩子害羞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第四十五章 妖魂 看着眼前这一幕,谢莫言呕吐不已,脸色已是惨白,不敢看那怪物一眼。慕老冷哼一声,双手一掐法决,右手泛起白光,一道白色剑气破空而去,朝那怪物袭去。 怪物两只绿色大眼一阵搜索,妖异的精光一闪,身形一阵晃动,由于度太快,在普通人眼中仿佛一下子出现好几个怪物的身影。没想到那怪物体积硕大,度却犹如闪电一般迅捷,慕老射去的那道剑气打在怪物后面的墙壁上,“轰!”的一声,墙壁瞬间被炸出一个大洞,石屑四射。 也就在同时,那怪物已经侵了上来,双手利爪朝慕老一抓,眼见那爪子离慕老只有几寸近的距离,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野兽般的咆哮,那怪物右手整只被切了下来,掉在地上的右肢依旧颤抖着,令谢莫言毛骨悚然的是,那怪物流出来的鲜血竟是黑色的! 那怪物身形后退,两只绿色大眼闪动着噬血异光,原本是右手的地方鲜血淋漓,已然是没了右臂,看着慕老的眼神多了一丝害怕。忽然间,那怪物身形一退,向后面墙上那个大洞接近,慕老双眼杀意一闪,身形已是消失在原地,下一次出现则是在那怪物身后,一道剑芒闪过,那怪物咆哮一声,背后开了一个大口子,深可见骨。慕老没料到自己这一剑竟没将这怪物劈死,不由地一楞,这一下顿时让那怪物有了可乘之机,绿色的大眼睛霎时间仿佛充血一般,双脚一蹬,朝谢莫言袭来。 谢莫言楞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怪物接近自己,想动却突然现自己动不了了,一股恐惧油然而升,那怪物左手利爪朝谢莫言一抓,五道利爪仿佛要撕破空气一般,谢莫言几乎能够听到爪子和空气摩擦的“嘶嘶!”声。他清楚,如果这一下被抓到的话,自己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慕老见状,想去拦截但是却是来不及了,眼见谢莫言就要葬身那怪物爪下,慕老一阵揪心。就在那利爪刚碰到谢莫言的皮肤时,忽然间一道紫光从谢莫言右臂闪出,化为一道紫光屏障,将谢莫言牢牢地笼罩其中,那怪物爪子一碰到那紫光仿佛触电一般,整个身体向后飞去,“轰!”的一声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嵌入其中,再看那怪物右手,已是一片焦黑,但是那血盆大口似乎隐隐吼叫呻吟着什么。 忽然间,原本奄奄一息的怪物突然狂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脱离身体一般,一个肉眼可以看到的模糊影子竭力挣脱着,想要从那怪物中分离出来。 谢莫言和慕老还来不及在这突如其来的情景下反映过来,只见那紫色屏障忽然幻化做一个紫色圆盘模样,悬浮在半空中,仿佛一面镜子,照射出刺眼的紫色霞光,将那怪物笼罩其中。 一阵不属于人类的咆叫声过后,嵌入墙壁上的怪物连同那个淡淡的幻影在紫色霞光的照射下,化做点点飞灰,消失了,就连原先落在地上的那只右手也随之化成一堆黑色的尘土,微风一吹,消失无踪。 一切过后,那紫色圆盘在谢莫言头顶盘旋了一阵子,化做一道紫芒,钻入那剑型纹身内,消失不见。 慕老虽然知道谢莫言有剑灵护体,但是却从未知道他有这样一件法宝,有如此浩然之气,几乎可以比拟那轩辕剑灵的霸气了,正思忖间,只见谢莫言脸色一阵惨白,身形晃动了一下,做势便要倒下,慕老眼疾手快身形一闪,恰好扶住谢莫言,但是却现他已是昏迷过去,一探鼻息,知道没有性命危险后才放下心来。 当谢莫言醒来时现是在一个别致的房间里,打量了一下四周,没什么过多花俏的摆设,不同于在百印门那种古朴的气息,四周那些现代化的器具摆设却显得异常熟悉,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谢莫言想到。此时,门被人从外推了进来,正是慕老。 “你醒了!”慕老见谢莫言醒了,不由地上前说道。 “这……是在哪里?”谢莫言诧异道。 “你当时昏了过去,所以我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慕老说道。经过白老一说,谢莫言才想起当时的情形,不过一想起那个怪物吃人时,胃中不由得一阵蠕动,脸色一阵惨白。 “莫言,你那个法宝好生厉害,竟然硬生生将那绿眼怪蒸了!”慕老拍了一下谢莫言的肩膀,眼中满是欣赏之色,虽然谢莫言记忆失去了,但却总是有让人甚感意外的表现。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只是它自己突然飞出来,不过还好,如果没有它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谢莫言苦笑一声,说道。来这里之前已经知道这次寻回自己的记忆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顺利,没想到竟是如此不顺人心,一来这里就遇到那种恶心的怪物。 慕老听罢也不再追问,谢莫言失去记忆是铁一般的事实,无庸置疑,他以前的术法口诀也已忘记,留下的只有本能的反映,留在他体内的法宝也是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这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是同灵的法宝,此举理所当然。 此时一直阵敲门声响起,谢莫言和慕老纷纷转过头,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谢莫言和慕老,随即上前恭敬地冲慕老说道:“报告长老!cm部队队长宋长青报道!” “恩,来!莫言,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国家特地设置的一个特别部门,是专门负责一些普通警察所不能对抗的生物,比如我们刚才碰到的那个绿眼怪!”慕老为谢莫言介绍道。 “你好,我叫谢莫言!”谢莫言友好地伸出手说道。 “宋长青!”那个中年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天庭饱满,太阳**隐隐隆起,那双眼睛时不时流露着一丝精光,想必内家功夫已经修行到一定的程度。 “常青,说说这次出现魔物的情况吧!”慕老说道。 “报告长老,这次全国各地出现大量魔物,遍布全国十五个省市自治区,数量过五十万,并且还有继续扩散的迹象,那些魔物生性噬血。根据不完全统计,死伤人数在以每天千人增加,不过已封锁消息,只是散布瘟疫作为替代。一个月前,数百位修道士和各大武林中人也相继加入战团中,至今为止,魔物基本上已经被控制,只是依旧不能除尽!并且最近隐隐有更厉害的魔物现世!”宋常青说道,在说到死伤人数时,坚定的双眼一阵暗淡,看来这死伤人数一定很多,并且其中还有可能是他的战友。 谢莫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观察得这么仔细,但是他可以感受到这位宋常青一定经历了很多常人所没经历过的事情,那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眼神和言行举止已经说明了一切。 “恩……那些魔物怎么会依附在人类身体上?”慕老问道,他想起了刚才和谢莫言遇到的那个绿眼怪物,可以看得出那怪物本来是一个人类,但是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才变成那样子。 “根据情报,大批魔物当中,以一种叫妖魂的生命体数量最为多,并且这种生命体是无形的,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却能依附在人类身体上,夺取他们的身体为己用,很具有威胁性。这种妖魂很难杀死,一般杀了它们之后,他们就会从死去的人类身体中分离出来,重新找寻寄生体,我方大部分死伤都是其造成的!”宋常青说到这里,双眼一阵杀意闪过,显然是对这种叫妖魂的生物恨之入骨。 “原来如此……”慕老淡淡点了点头,眉头也微微皱起。 “那有没有办法让那些妖婚从人类身体从驱逐出来又不伤害那个人的性命?”谢莫言插了一句。 “暂时还没有办法!只要被妖魂附身寄宿在体内,在二十四小时内,就会被夺取神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寄生体已经死了!”宋常青说道。 想起刚才那怪物临死前的情形,临死前的呻吟……谢莫言根本没想到那具身躯原本就是个人类。 宋常青离开房间后,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静寂,只有隐隐的呼吸声。良久,慕老开口说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找到的那位知道悟天神僧所在的人在西藏,明天我们就启程去那里!” 谢莫言点了点头,没说话,慕老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房间。其实谢莫言本想问慕老为什么不直接御剑直接飞到西藏去,为什么要先来这里,但是他不清楚,此时妖魔肆意作祟,高空中充斥着大量妖气,根本就无法御剑飞行。 谢莫言呆坐在房间里,脑海里依旧回响着宋常青说的话,还有那个被自己杀死的绿眼怪物临死前的呻吟。如果宋常青不说的话,或许谢莫言会一直认为自己杀的不过是一个怪物,但是现在听起来,似乎杀的是一个人。第一次杀人,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自责和不安。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试问谁第一次杀人不是如此。 在看看右手臂上那个剑型纹身,似乎闪现着一丝异光,那个紫色圆盘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才出来,难道是因为自己失去记忆的关系? 次日早晨。当谢莫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照三杆了,打开门,谢莫言第一次离开这个房间,虽然四周环境有些陌生,但是那些现代化的摆设器具却是异常熟悉,另外谢莫言也现自己住的房间不过是一个小阁楼。走下楼,大厅就在右手边,虽然不大,但是却显得很清爽,大方。慕老和宋常青以及三四个谢莫言不认识的人在大厅上似乎正讨论着什么。 “慕老,长青兄!”谢莫言礼貌地打过招呼,顺便冲另外几个陌生脸孔点了点头。 “莫言,你醒了,那我们就启程吧!”慕老说道。 “长老,万万不可,您现在是长老会席长老,你要去西藏,我们a组必须要跟你一起去,此途凶险,大多数魔物正朝那边涌去,你单独带他去那里更是危险!”宋常青说道。 “你认为我会被那几个小妖小怪吓唬住么?现在正是用人之迹,你们必须守在这里,更何况我带莫言去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会小心的!”慕老说道。 “但是上级命令下来,必须要保证你和谢莫言的安全,并由我们a组护航!请长老配合!”宋常青说道。 “大量魔物正朝西藏等地蔓延过去,你们过去不过是送死,人多麻烦!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同意的!”说罢便拉着谢莫言准备离开,但是却被宋常青拦住道:“长老,您是长老会座,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跟你一起去!”说罢便要跪下,却被一股怪异的力量阻拦住,弯曲的膝盖硬是不能下弯半分,双眼满是惊讶之色。其余几个人也现自己动不了了,心中一阵惊讶。 “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不过你们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当做是玩笑,你们都是我和那几个老怪物培养的,我知道你们有多少斤两,你们还是留守在这个地区吧!”慕老淡淡地说道,随即拉着谢莫言离开。 街上虽然没有晚上那么安静,但是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三两两的行人脸色淡然,略带着一丝紧张,脚步走得非常快,偶尔有车辆经过也是迅驰无比,好象后面有怪物追杀似的。两边的店也是半开半合着,一派萧瑟。 谢莫言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怪物,突然现,原来人类竟是如此脆弱。慕老和谢莫言并没有御剑飞行,但是现在火车和飞机都已全面封锁,禁止任何人进出,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毕竟那些怪物可以隐入人类身体内,很是危险,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这也是无奈之举。 现下只能开车过去了,这里是h市,里西藏简直是一个东一个西,相隔何止千里,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难不成还要步行而去,那不是要走几个月才到,就算谢慕老和谢莫言等得了,远在西藏的那个人也是等不了。不知道那些魔物大举进犯西藏是为了什么,但愿那个人可以等到莫言过去吧。 一切准备好之后,慕老和谢莫言一路开车而行,两边的景物潮水一般往后退去,谢莫言坐在一边,没做声,看着两边的景物,似乎在想些什么。慕老看了几眼,也不做打搅,顾自看着车。 车子开过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时,谢莫言似乎看到了什么,大叫道:“等等!”慕老为之一怔,不过还是停下车来。 “我要下车!”谢莫言说道。慕老疑惑道:“你要去哪里?”谢莫言没说话,下了车来到一个普通屋子前停下,正是他在校外买的那间房子,不过此时却已都是灰尘了,谢莫言不清楚这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只是隐隐感到这里非常非常之眼熟,他可以非常确定,自己以前一定在这里住过。 慕老也下车,跟在谢莫言身后,他也不知道莫言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过他还是本能地没有多加拒绝,只是暗暗在旁边提防。 谢莫言走到门口,一推门,现门是反锁的,本能地蹲下身,在门口的那张红色地毯下取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里面的摆设似乎又让谢莫言回到了过去,但是却仅仅只是感到熟悉罢了。 每一件家具,甚至连地板,都布满了一层灰尘,好象很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谢莫言上前轻轻抚摩着,似乎像是老朋友一般。过后,谢莫言转身来到一个供奉桌前,上面摆放着一个牌位,上面没有名字,不过谢莫言却有股异常熟悉的感觉。小心地将它取下,用一块白布包好。然后再在四周看了一下,便欲离去。脚步还未走两下,脚下似乎踩到什么东西,谢莫言将脚移开,将一个小册子捡起,上面一角沾染了一点血迹,不过已是干了。将之打开一看,上面一张清秀而略显羞涩的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祝云舒…… “莫言!你在看什么?我们该走了!”慕老知道这里是他失去记忆前所住的地方,谢莫言虽然失去记忆却对一些印象深刻的地方还是有点感觉的。另外,至于那个无名牌位,似乎是他特别重要的人,慕老清楚谢莫言的身世,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牌位应该是那位‘盗门’掌门,也就是莫言的师傅!不过没想到谢莫言失去记忆了,竟还能感觉到这牌位对他的重要,看来他恢复记忆指日可待,但是这一切还是要找到那个人才可以。 “哦!好的!”谢莫言将两件东西小心地收好后,跟着慕老离开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谢莫言突然间有些不舍。 上车后,莫言将那两件东西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冲慕老问道:“前辈……我以前是不是在这里住过?” 慕老身体轻颤,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恩!你以前在这里住过!” “哦……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牌位是谁的?”谢莫言问道。 “我不清楚,这只能等你记忆恢复之后才知道了!”慕老淡淡地说道,之后便不再说话,谢莫言也配合地没说话,只是望着那个牌位楞楞出神。 很快,两人来到市郊,这里有军队把守,慕老将车停下,一个挂着少校军衔的中年人上前,面无表情地冲慕老和谢莫言说道:“这里禁止出入,你们回去吧!”说罢便要叫人来,却被慕老打断道:“等等!”那中年人转过头,慕老递过一个黑色的证件过去,那少校将信将疑地打开,面黑色印章还有“议政阁”这三个黑色大字时,脸色陡然一变,立刻合上证件,恭敬地交给慕老,说道:“对不起,长官!” “没关系!”慕老淡淡地回道,接回那个黑色证件,便欲驱车离开。那个中年人也没有多说,转过身,冲身后的几个士兵一挥手,那几个士兵会意,将关卡打开。 正当慕老和谢莫言正欲驱车离开之时,一阵稚气而又坚定的叫声响起:“等等,我姐姐被怪物抓走了他生病了,求求你们让我一起离开这里,我要去救我姐姐!” “小孩子快点退后,否则我有理由怀疑你是魔物附身体,将你击毙!”那个少校冷声说道,两个持枪士兵上前将那个只有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拦住。 “放我过去!我要去救我姐姐,为什么前面那辆车可以离开,我却不可以!”小孩脸上露出一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坚定和愤怒。 “将他拉出去!”中年男子一阵冷喝,两位士兵听罢,边架着那小孩向后走去,那小孩愤怒地一拳朝其中一个士兵打去,但是小拳头打在那士兵身上却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由地一阵哼哼,但是坚毅的脸上却流露着永不放弃的表情,忍着痛,一拳一拳地朝士兵打去,不小心打到士兵身上的硬物上,白嫩的皮根本经不起如此折磨,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但是那孩子却依旧没有停手。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哪里是两个士兵的对手,拳打脚踢对于一个受过常年训练的士兵来说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可以说这比挠痒还要轻。但是就算那士兵再冷血,看到那孩子坚毅的表情和那双流血的双手,双眼不由地流露出一阵异样的表情。 “等等!”整个过程,谢莫言都看在眼中,他也为那孩子的眼神感染了,不由地脱口叫道。 那个挂着少校军衔的中年男子转过头,诧异地看着谢莫言。后者独子跳下车,朝那小孩走去。双手轻轻一推,那两个士兵只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将自己推开,退了十几步方才停下身子,如果不是常年经受高强度的训练,这一下就足以让自己摔倒,不由地一阵骇然。那中年男子为此也是一阵诧异,没想到谢莫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夫,不过一想起刚才慕老递给他的那个黑色证件后,不由地释然,那个地方人都不是寻常人,有如此能力也是平常。 那小孩见谢莫言站出来,看他一手就将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退开,不由地一阵愕然,随即反映过来冲谢莫言叫道:“哥哥,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要去救我姐姐!” “你姐姐怎么了?”谢莫言问道。小孩衣衫褶皱不堪,脸上也是一块黑一块白,但是一双大眼睛却是异常明亮。 “她被怪物抓走了,那个怪物长着翅膀,我看不到它的样子!不过我知道现在有很多怪物都往西藏那边跑了,姐姐也一定是被抓到那里去了,我要去救他!”小孩坚定地说道。 谢莫言摸了摸小孩的头,淡淡地说道:“你明知道那些怪物残忍,难道不怕它们么?”谢莫言说道。 “……怕!但是我还是要救我姐姐。”良久,小孩说道。谢莫言为之一楞,随即点了点头,转过头冲那个中年人说道:“我想带他离开!” “不行!他没有任何机构批准,h市已经被全面封锁,任何闲杂人等禁止离开!”中年人依旧还是那般口气。 谢莫言将眼光朝中年人身后的慕老看去,后者无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下车走到那个中年人身边,轻声说了几句,那中年人迟疑了一阵子,冲后面的士兵说道:“放行!” 那小孩似乎看到胜利的曙光,一阵高兴,小跑地朝慕老所在的汽车跑去。谢莫言淡淡地笑了一下,跟在后面。一行三人,架车扬长而去。中年人看着已经离去的车子,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车上,谢莫言和慕老坐在前面,而后面座位比较宽敞,也比较安全,所以就留给那小孩坐。取过一块纱布,将小家伙的双手伤口包好后,回到座位上。透过后视镜,谢莫言才仔细端详这孩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祝贺龙,刚才多谢哥哥还有这位爷爷!”祝贺龙说道。谢莫言和慕老为之一楞,慕老淡笑道:“小家伙,你谢我做什么?我好象没有像这位哥哥一样出来帮你哦!” “要不是您刚才和那个好凶的大叔说了什么,恐怕连哥哥都没办法带我离开那里!”祝贺龙说道。 小家伙看样子年纪不大,但是却很非常聪明,观察仔细,说话又好听,谢莫言淡淡一笑,看来这次带他离开这里是做对了。其实先前谢莫言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轻轻”推了那两个士兵一下,他们就退这么远,刚开始还以为是他们故意的,后来想想似乎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看来自己的身体藏着很多秘密呢。 “不用谢我,不过是举手只劳罢了!”谢莫言淡笑道。那小孩却一脸正经地说道:“不行,姐姐教我,得到别人的恩惠就要答谢人家,这是礼数!” 谢莫言诧异地看着祝贺龙,看来这小家伙还真是可爱。淡笑一下,没再说话。不知不觉间,车子开到一处偏僻的山谷停下来,已是夜深了,点点星光斑斓,微风徐徐,慕老和谢莫言虽然带了帐篷出来,但是却没有打算搭建,毕竟这里地势偏僻,如果受到攻击,脆弱的帐篷根本就承受不了,而且睡在外面比在车内睡危险大了很多。毕竟这车可不是普通车,听慕老说这可是连普通穿甲弹都打不穿的防弹车,四面车窗也都是强化玻璃镶嵌而成。所以相对来说,待在车里还是非常安全的。 还好车子里面空间足够大,可以容纳四个人躺着睡觉,但是谢莫言和慕老却一直睡不着。只有祝贺龙已经沉沉地睡着了,小身子圈缩成一团,谢莫言见罢,特地将身上的被子加在他身上。 此时,慕老慢慢爬起身子,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谢莫言诧异地看着他,随即也打开车门,跟着慕老离开车子。 眼前有一个小湖,夜风轻轻吹着,夹带着一丝凉意,淡淡的波澜慢慢向前面扩散着,犹如钩子一般的月挂在空中,柔和的月光下,慕老站在湖边凝望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前辈,这么晚了,还不睡么?”谢莫言走到旁边,问道。 “不要叫我前辈了,还是叫我慕老吧,以前你都是这样叫的!”慕老说道。谢莫言轻轻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说道:“慕老,你似乎有心事!” “你打算如何安置这个孩子?”慕老说道。 “我……我也没想过!”谢莫言回道。 “哎……其实,这次我们去西藏,路途遥远,艰险不已,随时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带着一个孩子未免更加危险!”慕老说道。 “那……前!哦,不!慕老打算怎么安置小龙?”谢莫言问道。 “这一路下去,我们一定会遇到修道士或者武林人士以及我的那些属下,到时候再把这孩子交给他们吧!有他们这么多人保护,比呆在我们身边要好得多!”慕老说道。 “恩!那就按照慕老的意思了!”谢莫言说道。慕老点了点头,仰望星空,怔怔出神,时不时地叹气。谢莫言不清楚慕老到底在叹什么气,不过最终还是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呆在旁边,不再说话。四周仅剩下徐徐夜风和阵阵树叶沙沙的响声。 “莫言,如果你的记忆从此不会恢复过来,你会感到很失望么?”慕老问道。 “我……会失望!但是失去记忆也不一定就是件坏事,就当从新开始了,当然!我也很希望找回我的过去。”谢莫言想起留在车上的那个无名牌位。 “哎……其实我这次带你去见那个人也不知道是否一定可以将你的记忆恢复过来,毕竟那个人只是说清楚悟天在哪里而已,却没说悟天在哪里!我也不清楚那个人的底,但是他指明要见你,所以我就只好犯险带你下山了!你会不会怪我?”慕老说道。 “怎么会,我应该感谢你才是,你不辞辛苦,为我找寻那个悟天神僧,现在虽然还没找到,但是最起码有了点希望,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谢莫言说道。 “但是如果失败呢?”慕老说道。 “那就继续找喽!反正我的过去一直留在这里,只是还没被人用钥匙帮我打开而已!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想起我的过去,还有我身上的秘密!”谢莫言指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慕老欣然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惊叫声传来,谢莫言和慕老纷纷朝后看去,那声音竟是从车里传出来的,一阵不好的预感传来,两人赶忙飞奔过去。谢莫言空有一身雄厚的灵力却不知如何使用,所以跑得相对慢了些,慕老闪电般来到车上,一手祭起法宝,开车门,却现里面什么怪物都没有,祝贺龙双眼紧闭,双手朝空挥舞着,嘴中似乎在叫着什么。谢莫言见状,上前扶起他的身子,叫醒他道:“小龙……小龙!” “哥……哥哥!”祝贺龙睁开双眼,入眼的正是谢莫言,本能地抱住谢莫言哭道:“我刚才梦到姐姐被怪物吃了,我想救我姐姐,但是我根本就打不过那个怪物,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吃掉,我好害怕!”说罢,祝贺龙竟哭了出来,谢莫言轻轻拍打着祝贺龙的背,安慰道:“放心,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更何况你姐姐现在还没事呢!那些怪物不会把她吃了的,你一定能够救回你姐姐的……”说着说着,谢莫言现身上的小家伙竟睡着了,看着那张稚嫩的脸,眼角还噙着一滴泪水。 谢莫言轻轻拭去他的泪水,然后轻轻将他放在车后座宽敞的躺椅上,然后盖好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谢莫言现自己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孩子有了点亲切的感觉。 一夜无眠。 第四十六章 次日,祝贺龙醒了过来,现车内竟一个人都没有,打开车门一看,却看到谢莫言和慕老正朝这边走来。 “来!先洗一下脸!”谢莫言递过用湖水浸过的湿毛巾。祝贺龙抓起毛巾,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草草了事,谢莫言微笑地看着他,然后递过一块面包说道:“诺!没什么好吃的,你就先吃这个吧!” “谢谢哥哥!”祝贺龙礼貌地说道,然后抓起面包就一阵狂啃,样子好象三天没吃饭似的,没吃几口,小家伙似乎吃噎着了,谢莫言递过一瓶矿泉水说道:“吃慢点!后面还有很多!” 不一会儿,小家伙吃好了,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再次冲谢莫言道谢,后者淡淡一笑,说道:“你刚才醒来时,好象很慌张的样子,是不是怕我们会丢下你?”祝贺龙微微低着头,说道:“我在五岁时,爸爸妈妈就把我和姐姐丢下了,两个人不知道去哪里,听邻居说他们是离婚了,只把房子留下来给我们,但是却不再管我们了。我一直都很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回来,可是我一直等了好几年,都没等到。之后,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要读书,又要照顾我,很是辛苦,所以我就准备为她分担一下,我做过捡破烂,偷东西,搬运工,洗碗筷,有好几次遇到问题都是姐姐在一边帮我解决,我感到很愧疚,所以就更加拼命地去赚钱。后来,姐姐说,她找到一份好工作,是替别人打扫房子,而且那个房主是她同学,还说那房子可以随意住人,只是她一直都没住过!但是从此之后,我们的生活好了很多。直到有一天,姐姐去打扫那个同学的房子时,一夜没有回来,我连夜去找她,可是刚走到那个房子门口,就看到一个长着翅膀的怪物将她了抓起来,然后就消失了……”说到这里,祝贺龙神色越来越黯然,就像一个久竟沧桑的老头似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年纪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经历,谢莫言听到这里,不禁也暗暗叹气。 “好了,我们该上路了!”慕老说道,随即便上了车,谢莫言和祝贺龙相继上了车,车尾喷出一团浊气后,谢莫言三人继续朝前方驶去。 车子开到一处县城,这里似乎也被军队封锁了,成排成排拿着真枪实弹的士兵站在两边,中间搭建两个铁丝网将道路封锁,不过在慕老那张黑色证件的开路下,三人很顺利地进城补充食物和汽油。 县城不是很大,但是行人却是比h市多了许多,还有那些商店也没关,慕老吩咐谢莫言和祝贺龙留在车上,然后独自一人下车,进店买食物去了。 谢莫言和祝贺龙留在车上,透过车窗,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犹如在赶集一般的人们,还有那些带着全家行李的车辆风一般地驶过,相信他们也都在准备离开这里,还好自己先行一步来到这里,否则这里早变成像h市一样“荒芜”的空城了。 然而,就在这时,祝贺龙一阵惊叫,右手指着一处小项,透过车窗,正好能够看到那个小巷一角,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大袍的男子似乎提着什么,慌慌张张地跑到里面,当然这些并不能引起谢莫言和祝贺龙的注意,而是那个人的手竟然是只像某种动物一般的爪子。或许是走的太快,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但是那隐隐露出来的尖爪却是躲不过谢莫言和祝贺龙的眼睛。 两人相视一眼,祝贺龙便要下车,谢莫言阻拦道:“你要干什么!” “那个人是怪物,和抓走我姐姐一样的怪物,我要杀了他!”没想到祝贺龙小小年纪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谢莫言不禁为只一怔,随即冷冷地说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去了也只是送死,你姐姐还没救回来,你自己就死了,这样对得起你姐姐么!” 祝贺龙不知道是被谢莫言的凶意吓到了还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沉默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去跟踪那个怪物!等一下里面那位爷爷出来的话,你再告诉他我去了哪里!”谢莫言说道。 “啊?哥哥你行么?”自从上次谢莫言一手推开两个士兵后,祝贺龙只清楚谢莫言力气大,但是要对付那怪物似乎只靠力气还是不行。 “放心吧!”谢莫言摸了一下祝贺龙的脑袋,再三嘱咐祝贺龙,等慕老回来时告诉他自己的去向。毕竟要谢莫言单独对付一个怪物他可没把握,现在自己根本就是一点能力都没有,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这都是表面的,只是谢莫言自己不知道运用体内庞大的力量罢了。不过他有一个护身符,就是那个紫色圆盘,虽然不知道怎么控制,但是却清楚每次它出来的时候都是自己最危险的时候。 不过就算如此,换做其他人的话,也不会把自己的命当做筹码,也只有谢莫言这种胆子大得出奇的人才会这么做了。 小心地走到那个小巷口,谢莫言很自然地跟了进去,这条巷子比较长,蜿蜒曲折,好象在走迷宫似的,谢莫言尽量将脚步放轻,并且距那个怪物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终于,那怪物似乎到了一处死角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谢莫言赶忙将头缩回来,过了会儿再缓缓转过头,这不转还好,刚转过半张脸,眼前便顿时出现一张狰狞面孔,长长的犬齿露在外面,双耳尖尖,特别是双眼眼球,原本黑色的瞳孔已经变成血红色,就连眼白也逐渐变成绿色,一块块像鱼一样的鳞片布满半张脸。谢莫言的脸和它几乎只差半寸就碰在一起了。 “啊!”谢莫言本能地大叫一声,倒退几步,一**坐在地上,那怪物慢慢接近过来,谢莫言一脸紧张地看着这怪物,那张狰狞的脸足以让人看了不寒而粟,谢莫言没有当场昏过去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一双脚却依旧有些颤,显然还没有从先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不过看着慢慢接近自己的怪物,谢莫言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次死定了,但是却现那怪物停住脚步,和自己保持了两米左右的距离,只是看着自己,似乎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谢莫言哪里清楚它的意思,不过看这怪物似乎和自己上次见过的不一样,回想起上次宋常青说过,如果被妖魂附身的话,二十四小时内才会完全变成没有人性的怪物,而眼前这个……难道他还有神智,也就是说这个人还活着! “你……你是不是被妖魂附身了?”谢莫言试探性地问道。那个怪物赶忙点了点头,但是却不能说出话来,谢莫言一试之下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先前的恐惧不由地烟消云散。起身说道:“你被附身多久了?” 那怪物在地上用手指写了个数字,尖锐的爪子和地面划过的尖啸声让谢莫言双耳一阵难受,不过看到地上清晰地显露出一个二十摸样的阿拉伯数字后,不由地说道:“还有四个小时,或许还有救,我带你去见我朋友,他可能救得了你!”谢莫言上前便要拉住那怪物的手,但是后者却是本能地将手一缩,身形随之向后退去,一脸惊恐的样子。谢莫言一脸诧异,忽然间他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转过身来。 “你知不知道,这么接近一个妖魂,你会没命的!还好这个寄生体本性善良,所以没有杀你,否则你已经死了!”一个略显傲慢的声音淡淡地说道,只见一袭黑衣打扮的年轻人正站在谢莫言身后,右手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枪。 “你是谁?”谢莫言问道。 “专门杀怪物的人!不过你应该没什么资格知道,这里没你的事了,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说罢那人便取出一枚试管一般的东西装在那把枪上,谢莫言身后的怪物一脸恐慌地看着那把枪,身子紧紧地缩在后面的墙角处,瑟瑟抖。 “等等!”谢莫言拦住道。“他还没变成怪物,或许还有救,你不能就这样杀了他!” “你是白痴么?只要被妖魂附身的人,除了死,没有别的办法!”那个年轻人微怒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普通人竟然敢阻拦自己杀怪物的。难道他是那个怪物的亲戚不成。 “但是他现在还是个人!”谢莫言坚定道。 “哼!你看他那样子,什么地方像人了?还有你恐怕还不知道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什么吧!”那年轻人冷哼一横,抬手一枪打去,“啪!”的一声,将那怪物手上提着的带子打破,里面露出来的竟是一只死掉的小狗,上面还有几个猩红的牙印,四只脚已经失去一只,谢莫言转过头,不再看这副场面。 “被妖魂附身的人都会慢慢喜欢吃活的生物,只要是活的,比如狗,猫,之类的,甚至是人!现在他是吃小狗,四个小时后他就会吃人!”那年轻人淡淡地说道。谢莫言怔怔斜视地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年轻人见状,冷哼一声,上前将谢莫言退开一边,右手持枪,瞄准缩在角落的怪物。 “念在你刚才没有伤害普通人的情况下,我给你一个最痛快的死法,放心,你不会感到一点痛苦!”那年轻人淡淡地说道,随即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用力按下。 “嗖!”一个身影陡然闪了出来,正以身体挡住那个怪物,不是谢莫言还会有谁。那年轻人没想到谢莫言竟然会有此出呼意料之外的举动,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但是手指已是控制不住按了下去,只见枪口猛地射出一道蓝色光束,朝谢莫言袭去。年轻人知道这道光束的威力,就算是再厉害的妖魂,被这道光束正面打到也是会受伤,更何况是一个普通人。 然而,更加让这个年轻人诧异的事情生了,只见那道蓝色光束正要射穿谢莫言的身体之时,忽然间,一道紫色屏障凭空出现,将谢莫言笼罩其中,那道蓝色光束打在那屏障上竟化做点点光斑,消失在空气中。也就在同时,谢莫言身后的那个怪物似乎感受到什么,一阵疯狂地咆哮,双手撕扯着身上衣物,伴随着一阵骨骼的脆响,整个怪物陡然间爆长数十厘米,两米多高的身躯站在谢莫言面前简直就是个庞然大物。 “啊!”谢莫言和那个年轻人一阵惊讶,失声叫了起。 “快躲开,你这个笨蛋!”那年轻人还是最先反映过来,冲呆楞在那里的谢莫言叫道。后者猛地反映过来,身形一阵向前奔去,也就在同时,身后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地面一阵震动,碎石纷飞。 那年轻人边闪躲着碎石,边冲那怪物开枪,没想到怪物身躯虽然庞大,但是身形却是敏捷不已,三枪中只有一枪打中,而且还不是要害处。那年轻人知道自己的枪能量所剩不多了,不由地一阵焦急。再看另外一边,谢莫言却是蹲在那里,一脸错愕,不知该做些什么。 都是这个笨蛋,早点杀了那个怪物不就什么事都没了,现在可好,两人都要死在这里了!至于谢莫言,此时却仿佛是打翻了五味瓶,没想到先前还是担惊受怕的怪物,现在竟然变得如此狂暴。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黑色鲜血喷洒而出,怪物吃痛陡然间狂啸不已,再仔细一看,怪物的胸口上多了一道长打数十厘米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由利器所至。那年轻人转过头一看,现一个老者正屹立在不远处,右手指引一柄飞剑朝那怪物袭去。 夹带着阵阵剑啸的飞剑犹如一道闪电一般,那怪物虽然受伤,却也勘勘避过这一剑,但是右腰已是多了一处伤口,黑色鲜血源源不断地朝外涌着,还未等那怪物反映过来,那飞剑已是倒飞回来。 “铮!”一声,划过那怪物的脖子,只见那怪物,似乎还向前走了两步,最后硕大的头颅轰然倒下,过了不久,那怪物的身体和头颅,还有那些黑色血迹,渐渐化做点点黑色尘末。此时谢莫言和那年轻人才缓缓从躲避处站出身来。 “莫言,你没事吧!”慕老一脸紧张地上前问道。 “我没事!”谢莫言略显得歉意地说道,“没经你的同意就私自出来,让你担心了!”慕老摆了摆手,没再说什么,将视线转移到那个年轻人身上,问道:“他是谁?”未等谢莫言说话,那年轻人已经率先开口说道:“叫我小金好了!前辈,你刚才那御剑术好厉害,才几下那怪物就死了!我还没反映过来呢!”年轻人的样子简直和先前跟谢莫言说话的态度判若两人。 “你是谁?”慕老微皱着眉头问道。 “哦,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隶属国家秘密部队cm的候补队a组的金康,你叫我小金就可以了!”说罢一副讨好的样子,谢莫言不由地想道:这家伙不是对慕老有意思吧! “哦!这里比较危险,你还是回去归队吧!”说罢慕老便欲带着谢莫言离开,却见金康跟上前来说道:“前辈,我刚才看到你只是一挥了一下,那飞剑就把怪物的头给砍下来,好厉害啊,你是我见过最多的修道士了!” “你见过其他修道士?”慕老偏过头问道。 “见过,不过前几日刚好离开这里了,说是要去市郊外的翠竹山上,那山上的怪物很是厉害,军队都无法将其封锁住,频频有人受到攻击,并且还不清楚那怪物长得什么模样,所以那些修真士就一起过去了,还布了结界,才勉强将整座山封锁住。那里现在没有人可以进得去了。不过没想到市区竟然还有一只漏网之鱼!”金康话题一转,继续说道“还好有前辈在,三两下就收拾了那只怪物!” 谢莫言默不作声地在一边走着,想起先前那个怪物还未陷入疯狂的时候,那种无助害怕的样子,心中不由地一阵感触。金康走在旁边大夸慕老多厉害云云,简直是吹得天花乱坠,偶尔串出一句很仰慕之类的话。任谁都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外人不想提起罢了。 三人刚走出小巷口,便现大批军队竟围堵在此,枪炮对准里面,见慕老三人出来,不禁一阵诧异。 “前面的人站住,先进行身体检查,否则一律不准离开这里!”此时一个不冷不淡的声音从喇叭中传了出来。看来刚才的震动已经引起军队的注意了,慕老和谢莫言对此根本就没有什么顾虑,而金康却自告奋勇地上前,嚣张地拿出一个紫色证件,递给一个高级军官,后者翻开那证件,看了一眼,脸色微变,随即恭敬地将证件还给他。金康又冲那个高级军官说了些什么,后者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慕老。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向两边散开。 “嘿!搞定,放心吧!那些军官的军衔还没我高呢。”金康一脸高傲地说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确实有骄傲的本钱,但是在谢莫言和慕老眼中却根本没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金康很滑头。 此时,谢莫言似乎想起什么,张口便要冲金康说道,话未出口却被金康打断道:“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人很大度的,虽然你刚才差点害得我挂掉,不过看在你也不是普通人的份上就既往不咎了,但是要记住,下次千万不要对那些怪物手软!” “不是……我……”谢莫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金康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个证件候补部队队长的证件,要说起官衔至少也是个少将,你不用羡慕。凡事都要靠自己,我当年也是努力了五年时间才终于被cm部队录取的,相信再过几年,我就可以成为正式的cm队员了!”说罢眼中满是期待的光芒。 金康边说右手边往右腰部位抓去,却摸了个空,满脸惊诧,谢莫言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你的枪好象丢在里面了!” “你怎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那把枪对我很重要!”金康叫道。 “我想说啊,但是你不让我说而已!”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金康哼了一声,随即朝里面跑去。 谢莫言和慕老顺利地离开小巷,走到车里,一直呆在车内等待的祝贺龙见谢莫言和慕老两人回来了不仅说道:“哥哥你没事吧!刚才地面好象震动了一下,还有那些怪物一样的吼叫声,我还以为……”谢莫言拍了拍小家伙的头说道:“我没事,放心吧!” “刚才我看那些军队都把这里包围了,还以为怎么了呢!”祝贺龙说道。谢莫言微笑地拍了拍祝贺龙的肩膀,不再说话。 “慕老,谢谢你!”谢莫言说道。 “不用谢我,救你是应该的!”慕老说道。看着谢莫言若有所思的样子,隐隐露出一股淡淡的愁容来,慕老不由地问道:“是不是还在想刚才那个怪物?”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不是怪物的,虽然他外表已经变了,但是我知道他还是清醒着的,没有被妖魂夺取神智!”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所以你下不了手,并且阻拦那个小伙子杀那个怪物!”慕老接口说道。谢莫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哎……”慕老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空气中顿时陷入沉闷的气氛当中。 “恩……对了,我想问一下,那个什么cm部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好象宋常青宋大哥也是那个部队里的人!”谢莫言终于忍不住打破这股沉闷的气氛,问道。 “这个部队就是国家早就培养好的一个非常隐秘的部队,处理一些普通警察,甚至是军队都无法轻易解决的事情。而这些人从小就是由国家一个特殊部门----‘议政阁’中的人来培养。这个议政阁是有几个修真者组成的,都是些老头子,我也是其中之一!另外,宋常青是这个cm部队的总队长,其余还分为二十四个小组。除此之外cm部队还有外部组织,也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说的候补组织,这个候补组织也分为二十四个小组。战斗力虽然不如正规cm部队,但也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慕老说道,“不过那个金康还真是个特别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候补队员!” “原来是这样……”谢莫言喃喃说道。 “其实,议政阁里的修真者都是以武入道,而你们百印门则是不同,相对来说你们今后的修炼进步空间很大,而我们则很难有进步!”慕老再次解释道,谢莫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没懂。 慕老见罢,也没打搅,转过身准备开车离开这里,刚启动,却听到车窗外一阵叫喊,只见金康跑到车前叫道:“前辈,你们要去哪里啊?” “怎么?你还有事?”慕老问道。 “哦,不是,只是想知道前辈现在是要去哪里?如果需要帮忙的地方的话,我一定帮!”金康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只是隐藏在这句话后面,谢莫言听得出他很想学习道法,只是坐在一边没做声。 “现在……可能先去一趟翠竹山!”慕老想了想,用眼角看了一眼坐在后座静静听众人说话的祝贺龙。谢莫言也现了什么,想必慕老是想找到那些修真者,然后叫几个人带这个孩子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也好,毕竟自己现在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不是那些怪物的对手,只能勉强保住性命罢了,根本照顾不了一个小孩子,而慕老虽然修为深厚,但是越接近西藏,就越有更大的危险,一个孩子跟在旁边,未免太过危险。还是让那些修真士帮忙照顾,毕竟那里比这里要安全得多。 “啊?前辈你……你真的要去那里么?”金康似乎显得很惊讶,不过回头一想,这个前辈的修为这么高,比那些修真士厉害多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而谢莫言看似普通,虽然刚才他好象用什么法宝并不惧怕自己的噬魔枪,可还是不清楚他的底,而且金康看到那车里竟然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不由地大献殷勤道:“前辈此去路途艰险,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一起去好做个照应如何?而且我的队友也都在那里!” 慕老和谢莫言相视一眼,转过头冲金康说道:“好吧!”其实慕老也不想过多地曝露自己的身份,毕竟这样一来宋常青就会一路追上来,慕老不希望自己一手培养的人就这样白白送命。在cm部队中他算得流高手,但是在修真者和那些强大并且多如潮水一般的怪物面前根本就无法相比。 有了金康在身边,去翠竹山的时候也不会被那些军队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慕老也没想过要一直带着金康,毕竟他的实力最多只能算是二流水平罢了。 慕老心中所想的,金康当然不知道,此时他得到慕老的批准后,高兴地上了车,然后冲谢莫言使了个眼色,说道:“坐在后面比较安全!”后者微微叹了口气,爬到后座和祝贺龙并列。而金康却是满脸欢喜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好象第一次坐车似的,叽里呱啦和慕老说了一大堆奉承的话,后者却是置若罔闻,安静地看着车,被问得烦了,才偶尔回一两句敷衍了事。 一路驱车来到市郊翠竹山下,这里果然已经被军队封锁起来了,不过有金康在,很顺利地就进入翠竹山下,不过这里已经不能开车了,所以慕老等人将车停在外面由军队保管,率先朝翠竹山步行而去,谢莫言、金康和祝贺龙也相继下车跟了上去。 翠主山不怎么高,但是却显得很大,方圆几百里都种满了翠绿色的竹子,所以因此而得名翠竹。平时这里来的人比较多,由于很幽静,地势又不是很偏僻,所以节假日都有人来这山上玩耍,但是自从那些魔物侵入这个世界后,这座山便很少有人来了,前段时间现这山上竟隐藏着一个非常厉害的怪物,如果不是来了一批传说中的修真士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此时眼前的翠竹山却已被一层淡淡的黄色异光笼罩其中,隐隐有六光异彩闪过,神奇不已,谢莫言轻轻碰了一下这所谓的结界,一股怪异的能量传来,便欲要将谢莫言推开,就在这时体内那股怪异的能量突然涌了上来,透过手指和结界上的能量对抗起来,体内那股怪异能量似乎非常强大,眨眼间便将结界上传来的能量逐出体内。 “莫言,怎么了?”慕老上前问道。谢莫言看着自己的手指,楞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回道:“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山上都被结界封住了,我们怎么进去?” “这不难,不过我一人进去便可,你呆在这里不要四处走动!”慕老说道。 “为什么?”谢莫言问道。 “简单点解释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实力和里面那些怪物拼,也就是说,你太菜了!前辈,我和你一起进去吧!”金康说道。 “不用了,你也呆在这里,帮莫言照顾那孩子!”慕老说道。金康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嘴中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慕老打断道:“不用再说了,你们呆在这里,等我出来!”说罢,走到那黄色结界前,双手结起一个法决,一道白光突然射入那结界中,只见黄色屏障一阵波动,慕老顾自穿过那层结界,朝山上走去。金康赶紧跑上去,但是身体却装在那层结界上被一股大力猛地推例如回来,身子飞了三四米方才落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禁让人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很好笑么?”金康冲谢莫言叫道。后者微微一愣,淡笑道:“没有啊,只是觉得很有趣而已!” “哼!看你也没什么本事,不也和我一样进不去!”金康瞥过头说道,谢莫言微笑的脸为之一顿,转过头看着那层淡黄色屏障,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想着什么。 第四十七章 妖狐 另外一边,慕老成功进入结界后,一个穿着古朴的弟子迎了过来,冲慕老做了一辑说道:“啊!原来是慕老前辈,我还以为是哪路道友闯入结界呢!” “你认得我?”慕老诧异道。 “在下蜀山弟子----‘李侍’,上次在蜀山见过前辈一面。”李侍说道。经他这一说,慕老才想起来自己对眼前的小伙子有点印象。 “哦……你师兄呢?”慕老问道。 “这次奉掌门之命下山除魔卫道,众位师兄都在山上!另外还有天山派和其余门派的弟子也在上面!”李侍说道。 “恩……到底是什么妖怪,要动如此阵势?”慕老说道。 “是一只噬血妖狐!这妖狐残忍无比,杀人如麻,并且精于藏匿,众多师兄使尽浑身解数才将它逼进这山上来,但是它手上却抓着一个凡人,此时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不过整个山洞已经用法阵将这妖狐困在其中,只是众多师兄也只能和它打个平手。不过现在好了,有前辈在,那妖狐必死无疑!”李侍说道。 慕老微皱起眉头,没说话,有李侍在头前面开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翠竹山,山如其名,种满了翠绿的竹子,但是现在慕老看去,四周的竹子竟都是黑褐色,隐隐有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再向前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洞口,此时洞外已经站了十几个人,似乎正在踌躇着什么,而此时见到李侍带着慕老前来不禁一阵诧异,不过还是非常礼貌地上前一一拜见,十几个人中以慕老辈分最高,所以他也就默许了。 慕老简单打量了一下众人,有几个修为比较浅显的有点伤痕外,其余等人都没受伤,但是却也隐隐有股疲惫之态,看来他们对这只噬血妖狐也是没什么办法。 “前辈,那妖狐就藏在这洞内,我们已经用法阵将其困住,但是却不得而入,前几位进入洞内的弟子到现在还没回来,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李侍指着那个两人多高的洞口说道。 “妖狐残杀我师弟,此仇不共戴天,更莫说这妖狐杀了好几位凡人!此妖狐不除,我等难泄心头之恨!”其中一个高个子的修真士恨恨地说道,一身古朴束装此时却是沾满了尘土和斑驳血迹,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是可以看得出先前一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稍安勿躁,不如由老道带路,你们一行人等跟在后面如何?”慕老说道。 “那就全听前辈的!”众位修真士纷纷做了一辑说道。慕老一个个看过去,当看到面带轻纱,一身白衣束装的冰如是微微一怔,没想到竟然连她都来了,看来天山派也是出了不少力!慕老没有多想,抬步便走进洞内,其余弟子也都纷纷跟了进去。 山洞甬道,潮湿不已,越向里面走,腥臭之味越加浓厚,光线也俞加阴暗,众人不禁纷纷点起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在地上随手捡起一块木头,做了个简易的火把。整个山洞迂回曲折,仿佛是在走迷宫一般,慕老等人走了好一段时间似乎还未走到尽头,不禁一阵诧异。 终于,众人来到一处宽阔的空间,这里应该就是整个山洞的内部了,只是眼前四周竟有五六个洞口,不知该走哪条路。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一阵阵阴沉沉的声音传来,不大的洞口内顿时徘徊着这阵阵阴森不已的恐怖叫声。可以确定这并非人类所能出来的声音,更不是什么动物,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那妖狐的叫声。 果然不出慕老所料,四周五六个洞口内,一阵阵异芒闪过,十数只黑色狐狸扯牙裂嘴地串了出来,形成一个圆圈将众人围在其中。刚才众人看到的那阵阵异芒竟就是那黑色妖狐的双眼。不同于其他普通狐狸,这些黑色妖狐除了全身布满黑色毛外,双眼竟隐隐有股妖异的绿色寒光,身形也更加庞大许多,几乎有半个人高。众人背靠背围成一圈,纷纷祭出法宝。 有了车前之鉴,众人已经不敢对这些妖狐抱以轻视,相反却仿佛面临大敌一般,警惕地对峙着。众多黑色妖狐却慢慢地一步步地将包围圈减小。 “杀!”只见那个高大的修真士大喝一声,双手祭起一把灰色飞剑朝其中一只妖狐袭去,那只妖狐没料到这人出手如此突然,身子一偏,虽然避免了要害处,但是右脚却已被那飞剑刺中,一阵哀号,双眼妖异之光更加狂盛。 有了第一个人出手,其余等人也纷纷出手。一时间十来个修真士和黑色妖狐斗在一起。众然众人的修行时间不短,修为也不凡,但是面对这十数只妖狐却也略显吃力。现场只有冰如和慕老二人相对来说比较轻松。 冰如冷喝一声,长长的软剑,宽约二指,泛着白色灵光,双手一掐法决,软剑化做布帛一般柔软,将一只飞扑过来的妖狐紧紧缠住,双手一引,软剑一阵轻啸,那妖狐残叫一声已是被切去头颅。 慕老一剑解决一只妖狐后,转过头看着这个女子,没想到样貌冰冷的冰如下手竟不比其他男性修真士来的慢,并且异常冷酷。不过多时,那十几只妖狐在众人相顾帮忙下便解决了,除了那几名本来就受了伤的弟子之外,其余等人也都无恙。 “现在我们要入的才是真正的洞口,你们现在带着这几位受伤的弟子离开这里,留守在洞口便可,其余还有余力着和我一同进去!”慕老说道。其余等人相视一眼,纷纷朝慕老说道:“不用了前辈,还是一起进去吧,在洞外也不知是否会有其余妖孽,到时无法照应也是危险!不如随你一起进去也好有个照应!” 慕老沉吟了一阵子,抬起头凝重地说道:“那你们现在各自分配一下,到时候务必要小心!”其余等人听罢,纷纷各自分配起来,有伤的弟子都分配到那些没受伤和还有余力战斗的弟子。分配好之后,冰如问道:“前辈,现在这里有这么多洞口,该走哪条路?” 慕老沉吟了一下子,慢慢走到一个洞口,祭起飞剑,朝洞内飞去,半晌,收回飞剑,再走到另外一个洞口,如此照搬一一试探过后。慕老走到其中一个洞口说道:“这里妖气最重,相信就是那妖狐所在之地,你们切记要小心!”遂率先走了进去。 洞壁隐隐泛着青光,越向里面走越感到阵阵阴煞之气,众人不禁纷纷体起护体真元将这股阴煞之气抵御在外。慕老此时也是暗暗惊讶,看来这只妖狐修为不浅,竟有如此能力,想必也是难以对付。 正思忖间,只见前方百米处隐然出现一片火红异光,想必那里别有洞天,很有可能就是那妖狐藏身之处。想到这里,众人不禁再次运起灵力抵御那股阴寒之气,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众人走到甬道尽头时,终于出现一处空旷的洞口,奇怪的是,众人来到这洞内时,先前在洞外感到的那股阴煞之气陡然消失不见,不禁一阵诧异。但是当众人看到眼前一座半米高的石台上匍匐趴着的一只红色狐狸时,纷纷将注意力转移过来。 只见那红色狐狸微微合着眼,似乎正在熟睡,众人纷纷祭起法宝但是却都没出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在这时,那妖狐似乎感觉到什么,微睁开眼,那是一双明亮的眼睛,众人一阵迷茫,这双眼睛中似乎含带着一丝人类才能拥有的情感。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像只过了一瞬间。那妖狐竟开口说道:“你们是来杀我的么?”众人浑身一震,从先前的迷茫中回过神来,却听到这妖狐竟然开口说人话,不由地一阵惊诧。众位虽然修习道法真决已久,也曾听闻过一些传说中的妖怪能够化成*人形或者开口说人语之类,却无一人亲身见识过,没想到眼前这数次叫手的妖狐竟是这种传说中的妖怪,众人不禁大吃一惊。 “你杀了我师弟,还杀了那么多凡人,不取你性命难泄我心头之恨!”此时那个大个子修真士上前一步,冷喝道。那妖狐微微垂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抬起头,轻声说道:“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我不想杀你们!” “大胆妖孽,口出狂言,看本道不杀了你,为民除害!”刚才说话的那个大个子修真士大喝一声,祭起灰色飞剑,浮在半空中的飞剑泛着淡淡异光,那个大个子修真士双手一掐法决,飞剑顿时异光大放,“嗖!嗖!嗖!”阵阵破空声响起。 灰色飞剑竟幻化出数十把一模一样的飞剑朝那妖狐斩了过去,看来这个大个子确实很痛恨这只妖狐,一出手就用上自己的看家本领,尽管他清楚自己这样做根本就伤不了这只妖狐。 似乎和他的想法一致,数十把飞剑刚接近那妖狐五米左右的距离时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抵挡在外,停滞在半空中,霎时间一股大力传来,那数十把飞剑顿时化做无形,浮在半空中的灰色飞剑异光大减,那个大个子吐了口鲜血几欲倒下,还好旁边的人扶住。 “我不想杀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否则等一下我连自己都无法控制了!”妖狐淡淡地说道,但是隐含的语气却是强硬不已,似乎真有其事一般,众人虽然诧异着妖狐竟然会有如此举动,但还是依旧没离开。 慕老走过去,抓住那个大个子修真士的手腕,查谈一番。其余等人知道他没有性命危险后不禁也暗暗吐出一口浊气。慕老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冲那只妖狐问道:“你为何要我们离开?” “因为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现在我还勉强能够控制自己不杀生,但是用不了多久,身体里那股噬血的**就会死灰复燃,到时候我会变成一只噬血的怪物,到时候你们就跑不了了!”那妖狐淡淡地说道。 慕老等人纷纷诧异不已,但是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这话。其中一个修真士祭起自己的法宝上前说道:“妖孽,竟然蛊惑人心,众位师兄,大家一起上,定能将这只妖狐除去!” 有人带头后,其余等人也纷纷上前祭起法宝朝那妖狐袭去。众多法宝一起袭来,威力强悍不已,就算是慕老也没有把握能够在这么多法宝下全身而退,但是眼前的情形再一次让他感到吃惊。 众多法宝和上次一样,根本就接近不了那妖狐五米的距离,只见一道红色巨大屏障挡在那妖狐面前,一股大力从那火红屏障上传来,修为尚浅的吐了口鲜血暂时失去再战之力,而修为高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白,显然也是受到不小的创伤。 慕老见状,做势便要祭起法宝,却被妖狐制止道:“等等!”随即全身一阵火红异光闪过,一个身着火红束装的美丽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张绝世容颜就连冰如都看得一阵呆,更别说那些男性修真士了,一个个惊诧不已,一半是为了妖狐竟然真的能够化身成*人,另外一半却是为了这妖狐的美丽容颜。 妖狐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将一名普通男子扶起,只见那男子紧闭双眼,全身瑟瑟抖,脸色白。众人将视线转移到那男子身上时,却现接近心脏部位的地方有覆盖着一块青绿色的东西,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某种草药。只见鲜血正不断溢出伤口,一个三寸大的伤口出现在那男子胸口上,众人一阵心惊。李侍失声叫到:“就是他,他还没死!”言语中透露着一丝诧异。慕老听罢,想必这个男子就是李侍先前所说的那个被妖狐抓走的那个人了。 妖狐右手轻轻一挥,男子身上的草药顿时被一股大力甩到一边,原本渐渐愈合的伤口竟又冒出鲜血来,妖狐不禁皱了皱眉头。正当她的右手朝那伤口探去之时,身后的修真士霎时间醒悟过来,大声叫道:“汰!妖狐休得伤人性命!”随即几件法宝朝火狐袭来。火狐猛身,大声喝道:“住手!”声音不大,但是在那几个施法的修真士耳边犹如巨雷轰鸣一般,飞到半空中的法宝摇摇欲坠,不得前进半分。 火狐转过头,不再理会众人,将右手轻轻覆盖在那男子的伤口上,一阵红光闪起,赤红的掌心印在那伤口上,竟逐渐将不断往外溢出的鲜血止住了,不止如此,就连伤口都渐渐结成一道淡淡的疤痕。 她……她竟然在救那个男子!众人心中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解释,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纷纷转过头去,一副戒备的神态,却现来者竟是谢莫言。谢莫言的样子以他的名字在整个修真界中早已是无人不晓了。众人见谢莫言来到此地,不禁甚感意外。特别是某个人,虽然蒙着面纱,但是那双流动着异样神色的双眼却已出卖了她。 谢莫言似乎也注意到着双异样的眼睛,四目相对,身体一阵轻颤,好眼熟的眼睛,好象在哪里见过…… “莫言,你怎么来了!快点离开,这里很危险!”慕老叫道。谢莫言被这慕老的话惊醒过来,不禁看了看那石台上的火狐和那个濒临死亡的男子。难道她就是那个很厉害的怪物?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先不说样子,单单说她正在救那个男子,是人都看得出她并非那些残忍的怪物!可慕老等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时,火狐收起覆盖在那男子胸口上的右手。只见原本脸色惨白,全身抖接近死亡的男子呼吸竟然逐渐平稳下来。火狐转过身,绝世容颜不禁让谢莫言再一次感到震惊,好美!但是这并不仅仅是谢莫言所看到的全部,那双眼睛,那双流露着悲怜、无奈和愤恨的眼睛凝望前方,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我看他被几个匪类伤害,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现在他没有性命危险,你们把他带回去吧,叫他以后小心点。”火狐淡淡地说道,随即右手一引,平躺着的男子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抬起,犹如没有重量一般,飘到众人面前,缓缓落在众人脚下。 “虽然你救了他,但是你杀了我师弟却是事实!”刚才那个受伤的大个子说道,但是语气却没有刚才那么严厉了。 “那你来杀了我吧,我不会还手。”火狐淡淡地说道,右手一挥,设立在眼前的火红色屏障悄然逝去,众人大惊,其中一个弟子上前说道:“大家不要被这妖狐鼓惑了,千万不要上当,大家一起上,杀了这妖狐!”说罢便率先祭起法宝朝那火狐袭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拦在众人面前,叫道:“住手!” 众人大惊,但是飞剑却已不受控制地朝火狐飞去了,眼见那飞剑就要刺中火狐心脏处,谢莫言清楚地看到火狐那双眼睛,隐隐露出一丝解脱的神色。 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右手臂上剑型纹身一阵紫芒闪起,几乎盖过四周散着火红光芒的石壁,将整个空间照得一片紫光灿灿。 紫色圆盘横空飞起,朝那飞剑追去,“锵!”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紫色圆盘撞偏了那柄飞剑,但是却没能阻止飞剑继续朝火狐刺去。 “嘶!”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响起,火狐右手臂突然出现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众人大惊,谢莫言更是吃惊:她为什么就不躲开!! 四周顿时变得悄然无声,众人惊诧不已,一边是因为谢莫言竟然会出手阻拦,并且还使用这样一个怪异的法宝,通体泛着紫色流光的圆盘悬浮在谢莫言上空。那柄刺破火狐胳膊的飞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飞回那个怔怔呆的修道士身边。 “莫言,你这是做什么?”慕老最先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冲谢莫言大叫道。 “不要杀她,你们难道没看到她刚才救了这个人么!”谢莫言指着众人脚下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说道。 “但她是狐妖,还杀了很多人!”或许是因为谢莫言说的话,再加上刚才看到火狐诚心求死的一幕,其中一个修真士略显底气不足地说道。 “为什么是妖就要杀?难……难道就不能友好么?”谢莫言说道。慕老和其余等人一听之下不禁纷纷变色。慕老冷冷地说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是妖魔就是妖魔,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更不可能友好!莫言,你这句话要是被其他修道士听到的话,必定会将你视为叛徒,将你斩杀。” “少年郎……”火狐的声音响起,谢莫言转过身,看着火狐。映入眼帘的那双明眸中闪动这一丝感激,朱唇轻启,淡淡地说道:“很感谢你,但是……我已经快控制不了体内那股噬血的**了,你们快点下手吧!否则,等一会儿,就迟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知道你本性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变成这样!”谢莫言颤声说道,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如此感情用事,难道以前的自己也是如此么? 火狐轻垂眼帘,淡淡地说道:“几个月前,我曾在深山古洞中潜心修炼,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星异象,我看到一道红光划破天际,落于不远处的山脚下。好奇心的趋势下,我就去看了,现一个浑身泛着红光的孩子。正当我想一探究竟之时,天际打下一道闪电,将旁边的树木劈断,我即使救了那孩子,但是却被那孩子咬了一口,我看到那孩子竟然长着一对不属于人类的犬齿,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人类。但是等我想到这点的时候,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那孩子已经不见了,无论我怎么找都无法找到。从那时候开始,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狂性大,杀人噬血,我……我不想这样的,但是每当我清醒过来时已经迟了……这几日,我的清醒时间越来越短,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只会噬血的妖怪,你们还是乘此机会快点下手,杀了我!否则,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会丧命在我手上……” 说到这里,火狐便已不再说声,四周空间顿时陷入死一般的静寂,所有人心中都在做着生死挣扎,杀!还是不该杀……第一次,他们对本身就是死敌的妖怪竟然有些手软。 就在这时,冰如虽然蒙着面纱,但是那双坚定的双眼依旧能够看出一丝肃然之气,长而尖细的飞剑浮在空中,阵阵剑鸣“呜呜”做响,通体泛起一层浑厚的灵光。 “你想做什么!”谢莫言叫道。 “杀了她!”冰如看了谢莫言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不许你杀她!”谢莫言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道。 “你没听到她刚才说的么,她想死,我只是成全她而已!”冰如淡淡地说道。谢莫言看着她那双大眼睛,虽然显得很冷漠肃然,但是却能看出一丝淡淡的怜悯的意味。 正当谢莫言呆时,冰如双手一掐法决,长长的飞剑化做一道白色闪电朝火狐心脏处刺去,待谢莫言反映过来时,猛身,那飞剑距火狐心脏处已是只有几寸距离了。 “不要!”谢莫言脑子一片空白,张嘴大喝,紫色圆盘似乎知晓他的心意,留下一道残影,朝那飞剑撞来。 “锵!”一声脆响,仿佛在众人耳边炸了一个响雷。紫色圆盘只是稍微撞偏了那飞剑,但是那飞剑却依旧刺入火狐胸口处,贯穿而过。 静!死一般的静寂……谢莫言呆呆地看着火狐胸口那个两寸长的伤口,脑子一片空白。突然间,额头眉心处一道诡异的红光闪过,谢莫言浑身鲜血仿佛起来一般,双眼逐渐闪现出一阵寒光,阴冷的杀气以他为中心猛地四散开来,众人浑身一阵轻颤,放才醒悟过来,纷纷将视线转移到谢莫言身上。 慕老一阵惊讶,好强的杀气,不是!不仅仅是杀气这么简单,是邪气!!好强的邪气,慕老提起全身灵力,抵挡这股阴寒无比的邪气,心中震惊几乎无法言喻。谢莫言微微垂,众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那股阴煞之气确实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震惊的同时也感到意外。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谢莫言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冰如双眼一阵复杂地看着谢莫言,缓缓说道:“纵然火狐本性善良,但是她当日所救之人乃是邪魔,而她被邪气附身,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除非杀了她,否则……”谢莫言的反常让冰如也感到一阵惊奇,但还是非常肃然地说道,但是还未说完便被谢莫言无情地打断了。 “够了!你们……你们都要死!”谢莫言大吼道。也就在同时,那火狐突然间一阵尖啸,瞬间盖过谢莫言的声音,四周地面猛地剧烈震动起来,众人赶紧捂住双耳,待啸声过后,火狐原本清澈的双眼竟缓缓变成血红色,美丽的脸庞竟隐隐有一丝狰狞。 不仅如此,火狐整个身体通体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一阵刺眼的红光闪过,众人本能地用手挡在眼前,瞬间,红光消失后,眼前出现的竟是一只拥有九条尾巴,通体散着阵阵火红异光的狐狸。整只狐狸比那些黑色妖狐要大上三倍不止,体外那层红光竟好似一团火一般,将众人逼退十米开外。 谢莫言在那声尖啸声中已然恢复大半神智,血红的双眼也逐渐恢复了点神智,不过拥有紫色圆盘护体,所以也没什么大碍,其余等人也都纷纷运起体内护体灵气,却也只能勉强挡住那火狐炽热的灼气,但是却已无丝毫反抗能力了。除了谢莫言之外,冰如和慕老也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对抗这灼气显得有些吃力。 看着如此的情景,谢莫言惊诧不已,他不知道火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众人也是纷纷惊诧这火狐竟是出呼他们意料之外的强悍,冰如那一剑虽然没刺中心脏要害处,但要是自己受到如此创伤早已是去了大半条性命,根本毫无再战之力。可眼前的火狐,原形竟是出奇的大,足足有一人多高,单单那庞大的身躯外散着的灼热气息就足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更不用说动手了。 然而,更令人意外的事情生了,那火狐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般,四肢动弹不得,正当众人愕然之时,一阵清脆而又焦急的声音传来:“快点杀了我,我快控制不了自己了!”众人一阵心惊,这声音赫然就是从那火狐传来的,难不成…… “嗖!”一阵破空声响起,一柄细长飞剑朝那火狐心脏处刺去,谢莫言一声急喝:“不要!”紫色圆盘陡然飞起,一片紫色霞光从圆盘中心射了出来将那柄飞剑笼罩其中,眼见离那火狐心脏处不过十数米的距离,却被那片紫色霞光笼罩其中,仿佛有股强大的牵扯力将飞剑紧紧锁在半空中,冰如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双手一掐法决,一道灵光射入飞剑内,流光四溢,整柄剑竟是又前进了几分,而紫色圆盘似乎也感觉到什么,霞光也陡然间增大不少,飞剑颤抖了一下剑身,再次被固定在半空中。 冰如脸色有些白,看着一脸坚定的谢莫言,后者也转过头看着冰如,四目相对,两人心中似乎都想起了什么。失去记忆前,你感情用事,多少女子为你伤心流泪,失去记忆后,你依然如此,如果说失去记忆前的你是无意的,那这次却是错得如此离谱。莫言,你到底怎么了…… “轰!”火狐一张大嘴,一个巨大的火球朝众人飞来,却是撞在停滞在半空中的飞剑身上,“锵!”细长的飞剑猛地被撞得倒飞过去,“嘶!”一声轻响,倒插在地,剑身颤抖不已,竟是**七八分。 也就在同时,冰如仿佛被一股大力打中一般,一口鲜血就要往外喷出,却硬是挺住了,只是嘴角一丝血迹却缓缓落下几滴猩红的鲜血,落在地上。谢莫言赶忙上前扶住她道:“你怎么样了?”冰如是第一次这样如此接近一个男子,本能地想挣脱,但是事与愿违,她根本就使不出一分力气来,甚至连站立都要靠谢莫言支撑。 冰如的飞剑被那火球撞得道飞出去,脱离了紫色圆盘的霞光牵扯范围,但是那火球却是去势不减地朝众人飞来。众人一阵骚动,慕老立刻站了出来,几乎是本能地祭出自己的白色飞剑,朝那火球袭去。 “嘶!”巨大的火球竟被那飞剑从中硬生生地切成两块,不过就算如此,半大的火球依旧还是显得很大,并且去势不减地朝众人飞来。慕老双手再掐法决,飞剑通体泛起一层灵光,剑身竟是变得模糊起来,数百道剑气飞串而出,瞬间将那两个火球切成无数块细小的火苗,消失于空气之中。 火狐一阵嘶叫起来,慑人一般的血色双眼精光一闪,脚步竟是能够移动了,那个动听而又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快点,我快支持不住了!” 就在慕老准备驾驭飞剑朝火狐袭去之时,紫色圆盘竟是爆出一阵刺眼的异光,整面圆盘霎时间扩大了几十倍,缓缓飘到上空,斜斜地射出一片霞光来,比起先前之势有过之而无比及。 那火狐被紫色霞光笼罩其中仿佛非常害怕一般,竟是再次嘶吼起来,火球不断地喷射出来,但是却根本无法突破那层紫色流光。 正在看这一幕的众人略显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突然间,那火狐竟是用身体猛地朝那层紫色流光撞去,紫色流光虽然坚固,但是却也被这一撞掀起一片涟漪,半空中的紫色圆盘一阵摇晃,也就在同时,谢莫言似乎受到什么撞击,猛地吐了口鲜血,慕老赶忙上前扶住他道:“莫言,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谢莫言颤声说道。随即缓缓抬起头,看向一边的冰如,四目相对,谢莫言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不同于以往感觉到的熟悉感,这种感觉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就在这时,火狐仿佛已经没了力气,逐渐趴在原地不动了,紫色圆盘顿时射出一道更加耀眼的紫色流光,围绕着火狐转动着,牵动着半空中的紫色圆盘也在不断转动。火狐巨大的身躯逐渐变小,最后化做原先普通狐狸大小的样子,静静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四周逐渐恢复平静,就连原先着阵阵火红光芒的石壁也渐渐消沉下去,还好众人带了火把,四周空间重新恢复光明。 谢莫言一手捂着伤口,缓缓走了过去,跪坐在那只火红狐狸前,轻轻抚摩着那层火红皮毛,轻声说道:“希望来世,你能做回人……”火狐禁闭的眼睛,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悄然落下…… 第四十八章 推荐:星空之门,一本不错的书翠竹山下,已经等到不耐烦的金康暴躁地冲一脸微笑的祝贺龙吼道:“快点跟我说谢莫言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否则我把你抓到妖怪堆里去!”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只看到莫言哥哥直接穿过去了,就这样而已。”祝贺龙看到金康一脸凶恶的样子,马上装做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但是一双皎洁的双眼却是盯着金康微显肿的额头暗暗窃笑。 “妈的,你没看到我额头肿了这么大一块包么?别再拿这句话来唬我,快说谢莫言是用了什么法子进去的!”金康气汹汹地说道。“你再不说的话,我可真的会把你丢到妖怪堆里去的!” 先前金康误听祝贺龙的话,还以为谢莫言就这样直接穿过去,没做任何法术之类的,所以也就想试试,最后在额头和那层法阵结界无数次亲密接触,长了一个红的小包后却依然没能进入这结界内。心下明白自己是被这小混蛋给耍了,气得一阵跳脚,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他是跟着慕老前辈一起来的,多少也要照顾他点,但是额头的疼痛外加被戏耍已经让他开始有些暴躁了。 “哥哥,如果你再以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话,我有权告你恐吓未成年儿童,并且企图谋杀!”祝贺龙操着稚气的口音半正经半开玩笑地说道。金康为之气结,这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么?金康现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一个机灵鬼,现在竟然还拿这句话来压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金康无奈,脑子想了想,突然,脑门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走到祝贺龙面前,蹲下身子,竭力装成一副非常和蔼可亲的脸冲祝贺龙说道:“呐!你告诉哥哥,你长大后想不想成为像哥哥一样专门杀怪物的英雄啊!” “想!我要杀了那些怪物,救出我姐姐!”祝贺龙一脸坚定地说道。金康微微一楞,似乎也被祝贺龙那双坚定的眼睛看怔住了,随即回过神来,微笑地说道:“那你告诉哥哥,那位谢哥哥是怎么走进这山里的?” “恩……”祝贺龙抓了抓小脑袋,似乎正在想着什么。金康一脸期待地看着祝贺龙不敢打搅。半晌,祝贺龙似乎想好了,抬起头一脸茫然地回道:“我不知道!”金康差点一**坐在地上,正欲跳起来破口大骂之时,突然间,祝贺龙双眼一亮,叫道:“莫言哥哥!”金康似乎也感觉到什么,转过身一看,只见那层法阵结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一众修真士缓缓走下山来。但是每一个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谢莫言托着疲惫的身躯冲祝贺龙淡淡一笑,轻轻抚摩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没说话。其中两个修真士扶着一个**着上身的年轻男子来到金康身边说道:“这位是被那妖……抓去的凡人,现在性命无恙,还请代为照顾!”说罢轻叹一口气,随着众人朝山下走去。 金康呆呆地接过那个年轻男子,赶忙追过去追问道:“喂!他怎么没死啊?我明明看到他胸口好象插了一把匕,然后就被一个红色的影子抓走了!那妖怪没吃了他?” 众人一怔,身形纷纷止住,金康现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暗忖道:难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心中不由地一阵紧张,这些修真士厉害无比,特别是那些法宝飞剑比起枪炮来简直厉害百倍千倍不止!要火给自己来一下,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在你眼中,妖怪是不是都是非常凶恶,专门杀生噬血的东西?”谢莫言微微垂,淡淡地说道。金康一怔,木呐地说道:“难道不是么……我见到的怪物可都是些吃人的东西,绝非善类!” 谢莫言抬起头,淡淡地看了金康一眼,随即抬步走去,其余修真士也随即步行而去。来到山下军队围堵区域,其中一个有着大校级别的军官见一群修真士灰头土脸,都带伤而归,赶紧上前迎了过去说道:“各位,那妖怪……” “死了!”其中一个修真士淡淡地回道,随即便继续走了下去,其余等人也纷纷跟上去,不再说话,更没看那个军官一眼。后者也清楚这些传说中的修真士脾气古怪,但是本事却是非凡,所以也就没什么在意。他依稀记得那只妖怪的恐怖只处,不过知道那个妖怪死了的消息,心中不免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谢莫言带着祝贺龙随着慕老一同来到山下停着的车上,其余修真士却准备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此时慕老似乎想到了什么,冲众人叫道:“各位请留步!”众人闻言纷纷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慕老。 “不知前辈可有事吩咐?”李侍上前一步说道。 “实不相瞒,这次我于莫言二人准备去西藏,但是路途偶遇一孩童,碍于近日来魔物横行,所以想托各位代为照顾,不知各位可愿意?”慕老说道。 “哦?这么巧,我们也要去西藏和我师叔等人会合!”李侍说道。慕老一阵失望,此时,金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旁边说道:“前辈,不如由我来照顾这个孩子吧,我的队友虽然实力不如我,不过保护一个小孩子还是可以的!”金康说罢便指了指身后十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慕老想了想,说道:“好吧!不过你们等我离开了之后就打这个电话找宋常青,他会知道怎么做的!”慕老说道,随即递过一张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的纸条。 “哦……”金康接过手,待慕老走过自己身旁时,金康突然醒悟过来,大叫道:“宋常青!!宋队长,前辈,你怎么知道宋队长的电话号码?” 慕老转过头,淡淡地说道:“以后你自然会知道。”随即走到众位修真士前说道:“那如此,我们到西藏再见了!”众人纷纷做了一辑,转身而去,冰如经过下山这段时间的调理,体内絮乱的灵力缓缓平静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谢莫言,转身离去。后者也是怀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冰如,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不舍。 “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站在谢莫言旁边的祝贺龙冲谢莫言说道。慕老走过来轻声说道:“你现在和这几位哥哥相处一段时间,等我们回来了再来接你!” “为什么?我要去西藏救我姐姐,为什么不让我去!”祝贺龙不满地叫道。 “乖,听莫言哥哥的话,到了西藏哥哥一定会帮你把姐姐救回来!”谢莫言蹲下身,轻声说道。祝贺龙却是嗪着泪水叫道:“你们骗我,你们一直都在骗我!”说罢举起双手便胡乱朝谢莫言打去,后者任凭祝贺龙将小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心中不由地有点愧疚,正在这时,一个小册子从谢莫言的上衣口袋中掉了出来。 待谢莫言要伸手去捡的时候,祝贺龙失声叫道:“姐姐!”谢莫言诧异地看着他,只见祝贺龙呆呆地看着那册子,说道:“这是姐姐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我无意中在一间房子里找到的!”谢莫言木呐地回道。“这个女孩子……就是你姐姐?” 祝贺龙双手轻颤地接过那个学生证,上面一角有一处干了的血迹,看着那张清秀的照片,祝贺龙的泪水不由地溢了出来。谢莫言想拿面巾纸却现口袋空空如也,正准备回车取时,一张白崭的面巾纸递到他面前,抬头一看,竟是金康,感激地看了一眼金康,谢莫言抓过面巾纸轻轻为祝贺龙拭去泪水。 “好了,不哭了,否则等哥哥救回你姐姐的时候,你姐姐看到你这样子也会生气的!”谢莫言轻声说道。 “哥哥……你真的会救回姐姐么?”祝贺龙抬起头,双眼非常认真地看着谢莫言说道。谢莫言被他这种眼神看着微微一怔,随即也非常认真地说道:“哥哥保证会救回你姐姐!”看着祝贺龙缓缓平静下来的样子,谢莫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这段时间就跟着这几位哥哥一起,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四处乱跑,否则你姐姐回来看不到你会伤心的!”谢莫言突然现自己很有安慰人的天分,一个素未蒙面的孩子竟也能被自己哄得如此之乖。 “那你要早点回来!”祝贺龙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随即抓着祝贺龙的小手来到金康身边说道:“替我照顾好他,谢了!” “知道了,你放心吧,孩子交给我绝对不会让他受伤的!”金康说道,随即冲站在一边的十几个年轻人说道:“你们几个过来!” “是队长!”十几个队员纷纷走过来。 “诺!给你们一个任务,在我还没回来之前,要保证这个孩子的安全,就算那些怪物来了也要先保护孩子再杀怪物。另外,如果有紧急情况,就打这个电话给宋常青耸队长,要记得礼貌!明白了吗!”最后一声颇有气势,谢莫言站在旁边微微点了点头,拍了拍祝贺龙的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转身朝慕老走去。 十几个队友听到宋常青三个字后,双眼泛起一阵光彩,看金康的眼神都多了一份崇敬。宋队长的电话这么保密队长都能弄到,果然是队长,下一届的netbsp;另外一边,慕老已经在车上等候多时了,待谢莫言上了车,正要踩下油门时,一阵叫声传来,金康凑到谢莫言这边的车窗上,说道:“我还没上车呢!” “我不是叫你去照顾小龙么!”谢莫言说道。 “他们那么多人照顾一个小孩子已经足够了,更何况我是他们队长,怎么可能正事不做,去照顾什么孩子,这简直就是大材小用!”金康说道。 “那你要怎么样?”谢莫言问道。 “让我上车再说,是件很重要的事情!”金康说道,说罢脸上摆出一副非常焦急的样子,谢莫言一看之下就知道他有所企图,但他多少也帮过自己,谢莫言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到慕老身上。 慕老沉吟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得到慕老的回答,谢莫言将车门打开,把金康迎了进来。 “说吧,你跟上来要做什么?”慕老沉声问道。 “前辈,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能够拿到宋大队长的私人电话并且还有如此修为的修道士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不过我这人很识相,别人不想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去打听。”金康一副我是正经人的样子说道。不过金康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说到重点,慕老不耐烦地说道:“说重点!你跟上来做什么?” “嘿嘿……其实……前辈,我一直都是个很上进的人,所以我一直把宋队长作为我的努力目标,并且一定要越他成为cm部队的第二任队长。但是我历练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宋队长只是要我们在周边城市巡逻以做防范,但是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才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一定会被埋没的!所以呢……我想……”金康正要说下去时,却被慕老打断道:“所以你想跟上来和我们一起去西藏是吧!” “是啊是啊,嘿嘿!前辈真是慧眼精精,我这点心思都被你看穿了!”金康一听慕老竟然知道自己所说的,心中一阵高兴,还以为慕老会答应自己。但是没想到慕老下面的话却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不行!” “为什么?”金康问道。 “既然小宋要你在这里留守,你就必须呆在这里,更何况西藏不是你去的地方!”慕老说道。 “可……为什么他就能去!”金康指着谢莫言问道。 “他和你不一样!”慕老说道。 “我看他也不如我呢,前辈,你不能就这样埋没了像我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啊!前辈……”还未说完,金康便被慕老推出车外。关上车门,一踩油门,经过改造后的车子呼啸而去。金康在后面叫喊的声音逐渐变淡。 看着离去的车影,金康一脸颓丧地站在那里,站在一边的众多cm候补队员一阵窃笑,金康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吼道:“全部不许笑,立刻找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二十四小时保护这个小孩!” “是!”十来人纷纷正声回道。只有身形娇小的祝贺龙依旧还是笑呵呵地看着金康,后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去,边走心中边忿忿地想着:我就不相信我偷偷地走也会被你们现! 找了辆相对来说性能很不错的防弹车,金康独自上车,什么都没准备就这样朝慕老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谢莫言显得很沉默,脸色虽然好了很多,但是嘴角依旧还残留这一丝淡淡的血迹,或许是因为灵力深厚的缘故,所以伤势没有想象中那么重,只是显得有些虚弱罢了。慕老也清楚,不过还是频频转过头看着谢莫言。 “慕老,你不问我刚才为什么要阻止你们杀那只火狐么?”谢莫言问道。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问的,有些事情,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再解释或许会比较好!”慕老淡淡地回道。 “你们也看到那只火狐为了其他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那个人,虽然她杀了很多人,但是我相信她不是罪魁祸!”谢莫言说道。 “我知道!”慕老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道不同,为了一只火狐,差点让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不值得!你知道么?刚才如果不是你用那个法宝将火狐困住,或许明天整个修真界就会传出你是叛徒的消息了!”说到这里,慕老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略显出神,车子差点撞到一块石头上去,还好有谢莫言提醒,方才没有危险。 “还好!”谢莫言重重地释了口气,说道。 “刚才想起一点事情,对不起!”慕老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对了!我们还有多久才到?”谢莫言问道。 “按照现在的度,如果中途没有出什么意外的话,大概五天后可以到吧!”慕老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偏过头,看向窗外的景物不断往后退去,脑中竭力想着以前的记忆,希望可以找回一点碎片,只可惜,依旧还是一片空白,仿佛自己一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是这段时间生的一些事情,还有对一些人总是感到一种莫明的熟悉,比如冰如。 谢莫言可以肯定,自己以前一定认识冰如,当自己看到冰如在火狐洞中受伤的时候,好象受伤的是自己一样,一阵无法言喻的疼痛。这种感觉似乎在慕容香和古月昕身上出现过,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车子终于开出郊外,四周少了高楼大厦,多了些山石树丛,多少有些萧瑟之意,不过还好,这里竟然有片人工树林,此时天色渐暗,似乎有下雨的趋势,慕老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将车停在这树林边。 风雨欲来之势逐渐浓郁,天空中的乌云也逐渐阴沉下来,一阵惊雷响起,伴随这阵阵闪电在乌云中犹如一道道长蛇般肆意串动着。同时,谢莫言也被这声惊雷从深深的思绪中震醒过来。天,仿佛要踏下来一般,不一会儿,一滴雨水“啪!”地打在车窗上,第二滴,第三滴……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犹如抄豆一般响着,四面的车窗渐渐被雨水模糊了视线。 谢莫言和慕老坐在车上,没做声,两人似乎都在想着什么心事,但却都没说出口,只是淡淡地看着被雨水模糊的车窗,时不时地叹出一口气。 自从血魔破封而出之后,这世界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魔物,就连火狐这些极为少见的妖怪都出现了,真不知道再继续前进的话,会遇到什么。火狐说的那个咬了她一口的那个红色婴孩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慕老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忽然间,一阵呼喝声传来,仿佛有人在打架,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在这么大的雨水声中根本就听不到这微弱的声响,但是谢莫言和慕老可不是普通人,前者虽然失去记忆,但是一身灵力修为还是留在体内,而慕老法宝虽然没有谢莫言厉害,但是一身修为也是不俗,在整个修真界中也是算得上号的。 谢莫言和慕老相视一眼,后者按住谢莫言的肩膀说道:“你呆在这里,我去看看!”说罢便打开车门,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当慕容老一跨出车门后,便利用灵气在身外布起一层淡淡的薄雾,雨水根本就沾染不了他身外三寸处。 只见树林内,几个身影上下翻飞,数件灵光闪闪的法宝不断朝四周围上来犹如细绳一般的怪蛇袭去,慕老远远站在一里外已经现不少犹如线一般细的蛇尸,但大多数都是四分五裂无一全尸,奇怪的是这细蛇的血竟是呈黑褐色的,四周草木被那黑褐色的血沾染之后呈现一片暗青色并且迅枯萎死去,而泥土却是隐隐散出阵阵腐烂的臭味。这些蛇不是普通的蛇!慕老断定道。 随即继续朝前走去,越接近里面,那些细蛇越多。此时围困场中数人的众多细蛇似乎现慕老这个不之客,数量不少的细蛇似乎有了灵性一般,朝慕老游走而来,一时间,慕老竟也是被这细蛇围困其中,不过这些细蛇一接近慕老三尺处便被一道白光挡在外面,根本就近不了身。 那群人不过五人之数,四男三女,但是却似乎都竭力护着中间的一位白衣少女,虽然只看到侧面,但是慕老还是认出那女子就是当日在蜀山,谢莫言拼死相救的那位魔道妖女。而另外护着她的就是和谢莫言颇有些交情的何安、梁三、常乐、这三人,但是令慕老感到惊讶的是还有一人竟是金康!这家伙怎么会来到这里? “前辈,快来救我们啊!”金康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慕老,大声叫道,同时抬起手枪就将飞扑过来的一条细蛇打成肉浆,黑色鲜血四散开来,还好何安三人先前布起了一个阵法,那些黑色鲜血根本就接近不了法阵内,众人站在这法阵之中倒也没什么事,不过以他们的修为依旧还是撑不了多久。 金康这一叫,把其余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众人曾与慕老有数面之缘,知道他和百印门关系甚密,修为也是非常之高,此时在这里相遇犹如见到一株救命稻草一般,不由得更加卖力地驭使法宝朝那无数细蛇袭去。 一时间蛇尸骤然聚增,但同时也有更多的细蛇不断游走而来。慕老见状,双手一掐法决,泛着白色灵光的飞剑飞串出来,法决一掐,飞剑在半空中盘旋一圈,灵光一闪,竟幻化出数百道剑气朝地上那些细蛇袭去。霎时间地面为之震动,无数细蛇顿时化做肉酱,死伤大半。站在法阵之中的金康众人压力也随之减去不少。 在慕老的帮助下,不多时,那些毒蛇便已死伤待尽。众人此时才松了一口气来,此时他们才现除了自己所站立的一圈土地外,方圆百米内的土地都是呈现一片黑褐色,就连树木都是枯萎而死,不由地暗暗侥幸,如果不是慕老帮忙的话,自己可能就要在此送命了。 撤除法阵之后,金康虽然是疲惫不已,毕竟他可没见识过这么大的场面,但是能够和这样厉害的修真士并肩作战可是机会不多,算起来自己应该是比较幸运的了,而且还能看到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一身古装打扮,虽然显得有些冷漠,但是金康却是频频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来。 正当金康要将手伸过去扶起那少女起身时,却被另外一只手挡住了,正是何安!一身爆炸式的肌肉和那强硬的术法让金康望而生怯,伸到半空中的手只能悻悻收回。常乐和梁三二人小心地将水姬扶起,走到慕老面前,做了一辑感激地说道:“刚才多谢前辈相助,否则我等几人恐怕就要命丧再此了!”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斩妖除魔乃是本职!”慕老淡淡地说道。 “前辈,我们真是有缘啊,在这里都能遇到你!”金康一脸欣喜地说道。慕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说道:“我不是叫你不要跟来么?”金康一脸委屈地想要解释却被慕老挥手打断,然后和何安四人边走边朝树林外走去。金康嘟囔了几下,跟在后面。 “对了,你们几个怎么会在这里?还带着她在身边?”慕老问道。 “这个……”常乐几人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自数个月前,蜀山一役后,我与何、梁二位朋友受莫言所托,带这位水姬姑娘去断情谷等谢莫言。但是后来我们去断情谷等了两个月,却得知莫言失忆的消息,本想去长白山一探情况的,不过担心水姬姑娘的身份一旦去了长白山不免会被其他人视为敌人,到时候事情就更麻烦了。所以就一直都没去。之后,托断情谷的人传话来,说这俗世出现了不少魔物,整个世道混乱不已,无辜着死伤无数。之后水姬姑娘无意中得知莫言失去记忆的事情,便求我们一起去长白山,无奈只好和她一起来,并且与蓝玉飞约定一个月后准时来到西藏之地汇合,传闻大批魔物正欲往西藏而去,正道众多道友都已前去。说来惭愧,在路上我们遇到那位金康兄台被无数毒蛇围困,所以就上前帮忙,不料这些毒蛇并非普通,乃是传说中的魔物‘黑血蛇’。还差点丧命于此!”常乐说到这里,不由地一阵脸红。 慕老听到这里,偏过头,看向金康,后者却是低着脸,没敢看慕老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慕老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金康。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此时金康才现除了自己全身湿透了以外,其余等人一点淋湿的痕迹都没有,心中一阵不平衡。 “前辈,你和百印门熟悉,和莫言交情也不浅,可否告知莫言此时病况如何?”常乐问道。慕老神色微微一怔,随即黯然地说道:“事情未到最后一刻,我也能断定他今后会怎么样!不过这次很巧,我也准备去西藏!” “哦?”常乐三人一阵诧异。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最后面的水姬看到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神色一顿,双眼一阵湿润,众人似乎也感觉到什么,看了看水姬,又朝她看去的地方看去,谢莫言赫然站在前面。 第四十九章生死判官 谢莫言远远地就看到慕老和四五个人朝这边走来,便下了车,刚才他听到树林内传来一阵阵轰鸣叱咤的声音时,确实有种想冲出去的**,但是待他想出去时,却看到慕老已经回来了。 “谢兄!”常乐三人激动地跑过去,一脸激动地抱着谢莫言,上下打量,生怕谢莫言缺了胳膊少了腿似的,后者却是一阵茫然地看着三人,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 三人身形一顿,随即脸色略显黯然,常乐牵强地说道:“没关系,我相信你能够恢复记忆的,到时候你就记得我了!” 难道自己以前认识他们?谢莫言想着,将他们过,当看到一张略显忧愁的双眼正看着自己时,谢莫言身形微震,慢慢走过去,站在水姬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水姬略显激动的双眼看着谢莫言,没想到不过几个月不见,他却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上天惩罚了他还是惩罚了自己,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我好象认识你……但又不是很确定,不过我看你的感觉似曾相识!”谢莫言轻声说道。双眼没有从水姬脸上移开。 “没关系,以后会记起来的!”水姬略显颤抖地说道。 “恩!我也这样认为,这次我去西藏就是要把自己失去的记忆找回来的!”谢莫言一脸自信地说道,他坚定自己一定会找回自己的过去,他坚信,有很多人都期待着自己恢复记忆。 “恩!”水姬点了点头,早已在眼眶中打转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下来。谢莫言赶紧拿出面巾纸,将水姬的泪水拭去,疑惑道:“你哭什么?” “没什么,高兴吧!”水姬难得露出一个微笑,谢莫言竟是看呆了,更别说站在一边的常乐几人了。自从蜀山回来之后,水姬就一直没笑过,忧郁的样子看得自己都快哭了,现在看她笑起来心中不由得也轻松不少。而金康却是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仅仅是因为水姬和这几个修真高手好象和谢莫言认识,更多的却是因为这个如此美丽的女孩子竟和谢莫言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虽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但是那一滴泪水和笑脸已经说明一切。 良久,众人才从中惊醒过来,金康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喂!就算是久别重逢,也不用这么亲热吧,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言语之间透露着无尽的酸意。慕老板着一张脸走过去敲了一下金康的脑壳,说道:“都是你闯的祸,叫你不要跟上来硬是要来,还惹上那么厉害的魔物,如果不是遇到这几位道友,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去西藏历练而已……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厉害的怪物……”金康有低着头略显歉意地说道。慕老想再说什么,站在一边的常安上前一步替金康解围道:“慕前辈,其实这也不能全都怪金兄,说起来他也不过是想为正道出一份力而已!”慕老看了一眼金康,不再说话。 金康感激地看了一眼常乐,后者抱以一笑置之。虽然对这些修道士说话的方式有些别扭,但是对于他们的本事却是崇拜得不得了,至于言行举止和穿着上倒不是显得很排斥。其实刚才斩杀那些妖蛇中金康出的力最少,那把枪威力虽然够枪,但是弹药也有用尽之时,更何况那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时间来换弹药,所以大半都是旁边的常乐三人帮忙顶下来。对他们的好感不言而喻,现在常乐还替自己求情,更是报以无尽感激。 虽然刚才被慕老责骂一顿,但是金康根本就没有生气,相反,对自己要拜慕老为师的意念更为强烈,去西藏历练不过是一个粗糙的借口罢了。但是这点谁看不出来呢,就连不知事情原由的常乐多少也有点意会,但也只是默默站在一边,不加多言。 “对了,你们……是不是也要去西藏?”金康冲常乐三人问道。 “恩!是的。”常乐三人应道。 “那不如……我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金康说道。常乐三人相视一眼,微微点头,金康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有了这几位修为高深的修真士在旁边,自己安全多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学到术法。金康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学到那些高深术法驾御飞剑时英姿飒爽的样子了,还有很多被自己迷得不知方向的漂亮女孩子……想着想着金康不禁傻笑起来。滑稽的样子不由地惹得站在一旁的众人窃窃偷笑。 “前辈,这次西藏一行,众多正道之士都会前往降妖除魔,难免会遇到麻烦,如若方便的话,大家一起走如何?”此时常乐冲站在一边的慕老说道。 “恩……好吧,只是这车似乎挤了点……”慕老说道。众多修真士第一次下山,虽然呆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个世界的众多奇怪之物也是见识不少,所以见到慕老身后的车子也不是显得很惊讶。不过慕老说的也是一个理由,不免有些犯愁。 此时谢莫言走过来,微笑地凑近金康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想拜慕老为师?学习术法?”金康双眼冒着精光,猛点头,欣喜不已,谢莫言和慕老非常熟悉,而且看关系似乎也不一般,如果有他在旁边替自己说几句好话,那就很有可能成全自己的愿望。 “你……你愿意帮我?”金康满怀希望地看着谢莫言说道。 “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不过现在,我们要一起去西藏,这么多人挤一辆车,好象有些……”谢莫言说到这里,故意没将下半句话说出来,金康怎么会不知道谢莫言说的意思,胸脯拍得“啪啪!”做响,一副“你放心”的样子说道:“这点小事交给我,保证可以完成任务!” 谢莫言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后者嘿嘿一笑,取出一个电话,拨了几个号码,说了几句话之后,满意地说道:“五分钟后,就会有人把车送来!” 正当谢莫言等人高兴之余,却见站在一边的水姬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不已,全身一震,倒下身子,昏了过去。谢莫言眼疾手快,赶忙跑过去,见水姬脚边竟有一条黑色小蛇,细如丝线一般,如若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再看水姬小腿上,白色衣衫下竟掺出一片乌黑色的血迹。 这蛇有毒!! 慕老一马当先,右手剑指一并,一道剑气“嘶!”地射了出来,地上那条黑色小蛇竟是化做数断,黑色血迹渗入土地,呈现出一片黑褐色。 蛇毒着实非常厉害,眨眼间水姬脸上便已是毫无血色可言,并且全身冰凉,但是那双明眸却一直看着谢莫言,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尽是哽咽。谢莫言双手抱着她,心竟是一阵抽搐。 此时慕老也上来一边,一手抓住水姬的胳膊,竟是通体冰凉,镇定了一下心神,查探一番后,将一股精纯的灵力灌输进水姬体内,再施了一个术法,方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慕老,她怎么样了?”谢慢言紧张道。 “哎……黑血蛇毒并非普通蛇毒,其毒性之强我也是平生所见,虽然可以将蛇毒逼出体外,但是无奈毒性太过强烈,如果到时候灵力和蛇毒冲撞起来,足以将水姬瞬间至死。她体内的灵力似乎被一股奇怪的能量遏止住,根本无法运使,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或许借助她体内的灵力还有一线希望。还好现在蛇毒已经被我暂时控制住,并未侵入五脏六腑,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是……也只能支持三天!”慕老说道。 “慕老,求求你救救她,一定要想办法救她!”谢莫言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道。下一刻,谢莫言现自己竟是如此关心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 “不如带到天山,交给竹梅大师医治如何?她的医术乃是整个修真界中的佼楚,相信会有办法救水姬姑娘的!”此时何安提议道。 “不可!竹梅大师行为端正,平生最痛恨魔道妖人,水姬身份不宜在天山出现,否则会更加麻烦!”常乐立刻说道。众人不禁一阵皱眉。 “我认识一个人,他的医术非常厉害,但是……我不是很确定他是否会救她!”一直沉默的梁三开口说道。众人纷纷转头,谢莫言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起身冲梁三说道:“无论有什么要求,只要能救好她,我什么都愿意答应!” “从这里一直走,大概要五个时辰才能到那个地方!”梁三指着前方说道。 “事不宜迟,现在就立刻动身!”谢莫言起身便欲上车,却被慕老制止道:“不要这么冲动,听他讲完!”随即将目光朝梁三看去,后者面色略显黯然,说道:“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生死判官’这个人。” “你是说那个传说中有神仙般医术的不世奇人,外号生死判官的苏无情?”金康惊愕道。 “你认得此人?”梁三略显诧异道。金康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说道:“我不禁知道这个人,而且还去过他的夺命斋!”梁三略显诧异地看着金康,看来他确实是知道‘生死判官’这个人,不过苏无情虽然医术高明,但是却性格怪异,除非他心情好,否则根本就进不了他的夺命斋。取其夺命,意思就是说他有能力把将死之人的性命从地府中夺回来,可见口气之大,不过他的医术却并非想象中那么无庸,所以才得了个‘生死判官’的称号。 不过梁三又开始疑惑起来,这个生死判官已经三十年不出世了,这个看似只有二十岁左右的金康是如何得知这个人的? 其实梁三疑惑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他不清楚金康是什么身份!cm部队中大多数人都是从武林中选拔出来的优秀人才,经过重重筛选和观察之后才可以入选,而这个部队中的人情报网可谓是遍布整个世界,生死判官当初也是被国家看中,准备批准他成为cm部队的后备人选,但是无奈他性格怪异,根本就不喜欢受人束缚,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不过金康夸大其词,他只是知道有夺命斋这个地方罢了,他根本就没去过,就连确切地址都不知道。不想这却恰好唬住众人。 慕老身为‘议政阁’长老会会,自然知道有生死判官这号人物,只是平时没怎么注意,不想经过梁三和金康提醒方才记起来。 “生死判官这个人虽然医术高明,但是性格古怪,我曾听闻有人要他帮忙医治一个将死之人,未料苏无情竟提出要此人一只手指。那人虽然已是将死之人,不过却也答应下来。之后苏无情竟是真的将他医治好了,那人也将自己右手其中一根手指切了下来。之后生死判官扬名江湖,曾有不少人找他医治,但每一个人都要留下一样东西作为补偿,甚是怪异。也因此他得罪了不少人,有很多人想杀了他,就在三十年前,他突然失去音训,无人能够找到他!就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想到三十年后竟有他的踪迹出现。”慕老淡淡地说道。 “三十年前,我师傅病重,我带着师傅千辛万苦找到苏无情,求他救我师傅,找到之后,苏无情提出要取我师傅右手,师傅当时虽然病重却也意志清晰,我本想答应,但师傅却执意不肯,之后竟是被我气死……”梁三说到这里,抓着双龙剑的手竟是捏得泛白,隐隐有一丝鲜血从虎口中渗出,脸色依旧如常平静,但是却能听出他心中懊悔和悲愤之痛。当下众人均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阵异响传来,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两辆直升机,吊着一辆改装后的宽大车子缓缓落到地面上来,金康见车送到了,抬起头,冲飞机上的人做了个手势,直升机盘旋了一阵子,朝过来的方向飞去。 “不想呆在山中百多年,这世上竟已出现如此厉害之物!”就算是在尘世呆了几个月,该见的都见了,但是在看到这军用直升机吊着一辆车子下来时,常乐几人还是忍不住赞叹一番。 “好了,这辆车够我们几个人坐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启程去找生死判官!”金康冲众人说道。说罢,率先坐在副驾驶座上,等待慕老等人上车。其余等人见状,也6续上了车,谢莫言一人抱着水姬做在最后面,宽敞的位置足够两人并肩躺着,倒也不显得拥挤。 车子没开多久,天已经暗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竟开始下起雨来,比起先前,雨势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斗大的雨水无情地敲打在车盖和车窗上,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声。此时已是入冬时节,雨季更是显得冰冷,在坐众人均非普通人,所以也都没什么感觉,不过灵力被封的水姬却浑身瑟瑟陡,嘴中呢喃着什么。 谢莫言双手紧紧抱着水姬,不知为何,怀中的水姬竟缓缓平静下来,谢莫言低头看去,水姬美丽的脸庞清楚地出现在自己视线中,只是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梦到了什么。 坐在前面的人虽然透过后视镜都能将一切尽收眼底,但是却也都默不作声地坐在位置上,金康虽然知道那女子和谢莫言关系不浅,但看到如此亲昵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嫉妒之色。 慕老看了他一眼,将后视镜整个向向翻去,金康知道慕老这样做的意思,遂也没怎么说,只是无奈地看着被雨水打得模糊一片的车窗呆,不知不觉间,竟是睡了过去。其余等人也相继进入冥想状态,恢复先前和黑血蛇一战所损耗的灵力,还好车子空间够大,众人一点也不会觉得拥挤。 一夜无眠,当黎明的曙光透过车窗照在众人身上时,众人相继醒了过来,谢莫言本能地想伸个懒腰,却现右手竟是被水姬紧紧抓住。看着那双熟睡的脸,谢莫言淡淡一笑,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替她盖上被子。 众人活络了一下筋骨后,简单地吃了些食物,便再驱车直上,按照梁三所说的路线一直走去,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一抹残阳将天边映得一片血色。车子开到一处林间小径,四周都是杂乱的树木,已是没有路了。慕老等人不禁疑惑,梁三淡淡地说道:“现在需要步行方可到达。”说罢便第一个下车,其余等人也相继下了车。 梁三走到车前一处茂密的草丛前,双手一拨,眼前出现一条只能容一人走过的路出来,没想到这路竟是掩藏得如此隐蔽,就连慧眼如炬的慕老也一时看不出来。 为了方便已经保证安全,由梁三在最前面带路,慕老次之,谢莫言抱着水姬走在中间,而身后则是何安和金康几人。众人一路走过,大概一个钟头后,眼前终于出现一处幽幽山谷,但是众人要入谷之时,慕老似乎感觉到什么,身形一顿,左手拉住前面的梁三,右手拦住众人前进的步伐。警惕地看着四周。 忽然间,一阵锐啸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雄鹰正盘旋在众人头顶,那阵锐啸正是从它口中叫出。众人暗暗心惊,此鹰之大实属罕见,双翅竟可遮掩住大半阳光,众人方圆十米之地也全部都被其鹰影笼罩其中。另外,这鹰啸惊天,如若是普通人的话,耳脉已是被震碎。看来这里多数就是那生死判官隐居之地了。 众人见这雄鹰只是盘旋在众人头顶处尖啸,并无俯翔袭人只意,也没怎么在意,就在梁三准备抬步走进山谷内时,突然,半空中那雄鹰竟是如离弦之箭,巨大鹰爪就朝梁三头颅爪去,这一下至少也有几百斤力道,如若是被抓实了,几乎可以想象鹰爪上那五个闪闪光的利爪犹如刀子般**梁三头颅内的残状。 那鹰爪离梁三头颅还有三尺近时,突然间,梁三右手上的飞简脱鞘而出,化做一道白光朝那鹰爪刺去,那巨鹰没意料到会有此一招,鹰爪在半空中临时一改方向,但是飞剑依旧还是在它鹰爪上留下一道血红剑痕。 鹰啸响起,巨鹰吃痛,巨翅扑腾,飞沙走石,未料这巨鹰还有此招,众人本能地将手遮掩住双眼,就在此时,那巨鹰之爪又袭了过来,直朝梁三脖颈袭来,倒勾鹰啄直朝梁三天灵盖啄来,梁三双目冷光一闪,飞剑似通人意,在半空中转了个身,朝巨鹰刺来,这次乃是用了五分力,巨鹰丢下几片鹰羽,吃痛飞遁而去。 正当众人诧异之时,梁三叫道:“快跟住那只鹰!只有它才可以带我们去夺命斋!”众人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梁三比较熟悉这里,也就没说话,追着那只赢朝山谷内飞苯而去。 不多时,众人跟着那巨鹰来到一处木屋前,这里已是山谷中心,只见四周环境甚好,山清水秀,三面环山,一道山泉从一片断崖突兀出的石块上潺潺流下,泉水旁边,青草幽幽,鸟语花香,当真是世外桃园。 而在这断崖上竟长有一颗三人环抱之树,树不高,却也有一两丈,上处筑有一巢,一只巨鹰正匍匐在内,一双锐利的鹰眼一直盯着梁三等人,犹如两道利光。 “吱呀!”一声轻响,木屋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缓缓走了出来,布衣轻装,双手拿着着,眉头微皱,令人诧异的是这老头右手手指竟只剩下食指和大拇指两根,有眼全是眼白,头虽然不是很整齐,却也算不上邋遢。此时老头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随即找了块板凳,坐在这木屋门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书。 “梁三见过苏前辈!”梁三上前礼貌地说道。 “恩……”那老者淡淡地应了一声,作为回答。根本没有把梁三看在眼里。金康一直以来都只是在档案上听闻那些传说中的奇人逸事,此时真眼看到这传说中的“生死判官”不由得微微楞,随即喃喃说道:“原来生死判官只是个残疾人啊……” 金康的声音不大,可以说只有蚊子那么小,但是那苏无情似乎听到了一般,猛地抬起头,双眼冲金康一闪,后者浑身一阵轻颤,好锐利的眼神,想必他的内家修为已经达到一个非常高的层次了,金康虽然不清楚苏无情的底细,不过可以断定,这苏无情的内家修为绝对是比自己高出好几个阶层。 慕老也看出些端倪出来,责备地冲金康瞪了一眼,后者一脸歉意地低着头,没说话。此时谢莫言抱着水姬上前说道:“前辈,不知你是不是苏无情苏神医?” “神医?已经有好久都没人用这个称呼叫我了!”那老者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和怀中那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少女。 “哪里哪里,前辈医术高明乃世间仅有,冠以神医之名,乃是理所当然!”谢莫言说道。 “好了!别废话了,有什么事,说吧!” “我这位……朋友,她中毒了,所以想求苏神医救救她!”谢莫言见眼前的老者就是苏无情不由地升起一股希望,诚恳地说道。老者抬起头,右手闪电般抓住谢莫言怀中的水姬,再看水姬面容,舌苔,然后淡淡地说道:“医不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谢莫言等人大惊。 “前辈!你……”谢莫言想说什么,却被苏无情打断道:“我的要求你会接受么?接受不了就只能让她死了!” “是什么要求?只要我办得到,一定竭尽全力去办妥!”谢莫言似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如果我医治好她,就要弄瞎她的双眼!”那老者淡淡地说道。谢莫言和其余等人纷纷诧异,虽然知道苏无情脾气古怪,每次医治好伤者后都必须要回一样东西,但众人还是没想到苏无情竟然对水姬如此美丽的女孩子也下得了手,谢莫言不死心地问道:“前辈,可否有换一个条件?” “要她死还是要她活,你们做决定吧!我很忙,不要打搅我看书!”说罢重新翻起书来,谢莫言偷偷瞟了一眼那书,是那种非常古老的线装书,隐隐有些泛黄,书页上面均都是些晦涩语句,还有几副人体**位插图,谢莫言也不知道写些什么,不过可以看出应该是本医书,毕竟他是神医,当然要研究医术了。 只是着苏无情提出来的要求让谢莫言无法接受,医治好水姬,却要取她一双眼睛,这到底是医人还是伤人? “前辈,你为什么要提出如此要求,所谓医者父母心,苏神医你更是其中佼楚,为什么要提出如此要求,如若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取她的眼睛?”金康终于忍不住上前说道,对于水姬如此美丽的女孩子,金康当然是竭力帮忙说话了。 “我既然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就必须要有代价。每个人的命都是非常脆弱的,当你有一天用身体某个东西换取了自己一条性命,你不觉得这样很划算么?每个人的生命也都是有代价的!”苏无情抬起头,冲谢莫言说道,靠这么近,谢莫言现苏无情的眼睛竟是如此谣异。他的话虽然非常偏激,但是谢莫言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补,只能站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呃……莫言!”一整虚弱的声音传来,谢莫言回过神来,冲怀中的水姬柔声说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不要再为我求人了,我不希望我好了之后看不到你!”水姬说道。谢莫言全身一震,竭力压制住心中伤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罢将她轻轻放在不远处一个石台上坐靠着,只身上前,走到苏无情前,诚声说道:“前辈,如果你救好她的话,我愿意用我的眼睛代替她的眼睛!” 苏无情抬起头,看着谢莫言,后者面不改色,迎向苏无情,后者轻哼一声,随即低下头,继续看书。谢莫言见苏无情竟无任何表示,也就是说他不答应自己提出来的意见。 “看在我的份上,你帮我救救她!”此时梁三上前说道。苏无情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当年你师傅是被你气死的,与我何干?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另外我还没和你算刚才伤了我的神鹰的帐呢。”这番话说出来,颇有嘲弄之意,但梁三竟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依旧还是那般脸色,从道:“伤你神鹰也是无奈之举,否则我还未来到这里就已经送命了。另外,师傅当年虽然是被我气死的,但是我知道当时他还有一口气,你以前不是一向自翎医术高明,可以把将死之人从鬼门关夺回来么?为什么不能救回我师傅?” “哼!你师傅那时早已是竭尽油尽灯枯之势,就算我是神仙,也难以救回,更何况我本身不过是一个学医的凡人而已!你那师傅之死,与我何干?”苏无情说道,待梁三要说话时便挥手打断道:“走吧!我不医了,就算是你们求我也没用!”说罢走进木屋内,一甩手,木门“砰!”的一声合上。 一时间众人愕然,这苏无情性格竟是如此怪异,想必那传闻九成九是真的了,就在这时,坐靠在石台上的水姬浑身一阵轻颤起来,脸色陡然变得毫无血色,就连嘴唇都变白了,谢莫言赶忙跑过去,抱起那纤瘦的身子,紧张道:“你怎么样?” “好……好冷!”近乎呢喃的呻吟声,从那双白的嘴唇中出,谢莫言不由得一阵心痛。慕老凑过来,略微把了一下脉搏,谢莫言抬头问道:“慕老,她怎么样?” “哎……还有一天时间,明天日落之时,如果还没找到办法,那就回天乏力了!”慕老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众人脸上不时露出一副感慨无奈之色,纷纷走到一边,不再说话,就连话最多的金康都闭上嘴呆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五十章 斗法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除了谢莫言和水姬意外,所有人都离开了木屋,在四周山谷内徘徊着,他们要等,等苏无情改变主意,虽然以前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改变得了苏无情的话,但是他们要试上一试,除了这个,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莫言……还记得在血影殿的时候么?那时候也是这么暗的……不过我却感到很温暖,就像现在一样!”靠在肩膀上的水姬虚弱地说道。谢莫言微皱着眉头,没说话,脑中竭力想着水姬所说的记忆,只可惜,却什么都没找到。 “我知道你现在虽然失去记忆,但是你还是记得我的,是么?”水姬淡淡地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水姬淡笑了一下,但是却显得非常开心。 月光笼罩大地,照射在水姬和谢莫言身上,在这幽暗的黑夜中显得异常显眼。 “一直以来,我真的很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其实,如果不是我的话,也就不会连累你受伤,更不会让你失去记忆,说起来,我有很大的责任……”水姬幽幽地说道。 “不要说了,我的记忆相信去了西藏就会恢复的,到时候我会记起所有的事情!”谢莫言说道。水姬笑了一下,却是那么苦涩。水姬和谢莫言之间一直都没有真正的面对面表白,更多的是分离和沉默,但是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恰好是一种非常平淡而又自然的和谐,谁心中所想,要说的话,只要想就够了,或者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也亦能表达,心照不宣的感觉,莫过于此。 在周遍徘徊的金康等人无聊地围坐在一起,中间升起一个火堆,隔着几十米看着谢莫言二人,金康见气氛显得很沉闷,不由地哗众取宠地准备讲笑话,但是一起身就被慕老瞪了回去。这几日来金康的性格脾气慕老已经摸透了,可以说金康抬一抬**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金康委屈地坐回地上,嘴中略有不满地说道:“都是那个苏无情,说什么神医,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根本就不会医人,眼睁睁看着水姬姑娘死在自己面前却束手旁观。苏无情,苏无情,果然是无情无意,铁石心肠。” “他的脾气就是这样,明天看看吧,如果不行……那只由听天由命了!”常乐叹道,拿起一根干树枝,扔到火堆中,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声。 “哼!我就不相信,那个什么狗屁神医不怕死!”一直沉默的何安双目冷光一闪,坐在他旁边的金康看到那双眼睛时,不由得全身一阵轻颤。常乐见状不由地轻斥道:“不可,苏无情就算是不肯医水姬姑娘,你也不可如此要挟于他,否则我等与那些歪魔邪道有何区别!” 何安顿悟过来,又恢复原先沉默的样子,不再说话。 “其实,苏无情这个人内家修为很是深厚,几乎可以和我们这样的修真士相比拟,如若要是打起来,未必会输给我们任何一个人。而且他本性倔强,只要是说出来的决定从来都不会改变,就算是要挟性地杀了他,他依旧还是不会答应!如若强来,到最后只会搞得两败俱伤,得不偿失的下场。”梁三淡淡地说道。 “明天天亮之前,如若苏无情依旧不肯救人的话,我们再想办法!”慕老说道。众人不禁一阵默然,金康也随之沉默下来。 夜色暮暮,当弯似银勾的月亮升到最高点时,忽然间传来一阵锐啸,众人原本是在打坐的,忽然被这阵锐啸惊醒,不由得分外警惕,环顾四周,最终将视线落到那株长在断崖峭壁之上的粗大树干上。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间飞传而出,朝远处飞去。 “跟着它!”梁三本能地说道,先前来到这山谷中时,众人也是依照梁三的话,才找到这里来,此时虽然不知道是何事情,但自知跟着梁三不会有错,遂也逐个跟上。抱着熟睡过去的水姬的谢莫言见状也跟了上去。巨鹰一路翱翔在半空中,众人也一路飞奔,在幽幽山谷中转了好几个弯眼前出现一个硕大的洞口。巨鹰就在这洞上空几十丈的空中盘旋着。 “这是什么地方?”众人心中一阵愕然。正当梁三要走进洞口时,忽然感到一阵极度阴寒的气息扑面涌了过来。 “小心!”慕老一马当先,双手掐起法决,白色飞剑“铮!”的一声脆响离鞘而出,一片白色灵光结成一个透明屏障挡在梁三面前,那股阴寒之气扑在那面白色灵气凝结成的屏障上,顿时泛起一层薄薄的冰晶,众人不禁看呆了,梁三惊愕之余,还是转过身冲慕老感激地点了点头,慕老眉头微皱,罢了罢手。 “这洞内竟有如此阴寒之气,难道有魔道妖孽蛰居里面不成?”常乐猜测道。 “不知道,那神鹰自小便是是苏无情养的,苏无情去哪里它就会跟到哪里!看来苏无情乘我们不备,潜入这洞中,不知为甚!”梁三双眼凝重地盯着洞口说道。 “管他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进去再说!如果真的是魔道妖孽的话,就地正法就是!”何安说道。金康一听到有怪物,不禁也兴奋地在一边附和道:“哪里?哪里有妖怪?我也去!”说罢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满脸闪动着兴奋的异光。 刚才被那个苏无情气得无处泄,现在里面如果有怪物的话,不正好拿来泄一番,金康和何安都是那种冲动的人,虽然两人说话都不经大脑思考,但是前者身为修真士,心境修为上要更加镇定得多,而后者却是那种近乎大脑缺根经的的好战份子。 慕老和常安几人纷纷转过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金康和何安二人,两人似乎现有些异样,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不由地反映过来,微低着头,没敢说话。 “这山洞非常古怪,苏无情既然要如此小心地避开我们,那就证明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不过要进这洞内如果没有一定的修为根本就进不去,也就是说,苏无情很有可能就是修真者!”慕老说道。其余等人也暗暗点头。 “那这样,金康,你的修为在这里是最低的,你进不去就在这里看着,等我们回来吧!”慕老说道。金康听罢,一脸不情愿地说道:“怎么就只是我一个人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这里荒山野岭的,如果不小心被那只畜生吃了怎么办?”金康指着在头顶盘旋的巨鹰说道。 “那我们两个留下来陪你吧!”何安和常乐说道。金康脸色一怔,一脸不甘愿地站在那里喃喃念叨着什么,估计也就是不让他进洞的事。 “我也进去,你们帮我照顾她!”谢莫言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金康顺手就要接住谢莫言怀中熟睡的水姬。却被常乐和何安二人拉住,然后接过熟睡的水姬,将之轻轻放在洞外的一处突出的石台上,平躺着。 “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你要安全回来!”常乐冲谢莫言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水姬那熟睡的样子,转身走进洞内。 常乐看着谢莫言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想起上次在蜀山禁地时的情形,当时他也是答应自己要安全回来,但是现在却是变得什么都忘记了,成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现在这一去,又把水姬交给自己,怎么感觉有点像在重演历史。 甩了甩头,常乐将脑子里的想法抛开,心道:这次相信他不会出事的! 进洞的就只有梁三、慕老和谢莫言三人,每个人身外都布起一层由灵气凝结而成的气罩,将四周的阴寒之气抵挡在外,不同的是谢莫言是依靠那个紫色无名法宝散出来的紫色异光将他笼罩其中。三人一路朝洞内走去,里面并没有想象中阴暗,相反,四周墙壁上竟隐隐有股乳白色的晶莹光芒,越往里面走,四周的那些怪异冰晶就更加多,出的异光也更加明亮,就连地面上也隐隐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透明晶体。谢莫言轻轻触摸了一下,竟是通体冰凉,刺骨无比,隐隐有股阴寒之气从指端处传来,谢莫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股阴寒之气所过之处,竟是在手指表皮上凝结出一道薄薄的冰晶,瞬间的钻心疼痛后,手指竟是渐渐失去知觉,紧接着便是手心…… 就在这时,右手臂上传来一股紫色异光,一路向下,和那股阴寒之气抵抗起来,阴寒之气似乎特别怕那道紫色能量,一路退去,直到完全离开谢莫言体内,也就在同时,谢莫言现先前瞬间被冻结的手指竟已恢复如初,完好无损。 “莫言,你怎么了?”慕老此时转过身,诧异地看着落在后面的谢莫言。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洞有些奇怪。”谢莫言说道,巧妙地将话题引开。慕老看了看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异状,也没追问,将视线转移到这洞内四壁,到处都布满了一层晶莹剔透的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就是那股阴寒之气长年在此会聚而凝结成的冰晶,不过这股阴寒之气到底是从何出散而来,我估计在这洞内会有答案!”梁三说道。慕老赞赏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抬步朝前走去。 终于,三人来到洞内尽头,一处一丈高的石门面前,阵阵汗气从门缝出冒出,可以确定,那股阴寒之气就是从这里面冒出来的。 慕老上前一步,右手一挥,一道精纯的灵力依附在两扇石门上,巨大的石门竟是缓缓推开了,一股强烈的白色阴寒之气倾泄而出,三人竭力保持体外那层灵气罩不散,半晌,才缓缓睁开眼来,只见石门内空间竟非常之大,到处都是白色冰晶覆盖的墙壁,一眼望去,仿佛一片白色世界。 三人痴痴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虚幻之处,令人神往,仿佛置身一片白色虚空之中。 此时一声冷喝朝右面传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面色阴沉地朝慕老等人说道:“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夜半无声,突然贵畜啸声传来,我等担心神医有什么不测所以就上来一看!打搅之处还请包涵!”慕老非常客气地说道。苏无情冷冷地看了一眼慕老,一道精光从那只白眼中闪现出来。看来慕老的猜测确实属实,这苏无情竟也是个修真者,并且修为不在慕老之下。刚才苏无情的右眼闪了一下,如果修为低点的话,心神就会受创,对今后修行有很大阻碍。看来这个苏无情不禁脾气古怪,而且下手非常没有分寸,不过也难怪,自己擅自闯入这里,想必这个地方是他非常隐秘之处,只是不知道他这么晚了来这么阴冷的地方到底是为什么? 慕老淡然地说道:“苏神医不仅医术绝,就连修为竟也如此之高,果然是深藏不露,老道佩服!”说罢还很礼貌地做了一辑。苏无情目光微显诧异,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头竟然也有如此高的修为,如果再加上旁边实力不俗的梁三,还有那个实力不知深浅的小伙子,自己根本就不是敌手。 “过奖了,你不也是一样厉害!你们现在看也看了,是不是要我请你们出去?”苏无情不冷不淡地说道。慕老和梁三面色一怔,没想到这苏无情竟会说出这番话来,要知道他一人就算修为再厉害也敌不过自己两人合力,更何况还有谢莫言在场,恐怕真动起手来,苏无情最多三合之敌就要落败,如此狂妄,恐怕也只有苏无情才说得出口了。 “苏前辈,我们想来向你求情的,求你救救我的那位朋友,如果明日日落之时还不救的话,她恐怕熬不过明晚。”谢莫言央求道。 “哼!我说过了,要么她拿自己的那双眼睛来换自己的命,要么就去死吧!两条路给她选,她做不出选择来,与我何干?”苏无情负手而立,说道。 “前辈,晚辈愿意那自己的双眼来抵她的那双眼睛!”谢莫言说道。 “像你这种要求,以前有无数个人向我提起过,但是我的规矩是不允许私自改变的!”苏无情说罢不再理会谢莫言的央求。 此时慕老见梁三仰望着头,似乎在看着什么,怔怔出神,不禁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去,一个美丽少女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但是全身却被一根巨大冰柱冰封起来。此时苏无情见慕老等人似乎现了什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面色陡然一变,愤怒地说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什么?”谢莫言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得面前一片白芒铺天盖地地朝自己涌来,慕老和梁三回过神来之时,只见眼前无数透明的冰晶朝自己飞来,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打在体外那道灵气凝结而成的气罩上,爆出阵阵“叮叮当当”的响声,由于苏无情攻势太快,众人这一下吃了点暗亏,不过谢莫言有怪异法宝护身,没伤到身体,只是气血有些翻涌,慕老修为深厚,也无大恙,而修为相对来说比较浅的梁三在抵挡住大部分冰晶后,气罩尽散,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冰晶打在他身上,整个身子倒飞出数米远,吐了口鲜血,倒在地上,谢莫言和慕老赶忙上前一看,梁三已是受了重伤,没想到这苏无情下手竟如此狠毒。 慕老吩咐谢莫言照顾梁三,只身起来,双眉微皱,看着苏无情说道:“神医,就算我们有失礼之处,下手也不必如此狠毒!是否应该给个说法!” “哼!你们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里,是你们不肯听我的,我也只能这样做了!”苏无情冷冷地说道。 “那就恕老道无礼了!”说罢双手一掐法决,白色飞剑冲天而起,也就在同时,苏无情双手也掐了一个怪异的法决,只见四周的冰晶被一股无形能量吸了过去,在苏无情右手处结成一柄晶莹剔透的冰剑。阵阵阴寒之气从那剑上传来,每挥舞一下就有一道犹如鞭子一般的阴寒之气激射而来,慕老微微皱眉,双手也不慢,半空中的飞剑灵光一闪,数百道剑气铺天盖地般朝苏无情袭。 就在那数百道剑气要将苏无情碎尸万段时,苏无情双手一掐法决,口中冷喝:“起!”突然间地面一阵震动,数面冰墙轰然升起,将苏无情包裹其中,也就在同时,那数百道剑气也打在那冰墙上,爆起无数冰晶碎屑。剑气过后,冰墙竟也损耗大半。 慕老面色阴沉,右手一招,半空中的飞剑“嗖!”的一声飞回慕老手上,接起飞剑,运起灵气,白色飞剑陡然闪起一阵刺眼的白光。 “破!”慕老大喝一声,飞剑化做一道刺眼白光,犹如离弦之箭,朝那面冰墙刺去,飞剑划过之地竟犹如利剑划破一般,地面上的冰晶隐然出现一道平滑的切口,一直朝那冰墙延伸而去。 “轰!”一阵巨响,霎时间冰屑四飞,地面也为之一震,那冰墙在慕老这一剑之下竟如同纸一般单薄,而藏身里面的苏无情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迹,想必也是受了伤。 就在慕老准备就此罢手时,苏无情竟无此意,身形一动,右手持着那柄冰剑,朝慕老刺来。慕老赶忙举剑抵挡,但是每挡一剑就会有股异常阴冷的气息从剑身上游进体内,肆意乱串,但是又没有机会分神出来将那股阴寒之气驱除体外,渐渐地,身形逐渐缓慢僵硬起来,慕老暗道不妙,就在他准备避开这一剑飞身后退之时,突然间,那冰剑竟冒出一股无名吸力,将四周碎冰屑吸了过来,剑尖突然爆长数寸,恰好划破右肋处,鲜血直流。伤口处,竟是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晶。 慕老大骇,退了回去,右手悟住伤口,警惕地看着苏无情,而苏无情似乎也无意追击,只是站在原地,手持冰剑冷冷地看着慕老,脸色泛起一层惨白,想必刚才受伤后又勉强提起灵气将慕老打伤,他自己也不好过。 眼下竟是两败惧伤之势。谢莫言扶着慕老紧张道:“慕老,你流血了!”说罢便要帮慕老包扎,却被慕老一罢手打断,右手缓缓运起灵力,捂住那伤口,将鲜血止住,又利用体内残余灵力镇压住那股在体内肆意乱串的阴寒之气。而苏无情似乎也正在慢慢疗伤,两人竟是如此面对面站立,互相监视着对方,如果任何一方有所举动,另外一方必定上前将其给予重击。 谢莫言见状,不由地一阵紧张,此时盘坐在地上的梁三缓缓苏醒过来,借助了谢莫言那道紫色灵光,所以才能将体内的阴寒之气驱逐出体外,伤势好了很多,只是灵力消耗过多,虚弱不已。 就在这时,苏无情身后的那根巨大冰柱,似乎渐渐有向下倒的趋势,难不成是刚才打斗太过激烈,将那冰柱打断。慕老眼见那冰柱就要压住苏无情,这一下如果是毫无防备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更何况他还在疗伤中,根本就不能分出心来,哪里会知道。慕老想大叫,但是刚想张开口,体内那股阴寒之气便又蠢蠢欲动,根本不能分神。 就在那道冰柱就要砸到苏无情之时,忽然一道人影闪过,谢莫言飞身将苏无情推到一边,也就是同时,苏无情刚才站立的地方轰然倒下一根三人合抱的巨大冰柱,地面为之一颤,无数冰屑四处激射。被冰晶覆盖的地面竟是被这巨大冰柱砸得凹陷下去。 此时苏无情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那巨大冰柱,谢莫言也怔怔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刚才自己怎么了?好象就眨眼间就冲过去把苏无情推倒,看来以后自己要多研究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慕老一鼓作气将体内残余的阴寒之气驱除体外后,冲谢莫言赞赏地点了点头,后这也微微点头作为表示,不过苏无情却无丝毫感激之意,只是双手颤抖地抚摩着那冰柱,双眼渐渐迸出一阵杀意!猛地转过身冲谢莫言吼道:“杀!”身形便要冲来,但未走两步,脸色陡然一变,身形一窒,竟是剧烈咳嗽起来,也不知道苏无情哪里来的力气,谢莫言想去扶他却被他用力推了开来,双眼一阵痛苦,一阵失落,一阵愤恨。 这苏无情好生怪异,自己救了他,他却反而要杀自己,谢莫言虽然不怎么气,但是却也感到很疑惑。 “你们给我滚,给我滚!!”苏无情大吼道,一丝血迹挂在嘴角处,显然他的伤势不轻。 “前辈,你……你怎么样?”谢莫言没有因为苏无情的话激怒,小心说道。 “云儿……云儿对不起!是我不好,刚才摔疼你了,我扶你起来……”苏无情喃喃自语地说道,便施手要将这巨大冰柱抱起,但是伤势严重,根本就施不出灵力,反而加重他的伤势,谢莫言见状便要上前帮忙,刚接近那冰柱,便被苏无情喝住道:“站住!你若是要再前进一步,我让你血溅当场。”如此狂妄的口气,如此坚定的眼神,谢莫言虽然相信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但是出于礼貌上,他还是乖乖地停住脚步。 “神医……呵呵……妄我自命不凡,曾救过无数垂死之人,但是却偏偏只有你,我无能为力。”苏无情面色惨淡,失魂落魄,和先前威风凛凛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他一直看着这巨大冰柱自言自语,难不成被冰封在里面的少*妇和他关系非常密切?难道是他的夫人?慕老微皱着眉头想着。 “连你都救不了,还称什么神医……呵……”苏无情面如死灰,双眼暗淡地看着手上的冰剑,做势便要举起自刎。 “不要!”慕老叫道。谢莫言离苏无情最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将那冰剑打飞出去,装在墙上,粉碎开来。苏无情楞了楞,淡淡地说道:“为什么不让我死?” “为什么要让你死?我的朋友还等着你去救,你现在竟要去寻死,这到底为何?”谢莫言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如果刚才慢一步的话,救水姬的唯一希望就要在自己面前破灭了。 “呵……”苏无情惨淡一笑,轻轻抚摩着冰柱,看着那张美丽的面容说道:“里面冰封的,是我的妻子。半年前,突然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披黑袍,断去一臂,自称血影门巫长老,还有几个女子,上门求医,要我医好他们的伤。只因对我医人的要求有所偏见,竟抓住我的妻子作为要挟,我无奈,只能将他们的伤医好,但是没想到他们众人之中的一个女子竟是将我妻子打成重伤,他们一个个修为异常高深,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被打得重伤吐血,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后来我用尽办法找到这万年寒冰,将其冰封在内,暂时保住她的性命,并寻找治疗她的办法,但是半年了,我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她依旧还是无一丝起色!因为她体内残留着一股火属性的怪异能量,我用了半年时间找寻对付这种怪异能量的办法,但是却根本没用。除非有一个修炼水属性的人利用他的灵力将这股火属性的能量驱逐出体外。否则我妻子根本就不能苏醒过来,唯有就此沉睡下去!这世上何其之大,寻找到一个拥有水属性的人来谈何容易,唯有借用药物,但是这根本没有一丝效果。”苏无情越说越哀伤,但是在慕老和梁三两人听后,却是大惊失色,相视一眼,“血影门”这三个字犹如一把利刃,将他们的记忆切开。半年前蜀山一役,清晰地在脑海中映现出来。 只有谢莫言一人却是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慕老和梁三两人脸色为何如此凝重,不过听了苏无情的话后,却也感到一阵忧伤,没想到苏无情并非真的无情,只是有一段伤心的往事罢了。 “这都应该怪那个血影门的人,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定非善类!”谢莫言忿忿地说道。 “呵……邪也好,正也罢,一切都已经生了!”苏无情苦笑道。“每日我来此看着她时,我都会感到一阵惭愧,医术高明又如何?自己最亲的人救不好,还不如死了算了!” “万万不可,就算你死了,你的夫人依旧还是不能够活,就算能活这又如何?你死了,想必你夫人也会因为孤独的活在这世上感到不公,而自尽身亡!这世界上不会有绝路的,我现在失去记忆了,还不是一样活着,我一定要找回我的记忆,我相信会有奇迹出现!”谢莫言说道。苏无情面色一怔,深深地看了谢莫言一眼,后者坦然一笑,随即上前说道:“我帮你把她扶起来,不介意吧!” 苏无情没说话,谢莫言见他默认了,走上前,双手一用力,一股灵力灌注双手,这巨大的冰柱竟是被他轻易地抱了起来,然后小心地立在原先的地方,但是由于冰柱下端断裂处太过大,根本就无法放稳,这时,慕老的声音传来:“让我来!”说罢,竟是利用飞剑切了一块巨大冰晶,在利用灵力将其催化,覆盖在冰柱下端,上下连为一体,比先前更加稳固。 “刚才老道下手过重,还请神医见谅!”慕老走上前来,歉意地说道。苏无情面色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见他们将云儿重新摆放回原来的地方,却也由衷地感谢,只是本能地不想说出口,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就没向人说过一个“谢”字。 其实先前苏无情只是因为那巨大冰柱坠落下来时,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情绪,所以想法偏激才有了自杀的**,但是现在经过谢莫言和慕老帮助劝解之后,好了许多,已经没有那种寻死的**,但是神色依旧有些萎靡,或许不能救醒他的妻子,对他打击太大了吧。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突然间遇到非常大的挫折,是很难爬起来的,如果这个人一向自负的话,那就更加难以从阴影中恢复过来。 对于苏无情无言的反映,慕老和谢莫言也没在意,就在这时,梁三却突然惨叫一声,众人一阵诧异。只见梁三双手双脚竟渐渐结起一层薄冰,和先前谢莫言触摸冰壁后的情形一致。想必梁三刚刚将体内的阴寒之气驱逐体外,还来不及利用灵气将四周的阴寒之气隔离开来,现在肌肤触碰到这寒气,不免又被这寒气缠上身来。 此时苏无情取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谢莫言说道:“拿这个给他吃下去!”谢莫言不知道这颗丹药是什么,不过他知道苏无情现在不会害自己了,不免放心地将药接过来,跑到梁三身边,喂他服下。半晌,梁三四肢的薄冰竟渐渐消退过去,没想到竟有如此奇药可以抵挡住这怪异的万年寒冰散出来的阴寒之气,此时众人才现苏无情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在体外布起一道灵气罩,看来这丹药不禁可以驱除阴寒之气,还可以有防御之用。 第五十一章 常乐三人在外已是等得焦急不已,先前洞内传来阵阵叱咤声,伴随着阵阵轰轰的巨响,便知里面肯定是出事了,本想进去看看,还没走两步却听到一阵尖啸声传来,头顶处传来一阵狂风,常乐和何安本能地一闪身,倒退数尺,却见那巨鹰竟是微张着鹰啄,鹰目隐隐闪现一丝凶意。众人不禁骇然。 “金康你保护水姬姑娘,不要离开她身边一尺范围!”常乐冷静地盯着半空中盘旋着的巨鹰,头也不回地冲金康说道。后者呆呆地看着那巨鹰,又看了看身后的水姬,木呐地应了一声。老实说,第一次在谷外见到这巨鹰,金康就现自己一定不是它的对手,便识相地靠近水姬身边,看着常乐和何安两人和巨鹰对峙着。 巨鹰仗着能够飞翔,时不时地俯冲下来偷袭,如若是金康的话,早就死了,但是它碰到的是实力不俗的常乐和何安,两人均是论道大会中的前六名之一,哪里会把一只畜生看在眼里,不过面对这只巨鹰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只是警惕地看着它。就在这时,那巨鹰竟是再一次俯冲下来,度之快就连站在旁边的金康都差点反映不过来。 常乐和何安,纷纷祭起法宝,双手一掐法决,泛着阵阵灵光的巨大判官笔和一只金光闪闪的狼牙棒冲天而起,朝巨鹰身上招呼过去。眼见巨鹰就要被法宝打中,却见巨鹰双翅一斜,那两件法宝竟是从它腹部勘勘擦身而过,此时巨鹰已经来到何安和常乐两人头顶处,两人见状本能地顿下身子,狼狈地避过巨鹰双爪。只觉得巨鹰双爪勘勘从头顶“嗖!”的一声擦过,几屡丝竟是被那利爪爪尖切断,可见那巨鹰双爪有多锋利了。 巨鹰过后,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叫声,常乐和何安二人,猛地站起身来朝后看去,只见巨鹰竟是贴着地面朝身后的金康袭去,不对!巨鹰双爪竟是抓向金康旁边的水姬。 “小心!”何安和常乐二人纷纷大叫一声,随即驱使法宝朝巨鹰袭去,但是无奈,那巨鹰度实在是太快,法宝根本就跟不上。眼见水姬就要丧命于这畜生爪下,常乐和何安二人一阵愧疚,是对谢莫言的愧疚,更是对自己的自责。 “砰!”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阵锐啸。只见金康右手持枪,惊魂未定地看着不能空中的巨鹰,地上还掉了几片鹰羽。刚才那枪只是将巨鹰惊退而已,根本就没打中,反而金康的右手竟是被鹰爪划破三道大口子,鲜血直流。还好只是划破而已,否则鹰爪全力抓到的话,恐怕整只胳膊都要被扯下来了。 常乐和何安二人回过神,警惕地御使飞剑,看着半空中的巨鹰,身形渐渐靠近金康,关心道:“你怎么样?”金康被这一问才惊醒过来,疼痛瞬间侵袭大脑神经,就算经过一系列的训练,身怀不俗的内家修为,金康依旧还是感到非常疼,不由地哀嚎一声。 就在这时,一阵口哨声传来,何安和常乐二人转过头,只见谢莫言等人已经走出山洞,还有那苏无情,刚才那声口哨就是从他口中出来的。半空中的巨鹰听到这口哨声后,竟是低声鸣叫了一下,便飞了回去。没想到这巨鹰竟是通灵。 “前辈,你……你们这是?”常乐和何安赶紧上前关心道。 “哦,没什么,你们扶着他先回去休息!”慕老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狼狈。常乐和何安隐隐猜测到什么,也没继续说话,只是上前将梁三接过手,小心地扶到一边。 “咳……咳……”慕老突然咳嗽起来,谢莫言紧张地扶住他紧张道:“慕老你怎么样?”慕老罢了罢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说道:“看来这次是伤到筋骨了,人老了,受点伤就会这样,没什么事的,调息一会儿就会好的!” “哼!如果万年寒冰之毒有这么容易就解开,那就不叫万年寒冰了!”站在一边的苏无情不冷不淡地说道,随即掏出一粒白色药丸递过去说道:“这是我调配的解毒丹,可解万毒!你吃了它,调息一个时辰就可以将寒冰毒解除了!” 慕老和谢莫言看着这平白无奇的丹药,略显诧异,苏无情见他们没接过去,不免冷声说:“不要的话,我不会浪费我的药!”说罢便欲收回去,谢莫言赶紧制止道:“前辈误会了,多谢前辈赐药!”说罢将药接过手。 “对了,你们怎么样?刚才怎么一出来就看到你们和那只鹰打起来了?”谢莫言走过去说道。此时常乐正替金康包扎伤口,后者不断咧着嘴巴大呼疼痛。何安站在一边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出来,众人方才清楚起因,谢莫言看着金康感激地说道:“谢谢!”后者抬起头,看了谢莫言一眼,淡淡地说道:“不用!但你如果真的要谢的话,就把水姬让给我!”后面那句话金康放轻了声音说出来,谢莫言没听清楚,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金康意料到自己说漏嘴了,不免不露痕迹地掩饰道,但是为他包扎伤口的常乐却是全部都听在耳内,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继续给他上药包扎。 “那畜生看来是感觉到我有危险,所以才把你们认为是敌人,攻击你!这是上好的创伤膏,敷上去就不会有事了。”苏无情取出一个小瓶递过去说道。金康对这个苏无情本来就没什么好感,不冷不淡地说道:“谁知道你这个是不是毒药,我用了说不定伤口会更加恶化!”慕老正要呵斥他说话,却见苏无情轻哼一声说道:“如果你不用的话,倒是会如你所说,伤口恶化!我的鹰不是普通的鹰,他的爪子上含有爪毒,用不用随你了!”说罢扔下这小瓶子,转身离去。 金康等人呆呆地看着苏无情回到那间小木屋,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冲常乐叫道:“快点啊,你没听那老头子说那畜生爪子上有毒吗,我这么年轻,不想这么早死啊!” 两个小时后,慕老缓缓睁开双眼,浊气一吐,面色逐渐恢复淡淡红润,看来那粒丹药的功效非常厉害,在短短两个小时中就将慕老身上的寒冰毒解去,若非如此,单靠慕老一人之力,恐怕也要一两个星期才可尽数将体内的寒冰之毒解去。 另外一边,梁三经过两个小时的打坐修养,元气也恢复了许多,早已不现刚才那种精神萎靡的样子,而换上苏无情给的药膏后,金康手臂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但是众人现,东方已经渐渐出现一丝曙光。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只剩下几个小时,如果在今天日落之时还没能救水姬的话,她可能过不了今晚,想到这里,众人情绪不免又开始沉静下来。只有在悬崖边的那株树干上蛰伏的巨鹰时不时骚动着一双大翅膀,鹰眼时不时地看着众人,又看看木屋。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苏无情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巨鹰轻鸣一声,便要展翅飞来,苏无情轻哼一声,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那巨鹰竟是硬生生在半空中转折回去。看了那巨鹰两眼,苏无情将目光转移到众人身上来,一一巡视过后,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昏迷不醒的水姬身上。 苏无情走上前来,谢莫言见苏无情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这边不由地有些毛,再加上他面色看不出一丝感情来。这个苏无情的性格着实古怪不已,谢莫言等人根本就无法把握住他的情绪变动,此时见他板着一副脸过来,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不免有些警惕。 谢莫言见苏无情盯着水姬,还以为要对她下手,不免站出身来,挡在他面前说道:“前辈,如果你要伤害她的话,请先过我这关!”言语之间竟是坚定不已,苏无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说道:“你们抬着一个快要死的人在我屋子面前,难道也是要我来看着她死么?” 谢莫言等人闻言,心中一惊,苏无情言下之意竟是有意要救水姬,不免一阵高兴,赶紧将身子让开。苏无情上前,抓住水姬的手腕处,面色依旧看不出丝毫表情来,半晌,将水姬的手轻轻放下,说道:“她中了黑血蛇的毒,此毒异常凶狠,中毒者当场毙命,尸瞬间腐烂成黑水,死状惨烈。这位姑娘虽然中了黑血蛇的毒,但是被一股精纯的灵力护住心脉,并且控制住蛇毒蔓延,所以她并非至死,但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那前辈可有办法救她?”谢莫言见这苏无情只是把了一下脉搏竟能看出这么多,不由地对他能够救好水姬充满了希望。 “黑血蛇不是普通的蛇,没想到这世界上又出现了魔物,世界将乱!”苏无情淡淡地说道,“要救她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我需要条件!” 众人一听到苏无情说起条件来,不由得脸色微变,右手绑着绷带的金康上前一步说道:“喂!你有没有搞错,昨晚他们都没有伤害你,还有你的老婆,你现在只不过是救个人而已,还跟我们谈条件,你……”还未说完,脑壳一阵疼痛传来,慕老微怒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冲苏无情说道:“老道这位不成气的弟子太年轻,不会说话,有何冲撞之处,还请苏神医包涵!” “这位就是你的弟子?”苏无情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看着金康,显然并不把他看在眼里。后者却是早已忘却苏无情的话,神色激动地看着慕老,喃喃说道:“前……前辈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的?你说我是你徒弟!”言罢,金康感动得眼泪直流,没想到慕老竟然这么快就认可自己了,看来他们一直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啊。 “前辈,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她,你说的条件,我愿意一力承担!”谢莫言上前说道。苏无情淡淡地看了谢莫言一眼,说道:“你知道我要提的是什么条件么?” 谢莫言等人一愣,难不成这苏无情竟是要改变他这几十年来救人的规矩?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我刚才现这女子体内有股精纯的水属性灵力被一股怪异的能量束缚在体内,看来她是被人用某种方式将灵力束缚住了。我有办法将她的灵力释放出来,也可以救她,但是我要她被我救好之后,帮我治夏云!”苏无情说道。 “夏云?”众人一阵惊愕。苏无情轻叹了口气,说道:“她是我夫人!”众人此时才清楚过来,但是何安和常乐还有金康却是疑惑不已,不过他们没进那山洞里,不清楚事情原由也是情理之中。其余三人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却也显得惊讶,没想到水姬竟是身怀水属性灵力的修真者。先前众人都清楚水姬原本的身份就是血影门的人,却不知她为何灵力被封,还有她体内那股灵力竟是水属性,也就是说水姬只要活着的话,夏云就可以活,而水姬死的话,那夏云就会死。 不过这样一来,苏无情也是没有办法不救水姬了,毕竟现在可是关乎到自己夫人的生死问题。谢莫言想到这里,不由地暗暗放下心来。 “那需要什么药材,我现在就去取!”谢莫言说道。 “不用了,只要我将她体内那股水属性灵力释放出来,就有把握把她治好!”苏无情说道。慕老先前也是这样想的,只要有办法将水姬体内那股被封印的灵力释放出来就有把握将毒逼出去,只是他没有能力将那股怪异的禁制解除。 “我帮你!”慕老上前说道,谢莫言也上前说道:“我也是!” “随便你们,但是我不喜欢我治人的时候有人打搅!”苏无情淡淡地说道,语气不容拒绝。谢莫言抱着水姬走进屋内,小心地放在一张木床上,此时他才开始打量这间木屋。 木屋空间不是很大,里面充斥着一股浓厚的药味,四周都放满了奇形怪状的花草,看来都是些药草之类的东西。 此时苏无情从怀中取出一粒黑色药丸,让水姬服下,然后吩咐谢莫言将水姬扶起身,坐在床上,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一支长长的金针,闪电般刺向水姬的头顶,大半没入其中,谢莫言和慕老一阵心惊,嘴巴微张便要说话,但是却被苏无情打断道:“我医人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搅,你们最好闭上嘴!”说罢手上闪电般又出手,将另外一支金针刺出,紧接着,第三针,第四针,当九把金针刺在水姬身上各大**位时,水姬身上竟隐隐泛起一股轻烟,谢莫言和慕老一阵心惊。 此时,站在外面的常乐何安几人也纷纷走进木屋,谢莫言和慕老纷纷转过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等待苏无情继续施术,众人心领神会之下乖乖地闭上嘴,站在一边看着苏无情施术。传闻苏无情的医术以金针为最,他手上有九把金针,不同的是这金针比普通金针更加长,更加细。虽然有很多人人曾想拜他为师,或者将他的金针偷盗而来,但是每有一次成功,因为没有人知道这金针藏在哪里,苏无情身上似乎藏着很多东西,奇药无数,还有那九把金针,更是神呼其神,也正是因为这九把金针,每次那些垂死之人才能保住一条性命。 此时众人见水姬身上各大**位都被插上一支金针,入体三寸,昏迷不醒的水姬全身隐隐冒出一股轻烟来,甚是惊奇,过后,水姬全身竟是通体泛起一层红蓝相间的异光,似乎正在做着殊死搏斗。此时,苏无情冷冷地看了一眼何安和常乐几人,淡声说道:“你们几个出去!”言语间显然也是把金康也囊括其中。金康正欲上前争论却被慕老瞪了一眼,后者立刻缩了回去,乖乖地走出木屋。 “你们也出去!”苏无情冲慕老和谢莫言说道。后者面色一怔,谢莫言似有什么话要说,慕老伸过手,拉着谢莫言离开木屋,还不忘将木门小心地合上,生怕出一点声音打搅苏无情。 何安、常乐和金康三人在屋外无聊地徘徊着,见慕老和谢莫言也被赶出来了,不由地上前问道:“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苏前辈怕我们打搅他,所以就叫我们出来了!”谢莫言解释道。 “切!被赶出来了就是被赶出来了,没什么好解释的!”金康泼了一个冷水过去。慕老上前,右手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金康的脑门,后者捂着脑袋委屈地说道:“师傅,你不要经常这样打我,会被打傻的!” “哼!我说过要收你为徒弟了么?”慕老负手而立,说道。 “师傅,你说话可不能不算话啊,昨晚你从那寒冰洞里出来的时候明明跟苏无情说我是你徒弟的!”金康一阵激动。 “呵……那不过是戏言罢了!”慕老说道。 “师傅,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既然说过我是你徒弟了,那你就不能出尔反尔!”金康说道。 “你真的要做我弟子?”慕老转过身说道。金康似乎见到一丝希望,赶忙说道:“是啊,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弟子,跟你学道法!” “那你学道法是为了什么?为了越宋常青?”慕老说道“呃……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我学道法绝对会按照师傅的指示,杀妖除魔,惩恶扬善,为民请命,绝对不会有一丝怨言!师傅,你只要让我跟你学道法,以后我会很听你话的,你叫我向东我绝对不会向西,你叫我吃饭,我绝对不会去拉屎……”金康激动地说道。慕老眉头微皱,说道:“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金康兴奋地跳了起来,似乎牵动了右手上的伤痛,一阵扯牙咧嘴地,不过却是高兴地嘿嘿笑道:“多谢师傅,我以后一定会为你老人家鞍前马后,为你解决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慕老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和金康相处日子不长,但是却生了很多事情,虽然金康性格有些冲动,但是为人却是非常坚持,对一件事能够持之以恒是修真的原本,修道是件非常漫长的事情,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就根本不用谈修真了。另外,金康的品性也算是不错,虽然不是很很有责任心的人,但是也算是上佳人选,再加上他身骨也比较适合修真,但是这段时间世间并不太平,妖魔作祟,还有谢莫言恢复记忆的问题缠绕在身,慕老根本就没时间理会这件事情。 此时站在一边看着金康偷笑的谢莫言现何安,常乐和梁三面色略带忧虑,不由地上前问道:“你们怎么了?” 慕老也注意到他们三个面色有所异样,常安轻轻摇了摇头,起身冲慕老说道:“慕前辈,血影门在半年前蜀山一役之中恐怕并未断绝,我需先去前面告知我师傅以及其余修真士,现在水姬姑娘有苏前辈医治看来已是无恙,我们三人也好先去西藏与蓝玉飞汇合。” “什么?你们要走?”谢莫言诧异道。虽然和这三人相处不久,不过谢莫言知道他们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好朋友,此时他们要走不免有些不舍。 “恩!好吧,那你们一路要小心!”慕老凝重地点了点头,冲三人说道。后者微微做了一辑,随即转身冲谢莫言说道:“我相信,你会恢复记忆的!” “恩!”谢莫言重重地应了一声,对恢复记忆的渴望更加强烈。 “金兄,慕老修为高深,你拜他门下乃是福分,以后要刻苦修行,不要浪费这样一个好机会!”常乐冲金康说道。 “嘿!我的眼光一向不会错,只要拜在师傅门下,一定会有前途的,我一定会努力修行,有朝一日一定会越你们。”金康自信地说道。慕老看着金康微微笑了笑,随即摇了摇头。常乐微微笑了一下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说罢便转身离去,何安和梁三微微欠了欠身,也随之离开。 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谢莫言竟是依依不舍,不过是一两天的相处,竟似相识了几年。 “放心吧!我一定回帮你把记忆找回来的!”慕老拍了拍谢莫言的肩膀说道。暗暗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木屋,略有所思的样子。 夕阳西下,谢莫言和慕老一直在屋外等着,慕老还好,但是谢莫言已是紧张地来回走动,木点动静都没有,又不敢上前查探,生怕那脾气古怪的苏无情会临时变卦,不救水姬。其实谢莫言不知道自己是紧张得过了头,他所担心的更本就不存在。就算那苏无情的脾气再怎么古怪,以他对他夫人的感情,他不会不救水姬的,毕竟救了水姬,也等于是救了他夫人。 “慕老,他们进去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我担心……”谢莫言紧张道。 “放心吧!苏神医一定会救好水姬的!你不必担心!”慕老说道。看着谢莫言如此紧张的样子,慕老不由地一阵轻叹,自己的孙女小香对谢莫言一往情深,但是如今谢莫言失去记忆,根本就不记得谁是谁,此时对这水姬如此关心,慕老也为远在天山的孙女感到不公,但是这一切又怨得了谁呢…… 哎……随遇而安吧,人老了,有些事情难免力不从心,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慕老想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声。 就在这时,木屋终于有了点动静,只听见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苏无情面色略显惨白地走出木屋。 “前辈,水姬她怎么样?”谢莫言紧张道。 “她没事了,但是她需要休息,你们不要大声吵她!”苏无情淡淡地说道,便走开一边,不知道去哪里了。 “多谢前辈!”谢莫言感激地说道。便走进房间。 慕老跟在谢莫言的身后,看了一眼苏无情的背影,知道他一定也是用自身灵力配合水姬体内的特殊属性的灵力将那蛇毒逼出体外来,本来苏无情在那寒冰洞中就已受了伤,没有全部恢复过来,现在再加上消耗如此大的灵力,脸色惨白已算是好的了。看来他是个固执的人,明知道自己可以帮忙的,却硬是不肯说出口,慕老看着苏无情消失的身影,摇了摇头。 木屋内,水姬平静地躺在床上,夕阳的光芒照射在她白崭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润。看来她气色确实比先前好了许多,就连呼吸都比以前有力气了,仿佛变了个人一样。谢莫言蹲在一边,看到水姬恢复如初的样子,心中不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次日,当清晨的曙光透过木屋的窗户照射在水姬那张洁白无暇的脸上时,她便苏醒过来,环顾四周,却现自己是在一间陌生的木屋里,心中一阵愕然。令她感到更加惊奇的是原本自己被巫长老封住的灵力,此时竟然恢复了,那种灵力在体内畅游的感觉,不由地让水姬添增了一分迷人的光彩,正当水姬正微微闭着眼睛盘坐在床上享受这种清新舒适的感觉时,木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水姬本能地睁开双眼,现进来的人是谢莫言后不禁有些高兴,却现谢莫言正呆楞地看着自己,仿佛被点了**一般,不由地一阵羞涩,微低着头说道:“你来了!” “呃……哦,你……你醒了!”谢莫言回过神来,将手上的东西端放到桌上说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象做了一场梦一样,没想到被封印住的灵力又恢复了!对了,这里是哪里,是谁救我的?”水姬问道。 “是苏无情前辈,这里就是他的木屋!”谢莫言说道。水姬似乎略有所悟的样子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想起什么,一脸担忧,谢莫言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抢先说道:“放心,他不会要你身上任何东西作为替换,只是要你救他的夫人!”说着,谢莫言便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一下,水姬听后才知道自己昏过去后,竟生了这么多事情。 不过这似乎也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天无绝人之路,致之死地而后生”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不过对于苏无情竟然会和血影门有如此仇恨,水姬不由地感到一丝尴尬和担忧,如果他知道自己救的人也是血影门的叛徒,会做何感想?但愿他不知道吧。 “来,吃点东西吧!这里面加了点苏无情配置的药,吃了对你有益!”谢莫言说道。水姬淡笑一下,欣然接允。 正在这时,一阵声音传来,伴随着一个身影风一般冲了进来,谢莫言和水姬转过身一看,赫然竟是金康。 “师……师傅叫你们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告!”金康冲谢莫言说道。谢莫言应允一声,准备起身过去,一边的水姬也准备起身,金康看了两眼水姬,不由地愣了愣,生病前水姬已经够漂亮了,康复后的她散出来的那股光彩更是让人心醉,金康差点流出口水来,待水姬准备离开时方才醒悟过来。 “哦……好吧!”水姬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谢莫言,后者点了点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后,转身离去。 金康带着谢莫言和水姬来到离木屋外一处比较清净幽雅的地方时,慕老和苏无情已经在那里了,金康将谢莫言带到后,便识相地走开了,他现在可是比以前规矩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慕老有意收他为徒的原因。 “慕老,苏前辈!”谢莫言和水姬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恩……休息了一夜,感觉如何?”苏无情看着水姬淡淡地说道。 “多谢神医关心,我已经好了很多,还有……我的灵力竟然恢复了,这都亏神医帮忙,小女子在此先谢过了!”水姬欠了欠身说道。苏无情伸出手制止了水姬的进一步道谢,说道:“好了,我救你也是有代价的,相信这小子已经和你说了吧,事不亦迟,现在就来吧!” 水姬和谢莫言没料到苏无情竟这么焦急,水姬知道谢莫言担心什么给了个放心的眼神说道:“不用担心!”随即跟着苏无情朝寒冰洞走去。慕老和谢莫言跟在后面,有了上次的经历,众人先吃了一颗苏无情给的神奇药丸,四周的阴寒之气难以侵入体内。 推开那扇一丈多高的石门,水姬顿时被眼前冰封的世界吸引住了,木呐地走进去,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晶莹亮的东西,就连地面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层,这些都是从眼前这巨大冰柱中散出来的寒气所至。但是此时这冰柱内却封印着一个美丽少*妇,看来这个就是苏无情的夫人了。 苏无情上前,双眼柔和地看着那冰柱内的少*妇说道:“她就是我妻子夏云,我等一下会把她从万年寒冰中取出来,你只要用你体内的水属性灵力全力灌注到她体内,将那股火属性的灵力驱出体内就可以了!” 苏无情说完,见水姬点了点头,便飞身向前,一掌拍向那冰柱顶端,右手临空一抓,那少*妇竟是被他从那冰柱中取了出来,双手环抱飞身落回。早已准备好的水姬则是立刻接过夏云的身躯,将之盘坐在身前,双手一掐法决,泛着淡蓝光芒的右手轻轻置于夏云头顶处,精纯的灵力源源不断地透过手掌,传入夏云体内。 灵力一进入夏云体内,便有一股相斥之力涌了过来,属性恰恰与水姬的相反,看来这股火属性的灵力在夏云体内蛰居太久,虽然有那万年寒冰暂时镇住它的肆虐,但是也同时让他逐渐强大起来,水姬现救这夏云并不是自己先前想象中那么轻松。 谢莫言和慕老、苏无情三人在旁边护法,紧张地看着水姬和夏云。此时夏云整个身体一阵红一阵蓝,三人可以看出两股能量正在夏云体内做着殊死拼斗,到底鹿死谁手,看来还是个未知数。石室内冰冷无比,但是众人却渐渐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苏无情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夏云,眨都没眨眼,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紧张夏云的生死。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长,夏云体内那股红光竟是渐渐败下阵来,从头到脚渐渐褪去那层摄人的红光。地面一阵蒸汽蒸腾不已,出“嘶嘶”的声音来,不一会儿竟是化做一滩清水。 此时水姬收回灵力后,脸色惨白,差点站不稳,谢莫言赶紧上前扶住她,水姬微喘着气说道:“我……我没事!” 苏无情紧张地看着盘坐在前的夏云,刚才他也看到那股火属性的灵力已经被驱除出去,但是夏云怎么还没醒?紧张感不由地逐渐加深。 就在这时,夏云的右手竟是轻轻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是眼皮下的双眸,左右移动,苏无情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地叫道:“小云……小云!” 那双明眸终于缓缓睁了开来,入眼的是苏无情那张因为激动而流泪的笑脸,夏云微微一笑,虚弱地说道:“有为……”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苏无情一阵激动,赶忙抱住她探了一下鼻息,检查过后,才现她是因为太过虚弱所以才昏过去,不过只要没性命危险就好,苏无情一阵激动地抱起夏云,冲出石室,谢莫言也搀扶着水姬和慕老二人离开石室。 又过了三日,苏无情依旧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将要离去的慕老三人,旁边站着一位年轻少*妇,沉睡了半年对她来说犹如做了一场梦而已。但是能够让夏云重新苏醒过来苏无情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 “莫言,你过来,我有事和苏神医商量,是关于你的。”慕老说道。 “我的?”谢莫言疑惑道。 “恩,我见苏神医医术神奇,所以就想让他为你治疗一下失忆症!”慕老说道。此时谢莫言方才大悟过来,不过昨晚见识过苏无情的医术,勘称一绝,想必自己的失忆症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小病而已,不由地一阵激动,一脸期盼地看着苏无情。 “我没有这么厉害,失忆我从来都没治过,也不知道怎么治!”苏无情面无表情地泼了一头冷水说道。谢莫言和慕老神色陡然一变,不由地有些黯然。 “前辈……您……您是否是有什么要求?只要晚辈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办到!”谢莫言说道。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苏无情冷声说道。 “不好意思,前辈!”谢莫言一阵黯然。慕老拍了拍谢莫言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或许还会有办法的!”其实慕老要苏无情来看谢莫言的病也不过是想试试而已,如果真的可以治好的话,也可以早点了却一段心事,毕竟去西藏路途凶险不已,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加严峻的危机等着自己,如若谢莫言恢复记忆,也好能够有一战之力。 “不好意思,有为就是这个样子,死要面子!你们不要怪他!”夏云歉意地说道。自夏云苏醒过来之后,众人才清楚苏无情本来是叫苏有为的,只是后来因为外人都说他治人的要求太过分,所以给他取了个苏无情的别号来,久而久之竟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慕老和谢莫言虽然和苏无情的相处时间不长,但是都知道苏无情的脾气怎么样,所以也不计较。就连一向大嘴巴的金康也是非常配合地闭上嘴站在后面,不过他那双眼睛却是时不时地看着旁边亭亭玉立的水姬。敢情他是被水姬吸引过去,而没把注意力放在这里了。 “我只是说过我治不好而已,但是我师兄未必治不好!”被夏云瞪了一下眼睛,苏无情无奈地偏过身,负手而立,冲谢莫言说道。原本已经失望的谢莫言和慕老二人一听之下,不禁重新又升起一点希望。 “敢问那位前辈在哪里?莫言一定亲自去拜访求医!”谢莫言一脸激动。 “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屋去!”苏无情逃也似地跑到木屋里去。众人一片愕然。此时夏云歉意地说道:“有为的师兄叫顾长义,当年和有为曾一同拜在华佗门下,自幼学医,但是长义师兄钻精于术法上达到治人的效果,而有为则是以药物和针灸进行,虽然各有千秋,但是他们的师傅也是华佗门第八代传人一直都非常看重,有为心中有气,待他们师傅归西之后,两个师兄弟因为性格不甚相符,所以就分开了。长义师兄去了西藏,而有为则是留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长义师兄是否还在那里。” “原来是这样……不过没关系,我们这一行正是要去西藏,应该可以找的到的!”谢莫言说道。 “西藏非常之大,更何况现在我听有为说妖魔作祟,看来他里也不甚太平,所以你们要多加小心,另外他准备把这只神鹰送给你们。”夏云说道。 “不可,这神鹰乃是苏前辈辛苦饲养,又早已通灵,晚辈何德何能收如此贵重之礼!”谢莫言连忙推辞道。 夏云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你不仅性格温驯,为人诚实,待人又诚恳,那位水姬姑娘也是天生丽致,心地善良,你们可真是天生一对!” 谢莫言和水姬一听之下不由地略显羞涩,特别是前者,只是嘿嘿傻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此时,一阵尖啸声传来,正是那巨鹰,也就在同时,木屋内的苏无情猛地踹开木门,朝天空中的巨鹰吼道:“你这个畜生,老子已经忍了你很久了,每天叫来叫去,吵死人了!” 谢莫言三人一阵愕然,听苏无情那语气似乎对这巨鹰痛恨已久了,看来他也是早有想把巨鹰撵开的意思了。 夏云轻轻用口哨吹了一下,那巨鹰尖啸一声,慢慢落了下来,夏云朝谢莫言一指,然后又吹了几个怪异的口哨,那巨鹰似乎也回应了几声,竟是通灵一般,鹰目紧紧盯着谢莫言看了良久。 “这只巨鹰是我小时候无意中救回来的,当时它曾受了伤,我把它救回来后,有为和长义都帮我饲养它,所以它非常听我们三个人的话,只是……已经很久没见到长义师兄了!不过有了它之后,应该就可以找到长义师兄了!”夏云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苏夫人了!若等莫言治好后,定将巨鹰归还!”慕老上前做了一辑,谢莫言以及金康和水姬也上前行了一礼。夏云也礼貌地回了礼,看着谢莫言几人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不知为何,夏云那双明眸中却隐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 第五十二章 离开山谷之后,谢莫言一行三人继续走向前往西藏的路途。虽然在这里逗留了几天时间,但是却生了很多事情,对于谢莫言来说,不!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有种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感觉。 苏无情,不!应该说是苏有为虽然表面上装做很凶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是善良的,而且因为太爱面子,所以有很多人把他当作是没有感情的人,苏无情这个名号不径而走,更有生死判官这一称号。不过他自己虽然自负,却不是很喜欢别人叫他神医。三十年前被众多仇家追杀后,更是不喜欢再为别人医治,因为他连自己妻子都救不醒,这让他颓废了半年。 或许是上天给予苏有为一个机会,也是给谢莫言一个机会,两人互相救了对方,同时创造了两个奇迹的出现。夏云半年多的重伤终于痊愈,而水姬不禁除去身上的蛇毒捡回一条命,还意外地将封印半年之久的灵力重新恢复过来。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金康为慕老鞍前马后,好不乖巧,几乎是把慕老当成自己老爹来伺候,慕老也是欣然接受金康的伺候,还乐此不彼地笑说道:“这是要考验一个人的最好办法!”看来一向严肃的慕老也会有开玩笑的时候。 这段时间的相处,谢莫言和水姬之间日渐熟悉,更有种无法言喻的亲昵和了解。只是谢莫言一直都无法记起自己以前和水姬生过的事情,只是听着水姬断断续续说着以前自己和他在一起所生过的事情。金康和慕老也常在旁边听着,时不时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而金康却是露出一副无奈而死心的脸,仿佛家里死了人似的,就连干活都是有气无力的。 第一次暗恋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告终了,是谁都会如此颓丧。 这一日,众人驱车来到一处偏僻的地带,再过一段路就是草原了,事实证明已经快要到达西藏地带了。想起很快就可以恢复自己的记忆,谢莫言不由地一阵欢喜,就连在空中飞翔的巨鹰也时不时传来一阵低鸣。 谢莫言和水姬给巨鹰起了一个别名“小飞”。小飞虽然跟了这个新主人感到很不适应,时不时地搞失踪之类的,不过还是非常老实地跟在众人后面,而且时不时地遇到一些魔物也会抢先俯冲下来将那些小怪小妖的除去,给慕老等人省了不少事,所以众人也是蛮喜欢这个比较奇特的朋友。 有了小飞保护,众人近日来已经习惯在晚上除去走动或者露宿了,不过也都不准单身行动,毕竟这里已经非常接近西藏地带,更厉害更多的魔物随时都会冲过来,所以还是要小心为上。 升起一个火堆,这段时间来,谢莫言三人已经习惯在这样静寂的夜晚升起一个火堆,然后围在火堆边,聊天吃东西。每次吃东西大家也都不会忘记小飞那份,只是小飞食量太大,而且每次都是以肉为食,所以它也经常自己去猎食充饥,有时候运气好的话,还会弄些兔子野猪之类的来给谢莫言加菜。 今晚也和往常一样,四人围在火堆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众人没意料到的是金康竟是武林中声名显赫的少林俗家弟子,三岁的时候就被少林收养成为俗家弟子,功力也算是不俗但却异常懒散,而且贪恋红尘,所以才被少林“卖”给国家,以至成了如今的netbsp;当然这些话从金康口中说出来的简直就是不可能,用他的话说的就是:“这个世界这么美好,有大好前途等着我呢,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去做什么和尚,我师傅是和尚并不代表我也是和尚!我可是尘缘未了的男人。只是师傅看我这么大好的人才放在少林寺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太过浪费,所以就把我推荐给cm部队,诺!你看师傅当年的决定多明义,现在我可候补部队的队长,未来代替宋队长的接班人,保卫地球的责任就在我的身上了!”说罢便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在那里飘飘然起来。 有了金康在旁边确实为众人增添了不少乐趣,阴郁的气氛也往往被他这几句调侃或惹人笑的话弄笑,再配合上他那副表情和动作,他不去做喜剧演员真的是太浪费了。 不过有时候慕老会独自一人坐着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时不时地会皱起眉头,或许是因为今后的路途难走,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谢莫言和金康也都不敢上前为他开解心结,他们能做的只是尽量开玩笑,高兴,然后搞点气氛希望慕老可以被感染。 其实慕老确实是想了许多,从半年前蜀山一役中,谢莫言不顾众多正道人士的阻挠救下水姬开始,到现在谢莫言失去记忆,但是却对一些妖怪看得甚重,就如在遇到金康的时候,他竟拼死救一位已经被妖魂附身的人,并且以此中了一金康一枪,虽然没对他造成威胁,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偏离了正道之途。 还有火狐洞内所生的事情,他竟然说出那番话来,如若是其余年长的修真士在场的话定会将谢莫言作为正道叛徒诛杀。 现在,虽然经历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他们以前生过的事情,但是那个水姬再怎么样也是个血影门的叛徒,而莫言和水姬如此亲密,如若到了西藏被众多正道之士看到,必会惹来口舌之纷,还有可能会引起杀身之祸。 其实慕老很想将自己所想的和谢莫言说,但是他却又说不出口,他知道就算自己说了也只会添加大家之间的隔阂,没有一点用处。今后之路,慕老不清楚谢莫言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真的无法把握住,只能尽量减少这种事情的生。 忽然间,一阵锐啸声传来,将慕老的沉思和金康的耍宝打断,众人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只见小飞在半空中盘旋了一阵子便朝前方飞去,众人收拾好东西,紧跟在后面。每次小飞出这种尖啸时,就代表有事情生,并且还不是小事情。刚才小飞连叫了好几声,看来这事情比前几天遇到的小妖怪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想到这里,众人不由地开始暗暗警惕起来。谢莫言更是抓紧了水姬的手,后者轻轻点了点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不知道是苏无情的帮助还是因为其他,恢复灵力后的水姬实力比以前大有长进,普通仗势也根本就伤不了她。反而只有内家修为的金康是四人之中最弱的一个,每每都要众人去为他除去大半分担。 众人飞奔了十来分钟,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大片草原,在月光下隐隐有些萧索,如若是平时的话,谢莫言和水姬一定会上前狂奔一翻,但是此时草原之中却通明,一群人正被一大群黑压压一大片的蝙蝠不断朝众人袭去。每一只蝙蝠竟是出奇的大,刚开始谢莫言等人还以为是什么会飞的怪鸟,仔细一看却现那所谓的怪鸟竟是蝙蝠。 “快上去帮忙!”慕老叫道,说完便祭起法宝朝前方的蝙蝠袭去。谢莫言这段时间来也开始摸出一点名堂出来,那个紫色圆盘初步地开始能够御使了,只是还不是很熟练,但是自保已经措措有余了,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法宝,非常厉害,不管受到多大的攻击都无法动其分毫,也只有在火狐洞,收服火狐的时候才有些费力,其余期间根本就不用担心。那些蝙蝠不断朝谢莫言撞过来,一张丑陋的嘴巴里两根长长的牙齿显得异常恐怖,站在一边的金康虽然也被谢莫言的法宝保护着,不过看到那么多蝙蝠朝自己冲来多少也感到心惊,一枪一枪地射着,这么多蝙蝠在一起,每枪至少也能打中个三四只之多,不过对于源源不断的蝙蝠群,却是显得微不足道。 至于水姬这边,则是以自身术法从中游刃有余,每有一只蝙蝠可以近她身外三尺之内,谢莫言见状,也略显放心不少,继续朝蝙蝠群中前进,而金康本想不进去了,毕竟外围的蝙蝠群已经有这么多了,那冲到里面就算不被压死也会被挤死。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些大得出奇的蝙蝠至少也有百万数之多,难怪空中的月亮竟会被这无数蝙蝠遮掩住。 蝙蝠数量虽多,但死去的蝙蝠尸体也不少,不过也不时有武林人士被蝙蝠攻击至死的惨叫声。到了最后,地上几乎除了蝙蝠和死去的那些武林人士的尸体外就没有草地可踏,谢莫言三人虽然都有法宝、术法护身,却也难免沾染到一些腥臭的血迹。 谢莫言渐渐逼近中间武林人士被包围的圈内,撞到那紫色圆盘笼罩的紫色光罩死去的蝙蝠不断增加,众人此时才现眼前竟有修真者救兵来了,下手对付那漫天蝙蝠竟是又狠了几分,霎时间又有几十只蝙蝠死去,但是却有两名武林人士被几十只蝙蝠硬生生抓起,抓到高空中后重重地扔下来。眼见那武林人士就要死于非命,一道白光闪过,一柄飞剑出现在那人的下面,将他接住,同时剑尖灵气一吐,数十道剑气瞬间将四周的蝙蝠杀得片甲不留,看来慕老也已经逼近这里了。 “你们立刻围起来!”谢莫言冲那些武林人士叫道,那些人知道这些修道士的厉害,也不管谢莫言为什么要这么说,边砍杀着蝙蝠边后退,按照他的话去做,几十个人渐渐向中间靠拢,形成一个圆圈。 “水姬,慕老!你们快让开,快点!”慕老和水姬见状,奋力斩杀几只蝙蝠后,飞身来到谢莫言旁边! 谢莫言钢牙一咬,紫色圆盘横空飞起,紫色流光犹如一个紫色太阳一般。四周的蝙蝠顿时被这紫色霞光撞开数尺开外,竟有大半死去。也就在同时,紫色圆盘撤下万丈紫色霞光,朝空中蝙蝠聚集最密集的地方射去,凡是被紫色霞光射到的蝙蝠竟是瞬间化做飞灰,众人不禁看呆了,这法宝竟有如此神通。其实这也是谢莫言经过火狐洞后潜心研究出来的,只是到现在他还是只会这么一招而已。 但是就只要这么一招竟是有如此威力,如若多会几招那威力可想而知。百多万的蝙蝠死伤大半,还有剩余的竟是逃遁而去,慕老和水姬也不追击,毕竟这次只是险胜而已。如若刚才没有谢莫言的法宝的话,就算慕老和水姬修为深厚,也有力竭之时,至于金康就更不必说了,实力在内家修为上也不过是中上之势而已,更别说要和修道之士相提并论了。 但就在这时,只听高空处传来一阵锐啸声,震耳欲聋,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黑影飞掠而过,几个扑腾便有百来只蝙蝠杀死,甚是厉害。众人一见之下不由地暗暗心惊,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也只有在场的谢莫言四人清楚了,刚才那一幕他们也看到了,看来小飞比起普通武林人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你们怎么样?”慕老收起法宝,冲众人说道。 “没事!”谢莫言微喘着气说道,或许是刚才消耗的灵力太大,以至有些气喘。金康点事都没有,不过看着四周满地的尸体,不由地一阵恶心。虽然他经受过一系列的训练,但是一下子面对这么多这么恶心的尸体还是第一次,脚下根本就已没有一点草地可踩了,几乎,众人几乎都是踩在尸体上走过。 水姬虽然曾为血影门中五行圣使之一,但是这么恶心的场景也是第一次见到,不免吐了起来,身上那股被蝙蝠血沾染的恶臭之味更是让她感到做呕,脸色不由地有些惨白。 谢莫言赶忙上前扶住她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水姬脸色惨白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刚才多谢几位仗义相救,否则我们今晚可能要全军覆没了!”此时,一个比较年长的中年人上前冲谢莫言三人做了一辑说道。他是众多人群中少部分没受伤的人之一,看他身上也沾染了不少不知道是蝙蝠还是人的血,但是一双明眸却是异常明亮,走路也是非常矫健稳重,看来上个内家修为不浅的人物。 “嘿!小意思而已!”金康似乎也为此沾了光,装模做样地伸出手,不屑地挥舞几下。慕老冷哼一声,后者意会,后退几步,不再说话。 “大家同为正道,除魔卫道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这位兄台不必言谢!”慕老微微欠身说道。 “众位身怀异宝术法,驱走众多妖蝠,如不嫌弃,回逼舍休息如何?”那中年人说道。慕老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那个中年人,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没有受伤的武林人士搀扶着那些受伤者走了大半个钟头的路程,几个大帐篷出现在眼前。这里似乎是他们的集中营,大概有十几个大帐篷,帐篷群四周有一木栏围起,形成一个大的圆形。四周都有暗哨留守。 一大批受伤的人缓缓归来,留守在帐篷的数十个弟子纷纷上来帮忙搀扶,带回帐篷内包扎疗养。看来这一战让整个武林大受折损,有不少弟子都死于非命,而且绝大部分人都受了伤,只有少部分得以幸免,但身上也是被鲜血沾染得狼籍不堪。 一切清理完毕后,大部分未曾受伤的人将谢莫言四人引到最大的帐篷内,为的一个正是先前说话的那个人,此人正是司徒山庄的庄主司徒剑。 “在下司徒剑见过四位高人!”司徒剑冲谢莫言四人做了一辑,身后等人也纷纷上前礼貌地做了一辑,双眼流露出一丝敬佩和感谢之意。 “各位不必再如此多礼了!”慕老赶紧说道,谢莫言三人也是一脸不好意思地站在旁边,除了一脸笑意欣然接受众人感激的金康除外,这个家伙似乎特别喜欢那种高高在上被人注目的感觉。 “原来是司徒山庄庄主,老道眼拙,差点认不出来了!”慕老转过头,凝神看了一眼司徒剑。后者微微一愣,仔细看了一眼慕老,确定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人,心中想起慕老刚才说的话,不免有些疑惑。 “呵呵……令尊司徒严最近如何?我可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位老朋友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看到旧友之后,真是天意!”慕老微笑道。 “您……难道您就是父亲所说的慕容世,慕老前辈?”司徒剑一阵惊讶。以前自己经常在父亲口中听说过慕容世这个人,他也和自己父亲一样是以武入道,并且成就不在他之下,是一位很了不得的人物,两人也是深交,只是也有十几年没见过面了,真是世事难料。 “呵呵……叫我慕老就可以了!”慕老笑呵呵地说道。 “晚辈不敢,前辈施手相救,晚辈又怎敢轻言放肆!”司徒剑一脸敬佩地微恭身子说道。身后等人楞楞地看着司徒剑,后者转过头,喝道:“你们还不快拜见慕前辈!”众人浑身轻震,回过神来,方才微恭身子,做了一辑。但是却不见慕老施了什么手法,众人却根本弯不下身子,只是双手抱拳在胸,双眼一阵骇然地看着微笑的慕老。 “各位就不必如此客气了,修真之人入世不必多礼,叫我慕老便可。”慕老说道。众人眼前的那股阻力突然消失而去,众人一个控制不住向前倾了一下,重新站好之后,看着慕老和身边的三人的眼神已经变成一种狂热的崇拜。 “那……那就依前辈所言了!”司徒剑说道。 “诶?”慕老纠正道“还叫我前辈?” “哦……慕老!”司徒剑轻声说道。“十几年来父亲一直都留在家中,但就在前段时间,世间突然冒出无数凶残魔物,父亲命我带着整个山庄的人离开,自己也已先行一步来到西藏,然后叫我等守在西藏边缘地带,不得让魔物肆意离开西藏。我是负责东部,另外还有西部、北部和南部是其他世家和门派带领。四个方向分别是四大施加守护,慕容世家也在其中!四大世家也都互相有联系,但是后来突然冒出无数蝙蝠攻击帐篷,帐篷内有家眷,切不可被破,所以我等才出去迎战蝙蝠,尽量将所有蝙蝠引到自己那边,不让其接近帐篷。只是没想到这魔蝠竟是如此厉害……”说到最后,司徒剑竟是渐渐地低下头,脸色也逐渐黯淡下来。 “魔道肆虐,妖魔横行,世道将乱!你们死伤了多少人?可否再接下去守护此地?如若不可,切忌不可勉强!”慕老说道。 “慕老放心,其余三大世家已策马派来人手,明天中午相信就可以到了!”司徒龙说道。 慕老点了点头,忽然撇见金康似乎正在眼前众多武林人士面前做秀,一会儿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一会儿又装做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来,不由地一阵尴尬,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你给我规矩点!”后者一脸委屈地摸着被打的地方嘟囔地说道:“很痛诶……” “各位见笑了,这位是老道刚收的弟子金康,他天性玩劣,不懂礼数,还请见谅!”慕老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众人说道。 “哪里,慕老你言重了!我看这位金兄弟内功深厚根骨奇佳,虽然好动却也不失为一个人才,慕老是找了个好徒弟啊!”司徒剑说道。身后等人见司徒剑这么一说也是纷纷点头示意,金康见状,心理才平衡许多。 “呃……这两位是……”司徒剑指了指慕老身后的谢莫言和水姬问道。 “在下谢莫言,见过各位前辈!”谢莫言上前一步,做了一辑说道“水姬见过各位前辈!”水姬欠了欠身说道。犹如银铃般的声音让众人不禁微微一怔,再看其面容,更是惊讶唏嘘不已。更有甚者,见到水姬样貌已成惊呆状,想必他们也未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更何况是修真者。 “这位谢兄弟好熟的面孔,似在哪里见过……啊!我记起来了,在上次武林大会中,多亏谢兄弟打败常无悔,没想到谢少侠竟是修真者,在下真是眼拙了!”司徒剑一脸惊讶地看着谢莫言,上次武林大会的擂台上,谢莫言人一等的武技已然是震惊四座,有心人早已是记在心中,未料此时竟能再次相遇,真是天意,就连称呼上都从谢兄弟改成谢少侠了,可见司徒剑对谢莫言的看重。 经司徒剑这一提醒,众人也纷纷想起谢莫言当日在武林大会上的事情,不由地敬佩不已,眼下知道他乃是修真者的身份后,对他当日能有如此武技不免释然,看他的眼神不免多了一丝亲切和崇拜。 “呃……我,不……不敢当!”谢莫言楞楞地看着众人,木呐地说道。 “这位是犬子司徒龙,想必谢少侠当日见过吧!”司徒龙将身后的司徒龙推到前面来介绍道。但是却见到谢莫言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免有些愕然。慕老其实也知道谢莫言当日在武林大会上做的事情,不免上前说道:“哦!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半年前莫言伤及一位道行极高的魔道妖人,但自身也因此受了重伤,失去记忆,老道这一行就是带他去西藏好友那里,请求帮助将他的记忆恢复过来。” 经过慕老这一说,众人方才醒悟过来,不过对谢莫言更是充满了理解的目光,刚才谢莫言杀蝙蝠时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说明了一切,现下经过慕老一说,看谢莫言的目光不由地多了一分敬佩。 “哥!你怎么样?刚才我看到好多人受伤回来了,我没找到你,你怎么在这里啊?他们是谁?”此时一个少女从帐篷外闯了进来,见到司徒龙便抓着他的胳膊叫道。 “胡闹,没规矩!你刚才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那些魔蝠过来时我们找不到你有多担心!”司徒剑见到那少女,寒着脸说道。 “爹……我只是去随便逛逛而已,而且那些魔蝠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少女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你……”司徒剑正要上前指责一番却被慕老制止道:“诶!司徒庄主,小孩子不懂事需要慢慢教养,硬着来只能让他们更加叛逆!” “晚辈受教,今后一定好好管教她,刚才让慕老见笑了!”司徒剑略显歉意地说道。 “爹!他们是谁啊?”那少女问道。 “没规矩!刚才要不是这几位高人来相救,恐怕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师兄弟和我们了!这位是慕老前辈,他和你爷爷乃是旧友。这位是谢莫言,谢少侠,这位是水姬姑娘,还有这位是金康,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司徒剑一一介绍过去。随即冲慕老四人介绍道“这位是小女司徒铃,不过她天性玩劣,且屡教不改,刚才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四位见谅!” 谢莫言等人纷纷微笑回应,显然没有把司徒玲的无礼放在心上,甚至还对她另眼相看。明知道这里不安全,还单人四处走动,看来这个司徒玲确实是非常玩劣,不过样子却是长得非常好看,仔细一瞧也有几分与司徒剑相似。 正当谢莫言几人打量司徒玲的时候,后者也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三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最左边这个是叫谢莫言,看爹的语气似乎非常看重这个年轻人似的,对了!好象上次武林大会中,就是他出来把爹和那个常无悔打败,阻止一场恶斗。 “你就是谢莫言啊!传闻中,那位打败我爹和那个常无悔的人也叫谢莫言,而且传闻他有十尺高,手臂过膝,铜眼大嘴。现在看样子你好象不怎么像啊!”司徒玲好奇地看着谢莫言,后者被看得有些尴尬起来,听到司徒铃这么无言以对,自己以前真的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么?不过就算作过,也没有像她说的那么夸张,十尺高,手臂过膝,铜眼大嘴,这不是活生生一个怪物嘛…… “胡闹,退下!”司徒剑喝道,随即冲谢莫言做了一辑说道:“小女口无遮拦,还请谢少侠见谅!” “谢少侠半年前受了伤,所以失去记忆,你不要在这里胡闹,否则就回到自己帐篷里去!”司徒剑冲司徒玲喝道。司徒玲一脸委屈地站在原地,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眼角撇了一眼谢莫言,心里嘀咕着:“有这么厉害么……自己都受伤了,还失去记忆,爹也不知道是什么眼光,怎么会这么看重他!” 此时,司徒铃偶然撇了一眼站在谢莫言旁边的那位白衣束装的女子,不由地一楞,好漂亮!女子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子心中多少是会有些嫉妒,更何况水姬看起来不禁比自己漂亮地多,论气质更是落落大方,温柔贤淑。而且水姬还是修真者,比自己厉害得多,几乎没一样都比自己厉害,司徒玲见了不由得一阵嫉妒。 更让司徒玲恼火的是,站在谢莫言另外一边的那个金康竟然一直都盯着自己看,哪有这样看着自己的,双眼放光,简直就是和那些臭男人一副德行,就差流口水了! “爹,我先走了!”司徒玲微撅着嘴说道,便转身离去。司徒剑叫唤了几声,却见司徒玲已经离开,气得司徒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站在旁边的司徒龙轻声说道:“爹,我去看看!”见司徒剑没说话,司徒龙赶忙冲慕老几人做了一辑,随即匆匆离去。 第五十三章 司徒龙离开帐篷后,四处寻找司徒玲,终于在比较靠近木栏边的一个无人的角落处看到一脸生气的司徒玲正怒气冲冲地拿着剑砍着一快凸起的石头。 “喂!别砍了,那剑可是你最喜欢的东西,砍坏了可别再来求我!”司徒龙看着司徒玲正拿着她十六岁生日时自己送给她的那柄“凤鸣剑”冲地上那块石头泄着,不由地一阵心疼,虽然“凤鸣剑”勘称宝剑,但是看到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如此被糟蹋,多少也有点感到于心不忍。 司徒玲转过身,不满地说道:“连你也来欺负我!” “妹妹,其实爹他也是为你好,你刚才确实是太不懂规矩了,那几个人是救过你哥我和大家性命的恩人,你这样没头没脑地冲进来,而且还用那般语气和人家说话,如果是脾气不好的人,早就把你骂一顿了,怎么可能像慕老前辈他们那样对你如此包容!”司徒龙走过去说道,顺便将她手上抓着的那把宝剑慢慢取下,**剑鞘中。 “哥!刚才那几个人真的救过爹和大家么?”司徒玲似乎还想确认一下。 “当然是了!他们是修真者,否则只有我们来对付那些几百万之多的蝙蝠,可能会全军覆没!”司徒龙似乎略有所思地走了两步,继续说道“没想到,那个曾在武林大会中救我一命的人竟然是个修真者,只可惜现在他失去记忆,不记得以前生过的事情了!”言语只间竟有些遗憾。 “爹从来都是这么古板,从来都不顾你我的感受。就说上次武林大会吧,他眼睁睁看着你受了重伤,硬是没把你带回去医治,而且还硬是死撑着面子和那个常无悔打。如果不是谢莫言的话,你恐怕已经死了!”司徒玲幽怨地说道。 “别说这个了,他毕竟是我们的爹,我们是应该以大局为重!”司徒龙微叹了口气,说道。 “还有一个人啊,就是那个叫谷枫的,上次你和他喝了这么多酒,旧伤复,爹和爷爷都不在,如果没有谷枫的话,你就死了!说起来爹他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司徒玲说道。 “好了!乖,不要生气了,会长皱纹的,到时候就不好看了!”司徒龙一手搭着司徒玲的肩膀笑说道,后者一听到会长皱纹,不由地双手捂住双颊,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司徒龙见下,一阵好笑,但是心中却是在默默念叨着:谷枫……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再说帐篷内,谢莫言几人和司徒龙等人聊了一会儿也渐渐熟悉起来,最后坳不过司徒剑,答应他们在此住上几日,以防那些妖魔又来作祟。为此,慕老差遣金康这个免费苦力去将车子看到这里来。 做好一切之后,已渐入黎明。司徒剑也特地为谢莫言四人准备了四间帐篷,里面甚是舒适,看来这个司徒家也是家财雄厚啊! 经过一场恶战,金康早已像死猪一样回到自己的帐篷中睡着了,口水慢慢从嘴角处溢出来,一脸贼笑的样子,想必是梦到一些不该梦到的东西了。 水姬也是略显疲惫,在和谢莫言分别之后,回到自己帐篷,却是没有睡觉,常年以打坐代替睡觉的习惯一直都改不了,也只有在失去灵力的半年多以来才有机会重温睡觉的舒适感。 至于谢莫言和慕老二人,虽然是有些疲惫,但是二人却一直都睡不着,最终谢莫言来到慕老帐篷处,见慕老也未睡,不由地一楞,问道:“慕老,你还没睡啊!” “恩……你也没睡啊!”慕老也略显诧异,不过看谢莫言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必也猜到了不少。 “恩……是啊,有些事情想问一下!”谢莫言说道。 “是不是关于刚才司徒庄主说的那件武林大会所生的事情?”慕老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问道:“我以前……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做过?我真的打败过那个常无悔和司徒庄主么?我怎么都不记得……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别急!至少你还记得你师傅,记得我,记得很多人!不是么?现在已经到了西藏边缘,等过几日,我就去拜会一个人,那个人是我千辛万苦找到的,他知道那个悟天神僧的所在!一定可以救好你的,更何况,小飞还会带我们去找苏神医的师兄,不是么?有这么多的机会,不怕你的记忆找不回来!”慕老安慰道。 谢莫言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不由地撤去大半忧愁,冲慕老说道:“慕老……这都是你照顾我,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真的非常感谢你!” “呵呵……只要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我老头子能够感受得到,完成一件事情之前,别人对你有信心是不够的,自己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慕老说道。 “恩!我会的,我先去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谢莫言点了点头,说道。慕老微笑地点了点头,略有所思地看着谢莫言离开,微微叹了口气。 次日,谢莫言早早地起床了,或许是因为灵力充沛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身上有惊世法宝的缘故,总之谢莫言是感到神清气爽。掀开帐篷门帘,四周早已有三三两两的弟子起来做早课了,或拿武器,或空手对打,一派武风渐然升起。但也有一些昨晚受伤未痊愈的弟子守在旁边,也不愿安分地比划着一些招式。 谢莫言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地有股跃跃欲试的感觉,但是自己脑海中根本就是不会任何武功的,到现在他会的除了力气大点,度快点,还有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宝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谢莫言索然无味地走开来,眼前尽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太阳东升而起,金光四射,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全身毛孔似乎全部都打开来,五体朝阳,慢慢享受着这一刻舒适的感觉。 正在这时一阵呼喝声传来,谢莫言走了两步,朝一个空去,只见司徒龙正手持精钢宝剑,耍一套剑法。谢莫言虽然不懂剑法,但是却也懂得什么叫精湛。司徒龙的剑法变化无穷,威力不凡,让人琢磨不到剑法的路子,配合上那身法更是如虎添意,耍起来根本就是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剑影将司徒龙紧紧包裹其中。 就在这时,一身粉红劲装打扮的司徒玲,右手持剑从帐篷中走出,恰巧见到司徒龙和站在不远处的谢莫言,心下不由地想到了什么,促狭一笑,小步地走上前去。 正看得入神的谢莫言根本就没现身后慢慢接近的司徒玲,突然间,身后一阵巨力传来,将自己推了出去。司徒龙专心练剑根本就没感觉到谢莫言正在看着自己,更没意料到谢莫言竟然会突然闯了过来,眼见自己的剑就要刺向谢莫言的胸口,司徒龙想收手但是剑势已去,根本由不得自己了。 谢莫言此时的惊愕不逊于任何人,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剑,竟是楞在那里,不知如何应付,忽然间,他想起刚才那些弟子耍的招式,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右手食指和中指闪电般伸出,“叮”一声脆响,竟是将剑剑硬生生夹住了。司徒龙的攻势也顿时停了下来,心下一惊。不仅如此,就连站在旁边的始作俑者司徒玲也是微张着嘴,司徒龙的实力自己最清楚不过,能够在毫无防备之下接下哥哥的剑简直就是不可能!就连爹恐怕也没有这么轻易就接住这一招,这谢莫言竟然硬生争夹住此剑,好生厉害。 正当二人惊愕之时,谢莫言却是闭上双眼,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右手一抖,将剑弹开,司徒龙赶忙向后退去数米,本想收剑道歉的,却见谢莫言一脸端庄严肃地站在那里,一股势气潮水般四散开来,司徒龙和司徒玲二人赶忙退出数十米。 微风轻轻抚过,撩起谢莫言的衣摆和长长的丝,双手在闪电般动了起来,一道道残影渐渐出现在空气中,每挥出一掌竟是有翻江倒海般的气势,飞杀走石行踪飘渺,出掌在电光火石之间,又似太极一般缓慢。 此时四周所有人都已经被这里的声响吸引过来了,但是众人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因为没有人能够近得了场中二十米的范围内,因为谢莫言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已经充斥在这个空间中,无人可以接近,只能隐约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和一个个残影,掌法更是精妙得无以伦比,最后一招几乎就是千手观音一般,漫天都是手掌,众人一片骇然,站在最前面的弟子看着眼前无数掌印,不禁本能到倒退了几步,身后的人群也纷纷倒退开来。 司徒龙心中咯噔一下,这一招……好眼熟!这一套掌法,好眼熟,像他的,又有点不像!司徒龙微皱着眉头回忆着当初在学校剑道社第一次遇到谷枫的情形,那时候所生的事情,有心人一定会将他牢记在心,当初谷枫和自己比武用的是一套掌法,很是厉害,和眼前这一套虽然有些想象,但是很明显,谢莫言使的这一套掌法威力要大得多。但是却隐隐和谷枫使的掌法异常想象。特别是最后一招,简直如出一辙。 收势!几乎在一瞬间,那数千掌印竟瞬间化做两只手,而谢莫言那模糊的身影也渐渐显现出来,微风抚起,掀起一屡丝,双目微闭,神色肃然,却又显得平淡。 打了一套掌法后,感觉畅爽许多,比之先前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自己是什么时候会这些招式的? “谢……谢少侠!”司徒龙轻声叫了一句,谢莫言转过头去,却见四周竟是站满了人,一脸崇拜骇然地看着自己,心下不由得一阵愕然,问道:“我……怎么回事?生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只是刚才舍妹调皮,所以才差点伤到谢少侠,真是抱歉!”司徒龙上前歉意地说道,但是看着谢莫言的眼睛却闪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 “哦……没关系,只是我看你练剑练得这么入神,所以不方便打搅,不过你的剑法确实不错!”谢莫言说道,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略显惊骇又调皮的司徒玲,淡笑一下,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如果没有她的话,自己还不会刚才那套掌法和身法呢,看来也是自己遗忘的武功,一定是这样。看来自己身体里还有很多没有挖掘出来的东西啊!真期待自己恢复记忆后会是什么样子的。谢莫言越想越感到兴奋,不由地心情大好。 “谢少侠廖赞了,刚才少侠使的那一套掌法和身法乃是在下见识过最厉害的武功!不知道这套武功出自何门何派?”司徒龙说道。 “呃……其实我也是刚刚胡乱想起来的,我也不知道……”谢莫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但是自己刚才使的那一套武功真的有这么厉害么?不过刚刚看到那帮人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相必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感觉就想自己突然捡到一座大金库一样,谢莫言越高兴,嘿嘿傻笑起来。 “哥!我不舒服,陪我回去!”司徒玲说道,司徒龙知道自己妹妹在耍什么花样,冲谢莫言歉意地笑了一下,转身跑去。其余弟子见没有什么好看得了,也就四散开来。谢莫言看着自己的双手,笑了一下,朝水姬的帐篷走去。 司徒玲抓着剑一声不吭地在前面走着,司徒龙则是略有所思地边走边想着什么。司徒玲见司徒龙不说话,不由地说道:“哥!那个谢莫言怎么这么厉害,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还以为他会和你拼命呢!还好只是单练,否则你我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爹来了也不能胜他!真的好可怕,单单气势就能够有如此厉害了,如果真的出手的话,那该有多恐怖?恐怕一掌就可以把一座山给劈开了吧!”司徒玲说完转头看去,却见司徒龙依旧还是想着什么,不由地凑进他耳边大叫道:“喂!” 司徒龙身子陡然一顿,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司徒玲问道:“什么事?” “哥!你在想什么呐,失魂落魄的,该不会是想哪个女孩子吧!”司徒玲凑过去暧昧地说道。 “去!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闯下大祸了,如果被你推过来的人是个普通人或者是其余弟子的话,我刚才那一剑就已经刺到他心脏里了!”司徒龙责备道。 “现在不是没事了嘛!更何况那个谢莫言这么厉害,恐怕咱们两个加上爹都打不过人家!”司徒玲说道。 “我们修炼内功的哪里能够跟他们修炼仙道的人相提并论,更何况如果我们努力的话,一定可以和他一样的,你忘了爷爷么?他就有这样的能力!”司徒龙说道。司徒玲一听之下,不由地也是一阵憧憬,爷爷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或许也只有谢莫言和那个慕老才可以和他相比拟了。 “对了,哥!我好久没看到爷爷了,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看到他啊?”司徒玲问道。 “不知道,爷爷只叫我们守住西藏边缘地带,不能让魔物离开或者出去,并且还要控制普通人接近这里,现在正是妖魔作祟之时,我们一定要除魔卫道,绝对不能丢司徒家的脸!”司徒龙说道。 “但是昨晚来了蝙蝠我们就死伤这么多人,怎么和那些怪物打啊!”司徒玲皱着眉头说道。 “恩!所以慕老前辈他们会在这里暂时住上几日,待暂时稳定之后才会走!”司徒龙说道。 “走?他们要去哪里?”司徒玲好奇地问道。 “谢莫言失去记忆,慕老前辈他们要带他去西藏某个高人那里为谢莫言施法,找回失去的记忆!”司徒龙说道。说到这里,司徒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再说话,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另外一边,一脸高兴的谢莫言兴冲冲地跑道水姬帐篷内,却现她正在打坐,不好意思打搅之下,谢莫言慢慢走出来,没走几步,却见到慕老,不由地上前高兴道:“慕老,我刚才想起一套掌法和身法,觉得不错,司徒龙他们也说很不错呢!”谢莫言好象捡到宝似地说道。 “哦?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确实值得庆祝啊!”慕老笑呵呵地说道,对于谢莫言能够想起自己的武技,在今后恢复他记忆的事情上或许可以更加顺利也不一定。慕老想到这里不由地也一阵惊喜,微笑道:“凡事顺性而为,千万不要固执钻牛角尖!”谢莫言欣喜地点了点头。 此时水姬也走了出来,谢莫言上前将自己早上生的事情悉数说了一遍之后,水姬不由地也为谢莫言高兴,毕竟可以恢复他的记忆确实是件好事。但是水姬表面上高兴,心中却是有着淡淡的忧虑。 慕老站在一边也略显看出水姬的心事,找了个借口支开谢莫言道:“莫言,我有点口渴,肚子也饿了,你帮我找点东西来吃吧!还有,顺便把金康叫起来,这小子现在还睡得像死猪一样呢!” 谢莫言欣然应允,转身跑开了。水姬看着谢莫言离去的身影,略显忧愁,再看向慕老,后者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走进帐篷内,慕老开口问道:“过几天,我就要和莫言去西藏,找一个朋友!那里会有很多正道人士!” “我知道!”水姬微微低着头,斜视地面,幽幽地说道。 “你刚才也是在担忧这个问题么?”慕老转过身看者水姬,后者点了点头,略含苦楚地说道:“我终究还是血影门的人,去那里未免有些不妥,给莫言和你惹来麻烦!” “哎……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莫言并不是只喜欢你一个人?”慕老说道。 “哦……他还喜欢别人么……”水姬轻声说道,心中却是泛起一丝苦涩。慕老也听出水姬言语之中的苦涩,心下一片叹然。两人不再说话,沉默着,竟是有些沉重。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良久,慕老打破这股不和谐的气氛,问道。 “不知道……或许……浪迹天涯,四处走走吧!”水姬淡淡地说道,目视前方,空洞不已。 “哎……如果以后你想离开的话,告诉我,我会给你个去处,那里乃是桃花圆之地,不会有任何人打搅!”慕老说道。 “多谢慕前辈好意,小女子在此先谢过了,时势而定,等莫言找回记忆我就会离开的!”水姬说道,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正在这时,谢莫言一手拉着一脸惺忪的金康,一手抓着一大带食物冲了进来,没什么在意地说道:“离开?谁要离开?” “哦!没什么,只是说我们过两日就要离开这里,去西藏找那位高人帮你恢复记忆!”慕老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道。 “哦,这是司徒庄主刚刚给我们的食物,很不错啊!大家分了吃吧!”谢莫言笑道,一手抓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香气四溢,甚是诱人。依旧还是满脸惺忪睡意的金康一闻到这股香气不由地伸过手想抓一个,却被慕老狠狠拍了一下,嗔怒道:“不学无术,早起乃是我修真之士必修之课,要知道,灵气乃是在清晨最为充溢,这高原地带虽然不甚充溢,但是却也逊色不了多少,你要多多学习,今后莫要有第二次!” “哦……我知道了!”金康委屈地捂着刚才被打的手背,有一块清晰的红印,睡意早已被这一下打得无影无踪。待慕老走到外面去之时,方才抓起一个包子狼吞虎咽,好象几天没吃饭似的。 “你吃这么快做啥,又没有人和你抢!”谢莫言看着金康的吃像,不由得一阵笑意。 “晤……这……这东西太好吃了!我……”金康将嘴中食物吞进肚中后,继续说道“昨晚那一仗打得太过劳累了,否则以我的修为怎么可能这么迟才起来!” “昨晚……我记得你好象一直都躲在最里面,没出什么力啊,而且,你用的都是你手上那把枪,别人可是用真刀真枪和人拼!你累,别人比你更累!”谢莫言立刻拆穿他的谎话。 “切!昨晚要不是你那个什么法宝挡着我,我早就进去大杀四方了,那些蝙蝠我根本就不看在眼里!”金康外强中干地说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谢莫言笑笑不再说话。转过头,却见水姬似乎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手中的食物碰都没碰,谢莫言不由地疑惑道:“水姬……水姬……” “呃……什么?”水姬回过神来。 “你刚才想什么呢?是不是不舒服?”谢莫言放下食物,上前关心道,抬起手要在水姬额头捂一下,却被水姬轻轻挡开,微笑道:“我没事!只是担心不知道还有什么怪物来袭!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多人死于非命!” “哦……你放心!只要我的记忆恢复了,一定可以替天行道,将那些魔物统统杀尽!还世间太平!”谢莫言一脸豪气地说道。随即冲水姬说道:“我早上无意中现自己竟然还会一套掌法,很厉害!等一下我耍给你看看!” 水姬看着谢莫言一脸兴奋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后者一脸欣喜。站在一边干啃着包子的金康嫉妒而又羡慕地看着谢莫言和水姬亲亲我我,心中不由地一阵酸意: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这么好运,找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其实以金康的条件绝对有能力找到一位红颜知己,只是有缘无分,时候未到罢了。以前知道他的身份的那些送上门来的女孩子,金康虽然沾沾自喜,却无任何一人能够打动金康的心。直到来到这里为止,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女子赫然就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司徒玲。不知道为什么,金康看到司徒玲的时候心脏竟是不争气地“扑通扑通”狂跳,更离谱的就是,事后,现自己竟然……竟然流口水。她当时一定对自己的印象很差了!不过印象更差也就代表自己在他的心中印象特别深刻了。 想到这里,金康赶紧吞了手中大半个馒头,含糊不清地冲谢莫言两人说了一句,便跑了出去,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要树立自己的形象。谢莫言和水姬诧异地看着金康如此匆忙的样子,不由地一阵愕然,随即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论气质,金康自问不会比任何人差;论长相,自问也是和玉树临风沾得上边;论实力,在这些武林人士中也是排得上号的;论成就,自己乃是全国响当当的cm候补部队队长,下一届的正规队队长之职;论人品,自问也是位善良淳朴,爱老助幼,勤奋好学,乐善好施的人。集齐以上这几点,他不相信没有一位好女孩不会看上自己。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司徒玲为自己所倾倒的样子了,脸上不由地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如果让外人看到的话,那副笑容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金康跟着慕老前来的时候,身上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不过后来在遇到慕老等人之后,叫人派了辆车过来,里面已经有他的东西在内,一些简易便装,但是却都是金康最喜欢的衣服,也是他自认穿起来最潇洒的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等等。 洗刷完毕后,金康一脸精神地站在镜子面前得意地看着镜子里的酷哥,里面穿着的是件黑色紧身中领劲装,外面套上一件黑色风衣,不长的头已经染成一片金色,异常显眼,下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皮裤,和一双黑色军靴。这套服装是他最喜欢的衣服之一,平时非常少穿出来。再加上一副酷酷的黑色墨镜,让人有种神秘感。后腰边别着一把怪异手枪,这是他的武器,一般来说他并不喜欢用拳头或者其他兵器作为自己的武器,枪似乎更能够吸引他。 第五十四章 感觉非常满意之后,金康非常自信地掀开帐篷门帘,走了出去。一些来往的弟子突然看到这样一个人从帐篷中走出来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之后,知道他是昨天来的那个金康,不免释然,怪异地看了看他的装扮,慢慢走开。 金康一脸自信地看着旁边来往的弟子,一个个几乎看到他之后都会显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金康得意地想着:嘿!没见过这么酷的人吧,等一下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高手! “喂!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康转身一看,赫然就是司徒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本来金康还在想到底该用什么名义去找司徒玲呢,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我……有必要告诉你么?”金康轻谬地说道。由于戴着墨镜,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而且穿成这副样子,司徒玲一时之间也有些踌躇不前,猜不到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哼!不管是谁,休想在此放肆,司徒家可不是这么好惹的!”司徒玲哪里回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不由地一阵微怒,手中宝剑“铮!”的一声离鞘而出,身形已然是疾步上前,朝金康胸口要害刺去,金康没料到看似乖巧可爱的司徒玲打起架来竟然如此之狠,而且几乎不留余力,好象自己是她的仇人似的。想归想,金康还是非常敏捷地闪躲开来,右手一把抓住司徒玲持剑手腕,说道:“喂!下手不用这么狠吧!” 刚说完这句话,司徒玲左手一松剑鞘,闪电般将金康脸上那个酷酷的墨镜摘了下来,后者一脸骇然,后退几步。摘除墨镜之后,司徒玲终于看清楚眼前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了,不就是昨晚看自己看得流口水的那个人嘛,好象叫什么……金康来着的。 “原来是你!”司徒玲诧异地说道。 “是啊,就是我!司徒小姐,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金康说罢,摆出一个自以为非常酷的姿势。 “无聊!”司徒玲冷眼说道,收起宝剑便要离去,却被金康叫住道:“喂!等等……”司徒玲依旧不予理会,转身离去,同时也将手上的那个黑色墨镜甩在地上,金康赶忙心疼地捡起来,跑上前拦在她面前说道:“等等!” “你想干什么?”司徒玲一脸厌恶地说道。 “我……我想……”金康紧张地说道,不知道为何,原本在帐篷内安排好的台词竟然硬是说不出口,深深吸了口气,冲着这一股气还没散,股起一丝底气说道“我想和你做个朋友!” “我没兴趣!”司徒玲甩下一句话便欲离开,金康一急之下赶忙上前,本能地抓住司徒玲的胳,却见司徒玲二话不说,一脚踢来,目标竟是金康跨下之物,后者赶忙松开手,飞身退几米方才避过这次横祸,心下暗暗思忖:司徒玲好凶的脾气,刚才那一下如果被踢实了,自己今后恐怕只能做太监了。 “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司徒玲愤怒地看着金康。后者却是面色一呆,心想:司徒玲虽然凶了点,但是只要保持一个缠字决,就一定可以马到成功!秉持先人精髓,只要死缠烂打,就能无往不利。 “信!我相信以司徒小姐可以杀了我,不仅如此,只要单靠司徒小姐的魅力就足以令众多男孩子为你痴狂!”金康说了有始以来第一句肉麻的话,但是面对司徒玲却是没有那种鸡皮疙瘩的感觉,相反好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一般自然。 “油嘴滑舌!你再胡说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叫人把你赶走!”司徒玲冷着脸说道。虽然不喜欢金康,但是刚才他说的那句话确实能够令她内心深处感到不小的满足。毕竟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都想着水姬的样子,还有那帮人看着水姬痴呆的模样,心中多少也有些嫉恨。女人心海底针,对于比自己漂亮的女子,更是嫉恨如仇,司徒玲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金康也正是抓住这个弱点,所以才说出刚才那番话,话虽出自真心,但是目的却有两个,一是消除司徒玲对自己的敌意,二是借此接近司徒玲。想必金康也是个有心人,对付女孩子有不少的办法。这也难怪,他虽然从来都没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也未有过追求女孩的经历,但是那些狂风浪蝶他可是见过不少,而且自己队里面还有一位号称“情圣”在内,每每看到女子为他痴狂,耳濡目染,旁观侧听之下,多少也了解了一点。但是要真的入手也并非这么容易,刚才金康也只是试探一下而已,总得来说,对于追求女孩子金康他还是个门外汉,否则刚才一见面就不会如此吞吞吐吐的说话了。 “别!千万不要,我……其实真的很想和司徒小姐交个朋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生过!”金康说道。刚才他隐约看出司徒玲的表情,可以看得出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已经起到一定的效果了,心下不由地一阵激动。刚才说的这句话金康是秉持以退为进的法则,这一招往往都能够在情场之中起到决定性的效果,金康依照画葫芦地贴在这里,本想以为会有意外的效果,却见司徒玲淡淡地说道:“诺!这是你说的,就当什么都没生过,以后别缠着我!”说罢便转身而去,金康呆楞地看着司徒玲离开的背影怔怔出神。 时至正午,昨晚司徒剑说的支援人手终于到了,算一算大概也有两百来号人马,慕老粗略地看过一遍,现这些人之中大多都是些外强中干之人,真正的高手没有几个,不由地暗暗摇头。司徒剑似乎也看出点什么来,没说什么话,毕竟四大世家看似和睦,却不知四大世家是明争暗斗,谁都不服谁,保持着四股平衡的势力,各自占据四方。这一次除魔之行一方面是协助那些修真者留守西藏要塞,一边也是互相竞争。他们能够派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司徒剑也清楚不能要求太过,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碰上那么多的蝙蝠,还未留守几日,便已元气大伤,而且还有大部分受伤,还要等上一段时日才可痊愈。 另外,虽然有慕老几人在此相助却是抵得上千军万马,只是司徒剑担忧的是慕老他们终究还是要离开的,根本不可能长时间留守此地,等他们一走,如若再有大批魔物来犯,根本就无法保全。 夜色降临,帐篷外围点起数十个火盆,在黑夜中甚是注目。司徒龙约了慕老四人来到他的帐篷内吃饭,司徒家主座位,左右两边分别做着司徒龙和司徒臣,司徒龙身边还坐着司徒玲。 司徒剑和他的儿女慕老几人已经认识过,不过这司徒臣却不是很熟,只是知道他是司徒家的管家,看样子,内功修为也是不俗。 慕老和司徒剑对座,左右两边是谢莫言和金康,水姬则是坐在谢莫言旁边,靠近司徒玲这边,而金康的前面恰好就是司徒玲。白天原本有些颓丧的金康回去后被慕老现他的黑衣装扮,大骂了一番后,叫他回去反省,本想晚上不让他来了,不过最后谢莫言好说歹说还是让金康一起来吃饭了。对此金康对谢莫言心存感激之意,特别是刚才还把这个作为让给自己,更让金康对谢莫言先前的坏形象一扫而光。 饭座上,司徒剑和慕老相互敬酒,而谢莫言则是和水姬聊着悄悄话,时不时地为对方夹菜。司徒龙则是时不时地看着谢莫言,神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至于司徒玲则是闷声不说话,在哪里吃着饭菜,但是坐在对面的金康实在是太讨厌了,几乎一整晚看着自己,如果不是父亲在场的话,司徒玲早就把碗筷扔过去了。 至于司徒臣则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是老态龙钟的他时不时地还要接受左右两边,慕老和司徒剑的一些问话和敬酒,也就没怎么理会饭桌上这怪异的阵势。 这样的气氛一直保持到晚饭后,慕老等人和司徒剑几人道别几句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现下,金康一脸高兴地凑到谢莫言身边说道:“嘿!刚才多谢你拉!” “谢我做什么,你要把握才是!”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白天的事情他回来后一字不漏地说给自己听,谢莫言才清楚金康竟然喜欢上那个司徒玲,心中多少也支持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所以晚上特地将本来属于自己的座位让给金康,只是谢莫言没想到金康会因此而感激自己。 “不早了,你们还不回去休息!”一阵声音从身后传来,金康浑身一震,转过身一看,慕老正站在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是……是师傅!”金康赶忙点了点头,转过身的同时,偷偷冲谢莫言瞄了一下,顺便做了个鬼脸,小跑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你们也早点睡吧,后天我们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慕老说道。 “恩!慕老您也早点睡!”谢莫言点头说道。慕老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水姬,转过身走进自己的帐篷内。 “怎么?有心事?”谢莫言转过头,见水姬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 “没事!早点睡吧!”水姬摇了摇头,便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了。谢莫言奇怪地看了一眼水姬,这一整天水姬似乎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能解决烦着她? 脑中想着这个问题,谢莫言慢慢走回自己的帐篷内,躺在床上,渐渐地,睡意袭来,正当他要入睡之时,忽然间,一阵犹如乌鸦一般怪异的叫声传来,伴随着一阵女子惊叫的声音。 谢莫言心中一惊,轱辘一下爬起床来,冲出帐篷外,四下一看,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靠近水姬那边,心下不由地一阵紧张,难不成是怪物来袭?想到这里,谢莫言已经朝水姬的帐篷冲去。 刚跑到水姬帐篷外,却见慕老和水姬,金康三人不约而同地出来了,不仅如此,四周帐篷内的武林人士也纷纷掀开帐篷,手持兵器,冲了出来。 正在众人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以及那个少女的身影时,却现一个黑影“嗖!”的一声在前面不远出的帐篷内飞了出来。虽然在黑夜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只要是修真者和内功深厚的人都能看清楚那个飞串出来的黑影竟然是个有着一双黑色翅膀的人,不错!确实是人,双手双脚,只是脑袋却是长得怪异不已,脸部丑陋异常,恐怖不已,特别是那双血红色的双眼,在黑夜中隐隐出摄人的异光,甚是吓人。那人双手出奇地大,竟像爪子一般,拦腰抓着一位少女。而那阵少女惊叫声也就是从她口中叫出,也就在同时,众人现那女子竟是司徒玲。 “玲儿!”司徒剑和司徒龙失声叫道,司徒臣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那个长着一双翅膀的怪物。金康紧张地看着半空中的司徒玲,恨不得一枪将它打下来,救回司徒玲,但是无奈自己的枪法却怎么也打不中那半空中的怪物。至于那些武林人士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最多只能用暗器之类的东西,根本就伤不了那个怪物。 眼见那怪物就要带着司徒玲飞走,忽然间,一道白光冲天而起,朝那怪物追去,竟是犹如长虹贯月一般将那怪物右手刺穿,白光透体而过。半空中的怪物一阵哀吼,声音竟像乌鸦一般怪异,右手一松,司徒玲尖叫一声,从高空坠落下来。众人见状,心不由地提到嗓子眼上。 就在这时,那道白光一个转折,稳稳地将司徒玲接住,飞了回来,就在那时,那怪物竟是出一阵恶嚎,黑翅扑哧拍了几下,竟是折了回来,大嘴一吐,一颗泛着幽绿异光的火球朝司徒玲袭来。 慕老一阵惊诧,御使飞剑朝那绿色火球袭去,而司徒玲一个不稳竟是翻身落了下来,众人的心不由地有提到嗓子眼。“嗖!”一声,一道紫光犹如闪电般出现在司徒玲下面,稳稳地将其接住。谢莫言第一次御使这个不知名的法宝,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手,没想到这法宝竟是知晓自己的心思,还未有什么反映就冲了出去,接住司徒玲。 紫色圆盘载着司徒玲飞了回来,司徒剑和司徒龙赶忙上前关心道:“玲儿,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司徒玲惊魂未定地说道,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恐怖的怪物,而且还差点死掉,几乎是徘徊在生死边缘。刚才有几次自己都是徘徊在生死边缘,还好有慕老和谢莫言二人,否则自己真的是要死于非命了。想到这里,司徒玲有意无意地看着谢莫言,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淡淡的涟漪。 而此时慕老正御使飞剑和那怪物对峙着,这怪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钢爪竟是毫不畏惧飞剑灵气,全身犹如布满了一层刀枪不入的衣服,刚才慕老全力偷袭之下,那怪物才会受伤,本以为这怪物不过三两下功夫,现在看来想必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慕老终究还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如果连这么一个怪物都对付不了不单单众多武林人士会感到失望和恐慌,就连自己都会觉得毫无脸面。一下狠心,双手一掐法决,飞剑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起,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那怪物对这白光似乎非常恐惧,一阵惨叫,双翅一展竟是飞离逃逸而去。慕老御使飞剑要上前追击时,却现那怪物竟是消失在这黑夜之中,度之快令人诈舌。 “多谢慕前辈和谢少侠相救,否则小女恐怕已遭遇不测!”待慕老收起法宝时,司徒剑赶忙上前冲慕老和谢莫言恭敬地做了一辑。 “司徒庄主言重了,老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慕老微微还了一礼说道。 “是啊,不用这么客气!”谢莫言也在旁边说道。 “慕前辈刚才施手相救,舍妹才可保住性命,这一拜是应该的!”司徒龙在一边说道,便欲恭下身去。但是却被一股怪异的力量抵挡住了,司徒剑和司徒玲也是一样,三人心下一惊,也知道是慕老的意思,没有勉强,正身感激地看了一眼慕老,不仅如此,四周的武林人士也是一副崇拜的样子看着慕老。 刚才慕老使的那一下足以杀人于千里之外,真是太厉害了,一剑就伤了那只怪物,这一招相信在场无人可以做到。但是却不知慕老此时却是想着那怪物竟是异常厉害,如果在多几只的话,恐怕就连自己都可能招架不了了,看来西藏一行确实是危难重重啊。 至于金康,看到司徒玲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其实他刚才非常希望救司徒玲的不是谢莫言而是自己,但是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这件事之后,不由地更加刺激金康努力修真的动力!另外一边,谢莫言则是略有所思地看着那怪物离去的方向。刚才他看清楚那怪物的模样,和当日祝贺龙的姐姐被那怪物抓走的描述异常相象,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种怪物了。 谢莫言退到一边,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处,朝空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不久,一声锐啸传来,一只巨大黑影从远处飞了过来。 离开苏神医的夺命斋时,夏云曾教自己如何用口哨来呼唤小飞,并且还教自己如何说鹰语以及听懂这些通灵生物的语言,谢莫言只是学了一会儿就会了,只是一直都没尝试过。来到这里的时候,谢莫言也没有理会小飞去哪里,只是任由其四处飞翔,现在用口哨一试之下,小飞果然飞来了。 小飞已是通灵,来西藏的路上也和谢莫言等人混熟了,多少也有些亲切感,在谢莫言的指示下,朝刚才怪物逃离的方向飞去。那怪物一定不止有一个,肯定有一个落脚点,谢莫言要小飞去寻找那个怪物的聚集地,祝贺龙的姐姐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是会被关在那个地方。只是……她还活着么……希望她还活着吧,否则到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祝贺龙交代了。 “咦?你在干什么呢!”司徒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谢莫言身后,一脸好奇地看着谢莫言。谢莫言没有意料到会有人跟上来,不由地吓了一跳,搪塞道:“呃……没什么,我看还有没有怪物藏在附近!” “刚才……真的很谢谢你!”司徒玲双手抓在一起,头微微垂着,显得有些羞涩。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平时不一样。 “不用客气,换做是别人,我也会这样做的!”谢莫言说道。 “我爹告诉我,受人恩惠一定要报答人家,而且我早上那件事是我故意推你的,真的很抱歉,不如明天我请你吃饭如何?”司徒玲说道。 “早上那件事我没放在心上,更何况要不是你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想起自己还会武技呢!至于吃饭……还是免了吧!”谢莫言说道。金康是自己朋友,如果接受和她吃饭的话,金康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搞不好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为什么?我不管,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明天会来叫你的!”司徒玲霸道地说道。待谢莫言要说话时却见司徒玲已经小跑地离开了,心下一阵怅然。正在这时,一个人影跑了过来,冲谢莫言问道:“莫言,刚才她和你说了些什么?什么答应不答应的?” “哎……她说为了要感谢我救了她,所以要请我吃饭!我不答应,她硬是要我答应,就这样咯!”谢莫言抬起头见来者是金康后,不免委屈地说道。 “那你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啊?”金康紧张道。 “她说‘我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谢莫言说道。金康一脸颓丧地站在一边,嘴唇微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谢莫言见他这么垂头丧脸的样子,不由地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大不了,明天我不去,你带我去!” “她请的是你,我去的话她恐怕根本就不会理睬我!”金康依旧还是惆怅的样子。 “放心,有我在,一定可以让你如愿以尝,搞个二人世界,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谢莫言一脸自信地说道。金康被谢莫言这么一说,似乎又重新燃起一股希望,谢莫言自信地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大步朝帐篷走去。 次日早晨,日出东方,阳光撒遍整片草原的每一个角落,微风徐徐,耳边传来阵阵草地沙沙的响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时至中午,如谢莫言所料,那司徒玲真的跑过来叫他吃饭:“谢少侠,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饭菜了,一起去吃吧!” “呃……不要叫我什么少侠,听不习惯,还是叫我莫言吧!”谢莫言说道。 “那……莫言,一起去吃饭吧!”司徒玲似乎特别高兴。 “恩,我还想带个人去,不知道行不行!”谢莫言说道。 “是谁啊?”司徒玲问道。话刚说完,金康便已走了进来,谢莫言示意了一下,司徒玲指着金康说道:“他?不行!”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去了!”谢莫言说道。司徒玲见状,不由地有气,怒瞪了一眼金康后,不情愿地说道:“随你了!”说罢便转身离开。 谢莫言上前跟金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后者也是咧嘴感激地一笑。 饭桌上,气氛略显沉闷,谢莫言和金康并列和司徒玲面对而坐,桌上摆着一道菜,在这高原一带也算是丰盛了,谢莫言一心都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饭菜上,而金康却是时不时地看着司徒玲,偶尔说几句话却也是被司徒玲以沉默回应。至于司徒玲却是不断夹菜给谢莫言,后者边躲边冲金康使着眼色,后者虽然心领神会,但是自己不论怎么做司徒玲似乎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谢莫言边吃,心中边想着计策,肚子已经吃了四五分饱之后,谢莫言终于承受不了四周这股怪异的气氛,找了个借口上厕所,逃也似地跑开了,帐篷里只剩下司徒玲和金康二人,前者看了一眼金康,对其爱理不理的样子,后者却是经常说话,但只是一个人说而已,司徒玲只是偶尔不耐烦的时候才恩了几声作为回答。 另外一边,谢莫言离开司徒玲的帐篷后,倍感轻松许多,自己能够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接下来的只能靠金康他自己了,但愿他也能找到一个红颜知己吧!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由地淡然一笑。 正在这时,谢莫言现水姬似乎正端着什么东西,朝自己的帐篷走去,谢莫言不由地跑上前叫住道:“水姬!” “你不在帐篷里?”水姬疑惑道。 “恩,刚才出来逛逛,咦?你拿东西给我吃啊!”谢莫言指着水姬端着的饭菜说道。 “是啊!”水姬淡笑道。谢莫言不由地一阵激动。 将饭菜放在桌上,谢莫言和水姬相视而坐,虽然只是粗茶淡饭,没有先前司徒玲的饭菜丰盛,但是谢莫言却觉得异常好吃。只是谢莫言一直都没现水姬脸上那淡淡的忧愁。 “诶?你怎么不吃啊!”谢莫言疑惑道。 “我已经吃过了!”水姬回道。 “哦……那我不客气咯!”说完,谢莫言嘿嘿一笑,对眼前的饭菜大块剁颐,吃得好不痛快。 水姬看着谢莫言一脸开心地吃着饭,心中不由地想起第一次和他相遇的时候,应该是一两年的事了吧!但是对于现在却是显得异常清晰,从原本的敌对,到后面的同命相连被囚血影门,从蜀山一役,他不畏生死救了自己,到现在相遇……一切的一切仿佛昨日刚生过一般。他失去记忆后,自己和他虽不至于成为陌生人,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和他在一起迟早会害了他,只是……以后恐怕都不会见到他了,更不会有机会和他像现在这样一起吃饭,“你怎么了?”谢莫言疑惑地问道。 “哦,没……没什么!”水姬陡然回过神来,淡笑回道。 “真的没事?我看你最近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叫慕老帮你看看!”谢莫言说完便欲离开,却被水姬抓住胳膊道:“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恩!那好吧,不过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记得跟我说!”谢莫言说道。水姬点了点头,心下不由得一阵高兴,一阵伤心。 午饭过后,谢莫言和水姬二人四处闲逛着,或许是第一次来高原,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这么大的草原,二人有种置身于自然的感觉,不免心情大好。正在这时,却看到不远处,金康正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好奇之下谢莫言不免上前问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哎……别提了,你走了之后她就根本没理会我,就我一个人在那里说,根本就没气氛。她看来很不喜欢看到我,所以吃到一半我就主动离开了,既然她心有所属,我就不能勉强人,我这人最不喜欢勉强别人了!”金康说道,神色颓然。 谢莫言和水姬相视一眼,谢莫言疑惑地冲金康问道:“她有心上人?是谁啊?” “就是你!”金康抬起头,看了一眼谢莫言,淡淡地说道。谢莫言一听之下差点没摔倒在地,小心地看了一眼水姬,见她没什么异样,拉着金康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她不过见过一两次面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她对你的态度和看你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金康说道。 “我……可是我不喜欢她,你既然喜欢她,那就要去追求,不是在这里垂头丧脸的!再说就算她有心上人,那不过是单方面而已,你担心个屁啊!”谢莫言说道。金康似乎被谢莫言的话说得懵住了,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后,又重新低下头,不说话。 谢莫言见状想上前再劝解一番,却被水姬叫住道:“算了,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安静一下吧!”谢莫言点了点头。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软绵绵的草地上,谢莫言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水姬,她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由地暗暗放下心来,打了个哈哈,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哇!如果能够永远在这里住下去,那该多好!” “但愿真的可以!”水姬轻声说道。 “什么?”谢莫言疑惑地转过头,后者似乎陡然醒悟过来,淡笑道:“天气确实很好,因为刚才知道有一位小姑娘喜欢你啊!”言下之意,似乎略有调侃吃醋之意。谢莫言一阵紧张,说道:“我可真的不知道那个司徒玲怎么会喜欢我,或许是金康乱说的也不一定,你可别相信他说的话!” “呵呵……人家可是武林之中的大家族,又是千金小姐,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追求她呢!”水姬笑道。 “就算她是嫦娥仙子下凡我也不会喜欢她的!”谢莫言说道。 “为什么?”水姬问道。 “因为……我和她之间没有和你在一起一样那种亲切的感觉!”谢莫言认真地说道。水姬听罢,微微垂下头,略显得羞涩。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身边,答应我,不要找我,好么?”水姬幽幽地说道。谢莫言一听之下,上前抓着她的胳膊问道:“你怎么这样说?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离开我?” “我只是说如果,答应我好么?”水姬幽幽地说道。 良久。 “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你离开,不论生什么事情!”谢莫言非常认真地说道。看着谢莫言如此认真的样子,她相信谢莫言对自己是真心的,这一刻她几乎有种要放弃自己原先的想法,但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一切。 一滴晶莹的液体溢出水姬的眼眶,谢莫言赶紧上前为她拭去泪水,问道:“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水姬扑在谢莫言怀中,摇着头,一阵抽泣。 夕阳西下,两个人重叠起来的影子被夕阳火红的光芒拉得老长老长…… 第五十五章 夜色降临,一天又将离去,但是每天在这个时候都是众人难以入睡,提高警惕的时候。昨晚司徒玲被袭的事情在他们面前敲响了警钟,并不是只要有修真者在,就可以疏于防范,那些怪物几乎是无孔不入,如果不提高警惕的话随时都会死去。 其实来这里的时候,众人都已经有死的觉悟,虽然也有一部分因此躲藏起来,但是大部分武林人士也都是不畏生死,来到这西藏众魔群集之地。 将水姬送回帐篷内后,谢莫言刚出来,便开到司徒玲正漫无目的地闲逛,昨晚被那怪物惊吓后,她似乎依旧喜欢晚上一人出来,一点也没有吸取教训,这女子真是不知死活。谢莫言不由地想道。 谢莫言本想就此躲开,不于司徒玲纠缠,但是天意不如人,身后一阵叫声响起:“莫言!”谢莫言没有理会,装做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朝自己的帐篷走去,就在这时,司徒玲跑上前来,双手一张,拦住谢莫言脚步,说道:“你中午的时候怎么不辞而别,害我等了好久!” “不好意思,慕老临时叫我有事,所以没回去!”谢莫言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便要离开,司徒玲赶忙追过来叫道:“我很恐怖吗?为什么见到我就躲!”言下之意颇有些责备。 “好吧!那你想说什么?”谢莫言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毕竟是在司徒家的地方,还是要保持礼貌,谢莫言这样想着。 “恩……我们一起逛逛吧,你看这夜色多漂亮!”司徒玲指着星光斑斓的夜空说道。 “现在是非常时期,随时都会有妖魔出现,你不怕重演昨晚之事么?”谢莫言说道。 “有你在,我就不怕!”司徒玲说道,随即上前便要挽住谢莫言的胳膊,却被谢莫言甩开道:“我想你弄错了,我想休息,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否则等一下被那些怪物抓走的话,谁都帮不了你!”说罢便大步走去。 “喂!你什么意思啊。”司徒玲冲谢莫言的背影叫道。但是后者却头也没回一下,依旧朝前走去,司徒玲嗔怒地狂踩地上的青草,口中暗骂着:“死莫言!臭莫言,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你不要我走,我就偏要走!哼,那些怪物敢再出来的话,我就一剑杀了它!”司徒玲紧了紧右手抓着的宝剑。看了一眼谢莫言离开的方向,转身走去。 恰好在这个时候,金康从外面回来,见司徒玲气汹汹地走去不免一阵诧异,思忖再三跟上去问道:“玲儿,你怎么了?” “玲儿是你叫的吗!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司徒玲转过身愤怒地说道。金康微微一怔,随即黯然道:“不好意思,司徒小姐!” “哼!”司徒玲冷哼一声,转身走去,看样子似乎是要离开这里,金康开始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后来一直跟到后面一处隐蔽的角落时,见司徒玲正要翻出这木栏,便赶忙上前拦住道:“司徒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快给我让开!”司徒玲喝道。 “不行,不能出去,外面危险!”金康坚持道。 “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司徒玲说道,随即“铮!”的一声脆响,手中宝剑已是出鞘,剑尖直指金康。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出去,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保证你的安全!”金康说道。 司徒玲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康这种死缠烂打的人,怒气之下,右手一刺,剑尖竟是真的刺入金康肩膀处。司徒玲虽然调皮任性,但是见到金康竟然以身犯险,不由地一阵诧异,剑插进去没入三分,“嘶!”的一声将剑抽出,剑上已经沾染了一层猩红的血迹。 “你……你为什么不躲开!”司徒玲说道。 “你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险!”金康依旧站在司徒玲前面,虽然是黑夜,但是肩膀处潺潺而处的鲜血在司徒玲眼中依旧显眼。 “哼!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上你,我司徒玲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司徒玲说道。说罢便要继续上前,但是却被金康拦住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谢莫言。我也不是为了要你喜欢我才这样做,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说话的语气渐渐低沉,司徒玲见金康的鲜血竟是越流越多,嘴唇惨白,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积聚了一大滩鲜血。 “你……你怎么样?喂,你不能死啊!”司徒玲终于开始紧张起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金康,但是后者却已是昏了过去,不论司徒玲如何叫唤也没有任何回应。 情急之下,司徒玲一把抱起金康,朝司徒龙的帐篷跑去,对于修武之人,举起百十斤的物体简直就轻而易举。当司徒玲将金康抱到司徒龙的帐篷时,却现父亲也在场。不由地当场楞在那里。司徒龙和司徒剑也是一阵诧异,但见到昏迷不醒的金康和那一时不时往下滴的鲜血时,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将金康接过来,右手搭在手腕处,凝神看着金康,然后将他上衣除去,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右肩处,司徒剑转过头看向司徒玲手上抓着的那柄有着猩红血迹的宝剑,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多语。 司徒玲见父亲似乎现了什么,又看了的宝剑,顿时明白了,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司徒龙则是无奈地看着司徒玲,也不加多言,站在一边为司徒剑护法。 司徒剑将金康扶起,以自身内力灌注金康受损经脉处,加以修复,并且引着金康微弱的内力在体内循环三十六周天,周而复始,原本鲜血直流的伤口渐渐不再流出鲜血。金康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此时早已是满头大汗的司徒剑缓缓睁开双眼。刚才带引金康体内的内力时现他的内力异常精纯,并且非常难以带动,如果不是司徒剑的内功高的话,恐怕金康再过一时半刻就要死了。再取出一些药膏,涂在金康的伤口处,取出一白纱布小心地包扎好。 做完一切后,司徒剑冷冷地冲司徒玲哼了一声,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看得出他很是愤怒,司徒龙上前想扶着司徒剑,后者却是一甩手,说道:“金兄弟今晚先在你这里休息,我回去会和慕前辈说明一切,你要好好看守!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说罢看了一眼司徒玲,冷声说道:“明日你们都来我帐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司徒玲从头到尾都不敢看父亲的脸色,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父亲了,现在自己闯下这么大祸,不知道父亲会用什么办法来惩罚,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司徒龙问道。 “我……我也不想的,是他自己站在我面前,我不小心刺了他一下,他就这样了……”司徒玲唯唯诺诺地说道,一脸愧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金康。 “你……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么任性,每次闯祸都是我帮你顶着,但是现在你差点就杀了人,而且还被爹当长抓到,这次我可能没办法帮你了!”司徒龙说道。 “哥!你不帮我爹会把我打死的,你……你帮我在爹面前求求情吧!要么……我晚上离开这里!”司徒玲紧张道。 “哎……这次我求情都没办法了。这里是西藏边缘,你要逃到哪里?一个人在外面很有可能会被那些怪物杀死,更加危险。”司徒龙说道,司徒玲一阵失望。前者不忍心看着司徒玲这般颓丧脸色,不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放心把,先回去,明日我会尽量帮你说情的!”司徒玲抬起头,看了一看司徒龙,又愧疚地看了一眼金康,神色黯然地离开帐篷。 次日早晨,司徒剑帐篷内,慕老、谢莫言和水姬三人被司徒剑叫到这里来,说是有要事相告,但是到了之后,却现司徒玲正跪在地上,旁边站着司徒龙和司徒臣二人,而司徒剑则是坐在最中央的座。 “司徒庄主不知叫我等三人前来有何要事?”慕老上前问道。 “慕老前辈,在下管教无方,昨晚这畜生竟持剑伤了金康少侠,金少侠差点死于非命。今日在下将你们几位请来就是要秉明此事,这畜生自小就娇蛮任性,难以管教,在下实在是有很大的过失!”司徒剑起身,站在慕老面前,一脸歉意地说道。 慕老三人见司徒剑一说,不由地一阵骇然,眉头微皱,摇了摇头说道:“可能内有隐情也不一定,不知道劣徒现在何处?” “哦,他正在犬儿帐篷内休息,金兄弟有高深内功护体已无大恙。”司徒剑说道。 “哦……既然劣徒没事,就不必如此严厉责备司徒姑娘了,或许是一时之错而已!”慕老说道。 “慕前辈,这畜生伤人已是事实,更何况是您的弟子,上次我等一众被那些魔蝠围攻之时,他也曾出手相救。眼下这畜生竟然恩将仇报,实乃大逆不道。如若不重重责罚一翻必定会让这畜生今后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司徒剑说道,双眉一皱,略显颤抖的手猛地抽出随身宝剑,走到司徒玲面前说道:“这畜生刺了金兄弟一剑就必须还予一剑!”司徒玲一见之下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全身隐隐抖,泪水已是禁不住流了出来。 站在一边的司徒龙见状,猛然跪在司徒剑面前央求道:“爹,是我没有管好妹妹,我愿代妹妹受这一剑之罚。” “管家!”司徒剑看了一眼司徒龙,冷声叫道。站在一边的司徒臣知道司徒剑的意思,上前将司徒龙扶起站在一边。 “爹!不要啊!”司徒龙叫道,却被司徒臣双手缚住,难以上前阻拦。 “司徒庄主,还是算了吧!相信司徒小姐已经吸取教训,不会再随意伤人了!”慕老也上前劝解道。谢莫言和水姬也一并附和着,替司徒玲求情。 “不用说了,爹!你刺吧,我不会恨你,这是我咎由自取。从小到大,每次闯祸都是哥哥帮我解决,现在生这样的事情,都是由我一人造成。现在我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司徒玲平静地说道,抬起头,含着一丝泪水的双眼看着司徒剑,后者一阵惊讶,不禁如此,就连站在旁边的司徒龙和司徒臣也是诧异不已。从小到大司徒玲从来都没有这样懂事,现在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众人怎能不惊讶。 谢莫言三人也是诧异不已,虽然和司徒玲接触不多,但是多少也清楚她的性格,骄蛮无比,现在竟说出这番话来,再看她那眼神竟是如此坚定,想必司徒玲是真的想通了。 “好!”司徒剑欣慰地叫道,为等众人反映过来右手一挥,剑尖竟是真的没入司徒玲肩膀处,鲜血直流。 也就在同时门外一阵惊叫声传来:“不要!”只见上半身包着纱布的金康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众人纷纷将目光转移过去。 “你……你怎么样?”金康不顾谢莫言上前搀扶自己,蹲下身凑到司徒玲旁边关心道:“你……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司徒玲转过头,额头布起一层细汗,勉强挤出的笑容竟是如此苦涩。看来刚才那一剑之伤,她忍得很辛苦! “龙儿,你扶她回去包扎伤口!”司徒剑说道。 “是,爹!”司徒龙赶忙脱离司徒臣的束缚,上前扶起司徒玲,金康想上前帮忙但是似乎牵动了伤口,看着司徒玲离去的身影微微出神。 一切结束之后,慕老三人带着受伤的金康回到帐篷内,从金康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之后,暗暗点了点头,嘱咐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谢莫言上前搂着金康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道:“嘿!昨晚你做得很对啊,勇气可加!” “别把我说得这么伟大,不过是碰巧而已。”金康说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你明知道她脾气火暴,还要在她生气的时候惹她,并且还是面对她的剑,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一定会躲开!”谢莫言说道。 “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不躲开,呵呵……”金康说道后面,不禁傻笑起来。 “没想到因此那位刁蛮任性的司徒玲会突然醒悟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还自愿受一剑作为惩罚!看来你的功劳不小啊,能够改变一个大小姐的脾气,真是不赖!”谢莫言说道。 “去!难道你想和我一样受她一剑不成!”金康说道。 “想是想,不过我已经有佳人了!”谢莫言笑说道,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水姬,后者淡淡一笑。 “切!”金康不屑地撇过头。谢莫言笑了笑,又胡扯了几句方才携着水姬离开。 离开帐篷后,谢莫言拉着水姬的手说道:“你说这次金康会不会得到那位司徒玲的芳心?” “恩……我不知道!”水姬摇了摇头。 “我猜啊,那位大小姐过不了多久一定会和金康成双成对,就像我们一样!”谢莫言说道。水姬微低着头,谢莫言以为她害羞,却没注意到水姬那双黯淡失落的眼神。 因为金康的伤势,慕老准备再继续呆上两日,让金康修养。次日一早,绑着绷带的金康走出帐篷外,活动了一下筋骨,现伤势已经好了一半左右,只要不做太大动作的话,已经不会有什么疼痛了。 也就在同时,却见到司徒玲也是肩膀绑着绷带,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你应该好好休息,怎么出来了?”金康上前说道。 “前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司徒玲歉意地说道。金康没料到原本小姐脾气的司徒玲竟然会向自己卑躬屈膝地说对不起,手忙脚乱地扶住她说道:“不用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现在你也受伤了,我们就当是扯平了!”司徒玲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康,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金康看着司徒玲的笑容,竟是看呆了,没想到司徒玲笑起来竟是如此漂亮。司徒玲见状,俏脸微红,嗔怒道:“看什么,再看的话信不信我再刺你一剑!” “只要你能高兴,我怎么样都无所谓!”金康说道。司徒玲听罢,俏脸更是羞红不已,伸出右手狠狠捏了一下金康的胳膊,后者一阵哀叫。 “哼!看你还敢不敢!”司徒玲美目看着金康嗔道。后者咧着嘴巴,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心中甜蜜不已。 谢莫言和水姬原本准备一起吃早饭的,但是一出来就被金康的叫声吸引过去,见金康和司徒玲二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谢莫言不由地一阵高兴,冲水姬说道:“你看,我昨天说的没错吧!” “真羡慕他们,没有包袱,可以永远在一起!”水姬淡淡地说道,后面一句话声音小的只有自己才可以听清楚。 “何必羡慕,我们不也是可以一样么?”谢莫言说道。为了不想引起谢莫言的猜测,水姬点了点头,后者也没多加思虑高兴地牵着水姬的手走开。 饭后,谢莫言和水姬闲聊了一阵子,便准备各自回去休息,刚回到帐篷处,却听到一阵奇怪的鸣叫声,谢莫言心下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跑出帐篷外,四处看了一下,现没什么人后,跑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处,用口哨朝空吹了一声,只见不远处小飞的身影慢慢出现在视线中。看来小飞已经得知那天袭击司徒玲的怪物藏匿之处了,谢莫言一阵激动,高兴地拍了拍小飞的大脑袋。小飞低声叫了一声,似乎对自己做的苦差事没有回报感到不满,谢莫言无奈,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大块肉来,小飞一见之下不仅高兴地差点叫出声来,还好谢莫言眼疾手快,赶忙将肉递过去,小飞鹰嘴一叼,脑袋一仰,一口将那肉吞进口中。 谢莫言一见之下吓了一大跳,看来小飞的嘴还不是普通的大,那么一大块肉几乎可以比上一只猪的整只后腿了,就这样被小飞一口吞了,它的食量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还好它自己会找食物,否则自己根本就养不起它。 谢莫言不想让小飞过多地曝光,毕竟一些通灵的生物脾气不是很能管得了,如果那些武林人士好奇之下上来惹它,到时候生什么事就不好了。而且现在谢莫言根本没办法完全控制小飞的脾气,实施上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控制小飞的行动,毕竟它是苏有为他们养的,自己也不好夺人所好,找回自己的记忆后,就要把小飞归还给他。 另外一点,谢莫言也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派小飞去追踪那怪物的藏匿之处,慕老和水姬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猜到自己会去那魔窟内,现下只能一个人偷偷去。想起那张照片上洋溢着微笑的女孩,谢莫言竟是有些不忍,心下暗暗祈祷,希望祝贺龙的姐姐还活着吧。 晚饭后,慕老来到司徒剑的帐篷内,后者见慕老突然造访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上前迎了过去,双手抱拳道:“慕前辈!” “司徒庄主不必多礼,老道来此是为了请辞的!”慕老说道。 “请辞……慕前辈不想在这里多呆几日么?”司徒剑问道。 “不了,老道要办的事情还未完成,已是耽误不少时间,这段时日还是多亏司徒庄主收纳老道几人,日后有所相助之处,老道定当尽微薄之力!”慕老说道。 “慕前辈言过了,您以身犯险救我等于水火之中,在下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如今前辈既然要离开,在下也不好强留,如此,前辈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在下也好相送!”司徒剑说道。 “明日一早就启程!”慕老说道。 “如此,那到时候在下定当相送!”司徒剑说道,随即亲自将慕老送离帐篷,过后,心下一阵默然。毕竟慕老几人走了之后,这里的防卫必定减弱许多,甚至比原先还要差上许多,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转而一想,司徒玲经过上次误伤金康一事后,脾气改变了许多,并且也成熟了许多,这是司徒剑欣喜的。一直以来,自己这个女儿从来都是蛮横无礼的样子,现在不仅收敛了许多,而且还非常懂事,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看来上次那件事对她的刺激非常大。 慕老回去之后,恰好碰到水姬和金康二人,不由地上前说道:“你们来地正好,明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去西藏,在这里逗留了不少时间,是时候办正事了!”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两眼水姬,后者脸色黯然,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么快!”金康叫道。 “怎么?你还想在这里呆下去的话,我不会反对!”慕老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金康问道。 “明日一早!”慕老说道,随即转身看着金康说道“西藏腹地危险重重,远比这里要危险得多,你要呆在这里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不!我要跟着师傅,我是你的徒弟当然要跟着你了!我立志要努力学习道法,宏扬正道的!”金康说道。慕老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康,后者丝毫不畏惧地迎过去,两着对视了一会儿,慕老欣慰地点了点头,偏过身冲水姬问道:“莫言呢?” “不知道,刚才他说要去上厕所,但是到现在还没现!”水姬回道。慕老微微皱眉,不过一想起谢莫言有他的那个法宝护体,寻常魔物根本就不是对手,相信不会有什么事。 “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慕老说道,便回到自己的帐篷内。金康和水姬相视一眼,也各自离开。 此时,远在几里外的草原处,一个身影正以极快的度朝前飞奔着,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小山,相信就是那里了。 谢莫言根据小飞所描述的地方躲开慕老等人后,跑了出来,依照小飞所说的路线一路飞奔,根据它描述的地方,那山非常低。西北方有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洞,要进入这个地洞的话,需要推动南北方向的一块千斤巨石,这块巨石是那地洞的机关。 谢莫言小心地潜入山下后,依照小飞所说的,来到南北方向,真的看到一块巨石屹立在那里,乍看之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想象得到这是一个机关,更不会有人想到在这广阔无垠的草原中竟有一个巨大的魔窟。 谢莫言双掌按在巨石上,灵力本能地运到双手,腰部一用力,双手一推,巨石竟是轻易被推出一米距离。随即之听见一阵齿轮滚动的声音和一阵低沉的摩擦声。谢莫言赶忙跑到西北方向,地面上已经出现一个五平方米的巨大入口,一股阴气朝外涌了出来,谢莫言赶忙在体外布起一层紫气罩,那阴气一遇到紫气罩朝左右两边分了开来,过了不久,阴气渐渐散去,谢莫言才仔细朝洞内看去。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从外朝内看去,漆黑一片,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却是犹如白昼。 定了定神,谢莫言小心地走了下去,这地道内竟是出奇地宽大,脚下的石阶也是非常长,两边石壁光滑无比,而且看上去是一块块巨石镶嵌而成,中间的缝隙非常之密。从上往下看去竟是看不出石阶尽头,谢莫言暗暗心惊,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不知道多久,眼前出现一堵石墙,谢莫言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怎么会是死路?难道自己走错了?” 仔细一想,小飞是不会骗自己的,它既然说是这里,那就一定不会有错。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由地上前轻轻敲打这堵石墙,竟现石墙内空,看来就是这里了,里面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谢莫言小心地寻找一些机关之类的地方,但是石墙四周异常平滑,根本没有凸出来之类的东西,不管谢莫言是推还是拉,根本就不能对石墙动弹分毫。 到了最后,谢莫言失望地一**坐在石阶上,右手狠狠地打垂了一下石阶,突然间,掌心似乎正好打在一块凸起的地方,谢莫言仔细一看,那凸起的地方竟是一块非常小的四方块,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会现。 有了如此现,谢莫言似乎又重新恢复了一丝希望,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这块凸起的石块上,右手按了一下,石块根本就无法移动,又往上提了一下,也是无法动其分毫,双手按在石块,左右转动,就在朝右方向转动时,那石块竟是动了,谢莫言一阵激动。小心地将那石块朝右转动过去。只听见一阵低沉的摩擦声传来,只见前面的石墙竟是缩了上去,露出一个两米多高的入口,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 谢莫言打开这入口后,不禁更加警惕起来,精纯的灵力已经充斥在体内,急流转,蓄势待。 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墙壁上挂着幽暗的火烛,四周隐隐有股阴森的感觉。谢莫言不敢大意,在这种甬道里,易被偷袭的了,想着想着,谢莫言紧紧拽着的拳头竟是捏出一丝细汗来。 几十米的甬道谢莫言竟然走了大半个小时,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情景出现,不紧一阵疑惑。待走到甬道尽头时,眼前出现一片绿幽幽的光芒,谢莫言小心地走过去,背部紧贴在墙壁上,朝内看去,一看之下,谢莫言竟是楞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被人用术法定住似的。 再说谢莫言看到的这甬道出口,只见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眼前,谢莫言所在的甬道竟是在百米之上的石壁上,而这个巨大空间,竟是有数十个长着黑翼怪四处飞翔巡逻。而十来个犹如牢笼一般的囚禁室竟是在谢莫言对面的那片石壁之上,里面关着的都是些女孩子,大概两三个人一个牢房,看样子都很颓然的样子,似乎已经对离开这里充满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黑翼怪打开其中一个牢笼,将一个少女抓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朝下面飞去,落在百米下的地面上,然后放在一个祭坛似的平台上,手腕割破,少女竭力挣扎但是只能无奈地看着鲜血流出,顺着祭台上刻着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凹槽慢慢汇聚,形成一个诡异的图纹。 直到整个祭台上的图纹都被鲜血添满时,那少女也渐渐放弃了挣扎,平躺在那祭台上,双眼睁大,瞳孔渐渐扩散,死不瞑目。 这一幕就生在短短十几分钟里,谢莫言站在甬道口看得一清二楚,双眼睁大,钢牙紧紧咬合,双手紧紧抓着拳头,骨头的脆响声不断传来,因为太过用力,拳头表面呈现一片惨白。谢莫言竭力忍住心中心中想立刻去杀死那些怪物的冲动,莫言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如果硬来的话,自己还不是这么多怪物。 谢莫言又紧了一下拳头,到底该怎么办?回去吧,叫人来帮忙,但是只要自己一走,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孩子死掉。 再看那鲜血淋漓的祭台,那少女的尸体已经不知所踪,留下的只有猩红的鲜血,再仔细一看,那祭台上的鲜血竟是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芒,渐渐消失无踪,着实诡异。换一个角度看去,原本认为是祭台一样的东西,竟是一个巨大的石棺,由于棺盖太过奇怪,所以刚才谢莫言误以为那个是祭台。 再看石棺旁边,只见数十个人站在石棺前,很是规范,而离石棺最近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宽袍的人,由于离得太远,他看不清站在石棺前那个人究竟是谁,只是隐约感到这个人恐怕就是这里的领了。 “以极阴处子之血施以,魔尊的躯体会更加迅地成长,魔力也会恢复,这里的极阴处子已经不多,你们立刻去找!记住,要阴年阴日阴时出生的处子才可以!知道了吗!”冰冷的声音是从那黑袍人出来的,一股无法言喻的肃杀之气充斥其中,就连谢莫言也感应到,不禁缩了缩脖子。 半空中飞舞的那些黑翼怪纷纷吼叫着,似乎迎合着那黑袍人所说的话,一个个朝谢莫言所在的甬道口飞来,谢莫言一阵心惊,本能地缩在靠近甬道口的一处只能容纳一人的凹槽内,就在这时,一只黑翼怪似乎感觉到什么,霍的一下转过身,一双猩红的双眼盯着谢谢莫言躲避的方向看了许久,猛地吼叫了一声,随即没现什么异样,便不再寻找朝前飞去。待那些黑翼怪飞走后才惊魂未定地走出来,刚才如果刚才那只黑翼怪再朝前走两步的话,自己就死定了。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长老,近日来那些正道人士纷纷赶往西藏高原之地,想必我们的行踪已被现。昨日一只赤眼魔翼在抓极阴之女时被伤,从伤势上来看,应该是修真者所为!”此时一个身着金色紧身服的女子上前冲那个黑袍男子说道。 “恩!这事我昨日已经听土姬说过了,你们几个近日来必定要好好监视四周,切不可让那些修真者接近此地,破坏魔尊复生。无论花多少代价,只要十日只后,魔尊吸足九百个极阴处子之血,魔力恢复之时就是你我复仇之日!血影门将重归往昔峥嵘!”黑袍男子说道,“我要让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血债血尝,报我一臂之仇!”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石壁隐隐颤抖,谢莫言一个趄趔,差点摔下去,还好身体紧贴在墙壁上,但是脚下一个石块已是掉了下去。不过还好不是人掉下去,那可是百来米的高空,如果不甚掉下去的话,可以说是粉身碎骨。心下镇静那个黑袍人的修为,一个吼叫声就有如此威力,这人修为简直就是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谁!”黑袍人冷喝一声,抬头朝谢莫言所在的方向看去,虽然有黑色袍子掩盖住大半张脸,但是谢莫言依旧能够看出那黑袍下那双眼睛闪露着出一丝摄人的杀气,浑身一阵轻颤,本能地缩了回去,赶忙朝洞外跑去。 “是他……”黑袍人喃喃念道,随即抬起头冲所有人叫道:“立刻去追那人,务必要抓活的回来!” “是!”所有人纷纷应和道,驾御各式法宝飞了上来朝谢莫言追去。 甬道蜿蜒曲折,好似一个迷宫一般,谢莫言靠着自己的印象不断朝前跑着,心中紧张地想道: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那帮妖人一定会杀了自己。一想到那个黑袍人恐怖的修为,谢莫言就有点颤。脚步不由地加快许多,不知不觉间竟是用上刚刚回忆起来的身法,度一下子提高不少。 一口气冲了出来,外面天色依旧是繁星点点,但是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无踪,谢莫言朝过来的方向一路飞奔,但是没走两步,只觉得身后一阵呼啸声传来,三个身材窈窕的少女站在谢莫言面前,其中就有刚才话的那位身着金衣的女子。 第五十六章 谢莫言急忙刹住身形,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四人,不过多时,身后又有十几个人的脚步声传来,谢莫言粗略估量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六个人围着自己,一个个修为不俗,想必这次自己是身陷虎**,九死一生了。 此时那三位少女看到擅闯地宫者的真面目时,不由地也是一楞,这不就是谢莫言么,没想到竟能在此见到他。 “真是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你这位老朋友!”一阵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谢莫言转身看去,只见那个黑袍人竟是站在自己身后三米远的距离,而自己竟是丝毫没有觉,本能地闪身退后几步。此人修为深厚而且刚才从洞里所看到的情形和他们所说的话语来判断,此人百分百就是魔教中人。 “什么老朋友!我不认识你,还有,你们这些邪魔歪道不要以为人多我就怕了你们!”谢莫言冷声说道。为了抵抗四周传来的阵阵压力,同时也是为了鼓舞自己。 “啧啧……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都忘了,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你记起我是谁!”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只见四周十来个人纷纷祭起法宝朝谢莫言身上招呼过来,后者一下子将心提到嗓子眼上来,就连法宝都忘了叫唤出来,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那些法宝要打在谢莫言身上之时,黑袍人一阵诧异,难道才不见半年时间,他竟然退步这么多么?一点也不像当年一样,还有他的轩辕剑灵呢?为何不拿出来? 就在黑袍人诧异之时,突然间,一阵刺眼的紫色异光以谢莫言为中心四射开来,行成一道紫色光幕将众多法宝格挡开来,纷纷倒飞回去,众人纷纷后退几步方才站稳,从法宝上传来的斥力强大得匪夷所思,就像打在一块坚硬的物体上似的。 只见一个紫色圆盘出现在谢莫言头顶处,紫色流光斑斓夺目,黑袍人以及众人纷纷惊诧地看着这一幕,这到底是什么法宝,谢莫言何曾有了如此厉害的法宝,看那法宝气息,灵气之强乃自己平生仅见,几乎可以和轩辕剑灵相比,但不同的是这个法宝却似乎并没有任何攻击的趋势,只是一味地防守。自己这样和他拼法宝根本就是吃亏,到底该如何是好? 谢莫言此时见到自己法宝现身,并且还替自己挡开那些法宝,心下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有这件怪异的法宝在,否则自己恐怕要被那些法宝切成十几块了。但是这个法宝好象都不会主动攻击似的,也只有在对付火狐的时候才有那般怪异的情形出现,只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总不能一直这样和他们僵持下去吧,这里荒郊押外的,而且还是他们的地盘,人多势重,而自己孤身一人,虽然有法宝护身但也只能被困于此,无一还手之力。 黑袍人虽然不清楚谢莫言这一怪异法宝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却也能够看出它不过只是防守却无任何攻击之势,而且看谢莫言先前有些手忙脚乱之势,和半年前的他相比,大相庭径,多少也有些奇怪。 “谢莫言,如若你肯投降,我可饶你一条性命!”黑袍人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谢莫言一阵惊诧,不免多看了几眼黑袍人,但是由于看不清脸面,谢莫言怎么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何会知道自己名字。而且此人声音也是自己第一次听到,以前根本闻所未闻。以前……难道是自己失去记忆前,他曾认识自己不成。 黑袍人一阵诧异,这谢莫言怎会如此奇怪,应该说会记得自己才是,为何会变得像不认识自己似的,而且出手畏畏尾,根本和以前的他判若两人,难道他失去记忆了? 谢莫言见黑袍人久久不说话,再次说道:“你们这些邪魔歪道,只会以多欺少,还有你们竟然差使那些赤眼魔翼的怪物去抓那些女孩子,还残忍地将之杀死,我看你们连邪魔歪道也称不上,你们只是一群畜生!只要我的救兵前来,你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谢莫言越说越激动,想起刚才亲眼看到一个女孩子就这样死不瞑目的样子,心中不由地一阵愤恨,一股强烈的杀意渐渐涌了上来。 众人一阵惊讶,没想到被困其中的谢莫言竟然还有勇气说出这般话来,虽然众人奈何不了他,但是如果把巫长老惹火了,以谢莫言此时那点能耐根本就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众人纷纷朝黑袍人看去,由于脸部被黑袍遮掩住,所以看不清面目,但是四周却是显得异常宁静,谢莫言也略感四周有些不大对劲,正当疑惑之时,黑袍人开口说道:“刚才你什么都看到了?”声音阴冷无比,仿佛从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 “是又怎么样!”谢莫言壮了壮胆子说道。 “那……你就去死吧!”黑袍人猛地大喝道,也不见怎么动,只见一道血光冲天而起,一个血色飞梭竟是朝谢莫言袭来,飞梭未到,但是却能感觉到飞梭上那强烈无比的邪气,飞梭下的草地随着飞梭飞串而过,竟是悉数枯萎化做一道黑痕。 本来巫长老不想杀谢莫言的,毕竟他身怀轩辕剑灵,现在还有这如此厉害的防御法宝,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本想纳他为己用,但是他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就此让他离开这里,必定会让那些正道修真士知道此地,遭来大祸。自己死事小,干扰了魔尊的复生之期事大,一切都不准有所闪失。 但是巫长老还有一个不想杀谢莫言的理由,就是水姬的所在,当日蜀山一役后,水姬下落不名,自己派人明查暗访,根本就没有水姬的消息。当日水姬曾和谢莫言在一起,并且两人关系密切,巫长老心中嫉恨不已,但是又想知道水姬所在,不免有些矛盾。但是现在他见谢莫言如此冥顽不灵,一点也没有觉悟的想法,不免一阵气愤,再加上他还知道不少事情更是要杀。 眼见血色飞梭以极快的度朝自己袭来,谢莫言却是双目怔,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下不免一阵紧张。 “轰!”血色飞梭猛地撞在那紫色光幕之上,爆出一阵巨响,一道灵气冲撞的震波以谢莫言为中心,四散开来,众人纷纷运气相抗飞身退。 再看血色飞梭撞向那道紫色流光时,竟是无一丝裂痕,但是站在其中的谢莫言竟是脸色煞白,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而巫长老则是倒退数步,由于脸部看不到,所以并看不出是否受伤。 “长老!”金姬赶忙上前查看,却被巫张老一手挥开。夜风瑟瑟,竟是如此冰冷,谢莫言此时才现那黑袍人原本属于右手部位的袖子竟是空空荡荡,夜风一吹,肆意飘摇。他竟是有独臂人!!!此时脑海回想起当初在苏有为的谷中时,他曾说过有一独臂人还有几个受伤的人前来,向他求医,然后那些人被救好之后,竟是伤了夏云,才让苏有为颓废半年之久。难道就是他们? “你……你们是否就是伤害苏有为,重伤其妻夏云之人?”谢莫言冷冷地冲巫长老说道。 “你认识苏有为?”巫长老也是一阵诧异。 “哼!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就是伤害夏云之人,想必我先前所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们简直就是一帮畜生!一帮连邪魔歪道也称不上的畜生!”谢莫言破口大骂,由于牵动内伤,还未说完这句话便是一阵剧烈咳嗽,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触目惊心。 “哼!骂得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水姬下落,我今日必定放你离开!”巫长老说道,众人一阵诧异,站在一边的金姬更是脸色阴沉。 “长老……”金姬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巫长老霸道地打断道:“我做事,不用任何人教我!” 谢莫言惊诧地看着黑袍人,一阵心惊:“你……你怎么知道水姬?你认识她?”黑袍人一阵诧异,不禁如此,就连身边认识谢莫言的一众人等也是诧异不已,这谢莫言难不成真是失忆了! “哼!我不但认识水姬,而且她还是我的人,是我血影门的水圣使!”巫长老显然非常高兴,可以初步断定,谢莫言一定是失去记忆了。 “不……不可能的……水……水姬不可能是你们的人,她不是你们血影门的人,她不会杀人,更不会像你们一样肆意杀死一个普通人……”谢莫言一阵吼叫,随即似乎想起什么抬起头,一双已经愤怒地近乎疯狂的双眼渐渐布起一层血红,冲那个黑袍人冷哼一声说道:“你不要向我耍这种把戏,我不会上当的!还有你不要诋毁水姬,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哼!我所说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水姬她出生血影门,乃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但是……却被你带走,叛出血影门,我恨不得一掌杀了你!”巫长老冷喝道。 “不可能!你说谎,水姬不会是你们血影门的人,她不会乱杀人,她善良,善解人意,根本就不是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禽兽,你不要那她和你们相提并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谢莫言双眼渐渐变得赤红不已,原本黑色的瞳孔竟仿佛溢出鲜血一般,慢慢将瞳孔的黑色覆盖,最后化成一对血红的眼珠,摄人不已。 巫长老和其余等人惊诧不已,谢莫言此时身上散出来的魔气竟是如此狂盛,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抵挡得了的,就算他受伤在先,自己等人和他一拼的话,只会落得两败惧伤的场面。这谢莫言明明修炼的是正道法决,如何会有如此恐怖的魔气? 强烈的魔气化做一道道黑色波纹以谢莫言为中心,呈现一道庞大的龙卷风,被魔气覆盖的草地皆死,化做飞灰被卷进着无形的黑色龙卷风之中。 “宗主,现在该怎么办?”看着眼前的情形,金姬一阵心惊。 “静观其变,一切小心。”巫长老冷声说道。众人不再说话,只是暗暗警惕着眼前已经进入疯狂状态的谢莫言。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锐啸声传来,谢莫言神色一怔,四周黑色龙卷风竟是慢慢变小,逐渐消失而去,而谢莫言那双红色眼睛也渐渐消退下去,神色也逐渐颓然下来,脸色惨白,看了一眼站在十米开外的黑袍人,慢慢倒了下去。 众人对此异状不由地一阵诧异,刚才那声怪啸到底是谁出来的?还有,谢莫言现在是死是活?众人慢慢地接近谢莫言,不敢大意,刚才谢莫言释放出来的魔气足以将他们每个人杀四三次以上,实在是平生仅见,如果没有找到魔尊转世之体的话,恐怕众人已经将谢莫言当成是魔尊的转世体了。 渐渐地众人已经站在谢莫言面前,金姬小心地试探了一下谢莫言的鼻息,还略有出气,但也离死差不多了。 “长老,现在该怎么办?”金姬冲巫长老问道。巫长老此时也是踌躇不已,刚才谢莫言释放出来的魔气确实逼人,如果可以归顺自己的话,必定是如虎添翼,但是现在他一心却向着正道之士,根本就无法妥协。甚至就连水姬的事情他也是和自己做对,一想起水姬,巫长老不由地一阵愤恨,冷冷地说道:“杀!以绝后患!” “是!”金姬应了一声,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三根长长的金针,蹲下身来,慢慢接近谢莫言的喉咙,正欲往下刺去,却听头顶一阵惊啸声传来,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罡风,金姬一个趄趔,整个人被这股罡气吹得倒飞出去,一**坐在地上。而站在旁边的其余等人也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罡风吹得一个措手不及,倒退了几步。 也就在同时,一个巨大黑影犹如一道黑色闪电猛地扎到地面上,抓起谢莫言的身子,巨大的身子在地面上滑行数米后,双翅一展,竟是又飞了起来,朝远方逃遁而去,此时众人才看清楚那个黑影竟是一只巨鹰。 众人还没反映过来时,便见到那只巨鹰已是带着谢莫言逃遁而去,消失无踪,不禁一阵暗叹。 巫长老看着已经逃遁而去的谢莫言,怔怔出神,随即冷声说道:“调集所有门众,严格监视正道修真者的动向,如有消息立刻回报!还有你们几个,从今天开始,严格守护魔尊,不得有误。接近此地十里者,杀无赦!” “是,长老!”众人纷纷应和道。 “长老,属下有一不情之请!”此时一个中年人上前说道,如果司徒剑在的话,一定会现此人正是当日和他在比武大会生死相搏的常无悔,但是此时他却是面色阴冷,一双眼睛隐然闪过一丝血光邪气,毅然是修习了魔道功法所至! “你是想去司徒家报仇么?”巫长老说道。 “巫长老慧眼如炬,属下一年前惨败于刚才那谢莫言手下,心有不甘,得以拜入圣教,幸得长老赏识,如今才有能力效忠圣教。不过属下依旧无法放怀当年被司徒剑陷害之恨,还请巫长老容属下去报这沉积了二十五年的旧怨!”常无悔说道。 “好吧,你去吧!不过报完仇之后,必须立刻回来,不得有误!”巫长老冷声说道。常无悔赶忙应允,随即转身离去,度竟是犹如一道闪电一般,迅捷无比,想必这一年之中他已是脱胎换骨,修为深不可测。 看着远去的常无悔,巫长老淡淡地说道:“你们好好监视他,如果他有什么不轨行为,立刻杀了他!” “长老,这是为何?”金姬疑惑道。巫长老猛身,黑袍下的一双眼睛,隐然冒出一丝摄人精光,金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低下头。 “常无悔此人心胸狭窄,瑕疵必报,并且好大喜功,野心不小。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要好好监视!”巫张老淡淡地说道。众人一听之下方才清楚,纷纷俯应和。 再说小飞在那千钧一际,将垂死的谢莫言救走,一路急翔,来到了司徒家的守营地时天已渐露鱼肚白,负责守卫的人见远方正飞来一物,在视线中渐渐放大,待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时,只听一阵刺耳锐啸,那人一时承受不了这股强大的啸声,竟是一**坐在地上。待他回过神时,只听头顶上空一只巨大的鹰正飞了过去,双爪正抓着一个人。 刚才小飞那声锐啸已是吸引了全营的人,包括慕老等人在内,由于谢莫言一晚未归,慕老三人担心得整晚睡不着,焦急不已。眼下突然听到小飞锐啸声,不禁一阵惊诧,走出一看,只见小飞已是慢慢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四周已是站满了人,但都是以一副警惕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只巨鹰。 小飞将谢莫言放下后,恰好看到慕老三人过来,不由地朝他们叫了一声,三人会意下纷纷上前一看,只见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不是谢莫言是谁,但是此时谢莫言身上已是沾染不少鲜血,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土,想必曾经历过一场恶战,三人虽然担心,但是却也没再多说。将谢莫言扶起来小心地抱回帐篷内。 两个小时过去了,众人站在外面一阵焦急,除了慕老和水姬二人以外,还有司徒剑也进了帐篷,其余等人谁都不准接近帐篷外三米距离。金康虽然和谢莫言相处不长,但是谢莫言对他也是不错,至少在追求司徒玲这件事上,就帮了不小的忙,此时见他受伤昏迷不醒多少也有些担心。 “金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谢大哥怎么会突然被一只鹰给抓回来了?”站在一边的司徒玲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莫言一定是被强大的高手所伤!刚才师傅说莫言的伤势已经近乎死亡,如果没有他体内的法宝护住心脉的话,恐怕他已经死了!”金康说道。 “这么严重?那到底是谁伤了他,他昨晚难道不在营地么?”司徒玲问道。 “昨晚一开始我们见他不在,还以为他去厕所,但是后来我们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回来,四处找了一遍后,依旧没现他!我们才知道出事了,但是我们找遍了方圆十里的地方,依旧还是没看到莫言,到最后只能回来慢满等。没想到却等到他剩下半条命回来。”金康说道。 “放心,有我爹和你师傅在,谢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司徒玲安慰道,金康点了点头,一脸期盼地看着帐篷垂帘。 终于,又过了两个小时后,慕老和水姬二人满头大汗,神色略显委顿地走出帐篷,司徒剑也跟了出来,司徒玲则拉着父亲的手问着谢莫言的伤势,而金康赶忙上前冲慕老问道:“师傅,莫言他人怎么样?” “他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你们先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让人进去打搅他!”慕老说道。 “哦!师傅,你们两个还是去休息一下吧,现在你们的脸色很难看!”金康说道。慕老和水姬微微点了点头,各自回到帐篷内打坐恢复先前消耗的灵力。 司徒玲送走父亲后,双手抓着金康的胳膊说道:“你看,我说过有我父亲和你师傅在的话,谢大哥他不会有事的!”金康此时略展笑容,点了点头。 过了不久,忽然间,一声大喝传来,伴随着一阵阵哀号声,金康和司徒玲一阵惊诧,难道是那些怪物来犯?司徒玲想过去查看一翻却被金康抓住道:“别去!师傅说过我们要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能让人进去打搅莫言休息!” “可是那边……”司徒玲似乎想再或什么却被金康打断道:“放心吧!有我师傅和你爹在,还有那么多将士,一定不会有事的!”司徒玲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双手抓着金康的胳膊紧了紧,不再说话。 而此时身在营地东面,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毫无征兆地冲了进来,见人就杀,见人就砍,每一下都有一个人丧命于他的剑下,地上已经躺了十数具尸体时,四周的众多武林人士已经不敢接近此人。一脸警惕而又恐惧地看着眼前来犯之人。 “叫司徒剑出来,就说我常无悔回来了!”常无悔冷声说道。不多时,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司徒龙看着常无悔冷酷的面容时,不由地一怔,上前说道:“常无悔?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叫司徒剑出来!否则这里所有人都要死!”常无悔冷冷地说道。 “哼!先过我这关再说!”司徒龙冷声说道,随即大步上前剑在同一时刻出鞘,一道白光闪过,‘龙吟九决’一触即,第一式已然出手,剑势直逼常无悔右肩大**。 “哼!不知死活!”常无悔冷声说道,随即右手剑光一闪,“铛!”一声脆响,两把剑撞在一起,司徒龙整个人倒飞出两米开外,倒在地上,脸色一阵惨白。刚才常无悔的剑上传来的一股非常霸道的内劲顺着剑侵入体内,提内真气根本就没法办抵抗这股霸道的内劲,只能封住体内要害处的**位,将那股霸道的内劲封于体内,暂时不会有大碍,但是同时也是失去再战之力。没想到不过是一个照面竟然就将自己打败,是他太过厉害还是自己太过无能。司徒龙看着常无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丝恐惧,还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正在这时,一阵浑厚的声音传来,一个中年人大步朝这边走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让其走出来,不是司徒剑又会是谁! 司徒剑将司徒龙扶起,然后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后,司徒龙一手捂着胸口伤处,一手抓着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冷傲无比的常无悔转身挤出人群。 “你终于来了!”常无悔看到司徒剑走出来后,双目一阵颤,竟是闪现出一丝兴奋和一丝杀意。 “你来报仇的?”司徒剑淡然说道。 “是!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常无悔冷声说道。 “师兄……其实如果你愿意改邪归正的话,我这个家主之位可以让给你的!”司徒剑淡淡地说道。 “让给我?哼!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么?就算你让给我我也不会接受的!因为我要堂堂正正打败你,我要夺取我本应该拥有的一切,区区一个司徒家主之位不过是我的囊肿之物罢了,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我要的,是整个天下!”常无悔狂妄地说道。 “师哥……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半年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司徒剑一阵惊诧,眼前的常无悔说话语气霸道不已,而且几乎是杀人不眨眼,脚下那十几具尸体就是铁证,还有他的实力在短短一年内竟是突飞猛进,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那股隐隐出来的杀气强大得连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身后大批的正道之士已是被这股杀气逼得退出十米开外了,更有甚者已经渐渐打退堂鼓,有想逃跑的想法了。 “哦!忘了告诉你,现在我是血影门的人了,知道什么是血影门么?就是释放并且控制众多妖魔在这个世界上作祟的血影门,你们口中的歪魔邪道!”常无悔一脸傲然地说道,看到司徒剑那张惊诧的表情时,更是兴奋地继续说道“半年前,在比武大会中我被那个姓谢的臭小子打败后,就投靠了血影门,在那里我学到非常高深的法决,现在我已经算是半个修真者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可以跪头认错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并且可以向长老举荐,让你入门,怎么样?” “你……放肆,你竟然投效魔教,你知不知道他们御使那些妖魔杀了多少人!你还是不是人!”司徒剑大声喝道,声音竟是有些颤抖,想必是被常无悔的行为气的无以言喻。 “哈哈……我不是人,我是神!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做我身边的一条狗,如果你连狗都不想做,我可以让你选择死!”常无悔近乎疯狂地说道,双眼已是赤红不已,想必已是入魔征兆,再看常无悔身外那淡淡的黑色异光,竟是魔气,常无悔竟有魔气。以司徒剑的阅历来看,只要有了魔气之人,必定是魔教大魔头,而魔气越盛者,那就证明此人入魔越深。而常无悔不过是入了血影门短短半年时间,竟已修成魔气,不知道该说他的天份高,还是他命当如此。 “你要杀的,就是我一人!我希望你,放过那些人!”司徒剑冷声说道。 “哼!你认为我会答应么?我的魔功还需要更多的人血来滋补,这里这么多人,足以让我功力在短时间内增强数十倍!”常无悔阴冷地说道,脸上竟是浮现一丝恐怖的笑容,令人骇然。“师弟,既然你不肯归顺于我,那你就去死吧!”最后一句话刚说完,司徒剑只觉得一阵阴风朝自己袭来,司徒剑双眼一时睁不开来,身形退。右手一个抖动,白光一闪,朝前甩出十道剑气。 “嘭彭!”数十道剑气竟全部落空,眼前的阴风渐渐散去,司徒剑一阵惊诧,双眼一睁,突然间一只手突然朝面门抓来,司徒剑飞身退,身形还在半空中,右手持剑朝那只手刺去。 “叮!”剑尖刺在那手心处,竟是出一阵钢铁般的声音,剑竟不能刺伤那手,司徒剑一阵惊讶,随即内劲一吐,精纯的内劲顺着剑尖传入那掌心,也就在同时,常无悔身形一个飞退,而司徒剑也是惊魂未定地落在地上。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伤到我,真是让我太感到意外了,不过这样一来,更能让我感到兴奋!”常无悔轻轻触摸着掌心,漫不经心地说道,显然那道内劲根本不能伤害得了他。司徒剑见状,心中对常无悔更是警惕。自己恐怕已不是他的对手,除非是慕老之类的修真之士前来相助,否则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另外一边,司徒龙捂着伤口风风火火地跑到营中,正巧被金康和司徒玲看到,不禁一阵诧异,司徒玲见自己哥哥脸色惨白,走路都有些不稳,不禁一阵紧张,赶忙上前扶住他道:“哥!到底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常……常无悔来了,爹可能应付不了,快去叫慕前辈他们来!”司徒龙颤声说道。 “哥!你先别说话,我扶你去休息!”司徒玲一阵紧张,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先扶他去休息,我先去前面看看!你等一下叫师傅他们过来!”金康站在一边说道,便率先朝前跑去。 第五十七章 此时司徒剑已是强弩之末,刚才和常无悔过了二十招,就只有二十招而已,持剑的右手竟是隐隐颤抖,剑鸣嗡嗡入耳,气息已经有些絮乱的迹象。反关常无悔,竟依旧还是和刚才一般,一点费力的迹象都没有,刚才那几十招对他来说不过是玩玩而已。他想杀了司徒剑已经想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里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要杀死司徒剑夺取司徒家的家主之位,但是今时今日,天要帮他,让他修习魔功,助他打败司徒剑。看到司徒剑那般无力的样子,常无悔心中一阵畅快,就像看到了二十多年里就连做梦都都存在的情形一般兴奋。 “怎么样?是不是很累?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我会一剑一剑地还给你,我这二十多年的痛苦,在今天我全部都要还给你!”常无悔轻描淡写地说着,右手一挥,捻起一片草叶,短小的草叶在常无悔手中竟似利器一般,在常无悔还未反映的情况下刺穿他的腿部,司徒剑一声闷哼!半跪在地上,大腿伤口处竟是鲜血潺流不止。 “呵呵……是不是很痛?那就再来一下吧!我这二十多年来所尝试过的痛苦远不止这些!”常无悔近乎疯狂得笑道。随即右手一抖,一片草叶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朝司徒剑另外一只大腿刺去,眼见就要刺穿司徒剑的大腿,突然间,一阵枪声响起,飞到半空中的草叶瞬间被打成飞灰。 站在旁边不敢接近场中的众多武林人士一阵惊诧,不禁如此,场中的常无悔和司徒剑也是诧异不已。 “看来你这里还有高手啊!真是难得!”常无悔轻谬地说道。 “真是该死,浪费我一颗子弹!”金康嘴中骂骂咧咧地走出人群,那些人看到金康时,再看他手上拿着的那把怪异的枪,心中多少有些敬佩,有些比较熟悉的人清楚金康是慕老的弟子,所以见到他出面之后,一些人已经面露庆幸之色,想必他们以为金康既然是慕老弟子想必也不会逊色多少,凭刚才那一下足以和眼前这个杀人狂一较高下。 “你是谁?”常无悔冷声问道。 “我嘛,我就是隶属国家cm候补队队长,继宋常青队长后,下一届cm部队队长后选人,金康!”一向爱现的金康依旧还是改不了性格,一出场就说出这么一大堆话来,不过对于身后众多正道之士来说却是显得非常激动,金康这翻话说出来仿佛让身后大部分人打了一记强心针,镇定了心神,不再像先前那般恐惧了,多少也恢复了些士气。 “原来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常无悔突然说道,随即身形朝金康袭来,后者早就暗暗警惕此人,见其主动攻来,不敢大意,一番试探打斗之后,金康和常无悔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前者暗暗庆幸,不禁也有些轻视之意,想必是想说眼前这个人和自己不过平分秋色而已。更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多人,他才一个人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看来你并非你刚才所说的那么简单啊!”常无悔淡淡地说道。 “不错,我曾是少林寺无尘方丈唯一亲传俗家弟子!论拳脚功夫,你不过和我平分秋色而已,我劝你还是尽快投降,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金康说道。 “哦?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常无悔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金康看到这笑容后,全身感到一阵不自在。正在这时,只听司徒剑一阵急喝:“小心!”金康猛然回过神来,身体本能地朝滚,也就在同时,先前自己所站立之处被数百枚青草刺穿,当真是入土三分。金康想着自己刚才如果还差那么一点的话,就会被这些草刺成筛子了,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惊魂未定地爬起身来,冲常无悔喝道:“你竟然偷袭我!” “这不过是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接下来,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常无悔冷声说道,随即身形一展,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一把精钢宝剑,朝金康刺来,后者赶忙退开,抬手就是三枪,呈品字型封住常无悔的进攻路线。 只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常无悔竟是凭借柄宝剑将自己射出的三颗子弹全部挡了下来,并且去势不减地朝自己喉咙要害刺来。要知道那些可是专门杀那些妖魂之类的怪物所专门研制的弹药,比普通子弹甚至是穿甲弹好上千百倍的子弹,寻常修习内功的人根本就躲闪不了更不要说要凭借一把宝剑就要挡下这子弹了,但是眼前的常无悔竟然真的做到了,金康不由地呆楞在那里,眼前那把剑离自己不过几存近,但是却丝毫没有感觉,似乎还沉浸在先前的震惊之中。 恰在此时,突然间,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传来一阵“叮!”的一声脆响,将金康从深深的震惊中唤回现实中来。只见眼前一把起尺宝剑赫然挡在自己身前,离自己喉咙不过几寸近的距离处,正是竟是一只散着阵阵黑气的手! 剑刃横切而入,那只泛着阵阵黑气的手竟是毫无顾忌地抓住剑刃,黑气竟是顺着剑身朝持剑者袭去,司徒剑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赶忙松开剑柄,但也就在松手的一刹那,常无悔猛地抓起剑刃,回身一甩,剑柄狠狠地打在司徒剑的脸颊上,后者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也就在这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挤开人群,一把扶起司徒剑,正是司徒家的老管家司徒臣。 “老爷!你怎么样?”司徒臣一脸紧张地看着司徒剑,后者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残余血迹,摇了摇头,但是脸色却是异常难看,犹如一张白纸一般,面如死灰。 “你……常无悔你这个叛徒,竟然对老爷下这么中的手!我和你拼了!”司徒臣说罢便要上前和常无悔拼命,但是却被司徒剑死死抓住,颤声说道:“别……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金康惊魂未定地回过神来,看常无悔的眼神多了一丝愤恨和恐惧,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啧啧……真是可怜,师弟,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痛?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的功夫还是没怎么长进,我还没出招,你就败成这副德行,你叫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死得痛快点呢?”常无悔讥讽地说道,一步一步地逼近司徒剑,司徒臣赶忙扶着司徒剑后退,身后一众人等也是纷纷后退开来。 常无悔没走几步,慢慢停下来,偏过头,看着金康,后者浑身一阵轻颤,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要和他单打独斗了。 “大家别怕,一起上,一定能够杀了这个魔头!”金康鼓舞了一下士气,但是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死一般的静寂。金康转过头一看,只见众人都是一副害怕的样子看着常无悔,此时常无悔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个死神一般,先前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打败了金康这个救兵,还连同司徒剑这个中流砥柱都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试问他们又怎么会有信心打败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就在这时,一阵锐啸声传来,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一双比寻常利器要锋利百倍以上的爪子猛地朝常无悔头上抓去,后者一阵心惊,飞身躲了开来,但是小飞是何等灵物,又是突如其来的袭击,常无悔肩膀一块肉瞬间被抓了下来,一阵闷哼,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小飞一击击中,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立刻展翅飞了起来,盘旋在空中,时不时传来一阵刺耳的锐啸。想必是等待另外一个偷袭的时机。 “小飞!”金康一阵高兴,在去苏有为的路上他也亲眼见识过小飞的厉害,寻常人等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可以说只有修真者才可以对付的了它,现在它来了无异于是来了个强劲的帮手。 众人一见那只巨鹰来相助不由地一阵惊愕,待看到常无悔吃痛受伤后,原本绝望的信念不由地又重新复苏过来,司徒剑和司徒臣一脸惊愕地看着半空中盘旋的那只巨鹰,想起先前被无数魔蝠围攻时,见到一个巨大黑影展翅追击,想必就是眼前这是巨鹰了,而且先前这只巨鹰带着奄奄一息的谢莫言回来,还有刚才被巨鹰偷袭受伤的常无悔,种种迹象表明,这只巨鹰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并且很有可能是谢莫言几人带来的。心下不由地也是一阵感慨。 “爹!你怎么样?”司徒玲一脸紧张地抓着司徒剑的胳膊。 “玲儿,这里危险,快和你哥一起离开,快点!”司徒剑叫道。 “不!爹,你放心吧,那只鹰是谢大哥他们带来的,不过慕前辈他们虚耗灵力太多,正在加紧恢复,有这只鹰在,我们一定能够坚持得了慕前辈他们来的!”司徒玲说道。司徒剑一阵默然,不再说话。 却说常无悔被小飞一爪抓伤之后,却并没有露出极度愤恨的眼神,却是露出一副诧异和惊喜的眼神。猛地回过身,冷眼看着司徒剑等人,一一巡视过后,冷声说道:“师兄,我现在改变注意了,如果你肯把谢莫言这个臭小子和水姬二人交出来的话,我可以不杀你!” 司徒剑一阵惊诧,他是怎么知道谢莫言在自己这边,还有水姬,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双眼看着常无悔,冷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如若再不离开的话,你会后悔的!” “哈哈……师弟,你还真是有趣,就连说谎都说得漏洞百出,难怪当年师傅会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但是……我说的话从来都不会重复第二遍,更不会改变,你要么交出谢莫言和水姬二人,要么就让他们和你一起陪葬!”常无悔冷声说道。 “哼!就算你杀了所有人,你也不会活着离开这里!”司徒剑冷哼一声,朝身上点了几下**位,暂时将血止住,在身后司徒臣的暗中相助下,体内的伤势大半已经被控制住了。虽然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常无悔的对手,但是司徒剑依旧还是要上前和他拼斗,如果连自己都彻底败了,那这里所有人可真的是要给自己陪葬了。而且这样一来,那些妖魔也会乘着这个机会,立刻朝这边串入西藏高原地带,爹吩咐的事情绝对不能食言,否则将会死更多的人。 “虽然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我之间的事,由你我二人来解决,不需要靠一只鹰来帮忙!”司徒剑震声说道。 “爹……”司徒玲一阵焦急,刚想上前拉住司徒剑却被司徒臣拦住,司徒臣淡淡地摇了摇头,他跟了司徒剑二十多年来,几乎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司徒剑为人刚直,而且非常固执,只要他说的话,就一定会去做,不论谁劝解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前辈,你不要去,还是让小飞来帮忙吧!”金康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但是却没意料到司徒剑竟然会一个人出来和常无悔决斗,实力悬殊,这是众人亲眼看到的,司徒剑根本就不是常无悔的对手,更别说要和他拼命了。 “你不要劝我,现在立刻回去,以后……玲儿就托你照顾了,一定要好好待她!”司徒剑说道。金康一阵愕然,刚想说话,却被司徒剑一把抓起衣领,向后一甩飞回人群之中。 “爹,不要啊!”司徒玲大叫道。但是司徒剑却是头也没回地继续朝前走去,直到离常无悔只有五米之距后方才停住脚步,右手持剑,冷然面对着常无悔。 “啧啧……真是个大英雄,挺身而出,不畏生死,真是令我太感动了!呵呵……但是,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我照样会把你杀了!”常无悔冷声说道。就在这时,一阵锐啸声传来,常无悔本能后面飞退数米,随即右手持剑朝前凭空扫去,霎时间大片剑罡之气朝落下偷袭的小飞袭去,但是却只见小飞只是双翅一展,猛地扑打,剧烈地舞动一双巨大的翅膀,四周草木皆断,朝常无悔飞去,剑罡遇到这突如其来的狂风竟是在半途就被化解了,正当众人惊诧之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利剑竟是夹杂在众多草木之中,逆风刺来,度之快众人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映,功力较深的也只是看到一阵寒光飞串而过。 “嘶!”利剑刺中小飞的翅膀上,顿时鲜血淋漓,小飞一阵锐啸,用另外一只翅膀将剑拍断,剩下半截留在上面,金康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查看,却见小飞已是无一丝再战之力。 “哼!一只畜生竟然有如此神威,真是少见啊!”常无悔冷声说道,司徒剑大喝道:“你要来就冲着我来,其余人都于你我之间的事情没有干系!” “是么?但是我不这样认为,只要和你司徒剑有一丁点关系的人,我都会杀!包括那个老头子在内!”常无悔冷声说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司徒剑一听之下怒火猛地串了上来,家传绝学‘龙吟九式’已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最厉害的招式,想必是想以硬碰硬,一招定胜负。 常无悔自负今时不同往日,比司徒剑强上许多,但是此时见司徒剑全身上下散出来的气势确实不同凡响,所以也不敢轻视,难道他还留了一手!想到这里,常无悔也渐渐收起刚才轻视之心,收敛心神,身上渐渐散出一股比先前更加浓烈的杀气,霎时间两股气势在半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无形的战斗已然开始。 正当二人动的一瞬间,两把剑正要撞在一起时,天际霎时间劈下一道雷电,将二人分开,“轰!”强烈的撞击声将二人以及所有旁观者纷纷震出数米开外,地面为之一颤。尘烟四起。待尘烟消散之时,众人再向场中看去,只见一把七尺长剑直直地倒插在地,入地三分,以剑为中心,四周的地面隐然出现一丝龟裂的痕迹。正当众人惊诧之时,远处一个身影在众人还未反映过来的情况下飞身而来,待那人站住身形之时,众人才看清来者真面目,竟是一位身着白色道袍的老者,从头到身上都是花白一片,倒也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爹!”司徒剑面色一怔,身边的司徒臣和司徒玲也是一阵诧异,来者竟就是司徒剑的父亲外兼师傅,司徒严! “爷爷!”司徒玲一阵惊喜,跑了过去。司徒严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即差遣其回去,随即转过身,在司徒剑和常无悔两人之间来回巡视着。司徒剑面有愧色,毕竟自己这么多人也打不过常无悔一人,而常无悔此时见到昔日的父亲和师傅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地也是一楞,二十多年不见了,他的目光依旧如此锐利。刚才司徒严那一剑犹如奔雷之势,寻常人等根本就不能接得了,但是此时的常无悔已经不是当年的司徒无悔了,他有信心接下刚才那一剑,所以在他见到司徒来的时候并没有一但害怕。 常无悔冷冷地和司徒严对视者,双眼隐隐闪过一丝凶光。司徒严双眼逐渐缓和下来,淡淡地说道:“这些年……你还好么?” “我很好,哼!多谢你的关心!”常无悔冷冷地说道。 “无悔……你真的没有后悔过你所做的一切么?”司徒严看着常无悔说道。 “后悔?我很后悔,后悔生在司徒家,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这么傻被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戏弄,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家主之位从司徒剑这个卑鄙小人手中抢过来。这一切本来都不应该生的,都是因为他,司徒剑!本来属于我的都被他拿走了,但是这一切的主使者却是你!”常无悔冷声说道。 “这么多年了,你依旧还是放不下……”司徒严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我肯放得下的话,我就不会来此了,早在二十五年前我就已经死了!”常无悔说道。“好了,我不会和你再纠缠下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话音刚毕,常无悔双眼一阵赤红一道摄人寒光闪过,右手持剑已是舞出一套剑花,莫看这些剑花形同虚设,每一见舞出来都含着一丝强劲的黑气吞吐而出,犹如一把把黑色镰刀朝司徒严袭来。 司徒严右手五指一张,倒插在地面上的那把剑“嗖!”的一声脱离地面飞回司徒严手中,右手持剑,慢慢地舞出一道剑法,每一剑使出的白色无形剑气就会立刻将逼来的黑色镰刀一一击溃。霎时间剑罡之气充斥在四周,方圆十米之内无一人可以靠近,场面看上去似乎是势均力敌,但是功力较深者,却能看出司徒严每挥出一剑却是一点也不费力,犹如轻描淡写地在舞弄一般,反观常无悔,每挥出一剑却是凝重不已,虽然没有面露疲态,但相信也是不远了。 终于,依司徒剑等人所望,司徒严不一会而就占进先机,将常无悔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先前被小飞一爪抓的伤势,常无悔也是略有不忍,将剑势停下。静静地看着常无悔。 “你……你不用假仁假义了,要我命么?来吧!来杀我啊!”常无悔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冒着一丝冷汗,先前有强大的内功做基础,所以肩膀出那个被小飞所抓的伤口也没怎么样,早已止血,但是此时内力消耗太多,再加上因为用力过度,肩膀处的伤口再次破裂,鲜血直流,伤口处传来火辣般的疼痛。 “你当年虽然叛出家族离开,但是我不会怪你,但是今时今日,你竟然不惜入魔道也要夺取你想要的,这一切都已筑成大错!如若我就此放你走,相信难以服众!”司徒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即右手持剑一抖,数道剑气瞬间钻入常无悔的体内,后者突然吐了口鲜血,神色颓然,面如死灰。 “你的功力已经被我废了,今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如若你改过自新的话,就回到你母亲的坟前,叩拜谢罪吧!”说罢,司徒严转身而去,没有人现,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眼角处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除了常无悔以外。 “司徒严!你现在不杀我,以后我还是会杀了你,还有司徒剑,整个司徒家族,我要你们全家鸡犬不宁!”常无悔大声吼道。但是却已无人理会,有的只是怜悯,一个习武之人,在一瞬间被废除武功,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这样的惨剧任谁看到了都会感到深深的怜悯。今后,常无悔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了,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二十多年来不惜入魔教,练魔功来报仇,但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犹如泡影一般消失在眼前。 司徒严慢慢朝前走去,众人前随即朝营地内部走去,无一人驻足理会于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理应由他一人去承担。 司徒严那一滴泪被风吹起,轻轻地落在常无悔的掌心处,自从出生于司徒家以来,自己一直都没见过司徒严哭过,那这一滴擂又代表了什么,怜悯么?还是后悔?常无悔突然间感到自己很迷茫。颓然地站起身形,一步一步地离开营地。 自武林大会之后,由于常无恙伤势过重,尽管有常无悔不断输给内力,但是最终还是不治身亡,这对于常无悔来说打击太大,无恙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竟然就这样死了,死得如此不值,常无悔一直都把这个过错归公于司徒家。最终在历尽千辛万苦之下,机缘巧合遇到血影门的巫长老并且入其门中,修习魔功!半年来,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要杀了司徒剑一家,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自己的武功被废了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司徒严流下的那一滴泪水。 这滴泪水似乎突然让常无悔清楚了许多事情,但是一想起二十多年来的信念,突然间又感到很迷茫。就这样,常无悔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广阔无垠的草原上轻风阵阵,耳便传来沙沙的响声。 就在这时,一滴雨水落在常无悔的脸上,后者双眼一怔,轻轻擦拭了一下脸颊,仔细端详着手上的这滴液体,好象刚才司徒严落在自己手心的那滴泪水。紧接着,一滴,两滴无数滴雨水从天而降,常无悔站在原地,呆滞地看着眼前这被雨水打湿的世界,手心处那滴泪水已经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了。肩膀处的伤口依旧流着鲜血,雨水和鲜血混在一起。常无悔似乎并未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火辣疼痛感,只是一炼迷茫,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任由大雨清刷着遍体鳞伤的躯体。看着眼前的情形,远处依旧还是草原,远无边际,右面隐约有一处山峰,但是却显得模糊不已,但是只要走过去的话,就可以清楚地看到。 忽然间常无悔现这个世界……好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却又显得是如此清楚。 自己以前做的都错了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害死了这么多人,但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还落得武功尽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常无悔仰天长啸,但是瞬间便被这磅礴大雨的巨响掩盖而去。 却说司徒严将常无悔打败之后便顺着众人回到营地,司徒严的突然到访并且打跑了常无悔,大部分人都异常高兴,纷纷将司徒严看做是救世主一般,司徒家的地位在众人之中又提升了不少。 司徒玲和扶着司徒剑回到帐篷休息,由司徒严亲自为司徒剑和司徒龙二人疗伤,至于金康则是带着小飞这只庞然**来到一边,为其包扎伤口。金康从未替人包扎过伤口,但是眼前小飞的巨翅受伤,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包扎,横竖都不行,比划了几下后,金康干脆直接将那只翅膀包底紧紧的,反正只要将伤口包扎住就行,其余的他就管不了了。 可怜小飞身为通灵异兽,整个包扎过程中挣扎不断,叫声彻响天际,撕心裂肺,但是最后依旧还是没能抵得过金康的粗暴行为,这样一来直接导致了小飞的一整只翅膀被金康包扎得硬绑绑,犹如一块巨大的鸡翅,根本就无法动弹。 其余众人也收拾了一下残局,一切将近尾声之时,大雨也逐渐平息下来,夜色降临,四周静寂无声。 慕老和水姬已经从冥想状态中苏醒过来,在金康添油加醋地说出事情经过之后,慕老同时也看到从司徒剑的帐篷内走出来的司徒严。一头白,身着白衣道袍,依旧还是和几年前一般,但去却想是老了许多,眉宇之间有股淡淡的沧桑之意。 慕老清楚那个常无悔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入血影门这种邪魔歪道,并且助纣为孽残害了不少的人。司徒严最终因为念在父子之情,所以没有杀了他,只是将其武功废去,将一手教养的儿子废去武功,相信司徒严当初一定是下了不小的决心和勇气。 当慕老现司徒严的时候后者也已经现了他,两人似乎早已认识一般,走上前来,司徒严微微冲慕老做了一辑说道:“慕老,没想到能在此见到你!” “呵呵……我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你啊,对了,你不是去了布达拉宫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慕老问道。 “其实我是感应到前方几百里之处的强大魔气,担心剑儿他们应付不里,所以才赶来的,只是没想到我赶到那个地方事时却没现任何人,但是草地上有一些血迹和打斗痕迹,想必曾有一魔头在此逗留过,并且很有可能受了伤,但是无论我如何寻找却始终找寻不到那魔头去处。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先赶来此看看,没想到却遇到无悔这个孽子……”司徒严说到最后不由地又是一阵怅然。 “或许这就是天意!当初他离开司徒山庄,誓要回来报仇,二十多年后,却是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失去了一身武功,他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慕老也是一脸怅然地说道。司徒严点了点头,了望远方夜空,仿佛期待着什么。 “水姬,你先去看看莫言,还有金康,你也去吧!”慕老说道,水姬和金康二人显然知道慕老是要支开他们,只是他们虽然好奇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非常识趣地朝谢莫言所在的帐篷走去。 慕老走上前去,和司徒严并肩而立,了望星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司徒严问道:“布达拉宫是否除了什么事?” “活佛已经圆寂了……”司徒严淡淡地说道,言语之间有着无限惋惜之意。慕老虽然早已在心中拟好最坏的消息,但是真正听到活佛死的消息时依旧还是意外不已。 “他有留下什么话没有?有没有说出那个悟天神僧到底在哪里?”慕老问道。司徒严摇了摇头,说道:“正非正,魔非魔,天道循环,自有因果。这句话是活佛临死前要我和你说的!” 慕老凝眉念叨着:“正非正,魔非魔,天道循环,自有因果……何解?”司徒严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活佛圆寂,谢莫言要去见的人死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此破灭……到底该如何是好?难道送莫言回长白山么?不对,还有一人,就是那个苏有为的师兄,顾长义,如果可以找到他的话,或许就可以救好谢莫言的失忆症了。 “你可知顾长义此人?”慕老问道。 “知道,苏无情的师兄,但是此人已经失踪三十年了!”司徒严说道。 “我曾找过苏无情,他赠送我一只巨鹰,乃是他的妻子夏云和他的师兄弟三人一起饲养,巨鹰已是通灵之兽,他可以带我去寻找顾长义。”慕老说道。经慕老这么一说司徒严也回想起那只受伤的巨鹰,想必就是慕老所说的那只了,只是没想到这只巨鹰竟有如此来历。通常来说苏无情脾气古怪,根本不喜欢有人去打搅他,不过慕老竟然能够让他们赠送巨鹰,想必其中一定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听闻顾长义医术勘比苏无情,并且性情和苏无情一样难以琢磨,他曾用自己的术法救了不少人,只是在三十年前,他来到西藏就失去联系了,不知音训。谁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躲在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方和苏有为一样过起了隐居的生活。总之,西藏之大,找寻一个顾长义简直犹如大海捞针,更何况现在还不清楚他是否是在西藏。单单凭借一只鹰未免太过草率!”司徒严说道。 慕老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而且顾长义此人为人如何等都是一个迷,相对他的师弟苏有为来说,顾长义的资料简直就是少得可怜。 “但是不管怎么说,谢莫言的病不能拖了,我最近一直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今日血影门的妖人如何了?”慕老问道。 “根据其他门派的弟子来报,血影门的人已经早就来到这里了,但是找遍大半个西藏却连血影门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有不断传来少女失踪的消息,还有黑翼怪的出现。我怀疑这三则之中肯定是有什么关系。”司徒严说道“另外,大批魔物不断朝西藏涌来,虽然大部分已经被西藏外围的法阵暂时阻拦住了,但是还是有不少魔物逃了出来,有少部分已经染指西藏境地内,肆意作祟。我已经派出不少弟子去剿灭了,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碍!” “恩,不过血影门的事情是最迫在眉睫的,务必要叫人加快寻找他们所在!”慕老说道。司徒严转过头冲慕老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再次抬头望空,似乎正想着什么。 第五十八章 又过了两日,一切平静如常,似乎前几天所生的事情根本就没生过一般。这天,谢莫言从深深的昏睡状态中苏醒过来时,现是在自己的帐篷里。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师傅来!”金康的声音从右边响起,说罢便朝帐篷外跑去。谢莫言刚想起身却感到全身一阵酸痛,好似每一块骨头都被人敲断了似的,根本无法使出半点力气。 “别动!你现在非常虚弱。”水姬一进来便开到谢莫言醒了,赶忙上前提醒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谢莫言看着水姬一脸紧张的样子,歉意地说道。 “照顾你,是应该的,因为你以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水姬说到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再说下去。谢莫言暗叹了一声,随即抓着水姬的手说道:“不管我以前是怎样待你的,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不会让你担心!”水姬点了点头,眼中微微泛起一丝水雾。 “怎么了?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谢莫言一脸疑惑。 “没……没什么!我很开心!”水姬说道。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金康带着慕老和一位花白头的老者。 “诶!莫言,你可是昏迷了两天两夜,我和师傅他老人家轮流看着你累都累死了,但是最让我佩服的是水姬姑娘竟然彻夜未眠地守在你身边,一点怨言都没有。当时你被小飞送回来时只剩下半条命了,水姬姑娘和师傅他老人家合力将你救醒,损伤了不少元气,这两天才完全恢复过来呢!说起来,你还真是幸福啊。”金康冲谢莫言说道。 谢莫言转过头感动地看着水姬,张口要说什么却被水姬伸手制止,淡笑一声说道:“不用说什么,我知道你的心意,你现在好好休息,我去做点吃的给你!”谢莫言点了点头,看着水姬离开,站在一边的金康见状也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出去找他的司徒玲。一时间帐篷内只剩下二老和谢莫言。 “慕老,多谢你救了我!”谢莫言感激地说道。后者淡淡一笑,随即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司徒严,说道:“这位就是司徒家的上代家主司徒严前辈,同时也是司徒庄主的父亲。这次救你,他也有一份!”说罢便将常无悔来此寻仇的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谢莫言听罢转头看向这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晚辈谢莫言,多谢司徒前辈相救!” “呵呵……叫我严老就可以了,刚才慕老实在是过奖了。”司徒严淡笑道。 “诶!如若那天没有你出手将常无悔击退,或许他就不仅仅是来此寻仇这么简单了,就连你我都要受到灭顶之灾!”慕老说道。谢莫言听到这里,心下不由地更加感激司徒严,但同时也暗暗自责,刚才金康说过慕老和水姬二人损伤了不少元气才将自己救回来,想必当初他们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如果没有司徒严来相救打退那个常无悔的魔教教徒的话,或许当日自己就已经不知不觉地死了,还要连累慕老和水姬二人。 “都过去了,就别放在心上了!”司徒严双眼锐利,一下子就捕捉到谢莫言的自责之心,不由地安慰道。慕老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上前安慰了几句。 “对了,莫言,当日你为何会受了如此重的伤,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慕老问到重点上来。 “其实……那天晚上我们打跑那只想要抓司徒玲的怪物的时候,我就叫小飞帮忙追踪,后来终于找到那些怪物的聚集地,我连夜赶到那里,但是却遇到血影门的人,他们人多势重,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不是小飞的话,我恐怕已经死了!”谢莫言说道。慕老和司徒严面面相窥,两人都看出对方脸上的惊诧之色。 “那你是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了?”司徒严问道。 “恩!离这里大概三百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座不怎么高的山峰,那里有机关,打开后,下面有一处非常大的空间,血影门的人就在那里,并且还有十多只黑翼怪,那里还有被关押的女孩子,有百来个人之多。我听其中一个人说他们要抓九百个极阴处子,并且将他们的鲜血让一个叫魔尊的家伙吸收,接下来的我就不知道了!”谢莫言说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忿忿地说道:“最可恶的是那个黑袍人,竟然说水姬是他的女人,还说水姬是魔教的人,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再让我看到他的话,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乓!”一声脆响从帐篷外传来,慕老掀开帐篷的布帘,只见水姬正一声不吭地收拾着地上破碎的瓷器,里面的食物已经洒了一地,可见是不能吃了。众人都现水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谢莫言不由地问道:“水姬,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水姬慌张地应道,随即不顾手指上被瓷器一角割破的伤口,慌张地跑开了。慕老看着水姬离去的方向,暗暗摇了摇头。谢莫言见水姬如此慌张地离开,不禁疑惑地问道:“慕老,水姬她怎么了?” “哦,没什么,不小心打破了给你弄的稀饭,或许是怕你责备她吧!”慕老说道。 真是个好女孩儿,自己能够和水姬在一起简直就是自己三辈子修来的福气!那个黑袍人所说的简直就是在放屁,根本就是胡扯一通,水姬根本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好了……你现在什么事都不要想,先休息吧!”慕老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看着慕老二人离开帐篷。不知道为什么谢莫言总觉得慕老一直以来似乎都瞒着自己一些是事情,不过或许是因为自己失去记忆的缘故吧,谢莫言自我安慰地说道。 离开帐篷后,慕老和严老二人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两人脸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半晌,慕老开口道:“你认为,应该如何是好!” “如今魔道卷土重来,还妄想将血魔复生,不惜追捕九百多个极阴之女实乃天地不容,我等正道必定会竭力阻止。等下我就先离开,回去后将此消息散布出去,然后纠集众多正道之士,围剿魔道。”司徒严面色冷峻地说道。 “不可,魔道之人既然会让莫言保命回来,必定会做好一切部署,我等如若贸然前去必定会陷入他们设下的圈套之中。现在你回去务必要保护好魔道所要抓的极阴之女,这些女子虽然为数不多,但是既然知道魔道要寻找的目标,那我们就有对策了,到时候只要让魔道自动现身必定可以一击击破!”慕老说道。 “恩!你说的有道理,那就一切依照大长老的意思去办!”司徒严想了想,冲慕老说道。 “别叫我什么大长老了,我一直都没把自己当成是什么大长老,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就不要讲这么多俗世规矩了!”慕老说道。 “议政阁虽然只有区区四人,但是论修为还是其他方面,你一直都凌驾我和那两个老家伙之上,是我们三人一直都敬佩的人,认你作为议政阁的大长老是应该的。”司徒严说道。 “呵呵……你太抬举我了,好了,不说这些!你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派几个弟子来这里吧!我担心我离开的话,如果遇到一些紧急情况他们可能应付不了,还有你的孙女乃是极阴之女,你要好好保护!”慕老说道。 “恩!我会的!”司徒严点头说道。 另外一边,金康一脸惬意地牵着司徒玲的手漫步在营地附近的草原,心中不断想着和司徒玲今后美好的未来。因为前两日司徒剑亲口承认了他和司徒玲的关系,并且还非常看重自己似的。“以后……玲儿就托你照顾了,一定要好好待她。”这句话金康一直都是念念在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你笑什么啊?这两天都看你时不时地傻笑,你是不是被那个常无悔打傻了?”司徒玲疑惑道,说罢便将信将疑地要上前摸摸金康的额头,却被后者一手拍掉,一脸得意地说道:“我笑的是,你爹已经承认我和你的关系了,不仅如此,他还很赏识我呢,很有可能是你们司徒家的女婿喽!” “就你?想做我们司徒家的女婿,别想了!”司徒玲说道。 “嘿!由不得你不相信了,我一表人才,又不畏生死和常无悔搏斗,就冲这点上看,我就足以成为司徒家的女婿了!”金康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说道。 “哼!就算如此,那你也是入赘我司徒家而已!”司徒玲说道。金康听到这句话时一个趄趔差点摔倒在地。惹来司徒玲一脸幸灾乐祸地笑容,清脆得犹如银铃一般的声音徘徊在着碧绿的大草原上。金康一脸不满地上前要捉弄一番,但是司徒玲却灵巧地躲开了,两人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好不快乐。 正当金康抓住司徒玲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阵干咳声,金康和司徒玲二人赶忙分开,规矩地站在一边。来者正是司徒严,不怒而威的样子依旧如初,金康看到司徒严那张面容时,本能地缩了一下,不敢做声。就连司徒玲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爷爷,不免也感到有些尴尬,轻声说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看,你的意中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是否配得上我们家的玲儿!”司徒严淡淡地说道。司徒玲纵使再开朗,在听到爷爷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免也有些羞涩。 司徒严偏过身,看着站在一边唯唯诺诺的金康,说道:“你就是金康?” “是……是的,司徒前辈!”金康低着头不敢看司徒严。 “你为何不抬起头看老夫?难道老夫很让人害怕么?”司徒严说道。说话的语气不由地加重了一分,金康浑身一阵轻颤,随即慢慢地抬起头,待看带司徒严那双威严的面容时,本想低下头,但最终还是正视了一下,随即将眼球转移开来。 “你们二人机缘巧合走到一起,我不会干涉,但是现下乃是乱世之际,你若真要和玲儿在一起,就必须要有保护她的责任,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保证她的安全!你能做到么?”司徒严说道。 “我做得到,我一定做得到!就算拼了命我也不会让玲儿受到一丝伤害!”金康几乎没有思考地立刻回答道。站在一边的司徒玲听了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幸福的甜蜜。虽然两人不过相处很短的时间,但是却是生了这么多事情,两人互相之间都对对方有了深刻的了解。金康平时虽然说话散漫,自夸自大,简直到了自恋的最高境界,而且行事也是很懒散,但是他的心地确实很好,一些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毫无义顾地出手。就说上次常无悔的事情,他不顾生死硬是冲出来和常无悔打,虽然不敌,但是他却是像极了自己的父亲,那般执着,这或许就是司徒玲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吧。 “哼!但是如若面对的是比你厉害百倍以上的对手,你纵使拼命保护玲儿却依旧还无补!”司徒严说道。金康面色一怔,司徒玲也是一脸担忧地上前说道:“爷爷!金康他能力有限,就算他能打得过你说的那些对手,但还是会有更厉害的对手出现,所谓学海无涯,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些可是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但是你刚才说的话,明摆着是故意刁难他嘛!” 司徒严没想到自己的孙女竟然会拿着自己曾说过的话来压自己,微微一怔,淡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现在就已经向着外人了!” “爷爷……本来就是你说错了嘛!”司徒玲一阵娇嗔。司徒严笑了一下,随即冲金康说道:“听剑儿说你出师少林?” “是的,晚辈自幼拜在无尘大师之下!”金康说道。 “恩……后来你拜入慕老为师?可有此事?”司徒严继续问道。 “是的,晚辈非常敬佩慕老的高深术法,所以一路跟了过来,最后幸得慕老收容,才得以跟随左右!”金康说到后面脸上渐渐浮起一丝骄傲的笑容。 “慕老不论是为人还是修为上均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你能够有幸拜在他门下,可谓是三生有幸!要知道慕老可是从未有收过弟子,你是第一个,可要好好修习!”司徒严说道。 “晚辈一定会努力修炼,不负师傅和前辈厚望!”金康说道。司徒严撸着胡须微笑地看着他的面容淡笑地看着金康,随即似乎想起什么,继续说道:“近日来魔道妖人可能会对玲儿有所行动,单靠你一人可能无法保护她,所以我叫了几个同道弟子前来相助。你好自为之吧,一定要记住你先前所说的话,否则,纵使你是慕老弟子,走遍天涯海脚我也必定会取你人头!”司徒严说到最后语气放重了许多,身上一直隐含着的气势也瞬间爆出来。 金康赶忙低下头,坚定地说道:“晚辈一定不会违背誓言,我会用生命去保护玲儿!”金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感觉想电视剧里的台词,但是现在说出来却没有一丝扭捏的感觉,相反还隐隐感到有股豪气,肩膀上也隐隐多了一股无形的压力,那是保护司徒玲的责任。 “不过……师傅说过几日要去西藏内部,帮莫言治病,我担心他老人家不肯让我留在这里!”金康忧虑道。 “这点老夫早已意料到,他已经准许你留在此地,这是慕老叫我给你的修炼法决,乃是最基础部分,你在此保护玲儿的同时也需要努力参研修习!”说着司徒严取出子,递给金康,后者双手微颤地接过手,慢慢翻开,里面均是些修习的法决,晦涩不已,比自己以前学的内功心法还要复杂,不过正因为如此,更让金康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多谢前辈!”金康一脸激动地说道。司徒严微微笑道,随即又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又过了两日,谢莫言的伤竟出奇地痊愈了,这或许都应归公于体质吧,自己的身体里掩藏着太多秘密,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无法参透,只要等到记忆恢复的时候,必定可以一飞冲天。另外一边,司徒剑在经过司徒严的帮助下,伤势也是好得非常快,但是比起谢莫言来多少还是有些差距。还有小飞,受伤的翅膀早已恢复如初,比起受伤前毫无异样。 明日,慕老便将携着谢莫言离开此地,这一夜水姬躺在帐篷内,却是无眠,深夜的风轻轻吹着,水姬走出帐篷外,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而明月却已化成一道弯弯的银钩,挂在繁星之中,将这夜色点缀得如梦似幻。 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水姬却是感到一阵怅然,她真希望明日永远不要到来,但是人的力量是脆弱的,留下的也只是深深的遗憾叹息。 走进谢莫言的帐篷内,水姬再次看到心爱的人静静地睡着,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水姬又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记得当初被困血影门的时候,两人互相照顾,但是身份却又是对立,他一直都劝解自己离开血影门,但是到最后反而是自己害了他。 蜀山一役,他不畏生死,在众多正道之士面前毅然将自己救下,但是这也导致了他最后受了重伤,以至两人半年之见毫无因循,再见之时却是行同陌路。不过还好他虽然不记得以前所生的一切,但是他能够如此真心待自己已经很满足了。但是心中却为什么还是如此不舍…… 水姬轻轻触摸着谢莫言的脸颊,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他的脸上,水姬轻轻俯下身,双纯相对,轻轻触碰了一下,水姬脸色略显羞涩,但是眼角却是挂着一丝泪水。刚想起身,却被一只手抓住,随即只听到一阵梦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水姬……不要走……” 水姬转过身,将谢莫言的手松开,慢慢放好,然后再替他盖上被子,一咬银牙,转身离去。刚离开帐篷,慕老的身形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出现在前面,慢慢转过身,冲水姬说道:“你决定要离开了么?”水姬点了点头。 “哎……走了也好!这里是我当年隐居之地,你只要按着着地图走就可以到了,那里是深山野地,有我道家剑阵守护,不会有外人进去更不会有妖魔侵袭,你可在那里安然度过,你依照上面的步法走进去就可以了,切忌不要走错!”慕老递过一块羊皮。 “多谢前辈!”水姬接过手,小心地放在背后的包袱里,抬起头冲慕老说道:“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好吧,你说!”慕老说道。 “还请前辈务必要替水姬编造一个可以骗过莫言的谎言,否则,我担心他一醒来会做傻事!”水姬说道。 果然是惠质兰心的女孩子,世界上有这样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水姬是出生魔教。慕老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就多由前辈照顾莫言了!”水姬深深地朝慕老鞠了一躬,朝谢莫言所在的帐篷看了一眼,身形化做一道淡蓝异光,朝远处飞弛而去。 慕老看着水姬离去的身影,双眼一阵迷茫,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此时另外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赫然就是司徒严。 “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慕老微叹了口气,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 “她本是血影门的人,虽然叛出血影门,但是正道中人也未必会接纳她,她和莫言在一起只会害了他,更会害了你,所以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严老淡淡地说道。 “但是……你没现她是个好女孩子么?这样的女孩子,这年头,可真的是太少了,只可惜老天爷开了个大玩笑,她竟然出生魔道。”慕老苦笑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我们可以接纳她,其余人未必会接纳她!身为魔道之人,那他一辈子就都会被扣上一个魔道妖孽的身份,永远也摆脱不了。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悲哀吧!”严老叹了口气说道。 今晚的夜色很朦胧,淡淡的云轻轻遮掩在明月前,只露出半个月影,似乎连它也不想看到如此悲苍的一幕。 次日早晨,谢莫言休息了一个晚上后,甚感神清气爽,比起昨天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比金康还要肩膀百倍,精神抖擞地走出帐篷外,先耍了一套掌法,松弛筋骨后便准备去叫水姬,但是当他来到水姬帐篷时,却现她并不在里面,被子叠得好好的,什么东西都在,但是谢莫言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是水姬的包袱,来此的时候她明明有一个小包袱的,但是现在怎么不见了? “水姬!”谢莫言冲出帐篷外,没头没脑地喊着。慕老闻声走过来,谢莫言转过身,抓着慕老问道:“慕老,你有没有看到水姬去哪里了?” “她昨晚已经离开了!”慕老说道。 “离开?她去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谢莫言有些激动。 “她说他有要事要急着离开,但是你在睡觉,所以为了不打搅你,只和我说了一声就走了!但是她也没说去了哪里,只是叫我好好照看你!”慕老说道。 “不会的,她……她能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着离开,慕老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有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谢莫言说道。 “我没听她说过!大概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她很希望你能够恢复记忆,如果我们从西藏回来的话,相信她已经回到这里来了!”慕老说道。 谢莫言有些失魂落魄地松开抓着慕老的手,慢慢转过身,走进帐篷内。慕老看着谢莫言如此这般,不由地感到一阵愧疚。 谢莫言静静地坐在水姬的帐篷内,里面依旧飘荡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谢莫言想着自己和水姬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自己已经将她牢牢记在心中,难以割舍,这或许就是自己失去记忆前的副作用吧。有些东西无论怎么样去改变,它依旧还是会和原先一样,一层不变。 但是现在她却突然不辞而别,自己印象中的水姬是不会做出这样不付责任的事情来的,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自己根本无法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谢莫言将自己整整关了一天,慕老和金康也在外面等了一天,本来金康是不用陪慕老等的,毕竟他这次已经经过慕老批准不必跟着进西藏了,还有保护司徒玲的重任在身,事实上,金康留在这里也并不显得像表面上那般轻松。 “师傅……莫言进去一整天了,或许他已经睡着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么?”金康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答应过她,要保证他的安全,不能让他做傻事!莫言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哎……”慕老似乎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她?她是谁?师傅,该不会就是水姬吧!”金康捕捉到慕老口中的漏洞,似乎想到什么不由地说道。慕老一听之下,脸色微微一变,点了点头。 “师傅……水姬为什么要突然不辞而别,她和莫言相处得很好啊!怎么会变成这样!”金康不解地说道。 “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慕老轻叹了口气说道,随即转过身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瞪了一眼金康道“你还不回去休息的话,恐怕明天司徒山庄的二小姐就要过来抓着你的耳朵起床了!” “啊!那……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师傅你要保重!”金康一想起司徒玲用她那几近变态的方法,每天早上准时四点钟用力扯着自己的耳朵将自己整个人拉离床板的情形,全身不由地一阵轻颤。别看司徒玲平时对金康很好,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她施加暴力,展现出她本性的一面时通常是在秘密中进行的,但是金康却是感到越地喜欢司徒玲,这或许就是金康苦中做乐的原由吧。 慕老淡笑一声,看着金康小跑着离开后,转过头,继续看着谢莫言所在的帐篷处,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后,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次日,当慕老刚走到谢莫言所在的帐篷时,却刚好见到谢莫言走出帐篷,但是一双眼睛中却已是充满了血丝,一股深深的忧郁充斥在他的双眼中,令人看了无不为其哀叹。 “想好了么?”慕老说道,他清楚莫言一时间多少也是难以接受水姬的不从而别,所以给了他一天时间,但是现在看到谢莫言一脸忧郁的样子,心中也不是那么好受。 “恩!想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谢莫言淡淡地回道。 “现在先去拜别司徒家,然后我们就立刻启程!”慕老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没做回答。 两人来到司徒剑所在的帐篷处时,恰好看到司徒一家还有金康也在里面,不由地有些诧异。 “哦!是慕老,来!快坐!”司徒剑非常有礼貌地说道。 “不必了司徒门主,今天来我是要和你辞行的!在此已经逗留了数日,是时候要为谢莫言办些正事了,这些日子多亏司徒庄主厚待,老道铭记在心,在此先谢过了!”慕老说道。 “慕老过奖了,您是家父的旧友,待你如上宾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曾三番两次救过我们,司徒剑感激还来不及呢!”司徒剑说道。 “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该启程了!”司徒严在一边说道,慕老点头会意,正想离开却被金康叫住道:“师傅,等等!” “还有什么事?”慕老问道。 “弟子向师傅保证,在您还未回来接我之前,弟子一定会把你所教授的东西学会!”金康一脸坚定地说道。慕老点了点头,站在旁边的谢莫言不由地疑惑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么?” “呵呵……这小子可是要留在这里负责保护我们家孙女的重大任务,你们还是先去吧!他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的!”司徒严说道。谢莫言抬起头看想金康又看了看司徒玲,两者纷纷低头,一副羞涩的样子,谢莫言不由地欣然一笑,看来金康已经得到司徒家的认可了。没想到才过了这么几天,就进展得这么快,真是世事难料,就比如水姬,原本好好的就这样突然不辞而别了。 慕老见谢莫言神色有些暗淡,心知他想起了水姬,冲众人做了一辑后,司徒家等人将慕老二人送到帐篷外,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车,正是金康送来的。 “师傅!记得早点回来啊,还有一定要治好莫言的失忆症!”金康说道。 “放心吧!”慕老拍了拍金康的脑袋,和谢莫言钻进车内,车尾喷出一股浓浓的烟尘,朝远方奔驰而去。高空处,一只巨鹰盘旋了一阵子,在一声锐啸声之后,也尾随那车子朝前飞去。 坐在车上,朝窗外看去,落如视野的除了草原依旧还是草原,似乎整个天地间都被草原覆盖住了一般。谢莫言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物,着呆,脑海一片空白。 慕老也开着车一路飞奔,已经将马力开到最大,但是车子依旧还是在这片大草原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一个小村落,慕老一见之下不由地有些欣喜,看来自己还是没有走错。在这么大的草原上很是容易迷路,现在看到有村落了,多少也感到安心很多。 车子开到一处山脚下便不能再开进去了,两人走下车,带上一些日用品和师傅后,走过一条长长的山谷,终于来到村子内,这里的人都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但是慕老却不知道这是哪个种族的,衣服甚是怪异,但是每个人看到有人来到这里时却也是感到异常开心,对慕老和谢莫言这两位稀客也是以上宾相待,慕老久闻少数民族好客之情今日却得以亲身感受一番,不由地感到一阵亲切。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都是夕落族的族人,这个名字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就连身为议政阁的慕老也是没听闻过,而这个村落也因此叫做夕落村。 夕落族至于为什么会取这样奇怪的名字,是因为他们信奉太阳,他们相信太阳会给他们带来光明,同时也会让他们在阳光照射下的种子可以在田地里芽成长,但是每当太阳西下的时候整个村子的族人都会立刻停止播种或者收割,立刻离开田地,回家。因为他们相信如果没有在太阳的情况下播种或者去照看收割农作物,就不会有什么好收获。整个夕落村内不过五百来人,但是相互之间却是以礼相待,相处融洽,而招呼慕老二人的正是这里的老族长喀里瓦,喀里瓦族长已经有七十岁的高龄,但是走起路来却像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 夜色降临,慕老和谢莫言选择了在此度过,夕落族的族长竭力要留慕老二人留宿,二人坳不过他,也只好留了下来。老族长显得很高兴,一边以酒菜相邀,一边聊着家常。所谓的酒菜不过是几盘咸菜和酱肉之类的粗陋食物,但是对于谢莫言和慕老来说却已是非常足够了。这也证明了夕落族确实是个民风淳朴的少数民族。 “夕落族已经好久没有外人来了,今日两位稀客来此,真是夕落族的贵客!来,我代表族人先敬两位一杯!”咯里瓦族长非常痛快地将一小杯烧酒一口喝进肚子里。谢莫言不会喝酒,只是浅尝了一下,而慕老也是和喀里瓦族长一般一口喝尽杯中酒。 “在下谢莫言,这位是慕老!我们二人是准备去拉萨欣赏西藏风光景色的!途尽这里,有咯族长热情款待,真是受宠若惊!”谢莫言说道。说实话,他对这个喀里瓦族长非常有好感。而慕老对这个热情好客的老族长也是非常敬意,不断和喀族长喝酒畅谈一番。 酒过三巡,喀族长终于醉倒了,谢莫言和慕老二人赶忙将他扶起,一路扶到他的住处,粗陋的木门打开后,现是一个老妇人,是喀族长的夫人喀瓦尔丽,喀瓦尔丽一见到喀族长之后,不免一阵嗔怒,无非就是喝了这么多酒之类的。 “真是抱歉,我们来了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谢莫言歉意地冲族长夫人说道。 “没关系,他没次想起女儿时都会找人喝酒!喝杯茶,让他睡一觉就会好的!”喀瓦尔丽扶着老族长,喂他喝了杯茶,抬起头微笑地说道。但是谢莫言和慕老却看出喀瓦尔丽心中苦楚,想必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谢莫言好奇之下问了一下后,喀瓦尔丽终于说出心中苦楚,同时也是让族长烦恼了将近一个星期的苦楚。原来族长和喀瓦尔丽有一个女儿,叫喀瓦伊娜,今年已经将近二十,但是在一个星期之前的晚上,她却突然被一只怪物抓走,那怪物长着一双黑色翅膀,形同如人,夫妇俩没看清楚样子,只只看到一双黑色翅膀和一双血红的双眼,感到甚是吓人。之后连续一个星期,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消息,族人找过附近几乎所有的山脉,但是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喀瓦伊娜是夕落族最漂亮最善良的女孩子,平时经常主动帮助别人,族人都很喜欢她,但是现在却突然被怪物抓走了,一时之间却也让整个夕落族倍感伤心。 第五十九章 谢莫言和慕老二人听罢喀瓦尔丽说完后,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脸上惊诧和愤怒的神色,特别是谢莫言,那股凝而不散的杀气竟是隐藏在双目之中,如若慕老修为不深的话也是看不出谢莫言竟有如此浓的杀气,令人惊诧不已。 “话说多了,真是不好意思,夜深了,两位贵客就先回去休息吧!地方简陋,还请包涵!”喀瓦尔丽见谢莫言和面老二人面色不是很好,不禁有些歉意地说道。 “哪里,您能够收留我们在此一住已经是我们的福分了!那您就先安歇吧,不必送我们了!”谢莫言说道,顺口制止了喀瓦尔丽进一步的相送。 待谢莫言和慕老二人回到那间简陋的木屋时,慕老终于开口打破这古异样的沉静:“莫言,刚才族长夫人说话的时候,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可能……族长女儿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还有祝贺龙的姐姐,那些怪物抓走那些女孩子竟然是将她们残忍地杀死,然后用她们的鲜血来让那个叫什么魔尊的人享用,他们不是人,简直就是畜生!”谢莫言越说越激动,双眼中所隐含的杀气也一股泄出来。空气突然间变得阴冷无比,还好慕老修为深厚,否则根本就抵挡不了谢莫言此时散出来的杀气,这足以瞬间将一个普通人置于死地。 慕老凝重地看着谢莫言,“啪!”的一声脆响,慕老竟掴了谢莫言一巴掌,后者瞪大双眼怔怔地看着慕老。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散出来的杀气简直就比那些血影门的人更加浓烈,可以说你差点就要走火入魔了。莫言,其实来西藏的我就现你有些不对劲了,从你在火狐洞的时候,为了保住火狐一条性命不惜只身挡在众多正道之士面前,与其相抗!接着到后来你私自跑去,深陷血影门重伤而归,你以前虽然是个重情义之人,但是我知道你做事不会这么冲动的,你到底是怎么了!”慕老大声说道。 谢莫言呆呆地看着慕老严肃得近乎愤怒的面容,慢慢地低下头,竭力想着慕老刚刚所说的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火狐洞的时候,自己看到火狐身陷重围,不惜以命相护,当看到那个带着棉纱的少女用剑刺伤火狐的时候,似乎有股非常狂暴的东西瞬间冲昏了脑子,一股杀戮的感觉油然而升,近乎有种想要将所有人杀死的冲动。 还有在高原上,自己被血影门的人困住时,也有同样的感觉,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强烈,自己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想法了?为什么会这样? 谢莫言越想越激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全身隐隐颤抖,慕老现谢莫言有此异象,不由地赶紧上前抓住谢莫言的手,随即股精纯的灵气,同时在谢莫言耳边说道:“别说话,竭力护住灵台一片清明,切不可有一丝杂念,将所有注意里转移到我这古灵力上,顺着着股灵力运行的路线调动你体内的能量……”谢莫言原本僵硬的身躯,在慕老的帮助下,慢慢缓和下来,情绪也逐渐平衡许多。 良久,谢莫言从深深的入定状态中苏醒过来,慕老正一脸凝重地坐在对面的床铺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慕老,怎么了?”谢莫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道。 “哦,没什么,你感觉怎么样了?”慕老说道。 “感觉脑子清晰了很多,没有刚才那种混沌的感觉了!多谢慕老!”谢莫言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我,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被一股非常厉害的魔气攻入心脉了,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时不时就暴怒的情绪出现,这还只是前兆,如果再继续展下去的话,入魔之时将会是你的死期!”说到最后,慕老近乎严肃地看着谢莫言,后者神色一顿,脸色也开始不自然起来:“我……我怎么会被魔气侵入体内?” “我不清楚,我只清楚这么多!历年来都有不少修真者被魔气攻心,最后引心魔迸,入了魔道,成了正道之士众矢之的,我不想见到你变得和他们一样!”慕老说道“但是……但是你和他们比起来实在是太特殊的情况了,我根本就无法把握住你体内那股魔气什么时候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魔气会慢慢壮大,直到最后将你最后一丝神智吞没,到时候就谁也救不了你了!还好,你身上有那件紫色圆盘的法宝护体,所以才能够拖住那股魔气,否则在火狐洞的时候,你已经被那股魔气冲昏头脑肆意杀戮了!” “那……那该怎么办?”谢莫言有些紧张道。 “现在只有尽量让你的情绪不要有太大的波动,否则一旦魔气再度爆出来,可能连我都会控制不住!”慕老凝重地说道。 谢莫言呆呆地坐在床上,慕老所说的一切最终还是说自己迟早是会入了魔,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了。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被魔气侵入体内?谢莫言不由地一阵沮丧。 慕老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对于他来说,谢莫言一向以正道自居,但是现在却被魔气侵入体内,时不时地就会走火入魔,就像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一般。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像他现在一样。谢莫言乃是百印门的希望个修真界的希望,当日能够凭借一己之力重伤血魔,谢莫言功不可没,各路正道之士甚至也因此没有怪谢莫言当日强行解救水姬的事情。这对于谢莫言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可惜代价却是让他失去记忆,辗转几回方才跟随自己下山寻找医治他的人。 但是现在活佛已死,唯一能够让谢莫言恢复记忆的希望就只有苏有为的师兄,赖长义了!只是现在却根本没有那个赖长义的消息,甚至连他的原始资料都少得可怜。单靠小飞的灵感去寻找消失了三十年的人,或许也只有不到一半的希望。而现在又加上谢莫言魔气侵体,真是祸不单行,慕老开始也为今后的路程担忧起来。 一夜无眠,当清晨的一屡阳光透过简陋的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门口便有人在敲门了,谢莫言打开一看,落入眼帘的是一位翩翩少女,身着夕落族特有的服饰,显得清纯可人。少女叫喀瓦伊慧,是喀瓦伊娜的亲妹妹,两人虽然只相差两岁,但是却显得非常可爱,不知她的姐姐长得什么样,一定也是非常漂亮吧! “两位贵客,阿爸阿妈叫我来叫你们起来,这是给你们的早点。还有今天是全族人最盛典的晚宴,阿爸叫我来告诉你们,晚上一起去参加我们夕落族的晚宴!”喀瓦伊慧说道,随即将手上端着的四个鸡蛋递了过来。夕落族以种田为生,家畜不是很多,所以鸡蛋对于他们来说是种非常奢侈的食物,谢莫言轻轻将鸡蛋推过去,微笑道:“我已经吃过了,我们自己有带干粮来,谢谢你的好意,这些鸡蛋得来不易,你们还是留着吧!” “可是……可是阿爸叫我一定要给你的!夕落族是不可以怠慢客人的,特别是远方来的客人!”喀瓦伊慧说道,但是双眼却是时不时地往碗上的鸡蛋瞟着,显然年纪尚小的她似乎对鸡蛋非常喜欢,只是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但是我已经吃过了,不如这样,我将鸡蛋都送给你如何?我不喜欢浪费食物,相信你也不会吧!”谢莫言说道。单纯的喀瓦伊慧开始犹豫了,双眼看着碗中的四个鸡蛋,又看了看一脸诚恳的谢莫言,似乎有些下不了决定。 “放心吧!如果你阿爸问起来的话,就说这些鸡蛋是我送给你的!怎么样?”谢莫言微笑道。 “那好吧!”喀瓦伊慧终于展露出她的笑容,当真是清纯可爱。 “呵呵……以后就不要叫我贵客了,我叫谢莫言,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其他的名字也可以,不过不要再叫贵客了!”谢莫言说道。 “这……”喀瓦伊慧似乎又开始有些踌躇了,但看到谢莫言那张真诚的微笑时,不免含笑答应了下来,随即怯生生地说道:“谢大哥……”谢莫言闻言不禁婉尔一笑。 “对了,你刚才说晚上是你们夕落族最盛大的晚宴,到底是什么晚宴?”谢莫言好奇道。 “是这样的,我们夕落族崇拜太阳,所以每个月的初一晚上都会出来祭太阳之神!这是祖辈传下来的,已经延续了一百多年了!”喀瓦伊慧说道,随即脸上便洋溢着高兴的微笑道“晚上的时候会有族人跳舞助兴,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比赛,很多很好玩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呢!” 谢莫言坐在一边看着喀瓦伊慧满脸憧憬的样子不由地淡笑道:“那晚上一定是很热闹了,我想我不去都不行了!” “呵呵!是啊,有了谢大哥你们来的话,一定会更热闹,咦?谢大哥,跟你一起来的那位爷爷呢?”喀瓦伊慧问道。 “哦!他出去散心了,相信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跟他说,晚上他应该也会去的!放心吧!”谢莫言说道。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爸他们!”说罢喀瓦伊慧兴冲冲的跑出屋外,谢莫言看着喀瓦伊慧离去的身影,微微笑了笑,大山里的孩子,果然是比外面的人要单纯的多。突然之间,谢莫言非常羡慕喀瓦伊慧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只可惜,自己是没有希望享受这样的生活了,不知道水姬现在去了哪里,如果她在的话,也会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过了不久,慕老从屋外回来,谢莫言知道慕老昨晚一直都没睡,直到四五点左右的时候才突然出去,谢莫言也没问他去哪里,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离开。有时候,谢莫言会有种错觉,认为慕老是自己的爷爷,因为他就像一个年迈的长辈一样照顾自己,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但是当他现自己被魔气侵入体内的事情之后,就变得异常沉闷,凡人终究还是凡人,有些事情不是凡人可以做得了的。 “慕老,其实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谢莫言走过去问道。 “问吧!”慕老淡淡地回道。 “我是不是真的会入魔!”谢莫言说道。 “虽然有你的法宝护体,但是只要心魔一旦作祟,你的灵台失守,就立刻会被魔气吞噬!无法避免!”慕老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如此……我在这里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务必要答应我!”谢莫言说道。慕老抬起头,看着谢莫言,半晌才缓缓点头。 “如果我真的入了魔,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希望你能够杀了我!不要留情!”谢莫言淡淡地说道。似乎被杀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慕老听罢,神色一怔,嘴巴微张似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喉咙内却只能出一阵嘶哑的闷响。看着谢莫言那双坚定的双眼,慕老心中一阵愧疚,没想到在自己万般照料下,莫言竟然会被魔气侵入体内,这就好比普通人得了癌证,已经开始宣判死刑。不同的是,谢莫言一旦入了魔,所要面对的就是自己的恩师和所有关爱自己的情人,兄弟,朋友!相对来说,死得更加残酷。 “到时候再说吧!或许还会有一县生机!”慕老说道。 “不行!你一定要答应我!”谢莫言立刻说道,声音也大声许多,神色顿时变得严肃不已,慕老从未看到过谢莫言这般严肃的时候,不由地微微一怔。 “到时候,希望一定要杀了我,我不希望自己到时候会乱杀人,我不想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所以请你一定要杀了我!”最后一句话,谢莫言近乎是一个字一个出来,语气坚定不已,慕老无奈地点了点头。 谢莫言见状,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但是却多了一分沧桑感,苦笑道:“其实现在想想,水姬离开我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如果到时候让她看到我狂性大的样子,她一定会非常失望吧……” 慕老暗叹了口气,神色颓然,第一次他感到自己竟是如此无能。 到了晚上,繁星点点,月光柔和地笼罩这片大地,在这片大地上,一个个火堆升了起来,一桌桌的酒菜摆上桌,大都多是些蔬菜水果之类的农作物,但是对于整个夕落族来说已经是最丰盛的食物了。 十几个身着“夕落族”族服的少女,围着一个最大的火堆翩翩起舞,还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坐在旁边,拿着几个简陋的敲打乐器伴奏,百来个“夕落族”的族人三三两两地坐在各自的桌前谈笑风生,s时不时举杯对饮。 谢莫言和慕老二人分别做在喀里瓦族长左右两边的桌上,喀族长夫妇坐在中央座,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其实谢莫言和慕老二人都看得出喀族长夫妇二人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是却隐含着一股深深的忧愁,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大女儿喀瓦伊娜被那怪物抓走的原因吧。也正因为如此,其余族人看似一派兴高采烈的样子,但是多少也是有些伤心。 此时身着喀瓦伊慧穿着族服在十几个美丽少女的拥簇下来到谢莫言面前,说道:“谢大哥,一起跳舞吧!还有这位慕爷爷,也一起来吧!” “呃……不了,我不会跳!”谢莫言回绝道,慕老也是如此这般回绝了喀瓦伊慧的邀请。 喀瓦伊慧见慕老一直坚持不肯上来,便也就不加勉强,一双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谢莫言,后者见状,心不由地软了下来,起身进入这翩翩舞丛之中。谢莫言不是很会跳,但是在喀瓦尔娜的教导下,多少也知道了些步伐,配合着那节奏,也是跳得有模有样,喀瓦伊慧不由地笑了起来,说道:“谢大哥跳得很不错啊!怎么会说不会跳呢!” “我以前没跳过,所以不知道怎么跳!”谢莫言有些羞涩地说道。在旁边十多个少女拥簇下跳完一曲,虽然喀瓦伊慧竭力要求,但是谢莫言还是婉言拒绝了。 谢莫言没跳后,喀瓦伊慧也没有再跳下去,而是回到族长夫妇的桌子上乖巧地坐在旁边。喀族长笑呵呵地冲谢莫言说道:“今日乃是我夕落族庆典之日,来!各位举杯!”说罢以喀族长为,所有人夕落族族人纷纷拿起手中酒杯,面向东方,神色恭敬。 “今日庆典,希望太阳之神保佑我夕落族,丰衣足食,一年比一年过得好,夕落族族人身体健康……”喀族长神色恭敬地说了一大段话之后,才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所有人纷纷将酒一饮而尽,随即鼓声响起,晚宴正式开始。 舞影翩翩,歌声绵绵,畅笑声,一派生机勃勃的情形,丰衣足食,身体健康,这就是他们所有的希望,普通人的愿望对于那些不普通的人来说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往往不普通的人却是非常羡慕普通人如此淳朴单纯的生活方式,有时候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近乎奢侈的想法。 此时喀族长举杯冲谢莫言和慕老二人相邀,二人也纷纷举杯,起身对饮。由于昨晚喝酒的事情过后,谢莫言和慕老二人都清楚喀族长不肾酒力,所以也没有多加劝解,只是礼貌性地喝了一杯就止。而喀族长却并非如此,相对来说他今天似乎显得特别高兴,一张笑脸从头到尾都未停过,谢莫言和慕老相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都清楚喀族长心中忧愁,不免一阵叹息。 “阿爸,你别再喝了,再喝的话你又要醉了!”喀瓦伊慧走过来劝解道,喀夫人也上前要拿下喀族长手中酒杯,但是却被喀族长拨开了:“放心,我今天不会喝醉的,让我再和远方的来客多喝两杯!” “可是阿爸……”喀瓦伊慧一阵忧愁,她清楚自己父亲本来就不甚酒力,几乎壶酒喝下去就已经醉了,现在他已经喝了近一壶,可以说已经快到他的最大限度了,如果朝过这个限度,那就不是喝酒这么简单了,酒喝多了就会伤身。 “谢大哥,求你不要让阿爸再喝酒了!”喀瓦伊慧一脸恳求地冲谢莫言说道。谢莫言见状,只好上前劝解着喀族长,在慕老的帮助下终于将已经醉了大半的喀族长扶回屋子休息。喀夫人感激地冲谢莫言和慕老二人,后者淡笑一下,告了声退便先离开,离开前慕老还暗暗渡了层灵气给喀族长,对他的身体有莫大的好处。 喀瓦伊慧一路送着谢莫言和慕老二人四处闲逛着,似乎是因为晚宴的关系,今晚的夜色显得异常明亮,今晚的宴会也并不会因为喀族长的中途退席而中断,反而更加喜庆起来。喀瓦伊慧看着这番情形,淡淡地说道:“阿爸已经有半个月没有高兴过了,以前他经常笑的,但是自从姐姐被那个怪物抓走之后,阿爸开朗的性格突然间变得很沉闷,并且本来硬朗的身体也逐渐衰弱下来。每天都喝酒,但是阿妈劝解他根本就不听,只是不停地喝酒,姐姐是族里最善良最美丽的女孩子,所有族人都很尊敬很喜欢她。没想到……”说到最后喀瓦伊慧不禁一阵落寞。 谢莫言看得出她很伤心,但是却竭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因为今天是夕落族喜庆的日子,不可以哭的!谢莫言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你的姐姐不会有事的!” 未料,谢莫言这一下,对于竭力忍住情绪的喀瓦伊慧得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对象,竟是扑在谢莫言怀中哭了起来。谢莫言一阵怔,看着怀中微微颤抖着哭泣的女子,心中不由地一阵叹然,抬起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慕老,后者也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过了良久,喀瓦伊慧从谢莫言怀中起来,双眼隐隐有些红肿,但是却隐隐有些羞涩之意。谢莫言多少也看得出来,递过一张面巾纸说道:“擦擦吧!”喀瓦伊慧羞涩地接过手,却盯着面巾纸呆,抬起头问道:“这手帕真漂亮,好白!” 谢莫言微微一怔,随即缓过神来,大山里的孩子,近乎和外界断绝联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面巾纸是什么东西,更别说见过了。 “你喜欢的话,这一包都送给你!”谢莫言将身上带着的一小包面巾纸递过去。喀瓦伊慧一见之下,微笑地要接过手,但是手刚伸到半空中便停了下来。谢莫言疑惑道:“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阿爸说不可以随便拿别人东西!夕落族是个乐善好施的种族,不可以随便向别人提出要求,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喀瓦伊慧一脸正经地说道,但是谢莫言却看得出她对这面巾纸确实很感兴趣,不禁婉尔一笑,说道:“不用理会这些规矩了,就当这些是我主动送给你的,收下它,就当做是见面礼!” 喀瓦伊慧踌躇了很久,接过谢莫言手上的那包面巾纸,随即从身上取下一个褐色的荷包递给谢莫言道:“这是喀瓦伊慧给你的见面礼,这个荷包是我十八岁成*人礼之后,自己绣的第一件饰物,现在就当做是给谢大哥的见面礼!” “不可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收不起!”谢莫言连忙推脱。 “夕落族人送出去的东西是不可以收回来的,说过的话更是不可以随便驳回,你一定要收下这件礼物!”喀瓦伊慧面色严肃地说道,随即双手递过那个荷包。 谢莫言见状,只好无奈地接过手,这荷包绣得非常精致,颜色虽然是褐色的,但是却显得很淳朴,荷包上一个金色的太阳标记显得特别显眼,右角处还留着一个慧字,代表喀瓦伊慧!看来这荷包可以说是喀瓦伊慧的信物了。一包普通的面巾纸竟然换回别人的一件信物,谢莫言不禁一阵苦笑,但是看着喀瓦伊慧如此认真的样子,心下对手上的这个荷包不禁更加珍惜,小心地放在怀里。喀瓦伊慧也是如此,双手轻轻摸搓着谢莫言给的那包面巾纸,小心奕奕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 晚宴在深夜的时候终于结束了,众多族人带着几分醉意结伴而回,场面也已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来夕落族不禁勤劳善良,而且还很爱干净。 将喀瓦伊慧送回去后,谢莫言慢慢摸搓着手上的荷包,轻轻摇了摇头,淡笑了一下,还未走出几步远,只听一阵破空声传来,随即一阵“轰!”的一声木头撞随的声音和**倒塌下来的巨响声传来。谢莫言一个机灵,本能地转过身,朝喀瓦伊慧的房间跑去,几乎是在他刚刚跑到喀瓦伊慧房外的时候,只听见一阵尖叫声传来,伴随着一阵乌鸦一般的怪啸声,谢莫言神色一怔,立刻想起黑翼怪。 难道是那怪物又来抓人了,谢莫言如事想道,正想冲进屋内时,却见一道黑影正抓着挣扎不已的喀瓦伊慧飞了起来,一双黑色翅膀显得异常显眼,还有那对腥红的双眼,显得如此诡异恐怖,喀瓦伊慧此时神色恐慌,剧烈挣扎着,但是无奈双肩被那怪物一双巨大的爪子牢牢抓着,挣扎根本就是徒劳,只能增加她的痛楚。 谢莫言看着喀瓦伊慧疼痛哭泣的样子,不由地一阵愤怒,大吼一声,右臂剑型纹身一真灼热,一道紫色异光冲天而起,紫色圆盘散出阵阵紫色灵光朝那怪物射去。黑翼怪似乎特别畏惧这道紫色异光,巨大的黑翅猛地遮掩住双眼,双爪抓着喀瓦伊慧飞退数十米。谢莫言见状,指挥法宝朝怪物追去,身形也一阵飞奔。 一路飞奔出数里开外,未料这里竟是一面死胡同,右边则是一处悬崖,这一切的地形对于谢莫言来说未免是大大不利。那怪物长着翅膀,虽然被紫色圆盘的异光牵制,但还是不断朝高处飞去,欲要飞过旁边的山顶逃逸。眼见那怪物就要将喀瓦伊慧抓走,谢莫言心中一阵焦急,刚想驾御这紫色圆盘朝怪物追去之时,却见一道白光闪过,“嘶!”的一声刺穿怪物护在双眼前的双翅,直接将其头颅刺穿,黑色鲜血喷洒出来,四处飞溅。怪物几乎连哼都没哼一下就直直地掉了下来。同时抓着喀瓦伊慧的双爪也慢慢松了开来。 喀瓦伊慧从高处落下,本能地尖叫起来,谢莫言赶忙御使法宝将其稳稳接住,缓缓落了下来。一站到坚硬的地面时,喀瓦伊慧不由地扑到正朝这边走来的谢莫言怀中哭泣着,显然是被那怪物吓坏了。至于那个怪物则是直接掉入那万丈深渊。 “没事了……没事了,那怪物死了!”谢莫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尽其所能,轻轻拍打着喀瓦伊慧的肩膀。 此时慕老也走上前,收起法宝后冲谢莫言说道:“怎么样?有没有事?”神色之间不禁有些紧张。谢莫言摇了摇头,随即将目光转移到怀中的喀瓦伊慧身上,只见其双肩处,隐然已经出现一丝血迹,看来是被那怪物利爪抓伤的。 谢莫言轻轻推开喀瓦伊慧,刚想将其包扎,却见身后一真骚动,随即便看到众多夕落族人纷纷拿着锄头等工具冲过来,待见到谢莫言三人时,不禁一楞。带头的喀族长夫妇一见到喀瓦伊慧的时候,赶忙走上前去,喀瓦伊慧见到她的父母,也是一阵哭泣。 那怪物撞破木屋的巨响声即使夕落族人都已半醉却还是会被惊醒,特别是离喀瓦伊慧住处最近的喀族长,听到喀瓦伊慧的哭喊声时,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操起房间角落处的锄头就冲了出去,将整个族里的壮丁都叫了起来,拿起工具便朝喀瓦伊慧的叫声处追去。没想到来到这里的时候却见到那怪物已经被杀死,而喀瓦伊慧也是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在喀瓦伊慧的诉说下喀族长夫妇非常感激地冲谢莫言和慕老二人道谢,身后所有人也都是一脸崇拜地看着二人。 “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恐怕伊慧已经被那怪物抓走了!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如果伊慧也失去了,我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喀族长一脸激动地便要跪下来,谢莫言赶忙上前将其扶住,说道:“不要这样,我受不起,更何况喀瓦伊慧如此可爱,那些怪物死有余辜。不过喀瓦伊慧受了伤,你们还是快点找些药帮她包扎一下吧!” 经谢莫言这么一说,喀族长夫妇才现喀瓦伊慧双肩处隐然已是被鲜血湿透了,不禁一阵紧张,道了声谢后,赶忙带着喀瓦伊慧回去,身后众人尾随其后。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计划谢莫言和慕老将喀瓦伊慧从怪物手上救回来后,喀族长夫妇对谢莫言二人更是尊敬有加,简直把他们当成神一样。而夕落族人更是都以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二人,每当二人出去之时,都会非常礼貌地向其问好云云。夕落族对外来客人本来就是非常热情了,现在生这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后,更是不得了,搞得谢莫言二人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而喀瓦伊慧在慢慢调养了两日后,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对谢莫言虽然感激,但是众人现喀瓦伊慧对谢莫言似乎更多的是依赖,时不时地都会叫谢莫言一起做事什么的,看着其余夕落族那种暧昧的眼神,谢莫言不由地一阵不自然。 这一日,谢莫言和慕老准备离开这里,毕竟呆在这里不是他们的本意,更何况因为喀瓦伊慧已经在此多逗留了两日,虽然不是很妨碍行程,但是谢莫言还是竭力渴望能够尽快找寻到那个可以治好自己失忆的高人。 两人来到喀族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喀夫人打开门一看,见是谢莫言二人后,脸上不由地浮起一丝笑容,随即将二人引了进去。 夕阳西下,喀夫人正准备晚饭,见谢莫言二人来了,不禁要其二人留下吃饭,但是谢莫言却制止道:“喀夫人,这几天多谢您的照顾,莫言在次感激不尽!不过我和慕老还有些事情要去办,所以不能在此逗留了!” “什么?你们要走?”喀族长闻言,不禁上前问道“你们……真的要离开?不再逗留几天么?” “不了,多谢喀族长美意,今后如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的!”谢莫言说道。 正在这时,木门被人从外推了进来,伴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正是喀瓦伊慧,喀瓦伊慧见到谢莫言二人时,不禁高兴道:“谢大哥,你们两个今天怎么想到要过来了?一起吃晚饭吧!后院的鸡刚生了三个蛋,我刚去弄了个鸡蛋来呢,刚好下菜!” “呃……我和慕老已经吃过了,我今天来是来辞行的!”谢莫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乓!”一声脆响,只见喀瓦伊慧手中盛着鸡蛋的碗失手掉在地上,脆弱的瓷碗瞬间四分五裂开来,里面盛着的鸡蛋也破壳而开,蛋黄和蛋青洒在地板上,已然是不能吃了。 “伊慧,你怎么了?”谢莫言一阵疑惑。 “伊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哭呢!还不快将那些东西收拾好!”坐在一边的咯族长说道。 “哦!”喀瓦伊慧急忙掩饰道。随即蹲下身捡起那些破碎的瓷片,不小心割破手指,本能地缩了一下手,谢莫言见状赶忙蹲下身小心地接过她受伤的手,取出一张面巾纸包住那伤口,猩红的血迹瞬间染红了白崭的面巾纸,喀瓦伊慧看了,不禁一阵娟然泪下。 “哎呀,伊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喀夫人此时见喀瓦伊慧手指流血了慌忙过来查看,却见喀瓦伊慧手指受伤处已经被一张白崭的面尽纸包住了,鲜血已经暂时止住了,不过喀夫人依旧还是非常关心地回屋拿创伤药帮喀瓦伊慧包扎。 “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谢莫言一阵手足无措,女孩子哭的时候也就是谢莫言最脆弱的时候。 “谢大哥……你真的要走么?”喀瓦伊慧抬起头,泪水依旧不停地流下来,微红的双眼看着谢莫言。 看着这双嗪着泪水的眼睛,谢莫言一阵愧疚,事实上谢莫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愧疚些什么。 “恩!我有事,必须要离开这里!”谢莫言说道。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平时除了姐姐之外,就只有谢大哥最关心我了,但是现在姐姐被那些怪物抓走了,不知生死,现在谢大哥又要走……” 看着喀瓦伊慧如此面容,谢莫言心中不由地一阵动容,抬起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慕老,后者轻轻摇了摇头,谢莫言双眼隐隐抖动了一下,回过头,看着喀瓦伊慧,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说道:“放心吧!谢大哥离开前,谢大哥一定会把你姐姐带回来给你的!” 喀瓦伊慧浑身一阵轻颤:“真……真的么?”站在一边的喀族长夫妇两人听到谢莫言如是说着,神色也是一阵动容。谢莫言站起身,不顾慕老竭力对他使的眼色,冲喀族长夫妇二人说道:“离开这里之前,我会将你们的女儿救回来,但是……我不能保证她完好无缺!” 说到后半句话,谢莫言的神色有些黯然,喀族长夫妇二人也是清楚谢莫言隐含的意思,但是还是非常感谢他,颤声说道:“谢谢你!不过你的好意我喀里瓦心领了,那些怪物非常厉害,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不必去了!我喀里瓦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喀里瓦一手拍在谢莫言肩膀上,一脸感激,泪水隐隐在那双苍老的双眼中凝聚着。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个交代!”谢莫言拍了拍喀族长那双苍老的手,随即边转身离开,慕老尾随其后。 谢莫言一路走出夕落族人的领地,来到山谷外,来这里的时候,车子就停在眼前不远处的山脚下。找到车子,谢莫言便想上去,慕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道:“你知道那些怪物是被血影门控制的,他们所在的地方你也清楚,但是你不能去!” “为什么?”谢莫言问道。 “因为那里不是你去的地方,以你现在的实力单身匹马地去那里根本就是送死!”慕老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肆意跟踪那怪物,后来被血影门围攻的事,你差点就没命了!” “但是我答应过喀族长,不管喀瓦伊娜是死是活,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个答复!”谢莫言说道。 “刚才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根本就视而不见,你这是什么意思?装英雄啊,好!你去,我想你还没去到那里就已经死在路上了!”慕老几近愤怒地说道。谢莫言见慕老如此大的脾气,心中不由地也感到一阵愧疚,慕老处处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几乎什么事情都有他来帮助自己解决,尽量不让自己单独面对危险,现在自己竟提出要去血影门救回喀瓦伊娜,试问慕老怎不气愤。 “对不起……”谢莫言歉意地说道,“但是我曾答应过祝贺龙,还有喀族长他们,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我现在言而无信,只能看着那些无辜少女一个个被那些禽兽杀死,我余心不忍啊!” “但是就算你去了,你又能怎样?你还不是照样被打得半死,上次已经是一个教训了,难道你还要重蹈覆辙不成!”慕老说道。谢莫言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要拿什么话出来反驳,慕老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谢莫言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两人各持一词,互不相让。第一次,两人之间竟开始有了摩擦。 “对不起!”谢莫言说道。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吧!”慕老说道,随即便朝前方走去,估计是去生闷气了,谢莫言看着慕老的背影,心下一阵愧疚。 夜色降临,谢莫言慢慢走到慕老身边,后者叹着气看着夜空繁星,说道:“你一入百印门就代表了百印门的兴旺昌盛,甚至是整个修真界的新星。在你失去记忆前,你是修真界年轻一辈中的顶尖高手,你手上有传说中的轩辕剑灵,勘称修真界之最,无人可以匹敌。也因为你,才会将血魔释放出来,同时也重伤了他,而令你失去记忆的人也是因为如此!你本性重情重义,这导致你一生波折不断,没想到你失去记忆后,你本性依旧如此,感情用事!迟早会害了你的!更何况你现在被魔气侵入体内,一旦受到什么刺激,根本就无法承受得了那股魔气的反噬,也控制不了你的心魔作祟。” “慕老,我感受得到你一直都很关照我,什么事情都尽量亲力亲为,尽量不让我受到危险,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有时候我会把你当成是我的爷爷!我不清楚我的未来到底还要经历些什么挫折,但是我清楚,有些事情,答应了就一定要做,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情存在的。请你不要试图要改变我,如果我真的变了,那我就不是原来的谢莫言了!”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阵阵夜风吹拂着脸庞,呼呼声在耳边响起,两屡长长的丝垂在额头前肆意飘荡着。 “哎……罢了!虽然你失去记忆,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但是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加干涉!”慕老淡淡地说道。正当这时,突然漆黑的夜空中划过十几道异光,犹如流星雨一般长长的白色尾光拖在身后,最终消失在远处,化做点点光斑。 “是修真者!”慕老双眉一凝,显然对此异象感到惊诧不已。 “修真者?”谢莫言一楞,看着慕老,显然对慕老会有此一说感到有些不可思义。先不说在这妖气冲天的西藏高原地带御剑飞行会大大损耗灵力,而且一个不好还会被妖气侵入体内,这些修真者明知御空飞行有此凶险,却还要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如此焦急?再看他们去的方向……依照谢莫言的记忆力和方向感来判断,那里就是那个魔窟所在!难道他们…… 此时慕老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双眉一凝,法决一掐,背后飞剑“铮!”的一声夺鞘而出,灵光阵阵,令人不敢正视。正当谢莫言还未反映过来之时,慕老右手一抓,将谢莫言的胳膊紧紧抓住,随即御剑而行,朝那十几道异光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到半刻钟,慕老御剑落在一处山脚下,收起飞剑时,才现不远处站着十几个人影,也就在同时那群人似乎也现慕老这个不之客的到来,纷纷走上前来。 “晚辈李侍,见过慕前辈,谢道友!”李侍一脸惊喜地说道。显然对于能够在此遇到慕老和谢莫言两位高手感到非常惊讶,但同时也为他们此行而更加有了把握。 “刚才偶然看到众位御空而行,恐有不测,所以来看看!”慕老说道。出于礼貌,慕老和谢莫言也相应回了一礼。此时谢莫言才现站在李侍旁边还有十几个衣着统一的弟子,但是一个个都是灵气逼人,想必均是有一定修为的人了。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旁边竟还有另外一拨人,而且均是身着白衣束装,面带薄纱,带头的一个赫然就是那个冰如,火狐洞的那一幕幕不禁又重新涌现在心头。 自上一次火狐洞的事情生后,当时在场的人看谢莫言都多了一分疑惑和淡淡的疏离感,也只有冰如一人对谢莫言还报有另外一种感觉。 “我们这次是奉掌门师尊之命前来监视魔窟,传闻此处乃是大凶之地,这段时间来妖气日益浓盛,均是由此处引出!不过掌门吩咐过要离那座山百里远,魔道妖人已经控制了那里方圆五十里的地带,如若太过接近反而会被现。”李侍说道。慕老听罢,心知司徒严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思将消息向众多正道之士通报了。 “你们说的那个魔窟是不是就在那座山脚下?”谢莫言说道。 “按照掌门所说的,的确如此!只是我们并未感觉到有何异样,不过掌门吩咐下,我们也只好奉命行事!”李剑说道。李剑和李侍乃是师兄弟,但是从修为上看李剑的修为似乎比师兄李侍强上些。蜀山弟子一向均以修为高深来尊辈分,虽然表面上称呼未有变化,但是只要修为够高,在众多弟子中的辈分也会提高。 “你们所说的那个魔窟所在确实是在那座山脚下,数日前我曾亲自进去过,血影门余孽也隐匿其中!”谢莫言说道。 “啊?”众人大惊!没想到这里竟真是魔道妖孽群集之地。更没想到谢莫言竟然有此胆量只身闯魔窟,想必修为一定是在众人之上了。但是众人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若当时他们在场的话就不会有如此想法了。 谢莫言又将当时的情况悉数说了出来,特别是被抓的那些少女残忍地被杀死,令众人为之震惊,骇然。李侍满是怒气地说道:“魔道妖孽抓了很多无辜少女来祭祀他们所谓的魔尊,实在残忍至极!师兄,我们现在一起冲进去,将那些无辜凡人救出来!” “不可以!”慕老和李剑同时叫道。 “为什么?”李侍疑惑道。 “此地既然已是魔道妖孽群集之地,必定是万分凶险,魔道妖人一定在此布下无数陷阱,我等如若卤莽冲进去必定会变成瓮中之鳖。更何况掌门派我们来的时候千叮万珠,不可擅自闯入魔窟,务必要小心谨慎。”李剑说道。李侍听罢,不禁默然。 “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谢莫言冷冷地说道,随即便欲离开,慕老站在旁边,本想阻止谢莫言但是一想到先前他所说的一切,伸出去的手不禁又缩了回来。 “站住!”一阵冰冷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淡淡的清香,冰如一个闪身拦在谢莫言面前,双目直直地盯着谢莫言说道:“你不准去!” “我必须要救那些人,我要给夕落族和祝贺龙一个答复!我曾经答应过他们的,绝对不能食言!”谢莫言说道。冰如微微一楞,显然并不清楚谢莫言所说的夕落族到底是什么,但是祝贺龙却是知道,当初在火狐洞出来的时候碰到的那个跟在谢莫言旁边的小孩子。 “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你这样进去无异于自寻死路,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或许会找到一个好办法!”冰如说道。 “等你们想好办法的时候或许她们都已经死了!”谢莫言激动地说道,但是刚说完话只觉得一只手掌迎面拍来,谢莫言竟不知躲闪,“啪!”的一声脆响,冰如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果你连命都没了,又如何能够救出他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罢便走开了,身后十几个一袭白衣打扮的少女连看都没看谢莫言一眼,跟着冰如走开了。 李侍和李剑还有在场所有人都没意料到冰如竟然会对谢莫言下手,不禁为之一楞,待冰如等人走开后,才回过神来,本想上前安慰一翻,但是想了想还是做罢,冲慕老行了一礼便也走到一边去了。现场只剩下陷入呆滞状态的谢莫言和慕老二人。 夜色如旧,但是过不了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到时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谢莫言仰望星空,脑子一片空白。先前被打的一巴掌早已不痛了,事实上那一巴掌打得不怎么重,但是冰如说的那句话却是让谢莫言反省了好一会儿。的确,如果自己没命了,又如何去救喀瓦伊娜和祝云舒二人。 慕老站在一边,也是暗暗叹气,谢莫言的性格实在是太倔强了,自己根本就无法劝解得了他,如若刚才没有冰如那一巴掌的话,或许谢莫言早已不顾性命危险冲进魔窟救人了。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朦胧的光亮笼罩四周,隐隐一点红光从东方升起,这一晚,众人均未入眠。一大早,李侍便叫了几个弟子在附近寻找到几处山洞,恰好可以入住。顺便也打典好天山派的住宿,其余等人都警惕地在四周巡视探察着。虽然相隔百里之远,但是只要登上旁边这座山就可以清楚地看清那魔窟山脚下的形式。 冰如孤身一人站在山顶,凝神望着远处一片白云,微微抬起手,想着自己昨晚竟然打了他一巴掌,心下不由地有些诧异。 从冰如认识谢莫言开始,便现他是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关系到情义二字,他必定会全力以赴去做,甚至可以和万人相抗。失去记忆前他救了自己一命,但是却差点把自己的命赔进去,失去记忆后他依旧还是如此倔强,火狐洞里,差点反目成仇,当时的他露的那般眼神,竟是如此可怕。直到现在,自己又遇到他,但是他却是要单枪匹马不顾性命地去救那些无辜的凡人。由始至终,他的命对他自己来说竟是如此渺小,真不知道是他太傻还是“情义”二字对他的荼毒太深。 此时冰如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自己,如若是自己师妹的的话必定会先通报一声,而如若是蜀山派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天山虽然和蜀山交好,但是自己却和蜀山派的人没什么来往,这一次如果不是师傅吩咐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和蜀山派的人一起来此。 想到这里,冰如猛身,手上飞剑已经铮然出鞘,洁白无暇的剑身泛着阵阵琉璃异光,灵气煞是逼人。没想到长如鞭的软剑在冰如的控制下竟有如此威力,想必近段时间来她的修为已是精进不少。 但是当冰如看到身后之人竟是谢莫言时,手上剑势不禁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剑尖恰好停留在谢莫言喉咙口,如若冰如再进一分的话,恐怕剑已刺破谢莫言的喉咙,再加上剑身上吞吐而出的灵气,可以瞬间将谢莫言的喉咙刺穿。 “你来这里干什么!”冰如收起剑,转过身冷冷地说道。 “我是来想你道歉的!”谢莫言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刚才冰如的剑再进一分的话,恐怕自己已经身异处了,摸了摸脖子,依旧还有些冰冷,刚才被剑尖顶住的位置已经隐隐有些红,真的是好险。 “道歉?什么意思?”冰如疑惑道。 “昨晚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我已经不顾大家的劝解去魔窟了!你说得对,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那又怎么能够救回那些无辜的女孩子。”谢莫言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去送死而已!”冰如依旧和往常一般冰冷。似乎那张面纱下保持着只有那冰冷的气息。 “不论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谢莫言说道。冰如转过身,不再说话,谢莫言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呆站在那里,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上次在火狐洞的时候……”谢莫言最终还是先打破这股不压抑的气氛,但是话说到一半便被冰如打断道:“火狐洞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就当没生过什么!” “但是那只火狐确实心地善良,它为了不让自己再被魔气控制自己,宁肯自杀……”谢莫言说道,语气开始有些强硬。 “我们是修道之人,这世间只有黑和白,自古就有正邪之分,是邪就是邪,你能保证那只火狐从未杀过人么?或许她在未被魔气所侵之时曾亲手杀过一个无辜的人,那又做何解释?”冰如说道。 “你……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谢莫言显然没料到冰如竟会有如此一说,竟是有些动怒。 “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个,我们既然是修道之人就必须斩妖除魔,这是我们的职责,但是你三番两次救那只火狐于生死之间,还差点送了命,你这样做值得么!”冰如的语气也逐渐变得尖锐起来。 “我不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只清楚万物平等,就算她是一个妖怪,只要它本性善良,那就足够了,我们根本就不必要斩尽杀绝!”谢莫言语气强硬地说道。 两人各有自己的信念,但两人也都非常倔强,谁也不服谁,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沉闷起来。良久,谢莫言缓缓开口道:“对不起……刚才……” “不用道歉!你没错,失去记忆前你已经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失去记忆后你依旧如此,我明白!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因为某个原因放弃你的性命,火狐洞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生过!”冰如说道。 谢莫言微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失去记忆前自己也是这般感情用事么?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谢莫言想起慕老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他也曾说过自己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是自己做事的方式……真的错了么? 正当谢莫言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感到站在旁边的冰如神色有些异样,再往她注视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那魔窟的山脚下,陡然飞出十几道黑影朝这边飞来,谢莫言大惊,仔细一看,目力竟仿佛将整个镜头拉了几十公里一般,一下子清晰起来,只见那十几道黑影赫然是那些黑翼怪。 “快下去,那些怪物来了!”谢莫言说道。冰如转过身疑惑地看着谢莫言,显然不清楚谢莫言所说的黑翼怪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听名字就知道是怪物了。也没做声,转身和谢莫言下了山,第一时间将所有人叫了过来。 “什么!有怪物朝我们这边飞来!”李侍惊讶地说道,但更多的却是兴奋,自从火狐洞事件之后,李侍就没有杀过怪物,这次被掌门派来此地还以为能够有一番大战可打,但是却没想到是在此观察监视而已,根本就是闲得不能再闲的活了,对于好动的李侍来说简直就如同煎熬。 “有多少?是什么怪物?”李剑镇定道。 “大概十五只上下,长着一对黑色翅膀,红色双眼,非常厉害!我曾和它们交过几次手。还有它们就是血影门派出去专门抓那些女孩子的!”谢莫言说道,最后一句话特别加重了语气,众人一听之下,不禁为之动容,特别是听到血影门这几个字的时候,一个个竟是露出一副惊诧和痛恨的神色。 “师兄,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点做好准备迎战吧!”李侍一副跃跃于试的样子说道。李剑凝重地想了半刻,依旧还没有下决定,站在一边的冰如也是如此。最终还是慕老开口说道:“不如我们先藏起来,它们应该没有现我们,现在我们只是在这里监视而已,如果等一下伏击他们必定会惊动血影门,这样一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就按照慕前辈说的去办!师弟,你现在立刻带人隐藏起来,切不可被那些怪物现!”李剑说道。李侍不满地说道:“师兄,这是个不可错失的良机,我们正好可以打得它们措手不及,为什么要放过它们!” “你没听到慕前辈说的么,这是打草惊蛇,我们是奉命来监视血影门的,如果惊动了血影门的人,就凭我们这么点人手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李剑说道,李侍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剑瞪了回去,只能闷着气,带着十几个师兄弟躲进洞内。 另外一边,冰如也早已吩咐下面的众多同门回去隐蔽,现在就是剩下谢莫言,李剑,慕老和冰如四人在场。 “我们现在各自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如果他们真的现我们了还不至于会处于被动状态!”慕老说道。其余三人点头应和,显然是非常赞同慕老所说的,隐然间慕老已经成了这里的指挥者。 过了半晌,半空中传来阵阵“扑唆扑唆”的声音,谢莫言等人一一藏在一巨石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紧紧盯着半空中一个个飞过的黑翼怪,直到最后一只怪物飞走之后,众人方才慢慢从巨石后面站出来。 “它们已经离开了,看来它们并未现我们!”慕老说道。 “恩!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李剑问道。 “等!”慕老看着众多怪物飞远的方向,吐出一字。 夜色降临,繁星点点,秋风萧瑟,不知不觉间,天气竟已变得冰凉起来,但是由于众人都是修为高深之人,所以也并未有多少不适。 洞外附近由天山派和蜀山派的二十余名弟子把手,监视任何一个可疑的方向,而其余等人则是围坐在一洞内,中间则是升起一个火堆。 “慕老,你确定那些怪物晚上就会回来么?我们已经等了一天了!”李侍说道。 “以那些怪物的行动方式和它们的度来看,它们一般都选择晚上作为下手时机,一可以保护自己,二也有利于他们逃逸。而它们的度你们也看到了,不比我们驾御飞剑全力而行的时候慢多少。相信晚上就会回来了。”慕老说道。 坐在一边的谢莫言整个晚上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火堆,时不时地加上一根干柴,或堆中,时不时地出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坐在谢莫言正对面的冰如也晚没有说一句话,双眼略显呆滞地看着眼前虚空,似乎在想些什么。 过了不久,眼见天都已经有些鱼肚白了,只见洞外跑进一位蜀山弟子,还未等他说话,只见李剑便已起身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现!” “有怪物接近这里,和白天的一模一样,大概有十几只!有几个怪物手上都抓着一位女子!”那弟子说道。 “大家注意,都找一处地方藏起来!”慕老说道,随即便率先朝洞外走去,李氏师兄弟尾随其后,冰如和谢莫言最后,顺势弄灭了火,同时也将轻烟驱散开来,那些魔物异常灵敏,如果有些破绽的话,就有被现的可能。 就在众人看着众多黑翼怪从头顶飞过之时,众人方才慢慢走出来,再三确定那些怪物已经走远后才略显放心。 “那些怪物抓这么多女孩子是为什么?”李侍问道。 “它们奉了血影门的命令,去抓九百多个极阴之女来给他们所谓的魔尊享用,用她们的鲜血企图唤醒那个魔尊!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女孩子惨死了。”谢莫言说道,语气显得异常愤怒,刚才如若不是一边的慕老强压着他,谢莫言恐怕已经冲出去将那些少女救回来了。 “极阴之女本来就异常稀少,如过要寻找九百个极阴之女,更非易事,至少短时间内不能完成!只是如果我们不再加阻止的话,若等血魔苏醒之日,事情可能会更加恶化,道魔之战再所难免!天下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丧命于此。”慕老说道。 “前辈,那我们应该如何办才好?”李剑问道。 “我已经和几个同道好友说过此事,他已经派了帮手去保护那些极阴之女,但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非长久之策,最多只能拖延血魔的苏醒时间。”慕老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们不如直冲入魔酷之中,将那些少女都救出来不就行了!”李侍提议道,他依旧还是不忘想去大闹一番,似乎杀那些怪物已经杀上瘾了。 “魔窟内必定非我们想象中这么简单,恐怕血影门的人一定正在等着我们落网呢!”慕老说道。众人均不再说话,慕老不经意地巡视过旁边站着的十几个天山派弟子,陡然间,慕老似乎想到什么,随即摇了摇头。 “前辈,如若你想到什么计策,不妨直言!”冰如说道。 “哎……这个办法是在最紧要的关头才能用的,现在还不到时候!”慕老说道“而且这个办法非常危险,我不能让你们冒险!” “前辈,你就先说说吧,或许我们还能提点意见!”李侍说道。站在一边的李剑也点头赞同。慕老见状,也只好松口说道:“其实这个办法是刚才李侍师侄说的话引出来的,目的也是要救出那些女子,只是办法却是非常危险!” “危险也要试一次!”冰如说道。 “但是这样一来我们不是要曝露行踪了么?”李剑说道。 “无妨,自上次莫言独闯魔窟成功脱险后,血影门应该会意料到我们迟早会去找他们,所以他们一定会在外面布了天罗地网。而且现在乃是关系到天下苍生,绝对不能让血魔苏醒过来,所以我们只能从内部着手!”慕老说道。李剑这次没插话,众人都一脸期待地站在旁边,听慕老说最重要的部分。 “刚才我看过天山派的弟子之中,恰好有两位是极阴之女!”慕老这话一出,众人脸不由地一阵动容。 “前辈,难道你是想……”李剑说道这里便没再说下去,眉宇间也对慕老这个想法感到惊讶。 “不错!那些怪物既然要找极阴之女,就绝对会去寻找,而且他们也对极阴之女有一定的感应能力!我们只要让我们的人混进魔窟,到时候,我等再从外围佯装要和血影门对决,将血影门的人引开,到时候,混入魔窟内的两个人就可以乘机将那些女子救走!”慕老说道。 “果然是好办法,但是这样也确实很危险,但是要派谁去?”李侍说了一句非常白痴的话。但是众人此时早已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也就不往心里去。只是等着慕老说出那两个人的名字来。 “一个是她!”慕老指了指站在角落处的天山派弟子,冰如等人也同时转过头,只见那弟子慢慢走了出来,双眼之中隐隐有些慌乱之意,毕竟是只有两个人闯进魔窟内,如果中间任何一个步骤慢了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还有一个呢?”谢莫言等人纷纷问道。慕老转过身,看着冰如,后者不由地一楞,众人见状也是一楞,看了冰如一眼,又看向白老,神色间满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另外一个就是你!”慕老说道。虽然众人都已经意料到了,但是慕老说出来之后还是让大家感到惊讶唏嘘不已。就连当事人冰如也是异常惊讶,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极阴之女…… “慕老,你是不是看错了,你怎么知道她们两个是极阴之女?”谢莫言说道。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女天生寒带一股阴寒之气,这类女子世间少有,但是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只要你们将灵气凝聚到双眼看一下她们,就会现她们一寸外有一层淡淡的白雾,俗称阴气!这是极阴之女的最大特征,但是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感觉得到,甚至就连极阴之女也是不知情。那些怪物双眼通红,相信也是非比寻常,应该可以看得到极阴之女的阴气!”慕老解释道,众人纷纷按照他所说的话去做时的确看到冰如和她身后的那位蒙面女子身上有一层非常淡的薄雾,如果众人不仔细看的话确实是看不出来,现在看来的确如慕老所说的那般。 但是谢莫言却隐隐感到不安,一股非常强烈的不安,或许是为冰如而担心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曾帮过自己。 “我再提醒一次,这个办法非常危险,你们如果想退出去的话可以离开!于公于私,我都没有权利指挥你们的生死,我只是指引一个办法而已。”慕老说道。老实说慕老他本人不过是个半路出家并非像他们一样,自幼在修真大派中熏陶,修炼正宗道门法决。慕老只不过是个“议政阁”的大长老而已。议政阁在现代社会中确实是有至高无尚的地位,但是在修真界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充其量不过是正道中的旁支而已。 不过就算如此,慕老的修为和带领能力上的确是在众人之中最好的,更何况慕老也是这里辈分最高的,又他来当指挥是最好不过了,但是同时大家也是将命拴在慕老手中,如果中间有一个步骤出错的话,后果无法估量。 “我们一定要去么?可否请示掌门之后,再做定夺?”李剑说道。 “师兄,现在事态紧急,我们还是按照慕前辈所说的去做吧!”李侍劝解道。李剑似乎还有些举棋不定,毕竟这不是自己生死的问题,是关系到身后十几个同门还有天山派弟子的性命问题,一定要非常仔细考虑才可以下决定。 “慕老,上次我和血影门的人交过手,我担心就凭我们几人,到时候恐怕未等冰如他们救出人来就不敌了!”谢莫言说道。 “这点我也想到了,这里有一五行天门阵,乃是我一好友共同参详古籍五行相生相克创出来的。整个阵法需要十个人来做阵角,再由一人做阵眼,先引血影门的人进入阵中,再启动阵法。五行天门阵中有个守字阵决,口诀简单,易守难攻,应该可以拖住他们一段时间。”慕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本子,递给谢莫言,众人过之后然觉确实简单。 “好吧!一切就由慕前辈指挥!阵眼也就由前辈来做,如何?”李剑说道。慕老点头应允,再转过头看向冰如等人,后者也是点了点头。没什么犹豫,除了冰如和旁边那位师妹外,众人当下便开始操练起来,五行天门阵的守字决异常简单,只有简单明了的几句话而已,和那些枯燥的道门术法口诀比起来简直就如同白话一般。 但是当真正要操练起来的时候就不尽其然了,先是步伐不统一,其二是各人优长劣短分配不均匀,甚至修为上相差也是很多,所以后来慕老重新调整一番后,操练结果好上许多。这还是多亏慕老的指挥有当,相信现在就算是几百个人冲过来,谢莫言等人也有信心可以将他们困在其中。 第六十一章 两日后,一切都准备就绪,众人的操练结果已经是有板有眼,效果基本上已经达到慕老的要求。冰如和那位师妹站在山顶,静静地享受着夜风抚慰过身体的飘逸感,今晚过后,明天就要混入魔窟之中,生死悬于一线之间。 “师妹!你怕么?”冰如说道。站在旁边略显萧瑟的女子转过头淡淡地说道:“只要师姐不怕,我就不怕!” 冰如苦笑了一下,再次问道:“你入门多少年了?” “从八岁入门开始,至今已有十年!”那女子回道。 “十年……好快,已经十年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明日还有要事办!”冰如说道。那女子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身,却见到谢莫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山顶,再看了一眼冰如,微微俯,转身离开。 夜风吹拂着脸庞,掀起衣袂丝,夜色下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站着,但是却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这一刻,两人心中同时也想着往事的点点滴滴。 “这夜色真美,如果能够天天这样享受的话,那就好了!”谢莫言说道。 “要看的话就看吧,否则可能明天就看不到了!”冰如转过身,看了谢莫言一眼,不冷不淡地说道。 “你能回来的!我保证。”谢莫言说道。冰如转过身,看了一眼谢莫言,那双深邃的双眼,流动着一丝坚毅和淡淡的不舍,令冰如不由地一阵心颤,赶忙转过身,迎着冰凉的夜风来平息砰动的心灵。我不可以喜欢他,为了天山派,为了师傅的期望,我不可以喜欢任何男人。 “不但如此,我们还能救走那些被抓的女孩子!实属公德一件,你师傅一定会大力夸奖你的!”谢莫言说道。 “说起来……你说的那个夕落族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如突然间好奇地问道。但是一出口便后悔了。 “其实那个夕落族是我和慕老在路上偶然遇上的小民族,那里的人崇拜太阳,以种田为生,很是疾苦,但是却过得很开心充实。但是他们族长喀里瓦的女儿喀瓦伊娜被那些怪物抓走了,他们感到很伤心,后来我不忍心只能答应他们要救回他们的女儿。”谢莫言简单地说道。 “看来你还是这么感情用事!”冰如说道。谢莫言知道如果自己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冰如争吵就会再次生上次一样的局面,遂也岔开话题道:“我以前……我是说我还没失去记忆之前,我是不是认识你?” “为什么这样问?”冰如偏过身子说道。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很眼熟,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了!”谢莫言说道。 “是么?”冰如淡淡地说道。谢莫言听不出她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我记错了吧,等我找回记忆的时候就会记得了!”谢莫言讪讪地说道。便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冰如现谢莫言离开之后竟隐隐有股失落感环绕在心。 次日,一切均已准备妥当,为了让那些怪物不起疑心,也是为了要更顺利地混进魔窟内,冰如和她的师妹准备摘除面纱,正当众人以为可以一睹芳容时,却见两人已经进了山动,半晌才换了一身简单朴素的服装出来,脸上也是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她们真面目就是这样? 不!不可能的,就算是在平时他们虽然只是看到她们露出一双眼睛,但是可以很直接地判断出来她们一定长得非常漂亮,特别是冰如,但是现在一看却是如此平凡,一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美丽。不过举手抬足之间却也能够隐隐露出她们不寻常的身份。但是只要不仔细看,再加上她们隐藏得够好的话,就不会有任何破绽。 慕老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谢莫言等人知道冰如他们一定是化了妆,只是没想到竟是如此改头换面的装扮,如果不是刚看到她们进去的话,还以为从哪里冒出两个女人来呢。 “现在我这里有三道符咒,如若等一下我们将血影门的人引出并困住的话,我就会燃烧第一道符咒,否则我就会燃烧第二道符咒,你们两个就必须尽量离开魔窟,如果有意外事件生我就燃烧第三道符,到时候大家就各自逃离,在这里汇合!如果魔窟内有特殊情况的话,你将灵力灌注此符中,投掷出去,便会有强大威力,可以暂且牵制敌手,这符咒威力巨大,不到紧要关头切不可用!”慕老将四道符咒递过去说道,神色肃然。冰如接过手,感觉这四道符咒竟如同万斤巨石一般沉重。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在无声中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探风的弟子跑过来说那些怪物已经出来了,众人打了个机灵。李侍神色激动,想必是在期待即将迎来的大战。 冰如和那位师妹早已乔装好,然后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果然,那些飞近的怪物一阵怪啸现了她们两个,霎时间两只怪物俯冲下来,冰如和那位师妹待看清楚那怪物的样子时不禁一阵心颤。 虽然杀过不少妖孽,但是自己还是第一次当做诱饵,第一次如此接近这些怪物,那位师妹惊叫起来,但是双肩已经被那怪物庞大而又尖利的爪子牢牢地抓住了,轻如鸿毛一般提了起来,双翅一展,朝过来的方向飞去,之后便是冰如了,当怪物那双爪子就要抓向她的肩膀时冰如右手已经放在腰侧隐藏的软剑剑柄上,如果她现在抽出宝剑的话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眼前的怪物撕成两半,但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任由那怪物将一双丑陋巨大的钢爪牢牢地抓住自己的双肩,身体随之离地而起,朝魔窟的方向飞去。 一队怪物慢慢地飞远后,谢莫言说道:“什么时候开始?” “十分钟后!要等那些怪物将冰如二人送会魔窟后我们才可以行动,否则血影门再加上那些怪物,我们的压力会很大!”慕老说道。众人一听之下,也频频点头。 冰如和那位师妹被怪物制住双肩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能力,就连轻轻动一下手都觉得非常疼痛,显然肩膀大**已经被那怪物的钢抓制住了。莫言曾说过这些怪物非常厉害,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终于飞到那做山脚下了,这里就是魔窟所在,但是冰如还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地看这做山脉,但是仔细地看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或者是一个入口,甚至连一个标记都没有,不禁感到一阵疑惑。 就在这时,冰如竟现山脚下传来一阵“轰轰!”的响声,只见一个巨大的入口出现在冰如二人面前。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山脚下竟有如此隐蔽的地下魔窟,真是无法想象。那些怪物收起翅膀双爪却依旧抓着冰如二人的双肩,然后一路押送。终于走过一条迷宫一般的甬道后,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冰如现这里简直就如同一个地下宫殿。脸上不禁浮现出和当初谢莫言第一次来此的惊讶神色。 正当她们惊诧之时,只觉得双肩一紧,身体竟再一次临空飞了起来,朝对面的石壁上飞去。恰在这时,冰如二人才现这面石壁上竟有十多个洞,洞内都关着三三两两的少女,脸色大多都显得很是憔悴,更有甚者,双木呆滞,还有些则是在嘤嘤哭泣着。冰如二人相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冰如和那位师妹被怪物分别关在两间囚室内,这囚室看似简陋,只有一个小铁门关着出口,但是这铁门却是异常坚固,普通办法根本就奈何不了它。不过对于冰如二人来说,一扇小小的门根本就困不住她们,现在只有等,等慕老给的消息,冰如暗暗摸了一下手上拽着的那四张符纸。 囚室里加上冰如一共有六个人,囚室不大,而且里面肮脏不已,六个人挤在一起还有那臭得令人作呕的味道令冰如感到一阵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其余五个女孩子,差不多年纪都只在二十左右很是年轻。 正在这是,牢笼被一个怪物打了开来,扔了六个包子进来,那些女孩子却是疯了一般冲上去抢夺,看来她们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但是冰如却看到其中一个女孩子倦缩在一个角落里,头埋在双手之间,而在此时,其中一个女子抢到了食物走到那女孩身边,轻轻扶起她,然后递过半个包子过去,说道:“云舒……云舒!有吃的了,快点吃吧!” 那女子疲惫地抬起头,长长的头肆意批洒在面前,将她大半张脸遮住,但是冰如却还是能够看得出她满是污浊的脸上惨白一片,脸色很不好看。 “我不吃了……伊娜,你自己吃吧!”那个叫云舒的女子虚弱地说道。 “不行,你已经两天没吃到东西了,快点吃吧,否则会饿死的!”那个叫伊娜的女子说道“来!我掰一小块一小块给你吃,你现在很虚弱,要吃东西!”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撕下一小块面包塞到那女子嘴中,后者嘴巴慢慢动了两下,然后接着由伊娜喂了一小块面包。但是只吃了一小半,云舒便不吃了,劝伊娜吃,后者无奈也只是随意地吃了一点点,然后又将食物慢慢喂给云舒。到最后,云舒实在是不想吃了,伊娜才罢休。正当她要吃下剩下的那一小半面包时,却看到坐在对面的冰如正看着她。 “你……要么?”伊娜将手上那一小半面包递过去道。冰如为之一楞,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你吃吧,我不饿!” 伊娜点了点头,随即便三两下将那小半面包吃了,还意尤未绝地舔了几下手指,显然她也早已饿坏了。冰如看到此情形,心下跟是对那些怪物恨之入骨,还有血影门的人,恨不德现在就冲出去杀了他们,但是慕老的消息却始终还未出现,所以冰如只能等待! 半晌,那些女孩子吃完东西后,便又各顾各地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早已失去了生命一般,四周又开始恢复了死一样的静寂。 “你叫什么名字?”伊娜率先开口问道。冰如楞了一下,随即回道:“我叫冰如,你呢?” “我叫喀瓦伊娜,是夕落族人!”喀瓦伊娜说道。那身古怪的服装显然已经证明了她所说的,但是当喀瓦伊娜说出她是夕落族的人时,冰如不由地怔了怔,随即问道:“你是夕落族人?”言语之间似乎是想确定一番。 “是的!我们夕落族很少有人知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喀瓦伊娜说道。正在这时,缩在旁的那个女子突然间浑身一阵颤抖,随即便慢慢倒了下来,喀瓦伊娜一阵紧张,赶忙扶住她道:“云舒……云舒!你怎么样了!”喀瓦伊娜便叫边拨开遮住她脸颊的长,露出一长满是黑色污浊的脸。 “我……好……好冷……好难受!”云舒近乎蚊子一般的声音徘徊在喀瓦伊娜耳边。正当喀瓦伊娜焦急不已时,冰如插口说道:“让我看看吧!”喀瓦伊娜转过头看了冰如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冰如走近云舒,虽然她的脸上沾染了不少污浊的东西,但是样子却显得很清秀,只是隐隐透露出一种病态的感觉。冰如一手抓住云舒的手腕,随即传过一股精纯的灵力,冰如现云舒体内竟是虚弱无比,几天没吃饭,导致她严重病患,还好有冰如在,送过一股灵气护住心脉,然后再在她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她的病情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了。 喀瓦伊娜见冰如只是握了云舒的手腕便现原本浑身颤抖的云舒竟慢慢安静下来,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开始平稳了,不由地对冰如另眼相看。 “她怎么样了?”喀瓦伊娜问道。 “她已经好多了,不会有事的!”冰如说道。喀瓦伊娜听到这话之后,似乎轻松了许多,随即又朝冰如善意地说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对了,她叫什么名字?你好象很关心她?”冰如问道。 “她叫祝云舒!是比我早抓进来的,这里的生活很恶劣,吃东西必须要抢才有得吃,我一开始根本就抢不过她们,只能饿着肚子,是云舒将她抢到的东西给我吃,我才能活到现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好姐妹!”喀瓦伊娜说道。 “看着一个个女孩子被抓出去,杀死,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有一天那些怪物会把我抓出去杀死!但是云舒却一直在旁边鼓励我,她确实是个好女孩,比我坚强多了!”喀瓦伊娜继续说着。冰如坐在一边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的话,但是喀瓦伊娜说的每一句话却都仿佛说在冰如心里似的。虽然自己一直都不说话,冷漠不已,外人却不知自己心中是如此渴望有一位知心的好友。从小到大,自己身边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位好友,甚至连一个知己都没有,在天山,任何一个弟子都不敢接近自己,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有因为自己近乎天身冷漠的性格令人无法接近自己。 其实有时候冰如确实很羡慕那些有知心朋友的人,比如谢莫言,现在看到眼前的喀瓦伊娜和祝云舒时,不由地又让她隐隐有些羡慕。能够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结交一个好朋友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两个人竟是如此坦城相待,更是难得! 正在这时,一阵灵气波动传来,冰如浑身一阵轻颤,随即便在耳边听到一阵声音:“师姐!什么时候开始?” “还未有消息,静观其变,切不可肆意行动!”冰如用同样的方法将话传回去。坐在一边的喀瓦伊娜只是看到冰如嘴唇一阵轻启随即喃喃说了些什么,神色肃然。虽然心中很奇怪,但是喀瓦伊娜还是没有问。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夕落族族长的女儿?”冰如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喀瓦伊娜诧异道。 “先不用管这些,等一下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冰如说道。喀瓦伊娜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继续问,却被冰如一个手势打断道:“不要说话,你只要准备好离开这里的打算就行!等一下我可能会顾不到很多,你尽量照顾好她们!”冰如示意了一下云舒和其余三个女孩子,喀瓦伊娜看着冰如的眼睛,想着先前救云舒的情形,再加上她一开始被关到这里来到现在竟没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样露出惊恐的样子,相反还很是镇定,不由地相信了大半,重重地朝冰如点了点头,眼中泛着一丝逃生的希望。 却说冰如二人被那些怪物抓走后,慕老等人看着那些怪物从魔窟折回来离开后,慕老便带着谢莫言等人朝魔窟赶去,虽然相隔百里之远,但是以众人的修为也不过半刻钟的时间而已,况且这次慕老是和血影门“正面交锋”就算惊动了血影门也已竟无所谓了。 正当慕老接近魔窟只有几十里的距离时,突然间迎面十几个手持各样法宝的血影门人拦在众人面前,不由分说地冲慕老等人袭来,这几个小喽喽那里是谢莫言这几个修真界的精鹰的对手,没到几个回合便死伤大半,剩余的人见讨不到便宜赶忙逃了回去,众人穷追不舍。 已经看到那座山了,就在眼前大概还有几里远而已,正当众人准备一路赶去之时,却见到眼前有十几道身影以极快的度朝这边赶来,慕老朝众人点了点头,谢莫言等人会意,特别是李侍,却是兴奋不已,刚才那几个小兵根本就杀得不爽,现在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兴奋剂吃多的怪物,刚才杀敌的时候是众人之中最拼命的。 来者正是血影门的巫长老等人,以他为的还有三个女人,分别是火、金、土三位圣使。另外还有几个陌生脸孔,但是看起来煞气逼人,想必也是些不容易对付的角色。除了这些以外,几十个血影门余孽也是将众人团团围住,肃杀之气渐渐弥漫四周。 “呵呵……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找到这里!”巫长老不冷不淡地说道。那几句笑声仿佛从地狱跳出来死神出的音符一般阴森恐怖。 “哼!魔道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少说废话,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李侍冷着一张脸说道。 “哦?是么?那就看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巫长老冷冷地说道,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旁边的人早已祭起各样法宝朝谢莫言等人袭来。 谢莫言等人也是义无返顾地祭起飞剑法宝,一个个面露肃然之色,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人马都是打得你死我活,平分秋色,各有损伤。不过谢莫言这群人中却是渐渐落入下风,毕竟血影门人多势重,任何一个人的修为都比谢莫言要高得多,如果不是凭借慕老和谢莫言那件怪异法宝的援助下,恐怕死伤会更加大,看来血影门确实如同慕老所说早已准备好正道之士的袭击。 猛地一剑挥去,一道长达数米长的剑气泛着一道白色灵光朝血影门袭去,将其逼退,慕老转过头,冲谢莫言等人点了点头,后者会意,每个人霎时间以一种奇怪的步伐在血影门众间穿梭抵挡,渐渐地竟是将其围困其中。 “起!”慕老冷喝一声,霎时间所有人双手结印,射出各色异光,在空中聚成一个琉璃光彩的光罩,将血影门一众围困其中。 “成了!”李侍激动地说道。慕老转过头喝道:“别分心!”但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影闪过,一道血光袭来,猛地撞在李侍这边的光幕一角,后者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一丝血丝缓缓从嘴角处溢出,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这一下更是让其余等人聚精会神地将灵力源源不断地从体内释放出来汇聚成光幕。 “哼!想用这个东西来困住我们?真是太天真了!”巫长老冷笑一声,身上的宽大黑袍渐渐鼓了起来,到最后只觉得一阵地震般的巨响从地下深出传来,众人一阵惊诧,慕老冷喝一声:“别分心!”众人又立刻会意,双眉一凝,神色肃然,双手连续变了几个不同的手印,随即嘴中喃喃数语,只见外围那道琉璃光幕竟是渐渐变得绚丽无比,一阵阵异光在上面流动,煞是漂亮。 也就在同时,地面上那股震动越来越强烈,而被困其中的巫长老却是单手成掌,猛地拍在地面上,一瞬间,那股震动仿佛找到宣泄的出口,“轰!轰!”连续两声巨响传来,伴随着一道血色龙卷风以巫长老为中心直直地朝顶上的灵光聚集点冲来。 “轰!”又是一声巨响,众人全身一阵轻颤,有些修为比较弱的弟子已经被震得吐血,神色萎靡,但是立刻有一位弟子上前补充。修为最深的慕老站在一边,脸色似乎也有些惨淡,但是看他呼吸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显得很严重,反观其余等人多少都受了伤,不过还是死死撑着。 那道血红色的龙卷风没有冲破这道屏障,巫长老不禁感到有些惊诧,就连旁边的血影门众也是一楞,平时高高在上修为深不可测的巫长老竟是冲不破这阵法,不禁令他们士气大落。 “哼!魔道妖人,难道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就可以冲破我们布下的阵法么!”谢莫言冷哼一声说道。 被困在其中的血影门众一阵怒目而视,而一身黑袍看不清样子的巫长老却是不做声,只是冷哼一声说道:“看你们还能撑多久!”显然他也看出刚才他那一击已经让不少人受了伤,血影门的其他人哪里不清楚巫长老的话中之意,相视一眼,纷纷祭起各样法宝,拼命一般地朝那层琉璃光幕袭去,霎时间光幕之内异光闪闪,每次被那些法宝打中,琉璃光幕就会泛起一阵阵水纹般的波纹传开,同时谢莫言等人的压力也逐渐加大起来。 这巫长老果然不同凡响,慕老暗暗想道,看着脚下已成飞灰的符纸,慕老想着:希望冰如她们二人可以救出那些女子,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其实当初慕老答应他们救出这些女子时,已经有些后悔了,后悔不应如此义气用事,毕竟现在自己这些人马根本就不是血影门的对手,更何况如果有个闪失自己会内疚一生,现在眼见有这么多正道弟子死去,慕老心中也是伤心不已,但是这样也更加让他下定决定要救出那些女子的目的,否则那些弟子岂不是白白送命。 魔窟外打得难舍难分,而在魔窟百米的地底下,却依旧平静如初,四周除了偶尔传来一丝细弱游丝的酣声之外便只有嘤嘤的哭啼声。来这里已经一个小时了,慕老为何还未有任何信号传来?冰如不禁有些担心。 而坐在对面的喀瓦伊娜面色也早已没有先前那般迷茫,而是一脸期盼地看着冰如,正在这时,原本昏睡的祝云舒终于缓缓醒了过来,喀瓦伊娜见状,赶忙将她扶起,并且向她介绍了冰如和刚才救她的经过,祝云舒苏醒后,脸色依旧有些惨白,如果除去她脸上的污浊的话,可以看得出她是个非常清纯的女孩子。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祝云舒一脸感激地说道。 “不用!”冰如淡笑一下说道,随即问道“你姓祝?” “是的!”祝云舒回道,不过对冰如会有此一说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那祝贺龙你认识么?”冰如问道。 “啊……他!他是我弟弟,你知道他在哪里?”祝云舒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坐在旁边的喀瓦伊娜赶忙上前安抚她的情绪。 “你放心,他没事,等一下我会救你出去!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你弟弟了!”冰如说道。 “真……真的吗?”祝云舒激动地说道,眼中泛起一丝雾气,将近半个月的折磨,终于就要过去了,半个月对祝云舒来说就好象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她天天盼望会有人将自己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时不时地会想起那个还未成年的弟弟,性格冲动的他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半个月来,不断看着身边的女孩子一个个被那些怪物抓走,然后亲眼看到她们被割破喉咙和脉搏,亲眼看到她们的鲜血洒满那个奇怪的石棺上,而且那个石棺竟像一块海绵一样将鲜血一滴不剩地吸进去不见踪影…… 一切的一切就好象是一场噩梦一般,现在这场噩梦终于就要结束了。怎能让她不敢到激动。或许老天爷一直都在冥冥中保佑着自己吧,半个月来那些怪物都眉头挑中自己,从而保住这条性命等待眼前的冰如来相救,这一切就是天意! 正在这时,冰如只觉得手上的符纸一阵灼热,赶忙松开手来,只见慕老给的第一道符纸腾的一下突然间串出一道火苗,瞬间将符纸吞噬,化做飞灰。喀瓦伊娜和祝云舒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如此就连一直呆在旁边的另外三个女子也是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冰如。 “终于来了!”冰如暗暗说道,随即抬起头,双目精光一闪,冲坐在牢门边的三个女子说道:“退到后面去,我救你们出去!” 那些女子一听冰如是来救她们的,不禁一阵兴奋,纷纷退后开来。冰如站在铁门一米处,右手猛地抽出腰间隐藏的软剑,那些女子只见到一道白光闪过,就只听到一阵轰然巨响,伴随着一阵阵火花。就在眨眼之间,眼前的牢门便已经被拆成数块,坠落下去。 也就在同时,旁边的牢门也随即被一阵大力冲破开来,一位少女载着两名女子冲了出来,冲冰如说道:“师姐!” “恩!你快点带走她们,度要快,我去打开其他牢门!”冰如说道,随即转过身冲喀瓦伊娜等人说道:“你们先呆在这里,不要走动,外面等一下会有人来把你们**去!”众人纷纷点点头,正当冰如要驾御飞剑下去之时,只听身后一阵声音响起,喀瓦伊娜和祝云舒上前紧张道:“冰如姐姐,你要小心啊!” 冰如微微一楞,随即点了点头,给了个放心的微笑后,转身驾御起飞剑,朝下面飞去。在天山,只有师傅才会关心自己,但是这两个女孩不过是和自己刚刚相识而已,却是把自己当成知己一般,怎能让冰如不感动。 大概有十三个牢笼,但大多数的牢笼里的女子都只剩下三四个而已,总的加起来也不过五十个左右,以自己和那位师妹的修为来说,将她们**去不过片刻之间。而现在让冰如引起注意的就是眼前这个石棺,棺盖造得出奇地大,这里面躺着的难道就是血魔?听喀瓦伊娜和祝云舒说过这个石棺是那些女子丧命之地,每次都看到那些女孩子被抓下来,然后将她们身上的血全部放出来,之后再让这石棺慢慢吸收待尽,这石棺竟有如此诡异的能力,想必不是凡物,就算不是,那里面躺着的东西一定不是自己所能想象得到的邪物。 冰如慢慢走到离石棺三米左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她便感到眼前的石棺有股非常奇怪的感觉传来,这股感觉仿佛……仿佛是在召唤……又或者是在吸引着自己不断朝它接近。 冰如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呆滞,脚步慢慢地接近石棺,就在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只听见上面传来一阵惊叫声:“师姐,不要啊!” 冰如懵然惊醒过来,神色一变,飞身退,离石棺十米之遥,随即驾御飞剑升到半空中,早已换回一身白衣蒙面打扮的师妹冲冰如说道:“师姐!刚才你的样子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吓死我了!” 冰如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了,如果刚才不是你的话,恐怕我已经被那邪物摄去神志,性命不保!”那师妹神色一怔,似乎显得很惊讶,平常在天山的时候从来都没见到过冰如师姐会向人道谢的,现在冰如竟然放下原先冰冷的面容如此诚恳地道谢,不禁让这位师妹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对了,她们怎么样了?”冰如说道。 “哦!都已经送出去了,我叫她们先呆在洞内,不要出去,以免让血影门现!师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先照顾好她们!”冰如说道。后者点头应允。 冰如小心地走出洞外,虽然在地下魔窟内只是呆了一个小时而已,但是对于冰如来说却是犹如过了好久,真的很难想象在这里度过十五个日夜的祝云舒到底是承受了如何的大的压力才能够坚持到现在。 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来,冰如巡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只见在出口前十里处,慕老等人正联合架起一道琉璃异光,而被围困其中的正是十几个血影门余孽,十几个人虽然被围困其中,但是却是死命地用自己的法宝打向这层琉璃异光,已经有几个弟子支持不住吐血晕了过去,已经没有救援了,眼见又要有几个弟子支持不了了,慕老也是焦急不已。 冰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差点就要上去帮忙了,但是一想起还呆在魔窟内的那些女孩子,不由地又止住前进的步伐,千里传音给师妹消息,叫她们立刻上来,自己在上面接应。看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子从魔窟内走上来,一个个感激的样子,冰如突然感觉到自己这次决定舍身救她们是个明智之举。 逃离后的少女在冰如的指引下,朝山上跑去,从这里走过去,翻过一座山就是一片森林,正好适合逃跑。至于她们要跑到哪里,那就无从而知了,冰如也不清楚该如何处理,只能让她们离开一个是一个,总比呆在这个犹如地狱一般的魔窟好得多。 眼见人渐渐要走*光了,突然间,洞下传来一阵惊叫声,冰如一阵心惊,赶忙朝洞内走去,但是走到一半,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用力地扯了进去,任凭冰如如何挣扎反抗却还是没能够抵抗得了这股强大的吸力。 身体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凭空被洞内深处的巨大吸力扯去,就在要冲出甬道之时,冰如右手一挥,将软剑拔了出来,白光一闪,硬生生刺进石壁内,将身体暂时固定住,但是那股吸力却是越来越强了,仿佛一个黑洞一般,要吞噬四周所有东西。 “师姐,小心啊!”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阵声音传来,只见身后不过两米的距离外,师妹的右手紧紧抓着甬道尽头凸出来的石块,而身体却是在甬道之外,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扯着,另外一只手则是抓着喀瓦伊娜和祝云舒二人,三人在半空中连成一条直线。 那块凸起的石块渐渐有些松动了,一丝裂痕渐渐从底部扩散开来,冰如双眼一凝喝道:“接着!”随即左手一甩,一条长长的白色丝带“嗖!”的一声飞串而去,呈螺旋状将三人紧紧扎住,也就在同时那石块也被这股吸力吸了过去,还好有冰如的那条白色丝带,缠住三人,但是就算如此,眼见那吸力越来越快了,那丝带竟是有些断裂的迹象。 “抓住,千万不要放手!”冰如叫道。身后的喀瓦伊娜三人被风吹得睁不开双眼,苦苦挣扎着,双手依照冰如所说的紧紧抓着身上的那条白色丝带,犹如拽住一条救命稻草一般。 此时冰如现那巨大吸力的来源竟是下面百米之地躺着的石棺,四周的东西源源不断地被吸过去,没入石棺不见踪影,仿佛那个石棺是个巨大的黑洞一般。这情形不禁让冰如想起在半年前,蜀山一役中,自己当时身在蜀山封魔洞外时的情形,那时候也是有股非常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的飞剑吸去,如果不是谢莫言帮助的话自己的飞剑一旦被血魔吸去,不但会受重伤,还有可能会根基尽毁,毕竟经过自己精、气、神粹炼十多年的法宝一但损毁必定会给自己造成严重的伤害。 上次是这样,这次他还会出现来救自己么?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九死一生而在此时,洞外的谢莫言等人依旧苦苦支撑着僵持局面,但是就在这时,地面竟是传来一阵颤动,比之先前巫长老使的更加激烈,甚至就连范围都要宽大许多,只见附近的山壁上竟是有碎石落下。同时天色竟是逐渐变得暗淡下来,慕老神色一变,也就在这时,血影门等人终于冲破这层琉璃异光。这一下又有几个弟子承受不了晕了过去,现在慕老这边人数已经只剩下六七个人,其余等人均已受伤,甚至有些已经战死。 反观血影门,虽然被困这么久,表面上没受多少伤,但是其大多数人也已是耗尽灵立,也是空有一副架子而已。双方人马相隔五米对峙着,都不说话,只是隐隐将注意力转移到渐渐变暗的天空。 就在这时,地面的震动一下子停止了,慕老等人浑身一震,随即只看到十里外魔窟所在的山下竟是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冲天而起,瞬间冲破天际没进云层之中,又瞬间消失而去,但是那道红光却是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残留的红色痕迹,诡异不已。 “好强的魔气……”慕老脸色变了变。而站在对面的巫长老见状,心中一阵激动,近乎疯狂地笑道:“哈哈……至高无上的魔尊就要苏醒,世间即将由魔尊统治!光复血影门往昔峥嵘!哈哈……” “魔道妖孽!找死!”站在一边已经是气喘吁吁的李侍提起手上宝剑便要冲上去,但却被慕老拦住道:“别去!”李侍抬起头,见慕老神色竟是露出异样的光彩,那是种深深的忧虑,不禁让李侍停住身形。 “莫言!你和李侍等人一会儿找到机会就尽量去救冰如二人!这里有我先扯住他们,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性命!”最后一句,慕老的语气重了许多,谢莫言看了看远处依旧残留的红色残痕,又看了看慕老,有些担忧地说道:“慕老,那你……”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一定要保住性命!”慕老再三警告道。谢莫言点了点头,随即冲站在一边的李侍微微点了点头,后者也点头示意。 也就在这时,慕老上前两步,未等对面的血影门人从那血色异光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的一刹那,双手法决一掐,半空中的飞剑陡然间爆出一阵刺眼的异光,这一瞬间,天上的太阳竟是显得如此暗淡无光。 血影门等人反映过来之时,已经无法顾及谢莫言二人,狼狈地抵挡眼前袭来的强劲剑气。“轰!”一声巨响传来,地面为之一震,巨大的半月型剑气化做乌有,慕老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站在旁边的正道弟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慕老。但是眼尖的李剑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慕老,关心道:“慕前辈,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慕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随即不动声色地站稳身子。空气中的尘土渐渐消散开来,几个身影依旧屹立在前面,仔细一看赫然竟是巫长老等人,但是原本披在外围的黑袍已经被那股剑气的割得四分五裂,露出他原本的样貌。 血影门之中,尤其属巫长老其人最为神秘,从来都没有人清楚巫长老的真实面目,就算是在血影门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巫长老长什么样子。而此时一见之下竟现巫长老竟是和谢莫言一般大的年轻人,不禁一阵惊诧,如果不是看到他身上还有少许黑袍碎片的话,任谁都不会把他和血影门最神秘的巫长老联系在一起。 “哼……果然厉害!和半年前相比,你好象更厉害了!”巫长老冷冷地说道,年轻的脸上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原本血影门的几十个人到现在已经剩下不到十个,刚才慕老使出的那一剑,威力十足,又有五个倒下,现在巫长老身边就只有五个人,和对方相比起来,可见是势均力敌。 慕老听罢,心中微微惊诧,难道上次蜀山一役中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了?慕老自问做任何事情都很谨慎,特别是想他自己这种无门无派的修真者,更是要小心,但是听巫长老所说的话,可见他早已开始注意到自己了。 “彼此彼此!”慕老毫不畏怯地迎向巫长老那双妖异的双眼。双方人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但却迟迟不动手,空气中渐渐凝聚起一股沉闷肃杀的味道。 却说谢莫言和李侍二人冲出血影门的阻拦来到魔窟入口,李侍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洞口不禁有些惊讶,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惊讶了,二话不说率先下去。 “等等!魔窟内阴森无比,而且甬道错综复杂,你跟在我身后!”谢莫言说道。李侍转过头,想了想,点了点头,让谢莫言走前面。 一走进洞口,一股阴寒之气传来,李侍不禁打了个冷颤,谢莫言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身说道:“小心点,这里到处布满阴寒之气!”李侍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莫言见状,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 一路来到甬道尽头,谢莫言停住身形,下面便是魔窟所在,离地十丈之高,李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的地方,虽然没有任何的建筑,但是单单说这么大的地下空间就足以让他感到吃惊了,毫无夸张地说这里就算建造个地下宫殿都绰绰有余。血影门盘踞在此就是为了要让他们的血魔苏醒。难怪掌门师傅说这里魔气浓盛,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谢莫言守在甬道尽头,能够清楚地看到对面石壁上的那些牢笼都已经空了,想必冰如她二人已经将那些女子成功救走了,只是为何却不见她人影,还有刚才串出来的那道血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思忖间,身后传来一阵脆响声,谢莫言转身一看,只见李侍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把软剑,通体乳白的软剑早已没有先前璀璨的白茫附在表面,如果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只是一把非常普通的软剑而已。 “怎么会有兵器丢在这里,而且……这把兵器好眼熟,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李侍皱着眉头喃喃说道。 “是冰如的!”谢莫言凝重地说道。随即转身走到甬道环顾四周,叫道:“冰如!”声音空荡荡地徘徊在巨大的空间中,谢莫言紧张地看着四周,无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谢莫言瞄到摆放在下面的那个石棺,上面竟满是鲜血,仿佛祭台一般的棺盖正慢慢吞噬着那些鲜血。谢莫言的脑子轰的一下懵住了,脑海中犹如幻灯片一般闪过一张张少女躺在上面鲜血流尽的镜头。 此时李侍似乎也觉得谢莫言的脸色有写不大对劲,不由地朝他看去的方向一瞧,片刻后,李侍也惊呆了,但是却没有像谢莫言这般脸色,看了一眼谢莫言后,沉静地说道:“我下去看看!”说罢便驾御飞剑朝下面飞去,但也就在同时,那石棺竟突然间通体红起来,李侍根本就来不及惊讶,就被石棺内飞串出来的一道触须一般的东西缠住脚,猛地一扯,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扯了过去,差点就要撞在眼前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也就在同时,石棺内突然爆出一阵刺眼的红光,随即无数条细细的触须犹如活了一般从棺内延伸出来,度之快令人乍舌,瞬间覆盖住石棺后面的整块石壁,情形诡异不已。 谢莫言一怔,赶忙将法宝叫唤出来,紫色原盘泛着琉璃紫芒,将谢莫言送到地面上,顺势甩出一道紫光,打在缠住李侍的脚上,“嘶!”的一声,那红色触须断成两截,李侍赶忙甩开依旧缠在脚上的那一小截触须,身形退几尺来到谢莫言身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李侍惊魂未定地说道。但是话未说完,只见又有几条触须袭来,谢莫言驾驭法宝飞身半空中,脚下紫色圆盘射出万丈紫芒,笼罩着那几道血触须!瞬间,被紫芒照射到的血触须轰然退了下去,看来对紫芒感到非常忌惮。 反关李侍这边,却是抵挡得异常辛苦,三四条血触须从不同的角度袭来,以李侍的修为,对付这些血触须却是异常劳累。谢莫言见状,身形一闪,紫芒再次射出,将那些血触须击退。顺手将李侍带到甬道口,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李侍再次感激地看了一眼谢莫言,短短几分钟时间,竟救了自己两次,李侍虽然感到有些惭愧,但更多的却是崇拜。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李侍就已经非常崇拜谢莫言了,从论道大会上谢莫言脱影而出,后到蜀山闹婚之事,为了好友竟能付出这么多。总之谢莫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深深震撼了李侍。 此时,谢莫言全神贯注在下面已经是血红一片的石棺上,也就在这时,谢莫言忽然现爬满了血红触须的石壁上有几个凸起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冰如和两位女子,只是身子均被数条血红触须缠住,只露出一个头颅来。所以刚才根本就没看到。 这个怪物这样做是什么意思?要挟自己么?谢莫言看了看石壁上不知生死的冰如等人,再看了看那个通体红的石棺,不知该怎么办。此时李侍似乎也现了什么,顺着谢莫言看去的地方望去,却见三个女孩被血触须紧紧捆住贴在石壁上,只露出个头颅来。 “谢师兄!怎么办?”李侍紧张道。 “拼了!”谢莫言冷冷地说道,随即身形一展,紫色异芒犹如一道闪电,猛地打在冰如三人身上的那几条血色触须上,果然如原先一样,血红触须非常忌惮这紫色异类光,“嗖!嗖!”几声,缩了回去,谢莫言顺势抓住冰如,而尾随其后的李侍接住了另外两位女子。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这里时,那些血触须竟聚成一条巨大触须,朝谢莫言和李侍二热袭来,度之快令李侍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反映,谢莫言只是本能地将李侍推开,随即脚下法宝射出一道紫色光柱,巨大的血触须缩了缩,但是依旧来势汹汹,谢莫言见状赶忙催动灵力,但是不论如何依旧还是无法阻拦。 “砰!”一声闷响,血触须猛地撞在谢莫言身上,还好法宝知道护主,在体外布了一层防御罩,但是被这巨大的血触须正面撞到还是显得异常疼痛,谢莫言也整个人向后倒飞了数米远狠狠地撞在石壁上,还好谢莫言本能地将昏迷不醒的冰如护在怀中,否则这一下就算不能要了谢莫言的命也足以让冰如一命呜呼。 此时,李侍已经将两位不知生死的女子送到甬道口,随即又驾御飞剑法宝准备去接应谢莫言,但是还未接近便被几条血色触须打得好无还手之力。根本无法接近谢莫言。 此时谢莫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刚才那一下如果没有那层防御罩卸去大部分力道的话,恐怕那一下足以让自己受重伤。 扶起昏迷不醒的冰如,谢莫言控制法宝在头顶处盘旋,并且同时撤下一道紫色霞光,将自己笼罩其中,不让那些血触须接近。展开身形,在那些攻来的数道血触须之间的缝隙中来回穿梭,眼见就要远离血触须之地,眼前突然间闪出一条巨大的血触须,谢莫言一时回避不及,血触须狠狠地撞在谢莫言的紫色屏障上。 “砰!”一声闷响,谢莫言身形一晃,脸色一白,双手软了一下,抱在手上的冰如差点就要掉下来。 谢莫言一手松开冰如,也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一条长长的藤条来,将冰如搁在背部,用藤条将她和自己绑在一起,随即身形一展,度比先前快了许多,猛地一掌打在袭来的触须上,一道强大的力道传来,谢莫言顺势借着这股力道身形退几丈远,恰好来到陷入苦战的李侍身边,右手一抓驾御法宝朝甬道出口处飞去。 眼见只有几米远就到了甬道口,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谢莫言一掌打在李侍身上,将他恰好送到甬道口,而自己却是连同背上的冰如而人被这股吸力硬生生从半空中被扯了回去。 “谢师兄!”站在甬道口的李侍冲谢莫言叫着,神色凄然。谢莫言身在半空中,看了看背后的冰如,急中生智,右手一扯,将藤条甩向李侍,后者一接,紧紧拽在手中,谢莫言一手抓着藤条一手抓着冰如,形式危急。 而在此时,冰如竟是慢慢醒了过来,惨淡的面容看着谢莫言,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瞬间被那股吸力扯开,露出一张纯洁无暇的脸来,谢莫言看到这张绝世容颜,神色一怔,竟是呆住了。 “放开我吧,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冰如虚弱地说道。 “我不会放的!坚持住!”谢莫言坚定地说道。随即御使法宝朝前飞行,但是无奈那股吸力实在是过于强大,根本就无法再前进半分。只能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谢莫言双目闪过一丝凶光,紫色圆盘底心朝后,射出一道道紫色异光,但还是无法摆脱那股怪异的吸力。 而这时,藤条开始有了断裂的痕迹。 “快点放开我!否则你也会被扯进去的!”冰如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继续说道,长长的黑飘洒在双颊,但还是无法遮掩住她的绝世容颜。 谢莫言对冰如的话不加理会,继续御使法宝没头没脑地朝后面射出一道道紫色霞光。另外一边,李侍站在甬道口,身上缠着藤条,双手紧紧拽着藤条,双脚深深陷入坚硬的地面,每拉进半分好象都花费了他大部分的力气一般。 冰如右手松开谢莫言紧紧抓着的手掌,谢莫言觉,赶紧抓紧她的手说道:“你干什么!” “快放了我,否则你也会死的!”冰如说道。 “我说过我不会放开的,要死一起死!”谢莫言坚定地说道,最后一句话竟是让冰如听呆住了,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溢出她的眼眶,但是瞬间便被那股吸力扯了过去。 曾几何时,自己期盼他来救自己,但是现在他来了,却是这个时候,难道每次的相遇都是一种生死的磨练么…… 就在这时,藤条终于承受不了强大的吸力,“啪!”的一声脆响,谢莫言和冰如二人双双被那股吸力扯了过去。谢莫言在空中一个转身,拉住冰如的手,让自己最先着地,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溅红了衣襟,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而紫色法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谢莫言体内。 就在谢莫言和冰如二人落地的同时,那股吸力竟是奇迹般消失了,但是却有漫天血雾鬼魅般飘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无数条学触须组合而成的。谢莫言和冰如二人还未反映过来,四周五米内的地带已经被那片血雾遮住。而站在甬道口的李侍却是见到一个半圆型的血雾犹如比赋予了生命一般将谢莫言二人笼罩其中。 谢莫言挣扎着爬起身,然后将冰如扶起,后者却是面如死灰一般看着四周血红一片,犹如地狱。但是看到谢莫言依旧还在身边,不由地感到一阵温暖。 “你怎么样?”谢莫言问道。冰如摇了摇头,反口问道:“你呢?”谢莫言也是如此,两人此时被这诡异的血幕笼罩着,一时间竟有些绝望。 “轩辕剑鞘?你是轩辕剑灵的主人么?”此时血雾中竟传来一句怪异的话语,听声音根本却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谢莫言和冰如二人同时一怔,两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的脸上看得出一丝凝重和疑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莫言冷冷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妖魔,我都不会善罢甘休,出来决一生死!” “哼!就凭你?虽然拥有轩辕剑灵和轩辕剑鞘两**宝,但是你根本就不懂得怎么用,还想和我斗,找死!”死字刚过,血幕中便飞出一道拳影,冰如失声叫道:“小心!”但是话刚说完,那拳影已经重重地打在谢莫言的脸颊上,后者整个人飞撞在血幕上,又重重地弹落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冰如赶忙上前扶起谢莫言,紧张道:“你……你怎么样?” 谢莫言脸色惨白,张了张嘴,虚弱地说道:“没事!” “不管你是否记得,当日你用轩辕剑灵伤了我,让我大损魔力,直到现在还未恢复过来,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惩罚而已!”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这是真的话,我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有一剑把你杀死!”谢莫言在冰如的帮助下慢慢起身,盯着眼前的血幕狠狠地说道。 “哈哈……杀我?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杀死你们简直就是轻而易举!”那声音说道。 “哼!你想耍什么诡计?除非我死了,否则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谢莫言冷冷地说道。 “我不会杀你!因为今后你也替我完成我一直所要做的事情!”那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哼!别做梦了!”谢莫言说道。 “你不相信不要紧,你已经有了无于伦比的魔气,只要时候一到就随时可以爆出来,吞噬你的理性,然后你会杀光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哈哈……想想都觉得兴奋!”那声音狂妄地笑道。 此时谢莫言不禁突然想起慕老曾和自己说过自己体内有股非常不安分的魔气,难道是他搞的鬼!谢莫言越想越紧张,冲血幕大声吼道:“放屁!”随即不顾伤势,身形一闪,一掌打在血幕上,但是却被一道强大的力道弹了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啧啧……真是可怜!就凭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伤不了我,还是不要自讨苦吃!”那声音冷傲地说道。 “咳……咳……”谢莫言想爬起身来,但是却始终无法站力起来。看着谢莫言如此狼狈,冰如心中一痛,转身面对血幕,冷冷地说道:“你要杀就杀,何必讲这么多!”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那声音陡然变得阴冷无比,血幕中突然闪现一把血红长剑,剑尖对准了冰如,嗖的一声飞了过来。倒在地上的谢莫言见状,双眼猛地睁大开来,嘴巴大张,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吼道:“不要!” 谢莫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了上去,但是却依旧无法阻挡那把血红色的剑刺穿那人的身躯…… 谢莫言紧张地扶住冰如,靠近心窝的一处地方竟出现一个血洞,满是鲜血,那张绝世容颜上却惨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令人心寒。 “莫言……”冰如半睁着双眼,呢喃地说道。 “不要……你不会有事的,不要说话!”谢莫言紧张道,紧紧地抱着冰如,神色激动。 “对不起……”冰如轻轻在谢莫言的耳边呢喃道。鲜血不断从她嘴中溢出来,但是却依旧无法掩盖得了她的美。 “不要说话,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欠你的,放心,你不会有事的!”谢莫言紧张道。 冰如惨淡一笑,虚弱地说道:“如果天山派的弟子被其他男子看到真面目的话,除了杀了那个人以外,就只有和那个男子成亲。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有第三种结局……”说到最后,声音竟是细若游丝,如果不是靠在谢莫言耳边说话的话,后者根本就听不到。 耳边那声音已经消失了,谢莫言轻轻推开,慢慢将她的身体放在地上,为她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看着那张恬淡的面容,谢莫言心中犹如刀割一般,脑子一片空白,一股噬血的**猛地冲到心头。 霍地抬起头,半长的头竟是无风自动,一股黑气渐渐在他身外弥漫起来,黑气渐渐浓郁犹如一道黑色旋涡,谢莫言身在旋涡之中,全身杀气腾腾,双眼红,面目肌肉扭曲,狰狞无比。 “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潜力,你不入魔道真是太可惜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就单凭你现在的魔气,足以将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打败。”那声音说道,却丝毫没被谢莫言的气势吓到。 “你!去!死!”谢莫言大吼一声,随即身上那股魔气霍的一下会聚成一道黑色巨剑朝眼前的血幕袭去。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惊讶的声音:“什么!” 只见黑色巨剑瞬间刺破血雾,去势不减,斜斜地朝上面飞去,“轰!”又是一阵巨响传来,地动山摇,巨剑竟是硬生声穿破石壁,魔窟离地近百米的距离竟是被这一剑刺穿开来,可见这一剑的威力有多大了。 正当四周的血雾消失无踪的时候,一道紫光冲天而起,斜斜地朝那个洞口飞去,一直站在甬道口的李侍虽然惊诧这震人心魄的一刻,看到那道紫光之后,心中不禁一喜,赶忙扶起躺在地上的两个女子,驾御飞剑朝出口飞去。 谢莫言本来就已经受了重伤,再加上刚刚硬生生地冲破血魔的禁制,已经是频临油尽灯枯之势,刚冲出地面看到天上的的亮光之时,便昏了过去,失去灵力控制的紫色圆盘也瞬间回到谢莫言的身体内。 而此时正和血影门对峙中的慕老见状,本能地想去帮忙,但是却看到一阵锐啸声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嗖的一下飞过天空,待众人反映过来时,那个黑影已经来到一里外,双爪一抓,将半空中正往下坠的谢莫言和冰如二人紧紧抓住,随即又是一声锐啸,朝远方飞去。 也就在同时,李侍也带着那两位女子朝这边飞来,慕老见到李侍没事略显放下心来,略略看了那两个女子一眼,不再说话,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血影门身上。刚才谢莫言使出来的那一剑直接穿破地面时让众人吓了一跳,特别是血影门的人,一个个面色凝重,显然是非常紧张,特别是那个巫长老,脸色更是错综复杂,特别是看到谢莫言冲出来之后,更是惊诧不已。 “哼!这次就先饶过你们,下次再见之时就没这么简单了!”巫长老冷冷地说道,随即转身朝魔窟飞掠而去,旁边那几个人尾随其后。 慕老几人也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待血影门的人离开之后,众人仿佛放下了什么,一**坐了下来,神色颓然。 看着地上几十具尸体,有魔教的,也有正道的,李侍和李剑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几天前还是有说有笑的同门师兄弟,现在却是阴阳相隔。而天山派那边也是如此,只是冰如如今不知所踪,更是让她们觉得失去了中心梁柱。 “我们走吧!”慕老神色颓然地说道。众人没说话,慢慢跟在他身后。 夜色悄然来临,四周静寂无声,众人站在一排,眼前是半人高的柴堆,上面躺着两位女子,是李侍从魔窟中救出来的,但是殊不知她们早已死去,全身精血都被人吸走,只剩下一具空壳而已。 可以看得出,两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莫言一直说要救的那两位女子,一个是喀瓦伊娜,穿着夕落族特有的族袍,慕老曾见过,不会认错。还有一个则是在照片上看到过,就是祝贺龙的姐姐,祝云舒。没想到两人竟然都死了,真是天大的讽刺。 火堆上时不时地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慕老等人默默地站在前面,看着大火将眼前的两具尸体烧成灰,一边听着李侍诉说着在魔窟内所生的一切,没有人插话,也没有人做出任何的表示,只是这样静静地听着,仿佛是个旁观者。但是每个人心中都被李侍所讲的每一句话所牵系,特别是谢莫言突然间冲出那道血幕时的情形,更是让慕老眉毛一跳一跳的。 人们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慕老则是两边都跳,显然谢莫言和冰如二人都受了伤,生死未卜,而小飞也不知道将二人带到哪里去了,慕老根本就没办法找到。 不过这只是慕老担心的其中一个,另外他所担心的是谢莫言体内的那股魔气,一旦谢莫言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时候,它就会开始作祟,爆出异常恐怖的能量。虽然慕老未曾见识过这股魔气爆后的威力如何,但是可以看出这股魔气一旦爆出来威力必定非同小可。还记得上次在火狐洞的时候,慕老就看到谢莫言的反常,虽然后来谢莫言恢复过来了,但是当时他面色狰狞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在慕老心中。 先前和血影门对峙之时,现有一道黑色异光冲破地面,随即消失在空气中,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慕老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到那道黑色异光了,难道是莫言他……慕老想到这里,便不敢再想下去。 慕老现在脑子混乱一片,一方面担心谢莫言生死,一方面担心如果谢莫言活着的话,却入了魔,成了魔道中人,那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哎……”慕老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 “慕前辈,你不用自责,其实这一切是我们自找的,如果当初不是我们硬是坚持要去救那些被抓去的女子,也不会生这种事。而且,既然我们当初已经决定去救那些女子,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李侍说道。 “师弟说得不错,而且那些被抓去的女子均已被救出来,只是现在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想明天应该回去向掌门说一下!”李剑说道。随即看向坐在旁边的五个天山派弟子,后者也是点了点头,没做声。 “也不知道谢师兄和冰师姐二人怎么样了……”李侍淡淡地说道。众人听罢,一下子又陷入沉闷的气氛当中。是啊,如今和冰如一样的那两位女子都已被血魔吸干精血而死,而冰如呢?还有谢莫言,两人的失踪似乎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担忧,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他们二人能够平安无事。 一夜无眠。 次日早上,天山派剩下的五个弟子和蜀山派的李侍李剑师兄弟二人带着死去的同门尸和慕老告别,毕竟生这么大的事情,两派弟子都觉得有必要回去告诉掌门一番。慕老本来想暂时先离开这里,先去拉萨和司徒严几人汇合再做商议,但是想了想还是准备先去寻找谢莫言,无形中,慕老现自己竟是早已把谢莫言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对待。 不过在去寻找莫言之前,需要做两件事,就是把手上这两个骨灰盒里的东西交给他们,一个是夕落族的族长,另外一个则是祝贺龙。慕老不清楚当自己拿着骨灰盒拿到他们面前时是什么心情,这是否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算了,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生了,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 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眨眼间消失在视线中。 另外一边,谢莫言和冰如二人被小飞带走后,一路飞行,最终停留在一处小院里,小飞降落下来后,锐声叫了几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走出一个满头白的老头,见到小飞时,不禁有些气恼地说道:“你这畜生,不要以为我养过你就会纵容你,刚才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你那一叫我可就要走火入魔了。” 小飞扑腾着它那双大翅,鹰啄上下不断合动着,尖叫了几声,似乎是对老头的话感到不满。此时,那白老头撇见小飞脚下昏迷不醒的谢莫言和冰如二人,待看到冰如样貌时,不由地一怔,暗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那老头小心奕奕地上前替谢莫言和冰如二人把了一下脉搏后,眉头微微皱起,冲小飞说道:“喂!你把这两个死人抬过来干什么,上次你抬了个半死的人过来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你抬两个死人过来干什么,你还真以为我是神仙啊!” 小飞又扑腾了一下翅膀,叫了几声,似乎是不怎么赞同老头所说的,后者会意,神色自若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他们两个一个重伤入骨,一个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可以说是个死人,虽然我很同情这位漂亮的姑娘就这样死掉,但是我确实没办法救他们啊,而且我很忙,我的束魂术还没练成,你别打搅我!”说罢便准备回屋去。 忽然间,小飞飞身冲了过来,巨翅一展,拦在老头面前,鹰啄内出一声怪啸,似乎是对老头的行为感到很不满。 “呐!不要以为我老了就可以欺负我,你照样是手下败将!”白老头说道。小飞叫了几声,似乎有股挑衅的语气在内,白老头一阵怒气,抬手就是一掌朝小飞巨大的身躯打去,却见小飞身形虽大,但是动作却是敏捷无比,双翅一拍,一道强劲的罡风霍的一下席卷而来,白老头大叫一声:“好!”身形不退反进,几道银光闪过,瞬间钉在小飞身上。 正舞动双翅的小飞被这几支银针刺中之后,竟是瞬间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看样子像是被人点了**道,可从来都没听说过点动物**道的,而且这个世界上恐怕能够点动物**位的几乎没有,看来这个白老头不是个普通人。 “哈哈……被我点中了吧!哼!别以为你块头大就厉害,我老头子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是收拾你照样不费吹灰之力。”说罢,老头得意扬扬地准备走进屋子里去,却见小飞又叫了几声,声音显得有些地气不足,想必是在哀求什么。白老头本来想不加理会的,不过后来看小飞如此坚持的样子,又看了躺着的两个人,轻叹了口气冲小飞说道:“哎呀……怕了你了!行了,我就先保住他们的命,至于救不救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 小飞听罢似乎显得很高兴,不断叫嚷着,声音尖锐无比,白老头面色一顿,破口大骂道:“我只是说保住他们的命而已,你高兴个什么劲,也没见到过你这么帮助别人,这两个人难道是你的新主人不成!” 小飞轻轻叫了几声,表示委屈,白老头轻哼了一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呆在这里站几个小时吧,谁叫你惹我来着的!” 说完,白老头看也不看小飞那双足以杀死人的眼神,将谢莫言和冰如二人抬进屋内,顺势关上门。就这样历史上第一只被点了**道的巨鹰在此诞生,可怜的小飞只能保持着展翅的样子,就连脖子都不能动一下,只有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眼前虚空,似乎显得很可怜。 第六十三章 迷迷糊糊地似乎看到有个白老头在眼前晃动,看着自己喃喃说着些什么,谢莫言想睁开双眼看个清楚,但是眼皮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住了,任凭自己如何努力就是无法让眼皮提起半分。 最终还是那股强大的力量战胜了自己,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当谢莫言再次醒来之时,是在白天。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甚觉陌生,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谢莫言挣扎着想起身,但是却现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半分力气,最多也只能动一动手指和嘴巴。全身的骨头好象都被拆掉似的,根本就无法动弹。 此时门外走进一个身影,一个满是白的老头正笑咪咪地看着自己:“你醒拉!” “前辈……我这是在哪里?”谢莫言虚弱地说道,一张开口才现自己的嗓子竟是出奇地撒哑,这句话说出来后,喉咙更是犹如火在烧一般干燥疼痛,不由地咳嗽起来。 “来!把这个喝了,对你有好处!”老头说道。随即走过去将谢莫言扶起,后者看了看老者,也没问什么将那碗药喝了下去。这药竟是如同白开水一般,毫无味道,谢莫言不由地感到一丝惊诧,但是喉咙的疼痛已经渐渐消失了。 “多谢前辈!”谢莫言说道。 “不用不用!是那只畜生把你带回来的,我只是顺手帮忙而已!”白老头说道。谢莫言不清楚白老头所说的畜生是谁,不禁开始想起自己失去意识的起因,当谢莫言想起自己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量将魔窟打了个洞,并且从这个洞内带着冰如逃出去之后,只是隐约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便失去了意识。这样说来,那应该就是小飞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了。飞三番两次救过帮过自己,就像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一样,这次不仅仅还救了自己而且也救了她,谢莫言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谢莫言淡笑着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冲白老头问道了:“前辈,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你是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姑娘?”白老头说道。 “是的,她是和我在一起,不过我当时昏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谢莫言紧张道。 “她……她还好!死不了!”白老头沉吟了一下子说道。谢莫言听罢,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来。感激地冲白老头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你已经谢过了,好了!你刚醒来,身体怀念弱,还是先休息吧!”白老头说道,随即便拿着那个药碗离开房间。 谢莫言看着白老头离开后,平躺着看着天花板,竟也慢慢睡了过去。在房间里修养了两三天后,谢莫言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白老头也对此感到非常惊讶,想必是没见过受到这么重的伤在短短的两三天就可以恢复的,白老头虽然对自己的医术很自负,但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当初他救谢莫言的时候现谢莫言体内灵气絮乱,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白老头用独家运气之法准备输送一道灵气过去,带动谢莫言体内的絮乱的灵气重新组织起来,但是他刚把灵气输进谢莫言体内时,现谢莫言体内有股非常奇怪的能量在帮助他修复受伤的部位,虽然度很慢,慢得几乎毫无察觉,但是白老头依旧还是现了。现在看到谢莫言如此快地能够下床走路,更是惊讶不已,恨不得把谢莫言当场解刨来研究一下。 这一日,白老头依旧准时来到谢莫言房间送药,当谢莫言喝完药时感到胸口已经有股气在慢慢流动了,看来这两三天的修养已经起到效果了,相信今晚就可以打坐,加恢复。只是不知道冰如怎么样了,一想到冰如,谢莫言不禁又有些忧愁起来。 “前辈!”谢莫言叫住要离开的白老头。 “什么事?”白老头转过头问道。 “呃……我想问一下,那位和我一起来的女孩子她怎么样了,可以带我去看看她么?”谢莫言问道。白老头沉吟了一阵子说道:“好吧,你跟我来!” 一出门,谢莫言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现这是个别致的小院,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却是非常幽静,非常适合清修的人。看来眼前的白老头八成也是个修真者,就算不是修真者,凭借他能够治好自己的伤就可以看出他并非普通人。 不一会儿,白老头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推开门一看,里面摆设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不过最显眼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儿正是冰如。谢莫言赶紧跑过去,紧张地叫着,但是后者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前辈!她……”谢莫言起身说到,但是才说到一半便没再说下去。白老头慢步走过来,看着床上的冰如淡淡地说道:“虽然我保住她的命,但是我也救不醒她,她胸口处的伤实在是太深了,如果再偏一寸的话,她的心脉就彻底被切断了。还好她的修为不低,能够千里迢迢地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前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谢莫言紧张道。 “我也想救她,这么漂亮的姑娘死了太可惜了,只是我确实是无能为力啊!”白老头说道。 “前辈……”谢莫言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老头打断道:“我先回去休息了,别打搅我!”遂也不理会身后交换的谢莫言径直离开。 谢莫言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冰如,似乎放不下心来,追了出去,冲白老头说道:“前辈,不论如何请你要救救她,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请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办到的!”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啊,我说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而且你也不属于这里,伤好了就快点抬走这个活死人!”白老头不耐烦地说道。 “前辈……” 正在这时,一阵锐啸声传来,谢莫言和白老头纷纷转过头一看,只见小飞从天而降,鹰啄上下合动着,出一阵怪啸。 “小飞!”谢莫言一阵惊喜。小飞见到谢莫言没事扑腾着双翅朝前走来,谢莫言上前高兴地拍了几下小飞的大脑袋,虽然飞帮过自己不少次,但是谢莫言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它,越看越觉得亲切。 “你叫它什么?”老头问道。 “前辈别误会,小飞只是我帮它起的一个小名而已,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是它确实帮了我不少忙!”谢莫言解释道。随即和善地拍了拍小飞的大脑袋表示感谢,小飞也是高声鸣叫了几声表示附和。 “你是怎么和它认识的?”白老头问道。谢莫言便将遇到苏有为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却见白老头脸色怪异,不禁停住口。 “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你和那个混蛋有关系!哼,真是瞎了眼竟然会救你。”白老头突然间语气不善地说道。谢莫言微微一怔,他不明白为什么白老头这么生气,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不对啊,等等!谢莫言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白老头说道:“前辈!难道您也认识苏神医?” “神医?呵呵……那个老混蛋还真是会给自己戴高帽子!”白老头冷笑道。 “前辈您……”谢莫言不知道眼前的白老头为什么处处都要针对苏有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和苏有为有关系。此时,站在旁边的小飞叫了几声,谢莫言听罢,神色不由地一变,略显激动地看着白老者,说道:“前辈……您……您难道就是苏神医的师兄赖神医?” “哼……那老混蛋一向自负,我不是什么神医,当不起他的师兄,而且我也没有他这样的师弟!”白老头不冷不热地说道。这样一看,谢莫言更是确定眼前的白老头就是苏有为的师兄赖长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如此机缘巧合就找到这里了,谢莫言怎能不激动,但是赖长义的脾气似乎也很怪,而且听语气好象和苏有为有深仇大恨似的。谢莫言激动之余却也显得有些淡淡的失望。 “你马上离开,带着那个活死人离开这里,别说我救不了她,就算我救得了她我也不会救!”白老头冲谢莫言怒道。 “前辈……”谢莫言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被白老头粗暴地打断道:“你不用再说什么,我不会救和苏长义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他救不了的人!明天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罢,赖长义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谢莫言站在原地,一阵失落,赖长义和苏有为之间的恩怨一定非常之深,当初夏云也只是简单地说赖长义和苏有为是因为在医术上有了分歧才会各自分开来,但是却没说两人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此恶劣,简直就是势如水火,两不相容。 自己千里迢迢来西藏为的就是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但是现在找到可以救自己的人了,却因为这样的缘故让自己失去希望。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冰如她还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到底该怎样才能让赖长义答应救冰如? 正在这时,一阵女孩子的声音响起:“爷爷!我回来了!”谢莫言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背着一个小背篓走进院子,清秀的脸上泛着一丝疲惫,但是却掩饰不了她的清秀的脸蛋。 “咦?你是谁?”少女见谢莫言站在院子里,不由地一楞,奇怪地问道。 “我……”谢莫言刚想说什么,走进屋内的赖长义满脸笑容地走出来,冲那少女说道:“忆云!你回来拉,我要的东西带回来没有?” “带了,爷爷!好累,我整整找了三天才找到这株雪莲,还差点摔下悬崖,你说应该怎么报答我!”少女小跑地过去,双手抱着赖长义,满脸撒娇。 “呵呵……让爷爷看看先,如果我觉得满意的话,你想要什么爷爷就给你什么!”赖长义呵呵笑道,满脸的溺爱看着少女。那位叫忆云的少女从背篓里小心奕奕地取出一个用布帛包着的东西递给赖长义,后者满脸喜色地接过手,刚要打开看时,少女问道:“爷爷!我这三天不在家里,你都干了些什么啊?还有,这位是谁?” 赖长义抬起头,顺着忆云指的方向看去,见谢莫言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自己,赖长义冷冷地说道:“咱们别管他,来!你三天没回来,可担心死爷爷了,呵呵!咱们先回去看看你采的雪莲。”说罢双手像护着宝贝似地捧着那块用布帛包起来的雪莲走进内屋。 “前辈,请留步!”谢莫言叫住道。赖长义本想不再理会,但是旁边的忆云见谢莫言一副欲言幽止的样子明摆着是有事想求,不由地拉住赖长义道:“爷爷,人家叫你呢!” “哼!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来,咱们回去再说!”赖长义说罢便要继续朝前走去,却被忆云硬拉住,说道:“爷爷!我看他不是那种心怀不轨的人,更何况我们又没钱财,怎么会有人对我们不利呢!” “哼!你认识他么?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种心怀不轨的人?更何况如果真的想害我们的话,普通钱财更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我想他是别有用心,来这里准没好事。”赖长义说道。 少女忆云见状,知道爷爷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倔强不由地暗叹了口气说道:“那算了,我这里还有壶刚从山下小镇里带来的花雕酒,现在只好拿去浇花了……” “你……你这死丫头,第一次见到别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赖长义骂道。忆云嘿嘿笑道随即拉着赖长义来到谢莫言面前说道:“你找我爷爷有什么事么?” “呃……我想求前辈帮我治好我朋友的伤!至于我的失忆症,治与不治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救好我那位朋友的伤!莫言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作为报答!”谢莫言见事情有希望,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位叫忆云的少女,上前说道。 “原来是来求医的,那正好,我爷爷可是这里方圆百里内最有名的神医了,你算是找对人了!”忆云说道。 “哼!我说什么都不会救的!”赖长义说道。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别人可是千里迢迢来求医的,我看他这么焦急的样子,他的朋友一定是非常危险了,你救过这么多人,怎么就不救救他!”忆云不满地说道。 “你也听过爷爷和一位叫苏有为的人有仇了,这个人和那个苏有为有不浅的关系,当年我曾过誓,不会救和苏有为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赖长义这次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爷爷……”忆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赖长义却是一甩手走进屋内。 “对不起!我爷爷他脾气有些怪。”忆云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谢莫言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心下又是一阵失望。 “对了,你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可以带我去看看么?”忆云说道。谢莫言指了指院子内的其中一间厢房说道:“三天前我和我的朋友无意中来到这里,是前辈救醒我的,只是我的那位朋友却一直醒不过来,后来他清楚我和苏神医有所关系后,便不再救我的那位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先去看看你那位朋友吧!我从爷爷那里学了点医术,或许可以帮得了你!”忆云说道。 “真的吗?”谢莫言似乎找到了点希望,但是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暗淡地说道:“可是你爷爷如果知道你偷偷帮我的朋友治病的话,他会怪你的!” “不用担心,从小爷爷就很疼我,更何况我不过是救人而已,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过是骂我一顿而已,回头我再给他买几壶花雕酒哄哄他就好了!”忆云一副你放心的样子说道。谢莫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忆云打断道:“好了,救人要紧,我们还是快点吧!” 谢莫言点了点头,带着忆云走到冰如所在的厢房。推开门,一尊犹如睡美人一般的画面出现在二人面前,虽然早已见到冰如那绝世的面容,但是再一次看到她静静躺在床上的样子,心还是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 此时站在旁边的忆云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冰如,这是她这辈子所见到最美的女子了,心中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她的美。她就像一位仙子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朴素的装扮根本就无法玷污她的圣洁,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直到谢莫言轻轻碰了忆云一下,后者方才惊醒过来,歉意地冲谢莫言说道:“不好意思,你的朋友,真的很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姐姐!” 谢莫言微微一笑,看着冰如那张恬静的脸说道:“我也是在不久前才见到她的真面目” “什么?”忆云有些奇怪。 “哦,她平时都是蒙着面纱,我看不到她的真正面貌!还是不说这个了,你看看她吧!”谢莫言说道。冰如点了点头,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个布帛,轻轻摊开,里面竟是放满了几十根丝一般细的针,忆云先给冰如把了一下脉搏,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又看到她胸口位置有些许血迹,不由地冲谢莫言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帮她检查一下伤势!” “好的!”谢莫言知道忆云所说的事情,自己一个男人站在旁边总是有些不方便。 待谢莫言走出房间之后,忆云轻轻拉开冰如上衣衣领,靠近心脏处一个三寸长的细长伤口触目惊心,旁边有一片已经干掉的血迹,看得出是有人用针灸帮她止了血,看手法略有些痕迹,看来是爷爷帮的忙。爷爷也真是的,先前救了她,却只救了一半就撒手不管。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姐姐,他怎么忍得下心。 不过说起来,爷爷从小就跟自己说他有个仇人,叫苏有为,他曾过誓,不会救和苏有为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现在看来,爷爷和那个叫苏有为之间的仇恨确实不浅,否则也不会看到这么漂亮的姐姐而撒手不管了。 忆云又检查了一下冰如的伤势,眉头微微皱起,半晌,收回手,然后取出其中一根针轻轻插在她的双肩大**,然后再在她身上取出数枚针插在她身上各大**位上,直到冰如上半身全部插满细长的针之后,忆云方才停了下来,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细汗。 一直在门外等待的谢莫言来回走动着,已经等了一两个钟头了,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谢莫言甚是焦急不已,现在赖长义不肯救冰如,自己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回去找苏有为,但是千里迢迢,自己就算在快,赶到那里时,恐怕并如已经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终于打了开来,略显疲惫的忆云从屋内走出来,谢莫言赶忙上前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的胸口有一处致命伤,但是还好她体内有股精纯的灵力护住心脉,再加上及时有我爷爷用金针替她止了血,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我现她体内有股非常奇怪的能量吞噬着她的精血,这古能量很可怕,我用了七十二根针才将这股魔气暂时控制在丹田以下,不过也支持不了多久,这是她苏醒不了的主要原因!”忆云略显担忧地说道。 谢莫言听罢,脸色渐渐担忧起来,默默地站在一边没说话,忆云见谢莫言不说话,不由地感到一阵无奈,不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冲谢莫言说道:“对了,只要爷爷出手,就一定可以救得了她了!” 谢莫言一阵苦笑:“你也看到了,你爷爷不可能会救冰如的!” “恩……没关系,全包在我身上了,爷爷最听我的话了,我会尽量劝爷爷的。你就先住在这里吧!反正这里有很多空房间。”忆云说道。 “那……方便么?” “没事的,放心吧!那我先去看看爷爷了!”忆云微笑道,随即便转身离去。未走几步远,却见谢莫言叫道:“等等!” “恩?”忆云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谢莫言。 “谢谢你!我叫谢莫言!” “我叫夏忆云!”忆云嫣然一笑,随即转身离去,消失在走道口,谢莫言看着忆云离去的身影,再看了看冰如的房间,暗暗祈祷着:希望冰如可以撑过这一关吧…… 次日,忆云一早就来到赖长义的房间门口,兴冲冲地冲进去叫道:“爷爷!起床拉!” “小云啊,这么早就来叫爷爷,呦!还带了爷爷最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呵呵!还真是没白养你这丫头!”赖长义刚洗刷完毕,便见到忆云冲进来,这丫头就是这样没规矩,进门也不会敲门,不过赖长义喜欢的就是忆云这样活泼的性格。今天还带了自己最喜欢吃的早点来给自己,赖长义感到非常满足,双眼眯得只剩下一条线。 “嘿!当然了,我可是你的乖孙女!从小到大我哪里亏待过你老人家!”忆云见赖长义笑意盈然的样子,不由地高兴道。 “呵呵……你这丫头,怎么能这样说话,要不是当年我把你从山沟里捡回来,你现在可能已经被那些狼刁走了!”赖长义说道,“你伺候我是应该的,对了!你昨晚给我带的那壶花雕我喝得差不多了,等一下下山顺便帮我再带几壶来!” “知道拉爷爷!”忆云吐了下舌头,样子娇巧可爱,令人爱怜不已,“对了,爷爷!今天山下又有不少人来求医的,我已经叫他们过两个小时来,现在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恩!那些小病小痛的就由你来帮我打理了,我要去练功!”赖长义一边品尝着忆云为他准备的早点,头也不抬地说道。忆云知道爷爷的脾气,也不多说,继续说道:“爷爷,你看每次山下来求医的人都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不如……你请个人来帮我吧!” “请谁来?”赖长义抬起头问道。 “随便请个人啊,否则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了!”忆云说道,看着她那副乞求的样子,赖长义无奈道:“好了好了,你去请个来吧!不过要老实点的,最好是个女的!” “为什么?”忆云问道。 “上次山下镇里有几个小伙子缠着你的事你忘了?我是怕你请了只狼回来,我孙女这么漂亮可爱,被那只狼叼走了以后谁给我做吃的!”赖长义半开玩笑地说道。 “爷爷!”忆云羞涩道。 “好好好,这件事就由你做住吧!”赖长义哈哈大笑,全然不顾长辈风范。 “好!这是你说的哦,你可不能干涉!”忆云说道。 “好了好了,爷爷听你的就是,现在爷爷要进去练功了,可别让人打搅我!”赖长义说道。 “爷爷,你还在练那个束魂术啊!”忆云问道。 “是啊,这种术法很难练,一共有十重境界,你爷爷我练了三十多年才练到第八重!”赖长义说道。“不过这次有你带来的那株百年雪莲,估计可以练到第九重!到时候基本上就可以达到我所期望的程度了!” “啊?爷爷你要利用那株雪莲练功?”忆云惊诧道。 “是啊,要不爷爷怎么会叫你替爷爷千里迢迢去找雪莲回来,这株雪莲可以让爷爷在闭关的时候更加集中意志,并且可以帮我冲破这么多年来的瓶颈状态,说起来这雪莲还真是我的宝贝呢!”赖长义说到这里,似乎颇显高兴,随即又冲忆云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忆云掩饰道,但是心中却显得很是郁闷。赖长义见忆云脸色有些异样,不由地问道:“你今天好象有些奇怪,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拉?” “哪有!爷爷你想得太多了,只是……爷爷,你可不可以把束魂术教我?”忆云问道。 “你学这个做什么?”赖长义疑惑道。 “你孙女我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下嘛,如果以后你有个不测我也好把你的医术继续流传下去啊!”忆云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你个死丫头,竟然咒你爷爷!我真是白养你了。”赖长义佯怒道。 “爷爷……把束魂术传给我嘛……”忆云仿佛念经一样在赖长义耳边不断重复着,赖长义终于无奈道;“好把好吧,不过练束魂术没那么简单,你的修为还不到火候,弄个不好就会走火入魔,过几年等你修为够了之后我再教你吧!” “过几年?那太迟了!”忆云说道。 “太迟了?”赖长义疑惑道。 “哦……我是说要等那么久才练我可能等不了那么久,爷爷!不如你现在就把口诀给我!”忆云掩饰道。 “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束魂术这么感兴趣了?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了?”赖长义狐疑道。 “爷爷我这几天都在帮你采药材,哪有时间去惹事啊!”忆云不满地说道,刚说完却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不禁轻掩嘴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赖长义哈哈大笑,忆云嗔怒地站在那里,赖长义竭力控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后,故做镇定地说道:“呐,爷爷答应你,等这次爷爷闭关出来之后,就教你!” “真的?谢谢爷爷!”忆云高兴道,先前的羞怒烟消云散。“爷爷,我先出去打理事情了,那些病人就要来了!” “好好好,你去吧!”赖长义说罢,忙慌不迭地将忆云赶出房间,待冰如走出房间后,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气恼地蹬了几下脚,便走开了。 赖长义这个孙女虽然说是他自己捡来的弃婴,但是赖长义却非常喜欢她,而忆云从小到大一直都非常调皮,有些事情做出来简直让赖长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而赖长义自己却又不舍得责怪这个丫头,这样直接导致这孩子越来越得寸进尺,几乎快骑到他头上来了。刚才忆云不小心说错话,倒是让赖长义感到高兴不已,前几天因为谢莫言的事情而感到的阴郁之气逐渐消失无踪。 另外再说那个束魂术,这是当初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同时拜在华佗门下时,得恩师看重,将华佗门最宝贵的医经授于二人,二人非常高兴,日夜参详,久而久之二人也都从医经中悟出不少东西,但也就因为如此,二人之间的分歧也从此开始。 苏有为认为以药为住,术为辅,才算是医术真理,而师兄赖长义则是恰恰相反,他主张以术为住,药为辅。二人各持一词互相理论多次,终无结果,后因师傅突然归西,更是让二人找到宣泄点。矛盾开始逐步恶化。最后赖长义离开药王谷,来到拉萨市的某个小镇过起了隐居生活,因缘巧合收留了忆云这孩子,这孩子也确实乖巧,学得非常快,到现在几乎已经把赖长义大半的医术都学过去了。而同时赖长义也在这段时间中整理出从医经上悟出来的术法,他把这种术法称之为“束魂术”。 这种“束魂术”可以深入病者意识深处,激病者的潜质,从而达到无药而愈的效果,虽然赖长义已经悟出这种术法,但只因这种术法特别难练,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练成功,还险些走火入魔了几次。 此时,谢莫言刚准备去看看冰如时,却意外遇到忆云,见她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地上前打了个招呼:“夏姑娘!” “谢大哥!”忆云也见到谢莫言,上前继续说道“你以后可以叫我忆云,或者云儿,都可以!至于夏姑娘这种称呼还是免了吧,我听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哦,忆……忆云!”谢莫言尝试性地叫了声,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夏忆云淡笑一声,说道:“你来看冰如姐姐啊!” “恩,是啊!”谢莫言说道,神色有些颓然,随即抬起头问道“刚才我见你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是不是你爷爷骂你了?” “爷爷哪舍得骂我,只是我给爷爷的那株百年雪莲他说练功要用!我根本就拿不回来。对不起啊……”忆云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更何况这雪莲是你千辛完苦采回来给你爷爷的!”谢莫言说道。虽然谢莫言这样说,但是忆云还是看得出谢莫言隐隐有些失望,毕竟这是关系到救好冰如姐姐的大事。 “你放心吧!爷爷答应教我束魂术了,这种术法很厉害,我曾见到一个快要死去的人,爷爷不用任何药物,只是施展了束魂术后,那个人就奇迹般地复活了!爷爷说这种术法练到最高层的时候可以医治天下间所有病症,就算已经死掉的人,只要死去时间不要太长就可以令其复活。”忆云说道。 “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术法!”谢莫言一阵心惊,那如果真的练到最高层的话,不就是神仙了。 “是啊,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爷爷答应我他这次出关之后,就教我束魂术,差不多三十天时间,这段时间里,有我在身边,冰如姐姐不会有事的。”忆云说道。 “真的很感谢你!”谢莫言感激道。 “不用客气,救人是应该的,更何况冰如姐姐这么漂亮,恐怕阎王也不舍得她死呢!”忆云笑说道,谢莫言不禁也露出久违的笑容。虽然认识忆云才一天,但是谢莫言却是深深感受到忆云的善良。 “对了,今天山下镇子里有些病人来求医,我要去准备一下!”忆云说道。 “要不要帮忙?”谢莫言说道。 “呵呵,当然要了,让你在这里住,自然要收点利息,你就当我的私人助理吧!”忆云笑说道。谢莫言微微一怔,含笑点头。 “对了,你能不能识别药材?”忆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来,如果谢莫言不会的话,等一下帮自己抓药的时候如果抓错了,那不是糟了! “呃……我不会!”谢莫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我就知道,不过没关系,等一下我会把药材都放在一些箱子里,等一下我会写药材单子给你,你只要按着单子上面的箱子号码和药材数量抓就行了,这里有一个小称子,你要细心量好药的分量哦,否则会出人命的!”忆云说道。 “恩!我会的。”谢莫言信心满满地说道。 第六十四章 院子门大开,摆一八仙桌于大门前,忆如则盘坐其间,眼前已经渐渐有了人影,都是上山来求医的,三三两两或搀扶或单独一人,风风火火地不一会儿,在忆云面前已经排成一条长龙了,不过不论是先来者还是后来者,均是老幼妇褥为先,病重者为先。看来忆云想得到是非常周到,而且这些平民似乎也都清楚忆云的规矩,安分地站在那里排队不做声响。 “大婶,你的脾胃虚弱,体倦乏力。是操劳过度所至。我等一下给你开服药,你拿回去吃之后,过三天再来找我,我会依照你的病情给你再开服药方,这样你就会好的!只是你以后要注意身体,不要再操劳过度了,否则吃再多的药也不会有用的!”忆云说道,随即写了副药材单子然后递给站在旁边的谢莫言,后者接过手,上面清楚地写出需要哪号箱子的药材和数量。 谢莫言是第一次做这个,心中虽然有些紧张,毕竟是关系到人命问题,但是却显得非常感兴趣,毕竟能够救人,何乐而不为。 小心奕奕地量好药材的分量后,谢莫言用专用的黄色药纸包好药,正准备给那个中年妇女时,忆云抓过手轻轻掂量了一下,随即又闻了闻,半晌,才抬起头冲谢莫言点了点头,微笑道:“做得很不错啊!” “嘿!关系到人命,我当然要小心点了!”谢莫言笑说道。忆云淡笑一声,随即将那包药材递给那位中年妇女说道:“大婶,把这些药材拿回去,每服五十丸,记得要用温水送下!” “谢谢……谢谢,这是您的诊金!”那位少*妇拿过药材后便取出一些钱递过去道。 “大婶,你是第一次来吧!我是义诊,不收钱的!你还是收回去吧!”忆云淡笑道,随即将大婶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 “不行啊,你看我的病,还给我药,我一定要给你钱的!”那位大婶坚持道。此时排在身后的一位年轻男子插口说道:“大婶,这位忆云小姐在这里义诊已经有两年了,她从来都是不收费的,你还是收回钱吧!” “是啊是啊,收回去吧!”又有人附和道。 “小姑娘,你……你可真是我们斯摩镇的活菩萨啊!”那位大婶激动地说道。 “您别这样,记得以后不要操劳过度,否则身体会承受不了的!”忆云淡笑道。那位大婶又千恩百谢地说了一番,方才离去。 “忆云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医术高,我这老毛病在镇里的大医院里看了好几年都没看好,前段日子来给忆如小姐诊治,不到一个月就有起色了!说起来你可真的是我们斯摩镇的活菩萨呢!”此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上前说道。 “方婆婆,您可别这么说,帮助大家是应该的,更何况你们都很关照我,我只是尽我应尽的义务而已!”忆云略显羞涩地说道。 “呵呵……这不一样,你看这年头哪有像你这么好心肠的女孩子,还有这位小伙子,以前都没见过他,我看他这么努力地在帮你,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啊!”老妪眯着眼笑道。 “方婆婆,他不过是我请来帮忙的而已!您别瞎想,来!我看看您这些日子病情怎么样了!”此时忆云的脸色已经犹如一个红苹果一般,赶紧将话题引开。站在一边的谢莫言虽然没有像她那般,不过刚才那位老妪所说的话还是让谢莫言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当太阳渐渐落下来时,来看病的人都拿着忆云开给他们的药回去了,忆云伸了伸懒腰,一天坐下去,不断地看病不断地写药单,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感觉到累了。 “你很累啊!”谢莫言将那张八仙桌放好后冲忆云问道。 “是啊,坐了一整天了,当然感觉累了!”忆云撇了撇嘴说道。 “其实我很奇怪,你爷爷一直都主张用术为主,药为辅来救人,但是你刚才好象根本就没有对他们施展任何术法,只是单单靠普通药材!这是为何?”谢莫言问道。 “爷爷说的自然是真理,但是我认为呢,术主药辅也好,药主术辅也罢,在遇到什么病,用什么办法来医治是最重要的。比如说有一个只是患了感冒的人来求诊,你总不能花费大量的灵力去施展术法为他诊治吧,这样一来虽然那个人一定会健康如初,但是你却会非常之累,反而如果用普通药材给他吃的话,他依旧能够健康,两者选其一,你会选择哪样?”忆云说道。 谢莫言恍然大悟,看来忆云不仅得到赖长义的真传,而且还青出于蓝,让谢莫言对她再次刮目相看。 “原来如此,你真厉害,不仅得了你爷爷的真传,而且对医理比他研究得还要深透,真是青出于蓝啊!”谢莫言赞扬道。 “呵呵!那是当然了,我可是非常聪明的,爷爷从小就称赞我很聪明了,否则我怎么可能把他的医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部都学过来呢!”忆云说罢和谢莫言相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对了,我还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不收那些病人的诊金呢?”谢莫言问道。 “你认为我应该收诊金么?”忆云反问道。谢莫言微微一怔,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收诊金,但每次收的诊金都是非常少。如果没有诊金的话,你需要提供大量的药材,单单靠去山上采根本就不能满足,甚至有时候为了一株普通的药材还会遇到危险。如果有了钱,就可以直接在镇上的药店买了,那不是更好!” “先,我要纠正你的三个错误观点,第一:你说要收诊金是错误的,斯摩镇是拉萨市附近最穷的一个镇,每个人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而且来这里求医的都是些穷苦人民,那些有点钱的人都去镇上的大医院去看了。第二:我提供的药材不需要很多,有大半部分在爷爷的药仓里都有,几乎有子那么多,我每半个月上山采一次药,每次都只是采一些比较稀有的药材而已,至于危险,也就只有上次替爷爷采那株百年雪莲的时候才有些麻烦,要走好远好远的路呢!所以才耽误了三天。第三:镇上虽然有不少药店,但是里面的药材根本就没有我这里丰富,而且那些药材的质量很差。”忆云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了!”谢莫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我看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有些事情不不了解,这很正常!”忆云微笑道。 正当二人准备进屋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二人一阵愕然,回头望去,只见杂草丛生的小道上,两个年轻人正抬着一副简陋的担架,上面正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老者。 “忆云小姐……忆云小姐,快点救救我爷爷!”一个年轻男子,激动地叫道。 “先别说这么多,快把他抬到屋里来!”忆云冷静地说道,随即将他们带到一间空旷的房间内,两位年轻男子轻轻将那位老者放在中间那张木桌上。 “呜……刚才爷爷在家突然就昏过去了,我们把他抬到镇里的大医院里去看了一下,那医生却说爷爷已经救不活了。忆云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爷爷!”其中一个年轻人激动地说道。泪流满面的样子说不出的凄惨,谢莫言不由地有些动容。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话,绝对不要进来!”忆云说道。 “走吧,忆云小姐医术高,她一定会救好卢卡大伯的!”旁边的年轻人劝解道,随即将那个年轻人**房间,轻轻关上门,房间里只留下谢莫言和忆云二人。 “这位老人病得好象很严重啊!”谢莫言微皱着眉头说道。忆云没说话,只是冷静地探察着老者的病情,看着她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谢莫言似乎也感觉到事情有些麻烦。 “你帮我把他翻个身子,然后帮我把他的上衣脱掉!”忆云冷静地说道,谢莫言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但是当他将那位老者翻过身子并且将他的上衣脱下来时,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老者背上中心骨出的地方有一处婴儿一般大小的突起,像一个瘤一样,而且这个瘤上竟遍布黑褐色的斑纹,甚是恐怖恶心。 忆如冷冷地看着这个巨瘤,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冲谢莫言说道:“等一下我会将这个瘤切开,这个瘤有巨毒,你要小心!”谢莫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忆云麻利地取出针包,取出数枚长长的针,轻轻在老者身上扎上,她全神灌注的样子,竟有股说不出的魅力,谢莫言不禁看呆了,忆云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头正好碰到谢莫言那双迷一样的双眼,脸色不由地一跳,随即嗔怒道:“你看什么,专心点!”谢莫言赶紧回过神来,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会如此卤莽。 一切结束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忆云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站在门外等待的那两个男子得到忆如的批准后,忙不迭地冲了进来,紧张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老者,冲忆如问道:“忆云小姐,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你爷爷的背疽病已经有好几年了吧!你为什么都不叫那些医生帮他治呢?刚才他的背疽病作,所以才会导致昏迷,而且我看到他背后的背疽已经深度感染,刚才如果你们没有及时将他送来的话,恐怕神仙也难以救回了!”忆云说道。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爷爷放在医院里不管,每次治疗他都说没事没事,我以为他真的没事,所以也没怎么关心他,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得了这么重的病,我真是不孝……”那个年轻人哭泣道。 “刚才我已经将他体内的毒素清除出去了,他现在身子很弱,等一下我开一副药方给你,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好他!还有,不要让他受凉,否则就麻烦了!”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声色惧泣的样子,忆云也心生恻隐,淡淡地说道。 “多谢……多谢忆云小姐!”那两个年轻人纷纷道谢,几乎要跪下来,但是却被谢莫言扶住道:“别这样,忆云小姐本来就有责任救你爷爷,你们感谢的话她已经在心里收下了!只要记住她说的话就行了!” “谢谢……谢谢你们!”那两个年轻人感激地冲谢莫言和忆云道谢。 “好了好了,你们现在先把你父亲抬回去吧,注意要好好照顾他,别让他着凉了!”忆云说道。 “好的,那多谢忆云小姐了!这是你的诊金,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收钱,但是你救了我父亲的命,这点诊金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收下,就当是我给予你微薄的报答!”那个年轻人说道,随即取出一大把钱来,忆云看了一眼那些钱,淡淡地说道:“你知道我救人的规矩了,你应该知道这些钱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收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不行,你为我们斯摩镇救了这么多人,虽然这点钱根本就弥补不了,但是请你一定要收下!”那年轻人坚持道。 忆云想再推脱,却被谢莫言打断道:“要不这样吧,你拿这些钱回去买些补品给你父亲吃,就当做是给了诊金了!忆云小姐也会非常赞同这种做法的,是吧!”谢莫言说完看着忆云,后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冲那个年轻人说道:“是啊,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了,你现在就将你父亲带回家吧,顺便替他买些补品!” “这……好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那年轻人说道。 忆云和谢莫言将这两个年轻人送走之后,忆云冲谢莫言说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那个主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斯摩人实在太热情了!” “呵呵……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帮了他们这么多忙!他们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谢莫言说道。 说话间,二人四目相对,竟是不约而同地怔住了,似乎有股无形的吸力将二人紧紧吸在一起,良久,谢莫言方才回过神来,面色复杂地说道:“我去看看冰如,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恩!你也是!”忆云也是和谢莫言一般,面色略显红。说罢,二人各怀心事地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谢莫言都跟在忆云身边帮忙抓药,义诊。突然现原来救一人,可以这么简单。虽然每天下来免不了有些劳累,但是谢莫言和忆云二人却是显得异常满足。半个月匆匆过去,二人已经渐渐熟络起来,谢莫言和忆云谈起了修真者的事情,忆云在他爷爷的教导下,虽然也算是半个修真者了,但是他还是一直都很向往真正的修真。 谢莫言所说的那些修真门派,还有那些近乎梦幻般的修真圣地,让忆云听得如痴如醉。同时谢莫言也说清自己从百印门出来,历尽奔波,千里迢迢来西藏求医,希望能够找到能够让自己的记忆恢复的办法来。忆云也信誓旦旦地答应谢莫言,等她学了束魂术之后,就帮他恢复记忆。 虽然二人之间已经达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是谢莫言和忆云之间却隐隐有道无形的隔阂,双方各有所想,都不会跨出这道隔阂,甚至有时候连想都不去想。 这一天,忙到夕阳西下的时候,病人都已经走*光了,谢莫言来不及休息一下,便来到冰如的房间里,这段时间里,隔三天时间忆云就会来替冰如针灸治疗一番,每次都让忆云累得气喘吁吁,毕竟冰如体内的那股魔气可不是这么容易应付的。 看着忆云如此替冰如治伤,谢莫言内心深处对她是感激不已,甚至想过如果到最后她救不好冰如,谢莫言也不会怪她。 除了这点之外,谢莫言经常会想起水姬,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老实说,谢莫言从失去记忆到现在,除了慕老和师傅之外,水姬给自己的印象是最深刻的,谢莫言时常会在想水姬离开自己的原因,不辞而别,这就像是电影里经常有的老套剧情,但是没想到却被自己遇到了,真是天大的讽刺。 再说冰如,她是个外表强悍,内心脆弱的女子,谢莫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她的性格这么果断地下定论,似乎是种……是种本能地直觉一样。一直以来,谢莫言的内心深处都有种想看一下冰如的真实面貌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在看到的时候却是在那种情形之下。 似乎每次的相遇,老天爷都给自己安排了一场颠簸挫折的情节。还记得她在魔窟内,失去意识所说的那句话:“如果天山派的弟子被其他男子看到真面目的话,除了杀了那个人以外,就只有和那个男子成亲。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有第三种结局……”她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孩子,嘴巴比石头还要硬,但是谢莫言却是因为这句话而疯狂,在那一刻内心多了一个少女的影子。 谢莫言时常会在心里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那种处处留情,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或许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但是在谢莫言心中却是没有任何一种明确的答案。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失去记忆后虽然天天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心中却是时不时地觉得自己是个不完整的人。 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怎么可能算是完整,俗话说重新开始,试问每个人都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有几个可以重新开始的?这段时间里,生了这么多事情,对谢莫言来说无疑是种考验,最终考验的结果是他撑过了,开始慢慢接受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接受一个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甚至就连身上的秘密也一一开始挖掘出来。 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忆云端着一碗热汤进屋,见谢莫言在场,却没感到一丝意外,因为这段时间里,尽管每天谢莫言都忙得团团转,但是他依旧每天都会抽出几个小时时间来这里静静地陪伴冰如,有时候忆云还真的有些嫉妒冰如有谢莫言这样一位朋友。 “谢大哥,你也在啊!我刚才弄了点药汤来给冰如姐姐喝,对她的病情很有帮助!”忆云将热汤小心奕奕地放在桌上。 “你白天忙着看病,晚上还要你抽时间来照顾冰如,真是辛苦你了!”谢莫言说道。 “别这么说,照顾病人是应该的,我是医生嘛!”忆云淡笑道,双手端着药汤来到冰如床头,小心地扶起昏迷不醒的冰如,昏暗的灯光下,冰如那张绝世容颜不比白天那般光彩照人,却多了一分淡淡的妩媚。 将药汤小心地喂给冰如服下后,忆云看着冰如的脸庞,说道:“冰如姐姐真幸福!” “幸福?”谢莫言有些疑惑。 “你每天这么忙,都抽空来照看她,就算她醒不来了,也会感觉到幸福的!”忆云说道。这句话刚说出口便后悔了,忆云轻轻掩住嘴巴,歉意地看了一眼谢莫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说错话,其实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谢莫言淡然道“你这么冰雪聪明,心地又善良,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冰如一直都醒不过来的话,我不会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那个人!”说到最后谢莫言双眼爆出一阵寒芒,站在一边的忆云心中猛地一颤,不知道为什么谢莫言此时的眼光竟是如此吓人。 “对了,冰如姐姐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说的那个人又是谁?”忆云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知道他叫血魔,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但是他似乎认得我,只可惜我失去记忆,对以前所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谢莫言苦涩地笑道,随即便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出来。忆云静静地坐在一边听了许久,才知道事情的大概,只是没想到冰如姐姐竟然会被那个魔头所伤,虽然谢莫言说的非常平淡,但是在忆云听来却是觉得惊险不已。 “真是好险,如果那一剑再偏半寸的话,冰如姐姐就没命了!”忆云惊魂为定地说道,但是刚说完却又觉得说错话了,不禁冲谢莫言歉意一笑,后者淡然。 “慕老他们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和冰如,只是我现在根本就脱不开身,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留在那里。”谢莫言继续说道。 “你放心吧,慕前辈他一定会找到你的,我明天下山告诉斯摩镇的那些人,叫他们帮忙留意一下,人多就是力量,只要慕前辈来拉萨的话,斯摩镇的人一定会知道的。”忆云说道,谢莫言感激地点了点头。 此时,屋外一阵响亮的啸声传来,伴随着一阵闷响声,谢莫言和忆云二人纷纷惊诧,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出屋外,昏暗的院子里,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倒在地上,一阵阵呻吟一般的声音传来,谢莫言一阵心惊,站在身边的忆云差点就要角起来,但是却用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声音出来。 谢莫言做了个紧声的手势后,慢慢走近前面的黑影,只见小飞巨大的身体倒在地上,双翅无力地垂在两侧,巨大的鹰啄上下微微动着,那阵呻吟般的叫声正是从中出来的。再往下看去,只见小飞的翅膀和身上都有被火灼伤的痕迹,谢莫言心下一惊,小飞竟然受了重伤。 “呀!好大的鸟,咦?它好象受伤了!”站在一边的忆云手上拿着一根火苗,待看清小飞的模样后,不禁又是一阵惊讶。 “有没有空房间?”谢莫言紧张道。忆云虽然不知道谢莫言要干什么,不过多少还是猜到大概,点头道:“有!还有几间,在西厢!” 谢莫言二话不说,双手抱起小飞,风风火火地朝西厢跑去,小飞巨大的身躯在谢莫言手上好象没重量似的,赶在后面的忆云不由地感到一惊,但现在已经来不及让她有时间惊讶了,紧跟在谢莫言身后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房间里。 谢莫言将小飞轻轻放下来,冲忆云问道:“你能不能救救它?” “我……我没治不过动物,而且是这么大的鸟!”忆云本想这么说的,但是看到谢莫言一脸紧张的时候,硬生生地将这句话吞了进去,木呐地回道:“我尽量试试吧!”说罢便急匆匆地跑出去取回一大堆药回来。 忆云虽然救人无数,多少也算是个神医了,但是要说治动物的伤却是第一次,不由地有些手忙脚乱,再加上小飞身躯庞大,全身被烧伤的地方都露出一片火红的斑块,隐隐能够看到皮肤下面的血肉。看来小飞受伤不浅啊! 忙了大伴宿,在二人的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将小飞的伤势稳定下来了。事后,二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疲惫的脸,不禁纷纷笑了起来。 “它现在怎么样了?”谢莫言看着笑飞睡去的样子,冲忆云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第一次救动物,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不过还好,它的呼吸平稳有力,相信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忆云看着睡着的小飞,庞大的身躯有大半部分都被白色纱布紧紧包着,只露出个头来,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木乃伊一样,有些搞笑。 “对了,你好象认识它!”忆云问道。 “恩!如果没有它的话,恐怕我早就死了!”谢莫言看着小飞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将小飞的来历以及自己在小飞的帮助下逃生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其间避过了苏有为和夏云以及赖长义三人之间的关系,只是简单飞是苏有为养的而已。不知道为什么,谢莫言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说才是,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自己说也是说不清楚的。 忆云听完谢莫言所说的,才恍然大悟,看着小飞的眼神多了一丝关怀:“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它还蛮厉害的,难怪长得这么大呢!” “呵呵……你别看它块头大,它可厉害着呢,普通修真者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被哪个厉害的家伙伤成这样!”谢莫言说道。忆云一听这大鸟竟然比修真者还要厉害,看着小飞的眼神不禁多了一分好奇。 “其实能够来到这里,我也是托了它的帮忙,当初如果不是它的话,恐怕我和冰如已经残死当场了!”谢莫言说道。 “那也就它将你和冰如姐姐带到这里来的了?奇怪……它怎么知道这里的?”忆云疑惑道。 “呃……或许是老天爷不想让我死吧!呵呵!”谢莫言打了个哈哈,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 “难怪当初爷爷看到你的时候很是生气,说你和那个苏有为有关系,不肯救你呢!”忆云说道。谢莫言淡然一笑,忆云似乎察觉到什么,转头一笑道:“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保证你和冰如姐姐都能够康复如初!” “谢谢你!”看着忆云的笑容,谢莫言真诚地说道。忆云见谢莫言用那般灼热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地脸上一红,微微垂,淡笑道:“没什么,我说过我会救你们的嘛!不说拉,我要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替他们看病呢!”说罢忆云便跑开了。谢莫言看着忆云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犹如一具巨型木乃伊的小飞,淡淡笑了笑。 日出东方,新的一天又将来临,谢莫言由于身怀奇术,所以没什么大碍,而忆云虽然算是半个修真者,但那仅仅体现在思想上而已。昨天一整天都在忙着看病,已经是够累的了,昨晚又被小飞的事情折腾了一宿,连觉也没睡多久就起床了,所以看上去非常疲惫,原本红润的俏脸竟是浮起一丝惨白的病态。 其实忆云只是学过一点点呼吸吐呐的养生法门而已,根本不算是修真,只是自小她从赖长义嘴中听到不少关于修真者的事情,所以对修真非常向往。 “昨晚你为小飞折腾了这么久,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看病的事,我先帮你推回去,叫他们明天再来也一样!”谢莫言看着忆云疲惫的样子,不由地关心道。 “不行,有些病人的病不能耽搁,否则会越来越严重,我挺得住!”忆云说道,但是声音却是显得有气无力。谢莫言还想说什么却被忆云打断道:“好了,放心吧,我是医生,当然知道照顾自己了!” 谢莫言无奈,只能搬起那张长长的桌子摆放在院门口,不一会儿6续而来的病人已经排成一条长龙。东升的太阳照在冰如那张满是疲惫的脸上,让人不由地感到一丝心疼。 “大婶,你是不是觉得这几天肚痛腹泻,每天体不起精神,而且还感到头晕目眩,时长流鼻血!”忆云探了一下那病人的脉搏后,轻声问道。 “不是啊,我这几天只是觉得双眼红,流泪不止,而且还时长咳嗽!没有你所说的症状!”那位大婶疑惑地回道。谢莫言愕然,忆云也是如此,就连在后面排队的病人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你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回去先休息一下吧!”谢莫言上前劝说道。 “我不累!”忆云倔强地说道,但是声音却是如此无力。 “忆云小姐,我虽然不会看病,但是你今天连病症都看错了,而且双眼无神,脸色很不好啊,是不是太劳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改天再来看也一样的!”那位大婶说道,身后的人见状也是纷纷附和道,显然众人都看得出忆云很劳累。 “不用……”忆云刚想起身说什么,但是话未说完便觉得一阵晕眩,身体一软,便要倒下身来,还好谢莫言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双手将她扶住。众人此时也被这一情形惊动了,纷纷上前要看看。谢莫言紧张地将忆云扶住,右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却觉得烫不已,谢莫言紧张地说道:“她烧了!” “烧的话要用这种药,我记得上次烧的时候,忆云小姐就是给我开这样的药方!”其中一个人说道。 “能把那张药方借给我么?”谢莫言说道。 “没问题!”那人非常慷慨地将药方递给谢莫言。谢莫言接过手之后,感激地冲那个人点了点头,随即冲众人说道:“各位,真的很抱歉。今天忆云小姐生病,所以各位请过两日再来就诊。” “忆云小姐为我们天天治病,还从来都不收钱,现在竟然累倒了,我们……我们真的是过意不去!”刚才那位大婶上前说道。 “别这么说,忆云小姐如果还清醒的话也会不高兴的,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如果你们之中真有急病的话,就先去镇上的医院看看,过两日待忆云小姐康复后你们可以再来!”谢莫言说道。 众人又上前关心地说了几句后,便6续地离开了,每有一个人有责备的语气,相反还对忆云关心不已,看来忆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非常之好,也难怪,像她这样的人,这世界上恐怕已经绝种了。 “黄连,枸杞……怎么这么多药!”谢莫言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还好,大部分药箱上都注明了药名,但还是有些药没有注药名,谢莫言只能凭借这些日子跟着忆云义诊的时候耳听目染学来的一点知识来弥补,弄了大半天,终于弄好了,谢莫言小心奕奕地量好药的分量,然后再按照药方上的方法,将药熬好。 一切准备就绪后,谢莫言看着碗中半黑半黄的药汤,自己第一次抓药熬药,不知道会不会毒死人,为了以防万一谢莫言先自己尝试了一下,感觉甚是苦涩,差点就吐出来,恐怕这世界上再苦的东西也没有这碗苦药来得苦了。不过还好,喝下去之后没有什么不良反映,谢莫言才放心地将药一勺一勺地喂给忆云喝下去。 夜色降临,谢莫言一整天都待在忆云旁边,生怕她喝下药后会有什么不良情况,时不时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原先烫的额头已经渐渐退下去了,谢莫言缓缓呼出一口气来,看来自己第一次熬的药确实有效果。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谢莫言还是一直在忆云旁边不离半步,渐渐地,竟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次日早晨,一屡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谢莫言的脸上,只觉得双目一阵刺眼,谢莫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双眸一睁,才现天已经亮了,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现竟没有一个人,而且肩膀上还披这一件宽厚衣服,不禁感到一阵惊讶,随即又想起床上的忆云,但此时床上竟是空空如也,赶忙起身。 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赫然竟就是忆云,此时她早已没有昨日脸色惨白的病态,换回了往日光彩照人的清丽面容。 “你醒拉!”忆云端着早点走进房间,将东西放在桌上。 “你的病怎么样了?”谢莫言关心地问道。 “已经好了很多,多谢昨天你一直照顾我!”忆云说道,说罢,脸色不由地一阵微红,谢莫言没有留意到这些,只是轻笑道:“没什么,说起来还是你帮了我呢!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药来治你!” “哦?”忆云诧异道。 “你曾给一个病人开过烧的药方,我拿了那张药方去抓药,弄了好半天才弄好,本来还以为不行的呢,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效果!”谢莫言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如果其中几样药抓错的话,我不是要被你害死了!”忆云佯怒道。谢莫言嘿嘿一笑说道:“那你放心,我可是喝过药的,没毒!” 忆云见罢也不由地笑了出来,听到谢莫言竟然以身试药,不禁升起一股感动,毕竟没有多少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品,毕竟如果有些药如果吃错的话,轻者中毒,重者当场死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来!把这些早点吃了!这件大衣是我爷爷穿过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你还在睡所以没打搅你,不过这几天天气冷了很多,所以我把他的衣服拿过来给你披一下!”忆云说道。 “谢谢!” “谢什么,你不也是帮过我嘛!”忆云淡笑道,谢莫言也轻笑一声,不再说话,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早点上。没想到忆云不仅医术高,就连做饭都非常有天分,做得实在不错。 “对了,吃完我们就继续义诊吧,耽误了一天,不知道那些人的病情怎么样了!”忆云说道。 “那天你突然昏过去时,我叫他们过两天再来,今年估计他们是不会来的了,更何况你的病刚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谢莫言说道。 “可是我担心他们的病情会更加严重……”冰如说到一半便被一阵声音打断,声音竟是从西厢传来的,谢莫言和忆云相视一眼,纷纷冲出房间。 来到西厢,也就是搁置小飞的房间,打开门一看,只见小飞正张大鹰啄,尖叫着什么,刺耳不已,在谢莫言和忆云过来之后竟是弱了许多,特别是见到谢莫言之后,竟好象是有话要说一样,做势便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全身上下除了头以外都被厚厚的纱布包着,根本就无法起身,而且他的烧伤应该没这么快好,所以也没敢用力,不过双翅和大脑袋却是动来动去,带动了庞大的身体在地上,来回滚动着,乍看之下就像个长着翅膀的白色肉球在地上滚动一样,甚是搞笑。 谢莫言和忆云见状更是笑声不跌,小飞似乎通灵,尖叫了几声报以不满,但是无奈身躯被白布包着,伤口又没好,只能无奈地躺在地上。 笑过后,谢莫言小心地将小飞扶起身来,让其双脚着地,庞大的身躯站起身来后竟足有两米高,比谢莫言还要高出一个头,俨然一座山一样。 “它可真有趣!”忆云笑呵呵地说道。 “它不仅有趣,而且还听得懂人话呢!刚才我们笑它的时候它还很不高兴地叫了几声呢!”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 “啊?它竟然听得懂人话?那你怎么也听得懂它说什么?”忆云问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现在她对这只大鸟的好奇简直比修真更加浓厚了。 “恩……知道一点点,是苏神医教我的!”谢莫言简单地说道,由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谢莫言直接冲小飞问道:“小飞,你是怎么受伤的?” 小飞巨大鹰啄上下合动着,轻声叫了几下,双翅轻轻抖动着,鹰目一阵精光闪过,显然是有些生气。 “它好象有些生气,它说什么了?”忆云问道。 “它说它是被一只怪物伤到的,那只怪物躲在一个洞里,它对输给那只怪物觉得很不服气,说伤好之后要再去找它报仇!”谢莫言说道。 “啊!还有比它还要厉害的怪物!”这下轮到忆云感到惊讶了。 “恩!”谢莫言面色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在脑海里思索着到底有什么怪物可以伤到小飞,以小飞的实力来说普通的妖怪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了,那只躲在洞里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能力伤得小飞差点没命,难道是魔教控制的那些怪物? “那怪物一共有几只,长什么样子?还有你怎么会和那只怪物起冲突的?”谢莫言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过了半晌,小飞才呐呐地叫了几声。 “它说什么?”忆云好奇道。 “它说那只怪物长得很奇怪,有两只长长的角,头很大,身子像狮子,爪子很锋利,特别是它的嘴巴竟然能喷火,而且全身上下都被一团火包住。小飞说它正在追一只鸟的时候,那只鸟竟然突然飞进那个山洞里,小飞也追了进去,那个山洞很大,但是它进去时却和那只躲在洞里的怪物起了冲突!”谢莫言说道。 “是这样,那只怪物可真是凶狠,差点就让它烧死了!”忆云说道。 “小飞本来就不擅长6地战,那只怪物应该是比较擅长在近身战,当时小飞在山洞里,根本就无法展现出它的优势,而且那个山洞又是那只怪物的老巢,所以受伤是难免的。能够保住性命回来已经很不错了!”谢莫言继续说道。随即上前摸了摸小飞的脑袋,俯身在小飞耳边说了几声,小飞双眼一阵精光闪过,兴奋地大叫了几声。 安抚了一下小飞的情绪之后,谢莫言和忆云二人离开房间准备给小飞准备些食物,算起来它已经差不多有三天没吃东西了,还真是饿苦了它。 “对了,你刚才和小飞说了些什么?它听了之后好象很兴奋的样子!”忆云疑惑道。 “我跟它说,等它伤好了之后,就跟它一起去看看那只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顺便帮它报仇!”谢莫言说道,其实谢莫言想要去的原因只是为了一探究竟而已,如果那只怪物是魔教控制的话,那就和小飞联合起来将它杀死,如果不是的话,那就顺手帮小飞欺负一下那只怪物,毕竟它可是救了自己不少次的好朋友。 “啊?那只怪物连小飞都打不过,你还是不要去冒险了!”忆云听罢不由地紧张道。 “放心吧!我不过是去看看而已,如果真的打不过就跑喽,我还不想死呢!”谢莫言微笑道。虽然谢莫言说话很轻松的样子,但是在忆云听起来却感到一阵莫明的紧张,不过她清楚自己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遂也只能作罢。 第六十五章 再会麒麟 又过了十来天,小飞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解开外面包的那层厚厚的白纱布后,小飞似乎重获新生一般高兴地尖啸了几声,双翅扑腾扑腾地拍打着。原本受伤的地方已经长出新的鹰羽,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受过伤。 忆云看着小飞康复后的样子也是异常高兴,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尝试去治动物,形象点说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只鸟,没想到结果竟然真的被自己医好了。相信每个医生都会为此而感到骄傲。 这一日斯摩镇里终于没有多少人前来就诊,只有少数几个人来复诊而已,以忆云的能力应付得游刃有余,同时谢莫言也终于有时间空闲出来准备和小飞去找那个满身是火的怪物。 暂时告别了忆云,谢莫言和小飞来到屋子后院比较偏僻的一角。为了不让小飞和自己的行为引起外院那些人们的恐慌,谢莫言决定避开外面那些人的耳目,毕竟越少人知道小飞越好,越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段时间里,谢莫言一直扮演一个淳朴的助理医生,但是内心深处依旧还是非常警惕四周的人,血影门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了,尤其是那个血魔,更是让谢莫言差点死掉。 环顾四周,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谢莫言踏上小飞巨大的背脊,身子微伏。小飞鹰朝空,巨翅一展,巨大的身形冲天而起,竟如炮弹一般迅捷,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 乘空飞行对于谢莫言来说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鸟乘空而行,迎面扑来的风不断抚在脸上,将后脑半长的头紧紧向后拉扯着。高空处云层叠峦,可视度不高,但是对于谢莫言这种身怀异术的高手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 不多时,一人一鸟降落到一座山峰的最高处,这里竟有一处一丈多高的石洞,宽有也有半丈多,三个人并肩而行也不觉得拥挤。小飞在旁边有些警惕地看了看洞口,巨大的鹰啄低声叫了几句,谢莫言转过头问道:“就是这里了?” 小飞点了点头,双翅扑腾扑腾地,一双鹰眼冷冷地泛着冷光,显然他对里面那只会喷火的怪物甚是厌恶。 谢莫言先让小飞留守在洞口,防止等一下那怪物从里面冲出来,一边警惕附近是否有修真者接近,一旦如此它便要尖叫提醒谢莫言。吩咐完后,谢莫言便独自进洞,其实他到现在还是不清楚那只会喷火的怪物有多厉害,毕竟当初小飞是在地理位置不好的情况下被打伤的,也就是说在天上的话,那只怪物未必能够将小飞伤得如此重。 不过就算如此,谢莫言也不会因此而掉以轻心,能够像小飞这般异类的物种在修真界已经可以称之为神兽了,能够降伏的话那是最好了,如若不行,那也只好做罢,最重要的是这只怪物不会成为血影门的侩子手。 洞内有些干燥,但是没有想象中那般炽热,依照小飞所说,那只怪物是会喷火的,这样一来它所栖息的地方应该就是非常炽热的地方,但是现在除了一点干燥之外,根本没有炽热的现象。 再继续朝里面走了许久,眼前终于出现一个分岔口,其中一个比较小,但也能容纳两个人进入,隐隐泛着一股阴寒之气。另外一边则是比较宽大,而且隐隐有股热气往外冒。谢莫言知道自己已经找到地方了,只是这个地方和自己先前所想到的不尽相同,特别是那个比较小的洞口,竟冒出阴冷之气,谢莫言感觉到这股阴寒之气并非寻常,其中定有玄机。而另外一边看来就是那只会喷火的怪物的栖息之处了。 先前的疑惑终于解开,阴寒之气和这股炽热之气两股结合在一处,便中和在一起,所以先前在洞外时,谢莫言并未感受到想象中的炽热,想必就是这般缘故了,世间真的是无奇不有,竟有如此夺天地之造化的地方。 谢莫言没有多加逗留,看了一眼那个小点的洞口后,抬步朝那炽热的洞口走去,四周空气炽热不已,仿佛一个火炉一般,谢莫言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炽热难挡了,如果不是自身法宝形成的紫光罩住全身,或许谢莫言根本就走不到这里,更别说是普通人了。又走了几步,四周石壁上渐渐泛起一层血红异光,仿佛地狱一般。 谢莫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没说话,但心中却是更加小心警惕,能够在这么炎热的地方长久居住的怪物定是非比寻常。 又走了些许时间后,谢莫言停住脚步,十米外便是一处出口,但是却是血红一片,定了定神,谢莫言继续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每走一步身上便越加炽热,似乎那股热气能够透过紫色光罩钻到体内一般,可谓是步步唯艰。 其实谢莫言也想过要退回去,但是回头一想到自己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何不飞所说的那只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再怎么样也要见识一下那怪物到底有多厉害,这才划算。当然,他也做了逃跑的打算,和小飞不同,它可是被养尊处优惯了,受了委屈当然会报复,而面子对于谢莫言来说根本不值一纹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谢莫言清楚什么叫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终于到了出口,入目的竟是一片血红色的空间,脚下血红色的岩浆翻滚不已,时不时跳出几个火星飞溅到旁边的石壁上,冒出一股股刺鼻的味道,这巨大的空间虽然比不上血影门的那个地洞,但是如此壮观的血红世界却也逊色不了多少。难怪感觉这么热,原来这里竟有如此大的岩浆池,想不热都不行了。 正当谢莫言被眼前的情形看得有些楞之时,突然间地面一阵轻颤,伴随一阵怪啸声,传来。脚下翻滚的岩浆竟是犹如海浪一般掀起层峦叠嶂,谢莫言赶紧飞身退,但还是被一些零星的岩浆溅了不少,霎时间紫色光罩骤然亮了起来,将所有岩浆排斥在外,谢莫言才得以拣回一条命。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只见一阵铺天盖地的灼热之气扑面而来,谢莫言根本来不及查看,身子本能地朝后飞退,这一退竟是不自然地用上“无影术”,身形陡然间闪了将近二十多米,此时他才定下心神看向前方,只见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此时竟是站着一只浑身被一层火光包围住的怪物,和小飞先前所说的大致相同,巨大头颅,上面有两只短小的角,狮子的身体。虽然早有做好准备,但亲眼看到时还是吓了一跳,特别是刚才那一下,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看来这怪物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厉害许多。 谢莫言和眼前的怪物相隔二十米对峙着,二十米虽然已经够远了,但是现在谢莫言恨不得离开这个山洞,最好离眼前这个怪物越远越好。从它现身到现在为止,身上的灼热之气就不断增加,现在他全身仿佛掉进一个火坑里一般,但是又不敢动,生怕眼前这个怪物突然喷来一团火球那自己不死才怪。 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想的,谢莫言刚想到这里时,那怪物便冲了过来,巨嘴一张,一团足有篮球般大小的火球便朝谢莫言袭来,这一下让谢莫言紧绷的神经瞬间起了本能反映,祭起紫色圆盘法宝临空竖在身前,紫光阵阵,四周顿时泛起一层迷幻般的紫色世界,那团火球一触碰到这紫色异光,似乎遇到什么东西抵挡住一般,度陡然间慢了下来,但是却依旧阻挡不了火球朝自己飞来。 “嘭!”火球和紫色圆盘猛地撞在一起,火球瞬间消散成点点火星,谢莫言连人带法宝整个人朝后飞了十多米,重重地撞在拐角处的石壁上才落下地来,这一撞好象将谢莫言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撞散了一般,一时间竟是爬不起来,那紫色圆盘也是黯然失色地落在一边。看这法宝平时用的时候威力无比,但是一遇到这怪物却不堪一击,到底是自己太弱了还是这怪物太厉害了,厉害得简直有点变态,就算当初遇到血魔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狼狈。 其实谢莫言不清楚当初遇到血魔的时候,血魔还只是恢复了两三成的魔力而已,所以谢莫言才有和他一战的实力,但是血魔的实力实在太恐怖了,就算当初他只恢复了两三成的魔力也足以将谢莫言和冰如二人玩在股掌之中。 谢莫言此时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这怪物的对手,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怪物竟是如此厉害,自己连他一击都抵挡不住,这是谢莫言所没意料到的。本想打不过逃跑还是可以的,现在看来,能够拣条命回去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不过这种希望似乎显得特别渺茫。 就在这时,巨大的怪物飞身扑了过来,谢莫言睁大双眼想站起身来,但是现在别说起来了,就连动一动手指都显得非常费力。眼见那股扑面而来的灼热之气越来越接近自己,谢莫言心中求生的**也越加强烈起来,只是事与愿违,如果没有出现奇迹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间想起曾经生过的一些事情:独探血影门巢**,被围困,但最终还是冲出来了,慕老在落日村时警告自己身上潜伏着魔气的事情,还有前不久大战血影门,救出那些无辜少女时,遇到血魔,但最终还是冲出来了……种种迹象表明自己体内确实潜伏着一股魔气,一股桀骜不逊,不受自己控制的魔气,这股魔气随时都会爆,产生不可思议的能量。 如果现在能够激这股魔气的话自己就可以逃生,谢莫言清楚地记得每次爆体内这股魔气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或者身体承受达到极限的时候才爆出来,但是现在却没有爆出来。 谢莫言苦笑了一下,这样也好,否则再来几次将体内的魔气爆出来的话,自己迟早会变成一个暴虐的疯子,一个恐怖的杀人狂,到时候别说要向血影门报复了,可能连自己人都会被自己杀死,一个人死总比大家死好。其实这怪物也不是故意要杀自己的,毕竟是自己先闯入它的住处,所以他才反击,这是本能反映,只是谢莫言觉得自己死得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渐渐地半空中那怪物离自己只有一米远了,慢慢地闭上双眼,脸上依旧保持先前的苦笑,就算自己死也希望自己能够笑着死去。只是这一瞬间来得实在是太慢了,谢莫言迟迟未感觉到那种疼痛,只是身上不断喷来灼热的气息,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没有死。 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朔大的头颅,赫然就是那个怪物,铜铃半大小的眼睛正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两个鼻孔和巨大的嘴巴里不断喷出灼热的气息。谢莫言微微动了一下,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这怪物的四肢巧妙地压制住了,既没有伤到自己,也让自己没有办法从他手里逃脱出去。 看着离自己的面颊不到几寸的巨大头颅,谢莫言心跳渐渐加,试问谁被这么大的一只怪物压在自己身上都会一副镇定的神色,谢莫言能够竭力让自己的心境平息下来已经算非常不错的了。 不过想想,这怪物也算是有些灵性,似乎也不是非常想要自己的命,否则刚才那一下就足以将自己压死了,也不必耗费精力用这种巧妙的方法压制住自己,但是如果不杀自己,它先前为什么要攻击自己?好象要自己命似的。 正当谢莫言疑惑之时,那巨大的头颅便凑了过来,谢莫言本能地向后靠去,只可惜现在自己被它压制在地上,脑袋根本就不能移动分毫。它该不会要吃了自己吧?谢莫言想到这里不自然地紧张起来,自己死也就罢了,竟然要被一只怪物吃了,这可任谁都会受不了。 就在这时,那怪物的鼻子终于凑到谢莫言的脸颊上,奇怪地那怪物身上包围的那团火并没有伤害到谢莫言,而谢莫言此时那里还有心情想这些,心里只盼望着这怪物能够有些人性,别吃了自己就行。 火麒麟在谢莫言身上闻了闻,大脑袋摇晃了两下,又凑向谢莫言,一双大眼睛奇怪地看着谢莫言,后者自从懂得了和小飞沟通之后,对这些异类物种的眼神和表情都有些了解。当谢莫言看到眼前的怪物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谢莫言心中也是疑惑着。 看着这怪物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的,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谢莫言只觉得浑身一阵不舒服,特别是被它那双铜铃大的眼睛瞪着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毛,还有那大嘴巴,现在谢莫言终于清楚什么叫做血盆大口了,这么近距离地对着那张嘴巴,只要它一不小心张开嘴,足以将自己生吞了,到时候自己可就是真正的死无全尸了。 此时,压在谢莫言身上的怪物终于将头抬起来,四肢渐渐离开谢莫言的双手和双脚,后者终于恢复自由之身,只是身上的疼痛还是让谢莫言疼得差点站不起来。 “吼!”那怪物低声吼叫了几声将谢莫言的注意力转移过去,只见那怪物似乎想和谢莫言说什么似的,只可惜谢莫言虽然懂得了和小飞沟通,但这并不代表他也能和它沟通,只能呆靠在石壁上,忍着疼痛说道:“你……你为什么要放了我!” 怪物吼叫了两声作为回答,谢莫言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和我语言不通!”那怪物低沉地吼了两声,似乎听懂了谢莫言所说的,此时谢莫言陡然间想起了什么,冲那怪物叫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叫个翻译过来!”说罢便不顾身上的疼痛朝洞外一瘸一拐地跑去,到了洞外之后,早在那里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小飞见到谢莫言灰头土脸地冲出来还以为谢莫言受到什么伤害了,紧张得不得了,立刻朝洞口摆出一副临阵对敌的架势。 谢莫言来不及解释,双手抱着小飞宽大的翅膀往洞内拉扯过去道:“小飞快点跟我进去,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小飞见谢莫言要拉扯自己进洞,本能地向后靠了靠,双抓紧紧地抓在地面上一动不动,想必经过上次受伤之后,它对这洞有了本能的恐惧。 谢莫言在费尽口舌和力气之后终于将小飞成功带进洞内,在经过岔道口的时候,小飞突然站在那里不动了,一双鹰眼眨巴眨巴地盯着那个比较小点的入口,随即兴奋地叫了两声,谢莫言不清楚小飞到底为什么兴奋,也没这个心情去想,只是一股脑地将小飞拖进另外一边比较大点的洞口。 那只怪物果然很配合地站在先前站着的地方没动分毫,看来和谢莫言想象中的一样,这只怪物并不想伤害自己,只是自己还有些疑惑需要它来解开,这样一来,小飞就成了谢莫言和那怪物之间的翻译者,毕竟异类生物之间应该有属于它们的语言或者沟通的方式,虽然这有些荒唐,但是谢莫言急于知道这怪物为什么要放了自己的缘故,所以也只好做此打算。 当然谢莫言也想过这怪物有可能在放长线钓大鱼,等自己把小飞引进来的时候再下手,这样一来自己和小飞就无法脱身,只是谢莫言看到那怪物的眼神之后,感受到它身上那股戾气已经消失无形,所以带小飞进来他也是下了一次大胆的赌而已。就算这怪物是下阴谋要杀了自己和小飞,谢莫言有足够的把握将怪物拖住,从而让小飞逃离。 小飞在见到那怪物之后,鹰啄张了张,刺耳的声音尖叫了两声,双目冷光闪烁,想必是想和这怪物决一死战,而那怪物见到小飞时也是同样一般表情,谢莫言忘了小飞和这怪物有仇,所谓“仇人见分外眼红”,两兽在这山洞里动起武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好不容易在谢莫言的安抚劝解下两只世间少有的异类神兽方才渐渐平和下来,但是双目看向对方的眼神依旧有些警惕。 “呐!我现在说一句,小飞你就替我翻译过去,问它,然后它回答什么,你要原翻不洞地转诉给我。”谢莫言竭力做好两兽之间的和事老,又要小飞做自己和这怪物之间的中间人,这一人二兽之间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 “你是什么东西?叫什么?”谢莫言问道,随即转过头看向小飞,后者有些不情愿地冲那怪物尖叫了几声,那怪物听罢低声吼了几句,双眼也是警惕地看着小飞,看得出来两兽之间的仇恨并没有因为谢莫言先前那几句话而化解,不过暂时没有打起来也算是给了谢莫言一些薄面。 “我是火麒麟!”那怪物说道。 谢莫言一听到这三个字不免怔了怔,麒麟这两个字向来都是非常神圣的,传说麒麟是龙和凤所产下的物种,吞云吐雾非常厉害,而且自古以来也是以神兽自居,世人常常将麒麟比喻为“圣兽”,也有的说成是“瑞兽”。现在看来除了吞云吐雾之外,谢莫言也大致清楚这火麒麟的本事了,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竟是遇到火麒麟这种非常厉害的神兽了,还被它差点吃了,还真是命悬一线,真不知道是自己太幸运还是太不幸。 “你刚才为什么攻击我,后来又放了我?”谢莫言说道。 “因为你肆意闯入我的领地,而且身上有股我不喜欢的味道,但是后来我现你身上又有股我的火属性灵气之后,我才没有杀你!”火麒麟说道。 “不喜欢的味道?”谢莫言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现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后,又想了想,麒麟乃是通灵之物,它所说的话必定有其根据所在,自己身上有他不喜欢的味道? “我记得以前认识你,你曾来过这里,你难道忘了?”火麒麟继续说道。 “你认得我?”谢莫言一真惊诧,原本以为自己能够遇到火麒麟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但是没想到自己曾经竟然来过这里,这简直让谢莫言连做梦都没想到。 “你难道忘了?”火麒麟也是用那般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 “由于一些事情,我失去记忆,所以以前生的事情我都忘记了!”谢莫言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你体内那股我不喜欢的味道是从哪里沾染上来的?我很不喜欢,如果不是我记性好的话,刚才我一掌就可以拍死你了!”火麒麟说道。 不喜欢的味道……谢莫言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最后终于想到一点,就是慕老和那个血魔所说的,自己体内潜伏这这一股庞大的魔气,火麒麟感应到的一定就是这魔气,通灵神兽果然有其独到一面,就算再厉害的高手站在谢莫言面前也没有这么厉害,一个照面就能够感觉到谢莫言体内潜伏的魔气。 为了平息火麒麟对自己的猜疑,谢莫言只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悉数说了出来,火麒麟听罢,方才知道事情缘由,不过它没想到谢莫言竟有如此离奇的经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真的是误会你了!”火麒麟歉意地说道。 “别这么说,其实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我擅自闯了进来,我也不会被你误会,说起来,这罪魁祸还是身体里的魔气,怪不得谁!”谢莫言说道“说起来,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可以和我说说么?” 火麒麟知道谢莫言失去记忆的事情后,便将上次他和宝宝一起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谢莫言听罢,眉头微微皱起,火麒麟口中的那个通灵之人到底是谁? “请问,你当初看到和我一起来这里的确实是一个只有半大的孩子么?”谢莫言不敢确定地问道。 “是的,我确实是一个孩子,但是我觉得他并非人类,也不属于修真者。”火麒麟说道。 “那会是什么?”谢莫言疑惑道,自己以前真的认识这样一个孩子么? “当初我感应到他和你的气机相连,灵脉相通,所以我感觉他是你体内的一部分,就像刚才你用的那个紫色圆盘一样的东西相似!”火麒麟说道。 “你……你该不会是说那个孩子是我的法宝吧,这未免也有些天方夜谭了!”谢莫言失声笑道。但是随即一想,自己从开始到现在所经历的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也是天方夜谭么。 看来以前在自己身上所生的事情还有很多自己到现在还不清楚,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水落石出,真希望现在就能够恢复记忆,找回以前的自己,只可惜现在赖长义闭关修炼,根本无暇医治自己,就算他出关了,见到自己恐怕也只会棒棍相加,哪里会救自己。 “你的魔气虽然非常阴狠霸道,但是想要除去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要非常麻烦!”火麒麟说道。 “您……您真的愿意帮我?”谢莫言一听到自己体内的魔气有机会除去,不免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抬高不少。 “你本身体内就有我内丹残余火性灵气,稍后我再给你淬炼一下心神,你记住那火属性的灵气运行路线后每日面朝东方,吸取纯阳之气,这样就可以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魔气,不过这样一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尽数除去你体内的魔气,除了我的内丹之外,世间恐怕再无它物。只是现在以你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了我的内丹中强大的灵力,所以你只能暂时压制住体内的魔气,再继续修炼,等到你有了一定的修为再来一试,或许还有些可能!”火麒麟说道。 听了这番言语,谢莫言“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激动地说道:“多谢前辈相救,谢莫言感激不尽!” “先别急着谢我,我只是帮一个故人而已,你身怀异术恐怕并非你本门心法,乃是一位几百年前的得道高人所创,你机缘巧合才能够习得此异术,可谓是一种缘分。你我相见也算是种缘分,我帮助你是应该的。”火麒麟说道。 “敢问那位得道高人姓甚名谁?”谢莫言听到自己所学心法竟不是百印门的心法,不由地也是一惊,不过在经历了先前的事情之后,他对这惊讶已经开始麻木,以前所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或许除了火麒麟所说的以外,还有许多事情自己还不清楚,如果不能依靠赖长义的话,谢莫言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总有一天也能找回自己所遗忘的过去。 “我不清楚他叫什么,但是有机会的话,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火麒麟完便传授了谢莫言“火灵运转法”。谢莫言盘坐在地,默默记着“火灵运转法”那种热流在体内流转的感觉舒坦了许多,不禁先前所受的伤完全好了,连精神也比来之前好了许多,看样子,自己的灵力修为又提高了不少,心下对火麒麟更是万般感激。 万般感激之下,谢莫言离开麒麟洞,虽然没有能够让火麒麟加入自己这边,成为和血影门对峙的正派分子,但是刚才所生的一切已经充分证明了火麒麟对那个血影门并没有什么好感,相反还显得非常厌恶,特别是那个血魔,他将魔气神不知鬼不觉自己体内,让谢莫言成为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毫无人性的杀人凶器,这是最令人愤恨的。 不管怎么说,谢莫言也算是因祸得福,达到来此的目的,不过在他和小飞准备离开麒麟洞的时候,小飞和火麒麟差点又要闹翻起来,两只怪物似乎是天敌一般,谁也容不下谁来,如果不是谢莫言竭力在中间维护辩解的话,一场恶战难免要爆起来。两只旷古朔今的神兽一旦打起来,殃及池鱼可就不好了,谢莫言自问还没有能力在这两只通灵神兽之间的打斗中完好无损地逃出来呢,经历过好几次生死劫难,谢莫言对自己的命更是万般珍惜。 刚走出先前那个分岔口,谢莫言看了看那个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的洞口,本能地想进去看看,但是似乎又想到什么,凝重地看了一眼,便和小飞离开山洞。 走出洞口后,谢莫言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将近黄昏了,夕阳渐渐落下西方,被几堵山遮住大半张脸,但是那犹如火一般的光芒却是怎么也遮不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火红的夕阳,谢莫言竟是感到一股莫明的亲切,或许是因为火麒麟传给自己那套运用火属性灵力心法的原因吧。 第六十六章 求医 不多时,谢莫言和小飞便双双回到忆云的家,换了套衣服便朝门口走去,却现忆云家的门口站着一个衣着古怪的年轻男子,忆云似乎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说着什么,谢莫言为了不让外人引起注意,便将小飞随便打了,而自己却是从后院急步朝前门走去。 “我说了我爷爷他现在在闭关,他不会见你的,你还是走吧!”忆云冲眼前的年轻男子说道。 “忆云施主误会了,小僧并非你想象中故意来此无理取闹的,小僧是按照师傅之命来此等候赖神医出关,并且邀请他去一趟布达拉宫,并无恶意。”那年轻男子并没有因为忆云的面色而感到任何一丝愤怒,相反语气还非常平和,看他身上所穿的一件布袍打扮,看来是一位喇嘛,而且是一位不平常的喇嘛。 “但是你站在这里已经五个小时了,从早上站到现在,不如你先回去,等我爷爷出关了之后你再来也一样啊!”忆云说道。 “施主不必担心小僧,小僧奉师傅之命要在此直到等到赖神医出关之后方才可以离开,否则一步也不能走,忆云施主请放心,小僧绝对不会妨碍你与赖神医的!”那位年轻的喇嘛依旧面不改色,语气也丝毫没有变化,而且看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已经一动不动站了五个小时的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腿软了,哪还能这么中气十足地站在这里,心平气和地和一脸不满忆云说话。 正当忆云要再次话的时候,谢莫言终于出来了,忆云一见到谢莫言回来了,先前面对忆云的阴郁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莫言,你终于回来了!”忆云高兴地跑到谢莫言面前。后者微笑道:“呵呵……难道你认为我回不来了不成?”其实还差点回不来了。 “我可没有这么想,不过你走了之后我可是担心了一整天,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一个和尚跑过来说要找爷爷,说是有事,但什么事他又不肯说,他已经从早上站到现在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赶不走他!”忆云说道。 谢莫言装做一副很奇怪的样子应了一声,随即便走上前来,站在那年轻喇嘛面前两米处,单掌竖起,非常礼貌地做了一个佛礼说道:“大师千里迢迢来到此地,真是辛苦了!” “不敢当,不敢当,小僧只是奉师傅之命来此拜访赖神医,并且有一事相求。”那年轻喇嘛也非常礼貌地回了一礼说道,当他抬起头看到谢莫言那双眼睛之时,浑身一阵轻颤,眼前这和自己年纪相当的年轻人竟是身怀异术,修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此时谢莫言心中也略显惊讶,眼前的年轻喇嘛实力确实不俗,而且他体外隐隐有股和自己不甚想同但却隐隐有些相似的灵气,想必他也是个修真者,而且是个非常厉害的修真者。 “小僧法号慧心,乃天玄宗席大弟子,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年轻喇嘛先自我介绍道。 “百印门弟子谢莫言,见过慧心师傅!”谢莫言又做了一个佛礼。虽然不清楚慧心所说的那个什么天玄宗到底是什么门派,但是看他一脸正气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什么歪魔邪道。 “你就是谢莫言?”慧心听到谢莫言自报名号之后,不禁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后者一脸疑惑地问道:“慧心师傅认得在下?” “哦!没有,不过你的大名在正邪两派之间可谓是如雷贯耳,论道大会的名,修真界的后起之秀,身怀神秘法宝,威力无比。大战血影门,蜀山捣婚,等等,你的事情几乎所有修真者都清楚。”慧心说道“小僧虽然长年在西藏修行,但是也耳濡目染了许多事情,其中最多的就是关于你的事情了。我很早就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中原修真者新一代的后起之秀,没想到竟会在此相遇,真是天意!” “呵呵!慧心师傅廖赞了,在下不过一介凡夫俗字,称不上什么后起之秀!”谢莫言谦逊地说道。老实说他虽然清楚自己失去记忆之前很有名气,但是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有名,几乎所有人都认得自己,这让谢莫言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忆云却是听得没头没尾,认识谢莫言虽然很短,但是却很少听过他讲自己的过去,而自己也没有怎么过问,现在看来却现谢莫言竟是位不寻常的人物。一瞬间,忆云现自己对谢莫言竟是如此陌生。一股莫明的失落充斥在心中,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谢莫言叫她的时候她才陡然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谢莫言关心道。 “哦,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了吧!”忆云回道。 “那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慧心师傅,是天玄宗的大弟子!”谢莫言说道。 “你好,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忆云歉意地说道。 “这句话应该小僧说才是,忆云施主不必客气!”慧心冲忆云做了个佛礼,谦和地说道。 “好了,没事了!对了慧心师傅,我想问一下,你找赖神医到底有何要事?”谢莫言问道。 “数月前,魔门突然闯入尘世中来,矛头直逼我密宗,之后中原修真界的各大门派纷纷赶来相助,方才暂时抵挡住魔门的攻击,但是也因为如此,我密宗三大宗派已有数位高僧伤亡,可谓是两败俱伤。今日我奉家师之命前来寻找赖神医其实是为了求赖神医能够施加援手,救我师叔一命!哎……只可惜现在赖神医正在闭关中,不知道师叔是否能够等到他出关。”慧心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谢莫言看他脸色不是很好,想必他师叔的伤势一定非常严重,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这里求医。 “对了,谢施主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很多人都急着到处找你呢!”慧心问道。 “一言难尽啊……”谢莫言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微微叹了口气,便将事情原委悉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当日你与众位正道之士力战血影门,救出数十位无辜少女时,我们就已察觉到庞大的魔气,只可惜等我们的人过去那里的时候,除了地上的一些尸体别无他物。之后慕前辈他们也赶到拉萨与我等会合,只是却已是失去你的消息,还有一位叫冰如的天山派弟子也与你一起失去联系。”慧心说道。 慧心一提起冰如,谢慢言心中不由地一阵愧疚,如果当初不是她的话,自己恐怕早就死了,但是现在她现在却只能是个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床上都有半个多月了,虽然日夜都有忆云提她治疗,但是却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慧心见谢莫言脸上呈现一片愧疚之色,心中也知道了个大概,问道:“现在忆云施主和你在一起么?” “恩,她和我在一起,只可惜她的伤势没什么起色,还好有忆云照顾她,否则她可能挺不过这些日子。”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你放心吧,如若赖神医出关之后,定当可以救好冰如施主的!”慧心说道。谢莫言轻哼一声苦笑道:“如果他肯救的话,早就救了!” “哦?这是为何?”慧心疑惑道。 “哎……这还要从我们来拉萨的起,当初我和慕前辈一众人等找到苏神医求他救治一位朋友,最后他救了,后来他得知我失去记忆,便将他的师兄介绍给我。本来我还抱有一线希望,但是等我找到他的师兄,也就是赖神医的时候,他却将我拒之门外。其实说起来,当初赖神医和苏神医曾是师兄弟,还有一些过节,至尽耿耿于怀,赖神医得知我和苏无情有些交情后便拒绝治我的失忆症,而且还牵连了忆云。”谢莫言苦涩地说道。 “阿弥陀佛……”慧心单掌立起,微微伏,念了声佛号,显然他对这曲折的事情也感到非常意外。“如此做甚,难怪谢施主会如此忧郁了,哎!只怪小僧无能为力。” “慧心师傅别这么说,你我萍水相逢已经算是一种缘分了,今日能够得见西藏密宗高徒实乃在下三生有幸!”谢莫言说道。 “今日机缘巧合能够见到谢施主也不失为小僧的荣幸!”慧心回道。 正谈话间,只觉得侧身突然传来一阵灵力波动,谢莫言和慧心师傅纷纷警惕地转过身去,只见里屋传来一阵轻喝声,随即便是忆云的惊喜声:“爷爷,你出关啦!” 站在前门的谢莫言和慧心二人相视一眼,抬步朝屋内走去,还未进客厅,便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叫道:“不知有高人来此,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话音刚落,赖长义也随之出来,身后跟着满脸高兴的忆云。 “见过赖前辈!”谢莫言和慧心纷纷冲赖长义做了一辑。 “诶!原来是慧心啊!” “阿弥陀佛,赖神医精、气、神都已达到致高境界,估计修为大进,实乃可喜可贺!”慧心谦恭地说道。 “慧心师傅客气了,我刚好出来,就听忆云说有个西藏喇嘛来找我,我本想是你师傅,没想到竟然是你,呵呵!时光荏苒啊……十年前你还只是个小孩子呢,没想到现在竟已长大了!”满面红光的赖长义笑呵呵地冲慧心说道,完全没有把站在一边略显尴尬的谢莫言看在眼里,仿佛他根本就没有出现一般。 “十年一别,小僧与家师经常挂念您,今日小僧是奉了家师之命特来求赖神医一事!”慧心直接说明来意道。 “十年前萨摩尔大师曾救我一命,我赖长义一直都铭记在心,只要有我赖某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力相助!”赖长义说道,“先前我孙女因为不认识你,所以不到之处还请谅解!” “赖神医客气了!其实今日小僧奉了家师之命来求赖神医去一趟拉萨,我的师叔被魔人所伤,此时已危在旦夕,还请赖神医施以援手!”慧心说道。赖长义一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地凝重起来,慧心见状,便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出来。 赖长义长年住在此地不问世事,外界所生的一切他所知甚少,就说这次妖魔作祟,他也只是从山下的镇民口中得知一些皮毛而已,只是他根本就不想参合到这些事情里去,以赖长义的为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能当做被子盖!但是现在经过慧心之口所说出来的情况竟已出他的意料之外,不论是从那些妖魔作祟的范围程度上还是危害上都有了非常大的变化,可以说现在全国正陷入一场正邪大战中,死伤程度无法估计,就像一场级大风暴席卷了整个世界一般。 “原来如此!虽然我一直住在这里,不问世事,却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情况,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已经出我的意料之外了。你放心,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拉萨!”赖长义说道。 “那真是多谢赖神医了!”慧心高兴道。 “爷爷,你走了我怎么办!”忆云说道。 “爷爷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你在家乖乖呆着,别到处乱跑!还有,千万别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伤害你了!”说到后面,赖长义转过头,斜着眼看着谢莫言,后者一脸无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现在赖长义对自己可是更加有所成见了! “爷爷,看你都说些什么,莫言他这些日子可是帮了我大忙呢,如果不是他的话前些日子我可能就起不来了呢!”忆云说道。 “怎么?前些日子生什么事了?”赖长义见事情蹊跷,不禁诧异道。 “呃……其实前些日子你闭关之后,我就准备出来替山下的百姓义诊,但是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就叫莫言来帮忙,前两天我生病了,是他照顾我,煎药给我喝,我才能这么快好的!”忆云说道。 赖长义听罢转过头,看着谢莫言说道:“你真的这样做过?”谢莫言看赖长义的脸色有所缓和,赶忙点头。但是却见赖长义冷冷地说道:“你不要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如果你对忆云做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就算拼死也不会放过你!” “呃……前辈,你……”谢莫言对赖长义翻脸的度惊得无法形容,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事实上他不清楚赖长义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他认为自己会对忆云有什么非分之想? “爷爷,你误会了,莫言他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其实他……”忆云脸色微红,站在一边替谢莫言辩解,但是还未说完便被赖长义打断道:“你不用替这小子辩解,我孙女长得这么漂亮,难保这小子不会起什么心思!”这句话说出口,忆云脸色更加红了。 “前辈,其实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我一直都把忆云姑娘当成是自己的妹妹,绝无他意,还请明鉴!”谢莫言说到这里,脸色逐渐黯然,“前辈不想治我的失忆症我可以理解,莫言无法化解前辈与苏前辈的恩怨,但是莫言恳求前辈,就看在伤者的份上,救救冰如吧!” 谢莫言这翻话说出口,在长三人纷纷动容,最明显的就是忆云了,谢莫言那句“我一直都把忆云当成是自己的妹妹”仿佛一把锤子在她的心头重重打了一下,先前的红色逐渐变地有些惨白,双眼之中隐隐有些雾水,却是被她硬逼进去。只是赖长义将注意力转移到谢莫言身上去了,根本没有现自己的孙女脸色变化。 “是啊,爷爷!你就救救那位姑娘吧,她现在真得伤得很严重,如果你不救她的话,她真的会死的!”忆云牵强地微笑道,站在一边轻声恳求道。 “哼,看成是妹妹?谁是你妹妹,你和那个姓苏的同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专门抢别人的东西,我孙女以后不会和你这种人再来往,你立刻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赖长义说道。 “前辈,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怨你,但是莫言恳求你救救冰如,她是无辜的,晚辈愿以做牛做马来报答前辈的恩德!”谢莫言说道。 话毕,见赖长义依旧还是那副脸色,没有谈和的意思,谢莫言正欲再次开口,却被旁边的慧心师傅抢先说道:“赖神医,不如听小僧一言!谢施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恐非神医所见的那般。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夫既然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以赖神医的医术和医德更是如此。那位冰如姑娘乃是正道三大修真门派中的天山派大弟子,实乃正义之士,她所受之伤恐怕也是被那些妖魔所伤,赖神医施以援手,不仅能够救一条人命,日后还能在修真界广为流传,岂不美哉!” “好吧!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赖长义思前想后,终于答应下来。谢莫言见慧心师傅说的话有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 “前辈,多谢你往开一面,只要不是做为非作歹的事情,不要说三件事了,就算是十件,百件我也会照做!”谢莫言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第一件事要你做的就是将这东西交给夏云,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赖长义说道。便将一个玉佩和一封信交给谢莫言,后者双手接过来,端详了一阵子后,小心地放到怀里。 “第二件事就是要你将苏有为带到我面前来,当面打他一巴掌,然后再大声骂他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赖长义说道。 “什么……前辈,第一件事莫言一定可以办到,但是第二件事……”谢莫言说到这里便停住了。赖长义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不肯做了?那我可以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但是那个姑娘,我也不会救!” “前辈,我……”谢莫言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本来要谢莫言去打骂一个人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但是要他无缘无故去打骂一个人他怎么下得了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曾经救过水姬的苏有为。 “好了,我先吩咐你的两件事做好了之后再说吧,现在我先离开这里,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当然你放心,这段时间你那位姑娘不会有性命危险。”赖长义说完便抬步离去,慧心看了看谢莫言和赖长义,也只能无奈地跟着赖长义离开。 “对不起,我爷爷他……”忆云走上前来说道。 “没关系,我能了解,赖前辈和苏前辈之间的恩怨不是你我能够理解的!”谢莫言说道,便转身离开。忆云看着谢莫言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口,似有话要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屋子里只剩下忆云一人,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冰如,还有她那张沉静而又圣洁的面容,忆云苦笑了一下,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难怪他会这么重视你,你真的很幸福,你知道么?虽然我和他不是很熟悉,相处时间也很短,但是我清楚他是个好人,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像你一样有这样一个人关心自己,紧张自己,但是他只是把我当成是他的妹妹,看来是我太自做多情了……” 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忆云起身去开门,现站在门外的谢莫言后,说道:“谢大哥,你来了!”从原先的莫言,到现在的谢大哥,忆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其中苦楚或许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恩,我来看看冰如,她怎么样了?”谢莫言进屋说道,他并没有感觉到忆云话中的异样。 “我刚给她喂了爷爷给她配置的药!”忆云说道。谢莫言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瓷碗,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要你照顾她!” “没什么,救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更何况冰如姑娘是好人,还长得这么漂亮,任谁都会照顾她,关心她的。”忆云说道。 “其实……她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她,恐怕我现在早就已经死了!”谢莫言走上前,坐在床头说道。 “冰如姑娘舍身为人乃是正义之举,谢大哥你也不必为此内疚了!”忆云说道。 “明天我就要动身去一趟苏神医那里,到时候冰如就全靠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顾她!”谢莫言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也要小心!如果我爷爷交代的那两件事没办好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叫爷爷教我束魂术,到时候我练成了还是能够救好并如姑娘的,兴许还有可能帮你找回你以前的记忆呢!”忆云说道。 谢莫言听罢,抬起头,神色严肃地看着忆云说道:“谢谢你!”忆云清楚谢莫言这声谢谢中包含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不打搅你了!”说罢便拿起桌上的瓷碗离开房间。 谢莫言坐在床头,看着冰如,美丽圣洁的脸上显得有些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很弱,弱得差点感觉不到她的生命。在现在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天山派的时候,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失忆症似乎比现在严重得多,还好有她的师傅相救,否则现在自己恐怕还是一个灵识未开记忆一片空白的人,还记得自己和她在翠竹山相遇之时,大战火狐的时候,还有后来和血魔一战,虽然和她相处的日子很少,顶多只算是数面之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样子却是深深地刻在自己心里,或许是因为失去的记忆中对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吧。但是到底深刻到什么样的一种地步?难道自己喜欢上她了? 谢莫言也曾无数次这样问过自己,但是却每次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方面谢莫言根本无法确定自己对冰如的感觉是喜欢犹或是好朋友之间的关怀,另一方面谢莫言又担心自己如果真的是喜欢上冰如的话,内心的自责便会日以复加,内心深处的谢莫言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专情的人,他的心目中就只有水姬一人,可是现在水姬不知去向,自己如果另结新欢,不仅是背叛水姬,更是对感情的一种亵渎。 谢莫言承受不了内心的指责,所以一直以来,对水姬的那种“关心”总是加以控制,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却又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所以谢莫言每次一想到这里,便会陷入一种矛盾的状态。 次日,谢莫言没怎么整理东西就准备离开,去苏有为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单靠自己虽然也可以去那里,但是谢莫言却对苏有为所住的山谷位置不是很熟悉,所以还是决定带着小飞一起去,一来可以将小飞归还给他,二来也可以让小飞为自己带路。 在忆云临别的嘱咐后,谢莫言坐在小飞宽大的背脊上,随着小飞一声锐啸声,巨大的双翅一展,一人一鹰已冲天而起,朝远处飞去,留下忆云呆呆地看着天边渐渐远去的黑点消失在视线之中。 第六十七章 取药 或许是小飞知道要回到它原本的主人那里,所以感到特别兴奋,虽然谢莫言坐在它的背脊上,但是小飞的度依旧还是没有丝毫减少多少,简直是只能用“风驰电掣”这四个字来形容了。高空中的劲风将谢莫言半长的丝紧紧地向后脑勺拉扯着,谢莫言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忧虑。 不到半天功夫,谢莫言便看到苏有为住的那个山谷了,小飞张开巨啄尖啸一声,声音响扯四方,似乎连远处的山谷都传到了,谷中的飞禽似乎知道非常可怕的生物接近这里了,纷纷做鸟四散开来。 小飞轻车熟飞去,渐渐地谢莫言现当初自己等人被小飞偷袭的那条小路了,再向里面前进一段路就到了苏有为的住处了。不到一会儿,小飞便载着谢莫言落在苏有为住的木屋前停下。 小飞等谢莫言下来之后,兴奋地又展翅飞走了,看来它是要去四处看看自己的故乡。正在这时,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夏云和苏有为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来,现小飞回来时不禁一阵笑容,看来他们二人对小飞也是非常喜欢。 “苏前辈,苏夫人!”谢莫言冲二人做了一辑。 “原来是谢兄弟,我还以为这畜生怎么会自己飞回来了呢!”夏云微笑地说道“来,进屋坐吧!”遂将谢莫言迎进木屋。里面的装饰和自己上次来的时候有了些变化,变得好看多了,而且也显得有股温馨的感觉,看来他们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过得非常逍遥自在。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慕老他们呢?”苏有为问道。 “呃……实不相瞒,这次来,晚辈是为了一个人。”谢莫言说道,便将离开山谷后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从谢莫言口中说出来似乎并没什么,但是在夏云和苏有为二人听起来却是感到惊心动魄,尤其是力战血魔那一段,更是让人想都不敢想。没想到在离开山谷短短的一个多月里竟然生这么多事情。 “那这样说来,你是不是见到赖师兄了?”夏云问道。 “恩,机缘巧合,我被小飞带到他的住处,是他救了我!”谢莫言说道。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巧了,那后来呢?你的失忆症他治好了没有?”夏云继续追问道。 “他……他知道我和你们有所交情后,就没有救我,还牵连了冰如。”谢莫言说到这里,坐在一边的苏有为便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红木坐成的扶手瞬间被打成粉末,看来他的修为在这段时间里也有所提高。 “赖长义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苏有为气愤地说道。 “你先听谢兄弟说完再说!”夏云打断苏有为的话道,随即转过头示意谢莫言继续讲下去,后者看了一眼苏有为,有所顾虑,所以迟迟不敢说下去。 “你放心,他就是这样,赖师兄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叫你来这里替他办的那两件事到底是什么?”夏云说道。 “第一件事是吩咐我将这两样东西亲手交给苏夫人你!”谢莫言说道,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和那个玉佩递给夏云,后者在见到那枚古朴的玉佩之后,双眼之中的神色渐渐有所变化。 “哼!那是什么信,让我看看!”苏有为想抢过那封信,却被夏云冷眼瞪了回去。 夏云小心地收好信和那枚玉佩后,又冲谢莫言问道:“那他叫你来办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是……”谢莫言看了一眼苏有为,后着此事正郁闷着,见谢莫言迟迟不肯说便催促道:“要说便说!” “赖前辈叫我将你带到他面前,然后……然后亲手打你一巴掌,再大声骂你……”谢莫言说到这里,苏有为旁边的那张木桌瞬间被拍飞出去,哗啦一声狠狠地砸在屋外的巨石上,瞬间化为粉末。 “赖长义这个混蛋,竟然叫你做这种事情,他还说了我什么坏话?”苏有为愤恨地说道。 “晚辈听赖前辈说你专门抢别人的东西,就这句。”谢莫言不敢将赖长义骂他不是东西这句话给说出来,生怕四周的桌椅又要遭殃。 “哼!什么叫做专门抢别人的东西,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他无耻地竟然说成是自己的,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还是这副德行!”苏有为冷哼一声说道。 “赖师兄看来还是对当年的事情有所成见,有为!我看我们还是动身一下,去他那里一趟,将事情当面说个明白也好。”夏云起身说道。 “跟这个无耻之徒解释什么,根本就不用解释!”苏有为说道,随即冲谢莫言说道“赖长义这个老混蛋吩咐你的第二件事你想怎么做?” “这……晚辈到现在还未想出来!”谢莫言很为难地说道。 “哼!难不成你真的要帮这老混蛋打我一巴掌,然后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苏有为反问道。 “不!不!不!苏前辈过虑了,晚辈从来都没这么想过,你曾救过我的好朋友水姬,我怎么可能会恩将仇报。但是这第二件事情,晚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如前辈听苏夫人一言,去赖前辈那里说个清楚,再做打算,或许可以从中得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谢莫言说道。 “去什么去,如果我去了那不就证明她赖长义面子大,我不会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去做的,至于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我替你救,我就不相信天下间就只有他赖长义一人可以救的病!”苏有为说道。谢莫言一听之下不禁高兴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现在谢莫言终于想到治冰如的办法了,在赖长义那里呆久了倒是把苏有为给忘了,当初他和赖长义乃是师兄弟的关系,医术又是旗鼓相当,相信赖长义治得了的,苏有为同样也有办法治得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便无法遵守自己给赖长义的承诺,而且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也无法解决,不过不管如何,冰如的事情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这是让谢莫言所高兴的主要原因。 “谢兄弟,你辛苦了,先进去休息吧,等明日一早再做打算如何?”夏云说道。 谢莫言点头应允,他看得出来苏夫人有话要和苏有为说,同时也不想让自己听到,这些日子来谢莫言同样也学会了察言观色,这是做人的最基本原则,不该听的绝对不要听。 待谢莫言离开后,夏云上前说道:“有为,你看这件事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 “你是说赖长义?不用说了,当初本来就是他没本事,怨不得别人!”苏有为说道。 “赖师兄叫谢兄弟交给我的玉佩曾是我送给他的礼物,记得那时候他刚刚领悟出‘束魂术’,记得爹爹当初还是非常高兴的。这枚玉佩也是那时候我送给他的礼物,相信这些年他一直都把它留在身边,视若珍宝。但是现在他将这玉佩送还给我,这代表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么?”夏云说道。 “哼,这也并代表不了什么!赖长义这个人我最清楚了,脾气硬得像块石头,雷打不动,他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苏有为说道。 “那你再看看这封信,看完了再说!”夏云将那封信塞到苏有为手上,后者狐疑地看了一眼夏云后,小心奕奕地拆开信封,细细看了起来。原来信上写着的确实是和夏云想的一样,赖长义已经默认了苏有为和夏云的关系,但是信中的语句却还是隐隐有些傲气,但是这个已经无关紧要了。 “哼,没想到他竟然想通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记得当初他看到师傅将你许配给我时,那种怨恨几乎像是要把我生生吞下去似的,过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想通,他也算是前无古人了!”苏有为毫不掩饰地讽刺道,言语之间隐隐有些得意。 “赖师兄性格耿直,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夏云说道。“既然赖师兄他已经想通了,那不如过两天我们动身去他那里一趟吧,把这件事解决好后,再顺便帮谢兄弟和他的那位朋友如何?” “去他那里干什么,他叫我去我就去啊,这不明摆着我低他一等嘛!更何况他还不知道会要挟谢小子做什么其他坏事呢!”苏有为坚决道。 “还说师兄固执,你不也是这么固执。”夏云说道。 “这……这是两码事,他那叫做食古不化,我这是原则问题!两者不能相提并论!”苏有为说道。 “但是在我看来你和他都是一个德行,都是死要面子,就算是错的,也死不承认!”夏云说到。 “哎呀,好了好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去一趟!其实我也清楚赖长义想见的不是我,更不是为了要听我们和他解释,而是他想要见你。”苏有为说道。 “年纪这么大了还像年轻时候那样爱吃醋,真是不害臊!”夏云碰了一下苏有为的胳膊,后者嘿嘿一笑,一手搂着夏云的腰说道:“那是因为你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夏云听罢脸色竟如同女孩儿一般红了起来,苏有为见状不禁哈哈大笑。 谢莫言在此住了两日,便和苏有为夫妇一起去了赖长义家,三个人坐在小飞的背脊上丝毫没有减少小飞飞行的度,依旧还是非常迅捷,异种神兽果然不同凡响,试问能够有胆量和火麒麟这种上古神兽结怨的异种生物驮三个人飞行怎么可能会有负担。 夕阳西下,温和的阳光将大半边天照得火红一片,甚是灿烂无比,谢莫言三人在高空中看到这般情景更是显得别有一番风位。 “等赖长义的事情解决完后,咱们天天坐着小飞到天上看夕阳如何?”苏有为看着夕阳美景冲怀中的夏云说道。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夏云脸上浮现一丝幸福的神色,谢莫言看了看,转过头,心中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这般逍遥自在,能够有一位红颜知己在旁边陪伴着看夕阳。 不知不觉间,脑海不禁浮起水姬那张略显忧郁的脸,但是一下子却又冒出另外一张圣洁而又美丽的脸庞,赫然就是冰如。谢莫言苦涩地摇了摇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冰如,难道自己真的对她有了情意…… 正思忖间,三人已经来到赖长义的住处,虽然谢莫言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但是他还是不能确定这里的方位是那里,地理环境如何等等,而且上次谢莫言从火麒麟洞回来时由于急于回来所以没有注意到,现在从高处看下去才清楚苏有为的住处竟是双面环山,其中一面竟是无低悬崖,至于大门口对着的那个方向也是密林丛生,如果不仔细看得话根本就现不了其中有一条非常小的路,那是山下的人来此求诊时踏出来的山路,在这里不远处的山下是一个小城镇,相信那就是斯摩镇了。 谢莫言三人跳下小飞的背脊,站在苏有为住处门口,同时里屋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忆云一见到谢莫言便高兴地上前说道:“谢大哥,你回来拉!” “恩,我回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苏有为前辈,这位是苏夫人。”谢莫言介绍道。“这位是赖前辈的孙女忆云。” “忆云见过苏前辈,苏夫人!”忆云微微欠身打了个招呼道。 “你是他孙女?赖长义当年难道取了老婆?”苏有为差异道。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爷爷收养了,这些年来一直都和爷爷相依为命。”忆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丫头长得可真乖巧,你爷爷人呢?”夏云一见到忆云就觉得亲切,上前拉着她的手问道。 “爷爷他去拉萨了,过两天才能回来!”忆云说道。 “哼,这老东西,叫我来这里他却跑了!”苏有为不满地说道,夏云站在一边碰了他一下胳膊做为提醒,后者不甚在意。忆云清楚苏有为和自己爷爷曾有过节,所以对他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对了,冰如她怎么样了?”谢莫言知道场面有些尴尬,所以出口说道。 “她还好,有了爷爷的药方,暂时能够压制住她体内的魔气。” “哼!什么狗屁药方,只能暂时压制,谢小子,带我去看看!”苏有为说道。谢莫言赶忙带着苏有为冲冰如的房间走去,走到忆云的身边时,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苏有为的态度不怎么在意。 走进冰如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冰如,不知道怎么的,谢莫言又有些感伤,夏云似乎看出谢莫言的心思,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有为在这里,他会帮你救好这位姑娘的!” “恩!”谢莫言感激地点了点头,但是却忽略了站在最后面脸色忧郁的忆云。 苏有为走到冰如床前,手法娴熟地探想她的脉搏,然后再检查了一下后站起身,夏云和谢莫言纷纷上前问道:“怎么样?” “虽然有些麻烦,但是她死不了,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像你一样活蹦乱跳的了!”苏有为说道。 “多谢前辈!”谢莫言激动地说道,苏有为这句话简直让他一直阴沉的心开始有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现在好了,这位姑娘有救了,谢兄弟你就放心吧!”夏云说道。 苏有为走到一边坐下来写了张药方,然后递给谢莫言说道:“这里有个药方,你去抓药吧!不过里面有三味主药有点难弄,一个是七彩琉璃花的花蕊,一个是万年龟骨,最后一个最难弄,是传说中的**,这**乃是夺天地造化,历尽千年汇聚无数阴气而成,我曾机缘巧合弄到三滴,但是现在只剩下一滴,可能会不够。 **的威力是可以冰冻世间任何东西,就算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只要不小心沾到一丁点的**,也会被瞬间冻结,一个小时内便会气绝身亡。冰如姑娘体内的魔气我没有十分把握将之全部排出体外,所以我需要用**来将她体内的魔气镇住,然后再将之排出体外,相对来说这样比较安全。另外前两味主药也都是稀世珍宝,很难找到,不过有小飞帮忙应该不成问题,它对这些奇珍异宝最敏感了。” “多谢前辈,晚辈现在就去抓药!”谢莫言说罢便起身往外走去,正在这时,忆云叫道:“等等,我这里有七彩琉璃花的花蕊和万年龟骨!我可以给你点。” “你有?”谢莫言有些惊喜。不仅如此,苏有为和夏云都显得惊讶不已,找理说这两味主药可以说都是稀世珍宝,对于行家来说几乎是当宝贝一样供起来,但是赖长义的医术向来都是以术法为主,对药材上他并没有多少钻研,怎么可能会收集到这么珍贵的宝物,而且她孙女竟然如此慷慨地送给谢莫言,这已经不是常理所能理解的了。 忆云见众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自己,不禁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这些年来住在这里,我每个月都会出一趟远门去采药回来,所以就收集到一些珍贵的药材,刚才苏前辈说的七彩琉璃花的花蕊和万年龟骨我刚好有。” “小姑娘,我看你跟着赖长义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有些医术了,应该清楚七彩琉璃花的花蕊和万年龟骨这两味药的珍贵之处,你弄到这两味药相信也吃了不少苦头,你真的这么慷慨让出来给谢小子?”苏有为说道。 “反正药材放在我这里也没多大用处,就算不是莫言要,只要有人需要这药来治病我也会拿出来的!”忆云说道。 苏有为开始对忆云开始另眼相看了,站在一边的夏云更是对忆云增加了不少好感,这样善解人意又慷慨无私的女子这世间已经很少了。 谢莫言此时也是满脸感激地看着忆云说不出话来,后者转过头冲谢莫言说道:“那你跟我来吧,我把药给你!”说罢便离开房间,谢莫言紧跟其后。 来到药房,这里的药非常之多,也非常杂,但都被分类放在一个个小匣子里,忆云抽出其中两个匣子将七彩琉璃花的花蕊和万年龟骨递给谢莫言道,后者双手接过,感激地看着忆云说道:“真的非常感谢你,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已经帮了我很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是做我的本分而已!”忆云说道。 “如果日后有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找我,我一定会尽量帮你的!”谢莫言说道。忆云微笑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谢莫言所说的话不是很在意。 将药收集到一处后,谢莫言又动身去找最后一味主药,其实他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要去哪里找了,他所有希望只寄托在小飞身上。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小飞竟然对奇珍异宝敏感,直到刚才苏有为说了之后才明白,不过这样一来单靠小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世界这么大,要去哪里找? 正在这时,苏有为走过来说道:“忘了告诉你,**是非常厉害的一种东西,你千万要小心,而收集这种水需要一个办法,而且过程也要非常小心才可以,否则被沾染上一丁点也使会要了你的命。这是当年我收集**用的容器,其实这东西我也是无意中得来的,虽然称不上什么宝贝,但是恰好他对**的阴冷之气没有任何感觉所以到时候你就用这个东西装好。切记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前辈!”谢莫言点头应允,然后接过苏有为递来的一个像竹筒一样的东西,非金非石,谢莫言也没多想,小心地放在怀里后便抬步走去。 怀着忐忑的心绪,谢莫言坐在小飞的背脊上,冲天而起,消失在天际。,谢莫言不断在想苏有为口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及特点,直到小飞落在一处悬崖边上的一株松树上时才回过神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现这里渺无人烟,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小飞落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这里有宝物? 正思忖间,却见小飞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不远处的封顶,那峰顶上赫然有一个一丈多高的石洞,谢莫言越看越觉得眼熟,那里不就是火麒麟所住的地方么,难道小飞又想和那麒麟打架? “小飞,这次是来帮我寻找**的下落,不是来打架的!”谢莫言冲小飞说道,后者摇晃着大脑袋,尖叫了几声,声音刺耳,显然对谢莫言的话有所不满,看来似乎是谢莫言误会它了。 “怎么?你说**就在这麒麟洞内?”谢莫言不禁一阵惊讶。小飞听罢连忙点头应允,这更加让谢莫言感到不可思议,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样子老天爷确实还是很眷顾自己的,没想到那**和自己这么有缘。 想到这里,谢莫言右手一指,小飞双爪一蹬,爪下的粗大树枝瞬间断成两截,一人一鹰朝不远处的山峰飞去。 停在洞口,谢莫言没有像上次来的那般紧张,自从和火麒麟交谈过后,并且还传授自己火灵运转**,谢莫言已经对火麒麟没有任何恐惧,相反还对它有些亲切,和小飞的关系不尽相同。 谢莫言和小飞是纯粹的那种友谊关系,就像好朋友一样,而火麒麟,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在自己失去记忆前还见过它一次,所以算起来也不是很陌生,还有点交情,不同的是对于火麒麟,谢莫言有股尊敬的感觉。 小飞由于因为火麒麟在洞内,所以坚持不肯和谢莫言一起进去,所以只好让它站在洞外等着,谢莫言一人走进洞内。又一次来到那个分岔口,谢莫言没有去打搅火麒麟,直接来到另外一边那个比较小点的洞口,刚接近这个洞口时,谢莫言就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谢莫言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心想“**”属于极阴之地,任何人碰到它的话,全身便会瞬间被阴气冰封住,这样看来这个洞内如此阴冷,相信很有可能找到**。 为了保险起见,谢莫言祭出紫色圆盘,一层淡紫异光将他全身包裹住,然后才一步步走进洞内,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刚踏进洞内,一层冷霜便扑面而来,还好有紫色光罩保护着,否则谢莫言可能已经成了一尊人形冰雕了。 短短的百米甬道,谢莫言竟然走了半个钟头才走到尽头,前是一大片空旷的地方,足足有两个足球场大,虽然不及火麒麟住的岩浆池大,但是也逊色不了多少。 “真是巧夺天工,这世间竟有如此地方,一边是炎热如火的岩浆池,另外一边却是如此阴冷的寒冰洞,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多少这样的地方。”谢莫言一边感慨着,一边搜索着这巨大空间里是否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果然,一个小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谢莫言纵身一跃,从上面跳了下来,五六米的高度根本不会给谢莫言造成多少障碍,身轻如燕地落在地上,谢莫言差点摔倒,一见之下方才清楚地面上竟是结了一层坚硬的冰层,这洞内看样子根本就没有水源,如何能够结成如此厚的冰?谢莫言想起先前进洞时那层冰霜,看来这洞内可算是奇冷无比了,而这一切可能都要归咎于眼前那一汪看似不怎么起眼的潭水了。 谢莫言一步一步地接近那潭水,在距离两米的地方停下,谢莫言不清楚眼前这一汪潭水是否就是苏有为说的**,只能试试了,环顾四周,谢莫言拣起一块敷了层冰的石头投向那潭水。“扑腾!”一下,石头落入潭中,却没有飞溅出半滴潭水,谢莫言凑近一看,这潭水还真的是异常清澈,仿佛比普通的清水还要清澈,一眼就可以看到潭底,但是现在谢莫言哪里还能看到那块石头,整个瞬间消失了似的。谢莫言又拣了块石头,凑近地仍进去,随即便凑上去看了看,只见石块落入潭水中时,好象被潭水中和了似的,瞬间消失了。 谢莫言楞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敢确定,便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只野兔,然后抓住野兔轻轻触碰了一下,陡然间,从野兔触碰到潭水的部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一层冰迅覆盖了它的身体,原本火蹦乱跳的野兔甚至连挣扎都没来得及便瞬间失去了知觉。 待谢莫言回过神来时,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出奇的阴冷,这股阴冷竟是从抓着野兔的右手传来,谢莫言一阵心惊,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右手手指已经开始有些冻结的现象,而且正往上扩散,虽然不及刚才冰封野兔的度,但这已经让谢莫言感到惊诧不已,本能地想松开抓着野兔的手,却现手指已经冻僵,根本就不听使唤,谢莫言情急之下猛地一甩手,野兔瞬间被甩了出去,“乓!”的一声撞在冰层覆盖着的墙上。 谢莫言只觉得那股凉气已经转变成一股刺骨的气流顺着右手慢慢向自己的身体蔓延过来,紧张的感觉刺激着神经末梢,谢莫言赶忙运起体内灵力抵抗这股刺骨。灵动决乃当年灵云真君飞升后遗留下来的修真密典,谢莫言虽然只修炼到地灵初阶的境界,但是体的灵力已经非常雄厚。 不过就算如此,对于能够冰封世间万物的**来说,谢莫言的灵力就算再雄厚也不是其对手,因为灵气一旦和这股阴寒之气碰撞在一起,便会瞬间被冰封住,就像血液凝固了一般,眼看谢莫言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就连包裹在体外的紫色光罩也开始有些动荡起来了,如果这层光罩破了的话,谢莫言就更加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股暖流从胸口迸而出,阴寒之气一触碰到这股暖流时,便节节败退,不一会而便被挤出谢莫言体内。此时谢莫言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如果刚才没有这股暖流的话,自己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想起这股暖流,谢莫言不由地想起火麒麟,当日他传授自己火灵运转**替自己压制体内潜藏的魔气。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大用场,还因此而救了自己一命。所谓五行之物相生相克,谢莫言刚好修炼了火属性的法决,又有火麒麟内丹残留在体内的能量,一经运用起来,威力立刻呈几何程度上升。对付其相克的阴寒之气更是绝妙,所以谢莫言也因此才拣了条命回来。 现在谢莫言不敢再接近那个潭水了,那种寒冷的感觉简直是深入骨髓,让人不由地一阵颤,但是一想到来这里的目的,谢莫言不免想起躺在床上的冰如。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先前略显恐惧的眼神一眨眼间换了一副自信和无谓的神色。谢莫言小心奕奕地取出苏有为给他的那个非金非玉的竹筒,慢慢接近潭水。 走到潭边只有半米处,谢莫言没有再接近,只是小心奕奕地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离自己不到半米的潭水,看似清澈,其实却是如此厉害之物,这是他所无法预料到的,不过如果用这个来对付冰如体内的魔气或许还有办法,想到这里,更加坚定了谢莫言要取**的决心。 小心地用那个竹筒在潭水里舀了一点,然后再盖上盖子,手指很小心地没触碰到潭水,这个怪异的容器果然对**的阴寒之气有抵御功能,谢莫言拿着竹筒刚想起身离开,却看到潭水里似乎有字但是却不是很明显,谢莫言想看清楚点,但是无奈,还是没能看清楚,中间隔着**,谢莫言根本就不敢再犯雷池一步,无奈只能离开。 走出洞外的时候,才现天竟然暗了下来,还好小飞一直耐着性子呆在外面,没有离开。谢莫言骑上小飞背脊,呼啸一声,朝苏有为的住处飞去。 第六十八章 意外发生 回到苏有为的住处已经是深夜了,还好小飞能够辨别得了方向,否则单靠谢莫言一人可能没有这么快回来。 一回到苏有为的住处时,便听到内屋传来阵阵争吵的声音,谢莫言赶忙走进去一看,只见客厅中苏有为正和赖长义争吵着,差点动起手来。忆云一见到谢莫言回来赶忙上前说道:“谢大哥你可回来了,我爷爷他……” “我知道了!”谢莫言打住话头,然后上前向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做了一辑说道:“苏前辈,赖前辈!” “哼!你来得正好,我吩咐你做的第二件事现在就履行吧!”赖长义斜着眼睛看着谢莫言说道,随即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苏有为。 “屁话!赖长义,不要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懂得医术,我苏有为也算是神医,那个姑娘我救定了!”苏有为说道。 “哼,这里是我的地方,我说了算!谢莫言,你还不快动手,你以为苏有为这种卑鄙小人真的会帮你救好那位姑娘么!”赖长义说道。 “前辈,我……”谢莫言此时是左右为难,根本不知道该帮哪一边。 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夏云终于开口了:“师兄,现在人命关天,如果你和有为之间真的有什么恩怨的话,不如等把那位冰如姑娘救好了再说如何?” “小云,你不用替他说话,这老混蛋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死性不改,他明明还是嫉恨在心!”苏有为拉拉一把夏云。 “哼!你这卑鄙无耻之徒,我看在小云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是人我不要你救,如果你不小心把人医死了,我可不想替你背黑锅。”赖长义说道。 “你……你,你看这老混蛋说什么呢,人还没救就咒我,你……你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赖长义的话似乎激怒了苏有为,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如果不是一边的夏云和谢莫言拉着,还真的有可能会打起来。 忆云此时也是拉着自己的爷爷然后恳求似地说道:“爷爷,冰如姐姐伤得特别严重,你们就不要吵了,先救好她吧!” 赖长义自十多年前将忆云从山沟里拣回来时就对她特别爱护,忆云的要求他从来都拒绝不了,甚至是修炼他的“束魂术”他都准备倾囊相授,所以忆云的话和同时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赖长义瞪了一眼苏有为,随即便一甩袖,往冰如的房间走去,苏有为哼了一声后,也随之赶了过去,谢莫言和夏云相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到了冰如的房间,赖长义准备用束魂术替她救治,就在这时,赶在后头的苏有为上前便喝道:“赖长义你想干嘛!” “难不成你以为凭你能够救好她么?她伤得有多重你清楚么?如果没有我的药方,还有我给他续命,她早就死了!”赖长义斜着眼睛看着苏有为说道。 “哼!你那个是什么狗屁药方,只会给她的病越拖越久,伤势越来越严重,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苏有为说道,随即冲谢莫言说道:“东西取回来了没有?” 谢莫言此时才回过神来,赶忙从怀中取出那个竹筒递给苏有为说道:“都在这里了,不知道够不够!” 苏有为接过手,一掂量,心下一惊,诧异地看了一眼谢莫言,随即小心奕奕地打开盖子,一股阴寒之气宣泄而处,室内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众人感觉有所异样,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苏有为手上的竹筒上来。此时苏有为朝竹筒,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竟有足足半筒! **凝聚不易,可以说是集万年阴气才凝聚成一滴,而谢莫言弄的这大半筒,苏有为已经无法估计这里的**要多久时间才能凝聚而成。 “你……你是从哪弄来的?”苏有为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是从一个山洞里!”谢莫言说道,他没有将遇到麒麟的事情说出来,只是简单扼要地将潭水的事情说了一下,这一说不要紧,众人纷纷听得张大嘴巴,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谢莫言。 **是什么概念相信只要是苏有为和赖长义这种等级的人都非常清楚,而夏云跟随苏有为多年,多少也知道些,至于忆云她虽然还未修习“束魂术”,但是其余医学药理她都理解得非常之透彻,对于一些奇珍异宝也是非常熟悉,还收集了不少这类药物。对于**她只是在书籍上听过而已,根本没见过,而且传闻**非常稀少,能够收集到这种天下间至阴至寒的东西可谓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是苏有为常年钻研药物药理,收集的药不下千万种,但是**他也只是机缘巧合弄到了三滴而已,而现在谢莫言竟然弄到半筒,怎能不让人惊讶。 “竟然有这么多**!你小子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简直是祖上积德了!”此时赖长义也凑过来看了,见状也是唏嘘不已。苏有为一见到赖长义赶忙将盖子盖上,然后用下巴看着他,趾高气扬地说道:“怎么?心痒痒了?你别想打这些**的主意!”说罢便小心地藏好。 “哼!这**是谢兄弟弄到的,又不是你的,你这种专门抢夺别人东西的人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贼喊捉贼,真是不要脸!”赖长义说道。 “你这混蛋,谁贼喊捉贼了,一定是被我现你的想法所以才做贼心虚吧!”苏有为反唇相讥道。 正当房间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时,夏云终于再一次将二人调解,苏、赖二人才恨恨地互相瞪了一眼对方,不再做声。 一个问题解决后,苏赖二人又重新有了另外一个矛盾,也就是治冰如的事情。苏有为准备用自己的药方配合针灸来将冰如体内的魔气清除出去,从而达到治疗的效果。而赖长义则要用自己的“束魂术”来替冰如治疗,毕竟束魂术是他最得意的术法,几乎可以起死回生,别说一个将要死的人,就算是真正一个死去的人,只要死的时间不长,赖长义也有办法将他的魂魄束缚住从而再利用术法将其导回肉身。 两人的医术虽然各有千秋,治疗手段却是大不相同,当初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产生分歧,这治疗方式就是其中一个原因。 到最后还是在夏云的帮助下苏有为和赖长义才勉强静下来,最后定下来的方案就是两个人同时替冰如治伤,这样一来也算是最恰当的方法了,谢莫言和忆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毕竟两个绝世神医同时替一个人治病也算是很不寻常的了,恐怕这世界上没有他们两个联手都治不好的病。 事情就这样戏剧性地被夏云化解了,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也同意这样的决定,两人纷纷开始准备。 在配合了七彩琉璃花的花蕊和万年龟骨后,按照苏有为给的药方,谢莫言和忆云将药煎好,继而让冰如喝下。之后,将冰如扶好身子,盘坐在床上,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分别盘坐在她前后两面,赖长义施展自己的束魂术,左手成掌,置于冰如头顶上方,一道淡蓝色异光隐隐从赖长义的手掌倾泻下来,将冰如整个人笼罩其中,右手则连点冰如体内几处大**。冰如似乎有所感觉,浑身一阵轻颤,眉头微微皱起,随即便松了下来。 另外一边,苏有为取出自己的金针,配合自己的灵气,将之一一刺进冰如背后**位,眨眼间竟已刺了十多处。 谢莫言和夏云,忆云三人站旁边为这三人护法,看到这般情形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直都没看过大场面的忆云此时更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第一次见识爷爷真正使用他的束魂术救人,看样子这术法很是奇妙,难怪爷爷钻研了这么久。 半响,苏有为小心奕奕地取出那个竹筒,取出最后一枚金针,小心地伸入竹筒内,那金针竟瞬间布起一层冰霜,苏有为赶忙取出来,闪电般刺入冰如脊椎中心的大**。这只针是将**引渡进冰如体内,这样一来就可以有效地将她体内残留着的魔气冰封住。 为了不让这股阴寒之气将冰如体内原本的灵气也冰封起来,苏有为在将针刺上去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已经将体内的灵气一股股输入她体内,将那一小股阴寒之气吸引过去,然后将之引渡到魔气蛰伏的部位,将之冰封。 处理完这些的时候,苏有为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额头也渐渐有了些汗水,站在一边的夏云赶忙上前替他擦了擦汗水,后者看了看夏云,微微笑了笑。而此时赖长义看到此状心下很不是滋味,对苏有为不禁有些嫉恨。 右手彻下的淡蓝色光芒渐渐有一部分渗进冰如体内,后者紧闭双眼,似乎显得非常痛苦似的,美丽的脸庞隐隐有些扭曲,令人看了心疼不已。此时苏有为见状,赶忙股灵力,一经差探,差点叫了起来,只见原本被冰封住的魔气竟泄露出一个小洞,罪魁祸赫然就是赖长义那那一束细如丝状的灵气。 苏有为来不及大骂,双手连点几处大**,想要将那泄露出来的魔气堵住,但是那股魔气度迅捷无比,七拐八弯,在庞大复杂的经络中逃逸着,苏有为急得脸色都开始白了,全神关注地将灵力输入冰如体内,追逐这逃逸的魔气。 此时赖长义似乎也觉自己的灵力不知不觉得渗透冰如的体内,也知道自己的一刺似乎给苏有为和冰如带来了莫大的麻烦,赶忙全神贯注地进行补救。 苏有为输入大量的灵力堵截那一小股魔气,现在那股魔气逃逸的不像先前那般轻松了,屡次差点被苏有为堵截到,就在喉头部位的经络处,苏有为的灵气刚要将已经走投无路的魔气围堵住时,忽然间从旁边冲出另外一股淡蓝色的灵力也在围堵魔气。苏有为清楚这是赖长义的,便彻出部分灵力将这股淡蓝色灵力挤了出去,就在这时,被包在中间的魔气竟是分离出一个细小如微的气流,顺着这段空隙冲了出去,直上冰如大脑,苏有为一惊,赖长义也是一惊。 如果这魔气存在身体内或许还比较好对付,但是如果进入大脑的话,就难以预料了,虽然只是那么一点比芝麻还要小上万倍的魔气,但是如果进入大脑的话,后果也是无估计的。大脑是人最复杂的器官,经络非常之细,而且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伤者弄成白痴之类的。即使是苏有为这种医术高的神医,在这种情况下对此也是无能为力,不过他还是尽力将其余灵力运行到冰如的神经末梢,将之围堵住,防止魔气进入这里。 那一小股犹如蝌蚪一般的魔气最后还是没能如愿进入冰如的大脑,只是蛰伏在脸部,渐渐地,这顾魔气竟与这里的细胞结构融合在一起,苏有为想拦截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段期间,不过是半个多钟头而已,但是对于谢莫言等人来说却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对于苏有为和赖长义来好象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满身汗水,面色惨白。 苏有为和赖长义一下床,两人纷纷一个趄趔,差点站不稳,过度的消耗灵力和精神力,已经是他们这个年纪的极限了。夏云和忆云二人纷纷上前扶住苏有为和赖长义,谢莫言则是上前查看冰如伤势,此时冰如的伤势比前些天的时候好了很多,气息也顺畅了,体内的灵力正在竭力修补她受损的经脉和伤口,这样下去的话,不用几天她就可以痊愈了。就在谢莫言看向冰如的脸时,却楞住了,一个血红色的犹如胎记一样的疤痕赫然留在冰如右脸,原本绝美的面容赫然出现了如此一个疤痕瞬间令她黯然失色。 谢莫言转过身,正准备冲苏有为和赖长义而人问个明白时,被夏云扶着的苏有为渐渐缓过气来,拨开夏云的手,上前就是一拳打过去,赖长义想躲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左脸狠狠地被苏有为打了一拳,虽然此时苏有为消耗太多灵力,没什么力气,但是这一拳还是将赖长义打得出血。 “你干什么!”夏云和忆云纷纷叱呵道。 “你这个混蛋,刚才我明明已经将她体内的魔气冰封住,但是你却偏偏将之刺破了,害得魔气宣泄出来,现在弄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办!”苏有为大骂道。 “我刚才分明是想帮你,但是你却偏偏把我挤出来,这又是什么道理!”赖长义此时也是非常愤怒,不顾忆云的阻拦,上前便是一脚将苏有为踹得倒在地上,还想上前补上一脚时,被夏云拦了下来。 谢莫言此时也上前阻拦道:“你们别打了,到底生什么事了,冰如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云和忆云二人相视一眼,纷纷上前一看,待现冰如那绝美的面容上出现一块丑陋的红色胎记状疤痕时,楞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看着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云冲苏有为和赖长义说道。 “你问他!”苏有为恨恨地盯着赖长义说道。 “问我?我还问你呢!”赖长义也是恨恨地看着苏有为,这一下两人差点又要开战,还好有谢莫言三人在,将这两人分开来。 “好了,够了!”夏云大声喝道,众人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做响,看来夏云还是个高手,而且也是修习了某种心法。 经过夏云这一声大喝,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纷纷闭上嘴,夏云开始一个个问起,先从苏有为说起,再由赖长义说,期间还是免不了一番口舌之争,不过有夏云在,也只算闹,没出什么错漏。 两人将事情经过说出口后,房间一片沉静,没有人说话,没人清楚事情竟然有如此变化,冰如竟然会因为这种原因而而遭毁容。 一个女孩子的面容对于所有女孩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冰如又长得如此之美,简直是世间少有,但是现在却遭到了毁容的命运,这到底是上苍眷恋还是惩罚。 “那你们有没有办法将冰如姑娘的面貌恢复到原来那样?”夏云沉吟了一下,冲苏有为和赖长义问道。 苏有为和赖长义纷纷摇了摇头,苏有为率先开口说道:“如过是普通的胎记还好办,但是现在这块红色疤痕是魔气融合进去而成,我没办法把它弄去!”语气之间竟有股淡淡的可惜和愧疚。 夏云转过头向赖长义问了同样的问题,后者也是摇了摇头,意思和苏有为一样,两大神医都没办法,这下谢莫言真的是彻底失望了。 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夏云和忆云也随之其后,现在还是让谢莫言一个人安静点好。 众人来到客厅时,随意地坐了下来,都没有说话,苏有为和赖长义这两个人也出奇地没有找对方的晦气,只是坐在一起上沉默着,眉宇之间都有些愧疚和担忧。 忆云看着自己的爷爷第一次露出这种神色,不禁想上前和他说说话,却被夏云拉住,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将她带到后院。 “苏夫人,你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我从来都没有见到爷爷像今天这样颓废忧郁。”忆云问道。 “你爷爷和苏爷爷两人医术高,一生从来都没有他们治不好的病,但是今天治冰如姑娘的时候却出现了如此大的错漏,这让他们的自信心受到严重的打击,同时他们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所以而感到愧疚!现在是应该让他们静一静的时候,我们最好不要去打搅他们!”夏云说道。 “但是我担心爷爷他们会……”忆云说到一半便被夏云微笑着打断道:“放心吧,他们不会打起来的,别看他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其实他们两人都很看重对方存在。” 忆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说话。夏云见状便开始和她随意地聊着天,谈到谢莫言的时候忆云明显话头多了起来,夏云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息着,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夏云清楚谢莫言身边的女子肯定不少,因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看到他身边有一位长得很是漂亮的女子,虽然不及冰如,但是也逊色不了多少。但是今天看到谢莫言时却看到他这么紧张那位躺在床上的女子,看来谢莫言可真的是多情浪子。 “苏夫人,你和谢莫言以前就认识么?”忆云随口问道。 “不要苏夫人苏夫人的叫了,叫我夏姨吧。其实我也只见过他一次,不算很熟,你和他相处了大半个月,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夏云问道。 “其实我觉得……他很重感情,他和我说过冰如姑娘受伤的事情,还有他失去记忆的经过,他很信任我,也对我很好,只是他似乎对冰如姑娘都有一丝愧疚感,现在冰如姑娘搞成这样,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说到最后,忆云竟是担心起谢莫言来了。 夏云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右手轻轻摸了摸忆云的头,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忆云此时双手轻轻抱着双膝,听到夏云的话时,本能地点了点头,随即醒悟过来,红着脸说道:“没……没有!” 夏云见忆云的样子,微微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道:“如果真的喜欢的话,那就去追求吧,否则你会后悔一生的!” “夏姨……”忆云羞涩地几乎要把脑袋埋进双膝之间。 “傻孩子,怕什么,幸福不是这么容易就得到的,要自己去争取!当年你爷爷和苏有为他们本是师兄弟,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才对对方有了芥蒂,一直都没放下……”夏云说道这里,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夏姨……”忆云见夏云面色略显忧愁,想上去安慰一下,后者转过头,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没事!” “哦!对了,那我爷爷和苏前辈到底是怎么分开的,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嫉恨对方呢?”忆云问道。 “当年能够败在‘华佗门’下的就只有他们二人,而我是那一代‘华佗门’门主的女儿,我爹对他们两个非常严格,他们两个也非常争气,青出于蓝。到最后你苏前辈领悟出利用针灸和药物来达到治疗的效果,而你爷爷则领悟出‘束魂术’这个神气的法术,当初他们二人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同时也很排斥对方。虽然如此,但是我爹还是感到很高兴,还将我许配给你爷爷。”说道这里,夏云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说道“但是后来我现我喜欢的是有为时,我已经改变不了爹爹的主意了,他已经下决心要我嫁给你爷爷。但是我坚决不肯,我爹还因此大大责罚了有为。有为也因为这件事和我爹闹翻了,之后便带着我离开,也就在离开的那天晚上,我爹突然病死了,他临死时我没有来得及看到他最后一眼,只见到长义愤怒地想要和有为拼命,我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后来他们两个都受了重伤。安顿好我父亲的尸体后,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我和有为现你爷爷不辞而别,之后便没有了消息,有人说他曾在西藏出现过,但是我们也未曾见过面。这样他们的恩怨就结下了!我找到了幸福,但是却付出了代价,如果当年我早点向我爹说出我喜欢有为的话,或许当初我爹他就不会将我许配给你爷爷了,而你爷爷也不会因此而和有为反目成仇。” “原来是这样,难怪爷爷一直都不肯把他以前的事情跟我说,只是跟我说他有个大仇人,叫苏有为,没想到苏伯伯和爷爷竟然是这样有了分歧而反目成仇的!”忆云听了夏云说的一番话,也是甚有感触。 “你爷爷当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了,你应该清楚他是什么性格的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人知道。不过你应该清楚我说这些话的用意!”夏云说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他,只是觉得他做的事情只要他开心,我就开心,他伤心的时候,我也会情不自禁地伤感。每次他看冰如姑娘那种眼神时,我就会感到很难受,夏姨,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忆云无助地问道。 “其实……你应该找个时间把你想说的跟他说清楚,这样或许会好点。其实我也不清楚谢莫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从他处理事情的表现上,可以看出他是个很明白事理的人。你跟他说清楚了,不管是他拒绝你还是接受你,都有了结果,就不必在这里瞎猜了!”夏云说道。 “但是……我……”忆云想说什么,却被夏云打断道:“经历过痛的感觉,才明白什么才叫做幸福!” 忆云看着夏云的眼睛,隐隐透出一股非常有神而又自信的眼神,心中暗暗思忖着,自己到底是否应该做出决定,但是回头一想起上次谢莫言向爷爷说的那句话时,这种想法便瞬间被打散开来。 “怎么了?”夏云见忆云一脸忧伤,不禁问道。 “他曾说过,他只是把我当成是他的妹妹而已,看来他是不会喜欢我的!”忆云忧伤地说道。夏云见状,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此时呆坐在床前的谢莫言默默地看着冰如,当初她受伤的时候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如今原本以为找到神医来救活她能够让自己的良心好过点,但是却突然生这种事情。谢莫言已经无法面对痊愈后的冰如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是啊,一个本来就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一瞬间就变丑陋了,是谁都无法承受得了的。如果说谢莫言对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一点也不恨那是假的,但是就算恨又如何,冰如的脸已经成这样了,他们二人也没有办法,难道真的要神仙出来帮忙不成。 而且弄成这样多少也有自己的责任,谢莫言似乎把一切罪过都加在自己身上似的,对冰如愧疚不已。 就这样,他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当忆云端着洗脸水来到冰如房间准备替她擦一下的时候,现谢莫言竟睡在床下,上半身还靠在床头,看来他在这里坐了一整夜。忆云见状,心中不由地一阵不舒服,将洗脸用的水放在桌上后,再取了一条被子,小心地盖在谢莫言身上,刚盖上时,谢莫言便醒了过来,这才现自己在房间里坐了一夜,待看到忆云时不禁有些愕然,不过看到桌上的洗脸水时,便清楚了,还有身上的被子,看来是她替自己披上的。 “谢谢!”谢莫言说道。随即将身上的被子取下来,盖在冰如身上。 “不用这么客气,我早上来的时候看到你睡在床下,你昨晚在这里坐了一整夜?”忆云问道。 “恩!”谢莫言点了点头,看了看冰如,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不过脸色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多了些血色,相信再过个一两天就可以痊愈了! “谢谢你这么照顾她!”谢莫言说道。 “你已经谢过我很多次了!”忆云说道。 “咦?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怎么了?”谢莫言见忆云的眼睛有些红肿,不禁诧异道。 “呃……哦,没什么事,可能是炎了吧,我自己等一下去抓些药来吃一点就可以了!”忆云有些慌张地掩饰道。谢莫言也没注意到这些,只是觉得忆云医术不错,应该自己会照顾自己,遂也就没再追问。 “哦,对了,苏前辈他们怎么样?”谢莫言似乎想起什么冲忆云问道。忆云一边替冰如擦着脸,一边说道:“你放心,有夏姨在他们没有闹起来!”说到这里,忆云站起身,上前说道:“其实昨天的事情爷爷他们也感到很遗憾,也很愧疚!毕竟这都是因为他们的义气用事引起的,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在全力补救了,希望能够找到除去冰如姑娘脸上那块疤痕的办法,所以……我求你不要怪他们!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真的……” “我明白!其实说不恨他们是假的,但是这其中也有我的过失,如果当初我没有把苏前辈带来这里,这一切就不会生!你放心,我自有主张!”谢莫言抢过话头说道。忆云看着谢莫言感激地点了点头,后者也微笑示意,随即便离开房间。 来到大厅处,见苏有为、赖长义和夏云三人正坐着,三人见到谢莫言出来了,表情各异。苏有为和赖长义脸上多少也有些不自然,显然和刚才忆云所说的情形一样。夏云见谢莫言出来了,不禁上前说道:“冰如姑娘怎么样了?” “她好了很多,相信很快就能醒了!”谢莫言说道。 “你也累了,昨晚一整晚都没看你出来,所以刚才我叫忆云进,你一夜都没睡吧!”夏云见谢莫言脸上略显疲倦的样子,不禁说道。 “没什么,等一下调息一下就好了!”谢莫言说道。话说到这里,夏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根本就没吱声,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愧吧!谢莫言见状,不禁开口说道:“其实……我出来是想告诉苏前辈和赖前辈,你们心中不必有什么愧疚,你们已经把冰如救好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所以就不必为了昨天的失误而耿耿于怀。” 苏有为抬起头想说什么,但话刚到喉头却又咽了回去,赖有为也是一副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看他们二人的脸色,昨晚似乎也不怎么睡得安稳。正当谢莫言要说什么时,忆云急匆匆地从内屋跑出来,谢莫言等人见她脸色惊讶又略显慌张的样子,上前说道:“怎么回事?” “冰如姑娘她醒了!”忆云有些惊喜却又略带紧张的口吻说道。众人心下一惊,纷纷赶了过去。一进屋,便看到冰如一脸疲倦地微睁眼睛躺在床上,看样子似乎刚想起床的样子,但是却又无奈地躺了回去。 “你的伤刚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谢莫言赶忙跑过去,一手扶着冰如慢慢躺回床上,关心地说道。 “我……是不是躺了很久?”冰如虚弱地问道。 “恩,你躺了足足半个多月,还好有苏神医和赖神医他们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莫言说道,随即将站在身后的苏有为和赖长义介绍了一下,连带夏云和照顾了冰如好一段时间的忆云也一并介绍了,他们都非常担心冰如的伤势,而后者也一一谢过。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他们看自己时,表情似乎有些异样,冰如思索了一阵子,好象想到了什么,一手摸向脸,一直保留在脸上的那层面纱已经消失不见,心下一惊,但后来又想了想当初受伤的时候面纱就已经不见了,遂也只能做罢。 “冰如姑娘,你刚醒过来,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搅你了!”夏云上前一步说道,随即便离开了,苏有为和赖长义也含糊了一下便跟着离开,似乎很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似的,忆云见到谢莫言看着冰如一脸高兴而又担心的样子,心下不由地一阵酸意,也离开了。 “你知不知道,你受伤的时候,我多担心你就这样离开!还好我找到苏神医和赖神医,他们花了好大工夫才将你的病医好。”谢莫言坐在床头说道。 “谢谢你!”冰如虚弱地说道。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如果当初不是你的话,恐怕我已经死了!”谢莫言说道。 “对了,我师妹她们呢?”冰如说道。 “我不清楚,当初我和你冲出魔窟的时候,我们就被小飞带到这里来了,之后我们就和慕老他们失去联系,前些天我遇到一个西藏天玄宗的弟子,他告诉我慕老他们现在在拉萨,相信你的师妹她们也都在那里,你不用担心!”谢莫言说道。冰如这才放下心来。 谢莫言见她一脸疲倦的样子,随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谢莫言心中似乎多了些担忧。 一直等在门口的夏云等人见谢莫言走出来后,便上前问道:“冰如姑娘有没有问什么?” “没有!你们放心,她没事。”谢莫言摇了摇头说道。 “我是说冰如姑娘有没有因为她的样子而激动之类的。”夏云问道。 “她现在伤刚好,还是等她伤痊愈了之后再说吧!我不想让她的伤刚好又受这么大的刺激。”谢莫言说道。 “那她如果自己现的话怎么办?”夏云追问道。 “夏姨,我早就把房间里的镜子都收起来了,只要冰如姑娘不离开房间的话,应该不会现。”忆云说道。夏云奇怪地看了一眼忆云,之后又看了看谢莫言,后者一脸早已知道的样子,显然这事应该是谢莫言吩咐她做的。 “我累了,先去休息!”谢莫言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众人也各怀心事地散去。 日子过得很快,三天后,冰如终于可以自由下床走动了,体内消除了残余魔气后,再由冰如体内深厚的灵力加持,伤势恢复得很快。 这一日,正当冰如准备起身出去走走的时候,忆云刚准备把洗脸水端进来。 “你醒拉!”忆云微笑地冲冰如打了个招呼。 “恩!伤势好了很多,莫言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这些日子多亏你的照顾,真的非常感谢!”冰如由衷地说道。 “呃……没什么,这是我应该的!”忆云说道。 “对了,你这里有没有镜子?我想先梳洗一下!”冰如洗了脸后问道。 “呃……我这里的镜子好象都摔破了,都是小飞惹的,改天我再去镇里买!”忆云搪塞道。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冰如奇怪地看着忆云问道。 “我?没……没有,或许是这两天天气太凉了,昨晚有些着凉了吧!”忆云脸色更加慌张了,好象被揭了什么事情似的,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虽然忆云说的话没什么,但是看到她的脸色,冰如肯定她是隐瞒了自己什么,可是为什么不把镜子给自己?这一点让冰如感到更加疑惑。 忆云不等冰如还想说什么,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正当冰如疑惑忆云会有如此表现时,无意间,她凑近那盆洗脸水,水上浮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但是一个血红色的犹如胎记一样的疤痕赫然留在右脸颊上,破坏了整个美丽的局面。 冰如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巨响,一手不小心拉扯掉桌布,带动桌上的洗脸水,“哗!”的一下全部倾泻在地上,空空的脸盆砸在出“乓!”的一声脆响,仿佛是给她当头一棒。 此时谢莫言正走到冰如门口时,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响,本能地冲了进去,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脸盆掉在地上了,里面的洗脸水倒了一地。 “怎么回事?”谢莫言上前关心道。冰如面如死灰,毫无表情,只是默默地伸出右手,那个红色胎记的疤痕好象长了刺一样,让她只敢轻轻触碰了一下便像被扎伤似的移开了。 “我……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冰如近乎是痛苦地说道,谢莫言最不想生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 “对不起……这只是意外,不过现在苏前辈和赖前辈都在抓紧研究了,他们一定会治好你的脸!”谢莫言上前说道。 “是他们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冰如非常激动地叫道,泪水紧不住溢出眼眶,那般神色,让谢莫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冰如你听我说,其实这一切都是个失误,是我们所无法预料到的,所以……”谢莫言还未说完,冰如便激动地捂住双耳,叫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想现在这个样子出去见人。现在我终于清楚一开始他们为什么会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了……”说到最后,冰如竟是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谢莫言从来都没见到冰如会有如此激动的一面,甚至是如此脆弱的哭泣。从有记忆开始,冰如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从来都不会一些事情而激动,就算当初她的师妹在她面前死掉,她也未曾有如此激动的时候,更别说落泪了。 但是现在的她,却是如此无助,如此脆弱,神经仿佛要崩溃了一样。是啊,一个本来就拥有绝世容貌的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现在这副丑陋的脸庞。 一滴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地面,谢莫言慢慢走近她,伸过手,想安慰一下,但是却被冰如大声喝开,谢莫言无奈只好退了两步,最后,还是无奈地离开房间。 谢莫言刚走出来时,夏云等人便已经赶过来了,一见到谢莫言颓丧的脸色,便知道最不想生的事情还是生了,心下不禁一阵暗叹。 “她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进去看看她?”夏云问道。 “还是不要了,让她静静吧!”谢莫言摇了摇头说道。夏云也没再要求什么,轻叹了口气便走开了,而苏有为和赖长义也是一脸愧疚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默默地离开了。 第六十九章 治疗 夜深了,微冷的夜风吹拂着脸庞,谢莫言独自一人坐在院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坛酒,独自喝着,黑色的夜空中闪耀着无数闪闪光的星星,一轮细如眉的月亮挂在其中,柔和的月光笼罩着这个大地,给这个平静的夜带来一丝萧瑟和忧郁。 “一个人在喝酒,非常容易醉的!”一阵声音从背后传来,谢莫言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夏云正站在自己身后。 “介意我坐下么?”夏云问道。 “坐吧!”谢莫言淡淡地回道。夏云依言坐在谢莫言旁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你不要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一切是无法避免的!” “但是当初如果不是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话,就不会生这一切!”谢莫言淡淡地说道,随即又大口灌了一口酒。“我担心她回撑不过这一关。” “一个女孩子的容貌虽然很重要,但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接受现实,一时的挫折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连这点也做不到,那冰如姑娘根本就不配成为天山派的大弟子。你和她经历了不少日子,你应该清楚她的性格!”夏云说道。 “我的记忆只能从三四个月前开始而已,三四个月之前所生的事情我都没有印象,所以对于她,我无法做出任何评价,也称不上了解。只是觉得很熟悉而已,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坚强,她向来都是个个性非常坚强而又执着的女孩子,向来都是不肯认输,她认为对的事情都会全力以赴去做。但是今天她做出的反映和她以前的性格截然相反,不过你也说过女孩子的面容对她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今天她会有如此表现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我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罢了!”谢莫言说道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相信她了!”夏云说道。谢莫言转过头,看着夏云那双眼睛,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听进去了。 “其实……你知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有个人特别关心你,你的一举一动对她的情绪带来非常大的波动!”夏云说道。 “你想说什么?”谢莫言诧异地看了一眼夏云。 “我是说,有个女孩子她很喜欢你!”夏云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该不会是说忆云吧?”谢莫言说道。 “看来你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夏云说道这里便被谢莫言打断道:“我和她没什么的,我只是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看待,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其他问题。” “看来你是个非常执着的人!不过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介意!”夏云略显歉意地说道,谢莫言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进一步表示。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上次在谷中和你在一起的那位水姬姑娘?”夏云问道。谢莫言一听夏云提起水姬,心中不由地一阵惆怅,夏云疑惑之下,谢莫言不禁将水姬失踪的经过说了一下,夏云听罢也是非常愕然,没想到短短一两个月内竟然生这么多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冰如都没有走出房门一步,饭也不吃,每次忆云将食物端来的时候,只能依照冰如要求的放在门前便没办法了,但是每一顿饭送来的时候,总能看到上次端来的饭菜丝毫未动地放在门口,她已经三天没吃任何东西了,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也不跟任何人说话。 谢莫言等人心中焦急不已,就在第四天的早上,当忆云正准备拿饭到冰如房间时,却恰好看到冰如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戴着淡蓝色面纱的冰如一脸淡然地走出房间,见到忆云时微微点了点头。 “冰如姑娘,你终于出来了!”忆云一阵惊喜,将附近正准备来看望冰如的谢莫言等人吸引了过去,众人一见冰如出来了,不禁围了上去。 “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你不吃饭也不喝水,更不和我们说话,都把我们给急死了!”谢莫言上前说道,言语之间略带这一丝高兴,毕竟现在冰如终于肯出来了,表情虽然看不到,但是却没有那天那般激动,而是恢复了原先冰冷的样子,这是个好的开始。 “谢谢各位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冰如在此感激不尽。”冰如从容不迫地说道,言行举止完全没有一个女孩子被毁了容貌后的激动,好象一个没事人似的。 “冰如姑娘,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和这个老混蛋引起的,真的是非常抱歉,我们两个太义气用事了,你……你没事吧?”苏有为见冰如竟如此说话,一直都放不下面子的他不禁歉意地说道。这一说,站在旁边的夏云和谢莫言不禁一阵愕然,没想到一直死要面子的苏有为竟然会主动道歉,这可是破天荒的事,而且苏有为的话竟然还得到赖长义的附和,这更是不符合常理,向来都是互相抬杠甚至讥讽的两个人,什么时候他们的意见竟然这么相同,好象实现达成协议似的。站在一边的谢莫言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夏云时,后者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看样子只有苏有为和赖长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你们放心,我没事!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想先回去和我师傅她们汇合,日后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尽力相助。”冰如说道。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夏云问道。 “恩!其实……这一切都不怪谁,现在脸上有了块疤痕也不算是件坏事,至少今后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带上丝巾,不会再为一些不必要的烦恼而感到忧愁了。”冰如淡淡地说道。 “你真的没事?”谢莫言有些不是很确定地上前问道。后者转过身,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师傅他们了!”谢莫言说道。 “不行!”苏有为和赖长义异口同声地说道,众人为之一楞,这两个人的语气好象越来越对上了,就连说话都从一个鼻孔出气,师兄弟果然还是师兄地,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事实。 苏有为和赖长义见对方竟然和自己说出同样的话来,不禁互相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一眼,大有你怎么学我说话的意思。但是在外人看来两人似乎又有“做战”的意思,为了避免再一次的争吵生,谢莫言不禁开口道:“前辈,您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你小子千里迢迢来到西藏为了什么,难道就想这样去见你的师傅不成!”赖长义说道。谢莫言一听之下,不由的一楞,随即便反映过来,激动地冲赖长义说道:“前辈,难道您愿意治我的失忆症了!” “废话!这老混蛋如果不肯救你的话,我跟他拼命!”苏有为说道。 “那你这老小子的命还真是贱了,动不动就要和我拼命,我可不会和你拼命!”赖长义不忘讽刺苏有为。 “你个老混蛋敢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我再打得你满地找牙!”苏有为边说边撸起袖子,怒目圆睁地看着赖长义,看样子是要打架。还好有夏云和忆云在,所以两个年过半百的人还真有可能再打一架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人这一争吵,倒把原先现场沉闷的气氛弄得有些轻松活跃起来。 “多谢前辈相救,莫言一直都等着你这句话呢!”谢莫言说道。 “烦死了,乘我这两天还闲着,希望能够救好你的病吧,我以前还没有帮失忆的人重新找回记忆过,不知道行不行,你别抱太大希望!”赖长义说道。 “没关系,只要前辈肯治,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谢莫言有些激动,如果赖长义肯救就有希望,但是如果他不肯救的话,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冰如姑娘,既然赖师兄准备帮莫言治病,你不如在这里多住几日,待莫言的病好了再一起回去如何?”夏云说道。冰如想了想,点了点头,众人脸上不禁浮现出久违的微笑,这几天因为冰如毁容的事情所以气氛有些沉闷,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现在终于有点雨过天晴的感觉了。 次日中午,谢莫言便开始治疗,恢复记忆不是一朝一息的事情,至少也需要三个阶段才可以完成,而三个阶段必须连续性的进行,不可以有任何间断,否则就会全工尽弃。另外赖有为在他的术魂术大成之后也从未有替别人恢复记忆的经历,所以也做了诸多的程序。 从下山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月了,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没有一天是不希望自己的记忆赶快恢复的,现在已经有这么机会了,但是当他盘坐在床上按照赖长义的要求心灵放空时,却怎么也做不到。 或许是因为太激动的缘故,谢莫言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将心境平息下来。接下来便是赖长义利用他的束魂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治病了。房间里除了谢莫言和赖长义之外没有其他人,众人都站在外面等着,毕竟这是非常细腻的活,如果一旦有人站在旁边或者有人打搅的话,对赖长义和谢莫言来说,后果可能无法想象。 闭上双眼,灵台保持一片空明,坐在身后的赖长义面色肃然,右手平伸置于谢莫言的灵台之上,一道淡蓝色的灵光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将谢莫言整个包裹其中。紧闭双眼的谢莫言只觉得全身沉浸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下一般,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 而此站在门外的忆云和冰如二人焦急地等着,谢莫言已经进去整整三个钟头了,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不知道怎么样了,冰如还好,有面纱做掩饰,但是那双飘忽不定的双眼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而另外一边的忆云却是将焦急和担心写在脸上。 坐在院内石凳上的苏有为和夏云二人则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亲昵得不得了,别看两人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但是多少都有些少男少女的羞涩表情,旁若无人地调侃着。 别看平时苏有为一副爱面子,铁青着脸的样子,现在他就像年少的男孩子一样,调侃着怀中的夏云,而后者虽然也有些年纪了,但是那张脸却还是保持着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还真的是还老还童了。 “你看这两个女娃,都这么紧张里面那个谢小子,真是……这谢小子对女孩子还真是有一手啊!”苏有为看着冰如和忆云说道。 “你羡慕了?那你也去勾引人家小妹妹去!”夏云轻轻推了一下苏有为,后者赶忙赔笑道:“我都这副年纪了,更何况我和你是夫妻,怎么可以对别的女孩子有非分之想,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多大岁数的人了,这话说出来还不害臊!”夏云略显羞涩地埋怨了一句,但是脸上却是填满幸福的微笑。 “哎呀,这老混蛋还真是走运,竟然让他找到这么乖顺而又聪明的孙女,如果我们也有这样一位孙女你说那该多好啊!”苏有为说道。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夏云说到最后竟是脸红了,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苏有为差点就听不到了,但是最后那几个字还是让他感到异常兴奋,笑中带着一丝有意无意的挑逗,看来这对老夫老妻还真的是春风得意,一点也没有像冰如和忆云那般紧张的样子,因为他们清楚,就算紧张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赖长义说过他和谢莫言这一进去,起码也要三天才能出来,这两个丫头还楞是站了三个钟头,真不不知道该说她们蠢呢,还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故。 “忆云,冰如,你们两个站在那里也不是办法,还是过来坐坐吧!”夏云起身上前说道。冰如和忆云相视一眼,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只好点头应允。 将冰如和忆云招来坐后,夏云和苏有为便开始和两个女孩子闲侃起来,看似很平常的聊天却让冰如和忆云感到尴尬不已,特别是问到谢莫言的时候,而且夏云和苏有为特别喜欢问关于谢莫言的事,忆云没什么心计,所以都说了,而冰如似乎有所忌讳一般只是淡淡地说了几句便不肯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们两个都看得出你们两个对谢莫言这孩子很关心,这谢莫言还真是好福气!”夏云说道,这句话别说是冰如了,就连单纯的忆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羞涩地说道:“夏姨,你别乱想,我只是把谢大哥当成是自己的哥哥一样,没有其他的想法!”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冰如。 “那你呢?”夏云仿佛根本看不到冰如脸上不想说的表情,追问道。 “我不知道!”冰如简单地说道。事实上,这个问题也是她心中的答案,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和谢莫言仿佛命中注定似的,每次遇到一些事情都能和他扯上关系。自从谢莫言下山来西藏之后,冰如已经听从师傅的劝说,渐渐让自己的心境平息下来,谢莫言的影子也一天天开始淡化开来,但是直到自己奉师傅之命下山去西藏帮助除魔时,这却又三番两次遇到谢莫言,还生这么多事情,原本平静的心灵又开始激荡起来,让冰如感到一阵恐慌,她不希望让谢莫言的影子占据自己的心,但是他仿佛阴魂不散似的,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忘却他的存在。 特别是上次在魔窟和血魔拼斗的时候,自己竟然会舍去性命去保护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老实说就连冰如自己都不清楚。 “其实,每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要找个好的依靠!如果认为自己找到的话,就要尽力去争取,否则如果迟了的话,很有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夏云说道。 “我一心只想着修道,没有其他,和谢莫言最多只是好朋友的关系,请夏前辈不要胡乱猜想!”冰如说道。 “是不是我乱将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也别怪我。莫言这孩子人品不错,修为又高,样子也很俊俏,实在是女孩子最受欢迎的对象。你昏迷的时候他有多紧张你或许你不知道,不过我看得出他对你不是好朋友那么简单,这已经远远过了好朋友的概念!而你对他应该也是如此,这就不用我说了,你心知肚明。乘现在还来得及,快点追求自己的幸福吧,否则很有可能会被其他女孩子抢走的!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夏云说到这里,便和苏有为走开了,而忆云也微红着脸离开了,留下冰如一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连三天,谢莫言和赖长义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冰如等人也不清楚里面到底进展得怎么样了,所以这三天对于冰如和忆云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同时冰如心中也在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再这么紧张下去,但越是这样想,谢莫言的样子就在脑海里越是清晰,根本就挥之不去。所以这三天下来,冰如看上去很是憔悴,还好有那张面纱替她遮掩住那一脸倦容,不过那双略显无神的眼睛还是说明了一切。 就在这时,房门终于打开了,只见赖有为一连疲倦地走出房门,忆云赶忙上前扶住爷爷。此时夏云和苏有为也过来了不免问道:“怎么样?” “我是第一次治这种病,所以不是很清楚!现在他正在休息,你们不要打搅他!”赖长义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冰如问道。 “大概三四天吧,醒来后是否记得原来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了!”赖长义说完便由忆云搀扶着离开了。冰如想进谢莫言,站在一边的夏云拦住道:“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打搅了他。”冰如想了想,也只能做罢,不过那种关心的眼神还是让观察细微的夏云捕捉到了。 接下来的两天,冰如和忆云轮流照顾着谢莫言,两人也都相敬如宾,但是忆云似乎有些羞涩还是其他,每次见到冰如时都会很主动地将照顾谢莫言的责任落在她头上,然后顾自离开,冰如似乎也觉察到这点,不过相比起来还是照顾谢莫言重要点,遂也就没再继续想这个问题。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冰如坐在床头,一手抓着湿毛巾,轻轻替谢莫言擦着额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孔,冰如心中百感交集。心中仿佛有两个自己正在争论着。 其中一个声音说道:“你是天山派的大弟子,师傅非常器重你,将来天山派的重任就全部落在你头上,你怎么可以只顾着儿女私情,而不顾她老人家的感受,而且她抚育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这样来报答她么?” 另外一个声音立刻说道:“但是我根本就无法摆脱他的影子,我做不到!” 正当冰如准备站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间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她,冰如一阵惊诧,回头一看,只见谢莫言双眼还是紧闭着,但是好象梦到了什么似的,慌乱不已,嘴中喃喃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水姬……水姬……不要走!” 原来在他心目中,只有水姬一个人,那个水姬到底是谁?难道就是上次蜀山抓到的那个血影门的余孽?那个背叛血影门的女人对谢莫言竟然这么重要,谢莫言昏迷的时候嘴中还叫着她的名字,她在谢莫言心中的地位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想到这里,冰如心中不由地一阵莫明的伤心。心中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他是个负心汉,他不值得你为他做这么多,他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你还是专心修炼吧!” 正当冰如准备将谢莫言的手掰开时,他的手竟又抓紧了一分,嘴中念叨的名字竟变成了自己,这一下让冰如感到一阵非常奇怪的感觉,有点甜蜜,又有些忧伤。甜蜜的是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而忧伤的却是他心中除了自己却还有着另外一个女人。 冰如将谢莫言的手掰开后,再捏了把毛巾,替他擦着刚刚冒出来的冷汗,看样子他似乎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而此时的他嘴中念叨的也不是自己了,也不是那个水姬,而是其他人的名字,慕容香,林月昕,还有他师傅等等。看样子他似乎将以前认识的人都想起来了,这让冰如感到很是高兴,他终于要恢复记忆了,虽然他失去记忆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但是却是生了许多事情,对于大家来说,特别是关心谢莫言的人来说仿佛过了好几年一样漫长,不过这对于恢复记忆后的谢莫言或许只是相当于一个荒唐的梦罢了,只是现在这个荒唐的梦终于拨开云雾,回到现实了。 这一日,赖长义的住处来了几位客人,赫然就是慕老和云山师兄,还有天山派的几名女弟子以及一位西藏喇嘛,那位西藏喇嘛不用说,正是上次来求医的慧心师傅。 “不知有贵客来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赖长义冲众人微微做了一辑,众人也一一回礼。 “慧心师傅,你师叔现在可好?”赖长义问道。 “小僧这次来访,除了将这几位修真界的朋友介绍给赖神医以外,还有就是替师叔向赖神医道谢的,师叔经过你的治疗后,伤势已经好了很多,相信很快就能够痊愈了!”慧心说道。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不知这几位是?”赖长义说到这里将目光转移到那几个陌生面孔上。 “这位是慕容世前辈,这位是百印门弟子云山,还有这几位是天山派的弟子!”慧心介绍道。 “晚辈见过赖神医!”天山派和云山纷纷上前一步冲赖长义做了一辑表示尊敬。后者看着这仗势,不禁呵呵一笑说道:“别客气,坐!坐!”随即率先坐在客厅座。众人也依言坐在两边客坐上。 “久闻赖神医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然一派宗师风范。”慕老率先说道。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这位朋友说笑了。”赖长义微笑道,慕老的话多少还是起了点作用,看样子世人都喜欢听好话。而坐在一边的苏有为则是嗤之以鼻,还好有夏云在旁边,否则他很有可能和赖长义抬杠。 “各位千里迢迢来到寒舍,不知有何贵干?”赖有为问道。慕老等人刚想回话,便见到冰如来到客厅,那几个天山派的女弟子赶忙跑过去欣喜地看着冰如说道:“大师姐!终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时间,师傅和我们有多着急你!”其中一个天山派弟子说道,另外几个也是纷纷点头。 “我没事,害你们担心了!”冰如看到自己的同门也是非常高兴。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行!”另外一位女弟子说道。 “谢莫言呢?”慕老和云山见到冰如走出来后,不免上前问道,由于不清楚谢莫言的安危,所以慕老和云山的表情有些紧张。 “他刚睡着了!”冰如说道。见慕老一脸疑惑的样子,冰如便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出来,众人方才安下心。 “真是太感谢赖神医和苏神医了!”慕老和云山起身纷纷向苏有为和赖长义做了一辑,苏有为和赖长义虽然有些心高气傲,但是在冰如的事情上,多少也磨去了一些,便也起身还了一礼说道:“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治这种失忆症,所以也不是很有把握!” “赖神医过谦了,其实您肯替莫言治病已经是莫言莫大的福分,至于能否恢复他的记忆,就只能看天意了!”慕老说道。 “对了,我们能去看看他么?”云山说道。赖长义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冲忆云说道:“云儿,带这两位前辈去!”忆云点头应允,冲慕老和云山示意了一下便朝里面走去。 “那就有劳赖神医了!”慕老和云山赶忙向赖长义做了一辑便跟着忆云朝内屋走去。来到房间内,谢莫言依旧还是平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他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让忆云和冰如打心里感到着急。 慕老和云山见到谢莫言此时的状况喜忧参半,千里迢迢下山来到西藏,就是为了替谢莫言治他的失忆症。在西藏的布达拉宫,密宗活佛乃近乎通神之人,慕老花了他一直认为他是让谢莫言找回记忆的希望,但是在半路上却得知他圆寂的消息,让他和谢莫言瞬间失望了好久,最后才能将希望寄托在苏有为的师兄赖长义身上。 没想到谢莫言机缘巧合竟然能够得到赖长义的救治,只是现在还未有苏醒的迹象。赖长义说过他也不敢保证谢莫言能够找回失去的记忆,如果醒了之后谢莫言能够恢复记忆那就最好了,如果恢复不了,那也只能面对现实了。 正当慕老暗自叹息之间,却见站在一边的云山,激动地说道:“莫言醒了!”这一叫将忆云和慕老二人纷纷惊醒过来,现躺在床上的谢莫言竟慢慢睁开双眼,样子显然很是疲倦,但是这的确是醒了。忆云一声惊喜,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匆匆跑了出去。 “莫言,你醒了!”慕老赶忙将谢莫言扶起身,云山也来帮忙,将后面的枕头垫高,让谢莫言半躺着。 过了一会儿,谢莫言才有了反映,但是第一句话却是:“我在哪里?”这话让慕老和云山一阵心凉,但还是按耐住心中的焦急,回道:“前几天你正接受赖神医的治疗,现在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了,大家都很着急!” “是啊,掌门师傅他们人都特别紧张你,尤其是慕老和卓师叔,如果不是掌门师傅他担心卓师叔他的暴躁脾气,怕下来惹麻烦的话,他早就来了。”云山说道。 “害你们担心了,替我向师傅说声抱歉!”谢莫言歉意地说道,再次看到慕老,谢莫言感到非常高兴,毕竟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了。慕老今天还是一身道袍打扮,脸上的百胡子比上次多了许多,而且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几条,就像自己的爷爷一样。 “别这么说,你现在是需要好好休息!”慕老说道。 “不用了,我没什么,只是……”谢莫言说到这里,便听到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苏有为和赖长义带着夏云和冰如等人一起走了进来,原本不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慕老和云山见到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赶来时,没有说话,非常自觉地离开床边,让他二人走进谢莫言。 “你觉得怎么样?”赖长义一边问一边将手探向他的手腕经脉处。 “没什么感觉,只是脑子好象突然多了许多人,但是又不是很清楚他们的身份,所以现在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谢莫言照实说道。 “这样……”赖长义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站在一边的苏有为见状不禁开口说道:“你别给我老点头的,有话快说啊!” “你吵什么!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先出去让他好好休息!”赖有为说罢便率先离开房间,苏有为见赖长义竟然如此说话,不禁有些气恼,说道:“诶,你这老混蛋……”话未说完便被一边的夏云用手肘撞了一下,后者见她那副显然不高兴的脸色,无奈只能收起后面那段话,跟着众人离开了。 正当众人6续离开房间的时候,面带淡蓝面纱的冰如正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这边,眉宇之间似乎也担心着什么,谢莫言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头时,却看到冰如慌张地将脸扭开了,谢莫言也是感到一阵奇怪,但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不多时,便睡着了。 来到客厅处,众人纷纷坐好,忆云则站在赖长义身边,现在谢莫言醒来了,也算是让她这几天的心中石落了下来,只是不清楚他是否有恢复过去的记忆,这同时也是众人所担心的问题。 “赖神医,莫言的病……”慕老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赖长义略显叹息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失去记忆一段时间的人,一旦恢复记忆时,不可能在瞬间完成,这中间可能需要一个过程,刚才莫言说他脑子出现了许多人的影子,这很有可能就是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只要他接下来不要受太大的刺激,或许渐渐的可以恢复原先的记忆。”赖长义说道。 “那这时间,要多久才能恢复?”慕老追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快的话大概只要十天半个月,如果慢的话,那就无法估计了,可能一年,也可能两三年,甚至更久!”赖长义说到这里也是显得有些无奈,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救治这种非常难治的病症,也不清楚这类病症的特征等等,只能按照一些古籍上的记载推断而已。 “那这样下来,是否可以肯定莫言恢复记忆只是时间问题?”慕老问道。 “恩……按照刚才他所反映的情况老说,是这样的!”赖长义说道。 “我说你这算什么狗屁神医,能不能治好别人的病都不知道,就连治了之后能否复原也不清楚,你这到底算什么啊!死马当活马医啊!”苏有为极为不爽地说道。 “你有本事,你来治!”赖长义也反唇对上,在口头上他可从来不会让苏有为半分。苏有为刚想上前再说几句,被夏云拉了下来,看来想让苏有为和赖长义两人永远不争吵是不可能了,他们就好象是对方的天敌一样,一见面难免会争吵,但是打架却是没有了。自从上次冰如的事情之后他们也收敛了许多,只是争吵这一项还是免不了。 “其实,赖神医能够施加援手已经算是莫言幸运的了,只可惜这一切老道都帮不上什么忙!”慕老略显无奈的说道。 “慕道长千万别这么说,是老朽无能,不能帮到莫言,哎……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我们在旁边是帮不上任何忙的!”赖长义说道。 慕老暗自点了点头,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长途跋涉,千里迢迢来到西藏,目的就是为了要治好谢莫言的病,现在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依靠他自己,慕老这个做长辈的多少也感到无奈,不仅仅是因为他早已把莫言当成是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看待,更多的却是他是对抗血影门的最大利器,他身上拥有的千古神兵“轩辕剑灵”就是最好的评证。 第七十章 拉萨 过了两日,谢莫言的精神比前天好了许多,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只是记忆还是显得有些模糊,不过这已经算不错的了。同时慕老等人也准备向赖长义辞行,和冰如等人一同离开了这里。 “这几日打搅赖神医,真是非常抱歉。”慕老非常有礼貌地说道。 “哪里哪里,慕道长见外了!你们的到来让寒舍逢碧生辉啊,哪里有打搅之处!”赖长义微笑道。 “今日一来,老道是准备向赖神医请辞的。我等要先赶回拉萨,魔道妖孽肆意作祟,我等必须出面阻挡,所以就不久留了!”慕老说道。 “恩,身为正道之士,除魔为道应当挺身而出,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如果有需要的话,尽管找我,我一定帮忙!”赖长义说道。 “这几日多亏赖神医和苏神医的照料,所以我的伤才得已好得这么快,不过我也要赶回去见我师傅她们,所以就不便打搅了!”冰如此时也上前一步说道。 “呃……恩!好吧,那你们什么时候走?”赖长义说道。 “现在就启程离开!”慕老说道。冰如也是点了点头。 “魔道妖孽日益强盛,我等必须赶回去相助,而血魔也已有出世的征兆,相信这些天中会生大事情,密宗三大宗派已经全部派出人手警惕血魔来犯,所以小僧也要先行告辞,助我同门一臂之力!”慧心单掌竖起说道。 “呵呵……有密宗三大宗派之的人相助,又有中原修真界的支持,看来这魔道妖孽也猖狂不了多久了!”赖长义说道。 “赖神医过奖了,不仅是我天玄宗的人,就连离云宗和慈佛宗都已经全力加入这场正邪之争。”慧心说道。 “那就更好了,相信那些魔门妖孽一定能够尽数铲除,天下得已安定。”赖长义说道。 “哼,如果让我遇到那些魔道杂碎的话,老子一定把他们撕成十八块!”苏有为恨恨地说道。 “别人乃是名门正派的人,除魔卫道是理所当然,你一个半桶水参合什么!”赖长义说道。 “你知道什么,上次小云被那些混蛋打伤,还好有谢小子在,否则她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站在你面前!”苏有为冷冷地说道。 “什么!”赖长义一阵惊诧。在夏云和谢莫言的解释下方才清楚事情经过,知道事实后的赖长义一改先前平和的样子,态度和苏有为一样,将那些魔道杂碎骂得体无完肤,好象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似的。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不如这样,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拉萨吧,如何?”赖长义说道。慧心和慕老等人见赖长义愿意去拉萨高兴地说道:“赖神医愿意加入我们,为正道出一分力真是求之不得。” “我也去!”苏有为也起身说道,夏云想说什么却被苏有为打断道:“我什么事都可以迁就你,但是这次你被他们欺负了,我可不能做视不管,咱们一起去拉萨。我倒要看看那些魔道杂碎有多大能耐!” “阿弥陀佛,有两位神医加入,正道必定如虎添翼。”慧心也是满面微笑,看样子他等赖长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既然这样,我也跟你一起去吧!”夏云说道。苏有为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两人只间的眉目传情让站在一边的赖长义感到很不舒服,没好气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检点一下!” “要你管!”苏有为反唇相向。 “你……你个老小子是不是想打架!”赖长义说道。 “怕你啊!有种再来三百回合,上次我还没打够呢!”说罢便撸起袖子。 “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不能这样么,不是骂就是打。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暴躁!”夏云从中调解道。 “是他开始挑衅的,又不是我的错!”苏有为说道。 “谁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检点,你坏可以,别带坏了云师妹!”赖长义说道。 “哼,你是嫉妒吧!”苏有为说道。赖长义一听便又想说什么却被夏云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既然我们都决定一起离开,那忆云怎么办?” 此时众人才想起忆云,后者站在那里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心下不免有些紧张,怯生生的说道:“我……我就留在这里看家,等爷爷你们平安回来!” “但是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担心……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谢莫言说道。 “不了,你们走吧!有爷爷和苏前辈在,应该能够帮上你们的忙,我去了反而会成为累赘!”忆云说道。 “乖孙女,其实爷爷也不想让你去冒险,不过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实在不放心,这里有本口诀心法,你好好练,等我回来的时候就传授你束魂术。到时候你就可以真正继承我的衣钵了!”赖长义说道,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手抄本递给忆云。 “谢谢爷爷,我会努力修炼的!”忆云欣喜地接过那个线装本,宝贝似双手紧紧抓着放在怀中。 “小僧这里有一引信,如若忆云施主有急事的话,可将此引信点燃,只要方圆十里内的太玄宗弟子一见到这引信定当在最短时间内赶去帮你,你大可放心!”慧心师傅说着,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个犹如爆竹一样的东西递给忆云。 “多谢大师!”忆云双手接过,小心地藏好。现在众人多少也放下心了,天玄宗乃是西藏密宗三大宗派之,其弟子各个修为深厚,并且遍布整个西藏各个角落,还有一部分甚至潜藏在中原地带,隐姓埋名。 得到天玄宗的帮助,忆云的安全多少也有了保障,在赖长义一阵细心嘱托之后,众人终于启程离开。 当众人离开大门的那一刹那,忆云突然现,原本热闹的屋子突然间变得空旷无人,一股寂寞感渐渐袭来。 谢莫言走出大门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转过身看着呆呆在站门口的忆云,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走了。 他想起上次夏云和自己说忆云喜欢自己的事,谢莫言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忆云说清楚一下,免得产生误会,不过现在想想,现在自己这一走,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来这里,时间的流逝应该可以冲淡她心中所想的。 正当众人走出大门几步后,突然听见高空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高空处,一只庞然大物出现在众人眼前,赫然就是小飞的身影。 “是小飞!”谢莫言惊喜道。 “原来是这是畜生!”苏有为说道。谢莫言似乎想起什么,用劲地吹了几声刺耳的口哨,又指了指忆云住的屋子,意思是叫它保护忆云,小飞似乎有些舍不得谢莫言等人,还有苏有为和赖长义,夏云,这三个老主人,又跟着在谢莫言头顶盘旋了好一阵子,最后才依依不舍地飞进忆云的院子里。 正准备回房的忆云忽然间感觉身后有股强劲的风袭来,本能身,现小飞犹如一座小山似的落在院子里,张大着鹰啄正冲忆云叫唤着。 忆云一见到小飞,不禁高兴地上前抱了抱,忆云的两只手也抱不住小飞一半的腰,这还是在小飞上次大病一场后急剧瘦身后的效果。 在小飞暖和的肚皮上轻轻蹭了蹭,忆云抬起头疑惑道:“你怎么没跟它们一起走?” 小飞轻轻叫唤了几声,忆云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只能站在哪里不解地看着它,小飞似乎也现了这点,不禁走近忆云,右翅一展,犹如扑扇大小的翅尖轻轻着地,然后在满是细沙的地上写着几个字:“他们要我保护你!” 虽然才几个字,但是小飞竟然会写字这一项功能还真是让忆云吓得不轻,要说小飞听懂人话还算勉强可以接受,可如果说小飞不禁能听懂话,还能写字,这就让人有些接受不了了,还好忆云是赖长义的孙女,也算勉强见过一些世面,所以才没有惊慌。 “原来他们是要你来保护我的!不过这样也好,有个伴!好拉,以后你帮我去抓一些小动物来,让我进行实验,之后再顺便当作是你的食物你觉得怎么样?”忆云轻轻拍打着小飞低下来的鹰啄,后者高啸一声,显然非常赞同忆云的意见。 不远处,谢莫言等人也听到小飞这声锐销,不知情的冰如问道:“怎么了?”言语间有些紧张,那声尖啸是从忆云的住处传来的。 “没事,看来小飞很喜欢忆云!放心吧,有它保护,忆云不会有事!”谢莫言看了看已经没了影子的地方,那个方向是忆云的住处,随即转过头看向冰如,后者被他这么一看,似乎也开始避讳什么,有些慌忙的偏过头,匆匆赶路。 从这里赶到拉萨,有一段路要赶,众人为了赶时间,所以都使用法宝御空而行。这里已经是西藏内部地区了,也是全国鲜有的一块没有被魔道妖孽霸占的地区,所以妖气相对来说要少,不过有些地方还是难免被一些怪物混进来,毕竟武林四大家族的本事对付凡人倒是绰绰有余,而对付这些怪物,则有些牵强了点。 本来慕老不准备让谢莫言亲自御用自己的法宝,毕竟他刚被赖长义治过,担心运用灵力会让他病况有所变化,但是谢莫言坚持了一下,而且得到赖长义的允许后,慕老只能作罢。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亲自驾御法宝御空而行了,谢莫言感到有种重活新生的感觉,虽然记忆还未有所恢复,但是他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够找回原来的自己。迎着扑面而来的风,慧心和慕老二人在最前面带路,接下来则是赖长义和云山而人合坐一柄飞剑,右边是苏有为和夏云站在一柄晶莹剃透的飞剑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羡煞旁人,尤其是赖长义,不断催促着云山飞快点,以免自己不再看到这般让他看到苏有为和夏云的亲昵情形。 至于最后则是冰如带着几个天山派的弟子和谢莫言一同飞行。或许是因为她被毁去原先美丽的容貌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本性,这让谢莫言多少感到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谢莫言会时不时地看向冰如。她的脸被一张淡蓝面纱遮住了,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那双平静而又冷漠的眼睛,长长的头被风紧紧向后拉扯飘动,一种飘逸的美感在她身上展露无遗。 正当谢莫言看得有些出神的时候,慧心师傅和慕老等人突然感觉到一股灵力波动的迹象,众人本能地开始搜索那股灵力波动的来源地,并渐渐向那里接近。这是一片高地,却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那股灵力波动的来源正是从这里传来的,众人纷纷相视一眼,驾御法宝向树林内飞去。 众人平稳地落在地上,收起法宝时,同时也注意到眼前传来一阵阵轻喝声,带着一丝狂傲和戏谑。待走近时一看,却见一个衣着邋遢的中年人正游刃有余地对付两个怪物,那两个怪物对于谢莫言来说并不陌生,赫然就是被妖魂霸占身体,失去神智的形成体。或许可以说这两个怪物本来是个人,但是现在他们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怪物。 “咦?怎么是卓师叔!”云山惊讶道,说话间那中年人似乎有些腻了,也注意到旁边有人在注意自己,双手连连掐了几个法决,不能空中的银色飞剑呼啸一声幻化成十六把一模一样的飞剑,在众人还未反映过来的情况下将两只怪物一同刺死。在一瞬间,那两只怪物便在卓不凡的剑下化为两堆黑色的粉末状物体。 收起法宝,卓不凡转过身,见站在旁边的赫然是慕老等人,还有慧心和冰如一众,不免有些惊讶,特别是看到冰如后,他就立刻想到了谢莫言,一双眼睛在众人中搜索着。果然,谢莫言那张出众而又帅气的脸一眼让他看中了。 “莫言!”卓不凡收起法宝,像个小孩子见到可爱的玩具似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谢莫言,兴奋地拍打着他的背脊说道:“哈哈……你小子终于肯现身拉,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日子没人打架无聊死了!你现在终于出现了,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说罢又是将谢莫言紧紧抱着,在云山和慕老的竭力帮助下,被拍得骨头有些**的谢莫言终于得以解脱卓不凡的魔掌。 “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云山问道。 “我无聊随便出来走走喽,谁知道碰上这两只妖魂,所以就顺手玩玩咯,还没玩够你们就来了!”卓不凡说道。 卓不凡的回答让赖长义和苏有为等人一阵惊愕,毕竟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只想着玩,而且看他的修为很高,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像个老顽童似的。其实他们这样像也是有他们道理的,不过对于熟悉卓不凡性格的人来说却不足为奇了,即使是失去记忆的谢莫言来说,对卓不凡的印象也是很深刻,在百印门的时候,他就差点被卓不凡杀了,不过因祸得福,激了自己体内的法宝相护,后来谢莫言虽然清楚卓不凡的用意,但还是被他的怪异举动吓得不轻。 “这几位是?”卓不凡疑惑地看着苏有为和赖长义等人。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苏有为,苏神医;这为是苏夫人,这位是赖长义,赖神医!”慕老介绍道。 “哦!”卓不凡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便没有进一步举动,他的注意力还是转移到谢莫言身上,偶尔还会在一边的冰如。 “莫言,快跟我说说,上次你被那个混蛋血魔打伤后跑到哪去了?”卓不凡拉过谢莫言问道。 谢莫言无奈地看着众人,坳不过卓不凡的好奇心理,只能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出来,其中很自然地省略掉冰如被毁容的那一段。卓不凡听后,对苏有为和赖长义感谢地点了点头。赖长义和苏有为原本就是有些心高气傲,但是刚才被卓不凡这一冷落的举动让他们感到面子上挂不住,便觉得有些不满,但后来看到他知道经过后,对自己这么客气,遂也就作罢。 “你的命还真是硬啊,而且运气这么好,对了,你现在的记忆有没有恢复了?”卓不凡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呃……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谢莫言说道。 “什么?那就是说还没治好喽!”卓不凡大声说道,这句话让别人听起来只是觉得很普通,没什么,但是对于赖长义来说却是有股埋怨的意思。 赖长义为了治谢莫言的失忆症,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和精力,虽然没把握治好,但是至少自己已经尽力了,现在卓不凡这么直接地说自己,让他感到面子上有些难堪,不免嗡声嗡气地说道:“老夫已经尽力了,剩下的都只能靠他自己,恢复记忆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息的!” “切!治不好就是治不好,哪还有这么多废话!”苏有为幸灾乐祸地说道,看样子他和卓不凡有些投缘,所谓敌人的敌人那就一定是朋友,更何况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刺激一下赖长义的话,那就不是苏有为了。 “你……”赖有为刚想说什么却被夏云打断道:“好了,别再吵了!”两老顿时闭上嘴,只有赖长义恨恨地盯着苏有为,那种眼神就好象见到杀父仇人似的,而后者却是满脸的得意之色,能够在嘴上占到上风对于苏有为来说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高兴。 “放心,虽然你的记忆还没恢复,但是跟着我,你师叔我一定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卓不凡说道。谢莫言一听自己身边以后要带着卓不凡,身体不免僵了一下,想起他当初在百印门时对自己的举动,还有从云山师兄口中得知卓师叔的其他怪异脾性,谢莫言心中顿时凉了一截。 “师叔,这事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谢莫言说道。 “好!听你的,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你下山之后,那个慕容香和古月昕两个丫头好象疯了一样拼命地修炼,现在他们的修为已经很高了,真是看不出来秋老和江老还真是收了两个好徒弟,不过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没有我这个徒弟厉害,哈哈!”言语之间敢情他把谢莫言当成是他的弟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谢莫言一入百印门的时候就接受过卓不凡的指导,算起来的话,卓不凡也算是他的半个师傅,只是谢莫言此时还未恢复记忆,所以感到有些诧异罢了,只是他本人的性格相比,对于卓不凡这句奇怪话谢莫言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一切,站在一边的慧心一直都没说话,也没进去参合,事实上众人看他年纪和谢莫言相近,但是却不清楚在心理上他就像个古老的禅师一般古井不波,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他静如潭水的心灵。 不过这,众人也渐渐现慧心的言行举止和他的年纪有着质的差距,看样子不像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喇嘛,更像个修佛多年的老僧人。站在身后的两位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弟子,年纪和慧心想当,但是他们看慧心的时候,眼神有些敬畏,看来慧心在天玄宗里有一定的地位。 布达拉宫耸立在西藏拉萨市红山之上,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白玛草墙领,金碧辉煌的金顶。远远看去,殿宇嵯峨,气势雄伟,有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令人惊叹不已。 只是众人现布达拉宫周围却无人烟,仿佛是一个被孤立的宝石一般,一边的慕老似乎现谢莫言的疑惑,不禁说道:“自从魔门大肆进犯之后,这里就禁止其他人进入参观了,整个拉萨市也进入了紧急戒备的状态。”谢莫言听完后,心下才释然。 谢莫言是第一次来到西藏,也第一次来到拉萨,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的建筑物,简直就像传说中住着如来大佛的大雷音寺一般,站在这座雄伟而又庄严的建筑物面前令谢莫言产生一股想要跪下膜拜的冲动。 “我们到了!”慧心说道,随即低声念了一声佛号,满面肃容,随即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式的进行膜拜,显然眼前这伟大的建筑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何其之高。 当慧心起身时,百层石阶上的那扇巨大的木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三个身着僧袍的喇嘛,带头的是一个面容端庄的喇嘛,看不出具体年纪,面色端庄,没有普通老人所拥有的苍老面容,但是却有着一把银白色的胡子,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看着慧心。 “贵客来临,老衲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带头的那个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淡淡的说道。 众人一步步走上石阶,来到老和尚面前,纷纷单掌立起,回了一礼,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众人已经感觉到眼前的老和尚并不普通,甚至让人有些看不透,那双深邃的眼睛中仿佛潜藏着无数的秘密。 “师叔!”慧心走到老和尚面前微微欠了欠身,恭敬地说道,后者微微点了点头,古井不波的脸上微微**一丝笑容。 “老夫不过几日不见,萨普罗大师就已伤势痊愈,真是可喜可贺!”赖长义上前一步说道。 “阿弥陀佛,老衲的伤能够好得这么快也是多亏赖神医得以施加援手,各位贵客,里面请!”说罢右手一扬,将众人引进这古色古香的佛教圣地。 谢莫言等人走进大殿内,里面的建筑称得上虽然称不上是后无来者,但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如果宏伟的大殿犹如迷宫一般,却又处处洋溢着历史和文化的痕迹,令人敬佩不已,心下对这西藏密宗更有了一股崇敬的感觉。 众人来到大殿处,当谢莫言来跨进这殿堂的第一步开始,里面的宽阔又一次震撼了他的心灵,这里的空旷程度几乎可以容纳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表面上谢莫言还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只是那双惊诧的双眼已经出卖了他。 “师兄,人已经带来了!”那位带路的老和尚走到一位非常年轻的中年喇嘛面前,样子似乎就比卓不凡大那么一点,但是却比那个叫他师兄的老喇嘛要年轻许多。 “师傅!”慧心上前一步,冲那个坐在蒲团上的中年喇嘛恭敬地行了一礼。 “恩!”那个中年喇嘛淡淡的应了一声。 此时谢莫言才从这建筑物上的宏伟气势中回过神来,现大殿上竟坐着数百个人,左手边是清一色的喇嘛,右手边则是中原修真界的人,其中三大派的掌门都没来这里,但是可以做主的也都来到这里了。 蜀山派是以公孙洪为的二十多名蜀山弟子,而天山派本来是以冰如为的,只是冰如失踪多日,现在她重新回来后,所以领的位置又轮到她来担任。至于百印门则是以江师叔和卓师叔为,另外还有云山和云仙两位弟子,百印门弟子虽多,但是这次带的人却是最少的,但是谢莫言却看到另外两个比较熟悉的身影,赫然就是慕容香和古月昕,不过一两个月不见,二人脸上多了一分坚毅和成熟,同时也少了一分轻浮,不知道怎么的,谢莫言看到她们二人投来的那两种眼神时,顿时有种非常辛苦的感觉,好象自己欠了她们什么一样,心里很是难受。 而在此时,终于看到谢莫言的身影时,慕容香和古月昕二人心中仿佛要将这段日子的无数思念尽数化为一瞬间爆出来,不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修炼不仅让她们的心境平和了许多,同时心中所想的也不会像当初那般容易让人看穿,所以站在旁边的人也没现什么。 另外一边清一色的喇嘛相信就是西藏密宗的三大宗派内的人了,人数寥寥无几,但是谢莫言能够感觉到每个喇嘛的修为都非常深厚,都有云山师兄这样的修为了,看来这些喇嘛是密宗的中坚力量。虽然有些喇嘛衣着上有些不同,但是却是混合着坐下来的,没有像中原的修真界一般是分开来做,从这点上来看就能证明密宗的凝聚力要比修真界的要强得多。 但是在这中间,谢莫言却看到一个很眼熟的喇嘛,如果他没有失去记忆的话,他一定会认得这个喇嘛正是少林寺的方丈无尘大师。 密宗之人,每个人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就会出去进行历练,宏扬佛理,普渡众生,但是真实身份却不可以被人知道,这也算是密宗不成文的规矩之一。 各派的领头者都有各自固定的位置,是在最前面的蒲团,谢莫言虽然不是带头人,但是却也在最前面给他安排了一个位置,巧得是,冰如也是如此,而且位置恰好是坐在自己身边,谢莫言看了她一眼,但是后者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木头似得盘坐在上,等待坐在中间座的三位喇嘛说话。这三人衣着有些不同,年纪也是如此,最左手边的一个显然很苍老,脸上的皱纹犹如沟壑一般深深地刻在上面;中间的谢莫言认得,是刚才慧心向他敬礼并且喊师傅的那个中年人;而最右手边也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人,只是年纪上还是要比天玄宗的宗主要老上一些,但还是比最右手边的那个老喇嘛要年轻上许多,只是一双眼睛却是深深向内凹进。 “魔道妖孽数百年销声匿迹,终死灰复燃,今日俗世一片混乱,百姓生灵涂炭,我等身为正道之士理应挺身而出,除魔卫道,现下各路道友都已到齐,我等先商量一下如何对付血影门,不知各位道友有何见解?”此时最右手边的喇嘛终于说话了,声音非常洪亮。 “根据我们的人手回报,魔道妖孽的大军三人路直接往西直上,目标直指这里。为此我们的人伤亡惨重,特别是留守在边界地区的武林人士,所以前些天我已经派人通告,叫他们转移阵地来到拉萨,相信这几天就会到了,另外我们三派也遣出不少弟子去留意魔道动向。”说话的正是公孙洪,此时他的懒色也是略显肃然沉重,显然这次魔道死灰复燃,将矛头直指整个修真界,蜀山派也是有了不小的损失。 “其实这次魔道以血影门为,率领近万个士卒一路大肆进犯,大造杀孽,并非他们主力,只有他们的领,也就是传说中被镇压数百年的血魔才算是真正的大敌,这次恶战可谓是浩浩荡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死在这场战争之中……”那个最显苍老的喇嘛开口说道。 “近日我感觉一股邪恶的力量正在不断吸取天地灵气,随之妖魔之气也渐渐浓烈起来,我担心过不了多久,血魔就会恢复魔力,到时候,才算是打劫之时!所以我们不必大量派出人手,一方便避免了损兵折将的残酷局面,另一方面也能让我等有时间养精蓄锐,权利对付血魔!”中间那个最年轻的中年喇嘛说道。 “萨摩尔大师,如果依照你所说的话,那我们就是要一直呆在这里等魔门来犯了再做反抗了?我觉得这样做如果传出去的话,有损我正道威信。”公孙洪说道。“更何况那个血魔被我正道镇压在蜀山之下数百年,就算现在他恢复魔力也未必有当年那般厉害,我等只要多派几个人手一定能够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言语之间有股明显的傲气,众人一听之下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只有盘坐在中间的那三位喇嘛没有任何动容。 “公孙施主,请听老衲一言,血魔厉害远非你我所能想象,前些时候,我师弟萨普罗修为丝毫不逊于在座的任何人,但是当初他遇到血影门座,还不到十招就落败,还被魔气侵入体内,如若没有这位赖神医相救,恐怕早已坚持不到现在了。”萨摩尔淡淡的说道,同时也将感激的目光转移到赖长义身上,后者略点了点头,没说话。 公孙洪顺着萨摩尔的目光看向赖长义,没想到这个貌不其扬的老头竟然还是个神医,看样子他能够医好那位萨普罗大师,医术丝毫不在天山派的掌门竹梅大师之下,真是人不可貌像。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派人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尽数回来,留守几个打探魔门消息,大师意下如何?”此时江师叔终于开口说道。 “恩!如此甚好,大家去准备吧!”那位最靠右边的喇嘛说道,随即众人纷纷起身告退。当谢莫言起身正准备跟随慕老等人离开时,胳膊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拽住了,回头一看,竟是卓不凡,谢莫言的脸马上焉了下来,但还是提着微笑问道:“师叔,有事?” “嘿嘿,没事!听他们开这个什么无聊的大会,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咱们出去玩玩,顺便让我测试一下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偷懒!”卓不凡说罢便要拉着谢莫言出去,言下之意就是说要找谢莫言打架,但是他却哟内了“测试”这么一个文雅的字来形容,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乐此不彼,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这所谓的测试相当于性命相搏。 “呃……师叔,我刚来这里,还有很多不熟悉,我觉得还是四处走走比较好吧!而且今天我也有些累了,不如改天吧!”谢莫言慌忙地推脱道。 “恩……也好,免得到时候你输了拿这个做借口!来,我当你的向导,嘿嘿!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山见到这么大的和尚庙,比我以前见过的大多了,真是不知道这些和尚哪来这么多钱造这么大的宫殿,而且竟然有很多地方是空闲着的,一个人都没有,还有的地方更是离谱,一尊雕像竟然全都是由黄金做成的,真是暴遣天物啊!”卓不凡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谢莫言的胳膊往其中一扇门走去。 此时谢莫言现似乎有人在注意自己,本能身,现慕香,古月昕还有蒙着淡蓝面纱的冰如纷纷转过头去,谢莫言一阵疑惑,心下似乎有了点非常奇怪而又矛盾的感觉,脑海里仿佛突然浮现出许多画面,犹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一一放出,但是还未等谢莫言仔细观摩时,那些画面又瞬间消失了。 布达拉宫建筑由红宫、白宫两大部分组成。红宫,主要是**喇嘛的灵塔殿和各类佛殿;白宫,是**喇嘛的冬宫同时也是布达拉宫白宫最大的殿堂。 而卓不凡所说的那个纯金雕像就是坐落在红宫内的灵塔,这里平时都是密宗的禁地,但是自从到了现代社会后,也逐渐开放了,所以卓不凡才能够肆无忌惮地在这布达拉宫内到处走动。 灵塔殿是为存放历代**喇嘛的尸骸而建造的墓塔。布达拉宫一共修建了8座**的灵塔,这些灵塔规模不等,形制相同,塔身金皮包裹、珠宝镶嵌,其中以五世和十三世**的灵塔规模最大,据史料记载,包裹十三世**灵塔用了黄金18余两,而包裹五世**灵塔耗费黄金11万两,塔上所嵌珠宝玉石的价值又在黄金的1o倍以上。布达拉宫的每间殿堂和回廊的墙上,都绘满了色彩绚丽的壁画,壁画内容级为丰富,其中大多是佛教故事画。 卓不凡对这些壁画没什么兴趣只是对眼前这些一座座犹如小山一般的黄金宝石镶嵌的灵塔有些兴趣,带着谢莫言不断指着这些灵塔说这些喇嘛多有钱多奢侈之类的,谢莫言没有太在意卓不凡说的话,只是细细观摩这些灵塔,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些灵塔并非像他所见到那般普通,表面上这些看上去很俗的黄金宝石镶嵌在墓塔上或许可以解释为对这些前辈的尊重,但是谢莫言却总觉得其中必定有所理由,毕竟他并不熟悉西藏佛教的宗旨和信仰里念习俗等等,所以对此也不好评价。 卓不凡见喜莫言也有点想离开的感觉,便顺理成张要带他去别的地方看看,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深厚传来,卓不凡和谢莫言纷纷转过头,只见一个年轻喇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后面。 “阿弥陀佛,打搅谢施主和卓施主参观了!”那个喇嘛淡淡的说道。 “哪里哪里,传闻布达拉宫乃是西藏佛教圣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谢莫言客气道。 “知道打搅了还在这里!”卓不凡知道慧心找谢莫言一定有什么事,嘴上不由地说道。谢莫言不满地看了卓不凡一眼,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让小师傅见笑了,不知小师傅找我有什么事?” “小僧奉家师离云宗宗主之命,想邀谢施主在禅阁一叙!”小师傅淡淡地说道,脸色依旧,似乎并没有在意卓不凡的话。 “哦?”谢莫言和卓不凡一阵诧异,谢莫言惊讶的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什么离云宗宗主,他为什么要见自己?而卓不凡惊讶的却是密宗三派的宗主向来都不怎么见客的,至少在他来到这里的这段时间里,他就从未见到任何外人能够得到这三位宗主的其中一位接见。本来这也没什么,不过对于密宗来说,能够得到修为高深的法僧亲自接见可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第七十一章 金铃 怀着一股奇怪的心绪,谢莫言跟着那位小师傅来到一处宽大的禅房门口停下,那位小师傅轻轻将门打开,然后将谢莫言引进屋,但是双脚却没有移动的意思,待谢莫言走进禅房内后,又无声息地将门合上。 “谢施主,请进来!”房内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谢莫言慢慢走了进去,来到一处比较狭窄的禅房内,将木门推开,刚才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位双眼深凹的喇嘛赫然坐在面前的蒲团上,未闭着双眼,显得异常肃穆,端详。 “坐!”喇嘛右手轻轻一指,一个蒲团无声息地飘到谢莫言面前,后者被他这一手弄得惊讶不已,看来这个喇嘛的修为一定非常高深。小心地将门合上后,谢莫言依言盘坐在蒲团上,和喇嘛不过一米之遥对面相坐。 “谢施主现在必定为老衲邀请你来所感到疑惑吧!”喇嘛淡淡的说道。 “恕晚辈愚昧,还请大师指点!”谢莫言说道。 “谢施主不必紧张,老衲法号‘格罗’,不过是听闻修真界有一后起之秀,乃百年不遇之奇材,身怀神秘心法,更有天下第一神兵轩辕剑灵在手,此人正是谢少侠本人,老衲好奇之下所以就叫慧心将谢施主请来了。今日一见谢施主精气内敛,蓄而不,修为已经达到一个新的层次,真是后生可畏!”格罗大师说道。 “哪里哪里,大师过奖了,其实莫言失去记忆后,对以前所生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个所谓的轩辕剑灵,所以到现在还没能帮助同道之士对抗魔门,真是惭愧!”谢莫言说道。 “谢施主既然修为深厚,又有轩辕剑灵护体,乃是绝世奇缘,可谓是福缘深厚,所谓**,谢施主恢复记忆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自从二十世班禅活佛圆寂之后,魔门便开始大举进犯,其实这一切活佛生前都早已预料到,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罢了!”格罗大师说道。 “哦?活佛竟然能够预知未来?”谢莫言一阵惊愕,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有人修炼到这种程度,那是个什么样的境界啊,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又或者是佛? “活佛不仅能够预知未来,并且他还清楚能够化解这一切的是需要一个有缘人,只是这个有缘人迟迟没有出现。”格罗大师说到这里竟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谢莫言听到这里也是一阵遗憾,毕竟能够找到那位有缘人的话,那就表示可以顺利打败血魔。 “但是,直到刚才在大殿上,你来了之后,我突然感觉到你就是那位有缘人!”格罗说道,这句话顿时让暗自唏嘘的谢莫言打了个机灵,抬起头,疑惑地问道:“大师,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那位有缘人?” “正是,这就是最有力的凭证!”格罗说着,随即从怀中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谢莫言接过手仔细打量着,这珠子也没什么特别,如果要说最特别的话,就是这珠子不是谢莫言所知道的任何一种东西做的,正当谢莫言疑惑之时,突然间,一股吸力从珠子上传来,谢莫言只觉得体内的灵七竟是被吸了过去,本能地想要将这珠子抛离,却现珠子仿佛被吸附在般,根本就甩不掉,正当谢莫言焦急之时,那股吸力突然消失了。 惊愕过后,谢莫言抬起头看向格罗大师,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活佛的舍利已经确定你就是他等待的有缘人了。” “呃……大师这……”谢莫言一阵惊讶,没想到手上拿的这颗珠子竟然就是活佛的舍利,而且这么快就认定自己就是他所说的“有缘人”,谢莫言开始有些晕呼呼起来。 “你放心,那股吸力不过是吸取你的灵力以做确定,现在看来你的确就是那位有缘人!真是苍天有眼,相信这次除去血魔有望了!”格罗大师欣慰地说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看看!” 谢莫言依言朝手上的珠子看去,原本不过是普通的珠子现在竟是出阵阵金光,隐隐有股阴寒之气袭来。看到此异象,谢莫言开始相信格罗大师的话了,自己就是那个有缘人,但是这么快就要接受如此重大的责任,让谢莫言不由地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 “你放心,这颗珠子过不久就会散去灵光,不过日后你要贴身带好这颗舍利,它能够在短时间内提高你的修为,或许这对你恢复记忆上也有帮助,但是这件事切不可让外人知道,包括你的师傅以及同门在内,以免带来麻烦,这是活佛生前交代给我的唯一一件事情,你切不可忘记!”格罗说到这里,面色渐渐肃然起来,谢莫言听罢,也感觉到身上的重任,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 之后,在格罗嘱咐了几句之后,谢莫言带着股沉重的心绪离开禅房,但是他没现合上门后的格罗仿佛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深深凹进去的眼眶内闪露的竟是骇人的凶光。 谢莫言离开禅房后,脑子里还是盘旋着刚才格罗大师所说的话,一下子就将所有担子都架上自己身上,谢莫言感到全身压力顿时重了许多。 正在这时,身后一阵声音响起,将谢莫言的思路打断,后者一回身,现是慕容香。其实谢莫言现在拥有的记忆中,关于她的记忆特别少,但是谢莫言并不会因此而忽略她,反而对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让自己产生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人就相隔两米站着,四目相对,却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反而有股非常奇怪的感觉在空气中游荡着。良久,慕容香终于率先开口道:“你……最近还好么?” “恩!还好,你呢?听说你最近修炼很勤快,有一定修为了,恭喜你!”谢莫言说道。 “只是一点点而已,你现在……记忆恢复了么?”慕容香问道。 “呃……差一点,赖神医说要经过一段时间才可以完全恢复,不过我相信这段时间不会太长!”谢莫言说道。 “哦!”慕容香淡淡的回道,空气间又恢复了原先的沉静,其实两人心中都有话要说,只是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该如何说罢了。 “你……”慕容香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只说了一个字,就听到一阵叫声传来,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谢莫言跑来,不用说,除了卓不凡之外,没有人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有如此轻松的心情,更不会有人在这佛教圣地中肆意喧哗,也只有卓不凡这种人才会如此举动了,不过这次除魔大任迫在眉急,遂也没人说什么。 “莫言,你终于出来了,刚才我在外面等了好久就是等不到你出来,还以为那个和尚要把你剃度了也跟着他当和尚呢!我差点就要冲进去了,不过还好,你终于出来了!”说罢卓不凡心中仿佛落下颗石头似的。 “你要出家?”慕容香奇怪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后者赶忙双手推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有位僧人见我和他有缘分,所以想要见我一面聊聊而已,没什么的!” “看样子你没骗我!这就好,下次不要去见那些老和尚了,听他们说话就像念经似的,要我听他们说话不如让我去和那血魔打一场。”卓不凡说道。 “呃……我不打搅了,你们聊吧!”慕容香找了个借口便要离开,但是那张脸上却是写着不舍,谢莫言似乎也隐约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却被卓不凡的话吸引过去道:“还不去追!” “追?追什么?”谢莫言疑惑道。 “你这个笨蛋,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看到了,你都没现,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卓不凡说道。 “呃……师叔,我和慕容香没什么的!”谢莫言说道。“我也没觉得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我,你可别乱说!” “屁的没什么,你小子如果不是你失去记忆的话,我现在一巴掌就打过去了,你知不知道当初是你将她带到百印门来拜师学艺的,每天出双入对,羡煞旁人啊。而且她还是慕老的亲孙女,你说慕老怎么会这么照顾你?不就是为了他孙女的终生幸福么,你这小子倒好,什么都忘记了,真是气死人了!”卓不凡说道。 “什……什么!!!”谢莫言一阵惊诧,脑子轰的一声,仿佛被人打了一锤,卓不凡的话给谢莫言带来的刺激太大了,让他感到一阵阵无措和矛盾感。 “不仅仅如此,就连古月昕这丫头我也看出她对你的情意了,当初你上蜀山捣乱婚姻,将她救出来时,这情种就已经种下了,哎……不说了,越说越气,找个人泄泄!”卓不凡说罢便气恼地甩袖走了。 突然间,谢莫言感到自己很可恶,自己怎么会这样,喜欢一个又抛弃她,然后再喜欢一个,再抛弃……慕容香,古月昕,水姬,还有……冰如,这么多人自己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谢莫言不会怀疑卓不凡的话,虽然他平时有些爱捣乱,但是他还是懂得分寸的,特别是对自己他可谓是推心置腹,这可以从他待人的态度上看出来。 无神地走在拉萨市的大街上,汽车人群来来往往,没有了在布达拉宫的那种宁静感,却多了分嘈杂,但是这种嘈杂对于现在处于矛盾状态的谢莫言来说却仿佛没有任何影响一般,耳边不断有人群和车辆开过,带起一丝灰尘,听着不熟悉的藏语,谢莫言扔给那个小贩一张百元大钞,不管那个人在身后说了些什么,抓了一瓶酒便朝前走去。 还未走出几步,忽然间,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孩子朝这边走来,轻轻撞了一下谢莫言,后者也没怎么在意,继续朝前走去,但是下一刻,谢莫言现自己身上的钱被偷了,本能地转过身想要追去,那个小乞丐见谢莫言转过身的模样知道他现自己了,赶忙朝人群中跑去,谢莫言本想追去的,但是后来想了想,不过是钱而已,想想也就作罢,但是当他决定不去追的时候,却听到一阵阵熟悉清脆的铃声,双眼仔细一看,只见那气概的腰边正挂着一个漂亮小巧的金色铃铛,陡然间,谢莫言似乎想起什么,本能地朝前追去。 这个小乞丐大概是仗着熟悉这里的地形,带着谢莫言在人群中左闪右躲,后者因为不想太过招摇,也没用上灵力和武功,但也是紧追不舍。 到最后谢莫言追到一处小巷,里面黑呦呦的,如若谢莫言不是修为高深的话根本看不清里面,这里是个死胡同,谢莫言轻易地在里面的一些杂物中找出那个偷自己钱的那个小乞丐,后者一脸惊慌地挣扎着,但是无奈谢莫言的手仿佛钢铁做成似的,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用那双略显恐惧的双眼看着谢莫言。 谢莫言对这个小乞丐看了看,现他脸上隐露出来的恐惧,便淡笑道:“没事,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随即便将那只抓着小气概的手松开,小乞丐得到自由后本能地想要跑,但是却被谢莫言堵住道:“能告诉我你这个铃铛是从哪里弄来的么?”说着边提起小乞丐腰上别着的那个金铃。 “这是我拣来的,因为比较漂亮所以就挂在身上!”稚嫩的声音从小乞丐口中出来,没想到他竟然会说汉语,而且看样子也是个汉族人。 “哦……那你能不能将你这个铃铛送给我,那我的那些钱就作为报酬,如何?”谢莫言说道。 那个小乞丐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将腰上的金铃取下递给谢莫言后生怕他反悔似的,风一般跑了。谢莫言看了看,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上这只金铃身上。 金铃很小,大概只有半个拇指这么大,但是却显得非常精致,而且摇晃起来的时候,那种清脆的声音仿佛仙乐一般,仿佛要将谢莫言带离这个俗世。 夜深了,谢莫言独自坐在小山上,不远处就是那座雄伟的布达拉宫,夜色缭绕,淡淡的云层遮住了弯弯的月亮,令这个夜色看起来更加朦胧,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拉萨市区的夜景,从下山到现在,谢莫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夜景。但是心中的忧愁似乎更加浓厚了,大口地喝了口酒,一股辛辣的热流顺着喉咙往下淌去。 夜风轻轻吹拂着谢莫言的脸庞,半长的头随风飘动着,远远看去,那张年轻而又成熟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彷徨。 “叮铃……”手上的金铃也随风响起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谢莫言有种感觉,这金铃绝对和自己有关系,而且关系绝对不浅。 “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觉得闷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赫然就是卓不凡,很难得他第一次找谢莫言不是来打架的,看着他手上提着两壶酒,应该是来找谢莫言喝酒的。 “来,这可是上好的酒!”卓不凡将一壶酒递过去,谢莫言扔掉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顺手接过那壶酒,打开酒盖就大口灌了一下。 “怎么样?觉得很爽吧!”卓不凡说道。 “还不错,你从哪弄来的?”谢莫言问道。 “从别人那里拿来的!”卓不凡显然有些避讳一些事情,他说的拿意思就是说顺手牵羊的意思,谢莫言摇了摇头,笑了笑没说话,又大口喝起酒来。 “其实……当年我也和你一样,为情所困,不同的是你是因为不知道该选择谁,而我是不知道是否该放手!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卓不凡说到这里不免暗叹了口气。 “你?和哪个女孩子?”谢莫言问道。 “不就是玉……你问这个做什么,臭小子还敢套我话!”卓不凡笑骂道,谢莫言呵呵一笑躲开他打来的一掌。 “小子别跑!”卓不凡站起身,朝谢莫言追去。 次日早晨,当清晨的一屡阳光照射在谢莫言脸上时,他本能地被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显然睡眠不是很足,昨晚和卓不凡打闹到临晨,又喝了好几壶酒,对于普通人来说早已趴下了,但是对于谢莫言这类修真者而言,只要打坐调息议会而便可以完全恢复精力。 盘坐在床上,谢莫言没有刻意去指引体内自动流转的灵力,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灵力洗涤的快感后,谢莫言的精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是“灵动决”修炼到地灵阶段时的功效之一,不用自己刻意去指引灵力运转,它随时随地都会运转,只是比较慢罢了。 当然,在起窗洗刷之前,谢莫言也没有忘记运行火麒麟传授的那套火灵运转**,这可是克制魔气的克星,所以谢莫言每天都按照火麒麟的吩咐,面朝向东,吸收火属性灵力,并且将之慢慢壮大起来,只是要吸收这火属性灵力非常之难,更何况谢莫言还身怀“灵动决”,虽然两股不同的灵力不会产生碰撞或者抵触,但是度却降下了许多,所以这段时间来,谢莫言体内的火属性灵力不过如同一条细丝一般。 正当这时,谢莫言突然感觉到有股非常奇怪的力量仿佛抵触自己吸收火属性灵力,并且还有将火属性灵力吸收过去的迹象,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将谢莫言顿时吓了一跳,也就在同时谢莫言现自己气息絮乱,隐然是走火入魔的迹象,赶忙将心静下,强制性地不去理会那些火属性灵力,待谢莫言将心境平息下来之后,从冥想状态中恢复到现时过来时,体内那股吸收火属性灵力的力量突然消失了,谢莫言检查之下心疼不已,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得来的火属性灵力竟然只剩下三分之二,剩余的那三分之一已经被那股吸力吸走了。 谢莫言慌忙地掀开衣服,检查一下,现除了脖子上挂着的那颗格罗大师交给他的舍利以外,便没有其他东西了,难道问题是出在体内?或者是自己本身的灵力吸收了火性灵力?但是这也不可能啊,前几天都没有这种情况出现,谢莫言想来想去渐渐将问题转移到脖子上这颗舍利身上,难道他有吸收火性灵力的能力? 正思忖间,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谢莫言的思绪。起身,穿戴整齐后,谢莫言打开房门,现是一个小喇嘛,见到谢莫言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是寺内的规矩,小僧已经将洗脸水打好了,请谢施主慢用!”说完便走了。 看来这密宗还蛮会照顾客人的,不禁提供这么好又清净的主处,还有小喇嘛伺候。洗刷完毕后,谢莫言正准备出去,一个身影“嘭!”的一声冲进房门将谢莫言吓了一跳,本能地提起灵力警惕,现来者是卓不凡后,警惕的心理又渐渐放下来,无奈地说道:“师叔,你这么早冲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来偷袭的人呢。” “我是来找你打架的,刚才被那个老混蛋欺负得很不爽,需要找个人泄泄!”卓不凡说道。 “老混蛋?你说谁啊?”谢莫言问道,他可不想和卓不凡打架,且不说自己肯定打不过他,更何况这里还是佛门圣地,怎么可以这么随便要打架就打架,如果惹出祸来了,谢莫言可阻拦不了。 “哎……别说了,走!陪我出去打一架再说!”说罢卓不凡便要拉谢莫言走,正当谢莫言死活不肯去时,一个百印门的弟子跑了进来,冲谢莫言说道:“师兄,师叔!江师叔叫你们过去,说是有事!” 谢莫言一听之下仿佛现了救世主一般,感激地看着那位百印门的弟子,由衷地说道:“多谢!”话毕,便以此为借口,甩开卓不凡,跟着那位弟子离开房间。 第七十二章 风云谷 来到慕老房间,现云山和其余百印门弟子都在这里,似乎是在讨论什么事情,见谢莫言来了,便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去。 “你来了!”慕老和江师叔冲谢莫言说道。 “不知道慕老和师叔找我有什么事。”谢莫言问道。 “是这样的,先前我们各派商讨过,准备将分布在西藏边缘的四大家族以及武林人士接应到这里来,但是我们百印门负责接应的司徒世家在路途上被那些魔人伏击,这些魔人原本都是普通人,但是都被魔气感染,再加上被妖魂夺去躯体之后,看上去就像一具刀枪不入的怪物。现在我们的人受伤惨重,所以我们正准备派人去相救,只是现下我等必须留守在拉萨,以防妖人偷袭,所以也不清楚该派谁去!”江师叔说道。 “司徒世家……那不就是司徒龙他们?”谢莫言一阵惊讶。慕老等人也点了点头,江师叔问道:“你认识他?” “恩!来拉萨的路途上,机缘巧合才认识的,他们现在在哪里?”谢莫言问道。 “现在估计是在离这里的东南方一千五百里处,一个叫风云谷的地方,那里地势低洼,山路险峻,是个非常容易守住的地方,他们现在正被魔人围困在那里。”江师叔说道。 “那事不宜迟,就我去吧!”谢莫言说道。 “你?不可,赖神医说你的病才刚刚有了起色,不可以让你冒险,掌门师兄一再嘱咐我等要保证你的安全。”江师叔说道。 “还是我去吧,毕竟金康是我徒弟,他受到什么危险,我这个做师傅的也应该去救他!”慕老说道。 “不可,慕老虽说不是我本门中人,但是您为我百印门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了,我们怎么能再让你冒险。”江师叔说道。谢莫言也附和道:“师叔说的是,还是我去吧!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谢莫言说完,便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了,赫然就是卓不凡。 “师叔,你怎么来了!”谢莫言见到卓不凡还是有些莫明的惧意。 “听说这里有热闹可以凑,我就来了,对了。是什么事来着的!”卓不凡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负责接应护送的那批武林人士受到魔人的伏击,我们正准备去救他们!”谢莫言简单地说道。“不说了,我先去准备一下!” “等等!”卓不凡叫道,但是却还有另外两个声音也在同一时间叫了同样的话语,一时间众人一阵愕然。 “我也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慕容香淡淡的说道。 “我也是!”古月昕说道。 “既然你们都去了……那我就不去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特别是小香还有月昕你们两个,虽然你们有点道行,但是还是要小心,莫言,记得保护好她们!”卓不凡说道,最后那句话别有一番意思,谢莫言三人一阵尴尬,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保持沉默。 卓不凡说出的这句话令众人一阵惊讶,本来就非常喜欢凑热闹的卓不凡现在竟然会主动说不去,这可是新鲜事,不过明眼人也知道卓不凡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遂也没说什么。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去吧!记住,要平安回来!”江师叔叹了口气,说道。“半路上我会派人去接应你们的,记住,千万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谢莫言等人纷纷说道,随即便离开了。 慕老想说什么,但是见三人离开,遂也只能放回心里,其实他心中一直担心谢莫言潜伏在体内的那股可怕的魔气,来西藏的路上他已经现谢莫言有不对劲的时候,但是却只能束手无策,本来他想求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帮谢莫言治的,只可惜他一来担心这二热如果不小心将这事情让别人知道了的话,谢莫言现在的处境就非常不同了,可能会被认为是魔门的内奸也不一定。 谢莫言被误会成魔道中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蜀山公然救走水姬就一定差点让他死去,这一次更是在如此危机的关头,慕老不想让人知道,更不想让谢莫言有事,这中间的矛盾关系让他无法取舍,最终只能期盼上天能够再给谢莫言一次机会。 修真者不是神,不可能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其实修真者也和人一样,事实上没有什么改变,如果遇到无法预料的事情,那也只能全靠老天老保佑,相比之下修真者也是一种非常脆弱的存在。 ,驾御法宝乘风飞驰,谢莫言三人都没说话,就这样保持着一种非常微妙的气氛,就这样,直到黄昏时,三人才逐渐停下来找了个可以藏身的山洞内,今晚就准备在这里过夜,等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升起火堆,三人围坐一起,呆呆地看着篝火,仿佛要将这篝火有什么魔力一般,谢莫言默默地加了块柴,篝火向上串了几分,火势又旺了许多。 “我……”谢莫言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第一个字还未念完,慕容香便起身说道:“我出去透透气,顺便把风留守!”说完便起身带着她的剑离开了。 “她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谢莫言问道。 “我不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古月昕淡淡的问道。 “还好吧……”谢莫言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 “在百印门时,你不是很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么?等这次事情解决了回去之后,我天天做东西给你吃怎么样?”古月昕说道。 “好哇,其实当初我下山的时候还是很舍不得你做的那些吃的呢!呵呵……”谢莫言笑说道,但似乎又想到什么,惆怅地叹了口气继续道“虽然才只有几个月没见面,但是我感觉,好象已经过了几年一样!” “是在你的病情有了起色之后才有的这种感觉还是……”古月昕问道。 “或许是吧!我也不清楚,感觉脑子里好象有很多东西忘记了,但是现在一下子要我全部回忆起来确实很牵强,所以我还是不喜欢刻意去想过去的事情,不过总有一天,失去的记忆,会重新回来的!我相信!”谢莫言说道。 “但是……如果你恢复记忆的话,第一件事你会做什么?”古月昕问道。 “失去记忆的时候,我给大家或多或少带来一些麻烦,也给一些人带来莫大的痛楚和伤心,我会被他们做以补偿,不论任何事情,只要是我能够办得到的话!”谢莫言说道。 古月昕见谢莫言说话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看向先前慕容掀坐的那个位置,心下不由地一阵淡淡的痛楚,这么久了,自己以为过了这么久了自己的心可以放下来,但是当谢莫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刹那,古月昕现原来自己所谓的放下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但是这几个月的苦修,多少也磨练了自己的意志,古月昕还是以前的那个古月昕,只不过比以前的自己,成熟了,也明白了,但是没有改变的还是那份情意。 “你在想什么?”谢莫言问道。 “呃……哦,没什么。”古月昕回过神搪塞道,“好久没有看到桃花了,如果以后你要为我做补偿的话,记得要带我去看桃花!” “看桃花?呵呵,当然可以,等这些事情解决完之后,我就带你去看桃花,但是你也要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才行!”谢莫言说道。 “一言为定!”古月昕单掌立起,谢莫言见状,淡笑一声,右手迎了过去,两只手掌在空气中拍了一下,击掌为盟。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谢莫言说道,古月昕想了想也点了点头,便弄了点干草躺了上去。 夜风徐徐,空气中微显凉意,谢莫言来到洞外,不远处的巨石上,一个孤寂的身影正站在上面,淡淡的月光将她洁白如雪的面容映照得有些惨淡,一双略显忧郁的双眼默默地对着高空明月,怔怔出神,似在想着什么。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夜吧!”谢莫言走到慕容香身后,轻声说道。 “不用了,今晚还是我来守,你去休息吧!”慕容香背对着他说道。沉吟了一阵子,谢莫言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算了,过去的事情,我就当它过去了,现在一切等你回叙记忆后再说吧!”慕容香说道。 “卓师叔说……”谢莫言说到这里便被慕容香打断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和你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一切责任都在于我,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谢莫言说道。 空气中渐渐升起一股淡淡的忧愁,两人都没有说话,微冷的夜风轻轻吹着,忽然间一阵轻轻的铃声打破了这沉闷而又微妙的气氛。 “叮铃……”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在诉说着前尘往事。 慕容香转过身,看着谢莫言,后者也丝毫不避讳地看着她,那阵清脆的铃铛声依旧徘徊在耳边,久久不能消散。 “你的铃铛是从那里弄回来的?”慕容香看着谢莫言腰边别着的那个小巧的铃铛问道。 “这个……是从一个小乞丐那里换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它换回来,只清楚它对我很重要,你认得它?”谢莫言问道。慕容香微微动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过身,淡淡的说道:“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谢莫言愕然,他清楚慕容香一定认得这个铃铛,只是不肯说而已,不过谢莫言也没有逼她,或许有些事情,要等自己恢复记忆后才能说得明白吧! 谢莫言离开之后,慕容香依旧还是站在那里,只是谢莫言没现,那副略显孤寂的背正轻轻颤动着,一滴泪默默地溢出眼眶,晶莹剃透的液体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璀璨的光彩,虽然这一阵光彩只有那么一瞬间,谢莫言没有现,甚至就连慕容香自己都没现。 轻轻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铃铛,和刚才谢莫言腰上别着的一摸一样,这是当初谢莫言亲手送给自己的,但是现在却成了自己的伤心之物。 还记得当初谢莫言离开百印门去西藏寻医之后的其中一天,慕容香突然感觉到一阵不舒服,好象有什么事情要生一般,还记得当初手上这个金铃剧烈的跳动,那声音仿佛催命符一般让慕容香感到一阵担忧。 也就在同时,当初的谢莫言正拼死带着奄奄一息的冰如逃离魔窟,只是那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金铃已经不见了。机缘巧合竟然能够在一个小乞丐手中重新找回来……世事难料,但是这一切又代表了什么? 次日,谢莫言等人来到风云谷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温和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隐现出一片淡淡的金黄,但是在谷中却是另外一片情景,这里两面都被高山遮挡住,又有不少树木遮挡,所以显得有些阴暗。 谷中不是很狭窄,能让十个人并行而过也不觉得拥挤,只是里面道路崎岖不平,由于长年没有被阳光晒到所以显得有些潮湿和阴暗,有些地方甚至一有沼泽地和一些毒虫之类的东西,还好谢莫言三人都非等闲之辈,也没有多少阻碍便来到谷中。 ,谢莫言带头走在前面,慕容香和古月昕在后面跟着,本来是由慕容香准备带头的,只是谢莫言一直坚持,慕容香才顺从他的意思。这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是一些细节上谢莫言还是非常照顾慕容香和古月昕,一直以来,谢莫言只认为自己对慕容香有所亏欠,却忽略了古月昕,不是谢莫言不想知道,而是古月昕藏得太深。所以谢莫言对慕容香是特别关照,至于古月昕则是冷落了许多。 “我们已经来到风云谷了,但是怎么没有看到他们?”慕容香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师叔说司徒家和那些武林人士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可我们走了大半天也没现半个人影!”谢莫言也是很奇怪。 “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或许他们在更里面。”古月昕说道,谢莫言见两位女孩子都有些累的样子,遂也就同意了。 正当三人准备找个地方来休息时,突然间,古月昕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一块小石子突然弹了开来,随即古月昕脚下嗖的一声闪电般串出一根手臂粗,并且削尖了的树枝。 古月昕在现脚下那块石子跳开的时候就现不对劲了,身体本能地一弹,脚下一蹬,身体犹如弹簧一般飞了开来,跳到一边的巨石上,双手一掐,飞剑随时都可以出鞘。这一下让谢莫言三人一阵愕然,但是还未等他们有所反映,便现自己脚下也是一阵不寻常的波动,如果换做常人的话或许不会感觉得到,但是换做是他们这类修真者的话,就难逃法耳了。 身体本能地一弹,右手臂一热,一道紫芒闪电般冲了出来,化做一个紫色圆盘,护在谢莫言面前,左手紧紧抓着慕容香飞身退。也就在同时刚刚站着的地面竟然飞串出无数根削尖了的数枝,古月昕躲在旁边的巨石上所以避免了这一波,但是看着谢莫言和慕容香二人却是担心至极。 谢莫言不断飞退,但是眼前的树枝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一般,一个劲地往上冒,而且越来越快,还好有法宝护身,所以才能安然无恙。直到飞退出三丈多远时地面上总算没有再冒出树枝来。 此时古月昕也赶来查明情况,现谢莫言和慕容香二人无事之后,才放下心来。而慕容香此时才现自己的手一直被谢莫言抓着,本能地挣脱开来,后者似乎也感觉到什么,略显尴尬地看了看她也没再说话,古月昕虽然知道,但是也不点破,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些陷阱上。 表面上看这个陷阱很普通,没什么,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现,这些树枝上都附有一层符咒,所以才能长埋于地下而没有事先被谢莫言现,而且每根树枝的威力和杀伤力,就算是石头也能像豆腐一般被这些树枝瞬间贯穿,而这么多的树枝要隐藏在地底下还要不能让这些有修为的人现,就必须花费一些功夫了,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看来是自己百印门的弟子做的,为的是防止那些魔人冲进来,只可惜被自己踩到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谢莫言耳聪目明,猛身,便现百米处一个斜坡上,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正看向自己这边。慕容香和古月昕似乎也现了,冲那边的人叫道:“我们是百印门弟子,请各位武林朋友出来相见!” 那人一听之下也慌忙地躲了回去,眨眼间便不知道跑哪去了,谢莫言三人正疑惑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莫言!”谢莫言抬头一看,只见斜对面的斜坡上站着十几个人,带头的赫然就是云山,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山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谢莫言上前问道。 “上次师叔他们派我来接应司徒家族和部分武林人士,只可惜我们被那些魔人追杀,师兄弟死伤惨重,带来二十多个人现在加上我也只剩下九个了,另外还有两个重伤躺在床上,另外那些武林人士也有部分损伤,只是现在我们都已经转移到比较安全的地方了,一直都在等着师叔派人来救我们呢,没想到你们却来了!”云山一见到谢莫言便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说道。看来谢莫言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占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师叔派我们来救你们出去的,现在情况怎么样?一共有多少人?”谢莫言问道。 “我们还是先上去再说吧!”云山说罢,便将谢莫言三人引向斜坡,走过一片陡峭的山坡后,眼前出现一片比较宽阔的平地,三面环山,出口有重兵把守,谢莫眼现来到这里至少有十个暗勺,看来他们是非常警惕那些魔人了,而且看样子损伤一定不小。 平地上有十来个帐篷,其中大部分帐篷都是给伤者住的,只有少部分是给其他人住的,云山将谢莫言三人带进其中最大的一个帐篷内,这里是给他们商讨事情用的,也算是司徒家的本营。 当谢莫言几人进来时,帐篷内已经围满了人,其中司徒家一家三口在场,另外还有几个百印门的弟子,和几个面生的武林人士,当然其中还有金康在内。 “莫言,你小子怎么来了!”金康一见到谢莫言时,高兴地上前说道。 “师叔派我来接应大家!”谢莫言微笑道,能够看到金康没事也算是种欣慰,毕竟他可是慕老唯一的弟子,如果他受到什么不测,慕老一定非常难过。 “原来是谢兄弟,幸会!”司徒剑为守,司徒龙和司徒玲纷纷上前想谢莫言做了一辑,同时也不忘向站在谢莫言身后的慕容香和古月昕二人行礼,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司徒剑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没有将自己的面子看得很重。但是对于谢莫言三人来说却不尽如此,毕竟看到一位年长于自己的人向自己主动行礼这可是大不敬,不禁纷纷上前扶起司徒剑道:“万万不可,司徒前辈,晚辈可受不起你这一拜!” “是啊!我们是晚辈,应当我们向你行礼才是!”慕容香和古月昕说道,随即便做了一辑,司徒剑笑笑没再这个话题上再继续下去,不过同时对谢莫言的亲切顿时多了许多,比之当初更甚。在坐的所有人也对谢莫言三人另眼相看,至于那几个面生的百印门弟子见到谢莫言这位传奇人物之后更是双眼冒光,崇拜得不得了,和当初金康拜入慕老门下之时几乎一模一样。 “现在情况如何?”谢莫言没有废话,直接引入正题道。 “现在我们一共有三百五十人,其中有一半左右是伤者,另外这里的地形处于谷中心,易守难攻,只是食物和水源我们只能维持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冲不出去的话,我们可能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司徒剑说到这里眉头不由地皱了皱。 “刚才我们来这里的时候,现外面至少有数以千计的魔人把手,从大致上看,魔人已经将谷中的主要出口和入口两个关卡堵截住了,如果要离开这里的话,必须从其中一个出口冲出去。只是,以现在的人手看来,不怎么可能!”谢莫言也是微皱着眉头。 “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司徒玲说道。 “未必,我这几天派人四处寻找新的出路,现离这里三里远的地方有一条出路,非常隐蔽,这条出路直接通向西方,常人很难现,只是这条道上非常难走,还有可能遇到毒虫和沼泽地之类的地方,带着一百多个伤者很难在这么险峻的地方行进。而且出口离魔人把守的地方不远,我担心如果大队人马一次性从这个洞口离开而不惊动那些魔人的话,有些困难。”司徒龙说道。 谢莫言想了想,说道:“这里有多少修真者?” “加上我们的话,一共有十三个人!”金康说道,现在他得到慕老的那本心法,日夜苦修,加上他的聪慧,多少也有些心得,看来这段日子他也尝到做修真者的好处了。 “对了,我这里还有些自制的炸药,应该能够应付那些魔人!”金康说道。众人纷纷惊愕,没想到这金康竟然还有这等本事,谢莫言也是另眼相看,说道:“看来你蛮不错!”金康嘿嘿一笑,没说什么。 “恩……这样,两日后,将受伤比较重的人先转移走,由云山和其余百印门弟子护送,记住,要非常隐秘的进行,切不可惊动魔人。另外,我带领部分人手在谷中的前方入口假装突围,将把守在入口处的魔人全部吸引过来,司徒前辈带领剩下的人手将出口处的魔人也吸引过来,到时候都往前面带,然后司徒前辈你们先往那条山路离开,我断后!”谢莫言说道。 “这怎么可以,你会很危险的!”司徒剑和司徒龙纷纷说道,其余等人也纷纷附和。 “我在这里修为最高,没关系,能应付一阵子,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然后半路上师叔会派人来接应你们的!”谢莫言说道,随即不等众人反驳便继续说道“就这样定了,这两天要保持警惕,同时也要养精蓄锐!” 会后,众人一一离去,谢莫言也和司徒剑等人一一叙旧了一会儿便离开帐篷,慕容香和古月昕去照顾那些伤者了,希望自己的灵力对这些伤者的伤势有所帮助。 虽然不过一两个月时间,但是对金康来说仿佛过了好几年一般,第一次见到谢莫言的时候是在一个城市里,接着跟着慕老和他一同来到西藏,并且认识了司徒玲,又得到他的帮助才能和司徒玲有了情意,更是因为他的帮助自己才能够得以实现自己的愿望,拜慕老为师,现在他对慕老当初给他的那本心法可谓是颇有心得,修为一日千里去,这一切都要拜谢莫言所赐,只是他没想到再次见到谢莫言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这或许就叫做患难见知己吧。谢莫言不仅是自己的知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更是自己的恩人。 “莫言,等等我!”金康从身后追上来,谢莫言转过身,问道:“什么事?” “嘿嘿!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好久没见到你了,感觉有点想念,呵呵……”金康笑道。 “想念?是想念我还是想念慕老?”谢莫言微笑道。 “嘿嘿,都有都有!对了,师傅他人怎么样?”金康问道。 “慕老现在在拉萨,他特地叫我来救你的,他担心你的安危,本来要亲自来的,后来因为要警惕魔人偷袭拉萨,所以只能留守那里!”谢莫言说道。“慕老给你的心法,你练得怎么样了?” “嘿嘿!还可以吧,只是刚入门而已!”金康嘿嘿笑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却满脸都是得意之色,显然他也已经步入正式的修道行列中来了,也不知道慕老给的是什么心法,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原本不过是功夫二流的人在一两个月内瞬间达到修道的入门境界,这可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看来金康也确实是块好料子,难怪当初金康说要拜师,慕老没有反对,原来早就知道他是块修道的好料子。 “你的司徒玲呢?”谢莫言问道。 “呃……她去照顾伤者了,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闲着,哎……当初没料到这些魔人竟然有这么厉害,刀枪不入,还伤了这么多人!”金康微叹了口气说道,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冲谢莫言说道:“刚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位美女是你的师妹?” “那你以为是谁?”谢莫言问道。 “我还以为你另结新欢了呢!”金康说道,话刚说完后脑便被谢莫言拍了一下说道:“我像这种人么!”说完时,谢莫言心中突然跳动了一下,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么? “我也只而已,更何况我刚才现她们两个看你的眼神好象特别点。”金康说到这里,谢莫言不免又要难,还好金康及时住口才没有再遭挨打的局面。 “你说当初水姬姑娘为什么要突然不辞而别呢!”金康问道。 “我也不知道……”谢莫言淡淡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对她的思念。 “其实我也觉得当初水姬姑娘离开的有些突然,不过她都不怎么说话,平时也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也不怎么了解她……”金康说到这里便被谢莫言打断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是想说,在水姬姑娘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准备出来小解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师傅和她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师傅好象递给她什么东西,之后我就不知道了!”金康说道。 “你是说水姬的不辞而别和慕老有关系!”谢莫言似乎现了什么秘密一般抓住金康的胳膊说道。 “诶!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说我知道的而已,而且你也别怀疑我师傅,我师傅可是正义凛然,他绝对不会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情!”金康说道。谢莫言见状,慢慢地松开手,略有所思地走开了,金康看着他走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遂也没上前打搅他。 第七十三章 失手 夜色暗淡,明月当空,四周虽然时而有人走动,但是却也时刻保持着警惕,众人都没有离开营地,黑夜是魔人最喜欢的时候,也是魔力最盛之时,通常它们都会选择这种时候来偷袭,所以众人都必须做好警惕的心理。司徒剑和司徒龙等人在策划逃离这里的具体方案,谢莫言知道了个大概便出来了,来到后面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谢莫言孤单一人坐在山坡上,看着夜空弯弯的月光想着水姬和自己相处的日子,虽然不过是很短的时间,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却是刻骨铭心,水姬的走同时也给谢莫言带来一丝痛楚和阴影。 “在想什么呢!”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谢莫言转身一看,见是古月昕,遂转过头,继续低沉的看着脚下,淡淡的说道:“没什么,那些伤者怎么样了?” “虽然不能帮到什么,但是有了灵气的相助能够加快他们的伤势复原,相信两天后应该可以站起来行动自如了。只是我和慕容香能力有限,只能帮助少部分人!”古月昕边说边走上前来坐在谢莫言旁边。 “谢谢你!”谢莫言说道。 “谢我什么?”古月昕问道。 “你明知道来这里肯定会很危险,也肯陪我来,又肯陪我聊天解闷,我是应该谢谢你!”谢莫言说道。 “那到时候记得带我去看桃花!”古月昕说道。 “怎么?你很喜欢看桃花么?”谢莫言问道,古月昕三翻两次都提过桃花,看来她很喜欢桃花。 “恩……我妈是在桃花开的季节里生下我和我妹妹的,可惜她已经早就去世了!”古月昕淡淡的说道。 “对不起!”谢莫言歉意的说道。 “没什么,已经很久的事了,你呢?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古月昕问道。随即似乎想到什么,轻笑道:“看来我这个问题是白问了!” 谢莫言淡笑一声,说道:“你说……我还没失去记忆之前,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以前是怎么和你认识的?” “你以前……是个非常聪明的傻瓜,我只记得当初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抢走我的剑呢……”古月昕娓娓说着,仿佛在回忆最美好的时光一般,那时候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已经有很大的改变,虽然才过了几年而已,却是改变了许多。 夜色徐徐,二人坐在巨石上有说有笑,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甚至认为这两个人非常之般配,只是却没现,古月昕眼底深处隐藏得很深很深的那股忧愁。 “这样说,那后来我是把剑还给他们了?”谢莫言说道。 “恩,你就是这样的一个大笨蛋,拿到了剑却又三番两次还回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古月昕笑说道。 “呵呵……看来我以前确实过得非常充实,只是我没想到我竟然是个贼!”谢莫言说道。 “错!是个非常厉害而又聪明的贼,只是还有些笨罢了!”古月昕说到最后竟是笑了起来,谢莫言也被弄笑了,二人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但是远远看着他们的慕容香心中苦楚却是犹如潮水一般渐渐涌了上来。 而刚从帐篷里走出来的金康却现了这一幕,看着慕容香那双幽怨的双眼,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谢莫言和古月昕,心下对这两个女子和谢莫言的关系更是有了一定了解,不过现在看来也只能暗叹一口气,看来谢莫言命犯桃花,注定身边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不过自己比他好,没有他这么多烦恼,有了司徒玲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你能告诉我,我以前和慕容香所生的事情么?”谢莫言问道。 “为什么要问我?”古月昕问道。 “呃……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开口!”谢莫言说道。 “其实……这些事情你应该主动跟她说,而不是来问我,否则你真的会后悔的!”古月昕说道,脸色也渐渐变得认真起来,谢莫言点了点头,没说话,也不知道他是明白还是不明白,但是他却忽略了古月昕说这句话时,那双眼睛中隐含着的淡淡忧伤。 一夜无事,又这样平淡的过了两天,原本一百多人的伤员经过这两天古月昕和慕容香以及其他百印门弟子的灵气相助之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有一半人可以自由行动了,只是还没有再战之力,不过这样已经出呼众人意料之外了。 晌午时分,乃魔气最弱之时,众人准备就绪,谢莫言和慕容香古月昕为,带领五十人左右朝风云谷的入口赶去,而身后则是以司徒龙、金康以及大部分武林高手率领另外的一批人朝风云谷的出口赶去,中间则是以云山和九名百印门弟子为护送伤者朝那段非常难走的小路离开。 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谢莫言等人已经顺利将围堵在入口处的魔人尽数引了过来,众人非常巧妙地后退,将那些陷阱留给敌人,原本风云谷的路看起来已经是非常宽大了,但是魔人的商量似乎出谢莫言的估算,一大堆黑压压的一片魔头积压在这狭窄的谷道上却是拥挤不已,正巧那些布置在路中的机关也是尽数履行了它们的责任,将一大堆魔人斩杀于半路上,虽然如此,但是魔人实在是太多了,仿佛要将整个风云谷挤破一般,谢莫言三人虽然技高胆大,没受什么伤,但是身后的那五十人却是难以抵挡这股黑色龙卷风般的袭击,节节败退下来。 一阵阵嘶吼声在风云谷中徘徊不已,不断有倒下的魔人和那些武林人士,不断有黑色和红色的鲜血喷洒在这空气之中,尸体渐渐布满整个山谷,鲜血已经将每一个人染成另外一种颜色。 眼看着魔人越来越多,而自己的人却是越来越少,谢莫言眉头一皱,半空中的紫色圆盘似乎也感应到什么一般,陡然间紫芒大盛,以紫色圆盘为中心,无数道紫色霞光向四面八方射了出去,犹如长虹贯日一般,大半的魔人瞬间被这些紫光一照,连唉吼也来不及便化做飞灰,众人被这一下看呆了,就连谢莫言自己都显得有些惊诧。 不等多久,前赴后继的大批魔人已将众人惊醒,谢莫言三人赶忙率领众人退回山谷之中,手中掐印,一指点向旁边的斜坡之上,一道白色灵光射了出去,瞬间,两面斜坡上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随即大批巨石从斜坡上滚落下来,将整条道路堵住,同时也将那些魔人暂时堵在另外一边,众人虽然得已喘息之时,但是巨石墙后面时不时的咆哮和阵阵嘶吼声让人感到全身毛。 也就在这时,后路上也传来阵阵脚步声和嘶吼声,看来司徒剑他们也已经将围堵在谷后的大批魔人引入谷中来了,不过看样子也是非常狼狈,已经没有几个能够站得住脚了,基本上都是互相搀扶着的,但是大家脸上却全然没有丝毫惧意。是啊,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大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且不说为了天下苍生这么伟大的志愿,单说为了自己,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司徒前辈,你们先退,我来断后!”谢莫言一边帮忙应付着后面袭来的魔人,一边冲司徒剑说道,后者似乎略有迟疑,谢莫言又说了一句,他才率领其余人手朝那条小路逃去。 “你怎么还不走!”谢莫言冲金康叫道,说话的同时又斩杀了数头魔人,黑色的鲜血洒了一地。 “我是师傅的徒弟,也算是半个修真者,我和你们一起走!”金康一边砍杀着不断涌来的魔人,一边叫道。 “这里不用你帮忙!如果你死了,你师傅会更伤心,快点走!”谢莫言吼道。但是金康却还是执意不肯离去,双手舞着一对大砍刀,刀刃处,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每一刀砍下去总有一个魔人倒下,看来他不仅不肯走,还越战越勇了!不过谢莫言不管这个,直接将他一手拽起,掌中凝聚灵力,右手一推,将他远远抛到那条斜斜的小路之上,那批魔人似乎清楚众人想要朝这边逃走,纷纷往金康袭来。谢莫言和慕容香,古月昕三人纷纷飞身赶来,双手一挥,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个魔人已经倒下。 “你们快走,这里我来应付!”谢莫言说道。 “要走一起走!”慕容香和古月昕竟是不约而同地说出同一句话来,两人纷纷惊愕,但手上还是没有停下来,虽然他们三人艺高胆大,但是修真者不是神,也有累的时候,此时三人的双手已经显得有些酸痛,如果再继续这样杀下去的话,体内灵力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谢莫言见二人如此同心,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毕竟这里可不是斗气逞能的时候,自己必须保证她们的安全,这似乎已经成了谢莫言理当履行的责任一般深深刻在他的内心深处。 正在这时谢莫言突然现慕容香怀中掉下一样东西,后者赶忙想去拣起,但同时却忽略了头顶处袭来的魔爪,当慕容香拣起那个小东西的时候回才现,但是想反抗之时已经迟了。 “不要啊!”谢莫言一声惊吼,整个身体陡然间化做一道紫芒,几乎是在瞬间出现在慕容香身前瞬间将眼前的魔人化做飞灰。但是这却也无法避免慕容香的胸口竟是隐隐泛出一层红色,渐渐的扩散开来,神智渐渐模糊起来,眼前抱着自己的身影也渐渐暗淡下去。 此时古月昕也见到事情出现异状,一边打一边退到谢莫言旁边,看着谢莫言怀中满是鲜血的慕容香她也是万分焦急,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谢莫言此时竟是出奇的冷静,见古月昕来了,轻轻将怀中的慕容香递给她,随即整个人竟是飘到半空中来,长无风自动,胸口处一点血红色的异芒闪电般闪了一下,谢莫言全身一窒,双眼竟是渐渐阴冷了下来,一股黑红交间的气息萦绕在谢莫言身边,犹如一条龙卷风一般,渐渐扩散开来,旋转式地将冲入地面,那些魔人一触碰到这龙卷风仿佛被电击一般纷纷惊吼起来,瞬间化做飞灰。 站在地面上的古月昕何曾见过谢莫言此时的样子,此时的他犹如天魔降临一般,全身散出来的那股黑红交间的气息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却是显得异常诡异,隐隐有股阴冷的气息在空气中渐渐蔓延开来。而眼前的魔人似乎也被谢莫言这阵势镇住了,一时间竟也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低声嘶吼着。 “啊!”陡然间谢莫言大吼一声,那股龙卷风仿佛化做一条黑色巨龙席卷眼前的一切,大批魔人瞬间便被这条黑色巨龙瞬间杀去大半,就连站在谢莫言身后的古月昕也差点被这条巨龙伤害到,还好躲得及时,否则可能连自己都要死去,但是现在她关心的不是自己反而是谢莫言,此时的谢莫言披头散,全身隐隐包裹在一层黑气之中,双眼泛红,犹如一个从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刚才那一下更是惊天动地,整个山谷也为之一颤。他到底是怎么了!!! “莫言,快停下来!再这样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古月昕抱着慕容香冲半空中的谢莫言大声叫道,但是后者却是置若罔闻,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一般,双手不断挥动着,手中黑气一道比一道浓烈,双眼之中满是嗜血和暴虐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怵。 古月昕见谢莫言迟迟没有反映,反而更加变本加利地御使那些黑色巨龙,四周的魔人不知道是害怕谢莫言还是害怕他身上那股魔气,谢莫言身边方圆十步之内已经没有魔人敢再接近了,十米之内的地方布满一层厚厚的黑色尘土,那是魔人死后留下来的,要堆积出这么厚的尘土不知道要杀死多少魔人才可以换回来,即使现在这些魔人是敌人,但是对于站在角落处的古月昕来说却是显得替这些魔人感到一丝淡淡的悲怜,反而对谢莫言有股莫明的恐惧,但是再恐惧她还是要去阻止他再这样继续下去,直觉告诉自己,谢莫言这种反常的表现将来会给他带来莫大的灾难。 古月昕将慕容香扶到一个隐蔽的石头后面藏好,此时还未离开的金康冲了过来,为等他说话,古月昕便以不容回绝的语气说道:“马上带着她离开这里,回去找救援!快!” “是!”金康也知道事情紧急,也来不及想谢莫言怎么会变成这样,关心的看了一眼,抱着慕容香望出路跑去。而此时,古月昕却是不顾一切地冲向谢莫言叫道:“莫言,快住手!” 但是后者却是微微垂,面目狰狞着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待他慢慢抬起头看到眼前哭喊着的古月昕时,嘴角动了动,古月昕以为谢莫言被自己换回神智,但是没想到自己耳边听到的却是一声冰冷的声音:“挡我者,死!” “嘭!”一声闷响,古月昕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随即一股打力袭卷而来,自己的身体慢慢往后飞去,眼前的谢莫言一脸渐渐地远离自己而去,一滴泪竟是莫明地从眼角处溢了出来,随风飘逝。 当谢莫言打了古月昕一掌之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向后飞去,但是无声中却被一滴无声的液体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的,仿佛曾经被一双温暖的手抚摩着一般温柔,四周的情景仿佛水纹一般化了开来,他看到一副副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景。 他看到自己从一对双胞胎姐妹手中抢夺一把宝剑,他看到一自己亲手为她们趋毒疗伤,他看到自己带她们上山拜师,他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亲手从众多高手面前破除一状婚姻,并且将她带走,他看到一个女子在深夜树林之中独自舞剑,他看到…… 一阵阵如莺般的声音似乎正对自己幽怨地说道:“你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走!” “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他能感受到那女子的体温和受伤的心跳声,还有那淡淡的体香。 “要记得带我去看桃花……”那清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不断萦绕着,久久不能去散开来。 再接下去是一幕幕令自己熟悉的画面,犹如闪电般在自己的脑海一一闪过,三年前所生的事,三年后所生的事,一切的一切全部联系在一起,四周的情景渐渐如水一般化了开来,一切又恢复到现实中来。刚才所回忆的对于四周的情景来说不过是弹指瞬间一般,没有丝毫变化。 半空中的古月昕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眼无际的海洋上,自己就像一条孤单的船只,随海浪而行,但是随时都有可能翻沉下去一般,就在海浪将要淹没自己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身边,双手抱着自己,古月昕微微睁开双眼现是谢莫言,原本血红的双眼渐渐褪去,换回重新的黑色瞳孔,深邃而又忧伤。 “本来……想要你带我去看……桃花的,只可惜……没有机会了……”那脆弱的声音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令人心碎。 一滴血红的泪无声地滴落在古月昕那张苍白的脸上。 另外一边,顺利逃出来的金康等人也和及时赶来的救援的百印门弟子汇合,但是刚接触不久便听到身后一里外的风云谷传来一阵惊天巨吼,声音悲凉无比,众人为之一颤。金康甚至准备冲回去,但是却被司徒玲抓住道:“不要去!” “但是莫言他还在里面!”金康说道。 “刚才那阵叫声……”司徒剑此时也是颇为担忧。 “比如这样,我带着十名弟子去风云谷救莫言他们,其余的弟子护送大家回去!”此时慕老开口道。 “师傅!”金康似乎想说什么,慕老转过头,给了个放心的眼身后,便带着十名弟子朝风云谷冲去。 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一半黑一半白却是属于不伦不类,谢莫言终究还是醒了,同时他体内潜藏着一股魔气也不知道被谁说漏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清楚谢莫言是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杀人恶魔,表面上不说,但是众人心中却是隐隐对他产生一股莫明的排斥和警惕。 回到拉萨,在谢莫言醒来之后就没有人听他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坐在一身冰冷的古月昕面前,就这样坐着,仿佛一副雕像一般,一句话也不说。脑海里依旧徘徊的还是她临死前的那般情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想死,但是如果自己死了慕容香怎么办?她现在依旧还昏迷不醒,还有水姬怎么办……自己亏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谢莫言突然现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并非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完美,反而更加让自己感到一种累赘感和负罪感。 此时,房门被打开来,云山走到谢莫言身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谢莫言这个样子了,他伤好了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这里,每次一呆就天,甚至一天一夜都不出来,,满面的胡渣子,整个人看上去憔悴苍老了许多。 “莫言,师叔叫你去大殿一趟,说是有事情找你!”云山说道。莫言没有回应,依旧还是背对着云山,待云山准备再说一遍时,却听到一阵嘶哑的声音轻声说道:“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云山仿佛听到仙乐一般,欣喜的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快点来!”说罢便离开了。看样子谢莫言肯开口说话应该是跨出解除心结的第一步了,这可是喜事,但是一想起最近关于莫言乃魔道中人这件事不禁让云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而且这次不仅仅是师叔要见他,就连所有门派,所有修真者,包括密宗的人都要见他,看样子就是为了这事,想到这里,云山不禁为谢莫言叹了口气。 大殿上,众人均已在场,包括蜀山派,天山派,百印门以及密宗三大派都来齐了,这个阵容仿佛是要兴师问罪一般严肃。“谢施主来了!”一位带路的小喇嘛说道,刷的一下众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谢莫言身上。 此时的场面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至少也会有些胆怯,但是对于此时的谢莫言来说这一切仿佛没有生在他身上一般,眼前的所有人仿佛都不存在似的,面容依旧平淡,只是保留着几分苍老。 “哼!谢莫言,你可知道我们找你来是为了什么!”此时蜀山派的公孙洪率先话道,样子好象是在审一个犯人一般,表面上虽然没说,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容置疑。百印门的人纷纷用那种责备的眼身看向公孙洪,慕老率先话道:“公孙堂主,莫言虽然是百印门的人,但是今日他所犯之错本属我们百印门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哼!那你又为什么要叫我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分明是狡辩,谢莫言怀有庞大魔气在体内,时不时就会作,狂性大,敌我不分,你们百印门的人不是死了一个在他手上么?我是替各派着想,替天下苍生着想。更何况你并非百印门的人,凭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公孙洪语气傲气不已,非常针对百印门,而且很是让慕老下不了台,但是又找不到话反驳,是啊,从头到尾自己都只是在旁边帮助百印门,严格来说自己一直都不是百印门的人,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此时站在旁边的金康便要上前质问一翻,但还未出口便被慕老制止了。而场中的谢莫言听到那句“你们百印门的人不是死了一个在他手上么”仿佛刺在他心窝上的一把利剑一般,钻心的疼痛。 “师傅……他……”金康似乎想说什么,慕老摇了摇头,退了回去,没说话。此时江师叔也有些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道:“就算慕老并非我百印门的人,但是凭他在尘世的身份以及他的辈分,他绝对有资格和你说话,更何况刚才慕老所说之言乃是替本座所说,就算有什么不对,公孙堂主所说的话也未免太刺耳了!” “说得好,,老子早就想对付你了,无缘无故就质问莫言,你当是审犯人啊!”站在一边早就不耐烦的卓不凡出口说道,一出口便是市井脏话,虽然不雅却是让公孙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后的弟子一见情况不妙便准备动起手来,百印门的弟子也是当然不让,手已经掐好法决,随时都可以叫唤出法宝来。 谢莫言刚刚来到大殿上一句话都没说,一场大战就要来临。正在气氛有些僵硬之时,天玄宗宗主终于开口说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切不可动气,此次乃是因谢施主而引起,事情应该先问清楚才是,否则未等血魔来临,我等便要成一盘散沙,那就正中魔道妖人的奸计了!” “萨摩尔大师言之有礼!”江师叔见萨摩尔开口了,遂也只能收手,毕竟在这里和蜀山派打起来可不是他所希望的,其余弟子师叔松口了,遂也只能缓缓放下手来。而对面的蜀山派也慢慢放下手中兵器,虽然没了打斗,但是空气中那股阴沉的气氛还是没有减去多少。 “谢施主,我们现你体内隐藏着非常庞大的魔气,你能否对此做一个合理的解释?”萨摩尔大师看着谢莫言淡淡的说道。 “我不知道魔气是什么时候潜伏在我体内的,如果真的要算的话,可能是在三年前蜀山那场和血影门大战之中,我和血魔受伤的时候,被血魔所伤,所以才被沾染上一丝魔气。”谢莫言如实说道。 众人一听之下不禁哗然,知道这场大战的人都清楚那一次可谓是死伤惨重,蜀山派和血影门都是死了好多人,还有天山派和百印门以及其他小门派的人,几乎是血流成河,但是最终却还是无法避免血魔从镇魔洞中逃逸。 不过按照谢莫言这样说来,还算是解释得通,普通人听了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却是惊讶不已,谢莫言能够说出三年前所生的事情这不就是代表他已经恢复记忆了了么?突然的恢复记忆并没有给冰如以及百印门等人带来多少波动,只是一双双眼睛闪动着一丝欣慰和忧愁。 “就算是这样,你现在已经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作,将自己的人杀死……”死字还未说完,公孙洪的话便被卓不凡粗鲁的打断道:“够了!你再说的话,我对你不客气,什么人都不给面子!”谁也不会怀疑卓不凡的话,甚至是他的一句玩笑话,现在看他的表情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看来是真的动怒了。原本谢莫言被这样提到这里来已经算是对百印门还有对他的一种侮辱了,现在还要受蜀山派的气,别人可以忍,他卓不凡可不能忍。 这**裸的威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种侮辱,特别是对于公孙洪这种对名望看得非常重的人,但是如果现在和百印门动武的话回去如何向掌门师兄交代?而且如果现在和百印门动起武来那到时候大批魔军袭来之时,自己不是更加难以抵挡么。想到这里,公孙洪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不再做声。 “别吵了!”突然间,谢莫言一声大吼,将众人惊了一下,所有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他那里去,卓不凡冷冷的看了一眼公孙洪,将抓在手上的宝剑塞到背后,一眼不着谢莫言,双眼流露出的满是关心和痛惜之意。 “你们想怎么样都好,我甘愿服从!”谢莫言双膝卷曲,跪在地上,淡淡的说道,仿佛说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 “莫言,不可以!”包括卓不凡在内的所有百印门的人纷纷叫道,另外站在旁边一直都没有表示态度的天山派却是静得出奇,只是带领着众位师妹的冰如见到谢莫言如此一说也是差点想要上前替他说话,但是一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又想到师傅对自己的期望,冰如止步了。 “如此,老衲封住你的灵力,你认为如何?”萨摩尔大师淡淡的说道。正当谢莫言要点头之时,旁边站出一个身影来,赫然就是苏有为,随即又冒出一个人,赫然就是赖长义。 “大师,各位道友,如若各位信得过我和他的医术,就请你们暂时将他交给我们,或许我们可以将他体内的魔气尽数驱除体外!”苏有为说道。 “是啊,虽然我们没有十足把握,但是试一试总比没试好!”赖长义也说道。第一次两人说话竟是如此和谐,没有往日抬杠的味道。 “如此……那各位可有意见?”萨摩尔大师微微点了点头,冲旁边的众人问道,先是坐在两边的离云宗和慈佛宗宗主率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百印门和天山派也表示同意,现在就剩下蜀山派的意见了。 “如果他再次狂性大,你有十足把握不会让他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么?”公孙洪质疑道。 “如若单单我一人可能没有多少把握,但是如果是我和他联手的话,就有十足把握!公孙堂主尽管放心就是!如若我二人确实救治不好的话,那再另当别议,如何?”苏有为说道。站在一边的赖长义也是点了点头,现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公孙洪身上来。 卓不凡见公孙洪迟迟不肯话早就想上前打他一顿了,但这不怎么实际,更何况也没有什么借口,所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公孙洪那双扁扁的嘴巴,嘴中喃喃说道:“你敢不同意的话,我叫你蜀山派今后鸡犬不宁!” 不知道是这句话起了效果还是其他,公孙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苏有为和赖长义的提议,这下百印门等人仿佛松了口气一般脸上逐渐缓和下来,待众人离去之时,谢莫言却依旧还是跪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斜看着地面。 “莫言,快起来!”卓不凡跑过去,将谢莫言扶起,此时赖长义和苏有为也围了过来,卓不凡一边感激着这两位老头,一边咒骂着公孙洪,看样子如果刚才真的没有谢莫言那声话,或许卓不凡可能真的会冲上去和公孙洪撕打一翻。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慕老上前问道。谢莫言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你们,我想一个人静静!”说罢便走开了。众人也没有拦他,只能看着那孤单的身影慢慢走开。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莫言他会不会……”卓不凡一副着急的样子说道。 “我看不会,如果他真的想不开的话,今天我们可能就看不到他了,其实他现在心里非常乱,亲手打死自己同门的人是谁都承受不了的事情。”苏有为说道。 “那你有没有办法治好莫言啊?”卓不凡问道。 “哎……”苏有为叹了口气,卓不凡慌忙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不要给我哎一声就算了,你可一定要把他治好了,不论花多大代价!” “我刚才的提议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我也不清楚是否能够真的将他体内潜伏的魔气驱除出去,你看这里高手这么多,以前都没现,看来这股魔气非同小可。”赖长义也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慕容香她伤得这么重你们都有办法,还有当初那个萨普罗老和尚你都治得好,为什么莫言你们就治不好?”卓不凡说道。 “这……这不一样啊,前者乃魔气侵体,受伤者本身灵力自然会对这古魔气产生排斥,所以才比较有办法,而谢莫言的却是更进一步的魔气附体,可以说他体内的灵力已经和那股魔气集合在一起了,是分不开的,如果强行分开的话,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赖长义说道。 “哎……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有为淡淡的说道。 夜凉如水,孤山之上,一个身影孤独地站在那里,衣袂随风轻轻飘动着,长长的丝犹如瀑布一般倾斜而下,犹如星光一般迷人而又忧郁的双眼淡淡的看着这个世界。 “大师姐!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身后传来一阵轻声劝说道,仿佛她也不想打搅眼前这个忧郁的人。 “你们不用管我,先去休息吧!”冰如淡淡的回道。 “大师姐……”师妹似乎还想劝解冰如,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冰如会变成这样子,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谢莫言,虽然竹梅曾吩咐过旗下弟子,要尽量避免冰如和谢莫言直接面对甚至单独面对在一起,但是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就单单说在魔窟受伤一事,还有失踪一事,都是无法估计的,如果竹梅师太不是为了要亲自坐镇天山的话,她早就赶来了。毕竟魔道妖孽诡计多端,虽然现在表面上显示大批魔军朝西而上,目标直指拉萨,但尽管如此,还是要有所防备才是。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冰如最终还是无法躲得了情字一关,她已经陷得太深了,从第一次见到谢莫言开始,她就已经开始陷入这无法自拔的感情旋涡之中。 第七十四章 善意的骗局 清晨,一切都像往常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生,但是关心谢莫言的人脸上都是一阵阴郁之色,不知道是为了谢莫言而伤心还是为了百印门的将来而伤心。 虽然已经过了三四天,但是因为月昕生前所修炼的道家心法的缘故,所以过了三四天也不见有任何腐烂的迹象,样子就像睡着了一般,美丽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微笑,却又隐含着一丝忧伤。 谢莫言已经坐在古月昕旁边天一夜没合上眼了,内心充满着愧疚与悔恨,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式来祢补自己带给别人的伤痛,也不清楚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他人,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别人,也不想让别人再看到他,只想默默的陪伴着古月昕,不断得忏悔着。 众人也很识趣地没去打搅他,也没进去劝解,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没有用的,所以也只能作罢!但是这一天,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到布达拉宫,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令人倒退三舍,那身影一直冲到谢莫言所在的房间,刚想冲进去便被慕老及时拦住道:“你是……月昕?”言语之间充满着不相信,脸色非常复杂地看着古月樱。 慕老身后的百印门一众人等纷纷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随即江师叔走上前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说道:“你是月樱?你怎来了?” “我听到我姐姐被一个混蛋害死之后就赶来了,让我进去!”古月樱愤恨的说道。此时众人才认出眼前和古月昕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就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古月樱,古月樱和古月昕虽然拜入百印门下,但是二人平时都不怎么和其他师兄弟见面,所以就算二人走在一起也没多少人认得出来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如果江师叔不是收了个古月樱为弟子的话,熟悉她说话的性格以及脾气,或许一时半刻还认不出来呢。 “你不可以进去,莫言现在正是一个人安静的时候,你不要进去打搅他!”慕老说道。 “哼!”古月樱冷哼一声,一脚揣了进去,随即冲进去一把将呆坐在床边的谢莫言拽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将谢莫言打得飞了起来,狠狠地撞在墙壁上,重重地摔在地上,几个弟子纷纷上前扶起谢莫言,但是却被他阻止了。 谢莫言仿佛没生什么事似的,面色如常,慢慢站了起来,但是还未站稳,古月樱又上前一脚踢了过去,谢莫言一个飞身又重重撞在墙上,这一下力道十足,整面墙壁都显得有些龟裂的迹象,谢莫言慢慢地站起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是却没有任何反映,双眼依旧显得有些痴呆。 “我杀了你!”古月樱愤恨地说道,随即便要抽出随身宝剑,但是却被江师叔拦下道:“我不许你动手!” “可是他杀了我姐姐!”古月樱气得就连声音都有些变形,一双愤恨的眼睛终于流下悔恨的泪水。 “我现在以师傅的身份命令你,住手!”江师叔大声说道,压住古月樱拔剑的手也多了几分力道。 “师傅,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就这一次我不能听!我一定要杀了他,替我姐姐报仇!”古月樱哭喊着说道。 “啪!”一声脆响,古月樱单手捂着脸颊,江师叔竟是打了她一巴掌,在百印门江师叔向来都非常爱惜自己的弟子,对古月樱更是宠爱有家,将自己的一身绝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别说打,就连责骂都没有,但是现在他竟然打了古月樱一巴掌。 “莫言他并非本意,他也不想,他已经在为自己所做的事做出补偿,他已经很后悔了,就算你杀了他,你姐姐也不会复活!”江师叔说道,一双老眼竟也隐隐泛起一丝雾水,看来他对自己下的手也感到十分不舍。 “咳……咳……杀了我吧!我不会还手的,这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谢莫言略显呆滞地站在前面,嘴中淡淡的说道。 “莫言,你……你这又是何苦!”慕老看着谢莫言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于心不忍。 “我不配做百印门的弟子,我杀了月昕,害得小香受伤,又害得同门师兄弟死伤无数,我让师傅失望了,我该死……”谢莫言仿佛没有听到慕老的话一般,继续呆滞地说着。 “莫言!你醒醒,就算你再这样下去,月昕她还是不会醒过来的,小香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伤心的,死去的同门也会觉得你不值得,我们更是为你如此堕落而伤心你知道么!”慕老上前双手紧紧抓着谢莫言的胳膊,激动的说道。但是后者却依旧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嘴中喃喃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谁说古月昕她不能醒来的?”此时一阵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门口处,赖长义一脸淡然的走了进来,慕老和江师叔上前问道:“难道赖前辈你有办法令月昕重新复活?” “前辈,我记起来了,你的束魂术能够令人起死回生,求求你救救月昕,不论让我坐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谢莫言仿佛抓到一株救命草一般,冲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在赖长义面前恳求道。 “你先起来!”赖长义说道,随即扶起谢莫言,后者满脸期望地看着赖长义起身说道:“前辈……”赖长义伸出手打断了谢莫言的话,说道:“虽然我的束魂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我也不是一定能够救醒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谢莫言想也没想地说道。 “是啊,只要能救好我姐姐,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您办到!”古月樱也是冲满期望地说道。 “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就是要你以后配合一下,让我和苏有为替你治你体内的魔气。第二就是你还要恢复原来的样子,不能像这样颓废了!”赖长义说道。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把月昕救好!”谢莫言说道。 “好!你要记住自己所说的话!”赖长义说道。 “赖神医,那什么时候开始救月昕?”慕老问道。 “现在她的尸体已经过了三天,我们必须找到一样东西,然后尽量封住她的肉身,千万不能有任何损坏!我的束魂术要救活一个死人虽然还未试过,但是机会多少还是有的,只是时间上要长一些,所以要保证古月昕的尸不可以有任何腐毁的现象,否则就晚了!”赖长义说道。 “那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将月昕的肉身保存完好?”谢莫言迫切地问道。 “本来用万年玄冰是可以的,只可惜此物非常稀少,苏有为曾有过,只是最后还是没了!”赖有为说道。 “那用**可不可以?”谢莫言问道。 “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了,**确实可以达到保存尸体的功效,但是同时**中含带的寒毒也会随之侵入月昕**内,不过你们放心,我先将她体内的经脉封住,再用苏有为的金针来固定,这样寒毒就不会侵入她体内了!”赖长义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找**给你们!”谢莫言说罢便要离开,却被一直沉默的苏有为拦住道:“我这里还有大半剩下的,这可是你上次取回来的**,只要一滴就足够了,这可比那万年玄冰还要珍贵得多!”苏有为说着便取出一个竹桶,里面盛放着的正是**。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谢莫言高兴道。 “等等!你记住刚才你所说的话了么?”赖长义说道,面色肃然。 “我记住了,我不会再颓废的,你们放心吧!”谢莫言说道。 “恩!好吧,你先去洗洗脸,打扮打扮,看你这几天成什么样子,满身的酒味,满面胡渣,真是丢进百印门的脸了!”苏有为说道。 “我这就去!”谢莫言说罢,便跑开了,众人此时知道古月昕有复生的希望后也是一阵高兴,在慕老和江师叔的叱呵下也渐渐散去。 “师傅,刚才弟子多有得罪,还请师傅见谅!”古月樱见众人离开后,走到江师叔面前,歉意得说道。 “哎……为师知道你刚才是一时冲动,不会责怪你的,你先去休息吧!”江师叔说道。古月樱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老鬼,你这辈子总算是做了件好事!”苏有为上前拍了一下赖长义的肩膀说道。 “其实这次如果不是赖神医出手,可能莫言还要就此堕落下去,后果可不堪设想啊,这都要多亏赖神医出手相助,而且还愿意救治月昕,百印门上上下下今后一定会谨记赖神医对我百印门的恩德!”江师叔说道。 “哎……你们先别急着谢我,其实刚才我这样说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我根本就没把握将月昕救活,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想让谢莫言重新振作而已,所以才破例说了一次谎!”赖长义叹了口气说道,面色全然没有刚才那副自信的样子。 “什么?老鬼,你竟然耍我们!”苏有为面色一变,上前揪住赖长义的衣领。 “你放手!”赖长义用力将苏有为的手扯开,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如果我不这样说的话谢莫言他可能就此堕落下去,到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你的束魂术不就是有将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么!”苏有为说道。 “有是有,但是那是需要在我能力有限的情况下才有机会,可现在古月昕是被直接震断心脉而死,更何况她体内有大量魔气的迹象,凭我的束魂术对此根本就毫无办法!”赖长义说道。 “你这个混蛋,害得人家空欢喜一场,你还振振有辞,看我不收拾你……”苏有为说着便要上前和赖长义打架,还好江师叔和慕老赶忙拦住道:“算了算了,赖神医也都是为了莫言好才这样做的,我们能明白,不管如何,莫言现在总算是能够重新振作了,这还要多亏赖神医的帮助!” “别这么说,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不能让谢莫言知道我们在骗他,否则后果比他颓废的样子更严重,或许会做出一些我们无法估计的事情来,你们可都要配合一下!”赖长义说道。 “赖神医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毕竟这都是为了莫言,同时也是为了百印门的将来啊……”江师叔微谈了口气说道。 又是一天过去,这一夜似乎比前几天要好得多,少了那股阴郁的气氛,但是却也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众人心中都是一副随时待命的沉重心态。 一个人坐在巨石上,长轻轻撂起他长及脸颊的丝,整个拉萨十的夜景尽收眼底,此时一个身影渐渐走到他身后,谢莫言似乎有所察觉,转过身一看,说道:“慕老!” “感觉怎么样?”慕老看着下面的夜市淡淡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现在这个梦醒了,但是却并不是本来所想的那么美好!”谢莫言淡淡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终于恢复记忆,我也能让你师傅做个交代了!”慕老说道。 “谢谢你,慕老!”谢莫言说道。 “你我之间还需要谢么?而且,你是凭自己才恢复记忆的,实际上我没帮到什么!”慕老说道。 “但是如果没有你的话,恐怕我也来不到这里。”谢莫言说道,慕老淡笑一声,没说话。 “不过,我还有件事对不起您老,小香她……”谢莫言说到一半便被慕老打断道:“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小香看上你是正确的,我也非常喜欢你,但是后来生这么多事情,让我们知道你心中还有其他的女人,我曾劝过香儿,放弃你,但是后来她努力地去尝试,还是没办法,同时,我也看出来你恢复记忆后对她有多紧张。也清楚你是个感性多于理性之人,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被感情折磨得生不如死,那种感受是最痛苦的!孩子,我只想说,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那就去做吧,不要理会世俗的礼节和流言蜚语,只要你们开心就好!人活着难道不就是为了开心幸福么,就算我们是修真者,也离不开人的本性根源。”慕老的一番话仿佛一把钥匙一般,瞬间将谢莫言内心深处的死结打开一个小口子,只要顺着这个小口子将这个死结打开的话,自己就可以重新开到一片新的世界。 “多谢慕老!”谢莫言冲慕老鞠了个躬,表示谢意,后者淡笑没说话,接受了谢莫言这一拜。 “对了,当初我和冰如失踪之后,有没有救出祝云舒和喀瓦伊娜?”谢莫言问道。 “……救出来了!”慕老迟疑了一阵子,淡淡的说道,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谢莫言也看出些端倪出来,紧张道:“她们怎么了?” “她们……你的记忆刚恢复,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慕老说罢便准备离开,却被谢莫言叫住道:“等等!慕老,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有前几天那种反映了,你说吧!”慕老看了看谢莫言,叹了口气说道:“救出她们的时候,她们身上的精血已经全部失去,救不了了,我已经将她们火化,分别将她们的骨灰托人送到她们的亲人手里!” 谢莫言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有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懵住了,自己当初还是晚了一步。慕老看着谢莫言脸色惨白的样子,上前说道:“你也不必自责,生死有命,你也已经尽力了!” 谢莫言淡淡的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过身继续呆坐在那里,慕老看了看,叹了口气,走开了。就在慕老离开之后,谢莫言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 “是你?”谢莫言感到眼前的身影很面熟,但是由于对方背对着他,所以谢莫言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不是我!”那声音冰冷地回道,但是双脚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对不起!”谢莫言冲眼前的背影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什么?”那身影回道。 “我是说你的脸……”话未说完,便被那身影打断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的脸没什么。”说晚那个身影似乎顿了顿,继续说道:“忘了那次在魔窟内我和你说的话!” “什么?”谢莫言诧异道,想上前追问一番时,那身影却是慢慢向前离去。 一直以来,谢莫言对自己的感情非常压抑,一直都认为心里喜欢的就只有慕容香一个人而已,但是自从失去记忆之后,却忘记了前尘往事,心里喜欢的竟是水姬,到现在恢复记忆之后,却显得有些茫然。刚才经过慕老的点拨之后,他终于清楚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如果自己喜欢的话那就去争取吧,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感情,让这么多人受伤。但是刚才冰如所说的话却又让他感到一阵无措,想让一个人忘却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情那是绝对难以做到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谢莫言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是真心诚意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自己忘却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是不是她也在和自己做对。 谢莫言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她离开的方向,心中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双脚一蹬,身形化做一道虚影朝冰如追去。 “等等,我有话和你说!”谢莫言追了上去,仿佛一阵风一般,出现在冰如面前。 “你想说什么?”冰如依旧还是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谢莫言问道。 “什么为什么?”冰如不解地说道。 “为什么你要压抑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你要让我忘记过去,为什么你不能尝试地接受我?”谢莫言说道。 “你想知道?”冰如回道。 “是!”谢莫言坚定地说道。 “因为我接近你只会让自己的修行更加停滞不前,因为你会妨碍我,因为我恨你毁去我的容貌,因为我恨你为什么要这么自做多情,让这么多人为你伤心,你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你了,你只是会拖累别人,现在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冰如冷冷的说道,没有给谢莫言一丝反映的机会,便准备离去,轻轻擦过谢莫言的肩膀时,又站住脚步说道:“还有……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请你以后不要再尝试接近我,我和你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这句话仿佛一把锤子恨恨地砸在谢莫言的心头上,整个人懵在那里,一动不动,耳边徘徊着她刚才所说的话----“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请你以后不要再尝试接近我,我和你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夜风吹过,金铃的清脆声响随风飘动,徘徊在这空气之中,但是谢莫言没现一滴无声的泪水也随之飘落。 “不!你是在骗你自己!”谢莫言猛身,冲冰如叫道。 “哼!这句话应该是我向你说才对!”冰如说道,随即化做一道虚影,消失无踪。只留下谢莫言一人呆滞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日,除了司徒家以外,其余几大家族也6续赶回拉萨,虽然没有像司徒家一般受到大批魔人的阻拦之外,或多或少也遭到小部分的魔人阻拦,也算是有惊无险,而同时赶回拉萨的还有谢莫言的伙伴蓝玉飞等人。 断情谷这次派出来的人手也算是不少,不过蓝家似乎并无有意要争取名声,所以以蓝玉飞为的弟子都派出接应其余武林人士。 将众人安顿好之后,蓝玉飞等人又听到另外一件事,谢莫言恢复记忆了。这个消息无疑会让蓝玉飞等人高兴,常乐、何安二人更是急着想去找谢莫言叙旧,至于梁三,似乎依旧还是那般冰冷的面孔,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听到谢莫言恢复记忆的事情时,双眼还是情不自禁地亮了一下。 但是当他们得知谢莫言体内隐含庞大魔气,并且因此控制不了自己措手杀了同门的古月昕时,他们又顿时楞住了,事情的突然就像当初他失去记忆一般令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反映过来。 此时谢莫言正坐在慕容香的房间里,谢莫言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她的,只是坐在她床边像对着别人聊天一般说道:“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受伤的时候我有多紧张,还因此措手杀了月昕,当初我真的承受不了自己的过失,差点就要崩溃。还好有位赖神医肯帮忙,他的奇术有办法将月昕救醒。” “……” “其实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拖累了身边很多人,而且我还是个非常多情的人,喜欢一个又喜欢另外一个,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我的唯一,但是后来我渐渐现,我是在骗自己,我原来真的是个多情的人,对不起……” “……” “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能够这么快恢复,除了赖神医和苏神医之外,还要多谢一个人,她甘愿亲自回天山向师傅求来天山冰凝露给你,这是我所想不到的。她是个好女孩子,我不想辜负她,但是那天晚上我才知道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相情愿自做多情罢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 “你快醒吧!本来这个金铃已经丢了,但是后来却又让我失而复得,你不觉得这是种缘分么?你的身上也一直带着这只金铃,我保证,只要你醒了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 一个小时后,谢莫言默默地从屋内走出来,慕容香还未醒来,心中多少也有些惆怅,另外一边,古月昕已经被**冰封,有赖神医来医治,平时谢莫言也没多少时间去看她。还有就是冰如,自从那天晚上她和自己说出那番话之后,谢莫言终于清楚她的心态了,但是却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她高兴,不管是什么结局都一样。 至于水姬,原本是血影门的圣女的她先后脱离了血影门和蜀山正道的追杀,到现在却不知所踪,谢莫言一方面想跟慕老问清她不辞而别的原因,但是另一方面,谢莫言又担心水姬一旦回来了,自己又病情做,伤害身边的人,那该如何是好。思前想后,这件事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希望现在她能够过得开心吧。 第七十五章 偷袭 正当谢莫言思忖间,走道另外一头也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一身白色束装,显得落落大方,裙摆随着脚步轻轻飘动,隐然带着一丝飘逸,一头长长的头披洒在脑后,留下几屡垂在额前,大半张脸被一张白色面纱遮住,看不请样貌,但是露出来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是世间少有,当这双大眼睛看到前面的谢莫言时,眼中陡然震了震,随即又恢复原先冰冷的神色。 此时谢莫言也看到冰如,脸色也略显惊讶,偌大的布达拉宫犹如迷宫一样,虽然平时三大派的人都在红宫活动,但是偌大的红宫也是大得好象皇宫一般,在这么大的地方相遇多少也算是种缘分。 “你……”谢莫言张了张口,刚说出第一个字时,便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阵叫喊的声音,谢莫言转过头一看,蓝玉飞等人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由地一阵惊喜,但是又一转身却现冰如已经不见了。 “看什么呢?”常乐问道。 “哦,没什么!你们怎么来了?”谢莫言问道。 “前些日子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你,后来我们接到任务要去接应大批的武林人士,所以就全部离开了,可没想到我们一走,你却回来了,而且还恢复了记忆,你现在真的恢复记忆了?”常乐高兴道。 “恩!这还要谢谢你们呢,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忙,可能我也没有机会恢复记忆。”谢莫言看到一别多日的好友,也是非常激动。 “别这么说,我们也只是帮一个值得我们帮的朋友而已,更何况能够恢复记忆,也全靠你一个人,别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何安说道。谢莫言笑笑没说话,众人也是一派喜色,此时谢莫言走到蓝玉飞面前,拍了拍肩膀,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不好意思,上次没帮上什么忙,被我爹一直催促着赶来拉萨,所以没能和他们和你一起去找那位苏神医。”蓝玉飞说道。 “没什么,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常乐笑呵呵地说道,谢莫言也是点头称是。 正在这时,一阵怪声怪气的声音传来:“哼,几个不知所谓的人还在这里和他这个半人半鬼的家伙称兄道弟,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说话的同时,公孙洪的身影也随即出现,身后跟着几个蜀山派弟子。 “你说什么!”何安怒斥道,常乐一手拦住他,不让他前进,眼前的公孙洪可不是他能够对付的,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更是不能产生任何形式的打斗,否则到时候引起什么错漏,令魔军有机可乘那就不好了。粱三此时也是不冷不热的说道:“如果你想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说罢,右手已经搭在剑柄上,一双眼睛斜看着地面,嘴角一丝冷笑令人不寒而怵。 “公孙前辈的话未免太过刻薄,莫言乃是我的兄弟朋友,如果要说半人半鬼的话,当公孙前辈的爱徒丁卫才是,一个已经残废不能修行的人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或许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否则他应该早就自尽了!”蓝玉飞淡淡的说道。这话可算是重磅炸弹般将公孙洪说得面色青,当初被谢莫言废去一身功力成为废人的丁卫,这一直都是公孙洪最不想提起的事,更是他内心深处最痛的痛处,现在被蓝玉飞这么一说就犹如刚结好的伤疤被人无情地撕去一般疼痛不已,一双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似的,双手紧紧捏着拳头,隐隐做响,如果不是为了照大局着想的话,他早就动手了。另外蓝家的断情谷虽然并未排在三大修真派之中,但是真正的实力却是相差无几,甚至比天山派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一直默默无闻罢了。如果要真都起武来蜀山派就算胜了也只是惨胜。 “哼!你们自己小心点,别到时候怎么死了都不知道!”公孙洪冷冷地说道,瞪了一眼蓝玉飞和谢莫言等人之后,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刚才真是谢谢你们了!”谢莫言说道。 “别这么说,是那个公孙洪欺人太甚了!”蓝玉飞说道。 “哼!刚才如果不是常乐拦住我的话,我早就上去和他拼了!”何安忿忿不平地说道。 “别冲动,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动起手来,大家损伤事小,如果给魔道妖人有机可乘那就麻烦了。”在坐的还是常乐最以大局为重,大家听到这话,心下也逐渐放了下来,但是众人对公孙洪已经有不小的成见。只是谢莫言本人并非如此,一直以来,公孙洪和自己的关系几如同水与火一般,不能相融,他性情固执,认为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当然除了比较护短之外。 谢莫言清楚自己体内潜伏的那股魔气必定是非同小可,一旦控制不了爆起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慕老也曾警告过自己,只是自己并未有怎么放在心上,直到生误杀月昕之后,谢莫言才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听从慕老所说的话。 回想起自己亲手杀死月昕时,谢莫言不禁想到当初在魔窟时,血魔曾说过自己将来会替他杀死身边的正道之士,看来所言并非故意恐吓自己,而是确有其事,但是上次去替冰如取**之时火麒麟已经传授给自己那种可以压制住魔气的火灵运转**,可是后来却不知怎么的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火属性灵力突然被某种东西吸走了许多,所以当初才会这么容易激体内的魔气,使自己失去神智错杀月昕。 “公孙洪说得没错,我现在就好象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不能让别人太接近自己,否则一旦潜伏在体内的魔气失去控制,误伤了正道之士就不好了。”谢莫言说道。 “莫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就算你现在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们也会在你身边,唤回你善良的一面。”常乐说道,其余等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公孙洪只是以个人名义来针对你,以前你和他就有所成见,现在他是借机向你报复!” “不管怎么说,我体内的魔气作起来时确实是六亲不认,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真的担心自己以后会再伤害到我身边的人。”谢莫言说道,未等蓝玉飞等人说话,便打断道:“好了,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上次各大派都已经商议过,我一天没有将体内的魔气除去就不可以随意和别人接触!”说罢,谢莫言便叹了口气走开了。何安还想追上去时,却被常乐和蓝于飞拦住道:“算了,让他静一静吧!”言毕,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莫言离去的方向后,便离开了。 回到房间,谢莫言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看到另外一个谢莫言一样,半长的头垂至肩膀,一双眼睛显得疲惫而又忧郁,这还是当初一脸自信的自己么? 正在这时,一阵声音传来,伴随着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正是卓不凡。 “我找了大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卓不凡说道,便上前抓住谢莫言的胳膊。 “师叔你找我有事?”谢莫言问道。 “恩,无聊就想找你出去逛逛,却没想到你竟然一个人躲在房里,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卓不凡说道。 “可是,我现在不能随便和别人太过接近,我担心……”谢莫言还未说完便被卓不凡不耐烦地打断道:“担心个屁啊,那些混小子敢说你什么坏话,我第一个收拾他!”说罢便将谢莫言半拉半扯地拉出房外。 二人一路御风飞行来到附近的一片小树林内落了下来。谢莫言环顾四周,现一个人也没有,疑惑道:“师叔,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知道最近生很多事情,你也觉得很累,但是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已经有了合理的结局,月昕和小香交给赖长义和苏有为他们就可以了。我看你这几天这么愁眉不展的样子,迟早也会生病,所以就把你**来四处逛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喽!”卓不凡说道。 “可是……我现在……”谢莫言还未说完便被卓不凡打断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就是你体内的魔气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现在你真的控制不了你的魔气,变成一个杀人狂的话,我也不会离开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徒弟,师傅怎么可以力气徒弟呢,白师兄他相信也是这样想的!”说罢,满脸笑意地看着谢莫言,说道:“今天我弄了两坛陈年佳酿,咱们今天喝他个痛快!”说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壶酒递给谢莫言一壶,后者接过手淡淡的说道:“师叔,你怎么想到想要和我喝酒,是不是有话要说?” 本来谢莫言还以为卓不凡会找他打架,但是却没想到是要他来喝酒,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到时候一打起来难以收拾,如果引了体内的魔气就不好了,还好卓不凡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只是找自己来喝酒而已。 “哎……或许是因为人老了,话就多了,活了几百年,什么事没经历过,但是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活得时间少就觉得不甘心,但是活长了却又觉得累,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卓不凡一**坐在松软的草地上,背靠着树说道。 “师叔,你……没事吧!”谢莫言有些紧张地说道,在他的印象中,卓不凡可不是个这么多愁善感的人,事实上对于他来说好象每天都过得自由自在,没有一丝包袱的快活人,但是现在听他说出这翻话来,未免有些太不符合他的个性。 “没事,就是人老了爱说几句废话而已,我随便说,你随便听!”卓不凡说道。 “我觉得,师叔你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自由自在的,没有什么忧虑,其实我很羡慕你!”谢莫言见状,也就没怎么多想,喝了口酒,仰望着天说道。 “自由自在是好,但是太自由了,却也容易让自己犯错误。感情的事情太奇妙了,一个虚无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卓不凡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说下去,大口地和了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一直往下淌,换取一瞬间的快感。 “师叔,你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你曾经也有喜欢过的人?”谢莫言好奇地问道。 “呵……臭小子,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开始泡妞的时候你的爷爷还没出生呢!”卓不凡笑说道。谢莫言也笑了一声没有反驳,卓不凡的年纪确实是比自己的爷爷还要大上许多,遂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不过对于卓不凡的感情事,却是有些好奇,遂继续捉问道:“那就是有了,跟我说说吧!” “记得在二十年前的那次论道大会上,那时我的道行不过是般般,但是当初掌门师傅却派我和白师兄一起代表百印门出场,或许是老天爷把运气传给了我,让我晋级到最后一关,只要胜出,就能够顺利进入六强,那时候我的对个天山派的女子,我对她并不怎么重视,但是打起来的时候我开始后悔了,这女人厉害得很,招招都非常犀利,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当时我被她的绝招逼到死角,根本就无法躲避得了,如果她不收手的话,我必死无疑,她当初也意料到她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错手杀了我,可是她不论怎样都无法停止下来,当初我还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在她的手下,还好有掌门师傅帮忙我才幸免于难,当初我就觉得很没面子。毕竟被一个女孩子逼到这种地步是谁都会受不了的,不过她们却只是不冷不淡地说了句‘对不起’就算了,我当时在台上一时气不过就顺手想要和她再打,她躲闪不及被我摘除了面纱……”说到这里卓不凡停了停,大口地喝了口酒。 “摘除了棉纱……天山派的弟子被别的男人摘除面纱的话,如果不是嫁给这个摘除她面纱的男人,就是杀了他!”谢莫言想起当初在魔窟内冰如对她说的那句话。 “咦?你怎么知道?”卓不凡诧异道,这个天山派不成文的规矩除了几个辈分高点的人之外,可是很少人知道。 “哦……我……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而已!”谢莫言掩饰道。 “无意中听到的?不可能啊,知道这点的人除了天山派的人之外不会朝过十个人,他们一个个都是守口如瓶,不可能会对别人说起的,你……”卓不凡还未说完便被谢莫言打断道:“师叔,不如继续讲下去吧!” “呃……哦。”卓不凡听罢也将这个疑惑暂且放在一边,继续将他的感情事迹。 “当初我摘去她的面纱时,便被她的样貌吸引住了,不仅仅是我,就连全场几百人都呆住了,那种场面就像当时你在论道大会上威风的样子一样,倍受瞩目。后来她反映过来将面纱重新遮起,但是全场所有人都已经看到她的样貌了。当初她好象了疯似的要冲过来杀了我,还好有各位掌门过来阻止,否则我当时真的可能会死在那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或许真的是报应,之后的几天我竟然心绪不宁,脑子里总是转着那个女子的面容,之后又几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她再次冲逢,但是和第一次相遇的情形不同,我和她之间渐渐产生了情愫,那时候可真的是我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是好日子并没有长多久,她师傅也就是当初的天山派掌门下令要将位置传给她,后来她知道后决意不肯接受,因为一旦继承了天山派的掌门之位,他就无法和我在一起,后来我知道这件事后,为了不想她断送前程,就故意将她冷落,最后,她心灰意冷依然回山接受了掌门之职。之后,天山派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天山派的弟子如果被陌生男子揭去面纱的话,不是嫁给他,就是杀了他,看来她当初恨我恨得很深……”卓不凡说到最后,竟是苦笑了一下,又是大口地喝了几口酒。 听罢卓不凡所说的这一切,谢莫言恍然大悟,原来卓不凡竟然也有这样一段过去,只是谢莫言没想到卓不凡喜欢的竟是现在天山派的掌门竹梅大师,而令谢莫言难以相信的是,天山派那条不成文的规定竟是在着二十年间才有的,而且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卓不凡而引起,这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想起自己和冰如所生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这条不成文的规定,自己和她也不会这么辛苦,不过现在也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更何况她也和自己挑明了,一切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此时卓不凡取出一把雕刻精细的玉簪,看着玉簪淡淡的说道:“这是当初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是我亲手做的,她很喜欢,视做珍宝。但是现在她还给我了,留在身边也没什么用,送给你吧!”说罢将玉簪递给谢莫言,后者接过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是把非常古朴精巧的玉簪,上面还有一句诗词“天山论道见佳人,白玉为簪定终生”。 虽然没有署名,但是谢莫言记得这是卓不凡的笔记,心下对此也是唏嘘不已,叹了口气将玉簪递回去说道:“还是你留着吧,我放在身上也没用,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自己那关!” “如果她们是真心喜欢你的话,根本就不必在乎这些,就算你现在是个杀人魔,她们也会义无返顾地喜欢你,关键是在于你自己!”卓不凡没有接过玉簪说道。 “还是以后再说吧!”谢莫言说道,卓不凡看了看,接过玉簪,喝了口酒,没说话。 叹了口气,谢莫言默默地坐在卓不凡身边,夕阳的残光在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中射下来,照在身上,映出点点淡红的光彩。 时至夜色降临,谢莫言和卓不凡相互依偎在树下睡着了,旁边随意地放着两壶酒,似勾的月牙挂在空中,被一层淡淡的薄云遮住大半张脸,四周显得有些阴暗。 正在这时,一阵“沙沙”的声音传来,原本闭着眼睛的卓不凡陡然睁开双眼,躺在旁边的谢莫言也似有察觉,起身问道:“什么事?” “我有种非常不祥的感觉,你听!”卓不凡非常严肃地说道。谢莫言被这一说也开始警惕起来,细心察觉四周,现隐隐有股“沙沙”的声音,问道:“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不是,你再仔细听听,我去四周看看!”卓不凡说罢便起身离开,过了不多久,他回来后,面色肃然,说道:“跟我来!” 谢莫言依言跟着谢莫言走到一处阴影下,淡淡的月光下,一个个黑色的影子在树林中飞快窜动着,那阵沙沙声正是从这些黑影脚下传来。 谢莫言和卓不凡二人相视一眼,脚下轻轻一弹飞上树顶,此时眼下的情形一眼无遗,几乎有数百个黑影正聚集在这小树林中,借着夜色飞快地聚集到一处,此时一个非常显眼的银男子落入谢莫言和卓不凡的视线内,谢莫言依稀记得这个人,当初自己被血影门抓去时,其中一个就是这个银男子。 “是血影门的人!”谢莫言低声说道,眼下几百个血影门的人聚集在此,他们去的方向赫然就是布达拉宫。 “让我下去先收拾这帮家伙!”卓不凡撸着袖子说道。 “不要,师叔!这么大的一批人在我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潜入这里势必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你现在下去会打草惊蛇,现在我们必须先回去告知大家,否则迟了就麻烦了!”谢莫言赶忙阻止道。 “好吧,听你的!”卓不凡看了看,冷哼一声和谢莫言悄悄从另外一条路朝布达拉宫赶去。 当二人来到大殿时,众人正在大殿上,谢莫言和卓不凡突然冲了进来令所有人感到诧异,而且看二人神色紧张的样子好象是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慕老问道。 “快!血影门的人已经潜入布达拉宫一百里处,大家快点防备!”谢莫言说道。 “什么!!!”众人一阵惊愕,纷纷站了起来,双眼看着谢莫言,满脸的不相信。 “哼!这根本就不可能,魔门中人只要接近这里五百里的范围我们各派的潜伏的探子势必会现,现在他们应该还在五百里之外,怎么可能这么快来到这里!”公孙洪冷声说道。 “信不信由你,我刚才和卓师叔出去闲逛,在一百里左右的地方已经现数百名血影门的人,可能大批魔人军队就要攻过来了!”谢莫言说道。 “你现在体内潜伏着庞大的魔气,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否是被魔气附体,所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话,无故令大家消耗无谓的精力,到时候等魔军真的来了,所受责任你来承担么!”公孙洪说道。 “承你妈的屁,你们现在如果还不快派人戒备开始战斗的话,你死不要紧,如果最后连累我们和你一起死的话,你拿什么来赔给我们!”卓不凡大声骂道,如果不是谢莫言拉住他的话,现在他恐怕已经开始动手了。 公孙洪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辱骂,正当他要出手教训卓不凡时,门外一名弟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半跪在地说道:“禀报各位掌门,血影门为的大批魔军已经压境,现正在三百里处的范围。” 这一下各位掌门更是相信谢莫言刚才所说的了,魔军竟然这么快潜入三百里的地方,而且还是在众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不禁令众人一阵担忧。 “怎么可能,我们派出去的探子遍布各个角落,魔军根本不可能在我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潜入三百里的范围。”公孙洪此时面色铁青,满脸的不相信和疑惑。谢莫言和卓不凡此时也懒地讽刺他,毕竟现在可是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危急时刻。 “阿弥陀佛,无奈我等防备森严,但到最后还是让魔道妖孽有机可乘,现下我等不如先考虑如何应付魔军,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此时萨摩尔大师终于开口说道。“慧心!你随你师叔令天玄宗弟子开始戒备,并开启‘九字大殿’以做不实之需。” “九字大殿!师傅……”慧心脸色微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萨摩尔大师打断道:“去吧,无须多虑!” “是!”慧心说罢便和萨普罗大师离开了。 密宗三大宗派之都已经开始戒备了,其余两宗也一并开始吩咐应敌之策,至于中原修真界的人相视一眼也开始布置一切。 其实谢莫言一直都有个疑惑,就是这血影门为什么要派这么多的人手来攻打布达拉宫?他最恨的照理说应该是中原的修真界才是,可是他没有最先对付百印门和蜀山这些修真大派,反而千里迢迢派大量的人手来攻打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正当这时,突然间萨摩尔大师浑身一震吐出一口鲜血,众人为之一惊,萨摩尔大师身后的两名弟子赶忙冲上来扶住他,但是双手刚刚碰到萨摩尔大师时,却好象被一股黑气缠住一般,身体一阵颤动,随即便倒地不起,仔细一看却已无生命迹象,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师……你!”众人一阵惊愕,刚想上前却又停住脚步,因为刚才那两个喇嘛就是触碰了他的身体才离奇死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众人惊疑之时,盘坐在旁边的格罗大师也就是离云宗宗主陡然大笑站了起来,走到萨摩尔大师面前,冷声笑道:“你终于还是中了我的魔气,现在你全身灵力只剩下三成,看你怎么启动九字真言大梵咒!” “格罗,你疯了么!”此时慈佛宗宗主,也是三位宗主之中最显苍老的一位终于起身说道,他不明白格罗为什么要加害于萨摩尔大师,而且刚才他使出的招式众人根本就没看到,但是看到萨摩尔大师面色黑,又见刚才想上前的两名弟子刚触碰到萨摩尔大师便全身黑,气绝身亡,一看就知道这并非密宗佛力所为,倒更像是魔宗的恶毒术法。 “对,我是疯了,其实我本来不想这么早杀你的,但是现在既然让你们现了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此时的格罗面色狰狞,双眼隐因红,俨然一副入魔迹象,哪里还有平时那番和善的一面。而离云宗的弟子看到自己的师傅竟然变得如此模样足无措,站在那里显得非常尴尬。 “格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萨摩尔此时竭力克制住体内魔气,面色隐隐黑,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丝毫不放松地盯着格罗。 “为什么?”格罗冷哼一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格雷师兄,两百年前被你害得身败名裂的格雷!”最后一句话格罗似乎用上了灵力,声音震耳欲聋,在场所有人纷纷运起灵力相抵抗,至于那些修为低点的人却是被这一阵声音震得七孔流血,眼看是受了非常重的伤。 格雷,一个梦回萦绕的名字犹如勾魂锁一般将萨摩尔和慈佛宗宗主以及密宗弟子内心深处的记忆带回脑海,一个个面色很是难看。至于中原修真界的人却是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当年格雷师兄只不过是犯了门规,但是你却在师傅面前尽说他不是,害得他被师傅废去全身功力。你还记得当初格雷师兄对我们三个有多好,是谁一直在旁边细心指导我们的修为,是谁在你犯门规的时候偷偷去照顾我们,但是他不过是喜欢上一个女子,想要还俗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还跑到师傅那里去揭他!”格罗声色惧厉地说道。 “放肆!当初格雷是犯了门规,师傅这样惩罚他是应该的,更何况师兄只是想让格雷回头是岸,并没有做错什么!”此时慈佛宗宗主赫达尔大师冷声喝道。 “哼!真心喜欢一个女子难道有错么?难道真的要这样赶尽杀绝!!!你们一点都不念及他当初对你我的恩德,竟然这样回报他,你们还是人么!!!”格罗冷声说道。 “所以……你一直忍到现在!”萨摩尔盯着格罗说道。 “对!我一直忍着,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惩罚你们两个恩将仇报的混蛋,真没想到,终于让我等到这个机会了!都是你们,所以格雷师兄他才会被废去功力,到最后他心爱的人也被你们活活拆散,自尽而亡,格雷因爱成恨,盾入魔道,成了今天的血魔!至此之后,密宗才会被分成三大宗派,如果不是我苦苦支撑着,恐怕萨摩尔连我离云宗都要吞并了吧!”格罗说道。 “啊!”众人纷纷惊愕,没想到血魔竟然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格雷师兄。 “所以……你也暗中修炼魔功,嗣机加害于我,你要杀我可以,但是……眼下魔军压境,你这样做造成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萨摩尔说道。 “哼!你不要在我面前假仁假义,你早就知道格雷师兄就是血魔前身,自从他从蜀山下破封而出之后,你就每天在警惕,你早就知道他第一个会来找的就是你,所以你以除魔为由,叫中原修真者过来帮忙,你这样做将他们推到火坑之中又有什么区别!”格罗冷声说道。 “除魔卫道,牺牲是必然的,就算今日我等死在这里也无怨无悔!”此时公孙洪站出来说道。 “对!我们今日来此如果不除了血魔势必会给天下苍生带来无尽苦难!”此时断情谷的蓝玉飞站出来说道,站在一边的断情谷弟子以及常乐等人也纷纷站出身来。 “哼!就凭你们几个?或许你们还不清楚血魔的厉害,但是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格罗冷声说道。 “你……你是魔道奸细,难怪我觉得我们布下的暗哨怎么会察觉不到魔军行进的情况,原来是你在暗中捣鬼!”公孙洪又惊又怒地指着格罗说道。 “不错,我不过是帮他一把除去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之士而已!”格罗冷笑一声说道。 “你……”公孙洪刚想上前和他较量一番却被一阵佛号打断。 “阿弥陀佛!格罗,回头是岸啊,就算你杀了我们,又能得到什么?格雷已经入了魔,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血魔!”萨摩尔说道。 “哼!你放心,除了我之外,还会有另外一个人!”格罗冷笑一声,随即转过头,看向谢莫言说道:“被庞大的魔力充斥全身,那种感觉是不是非常奇妙?” “你……啊……”谢莫言一阵惊愕,随即想起他当初给自己的那颗舍利,待他摸了摸脖子时,却是现那颗珠子已经不翼而飞,慕老和江师叔以及卓不凡三人纷纷上前一看,赫然现谢莫言檀中**的位置上隐然有一块黑色的圆状体附在上面,仿佛一个正在燃烧的黑色太阳一般,隐隐有无数条触须以黑色圆状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是什么!”众人一阵疑惑。 “你当初给我的不是什么圣舍利,到底是什么!”谢莫言冷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颗化魔珠,让你体内的魔气更加壮大而已,难怪格雷师兄说你很有潜质,看来你体内的魔气最近壮大了不少啊!当你全身都遍布这些黑线的话,到时候你就是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你会代替他杀尽身边所有虚伪的人!”格罗狂妄地说道。 谢莫言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整个人呆在那里,站在一边的卓不凡大喝一声,背后银光一闪,一把银色飞剑闪电般朝格罗袭去。 “久闻百印门乃修真界三大派之一,今日就让我领教领教!”格罗冷喝一声,双手结印迎了上去,一朵黑色莲花陡然出现在格罗面前,银色飞剑“叮”的一声撞在那朵黑色莲花之上,同时从黑色莲花上一道细若游丝般的黑气瞬间缠上银白飞剑的剑身上。卓不凡面色一白,赶忙催动灵力,右手一引法决,盘旋在半空中的飞剑银光一闪,将那股黑气避了出去,化做一道黑色闪电打在大殿内的一根梁柱上。五人合抱的粗大梁柱陡然间“轰!”的一声爆出一阵巨响,仿佛带动了整座宫殿,众人感到脚下一阵轻颤,再看那根梁柱,被黑气打到的地方隐隐出现一丝裂纹。 卓不凡哪里见过这么厉害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让自己有种难以应付的感觉,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反映快的话,那股黑气透过飞剑传到体内的话,自己现在恐怕也和萨摩尔大师一样了。 另外一边,慈佛宗宗主赫达尔上前一边替萨摩尔大师除去体内魔气,一边警惕地看着场中打斗。卓不凡一向自翎术法修为,没想到今日却是踢到一块钉板,眼前的对手神态自若,指引着那朵黑色莲花,他根本就没有出手,好象是在**他一般,此时公孙洪也上前帮忙,这下那朵黑色莲花竟是化做两朵分别抵挡住这两边的法宝,看格罗的脸色也没有刚才轻松的样子,而是一副肃然的样子,虽然如此但是公孙洪和卓不凡二人还是惊诧格罗的修为,没想到表面上不怎么样的离云宗宗主,竟然有如此修为,真是人不可貌像。 “喂!我这里不要你帮忙,这个老混蛋我对付得了!”此时卓不凡还是一副逞能的样子说道。 “哼!我根本就不会帮你这个无赖!是你在拖累我,害得我施展不顺。”卓不凡已经算是个非常自负的人了,但是遇到公孙洪这样等级的人物却还是小巫见大巫。 卓不凡见公孙洪竟然如此说话,一时气不过竟是和他暗中对了两招,格罗见状更是乘机施加术法,黑色莲花陡然间变大了许多,二人见状赶忙回过来继续抵抗,却是失去先机被他压制着,虽然一时不会拜下阵来,但是这样下去的话倒下只是迟早的事。 第七十六章 拼死一搏 正当这时,慧心和萨普罗大师赶回大殿内,见此异状不禁一阵惊诧,待见到萨摩尔大师面色黑盘坐在那里时更是紧张地跑过去关心道:“师傅你怎么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师兄,到底生什么事了?他们怎么会和格罗打起来。”萨普罗也疑惑道。此时在背后替萨摩尔大师疗伤的赫达尔大师微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打斗淡淡的说道:“格罗早已入魔,偷袭萨摩尔师兄,他和魔道妖孽勾结引大批魔军入境,企图想将我们一往打尽!” “什么!”赫达尔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劈在慧心和萨普罗心头,一向极少言语的格罗竟然是魔道奸细,而且还偷袭重伤了萨摩尔大师,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慧心和萨普罗一时无法接受下来。 此时萨摩尔大师缓缓睁开双眼,慧心赶忙上前关心道:“师傅,您怎么样?” “格罗的魔功好生厉害,现在体内的魔气还只是除去了七分而已!”萨摩尔淡淡的说道“慧心,你们已经开启了九字大殿了么?” “是的师傅!”慧心回道。 “魔军行进的度如何?”萨摩尔问道。 “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五十里外的地方,已经有大批弟子前去阻拦了,可是……可是还是有不少魔人向这边冲过来了!”慧心说到这里不禁暗暗念了一句佛号。 “哎……阿弥陀佛,那山下的凡人可是遣散了?”萨摩尔问道。 “已经尽数遣散,但是由于魔军人数太多,度又非常之快,势如破竹,我们恐怕抵挡不了多久!”慧心说道。 格罗出卖了密宗,出卖了整个修真界,将之精心布置的暗哨埋伏以及布局全部向血魔托盘而出,魔军压境定是势如破竹,正道之士也是死伤无数。 另外一边,卓不凡和公孙洪还是那般一直和格罗缠斗着,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卓不凡和公孙洪两人的脸上渐渐露出的疲态和额头的一丝细汗表示他们已经是非常累了。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大叫地冲了进来,见场面如此恶劣,不仅楞在那里,慧心和萨普罗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魔……大批魔军正朝这里袭来,一众人等均已退回抵御,但是恐怕支撑不了多久!”那名弟子说道。 就在这名弟子说完,格罗大喝一声,黑色莲花一阵黑亮,将卓不凡和公孙洪二人逼退数米,犹如疯子一般狂笑道:“格雷师兄将会亲自来迎接我,今日就是你们这些伪君子的末日!” “疯了,疯了……他真的是疯了!”此时萨普罗和慧心看着格罗疯狂的样子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谢莫言,你快点将这些人杀死,他们统统都是一些虚伪的人,他们一直都是在利用你而已!”格罗仿佛催命符一般的话语句地传进谢莫言耳内,犹如咒语一般,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谢莫言终于抬起头来,面色竟是平静得令人可怕。 “不好,快阻止格罗,他在使惑心**!”萨摩尔失声叫道。话银刚落,一道白色闪电冲了出来,“铮!”的一声脆响,仿佛梵音在大殿内来回徘徊。也就在同时,面色冷峻得可怕的谢莫言仿佛惊然回梦一般陡然醒了过来,现一个白色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右手持剑和格罗对峙着。 “莫言!你怎么样?”慕老和江师叔以及卓不凡纷纷上前关心道。 “我没事,刚才怎么了?”谢莫言问道。 “刚才你被格罗的惑心**迷住心智,差点引你体内的魔气令你失去控制,还好冰如出来才救了你!”慕老说道。 “谢莫言,你潜质这么好,为什么要被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摆布。他们都是在利用你而已,你身怀轩辕剑灵和轩辕剑鞘两**宝可谓是夺天独后的条件,根本就不必要受这帮人的束缚!”格罗似乎并没有因为冰如破了他的惑心**而感到惊怒,反而继续冲谢莫言说道。 “你不用再说了,你现在竟然勾结魔道妖人罪不可恕,你所说的不会有人相信!”冰如冷声说道。 “哈哈……是否会相信自有结果,上次谢莫言亲手杀死的古月昕她根本就已经死了,你们却还编造出可以复活的方法来骗他,你们这样做难道不是骗他么!”格罗狂笑道,双眼隐隐冒出一丝讽刺的冷光。 “什么!”谢莫言心头一震,不仅仅是谢莫言,就连所有知情者都是满脸的惊愕,心想,这格罗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你们不用疑惑,当日你们在屋内所说的话我只是无意中听到了而已!现在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格罗得意地说道,随即转过头指着站在不远处的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说道:“你们二人医术虽然高明,但是被魔气攻心至死的人你们还有能力救活么?我看就连神仙都不可能救得了,更何况是你们两个废物!不过说回来,你们两个废物也算是有点本事,竟然能把萨普罗给救好了,否则那一掌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 “当日是你在暗中偷袭我!!!”此时萨普罗终于知道当日是谁在暗中加害自己了,但是却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密宗的人。 “是!是我,只可惜那一掌怎么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格罗说道。 “阿弥陀佛!格罗,你可知你今日所犯之错已是无法回头,今日老衲就要替师傅清理门户!”话毕,一直盘坐着的萨摩尔大喝一声,整个人盘坐着浮上半空中,一朵隐隐散出阵阵金光的莲花出现在股下,同时萨摩尔全身也被一层金光包裹住,众人抬头看去仿佛见到一尊神佛一般。 正当这时,门外一阵耸动,伴随着阵阵哀吼声传来,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一批批受伤的弟子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众人一间纷纷上前帮忙问道:“怎么样了?” “魔……魔军冲进来了……”其中一名弟子满身鲜血,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便断气了。众人见状纷纷将注意力转移过去,没想到魔军行动度竟有如此之快,萨摩尔也同时撤消了刚刚聚集起来的灵力。 “蜀山派弟子听令,随我出去应敌!”公孙洪带头,一众蜀山派弟子冲了出去,除了天山派和百印门之外的修真者纷纷离开大殿,至于密宗的弟子除了离云宗之外也都冲出去应敌了,魔军的度实在是太快了,令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莫言,你们先出去,这里交给我来应付!”卓不凡背对着谢莫言说道,双眼直直地盯着格罗,仿佛要把他吞下去似的。 “师傅,我先出去应敌!”此时一直站在最后面的金康冲慕老说道,便准备冲出去,却被慕老叫住道:“等等!你别出去,留在这里守着,以防有什么不策,江老我们先出去吧,莫言,咱们走!”慕老说罢便准备抓住谢莫言的胳膊,但是刚碰到谢莫言的胳膊时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顺着手臂向上蔓延,慕老赶忙松开手,此时卓不凡和金康以及江师叔等人都觉得有些诧异,纷纷看向谢莫言。 “莫言!快走啊!”卓不凡叫道,转过身时,却看到微微垂的谢莫言默默地抬起头,不含一丝语气地问道:“他说的话是真的么……月昕真的死了,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救活……” “呃……”这下众人一阵语塞,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莫言,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离开这里为妙!”慕老上前说道。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也纷纷上前说道:“是啊,咱们还是先走再说吧!” “我只想知道原因!告诉我,月昕是不是真的死了,救不了了!”谢莫言大叫一声将众人的话打断道。 “莫言……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当初也是为了你好……其实……”此时苏有为上前愧疚的说道,但是还未说完便被赖长义踹了一下,用责怪的神色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骗我!!!”谢莫言此时双眼赤红,批散在后脑的头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黑色气息渐渐遍布谢莫言的全身,犹如一尊从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让人看了不禁一阵寒颤。 “莫言!快点停下,这样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慕老大叫一声说道,一众人等也是一阵惊诧,早就知道谢莫言体内潜藏着一股魔气,但是没想到这股魔气爆出来竟然会如此可怕,简直有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感觉。 那股魔气呈螺旋状以谢莫言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不过眨眼之间方圆五步之内无人能够靠近他。 “哈哈……好!你天生就是要成魔,天声就是为了杀戮,杀尽天下所有伪君子,杀尽天下所有所谓的正道修真者,杀!!!”格罗此时见到谢莫言失去人性的一刻,也是惊喜,但是脸上却是因为疯狂的笑容而显得狰狞不已。 “疯了……疯了,都疯了!” “莫言,快醒醒!!!”卓不凡等人纷纷叫道,但是谢莫言却是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整个身体渐渐被一股黑气托起,浮在半空中,众人清晰地看到谢莫言的胸膛中心,那个黑色圆状体正分散出无数细若游丝一般的黑色细线向四周扩散开来,眨眼间竟是在谢莫言的半边脸颊上浮出一副狰狞的黑**案,令人无法直视。 此时众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谢莫言身上,丝毫没有觉格罗正渐渐向出口慢慢移去,慧心最先觉,大叫一声便要追上去,却被萨摩尔拦住道:“不要去!”慧心疑惑地看着师傅,却见他脸上的表情肃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遂也就罢。 “慧心,现在我体内的灵力不过恢复七成左右,你和你师叔辅助我将九字真言咒动,同时开启九字大殿的灵珠,抵御血魔。”萨摩尔说道。 “是师傅!”慧心应允,立刻盘坐在萨摩尔身后,单掌竖起,右手轻轻贴在萨摩尔背心处,萨普罗也是如此,三人渐渐将灵力聚集在一起也就在同时,一阵阵梵音佛咒仿佛从天边而来,众人只觉得耳边传来阵阵轰鸣巨响,纷纷运功抵御,但是此时浮在半空中的谢莫言却是面色痛苦,身边的黑气也是一阵剧烈翻腾,仿佛非常忌惮这阵梵音佛咒。 再看布达拉宫外,一股股黑色潮水般的魔人正朝布达拉宫冲来,嘶吼声断不绝耳,而在布达拉宫外,却是站着数千名或伤或满身沾满同伴或是魔人鲜血的修真者正竭力抵抗着,其中也不乏那写武林中人,只是他们的内力对魔人的伤害简直是微不足道,所以伤亡甚是惨重,断肢鲜血不断落在地上,整个布达拉宫外竟是犹如炼血地狱一般。 带头的是以巫长老为的血影门各众,还好有公孙洪等高手抵挡,否则这帮人可能已经冲进大殿内了。公孙洪一向自持修为,但是现在他不过是遇到一个巫长老却是应付得无及顾暇旁边的弟子,如果遇到血魔的话,那该是有多可怕,公孙洪已是不敢想象。 修真派的弟子和密宗弟子虽然都各自有法宝真言对抗魔人,但是魔人实在是太多,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不被杀死也会被累死,但是他们却还是依旧坚持抵抗着,并没有丝毫退怯的意思,他们清楚如果是退下去的话,就必死无疑,但是如果不退的话,或许也能有几分胜算,就算胜不了,也能杀个够本! 不过众人心中都有一个疑惑,就是这个血魔一直都没有出现,往眼看去只是黑茫茫的一片魔人,除了带头的那几个比较厉害点之外,却不见血魔现身。 正当这时,天边隐隐传来一阵轰雷声,大批魔人陡然间停止了继续杀戮,却是退了回去,站在数十米外,仿佛听到了领的命令一般非常规律,俨然如同一支军队。 “那是什么东西!”此时金康看着天边的那片血红色云状物体正慢慢朝这边飞来,伴随着阵阵雷鸣般的轰响声,震耳欲聋。站在一边的蜀山派弟子以及公孙洪也是仰望天空,神色呆滞,纵使公孙洪是蜀山一堂之主,经历的事情数不胜数,但是眼前的这般情形还是让他感到一股无力感。 也就在同时,那团巨大的的血红色云朵飘至布达拉宫上空,仿佛将整片天都遮住了一般,下面的人一阵莫明的惊慌,难道这就是世界末日么。 “萨摩尔,你这个老秃驴,出来受死!”一阵阵犹如地狱传来的声音从血色云朵中传出来,在空气中徘徊。 “血魔……是血魔!!!”几个弟子惊诧地叫道,霎时间众人纷纷紧张起来,血魔这两个字眼在他们心中的恐惧程度有多大,就犹如地狱出来的死神一般,让人无法忘记。 就在这时,整座布达拉宫竟是渐渐亮了起来,呈现出一片圣洁的金色,盘旋在上空的那团巨大血色云朵被这阵金光一照,仿佛了一般蠕动了好一阵子,迅退了几丈,但是站在下面的人看上去还是觉得这团血云遮住了大半块天空,不过随着整座布达拉宫奇迹般地亮起一团金色光芒时,他们先前的紧张也逐渐平和许多。同时盘踞在下面虎视眈眈的魔军见到这阵强烈的金光也是异常畏惧,纷纷退了开来,一些比较靠近点的魔人身体仿佛被无数道金光穿透身体,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临!”仿佛天边传来的佛字真言,声声入耳,下面的大批魔军顿时开始烦躁不安起来,有些魔人竟是胡乱抓住身边的同类撕杀起来。也几在同时,整座布达拉宫的金光又增强了许多。 “兵!”远在百里之外的另外一座佛殿却也是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在场的那些受伤的修真者感觉身体竟渐渐轻松起来,没有先前那阵疲劳乏力,一经查探,先前所受的伤痕竟在无形中恢复了,而且体内的灵力也是渐渐恢复过来,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随这这阵梵音句地念出九字真言,下面的那些魔人也随着这些真言死伤大半,另外在以布达拉宫为中心,百里之外的八座佛殿同时也闪出一阵金光,摇辉相应。 “嗖!”的一声以布达拉宫为中心,其余八座佛殿分别射出一道金光,相互连接在一起,如果在高空中看上去的话,可以现这几道金光组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卍”字形图案,煞是壮观。 “九字真言咒!”血云中传来一阵惊诧的声音,显然对这强大的真言术法感到很是忌惮。巨大的金色“卍”字形图案一经结成,仿佛活了一般照射出万丈光芒,并化做无数卍”字形图案朝血云袭去。这阵阵金光比只天上的太阳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血云恰好漂浮在这金色“卍”字符咒上,被这阵强烈的金光一袭之下不已,仿佛要蒸掉一般。 恰在这时血云内隐隐浮现出一个人形,满面虬须,却是光头秃顶,双眼满是血红异光,冷冷地看着这阵金光,双手一抬,大喝一声,随即巨大的血云陡然间化为一只巨大血红怪物,仿佛一座巨山一般,巨嘴一张喷射出无数血红球体迎向这阵阵金光符咒。 “哼!萨摩尔,当年你对我恩将仇报,逼死小云,今日我定当要你十倍奉还!”血魔,不!格雷此时双手狂舞,脚下血色巨兽大吼一声陡然间化做一条数丈长的血龙,煞是摄人。众人都被这般情形看得呆住了,没有一个能够反映过来,更没有人能够想象这只血龙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吼!”血龙一阵巨吼,巨大的龙尾猛地一甩,将袭来的数个卍”字形符咒瞬间打散余力不减狠狠地打在巨大的卍”字形符咒上面,整座布达拉宫随着血龙这一下不禁一阵轻颤。 也就在同时,盘坐在布达拉宫内的萨摩尔大师以及身后的慧心和萨普罗如遭重击,脸色刷的一下变地惨白,一口鲜血就要夺口喷出,虽然竭力忍住,但是嘴角处还是溢出月丝鲜血。 “师兄,你怎么样?”站在一边的赫达尔神色担忧地上前关心道。就在这时,众人又是感到一阵巨颤,仿佛整座布达拉宫就要倒下一般,慧心终于忍不住吐了口鲜血晕了过去,也就在同时布达拉宫外的那个巨大的“卍”字形图案散出来的金光瞬间减少了半分。 第七十七章 离别 且说慧心吐血晕过去时,一直站在一边的赫达尔赶忙上前查探,而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也顾不及谢莫言赶忙跑过去替慧心疗伤,现下赫达尔也只能孤注一掷,代替慧心的位置将体内的灵力和萨摩尔联合在一起,外界的“卍”字形咒文又重新一阵金光闪起。 源源不断的佛咒梵音犹如从天际而来,除了谢莫言之外在场众人都感到一阵清新舒服的感觉传遍全身,但是慕老等人却是紧张地看着谢莫言的变化。 一脸痛苦的谢莫言全身散出来的黑气犹如活了似的在周身翻腾着,一阵阵痛苦的哀号从他口中嘶吼出来,犹如野兽般的叫声,长长的头肆意批洒在面部,血红的双眼仿佛要滴出鲜血来一般。 “不要在念了,这样下去莫言会死的!”此时冰如终于忍不住冲萨摩尔三人叫道。 “不可以,如果停下来的话,血魔会将这里毁去,不但我们的性命不保就连外面一众人等都要丧命于此。”江师叔上前拦住道。 “但是这样下去莫言也会死的!”冰如说道,在这危机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表达出一直压制在内心的感受。 “莫言!你快点醒醒,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死的!”慕老此时也是失去方寸,冲谢莫言喊道。 卓不凡此时也是站在一边干着急,无奈之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掌打向谢莫言,灌注灵力的一掌还未接触到谢莫言却被他身边的那股黑气挡了下来,反震力顿时将卓不凡震飞十数步,但是谢莫言也是整个人飞撞在后面的梁柱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卓师兄,你做什么!”江师叔和慕容老对卓不凡的做法一阵惊疑。 “我想把他打醒,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不走火入魔!也会被这群老和尚念经念死!”卓不凡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 “你怎么样!”冰如此时也顾不及卓不凡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他关心的只是谢莫言一人,但是还未走近却被一阵声音打断她前进的步伐:“不要靠近我……” “莫言!”众人一见谢莫言开口说话,以为他恢复神志了,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希望。但是当他们看到慢慢抬起头来的谢莫言时,却看到一双血红色的双眼,仿佛要摄人魂魄一般可怕,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 “你们一直都在骗我……一直都在骗我……”谢莫言嘴中喃喃念叨着什么,身边渐渐凝聚起一层黑气令人无法接近。眨眼间,谢莫言陡然间抱住头部,半跪在地上低声嘶吼着,仿佛非常痛苦。 “我的头好通……你们不要接近我……千万不要接近我!”谢莫言痛苦地说道。 “莫言,你到底怎么了!”冰如紧张道。 “你们一直都在骗我……都在骗我……”猛地,谢莫言仿佛又变成另外一个人一般,血红双眼,面色冷然地看着四周。但是不到一会儿又是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 “莫言……”冰如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冲上去紧紧抱住谢莫言,但是却被一股黑气狠狠地撞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向后飞去。一口鲜血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溅红了她的白色衣衫。 空气中的佛家真言梵咒还是在不断徘徊着,大殿外的战况更是令人担忧,那条血红巨龙竟是丝毫不惧怕这九字真言咒,在血魔的指引下丝毫没有落入下风,反而越占越勇,反关大殿内的萨摩尔三人脸色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一丝血色,俨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但是他们还是在苦哭支撑着。 “哼!九字真言咒不过如此,萨摩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血魔冷冷地说道,随即双手一挥,大喝一声“破!”脚下血龙一声龙吟巨嘴喷出一团巨大血球,猛地朝下面那个巨大的金色“卍”字形图案袭去。 “轰!”的一声巨响,金色“卍”字形图案顿时碎成无数块金色光斑,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也就在同时除了布达拉宫之外,其余八座殿宇已是轰然坍塌下来。至于萨摩尔三人仿佛造受重击,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大师!你怎么样?”慕老等人赶忙上前,一边的苏有为也赶忙起身,将慧心暂时交托给赖长义来到萨摩尔三人面前一言不说,抓住他的手开始仔细观察。 “不用了,我的全身经脉都已经断了,哎……血魔终究还是炼成了血兽,别说老衲重伤在身,就算是全盛时期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真是天意……天意啊!”萨摩尔嘶哑着声音说道。 “血兽!?”众人一阵惊诧,显然对这个东西并不是很熟悉。 “你们先不用管这么多,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们已经阻止不了血魔了!哎……天意……真是天意啊……”萨摩尔大师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落下来,下颚一垂竟是没了呼吸。苏有为站起身来,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显然也是对此毫无办法。再看另外两位,萨普罗和赫达尔也是相继死去。 还未等众人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只觉得一阵轰然巨响,伴随着一阵剧烈摇晃,整座布达拉宫好似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撞击了一般,数十丈高的天花板竟是落下不少碎石下来。 “快走,这里快塌了!”慕老神色一变。 “莫言怎么办?”江师叔叫道。此时谢莫言却是没有显然那般痛苦的样子,反而是非常冷静,四周的震动仿佛对他根本没有影响一般,犹如柱子一样站在那里,长长的头遮住他大半张脸,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是冷静得可怕,身边那股黑气仿佛从未出现过,奇迹般地消失了。 “莫言……”接着两位师妹的帮忙,冰如慢慢站起身来,上前两步说道。但是回应她的却是一阵巨响,伴随着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整个天花板竟是被硬生生地震落下来。还好有两位师妹帮忙,冰如才能幸免于难,其余等人也是纷纷躲避开来,抬起头看去,却见头顶的一片天空上一条无法形容的巨大血色怪物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这是……”众人对这个庞然**显然是惊诧不已,他们何曾见过有如此邪异巨大的怪物,但是下一刻,当他们看到那怪物的巨大头颅时,脑子轰的一声闷响,同一时间闪现出一个字眼“龙!”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活生生的龙出现在众人面前,不得不令人感到震惊。但是这条龙却是血红色的,着实诡异不已,但是整个形状和传说中龙的形象不相上下,可以模一样。 难道萨摩尔大师所说的血兽就是这只怪物!!!此时众人心头又涌起一阵波澜,这么大的血龙自己如何能够应付,更何况那密宗至高九字真言大咒都被这条血龙给硬生生给破了,自己一个普通的修真者如何能够应付这么强大的敌人。 此时巨大的龙微微朝破了个大洞的地方伏下来,众人赶忙戒备起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庞然**。虽然清楚自己不是它的对手,但是不管怎么样也不希望自己是死在这样一只邪物手上。 也就在同时,公孙洪以及金康等人也同时退回大殿之内,看到这般情形也是惊诧不已,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只庞然大物的身上,心中虽然有些怯意,但是双脚却是没有移开的意思。 “师兄!”此时一阵叫喊声传来,众人纷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格罗只身飞向血龙巨之上,此时众人才现着巨龙之竟然还站着一个身影,满面虬须双眼血红,却犹如和尚一般没有一根头,难道他就是格雷,那个舍身成魔的格雷。 “师弟,辛苦你了!”格雷此时一改刚才狰狞一面,非常和善地冲向自己飞来的格罗说道。 “师兄,眼下萨摩尔和萨普罗,赫达尔这三个背叛你的人都已经得到应有的下场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格罗说道。 “这里既然有这么多修真界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放过,接下来就是正个修真界的人,蜀山,天山,百印门,断情谷,所有的修真者我都不会放过!”格雷冷冷地说道。“当年你们合力打压我时,真是下足了功夫,今日我定当十倍奉还,我要颠覆整个修真界,今后将会是我魔族的天下,再也不会有任何修真者!” “妖孽口出狂言,众然今日我等死在这里也休得你如此猖狂!”公孙洪此时丝毫不惧地站在下面冷冷地喝道,随即一掐剑决,一柄金色飞剑朝血龙刺去,公孙洪随后飞了上来,看样子想必是早已做好死的觉悟,没想到平时做事严谨,有版有条的公孙洪竟也有如此一面,众人一阵坦然,心下也是有了一个个公孙洪相同的决定。 “就凭你?”格罗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公孙洪,言语之间冲满着不屑。右手一挥,血龙一甩尾巴,“啪!”的一下,公孙洪整个人倒飞出去,那柄飞剑也同时落在身旁,眼看是受了重伤。 “米粒之光也敢于浩月争辉,真是可笑!”血魔讽刺道。 “拿加上我如何!”此时一阵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只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谢莫言默默地抬起头,面色没有刚才那般狰狞,双眼也没有先前那般血红,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带丝毫感情,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分无言喻的妖邪之气。 “咦?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将魔气和你体内的灵气结合在一起,看来我真的是太低估你了!”格雷一阵惊诧,站在一边的格罗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谢莫言不禁没有变成一个噬血恶魔,反而全身散出一股自己无法直视的无形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就算如此,你应该清楚这样下去就算你能赢得了我,你迟早也会因为魔气在体内急剧膨胀,到最后还是会死!”格雷淡淡的说道,并没有露出丝毫惊慌的神色。“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就算加上轩辕剑灵和轩辕剑鞘也是一样!” “那你就试试看,看看到底是谁先死!”谢莫言冷冷地说道。 “……不知死活!”格雷冷哼一声,右手一抬,脚下那只血龙猛地一阵龙吟,震得众人纷纷向后倒飞出去,一些修为低的弟子当场被这股龙吟震得五脏惧裂,就算是慕老等人也是受了不大不小的伤,除了一个人。 谢莫言一直都在站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刚才那阵龙吟根本对他没有产生一丝效果一般,待众人看向谢莫言脚下时,却现他脚下的青砖地板已是龟裂开来。 “恩!?”格雷似乎也对谢莫言的表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一想到他体内的魔气和自己本属同根,血龙这一巨吼所产生的魔力震动对他并不能产生多大效果,想到这里,遂也恢复刚才露出的一此惊疑。 还未等慕老等人反映过来,原本站在原地的谢莫言陡然飞了上去,度之快仿佛只在眨眼之间。就连格雷这样等级的人物也是感到惊疑不已,但是对于谢莫言他还是没有任何紧张的神色,未等谢莫言袭来,脚下的巨龙已经张大巨嘴朝他吐出一道血光。 就在那道血光即将要打在谢莫言身上之时,突然间,一团白光笼罩谢莫言全身,就在眨眼之间,一道长长的白色光团聚集在谢莫言右手之上,光团迅包裹住谢莫言整只胳膊,在手掌下慢慢伸延,形成一柄三尺长短的光剑。 “好朋友,好久不见了!”谢莫言默默地在心中念道。 “先别叙旧,解决完眼前这只怪物再说!”宝宝那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说道。 “吼!”血龙一阵巨吼,巨尾朝谢莫言扫了过来,同时大半个宫殿也同时被这一扫而坍塌下来。众人纷纷躲避,朝出口冲出去,但是视线还是非常紧张地看着半空中的战况。 面对如此庞大的血龙,谢莫言丝毫没有惧意,反而越来越有战意,现在他脑海里就只剩下眼前的对手,再无他物,手中的轩辕剑灵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无坚不摧的轩辕剑灵乃是世间一切邪物的客星,这血龙并非表面上看去那般有实体感,相反它是以鲜血组合而成,而这些鲜血正是人类的血,是血魔几百年来吸食人的精血之后炼成的血兽,虽然没有真正的实体感,但是谢莫言也不感大意,毕竟这是无数人的精血炼化而成,其威力可能远远不止这些。 另外一边,站在下面的慕老等人也是紧张不已,仿佛自己正在和血龙做殊死搏斗一般,一个个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冰如则只一言不在旁边,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紧张地看着谢莫言,生怕他出什么事,刚才在大殿所生的事已经是个先例了,他不希望谢莫言再出什么事,否则,只怕她要因此而痛苦一生。 而格罗和格雷二人站在龙之上,丝毫没有因为血龙带来的攻击而感到有什么不适,相反站在这上面非常之安全和平稳。血龙身躯庞大,攻击力强悍无比,就连格雷自己都没有十成把握收服这条血龙,但是打了这么久,谢莫言凭借轩辕剑灵却是能够和血龙斗个旗鼓相当,而且竟然还略占一点优势,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心中那种想要除去他的想法也越来越强,他有种预感,如果这个人不除去的话,将会令自己万劫不复! 再看谢莫言和血龙的战况,此时谢莫言现自己用剑灵每上血龙一下,它身上的血色就会减退一分,如果再这么下去,这条血龙也是不足为患,最可怕的敌人则是站在它头顶处的格雷,也就是血魔! 此时站在血龙头顶的血默也感觉到再这样下去,血龙迟早会被谢莫言打败,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被那柄轩辕剑灵打败。浓浓的眉毛一皱,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脚下的血龙顿时一阵大吼,随即渐渐化做一道红光消失在血魔体内。 “看来今天不杀你都不行了!”漂浮在半空中的格雷冷冷地说道,身上的血色披风被风吹得咧咧做响,隐隐有股强大的气势朝谢莫言蔓延过去。 “有本事就来吧!”谢莫言不含一丝感情地说道,风吹动着他半长的头,肆意飘扬着,那眼神竟满是杀气,右手的轩辕剑灵也比先前更加亮了几分,仿佛一个小太阳一般。 至于格罗,他没有参合到里面来,不是他不想帮格雷,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插手,虽然二人只是面对面对峙着,没有动手,但是二人身上散出来的那股气势却是无法睥睨的,格罗知道自己的修为根本就没有资格从中插手,他现在甚至相信自己只要动一动手指,就会瞬间粉身碎骨。 此时站在下面的慕老等人也是紧张地看着场面,众人清楚这两个人不动的原因,所谓动如狡兔,静若处子,先制人,后先至,血魔忌惮谢莫言手上的轩辕剑灵,而谢莫言也是忌惮血魔的魔功。二人对峙,谁多不先出手,他们是在等,等待一个足以一击制敌的机会,这种场面往往要比普通的激烈搏斗要来的刺激,而且要危险得多。 “现在该怎么办……”谢莫言表面上非常冷静,但是内心却是非常紧张。 “把轩辕剑鞘叫出来!并念出这段咒语。”宝宝的声音在心中叫道,谢莫言猛然一醒,自己倒是把这样一件法宝给忘了,心念一动,右手臂上那个剑型纹身一阵灼热,一道紫光犹如一道闪电。也就在同时谢莫言脑海内突然冒出一句非常怪异的咒语,本能地念了出来。 一瞬间在场众人只感到双眼一花,眼前尽是紫光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下一刻便看到谢莫言整个人被包裹在一层紫光内。 在场众人一阵惊诧,都没想到这道紫光是什么东西,此时,慕老似乎想到了什么,陡然惊醒过来:“难道是那件紫色圆盘的怪异法宝?” 轩辕剑乃是上古时期就遗留下来的法宝,经历了数千年吸取的天地灵气,才有了轩辕剑灵的诞生,轩辕剑在上古时期曾斩杀过不少恶魔,更是将魔神蚩尤杀死,所以剑身上有了股罕见的杀气,这股杀气可谓是厉害无比,所以当初轩辕剑的主人用一个特制的剑鞘来掩盖住轩辕剑的强大杀气。久而久之也是有了灵性,虽然没有像轩辕剑灵这般厉害,但却也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宝。 紫光渐渐暗淡下去,仿佛是被谢莫言吸了进去一般,待众人再次仰望天空时,看到的谢莫言却是另外一番模样,一身古朴的紫金色铠甲,手握一柄白光闪闪的轩辕剑灵,仿佛是一个穿越时空来到现代的远古勇士。 此时谢莫言脑子一片空白,四周的空间在他眼中仿佛回到了几千年前的战场一般,一股霸气由然而升。浮在对面的格雷冷冷地看着谢莫言,他没想到谢莫言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这么高的技巧,竟然能够将剑灵和剑鞘合为一体,现在他开始比先前更加重视这场战斗了。 “杀!”充满杀意和满呛战意的谢莫言犹如战神一般右手持着轩辕剑灵朝格罗袭去,后者右手一张,一柄血红长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上,抬手挡住谢莫言这擎天一剑。 “轰!”两剑相撞竟是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场众人纷纷运功抵挡,并立刻退开三丈开外,以免遭遇不测。身在半空中的格罗此时也被这阵巨响震得摇摇欲坠,差点摔下来,这般情形恰好被下面的慕老等人现道。 “格罗,你这叛徒,今日我等就要替密宗清理门户!”慕老冷喝一声,驾御飞剑横空袭去。卓不凡和公孙洪见状也纷纷上前帮忙,合力夹击格罗。慕老三人合力之下,格罗的魔功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几乎是被压倒性地追打,不到三个照面,便已被打中两掌,身受重伤,就在格罗认为自己会在这里毙命时,一道血光朝慕老袭来。 “小心!”卓不凡大喝一声右手一引,“叮!”的一声轻响,银色小剑及时挡住那道血光,再看偷袭者,却是血影门巫长老,身边还有一个修为看似不低的人,这下众人感到身上多了些压力,如果只是单单格罗一人的话,或许还比较轻松,但是现在加进巫长老和那个陌生高手的话,局面就变得相对有些平衡,实力也是齐鼓相当。 此时格雷心中已是升起惊天巨浪,眼前的谢莫言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更何况现在他利用了轩辕剑灵和轩辕剑鞘的力量后,实力和自己相差无几,无奈之下只能硬拼。现在格雷真后悔当初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谢莫言,如果当初杀了他的话现在就不必这么麻烦。 现下自己被谢莫言缠着,根本就没有机会赢他,但他也没有机会胜自己,不过是旗鼓相当。但是这样下去的话,若等他们修真界的救兵来的话,自己迟早要败下阵来,而且经过刚才的交手,格雷现谢莫言所修炼的术法竟和当年的灵云真君很是相似,难道那个灵云真君还在人世间,还把自己的心法传给谢莫言,被万灵封印镇压了这么多年,格雷说什么也不想再重演当年悲剧。 想到这里,格雷大手一挥,顿时手中血剑化做无数细若丝的细针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袭去,谢莫言未料血魔竟有此一招,右手朝前连挥数下,那些血针碰撞在轩辕剑灵身上竟是爆出一阵血雾,霎时间将谢莫言的视线掩盖住。 另外一边,慕老等人正围攻格罗,本来合三人之力就可以将格罗击毙,但是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血针打了个措手不及,格罗在阵阵血雾之中随着格雷逃逸无踪。 云雾过后,谢莫言等人缓缓落回地面,四周仿佛重新回归原先的平静,众人相互查探伤势之后,慕老和卓不凡等人纷纷来到谢莫言面前关心道:“莫言,你怎么样?” “我没事!”此时轩辕剑灵和那身古装铠甲已经消失无踪,谢莫言已是恢复原先打扮,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冷不淡,仿佛陌生人一般。 环顾四周,满是魔人的尸体和那些正道之士的尸,完整的,不完整的,鲜红的鲜血和黑色的血迹仿佛将周身世界染成一片血红。原本威严壮观的布达拉宫此时却是只剩下半座,其余的已成了废墟,只有一些断衡残壁依旧立在那里,仿佛正在哭诉先前的浩劫。 “哎……血魔逃走了,今后天下苍生又要经历多灾多难了!”慕老此时叹了口气,唏嘘不已。 这一战,可谓是死伤惨重,魔军数万人有**成的被消灭,其余的也是逃逸无踪,虽然最后血魔逃逸而去,但是这一仗算起来还是输了,而且是输得很惨。 蜀山派,天山派,百印门以及断情谷所带来的人马有七成伤亡,密宗更是因为格罗的出卖导致现在混乱不堪,天玄宗萨摩尔,萨普罗,慈佛宗赫达尔,相继死去,密宗弟子也是死伤惨重,幸好还有慧心活着,否则密宗数百年来的基业恐怕要就此毁于一旦。 “师傅,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此时金康上前说道,虽然他是这里修为最低的,但是刚才杀那些魔人的时候却是最拼命的一个,满身鲜血,分不清那些是自己的,那些是别人的,不过还好,看样子伤势不是很重,至于慧心,在赖长义的治疗下,伤势也是暂时缓和下来。 “既然血魔已经逃逸而去,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此时江师叔提议道。 “也罢!”慕老叹了口气说道。 “莫言,我们走吧!”卓不凡叫道,但是却见谢莫言背对着众人,一语不,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般,待众人疑惑之间,谢莫言却仿佛疯了一般冲进坍塌了大半的布达了宫内。 “莫言,你做什么!”卓不凡慌忙追了过去,其余等人也是疑惑不已,纷纷跟了进去。 谢莫言一路冲进布达拉宫内,度挥到及至,仿佛风一般,眨眼间来到一间石室内,缓缓打开门,石室内屹立着一尊冰柱,里面封存着一个女子,赫然就是古月昕,看着她那平静的脸,谢莫言百感交集,慢慢走上前去,手掌轻轻贴着那层冰面抚摩着,寒气刺骨,但是却丝毫不能够侵入谢莫言体内。 收回右手,谢莫言退了两步,右手并成剑指,凭空朝前挥舞数下,霎时间,冰层瞬间化做无数冰块,崩落下来。封在里面的古月昕在失去重心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谢莫言陡然一个跨步,上前稳稳地接住她。 “莫言,你这是做什么!”卓不凡此时赶了过来说道。此时慕老以及公孙洪等人也相继赶来,一看之下不禁有些愕然。 “莫言……你……”慕老上前走了两步,谢莫言双手抱着古月昕,慢慢走到慕老面前,不冷不淡地说道:“让开!”慕老浑身一阵轻颤,蠕动了一下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始终说不出口,双脚却是无法控制地退开两步,让谢莫言走过,卓不凡和江师叔等人看着谢莫言面色肃然的样子也是没上前说什么,看着谢莫言将古月昕抱走。 “站住!”突然,一阵声音传来,打断了这沉重而又压抑的气氛。众人巡视过去,却见古月樱面色冷然地看着谢莫言,说道:“我不准你将我姐姐带走!”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入骨,如果你想杀我的话,等我除去血魔之后一定双手奉上自己的人头!”谢莫言淡淡地说道,随即低头看向一脸恬静的古月昕继续说道“现在我只想带着她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让她好好休息。” “我不许你把我姐姐的尸体带走!”古月樱丝毫不让步,随身宝剑“铮!”的一声出鞘,剑尖指着谢莫言。后者依旧平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小樱,快住手!”江师叔叫道。 “除非他将姐姐放下来!”古月樱依旧坚持着。 “我叫你住手!”江师叔加重了语气,但是古月樱却还是不听劝告。慕老和卓不凡等人站在一边也是不断劝说着,可是古月樱和谢莫言依旧还是这般僵持着。 见谢莫言没有意思要将姐姐放下来,古月樱一咬牙,右手狠狠地朝谢莫言面门刺了过去,众人正在惊诧之间,却见那剑尖刺到谢莫言面门不到三寸处便被一股黑气挡了下来,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下一刻,只见谢莫言慢慢地上前走了一步,古月樱那柄剑便迸裂成数段,古月樱整个人也不自禁地后退几步,还好有慕老扶住。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回百印门,你不会再看到我,直到我杀死血魔的那一天!我会回来!”紫气消散,在众人的注视下谢莫言的声音徘徊在石室内,众人一阵惊愕。 “莫言……”卓不凡和江师叔二人纷纷上前,想要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来。 当谢莫言慢慢走过石门的时候,偏过头,对上一双神色复杂的眼睛,虽然她蒙着面纱,但是那双深邃的双眼却是掩藏了许多东西,仿佛是瞬间,又似乎是一个世纪,两人似乎都看出了点什么,但是都没说话,谢莫言苦笑了一下,抱着古月昕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这一刻,没有人去追他回来,因为众人知道谢莫言是说真的,他下的决定从来都不会改变。 曾几何时,有个人一直在自己身边,关心自己,但是自己却置若罔闻,没有珍惜这段感情;曾几何时,有个人为自己流泪哭泣。 脑海渐渐浮现关于她的记忆,从一开始夺剑,替她疗伤,之后带她们来到百印门;蜀山联姻,将她带回山;自己失去记忆的时候她默默地在身边照顾自己。还记得当初在碧波池边那个独自舞剑的人儿,还记得那一晚那递伤心的泪水无声地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还记得…… “失去记忆的时候,我给大家或多或少带来一些麻烦,也给一些人带来莫大的痛楚和伤心,我会被他们做以补偿,不论任何事情,只要是我能够办得到的话!” “好久没有看到桃花了,如果以后你要为我做补偿的话,记得要带我去看桃花!” 现在的天气并没有桃花,谢莫言站在山顶,这里满山都是桃树,却是不见桃花,心中不禁产生一股失落感。 “如果要帮忙的话,就开口吧!能帮的我一定帮!”宝宝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你能够让整片桃林都开花么?”谢莫言问道。 “没问题!”话音刚落,只见白光骤然闪现出来,眨眼间覆盖了整座桃林,白光过后,出现在谢莫言面前的是满山的桃花,粉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不禁如此,就连地上都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草。 “谢谢你!”谢莫言说道。 “替她完成心愿是应该的!”宝宝说完便不再说话。 谢莫言抱着古月昕坐靠在一株桃树下,看着这片桃林,轻声说道:“月昕,我带里来了!你喜欢这里么……” “……”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和我一起去风云谷,我不该让你去的……”谢莫言低声忏悔着,悔恨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古月昕那张洁白无暇的脸上。 站起身,谢莫言来到桃花林中央,右手一掌打向地面,轰然一声巨响,强大的灵力掀起一层厚厚的泥土,露出一个大坑。谢莫言慢慢将古月昕放进这个坑里,依依不社地抓起一把泥土慢慢洒在她身上,每洒上一分泥土,脑海中对她的记忆便深上一分。 古月昕生前喜欢看桃花,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想亲眼桃花,但是等她盼到的时候,却是没有机会了,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你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走!” “对不起……” “……你不必和我道歉,蜀山上生的事情……我会当作是一场梦!” 一场梦,仅仅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但是这个梦却让她一直怀念,一直痛苦着,但是自己却一直置若罔闻,不好好珍惜这段感情,到现在只能自食苦果。 风,轻轻吹着,漫天飞舞的桃花花瓣仿佛柳絮一般,一滴泪水默默地飘落在空气中,随风飘逝。坟墓前立着一块桃木碑,上书:“谢莫言爱妻之墓” 第七十八章 时光如梭 三年后,长白山,百印大殿。 拉萨之战后,修真界死伤过千,锐气更弱,但是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过着。但是其中也生了一些变化,蜀山、天山、百印门三大派为了恢复元气,一面大量招收弟子,同时也将原本五十年一次的论道大会改成三年一度,一来勉励门下弟子,二来也能掘出一些可造之材,为今后挑起师门重担做准备。 或许是因为元气大伤的,在这三年里,血魔和血影门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不再出现,倒也替修真界省了不少麻烦。 金康随着慕老回去后,继续当他的cm部队候补队长,不过由于他在拉萨之战中有过显赫功劳,所以上级特地晋级他为下一届cm部队队长之职,这倒是让他高兴了许久,更让他高兴的是他和司徒家的司徒玲结婚了,当真是双喜临门,这或许是这段时间里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慕老也因此感到高兴,但是他内心深处一直都有些愧疚,对谢莫言的愧疚,对自己的愧疚,回来之后,他将祝云舒的弟弟祝贺龙交托给百印门,也算是为了让自己的愧疚感减轻一分。 白老见祝贺龙乖巧可爱,资质又好,便亲自收他为徒,其实他收祝贺龙为弟子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那双眼睛,很想白老第一次见到谢莫言时那样,当时他的那双眼睛也是像此时的祝贺龙这般,坚强的外表中,充满着一丝期待。 百印门那边,白老将门中琐事都交给江师叔以及秋师叔细心打点,自己则亲自教导祝贺龙,每日督促他修行,并且将自己的修炼心得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虽然只有短短三年时间,但是祝贺龙凭借上好的资质和不断的努力,修为虽然不及云山和云仙他们,但也是不逊于门中任何一名外围弟子,小小年纪,在短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进步除了白老的教诲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天资聪慧。 为了让祝贺龙参加三年一度的论道大会,白老不惜自己苦修几百年来的灵力,将三成灵力传给他,并让他融会贯通,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三年后的现在,他的修为足以比拟云山和云仙二人合力,百印门上下除了几位师叔和白老之外,他的修为当其中。 至于卓不凡,三年时间并没有磨去他的脾性,还是像往常一样整天不知所踪,时不时地在他的老窝独自喝酒,偶尔找几个人来打架过过手瘾,古月樱则开始闭关潜修,话少了,却更加成熟了。 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谈及谢莫言的事,也没有人喜欢谈论此事,大家都各自努力修炼着,值得欣慰的是,云山和云仙二人在这短短三年间修为大进,白老以及江、秋两位师叔甚是欣慰,准备在三年一度的论道大会上加进他们二人,但是同时心中也是一阵遗憾,三年中一直都有个人影在他们的心中浮现,曾几何时,他曾是整个百印门的希望,但是如今,他却是身兼道、魔两气,屹立在正邪之间,三年内,百印门派下大量人手下山寻找他的下落,但是却始终没有结果,他好象在人间突然消失了一样。 这一日,清逸峰后山一处小阁楼,这里环境幽静,是古月樱平时潜修的地方,平时没有什么人来,但是这一日,却有江师叔为的几百名清逸峰弟子前来,静静等待古月樱,闭关三年,这一日是她出关的日子。 在这众多弟子当中,除了古月樱之外,霍宗和左峰二人也是让江师叔非常看好,这二人的潜质不比古月樱差,但就是有些懒散,虽然这几年有些进步,已经初步能够掌握御空飞行的技巧,也有了自己的法宝,可是在修为上还是没有古月樱那般进步神。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嗖”的一声一道白光冲了出来,随即一个身影仿佛天仙一般站在一柄通体泛这白色灵光的飞剑身上,缓缓落在众人面前。 三年时间,古月樱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那张面容却是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乌黑的长随风飘动着,那身绿色束装穿在她身添加了一分成熟的气息,站在下面的霍宗和左峰百这般情形看呆了。 “师傅!”古月樱收起飞剑,恭敬地朝江师叔说道。 “看来你的修为大胜从前啊!”江师叔颔笑着看着古月樱。后者微微低头说道:“弟子都亏师傅指点放才有如今成就!” “师姐,你变漂亮了!”霍宗上前笑嘻嘻地说道。古月樱却没有丝毫笑意,面色肃然,走到霍宗面前,后者见古月樱一副严肃的样子,不禁神色一顿,心下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微微低下头不敢看古月樱。 站在一边的左峰见状,竭力忍住想笑的冲动,但是却看到古月樱那双逼人的双眼正看着自己,慌忙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站在一边。 这一切都被江师叔看在眼里,不禁朗声大笑道:“看来今后你们二人可都要努力修行了,否则可是要被人欺负的!”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弟子谨听师傅教诲!”左峰和霍宗二人尴尬地站在那里回道。 “恩,小樱,如今三年一度的论道大会就要开始了,除了云山和云仙还有慕容香之外,我和掌门师兄商议过了,准备把你也纳入其中,你可要为我派争光啊!”江师叔笑呵呵地说道。 “弟子一定不负师傅所望!”古月樱自信满满地说道。 另外一边,缥缈峰上,秋师叔也是带了缥缈峰众多弟子将闭关中的慕容香迎接出来,自从古月昕死了只后,秋师叔便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但是当初慕容香在拉萨受过重伤,回到百印门后又调养了半年之久才完全恢复过来。 恢复后的慕容香也和古月樱一样,开始沉默寡言,从她爷爷口中以及其余弟子口中得知了她受伤后所生的事,没想到古月昕死了,而且还是死在谢莫言的手上,他一定很伤心吧…… 本来慕容香和古月昕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一面是情敌,另外一面却是同门师姐妹,而且古月昕对自己非常关照,一点也没有一般情敌所表现出来的排斥,慕容香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中却是有股莫明的排斥感。现在听到她死在谢莫言的手下,突然间竟感到有些伤心。 秋师叔还记得,那一夜,她看到慕容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米水未进,秋师叔怕她出事,便想冲进去,正在这时,却见慕容香走出房来,冲秋师叔说道:“师傅!我想闭关!” 秋师叔看着慕容香满脸憔悴的样子,本想拒绝,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一切随由老天爷来做主吧! 这一闭,就闭了整整两年,两年后的现在,秋师叔重新开到了一个全新的慕容香,不仅仅是她的修为比以前更加精进了,而是因为她的言行举止和她所表露出来的神态都表示她已经成熟长大了,不会再是当年的慕容香。但是那双迷人的双眼,却仿佛掩藏了许多伤心往事,看来她并没有忘却两年前所生的一切。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夜色依旧如常,那般静寂,碧波池边一个身影孤单地站在那里,碧绿的衣裳在加上月光的反射,更是让她有股莫明的吸引力。月光倒影下的碧波池似乎也比往常更加忧郁,微风吹过,一层层水纹荡漾开来,四周的树叶也出沙沙的响声,仿佛是在哭泣着。 忽然间她似乎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看到碧波池对面,赫然站着一个身影,正是慕容香。后者也在同时现了古月樱,神色也是一顿。 夜渐渐深了,月光似乎也更加明亮,慕容香和古月樱并肩站在池边,默默地看着池面,气氛有些压抑。 此时,古月樱开口说道:“你恨他么……” “你呢?”慕容香没有回答,反问道。 “我不知道,姐姐生前很喜欢他,但最后却是死在他手下,我知道姐姐是死而无憾!从小到大,我和姐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一直都是姐姐在旁边照顾我,但是现在,我最后一个亲人都失去了。”古月樱说道。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是一心一意,但是后来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曾有一段时间我很恨他,也恨你姐姐,但是就算恨又能如何,也无法改变这一切的生!”慕容香说道。 “姐姐生前最喜欢桃花,她一直都希望她新爱的人带她去看一次桃花,但是这个愿望直到她去世都没有视线,到现在我连她葬在哪里都不知道……”古月樱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神色间满是懊悔伤心之意。 “或许莫言已经将她葬在一处开满桃花的地方!”慕容香淡淡的说道,古月樱抬起头看着她,显然有些惊异,仔细想了想,淡淡的说道:“但愿如此吧!”抬起头看向夜空,今晚的月亮特别圆,仿佛一面镜子,映照出古月昕那张甜美的笑容。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天山,一个白衣女子也正独自站在后山,凝神望着圆月。三年时间仿佛是在弹指之间匆匆流过,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改变,唯一不能改变的是对他的牵挂和思念。 轻轻抚摩着右脸颊上那块红色疤痕,仿佛勾起了往事的回忆,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谢莫言的时候,还记得他一次又一次的不顾性命危险来救自己,还记得自己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紧紧抱着自己,还记得他那不舍而又关心的眼神,还记得……此时此刻,一切仿佛都变成过眼云烟,只残留着破碎的记忆残留在脑海中。 “如儿!”一阵声音从背后传来,冰如猛然转过身去,现师傅正站在身后,神色不由一顿,微微颔说道:“师傅!” “你还在想着他?”竹梅大师淡淡的问到,但是语气却不乏严肃。 “弟子……”冰如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哎……你应该清楚情字乃是修道者最难过的一关,也是最危险的一关,一步之差就会无法自拔,甚至会堕入魔道。谢莫言本性善良,但是生性多情,才造成如今局面。如今他身怀道、魔两家之气,处于正邪之间,今后如若见到他的话,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他永远都不会是我们的朋友,也永远不会是我们的敌人。你知道么?”竹梅大师看着冰如说道。 “弟子知道了!”冰如颔回道。 “恩!三年一度的论道大会过些日子就要开始了,天山派的将来就要靠你了!”竹梅大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弟子一定不负师傅所望!”冰如回道,但是心中却是隐然做痛,自己背负着天山派将来的命运,但是自己真的过的了情字这关么…… 竹梅看着冰如,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开去,只剩冰如一人站在原地,夜风吹来,只觉得身上一阵冰凉,默默望着夜空,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地道:“谢莫言,你到底在何方……” 夜凉如水,如同这明月一般,照着她孤单的身影。 黑色的夜幕盘旋在夜空,天幕阴暗得仿佛要压向地面,从苍穹上飘落的雨丝,在凛冽的风声中,卷过茫茫的大地。 城市似乎依旧如常,三年的时间又让这个世界重新恢复了繁华的容貌,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打着各色的雨伞来回匆匆,有些没有雨伞的则卷起自己的衣衫或者拿起报纸之类的遮挡雨水,加快脚步朝自己的目标赶去。 旁边的电话亭上,一个年轻女子正在和自己的另一半亲密地聊着电话,那张甜蜜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雨势更大了,耳边满是“哗哗”的雨水落地声,街上一对对男女互相依偎着或称着伞,或站在旁边的店前利用房子的屋檐来遮挡雨水。 在街边角落处,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缩在那里,一个酒鬼不顾雨势,歪歪邪邪地走在街上,其中一个不小心被那个乞丐伸出来的脚拌倒了,花了不少力气才重新站起身来,狠狠地冲那个乞丐踹了一脚,骂骂咧咧地继续朝前走去。 这条巷子平时没什么人,因为曾有许多人死在这里,所以就连白天的时候这条巷子也是充满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意,有些人要经过这条巷子时都宁肯挑选一条比较长的路,绕弯走。晚上的时候,这条巷子人就更少了,几乎没有,只有一些老鼠之类的动物四处窜动,但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夜,就连老鼠都没有。 那个酒鬼摇摇晃晃地走进这条巷子,没走几步便忍不住扶着墙开始吐了起来,之后,他似乎现自己走错路了,刚想转过身时,却现身后出现了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撑着一把雨伞看不清样貌,像柱子一样挡着他的去路。 “喂!你挡着我的路了,快滚开!”那个酒鬼挥舞着手呼喝道。但是却见眼前的黑衣男子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映,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那个酒鬼见状不免有些生气,叫道:“你……你再不让开,我就揍你!让不让!”那个酒鬼举起手中只剩下小半瓶酒的酒瓶冲黑衣男子说道。 那个黑衣男子依旧如常,仿佛一块木头一样,没有因为酒鬼的话而动容。就在酒鬼忍不住要将酒瓶扔过去的时候,那个黑衣男子撑着的那把雨伞突然落在地上,此时酒鬼接着旁边的路灯终于看清楚黑衣男子的真面目,但是由于风衣的衣领太高,遮住大半张脸,所以酒鬼只看清楚黑衣男子的上半张脸,但是那双露出来的血红色眼睛已经深深地令酒鬼恐惧不已,酒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深夜,在这条小巷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半晌,声音曳然而止,小巷中慢慢走出一个黑衣男子,撑着一把雨伞,慢慢离开,仿佛黑夜中的幽灵。再看那个酒鬼,却是变成了一具没有一滴血的尸体,双眼睁得很大,仿佛要掉出来一般,直直地望着前方。 秋色将至,路边的树叶日渐黄,萧萧瑟瑟,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一个老人坐在老树下,喝着一蛊茶水,旁边坐着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脸紧张地看着这位老人。 “爷爷,快点说啊,我们都急死了!”其中一个扎着一条马尾辫的少女冲老人叫道。 “呵呵……好好好,呃……我刚才讲到哪里了?”老人慢慢饮了一口茶,说道。 “刚说到那个大邪魔出现!”另外一个少年说道。 “哦,说到这里了,话说当时那个大邪魔出现时,整片天都被一层血云遮住,不见阳光,四周阴暗不已,隐隐有鬼哭狼嚎之势,那声音简直让人听了夜里都会做噩梦。就在这时,那个大邪魔从血云中出来……”老人说到这里便被一个少年打断道:“爷爷,他是怎么冒出来的?” “呃……”老人开始语塞,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少年打断道:“别管怎么冒出来的,继续说啊!” 就在这时,一位男子拿着一瓶酒,慢慢地走了过来,靠在旁边的树上。或许是因为这个男子的样子比较奇怪,好象是有什么心事一样,而且及肩的头只是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个辫子,几缕头垂在额前,直到嘴边。下巴有着长长的胡渣,样子有些颓废。不过最令吸引人的还是他那双眼睛,仿佛经历了许多事情一般沧桑,这也是老人多看了他两眼的原因。 “好,咱们继续说!那个大邪魔出来之后,那团血云也幻化为一只血龙,那血龙足足有长城这么长,比卡车还要大上几十倍的脑袋,很是凶恶。布达拉宫在它面前也不过是个玩具罢了,就在血龙要将布达拉宫毁去时,忽然间,宫殿内闪现出一阵金光,将整座宫殿包在其中,任凭血龙如何撞击都无法伤害到宫殿,可谓是厉害无比,当时远在前里外的我就亲眼看到那道金光,好象佛主现身一般,那场景可真的是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老人说到这里神色逐渐淡然,抬起头看向天边仿佛是在回忆着当初那番情形。 “那后来呢?”其中一个少年打断了他的回忆。 “哎……后来那层金光还是被这条血龙打碎了,布达拉宫被这条血龙毁去大半,那些神仙根本就不是那条巨大的血龙对手,死伤大半。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神仙出来了,那个神仙手持宝剑,身披战甲,很是威风,血龙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化做一团血光被那个大邪魔收了回去。好拉,今天就讲到这里,下面的故事明天再讲!”老人说到这里便准备起身,却被那几个少年拦住道:“不行,爷爷今天必须讲完,我还想听下面的故事呢,你还没说那个大邪魔到底是怎么被打败的呢!” “就是被那个神仙打败的啊!否则我们现在的世界可能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喽!”老人说到这里,神色逐渐露出一丝疑惑和神往,“只可惜,听说那个神仙自从打败了那个大邪魔之后,就消失无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还活着,也不知道那个是真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三年前的浩劫已经过去,一切都会从新开始,这是自然界的规律。” 老者的话刚说完,坐靠在旁边的那位男子双眼一顿,用他自己才可以听到的声音,低低地道:“一切都会从新开始……” 正当老者准备起身离去之时,却看到那个满面胡渣的男子依旧坐在那树下,好奇之下便上前说道:“年轻人,我见你满面忧愁,眉宇之间缠绕着许多心事,外表虽然邋遢,但是你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乃是老夫平生所见。不知老夫是否可以替你卜上一挂!” “走开,我不相信命运!”那个男子淡淡地拒绝道,言语之间不乏一丝邪异的味道。老者一听之下心中不由地一颤,这男子浑身散出一股令人惊恐的气息,好象是头随时都会疯的野兽一般,但是刚才他来的时候,却是气息平和,一点也没有现在这种戾气。 “年轻人,我看你平和的气息中隐含一丝戾气,恐怕此时已是身患顽疾,但是你却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双眼之中没有丝毫焦虑之意。老夫阅人无数,从来没有见到像你这种面像的年轻人,不如让老夫替你卜上一挂,你放心,老夫绝对不会收你钱的!”那个老者说道。 那个年轻人神色一顿,但也就是在一瞬间,便恢复过来,放下酒瓶看着老者说道:“你真的算得出来?” “老夫常年钻研周易八卦,卜算命运之事向来是准确无误,如若不信你自可不必理会。”老者见这年轻人有了反映便继续说道。 “那你算算我什么时候会死!”那年轻人淡淡地说道。老者神色一顿,他替无数个人卜过挂,有些人问自己的财运,姻缘,就是没有人问自己会什么时候死。 “算出来了么?”那个年轻人问道。 “呃……如若老夫没看错的话,年轻人你虽然身受顽疾之苦,但是气息沉稳,只是眉宇之间隐隐有道黑丝,恐怕近日来会有麻烦上身,可能会……”老人说道这里便不敢再说下去。 “会怎么样?”那个年轻人追问道。 “可能会有杀生之祸!”老人小心的说道,生怕这个年轻人会火,但是却见他依旧平静如常,仿佛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一般。 “哎……老夫阅人无数,但是却始终看不出你将来的命运,实在是奇怪,但是老夫见你不同寻常,将来定当是风云人物,只是你身上隐隐有股戾气,你曾经一定是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坎坷,将来的路也是布满荆棘。但是老夫还是想赠你一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枉造杀孽最终会让你走上绝境,年轻人,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老者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那个年轻人看着老者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混着微风轻轻飘荡着。 “你相信他所说的么?”此时一个只有七、岁左右的孩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说道。那个年轻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要去一个地方看看,那个地方他已经好久没去了。 走过这条巷子,那里就是自己曾经住的地方,曾有段时间,谢莫言很不想回到这里,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有太多的回忆,这些回忆就像搅拌机一样,不断地搅动着自己的心,隐隐做痛。 三年时间,为了寻找血影门的踪迹,他踏遍大半个世界,却始终没有结果。三年的时间令他的性命也逐渐衰减下来,他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有一天会被体内的魔气急剧膨胀而死,他只是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亲手除去血影门,铲除血魔!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血魔而起,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被魔气侵入体内,就不会让自己失去记忆,更不会让自己失手杀了古月昕,到现在自己成了一个垂死的人。虽然体内的灵力依旧澎湃无比,但是那股潜藏的魔气也是不断壮大,并且开始时不时地令自己生改变,从性情上已经不是当年温和的谢莫言,而变得麻木不仁,视人命为儿戏,不管他人感受我行我素。 就在谢莫言准备走进小巷的时候,却现里面聚满了人,几个警察将一具尸体抬了出来,周边围满了人,谢莫言对此根本就没什么兴趣,随意地瞥了一眼便准备绕道走,但是没走两步,却又停住了。 转过身,谢莫言面色肃然,拨开人群挤到里面,将担架上那块尸布掀开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睁大着双眼正瞪着眼前虚空,仿佛生前遇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但是引起谢莫言注意的并非他的死状,而是因为他那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的脸色,和接近皮包骨的躯体。 旁边的人群中哪里见过这般死状,一些胆小的纷纷惊叫起来,更有甚者甚至当场晕了过去。场面一阵混乱。 “先生,请让让,别妨碍我们做事!”其中一个警察上前阻止谢莫言的行为,顺手将尸布盖上。其余几个警察也纷纷安抚周边群众,不到半刻,两辆警车和一辆运尸车便开走了。围观的众人见状,喃喃说着什么,也渐渐散开了。只有谢莫言一直站在原地,双眼一直盯着警车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我感觉到这具尸体上残留着一股魔气,和你体内的魔气相比差不多,相信属于同根!”宝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难道他们终于忍不住了……”谢莫言用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说道。 深夜,警署。 “队长,我干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案件,你说这人是怎么死的?”一个比较年轻的警员疑惑地冲一个中年刑警说道。 “已经调查过了,死者名叫郭宏达,没有工作,家里靠老婆养着,是个酒鬼,每天到处鬼混,而且他在三年前有过虐妻的案例,蹲了两年牢。现在出来了还是死性不改,这样的人渣就算死了也是为社会除害。”其中一个比较漂亮的女刑警说道。 “也不能这样说,就算死的是个逃犯,我们也要查清楚谁是凶手!”一个中年刑警说道,看他肩膀上的警徽,官衔不大,但也是个队长级别的人物。 “可是死者身上并没有致命伤口,就连一个小小的伤痕都没有,法医也检查过了,整具尸体好象突然被抽去了全身鲜血一样,难不成还是僵尸干的!”那个年轻警员说道。 “你这个笨蛋,就算是僵尸干的,那怎么没看到牙孔!”那个女警员拍了一下那个年轻警员的脑袋说道。后者想了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你们就别瞎猜了,上级刚下来命令,中央对这次案件非常重视,已经派出cm部队的人来了,让他们来接手这次案件!”那个中年警员说道。 “什么!这事竟然惊动了cm部队!队长,没开玩笑吧!”那个年轻警员和旁边的女警员纷纷惊诧地看着中年警察。 “到这个时候了,我还哪有心情开玩笑,你们快点下文件,等一下上面就会派人来,到时候把一些和案件有关的文件和那具尸体一同交给他!”中年警察说道,便不再说话。那两名年轻警员相视一眼,也不再说话,将一些文件整理了一下。 自从三年前拉萨之战后,cm部队成了整个国家的神话,虽然不及那些修真者,但部队却成了全国警察的向往所在,只可惜cm部队每次收取队员的时候,条件非常苛刻,所以整个国家几十万名警察却还是没能几个进得了这支神秘部队。 而这次只不过是一个凶杀案件而已,却惊动了cm部队,这可是让那两个年轻警员所无法理解的,事实上就连那个中年刑警也是感到一丝诧异,只是这案件要是给自己来破的话,根本就找不出一丝头绪,或许这传说中的cm部队能够解决这次事件。 正在思忖间,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中年警察叫道。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中年男子和那两名年轻刑警迎上前问道:“你是?” “哦,差点忘了,这是我的证件,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那个年轻人取出一个黑色证件递过去说道。 中年男子接过手,打开一看,证件上的数据显示很简单,一张照片,一个名字,但是最显眼的还是那两个大大的cm。中年警察和身后的两名年轻警员一阵惊愕,没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cm部队队长,而且还这么年轻,最多就比自己大上一两岁而已。而那名女警员则是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像是在看心目中的英雄一般。 中年警察看完之后,立刻将证件双手递了回去,以他十多年做警察的经验来看,这证件不可能是假的,但是他还是没想到传说中的cm部队队长竟然是这么年轻。 “长,刚才不知道您的身份,不敬之处还请见谅!”中年男子站直身体敬了个礼说道。身后那两名警员也纷纷醒悟过来,也站直身体冲眼前的年轻人敬了个礼部队乃是国家传说中的秘密部队,cm部队队长的职位可不是谁都能座上的,而且这个职位论起官衔来看,至少也是个少将级别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官衔,绝对不是运气,而是实力。眼下,三人更是用一股崇敬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别这么严肃,我的年纪和你们差不多,可能还比你们小呢!我这次来只是奉命来办事而已,你们可以叫我金康或者小康都可以!别再什么长了,这称呼可是会把我叫老的!”金康笑呵呵地说道。其实这次案件就算引起cm部队的注意,也不必派他这个队长亲自下来,不过金康认为自己不过是新官上任,有些事情还是先亲力亲为比较妥当。但是不知情的那三个警员却认为这次的案件一定是非比寻常,否则一个堂堂的cm部队队长怎么可能亲自来这里。 “这里是死者和我们这几天调查所得来的资料!”中年警察将几份文件递过去道。金康接过手,简略地看了两眼,说道:“我想看看尸体!” “好的!尸体安置在法医室的冰柜内,一切保存完好,请跟我来!”中年警察说道,便带者金康朝法医室走去,打开门的时候,两名身着黑色服装的男子面不改色地冲金康敬了个礼,关上门后,一同跟在他身后。走在中间的那两名警员看着这两个黑衣男子的打扮,那名男警员惊讶地说道:“传说中cm部队的武器非常先进,没想到就连衣服都剪裁得这么酷,真是帅呆了,如果我有这样一套服装就好了!” “你做梦吧你,别人可是负出非常大的努力才能得到这些的,就你那懒得要死的样子还想进cm部队,真是白日做梦!”那名女警员说道。 “喂,现在不是白天,是晚上!”那名男警员反驳道,后者一阵语塞,又不敢伸手打他,只能暗中使劲掐住他的胳膊,那名男警员张大嘴巴不敢叫出来,只能苦苦忍受。 来到法医室,一行六人来到宽大的停尸间,一名年轻的法医带领着众人来到一处冰柜面前,用力拉开,后,露出一个尸体,那名法医微微皱了皱眉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当初他接到这具尸体的时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全身的鲜血到哪去了,是什么东西将他的鲜血取走的,连一滴都没有剩下,体内的脏器也没有丝毫损坏,更没有服用化学药剂。不过最令法医感到皱眉的还是他那双睁得犹如灯泡般大的眼睛和那张几乎剩下皮和骨头的脸,简直是不成*人形,做了这么多年的法医他还没遇到这么怪的事件。 “就是这具尸体了!”中年警察上前说道。金康走上前去,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具尸体,确实如同他们所说,全身鲜血不翼而飞,死状甚是恐怖,但是这和三年前拉萨那场正邪之战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所以金康看完尸体之后,面色依旧不变,只是微微有些皱眉。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就连头里也没有,而且鲜血还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被瞬间抽走的,当今世界上还没有这种可以瞬间抽取人全身鲜血的机器,难道是人……金康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右手闪现般抽出一柄怪异的手枪。朝右侧窗户开了两枪。 “乓!”的一声脆响,巨大的防弹玻璃瞬间被这两枪打出一个大窟窿,那三名警员神色惊讶,还未等他们反映过来便见到一道黑影幽灵般从外面一闪而过,而金康也在身后急追而去,那两名cm队员也是紧跟其后,不顾一切地从那窟窿冲出去。这里可是十五层高的大楼,这样冲出去一定会被摔死,那三名警察神色慌张地冲了过去,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只见金康和那两名cm队员不但没有摔下去,反而向楼顶冲去,警署大楼外的玻璃墙是用高强度的防弹玻璃做成的,非常光滑,根本没有一处加力点,但是金康三人却犹如猴子一般,两三下便上去了。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 且说金康三人冲到楼顶之后,那到黑影已经冲在十米远处,金康右手掐印,一道白光闪现出来,犹如闪电般冲那道黑影袭去。就在白光即将刺穿那道黑影的时候,突然间一个人影闪现出来。金康神色一变,本想将白光移开,但是却是来不及了,就在那道白光即将刺穿那个人的时候。 一层紫色光幕挡在那人身前,瞬间将那道白光化解了。金康不由地一楞,他修为大进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手,在无形中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击。 “这个人留给我,你们谁也不要动他!”一阵冰冷的声音从那个人口中吐出,一块黑色的怪异面具遮住他的半张脸,金康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却对他的声音很是熟悉,只是一时之间竟想不起在哪听过。 此时那个黑影也站住脚步,不是他不想逃,而是他根本就逃不了,一道无形的气息已经瞬间将他锁定,仿佛一只爪子牢牢地抓住他,动弹不得。 “你是什么人?”金康警惕地问道。 “这你不需要管!”说罢边转过身,抓起那个人便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仿佛勾起了金康的回忆,一瞬间他反应过来冲那个人叫道:“等等!”但是却已经晚了,两人仿佛空气一般消失无踪。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此时身后的两名队员上前问道。他们也看出这一幕,那个黑影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是却被那个陌生人给带走了,刚才他们也看到队长和那个人交手,这几年来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就连他是怎么带走那个凶手的也没看清楚,相信自己三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先回去再说!”金康淡淡的回道,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神秘人所站着的地方,仿佛是在想着什么。 真的是他么……可是为什么要带走那个人……这几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无数的问题充斥在金康心中。 第七十九章 逝水流年 长老阁,这里通常都没有人来,除了两个人之外,一个是慕容香的父亲,另外一个则是慕老的徒弟,金康! 此时金康正盘坐在慕老面前,中间砌了一壶茶,淡淡的茶香飘荡在空气中,慕老率先话道:“这个位置还坐得习惯么?” “还行,没有以前想象中那样轻松!”金康捧起放在面前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回道。三年时间不仅让他的修为长进不少,就连性格都比以往平和了许多,处理事情也理性了许多,不会再感情用事,举手抬足之间隐隐露出一股成熟的味道。 “恩,cm部队队长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当上的,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慕老说道。 “是这样的,我怀疑血影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金康谨慎地说道,慕老双眼精光一闪,身子顿了顿,相比金康这句话给他带来不少的冲击。 “继续说!”慕老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金康便将吸血案件的经过悉数说了出来,慕老听罢,沉吟了一阵子说道:“你先派人全力警戒,看来我要去百印门一趟了……”说到这里,慕老双眼一阵迷茫,叹了口气。 “其实……还有件事情比较奇怪……”金康说到这里便顿了顿,慕老转过头说道:“是什么事?” “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上次查那个吸血案的时候,我遇到一个人……”金康将上次自己遇到那个人的场景说了一遍,慕老听罢面色陡然一变,颤声说道:“你……你是说那个人是莫言?” “我记得他的声音,还有他的背影!但是当时他戴着个面具,我没看清楚他的面貌,所以也只是猜测而已。”金康说道。 “三年了……不知不觉,已经三年了,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慕老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里面,不再出来。金康看着慕老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三年前他也是亲眼看着谢莫言离开,抱着死去的古月昕消失了三年,金康也曾派人找了好久,但是一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久而久之遂也只能就罢。但是现在突然见冒出一个和谢莫言非常相似的人,怎能不让人激动,但是一想起他体内潜藏的魔气时,却又不知再次相见的时候到底是何局面,是敌是友。 夜色朦胧,城郊一处废弃的平房内,四周空间不算大,但是容纳一百个人也是足够了,四周光线阴暗,只有一盏摇拽不停的吊灯在摇晃着,时不时出一阵“吱呀”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空旷的地上只有一把椅子,上面五花大绑着一个人,头微微朝前垂着,长掩盖住他大半张脸,如果不是他那微弱的呼吸声,或许有人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此时一个身影渐渐靠近过来,犹如幽灵一般,直到灰暗的灯光照到他那张冷漠的脸时才停下脚步,毫无表情地说道:“你还不说么……” “呃……”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人似乎动了动,但是却只能出阵阵低声的嘶哑声,仿佛临死前的哀吼。 “你是什么人!”谢莫言淡淡的问道。 “你……你想知道什么,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椅子上那人嘶哑着声音说道,仿佛这句话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不停地喘息着,时不时伴着一声咳嗽。 “想死么?除非你告诉我血影门在哪里!”谢莫言淡淡的说道,根本没有为此所动,仿佛眼前的生命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 “呃……你……”椅子上那人听到这话后,一直低垂着的头不禁猛地一抬,惨白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已经干裂了的嘴唇隐隐溢出一丝鲜血,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喉咙却又说不出来。 “惊讶么?告诉我你们的大本营,我会给你全尸!”谢莫言依旧面无表情。 “咳……咳……你……你怎么知道?”那人惊疑地问道。 “这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谢莫言淡淡地回道。 “咳……如果你不说你是谁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那人显得很是倔强,谢莫言脸色却没有因此而显露丝毫愤怒的神色,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右手闪电般划过,留下一道残影。 半晌,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这间破旧的屋子中传出来,幸好这里是郊外,附近几里处没什么人,否则还以为是闹鬼了呢。 房间内,谢莫言静静看着眼前不断出阵阵残叫的人,在那个人右手边的地方不断喷出一股股鲜血,地上多了一只鲜血淋漓的残臂。一条胳膊被费,同时束缚自己的绳索也随即散落开来,但是谢莫言却不担心他会逃脱。 正当谢莫言准备再次抬起手对准他的左臂时,那人却开口求饶道:“我……我说!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说!”谢莫言收起手,淡淡地回道,仿佛那条断臂根本就不是他所为一般。 “如果我说了,你……你要答应放我走!”那人竭力喘息着说道,脸色惨白如纸,一层冷汗已经布满他的额头。 “我说过,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谢莫言说罢便要上前动手,那人见状不禁叫道:“如果你杀了我,你就不知道你想知道的!” 谢莫言的手又缩了回来,半晌,淡淡的回道:“好!” 那人竭力喘息着看着他,仿佛在确定谢莫言所说的话是否真实,虽然谢莫言戴着面具,但是那双面无表情的双眼仿佛容不下任何情感一般,那人根本看不出什么,一咬牙说道:“我是圣门的巡查使!” “你为什么要吸那个人的血!”谢莫言淡淡的问道。 “我不知道……这是巫长老的意思!”那个人回道,脸上的冷汗似乎根本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谢莫言见状,右手抬起,一指点在那人的几处大**上,后者一阵惊诧,现自己伤口处的鲜血已经渐渐止住时,他开始相信自己只要说出自己知道的,眼前这个陌生人肯定会放自己走。 “巫长老……”谢莫言喃喃的说着,脑海里仿佛咀嚼着关于这个人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随即又问道:“血影门的大本营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巡查使而已,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而且巫长老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也没问,但是我知道一个地方,是每年八月十五的那一天,圣门都会举行一次祭祀,地方是在……”还未说完,数道黑气射来,目标不仅仅是谢莫言,就连坐在椅子上那个人也包括其中,谢莫言料敌机先,双眼寒光一闪,右手紫光一闪,一道紫光屏蔽瞬间将谢莫言包在其中,四面八方袭来的黑气一打在这道紫光屏障上,就犹如石块落入水中一般,消失无踪,只残留一道道波澜。 也就在同时,数道黑气也随即朝那断臂人袭去,可怜那人本来就已经受伤在身,现在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根本就没有丝毫躲避能力,更别说反抗能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道犹如毒蛇一般的黑气刺入自己体内。 就在他准备死的那一刻,数道紫光闪电般落入他实现中,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情况下,瞬间将那几道黑气化解开来。 就在他认为自己躲过一劫时,谢莫言似乎感觉到什么,叫道:“小心!”但是话音刚落,那断臂人只觉得背后一阵钻心的疼痛,一道血光穿透身体,余力不减地朝谢莫言袭去,后者冷哼一声,紫光一闪,“轰!”的一声将那道血光化去,同时飞身上前查看躺在地上的那个断臂人,只见他双眼大睁,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就这样没了生气。 谢莫言微微皱眉,自己还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这一切都因为那些偷袭的人,按照刚才偷袭的那些黑气来看,应该是血影门的人,为了保守秘密,不惜杀死自己的人,简直就毫无人性可言。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最愤怒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们竟然在自己手中偷袭至死这个断臂人,断去了自己继续搜索血影门的线索,更是令他感道愤怒不已。 为了以防中埋伏,谢莫言没有继续追那些偷袭的人,只是看着地上的断臂人,没说话,只是脸色显得很不好看,借着灯光,那双无情的双眼似乎显得更加阴戾。陡然间,他似乎显得非常痛苦一般,整个人脸色一变,右手按着胸口处,左手紧紧抓着拳头,一道黑气从体内隐隐冒了出来,仿佛蛇一般渐渐想上攀延。 谢莫言咬紧牙关,一道紫光也在同一时间闪现出来,竭力克制着这道黑气继续向上的趋势,但是黑气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和紫气缠斗起来,渐渐地,谢莫言全身被紫气和黑气交缠包裹其中。 情况愈演愈烈,以谢莫言为中心,一道紫气和黑气交缠而成的龙卷风席卷着四周,而身在其中的谢莫言也终于按耐不住,叫了出来,一阵比先前断臂人更加凄惨的声音从这偏僻的地方传了出来。 一切似乎又回到原来的样子,那道龙卷风消失了,四周也恢复平静,半跪在地上的谢莫言急剧喘息着,汗水已经布满他的额头,慢慢地站起身,缓缓松开紧捏拳头的右手,一道道血丝布满手心,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再看四周,一切摆设都消失了,就连地上那具尸体也都化为无形,只残留着无数血块和满地的鲜血,四周的墙壁上似乎也出现了龟裂的痕迹,刚才的灵气冲击太过霸道,如果不是谢莫言竭力克制住的话,这房间恐怕也早已化为废墟。 慢慢将上衣拉开,露出坚实的胸膛,但是一块诡异的黑色太阳般的标记占据了他整个上半身,一道道触须一般的黑色纹路也渐渐向四周扩散,很是恐怖。这就是当年格罗的杰作,设计将天下至邪之物“化魔珠”让自己戴在身上,牵引体内潜藏的魔气爆。 如果不是有轩辕剑灵和轩辕剑鞘的话,谢莫言恐怕早就入魔了,但是这三年来,他还是饱受着魔气侵蚀自己身体和灵魂的痛楚,他现自己渐渐变得冷漠了,对生命看得非常之淡。像刚才那般情形,谢莫言一个月至少要引三、四次,但是最近作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了,谢莫言清楚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这股魔气占据自己的身体,自己将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是在这之前,谢莫言誓一定要除掉血魔,就算自己堕入地狱,也要将血魔拉进来。 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就不会失去她,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死这么多人,如果不是他,这一切恐怕在三年前已经结束了。 “振作点!”此时宝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脱离谢莫言的身体,就连谢莫言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并不因此而感到惊讶。 “没什么!”谢莫言收拾了一下情绪淡淡地回道,随即又问道:“你后悔么?跟着我,要承受这么大的磨难,到最后可能连你也因我而死去!” “先我要纠正一下,你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根本就只是一个二流的修真者,哪里需要承受这么多的折磨。其次,你我继承了前世的机缘,而结合为一体,我是你的一部分,不分彼此,根本就没有后不后悔的。重要的是继续走完自己的路!下面的路或许还很长,或许只有一秒钟,你都要走下去,这是你的使命。”宝宝淡淡地说道。三年时间并没有让他那张充满童贞的脸变化多少,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更加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能说会道,这三年间也正是因为他在旁开解,谢莫言才能够坚持自己的信念。 一个人的信念随时都可以动摇,重要的是要有人在旁边帮助自己。谢莫言找到了,这是他的幸运,但同时也是他的不幸。 长白山顶峰,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一般,自从三年前拉萨一战之后,世人对神仙坚信不疑,而四处访问名山古迹的人群也比以往多了不少,但其中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或许神仙这两个字在他们心中是多么神圣,也不奢望能够亲眼遇到,更多的是来此欣赏风景。 修真界依旧如常,各派有条不絮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三年前一役让众多修真界的人开始更加重视自身修为,这三年内也是不断恢复增强着自己的实力。 不知不觉间,三年一度的论道大会也渐渐到来,和以往一样,除了蜀山派、天山派以及百印门外,其他门派以及众多修真者也纷纷来到蜀山试炼自己努力后的成果。 但是这一切对于世间的凡人来说却是无一知晓,但是其中一些武林中人多少也是知道一些,但是大多数也都不去参合,先是因为自身修为根本就不能和那些能够飞天遁地的人相比,其次也是因为不知道去那些修真门派的地方在哪里,无从寻找。 不过也有例外的,司徒玲就是其中之一,金康升为cm部队队长之后,事情繁多,而且最近还忙着处理神秘吸血一案根本就没时间带她去蜀山,另外他也不想让司徒玲去那里,先以她那种爱玩闹的性格一不小心闯出祸来就不好收拾了,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不适宜去那些人多繁杂的地方。 但是司徒玲人虽然大了不少,但是心理上却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性,根本不理会金康以及家人的劝解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独自跑到蜀山,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蜀山派的确切位置在哪里,遂只能四处瞎逛。 而此时身在办公室里的金康却是焦急地来回走动着,一阵敲门声传来,随即一个健壮的身影走了进来冲金康敬了个礼说道:“队长,根据查实,最近在全国各地都出现了类似前几天所生的那些吸血案,死者都是因为全身鲜血被某个生物瞬间吸走导致死亡!” “看来和想象中的一样……”金康眉头微微皱起,喃喃说道。 “队长,是不是血影门的人干的?”那名队员开口问道。 “很有可能,血影门销声匿迹三年之久,如今突然冒出这么多诡异的吸血案件,不出所料的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吩咐全体队员,从今天开始二十四小时警戒,吩咐a组派往全国各地案件生地点潜伏,b组接应,c组随时侯命,一旦有什么可疑人……可以先斩后奏!”最后四个字金康特别加重了语气,那队员一听之下不由地感觉事情严重,他入伍已经有十年之久,可以说经历了不少事情,但是像金康这般严肃果断的处理事情,还是第一次,看来血影门在他心目中是个非常可怕的存在。 “是!”那名队员敬了个礼,刚要转身离去,却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来,金康见状不由地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刚才慕容家派人来说……说司徒玲突然离家出走,独自一人去了蜀山!”那人说道这里便见金康脸色一变叫道:“什么!!!”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任性,论道大会根本就不是她能够参合的,还独自一人去蜀山!”金康微微皱起眉头,转过身说道:“你现在立刻带一小队人赶去蜀山将他带回来!还有,千万别惊动其他人!” “是,队长!”那人离开房间后,金康转过身看向窗外,二十层高的地方望着远处夕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就在同时,他却没感觉到一个身影鬼魅般从门口一闪而过。 “蜀山……论道大会……”一阵低低的声音轻轻说着,似乎回味着什么,面具后那双冰冷的双眼逐渐变得扑朔迷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除了一个人之外。 “想去的话,就去看看吧!”宝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呵……”他苦笑了一下道“就算去了又如何,事过境迁,我早已不是当年的谢莫言了!现在只有找出血影门,除去血魔才是我的目标。” “那走吧,不管怎么样,凭借你一个人是找不到血影门的,有其他人的帮助才可能找到血影门,修真界应该已经知道血影门开始死灰复燃了,这一次将会是灭顶之灾,他们必定是全力侦察下去,只要我们跟在暗中,不就可以了么!”宝宝说道。 “我知道!”谢莫言淡淡的回道,最近他一直潜伏在这里从金康这掌握着cm部队的强大情报网中获取血影门的进一步消息,但是很可惜,毕竟是凡人,没有得到有价值的资料,现在看来只能寻求修真界的人了,但是……这样一来,难免会触及自己的伤心处,谢莫言踌躇不已。 最后谢莫言终于还是下了决定,起步朝蜀山的方向走去,眨眼间消失在路的尽头,而在同时,站在二十层楼高的金康俯视着脚下那密密麻麻的行人车辆,忽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得过慕老指点之后,金康的修为已更胜从前,虽然身处二十曾楼高的地方,他还是清楚地看到在人群之中,一个显眼的戴着一块面具的男子眨眼间消失在路的尽头,待金康想下去追时,除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外,根本没有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个人。 “真的是他么……”金康喃喃说着。 再说身处蜀山境地的某处悬崖下,司徒玲正微显气喘地坐靠在一块巨石上,仰望着几乎垂直的陡峭山崖,眼中充斥着倔强和无奈的神色,清秀的脸上布着一层细细的汗水更让她显得成熟妩媚许多。 从其他武林人士那里旁听侧敲了一些关于蜀山派的事情,现在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这坐山峰下,但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烟,更别说有什么攀爬设施了,众然司徒玲有内功底子,也不足以能够爬上这陡峭的山峰。从山脚下仰望上去,整座山峰仿佛一根巨大的擎天柱一般,深入云底,就算是自己父亲来了恐怕也只能望而生畏。 但是众然如此,性格倔强的司徒玲还是想去试试,休息了半个钟头后,开始顺着悬崖旁边凸起的地方慢慢向上爬去。 或许是昨夜刚下过雨的原因,崖壁上很是滑湿,如果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掉下去,司徒玲身怀内家功法,有十几年的修为对此也是小心奕奕,不敢有丝毫大意。一个钟头后,司徒玲开始有些累了,便找用绳子紧紧系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另外一头则绑住自己的上半身上,就这样靠着崖壁休息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司徒玲有意无意地向下看了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整个心都开始悬了起来,双手不由地紧紧抓着崖壁上凸起的地方,整个人紧紧贴着陡峭的崖壁,仿佛有股强大的吸力一般,不停地将她的身子吸向地面。 就在这时,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吹起司徒玲的乌黑长,心中恐惧的感觉更加深了,她开始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向下看的**,也后悔自己不听家人的劝告偷偷来这里。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众然有深厚的内功底子也无法在着崖上待上多久。 正思忖间,一阵疼痛的感觉传来,正是从她那凸起的肚子上传来,这段时间,肚子里的孩子时不时地都会踢她几下,仿佛跟她过不去似的,如若换是平时,那也就无所谓。但是现在这性命悠关的时候突然来这一下足以让司徒玲的魂魄丢去一半。 双手不自觉地松开抓着的凸起地方,司徒玲尖叫一声整个人仿佛要被无底的崖底吸过去,而刚刚绑在石块上的绳子也被山风吹得有些松了,如果现在有人来救自己那该多好,自己还不想这么早死,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夭折。仿佛过了一瞬间又好象只过了半个世纪,石块上的绳子渐渐向外滑了开来,司徒玲最后的希望仿佛也变得有些渺茫。 脑海里仿佛看到一副副家人伤心欲绝的情形,父亲,哥哥,还有自己的丈夫……司徒玲开始后悔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绝对不会再选择独自一人来蜀山,她会听从家人的安排,做个好乖女儿,顺从金康的意愿,不再和他顶嘴,不再打他,不再生小姐脾气,做个好妻子……但是这一切在绳子滑落的那一瞬间全部变得破碎开来。 司徒玲双手竭力向上挥舞着,仿佛要抓到一根救命草一样,但是她只看到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黑暗,救命草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在司徒玲绝望的那一刻,只觉得身子一紧,随即一阵呼啸的风声不断从耳边传来,感觉仿佛是在飞一样。 “没想到死的感觉是这样的,真的是没有一点痛苦!”司徒玲闭着双眼这般想道。但是待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却看到自己正被一个人抓在怀里,再仔细看去,这人竟是戴着一块面具,将双眼和右半张脸遮住,长长的头批洒在脑后,随风飘动着,脚下一柄三尺宽的长剑隐隐泛着一层白光,将二人托起朝山顶飞去。 司徒玲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却又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但是冲获新生的感觉还是占了大部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二人一路飞驰,终于回到地面,面具人收起飞剑之后,顺手将司徒玲放开,后者站稳后,一股安全感传来,感激地冲面具人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司徒玲,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一定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面具人静静地站在司徒玲面前,看了许久,却没有丝毫回应她的意思,随即转身便欲离开,但是没走两步却被司徒玲叫住道:“等等,请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定当重谢!” “不必了!”面具人背对着她不冷不淡地说道,随即右手潇洒地朝前虚空一划,飞剑又重新飞串出来,面具人轻轻跳上宽大的剑身,朝山顶冲去,眨眼间便消失无踪。司徒玲看着面具人消失的方向,脑海中满是疑惑,此人修为不俗,却是带着块奇怪的面具,看不见真面具,可是那双眼睛却感到非常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玲儿……玲儿!”一阵呼唤声朝传来,司徒玲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听声音似乎是在叫自己,赶忙收拾东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不议会儿,司徒玲见到自己的哥哥带着十几个人朝这边赶来,后者也是现满头大汗的司徒玲,赶忙上前。 “哥!”见到自己的哥哥,那股失而复得的感觉又再一次袭来。不由地上前紧紧抱着司徒龙,轻声抽泣着。 “怎么了,丫头!让哥哥看看,是不是受伤了。”司徒龙见自己的妹妹哭不由地紧张道,双手轻轻推开司徒玲,后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很好!” “你看你,全身弄得这么脏,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这么任性一个人偷跑出来。”司徒龙说道。 “对不起,哥!以后我不会了!”司徒玲说道,这次她是非常诚恳地说,没有平时敷衍了事的那种嬉笑样子。司徒龙一见之下不由地一楞,心想: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随即又一想,或许是她又再敷衍了事吧,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 “那我们回去吧,家里人都担心你呢!”司徒龙说罢便带着司徒玲往回走去,后者走了两步,不自觉地顿了顿,朝身后那面具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双眼疑惑不断,在司徒龙的催促下,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疑虑,一切等到回去再说。 且说蜀山外的广场上,七个由粗大巨木垒成的擂台,按照天罡北斗的排列形式安置在蜀山大殿外的广场,广场上人群耸动,但是却井然有序,没有混乱的现象,在北面一处看台上,安置着几个座位,中间三个从左到右依次是竹梅大师、无崖子以及白老,其余旁坐的还有公孙洪、卓不凡、慕老以及断青谷的蓝玉飞等人。 或许是因为三年前的拉萨之战,这次比武有很大的成份是测试年轻一辈修行的成果,与往年相比,则少了大门派之间的排名之争,大家都把精力花费在提升各自修为上,以抵抗魔门的再一次侵袭。慕老将近日来在凡间生的吸血案跟众位掌门人说过之后,大家更是觉得魔门的进展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上许多,而且事态的严重也是出呼意料之外。 很快五位杰出的年轻高手从众多参加者中脱影而出,分别是天山派的冰如、断情谷的蓝玉飞,至于百印门则有三个入围,这让白老以及众多百印门人高兴了好一阵子,分别是慕容香和古月樱、祝贺龙二人,虽然是其中有两位女子而且入门也不迟,但是二人修为丝毫不在其余四位入围者之下,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再加上两位女子样貌秀美,可谓是这次比试中最大的焦点。 当然其中年纪最小的祝贺龙也是其中的焦点之一,毕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简直就不可思议,日后定当能够成一番大业,只是相对来说美女的吸引力却更胜一筹。 只是众人现二人似乎都显得很冰冷,和天山派号称冰美人的冰如简直如出一辙,所以众多想上前借机搭讪的男子纷纷躲避开来,似乎担心她们会突然飚将自己顿,到时候缺了胳膊或者少了腿就遭殃了。 看台上,几位掌门微笑地表扬这六人,但是这五人中除了蓝玉飞和祝贺龙之外,其余三人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上面在讲些什么。 耳边无崖子的声音渐渐淡了开来,站在这里,成为众人的焦点,从今天起,修真界没有一个人不会不认识自己,当年他也经历过这样的情形,如今却是人面全非…… 有意无意地朝外围的人群中随意地看了两眼,却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人影正慢慢离开。现在这个情形四周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边来,那里会独自离开!不过也有可能是先前被别人击败的人心情不好吧。想到这里,慕容香不由地叹然。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仿佛勾起了她的埋藏已久的记忆,慕容香脸色大变,失声叫道:“莫言!” 在场众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过去,看台上的几位掌门更是面色微变,无崖子也因此停住话题,将注意力转移到慕容香身上去,再向她先前望去的方向看了几眼,没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白老以及旁边的几位师叔都面色不一,相互看了几眼后,白老轻轻咳了几声,暗示了一下,众人方才回过神来。 慕容香也是回过神来,歉意地向看台上的众位掌门点了点头,微低着头没说话,站在一边的古月昕以及冰如几人也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慕容香,又看了看她刚才望去的方向,似乎若有所思,也是没说话。 无崖子见状便继续说下去,但是“莫言”这两个字仿佛让众人埋藏心中已久的记忆慢慢打开,一个身怀轩辕剑灵的俊逸少年从众多年轻一辈的高手中脱影而出,成为年轻一代的偶像人物,一个肩负着修真界兴衰的人物,但是如今,却是人去楼空,一切都已经变了,三年都没有他的音训,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或许因为如此,无崖子接下来也只是说了几句鼓舞的话后便退了下去,其余几位掌门也没再多说话,6续离开。其余众多弟子也随着散去,但是一些比较敏感的人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纷纷向身边的人问道:“师兄,你知不知道谁是莫言啊?” “我不知道,我也是前两年入门的,不知道有这号人物,或许这不是个人名,只是刚才慕容香无意叫出来的吧!”另外一名弟子说道。 “我看刚才慕容香叫出‘莫言’二字以后,就看到几位掌门前辈面色都变得很奇怪,还有我的几位师兄也都很奇怪地看着慕容香呢!我想这一定是个人名,而且还是个非常特别的人名!”又有一名弟子也上前来讨论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像起一个人来,你们听说过三年前的拉萨之战么?”最先开始问的那名弟子问道。 “当然听说过,这事全世界都知道了,而且传闻当初是一名神秘人将血魔击退的!”说到这里,第二名弟子神色一变,继续道“难……难道你是说那个神秘人名字就叫……” 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声音打断道:“你们还不走,想继续留在这里么!” “不是的师傅!”三名弟子纷纷上前。 “哼!你们刚才的谈话我听到了,以后不准你们谈论刚才所说的事,否则按门规处置!”那人严肃地说道。 “是!知道了师傅!”三名弟子纷纷垂回道。那人轻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那三人赶紧跟在身后。 第八十章 九尾灵狐 且说众人散开之后,无崖子将几位掌门留住商讨敌魔之策,慕老虽然不是一派之主,但也是当其中,毕竟这重要消息是他传来的,这几年的相处下来,众人早已将慕老视为同仁没有因为门户之见而距之以外,相反他的待遇现在比普通门派的掌门还要宽厚许多。 “相信众位掌门都已经知道魔门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我等正派之士也不能够坐以待毙,不知道各位有何看法!”无崖子开口说道。 “自从三年前血魔受伤离开之后,这三年中世间太平和谐,没想到短短三年,魔门的势力竟是扩展迅,先前我已经派出一批弟子下山巡查,现和慕道友所说的一样,血案并,都是凡人被吸尽精血而死,这种残忍的手段相信只有魔门的人才做的出来!”竹梅大师说道。 “在慕道友来之前,老道也已经收到山下弟子前来汇报,血魔壕下两大魔头分别在东南地区活动,而且沿途不断吸取凡人精血,却不是为自身所用,仿佛是用来做什么祭祀,看样子似乎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白老说道。 “寻找东西?”无崖子面色凝重,陡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失声说道“难不成是……” “无道友,你是否想到了什么?”白老和竹梅纷纷问道。 “魔门寻找的很可能是蚩尤刃!”无崖子句地说道。 “蚩尤刃!!!”众人惊道,特别是竹梅和白老二人,一反先前冷静,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面色惊诧。 “传闻远古时期,轩辕战神大败蚩尤魔,并将其五马分尸,之后蚩尤所用兵器蚩尤刃便失踪了,传闻这把蚩尤刃集齐万古魔气,很是恐怖,当年蚩尤魔也是拥有这把魔器才能在远古时期成为魔门领。但这不过是传闻而已,难道这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这样一把绝世魔器!”白老面色肃然地说道。 “不管是真是假,魔门的阴谋绝对不可以得逞,我们必须赶快行动,本座有股不详的预感,这很有可能是真的!”竹梅大师也是非常严肃地说道。 “竹梅大师所言甚是,不管是真是假,我等都务必要阻止魔门再一次做恶,否则……很有可能比三年前的残剧更加恶劣!”无崖子说到这里众人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毕竟三年前那一战对众人来说可谓是空前绝后,且不论凡人死伤,单单论及修真界的弟子也是折损不少,其中更有一派之主。无崖子这样说也是要让众人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且不论为了天下苍生,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 “东南地带有两处妖魔气充溢之地,当其中的就是灵狐峰,其次便是一处叫迷雾森林的地方,这两处地方很少人走动,而且妖魔之气比寻常地方要浓重许多,魔门中人去的方向很有可能是去那里!”无崖子说道。 “那我等即刻派人前去阻拦!”白老说道。 “这样吧,本座建议让今年胜出的五名魁下山去这三处地方,一来阻止魔门的诡计,二来也能让他们历练一番!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无崖子说道。 “如此甚好,就照无师兄的意思!”竹梅率先回道,白老也是点头应允,随即吩咐下去道:“去将慕容香她们几个叫来!” “是,师傅!”云山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一会儿慕容香以及冰如六人依次来到大殿内,见到这仗势不由地有些奇怪。 “你们六人是这次比试中的胜出者,乃是众多年轻一辈中万里挑一的高手,日后修真界很可能要依仗你们力量继续生存下去,你们肩上的责任可谓不小!”无崖子说道。 “前辈廖赞了,身为正派中人,除魔卫道理是应当,挑起门中重任是义不容辞!”蓝玉飞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 “恩!好,那现在有一个任务派给你们!”无崖子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后,五人的表情各异,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退让,反而隐隐有股跃跃欲试的神色,无崖子以及其余等人见状不由地暗暗点头。 “好吧,事不宜迟,你们明日就出吧!如何?”无崖子说道。 “是!”六人应允之后,各怀心事地离开大殿。 夜色朦胧,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地,清脆的铃声轻轻在耳边回响着,仿佛在翻阅着往事的记忆。孤单的影子站在碧波池边,静静的,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想他,但是当今天听到的那阵铃声时,却仿佛梦魔一样勾自己自己的回忆,那个人的身影早已深深刻印在自己心中。 金铃清脆情难禁,千里烟波寻踪影…… 慕容香慢慢走到右脚处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竖立着一块石碑,上书百印门古月昕之衣冠冢。三年前谢莫言带着古月昕的尸体离开之后,得到白老以及师傅的肯,慕容香和古月樱替古月昕立了一个衣冠冢以表纪念。三年间,慕容香和古月樱经常来到这里一呆就天,时不时地自言自语,但是没有人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也不敢去问,白老见状也只能是暗自摇头叹息。 “你好么?”慕容香轻轻抚摩着石碑。 “……” “今天我好象看到他了,已经三年了。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他的,但是我无法欺骗自己。你恨我么?” “……” “其实你很幸福,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怀中,他一定把你葬在一处你很喜欢的地方吧!” “……” “明天我就要走了,但愿我能够找到他,我知道你也是这样想的,是么?” “……” 就在这时,一阵金铃的声音仿佛从不远处传来,慕容香猛地回过头来,向四周的树林看去,但是良久,却没有丝毫可疑的地方。耳边又回响起金铃声。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慕容香如是想道。 暗叹了口气,怀着失落的心绪慢慢离开,四周又恢复了往常的幽静,只是在慕容香离开不久后,一个犹如鬼魅一般的影子慢慢走出树林,站在刚才慕容香站着的地方,手上也是拽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金铃。 其实当初谢莫言离开百印门,离开修真界不是因为慕老等人骗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自己失手杀死古月昕,担心自己体内的魔气一旦失控再次乱杀人那祸及到的就不单单是一个人,而是整个修真界。 这几年,他的性情因为魔气的日益增长而变得冷漠,但是对慕容香的感情却还是存在,甚至比三年前有增无减。 轻轻摸磋着石碑,仿佛是在抚摩自己心爱的人一样温柔,谢莫言慢慢蹲下身子,借着月光,“古月昕之衣冠冢”这三个字眼印入自己眼帘。 “对不起,现在我才来看你!”谢莫言淡淡的说道。随即放下一株桃花,这个季节刚好的桃花盛开的时候,这一株是在去蜀山的路上谢莫言从山上顺手摘下来的,本来只是随手摘来放在怀中以做睹物思人之用,未料却恰好用在此处。 三年不见,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湖水还是那么清澈,月光依旧如此柔和,身边的树木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甚至连夜风吹过时那阵沙沙的声音也是如此熟悉。记得当年她也是在这样一个月色下独自舞剑,抱着自己落泪,但是如今伊人已逝,却是多了一处她的墓碑,众然一切如旧却已是人面全非…… 就在这时,谢莫言似乎感觉到什么,向身后树林内看去,过了不久,一个身影渐渐走出树林,赫然就是古月樱,慢慢走到碧波池边,三年后的她少了一分年少时的骄蛮暴躁,却多了一分她姐姐的柔和稳重。 站在暗处的身影静静看着池边的古月樱,或许是因为她长得太像她姐姐了,就连神色都如此相似,谢莫言差点就要冲出来,紧紧抱住她,倾诉这三年来的思念之苦,但是脚刚动了一分,理智又将自己硬生生拉了回来。谢莫言不断告戒自己,眼前的不是古月昕是她的妹妹,古月昕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姐姐!我又来看你了,今天的比试很刺激,但是我没有让你失望,我晋级六强了,是不是很厉害!”古月樱蹲在墓碑前一边说着一边将随手带着的一小碟点心放置在墓碑前,“姐姐,明天我就要下山了,魔门又开始蠢蠢欲动,这一次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不会让你……”就在这时,她突然楞住了。 墓碑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一小株桃花,百印门根本就没有桃树,附近山上也没有,这株桃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以肯定这里有人来过。 大家都很默契地将这里例为半个禁地,平时这里也是没什么人来的,而知道姐姐喜欢桃花的只有慕容香一人而已,但这株桃花也不怎么可能是她放的。其一,平时慕容香什么东西都不会带来,最多只是清扫四周的杂草,不会带东西来。其二,如若她要送桃花的话,她早就送了,不必等到现在才送。 就在古月樱疑惑不已的时候,她忽然间想起一个人,姐姐生前和他最接近,除了自己以外,就属他最亲近了,相信他也清楚姐姐生前的喜好。难不成是他……细想一下,今天慕容香在蜀山“见到”的人难道也是他?他真的来了…… 古月樱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没现任何踪迹,随即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怀着疑惑的心绪离开了。不久,谢莫言确信她离开后才缓缓现身,看着古月樱离去的方向,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衣冠冢。良久,身形一展,仿佛鬼魅一般消失无踪。 次日,一切准备就绪,五人寄托着众人的希望下山,根据无崖子所说的三个地方,众人准备先朝灵狐峰一探。 日落时分,一行五人在距灵狐峰一里外的地方停下,这里果然如同无崖子所说的一样渺无人烟,蓝于飞等人在附近找了个可以容身的地方,准备休息一晚后再去灵狐峰。 夜深人静,洞内空间不大,但是也足以容纳五人,慕容香、古月樱以及冰如三人面无表情,痴痴地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淡淡的火光映出她们三人美丽的容颜。蓝玉飞看了她们几眼,想说几句话开解气氛,但转而想到她们三人那冰冷的性格,不禁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倒是年纪最小的祝贺龙显得异常兴奋,毕竟是第一次下山执行掌门的任务,可谓是新鲜不已。 想想自己三年前还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转眼三年过去,自己也算是长大了不少,记得那时候自己亲眼看着姐姐被怪物抓走时,那种无奈的感觉,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谢莫言和慕老二人时,见到他们神呼其神的术法,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像他们那般斩妖除魔,出人头地。 没想到三年后的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尝,自己的梦想终于得以实现,这一切就仿佛像是在做梦一般。 “慕容姐,你说这次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妖怪!”祝贺龙兴致勃勃地问道,在百印门的三年里,慕容香对他很是照顾,所以私底下,祝贺龙都很尊敬这位照顾自己三年的姐姐。当然,古月樱也是一样,或许是因为古月昕死去之后她的性情变化,相对来说祝贺龙还是和慕容香亲近一些。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次下山我想可能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也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你可要小心点!”慕容香回头说道。 “放心吧,慕容姐!师傅说我现在修为已经算很高了,不会有事的,而且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祝贺龙微笑道。慕容香淡笑了一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没说话。 “慕容姐,你说我们会不会见到谢大哥?”祝贺龙突如其来的问话不禁让众人一阵愕然。慕容香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说起他来?” “其实……谢大哥是个好人,以前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半工半读把我拉扯大,这其中有很大的功劳要归公于谢大哥,如果不是他在旁边帮助姐姐的话,现在我还可能是个饱一顿饿一顿的。”祝贺龙说道。 “你不恨他违背诺言么?他当初说要救你姐姐回来,但是最后却没有!”古月樱问道。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自从姐姐被抓走以后,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更何况我清楚当时谢大哥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我不怪他,要怪,只能怪姐姐的命薄……”祝贺龙说道。 这句话犹如一个榔头在古月樱内心深处狠狠地敲了一下,整个身子一阵轻颤。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解开了,随即淡淡的说道:“我出去透透气!”说罢便起身离开。 夜风轻轻吹拂着长长的丝,淡淡的月光仿佛一层轻纱蒙住她那张忧郁迷惑的脸,此时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古月樱没有回头,略显落寞地说道:“没想到我竟然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想得透彻……我是不是很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是否能够解得开并不是要完全依靠自己,别人的帮助也是需要的,小龙年纪小,看事物都是很单纯,但就是这样单纯的一面却往往是我们所失去的那部分。”慕容香轻声细语地说道。 古月樱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天空,明月高挂,仿佛一面柔和的镜子,倒映出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而此时躺在洞内的祝贺龙默默地睁开双眼,一手轻轻抚摩着脖颈上带着的一个香囊,里面装着的是姐姐的骨灰,每晚睡觉之前,祝贺龙都习惯握着它才能睡着,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三年来的习惯,但愿姐姐能够在冥冥中保佑自己。 次日一早,五人来到灵狐峰下,传闻在千百年前这里生存着一群灵狐,每一只灵狐都会化身成*人,并且在满月之夜出外觅食,附近的村庄都因此而无故失踪许多人,事后知道事情真相后,这里便鲜有人际,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古老的传说,单单在来的路上那遍布的崎岖道路和恶劣的地理位置就让一些人望而生畏。 “我们到了,现在该怎么做?”蓝于飞仰望着这诡异的山峰,冲慕容香问道,未等她回答,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声,二人慌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祝贺龙脸色煞白地盯着某个角落处,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杂乱的石堆中一滩已经干了的血迹触目惊心,而在旁边则躺着一个已经将近成为骷髅的尸体,恶臭和尸骨上缓缓蠕动的尸虫足以令所有人当场吐出先前所吃下的东西,还好慕容香等人都是经历过场面的人,但是见到如此恶心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慕容香轻轻拍打着祝贺龙的肩膀以做安慰,虽然他的修为并不比自己低多少,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第一次见过如此恶心的场面,有刚才的反映是正常的。 蓝玉飞和古月樱、冰如三人上前查看一番后,古月樱微微捂着鼻子走回来说道:“尸体上有残留着的魔气,看来是被魔门的人吸尽精血而死,估计已经死了一周左右。” “才一周时间,尸体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化成骸骨?”祝贺龙此时也慢慢恢复过来,疑惑道。 “被魔气侵蚀过的尸体都会迅腐烂,一周时间足以化成骸骨。”慕容香替古月樱回道。 “看来魔门曾来过这里!”古月樱凝重地说道。 “但是这里附近渺无人烟,又怎么会出现这具尸体,是不是魔门故布疑阵?”蓝于飞走过来说道。这话也很是有道理,正当这时,慕容香似乎看到什么,视线一直盯着某处,不自觉地朝前走去,只见另外一处角落躺着两具尸体,旁边放着两个大的旅行包,里面有干粮以及野外生存的器具,起身说道:“看来不是魔门故布疑阵,这里还有两具尸体,按照旁边放着的东西来看,相信是三个年轻人来此探险,但是却被魔门中途杀死。” “我四周都看过了,除了三具尸体以外,没有其他蛛丝马迹!”冰如此时走过来说道,众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不如我们先去迷雾森林看看。”慕容香提议道。其余几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祝贺龙此时插话道:“等一下,我想把那三个人埋了在走!” “好吧!”慕容香摸了摸祝贺龙的脑袋,众人相视一眼,对祝贺龙善良的心又有了个新的认识。 将三人以及一些随身物埋好后,祝贺龙还特地取了块墓碑,由于不清楚三人的名字,祝贺龙也没有在墓碑上刻字,只是写了“无名氏”三个字。之后站在墓碑前静静地站了许久,其余五人站在他身边没有打搅他。 死的不过是三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但是祝贺龙却显得异常沉默,这种悲怜的心态对于日后要应付更多的杀戮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慕容香等人如事想着。 半晌,正当众人准备离开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巨响,仿佛天塌下来一般,众人耳朵一阵嗡嗡做响,下一刻,只觉得地面一阵晃动,未等探清情况,慕容香以及冰如二人果断叫道:“快躲开!”说罢便带着还没反映过来的祝贺龙朝一边躲闪开来,其余四人也纷纷施展浑身解数,在电闪雷鸣之间四散开来。 巨响过后,众人慢慢抬起头来,眼前的情形不禁让众人一阵惊愕,先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块块巨石埋没,下一刻山顶处传来一阵打斗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祝贺龙率先站起身来,看了看那个无名氏的坟墓,此时已经被乱石埋入其中,惊疑而又愤怒地看着灵狐峰顶,抬步便要上去,却被慕容香拉住道:“别冲动,先看看再说!”言毕,六人驾御各自的法宝朝灵狐山顶飞去。 灵狐峰顶处,百来个黑衣男子齐刷刷地浮在半空中,带头的是两个衣着怪异的男子,其中一个被一身宽大的黑袍包住全身,就连头都掩来其中,看不清真实面貌。另外一个是个光头,一身宽松的僧袍配合他那张邪笑的脸总显得不那么和谐。 “你们竟然侵犯灵狐仙境,真是找死!”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也平浮在半空中和对面的那两人对峙着,身后一群清一色美丽女子也是全身警备地盯着眼前的敌人,下面不远处躺着数是个女子的尸体和黑衣男子的尸,想必刚才那擎天一击让双方人马损失不少。 “嘿嘿……千年灵狐的法力果然非比寻常,贫僧今日总算是领教了!血魔大人需要你们的镇灵石一用,所以特命我和巫长老前来向各位灵狐相借。”那和尚邪邪地说道。 “哼!就算是借东西有向你们这样借的么?无故伤我同胞,还肆意侵入灵狐圣地,不如说你们抢还来得贴切!再说,镇灵石乃是维持仙境之物,怎么可以随便借给你。当年血魔破封而出竟然想灭除修真界,如今事以成败又企图夺取镇灵石,你们可真是够卑鄙!”那名带头的女子冷冷地说道。 “哼!既然你不肯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众然将整个灵狐族灭去,我也要得到镇灵石。”全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男子冷冷地说道,随即也不见怎么动,身后百来个黑衣男子手持法宝朝那女子袭去,后者冷哼一声道:“那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话毕,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女子纷纷迎了上去。 半空中爆出阵阵响声,五光十色的法宝肆意飞舞着,不断有人伴随着惨叫声落了下来,血气冲天。 而此时身处千米之外的慕容香等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她们先前的对话,心中不由骇然。而地上那些女子的尸化成一只只狐狸时更让慕容香和古月樱以及祝贺龙三人感到骇然不已,毕竟六人之中,慕容香三人的修为都是没怎么经历过奇闻异事的人。 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一个种族,一个可以化身成*人的妖类,虽然自身已经亲身经历过一些以往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关于狐妖的事实不过是从古书籍上或者流传下来的传说得知,在慕容香三人心中也不以为意,但是眼前的事实还是让慕容香三人的人坚定的信仰第一次受到了强烈打击。 而蓝玉飞曾经历过拉萨之战,对此也不过略显意外而已,并没有慕容香三人这般感觉,但是眼前情形还是让他赶到心惊。 至于冰如,却依旧还是冷着脸,只是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在看到那一具具狐狸尸体时,仿佛想起了什么。三年前火狐洞,那只为了证明自己而舍身救人的狐妖,那个为了维护它而不顾针锋相对的男子,那双坚定的双眼,锐利的言辞,愤怒而又无奈的双眼,仿佛一支支锐利的箭深深刺痛着自己。 第八十一章 咫尺天涯 此时战况依旧呈现拉锯式的方式进行着,双放人马各有损伤,但是灵狐仗着千年道行还是略占上风。相反血影门的人却是一个个坠落下去,而巫长老和格罗二人被带头的那女子缠住,根本就无法抽身。 就在这时,巫长老和格罗二人默契地互相点了点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定,格罗冷喝一声手中怪异的黑色权仗猛地朝前一挥,一道巨大的弧形黑气朝那女子袭去,度之快顿时让不少灵狐受创,惨叫声断不绝耳。 那带头的女子见状,面色一惊,双手法决一引,一道金光朝黑气迎去,“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地也为之颤动。四周所有人均被此震动引起的余波震散开来。格罗借力退回数丈开外,与巫长老并肩而立,心中隐隐做痛,没想到这千年狐妖竟有如此法力。 而另外一边的那女子也是暗暗惊讶,刚才那一击是自己全力而施,足以将整座山劈开,但是却只能将对方逼退,根本不能伤及分毫,而且体内灵气反而不断翻滚,如过不是自己道行深厚的话,刚才那一击足以要了自己的命,对手的修为简直出呼自己的意料之外。 “千年道行果然不同凡响,贫僧今日总算是领教了,但是镇灵石今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如若尔等愿意束手就擒的话,贫僧倒是可以留你们性命,或许还会替你们向血魔大人求情,求他接纳你们,归入血魔大人的复魔大业中。否则,今日定当将灵狐山夷为平地。”格罗冷声说道。 “口出狂言,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今日我灵狐一族必定让你们有来无回,天狐阵!”言毕,身后剩余的几十名女子便要施展术法,但是刚提起些许灵气时,一阵眩晕感传来,一两个修为薄弱本又受伤的女子惨叫一声坠了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其余几个也只能勉强站稳身子,但看样子也是支持不了多久! “怎么会这样,你们……”那女子一阵心惊,就在这时,一阵眩晕感传来,那女子本能地相反抗但是眩晕的感觉愈来愈强烈,眼前的情形逐渐变得模糊开来,心中多少明白这一切都是眼前的敌人搞得鬼,右手无力地抬起指着格罗虚弱地道:“你……你们……” “哈哈……看来血魔大人的血粒子果然管用,千年道行不过如此,还是无法抵挡得住血魔大人的通天术法。刚才那一击我已经暗中将血粒子隐入其中,你们灵狐一族最怕的就是邪气入体,血粒子容入空气之中,在无形中已经侵入你们体内,十个时辰内你们根本无法提起丝毫灵气!”格罗得意地笑道。那女子又是愤怒又是无奈,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始终无法说出来。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会变成这样,体内的灵气正在逐渐减弱,全身上下仿佛被空气抽去似的,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能够勉强屹立在这里已经足以证明她的修为。那身后数十名灵狐早已一一支撑不下落了下来,粉身碎骨。 难道自己就这样死在这种卑鄙的手段之下?灵狐一族难道就要在今天灭亡么?不……不可以!千万年流传下来的灵狐一族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如今这平和的安居之所,但是如今,历代灵狐族长所做的努力就要在自己手中破灭,这怎能让人接受得了。 “慕容姐!我们是不是该去帮帮它们?”祝贺龙指着灵狐说道。慕容香此时也是不知所措,一面是血影门,另外一面是妖狐,自己该帮哪一边? “一边是妖孽,另外一面是血影门,可谓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我们不必帮任何一边,静观其变就是!”冰如的声音仿佛一阵冷霜将慕容香和祝贺龙想上前帮忙的打算瞬间冻僵。一直沉默不语的古月樱此时似乎也隐隐有些同情那些灵狐,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说不出什么来。 场面随着格罗的狂笑声,原先的状况简直犹如乾坤倒转一般,形成强烈的反差。最后一只灵狐,惨淡一笑,涩声道:“没想到我灵狐一族,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但是却也沦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如果你们想取镇灵石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众然拼个玉石惧焚,我也不会让你们继续伤害我的族人。” 话音刚落,一个远古的咒语由于天籁一般徘徊在众人耳边,格罗脸色大变,叫道:“快退!她要燃烧自己的灵气,自爆灵体!”话音刚落,和他同在一边的巫长老浑身一阵轻颤,显然也意料到如果不退的话,自己必死无疑。千年灵狐自爆灵体,威力简直不是自己能够形容的,就算血魔大人亲自来此,也不敢硬接对方这一招。 随着咒文的念起,灵狐全身一阵圣洁的白光闪起,犹如天神一般,漂浮在空气中,下一刻,一道七彩光幕渐渐凝结在她面前,将她圣洁的身躯映出一分妖艳的色彩。 但是就在七彩光幕就要凝结完成之时,突然间,一道白光犹如闪电一般生生将这层未凝结成的七彩光幕劈成碎片。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没有人清楚眼前那到突然出现的白光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有些人根本就没看到那道白光。从灵狐结成七彩光幕到突然破碎,一切都只在瞬间完成,在场的也只有格罗和巫长老二人看的清楚一些,至于慕容香等人,虽然修为有所长进,但也只能很模糊地看到一点,甚至连白光从哪个方向袭来都不清楚。 “你死了又如何?众然他们死绝,也无法令你的族人复活!”一个声音仿佛梦魔一般再她耳边响起。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仿佛一个幽灵一般出现在他面前,那双如海一般深邃的双眼似乎能够看穿自己的一切。 “你……你是谁?”那女子颤声说道,一分惊诧,一分疑惑和一分惊喜。“为什么要救我?” 那人没有回答,默默地转过身,脚下一柄泛着白光的剑体铮铮做响,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将眼前的一切击溃。 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修为深不可测,单单刚才那一下破了那道七彩屏障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可以说就算现在所有人连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修真界似乎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在魔道之中似乎也没有这样厉害的人,是敌是友还是未知数,格罗只能小心地说道:“你是何人?” 那人沉默不语,双眼盯着格罗和巫长老良久,仿佛看到猎物一般,不含一丝情感道:“血魔在哪里?告诉我,可以留你们全尸!” “好大的口气,贫僧倒要看看你是有多大能耐!”格罗见对手如此厉害,不由地也串起一股杀意,摸了摸怀中的东西,邪邪地看了他一眼,大喝一声便冲了上去,右手权杖被他舞得虎虎生风,一道道黑气也随之朝谢莫言袭去,犹如一条条毒蛇。 面具人右手一引法决,泛着灵光的飞剑瞬间幻化做数十把三尺长的飞剑迎了上去,将那数十道黑气尽数化解开来,面色依旧,仿佛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格罗面色一惊,不由地重新估量他的实力,站在一边的巫长老也是默默不语,但是全身已陷入警备状态,仿佛一只随时都会出动的毒蛇,在一边伺机偷袭。 另外一边,慕容香等人也是看得心惊不已,这突如其来的面具人到底是谁?怎会如此厉害,看他御剑之势似乎是出于正派,但是这三年里她也在修真界中认识过不少人,根本没有这么厉害的一号人物,就算在论道大会上也不曾遇到过。不过最终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帮助灵狐一族?又不以真面具示人呢? 其余五人此时也是各怀心思地看着眼前场景,他们也是在疑惑着,而且面具人的身份和所在立场更是错综复杂。是正?是邪? 且说格罗和面具人打了数十个回合,但他还是觉得对方简直是神秘不已,到现在自己根本无法探清他的真正实力,这数十个回合下来,自己灵气已是损耗不少,气息也是有些絮乱,但是对方却依旧还是那般气定神闲,根本没有丝毫疲惫的意思。 就在这时,巫长老似乎想上前帮忙,格罗背对着他说道:“巫长老,你不用上来了,这里有我一人足矣!”说罢便提起一口气将早已凝聚好的灵气,顺着右掌推了出去。顿时摆放在面具人面前的是一个数丈高大的金色佛手,排山倒海地朝自己袭来。众人大惊,并不仅仅是因为如此,而是这个金色佛手上竟然隐隐有股黑气萦绕其中,将整个佛手映出一丝妖异的色彩。 这是糅合了佛力和魔气的一击,已经是格罗最强一击,能够将佛力和魔气二者结合在一起的格罗可算是古今第一人。这一掌可谓是奠定了他在魔门中至高无上的地位,但是今天,他坚定的信仰终于被那个神秘的面具人无情地摧毁。 “轰!”惊天巨响,再一次震撼整个天地,那灵狐族长微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双眼,生怕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死去,但是巨响过后,他看到的却是完好无损依旧屹立在她面前的高大男子。 格罗无法相信对方竟然就这样轻松地将自己最强一击化解了,坚定的信仰第一次受到打击让他一时之间竟是楞在那里。 “你就这么点能耐么?”面具人淡淡的说道。面色惊诧的格罗神色一顿,显得很是难看,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邪笑一声说道:“阁下好生厉害,贫僧总算是领教了,但是现在你已经中了我血粒子,根本无提起一丝灵气!我劝阁下还是束手就擒得好,只要你肯归顺血魔大人,贫僧倒可以饶你一命!” “哼……”面具人轻哼一声,似乎对格罗所说的话不屑一顾。但是身后的灵狐却是脸色难看道:“你还是快点走吧,你打不过他们的!”想想自己千年修为被这血粒子的邪气侵入体内却茫然不知,现在更是被邪气冲撞得只能勉强站稳身子。眼前的男子虽然厉害,但是看他的术法也是出自正派,浩然正气一旦被邪气侵入体内众然是大罗神仙也是没有办法。眼前的男子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正当格罗冷笑时,面具人却突然动了起来,右手虚引,左手一掐法决,度之快令众人只能看清一片残影。随即一阵刺耳的“丝丝”声传来,伴随着漫天剑雨,无情地落在血影门众之间,顿时无数剑雨伴随着阵阵惨叫声,一具具全身被刺得犹如鱼网一般的尸体从高空处落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这情形不仅让面具人身后的那名女子感到惊诧,千年修为都抵挡不了这血粒子的谢气,眼前这男子怎么看都像是凡夫俗子,众然他的修为通神,被血粒子侵入体内也是束手无策,可眼前的男子竟是没有丝毫顾虑,他到底是谁? 另外一边,远处的慕容香等人清楚地看到这漫天剑雨,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到底是谁? 至于格罗和巫长老二人,此时已是狼狈不已,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剑雨,竟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不得已,只能飞回地面,勉强支撑着站立着,嘴角一丝鲜血隐隐溢出,双眼狠狠地盯着和那灵狐一同飞下来的面具人。 “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不会被血粒子影响!这……这不可能!”格罗说到最后咳嗽了几下,几口鲜血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脸色煞白。另外一边,巫长老那身宽大的黑袍此时也是被剑雨毁去,露出他那张鲜有人知的真面目,一张俊逸的脸上隐隐透露着一丝邪气,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具人,充斥着愤怒、疑惑和一丝惧意。 “想活命的话,告诉我血魔在哪里!”面具人丝毫没有理会对方的疑惑,冷冷地说道。格罗紧紧盯着面具人,竭力忍住体内翻滚的灵气,颤声道:“不可能……除了血魔大人的魔气以外,正派中人只要一被血粒子侵入体内就会立刻作抑制灵气……”说到这里,格罗浑身一阵轻颤,抬起头盯着面具人,略显激动地说道:“我……我知道你是谁了!” “嘿……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的修为竟然增长这么快,真是出呼我的意料之外,看样子我三年前送给你的礼物在这三年里你也是‘获益良多’。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格罗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三年前因为自己离开修真界,人间蒸三年,三年后也是因为自己他才能够凭借体内的魔气将血粒子同化,“三年前你给的,今天我会尽数还给你!”面具人并没有因为对方认出自己身份而显得惊慌,就像早就知道似的,但是他的语气却还是如冰一般,仿佛要将人冻僵。 此时格罗旁边的巫长老似乎也听出些端倪,不相信地再看了看面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声音却是卡在喉咙口,只能出一阵低低的嘶吼声。面具人漠然地盯着巫长老,淡声说道:“又见面了!”言语之间竟是满怀恨意,杀气隐隐充斥四周。 “咳……咳……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将你除去!”巫长老吐出一口鲜血,惨淡一声说道。 “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谢莫言冷声道,随即右手一张,泛着白光的剑体凭空浮在面前,随时都可以将眼前二人击毙。 正当飞剑准备刺向格罗二人时,后者竟仿佛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霍地站了起来,右手咬破中指在左手掌上迅画了个符咒,随即大力拍在地上。“轰!”地面传来一阵轻微震动,伴随着格罗一阵惨叫声,他的整只右手顿时化成漫天血雨,朝谢莫言袭来。后者瞳孔微缩,双手一掐法决,一层紫光泛起,及时将自己和身后的灵狐护在中间,漫天血雨打在紫光屏障上,犹如雨点一般泛起一层层涟漪。 待血雨过后,谢莫言想上前追时,却现除了遍地的尸体以外,格罗和巫长老二人已经消失无踪。错失良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手刃仇人,谢莫言面色显得很是难看。正当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怎么样?”谢莫言走到她面前,关心道。语气虽然冰冷但是却少了先前的戾气。 “我想我需要回到仙境内才可以彻底除去体内的邪气。”女子说道,随即用近乎企求的眼神看着谢莫言,后者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上前拦腰抱起她,曼妙柔软的身躯和时不时串进鼻子里的淡淡香气不禁令谢莫言坚固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即脑海里渐渐浮起某个身影,那个让自己一背子都无法忘却的身影。记得那时候她身上的香味也是这般好闻。 在灵狐的指引下,谢莫言仿佛走进一副神仙般清秀素雅的世界,四周满是鲜花野草,几只小白狐在花丛间嬉戏着,忽然见到谢莫言这个陌生人进来不由地停住了嬉戏,用警惕而又好奇的眼神远远地望着他,待它们看到谢莫言抱着她们的族长进来时,不由地一惊,随即轻轻靠近谢莫言,抬起头,看着他怀中的灵狐,出低低的吼声。 谢莫言将怀中的女子轻轻放在一块铺着粉红花瓣的石台上,便向旁边走开两步,那两只小白狐这才悄悄上前,轻轻蹭着灵狐的手,后者牵强地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那两只白狐似乎听懂她所说的,泛着灵光的大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灵狐,又低声吼了几声,那女子淡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即那两只白狐便跑开了。 “咳……咳……” “你怎么样?”谢莫言关心道,语气依旧如常。 “没事,只要调息几个时辰就可以恢复了!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雪,是灵狐一族的族长,请告诉我你的名字,灵狐一族定当永记你的恩德。”那女子说道。 “不必了……”他沉吟了一阵子,似乎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继续说道“我救你只是为了还去三年前我做的一件错事,希望能够借此让自己好过点!” “错事?”雪疑惑地看着谢莫言。后者转身望向远处,花丛间的两只小白狐依旧嬉闹着,只是时不时地转过头冲谢莫言和雪两眼,带着好奇和疑惑。 雪也没继续问下去,既然他有不想说,就算自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自觉地顺着谢莫言望去的方向看去,两只小白狐可爱地在花丛中嬉戏着,仿佛让她想起了千年之前的自己,也是这般天真无邪,但是随着自己接任族长之后,一切都结束了,修真者的追杀让灵狐数量逐渐减少,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无意中得到这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镇灵石,依靠它的神秘力量在灵狐山开辟了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 但是就算如此就,今日所生的一切,已经足以证明日后这安定平和的日子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或许日后等待灵狐一族的,是无数未知的灾难。 “千百年来,如果不是依靠镇灵石,我灵狐一族根本不可能维持到现在,如今这平和的日子却要结束了……”说到这里,雪微微垂,摸着脚下这块巨大的石台。想必这就是她所说的镇灵石。 “你有千年道行,应该清楚我体内有股强大的魔气,又为何对我如此毫无防备?如若我现在抢去你的镇灵石,你该如何是好?”谢莫言转移话题道。 雪淡笑了一下,这一刻,她妩媚的容颜足以令天下所有男子为之倾倒。 “你不仅救了我,而且还救了整个灵狐一族,众然你要镇灵石,我也会双手奉上。虽然你体内有股强烈的魔气,但是我清楚你是个好人!”雪看着谢莫言,那双足以迷倒众生的眸子露出一丝坚信的神色。 “好人?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谢莫言涩声说道。“以前我曾是师傅的希望,但是我被魔气冲昏神智,错手杀了一个我心爱的人,到现在我只不过剩下一具躯体,却是徘徊在正邪之间,体内的魔气随时都会爆,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到最后狂而死。好人?可笑……真是可笑……” “魔非魔、道非道,善恶在人心。欲非欲、情非情,姻缘由天定。”雪的声音犹如一声闷雷在谢莫言苦涩的心中炸响。转过身,略带一丝惊诧地看着雪,后者从容地迎着他的目光说道:“虽然我不能帮上你什么,但是如若你肯留在这里,经过镇灵石洗涤血脉的话,或许可以压制住你体内的魔气。” “安定的生活在好几年前就已经不属于我了,好好守护你的族人吧!我该走了……”谢莫言说完便欲转身离开,却见到那两只小白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这边来,两个小脑袋正望向一个隐蔽的角落处,谢莫言奇怪地朝那个地方看去,随即似乎现了什么,冷声说道:“是谁!出来!” 角落处,传出一阵树叶摩擦的沙沙响,伴随着几个身影从树木后缓缓现出身形,赫然就是慕容香几人。 谢莫言面色如旧,但是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却是颤动了一下。此时身后雪清脆的声音传来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现身后有人跟着,只是见你们没有敌意,所以也没在意。” “妖狐,不要把我们和你扯在一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冰如右手寒光一闪,随身法宝已然出鞘。也就在同时,谢莫言却是移步挡在她面前,面色冰冷,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含着复杂的情绪。 “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帮助一只狐妖?”冰如警惕道,先前现面具人的实力,知道就算自己五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本想偷偷跟进来探清他的真实身份,却不想被这灵狐现自己,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出来。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对眼前的面具人的真实身份很是好奇,慕容香等人也同是这样想的,只是众人被现行踪时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但是抱着同样一个疑惑,大家还是勇敢地站出来。 “你们是想杀我么?”雪幽幽地说道,洁白无暇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不知道她心中是如何想的。 不知如何,此时冰如感觉手上的剑竟如同万斤重一般,嘴巴微张,似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除非杀了我,否则你休想伤她分毫。”对于冰如的问话,谢莫言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说道。 虽然没看到面具下那张真实面貌,但是那张坚定的神色却还是让冰如感到一丝惊异,仿佛想起了什么,三年前火狐动的那一幕仿佛在这一刻重演。冰如的手不禁松了下来,差点将剑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身边的古月樱铮的一声抽出随身法宝,二话不说,便冲谢莫言狠狠地刺去。三寸、两寸、一寸……呲!剑尖直直地刺入面具人右肩处,猩红的剑尖从他背后刺出。这一刻众人不由大吃一惊,就连古月樱都惊诧不已。 “你……你为什么不躲开!”略带一丝颤抖,古月樱的剑猛地抽了出来,鲜血一滴一滴地顺着剑身,向下滑落,无声地滴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呃……”谢莫言向后退了一步,一丝痛楚缓缓从伤口处传来,其实先前古月樱的剑是刺向自己的心脏,但是却不知怎么地刺偏了一分,否则现在的谢莫言已经是具死尸。 而此时身后的雪慌忙上前扶住谢莫言,关心道:“你怎么样?刚才为什么不躲开?”随即警惕地看着古月樱等人,虽然现在恢复不了多少法力,但是对付眼前几人还是绰绰有余。 谢莫言淡淡地摇了摇头,一手搭住雪的肩膀,身子缓缓上前走了两步,抬起头看着古月樱,冰冷的面容在这一刻竟是缓缓融化开来。如果刚才死了的话,那该多好,这一生可过得真累啊…… 古月樱看着面具人那双眼睛,心绪复杂,他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开?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竟是似曾相似。 “你不要动,我来帮你止血。”雪说着,便要扶着谢莫言坐下,但就在这时,一个金色铃铛从他怀中掉落在地,“叮……”一声脆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除了雪之外,所有人都楞在那里。 “是……是他!真的是他!!”这一刻慕容香的声音竟是有些颤抖,就连她自己都毫无觉,双眼直直地看着地上那个金铃,上面沾染着些许猩红血迹,触目惊心。 “你……你是谢莫言!”古月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个熟悉的金铃却实实在在摆放在自己面前。三年前他抱着姐姐离开的那一幕又重新在脑海盘旋着。 面具人没有回答,在雪的帮助下缓缓站起身来,顺手拣起地上沾满鲜血的金铃,小心地放入怀中。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古月樱一眼,但是却不敢看她身后的慕容香和冰如,待现年纪最小的祝贺龙时,神色轻颤,似乎勾起了什么回忆,低低地道:“你长大了……” 祝贺龙此时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年前的谢大哥,此时就在眼前,但是却仿佛陌生人一般。蓝玉飞也是如此,没想到短短三年时间,谢莫言竟然会变得如此这般,如若不是那个金铃的话,可能谁也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在众人的注视下,谢莫言一言不地往外走去,但是还未走两步,便被祝贺龙叫住道:“谢大哥!”后者停住脚步,身体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就这样背对着他们站着。 “你……回来吧! “我……还能回去么?”谢莫言低低地道,除了距离最近的雪以外,没有人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正当众人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谢莫言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就在这时,一阵略带哭腔的叫声响起:“站住!”那个孤寂的身影顿了顿。 “告诉我,你把姐姐带到哪里去了!”古月樱叫道。谢莫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略带一丝嘶哑的声音回道:“葬在一处她最喜欢的地方……”双眼深深地望了一眼虚空,抬步离去。 祝贺龙想冲上去追,却被蓝玉飞拦住道:“算了……”他离去的背影,突然间特别沧桑。 红颜如月,阴晴圆缺,既名莫言,为何悲切…… 第八十二章 偶遇 细雨朦胧,仿佛模糊了整个世界,司徒玲无聊地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街上,车水马龙,五花十色的雨伞四处奔跑着,将这个阴暗的天点缀出一丝色彩。 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一个高大男子走进屋内,见挺着个大肚子的司徒玲坐在窗前似乎想着什么事情,不由地上前说道:“怎么又坐在这里,你现在有身孕,要注意休息,来!快躺下!”说罢便要扶起司徒玲,看他小心奕奕的样子生怕碰坏她肚子里的宝宝。 由于近日来一直忙着吸血案的调查,金康忙得昏天暗地,这几天如果不是担心司徒玲再次‘离家出走’的话,他也不会特地请假来陪她。 “老公,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见到一个陌生人却觉得似曾相识!”司徒玲问道。 “呃……你怎么会问起这样一个问题?”金康疑惑道。 “其实……那天我一人去蜀山的时候,差点从半山腰摔下来,是一个人救了我!”司徒玲说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金康紧张道。 “看你着急的,我现在不没事么!当时我看到他那双眼睛时,竟然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我确实不认识他!老公,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玲问道。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日后如果看到他的话一定要重谢他一番!”金康说道。 “他戴着一块面具,而且我也问过了,他不肯说!”司徒玲说道。金康面色一僵,不是很确定地问道:“你是说……他带着一块面具!是不是这个样子?”说罢金康画出一个面具的图样,司徒玲一见之下不由惊讶道:“就是这个面具,老公,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认识他?” “我不认识,只是上次无意中见到有人戴这样的面具,好奇之下就多看了两眼,相信他应该就是救你的那个人!下次我见到他的话就带他来见你怎么样!”金康说道。 “那你可要记住喽!否则我可是要让肚子里的宝宝踢你**!”司徒玲娇声道。金康淡笑了一下作为回应。和司徒玲缠绵了一会儿,并哄她入睡之后,金康走出房间,先前的笑脸逐渐松了下来,双眼望向窗外,仿佛想着什么。 此时一处巨大的石殿内,巫长老和格罗二人恭敬地站在一道被血幕遮掩下的巨大圆柱体前,不敢说话,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良久,血柱内传来一阵低沉而又邪气的声音道:“你是说,谢莫言突然出现而且还将你们打伤?”说话的同时,血柱内竟出现一个身影,忽隐忽现,很是诡异。 “是……是的!”巫长老略显颤抖地说道。 “相信这三年来他体内的魔气逐渐变得壮大起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也是在情理之中!”血魔的声音刚落,格罗和巫长老二人仿佛放下一块石头似的,整个人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但是下面那句话又让二人刚松懈下来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但是,镇灵石对我很重要,你们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取回来!不过谢莫言的出现让我的计划打乱了,看来先要将他除去!你们二人现在开始全力调查谢莫言的踪迹,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他给我除掉!”血魔的声音刚落,血柱内竟是隐隐反射出一道道触须般的身影,张牙舞爪,择人而嗜。 “血魔大人,属下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巫长老说道。 “说!” “属下有办法可以将谢莫言拉拢到我们这边!”巫长老说道。 “哦?”能够将谢莫言这么厉害的高手拉拢到自己壕下,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属下前几日得到线报,三年前失踪的五行女之一--水姬,曾在南方一处叫鹰愁涧的地方出现过,水姬曾和谢莫言之间感情深厚,后背叛我们,之后就失踪了。现在只要我们将她掳来,再加以要挟谢莫言,势必能够让他归顺我们!”巫长老说道。 “但是现在他半人半魔,随时都会被体内的魔气反噬,如若这样一来,到时候他魔气攻心,失去理智的话,不是适得其反么!”格罗说道。 “既然不能收服他,就只能杀了他!谢莫言被魔气侵入体内迟早会狂而死!”血魔接下来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是!”巫长老微微欠身。 “格罗,你负责追踪谢莫言的行踪,以及修真界的动静!蚩尤刃我是势在必得,但是修真界也一定会来干涉,你要留意!”血魔不冷不淡地说道,但是言语之间掩藏不住的戾气还是让格罗浑身轻轻颤抖了一下。 “是!”格罗微低着头回道。格罗自从失去一条手臂后修为大减,心下对谢莫言满是深入骨髓的恨意,对巫长老想纳他入伍不禁有些反对,但是既然血魔大人都同意了,自己也只能保持沉默,但是对谢莫言那股恨意却是没有消除。 “失去的手臂,我一定会用你的血来补偿!”格罗在离开大殿后,如是想道。 天阴沉沉的,仿佛整片天都要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雨越下越大了,“哗哗”的声音充斥在耳边,斗大的雨点无情地从高空处甩落在地,冲刷着这个世界。 洞内火光窜动着,慕容香五人围着中间的篝火静静地坐了许久。从离开灵狐峰到现在为止,似乎很有默契地,大家都没说话。谢莫言那孤寂而又陌生的背影深深地刻印在他们内心深处。 陡然间,古月樱一声不吭地冲出洞口,双脚一蹬地面,身形犹如飘絮一般从十多米高的地方落下地来。 “铮”的一声,宝剑夺鞘飞出,盘旋在空中,古月樱双手一掐法决,飞剑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朝身前巨石袭去! “轰!”一声巨响,巨石瞬间碎裂成无数石块洒向四周。飞剑铮铮做响,急盘旋在空中,将袭来的碎石一一挡开。随即古月樱身形一展,双手一引,飞剑犹如一道白色闪电狠狠地袭向不远处的树林。 阵阵低沉的轰轰声传来,地面一阵轻微颤动,慕容香四人站在洞口,默默地看着雨中的古月樱不断地挥舞自己的剑,泄着心中沉积已久的愤恨、懊悔和无奈。 雨水渐渐打湿了她的衣裳,她的脸颊,乌黑的长被雨水打湿后,紧紧贴在她充满哭泣的脸上。 直至耗尽最后一分灵力,古月樱终于体力不支坐在泥泞的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离鞘的宝剑也随意地丢在一边,不断地被雨水和泥土冲刷着。 她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从姐姐死去的那天开始,泪水似乎就已经在那一刻流干了,哭泣已经从她的生命中剥夺。但是今天所生的一切就好象是注定似的。 “啊……啊……啊……”她仰天大喊着,似乎想让自己最后一份力气也流尽。 雨势渐渐大了,似乎没有停下的趋势,祝贺龙本想上前安慰她一番,但是却被慕容香拦住道:“让她静静吧……” 有时候祝贺龙真的很迷茫,很疑惑。在灵狐仙境的时候,他想叫住谢莫言,但是却被蓝玉飞拦住了,而在此时想去安慰古月樱却被慕容香阻拦。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祝贺龙真的是越看越糊涂,一直认为人原来是很简单的,现在看来,其实并非如此。 鹰愁涧,顾名思义就是鹰也无法翻越过的山涧,这里常年被厚厚的雾笼罩其中,一些飞禽飞到此处时,往往都会迷失方向,所以这里鲜有人来,再加上这里地势很高,环境恶劣,鲜有人烟。 但是在这鹰愁涧下,有着一处与世隔绝的世界,这里没有一年四季的变化,四周长满了各种植物,碧绿的颜色将整个鹰愁涧笼罩在一个仿若仙境般的地方。 而在一片瀑布边,却有着这样一间别致的小竹屋,一身水蓝束装的女子正轻步来到瀑布边,手中的竹瓢轻轻波动着瀑布下一潭清水,随即舀了一瓢,轻轻洒在秀丽的长上,乌黑的长直直地垂下,犹如一片黑色瀑布。 洁白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一双大眼睛如水一般清澈,靓丽的身影配上这如仙境般的绿色世界,仿若一副完美的画。 此时一阵尖锐的啸声传来,伴随着一阵尖叫声,那蓝衣女子停下手,抬头疑惑地看向头顶,除了一片白白的雾气以外,没有其他东西。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忽然一个物体从天而降,“哗”的一声重重地落在瀑布下的潭水中,掀起一片高高的水花,潭边的女子本能地右手朝前虚空一抬,朝她溅来的水花瞬间停顿在她面前,随即落了下来。 此时水潭上慢慢浮起一具身影,蓝衣女子双手一掐法决,一股潭水竟是慢慢将那身影轻轻托了起来,慢慢送到岸上,随即犹如活的一般退了回去。 此时蓝衣女子才看清落入潭中的竟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微微上下起伏的胸口表示她还活着,不过气息却是很弱,蓝衣女子顺势便要将她扶起带回房间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狂风,伴随着尖锐的啸声。 蓝衣女子抱着个人,忽然朝前平滑出数米,随即右手朝旁边的水潭一引,一道碧蓝清水骤然冲出水面,朝蓝衣女子身后的方向袭去。“砰!”水柱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出一阵闷响,同时也伴随着一阵低低的叫声。 此时蓝衣女子方才看清刚才从身后袭来的东西竟是一只巨大的鹰,双目充满敌意地冲蓝衣女子怒视着,但是在它见到那蓝衣女子的真面目时却突然间变得亲切起来,后者抱着怀中的女子,见状不由地也是一楞,随即似乎想起什么,失声叫道:“小飞……” 那巨鹰竟是高兴地叫了起来,先前的敌意一扫而散,巨大的双翅来回扑扇着,很是高兴,但是过后却是带着一丝担心地看着那落入水中昏迷不醒的女子。蓝衣女子朝怀中看了看,淡笑道:“放心吧!我会救她的!”此时她才现怀中的女子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右手却是紧紧抓着一株说不出名字的植物,再看水潭边,也隐隐浮着一个竹蒌,水潭上漂浮着不少草药,看样子她是为了采草药所以摔下来的,但是她似乎和小飞认识,而且小飞对她好象很关心的样子,难道……这和他有关系么…… 听到蓝衣女子的回答,巨鹰好似听懂一般,高兴地叫了一声,随即守侯在竹屋门口,看着蓝衣女子将那昏迷不醒的女子带进去。 良久,蓝衣女子缓缓打开门,冲外面的巨鹰道:“她已经没事了,等一下就会醒来!”巨鹰略显担心的眼神再一次冲满了高兴,隐隐还带着一丝感激。 蓝衣女子很问小飞打听关于他的事情,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但是无奈自己无法和小飞沟通,不能像他一样听懂小飞的语言,只能默默地看着小飞暗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已经住了三年。曾有无数次自己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去找他,但是想到他为自己付出的一切,却又放弃了这种想法,只能孤独地在这里,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正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呻吟从竹屋内传来,蓝衣女子本能地转过身去,小飞似乎也将注意力转移到房间内,只是无奈自己个子太大,根本无法通过狭小的竹门,只能站在外面。 蓝衣女子一进屋,便见到刚才落水的女子已经醒了,没想到她能够这么快就醒来,不过刚才救她的时候现有股不弱的内息在她体内流转着,保护着她的要害部位,看来是这股内息起了作用,否则寻常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入水潭内,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更别说这么快醒了。 “呃……我……我这是在哪?”床上的女子艰难地坐起身来,疑惑地向四周打量着,到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坐在床边的蓝衣女子身上,一动不动,竟是楞在那里。这是怎样一个女子,她说不出口,那双大眼睛犹如水一般清澈,洁白无暇的脸上浮着淡淡微笑,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气息,就像……就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仙子一样。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蓝衣女子关心道。 “呃……哦!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是你救了我么?”床上的女子被她清脆的声音猛地惊醒过来。蓝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淡笑道:“没事就好。” “谢谢你!我叫忆云,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忆云问道。 “我……我叫水姬!”蓝衣女子淡淡地说道,似乎并不想让自己的名字让她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忆云那张充满期盼而又略带一丝崇拜的神色时,却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水姬……好奇怪的名字……”忆云喃喃地说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单单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不要紧,对了,小飞在外面等你呢!”水姬淡笑一声,对忆云的话不怎么在意。 “对啊,这只鸟刚才竟然没接住我,害得我差点摔死,是应该出去教训它一下!”忆云说罢便要起身出去,但是没走两步,却又楞住了,转过身,奇怪地看着水姬道:“姐姐,你……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 “哦……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看它很可爱,就随意取了个名字,怎么?它叫小飞?”水姬不慌不忙地掩饰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姐姐还真是猜对了,它就叫小飞,看来姐姐还和它很有缘分呢,随便说说就能够猜出它的名字!”忆云笑道,后者淡淡一笑,隐隐有丝忧愁,只是单纯的忆云并没有看出来。 此时站在屋外的小飞,见活蹦乱跳的忆云从屋内跑出来时,不由地暗暗松了口气,鹰啄轻快地叫了两声,显得很是高兴,但是却不想冲它跑来的忆云竟是当头一下敲在它巨大的鹰上,佯怒道:“都是你害的,接不住我,害得我掉下来,如果不是水姬姐姐救我的话,你现在就看不见我了,到时候你的主人问起来,看你怎么交代!”三年的时间似乎让原本温文而雅的忆云变得开朗许多,和小飞的相处也愈加融洽,隐隐之中已经将它当成是自己的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小飞微微低头,哀声叫了几下,显得很是委屈,站在一边的水姬淡笑道:“算了!这也不完全是它的错,这里常年被厚厚的雾气遮挡住,阳光都无法透射进来,它能够飞下来已经很不错了,这里很少有飞禽能够飞过的,接不住你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这样一来,我怎么出去啊!”见水姬这么一说,忆云不由地抬头看了看,一层厚厚的雾气遮挡住她的视线,只有稀薄的阳光照射进来,却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指一条出路给你,不必为此担心!”水姬淡笑道,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女孩子,不禁感到有些可爱。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忆云高兴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摸了摸背后紧张道:“哎呀,我的草药不见了!” “是不是这个?”水姬指了指水潭边的竹篓,和里面满满的草药。后者本能地冲上去,上下检查了一下道:“还好,没有丢!”随即将手上紧紧抓着的那株草药小心地贴身放在怀里,生怕丢了似的。水姬字旁看着,不由地对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更加感兴趣了。 “谢谢你!如果这些草药丢了的话,我这一个月来的辛苦可都白费了,真的非常感谢你!”忆云再三感激道。 “不用这么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水姬淡笑道。 此时忆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才现这碧绿的梦幻世界,竟如同幻境一般。曾有无数个梦境中,这碧绿的世界让忆云心驰神往,现在亲身处在在这美丽的仙境中,让她有如梦似幻的感觉。 “这里好漂亮,是什么地方?”忆云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水姬略显忧郁地回道。 “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住在这里么?”忆云疑惑道。 “这里本不是我来的地方,只是三年前一个故人将这个地方告诉我,我才来到这里!”水姬说道,仿佛想起了什么,望着眼前虚空。 “三年前……那你三年里都没出去过?”忆云问道。水姬点了点头,忆云不由一阵惊诧,三年没有离开这里,众然这里是仙境却只有一人独居于此,任谁都会无法忍受!再看水姬,神色略显忧愁,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忆云本想问其原因,但到她那般令人怜惜的面容不禁让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其实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如果你闷的话也可以出去看看啊!虽然三年前拉萨之战搅乱了这个世界,可是三年后的现在已经完全改变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啊!”忆云说道。 “拉萨之战?”水姬疑惑地看着忆云,后者疑惑地看着她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三年前的拉萨之战么?”水姬摇了摇头,但是那真切的双眼却透露出她很想知道这所谓的拉萨之战到底是什么。 “三年前,血魔复生,并且纠集大批魔道妖人围攻西藏密宗,修真界纷纷派人下界支援,但是无奈魔道妖孽太多,再加上血魔厉害无比,还是死伤不少。幸好最后谢大哥出面终于将血魔击退,但是之后谢大哥却失踪了,这三年里,都没有他的消息!”说到最后忆云也渐渐忧郁起来,似乎她口中的谢大哥在她心目中占了很大的位置。 只是这一切水姬都没有注意到,在她听到谢大哥的那一刻开始,她一直沉静的心就仿佛重新复活了一般,无法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虽然忆云说得不怎么清楚,但是水姬还是能够感受到当时在拉萨那一战的惨烈。 “你……你所说的谢大哥,是不是叫谢莫言?”水姬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略显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咦?你怎么知道谢大哥的名字?你以前认识他?”忆云疑惑道。水姬微微转过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默默地看着远方,嘴中喃喃念着什么,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她所说的话。 此时忆云不解地看着水姬的背影,想起先前她叫出小飞的名字,之后又知道谢大哥的名字,再然后就不再言语,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可以肯定她是认识谢大哥的,而且看小飞对待她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显得陌生,仿佛早已认识一般。只是为什么她不说出来呢? “挥泪别痴心,只怨情长天未怜……”水姬反复念着这句诗,站在一边的忆云仿佛听出些什么,但是却又显得有些疑惑,仿佛这两句诗对她而言显得很是深奥,她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女子了。 良久,水姬缓缓回过神来,淡笑道:“对不起,一时想起了一些事情!” “没关系,呃……我看天色不早了,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忆云搪塞道。水姬看了看天色,回道:“如果现在走的话,按照我给你的出路离开这里大概要三四个小时才能离开这里,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在此住一晚,明日再回去!” “这样……那好吧,打搅了!”忆云爽快地答应道,其实忆云答应这么快也是想弄清楚水姬和谢莫言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住在这样一个神仙般的地方,就算让她住一辈子都愿意,只是如果说永远不离开这里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夜色朦胧,从谷底抬头开不见星光,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浓浓的雾气照射在竹屋旁的水潭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耳边传来瀑布的哗哗声,一个孤寂的身影神色落寞地望着水潭,仿佛要将它看穿似的。 虽然夜已入深,但是忆云还是没有睡着,不为其他,而是看到了水潭边的水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刹那,她的背影竟是显得如此凄凉。 夜风吹过,如冰般冷,覆盖在皮肤上,深入骨髓。猛然间,水姬微微偏过头说道:“谁?” “是我!”忆云没想到水姬竟然如此灵敏,自己离她至少有十多米远,而且四周瀑布的声音又这么大,竟然能够感觉到身后这细微的动静,心下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 “夜深了,你怎么还没睡?”水姬淡淡地问道。 “我睡不着,水姐姐,你怎么站在这里,也没睡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忆云鼓起勇气大胆地问道。 “你知不知道血影门?”水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知道,拉萨之战就是血影门为集结群魔围攻密宗和修真界的,它们都是坏人,水姬姐姐,你怎么会谈起这个?”忆云疑惑道。 “我曾是血影门座下五行圣使之一!”水姬淡淡地回道,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狠狠地打在忆云头上,后者呆呆地看着水姬,后者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背对着她,仿佛想着什么。 “你会后悔么?和我这样一个魔道妖孽在一起!”良久,水姬淡淡地说道。 “不会!我不管你是正派中人还是邪派,在我心中,你就是个好人!和谢大哥一样!”忆云摇了摇头,真诚地说道。 “谢莫言……”水姬苦涩地念叨着这三个字,时间倒退回数年前,那时候自己不过是血影门下一个杀人机器,不断地执行巫长老配下来的任务,然后不断地继续杀人,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和被一人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直至遇到他的那一天开始,一切似乎都已经注定了。 被困血窟时,那一段时光是水姬感到最开心,也是最迷茫的时候,想起他为自己拿药的时候,想起他讲笑话的时候,想起他固执地和自己争论正邪之分的时候,想起他幽怨地看着自己的那种眼光……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冥冥中注定。 “你和你的谢大哥,很熟么?”水姬淡淡地问道。 “呃……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初他深入魔窟救人的时候受了重伤,正因为有了小飞才将他带到我爷爷这里,我就是这样和他认识的!一同来的还有一位叫冰如的姐姐,当时两人身上的伤都非常严重,特别是冰如姐姐,近乎死去,还好有爷爷帮忙,才将她救活!”忆云似乎也回想着当初那美妙的时光。 “你……喜欢他?”水姬问道。 “什么?我……我没有,谢大哥一直把我当成是他的妹妹看待而已!水姬姐姐你别乱想!”忆云虽然这么说,但是脸颊却是微微红了起来,只是夜已入深,也看不怎么清楚。 “你知道么?他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善良得有时候甚至会让你认为他很傻,他疾恶如仇,认为正邪不两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水姬缓缓诉说着往事,仿佛在翻苦涩而又甜蜜的日记,站在身后的忆云细细听着,心绪随着水姬的话音开始上下起伏,很难想象在水姬身上竟然生过这样一段曲折的故事。更让她感到无法理解的是心目中的谢大哥和她有过这样一段感情,相比之下,自己心中那点对谢大哥的好感,充其量不过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感情。 或许,他把自己当成是妹妹,是个明智的想法!忆云暗暗想着,同时对水姬更有股说不出的怜惜,如果自己是谢大哥的话,恐怕会立刻飞来和她相见吧,只可惜,水姬姐姐为了他的幸福和未来,甘愿放弃,这是多么伟大,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么? 良久,随着夜风的吹起,带着一丝凉意,水姬转过身淡笑道:“对不起,说了这么多话,让你见笑了!” “呃……不!怎么会!”忆云不好意思地回道,毕竟才认识一天不到,水姬却甘愿将自己的故事说给自己听,这已经算是一种无声的信任了。不过也在同时,忆云觉得自己如此挖掘别人的心事不由地感到一丝愧疚,毕竟这是她埋藏心底深处的故事,本来自己是不该听到的。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水姬说道。忆云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水姬走进竹屋,现在忆云终于清楚为什么看到水姬的背影会觉得有一丝落寞和孤寂的感觉了,无论谁,有过这样一段曲折的故事,都会如此。 次日一早,忆云便准备启程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对这个只是相处了一天的女子竟是有些不舍,转身说道:“水姐姐,不如……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不了,外面不属于我!你心!”水姬也是略显不舍,三年时间盼来一个可以和自己说说话的人,此时却要离去,是谁都会觉得不舍。此时小飞也慢慢跺步走到水姬旁边,低低地叫了几声,似乎也是在期盼着她能够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水姬轻轻摸了摸它的大脑袋,略带一丝惆怅地说道:“走吧!” “水姐姐,那我以后有空就回来看你!”忆云说道,后者淡笑点了点头,没说话,目送着她离去。 按照水姬指给的路线,直至见到头顶那层雾气渐渐稀薄的地方时,忆云便骑着小飞,朝过来的方向飞去,回过头来,那碧绿的世界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还有那曼妙的身姿和忧郁的脸庞。 第八十三章 抉择 接下来的几天,忆云果然实现她当初所说的话,经常去鹰愁涧探望水姬。虽然鹰愁涧常年被厚厚的弄雾遮掩住,寻常飞禽是无法到达下面的,不过对于小飞这种“神兽”来说这似乎不成问题。 在谷中,忆云会经常找水姬聊天,甚至还教她医术,后者也是学得很勤快,似乎是因为她天分本来就很高的原因,忆云现水姬学医的度简直快得让她有些震惊,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算是爷爷眼中最有天份的了,从小就开始接触各种草药和医术,从而有如今这般能力。 自从拉萨之战过后,赖长义便带着苏有为和苏夫人住在一处名为落霞居的地方,这里虽然算不上是世外桃源,不过四周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小村落,平时也没什么来打搅他们。 另外再说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似乎拉萨一战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了很多,没有像当初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样子,只是二人还是时不时地斗斗嘴,不过有苏夫人在,日子还是过得轻松而又快乐。 同时苏有为也将自己所知道的医术尽数传给忆云,三年下来,天资聪慧的忆云已经尽数得到他的真传,而赖长义也将自己的得意功法“束魂术”传授给她,虽然现在忆云还没修炼到最高层次,不过以她的资质再过个一两年,必定是个集苏、赖二人一身医术的绝代神医。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在这样一个神秘的谷底下,却有着一位丝毫不逊于忆云的医学天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束魂术之外,竟是将忆云的医术学了个七七八八,和忆云相比,水姬除了没有治人的经验外,几乎已经成为一个神医。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有如此迅的领悟能力,忆云不得不佩服水姬,但同时却也为她感到高兴。而后者对她也是更加亲切,虽然还是时不时地会忧郁一阵子,不过她的注意力似乎全部都集中在医术这一块上来。同时话也多了起来,没有像先前那般拘束,不过相处了一个月时间,却仿佛已经认识了好几年。 这一个月是水姬在这里三年中过得最快乐也最充实的日子,每日对着如山的医术和复杂的草药,虽然有些枯燥,但是比以前无所事事的时候好了许多,而且身边还有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孩子陪伴自己,自己还能央求什么。 然而,安静的日子似乎就在这一天被打破。和往常一样,水姬静静地在竹屋里翻阅着医书,忆云和小飞则早早地来到这里,顺便也带了不少小动物,一来为水姬做**实验,二来也可以当小飞的食物,只是往往到了最后忆云都会起善心,不舍得将这些动物给小飞吃了,这样导致小飞经常饿着肚子,显得很是委屈。水姬对此也只能抱以歉意的微笑。 “水姐姐,昨晚我从苏爷爷那里又学到九转金针刺**法,等一下我就教你,你先看看这本书,里面详细讲解了**位和灵气之间的联系以及手法,你可以参详一下。这可是我从苏爷爷那里抢回来的,明天就要还回去,你可要细心看!” “谢谢你!”水姬双手接过医书,对忆云很是感激,这段日子来,她不断督促自己,同时也没有过多地谈起谢莫言,似乎是不想让自己伤心吧,时不时地拿些医书给自己看,达到转移自己注意力的目的。观察细微的水姬怎能不知道忆云的心思,心下也没有一语点破,只是在心中默默感激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水姬细心翻阅着手上的医书,正当她看到一半时,站在屋外的小飞忽然尖啸起来,似乎显得很是急促,又略带一丝警惕的味道。水姬本能地提起一丝警觉,忆云似乎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二人走出屋外一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身影已经站在竹屋前,身后十几名清一色黑衣打扮的男子虎视眈眈地盯着水姬。 “你们是什么人!”忆云警惕地说道,巫长老几人的打扮对普通人来说本能地就有些邪气,对于忆云来说却更加有了一丝魔气的味道。 “好久不见!”巫长老看也不看忆云,站在原地,轻声说道。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在水姬和忆云二人听起来却显得别有一番味道。一分惊喜,一分无奈,隐隐还有丝淡淡的忧愁。 “终于……还是让你找到了!”水姬的声音也是很轻,不过其中也是夹带着复杂的情绪,一分疑惑,一分恐惧,还有一分无奈。 “我找了你三年,你一直都住在这里么?”巫长老淡淡地说道。 “恩!”水姬也用同样的语气回道。二人的谈话就好象好久不见的朋友一样,忆云疑惑地看了看巫长老,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水姬。虽然他们二人的谈话很简单,可是忆云还是觉得很疑惑。只有小飞依旧和先前一样警惕地盯着巫长老,他们身上散出来的那股无形的邪气已经让小飞本能地将他们判定为敌人。巨大的鹰啄微微张开,出一阵低低的鸣叫声,似乎只要对方一动手它就会立刻扑上去将他们撕碎。 “我是来抓你走的!”沉吟了一阵子,巫长老淡淡地说道,语气似乎和他所讲出来的话并不相符。不过对于水姬来说却是另外一番感觉。 “我不准你伤害水姐姐!”站在一边一直疑惑的忆云终于停出些端倪出来,本能地站在水姬面前,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黑袍人并不好对付。小飞此时也是尖啸了一声,双翅轻轻扇动着,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就算你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放弃吧!”巫长老淡淡地扫了一眼小飞和忆云,轻声说道。 “忆云,你和小飞快离开这里,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水姬略带一丝忧虑说道。 “不!水姐姐,你和我虽然素昧平生,但是我早已将你视为姐妹,我不会让他带你走的!”忆云坚定道。小飞也是扑扇着双翅,轻声鸣叫了一声。水姬看了看忆云那坚定的神色,心中不由地有些暖意,不过是认识一个多月而已,却甘愿以心相待,这是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的情谊。 “我和你们走!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水姬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你说!”巫长老依旧还是那般淡淡的语气。 “放她们走,不要伤害她们!”水姬刚说完,忆云不由地走过来拉着水姬的胳膊说道:“水姐姐,不要!” “我会记住你的,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水姬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忆云,轻轻放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便要走上前去。 忆云慌忙抓紧水姬,说道:“不要!”话音刚落,只见小飞已经尖啸一声朝巫长老袭来,巨大的双翅狠狠煽了起来,一股狂风夹杂着草木瞬间冲跨巫长老身后那十几个黑衣男子,只有前者依旧镇定地站在原地,就在小飞的鹰爪抓向他的脑袋时,一道血光闪电般出现,及时抵挡住小飞的鹰爪。 “镪!”一声脆响,血光中,血色飞梭和小飞巨大的鹰爪猛地撞在一起,出一阵钢铁碰撞后的脆响。 “这畜生竟然如此厉害!”见小飞的鹰爪竟能够抵挡住血色飞梭的威力,巫长老不由地暗暗惊讶,想起当初谢莫言也是靠它帮忙才得以捡回一条命,现在看来这畜生还有几分实力。只是如果连这只畜生都对付不了的话,自己如何在血影门中立足。想到这里,巫长老冷哼一声,双眼凶光一闪,盘旋在半空中的飞梭似乎也闪出一阵刺眼的红光,更甚刚才。 “血影九变!”巫长老冷喝一声,双手一掐法决,血色飞梭竟是化成九个一模一样的飞梭从不同方向朝小飞袭去,每一道血光都迅捷无比,而盘旋在空中的小飞躯体过大,根本无法躲避,双翅猛地扑扇了几下,勉强抵挡住三道飞梭,双爪也是硬碰硬地挡住了两道,剩下四道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躲避了,哀叫一声巨大的躯体重重地坠落在地。 忆云见状慌忙上前叫道:“小飞……小飞……”只是后者却只能无力地叫着什么,仿佛临死前的哀号。 “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救好你的!”忆云抽泣着,竭力不想让眼泪流出来,但是泪水还是溢出她的眼眶一滴一滴地落在小飞的头上。 而此时,水姬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小飞和一边的忆云,转过头,冷冷地说道:“你不是答应我不伤害他们么!” “如果你是我的话,我想刚才已经杀了它了!”巫长老收起法宝,淡淡地说道。水姬沉默不语,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飞和忆云,愧疚地说道:“对不起……” “水姐姐……”忆云抬起那双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容无奈地看着水姬随着黑袍人渐渐消失在天边,原本美丽的绿色世界不过十几分钟却已化成一堆废墟,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仿佛证明着什么。 落霞居,这里处于高地,方圆一里内没什么人,只有杂乱的草丛和几株单薄的树木。一里外有一个小村庄,平时除了买菜之类的事情外,也不怎么下去和那些村民打交道,不过忆云却是经常下山为那些村民义诊,倒也赢得了村民的喜欢。 只是这一日,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已经等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了,却还是没见到忆云回来,她平时并不是这样的,说是下午回来她一定会准时回来。就算有什么紧急事情,也会差小飞回来报个信什么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迟迟未回,又没有任何音训。 二人心中隐隐感到有股不祥的预感,正当赖长义准备出去寻找,忆云回来时,却听山下传来一阵叫喊声,几个村民推着一辆木车,上面载着的正是小飞和自己的宝贝孙女忆云。 赖长义一见之下,慌忙上前去,忆云见到爷爷和苏有为以及苏夫人时,紧张地拽住赖长义和苏有为的袖子略带哭腔地说道:“爷爷,苏伯伯,快点救救小飞,它受了很重的伤!” “先别说话,把它送进来再说!”苏有为一见躺在木车上一动不动的小飞时,心下也是一痛。 夜深,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终于从房间内走出来,忆云慌忙上前问道:“爷爷,小飞怎么样了?” “还好回来得及时,再加上它的筋骨没有受伤,只是皮外伤而已,不过由于失血过多,它可能要过些日子才可以恢复过来!”苏有为说道。 听到苏有为的话,忆云一颗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此时赖长义不由地问道:“是谁把它打伤的?看伤口上残留着些许魔气,难道你遇到了血影门的人?”言语之间略带着一丝紧张。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带走了水姐姐,爷爷,快救救她!”忆云哭泣着说道。 “水姐姐?什么水姐姐?你说的那个人又是谁?丫头,你倒是说清楚啊!”苏有为见到忆云满是泪水的脸不由地也紧张起来,夏云上前轻轻搭着忆云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好好说,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 良久,忆云定下心来,便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出来,从认识水姬开始到她被那个黑袍人带走的经过一并说了出来,就连偷偷教她医术也都直眼不讳。说完之后,忆云不免又是一阵伤心,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水姬根本不会被那个人带走,直觉告诉自己,那个黑袍人带走水姬绝对是不怀好意,如果水姬受到什么伤害的话,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听完忆云所说的一切,苏有为和赖长义面色奇怪,沉吟了一阵子,苏有为开口说道:“那个黑袍人的法宝是使着一件血色飞梭?你确定?” “恩,我亲眼看到他用那个血飞梭将小飞打伤的,绝对不会错!”忆云回道。苏有为和赖长义相视一眼,又开始沉默不语。 “放心吧,你爷爷会帮你做主的,以后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回去休息吧!”夏云看了看苏、赖二人,将忆云劝回房,之后来到苏有为二人面前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恩……看来血影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得去通知一下慧心大师,让密宗也做一下准备!”赖长义说道。 “我也去一趟蜀山,将这件事和他们说一声!”苏有为也是面色凝重。 “事情有这么严重么!”夏云见二人面色严肃的样子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 “恩!看来平静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苏有为和赖长义不约而同地说道。言语之间竟是有股说不出的不舍和无奈。夏云见状,心下也不禁一阵惆怅,似乎回到三年前拉萨一战的时候,生命在那一刻似乎并不显得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已经足够了,还好老天爷保佑,大家都没事,安静平和地生活了三年,但是这平静的日子竟然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启程吧!”赖长义说道,苏有为点了点头,二人便要离开。 “你们一路要小心!”夏云看着苏有为和赖长义说道,后者淡笑道:“放心吧!”言毕转身开房门。 也就在同一时间里,漆黑的洞内一个蓝衣女子痴痴地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淡红的火光映出那张略显忧愁的面容。 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慢慢接近她,静静地停在她身前,将黑袍取下,露出那张俊逸的面容。 “你要带我去哪?”蓝衣女子淡淡地问道。 “去见一个人,一个你一直都很想见到的人!”那俊逸男子轻声说道,声音略带磁性,和往常阴冷的语气截然相反。蓝衣女子微微抬起头,略带惊讶而又疑惑地向他看去,淡淡的火光下,那张俊逸的脸庞正漠然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仿佛也有什么心事一般,没想到他也有这样一面。 水姬似想说些什么,微微张了张口,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他,低头不语。后者紧闭着嘴,漠然地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良久,霍地站起身来,穿上那身宽大黑袍,将整个身子包在其中,下一刻,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一般,不冷不热地说道:“该走了!” 夕阳西下,那黑色的背影竟是显得有些淡淡的落寞。 在南方有一处地方,常年被厚厚的雾气遮掩住,比只鹰愁涧的更加浓厚,寻常人等进入这里,都不会有出来的一天,就算是山下的村民也不敢走进这片禁区,这里被称为迷雾森林,里面充斥的神秘和诡异气氛常常作为恐吓的言辞来吓唬村里的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然而就在这样一天,五个衣着怪异的身影,来到这样一片神秘地带。 “前面就是迷雾森林,大家要小心,别走散了!”慕容香说道。其余几人默默点头,小心奕奕地朝充斥着诡异雾气的森林内。 一进入森林内,众人觉这雾气竟是异常可疑,四周可视范围竟然只有三米左右,就算是全力运起灵力聚于双眼,也只能勉强看清十米内的东西,如若这个时候遭到敌人偷袭的话,自己必定无法反击。 众人一路警惕地朝森林内部走去,未料越向里面走去,那迷雾却更加浓厚,以灵力催动狂风根本无法将雾气趋散。 正在这时,蓝玉飞突然叫道:“等等!” “什么事?”众人疑惑道。 “你们有没有看清楚前面五米处的地方,雾气有些不同!”蓝玉飞说道。众人纷纷将灵力聚集在双眼上,定睛一看,果然如此,五米处的雾气确实比外面的要奇怪得多,隐隐有丝黑绿色的气缓缓萦绕着。 “是毒瘴!”冰如不冷不热地说道。 “毒瘴!”慕容香、祝贺龙和古月樱惊诧道。并不是因为他们恐惧,而是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存在这种地方。 “大家小心前进!”蓝玉飞说道,随即便率先朝前走去,其余四人纷纷跟上前去,每个人都运起体内的灵气在体外形成一层淡淡的保护罩,以阻止四周的毒瘴侵入体内。 渐渐得,众人觉得这个迷雾森林竟犹如一个迷宫一般,走了好一会儿,前方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般,正当疑惑间,四周传来一阵轰轰声,地面一阵轻颤,随即众人面前的毒瘴竟犹如活了一般缓缓向两边靠去,露出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人影。 “魔门妖孽!”蓝玉飞见状,面色不由地一变,显得很是难看,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其余等人见眼前黑袍人影,不由地也是面色惊诧,随即纷纷亮出法宝,警惕地看着他。 “你们已经陷入困灵阵之中,根本逃不了,还是束手就擒吧!”巫长老淡淡地说道。 “哼!”慕容香几人面色一惊,随即又回过神来,心下暗暗想道,或许是他在使疑兵之计,千万不能上当。 “妖孽!我要为我的姐姐报仇!”祝贺龙面色冷然,双手法决一引,一道淡蓝飞剑泛着蓝光平浮在半空中,随着祝贺龙的话音刚落,犹如一道蓝色闪电,朝巫长老狠狠地刺去,隐隐带着雷电之势。这件法宝是由‘蓝晶石’以地火粹炼而成,很是厉害。祝贺龙能够在论道大会上晋级五强之一,其中有很大部分是靠了手上这把蓝晶剑。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蓝晶剑离黑袍人不到三寸的距离时便被一道无形屏障挡住去势,无形屏障上隐隐响起一阵闪电般的劈啪声,很是刺耳。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祝贺龙一阵惊诧,眼前的一切令他的思维瞬间陷入空白。 “困灵阵没有这么容易被破的,你们还是不要浪费灵力了!”巫长老淡淡地说道,被困在里面的慕容香五人在他眼中就好似五只可怜的生物一般。 良久,慕容香五人终于冷静下来,但是被困在其中还是隐隐有些紧张。此时,冰如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巫长老没有回答冰如的话,没头没脑地向四周说着。良久,正待慕容香几人疑惑之间,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他们身后,赫然就是谢莫言。 “莫言……” “谢大哥……”谢莫言的出现顿时让慕容香五人一阵错愕。 “你……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蓝玉飞略显颤声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谢莫言却是显得异常冷漠,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仿佛没有表情一般,只是那双不断闪动的眼睛出卖了他冷漠的外表。 “你想怎么样?”谢莫言没有看慕容香几人,淡淡地问道,此时他也被困这个阵势之中,但是却没有一点恐慌。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你归顺我,归顺血魔大人而已!”巫长老也是淡淡地回道。 “凭什么?”谢莫言漠然地说道。 “凭你这几个好朋友的性命!”巫长老说道。 “莫言……不要答应他!”慕容香失声叫道。其余等人也是紧张地看着谢莫言,大家都没想到巫长老竟然会开这种条件。 “如果我不答应呢?”谢莫言依旧还是面无表情。 “他们死!还有……一个故人,也会因你而死!”说到最后,巫长老似乎有些不舍,话音刚落,两个黑衣男子带着一位淡蓝束装的女子走到巫长老身边。除了祝贺龙和古月樱以外以外,众人一阵惊讶。 她……她不就是谢莫言心中的女子么!慕容香睁大双眼,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而依旧面无表情的冰如,此时也是双眼不断闪烁,如果将那层面纱揭去的话,恐怕她的表情和慕容香的相差无几。 而此时,被面具遮住大半张脸的谢莫言双眼直直地看着巫长老旁边的那位蓝衣身影,三年不见,岁月并没有将她的面容改变多少,还是和三年前的记忆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睛,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 “你……你还好么?”谢莫言微微张开嘴,略带沙哑的声音苦涩地吐出几个字眼。 “恩!”水姬此时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让其流出来,但是看到谢莫言的那一刹那,泪水还是禁不住溢出眼眶。 不过三年时间,却晃如隔世。 良久,谢莫言淡淡地说道:“放了她们……我跟你们走!” “吃下去!”巫长老朝谢莫言投来一颗红色药丸,谢莫言接在手里,看了看。 “不要!”慕容香、冰如以及水姬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但是谢莫言却已将那颗血红色药丸吞了下去。 确定谢莫言吞下药丸后,众人只觉得四周传来一阵低低的轰鸣声,巫长老走上前来,淡淡地说道:“走吧!” 谢莫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黑袍下那双眼睛看穿一般,缓步向他走去。 “莫言!”慕容香失声叫道,带着一丝央求。谢莫言微低着头,没说话。微风吹过,金铃那清脆的声音徘徊在耳边,带着丝丝不舍和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他走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一般,只有那孤寂的金铃声徘徊在耳边…… 三日后,天山。 明月如镜,冰如静静地站在这里已经两个时辰了,洁白的衣魅随风飘动,一股凉意袭来,好似深入骨髓一般。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竹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是师傅!”冰如淡淡地回道。 “人的一生有太多失去的东西,他为了你们放弃了自己,这是无法预料到的!”竹梅淡淡地说道,深深地看了一眼冰如,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放弃了自己……值得么?”低低的声音从冰如嘴中回响着。 阴暗的石室内,一盏油灯孤寂地燃烧着它的生命,仿佛回到了数年前的时光,记得那时候自己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妄想替天行道,斩妖除魔。然而,数年后的现在,却是另外一番情形,当初的豪情壮志似乎已经成为泡影。 “三年了,你去了哪?”谢莫言淡淡地问道,面具下的那张脸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不过那双关切的目光还是停留在旁边的水姬身上。 “慕老替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没想到三年了,还是让他们找到!”水姬幽幽地说道,谢莫言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话还未说完,水姬只感到身体一紧,一个身影扑了过来,紧紧将自己抱在怀中。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能够再见到你,什么都已经足够!”谢莫言轻声说道。水姬默默地抱住谢莫言,泪水禁不住溢出眼眶,无声地落在他的肩膀上,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摩擦声,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谢莫言轻轻放开水姬,转身看去,巫长老已经站在身后。 “跟我出来!”巫长老冲谢莫言淡淡地说道,随即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水姬转身离去,谢莫言看了一眼水姬,跟了上去。 来到大殿处,数十个火盆将整座大殿映照得如同白昼,但是在谢莫言看来却隐隐透露着一丝阴冷的气息。 巫长老带着谢莫言来到大殿中央,谢莫言似乎有所察觉,朝左边看去,格罗正怒目圆睁地盯着自己,那愤恨的神色恐怕如果现在在外面的话,恐怕早就冲上来将自己撕碎。本能地摸了摸空荡荡的袖子,失去一臂的羞辱仿佛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他心中。 正当这时,一阵阴冷的声音从正前方那根粗大的血柱内传来:“又见面了,三年不见,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会在这里!”话音刚落,一道血光从血柱中冲了出来,不过一眨眼之间,一身红衣打扮,满是邪气的血魔冷笑地看着谢莫言。 “我也没想到!”谢莫言面无表情地回道。 血魔轻哼一声,淡淡地说道:“你想杀我。”一丝杀意隐隐从他那双血红的双眼闪过。 “是!”谢莫言直接道。气氛似乎在瞬间紧张起来,巫长老依旧面无表情,不过那双隐隐出汗的手心还是出卖了他镇定的外表。如果谢莫言和血魔大人动起手来,自己难逃其咎。 三年前拉萨一战,谢莫言展露出他足以和血魔抗衡的能力开始,巫长老就不不敢轻视眼前这个年轻人,事实上任何人见过那一战后,都不会轻视谢莫言的能力。虽然先前已经让谢莫言吃下那颗可以压抑他灵力的药,但是如若他体内那股魔气再次爆出来的话,后果就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了。 血魔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谢莫言,后者也是如此,两人之间隐隐产生一股无形的气场,将准备上前动手的格罗和巫长老弹开数尺开外。 良久,气场消散于无形,血魔默默地看着谢莫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么?” “你不会杀我!”谢莫言淡淡地说道,面色依旧如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何以见得?”血魔问道。 “如果你要杀的话,刚才就已经动手了!”谢莫言简单明了地说道。 “你很像以前的我!”血魔淡淡地说道,略带微笑的脸看着谢莫言,后者略带一丝疑惑地迎向血魔,不清楚他这句话中的含义。这一刻血魔好象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以前的格雷。 “你们退下吧!”格雷轻轻挥了挥手,巫长老和格罗见状虽然有些担心,毕竟谢莫言现在不是这么容易对付,不过既然血魔大人都这样说了,遂也只能顺从离开大殿。 “你用情很深,我看得出来,但是如果你再继续下去的话,你体内的魔气就会加倍侵蚀你的灵魂!相信你也已经感觉到这一点!”格雷淡淡地说道。“曾经,我也和你一样。本身修佛的我竟然爱上了一个俗家女子,这恐怕是老天爷所做的最错的安排。我破了色戒,杀戒,回到师门,被师弟告,师傅大怒之下废除了我的修为,将我逐出师门!你可知道我当初心中的苦楚,我不怨恨师傅的所作所为,我只是恨那些平时口口声声自称名门正派的人,看到我杀人,就说是魔道妖孽,除之而后快!他们可知道那些被我杀的人背后有多少人的性命。” 谢莫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双手微微紧了紧,双眼隐隐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不过却是转眼即逝,不过这一微妙的变化根本逃不了格雷那双眼睛。 “如若你肯断去情根,或许可以让你的命延长一些!”格雷淡淡地说道。 “断去情根……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谢莫言淡淡地说道。声音很轻,不过格雷还是听到了,面色微变,看着谢莫言的双眼不断闪烁,眼前的谢莫言就好象当初的自己,为了一个情字,甚至可以堕入魔道,舍弃性命,与众多正道之士为敌。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放你走!”格雷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他不清楚自己下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是当他看到谢莫言那双迷离而由怨恨的眼神时就已经足够了。 谢莫言默默地看着他,没说话,不过双眼还是隐隐透着一丝疑惑。 “如果你肯不插手我和修真界的事情,我可以放你走!”格雷淡淡地说道,谢莫言惊疑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寻找出答案。 “我生存下来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你。因为是你,我心爱的女子才会死去,因为是你,我背弃师门,痛苦地生活了三年,每当体内的魔气侵蚀我的灵魂时,我就会想起自己活下去的目的。你说,我会不会答应你的条件?”说到最后,谢莫言近乎狂吼,仿佛要将自己这三年来所受的痛苦都泄在这句话上。 “你杀不了我,如果我死了,你体内的魔气就会瞬间膨胀爆,你也会死!”格雷淡淡地说道。 “能杀了你,其余的又能算得了什么!”谢莫言淡淡地说道。格雷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莫言,转过身,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死敌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突然间没有下杀手,这和自己以往的作风很不一样。或许……或许是因为他像自己当年的自己吧,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困惑,一样的无奈,一样的悲哀。 在两名血影门弟子的押解下,谢莫言默默地离开大殿,格雷仰长叹,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然而在这个时候他却没现在大殿的一个角落处,一双冰冷的眼睛犹如刀子一样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第八十四章 也就在同一时间,远在长白山上,百印门依旧还是和往常一样,有所不同的就是自从三日前古月樱回来之后,便开始沉默不语,知情者非常识趣地没去打搅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而一些不知情的人也以为是因为她的性格作祟,也没去打探。 不过对于霍宗和左峰二人来说,古月樱的变化不是他们能够想象到的。 “她怎么一回来就摆着一副死鱼脸,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被谁欺负了?”霍宗关心道。 “不知道!”左峰简单明了地回道。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象两三天了,该不会出事了吧!”霍宗略显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 “她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霍宗问到这里时,不由地感到有些紧张。 “不知道!”左峰还是如实回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霍宗不由地有些恼火。 “你问的问题都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不过……听师傅说,他们这次下山,遇到了莫言!”左峰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霍宗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双眼睁大,一副紧张而又关心的样子问道:“真的?那他现在怎么样?在哪里?” “不知道,你别扯我的衣服,要问你自己去问师傅去!”左峰用力拍开霍宗情急之下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整理了一下继续道“不过相信师傅也不会说什么!” “为什么?”霍宗疑惑道。 “如果他肯说的话,早就说了,何必我们去问!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师傅的脾气么?”左峰说道。霍宗想了想,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但是一双眼睛还是关心地看着那禁闭的房门。 “慕容香呢?”霍宗问道。 “不知道,现在和她一样吧,还有祝贺龙也是如此!”左峰淡淡地说道,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房门,言语之间隐隐透露着一丝关切之意。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霍宗说道,左峰似乎也想到什么转过头看向霍宗,后者深深地看了一眼古月樱的房门,随即转身离去。 站在一座清幽的大殿门口,“无指殿”三个金漆大字横立在高大的门梁上,这里不像主峰那里人多,相反却显得非常安静,几乎一个人影都没有。但是这种安静对于霍宗和左峰来说却显得有些萧条“你确定卓师叔会在这里?”左峰问道。 “不知道,师叔来无影去无踪,我也只是瞎猜而已,不过我相信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毕竟他的辈分高,师傅知道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些!”霍宗推断道。左峰默然不语,抬步朝殿内走去。 平时没有其他弟子会来“无指殿”,因为百印门里谁都知道卓师叔那种怪性格,谁也不想招惹这样一个人。霍宗和左峰也清楚,今天也是第一次偷偷来到此地,只觉得有股淡淡的凉意涌上心头。不过一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壮了壮胆子继续搜索着卓不凡的身影。 找了老半天,二人几乎将整座无指峰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卓不凡的身影,无奈之下,正准备离去之时,突然间,身后响起一阵轻微咳嗽声。 霍宗二人猛地转过身来,站在身后的不是卓不凡还会是谁,惺忪的睡眼淡淡地看着霍宗和左峰,双颊微微有些红,右手还提着一壶酒。 “师叔!”霍宗和左峰二人见到卓不凡时,不由地感到一丝惊诧,随即便恢复过来。不过略显胆怯和不安的情绪还是隐隐表现在脸上。 “你们两个臭小子,不好好练功,来这里做什么?”卓不凡略带着些许酒气冲霍宗和左峰说道。 “我……我们是来向你问些事情的,问完我们就走!”霍宗壮着胆子说道,不过略显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紧张的情绪。 “什么事?”卓不凡一**坐在台阶上,提起酒壶便往自己嘴中灌。霍宗见状,便将古月樱和慕容香她们几人回来之后,奇怪的表现悉数说了出来。 “就这样?”卓不凡淡淡地问道。 “是的,师叔!”霍宗回道。 “我不知道!”卓不凡干脆地吐出几个字眼便要提步离开,霍宗和左峰二人没想到卓不凡会这样回答,难道他也不肯说么? “师叔,请等等!听师傅说她们下山后遇到莫言,之后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月樱师姐已经将自己关在房内好几天了,我们担心她所以才来问您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请告诉我!”霍宗真切地说道。 莫言,这两个字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劈在卓不凡那醉熏熏的脸上,整个人楞住了,就连手上提着的酒壶都掉在地上,还剩下半壶的酒洒了一地。正当霍宗和左峰二人等待卓不凡回答之时,却见后者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霍宗的衣领近乎逼问式地说道:“她们在哪里见到莫言?他现在怎么样?” 霍宗和左峰不由得一楞,霍宗更是连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来,虽然来到百印门已经有几年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卓师叔的怪异性格,现在霍宗敢肯定,如果是其他刚入门的弟子的话,被卓不凡这么一吓,很有可能会瞬间休克。特别是那双睁大的双眼,紧紧盯着你,好象一只被野兽盯着的猎物一样。 “我……我不知道,我正是来问您的!”霍宗颤声说道。卓不凡盯着霍宗的眼睛,半晌,才缓缓松开他的衣领,一言不身离去,待一道银光闪过,载着卓不凡的身影消失在他们视线中时,霍宗和左峰二人才缓过神来。 “怎么样?没事吧!”左峰关切地上前问道。 “但愿不会有下次,现在终于知道那些师兄为什么这么怕卓师叔了,如果刚才是你的话恐怕你也会被那双眼睛吓坏!”霍宗缓下一口气来说道。不过想起先前的事情还是隐隐有点惊魂未定。 百印大殿上,一批弟子正在宽大的广场上练剑,几名刚进来不久的弟子一边扫地一边羡慕地看着那些舞剑的师兄,希望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 正当这时,一道银光闪过,伴随着一个身影如闪电一般朝这边赶来,众多舞剑的弟子纷纷停下来,待见到来者是卓不凡之后,纷纷惊恐地向两边躲开来,生怕被卓不凡撞上。而那些新来的弟子,则是疑惑地看着那些师兄和面色不善的卓不凡。 待卓不凡来到百印大殿后,白老和江师叔以及秋师叔,三人见卓不凡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不解地问道:“师弟,今天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我是来问关于莫言的事!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卓不凡问道。白老和两位师叔面色一惊,相视一眼,有些心虚地问道:“师弟你这是从何谈起?” “别装蒜了。霍宗和左峰那两个小子说慕容香她们下山后遇到莫言,我已经知道了,告诉我生什么事,莫言他人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卓不凡说道。 白老三人无言以对,相视一眼,默然不语,正当卓不凡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白老终于开口说道:“莫言他还好!只是三年不见,恐怕他变了许多……”说到最后,白老叹了口气,言语之间竟是唏嘘不已。 站在一边的秋师叔和江师叔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出来,没有保留一丝实情,并不是他们不想保留,毕竟卓不凡和谢莫言亦师亦友的事情已经是整个修真界都清楚的事情,为了谢莫言卓不凡可以毫不犹豫地赴汤蹈火。但是另外一方面,二人也担心卓不凡一旦知道自己再隐瞒他事实真相的话,后果恐怕难以想象,卓不凡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骗,被自己的同门欺骗后果更是无法估量。 卓不凡听罢,面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老三人也是默然不语。 “我去找他回来!”卓不凡说道,刚想离开却被白老喝住道:“站住!” “你去哪里找,就算你找得到他,也未必能够带他回来,既然他已经准备离开,就不会回来,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相信莫言的性格你比我还要清楚!”白老说道。卓不凡开始沉默,半晌,转身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包括白老在内。 “师兄,卓师兄他会不会……”江师叔看着卓不凡离去的身影,略显担忧地看向白老,后者淡淡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就算他要去,我们也是阻止不了的,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这样。” 石室内只有孤单的油灯轻轻摇拽着,两个身影默默地坐在角落处,互相拥抱着,享受着从对方躯体内传来的淡淡温暖。 “事情就是这样,我在鹰愁涧下生活了三年!而外面的世界却已生太多的事情,莫言,对不起……”水姬幽幽的声音徘徊在空荡的石室内。 “不用再说对不起了,不管怎么样,能够再见到你,这已经足够了!”谢莫言紧了紧怀中的水姬。 “你恨慕老么?”水姬问道。 “恨不恨又有什么关系……”谢莫言长叹一声,淡淡地说道。 看着心爱的人变化如此大,仿佛经历了许多无法想象的事情,心不由地疼了一下,很是难受。 “我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怀里!”水姬略显颤抖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谢莫言面色一怔,动情地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看着怀中女子,谢莫言轻轻凑过头,两片嘴唇终于碰在一起,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正当二人沐浴在微妙的情感世界中时,一阵阴冷的气息瞬间将这番气氛打破。 “谁!”谢莫言松开手,冷冷地望向一个阴暗的角落。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身影犹如幽灵一般从黑暗中走出来。 “是你!?”谢莫言不免有些惊疑。水姬站在旁边,也是警惕地看着巫长老,不过先前的那一幕被第三者看到,未免有些羞涩。 “你来做什么!”见对方不回答,谢莫言不冷不热地问道。“嗖!”的一声,黑影陡然间冲了过来,右掌隐隐泛着一丝黑气,正面朝谢莫言袭来,水姬惊叫一声:“小心!”但是话音刚落,那一掌已经重重地打在谢莫言的胸口上,后者整个人重重地撞在身后的石墙上,落下地来,一丝鲜血溢出嘴角。 水姬慌忙跑过去扶起谢莫言,而在这时,那黑影却又上前来,水姬慌忙转身挡在谢莫言面前,坚定地说道:“如果你要杀了他,就先杀了我吧!” 那黑影停住了,默默地看着水姬,无黑色宽袍落下地来,露出那张愤怒而又无奈的脸,略显颤抖地说道:“你……真的肯为他牺牲?” “是!”水姬坚定地回道。谢莫言似想说出口,但是刚张开嘴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不过他没有意料到自己吐出来的鲜血竟是黑色。 巫长老猛地抬起右掌,双眼隐隐露出一丝不忍,水姬微微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身后的谢莫言竭力站起身但是双脚仿佛在地上扎上根似的,无法动弹半分。 正当巫长老准备下手时,突然间谢莫言仿佛着了魔似的,大吼一声:“不要!”身体霍地冲了过来,一拳重重地打在巫长老身上,后者没有意料到事情竟然会有如此变化,整个身体仿佛没了重量似的,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抛起,又重重地落下。 “砰!”一声闷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要吐了出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此时谢莫言仿佛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异常玄妙的感觉,没有了先前那股沉重的感觉,就好象全身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双眼疑惑地看着巫长老。 此时,巫长老站起身来,谢莫言和水姬二人见状,以为他又要上来,二人纷纷护住对方,警惕地看着巫长老。 后者惨淡一笑,转身离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时,谢莫言和水姬突然感到一丝淡淡的歉意。 背后的石门缓缓合上,正当巫长老准备离去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巫行!” 巫长老浑身一阵轻颤,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黑暗中,格罗显眼的光头走进巫行的视线中来,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巫行。 “你怎么在这里!”巫行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你怎么会受伤?该不会是被他们打伤的吧!”格罗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在监视我!”巫行双眼一阵冰冷,一丝杀意一闪而过。 “如果你不做亏心事,又怎么会怕别人监视!”格罗丝毫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巫行冷冷地说道。 “哼!在这里我和你平起平座,血影门不会在像当年一样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如果刚才的事情血魔大人看到的话,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吧!”格罗不冷不热地说道。巫行双眼闪过一丝杀意,冰冷的气息也随即朝格罗席卷而来道:“如果让我知道你再监视我的话,我不会放过你!”说罢转身离去。 忿忿地看着巫行离去的背影,又冷冷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石门,格罗双眼闪过一丝杀意。 而在此时,一名弟子走上前来,低头道:“格长老,门主有事找你!” “知道了!”格罗淡淡地回道,深深地看了一眼巫行离去的方向,转身离开。 大殿上,依旧通明,格雷背对着他,望着石壁,见身后有所动静,便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格罗,淡淡地说道:“血祭完成了没有?” “已经完成了。”格罗回道。 “修真界的那帮虚伪的家伙一定不知道蚩尤刃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如果要将它找出来,就必须其中血灵大阵来召唤蚩尤刃。只是如若能够得到极阴之女,以她的鲜血吸收无尽的月能,召唤蚩尤刃的成功率就又多了几分!但是可惜,如果不惊动修真界的话,寻找一个极阴之女恐怕很难!”血魔略显遗憾地说道。 “血魔大人不必为此担心,如若我没看错的话,我们这里就有一个我们想要的人!”格罗似乎想到什么,略显阴冷地说道。 “哦?是谁?”血魔道。 “水姬!”格罗说道。 “你确定!”血魔双眼一闪,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 “属下不敢欺瞒门主!”格罗微微伏说道。 “好!传令下去,明日月圆之时,启动血灵召唤!”血魔冷声说道,双眼看向虚空,仿佛期待着什么。 “是!”格罗心中冷笑一声,正当离开之时,似乎想到什么,张口欲言却又没说出来,血魔见状不由地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格罗说道。 “说!”血魔道。 “最近我经常看到巫长老去石室,而且行踪诡异,先前属下无意中现他从石室出来之后,竟然受了伤!”格罗说道这里便停住。血魔眉头微皱,淡淡地说道:“继续说下去!” “根据门中弟子传言,巫长老对水姬曾有暧昧之意,处处维护她!他早就知道如果门主想要取蚩尤刃的话有一位极阴之女,那成功率就大上很多,但是他却一直瞒着你!属下担心如若再让巫长老沉迷于女色之中,日后难免会出现意外。”格罗说道。血魔微皱着眉头,似有疑惑地看着格罗,后者虽然很怕血魔那双眼睛,而且他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别有用意,不过表面上看来他所说的都是实话,遂也没让血魔看出些端倪。 “我知道了!”血魔看了一会儿,没现什么端倪,淡淡地说道。 “血魔大人,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格罗说道。 “你说!”血魔道。 “属下认为,如今谢莫言既然在我们手中,应当立刻将他除去,如若再耽搁下去,属下担心他会坏我们的大事!”格罗说到这里便被血魔冷声打断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我!” “属下不过是关心门主,谢莫言虽然魔气侵体,但是他一心想和我们做对,如若现在不除去,日后必定会成为我们的障碍。”格罗说到这里,便无法再说下去了,血魔那双足以杀死他的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直直地看着他,格罗只觉得全身顿时堕入冰窖,双脚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在石室内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自从昨日被巫长老那一掌击中之后,谢莫言感觉体内的灵气正缓缓恢复过来,不会再被那股怪异的能量束缚住了。但是如果说这是巫长老的功劳却又显得有些说不通,谢莫言还能感觉到当初巫长老身上散出来的那股杀意,他是想杀自己的,只是……因为水姬,他才没有下手吧! 想到这里谢莫言不免叹然,水姬见状,上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巫长老为什么不杀我!”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其实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嗜血,他也是个好人,只是被利益和权利蒙蔽了自己的本性!”水姬幽幽地说道。 “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谢莫言说道。 “虽然如此,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水姬有些紧张地看着谢莫言说道。后者看着水姬淡笑道:“没什么,别乱想!”水姬见谢莫言没有表现出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情形,轻轻舒了口气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正当这时,石门一阵颤动,格罗走进石室内,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纷纷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他。 “真是对让人嫉妒的野鸳鸯啊!不过,很快你们就会感受到痛苦的分离了!”格罗冷笑一声说道。 “你想干什么!”谢莫言说道。 “不想干什么,只是门主找水姬有事情而已!”格罗冷冷地看着谢莫言,随即头也不回地说道:“带她走!”两个黑衣打扮的弟子上前,二话不说便抓住水姬的胳膊,后者本想挣扎,无奈体内的灵力被封,根本无法挣扎出来,只能抱以求救的眼神望向谢莫言,后者刚想出手,格罗便挡在自己面前道:“怎么?你想在这里动手?哼!以你现在的能力能打得过我么!” 谢莫言冷哼一声,虽然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一些,不过还不到三成,而格罗虽然失去一条手臂,不过他修为也不容忽视,现在动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外面还有个血魔。不过看到水姬那般眼神,谢莫言只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遂又放弃了刚才的想法,冷冷地冲格罗喝道:“放了她!”双手慢慢抓紧拳头,缓缓提起灵力,准备偷袭。 “不放又如何!”格罗丝毫不将谢莫言放在眼里。就在后者准备出手时,一阵冰冷的声音传来:“格罗!你在干什么!” “原来是你,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格罗傲慢地说道。 “门主要你带水姬出去干什么!”巫行看了一眼水姬,随即转向格罗。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带走水姬是门主的意思,如果你要知道的话,自己去问门主!”格罗说罢冷冷地看了一眼谢莫言,随即便要教唆那两名弟子带走水姬。 巫行本想阻拦,但是无奈之下只能看着水姬被格罗**石室。转过身,看了一眼谢莫言,后者满脸都是担忧之色,双拳紧紧拽着,想必刚才如果自己没出来的话,他可能就要出手了! 大殿处,巫行走上前来,恭敬地朝血魔做了一辑道:“门主,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门主告之!”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抓走水姬!”血魔淡淡地说道。巫行略显诧异地抬起头,随即回道:“是的!” “你可知道,极阴之女的鲜血对召唤蚩尤刃有多大好处!”血魔说道,声音虽然平淡,但是在巫行听来却犹如堕入冰窖一般,浑身一阵轻颤。 “但是……门主,现在我们还未得到镇灵石,传闻蚩尤刃上蕴涵着无穷的魔气,很难驾驭,现在恐怕不适合召唤蚩尤刃,是不是再等等!”巫长老说道。 “哼!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昨日,格罗已经将镇灵石带来了!”血魔轻哼一声说道。巫长老哑口无言。 “这次我权当放你一回,希望你不会再有下次,否则就算你救我出来过,我也会杀了你!退下吧!血灵召唤你就不必参与了,守在外面就可以了!”血魔说罢,一道血雾渐渐包住他全身,眨眼间消失无形。 血魔离开后,良久,巫行才缓缓抬起头来,虽然面色没有变化,但是内心却还是沉浸在先前的恐惧之中,血魔的魔力越来越强大了,刚才他那般气势如若再继续下去的话,自己就算不死恐怕也已受了重伤。 石室内,谢莫言焦急得等待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体内的灵力似乎感受到自己的焦虑心绪,恢复得快了许多,现在已经有七成左右,如果再等下去的话,水姬恐怕已经遭遇不知明的危险。 正当谢莫言准备冲出去之时,忽然间,石门一阵轻颤,巫行面色冷然地冲进来,谢莫言惊疑地看着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不过可以看出他对自己没有敌意。 “跟我走!”巫行不冷不淡地说道,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出卖了他的情绪,隐隐带着一丝紧张。 “去哪里?”谢莫言说道。 “如果你想救水姬的话,就立刻跟我走,别问太多!”巫行说罢便转身离开,谢莫言惊疑地看着他,不过还是跟他走了,毕竟现在还是水姬的安危重要得多。 阴冷的夜风轻轻吹拂着,数十米高的宽大祭坛上,摆放着一张石床,上面躺着一名女子,一双眼睛惊慌地看着四周,但是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分毫。祭坛下,数十个弟子面色肃然,分别站在两边,背后十多个火盆熊熊燃烧着,被风肆虐的火,左右摇拽着,仿佛魔鬼的爪子,仿佛要吞噬四周一切生命。 夜空中,一轮圆月静静散着柔和的光芒,神色凝重的格罗站在祭坛上,仰望天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忽然间,只觉身后一阵轻微的动静,血魔出现在祭坛上。 “都准备好了么?”血魔淡淡地问道。 “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时辰一到,便可启动血灵阵!”格罗恭敬地说道。血魔微微点了点头,格罗小心地看了一眼血魔的神色,隐隐有些怒意,想必先前巫行肯定没吃到什么好果子。想到这里,格罗冷笑一声。 血魔慢慢走近那张石床,水姬略显惊恐地看着他,看着眼前这张美丽容颜,血魔无动于忠,不过水姬那双眼睛却很是有神,难怪巫行会因为她而无法自拔。 “门主,时辰到了!”格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血魔看了一眼水姬,转过身,傲然地站在祭坛上,仰望天空,先前的明月,此时在血魔眼中却是闪现一丝异光,仿佛一面镜。 “开始!”血魔果断地说道,话音刚落,格罗仿佛念动了什么咒语,嘴中喃喃念叨着。也就在同一时间,一股魔气以祭坛为中心,渐渐向远方延伸而去。 这一夜,原本洁白的圆月仿佛消失了一般,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黑色恐惧之中,仿佛世界末日。而修真界中,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大魔气更是震惊不已,无法想象这到底是股多么强大的能量,就仿佛要毁灭整个世界一般。 也就在同时蜀山派、天山派、百印门,以及各大门派以及修真者纷纷下界巡视魔气来源,魔门如此大的动静自己却全然不知,直到现在才现,这无形中相当于重重地煽了修真界一巴掌。 另外一边,巫行一路急走着,遇到血影门的弟子二话不说上前便将其打晕,紧紧跟在身后的谢莫言对此不由地感到很是意外。 一路疾走,二人来到一面石壁前停下,上面除了刻着怪异的纹路外,便没有其他,谢莫言本想上前仔细查探一番却被巫长老喝住道:“你退后,我来!这里后面是血魔大人设置的结界,没有特殊的手法是不能打开的。不过我想警告你,如果你现在进去的话,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不是血魔大人的对手!可能会死在里面。”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他的人么!”谢莫言问出心中的疑惑。巫行转过身,淡淡地回道:“不为什么!”随即双手叠起一个怪异的手印,谢莫言见状也没继续问,只是深深地看着巫行。 祭坛上,血魔右手右手起剑指,轻轻在虚空划过一道弧线,“嘶”一阵破空声,静静躺在石床上的水姬右手腕处陡然出现一道血痕,一丝鲜血渐渐溢出伤口,慢慢地向下滴去。水姬望着自己的胳膊,双眼隐隐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难道自己就要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了么? 鲜血即将滑落水姬那洁白的手腕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在半空中,似慢实快地朝天空中那轮圆月飘去。 鲜血落在圆月中心,仿佛水滴在一片静静的湖面上,掀起一片涟漪,洁白如雪的明月陡然间覆上一层淡淡的红色。也就在同时,血魔双手大张,一道道无形的血色灵气从圆月之中硬生生分离出来,被血魔吸进体内。 随着水姬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如镜一般的圆月上,上面那层猩红的屏幕也逐渐加深,而在同时血魔吸收的月能也逐渐增加,整个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血光笼罩住一般,很是诡异。 意识正在渐渐脱离自己的躯体,水姬无奈地看着眼前虚空,仿佛迎接着死亡来临,一滴泪水默默地溢出眼眶,无声滑落。 正当圆月即将化成完全红色的时候,突然间,祭坛下传来一阵灵力波动,血魔和格罗纷纷警惕地看去,只见巫行和谢莫言赫然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巫行,你来做什么,而且竟然还带他来,你好大的胆子!”格罗先制人道。 “放了水姬!”谢莫言冷声说道,右手白光一闪,宝宝已经化身无形剑体,泛着白光。 “杀了他们!”格罗冷声说道。早就虎视眈眈的十几名血影门弟子一佣而上,虽然这里是格罗精心挑选出来的好手,不过对于巫行和谢莫言二人来说还是无法匹敌,不过几分钟已经死伤待尽。 巫行虽然背叛血影门,但是他对这些人下手还是很有分寸,没有下杀手,这让谢莫言看清楚,原来一直冷漠的巫行也有这样一面。 血魔此时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根本无暇顾及谢莫言以及巫行二人,整个身体被一股无形力量托在半空中,全身血光四射,全神贯注地吸收着月能。 此时谢莫言和巫行也看到高高的祭坛上,静静躺在石床上的水姬,本想上前却被格罗拦住道:“巫行,如若你现在肯束手就擒,我可以替你向血魔大人求情,饶你一命,如若你还执迷不悟,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如果不是你陷害我,我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巫行冷冷地看着格罗,第一次他对自己人竟然产生一股浓浓的杀意。 “哼!你暗恋本门弟子这已经是犯了大忌,现在你竟然带着敌人来这里,更是叛门,就算我不杀你,血魔大人恐怕也不会让你好过!”格罗冷声说道。 “你去救水姬,这里我来对付!”巫行紧紧盯着格罗,头也不回地说道。谢莫言关心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格罗,略显犹豫。 “快点,再迟就晚了!”巫行说道。 “你保重!”谢莫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躲过格罗迎面一击朝祭坛飞身而去。 仿佛沉浸在一片虚空中,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这就是死去的感觉么?好安静……突然间白茫茫的虚空顿时化成一片无尽的黑暗,恐惧,无助……种种感觉袭来,水姬叫唤着,四周回响着自己的声音。 正当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传来。 “水姬……水姬……”谢莫言半跪在石床边,紧张地看着水姬,右手腕处的伤口已经被谢莫言处理过,鲜血已经暂时止住,只是面色惨白的水姬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如果不是感觉到她那虚弱的呼吸声,恐怕谢莫言认为水姬已经死去。 缓缓睁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自己眼帘,是谢莫言!水姬嘴角动了动,似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未说出口,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回昏迷的世界。 正当谢莫言焦急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回头望去,只见巫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苍白,显然吃了不少亏,反观格罗,似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灰头土脸,那身宽大的僧袍也破了许多处,沾染了不少鲜血,不知道是巫行的还是他自己的。 “看来你的修为精进不少啊!”格罗冷笑道。巫行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血色飞梭此时也是安静地躺在旁边黯然失色。 格罗冷笑着,找准机会准备上前给巫行致命一击时,一道白光闪过,格罗只觉得一股强大的震波从手上的权仗上传来,身体被震退数十步方才停下,定睛一看,手持剑灵的谢莫言赫然站在巫行面前,左手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水姬。 “你怎么样?”谢莫言冲巫行说道。 “快带水姬走,过一会儿,血魔召唤出蚩尤刃的时候,就迟了!”巫行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莫言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如今他落得这般地步都是因为一个情字,当然其中多少也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他肯为水姬付出这么多,这是其他人所无法比拟的,一个情字竟然能够改变一个人。谢莫言不由地暗自感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谢莫言的参与,格罗便开始警惕起来,先前那一击足以显示出自己和他的距离,眼下不禁对谢莫言有些忌讳,不敢冒险上前来,只是冷冷地看着谢莫言,寻找偷袭的机会。 第八十五章 死里逃生 正当这时,半空中一阵惊天巨响,仿佛天踏下来一般,血魔整个人已经被一片血光笼罩其中,远远看去仿佛一个猩红的茧子,很是诡异,一句句仿佛从远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咒文在空气中徘徊回响着。 “不好!他已经在召唤蚩尤刃了,你快带着水姬走!这里我来挡着!”巫长老面色一变,便要上前,却被谢莫言拦住道:“你现在连格罗都打不过,更别说血魔了,你带着水姬离开!” 巫行惊诧地看着谢莫言,随即缓过神来苦笑道:“水姬看上你,或许就是因为如此吧!”谢莫言面色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就在这时,天空风云色变,一道道黑色闪电从九天之上隐隐闪现出来,乍眼看去,犹如一只只魔鬼的爪子,很是诡异。 突然间,一道巨大的黑色闪电横空劈下,直直地落在半空中那个红色茧子上,一道黑红色的异光夹杂其中,从天而降。待那道黑红异光落入红色茧子中时,突然间红色茧子猛地爆炸开来。在场几人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眼的红光一闪,随即一个血红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来,手中一把黑红色的怪异兵器很是显眼,隐隐泛着阵阵黑气,远在地上的谢莫言都能感受到那把兵器上传来的阵阵魔气,体内竟然隐隐有股吸引力摇呼相应,似要破体而出。谢莫言心下一惊,慌忙定下神来,紧了紧右手的剑灵,一股浩然正气顺着胳膊传入体内,渐渐将那股不安的气息压下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蚩尤刃,未斗之时竟然已经有如此强烈的魔气,如果是打起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宝宝似乎也感觉到这股前所未有的强大魔气,白光大盛,仿佛一个小太阳一般,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和半空中的蚩尤刃对抗着。 “你快带水姬离开这里!”谢莫言警惕地和空中的血魔对峙着,头也不回地冲巫行说道,但是话音未落,只见血魔面目狰狞,仿佛正在挣扎着什么,待双眼望向谢莫言时,右手持着蚩尤刃,狠狠地朝下批来,一道巨大的弧形黑气铺天盖地朝谢莫言袭来,不仅仅是谢莫言,就连不远处的格罗也包括其中,难道这血魔疯了,连他自己属下都要杀! 谢莫言惊疑着,在场的只有巫行和格罗知道其中原由,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想这个了。谢莫言将早已积聚起来的灵气悉数灌输在剑灵身上,正准备迎上这无法躲避的一击时,一个身影突然间从身后闪现出来,挡在谢莫言面前,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谢莫言看到一双神色复杂的双眼,带着迷离,欣慰,和遗憾。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响瞬间将四周的一切击碎,地上的尸体瞬间化所一片血雨,高大结实的祭坛也在这一阵巨响中化为粉末。 只有一道紫光依旧屹立在其中,紧紧守护着最后一块土地,但是不多时却也化做点点光斑消失在空气中。 而赶在途中的各派修真弟子也纷纷感受到这阵强烈的巨响,地面剧烈晃动着,四周的房屋一阵颤动,有些甚至经受不了这强烈的震动倒塌下来,哀号声,孩子哭叫声响遍整个夜空,仿佛世界末日。 当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一处山脚下,谢莫言正注视着坐靠在巨石上的巫行,满身猩红的鲜血触目惊心。昨晚那惊险一幕依旧徘徊在谢莫言脑海中,他没想到巫行竟然会寻死,这根本不附和寻常时候的巫行。如若当初没有自己的鞘灵挡住那一击的话,恐怕现在三人都已经死了,只是宝宝和鞘灵似乎受到非常大的创伤,现在就算是谢莫言也无法将它们召唤出来了,而现在谢莫言也是全身筋疲力尽,水姬依旧昏迷不醒,至于巫行更是只剩下半条人命的样子,如若现在有人来袭击的话,恐怕三人都要死。 “把这东西给她吃下,可以保住她的性命!”巫行从怀中取出一颗沾着鲜血的药丸递给谢莫言道。后者接过手,看了看水姬又看了一眼满身鲜血的巫行,犹豫着说道:“那你呢?” “我现在全身经脉已经断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废人一个,这东西对我没用!”巫行说道。谢莫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将药丸替水姬服下。 “你为什么要救我!”巫行淡淡地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寻死?”谢莫言反问道。 “离开血影门,我无路可走,更何况这是我自找的,不关你的事!”巫行说道。 “你是因为水姬!”谢莫言盯着巫行,淡淡地说道,后者浑身一阵轻颤,苦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在石室的时候,我真想一掌杀了你!” “但是最后你还是没有下杀手,你留了余力,否则那一掌,可能已经要了我的命!”谢莫言接下话头说道。巫行淡笑一声,仰望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当谢莫言从深深的冥想状态中苏醒过来时,躺在旁边的水姬已经醒了过来。巫行给她的那颗药效果真是出呼意料,谢莫言上前扶起水姬关心道:“你怎么样?” “这里是哪里,我好了很多!”水姬疑惑地看了一下四周道。确定水姬没事之后,谢莫言便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出来,特别将巫行舍命相助的事情说给水姬听,不知道为什么谢莫言突然现巫行很可怜。 水姬听罢,心下也是惊讶不已,没想到一向尽忠的巫长老竟然会因为自己而背叛血影门,这和自己心目中冷酷的巫行很是不一样。 此时谢莫言朝巫行靠着的地方看去,却见他紧闭双眼,不知生死,慌忙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叫道:“喂!你怎么样?” “我来看看!”水姬走过来道,随即右手搭上他的手腕处,一股淡蓝异光缓缓从水姬的手上传入巫行体内。不一会儿,水姬收回手,微皱着眉头说道:“他全身大部分经脉都断了,只有一股微弱的灵气紧紧守护着心脉,不过恐怕也支撑不了半个时辰!”说罢脸色不由地一白,谢莫言眼疾手快慌忙上前道:“你怎么样?” “没……没事,可能是因为刚恢复过来,有些虚弱吧!休息一下就好了。”水姬淡淡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一阵轻微的呻吟声传来,水姬和谢莫言慌忙过去,巫行此时已是脸色惨白,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微睁着眼睛,看着水姬,淡淡道:“我还没死么?原来等死是这种感觉……呵……咳咳……”说到最后巫行苦笑了一下,似乎牵动到伤口,一口鲜血咳了出来,脸色更加惨白。 “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水姬上前说道。巫行看着水姬那副关心的脸庞,近乎乞求地说道:“可以靠一下你的肩膀么?”水姬楞了一下,随即默默地坐在他旁边,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谢莫言见状,识趣地走开一边。 “你知道么……这一刻是我最开心,最开心的时候了!能够靠着你的肩膀死去,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巫行淡淡地说道,声音显得很是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对不起……”面对巫行的话,水姬心绪颇乱,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他,对不起这三个字或许只能解释其中一部分吧。 “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这辈子,双手沾满了鲜血,为了权利,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呵……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世界上,只有你才真正了解我!我感到很欣慰,真的!”巫行说道。 “你是个好人!”水姬竭力忍住泪水,幽幽地说道。 “如果……当初我放弃自己的权利,放弃自己的自私,放弃自己的野心,放弃一切,你会喜欢我么?可能……可能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吧……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巫行的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最后,那双眼睛静静合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幸福地微笑着。 水姬默默地抱着巫行,直到他走完生命的终点,泪水终于禁不住溢出眼眶,落在肩膀上那张微笑的脸上。和巫行相处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微笑,但却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他的笑容。 夕阳西下,残阳将天边照的一片通红,两道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老长,拖在身后。 “但愿他能够含笑九泉吧……”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坟墓,谢莫言叹声说道,转过头看着一脸伤心忧郁的水姬,伸过手,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良久,正当二人准备离去之时,突然现天边划过数几道异光正追赶着最前面的那道白光。正当谢莫言二人疑惑之时,飞在最前面的那道白光突然朝这边飞下来,待那道白光落在地上之后,谢莫言定睛一看,竟是雪!但是此时她浑身沾满鲜血,很是狼狈,想必手了不小的伤,不过一双眼睛还是坚定地看着紧追而来的数十个修真者。 “妖孽,你已经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其中一个身着青衣道袍的中年男子右手耻简冷冷地冲雪喝道,正是蜀山派的公孙洪。身后数十个清一色蜀山派弟子也是右手持剑,冷冷地看着雪。 “枉你们自称名门正派,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杀无辜,我灵狐一族和你们修真界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致我于死地!”雪丝毫不惧地盯着公孙洪,双眼隐隐含着一丝怨恨。 “哼!你们偷偷跑上蜀山偷取灵药,还伤我蜀山弟子,如若你还是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座无情了!”公孙洪冷声说道。 “我曾亲自上蜀山求取灵药,为的就是救我孩子一命,只是你们名门正派不但不给反而将我赶下山来,眼看我的孩子就要死于非命,我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那几名受伤的弟子我根本没伤他们性命,但是他们却处处致我于死地!是问,究竟是谁对谁错!”雪也是悲愤地说道。此时站在远处的谢莫言才现雪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小白狐,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公孙洪等人。 “哼!还狡辩!”公孙洪冷喝一声,双手掐印,手上飞剑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嗖的一声朝雪袭去! 雪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小白狐,根本无法躲避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飞剑,雪面无血色,眼见就要命丧剑下,一道白光闪过,“叮!”的一声,将飞剑弹开一边。 “轰!”的一声巨响,飞剑瞬间将旁边的巨石击碎。公孙洪以及蜀山派一众弟子面色一变,不由地将注意力看向白光袭来的方向,却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走上前来。 巨响过后,尘土落尽,谢莫言和水姬站在雪旁边,水姬上前关心道:“你怎么样?” “谢谢你们,我……我不要紧!”雪感激地冲水姬说道,双眼看向谢莫言,那双熟悉的双眼再一次印入她的眼帘,是他! “你是何人?”公孙洪冷声说道,心下震惊不已,先前那一剑放眼整个修真界,能够如此轻易接下的不过双手之数。眼前这人自己从来都没见过,到底是何方神圣。谢莫言漠然地看着他,没说话。 “她不过是救她的孩子,你们又何必致她于死地。”水姬转身冲公孙洪说道。 “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二人快快离开这里,否则,就休怪本座无礼了!”公孙洪对谢莫言的无礼不由地一阵愤怒,沉声说道。随即公孙洪仔细看了一眼水姬,面色微变,冷声说道:“好一个魔门妖孽,本座差点看走了眼!这样也好,今日就一并将你除去!” “好一个非我族类,好一个其心必异!那我问你,如若你换做是她,你会如何?”谢莫言冷笑一声道。 公孙洪被他这一说,不由地哑口无言,面色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说中要害,不过那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谢莫言,仿佛要看穿面具后的真面目。 “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我不想把这件事把你们拉进来,蜀山派不是你们能够对付得了的!”雪略显担忧地冲谢莫言和水姬说道,随即转过身冲公孙洪说道:“我跟你们走,但是我怀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求你们放过她!” “我们不会走的!”水姬坚定地说道,随即转过身看向谢莫言,后者微微点了点头,水姬也是点了点头,雪见状心下不由地又是一阵感激。 “如若我现在放她走,无疑是放虎归山,她日待这只妖狐修道有成之日,必定会来报复!无论如何,今日你们二人要么束手就擒,让我带回蜀山听候掌门落,要么就死在这里!另外你们这两个魔到妖人,也休想替她们出头!”公孙洪语气强硬道。 “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谢莫言冷声说道。其实现在谢莫言也并无把握打赢公孙洪以及他身后那些蜀山弟子,毕竟宝宝和鞘灵经过昨晚的洗礼后,仿佛陷入沉睡状态,现在根本无法现身。水姬刚刚恢复伤势,身体虚弱,一切就只能看自己了。 “那你是要与我蜀山派为敌了!”公孙洪双眼闪过一丝杀意。 “是有如何!”谢莫言冷冷地道。 “哼!那就休怪本座手下无情了!”公孙洪冷声说道,话音刚落,金色飞剑已然盘旋在半空中,谢莫言后退半步,背对着水姬道:“你带着她离开!”水姬担忧地看了谢莫言一眼,略显犹豫。 “快点!”谢莫言转过头,水姬看着他那双眼睛,点了点头便带着雪向后跑去。 “妖孽!哪里跑!”公孙洪大喝一声,金剑呼啸一声朝雪袭去,还在半空中时,数道白光袭来,谢莫言飞身而至,双手恰印,剑指朝其中蜀山弟子一引,数十把剑脱鞘而出,被一股无形力量控制着,朝那把金剑迎了上去。 “叮叮”电闪雷鸣之间,数十声清脆的碰撞声在半空中响起,谢莫言控制下的数十把飞剑瞬间便被金剑毁去大半,只有十数把依旧盘旋在金剑周围。这一幕在那些蜀山弟子眼中不由地看呆了。 “你们还不快去追!”公孙洪愤怒的声音瞬间将陷入痴呆状的众弟子唤回现实中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朝水姬跑去的方向追去。谢莫言本想阻拦,但是无奈被公孙洪牵制住,根本无法抽身,只能暗暗祈祷水姬她们能够逃过一劫。 公孙洪乃是蜀山派执法堂之主,修为高深已不在话下,那把金剑更是他经过几百年精心粹炼而成,沾染了不知道多少妖魔鲜血,多少也有些杀气,着实厉害。 反观谢莫言控制的那十几把飞剑,根本就不是那把金剑的对手,一碰即碎,还好谢莫言懂得御剑之道,凭借着“灵动决”的深厚修为,硬生生地挡住公孙洪数次硬击。 眨眼间,二人已是过了数十招,谢莫言渐渐感到公孙洪的厉害之处,手上的飞剑也只剩下半数左右,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如果现在宝宝在的话,自己根本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它却陷入沉睡中。 而另外一边,公孙洪心中更是震惊无比,眼前这个面具人的修为已经出自己的意料之外,现在单单凭借这几把普通的剑就已经抵挡住自己几波攻击,如果他出用法宝的话,后果不知道会如何,公孙洪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终于,最后那几把飞剑还是被公孙洪分解了,残支断片落下地来,谢莫言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不由地有些紧张,眉头微微皱了皱。 “我不想伤你,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公孙洪冷声说道,修真界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为了避免伤害到自己人,公孙洪停下攻势。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对方高深的修为,而且对方的法宝还未现身,公孙洪担心自己冒昧行动的话,可能会吃大亏。 “你认为我会么?”谢莫言反问道,语气还是那般桀骜不逊。公孙洪面色冷俊,一咬钢牙便要御剑袭去,但是还未准备好,只见面具人双手迅叠起一个复杂的手印,猛地拍向地面。 只觉得地面一阵剧烈颤动,无数支巨大的石刺从地面直直地刺出,公孙洪连忙飞身退,同时右手指引金剑挥向地面,将那些石刺一一切成碎片。不多时,公孙洪已经退出数丈开外,再看面具人,先前他站着的地方早已没有他的身影。 “遭了,中计!”公孙洪心中一惊,御剑飞驰而去。 谢莫言成功逃脱之后,迅朝水姬和雪二人逃去的方向追去,二人此时毫无再战之力,根本不是那些蜀山弟子的对手,和公孙洪纠缠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想到这里,谢莫言心中一阵焦急。 当谢莫言来到一处空地时,竟现几十个蜀山弟子倒在地上,上前查探一番,每个人都只是被打昏过去,并没有伤及性命。以水姬和雪二此时的能力而言,这根本是做不到的,会是谁做的?正当他疑惑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莫言,我在这里!”水姬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将谢莫言先前的担忧瞬间打散。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谢莫言上前紧张道。 “我没事,雪也没事!是冰如救了我们!”水姬见谢莫言如此关心自己,心下不由地一甜。 谢莫言望向站在一边的冰如以及身后十几名天山派弟子,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后者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点离开!”话毕便率先朝远处飞去,谢莫言带着雪和水姬二人也紧跟其后,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也就在谢莫言等人离去的同时,一道金光冲了过来,公孙洪面色肃然,待见到满地的蜀山弟子时,不由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查探一番,现只是昏过去之后心下不免舒出一口气来。叫醒众弟子之后,公孙洪问道:“是谁把你们打昏的?” “弟子不知,当时追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冒出十几道身影偷袭我们,将我们打晕过去,我们没有见到他们的样子!”其中一名弟子微微低着头说道。公孙洪不免大怒,蜀山弟子竟然被一批不知明的人物神不知鬼不觉得打晕过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不过一想起来,他们的兵器都被谢莫言夺过去了,而且对方又是偷袭,被打晕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即使如此,公孙洪还是非常生气。 正当这时,公孙洪忽然觉脚下踩到一样硬邦邦的东西,伏拣起一看,是一块白玉令牌,上面刻着娟秀的两个小篆字体“天山”。 公孙洪双眼瞳孔微微一缩,仰望远方“那批神秘人难道是天山派?但是那个面具人又是何方神圣?”公孙洪眉头微皱,想起先前那人使出的百印门“地突印”,又回想了那个面具人所说的话语,那双眼神……仿佛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望着天边远处,喃喃念道:“难道……会是他?” 且说冰如等人一路飞驰,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这里树木茂密,而且地址低洼,就算公孙洪追来,也不容易找得到。 “谢谢你救了我们!”雪落下地来便上前冲冰如说道。 “我不是救你们,只是见不惯蜀山派气势凛人而已!不过如果你真的伤害无辜生灵的话,刚才我就不是救你,而是亲手杀了你!”冰如说道。雪略显尴尬地闭上嘴,慢慢退到一边,水姬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者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冰如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谢莫言后转身走开,后者心下也是颇为复杂地看着冰如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雪突然一阵眩晕,还好水姬扶住,关心道:“你怎么样?” “没事……或许是刚才跑得太匆忙了吧!”雪感激地说道,怀中的小白狐似乎也察觉到雪的伤势,小舌头轻轻舔着雪柔嫩的脸颊,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神望着她。 “放心!我没事!”雪看着怀中的小白狐欣慰地说道。 “对了,你不是在灵狐仙境的么?怎么会被蜀山派的人追杀?”此时谢莫言上前问道。 “自从你离开之后,血影门又派出大批人马来夺取镇灵石,我中了他们的奸计,被他们打成重伤,不得已带着我的孩子离开灵狐仙境。而镇灵石也被他们夺去!”雪说到这里,不由地又是恨又是无奈,那般楚楚可怜的面容让水姬感动了好一阵子。 “不是有两只白狐么?”谢莫言问道。 “其中一只被血影门的人打死了……”雪幽幽地说道,泪水溢出眼眶,一股浓浓的恨意毫无遗漏地从她那双眼睛中表露出来。谢莫言听罢,双眼也不由地露出一丝杀意,水姬上前轻轻抱着谢莫言的胳膊,望着他,后者缓缓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水姬的手表示没事。 “后来我带着我受伤的孩子四处求医,我知道蜀山派有一种非常神奇的九转仙丹,很适合我们这些灵物吃,我曾数次登门求药,但是都无功而返,眼见我的孩子命已垂危,我这个做母亲的却束手无策,到最后我才不得已潜入蜀山派偷取了九转仙丹,但是却被他们现了,我无意打伤了他们几名弟子,正巧被公孙洪现,原本就重伤在身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一路逃到这里。后来就被你们救了!”雪悉数说出事情经过,泪水不免再次溢出眼眶。 良久。 “那你以后该怎么办?”谢莫言问道。 “灵狐一族到我着一代竟然遭到灭族命运,镇灵石也被妖人夺去,我已经无颜去见灵狐先人!天下之大,恐怕已没有我容身之所,只是我可怜的孩子却也要承受这种命运。”雪幽幽地说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和我们在一起吧!”水姬说道。雪苦笑了一下回道:“我不是人类,先前已经让你们得罪蜀山派,我不想在连累你们!” “那你不想报仇了?”谢莫言问道。 “想!”一想起血影门,想起自己死去的同胞,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子,雪双眼露出一丝凶光,和先前楚楚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水姬不免一阵愕然。 “我也想!”谢莫言说道。雪惊诧地抬头望向谢莫言问道:“怎么?你和他们也有仇?”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谢莫言冷冷地说道,双眼望着眼前虚空,仿佛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水姬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间有些莫明的担心,好象眼前的人在不久之后就要离自己而去。 “莫言……”水姬紧紧抓着谢莫言的胳膊,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又没说出口,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后者回过神来,歉意地冲她点了点头,没说话。雪见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默默地顺着他看去的方向望去,只见,天边仿佛被鲜血染红了一般,不知道预示着什么…… 第八十六章 逐出师门 夜凉如水,一个孤单的身影默默地站在洞外,柔和的月光映出那张忧郁的脸庞。身后几名天山派弟子远远地看着她孤寂的背影不,心中隐隐叹息。师姐和谢莫言之间的感情在天山派的弟子之中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她们也没想到今天所救的那个蒙面人竟然就是失踪了三年的谢莫言! 再看那两个女子和谢莫言的关系似乎也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特别是那个蓝衣女子,和谢莫言很是亲昵。众多弟子对谢莫言谈不上好感,但是也说不上是坏的印象,只能说他是个多情的人,关于他的故事在修真界已经流传甚广,短短几年时间,他的名声几乎足以和三大派比拟。只因一个情字,他已失去了太多东西…… 其中一位师妹妹终于忍不住想上前劝解冰如一番,但是刚跨出几步,便被另外一位同门拦住道:“这一切我们帮不上什么,只能靠师姐她自己!”前者略显忧虑地看着冰如,无奈地转身离去,其余几名弟子也尾随其后。 夜风徐徐,夹带着些许凉意,仿佛从四面八方包围着自己一般,仿佛将要窒息。此时一阵熟悉的声因从身后响起:“……你还好么?”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仿佛轻轻颤抖了一下,又好象先前那般冰冷,默默地转过身,月光洒在她身上,映照出那张被面纱遮住大半面容的脸,双眼含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感情,淡淡地看着谢莫言,又好象是深深的凝视,仿佛要用目光将他锁在自己视线中一般,良久,轻启樱唇幽幽地回道:“好吧……” 仿佛是品尝着这三年来的酸甜苦辣,短短的两个字对于谢莫言来说,却犹如一把锤子在他的内心深处重重地锤了一下。 而这一切都在不远处悄悄观望的水姬和雪二人看在眼里,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但似乎也被其中莫明的气氛所感染,默默地看着那两个孤寂的身影。 翌日。 众人收拾一切,准备离开。不知为何,冰如现自己竟然有些不舍,是为了他么?仰或是为了这段无法忘却的情愫。 “莫言,现在我们去哪里?”水姬问道。 “现在血魔有了蚩尤刃,修为比以往更加可怖,还是先找个地方暂时避一避!”谢莫言说道。 “可惜灵狐仙境消失了,否则也可以做个安身之所!”雪幽幽地说道。水姬上前拉起她的手,轻轻握了握,失去家园的痛苦并不是所有人都经历过的,其痛苦也不仅仅是要几句安慰的话。水姬自小就被血影门收养,如果要算家的话,血影门也算是她半个家,只可惜现在她离开自己的‘家’,那般感受和雪比起来更是痛苦万分,毕竟,现在她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谢莫言一人了。 就在这时,水姬似乎想到什么,略显激动地说道:“不如去鹰愁涧如何?那里地势复杂,而且很少有人能够涉入其中!虽然血影门的人曾查到我住在那里,不过他们未必想得到我们会再回去!” “好是好,但是我担心这太冒险,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谢莫言说道,握着水姬的手不由地紧了紧,眼中满是关心爱惜之色。水姬感受到谢莫言对自己的关爱,心下甜蜜不已:“放心吧,有你和雪姐姐在,我什么都不怕!” “师姐,我们该走了!”其中一名弟子上前说道。 “我知道了!”冰如淡淡地回道,侧过身,深深看了一眼谢莫言,淡声说道:“你们保重!”随即飞身上前,驾御法宝朝天山的方向急行而去,其余弟子也纷纷跟上前去,天际陡然出现十几道异光,仿佛一道道流星,眨眼间消失在视线中。 深深地看了一眼冰如离去的方向,谢莫言突然间有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她离去的那一眼,似乎包涵了许多自己看得见却不明白的东西,是什么?伤心么? “莫言……莫言?”耳边响起水姬的声音,将谢莫言拉回现实中来。 “恩,什么?”谢莫言回过神来道。 “如果……你不舍得的话,可以去将她追回来的!”水姬幽幽地说道,虽然有丝难受,但是更多的却是对谢莫言的关心,她看得出来谢莫言和冰如之间的那种复杂的情愫,丝毫不比自己和莫言之间的感情。 “别乱想……咱们先去鹰愁涧吧,毕竟那里是我们现在唯一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了!”谢莫言道。水姬凝视着谢莫言,似想看穿他的心思,但是面具后的那双眼睛依旧如常,虽然能够感觉到一丝异样,但是他还是把秘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 夜色逐渐笼罩下来,当谢莫言三人赶到鹰愁涧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几点星光点缀这孤寂的夜空,谢莫言站在瀑布边,耳边充斥着瀑布落水的声响,心中似有什么心事,痴痴地看着脚下的潭水。 “谁?”谢莫言猛地转过身,冷声说道。 “是我!”水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谢莫言走上前,脱下身上的外衣,轻轻为她披上。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看到你站在这里,便来看看!”水姬回道,随即抬起头,看着谢莫言,他依旧还是戴着那块怪异的面具,不论水姬如何请求,他始终不肯脱下来,仿佛这是一层无法揭去的伤疤一般。 “看得出来,你是在想冰如姑娘吧!”水姬淡淡的说道。 谢莫言犹如被别人揭晓了自己的秘密一般,紧张地看着水姬道:“你别乱想,其实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今天我看到你和她的眼神就可以感觉到你们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她对你的情意虽然表达得很含蓄隐晦,不过我还是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的。”水姬说道。双眼幽幽地看着潭水,并没有丝毫生气或者伤心的意思,或许是被冰如那种伤心的眼神所感染吧,其中却有一丝淡淡的怜悯。 “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谢莫言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年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论道大会上,还有失忆的时候她那般细心照料自己,血战魔窟的生死场面,还有她那绝世面容被毁,一切的一切犹如烙印,深深刻在谢莫言心中。 水姬听完谢莫言的诉说之后,也是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子竟然承受了这么多苦难挫折,却如此坚强地支撑到现在。如果换做是自己,能够承受得了么……回想起今日她看谢莫言的那般神色,水姬似乎感同身受一般,幽幽地道:“难怪……难怪那般复杂的眼神竟有如此悲伤和爱惜的情愫在内,但是在爱与恨的边缘,她最终选择了哪一个?” “我欠她的,这辈子恐怕已经还不了了,但是我欠你的,我会尽我所能!”谢莫言转过身,看着水姬道,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满是深深的情意。 “你我之间,难道还要谁欠谁么?”水姬回道。谢莫言淡笑一声,轻轻将她搂在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开始享受这种拥抱着心爱的人那种感觉了,而且……竟还有丝淡淡的依恋,这种不舍的感觉好象是从古月昕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开始才有的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暴虐之意从意识深处传来,眼前的景象逐渐开始扭曲,模糊,谢莫言神色大变,双手慌忙将水姬推开来。 “莫言!你怎么了?”水姬似乎感觉到谢莫言的不寻常,刚想上前查探却被谢莫言阻止,强忍着体内肆意乱串的魔气,咬着牙艰难地说道:“不要靠近我!快离开,离我越远越好!” “不……你到底怎么了,我不会走的!”水姬越来越觉得谢莫言不对劲了,此时谢莫言颤抖着的身体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随即红光下又结出一层紫白相间的异光,两股力量似乎正在互相排斥抵御一般,很是诡异。随着红光越盛,那紫白相间的异光也逐渐刺眼起来,一道无形的罡气将水姬硬生生逼出数十米开外,以谢莫言为中心,两股强大的力量冲撞所带来的狂暴气息仿佛要摧毁一切事物一般,就连旁边这高大的瀑布却也被这股强大的能量所包围其中,水气逐渐被这股暴虐气息带引,仿佛赋予了生命一般包裹住谢莫言全身,并不断向外扩张开来。看着眼前这般情景,水姬心中焦急不已,但是却又帮不上什么忙,一股无力感袭来。 而此时在木屋内休息的雪也感觉到这股暴虐的气息,抱着自己的孩子赶忙跑出来,见状不由大惊,问道:“怎么会这样?” “雪姐姐,你快救救莫言!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了!”水姬焦急道。说话间眼前的谢莫言已经被潭水包住全身,仿佛一个巨大的水状茧子,时不时会听到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和一道黑气以及紫白相间的气息在水茧内肆意乱串。 “好……好强的魔气!”雪惊诧地看着眼前的水状茧子,随即恢复过来冲水姬道:“他体内有两股强大的能量,一股是纯正的浩然正气,另外一股却是暴虐的魔气,两股力量同时盘踞在他体内,现在他体内的魔气突然爆出来,另外一股能量便出来与之相抗衡,现在谢莫言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下,我们不能做出任何打搅,也不能做任何事,只能静观其变!否则后果我也无法预料!”雪这么一说,本来就担心的水姬不由地更加紧张了。 良久,水状茧子逐渐消散开来,大量的水哗啦地落在地上,飞溅起无数水花,原先那股魔气也逐渐消失,四周恢复原先的平静,只是以谢莫言为中心,十数米内的物体无一不是被摧残得体无完肤,仿佛刚刚遭遇一场浩劫。 谢莫言半跪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大口大口喘着气,借着月光,他的脸呈现出一丝非人的白色,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 “莫言!”水姬慌忙冲上前去扶起谢莫言道“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你们没事吧!”谢莫言微微垂,喘着气无力地回道,刚才如若不是利用旁边的水抵消掉部分暴虐的气息,恐怕现在不仅仅是十几米范围的东西被毁,而是大半个鹰愁涧,甚至还威胁到水姬以及雪和她的孩子。 “我没事,刚才你怎么了?”水姬问道,但是接下来时,待他看到谢莫言那略显疲惫的面容时竟是呆住了,微微张开口,却是没叫出生来。站在旁边的雪似乎也觉察到这点,待看到谢莫言的脸时,却也是露出和水姬相同的神色。 谢莫言似乎也觉察到一丝端倪,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脸,现自己的面具掉在地上,慌忙拣起来重新戴起来,但是接下来却是不敢再看水姬和雪二人。 “莫言……你……你的脸……”水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所见到的,他看到谢莫言大半张脸上竟是浮现一道道黑色的怪异纹路,铺满他大半张脸,仿佛一个个魔鬼的爪牙一般可怖,所以刚才一见之下才显露出惊慌之色,就连雪也是如此。 “没什么的,这些只是魔气带来的反噬,你放心!”谢莫言偏过头解释道。 “不!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你告诉我!”水姬追问道。 “三年前我被魔气侵入体内,原本三年前我认为自己已经就要死了,但是后来却时常生魔气突然爆的情况,就像刚才那样,如果不是轩辕剑灵和鞘灵护体的话,恐怕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不过……魔气太过强大,而且剑灵和鞘灵每抵御一次魔气爆,灵气便会损耗许多,最近魔气频频爆,而剑灵和鞘灵又在前段时日硬挡了血魔的蚩尤刃,现在更是元气大伤,我担心自己随时都会有爆体而亡的时候。”谢莫言说到这里,心中很不是滋味。对于死亡,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觉悟了,或许是老天爷可怜自己,让自己多活了三年,但是现在自己想为古月昕报仇除去血魔这一愿望都未能实现,不由地感到很是无奈。 “莫言……”水姬心中似乎被人揪了一下似的疼痛,原来自己的心上人命不久矣,但是却苦苦支撑着,泪水静静地溢出眼眶,默默地落在地上,瞬间化为无形。 “不要哭……我这不是没事么!”谢莫言略显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是在水姬看来却是如此牵强。 雪在旁边看着,心中思绪不断,或许也被场中二人的情愫所感染,不知为何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默默地转过身,走进木屋,怀中的小白狐睁着那双疑惑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谢莫言和水姬,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人世多少恩怨情愫又怎会是它这只未开灵光的小白狐可以理解的了的,或许雪心中也只是懵懂地知道一些吧。 一夜无眠。 蜀山之颠,云雾缭绕,在一层迷雾般的结界守护下,犹如仙境般的蜀山大殿屹立在其中。大殿上,此时已经座满了许多人,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其中自然少不了百印门以及天山派,修真界三大派人都来齐了,三位掌门坐在中央座上,场中气氛肃然。 “前日下界忽然传出一股非常强大的魔气,待查明之后才现,这股魔气竟是从幽冥界传来,同时血魔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得到蚩尤刃,这股庞大的魔气与这蚩尤刃肯定脱不了干系!为此,我召集两位掌门前来商讨,不知两位掌门可有应对之策?”三派之的无崖子率先说道。 “三年前血魔率群魔攻打西藏密宗,虽然后来逃遁而去,但是这次他再次卷土重来,第一个要对付的是否也是密宗?”竹梅说道。 “前几日我已经派人去西藏报信,相信这几日慧心大师就会来了!”白老说道。“没想到这蚩尤刃最终还是落入血魔手中,天下苍生恐怕又要遭遇磨难了。” “蚩尤刃虽然蕴藏庞大魔气,但是血魔未必能够在短时间驾驭它,我已派下数名弟子下去查探,但却没现血影门的行踪,现在敌在明我在暗,形势对我们很不利!”竹梅说道。 “未必!兴许有一人可以知晓。”此时慕老走出来说道。 “哦?是谁?”无崖子问道。 “谢莫言,我有消息,听说他现在已经出现了,只是并不能查明是否属实!但是只要找到他,就一定可以找到血影门的所在!”慕老说道。 “师兄!我有话要说!”此时公孙洪站起身说道。 “你讲吧!” “昨日一只九尾妖狐乘机闯入蜀山,偷取灵药,并且还打伤了几名弟子,事后我奉命追拿此妖,但追赶,正要将她伏诛时,却出现两个人来阻拦。其中一名我认识,是几年前,我蜀山抓拿下来的血影门五行之女之一的水姬!另外一位虽然戴着面具,但是我怀疑他就是谢莫言,如果有可能找到他的话,以水姬的身份,是有可能打听到关于血影门的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此时谢莫言亦正亦邪,我们又怎么可以信任他。”公孙洪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在场所有人心头,特别是百印门等人,公孙洪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 “这样说……三年前失踪的谢莫言,他又出现了?”无崖子也是低头喃喃念叨着,谢莫言虽然修为时间不长,但是他所做的一些事情已经在整个修真界广为流传,特别是三年前拉萨一战,他一人力敌血魔以及血影门两大高手,并且将其击退的事情到今日依旧还是令人脍炙人口,只是因为他亦正亦邪的身份却让这些议论只能出现在暗地里。 “你有什么证据,莫言他根本没有做错过什么,亦正亦邪又从何说起!”此时性格冲动的卓不凡站出身来说道。 “不说他体内那股庞大的魔气不知道何时会爆,且说三年前他因为控制不了体内的魔气失手杀了同门,另外前几日他和那名魔门妖人出来阻拦我追拿九尾妖狐更是足以证明他现在魔性日渐增长,迟早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头,如若不是顾及他师出名门正派,说他是个魔道妖孽也不过分!”公孙洪证证有词地说道。 “你……老子和你拼了!”卓不凡被公孙洪这番话气得面色青,双手掐印便要上前和公孙洪拼个你死我活,如果没有白老以及两位师叔在的话,恐怕今日在蜀山大殿上要闹出一场内乱。 “都不要吵了!”无崖子大喝一声,卓不凡和公孙洪二人不由地被这怒吼震得一颤。 “不凡!你给我坐下!”白老大声喝道。 卓不凡面色肃然,冷冷地看着公孙洪,后者也是如此,在白老的呵斥下,无奈只能坐回位置上,但是那双充满敌意的目光依旧落在公孙洪身上。 “另外这次下山我还无意中捡到的一块令牌,看样子应该是天山门下一名弟子遗漏下来的!”公孙洪刻意加重了“无意”二字,随后从身后一名弟子手中接过一块通体乳白的玉牌,上面刻着天山二字。 竹梅以及身后几名弟子见到公孙洪手上那块令牌时,不由地脸色微变,特别是冰如以及那几名参与此事的天山弟子,更是脸色煞白,还好有面纱遮住,但是那双惊慌的神色已经从双眼表露出来,以公孙洪的修为哪里察觉不出来,当下也不点破,轻步上前将此舞递到一名天山弟子手中,随后转交到竹梅手上。 “多谢公孙堂主!这的确是我天山之物,不知公孙堂主是怎么捡到这块令牌的!”竹梅收起那枚令牌之后,不动声色地回道。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自血魔破封而出之后,魔道妖孽便开始蠢蠢欲动,自三年一役之后虽有几年平静的日子,但是今日竟有九尾妖狐上蜀山偷取灵药,这些妖孽实在是太猖狂了,我奉命追拿妖狐,本以为可以抓到了,但是中途却突然出现谢莫言和那个魔门妖人阻拦,之后数名弟子前去追赶那妖狐,我被谢莫言缠住无法脱身,最后还是被他用计逃脱。事后我紧追其后,却现一批修为高深的神秘人,打伤我弟子和而谢莫言于魔门妖人以及那只九尾妖狐却已失去踪影,这块令牌,正是在那里捡到的!”公孙洪平静地说道,语气并没有丝毫责问之意,但是这番话在竹梅等人听起来却是刺耳不已,当下脸色一变,微微偏过头,看向冰如,后者微微低头,不敢看她。 “本座并不明白公孙堂主这番话的意思,如果公孙堂主有什么不解之事的话,可以明说!”竹梅淡淡地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想弄清楚这令牌为何会如此凑巧在那个时候遗落在那里,竹梅师太你德高望重,贵派弟子行事你一定清楚,想必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公孙洪淡声说道。 就在这时,冰如突然冲出来,跪在竹梅面前道:“师傅,是弟子的主意,是弟子救走那只九尾狐的,与其他师妹无关,师傅若要责罚就请责罚弟子一人吧!” “你……”其实以竹梅的修为早就查觉出此事和冰如是脱不了干系的,但是当冰如突然跪在自己面前是,还是觉得有些愕然,一股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你……你为何要这么做?”竹梅略显颤声地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为了一个人!”公孙洪说道。 “谢莫言!”公孙洪句地说道。这三字犹如一道雷电劈在竹梅心中,看着跪在地上的冰如,那略显消瘦的身子,还有那双不敢和自己对视的眼睛,竹梅心中已经有了眉目,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消失了三年的谢莫言。 “公孙堂主说的,是不是真的?”竹梅略显颤声地说道,双眼直直地看着冰如,后者低着头,没回话。 “弟子不肖,请师傅责罚,这一切不管其他人的事,所有人的事都是弟子自作主张,没有任何人的原因,一切后果都由弟子一人承担!”冰如颤声说道。 “你……你让我太失望了!”竹梅偏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自己一心栽培她继承自己的衣钵,但是到头来却变成这般情形,他还是无法忘记他,情这一字真可谓是害人不浅啊! 在场所有人将注意力都转移到冰如和竹梅身上来,众人都没说话,只等竹梅一人话,毕竟这是天山派的事情,自然由她们来处理。只是在卓不凡眼中,公孙洪再一次让他感到气愤。 如果他私下里和竹梅处理这件事那倒也罢,但是他却偏偏挑选大家都在场的时候,要让竹梅处置冰如,众人皆知冰如是竹梅细心栽培的下一代接班人,竹梅如若重责的话,自己势必会心疼不已,而且弄不好这个自己栽培多年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但是如若她处理过轻,又无法给在场众人个满意的答复,实在是很难做决定。 白老见到此番情形,心下不由地想起谢莫言,当年自己也是将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但是到最后却变成这番情形,如果今日换做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的话,该如何处理? “弟子让师傅失望了,师傅请尽管责罚弟子吧!不论如何,弟子也不会让天山蒙羞!”冰如坚定而又伤心地说道。 “我……”竹梅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决定,面色动容了一下,话还是说不出口。 “师太你该不会是想不追究此事吧,这样一来的话,日后如若出现第二次,第三次的话,那修真界岂不……”公孙洪话还未说到一半便被无崖子喝住道:“好了!”随即面色肃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冰如,淡淡地说道:“此事应当由竹梅师太做决定,其余人不得干涉!” 这话一半是催促竹梅下决定,另外一半也是警告公孙洪不必再非,可谓是说得恰倒好处。 深深吸了口气,竹梅整了整面容,恢复原先肃然的神色,只是双眼看向面前的冰如时,却还是带着一丝无法磨灭的心痛,略显颤抖地声音缓缓响起:“你阻挠其他名门正派除魔之事,并且协助魔道妖孽逃跑已是事实,虽然不能证明你勾结魔道妖孽,但此事已是触犯本门第一大戒。为师……为了维护本门法纪,众然你是我亲传弟子也不能徇私,现在我罚你逐出天山派,从现在起,你不在是本门中人!”说到最后,竹梅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一般。 逐出师门,四个字犹如一把锤子在冰如心中狠狠锤了一下,其竹梅身后天山众弟子也是惊诧不已,没想到师傅竟然会下如此重罚。原以为师傅会轻罚面壁思过之类的,但是却没想到竟是逐出师门这一重罚,这已经算是有始以来竹梅大师所下最重的处罚了。当下从竹梅身后走出十几名天山弟子一并跪在竹梅面前道:“师傅,求你收回成命!当日我也有参与此事,如果要罚的话,就请罚我吧,请不要赶师姐走!” “师傅,还有我!” “还有我!” 当下十几名弟子纷纷替冰如求情,几十年的同门,虽然平日冰如身为大师姐对师妹颇为严厉,犹如一位长辈一般,只要师傅不在她就能做主,不过她对待本门师妹却情同手足,天山上下无一不期盼冰如继承竹梅成为未来的天山掌门,就连竹梅都有此意,并细心栽培她,可是没想到今日为了这一事,竟要闹出逐出师门这一重大的责罚。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十几名弟子,竹梅心中犹如刀割,她实在是不得不下这个决定,但是当着各大派面前,她责罚冰如又岂能手软,这不仅关系到天山日后在修真界中的地位,甚至牵扯更广。竹梅是不得已而为之,试想换做是谁,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做出如此决定。 白老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此时换做是自己的话,能够像竹梅这般狠心逐出谢莫言离开百印门么?或许不会,又或许会,但是不管如何,现在谢莫言已经是默认地离开百印门了,也不算是百印门的弟子,可是在白老心中,不管谢莫言变成什么样子,他永远是自己的弟子,或许在卓不凡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吧。看他那般样子,见到如此这般情形心中估计也不是滋味。 “师姐,你快点求师傅,求她改变主意啊!”旁边几位师妹正劝解着冰如,后者却犹如痴呆一般跪在动不动。身子仿佛瞬间冰凉了,麻木地跪在地上,双脚已经逐渐失去知觉,并且这种感觉正逐步向上蔓延,仿佛堕入万年冰窖之中。 “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说了!”竹梅强忍住眼中滚动的泪珠,不让其落下来,仰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略带遗憾地回道。 “弟子承蒙师傅细心栽培数十年,师傅的教诲弟子铭感于心,如今弟子做出让天山蒙羞之事弟子,师傅赶弟子出门是应该的!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请受弟子三拜。”冰如微微垂,身子前倾,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旁边的师妹们见状,泪水不由地溢出眼眶。在竹梅看来,冰如没磕一下头,心中就犹如被一把刀狠狠地刺了一下,心绪颇乱。 三个响头后,众人本以为冰如会起身离开,但是却没想到她竟从袖中抽出一把匕对准自己的脖子刺来,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住了,就连无崖子也是惊诧不已:“不可!”但是待他反映过来之时却是来不及了,冰如可见是早已有了自尽的决心,众人根本无法阻拦,就连离她最近的竹梅以及众天山弟子都来不及阻止:“不要啊!”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匕,泛着淡白光芒,刺穿那白如雪一般的脖颈。 第八十七章 情为何物 匕的尖端一分一寸地刺进皮肤内,痛楚瞬间席卷全身,虽然面纱遮住她大半张脸,但是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睛中透露的却是欣慰。脑海飞快地闪过无数画面,从师傅收留自己那天开始,到培养自己一步步成为座弟子,从第一次遇到谢莫言,到后面生的种种事故,爱恨离别,到现在一切终于要这样结束了么?感觉好轻松,是解脱的感觉么?这一生,活得真的是辛苦啊…… 一道白光闪过,只听一阵“叮!”的脆响,匕脱手而飞,落在远处,众人被这一幕惊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纷纷看向殿外,却见三个身影如风一般出现在大殿门口,为的面戴一块怪异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孔,身后两位束装女子走到冰如身边,将她扶起道:“你为什么这么傻,要这么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冰如不由懵了一下,特别是看到谢莫言来到这里的时候,双眼闪动了一下,但似乎想到什么,一股忧伤席卷而来。此时旁边的天山弟子也纷纷围上来关心道:“师姐,刚才吓死我了,你怎么样?” “如儿,你无恙吧!”竹梅也对刚才自己的大意很是自则,如果没有谢莫言三人的话,恐怕自己真的要懊悔一辈子了。 “多谢师傅关心。只是弟子如今做出有辱师门之事,令师傅和修真界蒙羞,弟子实在难辞其咎,唯有一死,方才能洗尽罪孽!”冰如幽幽地说道。 “师姐……”旁边的众多弟子上前轻轻扶住冰如,言语之间透露着深深的关切之意。竹梅看着眼前自己一手栽培的接班人,略显颤抖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纵然你一死,却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是你们!”公孙洪不由地一惊,没想到这三人竟然会来此。 “是我们!又破坏了你的好事,否则这里又要出现一个被你逼上绝路的人了!”说到最后,谢莫言略显关心地看了一眼后侧的冰如。 “放肆!你竟然带这妖孽闯上蜀山来,还带了那个魔女,上次让你们逃了,这次你们休想离开!师兄,就是这只妖狐上山偷取灵药还打伤本门弟子。”公孙洪说罢,大殿上的蜀山弟子纷纷上前围住谢莫言三人。 此时无崖子才知道眼前三人的来历,同时也认出其中一个女子竟是几年前被蜀山弟子擒住的那个血影门五行之女之一的水姬。当无崖子看向中间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时,却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觉,可又不记得自己在何时见过他,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沉静得与他的年龄不相其符。 对于围在四周怒拔弓张的蜀山弟子,谢莫言根本没放在眼里,对着无崖子的那双锐利的双眼,对那股无形的威慑之力并不感到丝毫畏缩,反而平静地迎向他。眼中虽然平静,但是却略带一丝敬意,无崖子似乎也觉察到这一点,对眼前这神秘男子的身份更是好奇,而且也略带一丝欣赏之意。 反观公孙洪,谢莫言却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到最后他将目光转移到白老和站在旁边的卓不凡时,双眼闪过一丝轻微的波动,转瞬即逝。不过这一细微的变化还是让白老和卓不凡觉了。 早已白苍苍的白老竟是激动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嘴唇微张,似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他觉得眼前这个略带苍老的年轻人是自己找了三年的那个人,但是现在见到了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股无力的感觉充斥心头。而卓不凡却是不顾周围的蜀山弟子,冲上前去,站在谢莫言面前,喜悦,激动,双双袭来,但是当他看到谢莫言那双眼睛时却感到一丝莫明的陌生感。 “师叔!你还好么?”谢莫言轻声地说道,声音虽淡,但是却夹杂着重重的思念。 “好……好……”卓不凡激动地点着头,双眼泛起一层水雾。 “酒不要喝太多,伤身体!”谢莫言说道。 “恩,我知道!”卓不凡右手迅将泪水抹去,牵强地露出一丝笑容。谢莫言看了,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再向旁边看去,一个个昔日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视线中,脑海里不由地想起当年在百印门修炼的情形,心下不免叹然。而与谢莫言熟识的霍宗和左峰,以及蓝玉飞等人,见到昔日的好友心中激动更是不言而喻。当谢莫言看到古月樱时,不自觉地怔了怔,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长得和她的姐姐真的是太像了,就连那般眼神也是如出一辙。 “谢莫言,你已叛离师门,如今带着血影门的妖人和这妖狐来我蜀山是何用意!”公孙洪面色肃然地说道,打断了谢莫言的思绪。 “我来带她走!”谢莫言转过身走到冰如身边,后者听到谢莫言这一说不由地怔了怔,复杂地看了谢莫言一眼,激动,惊讶,喜悦,忧伤,纷纷席卷而来。 “大胆!你擅自闯我蜀山为先,现在又如此目中无人带走天山弟子,难道你以为我蜀山派就容你这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公孙洪面色铁青地说道。谢莫言猛身,双眼精光一闪,一股无形的压力朝公孙洪席卷而去。 混合了正道浩然正气和魔道暴虐杀戮之气不是寻常人能够抵挡得了的,如若不是公孙洪修为深厚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是瘫坐在地上了,不过一脸铁青的他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一股强大的浩然正气正抵抗着,不过却是略显逊色。 这一下,在众人看来却是惊诧不已,场面顿时紧张起来,几位掌门更是惊讶而又紧张地看着谢莫言。不过三年时间,谢莫言的修为似乎层楼,此时的他已经不是数年前那个依仗轩辕剑灵的懵懂小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几位掌门在看到谢莫言那双眼睛时竟有种苍老的感觉,整个人看上去竟是像个修道多年的老者一般。或许是因为魔气侵入肺腑的原因,那眼神深处似乎还带着一丝狂暴的气息,这让几位掌门不由地紧了紧握着的拳头。 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一个世纪。谢莫言的气势顿时消失开来,这让公孙洪始料未及,一个趄趔,差点摔倒。脸色略显淡白,显然刚才是用力过大,却也没受什么伤。 “冰如已经不是天山弟子,又何来天山弟子一说!”谢莫言言毕,不顾公孙洪那般尴尬而又充满怒意的面容以及竹梅以及旁边几百双眼睛的注视,走到冰如旁边淡淡地说道:“跟我走吧!” 四个字,简单的四个字曾是冰如梦幻中所希望听到的,但是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时候自己竟真的亲身体验到了。可是心中却没有丝毫激动的意味,而苦涩的感觉却愈浓烈。 正当冰如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公孙洪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谢莫言,如若你今日胆敢带着她离开这里的话,就是以整个修真界为敌!你可知道后果!” “你本性不坏,只是太过耿直,凡事循规蹈矩并且心地狭窄处事果断。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生。正派弟子并不代表他的心也是向着正;而邪派弟子也未必都是向着邪。我不想和你为敌……也不想和修真界为敌,我只想带她走!”谢莫言淡淡地说道,那清淡的声音似乎夹杂了无数忧愁。 “你……好!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公孙洪没想到自己好心劝解却被谢莫言数落一通,在蜀山上除了掌门师兄外,根本没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他,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公孙洪哪里能容得下这口气,双手掐印,便要召出法宝上前拼个你死我活,而此时一直在旁边看的卓不凡见状哪里肯放过这次机会,也是冲出来喝道:“要打我陪你打!” “哼!再来一个也无所谓,我早就想领教百印门的高招了!”公孙洪说罢刚想开打,无崖子终于开口道:“够了!你们还嫌闹得不够吗!”这一喝又将二人逼退回去。 “谢莫言,这次我不追究,你可以带她走,但是要看她是否愿意!”无崖子的话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惊愕不已,特别是公孙洪,一双眼睛充满了不相信:“师兄,你怎么可以放他们走,他们……” “闭嘴!”无崖子喝道,后者话说到一半本想继续说但看到无崖子那威慑的双眼时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谢谢!”谢莫言淡淡地回道。随即转身看向冰如,后者也是如此,两双眼睛互相交替在一起,默默地看着对方,似要看透对方心中所思。 良久。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冰如幽幽地回道。声音徘徊在空气中,随即消散,众人对冰如的回答不由一怔,就连竹梅都显得很是诧异,然而当她想起冰如刚才所说的话时,心下不由地知道冰如所说的原由。 以冰如的性格,就算是被逐出师门,她也不会因为自己让师门声誉受到丝毫损伤,毕竟冰如是因为他而被逐出师门,现在如若答应了跟他离开,不仅会给天山派的声誉带来损伤而且日后天山派在修真界内也会因此而被人提为笑柄。然而,眼前的人是她心意之人,相信她一直在等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说这句话,但是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要在师门和谢莫言之间做出选择,冰如情愿选择师门。 谢莫言面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不断闪动着,惊讶、不解、忧愁……良久。谢莫言淡淡地笑了笑,众人不解他所笑之意,只有冰如心中清楚这一笑中所含带的无尽忧伤,偏过头,不忍看到谢莫言那双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冰如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声,猛身,却见谢莫言竟仿佛着了魔一般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正当她要上前查看之时,却见谢莫言右手猛地将冰如推开道:“快离开!离我越远越好!” 或许是谢莫言情急之下用力过大,冰如整个身子被推开一丈有余,还好有几位师妹扶着,未等她站好,随即一股罡气却是铺面而来,恰恰将冰如的面纱打落,露出那张被一块丑陋的红色疤痕所玷污的绝世容颜。 “啊!”不仅公孙洪等人感到惊诧,就连冰如的师妹们以及竹梅师太都感到惊讶不已,为什么完好无缺的脸竟然会出现一块红色疤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如为何要隐瞒?种种不解涌上众人心头。而在场最清楚这事情的缘由,或许只有站在角落处的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了,当他们看到冰如的面纱掉落在地的时候,心中就有股不好的预感,二人相视一眼,也都纷纷低下头来,没说话。 “不好了!莫言体内的魔气又作了!”水姬紧张道。这一说,众人不由地紧张起来,也就在同时,以谢莫言为中心,一道黑气与紫白相间的浩然正气脱体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泛着异光的圆圈,一半黑色一半紫白相间,似乎是进行着拉锯战,两股气息不断碰撞着,一道道水纹般的震荡波朝四周蔓延开来,霍地将众人逼退数十步,还好大殿空间够大,但是众人更担心谢莫言的安危,并且也暗暗警惕谢莫言突然狂。而白老和卓不凡和水姬一般更是夹杂着担忧之色。 冰如见状,乘机将面纱重新遮好,众人早已将注意力转移到谢莫言身上,遂将冰如一事暂且放在一边。 紫白相间的灵气与黑色狂暴之气不断冲撞着,空气中顿时掀起一道道狂风,挂在众人脸上仿佛刀削一般生疼不已。 “快,快制住他!”公孙洪叫道。此时早已退到一边的蜀山弟子哪里肯上前,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点的朝前走了几步,但是还未接近谢莫言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出去,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面色惨白,显然是受了重伤。 这一下更让在场众人警惕不已,不自觉地又想后退了几步。此时一直紧盯着谢莫言的无崖子终于开口道:“几位掌门同我一起护住他,切不可与之硬拼!其余人等全部退后!”说罢身形一闪,已然率先出手,右掌画圆,宽大的拂袖轻轻带动袭上来的暴虐之气,另外一只手掐了个剑决,浩然正气蓬然爆开来,一道刺眼的白光堪比太阳,无声息地从无崖子体内飞出,随即盘旋在谢莫言头顶盘旋而起,撤下一道乳白色屏障将其笼罩其中,同时也将先前那股暴虐之气与谢莫言牢牢困在其中。 也就在同时白老几人,以及竹梅师太也纷纷上前帮忙,纷纷彻出灵气助于无崖子。正当众人感觉轻松许多之时,一声犹如野兽般的咆哮从谢莫言口中吼出,顿时那股暴虐之气更加肆虐开来,狠狠地冲撞着白色屏障。无崖子面色动容,双手抖了抖,身形一晃险些倒下,虽然最后还是守住了,不过却是让众人着实捏了把冷汗。 不过事情似乎并未就此结束,接下来所生的出呼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只见被白色屏障笼罩其中的那两股正邪之气似乎在一瞬间融合在一起一般,呈现出一股淡淡的灰色,缓缓收缩随即又向四周扩散开来,半跪在地上的谢莫言猛地仰天长啸,声震四野,坚固的墙壁和大殿内的石柱上竟被这一长啸震出一丝细微的裂痕,除了在场的几位修为深厚的以外,所有人都被震得内息翻滚不已,眼见是受了不大不小的伤,一些修为比较浅的更是吐血晕厥过去。 至于无崖子几人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谢莫言如此一吼所产生的威力还是让他们体内的灵气有些震荡,一个个面色凝重,手上施加的灵力更是源源不断地涌向白色屏障内,以防止谢莫言再次狂。 长啸过后,谢莫言脸上那块怪异面具也随之化为飞灰,露出那张俊逸的脸庞,不过让众人吃惊的是,谢莫言的大半张脸覆盖着一条条黑色条纹,显得很是诡异。那双眼睛闪现着一丝痛苦,嘴巴微张,牙齿却是紧紧咬合着,脖子和额头部位的青筋隐因爆起,似乎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站在不远处的冰如以及水姬紧张地看着场中变化,看着谢莫言的面容呈现出一丝痛苦的扭曲,二人心中犹如刀割般疼痛,但是眼下却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站在一边无力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承受着如此大的痛苦。 随着灰色之气在白色屏障内肆意乱串,而谢莫言脸上那一道道黑色纹路却也犹如活了一般慢慢开始向另外半张脸扩散开来,不仅如此,就连那双黑色瞳孔也逐渐呈现出一抹血红,仿佛要递出血来一般。 “不好,他要入魔了!”一直站在角落处的雪失声叫道,此时众人才觉谢莫言脸上这一诡异的变化,不由地大惊失色。 正当众人准备应对之策时,一声佛号从九天之外传来,天际彻下一道金光,一个和尚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正是慧心。一袭金色袈裟面色端庄,似慢实快地走进大殿内,双手结出一个法印,嘴中喃喃念叨着佛咒,一道道“?d”字形佛咒不断飞到谢莫言头顶处,慢慢结成一个巨大的“?d”形大咒,由上直下散出一道金光笼罩在谢莫言身上,那道灰色之气本能地上来阻挡,但是这样一来却让外围的白色屏障顿时缩小大半。灰色之气犹如一道狂的猛兽一般肆意乱串着,而谢莫言的双瞳内的血红印记也不再继续扩散。 形势似乎就这样僵持下来,过了良久,只见那灰色气息似乎后劲不足一般,逐渐减弱,到最后竟是慢慢退回谢莫言体内,而后者却也晕死在大殿上,不知生死。 无崖子以及几位掌门见状纷纷收起灵力,一个个脸色惨白,显然是灵力消耗太多的缘故,各派弟子纷纷上前扶住自己的掌门,不过都被一一推却开来,众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倒在地上的谢莫言身上。 “刚才若非慧心大师及时赶到,或许现在谢莫言已经凶多吉少了!不仅如此,我等也有可能会被魔气反噬!真是多谢大师!”无崖子率先上前说道。其余几位掌门也纷纷心有余悸地冲慧心报以感激。 “阿弥陀佛!各位掌门过奖了,贫僧刚赶来蜀山路上之时,便感应到山顶传来一股强大的魔气,以为血魔已经触犯此地,便要赶来助你们一臂之力,敌贫僧赶来之时却现这魔气竟是从谢施主身上传来,真是出呼贫僧意料之外!”慧心说道。 “莫言!”水姬跑上前去,跪在地上扶起谢莫言,却是怎么喊也喊不醒他。此时白老和卓不凡也纷纷上前查探,当现谢莫言还存在一丝生机之时不由地暗暗吐了口气,但是接下来却让他们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此时慧心走上前来,伸手一探,眉头不由地微微皱起,白老和卓不凡见状也是满脸担忧。 “阿弥陀佛!谢施主体内没有丝毫灵息,可能是……散功了!不禁如此,他唯一的生机正逐渐消散,恐怕……”慧心说到最后却是说不下去了,众人听罢对后面那半句话似也猜到大半。白老和卓不凡二人待听到这番话时,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险些倒在地上,散功……这样说谢莫言算是个废人了,不仅如此,他的性命恐怕也是无法保住。 散功,对于修真界来说,是一个比入魔还要恐怖的名词,有些修真者甚至宁愿入魔也不肯让自己几百年苦修得来的修为就此付之一炬。 几年的师徒之情,对于修真界来说虽然并不算深刻,但是对于白老和卓不凡来说,谢莫言在他们心目中已经不再是师徒之情这么简单,更多的是一种几近骨肉相连的亲情,试问谁会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此时,几位掌门也现到谢莫言的胳膊上那块显眼的剑型纹身也逐渐变淡,仿佛正在逐渐消失,心下对慧心所言更是相信大半。 难道……难道他就要这样死去么?就要死在自己面前……冰如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如何想的,只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扶好竹梅坐好后,跪在地上道:“师傅……虽然你逐我出门,但是弟子求你……就算是弟子最后一次求你,救救莫言!天山冰凝露可以有起死回生之效,弟子恳求师傅救救莫言吧!”看着冰如那几近企求的双眼,竹梅似也有所动容但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弥陀佛!谢施主的伤并非普通内伤,普通灵药更本无法治他,天山冰凝露虽然称为圣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过用在谢施主身上,估计也起不了多大效果!”慧心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泼在冰如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此破灭。 “慧心师傅,求求你救救他!”水姬泪流满面地请求道。 “大师……难……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站在旁边的白老和卓不凡也是紧张地看着慧心。 “如若能够经过玛旁雍错的洗涤,要保住谢施主的性命相信不难,但是要保他恢复神智,清醒过来的话,贫僧恐怕无能为力!”慧心道。 “玛旁雍错?”几名弟子不由地很是疑惑? “玛旁雍错是我密宗圣湖,可以洗涤一切邪恶!谢施主是因魔气侵体伤及心神,普通灵力无法救其性命,而且谢施主的情况甚是特殊,魔气几乎融入他五脏六腑,甚至侵入心神,刚才他所展出出来的魔性足以显露出这股魔气有多雄厚。所以为今之计只能依靠圣湖神力慢慢将他体内的魔气以及魔性慢慢洗涤,只是这样一来,谢施主估计要一生躺在玛旁雍错湖底,否则一旦离开,他体内的魔气便会迅反噬他的心神,并且肉身也会承受不了魔气肆虐爆体而亡!”慧心不紧不慢地说道。 众人听罢不禁沉默不语,白老和卓不凡二人更是下不定主意。 “大师,如若现在就只有这个办法,我愿意让你救莫言!”水姬缓缓说道,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默默地看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他,心中充斥着无尽的哀伤和懊悔,但是那噙着泪水的双眼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慧心抬起头,看向白老和卓不凡二人,再看向其他人,见没有其他意见,便道:“如此,那贫僧就先带谢施主先行告辞!”言毕便带着谢莫言准备离去。 “大师!我随你去!”白老叫道,随后冲身后的百印门弟子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 “我陪你去!”雪接着道,水姬看了她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慧心转过身,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一道金光闪过,身形已御风而去,几道白光随后跟去,水姬和雪二人也离开大殿。 冰如本来也想跟去,但是刚走出两步,却又站住了,只是怔怔望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八十八章 沉眠 《大藏经,俱舍论》中记载,印度往北过九座大山,有一大雪山,雪山下有四大江水之源……。佛经中说的大雪山就是神山冈仁波切,而四大江水之源指的就是圣湖之母玛旁雍错。东为马泉河,南为孔雀河,西为象泉河,北为狮泉河。“玛旁雍错”----“不可战胜的碧玉之湖”,藏语里“玛旁”就是不败,无能胜的意思。 佛教徒认为,玛旁雍错是最圣洁的湖,是胜乐大尊赐与人间的甘露,圣水可以清洗人心灵中的烦恼和孽障。它是佛教,印度教,苯教所有圣地中最古老,最神圣的地方,它是心灵中尽善尽美的湖,它是这个宇宙中真正的天堂,是众神的香格里拉。万物之极乐世界。 看着眼前碧绿而又广阔的湖泊,散着阵阵灵气,就连吹来的微风都夹带着淡淡的飘逸,让人置身其中不禁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舒适感。只是眼下众人却丝毫提不起心情来享受,将注意力转移到谢莫言身上,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仿佛没有丝毫生气,但是那张俊逸的脸庞似乎洋溢着一丝令人无法琢磨的淡淡笑意。 站在湖边的慧心双手结印,面色肃然,身形随着佛咒缓缓升起,浮在半空中,浑身隐隐泛出一层金光,仿佛佛主降临一般。 “开!”慧心猛地睁开双眼,双手结成的佛印朝湖中一指,一道金光没入其中瞬间没了踪影,湖面不仅没有丝毫反映,就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正当众人疑惑之时,却见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渐渐起了变化。 以湖中心为一个点,层层涟漪向四周荡漾开来,一个巨大的旋涡出现在湖中心,渐渐向外扩大开来,露出中间一块空地,众人纷纷驾御法宝从高处望下一看,这湖底处竟有一个通体乳白的巨大石盘,仿佛是天生一般,但是石盘上传来的那股浓厚的灵气却是逼得众人不得接近其三丈内。 此时慧心右手轻轻捻起一指,弹向那乳白石台,一道金光闪过,那股逼人的灵气顿时消失。随后慧心将提在手上的谢莫言利用佛力轻轻一引。失去知觉的谢莫言犹如一片落叶一般轻轻飘落到那石台上,身子一落在那石台上,一道金光便从石台上散出来,瞬间笼罩谢莫言全身,后者被这股金光牵引竟是奇迹般盘坐而起,神色端庄,看不出丝毫表情,可谓是无喜无悲,仿佛一尊佛像。 白老等人都被这一幕看呆住了,还以为是谢莫言苏醒过来了,但是再仔细一看,却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还是原先的状态,不过是被外面那层金光映照得像是活了一般。 正当慧心正准备施法将湖水变会原先模样时,水姬失声叫道:“等等!”众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让我……再看他一眼!好么……”水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是高兴?仰或是伤心? 一辈子呆在这里就不会死了,也不用担心遭到血影门的追杀,更不用理会外界的种种。但是同时自己却要就此和他分隔两个世界,这就是自己和他的命运么。 湖水最终还是慢慢合了起来,旋涡逐渐减小,到最后,当湖水淹没谢莫言的身影,隔绝了水姬的视线时,一滴泪水滑过那如雪般的肌肤,落在谢莫言的身上,一切终归平静。 风轻轻吹着,夹带着丝丝惆怅。 白老和卓不凡看着自己的爱徒就这样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显得很不是滋味,空气中徘徊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都怪我,我不该让你们这么冒险来蜀山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雪自责地说道。虽然和谢莫言相处不久,但是他却三番两次地救过自己性命,现在他变成这样,怎不令她感到内疚。 “雪姐姐,这不是你的错!其实……这一切不怪任何人,只是天意弄人……”水姬幽幽地说道。 “贫道本来就很是疑惑,你们是怎么会和莫言一起来蜀山的?难道你们不怕这样做的后果么!”白老说道。 “都是我的错,我们三人本来呆在鹰愁涧,但是我们灵狐一族天生就有一种神秘的预感能力,是我感觉到冰如姑娘会有危险所以才告诉谢莫言,他知道后不顾一切地要去找她,我和水姬二人根本无法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我们只能跟着他一起来,毕竟冰如姑娘也曾经救过我们!她有难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只是没想到去了天山却没看到她,所以我们就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蜀山,却不想她真的在那里……”雪说到这里,心下不由自责。 白老几人听罢,方才清楚事情原委,心下也是暗暗叹息,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慧心也是低沉地念了句佛号,似乎也是被这股气氛所感染。 此时水姬将视线无意见移向玛旁雍错湖右侧方向,在一座不高的山的另外一面竟还有一个湖泊,不知道为什么,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呆呆地看着那个湖泊竟是有些出神。 慧心大师循着雪望去的方向看去,解释道:“那里是鬼湖----拉昂错!” “哦……”水姬轻轻应了句,视线没有丝毫偏移的意思。脚步不自觉地朝鬼湖的方向走去,两个湖泊相隔不远,不一会儿边走到了,白老几人见状不由略显诧异,也尾随其后。 站在拉昂错湖畔,一股奇怪的感觉在胸中升起;偌大的湖区见不到一人一畜,空旷得象是站在了宇宙边缘。 “这圣鬼两湖相隔不远。也许因为造化,圣湖和鬼湖的水质完全不同:圣湖的水清冽甘爽,鬼湖的水苦涩难咽。这两极的对立就犹如本尊与佛母相拥的大象征----宇宙乃至一个虫子的精神是和谐统一。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圣湖和鬼湖同样在一阵柔风中轻轻起伏,没有炫耀没有悲戚,只有千古的厮守。”慧心看着月牙状的鬼湖,淡淡地说道。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不过水姬和雪二人似乎都听明白了一些,却有隐隐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事实上鬼湖的湖面上并不像玛旁雍错湖那般平静,四周无风,但是湖面上却是掀起一阵阵波浪,但是这并不影响到它的美丽。脚下一片卵石滩像一条白亮亮的银带,镶在湖边,增添了一丝梦幻般的韵色。 此时,众人都注意到月牙状的鬼湖上那座暗红色的小岛,仿佛火一样,但是却令人心驰神往。 莫言身处这样一个迷人的地方,或许……他也会喜欢的吧…… 正当众人准备离去之时,却现一个女子怔怔地站在玛旁雍错湖边,痴痴地看着湖面,白老和卓不凡二人叹了口气,随慧心大师离开了,至于雪和水姬,却是默默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冰如。 “你不恨谢莫言么?”雪淡淡地问道。 “为什么要恨?这世界上值得他照顾一生的女子又不只有我一人,而喜欢他的女子也并不是像别人想的那般……”水姬幽幽地回道,随即转身道“雪姐姐,我想再呆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好吧!你小心点,我在鹰愁涧等你!”雪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到现在她始终不明白人世间所谓的情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了这两个字弄得致死不逾,肝肠寸断。或许她这一生都不会明白吧…… 看着手中的金铃,一股莫明的哀伤涌上心头,这是谢莫言在蜀山大殿上昏迷的时候掉落下来的。如若不是云山师兄告诉自己的话,自己根本不知道谢莫言竟然会闯上蜀山,更不会想到会有如此变故让他现在只能孤独地沉坐在这圣湖底下。是不是老天爷一直在捉弄他,包括他身边每一个人…… 水姬远远地看着玛旁雍错湖边的慕容香,微风吹过,在平静的玛旁雍错湖上掀起一层淡淡的波纹,荡漾着,夹带着清脆的铃铛声,似乎也在为此而哭泣。 一个人的心,到底容纳得了几个人的情…… 静溢的湖底,在一层金光笼罩下的身体,依旧如常,犹如雕像一般,恒古不变。陡然间,他的身体竟是轻轻地,好似幻觉,他竟动了一下,石台边缘处静静地躺着一个金铃,仿佛也被这一动,无声息地落在石台下,出一阵仿佛并不存在的铃声,那般轻,那般令人忧伤。 四周一片黑暗,好象身处宇宙的边缘,那个被世人遗忘的地方,为什么会这般忧伤?是因为这铃铛么?佯或,是因为那滴落在他身上的泪。 似乎已经不再有什么眷恋,脑海中的画面逐渐变淡开来,原本熟悉的身影好似化为尘土,逐渐变得模糊,消失开来,融入这千万年前的圣湖中。但是那刻骨的记忆却是怎么也无法抹去,为什么会这般令人痛心,为什么会让人无法忘记,那至死不渝的情缘,是因为那匆匆一瞥而定下来的情种,佯或是那生死之间的诺言。 迷茫,一切都充满迷茫,不知何去何从,不知身处何方。就在这时,远处,仿佛是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白点,渐渐扩散开来,一个浑身泛着白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看不清那身影的样子,但是却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圣洁之气。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声音空空荡荡,仿佛飘出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感应到你的忧伤,所以我来了。”那身影淡淡地回道。 “是么,那么……我已经死了么?” “玛旁雍错可以洗涤你心中的忧伤,你愿意么……”那身影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 “洗涤我心中的忧伤……我的记忆依旧存在,那又有什么意义!如若可以,我宁愿在任何一个地方和我喜欢的人长相厮守。” “无怨无悔的厮守只会徒增悲伤,尘世缘已尽,又何必如此执着。”那身影说道。 “爱无处不在,人间有爱,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如此,不过是换了另外一种形式。” “另外一种形式……你所说的就像当年他所说的一样。”那身影似乎想起了什么,幽幽地回道。 “谁?” “他曾誓要守护我,生生世世!”那身影回道。 “生生世世么……那他呢?” “不知道多久了……我与他始终没有见过面,我们是注定无法相见的……”那身影淡淡地回道。 “为什么?”当他疑惑的时候,却看到眼前的身影渐渐变淡,最终消失开来,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四周又恢复了深沉的黑暗。 夜空,点点繁星闪烁着它们微弱的光芒,玛旁雍错依平静,微风吹过,似乎和不远处的拉昂错有某种无法言喻的默契,轻轻上下起伏着,只是两湖相近,却始被一道山隔开来,看似不高,却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从高高的地方往下看的话,会现,月牙状的拉昂错,紧紧依靠着那座边,拥护着只有一山之隔的玛旁雍错。拉昂错湖上,渐渐传来一阵阵波浪声,仿佛是对自己爱人的呼唤。 却说在慧心等人离开之后,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冰如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虚空。竹梅看着眼前的爱徒变成这般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 因为谢莫言的变故,无崖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那双深邃的眼中含带着一丝看不懂的忧伤。至于竹梅则带着冰如回天山详细问清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特别是冰如脸上的伤疤,同时也将驱逐冰如离开天山派一事暂且搁置,众人也没话说,毕竟这是天山派的事情,别人想管也管不了,更何况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众人却没现卓不凡和赖长义以及苏有为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失去踪影。 天山大殿上,依旧还是那般冷清,冰如只身跪在地上,竹梅站在她面前,若大的空间就只有两个人,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在蜀山大殿上,从面纱飘落在地上的时候,一直以来藏在冰如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还是被人知道了,她一直不想生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 在三年前,自己的容貌被毁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但是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良久,竹梅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冰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绪复杂,默默地跪在地上。 “是不是和谢莫言有关系?”竹梅问道。良久,见冰如还是不回答,竹梅不禁微有怒气,抬起手刚想打下去,却又下不了手。正当这时她似有所察觉,目光转移到大殿门口,不冷不热地说道:“是何人在此?” 不久,两个身影慢慢现出身形,正是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 “在下苏有为!赖长义,见过竹梅师太!”苏有为二人面色尴尬地走向前来微微做了一辑。 “你们为何要躲在门外偷听?”竹梅见过这两人,是随着白老几人来的,当时见他们二人很是面生,并不像是百印门的人,只是多看了两眼,当时也没怎么注意。 “其实……呃……还是你说吧……”赖长义似乎面有难色,用手肘碰了碰站在一边同样是面色尴尬的赖长义。 “我说不出口,还是你来说吧!”苏有为低声回道。 “你……”赖长义没想道他会把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己,当下不禁又是气又是无奈。见竹梅依旧还是那般面容看着自己,整理了下言辞小心地说道:“其实……其实令徒的容貌是出于一次意外。” “意外?”竹梅将信将疑。 “确实是意外,三年前谢莫言带着奄奄一息的冰如姑娘来我这里求医,但是当时冰如姑娘被一股魔气侵入体内,很难祛除,虽然如此,但是这伤也并非不可治好。只是在帮冰如姑娘疗伤之间,却是出了点意外,那股侵入她体内的魔气出呼我们的意料之外,所以……”说到这里赖长义不禁叹了口气道“我和苏有为平日虽然自命医术高明,但是却对冰如姑娘脸上的疤痕束手无策……” “事后我们很是自责,但却也于是无补。只是我们也未曾想到冰如姑娘会将此事隐瞒如此之久!”苏有为紧接着说道。 竹梅没有想到冰如的脸竟是在三年前就变成这样的,当下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冰如,后者依旧跪在地上,微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们又为何要躲在门外偷听?”竹梅问道。 “呃……其实我们是担心竹梅师太会责罚冰如姑娘,另外也是我们二人的缘故才让冰如姑娘遭此横祸,所以我们二人同时也是来向您也是向冰如姑娘谢罪的。”赖长义微低着头说道。 “不关苏前辈他们的事,师傅,要责罚的话,就请责罚我一人吧,弟子不该欺瞒师傅这么久,是弟子的不是,弟子罪有应得!”冰如求情道。 “冰如姑娘……”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见冰如如此为自己洗清过错,心下不由地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哎……你起来吧!”竹梅上前一步,抬手将冰如扶起道“如果换做是别人,相信也会像你这般吧,如果没有人现这个秘密或许更好。你瞒我随有不对之处,但是任何一个女孩子和你相同遭遇时,又怎会肆意张扬。我能理解!”竹梅说道。 “师傅……”冰如对竹梅的理解不禁感动不已,站在旁边的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听到竹梅说出这般话来,心下似乎减去不少负担,轻松了不少,但是冰如脸上那块伤疤却依旧让二人心中多少也有些芥蒂,或许这就是身为名医的怪癖吧。 “你先去休息吧!”竹梅叹了口气,冲冰如说道。后者却似有难处,站在那里面色忧伤道:“师傅,如今弟子已经不是天山派之人,怎能继续留在这里……” “我虽说逐你出师门,但是这一事牵扯太广,并且事有蹊跷,为师承认当时太冲动,但是当时却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刚才无崖子前辈也想我替你求情,你可以暂时留在天山,只是……如果你想离开的话,便随时可以离开。”竹梅说道。 “师傅……这……这是真的么?”冰如没想到竹梅竟然会这样说,更不会想到一向处事公正的无崖子前辈竟然会向师傅替自己求情。 “无崖子前辈虽然向来处事公正,但是却也不外乎人情!”竹梅说道。 “弟子生是天山人,死是天山鬼,弟子永远都不会离开天山,离开师傅!”冰如当下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竹梅看着冰如,心中虽然对自己的弟子得以失而复得感到高兴,但是却对冰如的未来感到忧愁,或许……是因为谢莫言吧…… “师太果然深明大义,老朽佩服!”苏有为和赖长义见状也是为冰如感到高兴,毕竟她有一位这么好的师傅。 “天山虽然从来不接待男宾,但二位多少也与本门有所渊源,如不嫌弃,可以在此住上几日!”竹梅师太说道。 “呃……不了,我二人还有要事要办,打搅之处还请师太见谅!”赖长义说道。本来赖长义是想留在这里的,毕竟传说中神乎其神的“天山冰凝露”可是能够起死回生之效,赖长义早就想弄点来研究一番,这个机会怎么能就此放过,但是苏有为一直扯着自己的衣角,那表情好象是不希望自己留下来似的。 待苏有为二人拜别竹梅之后,离开天山的路上,苏有为不禁有些气:“你刚才干什么扯着我的衣服,这天山可是有传说中的天山冰凝露啊,如果向师太借点来研究一下的话不是很好嘛,干什么要阻拦我!” “你这个老不羞,我们给天山派带了不少麻烦了事了,害得竹梅师太的徒弟毁容还不够啊!你还想打人家震山之宝的主意,你的脸皮比我还要厚!更何况天山从来都不收男宾的,你我两个老头子住在那里成何体统,而且我们还要赶着回去呢,忆云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出来这么久我都没看你担心夏云,我看当初我真的是瞎了眼,让小云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赖长义说道。 “你这个老混蛋,你的脸皮才厚呢,刚才在别人面前还不知道是谁说出自己做的丑事呢,而且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另外小云现在是我老婆,你这个老不羞竟然当着我的面还叫她的小名,你是不是把我当死的!”苏有为怒道。 “你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你死了倒好,这世间少了个不负责任的人,也少了个庸医!”赖长义说道。 “你是不是找打架!”苏有为开始怒火上串。 “打架我可从来都不怕你!”赖长义撸起袖子,看样子二人是免不了要一场打斗了,夏云不在身边,这两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爱斗嘴打架的样子。 岁月如蹉,很久以前,在这样一个夜色下,自己也未曾不像冰如这般站在相思崖上独自长叹,曾几何时,自己也有一份令自己无法左右的感情,但是一切在那个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下化为碎片。 竹梅看着远在相思崖上的孤单女子,一袭白衣束装,夜风撩起裙袂丝,那淡淡的忧愁,那神情,竟和自己当年一般无二,自己当年立下门规:天山弟子如若被其他男子摘除面纱看见面貌的话,如若不娶便只有杀了那男子。不知道是当年自己太义气用事还是其他,现在却是这般害了冰如,而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忘记那个男子,为了这天山重任,却要放弃自己心爱的男子,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知道多久没有这般惆怅了,好象回到当年一样,竹梅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时,却见身后树林阴暗处,站着一个身影,借着月光,那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出,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竹梅见到眼前的身影,竟是有些畏怯,又有些愤怒,还有一丝淡淡的羞涩。 “你们这里平时不准男子来访,我知道如果我明目张胆地来看你的话,你是不会见我的,所以我只好偷偷来了!”卓不凡回道。 “现在见到了,你应该离开了!”竹梅面色淡然地回道。 “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卓不凡略显歉意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天山不容不得你来此撒野!”竹梅佯怒道。 “这支簪是我当年送给你的,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一直保存得很好,虽然现在还给我了,但是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当年的感情,是么?”卓不凡取出那只白玉簪,双眼隐隐闪动着什么。竹梅偏过身,避开卓不凡的那双眼睛,冷声说道:“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其实我一直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偷偷来看你的!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不负责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众然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原谅我的,我只是来跟你说几句话就走!”卓不凡对竹梅的态度并不感到生气。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说完立刻走!”竹梅深深吸了口气。 “当年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到这么大伤害,是我的不对!而且你因此还立下门规,不能让男子揭去面纱这条规矩。我知道冰如是你一手栽培的,希望她能够有着一日不会步你后尘,为情所困,但是你这样做不仅束缚了她的生活,更让她心中产生很大的压抑,这么大的责任落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你不觉得太过残酷了么。我希望……希望你不要再为难她了,让她自己去选择自己的生活,不要再逼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这孩子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我只希望她不要步你我的后尘,后悔一生。”卓不凡说道。 “哼!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教训我么?我们天山派的事情,由不得你百印门来管,冰如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的性格我最清楚,她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用不找你操心。如果你不想让我出手的话,就快点离开这里!”竹梅冷声说道。 看着竹梅,卓不凡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将手中的白玉簪轻轻放在地上道:“希望你能够继续保留这支簪!我走了……”话毕,便转身而去。 “啪!”一声脆响,卓不凡停住脚步,身后传来竹梅冰冷的声音道:“你不用再自做多情了,我不会接受你任何东西,你我的一切都如同这支簪。” 看着卓不凡黯然神伤地离开,淡淡的月光随着他的离开渐渐从他略显孤寂的背影脱离开来,不知道为何,竹梅此时心中涌出一股无法言喻的伤心,看着手上化成两半的白玉簪,手竟是有些颤抖,“乓!乓!”手一送,那两块玉簪落在地上,出两声脆响,仿佛心碎的声音。 水姬站在玛旁雍错边已经整整三天了,慕容香在两天前便离开了,只是留下一个金色铃铛,是她亲自扔到玛旁雍错底的,或许她也希望这个铃铛能够陪伴谢莫言一辈子吧。 白老也慧心二人见状也是略显担忧,虽然水姬曾是血影门的人,但是如今她早已悔改,不能以当年的目光看待她,更何况她待谢莫言可见是真心诚意,这的确让白老和慧心感到欣慰,如若血影门的每个人都有悔改之意的话,如今天下就不会如此这般混乱不堪,群魔乱舞。 清玄寺,这里平日香火不断,也算是附近一带有名的佛门圣地,但是却鲜有人知,这样一座貌不其扬的寺庙同时也是密宗三大派之天玄宗所在。虽然三年前拉萨一战后,密宗内部出现变故,之后经过门中之人选出慧心来通领三派,而所谓的天玄宗,离云宗以及慈佛宗这些名词也随着三年前而名不副实。但是在慧心心中,自己永远都是天玄宗的弟子。 禅房内,摆设很简单,一桌,两个蒲团,便无其他,墙壁上一个大大的佛字很是显眼,桌上摆放着一个香炉,袅袅白烟缓缓散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世界做微尘,此喻示彼义。微尘碎为末,示现烦恼尽。”慧心轻声念了一句佛言。坐在对面的白老听罢,沉吟了一阵子,似听出了些须端倪,淡淡地说道:“大师何以如此感叹?难道大师也有放不下的东西么?” “尘缘俗世,尽化微尘。虽然三年前我接任密宗座之位,但是却始终不能够完成当初师傅对我的教诲,如今密宗三派已经化为尘土,但是我却始终放不下……真是愧对先师……”慧心深感愧疚地说道。 “大师此言差矣,所谓: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白老继续道“世间万物皆有变故,是为失亦乐得之。大师何以如此介怀?何况这三年来,大师你将密宗管理得井井有条,实力大胜三年前的密宗,如若萨摩尔大师上天有灵的话,必定会为你所做一番公德而感到欣慰。” “让白掌门见笑了,恕贫僧眼拙,没想到白掌门不仅深谙道家之意,更对佛家之言颇有心得,老衲佩服!”慧心微微颔。 “哪里哪里……只是略有涉及罢了,大师过奖了!其实问世间,大凡圣人也有放不下的事情,更何况我们……”白老也回了一礼,举起手中茶轻轻抿了一口,言语之间充斥着淡淡的伤心,毕竟莫言现在这种状态可以说是个活死人,身为师傅的他,又怎能如此轻易地放下心中忧愁。正当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道:“师傅,寺中来了位水姬姑娘,她说要亲自向您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哦?你带她进来吧!”慧心没想到水姬会亲自来略显诧异,坐在旁边的白老也显得有些奇怪,水姬有什么话非要和慧心说,而且还要亲自说。 不久,水姬一身淡蓝束装打扮随着小沙弥走进禅房内,那小沙弥小心地将门关好后,水姬微微欠身向白老和慧心二人行了一礼,白老微微点了点头,慧心右手一引,指向旁边一个蒲团道:“水施主请坐!” “不用了,我来此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是关于血魔的!”水姬道。 “哦?施主请讲!”白老和慧心二人见水姬来此竟是要说关于血魔的事情,当下便重视起来。 水姬娓娓道出当日她和谢莫言被格罗囚禁在血影门所生的一切,特别将血魔已经取到蚩尤刃一事说得特别详细。 “蚩尤刃蕴涵无法想象的强大魔气,虽然血魔借了圆月的阴气,但是打开幽明界召唤出蚩尤刃也耗费了血魔大量魔气,所以这几日他应该会一边融合蚩尤刃一边恢复魔气,你们要小心!”水姬说道。 “蚩尤刃一事几大门派已经探知,只是没想到轩辕剑灵竟不敌蚩尤刃一合之数,天下苍生岌岌可危啊……”慧心说罢,念了句佛号,眉宇间略显忧心。 “大师……今日我来此,还有一事相求!”水姬似乎有些踌躇不前,但是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施主有何请求,不妨说清楚,老衲否可以帮忙!”慧心说道。 “如今莫言身处玛旁雍错湖底,我想……想在旁边建一座木屋,永远住在那里,不问世事!请慧心大师成全!”水姬说道。 对于水姬这一决定,慧心和白老二人略显惊诧,但是转而一想却也暗暗点头,此女用情如此之深,世间少有,白老和慧心二人霞光视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 “玛旁雍错乃我密宗圣地,平日除了重大佛祭之外,便无人会去那里,佛门圣地虽不能容纳女子,但是今日……老衲就破格一次吧!如此,你便先回去准备一下,待一切准备好后再派人告知你如何?”慧心说道。 “谢谢大师,那我就先回去了!”水姬微微欠身,转身离去。从开始到现在,她的脸色依旧平淡,只是那双眼睛却是蕴涵着让人看不懂的哀伤和忧郁。 夜色朦胧,又是这样一个宁静的时候,碧波池边,一个孤寂的身影蹲在那石碑面前,低低地道:“姐姐……你知道么,他现在在变成这样,到底是上天的刻意安排还是他为自己所做下的事而付出的代价。” “……” “当年他说不会回来的,但是那天他却来了,为什么他要来!如果他不来的话,就不会生这一切,他的命是我的,他要为当年他所做的一切付责,他不能就这样永远沉睡在玛旁雍错湖底,他这是不负责任,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一滴泪水顺着那洁白无暇的脸颊滴落在那石碑上…… 风轻轻吹过,四周回响着树叶沙沙的响声,仿佛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那般哀伤,惆怅,似有无尽的伤心往事。 第八十九章 受骗 且说呆在落霞居的忆云和夏云二人焦急地等待着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一去便是五六天,毫无因循。这些日子忆云的伤也好了大半,而小飞的伤也是好了大半,神兽果然不愧为神兽,受到巫长老全力一击竟还能活下来,真可谓是奇迹。时下血影门又开始蠢蠢欲动,忆云和夏云很是担心,特别是忆云,亲身经历过血影门人的要挟,心中一面担心自己的爷爷另外一面担心被掳走的水姬。 这一日,正当二人刚刚替小飞换完药草时,门外便传来一阵争吵声,熟悉的声音令二人喜出望外,纷纷冲出小屋。只见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鼻青脸肿地回来,二人保持着一段距离,眼中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 “你们这是怎么了,一去五六天都没消息,害得我和云儿在家担心了好久!”夏云上前说道。 “还不都是他,硬是要跟着渗和什么除魔大会,我们根本没时间回来!”苏有为率先说道,或许是说话声音太大,牵动饿嘴角的伤处,疼得差点掉出眼泪来。 “爷爷……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快进屋来!”忆云见二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不由地紧张道。 “哼!怪我?如果不是你一直想看看那什么冰凝露的话,硬拉着我参加那个大会,还偷偷跑到天山上,如果不是我的话,我看你要被那个竹梅迷得神魂颠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赖长义一手捂着脸上的肿起来的一块乌青,嘴上却是火药味十足说。 “老家伙,你这是诬陷,我明明是去向别人借点天山冰凝露来研究一下而已,你却在旁边阻拦我!而且还害得我在别人面前说出丢脸的事情来,都是因为你!”苏有为反口骂道。 “你这个老不羞!” “老混蛋!” “你是不是想打架!”赖长义怒道。 “好哇,你那几下在我眼里根本不够看!看我怎么收拾你!”苏有为说道。正当二人准备再次动武时,夏云终于忍不住喝道:“好了,够了!”当下二人顿时收回先前那般怒拔弓张的样子,不过二人看对方的表情依旧充斥着怒意。 “我不在你们两个就开始打架,是不是不把我平日说的话听进去。你们两个都这么大年纪了,在忆云面前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什么东西都要争,我看你们两个都有错!”夏云略显怒意地说道。 “是他不对……其实离开的这几天我时常惦记你和忆云丫头!”苏有为上前轻声说道,样子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你别听他的,这个老不羞根本就惦记着他的那个什么天山冰凝露!”赖长义说道。 “你又来找茬……”苏有为刚想继续骂下去时,忽然想到夏云在旁边,只能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二人互相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身离去,各自回到自己房间梳洗一番,随即在夏云和忆云的追问下,二人来到大厅将此行所生的事情一一道出。得知水姬没事而且还和谢莫言在一起时,忆云心中暗暗放下一颗石头,但是接下来说到谢莫言生死不明,被慧心大师带到玛旁雍错湖底时,忆云不由地失声一叫,面色大变。 赖长义看了一眼忆云,叹了口气继续道:“谢莫言这一生可谓是坎坷波折,如今他落得如此下场,恐怕一生都要呆在玛旁雍错湖底,真是生不如死。” “不要再说了!谢大哥不会死的!”突然间忆云大声吼道,随即掩面哭着跑开了。赖长义不由地一惊,坐在旁边的苏有为和夏云二人对忆云有如此大的反映不免也感到诧异。 夏云跟着忆云来到屋后,忆云趴在水井边,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入井中,荡起一层层涟漪。 “你还在喜欢他么?”夏云走上前轻轻搭着忆云的肩膀,希望这样给她点慰藉。 “不!谢大哥一直都把我当成妹妹一般看待,更何况谢大哥他已经有水姐姐这般红颜知己,我不敢再有奢望。但是……但是夏姨,为什么……为什么谢大哥好不容易和水姐姐在一起,却要遭遇这样的结果!”忆云痛哭着,第一次她感受到自己亲人离去时的哀伤,竟如此痛苦。 轻轻拥着忆云,夏云深深叹了口气,和忆云相处的这三年里,夏云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此伤心,夏云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月色朦胧,忆云习惯性地来到小飞的房间里,其实这里本来是放杂物的仓库,而小飞身躯太过庞大,再加上它身负重伤,所以只能暂时将它安置在此。 这三年里,忆云一有心事都习惯来到小飞身边尽情畅诉,小飞不会说人话,每次听忆云畅诉只是时不时地低低鸣叫几声,看它那双鹰眼,似乎并不是很明白忆云所说的事情。 将手中的食物放在小飞身边,听着它雀跃的叫声,显得很是高兴,自从受伤之后便不能出去捕食,很是难受,还好忆云时常会取一些食物来喂它,只是小飞觉得今天忆云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它不过是一只鹰而已,又怎能明白人心中所想。 “好不好吃?”忆云轻轻抚摩着小飞的大脑袋,后者低低地叫了两声,嘴中好似塞满了食物,声音很是模糊,但是看它的样子便知道答案了。 “如果能够像你这般,那该多好……”忆云低低地道。小飞抬起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显得很疑惑,随即鹰眼转了一圈,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脚下的食物上,或许在它看来,这世间只有食物才算是真真切切。 “小飞……等你伤好了,我们去找谢大哥好不好,我相信,他不会就这样死的,我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你说是么……”忆云说道。 小飞抬起头,略显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忆云的双眼充斥着哀伤和期盼,这是小飞所不明白的,但是她所说的话却是听明白了,巨大的双翅扑腾了两下,表示同意,随即又低头吃它的食物去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飞,忆云转身离开房间,深夜,月色朦胧,仿若忆云的心情,那般惆怅,却隐隐充满着期盼。 这一日,待赖长义起床时,却没现忆云的踪影,平日里她都在这个时候催自己起床的,而且平日里她准备的早餐也没现。 “云儿……云儿……这个丫头,昨晚是不是睡得太迟了,现在还没起来!”赖长义说罢便准备朝忆云房间走去。 敲了敲门,却没回应,赖长义不禁感到诧异,一丝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猛地将门撞开后,房间里空空如也,哪有忆云的身影,就连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痕迹。 正当这时,苏有为和夏云二人也走进来问道:“怎么回事?云儿呢?” “她不见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去哪里都会跟我说一声的啊,怎么就这么突然不见了!”赖长义皱着眉头说道。 “咦?这里有封信!”夏云眼见,看到压在茶几下的信封。赖长义赶忙过来,拿过信打开一看,一行娟秀的字迹落入眼帘。 “爷爷,对不起,请恕我不辞而别,我有种感觉,谢大哥他会醒过来,我要去找他!您放心,如果我见到他平安无事的话,我会立刻回来的!云儿不在的日子,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和苏爷爷吵架了,珍重!勿念!忆云字!” 一切就仿如做梦一般突然,赖长义呆呆地放下信纸,站在一边的夏云和苏有为见赖长义的脸色很是难看,仿佛失了魂魄似的,不禁也上前一看。待看完那封信后,二人终于知道赖长义为何如此了,苏有为好似想到了什么,冲出门外,不久回来时,略显失望地说道:“小飞也不见了,看样子忆云这丫头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你说云儿会去哪里?”夏云问道。 “她信上说要去找谢莫言,看样子应该是去了玛旁雍错湖!”苏有为说道。 “但是这丫头根本不知道玛旁雍错湖在哪里,她这样乱闯,我担心……不行!我去追她回来!”赖长义说罢便准备离开,却被夏云叫住道:“现在她和小飞可能已经在千里之外了,我们怎么去追,不如这样!我们先去密宗慧心大师那里,嘱托他如果看到忆云的话就先将她留住,然后告知我们!”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赖长义说罢便冲出门外,苏有为和夏云二人紧跟其后。 石室内,只有一盏幽暗的油灯摇拽着那可怜的火苗,照耀着那一小片空间,一个诡异的黑影被幽暗的火光照映在墙上,仔细一看,这身影的右手处竟是只有一条空荡荡的袖子,他只有一条胳膊。 “格罗大人!”幽暗处,一个娇巧而又丰满的身躯,一袭金边束装服打扮,声音略显恭敬地朝那个独臂身影说道。 “怎么样了!”那黑影轻轻动了一下,犹如一道诡异的妖火不断扭曲着。 “前几天传闻修真界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是关于谢莫言的!”那妖艳的身影回道。 “哦?”格罗略显诧异。 “传闻谢莫言被魔气反噬,差点入魔,最后被慧心所救,但是此时已成一个活死人,沉睡在密宗圣地玛旁雍错湖底,以维系性命。属下打探多日,也无法进入玛旁雍错湖一探究竟,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妖艳的身影回道。 “玛旁雍错湖乃密宗圣地,千百年来只有密宗宗主以及活佛才有资格进入,并且也只有他们才清楚进出圣地的法咒!谢莫言的剑灵是血魔大人最大的克敌,为了以防万一,我亲自去打探。这件事你办得很好,另外,你再替我去办一件事情……”黑暗处,格罗现出身影,狰狞而又诡异的面孔不禁令金姬不寒而栗…… 玛旁雍错湖和往常一样,风平浪尽,就算有风吹过,湖面上也不会掀起丝毫涟漪,静得让人感到不真实。千百年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时间似乎并不能让这一切改变丝毫,相反却更加充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安详。 湖边的小木屋内,一位身着淡蓝束装的美貌女子正仔细地观摩手上的经书,这些都是慧心给她的,或许是怕她闷,也可能是为了要借用经书上的佛理来化解水姬的心结。几日下来,虽然看遍了所有经书,但是水姬对经书上的佛理依旧还是一知半解,虽然如此,但是水姬也感受到自己这几天心绪已经没有前些天那般迷茫、踌躇。或许正是因为着经书的关系吧。 这一日,正当水姬看着手上的经书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阵淡淡的声音道:“水施主,贫僧前来道访!” 水姬起身,打开门一看,只见慧心大师一身袈裟,慈眉善目,冲她点了点头。 “大师里面请!”水姬将慧心引进屋内。 “这几日不知道施主可住得习惯!”慧心道。 “承蒙大师厚恩,这些日子水姬虽然感到有些沉闷,但是闲暇之时却也翻阅大师给我的经书,以解烦闷。”水姬回道。 慧心看了看桌上那本被水姬翻到一半的金刚经,随口问道:“于中心住者,谓三世心,若干种者,应知有二种:谓染及净,即是共欲心、离欲心等。世者谓过去等分。于此二中安立第一义故。” “经言:「心住者即为非住,乃至过去心不可得」等。于中「过去心不可得」者,已灭故。未来者,未有故。现在者,第一义故。为应知中证故。”水姬随口回道。 “于中经言:「无我无生法忍」者何义?”慧心继续道。 “如来于有为法得自在故”水姬回道。 “无彼生死法我,又非业烦恼力生故,无生故名无我者,无生者此中云何得显示?”慧心道。 “如说摄取余福,尚于生死中不受苦恼,何况菩萨于无我无生法中,得忍已,所生福德胜多于彼。”水姬想了想,回道。 “当年水施主身为魔门中人,今日却能够如此放宽心胸,回头是岸。可谓是苍天之福!”慧心微笑着冲水姬道,看到水姬如今这般,虽然眉宇之间还是略带一丝忧愁,但是却无前些日子时那种彷徨而又忧郁的神色。而且可喜的是,虽然佛经上的东西她是暂时记住的,但是却不能完全理解,不过短短几日就有如此成效,令慧心很是满意。 “这些还都要归公于大师施于经书,并且破例让我在此圣地长住!”水姬冲慧心微微做了一辑。 “施主不必多礼,贫僧不过是给予经书,而领悟经书上的佛理却非一照一夕之事,只要时日一长,施主自然就能理解了。玛旁雍错湖乃我密宗圣地,灵气充溢,在此长住可洗涤心中障碍,相信对你的修行也有所帮助。”慧心说道。 “多谢慧心师傅指点!”水姬说罢便要拜谢,但是身子倾到一半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住了,抬起头,慧心微微点了点头道:“尘世一切凡有因必有果,施主如若长久下去,种下的必定是善果!老衲不过是一位引渡人罢了,你不必言谢!”说完便离开了。 水姬目送着慧心打开那层结界,身形消失在自己面前,心下不由地一叹,转身面向玛旁雍错湖,心中喃喃念叨着:佛言:心住者即为非住,乃至过去心不可得!但是,我却永远会记住你,会在这里陪着你,一年,十年,一百年…… 却说忆云坐在小飞宽大的背脊去寻找谢莫言,根据苏有为和爷爷所讲,谢莫言是在密宗的一处圣地内。自己的不辞而别一定会让爷爷紧张,而且还会四处找自己,看样子是不能直接去密宗找慧心大师了,但是自己又不清楚密宗圣地是在哪里。该怎么办…… “小飞,我们休息一下吧!”忆云轻轻拍了一下小飞的背脊,后者轻啸一声,巨翅轻轻拍打了一下,朝下面一处树林飞去。 过了这片小树林,就可以看到布达拉宫了,小飞太过显眼,为了避免曝露自己的行踪,忆云便斥开小飞道:“我叫你的时候你再来吧!但是千万别让爷爷他们现,否则我就会被他们带回去了,知道了吗!” 小飞不愧为通灵之兽,点了点头尖啸一声,双翅一展,眨眼间消失在忆云视线内。略显休息了一会儿,忆云收拾好随身行李,便朝前方走去。 到了镇上,忆云提着包袱四处看着,时不时见到一个僧袍的和尚走过便上前拉住道:“请问,小师傅你知不知道谢莫言,他这么高,头到肩膀上,腰上别着一个金色铃铛!”忆云边说着,一边回忆着谢莫言的样子,双手不断比划着。 “对不起施主,小僧没见过此人!”那小和尚向忆云行了个佛礼便走开了。忆云有些失望地看着小和尚离开,随即她似乎想到什么,走到旁边的店铺内,不久后,她拿着一张水墨画满怀期盼地走出来,画中之人正是谢莫言。身后店家的主人看着桌上的钱以及用过的毛笔和宣纸,不由地呆了一下,或许是被忆云的行为而感到诧异吧!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忆云一手拿着画像,一手抓着那小和尚的衣袖,后者对着画像疑惑地看了两眼,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连续问了十几个和尚,没有一人见过谢莫言,相信这些人都不是密宗弟子,否则三年前谢莫言在拉萨一战时,如此惹人注意的一个人怎会没有人认识。忆云闷坐在路边石块上,擦了擦头上的细汗,为自己打气。 正当她朝郊外走去,准备去下一个邻近的小镇上继续问时,身后传来一阵叫声,一位其貌不扬的老和尚慢步走上来,令忆云注意的是这和尚的右臂竟是空荡荡的,不禁有些好奇。 “施主!敢问姑娘是要找这画中之人?”那和尚和颜悦色地问道。 “是啊!大师您是……”忆云问道,同时也暗暗警惕,毕竟她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以前爷爷经常告戒自己出外遇见陌生人都要小心警惕,切不可贸然相信他人。虽然见到眼前和尚和颜悦色,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那条空荡荡的袖子总是让忆云感到一股莫明的恐慌。 “哦!贫僧法号罗格,乃一游方和尚,刚才在镇上见姑娘持画四处问人,敢问这画中之人可是谢莫言,谢兄弟?”罗格轻轻撸了撸那短小的胡子问道。 “大师你认识谢大哥?”忆云见眼前和尚竟然认得谢莫言,不禁涌起一丝希望,原本略显警惕的感觉也瞬间抛之脑后。 “呵呵……世俗人不知天下事,三年前拉萨之战贫僧只身前往拉萨与众正道之士解救苍生,力抗群魔。而谢兄弟当年独抗群魔的风采如今依旧让老衲深记于心。”罗格撸着胡子斜看天边,似在回忆当年正邪之战时那般情景,随即面色似乎略显哀伤地摸了摸空荡荡的右臂继续道“哎……只怪贫僧修为浅薄,这条右臂也正是当年与群魔斗法时,不慎被砍去的。时光如蹉,如今回却已是在三年之后。”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大师,我又令你想起不欢往事。”站在一边的忆云见状更是深信不已,并且还略显歉意地说道。 此时她对罗格已经没有丝毫猜疑,毕竟看他言行举止并不像是个坏人,而且忆云没想到他的断臂竟是如此造成的,无形中更显露出罗格是个充满正气的正道中人。 “施主不必自责,此事已过三年之久,老衲早已看开!修佛之人,自然要将身外之事看淡些!对了,施主你为何要寻找谢莫言?”罗格问道。 罗格的话恰好提醒了忆云,满怀期盼地回道:“大师,我听爷爷说谢大哥因为意外,此时沉睡在密宗一处圣地内,生死未卜,所以我沿途询问,希望能够有知情人告之密宗圣地所在!大师你知道么?” “哦?竟有这等事,照生这等事情,老衲应该略有知晓,但是沿途而来,老衲也并未听过有这等事,施主你是否听错了?”罗格疑惑地问道。 “我爷爷说是他当日在蜀山亲眼看到的,事情生不过五六日而已。但是我相信谢大哥一定不会就这样死去的,我相信他还会醒过来的,大师,你是否知道密宗圣地所在,请告诉我!”忆云问道。 “密宗乃佛道众派别之,千百年来密宗圣地并非寻常人可以进入的,只有历代宗主以及活佛才有资格。数年前老衲偶然知道这处圣地所在,但是无奈圣地之外有一层结界,要进入圣地必须要有密宗独有的佛门法咒,破除结界方才能进入。施主你如若真的想进去看的话,不如去请求慧心大师,如今他一统密宗三派,他应该知晓!”罗格说道。 “不行,我爷爷和他认识,这次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爷爷一定会去找慧心大师,如果我去找他的话,爷爷一定会找到我!”忆云说道。 “哦?敢问施主的爷爷姓甚名谁?”罗格问道。 “我爷爷叫赖长义,是位名医!”忆云回道,随即似乎有些歉意地说道“说了这么久,我也没告诉大师我的名字,我叫忆云!” “阿弥陀佛,原来是赖神医的孙女,老衲失敬了!”罗格恍然大悟,单掌立起便要行礼。忆云慌忙止住道:“大师无须多礼,大师和我爷爷认识?” “二十多年前,赖神医曾救过老衲一命!今日遇到恩人之后,可谓是天意!”罗格说道。忆云见状,也没有丝毫怀疑,毕竟二十多年前自己还没被爷爷收养呢,怎么可能记得这事,或许爷爷自己清楚,想到这里,忆云也不在继续,只是心中依旧牵挂着密宗圣地一事。 “不如这样,施主!如若你信得过老衲,就由老衲先带你去密宗圣地如何?虽然老衲修为浅薄,但是老衲所修之学与密宗都属同根。如若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硬破此结界!也为报答当年赖神医救老衲一命之恩!”罗格说道“真的!谢谢大师!”得到罗格的应允,忆云原本绝望的心不禁涌起一丝希望,满怀期盼地跟着罗格朝前方走去。 当二人走到一处巨大的山壁前停下,此时忆云现这山壁上竟是雕刻着一尊巨大的佛像,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罗格停住脚步道:“施主,此处便是密宗圣地的入口,眼前看似一座大山,其实是被一层肉眼无法看见的结界所遮蔽,以防有人无意闯入。现在老衲要施法破除此结界,为顾及施主安危,请施主暂且退避一丈开外。” “那大师您要小心!”忆云点了点头,退开一丈后,慧心右手单掌立起,犹如一尊佛像一般屹立在那山壁前,嘴中喃喃念叨着佛咒,一道金光渐渐从他身上闪现出来,越来越亮,犹如佛主现世,煞是壮观。 “摩萨屠罗……诸般幻象,尽数散尽!”随着慧心一声大喝:“开!”一道刺眼的金光瞬间令天上阳光黯然失色,金光投入那巨大的石壁内,瞬间化为无形,正当忆云紧张之时,石壁上泛起一层水纹般的金光,从中荡漾开来露出中间一个入口,恰好可以容纳二人进出。 “开了开了,罗格大师咱们进去吧!”忆云激动地跑到罗格面前道。罗格点了点头,随忆云朝结界内走去。当二人跨进结界内后,出口便瞬间合上,不露丝毫缝隙,罗格面色不禁微微一皱,刚才打开结界消耗了他半数灵气,如若等一下遇到高手的话,自己想离开这里可能会后继无力,但是当他看到跑在前面的忆云时,心中顾虑不由地松了下来。一心想着能够见到谢莫言的忆云哪里会顾及这一细节更没现走在身后的罗格原本慈祥的面容竟是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进了结界,眼前的一切犹如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忆云曾去过鹰愁涧,那里虽然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但是和眼前的景色比起来却是略逊一筹,犹如太阳般的玛旁雍错湖犹如一面碧绿的镜子一般躺在眼前,湖面上那一层淡淡的白光犹如璀璨的星。微风吹过,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仿佛身处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中。心境顿时平静下来,脑海里的画面逐渐变淡,一切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忘却。 站在一边的罗格没有理会忆云,通常外人第一次来此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回想自己当年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沉浸在这股清新恬静的感觉中。 这么多年了,玛旁雍错湖依旧还是这般模样,仿佛时间并不能在它身上留下任何印记。正当罗格打量着玛旁雍错湖时,一间木屋引起了他的注意,心下不禁诧异。此处乃密宗圣地,外人根本不能来此,更别说要住在此处了,就算是密宗宗主也不行,但是这木屋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罗格诧异之时,木屋内走出一个淡蓝束装打扮的身影,仔细一看,竟是水姬!心下不禁一惊,也就在同时水姬也现格罗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忆云,看她脸上吃惊的表情想必也是和格罗一般心情。 “忆云!快点离开他,他是血影门的人!”水姬叫道。沉浸在物我两忘的忆云被这一声交换顿时回过神来,见状不禁一惊。 “水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忆云现水姬在这里不禁惊喜道。 “先别说这个,快点离开格罗!他不是好人!”水姬叫道。 “水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是罗格大师,是他带我来的,他不是坏人!”忆云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呵呵……上次竟然让你跑了,真是万万想不到!巫行竟然会对你这么好,不仅叛教,还舍命相救,你给他到底灌了什么**汤!”罗格,不!应该是格罗此时不得不在忆云面前曝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啊……你真的是……”忆云诧异地看着站在旁边的格罗,眼中充斥着不相信和惊慌。脚步慢慢向后退去,但是却被早已察觉的格罗一手制住道:“真是抱歉,我不得不这样做!” “放开她!”水姬上前一步道。 “你再上前一步的话,我就杀了她!”格罗左手一紧,掐在忆云喉咙处的手不禁一紧,忆云顿时露出痛苦的神色,嘴巴微张似要说什么,但是声音却被卡在喉咙里,只能出一阵低沉模糊的呜咽声。 水姬慌忙止住步伐,她知道格罗一定会说到做到,看到忆云这般痛苦,心下不禁也是一痛:“你想怎么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传闻谢莫言成了活死人,呆在玛旁雍错湖底,是不是真的?”格罗冷冷地问道。 格罗其人乃密宗叛徒,三年前拉萨一战他倒戈相向,重伤萨摩尔大师,还杀了不知道多少正道弟子,更设计将谢莫言变成半魔半人,此人不禁心狠手辣而且心机还很深,通常这类人的猜疑心特别重,这次他来此必定是想知道谢莫言是否和传闻所说沉睡在玛旁雍错湖底。 电光火时间,水姬不动声色地回道:“他不在这里,你上当了!立刻放了忆云,如若迟了,待慧心大师和莫言来的话,你插翅难飞!” “哼!我不过是试探你而已,其实从你一人走出那木屋我就知道谢莫言的确成了活死人,否则你又怎会甘心呆在此处,不和他双宿**!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本以为你还会回到圣教这边,但是却没想到你竟然会骗我!”格罗冷冷地冲水姬笑了一声,随即转过头看向忆云道“看样子你得在阴曹地府等你的谢大哥了,你不能怪我,要怪的话,就怪她吧!” 忆云惊恐地看着格罗,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左臂想让他的力气减轻一分,但是事实证明这是徒劳的。格罗的手劲越来越大,忆云只感觉到呼吸困难,脑子昏昏沉沉的,四肢已经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意识正在逐渐脱离…… 站在一边的水姬看着忆云如此痛苦的样子,不禁叫道:“不!快放了她!” “哼!”格罗冷哼一声,左手的力道继续一分一分地加着,就在忆云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一阵佛号犹如天籁,从九天之外传来。 “嗖!”一道金光闪过,格罗左手猛地一缩,勘勘避过那道袭来的金光,但是就算如此右手腕处还是被金光擦去一片皮肉,一丝痛苦传来,格罗冷冷地说道:“没想到三年一别,慧心你的修为提升得这么快,真是令我这位做师叔的另眼想看啊!” “格罗,你已非密宗之人,今日你胆敢擅闯密宗圣地,可只后果!”慧心大师一身金色袈裟,右手轻轻捻着一串佛珠从结界外走了进来,同时跟在身后的还有苏有为和赖长义以及夏云三人。 “哼!不过当了三年宗主,便以长辈身份教训我,慧心,我真是看走了眼!哼!也罢,今日你们既然都来一块了,就让你们一起死吧!”格罗冷喝一声,左手大张,身形随即飞至半空处,单手凭空画出一个法印,一道黑气犹如鬼爪从身前成形,呼啸一声幻化为无数爪影朝众人袭来。 “密宗圣地,由不得你胡来!”慧心冷喝一声,双手合十,浑身金光耀眼,一阵阵法咒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众人只觉得耳边嗡嗡做响,随即便见到慧心双手朝空一推,一双巨大的金色佛手凭空成形,那些鬼爪打在佛手上竟仿佛被吞噬了一般,根本无法阻拦佛手的前进。 身处半空中的格罗面色微变,左手凭空一抓,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取出一柄一丈长的法仗,大喝一声:“幽明鬼手!” 只见身前盘踞的那团黑气顿时幻化为一只巨大的手掌,仿佛从地狱里伸出来抓人魂魄,半空中,鬼爪和佛手猛地撞在一起,爆出一阵惊天巨响,苏有为慌忙将夏云护住,用身体抵挡住扑面而来的残余灵力。但是他太低估这残余灵力的威力了,只觉得背后仿佛被一把锤子重重地打了一下,胸口一窒,一口鲜血便要吐出来,但是却被他硬是咽了下去。 另外一边,在格罗放开忆云和慧心打起来时,一直站在那里的水姬便冲上前去将昏迷过去的忆云带回身边来,赖长义一脸紧张地跑过来扶着昏迷不醒的忆云叫喊着。 “她可能是昏过去了,你快带她去一边休息!”水姬说道。 “谢谢你!”赖长义深深地看了一眼水姬,随即抱着忆云到一边休息。 “大师我来帮你!”水姬话毕,双手一朝玛旁雍错湖一引,一道清澈的水柱冲上湖面,水姬双手一抓,从水柱中抽出一柄冰晶结成的利剑。 格罗和慧心正战得激烈处,水姬的突然插手不禁让格罗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一个闪躲间身上却是被水姬的冰剑刺了几处,还好是轻伤,但是就单单这几下已经让格罗对水姬另眼相看,她的修为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至于慧心,虽然三年里他的修为也有所增长,但是和格罗比起来还是有一些距离,格罗如此久攻不下,是因为他的自大。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达到自己这次来此的目的,现在和他们如此缠斗下去势必对自己不利,而且佛力如若用太多的话,到时候想打开结界离开这里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格罗左手一挥,一道黑气呈弧形朝水姬和慧心袭去,二人见状慌忙避开,格罗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身形一展,同时双手大撤,金光一闪,结界已被破出一个开口。待慧心和水姬追上前时,结界已经合上,早已没了格罗的身影。 “格罗今日一逃,势必会让魔门大肆攻打修真界,万万不可将他放走!贫僧这就去追,此外你就暂且留在这里照顾苏施主他们!”慧心吩咐了一声,随即起了个法印,打开结界追了出去。 第九十章 理解 “爷……爷爷?”躺在床上的忆云微微动了动身,轻轻呢喃了一句,坐在床边的赖长义双眼一红,险些哭出来,高兴道:“你醒了!好……好,醒了好!没事了,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就告诉爷爷!” 坐在桌边的夏云和苏有为二人见状也凑上来,苏有为见忆云没事了舒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醒了就好!真是好险,如果我们再来迟半步的话,你性命难保!”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赖长义冷冷地回道。夏云也低声叱呵了他一声,后者无奈地走到一边,歉意地冲忆云笑了笑。 “对不起……爷爷,让你们担心了!”忆云歉意道。 “没事了,爷爷不怪你!下次如果要出去的话,记得告诉爷爷一声,否则爷爷会担心你的!如果不是慧心大师感应到圣地的结界被人恶意破除的话,我们可能现在都找不到你呢!”赖长义说道。 “水姐姐呢?她没事吧!”忆云问道。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吧!这里很安全,格罗不会再来了!”水姬走上前来说道。 “对不起,水姐姐!我太笨了,被那个大坏蛋骗了还不知道!还把他引到这里来,给你添麻烦了!”忆云歉意地说道。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水姬淡笑道。 夏云见忆云没事了,便起身走开让她好好休息,但是却看到苏有为面色怪异地走到门外,不禁跟上去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苏有为说道,但是话刚说出口,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不禁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 “还说没事,快点坐下!”夏云被苏有为这口鲜血吓得慌忙将他扶住。 “没什么,只是小伤而已!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苏有为拭去嘴角的血迹,但是略显惨白的脸色还是无法掩饰他的谎言。 “快点坐下,还好出来多带了些还灵丹,你先服下一颗,自己受伤了还要逞强!这个倔脾气什么时候才改得了!”夏云取出丹药,还灵丹是苏有为独门灵药,对治疗内伤很有效果,只是苏有为没意料到自己也有用自己炼制的丹药的时候,不过看夏云一脸关心的样子,苏有为心中不禁暖洋洋的。 “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就像当年一样!”苏有为说道。夏云啐了她一口道:“都这么老了还说这种话,也不知道羞!”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却是双颊略显通红,掩饰不了她心中的高兴。见夏云如此羞涩般模样,苏有为不禁嘿嘿一笑。 站在不远处的水姬看着夏云和苏有为二人这般温馨,心下不仅涌起一丝淡淡的忧愁和孤寂,如若自己和他没有生这一切的话,待像他们这般老的时候或许也是这般情形吧!相汝以沫,白头偕老,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但是命运却不能成全自己。 此时夏云帮助苏有为调息后,见水姬独自一人站在玛旁雍错湖边,微微垂着眼帘,看着如镜一般的湖面,似在想着什么。 “水姑娘!”夏云轻步上前,冲水姬打了个招呼,后者似乎是在沉思之中,没有意料到夏云接近,不禁略显诧异道:“呃……前辈!” “叫我夏姨吧,忆云那丫头也是这样叫我的!”夏云淡笑道。 “夏姨……” “忆云这丫头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人很好,很漂亮!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过……听慧心大师说,你曾是血影门的人?”夏云说道。 “我自幼便被血影门收养,成*人后,为其效命,害了不少无辜性命!如若不是莫言的话,恐怕我这一生都会被血影门奴役着,但世事难料……”水姬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夏云也不勉强,继续道:“三年前拉萨一战,使得密宗上下犹如一盘散沙,还好有慧心大师出来主持秩序,这三年来整理密宗也算是井井有条,实在是难得!这密宗圣地我也是第一次来,真是人间仙境啊,此处仿若另外一个世界,与世无争!” “慧心大师德高望重,满怀慈悲之心,他不计较我是魔门出生,并且还准许我住在密宗圣地。此等大恩大德,水姬用记于心,但是今生恐怕是无以回报了!”水姬淡淡地说道。 “慧心大师的确宅心仁厚,如今魔门又开始蠢蠢欲动,染指人间,如若水姑娘你肯出面帮助慧心大师维护正道的话,未必不能以此报答他的恩情。”夏云说道。 “如今莫言沉睡在圣湖底下,我已决心永远在此陪伴他,不问世间之事!除魔之事,恐怕力不从心!”水姬看着平静的玛旁雍错湖,幽幽地回道。 “谢莫言有你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可谓是福缘深厚……”夏云看了看水姬,知道自己怎么劝也是无济于事了,但是她还是对水姬对谢莫言用情而感动。 此时经过赖长义的灵力调息后,忆云基本上已经恢复过来,走出门外,见水姬和夏云站在一起,便跑上前道:“水姐姐!” “你怎么样?伤好了么?”水姬转过身,见忆云小跑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是面色还是带着一丝淡白。 “已经没事了,谢谢水姐姐关心!”忆云回道。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却现水姬和自己上次在鹰愁涧看到的时候气质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上该怎么形容却是无法表明,只能说水姬那美丽的面容中藏蕴着数不尽的自己无法理解的忧伤。 “对了,水姐姐!我想问你,谢大哥他……他是不是……”忆云有些紧张地问道。 “谢莫言已经沉睡在这圣湖之底了,云儿!这已经成了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如若上天有灵的话,谢大哥自然会醒来,但是万事都是不能强求的!”夏云说道。原本充满希望的忆云听到这番言语,心仿佛一瞬间凉了,略显淡白的脸无形中又白了一分。 赖长义从身后轻轻拍了拍忆云的肩膀,后者转过头,看着赖长义,眼中噙着泪水,牵强地露出一丝笑容道:“爷爷!你说谢大哥他会醒来的,你说是不是?” 看着自己的孙女如此,赖长义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淡淡地回道:“忆云,你伤刚好,别想得太多了!” “不会的,你说,谢大哥会醒来的,他不会永远呆在这里的!我相信他一定会醒来的!”忆云牵强地笑道,随即跑到圣湖边,大声叫喊着:“谢大哥……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你会醒来的,告诉我……”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静溢的玛旁雍错湖上,掀起一层淡淡的涟漪,远远地向湖中心荡漾开来,轻轻地,无声息地消失。 此时,慧心大师从结界外走进,苏有为等人见状便围上去问道:“大师,有没有抓到格罗?”慧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叹息道:“三年一别,老衲修为虽有长进,但是格罗却已经将佛魔两道灵气混为一体,如若不是他打开这结界耗费大量灵气的话,刚才老衲根本不能和他打成平手,如今他得知谢莫言已成活死人,他体内的轩辕剑灵已经无法对血魔构成威胁,恐怕这几天魔门可能要大肆进犯修真界了!” “什么!!!”苏有为等人不禁一惊,心中不由地想起三年前的拉萨一战,那遍体的尸,血迹斑斑的残恒断壁,一切都犹如昨日生一般,沥沥在目。 “此事事关重大,我等几人先去通告三大门派,好让他们做好准备!”赖长义说道。 “也好,你们心!”慧心说道。 众人正准备离去,却见忆云还是那般,一脸忧伤地看着玛旁雍错湖。赖长义面有难色地说道:“大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肯帮忙!” “赖施主你尽管说,只要老衲帮得上忙的话,必定全力以赴!”慧心说道。 “赖某这一去,仕途凶险,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这位孙女,这段时间,还请大师代赖某照顾她,不知是否方便!”赖长义说道。 “不要!爷爷,我要和你一起去!”忆云叫道。 “这随时都会有危险,你爷爷我是个神医,虽然不想插手正邪之战,但是关系天下苍生,我还是要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你修为太浅,去了只会徒增危险!”赖长义说道。 “不要,爷爷!”忆云央求道,见赖长义那坚定的神色心中不由地一痛。 “阿弥陀佛,赖施主愿意以身犯险,除魔卫道,可谓是苍天之福!赖施主就暂且放心,密宗虽然不能与蜀山这等修真大派相比,但是保护一人却也是可以的!”慧心说道。 “那就拜托慧心大师了!”赖长义回了一礼道。 “小云,我和师兄一起去,你就待在这里陪忆云吧!”苏有为说道。 “不!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夏云紧抓着苏有为的胳膊说道。 “但是这随时都会遇到血影门的人,很危险的!你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安全!”夏云的关心虽然让苏有为感到很是幸福,但是为了她的安全,苏有为还是决定将她留在这里,毕竟现在就只有这个地方比较安全了。 “你曾说过不会抛下我一人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夏云坚持道。 “我……” “夏施主,苏施主说得有道理,不过此去一番虽然凶险,却也并非有性命之忧,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在此处守侯为是!”慧心大师插口道。 “你看慧心大师都这样说了,你就放心吧!我会完好无缺地回来的,不会少了一根头!”苏有为说罢便不顾夏云那幽怨的眼神,和赖长义随着慧心大师离开结界。 “你可要小心啊……”夏云喃喃念叨着,忆云也是看着爷爷离开的身影,心中暗暗祈祷着,同时看了一眼身后的玛旁雍错湖,喃喃道:“谢大哥,希望你能保佑爷爷他们……” 离开结界,告别慧心大师后,赖长义和苏有为便骑在小飞宽大的背脊上,朝远方赶去,现在他们必须先通告三大门派,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血魔会先拿哪个门派开刀,还是做好万全之策为妙。至于其他小门派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位置,遂也只能作罢,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他们会没事。 高空处,扑面而来的风不断撕扯着衣裳,梳理好的头也被吹乱,但是却无形中徒增了一分淡然和潇洒的味道。 “你说我们这次去会有危险么?”赖长义转过头问道。 “我怎么知道,但是我答应过小云,我会完好无缺地回去,你可别给我乌鸦嘴说些不吉利的话,否则到时候我第一个拿你开刀!”苏有为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赖长义笑了笑,苏有为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他的确在笑,不禁诧异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傻笑什么?” “你刚才在圣地里,是不是叫我师兄?你好多年都没这么叫我了,好象有……二三十年了吧!”赖长义微笑道。 “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我怎么可能叫你师兄,你这个老不羞!”苏有为言不由忠地说道。赖长义也不道破,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前途凶险,你要小心点!如果我不能回来,帮我照顾好忆云!” “你说什么屁话呐,快点吐口水!”苏有为叫道。赖长义无奈之下,吐了口口水,苏有为见状方才罢休,但是却没注意到赖长义那满怀深意的眼神以及那欣慰的笑容。 长白山,百印门,还是那般情形,岁月似乎不能在这些地方留下任何痕迹。每个弟子有条不絮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不同的是近些天来,众多弟子比寻常时候要警惕得多,毕竟血魔已经取得蚩尤刃,随时都会来攻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当白老回来的时候便吩咐门中弟子提高警惕,并且在长白山范围十里内布下暗哨,一有魔门行踪便立刻通报,以做好准备。 其实白老清楚,连谢莫言的轩辕剑灵都无法阻挡的蚩尤刃,自己又怎么可能阻挡得了,但是自己更不可能坐以待毙,就算死,也要让敌人付出巨大代价。 清逸峰上,依旧还是这般清新脱俗,每一块石头,每一处风景都透露出与众不同的非凡感觉。左峰和霍宗二人在此已经三年了,虽说已有三年,但是对于清逸峰他们还是觉得很新鲜,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也逐渐比三年前更加成熟,性情也更加稳重,举手抬足之间已不再像当年那般轻浮,反而有股脱俗的感觉。 前些日子在蜀山生的一幕让二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谢莫言可以说是他们最早认识的朋友,同时也是因为他自己才有机会在这样一个地方修炼自己梦寐以求的道法仙术,但是如今他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自己却是束手无策,只能站在一边。这让二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也在同时,二人也感受到从蜀山回来后,古月樱便一直深入简出,看似闭关修炼,但是眉宇间的忧愁却还是被霍宗和左峰二人现了。 二人见古月樱这般模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她的脾气霍宗和左峰是知道的,三年下来,她根本没有给霍宗和左峰好脸色,特别是自从古月昕死去之后,只要霍宗和左峰二人一做错事便会被她责骂,甚至会责罚二人。就算霍宗二人循规蹈矩,勤练道法,古月樱也只是冷眼看了看,没说一句好话。 就算如此,霍宗和左峰也从来都没生过气,甚至还替她感到难过,毕竟他们清楚古月樱变成这般模样是有原因的,相信任何人遇到她这般遭遇也会性情大变。只是最近生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能够意料到的,霍宗和左峰时常担心古月樱会撑不住。 站在屋内,看着古月樱面无表情地回到她的厢房,心中不禁一阵惆怅,半靠在床上的霍宗看着左峰道:“想去安慰她就去吧,不用每天坐在这里看她的样子,这又何苦!”霍宗虽然平时爱开玩笑,说话不正经,但是却也能够感受到左峰对古月樱那种出师姐弟之间的关心。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关心师姐而已,你可别乱想!”左峰略显羞涩地说道,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做很镇定的样子。 “我们是兄弟,我看得出来,年对她并不仅仅是师姐弟间的关心那么简单!去吧,她现在很需要人依靠,如果你错过的话,这辈子,很难再有一个令你心动的女孩子了!”霍宗说到最后,原本嬉笑的脸竟是显得有些黯然。左峰听罢,也感受到霍宗这句话中的意思,不禁想起谢莫言和古月昕之间的事情。 夜色略显阴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雨淅沥地下着,耳边徘徊着哗哗的雨水声。那个曼妙的身姿站在那个孤寂的角落处,面对着石碑,仿若一尊雕像,只是眼中那无尽的哀伤和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陡然间,她似乎察觉到什么,头望旁边树林一处看去,冷声喝道:“谁!”半晌,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她的视线中,面色略显尴尬,还有些紧张。 “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古月樱问道,似乎因为左峰的出现而感到不满。 “我……我是来……”左峰原本构思好的话在这一刻瞬间噎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古月樱转过头,不再看他。 “这几天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担心你,所以就来看看,我没有别的意思!”左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话刚说完,他不禁更加紧张了,看着古也樱的脸,竟没有丝毫表情,冷漠地转过头不冷不淡地回道:“我不需要你关心,请你立刻走,以后不要来这里!” “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这一切都不是你我能够控制得了的!你姐姐的死大家都很难过,你以为莫言他不难受么,这一切恐怕他是承受最大痛苦的一个。现在他又变成一个活死人,你还想怎样!你每天都呆在这里,对师兄弟之间不闻不问,你以为你的性情大变就能够换回你姐姐么!”左峰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大声说道。 “你很了解我么?你知道失去自己最亲的人的感受么?你知道当我面对他时,却又不能杀他的时候,那种痛苦么?我告诉你,不要自以为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古月樱冷冷地喝道。 “我不会管你的,我只是想让你清醒点!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怎么想,再怎么伤心都是无济于事!”左峰继续道。 风起,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左峰和古月樱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头,衣衫,二人浑然不顾,只是这样站着,仿佛等待着什么。 古月樱那冷漠的脸上,突然冷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你不会了解我的,走吧。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来操心!还有……你不用再为我费心了,我不会领你的情,我不会重蹈我姐姐的路,天下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说罢便欲离开。 “等等!”左峰追上前去,但是却没意料到古月樱猛地抽出随身宝剑,右手一划,剑尖划破左峰的右肩,一丝鲜血混着雨水湿透衣衫,在雨水的冲刷下竟是感到万分疼痛。左峰眉头微皱,双眼看着古月樱,可迎向他的却是那冷漠的眼神。 雨还在下着,没有停下的趋势,当霍宗在房间里呆得有些烦闷准备出去时,却见左峰失魂落魄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霍宗见左峰浑身湿透,不禁诧异道。左峰摇了摇头,没说话,此时霍宗现左峰肩膀处血迹斑斑,紧张道:“怎么受伤了,谁伤你的?” “我刚才跟她去了碧波池!”左峰说道。 “是她伤了你?为什么?”霍宗不禁有些气,就算她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用拿左峰来出气。 “我太冲动了,这点伤,不碍事!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左峰说罢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刚起身,脑子不禁一阵眩晕,差点倒下,幸好霍宗扶着。看左峰脸色惨白,应该是失血过多,这小子,还逞强,是不是不要命了! 将他扶到床上道,霍宗取来创伤药说道:“快躺下!”说罢撕开左峰的衣裳,一道三寸长的伤口出现在左峰肩膀处,鲜血正不断从伤口溢出来,看样子虽然没伤及性命,可是伤口却是很深。 “这女人简直疯了!下手竟然这么重,不行!我去找她算帐!”霍宗替左峰包扎好伤口后,不禁气恼道。 “不要!”左峰赶忙要抓住霍宗,但是伤口牵动下却根本没办法使出半分力气,再加上失血过多,显得更加虚弱。 来到古月樱的厢房,霍宗二话不说,推了进去,见古月樱站在窗前,不禁冷声斥责道:“看看你做的好事,竟然下手这么重!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差点杀了左峰!” “是他咎由自取!”古月樱淡淡地回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做的事而感到内疚。 “你……我平生不打女人,但是今天我不打你我就不姓霍!”霍宗心中涌出一股怒火,双手一掐,百印门的手印他虽然未学全,但是却也学得七七八八,只是要单单利用手印来对付古月樱却是不可行,果然,不下几个照面,霍宗已是被打趴在地,一丝鲜血溢出嘴角,显然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回去再修行一段时日吧!”古月樱淡淡地说道。 “咳……咳……还没分出胜负,再来!”霍宗蹒跚着身子,扶着门栏站起身说道。就在这时,左峰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扶着门栏从门口冲进来,见此场景不禁叫道:“住手!不要再打了!” “我不是叫你休息嘛,怎么又起来了。”霍宗扶着左峰道。 “你们不要再打了!”左峰看着霍宗,又看了看古月樱说道。 “这女人把你伤成这样,你还替她求情,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霍宗叫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教训完这个女人我再带你回去!”说罢便扶着左峰到门口处,一个闪身双手成爪朝古月樱袭去,后者面色一冷,闪身躲过霍宗一抓,一掌便欲打在霍宗背心处,这一下打实了,霍宗不躺个三四天别想下床。靠着门栏的左峰见状,提起灵气猛地撞开霍宗。 古月樱没想到左峰会突然冲出来,心中一惊,但是这一掌去势已决,根本无法收手。被左峰撞倒一边的霍宗见状,不由地大叫一声,但却是晚了。 左峰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把锤子重重地打了一下,身子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木桌上,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脸色苍白。 “左峰!”霍宗顾不上自己的伤,扶起左峰,却见他已是满身鲜血,面色苍白得犹如纸一样,心中不由地一痛,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古月樱,眼中竟是充斥着杀意。 “不要……”陷入半昏迷中的左峰右手紧紧抓着霍宗的衣衫,喃喃念叨着,声音逐渐虚弱。 古月映没意料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看着左峰这般,竟是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也就在这时,江师叔问讯赶了过来,见到此番情景不禁暗道不妙,上前一手搭上左峰的脉搏,眉头微皱,取出一颗丹药让左峰服下后,冲身后两名弟子吩咐道:“将他扶回房间,我替他疗伤!” 调理好左峰体内絮乱的灵气后,伤势逐渐减轻,虽然有灵药相辅,但是却要躺在床上休息三日。 离开房间后,江师叔回到清逸殿,霍宗和古月樱早已站在那里等候,见江师叔出来了,不禁上前紧张道:“师傅!左峰他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控制住了,但是还需要休息几日!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师叔面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门下弟子竟然会手足相残。 “师傅……其实是……”霍宗正想说古月樱不是却被她抢先说道:“师傅!是我的错,近日生太多事情,弟子心情阴郁,不想误伤左师弟和霍师弟,请师责罚!”霍宗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事实证明这并非虚幻。 “胡闹!眼下魔门蠢蠢欲动,随时都会突袭,你们却在此因为这点无谓的理由弄得手足相残,如果刚才不是有弟子告诉我的话,恐怕我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着两具尸体了!”江师叔大雷霆。 霍宗和古月樱第一次现师傅怒时,竟会如此可怕,和平时和善的样子判若两人。同时二人心中也暗自后悔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师傅,弟子也有错,是弟子太冲动了!”霍宗也跪了下来道。 “……你们给我去面壁三日,如若还有下回,我定当严惩不怠!”江师叔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心下也是不忍惩罚他们,毕竟现在乃非常时刻,但是如若不加以惩戒,以后更是无法管束他们。 “谢师傅……”霍宗和古月樱跪在地上,待江师叔离开之后,才站起身来,相视一眼。二人都现对方眼中的歉意,纷纷避开对方。 “我去看左峰!”霍宗不冷不淡地抛下一句话,转身朝左峰房间跑去,古月樱本想跟上去,毕竟左峰的伤都是因自己而起,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第九十一章 风雨欲来 却说这一日,苏有为和赖长义来到百印门,之前他们已经去过蜀山派和天山派,本来二人想留在这里帮忙的,但是无奈天山不留男眷,而蜀山又有公孙洪这样一个人物在,他们实在是看不惯,所以只好到百印门。 经过百印门的弟子引见后,白老以及江、秋两位师叔亲自出面迎接苏有为和赖长义,三年前二人在拉萨一战中所显露出的卓医术让江师叔另眼相看。 走在乳白石板铺起的宽大道路上,苏有为和赖长义远远便见到白老带着江、秋两位师弟迎上前来,百印门座不仅没有其他门派那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反而亲自出面迎接,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不禁感到一丝好感。 “不知二位神医前来道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白老双手做辑说道。 “哪里,有白掌门亲自出来迎接我二老已经让我等受宠若惊!此次前来,我二人是有要事向白掌门告知!”苏有为和赖长义回了一礼说道。 “哦?那二位里面请!”白老右手一引,带着苏有为和赖长义二人朝大殿走去。 门下弟子端上茶水后,苏有为和赖长义便将在密宗所生的事情详细道出,白老几人没意料到慧心大师竟会允许水姬住在密宗圣地内,传闻这圣地别说住外人,就连要进入圣地,历来也只有密宗宗主和活佛二者。除此以外,没有佛祭大典的话,一般都不会大开圣地。但是水姬甘愿永远住在那里,陪伴莫言,不问世事,冲着这分情意,白老也是颇为欣赏,暗道莫言当年没有看错人! “格罗此时很有可能已经回到魔窟,眼下他已得知天下间能够威胁到蚩尤刃的轩辕剑灵已经随着谢莫言沉睡湖底之中,这段时日,血魔很有可能会乘机上山偷袭,之前我等已经告知蜀山以及天山派的同门,你们可要小心!”苏有为说道。 “多谢二位冒此大险,将此事告知在下,眼下二位如若要回去的话,路途必定凶险!如若可以,在下愿意派门下弟子护送你们!”白老说道。 “白掌门误会了,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就不打算这么快回去!我们二人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一身拙劣医术相信多少也帮得上忙,也为这次抵御外敌多添一分力吧!”赖长义说道。 “哦?有两位加入,那甚好!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先入住本门厢房内!”白老高兴道。 “那有劳了!”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纷纷站起身来,回敬了一礼,随即跟着一位弟子离开大殿。 “师兄!你说这次,血魔第一个要对付的是哪个门派?”江师叔上前问道。白老微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眼下蜀山派的无崖子和天山派的竹梅师太都已经和我商讨过此事,只是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血魔手上那柄蚩尤刃!” “这蚩尤刃真的如同传说中所讲,那般恐怖?”秋师叔也上前问道。 “传闻蚩尤刃不仅蕴藏庞大的魔力,更能够拥有打开魔界和人界之间的通道……”白老皱着眉头说道。 “如若是这样,当魔界之门打开之时,人界就将遭受莫大灾难……这蚩尤刃当真如此邪异!”江师叔不禁吸了口凉气,仿佛眼前闪过一个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一般的情形,犹如阿鼻地狱。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么?”秋师叔问道。 “世间只有上古的轩辕剑灵可以克制蚩尤刃的魔气,只可惜……眼下只有期待血魔没有打开魔界通道,否则,只怕这世间要变成阿鼻地狱。除非……仙界真的有仙神出面,只可惜,仙界向来不插手人界之事!”白老说罢,双眼望向天空,似乎在祈祷着什么,秋师叔以及江师叔也是面色忧愁地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色降临,床上的左峰绑着纱布,躺在床上,房间里只有桌上一盏昏暗的油灯摇拽着它的身姿,霍宗照看了左峰一整天,早已疲惫,倒在旁边的床上睡着了。 此时,一股轻轻的夜风吹过,似乎将床上的左峰唤醒过来,睁开双眼,现天色已黑,身上绑着纱布,再看旁边,霍宗熟睡着,右手还拿着一条毛巾,显然是照顾自己累了,心下不禁涌起一丝感动。 正当左峰想起身时,却见窗外似乎有人影很是熟悉,仔细一看却现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株孤寂的树影。摇了摇头,左峰自嘲地想道:呵……她怎么会来,自己想得太多了! 似乎是躺在床上太久了,左峰挣扎着起身,想喝口水,但是现在他的身子很是虚弱,手劲怎么也使不出来,一个不小心,整个身子滚落床下,牵动伤口处,疼得整张脸都快变形了,一丝冷汗渐渐在额头布起。 躺在床上的霍宗,似乎并没感觉到这一动静,嘴巴动了几下,翻了个身子又睡过去了,左峰见状,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霍宗只要一睡下去可谓是雷打不动,现在这小子不知道又梦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了,真是睡得像死猪一样。 看了看霍宗,左峰双手挣扎着用力,似乎想撑起身体,但是全身力气好象被抽光似的,怎么也无法站起身来,就在这时,一双玉臂伸了出来,将左峰扶到床边躺下。后者呆呆地看着来人,任由她将自己扶到床上。随即又递了一杯茶水,左峰双手接过,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来道:“谢谢……” “对不起……”古月樱说道。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其实我不该多管闲事的,你说得对,我没有亲人,又怎会知道你心中所想!”左峰淡淡地说道。 “你的亲人呢?”古月樱问道。 “我的亲人……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从小便是个孤儿,是师傅收养我,教我武功。从小到大,我虽然没有亲人,也不知道拥有亲人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只有师傅!他对我很好,或许就相当于亲人的感觉吧!”左峰面色略显黯然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古月樱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我现在感到很好!”左峰淡笑道。“从小师傅就教导我,要珍惜身边每一个人,我没有亲人,师傅便是我最亲的人!以前……我很羡慕那些有亲人的孩子,长大后,便不再想这些了,只是时常觉得自己少了些什么。直到遇见你,我突然间有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就像……” “我……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古月樱打断左峰的话道。 “哦……”左峰很不舍得,但是嘴上不得不这样回答,他实在想不出一个能够说服她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房门重新被关上,四周又恢复了先前的静寂,只有霍宗的轻酣时不时地响起,桌上的油灯依旧散着它微弱的光芒,使劲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看着手上的茶杯,上面似乎还遗留着古月樱身上那股淡淡清香。 左峰笑了笑,躺在床上,闭上眼,双手抓着那个茶杯,面色略带微笑,似乎梦到了什么。 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脸上时,左峰便已醒了,动了动身子,似乎牵动伤口,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正当这时,霍宗刚巧端着食物走进房来,见左峰醒了不禁高兴道:“你终于醒了!害得我一整晚都守着你!” “我看你睡得像死猪一样!”左峰笑道。 “你别说,你的命还是师傅帮你拣回来的呢!那天如果不是师傅来的话,恐怕那个臭婆娘要把你我都给杀了!”霍宗一边说着,一边吃着食物,左峰紧张道:“师傅怎么来了,他有没有责罚你们?” “面壁三日,不过师傅这次很生气,如果不是眼看魔门随时都会攻上来的话,他很有可能让我和那个臭婆娘关上个十天八天的!”霍宗说道。 “哦……”左峰缓缓松了口气,如果师傅重责他们的话,左峰心中也会不好受,毕竟这件事自己也有很大的关系。 “喂!你的手上拿着什么?”霍宗疑惑道。左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心,那个茶杯竟是被自己拿了一整晚,不禁搪塞道:“呃……没什么,半夜起床喝了点茶水,后来忘了放回去了!” “真的是这样?”霍宗狐疑地看着左峰,一脸掐媚地说道:“别骗我了,你从来都不会说谎!你现在的伤势别说去喝水,就连起来都很难,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 “什么?没有!你想得太多了,我看你睡得像死猪似的,所以没叫你而已!你真以为这点小伤会要了我的命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老虎都能打死几只啊!”左峰说罢右手狠狠地朝眼前虚空打了一拳,但是拳劲刚出,肩膀上的伤口不禁传来一股刺痛。 “还逞强!昨晚我都看到了!”霍宗笑道。 “什么?你怎么看到,古月樱来的时候,你睡得像死猪一样!”左峰叫道,但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看着霍宗一脸得意的样子不禁暗骂这家伙狡猾。 “原来那个臭婆娘昨晚来过这里,但是她不过是帮你弄了杯茶而已,你不用这样说她的好吧!”霍宗嬉笑地凑过来说道。 “她本性不坏,那天是我太冲动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还有你!这么冲动,明知道她心情不好还要去激怒她!”左峰说道。 “你不是吧,这么快就帮着她说话了,真是有异性没人性!”霍宗说道。 “这是实话,你也说了!那天师傅来的时候,她也主动将所有罪加在自己身上!这还不够表明她的本性么!”左峰反驳道。 “说不过你,看样子你有了爱情的滋润应该不用吃这些东西了,我帮你吃了,免得浪费!”霍宗说罢双手伸向桌上吃了一半的食物。 “喂!我受了伤,还有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你有没有人性啊!”左峰的声音从房间从传出,伴随着霍宗大笑的声音。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对面的厢房,古月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缥缈峰。慕容香默默地看着眼前别致的古典阁楼,不禁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来百印门,古月昕带自己来到缥缈峰的情形。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刚刚有弟子已经替你打扫过了,放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四处看看,这里有很多美丽的景色!” “好漂亮的阁楼,这真的是我的住处么?对了,师姐,你住哪里啊?” “我不住在飘渺峰,我和一些师兄师姐都住在百印殿内,等你修行略有所成之时就可以去那里了!” 还记得三年前古月昕在这里陪自己聊天的情形,三年后的现在桃花依旧,却是人面全非。短短的三年,只是三年而已,却生这么多变故,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情字作祟。 后山的悬崖上,一座阁楼高高悬在此处,远远看去,访若和整个悬崖峭壁连为一体,但是近看却又像吸附在上面一样,显得很是怪异,但却隐隐透露一丝幽雅的风味,此处四周无人,平日里也只有慕容香一人来此。 “这里就是清逸峰的‘听风阁’,是个非常适合清修的地方,以前是我修炼的地方,现在就让你用吧!” “好漂亮啊!这里好安静,多谢师姐!” “不用客气,你是莫言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师姐,真是很抱歉,以前我还误会你和莫言……” “别傻了,我从来都没怪过你,更何况他心里只有你一个,难道你还不相信他么?” …… 原来她早已和莫言有过如此这般刻骨之情,却又为何苦苦隐瞒,是因为自己么……慕容香突然间有股莫明的恨意,恨自己,也恨古月昕,更恨谢莫言。但现下一切都已经不见了,自己恨的人都走了,只留下自己孤单一人,这……算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么…… “师妹……”一阵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慕容香转过身去,只见程盈盈站在身后,默默地看着自己。 “程师姐!”慕容香道。 “在想什么呢!”程盈盈问道。 “没什么!”慕容香掩饰了一下,随即问道“师姐找我有事么?” “没什么,只是见你神色恍惚,便来看看!”程盈盈说道,走上前似乎看穿慕容香的心思道“其实,我第一眼看到古师妹便有种非常特别的感觉,而师妹你来了之后,我同样有这种感觉,你们两个很像!” “很像?”慕容香不是很明白程盈盈所说的意思。程盈盈淡笑了一下继续道:“你们二人均是重情之人。但是修道者,最忌情字,其实你们二人并不适合修道,从你们二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是错误的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不认识她,甚至,从来不认识谢莫言!”慕容香淡淡地说道“但是……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但是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二人的修为为何会增长得如此之快!”程盈盈问道。 “始然还是因为一个情字……”慕容香惨淡一笑,转身离去,站在原地的程盈盈疑惑地看着慕容香离去的背影,想着她所说的话,喃喃念叨着:“情字……何解……” 天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踏下来。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下面如同蝼蚁般来来回回的人流,金康突然间感到一股莫明的悲哀。 “这几日,血影门随时都会有所动作,注意观察,尽量找出魔窟所在,还有……注意安全!” “是,师傅!”金康道。 “莫言控制不了体内的魔气,此时已成活死人,被慧心大师带回西藏密宗圣地,眼下可能一生都要呆在那里了……我想去看看他,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慕老的话依旧徘徊在自己脑海中,仿佛无抹去的梦魇,久久不能平静,金康甚至还清楚地记得当慕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般苍老的容颜似乎又多了几丝皱纹,眉宇间那无演示的愁容犹如一把利剑,刺激着自己的灵魂。 “啪!”一滴水珠狠狠地拍打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仿佛一把锤子重重地捶在心口上,一阵莫明的疼痛。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无数水珠无情地拍打在窗前,昏暗的天地间瞬间被雨水淹没,通明的世界渐渐显得模糊。 伸手触摸着眼前模糊的世界,一瞬间,一股刺骨的冰寒袭向全身,好冷!就在这时,身上不知觉间披上一件外衣,金康转过身,司徒玲默默地站在身后,金康不禁问道:“怎么还不睡?” “是他把我吵醒的!”司徒玲俏皮地指了指自己的大肚子说道。金康露出一丝微笑道:“他是不是经常踢你?” “是啊!像你一样!”司徒玲幸福而又俏皮地说道,金康不禁宛尔。 “对了,你在想什么?刚才见你在这里呆!”司徒玲问道。 “没什么,天气有些冷,别着凉了!快睡吧!”金康双眼一阵暗淡,随即又恢复过来,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卸下身上的外套替司徒玲披上。 “是不是你们找到那个戴面具的男子了?”尽管金康掩饰得极好,却还是被司徒玲现了,不禁追问道。 “他……”金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她,但是如若不告诉司徒玲的话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千方百计去寻找真像。“他就是失踪了三年的谢莫言!” “啊……”司徒玲惊讶道“怎么会是他……那他现在在哪里?”回想着当日在半空中时,那熟悉的眼神,再将自己记忆中谢莫言的样子对比了一下,竟是如此神似。 “他……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金康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司徒玲,毕竟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要好得多。 看着司徒玲满脸不相信的样子,金康默默地走上前,轻轻拥住她娇小的身躯道:“早点睡吧,别想太多!”说罢便送她回房,合上门,再看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雨水的冲刷下,外面的世界如同一个绞肉机,一出去,就会被绞成碎片。 也就在同时,在一处无人知晓的黑暗角落,一个身影孤寂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漫天的雨水被一层诡异的黑色屏障挡住,不能接近他半米之内。 “你来了!”一阵阴冷的声音传来,随即在他面前两米处,一道黑色异芒山过,一个人影闪现出来,赫然就是格罗。 “找我什么事!”那身影问道。 “关乎你能否得到你想得到的事情,你有兴趣听么?”格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我已经得到我想得到的了,而且现在我不再欠你什么!”那身影回绝道,似乎并不想见到格罗,更不想站在这里听他所说的一切。 “呵呵……真的么?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那我就只好找别人坐上这个蜀山派的掌门座了!”格罗冷笑一声,作势便欲离开。 “等等!”那身影终于还是叫了出来,格罗转过身,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的!” “你想怎么样,我可以帮你做其他事情,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威胁到蜀山!”那身影冷声说道。 “啧啧……真是冠冕堂皇的说辞啊……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当年就不会和血影门合作,还放他们上山,并且成功释放血魔大人,可怜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还以为是其他门派所为。现在却在这里振振有辞地说不让别人威胁蜀山?真是笑话!”格罗冷笑道。“你可别忘了,拉萨一战,你也有份,他们一定不会想到那个和巫行在一起的神秘高手竟然就会是你!还有抢夺镇灵石……” “够了!”那身影吼道,打断了格罗的话。 “你虽然出生蜀山,但是他们给了你什么?你苦修了这么多年,最多不过算是一个执法堂座弟子而已,就算你师傅让你继位,又能怎样?不过是区区一个执法堂罢了。你还是要听那个无崖子的话。另外你再想想,你失去功力,变成一个废人之后,是怎么样的感觉,你们门中弟子有没有再把你当成师兄一样看待,在他们眼中你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现在是谁帮你恢复功力的?还让你在这短短三年里修为比你师傅苦修百年还要高!”格罗继续游说着,似乎想说服眼前的年轻人,看着他面色时而迷茫,时而愤怒,时而期盼,格罗知道自己所说的话起到了一定效果,嘴角不禁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会让你伤害蜀山任何一个人!”那身影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你放心,不一定要他性命,只是让你将这东西每日在无崖子的食水中渗进一些而已!”格罗淡笑着,随即将一小东西递过去。 “你……其实如今血魔已经得到蚩尤刃,以他的魔力,要摧毁蜀山轻而易举!但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那身影无奈地接过手,疑惑地问道。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就行了!到时候你只要听我的,蜀山上下绝对不会少一根头,否则……就很难说了,特别是你那位心爱的公孙师妹!”格罗说到最后,眼前身影竟是冲上前来,紧紧抓着格罗的衣领狠狠地说道:“你敢!” “呵呵……我只而已!我知道你会按照我说的去做的!”格罗轻轻拍开他的手淡笑道,丝毫不因为对方的行为感到愤怒。 那身影冷冷地看着格罗,似乎要将他那张微笑的脸撕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只是最终还是没做出来。 “我如果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又怎么让我坐上掌门之位?就算掌门师尊不在,继任的也是几位师叔之间的其中一位!”那身影问道。 “很简单,技高者得!你们蜀山不都是这样的么?你现在的修为,在蜀山恐怕只有无崖子是你的对手!而且到时候我会安排让你剿灭血影门,并且在同时无崖子就会以一封继位信贴在他的床头,有了这个,以你的修为,再加上有此大功,蜀山上下由哪个人会不服。”格罗淡淡地说道,随即取出一封继位信,那笔迹竟和掌门师尊如出一辙。 眼下,他终于清楚格罗原来在这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一切,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从三年前开始,他都已经算计到,突然间他现自己竟已经没有退路,不禁呆在那里。 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格罗原本淡笑的面容竟是浮现一丝狰狞。就在这时,身后虚空隐隐泛起一道金光,一个身影轻步出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全部都在计划中进行!”格罗微微伏,恭敬地回道。 “恩!那一切就交给你了!”那声音回道。 “是!您就放心吧!”格罗低头回道,金光一闪,那身影竟是无声息地消失了。 第九十二章 舍弃 蜀山,东厢。 丁卫四处看了看,现没什么人后,蹑手蹑脚地朝自己房间走去,就在这时,一阵声音从背后响起,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从身后压了下来,丁卫不禁浑身一颤。 “卫儿,你昨晚去哪里了?”丁卫转过身一看,说话的正是自己师傅,公孙洪。 “师……师傅!我……”丁卫心虚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竟是有些结巴。看着自己的爱徒变成这番模样,公孙洪不禁叹了口气,自从三年前丁卫因为谢莫言而最终散功成为废人之后,便精神颓废,整日魂不守舍地到处游荡,唯一还关心他的除了自己以外,还有自己的宝贝女儿。 看着丁卫变成这番模样,好象刚刚被雨淋过似的,彻夜未归,不知道又去哪里晃荡了,公孙洪心中很是难过,却又无可奈何。一个修真者,苦修多年得来的一身修为在一朝之间付之一炬,不自杀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所以一见到谢莫言公孙洪便是恨之入骨,处处刁难。 “哎……回去好好休息吧!小心着凉了!”公孙洪言毕便转身离开。看着师傅如此关心的样子,丁卫心中不禁充满了迷茫,摸了摸怀中的东西,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充斥着一丝懊悔和痛苦的神色。 就在这时,几个蜀山派弟子走了过来,见丁卫一身邋遢的样子,站着呆,不禁冷笑走过去道:“呦!这不就是我们的丁师兄嘛!怎么站在这里?咦?衣服上怎么还有股骚臭味,昨晚是不是又到哪个狗窝呆着了?” 丁卫对这般冷嘲热讽已经习惯,三年来蜀山上下所有弟子看自己的眼光已经不是以往那般尊重敬畏,每次看到自己就好象看到一个可以肆意嘲笑的对象一般,甚至打骂。 没有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丁卫准备离开,但是却被两名弟子拦住道:“诶!别这么快想走嘛,今天我刚刚学会了一招,但是却不知道威力如何,丁师兄在这里刚好指点一下!” “我不想指点!你们让开!”丁卫低着头说道,便欲离开,但是双肩被两名弟子按住,无法动身。 “怎么?你还以为自己是青云堂座弟子啊,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那名弟子冷冷地说道。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丁卫猛地抬起头冷冷地说道。那名弟子浑身一颤,竟是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寒,此时丁卫那双眼睛就好像野兽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哼!你想吓我!”那名弟子随即回过神来,想起他散功的事实后,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右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丁卫肚子上,后者被拳头上的力道震得整个人脱离那两名弟子的束缚,飞出一米远重重得倒在地上,一底鲜血溢出嘴角,双眼狠狠地盯着那名出手的弟子仿佛要喷出火来。 “怎么不服气啊!怎么不想想当年你趾高气扬打我们的时候,那时你可真是威风啊,谁看到你都怕!现在你功力尽费,怎么还在做梦想着当年神气的样子!”那名弟子嚣张地走过来冷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丁卫。 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双拳紧紧抓着,眉宇间青筋直跳,但是一想起自己一旦出手的后果,丁卫最终还是放弃了。 “你们在做什么!”此时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掩饰不住的怒意。 “师……师姐!我们……我们看丁师兄摔倒在地上,所以想去扶他起来而已!”那几名弟子见来者竟是公孙燕,不禁面色紧张。看着她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围着丁卫的那几名弟子不禁自动散开来。 “你怎么样?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公孙燕看着丁卫嘴角流血,全身上下邋遢一片,心下不禁一痛。丁卫拭去嘴角的鲜血,看了看那几名弟子,淡淡地回道:“没有,是我自己摔倒的!” “你……”公孙燕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那几名弟子神色慌张地说道:“师姐!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去,眨眼间消失在公孙燕视线中。 “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我明明看到他们欺负你!”公孙燕责问道。 “是我没用,你不用再管我了!”丁卫淡淡地说道,随即抽出公孙燕抱着的胳膊转身离开。 “丁卫!”公孙燕叫道。丁卫的背影顿了顿,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变回以前的自己,你已经这样三年了,难道你都不想振作起来么!”公孙燕叫道,半分斥责,半分心痛。 “我还能变回以前的自己么……现在我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你要我怎样振作?”丁卫淡淡地回道,随即不顾公孙燕的叫喊,抬步离开。还未走出几步,丁石便迎面走过来,见到丁卫这般也显得很是愕然:“师兄……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丁卫不冷不热地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丁石对此只是尴尬地低下头,看着他走开后,再看向公孙燕时却见那娇嫩容颜上,浮现着两行清泪。 “师妹,师兄他……”丁石见到公孙燕这般,心中也是不好受,但是他清楚师妹会这样全是因为丁卫的原因,心中不由地涌起一丝酸痛。公孙燕看着丁卫离开后,也不理丁石朝另外一边跑去,丁石慌忙追了上去。 翠竹林。 公孙燕大声哭泣着,似要将心中沉闷已久的不满与愤恨在这一刻彻底宣泄出来。三年了,不知不觉已经三年了,丁卫从三年前就开始这般颓废,从青云堂座弟子到被废去功力的那一刹那,他便开始如此这般,每日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除了喝酒之外,公孙燕也不清楚他会去哪里晃荡,甚至有时候一整天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不知道有多少次劝解他别再喝酒了,但是如此大的刺激又怎会是三言两语便能够缓和的,以丁卫将名利看得这般重的人更不会如此轻易看开。公孙燕忍住自己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她自始至终都相信,有一天丁卫他会看开的,他会变回原来意气风的丁卫,他会像当年一样关心自己,爱护自己,但是等了三年,他却还是如此这般。 站在远处的丁石默默地看着公孙燕大声哭泣着,心中不禁为丁卫而感到伤心,同时也为自己而感到酸痛,师妹至始至终都钟情于丁卫,却对自己的关心视若无睹,或许……真的是该放弃的时候了…… “师妹!”丁石走上前,却不料公孙燕竟会一头扑进自己怀中,紧紧抱着自己,放声哭泣着。丁石从未有过如此亲密地和公孙燕在一起拥抱过,平日里只是偶尔想想,却不料在这个时候师妹竟会如此主动,但是一想到她心中的丁卫,丁石一时的高兴仿佛被一盆凉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从小到大,丁石从未看到过师妹如此伤心过,就算是被师傅责罚师妹也未曾有过如此,丁石能感受到公孙燕的伤心,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这样默默地被她抱着,或许自己现在充当的不过是丁卫的幻影罢了,不过就算如此,自己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过后。公孙燕拭去泪水,现自己倒在丁石的怀中时,不禁面有羞涩,慌忙将他推开,随即淡淡地说道:“对不起,师兄!” “没……没关系!”那短短的一拥仿佛梦境一般,但是没想到这个梦却要这么快结束,丁石多么希望这个梦能够永远这样持续下去,但是却是不可能了。 “那……我先走了!”公孙燕说罢便欲离开,站在丁石面前,公孙燕显得有些尴尬,特别是知道丁石喜欢的是自己时,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一想起先前的拥抱,心中不禁懊悔不已,祈祷着丁石能够遗忘掉刚才的那一幕,只是,丁石又怎会忘却那刻骨铭心的拥抱。 “师妹!”看着公孙燕转过身,丁石竟是不自觉地叫住道。或许……真的是时候该放弃了……不论如何,只要她开心,那就够了,不是么? “师兄还有什么事么?”公孙燕问道,心中却是有些紧张,似乎已经猜出丁石所要说的话。 “我有办法让丁师兄恢复修为!”丁石说道。 “什么?师兄,你真的有办法让卫哥恢复修为?”公孙燕激动地跑过来抓着丁石的胳膊。 “恩!但是过程会很危险,而且……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师傅!”丁石说道。 “恩,我一定不会让爹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办法?”公孙燕问道。 “前几日我从古籍上看过有一种灌顶之术可以将一个人的所有修为强行灌输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让另外一个人拥有他的所有修为,只是这种方法失传太久,我不是很熟练,但这是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一种方法了!”丁石说道。说话的同时,丁石回想着那一晚,正当自己熟睡之时,忽觉有人闯入自己房间。 还记得那人恐怖的修为,似乎并没有动手自己浑身便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无法动弹,那诡异的声音仿佛梦魇一般在耳边徘徊着:“这记载着一种灌顶之术,可以让一个失去功力的修真者重新恢复修为,现在我把它送给你!”那人手上拿着一本线装书,随意地抛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你到底是谁?”丁石还记得自己当初是这样问的,但是那人却没有回答,而自己身上的禁止也在无声息间被解除了,可是也在同时却也见不到那人的身影,仿佛刚才那一幕如同梦境一般,只有地上那本线装书似乎证明了先前那一幕并非梦境。由始至终,丁石都没看清楚那人的样貌,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还有他为什么要将这东西送给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一切的一切丁石丝毫不知,不过现在他似乎已经清楚那个人的用意。 至于他为什么会选中自己,以及他的用意是善还是恶,丁石已经不想再想下去了,能够让公孙燕开心,这已经足够。 “真的!可是……哪个人会愿意将自己苦修得来的修为灌输给卫哥呢!”公孙燕刚显得有丝希望,但是一瞬间却又是满面愁容,随即她似乎下定什么决心,冲丁石道:“师兄!我愿意将自己的修为传给卫哥!” “不行,师妹!你……你的修为太浅,而且你是女儿身,部分经脉与男儿不同,不可以行此术!我已经决定,将我的修为以灌顶之术灌输给师兄!他重新恢复修为,一定会很高兴,其他弟子也不会再欺负他了!”丁石说道,面色略带一丝惆怅。 “但是这样做师兄你苦修得来的一身功力就没了,师兄!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公孙燕说道。 “你喜欢丁卫师兄,看着他三年来一直如此,心中也不好受,只是苦于没办法。现在我找到办法了,损失我一身修为,却能够成全你们二人,这已经足够了!师妹,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只想让你高兴,开心,我不想看到你天天愁眉苦脸的样子!”丁石深情地说道。 “师兄……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公孙燕泪眼婆娑,丁石牵强地笑道:“没什么,我这身修为放在身上又没什么用,师傅也不是很器重我,相反师兄他对本门术法很有天分,只要恢复功力,不用多久一定可以找回往昔风光!” “师兄,谢谢你……”公孙燕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丁石,心中顿时觉得似乎亏欠了他什么,很是难受。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现在先去告诉师兄,让他准备一下,然后晚上我带他去后山,你替我们二人护法。”丁石说道。公孙燕含着泪点了点头,深深看了一眼丁石,转身离去。 走回房间,卸下身上早已肮脏不勘的衣服,清洗了一下身子,丁卫看了看床上那一小包东西,心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却见门外传来一阵叫声,将丁卫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心下不仅暗暗自责自己走神,如果刚才是师傅的话,一冲进来看到这包东西,自己真的是百口难辩! 眼下赶紧收拾了一下,穿戴一番后,打开门一看,却见丁石站在门外,不禁疑惑道:“找我有什么事?” “师兄,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将你的功力恢复过来!”丁石说道。 “哼!你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随便找个理由,借此来嘲讽我!”丁卫说罢便欲合上门,在他眼中,自己的师弟不仅是情敌,而且从小到大他的看法和自己截然不同,行事方式更是截然相反。丁卫是个非常独裁的人,所以从小到大对丁石也并没什么好脸色看。 “师兄!这个办法是从古籍上记载的,我也是无意中现的,但是一直都不知道是否可行!不过……不过我还是要试试!”丁石挡住门说道。 “是什么办法?”丁卫见状不禁问道。从小到大,他最清楚丁石了,他从来都不会说谎,看他的表情应该所言不假,但是就算真的有他又为什么不早说,而要等到现在。 “其实……只要将我的功力和道基,以灌顶之术灌输到你体内,只是过程很危险,也很复杂,不能出丝毫差错。”丁石说道。 “你一身修为得来不易,为何要如此轻易送给我?”丁卫疑惑道。 “有了这身修为又有何用,只要师妹能够开心!众然要我去死,我也会做!只是,眼下我不希望让她看到你这般模样,你知道她很关心你,为了让她开心,失去这身修为又有何妨!”丁石这番话不禁让丁卫一阵惊诧,没想到丁石对师妹的感情竟会如此之深。 “晚上我再来找你!”丁石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去。看着丁石离开,丁卫心中不禁疑惑不已,他实在想不通丁石为何要将他一身苦修得来的功力都传给自己,这就是爱么……如果换做是自己,为了一份子虚乌有的感情,自己会做出这样单方面的付出么? 午夜时分,后山的翠竹林显得有些阴森,早已守侯的公孙燕四处张望着,就在这时,两到诡异的身影,上下飘忽,不一会儿边来到公孙燕面前,后者一见二人面容不禁高兴道:“你们终于来了!” “先去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吧!”丁石说罢,随即朝翠竹林内走去,竹林很大,而且竹子长得非常密,在暗处很难现里面玄妙,躲在里面施法只要动静不要太大,便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找了块空地,丁石和丁卫面对面盘坐在地上,周围空出方圆半米的空地来,月色冰凉,透过竹影洒落在二人身上,公孙燕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二人。 “在施术之前,我想亲口让你誓,永远要待师妹好,不能辜负她,否则,你便要受到五雷轰顶之灾!”丁石说道。站在一边的公孙燕没意料到丁石会如此,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却被丁卫打住道:“我誓!我丁卫今生今世,对公孙师妹百般呵护,绝不辜负于她,否则必定遭受五雷轰顶之灾!” “好,我相信你!”丁石见状,一直紧绷的脸似乎缓和了一些,随即冲公孙燕说道:“师妹!你在外面护法,切不可让人接近自己,否则我们二人随时都会走火入魔!”丁石非常严肃地说道。公孙燕也非常谨慎地点了点头,冲二人关心道:“你们要小心!”话毕便转身离开。 明月当空,公孙洪批着外衣,站在月下,默默仰望着,想起白天看到自己爱徒的样子,心中不由地又是一痛。这三年来自己四处找寻能够帮丁卫恢复功力的方法,但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货,原本如日中天的执法堂却因自己两个徒弟而逐渐衰落下来,还时不时被其他几个堂主嘲笑,甚至欺凌。公孙洪百般忍让,毕竟自己爱徒如此,也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由谢莫言而起,他乃是罪魁祸,只是现在却让他如此舒服地躺在密宗圣地内,这让公孙洪很不甘心,他宁愿谢莫言变成妖魔然后自己再一剑杀了他。 只是就算如此,那又能怎样,自己的爱徒已经变成废人,这已成事实,至于丁石,却也是无心修习术法,本来以为自己失去丁卫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他了,却现他的行事作为和丁卫一点也不一样,优柔寡断,不能下定主意,试问自己一旦不在的时候,这执法堂堂主如何能够让他胜任。 至于自己的女儿更是不行,虽然资质修为都属上上之选,但是她倾心丁卫,哪里有心思来继承这位置,而且堂堂执法堂主,怎能让一个女流之辈来继任。 “哎……难道我公孙洪真的是后继无人!?”公孙洪仰天叹道。 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愁容。岁月不饶人,这几年,因为丁卫的事情他的白又多了许多,眼角处也逐渐出现几条皱纹,已见苍老之色。 正当这时,公孙洪忽然感应到一股灵力从翠竹林内传来,双手一动,身形已是跃上高高的屋顶,却见翠竹林内,隐隐有灵光闪现出来,似有人在那里修炼道法。这么晚了会是谁在那里?公孙洪不禁有些奇怪,随即穿好衣裳,朝翠竹林走去。 站在翠竹林内的公孙燕焦急地看着盘坐在里面的两人,看着外面布起的一层灵光罩,形势已到最关键的时候,公孙燕看了心下不禁更是紧张,正当这时,忽然一阵声音传来让她吓了一大跳。 “燕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公孙洪疑惑道。 “啊?爹!你……你怎么来了?”公孙燕没想到父亲竟然会突然出现,不禁紧张道。 “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你怎么问我了!里面是谁在施法?”公孙洪对自己女儿如此反常不禁更加疑惑。 “啊……爹!我在……我睡不着所以出来逛逛!里面没什么,爹,咱们出去走走吧!”公孙燕掩饰道,但是她那紧张的样子已经暴露她的心思,公孙洪那里不知道,心下更是疑惑,不禁抬步要走进去,公孙燕见状不由地上前阻拦道:“爹!里面真的没什么,不要进去啊!” “哼!”公孙洪推开她继续朝前走去,只见丁石笔直地悬在半空处,头顶着丁卫的白汇**,外围一道灵光罩时不时地流动着一层淡白光晕。 公孙洪见状不禁怔了怔,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就在这时,场中丁卫和丁石二人似乎有所察觉,一见是师傅来了,不禁大惊,一时间二人体内灵气絮乱,外围那层灵光罩也突然出现一阵波动。 公孙洪慌忙上前,叫道:“守住灵台!切不可乱了!”随即双手一推,一股深厚精纯的灵气灌输到二人体内,二人絮乱的灵气方才缓和下来。 良久,二人缓过神来,外围那层灵光罩也随之消散开来,丁石仿佛脱力一般整个人倒悬着落了下来,还好公孙洪及时抱住,至于盘坐在地上的丁卫却是紧闭双眼。 公孙燕见状本能地想上前关问,却被公孙洪打断道:“此时切不可打搅他了,否则定当走火入魔!”随即看向自己怀中已经失去知觉的丁石,却见他原本乌黑的长,此时却是有大半化为白,整个人看上去似乎苍老了许多,不禁大惊。 本能地探向他的脉搏,一道灵气输入他体内一查探,不由地大吃一惊。就在这时,紧闭双眼的丁卫终于苏醒过来,公孙洪一见他双眼时不时流过的一层灵光不由地又惊又喜:“卫儿!你的修为……” “师傅,这还需拜丁师弟所赐!”丁卫说道,随即看向昏迷不醒的丁石,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丁石那仿佛苍老了数十岁的容颜,丁卫感到一股深深的愧疚。 “他……难道……”公孙洪隐隐猜到什么。 次日一早,当丁石从深深的昏迷中苏醒过来时,现是在自己房间里,不禁有些疑惑,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似乎是倒在师傅怀里,师傅怎么会突然跑到翠竹林的?正当疑惑间,却现自己身上趴着一个身影,仔细一看竟是公孙燕,难不成她守了自己一夜。 自己损失一身修为,能够让她如此照顾,却已是足够了,丁石默默地想道,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胸口一阵气窒,不由地咳嗽起来。 “师兄,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爹来!”公孙燕被这一惊不由地醒了过来,见丁石醒了,高兴道,随即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公孙洪带着丁卫和公孙燕二人来到床前。 丁石见公孙洪来了,便欲起床行礼,却被公孙洪按住,轻轻扶回床上躺下关心道:“石儿!你好些了么?觉得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多谢师傅关心!”丁石已经好久都没听到师傅这样叫自己了,看到师傅这般关心自己,丁石不禁双眼一红,险些哭出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这孩子,为何要施此术法,你可知道,这样会让你一身修为付之一炬!”公孙洪看着自己的徒弟那苍老的容颜,不禁有些感动。 “弟子希望师傅能够开心!师傅最看重师兄了,师兄样样都比弟子出色,日后必定能够担当执法堂重任,弟子空有一身修为,却不能为师傅分忧。现在弟子失去一身修为,却换来师傅的希望,也让师兄从新找回自己,更让师妹,能够天天开心,这已经是弟子能够做到的所有了!”丁石略显沙哑地说道。 “你……你这孩子……师傅对不起你”公孙洪第一次现自己这个徒弟竟是如此豁达之人,普天之下有如此胸怀者寥寥无几,而自己这位陪伴了自己数十年的弟子,自己却一直没有如此重视他。公孙洪第一次现自己亏欠了丁石很多。 “师傅,别这样说,这是弟子该做的!”丁石有些激动道,胸口不禁又传来一阵气窒,一阵剧烈咳嗽,公孙洪慌忙运起灵气将之平服下去。 “石儿,你现在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我呆会再来看你!”公孙洪说罢便带着依依不舍的公孙燕和丁卫离开房间。 将公孙燕和丁卫带到自己房间内,公孙洪不禁问道:“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石儿会懂得这等术法,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深夜躲在翠竹林施法。” “爹,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会懂得这等术法,我问他的时候他说是从古籍上看到的,我也没多问。”公孙燕回道。 “师傅,这都怪我,没有问清楚后果就让师弟施术,都是我的错!”丁卫内疚道。 “哎……现在木已成舟,再怎么说都没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石儿的身体安好!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公孙洪叹了口气说道。公孙燕和丁卫也不多说,告了声退便离开厢房。 夜已深,丁石慢慢睁开双眼,房间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身体似乎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依旧虚弱,没有往常那般浑身有力的感觉了。摸了摸头上的白,丁石惨淡一笑,自己现在也算是个废人了,突然间有种空虚感,不知今后何去和从,失去了这身修为,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丁石见来者竟是公孙洪不禁上前恭敬道:“师傅!” “你刚恢复了一点精气,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些俗礼就不必了!”公孙洪扶住丁石,看着他那般憔悴容颜,心中不由地一阵难过。 “师傅不知道找弟子有什么事?”丁石坐在床上问道。 “为师来是想问一下,昨晚你替丁卫施的是什么术法,为何我从未见过?”公孙洪问道。丁石面色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那一晚所生的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实在无法令人相信。 公孙洪见丁石似乎面有难色,也不勉强,找了个借口便欲离开,却被丁石叫住道:“师傅!其实……其实教我灌顶之术的是一个神秘人!” “神秘人?什么神秘人?为何我从未听你提起过?”公孙洪问道。 “也只是前些日子生的,那一晚我刚安寝之时,却感到有人闯进来,那人很是厉害,弟子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出手的机会。而且弟子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教弟子灌顶之术!”丁石说着,便将那本神秘人交给他的秘籍取出,公孙洪接过一看,面色不禁有些阴晴不定。 自己的弟子自己最清楚,丁石修为虽然不算高,但是如果来者能够令他没有丝毫出自己也无法做到,这个神秘人是谁?为何会选丁石?种种疑惑涌现心头。丁石见师傅面色时而疑惑,时而惊讶,想必也是和自己一般,不清楚这个神秘人的目的。 “哦,你也别想太多!现在这事除了我和你师妹以及师兄几人外,切不可让其他人知晓,待我先与师兄秉明一切,再做定夺!你好好休息吧,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公孙洪说罢便拿着那本秘籍离开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在另外一个房间内,丁卫盘坐在床上,面色时而黄时而黑,一层冷汗早已布满他的额头,眉头微皱。半晌,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刚才自己调息的时候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自己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修习魔功,眼下丁石灌输进自己体内的蜀山浩然正气正好与其相冲,眼下如若不是自己魔功略高一筹,强制压住那股正道之气的话,或许早就走火入魔了。 也正是因为那个人教会自己隐藏自己魔功的方法,昨日才能骗过师傅法眼,否则自己可能早已曝露身份。但是转而一想,丁石为何会知晓灌顶之术,为什么不是三年前,却要等到现在,难道……想起那个人的恐怖修为,丁石不禁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声,正在呆的丁卫不禁浑身一颤,吓了一跳。 “师兄!是我,你还未睡么?”公孙燕敲了敲门道。 “哦!是师妹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丁卫打开门,一该先前大汗淋漓的样子,面带微笑道。 “师兄……咦?师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公孙燕关心道。月色下,丁卫那张脸确实惨白得有些吓人。 “呃……哦,没什么刚刚调息了一下子,可能还未融合师弟给我的灵力吧!”丁卫掩饰道。 “那要不要我叫爹爹来帮你?”公孙燕问道。 “不用了,过几日自然会好的!师妹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么?”丁卫慌忙推托,随即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我睡不着,想进来坐坐,你陪我聊聊好么?”公孙燕似乎有什么心事。 “这么晚了,还是改天吧,而且如果让师傅看到的话,就不好了!”丁卫说道。 “你不是还没睡么,更何况你我之事,蜀山上下每个人都知道,爹爹他也不会这么管着我们的。而且我只是想找你聊天而已!”公孙燕似乎略显失望地说道。 “呃……那好吧!不过房里太闷,我们出去谈如何?”丁卫见公孙燕不高兴,终于还是答应了。 取了件衣服,轻轻替公孙燕披上,二人相互依偎着坐在屋顶,看着天空高高挂着的月亮,似乎想着什么。 “还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次生日,你和石哥带我来这里看月亮,你还拿了很多好酒好菜来,那时候,真开心啊!”公孙燕轻轻靠在丁卫肩上,看着那高高悬挂的圆月,低声说道。 “恩……我还记得,那时我和师弟二人被师傅责罚的时候,跪了一整天,没吃没喝,你偷偷拿了厨房的东西来给我们吃!后来你也被师傅罚跪!”丁卫仰回忆着。 “呵呵……是啊!还有一次,我贪玩偷偷跑下山,失足差点掉进悬崖里,你和石哥都跳下来救我,后来石哥没事,但是你却弄得满身伤痕!”公孙燕继续道。 “恩,那一次我带着你,整整两天不敢回山!后来师弟替我们抗了罪,一个人独自跪了三天三夜!”丁卫不禁叹了口气。 “卫哥!我们以后会天天呆在这里看月亮么?”公孙燕问道。 “恩!我们以后会天天在一起,我会让你成为天下间最开心的人!”丁卫信誓旦旦地说道。公孙燕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此这般,心中淌泱着一股幸福,紧紧抱着丁卫,不知为何突然间她想起丁石那般失望的眼神,那憔悴的容颜,双鬓的白…… 次日。凌霄殿内,公孙洪将手上那本线装书籍递过去,面色肃然的无崖子接过手,随手翻了翻,里面的内容不禁让无崖子平静的脸上浮出一丝惊诧。 “师弟,你确定这东西是那个神秘人交给丁石的?”无崖子面色略显得阴郁。 “根据石儿所言,看似并非虚假,石儿自小就不会撒谎,我相信他一定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何用意!”公孙洪说道。 “恩……这本灌顶**不似我正道术法,我现在也参详不出这到底是出自何门何派!根据丁石所言,那个神秘人可以在无声息间闯入蜀山,修为必定深不可测!而他的用意却很是怪异,我怀疑是魔门之人,你切要小心!”无崖子说道。 “是,师兄!我会叫石儿他们小心的!另外,我还有件事!”公孙洪说道。 “什么?” “是关于卫儿和燕儿他们的婚事,原本三年前他们本该成亲了,只是因为卫儿失去功力,颓废了三年,如今他重新找回功力,而二人也屡次向我请求此事,不知师兄可有何意见?”公孙洪说道。 “……眼下魔门蠢蠢欲动,嗣机攻山,此事还是延后再办吧!”无崖子说道。 “那一切就按照师兄所言!我先回去告知他们,并督促他们加紧准备!”公孙洪说罢便离开了。大殿内只剩无崖子一人,手中拿着那本灌顶**,眼神飘忽,似乎在想什么。 依旧还是那个黑暗的角落,那个身影站在那里已经等了许久,就在他感到一丝不耐烦的时候,那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你找我?”格罗淡淡地说道。 “我问你,到底那本灌顶**是不是你派人给丁石的!”丁卫冷冷地问道。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格罗冷笑一声,继续道“是我,但是现在获利的是你,难道你不高兴么?怎么还来责问我!” “哼!你做的好事,你明知道魔功和正道之气相冲,现在我随时都会走火入魔,你这是何用意!”丁卫冲上前来,但是还未碰到格罗便被一股黑气撞了回去。 “我只是帮你而已!你现在重新获得灵力,势必会让无崖子知道,如果他一查起来,你一定逃不了!除去他就不会有麻烦了,另外,这是调息之法,可以暂时让你体内的两股能量不相冲,但是如果你经常耗用灵力的话,我不能保证会不会走火入魔!”格罗淡笑一声,随即右手扔出。 “你……卑鄙!原来你早就在暗算我了!”丁卫愤怒地爬起身,边欲冲上前来,但是身形还未动两下,却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笼罩其中,动弹不得。看着格罗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仿若闪过一道闪电,在自己心中狠狠敲了一下。 “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你还可以当你的蜀山掌门,否则!就只有死!”说到最后,格罗的身形被一层黑气笼罩其中,最后消失在视线内。 看着地上那本线装书,丁卫默默地拿起,看着格罗消失的地方,面色阴晴不定,似又难以做下决定,摸了摸胸口那包东西,双眼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异光…… 第九十三章 三极大 过了数日,魔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但是对于道门的各大门派来说却不仅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更将警惕,只是这一切对于尘世间来来往往的俗人来说却仿佛不存在一般。这一切本不该是他们能够知晓的,三年前是这般,三年后也是如此,仿佛是一群无知地等待救援的生命。 天色阴沉,隐隐有下雨的趋势,路边行人似乎也察觉到这点,不禁加快脚步往自己的目的地赶去。 “轰!”阵阵雷鸣声从九天之外传来,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摔打在门窗上,屋外的世界朦胧一片。 原来在蜀山之颠也能看到这般美妙的雨景,不知道有多久没这般欣赏了。微风轻轻抚过脸庞,带着点点雨丝,就像她的泪水一样,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几缕黑白相间的长在微风中飘荡,轻轻拽住,默默地看着,仿佛是在回忆着过去种种。原来失去一身修为并不是那么痛苦,只是失去了那些不必要的负担、责任、却换回了普通人所拥有的自由、轻松。第一次,丁石现,真正的生活竟是如此接近自己,就连雨丝都显得如此清新迷人。 然而,就在陡然间,头顶处出现一把古朴的雨伞,本能地向旁边看去,不知何时,公孙燕已经站在旁边,雪白的藕臂撑着把雨伞默默地替自己撑着头顶处这一小片天空。 “师妹!”丁石略显惊诧,隐隐带着一丝激动,脑海闪过抱住公孙燕的情形,不过是一瞬间丁石便回过神来。 “师兄,你身体虚弱,怎么跑出来淋雨!我扶你回去吧!”公孙燕似乎并没有现丁石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哦,没什么,出来散散步,没想到却下雨了!”丁石掩饰道。说话间却也任由公孙燕扶着自己回到房间,第一次师妹如此主动地关心自己令丁石感到很是高兴,但是同时心中却有股淡淡的失落。 “师兄,先喝杯热茶吧!否则到时候你着凉了就不好了!”公孙燕将丁石扶到床上坐下,随即倒了杯热茶给丁石,后者淡笑道:“谢谢师妹!”随即便要接过手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力气却怎么也使不出来。 “砰!”一声脆响,茶杯瞬间摔成碎片,连带里面的茶水也洒了一地。 “师兄!你怎么了?”公孙燕一阵紧张。 “哦……呵呵,没……没什么,不小心而已!师妹对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丁石牵强地笑了笑,随即起身走到桌边,右手刚提起茶壶,却不住地一阵抖动,仿佛这茶壶犹如千斤重一般,丁石微微咬了咬牙,随即拿过一个茶杯来,正准备倒水时,右手终于还是承受不了茶壶的重量松了开来。 “嘭!”一阵闷响,整个茶壶摔在桌上,整壶的水倾泻而出,站在旁边的公孙燕慌忙走上前来,紧张地抓住丁石的右手道:“师兄,你有没有事?怎么……” “手……手有些麻,我没事!”丁石牵强地笑道。“只是可惜了这些茶水。” “我来看看!”公孙燕紧张地走过来,未等丁石反映过来便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他的经脉潜入体内,这一探之下,不由地让公孙燕面色大惊。 “师兄……你体内的经脉怎么如此脆弱,我的灵气根本无法通入你体内,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公孙燕紧张地看着丁石。 “没什么,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把灵气灌注给师兄后的缘故吧!相信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丁石淡笑道。 “师兄,都怪我,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变成这样!”公孙燕歉疚地说道。 “别傻了!我是自愿帮丁卫师兄的,这又不是你的错!而且现在失去了一身修为,我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好,帮了丁卫师兄,又帮了师傅,而且还帮了你!”丁石说到最后竟是有丝淡淡的苦涩,可是脸上还是露出微笑来,只是公孙燕却看不出其中的苦涩。 “师兄……”公孙燕竟有些哽咽,泪水已经在眼眶。 “我知道你喜欢丁卫师兄,只可惜自从丁卫师兄一身修为被废后,就变得萎靡不振,师傅和你看到他这般模样心里都不好过,其实我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在同时我却暗暗有些期待,甚至可以说是高兴!以为丁卫师兄变成这样,我就有机会照顾你了,但是这些年来,我现你对他始终如旧。之后我也便放弃了,与其让大家伤心,不如牺牲我一人来解决大家的困扰,这不是很好么?”丁石淡笑道。 “师兄……我……”公孙燕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说到后面却被丁石打断道:“现在你不用担心我了,原来失去一身修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痛苦。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看着小师妹你和丁卫师兄成亲呢!”丁石说道,伸过手,轻轻拭去公孙燕脸上的泪水。 “师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我对卫师哥的大恩大德!”公孙燕抽泣道。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师傅和卫师兄看到的话,会认为我欺负你呢!”丁石淡笑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公孙燕闻言向窗外看了看,不知道何时天已经阴沉下来,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冲丁石道了声别,便离开房间,当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公孙燕还是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丁石,后者依旧还是那般脸色,冲公孙燕微微点了点头,后者也点了点头回应一下便合上门。 公孙燕一走,房间又回到原来的静寂,丁石默默地坐在床边,耳边不断徘徊着外面哗哗的雨声,暗暗叹了口气,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殿上,无崖子一身淡白道袍坐在座之上,双目辽望远处虚空,淡淡地说道:“近日来魔门丝毫没有动静,不知究竟在酝酿什么阴谋!真是令人担忧啊!” “师兄,上次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来报信,您认为这其中是否有假?”公孙洪说道。 “此话怎讲?”无崖子问道。 “按照常理来算,如若魔门真的知道谢莫言以及那唯一可以克制蚩尤刃的轩辕剑灵沉入密宗圣湖之底的话,应该早就会倾巢而出了,但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却始终没有丝毫动静,仿佛魔门消失了一样!这很让人难以琢磨,和魔门以往的行事似乎有些背道而驰的感觉!”公孙洪推断道。 “我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感到奇怪,这些日子不仅仅是门中弟子,就连其他门派的弟子一个个几乎是度日如年,如履薄冰!如果再这样下去魔门还未攻上来,我道门便已不攻自破!”无崖子叹了口气说道,公孙洪站在旁边,似乎也看出无崖子脸上那一丝疲惫和担忧,想必师兄这段时日也不是过得很好。 “师兄!是否是那赖长义和苏有为看错了,那格罗怎么会如此轻易进入密宗圣地内,而且还能够如在慧心大师手中破去圣地结界轻易逃脱?”公孙洪疑惑道。 “格罗身兼佛魔两派心法,而且在三年前拉萨一战中便已修炼成融合佛魔两道之术,当真是厉害无比,更何况他还是当初的密宗三大派之一的座,修为深不可测,能够进入密宗圣地并且在慧心大师手中逃脱也属正常。更何况赖师主和苏师主二人也没有理由欺骗于我,而且还有百印门以及天山派。”无崖子淡淡地回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能够查明魔门究竟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说着无崖子便站了起来,但是还未走出两步,身子一阵虚晃,似要倒下一般,还好公孙洪眼疾手快及时扶住道:“师兄,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只是觉得近日来身体欠恙,有些累罢了,没什么大碍!”无崖子回道。 “师兄为天下苍生担忧,实属大道之为,师弟远不及于你,难怪当初师傅将衣钵传于您手!”公孙洪说道,言语间竟是丝毫不隐藏那浓浓的敬佩之意。 “师弟太抬举我了,师兄知道当年没能得到这掌门之位心中多少也有些忿忿不平,甚至对我也百般排斥,师兄都不怪你,如若换做别人恐怕也是如此!但是这么多年来,师兄很欣慰你能够为蜀山做这么多事情,而且修为也增进神,将我蜀山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谓是我蜀山之福!”无崖子欣慰地说道。 “师兄……师弟我实在是惭愧,远不及师兄万分之一!”公孙洪一向坚强的性格,竟是在无崖子这番言语之下,仿佛被人触碰了伤心处一般,竟是有些哽咽。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伴随着丁卫的声音道:“掌门师尊,百印门以及天山派信使送来两封信笺!” “信笺?”公孙洪心中疑惑,不过还是走上前接过丁卫手上的信笺然后递给无崖子,后者接过信,拆开一看,原本平静的脸似乎浮起一丝涟漪,公孙洪从他脸上却看不出无崖子心中所想。 收起信,无崖子冲丁卫问道:“那两位百印门和天山派的弟子呢?” “他们没说什么,信到弟子手上便离开了!”丁卫依旧微低着头回道。 “恩……”无崖子没回话,只是看了看手中的信似乎在想着什么,站在旁边的公孙洪不由地问道:“师兄,百印门和天山派送来的信笺上写着什么?” 无崖子没说话,双眼看向眼前的丁卫,公孙洪立刻意会,冲丁卫淡淡地说道:“你去替掌门师尊和师傅端两杯茶来!”丁卫似乎也察觉到掌门和师傅有什么秘密,而且还是和那两封信有关,不过既然是秘密自然不是自己能够知道的,遂也顺从师傅所言,身形消失在后堂内。 丁卫离开之后,无崖子淡淡地取出那两封信笺,冲公孙洪问道:“你认为,如若血魔率领群魔攻上蜀山,我等会有几成把握?” “不到三成!”公孙洪脸色微白,如若血魔没有得到蚩尤刃的话,或许还有一拼之力,但是如若血魔完全控制了蚩尤刃的话,别说蜀山,就算加上百印门以及天山派也可能抵挡不住血魔的蚩尤刃! “不错!血魔修为已至化境,更有绝世魔兵蚩尤刃在手,整个天地间只有上古神兵轩辕剑灵可以与其相抗衡,但是如今轩辕剑灵已经随谢莫言沉入密宗圣地内!世上已无克制蚩尤刃之神器。与其在此坐以待毙,不如联合三派与血魔一拼到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无崖子说道。 “所以师兄你……”公孙洪似乎已经猜到百印门和天山派写那两封信的原由。 “不错!”无崖子点了点头。 “可是……除了轩辕剑灵的话,还有什么异物可以克制蚩尤刃?”公孙洪疑惑道,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面色大变,不相信地看着无崖子说道“师兄,难道是……” “不错!除了三极诛魔大阵以外!此大阵乃上古仙人遗留下来的本门镇山之物,虽然历代祖师都严格苛守不去修炼,但是眼下形势危急,不仅仅关系到道门,更关系到天下苍生!”无崖子面色冷俊地说道。 “但是师兄,这三极诛魔大阵对修炼者伤害过大,就算诛杀了那血魔,可是师兄你和白掌门以及竹梅大师都会耗损一身精血,会……”公孙洪略显激动,但是还未说完便被无崖子打断道:“只要能够除去这血魔,保天下无数生灵,这便已足够!三日前我亲自书写两封信笺给白掌门以及竹梅大师,今日他们已回复于我,答应我的提议!过几日我和他们便要闭关修炼,日后……蜀山就要靠你了!”说到最后,公孙洪现无崖子竟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一般。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从内心深处传遍全身。 “师兄……我……我怎么能够担此大任,不如由我来修炼着三极大阵吧!”公孙洪一脸激动地说道,双眼满是期盼。 “师弟你修为虽然不浅,但是心性暴躁,容易冲动,修炼三极大阵很危险,如若一个不甚,还回波及白掌门以及竹梅大师。我主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无崖子说道。公孙洪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无崖子的脸色也就不说了,只是心中还是对无崖子做出的牺牲而感到激动。 当初无崖子登上蜀山掌门之位,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夺回来,但是今日他却双手奉上这宝座给自己,可心中却没有半分高兴,反而有些哀伤。 就在这时,丁卫端着一碗参汤从后堂处走出来,小心地端放在无崖子旁边的台几上,随即站到公孙洪身后。 “掌门师尊,这茶是弟子特地下界采来的千年雪茶泡成的,弟子听师傅说您近日来身体略有欠样,据说这千年雪茶正好有凝神补气之功效!”丁卫说道。 无崖子轻轻揭开杯盖,袅袅热气从茶杯中徐徐飘起,随即散在空气中,在场三人不由地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置身于雪地之中,灵台一阵清明。这千年雪茶竟有如此神效,当真不是凡品,看来这弟子还真的是花了不少功夫!公孙洪和无崖子纷纷冲丁卫点了点头,想必对这弟子也很是有所好感。 “此茶之香有洗涤心神之功效,丁卫你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为师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这本御剑灵赋乃是蜀山不传之密,现在就送与你吧,望你好好修炼!”无崖子递过一本线装书道。 丁卫哪里想到无崖子会送这蜀山密法给自己,当下不由地楞在那里,这御剑灵赋只有自己师傅这种辈分才可以修炼的东西,掌门师尊便是修炼此决才能够有那传世剑灵,虽然不能和轩辕剑灵这不世之物相比,但是在整个修真界内却已是所向披靡鲜有敌手了,可谓是镇山之器!现在这本秘籍竟然传给自己,丁卫不知道心中是激动还是其他,总之脑海就是空白一片,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还不去接!”公孙洪轻轻拍了拍丁卫的身子,对这位爱徒如此表现公孙洪心中不免也感到有些笑意,同时对师兄竟然赠送御剑灵赋也感到惊讶和欣喜。 “弟子谢过掌门师尊!弟子日后定当勤加修习!”丁卫有些激动地接过无崖子手上那本线装书,或许是因为激动的原因,伸出去的双手竟隐隐有些颤抖。 “恩!你师傅收了你这样一位徒弟不仅仅是他的福气,更是我蜀山的骄傲!蜀山日后的希望可都系在你的手上了,你可要努力啊!”无崖子说道。 “弟子一定不负掌门和师傅的期望!”丁卫说道。 无崖子看着丁卫欣慰地点了点头,刚端起那碗茶要喝时,丁卫面色不由地微变,手中的书查点掉在地上。就在无崖子要喝下那碗茶时,丁卫身子不由地上前急行一步失声叫道:“师尊!” “恩?”无崖子顿了顿,手中的茶杯停顿在半空处转过头疑惑地看向丁卫,站在旁边的公孙洪似乎也觉得诧异,也看向丁卫,后者面色微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儿?你有什么事?”公孙洪冲丁卫问道。 “呃……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心中有愧!”丁卫慌忙之下不由地找了个话题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什么有愧?”公孙洪和无崖子不由地问道。 “本来弟子一身修为已尽数废除,如若不是师弟将自身的修为一并灌输给弟子,弟子更本不会有今天,而且也不会有掌门师尊和师傅的恩赐!所以……所以感到有些愧疚于师弟!”丁卫说道。 “恩……丁石当初甘愿舍弃自身修为帮你恢复,就冲这份勇气和心胸,就连本座也暗暗佩服,如今他已失去一身修为,为师也不知该如何补偿于他!也罢!到时候为师亲自去探望他吧。至于你也不必为此愧疚了,如今你恢复修为,心中应该想着如何去壮大蜀山除魔卫道,如若不然,相信丁石心中也会后悔的,你知道么!”无崖子放下茶杯说道。 “是!弟子谨记师尊教诲!”丁卫微微低头道。 “恩!”无崖子点了点头,随即端起手中的茶杯,站在旁边的丁卫看着那茶杯越来越接近无崖子的嘴,眼见就要喝下去了,心跳竟是连自己都听得到,双手也越来越抓紧手中那本线装书,仿佛要将它抓碎一般。只可惜站在旁边的公孙洪和无崖子都没察觉到这点细节。 “恩……这千年雪茶果然不是凡品!”无崖子轻轻喝了一口,觉此茶过口唇齿流香,浑身一阵轻松舒坦。 “师尊只要喜欢,弟子天天泡给师尊喝!”丁卫说道。 “恩!那如此,便有劳你了!”无崖子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想起什么,冲丁卫说道:“三日后,百印门的白掌门和天山派的竹梅大师会来本门,到时候你就泡此茶待客吧!” “是!弟子知道!”丁卫依旧低头,恭敬地回道。站在旁边的公孙洪心中很是欣慰,而无崖子也是略显笑意,显然也很是喜欢丁卫,但是他们二人却不知此时丁卫心中那紧张的心态,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外一般,还好是低着头,否则无崖子和公孙洪看到丁卫那一脸不正常的神态不免会问些原由,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师兄,我们就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公孙洪说道,无崖子点了点头,前者便带着一脸不自然的丁卫离开大殿。 走在回厢房的路上,公孙洪时不时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心中多少也有些欣喜,特别是今日得到掌门师兄厚爱和赠送的蜀山密术,心中更是骄傲无比。 “今日你得到掌门师兄赐予的蜀山密法,日后可要多加修习,眼下魔门攻山在迹,蜀山日后要靠你们这班年轻人来支持了!”公孙洪虽然心中高兴,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做严肃的样子勉励这位爱徒。 “是!弟子一定谨记师傅的话!”丁卫说道,离开大殿之后,先前那种紧张的感觉也渐渐消散开来,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感到有些余悸,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罢了,再加上公孙洪对他宠爱有加,以为他得了掌门师尊的恩赐的缘故而已,遂也没什么怀疑。 回到房间后,丁卫揣着怀中的那本秘籍坐在床上,回想着刚才所生的那一幕,仿佛做梦一样,没想到掌门师尊竟然会将这只有师傅他们才能修炼的蜀山密术传授给自己,这实在是太让自己意外了。如今自己身兼魔道两派心法,虽然时有冲突不过按照那个人给自己的心法调合便可以逐渐避免两股灵气在体内互相排斥,现在再加上手中这蜀山密术,丁卫仿佛看到自己登上蜀山大殿那梦寐以求的宝座。 就在丁卫幻想之间,猛然地回想起先前给掌门师尊喝下的那碗茶,又从怀中摸出那一小包东西,此时怀中包着的那东西已经剩下三分之一,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在大殿上那紧张的感觉似乎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怀的憧憬,自己一身青衣道袍一步步走到蜀山大殿的正堂座上,坐在那张由天然玉石打造而成的掌门宝座上,看着脚下数千蜀山弟子跪在地上,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仿佛一把鬼锁,死死地套着丁卫的脖子,一步步地朝那个梦境迈去。 夕阳西下,看着天边被残阳抹出的一片血红天空,丁石不知道心中是何感想,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竟然连一个小小的茶杯都拿不好,犹如一个废人一般,一开始那种放松的感觉全然消失,换取的却是满心哀伤。 失去修为的这些时日,门中弟子看到丁石那种眼神和以前多少也有所不同,有同情的,有不屑的,也有敬佩的。 和丁卫比起来,丁石在蜀山人缘比他要好上许多,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找他麻烦,而且还主动帮助他做一些事情。他帮助丁卫恢复修为虽然经过知情人万般封锁,但这件事还是在蜀山内不径而走,大多数人都很佩服平日里默默无闻的丁石,毕竟能够甘愿毁去一身修为替别人恢复修为的人,在整个修真界中可谓是寥寥无几,更何况丁石只是蜀山的一名弟子,这更是让蜀山弟子感到骄傲和佩服。不过同时也有些人对丁石所作所为感到愚蠢至极,只是他们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却也没说出口,毕竟丁石在蜀山上人缘可是很好,遂也没像当初丁卫那般遭受众多弟子欺凌。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丁石走过去开门,本以为是小师妹或者是师傅过来,但是当他打开门时,见到的却是掌门师尊,心中不由地一阵诧异,随即慌忙后退两步将无崖子引进房间内,恭敬道:“弟子不知师尊驾临,有失远迎!” “现在是在你的房间里,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这些日子本座为魔门一事烦琐,所以没来看你,你没怪我吧!”无崖子说道。 “弟子不敢,师尊为天下苍生费心费力,能够抽空亲身驾临来见弟子,弟子已经受宠若惊,怎敢奢望太多!”丁石站在无崖子旁边三尺处,一脸恭敬地回道。 “别这么紧张,来!坐下说话!”无崖子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道。 “弟子不敢!”丁石略显紧张地说道。能够和无崖子一同坐在一起的除了天山派的竹梅大师以外便是百印门的白掌门了,丁石不过是蜀山的一名普通弟子罢了,怎敢和师尊平起平坐,如若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可是有很大麻烦,特别是在蜀山这样一个戒规甚严的门派里,得重要。 “那我以掌门师尊的身份让你坐!你不坐可是违抗师命!”无崖子说道。 “师尊……”丁石诧异地看着无崖子,看到那白苍苍的长和那双通神的眼睛时,心中不由地微颤,原来掌门师尊也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只是平日里行事做风正派,丁石甚少见到掌门师尊如此平易近人,当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无崖子那坚定的眼神时,丁石迫与压力,只能依言坐在无崖子旁边的椅子上,不过身子却是绷得很紧,头也是低着,不敢正视无崖子,生怕冒犯了他。 无崖子坐在旁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丁石的想法心中多少也知道一点,不过蜀山门规甚严,丁石自小在这般教诲下成长,一时之间也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遂也不说。 “不知掌门师尊找弟子有何事?”丁石略显紧张地问道。 “恩!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来看看你!其实……当初你甘愿舍弃这一身修为替丁卫重新找回原来的自己,我感到很是佩服!只是不知道你为何会有如此大的信念,要知道这修道之士,穷其一生所追求的就是达到天人合一,与天地同寿,得道飞生!可你却甘愿舍弃这几十年苦修得来的精元,当真是大无私!如若换做是我,相信也不过如此!”无崖子说道。 “师尊寥赞了,眼下弟子不过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但是能够得到师傅和众多师兄弟的认可已经满足了,不求太多!”丁石依旧低着头说道。 “哦?那当初你开始修习道法之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而当初为何会有如此大的信念甘愿舍弃自己苦修得来的修为呢?”无崖子问道。 “弟子……弟子当初也只是为了蜀山,为师傅分忧,斩妖除魔。不过弟子不才,不能替师傅分忧,反而卫师兄却甚得师傅和众师叔和弟子的期望,不过自从卫师兄失去修为后,便整日沉沦于醉酒之中。大家都不希望看到这样,如今弟子虽然失去了一身修为,但是却换回卫师兄的自信和大家的期望,这已经足够了!”丁石说道。 “有徒如此……当真是福分啊!”无崖子深深吸了口气,暗暗叹道,丁石资质虽然平庸,但是就冲他这分为人着想,并且甘愿舍弃一切的牺牲,可谓是道门第一人! “师弟有你们这两位徒弟真是他的福气,蜀山有你们两位这样杰出的弟子,可谓蜀山之福啊!”无崖子欣慰地说道。 “师尊过奖了!弟子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罢了!”丁石说道。 “哎……只可惜如今你失去一身修为,根基已毁,无法再修炼道门术法,否则本座定当传你蜀山密术!”无崖子说道。 “弟子资质浅薄,不及卫师兄十分之一,恐怕会有损师尊英明。弟子斗胆,如若师尊认可的话,弟子认为可以将蜀山密术转传于卫师兄也未尝不可,卫师兄资质在我辈之中乃是翘楚,相信一定不失师尊所望!”丁石说道。心中虽然对无崖子愿意传授自己蜀山密法而感到高兴,但是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上几分,那些所谓的蜀山密法对自己来说已经不再有任何诱惑力,从丁石准备以失去自身修为来换取卫师兄的功力时,道门的一切都不再吸引他了。 此子心境竟有如此豁达,当真是世上少有!如若换做是其他人的话,就会立刻跪在地上千恩完谢的了,可对于丁石来说反而没有丝毫吸引力,不过无崖子转而一想,丁石如今已失去一身修为,根基一毁,便不能再修炼任何道法,众然有绝世心法出现在他面前也不过是普通的几个字罢了,根本没有半点吸引力!想到这里无崖子不免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今日一早我便将蜀山密术传授给丁卫了!此子资质甚佳乃是众人皆知,本座也是知晓,眼下魔门攻山在际,门中弟子需多家修炼,以抗群魔。”无崖子说道。 “只可惜弟子没用,不能替师尊分忧!”丁石说道。 “此言差矣!你失去一身修为替丁卫恢复功力不仅仅是帮了他一人而已,而是帮了整个蜀山!今后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去办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要多加小心,这里有一件青岚道袍,虽然算不上什么不世法宝,但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穿上它普通人也伤害不了你!”无崖子递过一件青衣道袍说道。 “师尊不可,弟子怎敢收师尊如此珍重的宝物,眼下弟子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如若穿上这法宝,恐怕有辱此宝物,还请师尊收回!”丁石略显惊慌地站起身来说道。 “师尊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收回!你收下吧,如若你不收,便是违抗师命,以下犯上!”无崖子见丁石如此,无奈之下只能动用自己的身份,同时心中对丁石的印象不免加深,此子虽然品性醇厚,但却太过注重繁文缛节,行事略显拘泥,难怪师弟曾经没有看重这位徒弟,想必也是如此吧。 “弟子……弟子不敢!多谢师尊赐予宝物!”丁石半跪在地上双手接过无崖子的道袍,随即站起身来。之后无崖子又和丁石谈了一会儿,当然其中还谈到了那本灌顶**,别说无崖子,就连丁石自己也不过是一知半解的,遂前者也无法从丁石口中得知多少事情,遂只能作罢,又交代了丁石好好休息之后便离开房间。 看着手上隐隐闪动宝光的青衣道袍,丁石小心地穿在身上,系好腰带后,一股无法言喻的舒畅感传遍全身,仿佛自己又恢复失去修为前的状态一般,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飘逸感,只是丁石试了试,却还是和原来一样,自己的双手还是那般无力,想必和师尊所说的一样,此物乃是做防御之用,不过能够得到师尊亲手赐予宝物已经让丁石感到受宠若惊,却也不想其他,开始摆弄起这件法宝。 残阳如血,烧红了大半片天空。 第九十四章 纠缠 长白山百印门,清逸峰。 伤已经好了许多,左峰渐渐已经能够和霍宗对招了,一改前几日病怏怏的状态,而且在灵力修行上似乎还略有精进,这让霍宗很是惊异,难不成受伤后就可以提高修为?转而一想也不对,自己以前经常受伤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般好运。 左峰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过毕竟是好事,或许是因为当日自己昏迷之时,师傅替自己疗伤的时候顺带将自己的修为替高了吧。想到这里左峰不由地再次摆出姿势冲霍宗道:“来!再打个几百回合!” “你……你有……有没有人性啊!提高实力了就拿我来当沙包,我现在快累死了!”霍宗气喘吁吁,对左峰气定神闲地站在自己面前感到很是不爽,毕竟以前比武时,都是自己胜,现在被左峰压下来不禁感到一丝不满。 “我躺在床上好几天了,现在不过是刚刚活动了一下而已,你就说不打!太扫兴了!”左峰不满地说道,但是面色却显露出一丝喜悦,毕竟第一次自己以压倒性的胜利打败了霍宗,对比以往败给他的记录,今日或多或少地挽回了不少面子。 “不打了,你要打就找别人吧!但是找谁都可以,千万别找那个女人!我担心她一不小心又把你打成半死,那就完蛋了!”霍宗说道,心里嘀咕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让那个臭婆娘打一顿,然后再让师傅救自己,结果会不会像左峰这般在几天内提高自己的修为。想到这里,霍宗不禁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嘟囔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喂!别走啊!”左峰冲霍宗背影叫道,但是却见着家伙头也不回地走了,左峰见状便只能作罢。 怀着一丝疑惑,一分喜悦,左峰一边揣摩着刚刚提升的那些灵力,举手抬足间均能够感受到体内淌徉着如水一般的灵力,想到刚才打得霍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左峰不由地笑了笑。 正当这时,耳边隐隐传来一阵瀑布声,抬望去,却见“流云瀑”赫然出现在眼前,自己不知不觉间竟会走到这里。‘流云瀑’是古月樱清修的地方,平日里左峰很少来这里,清逸峰里也很少有人来,毕竟古月樱的性格他们多少是知道的。 抬望着这犹如天际垂落而下的瀑布,左峰不由暗自赞叹。就在这时,仿佛是无意间的一瞥,一个清丽的身影伫立在瀑布下,如瀑的长垂在脑后,随风飘动着,偶尔几缕如风的丝垂在脸旁,似乎多了一分伤感。 她微微垂着眼帘,默默地看着脚下的潭水,仿佛那眼神中淌徉着千丝万缕的惆怅,随着水潭上那一层层波纹不断地打向水潭边缘,随即消失又再出现。 左峰呆呆地看着她,一股莫明的冲动涌上心头,脚步微微动了动,就在这时,却见古月樱陡然警惕地抬朝这边看来,后者不禁一怔,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 “你怎么会在这里?”古月樱问道。左峰怔了怔,嘴巴蠕动了一下,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另外一种奇怪的心理。 “我……我是无意的,对不起,打搅你了!”左峰终于还是说出口,但是双眼却是不敢迎向古月樱的那般眼神。 “等等!”古月樱叫住道,刚转过身的左峰随着这阵声音不由地轻轻一颤,慢满转过身来,等待她的下文,只是那双眼睛依旧还是不敢对视着古月樱。 “你的伤……好些了么?”不知为何,说到最后,古月樱竟是现自己的语气柔和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歉疚吧! “恩……没什么,已经好了很多!”左峰木呐地回道,对古月樱这般变化也显得有些惊异,甚至隐隐有些自己说不出来的兴奋。 “哦……”古月樱淡淡地回道,似乎因为左峰这般话,心中那股歉疚也随之淡了许多,就连面色似乎也没有先前那般,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这一变化在无形中拉近了许多。只是二人似乎很有默契地突然间都不说话了,空气中徘徊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压抑感和淡淡的尴尬气氛。只有阵阵瀑布声徘徊在耳边,只是两人心中却是充耳不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晚……谢谢你!”良久,左峰终于率先开口,其实此刻他心中早已全无其他,一片空白,这句话脱出口不过是想让气氛缓和些而已,但是却见古月樱依旧这般怔怔地看着自己,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禁显得更加尴尬。 “你喜欢我么?”良久,古月樱淡淡地说道。 “什么……”左峰面色一窒,没想到古月樱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原本就紧张的他,心不由地跳得更加快了,仿佛随时都会蹦出来似的,略显淡白的脸上也隐隐露出一丝羞涩。 “我……我……”或许是因为紧张,左峰竟是迟迟说不出来,就在古月樱漠然地准备离开时,左峰终于大声叫出口道:“我喜欢你!”那身影终于转过身来,但是面色却显得那般冷漠,仿佛站在左峰面前的是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喜欢我什么?”古月樱问道,面色依旧没有丝毫波动。 “我……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先前那句话的原因,左峰这话说得虽然有些中气不足,但是相对来说却还是很顺畅地表达出他心中的意思。 “既然喜欢我,又不知道喜欢我什么,这叫喜欢么?或许……当年姐姐就是被谢莫言这番话吸引住的吧……”古月樱淡淡地说道,随即淡漠的脸上浮现一惨淡的微笑,转身便欲离去,却被左峰叫住道:“等等!” “我不会喜欢你的,还是安心修行吧!”古也樱头也不回地说道。左峰心中很是难受,但是他终究还是叫出口道:“你不是你姐姐,我也不是谢莫言,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接受我?”这番话说出口后,左峰心中早已没有先前那番紧张,不过还是被自己这莫明的勇气弄得懵了一下。 “情这一字,犹如一把双刃剑,双方都会受伤,这又何苦……”古月樱说出一句连自己都不怎么明白的话,或许……这话是对古月昕和谢莫言说的吧。 “但是……”左峰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见古月樱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古月樱最后那句话犹如一把锤子重重地将左峰打懵住了,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默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里徘徊着刚才古月樱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心中不由地一阵疼痛。 “小子,是不是被女孩子拒绝了?”此时一阵懒懒的声音传来,左峰心中一惊,环顾四周却不见有人影。 “或许是幻觉吧!”左峰如此想道,但是正当他准备离去时,那声音又出现了:“就这么走了……也对!是该走!”话音刚落,在左峰右侧的小树林内,一个中年人一身邋遢地靠在树下,一手抓着酒壶,正眼也没看自己一下,但是左峰可以确定刚才说话的正是此人,不过当他走近一看时,却现这中年人赫然就是卓不凡! 也对,在百印门里,所有弟子包括师傅在内所有人都要遵守门规,禁止喝酒就是门规之一,百印门内也没有酒。但是除了卓不凡和谢莫言二人之外,毕竟这两人除了修为之外,在百印门中的身份也实在特殊,再加上二人都是不喜欢受人约束,大多数人看到的话也当作没看到,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至于酒是从何而来,便不得而知了。 “卓师叔!”左峰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虽然眼前的这位师叔性格怪异,但是论辈分他始终还是自己的师叔,一些礼数还是要的。 “坐!”卓不凡喝了口酒,略显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左峰,左手拍了拍旁边的一块草地道。此时左峰心中也是烦闷不已,便也顺从了卓不凡,默默地坐在他旁边,略显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不要来一口?可以解愁的!”卓不凡递过手上的酒壶道。 “师叔,本门门规禁止弟子饮酒,弟子……”左峰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卓不凡打断道:“什么狗屁门规!门规禁止喝酒老子还是不照样喝,老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到门规,什么事情都要受到约束,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到最后搞得不人不鬼的,这算什么狗屁门规!”说到最后,卓不凡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卓不凡这般激动倒是让旁边的左峰吓了一跳,呆坐在那里不敢动,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一下,生怕这位性格难以琢磨的卓不凡会突然跳起来作出一些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来。 良久。卓不凡大口喝了几口酒后,先前的激动仿佛就此平息下去,又恢复到原先的懒散神态,淡淡地说道:“你喜欢那个古月樱吧!” “什么……呃……我……”左峰被卓不凡突然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别怀疑,我只是无意间听到罢了!她拒绝你也是正常,她也是不想伤害你而已,你又何必苦苦追求!现在她如此说明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卓不凡淡淡地说道。 “可是……我无法欺骗自己,她不是她姐姐,我也不是谢莫言!她不过是放不下她姐姐和莫言之间的事情罢了!”左峰说道。 “呵……尝试一下欺骗自己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这般让自己痛苦?就像喝酒一样,醉了就可以忘掉过去,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卓不凡淡笑道,似乎包涵着莫大哀愁。 左峰看了看卓不凡,后者只是淡淡地看着手中的酒壶,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他这般话说出,似乎心中也有所事情,只是左峰没问,也不敢问。 “如果能够回到当初,我真的宁愿莫言没有恢复记忆,这样他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其实有时候还真的羡慕这小子,可以有这么多红粉佳人陪伴,虽然如今变成一个活死人,却也不妄此生了!”卓不凡继续说道。 “其实我也很羡慕他!还记得以前还没来这里的时候,我和他是好兄弟,好朋友!后来遇到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竟然有些嫉妒他,嫉妒他比我优秀!嫉妒他身边有对他这么好的女孩子,嫉妒他能够受到这么多人的景仰!只是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之后所生的事情!就好象老天爷也嫉妒他一样!”左峰微低着头,淡淡地说道。 “你倒是很坦白!也罢,能够像莫言这般优秀的人世上难找,会遭别人嫉妒也属正常,修真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小子,莫言没看错你,来!喝一口!”卓不凡转过头,递过酒壶。 左峰看了一眼卓不凡,又看了看他递来的酒壶,迟疑了一阵子,双手接过,又看了看卓不凡那淡笑的神色,大口灌了下去。一股辛辣的液体倒入口中,左峰一时不适应,大声咳嗽起来,但还是有不少酒液顺着喉咙流入胃里,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传遍全身,仿佛身体飘了起来一般。 “哈哈哈……小子,第一次喝酒吧!”卓不凡笑着接过酒壶。左峰脸色微红地点头说道,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酒精作怪。还没来百印门的时候,在师傅的严厉教导下,左峰吃饭睡觉都保持一定的规律,更别说喝酒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喝酒竟然会是在这般情况下,而且还是在卓不凡的教唆下。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自己被古月樱拒绝的缘故。 “还记得以前经常和莫言这小子一起喝酒比武!那时候日子真是过得惬意,你是第二个陪我喝酒的!也是第三个百印门的弟子敢在本门内喝酒的!”卓不凡说道。左峰不知道卓不凡说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看出,其中没有讽刺和贬意,反而有些赞赏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酒精在作怪,突然间,左峰现原来百印门人人惧怕的卓不凡却也并非想象中那么恐怖,而且他心中似乎也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凭借自己的直觉个他所说的话中可以感觉到这秘密中和一个女人有关。不过卓不凡的性格太过怪异,左峰也不敢问,同时也不想问,毕竟每个人的秘密都是不为人知的。 正当这时,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身影落入左峰和卓不凡的视线中来。 “卓师叔!掌门正四处找您呢,没想到您会在这里!”跑来通报的百印门弟子略显气喘地说道,想必他找卓不凡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但是这也正常,毕竟卓不凡不像其他两位师叔那般每日都有弟子跟着,“神龙见不见尾”这七个字足以形容卓不凡,可见眼前这位弟子能够找到卓不凡是多大的幸运。 “掌门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卓不凡问道。 “掌门没说什么事,但他说务必要弟子找到您,并且请您一定要回去一趟!”那弟子回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来!”卓不凡淡淡地说道。那名弟子点头应允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我先去一趟,这给你!”卓不凡起身说道,随即递过手上那小半壶酒给左峰,后者楞楞地接过手说道:“前辈,这……” “少罗嗦,这酒是我请你喝的!我呆会回来再带两坛过来,可别给我跑了!”卓不凡说道,不等左峰话身形一闪,下一刻已经在百里之外。 百印大殿,掌门厢房内,白老,江师叔和秋师叔三人默默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不过三人面色各异,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不用说,可以在百印门内如此无礼行径的也只有卓不凡才做得出来。 一名弟子小心地合上门后,卓不凡冲白老问道:“师兄,你找我有事?”随即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江师叔叔以及秋师叔二人,看他们脸色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师弟,你认为,如若魔门攻上山来,我们会有几成把握?”白老沉声问道。 “师兄问这个做什么?”卓不凡疑惑地看着白老,又看了看坐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两位师弟,回道:“如果魔门敢冲上山的话,我定当让他有来无回!” “师弟……如若血魔没有破封而出的话,或许还可以这么说,但是如今血魔不仅破封而出,而且还得到无上魔器蚩尤刃,可谓是魔气冲天,势不可挡!”白老对卓不凡的回答不由地摇了摇头。 “蚩尤刃!!!”卓不凡似乎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把不世魔兵不论在道门和魔门之间可谓是一样非常神秘的兵器,几乎只有在典籍上听过罢了,除了轩辕剑灵以外,其威力可谓举世无双。也就是说世上只有轩辕剑灵才可以克制住这绝世魔兵,但是现在谢莫言和轩辕剑灵都已沉入密宗圣湖底下。 卓不凡表面上看似只是一介莽夫,但内心却也是个细心之人,多少也知道血魔得到蚩尤刃是有什么样的后果,原本平静的脸上也渐渐浮出一丝焦虑道:“就算血魔得到这蚩尤刃,只要他敢上来,我拼了命也要除了他! “师弟,你太冲动了!如今蜀山派无道友已想出克敌之法,明日我便要前往蜀山与竹梅大师和无道友一同修炼一种不世密术!以便克制血魔来袭,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可能要靠你和两位师弟帮忙打理门中之事!”白老说道。 “是什么密术?蜀山有这等密术么?我怎么都没听过,师兄会不会有危险?”卓不凡疑惑而又关心地问道。 白老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和两位师弟要打理好百印门知道么,祖师爷千年基业可要让你们来维持了。另外……你们也要好好照顾祝贺龙,他在本门之中年纪最小,但是资质也是最高的,你们要好好栽培,日后必定可以担当大任。” “师兄,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蜀山这什么狗屁密术修炼者会有什么危险不成?”卓不凡非常细心地捕捉到白老话中的一丝错漏。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照我说的话去做就是!”白老不耐烦地说道。 “不行,你身为百印门的掌门人,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人地离开。师兄,百印门不能没有你啊!你看我,我一个老大粗,整天惹事生非,怎么打理百印门,不如我替你去修炼那个什么密术吧!”卓不凡说道。 “胡闹!我现在以本门门主的身份命令你们三个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好好打理门中之事,而且要加倍小心魔门动向!”白老肃然道,那威严之气就连桀骜不逊的卓不凡也不由地乖乖低下头来。 “卓不凡,你现在跪在祖师爷面前!”白老肃然说道。后者虽然不清楚要做什么,不过面对白老这庞大的气势下,遂也只好跪在地上。 站在一边的白老随即取下手上戴着的那枚百印戒冲跪在地上的卓不凡肃声道:“祖师爷在上,徒孙以第七代掌门人的身份在此将百印门之信物传与卓不凡!” “师兄!”卓不凡面色大惊,猛地抬起头看向白老,在看旁边的江师叔以及秋师叔,面色依旧,显然也早已清楚此事了,不过不管怎么说,白老这突如其来的话还是让卓不凡一时间无法接受。 “还不快接下!”白老说道。 “师兄,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根本不适合做掌门人!还请你收回乘命!”卓不凡说道。 “此次蜀山一行,如若能够修成密术除去血魔,我自然会回来继续接任掌门,但是凡事必定会有变数,师弟你应该清楚这一点,师兄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你先接下这百印戒,日后如若我能够回来,再还我便是,如若不然,你亦可另择他人继承掌门之位,不过需同两位师弟同意方可!”白老说道。 “师兄,不如我替你去蜀山吧!”卓不凡似乎还想挣扎。 “胡闹,此事我已经和天山派的竹梅大师以及无崖子道友商讨过了,怎由你说改就改,道门本就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我身为一派之主,理应当其中。”白老说道。 “可是……”卓不凡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白老打断道:“好了,我意已绝,你快接下吧!” 看着白老那坚定的神色,卓不凡无奈之下只能接过那通体乳白的百印戒,但是双手却如捧着千斤巨石一般沉重。 “明日我便动身赶往蜀山,日后……门中之事就交代给你们了!”白老叹了口气说道。 “是……”江师叔和秋师叔二人起身微微做了一辑恭敬地回道,跪在地上的卓不凡呆呆到看着手中的百印戒,沉默了良久,随即便起身离开。 天山之颠,在竹梅的厢房内,似乎也在重演着在百印门的那一幕。 跪在地上的冰如面色凄迷,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惊诧,哀伤,迷茫,无奈甚至更多,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如儿,眼下魔门蠢蠢欲动,血魔拥有蚩尤刃已经威胁到道门生存之机,为师身为天山掌门不能坐视不理。几日前为师已经答应蜀山掌门,协同百印门的白掌门一同修炼蜀山密术以便对付血魔。此途凶险至少极,如若为师有所不测的话,日后天山派就要靠你来维持了!”竹梅大师叹了口气说道。 “师傅,天山派不能没有您,何况弟子已经不是天山中人……”冰如还未说完便被竹梅打断道:“虽然上次为师狠下心来将你逐出师门,但却也是无奈之举。眼下明理上虽然不是本门中人,但是为师和所有师妹都将你视同天山弟子,你在她们心中的威信很高,更何况为师也早有意将门主之位传给你!而且此事在蜀山派和百印门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看道门中还有谁敢有异议!!!”竹梅说道最后双眼竟是猛然闪过一道精光,跪在地上的冰如只觉得身上陡然出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力,但又随即消散开来,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弟子愧对师傅,恐怕会让师傅失望!”冰如说道。 “在本门之中,我最看重的便是你了,如若你无法胜任的话,还有谁有这本事!好了,别说了!”竹梅挥了挥手不容冰如有什么异议,随即转身取出一把通体泛着乳白灵光的长剑递给冰如道“此剑乃是本门掌门信物,剑名‘无暇’乃是我当年取万年寒冰之冰种炼成,此剑威力无比,如若配上我派冰灵真决,更能提升数倍,你要好好利用!” “多谢师傅!”冰如怔怔地看着眼前通体乳白的冰剑,双手恭敬地从竹梅手上接过来,一触碰这剑身,一股冰冷的气息便顺着手上顺着胳膊传入体内,本能地运起冰灵真决,那股从剑身上传来的冰冷气息竟是被体内的灵气同化了,同时体内灵力竟是浓郁了几分。 冰如虽然心中暗暗为此惊讶,不过内心深处所想的却是其他,无暇剑并不重,相反却轻如鸿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冰如双手捧着的感觉,却犹如千斤巨石一般沉重。 这一刻自己已经不再是一名天山派普通的弟子,而是一派之主了,肩负着比以前更多更重的责任,一股沉重的感觉更是压得冰如差点喘不过气来。 “日后天山派的一切便交给你了,别让为师失望!”竹梅说道。 “是,弟子一定不负师傅所望!”冰如回道。 “好了,你先退下吧!”竹梅挥了挥手说道,冰如应了一声起身离开。过了不久,竹梅不冷不淡地冲屋内某个阴暗的角落说道:“怎么?还不出来么?是否要本座逼你出来!” 不久,那个阴暗的角落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赫然就是卓不凡!不过此时脸上似乎并没有被人现自己行踪后的惊诧以及无措,而是满面忧愁。 “你又来干什么!”竹梅冷冷地看了一眼卓不凡,随即便移了开来,似乎很怕和卓不凡对视。 “你……是不是答应无崖子,去修炼那个什么密术了?”卓不凡平淡地说道。 “此事与你何干,你三番两次私自闯我天山管我天山门事是何用意,你不要以为你是百印门一峰之主便可胡来!”竹梅大师不冷不淡地说道。 “天山的家事我管不了,但是关系到你的性命就关我的事!”卓不凡不等竹梅说完便大声回道,随即似乎觉得自己语气似乎过大了,见竹梅没说话,从她脸上也看不出些什么来,遂平和了一下情绪说道:“不要去了,无崖子所说的那个密术很可能会害死你们的!”说到最后,卓不凡竟是有些激动,或许是因为担心竹梅的缘故吧。 “我去不去自有我来决定,轮不到你来操心!”竹梅说道。 “玉林……我……”卓不凡上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还未走近便被一道寒气抵挡住,只见竹梅已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卓不凡,右手不知何时已经结成灵决,蓄势待。反关卓不凡,此时全身被一股气息锁定,浑身上下犹如包了层寒冰一般,刺骨无比。 “如果你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你信是不信!”竹梅冷冷地说道。这般语气,加上偌大的气势下,寻常人等早就崩溃了,但是却见卓不凡面色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虽然脸上已经渐渐布起一层细细的汗水,但是一瞬间便化成冰珠。 “我就是要说,如果现在我不说的话,恐怕我这辈子都没机会说了!玉林,你现在已经将天山派交拖给冰如了,我可以放弃师兄给我的百印戒,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安心隐居,永远都不离开!”卓不凡说道。 “卓不凡!!!你若是再胡说的话我真的杀了你!”竹梅面色一冷,同时也现卓不凡手上戴的那枚通体乳白的扳指,赫然就是百印门掌门的信物。没想到白老真的传给他了,而卓不凡所说的确实也是肺腑之言,但是如若时光可以倒流的话,如果可以回到那一刻,回到当初的玉林,她必定会抛弃一切跟着他离开,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在这么多年之后才等到他说这句话。竹梅心中爱恨交切,体内的灵气一阵翻涌,潮水般袭向卓不凡,后者面色似乎更加白了,但是脸上那坚定的神色却丝毫没有改变。 “玉林……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但是这次我求你,不要去蜀山练那个什么密术,你会死的!如果你死了,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我宁肯我替你去!”卓不凡苦苦哀求,但是声音竟是越来越颤,身上已经渐渐结出一层薄薄的冰层,四肢已经渐渐失去知觉,嘴唇呈现一片紫青色,原本红润的面容此时也变得惨白,只有那双眼睛,那双雪亮的眼睛竟还是如先前一般坚定地看着竹梅。 “如果……如果你当初这样说的话,那该多好!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竹梅淡淡地说道,卓不凡那双坚定的眼神陡然一变,一股无法掩饰的无奈和绝望涌现出来。 “嗖!”的一下,竹梅收起灵气,卓不凡身子一个趄趔,身子直直地朝后倒下,还好竹梅及时扶住,但是转而现和卓不凡太过暧昧,不由地略显慌乱地松开手。 好在卓不凡修为深厚,如若换做是常人的话,单单竹梅这一招就已经要了他的命,运功将体内的寒冰之气驱除干净之后,卓不凡面色渐渐恢复红润,站起身来刚想冲竹梅说话时,却见竹梅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言举,不冷不淡地说道:“你走吧,我意已决!” “我不走!我看得出来你不忍心伤害我,这表示你还对我有还有情,玉林!要么你不要去蜀山,要么我替你去蜀山!”卓不凡说道。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百印门的人我就不敢杀你,我不过是念在你是道门之人所以才留有余地,如若你再胡说的话,我定将你血溅当场!”竹梅愤怒地说道,愤怒的双眼竟隐隐有丝慌乱,卓不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前一步,紧紧抓住竹梅的手说道:“答应我,不要去蜀山!” “嘶!”一声破空声传来,卓不凡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光袭来,但是却没有一丝闪躲的意思,竹梅原本坚定的神色竟露出一丝慌乱,待她想弥补之时,却只能将那束白光微微碰开几分,却无法阻挡它的前进。 白光毫不留情地刺入卓不凡的肩膀处,从后肩穿透出来,完好的躯体上陡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窟窿,甚是吓人。 “你……”竹梅不由地面色惊诧,她根本没想到卓不凡竟然会不躲开,如果刚才不是自己硬生生将那道白光移开几寸的话,他此时已经死了! “玉林……不要去蜀山……不要去……”卓不凡声音越说越轻,肩膀处那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大滩,原本坚定的脸上此时已是一片惨白,仿佛死人一般,可见这一击他已经受了重伤。 “你……你不要再逼我了!!!”竹梅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咳……咳……”卓不凡剧烈咳嗽了几下,几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一个趄趔,半跪在地上,如若此时不及时救治的话,众然卓不凡修为深厚,也要一命呜呼。 竹梅终究还是无法再继续装下去,猛地转过身,双手在卓不凡身上点了几下,几道精纯的灵息传入他体内,瞬间便将他的伤口止了血,同时也将他体内絮乱的灵气调理了一下。看着卓不凡盘坐在地上闭目调息的那番模样,惨白的脸此时也恢复了几分气色,心中那份紧张的心态遂也逐渐缓和下来。 终于,肩膀的伤口总算是勉强治住了,只是由于伤势过大,还是需要几天修养,卓不凡睁开双眼,竹梅那冷傲的身形落入眼帘,心中不由地一阵高兴:“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杀我的!” “你不用再劝我了,明天我是一定要去蜀山,谁都无法阻止我!如果你不想以后都见不到我的话,那就继续阻拦吧!”竹梅依旧还是那般冰冷的声音。 “玉林……你知道的,如果你明天一去蜀山,就算你修炼成那个什么密术,遇到血魔的话,到最后还是会很危险……”卓不凡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不过话未说完却被竹梅冷声打断道:“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我不走!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卓不凡大声说道,似乎是牵动了伤口,面色不由地一阵抽搐,不过还是竭力忍住,不出丝毫呻吟,双眼坚定地看着竹梅。 “你……你不走,我走!”竹梅虽然清楚卓不凡的脾气倔强,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这样。 “玉林……玉林……”卓不凡慌忙上前想要拦住她,不过牵动肩膀的伤口,刚走出两步不由地疼得无法动弹,一个趄趔,差点摔倒。 竹梅转过身,看着卓不凡的肩膀伤口处又渗出鲜血来,心中不由地一紧,脚步一顿,刚想上前却又停在远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第九十五章 孤注一掷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繁星点点,银月如勾。 厢房内,盘坐在床上的祝贺龙正调息着,这是他每日的必修课,同时也是修行的必须,体内的灵力不断按照某种路线循环着,每循环一个周期那乳白色的灵气便浓郁一分,同时浑身上下犹如沉浸在阳光沐浴之中,很是舒服。正当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静修。 这么晚了,很少有人会来这里,会是谁来找自己?祝贺龙心中不由地暗暗疑惑,当他打开门时,入眼的竟是自己师傅,面色不由地一怔。 “小龙,这么晚了,没打搅你吧!”白老微笑地看着祝贺龙说道,后者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并没有躲过白老的眼睛。 “没有,师傅!你快请进!”祝贺龙陡然间回过神来,慌忙将白老引进房间,随即问道:“不知道师傅深夜来此找弟子有什么事么?” “恩……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恩!想必你这些时日修为精进了不少啊,灵气都凝结得这么浓厚了,真是后生可畏!”白老颔点了点头,显然对祝贺龙很是满意。 “多谢师傅夸奖,小龙能有今日都是师傅的栽培!”祝贺龙略显谦虚地回道。 “恩!如今魔道妖孽蠢蠢欲动,嗣机攻山,你可要时时防备。明日师傅要去蜀山一趟,与天山派的竹梅大师以及蜀山无掌门一同修炼一种密术,希望这种密术可以克制血魔!”白老说道。 “师傅和两位掌门前辈的无上灵术必定可以除去血魔!弟子一定会谨记师傅教诲!”祝贺龙回道。 “但愿如此吧……”白老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不过眨眼间却和自己生活了数年,虽然样貌没多大变化,但是却成熟了,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一分刚毅的神色,这多么像当年的谢莫言啊!只可惜…… “师傅……师傅?”祝贺龙见白老看着自己良久,不由地开口叫唤着,白老浑身一阵轻颤,回过神来,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好好听卓师叔和其他两位师叔的话,努力修行知道么?” “弟子知道了,我会等师傅回来的!”祝贺龙点头回道。白老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祝贺龙,便离开房间。后者送走白老之后,便重新回到床上,不过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继续修炼了。刚才白老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不过祝贺龙却感到有股奇怪的感觉,仿佛……仿佛今晚就是最后一次见到师傅似的。 “怎么会呢,师傅修为深吼,而且天山派的竹梅大师和蜀山掌门都是不世高手。师傅一定会没事的,看样子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祝贺龙自我安慰了一下。 夜色浓郁,风轻轻吹动着,一阵冰凉。 次日,一袭白袍的白老已经如期来到蜀山,同行的还有竹梅大师,无崖子依旧还是那般神色冲二人说道:“既然两位道友都来了,那过会儿先去厢房说话吧,本座也好将三极大阵的修炼心法与两位道友研究一下!” “一切由无道友安排!”白老和竹梅二人微微做了一辑冲无崖子说道。 说话间,丁卫已经端上三杯茶,场中除了无崖子之外,其余二人纷纷感到一股惊讶的感觉,是被那股茶香所吸引的,无崖子看到二人有此表情感到很是满意,自己第一次品这千年雪茶时也是如此。 “两位道友先品尝一下劣徒泡制的千年雪茶吧,有静心凝神之功效!”无崖子说道。 “此茶乃传说中之极品,传闻只有在千年冰川之上才有,想必无道友费了不少功夫啊!”白老轻轻揭开杯盖,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呵呵……白道友见笑了,此茶乃是劣徒所采,今日两位来我蜀山商议除魔大事,遂令小徒去泡制此茶待客,不知是否合两位道友心意?”无崖子面露笑意,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丁卫,后者微微低着头没说话。 “哦!原来如此,丁贤侄真是费心了!”白老看了看丁卫,不由地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对这千年雪茶很是受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想起这丁卫不是早在几年前散功了么?怎么现在不禁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反而现他身上隐隐有股灵气!难道他恢复功力了? 无崖子见白老怔怔看着丁卫,心中也大致清楚他心中所想,便开口说道:“卫儿,你先退下吧!” “是,掌门师尊!”丁卫顺从地离开大殿。无崖子见他离开之后,淡笑着冲白老二人说道:“二位道友,不如我们先进房细谈除魔之事如何?” “请无道友代路!”白老和竹梅纷纷站起身来。 无崖子走到公孙洪身边时说道:“师弟!我与两位道友商讨期间,不得有任何人干扰,你好好护着!” “是,师兄!”公孙洪点头应允。 三人来到厢房,无崖子从袖口处取出三幅卷轴,将其中两幅递给白老以及竹梅二人说道:“此阵乃是仙人遗留之物,同时亦是我等最后可以与血魔一博的机会,如若练成,除非大罗神仙降世,否则就算血魔拥有蚩尤刃也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此阵威力太过强大,所以……在我等三人修炼之时,性命也会悬于一线之间,切忌要尽除杂念,否则一旦走火入魔,便会牵连其他两人,轻则散功,重则性命不保!” 白老和竹梅暗暗点头,没想到蜀山最后竟然动用了如此神秘强大的阵法,三极大阵在道门之中可谓是神乎其神的阵法,二人最多也只是在典籍上听闻过此阵威力,可谓是排山倒海,诛杀仙神不在话下,所以无崖子刚才那番话也并非虚假,只是自己三人使出来的威力是否有这么大就不知道了,不过面对的是拥有无上魔器的血魔,与其坐山等死,不如和他一拼,兴许真的可以将他诛杀!虽然这样很可能会没命,不过只要能够杀了血魔,死又何妨! “如此,二位先细心斟酌一下,然后再随本座进密室修炼!”无崖子说道。 “无道友,贫道有一事不明,还请无道友能够指点迷津!”白老说道。 “白道友问的可是小徒丁卫恢复功力一事?”无崖子怎会不知白老所要问的。 “正是!”白老面色微显惊讶,不过一瞬间又回过神来,静听无崖子的回答。 “其实,此事本座也不想瞒二位,只是事情生太过突然,而且本座也是在前些时日才知道的。”无崖子便将丁石得到那本不明来路的灌顶**并且牺牲自己苦修得来的灵力令丁卫恢复功力一事细细道出。 白老和竹梅听罢不由地暗暗惊诧,不仅仅是因为那本来历不明的灌顶**,也不是那个给给这本术法的神秘人,心中的震撼更多的是丁石那甘愿牺牲自己的精神。 “无道友有如此弟子可谓是蜀山之福,道门之福啊!”白老和竹梅纷纷惊叹道。 “哎……本座也是惭愧,对旗下弟子之事都帮不上什么忙,真是有愧蜀山!”无崖子叹了口气说道。 “无道友,可否将那本灌顶之术借于贫道观摩一下?”白老似乎想到什么,面色微显期待地看着无崖子,后者递了本线装书给他,白老慌忙接过手,细细看来,但是完全看完之后,却略显失望。 本来白老还以为能够借这本灌顶之术让谢莫言恢复修为,这本秘籍虽然讲明了如何将一个人的全身精学灵力通过特定的方式强行灌注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来,但是看到最后白老才想起来,谢莫言此时已是成了丝毫没有知觉的活死人,也就是说他如果一离开密宗圣地的话,就会死掉,就算找得到牺牲自己苦修得来的灵力的人,也来不及救醒谢莫言。 不过不管如何,眼下已经有一线希望,虽然不清楚到底是福是祸,但是总好过没有希望,只是这却要以谢莫言的性命做赌注。 此时竹梅大师也拿去看了看,这灌顶之术不像道门术法,也看不出是出自何门何派,这更加让那个将这本秘籍给丁石的神秘人更加神秘! “无道友,贫道有一事相求!”白老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白道友不必拘谨,但说无妨!”无崖子说道。 “贫道想借这本灌顶之术!谢莫言散功之后如今已成活死人沉睡在密宗圣湖底下,如若可以利用这灌顶之术救醒他的话,以莫言身上的轩辕剑灵正好可以克制血魔的蚩尤刃!”白老说道。 “白道友言之有理,但是谢贤侄的情况比丁卫要严重得多,而且处理不当,且不说施术之人,就连谢贤侄也会有性命之忧!”无崖子说道。 “不管如何,总是要试一下,只要莫言能够有机会苏醒,就算陪上我这条老命又如何!”白老说道。 “白道友,不可!且不说你能否救醒谢贤侄,就算你能够将谢贤侄救醒,就单单以轩辕剑灵的威力克制蚩尤刃也没有万分把握除掉血魔。而且如若没有你,我们便不能练成这三极大阵。如若血魔攻上山来,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任其鱼肉,不仅仅是道门,就连天下苍生都岌岌可危啊!”竹梅大师说道。 “两位道友的心意贫道清楚,不过此事还是先救醒莫言再说吧!就算没有贫道,相信贫道的师弟亦可以代替贫道的位置!”白老坚定地说道。 “白道友……”竹梅似乎还想劝解,但无崖子却打断道:“那就依白道友之言吧!如若可以的话,本座亦可牺牲自己,救醒谢贤侄!”说话间,无崖子便将那本灌顶**递给白老,后者略显得激动地接过手,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人正在接近此处,三人不由地一阵惊诧。 无崖子打开门一看,却见屋外站着十几个蜀山弟子,包括公孙洪在内,团团将那个腰边挂着一个葫芦状酒壶的中年男子围在中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其中几名弟子衣衫略显破败,看破口处应该是被某种利器所割,看样子是吃了点小亏。 “你们这是干什么!”无崖子冷声喝道。 “师兄,卓不凡擅闯蜀山,说是要见竹梅大师,我不让他却硬闯进来,还伤了我们几名弟子!”公孙洪说道。 “竹梅!不要去修炼那个什么密术,会害死你的!”卓不凡一见尾随无崖子出来的竹梅不由地大叫道。 “我们天山派的事由不得你来管!”竹梅没想到卓不凡竟然会跟来,但是表面上却又不能和他太过亲密,不由得冷声说道。 “我不管,我今天就算来强的也要阻止你练那个什么鬼阵!”卓不凡说道。 “师弟!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块回去!”白老叱呵道。虽然清楚自己这位师弟的脾气,但他没想到卓不凡竟然会如此大胆。 “师兄!你们别练那个什么鬼阵了,会害死你们的!”卓不凡叫道。 “卓不凡,你当我蜀山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大声嚷嚷,如若你再不离开,我可就不客气了!”公孙洪大喝道。 “好!你们不走,我也不走,你们练那个什么鬼阵,我也要练,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卓不凡说道。 “住口!师弟,难道你忘了前日我跟你说的那番话了么!!!”白老大声喝道,灌注了灵息的一吼顿时让在场所有人耳鸣眩晕,卓不凡面色不由地一阵泛白,不知道是被这一吼震出来的还是被白老所说之言惊吓的,原先坚定的脸上竟浮现一丝迷茫。 就在卓不凡失神的一瞬间,白老飞身上前,一道灵息顺着手掌灌入卓不凡体内,后者猛然回过神来却现体内的灵气竟是被白老封住了,浑身上下动弹不得,面露惊诧地看着白老说道:“师兄,你……” “师弟,今日师兄以及两位掌门所做的都是替天下苍生着想,同时,这也是上天给予我道门的一次挑战,关系道门以及天下苍生生死存亡的挑战!作为掌门,我必须这样做!你要以大事为重!不过如今,事有变化,我先带你回去,再细细跟你说请吧!”白老黯然神伤地说道。 卓不凡一时间不清楚白老所说的事有变化是什么事情,遂也只能依着他。不过值得欣喜的是,他们看样子还没有开始修炼,遂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位道友,贫道管教不严,卓师弟太过卤莽,打搅了蜀山圣地,还错手伤了贵派弟子,贫道实在难辞其咎!”白老一脸歉意地看着竹梅和无崖子二人。 “哪里,白掌门多虑了!”无崖子回道,显然并没有迁怒白老和卓不凡。只是站在一边的公孙洪对此略显不满,本来他和卓不凡就有不合,刚才刚好可以教训他,没想到掌门师兄他们出现了,现在还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对于卓不凡擅闯蜀山,伤了几名弟子的罪过却没有丝毫惩戒,这很不像平时掌门师兄的作为。 “师兄,他们……”公孙洪似乎想提醒一下无崖子,但是话未说完便被无崖子打断道:“你还不让弟子散开!” “是,师兄!”公孙洪无奈之下,只能依照无崖子所说的,让四周的蜀山弟子散开,让出一条出路,让白老和卓不凡离去。 “多谢无道友,今日之事,日后贫道定当会亲自上门赔罪!”白老说道。 “白道友过虑了,贵派卓师弟也不过是无心之失!”无崖子说道。 “如此,那贫道就先回去了!告辞!”白老冲无崖子等人做了一辑,随即带着卓不凡离开蜀山。 长白山,百印门。 “师兄!你是不是答应我,不去修炼那什么鬼阵了?”白老解开卓不凡身上的禁制之后,后者迫不及待地说道。 “恩!”白老点了点头,后者见状不由地一阵高兴,这不仅仅意味着白老没有性命之忧,而且也表示竹梅也不会去修炼那个什么三极大阵了,怎能不让卓不凡高兴。 “师弟!师兄虽然不准备修炼这三极大阵,但是恐怕要由你来代替我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白老说道。 “什么?”卓不凡一阵错愕。白老见状不由地将事情经过悉数道出,只是将丁卫和丁石二人隐瞒,毕竟无崖子毕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毕竟关系道门声誉。如果太多人知道蜀山这种名门正派的弟子施展旁门异术的话,多少也会惹人猜疑和闲话。 白老的话,卓不凡听罢后好一阵沉默,原先的高兴一扫全无,却是一脸的凝重。 “师弟,如若你不愿意,师兄也可以理解!师兄不会强人所难!”白老说道。 “师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平时没对本门做些什么事,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怎会退缩,众然要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卓不凡说道,随即面色略显凝重地说道“那师兄你可有万分把握,救醒莫言么?” “恩……师兄也不敢确定,虽然凶险,但是总是要试上一试!”白老说道。 “对了,不是有两个自称神医的两个老家伙呆在山上么,叫上他们一起来,兴许成功的机会会大上一些!”卓不凡似乎想到什么。 “这几日忙着修炼三极大阵,都疏忽了赖神医与苏神医,他们二人此时在何处,我去见见他们二人!”白老说道。 “我现在就去叫他们过来,师兄你在这里等着!”卓不凡说道,不等白老说话便跑了出去。不久,卓不凡带着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来到白老面前。 “见过白掌门!”赖长义和苏有为纷纷冲白老做了一辑。 “前些时日与竹梅大师他们商议除魔之事,疏忽了二位。不知二位神医在门中过得可好?”白老也回了一辑道。 “白掌门言重了,我二人能够寄居贵门之中已是万分感激,怎敢让白掌门费心,只是听卓前辈说白掌门召我二人有事,不知是何事需要我二人帮忙?”赖长义说道。 “贫道刚刚从无崖子无前辈手中借到这本秘籍,兴许可以救醒莫言,不过几率不大,所以特请二位神医过来商讨,否有可行的之处!”白老说道。 “哦?”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面面相窥,双方都看出对方的惊讶。随即接过白老手中的那本线装,不由地异口同声道:“灌顶**!” “恩!正是此等异术!”白老便将无崖子和自己所说的话照搬说了一下,赖长义和苏有为更是惊讶,没想到这世上竟有此等异术,能够将一个散功之人恢复功力,着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不过二人也只是片刻惊讶而已,毕竟他们二人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更何况赖长义的束魂术还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相比之下,这灌顶**也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此术虽然有所危险,不过既然已有人能够施术成功,也就表示有一线机会,但是需要找寻一个甘愿牺牲自身修为之人,这恐怕很难啊!”赖长义说道。 “二位神医不必担心,此人已经找到了!”白老说道。 “哦?是谁?”赖长义和苏有为纷纷问道。 “正是本座!”白老说道。 “什么……这……白掌门,你可是认真的?要知道,如果你施加此术的话,您的一身修为……”赖长义和苏有为不相信白老竟然甘愿舍弃自己苦修得来灵力去救一个没有十全把握救醒的人! “二位就不用说了,本座只是想知道二位是否愿意协助本座!”白老说道。 “白掌门甘愿牺牲百年修为救助谢莫言实在另我二人有愧神医之名,就冲这一点,我们二人就全力助你一臂之力!”赖长义和苏有为坚定地说道。 “那就多谢二位了!如此,那事不宜迟,即刻启程去密宗!”白老说道,赖长义和苏有为也纷纷去准备一切了! “师弟!明日你便去蜀山替师兄练三极大阵,如若师兄真的无法救醒莫言,也有你替为我修炼三极大阵对付血魔!”白老冲站在一边的卓不凡说道。 “师兄,你别乱想,一定可以救醒莫言的!你别乱想了!”卓不凡说道。 “不行!师兄要你在祖师爷面前誓,要替师兄修炼三极大阵对付血魔!”白老坚定道。卓不凡看着白老的面色,只好照他所说的话去做:“祖师爷在上!弟子卓不凡,誓要替师兄修炼三极大阵,除掉血魔!如若有所违背,我卓不凡定当承受五雷轰顶之灾!” “好!师兄我就放心了,不过在你去蜀山之前,你将这枚百印戒传给祝贺龙吧!这孩子品性醇厚,修行也很有天分。交给他再由其他两位师弟代为辅助,日后定当可以替代我的位置!”白老说道。 “是,师兄!我会照你说的去做!”卓不凡认真地回道。说话间,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也已经收拾好东西回来,身后还跟着犹如小山一般的小飞。 “那师兄就先走一步了!”白老说道,随即便带着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朝前离去。看着白老渐渐远去的身影,卓不凡竟第一次有股不舍的感觉,身上的压力仿佛更加重了,默默地看了一眼手上的乳白色扳指,心中百感交集。 某个阴暗的角落处,一个身影无声息地闪现出来,仿佛鬼魅一般,一只空挡的袖子无力地垂在一边,走上几步便随风飘动。格罗走到盘坐在蒲团上的那个身影面前恭敬地说道:“你找我?” “恩!我想知道事情进展得如何了!”盘坐在蒲团上的身影淡淡地说道。 “丁卫已经顺利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白老他们也已经从无崖子手上得到灌顶**,相信他们这几天就会来密宗!”格罗说道。 “看样子进展得很顺利!”那人淡淡地说道,言语间有着掩饰不了的兴奋。 “阿弥陀佛……这世间有着太多的争议,太多的杀戮,为名,为利,为情,世间已经沉沦了千百年,已经不能再承受这种无尽的苦难了!”盘坐着的身影说道。 “我不明白,如果当初直接杀了谢莫言的话,他体内的轩辕剑灵也会随之消失,这世间也就不会有抵挡蚩尤刃的神器。另外我已经顺利用迷心**控制了血魔,他万万没想到我当初给他的镇灵石是假的,所以我很顺利地再他被蚩尤刃的魔气侵袭的时候,控制他的心神,现在他只听从我的命令,只要命令他直接上山将道门打败,再重新整合后就有我们控制,这样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可现在为什么要走这么大的?”格罗疑惑道。 “道门三大派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控制的,三大派已经流传延续了千之久,更不是你所说那么容易整合!所以我才要安排丁卫!至于轩辕剑灵和蚩尤刃,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秘密,只要得到这个秘密,别说控制道门,控制整个天下也不为过!到时候才算是真正完成我的目的,整个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控制,这样这世界上就不会有什么门派间的纷争,这世间才算是有了一个真正的净土!”那人说道。 “原来如此……可是蚩尤刃和轩辕剑灵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有如此威力?而且轩辕剑灵已经和谢莫言融为一体,似乎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取出来吧!”格罗疑惑道。 “眼下谢莫言不过是个活死人,体内灵息全无,在他们施展灌顶**之时,轩辕剑灵和谢莫言的融合也就是最薄弱的时候,就可以利用分离梭将轩辕剑灵从谢莫言体内吸出来。至于轩辕剑灵和蚩尤刃的秘密,到时候再跟你说吧!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得到轩辕剑灵,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吩咐你做的,但务必不能让人有所怀疑,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那人说道。 “是!我会小心谨慎的!”格罗恭敬地说道,随即在一道诡异的黑气下,消失于无形。 清玄寺虽然平日香火鼎盛,但是自从血魔夺得蚩尤刃之后,为了警惕魔门遂已禁止信徒前来,不过这一日却来了三位不之客,赫然就是白老以及赖长义和苏有为三人。 “在下赖长义,苏有为,协同百印门白掌门前来清玄寺拜见慧心大师,不知慧心大师可在寺内?”赖长义和苏有为上前做了一辑,冲寺前的两位和尚问道。 “请三位施主稍后!”那和尚单掌竖起,冲白老三人说道,随即便小跑地进了清玄寺内,不久后,那和尚折回来略显恭敬地冲白老三人说道:“宗主有请三位前辈!” “请小师傅带路!”白老冲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后者微微做了一个佛礼转身朝寺内走去,白老三人随后跟了上来。 一路走到一处厢房门前停下,那和尚恭敬地说道:“宗主,白掌门已经到了!” “请他们进来吧!”厢房内,慧心大师那浑厚的声音传出来。 “三位前辈请!”那和尚轻轻推开门,冲白老三人做了一个佛礼却没有进去的意思。当白老三人走进厢房之后,那和尚也随之小心地合上门。 “不知三位高人前来,有失远迎,三位请坐!”盘坐在蒲团上的慧心双手合十冲白老三人说道,随即指了指对面的三个蒲团。 “大师言重了,此次我三人前来也是事出仓促,未先向大师招呼,打搅之处还请见谅!”白老说道。 “哦?不知白掌门所说的是何要事,需要如此仓促?”慧心问道。 “此事关系能够救醒本派弟子谢莫言,所以事出突然!”白老回道。随即取出怀中那本灌顶**以及事情经过,慧心听罢不由地暗暗惊讶。 “如若真是如此,此异术当真是可以救醒谢施主,不过此异术来历不明,而且也有一定的危险,白掌门真的要这样做么?”慧心大师说道。 “不管如何,总是要试上一试!这不仅仅是道门的安危,更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富祸!我不得不这样做,还请慧心大师打开圣地!”白老说道。 “阿弥陀佛……白掌门有如此胸怀,真是道门之幸,苍生之福啊!老衲就依白掌门所求,助你一臂之力!”慧心说道。“老衲手上有一法器分离梭,乃前代宗主所炼,如若老衲现白掌门施术之时出现纰漏,也可及时将白掌门和谢施主分开,以保性命!” 白老点了点头,慧心之言让他的信心不由地多了几分。 一行人等来到一面巨大的石壁前停下,慧心双手合十,嘴中喃喃念叨着什么,随即双手大开,两道金光闪电般打向石壁上,瞬间没入其中。紧接着,石壁渐渐出现一片涟漪,随即出现一个足以容纳三人并行的洞口。 “悟明,悟性!你们二人守在外面,务必不能让外人进入!”慧心冲身后两位年轻和尚说道。 “是,宗主!”那两位和尚恭敬地回道。随即由慧心带路,白老一行人等悉数进入石壁内,当众人走进石壁内后,那道门却瞬间消失开来,又恢复原先石壁的模样。 白老和赖长义三人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密宗圣地了,对此也没有多少惊讶。这里还是和当初一样,空气中徘徊着一丝淡淡的清香,风微微吹动着,眼前的湖水山景,仿佛一处人间仙境。这里和外面的世界不同,虽然小,但是却很自由,没有阿谀我诈,没有杀戮,没有纷争,是人间最后的一片净土。 玛旁雍错湖边的小木屋里,走出几个身影,赫然就是忆云和夏云二人,走在最后面的是一身淡蓝束装的水姬。 “爷爷!你们终于回来了!”忆云见到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不由地大喜,飞奔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赖长义,生怕他丢了似的。 “傻丫头,爷爷不是还好好的么,哭什么!”看着忆云那红红的双眼,赖长义不由地心生爱怜。 “爷爷,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云儿好担心你!”忆云说道。 “有为,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魔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么?”夏云问道。 “哎……”苏有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魔门近日全无动静,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不过这次来是为了救谢莫言的!” “什么?真的可以救醒谢大哥么?”不仅仅是忆云,就连夏云和站在最后面的水姬也是一脸惊讶和喜悦。 “能否救醒他还一定,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白老说道,随即便将灌顶**以及蜀山的事情一一道出,众人听罢不由地一阵惊叹。 “此异术凶险异常,如若不成功的话,不仅仅是白掌门,而且就连谢莫言的性命也会有危险!不过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好!”赖长义说道。 “好吧!那就有劳大师和白掌门了!”沉默了良久,水姬缓缓说道。 “水姐姐……”忆云看着水姬,不知道该如何说,在场之中,以水姬和谢莫言关系最为密切,只是忆云没想到水姬竟然没有丝毫异议就同意了白老他们的意见,不过转而一想,眼下谢莫言已和死人没有什么分别,而且他身上还有着无上神兵轩辕剑灵,这是唯一可以克制血魔手上那柄蚩尤刃的上古神器,如若不成的话,不仅仅是谢莫言和白老的性命这么简单了,而是无数人的生死问题。 “如此,那我们便开始吧!”白老说道。慧心看着白老点了点头,显然也是做好了准备。 “谢施主虽然命悬一线,不过魔性依存,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老衲先施加镇魔法阵,压住谢施主的魔性。”慧心大师说道。白老等人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对慧心大师的提议没有异议。 第九十六章 背叛 随着慧心大师在一片金光笼罩中飘到玛旁雍错湖面上空,撤下一道金光,平静的湖面上渐渐掀起一阵阵涟漪,到最后整个湖竟是被两道金光硬生生分开来,湖底一块石台处,一个身影正盘坐在上面,面色略显惨白,仿佛一具尸体。 在一片金光之下,那盘坐着的身影渐渐离开石台,缓缓升起,站在湖边的水姬等人看到一片金光笼罩下的谢莫言,心中不由地微微一颤,虽然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却仿佛过了数年一般。本以为这段时间参悟佛理已经足以让自己忘却一切,但是当自己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却现,原来这一切的努力不过是枉然。 谢莫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在半空中,慢慢落在湖边,慧心大师撤去法力,湖面渐渐恢复原先平静的模样,原先的事情仿佛从未生过。 紧接着,慧心双手捏了个法决,一道金光将谢莫言笼罩其中,随即冲白老说道:“白掌门,可以开始了!” 白老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口气,凝重地看着谢莫言,他还是那样没有什么知觉,如果现在他可以睁开双眼的话,那该多好,只可惜,这一切不过是幻想罢了。 场中众人远远地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白老和谢莫言二人,心中暗暗祈祷着。白老悬浮在半空处,脑袋对着谢莫言的头顶百汇大**,浑身上下被一股乳白色的灵气笼罩其中,与谢莫言身上的那层金色异光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 随着一股股精纯的灵气顺着百汇**灌注到谢莫言体内,白老的脸色也逐渐白,斗大的汗水渐渐布满他的额头。此时乃是最关键的时候,场中所有人似乎也感觉到这点,一个个面色凝重,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 就在这时,盘坐在地上的谢莫言浑身一阵轻颤,一股黑气陡然间从他的胸口处散出来,缠绕在他的身上,却被包裹在外面的金光万般抵挡,随即一黑一金两股气息互相缠斗起来,渐渐地一股罡气以谢莫言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犹如一道无形的龙卷风。众人只觉得衣衫被罡气吹得咧咧做响,身形不断被逼退开来。 “叱”慧心大师面色肃然,大喝一声,一股金色异光笼罩全身,随即右手一捻莲花指,做了个法决,朝谢莫言一弹,一道金光没入谢莫言外围的那层金光壁内,瞬间那层金光比先前更加耀眼,仿佛一个金色的太阳一般,令人无法直视。也就在同时,那股黑气仿佛一下子被那股金光镇住一般,不敢动弹,蛰伏回谢莫言体内,但是却见谢莫言远本惨白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皱,仿佛正在挣扎着。 “不好,白施主,快停下!再继续下去的话你和谢施主都会有性命危险!”慧心大师惊叫道。 “不行,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我不可以放弃!”白老紧紧咬着牙,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正在吞噬着自己的精气,自己正在逐步衰弱。 水姬等人见状,一个个心跳顿时仿佛停止了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变化,生怕遗漏掉什么似的,不敢眨一下眼睛。 “白掌门,快点守住灵台,不要再给谢施主灌注精元了!老衲要用分离梭将你们分开!”慧心叫道。 长中白老面色惨白,由于用力过猛,牙齿已经咬破嘴唇,嘴角处隐隐溢出一丝鲜血,不知道是否听到慧心所说的。 就在这个时候,结界壁上陡然间泛起一层水纹般的波动,伴随着一阵略带得意的笑声传来,数十个身影跃进结界内。 “格罗!”水姬失声叫道,众人不由地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危急时刻,格罗竟然会带人冲进来。 “格罗,你这叛徒!你来干什么!”慧心大怒道。站在水姬身边的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本能地将夏云和忆云二人护在身后,心想格罗带着这么多人前来,那守护在结界外的那两名弟子此时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来干什么?你说呢?”格罗冷笑一声,随即右手一挥,冷声说道:“杀!一个不留!”随即身后几十个黑衣魔门弟子涌上前来。 此时慧心一心守护谢莫言,镇住他体内的魔气,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冲上前来,正当这时,数道冰箭“嗖!”地迎了上去,瞬间贯穿几名魔门弟子。也就在同时,水姬飞身上前站在慧心身后,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敌人。 “水姬!你背叛血影门,今日我就替本门清理门户!”格罗冷声说道,随即将独臂高高举起,不知什么时候一柄黑色权杖出现在他手上,猛地朝前一挥,几道黑色罡气夹带着金色异光朝水姬袭去。去势之猛令水姬不由地微微变色,不过好在这段时日呆在玛旁雍错湖边,修为多少也有些精进,一咬钢牙,双手一掐法决,硬生生从玛旁雍错湖上吸上一片湖水,仿佛一片屏障挡在自己身前。 玛旁雍错湖本身就充斥灵力,湖水更是蕴藏着千万年积蕴的精纯灵气,格罗那数道罡气打在那面水蓝色的屏障上竟只是掀起一片片水纹,丝毫不能伤到水姬,格罗见状不由地面色微变。 再看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虽然水姬将大部分魔门弟子吸引过去,但还是有一部分魔门弟子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这边袭来,赖长义和苏有为虽然以医术闻名,但是在自身修为上多少也有点自保的本事,不过此时身后还有忆云和夏云二人,所以二人一时间也展不开手脚,只能一边抵挡着魔门弟子的攻击,一边后退,形势很是紧张。 “白掌门,事出有变,快守住灵台!老衲要出手了!”说话间,慧心取出一柄貌不其扬的长梭,一手抓住长梭手柄,金色法力灌注其中,长梭竟是泛起一阵紫光,随即化做一道紫光朝白老和谢莫言二人的衔接处刺去。 “嘭!”只觉得一阵闷响,白老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面如死灰,而盘坐在地上的谢莫言也是浑身一阵轻颤,但是众人都没现那柄紫色飞梭将白老和谢莫言二人分开之后,却化做一道紫光钻入谢莫言体内,后者浑身一阵剧颤。 就在眨眼之间,只见谢莫言浑身剧颤,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随即一道紫光伴随着一道白光飞出他的体外,随即被慧心抓在手中,不动声色地收入怀里。这一切在场的除了格罗以外,没有第二人现,当真是做得天衣无缝。 “格罗!上次让你逃了,今日老衲定当要为密宗清理门户!”慧心转过身,原本慈善的脸上微显怒气,但是脸色却是显得有些苍白,显然先前为了护住谢莫言不让魔气攻入其心脉耗费了他不少法力! “哼!你是我的对手么!”格罗冷笑一声说道。 “老衲今日就算一死也要将你留下!”慧心冷喝一声,飞身上前,双手连掐数个法决,数道金光闪电般朝格罗袭去,后者面色微变,飞身退。 也就在同时,慧心右手弹出几道金光,解决掉赖长义身前的几名魔门弟子随即冲他们说道:“赖施主,此地不宜久留,老衲先开启结界,你们先行离去!顺便带上白掌门,记住要小心!” “大师,那你呢?”赖长义等人紧张道。 “老衲自有办法,你们先离开吧!”慧心一手解决掉几名魔门弟子,随手一引,不知生死的白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飞到慧心身边。 “好吧!那大师你保重!”赖长义看了看场中,无奈地说道,随即接过白老,探起脉搏,虽然微弱但是还有一线生机。 慧心双掌齐齐朝前推去,两片小山一般高大的金色佛掌挡住了格罗前进的步伐,就在这一空挡间,慧心已经打开结界的出口,让赖长义等人离开。 结界瞬间又合了上来,也就在同时,那两片佛手却也渐渐失去原先的金光,格罗大喝一声,抓着那柄黑色权杖的独臂朝佛掌轰去,一阵闷响,两片山一般的佛掌瞬间化为乌有。 “大师,你快去看看莫言!刚才你从莫言体内抽了什么东西出来,他现在脉搏时有时无,生息渐渐消弱,你快去看看他!这里有我先应付!”水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慧心身边紧张地说道。 “好!”慧心应允了一声,转身离去。不过就在同时,水姬却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当错愕间却已是来不及了,一股大力重重地打在后心处,整个人朝前飞出数米开外,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瞬间溅红了那淡蓝衣衫,一张俏脸也随之变得惨白。 “大师你……你……”水姬万万没想到慧心竟然会对自己下毒手。 “阿弥陀佛……老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水施主你还是安心地去吧!”慧心双手合十,淡淡地说道,那张慈祥的脸丝毫没有变化,仿佛刚才那一掌不是他打的一般。 “原来……原来你和格罗是一起的!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水姬不敢相信眼前慈眉善目的慧心大师竟然和格罗是一伙的,心中一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更加惨白。 “阿弥陀佛,既然水施主这样问了,如今老衲也不相瞒!其实从释放血魔开始,这一切便是由老衲来引导的,包括谢施主入魔也是由老衲做幕后指引。不过水施主请放心,老衲并非魔门中人,格罗也不是,我们只是想创造一个极乐世界,一个人间净土而已,这世间有着太多的纷争,都是因为门户之间所引起,如若没有这么多门户,天下间只有一人来控制,那便不会再有这么多无谓的纷争!所以老衲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慧心说道。 水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慧心大师竟然主使了这么多事情,而且是从一开始就开始算计这一切了,几乎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一瞬间,水姬现眼前慈眉善目的慧心不再像当初那般和蔼,反而变得比魔鬼还要可怕! “为了天下苍生……你说的这就是为了天下苍生?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死了多少人!如果你要杀我的话,为什么当初你不下手,而要等到今日?”水姬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从古到今成就一番功绩必定要踩在骷髅上方可有成!其实如若不是水施主你刚才看到老衲将谢施主体内的轩辕剑灵吸出来,老衲也不会对你下杀手!老衲也不希望枉做杀孽,但是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还请水施主九泉之下能够原谅老衲!”慧心说道。 “你……你简直已经入了魔!更别替什么杀孽,你杀了自己的师傅,杀了这么多人!你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水姬愤怒地叫道。说话间,体内絮乱的灵气一阵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吐出来,但却被水姬咽了下去。 看着倒在不远处的谢莫言,心中不由地升起万分懊悔,没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变成这样都是由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和尚造成的。一个自己景仰的人瞬间变成一切罪恶的凶手,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阿弥陀佛……”慧心双手合十,嘴中喃喃念叨着往生咒,在他看来,水姬已经和一具死尸没有什么分别了。至于站在一边的格罗见慧心如此,心下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慢步走上前来,左手五指大张,一股黑气积聚在掌心处,随即狠狠地朝水姬砸去,就在这一瞬间,却见水姬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身形闪电般飞串开来,避开了这黑球的重击,随即一掌朝格罗胸口袭去。 格罗不由地一阵惊讶,没想到被慧心重伤下的水姬竟然还有如此一招,险险躲过这一掌,身形飞退开来,当下便也不敢小视她,但是他却不知道刚刚水姬可是拼着积聚起来的那一丝微弱的灵气才得以死里逃生。不过就算如此,水姬还是被那股黑气撞击地面所产生的气压撞得口吐鲜血,身子在半空中便已是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地上。 “真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格罗见水姬那面如死灰的脸色,不由地冷笑道。 后着冷冷地看着他,随即看着倒在身边的谢莫言,满是鲜血的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微笑。生死在这一瞬间都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和他在一起,在人间还是在阴间,都是一样的。 “好一对生死鸳鸯,那我就做做好事,让你们一起下地狱!”格罗冷喝一声,左手猛地打向水姬,一股黑气夹带着破空声袭来,重重地打在水姬身上,整个身子飘在半空中,但是左手却还是紧紧抓着谢莫言的左手。 强大的冲击力顿时将二人打得飞出数丈开外,重重地掉入玛旁雍错湖底,“哗!”的一阵水声,平静的玛旁雍错湖上掀起数尺水花。 “你怎么将他们打入圣湖!”慧心略显责备地冲格罗说道。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现在立刻将他们的尸体捞上来!”格罗低着头带着一丝歉意回道。 “算了!轩辕剑灵已经到手了,而且那一掌她应该已经承受不了了,就让他们一起沉入圣湖底吧!”慧心说道。 “是!”格罗应道,随即他又说道“刚才为什么不把白老他们一起解决了?” “白老已经是个废人了,根本没有丝毫威胁,至于赖长义和苏有为他们不过是几个小人物而已,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杀了也没用,而且还会让人起疑心!”慧心说道“刚才你那一掌,想必你的修为精进不少!” “这都亏您的教导,如果当初不是您指导我将佛魔两股相冲灵息合为一体的话,恐怕也没有今天的我!”格罗非常谦虚而又恭敬地回道。 “你先将这里下,接下来就按照计划行事!”慧心双眼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是!”格罗敬畏地回道。 却说赖长义和苏有为他们带着受伤的白老离开密宗圣地后,忆云似乎想到什么,停住脚步道:“爷爷!谢大哥和水姐姐还在里面呢,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们!我们都自身难保,快走吧,如果迟了那个格罗的救兵来了我们可是想走都走不了了!”苏有位说道。 “可是谢大哥他……”忆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赖长义打断道:“你放心吧,有慧心大师在,那格罗也不会讨到什么好处,谢大哥不会有事的,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将白掌门送会百印门!然后再让他们派人来增援慧心大师!” 看着忆云面色似乎还有些疑虑,赖长义也不管其他,拉着她的胳膊便坐在小飞宽大的背脊上,小飞不愧为异兽,五个人坐在它身上却没有丝毫拥挤的感觉,强而有力的双爪,猛地朝上跃起,随即巨大的双翅拍了数下,一阵锐啸过后,消失在天际。 夜已渐深,房间内一个诡异的黑影陡然出现在丁卫面前,空荡的一只袖子轻轻晃动着。 “你找我有什么事?”丁卫淡淡地回道,语气透露出一股不和善的味道。 “看样子你很讨厌我!”格罗戏谑地说道。 “你不要以为我蜀山好欺负,你再这样没经过我的同意私自闯上山来的话,被人现了可就麻烦了!”丁卫半分紧张,半分威胁地说道。 “呵!我看你是担心我和你的事情被人现吧!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当上掌门之位,别人就不会怀疑你,也不敢怀疑!”格罗说道。 “你想怎么样!”丁卫说道。 “也没什么,只是有好些日子没来看你了,今天特地来看看,顺便也准备一下明天送给你的大礼!”格罗淡淡地说道。 “你想干什么!我不需要你的什么大礼,明天你最好不要出现!”丁卫一把抓住格罗的衣领低声吼道。虽然光线灰暗,但是以格罗的修为还是看到他那张愤怒的脸,以及那双仿佛要将自己吃掉的眼神。 “呵呵……看样子你很激动!这可不好,你就要当上掌门了,凡事都要慎重一点,别太冲动了!否则我一个不小心让别人知道你身怀魔功,而且还和我这个魔门中人有来往,别人会怎么想?”格罗轻轻拍开丁卫的衣领,那眼神满是戏谑和不屑。 就在这时,丁卫双眼闪过一道杀意,正要动手却被格罗的声音打断道:“想杀人灭口?呵呵……真是翅膀长硬了!且不说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杀不了我,就算你杀得了我,明天你就会让整个道门都清楚你是个与魔门勾结的道门奸细!到时候你现在所得到的都会失去,包括你那位小师妹!”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了!那包东西也已经给师尊吃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丁卫的语气虽然愤怒,但是却有丝哀求的意味。 “很好,看样子我并没有看错人!”格罗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依旧还是那副诡异的笑容“放心吧,明天我会送给你一份大礼,如果你处理妥当的话,肯定能够得到你的小师妹,而且蜀山派的掌门之位,也用不了多久就是你的了!” 在丁卫那愤怒而又疑惑的眼神中,格罗伴随着那阵轻笑声,消失在黑暗之中。格罗这一下让丁卫想要杀他的想法彻底破灭,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抵挡得住的了。 天阴沉沉的,仿佛要塌下来一般,猛然间天际闪过一道闪电,只觉得阴暗的房间里陡然一阵闪亮,随即消失。耳边徘徊着阵阵沉闷的雷鸣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即一个年轻人走进房间内,冲站在落地窗前的人说道:“队长!血影门有所动静!” “哦?情况如何?”金康转身问道。 “十分钟前,各小组侦察到一批不明来历的高手前往蜀山境地!经过证实,这批人是血影门的人,我们是否要从中拦截?”那年轻人说道。 “先别打草惊蛇,先看看再说,注意疏散人群,再派人在蜀山下监视!”金康回道。 “是!队长!”那年轻人应了一声后,随即便离开房间。 蜀山之颠。 “师兄!血影门终于有所动静了,现在他们正冲上山来!已经有弟子前去拦截!”公孙洪冲无崖子说道。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无崖子问道。 “报!”此时一名弟子满身泥土冲进大殿内,半跪在地上冲无崖子说道:“禀报掌门师尊,血影门人多势众,山下的弟子已经支持不住了!” “请掌门下令,由弟子前去铲除魔徒!”此时丁卫半跪在地上,一脸坚定而又期盼地看着无崖子。 “眼下血影门已是今非昔比,而且眼下血魔依旧未现身,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公孙洪喃喃说道。 “师弟,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无崖子看向公孙洪,后者也凝重地看着无崖子点了点头。 “开启护山剑阵!”无崖子大声喝道,随即蜀山之颠上百丈之处,陡然出现无数飞剑,犹如流星一般环绕蜀山飞行,山下涌上来的血影门人一接近蜀山,立刻便有数十道飞剑袭来,瞬间斩去头颅,尸体也被无数剑气穿了无数个窟窿,犹如一张破布一般从高空处重重地向下坠落。 不过是眨眼之间,这庞大的剑阵便将众多魔门弟子阻拦在山下,而山脚下的蜀山弟子也得以有喘息之际。 “禀报掌门师尊,魔门弟子已经尽数被拦截在山脚下。”一名弟子上前说道。 “去取一些灵药让那些受伤的弟子服下,丁卫,你带些弟子驻守山下,切忌不可以让魔门弟子跨过山门半步!”无崖子说道。 “弟子令命!”丁卫说罢便转身离去。 “师兄,你说魔门这次为何会倾巢而出,而且矛头却指向我蜀山?而百印门和天山却全无动静?”公孙洪问道。 “本座也不甚清楚,而且眼下血魔和格罗都未出现,现在本座就是要逼他们现身!通报竹梅大师和卓不凡了么?”无崖子问道。 “已经派去弟子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公孙洪回道。无崖子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心中总有股说不出的不祥感。 此时,长白山百印门。卓不凡默默地站在大殿上,仰望着挂在殿前那副巨大的“道”字。何为道?这么多年了,卓不凡第一次开始想这个问题。仁义是为道、除魔是为道……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原来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修炼了两百多年,到最后连什么是道都不知道,真是天大的笑话。卓不凡淡淡地笑了笑,却是笑得如此苦涩,大口喝了口酒,辛辣的液体刺激着全身每一个细胞。 不知道师兄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把谢莫言救醒了……还是……不会的,师兄修为高深,怎么会出事,自己想得太多了。想毕,卓不凡又大口喝了口酒。 正当这时,外面却是有了动静,只见一只巨大的鹰朝这边飞来,但是吸引卓不凡和下面众多弟子的并不是这只鹰,而是这鹰上的那几个人。 “师兄!”卓不凡一眼便见到被赖长义扶着的白老,不过此时他已是面色惨白,呼吸时有时无,可谓虚弱至极。苏有为见卓不凡冲上前来,慌忙拦在他面前道:“现在白掌门身体很虚弱,我们要替他疗伤,你快安排一处安静的地方,否则迟了就来不及了!” “跟我来!”卓不凡看了一眼苏有为了赖长义急忙朝殿内赶去,几名弟子早已去处房间了,只是他们都没想到白老竟然会伤得这么重,如果不是赖长义和苏有为说白老还有一线生机的话,恐怕众人都以为白老已经死了,不过眼下白老和死人也不过是一线之剑罢了。 看着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将白老扶进房间内,卓不凡心中焦虑不已,略显激动地冲夏云和忆云叫道:“师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卓前辈别激动,有为和长义他们一定会救好白掌门的!”夏云说道。 “我师兄都伤成这样了,你们别找其他借口来敷衍我,快说我师兄是怎么受伤的!”卓不凡不耐烦道。 夏云无奈,便将事情经过悉数道处,当卓不凡听到白老对谢莫言施法时格罗突然出现,并且偷袭白老以及慧心大师,不由地破口大骂道:“这个王八蛋,老子遇到他的话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卓前辈不要冲动,现在还是先救醒白掌门为重!魔道妖人诡计多端,如果你现在贸然带人前去的话,恐怕会中了他们的奸计!”夏云说道。 “按照你们说现在莫言还在密宗圣地内了?”卓不凡问道。 “恩!不过有慧心大师在,谢莫言和水姑娘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碍,而且格罗突然侵入密宗,相信已经惊动了密宗弟子,现在密宗应该已经开始戒备了!”夏云说道。 卓不凡来回走动,心中焦虑似乎并没有因为夏云的话而减少,反而更加浓烈起来,正当这时,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终于冲房间内走出来,卓不凡慌忙上前拉住他们道:“我师兄他怎么样了?” “还好我们用金针渡气,保住白掌门的心脉,眼下白掌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赖长义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说下去,看样子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是什么,你倒是说话啊!”卓不凡叫道。 “哎……白掌门用灌顶**将全身精血灌注谢莫言体内,但是无奈中途遇到格罗偷袭,导致他气血逆转,五脏内腑都受到灵气反噬,部分经脉因此已经腐化,不能承载任何灵力。所以……白掌门恐怕已经是散功了!”苏有为微微低着头说道,似乎并不想和卓不凡对视。 良久,苏有为和赖长义却并没有听到卓不凡狂的叫声,空气中却是静得可怕。站在身后的夏云和忆云也不敢上前打搅卓不凡,就在这时,卓不凡终于开口话了:“我想进去看看!” “可以,但是别太久!”赖长义回道。 “谢谢你们!”卓不凡非常安静地说道。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不由地一楞,卓不凡向来都是桀骜不逊的性格,从来都不会向人道谢,这次竟然会主动向人道谢,不能不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轻轻推开门,卓不凡走进房间内,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个面容憔悴的老人,原本已经苍白的头此时似乎更加白了,原本红润的脸此时却变得满是皱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 “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卓不凡默默地握着白老的手,随即跪在地上,非常认真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开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转过头时,双眼闪过一丝凶光! 第一次,有人能够激卓不凡沉寂已久的杀意! 就在卓不凡和赖长义等人来到大殿之时,一名弟子疾步上前,冲卓不凡恭敬道:“师叔!蜀山派人送来一封急信!”随即递上一封信笺。 卓不凡接过手,拆开一看,面色不由微变:“蜀山遭袭!” “什么?魔门妖人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那现在百印门不也是很危险?”赖长义说道。 “信上说魔门大批弟子都冲上蜀山去了,至于天山和我百印门,魔门似乎根本没有派人过来,想必血魔是想各个击破!不过这段时间这里也不是很安全,你们待在门中要小心!”卓不凡说道。 “将祝贺龙、慕容香和古月樱他们叫来,我有事跟他们说!”卓不凡冲其中一名弟子叫道。不久,祝贺龙几人来到卓不凡面前,恭敬道:“师叔!” “恩!眼下蜀山已经遭到魔门侵袭,我应无崖子之求,要赶去一趟,你们几人待在门中要小心行事,特别要警惕魔门偷袭!”卓不凡说道。 “是,师叔!”祝贺龙几人应允道。 “小龙,你跟我进后堂来,我有事跟你说!”卓不凡说道,随即便率先朝内堂走去,后者虽然不清楚卓不凡要说什么,不过入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卓不凡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当下也乖乖地跟了进去。 祝贺龙进到房间之后,便小心地合上门。卓不凡从怀中取出百印戒递给祝贺龙道:“现在这个就是你的!记住务必要保管好,别丢了,这关系到百印门生死存亡!” “师叔,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要交给我?”祝贺龙不敢接过那枚同体乳白的扳指。 “这……这是掌门的信物!是掌门师兄叫我给你的!”卓不凡见状,便也不隐瞒他,将实情说出来道“其实掌门师兄很早就想将位置传给你了,只是还不到时候,现在你已经得到他的真传。再加上你的品性醇厚,虽然单纯了一点,但是日后有江师叔和秋师叔辅助你的话,相信你一定可以当好这个掌门。记住,不论生什么事一定要以大事为重,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仅仅是百印门的弟子,更是百印门未来的掌门!”卓不凡说道。 祝贺龙楞楞地看着卓不凡,先前他那番话仿佛是在梦境一般,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道:“师叔,我……我这么小,这个掌门我恐怕无法胜任。还有……师傅他人呢?” “掌门师兄他现在没事,不过这是他亲手要我交给你的!你一定要保存好,这是师兄他最后的期望了,你不能让他失望!”卓不凡说道。“另外,除了自己相信的人之外,别让外人看到你手上的百印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可是我……”祝贺龙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卓不凡还是硬将手中的百印戒塞到他手中,随即语重心长地说道:“百印门今后的兴衰都在你手上了!”随即转身离去。突然间,卓不凡现师兄真的很无情,将掌门之位传给一位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且不说祝贺龙,单单说自己,却已是被莫大的责任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本来白老可以将掌门之位传给秋师弟和江师弟的,只可惜他们二人对掌门之位似乎根本没有半点兴趣,而卓不凡虽然略有本事,但是却自由散漫惯了,哪里能够如此安分守己地当掌门。而年轻一辈中,白老最看重的便是谢莫言了,只可惜他现在濒临生死之间,其次便是祝贺龙了,除了谢莫言之外,他的修为也是最高的,虽然年轻小,有点单纯,不过品性善良醇厚,而且在秋师弟和江师弟的辅助下必定能够将百印门扬光大。 “两位师弟,我不在的时候,门中之事,就交给你们打理了!”卓不凡说道。 “师兄请放心!”秋师叔和江师叔纷纷点头说道。 离开百印门,跨出这一步,不知道是否算是最后的永别。 第九十七章 大婚 另外一边,其他小门派以及一些不知明的修真者也收到蜀山被魔门妖人侵袭的消息,纷纷赶来,眼下蜀山山脚可谓是一片血海,无数法宝在半空处闪耀,血气冲天,脚下的尸体不断增加。大雨倾盆下的天空中,哀号声,兵器碰撞声断不绝耳,犹如一片炼狱。 此时天际两道异光闪过,两道身影朝这边赶来,赫然就是竹梅和卓不凡,二人同时也看到对方,面色微微有些变化,但是转瞬便将注意力转移到蜀山山脚下的战况中。众然二人经历过不少事情,但是见到脚下所生的这一切还是感到万般震惊。 卓不凡率先御剑朝下面飞去,双手不断掐印,脚下银光飞剑幻化出数十道银光,每道银光赫然就是一把长七尺的飞剑,犹如赋予了灵性一般,朝场中的血影门人袭去。每一道银光闪过都会有数个魔门弟子倒在血泊中,渐渐地脚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卓不凡每跨出一步几乎都是踩在尸体上的,因为四周的地面上已经布满了尸,没有空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来了。可谓是尸横遍野。 卓不凡第一次大开杀戒,比之三年前在拉萨之时更为凶悍,犹如地狱杀神一般,没有人能够再他面前有过一合之敌。有了卓不凡的加入,那些小门派的修真者更是战意飙升,魔门虽然人多势重,但是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互相撕杀起来,不过他们却很默契地没有再接近场中那个被鲜血染红的人。 雨水不断冲刷着地面,不知不觉间,身上已经被鲜血染成猩红色,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任雨水冲刷,都无法洗去。长长的丝贴在脸颊上,那双原本懒散的眼睛此时却是凶光闪烁,杀意澎湃。 站在半空中的竹梅没想到卓不凡竟然会有如此一面,眼前的他一改寻常时候的懒散,犹如一个无敌的战神一般。 “你……你怎么样?”竹梅御剑来到卓不凡身边道。 “我没事,你呢?”卓不凡回过头,看向竹梅。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卓不凡的眼神竟犹如一双深邃的宝石一般,竹梅一时间竟是无法看透,心中不由地微微一跳,脑海里浮现当年和他在论道大会上那一幕,当时他也是这般眼神看着自己,如今却是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再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神色。 就在竹梅失神这一瞬间,卓不凡不由地大喝一声道:“小心!”随即一手将竹梅拉到身后,右手一引,数十道银光朝竹梅身后袭去,瞬间将十几个想乘机偷袭的魔门弟子击杀。 “这里不安全,还是快进剑阵!”卓不凡说道,随即驾御飞剑拉着竹梅朝蜀山之颠急行而去。进入剑阵的剑决无崖子已经事先跟卓不凡和竹梅说过,二人也顺利进入剑阵之中,一路急行来到蜀山大殿。 “二位终于来了!”无崖子见一身鲜血的卓不凡拉着竹梅进入大殿中,想必先前他们在山脚下有过一场激战。这时竹梅似乎察觉到无崖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当她现自己的手一直被卓不凡拉在手中时,心不由地一跳,随即本能地抽出来,不动声色地回道:“应无道友之邀,本座就急赶来了,不过蜀山山脚下死伤遍野,恐怕有不少道友受伤。” “本座已经派去弟子接应各派前来相助的弟子了,相信他们现在已经安全进入蜀山疗伤了!不过本座心中却是有些疑惑!”无崖子说道。 “刚才我在山下,只见到大批魔门中人,却不见有一个领头人物,格罗和血魔都没出现!”卓不凡说道。 “正是,本座担心的正是如此,所以才急信通知二位前来!”无崖子说道。 “照理说,魔门如此劳师动众,血魔必定会出手的,可是现在魔门死伤大半,血魔却迟迟未出,这究竟是为什么?”竹梅心中也是疑惑重重。 “兴许他们正是要我们这般所想,如若我们就此放松警惕的话,待他们突然来袭我们便会被血魔打个措手不及!”卓不凡说道。 “卓道友说得有理,还是静关其变,保持警惕!”无崖子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卓不凡总感觉和以前看到的他有所不同,不单单是因为他浑身是血的缘故,而是他那股无形中散出来的气息,和以前的懒散的样子有了很大的不同。 站在一边的竹梅心中也是和无崖子所想的如出一辙,只是内心深处却是对卓不凡有了些许改观,或许是因为在山脚下看到的那双深邃的眼神的缘故吧。想到这里竹梅心中不由地掀起一阵涟漪,猛然摇了摇头,微微皱眉喃喃想道:“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现在他不过是个酒鬼而已,刚才的情形只要是身为道门中人就一定会这么做,自己怎么会想这么多。” 雨一直下着,没有停下的趋势,耳边只徘徊着哗哗的雨声,四周的世界都被雨水覆盖,变得模糊。丁石默默地站在屋前,享受着雨水带来的清新空气。此时,一个身影朝身前不远处跑过,赫然就是公孙燕。 “师妹,这么慌张去哪里啊?”丁石叫住道。 “师兄!你现在快进屋里去,千万别出来,山脚下来了大批魔门妖人,卫哥已经带人去阻拦了,我去帮忙!”公孙燕说完便转身离去。 “我也去!”丁石本想这样说的,但是转而一想自己现在这副比普通人还要弱上几分的身体,不由地自嘲地笑了笑,笑得如此苦涩。 合上门,丁石不再有刚才那轻松惬意的感觉了,一股无法掩饰的失落和无奈涌上心头,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如此冲动让自己如今犹如一个废人一般。但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瞬即逝而已,丁石又开始沉默,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感觉,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的生活似乎更加适合自己。 不知何时,雨势小了许多,渐渐地,乌云散去,拨开云雾竟是露出一片阳光。屋檐下,雨水静静地滑落,无声地滴落在湿润的地面上,溅起一丝水花。 眼下魔门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在丁卫带领下的众多蜀山弟子以及大批各派高手合力之下却已成溃军,纷纷做鸟做散开。 道魔两派势同水火,众多正派中人哪里肯放过他们,纷纷追上前去,丁卫也带着剩余的蜀山弟子朝一股魔门弟子追去。一路追逐之下丁卫击杀了不少魔门弟子,但是他突然有种感觉,一种被人掌握在股掌之间的感觉,特别是眼前这批魔门弟子,似乎并非逃串,更像是带领自己去某个地方。 终于丁卫带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山脚下,众多魔门弟子已经冲上半山腰,那里有一处不甚显眼的山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现不了此处。 “难道他们设下埋伏?”丁卫心中有些疑惑。 “师兄,魔门妖人已经躲进那个洞里了,咱们是不是冲进去?”此时李侍上前问道。 “不急,你带几名师兄弟先进去查探虚实,他们可能在里面设下埋伏!”丁卫说道。李侍领命带着几名弟子来到洞口处,小心奕奕地朝前走了一段路,随即走出来冲丁卫回道:“师兄,里面没人,他们应该躲在洞内深处!” “好!你和那几名弟子在此守侯,我带人进去。”话毕,丁卫随即飞身上前冲进洞内。 丁卫边走边想着昨晚格罗对自己说的那个大礼,想必就是这个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让自己旗下的弟子来送命,几千条人命啊!!他竟然视若草芥,不过就算如此,这些人也都是魔门中人,对于道门弟子来说可谓是杀之而后快,不过几千条人命不过几柱香的时间死伤待尽却也让众人感到心悸。 不过丁卫性情傲然,不喜欢被人**在股掌之间,更何况对方是魔门中人,丁卫冲进洞内,手中的剑不断挥舞着,每一下都有一人饮血于剑下,越杀自己越感到有种报复的感觉,是一种快感,一种无法言喻,以前根本无法体会到的快感。 渐渐地,不仅那些魔门弟子感到恐慌,就连丁卫带来的那些蜀山弟子看到丁卫那双血红的眼睛都感到心悸。 到最后,丁卫犹如一个从地狱出来的杀神一般,浑身上下已经尽数被鲜血染红,右手持剑,冷冷地站在原地,四周躺满了魔门弟子的尸,几名魔门弟子仿佛见到鬼一样缩在角落处,身上遍布伤口,沾满鲜血的脸上满是恐慌的神色,浑身上下不自觉地颤抖着。 “师兄……我们还是带他们回山,由掌门落吧!”李侍说道。看着这几名魔门弟子,李侍虽然对他们没什么好感,但是看着这么多魔门弟子死去,心中多少也有些恻隐之心。 “不……不要杀我!我根本就没伤害过人,求求你,别杀我!”那几名魔门弟子颤抖着求饶道。 “千年以来,道魔两派向来水火不容,魔门妖人如若没有伤害人,又怎会身在魔门之下?简直一派胡言!”丁卫冷声说道,不知道是跟身后的李侍说的,还是跟眼前这几个魔门弟子说的。 “嘶!”一道堇光闪过,那几名魔门弟子睁大着双眼,带着不相信和恐惧,缓缓倒在地上,一股股鲜血不断从他们伤口出溢出。 李侍以及身后几名弟子看着丁卫的举动,双眼闪过一丝不悦和无奈,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丁卫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倔强,更无情,刚才那阵杀戮,如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是自己本门中人所为,众然对方是魔门中人,但是他们也是人,既然他们肯求饶改过,自然要给他们机会,可是丁卫却将他们杀了。 大殿上,丁卫一身鲜血地走进来,半跪在无崖子面前道:“禀报掌门师尊,血影门众多弟子已经悉数伏诛,但有少许逃离蜀山,弟子带领众多师弟前去狙杀,现血影门的所在之处!” “哦?在哪里?”无崖子问道。 “是在离蜀山三十里外的一处石洞内。弟子带领众多师弟已经将血影门人尽数诛杀!只可惜没有现血魔!”丁卫说道。 “卫儿,你太冲动了,事先应该先回来告知掌门一声。竟然带着众多师弟贸然冲进血影门的魔窟,如若他们设下埋伏,或者血魔在场的话,你们可就凶多吉少了!”公孙洪站在一边训斥道。说是训斥,但是语气却充斥着掩饰不住的欣喜,自己的弟子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无崖子点了点头,丁卫先前在山下一战,无崖子也是看在眼里,蜀山众多弟子之中,丁卫的修为当其中,先前又冲锋陷阵,可谓是劳苦功高。不过让他有些失望的却是无法找到血魔,这让无崖子和竹梅三人心中耿耿于怀。 此时,站在丁卫身后的李侍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见掌门师尊如此看重丁卫遂也没说什么,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师兄!眼下血魔到现在还未出现,恐怕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复杂!”公孙洪冲无崖子说道。 “未必,凡事还是小心为上!”无崖子说道,随即冲竹梅和卓不凡说道“眼下血魔迟迟不出现,其中事有蹊跷,未恐血魔突袭,二位如不介意的话,就暂且留在山上如何?” “一切由无道友做主!”竹梅做了一辑道。至于卓不凡,却是点了点头,没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厢房,清理了一下满是血苟的躯体,丁卫呆坐在床上脑海里回想着先前杀戮的情形,不知为何丁卫现自己竟然忘了刚才和那些魔门弟子互相撕杀时的情形,确切地说,丁卫只是觉得每杀一个人之后,体内便会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这种兴奋导致丁卫越战越勇,刚才那一战可谓是出自己极限之外了。 只是这一切对于丁卫来说全然不知,只是现自己回来的时候跟着自己的那些师弟们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和平时都不一样了,除了敬畏以外,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恐惧。 “师哥!”一阵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丁卫的遐想。起身打开门,公孙燕正站在门外,一脸高兴地走进房间,随即拉着丁卫的手说道:“师哥,你有没有受伤?我拿来了门中的灵丹给你!” “我没事!”丁卫淡淡地摇了摇头回道,不过看着眼前的师妹却是充满着爱怜。 “师哥,刚才你冲锋陷阵,我一个人紧张地不得了,可是爹又不让我去帮你!还好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公孙燕看了看丁卫,确定他没事之后,不由地轻轻舒了口气。 “除魔卫道乃是我们修道之士的本份,那些魔门妖人胆敢冒犯蜀山,我当然要除去他们了!不过还好,这一次之后,相信这世界上已经不存在血影门了,只是没现血魔,终究还是个隐患!不过这一战却也死伤不少弟子,大多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冲进血影门的魔窟内,师弟们也不会跟着进来。”丁卫说到最后面色竟是暗淡了许多。 “师哥,你这次将血影门连根拔起,相信掌门师尊一定会大力嘉奖你!还有爹,他们一定不会怪你的!你不是说了么,我们修道之士除默卫道乃是本份,相信牺牲的师弟们也不会怪你的!”公孙燕安慰道。 “恩……师妹!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丁卫似乎想到什么,面色略有踌躇地说道。公孙燕见丁卫突然变得这么严肃,心中微微一跳,似乎想到什么,面色略显羞涩地回道:“师哥,你说吧!我答应你!” “如果日后我做出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你能不能原谅我?”丁卫说道。 “师哥……你……你难道……”公孙燕面色一阵惨白,双眼已经隐隐泛起一阵水雾。丁卫见状,心知自己的话让她误会了,不由地劝说道:“你放心,我丁卫这一生只爱你一个,绝对不会对其他女子动心!” “真的?”公孙燕抬头看着丁卫,看着那双真切的眼神,公孙燕终于展开笑容扑在丁卫怀里道:“只要你对我好,不管你做什么错事,我都会原谅你!” “谢谢你……师妹……”丁卫双手机械地抱着公孙燕,心中喃喃念叨着这句话。 另外一边,金康的人手正逐步将得来的消息回报,当得知蜀山弟子将血影门的魔窟一窝端了之后,不由地一阵惊诧。 “队长?难道有什么问题么?”其中一名队员问道。 “血影门就这么简单被蜀山灭了?这怎么可能!血魔呢?”金康问道。 “根据情报,蜀山弟子虽然死伤惨重,但是却没有现血魔的踪迹!”那名队员回道。 “血魔没出现?”金康不由地一阵疑惑。 “是的!蜀下已经着手派人去查探。另外,相信道门弟子也已经在追踪血魔下落了,不过他们应该也没什么结果!”那名弟子回道。 “继续查!有结果立刻汇报!”金康果断地下达命令。那名队员应允了一声,随即离开房间。 又过了几天,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血影门已经彻底在这世界上消失了,前几日的情形无崖子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丝毫不怀疑血影门的人已经全部倾巢而出,但是血魔和那个格罗为什么迟迟不出现,仿佛人间蒸了一般。 表面上道门一片安静,但是内里却是警惕异常,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不过时间确实能够磨平一个人的意志,渐渐地道门弟子也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紧张了,反而轻松了许多,不为其他,单单能够彻底铲除血影门这个祸根就足以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只是他们似乎都忽略了血魔这个人物,也只有无崖子他们几人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地警惕,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信念似乎也渐渐受到一丝动摇。 这一日,无崖子正和卓不凡和竹梅三人在大殿品着丁卫泡制的千年雪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只有卓不凡一直沉默不语,他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从第一天上蜀山开始他就开始沉默,就连竹梅都觉得他好象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不过碍着身份却也不好问,只能默默地在暗处注意着他的一切。 此时,公孙洪踌躇地走到无崖子身边,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别扭。无崖子将他的表情在眼里,不由地放下茶杯淡淡地问道:“师弟,你有什么事?” “师兄……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关系燕儿和卫儿他们的婚事,他们这两天又跟我说了,我也不好做决定,所以就先请示一下师兄你的意见!”公孙洪说道。 “卫儿前些日子铲除血影门,可谓是大功一件,这几日为了警惕血魔我也没时间犒赏他。至于他和燕儿的婚事,就由你去操办吧,不用太过张扬就是,毕竟现在还找不到血魔的踪迹,凡事还是谨慎一点!”无崖子说道。 “多谢师兄!那我就去操办一切了!”公孙洪见无崖子同意了,心中不由地暗暗欣喜。 “如此,那二位如若不嫌弃的话,就暂且在山上多留几日,一并参加小徒大婚如何?”无崖子冲在坐的竹梅和卓不凡说道。 “那本座就代天山上下先恭喜公孙堂主喜添良婿!”竹梅做了一辑道。公孙洪连忙回礼,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自豪,但是他却看到坐在一边的卓不凡像木头一样点了点头没说话,默默地喝着茶。 本来公孙洪还想借此机会和卓不凡化去干戈,毕竟他能够抛弃生死来到蜀山修炼三极**。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公孙洪感到佩服,不过现在看到卓不凡不仅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还比以前更加怪异了,这个百印门第一怪人果然是名不虚传,一时张狂得不得了,一时又沉默寡言,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到这里,公孙洪不由地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去,现在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卫儿和燕儿他们这个好消息。 正当公孙洪敲开丁卫的房门时,却现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在场,不由地微微有些诧异,不过看二人面有羞涩,却也不点明,只是满怀深意地说道:“看样子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啊……呵呵……” “没有,师傅!”丁卫慌张之下赶紧说道。站在一边的公孙燕也是满脸羞涩地冲公孙洪说道:“爹!你说什么呐!”言下之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公孙洪自然不例外。 “好了……爹不说就是,不过我这次来是跟你们说一件好事的!”公孙洪笑说道。 “什么好事?”公孙燕好奇道,丁卫也是看着公孙洪,等待着他的答案。 “就是你们二人的婚事!”公孙洪笑道。 “爹,你是说掌门师尊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公孙燕一脸高兴。 “恩!时间就选定在这个月底,近日虽然除了血影门这一祸害,但是血魔却无任何消息,所以你们二人的婚事掌门虽然同意了,但是却交代不能太过张扬,而且门中也要多加戒备,另外掌门还说要在大婚之日为丁卫除去血影门奖赏他呢!”公孙洪说道,满脸掩饰不住的高兴看着自己的女儿和未来女婿。 “是什么奖赏啊?”公孙燕问道。 “具体是什么爹也不清楚,不过绝对是好东西。好了,爹不打搅你们了,不过这些日子你们多打点一下!”公孙洪说道。 “知道了,爹!”公孙燕略显羞涩地回道。 “师傅走好!”丁卫也是面色微红地回道。公孙洪笑着离开房间后,公孙燕便走到丁卫面前略显羞涩地回道:“卫哥,我先去准备一下,你好好休息!” “燕儿!”丁卫一把抓住公孙燕的胳膊,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多少日夜期盼着自己能够娶到公孙燕,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但是心中却不知道怎么地有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似乎是因为这个机会来得太突然了,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心中对她所隐瞒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卫哥?你怎么了?”公孙燕见丁卫那双不断闪烁的眼睛,不由地疑惑道。 “呃……没……没什么,你去吧!”丁卫搪塞道。 “那我先走了!”公孙燕见没什么其他,先前的疑惑也随之散去,转身离开房间,眼下她早已被婚事兴奋得顾不上其他,根本没现在她合上门的那一刹那,丁卫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复杂的眼神。 而另外一边,仿佛已经被所有人遗忘的那个角落处,一个孤寂的身影,默默地站在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微显惨白的脸犹如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黑白相间的丝随风飘动着,双眼带着一丝沧桑、一丝无奈、一丝失望。单薄的身影站在那里生怕风一吹就会倒下。 “石儿!”一阵洪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师傅!”丁石仿佛从深深的记忆内回到现实中来。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公孙洪奇怪道。 “没什么,弟子只是觉得闷所以出来走走。对了师傅,前些时日听闻门中弟子说血影门人闯上山来了,结果如何?”丁石问道。 “没什么,后来都被你师兄解决了,一举将血影门连根拔起。”公孙洪淡笑道。 “哦……那师兄现在如何?是否受伤?”丁石略显紧张地说道。 “只是一些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卫儿此举让掌门师兄大为欣慰,这一切还都要亏石儿你帮忙啊!”公孙洪轻轻拍着丁石的肩膀。 “弟子哪里有什么帮忙,不过是做些份内之事罢了。师兄资质比弟子高上许多,眼下又除了血影门可谓天下之福。”丁石回道。 “呵呵……我公孙洪这一生能够有你和卫儿两位弟子可谓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啊!近日门中要办喜事,更是喜上加喜!呵呵……”公孙洪说到最后更是禁不住大笑起来,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 “喜事?师傅,是什么喜事?”丁石问道。 “当然是你师兄和你师妹的喜事了,掌门他已经答应了。不过眼下虽然除了血影门但是血魔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掌门吩咐此事不需太过张扬,还是要小心戒备……”公孙洪说道。 丁石已经听不清公孙洪后面所说的话了,虽然清楚公孙燕和丁卫成亲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当事情真正生的时候,丁石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心仿佛被人重重地捶了一下,当初在救丁卫的时候,丁石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已经放弃了小师妹,但是到现在自己才清楚,当初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石儿……石儿?” “什么?”丁石猛然回过神来,却见公孙洪一脸紧张而又疑惑地看着自己道:“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为师看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灌顶**的遗留后疾作了?”公孙洪紧张而又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师傅!弟子只是觉得师兄和师妹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感到高兴!弟子是高兴过头了,没什么事的师傅,您不用担心!”丁石竭力掩饰道,惨白的脸上硬是挤出几分笑意。 公孙洪略显疑惑地看了看丁石,却也没怎么怀疑下去,毕竟眼下他早已被丁卫和自己女儿的婚事高兴得有些昏了头,哪里还管得到这么多,当下也是微微点头道:“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外面风大,你回去休息吧!” “是,师傅!”丁石竭力忍住心中情绪,带着笑脸转身离开。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原本保持在脸上的那几分笑意顿时消散无形,双眼渐渐泛起一丝薄雾,他想哭,却是哭不出来…… 第九十八章 归去来 虽然无崖子对丁卫和公孙燕的婚事一直保持不张扬的态度,但是到最后来席的人还是多得出呼自己的意料之外。除了三大派的人以外,更多的是前些天来蜀山帮忙击退血影门的各派人手,酒席足足摆了五百多张桌子,不过放在宽大的蜀山大殿内却也不怎么显得拥挤。但是照排场来看却是壮观无比。 一袭红衣新郎装扮的丁卫忙着招呼着众位客人,从开始到现在足足有几个时辰,无奈人太多,就算丁卫修为再深,却也有些应付不来,还好公孙洪帮忙,暗暗地投过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脸上洋溢着开怀的笑容,面对众多来客却是应付自如,姜还果然还是老的辣。 而无崖子和竹梅以及卓不凡三人则坐在中央坐上一边对来客打招呼,一边暗暗警惕,希望血魔他不会在今天来犯! “新娘到!”喜倌的嗓音充斥整座大殿。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从偏殿内被一名女侍扶着走出来的那位披着盖头的女子身上。 “新郎新娘拜天地!”喜倌再一次喊动嗓子。也就在同时,那位女侍也将新娘扶送到丁卫面前,后者满脸微笑地接过手,带着她慢慢走到无崖子三人面前。 三拜过后,当丁卫和公孙燕缓缓起身之后,身边的人不免一番道贺之词,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忘却了场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一个穿着灰色宽袍的身影却没有像众人一般涌上去向丁卫他们祝贺,反而一手替着酒壶,孤单地喝着酒。 黑白相间的丝随意地扎了个鞭子垂在脑后,只留下几缕白垂在那张年轻的脸上,随着嘴中吐出的酒气,无力地飘荡着,而那双伤心无奈的眼神,略带着一分醉意,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不过这一切不知道是注定还是其他,却被一个人现了,并且默默注视着他身上的袍子,灰色的宽袍内似乎还穿着一件青色道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现不了。看着这件青色道袍上所流露出来的异光,可见此袍并非凡品。接着再看到他一头与他的年纪不相符合的白,以及他那张醉熏熏的脸还有那双夹带着失望和伤心的眼神…… 婚宴办得很热闹,就连不喜苟笑的无崖子都不由地开怀大笑。回想几年前门中也是办了婚事,是为丁石办的,不过那桩婚事却因为一些缘故不了了终。眨眼间几年后的现在,能够看到丁卫和公孙燕二人终成眷属多少也让无崖子感到欣慰。 至于竹梅,看着丁卫和公孙燕二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她不由地想到自己,如果回到几十年前的话,如果他当初能够回心转意的话,如果他能够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的话,或许自己也有机会披上那块红盖头。只是如今,却已是没有机会了…… 想着想着,竹梅不由地看向卓不凡,但是却见他的位置空空如也,卓不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当下在人群中搜索着,却始终没有现卓不凡,不知他去哪里了。这些日子现卓不凡不同寻常的举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有事,可是他却只字不提,仿佛什么都没生似的,就连竹梅都觉得蹊跷,不过碍于一些事情,竹梅也没问他。 “今日各位同道能够来我蜀山见证小徒丁卫与公孙燕的大婚,实属我蜀山之幸,前日小徒力战魔门,并且大伤魔门妖人,可谓是立了大功。今日本座就赐予丁卫你为蜀山座大弟子!”无崖子说道。贯彻灵力的声音在众人耳边清晰地回响着,众人纷纷投来惊讶和羡慕的眼神,对丁卫又是一阵夸赞。 “傻小子,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谢掌门师兄!”站在一边的公孙洪一脸高兴地碰了碰楞的丁卫,后者慌忙跪在地上道:“多谢掌门师尊,弟子日后定当不负掌门师尊厚望!” “好!呵呵!”无崖子高兴道。 蜀山的座大弟子是什么身份?也就是说在蜀山之内,除了掌门以及几位师叔以外,就属座大弟子最有权利,而且日后也有机会随同几位师叔角逐掌门之位,可谓是前程似锦。 树林深处,远离了大殿喧嚣热闹的气氛,门中弟子基本上都去大殿那里了,这里四周没什么人,倒也清净。 独自一人抓着酒壶默默喝着,仿佛希望自己的忧愁可以借着酒劲慢慢忘却。黑白相间的丝无力地随风飘动,仿佛在畅诉他心中那段伤心往事。 “小子不去大殿凑热闹,来这里做什么?”此时一阵声音从身后传来,丁石的身子不由地一颤,转过身来看去,却见卓不凡正提着救壶朝这边走来,神色自若地坐在丁石旁边,靠着身后的树干,大口喝了口酒道:“真是好酒啊……” “前辈你怎么会来这里?”丁石疑惑道。根据记忆里,丁石不是第一次见到卓不凡,但是对他来说,在百印门里,除了谢莫言之外和其余的人都不是很熟,包括卓不凡在内。只是清楚卓不凡在百印门以及整个道门之中辈分不低,但是性格古怪。不过他和谢莫言的关系倒是很不错。 “你能来这里,我就不能来么?”卓不凡不客气地反问道。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只是……”丁石似乎想解释,但是还未说完便被卓不凡打断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其实刚才在大殿里我就注意到你了!” 丁石又惊又疑地看着卓不凡,后者对丁石这种表情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虽然没什么人注意到你,不过……我看得出你心里对丁卫他们的婚事并不是感到很高兴!” “我没……”丁石慌忙掩饰道,却被卓不凡打断道:“你真的是真心诚意希望丁卫和公孙燕他们成亲?你敢对天誓么?” 面对卓不凡咄咄逼人的气势,丁石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口喝了口酒,或许是借着酒劲,丁石淡淡地说道:“前辈为何对卫师兄成亲一事如此兴趣?现在这个时候,您应该是在大殿里和掌门他们一起才对!” “我只是感到好奇,你怎么会来这里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可以不回答!”卓不凡神色轻淡,随即大口喝了口酒。 良久,卓不凡见丁石没有说话的意思,遂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丁石也是如此,不过脸上却是多了不少愁容。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记得很久以前,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很倾心于那个男人,但是当时的那个男人因为怕负上责任,所以开始躲避她,甚至想要激怒她,让她放弃自己。直到后来……那个男孩子才开始后悔,只是后悔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卓不凡说到最后语气逐渐变淡,转过头看向丁石“是不是很老套?” 丁石没有回答卓不凡的话,只是一脸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女孩子对那男人所作所为感到很愤怒,每次见到那男人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那个男人对此没有丝毫埋怨,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不是很可笑?”卓不凡淡淡地回道。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的话,当初我一定不会放弃那个女孩子!”丁石说道。 “我也希望这样!只可惜,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卓不凡叹了口气说道。 “那男人不喜欢那女孩子了?”丁石问道。卓不凡摇了摇头道:“不是,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身份,甚至所有的一切可以看到,可以摸到的事物。但是唯一就是不可以改变感情!” “唯一不可以改变感情……前辈此言精辟!晚辈敬您一杯!”丁石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提起酒壶递到半空中道。 “小子,该面对的时候始终要面对!”卓不凡和丁石碰了一下酒壶,淡淡地说道。 “多谢前辈提点!”丁石回道。 “对了,我看你身上那件青色道袍宝光流转,灵气充沛,想必不是凡物。想必你很得你师傅欣赏,能舍得送这么好的法宝给你!”卓不凡说道。 “前辈廖赞了,晚辈资质愚顿能够得到掌门师尊赏识,这件青岚道袍是掌门师尊赐给弟子护身之用。眼下魔门随时来袭,弟子一身修为已成泡影,但是掌门师尊和师傅都不嫌弃弟子,所以才有幸得到掌门师尊的赏赐!”丁石说道。 “什么?你的修为……”卓不凡听到丁石说自己一身修为已成泡影时,浑身上下不由地微微一颤,再联想起原本几年前就被谢莫言打成废人的丁卫恢复修为,仿佛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是不是对丁卫施了什么灌顶**?” “前辈你知道?”丁石差异道。 “恩!我也只是推断而已,你为什么要牺牲你这身修为,来帮你师兄恢复他的功力?”卓不凡问道。 “弟子资质愚顿,平日里不能帮师傅分忧。而师傅中意的卫师兄却功力全失,整日颓废。师傅和师妹看到他这样很是心痛,弟子偶得异术,虽然要牺牲自己苦修得来的修为,但是能够换回师妹和师傅他们往昔笑颜却已是心满意足了!眼下卫师兄又除了血影门这个祸害,想来当初我的决定并没有错!”说到最后丁石竟是笑了笑,但是在卓不凡看来,那笑容却是如此苦涩。 “你真的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你为了让你师傅和师妹高兴,就牺牲自己苦修多年的灵力,你这样做不仅是把自己推向深渊,更是将你的师妹推向你的师兄!”卓不凡说道。 “师妹本来就喜欢卫师兄。当卫师兄失去功力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代替他,没想到就如前辈所说的那般。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是却改变不了感情。师妹对卫师兄一直没有放弃,我不人心看到她继续这样伤心下去,唯有帮助卫师兄恢复功力这条路!”丁石淡淡地说道,大口喝了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内,竟是那般苦涩辛酸。 “我卓不凡佩服的人这世界上没几个,小子!你是其中一个,来!我跟你干了!”卓不凡说道,眼下他终于清楚丁石这小子为什么会独自跑到这里来喝酒了,包括他那副忧愁的眼神,还有他那头黑白相间的头。 牺牲自己,成全了心爱的人和别的人成亲。这种痛苦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够体会出来。 “前辈抬举了!”丁石举起酒壶和卓不凡碰了一下,大口喝了几口酒。 “对了前辈,我也有许多时日没有见到谢兄了,听闻他被慧心大师带回密宗圣地内,晚辈与谢兄相识一场,对他甚为担心,不知眼下情况如何?”丁石问道。 “他……哎……一言难尽啊!”卓不凡谈了口气,似乎并不想提起此事。 “怎么?难道谢兄出事了?”丁石惊疑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说这个了,咱们喝酒!”卓不凡说道。丁石见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心中暗暗担心着,祈祷谢莫言能够吉人天象,平安无事。 过了数日,蜀山上下依旧如常,没有什么变化,众人还是做着自己份内的事。当然,刚刚成亲不久的丁卫和公孙燕二人却是整日腻在一起。蜀山上下有不少弟子对此是又羡慕又嫉妒,不仅仅是因为丁卫得到了公孙燕,更多的却是他已经成了蜀山上下几千名弟子之。座弟子不知道有多少弟子垂涎已久,却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被丁卫强过去了。 另外一边,对于李侍来说,近日来他开始疏远了丁卫,并不像大多数弟子那般去巴结他,而是能避则避,就算避不了,见到他也只是随便敷衍几句就走人。打心里开始,李侍并不喜欢丁卫,特别是铲除血影门那一刻开始,内心就开始排斥丁卫,只是这种感觉没有什么人清楚,毕竟李侍在蜀山上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人缘,沉默寡言的他似乎和丁石更为投缘。 这一日,丁石依旧呆在房间内,自从失去修为之后,他便没怎么离开房间,闲暇之余便开始,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只是心中依旧还是有着深刻的伤痛不被人察觉。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吱呀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不用说,这个时候会来这里的除了李侍以外便无其他人,这些日子有了李侍做伴多少也让丁石排解了不少无聊的时间,而且丁石现自己和李侍很投缘,不论从谈话的内容还是性格,二人都有种行刑相吸的感觉,只是以前李侍在门中并不多言,遂和丁石也没什么交情。 “你来了!”丁石微笑着看着李侍。 “是啊,刚做完午课!一个人没地方去就来这里了,怎么?这些天过得还好吧!”李侍说道。 “恩!很清闲!”丁石淡笑道。 “你可好了,整天就可以!我们都要在外面拼命,虽然铲除了血影门,但是血魔至今还没下落,掌门师尊令弟子日夜监守,不能有丝毫错漏!”李侍说道。 “呵呵……维护正道乃是修道之士的本份,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丁石说道。 “恩……其实也不是不情愿,大家都很认真。只是自从丁卫当了座大弟子之后,一切都不如以往了!他管得太多了,而且非常苛刻。门中弟子大多数都很怕他,比如一些弟子修炼不认真,他就责骂并体罚他们,有几个弟子硬生生被他打成重伤,几位师叔也全然当做没看见。因为上次他铲除血影门的事情掌门很看重他,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人敢跟掌门说!”李侍说道。 “卫师兄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吧!”丁石有些不相信,在他的记忆中,丁卫虽然有些傲气,但是并非这种不讲情面不讲道理的人。 “你在房间里呆久了,自然不清楚外面的变化,现在所有弟子见到丁卫都很害怕!不妨告诉你,其实当日我跟着丁卫去铲除血影门的时候,他就像个杀神一样,到最后,血影门只剩下几名重伤的弟子,那几名魔门弟子对他求饶,我也试图想说服丁卫,带这些魔门弟子回山等候掌门落,但是他到最后还是杀了他们!”李侍说道。 “真有此事?”丁石惊疑道。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来对李侍的信任,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师兄竟然是如此嗜杀之人。 “恩……当时旁边还有几名师弟亲眼所见!只是自此之后,大家都没提起而已。 “那掌门师尊和师傅他们都不知道么?”丁石问道。 “我们没敢说!毕竟掌门师尊他们都很信任丁卫,就算我们说了,他也未必肯相信。而且这样一来,丁卫不知道会在暗地里怎么处罚我们呢!他现在可是座大弟子,虽然称不上掌握生杀大权,但是处罚弟子的权利还是有的!”李侍说道。 “没想到卫师兄会变成这样……那……那燕师妹她怎么样?”丁石略显焦急地回道。 “她很好,每天陪在丁卫旁边!”李侍有些奇怪地看着丁石,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 “哦……”丁石缓缓放下心来。 “你好象很紧张卫夫人,你……”李侍似乎想问什么,不过还未说完便被丁石打断道:“算了,别问这个!还卫师兄吧,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来这里诉苦了!”李侍苦笑了一下回道,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凑到丁石耳边低声说道“不过最近我现他很奇怪,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练功,还不允许别人打搅。我记得以前他经常和我们一起练功的。而且每次我经过他旁边的时候总感觉有点……有点奇怪的感觉,浑身上下凉嗖嗖的,不知道他练了什么功。” “或许是掌门师尊赐给他门中密术!你别乱猜,上次掌门师尊跟我说他已经将门中的密术传给他了,想必这段时间他正在苦修呢!”丁石说道。 “是么……他还真是幸运,这么得掌门恩宠!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你牺牲自己的话,他怎么可能有今天,可是我现他好象把你忘了似的,根本没有来看你!”李侍说道。 “好了,别说了!”丁石打断了李侍的话。后者见丁石有些不悦,不由地略显歉意,毕竟丁石虽然和丁卫不合,但是再怎么样他们二人也是师兄弟,见别人说自己师兄的坏话,多少也有些不高兴。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信口胡说而已!”李侍歉意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丁石下了逐课令,后者也知趣地离开房间。合上门,丁石靠在门上,叹了口气。卫师兄真的如同李侍所说的那样么?不管如何,他只要对燕师妹好,那就行了。 夜色降临。丁石漫步在屋前小院,自从失去功力之后,公孙洪便安排了一间僻静的房间给丁石住,毕竟公孙洪不想让他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虽然丁石不同丁卫那般,但是如若处理不妥当的话,还是会让他感到自卑,从而步上丁卫的后尘。 夜色朦胧,几盏星光挂在空中不断闪烁,耳边聆听着虫鸣声,气氛倒也清幽,很符合丁石此刻的心境。 或许是记忆太过深刻了,公孙燕的身影再一次进入丁石平静的内心深处,心中不由地一阵轻颤。随即他又开始想起白天李侍对自己所说的那一切,心中更是掀起一阵涟漪,或许自己应该亲自去找卫师兄问个明白。 想到这里,丁石便朝丁卫的房间走去,正当他来到丁卫房间外时,却见房内隐隐闪动一道异光,黑白相间,很是诡异。而屋外十米内却充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压力,一股阴冷的气息在体外徘徊着,丁石失去修为后,身体比普通人还要不如,这股压力和阴冷的气息更是让丁石无法喘息。 不过丁石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好奇地接近房间,就在门口处,透过门缝间的空隙,丁石现盘坐在床上的丁卫一脸肃然,身上一黑一白两股灵气互相缠绕,乌黑的长法无风自动,诡异地在脑后飘动着,那张俊逸的脸庞此时却满是汗水,他似乎正在修炼某种不知名的术法,但是以丁石在门中这么多年的见识,蜀山上下根本就没有这种异术。 正当疑惑间,门却自动开了,盘坐在床上的丁卫显然已经收功,黑白两道灵气已经没入他体内,同时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冲门外的丁石说道:“师弟!你怎么来了?” “呃……师兄,打搅你修练了,我只是随便来看看。”丁石回道。 “哦!近日门中琐事太多,没有时间去看望师弟!不知师弟过得可好?”丁卫似乎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师傅和掌门师尊曾来看望过我,这已经足够了!师兄资质甚高,又得到掌门赏识赐得座大弟子,帮忙师傅打理门中之事是应该的!”丁石回道。 “师弟过谦了!我能够得到掌门的赏识都亏师弟当日愿意舍去修为帮助我恢复功力,否则我也不会有今天!”丁卫说道。 “师兄言重了,只要你能够让师妹得到幸福!我做什么都可以!对了不知师兄刚才在修炼什么术法,为何我从未见过?”丁石问道。 “哦!这是本门密术,前些日子掌门师尊刚赐给我的,不过师弟你也清楚门规,没有掌门允许,我也没办法跟你细说!”丁卫回道。 “哦……我清楚,那就不打搅师兄继续修炼了!”丁石说道。 “师弟走好,天色已晚,记得早点休息!”丁卫说道。将丁石送走之后,心种暗暗吐出一口拙气。先前他正在将体内所修炼的魔气和道门的浩然正气按照格罗所给的口诀慢慢炼化并且融合在一起,却没想到丁石突然出现,如果不是担心走火入魔的话,刚才自己修炼的情形他根本就不会现。 只是眼下丁石肯定是看到自己刚才修炼的情形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难道要杀了他?不!不行,虽然自己以前和他不合,但是他当日愿意牺牲自己的修为换回自己一身功力已经仁至义尽了,自己不能够这样忘恩负义。可是如果他查出些什么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 丁卫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最后他还是离开练功房,朝寝室走去。自己这些日子忙着处理门中之事和修炼的事情,有些冷落了燕儿,想着自己曾经答应过丁石和公孙燕的话,心中不由地一阵怅然。 另外一边,卓不凡回到百印门之后,便直接来到白老的房间,白老此时依旧躺在床上,虽然拣了条命回来,但是他的样子非常憔悴,满是皱纹的脸和那苍白稀疏的头表示他已经竭尽油尽灯枯之时,如若不是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竭力利用金针渡**,将灵气注入他体内,延迟了他的性命,但是就算如此,只有白老自己和苏有为以及赖长义三人清楚,白老的性命已经不久了。 “师兄!今天你觉得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好点?”卓不凡蹲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床上的老人。秋师叔以及江师叔以及祝贺龙三人站在卓不凡身后,看着白老这般情形,心中也是悲痛不已。至于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却是站在旁边,紧紧盯着白老,以防白老的病情突然恶化。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能够拖多久就拖多久罢。 “还好!多亏两位神医相救,否则我可能回不来了!”白老用嘶哑的声音虚弱地说道。 “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卓不凡说道。 “你……别……咳……咳……”白老说到一半便剧烈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似乎又白了一分。卓不凡和江、秋以及祝贺龙四人见状不由地一阵紧张,纷纷上前,但是还未接近便被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拦住道:“还是我们来吧!” 过了不久,在赖、苏二人的救治下,白老缓过气来,看着卓不凡道:“格罗现在修为深不可测,你千万别莽撞行事。还有,至今我还不清楚莫言的情况,你记得帮我打听一下,千万不要让莫言出事!”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莫言出事的!师兄,你别说话,还是好好休息吧!”看着白老虚弱的样子,仿佛说几句话就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一般,卓不凡心中不忍,眼角渐渐泛起一丝泪光。 “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决定就是收莫言为徒。莫言这孩子秉性善良,资质又之选。但是如果不是我传授他术法,将他纳入百印门,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继承我的衣钵,挑起光大百印门的重担,他现在不会变成这样。他本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是我将他扯进这个旋涡之中,让他饱受折磨,是我害了他啊……”白老说到最后,竟是老泪纵横。一代宗师终究还是人,依然会有七情六欲,依然会有泪。 “师兄……师兄,你别再说了!莫言他一定不会怪你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卓不凡哽咽着说道。 “师弟,师兄死后,希望你答应师兄一件事!”白老说道。 “师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死了你都不会死呢!”卓不凡紧张地说道,随即看向站在旁边的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道“还有两位神医在这里,你一定会没事的!” “师兄知道自己的情况,你答应我,不要一直念着报仇,记得要保护自己,保护百印门,师兄已经辜负了师傅的厚望,你不能再让历代先师失望了!”白老说道。卓不凡竭力忍住眼眶中欲掉下的泪水,喉咙哽咽着,似要说什么,但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小龙……”白老虚弱地叫道。站在一边的祝贺龙慌忙上前跪在床边眼中含着泪水说道:“师傅!” “你以后要好好听几位师叔的话!师傅太自私了,让你年纪轻轻就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你原谅师傅好么?”白老说道。 “师傅我一定会听师叔他们的话!”祝贺龙哭着说道,双手紧紧抓着白老那枯瘦无力的手掌。 “好……好……”白老满是皱纹的脸上,渐渐浮现一丝笑容,没有人能够看清这笑容内的含义,一个临死的人所展露出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能够知道。 渐渐地,那笑容凝固在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而白老的声音也越来越淡,在场众人见丈不由地一阵惊叫道:“师兄!师傅!” “神医,快救救我师兄,快救救他!!!”卓不凡激动地抓着赖长义和苏有为的胳膊,或许是用力太猛,二人脸上一阵青,但是又不敢挣扎,只能无奈地看着卓不凡以及江、秋二位。 “两位神医!求求你快救救我师傅!”祝贺龙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地求道。 “哎……生死有命!我们……我们不是不想救,而是无能为力啊!白掌门施展灌顶**已经将浑身精血灌入谢莫言体内,当初我们二人竭尽所能才将他救出来,用金针渡气才保住白掌门一口气,现在他已耗尽精血,就算我们二人使尽浑身解数,也是回天乏力。”苏有为说道。 “不会的!我师兄他不会死的!”卓不凡激动地叫道。站在旁边的江、秋二人见卓不凡神色异样,不由地慌忙上前将他制止住道:“卓师兄,冷静点!白师兄……已经……已经去了!”说到最后,二人心中也是伤心不已。 “师傅……”祝贺龙看着床上已经断气的白老,泪水不自禁地溢出眼眶。虽然和白老相处不过几年时间,但是白老对自己爱护有佳犹如待自己亲生孙子一般照顾,祝贺龙自幼失去双亲,只能和姐姐相依为命,之后姐姐又丧命魔门之下。这世上已经没有他的亲人,他本来对这世界已经毫无留恋可言,到最后是白老收容自己,是他传授自己道法,传授自己为人之道,让自己再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但是这最后的亲情竟是如此短暂。 “不会的……不会的……师兄他不会死的!你们都骗我,都在骗我!!!”卓不凡大吼一声,庞大的灵力顿时将江、秋两位师叔撞开,就连站在不远的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也感到灵力的震动,被迫退了两步。 待众人回过神来之时,卓不凡已经大吼一声夺门而出,江、秋二人纷纷追上前去。卓不凡性情本就怪异,现在他受到如此大的刺激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祝贺龙本想跟上去,但是却被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拦住道:“让他们去吧!你安排一下大家,准备白掌门的丧事!” “恩!”祝贺龙含泪默默地点了点头,怔怔看着卓不凡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床上的白老,心中忧愁万千。 第九十九章 千年情 珠穆朗玛峰是喜玛拉雅山山脉主峰,海拔8848米,是世界第一高峰,山体呈巨型金字塔状,耸立在山恋叠障、群峰林立的喜玛拉雅山山脉中,威武雄壮,昂天外。围绕珠峰周围的山峰8米以上的有洛子峰、卓奥友峰、马卡鲁峰和希夏邦玛峰。海拔7米以上的山峰有14座。形成雪山林立、群峰来潮、峰山汹涌,波澜壮阔的珠峰群。 此时一个矫健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冲上峰顶,或许是因为他的度太过快,当他闪过的那一瞬间就算有人看到也不过是看到一个虚影而已,在这么高的地方看到幻影对于登峰者看来是再正常不过了。越高的地方空气越稀薄,而且此地又是冰封雪地,出现幻觉很正常。 此时虚影在一处陡峭的雪地停了下来,离峰顶还有不到千米的距离,如果有人在此的话,就会惊讶地现这个人竟然穿着一件僧袍,且不说装扮怪异,单单说他单枪匹马没有带任何装备就闯上山来就足以表明此人并不简单,而且再看他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半点寒冷之意,脚下依旧沉稳,根本没有滑下山去的顾虑。 “应该就是在这里!但是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确切位置?”那人喃喃念叨着,从怀中取出一柄怪异的长梭,双眼凝神往梭内看去,只见一柄看似虚无的剑体仿佛被封在梭内一般,隐隐泛着灵光。 “是不是应该取到蚩尤刃才能够指引确切的位置?”那人又想道,深深地看了看四周,又想了想,仿佛做了什么决定,随即转身离去,脚下大片雪地上也没有他留下的脚印,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 夜凉如水,平静的玛旁雍错湖面在柔和的月光下仿佛一面银色的镜子,静静躺在这与世无争之地,不远出的拉昂错湖,依旧还是那般,时不时掀起几个浪潮,轻轻拍打着湖边那一排美丽的鹅卵石。 湖底深处,还是那张石台上,两个身影静静躺在上面,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就这样躺在那里。石台上那个金色的铃铛似乎是被谁遗弃在角落处,默默地凝望着石台上的两个人。仿佛是一瞬间,有好象一世纪,那铃铛竟是轻轻地,轻轻地响了一下。清脆的声音穿透湖水的间隔传入二人耳内。 朦胧间,仿佛听到了谁的呼唤,睁开双眼,四周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摸不着。一股恐惧油然而升。 渐渐地,虚空处闪现出一个白点,眼前出现一个浑身被黑袍笼罩其中的人影。 “水姬!是我!”那人影轻轻说道。 “巫长老!!”水姬失声叫道,身体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那黑袍陡然被一股大力撕碎开来,巫长老那年轻俊逸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满身鲜血,静静地倒在自己脚下,双眼默默地看着自己道:“如果……当初我放弃自己的权利,放弃自己的自私,放弃自己的野心,放弃一切,你会喜欢我么?可能……可能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吧……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不!”水姬惊叫道,想要扶起巫长老,但是触手却是一片虚空。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又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中,赫然就是谢莫言。他正朝自己笑着,还是那般真挚的笑容,令人无法忘怀的记忆。正当水姬要追上前去时,却见格罗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谢莫言身后,随即一掌拍向他的后心处。 “不要!”水姬大声呼喊着,但是却已经晚了,谢莫言身子朝前倾去,口吐鲜血。猩红的血迹仿佛一把利剑刺入自己心中一般疼痛。 “你来了!”就在这时,一阵犹如仙乐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伴随着一阵回音。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水姬轻声叫道,声音传了很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最后才缓缓消失。 就在这时,虚空处,陡然出现一点白光,白光逐渐扩散,一个朦胧的身影,临近自己身前,仿佛间隔很远,又好象近在咫尺。 “这里是你的心里!”那身影淡淡地回道。 “我的心里?”水姬似乎很是疑惑,随即她似乎想到什么,冲那身影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感到你的忧伤,所以我来了!”那身影并没有回答水姬的话。 “谢莫言在哪里?我要见他!”水姬叫道。 “你说的是他么?”那身影说道,就在这时,另一侧,谢莫言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视线中,他静静躺在自己面前,面色惨白如纸。 “莫言!”水姬惊叫一声,上前抱住谢莫言,后者却全然没有知觉,防如一具死尸。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泪水不由地溢出水姬的眼眶,一滴一滴地落在谢莫言那惨白的脸上。 就在这时,却见紧闭双眼的谢莫言竟是慢慢睁开双眼,一脸愕然地看着水姬,后者忽然见到谢莫言醒过来不由地惊喜道:“莫言!你没事!” “我没事,你呢?”谢莫言看着水姬关心道。后者摇着头,双手紧紧抱住谢莫言的身子,生怕他再一次消失,略显惊喜地说道:“没事,我没事!” “没事就好!”谢莫言微微笑道,随即现虚空处那个朦胧的身影,不由地松开水姬,朝前走了两步,水姬生怕他再一次消失,紧紧跟在他身后。 “你……”谢莫言感觉眼前的身影自己曾经见过,但是翻阅记忆时却显得很是模糊。 “你醒了!”那身影淡淡地说道。 “是!是你帮助我们苏醒过来的么?”谢莫言看了一眼水姬,冲那身影问道。 “是!也不是!”那身影神秘地说道。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相视一眼,双方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你们死前互相都想着对方,所以你们才能够相见!”那身影说道。 “我们死了?”谢莫言喃喃念叨着,神色有些异样。至于水姬,则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状况,当初格罗那一掌自己已经受了重伤,再加上体内絮乱的灵气,死已是必然。 “你们的死都是因为对方的缘故,难道你们都不觉得自责,不觉得伤心么?你们已经死了!”那身影说道。 “既然已经死了,那自责、伤心又有什么用。而且死后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已经足够了,我们不希望奢求太多!”谢莫言淡然一笑,看了一眼面露微笑的水姬,冲那个身影回道。 “你们何必如此,就算你们现在能够相见,如果到了地府,喝了忘情水,转世投胎的话,你们所谓的情爱不过是一团泡影罢了。”那身影说道。 “如果真的如此,我们只能企求上天能够让我们转世投胎之后,再一次相识,再一次相爱!就算下一世我们不能如愿,我们就期待再下一次轮回,再下一次,一次又一次,生生不息,我们总会相遇,相识,相爱!只要我们心中有这个信念,那就足够了,不是么?”谢莫言看着水姬默默地说道。 良久,那身影竟是停滞在虚空中,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沉吟着,回想着谢莫言这句话中的真谛! “你是要把我们送到地府的么?”水姬冲那身影问道。 “不是!”那身影淡淡地回道。 “你是不是想要说什么?”谢莫言似乎感觉到她有什么话要说。 “我……很羡慕你们!只可惜,我法力被封,不能帮你们还阳!”那身影淡淡地说道。 “那我们能帮你做些什么么?如果我们可以做到的话,就一定会帮你!”谢莫言问道。虽然清楚自己已经死了,而且再看眼前这身影身份很不一般,恐怕自己就算活着也无法帮她什么忙,但是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她有心事,而且很需要有人帮助。 “如果……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帮我把一件东西交给他!”那身影说道。 “他是谁?”谢莫言问道。 “你们去了就明白了!穿过眼前的石墙,你们就可以看到他了!我被封印在此,无法接近那面墙!你们是灵体,应该可以穿过那面墙!”那身影说道。随即谢莫言手上便出现一颗晶莹剔透的透明珠子,这珠子看似普通但是谢莫言握在手上总有股暖洋洋的感觉很是舒服,想必这珠子也不是什么凡物。 “好!我帮你!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谢莫言回道,也没有问那身影所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封印她的是什么人,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死了,知道和不知道没有什么分别,重要的是眼前的人和自己很投缘,自己应该帮助她!谢莫言如是想道。转身看着水姬,后者也是一脸坚定的样子,想必她也要跟自己一起去,心下不由地一阵暖意。 “谢谢你们!你们……你们就叫我琉璃吧!”那身影说罢,便消失了。也就在同时,谢莫言面前凭空出现一面石墙,墙壁上似乎刻满了自己看不懂的咒文,好奇之下谢莫言不由地带着水姬接近那面石墙。 那个人说自己可以穿过去,到底要怎么穿过去?谢莫言心中有些疑惑,毕竟自己根本不清楚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算是鬼么?又有些不一样,自己意识还存在着,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算是人么?可是身体感觉轻飘飘的。 正当谢莫言疑惑间,站在一边的水姬好奇地摸了一下那墙壁上的怪异咒文。突然间,石墙上的咒文突然出一阵刺眼的异光,谢莫言和水姬二人本能地遮住双眼。也就在同时石墙上的咒文仿佛活了一般,开始以一种奇怪的路线排列,并且旋转起来。 渐渐地,石墙上的咒文旋转得越来越快,而那阵刺眼的异光也越来越亮,仿佛一个太阳一般。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咒文旋转的中心点传来,谢莫言和水姬二人正惊诧间,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嗖!”的一声被扯进墙内,就在这闪电般的一瞬间,谢莫言本能地抓住水姬的手,后者也是紧紧抓着谢莫言的胳膊,二人承受着那股吸力,眨眼间已是消失在原地,没入那面石墙内。四周一切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般。 虚空中,四周一片黑暗,仿佛陷入了被人遗忘的角落。良久,谢莫言终于醒过来,右手本能地朝四周摸索,入手却是一片虚空,不由地紧张道:“水姬……水姬!你在哪里?”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无法感觉自己的所在位置。 良久。不远处回来一个声音道:“莫言!我在这里!” “你别动,我来找你!”谢莫言略显惊喜地说道,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谢莫言慢慢走到水姬的身边,当右手抓到那纤细柔嫩的手掌时,心中不由地缓缓吐出一口拙气。 “这里是哪里?”水姬问道。 “我也不清楚!”谢莫言回道,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紧张地摸了摸胸口。还好那颗珠子还在,小心奕奕地取出那颗珠子,当珠子离开谢莫言的胸口呈现在虚空中时。却出一阵七彩异光,瞬间照亮了方圆十米的地方。 “好漂亮!”水姬轻声叫道,谢莫言也很是惊诧,先前接过珠子的时候并没有如此光彩,但是不论如何,还是找到那个“他”或许“他”可以告诉自己答案。 就在二人盲目地四处寻找时,黑暗处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谢莫言和水姬对这突然出现的黑影不由地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未等他们回答,那黑影一阵惊讶:“琉璃珠!” 就在谢莫言和水姬二人惊讶间,谢莫言手上那颗七彩珠子凭空飞到那黑影手上。那黑影虽然离谢莫言二人不远,但是却看不清样貌,就连在那颗七彩珠的照耀下也是模糊一片,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听他的声音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你怎么会有这个珠子的!说!”那七彩珠子似乎对黑影很重要,小心地捧在手上,冲谢莫言二人说道,语气不善,想必以为谢莫言二人是从其他渠道得来这颗珠子的。 “晚辈谢莫言,水姬!见过前辈,这颗珠子是一个人交给晚辈的,她命晚辈交给一个人!”谢莫言说道。说话的同时谢莫言和水姬二人感到身上一股无法言喻的压力铺天盖地地袭来,差点就喘不过气来,眼前这人修为简直深不可测。 “琉璃……琉璃还说了些什么么?”那黑影陡然间似乎变了个人似的,语气猛地缓和下来,略显激动地冲谢莫言问道。 “前辈认识琉璃?想必琉璃前辈就是要我将这珠子交给您了!不过……琉璃前辈没说什么!只是交代我们将这颗珠子交给你!”谢莫言说道。 “七彩琉璃痴心种,只望千年能相逢……”那黑影低低地呢喃着,似乎在回忆着往昔的记忆,谢莫言二人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那黑影捧着那颗七彩珠子低声念叨着什么。 良久,那黑影缓缓现出身形,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以及一身古朴的行装,但是一身气势却让人无法跟他直视,而且隐隐感觉到他身上有股不属于修真者却由出修真者太多的气息,或许可以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吧。 “多谢你们二人将琉璃珠带给我!非常谢谢你们!”那俊逸男人冲谢莫言说道,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前辈不必如此,晚辈也只是受人所托,举手之劳罢了!”谢莫言说道。 “咦?你们……你们是灵体,你们难道已经……”此时黑影才现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的情况,俊逸的脸庞露出一丝诧异。 “正如前辈所言,琉璃前辈正是因为如此,才托我二人将这珠子交给你!”谢莫言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二位也不必拘束,在下风信阳,乃天界“火神”大弟子!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风信阳冲谢莫言二人做了一辑道。 “火……火神大弟子?”谢莫言和水姬二人面色大惊,没想到眼前的人竟是传说中天界之人,这一切都出呼自己的意料之外,不由地楞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再回想先前遇到的那个身影,她或许也是天界的人,不过她又是天界的什么人物?而且还被封印?事情似乎已经出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二位……难道是不想说?”风信阳对谢莫言二人的反映不以为意。 “不不不!回禀前……天神,在下谢莫言,这位是在下红颜知己水姬!”谢莫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风信阳,不由地有些紧张。站在一边的水姬也是一莲惊恐地向风信阳行了一礼。 “二位不必如此,在下虽然贵为天神,但是眼下也不过是灵体而已!谢兄弟可以称呼我为风兄,我则称你为谢弟如何?”风信阳对谢莫言的反映不由地略显笑意。 “既然天……风兄如此,那莫言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莫言对风信阳这般客气不由地暗暗惊讶,没想到真正的天神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反而很有人情味。 “对了,风兄!在下有一疑惑希望风兄能够代为解答!”谢莫言说道。 “谢弟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知无不言!”风信阳回道。 “先前琉璃前辈曾跟我说过她是被封印在此的,究竟琉璃前辈是被何人封印在此。还有风兄你,在下只是好奇,如若此问牵扯天规的话,风兄可不必回答!”谢莫言说道。以前经常在白老那里听过一些关于天界的事情,而天规也是其中之一,触犯天规的仙神必定会受到重惩,只是这如何处罚却是千篇一律不得而知了。 “其实……我与琉璃原本都处于天界之内!我本掌管天界离火,她本掌管弱水。天意弄人,本是相克之物,到最后竟能够悻悻相吸。见到琉璃的第一面,我便开始对她产生爱慕之情,只可惜天规这道鸿沟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出去,天神是不允许有人间的情爱。但是事情到最后终究还是被现了!但是琉璃却将所有的过错都加在自己身上,最后她被贬下凡并且被天帝封印在一处天湖之下。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到最后私自下凡,孤身一人守护在她身边的湖底。只是这一切都被天帝看在眼里,勃然大怒之下便设下禁制。之后我和她虽然近在咫尺,但是却仿若隔世!”风信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终于清楚事情的经过,只是没想到竟会如此曲折离奇。谢莫言同时也明白了,第一次和琉璃相见的时候,她为什么会问那些问题了,这一切都是一个情在做怪啊! 天神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但是天规却硬生生要将这情根斩断,只是到最后依旧还有天神违背了这恒古不变的天条,宁愿守护在心爱的人身边千百年,矢志不虞,不离不弃,众然无法再见到对方,但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那便足够了!如此深刻的情意,又有什么可以将它抹去,就算天规也不行! 第一百章 死而复生 随着风信阳缓缓阐述着事情经过,谢莫言和水姬只觉得眼前的情景一阵模糊,四周似乎陷入了一阵混沌之中,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副副陌生的情形。 高空处,一名男子凌空虚立,身上的甲胄已经破碎不堪,黑色的长犹如长蛇一般随风舞动,惨白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不屈,紧紧盯视眼前虚空。谢莫言和水姬二人仿佛置身其中一般,默默地看着这个男子,心中竟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仿佛眼前的男子像座高大巍峨的山屹立在自己面前。 他----风信阳!一个天界掌管离火的天神,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子,不惜违背天规,私自下山为了寻找守护那心中的女子。 “你还想不通么?”虚空处一个身影淡淡地说道,右手持着一柄银枪,身上那件银色甲胄也失去原先的光彩,显得暗淡无光,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一丝丝细不可见的裂纹。看得出来,他也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你不会明白我所想的!”风信子说道,语气夹带着一丝哀伤。 “你我相识五百年,我从未见过你这样。沾染了人间的**,是为天界所不容,身为天神,你应该清楚这点,为什么还要如此执迷不悟!”那银枪男子说道,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风信阳,隐隐有丝无奈和哀伤。 “天神?”风信阳嗤笑了一下,继续道“天神与凡人有何区别,不过是称呼不同罢了,天神也有七情六欲!从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受天规束缚了!”说到最后,风信阳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俊逸的脸庞充斥着复杂的情绪,愤怒、无奈,如果可以的话,风信阳甚至想痛哭一场,但是天神是没有眼泪的。 “信阳,你可知道先前那番话,足以让天帝赐你死罪!跟我回去吧,或许还有一线机会,我会替你求情的!”那男子说道。 “离开了天界,我根本不准备回去!”风信阳说道。 “那就别怪我动手了!”那男子面色一冷,眼中竟是流露出一丝不忍,不过也是一闪而过,除了他自己,别人根本没现那细微的变化。也就在同时,一道七彩异光隐隐缠绕在长枪之上,煞是好看。随着七彩异光越来越亮,那男子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惨白,反复一张纸一般。 另外一边,风信阳惨淡一笑,右手虚空一抓,一股火焰凭空出现在他手掌之上,仿佛赋予了生命,不断跳动。近乎白色的火焰渐渐亮,仿佛一个小太阳,刺眼的火光逐渐模糊了眼前的视线。而在同时,风信阳的脸色似乎也随之变得更加惨白,仿佛手上这跳动的火焰抽光了他身上所有的精气。 二人都已经做好最后一击的准备,没有任何花俏,没有任何声响,只是如此直接地想要阻止对方。但是二人内心深处却并不想这样,只是互相的信仰在做生死之搏。 白色火焰和那道七彩异光猛地朝对方袭来。然而,就在那道七彩异光即将触碰到白色火焰之时,却突然地改变方向,朝远处的虚空划去,虚空处那道七彩异光破空而去的痕迹依旧展现在众人视线中,绚丽多彩! 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看着眼前这一切,浑然忘却了眼前的情形不过是虚幻。心中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就连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一般,二人的双手也渐渐抓得更紧了。 白色火焰,燃烧着熊熊离火,天地间最纯净的火焰,仿佛一条吞噬的火龙,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焚烧尽毁,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银色的甲胄已经失去了原先的光芒,他双手大张,呈大字型落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惨白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天云子!”风信阳吼叫着,双手不断翻动着,一道道灵光袭向那团白色的火焰,希望将它收回来,但却是徒劳无功,白色火眼瞬间吞噬了那银色的甲胄,渐渐地那甲胄内的身躯也逐渐化为飞灰。 “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我已经尽力了!记得千万别让人知道我和琉璃的存在,切忌切忌!”耳边徘徊着那熟悉的声音,声音越来越淡,似乎伴随着在白色火焰下的躯体一般,慢慢消失。 身为天神,不能够完成天帝所派下的任务,结果将会很严重,而自己唯一的知己好友却选择了死在自己手上,这就是他一直忠于天界的后果……真是可笑。 风信阳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心仿佛被一柄利刃刺了一下,万般疼痛,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泪水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抽干了,只有喉咙出那低低的呜咽声,抬眼看想远处无数袭来的异光,那是天界的神兵。 收回那团白色火焰,天信阳转身离去。 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看到这里,心中震撼不已,也就在同时,四周的画面渐渐浮现一丝水纹般的波动,一切又回归黑暗。只有前身凌空虚立的男子默默地看着手上那枚七彩琉璃珠。 “后来,我找到琉璃被天帝封印的地方,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玛旁雍错湖,而我最终选择了守护在她身边,千秋万代,生生世世……可是天帝却并不就此罢休,他施术将我和琉璃分隔开来,也就是先前二位通过的那面石墙,这石墙上面就是一座小山,就是这座小山,将我和琉璃隔阂开来……”风信阳淡淡地说着,声音越来越淡,言语之间的情愫不胜唏嘘。 谢莫言和水姬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是就凭先前那番情形就已经足以让他们二人感到风信阳对琉璃的用情之深了。当下不免沉默下来,多少也替他们二人感到遗憾和忿忿不平。只是现在自己自身难保,哪里还能帮得上别人,而且还是天界的事情,更不是自己这个普通的凡人可是干涉的。 “对不起,让二位见笑了。”此时风信阳似乎也察觉到气氛的沉闷,不由地尴尬一笑。 “没什么,风兄。在下听闻风兄的故事心中感慨万千,特别是风兄与天云子前辈只间的情谊更是让在下佩服不已,同时……同时也让在下想起了一件往事。”说到最后,谢莫言脸色不由地渐渐沉了下来,仿佛那件往事令他痛苦不已。 “莫言……”站在一边的水姬知道谢莫言必定是想起了当年古月昕的事情,水姬不敢奢望谢莫言忘却这段痛苦的记忆,但是她却希望有自己陪伴在他身边能够让莫言减少些许痛苦。 “谢弟……”风信阳似乎也察觉到谢莫言神色异样,略显担忧地叫道。 “我没事!对了,眼下我二人已经完成琉璃前辈的使命,也应该回去了!”谢莫言说道。 “谢弟,你要走?”风信阳略显不舍地说道,毕竟呆在这里千百年了,突然出现这样一位好兄弟陪自己说话,哪里愿意让他就此离开,不过回头一想他毕竟是灵体,终究还是不能离他的尸太远。 “风兄不必如此,眼下我与水姬二人已成灵体,虽然要终生呆在此地,不过能够和风兄以及琉璃前辈为伴,却也少了寂寞。虽然天帝将你们二人囚禁于此不让你们二人相见,但是现在有了我们二人出现,日后也可以为风兄和琉璃前辈传话。想必天帝就算机关算尽,也料不到有今天。”谢莫言淡笑道,似乎根本没有因为死而感到恐慌,甚至懊悔。 “如果谢弟不介意的话,风某问一个问题,希望谢兄可以回答!”风信阳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说道。 “无妨,小弟知无不言!”谢莫言回道。 “谢弟生前乃是凡人,难道真的能够如此放弃凡间种种?那里难道真的没有谢弟挂念之事?”风信阳问道。 谢莫言没想到风信阳会这样问,原本淡笑的样子渐渐凝固在脸上。自己是否真的了无牵挂了?可是师傅他们呢,还有冰如、慕容香……太多太多的人了,太多太多的牵挂。难道自己真的能够放弃这么多牵挂么? 水姬和风信阳默默地看着谢莫言,等待着他的回复。前者能够感受到谢莫言拽着自己右手的力道正在逐渐增加,他正在做最后的选择。 良久。 “我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将世俗的一切都忘却,只可惜……我做不到。但是眼下我和水姬已经死了,就算再有多大的报复,再深的牵挂又有何用。但是老天待我不薄,能够和水姬在一起,这已经足够了……”谢莫言转过身默默地看着水姬那洁白的脸颊说道。似乎身为灵体的他们,外型上根本没有丝毫变化,水姬依旧还是活着的时候那般漂亮,更多的却是那双眼睛。谢莫言清楚她心中所想的。 “但是如若有办法可以让你们二之中的其中一位还阳呢?”风信阳说道。 “什么?”谢莫言和水姬震惊不已,不是因为风信阳试探谢莫言的原因,而是风信阳说可以让二人之中的其中一人还阳。不过转而一想既然风信阳是天神,自然有凡人所不能之事。 “如果只有让其中一人还阳的话,那还是算了!”谢莫言说道。 “哦?”风信阳略显诧异,本来他以为谢莫言会选择让水姬还阳,但是他却没有,而且还放弃了让二人之一还阳的机会。 “我也是!”水姬轻声回道,用深情的目光看着谢莫言。 “为什么?”风信阳问道。 “因为我们清楚,我们不会放弃对方!不论在哪里,只要在一起,那就足够了!至于还阳,虽然很吸引人,但是却要我二人分开,这是我们所不想的。”谢莫言说道。 “哈哈……好好好!”风信阳楞了一下,随即仰头大笑,一脸喜悦地看着谢莫言连说了三个好字。谢莫言和水姬二人诧异地看着风信阳,隐隐带着一丝疑惑。 “不瞒谢弟。风某有办法让谢弟和水姬姑娘二人一同还阳!先前那一问不过是试探谢弟罢了,还请谢弟见谅!”风信阳说道。“只是风某没想到谢弟会如此回答,实在是出风某意料之外,不过正因为如此,风某终于清楚谢弟乃是用情至深之人,实在让风某欣慰不已。” “原来如此……风兄见笑了……”谢莫言受宠若惊地回道。 “呵呵……好了。先说正题上,其实这枚琉璃珠里面所蕴涵的仙力便足以令二位还阳,琉璃既然将这枚琉璃珠托你们二人交给我,自然清楚她的用意。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二人要替我也替琉璃保守这个秘密,不可以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此乃触犯天界天规,是要受到处罚的!另外……虽然风某和谢弟接触不久,不过风某清楚谢弟为人,还阳之后,也不必再寻找方法将我和琉璃弄出此地了,天帝的封印并非如此简单就可以破除的!否则一个不甚便要受到天界惩治!”风信阳说道。 “风兄……我……”谢莫言没想到风信阳竟然如此了解自己,而且他没想到的是风信阳竟然有如此用心警告自己,但是谢莫言依旧不死心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么?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办到的。” “除了传说中的天帝宝库以外,这世上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破除此封印,只有找到传说中的天帝宝库,取到宝库内的破封剑,便可破除世间一切封印。不过这天帝宝库只不过是传说而已,谢弟你还是别费心机了,你有此心,风某已经感激不尽了,不敢奢望能够离开这里,只是希望能够和琉璃在一起,这便足够了!”风信阳说道。 “不论如何,我都会找到天帝宝库!还请风兄明示,如何才能找到天帝宝库?”谢莫言问道。 “传闻太古时期天帝大败蚩尤魔神之后,便将其随身法宝轩辕剑灵以及蚩尤的无上魔兵蚩尤刃封印在两个地方,同时将一柄破封剑藏于凡间某处神秘之处,只有找到这两柄神兵,自然就能找到藏天帝宝库之处。只可惜这两柄神兵并非凡人可以驾御,更别说寻找了,谢兄还是不要枉寻了,以免多惹事端。”风信阳说道。 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相视一眼,不由地微微一笑,冲风信阳道:“风兄大可放心,你说的两柄神兵都在这世上!相信在下定能够将两柄神兵寻找到,破除封印,让风兄和琉璃前辈相聚!” “真的?”风信阳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再看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的神色,清楚他们所言不假,心中不免有些期望,但是转而又有些担心道“不论如何,只要谢弟你有此心,风某就感激不尽了!一切尽要小心,我要施法了!” “我一定会想办法将风兄和琉璃前辈破除封印的!”谢莫言默默想着,右手慢慢紧了紧水姬洁白无暇的手掌,后者默默看着谢莫言,心中默默祈祷着什么。 一道白光渐渐从风信阳手上的那枚琉璃珠上散出来,仿佛一个小太阳一般,四周的一切渐渐模糊开来。谢莫言和水姬只觉得前方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像先前的那块石墙一般,身体眨眼间便离地而起,被那股吸力吸入其中,也就在同一时间,意识逐渐离开身体。 白光过后,四周又恢复了原先的黑暗,只有那孤寂的身影默默地伫立在虚空处,摸搓着手上那枚七彩琉璃珠,原先珠子上的光泽似乎随着先前那阵刺眼的异光变得暗淡许多。风信阳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说着:“琉璃……”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当意识逐渐回到体内之时,一道刺眼的阳光从上空照耀下来,谢莫言本能地伸出手遮住额头,随即爬起身来,环顾四周,现是在一处陌生的地方。不远处有两个湖泊,中间被一座不大不小的山挡住了。看到此番情形,谢莫言似乎隐隐想到了什么。随即右手朝虚空一抓,却抓了个空,正当焦急之时,不远处一阵低微的呻吟声传来,谢莫言意识一转,身形已经消失在远地。看来死而复生之后,他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水姬!你怎么样?”谢莫言扶起水姬关心道。 “我没事,你呢?”水姬道。 “没有,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我们是不是在做梦?”谢莫言不是很确定地说道。这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任谁经历先前的事情都会觉得自己在做梦,只不过这个梦比较真实罢了。 “不是……我们……我们真的复生了!”说到最后水姬竟是激动地抱住谢莫言兴奋地叫道。谢莫言不由地一楞,随即仔细想了想先前“梦”中所经历的事情,再看了看那两个湖泊,隐隐想到了什么。 “我们现在在密宗圣地,看!那就是密宗圣湖----玛旁雍错湖!旁边的那个小湖就是拉昂错湖,想必就是风信阳大哥所处之地!”水姬说道。 虽然玛旁雍错湖和拉昂错表面上很美,几乎任何人都不会舍得离开这样一个诗意般的地方,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此地却并非如此,相反却隐隐感到叹息。毕竟这两座湖里隐藏着一段伤心往事。 “莫言!现在我终于清楚所有事情的幕后操纵者到底是谁了!”水姬面色严肃地说道。 “什么?”谢莫言不是很明白水姬的话。 “从血魔破封而出开始,这一切都是慧心他指使的,格罗和巫长老都是他的人,我们都被他蒙骗了!不仅如此,他还害了很多人,包括你师傅白掌门在内。我想白掌门那本灌顶**应该也是出自他的阴谋。一开始他就想要夺取你体内的轩辕剑灵,现在白掌门为了救你,施展灌顶**,但是中途却被慧心和格罗二人乘机偷袭,并且将你体内的轩辕剑灵给吸走了……”水姬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却谢莫言打断道:“你说什么?师傅他……师傅他现在怎么样?” 看着谢莫言一脸紧张的样子,水姬不由地暗暗懊悔先前说得太快,将这事说了出来,不过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始终是会知道。 “白掌门被赖神医和苏神医他们救走了,现在应该是回了百印门!”水姬说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谢莫言说道。老实说如果不是水姬亲口跟自己说的话,谢莫言根本不会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慧心的阴谋,但是他这样做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拿走轩辕剑灵有何居心? “等等!莫言,你就这样去百印门?如果格罗知道你和我没死的话,他必定会利用他现在密宗宗主的身份再搬弄是非,加害于你!”水姬说道。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必须要去见师傅!”眼下谢莫言已经被白老的伤焦急不已,根本不考虑其他因素了。 “相信我,如果你再受到伤害,我会受不了的,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水姬紧紧抱着谢莫言的腰,低声抽泣着。 “对不起……”谢莫言默默地搂着水姬,心不由地缓缓松下几分。先前他实在没考虑太多,但是眼下经过水姬如此一说,不由地想了许多。是啊,现在自己这条命已经不单单属于自己了,自己不但要为自己而活,更多的是要为了身边的人而活,还有沉睡在湖底的琉璃前辈和风信阳二人的期望也都寄托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可以再卤莽了。 “那我们就偷偷上山看看吧!”谢莫言说道。水姬点了点头,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时,谢莫言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谢莫言浑身一阵轻颤。那金色的铃铛默默地躺在地上,似乎触动了谢莫言内心深处的某个身影。 缓缓拣起铃铛,谢莫言仔细看了看,神色略显落寞。站在一边的水姬走上前说道:“当初你在蜀山大殿上被魔气侵扰,敌我不分,后来被慧心带到此处才保住你的命,期间慕容香曾来过这里,把这铃铛扔进湖里……” “算了,既然能够忘却,又何尝不是好事……”谢莫言淡淡地笑了笑,水姬不明白谢莫言这笑容中隐含的意思,略显担心地抱着谢莫言的胳膊。 “我没事,先离开这里吧!”谢莫言轻轻拍了拍水姬的手淡声说道。 “恩!这里是密宗圣地,有一个防护结界守护在四周,现在我们要合力破去这结界才能离开这里!”水姬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没说话,藏在背后的左手默默地拽着那个金铃,似乎在抚摩着爱人的脸庞。 且说此时处于长白山的百印门,此时白幡高挂,众多弟子身着白袍默默地伫立在殿外两侧,空出中间的大道上,6续来了天山派以及蜀山派的人前来拜祭。其中也有不少其他小门派的人前来,众人都对白老之死感到惋惜不已,特别是蜀山座无崖子和天山派的竹梅大师二人。当初听闻白老仙逝之时脸上露出的满是不相信的神色,但是如今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事实。 修真之人本不该如此感情用事,但是白老和无崖子以及竹梅大师三人年轻之时乃是至交好友,如今好友突然仙逝怎能不让他们感到惋惜哀伤。 而至于百印门的众多弟子,心中更是不知道日后该如何是好,毕竟以往百印门都是依仗白老一人来主持大局,如今白老突然仙逝,百印门的顶梁柱也就此粉碎。且不说血魔如今依旧未能铲除,单单各大修真派的人也对百印门的百年基业窥视已久,恐怕用不了多久百印门百年基业就此土崩瓦解。 祝贺龙一人跪在祭台旁,默默地将手上的纸钱扔进火盆里,脑海里不断回忆着白老和自己相处的日子。自幼父母双亡的祝贺龙只能和姐姐相依为命,但是姐姐却遭魔人毒手,之后由白老收养,他不仅没有闲气自己,还亲自授与无上术法,教自己为人处世,虽然不过断断三年时间,但是内心深处却早已将白老视为自己的亲爷爷一般对待。但是如今自己身边最后的亲人都不在了,心仿佛被利器绞了一下,疼痛不已。 祝贺龙一直在忍着,但是泪水依旧无法控制地溢出眼眶。站在一边的慕容香和古月樱默默地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搭着祝贺龙略显颤抖的身躯,如今她们能做的也只有无声的安慰了。白老的死对于她们来说也是震惊不已,但是无论如何白老已经无法复活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二人,心中虽然难过,但是却也懂得如何把握自己的心态。她们已经不是当年懵懂的小女孩了,比之当年,少了分稚气,多了分成熟的气息。 “阿弥陀佛……”一声低沉的佛号响起,众人纷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慧心大师身着袈裟缓缓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沙弥,想必是他的弟子。 慧心大师看着祭台上的牌位。默默伫立,随即微微低头,低颂道:“阿弥陀佛……老衲还是来迟了……” “大师……”无崖子等人纷纷围上前来。 “哎……当日老衲实属不该让白掌门冒险,如今白掌门仙逝,贫僧真是万死也不足弥补,哎……”慧心大师略显自责地说道。 “大师千万别这么说,如果当日不是大师你拼死挡住格罗那恶贼的话,恐怕如今我们几人也要命丧当场!”赖长义和苏有为几人凑上前来说道。 “是啊,大师你已经尽力了,如今白道友有此一劫也实属难免。恐怕当日在去密宗之时,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竹梅说道。 “只是当日格罗为何会如此之巧,恰在白掌门施术之时便加以偷袭?”无崖子道出心中疑惑。 “哎……说起来实属贫僧的过错,管教不严,才让密宗内藏匿魔道奸细,当日贫僧带白掌门进入密宗圣地之时,那奸细恐怕便已将事情告知格罗,所以才酿成此祸!如今虽然那奸细已经伏诛,但是格罗那魔头却依旧逍遥法外,实属贫僧过错!”慧心自责道。 “那……那谢大哥和水姬姐姐他们二人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一直不说话的忆云说道。这一问,倒是将慕容香和古月樱几人吸引了过来,纷纷注视慧心,期待他的回答。 “当日贫僧追格罗离开圣地,最终让格罗这魔头逃离之后,便回到圣地。当时谢贤侄和水施主便已断气……贫僧心知这一切都是因贫僧失误引起,所以自作主张将他们二人的尸火化,今日特地送还贵派!”慧心说到最后,面色竟是露出一丝痛苦,众人一听之下不免唏嘘不已。 “啊……”众人听罢,不免一阵惊诧,特别是和谢莫言熟悉的那些人一阵惊诧。包括慕老在内的所有人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那两个骨灰盒,恨不得打开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是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的骨灰。 冰如原本冷漠的脸上,随着慧心这句话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面纱上的那双眼睛满是不相信的神色,怔怔看着慧心手上那两个骨灰盒。 “不会的……莫言不会死的!”冰如失声叫道,便要冲上前去,还好旁边两位师妹即使制止,竹眉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弟,心中既生气又心疼。嘴上却也没说什么,默默地看着那两个骨灰盒,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于慕容香等人来说,听到慧心大师这番话,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身子一阵剧颤,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被人硬生生抽走了一般。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忽然暗了下来,仿佛天塌下来一般,面色一阵惨白。 “师姐!你怎么样?”祝贺龙急忙扶住慕容香,看她脸色惨白如雪,心知她必定是因为谢莫言的死而受打击。至于站在旁边的古月樱也是如此,但是却没有慕容香这般,只是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到她心中所想,但看她那双紧紧拽着的拳头,想必心中也不是那么好过。一直注意她的左峰早已上前关心道:“你还好吧……” “没事!”两个字似乎用尽了古月樱所有的力气一般。原本复杂的脸上,隐隐浮现一丝惨白。 看着眼前那两个骨灰盒,慕容香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勇气接近,双手仿佛被灌了铅似的,不断颤抖着,没有接过那两个骨灰盒。 “有劳大师了!”一直沉默的卓不凡缓缓走过来,双手接过那两个骨灰盒,随即轻轻放到白老的牌位旁边。自从白老仙逝之后,卓不凡一改以往玩世不恭的样子,终日沉默不语,时常呆在白老以前的房间内,默默看着墙壁上那个道字呆。百印门弟子清楚他的性格,也知道这都是掌门仙逝的缘故,遂也没去打搅。但是卓不凡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是让众人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如今,得知他最喜欢的弟子,也就是谢莫言的死讯竟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如果换做平时的话,早已操起法宝去寻魔门拼命了。但是现在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仿佛一切都生得非常自然似的。不过卓不凡那冷漠得几乎麻木的神色也只有两位师叔以及几名弟子才看得出来其中隐藏得极深的伤心。 第一百零一章 寂灵阁 此时,百印大殿上众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牌位上的那两个骨灰盒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无形的压力让众人感到一阵不适。 良久。 “各位!如今百印门惨遭不幸,魔门已向我正道公然挑衅,我师兄受奸人所害,实属百印门之大祸!但是师兄生前便已将门主之位赐予他的唯一一位亲传弟子----祝贺龙!今日我卓不凡与两位师弟向师兄起誓,请各位同道做为见证!”卓不凡说道。 话毕,未等祝贺龙反映过来,便拉着他同江、秋两位师弟跪在白老的牌位前面色肃然道:“我卓不凡在此立誓,日后定当拥护祝贺龙为百印门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并且势必要将魔门尽数铲除,以保天下安宁!”卓不凡这番话入心入肺。众人听罢,只觉得胸口猛地窜出一股豪气,也纷纷立誓,势必要将魔门铲除。 这么多年来,卓不凡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从不过问世俗之事,甚至就连本门的事情他都不管,但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颓废下去了。拥护祝贺龙为掌门,同时杀了格罗和血魔,已经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责任! 过后。卓不凡扶着祝贺龙站起身来,随即从他脖子上取下一直贴身戴着的那枚百印戒小心奕奕地取下来,随即替祝贺龙戴在他的拇指上,也不知道这百印戒到底是何素材制成,本来稍大的扳指戴在祝贺龙的拇指上之后竟没有丝毫松紧的问题,仿佛是为他贴身打造的一般。不过对于这一切,祝贺龙并没有感到多少好奇,心中只是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个掌门,因为他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会座上这个位置。 “师叔……我……我担心我做不好!不如你还是选其他人吧!”祝贺龙略显担心地说道。 “住口!你以为师兄的决定可以说改就改么!你现在已经是百印门的掌门人,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而不是去想如何推却。”卓不凡大声呵斥道。 “是!”祝贺龙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没想到卓不凡竟然会这么大的火,心中不免一阵紧张,随即老老实实地站在牌位前,面视众人。 “参见掌门!”江、秋二位师叔纷纷朝祝贺龙微微做了一辑,也就在同时,慕容香等一众百印门弟子也纷纷跪在地上。 “别……你们……你们快起来!”祝贺龙对众人突然对自己行如此大礼不禁一阵紧张,毕竟几分钟前他还只是百印门弟子而已,但是几分钟后他却成了百印门门主。道门注重礼节,对身份看得很重,所以对于众人来说,众然祝贺龙的年纪出如意外地年轻,但是向新门主行礼也是应该的。 “恭喜祝门主,白道友生前所愿都寄托在祝门主身上,想必祝门主必定能够完成他的志愿!”无崖子和竹梅二人不约而同地上前冲祝贺龙做了一辑,当下也隐隐表示此时祝贺龙的地位已经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有了两大派门主的带动,其余一些小门派也纷纷上前向祝贺龙行礼。虽然表面上看似对祝贺龙很尊敬,但是心里却对他不屑一顾,且不说身份问题,单单说年纪上就比他要大上好几倍,但是现在自己却要向他行礼。不过眼下祝贺龙已经是百印门的门主了,这已经是事实,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卓不凡等人的拥护,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阿弥陀佛……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白门主生前想必对祝门主深得器重。不过眼下血魔和格罗潜逃在外,我等虽然做好万全之策,到头来却还是让格罗这奸徒阴谋得逞。贫僧有一计策不知各位门主是否接纳!”慧心说道。 “大师但说无妨!”无崖子和竹梅二人说道。 “眼下魔门在暗,我等在明,虽然各派做好防范之策,但是所谓百密一疏,如若各派聚集起来,成立除魔联盟,不仅能够联合各派之力,同时也避免了让魔门各个击破的可能!”慧心说道。 “大师所言甚是,只是要联合各派之力,并非如此容易!”无崖子说道。 “这点贫僧也想到过,不如各派掌门三日后来密宗一趟商讨如何联盟除魔,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慧心大师说道。 此话一出,众派掌门纷纷沉默起来,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去,而是眼下血魔和格罗这两个大魔头还潜藏在某个地方隐隐窥视道门的一举一动,如果掌门一但离开的话,魔门乘机攻入,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还是让本座回去好好考虑一番,毕竟此行可大可小!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无崖子说道。 “本座也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竹梅也随即回道。 道门两大门派之主都说要考虑,其余小门派也纷纷附和,不过其中也有一批单独修行的修真者选择去。这些修真者无门无派,自然没有什么顾虑,愿意去密宗也全然是为了除魔卫道而已。 “慕道友,你呢?”此时慧心冲一直沉默不语的慕老问道。 “先看看祝门主的意思吧!”慕老淡淡地回道,眼神继续注视着祭台上那个牌位。死亡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顺应天命的方式而已,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至交好友会就此仙逝,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犹如万蚁蚀骨般。 站在一边的慕容香慢慢走到慕老旁边,轻轻抱着慕老的胳膊关心道:“爷爷……” “我没事,哎……”慕老轻轻拍了拍慕容香的手,望了一眼那牌位和旁边的两个骨灰盒,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祝门主的意思……”慧心冲祝贺龙看去。后者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卓不凡和江、秋两位师叔。 “门主年纪尚幼,师兄生前命我三人好好辅佐他,此事就先由我来代为回答吧!”卓不凡说道。虽然他希望祝贺龙能够承担起百印门的重担,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还是需要好好斟酌。 “卓道友尽管说吧!”慧心等人说道,显然对卓不凡的做法深感认同。 “此事关系到道门和魔门之间的恩怨,如若一个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近日来本门惨遭横祸,如今祝门主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师兄生前很看好他,想必他日后定能承担起我百印门之重担。不过一些决策上还需要我和两位师弟辅佐其左右。至于除魔之事,百印门必定会鼎立支持,只是这几日我等要好好布置一下,以防魔门乘机偷袭!”卓不凡说道。 “善哉,善哉!此次有百印门鼎立相助,此次众位正道之士结成除魔联盟又多了一分胜算!”慧心大师略显欣慰地说道。卓不凡这番话不仅表明了百印门对慧心的意见表示赞同,而且还暗暗鼓舞了祝贺龙,同时还将自己和祝贺龙的立场表明得很清楚,以免让他人留下口舌。 眼下卓不凡犹如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以往懒散的样子全然不同,俨然一副门主的样子。竹梅从来都没见过卓不凡有这样的一面,从来都没有,今日这一见,心中不由地掀起一阵涟漪,看着卓不凡的眼光也有些不同了,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如此,那事不宜迟,我等先行回山布置一下,告辞!”无崖子冲众人做了一辑,带着一众蜀山弟子离开百印门。 “阿弥陀佛!贫僧也先行告辞,回去布置一切!”慧心大师微微做了一辑,随即带着身后的两名沙弥离开百印门。 各大门派也悉数告辞离去,也有部分直接跟着慧心赶回密宗。 “那本座也先行告退了!”竹梅冲卓不凡说道,深深地看了卓不凡一眼,却恰好和他的视线相对,心中不由地微微颤动了一下,急忙转过身去,不敢看卓不凡那莫明的眼神,带着一脸不舍的冰如离开百印门。 看着竹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卓不凡才依依不舍地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祭台上那孤寂的牌位和旁边的两个骨灰盒,心中默默念叨着:师兄……莫言,如果你们在天有灵的话,希望你们能够保佑我,保佑百印门铲除血魔…… 夜已渐深,长百山上冷风萧瑟,乌云遮住大半月光,只露出一小半,模糊而又柔和的月光洒在“寂灵阁”上,在如此夜色下显得冰冷却又温和。 寂灵阁是呈放百印门历代门主牌位的地方,平时只有白老和几位师叔才有资格进入,是百印么中为数不多的禁地之一。 冷风萧瑟,寂灵阁外树影婆娑,空气中不断传来沙沙的响声,仿佛一阵阵令人哀伤的抽泣。 此时,十几个百印门弟子结队从寂灵阁外走过,近日乃非常时段,卓不凡设令全山戒备,几千百印门弟子也开始紧张起来了,纷纷提起精神时刻警惕。 “师兄,慧心大师这次召集道门各大派合并之事你说觉得可不可能啊?”此时其中一名弟子冲旁边的那名年纪稍大点的师兄问道。 “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道门除了三大派之外,还有无数小门派。别看他们平时对我们三大派唯唯诺诺,现在白老门主仙逝他们的狼子野心也逐渐浮出水面。现在我们除了要应付魔门之外,还要应付本门的声望和地位,不可以让其他派削弱了!”那名师兄说道。 “哦……原来那些小门派竟然会有如此野心,真是人不可貌象!那你猜三日后卓师叔会让谁去密宗赴约啊?”那名师弟问道。 “这说不准,或许是卓师叔自己去,或许是让祝门主带着两位师叔去!毕竟门中需要有人做镇其中,否则一旦魔门来袭,咱们就军心大乱了!”那名师兄说道。“哎……还是别想这个了,这段时日要小心点,保持警惕,指不定哪个时候就会有魔门来袭了!我们的白老门主也被那些阴险卑鄙的魔门偷袭至死,可见那些魔门中人有多卑鄙了!” “是,师兄!我一定会小心的!”那名弟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巡逻队不紧不慢地离开寂灵阁后,两个身影仿佛鬼魅般缓缓从阴暗处浮现出来,月光下,依稀可以分辨出两个身影分别是一男一女,只是二人脸上都戴着一块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无声地望着寂灵阁。 “慧心这次召集道门各大派合并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我们是不是该去警告一下各大派?以免他们上当!”谢莫言说道。 “不行!就算咱们去了,他们也未必会相信我们所说的话,而且我们的身份也会曝光!到时候就难以收拾了!三日后我们就跟着他们去密宗看看,找到恰当时机一举戳穿慧心的阴谋,让众人瞧见他的真面目,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了,不过……”说到最后水际不由地迟疑了一下。 “不过什么?”谢莫言问道。 “不过如果慕容香和冰如他们知道你没事的话……你会不会离开我?”水姬问道。 “我……”谢莫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表面上他看似不在乎,但是真正的答案也只有他在自己才清楚罢。“我不会离开你的!” 看着谢莫言的样子,虽然清楚他心中肯定不会割舍下慕容香和冰如二人,但是能够得到他的回答,却已满足了。 “时辰不早了,莫言,还是我跟你一起进去吧!”水姬轻轻声说道。二人破除密宗封印之后,便乔装了一番乘着夜色赶到百印门,就是为了让莫言拜祭一下白老而已。本来谢莫言不让水姬跟来的,不过水姬担心谢莫言会触景生情让别人现踪迹,到时候就会让人现谢莫言未死,这样一来慧心他也会知道,如此,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谢莫言轻轻握住水姬的手。 “那好吧,你要小心!”水姬看着谢莫言,关心道。 “我会的,你也要小心!”谢莫言道,随即身形一展,眨眼间便消失在眼前。 一步步走进寂灵阁内,当年谢莫言也知道百印门中有如此一处地方,只是如今第一次来却是如此情形之下,不免有些怅然。随即整理了一下情绪,走进阁内。 寂灵阁里面的空间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不过几尺见方的空间而已,一张宽大的桌上供奉着百印门历代门主的牌位。桌下是有几个米黄色的蒲团,其中几个蒲团上隐隐有几个凹下去的印记,想必先前有人在此逗留过一段时间,看灵牌前那香炉上插着的三支香,还只烧了三分之一,那个人应该刚走不久。 默默地凝视眼前众多牌位,其中一个放置在角落处的牌位赫然刻着白老的名字,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默默地从祭桌旁取出三支香,点上,小心地插在香炉上。随即退回几步,跪在其中一个蒲团上。 知道白老的死讯之后,谢莫言一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一定的冷静状态,但是眼下却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泪水慢慢溢出眼眶,无声地落在蒲团上。谢莫言自幼便是孤儿,先被盗门老头收养,之后又遇到白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但没有闲弃自己,更将他所学倾囊相授,对自己抱以厚望,只可惜自己不争气…… “好好好……呵呵……真是后浪推前浪啊!” “呃……前辈廖赞了!” “诶!别什么前辈晚辈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你都跟不上我这个老头子了!呵呵……叫我白老吧!” “我叫谢莫言!” “呵呵!那我就卖个老,叫你莫言好了!” …… “师傅……对不起……” 往事种种,犹如浪淘,一**席卷而来,熟悉的画面不断从脑海里闪过,心仿佛被一把大锤子重重地砸了一下。没想到对自己犹如亲人般的师傅,自己竟然没能看他最后一眼。谢莫言苦笑了一下。就在这时,他无意间瞥见师傅的牌位旁边的那个灵位,上面刻着的,竟是自己的名字,旁边还有个骨灰盒…… 原来……原来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谢莫言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想,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难道是慧心在做怪,妄称自己已经死了来蒙骗大家,这个骨灰盒想必就是他的杰作。 不过令谢莫言更想不到的是,大家竟然会把“自己的骨灰”放在这个地方,这里可是放置历代掌门牌位之地,在他们心中,自己的地位恐怕和掌门无异吧!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由地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看着眼前着冒牌的骨灰和牌位,谢莫言突然间有股冲动想要将这个骨灰盒打碎,刚抬起手却又迟疑了一下,如果现在自己这么做了势必会引起众人的警惕和怀疑,惊动了慧心那一切就白费了,他心思甚密,诡计多端,大家一定会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谢莫言无奈地放下手,愤愤地看着那个骨灰盒一眼,随即凝视白老的牌位,低声说着什么,正当谢莫言准备离去之时,却见寂灵阁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立刻将气息隐匿起来,身形也躲进祭台后的帘幕内。 脚步声渐渐近了,透过那厚重的黄色帘幕,借着几块帘幕间的缝隙,谢莫言看到卓不凡提着个酒壶,一摇一晃地走进来,满是酒意的双眼深深地看了一眼祭台,就在这一瞬,谢莫言看到那双眼睛中所流露出来的哀伤。 不过短短的时日,卓不凡乌黑的长竟参杂了不少白丝,眉宇间也显得比自己印象中苍老了许多。谢莫言看到这里,心中不免一阵愧疚。 “师兄啊……我又来了!你不会怪我这么晚还打搅你吧……呵呵……其实我也是睡不着,你别怪我。”卓不凡提着酒壶坐在蒲团上,大口灌了口酒。不少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此时的卓不凡似乎更加显得苍老颓废。 “……” “其实也没什么,师兄你现在舒服了。丢下整个百印门就撒手人寰了,真是不够意气!想当年你来百印门拜师学艺的时候,师傅还一直夸你呢,真是让我好一阵嫉妒,我可是比你早入门几年诶,师傅都从来都没有夸过我。后来我努力修行,虽然修为在众多师兄弟之间是最高的,但是师傅他还是一直说我的不是,而且也不断鼓励你。我很嫉妒。非常的嫉妒。”卓不凡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一次故意挑衅你,并且还打伤你。但是你却没有怪我,在师傅面前你还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去。你真是个……真是个天下第一的大笨蛋……”说到最后卓不凡竟是呜咽起来,由于他低着头,谢莫言并没有看清卓不凡此时的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伤痛。 “老头子我现在虽然经常有人围着我转,但是我跟他们都合不来,也就只有师兄你和莫言算是我的亲人了。但是你们现在都死了,好好的人就这样变成一堆骨灰。这算什么天理,天天修道修道,嘴里经常挂着除魔卫道,那何为道?就是像你们这样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骨灰么?真是荒天下之大谬!”说到最后,卓不凡几乎用吼出来的,他想尽量泄自己心中的哀愁和痛苦以及对命运的不满。不断地着唠叨,嘴里说的话也比先前更加语无伦次,有些话谢莫言甚至听不懂他在念叨什么,不过却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卓不凡。 如果可以的话,谢莫言真的很想现在就冲过去,让卓不凡知道自己还没死,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容不得自己出丝毫差错。先前谢莫言也曾想过暗地里让道门中的几位自己信得过的人清楚自己还没死的消息。不过水姬却坚持不肯。 如今慧心依旧还是密宗的宗主,掌管整个佛门的力量,虽不足以和道门对抗,但是以他的性格和行为来看,道门之中必定有他的亲信,或者是他安排进来的奸细。不是谢莫言不相信卓不凡他们,毕竟人多口杂,事情如若被慧心知道了,那铲除慧心的最后的希望也就此破灭。谢莫言不能冒这个险。 当然,在心里,谢莫言也不想让慕容香他们知道自己还未死的消息。或许……自己的死对于她来说算是一种解脱吧,也算是……自己的一种解脱。 卓不凡依旧大口喝着酒,谢莫言不由地想起当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第一次见到卓不凡的时候他就把自己打伤了,之后还不顾白老的反对硬是将自己带到无指峰上渡过恐怖的一个月。 之后自己修为的增进都离不开卓不凡的帮助,可以说他和自己算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卓不凡脾气怪异,和谁都不怎么合得来,也只有自己才受得了他的脾气,而他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展现出略显顽皮的样子。 每次遇见他的时候他都会和自己切磋一番,从开始自己惨败到最后自己的胜利,这都离不开他的指点。 但是眼下看着卓不凡如此折磨自己,谢莫言不由地痛心不已,正当这时,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挪了一下,也不过几寸的距离,但是却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声音几乎等于没有,但是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这足以让对方感觉到。 “谁!”卓不凡原本醉眼惺忪的样子陡然间苏醒过来,一双锐利的眼神直直地朝谢莫言所在的帘幕看去,随即右手一招,五指闪电般掐了个手印,另一只手中的酒壶猛然飞到半空中,里面的酒水竟是化做十几道酒剑朝谢莫言袭来。 “嘶!”一声破空声响起,伴随着那帘幕被十几道酒剑刺穿的撕破声,一个身影鬼魅般从帘幕后飞窜而处,朝寂灵阁外逃去。 “哪里跑!”卓不凡冷喝一声,数十道酒剑风驰电掣般朝那黑影袭去,去势之快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眨眼间便已将那黑影去势封住。 谢莫言没想到卓不凡竟会如此,不有地怔了怔,身形陡然间停了下来,随即右手虚引,拨开袭来的数道酒剑,左手闪电般结了个手印猛地拍在地上。 “轰!”地面一阵颤动,数道石刺直直地从卓不凡脚下冲天而起,后者面色一变,猛地向后退去,右手一恰法决,一道银光冲天而起,眨眼间便将眼前数道石刺劈开。 谢莫言知道地突印根本无法伤到卓不凡,不过是想阻拦他而已,虽然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却已足够。待卓不凡将眼前石刺劈开之时,眼前的黑影已经消失无踪。 离开寂灵阁后,谢莫言第一时间来到水姬身边,先前他看到卓不凡一摇一晃地走进寂灵阁已经感到有些提心吊胆了,毕竟现在自己和谢莫言未死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刚才寂灵阁内传来的那阵骚动更是让水姬一阵紧张,如果谢莫言还不出来的话,她现在可能已经冲进去了。 “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水姬紧张地看着谢莫言道。 “我没事,快走!”谢莫言说罢便带着水姬消失在原地。也就在同时寂灵阁内闪现般冲出一个身影,赫然就是卓不凡,一双锐利的目光冷冷地看着谢莫言消失的地方,神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久,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十几个身影朝寂灵阁这边跑来,带头的赫然就是祝贺龙,以及慕容香和左峰等人。 “师叔!出什么事了?”祝贺龙紧张道。先前谢莫言和卓不凡那番打斗所产生的动静已经将众人吸引过来,眼下血影门虽然被铲除,但是血魔和格罗两个大魔头依旧藏匿在暗处,这些时日众人都待在一起,时刻保持警惕,以防被魔门偷袭。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卓不凡回过头,冲祝贺龙等人说道。随即便转身回到寂灵阁内。祝贺龙几人面面相窥,大家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和疑惑,不过卓不凡性情本就怪异,常人难以琢磨,有些弟子还以为卓不凡因为谢莫言和白老的死而酒疯,遂也逐渐释然。 不过对于祝贺龙和慕容香几人来说,却不以为然,刚才那阵打斗很值得怀疑。第一,寂灵阁属于禁地,平时除了门主和三位师叔以外,没有人能够接近此地。其次,就算卓不凡因为白老和谢莫言的死而酒疯,他也不会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毕竟这里是禁地,众然卓不凡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会到这里来泄,毕竟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卓不凡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表面上他是个懒散的人,但是内心却是一个非常细腻而且很顾及百印门颜面的人,特别是白老死后,他的处世做风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心中虽有疑惑,不过慕容香几人却只能看着卓不凡进入寂灵阁,毕竟这里是禁地,寂灵阁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 “此事想必不是卓师叔说的那么简单,还是进去问问吧!如若是魔门来袭的话,那问题就大了!”左峰说道。 “可是这里是禁地,我们不能进去,私闯禁地会被责罚的!”霍宗道。 “有掌门带我们进去,自然就不用责罚了!”左峰说道,随即将目光投向祝贺龙的身上来。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霍宗眼睛一亮。众人恍然大悟,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和祝贺龙相处久了,突然间他成了百印门门的门主多少也有些不适应,所以先前更本没有想到这些。古月樱没想到性格沉默还略带一丝腼腆的左峰心思竟也如此细腻,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恰好被左峰看到这细微的变化,不由地微微一笑。古月樱慌忙转过头,不再理会,只是眼睛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叔现在心情不好,我们这样进去,他该不会脾气吧!”祝贺龙有些担心地说道。这几天卓不凡为了让祝贺龙学习如何做一个掌门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祝贺龙也学得很刻苦,但是卓不凡的教法却让他感到有些后怕,他的严格让祝贺龙每每做错时都会遭受打骂,后者有清楚卓不凡这样做的苦心,只是对他依旧有些畏惧。 “放心吧!师叔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何况你现在是掌门,自然有资格带人进寂灵阁了。”左峰说道。左峰这么一说,祝贺龙也没话说了,只能暗暗小心地带着众人走进寂灵阁。 第一百零二章 密谋 来到寂灵阁内,众人不由地略显诧异,他们和谢莫言想的一样,从外面看去,寂灵阁显得很壮大,虽然建在百印门的后山的一个偏僻角落,但是从外面看去却显得很大,可以想象里面的空间至少有几百平方米,但是进来一看却见里面的空间并不是他们想象中这么大,反而显得很小。小到只能容纳十来个人的地步。 不过眼下众人已经不再想这个问题了,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分裂的地面和满地的碎石上来,还有祭台旁被卓不凡的酒剑刺得满是窟窿的帘幕。这一切都表明此地必定经历过一番打斗,可是卓不凡为什么要隐瞒? “师叔……”祝贺龙见卓不凡默默地坐在祭台前的其中一个蒲团上,默默地喝着酒,不由地小心奕奕地说了一句。 “你们怎么进来了,不知道这里是禁地么?”卓不凡略显不满地说道。 “不是的,师叔……其实我们……”祝贺龙想要解释却被卓不凡挥手打断道:“不用解释了!你现在是门主,有些时候要有做门主的样子!” “是,师叔!”祝贺龙恭敬地说道。 “你们想知道刚才生什么是吧……”卓不凡小喝了口酒说道。 “是的,如果方便的话,请师叔告诉我们!”左峰上前一步说道。 卓不凡迟疑了一下,回想刚才所生的一幕,虽然不过几瞬之间,但是那个人所使出来的术法却让卓不凡一阵惊诧,那赫然就是百印门的地突印。地突印是百印门的不传绝学之一,外人根本不可能会,而且修习地突印需要的修为很高,在百印门之中,年轻一辈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高手。而且刚才那人似乎并没有用全力,也没有和自己正面冲突,似乎并不是有敌意。 “刚才有个神秘人潜入寂灵阁被我现,之后我和他对了一招,只是却被他逃走了!”卓不凡说道。 “啊!”众人一惊,虽然心中已经意料到,但是从卓不凡口中得到确切回答还是让大家一阵紧张。而且看卓不凡的口气,那人的修为似乎并不在他之下,能够从卓不凡的手中如此迅捷地逃脱,整个道门之中不出一掌之数。 “师叔!那人是什么身份?难道是魔门的人?”祝贺龙一脸凝重地问道。 “不是……他使的是……你们看看那里就清楚了!”卓不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迸裂的地面和满地的碎石。 众人纷纷转过身去,盯着那地面,似乎想看出些什么,就在这时,慕容香似乎察觉到什么,面色大变,众人一见之下不由地问道:“师姐!你看出些什么来了?” “师叔!你难道怀疑那人是我们百印门的人?”慕容香的话仿佛一个重磅炸弹,除了卓不凡以外,所有人不免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这……” “刚才那人所使的是本门绝学地突印!”卓不凡的话仿佛在一盆火上浇了壶油,众人心不由地咯噔一下,感觉事态严重性已经出自己的意料之外。如果是魔门的人还算好,毕竟对方和自己处于对立状态,但是如果是百印门中出现了魔门的奸细,那就更加可怕了,所谓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如果哪一天被某个本门弟子从背后偷袭了一下,那可就死得冤枉了。而且对方还可以在几千个百印门弟子中隐匿得极好,自己很难要从中找出那人的存在,而且一旦打草惊蛇对方很有可能会从此消失,自己就更加难以防范了。 “但是他刚才根本没有用全力,而且也没有和我正面冲突,想必他对我没有恶意。否则如若他是魔门中人的话,刚才我进寂灵阁的时候,他大可在我背后偷袭。”卓不凡说道。 “那……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何居心?师叔有没有看请那人的样子?”霍宗问道。 “他带着面具,我看不出他的样子,但是可以判断出他是个年轻人跟你差不多大,不过他对我们没有敌意,这就够了,至于他的身份……以后或许会有机会知道吧……”卓不凡说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那双眼睛却忽然闪动了几下,这细微的变化众人根本没有现,也不清楚卓不凡此时心中所想。 “此人行为诡异,修为又这么高,而且还这么年轻……百印门中似乎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就算他要隐藏,也不可能藏得这么隐匿,难道……”慕容香喃喃念叨着,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当她看到摆放在祭台上那个显眼的骨灰盒和灵位之后,心不由地一阵酸痛,苦笑了一下,喃喃念道:“怎么会是他……他明明已经死了……” “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今晚之事别四处宣扬,以免让众弟子恐慌!”卓不凡冲几人说道。 “是,师叔!”祝贺龙等人回道。 众人见卓不凡也不清楚那人的身份,不免一阵怅然,担忧中夹带着疑惑,随着祝贺龙离开寂灵阁。 当祝贺龙等人离开寂灵阁之后,坐在蒲团上的卓不凡将视线转移到祭台上那个骨灰盒上去,眼神闪烁不定。 “会是你么?但是……但是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卓不凡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地说着。 其实谢莫言的估计虽然全面,但是他却忽略了卓不凡和自己经常交手,二人的招数的打斗方式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解释的,而是一种纯粹的感觉。 且说祝贺龙等人离开寂灵阁之后,却听天际传来一阵刺耳的锐啸之声,原本就紧张的众人面色不由地微变,随即却见忆云和赖长义几人匆匆跑来。 “小飞……你要去哪里啊?小飞……”忆云冲天空叫喊着。 “云儿,不要乱跑!”赖长义一把抓着忆云的胳膊道。 “爷爷,小飞怎么会突然飞走了!它会不会有危险?”忆云紧张道。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见这畜生有这么反常的样子,或许是它觉得这段时间呆在这里太闷了,所以出去散散心吧!你不用担心!”赖长义安慰道。 “是啊,你爷爷都这么说了,你就不用担心了!更何况这畜生可是我们一起养大的呢,它怎么可能不辞而别呢!别担心,它一定会回来的!”夏云轻轻搭着忆云的肩膀道。 “出什么事了?”慕容香等人走上前来问道。 “哦!没什么,是小飞突然飞走了,忆云这丫头担心它所以就跟着跑出来了!”夏云说道。 “我们几人刚才听到一阵尖啸声,想必就是小飞了!它怎么会突然跑了?”左峰问道。 “不清楚,或许它只是出去找吃的,或者是散散心吧!相信过两天它就会回来的!”苏有为说道。 “这样……那时候不早了,大家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慕容香说道。 “恩!”苏有为应了一声,便带着忆云转身离去,后者满脸的不舍和担忧,不断回头看着天边,似乎企盼着小飞的出现。 且说谢莫言二人离开百印门之后,心奕奕地来到长白山下的一处隐蔽角落停下,此时已是深夜,四周全然没有人烟,二人微微吐出一口拙气。 “刚才到底生什么事了?”水姬问道。 “刚才我不小心被卓师叔现,还好我跑得快!”谢莫言简略地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那你没受伤吧!”水姬略显紧张地问道,毕竟现在谢莫言刚刚复活,而且身上的轩辕剑灵被慧心夺走,实力降了许多,刚才对上的可是卓师叔,能够从他手中毫无伤地逃离的,放眼整个道门之中也不过十个人。 “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复活之后,我的修为好象增进了许多!或许是风兄的帮助吧!”谢莫言说道。 “咦?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是幻觉呢,我刚开始也觉得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不少,没想到你也提升了,风大哥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水姬说道。 “恩!只可惜风大哥个琉璃前辈还被困在密宗圣地内,把慧心和血魔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就帮风大哥和琉璃前辈离开那个地方,如何?”谢莫言说道。 “风大哥他们帮过我们,而且他们人又这么好,我们一定要帮他们。只是要破除那个封印要先找到轩辕剑灵和蚩尤刃,只可惜现在轩辕剑灵被慧心夺走了,而蚩尤刃又在血魔的手上……”水姬正待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谢莫言突然打断道:“等等!我们似乎还忽略了点什么!” “什么?”水姬见谢莫言一脸凝重的样子,不由地疑惑道。 “既然一切事情都是由慧心他策划的,那格罗和血魔也都是他的人了,如此,那轩辕剑灵和蚩尤刃不就都在他手上了!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其谋?又或者其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谢莫言说道。 经谢莫言这一说,水姬似乎也察觉到其中的问题,两柄神兵都在一个人的手上,表面上看似巧合,但是这个巧合未免太让人难以相信了,而且慧心为什么要如此费心夺走轩辕剑灵?看来莫言所想的确有道理,这其中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难道慧心他还有什么阴谋么?控制道门以及魔门,这难道不是他所要达到的目的?”水姬不解地说道。 “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吧……”谢莫言说道。 “不会的,控制道门和魔门,和轩辕剑灵和蚩尤刃两把神兵根本没有关系,可是他却处心积虑夺走你的轩辕剑灵,而且又这么巧,血魔又得到蚩尤刃,而血魔又是被他所控制。现在看来我们似乎还并不清楚慧心的最后目的。”水姬越说越觉得可怕,没想到表面上慈眉善目的慧心大师心机竟然如此之深。原本控制道门和魔门已经够让人吃惊了,但是现在他得到了轩辕剑灵和蚩尤刃,他到底还想干什么? “水姬……水姬……”谢莫言拉着水姬的手叫道。 “我好怕……真的好怕,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好象你会再离开我!”水姬紧紧抱着谢莫言。 “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所有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与世隔绝的地方,过平常人的生活!”谢莫言安抚道。 “真的么?”水姬抬头看着谢莫言。 “真的!”谢莫言道。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真诚的回答,水姬不由地感到一阵欣喜,幸福的感觉流遍全身。虽然不清楚日后到底会生什么,但是有了谢莫言这番话,先前的紧张和担忧逐渐消散开来。二人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生离死别都熬过了,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对方还在自己身边,那就满足了。 “那现在我们该去哪里?”谢莫言问道。眼下自己和水姬二人死而复生,不能待在修真者能够找到的地方,却不知该往哪去。 “去鹰愁涧吧,那里与世隔绝,道门和魔门的人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会在那里,而且相信雪她还在那里!”水姬说道。 “恩!那好吧!”谢莫言说道。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时,忽然天际传来一阵尖啸声,刺耳不已。谢莫言和水姬二人面色微变,相视一眼,双方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这尖啸声的主人。 “是小飞……”谢莫言抬头看去,月光下,一个巨大的影子一掠而过。 “它在这里,那赖神医和苏神医他们也必定在这里!”水姬道。 “恩,不过……我好象有种感觉,小飞似乎能够感应到我的存在!”谢莫言说道。 “啊?那现在该怎么办?小飞不同于其他飞禽,它可是通灵神兽,如果它告诉别人的话,之前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水姬道,看着天空中翱翔的小飞,似乎正不断朝自己这边接近,心中更是确定了谢莫言所说的话。 “没关系,不会有事的,小飞不会告诉他们我的事情!”谢莫言轻轻握着水姬的手,试图安慰她。 “但原如此吧……”水姬幽幽地说道。二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和他们所想的一样,过了一会儿,小飞渐渐落在二人面前,巨大的脑袋冲谢莫言点了点头,鹰啄里不断出喜悦的叫声。显然再一次看到谢莫言让它感到很是高兴。 “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谢莫言走上前轻轻拍着小飞巨大的身子。 小飞巨翅扑扇了几下,鹰啄轻轻叫唤了几声,看样子它也感到很高兴。 “这段时日,赖神医他们还好么?”谢莫言问道。小飞巨大的鹰点了点头,随即又走上前几步,巨大的翅膀轻轻拍着谢莫言。后者面有难色,看着小飞道:“不行!现在道门出了大问题,有奸细混在正派之中,我们不可轻易露面,以免打草惊蛇,另外……你也被告诉他们关于我们的事好么?” 小飞巨大的鹰甩了几下,显然对谢莫言的话很是疑惑,不过最后它还是点了点头。谢莫言和水姬见状,相视一笑。 “好了!现在我们要去鹰愁涧,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谢莫言拍了拍小飞的身子说道。后者尖啸了一声,巨摇晃了一下,随即又叫了几声,随即转过身去,身子低低地伏在地上。 “它……它这是做什么?”水姬疑惑道。 “看样子它是要将我们带到鹰愁涧后,才肯回百印门了!”谢莫言苦笑了一下,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省去了二人不少力气,毕竟要进入鹰愁涧凭借人力还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那我们就不要耽搁了,就由小飞载我们一程吧!”水姬微笑道。随即拉着谢莫言小心地坐在小飞宽大的背脊上。 夜色静寂,只觉一声刺耳锐啸,穿破云间,一只巨大的影子载着两个人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夜色渐暗,月色下,长白山上一片宁静祥和,但是祝贺龙等人却怎么也睡不着,大家都被晚上在寂灵阁所生的事情感到困惑不已。特别是慕容香,谢莫言的影子一直在脑海里徘徊着,他的死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那么地不真实,可是却真正地生了。一直认为自己当初将灵犀铃扔进密宗圣湖之后,心中的那份牵挂也随之沉入湖底,可是现在才清楚,这份情,终究还是放不下。 冷风萧瑟,月光祥和,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也就在同时,远在蜀山之颠的某处地方,一个诡异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黑暗处,缓缓现出身形。令人显眼的是他的一只胳膊竟只剩下空荡荡的袖子,随着夜风轻轻飞舞着。此人赫然就是格罗。 “找我什么事!”丁卫不冷不热地说道。 “看样子最近你的魔功增长很迅啊!”格罗略显戏谑地说道。“想必你体内的正邪二气已经初步融合了吧!是不是感觉自己比以前强大许多?” “你想说什么便说,不要尽说些废话!”丁卫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冷冷地说道。心中却暗暗惊诧格罗竟能一眼就看穿自己修为的提高。 “呵呵……你是不是认为我给你的承诺一直都没有兑现?”格罗没有理会丁卫的冰冷语气,和先前一样的口吻说道。 “哼!”丁卫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格罗暗笑一声道:“这次我是来告诉你,你梦昧以求的掌门宝座不出三天就可以得到了!” 格罗话音刚落,一直冷着脸的丁卫面色微微一变,但眨眼间又恢复原样,不过这一瞬间还是让格罗捕捉到了,嘴角微微掀起一丝神秘的笑意道:“三日后,道门各派云集密宗,到时候就上整个道门统一的时刻,而你也可以如愿以尝当上蜀山掌门!” “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单单凭借你和血魔就足以将整个道门铲除么?真是可笑至极!”丁卫冷笑道。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只要等着做掌门便是!”格罗神秘一笑,随即又装做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道“不过我近日听闻你当上座大弟子之后,似乎销帐了许多,已经有几位弟子开始怀疑你了,你可要小心点!” “我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丁卫偏过头,冷冷地回道。心中却是暗暗惊诧,看来格罗身后必定还有一批神秘高手存在,而且还安插了不少奸细混进蜀山,没想到自己到现在还在他的监视中,真是可恶。 但是让丁卫疑惑的是,格罗先前所说一统道门似乎并不像开玩笑,可是就算他身后有大批高手存在,似乎也没有这么容易达到他们的目的,而且……等等……三日后道门聚集密宗,难道是密宗? 再想了想之前所生的一切,还有近段时日来百印门所生的变故,似乎都和密宗有关系,只是众人都没想到这点罢了,而是将目标转移到格罗和血魔身上来,难道…… 想到这里,丁卫心不由地凉了一大半,全身犹如置在冰窖之中,一阵冰冷。但是表面上却还是装做什么都没生的样子。 “你的事我是不管,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你而已!如果你当不上掌门,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而且……你也将会成为道门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格罗微笑道,但是对于丁卫来说这笑容竟是如此邪恶恐怖。 “你威胁我!?”丁卫冷冷地说道,从一开始格罗就开始将自己引入他的圈套之中,如今自己表面上是和他合作,但是暗地里却犹如傀儡一般受他摆布,不过这又能如何?难道自己杀了他不成?且不说自己打不过他,而且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也会曝光,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不能如此冲动,这样不但会伤害自己,而且还会伤害到燕儿,这不是自己所想要的。想到这里,丁卫捏紧的拳头无奈地松下来。 “呵呵……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格罗神秘地笑了一下,身形再一次投入黑暗,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看着格罗消失的地方,丁卫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一股杀意油然而升!正当这时,丁卫似乎察觉到什么,面色陡然恢复过来,猛地朝身后某处望去,冷声道:“谁?” “是我,师兄!”丁石的身影略显踌躇地从角落处走出来,没想到自己刚接近丁卫就被他现了。 “哦,是师弟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丁卫面色微微缓和道。 “我睡不着,白天我听几位师弟说三日后道门云集密宗,商议除魔大事,而且还有可能合并成除魔联盟,是不是有这回事啊?”丁石问道。 “恩!是这样的,这次百印门之变已经让各大派开始紧张起来,就连密宗也不例外,大家都想着如何铲除血魔!所以由密宗宗主慧心大师提议道门和密宗合并成除魔联盟,不过近日实属多事之秋,待掌门离开的时间里,大家都要警惕魔门偷袭,到时候你也要小心点!”丁卫说道。 “恩!我会的,多谢师兄关心!”丁石点了点头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别着凉了!”丁卫道。 “是,师兄!”丁石道,随即便转身离去! 站在原地的丁卫一直看丁石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方才吐出一口拙气,先前的一番谈话看似很平常,但是对于丁卫来说却是紧张不已,心中一直担心丁石是不是现了什么?回想起格罗所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要杀了他?不!不可以,他为了救自己,牺牲自己一身苦修得来的灵力,自己不可以如此恩将仇报。众然自己曾经和他有些过节,与此相比起来,却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过如果不杀了他的话,一旦自己的秘密被揭后果不堪设想,身份,地位,甚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会因此离去。 回到房间,公孙燕已经睡着了,看着熟睡的人儿,丁卫心不由地颤动了一下。成亲之前的公孙燕虽然有些刁蛮和稚气,但是成亲后这段时日,在她身上不禁少了那份稚气多了分成熟,更多的是她的性格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有时候丁卫现自己是天下第一幸福的人,因为有了公孙燕这样的妻子,又有什么可以比拟的呢?但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除了女人之外,权利是男人最值得去争取的东西,男人可以没有女人,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权利! 这一切对于丁卫来说根本没有觉,只是感到有些疑惑而已,却不知这正是道魔两家灵力融合后的初始症状,魔性正在不断侵蚀他的心灵,不过很缓慢而已,外人根本不可能觉,包括丁卫自己在内。而无崖子提升他为座大弟子之后,这魔性就随着丁卫原本好胜的性格更加肆意增长,也难怪一些弟子有意见了,不过却也没怎么怀疑。 其实当初格罗给他的融合道门和魔门心法根本就不全,如今丁卫不知不觉产生如此变化也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丁卫继续按照格罗给的心法修炼的话,后果会越来越严重。不过对于公孙燕来说魔性似乎根本不能沾染上这块地方来,这或许是因为用情之深吧! 正思忖间,床上熟睡的公孙燕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睁开惺忪的双眼,现丁卫正呆坐在床边似乎在想些什么。 “卫哥……”公孙燕叫道。 “呃……吵醒你了!”丁卫转过头略显歉意地说道。 “你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呢?”公孙燕问道。 “没什么,你先睡吧,我过会儿再睡!”丁卫道。 “不,你不睡,我也不睡!”公孙燕摇了摇头道“这段时日你忙着修练和处理门中事物,想必很累吧!不如我跟爹说声,让你好好休息几天!” “不行,掌门师尊和师傅二人如此看重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现在还只是个开始而已。更何况我根本不觉得累!”丁卫说道。 “可是刚才我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公孙燕问道。 “我……”丁卫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现在都是夫妻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可以跟我说的么?”公孙燕略显失望地说道。 “当然不是这样,我是……我是在担心你……”丁卫道。 “担心我?”公孙燕疑惑道,随即不由地淡笑道“傻瓜,怎么好端端地担心起我来了?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么?” “近日来道门频频生事端,而且前段时日百印门的白老门主突然被魔门妖孽偷袭而死,还有谢莫言也一并死去,魔门的实力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可能血影门只是个幌子而已,他们是要让我们放松警戒!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谁会突然遇害,但是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厄运落在你的身上!”丁卫说道。 “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公孙燕轻轻靠在丁卫的怀里,满是柔情地说道。 轻轻搂着公孙燕的身子,丁卫百感交集,回响刚才燕儿所说的话,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一股冲动直冲脑海,丁卫略显歉意地冲公孙燕说道:“燕儿……其实我……我一直在隐瞒一件事,但是……但是你也说了,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所以现在我决定告诉你!” “是什么事啊?”公孙燕抬头问道。 “其实……当日师弟将一身灵力灌注我体内之后,我不断融合这股灵力,但是期间却差点岔气,虽然之后完全融合了师弟给我的那股灵力,不过有时候却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来。上次奉命去剿灭血影门的时候,我就突然岔气,身体失去控制,杀了眼前所有的人,虽然事后现自己杀的都是魔门妖徒,但是还是感到心悸。相信当日随我身边的师弟们也是这样觉得吧。”丁卫说道。 “啊?卫哥,这是心魔侵入你体内的征兆,你可要小心啊!”公孙燕紧张道。 “你放心,前段时日我经常呆在练功房内,想将体内这股戾气化解掉,虽然进展不快,但是却已经阻止那股戾气滋生,想必日后一定可以慢慢化解掉!”丁卫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前段时日你经常去练功!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公孙燕恍然大悟。 “是啊……不过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毕竟近日乃多事之秋,大家都为血魔的事情而奔波,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大家分心。不过还是有几位弟子一直暗暗注意我,所以这段时日来我觉得有些心烦!”丁卫说道。 “你既然愿意将心中的秘密跟我说,就表示你的心意。那些弟子也是关心你而已,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如去找爹商量一下,或许他会有办法帮你祛除心魔!”公孙燕关心道。 “不可,此事千万不可以让师傅他们知道,现在门中之事有一大半是我来处理的,师傅和几位师叔为了除魔之事正和几位师叔一同闭关修炼,我们不可以打搅他们!”丁卫说道。 “好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到有些不安……不如明日开始我帮你如何?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不过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希望……”公孙燕还未说完便被丁卫轻声打断道:“燕儿!这一切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你是我妻子,相信我好么!” 望着眼前心爱的人儿,公孙燕轻轻应了一声道:“恩!我相信你,我一定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至于那几位师弟,我会帮你打他们,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谢谢你,燕儿!”丁卫搂着公孙燕,轻声说道,满腔爱意充斥在空气中。其实丁卫也不想说谎,更不想利用她。先前那番话就好象是自己潜意识说出来似的,难道自己不爱燕儿么?不,不会的,自己是爱燕儿的。这一切不过是在为她的幸福着想,只要自己的秘密可以继续保持下去,那就等于燕儿的幸福可以继续维持下去。 “我是你妻子!妻子帮助夫君是理所当然的,卫哥何必对我如此客气!”公孙燕道。丁卫笑了笑,看着公孙燕洁白无暇的脸心中不免一阵涟漪,轻轻捧着她的脸,柔声道:“燕儿……” “恩?” “你好美……”丁卫痴痴地说道。 “是么?”公孙燕羞涩地说道。 “恩,燕儿是天下第一的美女,是我丁卫的好妻子……”丁卫轻声说着,脸不由地慢慢凑近公孙燕,后者微微闭上双眼,满面红霞。 夜色沉静,月影柔和,只留春色无边。 第一百零三章 准备 鹰愁涧。 雪依旧像往常一样,抱着小白狐默默地端坐在木屋边的瀑布旁,呆呆地望着瀑布下那一潭清水。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在灵狐仙境里所生的点点滴滴,那时候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根本不必担心有外人来骚扰,但是自从魔门不知道从哪个途径知道自己手上有镇灵石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如今自己可谓是家破族亡,到现在只剩下自己和唯一的孩子苟存世间,传世之宝镇灵石也被人夺走了。魔门和道门根本就不能容纳自己,只能生活在这个地方。 虽然这里没有自己原先住的灵狐仙境好,但是却也是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想到这里雪不由地想起原先这个地方的主人。 “爱?什么才叫做*爱?人世间……真的有那种致死不逾的爱情么?”雪喃喃念叨着。怀中的小白狐抬起小脑袋,一上充满灵气的双眼看着雪,似乎也在疑惑雪话中的意思。 “你灵智未开,怎么能懂得人间情爱?”雪溺爱地摸了摸小白狐的脑袋,“可是……修行千年的我,是否也明白了呢?” 耳边徘徊着瀑布落水的哗哗声,不大的水潭上,掀起一阵阵涟漪。正当雪呆滞地望着水潭时,心中一动,猛地抬起头望向天空,但是抬起头时,入眼的却满是厚重的浓雾,趋之不散。这也是鹰愁涧能够起到隐蔽的条件,不过此时对于雪来说却满是凝重之色。 只见浓雾里渐渐隐现一个身影,一个巨大的身影。待雪蓄势以待之时,却见那巨大的身影竟是小飞,不错!就是小飞,这世间除了小飞以外,其他的异物绝对不会有如此之大的翅膀和身躯。 正待雪疑惑之时,小飞已经临近地面不足百米,可以清楚地见到小飞宽大的背脊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稳稳地坐在上面,其中一个正是水姬,但是另外一个却是…… 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一惊诧直倒小飞巨大的饿身躯落地之后的动静才反映过来,雪慌忙走上前去,水姬也迎了上来亲密地说道:“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谢莫言你不是已经……”众然这世间再有什么离奇之事,但是雪却是见识过千年间的事故,什么事情她没见识过,虽然死而复生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却也很快就回过神来,只是那双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谢莫言。 “我复活了!”看着雪露出疑惑惊诧的样子,谢莫言不由地感到有些好笑。 “复活?可是你呆在密宗圣地里,应该不会死的!”雪有惊又疑地看着谢莫言,似要将他看穿一般,不过眼前的确是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那个半死不活的谢莫言,可是……没理由他会突然复活过来,而且自己所知的术法和灵药似乎根本没有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 “其实事情其中曲折很多,不仅仅是莫言,就连我也是死而复生!”水姬说道。这一说不由地让雪更加惊疑了,看来自己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一定生了许多事情。 见雪这般神色,水姬和谢莫言相视一眼,便将事情经过悉数道出,当雪听到慧心大师竟然对谢莫言和水姬以及白老下毒手之时,就算再怎么镇定的她,脸上还是浮现出一丝掩饰不了的惊讶。 “其实这一切都是慧心在背后指使!当初我重伤在际,是他亲口说的。释放血魔,然后他登上密宗宗主之位,杀死巫长老,之后夺取你的镇灵石,还有谢莫言也一直在他的掌控中!我实在看不出这样一个慈眉善目的人竟然会有如此邪恶的心念!”水姬说道。“还好慧心他根本不知道我和莫言竟然能够奇迹般复活,这或许是密宗圣湖的神秘功效吧,慧心众然机关算尽,这一点他肯定无法算计道!” 由于离开圣湖之前风信阳千叮万嘱,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和琉璃的存在,所以水姬谈到复活这一点上时,只好略微带过。 “如果这一切都像你所说的那样,那这个慧心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雪凝重地问道。 “我们打听到慧心三日后召集道门各大派人马前去密宗商议除魔事宜,恐怕到时候各大派都会云集密宗,我怀疑慧心会对他们不利,而且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们正可以乘机揭穿他的阴谋!”谢莫言说道。 “好!那我也去!”雪说道。 “不!你还是呆在这里吧,外界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太插手,而且到时候慧心会以你的身份反咬你一口也不一定,还是呆在这里安全些!”谢莫言说道。 “不行,慧心心机如此之深,单单就你们二人前去实在太危险!更何况他抢夺我族镇族之宝,我不可以就这么放过他!”雪坚定道。 “你们灵狐一族在这件事上,已经受创太深,我们不希望你再受伤害。虽然你失去了你们一族的至宝,但是你和你的孩子依旧活着,你要保护它的安全!不可以让灵狐一族最后的血脉也断了!那样的话,可真的是无脸面对你的那些先祖了!”水姬继续劝解道。 “可是……”雪似乎还想辩解什么,但是却被谢莫言打断道:“不用可是了!我和水姬已经做下决定了,你还在留在这里吧,就算不让我们担心,你也要为它着想,如果你出什么事的话,它该怎么办?”谢莫言看着雪怀中懵懵懂懂的小白狐,后者也正探着可爱的小脑袋疑惑地看着谢莫言,又看了看怀中的雪。充满灵气的双眼满是疑惑,未开灵智的它哪里了解众人所说的话,但是雪那双忧郁的双眼却是让它捕捉到了。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好似在请求什么,又好象是在安慰。 “没事的!”雪淡淡地说道。 长白山百印门,昨晚寂灵阁所生的事情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卓不凡也下令不得宣扬,但是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今天一早整个百印门的弟子几乎都知道昨晚有个神秘人闯上山来。不过此事以讹传讹到最后弟子中所流传的已经有好几个版本。 有些弟子说那个神秘人和卓不凡以及数十个弟子交战,到最后全然身退。还有的说那个神秘人是魔门神秘高手,有些则更为直接,就说是血魔亲自潜入山来。 这一说不由地让大家更加警惕起来,毕竟魔门三番两次侵犯道门领地,先是暗杀白老,接着来到寂灵阁撒野,还和卓不凡大打出手,虽然不知后过,但是对方那来去无踪的本事还是让众人感到心悸。 至于卓不凡一干人等,虽然清楚门中弟子之间的流言蜚语,但也没怎么去阻止,百印门千年基业,这么点挫折如果都承受不了的话,那根本没有存在道门的理由。现在卓不凡等人担心的是两日后要派谁去密宗赴约。 这一日,祝贺龙和慕容香几人不约而同地来到卓不凡的厢房,众人面面相窥,大家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一丝诧异和惊讶,不过又马上恢复原先的样子。祝贺龙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道:“进来!” “师叔!”祝贺龙等人走进厢房,小心地关上房门后站在卓不凡面前恭敬地说道。 “什么事?”卓不凡问道,可以看出坐在太师椅上的卓不凡面容虽然肃穆,但是却隐隐露出一丝疲态。 众人相视一眼,似乎是约好似的,开口道:“师叔!两日后,你就安心代表本门去密宗商议除魔事宜吧!” 说完之后,众人又是一楞,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卓不凡也略显诧异地看着他们,璇玑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但是如果我离开的话,百印门没有人来坐镇,一旦魔门偷袭如何能够支撑得下?至于赴密宗商议除魔之事就由小龙你去罢!” 其实大家都清楚留在百印门比去密宗更为危险,但是又不能不去密宗,毕竟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就不能食言,否则百印门日后在道门,在整个正道之中很难立足。更何况去密宗同时也关系到除魔事宜,这不重不轻的任务让卓不凡很难下决定。 “我?”祝贺龙诧异地指着自己。 “你现在已经是一派之主,但是你刚刚继任,没有什么经验,这次远赴密宗正好可以让你历练一番!”卓不凡说道。 “可……可是只有我一人去,恐怕不行!师叔,还是由你去吧!”祝贺龙忐忑地说道。 “你放心,这次会有秋师叔陪你去,相信不会有大碍!你要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凡事要有门主的威信,遇到紧要的事情要和秋师叔商议一番再做决定。”卓不凡说道。 “是,师叔!”祝贺龙见不能推卸,也找不到可以推卸的理由,遂也只好答应下来。 “恩,我已事先告知秋师弟一声了,到时候你去他那里,明日便启程吧!”卓不凡说道。 “是,师叔!”祝贺龙应道。 “好了,你们现在还有什么事么?没有事的话就先离开吧,我有些累,要休息一下!”卓不凡说道。 众人见状,也只好依言离开,表面上没有什么言语,但是众人看着卓不凡的眼神却满是关怀之色。眼下百印门突遭如此创伤,如果不是卓不凡出来主持大局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支离破碎了吧。 任何一个门派都有弱点,只要击中这个弱点,整个门派随时都会土崩瓦解。 话说两头。 此时远在蜀山的无崖子厢房内也生了这样一幕,不过对象却是公孙洪以及其余几名师弟。至于丁卫却乖乖地泡好茶滴给在座的几位师叔便乖乖地站在公孙洪旁边。虽然眼下他是蜀山席大弟子,不过眼下商议之事却也不是他能够参合的。但是却没有人现丁卫那双眼睛中所流露出的那丝诡异神采。 “师兄,我看此事不能如此定下。您是蜀山之主,如果离开的话,期间如若魔门来犯必定会让众弟子人心惶惶。还是由我来代替师兄去密宗吧!”说话的正是公孙洪。 “不行,还是由我去吧!”其余几位师弟立刻叫道,虽然有时候他们和公孙洪之间有些摩擦,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还是会以大局为重。 “好了,你们不用争了,此次远赴密宗,事关重大,不可有丝毫差池!你们几个就呆在山上,毕竟近日魔门蠢蠢欲动,有你们坐镇我很放心。”无崖子说道。 “可是师兄……”公孙洪似乎还想让无崖子改变主义,但是话未说完便被无崖子挥手打断道:“我主意已决,你不必再争了!” “是……师兄!”公孙洪无奈地说道,其余几人也开始沉默下来。正当丁卫想着该如何找借口跟着无崖子去密宗之时,却见无崖子轻轻喝了口茶开口道:“卫儿!” “弟子在!”丁卫回过神来,立刻装做镇定的样子走到无崖子面前。 “明日你便随我去密宗罢!”无崖子话音刚落,包括公孙洪在内的几位师叔便纷纷惊讶地站了起来看着丁卫和无崖子。 “师兄!这……”公孙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迎接他的却是无崖子那双锐利的眼睛,无奈之下只能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吞回肚子里。 “弟子……弟子恐怕会给掌门师尊添麻烦!还请掌门师尊斟酌!”丁卫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但是心里却是半惊讶半高兴。毕竟可以如愿地跟随无崖子去密宗,但是却没想到无崖子他会主动叫自己跟他一起去,原先想好的那番言辞也就只好作废。 “你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天资聪慧,将来势必能够继承公孙师弟的衣钵,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也应当去历练历练!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随我一同去密宗赴约!”无崖子冲丁卫说道。 “是,弟子遵命!”丁卫恭敬地回道。随即便随着公孙洪等人离开房间。正待丁卫准备回房时,却被公孙洪叫住道:“卫儿!” “师傅,你找我有事?”丁卫转过身道。 “没什么,就是……哎……我现近日来他的身体似乎有些问题,这你要多照顾好掌门!”公孙洪说道。 “师傅请放心,弟子一定竭尽全力照顾好掌门师尊!”丁卫说道。 “恩!好了,你去吧!”公孙洪说罢便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公孙洪却没现丁卫原本信誓旦旦的脸上,那双清澈的双眼忽然间闪过一丝凶光。 另外一边,丁石这些时日不知道为何总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心惶惶的,好象要生什么大事。而且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有意无意地注意丁卫师兄的言举似乎被他现了。师妹这几天好象早就知道自己的心事一般,每每在自己跟着丁卫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然后将自己支开。 虽然失去一身修为,但是那种经历过数十年苦修得来的第六感依旧还是存在的,隐约中,师妹和丁卫师兄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但是自己又不好开口问,真是让丁石感到手足无措。 这一日,正当丁石闲廷信步之间,恰好现丁卫一脸微笑地走进自己的视线内,看他一脸高兴的样子,丁石不由地一阵疑惑,便上前叫道:“师兄!” “哦,是师弟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丁卫一见丁石不由地停住脚步道。 “没什么事出来逛逛,刚才见师兄面容微笑,不知有什么高兴的事?”丁石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刚才掌门师尊要我明日随他一同去密宗商议除魔事宜,心中有些受宠若惊罢了!”丁卫说道“师弟,近日魔门蠢蠢欲动,我和掌门师尊不在山上的时候,你要多加小心!” “多谢师兄提示,我一定会小心的!”丁石说道。 “恩,那我先去准备准备了!”丁卫说罢便离开了。丁石望着丁卫的背影,这几天存在心中的那个疙瘩似乎越来越让他心慌,难道师兄和掌门师尊去密宗会出事?又或者蜀山近日会遭大变? 正思忖间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丁石转身一看,却见公孙燕步履轻盈地走过来,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地一阵涟漪。 自从公孙燕和丁卫成亲之后,不仅少了一分少女的调皮,还多了一分成熟的气质,高高盘起的丝更让她出水芙蓉般的容貌更加显得妩媚,丁石若不是将自己的爱慕之心深深埋葬,可能已经迷失在她那一颦一笑之间了。不过每次看到公孙燕,丁石那颗心依旧还是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当然这一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清楚而已。 “师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丁石问道。这些日子公孙燕都像鬼魂一样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每次都是这么巧都是在自己和丁卫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出现。当然在表面上丁卫自然会装傻充楞,不过在心中却是疑惑不已。 “没什么,刚刚看师兄一人在此呆,所以来看看!师兄有心事?”公孙燕问道。 “呃……没……没有!只是觉得近日来魔门和我正派之间暗战连连,心中有些担忧罢了。只可惜现在我帮不上什么忙,真是惭愧!”丁石说道。 “师兄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卫哥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就!若是论功劳,你应当当其中,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就连卫哥也是!”公孙燕说道。 丁石听在心里,不由地一阵欣慰,但是璇玑又想道:就算功劳最大,又能如何?恐怕师妹心中的那个人依旧还是丁卫罢了……想到这里,丁石不免又一阵黯然失落。 “师兄……师兄?”公孙燕轻生交换道,右手在失神的丁石面前慌了一下,瞬间将丁石唤回现时中来,那张略显憨厚儒雅的脸尴尬地看了一眼公孙燕道:“师妹……” “师兄,近日天气趋冷,你要多加点衣服!门中之事有爹和掌门师尊他们在,你就别想太多了,对身子不好!”公孙燕关心道。 “多谢师妹关心,我会记住的,那我先回去了!”丁石说罢便转身离去。 看着丁石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公孙燕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丁石牺牲自我的那种勇气还是因为公孙燕帮助丁卫隐瞒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整理了一下情绪,公孙燕走进房间,却见丁卫正在收拾衣服,不由地问道:“卫哥,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刚才掌门师尊要我明日随他一同去密宗商议除魔事宜!我正准备行李呢!”丁卫转身冲公孙燕微笑道。 “什么!那你们几时回来?”公孙燕不舍地说道。 “你放心,我会很快就回来,不过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和掌门师尊离开之后,魔门很有可能会来偷袭,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丁卫双手轻轻抓着公孙燕那纤细柔软的胳膊,深情地看着她。 “可是我……”公孙燕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丁卫柔声打断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等事情一结束,我就立刻回来!” 丁卫那俊逸的脸庞加上这深情款款的言辞,不由地让公孙燕将后半句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轻轻靠在丁卫强而有力的胸膛上,喃喃说道:“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否则……” “不会的,有掌门师尊在,我会有什么事,更何况我的修为也不浅啊!而且这次一同去密宗的还有道门各大派的人,再加上密宗,就算魔门想偷袭来番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我担心的是你!”丁卫说道。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公孙燕说道。“来,还是我来帮你收拾行李吧!”说罢便脱开丁卫的怀抱,熟练地为丁卫整理衣物行囊。 站在一边的丁卫看着帮自己收拾行李的公孙燕,心中感慨万千。突然间他竟有种不想去密宗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瞬间便被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打碎。 “我要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万万人之上!我丁卫永远都不会被人支配,我丁卫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只有得到了权利,我才能给她幸福!是的,只有权利才能让我的女人永远幸福!”那声音犹如狂风暴雨般在丁卫脑海深处回响着。后者如遭重击,双手捂着头面色惨白,浑身上下一阵不自主的颤动。 “卫哥……卫哥,你怎么了?”公孙燕见丁卫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慌忙丢下手上的衣物紧紧抓着丁卫的胳膊,但是刚触碰到丁卫却见那埋在双手中的头猛地抬了起来,那双嗜血的双眼犹如野兽一般择人而噬。 “啊!”饶是公孙燕经历过些须风雨,但是见到此状还是感到一阵心悸。双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身子到退几步,琅跄坐倒在地上。神色又是惊恐又是无措。一时间竟是楞在那里。 良久,半跪在地上的丁卫终于平复先前的异像,双瞳也恢复了原先的黑色,只是脸色依旧显得惨白,原本整齐的鬓此时也已经散乱开来,看上去落魄不已。 “燕儿……燕儿?”先前虽然差点被心魔所控,但是丁卫竭力抵抗之下,终于将心魔压制下去,虽然不是很清楚刚才所生的一切,但是看到公孙燕失魂落魄地坐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清楚了大半事情,心中不免一阵紧张。 “卫哥……你……”公孙燕猛地回过神来,但是见到丁卫却出奇地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紧张地看着丁卫,生怕丁卫出什么意外。 “我没事……没事了,对不起燕儿……我……”丁卫自责地说道。 “不用说了,我明白!现在我就去找爹和掌门师尊,让他们救你!”公孙燕说罢便欲离开,却被丁卫阻止道:“不要,燕儿!这只是意外,这段时日来我已经将心魔逐渐控制住了,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告诉掌门师尊和师傅他们,更不要告诉其他人!眼下大家已经因为魔门的事情而恐慌了,我不能再让大家再为我紧张!”丁卫说道。 “可是我担心你会有事,不行……还是告诉掌门师尊和爹,他们修为深厚,一定可以让你没事的!”公孙燕说道便要挣脱开来,但是无奈丁卫抓得太紧她根本无法脱身。 “燕儿……燕儿你听我说,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丁卫紧紧抓着公孙燕的胳膊说道。 “卫哥……你……你真的会没事么?”公孙燕神色复杂地看着丁卫,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千万别告诉掌门师尊和师傅他们,好么?”丁卫说道。 “卫哥……我……我真的好担心……”公孙燕紧紧抱着丁卫,低声啜泣着。 “不会有事的……”丁卫抱着公孙燕,心中情绪复杂。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燕和丁卫就这样保持着拥抱的资质站立着,空气中一阵平静,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二人心头。正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的心似乎更加接近对方,那种微妙的情愫慢慢洋溢在二人四周,不断升华。 良久。 “呃……”丁卫突然间面容一皱,右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原本洋溢在幸福之中的公孙燕见状慌忙将丁卫扶住道:“卫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又作了?我去找爹他们来!” “不要……”丁卫一把抓住本欲离开的公孙燕,后者看着丁卫如此痛苦的样子,不免一阵担忧道:“卫哥……” “你放心,我要好好调息一下,就没事了!你去外面帮我护法,千万别让人进来!”丁卫说道。或许是因为胸口疼痛的原因,丁卫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仿佛说出来的每个字都用了他全部力量一般。 “还是我来帮你吧!”公孙燕不放心地说道。 “不用了,你修为不够高,很容易被我的心魔侵袭,你还是去外面帮我护法吧!千万别让人打搅我!”说话间,丁卫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好,卫哥那你小心点!”公孙燕说罢便将丁卫扶上床,随即便离开房间。 第一百零三章夜难眠离开房间后,公孙燕一脸紧张地来回徘徊在门口,却没现丁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后者见公孙燕一脸紧张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一下公孙燕的肩膀,公孙燕仿佛如遭雷击,惊恐地转过身,见是丁石后,心中不免缓了一口气。 “师妹!你怎么了?”丁石疑惑地看着公孙燕。 “没……没什么,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公孙燕竭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担心,但是在丁石的注意下,却也隐瞒不了什么。 “我觉得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倒是你,神色紧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丁石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天气有些热罢了,师兄你多虑了!”公孙燕被丁石这一说,心不由地更加紧张起来。 “那卫师兄呢?他怎么不在这里?”丁石狐疑地看了一眼公孙燕,继续问道。 “他……他……他刚刚被师傅叫去了!师兄咱们也有好久没谈心了,今天我陪你谈心好不好!”公孙燕竭力想着如何将丁石支开,只可惜这对于丁石这个有心人来说却没什么作用。 “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丁石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这下公孙燕原本紧张的心不免提到嗓子眼上来,含糊地说道:“我……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师兄啊!师兄你多虑了!” “可是我看你神色紧张,在此步履徘徊,言语结巴忐忑,不是有心事是什么?到底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上你什么!”丁石说道。 “我……你帮不上什么忙的!师兄,答应我,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没看到,过一会儿一切都会没事的!”公孙燕央求道。 “不行,我不能看你一直这么担心下去!告诉我是什么事?告诉我?”丁石不依不饶地说道。看着公孙燕忐忑不安,和先前说的那番话,丁石更加确信一定是生什么事情了,要不然燕儿根本不会这么紧张,还叫自己当做什么都没生过,这事情一定很紧要。 说话间丁石也注意到公孙燕身后禁闭的房门,不免心生预兆,抬腿便要走去,却被公孙燕一把拦住道:“师兄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就算燕儿求你……”说话间,公孙燕紧紧抓着丁石的双手,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担心!我从来都没见你这么紧张过,我……”看到公孙燕落泪的样子,丁石一阵愧疚。 正当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见状不由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公孙燕立刻松开手,转身一看,却见话的是公孙洪,心不由地更加紧张了,慌忙拭去泪水牵强地笑道:“爹!你怎么来了!” “师傅!”丁石也整理了一下情绪,恭敬地说道。 “你们在干什么?”公孙洪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那泪痕和神色中的紧张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 “没……没什么事,我刚才和师兄闹着玩呢,是不是啊师兄!”公孙燕牵强笑道,随即用眼角看了看丁石,后者心领神会,原本想说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轻笑一声说道:“是啊,师傅,没什么事,刚才师妹和我开玩笑,师妹喜极而泣!没什么事!” “真的没什么事?”公孙洪狐疑地看着二人,一双锐目在二人之间徘徊着。 “真的没事,爹你怎么在这里,找我么?”公孙燕说道,随即找了个话题引开公孙洪的注意力。 “明日卫儿要随掌门去密宗商议除魔事宜,我特地来跟他说些事情!他人呢?”公孙洪问道。 这话一出口,公孙燕和丁卫二人不由地面色一变,前者是担心公孙洪会闯进屋里去,这样一来卫哥千方百计想隐瞒的事情就无法再隐瞒住。而后者却是更加相信公孙燕隐瞒自己什么事情,先前她还跟自己说丁卫被师傅叫去了,现在公孙洪这么一说,显然谎言已经不告自破。 “你们……”公孙洪见二人脸色不一,不免疑惑道。 “哦,爹!你最近忙着处理门中事物,都没有陪我谈心,现在咱们去聊聊吧!女儿有很多话要跟爹说呢!”公孙燕一脸笑意地冲公孙洪说道,随即凑上前双手挽着公孙洪便要走。但是还未走两步公孙洪便站住脚步道:“等等!我找卫儿有事,叙旧就过些时日吧。你还没告诉我卫儿去哪里了呢!” “爹……卫哥他今天不舒服,所以正在调养呢,要不等他觉得好些了我再叫他亲自去找您!”公孙燕说道。 “卫儿不舒服?他刚才还好好的,我去看看!”公孙洪说罢便要进屋去,却被公孙洪一把拦住道:“爹!卫哥他确实感到不舒服,他叫我在外面不要让人打搅他,他一会儿就会好的!”说完公孙燕还急忙冲丁石使了个眼色,后者虽然知道公孙燕在骗他师傅,但是无奈之下也只好走上前替公孙燕完慌道:“是这样的师傅,刚才我看卫师兄脸色不好,本想去照看他,但是他次铲除血影门余孽之时受了点伤,但是经过前段时日调养已经没有大碍,不过今日刚巧有些不适,所以才进去调养,相信很快就会没事了!” 丁石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前后都照应到了,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就连公孙洪脸上那狐疑的神色,也随着这番话逐渐消散,不过转而却是一阵担忧。 “原来卫儿受了伤,难怪这段时日他经常说要闭关修炼,想必是在偷偷疗伤!”公孙洪释然道。 “是啊,爹!卫师兄不希望因为他的伤让爹担心,所以一直叫我隐瞒着,不让我告诉您!希望爹别责怪他!”公孙燕随即附和道。心中也为丁石这番谎言而暗暗吐出一口拙气,说话间已经偷偷朝丁石投去一个感激的神色,后者心领神会。能够得到师妹的感激,丁石心中自然高兴,只是随之却想到师妹最终还是因为卫师兄,心下不免感到一阵黯然。 “这事卫儿竟然瞒着我这么久……不行!我还是得进去看看,你们别拦我!”最后那几个字说出来,仿佛一阵闷雷在丁石和公孙燕耳际炸响,二人同时闷哼一声,身子轻轻一颤,不自觉地竟是楞在原地,待他们回过神来之时却见公孙洪已经将禁闭的房门推了开来。 这一切不过生在一瞬之间,但是在公孙洪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公孙燕的心不由地咯噔一下提到嗓子眼上来,紧张地跑进屋内,丁石见状也跑进屋去。 就在这时,却见三人见丁卫正整理着窗上的衣物行囊,在公孙洪三人进门之时,本能地转过身来,一脸的惊异。 “师傅?你们怎么来了?”丁卫一脸惊讶,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神色却怎么也让人无法怀疑。 “卫儿……你没事吧,我听燕儿他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现在好点了没有?”公孙洪走上前关心道。 “受伤?”丁卫一脸诧异,随即将疑问的目光看向公孙燕,后者不由地走上前说道:“爹!卫哥上次为了铲除血影门受了点伤,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哼!他可是你的夫君,现在他受伤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公孙洪责怪道。 “爹……我……”公孙燕没想到公孙洪会这么严厉,不由地心生委屈。幸好丁卫心领神会,上前帮忙道:“师傅,您千万别责怪燕儿,是弟子叫她不要泄露出去的,弟子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真的没有大碍了?你可别骗师傅,还有这丫头,可别这么宠她了!”公孙洪说道,言下之意,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公孙洪对于丁卫可是看得比他女儿还要重上几分。 “爹……”公孙燕对公孙洪如此偏爱丁卫,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无奈。甜蜜的是自己心爱的人能够在自己父亲心中有如此地位而感到高兴,无奈的是公孙洪竟然把自己如此数落一通,不过现在的公孙燕已经成熟不少,遂也没感到什么委屈。 至于丁石,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作为一个局外人傻傻地站在旁边,看着场中三人亲密地互相寒暄着。心中不由地一阵空荡,一股淡淡的忧伤充斥在内心深处。 “你真的没事?刚才在掌门的厢房里我还看你好好的,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吧!”公孙洪狐疑地看了一眼丁卫和公孙燕。 “没有,弟子怎么敢欺瞒师傅!”丁卫紧张道。 “那我看看,此事不能轻视,明日你就要随掌门去密宗了,凡事都要小心!”公孙洪说完便伸手向丁卫手腕探去,后者心中一惊,本能地想缩回去,但是却担心这样一来让公孙洪怀疑,紧张之下,只能无奈地看着公孙洪抓住自己的手腕,一股精纯的浩然正气顺着经脉在体内循环了几个周期。 虽然不过短短几个呼吸而已,但是对于公孙燕和丁卫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特别是丁卫,只有他自己清楚这短短的几分钟自己的心跳到底跳得有多厉害,恐怕在他面对血魔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紧张。 公孙洪收回手后,丁卫见他面色奇怪,心不由地更加紧张起来,双手甚至已经偷偷聚集灵力,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告戒丁卫,又像是在控制着他说道:“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就杀了了,杀了这里所有人!” 就当气氛沉闷之时,一直沉吟的公孙洪终于开口说道:“卫儿,你的内息似乎有些奇怪,有些漂浮不定,又有些躁动,想必这是受了内伤所至!不过又有点不一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师傅,弟子现在感觉很好,没怎么样!至于内息,可能是因为这身修为是由师弟输给弟子的缘故吧!所以有些不稳定,待时日一久,自然就没事了!”丁卫说道。 “恩!或许是这样,那你好好休息!燕儿,你要好好照顾卫儿!”公孙洪说道。 “知道了爹!”公孙燕应道。 “恩,那我先走了!”公孙洪说罢便转身离去。 “师傅走好!”丁卫和丁石异口同声地说道。见公孙洪离开房间后,丁卫和公孙燕纷纷吐了口拙气。 “师兄,刚才真是多谢你帮忙了!”公孙燕走上前,满是感激地冲丁石说道。 “没什么,原来卫师兄是有伤在身,难怪这些时日我感到卫师兄举止有些奇怪!”丁石说道。先前公孙燕和丁卫的言辞让丁石明白了丁卫这些日子举止反常的缘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始终没有退却,反而更加深了。 “如今魔门在暗,已偷袭我正道多名高手。如今我不过是受了点伤,只是不希望因为我让大家担心罢了!”丁卫说道。 “既然如此,那丁石就先告退了,师兄要好好养伤!”丁石说道。 “师弟走好!”丁卫见状也不挽留。见丁石离开房间之偶,公孙燕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走道上,左右无人,随即小心地合上房门。 “师兄!刚才真的是好险,爹爹和石师兄他们差点就现了!”公孙燕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好险,如果不是师妹你在外面替我拖延时间,恐怕师傅他们已经现了!”丁卫此时想起心中也是有些后怕。不过却也暗暗感激格罗给自己的那个神秘心法,竟然能够隐藏住体内的魔气,以此接二连三地间接救了自己,可见格罗的高瞻远瞩,想必他早已考虑到这一点上了。 “好在爹他根本没有怀疑,否则刚才单单靠你和我的话,肯定要穿帮了,这还要靠石师兄呢,否则现在爹知道你的伤势一定会劳师动众,你也看到刚才我说你受伤时,爹那种紧张的眼神!”公孙燕说道。 “如果没有你的话,如果没有师弟帮忙的话,恐怕师傅也不会这么看重我!”丁卫说道。 “你知道就好!”公孙燕在丁卫的怀里挤了挤,脸上满是幸福。随即抬起头略显紧张地问道:“对了,现在你的伤好了没有?” “恩!调养了一下,已经好了很多,你放心吧!”丁卫安抚道。公孙燕满意地点了点头,抱着丁卫的手又紧了几分。 然而,她却没现,本来满是笑意的丁卫,此时却是一脸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凝重。 夜色朦胧,伸手不见无指的房间只有一盏昏暗的烛光挥洒着有限的光芒。半躺在床上的丁卫默默地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公孙燕,回想着这几天所生的一切。 明天就要去密宗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自己梦寐以求的目的就要达成,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前不久自己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但是现在却是蜀山席大弟子,而且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得到自己曾经根本没有想过的东西。 但是……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容易了,以格罗和他背后的神秘势力一定不会这么便宜自己,但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选择,如果真的按照他们所安排的去履行,想必日后就算成了蜀山派万人之上的人物,到最后还是要被他们暗中掌控。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去左右其他,有的只能是默默按照他们所安排的去做,否则不单单是自己,而且就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会有危险。 但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接近这么一天,心越是堵得慌,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一直在注意自己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格罗真的不会旅行他的诺言?不,不会的,他们需要我,他们不会这么做的,这样做对他们没好处! 可是……可是自己明天带掌门他们去密宗之后,自己对他们的利用价值似乎已经没有了,只要明天顺利带上掌门到达密宗,那么…… 想到这里,丁卫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从头到尾自己都在被别人掌控着,根本就是个棋子,现在这颗棋子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那掌控棋子的人一定会抛弃自己。甚至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自己的权利梦想不过是个泡影罢了。 不!我丁卫苟存世间数十载,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任人鱼肉,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达到目的,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的步伐,任何想要妨碍自己达到目的的人,只有死!!! 想到这里,丁卫那双黝黑的瞳孔猛地一缩,一道血色精光一闪而过,就连丁卫都没觉在这一瞬间,自己四周的空气瞬间降低,仿佛堕入冰窖之中。 待怀中的公孙燕醒来之时,丁卫才从先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那双眼睛也恢复原先的神色,看着公孙燕少了分杀意,多了分柔情。 “好冷!”公孙燕浑身一阵轻颤,柔声说道,抬头见丁卫正靠在床边默默地看着自己,不由地问道“你还没睡?”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丁卫轻轻摸着公孙燕柔顺的头问道。 “没有,你在想什么?怎么还不睡?”公孙燕摇了摇头问道。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丁卫回道。 “是不是还在想白天的事?”公孙燕问道。 “不是,只是在想以前我堕落的时候实在是不应该,让你这么伤心,让师傅和大家这么失望。没想到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会生这么多事情,真是世事难料。”丁卫感叹道。 “你也知道啊,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还是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呢!”公孙燕点了一下丁卫的额头说道。 “呵呵!所以我才会想,老天爷实在是很公平,有失必有得!这或许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吧!”丁卫说道。 “冥冥中早已注定……”公孙燕喃喃念叨着丁卫说的这句话,老天爷冥冥中注定自己心爱的人绝对不会是平庸的人。想到这里,公孙燕心中满是甜蜜,不知不觉间竟是睡了过去。 既然老天爷这么安排,那么如果自己不是个辘辘无为的人,就一定是个人上之人!丁卫默默想着,宽大的手不由地捏紧拳头,仿佛要将空气捏碎。 也就在同一时间,在某处幽深的山谷中,正演绎着另外一幕情形。雪抱着小白狐默默地站在木屋外,怔怔看着站在瀑布边的水姬。月光本来不能穿透鹰愁涧顶空的那层浓厚的雾气,就连白日阳光也只能透进少许,但是却每每夜晚,月光却能够照射到山谷底下。 月光下,水姬一袭淡蓝束装,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淡薄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那洁白无暇的脸,再加上旁边那瀑布之景,隐隐透露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吸引力,就连雪着天生的媚态也毫不相让。不过不同的是水姬所隐露出来的是更加贴近成熟和自内心的气质吸引人,而雪则是天生的媚态以及那绝色容貌。 只是眼下美中不足的是,水姬眉宇之间微微蹙着,似乎是在为了什么而烦恼担忧。 “在想什么?”雪轻步走上前,柔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无声感叹罢了!没想到自己还有回到这里的一天,更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回到这里!”水姬回道。 “这个地方……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么?”雪问道。 “谈不上不开心,但是也没有开心的回忆。记得当初……”水姬缓缓道出当年的事情来,也说出这个地方的由来。这一说让雪不由地对水姬和谢莫言二人的关系更加了解,当水姬说到慕老为了担心因为水姬而影响到谢莫言,更担心因为谢莫言体内的魔气一旦控制不住伤害到他而将这个地方送给水姬之时,不由地暗暗叹息。 水姬这一走就是好几年,期间生了许多变故,本来以为隐退在这个地方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找到这里了,但是老天爷却是那么爱捉弄人,不仅让谢莫言找到这里来,还让血影门的人也找上门来。这两个人之间并非缘分那么简单,更多的是那种深深的情愫,只有这种情愫才可以让二人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忘却对方,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 只可惜,雪依旧不是十分明白人世间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多少还请清楚一些,只是自己无法亲身感受到罢了,所以对她来说爱情还是一种接近虚无,但不是不存在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这次回来似乎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有些不一样!”雪说道。 “哦?是什么不一样?”水姬问道。 “气质,一种脱俗的气质,以前的你一眼看去就是个普通的凡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今天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却现,你身上有股……有股不属于人间的气质,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真是惭愧!”雪说道。 “你不必这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或许……是因为老天爷的安排吧!”水姬抬头望去,如眼处,尽是漆黑朦胧。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仙神的存在?”水姬突然问道。当这话一出口时,她便后悔了,但是想收口时却是来不及了。 “自然相信,我们妖族苦修数千年,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跳出五行之外,位列仙班么?你虽然是修道之士,但是应该也相信有仙神存在的啊,你怎么问起这个?”雪疑惑地说道。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仙神真的存在的话,那这世间有这么多的丑恶邪魔,为什么他们不出来还天下一个太平呢?”水姬说道。 “你太天真了!就拿修道之士来比较,你可见过那些道门之人也整日在凡尘俗世干涉他们的一举一动呢?”雪反问道,水姬顿时哑口无言,雪见状不由地又笑道“这个世界上自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中主宰着一切,凡趁俗世有他们行为的一种方式,我们不便干涉,只能做个旁观者。就好比道门和魔门之间的争斗,就算是关系到天下苍生安危,但也只是一种规律罢了,是避免不了的,只能顺势而为。仙神也有他们的行事准则,不过那里却是我们一直所追求的归宿!” “一直追求的归宿……难道做神仙真的很好么?”水姬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种生命的升华,只有修为达到飞升的境界才能感受到生命的另外一种体现和意义!其实……如果真的要正面回答你的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雪说到最后竟也是微低着头,似乎也在想着水姬这番问题的答案。 做神仙,真的比做人好么?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追求着仙道,但是却有仙神却甘愿为了情这一字,堕入凡尘。是不是互相追求的目标都是错误的,还是修道和修仙的本意已经被人扭曲了。 次日。 当一屡阳光透过窗户投进谢莫言的脸上之时,他已经从深深的冥想状态中回到现时中来。一夜的冥想状态让他比任何时候更加有精神,而且还现复活之后带来的惊喜并不是先前所现的那么简单。 先自己的经脉和内脏都有了不小的变化,五脏六腑都有曾七彩异光隐隐护在外围,经脉比自己失去直觉之前要扩充许多,而且体内的庞大魔气也消失不见了。其实谢莫言不知道的是,其实那魔气只是以人的心魔为根基展,而他死了之后魔气自然消散,再加上尸由于浸泡在充斥浓郁灵气的圣湖之中,将残余的魔气排除体外,使得他的尸比先前他没死的状态更加良好,只是失去了魂魄也不过是堆烂肉罢了。 不过幸运的是谢莫言有了风信阳和琉璃的帮助,魂魄归位使得原来的躯体更加完美无暇,而且更胜从前。不仅五脏六腑都更加富有活力,而且连修为也增进不少。 以前谢莫言所修炼的《灵动决》也从地灵渐渐上升到天灵一阶的境界,可谓是因祸得福。可惜的是轩辕剑灵竟然被慧心这个无耻之徒夺走了,如果现在有宝宝在的话,谢莫言可以有信心抵挡血魔,就算他拥有无上魔兵蚩尤刃,也足以抵挡住他。 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由地暗叹一口气,不知道宝宝现在怎么样了。其实对于宝宝,谢莫言对他就像一个好伙伴一样,每次自己在危机关头都是他帮助自己渡过难关,如果不是他的话,可以说自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虽然宝宝平时喜欢和自己抬杠,而且还装做老气横秋的样子教训自己,不过他说的的确是有道理,谢莫言从他那里也有不少收获,只可惜现在却被奸人所夺。以慧心的如此阴险的另一面可以感受到宝宝此时绝对不怎么好受。 正当谢莫言思忖间,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水姬打了盆洗脸水走进屋内,见谢莫言醒了,不仅微笑道:“你醒了,快来洗洗脸!” “哦,好!”谢莫言应了一声,下床接过水姬拧干的毛巾,看着水姬的样子,谢莫言心中不由地暗暗想道:她如果是自己的妻子,那他绝对是个好妻子! 然而脑海里却突然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古月昕!!!谢莫言的遐想瞬间破碎,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冲到脚。 自从她死了之后,自己似乎都没去看她了,那片桃花林,应该还在吧!其实谢莫言也有曾想过要去看看,但是却一直放不下自己当年所做的错事,感觉自己没脸见她,所以一直都不敢去。同时,这一点也是谢莫言一直以来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伤疤,他不想因为其他原因揭开这道伤疤,但是世事不由人,最不想记起的事情,终于还是想起了。 “莫言……莫言?”水姬的声音猛地将陷入呆状的谢莫言唤回现实中来。 “什么?”谢莫言懵懂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你刚才的样子好奇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水姬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谢莫言死前曾被魔气附体,不知道复活之后,体内那股魔气是否已经消散,还是继续蛰伏在体内。如果是前者那也就罢了,但是万一是后面这种情况的话,那就难办了,且不说会影响阻止慧心的阴谋,最重要的是谢莫言的性命堪忧。 “没……没什么!”谢莫言用毛巾擦着脸,似乎想掩饰住先前的尴尬。但是水姬却还是现了一丝端倪,不由地坐在床边接过谢莫言的毛巾道:“如果累的话,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去密宗也不迟!” “不用了,我感到很好,你不用担心!”谢莫言说道。 “真的没事?”水姬还是感到有些不放心,复活之后她没有见到过谢莫言这么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才让他情绪有如此大的变化。 “真的没事,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我们不能因为外界因素影响整盘计划!这关系到太多的人,太多太多的人!”谢莫言说道,随即抬起头给水姬一个放心的微笑继续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狐疑地看了一眼谢莫言,水姬也不再想太多,毕竟再亲密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毕竟问太多了,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水姬是个非常明白事理同时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当下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如果谢莫言想说的话,时机到了他自然会说出来。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尖啸声,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只见一只小白狐正抬着它的小脑袋,奇怪地看着小飞巨大的身子,清澈的双眼不但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多的却是好奇。 雪白的小脚朝前走了几步,小飞双翅微动,巨大的鹰伏看着脚下的那个小东西,似乎也在奇怪它怎么会不怕自己,反而还试图接近自己。 当小白狐走到小飞巨大的鹰爪下时,终于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巨爪,几乎可以凑足三四个自己一样的身躯了,如此可以表现小飞的巨大。 慢慢地伸出短小的前腿,轻轻触碰了一下小飞巨大的鹰爪,那犹如镰刀般的爪子看起来甚是骇人,但是小白狐却不然,反而感到很感兴趣地凑上前去,小爪子轻轻触碰着小飞巨大的鹰爪,看样子似乎是在讨好,又像是一个孩子找到了一个足以吸引它的玩具一样,只可惜这个玩具太过巨大,她弱小的身躯根本无法动其分毫,不过尽管如此,它还是玩得尽兴,到最后直接将四肢紧紧抓着小飞巨大的鹰爪上,看样子似乎是要顺着这鹰爪爬到小飞的身上去。 小飞身为异兽,哪里会容小白狐这般折腾,浑厚的羽毛轻轻一抖,小白狐的身子顿时掉下地来,小脑袋摇晃了几下,抬头看着小飞,显然很是疑惑和懊恼。但是他清楚小白狐的身份,遂也没怎么去欺负它,只是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胡闹。久而久之,却也没有先前那种不耐烦的感觉,反而每次看到小白狐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时候,那种滑稽的样子感到十分有趣。 “其实它们比人要过得开心!”谢莫言看着小飞和小白狐淡淡地说道。 “人也可以过得很开心啊!”水姬说道。 “人有思想,想得太多,就会有烦恼,但是不想却又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谢莫言说道。 “人有思想,但是又怎会知道它们也会有思想!”雪的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旁边了。 “人和动物一样,都是有思想的,只是互相都现不了罢了!但是它们思想单纯,所以过得比人要开心得多!”雪淡淡地说道。 谢莫言和水姬似乎也感受到雪话中隐含的那一丝淡淡的感叹,心中默默思索着此话的含义。是啊!人的思想太复杂了,如果能够想得简单点,那生活便不是这样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这么多忧愁。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谢莫言开口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说道。 “你们……不如也带我去吧!”雪几近恳求地说道。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带回镇灵石!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你的孩子,千万别让道门和魔门的人找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谢莫言说道。 雪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水姬打断道:“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你的族人,我们一定会帮你带回镇灵石的!” “谢谢你们!”雪点了点头。 小飞巨大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巨大的双翅猛地展开,脚边的小白狐被小飞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身子猛地退后几步,或许是因为现在才现小飞的翅膀有如此之宽大而感到惊讶吧。谢莫言和水姬稳稳地坐在小飞的背脊上,后者猛地一蹬,双翅一拍,一声尖啸下巨大的身子直冲天际,瞬间消失在浓重的雾气,消失在雪的视线之中。 “呜呜……”小白狐仰着小脑袋,嘴里出一阵阵低低的叫声,一双充满灵气的双眼似乎也隐含着一丝不舍。 “你也不舍得他们么?”雪轻轻抱起小白狐。 “呜呜……”小白狐用它的小脑袋轻轻蹭了蹭雪的身子,仿佛被雪说中了心事,后者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狐,又抬头望想谢莫言二人消失的那个方向,怔怔看着,美丽的容颜上,那双充斥灵慧的双眼不断闪烁着,令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夜难眠 离开房间后,公孙燕一脸紧张地来回徘徊在门口,却没现丁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后者见公孙燕一脸紧张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一下公孙燕的肩膀,公孙燕仿佛如遭雷击,惊恐地转过身,见是丁石后,心中不免缓了一口气。 “师妹!你怎么了?”丁石疑惑地看着公孙燕。 “没……没什么,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公孙燕竭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担心,但是在丁石的注意下,却也隐瞒不了什么。 “我觉得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倒是你,神色紧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丁石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天气有些热罢了,师兄你多虑了!”公孙燕被丁石这一说,心不由地更加紧张起来。 “那卫师兄呢?他怎么不在这里?”丁石狐疑地看了一眼公孙燕,继续问道。 “他……他……他刚刚被师傅叫去了!师兄咱们也有好久没谈心了,今天我陪你谈心好不好!”公孙燕竭力想着如何将丁石支开,只可惜这对于丁石这个有心人来说却没什么作用。 “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丁石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这下公孙燕原本紧张的心不免提到嗓子眼上来,含糊地说道:“我……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师兄啊!师兄你多虑了!” “可是我看你神色紧张,在此步履徘徊,言语结巴忐忑,不是有心事是什么?到底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上你什么!”丁石说道。 “我……你帮不上什么忙的!师兄,答应我,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没看到,过一会儿一切都会没事的!”公孙燕央求道。 “不行,我不能看你一直这么担心下去!告诉我是什么事?告诉我?”丁石不依不饶地说道。看着公孙燕忐忑不安,和先前说的那番话,丁石更加确信一定是生什么事情了,要不然燕儿根本不会这么紧张,还叫自己当做什么都没生过,这事情一定很紧要。 说话间丁石也注意到公孙燕身后禁闭的房门,不免心生预兆,抬腿便要走去,却被公孙燕一把拦住道:“师兄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就算燕儿求你……”说话间,公孙燕紧紧抓着丁石的双手,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担心!我从来都没见你这么紧张过,我……”看到公孙燕落泪的样子,丁石一阵愧疚。 正当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见状不由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公孙燕立刻松开手,转身一看,却见话的是公孙洪,心不由地更加紧张了,慌忙拭去泪水牵强地笑道:“爹!你怎么来了!” “师傅!”丁石也整理了一下情绪,恭敬地说道。 “你们在干什么?”公孙洪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那泪痕和神色中的紧张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 “没……没什么事,我刚才和师兄闹着玩呢,是不是啊师兄!”公孙燕牵强笑道,随即用眼角看了看丁石,后者心领神会,原本想说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轻笑一声说道:“是啊,师傅,没什么事,刚才师妹和我开玩笑,师妹喜极而泣!没什么事!” “真的没什么事?”公孙洪狐疑地看着二人,一双锐目在二人之间徘徊着。 “真的没事,爹你怎么在这里,找我么?”公孙燕说道,随即找了个话题引开公孙洪的注意力。 “明日卫儿要随掌门去密宗商议除魔事宜,我特地来跟他说些事情!他人呢?”公孙洪问道。 这话一出口,公孙燕和丁卫二人不由地面色一变,前者是担心公孙洪会闯进屋里去,这样一来卫哥千方百计想隐瞒的事情就无法再隐瞒住。而后者却是更加相信公孙燕隐瞒自己什么事情,先前她还跟自己说丁卫被师傅叫去了,现在公孙洪这么一说,显然谎言已经不告自破。 “你们……”公孙洪见二人脸色不一,不免疑惑道。 “哦,爹!你最近忙着处理门中事物,都没有陪我谈心,现在咱们去聊聊吧!女儿有很多话要跟爹说呢!”公孙燕一脸笑意地冲公孙洪说道,随即凑上前双手挽着公孙洪便要走。但是还未走两步公孙洪便站住脚步道:“等等!我找卫儿有事,叙旧就过些时日吧。你还没告诉我卫儿去哪里了呢!” “爹……卫哥他今天不舒服,所以正在调养呢,要不等他觉得好些了我再叫他亲自去找您!”公孙燕说道。 “卫儿不舒服?他刚才还好好的,我去看看!”公孙洪说罢便要进屋去,却被公孙洪一把拦住道:“爹!卫哥他确实感到不舒服,他叫我在外面不要让人打搅他,他一会儿就会好的!”说完公孙燕还急忙冲丁石使了个眼色,后者虽然知道公孙燕在骗他师傅,但是无奈之下也只好走上前替公孙燕完慌道:“是这样的师傅,刚才我看卫师兄脸色不好,本想去照看他,但是他次铲除血影门余孽之时受了点伤,但是经过前段时日调养已经没有大碍,不过今日刚巧有些不适,所以才进去调养,相信很快就会没事了!” 丁石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前后都照应到了,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就连公孙洪脸上那狐疑的神色,也随着这番话逐渐消散,不过转而却是一阵担忧。 “原来卫儿受了伤,难怪这段时日他经常说要闭关修炼,想必是在偷偷疗伤!”公孙洪释然道。 “是啊,爹!卫师兄不希望因为他的伤让爹担心,所以一直叫我隐瞒着,不让我告诉您!希望爹别责怪他!”公孙燕随即附和道。心中也为丁石这番谎言而暗暗吐出一口拙气,说话间已经偷偷朝丁石投去一个感激的神色,后者心领神会。能够得到师妹的感激,丁石心中自然高兴,只是随之却想到师妹最终还是因为卫师兄,心下不免感到一阵黯然。 “这事卫儿竟然瞒着我这么久……不行!我还是得进去看看,你们别拦我!”最后那几个字说出来,仿佛一阵闷雷在丁石和公孙燕耳际炸响,二人同时闷哼一声,身子轻轻一颤,不自觉地竟是楞在原地,待他们回过神来之时却见公孙洪已经将禁闭的房门推了开来。 这一切不过生在一瞬之间,但是在公孙洪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公孙燕的心不由地咯噔一下提到嗓子眼上来,紧张地跑进屋内,丁石见状也跑进屋去。 就在这时,却见三人见丁卫正整理着窗上的衣物行囊,在公孙洪三人进门之时,本能地转过身来,一脸的惊异。 “师傅?你们怎么来了?”丁卫一脸惊讶,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神色却怎么也让人无法怀疑。 “卫儿……你没事吧,我听燕儿他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现在好点了没有?”公孙洪走上前关心道。 “受伤?”丁卫一脸诧异,随即将疑问的目光看向公孙燕,后者不由地走上前说道:“爹!卫哥上次为了铲除血影门受了点伤,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哼!他可是你的夫君,现在他受伤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公孙洪责怪道。 “爹……我……”公孙燕没想到公孙洪会这么严厉,不由地心生委屈。幸好丁卫心领神会,上前帮忙道:“师傅,您千万别责怪燕儿,是弟子叫她不要泄露出去的,弟子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真的没有大碍了?你可别骗师傅,还有这丫头,可别这么宠她了!”公孙洪说道,言下之意,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公孙洪对于丁卫可是看得比他女儿还要重上几分。 “爹……”公孙燕对公孙洪如此偏爱丁卫,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无奈。甜蜜的是自己心爱的人能够在自己父亲心中有如此地位而感到高兴,无奈的是公孙洪竟然把自己如此数落一通,不过现在的公孙燕已经成熟不少,遂也没感到什么委屈。 至于丁石,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作为一个局外人傻傻地站在旁边,看着场中三人亲密地互相寒暄着。心中不由地一阵空荡,一股淡淡的忧伤充斥在内心深处。 “你真的没事?刚才在掌门的厢房里我还看你好好的,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吧!”公孙洪狐疑地看了一眼丁卫和公孙燕。 “没有,弟子怎么敢欺瞒师傅!”丁卫紧张道。 “那我看看,此事不能轻视,明日你就要随掌门去密宗了,凡事都要小心!”公孙洪说完便伸手向丁卫手腕探去,后者心中一惊,本能地想缩回去,但是却担心这样一来让公孙洪怀疑,紧张之下,只能无奈地看着公孙洪抓住自己的手腕,一股精纯的浩然正气顺着经脉在体内循环了几个周期。 虽然不过短短几个呼吸而已,但是对于公孙燕和丁卫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特别是丁卫,只有他自己清楚这短短的几分钟自己的心跳到底跳得有多厉害,恐怕在他面对血魔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紧张。 公孙洪收回手后,丁卫见他面色奇怪,心不由地更加紧张起来,双手甚至已经偷偷聚集灵力,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告戒丁卫,又像是在控制着他说道:“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就杀了了,杀了这里所有人!” 就当气氛沉闷之时,一直沉吟的公孙洪终于开口说道:“卫儿,你的内息似乎有些奇怪,有些漂浮不定,又有些躁动,想必这是受了内伤所至!不过又有点不一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师傅,弟子现在感觉很好,没怎么样!至于内息,可能是因为这身修为是由师弟输给弟子的缘故吧!所以有些不稳定,待时日一久,自然就没事了!”丁卫说道。 “恩!或许是这样,那你好好休息!燕儿,你要好好照顾卫儿!”公孙洪说道。 “知道了爹!”公孙燕应道。 “恩,那我先走了!”公孙洪说罢便转身离去。 “师傅走好!”丁卫和丁石异口同声地说道。见公孙洪离开房间后,丁卫和公孙燕纷纷吐了口拙气。 “师兄,刚才真是多谢你帮忙了!”公孙燕走上前,满是感激地冲丁石说道。 “没什么,原来卫师兄是有伤在身,难怪这些时日我感到卫师兄举止有些奇怪!”丁石说道。先前公孙燕和丁卫的言辞让丁石明白了丁卫这些日子举止反常的缘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始终没有退却,反而更加深了。 “如今魔门在暗,已偷袭我正道多名高手。如今我不过是受了点伤,只是不希望因为我让大家担心罢了!”丁卫说道。 “既然如此,那丁石就先告退了,师兄要好好养伤!”丁石说道。 “师弟走好!”丁卫见状也不挽留。见丁石离开房间之偶,公孙燕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走道上,左右无人,随即小心地合上房门。 “师兄!刚才真的是好险,爹爹和石师兄他们差点就现了!”公孙燕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好险,如果不是师妹你在外面替我拖延时间,恐怕师傅他们已经现了!”丁卫此时想起心中也是有些后怕。不过却也暗暗感激格罗给自己的那个神秘心法,竟然能够隐藏住体内的魔气,以此接二连三地间接救了自己,可见格罗的高瞻远瞩,想必他早已考虑到这一点上了。 “好在爹他根本没有怀疑,否则刚才单单靠你和我的话,肯定要穿帮了,这还要靠石师兄呢,否则现在爹知道你的伤势一定会劳师动众,你也看到刚才我说你受伤时,爹那种紧张的眼神!”公孙燕说道。 “如果没有你的话,如果没有师弟帮忙的话,恐怕师傅也不会这么看重我!”丁卫说道。 “你知道就好!”公孙燕在丁卫的怀里挤了挤,脸上满是幸福。随即抬起头略显紧张地问道:“对了,现在你的伤好了没有?” “恩!调养了一下,已经好了很多,你放心吧!”丁卫安抚道。公孙燕满意地点了点头,抱着丁卫的手又紧了几分。 然而,她却没现,本来满是笑意的丁卫,此时却是一脸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凝重。 夜色朦胧,伸手不见无指的房间只有一盏昏暗的烛光挥洒着有限的光芒。半躺在床上的丁卫默默地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公孙燕,回想着这几天所生的一切。 明天就要去密宗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自己梦寐以求的目的就要达成,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前不久自己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但是现在却是蜀山席大弟子,而且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得到自己曾经根本没有想过的东西。 但是……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容易了,以格罗和他背后的神秘势力一定不会这么便宜自己,但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选择,如果真的按照他们所安排的去履行,想必日后就算成了蜀山派万人之上的人物,到最后还是要被他们暗中掌控。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去左右其他,有的只能是默默按照他们所安排的去做,否则不单单是自己,而且就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会有危险。 但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接近这么一天,心越是堵得慌,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一直在注意自己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格罗真的不会旅行他的诺言?不,不会的,他们需要我,他们不会这么做的,这样做对他们没好处! 可是……可是自己明天带掌门他们去密宗之后,自己对他们的利用价值似乎已经没有了,只要明天顺利带上掌门到达密宗,那么…… 想到这里,丁卫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从头到尾自己都在被别人掌控着,根本就是个棋子,现在这颗棋子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那掌控棋子的人一定会抛弃自己。甚至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自己的权利梦想不过是个泡影罢了。 不!我丁卫苟存世间数十载,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任人鱼肉,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达到目的,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的步伐,任何想要妨碍自己达到目的的人,只有死!!! 想到这里,丁卫那双黝黑的瞳孔猛地一缩,一道血色精光一闪而过,就连丁卫都没觉在这一瞬间,自己四周的空气瞬间降低,仿佛堕入冰窖之中。 待怀中的公孙燕醒来之时,丁卫才从先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那双眼睛也恢复原先的神色,看着公孙燕少了分杀意,多了分柔情。 “好冷!”公孙燕浑身一阵轻颤,柔声说道,抬头见丁卫正靠在床边默默地看着自己,不由地问道“你还没睡?”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丁卫轻轻摸着公孙燕柔顺的头问道。 “没有,你在想什么?怎么还不睡?”公孙燕摇了摇头问道。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丁卫回道。 “是不是还在想白天的事?”公孙燕问道。 “不是,只是在想以前我堕落的时候实在是不应该,让你这么伤心,让师傅和大家这么失望。没想到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会生这么多事情,真是世事难料。”丁卫感叹道。 “你也知道啊,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还是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呢!”公孙燕点了一下丁卫的额头说道。 “呵呵!所以我才会想,老天爷实在是很公平,有失必有得!这或许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吧!”丁卫说道。 “冥冥中早已注定……”公孙燕喃喃念叨着丁卫说的这句话,老天爷冥冥中注定自己心爱的人绝对不会是平庸的人。想到这里,公孙燕心中满是甜蜜,不知不觉间竟是睡了过去。 既然老天爷这么安排,那么如果自己不是个辘辘无为的人,就一定是个人上之人!丁卫默默想着,宽大的手不由地捏紧拳头,仿佛要将空气捏碎。 也就在同一时间,在某处幽深的山谷中,正演绎着另外一幕情形。雪抱着小白狐默默地站在木屋外,怔怔看着站在瀑布边的水姬。月光本来不能穿透鹰愁涧顶空的那层浓厚的雾气,就连白日阳光也只能透进少许,但是却每每夜晚,月光却能够照射到山谷底下。 月光下,水姬一袭淡蓝束装,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淡薄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那洁白无暇的脸,再加上旁边那瀑布之景,隐隐透露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吸引力,就连雪着天生的媚态也毫不相让。不过不同的是水姬所隐露出来的是更加贴近成熟和自内心的气质吸引人,而雪则是天生的媚态以及那绝色容貌。 只是眼下美中不足的是,水姬眉宇之间微微蹙着,似乎是在为了什么而烦恼担忧。 “在想什么?”雪轻步走上前,柔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无声感叹罢了!没想到自己还有回到这里的一天,更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回到这里!”水姬回道。 “这个地方……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么?”雪问道。 “谈不上不开心,但是也没有开心的回忆。记得当初……”水姬缓缓道出当年的事情来,也说出这个地方的由来。这一说让雪不由地对水姬和谢莫言二人的关系更加了解,当水姬说到慕老为了担心因为水姬而影响到谢莫言,更担心因为谢莫言体内的魔气一旦控制不住伤害到他而将这个地方送给水姬之时,不由地暗暗叹息。 水姬这一走就是好几年,期间生了许多变故,本来以为隐退在这个地方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找到这里了,但是老天爷却是那么爱捉弄人,不仅让谢莫言找到这里来,还让血影门的人也找上门来。这两个人之间并非缘分那么简单,更多的是那种深深的情愫,只有这种情愫才可以让二人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忘却对方,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 只可惜,雪依旧不是十分明白人世间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多少还请清楚一些,只是自己无法亲身感受到罢了,所以对她来说爱情还是一种接近虚无,但不是不存在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这次回来似乎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有些不一样!”雪说道。 “哦?是什么不一样?”水姬问道。 “气质,一种脱俗的气质,以前的你一眼看去就是个普通的凡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今天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却现,你身上有股……有股不属于人间的气质,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真是惭愧!”雪说道。 “你不必这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或许……是因为老天爷的安排吧!”水姬抬头望去,如眼处,尽是漆黑朦胧。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仙神的存在?”水姬突然问道。当这话一出口时,她便后悔了,但是想收口时却是来不及了。 “自然相信,我们妖族苦修数千年,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跳出五行之外,位列仙班么?你虽然是修道之士,但是应该也相信有仙神存在的啊,你怎么问起这个?”雪疑惑地说道。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仙神真的存在的话,那这世间有这么多的丑恶邪魔,为什么他们不出来还天下一个太平呢?”水姬说道。 “你太天真了!就拿修道之士来比较,你可见过那些道门之人也整日在凡尘俗世干涉他们的一举一动呢?”雪反问道,水姬顿时哑口无言,雪见状不由地又笑道“这个世界上自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中主宰着一切,凡趁俗世有他们行为的一种方式,我们不便干涉,只能做个旁观者。就好比道门和魔门之间的争斗,就算是关系到天下苍生安危,但也只是一种规律罢了,是避免不了的,只能顺势而为。仙神也有他们的行事准则,不过那里却是我们一直所追求的归宿!” “一直追求的归宿……难道做神仙真的很好么?”水姬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种生命的升华,只有修为达到飞升的境界才能感受到生命的另外一种体现和意义!其实……如果真的要正面回答你的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雪说到最后竟也是微低着头,似乎也在想着水姬这番问题的答案。 做神仙,真的比做人好么?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追求着仙道,但是却有仙神却甘愿为了情这一字,堕入凡尘。是不是互相追求的目标都是错误的,还是修道和修仙的本意已经被人扭曲了。 次日。 当一屡阳光透过窗户投进谢莫言的脸上之时,他已经从深深的冥想状态中回到现时中来。一夜的冥想状态让他比任何时候更加有精神,而且还现复活之后带来的惊喜并不是先前所现的那么简单。 先自己的经脉和内脏都有了不小的变化,五脏六腑都有曾七彩异光隐隐护在外围,经脉比自己失去直觉之前要扩充许多,而且体内的庞大魔气也消失不见了。其实谢莫言不知道的是,其实那魔气只是以人的心魔为根基展,而他死了之后魔气自然消散,再加上尸由于浸泡在充斥浓郁灵气的圣湖之中,将残余的魔气排除体外,使得他的尸比先前他没死的状态更加良好,只是失去了魂魄也不过是堆烂肉罢了。 不过幸运的是谢莫言有了风信阳和琉璃的帮助,魂魄归位使得原来的躯体更加完美无暇,而且更胜从前。不仅五脏六腑都更加富有活力,而且连修为也增进不少。 以前谢莫言所修炼的《灵动决》也从地灵渐渐上升到天灵一阶的境界,可谓是因祸得福。可惜的是轩辕剑灵竟然被慧心这个无耻之徒夺走了,如果现在有宝宝在的话,谢莫言可以有信心抵挡血魔,就算他拥有无上魔兵蚩尤刃,也足以抵挡住他。 想到这里,谢莫言不由地暗叹一口气,不知道宝宝现在怎么样了。其实对于宝宝,谢莫言对他就像一个好伙伴一样,每次自己在危机关头都是他帮助自己渡过难关,如果不是他的话,可以说自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虽然宝宝平时喜欢和自己抬杠,而且还装做老气横秋的样子教训自己,不过他说的的确是有道理,谢莫言从他那里也有不少收获,只可惜现在却被奸人所夺。以慧心的如此阴险的另一面可以感受到宝宝此时绝对不怎么好受。 正当谢莫言思忖间,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水姬打了盆洗脸水走进屋内,见谢莫言醒了,不仅微笑道:“你醒了,快来洗洗脸!” “哦,好!”谢莫言应了一声,下床接过水姬拧干的毛巾,看着水姬的样子,谢莫言心中不由地暗暗想道:她如果是自己的妻子,那他绝对是个好妻子! 然而脑海里却突然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古月昕!!!谢莫言的遐想瞬间破碎,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冲到脚。 自从她死了之后,自己似乎都没去看她了,那片桃花林,应该还在吧!其实谢莫言也有曾想过要去看看,但是却一直放不下自己当年所做的错事,感觉自己没脸见她,所以一直都不敢去。同时,这一点也是谢莫言一直以来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伤疤,他不想因为其他原因揭开这道伤疤,但是世事不由人,最不想记起的事情,终于还是想起了。 “莫言……莫言?”水姬的声音猛地将陷入呆状的谢莫言唤回现实中来。 “什么?”谢莫言懵懂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你刚才的样子好奇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水姬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谢莫言死前曾被魔气附体,不知道复活之后,体内那股魔气是否已经消散,还是继续蛰伏在体内。如果是前者那也就罢了,但是万一是后面这种情况的话,那就难办了,且不说会影响阻止慧心的阴谋,最重要的是谢莫言的性命堪忧。 “没……没什么!”谢莫言用毛巾擦着脸,似乎想掩饰住先前的尴尬。但是水姬却还是现了一丝端倪,不由地坐在床边接过谢莫言的毛巾道:“如果累的话,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去密宗也不迟!” “不用了,我感到很好,你不用担心!”谢莫言说道。 “真的没事?”水姬还是感到有些不放心,复活之后她没有见到过谢莫言这么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才让他情绪有如此大的变化。 “真的没事,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我们不能因为外界因素影响整盘计划!这关系到太多的人,太多太多的人!”谢莫言说道,随即抬起头给水姬一个放心的微笑继续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狐疑地看了一眼谢莫言,水姬也不再想太多,毕竟再亲密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毕竟问太多了,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水姬是个非常明白事理同时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当下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如果谢莫言想说的话,时机到了他自然会说出来。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尖啸声,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只见一只小白狐正抬着它的小脑袋,奇怪地看着小飞巨大的身子,清澈的双眼不但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多的却是好奇。 雪白的小脚朝前走了几步,小飞双翅微动,巨大的鹰伏看着脚下的那个小东西,似乎也在奇怪它怎么会不怕自己,反而还试图接近自己。 当小白狐走到小飞巨大的鹰爪下时,终于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巨爪,几乎可以凑足三四个自己一样的身躯了,如此可以表现小飞的巨大。 慢慢地伸出短小的前腿,轻轻触碰了一下小飞巨大的鹰爪,那犹如镰刀般的爪子看起来甚是骇人,但是小白狐却不然,反而感到很感兴趣地凑上前去,小爪子轻轻触碰着小飞巨大的鹰爪,看样子似乎是在讨好,又像是一个孩子找到了一个足以吸引它的玩具一样,只可惜这个玩具太过巨大,她弱小的身躯根本无法动其分毫,不过尽管如此,它还是玩得尽兴,到最后直接将四肢紧紧抓着小飞巨大的鹰爪上,看样子似乎是要顺着这鹰爪爬到小飞的身上去。 小飞身为异兽,哪里会容小白狐这般折腾,浑厚的羽毛轻轻一抖,小白狐的身子顿时掉下地来,小脑袋摇晃了几下,抬头看着小飞,显然很是疑惑和懊恼。但是他清楚小白狐的身份,遂也没怎么去欺负它,只是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胡闹。久而久之,却也没有先前那种不耐烦的感觉,反而每次看到小白狐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时候,那种滑稽的样子感到十分有趣。 “其实它们比人要过得开心!”谢莫言看着小飞和小白狐淡淡地说道。 “人也可以过得很开心啊!”水姬说道。 “人有思想,想得太多,就会有烦恼,但是不想却又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谢莫言说道。 “人有思想,但是又怎会知道它们也会有思想!”雪的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旁边了。 “人和动物一样,都是有思想的,只是互相都现不了罢了!但是它们思想单纯,所以过得比人要开心得多!”雪淡淡地说道。 谢莫言和水姬似乎也感受到雪话中隐含的那一丝淡淡的感叹,心中默默思索着此话的含义。是啊!人的思想太复杂了,如果能够想得简单点,那生活便不是这样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这么多忧愁。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谢莫言开口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说道。 “你们……不如也带我去吧!”雪几近恳求地说道。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带回镇灵石!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你的孩子,千万别让道门和魔门的人找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谢莫言说道。 雪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水姬打断道:“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你的族人,我们一定会帮你带回镇灵石的!” “谢谢你们!”雪点了点头。 小飞巨大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巨大的双翅猛地展开,脚边的小白狐被小飞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身子猛地退后几步,或许是因为现在才现小飞的翅膀有如此之宽大而感到惊讶吧。谢莫言和水姬稳稳地坐在小飞的背脊上,后者猛地一蹬,双翅一拍,一声尖啸下巨大的身子直冲天际,瞬间消失在浓重的雾气,消失在雪的视线之中。 “呜呜……”小白狐仰着小脑袋,嘴里出一阵阵低低的叫声,一双充满灵气的双眼似乎也隐含着一丝不舍。 “你也不舍得他们么?”雪轻轻抱起小白狐。 “呜呜……”小白狐用它的小脑袋轻轻蹭了蹭雪的身子,仿佛被雪说中了心事,后者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狐,又抬头望想谢莫言二人消失的那个方向,怔怔看着,美丽的容颜上,那双充斥灵慧的双眼不断闪烁着,令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 第一百零五章 偶遇故识 香火不断的清玄寺这几日便已断绝了香客上供,同时也向外宣布封寺,但是如果有心人在暗处观察的话,可以现表面上香火旺盛的清玄寺却突然多了许多修为高深的和尚,方圆十里之内的地方都布满了不少和尚,三五成群,神色警惕。而同时还有不少外来之人,身着奇怪服饰,进出清玄寺。 不过那些普通人最多也就好奇罢了,却也没进一步观察下去,且不说不能接近清玄寺方圆十里之地,更别说要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了,所以有些人干脆匆匆离去。但是却也有一部分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其中不乏一些武林人士,每每乘着夜色偷偷接近清玄寺,但是还未接近便被几个和尚赶了出来,三番两次之下,也没再继续下去。 其中赫然就有司徒家的人,其实自从上次拉萨之战后,武林各大派对修真者有了新的了解,对于他们来说,修真者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所以为了避免门中弟子惹上祸端,几年前各大派掌门就严令旗下弟子不可随意招惹修真者。 司徒家身为四大武林世家,自然也三番两次警告过,不过对于司徒玲来说,却并不然。或许是因为她认为自己的爷爷和几个认识的朋友是修真者,所以对此没有多大顾虑,对于她来说,密宗这次召集道门各大派商议除魔大事,如此热闹的场面怎么能不去看看。 当然这次她依旧还是挺着个大肚子偷跑出来的,和上次去蜀山不同的是,这次偷跑出来司徒玲已经写了纸条跟金康说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都说十月怀胎,但是司徒玲明明已经过了十个月了,却依旧没有丝毫动静,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偶尔会踢她两下而已,上了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些什么,家人虽然显得疑惑,但更多的却是着急。 “呼……清玄寺真是个鬼地方,这么陡峭,比蜀山还要难走!”司徒玲轻轻靠在一颗树上,警惕地四下观察,毕竟密宗弟子并不是普通人,随便一个人出来放在武林之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在数百名密宗弟子的巡视中,如果不是司徒玲在附近观察了好一段时间,得出他们巡逻的规律,根本不可能接近清玄寺,不过算起来此时她站的位置离清玄寺还有数里之地,里面的戒备或许比外面的更加严密。 是继续前进还是退回去,日后再想办法进去?司徒玲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一点。现在三日之期已经快到了,如果再耽搁下去的话,恐怕自己就无法看到精彩的场面了。在家里憋了许久,因为怀孕的原因司徒玲除了吃就是睡,对于她好动的本性可是个巨大的煎熬,现在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了,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而且现在家人恐怕也已经出来找自己了,自己出去一定会被他们找到。不如现在继续前进,博一博也好! 正待司徒玲准备继续前进之时,脚下一个趄趔,差点摔倒,仔细一看,原来一是踩到一块石头,如果刚才真的摔倒了,身怀六甲的司徒玲可能会动了胎气,着可关系到一尸两命。缓缓吐了口拙气,司徒玲小心地继续朝前走着,但是刚才那细微的动静已经引起附近密宗弟子的注意,十几个密宗弟子手持戒棍朝这边跑来,司徒玲一见之下不由地暗呼不妙,正待逃离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站住!来者何人?擅闯清玄寺有何目的?”十几个密宗弟子已经将司徒玲团团围住,棍尖直指司徒玲。其中一个似乎是带头的密宗弟子冷声喝道。 “师傅……我只是好奇,所以来看看而已,我没有恶意的。请通融一下吧……”虽然清楚密宗弟子巡视很严,而且这几天也赶出不少擅自闯寺的人马,不过司徒玲还是希望能够出现奇迹,毕竟自己身怀六甲,他们态度再差也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怀着这种心态,司徒玲先前的紧张也逐渐淡化不少。 “哼!好奇之人会在此时躲避我们的巡视偷偷上山么?说!阁下到底是何人!”那个带头的和尚显然并不吃司徒玲那一套,脚步也逐渐逼近司徒玲。 “我是司徒家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小心我爹要你们狗命!”司徒玲的本性在这一刻终于显露出来,毕竟是在紧张的时刻,每个人几乎都会做出不同的反映,曝露自己的本性也是正常。但是这样一来更让密宗弟子而不齿,毕竟拿着自己家人的名头来和密宗来叫板,且不说不自量力,而且还会让人认为她平日定是个仗势欺人之徒。 “你……”那带头的和尚似乎想难却被一阵佛号打断。 “阿弥陀佛!宗主有令,清玄寺封寺开始,禁止闲杂人等接近本寺,施主还是回去吧!”此时一个身着袈裟的中年和尚走出来说道,这一说其余的和尚也没有附和,就连刚才那个带头的和尚也停在原地,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还是非常警惕地看着司徒玲。 “你们……哼!走就走!”司徒玲无奈之下只能生着闷气离开了,毕竟现在围着她的可是十几个一等一的高手,且不说这个穿袈裟的和尚,单单那十几个手持戒棍的密宗弟子随便一个都有和自己的哥哥不相伯仲的修为,眼下自己势单力薄,硬闯根本就没有丝毫机会,只能识相地离开了。 离开之后,司徒玲看着朦胧的夜色,似乎还不到三更,皎洁的月光洒在身上,仿佛爱人的抚摩,那般温柔。夜色清冷,司徒玲不由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四处观望,却没有人烟。心中不断咒骂着那些密宗弟子:“死和尚,臭和尚,老秃驴,竟然让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孤单地在外面露宿,却不来管上一管,还把自己赶出来。有什么样的弟子就有什么样的师傅,那什么密宗宗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现在金康在身边的话,那该多好,司徒玲开始后悔自己独自离家出走了,更后悔自己身上所带的钱已经不多了,根本不能住旅馆,看来今晚只能住野外了。 司徒玲默默地坐靠在一颗不知名的树下,双手紧紧抓着衣服,身子缩成一团,显然夜色的冰凉并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了的,特别是现在身怀六甲的她。就算她拥有不俗的内功修为,但是此时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将大部分功力转移到腹内的孩子上来,而自己身上却近乎没有半点内力护身,体制和一个普通女子没有什么不同,遂此时才冷得缩成一团。 渐渐地,或许是因为冷的缘故,司徒玲不由地回想起和金康在一起的日子,有他在身边,真的很幸福。现在司徒玲甚至开始厌恶自己为什么这么玩劣,履教不改,上次偷跑出来去蜀山也是如此,这次不但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反而更大胆地跑出来。现在家里人应该都很担心吧,希望他们尽快找到自己。 好困,又好冷,宝宝……娘真是对不起你,不该带你出来受苦,如果有反悔的余地,我誓再也不会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 一阵夜风吹过,而边徘徊着树叶沙沙的响声,好冷!眼皮好重,真的好困啊,但是在这里根本睡不下去,太冷了,但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渐渐地司徒玲竟是渐渐合上双眼,就在这时,朦胧间一阵尖啸声从远处传来,沉重的眼皮又重新抬了起来,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动静,不由地重新低头做势便要睡去。 又是一阵尖啸声,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声音特别清晰,仿佛是在耳边叫起似的,不由地让司徒玲的睡意不翼而飞,猛地抬起头看去,只见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巨大的身影在高空中朝自己这边的方向滑翔而来。 借着月光,司徒玲清楚地看到那巨大的身影,赫然竟是小飞,不错!就是小飞,它那宽大的背脊上正端坐着两个身影,不过看不清楚样子,但是司徒玲清楚,自己有救了。因为小飞,它是赖长义和苏有为饲养的,能让它驮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 思忖间,小飞高大的身躯已经无声地落在司徒玲身前十米处,宽大的翅膀在着6之后,缓缓收起,高大的身躯和那巨大的鹰还是和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一样。 而在同时,小飞身后也走出两个身影,月色下依稀只能辨别得出是一男一女,二人都戴着面具。 “你们是谁?”司徒玲奇怪地看着这一男一女。小飞再怎么样也是个异兽,多少也有些灵性,它可只肯载自己认可的人,对于陌生人它可绝对不会让他们坐上自己的背脊,可是眼前的一男一女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自己和小飞的相识以来,除了赖长义和苏有为以及几位有限的人以外,似乎没有其他人了。可是眼前的一男一女又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男子话道,看样子他似乎认识司徒玲似的,可是后者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坚信自己所认识的人中绝对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心中的疑惑不由地更加浓厚起来。 “你认识我?你们是谁?怎么会来这里?”司徒玲问道。 “你只要清楚我们不会伤害你就是了,你怎么会来这里?”那女的问道。 司徒玲狐疑地看着眼前二人,确定二人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之后,渐渐地说道:“我来这里……玩啊!你们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玩?有挺着大肚子出来玩的么?金康怎么都没管好你!”那男的说道。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丈夫?”司徒玲警惕地说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看样子你肯定是好奇想去清玄寺凑热闹,但是被密宗弟子赶出来了是吧!”那男的继续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司徒玲越来越疑惑了,怎么眼前这人好象很熟悉自己似的,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认识,听他的口吻似乎还不是一般的交情。 “她身怀六甲,呆在野外难免着凉,不如一起带进去吧。或许里面也有四大家族的高人在,到时候有他们照顾也好点!”那女的冲面具男子轻声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那男子点了点头。 “喂!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司徒玲警惕地叫道。 “你不是要进清玄寺么?我们带你进去,以免你在这里着凉,那就麻烦了!”那男子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司徒玲警惕地说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是你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受冻不要紧,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不测,后果怎样你应该比我清楚!”那男子继续说道。 司徒玲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心中默默斟酌着那男子所说的话,最后只好妥协。三个人坐在小飞宽大的背脊上竟没有半点拥挤的感觉。随着小飞宽大的翅膀一展,巨爪猛地一蹬,庞大的身躯载着三人猛地冲天而起,朝清玄寺的方向飞去。 紧张地匍匐在小飞的背脊上,第一次坐在这庞然大物身上御风而行,心里除了兴奋以外,但更多的却是紧张。毕竟修武的司徒玲不能像修真者那般有御空飞行的修行法门,对武林中人来说,能够在天空飞翔那已经是脱离“武”的范围了。 “不用紧张!小飞绝对不会让你摔下去的!”那男子看着一脸紧张的司徒玲,不由地笑道。后者瞪了他一眼,试图隐藏自己的尴尬,脸上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来。渐渐地却也习惯了这种在天际飞翔的感觉,心感觉很是舒服。 不经意地转过头,看了看戴着面具的男子,默默地看着前方,面具下那双眼睛隐隐闪烁着,仿佛夜空的星光一般。 不知为何,当司徒玲看到面具男那双眼睛时,心猛地一跳,仿佛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变,似有些须激动。 “怎么可能……那个人不是说已经被魔门的人杀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那个人的气质和这个人的气质虽然有所相同,但是后者更有种脱俗的味道,举手抬足之间隐隐有股无法言喻的味道,仿佛是和四周环境融合在一起似的,那般自然。 突然间,司徒玲有股冲动,想伸手揭开那男子的面具,或许只要摘开面具,自己就能够找到心中的答案,但是就在她的手还未接触到那男子的面具之时,后者仿佛有预知似的,猛地一回头,那双清澈的双眼隐隐闪过一丝异光,不冷不淡地说道:“不要试图揭开我的面具,这样不论你和我都会后悔!” 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却不乏警告和威胁的味道。司徒玲尴尬地收回手说道:“我……我又没有想揭你的面具,你这么怕干什么!”说完便撇过头,没再看他,只是心中却更加疑惑了。 前面不远处便是清玄寺的所在了,同时也是密宗戒严最密的地区,在面具男的指引下,小飞无声地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着6,很难相信这么庞大的身躯,载着三个人着6之时竟然没有出丝毫动静,看来小飞的秘密还有很多是司徒玲所不知道的。 “我们到了,你回去吧,多谢你的帮忙!”那面具男子轻轻拍了一下小飞的身子说道,看他的口吻就好象是和一位好朋友说话一般亲密而有尊重。 小飞巨大的双翅轻轻展开,扑扇了几下,鹰啄微微张开,低低地叫了几声,似乎正表达着它的不满。 “不行,说好了,送我们到这里你就要回去的!不然忆云他们会担心你的!”那男子说道。 小飞巨大的身子朝谢莫言走近一步,翅膀轻轻触碰那男子的胳膊,嘴里继续出阵阵低声的叫声,似乎是在哀求。 “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你跟在我们身边的话,可能会被他们现,到时候就麻烦了!”那蒙面女子说道。 小飞低低地叫了几声,似乎也听懂了那女子所说的,轻轻点了点那巨大的鹰,随即转过身去,巨翅一展,眨眼间巨大的身影已是在百米外的天际,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小飞离开之后,司徒玲一行三人朝清玄寺的方向走去,虽然也遇到不少密宗巡视的弟子,不过在面具男和那神秘女子的帮助下,司徒玲也是有惊无险,不过也在同时司徒玲对眼前的一男一女有了更深的评价,而心中对这二人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了。 拥有灵兽小飞的认可,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浅,至少在司徒玲看来,小飞除了对赖长义他们几个亲密以外,从来都没有像刚才那样央求式地和眼前的一男一女说话,特别是那个男的! 另外,司徒玲虽然无法判定修真者的实力,但是以这两个人先前轻松地带着自己避开那些巡视的密宗弟子而不显露半点痕迹来看,显然是个绝顶高手,而且看他们一脸轻松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挥真正的实力,由此可见二人修为深不可测。另外这两个人似乎都有一股非常脱俗的气质,而且这两个人似乎并非清玄寺所邀请的道门中人,否则怎么会三更半夜地闯上山来,可是看样子他们似乎也不像是魔门的人,他们到底是谁?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明日一早再进去!”面具男子看着几里外隐约出现的寺庙说道。 “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司徒玲问道。 “现在进去做什么?”面具男子反问道。司徒玲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么晚了就算是要商议大事估计也是在白天进行,当下也不再说什么。 三人找到几块巨石边坐下,这里是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就算那些密宗弟子经过也能够第一时间现。所以三人也就安心地休息。 不过司徒玲一夜奔波下,却是疲劳不已,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由地浑身冷,再加上她有身孕,更是无法承受如此煎熬。不过倔强性格的她始终不肯向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子请求,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如果不是本身就有不俗的内功底子,司徒玲此时恐怕已经在疲惫和冰冷的双冲压迫下动了胎气了。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已经将大部分功力转移到腹部守护孩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给!有这些干草比较不会冷!”正当司徒玲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一阵淡淡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却见那个面具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堆干燥的杂草端放在司徒玲旁边。 “你……谢谢!”司徒玲怔了怔,样子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还是默默接受了面具男子的帮助。身子移向那个干草堆,似乎因为有干草做铺垫的缘故,地面似乎也没有那么冰凉了,反而有点暖意,虽然微弱但是和先前比起来这已经好多了。 “不客气!”面具男子回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偷浅入清玄寺,我看你们并不是像我这么单一,就是为了好奇而已!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认识金康?为什么……”司徒玲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她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不过还未说到一半便被面具男子打断道:“我们的身份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其余的问题你也一定会明白!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另外你要好好保重身子,金康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心疼死了!” “哦……谢谢!”司徒玲见问不出些什么,只能怀着心中的疑惑默默地躺在干草堆上,渐渐地四周那股冰冷的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说不出的暖意,仿佛被爱人抱在怀中那般舒服,一夜下来的疲倦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紧绷的神经也慢慢地松弛下来。 不过多时,司徒玲已经进入梦乡,看样子她是真的累了。也就在同时那面具男子也缓缓放下双手。刚才司徒玲没感觉到冷都是亏他不惜消耗灵力为她驱寒所至,只是此刻的她神智处于朦胧状态,所以没感觉到罢了。 “你怎么样?”水姬关心道。 “没事!”谢莫言应道。 “她睡得很香,都亏你帮助她,否则就凭她的修为,恐怕明天一起来就会着凉了,而且怀中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水姬说道。 “她就是这个性格,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还是个非常刁蛮的样子,现在虽然收敛了许多,不过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上次也是一个人偷跑出来去蜀山,差点从山上摔下来!”谢莫言说道。“不过算起来,她至少也有十个月身孕了,怎么还没生?” “呵呵……或许孩子喜欢呆在里面,所以赖在里面不出来了!”水姬笑说道。 “你怎么知道?”谢莫言问道,样子很是认真。 “随便说说而已,你还真的以为是这样啊!”水姬对谢莫言如此认真的样子不由地笑道。 “呃……我……”谢莫言楞了一下,此时才明白自己刚才的问题实在是愚蠢至极,恐怕这世上没有第二个有自己这么笨的人了,当下也是笑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谢莫言和水姬二人也缓缓从入定状态回到现时中来,干草堆上的司徒玲依旧沉睡着,看样子似乎暂时没有苏醒的迹象,看来昨晚她确实很累。 “现在已经到五更了!你说到时候把司徒玲带上寺里去,该如何安置?司徒家的人是武林人士,似乎不能参加这次商议,更不能来这里!”水姬问道。 “四大家族里,我已知的已经达到修真者境界的除了慕老以外,就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严,他并不怎么入世,不过这次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会来!如果他不来的话,到时候将司徒玲交给慕老也可以。慕老虽然是慕容家的人,但是也不会伤害司徒家的人,更何况司徒玲还是他徒弟的老婆,这就更不会有问题了!”谢莫言说道。 “也好!那我就放心了!”水姬点了点头,对谢莫言的想法不可置否。 “今日之事,不知是福是祸!魔门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在附近了,到时候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谢莫言说道。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慧心大师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会是个心机深不可测的大魔头,可能到时候我们揭露真相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吧!”水姬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如果真的要以一个标准来区分彼此的话,那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有时候人会被眼前所见到的表面现象所迷惑,等自己真正看到事情的本质了才清楚一切!正邪之分只在于人心,就如你一样,出身魔门,但是却心地善良,这是正!而慧心虽然出自佛门正宗,但是却颇有心机,妄想吞并世界!这是邪!”谢莫言说道。 “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我们现在没有复活的话,一直生活在圣湖底,或许比在人间要好得多!”水姬轻轻靠在谢莫言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人世间也很好!只是很多人没有去珍惜,将许多时间花费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如果换个角度去看的话,日子就可以过得很开心。”谢莫言也叹了口气。 “那你以前过得开心么?”水姬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你呢?”谢莫言问道。 “以前在血影门的时候,我从来都不知道开心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但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开始拥有了正常人所拥有的感情。我感到很开心,特别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很满足,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水姬轻声说道,言语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情意。 “我也是,不过……幸福的同时却也有伤心和痛苦等等诸多情绪并存着!”谢莫言淡淡地说道,双眼睁睁地斜看着前面,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水姬清楚谢莫言一定是想起以前所生的事情了。 是他太优秀了还是他太注定命犯桃花,慕容香,古月昕,冰如,还有自己,心中牵挂的都是同一个男子,他夹在其中,根本无法做出抉择,和她们相比水姬感觉自己幸福得多,不管曾经她们和莫言之间的纠葛,至少现在谢莫言在自己的身边,这就是自己的幸福。 当阳光洒出一缕照射在司徒玲的脸上时,后者依旧缩着身子,一脸满足地继续躺在干草堆上,看样子没有醒来的迹象。 谢莫言和水姬无奈只好去将她叫醒,当她来之时,第一反映却是不耐烦地说道:“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啊!我还想多睡会儿……” “如果你想再一次被密宗弟子赶出去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继续呆在这里!”谢莫言无奈之下只好出动杀手缄。 果然,这话一出口躺在干草堆上的司徒玲犹如受惊的兔子,猛地蹦了起来,双眼警惕地观察四周,却见除了眼前的两个面具人以外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是密宗的弟子了。 “你刚才说有密宗弟子过来,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司徒玲不满地说道。 “如果你继续睡下去的话,他们绝对会来!”谢莫言说罢便抬步朝前走去。水姬也跟了上去,司徒玲心中暗暗生气,不过现在只能倚仗他们自己才能接近清玄寺,只能咽下这口气不紧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后。 这一日,在不久的以后将成为一个足以媲美三年前的“拉萨之战”的重大日子。 第一百零六章 清玄寺。 很难想象在这样偏僻的寺庙里竟然也有如此宽大的殿堂,虽然不比布达拉宫那般宏伟,但是却也逊色不了多少,而且清玄寺地处偏僻,四周环境清幽,却也适合清修之地。 不过这一日,却没有多少人关注这点,大厅之中四下坐着道门各大派的代表,另外还有不少散修之人,这些人大部分属于无门无派,靠自身苦修才达到修真者的境界,但也有几位属于武林世家的前辈,慕容家和司徒家也有人在此。不过大家都为了共同一个目的所以纷纷云聚于此。 坐在坐位置的是道门三大派的人以及慧心大师,左右两边坐着的是其余小门派的人马,当然也有不少散修之人。至于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人,不过都是些弟子,所以也就只能站着。 祝贺龙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严肃的聚会,但是这一次他是以百印门新门主的身份来参加,坐在座的位置上不由地浑身感到不自在,或许是还没有融进自己身份的表现吧,双手抓着椅子的扶手,手心隐隐有些汗水,脸上绷得紧紧得,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的紧张。 站在无崖子身后的丁卫看着祝贺龙,心中暗暗羡慕,如此一个年轻的人竟然能够坐上一门之主的位置,可谓百年难得一见。但是今日之后,自己也能像他这么风光了。轻轻瞄了一眼无崖子坐的位置,心中想到眼前这个位置不久之后将会是自己的不由地一阵兴奋,但是表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双眼闪动着外人无法明白的神色。 “门主,有我在身边,不用紧张!”站在身后的秋师叔利用传音密术偷偷跟祝贺龙说道,声音准确无误地传进祝贺龙的耳内,后者偏过头,稍微看了一下一脸镇定的秋师叔后,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慧心大师,今日各大派的人都来了,上次您说的商议除魔之事是否可以开始了!”此时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开口说道,看样子似乎是一个无名的小门派的门主,不过他这一说似乎也代表了众人不耐烦的情绪,毕竟坐在这里已经有好些时候了,慧心迟迟没有开始话,场中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阿弥陀佛,今日道门各派前来商议除魔适宜可谓天势所趋,道门和密宗联手想必定能将血魔铲除!”端做在正中央的慧心开口说道。 “那么大师,是要如何联手呢?”此时坐在慧心身边的冰如开口说道。这次她以下一代天山派掌门的身份代表天山派出席这次大会,和祝贺龙不同的是,冰如举手抬足之间隐隐有股成熟稳重的气质,这种大会她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而且也经常领导天山的师妹们处理一些事宜,又经历过不少风霜雨雪,所以心中并没有像祝贺龙那般紧张,内心很快便融进自己的身份。 “我们要成立一个除魔联盟,各大派精英汇聚于此,设立几位领导者来带领大家并且指挥除魔事宜。”慧心说道。 “但是在座各派都有各自领地,如若将各派好手聚集于此,如若血魔偷袭的话,难免会不忍心,导致各派分散效果!”蜀山掌门无崖子说道。 “是啊!”无崖子这一说也同时将在坐各位的心声说出来。就好比蜀山派一样,蜀山乃是千年灵山,灵气充裕几乎无法想象,其灵**不得了,如此好的地方如若舍去,被血魔占据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相信天山派和百印门也是这样想的。 “各位,稍安勿燥!只要各派撤离自身领地,并不等于放弃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除魔卫道所做出的一点牺牲罢了。更何况只要除去血魔,便可以回到自己的领地,这根本就不必担心!”慧心说道。 “但我天山灵气充裕,镇山之宝‘天山冰凝露’需要放置在山中的寒冰泉内,一旦离开寒冰泉,一柱香的时间内便会化为飞灰!”冰如说道。 “那祝门主的意思呢?”慧心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祝贺龙,后者猛地一惊,如果不是站在后面的秋师叔帮忙的话,或许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掌门的想法和蜀山相同!”秋师叔不卑不吭地说道。 “如此……看来今日商讨是没有结果了!”慧心叹了口气说道。 “也不尽其然,只要各派不必舍去自己的领地,之后再将各派精英汇聚起来,分散于各门各派之中,如若血魔来犯,虽然不敌却也有些照应,同时也可以及时搬取救兵!”无崖子说道。 无崖子这一说倒也颇得人心,看样子这次商讨并不是以慧心为主体,倒像是以无崖子为主,毕竟谁说出来的话得人心大家就拥护谁。 “无掌门说的是!我青城派以无掌门马是瞻!”此时一个中年人起身说道,双手做辑,看来对无崖子很是尊敬。其余几个小门派也纷纷起身做辑,想必对无崖子也很是信任。 “客气了,大家只是商讨而已,各位如若有意见尽管提出!”无崖子笑说道。 “如此,那就采纳无掌门的提议!不知各位是否有异议?”慧心说道。见场中众人互相交头接耳,但是一个个都没提出异议,想必是默许了无崖子的意见了。 “好!如此除魔联盟成立,但是要先筛选出几位领导者来驾御联盟的力量!老衲推荐蜀山无掌门,天山冰道友,以及百印门的祝门主三人,不知各位有何异议?”慧心说道。 “大师,不可!”几乎是在同时,无崖子,冰如以及祝贺龙三人纷纷开口说道。 “哦?为何?”慧心说道。 “小子刚刚接任掌门之职,处理门中事物还显得很生疏,另外驾御良才上,小子根本就不如本门师叔,要说领导除魔联盟,是万万不行的!更何况慧心大师您乃是密宗宗主,如若没有您坐镇,恐怕单单凭我们三人无法驾御整个联盟之力!”祝贺龙说道。 其实这番话是站在身后的秋师叔以传音之术让祝贺龙代说的,否则以他的资质,根本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密宗乃是佛门正宗,而大师您又是密宗宗主,如若除魔联盟没有您在的话,根本就不行,还请大师斟酌!”无崖子说道。 “是啊,是啊!”场中各派人马纷纷附和道。 “如若没有大师在,恐怕就算我们三人同意,日后也难以驾御密宗的力量,更何况大师德高望重,我等晚辈处事上也能指点一二,否则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冰如说道。 “如此,那老衲就承蒙各位厚爱了。”慧心说道。 就在众人商讨之时,大厅一处隐蔽的角落里,三个身影正默默注视场中,不用说,正是谢莫言三人,依靠高深的修为隐匿在各派弟子之中观察里面的情形,虽然旁边的一些弟子会奇怪地看着戴着面具的这两个人,不过他们也没说什么,以为他们是散修之人,遂也没怎么怀疑,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投入场中的变化,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参加这么重要的大事,日后足以在其他师兄弟之间大肆吹嘘,毕竟能够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精英! “哇,真的好热闹诶!”喜欢凑热闹的司徒玲兴奋地看着场中,这么大的场面她可是第一次参加,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有几位弟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撇过头继续看着场中变化。 “好了,别闹了,你是不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来这里了?先去找你爷爷吧,有他在你身边,就算有密宗弟子认出你来,你爷爷也能照顾你!”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我爷爷他也来了?在哪里?”司徒玲更加高兴地说道,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怎能不高兴,而且从小爷爷就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有他在身边,就算密宗的人知道自己闯进来了也有爷爷帮忙! “在那边,你过去吧!”谢莫言看向左侧靠门的位置说道。在那里,他看到的慕老正面色淡然地站在那里,旁边赫然站着一位满头白的老者,一袭灰白长袍再加上那仙风道骨般的气质,倒也显得有些修真者的味道,至少不逊于公孙洪之类的人物,不用说,此人就是和谢莫言有过一面之缘的司徒严!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几年前了,没想到几年后的现在,却是在这种地方相遇,而自己的身份似乎也和当初有了很大的变化。反观慕老,这几年他似乎也苍老了许多,眉宇间也有了不少皱纹,但是那双眼睛却还是那般炯炯有神,对于他谢莫言只有深深的感激和歉意。当初来到西藏觅求神医来救治自己的失忆症,如果不是他照顾自己的话,恐怕自己早已死了,但是如今,自己却又是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了,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意料到吧。 “你不过来么?”司徒玲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子。 “不了,你过去吧!”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司徒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虽然疑惑,但是眼前的人给自己太多的疑惑了,但是司徒玲清楚就算自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遂只能依着他的话朝左侧方走去。 司徒严和慕老二人正凝神注视场中,忽然间二人几乎同时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而且脚步一轻一重,看样子不似修真之人,不禁暗自疑惑,转过身一看,却见挺着大肚子的司徒玲正笑着看着二人:“爷爷!” “你这丫头,怎么也跑来了!”司徒严一阵诧异,他没想到司徒玲竟然会挺着大肚子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而且更让他疑惑的是她是怎么通过外面数百名密宗弟子的层层防守无声息地闯进来的? “金康那小子呢?他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到处跑,如果动了胎气那可如何是好,这个臭小子,看来明天得回去教训教训他!”慕老心中也是和司徒严一样的疑惑,不过他却对金康纵容司徒玲四处跑而感到不满,虽然修为达到他这种程度后,心性已经非常平淡,不过他还是喜欢抱徒孙的,只是等了十个月却依然没有消息,却没想到今日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司徒玲,不由地暗骂金康管教不严。 “嘿嘿……师傅!你别生气,是我偷跑出来的,和金康没关系!”司徒玲陪笑道。对于二老司徒玲还是瞒和他们心意的,一个是自小宠溺自己的爷爷,另外一个是期待抱徒孙的师傅也算是金康半个爹了,不过在称呼上司徒玲还是和金康一样叫慕老师傅。 “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还有,你怎么偷跑进来的,这可不是其他地方,你的修为似乎还没有达到能够偷跑进来的地步!”司徒严问道。 “呃……其实……”司徒玲神色闪烁不定,司徒严和慕老二人见了不免更加疑惑,逼问之下司徒玲之好照实回答道:“其实是两个神秘人带我进来的!” “神秘人?他们长什么样?”司徒严问道。 “他们戴着面具,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能判断出他们两个是一男一女!不过还好有他们帮忙,否则就麻烦了!”司徒玲边将自己差点独身一人露宿野外的事情说了出来,司徒严和慕老二人又是一阵教训,但同时也对司徒玲所说的这两个神秘人感到好奇,毕竟能够带着一个武功平平的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可不是普通人,而且还能够瞒过大厅之中众多高手的耳目,可见二人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下。 其实他们也曾怀疑过这两个人是魔门的人,不过转而一想似乎也不大对。如今所谓的魔门已是名不符实,除了血魔以外就只有格罗,至于血影门早已被蜀山的人剿灭,不过就凭血魔和格罗两大魔头却已是很难应付了。既然不是魔门的人,那又是谁?而且还戴着面具,很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显然不是道门之人,难道是和自己一样的散修之人?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慕老问道。 “就在那里……”司徒玲转身一指刚才站着的地方,但是却楞住了,手指也停顿在半空处,原先所站立的地方除了几个陌生弟子以外,哪里有两个戴着面具的一男一女。 “没有人啊!”慕老奇怪道。 “可是……可是刚才他们还在的!”司徒玲说道。 “好了!或许是两位不出世的散修之人,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我们也不必再探讨了,小玲,等一下我派人送你回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还是在家里修养着吧!”司徒严说道。 “不要,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回去,再怎么样也要看完再回去嘛!”司徒玲说道。 “不行!你挺着大肚子,如果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你叫我怎么跟你父亲他们交代!”司徒严虽然平时溺爱这个孙女,但是在关键时候他还是要做出正确的决定。 “是啊!等一下你还是回去吧,我和严老会派人护送你回去的,别让家人担心了!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可不是玩闹的地方!”慕老也在一边劝说道。 “好拉!我知道了!”司徒玲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场中的讨论商议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然而,就在这时却怪事突生,一阵极富磁性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处响起:“哼!正道叛逆,竟然会被推崇为除魔联盟领之一,真是可笑!恐怕他第一个要除的不是魔而是你们自己!” “谁!是谁在说话?出来!”场中众人纷纷大吃一惊,还以为是血魔来了,一副警惕的样子四处寻找说话的人,不过刚才这阵声音是由灵力灌注所出来的,声音遍处整个大厅的角落,乍看一下还以为是空气在说话似的,其实不然。 不过单单就这一下也足以技压群雄了,场中能够无声息地做处这种举动的不会过十个人,但是这样一来大家更是相信血魔已经无声息地来到这里了。一些小门派的人甚至已经开始准备逃跑了,全然没有刚才说要讨伐血魔时的那种豪迈气概。 “不知高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出来面示!”此时无崖子站起身来,双手做辑,一双锐眼四下看去,似乎是在借此寻找那神秘人的踪迹。 “前辈务须多礼,在下受之不起!”那声音又回响起来,这一次无崖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了。此人说话很和善,对自己很是尊敬,但是无崖子动容的不是因为这个。刚才他特地出声为的就是要让这个神秘人再次说话,然后找准时机找到那个说话的人,但是刚才无崖子全力搜索下,却全然无获,这能证明什么,唯一能说明的就是此人修为在自己之上,而且听声音似乎还很年轻,如此年轻的高手在道门之中甚为罕见,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就在同时,场中众人的脸色微微有些缓和,刚才这神秘人的声音很是恭敬,看样子似乎不是血魔,更不会是格罗,他的修为还不到这种地步,但是也不能排除对方的敌意。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缘何来此?有何目的?”最后一个字说完,慧心双目猛地闪过一道精光,一双锐目朝一处隐蔽的地方看去,随即一颗佛珠闪电般弹向那个位置。 “嗖!”的一声,佛珠仿佛一颗子弹,竟斜斜地射入花岗岩打造的坚硬地面。可见慧心修为之高,而且就在佛珠弹空之后,两道身影闪电般出现在大厅之中。这一下众人不免对慧心更是刮目相看,看来慧心能够逼出这两个神秘人来,表面上修为要比无崖子要高上些须。而无崖子也略显动容,不过表面上却也没怎么表示,只是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各大派此时已经团团将这两个人围在中间,手中的法宝已经纷纷祭出,警惕地看着这两个神秘人。至于站在外围的慕老和司徒严三人却没有这么做,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双目紧盯那两个面具人。司徒玲见来的两个神秘人竟就是带自己进来的那两个,面色不由地微变,失声叫道:“怎么会是他们?” “你认识他们?”慕老和司徒严纷纷问道。 “就是他们带我进来的!”司徒玲说道。 “什么!”慕老和司徒严心下一惊,再转身看去,双目隐隐闪动着奇怪的光芒,似乎是在思索这两个人的身份。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清玄寺?”无崖子双眼闪动着异芒,不动声色地问道。眼前两个面具人,看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而且应该还很年轻,不仅如此,这两个人身上没有魔门中人所拥有的魔气,反而在举手抬足之间有股无法言喻的味道,无崖子清楚这是修为达到非常高的境界才能拥有的独特气质,是那种异常脱俗的气质!单凭这一点想必修为已经在自己之上。 “我们是来揭穿一个阴谋!”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淡淡地说道。 “阴谋?什么阴谋?刚才阁下所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无崖子问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但是我想奉劝各位,有时候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它会让你忽略最重要的东西!”那个面具男子淡淡地说道。 “阿弥陀佛,看来今日施主是来我清玄寺挑衅来了!”慧心沉声说道,双目隐隐闪过一丝杀意。而站在无崖子身后的丁卫此时也是面色难看,仿佛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似的。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看他所说的话,很明显已经知道了什么,到底他知道了什么?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应该不会有人怀疑自己,但是眼前的情况自己根本无法解释,只是一脸死灰,双目冷冷地看着那两个面具人。 “哼!挑衅?你不值得我挑衅!但是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那男子不冷不淡地说道。 “阁下此言是什么意思?”无崖子说道。面具男子这番话,众人都感到费解了。 “老衲不明白施主说的意思,但是如若施主继续污蔑老衲,就算佛也有三分火气,还请施主三思!”慧心低沉地说道,但是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在座所有人的耳内,可见修为深厚。而丁卫此时却更疑惑了,看样子这两个面具人说的并非自己,而是慧心大师,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幕后主使的? 其实来密宗之前丁卫就已经在揣测格罗的幕后主使者的身份了,如今看形势想必就是慧心大师了,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和尚竟然会是格罗的幕后主使者。 “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那男子冷哼一声说道,一只手缓缓抬起,四周所有人纷纷向后退去,毕竟刚才这神秘人所展露的那两手已经足以震慑群雄,虽然众人对这两个人都有些警惕的味道,但是大家心里都会有些后怕,也没有人会第一个出头,毕竟对方的实力摆在那里,谁会自讨苦吃。 那男子手抬到半空处,却见四周围着自己的人满脸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不由地暗暗好笑,随即将手移到头上,轻轻地,无声地将面具摘下,俊逸的脸庞隐隐有些病态的惨白。长长的丝渐渐脱离面具的束缚,直直地垂在脑后,几缕黑白相间的头微微垂在额前,隐隐遮住那双犹如深夜星光般的眼睛,里面不断闪烁着的,是无法言喻的沧桑。 啊!众人一阵惊诧,在他面具扯下的那一瞬间,他仿佛成了太阳般的聚焦点,无数目光注视着他,惊讶,诧异,愤怒,好奇,种种带着不同色彩的目光看着场中那个长飘逸的俊逸男子。 “莫言!”冰如和祝贺龙纷纷失声叫了起来,就连场外的慕老三热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场中那个身材挺拔俊逸的男子。是的,他就是谢莫言! “真的是他……没想到真的会是他,但是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司徒玲目不转睛地看着谢莫言,嘴中喃喃念叨着。 此时慧心那双锐利的目光猛地闪过一丝不相信,真得不敢相信,他竟然没死,那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想必就是她了,到底生什么事情了?当初自己是亲眼看到他们二人失去最后的生机坠入圣湖底下的,他们是怎么复活的?还有他们的修为怎么会提升这么快?种种疑惑在慧心脑海里浮现,不过眼下既然对方找上门来,自己想必也掩饰不了了。想到这里慧心双手隐隐聚集灵气,双眼隐隐闪过一丝杀意。 果然,谢莫言身边的那女子也缓缓摘下面具来,露出那副绝美的容颜,正是水姬!!!这一下,众人又是一惊。一方面是因为水姬的容貌,另外一面是因为水姬曾是魔门的人,有些层听闻过关于谢莫言故事的人此时才慢慢相信自己之前所听闻的故事,原来谢莫言真的和魔门妖女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非浅! “谢……谢贤侄!”无崖子第一个回过神来,略带一丝惊诧地说道。无崖子修行数百载,什么奇闻异事没见过,但是一个死去的人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过,就算无崖子再怎么镇定,他的声音也已经出卖了他。 “我没死,水姬也没死!我想不用再多加解释了,慧心!是我来说出你的恶行,还是由你自己来说!”谢莫言说道。 祝贺龙等人以及众人随着谢莫言这番话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慧心身上,见他的脸色和往常一样平淡,似乎并没有因为谢莫言所说的话动容分毫。 “大师,请你解释一下!当初你说谢莫言与水姬姑娘已死,而且还将他们的骨灰也拿来了,但是如今谢莫言他没死,那当初你送还本门的骨灰又是什么?”此时秋师叔冷声说道。无崖子等人没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等待着慧心的回答,不过此时慧心四周十米内已经没有人敢接近了,大家对他也有了一丝莫明的警惕之心。 “怎么?不敢说了么?那我替你说吧!”此时水姬冷冷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慧心说道。“各位!其实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一个天大的骗局!”众人听闻,不免为之哗然,一个个纷纷聚神聆听水姬下文。 “如果真的要从头说起,应该是从当年血魔破封而出开始,当年大家都以为血魔能够破除封印是因为血影门的缘故。其实是错的,因为他!慧心,才是掌控真正局面的人,从一开始血魔破封而出到最后得到密宗座的位置,慧心看似受害者,但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一切竟是都是有他自己策划的!”水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见众人都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自己又看了看慧心,见他依旧沉默不语,脸色也没有变化,仿佛水姬所说的一切和他无关似的。 “慧心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惜释放血魔,然后以卑鄙手段杀死自己的师傅以及几位密宗前辈得到密宗宗主之位,可见其野心勃勃。但是这还不是他最终的目的。另外大家可能都想不到的是,血魔和格罗都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而他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想必大家已经猜想到了!”水姬说到这里,众人不免又是一阵惊诧。 “水姬姑娘无凭无据就指名这一切都是慧心大师幕后操纵,未免太果断了!”此时丁卫开口为慧心辩护道。如今他清楚这一切是由慧心操纵,如果慧心今日的目的失败的话,自己恐怕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禁硬着头皮说道。 “其实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的话,恐怕我也不会相信这一切竟然会是有慧心大师操纵着。当初白掌门不惜一身苦修得来的灵力为莫言施展灌顶**,但是在最关键时刻格罗却闯入密宗圣地内,慧心借机阻隔白老施法,同时还用卑鄙手段将轩辕剑灵夺得。而且最后竟然对我和莫言下杀手!我所说的这一切当初是由慧心亲口跟我说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他!”水姬说道。 这一说,众人再一次将注意力转移到慧心身上来,无崖子见他还没有说话的意思,不免开口说道:“大师,还请你做个解释!” “阿弥陀佛……本座之所以要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天下苍生,这有何错之有!水姬施主只看表面却不明其内在,如若老衲今日一统道魔两派,天下苍生就可避免连年不断的灾祸。而门派之间的争斗也可以就此避免,此乃大功德!”慧心开口说道。 “大师,你这么说,意思就是水姬姑娘所说的话,是真的了?”无崖子不敢相信地说道。 无崖子这么一说,仿佛再一次在人群中投入一枚炸弹,大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慈眉善目说话和气的密宗宗主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有野心的人,而且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由他来操纵的,而且听他刚才说的话,似乎他这么做是为了积功德,这算什么功德?这一瞬间,众人开始觉得这个世界颠倒了,邪派中人竟然成了正义的一方,而自己一直认为是正义一方的却突然变成邪恶的一面。 “老衲只是想积德,不希望这世间有太多无谓的争斗,如今老衲整合各派,不正是如此么,各位难道还不明白老衲所做的一切?”慧心说道。 “荒谬!荒天下之大谬!!!如今你还未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已死伤无数,如果真的让你统一了道魔两派,那日后要死多少人?你所谓的积德简直就等于无尽的杀戮,铲除阻止你前进的人!”谢莫言冷冷地说道。 “阿弥陀佛……为成一番功绩,死是难免的,更何况死者也同时助我早日完成如此大功德之事!可谓功德无量!”慧心淡淡地说道。 “你……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谢莫言叫道。众人也开始觉得慧心的想法简直不可理喻,几乎不是正常人所想的思路,但是从他出的角度去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对于思想怪异的人,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人是疯子,而如若大部分人都是这般思想怪异,那么原先那些正常的人也就成了所谓的疯子。 “还我师傅命来!!!”祝贺龙此时双眼通红,浑身劲气散体外,仿佛一股小型旋风,硬生生将三米内的所有人逼退开来。 “不要!”谢莫言等人一阵惊呼,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祝贺龙仿佛疯了一样闪电般冲向慧心,双拳犹如排山倒海般袭向他的躯体。 “嘶!”拳劲划破空气,竟出强烈的摩擦声,可见祝贺龙这一拳的威力。但是接下来的却更是让众人感到惊诧不已。那拳头竟是直接将慧心打穿过去,但是拳头上的劲气依旧不减直直地朝慧心身后的墙壁撞去。 “轰!”一声闷响,坚硬的墙壁竟是被拳劲打出一个凹坑,碎裂的石块四下激散开来。 “小心背后!”谢莫言叫道,双手飞叠起一个手印。但是无奈慧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就连离他最近的秋师叔都还未反映过来,想必一直以来慧心都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刚才祝贺龙打穿的竟是他的残影!!! “地突印!”谢莫言低声喝道,右手猛地拍向地面,也就在同时慧心的闪电一掌也到了。 虽然祝贺龙背对着他,但是慧心这一掌所蕴涵的力量却是让人心惊的,这一下如果打实了,足以要了祝贺龙的半条命。祝贺龙想躲,但是突然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禁锢在原地似的。 就在慧心那一掌即将打向祝贺龙的背心之时,二人之间猛地窜出一道巨大的石刺。“轰”慧心那一掌直接将石刺打成粉碎,去势不减地打在祝贺龙的背心处,后者只觉得身子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起,身子处于半空中,仿佛没有重量的羽毛,下一个瞬间,重重地坠在地上,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 “小龙!”秋师叔失声叫道,刚想过去却被慧心拦住,不由分说地就是一掌,但是秋师叔的修为要比祝贺龙高出很多,不过面对慧心的突袭,还是有些手足无措,而且慧心的修为也大大出呼自己的意料之外。 “砰砰砰砰!”眨眼间秋师叔已经和慧心对了十几招,不过看情形却是慧心占据优势。 “秋道友,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无崖子也冲了上来,二人联手却丝毫得不到半点便宜,可见慧心的修为已经大大出呼众人的意料之外。 而此时护着小龙的谢莫言,面色沉稳,一手搭着他的手腕处,将一股精纯的灵气输进祝贺龙的体内,后者微微睁开双眼,看着谢莫言说道:“谢谢!” “不要说话,宁心静气,顺着自己的经脉路线循环,我将你被打散的灵力聚集起来,你慢慢整合调理!”谢莫言凝重地说道。没想到自己那一阻隔已经消耗了慧心大半掌力,可是余下来的威力却还是让祝贺龙受了重伤。 不过让谢莫言感到更意外的是,慧心体内的灵力竟然非常怪异,是一种金色和黑色交缠在一起的神秘力量,如果不是自己复活之后修为提高许多,恐怕根本无法将之驱除出去。当然这也要祝贺龙自己的修为为基础,如果他根基太弱,恐怕刚才一落地他便已经支撑不住了,幸好他的根基经过白老生前的帮助,稳固不已。不过眼下他只是刚刚恢复而已,但是却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照顾好他!我去帮忙!”谢莫言将紧闭双眼恢复伤势的祝贺龙交给水姬道。 “你小心点!”水姬关心道。后者点了点头,抬头看去,无崖子和秋师叔正和慧心打得不分你我,不过无崖子和秋师叔二人却是越打越心惊,先是慧心体内的那股怪异灵力似乎天生克制自己的道门浩然正气一般,每次和他碰撞都会被自己打出去的灵力反震,如今双手已是好无知觉,仿佛断了一样,但是慧心却依旧如常,仿佛对二人的夹攻游刃有余。 “嘭!”一阵闷响,无崖子和秋师叔二人和慧心硬对了一掌,随即二人猛地向后退去,面色谨慎地看着慧心。 “师叔!你去照顾小龙,这里由我来!”谢莫言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目光如炬,双眼从未离开过慧心,后者也警惕地看着谢莫言,从他走来的过程中,慧心感觉到他体外有股肉眼无法看到的神秘能量包裹着躯体,隐隐有威胁到自己的感觉。双眼不由地微微一缩,杀意一闪,对秋师叔退到一边也浑然无视,只是将注意力倾注在谢莫言身上来。 无崖子等人似乎也感受到什么,纷纷退了开来。偌大的大厅瞬间空出一个宽阔的场地来。慧心并不担心这些人会搞偷袭,所谓的名门正派履行的就是要行事光明正大,这同时也成了他们最大的弱点!所以慧心没有顾虑地将全部心神都倾注在谢莫言身上! 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第一百零七章 一触即发 清玄寺内,一片肃静。百来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场中变化,没有一个人敢接近那快空旷的才场地,没有一个人眨一下眼皮,空气仿佛已经凝固了,甚至就连呼吸都要停止。 “阿弥陀佛……贫僧一生只为造福凡尘,泯灭世间无谓的杀戮纠纷,为何你们要如此多加阻拦?”慧心一脸心痛地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杀害这么多人?”谢莫言冷声说道。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拯救天下苍生唯有一统天下各派才能得逞拯救之道!死伤些须人命不过是上天注定的归宿罢了!”慧心说道。 “佛门中人不都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么?那么大师此时此举不正是为此背道而行么?”谢莫言说道。 “阿弥陀佛……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能救赎少数人的性命,天下之大,一人何以能够拯救世间无数落难之人!”慧心说道。 “哼!那你现在不就是认为自己可以救赎天下苍生么?”谢莫言冷哼一声说道。 “只要能够一统天下各派,道魔二门不再纷争下去,由一人掌控,一人决策!那么救赎天下苍生自然便可实现!”慧心说道。 “你……你真是无可救药!”谢莫言忿忿地说道,其实他心中依旧还是期望着慧心能够有迷途知返的一刻,但是刚才那番话,慧心不仅说得头头是道,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一样,而把大家都充当成为祸世间的恶人。 “世人皆醉我独自醒,谢施主,如今你我一战乃是天意所为,无可避免!但是贫僧会尽全力,你可要小心了!”慧心说道。 “晚辈恭候大师高招!”谢莫言浑身灵气尽数提起,在谢莫言四周半米范围内隐隐形成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屏障。也就在同时,一身僧袍的慧心面色逐渐凝重起来,谢莫言不仅在自己意料之外地重新复活过来,而且修为比之以往层楼,比之在场所有高手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但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予自己的考验吧。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伴随着数十名手持戒棍的密宗弟子,其中一个带头的和尚赫然就是当初阻止司徒玲进寺的那个披着袈裟的中年和尚。 “宗主!”那中年和尚见众多道门中人围住慧心,看其形势似乎要对慧心不利,但是当他看到场中和慧心对峙的那个年轻身影时,不由得微微一怔,正是谢莫言。 如今谢莫言在修真界是个风云般的人物,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他的死讯也在几日之内迅在整个修真界内传开,但是如今谢莫言却回来了?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还是慧心宗主亲自说看到谢莫言死去的,而且还火化了他,可如今……想到这里,中年和尚竟是楞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离尘,快将这些人围起来,切忌不可放走一个!”此时慧心冲那中年和尚大喝道。 “是,宗主!”那个被慧心称叫离尘的中年和尚本能地应了一声,虽然不清楚到底生什么事,但是宗主的话他是一定要服从的。随即站在身后的大批密宗弟子一股脑地冲进大厅内,团团将无崖子等人围在中间。此时道门各派根本没有意料到会有如此变故,而且来此之时也没带多少人,眼下面对着比自己数量多上几倍的密宗弟子不由地暗暗皱眉。 “慧心已入魔道,妄想一统天下,难道你们还要拥护他么?”一直镇定自若的无崖子冷声喝道。 “什么?”离尘一阵惊诧,就连众多密宗弟子也纷纷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来。 “难道你们不明白么?慧心为了达到他的邪恶目的,不惜暗害他的师傅师叔,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他暗中操纵这一切,包括血魔破封而出也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谢莫言说道。没想到慧心竟然会如此隐瞒此事,除了自己之外,密宗之内竟无人知晓他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心思甚密,不简单,实在是不简单。 以慧心的所作所为,如若是以他的角度去思考,却也称得代枭雄了。试问能够有如此宏伟长远的计划,实在是没有多少人可以猜测得到,而且更难得的是计划一路执行下来,环环相扣,却是如此甚密,如若不是水姬和谢莫言因祸得福复活还阳的话,恐怕这辈子世上无人知晓慧心的阴谋。 “不可能!宗主绝对不会是你们所说的那样!”离尘不相信地怒喝道。“一定是你们这些道门中人诬陷宗主!” “离尘师傅,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为何还如此偏执!如若你不相信的话,大可在坐任何一位道门高手,我们和密宗无缘无仇,何必要加害慧心大师,而事情真相却是慧心大师要吞并我道门各派,而且魔门的人恐怕也已经在清玄寺内了!”说话间,谢莫言依旧紧紧看着慧心,对于他,谢莫言根本不敢有丝毫松懈,除了血魔意外,慧心是第一个给自己有如此大压力的人。 “离尘,这些道门之人已经入魔,快将他们擒下来!”慧心喝道。谢莫言没想到慧心竟然如此下得了狠心,挑拨密宗弟子和整个道门对立开来。虽然这里是密宗的地盘,人多势众,但是在座众多道门高手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所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慧心是入了魔,而这些密宗弟子却是无辜的,他们根本就不清楚慧心的邪恶目的。但是慧心竟然为了不顾一切地留下自己,对密宗弟子的性命全然不顾,这让众多道门弟子不由地愤慨不已。 “是!宗主!”离尘原本迷茫的神色随着慧心这句话陡然振奋了起来,众多密宗弟子也纷纷一脸愤怒地看着众多道门中人。 “离尘大师,切不可听信慧心蛊惑!”无崖子喝道。原本斗志昂然的离尘竟谢莫言这一喝,心神惧震,先前的那丝战意逐渐减弱,取代的是原先的那丝迷茫。 无崖子在道门中,乃至整个修真界的威信都是毋庸质疑的,他所说道的话在整个修真界内都有足够的可心度,而且无崖子的修为可谓是整个道门的翘楚,无人能敌。这也是蜀山可以这么多年来保持道门第一大门派的重要条件之一。 但是另外一面,自己一直景仰的宗主竟然说包括无崖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入了魔,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慧心要继续蛊惑离尘之时却被谢莫言打断道:“慧心!你别再蛊惑他人了,如今是你一人入魔,却要连累他人。另外你可知道因你一句话便可死伤多少人,难道你为了自己的目的还要继续流血么,这和你达到目的的初衷根本就是背道而驰!” “贫僧普渡众生有何错之有,死伤一小部分人而已,却能换取更多人的性命,而你们却要苦苦阻拦,到底是谁错了!”慧心喝道。 眼下场面已经到了一种非常极端而且怪异的场面,而最中心的却始终是场中那两人。慧心和谢莫言二人怒目而视,双方的思维方式截然不同,导致整个场面火药味极度浓烈。仿佛随时都会爆一般。 至于密宗弟子,现在却是处于最尴尬的境地,左右为难。而无崖子等人也是提高警惕,一方面注意着慧心,另一方面也暗暗关注密宗众多弟子。 至于处在道门众多弟子之中的司徒玲可谓是场中唯一的异类,因为整件事和她根本就没有关系,而且她也并非修真界的人,更何况还挺着大肚子,眼下处于这种境地是众人所无法预料的。 相比于原先的兴奋和好奇,此时的司徒玲除了保留原先的情绪之外,更多的却是恐惧,如果密宗弟子冲上来的话,自己的处境会立刻变得很危险,而且还会祸及自己肚子里的小宝宝,这可是致命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司徒玲已经将自己的孩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几分。 “玲儿,等一下找到时机你要尽快离开这里!”此时神色凝重的司徒严用传音入密跟司徒玲说道。后者微微抬起头看着身边一直敬重的爷爷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道:“那爷爷你们呢?” “先别管这个,你只要安全离开这里便是!”司徒严说道。 正当说话间,场中一直对峙的谢莫言和慧心二人终于动起手来,二人可谓是佛道两界顶尖高手,不动则已,动则犹如雷霆万丈,震慑万里。 二人打得很快,几乎看不见二人的身影,只能分辨得出一团金光和一团柔和的白光不断纠缠在一起,二者相互撞击的声音犹如爆竹一般不绝于耳。 更令人惊诧的是两团异光相斗之时所产生的震波竟是硬生生将无崖子等人以及最外围的密宗弟子震退数步,而且形式俞演俞烈,除了一些修为高深的如同无崖子等人以外,大部分人都被这源源不断的震波挤在墙壁上,一部分修为比较浅的人已经开始面红而赤,显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有些机警的甚至已经开始向厅外离去。 “宗主!”离尘眼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紧张地看着场中那两团异光激烈地缠斗着。 “眼下大家切不可在此久留,立刻带人出去!”无崖子叫道。众人一听,不由得纷纷朝门口跑去。但是无奈那震波源源不断袭来,其实说是跑出去的倒不如说是跌着身子跌出去的。 而依旧留在大厅内的已经寥寥无几,无崖子一身淡白道袍无风自动,长长的白色须也随着空气中四散的劲气不断在半空中飞舞着,只是那双锐利的双眼依旧紧紧盯着场中那两团异光的动静。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丁卫随着场中激烈的打斗,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特别是那双眼睛,隐隐闪烁着邪异的光芒。 至于冰如,在薄纱的遮掩下,外人并没注意到她的脸色,不过她那双关切的眼神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随他来密宗的几位师妹已经承受不了场中这源源不断的震波退到厅外了。 谢莫言越打越心惊,这慧心的修为简直出呼自己的意料之外,刚开始还可以持以平手胶合状态,但是越到后面越是招架不住慧心如潮水般的攻击。而且慧心体内的那股怪异的灵气仿佛融合了佛门的罡气以及魔门的魔气,很是难以对付。每每接住一招往往都会被他身上那股怪异的灵气反震,虽然震力弱,不过频繁下来还是让谢莫言感到吃力不已。如若不是自复活之后修为大进,再加上体内的灵气有了很大变化,根本无法和这融合了佛魔两家真法的怪异灵气相抗衡! 不过此时慧心的震撼绝对不会亚于谢莫言,他虽然年纪不过三十之数,但是却早已将佛魔两道真法融为一体,可谓是大成之至,普天之下就算他师傅师叔复活还阳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最后的杀手谫。 如果再这样下去,谢莫言败下阵来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有一事让谢莫言很是疑惑,心中总是觉得慧心此时正酝酿着一个新的阴谋,而且他这样步步紧逼自己似乎是为了达到他的某种目的似的! 拖延!谢莫言脑门闪过一道异光,猛地想到这个关键,虽然还不清楚慧心的目的,但是他一定是在拖延什么! “轰!”谢莫言借着一记硬拼,借力飞退到一边,慧心也同时飞向另外一侧。佛门中人讲究普渡众生,而慧心却为了他自己认为的“普渡众生”残杀不知道多少人,更有无数人因他而死,一身金色袈裟穿在他身上倒是显得别有一番嘲讽意味。 “莫言!你怎么样?”水姬一脸紧张地扶着谢莫言问道。 “我没事!”谢莫言面色略显惨白,轻声回道,双眼依旧紧盯着慧心,暗暗平覆着体内絮乱翻滚的内息,短时间内已是无法动用大量灵气。 “谢施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贫僧佩服!如若你我二人再继续缠斗下去,必有一伤,不如就此作罢吧!”慧心说道。 “如果你没有做出那些天地不容的恶行来,兴许可以。只可惜大师你借助拯救苍生为借口,妄造杀孽,将人世间搅得乌烟瘴气,是为天地所不容!你叫我如何能够就此放你离去!”谢莫言冷声说道,此时水姬已经悄悄将手贴在谢莫言的掌心处,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经脉开始帮助谢莫言理顺体内絮乱的灵力!不过让谢莫言奇怪的是,水姬这股精纯的灵气却和自己有很大的相仿之处,根本不会产生丝毫排斥,相反还有一丝融合的味道。虽然疑惑不过眼下大敌当前,却也没细细想下去。 “阿弥陀佛……谢施主为何苦苦相逼!”慧心说道。 “你不用找借口掩饰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谢莫言冷喝道。 “谢施主何出此言?”慧心问道。 “别人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你是否是在拖延什么?”谢莫言冷冷地说道,双眼犹如闪电般直刺慧心,后者双眼微缩,一道不易察觉的冷光一闪而过,心中暗叫不好!这谢莫言机智过人,自己已经尽量掩饰了但还是被他现了一丝端倪。 正当这时,厅外传来一阵喧哗。谢莫言等人本能地转过身去,却见厅外众人正惊愕地看着半空处,仿佛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众人本能地跑了出去,惟独谢莫言和水姬二人,不管外面是什么人,眼前的慧心才是真正的敌人!所以第一个要对付的也是他! 至于处于厅外的众人而言,眼前的情形果然可以让大家惊诧!只见青玄寺上空数十丈的高空处一片诡异的血云,情形仿佛三年前的拉萨一战一般,血云仿佛表示着血魔那个大魔头的到预兆! 面对血魔这道派之敌,如今真正地要和血魔对上手了,众多道门中人虽然感到满腔战意,但是隐隐还有一丝后怕!三年前拉萨一战,血魔的恐怖已经给众多道门一个非常深的印象。 果然,不出多时,巨大的血云已经将整个清玄寺笼罩其中,渐渐地偌大的血云仿佛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呈螺旋状朝下方坠落,逐渐凝聚成一个身影。 一袭如血般的长袍风衣,及腰的紫色长随风飘动着,只是那一双邪异的眼睛却是略显痴呆。正待众人楞之时,一道人影陡然间出现在血魔身边,一只袖子空荡荡地飘动着,寸短的头,充斥愤怒和诡异的神色令格罗的面容看起来很是狰狞。 “嘿嘿……真是齐聚一堂啊!”格罗诡异地笑道,令原本就显得狰狞的面容更添一分鬼气,令人不寒而栗。 “呔!你这妖魔,背叛密宗,如今你闯入寺内,我等定当将你碎尸万断!”离尘愤怒地喝道。 “哼!”格罗双眼寒光一闪,冷哼一声。场中那些修为高深的倒还没怎么样,其余众人只觉得耳边一阵雷鸣,身形一颤。特别是离尘,更是被这一声震得倒退数步,还好被身后几位密宗弟子及时扶住,但是脸上却是一片惨白,不知道是被那一声威吓震伤的还是被格罗高深修为惊吓的! 至于站在屋檐高处的格罗,见到离尘的表情似乎很是满意,嘴上冷笑着说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顺从我,顺从慧心大尊者,一统道魔两派,成就无上功德!” “我们绝对不会和妖魔妥协的!”此时几个密宗弟子纷纷站出身来,冷声喝道。有几个已经凭借一身功力飞上屋顶和格罗拼命。 “不自量力!”格罗冷笑道,站在原处等着那几个密宗弟子冲上前来,待他们已经接近格罗不到五米处之时,站在格罗身边的血魔动了! “嘶!”血魔右手朝前一抬,指尖猛地射出五道血光,瞬间贯穿那几个冲上前来的密宗弟子,后者待中招之后数秒才恍然若觉,楞楞地看了一眼胸口处那个碗口大小的血窟窿,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轰!轰!轰!”几个密宗弟子瞬间爆炸开来,尸骨无存,漫天血雨四下溅洒开来。 站在下面的一众人等,满身都溅满了鲜血。司徒玲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她亲眼看到那几个几分钟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密宗弟子活生生爆炸开来,尸骨无存之后,原本紧张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还好司徒严和慕老二人修为身后,及时释放自己的灵气结成防护罩将司徒玲和自己笼罩其中,将漫天血雨阻隔开来。 “师弟!!!”离尘以及几位密宗弟子满身溅满鲜血,悲声叫道,有几个甚至想要冲上来,但是这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之举,幸好有离尘和几个高手及时阻拦,否则又将枉死数条人命。 “如果你们不选择顺从我们的话,刚才那几个和尚的下场,就是你们选择的下场!同时也是你们唯一可以选择的路。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意见?随时都可以提出来!”格罗眯着双眼说道。 场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小门派的人见识过格罗和血魔的实力之后,先前的信念已经开始动摇了! 此时祝贺龙经过秋师叔的调息之后,先前的些许内伤已经好了许多,这大部分还是要亏谢莫言及时出手,否则众然祝贺龙修为再怎么深厚,秋师叔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让祝贺龙恢复再战之力! 不过之前受了慧心的刺激后,祝贺龙便已陷入近乎疯狂的状态中,满眼都是无尽的杀意。如果不是被慧心打伤了的话,或许现在已经被这股无尽的杀意弄得走火入魔了。不过此时他刚恢复神志却见格罗和血魔站在自己面前,先前那渐渐消散的杀意又渐渐狂盛起来! “我要杀了你!!!”祝贺龙冷冷地喝道,那双眼睛中爆出来的无尽杀意仿佛要将格罗生生撕碎!或许是因为惊讶于祝贺龙小小年纪却有如此狂盛的杀气,离祝贺龙最近的那几个人不由自主地退让开来,“不要冲动!”秋师叔急忙拦住祝贺龙。眼下虽然自己这方人数众多,但是单单凭这个根本不足以抵挡眼前这两个人。祝贺龙贸然冲过去的话,非死即伤! “他杀了师傅!我要杀了他!”被秋师叔这一拦,祝贺龙那狂暴的杀意一下子涌了出来,一股小型旋风竟是硬生生将漫天的雨水阻隔开来!双眼隐隐泛着一末诡异的血色,由于用力过度,牙齿已经咬出一丝鲜血。 “冷静点!”秋师叔大喝一声,扬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回响在耳边。祝贺龙整个人呆住了,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那双充斥着杀意的双眼已经渐渐没有先前那般凶恶,渐渐回复平静的状态,隐隐透露着一丝迷茫。 “啧啧……”格罗看着这一幕,淡淡地摇了摇头道“真是不错呢!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强大的杀气,你是想杀我么?” 先前祝贺龙陷入几近疯狂的状态,还好有秋师叔那一巴掌和那一喝将他拉回现实中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时他已经恢复正常状态,渐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看着眼前的仇人,心中依旧有股淡淡的杀意消除不去!他清楚自己如果这么冲动的话,不仅不能报得了仇,而且还可能会因此而丧命!祝贺龙并不怕死,但是死却也要死得有价值!而且现在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不仅仅代表自己了,而是牵扯到整个百印门! “哦!我差点忘了,你已经继任为百印门的新掌门了,不能这么冲动的。其实说起来你也应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帮你除了白老头,你哪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格罗不以为意地说道,而看似并不怎么在乎的他却是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场中任何一个人的动静。 “你……这个畜生!”祝贺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要将格罗给生撕了!还好秋师叔及时在一旁用传音入密之术道:“小心!千万别上当,他这是在激怒你,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顾及大局为重!” 祝贺龙浑身一阵轻颤,没有回头,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是双眼隐隐下垂,显然已经开始冷静下来!至于站在旁边的秋师叔见状不禁暗暗点了点头,能够如此迅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看来师兄他的眼光很准! “嘿嘿……小娃娃,放弃反抗吧!加入我,完成大统一之伟业,成就一番救世功绩!日后你定可名垂青史!”格罗邪邪地冲满脸愤怒的祝贺龙说道。 “哼!我看是遗臭万年吧,我百印门可不想助纣为孽!否则且不说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百印门,更对不起天下正道!”祝贺龙怒极反笑。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之人,杀人说是普渡众生,用卑鄙手段统一各大派说是成就大业,名垂青史! “那你是不同意了?”格罗似乎并没有因为祝贺龙的讽刺而感到生气,脸上依旧保持那副笑容,只是那双眼睛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杀意! “就算你杀了我!我百印门也绝对不会和你狼狈为奸!”祝贺龙冷声说道,站在旁边的秋师叔点了点头,显然对祝贺龙这番表现觉得很满意,只是心中却是沉甸甸的。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却要承担这么多责任,而且如今却遭遇如此之事,这一切的安排,是不是太过残酷了! “嘶!”毫无预兆地,一阵破空声响起。一道血剑闪电般朝祝贺龙袭去,度之快仿佛在眨眼之间! “小心!”几乎是在同时,秋师叔大喝一声,急忙将祝贺龙推到一边,早已有所防范的他右手猛地抬起,紫色飞剑迎了上去。 “嘭!”一阵闷响在众人耳际响起。血光消散,紫色飞剑盘旋在半空处,通体泛着一层紫色异光,嗡嗡做响,仿佛是在挑衅,又仿佛是在呻吟! 一切不过是在瞬间生,祝贺龙资质虽然很好,而且又很有悟性,但是江湖历练却是很少,刚才他虽然一直警惕防范,但是根本意料不到格罗会突然难,一时间竟是楞在那里。如果不是秋师叔急忙将他推到一边,再祭以飞剑力敌的话,恐怕现在他已经死了。 “师叔!”回过神来的祝贺龙第一时间跑到秋师叔身边紧张地看着他,原本脸色红润的他此时却是一片惨白,显然刚才一击看似力道雄厚,但是却是秋师叔情急之下出手。而且那道血剑上所依附的魔气何等浓厚,饶是秋师叔他修为深厚,阅历丰富却也无法及时做出判断,当下便吃了个暗亏,右手驱使飞剑回来之后,那只御剑的胳膊已是颤抖不已,短时间内已然是无法动弹了。心下不禁暗道血魔修为深厚根本不是在场任何人可以比拟的,这根本就不属于人间的力量!难怪格罗有胆量说出那番狂语!!! “秋道长修为深厚啊!竟然能够接下血魔的一击!也罢,就暂且将你们二人的性命寄托在你们身上吧!”格罗淡淡地说道,随即将视线转移到离尘和他身后一众密宗弟子身上来。 “离尘,归顺我吧!不要再做无畏的反抗了,这不值得!”格罗淡淡地冲离尘说道。 “我密宗绝对不会妥协,但是却也不会任你鱼肉!”离尘冷冷地说道,先前吃了一个暗亏,还好有场中几位高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再回头想了一下刚才在大厅内的情形,心中暗暗对慧心也产生了怀疑。 难道……难道自己一直敬重的宗主真的是他们所言那般邪恶之人?可如果不是的话,为何血魔和格罗会这么巧合在此出现?这表面上看似巧合,但是内里却并非巧合这么简单。而且阴隐符合了谢莫言所说的那句话,慧心在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要血魔和格罗二人赶到这里来! “离尘,你在密宗内最多也就是七代弟子,且不说修为浅薄,就连权利都是小的可怜。佛道一途宣扬普渡众生,可是你在密宗这么多年,是否做到这一点了?难道你以为每天救助一些可怜的乞丐之类的就叫普渡么?不!你错了,大错特错!你根本就不明白所谓的普渡众生是什么意思!如今我以师叔的身份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这不仅仅关系到密宗数百条人命,更关系到天下苍生安危!顺从我,与我一统天下各门各派,完成世界大统一,达渡化众生之大功德!这又何乐而不为呢?”格罗淡淡地说道。 “哼!你早已就不是我密宗之人,杀害我宗师叔数人,更残害无数人命,不配拿辈分来压我!歪魔邪道,天必诛之!就算你杀尽我密宗弟子,也绝对不会妥协!”离尘忿忿地说道,样子大有视死如归之意。 “我们绝对不会妥协!”离尘身后几百名密宗弟子冷喝道,那声势之大,仿佛大局就掌握在他们手上似的,但是实际上,真正占着优势的却是看似势单力薄的格罗,因为他有血魔这个绝世高手在! 以一人之力抵挡数百高手之击,当今世上恐怕只有血魔才能办得到,再加上他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魔器蚩尤刃,更是所向披靡! 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捍卫正道的战争! 第一百零八章 出卖 且说在清玄寺大厅内,情形似乎和外界的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外界那般声势浩大,但是却紧张万分,可以说,这一切的事情最最重要的人物就在这偌大的大厅内了。如果今日让慧心离开的话,日后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比之血魔给道门以及天下苍生所带来的伤害还要多上百倍不止! 对于这个重要性,无崖子等人似乎也清楚,所以外面出事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出去帮忙,却呆在这里提防慧心,因为他清楚眼前的慧心要比血魔恐怖百倍以上! “看来我算猜得没错,你果然是在拖延时间!”谢莫言冷冷地看着慧心。 “阿弥陀佛!贫僧不过是多些机会罢了,谢施主,如今血魔和格罗已经在外面了,如若你肯就此罢手,贫僧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慧心淡淡地说道。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番话绝对会被人笑掉大牙,要知道现在站在谢莫言这边的乃是整个道门,而对方却只有区区三人而已!但是这三个人任何一个却有无匹的力量,而且最可怕的是慧心手上还有轩辕剑灵和蚩尤刃这两大神器。 蚩尤刃和轩辕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间,确切地说它们并不属于人界!两把神器随便一把都足以颠覆世间,以一抵千也不足为惧!更何况慧心同时拥有这两把神器,且不说他是否能够驾驭轩辕剑灵,单单剑灵身上的无上灵气和剑气就足以睥睨天下! “你认为这可能么?”谢莫言淡淡地回道,虽然自己这边有几个高手在,但是面慧心,还是有些没底。 “阿弥陀佛!那,老衲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只见慧心右手朝袖口一探,将一把梭型状物体取出,随即嘴中喃喃念叨咒文,一阵悠远的梵音徘徊在虚空之中,充斥整个大厅内。 随着梵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浓重,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变得浓稠起来,仿佛一锅煮沸的开水,空间开始变得有些动荡模糊起来。 “大家快封住听觉,这是梵音波!”无崖子在慧心开始念动咒文的时候不由地面色大变。这梵音波的术法不同于其他传统灵术,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密宗术法,不需要手印之类的方式来加持,而是依靠声波。 这种依靠声波,将灵力灌注其中传播到空气中的术法往往令对手防不胜防。武林中的一种内家功夫“狮子吼”和这个有异曲同工之效,不过要是比起威力,梵音波足以比拟数百个狮子吼同时爆!而且如今还是慧心这密宗高手施展此术,更是不得了! 不过这种依靠声音来攻击的术法也有其弱点所在,只要封闭接收声音的听觉,便可破除。当然,对方的修为高深同时也是决定了胜负的关键,否则这传说中已经失传了的梵音波也不会对谢莫言众人产生如此之大的威胁了。 就在众人在强大的梵音波下苦苦支撑之时,却见冰如一脸惨白地站在原地,身子摇摇欲坠,显然已经支撑不下去了,站在她身边的水姬见状,慌忙上前一手将她扶住,随即一股精纯的灵力顺着经脉将冰如体内絮乱的灵力慢慢汇聚起来,依照一个特定的路线循环着。 “谢谢……”随着那股精纯的灵力在体内循环,整理絮乱的内息,冰如脸色缓和了些须,不过还是感到浑身无力,看来那梵音波的果然是非同小可。不过当她看到救自己的竟是水姬之时,不由地楞了一下,但是立刻便恢复原先的冰冷模样。 此时刚要伸手相援的谢莫言见状,不由地缩回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冰如,随即转过头将注意力转移到慧心身上。 另外一边,无崖子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能够抵挡住慧心的梵音波,但是面色却显得有些苍白,额头隐隐泛起一丝细汗,看来他也是抵挡得很是吃力。其实要论修为的话,无崖子和慧心相差无几,重点就是慧心融合了佛魔两家真决,灵力之怪异实属罕见,无崖子的道家灵气根本无法阻拦他这股怪异的灵力,否则也不会这么吃力了。 不过众人都忽略了一个人,一个一直站在无崖子身后的身影!丁卫由始至终都没有受到一点伤,那梵音波虽然充斥整个大厅,但是这股声波仿佛有目的性地,竟没有侵袭丁卫,而是紧紧锁定谢莫言几人。不过众人都将精力花费在如何抵挡这股梵音波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否则他们的惊讶何止这么一点! 反观丁卫,似乎也察觉到这点,虽然感到惊讶,但是表面上却也是随便做做,担心被他们现这一丝破绽,但却不知以他那点修为连冰如都比不上,后者且已受创,他虽然初步融合了道魔两家真决,可要说到抵挡这股梵音波而毫无伤的话,任谁都能现一丝端倪! 然而,慧心带给谢莫言的惊讶却并不仅仅于此,就在梵音渐渐消散之时,慧心手上那柄怪异的长梭竟泛起一道白光,随即那道白光猛地飞窜而出,伴随着一股强大无匹的灵力充斥四周。 “轩辕剑灵!”无崖子失声叫道。 “宝宝……”谢莫言喃喃念叨着,虽然早已知道慧心夺走轩辕剑灵,但是此时亲眼看到轩辕剑灵出现在慧心手上时还是感到一丝惊愕。从一开始谢莫言就没有把轩辕剑灵当成是兵器,而当它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是如今却被对方用卑鄙手段夺去,这已经不仅仅是兵器被夺这么简单了,更多的却是好友离去的哀伤。 “轩辕剑灵果然不愧为上古神器,庞大的灵气竟震得差点脱手。”慧心一脸兴奋地说道。 在场中除了水姬之外都不是第一次见到轩辕剑灵了,但是最后一次见到这等神器也是在三年前的拉萨之战。如今事隔多年,轩辕剑灵却落在慧心着等大魔头的手上,不禁让众人感到很是愤怒,又显无奈,隐隐还有一丝恐惧! 此时,厅外传来一阵阵轰鸣声,伴随着众人的撕杀哀号,偌大的大厅内只觉整坐寺庙一阵剧烈颤动,仿佛地震,坚硬的石壁上开始龟裂。谢莫言不由分说地冲水姬等人叫道:“你们快出去帮忙,这里由我来应付!” “不行,你对付不了慧心,还是有我来帮忙吧!”水姬应道。但是刚说完只觉得手中一紧,本能地朝身边看去,只见脸色恢复些须红润的冰如淡淡地说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呆在这里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冰如……”水姬竟是楞在那里,她很清楚冰如对谢莫言的感情,但是却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会说出这番话来,不过转而一想,却也觉得她所说的并非不无道理,随即冲谢莫言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恩!”谢莫言点了点头,随即深深地看了一眼冰如,那双面纱下的眼眸闪烁着一丝自己看不懂的情绪,似不舍,似期望,似柔情,似无奈。 随着冰如和水姬二人离开大厅,出奇地慧心竟没有丝毫阻拦,反而静静地手持剑灵看着谢莫言以及无崖子。 “卫儿,你也先出去帮忙!”无崖子见水姬二人离去,冲身后的丁卫沉声说道。 “师傅……”丁卫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无崖子打断道:“这里你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去外面吧……哎……记住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丁卫默默地看着无崖子,听到他那番话,特别是最后那句话时,心中很不是滋味,眼前自己最尊重的掌门何曾想过自己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害他!但是师命不可违,丁卫还是顺从地离开大厅。离开之时却不忘朝慧心看了一眼,后者双眼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对于谢莫言和无崖子来说并不能看出些什么,而对于丁卫却是隐隐看出些须东西来,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无崖子,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此时偌大的大厅内,只剩下三个人,谢莫言和无崖子并排正面对着慧心,慧心身后是尊三丈高的金佛,大厅两边也尽是些佛像,如此佛气浓重的地方却即将开始一场血腥的杀戮,而且这场杀戮的始作俑者却是一个一心向佛,受万人景仰的密宗宗主,这不能不个天大的讽刺! “传闻上古神器威力无匹,但是不知轩辕剑灵这等神戚在妖魔否有如此威力!”无崖子冷声说道。 “那贫僧就献丑了!”慧心淡淡地说道,随即右手轻轻一挥,“嘶!”的一声,数道剑气划破空气直朝谢莫言和无崖子袭去。 谢莫言和无崖子都没想到慧心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使用轩辕剑灵,心下不由地咯噔一下,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宝宝当年曾说过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将它和自己分开了,但是如今慧心不仅能够将它从自己体内分开来,而且还可以使用驾御它,这不能不让谢莫言感到吃惊!但是此时却没有时间让他们来想这个问题了,身形一展,二人勘勘避开那数道剑气,但是胸口和手臂处却还是让剑气**的厉风割破,可见如果这剑气打在身上的话,绝对会洞穿身体。 “嘭!嘭!”几声闷响,数道剑气落空直接打在身后的石壁上,有几道甚至洞穿了那坚硬的金身佛像。原本已经龟裂的墙壁在这剑气的肆虐下轰然倒下一片来。 “剑来!”无崖子来不及理会身上那细微的伤口,右手一张,只见一身灰白道袍的无崖子无风自动,眉心处隐隐闪现一丝白光,随即一道剑形物体出现在他手上,竟是无形之体,只有那散着强大灵气证明着这柄剑实乃非凡之品。 普天之下,只有蜀山的无崖子以无上灵气孕育出这柄举世无双的剑灵,虽然不能和上古神器轩辕剑灵相比,但是却也称得上修真界第一法器! 手持剑灵的无崖子显然比先前要强大很多,身形一展幻化成一道虚影朝慧心袭去,后者冷笑一声,也提起轩辕剑灵迎了上来,二人在半空处看似打得难分难解,但是很显然地无崖子一直处于劣势。 “前辈!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谢莫言身形一展也加入战局中来,虽然手上没有法器,但是单单凭借那无匹的掌法和一身高深的修为以及足以抵抗慧心的怪异灵力却也让战局处于胶合状态,不至于一时之间就败北! 道门两大绝顶高手联手却只能和慧心战个平手,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吃惊!这慧心的修为勘称举世无双!交手数百招之后,谢莫言隐隐现慧心并没有完全掌控轩辕剑灵的全部威力。 其实就算当年轩辕剑灵融入谢莫言体内时,也没有能力挥出它的真正威力,也只有在拉萨之战那一次,和宝宝融合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才能够完全挥出轩辕剑灵的全部威力,但是之后却再也无法合体了。谢莫言以为是自身修为和潜伏在自己体内的魔气相关,遂也不去想他,如今慧心得到轩辕剑灵所能挥出来的威力也不过百分之一罢了。不过就单单这百分之一的威力却已经让谢莫言和无崖子二人感到吃力不已! 偌大的大厅一时间被无数道剑气掌力打地支离破碎,几十尊佛像硬生生断裂成碎块。随着慧心奋力一击,一道强大无匹的弧形剑气朝谢莫言和无崖子二人袭去,空气中甚至产生一阵破空声。 摧毁生命的剑气夹带着凌厉的劲风闪电般将谢莫言和无崖子二人切成两半,余力不减地袭向大厅中最大的佛像。 “轰!”巨大的佛像从脖子到腋下的位置硬生生被切成两半,上半身竟是直直地倒了下来。 当今修道门两大绝世高手就这样被慧心杀死了?不!这是不可能的,就在慧心落在地上之后,半空出被慧心切成两半的谢莫言和无崖子竟缓缓消失了!是的,是消失,那不过是残影罢了,只是留得比较久,让人以为他们二人被那道巨大的剑气切成两半的虚象而已,殊不知如果真是如此,为何没有鲜血?而且连一丝呻吟都没有,这显然很不正常! 不过对于慧心这种高手来说早已识破这一点了,落在地上的那一刹那,慧心右手猛地朝头顶一指,数道剑气竟是朝空袭去。也就在同时谢莫言和无崖子二人的身形却恰好处于慧心头顶处,本来想借用刚才那两道残影给慧心一个错觉,以此从高空处偷袭于他将自己一直处于劣势的局面打破,但是他们却没想到这点伎俩早已被慧心识破。 数道剑气夹带着一道怪异的吸力竟是将谢莫言和无崖子二人的躯体吸附到那剑上来,二人面色一变,无奈慧心出手太过快而且先前二人耗去大量灵力,此时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闪躲已是力不从心。 “前辈小心!”半空处,谢莫言一掌将无崖子打到一边而自己却迎上那数道凌厉的剑气! 落在地上的无崖子却没有因为谢莫言那一掌而受伤,确切地说谢莫言那一掌已经将灵力拿捏得非常之准,只是恰好将无崖子推开而已,却没有伤到他,单单冲这份对灵力控制的精确度上来看,谢莫言已经足以和无崖子并驾齐驱了。 只是无崖子却是无奈而又心痛地看着谢莫言用自己的躯体迎想那数道剑气,这无非是用他的命,唤回自己的命!这等举动足以表明谢莫言的为人,回想起之前道门对谢莫言的那些流言蜚语,心绪不由地变得复杂起来。但是如今却已经没有挽回的机会了,任谢莫言修为再深,消耗大量灵力的他处于半空中根本无法移动半分,再加上那股怪异的吸力,那几道剑气足以要了他的命! 原来自己这么快又要死了,真是讽刺!看着眼前那渐渐逼近自己的无形剑气,谢莫言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召唤。这一瞬间,脑海里仿佛电影片段般闪过一个个片段,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个熟悉的画面,一句句刻骨铭心的言语,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一瞬间一闪而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谢莫言默默地闭上双眼,迎接即将来临的死神的洗礼!谢莫言甚至可以感受到剑气割破自己的衣衫,触碰到自己皮肤的刺痛感,但是就在那数道剑气即将刺穿谢莫言之时,一道紫光陡然间将谢莫言和剑气隔离开来,同时还将那几道剑气化为无形。 这一切不过是在眨眼间生,但是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轩辕剑鞘!”慧心失声叫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件法器,当初他只是想取到轩辕剑灵和蚩尤刃,因为这两件上古神器里面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解开这个秘密的人就能够得到无上的力量,足以睥睨天神。但是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私念,他却忽略了鞘灵这件不可多得的上古神器,如果说轩辕剑灵是一只无坚不摧的长矛的话,那轩辕剑鞘就是唯一能够抵挡这支矛的盾! 谢莫言睁开双眼,现自己还活着时,那种重归新生的感觉就像当初从密宗圣湖底被风信阳复活时一样!随即他注意到自己体外那一层紫色屏障时不由地怔了怔,赫然就是轩辕剑鞘,没想到慧心当初竟然没有将这法宝夺去,更没想到自己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有这等宝贝,但是鞘灵并不比剑灵,只能抵挡而已,虽然可以处于不败之地,但是要说战胜慧心却还是没有多少把握! “慧心,你机关算尽,终于还是算漏了这点!”无崖子此时微微喘息着说道,显然他也看出其中端倪,心中感慨事态多变的情况下,同时对应付慧心这个强大的敌人不禁多了几分信心。只是无崖子却没现,自己的灵力此时正在不断流逝,否则以他的修为,怎会因为战斗几个回合变开始喘气,而且原本红润的脸此时却呈现一种诡异的紫青色。 “哼……就算你拥有鞘灵又能如何!更何况……”说到这里,慧心眉目微沉,头微微偏向无崖子这边,不冷不淡地说道“无掌门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乏力,体内的灵力急剧流逝,呼吸不顺,而且四肢软?” “啊!”无崖子大吃一惊,因为慧心所说的状况竟是一分不差,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对无掌门做了什么!”谢莫言见状暗道不好,不由地冷声喝道。 “谢施主误会了,这这和贫僧无关,可能是无掌门服下了不该服下的东西所致,但是依贫僧所见,无掌门应该是中了‘蚀灵毒’!这种‘蚀灵毒’对于修道之士来说服下少许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如果长期服用,‘蚀灵毒’的毒性便会潜伏在体内,一旦频繁使用灵力,便会激它的毒性侵蚀灵力,短时间内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慧心淡淡地说道,听他的语气仿佛下毒者根本就不是他似的,但是谢莫言和无崖子从他那双眼睛中分明看出了阴谋得逞的意味,心中不由地大怒。 “你……卑鄙……咳咳……”无崖子大怒,但是一开口却剧烈咳嗽起来,一大口黑色的鲜血吐了出来,原本就铁青的脸上多了一分惨白,和先前红润的样子判若两人。 “无掌门!”谢莫言慌忙跑过去将无崖子扶住,后者此时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都会倒下。 “快拿解药来!”谢莫言冷喝道。 “据贫僧所知,‘蚀灵毒’并没有解药!”慧心淡淡地回道。 “我杀了你!”谢莫言大怒,便要冲上前去,但就在这时,屋檐陡然崩塌下来,幸好谢莫言见机闪开,连带着无崖子退到十米开外。 将无崖子小心地扶到一边,猛地抬头看去,只见屋顶处此时露出一个大窟窿,自己先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堆碎裂的坍塌物覆盖,上面赫然站着一个身影,浑身被一股血红色的异光笼罩其中,冷俊的面容闪露着无尽杀机。 “血魔!”谢莫言瞳孔微缩。对于谢莫言来说,眼前这个大魔头自己并不陌生,不过此时的他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原本光秃的脑袋长出了血中带紫的长,而且眉宇间却多了一分英气,仿佛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和三年前的样子完全不符。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竟显得有些呆滞!不错,确实是呆滞! “血魔!杀了他!”慧心冷冷地说道。血魔没动,但是谢莫言看出那原本呆滞的目光随着慧心这句话突然闪烁了一下,变得凌厉不已,杀气比之先前更加浓烈,排山倒海般朝谢莫言袭来。 “铮!”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谢莫言身子未动,不过体内却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倾泻而出,一道深紫色的异光将这股无形杀气抵挡在三尺开外,不过这股杀气太过浓烈,已经近乎实质化,仿佛一把大锤重重地敲击在那层紫色屏障上。 “嘭!”一声闷响,谢莫言只觉得心神微颤,衣魅无风自动,长长的丝直向脑后扯去,原本坚毅的神色此时充斥着惊骇和不解。 血魔的魔力比之三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谢莫言意料中的事情,但是单单凭借这股杀气便有如此大的威力简直是闻所未闻。不过更惊讶和疑惑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以血魔的修为为何会听从慧心指使? 血魔和自己交过手,对于他谢莫言谈不上了解,但是上次和他在血影门总坛所说的那些言语来看,血魔根本不会听从别人的使唤,以他的性格向来都是惟我独尊,逆我者死。可是眼前的事实却颠覆了谢莫言所意料到的,再联想到血魔那略显呆滞的眼神。 难道……难道他被慧心施了什么邪术?不过谢莫言已经没时间再继续想这个问题了,血魔排山倒海的攻击正朝自己要害处袭来。这一次谢莫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两者实力相差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虽然有轩辕剑鞘护体,短时间内不至于败北,不过却也是迟早的事了! 而在此时无崖子却连点胸口数个大**,随即猛地吐出一口黑红相间的鲜血,惨白着脸站立起来,双目冷冷地看着慧心。 “无掌门其实不必如此,封闭了自己三大**位阻止‘蚀灵毒’的毒性蔓延只是徒劳,虽然可以暂时封住毒性,但是一柱香之后你便会毒身亡!”慧心淡淡地说道。且不说无崖子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此时的他受伤在先,而且又中了毒,实力大打折扣。就算他是鼎盛时期也对慧心够不成威胁。 “本座就算死,也绝对不会束手就擒!”无崖子句地说道,愤怒而又坚毅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慧心。 “轰!”一阵巨响传来,无崖子闻声望去,却见谢莫言正苦苦抵挡着血魔那暴雨般的攻势,如若不是他身前那层紫色屏障的话,刚才他早已倒地不起了。不过眼下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眨眼间血魔已经将谢莫言逼出大厅之外,外面众人又是传来一阵喧哗,无崖子没继续看下去,只是将注意力转移到慧心身上来。谢莫言的修为比之自己也丝毫不逊色,虽然比不上血魔,但是外面这么多人,多少也能帮助一下他,只是自己这边却是麻烦了。 没有人比无崖子更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面对慧心自己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想到今日自己就要命丧于次,心中不禁产生一丝无奈和一丝不舍。修道之士也是人,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无崖子也不例外,但是对于他来说死在这种卑鄙手段之下却很是不甘! “堂堂蜀山派掌门竟要沦落至此,如果你今天死了,蜀山的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上!不如归顺于我,不仅可让你重振雄风,或许会比以往更加风光!我可以让你在道门称雄,只要你归顺于我,你要的任何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慧心淡淡地说道。 “你认为本座会答应你这荒唐的要求么!”无崖子冷笑道。 “哎……既然你视死如归,那贫僧只要成全你了!”慧心似乎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即转身便欲离去。 “妖孽别跑!”无崖子大喝一声,手中已经失去先前灵光的剑灵猛地激射出去,虽然没有先前那般威力,但是度却也算得上极快了。 “嘭!”一声闷响,无崖子身形一震,倒退数步才缓和下来,定睛一看,格罗抬着独臂缓缓从屋顶那个大窟窿落下。 “你先走吧,这里由我来应付!”格罗头也不回地冲慧心说道。 “恩!”慧心点了点头,随即深深地看了一眼无崖子,后者冷冷地盯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堂堂道门三大派之手的蜀山派掌门,何曾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无奈的一天,敌人虽然只有三个,但是个个都有不逊于自己的修为。狠狠地盯着慧心离开后,格罗的一句话顿时将无崖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你想知道你是怎么中毒的么?难道你不奇怪这‘蚀灵毒’为什么可以让你没有戒备地服用下去么?”格罗淡淡地说道,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无崖子,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神秘的笑意。 “歪魔邪道,下毒之人不是你又会是谁,决一生死吧!”无崖子心中也是暗暗疑惑,但是看到格罗那张嘴脸,嘴上不由地冷喝道。 “啧啧……堂堂一派之主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也罢!我会让你死的,但是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格罗根本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情!”格罗唏嘘道。 良久,格罗见无崖子不说话,便淡淡地说道:“其实下毒者……正是你身边的人!”话音刚落,格罗不理无崖子惊疑的样子冲身后隐蔽处叫道:“难道你还不现身么?” 随着格罗的话音一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无崖子的视线中来,本来就显得惊疑的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事实! “卫儿,怎……怎么会是你!”无崖子失声叫道。 第一百零九章 忤逆之弑 此时丁卫一脸的紧张,双眼根本不敢正视无崖子那双复杂的双眼。愤怒,惊讶,疑惑,心痛,种种感觉涌上无崖子的心头,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此时的他哪里像个一派之主的样子,更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个被自己最信任的弟子出卖的老人“师……师尊!”此时纵然丁卫再怎么胆大,面对自己一直景仰的掌门师尊,内心深处依旧还是显得很紧张,再加上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更是显得心虚不已。 “为……为什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和他们走在一起的!”无崖子叫道,或许是因为牵动了伤势,竟是咳嗽起来,原本惨白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就连嘴唇都显得有些青。只是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丁卫,他想弄清楚自己最信任的弟子为什么会出卖自己! “师尊,是他们逼我的,不是我想的……”丁卫慌忙退了两步说道。 “丁卫,明明是你亲手给你掌门师尊下毒的,你就别再掩饰了,不过你放心,今天过后,蜀山派的掌门之位就是你的了!我答应过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反悔!”格罗笑道,看着眼前一脸不敢相信的无崖子,格罗似乎显得很是得意。 “不是的,一直都是他们要挟我做的!师尊……”丁卫解释道。“当年我被谢莫言一剑之力废去一身修为,整日颓废,醉生梦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来格罗他用恢复我的功力引诱我上钩,导致我练了魔功,虽然修为有所长进,但是我却一直都不敢施展出来,生怕师尊你们现。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修炼邪功,后来师弟被格罗利用,用灌顶**将功力传给我,以至道魔两气相冲,格罗便开始控制我,要挟我。师尊我不想的,是他……是他要挟我做的!” “你……你这个畜生!”纵然无崖子是得道高人,此时却是被眼前的情形气得破口大骂起来,他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自己看中的弟子竟然会背叛自己,背叛蜀山和格罗这个大魔头合作!一时气急竟又是呕出一口鲜血,黑色的血迹顺着嘴角淌在道袍上,仿佛一条毒蛇,甚是骇人! “格罗,你当初说不杀师尊的,你放过他,快给他解药!”丁卫一把抓住格罗的衣领叫道。 “我没说要杀他,虽然‘蚀灵毒’没有解药,但是还是有办法治好的,但是你这位师尊竟然封住自己的三大**位,强行镇压毒性蔓延,这样一来,可就没办法治了。是他自己要寻死,和我没关系。更何况你不是想要他死么,现在又改变主意,难道你不想做掌门了么?而且你今天放过他,你还能回去么?”格罗淡淡地说道,独臂轻挥,打开丁卫抓住自己的胳膊。 “什么!!!”丁卫彻底懵住了,其实当初他默许和格罗合作暗害无崖子的时候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之时他还是感到紧张。此时的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从胸口跳出来似的。 “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丁卫,现在你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杀了他,然后你做你的蜀山掌门,第二条就是放过他,你跟他回去。不过我看你回去后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死好上多少!”格罗双眼看着丁卫说道。 丁卫此时脑子一片空白,随着格罗幽幽的声音传来,似乎缓和了些许神智,但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显得有些惊魂未定。脑子紧张地考虑着格罗所说的那两条路,思索着利弊。随即缓缓抬起头,看着已经站立不住的无崖子,身子竟是不由自主地朝前走去。 “丁卫,你这个畜生!本座今日就要清理门户!”无崖子一咬钢牙,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飞溅在剑灵身上,原本暗淡无光的剑灵猛地爆出一股刺眼的异光,再看无崖子,此时却是面如死灰,双眼满是杀意,冷冷地盯着丁卫。 “嘶!”一阵破空声响起,剑灵脱手而去,化做一道刺眼异光,犹如闪电般迅朝丁卫面门袭去。 “轰!”剑灵尚离丁卫面门不到三寸之处硬生生被一道黑白相间的屏障抵挡在外,两股力量相撞所爆出来的巨响和余波将无崖子和丁卫二人猛地震开数丈开外,就连格罗也被这股力量震地倒退数尺开外,双眼闪烁着怪异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不起的无崖子,或许是觉得中了“蚀灵毒”的人还能爆出如此强大的灵力吧! 这一震动又将原本坍塌大半的大厅又掉落几块破碎的石壁下来,原本好好的佛门清静之地此时却是一片杀戮之气。 “咳咳……”无崖子面如死灰,散乱的白沾染了鲜血,一块块的粘在他身上,狼狈不已,看样子显然已经命不久矣!而丁卫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他只是匆忙之间抵挡一下,一时间竟是被无崖子震伤。其实如果丁卫不是已经将道魔两家真法融合在一起的话,刚才那一击足以要了他的命,此时无崖子最后一击虽然不能杀了他,但是却也让他难受不已,淡青色的道袍也已染上些许血迹。 “快点去解决他!”此时格罗冲丁卫叫道。 “师尊现在已经受了重伤……”丁卫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格罗冷冷地瞪了一眼,后者本能地避开那双骇人的目光,微低着头,一步一步地朝无崖子走去。 仿佛身上压着千斤**,双脚每向前移动一步,似乎都耗费了他全身力气,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些胆怯,有些后悔,有些无奈!无崖子虽然心知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一双锐目却是冷冷地盯着丁卫,他不清楚丁卫到底为什么背叛自己,除了要自己的位置之外,似乎还有什么,无崖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现在自己原好的弟子就要亲手杀了自己,那种感觉已经将他的心无形地劈成碎片。 “师尊……对不起……”丁卫轻轻地说道,似乎是在忏悔,但的那柄利剑已经深深地刺入无崖子的胸膛。 无崖子瞪着双眼,紧紧地盯着丁卫,那一瞬间,丁卫仿佛看到了无崖子眼中所隐含的东西,哀伤、失望、还有那一丝留恋!那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抓着胸口上那柄剑,仿佛要将它捏碎,鲜血不断从他的手掌处淌下。 丁卫单手紧紧抓着剑柄,他想不明白,无崖子临死之时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如若不是自己抓得紧,这剑恐怕要被他生生夺去,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剑身上传来的颤抖。 渐渐地,那颤抖的感觉越来越弱,伴随着无崖子的生机也越来越若,渐渐地,心脏停止了跳动。堂堂蜀山派掌门竟会克死异乡,而且让人万万意料不到的是,杀死他的人竟是他最亲信的弟子,这不能不个天大的讽刺! 呆呆地看着无崖子,丁卫确信他已经失去最后一丝生机之后,手一松,那柄剑依旧插在无崖子的尸体上,而他的手也依旧死死抓着剑身,只是那双瞳孔扩散的眼睛睁得老大,无神地望着上空,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哀怨和不甘! 丁卫很害怕,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再一次地陷入一片空白的境地!双叫虚浮,一个趄趔竟是瘫坐在地上,双眼直直地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无崖子,手轻轻地,轻轻地伸过去,刚触碰到他的身子时便似被电击般缩了回来。 “死……死了!师尊他……死了……无崖子死了……”丁卫喃喃念叨着,样子似乎陷入疯癫状态。 “做得好,今日你亲手杀了无崖子日后待你登上蜀山掌门宝座要顺利很多!”格罗轻轻拍了拍丁卫的肩膀,后者本能地抬起头,痴痴地说道:“是……是我杀死掌门师尊的……是我杀的……我杀的……” “哼!”格罗冷哼一声,丁卫只觉得耳边仿佛爆出一阵雷鸣,整个人猛地清醒过来。“掌门宝座……我是蜀山掌门!” “对!今后你就是蜀山的掌门人,至于你的那些师叔们不必畏惧,以你现在的修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还有我和慧心大师帮你!”格罗诡异地笑道。见丁卫不说话,格罗继续道:“现在外面有大批道门高手,无崖子的死他们迟早会知道,但是你放心,等一下只要配合一下要做一场好戏,相信你就能够顺利地登上掌门之位了!” 丁卫深深地看了一眼格罗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无崖子,双眼闪烁不定,但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到了现在他已经不能再回头了,杀了无崖子如果被人知道的话别说蜀山派,就连其他门派都会杀了自己。而现在如果自己逃跑的话,那更会令人起疑心,试问能够杀死无崖子这等高手的人又怎会让丁卫这么轻松地跑回去。师尊死了,弟子却苟且偷生,对于修真界来说,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而且这样一来丁卫的威信也就荡然无存,更别说要登上掌门宝座了! 且说外面,此时已是打成一团,以谢莫言和血魔为中心,道门各派高手以及密宗弟子混合在外面游斗,不让血魔冲出这个包围圈。 而另外一边,处于包围圈最里面的水姬和冰如二人紧张地看着谢莫言,生怕他受伤,经历了这么多大家多少都有些默契感,虽然紧张但是却也没有失去方寸,只是默默地帮助他。血魔的危害有多大身为天山派新一代掌门的冰如很清楚,如果今日让他离开的话,日后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逮到杀他的机会了。所以今日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血魔留在这里,只是现在他和谢莫言已经斗了许久,只见谢莫言全力迎敌却一直处于下风,而血魔却始终还未拿出他的那柄上古魔器“蚩尤刃”! 如果一定要比破坏力的话,十个血魔也抵不上“蚩尤刃”,毕竟这柄魔器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它的力量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是人力无法驾御和阻挡的。所以如今要在他未取出蚩尤刃之前除掉他方绝后患。 至于司徒玲,此时却紧张地拽着司徒严和慕老二人的袖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一个不小心就要遭受死亡威胁。自己死不要紧,但是肚子里还有未出世的孩子,这可是致命的,所以司徒严和慕老二人一直都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紧紧守护在司徒玲身边。 “小玲!现在我和慕老护送你离开,但是爷爷不能让血魔这等妖孽离开,所以到了外界之后一切要小心!”司徒严紧张地说道。 “不!爷爷,我们还是一起走吧,这里太危险了!”司徒玲紧紧拽着司徒严的袖子。 “不行,我们修道之士,除魔卫道乃是本分,如今邪魔当道,我等怎会置身事外!”慕老说道“现在金康应该已经带人过来了,相信你出去之后,就可以遇到他们!到时候记得叫他们千万别进来,同时疏散附近的所有人!” 司徒玲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司徒严打断道:“就照你慕爷爷说的去做,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言毕,只觉人群内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一阵轰天巨响,地面一阵颤动。谢莫言和血魔二人各化做白红两道异光冲天而起,猛地相撞又立刻分开,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之间,修为不高的人只感觉到场中的谢莫言和血魔二人突然消失,随即地面传来一阵震动,然后就听见半空中传来的打斗声。 “乘现在,走!”慕老大喝一声,和司徒严不约而同地抓住司徒玲的胳膊朝前急行而去,眨眼间竟已遁出数里之外。 且说三人远离清玄寺数十里之外一处僻静树林时,终于停下来,慕老双眼凝视前方冲司徒玲说道:“前面有大批人马赶来这里,相信是金康他们,你在这里等他们,记住千万别让他们接近清玄寺,还要疏散这附近所有人!” “慕爷爷……小玲求你们了,不要进去,里面太危险,如果有个不测,别说金康他们,就连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司徒玲哀求道。 “玲儿……”慕老和司徒严二人此时也不由地有些心软下来,毕竟自己还期望着能够抱抱这个未出世的曾孙,只是眼下事态紧急,由不得自己做出选择,身为道门中人,邪魔当道就要义无返顾挺身而出,其他的事情与其比起来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对了,现在不如先给这个未出世的曾孙起个名字吧!”慕老说道。 “如果是个女的就跟小玲姓,就叫……司徒焉!”司徒严说道。 “如果是个男的,就跟金康一个姓,叫金小凤怎么样?”慕老说道。 “小凤?这不是女孩子名字么?”司徒玲不解地说道。 “呵呵……凤凰本为祥瑞之物,万鸟之王,雄为凤,而雌为凰!只是凤凰二字让庸俗之人愚混理解罢了!”慕老解释道。“不过我们这个曾孙可真是会懒,在他(她)娘的肚子里硬是待了十个月还没动静,我们两个老头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抱抱他(她)!” “爷爷,别乱说。我和孩子一定会等你们回来的!”司徒玲说道。 “但愿,如此吧……”司徒严叹了口气,随即不再看司徒玲一眼朝清玄寺飞奔而去,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无法拒绝的一战,天下苍生是福是祸,都在此一举了。对手只有三个人,但是却比千军万马还要难以应付! 看着二老离去的背影,司徒玲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她清楚自己再怎么阻止都是徒劳,现在只能默默祈祷上天,可以保佑他们完好地回来!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阵嘈杂的人声,只见一大堆人马朝这边赶来,带头的赫然就是金康。 “金康!”司徒玲一见到丈夫不由地跑过去,紧紧抱住他,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思念,或许是因为其他因素,此时的司徒玲只清楚自己现在非常迫切需要一个依靠! “小玲!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金康紧张地说着便想推开司徒玲,看看她是不是有伤。 “没有,我没事!让我靠一会儿!”司徒玲紧紧抱着金康,后者无奈只能任由其抱着,心中却满是温暖,虽然司徒玲性格有些外向,好奇心重,但是归根结底她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所以无论如何,金康都舍不得骂她,就算她做错事都只是默默地等她道歉,司徒玲是个很识大体的人,她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自己做错了也清楚该怎么做,这或许也是金康舍不得骂她的原因之一吧。 看着金康和司徒玲紧紧抱在一起,身后一大堆人很识相地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不久,金康缓缓推开司徒玲,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时候我很担心你,还好你留了纸条,否则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如果有个意外,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允许绝对不私自出来了!”司徒玲流着眼泪说道。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去清玄寺的么?”金康问道。 “我进去过,但是……里面套混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里面很危险,道门各派高手都云集在此地,而且……血魔也在这里!”司徒玲说道。 “啊!血魔在这里?”金康大吃一惊!虽然来的路上遇到道门各派弟子纷纷出山赶往清玄寺,只是打听到清玄寺出大事了,但是却没想到竟是血魔出现了! “爷爷和慕爷爷他们乘机带我出来,他们叫我在这里等你来,还吩咐你带人将附近的人疏散,将这个地区封住。他还告诉你千万别进去,里面很危险!”司徒玲说道。 “什么!!!师傅和爷爷在里面?我……我早该想到的,师傅前天就说有事要来清玄寺,今天清玄寺出事了,师傅他们一定很危险,现在血魔出世更是不得了,现在他手上有蚩尤刃,绝对不是道门高手可以抵挡得了的!”金康揣揣不安地说道。 “你放心,我看到无崖子和一个人在那里,相信就算打不过血魔,应该也能震得住他!”司徒玲说道。 “哦?蜀山派掌门无崖子一身道法已达化境,蜀山派术法高深莫测,虽然可称道门第一人,但是要说应付血魔却也并非易事。你说的另外一个人,他是谁?”金康好奇道。 “谢莫言!”司徒玲似乎回想着那天遇到谢莫言的情形,轻声说道。 “什么?小玲你确定你没看错?他不是已经……”饶是金康定力再好,听到这个消息时心还是跳了一下,情绪波动极大,连自己声音提高了都没现。 “刚开始我也很吃惊,后来我听了一下之后才现其中竟是曲折不已!”司徒玲说罢便将刚才在清玄寺内所听闻的事情跟金康说了一遍,后者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特别是听到这一切竟是有慧心在幕后指使一切事端,更是感到有些荒谬。 从释放血魔到夺得密宗宗主之位,从格罗背叛密宗,到如今想要控制整个道门,所以才颁布请贴,以除魔为由邀请各派云集于清玄寺内,妄想将他们尽。金康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虽然慧心大师自己没见过几次,但是给金康的印象还是很深的,特别是那张慈眉善目的脸,谦和待人的态度,几乎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他内心深处竟然会是如此邪恶!但是司徒玲所说的不会有错,她不会骗自己! 良久。 “传我命令下去,封锁清玄寺方圆百里之地,除了道门弟子以外,谁也不准进出!遇到可疑人等立刻拿下,如若反抗,可立即狙杀!另外疏散附近所有人,顺便跟局里打个报告,让他们安抚群众,封锁消息!”金康严肃地说道。 “是!队长!”几个小组的头领大声应道,随即几百来人纷纷出动。 “小玲,你不方便在这里,我派人先带你回去!”金康说道。 “我……好吧!那你要小心,千万别进去,里面很危险!”司徒玲本想不依,但是反过来想自己留在这里只能成为他的累赘,遂也就只能顺从金康的安排。 “恩!我会的!”金康点了点头。司徒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在他嘴上亲吻了一下,便跟着几名队员朝远处离去。 却说慕老和司徒严二老飞回到清玄寺之后,此时的情形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原先包围着血魔的大批道门弟子已经躺了大半,非死即伤,只有少数一部分高手才有一拼之力。而且如果没有谢莫言将血魔注意力吸引过去的话,可能四周已经不再有人可以完好地站着,但是就算如此,以谢莫言的修为,此时也只是勘勘抵挡住血魔的攻势,却无法将二人拼斗的余尽卸去,否则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倒下了。 祝贺龙以及秋师叔二人多少也受了点伤,不过二人修为深厚,只是默默地支持着,看着谢莫言和血魔的拼斗,暗暗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至于冰如和水姬二人也是如此,不过冰如带来的天山派弟子已经有不少或伤或死的,可谓损失惨重,只有几个根基牢固的师妹才在水姬和冰如的救治下挺了过来。 其实这些师妹所受的伤大多都是被血魔和谢莫言二人相斗的余力波及到,震伤脏腑,普通疗伤方式根本行不通,因为这股震波内含着血魔的魔气,寻常道门灵气根本无法驱除这股魔气,除非有无崖子这般高深的修为以外便只有水姬才能救活她们,当然前提是她们受伤相对比较轻,如果太重,已经将脏腑震碎的话,就算水姬倾入全力也是回力乏天。 不过话说回来,冰如对水姬这般拼命的救治自己的师妹,心中也不是滋味,毕竟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人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子,这几乎成了每个女人的本能,即使冰如这位冰美人亦是不能例外,但是眼前的女子却在如此危急时刻尽自己的力量救治众多师妹,这份心已经足以打动冰如。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冰如清楚谢莫言是个有情有意之人,但是正因为如此,身边的女子才会接二连三地被心系于他。而且每个他身边的女子竟没有互相起冲突,这显得很不正常,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坦诚相待的缘故吧! 就在谢莫言和血魔僵持不下,打得难分难解之时,却见残破不勘的寺内,浑身上下衣衫凌乱,沾满了鲜血,暨也显得凌乱不堪,满脸都是混了鲜血和泥土的污垢,狼狈地摔倒在寺外。 司徒严见状,身形一展,瞬间来到丁卫身边,将他扶起,随即冷眼看向寺内,却见格罗面带微笑地走出来道:“嘿!还没打完啊,真是够慢的!不过……好象死得都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比较顽固点的!” “格罗,我要杀了你!”丁卫冷冷地叫道,满是伤痕的身子便要冲上去和他拼命,看他狼狈的样子,之前在寺内他被格罗蹂躏得够惨。 “别冲动!”司徒严一把拦住丁卫,冷眼盯着格罗说道。 “嘿嘿……来吧,也让我看看你们蜀山到底有什么绝学!不过无崖子都死了,我看你这个做徒弟的修为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格罗一番话犹如一个重磅炸弹猛地投入众人心中。 “什么!!!无掌门死了?!这……这怎么可能!”众人大吃一惊。也就在同时,处于半空中打斗正激烈的谢莫言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身子猛地一顿,瞳孔一瞬间竟有一丝失神,虽然即使回过神来,但是血魔的功势已经到了,自己的双手根本来不及御使灵力抵抗。虽然有轩辕剑鞘护体,但是血魔全力一击可是如此容易化解的么。 “嘭!”一声闷响,谢莫言甚至可以听到肋骨断裂的脆响,整个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猛地从半空处摔了下来,幸好慕老即使接住他,否则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伤上加伤那就麻烦了。 “莫言!!!”冰如和水姬二人异口同声的地叫道,二人来不及思索其中巧合,纷纷跑上前去。祝贺龙和秋师叔二人也紧张地跑上前,毕竟现在谢莫言不仅仅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同时还是他们至亲的人。 “我没事!”谢莫言强忍胸口断骨处的伤痛,牵强地说道。 “不要说话,我来帮你疗伤!”慕老沉声说道,同时在谢莫言身上连点几处大**,一股精纯的灵力便输进他体内,但是也就在同时却被谢莫言体内一股异常怪异而且精纯的灵力震了回来。 “还是我来吧!”水姬上前一手抓住谢莫言的手。此时在场所有人中也只有水姬的灵力和谢莫言相似,毕竟二人都是经过火神弟子风信阳用无上仙力复活的人,体内蕴涵的能量的根源是相似的。 看着水姬和谢莫言二人四目相对的样子,站在一边的冰如显得很不是滋味,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扭过头,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格罗和站在他身后的血魔身上来,暗暗警惕他们乘机偷袭。 很奇怪,他们二人反而饶有兴趣地等着水姬治谢莫言,而没有丝毫偷袭的意味。这显得很是奇怪,照理来说他们应该会乘机偷袭才是。反关谢莫言,他似乎也没有意料到格罗不会偷袭自己,一边顺从地让水姬帮他疗伤,一边暗暗警惕格落和血魔的一举一动! 半晌。 “怎么样?好了么?好了就和他再打!”格罗淡淡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谢莫言冷冷地说道,他开始有些想不通格罗为什么要这么做,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困兽一样,被他**在鼓掌之间!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看看我养的这只狗能不能打赢你!照刚才来看,似乎还差点!”格罗淡笑道。 谢莫言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但是站在他身后的祝贺龙却是忍不住了,身子一闪便要冲上去跟他拼命但是却被谢莫言抬手阻拦下来道:“别冲动,你不是他对手!” 此时谢莫言正想着整件事情的经过,特别是刚才那一段,自己跟血魔打到外面来之后,根本无法顾及寺内的无崖子,但是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一会儿,无崖子便死了,而且寺内似乎也没什么大动静,这根本不可能,就算慧心修为再高,也不可能这么无声息地杀死无崖子前辈,一定有什么内幕! 另外,刚才就见到格罗和丁卫出来,却不见慧心,这很是可疑,而且格罗的性格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刚才受伤之时本就是个非常好的偷袭机会,但是格罗却放弃了,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难道……难道他是在拖延时间? 可是为什么要拖延时间?这和慧心失踪有关系么?谢莫言脑子飞快地思索着一切可能性,如果说是他们畏罪潜逃的话,以慧心的性格和智慧,想要从这么混乱的地方逃出去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而且依靠血魔的恐怖修为和格罗的狡诈,他根本不用畏惧其他。 等等!血魔……对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动蚩尤刃,蚩尤刃一定还在慧心手上,他现在拥有轩辕剑灵和蚩尤刃,他想干什么? 第一百十章 生死一线 猛然间谢莫言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一股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非常不好的预感隐隐闪现出来。 “水姬,你现在立刻带人离开,去追慧心,我怀疑慧心现在拿着蚩尤刃和轩辕剑灵去开启那件神秘的宝物了!不管那宝物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是天神遗留下来的,肯定是件惊天动地的宝物,而且这件宝物很有可能就是当初风信阳所说的那把天帝宝库内的破封剑,恐怕这天帝宝库内并不仅仅只有一把破封剑这么简单,否则慧心也不会这么费心心机地得到轩辕剑灵和蚩尤刃了!”谢莫言低声冲水姬说道。 “我走了,可你呢?”水姬紧张道。 “我来牵住他们,记住一定小心!慧心的修为深不可测,千万不要硬碰硬!”谢莫言难得严肃地说道。 “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水姬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双眼直直地盯着谢莫言道“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答应你!”谢莫言坚定地说道,随即大口冲身后众人叫道:“你们现在立刻跟水姬去追慧心,一切听从水姬安排!但是切不可以命相拼,只要将他拖住就行了!”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冰如叫道。 “是啊,不如我留下来帮你!”祝贺龙附和道。 “不行,这里很危险,你们必须离开!听我一次,离开!去追慧心,千万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谢莫言严肃地说道。一股无形的威严让众人本能地听信了他的话,同时感到很不是不解。 “哼!想走?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统统都给我留在这里!”格罗双目寒光一闪,原先淡笑的诡异神色一扫全无,代替的是满脸狰狞的杀意,他没想到谢莫言竟然连这个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心中不由地骇然不已。虽然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从那里得到这些信息的,不过也没有时间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他们留在这里,切不可让他们去破坏慧心的大事! 随着格罗一声冷喝,一直站立在他身后的血魔身形一闪,闪电般冲上半空,随即整个身体开始旋转,越转越快,到最后只见一道血一般的龙卷风凭空出现,犹如一道利箭朝谢莫言等人袭来,度之快竟如闪电般迅捷! “快走!”谢莫言大喝一声,灵力瞬间流通四肢,与轩辕剑鞘配合形成一道蓝紫相间的能量屏障,迎向这道血色龙卷风! “嘭!轰!”血色龙卷风猛地撞在一起,谢莫言虽然有轩辕剑鞘护身,但还是被这股血色旋风给撞得后退数丈开外,不过还是死死地抵挡住这股强大攻势,但是这股血色旋风蕴涵的能量太过庞大,而且又来势汹汹,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剑鞘竟隐隐有些溃败的先兆,耳边甚至能够听到鞘灵幻化而成的屏障出阵阵玻璃破碎般的声音! “莫言!”冰如等人急呼,但是无奈血色旋风和谢莫言的鞘灵相撞的同时形成了一道无形罡气,将众人阻挡在三丈开外,无法进前,只能焦急地看着谢莫言。 此时谢莫言大喝一声,体内所有灵力仿佛煮沸了的开水起来,犹如万马奔腾,源源不断地灌入鞘灵内,原本显得有些暗淡的蓝紫相间的屏障猛地爆起一阵刺眼的灵光。 “和你拼了!”谢莫言暗道,随即一咬钢牙身子朝前倾去,竟是将血魔化身的血色旋风硬生生挤了回去。格罗微张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血魔的修为自己是再清楚不过,就算谢莫言有什么奇遇,修为上也不可能提高这么多,但是此时眼前的事实不得不让自己感到吃惊,谢莫言的潜力竟是如此可怕,竟然能够逼退血魔全力之机,已经完全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谢莫言每朝前进一步,脚下的青石砖便迸裂开来,仿佛身上压着万斤之力,沉重不已。格罗已经呆住了,待他回过神来之时,只见谢莫言大喝一声,猛地爆出一股无匹的力量硬生生将血魔的血色龙卷风转向格罗。血魔全力施之,根本来不及收手,而格罗显然早已有所防备,但是却比不过血魔的度,强大无匹的力量朝他袭来,仿佛无数把镰刀,攻势未到而劲气却是将格罗刮得生疼不已。 如今格罗能做的就是退,能退多远退多远,身形一闪已经朝寺内冲去,也就在同时血色龙卷风也已经到了,早已千疮百孔的清玄寺如何经受得起如此摧残。 “轰!”整座清玄寺伴随着血魔化身的血色龙卷风的冲击顿时坍塌下来。 “莫言!你怎么样?”水姬慌忙走上前去将谢莫言扶起,后者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如若不是水姬扶着的话,恐怕连站立着都成问题。还好只是灵力有些枯竭而已,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短时间内却已无任何还手之力了,水姬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灵力输进谢莫言体内,几个大周天之后,谢莫言惨白的脸色总算有了些须红润。 至于冰如则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酸涩不已,但是自己却不能说什么,毕竟如今能够帮助谢莫言的也只有水姬一人了! 似乎感受到冰如那幽怨的目光,谢莫言转过头去,也就在同时冰如却慌忙地撇过头去,将目光转移开来,表面上古井不波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生,但是谢莫言却非常心细地捕捉到冰如那幽怨的眼神。心中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此时情况紧急,已经由不得自己再说其他的了。 “现在大家先去追慧心,千万别让他得逞阴谋!他现在要去找一处宝藏,如果他得到那个包藏的话,那整个天下就完了!但是慧心修为很高,大家千万别跟他硬碰硬,尽量牵住他,我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追上你们!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谢莫言谨慎地说道。 “是什么宝物这么重要?”祝贺龙问道。 此时谢莫言看了看已成废墟的清玄寺,隐隐有股邪恶的力量似乎有蓄势待的征兆,转过头来说道:“快走,血魔就要出来了!至于是什么宝物,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快走!” 众人见状,心知道留在这里只能成为谢莫言的累赘,遂也顺从他所说的去牵制慧心,不过在冰如离开之时,却不由自主地停下身来,转过头默默地看着谢莫言,轻声道:“小心点!” “你也是,一定要活着!”谢莫言说道。不过寥寥一两句话,却已传达了二人的心声。有时候,知心的人一句话,一个眼神便已抵得过千言万语。 冰如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身后十几个师妹此时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未恢复到平日的状态,但是水姬的神奇灵力已经帮了她们许多,已经足够了!只是当她们看到躺在地上的同门师妹的尸体时,便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想哭的冲动,但是却强忍住了,她们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而是要尽全力阻止这次浩劫。否则她们的死便不再有任何意义! 就在冰如他们走后不久,巨大的废墟内陡然冲出两道身影,伴随着两阵巨响,血魔和格罗略显狼狈地冲出巨大的废墟,后者脸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出一个大口子,鲜血不断地溢出伤口,再加上他被废墟压得狼狈不堪的身躯,显得格外狰狞。反观血魔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不过原本一身鲜红的衣袍此时也满是灰尘,只是双眼依旧是那么无神。 “血魔,给我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杀了他!我要把他的人头砍下来!!!”格罗愤怒地咆哮着。站在身后的血魔浑身一阵轻颤,原本无神的双眼猛地爆出一阵精光,身形一展,朝谢莫言袭去。 这一次血魔不仅用上全力,同时每一招竟相当于两败惧伤的不要命的打法,这一下让谢莫言一下子处于被动状态,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展开无影术不断地闪躲着。但是血魔是什么人,修为高得无法想象,再加上谢莫言先前耗尽全力给予冰如他们离开这里的机会,虽然经过水姬的疗伤,不过实力也是大打折扣,血魔似乎也是如此,但是他本身就不能以常人来考虑。所以不到几个回合,谢莫言便已中了数招,如若不是鞘灵在关键时刻出来抵挡,卸却大部分力量的话,恐怕此时谢莫言已经倒地不起了。 但是谢莫言一直都在想为什么血魔会被格罗控制了,陡然间,记忆深处闪过一个片段,那是在三年前拉萨之战时,当初格罗突然背叛而且还陷害自己,让自己入了魔,似乎用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密术,可以摄人魂魄。想必血魔是被格罗用这种邪术控制住了,所以才显得双目无神。 自己该如何解去这邪术?很奇怪,谢莫言知道血魔受控之后第一个问题想到竟是如何替血魔解去这邪术,就连谢莫言自己都不清楚,或许是因为血魔的性格,或许是因为血魔的曾经也是个伤心人吧,如若不是因为一个女子,否则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没有任何一种术法可以完全地控制其心神,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重新唤回他的神智! 想到这里,只见血魔面无表情地一拳挥来,谢莫言硬拼了一记,随即大喝一声道:“血魔,快醒醒!” 强大的冲击力并没有被鞘灵完全卸去,谢莫言也承受了不少力道,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一阵闷响,只觉五脏六腑仿佛要碎开似的,一口鲜血猛地涌上喉头,但是被谢莫言硬生生咽了下去。 也就在同时身处半空中的血魔化做一道红光朝谢莫言袭来,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谢莫言根本没遇到过,更何况对手是血魔这种恐怖级别的高手!更是束手无策,还好无影术很是诡异,才能够在关键时刻躲开来,否则以谢莫言现在的灵力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不过虽然如此,他似乎还想试试! “血魔!萨摩尔他还没死!”谢莫言大叫道。话音刚落,胸口又是一拳,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砸在地上。 “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血魔恢复神志么?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格罗站在一旁识破了谢莫言的伎俩不由地讽刺道。 “格雷!住手!”谢莫言不顾嘴中溢出的鲜血,对格罗的话也置若罔闻,继续冲血魔大叫,但是回应他的却依旧是一下重重的拳头。如果再这样下去,谢莫言不用几下就要死在这里了! “没用的!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中了我的****,没有人可以借其他外力恢复神智!”格罗自信满满地说道。 谢莫言有继续试探了其他的言语,但是依旧无法唤回血魔的神智,而自己如果再继续承受他的拳头,恐怕不出三拳自己就要死了!如果换做别人的话,恐怕会和血魔做殊死搏斗而不是在这里让他当人肉沙包,不过谢莫言的个性就是如此,越是不能达到的,他越会努力地去拼!这股执着,这股傻劲往往让他做成了常人认为无法做到的事情。 “小云!”谢莫言大喝一声,双眼直直地盯着血魔,这是最后的赌注,他已经将命压在‘小云’这两个字上面,如果这都不行的话,那谢莫言只有死。 其实谢莫言真的很傻,就算他将血魔唤回神智又能如何?难不成血魔还会将他放走不成?到最后还不是只有一个下场----死! 或许是上天眷顾谢莫言,当这两个字喊出口之时,血魔只觉双眼一阵闪烁,似乎有一瞬间的迷茫,攻势也随之在中途窒了一下,就是这么一瞬间,谢莫言便已有足够的时间躲闪开去,满脸兴奋地看着血魔。 “什么……这……这不可能!你这头猪,快杀了他,不要犹豫了,杀了他!”格罗大叫道。 原本有些迷茫的血魔被这一叫陡然间又变得满身杀气,谢莫言一见之下不由地暗道不好,展开无影术跟血魔游斗着,每次以最近的距离大声叫着小云两个字,然后在血魔失神的那一瞬间狠狠地将攻势扳回来。 “小云为了你去死,但是你如今却变成这番模样,你实在太让她失望了!”谢莫言继续用言语来化解格罗对血魔的****。 随着血魔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身子也跟着不动了,随即双手紧紧抱着头,撕吼着,仿佛野兽般的吼叫直觉得让人浑身寒毛直竖! “小云她很爱你,她希望你能够变成好人,不要再杀生了……不要再杀生了!作回好人!”谢莫言双目紧紧盯着血魔,第一次破解这种邪术谢莫言多少也显得有些紧张,特别是对象还是血魔这种人物。 “啊!!!”血魔猛地仰天大吼,地面竟是隐隐颤动,恐怕百十公里外的人都能够听见这阵野兽般的吼叫吧! 一头紫色的长慢慢垂在额前,血魔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般,格罗此时已经显得有些乱了。他开始有些惧怕谢莫言了,惧怕这个可以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人物。一开始是复活重生,接着是知道慧心的阴谋,然后是竟然能够凭借自身修为抵挡住血魔攻势,和他斗个不相上下,现在竟然还能替血魔解开自己种下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格罗……”一阵阴沉的声音传来,犹如来自地狱的鬼差。 “什……什么!!!”格罗大惊,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但是却不小心被身后的废墟绊倒在地,一**坐在地上,不过却依旧无法化解他心中的恐惧,不断地用一只胳膊朝前爬着,希望能够离血魔越远越好! “哼!”只见血魔冷哼一声,格罗仿佛整个人被一道雷鸣在耳边轰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住了,短时间内陷入一片空白的无神状态。待他回过神来之时,只觉得喉咙一阵巨痛,整个人被血魔单手抓起,一手掐着脖子,显得很是难受,整张脸都鳖成酱紫色,别说讲话,就连呼吸都不行。 血魔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对于他来说血魔并不仅仅是背叛他这么简单,这种人一分钟遗留在这个世界上,那便会给自己多造一分危险。 随着一阵骨头碎裂的脆响声,谢莫言真实能够清楚地看到格罗的脖子被血魔闪电般捏成一麻花状,血肉模糊,很是残忍!格罗那双睁得犹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直翻白眼,独臂紧紧地抓着血魔的胳膊,就像个濒临溺水的人,竭力在捕捉着最后一根救命草,不过到这个关头,他恐怕神仙难救了! “嘭!”一声闷响,血魔竟被格罗的气硬生生逼退几步,谢莫言站在一边看得骇然不已,格罗的修为竟然如此之高!或者……是因为他融合了佛魔两家真决,所以灵力修为上可以克制住血魔的魔气? 不管是什么原因,今天格罗必须死,就算自己不出手,恐怕血魔第一个要杀的也是他!谢莫言现在有些庆幸自己刚才的举动,如果不是自己唤醒血魔的话,恐怕现在的处境是一对二,而且两个都是强敌,自己根本没有胜算。现在的局面表面上似乎有些转变,不过谢莫言还不能确定血魔不会杀自己,但是就算他要杀自己,在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格罗身上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倒是可以先养精蓄锐,和他拼一下! “咳……咳……”格罗趴在地上,一手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原本酱紫色的脸渐渐恢复一丝红润,一双略带恐惧的眼睛看着血魔! “没想到你融合了佛魔两家真决,真是不简单呢!我倒是一直看走了眼,师弟!”血魔冷冷地看着格罗说道。 “师兄!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慧心的大统一,完成普渡众生的大圆满境界着想!师弟我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实乃无奈之举!”格罗说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我被你的妖术迷惑的时候,你和慧心之间的事情我了解地一清二楚!这,或许就是你的妖术最大的破绽之一吧!”血魔冷笑道。 格罗一听之下不由地吓出一身冷汗,他对自己的****很有信心,但是谢莫言却是第一个能够破除他的术法的人,自己曾经根本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也并不清楚恢复神智后的血魔知道多少事情!但是结果答案显得是他想象中最差的那种! “师兄你听我解释,其实……”格罗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血魔冷声打断道:“你不用再狡辩了,今日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师兄执意如此,那师弟就得罪了!”格罗心知血魔下的决定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眼下只有和他一拼才有机会存活下来,但是……面对的是血魔,修为比自己高上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血魔,自己对上他,活下来的机会,可能只有零! “轰!”毫无预兆地,血魔右手凭空朝前挥出数拳,格罗原本站立的地方顿时爆出一阵巨响,碎石乱飞,地面一阵颤动。就在这一瞬间,一阵破空声传来,伴随着无数道利刺朝血魔袭去,同时格罗手持一炳权杖,黑白相间的灵气灌注其中,舞得虎虎生风,强烈的罡气将血魔的衣衫吹得咧咧做响! “哼!”血魔冷哼一声,双眼精光一闪,却见那些飞来的利刺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抵挡在三尺开外,随即右手一抬,无指一张,五道肉眼难见的血丝仿佛灌注了无上魔力,轻松地将格罗手上那柄权杖切成碎块,同时五道血丝将格罗缠住,犹如一个茧子一般。 “啊……”格罗虽然早已清楚血魔的修为高深,但是却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可怕,自己将佛魔两家真法融合在一起后修为已经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可以说足以和道门任何一个门派的掌门一较高下,甚至可以轻松获胜,但是面对血魔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师兄,放过我吧,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出来的么?如果没有慧心和我的帮助,暗中操纵的话,你现在还被封印在蜀山镇魔洞内!”格罗叫道。 血魔虽然早已成魔,但是本性就是个爱憎分明之人,虽然他杀人不眨眼,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他却也并非一个宵小之辈,而且还是个重情义之人,只是在一些事情上太过执着,杀孽造得太深。 对血魔性格了解很深的格罗自然清楚血魔的性格,便将释放血魔出世的事情一一道明,希望能够看在自己救过他的份上放他一条声路。或许是因为血魔太过感情用事,这一瞬间,血魔竟是有些迟疑。 此时格罗和谢莫言都紧张地看着血魔。前者是担心血魔会不顾自己救他的情谊杀了自己,而后者却是担心血魔会再一次被格罗蛊惑而放了他。格罗此人狡猾不已,虽然比不上慧心,但是却诡计多端,行事不择手段。这一次让他跑了,很难想象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再抓到他!而且他对道门的威胁依旧存在,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这样一个魔道妖人比之血魔要可怕得多! 良久。 “滚!以后再让我见到你,死!”血魔忿忿地说道。话音刚落,缠绕在格罗身上的五道血丝“嗖!”的一声缩了回来。终究,他还是放不下情谊这一关,但是如若他真的放得下,刚才谢莫言也就无法唤醒他了。 “多谢师兄!”格罗略显欣喜地说道,神色异样地瞥了一眼谢莫言,双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不过后者此时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血魔身上去了,根本没现。 “你不能放了他!”谢莫言叫道。 “他已经被我废了修为,不再对别人有什么威胁了!”血魔淡淡地说道。 “什么!”格罗一听之下神色一窒,满脸的震惊和不相信,单手掐着法决,似乎想证明血魔所说的,半晌。格罗呆呆地楞在那里,独臂无力地垂在一边,就像另外一只空荡荡的袖子一样。修行多年,一瞬之间毁于一旦,这对于任何一个修真者都是一种非常残酷的惩罚,甚至比死都要难受! “呵呵……哈哈……”半晌,格罗仰头大笑,身子蹒跚地朝身后跑去,看样子,毁去修为对他的打击很大! 格罗离开之后,四周只剩下谢莫言和血魔二人,四周一片狼籍,坍塌的清玄寺,满地的尸,可谓血流成河! 微风轻轻抚过地面,夹带起一层淡淡的灰尘,隐隐还有令人做呕的血腥味,谢莫言和血魔就这样各站一边,似乎二人之间有股莫明的默契,一直没说话,只是盯着眼前那个人,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似的! “为什么要把格罗放了?你知不知道他是在蛊惑你,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咱暗中报复你!”谢莫言开口说道,虽然亲眼看到格罗失去一身修为,但是见贯了他的毒辣的行事方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中还是有些须担忧。而且更重要的是格罗也是杀害自己师傅的凶手之一,如今不能手刃仇人,多少还是感到有些无奈和愤恨。 “因为我欠他的!”血魔淡淡地说道。 “你会后悔的!”谢莫言说道。 “不管是否会后悔,现在是否应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血魔说道,看似平常的话语,可是对于谢莫言来说这句话充斥着一股与寻常杀气不一样的气息,很是奇怪。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谢莫言微微眯着双眼,心中暗暗警惕。如果说他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经历过不知道多少风雨坎坷,就连死亡他都经历过,不过当死亡再一次面临他的时候,处于人的本性还是会有些紧张,毕竟自己所留恋这个尘世的东西太多了。 “你我本来就是对立的,不是么?”血魔说道。 “那来吧!三年前我们还未分出胜负!”谢莫言冷声说道,灵力全身运转,经过先前的一小段时间,谢莫言已经恢复一半实力,当然这还要多亏经过风信阳仙力的帮助,否则自己就算修为通天也没有这么快的恢复能力。 “你打不过我的,为什么还要打!”血魔说道。 “我本是道门中人,除魔卫道乃是本份!正如你所想的,我们是对立的!”谢莫言说道。 “但是……你刚才为什么又要唤醒我?而且刚才你明明有逃走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血魔说道。 “出于道义,我必须唤醒你,而且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只是太过冲动、执着!妄造杀孽,才会被正道所不齿,被天下人唾弃。看得出来,小云在你心目中占的位置很大,否则我也无法破去格罗的****!”谢莫言说道。 “住口!不许你提小云的名字,你们所谓的正道之士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到最后统统都是放屁!”血魔怒声喝道。 “你就是一直这样封闭自己,所以才会有如今的地步,如果放开心诽,让大家来帮助你,何必会弄到如此地步。更何况小云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你清醒点!”谢莫言不顾血魔那副几欲吃人的样子,继续大声说道。 “闭嘴!”血魔大喝一声,浑身泛起一层猩红的血光,随即数道血丝闪电般袭来,谢莫言早已有所堤防,虽然凭借无影术勘勘躲开,但脸颊处还是被一道血丝带起的劲风割出一道伤口,鲜血渐渐溢出伤口,虽然不怎么深,不过如果刚才谢莫言度慢了一点半点的话,恐怕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一击不成,血魔似乎并不显得惊讶,飞身上前,双手上下翻飞,数十道拳劲夹带着无上魔气朝谢莫言袭去,后者没有还手,只闪躲开来,落空的拳劲落在地面上掀起一阵阵轰鸣声,伴随着碎石和满地被魔气震碎的尸块和鲜血,齐齐涌来! 谢莫言本身实力就只有平时的一半,现在躲避这些拳劲就已很费力了,对于这些碎石和尸块和漫天的鲜血根本就无处可躲。更可气的是这个时候谢莫言竟是忘了催动鞘灵,一时间浑身上下竟满是鲜血和土尘,仿佛一个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一般。 “妈的,跟你拼了!”谢莫言略显恶心地将身上的碎尸块拍掉,原本语气谦和的他竟也开口骂出脏话来。双眼犹如喷火般狠狠地盯着血魔,也不顾自己能否打得过血魔,便飞身上前主动出击! “哼!来得好!”血魔似乎对谢莫言这一举动觉得很是兴奋,大喝一声也冲上前去,二人在半空中相遇,接二连三的爆响声不断从二人交接处传来,两股互相对立的力量撞击后的余波不断砸在地面上掀起一阵阵轰响声,伴随着无数血雨和尸块四下飞溅,场面激烈不已。 一个人爆出来的潜力是可怕的,特别是像谢莫言这种潜力无限的人来说,经历过风信阳仙力的洗礼,体内那股潜力已经得到更大的提升,在生死时刻所爆出来的力量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暗暗吃惊,一时间竟是能和血魔战个齐鼓相当。 看样子显然之前血魔对付众多道门弟子时也消耗了不少魔力,再加上自己有鞘灵护体,所以短时间内才不至于落败。 “轰!”伴随着一阵巨鸣声响起,就连地面似乎都颤动了数下。谢莫言和血魔二人不约而同地向两个相反的方向倒飞出去,不同的是血魔身子轻巧地落在地上,而谢莫言借助了鞘灵护体,虽然不至于当场丧命,但血魔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庞大,硬是将谢莫言五脏六腑震得仿佛要翻滚出来似的。 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但是依旧经受不住那股力量的余波,身子朝后飞退去,直到撞在一块巨石上才停下来,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脸色一片惨白。 就在谢莫言想挣扎着起身之时,却见身前刮起一道劲风,一股压迫的力量仿佛要将自己挤碎般袭来,谢莫言微微闭上眼,他清楚自己这次肯定是要死在这里了。一时间脑海里竟浮现起无数道画面来,自己这辈子经历了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经历,短短几年时间,仿佛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死去,跟着师门杀敌,爱恨情仇,酸甜苦辣好不精彩!自己都经历过了,爱也爱过了,恨也恨过了,最重要的是自己身边有几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女子,这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里谢莫言竟是笑了起来,嘴角挂着鲜血,微微咧开,双眼微微下垂,默默地看着前方渐渐接近自己的拳头,心境一片空白。 “轰!”伴随这一阵轰鸣声,谢莫言整个人被余波震得飞到三丈开外,只见自己先前依靠的那块巨石,此时却已化做飞灰,血魔冷冷地站在那里,双眼复杂地看着谢莫言。 “为什么不杀我?”谢莫言略带疑惑的眼神看着血魔。 “刚才你为什么笑?你在笑什么?”血魔没有理会谢莫言的话,双眼紧紧盯着谢莫言反问道。刚才自己真的有股冲动要将谢莫言杀了,但是当他看到谢莫言临死前那个微笑时,拳头竟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硬是偏离了几寸,就连血魔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那个微笑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迷途知返 冷风萧瑟,天渐渐得下起雨来,鲜血混着雨水流遍整个大地,可谓血流成河,谢莫言颤颤巍地爬起来,冲血魔淡淡地笑了笑道:“人最经历,短短几年时间,所经历的事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爱也爱了,恨也恨了,你说我还有什么遗憾的?即使我阻止不了你,相信,也是天意!” “爱也爱了……恨也恨了……呵呵……哈哈哈哈……”血魔喃喃念叨着谢莫言说出来的这两句话,陡然间似乎想通了什么,猛地仰头大笑,雨水不断地打他脸上,似乎混合着雨水,分不清什么是泪,什么是雨。耳边伴随着雨水哗哗的响声,似乎和他的笑声有种非常微妙的融合感。 谢莫言就这样看着血魔,被雨水朦胧了视线,但是却能听到他那阵阵笑声,仿佛是在叹息,仿佛是在忧伤,仿佛是在懊悔,仿佛……仿佛是在回忆着,回忆着往昔种种! 良久。 “走吧,我想……我想通了一些东西!”血魔淡淡地说道。 “你真的想通了?”谢莫言略显惊讶道。 “想通了!”血魔仰天长叹,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爱也爱,恨也恨了……我这辈子……除了杀人以外……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现在我们去找慧心吧,我担心迟了的话,恐怕会出事!”谢莫言说道。 恩!“血魔应声道。不!应该说是格雷,这一刻,他开始要摆脱”血魔“这个称号了,他已经开始变!”呃……“谢莫言本想移步,但牵动伤势,一个趄趔差点摔倒,幸好格雷及时上前扶住道:”怎么样?“”没事,死不了!“谢莫言微微笑道。格雷本想替谢莫言疗伤,不过自己的摩气和谢莫言体内那股怪异的灵力似乎本身相冲,根本无法帮他疗伤,而且还是自己弄伤他的,不免略显愧疚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数百道灵力波动,就在谢莫言和格雷疑惑间,数百道灵光闪过,一群人影站立在自己面前不远处,衣着各样,但是看样子都是修道之人,显然是道门中人。 待这些人落下下身后,见到四周惨烈的样子,有些弟子甚至悲叫着冲上去,扶起几具尸悲痛欲绝!显然死的那几个应该是他们门派的门主之类的前辈,有些更惨,尸不全,不知道当时是被血魔残忍杀死的还是由于谢莫言和血魔拼斗之时震碎的。如果浊领先各门派之间的一些食物或者衣物各案件,恐怕根本认不出来。 此时谢莫言偷偷看了看格雷,后者默默地看着众人悲痛欲绝的样子,脸上虽然看不出丝毫表情,但是双眼却隐隐透露着一丝愧疚和哀伤。 悲痛过后,众人才现场中还站着两人,一些见过谢莫言样子的人见到他时满脸的惊讶和疑惑,显然他们也诧异一个死去的人为何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不过他们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格雷身上来!几个弟子从格雷身上的魔气辨认出他是魔门中人不禁大声喝道:”魔门妖孽,快快受死!“ 话毕,便有数十道飞剑袭来,看他们的架势,显然修为也不低,不过对于格雷来说,这点攻势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本能地便要反击过去。”不要!“谢莫言大声叫道,眼下格雷好不容易恢复本性,如若再将他激怒,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他叫出声时,却已是迟了。 只见格雷左手微微抬起,数道血丝从指尖射出,瞬间便将那数十道飞剑击得倒飞回去,有几名弟子面色陡然一阵惨白,显然已经受了伤。”你这妖人,竟然杀我师傅,我要你偿命!“其中一名弟子悲愤地说道,但是话刚说完似乎牵动伤势,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身子摇摇欲附,如若不是身边的弟子扶住,恐怕已经倒下了。”妖人妄造杀孽,还不快快放人!不则我等定将你碎尸万断!“另外一名弟子上前说道,显然他有些误会了。此时格雷和谢莫言站在一起,一手扶着他,但是在他们眼中却是看成谢莫言被俘虏了。”哼!有本事的话就来拿人,否则……就给我滚一边去!“最后一句话灌注了血魔的无上魔力化成的音波竟将众多弟子震得倒退几步,一个个脸色煞白。 正当这时,天际隐隐传来一阵雷鸣,血魔和谢莫言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一道金光猛地朝血魔袭来,度之快仿佛闪电一般,隐隐夹杂着雷鸣声!”轰!“金光猛磺在地面上,爆出一阵巨响,地面一阵颤动,尘土四扬。待灰尘散尽,只见原先血魔所站力之处竟出现一个三米见长的大坑,一柄金光飞剑直直地插在那里,嗡嗡做颤。 而众多弟子面前赫然出现几个身影,蜀山的公孙洪,百印门的卓不凡,以及天山派的竹梅大师三人赫然出现在此。”师叔!“谢莫言见到卓不凡之后,心中不由地一怔,心中隐隐有些什么东西流淌而过。”莫言……“三人虽然在信使口中得知谢莫言没死的消息,但是当他们亲眼看到时还是感到一了阵激动和愕然。特别是卓不凡,他和谢莫言感情在这三人之中是最深的,亦师亦友的交情让二人之间的关系很是亲密。 另外就是慕容香和古月樱以及霍宗和左峰,他们四人也随后来到这里,当他们看到谢莫言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时,那种激动和欣喜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达得出来。特别是慕容香,双眼疾疾地看着谢莫言,隐隐泛起一层薄雾,如果不是百着场面有些不同寻常的话,她早已跑过来紧紧抱住谢莫言了,一诉相思之苦。”你这魔道妖孽,快快将莫言放了,否则岔道就算死也要将你碎尸万段!“卓不凡冷声冲血魔说道,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胜出血魔,就算加上自己这边所有人恐怕要赢血魔这大魔头,几率也是少得可怜。谢莫言一听之下不免感到诧异,现在他的肩膀正被血魔抓在手中。刚才这道金剑是冲着血魔来的,不过后者为了所这一击涉及到谢莫言,遂也将他直接退出数十丈开外,但是在卓不凡面前却看慧心挟持谢莫言的情形!”师叔,不是的,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你们不要为难他!“谢莫言急忙解释道,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解释的话,事情会越演越烈,到时候重新激了血魔嗜血之性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什么?“卓不凡等人一阵愕然,不明白谢莫言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被血魔控制了?但是不像啊,莫言不会轻易被控制的,否则他怎么会认得自己。不仅是他们,就连慕容香四人以及后面站着的数百名道门弟子都显得有些不相信,谢莫言怎么会为血魔这个大魔头说话?”谢莫言!你竟然勾结魔道妖孽,其心可诛!“公孙洪冷声说道,右手一张,坑中那柄金剑仿佛得到召唤,”嗖!“地飞回他的手中,随意地舞个剑花,剑尖直指谢莫言! 显然刚才那一剑就是他使出来的,这个公孙洪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和自己过不去,恩怨纠结!到现在这种情况还不顾自己将金剑刺来,如是血魔修为深厚及时将自己**来的话,恐怕自己就算不死也要丢去半条命了!”你们听我解释,血魔已经改过自新。相信我,现在慧心去开启天帝宝库了,我们现在应该去也,而不是在这里做无谓的的争斗!“谢莫言竭力辩解道。”哼!他这样的大魔头会改过自心?简直是笑话!贪道念在你是道门弟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杀了他,贫道对你先前所言就既往不咎!“公孙洪冷声说道。他的口气还是这么大,和他平时的作风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因为眼前站着的是血魔而不是其他普通的敌人!”我一时之间解释不清楚,但是现在时机紧急,还是快去追慧心吧,否则就来不及了!谢莫言显得很是焦急,转过头看着血魔道“你说话啊!”认知回应他的却是血魔不屑的冷哼声,他的性格谢莫言还不是很明白,但是现在估计可以看出他是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更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这下麻烦了,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会耽误水姬那边,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追上慧心了,他们一定不是慧心的对手,自己要尽快赶过去才是,但是眼下这事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脱身! “一派胡言!谢莫言,如若你再为这魔头开罪,休怪我手下无情!”竹梅冷声喝道,双眼闪过一丝杀意! “如果让慧心得到天帝宝库内的东西,无崖子前辈的死就不值得了,还有这里几百个道门弟子,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要抓到慧心,不让他的阴谋得逞,否则这个世界将会大乱!甚至会涉及到整个修真界和天办!”谢莫言没有理会竹梅的威胁,大声说道。 “什么!!!”公孙洪双眼大睁,满脸的不相信。卓不凡和竹梅大师也是一脸诧异,慕容香四人以及身后的一众弟子此时已经呆住了,有些甚至瘫坐在地上。无崖子在蜀山乃至整个修真界都是领袖般的人物,但是如今突然听到这个领袖死了,无疑是种非常大的打击。 “不可能!你胡说,师兄怎么可能会死!”纵然公孙洪再怎么镇定,此时却也有些方寸大乱!而在这时,在清玄寺废墟中,一块显眼的玉佩正孤寂地丢弃在那里,上面沾满了鲜血,触目惊心。 公孙洪见到那枚玉佩之后,双眼大餐,猛地跑上前去拣起来一看,心中再一次感到不好的预感。手中金剑废墟内挥舞数下,将上面的废墟石块直接劈成粉末。 只见一个身着淡白道袍的身影赫然躺在那里,长长的白,胡须,沾染了鲜血,无力地垂在地面。胸口处那个剑痕仿佛将公孙洪唯一的希望打破。 “师兄!!!”公孙洪抱着无崖子的尸放声痛哭,随即偏过头冷冷地看着血魔,近乎咬牙切齿说道:”是……是你杀了我师兄,魔头我杀了你!!!“”不要!“谢莫言在叫一声,但是却被血魔一手推到十丈开外,冷哼一声身形一展便迎了上去。 面对公孙洪的金光,血魔丝毫不畏惧,对于他来说只有轩辕剑这类的神器才对他有所威胁。右手虚张,一道血气喷涌而出,凝聚成一把血刃,锰地和鑫光碰撞在一起。 嘭!“一声闷响,以两人为中心,形成一道强劲的龙卷风。血魔和公孙洪二人化做两道肉眼近乎看不见的异光在风眼内四处飞驰,仿佛流星一般,时不时地碰撞在一起爆出阵阵轰鸣声。”轰!“只听一阵巨响从半空处传来,伴随着一道身影飞出巨大的龙卷风。卓不凡和竹梅二人眼疾手快飞身上前急忙将公孙洪接了过来,但是他身上那股冲击力还是让二人带着受伤的公孙洪不由自主地倒退数米开外。这一切不过生的眨眼之间,慕容香四人根本无法做出反映,甚至就连谢莫言复活的问题他们都还未消化,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等到公孙洪被击退之后方才醒过来。 慕容香本想上前帮谢莫言说话,但是却被卓不凡阻止道:”你们别轻举妄动!左峰,你们三个看好她,别让她做出傻事!“卓不凡清楚慕容香对谢莫言的感情,但是眼下情况太过特殊,慕容香再插一脚的话,事情会越来越乱,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左峰三人点了点头,小心地看着慕容香,后者只能无奈地看着谢莫言,希望他没事! 此时谢莫言也是见到慕容香,看着那双隐含泪水的眼睛,心中隐隐颤动着,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怀中的那对金铃,本来有一个是她的,但是她却扔了……不过眼下还是要以大事为重,猛地摇了一下头,将杂乱的思绪抛开,谢莫言继续思索如何应对眼下这种复杂的局面。”公孙道友,你怎么样?“卓不凡见嘴角流血的公孙洪,不免关心道。”我没事,着魔道妖人果然有些本事!“公孙洪站稳身子,刚才血魔那一下重击自己虽然抵挡住大部分力道,但是体内的灵力还是被震得翻涌不已,硬是逼自己溢出一口淤血来,方才平息翻涌不已的灵力。”爹!你怎么样?“此时一道靓丽的身形出现在场中,赫然就是公孙洪的宝贝女儿公孙燕,她不顾父亲的阻拦竟也私自跑到这里来,但场面如此惨烈,面色不由地一白。”燕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里太危险!“公孙洪说道。”不!爹,身为蜀山派弟子,我一定要来!“公孙燕倔强道。话刚说完,他看到公孙洪手上紧紧拽着的那个玉佩,心中不由地大吃一惊,这玉佩是掌门食物,一直都是无崖子随身佩带之物,怎会到了爹爹手上。本能地环顾四周,却见一堆废墟下一具显眼的尸体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不是无崖子又会是谁! 公孙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满脸的不相信:”怎……怎么会变成这样!爹……掌门怎么会……卫哥……卫哥呢?他在哪里?“”燕儿……燕儿,冷静点!“公孙洪大叫道。但是公孙燕根本听不进去,身子跌跌撞撞地冲上废墟内便要翻找。还好有几位蜀山弟子及时将公孙燕阻拦住,带到一边来。”放开我,我要找卫哥!”公孙燕哭喊着,但是怎么也无法挣脱开来。 “公孙夫人,丁卫没死,你不用担心!”谢莫言说道。 什么,他真的没死么?公孙燕似乎抓到一把救命草,满脸期望的地看着谢莫言。 “是的,你们来之前我亲眼看到他和水姬他们离开了!我叫他们去追慧心,慧心的真正目的除了同意道魔两派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得到一个是神秘的宝藏,那个定期需要轩辕剑寻和蚩尤刃作为钥匙!现在他带着两把神器去开启宝藏了,如果让他得到那个宝藏,别说我们,就连天下苍生都会有灭顶之灾!你们现在不要在这里耽搁下去了,还是承受我一同去将慧心追回来吧!”谢莫言急忙说道。 “好……爹!我们快去追那个慧心,卫哥他们现在很危险啊!“公孙燕叫道!”哼!一派胡言,燕儿你千万别听了这个叛徒的话,他肯定是在混淆我们的注意力!你没注意到他身边的人么?他就是传说中的血魔,跟一个大魔头在一起,试问他的身份又是什么?他的话能相信么!“公孙洪冷声说道。”前辈误会了……“谢莫言还想试图解释,但是对方似乎根本不听他的话,根本不给自己继续解释的机会。”让我来会会你!“竹梅说罢便问上前去,手中浮尘朝前挥舞过去,无数道尘丝犹如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长针直直地朝血魔袭去。”我来助你!“卓不凡刚开始对谢莫言的话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他还是很相信谢莫言的话,但是无崖子的死对大家的打击实在太大,这个时候就算无崖子不是血魔杀的,但是也和他脱离不了干系。 更何况以公孙洪的修为根本就不是血魔的对手,要知道三年前拉萨一战多少高手死在血魔手中,公孙洪甚至连对方三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实力都没逼出来呢。但是对方却没有杀他,而且看公孙洪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了重伤,这和血魔以往的做法很不一样。在心里,卓不凡已经开始有些相信谢莫言所说的了,只是他不清楚血魔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过来,期间肯定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他说的天帝宝库,里面所藏的显然是件非常了不得的宝物! 刚开始卓不凡还是准备在公孙洪退下之后听谢莫方解释的,不料脾气意想冷漠果断的竹梅还是出手了,现在还无法保证血魔到底是否像谢莫言所说的那样,所以为了保证竹梅的安全,卓不凡不得不上前帮忙。虽然他清楚自己加上竹梅也不是血魔的对手,但是双方出手却也是用上全力! “好!算上我一个,今日定将他血溅当场!”公孙洪大喝一声,手中金剑化做一道金色闪电,朝半空处的血魔猛地刺去。 眼下是三斗一的书面,但是孤军奋战的血魔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半点压力,甚至还显得游刃有余,当然这只是对于谢莫言来说,毕竟只有他这种级别的高手才能够看出其中细微的变化。而对于在场众多弟子来说却满是希望和紧张的神色,毫不夸张地说,卓不凡、竹梅大师、公孙洪三人中随便一个都是以抵千的人物,三人同时对付一人自然胜算比较大。 三对一的战斗直接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将三人紧紧裹在其中,无匹肆虐的气势在方圆数十丈内形成一股无形的狂风,修为低的弟子根本承受不了这股气势压迫,一个个纷纷退了出去。至于谢莫言,此时他虽然身受重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体内竟有股非常怪异的力道正逐渐帮助自己恢复元气,受伤的位置也渐渐失去的痛楚,伤口逐渐复元,就连干竭的也正在逐渐恢复过来。谢莫言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想必他当日的也正在逐渐恢复过来。谢莫言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想必当日以琉璃珠帮助自己还阳时,肯定还做了些什么,或者琉璃珠的仙力所为,但是这一定和风信阳有关。 面对这肆虐的气场狂风,谢莫言一边后退着一边紧紧盯着上面,他不是担心血魔,而是担心卓不凡他们三人,但愿血魔不会痛下杀手,还则局面将会越演越烈,到时候可真的是大祸临头了,不仅仅是血魔,更包括大家,天下苍生都将岌岌可危。 或许血魔也听到了谢莫言心生,战斗很快就结事了,但是结果却是出呼众多道门弟子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三个绝世高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被血魔击那退回来,这一打击比这刚才知道无崖子的死讯更为大,但是谢莫言此时已经顾不上说什么了。血魔也知道他所担心的,就在他们楞之间,双脚一蹬,右手一抓将谢莫言整个人提了起来,御风而行,朝远处飞驰而去,众人反映过来之时也纷纷祭起法宝追了上去! “你带我去哪里?”谢莫言冲格雷问道。 “去找慧心,我知道那个宝库的位置!”格雷回道。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其他,明明可以甩掉后面的尾巴,但是却不紧不慢地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卓不凡三人率领众弟子死命地跟着,有些弟子甚至动灵决攻击,试图干扰格雷前进的度,不过几乎没什么效果,遂也只能储存灵力紧追其后。 却说金康率人将清玄寺四周封锁起来后,心情紧张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地看着清玄寺的方向。正当这时,一名队员跑了过来神色凝重地说道:“队长,三号区域三分钟前闪过一道人影,队员都看清楚来者是谁,而且根本拦不住他便被撞运过来了。”什么?“金康陡然站起身来,”那个人现在往哪里去了?“”根据判断,那个人是往南北方向而去,队员本想跟踪,但是无奈根本无法追上他!“那名队员略显惭愧地说道。 金康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个人的身份,初步判断应该是敌非友,不过具体身份还是不确定。正当思绪间,数道灵力波动传来,猛地抬头朝前方看去,其余队员也似有察觉,警惕地看着前方。 只见水姬等人正朝这边赶来,待金康看到司徒严和慕老二人的身影时不由地失声叫道:”师傅,爷爷!“”康儿!有没有把小玲带回家?“司徒严等人停落在金康身前,一开口便问司徒玲的情况,显然他对自己的孙女还是很关心的。”我已经派人带她回去了,现在很安全。你们怎么样?里面到底什么情况?”金康紧张地问道。 “里面……哎……”司徒严想到里面死伤大半的道门弟子,心中一阵哀伤,不免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样了爷爷?”金康见司徒严眉头微皱的样子,虽然心中早已有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很希望知道真正的答案。 “先不说这个,刚才你有没有现慧心?他从哪个方向跑去?”慕老插口打断道。 “刚才我的人现一个人影从南北方向离开,但是没看到那人的真面目!”金康老实地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快将慧心追回来,再怎么样也要将他拖住!”水姬说道。 “呃……咳……咳……”此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只见丁卫一手捂着胸口半蹲地上咳嗽着,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 “你怎么样?”慕老上前扶住他,精纯的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涌进他体内,但是很奇怪,灵力刚进入他的体内,却被他的灵力挤了出来,他的灵力竟有股暴虐的气息存在,和道家的灵气截然不同,倒是和魔气有几分相似。 “我……我没事!”丁卫警惕地看了一眼慕老,随即不着声色地躲开慕老略带疑惑的眼神,双手撑地缓缓站立起来。 “你受了伤,还是先回蜀山吧!”此时司徒严说道。 “不行,师尊被奸人所害,如今只有剩我一人,根本就没脸回去!无论如何我也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丁卫一脸的悲愤,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是那么回事,只有慕老隐隐有些疑惑,当然也仅仅是疑惑而已,并没有怀疑到丁卫身上来。 “什么?你说你师尊……难道是无崖子前辈?”金康一脸诧异地看着丁卫。 “正是!”丁卫点了点头。 “怎……怎么可能!那……那血魔呢?还在里面?”金康有些紧张道。没想到蜀山派的掌门竟然会死在这里,还有各大门派的众多高手。这对于道门,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都是一场绝无仅有的噩耗!真的很难想象这魔妖人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莫言正在里面牵制住他,我们还是快走吧!丁卫,你不行的话,别勉强!”秋师叔说道,最后一句话秋师叔也是处于关心他着想,不过对于丁卫来说却显得他们百印门是在小看自己,或许是因为无崖子死了之后,锐气大减,可以任人欺凌吧! 其实丁卫此时的伤势也不算严重,当初为了演出这场苦肉计,丁卫可是硬挨了格罗一掌,多少也带了点伤,当然这都是身边的人带着他飞奔,他也安心地调动体内的道魔真决来疗,不过格罗的一掌实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刚开始不怎么觉得,之后才现这一掌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刚才自己暗暗疗伤却现体内的经脉有很多地方都被一股怪异的封住了,灵力根本无法流通,现在丁卫的实力只能挥出平日的三成左右。 不过更让丁卫担心的是刚才慕老似乎想替自己疗伤时,被自己的灵力震回去,不知道他会不会起疑心,现在自己受伤在即,根本无法隐藏自己灵力之中隐含魔气的暴虐之性! 另外,先前在清玄寺外听谢莫言他说什么宝藏,估计那个慧心的真正目的并不仅仅是控制道门和魔门,还有那个神秘的宝藏。这个神秘的宝藏竟然值得慧心如此绞尽脑法去挖,又让谢莫言等人如此紧张去追回来,可见绝对是见非凡之物,如果可以得到手的话,说不定可以称霸宇内! 丁卫甚至已经想象到自己控制道魔两派时,风光无限的样子!那简单就是自己以求的东西,权利,无上的权利!足以让自己拼一拼。想到这里,丁卫毫不犹豫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们一起去!我要亲手杀了慧心这个大魔头,以报杀师之仇!” 这番情形在众人眼里,一举将丁卫看成了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弟子,虽然冲动,但是也不失为一位心存浩然正气的正派子弟。 “但是你的伤……”金康看着丁卫的样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满是血迹和来尘。 “不会有事的!而且相信各派弟子都已经在路上了,不用多久就会赶来!血魔和慧心他们在劫难逃!”丁卫说道。 “那……好吧!”司徒严见状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水姬他们,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或许是被丁卫的复仇之心打动了吧!”现在我们虽然清楚慧心去的大致方向,但是具体位置还是无法捕捉到,他的目的到底是哪里?“司徒严说道。”水姬,莫言说的那个宝藏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紧张?“慕老说道。”其实……这个宝藏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和莫言都不清楚!但是我和莫言当日被天神用无上仙力将我们二人复活之后,他曾跟我们说,远古时代,天帝战胜蚩尤魔神之后,将一柄神剑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天帝宝库,要找到这个宝库并且打开它,只要找到轩辕剑灵和蚩尤两把举世无双的神器,但是宝库内除了一把剑之外到底还有什么东西,那就不知道了!“水姬说道。”啊……“众人大吃一惊,虽然清楚谢莫言和水姬二人复活的事实,但是复活的真相他们还不知道,如今水姬这么一说,不由地让众人大吃一惊。 天神!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且不说普通人,就单单说修道之士来说,传说中的天神,那简直就是他们顶礼膜拜的对象。修道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探索生命的奥妙,达到生命的升华,长生不老,得道飞升,这就他们的最终梦想! 不过虽然如此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是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神的存在,毕竟修道不久的他们信仰的是自己的力量,信仰的是自己的师傅,师尊,以及一切比自己实力高的人!但是如今竟然现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天神,真存在天界这个与众不同的世界,心中又是怎样一番震撼!”水姬……你……你真的见到天神了?“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又或者是因为其他,慕老说出来的话都略带颤声,却浑然不觉,只是一脸激动看着水姬。其余等人也是如出一辙盯着水姬。”恩!当日我被格罗和慧心杀害,连同莫言一同沉入密宗圣湖----玛旁雍错。后来机缘巧合遇到天神以无上仙力将我和莫言二人复活过来!要说起来,期间也是运气大过其他!“水姬似乎在怀念当初和莫言在圣湖底下的情形,虽然不过短短的几个照面,但是对于水姬来说却是犹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这是刻骨铭心的经历,相信谢莫言比拟会忘记!”缘!实乃有缘之人啊!此等机缘,可谓千百年难得一遇,可见上天依旧眷顾这个凡尘之世!“慕老无不感叹道。众人他唏嘘不已,只有一人例外,丁卫微微低着头,不让别人看清他的表情,听了水姬的话,他心中很是杂乱。水姬说的应该不假,毕竟她没有必要骗大家,而且即使要骗也不会拿神来做文章,唯一的解释就是”仙神“是存在的,天界也是存在的。 再听水姬刚才说的天帝宝库,这对于丁卫的吸引力简单就是致命的!权利可以腐朽任何一个人的心灵,利益熏心会渐渐更新丧失人的本性。 此时丁卫的想法已经不仅仅是得到整个道门和魔门了,他已经开始打开界的主意,只要得到天帝宝库内的东西自己就等于拥有无上的法力,还有那把神剑,可能此轩辕剑灵和蚩尤刃都要厉害!想到这里,丁卫双眼不断闪过一副副画面,自己坐拥整个世界,称霸宇内的情形。如若不是他低着头,此时众人便可现丁卫的脸上挂着一副诡异而又期盼的神色,隐隐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凶戾! 到时候自己只要站远点,让他们和慧心他们打得你死我活,自己再进去拿宝藏!丁卫如是想着。 正当这时,天际陡然间传来一阵刺耳的鸣叫声,众人本能地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鹰盘旋在高空出,渐渐落了下来,众多cm队员不明原因,有几个甚至已经举起枪准备射击了,金康即使阻止,但还是迟了半步。只见靠近小飞的那几个队员猛地被一股大风吹地倒飞出去,撞倒了几名队员。 小飞乃是通灵神兽,哪里看不出这些人对自己不利,如果不是金康叫出声来的话,自己那两下足以让这几名队员当场丧命,当然两岸三地也好不到哪里去!”冰如姐姐,水姬姐姐!真的是你们!“此时小飞北上跳下一个靓丽的的身影,赫然就是忆云!在他身后是赖长义,苏有为以及夏云。就在他们落下后,”忆云!“水姬和冰如二人见到忆云这门头不免迎了上去,后者开心地抱着两人兴奋地叫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有事的!通信的弟子回山告诉我们清玄寺出事了,还说水姬姐姐和莫言大哥都没死,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就立刻和爷爷他们来了!” “呵呵……这丫头,比不知道这里这么危险,竟然不顾我们阻拦硬是要来!”赖长义说道。其实赖长义和苏有为他们对于谢莫言和水姬二人死而复生也是感到万般好奇,不过眼下不是聊天的时候,遂也没问。 “对了,水姬姐姐,谢大哥呢?”忆云问道。 他……他还在里面,不过相信很快就会出来的!你们就待在这里吧,人多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里面很危险,千万别进去!“水姬说道。随即有意无意地看了正好密林深处,清玄寺的方向,默默地祝福着。 冰如依旧面色不变,不过水姬脸上的细微变化还是感觉到了,不免也担忧地望了一眼清玄寺的方向:你一定要回来…… “不要再耽搁下去了,我们还快追慧心吧!再拖延下去,可能就晚了!“司徒严说道。”我们无法追到,但是它可以!“水姬微微笑着,上前轻轻抚摩了两下小飞的羽毛,光滑柔软,很是舒服!小飞似乎看到水姬似乎也很是高兴,轻轻叫唤了两声,以未友好并且对水姬的话表示赞同,而且以它的鹰眼,足以望及万里之外的事物,慧心就算再有什么通天神通,也无法躲避小飞的勘察。更何况小飞身为通灵神兽,又是飞禽,度自然快得没话说,要追上慧心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问题是这里人似乎有些多了,小飞虽然够庞大,不过它的背脊上似乎坐不了这么多人。 水姬略显犹豫,眉头微皱着,众人似乎也察觉到问题所在,正当这时,冰如身后几名女弟子开口说道:”掌门!我们就不去了,你带着大家去追慧心吧!“”贫道也不去了,掌门你要小心!“秋师叔说道。 大家都清楚秋师叔他们这么说不是因为怕死,而是知道自己去了也没用反而会成为泪珠累赘!祝贺龙的阅历虽然比秋师叔浅薄,但是他的修为比秋只高不低。更何况他带着使命,去找慧心是必然之事,谁也无法阻拦! 至于丁卫,虽然表面上是众人之中修为最低的,但是他先前那番话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遂众人也没有逼他。现在只剩下六个人,包括慕老、司徒严、水姬、冰如以及祝贺龙和丁卫六人!”事不宜迟,那我们走吧!“水姬说道。 坐在小飞宽大的背脊上,只见小飞双爪一蹬,巨翅一展,尖啸一声庞大的身躯已经直冲天际,载着六人朝远处飞去,眨眼间便已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亦正亦邪(全书完) 珠穆朗玛峰,峰顶常年被白雪覆盖,此处气候恶劣,鲜有人迹,时至冬季,更是无人敢上此峰。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普通人如若身置此处,甚至感觉血液都要被冻住,呼吸的空气都夹杂着寒冷的气息,刺骨无比! 然而,此时竟有一道身影处于这死静寂般的地方,身着袈裟,慈眉善目,一手持着一柄梭形物体,四处张望着,时不时地看着手中的梭形物体,眉头微皱。 正当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灵力波动,是一股非常怪异的灵力波动,不属于道门的浩然正气,也不似佛门的浑圆一体,更不像魔道的邪恶暴虐! “嗡……”手中的飞梭竟突然间颤抖起来,似乎正在剧烈挣扎着,隐隐有脱手的趋势。慧心慌忙双手紧紧抓住飞梭。但是却那股颤动越来越频繁,随即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朝斜前方吸去。 慧心双手紧紧抓着飞梭,整个身子都被这股力量扯去。就在一面陡峭的悬崖边缘,慧心猛拍在满是厚雪的地面,借力飞身而起,双手灌注大量的灵力才勘勘牵制住那股怪异的吸力。 当手中的长梭不再颤动之时,那股强大的吸力也渐渐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从雪中爬起身来,此时慧心才现自己此时正处于万丈悬崖的边缘,如果刚才被这股吸力扯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修为再高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坠落这么深的悬崖而保全自己。 但是,刚喘了口气的慧心突然间感觉到整个地面在颤动,不!确切正座山峰在颤动……猛地抬头看去,只见山顶处,一大片雪白铺天盖地般朝下面涌来,大有一泻千里之势,声势浩大竟牵动整座山峰剧烈颤动起来! 雪崩!慧心脑海闪过这两个字眼,下一刻,那犹如潮水般的冰雪已经涌到自己身前不到十丈处,就在慧心催动体内灵力腾空而起之时,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从空中往下看去,这雪崩之势竟是延绵万里,直到喜马拉雅山脚下方才缓和下来,沿途上几乎覆盖了所有东西,或石或树,还有山脚下一些来不及逃跑的动物。耳边依旧徘徊着巨大的冰雪奔腾的轰轰声,良久雪崩方才停止下来,不过和原先的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特别是山顶一处渐露头角的岩石上。 慧心似乎看到了希望,双眼闪动着激动的异光,身形一展,朝那石岩处飞奔而去,越接近那块石岩,手中的飞梭传来的异样颤动就越来越大,而那股吸力似乎也开始死灰复燃。有了先前的车前之荐,慧心小心了许多,手上聚集的灵力多了几分用来镇压住手中的飞梭!体内的灵力也集聚运转,应付随时出现的突事件! 来到那面石岩前停下,慧心双眼微缩,一手轻轻触摸着石岩上,隐约间似乎触摸到什么,双眼逐渐闪现出一怂奋的色彩。紧接着慧心触摸过的那一块石岩陡然闪出一道道异光,在这白雪般的世界显得异常突兀。 慧心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在离开石岩三丈开外后,只觉得地面又是一阵颤动,这一次比先前那次雪崩更加恐怖,仿佛整座山峰都要塌下来似的。 雪崩的情形再一次出现在慧心面前,不过这一次显然比刚才那一次要弱些,山顶的雪块已经不多了,所以这次坍塌下来的雪堆中有很大一部分夹杂着石块,甚至有些巨大的岩石。 不过慧心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在那块散着异光的石岩上。只见岩石下方处随着雪崩竟开始整块塌陷下去,慧心身处半空中,乍眼看去,整座山峰仿佛在中部被硬生生挖去一大块似的。 而露出来的竟是一处十米见方的空地,而原本那块石岩仿佛一块牌匾一样立在远处,下面是一扇石门,看上去很普通,唯一值得注意的是石门上刻着两块凹型痕迹,仿佛是两柄武器的样子。 “找……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当置身于天地间最接近天的山峰处,两柄神器将会让神迹重现人间,打开恒古的宝藏,得到天神的眷顾,探索世间最神秘的地域……”慧心站在空地上,看着那扇石门,嘴中无意识地喃喃说道。 正当慧心准备解去封印取出轩辕剑灵和蚩尤刃时,忽然天际传来一阵锐利的尖啸,只见一只庞然大物正朝这边急行而来,以慧心的眼力一下子就现那庞然大物宽厚的背脊上座着的那几个身影。 慧心本想不理会这些小虾米,对于他来说,这几个人根本对自己造不成威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担心自己在打开宝藏的时候他们也冲进来捣乱,那有什么后果自己也无法预料。更何况天帝宝库根本就不是寻常宝库那么简单,里面除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以外或许还有一些禁忌之类的东西。如若水姬他们到时候随自己冲进去,可能会防碍自己取得宝物。慧心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对计划中的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情况都会考虑到,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但是同时却也是他致命的缺点想到这里,慧心单手持着长梭站立在原地双寒寒带冷光地看着越来越接近这里的六人,嘴中隐隐有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小飞巨大的身躯稳稳地落在地面的同时,水姬六人便已全身警戒地站在一边,对于他们来说,慧心的修为深不可测,自己六人合力是否能够抵得过他都是问题,更别说要胜他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住他,再看他身后那扇石门,不用说刚才这里爆的大雪崩是由此引而来。没想到在这么高的一处雪峰顶,竟然藏着这样一座宝藏,感慨的同时心却也暗暗有些紧张,天神既然将宝物藏在这样一个隐蔽之处,还要聚齐两件旷世神器才能打开,可见里面的宝物有多厉害了,同时也让众人感到一丝神秘感! 丁卫从来到这里之后,眼中就一直盯着慧心身后的石门,双眼隐隐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对于他来说这是致命的诱惑!如果不是在场有这么多人的话,他甚至会激动地跑上去亲吻石门。 水姬在路上便吩咐小飞在她们到达目的地之后就回去找谢莫言,这是最重要也是水姬最担心的事情,不是他对谢莫言没有信心,而是血魔的恐怖实力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个噩梦。众人一离开小飞之后,后者便尖啸一声,冲水姬点了点头,随即展翅离去,显然它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去找谢莫言了。 “你们……还是追来了,真是不简单呢!”慧心微微眯着双眼盯着水姬一众人等,当他看到丁卫那双冒着异样光芒的眼睛时,不由地冷笑了一下。 丁卫猛地感到浑身一阵冰凉,脑海里幻想的画面猛地一扫而尽,转眼看向慧心,后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丁卫从那双慈眉善目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杀意,身子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暗道不好! “贪婪,利欲熏心之人,永远都不会得到天神的眷顾!更不会得到天神所遗留下来的宝藏!”水姬站出身来,冷声说道。 “水姬施主,你这么说委实有些果断!贫僧取到天神遗留下来的宝物为的就是拯救这千千万万的凡尘俗子于水深火热之中,又何来利欲熏心之说?”慧心面色不变,淡淡地说道。 “是否真是如此,你我彼此清楚!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得到里面任何一样东西!”冰如不寒一丝感情的口吻说道。 “是么?”慧心淡淡地说道“那就让我看看天山派的新任掌门有多少斤两!”话音刚落,抬手便是一掌挥去,冰如没想到慧心出招这么令人所料未及,还好事先有所准备,身形一展,勘勘躲过那突如一来的一掌。落空的掌力砸在空地外围的雪地上爆出一阵巨响,雪花四溅。也就在同时冰如右手一张“无暇”已经出鞘。 “铮!”无暇剑微微颤抖,空气中传来阵阵寒冷的气息,仿佛比之这雪山之上的寒气更加冰冷。体内默运冰灵真决,三尺内的空气一瞬间降低到足以令人瞬间窒息的地步,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慧心这种级别的人物虽然有所影响,但是还远远达不到威胁他的地步。但是他对冰如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还是略显诧异。 就在冰如冲上去的时候,水姬等人也动了,慕老与司徒严各自取出自身法宝,一上去就施展全力,祝贺龙在外围游斗。五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股非常奇怪的默契,仿佛早已商议好似的,顿时让慧心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毕竟五人的修为放在道门之中都不弱,五人联手,攻势更是犀利不已。 不过大家似乎都忘了丁卫这么一个人,一开始他就躲在暗处,看样子像是嗣机偷袭的样子,但是其实他根本不准备动手,确切地说他要等双方斗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到最后的关头自己再出手,这是他在路上就想好的计策。 战场中不断有轰轰声传来,强烈的灵力波动将丁卫震得退到十丈开外方才停下,以他现在负伤在身,实力挥不出平日的一半,根本无法前进半步。这样倒也正符合自己的意愿,只是眼下水姬五人似乎还不是慧心的对手,要知道当日无崖子和谢莫言两大旷世高手也无法在慧心手上占得半点便宜,单单凭借水姬五人的修为,根本威胁不了慧心。 想到这里,丁卫不由地微微皱了皱眉头,如若慧心杀了他们五人的话,到时候宝藏肯定还是他的,而自己依旧要受他控制。眼下这种情况,只能期待奇迹的出现了! 正如丁卫所想,一开始慧心对水姬五人密切配合的攻势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是没用多久便逐渐掌握住节奏,开始将形势扳回。如今一人战五却是显得有些轻松,当然这是相对于和无崖子和谢莫言联手来说,如若刚才不是格罗和血魔来帮忙的话,慧心就算要脱离谢莫言而后无崖子二人的纠缠还是要费去不少功夫,根本无法实现寻宝的目的。当然同时还要多亏无崖子中毒受了重伤。 说到无崖子中毒,慧心不由地匆匆瞥了一眼远远站在外围的丁卫,虽然看上去他的表情有些紧张,紧紧盯着这边,但是慧心清楚他绝对不是在担心自己或者他们五人,因为慧心锐利的目光看到丁卫紧张的外表下掩饰的那份激动和兴奋!看他观察这边战势的同时,也暗暗注意着那扇紧闭的石门,慧心了然于胸! 哼!就他也想鱼翁得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再看这五人,虽然个个修为不俗,但是要说用心眼,用计谋上,和丁卫比起来简直如同婴儿。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自己正被丁卫利用,代价就是他们的命!但是丁卫应该清楚凭借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对手,又何来的渔翁得利?难道……难道他是在等救兵?再看这五人,配合得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一个个都用以命抵命的方式打……他们是在拖延时间!猛然间,慧心似乎明白了其中缘由,双眼不由地微微一缩! 正当这时,五人各站其位,从上到下,包括四周,形成一个立体的菱形状包围圈,将慧心包裹其中,五道法器直指慧心,后者浑身被一道金光裹在其中,似乎根本不惧怕这法器,硬生生地顶住五件法宝的合击之力!一时间,阵内法器碰撞金光声断不绝耳,地面也随之震动起来,幸好顶峰经过先前的级大雪崩洗礼已经没有多少雪砸下来,只有些许残雪抖落下来,还有一些被震落的小石子,反观天帝宝库那边,稳如泰山,根本不受半点影响,甚至几道剑气和掌力错打在上面也没有震出半丝裂痕,甚至连最细微的痕迹都没有。 “千佛印!”慧心大喝一声,体外那道护体金光猛地爆涨一尺,随即无数个金色掌印四面八方地朝五人袭来。 “嘭!”一声闷响,五人合力之势竟被慧心轻而易举地击溃!顿时金光大盛,漫天金色佛手印映照得眼前世界一片金灿! 被包裹在金光之中的慧心缓缓落了下来,乍看上去,仿佛一尊佛像一般,庄严祥和!但是在庄严祥和的背后却隐藏着奸诈歹毒的心! “你们就这么点实力么?又或者……是你们想拖延时间?”慧心淡淡地说道,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他注意到祝贺龙的眼神隐隐有些波动,那是诧异的神色。慧心心领神会,但是他想不出他们在拖延什么?等人来救他们么? 现在除了谢莫言以外,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对自己够成威胁,但是谢莫言能够摆脱血魔的方法自己实在想不出。虽然他复活之后修为大进,但是血魔的实力他是清楚的,单单凭借自己法力的话,要胜血魔也是不怎么可能,除非用上轩辕简灵或者蚩尤刃。 早在一个月前慧心就已经将镇灵石融入体内,手上这柄长梭就是将镇灵石所化,凭借自己深厚的修为,再加上融合了佛魔两家的真决,控制两柄神器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有些费力,特别是同时控制两把神器,虽然不能完全挥出它们的威力,但是神器上的灵力还是人类无法承受的,就算拥有无上法力也不行,以慧心的修为,再加上他拥有镇灵石这等神物,最多也只能支持几分钟而已! “妖僧,我和你拼了!”祝贺龙一向冲动,挣扎着爬起身来,便要冲上前去,慕老大声呼喝道:“不要!”身形也随之挣扎着站起,拖着受伤之躯也冲上前去,但还是迟了一步。 “地突印!”祝贺龙猛地咬破手指在另一只手掌心出迅画了几下,随即单手猛地拍在地面上,只见几支石刺猛地在慧心脚下窜出。 “轰!”下一刻,众人只见到金光一闪,便见那几支石刺已经被轰成随块,而慧心却依旧完好无缺,别说受伤,就连一点半点灰尘或者雪花都没沾染到半分。这对于五人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还有他摆出那张慈祥的脸来,更是令人作呕。但是眼下对方的实力摆在那里,自己根本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噗!”受伤之身切施展出地突印这种高级手印,让祝贺龙伤上加伤,只觉得体内灵力一阵絮乱,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瞬间溅满他的衣襟。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脚边的雪块上,瞬间渗透。 “小龙!”慕老急忙将祝贺龙扶起,一掌贴在他背心处,精纯的灵力经过掌心输进祝贺龙体内。还好祝贺龙继承了白老大半灵力,修为深厚!虽然受了重伤,但一时半刻还是要不了他的命,但是却短时间内却是没有半分再战之力! “我……我没事……”祝贺龙强忍住身上的伤势带给自己钻心的疼痛,咬牙说道。同时心中默运道家真决,保持灵台一丝清明,否则刚才那钻心的疼痛便足以让他昏死过去。 五人之中就只有水姬和冰如二人的伤势相对比较轻一切,前者是因为身怀水属性的灵力,此地冰天雪地,雪乃是水之一种变化,身处此地,水姬所挥的攻势也就比平日要强上许多,更何况她的灵力还是除了谢莫言以外唯一能够克制住慧心的佛魔真决。 至于后者,有一部分是靠手上这柄法宝所至,无暇剑本身就是由万年寒冰之冰种,再经过高人耗费精血所炼制,本身奇寒无比,然而此地身处万丈山峰之处,常年被冰雪覆盖,异常寒冷,所以这柄兵器也顺地势之利,挥出平日最大的威力!同时处于灵器护主的特性,足以弥补在灵力上无法克制住慧心的佛魔灵力,所以冰如受的伤势呀相对比较轻。 至于慕老和司徒严二位前辈,虽然修为深厚,但是在灵力上根本无法克制住慧心融合了佛魔两家真决后的诡异灵力,在这一层次上已经输了几分,再加上地势不利,而且法器上也没有配合此处地形的,所以在五人中除了祝贺龙之外,反而是受伤比较重的两人,不过还好二人根基异常牢固,也没有性命之忧! “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不会有什么救兵来救你们的!贫僧虽然不想杀生,但是逼不得已之时还是会破戒!”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慧心双眼寒光一闪,杀气顿生,一股足以压得令人窒息的气势瞬间震慑在场所有人。 “枉费你身为佛门高僧,竟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要杀就先杀我!”慕老冷冷地说道,此时他浑身上下根本动弹不得,就连说话都显得很吃力,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慧心。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眼见大凡世界,众生疾苦,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若贫僧可以开启天帝宝库,取得里面珍宝,一统天下,那世上便再无门派之分,再无魔道,再无佛道,再无道之道!众生疾苦得以解脱,贫僧就算身先士卒又能如何!无奈你们看不破其中原由,对贫僧多般阻挠,贫僧只好痛下杀手!”慧心说道。 “放屁!什么众生疾苦,什么一统天下,统统都是在放屁!自古有正必有邪,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但是如今你却想要一统正邪,想让这世界变得不再有正邪之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完全平和,完全没有杀戮的世界,有生必有死,有正必有邪,杀戮是难免的,我们正道之士要做的就是维持正邪之间的平衡。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才叫现实!!!”司徒严大声骂道。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贫僧不想再和你们废话。受死吧!”慧心冷哼一声,随即双手一掐手印,抬手便是一掌过去。 只见一道巨大掌印夹带着阵阵金光,仿佛一座小山似的朝众人袭来。掌力未到却被夹带着寒风的罡气吹得生疼不已。 “不要!”在场除了丁卫以外,便只有冰如和水姬二人还有一战之力,面对这一如山海般的压力,二女已经不再考虑自己是否能够抵挡得住慧心这一击,只是本能地将灵力散体外,形成一道灵力屏障,竭力抵挡着这道金色掌印。 “轰!”两股力量撞击在一起,猛地爆出一阵巨响,余波竟是将山顶处的余雪震得四散飞开,瞬间在空气中蒸开来,两道力量的撞击点更是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竟是将地面震出一丝裂缝。 “哼!”慧心见自己这一击对方竟然能够抵挡住,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即灵力喷涌而出,只见金色佛掌猛地爆涨数尺,金光大盛,原本就苦苦支撑的水姬和冰如二人再也支撑不住。只觉得一股力量压倒性地冲击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面色惨白,口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啊……”慕老和司徒严以及祝贺龙眼见水姬二人为了救自己而身受重伤,不由地一阵无奈,对慧心更是多了一丝愤恨!只是眼下别说要和慧心拼命,就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只能眼睁睁地盯着慧心,双眼犹如喷火。套用一句俗语,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慧心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眼睁睁地看着慧心一步一步地接近过来,慕老等人感受到死神竟是离自己如此之近,死对于慕老等人来说并不显得很可怕,但是要死得有价值,不能有遗憾,那就显得很可怕! “丁卫……你为什么不出手!”此时司徒严终于现有些不妙了,从开始到现在丁卫一直都没出过手,可是他来这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替自己的掌门师尊报仇,但是现在却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但是司徒严本能地感觉道丁卫这个人很有问题! 司徒严这个一叫,水姬等人也开始疑惑了,纷纷看想丁卫,后者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慧心是压倒性地打败他们几个,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抢到蚩尤刃和轩辕剑灵,而等待的救兵又迟迟未来,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会被揭穿。 “呵呵……他?你们认为他会出手么?”慧心略显嘲弄地看了一眼丁卫说道。 “什么?司徒严等人一阵愕,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太真实,特别是慕老,来这里之前他就对丁卫有些疑惑了,现在慧心这么一说,心中更加有些忐忑不安起来。直到慧心接下来的话,终于让他们现自己猜测的正是事实真相。 “他是我的人!”慧心淡淡地说道。 “你……丁卫你这个混蛋!”众人大怒。大家没想到丁卫外表堂堂正正,也算是一表人才,在蜀山更是有一定的地位,但是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和慧心这种邪魔歪道为伍。 “不用觉得吃惊,你们没想到的还有很多!从当年他跟血影门里应外合释放血魔也都是他在做指引,否则蜀山防备森严,当初的血影门如何能够这么轻易地冲上蜀山?另外还包括,他下毒并且亲手杀死无崖子也是他,从头到尾他一直都是我的人!”慧心淡淡地说道,双眼隐隐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之色。 “什么!!!”慧心这句话犹如一个重磅炸弹,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看向丁卫,后者此时进退两难,紧张道:“不是我,是他逼我这个干的,我无心的!” 这话一出口,等同于承认了自己是蜀山叛逆,道门奸细,更是杀害无崖子的凶手,众人一阵恍惚,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因为慧心算计得太过精妙还是因为丁卫太过狠辣! “畜生!”祝贺龙咬牙切齿,如果他现在可以动的话,绝对会把丁卫撕成碎片。 “好了!现在,你!把他们杀了,日后你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你的蜀山掌门了!”慧心指着水姬等人冲丁卫说道。 “我……”丁卫显得有些踌躇,显然他还未有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你连无崖子都敢杀,他们你就下不了手?”慧心双眼盯着丁卫,隐隐闪过一丝精光,后者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颤抖着,拣起司徒严丢在一边的宝剑,略显踌躇地走上前,看着司徒严那双愤怒的双眼,竟是有些下不了手。 “不要!要杀就先杀我!”慕老叫道。 “不行,先杀我!”祝贺龙叫道。 “啧啧……这么想死,那么丁卫,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吧!”慧心淡淡地说道。 “丁卫,快醒醒!不要一错再错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司徒严叫道。看着丁卫有些踌躇的样子,虽然知道他杀了无崖子,但是他还是觉得丁卫良心未泯,所以开口劝说道。 “我……还能回头么?”丁卫喃喃说着,双眼看向司徒严似乎是在企求。 “杀了他,你就是蜀山掌门,日后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杀他,你就只有死!”慧心蛊惑道,他口中的一人之下自然是在慧心的手下,至始至终,丁卫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一个可笑的玩物罢了。 “不要听他的,他在骗你!”司徒严叫道。 眼下丁卫脑子很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如果说杀了司徒严他们就能够换回蜀山掌门的宝座,这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如果自己杀了他们慧心又将自己扔到一边任由自己自生自灭,那自己就将成为道门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到时候自己将会生不如死!可是如果不杀了司徒严他们,慧心现在就会杀了自己,以他狠辣的性格,丁卫从来都没怀疑过他的话是句玩笑。 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杀了司徒严他们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慧心真的允诺他所说的话;二是不杀司徒严他们,但是自己对上慧心只有死路一条! 权利和生命的诱惑下,丁卫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一条路,杀了无崖子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现自己杀这些道门中人竟没有多少怜惜不忍,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吧!只有这么做自己才有机会保全自己! 剑身隐隐流淌着一丝寒芒,嗡嗡颤抖,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危险,想挣脱丁卫的手掌,只可惜后者紧紧拽住剑柄,此时丁卫仅剩的灵力都用在镇压这手上的宝剑身上。或许是因为融合了道魔两家真决的灵力比较特殊的缘故,那剑身竟是不再颤抖了,原先的寒芒渐渐大盛。 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死在自己的剑下,真是可笑。司徒严看着丁卫充满杀意的眼神,悲哀地想道。 “丁卫你敢碰严老一下我就杀了你!”慕老大怒,但是无奈受伤的身子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愤怒地盯着丁卫,后者对慕老的话置若罔闻,右手一抖,只觉得空气中传来一阵破空声,长剑直直地朝司徒严的心脏刺去。 就在剑尖刺破司徒严的皮肤之时,一阵锐啸在天际响起,丁卫的剑猛地一顿,随即当他要继续刺下去的时候却现一道血光猛地将剑打飞,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将丁卫击出老远,重重地撞在石壁上。 这不过是一瞬间所生的事情,众人不免一阵愕然,紧接着天际又传来一阵锐啸声,水姬不由地一惊,随即一阵欢喜!抬头看去,只见小飞正朝这边急行而来,他背上,赫然站立着一个男子,不!是两个男子! 血魔和谢莫言二人在十丈高的地方落下,小飞盘旋了一阵子,朝远处飞去,这场战斗并不适合它,它根本和这一切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谢莫言也不想牵连到这个朋友!是的,谢莫言一直都把小飞当成朋友! “莫言!”水姬叫道,她等的人终于来了,而且是完毫无损地回来了。 “水姬,你怎么样?”谢莫言一手扶着水姬,一股精纯的灵力透过掌心输入她体内,或许是因为水姬也经历过风信阳的仙力洗礼,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却也隐隐开始自动复原,只是比起谢莫言要慢上许多! “呃……咳……咳……”冰如看着谢莫言对水姬的好,心中不免一阵难过,不小心牵动伤口,剧烈地咳嗽让她吐了口鲜血,脸上那块面纱早已沾满鲜血,丢在一边了,露出那张美丽的容颜,只是一边的脸却有一块血色胎记。 “你怎么样?”谢莫言抽回手,略显紧张地看着冰如,只见她面色惨白,嘴带鲜血,双目眼神隐隐有些涣散的趋势,心下不由大急。不由分说地便将一口精纯的灵力输入她体内。良久,冰如才恢复一丝血色,虽然伤势未好,却已经得到控制,想来这还要多亏谢莫言那神奇的灵力。 “你怎么样?”谢莫言关心道。从一开始,他就不想面对冰如,或许是因为自己亏欠过她,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因素。如今冰如已经成为天山派的掌门,自己更不应该还对她有所爱恋,当年那涩涩的情谊,已经成了过去,谢莫言不想因为自己再让冰如陷入感情的旋涡中去,自己伤害过她一次,不能再伤害她一次了! 冰如深深地看着谢莫言,这个熟悉的人儿,曾在自己脑海中徘徊着,挥散不去,如今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离自己如此之近。突然间,真的好想靠在他的怀里,再次重温一下当年的情谊,可惜……可惜如今已经迟了!自己已经不是当时的冰如了,如今自己身上肩负着的是整个天山派的命运,儿女私情,那已经成为过去……不再属于自己。他,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谢莫言不敢再看冰如,他担心自己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会控制不住自己,冲冰如点了点头,转身去查看慕老等人。在谢莫言神奇的灵力疗伤中,他们三人的伤势也已经得到控制,短时间内已经不再有姓名危险。 “格雷!!!你……”就在谢莫言帮助水姬五人料伤之时,此时慧心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先前他带给司徒严的惊讶来得少,他万万没想到血魔竟然会和谢莫言一起来,看样子他似乎和谢莫言和好了,而且还是来对付自己的,这……这怎么可能!!! “不要惊讶!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比如,他已经站在我这边了!”谢莫言淡淡地说道。他这句话慧心刚才刚好说过,如今却被谢莫言反过来说自己,不免有些讽刺的味道。 谢莫言这话一出口,水姬等人不免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事情竟有如此戏剧性的变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然会迷途知返,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自己不相信,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谢莫言和血魔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格雷!难道你忘了当年是谁帮你救出来的么?还有你不是一直都恨这些正派之士的么?为什么现在又变成这样!”慧心略显愤怒地说道。一直都显得镇定自如的慧心终于开始有些激动起来,血魔倒戈相向是他最无法预料到的事情,本来他所想的是谢莫言杀了血魔或者血魔杀了他,但是没想到结局竟然会是这样!慧心聪明一世,自问能够算计一切事情,包括人心,但是血魔的心他却无法算计到,这是他最大的败笔,同时也是他希望破灭的第一步! “我这辈子都是活在杀戮中,今天我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控制我,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格雷淡淡地说道。“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愿意死伤无数无辜的人,对自己身边的人尽加利用,甚至出卖!外表慈善的皮囊下,你简直就是邪恶的化身!” “哈哈……没想到一个大魔头竟然也来职责我,殊不知我狠,我邪,我冷酷无情,你却比我更狠,更邪,更加冷血!”慧心怒极反笑道。“想想当年死在你手上的人吧,哪些不是无辜的?那些不是死的冤枉,真是可笑。” 格雷被慧心这么一说,神色不又得一阵黯然。是啊,自己以前所造下的罪孽,实在是罪无可恕,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根本就数之不尽,自己的双手,甚至自己的灵魂都已经被鲜血所覆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不是! “哼!更何况我是为了完成大统一,让天下苍生脱离苦海,你却是为了杀戮而杀戮!你没资格来数落我!”慧心继续说道。 “一派胡言!”谢莫言大怒。 “哼!今日多说无益,你们就放马过来吧,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斤两!”慧心冷哼一声,他开始动真格的了,融合了佛魔两家真决的庞大灵力急运转,猛地将袈裟撑得爆裂开来,碎裂的袈裟碎片犹如炮弹一般朝谢莫言等人袭去。 慕老等人一见之下不免大吃一惊,这一招如果慧心一开始就对自己使出来的话,恐怕自己五人根本没有机会支撑这么久,看来自己五人合力也无法逼出慧心的真正实力。 另外一边,丁卫先前被血魔一击击倒便已是受了重伤,还好体内的灵力融合了道魔两家真决,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有丧命,只是却再也无法动弹了。看着谢莫言和血魔二人合力对抗慧心,他除了惊讶以外就是后悔和害怕。 他后悔自己如果刚才选择对付慧心的话,自己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而自己的忤逆弑师的事情已经曝露,后果可能只有死路一条,而自己原先想好的大好前程也顿时破碎,自己算是完了。 “嘭!”谢莫言体气硬接了慧心这一招,那无数袈裟碎片顿时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挤成粉末。先前谢莫言被血魔打成重伤,但是在他怪异的身体却已神般地将伤势转好,并且修为上似乎还略显精进了些须。血魔在路上就知道谢莫言的情况,虽然感到惊讶和疑惑,但是却也没问什么。 这一击之下,谢莫言和慧心都没有占到便宜,双方同时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子,也就在同时格雷也及时上前,不给慧心一丝喘息的机会。 格雷的修为不比水姬她们几人联手来得弱,对战慧心显然处处占了优势,后者被打得丝毫没有招架之力,这就是实力,绝对的实力! “噗!”慧心硬接格雷一掌,整个人接势倒飞出去,处于半空中时,一口鲜血便已忍不住喷了出来,显然已是受了不轻的伤。 格雷显然并没有想要放了他,身形一闪,人已冲了上去,双手十指猛地飞窜出数十道血丝,仿佛钢针般直刺慧心面门。 “法相金身!”慧心大喝一声,陡然间浑身一阵金光将他包裹起来,犹如一个金色太阳,刺眼的金光让人看不清慧心的躯体,仿佛已经被融化在那金光之中。就在同一时间,格格雷那数十道血光也同时撞击在那金光之上,让人意外的是,这一击竟是无法突破那层金光,犹如石沉大海,化为无形。就在众人愕然之时,那金光内陡然迸出数十道血剑,竟是将格雷先前一击完整地还了回去。 格雷面色一怔,本能地倒退几步,也就在同时,那数十道血剑已经狠狠地砸在他先前站立的地面上。 “轰!”尘烟四起,夹杂着漫天激扬的雪花,缤纷飞舞。地面上陡然出现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坑。 “哼!”格雷面色一冷,浑身血光爆涨,乍看就好似一个血红色的光团一般,而将慧心包括其中的金色光球却是悬浮在半空中,二者摇呼相应,场面再一次提升到令人紧张的一刻! 静若处子,动如狡兔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甚至可以说是动如闪电,两道金光撞在半空中相遇撞击在一起的同时,众人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包括自己的双手。 刺眼的异光过后,众人的视力才逐渐恢复过来,只见两道异光已经消失,慧心和格雷二人相互倒飞开来,这擎天一击格雷竟是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嘴角隐隐有丝鲜血溢出,双眼冷冷地顶着慧心,他想不到慧心竟是如此深藏不露之人。但是如今慧心比只格雷来说要惨得多,浑身上下都裂开一寸大小的伤痕,浑身鲜血,已是一个血人! “贫僧今日就算得不到宝藏,也要让你们陪葬!”慧心冷冷地说道。随即右手一抬,长梭凭空悬浮在他面前,只见慧心迅叠起几个手印,猛道灵光。只觉长梭一阵颤动,陡然间,一黑一白两道异光从长梭内飞窜而出,这一下可谓惊天动地,乌云蔽日,天猛地暗了下来,隐隐有闪电雷鸣之势!狂风四起,将众人衣魅吹得咧咧做响,甚至被这风做左右。 “互相抓牢对方!紧贴墙壁,千万别别吹下去了!”谢莫言大叫道,水姬等人纷纷按照他的话去做。 也就在同时,蚩尤刃和轩辕剑被慧心抓在手中,虽然远隔数百米,但是谢莫言却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丝残忍的味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刻,只见慧心猛地拔高数十丈,达到山顶最顶峰处,同时将两把绝世神器朝顶峰砍去!陡然间,谢莫言和格雷清楚地看到巨大的顶峰处,竟出现一柄巨大的刀影和剑影,气势犹如盘古开天,非凡不已! “轰轰轰!”只觉得天地一阵巨颤,仿佛也被这擎天一击撞得生疼不已。只见一阵剧烈的摇晃,仿佛整座山要坍塌下来似的。谢莫言飞身上前,乍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整座峰顶竟是被两把擎天神器硬生生披开一道深远的鸿沟,数十块巨石纷纷朝山下翻滚下去。但是让谢莫言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整座山峰积累了数百年,数千年的雪竟是纷纷朝山脚下涌去,气势磅礴,犹如翻江倒海,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这些积雪绝对会将山脚下的几个城镇瞬间淹没,这些雪融化后的水足一淹没数十个城镇,这是让谢莫言感到害怕的。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格雷冷冷地顶着慧心,对方拥有两把神器在手,单单其气势就足以震慑天地万物,刚才格雷根本没有接近慧心的机会,再加上慧心出其不意的举动,格雷想要挽回之时却已晚了。 “哈哈哈哈……既然无法取得宝物,那贫僧只好将这宝藏拿来陪葬了!你不是要杀么?来啊!”慧心此时已经将近疯狂,和先前冷静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去下面帮忙,这里交给我!”格雷头也不回地朝谢莫言说道,后者似乎有些踌躇,冷眼看了一下慧心,又关心地看向格雷,后者背对着自己,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还不快去,否则下面的城市会被淹没,十几万人的命就在你手中!”格雷叫道。 “你小心点!”谢莫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格雷的背影,这一瞬间他现原来他的身影很高大! 身形一展,谢莫言犹如闪电般来到水姬这边,紧张道:“快带人下去,这里很危险!” “那你呢?”水姬抓住谢莫言的手道。 “这些雪会将下面十几万人的城市淹没,我必须要去帮忙!你们快走!”谢莫言叫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下去!”水姬叫道。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谢莫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水姬。后者也望着他,满是不舍和担忧,猛然间,水姬紧紧抱住谢莫言,深深地吻了一下谢莫言,后者本能地抱住水姬的娇躯。 唇分,谢莫言已是转身离去,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冰如那双复杂的眼神,略带着一丝关怀和哀伤! 身形犹如闪电般朝山下飞驰而去,随即停在半山腰处,面向潮水般从山上涌下来的雪崩,谢莫言显得如此渺小。 猛地大喝一声,谢莫言提起全身灵力,鞘灵紫光一闪,猛地爆涨数百丈高,随即向两边同时扩展开来,犹如一个巨大的紫色屏障。也就在同时潮水般的雪也撞在屏障之上,强大的冲击力将雪堆掀起数百丈高,犹如洪水猛兽。 “轰轰轰!”谢莫言整个人被这史无前例的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脚下地面承受不了如此强大的撞击力脆弱地迸裂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谢莫言仰天大叫,仿佛要将浑身力气都泄出来,也就在同时双手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撞得迸裂开来,伤口鲜血四溢残不忍睹。 虽然勘勘阻挡住雪崩下滑的趋势,但是却并不明显,谢莫言整个人被逼得连连后退,身前两道深深的脚印显如此之深,挡在身后的石木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得碎裂开来,谢莫言连连吐出几口鲜血,脸色一阵惨白,但双手还是直直地朝前挡去,他甚至能够听到骨头折断的脆响。 就在这时,卓不凡等人也已赶到这里来,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到如此境地,虽然不清楚具体生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可是清楚地看到谢莫言一人拼死在半山腰独力挡住这巨大的雪崩,如果让这些雪冲到山脚下去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再清楚不过!也顾不及观望山顶,一个个纷纷朝这边冲来。 “莫言!我来帮你!”卓不凡大叫道,随即银光一闪,银色飞剑竟是幻化成一道巨大的无形剑影,站在谢莫言身边竭力抵挡着。慕容香等人也纷纷赶到,各自逼出浑身解数抵挡着这股史无前例的大雪崩! 也就在同时竹梅以及一众弟子也纷纷赶来帮忙,这下融合了大家的力量,雪崩下滑的趋势逐渐缓慢下来,但是众人此时已经被逼到山脚下来,一个个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有几个弟子甚至直接在中途被雪崩淹没。 终于,大雪崩下滑的趋势终于被揭制下来。卓不凡抬向后望去,只见离这里最进的城镇已经不足一里,如果刚才自己再迟疑一阵子的话,可能这场灾难已经波及到身后十几万人。不免暗暗庆幸,但是同时浑身上下的伤痛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倒吸了两口气。 “莫言!你怎么样?”慕容香不顾身上的伤痛慌忙上前来,只见谢莫言半跪在地,一口淤血哇地吐了出来,大口大口喘息着,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浑身的巨痛肆虐着神经,根本无法说出话来。 “莫言……莫言!”慕容香大急,双手扶着谢莫言半躺在地上。卓不凡等人也纷纷上前查看。后者此时近乎半昏迷状态,只是恍惚着看到眼前有好几个人头涌动着,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 “莫言!”此时水姬等人也赶到山脚下来,见谢莫言浑身鲜血地躺在那里,不免跑上前来,不顾身边所有人的目光,将谢莫言从慕容香手中接过来,双手紧紧贴在他的背心,一股精纯的灵气透过掌心输入他体内。 不久,谢莫言缓缓睁开双眼,卓不凡等人见状不由地大喜,但就在同时谢莫言只觉得身后一阵闷响,本能地转过身来一看,只见水姬已经昏死过去。 “水姬!”谢莫言大叫一声,双手急忙扶住水姬的身子,一口灵力便是渡了过去,这傻丫头,她本身就有伤,却将剩余的灵力都输给自己,现在力竭晕了过去,还好没有性命危险,否则的话自己要后悔一辈子。 慕容香怔怔地呆在一边,看着谢莫言关切深情地看着水姬,心中难受不已,不知道为何心竟是如此之痛,撇过头,不再看他。古也樱和左峰等人对于慕容香和谢莫言之间的关系很清楚,但是感情的事情自己根本插不上手,遂也只能暗暗叹息! 另外一边,公孙洪和公孙燕二人见没现丁卫在场,不禁担心道:“卫儿呢?卫儿在哪里?” “丁卫可能还在山上,现在恐怕已经……”谢莫言说道。 “丁卫他欺师灭祖,是杀死无崖子前辈的真凶,虽然是慧心在背后怂恿,以蜀山掌门的位置来利诱他,但是他背叛师门罪无可恕,死有余辜!”司徒严说道。 “什么?卫哥绝对不是这种人,你污蔑他!”公孙燕叫道。 “哼!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大家,刚才在山顶上他差点就杀了我们,如果不是血魔和谢莫言及时赶到,我们可能已经死了!”慕老愤恨地说道。 “我不相信!你们都在说谎!”公孙燕双手捂着耳朵大叫道。公孙洪正想继续辩解之时,却见峰顶处传来一阵巨响,伴随着阵阵雷鸣声。 以众人的修为,虽然站在山脚下,但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山顶上那两团异光包裹着的两个身影。格雷此时满身鲜血,比之慧心也好不了多少,现在他根本就不是慧心的对手,只能死缠着他,硬拼了一掌,身形陡然幻化成十几个,分别朝不同方向朝慧心袭去。 “去死吧!!!哈哈哈哈……”慧心似乎已经临近疯狂状态,双手挥舞着两把神器,无数道剑气和刃芒,瞬间见眼前十几个格雷撕成粉碎,消失在空气中,就在他认为格雷已经死去之时,却忽然觉得腋下伸出无数道血丝,瞬间缠住身躯,将二人紧紧裹在一起,犹如一个大粽子。慧心的双手分别垂在两边,根本无法伤害到紧贴在他背后的格雷,不由地疯似的四处乱撞。 以凡人之躯,想要驾御两把神兵根本就是不可能,慧心虽然拥有镇灵石,但也只能维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如今时间将道,只觉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似的,双手一垂,两把神兵直直地坠落下去。 而在此时,谢莫言和冰如二人伤势也逐渐稳定下来,这还要多亏这一身神奇的灵力。而恰好那柄轩辕剑灵落下来的的地方竟离谢莫言不远。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是一阵呼唤,谢莫言一步一步地朝那柄散着阵阵灵光的剑形物体移过去。 手,轻轻地,略显颤抖地握住剑柄的位置,陡然间,身形一震,衣魅长无风自动,一股庞大的灵力猛地从剑身上涌进体内,源源不决,犹如黄河泛滥,充斥在各大经脉之中,翻腾不已!整个人仿佛要腾飞而起,一股无形的压力陡然间将身边所有人逼退数丈开外。 似乎是因为剑灵的气息牵引了体内鞘灵,白紫两道异光交融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形能量球将谢莫言裹在其中。在外界,只能看到紫白相间的异光流动,却不见谢莫言的躯体。水姬不由地紧了紧手,紧张而又担心地看着谢莫言,众人也是如此,但是更多的却是一股莫明的期待。光球拖着谢莫言闪电般飞到山顶处,离格雷和慧心二人不过数丈开外。 “嗖!”紫白相间的异光猛地向内收缩进去,只见一个威风凛凛犹如从远古时代的战神伫立在格雷身前。谢莫言这副装扮对于格雷来说并不陌生,三年前就是这个时候的他才将自己击退的。 “快!快杀了他!”格雷叫道。 “你快离开他,否则会伤到你的!”谢莫言大叫。 “不要管我,快杀了他!他有邪术,正在吸收我的魔气。快杀了他!”格雷大叫,只见原本神色委靡的慧心,竟是逐渐回过神来,嘴角隐隐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道:“他可是你的人,你下得了手?” “不要再犹豫了!杀了他,否则就来不及了!”格雷大叫。慧心那股吸力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自己的鲜血都吸过去似的,一股无力的感觉传来,如果谢莫言再犹豫的话,慧心一旦破开自己的禁制,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你……”谢莫言竟是有些不忍,曾几何时他怎会想到会有如今这般情形,虽然和格雷相处很短,但是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是处于朋友与敌人之间,如今谢莫言有些下不了手也是理所当然。 “你下不了手的,他是你的人,你杀了他会愧疚一生!”慧心蛊惑道,也就在同时他双手猛地一用例,缠在身上的血丝竟有数十道被他挣断。格雷大惊:“快杀了他!” 此时谢莫言现格雷原本紫色的头竟渐渐变白,而他的脸竟也渐渐枯萎下去,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反观慧心,却是越来越精神,身上缠绕着的血丝也逐渐减少。 “杀了他……”格雷近乎呻吟地叫道。 “啊啊啊……”谢莫言大吼一声,手中宝剑猛地一抬,一道擎天巨剑犹如一道闪电直直地贯穿格雷和慧心的躯体。 光散,人分!那缠绕在两人身上的血丝顿时迸裂成无数微尘,飘散而去。格雷和慧心二人身体也分了开来,但是却突然迸裂开来,犹如鸡蛋壳似的,到最后化做微粒,消失在空气中。 身后有云茫回,眼前无路想回头;新亭不长无名草,新蒂常开只辉花;历尽万般红尘劫,犹若凉风轻抚面;手把种苗齐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静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退步原来是向前……”慕老等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血魔和慧心二人的死似乎呆给大家很多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他们开始有些分不清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开始有些茫然的感觉。 在格雷死去的那一天,十月怀胎的司徒玲终于给金康生了个孩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当金康看到自己孩子的那一瞬间,竟仿佛想到了格雷死去的那一瞬间,那个神秘的安详的笑容,于是他便将孩子取名为金雷。 三日后,有很多人都现天际彻下两道异光洒在玛旁雍错湖上,而且还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随后消失在天际。这一奇观让不少人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仙神的存在,但是也有人认为这只是异类天象而已,当然到底真相是什么只有一些知道内幕的人才清楚了! 自此之后,谢莫言和水姬二人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甚至连他们的消息都很少,至于谢莫言的事迹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只是一段永不磨灭的传奇。三年后,曾有人在北放极寒之处现两个神秘人,一男一女,男的身形高大俊逸,双眼略带一丝沧桑的感觉,女的柔媚似水,美貌足以倾国倾城! 有人怀疑过他们就是谢莫言和水姬,也有人因此而特地跑去查看,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祝贺龙接任掌门之位后,在卓不凡和几位师叔的辅佐下渐渐将门派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之后卓不凡便消失了,而几乎是在同时,天山派的竹梅大师也不辞而别,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至于慕容香从回来之后便开始闭关修炼,没有人知道她是否还在想着谢莫言,只是在她出关之后那天,她脸上的微笑让人看了很舒服,就像春天一样! 冰如继任掌门之位后,天山派日益兴旺,比之竹梅在位之时更要强盛许多,不过她却是时常不言苟笑,而且还会呆,没有弟子敢问为什么,只是把这一奇怪的感觉深埋心底。不过让人感到欣喜的是,如今天山派的女弟子已经再也不必蒙着脸了,更没有与男子相互来往的约束,倒也让一直保持神秘的天山派多了一分生气! 至于左峰和古月樱二人,似乎是对冤家,二人常常闹出一些矛盾,但是却也让沉闷的山门渐渐变得不在烦闷,而且往往在矛盾过后,二人之间的关系要比以往亲密许多,令人羡煞不已! 还有是蜀山派,虽然经历此劫难让整个门派元气大伤,但是在新掌门的领导下虽然没能挽回道门第一大门派的位置,却也没有沦落到二流门派,至于掌门似乎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中年人,应该是个公孙洪同一辈的。 丁卫的所作所为终于还是让道门知道了,公孙洪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至于公孙燕,由于承受不住打击,开始变得有些疯癫,还好丁石一直在旁边照顾。 某个小城镇里,市集热闹非凡,今日似乎是大年夜,每个家门口都张罗着,挂红灯,贴对联,很是热闹。而在这样一处地方却来了两个身影,男的高大俊逸,女的娇媚柔情,站在一起犹如神仙眷侣,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莫言!这里好热闹!”水姬叫道。 “是啊,好久都没看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了!”谢莫言笑了笑。看着水姬四处张望着,频频逗留在一些小摊位上玩把着那些小玩意。 “神仙……我是神仙……统一天下……哈哈……”此时一阵怪叫声传来,只见一个浑身肮脏不已的乞丐徘徊在街头,四处大叫着,时不时还摆动着手脚,奇怪的是这个乞丐竟只有一只手,另外一只却是空荡荡的袖子。 “好眼熟……”水姬似乎也被这一情形吸引过来。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是格罗!”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是他……”水姬恍然大悟。 此时已经疯癫的格罗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脏面包一边咬着,边朝远处跑去,时不时还叫着:“我是神仙……统一天下……”